《今夜好眠(病娇,伪兄妹)》 朱砂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恐吓信了。 在乱世,亡命之徒打家劫舍的行径每天都在发生。 其实他们和寻常人家没什么两样,无非是住的地段好些,生活更富裕,就是被书信要挟得频繁一点,也更容易被贪婪的人盯上。 林幼念随手拿了打火机,一簇火焰倒映在眼眸中。面无表情地将信烧了个干净,灰烬悉数落在垃圾桶里。 转身去洗手的功夫,隔壁的房间走出一个男人。 他模样出众,身材过人,薄衫下肌理分明,坚实挺拔。 “哥。”林幼念喊道。 她和林闻忱相差十岁,每次都这么喊他。 和平时一样,林闻忱应了一声就进了她刚刚出来的那个卫生间。 接着是水龙头被打开的哗哗水流声,他在洗漱。 不用镜子,林幼念低头理了理领口红色的蝴蝶结。 她与林闻忱同姓林,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十四岁那年作为遗孤流落在外,十五岁被他捡回家,改名林幼念。 本以为来了这个家总要做点什么作为答谢,譬如洗衣做饭,或是打扫清理之类的杂货,可闻忱什么都没让她做。 日复一日,战战兢兢变成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变成步步试探…… 庇佑下的特殊感情像是朱砂痣,印在肌肤,去不了,也改不掉了。 差不多还有三分钟,林幼念快步走进厨房,面前放着一个瓷白的盘子,刀砧板上躺着一块鱼。 她手持一把稍有些钝的小刀。 顺着纹理,刀起刀落,手法娴熟干练,用出了刀锋凌厉的味道。 切好的一片片鱼肉薄如蝉翼,稳稳当当地放在盘子里。 端着瓷盘和一瓶酱,走到餐桌前,林闻忱已经从卫生间出来,穿戴整齐。 林幼念在这个有出色样貌的男人面前弯下腰,“给。” 金色的暖阳刚好洒落,她是身形娇小的精灵,青白纤细,光照在脸颊,浓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宛若翩跹而起的黑蝶。 眼角是一粒显眼的红痣,艳阳下,朱砂如血,连带着褐色的瞳眸都带了点红。 相视一眼,林闻忱略一颔首。 他有几根短发还滴着水珠,发线处是个漂亮的美人尖,眸黑面白,从眉心到鼻梁,再到紧致的下颚线,线条出众,如同鬼斧神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薄薄嘴唇唇色很淡,像是忘了上色。 反观林幼念,她小而软的唇瓣是娇艳欲滴的樱桃色,若是沾了油或者水,那绝对是饱满又诱人。 就像现在。 她抿了抿唇,开口:“哥,今天也…注意安全。” 糯糯的声音,与她肌肤的味道一样香甜。 “好。”林闻忱照例应下,眉眼的专注仿佛更加浓郁。 收雇主的钱杀人办事,是他这些年来一直重复做的事。 什么时候休止……等到乱世停息的那一天。 这次接的任务,时限五天,按着林闻忱的效率,最多两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幼念学会了关心除自己以外的人。 林闻忱每次受雇办事都很稳妥,无需担心,她的关心总像是多余的,但她还是选择一次又一次提醒,哪怕说与不说没太大区别。 “唔。” 在她不经意出神的时候,林闻忱拿起方正的白色餐巾为她揩去嘴角的一点油渍,又迅速收了手。 似有还无。甚至没给她反应时间。 谁也没有表现出异样,只是林幼念理餐具的时候又顺手把他拿过的那张方巾收了。 不过林闻忱不会知道。他去了房里,套上私人订制,手工打造的西装外套,衣冠堂堂。 林幼念将碟子放进水池,余光瞥见了树影摇晃。 她的脚步很快,像是穿着一双纯白的芭蕾舞鞋,轻点而起,后背贴着沙发,短箭自袖口射出,穿过打开的一点窗户缝隙。 隐蔽在暗处的人来不及对这个长相无害的娇小少女产生惊恐就没了气息。 “幼念。” 身后传来林闻忱的声音,林幼念连心都跟着颤了一颤。 看到他才从房里出来,她暗暗松了口气:“在。” “如果晚上十点前我没回来,你就先休息,不必等我。”林闻忱投来的视线像一张网,能将她牢牢罩住,心甘情愿定居,再也离不开。 林幼念点了点头,含在喉咙口的“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他就要出门了。 其实这任务很危险,她知道,他也不会不知道。 林幼念无声地默数,数他从门口走到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需要多久。 却……见他折回来了。 西装熨烫得笔挺服帖,在笔挺服帖之下是一把左轮枪。 他手法极快,枪法极准。 “砰——” 树上传来一声惨叫,轰隆一声,惊了一树的麻雀。 构成危险的人都干净了。 只见林闻忱快步走来,单手探上她的脸颊:“保护好自己。” 枪交到她手里。 他说完就走,林幼念脸颊的肌肤还留有他指腹抚摸过的温度。 死了就清净了 林幼念将门口的血迹清理干净。 人在绿色的邮筒前踮起脚尖,把零零散散的信件收好。 不足一米六的身高是她的软肋,亦是她的伪装筹码。 她身形娇小。关于杀人这件事,她总是一个人反复练习。 那双手被保护得很好,还和从前一样娇嫩软滑,不见半点茧子,叫人看不出破绽。 现在那把左轮枪握在手心,沉甸甸的。 是林闻忱不放心她一个人度过接下来的几天的无声证明。 小姑娘的脸上多了笑意,甜得像是一罐蜜糖,双眸清澈,单纯无害这一词便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微风乍起,一封信飘落在桌角。 林幼念淡淡地扫了一眼,并不理会。 信是从外面送进来的,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隐藏着的杀手瞄准了那颗漂亮的头颅,觉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死了怪可惜的。 不过,子弹到底还是无情的。 杀手打了个哈欠,问身边的同伴什么时候开枪,话说一半惊在原地。 放在桌上的左轮手枪是何时不见的? 下一秒,杀手看到同伴死了,而那个小姑娘正站在自己面前。 她、她的速度怎么这么快?!不可能…… 漂亮得像天使一般的小女孩冲他微微笑,然后伸出手,手上握着那把枪。 她一眼不眨地开了枪。 “砰——” 树上的鸟儿又被惊得飞走。 林幼念望着蓝天,望着炙热的光团,又看向洒落的树叶。 她回到了房子里,在桌角弯下腰,慢条斯理地捡起那封信。 在乱世中,死亡比活着容易。 谁都知道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叫人闻风丧胆的同时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 在金迷纸醉中,上流社会的贵公子贵小姐不少,林闻忱算其中之最。 因为他神秘、清冷矜贵,所以引得无数人趋之向往。 一个避而不及,一个千金难见。 几乎没人会把这两个人想到一起,但不代表没有。 林幼念把信撕了。 想要查林闻忱的身份,还得看她同不同意。 不过她并不着急解决剩下的人,为了保证此次的行动便利,从柜子里拿出宽长的白色绷带,一层一层绑上。 哪怕藏在衣襟下的是一对圆润白皙的椒乳,也能做到不露破绽。她的外表无懈可击,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当暮色四合,她高高地坐在一棵合抱粗的大树枝桠上。 轻巧地晃悠悠着双腿,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的人是怎么策划暗杀计划的。 在那群人在她家门口蹲守的时候,她跳了下来。 没有人注意到背后的小女孩,等人走近,也只是道:“哪里来的小朋友?别碍事。” 可是小女孩不听劝,在原地不肯走。 其中两个男人没什么耐心,对视一眼。 “要不把人直接放倒了算了?” “你和一个小朋友计较什么。” “就是,你当过家家啊。” 是啊,想要放倒一个小孩子简直轻而易举。他们大不屑去和小朋友计较。 只见一直不肯走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问他们:“你们要杀林闻忱?” 她看到那么多人,畏畏缩缩的模样像极了担惊受怕的兔子。 听到她的话的四个男人哈哈大笑。 “小朋友,赶紧走吧!不然见了血可是会做噩梦的!” 她指着房子,一脸天真:“可是他不在里面啊。” “他就住这里,咱哥几个等着就是了。” 闻言,四个男人愣了愣。 等等…… 这个小朋友知道里面住的是林闻忱?还是说…… 不……不可能!他们明明提前派人杀了房子里的那个女孩。 当他们再次看向小女孩的时候,才意识到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恐惧。 只可惜,等他们反应过来早就太晚了。 “砰砰砰——” 左轮枪一连三枪,无一虚发。一双双睁大了的双眼还没来得及惊骇,就没来生机。 林幼念侧过身,看向唯一剩下的、想要拔枪自卫的男人。 “你是最后一个。” 那个男人双膝一软,扑通跪地:“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 “砰——” 死了就清净了。 天空又恢复了沉寂。 鲜血迸溅在裙摆 哥哥一定也没想到子弹会不够用吧。 林幼念收起左轮枪,漆黑的夜色在她身后升起。 …… 晚上十点,林闻忱未归。 十点零一分,林幼念出了门。 以往热闹的街市,此时空无一人。 林幼念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东南西北各处张望,抱着洋娃娃的手开始发抖。 波浪花边的大裙摆在寒风中被卷起了一个边。 小女孩眼眶红红的,渐渐湿润。 很快有一位男人发现了她。 多么可爱的小女孩啊。 这位叔叔走到她跟前,半蹲下身来,看起来温柔可亲。 “小朋友,这么晚不回家,外面很危险。”叔叔说。 “我要哥哥…我要找哥哥……”林幼念手里还抱着洋娃娃,稚嫩与娇小就是她最好的伪装。 男人上下端详着她小小的身板,很快勾起令人舒适的笑容:“找哥哥吗?我带你去找,好不好?” 林幼念只是露出小女孩该有的懵懂,点点头,固执地说:“叔叔,快带我去找哥哥。” 男人脸上的笑容变得诡谲,扼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攥住。 林幼念动弹不得,神色依旧镇定:“叔叔,你捏疼我了。” 男人强行搜她的身,找到那把左轮枪,又在她面前晃了晃:“伪装得不错。可惜了。” “你会后悔的。”林幼念低声道。 “啧啧啧,一点说服力都没。”男人拿着左轮枪,枪口抵上了女孩的腰肢,“小朋友就要听话。” 林幼念乖乖被挟持,跟着他走,经过的路人只当他们是长幼关系,并未驻足,更没注意到黑色的枪。 过了许久,在一个岔路口,她问:“叔叔,还有多久?” “走不动了?”男人抱起这个轻巧的女孩,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未曾注意到林幼念眼底泛着的那抹厌恶。 “真是…令人作呕……” “你说什么?”男人没听清。 下一秒,林幼念就狠狠地在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尝到了血腥味。 男人扣动扳机,恶狠狠道:“你想死!” 然而,他开枪后,那把左轮枪没有任何反应。 弹仓是空的! 林幼念已经回到了地上。 男人下意识拔出随身携带的另一把枪,可是,身体一阵麻,枪直接从手上掉下来。 他感到脖子的剧烈疼痛,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插了一支针筒。 她是什么时候动的手?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林幼念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大的男人像个软绵绵的尸体一样倒下。 黑色的圆头皮鞋踢了踢男人最脆弱的脖子,看到他不甘心又满是震惊的眼神,轻轻勾唇,无声地笑。 命还挺硬的。 这都没有死透。 所以她转身踏入黑暗的巷子之前,毫不犹豫地补了最后致命的一击。 鲜血迸溅在裙摆。 “真脏。” 她厌嫌地捻起死去的男人的西装衣角,擦拭短刀。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强光。她立刻挡住眼睛,毫不犹豫地倒下身,在尘土中滚过…… “谁?!” 对方消失了,白光也不见了。 ____ 唔,哥哥马上上线啦~ 洋娃娃 林闻忱从林枪弹雨中走出来,幽暗的巷子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没有多余的言语,林闻忱握紧了藏在腰间的枪。 陌生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洋娃娃。 放在幼念床头的洋娃娃,日日夜夜陪着她入睡。 被扯烂的娃娃不再可爱,甚至变得可怖,高高举着空中,无力地垂落。 林闻忱:“等等。” 对方抬起头,月光下镜片后的眼睛晦暗不明:“看来林先生的记性不错。” 林闻忱扣动扳机。 “林先生是个聪明人,想必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受到什么伤害吧?”男人不紧不慢地把洋娃娃收了回来。 夜晚的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林闻忱终是没有开枪。 “幼念在哪?” “请随我来。”男人一改态度,做出欢迎的手势。 再往前,就是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 一路飞跑来的林幼念停在高楼之上,有意隐藏了气息,悄然无声地出现在瞄准远程狙击枪的杀手背后。 “咔” 头颅拧动的声音,对方的脖子被折断。 她一连杀死了三个潜伏的杀手。 解决完了他们,她坐在不那么高的栏杆上,轻轻地踢踏着双腿,打发时间。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林闻忱和那个试图下套的男人。 用她的洋娃娃骗哥哥……手段下作。 扎头发的蝴蝶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柔亮的长发被风吹到耳后,她神色镇定,若有所思,完全没有伪装出来的天真可爱。 林幼念抬头看着月亮,找好角度。又从袋里拿出一块小小的手表,手表背面是光滑的镜面。 一道亮光闪过……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抓着洋娃娃的男人大惊失色,压下不安后仍神色僵硬,在看到不远处的二楼栏杆上坐着的小女孩的那一刻,一把枪抵上他的脖子。 男人的脸上露出怜悯的笑容:“你杀不了我!”对于这点,他自信满满。这两个人,今晚都会死。 话音刚落,在栏杆上踢踏着双腿的小女孩就跳了下来。 “啰嗦。”林幼念面无表情地踹上男人的膝盖。 许是巧合,许是默契,林闻忱恰好挪开了手。 没有支撑力的男人像个破碎的布,踉跄着半跪在地,在他以为要等到狙击手们开枪的时候,林闻忱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 “砰——” 死亡来临,没有等来支援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怎么可能?!除非……狙击手们已经被干掉了。 人死了,终于清净。 林幼念转过身,踮起脚尖:“哥。” 林闻忱蹙眉:“这么危险还要来。”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洋娃娃,拍了拍灰,交到她手里。 “我不放心你。”林幼念一手抱着洋娃娃,一手搂着哥哥的胳膊,“都快十一点了。” 林闻忱摸了摸她的头:“下次不要这样,外面很危险。” “好。”林幼念的双眸弯弯,像月牙儿。 楼顶的一扇窗开了半扇,窗户后面架了一台望远镜,一架远程狙击枪。 “有点意思。”说话的男人目光时不时落在穿碎花裙子的小女孩身上。 可惜,他最见不得圆满了。 “开枪。” 收到命令的性感女人有几分诧异:“不是终止计划了吗?” “开枪。”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不容置疑,性感女人打了个寒噤,想起了过往男人的黑暗恐怖手段。 子弹射出的时候,林幼念还走在哥哥右边。 她总是习惯靠后些,保留一步半步的距离,这次也不例外。 “哥——” 话说出的时候,她不做任何解释,拿着洋娃娃,拼命地将林闻忱推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林闻忱也毫不犹豫地将妹妹推了出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推开彼此,好让彼此避开伤害。 最后,子弹贴着林幼念的手臂擦过去。 高楼上,没有成功击杀的性感女人问:“老板,还要开枪吗?” 被称作老板的男人摇了摇头。 子弹擦过的伤很疼,如同被火焰灼烧过。林幼念捂着手臂,小脸发白。 林闻忱拦腰抱起她,往安全的地方转移,表情严肃得可怕。 林幼念有点怕这样的他,缩了缩脖子:“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是我不来,他们杀的人就是你了。” 不假思索的话,林闻忱听了后直直地盯着她,迟迟不开口。 “哥…估计那个人会有很长时间不出现,这样算算我们成功避开了一个棘手的危险人物!”林幼念讪讪地吐了吐舌头。 林闻忱还是不睬她。 林幼念改为娇声娇气的撒娇:“哥,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嘶……” 林闻忱:“伤口很疼吗?” 他比她自己还紧张。林幼念笑起来,哪怕豆大的汗水还在滑落。 少女的诱人 林闻忱望着幼念,无言。 眼眸却是愈发幽深。 林幼念往后缩了缩,但到底还是在他怀里的,被他注视着。 “哥,你每次这么看我,都让我觉得我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林闻忱:“笨蛋。” 林幼念轻哼:“也就你这么说我了。” 因为,事实上她聪明得很,自小就表现出了非一般的学习能力、做事能力,甚至可以称之为天才了。 “知道你好。”这次,林闻忱的声音温和许多,没有了刚才的严厉。 林幼念拉着他的袖子,用撒娇的口吻说:“好啦,确实有点疼,但一想到是替你挡子弹,就不疼了。” 月光不算很亮,她眼下的红痣像一点暗色的特殊标记,在笑起来的时候标记被激活,她成了暗夜的精灵。 现在这个精灵躺在哥哥的怀抱里,可以合上眼睛,一点也不用提防其他事情,安心地闭上眼睛休息。 而原来他们在的地方,出现了一行人。 这些人穿着便于隐藏的黑色,只有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优雅的白色西装。 “他们已经走了,周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性感女人说道。 她有点着急。自己都已经穿得这么性感了——包臀短裙,上面的衣服又很短,还能时不时露出腰。偏偏老板还是正眼都不瞧。 性感女人觉得不甘心:“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 “等等。”宗霖抬手。同时也打断了她。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洋娃娃。 性感女人知道自己的话,他压根就没在听。见他端详着那只洋娃娃,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心里一咯噔,该不会…… 不,不可能! 她挺直了腰,露出傲人的曲线。 殊不知,身后的那群男人早就看得眼热。 “不想待在这就滚。” 一声冷呵,手下的人逃得飞快。 宗霖在月光下看着那俩兄妹离去的方向,良久。 兄妹两人藏身于废旧面粉店。 林幼念的伤口流血不止,巴掌大的小脸变得苍白。 这是两人都没想到的。 看来开枪的人不旦身手不凡,而且使用的枪支也是较为先进的。 林闻忱无意间碰到林幼念的手,冰凉得不似常人。 “伤口需要处理。”他不假思索。 “我没事……”林幼念目光躲闪。 林闻忱:“幼念,听话。” 出门在外受伤不可难免,他自己早就习惯,但换做幼念就不一样了。幼念年纪小,就算再能熬,枪伤也不是开玩笑的。 林幼念地轻轻“嗯”了一声。 她穿的裙子太漂亮了,又许是她本就像个小公主……林闻忱解开她裙子前襟的第一个扣子。 “唔。” “我尽量轻一点。” 这是林闻忱平生第一次做事如此慢。 不一会儿,林幼念裙子的前襟打开,领口敞露,锁骨至胸口,肌肤娇嫩。 至于兄妹间该有的避讳,谁也没提。 林幼念觉得疼,总是看他的眼睛,好像能从中获得抵抗伤痛的能力。 林闻忱显然也是感受到了,他声音低沉有磁性:“不要总是看我。” “我疼。”此时此刻,她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 这时候,林闻忱揭开了她上半身的衣物,露出受伤的手臂,包括……没有穿内衣,仅裹了白色布条的酥胸。 少女的诱人,藏在黑暗中,亦藏在男人的眼眸中。 偷情男女 十七岁的少女正是姣好的年纪。 双眸中含着晶莹的泪花,唇瓣被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无声地隐忍着子弹带来的疼痛。 白布裹着的乳儿,说暴露不暴露,说保守不保守,最是朦朦胧胧,欲盖弥彰…… 昏暗的光线下,林闻忱脱下黑色的西装外套,替她盖着前胸。 他没说话,只是娴熟地撕开自己衬衫的一角,扯出一块可以用来包扎的大小。 徒手处理伤口不是件容易的事。 林幼念时不时闷哼,他同样没好到哪儿去,后背被汗水打湿,短发顺着两鬓贴在额角。 汗珠顺着坚毅清瘦的下巴,滴落……滴落在她的锁骨。 “嗯……”毫无防备的林幼念打了个哆嗦。 林闻忱当是自己包扎的手法太粗糙了,连声说:“是哥哥不好…哥哥再轻些……” 林幼念看着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一片深海,而她溺在其中,痛感也变得迟钝。 “哥…哥哥……”她的声音比先前微弱许多。 林闻忱察觉到不对,立刻把她重新抱在怀里:“幼念,幼念?” 林幼念的瞳孔有些涣散,嘴巴动了动。 她的头有些昏沉,重重的眼皮支撑不住,慢慢合上。 “哥,我想睡…想睡一会儿……” 话落,她便在林闻忱的怀里睡着了。 少女的呼吸声很重,林闻忱心疼她的伤,靠在墙边,尽可能让她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寂静的夜晚,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一墙之隔。 “搜什么搜?!老板都走了。” “哥几个好久没尝到的滋味了……” “老板不要你,我们要你。” …… 不一会儿,响起女人骚浪的媚叫,伴随着男人疯狂的宣泄声。 浓郁的淫靡味道充斥着整个废旧面粉店。 老式柜台底下,是藏匿着的林闻忱和林幼念。 外边是不绝于耳的淫乱,林闻忱不为所动,还是那般冷然清冽。 他只是抱着自己的妹妹,盯着她手臂上包扎好的伤。 …… 林幼念醒来的时候就,天光微亮。 她脑袋发懵,反应力渐渐恢复。 “再歇会儿吧。”身后响起林闻忱低哑的声音。 “哥。”林幼念揉了揉太阳穴,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她警觉地站起身,准备去探查周围的情况。 林闻忱在她后面,抓住她的手腕:“等等。” 林幼念不解,但还是听从了哥哥的意思。 直到两人离开这个面粉店,林幼念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歪七竖八的男人女人的尸体,无不浑身赤裸。 男人腿间丑陋肥硕的性器裸露在外。其中一个男人正在与唯一一个女人交合,女人的双乳青紫,腿心被翻操成紫红色。 无疑,他们是在进行群欢的时候被杀死的,并且一招致命,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怕吗?”林闻忱的声音低低沉沉。 林幼念摇了摇头:“不怕。” 她把他的外套裹好,还搂着他的胳膊,本能地依靠着他。 …… 回到家,林闻忱一个电话把当医生的朋友越协叫来。 越协拎着药箱匆匆赶到,身后还跟了一个女孩子。 “你这、你这是什么情况?非要我把妹妹带来。”越协接到电话后就火急火燎地开车过来了。 他早就习惯当林闻忱的私人医生了,这回让他多带一个女孩子来还是从未有过的。 在看到林幼念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越协脚步刹了车,“原来是令妹受了伤。” 又转头对越夏说:“小夏,就按我之前教你的,给林小姐处理伤口。” 越夏之前见过林闻忱一两面,但还是第一次见林幼念,在答应下来后不禁多看了林幼念几眼。 —— 求收藏,求珍珠,想上潜力新书QAQ 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 林幼念察觉到了敌意。 这位越夏小姐多半不乐意她的存在。 林幼念收回视线,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越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发现,一脸笑意地从越协那儿拿了药箱,走进房间的时候还不忘先看一眼林闻忱。 自然,林闻忱不曾看她。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双目对视,越夏有些失意。 房间门紧闭,林幼念靠在半球形的秋千摇椅上。 窗户大,采光又好,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她欧式宫廷般梦幻的大裙摆上。 越夏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新奇的秋千,心里更不舒服了,撇撇嘴:“林小姐,我换药的本事都是我哥教的,平时又不怎么伤上心学,要是不小心伤到你,还请别介意。” 林幼念只是让她继续。 揭了衣物,露出雪白的藕臂,越夏一层层揭开林幼手臂上临时包扎的布条,在看到伤口后瞪大了眼睛。 这是枪伤! “你…你怎么会中枪伤……” 林幼念神色淡淡:“换药吧。” 越夏猜她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便故意说:“现在世道乱,林小姐不好好待在家里,到外面做什么去啊?” “嘶…”林幼念的伤口被碰得一阵刺痛。 “都伤成这样了,我得帮你探查伤口。”越夏戴上薄薄的手套,拿着一只小镊子在皮肉上不停翻看,剐去坏死的肉。 林幼念强忍着,不再出声。 “我给你打点麻药,然后再清理伤口。”越夏边说边拿了针筒,一连在林幼念的枪伤周围戳了第二针。 绕是林幼念再能忍受疼痛也撑不住细长的针头硬生生地在皮肉上反复刺,冷汗直冒:“打麻药怎…么这么痛?” 越夏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哥和我说打麻药就该这样,但我手法不精,需要再多注射几次。” 第三针、第四针、第五…… 林幼念的耐心殆尽:“好了没?” “马上,麻药马上就起效了!”越夏这才停了下来。 事实上,麻药的效果并不好。 清理伤口的速度极慢,越夏上药的手法拙劣。 林幼念是不是闷哼痛呼。 到最后,越夏还说要在探查一下枪伤周围的情况。 林幼念:“刚不是查过了吗?” 她是感谢越夏给自己换药清创,但不代表她可以被随便宰割。 “还要再查一下……”越夏说得心虚。 在刀片准备划开皮肉的时候,林幼念出声:“等等。” “又怎么了?”越夏不满。 林幼念语速缓慢,不容置疑:“有些事,我希望你能明白。” 越夏拿刀片的手有点颤。 她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你不是第一个觊觎我哥的人,我几乎每天都能了解到那些新的追求者……”林幼念看向她。 越夏嘴硬:“你、你说什么呢?我喜欢你哥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 林幼念的目光一点点变冷:“你知道吗?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至于那些妨碍到我们的人,都没有那个命活到今天……” “哐当” 越夏手上的器具掉落在地,求生欲促使她不断后退。 —— 病娇幼念上线~嘤,珍珠好少QAQ可怜巴巴求珍珠。 冲破了的桎梏(微h)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越夏疯狂地摇头,下意识地拽住林幼念的胳膊,扯痛了伤口。 林幼念眼底的光很暗,背过越夏的半边脸露出病态的笑容:“你弄疼我了。” 越夏立刻松开手,跌落在地。 突然,门开了。 越夏看到林闻忱走了进来,整个人一哆嗦。 “滚出去!”林闻忱冷着一张脸。 越夏舔了舔嘴唇,紧张地解释:“忱哥哥……” “我不是你哥。”林闻忱越过了她,走向林幼念。 越夏如临冰窖。 这对兄妹根本不像正常人…… 她逃窜似的跑了出去。 “哥。”林幼念喊他,嘴角带笑。 只剩他们了。 林闻忱看到那块细皮嫩肉上流血的鲜红,眉头紧皱。 “痛成这样还笑。” 他二话不说就拿过纱布止血。 “唔……”林幼念吃痛地叫出声。 林闻忱把肩膀递过去:“疼的话就咬我肩膀。” 他的神情专注又坚毅。 林幼念本想拒绝,又因为疼痛,猛地一口咬下去,而后把脸埋在林闻忱的肩头。 “哥,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她的声音很小,就附在林闻忱的耳边,语气出奇得平静。 林闻忱没有否认。 过于亲密的兄妹二人紧紧靠在一起。 “砰” 越协看到妹妹哭着出来,就一股脑冲进了房间:“林闻忱,你怎么……” 话说一半,被眼前的场景哽住。 这…这…… 越协的三观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转身就离开。 越协与越夏走后,房间内的画面比几分钟前更露骨了。 从门口的角度看去,林闻忱正好挡住了林幼念上半身的赤裸,地上的衣服是最好的证明。 而真实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林幼念把脸放在林闻忱的颈窝,早就疼得精神恍惚。 “好了吗?” “嗯。” 林闻忱的声音又低又沉。 林幼念:“他们都走了。” 林闻忱:“我知道。” 林幼念抬起脸,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地靠近他。 林闻忱没有退。 林幼念轻轻舔舐着他淡白的薄唇。 只有我才能爱你。 熟料,男人的大掌抚过她的后脑勺,紧紧按住她,动弹不得。 “哥……”林幼念睁大眼睛。 下一秒,林闻忱加深了这个吻。 林幼念从他粗重的呼吸声中,读到了隐秘的欲。 两人皆是青涩,却异常激烈。 到最后,林幼念趋于弱势,周围的空气仿佛要耗尽,她贪恋地合上眼,在他的唇角汲取温度。 “唔啊……” 她皱着眉,因为脊背不小心靠到了椅子的边缘。 林闻忱倏然睁眼,看着这个小姑娘。 “幼念。” “嗯。”她轻轻地应。 林幼念眉眼舒展,眼睛里那份执拗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林闻忱亦是。 换好药后,两人相安无事,没有再逾越。 这样的沉寂直至深夜。 林幼念站在林闻忱的门口,望着黑暗中的月光,敲响了房门。 无人应答。 她自顾自开门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 打碎了的镜子,没有复原的道理。冲破了的桎梏,也不可能再重新束缚。 所以,她来了。 黑暗中,林闻忱缓缓靠近。 林幼念触碰到他身上未擦干的水珠。 “我去换身衣服。”他呼吸声重,喘息炙热。 林幼念:“不用穿了。” 说罢,她反手脱掉了自己唯一穿着的裙子。 在月光下,林闻忱看到了她甜美的轮廓。 如果有夜半时分为谁动情的选择,她只愿意为他颤栗。 —— 想要珍珠珍珠~ 做爱(h) 从圆翘的乳尖,到曲线美好的窄腰,再是黑暗中那处隐秘…… 林幼念靠近了林闻忱。 娇乳贴在他坚硬有力的胸膛,丰盈的乳肉像是在被轻轻抚弄。 林闻忱冰冷的唇吻上她的嘴角。 滑到下巴,滑到锁骨,指腹按在她的腰肢。 “唔…”林幼念睁着双眼,有嘤咛声溢出。 她的肌肤又软又滑,好似上好的绸缎,林闻忱的呼吸变得更加灼热。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变得发烫,林幼念觉得有些渴,呻吟声中伴着蛰伏的欲念。 “哥……” 下一秒,林幼念的手扣在林闻忱的双肩,埋下头来,热烈地轻吻他。 原是她主动,转眼间又被他撬开唇舌,品尝甜津。 浴巾不知是什么时候掉落的。 抵在她大腿的硕大性器,在暧昧的气氛中变得愈发滚烫……好像随时要挣脱而出。 林幼念成了贪婪的小女孩,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 吻末,又捧住林闻忱的脸,亲吻他的下巴。 手指又忍不住在他胸前的红豆上打转。 “幼念……” 男人散发着欲,不可遏制。 林幼念仰起脸,在月光下与他对视。 是浩瀚星河,也是汪洋大海,是璀璨,也是星光…… “我们做吧。”林幼念说得很慢很慢。 慢到胀得发疼的性器已经释放出来,硬邦邦的戳着她的大腿根。 不知林闻忱是怎么忍住勃发的欲望的。 他将林幼念抱起来,又轻又柔地放在床的正中央。 “我早就想这么和你做爱了。”林幼念说。 林闻忱的眸光一沉:“林、幼、念。” 林幼念:“我在。” 她像个狡黠的精灵,环住他的脖子,紧紧挨着,用最激烈的方式开始了新的一个吻。 明明是生涩又笨拙的,可每个动作都激发着尘封已久的欲望。 事实证明,林闻忱不会永远处于弱势。 她早就用行动默许了更深一步的情欲。 不过一瞬,两人的姿势便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幼念被他禁锢在身下。 她知道的,他一向不是什么弱君子,而是随时会苏醒的猛兽。 此时,男人低头啃咬着她的乳肉。 “嗯啊…林闻忱……” 林幼念根本受不了这么刺激又酥麻的快感,腿心在不觉间分泌出黏腻的欲液。 林闻忱的唇一直从前胸,滑到小腹,再停在她的隐秘地带。 “不要…啊!!” 林幼念根本来不及阻止,脊背一阵酥麻,呻吟声验证了她的快感。 林闻忱的唇舌探进她湿漉漉的穴儿,一层层壁肉有着无形的吸力。 每进一点,林幼念就嘤咛得更大声。 “不……不要了……” “你不是想上我吗?” 男人的话太过正经,偏偏此时两人浑身赤裸……林幼念红了脸。 林闻忱低低地笑了笑。 林幼念望着他的脸。 “啊——太深了!林闻忱…你……” 她根本来不及谴责。 林闻忱的手指进入了她的花心,一层层破开壁肉。 林幼念偏过脸去,紧紧抓着床单,好让自己的呻吟显得有所克制。 显然…… 没有用。 “林闻忱!你这个混蛋……啊…不要了……哥、哥……” 她满面潮红,又是嘤咛,又是喘息。 “乖,才进了两根手指。”林闻忱揉了揉她的乳尖。 “啊…林闻忱!你……唔……” 林幼念不敢动了。 因为,林闻忱炙热的性器正顶在她的穴口。 —— 珍珠,珍珠~ 微博:一颗星星灯 洗澡(微h) 巨大的柱肉贯穿着整个湿滑的甬道,来回抽插,待整根拔出的时候,美人穴静静地吐露着蜜汁,花唇无声地翕动。 才疲软下来的性器又有重新抬头的趋势。 林闻忱没有再管那灭不了的欲望,打开了水龙头放热水,又俯身在林幼念的双腿之间,为她清理里面的白浊。 手指刚探进去,红肿的蜜穴就起了反应,林幼念一个激灵,闷闷地嘤咛了一声。 林闻忱便停下了动作。 “不用管我……”林幼念的声音染着情欲,粗重短促。 被操了百千次的小穴肿胀又充血,轻轻一碰就流出许多爱液,敏感得不可思议。 林闻忱的手指进进出出,耳边是林幼念娇娇软软的哭腔。 “难受就抓紧我。”他说。 林幼念的手抓住他的胳膊,一下就有了血痕。 柔软的腰肢还在难耐地扭动着。 怎么会这么敏感…… “哥哥。”林幼念重重地喘息着,下一秒就趴在林闻忱的胸膛。 突然的贴紧让他的手指完全进入了穴儿。 林闻忱无奈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马上就要好了,现在你这样…又要多费些时间。” “可我难受。”林幼念说得委屈,又是在与他咬耳朵。 林闻忱耳根一热,不再多说,重新将手指推进了那温暖穴儿,借着浴缸里的热水把里面清洗干净。 说是干净,实际上只是清理了他射在里面的精液和一缕缕血丝,透明的欲液还在偷偷分泌。 再是冲洗她赤裸的身体。明明几分钟就能做好的事情,燃着情欲的两个人愣是用了二十多分钟。 最后,林闻忱手法轻柔地给她抹上香皂,不一会儿就起了满身的白色泡泡。 当手指绕过嫣红的乳尖,大掌覆过滑滑的小穴…… 林闻忱的肩膀都快被她咬出血。 林闻忱一声没吭,把她抱起来,用热水冲去两人的一身泡沫。 娇嫩的圆乳一下又一下,总是撞在他的胸膛,林幼念的脸上是难以克制的情潮。 她闷哼着嘤咛着,双腿架在林闻忱的腰腹边,像是仍在与他结合,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 两人总算擦干身体,依然没有忘了避开她的伤口。 躺到床上的时候,林幼念搂着林闻忱,很快被他反手揽进怀里,用着低低沉沉的嗓音与她说晚安的话。 一夜好眠。 …… 天微微亮,林闻忱轻手轻脚地起身。 今日也要出门。 他离开卧室的时候,又停在她面前,为她盖好被子。 熟睡的少女不知是何时醒来的,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带上我。” 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林闻忱到底还是把她当需要被照顾的妹妹,拒绝了她。 “我是你林闻忱的女人。”林幼念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她说完就抓起林闻忱给她准备在床头的衣服。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似乎早就是刻在骨子里的。 “好。”林闻忱答应她,亦是应了那句话。 这次,林幼念没有故意藏住那对弹滑的雪乳,颇有曲线,又不失玲珑与轻盈。 而林闻忱还是一尘不变的黑灰白。 笔挺的黑色西装彰显着他一贯的禁欲、矜贵。 当然,那只是外人眼里的他。 床笫之间,他们做得酣畅淋漓。 出门前,林幼念拿起瓶子里插着的那支红色玫瑰,折了枝,放进他的西装上边的口袋里。 一丝不苟的黑色瞬间多一点红。 —— 夜莺与玫瑰。今天也是努力营业的一天,卑微求珍珠~ 反差 “哪来的玫瑰花?”林闻忱捻起掉在桌面的一片花瓣。 林幼念:“门口摘的。” 林闻忱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眼底的异样转瞬即逝:“我得打个电话。” “好,我在门口等你。”林幼念打开门,清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外面摆着一只绿色的邮筒,边上种了一丛带刺的玫瑰,鲜艳多娇。 她站在邮筒前,打开看。里面难得没有放信件。 很快,林闻忱出来了,林幼念上前一步,与他十指紧扣。 林闻忱回头看向邮筒,然后颇为绅士地微微一笑,反客为主,改为他的手握紧她。 “我让霍勇、舟誉开车过来了,我们边等边往前走吧。”他神态如常,没有任何端倪。 林幼念知道他们两个,除了是林闻忱的朋友,也是助手般的存在,外人并不知晓。 只是,他出门一向低调,很少联合其他人一起做任务,更别说坐车这种招摇行径了。 “怎么突然让他们来接?”她问。 林闻忱答:“坐车快些,没必要限制那么多。” 那些任务不从来都是秘密完成吗?林幼念心存怀疑。 林闻忱看出了她的疑问,解释道:“任务昨天已经顺利完成了大半,剩下的都是容易办的小事。” 林幼念没再继续问。 十几分钟后,霍勇和舟誉到了,两人一见到林幼念,霍勇就忍不住看直了:“原来幼念妹子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忱哥不经常带你出来。” “谢谢。”林幼念抿唇露出招牌的、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浅笑。 林闻忱打开车门,侧过身让她先进。 林幼念一坐下,霍勇滔滔不绝的夸奖又来了:“幼念妹子皮肤好,看着显嫩……” 舟誉喝声打断他:“怎么说话呢!”演归演,这也太用力过猛了。 霍勇表现出一副才发应过来的样子,连忙道歉:“幼念妹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我这人总说话不过脑子,又抽抽了。” 林幼念没信这些完全不对劲的话。 能受哥哥信任的人,不可能是图嘴快又容易漏风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是想掩饰什么? 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笑着说:“没关系。” 接着,任由霍勇说什么,林幼念都不爱回答了。 两三分钟功夫,惴惴不安的霍勇吓出一身冷汗。舟誉立刻和他搭腔:“啰嗦,可别再扯东扯西了,幼念妹子多半是在担心咱们的任务呢。” 林幼念:“这次接的任务很危险吧?” 听到她终于肯理人了,霍勇松了口气,舟誉回答:“干我们这行不都这样,不过有忱哥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舟誉说这话的时候,林闻忱的手搭在了林幼念的手背上,低声:“别想太多。” 林幼念不说话,偏过头倚靠在他的肩上,还伸了手搂着他的腰。 林闻忱估摸着小姑娘怕是困了,一脸宠溺:“还有些时间,想睡就睡吧,到了喊你。” 霍勇舟誉从镜子里看到这一幕,看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铁汉柔情吧……全天下只有幼念妹子能享受,独一份。 林幼念并未睡着,只是稍微眯了一会儿就睁开眼睛了。 黑色小轿车一路开到华悦饭店门口。 这座纸醉金迷的城最豪华最高档的饭店。 “停在这做什么?”林闻忱不悦,话里带有责备。 霍勇挠头:“忱哥,这不是没吃早饭嘛。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也都吃饭睡觉吧。” 林闻忱转头问林幼念:“想吃什么?” 霍勇忍不住揉脸,小声腹诽:“忱哥这也变得太快了。” —— 嘤,你们不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