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玉》 分卷阅读1 【古言】《锁玉》作者:零玉 文案(c6k6.com): 燕玉笑着对安言说,“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安言没听清,只是一再拉她。 琉璃红装,迎风飘零,红色逐渐消失在悬崖里。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燕玉安言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燕玉 冷风惨烈,呼啸哀声,明明艳阳高照,在这清冷的宫殿衬得越发冷霜。 皇城最北端,一排排的宫殿望去,就这阴森瘆人。 门吱呀呀作响,鸟叫声撕裂了当空,燕玉抬头走出了宫殿。 走了许久,才出冷宫,提着食盒向膳食殿走去。 燕玉把食盒直接仍在了小太监手上,道:“稍快点,我得尽快赶回去。”小太监赶忙提着食盒跑进膳食殿,脚一歪倒在了地上,抱着食盒像个翻不了身的乌龟。 燕玉笑出了声,那小太监爬起来看了眼燕玉,燕玉恐吓他:“快点!”没想到下一刻,那小太监撞门框上了,撞的晕晕乎乎,燕玉也不嘲笑了,“那你慢点吧。”那小太监嗯了一声,才终于进去。 没一会儿小太监提着装满食盒走了过来,燕玉拿了便走。 一路小跑进冷宫,瑾言柔果然又在摔东西:“母后,先吃饭,好不好。”燕玉扯着瑾言柔的衣服硬是把她摁在了凳子上,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些。燕玉一口一口的喂着,每次饭就都到了嘴边,燕玉就会拿手绢擦,就这样花了半个时辰才吃完午膳,燕玉才能吃饭。 燕玉一出生燕玉便在冷宫,可以说冷宫长大,冷宫就是她的家,常年累月,燕玉靠着识药认字。 因瑾言柔在燕玉眼里一直是疯疯傻傻,燕玉也聪慧,知道攒着月银配药。 药膳从来都是那几副药材,不曾管用过。 燕玉六七岁的年龄跑出了冷宫,她渴望父皇能见一见她们,想问为什么不管她们,当她穿着破旧的衣裳跑到了紫宸宫,却看到她的父皇抱着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小女孩,逗着玩趣。 燕玉看的羡慕,周围婢女很快发现了她,把燕玉拽了出来,拉到了她的父皇面前,而她的父皇问了一句“你是谁?” 燕玉被这样的阵势吓怕了,她颤颤巍巍答道“我是燕玉。”燕玉渴望她的父皇能想起她是谁? 皇上愣了一下,道“燕玉是谁?” 旁边的婢女正准备拖燕玉下去,一旁的太监总管道:“皇上,她是冷宫里的瑾妃所生。” 皇上那一刻脸都变了:“谁把她放出来的,”随后皇上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婢女,抱起那小女孩走了。 燕玉哆哆嗦嗦跪在地下,头也不敢抬起,后来她满身伤痕的被仍回了冷宫,罪名据说是冲撞了公主和皇上。 燕玉那一刻她的心好比剥了皮的葡萄仍在了冰窖中,在拿出来怎么捂都不热。她之后再也没有去过紫宸宫。 直到现在,燕玉也只是希望带母后离开这里,与母亲平平淡淡的生活着。 第2章 瑾言柔 风吹得门一颤颤,衬得周围萧条,燕玉打开了门,心想得去领这个月的碎银了,不然母亲和她根本撑不下去。 最后银子拿回来了,可数目越发少了,燕玉知道那些人欺人太甚,可她现在只求日子平平安安。 当她走近宫殿内,母亲正坐在桌子旁用茶杯喝着水,举止似乎比以往都正常,燕玉吃了一惊:“母后,你没事了么?” 母亲没说话,只是用温柔怜爱的目光看着燕玉,燕玉用双手紧紧拽她母亲的衣服,依靠着似乎才有实感,她母亲终究说了一句,:“你终于长大了,母亲很欣慰” 燕玉只是摇头,说:“我想带您离开这儿,您的病好了,这儿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好不好?” 瑾言柔站起来走出了宫殿,抓着门楞看着红色的瓦墙,似乎又像眺望远方,久久的无言弥漫在这儿,久到燕玉感觉她母亲似石雕一般,燕玉正准备提醒外面冷。 瑾言柔从脖子摘下一个东西,回头说:“母亲也没什么给你的,只有这一条带着翠玉的链子,值点钱,希望你留好。” 燕玉接了过来,感觉手心一阵凉意传来,还是戴在脖颈上,燕玉走了过去,问:“中午了,您有想吃的么,我去带回来。” 瑾言柔笑了笑,:“你拿回什么来,母亲就吃什么,去吧!” 燕玉拿着食盒向膳食殿走去,想着母亲,总算放心了。 燕玉把饭菜装好后,回到冷宫,可瑾言柔却不见了,燕玉心急如焚,宫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正准备出去找时,瑾言柔回来了。 燕玉道:“母后,您去哪了?” 瑾言柔只是打开食盒看了一下饭菜,:“我只是随便走走,放心。” 燕玉吃完饭后,扶瑾言柔去休息。 自己却打开雅柜暗格,把这些年攒的钱全都放在了一 分卷阅读2 块儿,她还是想带母亲离开,虽然知道很麻烦,但一定会有办法的。 很快到了晚上,天阴沉沉的,瑾言柔和燕玉躺床上说了会话,俩人便很快睡着了。 二更时燕玉突然醒了,瑾言柔不在床上,燕玉喊了几声,:“母后,母后。” 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燕玉穿起衣服下地,一撩开纱帘,燕玉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她慢慢腾腾的挪到了桌子旁,推了推那具早已冰冷的身体,燕玉似乎忘记要把她母亲放下,她只是看着。 过了许久,她终于想起解开她母亲脖子上的缎带,燕玉抱着瑾言柔,说:“我们不是说好离开的么,这儿那么冷,你怎么舍得把我丢下。” 清冷的月光照耀下,燕玉坐在地上抱着母亲,眼泪顺着泪痕流下,燕玉已经麻木了。 直到早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燕玉还是坐在地上,后来她把瑾言柔放下,走到梳妆雅柜旁,打开了柜门,拿出了瑾言柔的衣服,抬手给她穿上,燕玉通知了内务府。 第3章 安言 快到晌午时,太监总管泰瑞来了,:“接旨,瑾妃贤良厚实,念其有罪,但已改过,厚葬皇陵。公主燕玉,恭顺有礼,封号梓旭公主,赐住和顺宫。” 燕玉起身,给了泰瑞银子,泰瑞笑了笑,:“请公主尽快搬离冷宫,咱家走了。” 燕玉点了一下头,便进了殿内。 燕玉搬进了和顺宫,从冷宫出来一切后都不习惯,也都不正常,但是为今之计也只能照旧。 瑾言柔的死,是那么不寻常。 燕玉叫来了婢女,:“你叫什么?”,婢女低头回答:“奴婢叫月桂。” 燕玉扶起月桂:“以后拜托你照顾了,下去吧。” 燕玉换了一身男装,来到了宫外,她已经好久没出宫了,街上繁华似锦,晏朝的都城,果真不同凡响。 燕玉走到了一座官宅邸,听说这是皇帝赐予这个宅邸主人身份的象征,重新建造,晏朝的丞相安言。 安言,七岁能文能武,精通歌赋,十岁出使边塞,智谋奇略,顾得名。 这些都是言论,当然不足以表达。 燕玉曾经远远见过一面,温润文质,如玉君子。 燕玉以往出宫,都会来这儿瞧上一眼,却从来不敢靠近,从没见安言出入府,久而久之,成为了习惯。 这次和以往不同,不过结果一样。 燕玉刚走,宅邸主人出现了,安言从 轿子里走出,月牙般的身端,锦缎白衣俯衬,琉璃般的乌发,黑白相衬,摄人心魄。便径直走入了府。 回到宫里的燕玉换好公主服,又一次站在了紫宸殿的门口,心境悲凉。 燕玉在黑漆漆的殿内摸索前进,终于见到她的父皇,心里厌恶,面上却笑着行礼,“父皇,儿臣拜见。” 金色的龙衣锦袍出现在了燕玉眼前,如多年前一样的俯视,不同的是,燕星夜老了。 “你叫燕玉,对吧,还真是与你母亲相似,看见你我就想起了你那下贱的母亲。你……”咳咳咳…… 燕玉本来恭顺的,在听完那句话后,她脸上只剩下了恐惧,那个样子,让燕星夜越发讨厌,“滚!”似乎觉得不够,又拿起了砚台朝燕玉仍了过去。 燕玉哆哆嗦嗦俯身告退了。 出来时,看了看牌匾,燕玉拍了拍衣服,刚才那个仿佛不是她。 第4章 刺杀 时不时的嚎叫声,月光忽隐忽现,一个黑影掠过扇窗,“你来了,这些年幸苦你了,你帮我办件事。” 紫宸宫里,太监急急忙忙跪下,燕星夜坐在龙床上,脾气暴躁,“你最好有要紧事,否则。” 太监总管泰瑞慌忙说,“伊苻候死了!被人割断颈脖失血过多而死。” 燕星夜道,“什么,天子脚下,尽发生这种事,快去宣安言。”泰瑞奔向丞相府。 “臣拜见皇上,伊苻候的事臣也才刚知道。”安言道。 燕星夜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伊苻候为人务实,敦厚,只是表面现象,背地里欺压同僚,鱼肉百姓,而且也多疑。所以好多官员敢怒敢言,得罪的人太多,臣只能细细查之,不敢妄下定论。”安言道。 燕星夜叹了口气,“这件事交给你,秘密查。” 安言“臣遵旨。”燕星夜摆了摆手,走向了内殿。 安言回到丞相府,只是交代属下乐明严加看管伊苻候的府邸,乐明不解,安言也不解释。 和顺宫内,燕玉问:“东西呢?” 蒙面人回答:“那人临死前什么都不肯说,书房里也没找到。” 燕玉想了一下,“已经打草惊蛇了,就必须找到,东西一定还在候府,守卫肯定增多了。” 蒙面人:“我在回去找找。” 燕玉说:“我和你一起去,我放风。” 蒙面人嗤笑了一声,“ 分卷阅读3 你去了只会碍事。” 燕玉:“你最好听我的,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蒙面人最终同意了。 候府的墙下,一身夜行衣的燕玉警惕的看着周围,以防突袭。 说好的一柱香,可他还没出来,燕玉不能在等了,先去汇合地点。 燕玉在汇合地躲了起来,蒙面人终于出现了,燕玉正准备出去,没想到蒙面人被瞬间包围,燕玉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会遇到安言,不顾也只有安言能做到了。 燕玉脱了夜行衣,恢复了女装,为了防止遇到不测,里面特意穿着衣服,燕玉假装不小心出现在这儿的。 给了他个眼色,那个蒙面人立刻反应了过来,挟持了燕玉,“退后,小心我杀了她。” 安言说:“你已经逃不出去了,多杀一人你就多一样罪行。无辜的人,你忍心么。” 蒙面人似乎不在意安言的话,径直在燕玉脖子上滑了一道小血口,燕玉疼的连话都说不了了。 安言看了一眼燕玉,说:“退后,放他们离开。” 周围人迅速散开一道口子,蒙面人带燕玉离开了,到了一僻静地,燕玉说:“你走吧,他们一会儿会追来的,剩下的交给我。” 蒙面人说:“你行么?” 燕玉擦了下脸,“我是公主,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蒙面人让燕玉小心一点便走了。 燕玉拿起地下的刀,狠狠的在自己胸口上砍了一刀,等到他们来时,燕玉已经昏迷多时了。 燕玉因伤势过重,持续昏迷好几天,所以一直呆在丞相府。 第5章 昏迷 盎然的草堤,一座凉亭映驰河边,一身白衣与一身紫衣相斜而立。 安言说:“伊苻候案毫无进展,还让凶手跑了。” 紫衣人邪魅一笑,“什么事能难住我们大名鼎鼎的安丞相,放心,父皇不会怪你的。” 安言说:“我哪有你清闲,喝酒就改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紫衣人:“唉,别走呀,我这儿好不容易才挤出的时间,不得聊一会儿么。”安言摆了摆手,紫衣人只得跺脚,没多久,也走了。 燕玉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了床边站着一个人,正准备起身,安言扶住了燕玉,说“大夫说你伤很重,得休息,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什么了么。” 燕玉说:“我只记得,那人挟持了我,原以为他会把我扔下,可下一刻那把刀直愣愣插进了我的胸口,我……想回家。”燕玉捂住了脸,一直发抖。 安言说“好,你家住哪,我让他们来接你吧。” 燕玉说:“不用了,您的救命之恩,燕玉会报答,可如今,我已消失数天,得尽快赶会家中。” 安言思虑了一下,手轻轻的放在了燕玉的额头上,“不烫了,如果你感觉身体可以的话,我会用马车送你。”安言浅浅的笑容,闪得燕玉愣了神。 燕玉失神后尴尬的说,“我感觉身体好些了,能行。” 一辆马车停在了巷道上,燕玉说“就停在这吧,谢谢。” 安言说:“那你小心,注意伤势。” 燕玉嗯了一声,就走了。 安言看着燕玉走进了巷子里,挥手,乐明便跟了上去。 燕玉回到了和顺宫,月桂看见后:“公主您终于回来了,月桂在看不见都要禀报皇上了。” 燕玉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这期间没有人来吧。”月桂摇了摇头:“公主您饿么?” 燕玉说:“我正好饿了,你去备饭吧。” 燕玉心里想,母亲如果您还在就好了,我又一次见到了他,他就像皑皑的白雪,总是不经意在心头间一撞击。 幼时,我受人奚落之时,他没像旁人一样欺辱,而是竭尽所能的阻挠,还警告他们不能欺负弱小。 那时他就像给了地狱中的我渗透了一点亮光,一点希望,很美,我一直都知道他是谁,每次只要一不开心,我就出宫去见他,装作不经意的走过相府,可我一次都没碰到过他。 可如今在这种情况下相识了,恐怕我们真的无缘,“谁。” “是我,想什么呢?忒迟钝了吧!”蒙面人嘲讽道。 燕玉说,“你管我呢!东西呢,给我。” 蒙面人直接仍给了燕玉,“我要的呢?” 燕玉说:“会给你的,但不是现在,你可以滚了。”蒙面人啧啧了几声,似乎不爽,但还是消失了。 燕玉看完那些信,又看了看每封信上的署名,说道“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丞相府,最东边的院落,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剑之离乐明面颊一寸,乐明惊之,一退数步。 安言道,“她是不是没进巷子。” 乐明说:“属下办事不利,那姑娘警惕心高,跟丢了。” 安言说:“这件事不怪你,我想很快她就会再出现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分卷阅读4 第6章 姜尚月 晏朝平顺了太多年,也该变化了。只要投放一颗小石子,在平静的湖也会有波动。 燕玉说:“月桂,你把那套最华丽的裙裳拿出来,今天给本公主打扮漂亮一点。” 月桂说:“公主,您终于知道要打扮了。” 燕玉说:“是啊,因为要见一个人。” 一身琉璃红装,发髻也是正宗的公主髻,换好后,燕玉带着月桂来到了虹渊殿。 姜贵妃正坐在高位上,看着行礼的燕玉。 燕玉说:“给贵妃请安。” 姜尚月说:“免礼,你怎么过来了。” 燕玉说:“本来应该早些过来,却有事耽搁了,母亲时常说您和她是好姐妹,哪怕她发疯的时候,她也念着您的名字,您还记得她么,她叫瑾言柔。” 姜尚月笑了笑,“当然记得,我们当年一起进宫,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不说了,都过去了,要一起用饭么,也快到正午了。” 燕玉说:“不用了,不打搅您了,就这几天,还会来看您的,不过不是来虹渊殿。”姜尚月似乎不明白,但也没问。 回了和顺宫的燕玉,让月桂快去请太医。 太子说:“梓旭公主,您旧伤未愈,又思虑伤身,所以才会犯晕。” 燕玉说:“本公主知道了,你给我开点伤药就好了,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太医说:“臣知道。” 燕玉说“月桂给太医诊金吧,和太医一起去取药。” 燕玉想着投下的石子应该起作用了,便打发月桂前去。 月桂回来后说:“公主,姜贵妃被皇上打入冷宫了。” 燕玉说:“走,我们去瞧一瞧姜尚月。” 冷宫里,一女子披头坐在门边,似乎殷切的盼望什么。当看到燕玉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燕玉说:“姜贵妃,我说过我会来看你的,却没想到这么快。” 姜尚月疯了一般,抓住了燕玉,一下被燕玉推开了。 姜尚月说:“是不是你陷害我,我和你有何怨仇,你要这般对我。” 燕玉说:“我和你没有怨仇,有怨的是我的母后,是她来找你索命了。”燕玉鬼魅一般的举止言谈,吓坏了姜尚月。 姜尚月说:“你疯了,我又没害你母亲。” 燕玉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我母后在冷宫最常说的话,姜尚月是鬼,你看她虽疯了,是不是在经常念你啊,对了,还有你姜家一百五十人,都被充入狱中了。” 姜尚月说:“你这个贱人,你竟敢陷害我们。” 燕玉说:“这个和我没关系,若你姜家不贪赃枉法会成这样么,何况这是我的父皇下的旨意,他早就想除你们了,这只不过是个借口。” 姜尚月说:“我不信,不信,我要见皇上。” 燕玉直接扯住了姜尚月的胳膊,说:“你以为你还见到他么,我来就是送你最后一程的,这杯酒,你喝了吧。” 姜尚月说:“我不要。” 燕玉说:“姜贵妃,我亲自喂您喝。” 和顺宫的一处小房间,燕玉抱着自己,“母亲,姜家欠瑾家欠你的,我都已报了仇。”燕玉眼含泪水。 第7章 关入监牢 姜尚月的死一直浮现在燕玉的脑中,七窍流血,那双眼一直愤恨的盯着燕玉,燕玉看了看自己双手满手是血,一下醒了,月桂跑了过来“公主,做噩梦了么?” 燕玉说:“没有,只是被惊醒了,你去休息吧。” 燕玉想明天,姜尚月的尸体就被发现了,在这之前,必须做好对策。 太监总管泰瑞说:“皇上,不好了,姜贵妃死了。” 皇上说:“混账,连个人都看不好,去查,看昨天发生过什么。” 泰瑞说:“昨天,梓旭公主去看过姜贵妃。” 皇上说:“去叫她过来。” 和顺宫内,燕玉说:“总管,我父皇找我有什么事么。” 泰瑞说:“咱家也不知道,您去了便知晓了。” 燕玉跟着泰瑞到了紫宸殿,跪下后,“父皇,您找儿臣有什么事么。” 燕星夜说:“你昨天,是不是看过姜尚月,她今天早上被发现死了。” 燕玉说:“儿臣是看过姜贵妃,可她的死儿臣不知道啊!” 燕星夜:“朕看着你就来气,量你也不敢,那你昨天发现有什么异常么。” 燕玉说:“姜贵妃昨天在吃一块糕点,还放着一壶酒,会不会?” 燕星夜说:“酒,泰瑞你去……” 门口的侍卫敲着殿门:“安丞相求见皇上。”燕星夜皱了眉头,“让他进来。” 燕玉的内心此时很忐忑,双手抓着衣角,想着安言为什么这时来。 安言进殿后,再一次看到了燕玉,没任何异样。 而燕玉只希 分卷阅读5 望快点逃离,因为她没有把握面对安言还能装下去。 安言说:“参见皇上,姜贵妃的死,臣发现了几处疑点。” 燕星夜说:“正好你来了,不用朕劳神了,你说一下你的发现。” 安言朝着燕玉的位置看了一眼,而燕玉此时低着头,已察觉安言的眼神,她想今天恐怕难以脱身了。 安言说:“姜贵妃不止手上有掐痕,连脖子上也有,虽中毒,是糕点和酒混淆所致,但酒盏的位置摆放也太远了,还有姜贵妃的婢女一直在喊冤枉,哪怕用酷刑,也还是原供词。” 燕玉知道今天必死无疑,可她还没有做完一切,怎么可以死在这个地方。 燕星夜说:“燕玉,是不是你杀了姜贵妃。” 燕玉说:“父皇,你怎么不相信儿臣,儿臣有什么理由去杀姜贵妃。” 安言说:“臣还有事禀奏,当日臣抓捕杀害仪苻候的凶手时,臣见到了梓旭公主。” 燕星夜直接打了燕玉一巴掌,说:“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燕玉知道自己再也辩解不下去了,“父皇,您信我,我没做过。”燕玉抱着燕星夜的腿,可燕星夜一脚就把燕玉踹开了。 燕玉被踹的咳出了血,安言挡在燕玉的面前,说:“皇上,事实还没查清,公主也许只是冤枉的。” 燕星夜扶住案台,才立住身形,说:“把她给我压入大牢,这两件案子务必查清楚。” 安言说:“臣遵旨。” 燕玉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中,身上伤口撕裂,没有办法医治,已经溃脓结痂了,身上的伤可医治,可心上的伤,被喜欢的人推入地狱,燕玉告诉自己不能在想了,先想办法脱身。 第二日,燕玉又见到了安言,只是这次燕玉是罪犯,安言是主审官。 不管安言问什么,燕玉都是闭口不言,有人提议用刑,安言直接拒绝了。 在燕玉快撑了一天时,安言让狱官带了一个人上来,是个女人,蓬头垢面,被两个人架着拖着前行。 这时安言说:“梓旭公主,认不认得这个人。” 那一刻,燕玉才看清女人的脸,居然是月桂,她不懂安言抓月桂干什么。 安言似乎知道燕玉心里所想,说:“他们在她房间搜出了毒药,与酒中糕点脸中混合的毒药一致,还有在她房间发现了易容所需的脸皮,与你的一致。” 月桂终于抬起了头,说:“我只是利用你个傻子,好办事情,却没想到,你这么不管用,软弱无能,还连累我,不过你们想知道的,等下辈子吧!”说完月桂就死了,毒药就在她嘴里,谁也没发现。 安言忙让人掰开她的嘴,可是太迟,月桂气息全无。 燕玉呆愣在刑架上,似乎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这时安言说:“把公主送回牢房吧!”转身离开了。 安言把结果告诉了皇上,两件事都按在了月桂的头上,已月桂的死作为了了结,燕星夜也接受了这个结果。 而燕玉则回到了和顺宫,她知道月桂是救她而死,她知道一切,却什么也做不到,一再的失去,她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付出了巨大代价,这一切都是因她太软弱。 安言回到了丞相府,乐明说:“那明明就是公主,您为什么蒙骗皇上。” 安言说:“皇上对梓旭公主太过狠辣,而公主也不是表面那样唯唯诺诺,这些都是皇家的事,我不想掺和太多,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第8章 感谢 燕玉自责不已,如今连余地都不能回旋,安言是一大隐患,如果出事很难判断他向着谁,因为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警示。 为了能顺利进行下去,燕玉认为安言不能留下,哪怕在喜欢,也只能放弃。 燕玉想明白了之后,好似跟有干劲了,喝药吃饭似乎比谁都认真。 终于伤好的差不多了,燕玉出宫后便去买了些糕点,据说安言从小最爱吃酥糕,终于她踏上了第一阶踏,这是几年来她第一次靠近安言,敲一敲大门,她让人进去通禀。 安言一听梓荀公主,便不解燕玉来干什么,但还是出府迎接。 燕玉笑着:“安丞相好久不见,本公主伤已大好,本来应早点来谢谢,却拖到了如今,丞相不会怪本公主吧。” 安言温洵的拧眉,又做似舒展开来,“公主这点事谈不上谢谢,臣只是禀呈事实,做的是份内之事。” 燕玉面上似乎很感激,心里想着,狐狸都比不上他的狡猾,话看似滴水不漏,却直接告诉燕玉这样做不是和燕玉没有一分关系,也不想和燕玉结交。 燕玉说:“燕丞相,关于之前那个丫鬟,本公主想到了一些细节,总之想告诉丞相,可苦于您愿意不愿意听。” 安言说:“既然公主想起来了,可站门口也不是什么事,先进府来吧。” 燕玉说:“这件事很重要,必须去个地方才能说明,丞相现在方便么?” 安言说:“如果重 分卷阅读6 要,臣愿意前往,您稍等片刻,臣得回府换件衣服。” 燕玉点了一下头,便在府外等候。 安言回去就吩咐给侍从把酥糕扔了,回了他自己的卧房,出来时换了一件月牙白色的衣服。 乐明说:“您让我跟着吧,那位一看就用意阴险。” 安言什么都没说,乐明一下就懂了,意思就是谁都别跟,乐明的脑回路压根就不懂到底他们在玩什么。 第9章 第 9 章 很快燕玉就带着安言到了目的地,燕玉眼神瞟了周围一圈,走到了崖口。 双臂展伸,而后对着安言道,“你今天回不去了。”说完。 便拿起匕首朝安言面门刺来,安言侧身一躲,说:“公主,臣能不能回去,公主说了不算,但臣知道,公主活不过明日了。” 燕玉朝着安言嗤笑了一声,把匕首朝天空一扔,安言视线一下子被夺取,下一刻,燕玉手臂便砍向安言侧肋,安言手立时抓住了燕玉的左手,可同时,燕玉把迷药撒向了安言的面部。 安言很快晕晕沉沉,燕玉看准时机,抬腿揣向安言安言没把控方向,晕倒的地方正是悬崖端,可还不往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燕玉,燕玉没防住,一瞬间也被带到了崖底。 燕玉率先醒来,可燕玉感觉全身都好像被马车轧了一遍,动也不能动,燕玉感觉身下压着东西,才发现是安言,安言似乎比她伤更重,直到现在,仍没醒转。 燕玉以为安言死了,伸手摸向安言的脉搏,发现仍在跳动,顿时松了一口气。 燕玉想到现在可以趁机杀了他,双手忍着疼痛,移向安言脖子处,可燕玉根本做不到在杀安言一次,她看着安言昏睡的面颊,手该为抚向脸部,闭着双眼,轻轻亲了一下安言的嘴唇。 安言有了醒转的迹象,燕玉赶忙移开。 醒了的安言像孩童一般木木呆呆,但顷刻安言又恢复温洵的目光,笑着对燕玉说:“公主杀不了臣,知道要换战术了,所以对臣投怀送抱么。” 燕玉面皮薄,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安言的怀中,忙起身,忍着疼痛说:“投怀送抱,恐怕丞相还在做梦吧,是不是平时有很多莺莺燕燕,飞向丞相怀中,才导致丞相一度很自信。” 安言的表情一瞬龟裂,阴狠之色袭上面部,手立刻就在一瞬间挨近燕玉身侧,可又突然跌落,安言才发现手骨脱臼,冷汗直流,可始终,安言都没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燕玉在手挨近自己时,她以为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了,却没想到安言手居然脱臼了,就想到了,掉落悬涯时,安言是在她的身下,当时所有的重量都在安言的身上,所以他的伤势自然比她严重,至此,她有些不忍,到底没在说话。 安言强忍疼痛起身,可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伤势颇为严重,不在时平时的温柔,颇有些阴沉。 这时燕玉站了起来,朝着安言走了一圈,作似问:“安丞相,是不是不能动了,怎么不起身,刚才不是气焰势涨么。” 安言阴冷地看了一眼燕玉,说:“你是不是在作死?” 燕玉笑了笑,说:“我是否作死,先不说,这荒郊野岭,丞相死在这儿谁都发现不了,就算我不杀你, 你伤势过重,猛禽也不会放过你。” 第10章 第 10 章 燕玉笑了笑,说:“我是否作死,先不说,这荒郊野岭,丞相死在这儿谁都发现不了,就算我不杀你,你伤势过重,猛禽也不会放过你,还不如你求我。” 安言呵呵了几声,然后对燕玉说:“公主臣求你,你真的会带臣走么?” 燕玉说:“你求我,也许我下一刻心情好,就答应了。” 安言说:“算臣恳求公主,只要公主救臣,臣答应公主一个要求。” 燕玉没想过安言这样回答,想了片刻,带着安言行走,肯定是累赘,又是荒郊野岭,没有人家,能不能走出这儿都是个问题,可最终,“那么就麻烦丞相暂时听从本公主的了。” 燕玉说完,便朝着丛林走去,满眼看去,周围一片荒草,能用的木头少之又少,燕玉随即拿出了匕首,这是身上唯一拥有的东西了,朝着小树砍去,砍了好多次都没砍下来,手上提不上劲,只能用手剥树枝。 一下下剥,燕玉本来没好的手,再一次出血,可她还是强行再次用手剥,直到太阳降落,燕玉才慢慢走回安言身边。 安言失血过多的脸色因没止血越显苍白,好像吹一口气,他就消失了。 燕玉走到安言身边,蹲下,“我砍了好多树木,待把它们编成竹筏,我就能带你走了,再等等。” 安言点了头,燕玉又说“我摘了果子,先吃饱肚子吧。” 燕玉主动递到安言嘴边,安言张开了嘴,轻轻咬住,燕玉看着安言吃东西渐渐入了神,直到一声咳嗽,燕玉才扭转目光。 之后燕玉一直在编竹筏,直到天亮,安言醒来,发现伤口都被用布包住了,似乎做了 分卷阅读7 最简单止血处理,竹筏也编好了,就是不见燕玉。 安言等了半刻钟,燕玉回来了,安言心里似乎有所触动,“公主一晚上都没睡么。” 燕玉说:“没事,我不累,刚才去前方探路了,都是些荒草,也许要走很长时间,我们必须现在就动身,你方便么。” 安言想了会儿,“嗯,公主这儿切忌小心,也许有毒蛇,臣之后拜托了。” 燕玉:“嗯,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燕玉就好了。”安言轻轻点了一下头。 第11章 第 11 章 从初晨开始,燕玉拽着竹筏,一直往前拉,细白的双手因紧紧拉着缰绳,显得通红可怖,血迹染红了缰绳。 树木的枝叶在燕玉的行走中不断的刮向她的身体,哪怕伤口生疼,燕玉也咬紧牙根往前快走。 而安言在竹筏上,刚开始头脑清醒,不知怎的之后却晕过去了,不管路途怎么颠簸,安言始终也没在清醒。 渐渐的一处人烟显现在燕玉的眼中。 燕玉很兴奋的转回头,想让安言知道,回头之后才明白为什么这人一路不说话,原来是伤势过重引发了伤热发烧。 燕玉赶忙伸手摸安言的额头,烫的燕玉一下子缩回了手,随后推了推安言,可安言什么反应都没。 燕玉因急迫强拉竹筏,争取早一点找人帮忙。 当走近那处人烟时,燕玉敲响了一人家家门,出来一妇人,看到燕玉她们后,赶忙引进屋里。 原来这是一处村庄,与外界的联络不太方便,很少有外人进来,当看到她们时,周大娘很是好客。 周大娘找了两身干净的粗布麻衣,给了燕玉,让燕玉换上。 奈何安言至今不醒,不能换,伤得及时治疗,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大夫,又听周大娘说,城里才有大夫,但山里有止血的草药。 燕玉听后便让周大娘帮忙照顾安言,自己进了山里寻药,到晚间,燕玉回来了。 周大娘说:“你家那位期间一直在说胡话,伤势不可在耽误了。” 燕玉皱着眉头,说:“我们是私奔出来的,路上又遇到劫匪,他因为我才成这样。” 周大娘说:“看来他对你有心,要不然你怎么会和他一起私奔,村庄里有一处无人居住的破院,你们暂且先在村子里歇脚吧?” 燕玉像是很高兴,“谢谢周大娘了,正好我们想要一个落脚地,那明日麻烦大娘告知那院落,我好去收拾一番。” 周大娘说:“你们快些休息吧,明日我帮你。” 大娘走后,燕玉走到榻前,轻轻叫了声安言。 安言睁开了眼睛,说:“公主回来了,臣感觉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公主明日便走吧,省的拖累。” 燕玉往安言面前走了一步,“丞相会死么,别忘了是你求本公主救你的,你还没完成本公主的要求,这之前本公主答应你的会做到的。” 安言气笑了,“公主真是叫臣自愧不如。” 燕玉没在理他,径直出了屋门,走向做饭的屋子,把草药做了处理后,便开始熬药,熬制过程中,想到了每次替母后熬药。 从不认识草药,到一见了草药,准确说出药名功效,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燕玉回过头来嘲讽自己,真是感性。 草药熬好之后,燕玉端至榻旁,说:“太烫,我喂你吧。” 安言说:“不用了,臣不习惯,晾好之后臣自己喝。” 燕玉碰了个冷钉子,说:“随便你吧。”说完之后勺子直接扔到了安言面前。 第12章 第 12 章 燕玉走出了屋子,在深山中清冷的夜晚,人也显得格外空寂渺小,从未看过山中的夜景,月亮那么圆,丝丝凉风吹来,更容易感觉悲切。 燕玉多想永远生活在这儿,只是…… 燕玉回到了屋中,把周大娘给的棉被盖在了安言身上,顺便把空碗拿了出去,本来安言想说句话,可燕玉摆明不想谈,送碗之后燕玉回来了,安言等着想跟她好好交谈。 燕玉脱了外衣后,手一挥,灯灭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盖着另一个棉被就闭上了眼。 期间安言一直瞧着燕玉的动作,也没出言阻止,在黑暗中,安言坐立了半刻后,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公主当初为何想杀臣,现在又为何放弃。” 燕玉像是睡着了,不曾作答,也不曾有一丝动作。 安言没在意燕玉是否醒着,自问自答:“公主是否认为臣挡了公主的路,才急于对臣下毒手,一次不成才改之,还是公主想迂回另想它法。” 安言一直看着燕玉,在黑暗中月光的照应下似乎动作更为明显,可燕玉就是没动半□□影。 安言笑出了声,“公主动一动吧,强行僵着身子不难受么,公主知道臣对您的看法吗?两字概之,蛇蝎。” 一声撞击响彻耳周,看之,燕玉趴在了安言身上,说:“丞相,本公主一直都 分卷阅读8 是蛇蝎,你的概括真准确,蛇蝎想做的事有很多,现下正好有一件,比如,丞相的美色本公主惦记良久了。” 燕玉笑的极为勾人,主动索吻,却没想到,刚刚全身僵硬的人,一瞬便掌握了主动权,安言的双手主动拥住了燕玉的腰,舔了燕玉的粉唇,在燕玉的木楞中,说了一句让燕玉悔之的话,“今夜便劳烦公主服侍了。” 安言随后躺倒在了榻上,燕玉内心渐渐有了悔色,安言见燕玉一直不动,说:“公主是想让臣服侍么,那也没问题。” 燕玉终于有了一丝动作,说:“本公主是怕丞相身子不便晕倒在榻上,不过丞相都这般说了,那么丞相这个男宠本公主要了。” 燕玉之后主动攻进,勇气可嘉,过程惨烈,衣带一直不给力,扯了半天愣是没扯出一丝衣物,双手传来一阵温热,衣带落之,“还是臣伺候公主吧。” 早晨光亮渐入眼中,燕玉愣是没力睁开眼皮,为了证明自己有胆有色,使劲了全力勾引,最终压榨的气力全无,到了后来不断告饶,眼泪铩满眼眶,也没逃过摧残,直到天将亮,才放过燕玉。 燕玉被一双手撑起,才睁开了眼,发现是安言端着一杯茶盏到了跟前,燕玉内心悲苦,自己一丝力气也无,安言像是抽干了她精气的男狐,欲挠之,安言躲之,“公主精力真旺,不渴么,还是说想在来一次。” 燕玉怎么还想再来,除非她是神经病,现下渴得要命,干嚎了一晚,待茶盏到跟前时,便努力汲取,喝完一杯,又喝了好几杯才缓了过来。 第13章 第 13 章 燕玉累的要命,成成睡了一晌午,期间周大娘来找她,燕玉才想起昨天答应周大娘的事。 不知怎么回答,只能用棉被盖住脸,以此掩饰尴尬。 好在还有安言在身边,燕玉就等着安言打发走周大娘, 安言说:“不知怎的,燕玉昨晚特别主动,劝了好几次,也只能由着她,待她醒来,我会告知她您来过。” 周大娘到底是经过岁月的人,也没说什么,“嗯,年轻的时候就是甜蜜,燕玉醒了,你让她来找我。”转身周大娘关好了屋门走了。 燕玉听了安言的那几句话,气的半死,想杀人,在她眼里,安言现在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言拿着一堆衣服走到榻前,说:“昨晚不是公主缠着臣不放手么,臣说的事实啊,要不要臣帮公主穿衣。” 燕玉像是气极了,坐起身子怒吼,“你给我滚。”被子突然滑落,露出了肌肤,燕玉赶忙拉起棉被,认命一般,“你先转过身去,我要穿衣。” 安言笑的特别开心,走出了房门。 燕玉连穿衣的力气都没了,片刻后,燕玉也出了门,明显看出燕玉不舒服。 安言对燕玉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让燕玉过去,燕玉哼笑了声,往院子外走,却不妨被人扯住袖子,拽了回去,安言嘶了一声,说:“我手骨的脱臼好像加重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燕玉看了一眼安言的手,的确比原来看起来严重了,但一想到昨晚,“丞相昨晚手骨可看不出脱臼,如果脱臼了,那便让它继续折着吧。”燕玉故意拽开了那只手,气势汹汹的走了。 安言看着燕玉走出去,也不曾生气,便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燕玉在田里找到了周大娘,周大娘领着燕玉走到了一处破院落外,“这便是我说的那处,我和你一起收拾吧,很快就干完了。” 燕玉很是愧疚,说:“您已经帮了我们许多了,还要在劳烦您,很是麻烦了。” 周大娘笑了笑:“这里外人很少来,一旦来临,都是稀客,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是劳烦。”边说边打开了院门,朝着中间的屋子走去。 燕玉与周大娘一个忙着清理土榻,另一个忙着扫地。 土榻上都是灰尘,燕玉用鸡毛掸子弹了好多下,总算弹干净了,又拿起棉被褥子走了出去,不停拍打,最后总算是和周大娘清理完了要住的屋子。 午饭时刻都过去了,燕玉才回去。 看到了安言拿着两块板子不知捣鼓啥,发现燕玉后,很是喜悦,“快来,我需要你帮我把手正回去。” 燕玉才意识到安言说的是脱臼的手,“我没做过这些,我去找大夫吧。” 安言说:“等不到找大夫了,你来。” 燕玉双手挨近,又缩了回去,“我肯定不行。” 安言说:“我相信你可以的,肯定没事。” 燕玉分别抓住了安言的手臂和手,按安言说的操作,使安言的手慢慢内旋,可好像出现了反差,因为安言的神情很是痛苦,强忍着连一丝低鸣声都没发出。 安言朝着燕玉看了一眼,“手骨正的位置错了,拽开,重新接骨。”声音像是一个个从牙缝蹦出来的,很是生硬。 燕玉摇摇头,“我不想做了,我去给你找大夫。”便朝着大门走去。 安言疾步走过去,拉住了燕玉,“在试 分卷阅读9 一次,我都不怕,相信你自己,按我说的重新操作。”安言语气尽量温柔平缓,给燕玉一种轻松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多么疼。 燕玉呼了一口气,重新内旋,慢慢牵引手骨回到了最佳位置,手骨出现了咔的一声,燕玉急忙抬头观察安言的神情,能明显看出痛苦有所缓解。 安言笑的很温和,“放心,脱臼的手骨复原了,你做的很好。” 燕玉说:“我做的不是为了你,是害怕你死去,于我不利。” 安言讽刺的看了看手,“公主真是时刻提醒着臣别忘了那个要求是么,那么公主便现在说吧,好让臣有个心里准备。” 燕玉说:“那个要求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我会告知你。” 安言说:“那臣便愿公主早日想到好了。”说完也不管她,自行把两块板子夹在手骨两边,用带子绑了起来。 燕玉朝着厨房走去,简单打扫了一下,做了两碗汤面,端回了屋内,“吃饭吧。” 安言也不客气,本想潇洒点,左手拿着筷子哆哆嗦嗦楞是没夹起一根,还是燕玉看不过去了,说:“我喂你吧。” 安言看也没看她,只是筷子递到了燕玉面前,燕玉接住后挑起面条喂给了安言,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连几根睫毛都能看清,安言直到吃完,心情也还是阴郁,态度很明显,就是要燕玉哄哄他。 燕玉摆明不吃这一套,几口吃完了自己的饭,拿着碗去了厨房,洗完擦干净又放回了原位。 燕玉在安言坐下,开口,安言心里想着燕玉要哄他,很是开心,面上很是冷煞,内心想着待会儿要摆摆谱,“我打扫干净那处院子了,我们现在过去吧,已经很麻烦周大婶了。” 安言终于不在作态,“你就没有其它想说的了吗?” 燕玉说:“没了,你走不走,不走那你继续留着吧。”说完开始忙着收拾东西。 安言几乎瞪穿了眼,燕玉该怎样怎样。 一会儿时间燕玉打包好了一切,准备走时,发现身后紧紧跟着一人,“你就不带任何物品么,还有你挨这么近作何。” 安言说:“我没什么要带的,不挨这么近我跟丢了怎么办。”这不要脸的说话还那么理直气壮,说完便当着燕玉的面走了出去。 燕玉想骂人,所以也不在管他,向周大婶告辞后,领着他到了目的地,径直放下物品收拾灶房。 发现一点水都没,拿了担子就去小溪边挑水,也不指望安言帮忙,反正他不祸害她就好了。 燕玉挑回了水,开始了洗洗酸酸,忙活了一阵,总算干完。 随后又烧了水,想叫安言,发现了安言躺在床上假寐,燕玉粗着嗓子问:“请问丞相要不要洗澡。” 却没想到安言很是委屈的说:“我手才刚接好骨头,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想快些好,得补一补,我想喝鸡汤,洗澡吧这手也不方便动弹,恐怕得麻烦公主了。” 燕玉再也忍不住怒火,“你个流氓。” 安言作似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说:“臣哪里说的不对了么,这都要怨公主昨晚勾引臣,使的伤情加重,一百天都不容易好了。” 一提起昨晚,燕玉的怒火瞬间熄灭,认命一般走回了灶房。 燕玉把热水倒满了浴桶,安言当着燕玉的面脱了衣衫就坐了进去,燕玉很是生气的扭回了头,“你能不能……”燕玉怎么也说不出口。 安言朝着燕玉魅惑一笑,“公主羞涩什么,昨晚、我们、不是都看完了对方么。” 燕玉想把昨晚的自己掐死,怎么招惹了这个妖精,已经找不到词去形容他了,燕玉想把他弄死,现在反悔还行么,燕玉突然想到了解气的法子。 燕玉双手摸了摸安言的肌理,说:“好像没有丞相换洗的衣衫了,我刚才把丞相的衣物都扔到了水里,才发现没有干净的衣物了,周大婶给了丞相一套衣衫,你放哪了。” 安言说:“我没拿,劳烦你帮我去一趟。” 燕玉很是关心的看着他,出口的话语截然相反,“我没空,我得去河边帮丞相洗衣服,就劳烦丞相自己去取了。” 燕玉扭头就往外走。安言气急败坏的叫了几声。 待燕玉在小溪边洗完衣服之后,回去看到了让她解气的一幕,安言穿着女装坐在土坑上,面色阴沉地瞪着她,说:“去把衣物给我取来。” 燕玉知道不好玩的太过火,见好就收,没一会儿衣服便取了回来。 待安言换好衣物后,燕玉说:“你不是想喝鸡汤么,我正好要去砍点柴火,顺便给你捉只鸡补补身子。” 安言把手轻轻放在燕玉的脸颊旁,然后用力扯了扯脸皮,“我身子好不好不是应该问你么。” 燕玉用力把安言的手拽开,揉了揉脸,还是很疼,燕玉都怀疑脸被他扯破皮了,这人不仅嘴贱,手更是欠揍,横批缺德。 天黑后院子亮着灯火,燕玉把鸡汤盛了两碗,本来说着是安言自己喝,奈何安言说手疼哼哼唧唧,燕玉特鄙视。 分卷阅读10 连手脱臼都不怕,会怕这,燕玉不理他吧,安言还总是用孩童般的目光看她,燕玉这人吧有一毛病,耳根子特软,最后一口一口喂给了安言。 安言每喝一口都吧唧一下嘴,来显示她的愉悦,喝完了,他也吧唧完了。 燕玉觉得自己毛病很大,明明知道别人涮着她玩,她还上赶着,还感觉特开心。 收拾完之后燕玉正准备趴在了桌子上睡,却不妨那人拍了拍榻,“过这儿睡来吧。” 第14章 第 14 章 燕玉昨晚吃了一次亏,怎么会再上当。 安言见燕玉不过来了,便主动起身,抱起燕玉放到了土榻。 燕玉推拒,想下榻,安言直接抱住燕玉滚了一圈,摁在了自己怀里,说:“不早了,睡吧。” 燕玉知道自己力气大不过他,也累了,不愿在挣扎,就顺从的在安言怀里闭上了眼睛。 安言与燕玉三个月里就呆在这个山村,直到安言伤势快好。 燕玉回屋里看了看安言,发现安言不在,便往外走,最终在石桥看到了安言。 燕玉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安言给了她很多东西,她太贪恋,但她已留恋了太久,是该画上个句号。 燕玉轻轻拍了拍安言的肩膀,安言扭回头,笑容温和地看着燕玉。 燕玉楞了许久,还是把嘴边的话说了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安言抓住了燕玉的手,“你说吧,我听着。” 燕玉把手抽了出来,说:“丞相还记得说要答应本公主一个要求么。” 安言不懂,膀胱的目光盯着燕玉,“公主如今只是想要本相的承诺,对吧。” 燕玉话哽在嘴边,往安言面前郑重走了一步,“对,丞相答应本公主的要求便好。” 安言用手拽着燕玉拖到了阴凉地,目光变的狠辣的说:“麻烦公主请告知,本相一定会做到。” 燕玉推开了安言,“本公主的要求是,凡事与本公主有关的事,丞相只须保持中立,发生过的事只当不存在,我们之间一切如原来,像陌生人就好。” 安言似乎不敢相信,“公主真的希望本相如你所言么。” 燕玉点了点头。 安言突然抱住了燕玉,然后慢慢走了,快走远时,“好。” 安言回到院子后,进了灶房开始准备晚饭,他想最后在做个完整的结束。 等了许久,燕玉还不见回来,安言朝屋内走去,才发现了纸条,原来最后能相处的时间也只是自己做的梦而已。 安言忽然开口,“乐明,我们走吧。” 乐明说:“公子不等公主一起走么。” 安言像没听到一般走入了黑夜。 第15章 第 15 章 燕玉回到了和顺宫,随手拿了一个琉璃盒子打开,把母亲给的链子放了进去。 顺便叫了个婢女,“这几日有人问起本公主么。” 婢女摇了摇头。 果然如燕玉想的一般,她就是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问起一声。 燕玉放下盒子,朝婢女摆摆手,“你过来服侍本公主洗浴吧。” 燕玉洗完躺在了睡榻上,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了与安言往日一同睡在卧榻,相拥而眠,彼此就如短暂相遇的陌生人。 没有人知道燕玉多么想一直粘在安言身边,做他的妻子,为他打理所有。 渐渐的燕玉气息平稳,进入了梦乡。 燕玉来到了晏朝最大的奴隶市场,因为达官贵人需求量大,奴隶自然也有三六九等,比如从小强迫学武功的,他们最终用来保护自己的主子,必要是会自杀来达到效果,而燕玉来此目的就是买一婢女。 所有奴隶都统一挂着牌子,像是论斤买肉。 燕玉在一圈人,看到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倔犟的看着周围人,不像其他奴隶一样推荐自己。 燕玉走了过去,询问主家后,一管事的来到了燕玉面前,“公子想买这小崽子么,这个可不好□□,牙尖嘴利,甚是愁人,我给公子介绍个更好的。” 燕玉摆手,表示拒绝,商定好价钱后,便领着人走了。 路上燕玉问了她叫什么,是哪人,统统都不回答,的确很愁人。 燕玉带她买了一身男装,松松垮垮,显得衣服很大,其实是这孩子长的娇小。 燕玉其实出宫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买婢女,而是…… 温太傅,太子的师傅。 燕玉通报后一路畅通无阻进了书房,这座宅邸的主人温岚皋正在等她。 温岚皋起身行了个大礼,“公主臣已等多日。” 燕玉亲手扶起温岚皋,“太傅不必多礼,是太傅多次帮忙,本来应是我早日来见您。”燕玉随手递上了琉璃盒子。 温岚皋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目光一下子悲切,“瑾妃临死前说了什么么?” 燕玉仔细 分卷阅读11 的看了看温岚皋的眼睛,“母后临死前消失了片刻,突然的清醒,又突然的自尽,只留下了那链子,连遗言都没有。” 温岚皋听了燕玉的话,变得很苍老,“公主能告诉臣这些事,臣已很感激了,臣想公主的母亲应该不想让公主在恨一生,臣劝公主放下仇恨。” 燕玉摇了摇头,“我总感觉母后的死太不寻常,我想找寻真相,所以一切得需要太傅的帮助。” 温岚皋说:“既然公主非要报仇,臣肯定竭尽权利。” 燕玉展颜一笑,“好,本公主先下就有一件事麻烦太傅。”燕玉随手就把刚才买来的孩子推到温岚皋的面前。 温岚皋刚开始就不解,燕玉带着这个小斯过来,先下才明白。 燕玉说:“我想麻烦太傅把这孩子平安送到我的身边,我独自带进宫太引人注目。” 温岚皋答应了。 燕玉回宫没几日,那孩子果然来到她身边。 第16章 第 16 章 燕玉抬手指了指凳子,小姑娘紧张的攥着手,往后退了一小步,燕玉被逗笑了,“不要怕,你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对外称呼我为公主就行,私下称呼随你便,我给你起了个小名,你以后就叫阿禄。” 燕玉只是看着阿禄,可阿禄不喜不悲的神情,让燕玉很是担忧。 燕玉的计划不得不先停止,为了使阿禄更好的适应环境,领着阿禄到了花园。 阿禄毕竟是十三岁的孩子,对所有稀奇的事物总有好奇心。 燕玉远远的听到了说话声,一个婢女说:“你知道么,皇上为安丞相和梓潼公主赐婚了。” 另一个婢女附和道:“皇上真的很疼梓潼公主,也只有安丞相可相配,公、主,您怎么在这儿,奴婢多嘴,公主原谅奴婢。”两个奴婢看到了燕玉,慌忙行礼。 燕玉根本不在乎,“本宫问你们俩人,你们刚才所言是真么?” 俩人不停的点头,“这事千真万确,是皇上今早才下发的旨意。” 燕玉听后,拉着阿禄往寝宫走。 阿禄脚步跟不上,只得跌跌撞撞的跟随燕玉换装,出宫。 燕玉本想从正门进丞相府,结果阿禄用手比划,燕玉才发现阿禄不会说话,可不懂阿禄讲什么,阿禄急得脸色都变通红了。 还是阿禄拽着燕玉到院墙下,阿禄用轻功进入丞相府后,燕玉才明白,阿禄又用同样的方法带燕玉进去了。 燕玉躲开侍卫,找寻了许久,也没看到安言,才想起许是进宫了。 燕玉面上很失落,于是拉着阿禄朝外墙 走去。 燕玉察觉身后一道目光,赶忙回头,见是安言,面上掩不住的兴奋。 安言黑色的眼瞳打量着两人,可出口的话却是嘲讽:“梓旭公主大驾光临,为何不让侍卫通报,本相一定追查原因,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慢带了公主。” 燕玉脸颊嘟起,“是本宫太着急了,不管他人的事,丞相可答应父皇了么?” 安言拧眉,“本相答应皇上的事太多了,公主说的是哪件。” 燕玉说:“丞相和梓潼公主的婚事。” 安言不言语,半响后,“嗯,答应了。” 燕玉嘲讽道:“丞相很想成家么。” 安言不想在说无关的事了,转身朝书房走了,燕玉见安言不理他,疾步挡在安言面前,“丞相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 安言被燕玉来回扯的烦了,“公主很是想知道么,那臣便说,本相已到适婚的年纪了,寻常人家到臣这个年纪,孩儿都有多个了,臣不知公主到底要如何。” 燕玉脸色很尴尬,“本宫认为丞相的床上功夫很是不错,不想在找他人了,丞相可想长久做本宫的男宠么?” 安言气笑了,“公主就这么想让本相当床伴啊,那可得知道,本相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儿,公主既然想让臣做男宠,就得答应臣,不如就现在吧。” 安言一把拽过燕玉,扯得燕玉很疼,燕玉想推开安言。 安言轻飘飘的话穿进燕玉耳膜,“公主,还是省些力吧。” 阿禄终是发现情形不对,想拦住安言。 安言对着院子喊了一声,乐明急忙挡住了阿禄。 安言带着燕玉穿过了门庭,一脚踹开了屋门,把燕玉推了进去,燕玉巴住了门框,安言轻笑一声,把燕玉一把抱起,顺便拽开手关上了门。 安言把燕玉摔在了床榻上,翻身压上她,边吻了吻脸颊,边扯开燕玉衣带, 燕玉眼神慌乱,不知该看向何处,安言看着这样的燕玉,随手拿起了一旁的缎带绑住燕玉的眼睛。 视觉的消失,造成了燕玉触觉的敏感,当安言的气息喷洒在燕玉身上时,燕玉很是害羞。 日上白芍,燕玉还在睡,清亮的泪痕使她看起来可怜巴巴。 安言披着里衣起身,一把打开屋门。 乐明和阿禄两个人在屋外守了 分卷阅读12 整晚。 乐明为防止阿禄闯进门,才坐在台阶上,期间阿禄的刀不知刺向乐明多少回。 乐明很是可怜的看着安言,反倒一旁的阿禄像凶狠的豹子随时准备冲向安言,安言均视而不见。 安言摆了摆手,乐明几步靠近了安言,安言在乐明耳边说了几句话,乐明一听,神情很是难看,想出口时,安言阻止了,“你按我说得做就行。” 乐明朝阿禄哼了一声,阿禄白毛了乐明一眼。 安言不想理他们的争斗,啪的一声,关上了屋门。 第17章 第 17 章 安言的脚步声使屋子越发寂静,他没察看燕玉,而是转身坐在桌子边,在茶杯里倒满了水,放在嘴边慢慢抿。 倏尔,破碎声惊醒了燕玉,眼睑微微清缠,燕玉调转,目光呆愣的盯着安言,似不满他的行为。 安言也被茶杯的声音拽回了思绪,他没想到自己尽将茶杯徒手拧碎,眼神与燕玉相对,这才知道自己也把燕玉吵醒了。 安言把受伤的手收在了背后,“公主既然醒了,便走吧。” 燕玉本想浮笑,再与安言谈谈昨日,不料安言的话刺冷骨髓,“本宫的确该走了,丞相的服侍让本宫很满意,待回宫,奖赏便差人送来。”燕玉把男装一件件往身上套去,本皱的衣服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合身。 燕玉大力的拽开了门,拉起地上目楞的阿禄很快走去。 安言叹了口气,起身合上了门,又坐回了原位,看着地上的茶杯久久不能平静。 燕玉回到和顺宫,便真的差人送东西给安言,当安言收到时,面上没多大变化,似是想到了。 倒是一旁的乐明下巴都惊到地下,五十两纹银,公子就值五十两,“公子,公主这是何意。” 安言转手就把五十两给了乐明,“收好,我交给你的事怎样了?” 乐明才想起自己的办的事,“公子,皇上答应收回圣旨,公子为何不迎娶梓潼公主,那是最好的一步棋子。” 安言不言,乐明以为自己多言惹怒了公子,正准备开溜,“因为我发现了更好用的东西。” 乐明明白了这句话,停下了动作,“公子可说得是梓旭公主,我还以为公子想娶这位公主,才拒绝皇上。” 安言这次久久不出声。 第18章 第 18 章 燕玉乘着夜色,带着阿禄出了宫,直奔温太傅府邸。 燕玉把来意告诉了温岚皋,温岚皋听后直接双膝下跪,“公主,这万万不可,通敌乃杀头大罪,何况太子温善爱民,他与当年没有关系啊?” 燕玉温笑着,“太傅是做还是不做,一旦事情发生,相当于在燕星夜心上划了一刀,哪怕是亲生的,只要威胁到他的皇权,他也照杀不误。” 温岚皋被燕玉的话惊楞心底,“公主,您戾气太重,等过些时候在探讨这个。”温岚皋一再劝阻。 燕玉看温岚皋摆明不想做,只能放软口气,“太傅,本宫只是想把假冒的通敌文件塞到东宫,不会威胁到太子生命的,如果到时事情败露,本宫一力承担。” 燕玉看温岚皋面上大有犹豫,便趁热打铁,“太傅想一想本宫的母亲,经年累月,疯疯癫癫,又被她们逼得自尽,本宫怎样从冷宫里活了下来。” 太傅终是点头首肯,燕玉双手递上了文件,“麻烦太傅带进东宫。” 燕玉从府邸走了出来,阿禄只是跟在身后,“阿禄,你说我是不是心狠,在我有记忆时候,我就在冷宫里活着,我……”一双小手擦干净了燕玉的眼泪,阿禄两手比划着,燕玉泼弛一声笑了。 揉了揉阿禄的小脑袋,“好了,有阿禄保护着,我不伤心了。” 几日后,太子果然被抓了,只是通敌文件一经彻查,详详细细摆在皇上的案卓,皇上大怒,下发死刑,百官一再拦阻,皇上还是不收回成命。 许多大臣都上门求见安言,让安言向皇上进言,只是都被乐明拦在了相府外,有一人的参见让安言怎么样都想不到。 梓潼公主的拜见,让安言怎样都想不到“安言,我求你救救我哥哥,他是太子,平时都谨言慎行,怎么会通敌叛国,肯定有人陷害,求你劝劝我父皇吧。” 安言一把扶起了燕雪瑞,“臣答应公主,一定想办法,乐明把公主送回宫吧。” 燕雪瑞走后,安言想起了,每逢相见,笑的一脸风流的太子,那样的人怎么会通敌叛国。 墙上摆满了各式的刑具,主审官坐在案前,“臣劝太子坦白罪行,不然,这些刑具可都要在太子身上试上一试的。” 燕景行从地下抬起头,“你这宦官,贪赃枉法,不管你如何试,你都得不到你要的答案。” 燕景行身上的紫衣被鞭子抽的破破碎碎,血迹斑斑,地上到处都是鲜红,好似身在地狱。 牢门一下被踹开,白衣映入眼帘,主审官本来想破口大骂,一看安言,立马跪下 分卷阅读13 。 安言看着燕景行,眼神有所触动,别开了眼,“太子还是尽快言明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燕景行似是不信,“连你也不信我么,还是说丞相自始至终都认定我做了叛国之事。” 安言慢慢扭回头,嘴角微勾,“太子做的事,本相怎么清楚,本相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看事情进展如何,可事情的进展好像太慢了?” 主审官一看安言没有偏颇之色,想到之前说都两人是肱股之交,难道传言有误吗? 安言的目光转到主审官身上后,主审官才知道问自己,“丞相放心,本官一定加紧审问。” 安言点了点头便走了。 温太傅派人联系燕玉,说要尽快见面。 燕玉答应了。 第19章 第 19 章 月亮仅有的一点光亮照进了屋内,燕玉坐在妆台前,拿着一把梳子梳着尾辫。 镜子里多出了一人,燕玉也没惊叫,只是放下梳子,“你来了。” 那人坐在凳子上,端起了茶,“我说你怪瘆人的,对了,我要的何时给。” 燕玉回头一笑,“不着急,我就想问问那通敌文件,你是从何处得来,怎么这么管用。” 那人笑了笑,“这你别管,你只要知道那太子马上就要死了。” 燕玉不再陪他演戏,拿起匕首就刺向他心脏,没想到,那人闪身躲过,一脚踹向燕玉的腰身,燕玉道:“你没喝那杯茶。” 那人一伸手掐住了燕玉的脖子,“公主,真是好聪慧,不过这计量对我没用。” 燕玉脸上通红,声音变得很小,“你到底是谁,那通敌文件为什么会成真的。” 那人放开了燕玉,“公主只管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就好,我的身份公主很快就知道了。” 那人走后,燕玉坐在地下,久久难安。 温太傅在自己书房等了整整一日,直到太阳夕落时,燕玉才到。 温岚皋直接把朝上发生的事告诉了燕玉,“公主能告诉臣为什么通敌文件是真的么?” 燕玉脸色发白,眼神飘忽不定,看着温岚皋,“本宫忽然改变主意了,燕景行必须死,所以现在谁也救不了太子了,通敌文件是真是假都没关系,本宫只要燕景行死。” 温岚皋没有想到这话能从燕玉嘴里说出来,“公主可是魔怔了,他是您的哥哥啊,您之前不是说只会让皇上囚禁么。” 燕玉悲怜的瞧着温岚皋,“太傅得想明白了,你和本宫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本宫死,太傅能活么?” 这段话一下把温岚皋怔住了,燕玉发出疯魔的笑声走了出去。 燕玉回到宫里,“你们给本宫滚,全都滚出去。”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朝婢女们扔了过去。 燕玉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花瓶,砚台能砸的,基本上都砸了。 燕玉浑身轻缠着,泪水如珠子一般砸向地面,她不敢发出一滴声音,害怕别人发现她的软弱。 燕玉感到了自己的无助,她掌控不了事情发展的走向,一再杀人让她害怕自己,她靠着床榻无声痛哭。 早上,燕玉更是得知了噩耗,太子要在午时三刻被处斩。 燕玉听到这个消息时,咳的晕了过去,醒来后,非要阿禄带她出宫,阿禄自然不依她,强行阻拦。 燕玉乘阿禄不注意趴着到了床边,一骨碌掉在了地上,磕到了额头,撞得头晕眼花。 阿禄奈何不了燕玉,带着她出了宫,到了处刑的地方。 燕玉赶到的时候,正好是午时三刻,行刑之时。 燕玉看着侩子手手起刀落,急忙捂住了阿禄的眼睛,而她自己亲眼看着她残害了一个无辜之人,终是在也忍不住,咳出了血,倒在了阿禄的身上,阿禄看着燕玉吐血后,都急哭了。 在不远处,安言看着这幕情景,连眼都不眨一下,只是摆了摆袖子。 乐明顿时明白了,便牵过了马绳,扶安言上马,“公子真是好算计,不便对太子动手,只稍加利用,便达成了所愿。” 安言深究的目光向乐明射去,“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乐明慌忙解释,“我当然是夸公子。” 安言一听,“如果是夸,那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实在是不好听。” 乐明很委屈,公子真不好伺候。 第20章 第 20 章 燕玉被阿禄带回了宫,阿禄把燕玉扶上床榻,本想去请太医,阿禄发现自己的衣角扯住了,燕玉轻摇了头,“阿禄,我身体我自己清楚,不必请太医。” 阿禄从桌子上端了杯水,慢慢扶起了燕玉,喂到了燕玉嘴里,燕玉刚喝到嘴里,就不停的咳,水全被吐了出来,血和着水,从嘴角边流出。 阿禄看不过去了,要往出走,燕玉知道拦不住,“阿禄你去帮我到太医院拿几副药吧,你把纸墨取来。” 阿禄很听话的拿了来,燕玉 分卷阅读14 写了几种药,阿禄没一会儿便拿了回来。 熬好药,阿禄端给了燕玉,燕玉喝一口吐一口,一碗药下来,几口没喝,全被吐了。 几天下来燕玉都在床上度过,吃的喝的统统都喂不进去,人也消瘦了不少。 期间安言说见燕玉一面,燕玉以身体不便为由拒绝了。 燕玉从那件事缓过来后,只是嗓子每逢咳嗽都要冒血丝,燕玉去太医院找到了熟识的太医,这些年瑾言柔的疯病,全凭顾太医的帮忙,还教燕玉识了不少医书,燕玉打心眼里把顾安澜当成了亲人。 当顾安澜给燕玉诊脉时,神情从没有的严肃,“公主之前是不是受过伤。” 燕玉只想到了从悬崖摔下去的那一次,便点了点头。 顾安澜看到燕玉点头后,说出了他的判断:“许是公主之前受的伤,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在加上劳累伤神,郁症咳血,以慢慢形成了心疾。” 燕玉不敢相信,面上难安,片刻后,燕玉接受了这个答案,“还有多长时间。” 顾安澜知道太残忍,“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燕玉讽刺的笑了一声,“三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够了,顾太医可开几副药么,我待会让我的人来拿。” 燕玉回宫后着手准备一切。 晚上,燕玉让所有婢女都退了下去,在自己卧房摆了酒席,只等着人到来。 燕玉等了三个时辰终是等到了。 那人坐下后,“我没想到公主会主动联络在下。” 燕玉看了满桌菜,冷的都没法吃了,“我叫你来,是想给你,你要的东西。” 那人面上很是喜悦,“我就知道和公主合作是聪明之举,只是太快了吧。” 燕玉面色苍白,“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你要不要吧。” 那人许是第一次被人摆脸色,忙点头答应。 燕玉说:“三日后是他的寿宴,也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只要准备好一切,就能顺利进行,你可以滚了。” 那人只是一直听,本想表示抗议,没想到阿禄进来后,一脚把他踹了出去,他恶狠狠的想动手,没想到阿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知道后果,在斗下去,谁也讨不到好处,就走了。 三日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白天百官朝贺,晚上笙歌燕舞,好不热闹。 燕星夜兴奋之于,喝了好些酒,一个人在紫宸宫喝酒助兴,燕玉出现在他面前好久,都没发现。 燕星夜许是发现不寻常,起身察看时,一把刀柄架在了脖子上,在晕得酒,也被吓醒了。 燕星夜把酒杯朝着燕玉一扔,“你们这是何意,来人啊,快来护驾。” 燕玉盯着他,慢慢走近,“父皇,不用叫了,你忘记他们都被你遣走了么。” 燕星夜顿时怒火高涨,“你居然敢通敌叛国。” 那人一喜,“我没想到晏朝的皇帝还能记得我这个敌国的皇子,真是在下莫大荣幸,只是你想到我丰朝十万百姓,坟坑悬葬,我今日就是来取你的头颅的。” 燕玉这时才明白这人是丰朝的皇子,在联想前后因果,便解释得通了,“我通敌叛国有如何,你害我母亲的家人枉死,逼得我母亲悬梁自尽,比起你的罪行,这些都不为过。” 燕星夜嘲讽的目光刺向燕玉,“原来你是为那个贱人报仇,可怜那贱人到死都为你开道。” 燕玉很是伤心愤怒,她朝丰潇摆了摆手,丰潇立马懂了,燕玉该说的都说了,他可以动手了。 燕星夜很是鄙视他们的行为,准备拿起佩剑,却发现自己无力,燕玉这时笑了,“你千算万算没想到酒里有化功散吧。” 丰潇一剑刺向燕星夜的心脏,燕星夜躲避不及,脸上的神情是不可置信。 第21章 第 21 章 燕玉办完了这件事,丰潇当晚就离开了晏朝。 第二日皇宫有人发现了皇帝的尸体,还有头不见了,整个皇宫大乱,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义军很快攻占了皇宫,快的让燕玉想走都措手不及。 当燕玉看到义军将领时,很快明白全部因果,为什么丰潇来晏朝这么长时间,没人通禀皇上,为什么那么容易杀死了燕星夜,连发现的时间都很迟,原来她一直都是另一个人的棋子。 晏朝的皇族聚在了紫宸宫,安言在看见燕玉的时候,很是开心,伸开双手便抱住了燕玉。 燕玉顺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利用我,我问你。” 安言本想否定,可燕玉话还没说完,气急攻心就晕倒了。 在燕玉晕倒后,就一直在皇宫小院里居住,而安言每日都会过来片刻,坐上一坐,而燕玉每次都是冷脸面对。 有一日,燕玉得知现在的皇帝成了安言,燕玉在那一天与又与安言大吵了一架,安言本来拿着吃食来看她,被她气走了,没过一会儿,安言又折返回来,开口道:“还记得我们之前的承诺么,我不娶梓潼公主,那么梓旭公主便为我生个孩 分卷阅读15 子。” 燕玉听后,脸色突变,“滚,你给我滚。” 安言拖着燕玉朝床榻走去,整整三日,安言不停让燕玉侍寝,就是要让燕玉怀孕。 一个月后,燕玉呕吐不止,她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怀孕,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希望。 燕玉于是派人请了顾安澜过来,顾安澜还是摇头,燕玉还得知了一个消息,顾太医为何多年对她好,原来是当年顾太医受瑾妃和温岚皋的威胁,把她和燕雪瑞互换了身份,这些年他一直在弥补当年的错误。 燕玉不相信顾安澜,起身跑出了小院,想出宫,侍卫拦着不让,还是阿禄把他们打趴下,燕玉才出了宫。 燕玉跑到了温岚皋的府邸,整个府里一片狼藉,一个人都没有,问了问周围百姓,说是通敌被抄家了。 燕玉又跑回宫里,想问安言温岚皋被他关在那了,安言在和群臣议事,乐明让燕玉稍等片刻。 燕玉不想在等,用刀架在乐明的脖子上,“乐明,我问你温岚皋在哪,你说。” 燕玉刀都割破了乐明的脖子,乐明还是不言。 燕玉仍下了刀,“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哪。”燕玉拽着阿禄到了刑部大牢。 找了多处暗牢,在一处水牢里发现了温岚皋,被割掉了双腿,温岚皋在趴向燕玉,求饶道,“我全都招认,求你们杀了我吧。” 燕玉踢开了温岚皋,面上阴狠,“我问你,之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和瑾言柔订的计谋,还是有人逼你。” 温岚皋嘿嘿一笑,似乎是破罐破摔,“当然是计谋,从我们当年替换你和燕雪瑞开始一直都是为了今日,让燕星夜也尝尝被亲人谋害的滋味,瑾言柔装疯卖傻多年,一次次把仇恨的种子洒在了你心里,为了复仇,瑾言柔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什么燕星夜逼迫,悬梁自尽更是我们给你商议的好戏,还有那个丰潇是我给你牵的桥搭的线,你还不知道吧,安丞相这些事情早就知道了,不对,应该叫皇上,安言为了他自己的大事,可一直都在瞒着你,他也帮了我们不少忙,比如阻拦消息传进宫里。” 燕玉再也忍不了,“你们就是些疯子,你们怎么能枉顾我的意愿,改变我的命运。”燕玉拿起阿禄的匕首捅向温岚皋时,被赶来的安言拽走了。 安言把燕玉抱回小院,燕玉嘲讽道:“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还想在利用我,你做梦吧。” 安言道:“你这些日子闹也闹了,你能不能安分点。” 燕玉摸了摸安言的脸,一巴掌又挥了上去,“要我安分,那么你去找其他人吧,保证那些人愿意服侍你。” 安言一再被扇耳光,没有那个男人能忍受,于是举起了手,燕玉把脸凑近,“你扇吧。” 安言被气的,“你简直不可理喻。”气势汹汹的走了。 房间里只留下了燕玉和阿禄,燕玉对阿禄说:“阿禄,你走吧。” 阿禄摇了摇头,把手放在了燕玉的掌心,燕玉明白阿禄是想陪着她。 如果说之前让燕玉和安言之间生了嫌弃,那么燕雪瑞的到来便是把最后一丝可能也掐断了。 燕雪瑞来言简洁明了,“燕玉我想你知道了你自身的身世了,你离开安言吧。” 燕玉冰冷的目光射向燕雪瑞,“凭什么你让我离开,我就得离开。” 燕雪瑞笑了笑,“你也不要恨我,我也才接受自己的身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安言在燕景行行刑之前便知道了你我的身份。” 燕玉喝了口茶,“你不认为你自身的话就很矛盾,我凭什么相信你。” 燕雪瑞凶狠的说道:“凭安言亲口承认。” 燕玉知道燕雪瑞这样说肯定有依据,她没法骗自己,因为比起安言的心狠,谁都比不了。 燕玉看了燕雪瑞一眼,“好,我答应你,但走之前,我得办一件事。” 当燕雪瑞差人送来那碗药时,燕玉脸上毫无犹豫,药倾刻见底。 正好安言来见燕玉,看到了燕玉端着药碗,燕玉一脸悲痛的望着他,“你的孩子死了。” 安言就如疯魔一般,掐着燕玉,“你怎么敢杀了他,他也是你的孩子啊。”阿禄又听见两人争吵,看到了燕玉被安言掐的只剩了一口气。安言给燕玉添加了护卫,只是他再也没来。 燕雪瑞按照约定,引开了护卫,把燕玉阿禄带出了皇城,谁也没想到,安言带人很快追上了她们。 燕玉她们被安言逼到了悬崖上,安言,一挥手,所有的侍卫都举起了弓箭,“燕玉,只要你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燕玉小产之后身体越发坚持不住,脸上却浮起了笑意,红衣飘扬,越发凄美,“这个地方你想起来没,我们以前来过的,还有我想问一句你爱过我没。” 安言听后皱起眉梢,“你跑到这个地方干什么,而且燕玉你怎么这么天真吧,这种虚假的东西你也信。” 燕玉听后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是啊,我怎么这么傻,可我啊就是傻的爱上了你,你知道吗?很 分卷阅读16 久之前我就爱上了,久到我都忘记了时间。” 安言在燕玉说完这句话后,也许是不忍,促使他伸出了手,“你先过来好不好,那边危险,过来在说。” 燕玉后退了一步,“安言,我最信任的母后欺骗了我,我亲手害我的哥哥枉死,我最痛恨的父亲……我就像一个笑话,你怎么还以为我会想活下去。” 安言面上不再冷静,“你如果敢死,我会让燕家的人全部给你陪葬。” 燕玉与安言的目光相对,“随便你吧,阿禄,害怕么。” 阿禄轻摇了头。 燕玉最后对安言说了一句,“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安言没听清。 燕玉在最后一刻把阿禄推开了,一身红衣坠落,在深涯里很快消失不见。 安言一直趴在悬崖边叫燕玉的名字,乐明与其他侍卫拽着他,深怕他想不开也跳了下去。 据说侍卫找了整整一个月,连尸首都没找见。 燕朝皇族全部充军,晏朝公主被当众斩首。 安朝开国皇帝据说一生只有一个发妻,因病故去,只一子一女,晚年孤苦。 第22章 番外篇1安言 我从没见过一个女子能把红衣穿的这么大气。 第一次的见面,我就明白这个女子心机深,所以后来我让乐明跟踪她,果真如我想的一样。 后来她说要杀我,其实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想杀我,最后我们都坠崖了。 我一直都奇怪,坠崖之后,我尽然没杀燕玉,我经常注意燕玉的神情。 后来,皇上说要给我赐婚,我答应了,为了安家的祖训,我知道这是重要的一步棋。 天下本就是我安家的,我只是用手段取回来,我没想到我会为了燕玉放弃接受赐婚。 当我对乐明说这步棋比赐婚更方便时,我知道自己撒谎了,却说不出那种感觉。 当我在刑场上看到燕玉吐血时,我很想抱起她,可我退缩了,我害怕自己陷进去。 得知燕玉怀孕时,其实我对自己说,只要这个孩子出生,我一定好好跟燕玉生活。 孩子被燕玉杀死后,我恨她,所以我不在见她,但当我知道她逃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原谅她了,只要她回来。 燕玉说她爱我,我却笑她天真,因为我不相信这种廉价的情感,我眼睁睁看着她跳下悬崖,我才明白,我很早就爱上了她,只是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