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王妃谋生活》 分卷阅读1 ? 【穿越】《吃货王妃谋生活》作者:不知惘 文案: 她穿越为公主,不甘心在冷宫,一心想活下去,好不容易逃离皇宫,结果遇到权势滔天的王爷。她机灵机智,他亦不差,二人在交手间慢慢熟悉。 后来,她遇到了苏达尔,这个待她一片真心,温文尔雅的人,他是她的知音。 从与他们相遇到最后做出选择,她经历了很多。她做的一切凭着自己的良心,不后悔,不遗憾,真心最重要。 看霸道的王爷和了解她的苏达尔,谁胜谁负? 小剧场: 锦月苦着脸,不知该怎么办。忽然,她咳咳嗓子,说:“王爷,您听过奴家唱歌吗?奴家给你来一段。” 说完,她摆起了手势,跨开马步,放声唱道:“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 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 淮王被激得一口水喷出来,他瞪大了眼睛,调整好心态,问道:“你唱的是什么?” “大河向东流。” “以后王府禁这五个字。”说完,他转身离去。 锦月一脸茫然,难道她又做错了吗?哎呀,不对,他还没告诉她要干嘛。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淮王锦月 ┃ 配角: ┃ 其它: 1、你看,有鸟? ... 皇宫的一个角落内,女子酣睡在床上,洁白的手指垂在床边,手臂细长嫩滑,隐隐可从床帘内看到娇小的身体。 绿衣服的女子端着脸盆,眉毛蹙起,无奈的喊道:“公主,再不起来,皇上的宴会就要迟到了!” 床上发出轻微的翻身的声音,而后又是那连绵不断的呼吸声。她忍无可忍,咳咳嗓子,爆发出河东狮吼:“公主,您最爱的鸡腿烤熟了。” 霎时,簌簌的穿衣声响起,床上的女子玉足点地,青色的丝绸飘在地上,与肌肤轻轻接触。她手戴铃铛,一举一动发出清脆的声音。乌黑的眼睛不安分的转着,小巧的鼻子宛如美玉,晶莹柔润。她眯着眼,手捂着嘴,懒散的打着哈气,许是闻到爆发的□□气息,她泪眼汪汪,极其委屈的说:“小崔不气,我这不起床了吗?那个,我的鸡腿还有吗?” 吸气,呼气。这时候一定要冷静。片刻后,小崔摸着胸膛,冷眉道:“您忘了昨日您把鸡腿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咱院里只有三天才能吃到一次肉,这样的好事今日是不可能了. 听到此,公主拢拉着肩,嘟着小嘴闷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但是,今日皇上四十大寿,您去的话当然是有肉可以吃的。”小崔好心的提醒道,不过以公主与世无争的性格,能在宴会上不受欺负就不错了。 公主眨巴着眼睛,黑乎乎的眼睛转动,两眼放光,浑然不知宴会可能有的风险。 小崔叹气离开,遇上这样的主子,她也是前途堪忧呀。 没人知道,公主的表情慢慢恢复平静,她的眼中如云翻滚,让人看不真切。转身,她从床底下翻出丫鬟的衣服,又从衣服里掏出个荷包,用手垫了垫,分量不轻。自从出了车祸,来到这里已经四年了。今日,她该走了。 临走前,她将荷包扔在桌上,然后在桌上龙飞凤舞的写上几个大字:此物赠你,我已走,勿念。 御花园的路蜿蜒曲折,花树盛开,然而却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花园里穿梭。她低着头,时不时左右张望,口中不断念叨着。她被那个院子锁了许久,在这皇宫里就像个路痴一样。她懊悔的敲脑袋:你真笨,连路都不认识。 许是低着头走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她撞上了硬物,结实,有弹又带着暖气。她揉着额头,不解这是什么? 嗖嗖冷气从脖子边滑过,她抬起头,面前是个比她高一头的男人,冷峻的眉毛,深黑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偏黄的肤色,给人感觉从战场回来的冷意。 她尴尬的笑道:“这位大哥,我这就给你擦干净。”说着,她提起衣袖,在男子的胸膛上乱摸一通,嗯,不错,还挺结实。 男子阴沉的目光扫来,冷意肆虐。他身边的仆人见此,大声斥呵:“大胆,淮王的身体也是你能碰的!” 她把手缩回去,目光狡黠,闷着头,故作害怕:“我不敢,不敢了。” 淮王凝眸,面无表情,发出冰冷的声音:“你很好。” 很好?她很好什么?再抬头,淮王已经走远,真是怪人。 仆人小心的跟在淮王后面,他心中诧异,王爷有洁癖 分卷阅读2 ,那个女子明明冒犯了王爷,王爷竟然就这样放过了她。他揣度着王爷的心思,问道:“王爷,要么小人把那个丫鬟捉来?” 淮王面带潮红,那女子的小手在胸膛乱窜,他不仅没感到恶心,而且能察觉到腹部有火传来。把她捉来吗?不,他是战王,他有他的骄傲。 仆人见淮王态度,不再说话。或许,那只是偶然罢了。 半晌过去,公主仍然在御花园徘徊,她的身边跑来一个丫鬟,气喘吁吁的。公主眉目带笑,难道上天不忍心看她被困,特地派人来救她的吗?想到此,她看着丫鬟的目光格外柔和。 “你,还傻愣着干嘛,跟我去帮忙。”丫鬟手提巾帕,擦着额头的汗。 公主心中万马奔腾,原来是她自作多情。无奈,她拍向丫鬟的肩膀,指着天空说:“你看,有鸟。” 结果是她被安排到一个换衣间,她不情愿的坐在了塌上,手撑着下巴叹气:“这时代,人怎么都这么无趣呢。”都说有鸟了,不会抬头看一下吗? 淮王掀开帘子,眼睛抽搐,这女人。 公主被来人吓了一跳,她匆匆站起来,瞪大眼睛,解释道:“淮王,我不是在说你。” 淮王眼睛抽搐的厉害,他眉目一挑,指着架子上的衣服说:“更衣。” 她愣了一会,半天点一下头,慢吞吞的说:“好。” 淮王的脸色发青,他的眼神似乎能喷火。 他的胸前有八块腹肌,体型矫健,黑色的衣服闪烁着黄色的纹路,贵气逼人。她轻轻的抚平衣服的褶皱,闻着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入迷。 淮王伸长手臂,任她穿戴着衣服,只是望着她的眼神带着罕见的柔和:“你叫什么?” 她露出雪白的牙齿,脸上现出酒窝,甜甜的说:“我叫锦月。”前世,今生都叫锦月。 她打理着腰带时,望见腰间的玉佩,上面深深的刻着“淮”字,淮王,唯一的异姓王,亦是常胜不败的战王。 淮王闻着女子芳香的气息,她的小手隔着衣服轻轻的触碰着肌肤,寸寸点火。他的眸里隐隐泛光,能接触他的女人,有趣。他扬起下巴,眼中是浓浓的占有欲:“跟本王走。” 她脸上一僵,很快恢复了常态,乐呵呵的答道:“好啊。”也许跟着你就可以出宫了,她心里想着。 淮王见这个反应很是满意,他要的就是乖巧的人。 仆人弯着腰,提醒道:“王爷,宫宴快开始了。” 她正蹲在地上,听到这话,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去宫宴?糟了,要被认出来了。她的眼睛在周围乱窜,倏地锁定了化妆台。在不顾淮王奇异的目光下,迅速执起眉笔,在脸上打磨。 淮王眉毛抽了抽,板着的国字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他望着跟在后面的女人,以一种诧异的目光打量着。 仆人身子抖了抖,甚至捂上了眼睛,心中疑惑道:难道王爷喜欢这样的? 锦月浑然不觉,乐呵呵的傻笑着。只见白皙的脸上硬是画了红艳的梅花,粗粗的一字眉生生毁了好看的眉毛。再看,嘴角上边竟然多出了个痣,越看越像民间的媒婆。 她想,这下,该不会有人认出她了吧。 2、本王不能保护你吗? ... 皇宫的花园里,锦月低着头,脸上是大写的悔恨,小心的跟在淮王后面。 淮王双手背在后面,他皱着眉头,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恼恨道:“你在害怕什么?难道不相信本王会保护你吗?” 她低着头,身子缩着,双手交叠在一起,弱弱的道:“王爷英明神武,自然能保护我这小女子。可我胆小,害怕触了贵人的霉头。” 淮王的声音忽然变得平缓,温和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锦月眼里亮亮的,有些喜。有了这句话,赶她也不走了。 宴会刚刚开始,她低调的站在淮王背后。纵是那些公主阿哥们光彩夺目,她也心态平和。这身份本不是她的,争又何用? 宴会是庆祝的,亦是联姻的。大臣的女儿们望着淮王英俊的身姿,无不花枝招展,摆手弄姿。 皇后是个玲珑的人,收到众人殷切的目光后,笑着说:“皇上,这淮王为江山立下功劳,皇上是不是也该给他配个人了?” 皇上微微眯眼,凌厉的扫视众人,过一会,忽然说道:“子徽,你觉得如何?” 子徽,乃是淮王的字。淮王,名卫。 淮王冷着脸,看不出情绪,他淡 分卷阅读3 淡道:“皇上给微臣选的,必定是好的。” 作为战王,他的另一半由不得他做主。与其在暗地里拉拢使坏,还不如放到明面上来。 皇后见此眉笑眼开,向着自己的女儿使了个眼色,道:“今日众家小姐都在,不如趁这个机会才艺表演,夺魁者为王妃?” 皇上点头,说:“好。才女配英雄,倒也不辜负了子徽。” 大臣早就得到了消息,各家的女子才艺表演也是准备好的。 第一个出场的是中书省的千金,她小巧玲珑,表演的是弹奏的是古筝《梁祝》。曲声缠绵哀愁,如痴如醉,但可能是闺中女子,少一丝决绝,多一分柔弱。 听者有哀婉,有痴迷,有叹息。 淮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提起酒杯准备小啜一口。忽然,他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脸色一黑。转头,却是他带来的丫鬟在偷吃。 “嘎吱,嘎吱” “呸呸呸。这个太脆了,不好吃。” 淮王青筋凸显,握在手中的酒杯摇摆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 才艺表演进行到中场,这次出来的女子是尚书家的千金,她表演的是舞蹈,只见她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奏出诗歌的深意。 私下里,大臣向丞相道贺:“恭喜丞相,丞相有此女,当若明珠呀!” 淮王扫过女子,眸子里带着认可和赞赏。他的耳边闪过一句声音: “这小妞的腰真软,爷喜欢。” 顿时,他的嘴角抽了抽,眼神越发的黑,不看女子,郁闷的饮下酒。 海兰公主是皇后的长女,她听说淮王的战绩后,便心念神往。今日一见,果然如人们所说的英俊潇洒。 她含笑起身,摆动着腰,坐到宴会中间,唱道:“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听者大惊,此曲乃求爱的《凤囚凰》,纵然歌声委婉,可是海兰公主实在大胆。皇上盛宴哪里是求爱的地方? 锦月“噗”的发出了笑声,她这个姐姐,徒有外貌。行事大胆可笑,也实在亏了她长公主的头衔。 淮王忍无可忍,他转过头,冷意四溢,呵斥道:“你够了!” “啊!”锦月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挺直身板,却无意踩到果壳上,身子摇摇摆摆,“哗”的倒在了桌上。 “砰砰砰”摆好的桌子,酒杯,菜肴洒在地上,宴会上传来抖大的声音,众人无不震惊。 皇上皱着眉头,冷冷的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屏着呼吸,不敢说话,望着那地上女子的眼神有些同情。 锦月趴在地上,有些疼。她的脸黏在地上,使原本“化过妆”的脸更加的丑化。离得近的官员瞧见此女,暗地里想笑,却也只能憋住。 淮王的心有些气,又有些心疼。想起之前的承诺,他上前一步,答道:“回皇上,此女乃臣的侍女,因痴心病犯了,才会闯此大祸。” 锦月握住拳头,想大骂。痴心病?你才病了呢! “哦?”皇上挑起眉头,子徽这话分明是维护之意,他也不挑明,淡淡道:“子徽还是管好自己的丫鬟,下不为例。” 淮王应承,他不顾洁癖,抱起地上的女子离开,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猜想这女子到底是谁? 海兰公主狠狠的锤在桌上,这本是她向淮王展示自己的好机会,都怪那个女子破坏了,她咬咬牙,眼里尽是报复之意。 3、你大爷的 ... 宫门口,一个女子被男子抱在怀里,她的手张狂的舞动着,头被死死的压在男子怀中。好不容易,她露出惨不忍睹的脸,深深的喘了口气,咋呼道:“大哥,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男子瞥了她一眼,停下移动的脚步,倏地松开了手臂。 “嘭”的一声,锦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半晌,她吐出来了嘴里的草,揉着腰,慢腾腾的爬起来,骂道:“你大爷的!” 淮王坐在马车上,冷着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上车。” 锦月掐了自己的大腿,后悔刚才的言行。可她心态好,见淮王没生气,立马裂开嘴角,爽快的爬上马车,坐在离淮王远远的位置。 “你大爷的?淮王凉凉的看她,一双眼睛深不可测,问道。 锦月胸口一跳,马车内空气凝固着,她身 分卷阅读4 子缩在一起,用手护着头,乖乖道:“我痴心病犯了。” 淮王闻言,面上虽依旧是一片冷漠,眼里却有依稀的笑意。 一路上安然无事,淮王像入定一样,闭上眼睛。锦月则小心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就这样,很快就到了淮王府。 迎接的是个老人,他穿着褐色的衣服,望着王爷旁边的女子,眼里闪过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常态,问道: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知这位女子该怎么安置?” 他思索了片刻,隐隐有头疼的样子,目光停留在锦月的脸上,道:“书房丫鬟。” “嗳。”老人乐得笑开嘴,立马忽视了锦月脸上的泥垢,望着她的眼光里满是疼爱,连连道:“好啊,好啊,好。” 锦月茫然的睁大眼睛,不知他们在卖什么关子。 老人双手合在一起,对着上天拜道:“老祖宗保佑,王爷终于开窍了! 他见锦月不解的样子,小心的打探着四周,小声道:“姑娘,你可得好好把握,王爷从不让女人近身。” 锦月先是一愣,而后她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是老处男。”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呢? 老人姓李,府里的称他为李管家。他把锦月安排了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却贵在精致。 锦月躺在床上,此时的她已经洗去脸上的污垢,还记得管家大吃一惊的样子。她一把抱住被子,内心惊慌不安,她虽离开了困她锁她的皇宫,可这淮王府又哪是她安身的地方? 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姑娘,王爷传你去书房。” 她应承,穿上了丫鬟的服装,匆匆跑过去。 淮王端坐在书桌前,但闻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空气中还有女子特有的香气,他凝眉,停笔,眼前的女子着粉色的衣裳,娇嫩的脸上染上点点红晕,她双手捂在胸口喘气,手上的铃铛不停的摇晃着。 他有过一秒的出神,眼带着局促,声音依旧冷静,淡淡道:“磨墨。 她庆幸前世被逼着练习毛笔字,对书法有些认识。只见她姿势端正,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 “你懂墨?”他的眼神带着探究,这等娴熟的手法不是一天能练出来的。 “以前学过。”她的眼神柔和,好似回忆往事,磨墨要轻重、快慢适中。磨墨时用力过轻过重,太急太缓,墨汁皆必粗而不匀。用力过轻,速度太缓,浪费时间且墨浮;用力过重,速度过急,则墨粗而生沬,色亦无光。 他伸长手臂,铺开准备好的纸,命令道:“写字。” 她的手一顿,墨汁溅到桌上,神色满含委屈,摇摇头道:“我在宫中地位卑微,见贵人写字,学会些皮毛罢了。” “嗯?”他提高了声音,自带威严,仿佛要把她吞噬。 锦月硬着头皮,在白纸上写上龙飞凤舞的大字,只见字弯弯曲曲像小虫,结构混乱,唯有睁大眼睛,仔细区分才能看清这是个字。 淮王嘴角抽了抽,他再次瞅着字,偏偏这一撇一捺浑然天成,不像刻意写出来的。再瞧锦月畏畏缩缩,担惊受怕的样子,难道他真的眼花了? 他把脸转过去,内心失落,有些郁郁,索性道:“你下去吧!” 她闷着头,只有她知道自己内心跳得有多快。她现在是个丫鬟,她想要活下去,就不能懂很多。 王爷的房内。 淮王靠窗站着,手上拨动着扳指。他的面前是一身黑衣,低着头的男人。 淮王的脑中浮现女子专心磨墨的样子,他的心思竟隐隐被她牵绊。可想起她之后的表现,又觉得不可思议。他轻起嘴角,冷漠的声音发出:“查。” “是。”男子允诺。 他望着磨盘,喃喃道:“锦月你到底是谁?” 4、给你揉揉 ... 皇宫朝堂上,百官随着“下朝”的喊声,纷纷走出大殿。 在大殿前露台两侧有两座石台,石台上各设一座鎏金铜亭。金殿深广各一间,每面安设四扇隔扇门,重檐。 就在这殿前,三五个大胆的官员,成群围着淮王,问道:“皇上大寿那日,淮王可是抱着个女子回去,不知那女子是什么身份?” “海大人是否管的太多了。”淮王凉凉的瞥过那官员,一字一字的蹦出,阴冷的语气冻得官员瑟瑟发抖。 海大人四十多岁,身材瘦小,说话时眼睛总眯着。他处事圆滑,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也颇得威 分卷阅读5 望。如今。在众多大臣前,被这样责问,他神情尴尬,一身气息收敛,低声道:“是微臣僭越了。” 淮王死死的盯着他,冰冷的说道:“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海大人的头埋得更深,隐隐看到他额上的汗水滴落。 好久后,旁边的官员提醒道:“海大人,淮王走了。” 海大人用衣袖擦去汗水,眼珠深深的陷在里面,面目可怕。他啐了口痰,“呸”的一声骂道:“什么人,等苏丞相后回来后,看你还敢这样嚣张!” “是啊,是啊。淮王他深得皇上信任,我们这些人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也只有盼苏丞相回来能替我们说几句话了。”其他大臣遗憾的叹气,似受淮王荼毒之深。 石台后的丫鬟偷听了大臣谈话后,转动了眼珠,张扬了四周,见没人后跑向宫中一偏殿。 宫殿里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窗上都摆着镶嵌钻石的各式钟表。每间屋里都有一张华丽的床,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怎么样?”海兰公主在偏殿打转,她鼻尖带汗,神情焦躁,自从淮王抱那个女子走后,她坐立不安。 丫鬟匆忙跑来,摇头道:“淮王隐瞒的深,大臣们问不出。” “边画师呢?”海兰公主将茶杯“嘭”的摔在地上,纤长的指甲刺入巾帕,她咬着牙齿问道。 丫鬟吓得跪在地上,磕头,颤抖的说:“边画师三日后才会回宫。” “三日?三日就三日吧!”海兰公主烦躁的皱眉,那日过去后,她派众多画师画那女子的样貌,虽无十分把握,倒也有七八分相似。可如今,连个人都找不出来。 她深呼吸,她不甘心自己的打算就这样被破坏掉,淮王,她要得到。那个女子,她必须废除。 丫鬟跪在地上,双腿在颤抖,海兰公主一向阴晴不定,伺候她的人多半受过责罚。 似是察觉到丫鬟想法,海兰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冰冷的双目笑着,让人觉得可怕异常,她说:“这簪子你先拿着,事情办得好我自有赏赐。办不好,我想你也知道……” 丫鬟磕头,手心里都是汗,面上却感激的答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办事。” 另一方面,淮王坐在马车中,回想起宴会的事情,他嘴角上扬,有隐隐笑意。她的身份,他迟早会知道的。不过目前,有另一件事更重要。 马车停在淮王府门口,他远远的听到了府内欢快的声音。 “您这疼不,我给您揉揉?” “哎呦,哎呦,不疼,好舒服。” “那这里呢?” 他阴沉着脸,脑中闪过男女之间不好的事,只觉得无名的怒火从腹中涌起。 他的人,背着他,到底在干什么? 踏进院子,冷风忽的飘过,刮起石子,发出“咯咯”的声音。除此以外,安静得令人可怕。 管家坐在假山旁的圆桌上,他的神情有些痛苦,又有些欢愉。 锦月蹲在地上,整个人缩在管家后面,她的小手轻轻的窜动着。 这神情,也着实让人看了容易误会。 “你们在干什么?”他大声的问道,冷着张脸,瞪大的眼睛含着浓浓的火气。 管家吓得立马坐正,他瞧着淮王生气,有些不解,不过也如实答道:“我腰疼,这孩子体谅我,硬要给我揉揉。” 锦月懵懂的眨了眨眼睛,猛地站起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们!”他抽了抽嘴角,面色是难得的窘迫,半晌后,他恢复平静,对着锦月说道:“你,来我的书房。” “啊?又去?”锦月苦着脸,不知道这次又要发生什么。 5、卫子徽 ... 想起上次差点露馅,锦月调整了呼吸,暗示自己一定要小心。 淡淡的檀香味袭来,入门是古典的案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再远处便是那摆放有序的藏书。 淮王轻拾起毛笔,将笔尖凌乱的毛慢慢用墨打磨,一遍又一遍,直至笔尖柔润细致。他将毛笔伸至锦月面前,道:“你不会写字,我来教你。” 她抬头,心中震撼,目光瞥向远处,笑道:“王爷,你说笑呢?我就是个丫鬟,要学的话可以随便找个夫子就行了。” 他的身子刻意向前,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吹得她有些痒,他的脸色“唰”的变暗,凌厉的问道:“你 分卷阅读6 是说本王连夫子都不如吗?” 她吓得身子哆嗦,只感觉这吼声穿破了肌肤,刺到了骨子里。她像个小女生一样,委屈的抱怨道:“我学就是了。” 淮王眼中带有赞赏,想起不知从哪本野史上看到,女人是不能宠的。 他的手是粗糙的,多年的带兵练武,使他的手掌上布满了些许老茧。他握住锦月的手,像包着小孩手一样,细嫩柔滑,断不是像她所说的是个丫鬟。 锦月整个身子缩在淮王的身前,男性的气息扑来,再加上贴身接触,纵使她是21世纪穿越的,也受不了这姿势。她不耐的扭动着身体,发现离开不了这男人的掌控,她直白的说道:“王爷,你不觉得热吗?” 谁知他一本正经,眉间染上喜色,坦然答道:“本王不觉得。” 锦月听到后,一脸乌黑,咬着嘴唇,嘀咕道:“你这臭流氓,就会占老娘便宜。” 淮王练武多年,又怎会听不到她的话,只不过他刻意忽略,只用力的抓住掌心的小手,握着毛笔,轻轻在宣纸上写出了“一横”,耐心的解释:“横的写法,起笔时,逆锋向左轻起后轻顿,行笔折向右铺好,用中锋缓行,收笔时,微向上昂后,折向右下重按作顿,然后回锋向左提收。” 锦月在他的掌控下慢慢的写出了“一”。出时,笔锋是锐利的,就像征战四方的将军,慢慢的,笔锋变得柔和,落笔细致温婉,体现女子的温和。 她的手失去了他的包裹,凉凉的空气吹在肌肤上,她猛地醒过来。 说是教她练字,还不如说是试探她,她心中焦急,这样下去定是要被发现了。 淮王盯着宣纸上的字,心中的猜测越发的肯定,他的眸色越发的凌厉。 另一面,锦月微张着嘴,后背的衣服被慢慢浸湿,片刻之间,她挺直了背,小巧的手灵活的摆动。顿时,笔锋逆转,原本收笔的点柔软的向下,然后慢慢扩大,形成一个圆,最后匆匆添上几笔。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猫便跃然纸上了。 她猛地收手,将手缩成拳,贴在脸上,求饶道:“王爷,我错了。我太笨了,连个字都写不好。我看它太难了,就把它变成了小猫。” 淮王握紧拳头,硬生生的锤在桌上,震得墨水摇晃,点点洒在了成型的小猫上。顿时,小猫像跌进泥浆里,变成一个大花脸。他冷着脸,这女人分明是在耍他。 “王爷,我错了。” “王爷,你要嫌画的不好,我重新画一张就是了。” 女人细弱哀求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再看那只被毁容的小猫,可怜兮兮的躺在桌上。倏地,他心中的火气莫名的没了,罢了,谅她也不会惹出事来,就让她这么呆着吧。 他声音缓和了不少,眼中带有戏谑,道:“这幅画毁了,你去给我补一百幅画,不准重复。” 锦月扬起嘴角,很标准的笑着,甜甜的应道:“是,我会认真完成的。 阳光透过纸窗,零零碎碎的打在书桌上,锦月趴在桌上,执着毛笔,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叉。那纸上呈现的分明是三个大字“卫子徽“。 她双手叉腰,一只脚翘在桌子上,眼里尽是快意,大声喊道:“你这变态,死变态。” 正在处理公务的淮王,他莫名的打了个喷嚏,只觉得背后阴凉。 6、飞来的鸽子 ... 房屋内,女子趴在桌上,近看,会发现她白嫩的皮肤上变成大花脸,她瞧着这两个字,只觉□□味十足,随时随地会爆炸。 她利索的跳到桌上,身子斜坐,膝盖弯曲,手撑着头,将毛笔“铿”的拍在桌上,她的眼睛贼溜的转着,想想她也是21世纪的人,会这么简单认输吗? 李管家正戴着王爷赏赐的老花眼镜,他坐在桌前,娴熟的翻着账本。忽然,他的面前窜出一个人。 “李管家,早上好啊!”锦月眯起眼睛神秘的笑着。 “小月,早上好。”李管家右手轻轻推着眼镜,心里纳闷,这眼镜是崇拜洋文化的王爷赐的,这早上好,他好像也听王爷说过。这丫头也懂,难道是和王爷相处多了? “管家,这眼镜不错。”锦月左右围着管家转,瞅着他心里发慌。 他讪讪答道:“咳咳,小月,这是王爷昨天赐的。” 她拍拍手,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刹那间,她轻便的跨过桌子,摘下李管家的眼镜,坏笑道:“李管家,你也知我的性子,在府里闷的无聊,能不能借我信鸽玩玩?” “小姑奶奶,那信鸽是专门为王爷准备的。”管家大骇,这信 分卷阅读7 鸽数量府里都是有规定的,王爷问起来不好说话。 “嘿嘿。”她露出洁白的牙齿,随意的将眼镜在手中摇晃,一上,一下,一上,一下······那脆弱的镜框在颤抖,李管家忍不住擦把汗,求饶道:“小姑奶奶,小祖宗,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我答应了你就是。” 锦月听此,很乖的放下眼镜,拍向管家的肩膀,叹气道:“哎,早说就行了吧。” 管家握住眼镜的手抖了抖。 皇家围场内,少年郎们为了博得赏识,穿着轻便的衣服,跨在马上,手持弓箭,远远听到“驾驾”的声音。 皇上眼含赞许,发出爽朗的声音:“好! 好!都是我江山的好儿郎们!” 海大人摸着他那稀少的胡子,抖动着瘦小的身体,语气怪怪的说道:“淮王是我王朝赫赫有名的将军,今日如此大好机会,何不让淮王献两手?” 皇上转向淮王,他说道:“爱卿此话有理。子徽,你看如何?” 淮王握紧右拳,胳膊处隐隐有血迹映出,他的脸色苍白,冷漠的应承道:“皇上所求,莫敢不从。”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这匹黑色的烈马性子最烈,要是强求骑,他身上的伤恐怕隐瞒不住了。考虑到此,他依然板着脸,手持马辔,跃跃欲试。 “呼呼”一只白色的鸽子在天空盘旋,它转来转去,似犹豫不定。好久,它瞥见了那抹身影,喜滋滋的立在他的肩头,昂首挺胸,时而用头蹭淮王的衣服,宛如在说“快来表扬我”。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凝聚了,心里暗叹:淮王果然了不得,连鸽子都这么人性化。 淮王皱着眉头,他抓住鸽子的脚,扯下纸条,跪在地上求情:“皇上息怒,这鸽子无故到来,怕是另有隐情。” “哦把纸条呈上来。”皇上瞅着纸条,严肃的脸上出现疑问,他将纸条示向众人,说:“众爱卿看,这画有何涵义?” 满怀好奇的众人瞧着纸条,上面是很简单的画,绿色的菜叶上匍匐着一条虫,虫子身后是被啃过的深深的洞。这,有何涵义呢?聚集了天下智慧的大臣纷纷思索,只有那跪在的淮王嘴带笑意,眼中又闪过震惊。这么拙劣的笔迹,怕也只有他府里的丫头能画出来了吧,不过这也是个机会。 他向不远处的大臣使了个眼色,那大臣立马上前答道:“皇上,江南地区正遭遇旱灾,这无名之画怕是上天来警惕我们,以民生为重,切不可贪图享乐。” 其余的众人多是些研究学理的人,他们觉得此话合理,附和道:“这画怕真是上天来警示的,望皇上三思。” 皇上一一扫视众人,他心中遗憾,但也知民意不可为,说道:既然众爱卿认同此理,朕又怎会违背天意,摆驾回宫。 淮王深深地呼了口气,脑中闪过锦月嬉笑的样子,也罢,今日算她一功。 而锦月正想象淮王铁青的脸色“咯咯”傻笑,她心情大好,自然的唱道:吼吼,我要做那小青虫,剥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 路过的管家再次手抖了抖。 7、短短短 ... 淮王回来的时候,锦月缩在门后,用手指戳破纸窗,小心的看着。淮王双手自然垂着,平时皱着的眉头此时竟闪现温和,再看目光如水般平静,他没有生气吗? 想不到结果,锦月挠了挠头发,推门,笑嘻嘻的迎上去:“王爷,今日气色明艳,是不是有喜事?” 他侧转身子,不说话,死死的盯着她,厉声道:“一百幅画画好了吗?” “你!”她语塞,用手戳着他的脸,许久说不出话。忽而,缩起手,恭敬的下蹲行礼,笑道:”王爷说笑呢!短短两天时间怎么能完成呢?“ “哦,是吗?”他质问着她,仗着身高的优势俯视着她。 她皮笑肉不笑,扬起头对着他的目光,答道:“是。” 氛围很奇怪,偌大的王府里,他们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点一点的靠近,直至她的鼻尖触碰上他的脸,她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睁大眼睛,尴尬的转过身,咳着嗓子,以低于平时的声音说道:“飞鸽传画的事情,你做的很好,但下不为例。” 锦月萌萌的眨着眼睛,她想做坏事,难道帮他忙了?她撅起嘴,愤愤的跺脚。 李管家正好看见这一幕,心里偷乐,这小月虽然野蛮些,但能勾住王爷的心,真是越看越喜欢。 其实,他这样想是错的。锦月的位置转过身,刚好能瞥见管家。她刚从淮王那受挫,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 分卷阅读8 发泄的机会呢? “李管家你这样偷窥我,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她双手捂着额头,大吃一惊的样子。 李管家左右遥望,双手合在一起,念叨着:“罪过,罪过。小月啊,这话被王爷听到,可是要害了我的老命呀!” 她称兄道弟般右手胳膊撑在他的肩上,小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放心,我不会介意忘年恋的。” 瞧着这越描越黑,管家脸上现出三条黑线,他问道:“姑奶奶,你怎样才会放了我?” “这个嘛。”锦月用手捂着嘴巴,莫名的笑着,着实恐怖,好一会,她说:“我想出府。” 书房的王爷坐在桌前,他听着管家的叙说,又想起今日的画,难得心情好的笑道:“罢了,这次随她吧。 管家身子又抖三抖,他难得大胆的问道:“王爷,这丫头玩心太重,我这老骨头管不了她,要不再派个人。” “她惹出不了事,就请李叔多管教些。”他心中泛着温柔,话语里带着没发觉的宠溺。 李管家心里大恨,这简直就是魔王呀,小魔王欺负,大魔王还帮着他,可怜他一把年纪,还得受两个魔王的欺负。 淮王想起大虫青叶的画,那个丫头恨不得她做那大青虫,狠狠的咬他吧。这个丫头进府几天,一直很安分,就连李管家都被她收服了,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胳膊处的血迹印出来,这一帮太子派,先是刺杀,后是射猎,难道真忘记了他的身份了吗?他握住了拳头,狠狠的锤在桌上,眼神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8、美少年 ... 自从得到李管家的承诺,锦月就经常在他面前晃。 “李管家,府里的布匹不够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去买啊?”“这是王大婶负责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李管家······” 李管家大为头痛,他丢下账本,叹道:“罢,罢,我带你出去。但你一定要记住,不可乱跑。” 锦月甜甜的笑着,发出嗲嗲的声音:“人家会乖乖听话的。”这把李管家酸的起鸡皮疙瘩,连连怨自己,怎么惹上了这小祖宗。 这个朝代的市集类似于宋代,比以往发达。路上是摆摊的人群,吆喝声连绵不断。有小哥卖糖葫芦的,也有女孩卖首饰,更多的是大娘卖家里织的布,锦月看得眼花缭乱,这要是带回现代,可样样都是古董呢。 李管家从背着的包里掏出钱袋,垫了垫分量,对锦月叮嘱道:“你就站在这等,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锦月胡乱的应着 ,目光被这琳琅的商品吸引住了。不远处,是个卖泥人的中年人,他拈的泥人活灵活现,读书的少年,粉色的少女,还有可爱的娃娃,她看得有些乐,不禁玩心大起。 这时,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匆匆冲过来,撞得她连退好几步。她的手撑在杂货摊子上,正欲破口大骂,又有几个乞丐跑过来,他们手里捧着碗,望着前方,好像前面有宝藏一样。 好奇的锦月转过身,对着乞丐跑的方向。目光尽处是二层高的木制的房屋,牌匾上大大的写着“苏安酒楼”。酒楼前是推嚷的人群,乞丐们捧着碗,排着队,远远便能听到“好人啊。好人啊!” 队伍的前头是白衣服的少年,他清秀的眉毛,清澈的眼神,白色如玉的肌肤,弧形的下巴,举手投足间彰显他的温婉,宛如莲花童子,清纯不染世俗。锦月痴的忘记了所有,只能听到她的心脏在“怦怦”的跳着。 少年面带微笑,温柔圆润,如玉般美好。他一边娴熟的用勺子给乞丐盛饭,一边清和的安慰道:“大家不用急,都有。”“来,老人家,这是给你的。” “苏少爷,您一定会有好报的。”老人擦着泪水,边说边蹒跚的离开。 讨粥的很多,因为长年乞讨,乞丐身上散发着古怪的味道,路过的行人甚至捂上了鼻子,而少年竟半点未察觉,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对着乞丐的眼神尊重有加,彬彬有礼。锦月对他越发的痴了,这个少年,他就像莲花一般,与众不同。 “小月,可以走了。”李管家不知道从哪买来一沓书,喘着气走来。 “什么?”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宛如从梦中醒来,不舍的问道:“现在就要走吗?” 她的目光转向少年,好像要把他刻在骨子里。少爷察觉到目光,他打粥的手微微一顿,侧过身子,轻瞧那女子以及她旁边的老人,回之微微一笑。 那微笑就像入水的糖汁,在锦月心里慢慢的化开,羞的她红了脸。 “小月,你没事吧。憨厚的李管家扳过锦月的身体,担心的问道。 分卷阅读9 “没事。”她淡淡的答道,她抿住唇,踮起脚尖,再看,那翩翩少年已经失去了踪影。 奇怪,他去哪儿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王爷就要回府了。”抱着一沓书的管家念叨着,他怕锦月没有听见,故意大声喊道:“再不回去,王爷就要回来了!” 失去俊秀的少年,锦月心里像丢了件很重要的宝物。猛然被李管家大吼,她甩袖,怒道:“他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完,固执的跑向相反的方向。 “你这丫头······”可怜的管家只有抱着书,辛苦的在后面追。 锦月愁着脸,心里暗道:“少年,你等我,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9、美玉 ... 李管家整理好书本后,伸了个懒腰。他喊来一个小厮,问道:“锦月那丫头呢!” “小月姐姐啊,她最近在帮大娘晒夏天的衣物呢。”小厮想了想,又说,“小月姐姐这几天比较怪。” “她平时也爱帮大伙做事,可总是在捣乱。这几天,竟然规规矩矩做事,认真的程度连大娘都夸赞。” 李管家凝着眉,心里疑惑,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就凭小月那性子,也会认真做事?为了排除疑惑,他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阳光下,院子里,地板上晒着零散的衣服,娇小的女生手把头发撇至耳后,蹲着身子,双手灵活的翻着衣服,神情端庄,丝毫不见平时的嬉笑。 见到管家,她愣了会,淡淡一笑,恭敬的行礼,轻声道:“管家万福。” 李管家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摇摇头,睁大眼睛,他问道:“小月,你没生病吧!你要有事可要和我说,不要自己撑着呀。” 她脑中闪现那白衣少年的影子,淡淡回应道:我很好,您不用担心。 管家想啊,她这样的性子是不会这样的,除非有事相求。他咳咳嗓子,目光在锦月身上打转,说:“你可是要求什么?” 锦月眼睛一亮,她郑重其事的说:“我要出府。” 第一次出府,她想寻求逃走的机会。可是遇到了那个少年,她心里有个执念,她要靠近他,靠近那个干净得如璞玉的少年。 李管家见她一反常态,知道她是认真的,只是吩咐道:“记得早点回府来。”至于她是否会逃走,他从不担心,他相信王爷的魅力。 她点头,换衣出门。她跑到了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阻隔了她的视线。她在原地打转,心想,少年,你在哪儿呢? “大家不用急。”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她转过身,笑了。 酒楼前面很热闹,人们有序的站着,有些人的面前甚至摆放着桌椅,这其中不乏富家公子哥。有些人善意的起哄:“苏大当家的难得回来,难道就让我们在门口等着 少年今日披着紫色的外套,如月般干净的皮肤,整个人散发着温和的光芒。他摆了个手势,有人送来了一个令牌。那令牌上刻着金光闪闪的“苏”字。他望向众人,谦和的说:“这是敝某的令牌,凭这令牌可在苏安酒楼免费吃喝。” 这话一出,众人惊呼。要知道,苏安酒楼可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吃一顿,得花上千两银子呢。 一个颇有气势的壮汉,双手抱拳,问道:“不知苏大当家的有什么要求?” 锦月听后,下意识的握住了拳头,她想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少爷只轻轻的笑着,那柔和的目光中闪现点点凌厉,很快又消失不见。他说:“今日聚众人于此,只为答一题。”他缓了缓,继续说道:“我有个朋友,他即将弱冠,想问大家我该送他什么礼物?” 有个粗糙的老爷们问道:“不知你那朋友是什么性格的人?” 少年只是摇头,望着那人慈和的说道:“这是道谜。既是谜,有了提示就失去了价值。” 锦月观看众人的反应,失落,愤懑,讶异皆有之。这样一个题却是奇怪,空有骨架,没有内容,如何去猜?她转动着脑筋,认真的想着。 只见片刻后,人们面前多了张纸条和支笔,少年扫视着众人,话里多了些分量,他说:“有意愿答题者,可将答案写在纸上。敝某不会偏心。” 众人听后,饶有兴趣的去取纸和笔。锦月也夹在人群里,向前走去,只是每靠近一步,心跳跳得越快,像要爆炸一样。 快到前台时,她的身子不知被谁挤到,右脚一扭,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这双手很好看,洁白的如玉萧般长长的手指,手 分卷阅读10 指的骨头微微凸起,很有美感。 她讶异的抬头,却见那少年对她温婉而笑。他的眼睛是笑着的,嘴唇是上扬的。这样美好的一个人,竟然在对她笑?来不及思索,她连忙缩回手臂,像兔子般跑着逃走了。 她不敢抬头,生怕被那少年看到。锦月啊,你这是怎么了?活这么大,真被这样一个少年迷住了吗? 一个管事的燃起了香,他说:“答题时间为一炷香的时间大家把握好机会。” 锦月愁思苦想,这答题范围太广,太难猜。她望向周围的人,他们有的咬住了笔头,有的摸着后脑勺,有的干脆趴在了桌上。果然,这道题难倒了众人呀。 随着香慢慢燃烧,她的心里像火烧一样。不行,不能放弃。 这个少年干净,温婉。他是酒楼的当家,心系百姓,发粮食给百姓。这样的人,应该是个博爱的人。她打定了主意,提起笔匆匆写下了答案。 香尽了,答题时间结束,有专门的小厮上前一一取众人的答案。众人张望着脑袋,专注的盯着前台。 少年小心的取出纸条,或皱眉,或叹息,或喜悦,看得众人心惊胆战。 忽然,他抽出了纸条,眼里闪过讶异,又带些惊喜。他将纸条交给下人,问道:“这个留名‘锦月&039;的人士可否出来?“ 锦月手心冒汗,她思考了下,迈步出来。 见是她,少年眼里闪着喜色,他转向众人,说道:答题者已经出来了,就是这位姑娘。“ 其余的人很不服气,有些男子咋咋呼呼的问道:“为什么呀,我答的黄金万两难道不对?” 有人附和:“我答的可是千年人参啊,这样一个宝物,苏大当家的朋友会不喜欢?” 又有人争议道:“你错了,这礼物该是美娇娘啊。得一美人,此生何求?” 少年只是等争议声慢慢过去,才开口说:“诸位,你们想出的礼物自然好,但懂我的却是这位姑娘。” 锦月交叠着双手,目光坚定,对着少年淡淡一笑,说道:各位大人,苏大当家的是个心系百姓的人。他赠人与粥,不求福利。这样的人眼里是没有名利的,他只有为百姓的心。所以,我的答案是碗。碗很小,却能载物,这符合苏大当家的志向。苏大当家如此,他的朋友自不会差。所以,我取巧,画了只碗。” 她的话下去,众人安静了下来,望着锦月的眼神多了些敬佩。她不骄不躁的站着,宛如清莲,干净坚毅。对着这样的女子,少年眼中是看不见的深意。 10、螃蟹 ... 楼阁内,圆桌上放上了各式各样的菜,女子却低着头,偶尔斜过去偷看男子。男子浅浅一笑,他在仆人的服侍下净手,用毛巾轻轻擦拭,问道:“姑娘,不满意这菜吗?” 锦月讶异的抬头,神色慌张,她挺直背坐好,细声细语的说:“苏氏酒楼名满天下,这菜色自然是好的。” “哦?”少年提起衣袖,用替用的筷子夹起一块菜到锦月的碟子里,面带自信,说:“这是酒楼的特色油炸蟹,蟹之鲜而肥,甘而腻,白似玉而黄似金,已造色香味三者至极,更无一物可以上之。 他坐回位置,瞧着锦月的眼神柔的快滴水,温和的说:“姑娘,唤我达尔 即可。” “达尔,苏达尔。”她念叨着,幡然醒悟,胸中的紧张情绪一扫而光,带有调皮的神色望着苏达尔,说:这样,我唤你公子,你唤我锦月可成?” 他欣悦的鼓掌,眉飞色舞,痛快的笑道:“懂我者,锦月也。” 锦月她小心挑起一只蟹,戴上酒楼配置的塑料手套。“咯嘣”一声,蟹壳掉在了桌上。忽然,她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怎么了?”他轻轻问道。 “这蟹胃太脏,不宜食用。”瞧他一脸不解,她耐心的解释道:“ 打开蟹壳,看到壳上沾有一些蟹黄,蟹胃就藏在壳子的蟹黄里。蟹胃很脏,不建议食用。” 苏达尔惊骇,他注视着螃蟹壳,忽而眯起眼睛,他沉着声音,说道:“喊李厨师过来。” 这李厨师是个肥头大耳的人,身子也异常彪悍,奇怪的他长了张老实的脸,待人也是谦和。见东家喊他,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 “你可懂这蟹胃?”他质问的时候,语气凌厉,不同以往的温和,倒也叫人刮目相看。 “蟹胃?”李厨师思索会,问道:这蟹胃可有不对?” 锦月见他还闷在葫芦里,好心的提醒道:“大师不知,这蟹胃太脏,吃了会使人拉肚子吗?” 分卷阅读11 李厨师瞪大浑圆的眼睛,用手指不停的挠耳,忽然,大喝一声:“原来是这样。” 苏达尔正对着他,手指有节奏的在桌上敲打着,他严肃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厨师一头大汗,支支吾吾道:“前几天,客人吃了这蟹后,总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后厨也很担心,一直找不到原因。”说到此处,他抬起头来,望着锦月的眼光满是恭敬,他赞叹道:“姑娘,真神人也。 锦月笑出了声,她双手在身前交叉,笑道:“别别别,我可担不起。” 你担得起。”他温和的转向她。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小脸通红,醉的像胭脂一样。 她诺诺的说道:“公子,尽会取笑我。 他仰头笑着,清脆的笑声里带着相遇知己的喜悦,他一字一字的吐出:“锦月,遇到你乃是我人生之大幸。”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满脸通红,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下个月十号,我等知音。他饮下杯中的酒,诚意恳恳的说道。 她转过身,手握着巾帕,应道:“锦月定会赴约。” 11、生气 ... “姑奶奶啊,你可终于回来了。”李管家守在门口,脖子伸得老长,见锦月回来,他急促促地冲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头自然的弯向右侧,看上去有些疑惑。 李管家像小媳妇一样缩在锦月后面,他指向府内一角,怨气道:“你再不回来,这府里都快结冰了。” 锦月围着管家转圈,盯得他蜷起了身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李管家,王爷也是个人,瞧你这样羞不羞?” 李管家把头一横,嘴唇一翘,孩子气的说:“我不管,这事是你惹起的,你解决。 锦月笑的岔了气,她弯着腰捂着肚子,断断停停的说:“好好,这事我解决。” 府内一角内,女子低着头,安安分分的保持着下蹲的姿势。男子坐在石桌旁,悠然的抿品着茶。 “知道错了吗?”他淡淡的说道,身子侧转着,端起茶杯,轻轻饮下。 “嗯。”她小手交叠在一起,乖乖的低头应道。 “错在哪儿了?”他高高在上,睥睨着她,话里有着不容抵制的意味。 “我不知道。”她埋着头,声音颤抖着,娇弱得令人心疼。 “锦月,你倒是好本事。串通管家,私自出府,谁给你的权利?”他提高了声音,眼睛冒出了血丝,颇有雷公的感觉。 (管家喷出大口茶,心里哀嚎:王爷,锦月出府您可是允许了的。) 她紧张的揪住了衣服,咬牙,难道她去见苏达尔的事被发现了吗?不对,不是这样。这朝代,府里丫鬟会见男子是大罪,他知道了会直接派人处理她的。 打定了主意后,她抬头,眼含泪珠,在大腿上狠掐一把,可怜兮兮的哭着说:“王爷,我也不知道错哪儿?我一回来你就骂我······” 淮王一脸黑线,他好像什么也没说吧,怎么就哭了?瞧着她小脸蛋上眼睛红红,嘟着嘴,要死要活的样子,心中的气也没了。 时间凝固了,一秒,两秒,三秒。她梨花带雨的哭着,他坐下来,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忽然,他大男子主义般,掏出手帕,塞到她手里,固执的说道:“拿着,不哭。” 说完,他双手背在后面,转身就走。 锦月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人,是在道歉吗? 再看这手帕,灰色的布条,中间绣着白色的直直的条纹,别具特色。 淮王停到一个院子里,面带疑惑,轻声道:“我刚是在心疼她吗?” 另一方面,锦月躺在床上,她将手帕丢在床边,从怀里掏出刻了“苏”字的玉佩,心里是抑不住的喜悦。脑中是那白衣,风度翩翩的少年。 他说:“姑娘,唤我达尔 即可。” “懂我者,锦月也。” “锦月,遇到你乃是我人生之大幸。”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笑出声,眼是弯的,嘴角是上扬的,心里满满的甜蜜。 苏氏儿郎,待人温和,内有乾坤,心系天下,我锦月吃定你了。 12、嘎嘎嘎 ... 锦月又逃出了府,她把头发扎起来,扬着头,白嫩的肌肤,一身青衣, 分卷阅读12 神似俊俏的小郎官。 走在街上,如花似玉的姑娘们提着手帕,遮住半脸,望着她,娇羞的笑着。 “小公子,你可有娶妻?” “郎官,我嫁与你可否?” “公子你撩的我心痒,快快收了我吧!” 锦月被脂粉味呛住,硬生生的打了个喷嚏。她揉揉眼睛,瞧着身边的姑娘,小家碧玉型,体态丰腴型,娇艳媚人型,皆有之。 她吓得拍胸口,叹道:“糟了,我生得这样祸国殃民,岂不是对不起男同胞?可是,有着此等美色,不揩油一把,那不是更对不起自己?” 这样想着,她贼溜溜的转着眼睛,挑了一个胸最大的女人搂过来。只见那女人眉目羞羞。 她想:“奶奶的,敢占老娘便宜。这交易不划算。” 于是,众目睽睽下,她抓住女人的胸。 那女子面带潮红,用娇媚入骨的声音说道:“官人,你弄疼我了。” 锦月皱眉,加大了手劲,心想:“老娘,还没抱怨呢!” 身边,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知音,有这等爱好?” 锦月抬头,这白衣少年,有着儒雅公子气息的,不正是苏达尔吗?她的手一哆嗦,迅速从衣服里抽出来,拍着那女子的胸口,讪讪的答道:“她痒,我帮她挠挠。” 苏达尔见锦月面露尴尬,那女子又面带潮红,心中了然。他只淡淡一笑,轻声道:“我明白,知音不用解释。” 那女子眼含泪水,手帕铺在锦月的肩上,娇滴滴的哭道:“奴家伺候得官人不舒服吗?官人要这样撇开奴家。” “嘎嘎”天空疑有乌鸦飞过,锦月张大了嘴,转过身,不说话。 苏达尔握住扇子,俊美的脸上闪现诧异,他的目光在锦月和女子见打转,一时也是无语。 “咳咳,这天气真好。”锦月转过身来,她指着天,望着苏达尔说道。 “是啊,知音是否愿与我一游?”他眼光柔和,态度诚恳,丝毫不见刚刚的尴尬。 “那个,好啊。”她摸摸后脑勺,声音青涩,问道:“今天的偶遇应该不算是约定的日子吧。” 说到后面,她开始急促,嗓门也有些大,爽快的说道:“你也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苏达尔眼神渐渐深邃,他握住扇子的手一紧,问道:“这才是知音真正的性子吧!” 锦月羞羞的摸鼻,她嘟嘴后,低着头,卷起衣服的一角,说道: “哎,其实你也知道吧,我就是这性格,并不是你想象的大家闺秀。” “唉,你怎么不说话,我这性格吓到你了吗?” “我没那么恐怖吧!” 再三没人回应后,锦月抬起了头,只见那白衣翩翩的少年,柔情脉脉的看着她。 他的眼睛是半弯的,眼里含水,浸的眼珠黑亮通明。他嘴唇微张,轻轻的说:“我想,一日同游的承诺,知音可还答应?” 她点头,心已被少年迷住了。她多么有幸,才会遇到这样无暇的少年? 13、出游啦 ... 大街上,百姓来来往往,这其中夹着白衣翩翩的少年,灰头灰脑的少女。少年走在前面,摇着扇子,颇有闲趣的看着两边贩卖的货物。少女则一身青衣,垂着头,紧紧的依偎着少年。 “知音,我们进去看看。”少年停在一家裁缝店前,他望着锦月满是温柔。 锦月抬头扫视了裁缝店,店里是上等的布料以及制好的衣裳,再瞧她一身男子装束,心中了悟,应道:“好啊。” “公子,都准备好了。”中年的掌柜身子微微发福,见苏达尔到来,他低着头,态度极是恭敬。 两个小厮呈上了用木盘装的衣物,男女衣物各一件。 锦月见此乖巧的去换衣服,她摸上这布料,麻省制成,手感粗糙,难得设计巧妙,原本宽大的袖子改为胡人般紧致的袖子,腰处也紧紧收起,凸显小巧的身材。 拉开围帘,映入眼底的是那仙人般的少年,他白色的粗布裹身,干净凝练,宛如山间打猎的少年,加上温和夺目的气质,又如遗落尘间的童子。 锦月眼神游动,翘起嘴角,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搭上布衣,显得格外调皮。 苏达尔注视着少女,如获得稀世珍宝,连连赞叹:“人间有仙女,当若知音,动时活泼,静时端庄。” 锦月羞红了脸,她嗫嚅道: 分卷阅读13 “公子才是才貌惊人。” 宽敞的马车内,锦月掀起车帘,马车从京城驶出,骑往郊区,身边是遍地的绿色,闭上眼睛能问到清新的芳草气息。 “还有多久才会到?”锦月望着马车外的一切,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半晌,知音若是觉得无趣,我可为知音讲个故事。”苏达尔凝视着少女,话里带着纵容。 “好啊,你快说。”锦月放下车帘,乖乖的坐好,她的脸上满满都是好奇。 “圣人老子和孔子在生活中,亦发生些趣事,知音且听我讲。”苏达尔正襟危坐,他说: “孔子问:‘你最近可好?’ 老子说:‘不过尔尔。’ 孔子问:‘你的学问研究得如何了?’ 老子说:‘陈陈相因,不甚了了。’ 孔子问:‘听说你还给人讲课?’ 老子说:‘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孔子一听,老子是高人呀每句都是叠字成语,于是说:‘愿与君饮酒畅谈!’” 苏达尔止住了话,他瞧着锦月,眼里有着打趣,问道:“知音猜老子是如何回答的?” “这个?锦月用手指着太阳穴,她扬起下巴,望着车顶,愁闷的想着,过了会,她咬下嘴唇,不确定的说:“‘不过了了’吗” 苏达尔发出“呵”的笑声,他挺直背,用手摸着虚无的胡须,装出老子苍老的声音,道:“咦,我的杯杯呢?” “哈哈。”锦月靠在车厢后面,她用手指着苏达尔,捂着肚子,一时竟笑得说不出话。 好一会,她连连喘气,身子趴在车帘边,有气无力的说道:“公子你,你竟然会讲笑话!我以为公子一直是那风度翩翩,不苟言笑的人呢!” 苏达尔亲昵的用扇子敲打她的头,发出委屈的声音:“小月,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呀。” 锦月笑得更是欢快了,脸上因为激动泛出红晕,她靠在车边,心中是说不出的快意。 苏达尔发出叹声后,连连摇头,眼里却是满满的喜悦。 草地上,马车缓慢的行驶,车内时不时传来笑声,春光一片好。 14、爬树 ... 马车停在了一栋房屋前,屋子破旧,屋顶由稻草堆成。屋前篱笆围起,旁边长的野蔬菜。屋内,望进去是木制的方桌,桌边是长长的板凳。 “达尔,来了啊。”妇人微胖,四十多岁,眼角带皱纹,黑黝黝的脸上绽放着慈祥的笑容。她放下手中的活,匆匆跑来打开栅栏的门。 “大娘,好久没来看您了。”苏达尔语气亲切,没有待客时的疏离。 妇人笑着,眼睛眯成了缝,她看向锦月,说:“这是?” “大娘,我是他的朋友。”锦月笑嘻嘻的答道,她东张西望,遇到看不见的地方更是跳起来,显得极有兴致。 “哦~我明白。”大娘盯着锦月看,越看越满意。 苏达尔只是笑着,不说话。 锦月闷着头,心里是乐的,达尔没有解释,是他认同了大娘的意思吗? “都别站着了,家里桑葚少了,你们都给我去树林里采,不采完一篮子不准回来啊。”大娘提着篮子推着他们。 锦月被推着差点摔倒,在她背后的达尔正好扶住了她。锦月对着大娘,捕捉了大娘的暧昧的笑,心中疑惑:大娘是在撮合他们吗? 苏达尔扶好她后,规矩的站好,表现的像个正人君子,毫无恶意,他轻轻提示:“小心。” 瞧着他的动作,锦月心里失落,她勉强笑道:“麻烦公子啦。” 这个季节,桑葚成熟了,鲜红鲜红的,一串串的挂在树上。 锦月停在树前,望着高高挂着的桑葚,好奇的问道:“公子,你会轻功吗?” 苏达尔摇头,他说:“锦月不会因此嫌弃我吧?” 她一下子被逗乐了,摩拳擦掌,神气飞扬:“既然这样,公子我们比试谁先采满一篮子?” 苏达尔瞧了下地上的树枝,点头应道:“好。” 只见锦月双手摩擦,她走到树前,仰望下桑葚,又用手比划了树的宽度,然后迅速的双腿一缩,夹紧树身,双手抓住树身,嗖嗖嗖的爬上去了。 她采下桑葚,拿着手里摇晃,满是得意。 “小猴儿,看我如何战败你。”苏达尔见锦月调皮的动 分卷阅读14 作,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他轻轻捡起树枝,又变魔法般拿出草绳,用草绳将树枝一节一节的接起来,在树枝有两米长时,又神奇的变出一个铁钩和网丝,系在枝头。 他走到锦月爬的树下,举起树枝,对着桑葚,轻轻用铁钩一钩,桑葚便落入了网丝里。 锦月看得目瞪口呆,她咬了咬牙,指着铁钩说:“你作弊,竟然事先准备好了。” “是我作弊,还是锦月你没有想到呢?”翩翩公子此时看上去有点坏。 锦月无语,是她失策了呢。 回去的时候,苏达尔将锦月的那篮子也提过来,他对大娘说:“大娘,这些可都是锦月采给你的。” 大娘听了后,嘴巴咧着,笑得更开怀。 锦月则吐吐舌头,她看着苏达尔,有些迷茫: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嗯,很会照顾人,很体贴,也会逗人笑,一个完美的男友形象。 夕阳落山了,马车驾起,他们匆匆回程,不管怎么说,这一天,他们是尽兴的。 15、他回来了 ... 上朝前,百官在殿堂前窃窃私语。 “听说,游历民间的丞相今日归来。” “那可是16岁的状元,当日他拒绝高官厚禄,提出云游四方,考察民情的要求,圣上竟然答应了。” “是啊,这样的恩宠十年难得一遇啊。” 有人不服,哼道:“不过是个黄毛小子,借着圣恩胆大妄为,这次回来也成不了气候。” 其余人唏嘘,摇头,不敢苟同。 上朝时间到,百官安静下来,恭敬的站着,皇上身披黄袍坐在宝座上,他威严四放,扫视众人,问道:“众爱卿可有事禀报?” 百官摇头。 皇上拔高了声音,死死的盯着众人,厉声道:“朕倒有话要问,邻国大使来访,提出一个问题:如何让蔬菜的生长季节提前?众爱卿可有方法?” 百官沉默,有人思索后,说:“全国地方气候不一样,可否让蔬菜南种?” 当下立刻有人反驳:“不成,这样迁移必定会消耗水分,到时损失惨重。” 皇上凌厉的目光四射,百官羞愧的低下头。 这时,身穿官服的少年,他踱步而出,双手握住行礼,温和有力的说道:“臣有一法。” 百官讶异,这个少年虽身量见长,但面目声色未有变化,这分明是当年的状元——苏达尔。 皇上一喜,他看清少年后,喜色更重,说:“苏爱卿快说。” “臣在游历各国中,发现一种塑料的材料,挡风不透水,可用塑料配上枝条构建成大棚。这个原理简单,利用大棚保温保湿,促进蔬菜生长,提前成熟。”少年不卑不亢,一气呵成。 皇上听后,眼中放光,大喜喝道:“好,好,果然是朕的状元郎,朕的好丞相。苏爱卿,这次你还要离朕去云游四方吗?” 少年掀衣下跪,语气严肃:“臣愿留朝。” 百官行礼,齐贺道:“恭贺陛下,喜得英才。” 华丽宫殿内,海兰公主将信放在桌上,她心中一喜,她的苏哥哥回来了。 下朝后,苏达尔见到了海兰公主的丫鬟,他想到了小时候淘气爱哭的丫头,心里暖洋洋。 初见她时,他凭着尚书公子的身份成为太子的伴读,她是骄傲的公主。 当年,他大病初愈,面色苍白,在太子背后宛如一个小跟班。 他和太子走在宫中,她披着战甲,手持长剑,骑马纵来。马至身前,她突然转身,一剑刺来,吓得他摔倒在地上。 她说:“小跟班,你这瘦弱的身子也保护不了太子哥哥。” 他倒在地上,抓着野草,面露愧色,通透的眼睛里竟含泪水。 她忽然急了,从马上跳下来,说:“小跟班,你别哭,我不会吓了你罢。” 他别过脸,不做声。 一向骄傲的她,竟然急得跺脚,转向太子,说:“太子哥哥,你快帮我说说,小跟班真生气了呢!” 太子手背在后面,笑道:“皇妹啊,达尔性子烈着呢,怕他生气就和他道个歉吧。” 海兰握住手,忽然蹲下来,伸出她的手,认真的说:“达尔,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抬头,自己撑着地面站起来,冷冷的说:“不用你 分卷阅读15 假好心。” 她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嘴里依稀嘟囔着:“坏达尔,以后我不理你了。” 时光匆匆,他们都长大了,他16岁为状元,如今20为相,她是堂堂公主。海兰,我离你更近了。 16、解释 ... 锦月坐在酒楼里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看向窗外,她拽着纸,喃喃道:“今天不就是十号了吗?” “掌柜的,你家东家呢?” “东家还没回来。姑娘,要不您再等等。” “知道了。”她垂下嘴角,有些泄气。 达尔待她一向很好,他不来恐怕真的有事吧。 另一面,皇宫庭院内。海兰公主换了件新衣服,衣服是金丝制成,转起圈来很亮眼。 “苏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海兰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脸上满是幸福。 他摸摸她的头,说:“我这不回来了吗?” “你有带好吃的吗?”她眼睛放光,像个小馋猫。 “有,有,有。有你最喜欢的桂花糕。”他小心翼翼的从袋里拿出,一层一层的打开,极其小心。 “怎么,现在懂得达尔的好了?”黄色袍子的少年出现,他眼神暗淡,嘴唇苍白,像是纵欲过度。再看他的双腿微微颤抖,仿佛用力过猛。 “太子。”苏达尔见太子这样,心中失望。却仍然推开海兰,双手挡在胸前行礼,保持君臣之道。 “免了。”他捂住嘴,咳嗽道:“达尔,我这皇妹你可满意?” “哥哥,你胡说什么?达尔也是我的哥哥。”海兰小脸红彤彤,生怕别人误会了。 苏达尔站着,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他微微的笑着,说:“公主千金之躯,不是我能比的。” “好了。今日天气正好,不如我们去钓鱼?”他暗黄的脸上抽动着,笑起来着实恐怖。 达尔忽视他的脸,应道:“正好。” 湖中的鱼儿在游动,偶尔越上水面,吐小泡泡。 达尔,海兰,太子三人坐在湖边,面前有围栏挡着,他们手提鱼竿,将鱼钩垂到水里。 “苏哥哥,你要知道,我钓鱼可厉害着呢?”海兰说着,神气飞扬。她静静的坐着,专注的望着水面。 达尔与太子相视一笑。 不知是谁的鱼竿开始晃动,海兰首先钓出一个大鱼,接着便是太子和达尔。 太子说:“达尔难得归来,皇妹你可要负责下厨烤鱼。” 海兰吐舌:“这个自然。” 过一会,海兰的鱼竿又动了,她迅速的收线,鱼竿却被水中之物死死的拖住。 达尔见了,立刻去帮忙。他抓住鱼竿的前端,与海兰一左一右,紧紧拽住。 “一,二。” 他们提起鱼竿,用力的向后提。终于,鱼儿浮出了水面。惊呆,那是一条大鲢鱼,黑溜溜的,有20斤重。 那鲢鱼极不安分,在水面上挣扎,跳跃,溅得三人一身水花。 太子用纸帕擦着脸,目露嫌弃,他说:“达尔,皇妹,这就交给你们了。” 苏达尔拦住他,说:“太子,臣此次回来有事要说。” 太子见他用了尊称,知道他又要提朝廷大事,无奈道:“行行。你快说。” 二人进了竹林,秘密私语。而海兰的丫头小心的替她擦拭衣服。 “你干嘛?”海兰一巴掌拍在丫头脸上,骂道:“我这身衣服可是父皇赐的,弄坏了割了你的脑袋。” “奴婢知道。”丫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海兰瞧了心烦,她说:“把这鱼烤了,不准告诉别人本公主不会下厨。” 丫头连忙应道,她动作匆匆,生怕再停留半刻,遭罪。 酒楼内。 锦月睡了一觉,醒来。她迷茫的看向四周,问道:“什么时辰了?” 掌柜答道:“酉时了。” “那他是不会回来了。”锦月感到失落,她酒杯搁在桌上,吩咐道:“告诉你东家,我今天来过。” 她想:达尔,希望下次见你,你能给我个解释。 17、锦囊妙计 ... 天黑了,一女子徘徊在王府门口,她低着头,双手垂下,无力的走着。 管家走出王府查 分卷阅读16 看,他忽的揉了揉眼睛,反复瞧,才敢确定那是锦月。 “小月啊,你怎么不太对劲?”管家凑上去,眯起老花眼,一脸疑惑。 “没事。”话没说完,她失神,慢悠悠地走着,脚下一滑,一下子扑进水坑里。 再见时,她的鼻子上染着泥土,双手像掉进石墨里,黑乎乎的。她坐起来,嘟着嘴,茫然的看着四周,像小孩一样无措的哭着。 “呜~呜~” 这下可把管家急坏了,他喊了声“姑奶奶”,连忙跑过去。 “站起来。”王爷冰冷的说着,他高高在上,俯视坐着的管家和锦月。 锦月慢慢的抬头,她看了眼王爷,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呜~” 王爷蹲下,他掏出手绢,认真的看着锦月,轻轻的擦拭她的鼻子,她的脸,她的小手,柔声道:“怎么遇到你都在哭呢?” 锦月呆呆的坐着,她瞧着面前的男人,不哭了,乖乖的任他擦拭。 “受了委屈有本王给你做主,你怕什么?”他擦拭她手的力度变大,似乎在气她的不争气。 锦月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她固执的抿起嘴角,就是不说话。 王爷见她这样,派人将她送回了房间。 “王爷,锦月这丫头都这样了,我们不用派人调查吗?”管家想着锦月,满是担心。 “不用,本王相信她有事会自己找我的。”淮王面对窗户,声音里有些惆怅,他说:“她是个有主见的丫头,我干预只会引起她的反感。” 管家心里叹气,他明白,王爷是真的陷进去了,可怜锦月这丫头还没知觉啊。 淮王转过身,他忽然问道:“民间有讨女孩喜欢的法子吗?” 管家吓得差点扑在地上,他结结巴巴道:“有,有,王爷您等着。” 王爷书房内,书桌上对着厚厚的一沓书本。 管家满是得意的介绍:“这都是我在民间搜集的剧本,用书里的桥段去追女生,保证次次得手。” “胡闹,本王是俗人,需要借用剧本桥段吗?”淮王板着脸,冷冷的说。 管家委屈,他叹气,又命人将书搬走。 淮王锤向桌面,说:“慢着,本王说不看了吗?都将书给我放下。” 管家手抖啊抖,他瞧了眼王爷,知道他的蛇精病又犯了,还是被锦月引起的蛇精病。 接下来,书房内,傲娇的王爷翻着一本又一本书。他低头钻研,忽而鄙视,忽而暴怒,忽而喜悦,情绪不定。忽然他找出三个锦囊妙计。 “锦囊妙计(一),以金银首饰夺关欢心”,他皱眉,嘀咕道:“俗俗,锦月不是肤浅只人。”(注:估计锦月听到会吐血。) “锦囊妙计(二),以珍贵器物谋欢喜。”他想,器物易碎,还是不要令她伤心了。 “锦囊妙计(三),贴身守护,让女子安心。”他大喜,贴身守护这个好。不过该找个什么法子呢? 他又接着翻话本,忽然,他停留在书本页面上,神秘的笑了。 (*^ω^*) 18、马儿 ... “你,出来。”淮王背对着门,抬头望天,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奇怪。 锦月顶着红肿的眼睛,慢悠悠的打开了门,她迷茫的问道:“有事?” “陪我去个地方。”他咳咳嗓子,尽可能的板起脸。 她沉浸在昨日的忧伤中,她看一切都很模糊,就像有布把她的五官给遮挡了。 一阵风吹来,冷气钻进她的耳朵,眼睛,她的衣领里。驰骋的马儿,颠着的活座椅,一点一点使她清醒。 她的耳边有个声音,它在说:“这样,你喜欢吗?”热的气息扑哧在耳边,她下意识的缩紧了脖子,背后男性火热的身体,他紧紧的贴着她。 她条件反射般掐住男子的手臂,疯狂的尖叫道:“你这个臭流氓!” 淮王停下了马儿,他抱住她的腰从马上下来后,揉着他的手臂,委屈道:“你这个女人!本王好心的带你出来遛马,你倒好,倒打一耙。” “你说什么?带我遛马!”她揉揉眼睛,看着周围的一望无际的草地,难以置信。 他吹了声口哨,奇迹般的,白色的小马驹出现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它的尾巴上扎了粉红的蝴蝶结,此时,它正低头吃草。 “现在,相信了吗?”他扬起头,哼 分卷阅读17 道。 “你有那么好心?”锦月警惕的看着他,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走向白马。 她轻轻的摸着马儿的头,抚摸它的毛发,满意的说:“是匹温顺的马儿。” 淮王在她眼前晃悠,仿佛在说:“快来夸我。” 锦月没有理他,她轻松的跨上了马背,只是无论她怎么样拉马绳,马儿就是不动。 她问道:“你选的这个马儿不会有问题吧!” 淮王在她的打量下,轻轻拉起马绳。只见马儿用头亲热着他,对他摇尾巴。它迈着腿在草地上走动,一点不见行走的困难。 锦月睁大了眼睛,她喃喃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淮王当没有听见,他坏坏的笑着,勾起马绳,走在前面。马儿载着少女,安心的跟在后面。在碧绿的草地上,这一切看上去很和谐。 他说:“给马儿取个名字吧,它以后就是你的了。” 锦月半信半疑,她想拒绝,可摸着这漂亮的毛发,她的心动了。无奈,她转到小脑筋,答道:“叫它百叶吧。” “倒是好名字。” 她坐在马背上,看着前面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亲自为他遛马,就像有东西在发酵,酸酸的又有些甜。 他拍拍马头,眼里是将军的神情,声音里是难得的豪迈,他说:“马儿这生物,最讲感情。战场上,刀光剑影下,马儿是战士们最大的朋友。” “在那草原上,驰骋着奔驰的不止我的兄弟,还有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马儿。” 他说到这儿,笑了,像个北方的汉子,爽朗直接,说:“你们女人这种生物最是麻烦,娇气又弱小,哪里比得上马儿。” 锦月一听,将马鞭直直的抽在他的背上,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女人再娇弱,也好过你们这些粗犷的汉子。” 说完,她一记马鞭,百叶马竟听话得驰骋而去。只留下淮王懵懵地呆在原地。 淮王一脸不解,他想,是他的战术错了吗? 最终,淮王也骑上马儿,追着远去的人儿。要是管家在,他说不定会叹一句:追美人兮路远矣。 19、见与不见 ... 淮王在处理公务,他的门口多了个影子。 “王爷,我能进来吗?”声音小小的,柔柔的,像小猫一样叫。 他把资料放下,想起昨天的事,傲娇的说道:“不见。” “哦,那我走了。”从屋内依稀看到人影垂下头,正要转身离开。 王爷气急,丢下纸笔,手锤在桌上,说:“回来,谁让你走的!” 锦月推开门,把两只手垂在下面,吐出小舌头,讨好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了。” 王爷皱眉,这丫头必有鬼心思,他装作看公文,冷冷的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她严肃的说道:“我要出府。” 淮王黑了脸,他想到调查的结果,不做声,静静地扫视锦月。片刻后,他将桌上文件一推,说:“罢了,你走吧。王府留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 锦月身子一抖,她觉得淮王已经发现她出府的事了。不过,即使这样,她也要去问清楚。 酒楼门口,依旧是来来往往的人,锦月夹在人群里,望着门匾,生出怯意。 掌柜的眼尖发现了她,他亲自去拉她进门,说:“姑娘,公子等你好几天了,他现在就是楼上。” 等她?她值得吗?心里酸涩不平,她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屋,偏偏少年手持扇子站在窗前,他皮肤白嫩如玉,在阳光的映衬下,更加的出尘。他说:“锦月,我来迟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软了。她低声道:“没关系,我也没等多久。” 掌柜的见了心急,劝道:“姑娘,你误会我家公子了。他这趟出海,差点送了性命。” “够了,老李。”他厉声喝道,一个眼色就使掌柜退下。 “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她害怕的问道,心里的怨早就消失,留下的是担心和能重逢的满足。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他张开手臂,转身,以示无碍。 锦月仔细瞧了瞧,才敢放下心,深深的叹口气。 他温和的说道:“锦月,我给你带了礼物。” 下人小心的捧了玉盘,玉盘上面盖了层布。 b 分卷阅读18 r   苏达尔揭开布,晶莹剔透的光芒闪耀着,近看,那圆润不含瑕疵的物分明是夜明珠。他说:“锦月,你就像夜明珠一样,干净透彻。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锦月被他说得红了脸,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经痴了,白衣少年,莹亮的珠子,仿佛不属于这尘世。 好久,她喃喃道:“此物配公子才是最佳。” 他发出爽朗的笑声,深情地望着锦月,柔和的说:“锦月又说笑了,这夜明珠乃是我你的,代表我的心意。” 她只低着头,脸颊红红的,轻声道:“谢公子。” 他手持扇子,专注的瞧着锦月,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下该原谅我了吧!” 她怔住,她的气,她的倔,她的累,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完完全全的瓦解了。她抬头,说:“公子经历坎坷,得以存活,乃是大幸。锦月在这发脾气,岂不是小家子气了。” 他愣住,半晌,勾起嘴角,笑道:“我没有识错人也,锦月当得知音。” 她坦然一笑,眼里尽是了然。 只是,在锦月看不见的地方,苏达尔嘴角上扬,眼带讽刺,笑得令人难以捉摸。 20、叫花鸡 ... 酒楼外响起了鞭炮声,接着便是人们的起哄声。 苏达尔望了窗外,笑道:“锦月,这一年一度的美食节给你遇上了。” “美食节?那是什么?好多吃的?”锦月想象了下现代美食节桌上美味的食物,咧开了嘴角。 “看看就知道了。”苏达尔卖了个关子,他提前一步下楼。 只见楼下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食品,或是孙悟空样子的糖人,或是龙飞舞天状的水果,或是星星状的汤,令人眼花缭乱。 锦月伸出头,惊讶的问道:“这些可以吃吗?” 掌柜咳了咳嗓子,抢着说道:“要是别人不可以,不过姑娘你是我家公子的座上宾,这就不一样了。” 锦月“嘿嘿”的笑了,她一蹦一跳地下楼,窜到汤里包着面粉制成的星星状的食物,她呷了口汤,又轻咬食物,皱眉道:“这汤太淡了,加上味精、白胡椒粉少量,葱姜末、香油少许,会更好。” 她又跑到孙悟空状的糖人旁,用筷子滴了口含到嘴里,慢慢品味着,说道:“这形状倒是稀奇,可是糖含量过多,损了口感。” 这堂下可都是远近闻名的厨师,还有信赖他们的百姓。她这样一说,大家都不满意了。 一个光头的厨子指着菜说道:“姑娘,你大言不惭,敢评论我们这些大家的手艺,我们可都不服。” 锦月搬着个凳子,坐下,她双手顶着脑袋撑在桌上,问道:“那么,大师你怎样才服呢?” 上次见过锦月面的李大厨,他连忙出来当和事老。他说:“锦月姑娘的确有过人之处,而在座的大厨手艺亦各有特色,不如这样,让锦月姑娘做道菜,做的好吃,大厨们服输,做的不好,锦月姑娘道个歉。” 苏达尔走过来,问道:“锦月你可行?要不我找人……” 锦月调皮的坐在桌上,她左腿翘起来,右手猛拍桌子,她看向达尔,又转向众人,大呼道:“这个提议好,今儿让你们见识下我的手艺。” 她对掌柜吩咐了几句,只见下人搬来了一盆水还有一桶泥,一个燃着火的盆,下人手里还抓了只活蹦乱跳的公鸡。 这下,可把众人迷惑了。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毕竟这样的煮法可是少见。 接下来,锦月用木棍将水和着泥搅拌,一圈又一圈,直至泥土均匀。她再用勺子,将泥土涂在公鸡身上,过程中伴随着公鸡“咯咯”的叫声。 人们安静下来,专注的看着她涂鸡。 片刻后,她用纤细的铁棍从鸡的后面戳进去,放在火上烤。那公鸡先是挣扎,“咯咯”的乱叫,经过大火的烧烤,渐渐没了动作。 她捏捏手臂,将铁棍交给了一个下人,说道:“各位,静等一个半小时,我这道菜就完成了。” 大厨开始嚷嚷,他嘲笑道:“你这哪里菜,分明是泥巴!” 有百姓拉着身边人,摇摇头,说道:“走吧,走吧,简直是儿戏。” 但也有一些人,保持着对厨艺的钻研或者是好奇之心,留下来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香燃灭,烤鸡新鲜出炉。 锦月接过铁棍,只见她在烤鸡上轻弹一下,泥土哗哗的落在地上。 分卷阅读19 金黄色的鸡肉露出来,锦月用刀切开一块肉,喷香的肉味四散开来,百姓忍不住张大了嘴,猛吸一口。 锦月将鸡肉分成了四块,自己和苏达尔两份,大厨和百姓两份。 那先前嘲笑锦月的大厨尝了一口后,又忍不住在吃了一口,他咀嚼着,品味着,许久说道:“真真是人间美味!” 这样一说,剩下的人都来哄抢。毕竟有刚刚奇特的做法,加上诱人的香味,谁都想吃上一口。这一挤,酒楼里就闹腾了。 苏达尔急忙拉过锦月,站在高处。他命人清净的酒楼,说:“大家不用急,这以后会是本店的招牌菜。” 大家立刻安静下来,等着他说下文。 苏达尔接着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我还要这位锦月大厨商量。结果出来后,我酒楼会派人公告。” 锦月低着头,被夹在苏达尔后面,咬着舌头,想:奸商,奸商,真是奸商,我得好好敲他一笔,知音也不例外。 苏达尔看出了锦月眼底的精明,含笑未语,他想锦月给他的惊喜可真是不少呢。 对于未抢到食的百姓只有先回去,他们不知道,锦月这个新发明,使得酒楼的生意爆棚。 21、啦啦啦 ... 待客人离去后,锦月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她瞧着苏达尔的眼神有些精明。 “那个,公子知道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账&039;吗?” 苏达尔了然,他吩咐掌柜:“拿笔和纸来。”他亦坐下,正对着锦月,说:“这账自然要算,何况我怎会占知音的便宜?” 她大叫拍手,说:“公子果然懂我,这样吧,我做的叫花鸡公子也是看到了,很受客人喜爱。别的菜我不管,但是这叫花鸡里,我要提5成利润。” 苏达尔认真的将协商的内容记下,写完后,他将纸递过来,问道:“这样如何?” 锦月想字如其人,达尔的字圆润温和,很有美感,但若是长练毛笔字的人会发现其中隐藏的杀气。她对着字,发呆,达尔应该不会骗她吧。 这样想着,她亦签了自己的名字。她没有隐藏她多年的毛笔功底,书写起来,一气呵成,字里有些女子的温婉,亦有男子的刚强。 苏达尔顶着字,停顿了会,忽然笑着赞道:“锦月身为女子,写的字有大家风范,实在难得。” 锦月羞羞的抓头,她说:“在大家面前,我留了一手,找个你信任的过来,我把法子告诉他。” “还有,公子,我既然拿了这5成的利润,我给你提三点意见:一是清理,认认真真的打扫,干净到地上,桌上不能有一块黑斑,年代久远的桌椅彻底换掉。二是装修,对客人实行贵宾制,靠近舞台的7桌,还有二楼良好视野的位置一律铺上桌布,椅子上垫海绵。每桌安排一个女生专门负责。这些贵宾座一律加10两银子。三是招人。最好是良家妇女,派专门的人训练她们的姿态,记住,一定要优雅,不能粗俗。” 苏达尔大喜,他将扇子掷在桌上,赞道:“锦月真是心思剔透,若锦月为男儿,必定不逊色于这王朝男儿。” “嘿嘿,我就是一小女子也。”她把头埋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 锦月看了窗外,站起来,说道:“公子,我得走了,有空我还会来的。” “好。”苏达尔笑意盈盈,起身相送,他说:“这酒楼永远对锦月你大开。” 锦月随性的接道:“那当然了,这里面可有我的财产呀。” 掌柜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他对苏达尔说道:“锦月这姑娘,可是个活宝呀。” 苏达尔目送着锦月远去,温和的脸上出现深思的表情,他久久沉默,忽而握紧扇子问道:“若是你,你会想到这套酒楼经营的方法吗?” 掌柜抬头,他犹豫了一会,答道:“不会,这套方法新颖,大胆,很有特色。这样的方法恐怕当朝谋士也未必能想出。” 不知想到什么,掌柜一脸骇然的问道:“若是锦月姑娘与我们为敌……” “闭嘴。”苏达尔面向远方,胸有成竹,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掌柜沉默,他望着公子,心里叹气,怕就怕公子因儿女私情误了大事。 而远处,锦月笑嘻嘻的,她转着圈,悠悠的走向王府。 22、回来了 ... “她回来了。”淮王在王府站着,自言自语。 管家低着头,他本着仆人的身份提醒道:“王爷,您都在门口等她半天了,这下您该放心 分卷阅读20 了。” 淮王仿佛没有听到,抬头望着天空,神情严肃,喃喃道:“你也该行动了,苏达尔。” 管家眼里晦涩不明,想到刚回朝里的丞相,不由替王爷担心,他问道:“府里要增派人手吗?” 淮王站对着锦月的屋子,久久不说话,空气刹时冻住。 锦月正趴在桌上,她脑海里闪过的画面皆是与苏达尔相处的情景,只恨不得立即飞去他身边。 房门突然被闯开,她吓得站起来。 “你干嘛,这么晚来女子房间,意图不轨啊?”她绕过桌子,双手护在胸前,向后退。 淮王发出高冷的气息,他掀开长衣,坐在桌前,手指有序地拨打着桌面,命令道:“坐下。” “哦。”她见气氛不对,乖乖的坐下。 “你……”淮王盯着她,从未有过的专注,忽然他身体前倾,离她鼻子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她眨着眼,能清楚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眼珠,高高的鼻梁…… “你会背叛我吗?”他的话里含着疑惑还有不易察觉的柔软。 锦月一脸茫然,她想他脑子没发烧吧。更何况,他有什么值得她背叛的呢?她摇摇手,撒娇卖萌道:“王爷,您说笑呢?我就是一小女子,能背叛您什么?” 他静静的看着她,她的眼睛像天山上的水一样不留污垢,眨呀眨的宛如闪烁的星星,说话时嘴角卷起两个甜甜的笑涡,手腕处的铃铛发出清脆的笑声,仿佛是遗落人间的小天使。这世间最干净的莫过于她那颗纯粹的心了吧。他这样想着,嘴角上弯,仿佛是自家的姑娘,笑容里带着得意与满足。 笑到深处,他醒了过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自嘲,说道:“但愿你能保持本心。” “我?本心?”她嘟起嘴,心中越发的不明,为了应付这个人,她只能敷衍道:“放心啦,我不会变的,我会一直保持本心的。” 听完后,他转过头,眼睛瞄向侧方,不回话,不表态,屋里变成死一般的寂静。 “地咚,地咚”,这是屋外流水的声音。 锦月僵硬着笑脸,她瞅着面前这个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和他说“王爷您怎么了,为嘛不开心,要不要我给你讲笑话?”,不对,这样太亲切了。 要不然,她这样说“王爷,时候不早了,您请回吧?”额,这样说会砍死她吧。 正在她纠结时,他站了起来,最后深深的瞄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在心里,久久后,他冷冷的说道:“记住你所说的。”然后,他推门离去。 锦月深深的呼吸,胸口也随着起伏,挥动着双手向自己扇着风,最后一股脑的倒在了床上,叹气道:“哎,和霸道王爷相处就是困难。” 她的脑袋里构思着酒楼经营大计,她想这下,她不仅钓了个美男,还有了自己的产业,这样她在古代也能吃开了吧。 殊不知,她这样想实在太天真了。 23、抱住 ... 叫花鸡在民间流行起来,为了收看成果,锦月选择再次出府。她穿着青色的衣服,梳了姑娘的发髻,甚至在眼角画了小小的花,这样看起来比平时灵动些。 掌柜见到她后,点了个头,笑着将她迎进了客房。 她进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苏达尔瞅着眉头,垂着头在屋内走来走去,他的衣袖也随着走动而轻轻飘着,似乎在发泄他的烦躁。 “你怎么了?”瞧着他急躁,她的心也不安。 “哦,原来是锦月来了!”他表示惊喜,焦躁一扫而光。 “是啊,公子你还没回我话呢?”她盯着他,那赤裸的眼神,仿佛他不说就会把他吃了。 他叹气:“果然瞒不过你呀!只是事情重大,锦月你还是不要参与了。” 她挡在他的面前,用手推了他胸口,说:“你帮我当朋友吗?我虽然没财,但好歹有些古怪的点子。” 他犹豫了片刻,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手帕,只见那手帕上刻着一只虎,还单独附上一字“淮”。 锦月见了那图文,不说话,她的目光在苏达尔和手帕间打转,疑惑地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派人跟踪我?” 他笑着,坦然地说:“知道你的身份不难,,但我对你说的话不假。” 见锦月仍噘着嘴,他耐心地解释道:“锦月。我当你是知音,你还是这酒楼的半个东家。但你这世间的事不是你想就不知 分卷阅读21 道的,这底下多的是打听讨生活的人。我,苏达尔,还不至于去打听知音的底细。” 她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忽然,风吹动了腰间的玉佩,她咬牙说:“我信你。你要我做什么?” 和淮王相处的日子里,淮王为了测试她的身份,多次在她面前动过笔墨,所以,这帕上的“淮”字自然是出自淮王之手。 “锦月,你果然聪明。”他眼里有赞赏之色,说:“这乃淮王的兵符,我需要你偷出来。” 她震惊地坐下来,虽然早已料到,可这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她喏喏地问道:“那他呢?他会有事吗?” 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道:“别怕,这只是半个兵符,出不了事。” 修长的指甲刺进了肉里,脑中闪过淮王那张讨厌的,又孩子气的脸以及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好,一时之间,她拿不了注意。 苏达尔眼神深邃,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上前抱住了她,说:“我知你的心意,若这事成了,达尔必不负你。” 她红着脸问道:“你知道我喜欢你?” 他“呵呵”笑着,说:“锦月啊,你的心思都在脸上,更何况你是我的知音,我怎么不懂?” 她被吓得不敢动弹,不知是因为他的拥抱,还是他的承诺。身边是清香男子的气息,心中渐渐安定,她抱住了他,紧紧的,说:“我答应你。” 至于原因,大概就是喜欢吧。达尔,我喜欢你,愿意为你做事。 达尔,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你若负我,必不饶你。 而达尔心中也是恍惚,他的脑中是海兰那调皮的身影,明明和锦月是假的,可为何他觉得现在的才是真的呢? 屋内檀香飘荡着,不知是迷了谁的眼,又是晕了谁的心…… 24、改变 ... 回到王府后,她躲在花园树后,手里是绣着兵符图样的手帕。 脑海里是苏达尔的承诺还有她答应淮王不会背叛的誓言,二者冲突相撞,快把她的脑袋撑开。 她说:“锦月,你要的不就是爱情还有平静的生活吗?现在机会到了,你怕什么?” 这样想着,她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淮王的书房。 兵符构图简单,甚至,她在帮淮王整理书籍的过程中还看到过。依着记忆,小心地在书架间一本本书之间翻找。静寂的书房里,传出她窸窣的翻书的声音,她踮起脚尖,深呼吸,额头冒着冷汗。 忽然,她触碰到了书之后的一个盆,“咯”的一下,一个暗格打开,出现在里面的就是那金色的兵符——老虎。 她连连呼气,手腕处的铃铛也随着振动发出声音。窗外仍是寂静,这次,她踏过凳子,轻巧地翻过了窗户。 “你在干嘛?”淮王双手背在后面,盯着她,仿佛毒蛇等待猎物一样。 “我,我锻炼身体啊!”说着,她悄悄将兵符塞进胸口,然后大幅度舒展着手臂。 “锻炼身体需要跑到书房来吗?”他的语气很冰冷,就像在审核犯人一样,冻得锦月四肢都快僵硬。 她张着嘴,勉强笑着,讪讪地说:“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啊。” 他向她迈进,一步又一步,直到他弯下腰来,右手提起她的秀发,说:“我给你自由出入的权利,可没允许你背叛我。” “我不会啊,不会的。”她赶忙解释,可心情紧张却使得她结巴,更没有底气。 “哈哈。”他对着天笑着,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他说:“锦月啊,我信你这最后一次,你好好把握。”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以及感受到他的拇指碰到她的脸,这一切令她心悸。她蹲下身子,想要逃离他的控制,颤抖地说道:“我,我,我会把握的。” “很好,我喜欢乖的女人。”戏谑的表情,轻慢的口气,他像对猫一样对她,让她不知所以。 片刻后,他离去,而她则虚弱地瘫坐在地上,手心是浓浓的汗。 兵符坚硬的角抵着胸口,让她不得不去想,这一切是对还是错? 她回望书房,里面是她和淮王短暂地接触的地方,可是马上,她就要害他失去一切了。 管家在屋内看着锦月,那神情就像是长辈养了头白眼狼的无奈,他说:“王爷,锦月这次过分了,我们要不要派人把兵符抢过来?” 淮王背对着他,果断地说:“不用。” 管家焦躁地提醒道:“王爷,这场朝廷内战快打响了,我们 分卷阅读22 不能无动于衷啊!” 他转过身来,拨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戒,说:“这丫头行为虽鲁莽,但本王相信她能分清是非。管家,这事你别管了。” 淮王望着锦月,话中包含浓浓的占有欲,他说:“本王的丫头,本王自会管好。本王给了她机会,即使她错过了,本王还是会原谅她的。” 管家从没见过淮王对别人这么好过,他看着淮王固执的表情,他想:无论锦月对与错,她都难逃了。 而锦月,此时铺开绣有兵符图样的手绢,旁边是真正的兵符,她细细比较着,寻找着折中的做法,也许,她真能改变这一切。 25、太子 ... 锦月的目光在兵符和手帕间打转,她陷入了深思。 淮王当上将军以来,国泰民安,皇上青睐有加,百姓赞誉。若是推翻了他,受苦的该是百姓。 这样想着,她在兵符上做了个小手脚。 时间很快就到了,她如约到了酒楼,只是,这次,她心中忐忑。 “锦月,你来了?”苏达尔从门帘后出来,他满是欢心和期待,他问:“兵符拿到了吗?” “嗯。”她把双手交叠在一起,掩饰心中的紧张,而后小心地从衣袖里拿出,递给他。 金色的兵符在斜射过来的阳光下闪耀,苏达尔举着它,细细地看。 苏达尔撇过头,瞧着她,像打量一个猎物,他说:“锦月,我当你是知音,我也对你许了承诺,但我不愿你骗我。” 锦月一个踉跄,脸色苍白,她争辩道:“你若不信便罢了,该做的我都做了。” 他笑着摸她的头,说:“不过逗你罢了。若我连你都不信,那我还能信谁呢?” 锦月尴尬地笑着,她偏过头,躲过他的手,说:“这样的玩笑不好笑。” 不过,她又低下了头,声音柔软,说:“这次原谅你了。” 苏达尔“哈哈”笑着,他望着锦月,声音带着宠溺,他说:“我的小月儿害羞了吗?” 锦月嘟起嘴,心中的紧张缓解了一大半,她故作生气,身子转过去,说:“哎。我不和你说了。” 苏达尔认真地看着她,他说:“锦月,我是不会负你的。”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双手抓住衣袖,红了脸,应道“嗯。”她着急得望着窗外,说:“公子,我这次是溜出来的,该回去了。” 苏达尔打趣道:“刚来就要走,可是让我不舍。” 锦月听了后羞答答,她行了个离别礼后,“哒哒”地跑下了楼。 苏达尔目光先是含笑,随着锦月下楼,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掌柜从门后出来,他望着锦月离去的背影,好奇地问道:“公子,这兵符是假的吗?” 苏达尔将兵符掷在桌上,把玩了一番,又收回到衣袖里,他说:“这兵符自然是真的。” “那公子刚才为何质问锦月姑娘?” “我只是想要试探她。看不出,淮王对她真动了心。”他的眼里闪过戏谑,冷笑一声后,说:“若是淮王败在美人怀里,恐怕他至死都不瞑目吧。” 掌柜俯首,内心不知想着什么。 “太子最近如何?”苏达尔眼里闪过关怀,又带点无奈,他坐在桌旁叹了口气。 “这……”掌柜一脸为难,他将搜集来的图册呈上去,说:“公子,您自己看吧。” 苏达尔斜眼,他接过图册后,随意地翻了几页,然后将图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生气地说:“胡闹,他怎么还没有改进?” “陆大夫呢,不是让他辅导太子吗?” 掌柜吓得跪在地上,他结结巴巴说道:“陆大夫去了,只是,只是被太子打了出来,现在还在府里躺着。” 苏达尔气得站起来,握紧了拳头,深呼吸后,疲惫地坐下去,说:“罢了,明日安排我进宫。” “是。” 风吹过,地上的图册一页又一页的翻着,太子玩弄女色的图画呈现在眼前。 26、大河向东流 ... 宫廷里,太子卧在铺上,衣衫不整,身边是几个窈窕的女子,她们或嗔笑,或喂葡萄,或扇扇子,俨然一副风流的画面。 苏达尔穿着官服,弯腰行礼,只是那眼下流露着浓浓的哀叹之意。 太子坐起来,挥手支走了丫鬟,他弯起大腿,手臂撑在上面,说:“行了,达尔,收起你的礼数,这里 分卷阅读23 没外人。” “是。” “达尔,刚才几个美女见到了吧,那个个叫绝色呀。啧啧,你还没娶妻,要么我送你几个。”太子右手刮着嘴边的胡子,越说越得意。 “太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苏达尔深深鞠躬,声音是难得的严肃,他说:“我听说大夫被太子派人打了,现在还躺着,可当真?” 太子扫兴地垂下腿,他拍下桌子,说:“那就是个老匹夫,老顽固。他还是大夫?哼,本太子的学识就比他高。” “太子,你要胡闹到何时?”苏达尔直起腰,与太子对视,毫不退让。 太子自知无理,他咋咋嘴说:“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会找个大夫好好学的。你先下去吧。” 胸口忽然被堵住,他好心劝诫道:“太子,皇上还在盛年,朝中仍然有一部分人是保持中立态度的,望太子自重,不要让大臣失望。”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认真做的。”太子挥挥手,另一手扇着扇子,看上去烦躁。 苏达尔走后,太子拍着桌子,喊道:“小李子,小李子!” 一个蓝衣服的太监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他低着头说:“奴才在这。” “听着,以后苏达尔再来,派人拦着他。不管什么办法,说父王有事喊他,或者让皇妹、母后把他弄走。”太子吐了果壳在地上,呸道:“真是扫兴!” 宫中的路,他已经很熟悉,许是被太子气恼,他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海兰公主的宫殿。这里花香四溢,而海兰公主则穿着粉衣,站在花丛里,分不清是花还是人。 “苏哥哥,你来了。”海兰站在花树旁,放下手中的活,对着苏达尔甜美地笑着。 “嗯,我来看你。”他轻采花朵,上前,小心地将花插在她的头上,说:“这花娇艳可人,而你甚似花。” 海兰公主弯着眼睛,别过头,笑盈盈:“苏哥哥越来越会打趣人了呢?” 苏达尔望着她的笑,有些晃神,心中烦躁的气息安定下来,仿佛只有这才是唯一的安静的地方。他痴痴地望着海兰,深情地问道:“不久就是花灯节,你可愿与我一聚?” 海兰羞答答地眯起眼睛,手指在苏达尔胸口画着圈,说:“苏哥哥邀请的,兰儿怎么可以不去?” 达尔将她的手握住,笑得开怀,激动地说:“兰儿,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负我的。” 海兰只“呵呵”笑着,她隐藏住的心思,就连苏达尔也未发现,她问:“苏哥哥,明日可会有哪些人去?” “这个······”他思考了一番,说,“花灯节在我朝一向重视,那日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会携妻子去吧。” “哦?是吗?”海兰眼里流露出满意,她眼神转动,说:“这可真好呢!” 苏达尔瞧着她的神态,不觉地想起一个人,她笑的时候总是喜欢眨眼睛,爱嘟嘴,爱调皮。甚至,他对她还许过诺言,想到这,他脸上的笑意全无。 “苏哥哥怎么了?”海兰一脸疑惑,达尔见她的时候很少发呆啊。 “没什么。”他想,锦月,你不过一个女人,还不值得我动心思。 海兰则低着头,她想,这次花灯节淮王会去吧!不知他身旁是否还是那个丑丫头,若是,别怪她心狠手辣。 另一面,王府书房内,锦月木然地擦着书架,心思不定。 “怎么,让你为本王做事就如此痛苦?”淮王见她无精打采,心中也是烦闷。 “没有。”她冷冰冰说完后,又毫无情绪地擦着书架,一不小心,书从书架上掉下来,她忽然醒过来,伸手去拿,“嘶”的一声,书变成了两半。 “锦月,你好大的胆子!”淮王威吓着她,说:“你可知道这是孤本,千金难求。” “啊啊!”锦月吓得蹲下来,双手捂着头,说:“王爷,我知错了 ,除了赔钱,我什么都愿意做。” 淮王一头冷汗,这女人,为了钱连什么都不要了!他咳咳嗓子,说:“本王可以饶你,但是这书乃是恩师送我的,你若想赔礼,便将这书房里的书都抄一遍。” 锦月楞得趴在地上,她结结巴巴道:“你,你知道我不识字的。” 淮王瞧她吓呆的样子,强忍住笑意,吓唬她说:“难道你想违抗本王的命令吗?” 锦月撅起嘴,皱着眉头,她想这什么王爷,怎么这么刁钻。见一计不成,她缩起右手,半个身子倾斜,哀嚎道:“哎呦,哎呦,我手疼。” 分卷阅读24 他蹲下来,想拽起她的手,说:“让本王看看。” 她的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向后挪了挪,反抗道:“无事,小伤而已。王爷你放心,我会认真抄书的。” “很好。”他站起来,随意翻开一本书,说:“其实,还有第二个法子。” 锦月立马有了精神,她起身,擦着淮王身上的灰尘,并帮他抹掉褶皱,巴结道:“您说,您说的我一定做到。” 淮王装作冷酷,他仍然看着书,不搭理她。 锦月又立马倒了杯茶,轻轻吹着,端给他,说:“王爷,您喝茶。这水的温度泡茶正好呢!” 他继续做冰人,双手背在后面,望着门外。 锦月苦着脸,不知该怎么办。忽然,她咳咳嗓子,说:“王爷,您听过奴家唱歌吗?奴家给你来一段。” 说完,她摆起了手势,跨开马步,放声唱道:“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 淮王被激得一口水喷出来,他瞪大了眼睛,调整好心态,问道:“你唱的是什么?” “大河向东流。” “以后王府禁这五个字。”说完,他转身离去。 锦月一脸茫然,难道她又做错了吗?哎呀,不对,他还没告诉她要干嘛呢! 不过这都由不得她了,她不知道她答应做的这件事,带给她多大的打击! 27、秘密揭破 ... 花灯节总是热闹得超乎想象,房屋上挂着红红的灯笼,河里映着灯火,放着花灯,水波流动,宛如白天。一些大船灯火通明,乐曲嬉笑声不断传出,而锦月和淮王便在这其中的一只船上。 淮王与锦月齐站在船边,他望着这美丽的夜景,问道:“你喜欢吗?” 一些孩子嬉闹着,她们蹲下来,将花灯放至水里,闭眼,许愿。这一幕把锦月看呆了,她心中涌起羡慕之意,说:“喜欢,自然喜欢。能有这样闲趣平淡的生活,是我一直都得不到的。” “本王也是。”他面对着世人,站立在这船上,静默不语,宛如世外之人。 锦月享受着微风,体验着人间的乐趣,似知己,与淮王并站着。 “以后,等时机到了,本王会放你自由的。”他停了会说,“本王虽不舍,但本王知你心意,我不会锁你一生。” 她盯着他,这个固执,臭脾气的男人,他好像什么都懂。她下蹲,以服侍主子的礼拜见他,算是全了他的照顾。 “走吧!” 船上乐曲不断,胭脂味浓浓飘散着,大臣们的夫人、千金围在一起,聊着私房话。锦月跟着淮王,另辟蹊径,来到了一个房间里。 “坐,陪本王一会。” 锦月依命令,坐在淮王的旁边。她扫视着这个屋子,精致的布置,空无一人,像是早就订下来的。淮王到底要做什么? 另一间屋子里,奇形怪状的花灯摆放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新奇极了。 海兰走到兔状的花灯前,轻手抚摸,激动地说:“苏哥哥,你还记得,这花灯可像我们小时候做的。” 他笑着,指着花灯的一处瑕疵的地方,说:“这不就是你当年做的嘛,这里还被你戳了个洞。” 海兰抑制不住兴奋,甜甜地笑着,她说:“这些你都保存着?苏哥哥,你对兰儿真好。” 苏达尔上前,摸着她的头,将她拢在怀里,宠溺地说:“兰儿,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海兰则低着头,仰在他的怀里,只是她眼中很快地闪过厌恶之色。 风调皮得吹灭了蜡烛,周围暗了下来。苏达尔趁此从衣袖里掏出夜明珠,顿时,他的周围闪着亮光。 “兰儿,此物送你如何?” “夜明珠?可是京城人士追逐,高价难买的夜明珠?”海兰难以置信,满满的喜色。 锦月碰巧坐在隔壁,她的屋子有个小洞,又碰巧在她这个位置,看得一清二楚,声音也完完全全的听到。 哦,那是苏达尔,哦,那是她的亲姐姐。她冷笑,苏达尔,你还是背叛我了呢! “想去就去吧!”淮王注视着锦月的一举一动,他说,“本王不希望自己的人被欺负。” 锦月起来,仍然死死地盯着那屋子的两人。 淮王背手,饶过门,进了他们的屋子。屋内漆黑,唯有夜明珠周边闪耀,他讽刺地说道:“二 分卷阅读25 位真是有雅趣啊!” 海兰惊慌得立刻推开了苏达尔,脸色苍白。 苏达尔则对视着淮王,摆出平时的疏离与冷淡,反问道:“哦?难道淮王喜欢管人私事?” “他管不着,那我呢?”锦月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心中沉闷,她说:“苏达尔,你不是说不会辜负我的嘛,怎么,现在夜明珠这么不值钱了?” 苏达尔大惊,他心里像被绳子缠住,慌乱无比,他想解释,可海兰公主就在他的身旁。 “苏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海兰疑惑,她不明白这个女人是谁。 “不过是个卑贱的平民,兰儿,我们走。”苏达尔狠心说着,似要与锦月斩断联系。 “卑贱的平民,那你是什么?”锦月心里堵了一口气,她不想看清,这个辱骂她的人竟是待她如知音,温文尔雅的苏达尔。 “他是当今丞相,而我乃是当今的大公主,你这无知平民,再拦着路,莫怪我派人将你抓回牢里。”海兰威胁着她,她乃堂堂公主,怎么能让这死丫头抢了男人。 “你······”锦月说不出话,他是丞相,他爱的是海兰公主,呵,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骗她! “海兰公主错了,她不是平民,她是本王的女人。” 一句话出来,大家都安静了。苏达尔握着拳头,可恶,他心中的愤怒是什么,为什么他竟然想把她夺回来。海兰公主脸上则闪着嫉妒,她的淮王,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呢! 锦月背后湿透了,她下意识地靠在淮王身上,心中俱是悲凉之意,说:“走吧,这儿都是贵族的地方,我待了会脏了地儿。” 她把“脏”字咬得特别重,咬得苏达尔心中生生地疼。 淮王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说:“你不要怕,有本王在。” 锦月听了,眼睛忽然湿了,怎么办,她好想哭 。她拽住他的手,拽得特别紧,生怕他把她给丢了。 一排排花灯在船边飘过,照亮了屋子,海兰惊讶地发现,淮王身边的那女人,竟是大闹宴会的丑丫头!她说:“站住,平民,冒犯了本公主,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 锦月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像猫一样趴在淮王身上。 “海兰公主听不懂人说的话吗?她是本王的女人。”淮王的眼睛毒毒地扫着她,警告意味分明。 海兰吓得后退一步,她愤愤不平,咬住了嘴唇。 走出屋子,一对对小情人腻在一起,放着花灯,这一切对锦月来说,都是巨大的讽刺! 她环住胸口,蹲下来,眼睛里凝着泪水,静静地待着。 淮王叹气,他将外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站在她的旁边,默默地陪着。 屋内,海兰用指甲在桌上刻出深深的痕迹,脑中构思着报复的计划。苏达尔双手抱头,撑在桌上,他满心的纠结,刚刚的一幕,宛如刀子一样挖着他的心,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月亮照射着船,将船上人的心思揽住,失望摇头。可惜,它只是月亮,解决不了凡人的苦恼。 28、我会让你道歉的 ... 锦月像失了魂的人儿,被淮王牵着手,一步一步地走回王府。 淮王很贴心,他扶着她坐下,亲自倒水,用毛巾擦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直至她的脸上泛起红色。最后,他放着她躺下,轻轻替她拉上被子。 不知名的风儿吹醒了她,她望着站在旁边的淮王,又看着身上的被子,讽刺道:“谢谢你的好心,可我不需要假殷勤。” 淮王坐在床边,他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里纠起来,可是想到她是为另一个人伤心,倔着说道:“我若不这样做,你怎么能知道苏达尔的真面目。” 像被刺痛了伤口,她伸手指着门外,费力地喊着:“你走,这里不需要你!” 淮王气得喘气,他瞥了她一眼,骂道:“固执的女人。” 锦月闷着头,就是不看他。 她回忆着苏达尔说的话,一字一字逼得她无法呼吸。真是可笑,她这些日子竟活在谎言里。 “管家。” “月丫头,怎么了?”发现她的不对后,管家派人在门口盯着,稍有事就向他汇报。 锦月摸着那上好的玉佩,想起苏达尔的丞相身份和酒楼的东家,她眼底出现了疑惑。 “管家,将当今丞相苏达尔的事情说与我吧!” 管家大惊,不过想到淮王的 分卷阅读26 吩咐,他认真地解释道:“苏达尔,16岁被皇上封为状元,辞去官位,游历民间。22岁还朝,被皇上封相。” “他和海兰公主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苏达尔曾经是太子的伴读,出生官家,与海兰公主自小是玩伴。” “哦!”锦月眯起了眼,这是从小打好的算盘呢! “可还有更多的资料了?”她想,这些可远远不够呢! 管家一脸为难,他垂着头,说:“月丫头啊,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资料都被王爷锁着呢!” 锦月楞了下,她嘴角现出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合作吧! 想她本是这世上的一缕魂魄,寄在这副身体里,原本贪念着民间的乐趣,一心想出宫。谁知遇人不淑,蒙受欺骗。锦月啊,忍让,懦弱真是你的本性吗?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忍让,苏达尔,我活着一日,必要你向我道歉。 “带我去见淮王。”她起身,眼里是报复的决绝。 书房内。 “你来干什么?”淮王臭着脸,侧着身子,气哄哄地问道。 “怎么,我就来不了了?”她上前,低头,磨墨,说:“在你赶我出去前,我还是这里的丫头。” 淮王想,我可是王爷,怎么被这丫鬟吓唬了?他挺起胸膛,粗着嗓子,说:“我可是这里的主人。” 锦月摇着脑袋,叹道:“哎,你是这里的主人你最大。” 淮王扬起嘴角,享受着夸赞,对着锦月脉脉笑着。他说:“行了,原谅你刚才的过错了。” 锦月脸黑,不过她分得清轻重,为了报复,她跪下来,在地上磕了深深的头,郑重道:“锦月有事相求。” 淮王凝着眉毛,他的眼底是深深的震惊。锦月这丫头,平时顽皮,很少有事缠住她,现在她跪地相求,定是为了白天的事。 对此,他心里莫名的烦躁,他不愿这样,也不想这样。呵,苏达尔,你在锦月心里的分量不低呢。 “起来说话。” 锦月□□裸地看着他,严肃地问道:“苏达尔与王爷您可是对手?” “是。”他讶异地抬头,他不介意朝中之事被她知道,怕就怕她会完全倾倒于苏达尔。 “那王爷可会信任我?”锦月双手拨动,急促的呼吸显出她此时的慌张。但这只是片刻,她亮着眼睛,坚定地说:“我能助王爷打败苏达尔。” “是吗?”他更加诧异,但是尽力装得平静。 她像战场上的将军,抬头说:“只是,这有风险,甚至会涉及旁人,就是不知王爷可否信我?” 他忽地站起来,眼中满满的惊讶,他围着她转圈,边走边思索,忽然停下脚步,说:“我不能拿将士的性命打赌。这样,你若替我办成一件事,我就姑且信你。” 锦月眼中闪过喜色,她激动地下蹲,行礼,说:“锦月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淮王不语,他很期待这个小丫头给他的惊喜。 锦月在离去后,一页一页地翻过,查看着淮王提供的资料,海兰,太子,皇后,苏达尔,呵,倒是勾结得好呢! 她眼中闪过异色,对了某人的出宫,心中很快有了计量。 宫中,太子那边,正苦恼不已。 他将奏章摔在地上,气得在上面跺两脚。太监们惊恐地跪着,他们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父王倒是闲得慌,拜访淮王,学习治兵之道,呸,他淮王算什么东西,要本太子亲自拜访!”他一身怒火,就快把宫廷炸了。 老太监抖着腿,提醒道:“太子最好还是去一趟,要不然皇上问起来不好回话呀。” 数本奏折砸在老太监头上,砸得他头昏眼花。 “呸,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本太子。”太子卷起衣袖,越骂越愤怒,竟直接扑上来揍人。 周围的人看了惊恐,装作无视,只盼平安无事。老太监有苦不能言,承受不了,竟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在太子宫里颇为受宠的小李子,他提着公鸭嗓子,谄媚道:“太子殿下,这王府在奴才看来去得。” “哦?” “听说,各地的官员为了巴结淮王,送了不少小美人呢!”小李子坏笑着,其实他也想看呢。 太子心中一喜,竟伸手勾住小李子的肩,说:“好,若这事是真的,本太子必重重赏你。” 分卷阅读27 “奴才先谢太子了。” 这一对主仆,去了淮王府后,经历了什么,倒是令人期待呢! 29、你瞧我美吗 ... 锦月抹了浓装,披上舞娘的红艳艳的衣服,举手投足,姿态优雅,兼得舞娘的柔媚和大家闺秀的高雅。 她笑意盈盈,对着太子行礼,说:“小女子拜见太子。” 太子眨巴着眼睛,惊呼地拽住小李子的手臂,他说:“美人啊,美人,我果然来对了。” “太子喜欢喝茶吗?”锦月身上散发着淡淡香气,她保持着端正的姿态,温柔地问道。 他的心挂在她的身上,不受控制地点头,应道:“喜欢。” 她浅浅一笑,提过茶壶,倒水,浸泡,慢悠悠地说:“这泡茶啊,得耐住性子,不然的话,就品味不到这其中的茶香了。” 太子凑在她的身上,闭上眼睛,深深地闻着,脸上有垂涎之色。 锦月抿着嘴,隐忍着,她将茶壶塞到二人中间,慢慢地将他推开。 “女人,你在干嘛?”淮王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就像捉奸的人。 “我,我。”锦月含泪,畏畏缩缩不敢言。 太子一见,心都要化了,他不平地将锦月拦在背后说:“王叔何必欺负一个丫鬟?” “呵,丫鬟?她是本王的侍妾。太子,你意图谋占本王的女人,这要让皇上知道了该怎么办?” “这。”父王最重三纲五常,要是父王知道了,免不了一阵责罚。他在淮王的压迫下,离锦月远了些。 锦月心想:不好,要是她勾不到太子,那她在和王爷的赌就输了。 于是,她用手擦着眼泪,哭啼道:“小女子乃是自由之身,是王爷强制我成为他的侍妾。” 太子左看右看,对着锦月是不舍与心疼,对着淮王又是敬畏与无奈,哎,两边都很难选呐! 锦月见火候不够,她跪下来,拉着太子饿衣袖,祈求道:“太子殿下,您是小女子心中的英雄,奴家不愿您为难,您还是走吧!” 淮王酸得牙齿哆嗦,这女人,为了胜利,可是什么都做得出呢! 男人的尊严是第一位的,说到这个份上,放弃这个美人,可是□□裸地打他的耳光呢!太子权衡一下,又向锦月迈近了一步。 “太子可要想好了?”淮王不怒自威,多年为将军的压力释放,猛地袭向太子。 “本太子自然想好了,想我乃是熟读圣贤之书之人,自然不会为难女人。”他仰着头,哼着,绝不服软。 淮王流下冷汗,这太子什么时候这么难相处了?无奈,他拿出皇上所赐的金牌,说:“太子可认得此物?” 太子大骇,见金牌如见皇上,他连忙弯着腰行礼,不敢有疏忽。他想,淮王都把金牌拿出来了,可是动了怒,再与他纠缠下去,闹到父王那,不好收场。于是,他顾不上锦月,一股脑地溜出了王府。 锦月见情况突变,没反应过来,一个不稳,摔倒在地,首饰四溢。 淮王目瞪口呆,他想,这个女人还好吧。 事情要从昨日说起。 淮王敲打着桌子说:“太子这人,贪恋美色,又胆小怕事。” “所以,你要我来扮演美人?”锦月把头伸得老长,她好奇的问道。 “不错。” “所以,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吗?”她这样说着,竟拿手绢遮住脸,萌萌地眨眼睛。 淮王嘴角抽了抽,他别过脸去说:“你可以这样的认为。但是,我们要打赌,在权威和美色之间,看太子选哪个。” 她扭动着腰,嗲嗲地说道:“奴家明白。王爷的意思是,奴家施展浑身媚术来吸引太子,若他最后选择了权威,那奴才就输了。” 淮王再次抽了抽嘴,他打量着锦月半天,说:“不错,你本色出演就好了。” 锦月先是得意洋洋,后突然醒悟,淮王,他是在讽刺她吧。 说白了,这就是她和淮王的一场较量,也是她参与绊倒苏达尔计划的钥匙。 回到现在。 “女人,你输了。”淮王的话里有着得意,他可是常胜将军,是不会输的。 她仿若未闻,看到地上被踩碎的首饰,感觉心都要碎了。于是,她蹲下来,一粒一粒地拾取。 “女人,你听到我和你说话吗?” 分卷阅读28 “哦,我亲爱的首饰。” “女人,本王重要还是首饰重要?” “哦,我亲爱的首饰。” 终于,淮王忍无可忍,一脚踩上首饰,使首饰碎得更彻底。 她看见那祸害首饰的脚,竟气得直接咬上去。 “疯女人!”淮王抱脚直跳。 锦月也是拼了,她站起来,指着淮王说道:“哼,谁输谁赢还不确定呢!” 淮王冷笑,这是铁定的结局了,难道还有转机? 她双手环胸,以专家的姿态说:“送你两句话: 一,人在慌乱的时候做出的选择永远是不算数的; 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我们走着瞧。” 淮王不信,她那得意的样子,定是在吹牛。 不过她今日的样子格外不同,一向平凡的她身上竟闪现出女人的魅力,令他差点迷失了心窍。 他说:“女人,没事穿那么漂亮干嘛?” “女人,以后在别人面前那么穿了。” 他把“别人”刻得特别重,使得锦月不得多看了他几眼,她奇怪,淮王是又在发疯病了吗? 她尽量以好心态解释道:“王爷,是你让我勾引太子,我若不打扮一下,就显得太敷衍你了。” 他气哼哼地说:“那也不准。” “……” 30、本王老了? ... 太子自从回去后,茶饭不思,对着锦月念念不忘,他说:“小李子,你还记得那个姑娘吗?她就像天仙一样,端庄贤淑,又十分诱人。” 小李子一听,谄媚道:“不如再去一次淮王府?” 太子拍手,应道:“去,应该去,此等美人,丢了可惜。” 话说淮王正坐在院子里,他手捧一卷书,聚精会神地看着。 管家匆忙跑来,弯着腰报道:“王爷,太子来了。” “什么?”他猛地抬头,眼皮跳得厉害,难道真被锦月说中了? 锦月此时正悠哉地走来,她把头发撩起,得意地说道:“爷,您就认输吧!” 太子进来后,发痴地望着锦月,整个人飘飘然,他喃喃道:“美人,我来寻你了。” 淮王见此,醋意横生,恨不得一棍子打在太子头上。他说:“太子,请自重,她乃本王的侍妾。” 太子此次不畏惧,他直面淮王,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太子乃怜香惜玉之人,见不得美人受委屈,本太子替天行道,特来夺回美人。” 在一旁的管家,白眼一飘,嘀咕道:“还替天行道呢,分明是强抢民女。” “你!你这仆人,我不与你计较,淮王,快将美人交出来。”太子双手叉腰,想增添信心,却尽显可笑。 淮王气得站起来,这本是他和锦月一个赌,可不想真失去了锦月。他指着太子,正欲阻拦,锦月一个快步,跑到他的身边,狠狠地掐住他腰间的肉,低声说:“让我走。” 淮王惊愕,这女人不会看上了太子,想重新抱大腿吧!他质问道:“你发疯了吗?” 瞧见他发怒的样子,她心生捉弄之意,故意嗲着声音道:“人家喜欢太子。” 淮王喘气,他瞪大眼睛,问道:“难道本王比不上他吗?” 她用手捂着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家喜欢小鲜肉。” 虽不明白“小鲜肉”是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他冷着脸,说:“妇人之见。” 见他生气了,锦月吐着舌头,不再开玩笑,她说:“苏达尔侍奉的就是这位主,我和他走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更何况,她乃太子的亲妹妹,能发生什么? 淮王思考着,他惊叹她的计谋,又不舍她的离去,故而无奈地说:“本王同意了。” 太子大喜,他不顾礼仪,拽了锦月的手臂就走。外人看到,定会痛心他贪恋美色,误大事。 见锦月如此心甘情愿地离去,他心中的怒火安然而生,眼睛盯着他们,一直咕哝着:“这女人,这女人……” “管家,拿面镜子过来”。 淮王用手拖着下巴,左右照着,他说:“管家,你看本王如此英俊潇洒,哪里老了?” “你说,女人这脑袋里都想着什么,她想着苏达 分卷阅读29 尔以后,又搭上太子,难道本王就这么没魅力?” 管家一头冷汗,这明眼人都能看出,锦月在逗王爷呢,怎么王爷就一头钻进去,出不来了呢? 淮王沉默了会,好像开窍了,他命令道:“派人跟着太子,和锦月保持联系。” 另一方面,太子带锦月进了宫。 她被安置在一个偏殿里,这里的地板,桌椅,卧床都好过她荒旧的园子数倍,她那个名义上的父王,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太子瞧着美人,生怕美人生气,他说:“美人可满意?” 锦月扫视了一圈,流露出喜色,她说:“奴家很喜欢。只不过今日乏了,奴家想休息会。” 太子觉得,这到嘴的肉还是快点吃了好,于是,他色眯眯地望着锦月,说:“本太子也累了,就在你的闺房休息。” 她一听不对,立马哭哭啼啼道:“太子殿下,奴家迟早是您的人,只是奴家刚从王府出来,想冷静一下,这样也是便于更好地侍奉您。” 太子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一软,但到嘴的肉飞了,又实在可惜。 “呜呜~太子您果然不爱奴家。” “不,不,美人,本太子这就出去,美人你好好休息。” 支走太子后,她深呼一口气,想到淮王,她骂道:“大笨蛋,对付男人我可是行家。” 只是她忘了被苏达尔欺骗,她忘了这个硬伤。 夜晚,一个嬷嬷样的人推开锦月的房门。 “锦月姑娘,”她亮出表明身份的工具,说:“我是淮王的人。” 锦月惊骇,她刚入住,淮王便派人寻来,看来,这宫中眼线不少。她问道:“他可有话带给我?” 妇人自然明白“他”指淮王,她恭敬地说道:“王爷让姑娘注意安全。” 锦月心中一暖,她想这王爷还挺贴心。转念,她问道:“没有别的话了吗?” “没有。” 锦月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她说:“既然如此,给我带句话:这局我胜了,那么以后对付苏达尔的路,我来选。” “诺。” 而淮王在得知锦月的打算后,气得直拍桌子,骂道:“这个疯女人。” 这个疯女人,不和他讨论就要擅自行事,不是故意让他担心吗?罢罢,就由了她吧! 31、计划 ... 这天,太子出门回来,愁眉苦脸。他闷着头,这父王交给他的都是什么任务啊? 锦月心想:机会来了。她命人做成了糕点,亲自送过去。 “太子殿下,什么事让您这么苦恼啊?” 这太子见了锦月,就像见到了观音菩萨,他抓住她的手,将她迎到位置上,求道:“美人啊,你可要帮帮我!” 锦月转动眼睛,一只手搭在太子肩上,娇媚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哼,还不是父王那老东西,民间发洪水,他命我筹集资金,可哪来的钱啊?”太子目露狠色,气呼呼地说道。 “哦,是这样啊。”锦月了悟,她说:“妾身笨拙,一时想不出。” “这事不怨美人,怪只怪父王太狠。”太子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锦月心中有了计量,她寻来纸笔,细想后,粗粗画几笔,似乎不满意,又团起来,重新画。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浪费了五张白纸,断掉了一支毛笔,画终于完成了。 “嬷嬷,将这幅画寄给淮王。”她郑重地说着。 锦月想:她已经把画画得如此简单易懂了,那个笨蛋应该看懂吧! 事实上,淮王收到画后,气得想吐血,这女人实在是在贬低他的智商。 管家也是一脸黑线,不过老好人的他咳着嗓子,说:“王爷,锦月姑娘是替您着想。” “你看看!” 打开的画呈现在眼前:一条波浪状的河,河里是淹没的人和房屋。河流的上游是穿着黄袍的人在张望,苦恼。 这一切看起来多么和谐,多么自然。只是,河流的对岸有个小人,他穿着将军的战袍,手举“救世主”的牌子,高昂着头,简直是越看越搞笑。 管家拾起画,诚实地夸赞道:“王爷,您看锦月姑娘将您画得多俊啊!” “……” “来人,将管家关进小桃红房里,没有三日不准出 分卷阅读30 来。” 要知道,这小桃红可是有名的□□,就是不知管家这老身板还受不受得起。 淮王另画了一幅画,命人带给了锦月。画中是个女子,头的头上打了个问好,旁边是道门,可惜门上贴了封条,意思是这问题你自己想,更何况本王还没有信任你。 锦月嘟嘟嘴,骂道:“什么人啊,我想就我想。” 她觉得这就是个傻太子,好糊弄得很。只是,她的身份不明,又不能太主动,让苏达尔认出她来,该怎么办呢? “姑娘虽是太子带进宫来,但若在这太子宫中找到个依靠,想必做事会顺畅多。”嬷嬷不愧是宫中的老人,提起意见来头头是道。 锦月打了个响指,神气地说:“就这样了。” 这日,锦月跟着一个夫人去了太子卧室。该夫人是皇后指派的,算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人称她“贺夫人”。 “太子殿下,臣妾做了一个梦,惶惶不安,特来告诉太子。”贺夫人跪在地上,她神情惶恐,看上去仍未恢复。 “什么事?快说。” “臣妾梦见人间大发洪水,皇上为难太子殿下,欲募集资金,解救百姓,只是……”贺夫人犹犹豫豫,似有所顾忌。 “夫人,快说。”太子目露精光,难道是这些日子他天天乞讨,上天被打动了吗? “只是这任务艰难,实在难完成。菩萨托梦给我,我相信,这一计划一定能成功。” 32、瘟疫 ... 这几日,太子就如瘟疫一样,人见人躲,他的心情也是极其差,终于让他在大臣的宴会上逮住一个人。 “黄大人,何故见了本太子就躲?”太子恶狠狠地眯着眼,脸上皮肤扭曲,着实恐怖。 “这个,太子误会了,老臣家里有事,不得不离开。”黄大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人,平时偶有贪污,这次募捐可把他亏大了。 “哦?家里有事,那是何事?”太子弯着头,盯着他。 “是,是母亲六十岁,生病了。”黄大人被吓得哆嗦,背弯得很低。 “那上次在朝堂上呢?” “是,是内子生病。”黄大人满脸通红,汗水滴下来。 “那上上次狩猎呢?说实话!”太子一拍桌子,怒吼一声,周围安静下来。 黄大人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是犬子生病。” 太子一脚踹倒他,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骂道:“你全家都生病,你怎么不生病呢?” 其余的大臣见之,除亲信外,连忙转身跑出了这个地方。 宴会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白衣少年,他手持扇子,信步走来,令人离不开眼。 “拜见丞相。”余留的大臣们齐声行礼。 苏达尔一个手势,大臣纷纷起身。他走到太子面前,45度弯腰行礼:“见过太子。” 太子跑上前去,拦住了他,急切地说道:“达尔,不用行礼了,快帮我想想到底怎么了?” 苏达尔扇着扇子,慢悠悠地说:“那太子可想明白错在哪儿了?” 太子不满,吼道:“本太子何错之有” 苏达尔转身,将倒在地上的黄大人扶起来,并命人替他添置坐席,他说:“黄大人,委屈你了。” 黄大人一脸惊恐,说:“不敢,不敢。” 太子喝了杯茶,说:“你还管这个老东西干嘛,你还不帮太子解决问题。” 苏达尔望着黄大人,看似温和,实则威胁,他说:“这个问题,我想黄大人能解决,你说呢,黄大人?” 黄大人的手又抖了抖,他知道,太子看似凶狠,但这位才是背后咬人的主,他顶着巨大压力,说:“这个,老臣一生清廉,家境贫寒,但太子向百官募捐,夺了臣的一大笔银子,这简直是要了臣的老命啊。” 太子再次踹了他一脚,说:“要你们点银子,就这么困难,真是帮老东西。” “太子!”苏达尔严厉得看了他一眼,说:“你难道还不醒悟吗?” “苏达尔,本太子找你来是解决问题的,而不是让你来训斥本太子的。”太子火冒三丈,他想这群人真是反了,反了。 “这为君之道,是要夺得人心。你这样剥夺百官的银子,以后谁敢再帮着太子?”苏达尔沉住气,为辅佐太子,他一定要冷静下来。 “我是太子,谁敢说我?更何况,父皇就我一个儿他还能把皇位传 分卷阅读31 给别人?”太子不以为然,他又说:“父皇教导我,要亲民,以民为先,这个剥夺贪官,救济百姓的行为,哪里不好了?” “有所为有所不为,为百姓谋利前,得先稳住根。”苏达尔循循善诱,他企图把自己的思想传给太子。 “够了,本太子不想听。” “那太子告诉我这计划是谁提出的?”苏达尔似要把太子吃透,他必要抓住在背后捣鼓的人。 锦月正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突然她的床前多出一个倒挂的人。 她惊叫道:“鬼啊!” 来人一下子捂住她的嘴,他拉下黑布,说:“是我。” 锦月萌萌地扑闪眼睛,又用手揉了揉,喃喃道:“我没做梦吧!” 那人傲气地说:“怎么,见到本王太开心了吗?” 锦月调节反射地答道:“不是,我是觉得见到鬼了。” 淮王伸出拳头,想轻敲她脑门,却被锦月拦了下来,她问道:“王爷,你来这干嘛呀,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淮王仿佛没听见,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问:“他没碰你吧!” “你胡说什么?”锦月皱着眉,这人都在想什么? 淮王见她这个态度很满意,他站起来,像个小孩一样,高傲地说:“本王想你了。” 锦月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她的心“咯”地跳了下,她打趣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王爷你这是冒险见美人?” 他一下黑脸了,这女人变着法夸自己吧。 锦月下床,在窗户口张望了下,说:“你快走,这皇宫里毕竟不安全。” 淮王正对着她,他摸上她的头,拍了拍,有点尴尬,有点别扭,说:“那个,苏达尔可能不久就要查到你这里了。你不要怕,再怎么样还有本王。” 锦月有点懵,她想,这么别扭的淮王还是第一次见。 谁知,画风一转,他双手背在后面,像个战斗的老虎,他说:“当然,本王更不允许你对他投怀送抱。” “你这人。”锦月咂咂嘴,道:“行了,我心里有数。” 淮王就像看自己的归属品一样,很满意地点点头。 锦月想,不管过去怎样,苏达尔,你欠我的都将还回来。 33、死人了 ... 自从得知苏达尔的行动后,锦月分析了府里的性格后,信心满满地前往贺夫人的住所。 “锦月姑娘,你来可是稀客呀。”贺夫人坐在卧榻上,品着茶,笑着说。 “我可是来给夫人道喜的呀。”锦月俏皮地从桌上拿起水果,自己啃起来,她说:“我说的不错吧,夫人。” 贺夫人一脸娇羞状,她回退下人后说:“太子最近对我恩宠有加。” 锦月凑上来,小声说:“只是这恩宠有限,夫人可要小心被他人夺着去。” 贺夫人一惊,嫉妒心涌上心头,她握住拳,厉声道:“哼,我看谁敢和我斗!” 锦月皱起眉毛,摇头叹道:“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贺夫人抓住她的手,担心地问道:“这可怎么办,锦月姑娘,你可要帮我。” 锦月拍拍她的手,吐掉果壳,眨眨眼说:“这是自然的。夫人啊,这恩宠来之不易,关于提出这个想法的人,夫人一定要咬住自己,可不能让他人夺了去。” 贺夫人郑重地点头,她说:“放心,这计划是我提出来的,谁都抢不走。” 只是,这锦月前脚走,苏达尔就领着人到了。 这大名鼎鼎的丞相,就连闺中女子都有耳闻,贺夫人听说他来了后,梳洗打扮,迎接。 “妾身拜见苏丞相。” “免了。”苏达尔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半老徐娘就是给太子乱出主意的人吗?他问,“你最近见过什么人吗?” “没有,奴家一直待在府里。”贺夫人低着头,她不明白这样做的用意,难道就连苏丞相也要来赏她吗? 苏达尔脑中搜索贺夫人的资料,她出身低,早年跟了太子后,一直安分守己,除了性格泼辣外,无其他特点。这样一个人,会是想出计谋,把太子饶得团团转的人吗? “这向百官募捐的计划是你想出来的吗?” “是。”她记着锦月的叮嘱,这功劳可不能让人夺了去。 “本相再问你一次,这计划是你提出来 分卷阅读32 的,没有任何人帮你?”苏达尔盯着她,这女人要是再不说,那就永远别说话了吧。 “是的,一切都是妾身想出来的。” “带走。” 几个士兵带刀出现,那白晃晃的刀刺激德贺夫人,使她两眼一白,竟然晕了过去。 锦月正庆幸她去早了一步,可是嬷嬷悄悄地过来。 “锦月姑娘,贺夫人去了。”嬷嬷凑在她的耳边说。 “去了,怎么会?这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锦月惊得站起来,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的,贺夫人是被吓死的。” “吓死?” “贺夫人被带回牢里前,一直是昏迷的。被水泼醒后,她见各种刑具,犯人哀嚎不断,一口气没喘上来,吓死了。所以,姑娘不用担心苏达尔会查到这来。”嬷嬷中规中矩回答。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锦月焦躁地走来走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嬷嬷,我没想害她,我是想着日后派人把她救出来,她怎么就死了呢?” “姑娘,这不是你的错。” “你不懂,这就是我的错。”她是想报复苏达尔,她没想过害人,“不行,我去找苏达尔。” 嬷嬷拦住了她,说:“姑娘,你不能去,要不然贺夫人就白死了。” 锦月冷静地喘了喘气,她的背后都是汗,整个人昏沉沉,她说:“嬷嬷,你下去,我休息会。” 天色暗下来,院子里徒留锦月一人。 她的怀里还是贺夫人屋里的水果,怎么现在人就死了呢 慢慢地,人儿蹲了下去,她静静得环住手臂,把头埋着,身体隐隐地抽动。 “呜呜,我害死人了。” “我是不是特别坏,我怎么这么讨厌,自己没用还害别人。” “要是苏达尔发现是我,他是不是连我都要杀呢!” 渐渐地,泪水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她蜷缩着,久久不肯动。 “我不会杀你。”熟悉的声音传来。 锦月吸了吸鼻子,抬头。苏达尔依然是一身白衣,只是他眼下有黑影,像是奔波了好久未睡。 他说:“我不会杀你,我舍不得杀你。” 锦月的心就像伤口处洒了辣椒,又抹了蜜,滋味很奇怪。她擦了眼泪说:“我能理解你这是喜欢我吗?” 苏达尔递给她一双帕子,说:“先把眼泪擦净,别哭了,贺夫人的死不是你的错。” 她接过帕子,拽在手里,红着眼睛问:“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苏达尔怔住,他叹了口气说:“锦月,放弃吧,我当你还是知音,好吗?” “你当我知音,贺夫人的死怎么办,你对我的利用都是假的?”锦月冷笑,已经回不去了。 他伸手摸住她的脸,认真地说:“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好吗?” 锦月转过脸,喊道:“我要是再信你,我就是个傻子,大傻瓜。” 她把手帕扔在地上,说:“苏达尔,我是不会放弃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太子现在很喜欢我,你要是想处置我,找太子去。” 苏达尔的心中一涩,锦月啊,我是不是失去你了。 他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深情地看着她,想把她吞进肚子里,说:“我只想你现在好好的。” 锦月心中的酸水又涌上来,她背过身,擦着眼泪,奔进屋子。 而苏达尔深深地望着她,直至她消失不见。许久后,他蹲下来,拾起了地上的帕子。 34、骗子 ... 锦月躲在屋里,直到苏达尔走后,她才敢出来透口气。那白色的身影久久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其实,没有开始的欺骗,也就没有现在的矛盾。 “姑娘,海兰公主派人送来了帖子,邀请姑娘花园一聚。”嬷嬷适时地出现,她弯着腰,将帖子伸出去。她说,“姑娘,王爷说,这是一个鸿门宴,让姑娘万事小心。” “淮王?知道了,你下去。” 是鸿门宴又如何?有些事,她需要借淮王的势力,有些事,得她亲自解决。 这花园里,大官的女眷们花枝招展,笑声飘荡,远远能闻到花香。 锦月一身青衣,手环处扣有铃铛,走一步,一声响,在这笑声中显得格格不入。 “哟,这不是太子 分卷阅读33 的侍妾锦月吗?”说话的是公主堂哥家的女眷,她与公主最为交好,人称李夫人。 “是啊,听说她入宫前身子就不干净了。” “啧啧,公主,您邀请这样粗俗的女人过来,不是败了兴致吗?” 锦月看着这些人的嘴角,一个个都显得丑陋,那么她为什么要过来呢?想到这,她望向了位于首座的女人海兰。 因为她不服,她想看看苏达尔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海兰公主,请问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吗?”锦月的话很平静,却有镇压四周的威力,人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海兰脸发紫,她瞪了说话的夫人,训斥道:“你们倒是给我长脸了!” 夫人们被训斥得不敢抬头,一个个规矩地坐着。 锦月想,这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倒是奇了。 而海兰若无其事,她命人给锦月赐座,笑着说:“锦月,我刚得知太子哥哥招了一侍妾,极为宠爱,只是今日才有缘接见。” 锦月细细地观察海兰的神态动作,看来,这位也是能表演的主,对花灯节的事情,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她也装傻,故作羞涩的样子说:“是公主抬举了。” 海兰拿出一个盒子,她说:“今日叫众人来,是为了让大家欣赏这珍宝夜明珠。” 夫人们凑上前去,围着发亮的夜明珠,赞道:“公主有福,这夜明珠可是价值千金哪。” 海兰一脸甜蜜的样子,她故意瞄了眼锦月,拔高声音说:“这珠子啊,乃是苏哥哥特地命人寻来送我的。” “苏丞相对海兰公主可是一片真心啊!” 锦月突然呼吸紧张,她记得苏达尔也送过她夜明珠,他甚至承诺,永不背叛她。下意识的,锦月转过了头。 海兰得意的翘起嘴角,她对身边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仰着头,说:“你们也知道,苏丞相一向疼我家公主。上次苏丞相刚回来,就约我家公主见面,这可不是某些人想夺走就能夺走的。” 锦月脸色苍白,那次,不就是苏达不在的时候,他明明说,他去出海了。看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锦月,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海兰隐着笑意,故意刺激她。 她沉浸在回忆里,感觉心口被捅了一刀,无力地说:“没什么。” 海兰端着一杯茶过来,她弯下腰,将茶满满地泼在锦月身上。她说:“糟了,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锦月摸着身上的水,她想,这身上的冷,又怎能比得上心上的冷。 海兰见她反应平淡,故意附在她的耳边说:“锦月,我想你不知道吧,苏哥哥说过,他要娶我为妻。” 锦月凝视着海兰,她面对这些人,感觉泪水就要出来。锦月,你给我撑住,不要信她的话。 “海兰公主,你在说什么?苏丞相要娶你,哦,这天大的好事。”说着,锦月竟真的对她行礼。 这些夫人听到后,无不咋舌,这苏丞相对海兰公主好,这是众所皆知的,但是婚姻可是皇家大事,这样说难道是定了吗? 不知是谁带的头,夫人们齐齐祝贺道:“恭喜公主。” 海兰瞪着这些人,可恶,她被锦月套进去了。 锦月也从桌上拿起茶杯,碰巧撞到了海兰,泼了她一身,她低声:“海兰公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胜谁负,还在后头呢!” 海兰气得咬牙,这么大以来,她可是头次被人这么欺负。 “哦,对了,我现在是太子的侍妾,公主你还动不了我。”锦月笑着,在这时代,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是活不下去的。 “你······” 锦月行礼后,悠哉地离去,她想,既然她走到了这步,就要为以后做好打算。 海兰则咬着牙齿,不行,锦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35、哼哼哼 ... 得知自己得罪了海兰公主后,锦月回到了闺房,关上门,对着镜子化妆。片刻后,只见镜子里人,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眉头处充满淡淡哀愁。 她捂着胸口,提着手帕,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虚弱地走到太子房里。 “美人,你这是怎么回事?”太子上前扶住她,见美人这样,心疼不已。 “太子殿下,妾身有罪。”锦月用绣帕擦着眼泪,哭哭啼啼,她断断续续道:“妾身好心的参加海兰公 分卷阅读34 主的宴会,谁知她,她不领情,泼我一身水。” “这,这个皇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太子扶着锦月来到了床边,温柔地说:“美人,不要生气,快让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锦月暗自偷笑,她从湿淋淋的衣袖下挤了几滴水,抹到眼睛上,说:“妾身无事,只是心里委屈。” “抱抱。”说着,太子真将锦月拢到了怀里。 此时锦月向远离太子的方向挪了挪身子,这个该死的太子,本来是做戏,他要演变成真的吗?不行,锦月,你一定要忍耐,那个刁蛮公主的人马上就要找过来了。 “太子殿下,你可要护着我,要不然我就不活了,呜呜······”锦月低着头,心想,啧啧,姐们也是有演技的人。 只是,这番话说出来,太子的贼爪更加放肆了,他竟然把她抱得更紧了!可恶,失策。 “苏丞相,现在不方便进。” “滚开!” “苏丞相······” 眨眼间,苏达尔和一丫鬟出现在了太子的房里,那丫鬟跪在地上,委屈地说:“奴婢拦住苏丞相,可苏丞相不听,硬要闯进来。 床榻上,太子紧紧抱住脸色苍白的女子,而她在他怀里小巧依人,这一幕,看上去真的很讽刺。苏达尔握紧了拳头,冷笑道:“锦月,你倒是好本事。” 锦月心里一口气堵着,呵,无论怎么做,都是她的不对。她直接忽视了他,躲到太子后面,装作弱小的样子,说:“太子殿下,他干嘛吼我,妾身好害怕。” 太子皱眉,立刻心疼起了美人,他对苏达尔咋呼道:“你来干嘛,瞧把小美人吓得。” 苏达尔握拳,他毕恭毕敬地说道:“太子,这女人是祸水,留不得。” 锦月此刻的脸是真的苍白,她认认真真地看了苏达尔一眼,正经地问道:“苏达尔,在你眼里,我真的是祸水吗?” 苏达尔眼里闪着怒火,严肃地说:“是。” 锦月猛吸了一口气,转过头,不再说话。 太子疑惑地看着这两人,他问:“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苏达尔和锦月同时答道,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冷冷地转向不同的方向。 太子挥了挥手,说:“行了,走吧,不要逼我让人把你赶出去。” 苏达尔深深地看了眼锦月,锦月则对他吐吐舌,哼,苏达尔,你要把我赶出去,休想。 “美人,他都走了,我们继续好吗?”太子色心大发,这个美人自抢回来后,可是一点都没让他碰啊。 “这,妾身倒是想,可是身体不适。”锦月抖着肩,轻提手帕,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身体没关系,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行房无事。”太子的肥手从锦月的头上一点点向下,到肩,到背。 锦月心里暗悔不已,她用自己都肉麻的声音说:“太子殿下,妾身真不行,您就照顾一下我吧。” 太子笑着,眼睛瞄向锦月的身体,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不用怕,很快的。” 他的手越来越向下,直至她的腰,她的臀。 刹那间,一根银针从锦月发间拔出,快很准的扎进太子的手背里,只见太子“咚”地一下倒下了。 “呵,敢占姑奶奶便宜,下辈子,下下辈子。”锦月对着银针坏笑着,她利索地脱下太子的衣物,将他放倒在床上。 只是,太子毕竟是男子,身材较大,他横在床上,占了床的一大半,锦月发愁了,这样她睡哪呢! 淮王的侍卫此时正在屋顶上,只见“嘣”的一声,锦月一脚将太子踹进了里面,她拍拍手道:“要不是本姑奶奶好心,早让你睡地了。” 她想了下,其实她是怕第二天丫鬟来,看见太子在地上不好说话。 这淮王的侍卫被吓得眼皮直跳,他想,主子喜欢的竟然是这种品味的,果然强悍,配得上主子。这姑娘和太子睡觉的事也得汇报给主子。 淮王正和部下开着会议,当他收到这个消息时,他生气地问道:“你是怎么做事的?” 侍卫:“啊?” 淮王拍着桌子,说:“本王的女人进了别人的被窝,你不会揍死他?” 侍卫缩着头,说:“揍锦月姑娘,奴才不敢,她太强悍了。” 淮王瞪着眼睛,说:“混蛋,当然是揍另外一个人。” 侍卫憋屈道: 分卷阅读35 “可他是太子。” 淮王气呼呼地说:“照样揍。本王的女人怎么可以被欺负?” 36、也许 ... 阳光射进了屋子,太子挣扎开睡眼,迷迷糊糊中听到某人的呼吸声,他揉揉眼睛,呀,是美人!他昨晚难道把美人吃了? 锦月醒来,一张大脸正笑眯眯地对着她,她坐起来,慌乱地摸了衣服,发现没事后,道:“太子殿下,你醒了?” “是的。”太子暗自欣喜,正想坐起来,谁知,他大叫道:“我的屁股怎么了,痛!好痛!” 远远地瞧过去,太子黄色的睡衣上印着两个大大的脚印,看起来,还极为对称。 锦月忍住笑意,故作娇嗔,说:“您还问人家,昨晚您······” 见锦月支支吾吾、害羞的样子,太子想,难道是他运动过猛了?也是,渴望美人许久,终于本性释放了。但这也太丢人了。太子别扭地转过身,说:“美人,你先在外面等着,我稍后就来。” “是。”锦月求之不得,嘿嘿,她那脚踢得真好。 半晌后,太子在丫鬟的侍奉下,衣裳华丽地出来了,他为讨美人欢心,说:“美人,你进宫来也许久了,今日本太子带你去民间逛逛可好?” 锦月想,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这机会难得啊。她行礼,娇滴滴地说:“那妾身谢过太子了。” 锦月和太子坐在马车里,除了太子时不时和她扯些闲话,倒也没有过分的动作。不知不觉,马车停了下来。 锦月望着那硕大的牌匾“苏安酒楼”,心顿时冷了下来。这家酒楼的回忆是她在这个世间最美好的,可惜,物是人非。 “美人,这家的叫花鸡可是极为有名,本太子吃过一次后,就像入了魔一样,那滋味啧啧。”太子说着舔了下舌头,一副享受的样子。 掌柜接到通知后,出来迎接,他先恭敬地给太子行礼,对着锦月时,他愣了会,低头喊道:“二东家。” 太子迟疑地看着锦月,问道:“美人,你和这家酒楼有关系?” 锦月淡淡地说:“太子有所不知,叫花鸡这种吃法是妾身创立的。” 太子两眼放光,忽然笑道:“美人啊,我可是拾到宝了。” 锦月微微一笑,安静地站着。 屋内,美食摆放在桌上,锦月靠着太子坐着。 美人,这叫花鸡这个名字,你是如何想到的?本太子觉得这名字太俗了。”太子咬着鸡腿,喝着酒,对着锦月说。 当然是借着前人的经验了,不过话不能这么说,她想,淮王与苏达尔争的不过是太子的荒诞,不务政事,若是她试着去改变太子,能否缓和二人斗争呢? 衡量了下,她说:“妾身出身于一个穷乡僻壤里,那里流传着一个故事。古时的皇帝民间游历,见乞丐乞讨可怜,又一时帮不了他们,碰巧皇上身边有个大厨,他便烧烤鸡给乞丐,解了乞丐的饥饿之苦,叫花鸡的名称也由此得来。 太子听了后,久久持着筷子不动,他问:“美人,你是否也想本太子成为贤明的人?” 锦月想了下,说:“太子自然是贤明的人,只是需将更多的心思花在百姓身上。” 太子饮了口酒,叹气道:“美人啊,连你都来劝我,可本太子自在惯了,这些凡间俗事交给苏达尔就行了。” 锦月皱眉,这样的话,朝政不是要被苏达尔把持吗? 这酒劲头大,出了宫,又没人束缚太子,几杯下来,太子竟然昏昏沉沉,身子摇晃着趴在桌上。 “太子殿下!”锦月惊叹,这样就醉了吗? 一双手紧紧地抓住锦月,他转过身子,嘀咕道:“美人,你不要走,不要走。” 这个大色狼,锦月正欲狠狠踩他一脚,太子竟又说道:“美人,不要抛弃我。父皇从小就嫌弃我,因我功课不好,他极不待见我。母后只关心她的地位,我对她来说,只是个巩固地位的工具。” 锦月瞧着这个弟弟,他因还未发育成熟,五官没有完全的长开,处于青少年阶段,他的鼻子通红,整个人蜷缩着,显得极为无助。 倏地,她心疼起这个弟弟。掌柜见状携来外套,锦月接过,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她的手温和地抚摸着他的头,像对孩子一样。 太子处于半醒的状态,朦胧中,他看见美人替他披衣,那柔和的背影温暖得像家人。他想,这样的感觉真好 。 这半天的时间里,太子趴着睡着,而锦月则安然地守着他 分卷阅读36 ,一切都很祥和。 回去后,太子一连几天没有接见锦月,这令锦月大为好奇,难道太子发现什么了吗? 直到回来的第七天,太子十分矛盾地来了。 他携带一张字据,很是不舍地给了锦月,说:“美人,我知道你待我心不诚,本太子承诺,若你不愿,我绝不逼迫你。” 锦月想,这就出去吃了顿饭,太子他怎么会这么大的变化?但这可是好事。她笑着答道:“那妾身就先谢太子了。” 既然机会来了,就不要推辞了,更何况,这个少年的确变了呢! 太子见她这样痛快地接受,心里竟然委屈了,他求道:“美人,再让我抱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太子殿下,请您言而有信。” “好。”他像小媳妇一样,委屈地说。 37、送药 ... “啊切”锦月打了个喷嚏,她紧紧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头缩得快和四肢连在一起。 嬷嬷用手背测量了下她额头的温度,忧虑道:“姑娘,你发热了!” “发热?”她在这个朝代的身体这么好,竟然也会发热?她晃了晃脑袋,说:“那嬷嬷有什么药可以治发热的?” 嬷嬷一脸为难:“这个得禀报太医院了。” 本来,她只是个太子的侍妾,请不到太医,但借着太子对她的宠爱,谁也不敢怠慢。 “太医,她怎么样?”太子焦急得站在一旁,得知美人生病,他就立刻赶过来了。 锦月躺在床上,她的手臂上盖了层布,太医透过布来把握。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细细地看着把脉行为,在她的西医横行的时代,这样专业的中医可是难寻了呢! 太医转着脑袋,过了一会,说:“太子,锦夫人并无大碍,服下退烧药就好了。” “这就好。”太子放心地擦手,他又问道:“可是,美人又怎么无端发热了呢?” “这个,就要问夫人了。” 能怎么发热,还不是你的好皇妹泼了我一身水?这样想着,锦月嘟着嘴,背过身。 太子一看,这美人对他发脾气,定然因为皇妹泼她水的事了。他歉疚得走上前,握住美人的手说:“美人啊,我替皇妹道歉,日后定好好补偿你。” 锦月小声地说道:“太子殿下,其实这事您也有份,妾身估计是被泼了水后,昨日又陪您出府,冻着了。” 太子听后,心里更加内疚了。他连忙说:“都是本太子不好,美人不要生气了。” 一番连哄带骗后,锦月的气没了,太子也安心离开了。 嬷嬷担心地问道:“姑娘这样,难道不怕太子生气吗?” 锦月偷乐道:“嬷嬷,你不懂男人。这男人啊,他觉得越亏欠,做的弥补越多。等着吧,接下来本姑奶奶我就有钱了。” 谁知,当下,事情发展超乎了她的预料。 十几个丫鬟或者太监,或端着盘子,或抬着箱子,或抱着花瓶,排成一队到她的房里,那领头的太监笑着,讨好她,说:“锦夫人,这都是太子赏你的,有景福长绵簪、金镶玉嵌珠宝手镯、金镶珠宝摺丝大手镯、白玉八仙纹手镯、白玉雕绞丝纹手镯、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各一对,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木兰青双绣缎裳、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粉霞锦绶藕丝罗裳、累珠叠纱粉霞茜裙、青缎掐花对襟外裳、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 念了一长串,直把锦月听傻了眼,这太子竟然这么豪? 她立刻上前乐呵呵地抱住箱子,也不管大病小病,那个激动、灵活,令周围人目瞪口呆。 锦月好半天反应过来,她也不管别人的看法,只笑得眼睛成了缝,说:“替我谢谢太子啦!” 淮王收到信鸽后,他心神不宁,对着管家说:“把仓库里的人参拿出来。” 管家自然是知道送给锦月的,只是这会不会大材小用啊。他斗胆问道:“王爷,这人参可是极为稀有,是属下们搜来特地献给您的,锦月姑娘只是发热,不用这么重视吧!” “不重视?本王丢了媳妇你赔得起嘛!本王的心上人少根头发也是大事。” 管家一惊一颤,幸好锦月还未入门,要是嫁进来,这王爷会不会变成妻奴啊! 可惜,淮王暂时想不到这些,他现在烦的就是锦月的发热什么时候好。 对于发热,锦月只恨来得太晚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赏赐,就连淮王 分卷阅读37 那个抠门的家伙都赏给了她人参。 “嬷嬷,你说这人参卖掉值多少银子?” “锦月姑娘,这是淮王的一番苦心。”嬷嬷汗颜,她该不该把这个报告给淮王呢? “我知道,他这是变着法的给我补贴银子。”锦月对着人参的盒子,乐得快掉下口水来,这对她来说都是金钱哪。 第二天,锦月醒来的时候,发现桌上多了个白瓶子,下面附了张纸条苏达尔。胸口莫名地有火气冒出,她把瓶子扔在桌上,不再看它。 直至太医来脉诊的时候,他望了下瓶子的花样,惊讶地看着锦月,问道:“请问锦夫人,您是如何得到这药的?” 锦月皱眉,难道这药有什么不同吗? 太医捋着胡子,说:“这药出自‘兰山谷’,这图案的药瓶世间只有两个,传闻只要人有一口气,就能使人活过来。” 锦月听了心惊,这药既然这么贵重,苏达尔为什么要送给她呢? 太医观察着她的脸色,又问道:“锦夫人,若老夫没有猜错,这是苏丞相赠与你的吧。” 锦月手心流汗,她急忙抓住太医的手臂,说:“太医,你一定不要说出去。” 这太医露出古怪的神色,他笑道:“锦夫人,你恐怕不知,苏丞相早年游历四方,拜在兰山谷门下学医,碰巧老夫是他的大师兄。” 这样一听,锦月松了口气,她盯着太医想,这都是缘分啊! 海兰公主此时气愤得坐在椅子上,她打听了锦月的处境,可恶,她小心一个平民生病,竟然有那么多人关心?太子哥哥,苏哥哥,还有淮王,真是够了。 锦月,你等着,本公主不会让你这么享受的。 38、机会 ... 锦月的病在太医的治疗还有各种补品的滋养下好了,她打开房门,对着明媚的阳光,深深地呼了口气,健康真好啊! 一年一次的狩猎大赛,定于这周开始,锦月作为太子的宠妾,也例外随之同行。 在这之前,锦月收到了淮王送过来的画,围猎场里,一男子抢在皇上面前射中了鹿,大臣的表情惶恐愤怒皆有之。这是三国里的“许田围猎”。 一路上,她构思着如何在现实中上演一次“许田围猎”,还得做得滴说不漏。 远处,几个小孩围着死去的麻雀,斗着嘴:“这是我射中的。”“不,是我射的。”锦月瞧着他们,一个计划突然在脑中形成。 她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您知道什么样的人在妾身心里最勇敢吗?” 太子见她娇羞的样子,好奇道:“可是话剧里的战场杀敌的将军?” 不知怎的,锦月脑中滑过淮王那张英俊的脸,她摇了摇脑袋,说:“您猜错了,妾身仰慕的是猎场上射猎最多的人。” 太子两眼放光,他大笑道:“这个好啊,美人,你等着,本太子等会必夺魁。” 锦月呵呵地笑着,眼里满是计算。 皇家射猎的排场自然不会少,锦月在众人的关注下,自然规规矩矩,表现得宛如一个大家闺秀,完全找不到平时撒野的样子。 太子为博美人开心,骑着骏马,抢过皇上的位置,位于众人前面,他挥着手中的弓箭说:“父皇,且看儿臣夺了这魁。” 皇上先是笑着,他威严地扫视四方,想着,他的这个儿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只是,太子转过身,再一次将猎物射在地上的时候,皇上的脸青了,他问:“这是第几只了?” 太监颤抖地说:“第38只了。” 皇上拽住手中的弓箭,自古以来,百官射猎不得超过君王,这是规矩。而太子如今当着众人面,射的猎物远超于他,太子这是要夺权,夺位吗? 皇上命令身边的人,说:“这段时间,给我盯着太子,有什么举动,立刻来汇报。” 属下低着头想,恐怕不久就会有一场变动了。 有太子的党羽向太子使眼色,太子浑然不知。当他射完最后猎物回来时,见父皇已经离去,他摸着后脑勺,不知所以。 淮王察看着皇上的脸上,知计划已经得逞,他在人群中搜索锦月,这女人去哪儿了呢? “哟,夫人你真厉害。”此时,锦月讨好着各家夫人,从她们的桌上四处揽着吃食。 淮王下马,在锦月走进无人的地方时,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干嘛?”锦月嘴里含着食物,说起话来,含含糊糊。她想要挣脱,却发现无用。 分卷阅读38 “带你去找吃的。”淮王勾起嘴角,眼中闪过得意的神色。 走到马匹前,他摘下马上的布包,递给锦月,说:“这可是我早上特地命人准备好的。” 打开包裹,锦月欣喜地赞叹道:“哇,真不错,有绿豆糕,糖果······”她拿了个塞到嘴里,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贴心的嘛。” 淮王扬着头,他拍着锦月的背,说:“别急,本王这里还有。” 难得这样安闲,他们倚在树边,马儿在周围溜达,他们吃着甜食,享受着微风。 “女人,这件事完成后,回到本王身边吧!”淮王看着她,他摸着她的秀发,心中满是不舍。 锦月厌烦地推开他,说:“等着,本姑奶奶的任务还多着呢!” 忽然,淮王冷冷地看着她,问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报复苏达尔,还是为了我?” 苏达尔正走在这周边,他听到后,停下了脚步,把目光投过来。 锦月尴尬地笑着,她摸摸自己的脑袋,说:“当然是为了我自己啦,我准备在你这还有太子那,混一把银子。” 淮王失望地转过头,他沉闷地说:“锦月,你还是没忘了他,对吧。” 苏达尔的心跳得很快,不同于以往,是一种完全的活力,他迫切想听到锦月的回复,锦月,你是喜欢我的,你没忘记我,对吗? 锦月坚定了目光,她望向前方,郑重地说道:“不,我恨他,我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苏达尔身子一个踉跄,像失了魂一样,眼神黯淡无光,手指颤抖,心就像被割了一刀。苏达尔,你承认吧,你喜欢上锦月了!可这一切,好像都太迟了。 淮王抑制不住的惊喜,稍后,他又冷静下来,女人,你纵然放弃了苏达尔,也不会给本王机会吧! 鸟叫声划破了天际,围猎场一角的人各怀心思,久久不安。 39、错过 ... 锦月和淮王依偎在树下,从背影看上去,像是面对面坐着,行为极为亲密,海兰公主咬住嘴,嫉妒的火花在心中涌起,淮王是她相中的人,怎么可以容他人夺取呢? 她眨下眼,身子微颤,毒辣的计谋现在脑中。 锦月和一个有称号的夫人共用一个帐篷,碰巧,那夫人有事出去,锦月趁机霸占了整个床,她在床上翻来滚去,不亦乐乎。 突然,她停下来,慢慢地,一个生物靠近她,耳边“嘶嘶”的声音传动,她保持着头不动,转动着眼睛。 “啊!” 两米长,乌黑的眼珠,头高高翘起的蛇吐着舌头,闪电般袭向锦月。锦月条件反射般抓住蛇的脑袋,只是,手一滑,蛇涌向了她的脖子。 淮王此时正在遛马,忽闻惊讶声,他念道:“不好,是锦月!” 刹那间,他骑上马,驾驶着,越过层层障碍,直直地冲向锦月的篷子,守着的仆人吓得连忙逃走。 蛇正缠在锦月身上,尾巴在游动,头扑在锦月的脖子间,似在享受美味。 淮王怒得挥动鞭子,空中一声惊响,蛇被劈得两段,尾巴在地上蠕动了一段时间后停止了。 “锦月!”淮王抱住锦月的头,她的脖子间有两个舌的牙印,鲜红,还在流血。他的心“咚咚”跳得飞快,就像他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一样。可这样,他仍然保持着理性,从腰间的药瓶里撒药,抹上锦月的脖子。 “疼,疼。”锦月嘴唇发紫,闭着眼睛,呢喃着。 “淮,淮王!”进来送食物的丫鬟见了后,摔碎了手中的盘子,吓得跪在地上。 “还在这干嘛,快叫太医!”淮王红了眼,他见锦月呼吸越来越弱,掐住了她的人中。 锦月模糊的视线里,晃着一个人,他的长相有点像淮王,他在喊她“锦月,锦月,你醒醒!” 太医跌跌撞撞地跑来,他瞧是锦月姑娘,叹气这姑娘怎么最近多灾多难?他说:“请淮王移到一旁,由老夫来诊断。” 这时,苏达尔匆匆掀过门帘走来,他的后面跟着太子。这太子来不及想淮王为什么会在这,他只瞧得锦月那发白的脸,心中惊慌,没了主意。他说:“太医,你一定要把美人治好,你要什么本太子都给你。” 太医转头,却偏偏看了眼苏达尔,叹了口气候,专心诊脉。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而平静,令人看不清意义。 淮王急促地握拳,问:“太医,锦月怎么样?” 太医是个五十多 分卷阅读39 岁的人,他依旧捋着胡子,诊着脉,摇头道:“这蛇毒性太强,病人发现得太迟,恐怕······” “恐怕什么?给我治,一定要治好!”淮王吼着,眼里是满满的难以置信,锦月,不可能死的,不会死的! 苏达尔从衣袖里青花瓷瓶子,他抬起锦月的头,将药丸用水喂下去。 “师弟,你······”太医用手指着他,痛心惋惜,这药是师傅留给师弟的,世间仅此两颗,谁知竟然都给了锦月,真是红颜祸水啊。 “没事了,半个时辰她就会醒了。”苏达尔见她动着手,松了口气,锦月,你还没向我讨债,你不会死的。 不知想到什么,苏达尔眼中露出狠色,他留下“帮我照顾好她”后,转身走人。 海兰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她听锦月那边一片乱,定然是计划成功了。她呼气,说:“相信自己,别害怕。” “苏哥哥,你来了。”海兰溢出喜色,苏哥哥可是少有的对她好的人呢! “兰儿,你太过分了。”在他眼里,善良纯真的兰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辣了,竟然伤害了锦月。 海兰水弯弯的眼睛里湿润了,她哭道:“苏哥哥,你在说什么,兰儿听不懂。” 他拽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扯到了一旁,说:“别装了,锦月篷子里的蛇是你放的。兰儿,那条蛇是太子命人从西域给你抓得,你还不承认?” 海兰挣扎开,她噘着嘴,不说话。苏达尔则瞧着她,眼里闪过痛惜。 “苏哥哥,只怕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别忘了,我伤的是她的身,而你伤的却是她的心哪!”海兰围着他,用手指撩拨着他的胸膛。 苏达尔推开她,他内心震惊,苏达尔啊,你过去对锦月做了什么? 他连连后退,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指着她说:“从今后,我不许你伤害锦月,她的命是我的。” 海兰斜着眼睛,她想,凭你这样是护不住她的,我有的是办法。 而淮王正守在锦月身边,太医成了煎药的下手,一步也不被允许离开。 太医无奈,说:“淮王,锦月姑娘无事了,您不用这样担心。” 淮王置若罔闻,他抱起锦月,用手指抚摸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像抱着一个瓷娃娃。锦月,我定会把你留在我身边的。 太医好奇地八卦道:“王爷您怎么不阻止师弟喂药,万一这是毒药呢?” 淮王抬头,淡淡地说:“本王相信他不会害锦月,因为锦月也是他用心护着的女人。” 太医想到他那师弟,如今他该明白自己的心了吧,只可惜错过了太多啊! 40、眼泪 ... 太子被人拦在篷子外,心中恼火,这美人是他的侍妾,怎么他这个正主还被阻拦,这淮王也太无理。 “淮王,你要是夺了美人,本太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淮王,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淮王怕吵了锦月,他吩咐下人,说:“把人赶走,不要靠近帐篷。” 太子听了后极为火大,将石子踢得老远,想着真是反了,反了! 锦月睁开眼睛,她感受到一股男性气息传来,竟莫名地温暖,再看四周,她竟然躺在淮王的怀里。 “喂,喂!”她想大声点喊,可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别动,我在这。”淮王板着脸,话语却很温柔,这时候的他显得有点可爱。 “你,压着我头发了。”锦月愁着脸,都怪这可恶的蛇,要不然也不会受这罪。 他的手指穿过她长又柔顺的头发,慢慢移至她的额前,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一瞬间,仿佛有火花在流动。 锦月尴尬地转过头,她安慰自己,刚才一定是看错了,要不然她怎么觉得心动了呢! “女人,我带你出宫,你愿意吗?” 锦月怔住,问:“这是真的?你不要推倒那些人了,你不想去争了?” 他忽然把她抱紧,声音有些沙哑,说:“他们都比不上你重要。” 刹那,锦月感觉被定住了,任留那酸酸的,暖暖的电流在体内流动,她说:“如果你想,那我同意。” 因为她也累了,因为这样和他一起,好像也不错。 “那这次害我的人怎么办?”锦月拨动着手指,她可不是被欺负了还不吭声的人。 淮王眼中 分卷阅读40 亮光闪过,他说:“这事本王自有办法。本王的人,让人欺负了,哪有不讨回的理?” 锦月贼溜溜地转着眼睛,她想她可以等着看好戏了。 另一方面,太子被淮王拦在帐篷外,又找不到苏达尔,一时竟慌乱无比。他想这事一定要找父皇,只有父皇才压得住那无法无天的淮王。 “皇上,太子求见。” 皇上正在桌上批奏折,他想到太子白天忤逆不道的事,心中不快。可这毕竟是他的儿子,又难得求他,到底是什么事呢? “宣。” 太子一路哭着脸进来,走到桌前,他一下子跪下来,哭道:“父皇,您可要替我做主啊。那淮王无法无天,竟然抢了我的美人。” “你,你,!”皇上颤抖地指着太子,他竟然为一女人哭哭啼啼,真是没出息。 太子未瞧见皇上脸色,仍然哭着喊道:“那淮王忽视皇家的尊严,当严惩。” 皇家尊严?朕养你这样的儿子才是皇家的耻辱呢!皇上气得喘不过气,他手撑在桌上,想能让淮王,太子相争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带我去看看!” 太子一喜,他擦擦眼泪,,连忙站起来。 只是,朝中官员尚书大人掀开门帘,跪在地上说:“臣有事禀报。” 太子想,你那是什么事,有我美人重要吗?他说:“父皇还是先和儿臣走趟。” 那尚书大人仍然跪在地上,一板一眼地说:“回皇上,是军情,情况紧急。” 皇上一听,自然是让太子先走了。 太子努努嘴,真是,他堂堂一个太子,竟然谁都不理睬,做人太失败了。 锦月自被蛇咬后,吃的都是各种补品,这小脸养的一天圆过一天,她问嬷嬷:“嬷嬷,你说我要是长胖了,那还会有人要吗?” “姑娘不必担心,淮王会娶了姑娘的。” 锦月想,这可不一定,她又问:“那万一,我很胖很胖呢?” “淮王会娶了姑娘的。” 锦月咋舌,她又问:“万一我很老了,没人娶怎么办?” “淮王会娶了姑娘的的。” 锦月再也不乐意了,她说:“哎呀,嬷嬷,你不要提淮王。你再说,我就让你嫁给管家。” 嬷嬷脸一红,说:“也不知管家愿不愿意?” 锦月忍不住笑了,她这是发现惊天大秘密吧!话说,淮王真娶了她,恐怕也不错。至少,她被所有人都嫌弃了,都会有个人等着她,这种感觉很可靠。 而且,她现在也分不清对他的感觉了。罢了,就这样过吧! 41、报复 ... 海兰自从计谋得逞后,心情好,就连对身边人的防范都少了。可是,海兰像得了魔咒一样,脸上长了红痘痘,她特别抓狂,对着丫鬟发脾气,扔花瓶,坏名气传出去好久。 锦月听到这个消息时,正端着水杯,在洗漱。忽然,她喷出了水,笑道:“这个疯女人终于得报应了吧!” “你很开心?”淮王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背后,问道。 锦月眯着眼,说:“是你搞的鬼吧!不过,谢了。” 淮王手背在后面,严肃地说:“本王承诺过会替你报仇的。” 这个淮王是等着她来夸吧,不过想想,她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有个人会在意她,会替她报仇,会来讨好她,有这样一个人也是很满足。 她拍拍淮王的肩,难得认真的说:“你放心,我很快就可以保护自己了。” 淮王看着她,她的神态祥和,但骨子里有股劲,让人不能忽视。锦月是要做什么吗? 海兰照着镜子,难以置信地摸住脸,疯狂地尖叫道:“太医,太医,怎么还不能治好我的脸?” 太医跪在地上,他闷着头怨道,自己好歹也是谷里的大师兄,怎么最近总遇上怪症,他敷衍道:“海兰公主,您不用担心,这痘会自己消散的。” “我不管,现在,立刻给我治好它!”海兰咆哮着,红着的眼睛,搭上满脸的痘痘,宛如一个怪物。 其余的夫人们,远远望见,莫不捂住嘴角偷笑,这海兰公主平时骄横惯了,但她也有出丑的一天。 一时间,海兰名声越发的糟糕,就连皇上听了也皱眉,好似没这个女儿。 宫里人心惶惶,唯有太子命人送去药,其他人避之不及。 分卷阅读41 “苏哥哥来了吗?”海兰握住手帕,她掀起面罩,忐忑地望向门外。 “没有。”丫鬟跪着,惊慌地答道。 “可恶。”她咬住嘴唇,苏哥哥可是最疼爱她的人,现在她毁容了,竟然连苏哥哥也不来看她。 那丫鬟是公主的心腹,她颤抖着说:“公主,苏丞相可能对上次公主伤害锦月的事生气了。” “你说什么?”海兰瞪大着眼睛,好啊,锦月,都是你害了我。 她怀恨在心,尽管已毁容,但报复之心不减反增。 相对的,锦月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狩猎的活动还没有结束,她起床后,活动筋骨,见旁边有一匹马,一踩而上。 “好身手。”淮王坐在不远的凳子上,鼓掌。 锦月翘嘴,她的马术是淮王教的,这家伙不是趁机夸自己嘛。 她挥动鞭子,“驾”的一声,马儿跃出好远,在草原上奔腾。淮王亦不甘落后,他跨上黑马,一个口哨,轻松地追上去。 一瞬间,碧绿的草原上,女子驾着马在草原上飞跃,俊俏的男子奔驰在后面,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渐渐地,淮王追上锦月,他说:“慢点儿,小心伤口裂开了。” 锦月对他咧嘴一笑,她说:“姑奶奶的身体好着呢!” 风儿吹过,吹拂着他们的心,暖洋洋。 “喂,海兰的脸也该好了吧!”锦月闻到,她的脸上有些内疚。 “你担心那个女人?她可差点害死你!”淮王想发火,这人善心泛滥了吧。 “吁” 锦月停下了马儿,她闷着小脸,说:“算了吧,她现在也挺惨了。” 淮王骑在她前面,背对着她,不理她。 “那个,你想啊,这事闹大了,皇上也会追究的,你就放过她吧。”此时的锦月就像个小姑娘一样,声音细小,扭扭捏捏。 “你知道,在战场上放过敌人,就等于自杀吗?这次本王放过了她,要是她再害你怎么办?”淮王板着脸,听上去仍然在生气。 “下次,没有下次了,再说下次我会保护自己啦。”她吐吐舌,说道。 淮王再次静静盯着锦月,她要保护自己,这怎么可能?难道她有什么秘密? 他冷静了下,说:“行,本王放过她,但你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本王下次不会这么好心。” 说完,他气呼呼地离去。 锦月瞧着他,呢喃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我负责就我负责啦。” 她骑在马上,望向远方,像是要决定做什么了。 理所当然的,海兰公主的脸好了,可脸上长痘的事就像一个污点,让她走到哪都被人笑话。 她昂起头,高傲地从那些人面前走过,她在给自己鼓气,她是公主她怕谁。 一堆资料被她握在手里,她联想起锦月,嘴角扬起坏笑。 42、命运 ... 半个月后,皇上决定在草原上开展篝火节,即烤肉,跳舞,与民同欢。这篝火节可是一展才艺的机会,为了博得皇上喜爱,百官可是卯足了劲。 锦月的身体刚好,她坐在太子旁边,为了怕皇上认出来,刻意用面纱遮住脸。 淮王坐在锦月对面,他正襟危坐,目光游视四方,装作不认识锦月的样子。而苏达尔位于淮王的左手边,他在锦月和淮王间扫动,不甘遗憾之意涌上心头。 锦月自然知道,淮王这样做是为了她的安全。她配合地转身,给太子夹菜,说:“太子殿下,您可要多吃点。” 太子一喜,美人可是冷落了他好久呢!他激动地在众目睽睽下一把抱住锦月,说:“美人,我想你好久了。” 一时间,淮王和苏达尔的眼光似火,要把太子活活烧死。淮王握住酒杯,不经意间,酒杯化作碎粒,洒在地上。苏达尔手执扇子,有意无意敲打着桌子,像在营造诡异的气氛。 太子巧妙地感受到这阴森之风,他吓得立刻松开了怀抱。锦月调皮地笑笑,她望着众人自饮一杯,化解了这场风波。 不知何时,海兰公主站起来说:“父皇,篝火节本是狂欢的节日,今儿我王朝的出色人儿都在这,何不让女子表演,以示庆贺?” 皇上满意地点头,他先看了下淮王,问道:“子徽,你可有建议?”(子徽是淮王的字) 淮王盯着海 分卷阅读42 兰,心想,海兰不是善意之人,她之前遭受打击,此次必是报复锦月。他说:“歌舞节目看倦了,不如让男子表演武术吧。” 苏达尔也答道:“臣也认为不如男子表演武术。” 海兰握拳,倔强地争辩道:“父皇,您看他们都欺负我,儿臣不也是为了让父皇开心嘛。” 皇上为之前海兰伤脸的事愧疚,他说:“好了,就随了你的愿,让女子才艺展示。” 这伴皇上出来狩猎的,必是有才艺的佳人。不久,奏乐响起,佳人们在篝火旁起舞,舞姿美妙,似精灵,似蝴蝶,令人赞叹不已。 海兰眼神四射,她很快盯住了锦月,似毒蛇盯住了猎物,说:“父皇,我听说太子哥哥招了个宠妾,她可是才艺伴身,声名远扬。” 锦月正喝着水,忽然呛住了,这□□裸的挑战分明是针对她呀。 “好同伴”太子惊讶得握住她的手臂,不顾场合地大声说道:“美人,你难道有才艺表演想给我惊喜吗?” 锦月再次呛住,真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众人的眼光纷纷落在锦月身上,好奇这戴着面罩的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皇上伸长脖子,注视着锦月,问:“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锦月站起来,她咬咬牙,这海兰铁了心的想害她。她讪笑道:“皇上,海兰公主所言不真也不假。” “哦?”皇上扬长了声音,极有兴趣地听着。 锦月面对众人,大方地答道:“小女子是有小才,但声名远扬这可不敢说。” 淮王信心满满地望着锦月,这女人这样卖弄玄虚,必是有把握了。苏达尔满眼温柔,他很期待锦月所带来的节目。 “你倒是表演给众人看,若是真像你说的,有彩头。若是假话,朕可要罚你。”皇上眯着眼睛,笑着说。 锦月努努嘴,嬉笑道:“皇上,能否答应小女子要求,要是我胜了,满足我一个愿望。若是我输了,随皇上您处置。放心,这愿望很小,对您来说轻而易举。” 皇上的好奇心被拉起,他点头同意。 海兰气结,锦月这样气势张狂,难道早有准备? 锦月从桌前走到场地中心,她闭上眼睛,双手伸出围成一个圆,霎时,世间静了,她的手似乎在摸着一个无形的球,仿佛与这风融为一体,变得轻柔温软,但又让人感觉里面潜藏着无限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再眨眼,她的脚尖从地上滑起,一个跳跃,人至半空,如风般翻转,降落。 周围安静了,失神地望着那个跳跃的女子,感觉心思都被她牵走。“好!”一个喝彩,一片掌声,锦月长在中央,宛如尊贵的人。 皇上惊叹,此武艺从未见过,要领实在深厚。他问道:“你刚才表演的是什么?” “太极拳。”见众人不解,锦月又解释道,“这太极拳是一种身心兼修的练拳健身运动,练拳时注重意气运动,疏通经络,平衡阴阳气血,以提高阴阳自和能力。” 众人见如此神妙,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锦月挠挠头,道:“皇上,这要讲可是太多了,我可以先喝水吗?” “哈哈,好。”皇上被这丫头逗笑。 于是草原上,篝火闪耀,百官认真地听锦月的解说,颇有学士之风。 淮王瞧着篝火旁的小人儿,她的小脸在闪动,捂得他的心暖暖的。苏达尔握紧了扇子,眼中的迷恋之色越发之多,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能追回锦月。 太子则满脸喜色,骄傲地炫耀他得到了如此佳人;海兰气得鼓起脸,撇过脸去,不看锦月。 一段时间后,锦月讲了一大半,她说:“皇上,那这次赌局是不是小女子胜了?” “你呀,真是一点也不忘啊!锦月啊,你胜了。”皇上对这女子有着亲近之意,内心十分喜爱。 锦月吐吐舌,幸好她赢了,幸好她学过太极拳,真是吓死她了。 百官瞧着这个女子,他们没有想到,日后他们的命运是与这女子连结在一起。 43、决定 ... 这一大早,嬷嬷就站在锦月的帐篷外等候,锦月伸腰,揉揉了眼睛,问道:“嬷嬷,说吧,淮王让你做什么?” 嬷嬷弯着腰,低声道:“姑娘聪明,王爷让奴婢传话,他,苏丞相,太子随皇上去狩猎,暂时回不来,让主子注意安全。” 锦月想,这三人出去,她就像浮萍一样,孤独一人了。但是,他既然这 分卷阅读43 么说了,应该派人保护她了吧。 她瞧着嬷嬷,像发现惊世秘密一样,张大嘴,问:“嬷嬷,你是不是深藏不露,你会武功吗,在天上飞那种?” 嬷嬷一板一眼地答道:“奴婢只负责保护姑娘,奴婢不会武功。” 锦月对她翻白眼,嬷嬷肯定是骗她的,一点也不好玩。 “锦月,你昨天可是令我们大开眼界,我今天特来拜访,想向你讨教呢!”海兰公主盛装下,带着一班人马,轰轰荡荡地来了。 锦月咋舌,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嘛。她敷衍道:“那各位进屋坐吧,只是地方小,坐不下的夫人,我就没办法了。” 这话一说,海兰背后的夫人们哄抢着挤进去,浑然没有秩序。海兰咬牙,可恶,第一仗就败了。 回到帐篷内,唯有几个地位高的夫人坐着,其余的只能恨恨站着。 海兰作为公主,自然是坐在中间,她命人端来两杯茶,说:“锦月啊,这可是父皇赐我的好茶,你来品尝下。” 锦月眯着眼,她敲着桌子,自然知道这茶不能喝。现在,淮王不在,出了什么事,她可是有嘴也说不清。她笑笑,说:“公主好意,只是我最近胃口不好,茶也不想喝。” “这不好吧,这茶我可是命人煮了好久呢。” 一时,锦月与海兰怒目相对,□□味十足,分分钟能爆炸。 身子瘦小的丫鬟,她颤抖着手,端着茶放在锦月的桌上。她斜眼望了眼海兰,面色严肃,忽然,她的脚扭到了,连带着杯子也摔在了地上。 “滋滋”杯子里白色的泡沫泛滥着,夫人们惊恐,这茶是有毒啊。 锦月冷笑,她瞥了眼茶水以及倒在地上的丫鬟,说:“海兰公主,您可真是好意啊。” 海兰上前,狠狠踹向那丫鬟,面色凶恶地说:“定是你这丫头想要害锦月,来人,快把她带下去。” 那丫鬟低着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她哭道:“公主,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这丫鬟脚扭得这么巧,该不是偶然吧。她再次深深望了眼丫鬟,说:“公主,我看着就是个误会,算了吧。” 海兰面色难看,她握住手帕说:“既然此事,锦月替你求情,本公主就放了你。” 夫人们吓得拍拍胸口,她们被公主忽悠来,可不想闹出人命啊,有人提议道:“天不早了,妾身能否回去?” “是啊,是啊。” 海兰瞪向她们,哼,都是群没用的东西。她扯着嘴角,说:“锦月,实在不想出了这事,本公主就先走了,日后再来拜访。” “走好。”锦月面无表情道。 在她们走后,锦月神色一紧,吩咐道:“嬷嬷,从此后我的伙食你来做,不要让他人经手。还有,立刻搜索房里,被子里,卓地上,床下,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她想,海兰是不会这样放过她的,又提了一句:“立刻通知淮王,让他尽快回来或者派人过来。” 嬷嬷听后,立刻答道:“诺。”这天,恐怕就要变了。 锦月在帐篷里徘徊,她尽可能回忆刚才的细节,脑中火花一闪,问:“嬷嬷,那个丫鬟可是淮王的人?” 嬷嬷皱眉,说:“奴婢不知,这宫里人手太多,直接归属于王爷。” 锦月喃喃道:“若是这样,那丫鬟可是有危险了。嬷嬷,你有人手可以调配吗?” 嬷嬷面露难色,握着手说:“姑娘,那可是王爷派来保护你的人。” 锦月咬牙道:“借我一支人马。” 嬷嬷摇头,劝道:“姑娘,这可是王爷安排好的,望姑娘三思而后行。” 锦月想起被她牵累死的贺夫人,那种无奈悲痛的情绪缠绕在胸间,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她猛地下决定,既然如此,她就自己去吧。 嬷嬷站在旁边,看着锦月纠结,却不知她做了惊天的决定。 44、暴露身份 ... 3个时辰后,嬷嬷见锦月和平时一样,看来是放下对那丫鬟的事了,于是,她离开了。 锦月悄悄掀开门帘,见周围无人后,便直奔海兰公主的帐篷。 只是,还未进去,附近女子惊叫的声音传来,细听,倒像是那个丫鬟的声音。锦月找了个地方,躲在后面观察。 海兰及几个夫人坐在椅子上旁观,她们面前有个丫鬟被绑在凳子上,正被侍卫杖打。远远望去,丫鬟的下身留出血, 分卷阅读44 并滴在地上。 锦月握拳,残忍的一幕吓得她脸色苍白。她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挺直背走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我不是说毒茶的事就算了嘛。” 海兰摇头,叹道:“锦月,你可是稀客呀。这丫鬟不知好歹,没想到她连我的发簪都敢偷。” 偷发簪?锦月望向那奄奄一息的丫鬟,那只是借口吧,海兰是想借这丫鬟发泄对她的怨气。她问:“是什么样的发簪呢?” 海兰使了个眼色,有人把发簪拿到了锦月的眼前。锦月一怔,这是个蝴蝶装饰的发簪,里面的珍珠传说是吐蕃进贡的。可笑的是,这样的发簪,她也有一支。 “怎么样,锦月,你现在没有话替这丫鬟辩护了吧!”海兰得意的笑着,我现在是动不了你,但一个小小的丫鬟,我还动不了吗? “敢问,这支簪子你是在哪儿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否有人证?” 人群开始惊呼,这锦月一下子抛三个问题,看来是想追查到底呢! 海兰指着身边的丫鬟,说:“你来说,把事情说得详细了,省得某人又要怀疑。” 那丫鬟听后,走出来,说:“奴婢和她是一个屋子,今日12时,奴婢见她鬼鬼祟祟的,把一个东西塞进被子里。奴婢当时怀疑了,但公主正好有事吩咐,就把这事给忘了。直到刚才,公主派人寻找发簪,奴婢这才想起来。” 公主有事吩咐,呵,怕是串通好了的吧。锦月面对着众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你!”海兰气煞,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说:“不管你怎么说,这丫鬟是被定罪了。” 锦月屏住呼吸,木棍在丫鬟的身上飞起飞落,丫鬟趴在凳子上,平静得如同死人。锦月手心直冒冷汗,该怎么办呢!再这样打下去,这丫鬟必丧命。 不知怎的,她的脑中闪过一句话“不用怕,再怎么样都有本王”,淮王,你现在在哪呢? “不要打了。”她闭上眼睛,无所顾虑地喊道。 “怎么,你又要说什么?锦月,你好歹也是太子哥哥的侍妾,为了个丫鬟大呼小叫,不觉得丢脸吗?”海兰嘲笑道,这个女人是斗不过她的。 夫人们也是捂住嘴角笑,配合着。 锦月望向众人,目光坚定,一字一字地说:“如果说这发簪是我给她的呢?” “你,怎么可能,这可是皇家之物” 她深深地呼吸,感觉过去所有的奋斗都没了,但她仍然坚持着,哑着声音说:“因为我是公主,德伦公主。” 众人惊讶地张大了嘴,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海兰结结巴巴道:“你在说什么,父皇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同时,皇上,苏达尔,淮王,太子等一众人出现了,皇上深黑的眸子翻卷,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淮王下意识的握拳,有种被欺骗的愤怒。苏达尔亦是深深地震惊,眼底还有懊悔。 锦月转过身子,她憔悴的身子发出冷笑:“很好,都来了啊。” 她的目光流转,定在皇上的脸上,久久地,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风吹来,帐篷在疯狂地舞动,她问道:“父皇,你还认得我吗?” 脑中女人的一颦一笑袭来,她的面目渐渐清晰,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皇上震撼地问道:“你是德妃的女儿?” “正是。” 她站在众人的中间,不卑不亢,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膜拜。这个丫头瞬间长大了,她的存在,无法令人忽视。 “这怎么可能?”海兰无法接受,瘫倒在地上。 锦月不顾丫鬟身上的血污,亲自将她扶起来,她说:“现在信我了吗?” 答案毋庸置疑,只是这快得让人难以接受。 45、啦啦啦 ... 皇上的帐篷里,安静得听见风声,锦月望着这个坐在床上的男人,固执地撇过脸。 “你真是德妃的女儿?”皇上再问了一次,他的声音甚至是颤抖的。 “我是,不过您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吧。”锦月冷冷答道。 “你的母亲也爱这样对我发脾气。”皇上声音沙哑,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此刻他是个父亲,他说:“我对不起你母亲。” 她在这个身体里待了四年,原主对母亲的思念以及悲痛之情透过身体向她涌来,不知原主是以何种心态离开这个世界,但她占有了这 分卷阅读45 个身体就得替她报仇。 她直视着他,语气冷硬,说:“你是对不起母亲,你听信谗言,污蔑母妃与侍卫沟通,将她打入冷宫,再未关心过我这个女儿。” 皇上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他眼中闪着愧疚与心疼,手用力地抓住床边,身子抖动着。 这个四十多岁的人老了,他没有威严,没有地位,他只是个失职的父亲。 他说:“我和你母亲相识于民间,我把她带回了宫里,可没想到毁了她,我糊涂啊,糊涂啊······” 锦月静静地离开,她瞧着这个苍老的人,心中叹气,我该做的都做了。 狩猎就此结束,锦月作为公主,单独享有一辆马车,她掀开窗帘,望着这片草原,感慨十足。也许,她依然会被锁住,也许,她能就此改变人生。 回宫后,皇上大封锦月为德伦公主,仪式举办了三日,并全国庆祝。一时间,锦月加封被百姓念叨,感慨、祝贺、疑惑皆有之。 锦月被赐予大宫殿,其他打赏亦众多,风头压过了所有人。 她没想到,入住这宫殿后,第一个来的竟然是苏达尔。 “苏丞相,有失远迎啊。”她把腿翘在桌上,姿势很随意。 苏达尔站着离她有一米,眼里闪过痛惜,说:“锦月,我来,不是为了我自己。” 锦月转过身,说:“我现在是公主,你该喊我的称号。” 苏达尔怔住,他叹气道:“也好。德伦公主,我今日特来请你去看太子。” “太子,他怎么了?”想起那个无助的孩子,锦月也心软了。 “躲在屋里三日了,不管怎么劝,都不出来。”苏达尔懊悔,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锦月捂住额头,说:“行了,你回去吧,我会去看他的。” 苏达尔鞠了一躬,走至门口时,停下来问道:“锦月,你还能给我机会吗?” 锦月感觉心都堵住,她闭上眼睛,选择了忽视。 另一面,太子把自己锁在房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各种发脾气,送食物的丫鬟纷纷躲开。 他是太子,美人却是他的妹妹,这不是□□吗? 锦月敲了房门,试探道:“太子,我是锦月,能把门打开吗?” 太子委屈道:“不要,你走。” 锦月想了个主意,她捡了个石子,扔了在地上滚了几圈,说:“那我可真走了呀。” “你不要走。”太子吓得连忙把门打开。 锦月有点哭笑不得,她坐到屋里的桌旁,问道:“太子,你把自己锁起来是怕什么呀?” 太子低着头,背过身,很是矛盾,说:“我怕人取笑,我怕父皇骂,但我更怕你我不能娶你。” 锦月摇头,笑着问:“太子,你确定是喜欢我吗?你分得清你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在你身边陪着你,让你有家人的感觉?” 太子更纠结了,他想了一会,说:“我好像是喜欢你在我身边。” 锦月敲了下他脑门,说:“这就对了,那我现在是公主,不是一样能陪你吗?” 太子堵塞的脑袋一下子通了,他激动地打了个响指,说:“对啊,反正你都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锦月就在一边连连摇头,这孩子就是小时候缺爱。 迎接完两个大头后,接下来的这个是重中之重,至少在某个自恋的人心里是这样觉的。 淮王早早地在锦月屋里等着,他翻了民间话剧后,想了又想,还是准备了一束花。 “哟,淮王您也会浪漫啊。”锦月提着袖子从门口进来,她看到这个人不自觉地笑了。 “送你。”淮王侧着身子,一只手握着花伸到锦月面前。 锦月将花移到桌上,好奇地问:“怎么样,震惊吗?” 这个不可一世的人,忽然整个人都颓了,他说:“本王不开心,本王曾经承诺,有朝一日你不愿,便放你离去。现在本王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锦月鼓起自己的小脸,双手垂到脸前,伸出舌头,逗他:“好啦,别不开心啦。” 淮王握住她的手,哼道:“你这女人太坏。” “大人饶命,小人知道错啦。”她蹲下来,捏住自己的耳朵,懦懦道。 淮王笑出声,他咳咳嗓子说:“行了,本王饶过你。” 分卷阅读46 锦月伸出手,郑重地说:“不气了吧,我锦月发誓,不管未来如何,我一直都是我,不会变。” 淮王拍掉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说:“本王信你。” 锦月身份的变化也意味着许多事摆到了明面上,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 46、生日礼物 ... 苏达尔收到了无名的信件,他打开后,皱着眉头,派人备马进宫。 皇宫里,四十多岁的妇人躺在床上,她的眼角处画着大红的牡丹花,嘴唇娇嫩,皮肤保养甚好,但她枯瘦的手指仍然出卖了她的年龄。 她斜眼看着面前的人,威严地说:“你来啦。” 苏达尔比以往更加的恭谨,他跪在地上,说:“苏氏子孙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有意无意道:“得了,本宫和你母亲多年的交情,就不用在乎这虚礼。” 苏达尔心惊,他仍然跪拜在地上,诚恳道:“微臣绝不敢忘记您对母亲的救命之恩。” 皇后眯起凤眼,笑道:“这孩子,本宫可没说什么。”她随手接过茶杯,掀着茶盖,问道:“之前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苏达尔垂着头,说:“微臣无能,未能刺杀成功。” 皇后冷冷地瞧着他,慢悠悠道:“淮王身边保护的人太多,本宫不怪你,但既然本宫回来了,这事就不能办砸了。” “是。” 那次狩猎,本是刺杀成功了,加上淮王骑马,必会伤口裂开,没想到他逃过了一劫。 锦月的宫殿极是热闹,她命人制作了毽子,和丫鬟们正玩得开心。 “小陶,快来传给我。” 那丫鬟一个转身,将毽子踢出去。锦月跟上,在地上转了个圈,起跳,踢中。 只见那毽子飞得老远,以抛物线形式射向门口,“滴答”脚步声传来,锦月和丫鬟们捂住嘴,惊讶道,糟了,这下可要踢到人了。 “谁要打本王?”淮王黑着脸,他的手里正好抓住毽子。 丫鬟们静悄悄的,这下惹到这个魔王了,怎么办呢?有的丫鬟甚至躲到锦月的背后。 锦月提了衣袖,上前,笑道:“这毽子谁也不打,偏偏打中了,说明了什么呢?” 淮王望着这个女人,她一脸坏笑,定是没好话。 锦月熟练地敲他脑门,道:“能有什么,说明你欠揍。” 淮王立刻气鼓鼓的,他说:“你这女人。” 锦月挺直胸膛,靠近他,说:“我怎么?” 淮王见她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语塞,说:“本王不与女人计较。” 锦月眼尖地发现淮王后面的盒子,激动地跑过去,问:“你这里面装的什么?” 淮王扬起头,刚被打压的气势又恢复了,他说:“这可是洋人的玩意儿音乐盒。” 他亲自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个钢琴,琴键上站着个陶瓷做的小女孩,旁边是个可扭到的螺旋。他伸到锦月面前,说:“送给你的,可喜欢?” 锦月咋舌,这个时代竟然也有音乐盒,不对,这眼镜都有了,音乐盒算什么。她接过,转动着螺旋,悠扬的歌声传出来“Happy birthday to you !” 锦月喃喃道:“今天不是我生日啊!” 淮王捕捉了她的话,问道:“什么生日啊?” 锦月指着音乐盒,恼火道:“你不知道这个音乐是什么含义吗?” 淮王更加懵了,他只觉得这音乐好听,难道还有更深的含义? 锦月气不过,又说:“它的中文含义是祝你生日快乐,你这个笨蛋。” 淮王摸摸头脑,他是做错了什么吗?他只想好好送个礼物啊。 淮王走后,锦月把自己锁在房里,和锦月玩的好的丫鬟们担心地守在门口,说:“德伦公主,你瞧淮王对您多好啊,您怎么还生气呢?” 锦月摸着那音乐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发脾气。 她叹气道:“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她来到这个世界四年了,没有人给她过生日,这个傻瓜,拿着音乐盒找她的时候,她以为他什么都知道,谁知他却是个二愣子。 丫鬟虽未受淮王的好处,但淮王对公主的好,她们都看到眼里,所以她们觉得有义务对淮王说话。 “德伦公主,您想一下,淮王 分卷阅读47 对您多好,整个王朝值得淮王费心思讨好的人,也只有您了。所以,就原谅他这次吧。” “是吗?”锦月擦擦眼泪,那人也无恶意,可是他怎么就不懂她呢。 “是的,您就原谅他吧!” 阳光透过屋子,锦月转动着音乐盒,她惊讶地发现,音乐盒上女孩的后面刻着“锦月”两个字,瞬间,她的心暖了,他怎么不早说呢! 47、动手 ... 子很早被皇后叫过去,他的内心十分忐忑,母后在他十岁以后就没管过他,此次不知道要干什么。 “皇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瘦弱成这样?”皇后一改平日的作风,显得极为热情。 太子不习惯地后退几步,他平淡道:“母后不用担心,儿臣一向如此。” 皇后冷哼一声,说:“皇儿,你可是怨母后不管你多年,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父皇害的。” 太子震惊,这和父皇有关系吗? 皇后牵起他的手,将他拉到桌旁,亲切道:“皇儿,咱们不管这些,母后在寺庙清修多年,这不难得回来,咱们母子团聚。” 太子很别扭地接受这一切,他看着母后的脸,感受着母后的温度,还有这一桌的菜,记忆里难得的亲情涌上来,他不争气地哭了。 皇后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母后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不过很快我们就可以翻身了。” 太子不知所以,他茫然地看着母后,他想只要母后能回来就好了。 淮王打开纸条,警惕地将它用火烧了,他喃喃道:“皇后回来,恐怕事情难办了。” 管家在一旁,问道:“当年的事?” 淮王用手示意管家不用担心,说:“若无当年的事,皇后也会对我动手的。” 管家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都会来啊。 忽然想到件事,淮王吩咐道:“安排我进宫,我去看看那女人。” 管家想,淮王前不久还愁眉苦脸地回来,现在又要进宫,也不知这要玩什么。 淮王见他转着眼睛,就猜到他想歪了。一个纸球砸过去,训斥道:“本王进宫是有正事的。” 管家抱怨,在您看来,找锦月也是正事啊。 锦月在宫里,对淮王可是望眼欲穿,她觉得那日误会淮王了,不道歉也太不厚道了。 “您,您来了。”正想着,淮王从天而降,她结结巴巴道。 淮王也小心地打量着她,她不会现在还在生气吧。他咳咳嗓子,说:“嗯。” 锦月低着头,拨弄手指,说:“那个,那件事是我不对。” 她小脸通红,娇羞的样子很是难得,淮王心里偷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本王是这种小气的人吗,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 谁知,锦月被他的自大气到了,她一下子踩向他的脚面,淮王又是会武功之人,岂会让她得逞。他一个闪身,锦月身体倾斜,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 “小心!”淮王侧过身子,一只手紧紧地拉住她,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鼻梁贴近她的脸,她茫然地眨眼睛,他的脸,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一点点放大,她的心也随着加速跳动,怎么办,她的脸好烫。淮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忽然觉得嘴唇干燥,身上在走火。 屋外传来脚步声,他们同时迅速地放开了对方。 “我不是故意的。” “刚刚都是误会。” 他和她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道:“你先说。” 淮王理了理衣领,说:“是这样的,本王听说皇后回宫了,她定是有备而来,你自己小心。” “皇后?谁啊?”在原主的记忆里,可没这个人。 淮王沉默了会,脑中翻开多年前得回忆,说:“本王的敌人。” 他的敌人,见淮王如此严肃,锦月又惊又怕,她问道:“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淮王接道:“ 皇后意图谋反,皇上知道后,为了皇室的颜面,将她打发到寺庙多年,现在皇后能回来,也意味着皇上的势力不行了。” 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喃喃道:“皇后回来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除掉你吧。” 淮王抓住她的手,手中的老茧摩挲着她,试图给她温暖,说:“不要怕,本王能够保护好你。” 锦月定在原地,注视着淮王,这背后到底发生什么 分卷阅读48 事了?皇后什么都有了,为何要谋反?她既然回来了,苏达尔和太子又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呢?他们要对付她吗? 她陷入了深思,只感觉有双大手紧紧地握住她,让她觉得值得依靠。 48、谎言 ... 锦月拍掉他的手,撇嘴道:“皇后都要对付你了,你还有心情进宫?” 淮王专注地看着她,伸手拨弄她额角的发丝,轻声道:“本王想来看看你。” 锦月顿时脸红了,她吞吞吐吐道:“你这人怎么,怎么变性了呢?” 明明那么粗犷的一个人,怎么也会温柔了呢? 淮王只看着她,迟疑了会,他咳嗽道:“既然你不欢迎本王,那本王就走了。” 锦月气急,这人果然不能夸。她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凶凶地说:“不能走,还没经过本姑奶奶同意呢?” 她转头,指着院子说:“那,就是那,本姑奶奶要你教我练武。” 淮王戳了下她的手臂,皱眉道:“这舞刀弄剑不是女人家玩的,你还是去绣花吧!” 锦月心中火山爆发,她想,敢瞧不起姑奶奶,行啊。“呵呵,王爷,奴家倒是斗胆,想和王爷比试下,若是王爷在我手里输了一招,王爷您乖乖听话,这样可行?” 淮王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调,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他勉强道:“行,若是本王输了,本王就教你武功。” 于是,院子里,丫鬟们围在两边,观察着这场比试。淮王与锦月对站着,锦月摩拳擦掌,露出虎牙,颇有威势。淮王则不解,不知她要做什么。 比试开始,淮王站着不动,锦月迈出右腿,身体向前,一拳砸向他。淮王向后退,轻松躲过。锦月又从下盘攻击,她横扫向淮王的腿。谁知,淮王再一闪,锦月整个身子滑向地面。 “啊~”丫鬟们发出惊呼声,公主快要摔着了,这可怎么办? 电闪雷鸣间,淮王一手揽住锦月的腰,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坏坏道:“本王怎么舍得你受伤害呢?” 锦月皱着脸,她原以为能利用那点太极拳获胜,可是,连这点做不到。 他松开手臂将她扶好,神秘地笑道:“本王不过与你开玩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锦月凝视着他,他的眸子乌黑深沉,望向她的眼光专注得没有余光。她下意识地点头道:“我信你。” 院子里的叶子飘散,他抓住她的手,向前,右转,抬脚,划圈。她感受着他的体温,与他对视,一种奇异的感觉产生于胸间。 “女人,别走神。”他低下头,下巴触碰着她的额头,痒痒的。 “哦,哦。”她撇开杂乱的思想,告诉自己一定要专注,别想了。 太子在向皇后请安,他的心情很是矛盾,他为母后的回来感到激动,但是这种突如而来的亲情让他恐慌。 “母后,儿臣来给您请安了。” 皇后眼里阴沉,她将太子拽在身边,疯狂地笑道:“皇儿啊,你可想知道母后为何被困在寺庙多年?” 困?难道不是母后去寺庙祈福,修养身体?太子睁大了眼睛。 皇后看着他纯真的眼神,嘶哑道:“皇儿,母后这些年受的苦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听母后细细说: 皇上在位多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母后看你也长大了,便劝皇上早点让位于你,谁知皇上不愿,将母后大骂一通,并于宫殿里锁了你母后整整三月啊。母后与皇上是发妻,他这样对我,母后心里不甘心啊。 当时淮王还没有出征,母后见他是个好苗子,便有拉拢之心。母后多次示意,但他给母后装傻。母后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去拉拢,谁知他与皇上联合,毁了母后的娘家,并将母后□□于寺庙。” 太子震惊地摔到地上,父皇怎么会害母后,淮王,他不是战神吗,怎么也要害母后? “母后,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皇后闭眼哭道:“皇儿啊,若你都不信,母后恐怕真孤苦一人了。” 太子心中一阵纠结,亲情对他是多么难得,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又怎么能说放弃?想到这,他抓住皇后枯瘦的手,目露狠色,坚定地说:“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替您报仇。” 皇后满意地点头,她亦握紧太子的手,说:“今后我们母子同心,必能打败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 太子干净的脸上闪过厉色,他的面容扭曲,不像刚进来的人儿。 49、放过他 ... 分卷阅读49 许是察觉到阴谋的到来,锦月和淮王化作平民,为了享受这最后的安逸。 锦月扫着他,她揪住他的衣角,咋道:“你,穿平民的衣服,倒挺好看的。” 淮王扬起头,他拔高声音,说:“女人,是你以前太肤浅了。” 锦月对他做了个鬼脸,发出“切”的一声。 二人嬉闹着,不知不觉来到宝石铺面前。 那掌柜是个妖娆的妇人,她红衣装扮,招呼道:“两位客人,要买什么?要知道,天南地北的奇货,我这可全着呢。” 锦月在柜台上瞧中了一块红玉,晶莹剔透,摸在手里,光滑质感很好。 淮王掏出一沓银票,说:“这玉,我买了。” 那掌柜立马笑得咧开嘴角,她奉承道:“客官,你可真有眼力,只是这玉乃稀世珍品,这一千两恐怖不够呢。” “什么,不够?你这是抢钱啊?”锦月双手叉腰,拿出上街讨价还价的气场来。 “呦,客官,这一分价钱一分货,您可要看准了。”掌柜将玉包裹起来,颇有不卖之意。 淮王抓住锦月的手臂,小声道:“女人,你这是怎么回事,怕本王没钱吗?” 锦月踩上他的脚,做着怪笑,说:“笨蛋,这分明在坑人,你不知道这一千两银子够普通百姓生活很久吗?” 她面对掌柜说:“掌柜的,你这玉不纯,值不了这么多钱。” 那掌柜抖着红色的衣袖,争辩道:“客官,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大家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锦月对淮王使了个颜色,说:“行啊,掌柜你不承认这玉是假的,我来证明给你看,怎么样?” 掌柜站直了身子,她指着宝玉说:“行,我让你证明,要是这玉是假的,我分文不取。” 眨眼间,淮王提了一杯水过来,他满脸纠结,问道:“女人,你这是要干嘛?” 锦月不理他,她说:“掌柜做宝石生意的,自然知道这鉴定宝石真假有个方法叫滴水法,若是水滴在宝石上,不立马消失,那表示真的。这要消失了,自然是假的。现在我做个实验。”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在杯子里浸下,移到宝石上方。 店铺里的伙计,其他的客人,淮王,掌柜都紧紧地看着她。 忽然,水滴滑落了,滴在宝石上。只见水慢慢被吸收,消失不见。 伙计们瞪大了眼睛,原来掌柜卖的是假货。掌柜气得胸口直喘,她指着锦月说:“你,你……” 锦月摇着手中的簪子,笑道:“怎么样,掌柜你可服气?要知道,这么多人看着,这店要是出了假货,名声可就毁了。” 掌柜结巴道:“不可能,我这玉是真的。”为了证明,她再次滴水,同样的,水滴消失不见。 掌柜望向众人,她青着脸,说:“这玉你拿走吧!” 只是,锦月把那张银票再次放到了桌上,她说:“这玉是真的,我动了些手脚。掌柜,现在明白被人坑的感觉了吗?货是好货,但它也得值这个价。” 说完,在众人的惊讶眼光中离去。 淮王望着她,一脸无奈,说:“女人,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耍她?” 锦月噘嘴,骂道:“笨蛋,我那是教她做商人的道理,物美价廉,这才是老百姓最希望的。” 淮王怔怔地看着她,说:“女人,你不做商人,倒是可惜了。” 锦月静静地看着他,说:“你错了,做官才是最好的,商人只能救助一个地方的经济,而官则能救天下。” 淮王立在原地,眼里乌云漫卷,不知在想什么。 苏达尔收到淮王和锦月出游的画像,他抚摸锦月的画像,她调皮活跃,嘴角有些微嗔。望着淮王的眼神含着不易察觉的喜欢。 他呢喃道:“锦月啊,若是淮王不在了,你还会这么开心吗?” 想到这,苏达尔进宫,这件事,不管他能不能阻止得了,一定要办。 皇后听到苏达尔进宫纳闷,这时候他来干什么? 苏达尔跪在地上,生生地给皇后行了大礼,他一字一字地说:“微臣苏达尔,愿请娘娘放过淮王。” 皇后蓦然坐起来,她将杯子摔在地上,吼道:“苏达尔,你这是要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苏达尔再次磕头,祈求道:“望娘娘放过淮王!” 皇后猛地拍桌子,她的 分卷阅读50 另一只手在颤抖,冷笑道:“苏达尔,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锦月那丫头吗?本宫告诉你,你违抗本宫的命令,就是在扼杀锦月。” 苏达尔握紧拳头,他抬起头,眼里是无奈和矛盾,皇后,你真要这样逼我吗? 皇后瞥了他一眼,知道抓住了他的把柄,语气放松,说:“达尔,本宫也不想这样对你,毕竟你的母亲和本宫乃是患难之交。” 苏达尔深深地呼气,你这是怎么了,母亲的救命之恩就这样忘了吗? 他再次磕头,恭敬地说:“达尔明白。” 50、危险来临 ... 天渐渐暗了,挑着货的大叔也回家歇歇。巷子里,淮王抓住锦月的手臂,环视着四周,眉毛一蹙,厉声道:“有刺客!” 话落,数个黑衣人从房顶跳下,携着长剑刺来。 淮王从腰间拔出软剑,与黑衣人周旋。黑衣人来势汹汹,淮王渐渐不敌,他吹出口哨,面色稍缓。 黑衣人察觉后,为防支援,他把目标瞄准了锦月。 只见锦月满脸惊骇,她缩在淮王后面,对上了黑衣人领头凶恶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颤。 黑衣领头人冷笑道:“淮王,你防卫很好,可耐不住这个丫头这样的弱点。” 刹那间,黑衣人飞到锦月后方,提剑扑来。 “你住手!”淮王一个转身,死死地挡在锦月的面前。 “嘶”地一声,剑入体,淮王吐血,晕了过去。 窸窸窣窣脚步声传来,淮王的手下急切赶来。黑衣人察觉到不对,闪身离开。 王府里,太医愁眉诊断,丫鬟们端着水进进出出。老管家看到那胸口的深深的口子,急躁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太医摸着胡子,严肃地说:“王爷伤势严重,若是醒来就无事,若是醒不来,恐怕……” 锦月哭红了眼睛,吼道:“什么叫醒不过来,不不,他一定会醒来的。” “姑娘,王爷乃王朝大将,我等自然希望王爷醒来。” 待众人散后,管家摘下眼镜,擦了把泪,他望着锦月,深沉地说:“丫头,你可知道王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锦月反问道,她的声音已经沙哑。 “苏达尔站在皇后一边,一向与王爷为敌。以王爷的谨慎,自苏达尔回来后就该有所行动,可他却迟迟没有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管家点到为止,他静静地看着锦月,王爷的多番苦心不应该被辜负啊! 锦月本是聪明,听到这话又何尝不明白,她只觉得脑袋昏沉,身体控制不住。 苏达尔,真的是你吗? 淮王胸口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她的玉手摸上他的脸,心中感到酸涩。 “淮王,我不准你走。” “一直以来,我没给你答案。但是如今,我是真真喜欢上你。谈起苏达尔,就是个平淡的印象,好似过客一样。谈起你,就如火一样炽烈。” “你虽然霸道,还老欺负我,和我斗嘴,罚我。但是我有困难,你一直帮助我。” “怪我太傻,一直在逃避,不愿看清事实。我早知道他不会甘心。可我,我,我一直不忍伤他。” 一滴滴的泪落在淮王的脸上,他的手指动了一下,虚弱道:“女人,本王还没死,哭什么?” “你,你醒了?” 淮王抓住她的手,固执道:“女人,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锦月瞅了他一眼,瞪眼道:“坏人,醒来就欺负我,我刚说的都是空话。” 淮王一个转身,他把锦月压到了身上,咬牙狠狠道:“这样还不承认吗?” 锦月羞红了脸,她见淮王伤口流出血来,连忙道:“我承认我说的话,你看你,又流血了。” “你不会跑了?” 她乖乖道:“不跑了。”认定心意后,再跑就是傻瓜。 “呵呵。好。”淮王爽朗地笑着,像个毛躁的青年。他冷静下来,阴森地问道:“那么,本王接下来的复仇,你不会心疼他吧?” 锦月对上他的眼,坚定地说:“不会。”在这个时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不想死,更不想淮王死。 “好。”他的眼中闪起乌黑的云,不知在筹划什么。 黑暗的牢笼里,黑衣人被吊在架子上,身上是数不清的鞭痕。 分卷阅读51 “主子,我没错!” “你差点伤了她。”苏达尔坐在椅子上,他干净的气息在这牢笼里显得格格不入。 “那女人是淮王的弱点。” “你差点伤了她。”白衣公子抬头,眼中露出狠色。 侍卫握着短刀,一点点向黑衣人靠近。黑衣人疯狂地笑着,大叫道:“主子,你痴迷于那女人,迟早会坏了大事。” 鲜血溢出,黑衣人彻底的死去。 苏达尔擦去身上溅到的血珠,轻轻道:“怪就怪,你动了她。” 他握住拳,这件事过后,这个皇宫再也不会平静了。 51、火花 ... 夜里,凭借着稀疏的月色,行人隐约能看到女子的身影。她敲着府邸的门,“咚咚”一下又一下,搁得人心痛。 白衣男子得知后,眉间夹带担忧,他忧思道:“锦月,你终是要找我了吗?” 女子眼睛红肿,她深深呼吸,望着屋内的那个人,一步一步走过去。 “苏达尔,我来找你报仇。 苏达尔轻轻一笑,眼中划过伤痛,说:“知音,公主,锦月,无论哪个你,都要来报仇吗?” 她嗫嚅道:“我不想。” 他望着她,久久地,凄凉笑道:“你不想,可是你来了。” 白光闪过,地上凭空多出一把剑,苏达尔手指着剑说:“捡起来,杀了我。锦月,我苏达尔倾慕于你,得不到你的心,与死何异!” 锦月蹲下,她将剑指向前方,面色恐,说:“这是你说的。” 杀了他,他威胁到淮王,威胁到你的生命,快杀了他。 不,不能杀,他是苏达尔。 心中久久纠结,她低下头,闭上眼睛,好似脑中快炸开。 “锦月,你下不了手吗?我在这,在向前一步,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要!” 她将剑摔在一旁,坚定地说:“苏达尔,从今日起,你我就是敌人!” “好。”他拾起剑,在手上割出长长的伤口,说:“以血为证。” 锦月转过身,仓皇地逃了。 谋士从屋内走出,叹气:“丞相,你这又是何必?剑无情,锦月公主的剑再向前一步,恐怕……” 苏达尔看着伤口,眼中露出痛苦的表情,说:“我对不住她,这命送了她又如何?” 另一处,太子急促地奔向皇后府,他趴在皇后的床前,问:“母后,为何要刺杀锦月和淮王?” 皇后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摸着太子的脸,她淡淡道:“皇儿呀,你还不明白吗?他们可是要害母后的人。” 太子惊讶地坐在地上,喃喃道:“不会,锦月姐姐一直对我很好。” 皇后捂脸,声音沙哑道:“那皇儿愿意看着母后被害吗?” “皇儿,你要明白,除了母后,没人对你好。他们都是毒狼,是要迷惑皇儿的。” “你胡说,胡说!” 太子不敢相信这一切,他觉得锦月姐姐是不会骗他的。 暗地里,有人送了书信,将朝中两派人物约在了一起。 厢房内,锦月像个灵巧的丫鬟,一会剥花生,一会倒茶。而淮王满意地享受着一切。若是不细看,没人发现他露在外面的伤疤。 苏达尔携着太子到来。苏达尔目睹这一切,他克制住心中的伤痛,淡然道:“真巧。” 太子则认真看着锦月,目光急切,似要问个究竟。 淮王抬头,道:“是巧,丞相来这没话说吗?” 苏达尔坐在席前,他倒了杯茶,说:“朝中人马分成了两派,一派拥护太子,一派拥护锦月公主。话说锦月恢复公主身份才短短几月,朝中便出现了这样的局势。看来锦月公主对淮王可是用情不浅呢!” 淮王瞧了锦月一眼,锦月这几个月做的努力,他是知道的。 锦月悠哉地剥完手中的花生,说:“这要感谢丞相大人,若不是丞相的刺激,这些人还会在暗中,说不定以后也是太子哥哥的人。” 苏达尔下意识握住拳头,沉住气,说:“很好,你做得很好。” 太子难以置信,他觉得这一切都好陌生,母后说得没错,锦月姐姐果然是骗他的。 锦月望着太子稚嫩的脸,心中叹息,以后必定是敌人 分卷阅读52 ,还不如早早告诉他。这几个月来,一方面,她搜罗药,助淮王疗伤。一方面,她借助淮王的势力,笼络朝中的大臣。她不想害人,但她想活下去。 空中寂静,四人面面相对,他们是敌人,这场硝烟再也躲不了了。 52、完结 ... 一个月后,吐蕃带领军队侵犯王朝,皇上派淮王为大将军,驻守边界。 锦月留着宫中,收到皇上命令,前往书房。适时,丞相苏达尔,太子,皇后皆在大殿,只是皇上面色憔悴,嘴唇发白,半倒在椅子上。苏达尔站在一旁,眼底神色悲伤,欲言又止。太子则挨着皇上,低着头,眼睛通红。皇后握住鲜红的指甲,眉眼上挑,面无表情。这一切,让锦月很是不解。 她上前鞠躬,恭敬道:“女儿拜见父皇,不知父皇召女儿来,所为何事?” 皇上倚在椅子上,身体抽搐,咳嗽了两下,他抬头说:“朕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与太子皆皇室子女,对此次战争中百姓安置问题,你们有何想法?” 太子苦着张脸,微微转头,瞥向苏达尔,希望能得到答案。只见苏达尔双手背在后面,暗自摇头。望见这一幕的皇上,拧着眉毛,眼中有不悦。 锦月轻扬嘴角,笑道:“回父皇,战争之中百姓自是无辜的,可在城中挖一条通道,暗自将百姓转移。但这通道的长度得控制好,避免被敌人利用。” “好好好!”皇上大笑,肤色因激动也好转,他说:“这事就由你来安排。” 皇后大惊,她劝阻道:“这女儿家向来主内,安能插手朝廷之事” 皇上盯着皇后,郑重道:“皇后知道就好,朕做事自有道理,皇后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一时间,皇后脸色发紫,真是有恨不能说。 锦月吐吐舌,对着苏达尔眨眨眼,心里开心的不行。 另一面,在草原的帐篷里,淮王穿着战袍,他和几个大将围在桌旁,指着地图布局,眼中满满的自信。 “回淮王,德蒙已抓到。” 这堂前跪着的人,他双手被绑,整个人磕在地上,若是细看,脖子上刻着“苏”字。 “德蒙,不,是苏蒙吧,苏丞相家的死士,你可还有话说?” 苏蒙一脸坚毅,他咬牙道:“要杀要剐随便!” 淮王晃动着手中的刀,威胁道:“若是你的妻儿也不在了呢?” 苏蒙惊骇,他眼中似有泪水,像是做了决定,狠狠地磕在地上。 淮王脑中闪现那俏皮姑娘的身影,喃喃道:“锦月,我很快就回来了。区区吐蕃,哪是我□□的对手。苏达尔,哼,小打小摸之辈。” 宫中局势越来越紧张,皇上被断活不过三日后,太子的人包围了皇宫,锦月也被□□。 苏达尔命人打开关押锦月的地方,他说:“这场战争本与你无关,我身为丞相,自想为百姓好,为皇帝好,但家族使命,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是我珍爱的女人,纵使我性命不在,也会护你周全。” 锦月的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她望着苏达尔,叹气道:“你这是何必呢?” 她仰头,生气地说:“达尔,你母亲的事你真正了解过吗?皇后救你母亲只不过为了她自己更好的活下去。你好好想想,若仍坚持己见,我无话可说。” 苏达尔瞪大了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次日,皇榜公告:皇后一族,大逆不道,试图谋位,故皇后被赐死,太子降为平民,念苏达尔治民有功,扣三年俸禄,官位不变。 公主锦月贤良淑德,有治国大能,故命为女王,淮王晋升为王夫。 说书人拍下了响板,听的人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只见说书的人转动眼睛,摸摸不存在的胡子,神秘兮兮,说:“这个嘛,淮王是皇上历来的暗卫,奉命守护皇室。这皇后势大,意图谋反,自然是一开始就防备了。” 众人大惊,说书人眨眨眼睛,挤出了人群,若是再看,她的肚子凸起,手中变出糖葫芦。而她身后的某人一手一个小少爷,匆匆忙忙跟在后面,生怕前面的女子有了闪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