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雀》
蓝奴
宁乐长公主此次入山秋猎捡回了一只漂亮的小雀鸟,体型圆润可爱,鸟背到鸟腹蓝得由深至浅,翅膀尾端还带着些许墨色。本是为了追一只鹿到了林子深处,却听见可怜的啾啾声,走进才发现这个小家伙可怜兮兮地站在原地。于是她便试探着走近蹲下,伸手,没想到小家伙一点不害怕,可怜地啾啾叫着,还用小脑袋蹭着她的手心。长公主当即把他握在手上,打马回了营帐之中。随即招来了太医替小家伙治疗,可怜学识渊博救人无数的老太医,对着一只肥啾束手无策。那鸟硬是不让旁人碰,无奈宁乐公主只好自己小心翼翼地拿手拨弄着羽毛,才发现左侧翅膀内有点点血迹,太医十分保守地开了些外伤药,抹着汗离开了营帐。
太医走后,一位身着胡服的娇俏少女便闯了进来,“檀涴姐姐,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宁乐长公主原名李檀涴,而这位少女则是中书令的二千金季舒,自小与檀涴交好。“咦,怎么还有只鸟?这不会就是你猎到的吧?”说着便走进了准备伸手,谁知那在手上的小雀竟是跳开了。檀涴一时愣了,笑道“这小家伙还真不准旁人碰他,你怎的这个时候回了?”说罢朝着那小雀伸手,他便乖乖又跳了回来。“哦对,大哥猎了只鹿,邀我们大家今晚吃烤鹿肉,你去吗?”说着坐在檀涴身边,轻轻拽了拽她的手臂,季舒生的极好,一双杏眼,柳眉弯弯,此刻在营帐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可怜,受不住她的娇,只得连忙答应。她怎会不知她那大哥的心意,只是拿这这小妮子没办法,檀涴尤爱美,美人美物皆是无法抗拒。得了应允,季舒便开心地蹦跶着离开了营帐。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鸟上,开始处理他的伤。先将他放在桌上,命人取了盏灯来,轻轻拨开鸟的左翼,及其温柔地将药涂在伤处,那药碰到伤口时,便听见他弱弱的叫声,听起来好不可怜,檀涴便低头轻轻吻了吻小雀毛绒绒的小脑袋,柔声哄道:“乖。”那小雀似乎听懂了,也不啾啾了,乖乖等药上完,跳到她的肩头蹭她的脸。
天很快就黑了,檀涴换了件联珠团窠纹衫裙,搭了件斗篷准备赴宴,她没发现的是,在侍女伺候她更衣时,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檀涴正准备出门时,之前窝在榻上的小雀便又叫了起来,待檀涴走近便顺着斗篷又爬到了她的肩头。“要一起出去?”
“啾~”又轻轻蹭了蹭她的脸。檀涴轻骂了句小粘人精,便把他握在了手上,把手藏到了斗篷里。秋夜微寒,手掌里的小家伙倒是热乎得紧。
走了小会儿,便到了宴会的营帐。檀涴恰是最后一个到的,进门上座后,命人取下了斗篷,手里的小家伙便又跳到了肩上,坐在旁边的季舒觉得惊奇:“檀涴姐姐怎的还把它带来了?”檀涴侧头望了眼肩上的小雀,笑道:“喜欢得紧。”座上的季业从檀涴进来就没移开过眼,檀涴本就长得艳丽,黛眉朱唇,令人最难忘的还是那双挟着人间风月的眸子,笑时盛着不自知的风情。先帝只有皇后一人,可见情深,宠爱宁乐之甚,不仅亲自教导骑射,群臣商议也从不避她。遇到棘手之处,檀涴总有妙策可解。若无后出生的檀沅,这大豊朝是否会出位女皇也未可知。先帝去后,新帝登基,姐弟两关系极好,他的小皇弟还是同从前那般,得了好的东西都捧着给她,外邦献来的贡礼都是送去给檀涴先挑,挑剩的就放进了库房。可那操心的小皇弟不知从哪听的风言风语,在檀涴二十四岁生辰的夜晚,悄悄塞了些男子在她的宫里。檀涴知晓了也不过笑笑,却也仅仅只是养在府中,与买了件花瓶放在府中无异。此事后,不断出现自荐成为面首的,有的或为权为钱,但不乏的是对其风姿的倾慕者。而在刚才,她低眉看着那小雀的眼神,柔的不像话,那双眼呀仿佛盛满了揉碎的星光。
“檀涴今日来晚了,要罚。”说话的是对面身着月白衫的男子,是尚书右丞家的大公子许清。
“大哥说的对,檀涴姐姐可要罚。”许清身边的许连望着檀涴说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檀涴身上的鸟有些不善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这些坏家伙,就是想灌醉檀涴姐姐,上次在百鲜楼你们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吗?”季舒不客气地嘲笑道。
“许大郎君和许小郎君怕是早有预谋了吧。”想着上次几个人一起去百鲜楼喝酒的时候,许清平时是个闷葫芦,喜欢吏部刘侍郎家的千金不敢吭声,喝醉了跑人家刘府门前吟诗,被他爹捉回来禁足了好一阵。许连平时是跳脱,但就是喜欢机关奇巧的玩意儿,回家前都很正常,回家后就把皇上赐给他爹研究的新连弩给拆了,他爹当即拿了棍子抽得他满院跑。檀涴不禁失笑。
座上的季业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的猎的鹿身材健壮,特意活着逮住的。肯定十分鲜美。”说着摆手示意仆人上菜。侍女鱼贯而入,碧色的裙摆飘飞,一盘盘炙好的鹿肉便摆上了桌。刀好的鹿肉依次沿着盘边摆好,佐以酱料。入口后肉香四溢于唇齿之间,酱汁掩盖了原有的肉腥起到了提味的作用,鲜味必显。此时肩上的小雀跳到桌上,开始啄盘中的肉,好不容易啄下了一小块便仰起头开始吞咽。檀涴看得来了兴趣,吩咐身边的侍女取来了刀,把肉切成小块,一点一点喂着。座上季业忍不住发问:“这小雀颇有灵性,可取了名?”
檀涴取了帕子一边轻轻替那小家伙擦嘴,并未看季业答道:“蓝奴。”小家伙听后开心地啾了一声,季业见他并未看自己,赞了句好名字,便不再搭话了。
宴会还是很快就到了尾声,大家本就是平日的好友,喝了几杯酒便开始畅谈起来,许是这鹿肉的确美味,使得檀涴多喝了几杯,回到帐中的时候已经有些晕了,安排了沐浴更衣后便上榻休息了。
而在她身边的蓝鸟在她熟睡后则变成了一男子,一双黑眸极尽魅色,望着身旁睡熟了的女人,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沐浴后,双颊微红,平日里一双潋滟的眸子闭上了,小嘴微微嘟着可爱得不行。再往下便是半松开的玉白色寝衣,似露非露着掩着春色。轻轻俯身用嘴唇摩擦着她的耳朵,玩味似的伸出舌头舔弄着耳垂,舒睡着的檀涴发出了声嘤咛,男子轻笑:“小家伙。”
ps:修了一下文
是梦 po-18.com
檀涴此时翻了翻身,本就盖得不严实的被子此时更是滑落了大半,衣领便再也遮不住那春光了,身旁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低头在那露出的雪白上印下了枚极浅的红痕,便抬起了头,伸手替她整理好衣服,盖好被子。又变回了鸟身,亲昵地呆在她身侧。而此刻檀涴正做着梦,梦中她是个医女,生活的年代也并不太平,村庄里大多是些老弱妇孺。她如同往常一般去山上采草药,谁知在半路上捡到个男人,身上到没有什么血迹,只是有很多泥土和落叶,一张狼狈不堪的小脸上嘴唇毫无血色。檀涴只能半架着半拖着带他回家,准备了热水替他擦洗,少年身材颀长,躺在平日里檀涴睡的小床上,显得有些拥挤。不一会那少年便醒了,听到动静在屋外晒药的檀涴便进来了。“你醒啦?感觉可还好?”檀涴才发现这小少年的一双眼尤为漆黑,透漏着一股干净的灵气。心想着不知是哪家的小少爷走丢了。小少年乖乖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有些斑驳的里衣,皱了皱眉。檀涴看在眼里,心里笑骂着果真娇气,“可是要洗澡?这还有些热水。”少年也只是乖乖点头。家中并无男子衣裳,檀涴只拿了套自己的衣裙给他,打好水便出去了。檀涴继续在屋外翻晒着草药,可直到她把院内外的草药都翻晒完,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檀涴心感不妙,不会又晕了吧?急忙起身准备进屋,刚推开门便看见站在床边的少年正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见她进来,忙投来求助的眼神,此时刚沐浴完的少年湿发垂在肩头,白玉般的面颊染上了些许红霞,一双薄唇尤为水润,未穿好的衣服隐约露出了轮廓清晰的小腹,上面甚至还要未擦干的水滴。虽为医者,对男女大防并不那么看中,但此刻檀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少年不解为什么檀涴站在那不动,便走近拉着她的手放在皱着的衣服上,“帮帮我。”少年的声音尤为清润,此刻还带着点小小的委屈。檀涴才反应过来,快速替他穿好衣服,“你叫什么名字?父母住在何处?怎么独自在山上?”檀涴觉得还是尽快打听清楚,送他离开比较好。“淳于蓝,其他不记得了。”少年答道。檀涴听了心生恻隐,这么漂亮的小公子怕是会招贼人惦记,乱世之中人如草芥,自己上山采药确实还缺个帮手,收留他也不是不可以。“我采药还缺个助手,你可愿意?”淳于蓝开心地答应了。
很快便到了晚饭时间,檀涴只是简单地煮了两碗鸡蛋面佐了几颗小青菜端上了桌,淳于蓝看见檀涴用筷子夹面才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了筷子,可是怎么也夹不好。檀涴原以为是他的手伤了,于是走近看了看才发现并未受伤,难道是伤了脑子,不记得怎么用筷子了。看他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淳于蓝的确看起来更为懵懂,檀涴在心里肯定了答案,耐心地教他怎么拿筷子,伸手调整了他的姿势,檀涴的手小小的,轻轻纠正他的手。让淳于蓝有一种被顺了毛的错觉。这顿饭吃的时间有些长了,待到收碗时天都黑了,檀涴在厨房洗碗,淳于蓝便在旁边看着。“我学会了,下次我可以帮你”淳于蓝认真地说道。檀涴笑了笑,朝他点了点头。
洗了澡后,檀涴才开始犯愁,床只有一张,人却有两个。等她沐浴完后,才看见床上已经躺好了的淳于蓝,他很乖巧地缩着身子让出了另一半,向她投来快上来的眼神。檀涴一时语塞,“我们不能睡在一起。”“为什么?”淳于蓝黑黑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只有男女夫妻成婚后,才可以睡一个被窝。”檀涴解释道。淳于蓝思考了片刻:“那我们现在成婚就可以了。”“”淳于蓝不等檀涴反应,便把她拉进了被窝,手脚缠了上来:“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成婚,今天先睡了也没关系吧?”淳于蓝贴着檀涴的耳朵说到。檀涴被他呼出的气息痒到了,缩了缩脖子。心里开始凌乱,心里被这个“睡”字扰了心神。她明显地感觉到少年亲昵地那头蹭了蹭他的脖子,像是一只邀宠的小动物,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恰好散落在在淳于蓝的头上,黑发如绸,檀涴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手感极佳。这次被顺毛的淳于蓝心情更加好了,忍不住抱着檀涴蹭个不停。“好香好软啊,这里最软。”语气自然,说着用头蹭了蹭檀涴的胸口。黑夜掩盖了檀涴羞红的脸,用较为平静的声音说到:“你别动,我困了。”淳于蓝听了后把之前蹭开的被角都掩好,就真的很乖地抱着檀涴不动了。医者行善,可这善怎的行到了床榻上呢?
更多连载小说请收藏:
更多小说请收藏:
猛禽
檀涴是被蓝奴叫醒的,也是蹭醒的。迷迷糊糊地记得做了个梦,睁眼才发现天色已大亮。枕边的蓝奴又在用头蹭她的脸,见她醒了便跳到胸口上扑腾着翅膀,啾啾个不停。檀涴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把他握在手上起身,唤来侍女伺候洗漱,用膳时把那小雀在桌上,檀涴就用手指沾了些米粒喂给他吃,这小雀便凑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不轻不重,还带着些酥痒。吃饱后的小雀就歪头看着檀涴,样子乖得不行,忍不住低头对着小脑袋亲了两口,起身去净手,却发现小家伙飞上肩膀,对着她的脸亲亲啄了两下。檀涴乐得不行,此时侍女通报说许家大小郎君还有季女郎来了,“请他们进来。”檀涴便向外厅走,却只见许连和许清进来,“檀涴姐姐今天可要一起去打猎?”许连坐下问道。檀涴点头应了:“舒儿呢?”话刚说完就听到外边季舒兴奋地喊着她,“檀涴姐姐,快出来!”待到三人走出帐外,便看见空地上的季舒,先是吹了记长哨,空中便传来了一声鹰鸣,接着两声短哨,季舒抬手便看见一只雄鹰落在她的护腕之上。然后就吧嗒着小步子跑到檀涴面前,“檀涴姐姐,我才驯服的家伙,是不是很帅气呀?”檀涴看着季舒的笑脸,毫不吝啬地夸到:“舒儿可真厉害!”季舒笑得更加灿烂了,看见檀涴身后的许家兄弟傲娇地挑了挑眉。许清:“...”许连:“?”“檀涴姐姐,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挑马吧?”季舒说道。檀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好,不过我先去换件衣裳。”“好,我陪你去。”檀涴笑着应允了,又对许家两兄弟说道:“你们先去马场吧,我和舒儿一会就到。”
进了帐中,季舒就带着她的鹰等在前厅。檀涴换衣很快。一只蓝色的小家伙比她先蹦跶着到了前厅。檀涴才想到季舒的鹰还在,怕小家后受伤连忙去抓他。谁知那鹰一开始见到那小雀便冲了过去,而那小雀却以更快的速度躲开,飞到那老鹰的头部上方一顿猛啄,不一会那老鹰的脑袋上便秃了一块。看到这一幕的季舒和檀涴都惊住了。檀涴开口道“蓝奴,过来。”那小雀便停止了攻击,飞回了肩头。而那老鹰以一副斗败了的姿态待在原地回不过神。季舒便过去一把把它拎到手臂上。轻声数落着它:“你怎么这么弱?”老鹰在手腕上缩着,可怜巴巴的。“檀涴姐姐你这小家伙好厉害呀,等会打猎是不是一起带去?”檀涴侧头看着肩上的小家伙,他正昂着头挺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像是等着她夸奖一般。檀涴不禁失笑,本来还担心这小家伙受伤,现在看来带他出去透透风也还挺好的。
经历了这一出,两人到马场就有些晚了。不过侍从很快将二人的马牵出来了,两人迅速上马赶到猎场时,看到的是季业的猎犬对着许家两兄弟狂吠,许清倒是很淡定,许连小郎君嘛,乍一看挺淡定的,如果背在背后的手不抖的话。奇怪的是当檀涴走进了,之前狂吠的猎犬立马安静了,表现出一副又乖又怂的样子。不过大家也没在意,相继取了弓打马进了林子里。最前面的是季业,季业马术极好,箭术也及其出挑。他挑的是匹汗血宝马,身着黑色劲装。此刻风姿无双,长安不知有多少女郎倾慕于这季家大郎,家人也不是没做过媒,只是季业总以建功立业为说辞推脱掉了,再加上季舒的掩护也就没什么事了。只是檀涴无意,所以只能表现得疏远些,但毕竟是打小的情谊,也未曾做绝。许清和许连被一只小鹿夺了注意力,相继往北边冲了过去,季舒则是跟着自己的鹰,准备猎些飞禽,檀涴也不急,只是悠悠地往林子深处走着,速度不快,肩上的小雀也能立得住。走了一会那小雀突然不安分地飞进了林中,檀涴扬鞭加速追,追了好一会,就看见那小家伙站在一团白色的物体上,走近看发现是只受伤了的兔子,小家伙见她来了,啾啾啾地叫着,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她。而檀涴好像看懂了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我们今晚吃这个吧。
戏水
眼看着日头落下,大家陆续都聚到了门口。许家兄弟面前是先前的那只鹿,摆在季舒面前的则是些飞禽,季业来的有些迟,待走近才看清他竟是猎了只幼虎。檀涴提了只兔子最后赶到,并未多看季业,各自说了些话,就打马回了帐中。命人烹了兔子,坐在桌边看书,那小雀一直乖巧地立在肩头,不吵不闹。饭后又看了会书,才去沐浴。
很快侍女们就放好了热水,被服侍着褪了衣物,抬脚走进浴桶里。热水没过胸口,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檀涴刚阖了会儿眼便被身前的动静给吵到了,只见那小雀正在她面前扑腾着向她靠近,檀涴使坏抬手将水往外推了推,好不容易靠近的距离就被水波推远了。小雀几次前进,又被推远。离得最近的一次,扑腾着的翅膀碰到了檀涴的胸口,被热水沾湿了的鸟羽扫过,水波乳波轻颤。小雀啾啾着抗议,被推到浴桶边缘的小模样着实可爱。檀涴忍不住抬脚碰了碰小家伙的半浸在水里的肚子,湿湿软软的。那小家伙反应倒是快,趁着她抬脚之际拿嘴轻啄了一下脚趾,并不疼,反而还有些痒。闹腾了一会,水温凉了下来,檀涴便起身了。穿了件薄软的寝衣后,拿了条帕子替蓝奴擦水,看干的差不多了便放了帕子。上榻准备休息,许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此时从枕边的小雀身上飘出一抹蓝光,转眼便消失了。
檀涴做了一个清清楚楚的梦,起初她在泉清宫眯着眼泡着温泉,忽的感觉脚被人用手握住。接着不知从哪拿了根羽毛挠她的脚心。那人半身浸在池中,黑发未束,只着了件轻薄的纱衣,此时被水浸透了散开,水下的景色被掩了去,只留精瘦的腰部线条被勾览无余,嫩生生的两点粉红从薄纱间透了出来,而水雾却隐去了面容看得不太真切。细碎的痒意从脚心蔓延开来,男人随意把手上的羽毛扔在了池里,用一只手拖着脚踝将她的脚抬起放在唇边,开始舔舐她的脚趾,一个接着一个,舌尖灵活地游走在指间,然后含着,吮吸。舌尖缠绕着,又一直往前,游移到了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靠前抬起她的小腿,这次竟然是用牙细细碎碎地咬着。檀涴觉得有些疼,可又似乎不是疼。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陌生。那人似乎是觉着玩够了她的玉腿,放在身侧。这样他就立在她的双腿之间了。他慢慢靠近,水面的薄纱向后漾开。水下的风景就没了遮掩。玉柱挺立,挟露带雨。檀涴坐在池边一尺宽的玉台上,半身浸在水里,背倚着池子的边缘。男人站立在她的腿间,玉柱抵着她的花户。微翘的顶端将两片湿滑顶弄着分开又合上,檀涴想看清男人的模样,双眼却被他抬手覆盖了双眸。檀涴忍不住眨了眨眼,细密的睫毛扫刷着男人的掌心,身下突然加重顶入了那张淌着口水的小嘴里。檀涴一时紧张,便将腿盘在了他的腰上。男人及其愉悦地轻笑了一声。飘到了檀涴的耳朵里,便将那莹白的耳尖染上了层薄红,忍不住将腿缠的更紧了些。眸上的手突然放下了,紧接着又被一层布覆上,在脑后打了个结。檀涴抬手却被男人抓住。“不准解下来。”他俯身在她耳边说道。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这次痒意从颈肩往下蔓延到了腿心,一片滑腻。她的两只腿就被架在了他的肩上,一个深入就到了底,那里还有一张小嘴吸着他的顶端。男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性感至极。檀涴就觉得热极了,身下被火热的大家伙填满进出,身体被热水浸泡着,可偏偏这热度让她舒服的不得了。带着水光的小嘴溢出声声娇啼,随着身下的深深浅浅变换着高低。此时一只手托住了她的乳,把挺立的乳头露出了水面。身下的动作带着池水波动,水波一圈圈淹没乳尖,又退下,反反复复。之前的羽毛不知何时飘到了面前,男人就顺手捡起,一下下地扫着乳尖。檀涴就受不住了,娇啼被细细的呜咽生取代了,好不可怜。“小没用的。”男子的声音带这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的意味。再次扔了羽毛,双手握住肩上的玉腿,开始加快速度,次次深入抵着她敏感的小点,檀涴尖叫着泄了出来,被浇灌了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交在了她的身体里。
ps:我终于写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