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男友[忠犬]》 001睡了非人物种(一) 罗泛泛被暗恋了十年的男孩三了。 顾辞予是她高中一进校门就锁在心牢的白月光,千呵万护着捧在手掌心里,与他从诗词歌赋谈到过人生哲学,却阴差阳错被他认作兄弟,一句“我们要当永远的好朋友”堵住了罗泛泛前进的所有可能。 可她倔牛脾气一根筋,偏偏不肯放弃,痴心不改死守在顾辞予身边尽职尽责当了十年随叫随到的红颜知己,看不到尽头的备胎路似乎要消磨尽罗泛泛的耐心。 仿佛老天想给她一个痛快一样,终于在昨天的同学会散场时,顾辞予揽着酒醉不省人事的女友,叫住刚接受完想早日结婚好交差父母的男同学告白的她,眼含焦躁地说,“泛泛,别嫁给他。” 或许是酒意上头胆气包天,她竟然笑着问他:“不然嫁给你吗?” 顾辞予站在路灯霓虹的光晕里,于路边机动车驶过短暂的安静中,问道:“你愿意吗?” 呼吸散入空中凝成一团白气,这天是真的开始变凉了呢。 罗泛泛看着扣在女人手臂上的他的手,苦笑却坚定:“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酒吧摇晃的灯光和炸耳的音乐声里,罗泛泛捏着酒杯发狠,“我不愿意!顾辞予你他妈怎么问得出口!” 一杯愁水入腹,也只是愁上加愁。 “回家吧。”半边蓝牙耳机里传出一声尤克里里low g也碰不到的低音。 “呵,朋友,”罗泛泛此刻玻璃心脆弱无比,丁点小事不顺心就能崩溃,“也不过如此。” 喻游轻笑了一声,“没必要迁怒我吧,早点回家,我前几天给你准备的礼物该到了。” “我不要礼物,我要你。”罗泛泛泡在琴酒的余味里,想起上个生日顾辞予问她想要什么,她当时就想这么回来着,到底也没说出口。 “你再说一遍。” 罗泛泛没有再说一遍,她也没有听到喻游语气里突然凝重的孤注一掷。 她的耳机掉进了酒杯里。 摸回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要不是吧台那一直有个拉拉总揉她肩,她本来不准备回来的。 客厅的灯坏了半个月了,给房管打电话总回好好好知道知道,放下电话就装聋作哑不来不来就不来。她也懒得催,反正在黑暗里生活惯了,光着脚丫边往卧室走边脱衣服,脱到一半发现不对! 阳台月光投进来,沙发脚蹬那里,是站了个人吧是吧! 罗泛泛揉揉眼睛仔细看过去,是有个人!看那身高体型,再一想自己唯二的两把外借钥匙,喻游远在地球另一边呢,那不就是顾辞予那个渣男没跑了。 他竟然还敢来!真当我罗泛泛是个小白兔好欺负了??小白兔我今天要咬人了我告诉你! 十年青春啊,自己怎么就连他的手都没碰过呢!也太亏了,既然自己敢找上门送,那就别怪我罗泛泛窝藏虎狼之心,反正睡完就掰谁也不欠谁!! 脑子都没转完人已经扑上去了,被抱住的人明显一愣,好久都没动作,罗泛泛略有些紧张,抱着人缓了一会激动的心情才敢让咸兔手在那人身上肆虐。 背后抱姿让她最先摸到的是属于成年男人完美身材一大标志的八块腹肌,硬硬的,隔着衣服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那人终于知道回头,罗泛泛在顾辞予面前当了十年温顺体贴的乖女孩,今天偏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强势,抬头踮起脚尖便堵住了顾辞予的嘴。 那人又是一愣,罗泛泛的初吻仿佛进入了单机模式,自己毫无经验也就罢了,唯一一个有经验的还在这里愣成了木头。 她将木头扳着肩膀面向自己,又抬起他的手圈住自己的腰,两只藕臂则搂住顾辞予的脖子专心探索接吻这件事。 烈酒对意识的麻痹,以及当前之事对她注意力的吸引,让她完全忽略了房间内一声接一声的轻细提示音。 [机主接触已实现,基因识别成功,系统启动完毕] [因长时间未做出系统设定,默认进入自动学习模式] [情绪设置:自动] [体温设置:自动] 罗泛泛刚疑惑怎么他的身上这么冷,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腰间手臂的温度逐渐变得无法忽视,且开始越收越紧。 对顾辞予紧闭的唇心生退意时,他就轻启唇齿攫住了自己倒退的舌,富有技巧的吸吮,再封住她的双唇,将她要溢出的惊讶呻吟尽数堵截在口口相贴的激烈追逐里。 原来接吻是件这么爽的事!! 尤其被他这样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突然变烫的体温,嘴唇也被软软柔柔又带有力道地取悦着,罗泛泛觉得心口暖暖的。 可是这样亲了好久好久,顾辞予还是没有别的动作,罗泛泛只能欲求不满地去掀他的衣服,光滑的皮肤触感带着热烫体温烙在她掌心,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一狠心扯开他的衣扣。 面前的人又愣住了,她趁机释放了自己被蹂躏许久的唇,双手探索一般摸上他精壮的前胸,欲再进一步替他脱掉西装外套和扯开的衬衣时,他却先一步抬起手撕开了自己的对襟连衣裙。 她不怒反笑,揭掉两片乳贴,跳起以双腿缠住他的腰,两胸相贴,他的体温好像又烫了几分,她贴在他耳边:“顾辞予,去卧室。” “是。”他开口应道,声音很低。 “好乖啊,”罗泛泛奖励一般亲在他耳边,却看他在抱着自己在往厨房走,“搞什么花样。” 经过流理台时,罗泛泛觉得倒是可以在这试一下,不过第一次在这的话,是不是有点刺激啊! “你要在这吗?”她问。 他停下来,相比客厅,这边光线要更暗,他道:“是。” “脱衣服。”他穿的西装革履,自己则一件连衣裙早已碎成了片挂在身上。 她坐在流理台边看他超快地脱光,然后抬头看向自己。 “我不会,你帮我好吗?”罗泛泛知道第一次好像很痛的,她拉住他的手探到自己身下。 “是。” 他的手指进入时边缘有些撑,微微有些痛,但并不夸张。抽出时有一种难言的感觉,有些爽,更多的是失落。 “进来,别完全出去……”她小声要求。 他依然只有一个字:“是。” 抽动时手指和花径刮擦的水声咕叽咕叽响,在安静的夜色中,很快被罗泛泛领悟到快感的轻吟盖过。 听到她叫,他突然停了下来。 “别……别停,快一点。” “是。” 顾辞予的乖顺本来让罗泛泛有一丝疑惑,可下一秒就完全被他加速带来的快感转移了注意。 他的手指完美地保持着那个最能让她忍不住尖叫的速度,无处安放的手抓住他抽动的手臂,一起感受着向自己体内深入退出的频率,那感觉简直不要太刺激! 就在她以为他还是需要自己提醒才能做出改变时,深入体内的手指却自发的加了两根,突然变涨的感觉使之前的快感瞬间翻了倍,没插几下,她就绷着小腹陷入了脑海的空白区。 身体轻飘飘的,浑身都是汗,人的魂魄好像和身体分离了一样,周围一切都虚幻起来。 只一会儿,下身饱涨的高频率进出又将自己拉回神,她马上觉得自己又开始接近那种空白,不行,再这样两次自己就没力气了,这还没开始呢!! “停……顾辞予,停下来!”她在轻喘呻吟的空隙里出声阻止。 那人开口,说的却不是是,而是:“可你给我的信号是,不要停。” 该死的男人,你瞎说什么大实话!我不要面子的吗!! 002睡了非人物种(二) 罗泛泛一只手揽着他的肩作为支撑,另一只掐在他随着手指极速抽动的手腕上,阻止的力道弱气地像个欲拒还迎的笑话。 刺激如同海浪,一波退去一波又涌来,她抢抓着最后一点理智在下一个空白区来临前,扯住顾辞予的衣领,自以为凶狠地命令道:“停下来!我要去卧室!” 那人终于停下手部动作,三根手指从花径抽出啵滋一声,听得她满脸发烧,他却好像不受影响一般,连声音都平静如止水:“是。” 她挂在他身上,默默看他托着她分别进出卫生间,书房,画室后,才在第四次时终于找对了卧室的门,也是紧张的对吧,罗泛泛想,可能男孩的紧张就是这么不形于色呢,她这般安慰自己。 等自己挨到床边,罗泛泛搂着他的脖子翻身将他按在了床上,两只小爪子在他动作前痛快地剥掉他的外套和衬衣,然后扑上去双手轻掐起顾辞予触感绝佳的脖颈,青涩的亲吻落上锁骨。 让她觉得挫败的是,耳边他的呼吸一直都是平静均匀,没有任何的波动起伏,好像她的主动和讨好是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 她委屈地想哭:“我很差劲吗?” “不,你是最好的。”这回答敢再敷衍点吗?连呼吸都不带乱的还敢在她面前花言巧语。 “那你怎么都没有反应?”罗泛泛气鼓鼓地抱怨。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低音压在身下,听起来势弱,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气人! “小说里这个时候,男孩子通常都是脸颊红红,呼吸不稳,心跳加速……” 她刚说完,手掌下的胸膛突然剧烈起伏,相贴的肌肤能够清晰感受到来自内里心脏强劲极速的跳动。 “诶?”罗泛泛惊喜地在他胸前摸来摸去,又抬手覆上他的脸,滚烫,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你……” “这样对吗?”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好像也不是对不对能衡量的吧。 “你对我有感觉吗?”她埋在他颈窝里,别别扭扭问出这句话。 “感觉?”他平静的语气再一次惹恼她。 她怒火中烧,起身野蛮地抽解他腰间的皮带,顾辞予这一次意外地没有乖乖听话,而是抓住她的手阻止:“不可。” “不可?不可你还往我家里跑?”她憋住眼泪,生硬地命令,“把手拿开!” 本以为会是一场强买不卖的硬仗,那人静了两秒却松开手顺从地回道:“是。” 这玩的到底是哪出罗泛泛彻底搞不明白了。 她只知道,今晚这个人她是上定了! 脱掉身上碍事的破碎衣裙,她跨坐在顾辞予的腰上往下蹭,因为不好意思,她连看都不敢往下看,只能用手悄悄拨开他的裤子,小屁屁挪到一块似乎有一处凸起的地方蹭啊蹭。 身下顾辞予好像一台恒温暖床仪,始终维持着似乎是被人扑倒时该有的热烫体温,她贴着这样温度的身子蹭了一会自己倒是先开始浑身发热。 “顾辞予,我……不会,”她感受不到屁股下的东西有变化,垂着头在他胸前画圈,“你帮帮我。” “是。” 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位置颠倒,他继续将手指送进花径,重复着高频机械运动,力道均匀充沛地仿佛不知疲倦。 罗泛泛边喘边反驳:“不对,不是这样的。” 没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猪跑啊。 “哪里不对?”顾辞予竟然认真地问。 “东西……不对……”罗泛泛借着酒意厚起脸皮,勾着小脚探到蹲跪在她身下的人腿间,轻踩正中,“不应该是这里吗?” “这里,进去?”顾辞予确认道。 “不是吗?”罗泛泛较真地翻出手机,搜索了一张性交动图指给他看,“明明就是这样啊!” “不可。” “怎么又不可了呢?”罗泛泛心想,别人的约炮一约一个准,怎么自己的一夜情进展的就这么困难呢,要自闭了。 “太小,尺寸不匹配。” “谁太小,你吗?我不嫌弃的。”罗泛泛真诚道。 “你,太小。”顾辞予突然抽出手指,换来她一声惊呼。 “我不小,我二十五了!早就成年了!”罗泛泛欲哭无泪。 “……” 见他沉默,罗泛泛开始撒泼:“我要!顾辞予我要!” 他应道:“是。” 黑暗里,没有灯,他俯下身撑在她上方,正确的东西也抵在了她身下被他手指开发过的地方。 “顾辞予,会疼吗?”罗泛泛紧张地抱着他,紧张地亲吻他的唇。 他温柔地回吻:“疼,咬我。” 今晚的他,格外吝啬语言,能少说绝不多说一个字,她暗暗气了一晚上,却在此刻觉得,话少刚刚好,多了也矫情。自己矫情就够了。 “进来。” 舌尖引诱着他进入她的领地时,他腰腹用力下压,她忍不住溢出的呻吟与他的回答撞在了一起,那声听了一晚上的“是”,搅在这样旖旎的气氛里,怕是以后都很难正视了。 003宝贝你是谁 昨晚没打窗帘,一到清晨,东边从夜色中解脱的曦光就透过窗子照得人不得安眠。 罗泛泛睡得很晚,她低估了昨晚那个男人的体力,扑倒之前想得极好,一晚七十次一次性睡够本,可实战到身才发现自己一次都受不住就晕过去了。 丢人呐! 罗泛泛摸摸身旁却只摸到空气,不情不愿睁开双眼,被床边站立的赤身裸体人吓得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早上好,主人,早餐需要吃点什么?”裸体男人身材比例堪称罗泛泛毕生所览之罕见极品,线条流畅养眼而不夸张,跟前天宋子绅CG建模上那个还没画上衣服的道士有得拼,色情中带着仙气儿,俊俏的脸庞更是惊人之熟悉,帅是帅肯定帅,但这绝对不是顾辞予那个臭男人啊!!! 吃吃吃吃吃吃吃尼玛吃啊! 你把我吃了吧霸霸! 我错了!我不该喝酒! 她捂着胸前的棉被往后缩到床头,咬着被子角瑟瑟发抖:“有有有有有话话……好好说。” “主人?”仙气儿裸男上前一步。 “停!”罗泛泛伸手喝止,“咱别着急,慢慢说,好好说行吗?” “主人。”仙气儿裸男原本浸染着晨光朝气的声音渐低,似乎有点委屈兮兮的。 罗泛泛侧目仔细辨别了一下这声音语气的真假,后裹着被子缩成一团投降道:“别闹了,你把顾辞予藏哪了?” “主人。” “喻游!”罗泛泛双目泛红吼道,耐心耗尽一般瞪视着床边那人一眼望到底的纤细狭长眼眸,“告诉我昨晚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不是你!” 不是那个明明与她同龄,却突破智商等级表数值极限,在她刚迈进大学校园时,就已经手捧多家国际名校全额奖学金博士研究生offer,坚称男女之情只是神经递质分泌过剩的产物,清醒轻欲,且此时此刻应该在地球另一边的实验室里消磨宝贵时间的喻游。 那人嘴唇轻动,罗泛泛在他开口前警告:“是或不是,别让我听到多余的字。” 那人没有说话。 罗泛泛迎着从他背后而来渐起的曦光,笑得像个失心疯:“也就是说,我不但没有复仇渣男,还睡了我兄弟?” “主……” 罗泛泛从床上翻下,不顾浑身不着寸缕,将面前的人推到门口妄想一道门关离自己的世界。 “主人!” 他抬手扶上门侧边,被罗泛泛带过去的门毫不留情的挤在门缝里,骨骼断裂的清脆声瞬间吓木了门内的罗泛泛,什么火气在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呆愣了好几秒才拉开门,扯过他的手捧在手心里,一边心疼一边数落他一边崩溃地嚎啕大哭:“你是傻子吗?你为什么把手放这里?喻游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你昨晚为什么不阻止我?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不哭。”他抬起被门挤伤的手抹她脸上的泪。 “别动啊!”罗泛泛操心地小心地拿开他的手捧着,泪眼一眨,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又流了满脸,委屈的不得了,“哎哟,疼不疼啊?”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满脸阳光气,就跟手不是他的一样干脆地回道:“不疼!” 罗泛泛要被他气死了,想说教训他一下轻轻戳了戳他那几根遭殃的手指,却发现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仔细一看,手指除了挤出的红色凹痕外,丝毫没有变形断裂该有的错位痕迹。 她惊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刚才听见了骨头断了的声音,清脆明晰,现在还耳朵边回响呢。 她上手握住那几根白净的手指,验证性地搓了搓,真的没有碎,每一根骨头都好好的,完整修长笔直有力,比昨晚开发她时她想象的样子还要完美!呸呸呸!想什么呢! “不可能吧……”她愣愣抬头,挂着满脸泪痕看向他。 他仿佛有强迫症似的,抬起闲着的那只手,替她抹掉脸上的泪。 她余光追着他移动的手,问:“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他闻言眨眨眼:“现在还烫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脸上那只手温以肉体可感知的速度迅速降了下去,罗泛泛杵在哪里感觉心要吓吐了。 “有……有点凉。”她出言试探。 然后,她就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又逐渐升高,到了一个比最开始低,比刚才稍高的位置。 她吞了口口水,从昨晚喝断片所剩无几的凌乱记忆中,抓取一些片段线索继续试探:“躺下来。” “是。” 眼前的人,这个跟喻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个本该眼比天高不可一世傲慢成性的人,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立刻毫无异议无比乖顺地躺了下去,此刻他的脚下没地毯没床,只有一片带着花脚印的脏地板,最重要的是他此刻浑身赤裸。 罗泛泛的心慢慢归位,她还有闲心回身扯了条披肩围在自己同样赤裸的身上,依着门框继续命令:“起来。” “是。”他起身,眼里平静坦荡,没有一丝赤身裸体在异性面前该有的不好意思。 “吻我。”罗泛泛看着他道。 他在这里有愣滞一秒,随后就应道:“是。” 依旧满眼无澜地靠近,薄唇轻轻贴上她的,她没喊停,他就一直继续,舔吮吸啃的动作像极了正常恋爱中的男孩,只除了没有闭眼,两人就以那样诡异的距离平静对视着。 别说事逼喻游了,正常人有几个这么干的? 罗泛泛勾住他的脖子下巴后撤,额头顶住他的拉开两人之间的吻,轻声问:“宝贝,你是谁?” ———————— 感谢Simon的珠珠! 004主人想看其景自渎 房间外手机的音乐声响彻整个客厅,罗泛泛披着长及地面的披肩绕过面前的人去接电话。 “怎么样?”低音,罗泛泛记忆里绝对不会心动的低音,“我的礼物还满意吗?” 罗泛泛坐在茶几上,仰头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人,突然冲着电话里撒泼:“喻游你脑子有毛病吧!” 对方静默了起码十秒,大概是见这边一直没有后话,才轻笑着自递台阶:“怎么了宝贝?” 罗泛泛气得不轻,主要是吓得不轻,谁能想到这个和自己兄弟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个仿冒品呢,此刻又碰到喻游这种专擅以柔克刚的货,也只能转换态度迎着他一开始的设想感恩戴德:“没怎么,逗你玩呢呵呵。礼物我特别满意,这辈子没收到过这么惊喜听话的礼物。” 她招招手,面前的人立刻弯下腰倾身过来,放柔嗓音道:“说,我爱你。” “罗……” 听筒对面的话被耳边的人同样的低音盖过。 “我爱你!” 罗泛泛搂住他的脖子,侧脸亲在他唇边后,突然释怀了,转而向电话里又开始长久沉默的喻游报告:“听见了吗喻游,他说他爱我,我收回刚才的不当言论,并向你道歉,我还要谢谢你,这世上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 “罗泛泛。”喻游叫她。 “先听我说完,其实我一点都不怕在你面前丢人,毕竟我比这难堪的日子你也不是没见过,我确实太想有人来爱我了。可是亲爱的,下次是不是能稍微意思意思提醒我一句呢?你说万一我不会用把他玩坏了怎么办,是吧?”罗泛泛说到最后语气逐渐轻松。 喻游见她绕开前面的情绪,自然不会再提,如常调笑道:“操那个闲心,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吼!合着你给我的东西满大街都是啊,哎!二十几年交情啊,怎么也得给个什么典藏版限量版吧。”罗泛泛已经开始讨价还价。 “求我啊。”喻游声音渐轻。 “做梦!”罗泛泛毫不留情切断通话。 跟喻游,她总有本事用轰轰烈烈的大吵开头,然后以莫名其妙温馨的斗嘴结尾,奇了怪了。 滑了滑手机,翻了翻消息,罗泛泛才察觉自己仍勾着面前这人的脖子,他毫无怨言地弯着腰让自己倚靠得自然且舒服。 可是,这哥们现在还光着呢。 罗泛泛这一眼看过去,发现窗外的晨光扑洒下,他浑身皮肤白里透粉,看起来娇嫩嫩的,可是身材匀称健硕的却又容不得人小觑,她在自己想上手吃人豆腐前避开目光,走进卧室翻出一件长款睡袍回头给跟在她身后的人披上。 整个过程,他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懂事配合。 “重启。”一旦知道他的来源,很多事情也就有了头绪,罗泛泛开始研究起这个跟喻游长相一样,却又不能简单归结为“人”的东西。 他阳光朝气的脸变得严肃起来,纤细狭长的眼眸逐渐空无一物,低音询问:“接收重启指令,是否确认重启。” “确认。” 眼眸轻阖后数秒又缓慢睁开,视线恢复集中,平静注视着罗泛泛。 “游人工坊智能管家1101为您服务。” 罗泛泛记得喻游提到过,为保证智能管家数据库信息安全,所涉密码全部采用机主活体细胞基因扫描识别。 她握住他的手。 轻细的提示音传达到她的脑海,可似乎并不是通过空气传声,因为不是她熟悉的低音,倒像是有个东西直接把话贴在了她的脑子里。 意念传声吗? [基因识别成功,系统启动完毕。] [请进入功能模式选项:被动指令模式,自动学习模式,测试模式] 罗泛泛趁机摸了摸掌心里触感极佳的那只手,憋着一脸老流氓笑意问:“有什么区别?” [被动指令模式,仅接受、执行指令性信息,无体温情绪选项,常用于主人离家期间家务维护等常规性工作,操作难度低。] [自动学习模式,接受全部信息并自动识别指令,可根据主人操作习惯积累数据联想学习,有体温情绪选项,学习中生成的主动性格服从于系统指令,操作难度中。] [测试模式,根据系统提前录入的数据载入算法,随机生成管家性格情绪,具备自动学习属性,主动性格高于系统指令,操作难度高。] 罗泛泛挠了挠头,似乎有点难懂:“默认的是什么?” [自动学习模式] “那就这个吧。” “是。” [请进入情绪设置,自动,高敏感,低敏感] 这个罗泛泛能理解,高敏感性点,低敏理性点,自动听起来有点随便,她喜欢温柔体贴共情能力强的人:“高敏感。” 面前的人表情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亲近起来,眸心一点微光,倒映着罗泛泛晨起蓬乱的脑袋。 [高敏感体温设置默认为正常人体健康温度36.5℃,如需调节可随时提出指令。] [初始设置已完成,是否浏览管家服务列表] “你叫什么?”她比较在意这个。 “主人,我叫1101。”他轻启唇齿,微笑暖如寒冬窗外的明丽午阳,原来卸掉阴郁傲慢的喻游是长这个样的,会发光,虽然本体已经光芒万丈了,但是这种开在眼里的光,与虚浮名利光环包裹下的荣耀完全不同。 “所以你前面有一千一百个和你一样的智能管家?” 他点头:“是的主人。” “可是这个名字不好听。” “主人,系统为管家名称预留有一次修改机会,是否立即修改?” “其景。” “管家名称将修改为其景。”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其景吗?”罗泛泛有些好奇他怎么识别声音。 “主人的指令信号,1101可以看到。” 罗泛泛心中诧异:看到? “是的主人。” 她惊讶抬头,她刚才没有说话。 于是她又试着在脑海生成一个念头,面前的人脸颊倏地一红,与他相连的手也立刻感觉到他体温的升高,眸光水润,欲闪还休:“……主人。” 高敏感果然够明显,呈现的实在太细腻了,她想察觉不到都不可能。 “看到什么了?”罗泛泛厚着脸皮故作严肃。 “主人想看1101……自渎。” “其景。”罗泛泛绷着表情提醒。 “是,主人想看其景自渎。” 天哪,这是多么刺激的对话啊,罗泛泛心里暗爽。 寡情轻欲的喻博士绝对想不到,罗泛泛不仅在他的翻版到的第一天就把他睡了,还恬不知耻地用他做这种无聊的测试。 “用我说开始吗?” 罗泛泛女士,本文作者郑重提醒你:请你收敛一点,至少不要催得这么明显嘛啊喂。 “主人……”其景表现出的为难和害羞极为真实不做作。 这是她的指令中丝毫没有提到的,他刚刚说自动学习模式会在数据积累过程中形成主动性格,或许这就是他自己的性格? 怎么办,有点可爱。 可爱的想让人继续欺负:“开始。” “是。”其景红着脸遵命。 005主人,其景愿意 喻游的眼睛有一个极大的弊端。 纤细狭长者,往往给人以邪厉狡黠之感,所以即便这双眼睛安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换上截然不同的羞赧神情,满盛两泊柔情四溢又无辜纯良的目光,依然会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这只不过是他一肚子鬼把戏里那个诱你上钩的圈套之一。 其景就用这双眼睛看着她,顶着面上两坨红云,呆愣许久终于抬起手向自己身下探去。 “要有正常人类的反应哦!”刁蛮观众罗泛泛在一旁提条件。 “……是……主人。”丝质睡袍肥大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垂落,顺滑蹭过他下身,看不出丝毫摩擦力的迟滞感,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睡袍质地优良还是别的什么品质更佳。 睡袍中慢吞吞伸出那只今早刚经受门缝蹂躏但仍旧坚强美丽的左手,移了移角度握住情欲的命脉,像怕打扰到她一般,一口喘息竟分了几次缓慢呼出。 昨晚一整夜没开灯,加上她醉酒后只求一睡了结,导致罗泛泛今天才第一次看到现实世界男人的那处,跟爱情动作片里的很不一样,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她对这东西的初印象。 高二时,她法律上的母亲抛下她撒手人寰,她那个据说有血缘关系但自她出生起从未露过一面的影帝父亲,安排了无数个人来接她去所谓的新家,她不乐意,他们就四处设点堵截。 每天上学放学就跟逃命一样,最后没法她放学后也不回家了,就躲到住所附近的黑网吧里当小工,老板是幼年喻游打群架从血堆里捡出来的一个战俘,名叫阿酬,被拳头教育后狗腿喻游得很。 后面那些年阿酬断断续续受了喻游不少接济才开了家小网吧度日,罗泛泛在这就跟家族企业里走后门进来的爷新没两样,小工比老板派头都大。 爷新小工罗泛泛没事就在网吧里溜着玩,这瞅瞅那看看,在烟火缭绕的吸烟区里,她看到了人生第一部A片。 她现在都能记得,片里女优穿着一件被推挤在腰间毫无敝体作用的绿色连衣裙,身下一个男人躺在女优的腿间舔着她意识里好像是尿尿用的地方,背后的男人掰着女优的头和她接吻,舌头对着舌头,另外还有一个人挤在画面的角落处,埋头啃着女优的胸。后面还有黑紫的柱状物体进出女优嘴巴的镜头,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群p口交这种东西。 但是当时,那些画面带给她的恶心感并没有因为她不懂就放弃在她的记忆中留存,反倒因为反感极为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以致于成年后这么多年她都视做爱为一件无比肮脏作呕的事。 可是,现在这种恶心感消失了。 其景肤色偏冷白,下身颜色虽然也略深,但也只能说接近肉粉色,比她记忆里那根黑紫色的东西要干净漂亮的多。 白皙的手指缠绕在肉粉柱身上,白粉相间,色情地撸动都有一种血脉喷张的极限美感。 “快一点。”罗泛泛觉得喉部干渴,想尽快看完去倒一杯水。 其景喘息中仍记得应答:“……是。” 却不知这种夹杂着情欲的声音极大刺激了罗泛泛的控制欲。 “大声点。” 渐渐加快的速度融合进他逐渐放开的低音喘息,他的身体反应执行快过言语,启唇欲补充应答时,罗泛泛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含住了被热烫呼吸熏红的唇。 其景愣怔着忘记了动作,罗泛泛抬手捂住了他的双眼,惩罚似的轻咬,脑海一团乱麻中只有一句话最为清晰:太要命。 这个人真是太要命,从昨天到今天,自己已经被他勾引两次了吧,就算昨天是自己意识不清错认他成顾辞予,给了他初吻和初夜。 可今天,此时此刻,她罗泛泛可是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一个理性自然人,这个人她现在正在仗着其景不会反抗,捂住人家眼睛乱亲。 罗泛泛骨子里那些人人都可能存在,却大多被理智束缚于教养之下的阴暗人性弱点,因为其景的为虎作伥而愈发猖狂地暴露出来。流氓、贪恋美色、仗势欺人、欺负弱小…… 而让她这样开始放任自己沉沦堕落下去的他,甚至连一个人都算不上,罗泛泛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主人。”含糊不清地吐字借着相贴的唇片传递过来。 罗泛泛不回答他,只是越吻心情越差,吸吮起他的唇珠细细磨咬,想借此磨平心里突然的不痛快。 其景的回吻小心体贴,先是安抚她急躁不安的唇,慢慢进展到唇齿内,轻柔地顶舐她的舌尖,渐进至绕旋,吸引,最后引诱进他的口内。软唇包裹住她的同时,怀抱也将她纳进。 敞开睡袍内的皮肤与披肩松散后罗泛泛的肌肤对吻,仿佛有火光坠落点燃,其景体温轰然上升,那一刻,罗泛泛甚至想就这么误会下去也挺好,情欲也可以是因爱而起的,所以她也有人爱,她一点不介意这爱的真伪,她只要现在拥有。 罗泛泛一边勾住他的脖子紧紧贴向他,一边借他顺从的力道将他推倒在附近的摇篮沙发上,她分开纠缠的唇,看他满面红云仰头朝向她在的位置,手下可以感受到他轻眨的眼睫扫过她掌心的痒。 “主人……” 罗泛泛在心里嗯了一声,看着他柔顺乖巧任她欺负的样子,觉得心热。 “昨晚,你为什么说不可?”她记得解他腰带的时候,有这么一声突兀地制止来着。 “主人,其景内置常识数据库,宽衣解带有违常识逻辑,默认为不可操作,系统会自动触发防御行为。”红唇阖动间吐出的语声除了低外,隐隐浸着喑哑,勾人得很。 罗泛泛贱贱地撩开他的睡袍,其景此时却没有太大抵触反应:“那后来,为什么又可以了呢?” “主人的指令级别是高于一切系统指令的。” 另一只空闲的手轻抚着掌下细滑紧致微微颤动的皮肤:“今天我没有指令,你为何没有反抗?还有,你会不会让别人也脱你的衣服呢?” “自动学习模式下,其景会自动拾取并记录主人的习惯。其景生灭始终只认一主,除非主人有令,其景不会向任何人做任何事。” 罗泛泛的手滑到他的下身,第一次主动握住据说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其景反应剧烈,紧绷着上身欲坐起:“主人!” 别动。罗泛泛连话都不说了。 “是……”他松下力道陷回身下绵软的绒毯内。 生灭始终,只认一主。 搁在热恋爱侣的世界,这是多么动人决绝的海誓山盟。 可是罗泛泛自小就不是相信承诺的人。 她学着他的样子上下撸动着,亲眼看他全身都开始一点点泛红,感受掌中之物愈发涨大硬挺火热,听他想压抑却又不敢违抗她指令的情欲喘息,她双腿分开跪在他腰身两侧,上身前倾过去悬于他上方,摇篮受力带着篮中两人前后轻摇。 “你愿意吗?”罗泛泛想自己大概是疯了,会去询问一个AI的意愿。 “主人?”罗泛泛说那句话时脑海空白,以致于其景因为识别不到她的指令信息,罕见露出不解的神情。 摇篮摇回她这一边,她迎着力道坐下,柱头嵌入穴口即借着惯性向内里闯,罗泛泛手抓着头顶镂空的装饰,忍着穴口昨夜纵欲后还未恢复的胀痛后退,让两人最私密处仅是浅浅接触,执着地想问出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听到什么的答案:“其景,我问你愿不愿意?” 其景似乎仍处在刚才下身与罗泛泛嵌合时的紧绷状态里,摇篮前后摇晃,他们接触的地方一直在浅显地吞吐抽插,罗泛泛不给他一点明确的语言信息指令,但她忽略了AI自动学习的主动性和多渠道性,她低落情绪里挣扎的不安和正在进行的动作,都是她不经意泄露的隐藏指令。 他放松自己躺在她身下,喑哑低音放得很柔很软:“主人,其景愿意。” 这样顺从温和任君采撷的模样,罗泛泛居高临下看着,看不出一点喻游的影子,此刻其景只是其景,她闻言笑着追问:“愿意什么?“ 摇篮荡过去,他开口:“主人做什么,其景都愿意。” 摇篮又荡了几个来回。 她放松自己坐下去,这一次中途没有停止,加上借着外力技巧,肉柱推挤花径内层层褶皱直接深入到最里,罗泛泛垂手抓住他的肩不由哼出声。 “主……”她原本捂着他的双眼的手下滑捂住他的嘴。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灿烂阳光脱去晨起的清冷变得暖目柔和起来,透过阳台大片玻璃窗直往两人所在的摇篮上扑洒,笼状摇篮交织的金属框光影落在赤裸纠缠的二人身上,像张囚网。 他纤细狭长的眸映着摇晃的光影,牢牢注视着身上的她。 罗泛泛垂眸与他对视,身下吞吐的动作迎合着摇篮的回回去去,渐渐感受到因为他的配合而越加强劲深入的律动节奏,她承受不住却又甘愿沉迷,咬唇忍耐许久,看到他专注温柔的目光,遂放弃所谓羞耻心,大胆呻吟出声。 其景听她出声便开始紧张,以为她不适。 “你要记住,我是因为喜欢才会出声。”罗泛泛松开封住他嘴的手去抚摸他的锁骨。 他懵懂点头应道:“是,主人。” 她俯下身枕在他肩上,他的喘息声因为靠近而更清晰地穿进她的耳内:“再说一遍。” 他闻言重复:“是,主人。” “上一句。”她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他突然翻身将她压于身下,细吻落上她咬破的唇,低音柔软:“主人做什么,其景都愿意。” 罗泛泛回吻鼓励:“真乖。” —————————————— 校长碎碎念:我们前期的小奶狗其景就是这么温温顺顺可可爱爱,但是你们不要觉得其景只有这样哦,后面还有傲娇小狼狗其景和腹黑大野狼其景等着泛泛和大家!喜欢或者有什么问题的可以留言,没有珠珠也是鼓励呀!另外谢谢啾啾啾、sky、竹喧的珠珠!爱你们哟! 006你爱我吗 日光耀目的早午时分,前后晃动的囚笼摇篮,流泄满地的墨绿天鹅绒毯,两个赤身裸体纠缠不清的男女。 罗泛泛被严格遵守她内心指令的其景压在身下,将那根当着罗泛泛面亵玩过的粉色肉柱,对准一夜激情过后仍旧微微红肿的穴口,以让人心焦的慢速送进花径深处。 罗泛泛艰难地容纳着直抵花心的粗长,又因为刚才心里的不痛快,终于找到一个对象抒发,而借此难耐地哼唧。 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 罗泛泛在顾辞予那里吃的亏就是因为她太懂事,太善解人意,导致他一直将她的让步当做是好欺负,不喊痛,他就以为她真的不痛。 所以罗泛泛现在学聪明了,哪怕是对着一个机器人,她也要学会为自己的情绪争取。 “主人?”有了顾辞予的对比,其景简直是天使,他总能第一时刻发现她的问题。 “其景,动一动,我好难受。”罗泛泛抱着他吻他的喉结。 “其景怕伤到主人。”他缓慢抽出,又缓慢插入,体贴非常,就是太磨人了。 “你有什么感觉吗?”罗泛泛转而问向别的,“进来的时候。” “主人里面热热的,滑滑的,软软的,……” 罗泛泛用嘴堵住他不知羞的评价,双颊滚烫闭着眼在脑海中打字:不是说我…… 其景呆呆沉默着,身体却没有停止运动,随着交合处体液泛滥润滑,他进入的更加顺畅,罗泛泛从活塞运动的摩擦中获得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意志松懈下来,轻吟渗进呼吸中,随着抽插和呼吸的节奏慢慢成为整个空间内不可忽视的旋律。 尤其是,当他撞到某一点时,罗泛泛脑海中涌起的刺激和愉悦就像烟花突然炸开一样,瞬间就攀上顶峰,其景会在那一刻像个贴心的知己,引领着热烫涨大的肉柱向让她舒爽的那点撞击研磨。 每当那时,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和动作,她能清晰地听到从自己口中溢出的尖细娇媚不带一丝遮掩的放纵吟叫,她会掐住他的肩膀,一边感受眼尾渗出的生理泪滴一边情不自禁地叫他的名字:“其景!其景!” 他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应答:“主人,其景在这。” 罗泛泛已经完全沉沦在这种情欲的热潮里,高潮来临时,她甚至动情地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傻傻地问:“你爱我吗?” 这是一个没有倾向性的开放问题。 不存在明确的指令。 其景虽然无法识别,却能感知到她的情绪,他压下上身拢住满脸伤感的人,温柔缱绻地叫她:“主人。” 身体兴奋到极点时人的情绪都极为脆弱,罗泛泛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委屈地流泪:“你为什么不爱我?你刚刚不是还说爱我吗?你也是个骗子……” “主人……” 电话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罗泛泛就着他的胸膛蹭了蹭眼泪,无声命令:拿过来。 “是,主人。”其景从她里面退出,慢悠悠地速度挑衅地她立刻又浑身大汗,完全退出时一股热流随之涌出,滑腻腻地流过腿心渗进下方的墨绿色天鹅绒毯里。 罗泛泛抓着仍在晃动的摇篮边框,手臂肌肉微颤,说出去怕是要丢死人,明明是她主动扑倒他两次,却次次都是自己一副被吃干抹净的样子揉着酸痛的腰背叹气,他则活力盎然丝毫不受影响的站在一旁,神清气爽的状态仿佛在告诉她:主人你继续扑,我早就准备好了。 离开这片充斥着暧昧气息且躺倒即食的区域,罗泛泛的敏感情绪很快收了起来,她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拾起地上的披肩裹紧自己,绷着脸接过其景递来的手机。 “新通告!太子爷御批的强档新综,名嘴mc助阵,顶流嘉宾常驻,上线必火,还剩两个小卡司位,我这厚脸皮磨了半天给了一张晚宴入场券,你过来意思一杯吧,尽量争取一下试试。”胖雷这个碎嘴子边说话边大喘气,看来是又跑了一上午。 有人累死累活地替她操心生计,罗泛泛不好意思再推脱,再推自己就真应了那句假清高:“地址发过来吧。” “得嘞!”胖雷一声惊喜腔还没表示完全,转而斜音上挑嗯了一声,严肃道,“你嗓子怎么回事?” 罗泛泛闻声清咳了一下。 “诶不是,小姑奶奶,我这可是好不容易逮着的机会,能不能行除开镜头到位全靠你这张嗓子了,这两天调养不过来我真跟你急我告诉你!你不想吃饭我还想喝汤呢,跟你这几个月我都饿瘦了。”胖雷唠叨着唠叨着就开始卖可怜。 “知道了,啰嗦。” 挂电话前对面还在嘀嘀咕咕,“好好的……怎么哑成这样了呢……” 罗泛泛扔了手机直捂脸。 “主人。” 罗泛泛现在听见这称呼背后都起鸡皮疙瘩,留下一句“站在这别动”后独自进卫生间清理自己又迅速化妆穿衣服。 奔出门前,其景当真还站在客厅阳台边一动不动地望向她这边。 “会洗澡吗?”她边穿鞋边问。 “主人,其景内置有自动清洁功能。”毫无遮掩的完美身体在阳光下白得反光。 “咳,好,”她掖了掖耳边乱发看向一边,“把衣服穿好,顺便,你身后的毯子已经脏了,扔掉吧。” 他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抬眸一脸正经:“主人,是否开启家务模式。” “你不会乱丢东西吧?” “其景可以分类整理好,等主人回来决定。” 罗泛泛将信将疑:“你看着办吧。” 临关门时,她又钻回来叮嘱:“还有啊,不要出门。”看着傻里傻气的被人骗走了可不好。 “是,主人。” 随墨城西流兰川边有家私人会所,大门藏在浓翠掩映的澜山脚下,听闻是宋氏家族与上层社会名流的常聚之地,雕梁画栋香车美人昼夜笙歌,这次的晚宴选在这种地方,足可见胖雷所言不虚。 啧,澜山会所的一张入门令牌,把他拆碎了论斤称按最随墨城高的房价也未必能换的来。 罗泛泛赶了快两小时停在门口正愣神呢,就被人一把拽进车里。 “说你是祖宗就真当自己是祖宗?穿这么随便以为是公益募捐现场呢?”胖雷一边呼哧呼哧喘,一边将手里的礼盒扔过来,又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瞅了几眼,“妆还可以,淡就淡点吧,也不能太招摇。” 香芋淡紫的高定礼服,服帖抹胸,腰线下坠以细腻朦胧的网纱倾泻脚下,膨胀得像个等待演出的孔雀。 “还有谁来了?”罗泛泛轻抚胸前精致的纹路漫不经心的问。 胖雷撩起额前的卷毛,扳着手指头数给她:“大头都来了,后面暂定的几个飞行嘉宾,制片人,资方代表,导演……” “解筠珂来了吗?” 007我不原谅 “解筠珂来了吗?” 一巴掌连风带响忽到了她后颈,胖雷小眼睛在黑框镜子后面瞪得溜圆:“说了多少遍了少提这个人,别想了啊,跟他扯上没好,再说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外面吹的再天花乱坠他不也是个快五十的老头?那名嘴和顶流的热度你想蹭谁的我都能豁出命帮你,这解筠珂咱真别碰了行不行小祖宗。” “我不碰,”罗泛泛整了整礼服,转身开门,“我躲着他走。” “作为资方之一,他肯定还是在太子爷边上,你自己掂量吧,想好好活就离他远点。” 罗泛泛呵呵笑:“我可太想好好活了。” 进大门一溜地毯直铺到灯火通明的主楼,她拖着曳地长裙纤尘不染地迈进去时,里面长桌的桌布都还没铺好,零星几个穿戴绅士优雅的侍者在缓步来去,来得太早了点,都怪胖雷瞎催。 门边负责衣帽间的姑娘“咦”了一声,忙叫人,罗泛泛抬手挡住:“别别别,我外边坐会就行,别耽搁大家。” “罗小姐。”转身往外走时被那姑娘叫住。 她回头疑惑:“嗯?” “我们家先生叮嘱我,若罗小姐早到可在客室稍作休息,这边请。”仔细看看,这姑娘的妆都比她自己的正式。 “你们家先生?宋先生?”罗泛泛背后发毛,宋氏太子爷几时知道她这种小透明的。 “是的,这边有扇西窗,可观远川落日,小姐如还觉得乏味,房间里有台唱片机可以解闷儿。”姑娘带罗泛泛转进那间已经有西面斜阳光顾的房间,低奢的古典中式风格,扑面而来的浓重学究气,她有点头疼。 “麻烦了。” “不用客气罗小姐。”姑娘转身出去还细心带上了门。 落地窗边有张贵妃椅,看起来宽绰舒适,应该不会弄皱礼服,她挪过去挨着椅边浅浅坐下。 临近深秋,白日渐短,三点多阳光就像滚了层橘色纱幔,远一点岱山起伏处隐隐约约已生出暗蓝薄雾,视野往下是流兰川泛着微波的碧澄江水,美则美矣,却是付出寻常人一生也求不来的财富方能换取,这么一想,就只剩凄凉可以品味了。 因她就是寻常人。 “宋先生这几株繁花丹桂就可见养这园子费了不少心。” 发呆的视野中缓步轻移进来两点人影,在窗外绿地边缘的白石围栏前停下,深蓝条纹并纯黑两个西装人,长身玉立,遥指远处川水尽头。 “解老师又笑话我了。” 罗泛泛隔着玻璃远远看着左边的男人,高挺健硕的身材完美撑起深蓝条纹西装,侧脸说笑时露出鼻尖下方和下巴处一圈稀松的胡茬,浑身上下满溢着雄性荷尔蒙的英朗之气。 “哼!”罗泛泛冷笑,那人环顾周围,向这边轻瞥的视线突然顿住,一脸笑容僵硬,也不顾身边年轻人,直直奔这窗边而来。 她起身轻拎起冗长裙摆,转身就走。 背后玻璃敲击之声响起,烟嗓低音别具磁性,语气近似恳求:“等一下。” 罗泛泛毫不留面子推门就走。 再见已是晚宴开场,那一身纯黑西装的宋氏太子爷转过身来站在辉煌灯下,罗泛泛险些惊呼出声。 这宋子绅太会玩了,明明是一黄金单身继承人,愣是在她面前装了五年穷酸,从穷学生装到穷打工的,感情骗她玩是件了不起的乐事,顾辞予喻游宋子绅,一个都不落全都得乐一遍才算完。 那深蓝条纹的老男人从她中途进场就开始盯着她看,太子爷讲完话重磅介绍他时,他上台手握话筒仍在盯着她,罗泛泛就觉得可能有点不妙。 “来了?”老男人开口第一句话,开门不见山,在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新综名嘴反应当之无愧第一,几乎是老男人话音刚落,就顺着他的视线找到她这来了,从那一秒开始,人精似的各位,眼睛就跟锁定视角定位了一样一股脑全转向场边的罗泛泛身上。 她在心里自言自语:胖雷你看见了吧,我不惹他,他偏要来惹我。 台上老男人轻咳了一声,视线又回转过去聚向他,宋太子爷在一旁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挑眉看了看她,也移开了目光。 “诸位晚上好,我是解筠珂,作为本次资方代表之一,我完全信任宋氏在行业内的号召性和专注力,也信任各位同仁的专业……” 手包里传来振动时,她大呼及时,曳着长裙走到廊下接起电话,对方上来一句,“你好,城东公安分局,请问是罗泛泛罗小姐吗?” 晚宴就这样终结在这通电话里,罗泛泛还没有找宋太子爷喝下胖雷千叮万嘱的那杯酒,名嘴顶流连句话也没搭上,她还招惹了解筠珂,反正该做的都没做,不该做的都做了,回去的骂是铁定逃不开。 还好守在门口的司机够敬业,她在司机尽力不违章的狂飙后排座位换下礼服,并总算在高中晚课结束时穿越放学潮赶到了城东分局。 一进门差点没吓掉色,宋子绅一身松垮运动装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正对着门口,见人开门朝她看过来:“阿罗?” 等会,她扶着额头有点晕。 往里走了几步,蹲在角落处呆滞的一人突然看向她起身凑过来,脸上也漾起生气:“主人。” 罗泛泛抬手拉住仍穿着宽松睡袍的他,脑海中不住提醒:在外不能这么叫我,也不能回是,点头就行。 其景乖乖点头。 “泛泛?”这一声呼唤轻柔缥缈,恍如隔世。 罗泛泛这才看见其景身后,顾辞予右颊青紫,鼻尖泛红,唇边还沾着血渍,拧眉看向她时,褐色眸子里微光浮动,身上竖条纹白衬衣尽是拉扯的皱纹。 她目光在这三人间来来回回转了一圈,开口问一旁走过来的警官:“不好意思,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下午五点二十三分接到这位宋先生的电话,说暮春路有人入室盗窃行凶,赶到时就看到这两位先生似乎因什么事发生冲突,顾先生已经做好了他的笔录,但另外的那位先生自始至终都不开口,我们没有办法,只能联系屋主。”肤色偏重的年轻警察补充了前因。 罗泛泛看向宋子绅:“入室盗窃?行凶?” 宋子绅弯起一双无辜桃花目,为难地在腰前偷偷摆手,“不是我……” “是我让他说的,”顾辞予一向温和的嗓音严肃起来,人也从其景身后走出,直直撞过他的肩走到她面前,“泛泛,你认识这个人吗?” 抿起的唇苍白,目光藏不住惊惶,脸上带伤,衣褶凌乱,她很难将这个看起来有些乱七八糟的人和她心中那个永远温润和煦彬彬有礼的顾辞予联系起来,但是这样的顾辞予突然让人感觉真实了许多。 她向自始至终眼里都只映着一个影子的其景看去,他见她望过来,旁若无人露出一脸纯净笑意,她见了忍不住跟着笑:“自然是认识的。” “认识到可以拿着你的……贴身衣物翻看的地步是吗?”顾辞予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反感。 罗泛泛闻言收起笑容,抬起手为其景顺了顺不知被谁抓乱的头发,表情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跟顾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辞予听到这一句,脸上绷紧的最后一丝从容终于也破碎了,瞠圆的双眸从边缘慢慢开始泛红,左手松开又握紧,抬了又落,完全失了正常节奏,他垂头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凑近罗泛泛,轻声道:“不赌气好不好?” 宋子绅在一边看着,要不是经常听罗泛泛讲他们两人的故事,知道是罗泛泛苦守顾辞予n年未得正果,他都要以为这是场负心女罗泛泛闹分手,而痴心男顾辞予死不放手软言挽留的戏。 “顾先生说笑了,”罗泛泛侧脸摊开左手,也不看他,只道,“还请先生归还我家中房门钥匙,如果他今天还有伤到先生的不当行为,我代他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顾辞予满脸恍惚了一会儿,突然点着头冷笑出声,“我不原谅。” 话毕倒退着走向门口,一路目不转睛的瞪视对着罗泛泛,即便转身走后,这透着秋后算账意味的眼神仍然让宋子绅心里直发毛。 罗泛泛登记了喻游的身份信息将其景带走。 两人连带着宋子绅回到暮春路家中,宋子绅听了一路,进门时还是一脸难以置信:“你是说,他不是人?” 宋子绅摸了摸后脖子,呲牙咧嘴表情僵硬。 罗泛泛踢掉高跟鞋:“爱信不信,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跟宋氏集团有没有关系?” 从城西流兰川到城东少说两小时,宋子绅不可能在五点二十三同时出现在澜山会所和她的家,那也就是说,宋氏太子爷不是他,只是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这也太邪门了,难不成又是机器人? 008低敏感情绪设置完毕 宋子绅比她和喻游顾辞予都大,二十六七快三十的人了,看着却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像孩子。 整天穿着鲜艳的运动服,头发乱得永远像没睡醒,夜猫子,拿起画笔就能忘记时间流逝,眼皮下方的黑眼圈没断过,偏偏又是个挺爱运动的家伙,身上总带着阳光味儿,咧咧嘴一笑,马上从忧郁青年变成邻家花美男,看着他时经常会感慨,人原来可以活的那么简单,和自己热爱的一切在一起,就是他的写照。 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宋子绅撸起袖子伸到她面前:“我可是个真人,不信你掐掐看?” 罗泛泛抬手一把扯住他的耳朵向自己这边拉,宋子绅不防被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在她身上,两只手避嫌一样撑住她身后墙壁,哎哟哎哟直叫:“还真掐啊,轻点儿。” “饿了,把你耳朵煮了吧。”罗泛泛松手推开他往厨房走。 “别啊,”宋子绅弯腰将她倒扣地面的鞋翻正,一边拒绝一边却笑得更欢,赤脚跟在她后面,“煮了谁听你抱怨。” “宋子绅你别欺负我上学少,谁不知道听力好坏跟外耳无关。”罗泛泛打开冰箱门望着空荡荡的内里叹气,“其景?” “主人。” 亲眼见着一道人影急闪到罗泛泛身后,宋子绅按着受到惊吓的心脏要哭了:“妈耶!哪冒出来的?” “会做饭吗?”罗泛泛笑着斜睨他一眼问其景。 “我会我会!”宋子绅抢着举手示意,“我会三个菜呢!” “主人想吃中餐还是非中餐。”其景目光澄澈静待指令。 “唉兄弟,别这么夸张行吧,说得好像她想吃什么你都能做出来一样,”他用胳膊肘怼其景,“热狗三明治也是非中餐,这么说我也会多国菜系呢!” 罗泛泛关上冰箱门给宋子绅挖坑:“我想吃宋先生上次画的那道二十四桥明月夜。” “别闹,那是照小说里想象的。”宋子绅挠挠额头尴尬地笑。 “你会你会?”罗泛泛毫不留情地重复他刚才的豪言壮语,宋子绅无言以对只有脸红。 “主人,我会。”其景脆生生接道。 要不是看其景可爱又严肃的认真表情,罗泛泛非扑上去咬他湿嘟嘟的唇。 “你会什……” “啊!”宋子绅呆滞中礼貌短促的惊讶了一声。 罗泛泛感受着其景近在咫尺的睫毛扫过自己的鼻梁,唇缝被他用舌尖轻撬开,然后像拉链的锯齿一样重叠交错,仿佛在等她咬他,就这样不再动作了。 这个什么学习模式未免太灵敏激进了点,她只是想了一秒钟,而且今天早上他可还是个受她胁迫才被骗上床的乖宝宝,现在都会当着别人面送吻上门了,你还我会害羞脸红的其景小可爱来!!! 罗泛泛抵着他的胸口推他,其景双目清澈无辜,唇上沾着她的口水,愈发红润亮泽,他不解地看她:“主人?” “换个情绪。”罗泛泛猜想或许是高敏感情绪设置的原因,他会照顾到她所有细碎的心思,平时两个人也就罢了,现在还有别人在呢,她是真怕万一一不小心冒出点其他小念头,当着宋子绅的面来一场真人爱情动作片,那以后别想带脸见他了,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吧。 这一秒的其景还是温温柔柔的。 [主人,菜单呼叫成功,请进入情绪设置,自动,高敏感,低敏感] “低敏感。” 宋子绅整个人呈静止状态,只有一双眼睛在罗泛泛和其景之间来回飘动,比其景的状态更像个系统错乱的机器人。 指令发出。 其景缓缓收起眉眼间的柔和以及唇边浅浅的笑意,注视她的目光也逐渐深邃起来。 [情绪设置完毕,体温29.5℃] 这一秒的其景有些凉若寒潭。 “这真不是开玩笑?”宋子绅点住她的肩侧脸请教。 罗泛泛看向他,笑道:“其景,亲他一口吧。” 随体温一起降低还有声音温度,其景顿了一秒:“是。” 宋子绅惊愕地瞟向她后方,小碎步挪着挪着一把拉过罗泛泛挡在身前:“别别别,兄弟别,我信了我信,我没有这癖好。” 其景一步一步移速均匀缓慢却丝毫没停,冲着罗泛泛身后的人稳步走来,宋子绅轻摇手下她的肩,急道:“阿罗他怎么不停啊!怎么还往我这走啊!” 罗泛泛只笑不语,其景已与她擦肩走过,抬手抓住宋子绅的手臂就要倾身过来,宋子绅松开爪子逃到客厅,胡乱倒提起茶几上的一瓶酸奶,瓶口指着其景威胁:“你别过来啊别过来!小心溅你一脸!” 不知道是机器人识别不出他的语意,还是没有她的指令所以不能笑,其景竟一路面无表情地向他走去,而罗泛泛在厨房听着宋子绅的中二傻缺台词,人快笑进桌子底下了。 其景越靠越近。 “罗!泛!泛!”宋子绅跳着脚退到窗帘角落里,企图用窗帘布掩耳盗铃,“你管管他呀!我不要被雄性亲吻!人家还是个干净纯洁的男孩子,我还没有遇见我的Miss left!万一她以后嫌弃我怎么办!罗泛泛你别特么笑了!” 罗泛泛扶着餐桌腿深呼吸,好久没笑得这么畅快:“其景,回来。” “是。”其景低音落地,宋子绅大舒了一口气瘫在墙角,怨气满满地瞪着罗泛泛。 “不玩了,我真饿了,”她起身轻盈地蹦哒到其景身边拉着他,“你刚才说会做二十四桥明月夜,那我们该买点什么呢?” “火腿,豆腐。” “就没了?”罗泛泛眨巴眼睛看着对她不理不睬的其景。 其景点头。 罗泛泛视线落到他身上,也该顺便给他买套衣服了,但是,总不能再穿睡袍出去,想了一下于是回头把主意打到盯着地板发呆的宋子绅上:“你,脱衣服!” —————————————— 今晚还有一更,这两章比较清水,介绍下人物剧情,下一章可能有小学生车,把宋写进来想看看有没有人对这种人设感兴趣,因为贴了np,所以想人设尽量丰富鲜明一点,如果有人喜欢我就把他算进修罗场里,现在只有喻游还没正式出场了,我是喻游亲妈,我好激动。 009主人 宋子绅立刻回神,可怜巴巴地抱住自己往墙角缩,撅着嘴一脸义正言辞:“你要干嘛?我可是个正经人!” “不脱?”罗泛泛挑起尾音。 宋子绅竟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要改口,却听罗泛泛道:“其景,亲他!” “是。”其景听令后目光转向墙角。 宋子绅脸色顿白,慌忙抓起脚边罗泛泛丢在那里的一只高跟鞋,鞋尖指着其景大喊:“你别过来!我性取向刚直不阿,宁死不弯,同性机器人也不行,再说了,机器人就不能有点性格吗?你是个高等运算机器!你可以不听她的话,醒醒吧兄弟!” 罗泛泛翻了个白眼:戏怎么那么多。 其景分毫不受影响,仿佛面前的人是个跟沙发茶几一样的无生命体,俯下身伸出白净细瘦的手去捉蹲在沙发缝隙里的人,她看到宋子绅肩膀一抖闭眼狂叫:“好好好!我脱!我脱!你别让他碰我!” 手指悬在宋子绅头顶几公分时,罗泛泛叫住他:“其景。” “是。”其景恢复站姿回到罗泛泛身边。 “卧室里换,衣柜有睡衣,你自己找件合适的先穿着。”罗泛泛目的达成,自己走过去把人拎起来往卧室推。 宋子绅任她欺负,只走到卧室门口时,回头一脸笑不成笑哭不算哭的表情嗔骂了一句:“臭丫头,回来你不给我亲自穿好了,我就把你扒光。” 转身关门砰的一声,罗泛泛愣了一秒,隔门应道:“成啊,看谁把谁扒光!” 九点,附近的大型购物中心里,罗泛泛看着商场9:30的关门时间,推算两人一起买完食材再买衣服肯定来不及,翻翻包在夹层里找到两张不知多久以前的红色纸币,展开递到其景面前。 “认识这个吗?”她满怀期待,像个教幼稚园小盆友识字的老师。 “钱。”其景扫了一眼答道。 “真棒!把超市里拿到的东西送到这里,”罗泛泛手指收银台,“旁边的工作人员会帮你算账,你只要递给她这个就可以了!” “是。”其景眸色浓重,简短应道。 “买完后在这里等我,去吧。” 他转身走进去,罗泛泛其实有点不放心,看着他的背影在货架尽头转弯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一人往楼上男装区跑。 喻游的尺码她是知道的,毕竟他回国时的过渡衣物都是她帮着买的,挑了几件常规休闲款,想着自己扯坏了其景唯一的燕尾服西装,又逛了几家店买到一套深灰色手工西服。 差不多九点半,顺着扶梯下楼时她想起自己好像没给他买内衣,忙逆着扶梯方向往上走,越走越没底,她哪知道这种东西该买多大码呀。 内衣店里有一面墙专门展示男装内裤,平角、三角,甚至情趣丁字裤、双丁裤、情侣连体裤一应俱全,她抓抓头发挡住发烫的脸,目光迷失在让人眼花缭乱的色彩和款式中。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原本准备要闭店的女店员走过来询问时,她头埋的更低了。 “要五条男士内裤。”她不敢看人,向身侧女店员伸出五根手指头。 “小姐,方便透露是什么用途吗?是日常穿着还是夫妻调情,我们会给你推荐最合适的选择。”女店员专业微笑如常。 “日常,日常。”罗泛泛机械地回答。 “我们这边几款都是销量非常火爆的几款日常装,”女店员向她这边推进,抬手介绍她面前的,“这一款采用茶多酚抗菌里衬,U突的囊袋空间充分考虑了男性的生理曲线,厚度适中,透气性好……” “就这款吧!五条,麻烦您帮我包好,在哪付钱!”罗泛泛急匆匆说完,快步离开那片内裤墙。 “小姐?您要什么尺码?”女店员在身后追问。 “要……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一般卖多大码就要多大码吧!”罗泛泛躲在货架后看着女店员的一点影子道。 “这……我们每天各种尺码都有出售,实在没办法这样确定,小姐如果实在不知道,可以试着类比,比如这边模特的腰围是否与小姐男朋友的一致。” “…………”男朋友,罗泛泛枯寂了许久的心跳竟在听到这几个字后,强烈嚣张地跳动起来,她晃晃头逆着羞耻洪流回想自己抱着其景的感觉,“腰应该很细。” 她为了求证,抬手圈住模特材质硬滑的腰,确定道:“比这个细一点。” “那M码怎么样?”女店员快速找到一个M码的样装指给她看。 罗泛泛只扫了一眼前面的凸形,支吾摇头:“不行,太小了。” 一直专业微笑的女店员听到这里一愣,后迅速反应过来后退几步:“L码呢?” 罗泛泛看着角裤狭窄的前布料,脑海里都是清晨其景粗长肉柱进出自己身下的画面。 他被她下令自慰时,她仔细看过那里,没有充血变大前,半软的器官垂下的长度他的一只手也是握不住的,更别提她挑衅握住那物感受它在自己手里发热涨大后的尺寸。 那么紧绷狭窄的布料穿在身上,时时刻刻被勒缚着,应该会很难受吧。 她摇头。 “呃……”女店员脸也红了起来,“如果是最大码,那腰带处很可能会过于肥大。” “最大码和次大码各来五条吧。”罗泛泛已经不想跟人再讨论这种话题了。 接过包好的纸袋,她匆匆赶去楼下超市门口,在珠宝专柜边,遥遥看到其景手持一大包东西,立在商场半灭的灯光中,如一棵笔直优雅的水杉,磐静无声。 让她意外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个头小小的双马尾女孩,只到他腋下的位置,此时正拿着手机同他说着什么。 而其景平视向远处的目光无波无澜,眼中空无放不下任何琐屑,只在女孩要靠近时,迅速偏转角度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只有守身如玉这一件事值得他耗费些许力气,其他的,他无心理会也无需理会。 除非主人有令,其景不会向任何人做任何事。 罗泛泛远远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酸涩,拎着纸袋的手乏力到想立刻扔掉一切,心头涌起无限感慨:“顾辞予,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来者不拒的。” 还有人,会来者皆拒。 她绕着珠宝专柜一圈转到他们身后,轻手轻脚走过去,从背后无声抱住其景,她听到与她一人之隔的女孩惊讶地叫了一声。 罗泛泛贴着他的背,泪花悄无声息地渗进红色运动外套里,她蹭了蹭看着那滩深色水渍,小声道:“回家。” 其景终于有了动作,偏头回道:“是。” “你背我。”她撒娇,人直接跳起。 其景稳稳托住她:“是。” 在小女孩错愕失落的眼神中,两人离开了商场,她一点也不想摆出一副必胜者的姿态亲口告诉那个女孩“他不会喜欢你的”“你的努力没有用”,那没意思,都是低阶的爽点。 但是如果有可能,她非常希望顾辞予看到这一幕,毕竟女孩只是今天遇到的一个路人,而顾辞予才是她内心里十年未灭的执念。 回去的路上,罗泛泛枕着其景的肩数路边的路灯,数到第十二盏时,她问:“其景,你爱我吗?” 她知道只要她改成,说你爱我,他一定会遵从指令如她所愿,可是她不。 [未成功识别,请重新输入指令。] “你为什么不叫我了?”罗泛泛早就发现他换过情绪后,再没叫过她主人。 其景停下脚步,偏头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没说。 她搂住他,贴在他耳边:“说话!” 唇下他的右耳垂轰地发起热来,许久后,听到他轻轻舒气:“是。” 像是发现什么,她轻吻落上他右颊边,细细密密一直滑到他右唇边,其间语声呢喃:“叫我。” 其景欲转头却被她左手扳着左脸固定住,掌下他的脸颊温度有些蒸腾,他喘气声愈发清晰,终于出声,语气很有些无奈:“主人。” 吻盖住其景小幅度阖动的双唇,她不依不饶:“再叫一遍。” “……主人”微微变哑的嗓音被她锁进两人唇齿间,她吸住其景柔软的唇轻咬,他也没有被动很久,被咬后立刻追着她又吮又亲。 “再叫……” 街角的第十二盏路灯成了他的后盾,他移过去将她抵在灯柱上,用更强势的回吻堵住了她的话。 激烈的啃咬让她忘记,这吻本来是她准备勾引惩罚他的,可再深入下去无尽头的吮吸舔吻让感到她整个人的灵魂都被他吸走了。 这个人太会了。 她撑住他的肩,后退着想脱离,她想听到他的回答,听过无数遍也想听。 他却在侧脸辗转的空隙里,圆了她心里所想:“主人。” “主人。” “主人。” “主人。” …… 罗泛泛最后仔细数了一下,他一共叫了十遍,恰好补全了今天转换为低敏感后他每一句话里遗漏掉的那声主人。 真是闷骚又浪漫。 —————————— 我错了,这不是车,明天一定有车,我拿宋子绅的衣服发誓!(宋子绅:???)还在等的小可爱们辛苦啦!刚才卡了一下。 010在哄你 那晚回去做好二十四桥明月夜并吃到肚子里时,已经次日凌晨一点多。 宋子绅一到凌晨就会自动进入亢奋状态,喝了点酒后抱着绘图板疯狂赶进度,临近月底,脱稿天王也不得不屈从现实。 “哎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今天是来找我干嘛,不可能只为了蹭饭吧。”罗泛泛夹起嵌在火腿中煮熟的豆腐球,吹了吹热气送进口里。 “我房租到期,房东又临时加价,我手上钱不够,这几天赶进度太忙也没时间找下家,”他从餐桌对面抬起头,呲着白牙一脸讨好地笑,“阿罗,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罗泛泛拾起边上酒杯仰头饮尽,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酒气浓烈,顺着相通的感官从鼻尖溢出,感觉要醉:“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他狗腿地拿起酒瓶替她倒酒。 罗泛泛偏头倚在身旁端坐的其景肩上,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双眼朦胧,隔桌对望:“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吗?” “只要我有。”四下寂静的夜里,收起微笑的清朗声音,深情似承诺。 “爱,你有吗?” 说完就有点后悔,罗泛泛看着头顶晃眼的灯光,微觉刺目地闭上眼,最近太过卑微敏感,逮着其景也是一个劲儿地问他爱不爱自己,又或者不是最近,是一直如此,只是从前,她有心里救赎。 对于天寒地冻里的饥饿濒死之人,不需要大鱼大肉,半个馒头就能活命,可是,人来人往自顾不暇的世界里,谁又会关心别人的生死。 所以,顾辞予的出现才会成为她终其半生都难以逃脱的劫。 她现在怨他恨他,可她不能否认的是,如果没有他,罗泛泛十年前就该死了,随着她母亲的离开一起终结掉阴冷晦暗的十五年生命,而不是靠着他给的温暖,苟延残喘到今天。 “有。” 罗泛泛闭眼转向其景的颈窝处,蹭了蹭笑道:“我在开玩笑。” 对面静了一秒,也笑道:“是吗?真巧。” “客房自己收拾,房租每月六百,”她指着身后客房位置,补充,“凌晨后尽量别出门。” “为什么?” 罗泛泛睁开眼,吻在其景锁骨:“怕你尴尬。” 宋子绅眯了眯眼,煞有介事地嗯了一声。 罗泛泛翻翻口袋将一串钥匙丢在桌上,转移话题:“你先用我的钥匙吧,另一把我找机会要回来。” 宋子绅盯着桌面反光的金属,回想起白天顾辞予的眼神,道:“你别去了,我去吧,你把联系方式给我。” 罗泛泛见他突然严肃,调侃:“你行吗?” 宋子绅拾起钥匙扔回来,坏笑:“小姑娘,在男人面前说不行,小心被教育!” 罗泛泛搂着其景,偏头从他肩旁仰视道:“其景,你不行。” 沉默着当了许久靠枕工具人的其景,垂下眼眸眨巴了一会,突然低头攫住她的唇,罗泛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经不得她的挑衅,推了推反而换来他更紧的禁锢和更深的索取。 宋子绅在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压感笔握在指间,几秒后竟“噼嗞”一声碎得四分五裂,他低头噙着微笑若无其事地将碎片握进掌心。 罗泛泛发出明确停止的指令,阻止了其景主动性格里的记仇因子作祟,她起身整整衣服,红着脸还偏要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咳咳,凌晨后别出来,知道了吧!哦还有,刚才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宋子绅视线放在面前的笔电上,抬手摸了摸半成的画稿,闻言也跟着疑问道:“是吗?有什么碎了?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之后的几天,罗泛泛手上现有的一些资源纷纷被撤,正在洽谈的通告中途也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合作,胖雷四处奔走碰遍冷钉子。 “不让你招惹解筠珂,你非不听!这特么就是一个魔头,戏龄跟年龄快一边大了,圈里圈外多少资源人脉,想捏死你不跟捏死个蚂蚁似的?”胖雷扯掉头上的帽子摔在她身上,气得满脸肥肉乱颤。 罗泛泛垂着头委屈嘟哝:“我真没惹他……” “那是我惹的了?”胖雷瞪她。 罗泛泛理亏不吭声,侧脸看车窗外被胖雷赶出去立在寒风中的其景,以后可能真要没饭吃了。 “这几天我接触的人都是一个态度,有礼有节该赔的钱一分不少,但就是不给机会,摆明了背后有人撺掇好了。从广告电影到访谈综艺,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只有解筠珂。”胖雷眉头紧皱,一脸大事不好的忧心神情。 “他没有必要这样……” “不行!我得去找他!”胖雷拉开保姆车后座车门,灵活地跃下车往对街走。 “哎!开车去啊!”罗泛泛扒着车门冲已经跑出去好远的他喊。 “上班高峰堵车,地铁快!”他转头边跑边挥手,“先回去……” 罗泛泛看着转角处加速转弯的SUV,绿灯人行道上已经有大群行人,这辆车却毫不减速,似乎想抢在行人前冲过来,她看着正踩在SUV行驶直线上的胖雷,瞳孔蓦地紧缩,人从后座钻出去焦急大喊:“胖雷小心,快跑!” 胖雷这才回神,转头看向来势汹汹的SUV,场面惊险,胖雷的粗腿明显木了一下,罗泛泛站在原地心焦腿软,索性直接冲了过去,哪想到身旁嗖地一声,一道黑影直冲着她的目光焦点而去。 SUV嚣张地仍不踩刹车,罗泛泛气得想拿把刀杀进驾驶室将司机捅死,胖雷也反应过来往对面马路沿上跑,车速太快,眼看前轮就要轧到胖雷的左腿,那道黑影却像束黑色闪电一样突至胖雷身后将他扑倒。 黑影腿长,罗泛泛看见他倒地后左脚仍在SUV车轮行驶直线上,SUV急不可耐地轧过他的左脚,随后不做停留扬长远去。 似乎车外这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幕与他无一点关系。 罗泛泛记下车牌和标志,压住心口紧缩的沉闷钝痛,急喘了两口气,跑到对面。 胖雷倒在地上叫的最欢,罗泛泛却知道他倒地前被黑影带着前冲了一下,虽是四肢着地实打实摔着了,却离车轮远着呢。 她颤着手腕去扶那个黑影:“其景!” 眼泪珠子毫不受控,噼里啪啦顺着脸颊往手背上砸,胖雷见状,连忙不哎哟了,挪着肥肉蹭过来道:“兄弟你撑住啊!我马上打急救!撑住!” 其景翻过身来,第一件事不是看自己的脚,而是拧眉满脸无奈地给她擦眼泪,仿佛她哭这件事,比被车轧断脚还值得他心烦。 她心里本来就一抽一抽的疼,见他略有些嫌弃的表情,更委屈了,松开手抢过胖雷手里的电话:“我打吧,你看着他。” 她其实自尊心很强,一向是这种,既然你不愿意看见我,那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烦你的性子,只是在顾辞予面前压抑久了,以为自己可以勉强,以为自己练出了一张厚脸皮,但此时,她发现自己骨子里还是很讨厌被嫌弃。 罗泛泛心里虽担心,却始终站在离其景最远的位置,也不看他,只是望着远处,直到救护车来。 其景转换为低敏感后,眼神一直都有些飘忽,甚至连她也比较少看,可就在她走远后,他游离的目光终于聚敛起来,且再也没有离开过她。 救护车上,护士和胖雷劝的口干舌燥其景偏不躺下,偏一直粘在罗泛泛身边,胖雷没法自己躺上活动床。 “哎兄弟,我看你刚才自己还能走路上来,你真没事吗?”寂静的只有汽车颠簸声的车内,胖雷寻起话题。 其景眼内除罗泛泛,别无他物,直白专注,旁边的护士也一脸八卦地看向这两人。 “哎兄弟!她是止疼药吗?一直看着她就不疼了?那我也看看。”胖雷话音落下,小护士捂着嘴轻笑。 罗泛泛瞪他,新奇的是,其景也分出一丝目光给了他,只是这目光却平白让胖雷觉得有点警告的意味。 “得得,兄弟你别吓唬我呀,我不看她行了吧,只准你看,我们都不看,”胖雷抬起胖爪贱兮兮地挡住旁边小护士的眼睛,“别看别看,人家不依,再看说不准要动手了,他身手我刚才可见了好着呢!打不过打不过!” 罗泛泛闭目心累地靠着背后车厢,其景目光又回到她身上,胖雷偷眼看着,揉着刚才轻微挫伤的手腕嘟哝:“占有欲也太强了吧,看也不行,哪来的霸道混小子。” 医院急诊,其景因为不配合被急诊大夫撂在一旁,毕竟病患那么多,没法只盯着这一个,罗泛泛虽然知道他上次被门挤到后手指并无大碍,猜想他也许有异于凡俗人类的构造,但因为不确定,到底还是担心。 这个人却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不说话不动作不配合,没完没了地看着她。 “你到底要怎样?”罗泛泛沉默了好久后,终于看着他问出疑惑,她也摸不准他为什么一会满脸嫌弃一会又黏人的紧。 谁知他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见自己理他了,白净的手从黑袖中伸出,小心扯住她的衣角,拽了拽,闷声闷气地央求:“不生气。” 罗泛泛费尽力气压下满腔爆开的柔软泡泡,绷着黑脸嘴硬:“为什么不生气?我就生气。” 其景听后,眼神里晃动起碎光,可怜兮兮地扁了扁嘴,又似乎觉得这样做不妥,偷偷瞥了她一眼松开贴紧的唇,颇有脾气地扭过头不理她了。 罗泛泛又好气又好笑,转身往候诊室门外走,想等自己冷静一会再回来对付他。不成想一步都没迈出去,那扯在衣角处的手顺势向上勾住她的腰往后一带,她只觉背后立时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身躯。 收紧的双臂如绳索紧缚着自己,他的下巴顺着右耳滑落,搁在她右肩上,整个人像把人形巨锁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他气鼓鼓喘着粗气哼声:“不走!” 罗泛泛动也不能动,只能靠着他道:“你说不走我就不走?” “嗯!”他重重应道。 “所以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罗泛泛点着下巴示意身前五花大绑似的手臂。 他缩在她后颈处,闷了一会弱声弱气道:“在哄你。” 满腔怨念顿时烟消云散,罗泛泛闭着眼无声咧嘴,真是败给他了。 会撒娇的机器人你见过吗?见过吗? 这特么谁顶得住啊。 ———————————————— 这章…………好像还是没赶上车!对不起(╥﹏╥),我下章努力,话说你们希望泛泛第二个睡或者被睡的人是谁呢?我其实一直在犹豫,在线等啊!喜欢暂时活在台词里的喻游的人在哪里,挥一挥你们的小手!喜欢白月光顾辞予的在哪里,挥一挥你们的拳头!喜欢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宋子绅的在哪里?挥一挥宋子绅的衣服!我会参考一下大家的意见! 011想要吗(微h) “疼不疼?”罗泛泛软下心来不再逗他。 其景贴着她颈后摇头:“不疼。” “那回家好不好?回家我看看。” 其景贴着她颈后点头:“好。” 罗泛泛被他蹭的心快化成一滩水,握住他的手道:“松开,我们回家。” 其景听后反倒不情愿地收紧手。 “其景,松开手。”她无奈只能下指令。 “你不要我了?” 其景这一声语出惊人。 他开口没有称主人,说的是‘你’,自称说的不是其景,而是从未出现过的‘我’。罗泛泛听着他低而不哑的声音,有一瞬间以为是喻游在跟她讲话。 “你说什么?”罗泛泛追问。 他却改口:“主人不要其景了?” 罗泛泛费力从他怀中转过身去看他,耐下心来与他讲理:“其景,你好好看着我在想什么?” 他怔了怔,小心翼翼靠近贴住她的额头,狭长眼眸一眨不眨地直望进她的眼底,碎光彼此碰撞,合成一片,衬得他深色瞳眸愈发醇亮。 “告诉我,你的回答。”她道。 “是,其景不会离开主人。” 胖雷身上除了轻微外伤别无大碍,罗泛泛缠了他半天他才答应安心休息不去找解筠珂玩那些烧脑人际游戏,出了医院,她把车牌号发给阿酬,嘱咐他去查那个嚣张的车主。 虽然其景说他不疼,她还是不太放心,几天里给喻游打了很多电话想问问跟其景有关的东西,但是无一回应。 喻游所涉专业,牵扯到存在极端争议的边缘生物学,别说普罗大众,就是他们学界内部都是邦家林立,意见不一,但是与a国军方一直有着合作关系的Infinity laboratory在这门学科领域却是被a国默许的一块白色地带。 那样突破极端界限的环境内,法律道德都得为研究让路,罗泛泛其实很担心喻游的安全,但是回国就意味着他必须放弃至今为止所有的研究成果,并拱手相让于a国人,骄傲如喻游,是决计不可能做这样的选择。 也不知道那个疯狂的实验团队又把他派去做什么了。 在外游荡一天回到家,摸动开关却发现室内依旧一片漆黑。 停电了。 “其景。”罗泛泛第一反应是找人。 声音落地半晌,却无人应答。 她摸着黑向里走,在卫生间和厨房门口喊了几遍还是没有回应,还惨兮兮地撞到了椅子腿,最后她拖着撞麻了的右腿推开卧室门,不断流泄进城市灯火的窗边,立着一个人影,沉静如墨,与背后披满的夜色几乎融在一起。 “其景?”她叫他。 人影闻声,先是偏了偏头,随后慢慢转身。 她走近拉住他的手,放下心来,带着些细微的不满道:“怎么回事?叫了你这么久都不回答。” 手心里他的手指动了动,小心地握住她的,黑暗中可以看到他低下头,缓慢地缩短与她之间的距离。 她察觉到扑上眉间的温热呼吸,抬头逆着窗外微光看到有一丝金属亮光晃了一下,正疑惑时,那呼吸已瞬间移到鼻尖。 这一吻让她猝不及防。 讶异脱口而出,他则趁虚而入,灵活的舌闯过柔唇门齿直奔她的软舌,挑起勾弄,在令人耳根发痒的口水黏连吸啧声中,轻松拖出她的唇外,上下两片微带凉意的薄唇合起锁住她的舌尖,牙齿轻咬,并用他的舌诱哄着一起舔绕吸吮。 罗泛泛本就腿麻,这番突然动情的舌吻,温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她被吸的腿软脚软舌根发麻,只能松松垮垮地倚靠着他。 脑海中那些希望他先停止的信号总是进行到一半,就马上被他富有技巧的诱哄轻吻拐骗走,不由地就按着他的动作回应。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似乎颇为愉悦,双唇侧转连同她的舌一起封进她的口中,转而吸啃起她的唇,力道偏重,微痛却刺激。 双手也顺着她的手腕一个向上扣在她后脑处,几根指头撩拨似的抚弄她颈后的皮肤,一个滑向她腰间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捏。 罗泛泛被他的手揉弄的浑身发热,舒服又难耐的轻哼出声:“……嗯,好热。” 她抬起软绵绵的手,顺着他的衣衫下摆伸进,掌下皮肤微微战栗,他像睡梦中突然惊醒一般,转身将她推到身侧衣帽间的落地门上,整个人压靠上来,暧昧的动作和节奏全数提档。 吻带着越发火热的温度移向脖颈,细细啃遍后,探出舌尖滑向耳垂,含住。 手也不曾空闲,一只隔着布料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手掌托住,四指有力揉捏,拇指隔着胸衣按住她顶端的那点,旋转轻柔。 罗泛泛未经受过这样的过程,既沉沦享受又有些茫然,一直带着轻吟无助地喊他:“嗯唔,其景其景。” “想要了吗?”低音,夹杂着情欲的浓沉低音。 她的手抓着他肩头,听着这样的声音在自己耳垂下乱吹,人不由地乱蹭,却嘴硬不肯开口。 另一只原本在她腰间的手扣着她按向自己,顺着她的心意让两人私密之处紧紧相贴,细细磨蹭。 手却顺着早已解开的裤腰滑进,摸向她的腿间,在她意识模糊的几秒钟里,长裤早已经落到她脚腕。手指隔着内裤准确找到让她受到刺激后突然后退的花珠,恶劣地以指腹按住那一点画圈旋转。 罗泛泛双腿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直往下倒,他勾起她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将她抵在门板上,继续揉捏她脆弱敏感的花珠。 “不要了……其景,不要再来了……”她退无可退,那汹涌袭来的快感快将她淹没,她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啊嗯其景……” 他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衣服和胸衣,垂头的吻落上胸前,舌尖和牙轮番并用后,红果瞬间挺立,他用牙齿略微施力研磨拉扯,这样密集的作恶中,他还能抽出时间为难她:“想要吗?” ———————— 车来了,下章还是哦! 012叫老公(h) 她上下两处敏感点被他牢牢控制,像个跌落深海中心的旱鸭子看到蛀空的浮木,知道他坏还是不得不回答:“想……” 黑暗中,她因动情而愈发敏感的听觉,捕捉到他满意的轻笑声。 身上的衣物很快被他除尽,他则衣衫整齐,只解开皮带,将火热的欲望抵在她的穴口却不动了。 “其景,”她焦急地挂在他腰间主动蹭着,“进来。” “不行哦,还没扩张。”他伸进一根手指。 “出去,其景进来!”漫长的暧昧燃起的欲火已经灼尽她的理智,她自以为凶巴巴地命令。 他笑:“到底是出去还是进来?” 她居高临下俯身学着他的动作舔他的耳垂,哼唧着撒娇:“进来好不好?我难受。” 他耳垂一热,挺腰在穴口蹭了蹭,应道:“好。” 随着低而哑的声音散在空气里,热烫肿硬的肉柱挤开略有些干涩的花径褶皱寸寸深入。 罗泛泛咬唇忍着痛,双腿却缠他更紧,在细密呻吟中偷偷抽气。 这几天其景看她的眼神总有些像看着随时会丢的宝贝,让她除了心疼外不敢再生其他念头。可是今天,他竟然这么主动,还这么诱人,她太喜欢了,喜欢的想把自己立刻献给他。 即使她知道,他可能没有人类对性的感官层次享受。 “放松宝贝儿。”他鼻尖流连在她锁骨处。 她心头一动,下一秒金属的凉沁随即挨上颈处肌肤,她抬手摸过去,却摸到他鼻梁上的眼镜。 异样感充斥在她被情欲侵占的脑海,他缓缓后退,再续足力深深顶入,她片刻清明的神志被撞散,按在他胸前的手有些欲拒还迎,溢出口的疑问只剩了一句呼唤:“其景?” 话音刚落,他又送来一记深顶,不知是触动了哪处,她觉得花穴内猛地涌出一股热流,花径忍不住收缩,吸裹着他饱涨的欲望,让他不得不放慢速度,浅浅抽插,再在她慢慢放松后又毫不犹豫地尽根顶入。 “啊……啊哈……”她无法自控地叫出声。 刚品尝过性爱滋味不久的她敏感而缺少经验,而和其景仅有的两次,都是实战经验匮乏的她主导着,他只是严格认真地遵守她的指令。 可是这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被他掌控在身下,随着他的动作沉迷深陷的感觉,几乎要吞噬掉她。 “……其景……其景。”她浑身酥软,意识里只有这两个字。 而他似乎也对这两个字很敏感,每次罗泛泛带着迷乱的呻吟柔柔地叫出声时,他下面的动作都会变得格外狠戾。 从深度到力度再到速度,轮番折磨着她。 酥麻和穴口肿胀微痛的摩擦拉扯感,让罗泛泛在眩晕和清醒间来回,大力的抽插撞击着花穴内敏感的软肉,一波波翻涌的快感从小腹处袭向全身,罗泛泛深陷在情欲的漩涡里难以抽身,数次觉得下身濒临失禁,她享受又推拒:“啊……不要了……不要了其景……” 他松开手臂力道放下她,罗泛泛已经软成一滩水,没了他的支撑,只一个劲向下滑 ,他迅速翻过她的身子将她按在门板上,欲根再一次全数顶入,他贴在她颈后,轻声诱惑:“真的不要了吗?嗯?” 随着尾音上扬,他在罗泛泛体内放慢速度,热硬的柱头顶在软肉上轻轻地磨,牙齿啃咬着她颈后脆弱敏感的肌肤,恶劣地重复:“不要了?” 强烈的刺激因为他放慢的速度退潮一般撤去,只剩留在下身内饱涨火热的欲望,将她细致的花穴撑到极限,柱头对软肉的摩擦解不了火,还在慢慢添油。 没过几秒,她就难耐地扭动起小屁股,不满地哼唧:“其景……” 他突然用力咬住罗泛泛的后颈,发出烙下吻痕前的吮吸声,两只手挤在她和门板之间,有些粗暴地揉弄罗泛泛的乳。 “其景……”她忍耐不住,自己翘起小屁股夹在他和门板间耸动,动到一半,被他再次狠力压紧在门板上,这下两人间毫无空隙可容她乱动,她焦躁起来,呜呜叫着,“别停其景,给我。” “叫老公。”他啃遍颈后,贴着她柔软细腻的耳廓让她改口。 ———————————— 这章是定时发的,谢谢评论和收藏的小可爱,写不动了就上来看看留言和收藏,然后就又可以坚持好久!呜呜呜被自己感动了(哈哈 013我爱你(h) 罗泛泛刚才心底里隐隐的不安又被挑起,她侧脸问:“你跟谁学的?” 他顺势吻住她,下身突然发力,快速又深入的抽插顶弄将她溢出唇边的呻吟撞得支离破碎,碎语也被堵在唇外的他收走,只剩室内热烈空气中她唔唔的叫声。 “喜欢吗?”他的手掌扣着罗泛泛的脸颊,用力压向自己,便于他能肆意欺凌啃咬她早已红肿的唇,下身欲根渐渐又放缓,五浅一深转着圈耐心地研磨她花液泛滥的穴壁。 掐住她前胸的手摁着罗泛泛的乳头搓捻,另一只手绕至她身后,手指在她的菊穴外浅浅刺戳,她紧张,花径便不住收缩,但他偏偏不动,明明上一秒就能得到的快感就这样眼看着它熄灭下去,罗泛泛失落极了。 她委屈地流泪,手恨恨地掐着他,诚实的身体反应却让她不由软声求饶:“别折磨我……给我好不好……” “叫老公。”他的低音随着喷在耳边的热气吹入耳内,得不到回应似乎不肯罢休。 罗泛泛犹豫间,他有些无奈地笑着叹气:“要不玩个游戏?” “数数字,”他全部退出,沾着花液的柱头抵在花珠上细细磨,听着她微颤的轻哼,然后上滑对着穴口探进,浅浅抽插,第三下时整根没入直抵子宫口,快感骤然攀顶,罗泛泛尖叫着直至失声,他抚着她小腹处微微凸起的痕迹,笑,“逢三进一。” 罗泛泛花穴紧缩,绞着他不能后退,他微不可闻地抽气,抬手握住她的颈,舌尖在肩上流连。 她慢慢放松,他当真就开始数数,用哑到快分不清是他的声音,一下一下数得极慢,动得更慢:“四、五、六、七、八……” 听觉被迫唤醒,竖耳听着他越拖越长的间隔,罗泛泛扶在门上的手指都在抖,九还没数到,她就急不可待地跟出:“十二!” 他却不受所动,缓慢刮蹭着罗泛泛花穴内的细嫩褶皱,严谨地数着:“九、十、十一、十二……” 到十二时他停下来了,就在罗泛泛愣怔回头想追问他为何不动时,他抱紧她腰下发狠顶上来,罗泛泛被他强劲的力道撞到双乳都随着动作上下起伏,沉歇太久的刺激快感涌上来,她头脑空白向后倚靠在他肩上不住喘息吟叫:“啊啊……啊……” “喜欢吗?”他垂头和她脸颊相贴,说话的语气如果屏蔽掉哑音,像个无欲的信徒。 罗泛泛此刻毫无意志力,顺着内心所想诚实答道:“喜欢……再动一下其景唔……” 他咬着她的唇,严肃而危险地警告:“叫老公。” 罗泛泛可怜兮兮地回吻,呜呜哼着妄想蒙混过关。 他轻柔撩开她脸侧垂下的乱发,软下语气细细吻她脸颊诱哄:“乖,叫老公。” 罗泛泛有些不自在,但激烈性爱和几度接近高潮的刺激已经使她的脸热烫不已,再多的害羞也无法表现得更明显,她靠近他,用浸着情欲的慵懒软音硬气哼声:“做!梦!” 她感受到背后的他有一瞬间僵硬,随后意料之内的轻笑开,抬手拾起她的手腕,五指从手背后扣进她的指缝里,带着她的手扶上面前的门板,她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接下来的动作就为她解释了一切。 他身下速度一下比一下快,前进时的狠劲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样,全进全出,每一次都能准确滑蹭过她的软肉,激起她背后的战栗,抽送直抵花心最深最深处,柱头嵌在宫颈口处迎来她热情喷涌的花液。 “满意了吗?”他像个询问服务是否合格的客服,在她耳边追问。 “啊……啊太深了……唔好快……”没有比这更好的回答,罗泛泛被他撞得整个人只能依附着门板,浑身苏爽绵软,若是没有他的手压住她支撑着门,她可能已经瘫软在地上。 而且,这样被他压在门上的感觉,格外刺激,仿佛整个人整个灵魂都在他的手掌心里,被他紧紧攥着,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学会了这种姿势,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会变态地爱着这种姿势。 花穴内情潮翻涌,春水泛滥,他掐着她的臀从毫无章法的狂乱顶弄慢慢找到更合适的节奏。 空气里尽是抽插深入时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身下的极致快感生出的愉悦令人窒息,她甚至错觉高潮时有一股热流射进自己花穴深处。 罗泛泛在这时特别想抱他。 “其景……” “叫老公。”知道她不会应,他还是执着地利用这句话作为他从温柔状态开始发狠的预先提示。 她在他动作前慌忙撒娇,“抱抱我。” 他愣了一下突然无声笑了,慢慢将她转过来,托着她的小屁屁抱起,两人下体仍旧相连,他走向床边时,她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 倒在绵软床褥间,他满是怜爱地将她拥进怀里,轻吻印上额头,她也抱住他,由着心头热意肆虐,半梦半睡时,她趴在他耳边赤裸坦白:“不求你爱我,不要离开我就好。” 好久后,他听见她的呼吸逐渐均匀。 长吻疼惜,落上她额角,那个她向不良人百般苦求十数年不得的东西,他双手奉上,可倾听他的,却只有热情退却后漫漫长夜里寂静无声的空气:“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