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十八九岁时单善少不更事,甩掉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初恋靳瑄,做了老狗逼陆敛不入流的小情人。 归来(一) 下午二点多,正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分,一辆半旧的大众polo停在一家会所边不起眼的角落,高清摄像机的镜头对准它的大门,时刻准备着捕捉主人想要的信息。 坐在驾驶座的单善,一手拿着一截碎冰冰,眼睛注视着前方,神态漫不经心的,从报社出门时涂的口红,如今都吃进去七七八八,余下浅淡的一圈萦绕在唇周。 车厢内开了空调,有阳光照射进来,落在她只穿了条热裤的细腿上,曝露在外的一段与裤管包裹着的部分形成鲜明对比,各呈现两种不同的肤色,黑色的一截明显被紫外线晒黑的,可见最近外出的次数委实频繁了点。 二十二岁的单善,上个月大四毕业,拿到学历学位证的第二天入职晨光晚报,终于从一名大学生沦为社畜一员。 报道的当天,六七个新入职的大学生站成一排任老人挑选做徒弟,剩下没人要的随机分配,唯一没被挑走的单善分配去了报社里的娱乐版块,每天跟娱乐圈的明星或者经纪人打交道,收红包接通稿的轻松活没有,倒是三天两头地出门尾随跟踪各路明星,俗称狗仔。 沦为狗仔的单善,一周五天有四天被领导外派,带她的刘姐在她入职的当天就苦口婆心地给她灌了一大碗鸡汤,最后轻拍她肩膀,祝福她尽快挖到独家大新闻早日转正,就没再管过她了。 青州纬度低,大夏天的,太阳紫外线很强,前一星期想起来了她还会涂个防晒霜,到后头没人管她,人也变得懒惰,干脆就不涂了,从毕业到上班将将一个月,一身嫩白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跟大多数人相比还是偏白,可跟一个月前的自己相比,那肤色可谓是判若两人。 今天跟踪的这位是最近凭炒作和绯闻频上热搜的小花张雪瑶,尤其是近两天,张雪瑶密会神秘富豪男友的新闻挂在热搜榜就没下来过,通稿满天飞,谁也没见过她男友的真容。 单善以前对娱乐新闻不感兴趣,可既然从事了这一行,本着做一行爱一行的职业操守,把近两年娱乐圈的大小新闻过了一遍,当前势头正劲的这位小花,立了个童星刻苦钻研演技的人设,家世也不差,尽管还不到20岁,已经担纲过两部剧的女主角,最新一部剧的评分跌到了四点五,网上依旧有一堆人嘎吹演技,还附带一些“国民女神”、“宅男收割机”的称号。 单善有点服气现代人的审美,可闲得无聊时,还是没按耐住好奇心下了个视频播放器,搜索对方拍的最新一部剧。 她看剧习惯先看最后一集,为此还冲了个15块的会员,刚点进去十多分钟就被女主浮夸的台词和表情劝退,15块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这15块钱,她势必要从本人身上讨回来,为这口气,她已经在张雪瑶住的小区外连续蹲守两天一夜,终于在中饭的时间点捕捉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此刻她摇下车窗,将碎冰冰的包装准确投进垃圾桶中,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慢慢坐正身体集中精神盯着会所的大门。 进去快两小时,打双响炮也该结束了,她收起摄影机藏在宽大的防晒服里,下车锁了车门,往会所门口靠近不少,藏在距离大门最近的一辆车后面,架好摄像头。 之前的同行都只拍到了张雪瑶神秘男友模糊的背影,无法确认男方的身份,她今天如果拍到高清正脸,工作转正指日可待。 单善入行不久,可直觉敏锐,下车没一会儿,果然见张雪瑶的助理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四周观察一遍,目光在她躲藏的车身停顿一瞬,随即挪开,接着拿出手机拨出去个电话。 她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蹲身躲藏的同时大呼一口气,差点就被发现了。 室外近四十度的高温,加上惊吓,施了淡妆的脸很快沁出汗水,她抬起手背抹了抹脸,弓着腰从车身后缓缓伸出半张脸,留神会所进出的人。 没几分钟,大门依次走出来两女一男,打头的就是戴着口罩的张雪瑶,这个身影,化成灰她都记得。 宛如看到了大把的钞票向自己走来,她心潮澎湃无以复加,抓住良机按下快门,咔嚓一下白光闪过,她不由得低咒出声,竟然大意地忘记了关快门,那边的三个人几乎是快门响的同时齐齐转过脸来望向她这边,其中身高腿长的男人率先大踏步向她走来。 待看到对方的正脸时,她懊恼的神色还未从脸上褪去,整个人僵在原地。 归来(二) 两女一男,张雪瑶和她的助理,单善当然认识。 让她目瞪口呆的是,张雪瑶的神秘男友,竟然是靳瑄。 他脸上 分卷阅读2 架着一副墨镜,身形褪去少年的青涩,较三年前宽厚结实了许多,以前常穿的白T恤换成了浅蓝色衬衫,唇角紧抿着,和她记忆里笑容明媚的少年大相径庭。 她不由得喃喃自语。 变化真大啊。 可单善知道,那个朝她走来的男人,就是靳瑄。 靳瑄回来了。 他在距离她一米处的位置停步,身高的原因垂目打量着她,她的鸭舌帽遮挡住了大半边脸,他刻意弯了弯腰,看清她的脸后,摘掉墨镜,瞳孔里印着她的模样,抿着的唇咧开条细缝,出声喊她:“善善。” 像小提琴的琴声,温柔的,悠远的。 她知道,他喊的是,善善。 她回过神来,僵硬地一招手,脸上扯出一抹在旁人看来婊里婊气的笑容:“嗨,靳瑄,竟然是你,回来了啊。” “嗯,刚回来没几天,没来得及联系你。” 这时张雪瑶也走上前来,站在靳瑄一侧,挨得很近,状似无意地问:“靳瑄哥哥,是朋友吗?” 单善被那句嗲里嗲气的“靳瑄哥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靳瑄嗯了一声,沉默了些许,才想到合适的解释词:“世交伯伯家的女儿。” 连名字都省去。 单善听了,不做言语,张雪瑶瞥了她一眼,大夏天的也不嫌热,玉白的手臂挽上靳瑄的胳膊,一只手伸向她,面带得体的微笑:“你好,我叫张雪瑶,靳瑄哥哥的女朋友。” 刚才还藏着掖着,现在倒是不怕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了,她现在可是狗仔,就不怕她爆个猛料吗。 她心里这么想,面带微笑伸出一手与对方交握:“单善。” 两个人握手的瞬间,单善头一次觉得不涂防晒是一种罪过。 站在前男友的现女友面前,她手背的肤色明显比对方黑了一个度,后者姿容妍丽,衣香鬓影,将随便裹了层布就出门的她秒杀得体无完肤。 旁边的靳瑄似乎猜到她所想,语调带笑:“怎么晒黑了,本来挺白的。” 她重重地点头。 就是,她只是晒黑了,本来挺白的。 单善关了单反,暗忖这两天一夜是白忙活了,这样的大独家下一次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转正遥遥无期。 谁让张雪瑶的神秘男友是靳瑄呢。 四个人站在树荫底下,一时不语,撇开一旁的女助理,三个人之间萦绕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不多时刮来一阵微风,可空气是热的,风又能凉快到哪里去呢。 张雪瑶咳嗽了一声,声音柔媚:“路上站着也不方便,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说完又压低声音,凑到靳瑄耳边低语:“只是尽量不要太晚哦,爸爸妈妈还等着你去吃饭。” 单善估摸着后一句话八成是说给她听的,面上说着找地方坐,又说稍后有急事,赶人的伎俩忒不入流,搞得是她巴巴地要黏上他们一样。 靳瑄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去喝咖啡吗,还是喝奶茶?” 前一句是对张雪瑶的回应,说后两句时,目光是向着她的。 她一腔的愤懑,在他如水的目光中熄灭,脑袋不受控制的又想起从前。 高中那会她喜欢喝奶茶,可校门口卖的奶茶,味道真不咋地,稍远点口味好的她又懒得去买,是比她高一个年级的靳瑄,三天两头给她买一杯,又绕远路给她送到教室,夏天凉的,冬天温的,雷打不动。 他对她,没得说,很好很好。 “算了吧,我在工作,以后有机会再聊。” 面对初恋男友和他的现女友,单善还没法做到云淡风轻,无动于衷。 尽管,当初提分手的人是她。 她示意手里拿着的相机,以工作搪塞。 靳瑄还要再劝,这时她的防晒服里传来铃响,单善心道这个脱身电话来得还挺及时,待摸出手机一看,只想把手机撂了。 不过她也就想想而已,敢掐断那厮禽兽的电话,那是嫌命长的人才会干的蠢事。 她走到几步,离三个人远了点才滑向接听,语气算不上好,干巴巴的“喂”了一声。 对方的指令干脆利落:“半小时内过来。” 单善第一反应:“你回来了?” 她没记错的话,他之前说过这趟出差没两个月打底回不来。 那头没回答她,手机嗡嗡一阵忙音,拿到面前一看,显示已经挂断。 单善气得直瞪手机,若非靳瑄在旁,她要怒摔手机 分卷阅读3 泄愤。 这个老狗逼,当是招妓女呢。 她把手机收回衣服兜里,跟面前的两人摆手,匆匆告别:“有事忙,我先走了哈。” 靳瑄这回没再劝,望着她火急火燎地上车,驾驶座的门哐的一声重重搭上。 以前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的人,开车出库的动作一气呵成,车一上主路,油门一踩,“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你看,她也变了许多。 靳瑄目送着她的车远去,张雪瑶拽了拽他的衣服,直到那辆车不见踪影,他僵硬了好一会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伸手捏了捏太阳穴:“雪瑶,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你帮我跟叔叔阿姨说声抱歉,我改天再去拜访他们。” 一边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胳膊。 张雪瑶心口一梗,面上却体贴地笑:“好,没关系,他们会理解的。” 左右不过一个前女友,有什么关系。 一触即燃(h) 紧赶慢赶,她总算在半小时的最后一分钟推开了门,左手扶着门框,右手轻拍着起伏的胸口,脸到脖子全都是汗,对比刚冲完澡一身清爽闲闲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模样可谓是狼狈至极。 她进得玄关,一边脱鞋子一边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打底两个月。” 这才一个月过去呢。 他披着白色的浴袍,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麦色的皮肤上疤痕交错,有刀伤也有枪伤,配上那张妖孽得天怒人怨的脸,不觉丑陋,反倒添了几分男人味。 饶是她在已经在那副身体下承欢了千百回,此刻也禁不住湿了腿根。 这老狗逼莫不是在勾引她。 陆敛摇了摇手里拿着的红酒杯,淡淡吩咐:“去洗澡。” 果然,一个月不见,还是那只色欲熏心的老狗,成年人了,单善当然知道洗完澡后的项目。 她走到客厅,将自己摔在柔软的沙发上,脸朝上方大口大口的喘气,说:“让我先歇一会儿,累死了。” 低声的抱怨,犹似撒娇。 随着她的呼吸,圆挺的胸部也一起一伏,诱人的嘴唇张开,面色红润,汗水淋漓,这样一幕情景,很容易让人误解,将其与某种隐秘的事情联想到一块去。 尤其是陆敛,她这副模样,全都是他给的。 单善没留意到他颜色变深的瞳孔,自顾自的抬手扇风,连喊两声好渴,又累得不想动身去倒水,见他拿着的红酒杯,便伸出手去找他讨要:“给我喝一口。” 后者深邃的眼神,不冷不热地暼了她一眼,健壮的身体坐直了些把酒杯递给她,随着他的动作,浴袍顿时往下散开不少,一直开到腰间,露出大片硬实的腹肌,腰带系得松松垮垮,堪堪遮住鼓囊囊的大腿根部。 要是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撞见这幅场景,早忍不住冲上去扒开那件“有碍观瞻”的浴袍。 单善收回目光,口渴得又厉害了些,接过来酒杯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喝光了小半杯。 高脚杯放在茶几上,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溢到唇边的一滴,心道这老狗逼藏的果然都是好酒。 她牛饮半杯,气死他。 陆敛打量着她的侧颜,眼神锐利,“歇好了?” 单善捂嘴打了个酒嗝儿,刚要说再歇会儿,坐着的男人却一跃而起扛着她往卫生间走,被扛在肩上的单善对他又踢又打,气急败坏的说:“我还没洗澡呢,一身汗臭死了。” 她有点洁癖,体现在不能一身臭汗地跟他做爱,两个人偷鸡摸狗也有几年,陆敛哪会不知她心中所想,拍了拍她的屁股嗤笑:“德行,边洗边干。” 话音未落,已经扛着人进了浴室,长腿往后一勾啪地关上浴室的门,开了花洒将她置于水下,轻车熟路地脱她衣服裤子。 “这么急色,忙得都没空找女人了?” 说的是他不在国内的这一个月。 男人没搭理她,衣裤脱到一半,胳膊改为勾着纤腰贴近自己,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就对着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下去。 这个人,只有把她肏累了才知道老实。 单善嘴上讥讽,身体却比她的嘴巴诚实,小手已经迫不及待拉扯他的浴袍,她不清楚他有没有找女人,自己却是实打实地旱了一个月,敏感的身子接触到他的同时早已燃起熊熊欲火。 脱完他的浴袍还不够,又迫切地脱自己的衣服。 头顶的水流浇淋在下方耳鬓厮磨的男女身上,满室火热,健壮的男躯将她抵在墙壁上亲吻啃咬,火热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翻滚搅弄,缠着那一寸丁香小舌追逐, 分卷阅读4 不遗余力地往自己的嘴里吸,晶亮的唾液被他搅得流出口腔。 闲了一个月,单善一下承受不住他猛烈的攻势,摇头呜呜地叫着,却挑起了男人征服她的欲望。他眉眼一沉,扣在纤腰上的大掌力道加重了几分,肿胀的性器隔着层薄薄的布料摩擦她的腰腹。 单善遭他弄得欲火焚身,热裤和粉色的内内早被自己拽了扔在地砖上,纤细的胳膊交叉环在他的脑后,细腿主动环上男人的健腰,用早已湿润的那处磨蹭他的昂扬,对他发出无声地邀请。 陆敛却巍然不动,火热的物件直挺挺地杵在她的臀缝间。 空虚难耐,单善摇晃着脑袋,呜咽哀求:“快进来…嗯……” 陆敛喉间溢出一声磁性的笑,舌头从她口中退出,含住小小的耳垂轻嘬:“谁更饥渴?嗯?” 染了情欲的嗓音低哑性感,连喘息都再撩拨她。 有求于人,小小的脑袋蹭着他的胸膛撒娇:“是我,我饥渴行了吧,叔叔…进去…呜呜……快进去……” “现在知道我是你叔叔了?” 小丫头片子,还敢嘲笑他。 “我错了,对不起,快进来,求求你了……” 他得意的笑,大掌掰开她的腿根,火热的顶端抵住她的柔软,健腰往前猛冲,龟头破开粉嫩的唇肉狠狠地将她贯穿。 情欲焰火(h) 甬道被渴望已久的硬物填满,她搂着他的脖子两腿夹紧,仰着脖子溢出满足的呻吟。 “…嗯…快给我…哈……” 两条铁臂箍住她的腰和背,陆敛动了动胯浅浅地抽送一记,销魂蚀骨,舒服得差点立马缴械投降。 “放松,你咬得太紧了。” 紧有紧的妙处,他咬了一口柔软的唇,缓缓地挺腰,水帘洞一个月没肏,又恢复得紧致如初。 这人作威作福习惯了,跟她做爱时也是一副命令下属的腔调,单善撇了撇嘴,深呼吸的同时尝试着扩张甬道容纳他的巨大,杵在小洞里的那根东西往后退了几公分,几乎是同时猛地往前一挺,插得比先前更深。 她舒服得魂儿都在颤,四肢紧紧地缠着他,“……嗯…你吃壮阳药了吧…哈……” 跟他搞了近四年,两个人在床笫之欢时不敢说百分百的契合,但最起码那东西的尺寸她是一清二楚的,往常小洞里水源充足时他完全能一插到底,几下就能把她顶到高潮,今天就慢慢吞吞的,除了吃壮阳药不做他想,要不然怎么会比出差前的尺寸粗这么多。 陆敛捏了把她挺翘的屁股,溢出一声邪气的笑:“是你的洞…变紧了……” 他挺腰用力往前一顶:“一个月没干你…紧得跟处女一样……” 脱了衣服,他就喜欢说各种各样的粗话激她。 “咬这么紧…欠操的小东西……” 入得太猛,不防紧致的阴道突然收缩,夹得他尾椎骨发麻,几乎要早泄出来。,他不得不憋着气,浅浅地抽送,感觉到她的放松,他整根抽出,“啪”的一声尽根没入,手掌同时扣着她的臀往肉棒上按,顶到最深处时对着她的敏感点快速地研磨打圈。 单善被他一连串的挞伐弄得淫叫连连,极致的舒爽过后瘫软在他身上喘息,待缓过气来,张口在他喉结处报复性地一咬,穴里的长物顿时突突跳动,毫无章法地连续撞了她十来下。 “啊…哈…啊……” 阴道饱胀,快感夹杂着几分痛楚,她枕着他的胸膛忽扬忽抑地呻吟,换来他更猛烈地进攻,温热的水流浇淋在纠缠的躯体上,浇不熄满室的激情澎湃。 忽然,两个人都暂停了胯间的动作,男人重新适应她的紧致,她也在适应他的粗长,一声绵长的呼吸过后,他窄臀后退,拨出插在幽穴里的性器,湿热的内壁跟磁铁似的吸附着不愿让他离开。 “别出去…继续啊……” 再来几下猛的她就到了。 他故意不满足她,只留下几公分在她穴里,慢慢地挺动腰杆,对着她的敏感点有一下没一下的顶,捣得阴穴不断分泌情动的爱液,喂养饥饿的猛龙。 “啊…嗯…给我……” “我是谁?” “哈…叔叔…嗯…给我…哈……” 他的面相阴柔,笑起来时自带一种邪气,最能蛊惑人心,尤其是无知的少女。 他一挺腰,贯穿她下体的同时大开大合地抽送,身上的人儿溢出破碎的呻吟,身体越来越热,在他连续几十下深入浅出的顶弄后,娇躯如同过了电一般微微发颤,阴道一紧一松,噗噗噗地泌出一股玉夜琼浆。 泄了身后的单善酥若 分卷阅读5 无骨地趴在他身上,两手失了力气搭在他两肩,玉腿虚虚地圈住窄腰,全靠那一双铁臂箍着才没掉下去。 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动腰,她是爽了,他却还依旧生龙活虎没发泄过,长腿向前一步重新将她抵在墙面上,在温热的水下站得太久,后背突然接触到冰凉的瓷砖,单善被刺激得一抖,下意识地往温热的胸膛瑟缩。 “你干嘛。” 她此刻懊恼的声音更像撒娇,男人猛地整根拔出,带出一股细细的水流,嘴角的笑意邪气娟狂。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在这张人称修罗的妖孽脸上见识到真正的笑。 “显而易见,在干你。” 失了硬物的堵塞,小穴就如同拧开的阀门,往外吐露着捣弄得发白的水液,粘哒哒的沿着大腿根往下流,没一会儿就被温水冲刷不见。 只是这水委实多了些,流泄不止,他脸上的笑意更深,龟头戳着穴口左右两边的粉肉挑逗撩拨,时不时顶一顶上方的阴蒂,撩拨她下一波的欲望。 单善蹙着眉,才平复些许的呼吸频率又逐渐急促,而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等着猎物自己上钩,时机到了,硬物的顶端沿着细缝下滑,找到小洞入口毫不怜惜地重重一顶,肉体相撞发出啪的一声,顿时水花四溅。 他拨开她耳边的湿发,弓着腰贴近她的细颈,嗓音情色淫靡:“敏感的小东西,不经撩。” 话毕同时,挥舞着健腰快速地挺身,大进大出地操弄再次动情的女体。 肆意横行(h) 粗长的阳物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不知疲倦地重复活塞运动,阴道的内壁紧紧绞着他,像是在抗拒他的插入,又像是不舍他退出,只管绞着他。 “你这里,还是要天天干,一天不肏就紧得让人发疯。” 陆敛深吸口气,眉眼舒展,显露他正经历着人间最极致的欢愉,水流顺着锋利的下巴往下淌,途径凸出的喉结,结实的胸肌,精壮的腰腹,流入一丛浓黑神秘的幽林,冲刷两个人相接的部位。 “哼……又不是…我的错…嗯……” 谁让他,出门动不动就是以月计数。 单善被抵在墙上,他每一记挺腰,那凶猛的恶龙摩擦阴道的敏感点,毫不留情地顶戳她的最深处,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开宫口,直捣子宫,她掐紧他的手臂,涂着蔻丹的指甲掐进他结实的肉里,稍微抵抗这汹涌澎湃的快感。 “知道你饿,我这不就提前回来了。” 他撞到最深处,没有退出,反而蛮横地继续往里顶,阴茎绕着圈研磨她的幽穴,两颗圆硕的囊带摩擦女人柔嫩的阴部,粗硬的耻毛都要塞进她穴里。 她张着嘴,一连尖叫几声,急促地喘息,语气娇蛮:“你是要弄死我吗!轻一点!” 花穴的敏感处哪经得住他刻意的挞伐,一小波爱液当头淋下,陆敛被浇得尾骨酥麻,喉结滚动,忽地抽出,又猛地送入,她婉转的低吟,他轻笑一声:“难道不是,欲仙欲死?” 他吊着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仰起的小脸:“让你上个班,怎么晒得跟炭一样?” 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瞬间让她回想到之前跟张雪瑶握手的场景,架在他腰上的腿儿撒气般踢他一脚:“你才跟炭一样,再黑也比你白!” 一个两个的,都跟她晒黑这事过不去了。 她这一蹬,软绵绵地没有劲儿,反倒增加了些额外的情趣,单善后知后觉地,又羞又恼,干脆抿着嘴闭着眼,眼不见为净,连叫床都省了。 陆敛嗤笑,他一个男人,跟她比白做甚,他吩咐:“睁开眼。” “不要。” 事不过三,他又重复了一遍,单善也恼了,语气不善:“要做就做,不做就出去。” 跟以往一样稀松平常的一句话,似乎却激怒了面前的男人,他勾唇冷笑出声。 一个月没收拾,都敢给他摆脸色看了,谁借她的胆。 陆敛今天还非要肏得她长长记性。 他胯下发了狠地连续抽送十多下,顶得她花枝乱颤,胸前的两只奶儿都在晃,他空出一只手,单手快准狠地掀起她的T恤,将白色的文胸往上一推,宽大的手掌覆盖上去,左右开弓地肆意揉捏。 他故意淡淡地评价:“奶子倒还是白。” 男人的手掌指节分明,手心的茧子刮蹭白花花的嫩乳,托住其中一只椒乳,如同在揉馒头一样整个揉弄,忽而又整只往外拉扯,嫩白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她蹙着的眉头越紧,眼眶含泪,死死咬着唇不肯求饶。 他瞳孔中的戾气一闪而过,低下头叼住另一边乳房的奶尖,又嘬 分卷阅读6 又咬,坚硬的牙齿刺破皮肤,似要把那一点吞进肚子里,忍无可忍,单善松了嘴破口大骂:“陆敛,你混蛋!老狗逼!” 一连两个骂人的词,换作以前,想都不敢想。 跟陆敛之前,她是个听到别人说脏话都会脸红的小女生,跟了他以后,骂人的词儿顺口拈来。 爱欲成灾(h) 他松了牙齿,将口腔中血腥味渡到她嘴里强迫她咽下,妖娆的脸笑起来更添三分邪:“早点听话,哪用的着受罪。” 嘴巴得了自由,她当即气得低吼:“你属狗的吗!” 对比她的气急暴躁,他显得很是淡定从容:“我不属狗,可我日狗。” 他的那物还杵在她身体里,被日的“狗”是谁显而易见,连个男的都吵不过,她气急败坏地对他又捶又打:“你滚蛋!别碰我!” “你确定?” “滚蛋!” 他呵呵笑一声,依言从她阴道里退出,性器在粘腻的洞口滞留,不进也不离开,龟头戳着耻毛稀疏的阴部,消磨她的意志,吊足她的胃口。 甬道没了填充物,空虚从腿根蔓延到四肢,老狗逼就是老狗逼,以往他做得狠了,她踢他打他说不要不要,他埋头苦干充耳不闻,今天怼他一句他还就真拔了屌。 单善咬着嘴,美目含春瞪着他,偏不开口,她也是有脾气的。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做着拉锯战,看谁先守不住。 澡也冲得差不多,他抱着她坐到洗漱台上,一手解开胸衣的暗扣,两只手各掌握一只,照着她喜欢的力道揉弄,英俊妖艳的脸埋在中间的乳沟舔舐吮吸,发出啵啵的淫靡之音,白花花的两颗嫩球顿时青红交错,涂满了男人的津液,好一片潋滟水光。 她紧紧地咬着唇,呼吸急促,抵挡不住溢出破碎的呻吟。 娇美的乳房很快充血挺立,他从她胸脯间抬起脸,对着倔强的小嘴猛嘬一口,抓住她的右手握住自己的昂扬,低声诱惑她:“想不想要?嗯?” 那根东西炙热烫手,单善撇过头去,急切地抽回手掌。 还不上勾,定力见涨了。 陆敛也不急,指尖捻起阴茎的头部挤压女人敏感的阴蒂,长指拨弄穴口两侧的阴唇,若有似无地轻轻挑逗,嗓音低沉慵懒:“要不要?不要我穿裤子了。” 同样是耽于情爱,他显得很是从容,脸上汗水密布,还能淡定地一步一步引诱她沦陷。 他抓着她的手,抚过他的胸膛,腹肌,途径密林,再次握上那物,她呼吸一紧。 单善对这副身体太熟悉了,即便是躲开视线不看,脑海里都能勾勒出他健壮的躯干,回味被他操弄的欢愉,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画面挥之不去。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想要,越是空虚。 “给你三秒考虑时间。” 他从三倒数,数到一,她再不开口,他就穿裤子,尽管抵着她的性器硬得发痛,可单善知道,他说到做到。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恶劣又小肚鸡肠的男人,她不耐烦地吼出声:“老狗逼!快进来!” 他侧着头,与她耳鬓厮磨,舌头舔她的耳垂:“再喊一遍?” “陆敛!叔叔!行了吧!” 她脸色涨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声音里隐隐有了哭腔,被这灭顶的情欲折磨得几近疯狂。 他胸腔震动,笑声慵懒迷人,知道再逗下去兔子要咬人了,见好就收,扶着肿胀的性器对准那一处,缓缓挺腰地刺入。 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内心远不似表面的淡定,硬物整根深入幽穴,没等她适应粗长的存在,便迫不及待地挺腰律动。 她仰着脸,四肢主动纠缠起健壮的男躯,被撞得灵魂都在打颤,随着他的频率,或低声鸣泣,或放声尖叫,总归是舒爽极了的媚态。 “啊…啊啊…慢点……” 她软声哀求,眼神渐渐涣散,已是快要晕过去,陆敛见此不慢反快,性感的粗喘混合着肉体拍打的啪啪声,每次抽送都带得穴里的嫩肉一起外翻出来,粉嫩的穴儿在反复地摩擦下变得深红。 “善善…喊我……” “…嗯…陆敛…啊…陆…啊……” 她的叫喊是催情的媚药,只听他嘶吼一声,大掌掐着她两瓣屁股,以前所未有的力道不管不顾地挞伐研磨,两个鼓囊囊的圆球都要挤进肉里。 铺天盖地的快感汹涌而来,阴道无限地收缩收紧,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她死死地掐着他的小臂,接着全身一软,泄身的同时晕了过去。 他抱紧软下去的娇躯,又连连抽插 分卷阅读7 了几十下,咬牙闷哼,最后一秒从她身体里退出,火热的白浊悉数喷洒于她的小腹。 阴晴不定 单善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的,身子卷着单薄的被单,左滚一圈,右滚一圈,没接触到任何阻碍,她就知道吵醒她的是谁了。 卷翘的睫毛轻颤,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男人背对着她在穿裤子,后背除了长年累月的伤疤,还有她新挠出的指痕。 她看到这些抓痕就气,酸软无力的身子硬是拼着口气抡起个枕头砸过去。 道貌岸然的禽兽,在浴室里非要她求他才肯弄,射了一次还不知足,抱着她回床上又再来一回,她两天一夜没睡安稳,又累又困不肯配合,对他踢打怒骂严词拒绝,这老狗逼将她身子一翻,腰一沉从后面冲了进来。 宽大的手掌掐着纤细的小蛮腰,用干狗的姿势又爽了一次,真应了那句日狗。 枕头砸到背部,陆敛转过身来,手上系着黑色的皮带,眼睛盯着她:“醒了就起来吃晚饭。” 面无表情,平淡的语气,不容违抗的命令,是爽完后的陆敛,床上床下判若两人。 单善直想撕了这斯文败类的脸,可她有贼心没贼胆,把脸转过一边后脑勺对着他,兀自生闷气。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气什么,毕竟也早习惯了他这态度。 脱裤子时把她当人,穿裤子把她当草。 不对,脱裤子了把她当充气娃娃,精虫上脑,完全不管她的哭求,没日没夜地肏。 她自顾自地呕气,没留意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卷着被子遮盖住了上半身,臀部以下却是裸露在外,两瓣屁股布满了他掐出的红印,腿虽然晒黑了些许,但不影响它们原本的美丽,细长直,缠在他腰杆上时最迷人。 陆敛收回目光,随手抓来一件衣服扔她腿上盖住大半风景,语气严厉了一点:“起床,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适当的傲娇:“你出去。” 他套上衬衫,领带拿在手上:“三分钟。” 不下床,他不介意让她接下来几天都下不了床。 她不耐烦地应:“知道了知道了,快出去。” 走到门边的男人呵的一声嗤笑,顺手给她搭上了门。 哪一处他没摸过,矫情。 单善在他规定的时间里穿好衣服,扶着腰走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放好可口的饭菜。 她不喜欢房子里有外人,只雇了个钟点工阿姨负责烧菜做饭打扫卫生,看桌上这情形,她睡得是有点香,连阿姨炒菜的声响都没听见。 单善几天没吃好,此刻饿得头昏眼花。 桌上放着两幅碗筷,她盛了第一碗米饭,习惯性地先放他面前,接着又盛了第二碗,手拿着筷子问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他嗯了一声,合上电脑,拿起碗筷,两人各自坐一边用餐。 食不言寝不语,她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如果没有人主动说话,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顿饭。 下了床,陆敛比她话更少,说话能两个字绝不三个字,一时间除了筷子碰擦瓷碗的细微声响,再无多余的声音。 平常一顿一碗饭的单善,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胃口大开,又添了第二碗。 陆敛掀起眼皮瞧她一眼,又收回目光。 她穿着一件吊带睡裙,胳膊黑白分明,对比大片白净的前胸,脸到脖子的部位黝黑发亮,他状似无意地提起:“你不是在报社上班?” 怎么黑得跟去赤道晒了一圈一样。 “对啊,这工作不是你给我找的吗?” 她变黑变丑,到头来还怪她啰。 陆敛难得有被她挤兑得哑口无言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叹息:“要不,换个工作?” 他很少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话,一般都是先做好决定,直接通知她结果。 她愣了下神,做思考状,陆敛也不催她。 她大学专业学的新闻传媒,抱着让她去玩的想法,陆敛给她弄了个报社记者的工作,要求每天准时上下班,吹空调写稿子完事的那种。 结果也不知道下面人怎么办的事,他出去一个月,回来就给他黑成这样,要真按照原定行程晚回来一个月,他怕是要把这黑鬼轰出家门。 “算了吧,挺好玩的。” “行。” 他这么干脆,单善不由得愣了一下。 毕竟她以为还要就工作的事跟他争论一番,没料到人家一口答应。 单 分卷阅读8 善有点看不懂他了。 又或者说,从来没看懂过。 他有时候很霸道,有时候又显得很好说话,有时候冷得人畜勿近,有时候又温和内敛。 总结下来,就是阴晴不定,和她们小年轻有代沟。 就比如她晒黑这事儿,虽然他没说,但单善也能猜到他喜欢自己这身白花花的肉,每次上床都是对她又亲又掐,她不涂防晒霜故意晒黑,就有故意恶心他的缘故。 结果证明,他果然在意,可又愿意让她继续做这份工作,而留在报社,难免要外出,少不得还得晒。 单善左右摇头,还是想不通,就把原因归结为他爽了的缘故。 嗯,这两炮,陆敛打得很爽。 “觉得好玩,是因为遇到前男友了?” 王子与玫瑰 没料到他这突然来这一句,她一口米饭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猛拍胸口,陆敛倒了杯白水递给她。 单善猛灌了一口,通了气后,放下水杯,眼神诧异斜视着他:“你找人跟踪我?” “难道是秘密?” “……” 倒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她没察觉到,她当狗仔跟踪人,自己被跟踪了却不知道…… 丢人。 “我跟你提过。” “哈…是吗……” “嗯。” 他这一说,单善就有印象了。 他出国的前一晚跟她提过这一茬,彼时她被他按在身下弄得软成一滩水,脑子里全是浆糊,胡乱点头应了,之后也没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还以为是做梦呢。 呵,难怪那通电话来得这么及时。 她打量着他的表情,颇有些讶异的语气:“你不会还吃醋了吧?” 陆敛放下筷子,神色自然地起身:“你觉得呢?” 单善撇了撇嘴:“我不就是开个玩笑。” 她自然知道不可能,要他陆敛吃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更何况,他和她也不是那种扯得上吃醋的关系。 见他换完鞋要出门,单善抓紧问:“今晚还过不过来了?” “看情况。” 她嘀嘀咕咕一句:“不来刚好。” 她一个人睡一张床,还不用枕他那根铁棒锤似的胳膊睡觉,舒舒服服的。 陆敛临出门前暼过去一眼,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单善瞄着门,等的就是这一刻,门锁搭上的同时她筷子一撂,踩着一双凉拖哒哒哒地快速跑回衣帽间,地毯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看样式颜色,没记错的话是陆敛出发前从她这讹走的那个。 不过她这么激动的跑进来,却不是为这只小破行李箱,而是行李箱里的东西,她跪坐在地上,挨个地拿出行李箱中的购物袋打开。 最新款的包包,近期大热的口红套盒,常用的水乳面霜,漂亮的高跟鞋,越往后拆,脸上的笑意越深。 单善不差钱,她父母走的突然,没来得及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却留下够她挥霍几辈子的钱,让她开心的不是这些东西有多贵重,而是拆礼物的乐趣,即便里面只放着简单的一本书一个水杯,只要是她喜欢的她就开心。 而她目前拆过的盒子中,放的东西碰巧她都很喜欢。 她不由得开始猜想,莫非这老狗骗她说出差,实际是游山玩水去了,要不然哪有空买这么些东西。 她甩了甩头,管他忙还是闲,反正放她屋子里就是她的了。 拆到最后,是一个水晶球,她举高凑到眼前,瞪大了双眼又惊又喜,想不到天天喊打喊杀的陆老狗还会看上这种小东西。 透明的玻璃球里,小王子在给他的玫瑰撑伞,单善拧了拧复古的铁环,悠远的提琴声缓缓流泄,她决定把水晶球放在床头柜边,今晚睡前把《小王子》拿出来温习一遍好了。 由着这些个小玩意儿,她对某个男人的怨愤少了一丁点。 一丁点而已哦。 “裙子挂在衣柜里。” 单善正对着一堆不劳而获的东西沾沾自喜,不防突然出现一个男声,她全身僵硬了一瞬,脖子转动四十五度角,入目是倚着门长身玉立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轻淡的笑。 她两只手还捧着水晶球,眼神愣愣地跟着他的步伐:“你怎么回来了……” 这才出去多久,十分钟都不到吧,看情况也不是这个看法。 “拿件外套。” 分卷阅读9 他不急不缓地往衣帽间里走,拉开柜门,取下衣架上的一件西装外套,受惊吓的单善对着他的后背做了个鬼脸。 这么热的天还穿外套,热死你丫的。 他倏忽转身,看到的就是她挤眉弄眼的一幕。 犯上作乱被抓个现行,她讪讪一笑:“脸抽筋了哈哈。” 说着放下水晶球,两手握拳揉了揉脸,心里很是忐忑。 应该不会这么小气抠门吧。 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单善听从他的命令起身走到他近前,语气柔和可爱:“有什么事吗?” 西装外套挂在小臂上,他俯视矮他一截的女人,淡声吩咐:“系领带。” 她目光落在他喉结下方系得一丝不苟的黑色暗纹领带,下意识的说:“系好了啊。” 他伸手一扯,松开了些许,不容置喙的语气:“系。” 单善看不懂他的骚操作,并且把这归结为两辈人的代沟,上前一步站到他跟前。 “弯腰。” 他依言配合,也只有这种时候,单善才能在他面前有点点发号施令的大姐大气场,她解开他原先的领结,重新去衣柜里翻出一条深蓝色的领带,认真仔细地系了个温莎结,末了理平衬衫边角,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 这一手打领带的手艺,当初还是为了她父亲单伯尧学的,没想到最后便宜了这老狗逼。 陆敛往全身镜前一站,照镜子看了眼成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施施然迈步离开。 单善暗骂了句骚包,跟着他出门,直到见他上了车,连车子的尾气都看不见,她才返回屋子里,顺手把门反锁,迫不及待奔回衣帽间。 明天上班,穿新裙子。 真情实感 这一晚,陆敛没回来,免去被折腾到半夜的苦,她一觉睡到自然醒,神清气爽地起床,洗漱完换上新裙子挎上新包往全身镜前一站,满意地连连点头,走到客厅拿起车钥匙,昂着下巴哼着小曲出门上班,车子经过小区门口时买了屉小笼包,连繁忙的包子铺老板都多看了她两眼,连连点头直夸她今天漂亮。 单善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一路上把自己的小polo开出了百万豪车的架势,再遇到张雪瑶,势必要吊打对方,分分钟将其踩在脚下。 她暗暗地窃喜,等红绿灯的间隙,习惯性地点开微博点开热搜榜,看到上下紧挨着的两个热搜标题时,切身体会了一把何为手贱。 第一条热搜标题就是张雪瑶神秘男友的正面照片曝光,配图刚好就是会所门口,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大门。 这误会可就大了,她第一反应就是去联系靳瑄和他解释不是自己发的,翻开了通讯录才想起来没他现在的号码,深呼吸后干脆作罢。 清者自清,反正不是她发的,要误会就随便他好了。 这时红灯变绿,后边的车子按喇叭催促,她稳了稳心神专心开车。 到了公司刚放下包,带她的前辈刘姐就喊她过去,热情洋溢地和她唠嗑了半小时家常,最后愉快的通知她未来一段时间都没必要外出,至于一段时间是多久没人清楚。 啧,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的吩咐。 单善回到小隔间坐下,包子豆浆已经凉透,她吃了一个就嫌弃地丢在一边,喝了杯豆浆顶了一早上。 中午饭时间,单善和另两个实习生一起订黄焖鸡,三个人围坐在茶水间的圆桌边,吃饭的同时刷着手机聊天。 “唉唉,你们看今天的热搜了吗?张雪瑶真的有男朋友啊,她才二十二岁吧,这么快公布恋情就不怕粉丝脱粉吗。” 另一个接话:“”不过她男朋友还挺帅的,看评论说是个富二代,不过我对小年轻不感兴趣,太幼稚了。” “这话说得,你自己也是年轻人好吗……” “那也不妨碍姐姐我喜欢大叔型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比如说再次跟我女神闹绯闻的这个男人。” 对方说着点开微博大图,把手机给单善和另一个人看。 照片里是另一个女明星窦琳,应该是参加一场晚宴,对方满脸笑容地挽着个男人从车里走下来。 照片里的男人单善刚巧认识,他脖子上的领带还是她系的呢。 她无声地骂了句老狗逼,方才说大叔型的女生看着手机一脸花痴地感叹:“不提他是中远的总经理,光这身材,很明显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长相更甩娱乐圈的小鲜肉们一大条街,爱了爱了。” 一直不做声的单善也在刷微博, 分卷阅读10 终于听不下去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指着自己手机里的陆敛就开怼:“哪里好看了啊,一个男的长得比女生还娘丑死了,呵,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了?男的无论年纪大小都是一群直男大老粗,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男人一过了三十岁性能力萎缩,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有个屁用啊,连你的性需求都满足不了!” 她不带喘气地指着手机里的人一通骂,那个说喜欢大叔的女生都愣了。 单善无视对方一脸懵逼,退出当前微博又点开另一条热搜,把张雪瑶的照片递到两个人眼前,鄙夷的语气:“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演技差全靠捧,双眼皮也是割出来的,靳瑄竟然看上这样的女生,是眼瞎了吧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她下了结论:“一个老狗逼一个没眼光!都是渣!” 另外两个女生:“……” 单善一脸气愤,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灌几口凉水降火,把吃完的外卖盒子往垃圾桶里一丢,气势汹汹地出了茶水间,留下另两个女生面面相窥。 这年头,聊个明星八卦都这么真情实感了吗…… 与你无关 单善中午没骂过瘾,傍晚下班后约郑悦悦逛街买衣服,把茶水间的这段话重复了一遍,因为是无话不说的发小,表述时难免带了些个人情绪。 “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回去,把我折腾得累死累活,他倒好了,裤子一提转头就去找他相好的。” “死不要脸的,领带都要我系,早知道就该勒死他丫的。” “悦悦,你说那老狗他是人吗?啊?他就是个禽兽。” “我喊他老狗逼怎么地?哪句诬陷他了,这不都是实话吗?呵。” 不带歇息地骂了一阵,从衣架上一连取下几件衣服丢给身后的导购。 一旁的郑悦悦不愧是保了研硕博连读的高材生,说话一针见血,低头拨弄手机回复信息,嘴上说道:“wuli善,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段话自相矛盾了,一会说人家性功能萎缩,一会又说人家把你折腾得累死累活。” “此时此刻,我有必要怀疑,你是在变相地炫耀自己性生活美满和谐。” 作为一名常年呆实验室没有性生活的工科女,郑悦悦认为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 “而且,陆叔叔夜不归宿,肯定是你这只弱鸡无法满足人家旺盛的啪啪需求。” 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不缺女人的男人,去找其他女人发泄剩余精力,很正常的嘛,又不走心的。 同样是刚出社会,两者旁若无人地讨论着带颜色的话题,身后跟着的导购反倒一阵脸红。 单善噎了口气,心道这厮还是一样的嘴贱,换另个人继续念叨:“还有靳瑄,你说当年我费了九龙二虎之力才把他追到手,我当初好歹也是附中一枝花,跟我交往过,怎么也得有点逼格了不是,结果他倒好啊,找了个样样不如我的女人是要怎样,眼瘸了吧,啪啪打我的脸。” 日常总结:“奶奶个熊,还都找的女明星,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说的是靳瑄,以及陆敛。 郑悦悦连连摇头,决定不再放任好友众人皆醒她独醉。 “首先,附中一枝花是你自封的,当初校花评选你连初赛都没过。” 高中时的单善自恋得过份。 单善怒回:“我又不稀罕当什么校花,而且那是因为我懒得拉票好嘛!” “呵呵。” 郑悦悦无语地一耸肩,接着说:“人张雪瑶也没你讲得那么差,在校花评选里进了四强的,割了个双眼皮后……连我个女的都吃她这一口。” “还有,眼瞎的是你吧,人家哪里没胸没屁股了,你就这破习惯,逮到个词不看实际就开喷。” “要说没胸没屁股,我可记得,你高中时候……” “呵,话题又绕回来了,你果然在和我炫耀性生活美满和谐。” 要不然这胸是怎么大的,总不能是自摸吧。 到底是不是发小了,单善愤愤地捶她一拳。 这天没法聊了。 郑悦悦却不这么想,她打量着单善一身崭新的装备,再示意导购抱着的一堆,“不就是同学聚会吗,你昨晚不是刚在朋友圈晒自己的衣柜,里面随便哪件都镇得住场,至于要特意出来买新的?还是嫌不够穿?” 此刻听她说到衣柜里的衣服,单善狠狠地一捏拳,斩钉截铁地说:“你别管。” 她回去就把那老狗逼买的挨件儿剪碎。 “谁稀罕一样,姐姐穷得只剩下钱,正愁没地方花。”b 分卷阅读11 r 郑悦悦知道那堆衣服是陆敛买的,闻言翻了个白眼:“呵呵…你开心就好。” 后天她们有个高中同学聚会,单善今天把人约出来,用的是陪她逛街买衣服的理由,其实就是想找个人吐槽发泄一下,哪知道她这发小今儿个贱出天际,字字句句往她心口上扎。 没性生活的女人火气真的大,烧起来六亲不认的。 “最后一点。” “你和靳瑄已经分手了。” 另一层含义:人家跟谁谈恋爱,关你屁事。 单善站在试衣间门口,深呼吸一口气。 谁来缝了这丫的贱嘴。 发小还要不要做了。 情夫情妇 说剪就剪,她一回到家直奔衣帽间,不仅把昨晚新入柜的衣裙剪得稀巴烂,剪完后还给地上的碎布拍了照发朋友圈,为的就是昭告天下。 她单善,不差钱。 动态发出去后,她走到床边,砰地一声,将自己摔了上去,身体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脸蛋不停地蹭着床面。 她自己都觉得神奇,这世上万事万物,最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竟然是小小的一张床。 在床上趴了十来分钟,她跟条毛毛虫一样往床头蠕动,摸到水晶球捧在掌心,盯着里面的玫瑰和撑伞的王子。 呵,送她就是她的了,关他屁事。 她捧着水晶球,渐渐觉得头晕,阖上眼睛打算睡一觉,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单善不是很想接,干脆装作没听到,那头的人似乎也跟她杠上了,又打了过来。 她摸到手机,眼睛还闭着,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陆敛的来电铃声提示,跟别人不一样。 “不喜欢?” 说她剪碎的衣服裙子。 单善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呼出,按耐住回复他“关你屁事”的冲动,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便不再言语。 然后。 他挂了。 她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盯着屏幕上对方已挂断的提示,短暂的不可置信后,怒摔手机于床面上,又猛地站起身对着它下脚踩。 起得太急,没踩几脚,脑袋一晕又跌回床面。 过了十来分钟,同一个手机铃声又响了。 单善这次按了接听后,抿唇不语。 不是要比谁高冷吗,她一字不说,看谁更有逼格。 那头的陆敛言简意赅:“下楼吃饭。” “啊?” 话题跳跃性太大,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套路。 “我在楼下,一分钟。” 给她一分钟滚下楼去见他。 说完又挂了电话。 她从二楼到一楼一般要48秒,电话挂断后,她在心里倒数到48秒才慢悠悠的起床,表情极不情愿地下楼。 陆敛已经坐在餐桌边盛好米饭等她,已经晚上八点过,也不知道算晚饭还是宵夜,好在饭菜一直都放在锅里热着。 她蔫蔫地在他对面坐下,拾起两只筷子,也不和他搭话,埋头吃自己的。 直到半碗饭下肚,恢复了些气力,脑子也不在晕晕乎乎的,单善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刚才之所以头晕,好像是低血糖犯了,一饿就这样,一日三餐一顿少不得,而先前跟郑悦悦逛街时气都气饱了,哪有心情吃东西。 “你来干嘛?” 她问话的语气算不上好。 “我不能来?” 他反问她,语气淡淡地阐述事实,若非面部神色过于自然,单善都要以为他在嘲笑自己。 她垂着头,在他视线看不见的角落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不喜欢?” 她咽下一口青菜,回复:“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狗血剧看多了,呛人的台词顺手拈来,她暗自窃喜,接着又听他说:“你昨天很喜欢。” 陆敛几乎不用微信,现在的账号还是她用他的其中一个手机号注册的,他无所谓,就一直用着,她发的朋友圈他都看了。 她的语气有些蛮横:“昨天是昨天,我今天不喜欢了不行吗。” “不仅不喜欢,还很讨厌。” 讨厌到全部剪碎,眼不见心不烦。 对面的陆敛放下筷子,一只手撑着下巴,幽深的眼神打量她,片刻后才问:“吃醋了?” 她脸 分卷阅读12 抽了抽,宛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表情浮夸:“我的天啊,我吃醋?开玩笑,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咱们各取所需,顶多是情妇和情夫的不正当关系,吃个屁的醋。” 她大手一挥:“知道你在学我,不过还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她昨天问了他同样的话。 对面的男人颔首,站起身问她:“吃好了没?” 单善扒完碗里地最后一口米饭,边咀嚼边点头,把用过的碗筷递给他,后者接过去跟他自己的重叠一块放水槽里。 和陆敛相处久了,她也摸清了他的脾气,什么时候得憋着气当孙子,什么时候可以适当的傲娇,心里大致清楚。 他放好碗筷回来,她转过头,侧脸对着他,状似无意地问:“你今晚是留在这,还是要去找你的新相好们。” 说完又小声嘀咕了句:“走了正好,我看会电视刚好睡觉。” 他立身于她跟前,两只胳膊环胸,姿态闲散。 单善没听到他说话,转过脸来,刚巧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一闪而过,没等她再次开口问他什么打算,后者一弯下腰,打横抱起她不疾不徐地往卧室走。 她伸胳膊蹬腿,不停地挣扎,急声低吼道:“你要干嘛?” “不要一而再地问废话。” 她心口一梗,被他呛的,急忙又出声:“昨天不是刚做过!我不要了!” “昨天是昨天。” 他用她的原话噎她。 “作为情妇,要随时随地满足另一方的性需求。” “……” 好憋屈哦,连个男人都吵不过。 见她满脸挫败,他极浅地又一勾唇,大踏步进了卧室,把人一抛到床上,几乎是同时压了过去。 狂风暴雨(h) 一接触到床面,她就发出“啊”的一声惨叫,陆敛正要剥她衣服,突然住了手,语气颇为关切:“怎么了?” 她声音里传达出来的疼,做不了假。 小脸皱成一团,发出咝的一声,眼睛迅速地发红。 “硌到屁股了……” “……” 沉稳如他,难得有愣神的时候,直到她从屁股底下摸出来个水晶球,他眼神微动,微一摇头。 服了。 “这个也不喜欢?那就摔了。” 说着要从她手里抢过来,亲自动手摔,她下意识收回手抱在怀里,抬腿一踹他:“想得美,是我的了。” 说着从他身子底下爬到床边,放置在床头柜上,严肃地警告他:“你要敢碰它一下,以后就别碰我。” 他将人拖回来死死地压在身下,神色戏谑:“我要真不碰,你忍得住?” 边说边动胯,用裤裆那处滚烫的热源顶着她。 单善有时候就特厌恶这副敏感的身子,他随便撩拨一下就热得不行,一碰到他的身体她就跟吃了春药一样,下面的水不受控制地乱流。 陆敛哪会不清楚她的反应,见此俯身叼住她一片唇开始吸,嘬她的嘴巴,脖子,两只手隔着轻薄的布料揉她胸前的两团肉,掐那一截纤腰,连方才硌到的屁股都未能幸免于难,她的手亦熟练得解开男人腰间的皮带,裤链拉下的瞬间急切地握上那一根硬物上下套弄,两条滑腻的细腿像蛇一样缠上他的长腿忽轻忽重地磨蹭,疯狂地在对方身上煽风点火。 他咬了口纤细的脖子,手掌探到她的颈后捻住裙子的拉链,往下拉一扯,不防力道太重拉链直接被扯坏,唯一一条没被剪的裙子宣告报废。 然而此时谁都没空去在乎这点,他脱她的连衣裙,她就扒他的裤子,抚摸他下身的同时另一手解他衬衫的纽扣,劲痩的胸腹一寸寸展露在她视野中,其间遍布的伤疤似乎都在向她发着无声地邀请。 单善没经受住诱惑,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岔开两条腿挂在他的腰上,手握着肿大的欲望抵住湿漉漉的下体,小腰使劲儿往上一拱,自己吸进去了一截,舒服得魂儿都在颤,不由得发出满足地喟叹,催促上方的男人:“嗯…快动……” 他的面相本就阴柔,做起坏来笑容更加阴险狡诈,明明额头脖子沁出汗水,整个腰部却固定住纹丝不动,手掌捏了捏挂在自己腰上的大腿,戏谑的语气明知故问:“动哪里?嗯?动手吗?” 这就是条得道高升的老狗,有时候就喜欢逼着她说一些下流话,单善无声地骂了句脏话,老老实实地认怂:“动鸡巴…干我……” 一边说着,小腰努力地又往上送了送,可终究力气不够,加上男上女下的姿势,吞进去的并没多少。 b 分卷阅读13 r 甬道里空荡荡的痒,身子也烧的慌,她红着眼仰望着他,娇声哀求:“…嗯…叔叔…快…干你的小善…啊……” 他突然猛冲进来,一记贯穿到她的最深处,她生理性地叫出声来,甬道急速地收缩紧紧绞着他。 坚实的臂膀死死拥着她的上身缓解冲刺的欲望,俯身含住她的嘴唇缱绻缠绵的亲吻,待紧致的甬道适应粗物的存在后,他一连抽送十多下勉强解馋,抱紧她的身体一个翻转,将彼此的上下掉了个位置。 意思不言而喻,单善都不用问。 自己来。 她也不负他所望,一抬臀,重重地往下一坐,龟头戳到敏感点之一,她不由得仰脸舒服地呻吟,继续抬臀扭腰,乐此不疲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累了又歇一歇再继续,按照自己的频率,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背靠着床头垫,手掌扶着她的腰,她歇息的时候,他就动动健腰插几下过瘾,跟以往激烈霸道的风格一比,力道可以说是温柔如水了。 奶奶个熊,一定是昨晚跟那谁玩的太疯闪到腰了。 她愤愤地想着,一个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男人的目光一瞬间幽深可怖。 “我腰闪了?” 嫣红的小唇无声地开合几下,她深吸口气,态度诚恳:“对不起……” 怪她心直口快,伤害了他男人的自尊。 她藏不住事,陆敛只消一眼便看穿她心中所想,不怒反笑,拍了拍圆翘的小屁股命令道:“继续。” 没想到今晚的陆老狗这么好说话,单善一点头,继续抬臀摆腰自己动,争取早点到达高潮,好放他老人家去睡觉休息。 老腰虽然不行了,那根老肉棍倒还是一如既往地硬挺,她一上一下地套弄,嘴巴里嗯嗯啊啊地叫春,穴儿里的水噗噗地流,舒服死了。 “啊…周末…我休假……陪你去…医院看看…嗯……” 腰闪了是病,得治。 细胳膊撑着男人的肩膀,腿根贴着他的下腹起起伏伏,随着她放浪的动作,满头的长发飘飘洒洒,衬得她像一只专门汲取男人精魂的女鬼。 在她又一次沉腰之际, 他拱着小腹猛地往上一顶,直直地戳到甬道的最深处。 毫无防备地被顶到宫口,她短促地惊叫一声,疼又舒服,软倒在他身上。 他不做停歇,掐紧她的腰,抬起时健腰往后退,往下按的同时续足腰力再往上一顶,保持相同的深度力道反反复复抽插,动作疯狂激烈,单善搂紧他的脖子才没遭他撞飞出去。 “…嗯…轻点…太深了……” 他正在兴头上,不轻反重,凶狠地顶撞抽送,身下的床板在摇,肉体的连接处啪啪作响粘腻不堪,她满头汗地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气。 又一次尽根没入,他死死按着她的臀,挺动窄腰对着她的敏感点研磨猛戳,一边问身上的人:“闪到腰了?” “没有…嗯…叔叔…好厉害…啊……” 是真的厉害,她骑在上面,还能插得这么猛。 “是我…瞎了眼…你大人…有大量…啊…求你了……” 原谅她,温柔一点,别这样一副要操死她的架势。 陆敛嗤笑一声,对她的求饶无动于衷,勾住她的膝盖窝几乎将两条腿掰成了一条直线,一阵乱插乱肏。 “我是闪到腰了。” 不用去医院,肏她就能治好。 “啊…啊…我错了…叔叔……” 她接连不断地高声淫叫,甬道中又一波疯狂的爱液喷洒,爽到极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他一个翻身将晕过去的人放在床上,架起她两条腿扛在肩头,依旧不管不顾地操弄,一连串毫无章法的挞伐后,尾椎骨一麻,抽出的同时喷射在她湿黏的腿根处。 事后 时间尚早,没到睡觉的点,她闭着眼休息一阵后便醒了。 一睁开眼,陆敛正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瞧。 这样的眼神,如果是其他人瞧见了会胆寒,可她单善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我干嘛?” 她的态度本来很凶,可嗓音沙哑绵软,更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完全没有攻击性。 单善还在暗暗鄙视自己这语气听着跟撒娇一样,就听到他回:“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语气轻淡,神色自然。 “……” 单善以为自己又要晕过去。 气晕的。 吵不过郑悦悦就算了, 分卷阅读14 连个男人都吵不过。 她气得一翻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见此,陆敛关了灯,要把她拢到身前,黑暗中她气势汹汹地问:“干嘛关灯?” 对比她的愤愤,他显得更为淡漠:“睡觉。” “我不要睡。” “继续做?” 他应该蹙了下眉头:“红了。” 乱说话招惹他的后果。 单善心里骂了句做你妹,嘴上傲娇地说:“我要洗澡。” 忍着酸疼就要爬起来,下面火辣辣的有点疼。 这个老狗屌。 陆敛把她拉扯回床上:“明早洗。” “不要。” 别以为她不清楚他的如意算盘,明天早上洗,那就不止是洗澡那么简单了,还得顺带着给他解决早晨发情的问题。 他的声音严肃了一些:“明早洗。” 她今天心情不好,跟他杠上了:“不要,我就要现在洗。” 他的手臂箍住她腰身,沉声命令道:“明早洗。” 她往常挺怵他这个语气的。 “现在洗。” “明天。” “现在。” 只听啪的一响,手掌拍在屁股上的声音,接着灯打开,他扛着人进了卫生间。 “陆敛你扛猪呢这么粗鲁!” 硬实的肩膀抵着肠胃,她痛苦地叫唤,换来男人又一巴掌拍屁股上,把她放到地面上的同时打开水龙头。 脚板接触到地面,她腿根酸疼差点摔倒,抓着他一只手臂才站稳,又在心里骂了句禽兽。 “都让你明早洗了。” 他手举着花洒冲洗她的脖子,责备的语气,对她的疼无动于衷,好似罪魁祸首不是他。 温热的水流浇淋下来,身体的酸疼感去了不少,她一撅嘴:“黏糊糊的怎么睡,你当是你嘛!” 糙汉子。 和她争下去没意思,加上有点困,陆敛给她冲完澡后,再随便给自己洗了洗,横抱起人回了床上,被子一盖灯一拉,不容反驳的口吻:“睡觉。” 单善听他着欲求不满的声音,似乎她再折腾出幺蛾子来他要不客气一样,黑暗中翻了个白眼,翻了个身往他怀里一钻,手指在他的伤疤上乱摸乱画,傲娇地说:“明早醒来,我要看到你。” 他起得早,很多次她醒来时,他就不见了。 “嗯。” 这还差不多。 得了他的应承,她满足地阖上眼皮。 贱就贱点吧,谁让她离不了他。 缘聚 下午五点多时,郑悦悦就来了报社等她,下班后两人一起去青州大酒店,六点准时打卡走人,轮到上车时,郑悦悦围着她的大众小polo转了一圈,瞧向她:“你确定就开这车去?” 单善最好面子,说白了就是虚荣心挺强,此时她一拍车前盖,鄙视的语气:“土鳖,上车,带你见见世面。” “呵呵。” 她倒要看看有什么新花样。 两人上车系好安全带,车子出库又走了一段市区的道路都没什么特别,等到上了高架桥油门一踩,轰隆一声车速瞬间飙升,迎面吹来的风吹得头发乱飞。 郑悦悦扯着嗓子说话:“看不出来,这车还是改装过的啊,牛逼。” 单善回她两字:“呵呵。” 可不是什么车都能当她的坐骑的。 “你的陆叔叔送你的嘛!” “嗯啰!” 单善也扯着嗓子回她,一脸得瑟:“就这窗玻璃,子弹都打不穿!” 她对车就是个门外汉,陆敛把车钥匙给她时也没细说,全是她自己摸索的,至于改装成的具体情况更不清楚,牛逼倒是吹得天花乱坠。 “啥时候给你小姐妹也介绍个这样的叔叔啊!” 郑悦悦忽然觉得大叔也不错了,单善高声回她:“甭提了啊,我怕郑叔叔来砍我!” “切……” “本来就是。” 陆敛非善茬,跟他混的又哪会有个好的。 到了青州大酒店,两人直奔702包厢,甫一推开门,包厢里先到的人们不约而同望向门口,热烈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二人走到桌前各自拉开一把坐下,单善巡视一圈同桌的人,故作疑惑地问郑悦悦:“怎么都一副见鬼的表情,走错地方 分卷阅读15 了?” 没等郑悦悦开口,班长李传智一拍手掌:“哪能啊!这不是好几年没见我们善善姐,依旧美艳动人,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其他男生纷纷附和,说起当年班上的流行语:“善姐一枝花,人人都爱她!” 老同学们依旧油腔滑调不着边际,单善摆手笑啐了句:“屁咧,多大人了,这一茬能不能过去了。” 说起高中,全是她中二病发作的黑历史,不过也由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当年,包厢里的气氛渐渐火热起来,时间造成的隔阂一点点消散,好似毕业后的这些年他们都没变过,一如当初。 说是班级聚会,其实也就大学毕业后还在青州的一部分人过来,在单善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女生,班长点了人后通知服务员上菜。 高考完那个暑假因为要处理父母的丧事,她没办谢师宴也没参加毕业晚会,这还是自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你敬我一杯我回敬一杯,边吃边聊,难免就喝得多了点。 一桌人酒意正酣时,一个女生拉开椅子起身,颇为不好意思地笑:“我有个朋友,也是附中的,想进来坐坐。” 她说有个朋友,大家都以为是男朋友,同桌也有带另一半出席的,班长豪气地摆了摆手:“带进来带进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个女生笑着点头,离座前瞟了一眼单善,后者一脸懵逼地问旁边的发小:“她瞧我做甚?” 郑悦悦耸肩撇嘴:“鬼知道呢,一看就是老毛病发作,没安好心。” 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单善在班上异性缘挺好,跟女生的关系却不怎么样,主要是她嫌班上女生叽叽喳喳地还小心眼,后者也嫌她婊里婊气的,跟班上的男生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身离开的女生叫季芸芸,当初私底下可没少说单善的坏话,挨了她的几个耳刮子才消停了点。 季芸芸说出去接个人,再回来时却领了两个人进包厢,碰巧她都认识。 张雪瑶和靳瑄。 单善还一脸呆愣时,郑悦悦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狗男女。” 其他人不认识靳瑄,但都认识张雪瑶,这年头的人都以认识名人为荣,三天两头上热搜的大明星,先甭管口碑怎么样,反正知名度还不错,包厢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有要签名的有要合影的,气氛一时热闹无两。 单善小声跟郑悦悦吐槽:“又不是国家领导人,至于吗?” 发小这次站到了她这边:“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狗东西。” 骂的是班上的男生们,单善撇开跟他们的兄弟情,重重地一点头。 二人凑到一块小声地嘀咕,单善喝酒容易上头,就没留意到服务员把椅子加在她旁边,等靳瑄和张雪瑶依次落座时,她一整晚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这两厮今晚莫不是来找茬的。 意外 她心里念叨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接下来的时间便一直绷着身体保持随时迎战的状态,可事实证明似乎是她想多了,人家除了坐下时跟她打了声招呼,之后再没朝过她一眼,至于偶尔相互夹个菜倒杯水,都是情侣间常见的事,除了心里诅咒一句秀恩爱死得快,其余也无从置喙。 班长他们没留意到这一处的暗流涌动,依旧推杯换盏胡吃海喝,倒是把人领进来的季芸芸,在跟张雪瑶姐妹情深的同时不忘抽空打量她,眼神不屑轻蔑。 单善被她瞧得心烦,加上酒喝多了头晕,就想出去透个气,便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拉开了椅子。 郑悦悦也有点喝高了,边揉太阳穴边问她:“你去干嘛?” 瞥了眼季芸芸,她手掌一挥故意说道:“拉屎撒尿,马上回来。” 正在喝粥的季芸芸顿时一阵反胃,连男生都受不了地龇牙咧嘴,也有人配合她:“我的善姐,你堕落了,仙女是不会拉屎拉尿的。” 说着指向包厢里的卫生间:“不如在这里拉,让我们见识一下善姐的屎尿。” 饭桌上谈屎尿,已经有男生直呼受不了了,就连挑起话头的单善都一阵恶寒,季芸芸脸上更是青白交加,被恶心得不行。 单善得意地一笑,朝那个男生一竖拇指,转身溜出了包厢。 酒喝多了肠胃难受,她去公共卫生间蹲了会没吐出来,坐在马桶上阖眼小憩了十来分钟才出来洗手。 开了水龙头,鞠一捧冷水往脸上扑,眼睛顿时清明了不少。 她弓着腰垂头,眼睛似乎在盯着不断下落的水流,又好像什么都没入眼,只是发呆。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她没抬头看是谁,道了 分卷阅读16 句谢后,接过来擦脸。 “单小姐今晚借酒消愁,是给靳瑄哥哥看吗?” 认出对方声音,她把纸巾丢进纸篓里,重新洗手和脸。 见此,张雪瑶脸上一红,气愤地说了个你字,想起这是公共场合,不得已又咽下去,另外换了副端庄的姿态,状似好言好语地奉劝:“他不会因为你可怜就跟你在一起的,别白费心机了。” “他现在喜欢的是我,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单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世上还有比她更自以为是的人,她屁还没放一个,人家就就在她耳朵边一连串的逼逼叨叨,自以为看透了一切。 她立正身体,直视着张雪瑶,面露诧异:“张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靳瑄没告诉你吗?当初是我跟他提的分手。” 她两手一摊,无奈的语气:“准确的说,是我把他给甩了。” 她轻声的抱怨:“小男生一个,太幼稚了,我不喜欢。” “没想到张小姐这么喜欢啊。” 一字一句,把对方视若珍宝的人往地上践踏,如她所料的,张雪瑶果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单善后来一直在想,她当时一定是喝高了,才会说出这些话。 她走出去几步,一往左拐,就看到了靳瑄,凝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单善形容不出来他当时的表情,反正她局促地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正在这时,突然冒出来的一只手大力拉扯她的胳膊,她跌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鼻子撞到对方坚硬的胸膛,她疼得一吸气,闷着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对他的味道太过熟悉,尽管脸还埋在他胸口,已然猜出来者是谁。 陆敛的眼神在对面男子的脸上淡漠地一撇,扣住她的纤腰把人往肩上一扛,边走边淡声回:“吃饭。” “善善。” 以为是坏人,靳瑄颇为焦急地喊她一声,要追上来,后者赶紧解释:“没什么,我们认识……” 没等她继续说完,陆敛大踏步扛着人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因着陆敛的突然出现,单善一时忘记了方才的尴尬,此刻满腹牢骚,怎么都想不通这老狗逼明明可以抱可以背却偏生要扛,胃让他的肩膀顶得难受,单善捏紧粉拳捶他的后背,娇声低斥:“你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进了电梯,陆敛按了顶楼,电梯门合上后把人放下,单善扶着他的胳膊咳嗽,没等她缓过气来,电梯门一打开,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映入眼帘,同时朝陆敛颔首:“敛哥。” 他扣着单善的腰出了电梯,吩咐二人:“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准过来。” “是。” 他扣着她的腰往前拖,单善半推半就地随着他走,问道:“来顶楼干嘛?” 他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纽扣,一个字回复:“做。” 话落同时,他胳膊一用力将她丢进水池里。 鸳鸯戏水(h) 单善知道酒店的顶楼是一个露天泳池,人却是第一次来这里,泳池周边的灯光昏黄,映在她一个喝多了的人的眼里就是晃来晃去,晃得她眼光缭乱。 偌大个游泳池只有他们两个人,陆敛把她丢进水池后紧跟着跳下来,把呛了两口水的她往浅水区带,甫一立定他就着手剥她衣服,脱完她的脱自己的,那双手跟有火一样,摸到她身体的哪里,那一处便着火。 即便身在水中,她依旧热火焚身,可第一次在室外干这种事,她尚存了三分理智,问他:“这样…行吗……” 他没做声,水下的手掌在她身上摸索游走,肆意地揉捏她的每一处柔软,寻到她急促呼吸的唇吻了上去。 他越亲她就越渴,粉舌缠着他的要把他口中的津液争抢过来,陆敛任她弄上面,水中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腰上,扶着发硬的粗物抵住幽穴的入口,劲腰一挺,破开软肉送进去一大半,顿时身前的她一软,眯着眼仰脸喘息:“嗯……” 陆敛动腰抽送了两下,回答她方才的问题:“这不就行了。” “嗯……” 她自动抬起另一条腿圈住健腰,两只胳膊也挂在他脖子上,摆腰扭了扭屁股,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在叫嚣。 “再进来一点嘛……”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比往常乖顺许多,说话都娇里娇气的,让人不自觉想疼爱她。 陆敛扣着她两瓣臀,依言又挺进去一部分,粗重的呼吸拂过她颈后,嗓音沙哑:“这样?” 边说着又往前顶了一下,她夹紧男人的腰,喉咙里发出细声的嘤咛,是被充满时的喜悦,她收缩甬道吸附内里的阳 分卷阅读17 物,恳求他:“快一点……” 他咬了咬柔软的耳垂,吸附着他的肉壁顿时又一紧,他低声调笑:“放松。” “嗯……” 她含住其中一边胸肌上的红豆,摆腰抬臀吞吐阳物的同时放松下体,陆敛受不了她这副欠操样,抬起水中的腿走动,每一步跨出去,嵌在她身体里的肉柱就往里顶,整个顶楼只听见她软媚的呻吟。 走到泳池的边缘,他将娇躯抵在池壁上一连狠狠地抽插十多下,性器带出的淫水刚被池水冲散,劲腰又迅速地往前一挺再一退,带出来更多的爱液。 “啊…嗯…哈……” 她被插得连声娇喘,他慢了一点,温和地挺进,哑声问她:“刺激吗?” “嗯…啊…叔叔…会玩……” 室外野战,抬头就是夜空,要不是亲自经历过,她想都不敢想。 “你…怎么…在这儿…吃饭……” 她媚着嗓子,出口的话被他撞得断断续续。 “想来,就来了。” “认真做。” 他低头吻上她的嘴,下身疯狂地抽送,将她剩余的话连同着呻吟一同吞进腹中。 事情结束后,他横抱着赤裸的身子去上岸,每次跟他弄完都软得厉害,单善虚握着拳头捶他,后者沉着嗓音,罕见地跟别人道歉:“对不起。” 他最后没忍住,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下次不会了。” 他边说着,用躺椅上的浴巾包裹住略微冰凉的身体,拿起手机去远处打了个电话。 冷水里一直泡着,方才在运动还不觉得,此刻却有些冷,单善裹紧了浴巾缩着身子,他再回来时,她便忍不住抱怨了句:“都怪你,没衣服穿了。” 陆敛也只围了条浴巾在腰间,闻言几步上前把人抱坐在腿上,他的身体就是个火炉,单善贴着他的胸口顿时觉得温暖了不少。 “你为什么来这吃饭?” 即便被他弄得七荤八素,她照样没忘这个问题。 他蹙眉:“是你家的?我不能来了?” 语气里隐隐的不耐,对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情绪已经算很大的起伏。 她耸了下肩膀:“哼,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今天打扮得比往常明艳靓丽,今早吃早餐时他就过问了一句,单善没多想,把同学聚会的时间地点全都招了。 肯定是知道她在这边,跟着她来的。 陆敛另起了个话题:“楼下有晚宴,你要不要去看看?” 另一层意思,他的确有事才来这边,两个人只是偶遇而已。 单善不乐意地一撇嘴:“不去,我也有。” 哼,她也有小伙伴喝酒吹牛逼,不稀罕他。 没多久,他的秘书送来干净的衣服,单善换上后,一手捻着药片一手拿着杯热水,气呼呼地威胁:“呵,下次再这样,信不信我有了真生下来,讹得你倾家荡产。” 他思虑了片刻,才回道:“随便你。” 满不在乎的口吻,她几欲气结,毫不犹豫地将药片扔进口中和着热水吞下。 “呵呵,我才不稀罕你的钱。” 她被气得一时忘了,若只论钱财,她拥有的只会比他多,不会比他少。 “再说了,我这么年轻,犯不着害了自己,生个屁。” 话音未落,他一巴掌拍她屁股上,跟个家长似的:“不准说粗话。” “要你管。” 仗着刚打完一炮他心情不错,单善大着胆踢他一脚,火速地跑了。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追随着小跑的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淡淡地说了句:“今晚我不回去。” 她身体一顿,没回头,无所谓地说:“不回来正好…我自己睡一张床……” 她乘坐电梯下楼回到包厢,其他人都去了第二场KTV,剩下郑悦悦拿着她的包和手机还在等。 两人都心烦看到季芸芸一行人,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给班长去了短信,敲定以后私底下再约,收拾东西走人。 你真烦人 托陆敛的福,她不用再出门当狗仔经受日晒雨淋,大清早打完卡,刘姐分配给她一个美差——去邻市探班。 这种新闻往往剧方会给个通稿,她只需前去拍几张图,再把通稿稍微润色修改一下,轻轻松松交差,完事后早的话还能去影视城逛逛,又收红包又公费旅游,撇开要探班的对象是窦琳的话,绝对毫无疑问的美差。 b 分卷阅读18 r 单善两手环胸站在最外围,颇为不屑地打量着被同行团团围住的靓丽女人,暗道这几日出门没算黄历,走哪都是这些添堵的女人。 昨晚刚应付完张雪瑶,今天又碰上窦琳。 她手拿着摄像机立在一旁,静静地看对方作妖,其中有个记者提问窦琳和中远总经理陆敛的关系时,前者含糊其辞地答了几句,用词暧昧不清。 “合作过几次,私交不错的朋友。” 窦琳是中远旗下几个品牌的代言人,中远的商场开业剪彩时,本人还亲自到场助阵。 记者接着提问对方有没有来探过班,她笑着答:“他最近忙,没空。” 引申含义,不忙就来。 更有胆大的记者问两个人的朋友关系会不会进一步发展,她羞赧地抿唇一笑,不作答了,旁边陪同的经纪人适时出声,提醒记者问一些跟新剧有关的问题,话题又重新回到新剧上,尽管如此,方才的三言两语也够他们写几个博人眼球的报道了。 她听得窝火,照片也不拍了,走到一旁拨出去陆敛的电话,听到对方已关机的语音提示时,一连深呼吸几口气才平复激涌的情绪,回转身继续跟采访,甚至还心平气和地提了一个问题,窦琳看着她器材上晨光晚报的标志,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她的工牌,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脸上,淡淡一暼,微笑得体地回答了她的提问。 单善从对方的眼神和笑容里品出了一个词:不过如此。 她这些年跟着陆敛也是学到了些皮毛,见此微一挑眉,面上不动声色,状似没将对方的挑衅放在心上,笑容满面地跟完了全程。 一出了影视城就垮了脸色,走到停车场时,对着开来的大众polo猛踹了几脚泄愤,上车后一过收费站就猛踩油门,从青州开车来时近两小时,回去一个半小时不到。 不用去公司,她直接回了家,进屋后哒哒跑上楼来到卧室,顾不得身上有汗,整个人直直得往床上一躺。 嘈杂的世界顿时安静了。 迷迷糊糊以为自己要睡去时,手机却响了,她扒开蒙住脑袋的被子,身体一翻伸出胳膊摸到地上的手机,划到接听后也不说话。 那头等了片刻,没听到她出声,便问道:“有事?” 她的语气有点冲:“你在干嘛?” 他要敢说在探班的路上,以后就别想睡她的床。 “出差。” 声音一贯的淡漠,她继续追问:“在哪里?” 那头的人说了个城市,她才从那边回来。 单善蹬腿狠狠地踢床,冲那头的人说了句:“陆敛你真烦人。” 说完也不等他有所表示就挂了电话,心里暗自想着,他要再打过来,她就一句话不说。 她不能拒接他的电话,但她有不吐字的权利。 可直到她睡一觉醒来到了吃晚饭的点,手机都没再响。 那个男人 翌日清晨,洗漱后化妆,她在下眼睑涂了厚厚一层遮瑕才出门上班。 由着昨天窦琳用词暧昧的采访,今天热搜一溜儿的全是她,中午几个人搭伙吃饭时,从她的新剧聊到即将公开的恋情,女生们无不羡慕她找了个有钱有脸的好对象,尤其是喜欢窦琳又喜欢大叔的那个女生,简直把两个人夸成了天作之合的一对。 今天的队伍加入了一个男生,闻言不赞同地一摇头:“拜托,你们能不能不要光顾着犯花痴,稍微动个脑筋想想中远是做什么的。” 有个女生接话:“贸易出口啊。” 青州作为一个沿海城市,贸易出口发达,生产的各种产品远销海内外。 “呵呵,那只是表面好吗,内行人都知道,中远只是个洗钱的皮包公司,真正盈利的,是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交易,陆敛作为中远的总经理,能好到哪里去。” 男生是社会版的,就有女生呛他:“你是负能量的新闻接触多了吧,真要按你说的,警察早来抓人了。” 那个男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查水表哪是这么容易的,中远姓吴啊,北城的吴家,你们总该知道了吧。” 青州人都知道,北吴南王,说的是雄踞青州夜场的两方势力,碰上事时,说起这两家的名头,有时比警察还管用。 “陆敛作为中远的总经理,能干净到哪里去,我听说他还坐过牢的。” 一双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上,其他人不约而同看向摔筷子的人。 单善拉开椅子起身,将擦过嘴的纸巾丢进没吃完的盖浇饭里,面容冷淡地说:“饱了。” 另外几个人面面相窥,都觉莫名其妙,走出 分卷阅读19 去几步的人忽然回过头来,对那个男生说:“饭钱十九块五毛,微信打给我。” 男生愣愣地望着她:“不是说请客吗……” 她冷呵一声:“不想请你。” 说完将吃剩的饭菜重重地丢进垃圾桶里,大步离开。 男生看向另几个女生,她们其中一个摊手耸肩:“肯定和你嘴贱有关。” “就是啊,管他坐没坐过牢是干嘛的,有钱长得帅不就行了。” “上次我们聊陆敛善善还骂的好凶,这一转头想不到也成了大叔控啊。” “……” 一群被猪油蒙了心的女人。 单善回到办公区,突然觉得口渴,可又不想倒去茶水间灌水,想到隔壁商场里有家咖啡不错,又刚吃好饭,便决定走一趟去买,顺便消食。 出了电梯,迎面遇上个不该出现在这边的熟人,她微一愣神。 靳瑄在等电梯,见到她也短暂的愣神,接着露出和煦地笑,说明来意:“我来找你的,方便聊一聊吗?” 他今天穿着纯白的T恤,配一条宽松的黑色休闲裤,碎发温顺的搭在额头上,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是十七八岁时最好看的模样。 见她总盯着自己瞧,靳瑄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不好意思地扒拉了下头发,和她解释:“起晚了,来不及换衣服,抱歉。” 她僵着身体,摇了下头正要说好看,到嘴边又突然改口:“喝咖啡吗?” 这就是答应和他聊天了。 他笑着点头:“可以的。” 不要来找我了 单善按照原定的路线,领着人去了隔壁咖啡屋。 点好单后,两个人寻了处空位置面对面坐下,没一会儿,大份的拿铁先送了上来,她举起杯子猛灌了几口,放下杯子才问他:“你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会话。” 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记忆中的靳瑄是没这么爱笑的,尽管她总不厌其烦地夸他笑起来更好看。 她收回目光看了眼手机,说:“我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班了。” 如果是要跟她叙旧,那真是没挑好时候。 闻言,他正了正面色,直述来意:“善善,你和那天晚上的那个人,陆敛……” 她没让他说完便打断他:“嗯,我和他在一起了。” 真是跟陆敛混久了,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可是他和窦琳……” “那是假的,媒体瞎编乱造的。” 靳瑄就不再说话了,她也沉默。 服务员送了杯黑咖上来,他低垂着眉眼,拨弄小勺搅动咖啡,加好糖和奶也不喝,低声呢喃了句:“善善,他不是好人,不适合你。” 她就是因为听烦了公司里的叽叽喳喳才出来,结果出来了还是不得不听,还是从不背后语人是非的靳瑄。 单善整理好情绪,长叹口气,疏离的语气反问他:“他不适合,你适合吗?” 他被问得身体一僵,继续搅动杯子,边回答她:“反正他不适合。” “单善,就算我们分手了,但是,该说的话我还是要告诉你。” “先不论他的身份,光是他的心计,真要算计起你来,谁来帮你。” 在他的心里,她应该找一个简单阳光的人一起生活。 陆敛,过于深沉了。 她拉扯着面部肌肉,扯出一抹讥讽的笑:“靳瑄,我真想不到你变成了这样的人,当年还是你告诉我背后不语人是非,现在自己倒说起别人的事来了。” “陆敛是老谋深算,可那也是他的魅力,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就如张雪瑶喜欢你这一款,而比起你……” 她屏着呼吸,一字一句地说:“我更喜欢他那样的。” 话说到这里,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继续道:“靳瑄,我首先向你道歉,那天晚上我为了一时口舌之快说得太过分了,你一点也不幼稚,相比同龄人,你已经成长得很快了。” 她喝了口冰拿铁:“但是,比起跟你谈恋爱时偶尔的悸动,我更想要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包容宠爱我,尤其是我爸妈离开后……” “靳瑄,我一个人太孤独了,还要提防各种各样的亲戚来打我家财产的主意,你知道的,我一个才高中毕业的学生,哪里斗得过老奸巨猾的他们,这种时候,想要一个大男人来保护我的欲望越发强烈。” 所以她选择分手,跟了城中阴险狡诈头一号的陆敛。 她不敢乱看,目 分卷阅读20 不转睛盯着他咖啡杯上的小熊图案,把当初跟他提分手时的话重复一遍:“当然,我相信随着岁月的增长,你一定也会成为一位成熟睿智的男人,可是很抱歉,我没有耐心和精力等你成长了。” 将最后一口冰拿铁饮下,她拿起手机站起身,言辞很不客气:“又浪费了一个下午,说实话,我每次见到你心情都很差。” “如果你还念旧情,麻烦你赶快买机票回去念书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并且,也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 言尽于此,她没看他的表情,走到收银处放了一百块,不做停留,找零都没要,毫不犹豫地出了门去。 出了咖啡屋,她没回公司,去了临近的卫生间洗了把脸,冷水扑在面上,情绪也平复下来,她伸直胳膊,手掌撑着洗手池的边缘,目不转睛打量镜子中的自己,有剔透的水珠沿着脸周滑到下巴打落到前襟处,她抽了两张纸擦干净脸上的水,转身迈步离开。 步行到公司大楼下,还没进去,一辆车突然刹车拦住她的去路,玻璃窗降下,一张妖娆的脸朝她微侧过来,冷漠的语气命令道:“上车。” 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我要上班。” “给你请过假了,上车。” 她告诉他实话:“我现在不想做。” 陆敛不再跟她废话,推门下车再到把她掳上副驾驶锁车走人,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先脱好,省时间。 车子汇入车流中,单善一边解扣子一边感慨:“不愧是杀人越货功夫了得的陆叔叔。” “我功夫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 “……” 她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在开车。 陆敛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驾车上,余光见她难以置信地一甩头,多分了点心思给她,这才留神到她连衣裙的前襟扣子解了大半,露出粉色的文胸和大片雪白的胸脯。 “你干嘛?” 这回轮到他问这句话。 她波澜不惊的语气:“先脱好,等会直接做啊,省时间。” 毕竟她今天是真的不想做。 她正要跟他商量能不能早点射,后者忽然一打方向盘靠边停车,接着阴恻恻的眼神甩了过来。 单善受惊地捂着胸口:“车…车震吗……” 说完她暼了眼窗外,周围人来车往,热闹繁华。 “换个地方吧…这里……” 她没法进入状态啊…… 他眯着眼,单善更心虚了,真怕他兽欲冲头不管不顾扑上来,后者却转过脸去,不咸不淡地吩咐:“穿好衣服。” “啊?” “30秒,没穿好就做,车震。” 他又转过脸来,直视着她:“在这里。” 说完看着腕表开始计时。 单善没空去思考他今天为什么大发慈悲地不做,赶紧左右开弓地系扣子,在规定的时间内整理好了衣衫。 他手搭上方向盘,问她:“去哪?” 单善一呆:“啊?” 他把她带出来的,怎么反倒来问她去哪儿。 “给你十秒,不知道去哪儿就回家。” 用脚趾头都知道回家干嘛。 他已经在倒数,单善涨红着脸,眼珠子滴溜转,情急之下憋出来:“海滩!” 她重重点头,重复道:“嗯,去海滩吧……” 他不再倒数时间,重新启动车子上了主路。 她将信将疑:“真去海边啊……” “嗯。” 想不到这厮今天这么好说话,她心里嘀咕完,又估算了下距离,开车去最近的黄金海岸也要近一个小时,便对他说:“那我先睡个午觉,到了你喊我。” “嗯。” 得了应允,白净的小脸洋溢出一抹笑意,调低椅背阖上了眼。 刚躺下去没几分钟,忽然又睁开眼睛,咋咋呼呼地一拍手:“完了,防晒霜沙滩帽比基尼都没带!” 先不说比基尼,就连随身的防晒霜她都扔在了公司。 开车的人不作声,调转了车头去附近的商场,车子停在路边,陪她一起进店选购,买了防晒霜和帽子后,他垂眼看了下腕表:“再耽误就晚了,走吧。” 她提醒道:“还有比基尼没买。” 他轻松提溜起她后衣领,语气自然:“没钱了。” “……” 呵呵。 分卷阅读21 单善挣脱开他,说道:“我有钱,手机可以付。” 陆敛提醒她:“你手机没带。” 放在车上充电。 “……” 她不乐意地一撇嘴:“没有比基尼就不能游泳,那去干嘛啊,铲沙子捡贝壳?” 陆敛没应声,拉着她手腕把人拖走了。 到了车上,他启动车子继续往沙滩开,她一边涂防晒霜一边小声地嘀咕:“小气鬼……” 那样一张刷不爆的卡,非说没钱,敷衍她的借口也忒没诚意了。 涂完了脸又擦脖子,她眼睛忽然一亮,嘿了一声:“你是不是担心我换上了比基尼后性感到让你欲火焚身,把持不住就上演就个海滩激情play啊……” 他凉着嗓音:“闭嘴,要么回家。” 她鼓着腮帮翻了个白眼。 哼,就知道用回家威胁她,体力好了不起哦。 她还生着气呢。 想到他跟窦琳的糟心事,她脾气也上来,一扭头看向窗外,真就不说话了。 生气没一会儿,眼皮子开始打架,脑袋靠着窗玻璃渐渐睡去。 小孩 单善再睁眼,已经到了海滩,陆敛没叫醒她,车上温度又适宜,一个不小心就多睡了一会儿。 他不在车上,她掀了掀眼皮往外探,见他站在十多米外的一棵树下打电话,神色严肃,嘴唇无声地开合,约莫一分钟后挂了电话,蹙着眉朝车子这边走来。 等他上了车,她的困意也散了七七八八,自认为善解人意地提议:“如果你有事忙,先走好了。” 又在心里补充道,车和钱包留下,人随便滚。 陆敛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一眼,唇角似乎扬起一抹讥笑,眉间的阴郁却散去不少。 单善从他的面部表情读出来的意思:一个只会耍无赖撒泼的人,就不要伪装贤惠了。 …… 她在心里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陆敛转头拿了车后座的宽沿帽盖在她脸上:“醒了就下车。” 言行举止一点都不温柔,单善嫌弃地一撇嘴,不太情愿地开门下车。 陆敛还在车上挪车,她这时才留意车子原先停在了树荫下没进停车场,她扭过头,往露天的停车场望去,人站在树荫下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太阳光能把鸡蛋烤熟。 “我去停车。” 在这等他别乱跑。 “知道了。” 语气里些许的一点不耐烦。 这厮有时就把她当小孩对待。 单善蹲在路边等他停车的间隙,有个老外来找她问路,对方重复了好几遍,她才勉强理解大意是问她附近的商店在哪边。 自六级低分飘过后她就没再翻过英语书,此时支支吾吾手舞足蹈还是凑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陆敛停好车再回来,正巧看到她英汉并用地跟一个老外聊天,后者一脸懵圈云里雾里,最后还是他走上前去,询问对方要去的地方后,简洁明了地告知了对方怎么过去。 被一个老外问路问出满头汗的单善,听懂了一连串的“Thanks”。 她有些忿忿不平:“为什么你高中没毕业英语还说得这么溜!” 说完偷瞄了他一眼。 方才买防晒时他顺手买了套替换的衣服,见惯了这人西装革履的冷酷打扮,忽然换上宽松的polo衫休闲裤,竟然也有几分人模狗样。 陆敛把一件白色的防晒罩衫盖在她头上,语气平平:“你在提醒我一个高材生却连基本的指路都不会吗?国内的四六级考试就这水平?” 她扒下防晒服,仰脸瞪着他,嘴唇嗫嚅期期艾艾地:“我,我会说韩语,你会吗?” 他俯视着她,似乎笑了一下:“说来听听。” 她把从韩剧里的高频词一股脑儿倒给他听,说完后抬高下巴斜睨着他,洋洋自得地笑:“听不懂了吧,没常识。” 连韩剧都没看过。 陆敛懒得跟她斗嘴,一巴掌拍她后脑勺上:“戴帽子。” 说完迈步先走了,单善被他这一掌拍得冷吸一口气,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冲着他的背影挥了个空拳,戴上沙滩草帽小跑着跟上他,扒着他一只胳膊嚷嚷:“我要买铲子和水桶。”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墨镜面朝前方:“我记得有人说不玩沙子不捡贝壳。” 她有充分的理由:“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分卷阅读22 没有比基尼不能下水游泳,总不能傻坐着一天吧。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你给我买,我等会堆个城堡给你。” 想到什么,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一脸的骄傲:“你捡了大便宜,我爸妈以前带我来,可想要我堆的城堡,我都不肯给的呢。” 墨镜下的眼睛暼向她,又无声地转过头去。 说得好像给了他就能带走似的。 “等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砌房子有多厉害。”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边说边点头。 为了个几十块的玩具她是拼了。 男人依旧无动于衷,默不作声。 不搭理她。 单善也怒了,松开他的胳膊,往地上一蹲。 “你就说吧,买不买?” 像一个跟大人要玩具却不得的小孩,眼睛渐渐泛红,吸了吸鼻子。 连她自己都察觉到,此时此刻的自己无聊幼稚得过份。 一个二十二岁的大人了,还跟别人要儿童才玩的玩具。 “小时候,爸爸妈妈每次带我过来,都会给我买的……” 彼时岁月漫长,给她一把小铲一个小桶,她能在泥沙里自己玩一整天。 别闹 陆敛扯着她的肩袖处:“走了。” 她头朝另一边,后脑勺对着他的腿,奶凶奶凶地:“买不买?” 他冷喝一声,伸指戳她鼓起来的腮帮,垂目看她:“买。” “快起来。” 在路上哭,那么大个人,也不嫌丢脸。 闻言,单善从地上站起身,蹲了会腿麻,她伸了个懒腰又踢两下腿,揉了揉泛红却没有泪的眼眶,冲他露齿一笑:“走吧。” 就没有她装哭还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装得更像一点。 陆敛不咸不淡地扫了眼挽着他胳膊的手,唇角一抿没说什么,在经过小商店时,进去买了一整套的玩具,不仅有铲子有桶,还有儿童墨镜小卡车等等。 他把玩具套装递给她,后者一摆手,没接:“我拎不动啊。” 陆敛已经摘了墨镜,眼睛一眯,望着她的目光顿时幽深,后者下意识地打了个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小声告诉他:“好丢人的,你拿嘛。” 骗赖时不觉丢人,现在倒不好意思了。 他勾起唇角,轻嗤一声,要把玩具套装还给商店,单善及时把人拉住,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亲了下,声音更小:“今晚回去,随便你,这样又那样……” 他吊着一双桃花眼瞧她:“难道不是你想,这样又那样?” 他情欲重,她又何尝不是。 单善脸红了红,给了他当胸一捶,傲娇地说:“反正不许退!” 边说边跑了。 她的目的太明显了。 就是要他拿着儿童玩具,丢人现眼。 她人一跑远,旁边围观两人有一会儿的老板娘瞧着她的身影,笑眯眯地说:“先生,你太太真漂亮,又可爱。” 说完又看向他手里提着的玩具,攀谈起来:“一家三口来海边玩吗?感情真好啊。” 提着玩具的手指一紧一松,目光望向远处那个奔到沙滩上的人,后者朝他招手呐喊:“快过来!” 他微一颔首应了声,缓步朝她走去。 她牛逼吹得震天响,实际操作起来还不如个五六岁的儿童,除了挖坑铲沙子,啥也不会。 “陆敛,你快来帮帮我。” 蓝色宽大的遮阳棚下,陆敛躺在沙滩椅上阖眼小憩,白色的高跟凉鞋扔在他脚边,她跪坐在一旁,挖得累了,塑料铲随手一丢,捧起椰子就着吸管咕噜咕噜地喝。 海风拂面,水天一色,太阳光虽强,伞下这一角却凉爽。 喝了大半后,她把椰子放回矮几上,指尖戳了戳他的小腿:“帮帮我嘛,好累的。” 他微蹙眉,被她吵得烦了,低声警告:“再吵,信不信让你更累。” 禽兽还是禽兽,不会因为披了人皮就克制自己,单善惹不起他,闭嘴认怂,重新拾起铲子挖坑砌墙造房子。 人家睡觉前可说了,今天她要造不出房子来,晚上饶不了她,可即便如此,她干活的态度也是漫不经心的,没装半桶沙,忽然铲子一丢,暗自骂了声笨蛋。 说得好像她真造出城堡来,他晚上就会放过她一样。 她悄无声息地从他脚边爬到臂膀处,弯腰凑近他 分卷阅读23 的脸,后者的脸上架着副碍事的墨镜,她提起口气,缓缓地伸出两手摘走墨镜。 没有醒。 她得意地一挑眉,屏着呼吸重新凑近仔细观察他的睡颜。 也许是因为阖上眼,冷冽的目光不在,又或许是拂面的海风过于温柔的缘故,他周身冷酷的气质都收敛了几分。 此刻的他,只是个长得帅了点的普通男人。 看到他的下眼睑有一圈淡淡的青黑,单善咦了一声,喃喃低语:“昨晚没睡好吗?” 她也有呢。 他昨晚一宿没睡,忙完后又自驾回青州,此刻皱着眉轻斥:“别闹。” 同时胳膊一伸手掌扣住小小的脑袋。 她跪坐在细沙上,一边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不防这突然的一下,愣愣地瞪着眼。 周围太安静了,连海浪拍岸的声音都很温柔,耳朵贴着他跳动的心脏,起起伏伏。 扑通,扑通。 太熟悉了。 善善 她伸出食指,轻戳一下他凸出的喉结,试探性地喊道:“陆敛?” 没理她。 她胆子肥了点:“陆老狗……” 安静的睡颜依旧。 她撅嘴小声嘀咕:“你就装吧,我知道你醒了。” 她的耳朵贴着他的心口,监测着他的心跳频率呢。 她絮絮叨叨地念起来:“我要换个部门,不想做娱乐版了,今天看这个女明星受气,明天又看那个女明星受气,烦也烦死了。” 可不就是嘛,这个张雪瑶那个窦琳,没一个看得顺眼的。 她长叹一口气,继续念叨:“今天靳瑄来找我…他来找我干嘛呢……” “啊…对了,他说了你的坏话,说你是只老狐狸,让我离开——” 她没说完,他的手从后脑勺改为捂住她的嘴巴。 “闭嘴。” 她扒下捂嘴的手,小声抱怨:“我好无聊。” 手机扔车上,想上网打发时间都不行。 “去玩沙。” 他阖着眼,想尽快打发走她好补个觉,她立即接话:“不好玩。” “单小善。” 他这样喊她,就表示他生气了。 当一个人被对方惹怒时,一般会直呼其名传达自己的怒气,她爸单伯尧给她取名叫单善,因为这个名字不论怎么喊,都无法传递出怒气。 单善,善善。 怎么喊,都很温柔啊。 她的父亲希望每一个人在呼唤这个名字时,都对她心存温柔。 偶尔陆敛被她惹急了,便在中间加了个“小”字,将两者区分开来,连名带姓地喊她,表示他生气了。 单善撇了撇嘴。 还不如瞪她一眼管用。 想到单伯尧,她的语气软了太多:“你和我说说我的爸爸呗……” 已经是在撒娇,像只猫一样,边说着脸颊还蹭他的心口。 陆敛被她烦得睡不着,干脆睁开了眼,目光悠远,望着水天相接的地方,罕见地被她惹生气了也不脱她裤子,手掌还摸了摸她的发顶。 “你的父亲,是个正直的人……” 她的下巴搁在他胸口,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他,连连点头。 “还有呢?” 不怪她对已故父亲的事情这般感兴趣,在她童年的记忆中,单伯尧总是东奔西忙到处跑生意,后来她长大了些,父亲的公司稳定下来,多了些时间陪家人,她却又上学去了,难得的周末也要学这学那,两个人好好聊天说话的机会总是少,没准还没陆敛这个生意场上的朋友知道得多。 陆敛捂住她望着自己的眼:“以后再说。” “现在说嘛,我想听。” 他语气平平地陈述:“我现在还想脱你衣服。” 单善往四周巡视一圈,天气虽热,沙滩上出没的人却没断过,在这种地方啪,借她十张脸她都拉不下面子。 她握拳捶了他一下,小声骂了句色胚子,转身猛吸几口椰汁,喝饱又去铲沙了。 总算打发走了,他几不可闻地呵了声,重新戴上墨镜,阖眼睡觉。 夕阳西沉,红霞笼罩阳光时,陆敛终于睡足了醒来,身旁无人,只有一个容得小孩的沙坑,铲子水桶一类的工具都丢在一边。 他坐直身体,往海水的方向望去,她面朝着大海站在水中,裙 分卷阅读24 摆卷成一团两手捏着,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向她袭来,陆敛似乎听到了她欢快的喊叫声,接着一个大浪冲过来,没站稳的她四脚朝天摔倒在水浪中,潮水退去时,还傻愣愣地坐在水里,旁边同样在玩水的一个小孩指着她捧腹大笑,他也笑了。 笨。 影成双 穿着衣服全身湿透的感觉很不好受,她回过神后就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踹地上的沙子泄愤,等到了遮阳棚下见他舒展的眉眼,两眼一睁怒瞪着他:“不许笑!” 一吼完打了个寒颤,跺脚蹦哒了几下,裙摆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 他收敛了眉目,从沙滩椅上起身,拿上她的帽子:“收拾东西,走吧。” 她弯下腰去,把所有的工具都装进桶里,包括几个丑不拉几的贝壳,皱着脸低声抱怨:“都怪你,让你买比基尼不肯买,现在好了,换的衣服也没有。” 陆敛没说什么,回去的路上又进了一趟小商店,出来后交给她一个打结的塑料袋,单善跟着他往停车场走一边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 蓝底红碎花灯笼裤,同个款式的衣服,最后是一套紫色米奇图案的比基尼,当内衣裤穿。 他什么意思太明显了,她当即抓狂撒泼:“我不换啊!我要回家再换!” 比基尼穿在里面的就算了,让她穿这种奶奶阿姨辈的衣裤,她宁愿继续套着这身湿的,反正温度高,再等个把小时就自然烘干了。 走着走着,他忽然回转过身来,下巴一扬:“进去换。” 单善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才留意到跟着他来到了附近的公共卫生间,她把塑料袋塞他手里背转过身,态度坚决:“我不要,太丑了,你怎么不穿要我穿。” “我没有摔水里。” “……” 他把塑料袋搁她脑袋上,“换衣服和感冒,自己选。” 她无所谓地耸肩:“我身体好着呢,哪这么容易感冒。” 他淡淡地补充:“感冒就打针。” “……” 陆敛用脚背轻踢下她的屁股,不容反驳的语气:“去换,五分钟。” 她站起身,气得一跺脚,手拿塑料袋进了卫生间。 谁让她怂,偏偏怕尖锐的东西,尤其是针,扎进皮肤的那一刻,能吓到痛哭流涕晕过去。 因为是仰着摔的,胸衣没湿多少,穿了这么一会也干得差不多,就没换掉,湿衣服装进塑料袋里,单善穿着一身碎花衣裳出来,手里捏着A罩杯的比基尼上衣走到陆敛跟前,一把将其扔到他胸前怒骂:“你才A!你全家都是A!” 赤裸裸的侮辱,她无法忍受。 “商店老板拿的。” 他接住那件小衣,淡淡地解释,又将其交到她手中,吩咐道:“放袋子里。” “不穿带回去干嘛?当口罩嘛!” 旁边就是垃圾桶,她走几步上前,一脸恨恨地把它扔了进去,兀自先走了,没踏出去几步,又转过身来,两手叉腰问他:“车子停在哪里?” 从摔倒被一个小屁孩嘲笑开始,她的情绪就一直处在一点即燃的状态,随便一个不顺眼的东西都能惹毛她。 他走上前牵住她一只手腕,领着人往停车的位置走,轻柔的一句:“不丑。” “废话,我披个麻袋都好看!” 他默了一瞬,认真的语气和她商量:“买几个回去试试?” “……滚啦!” 宇宙大直男,没得救了。 她深呼吸,语气平和了些:“反正不丑就是了。” 出卫生间前她往镜子前照了照,还有点不同寻常的娇俏。 “嗯。” 独断冷酷的男人,今天一反常态的好说话,单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扒住他一只胳膊,得寸进尺地说:“我们去吃烧烤吧。” “不去。” 她无视他的拒绝,笑嘻嘻地补充:“淮海路的烧烤,超级好吃的,烤生蚝考鱿鱼,我能吃几十串。” 吹牛逼不打草稿的人,陆敛懒得拆穿她。 “稍后经过海鲜市场,想吃买回去烤。” 她一脸的嫌弃:“拜托,在家里吃有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没跟人去吃过烧烤啊。” 她想了想,嘟起嘴巴:“也是,像你们这种老奸巨猾的人精,哪来真心实意的朋友。” 吃烧烤这种事,就得关系亲近的人一起吃才有意思。 她兀自点头,小声嘀咕:“看来还得小姐姐我 分卷阅读25 带你去见见世面。”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拍她头顶。 “没大没小。” 她赶紧接话:“去嘛去嘛,到时让老板给你烤几串腰子。” 吃啥补啥。 “单小善。” 雀跃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哦……” “不去就算了。” “以为能顺路吃个烧烤再回去,本来还挺开心的,现在,唉……” 她浮夸地长叹出声,夕阳柔和的光映照在他们的背上,地面上两个人的影子挨在一起,矮小的挽着高大的,她正闷闷不乐,见此立马抬脚去踩他的影子。 不敢揍真人,还不能踩人影了? 她忿忿地想着,连连踩好几脚。 他暼了眼地面,肃着脸继续目视前方。 幼稚。 《相守》 车子到达淮海路时,最后一丝阳光隐没于天边,单善还没反应过来,见窗外熟悉的街景,嗲声嗲气地央求:“既然都到地方了,就下去吃一顿嘛。” 车子靠边停车熄火,他拉下手刹,侧过脸甩给她不咸不淡的一眼,自己开门下车。 她依旧慢半拍:“你下车做什么?” 他绕到马路的里侧,还没到烧烤摊,空气里已经弥漫着烧烤的烟火味,他皱了皱眉,面色隐隐的不耐:“不吃就走人。” 秒懂的单善忙不迭滚下了车,笑容灿烂面对着他:“吃的叔叔。” 边说着,推着高大的人往夜市走。 “走走走我请客,亲爱的叔叔您随便点。” 陆敛嗤笑一声。 她又何尝不是,心情好时喊他陆敛,有求于他喊叔叔,生气时就是老狗逼陆老狗。 说请就请,到了烧烤摊前,她擅自做主先要了十串羊腰子和十串韭菜,烧烤摊的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豪爽地应了一声好,朝随行的陆敛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冲他竖着拇指一笑:“行啊兄弟。” 后者眉目一敛,沉声说:“不用了,她瞎点的。” 说完眼含警告意味的看向她:“再胡闹就回去吃。” 她鼓着腮帮,干巴巴地应了声“哦”,把羊腰子退了。 “哼,韭菜我自己吃。” 他蹙着眉:“不行。” 她在挑串串,得意地一挑眉:“干嘛,你要亲我啊。” 她朝空气中吹口气:“亲一口,满嘴的韭菜味,啧,酸爽。” 他冷冷逼视着她,默不作声。 单善就怕他这种能剜肉的眼神,心虚地拍了拍胸脯,让老板少考五串,嗫嚅着唇:“不能再少了,我真挺喜欢吃烤韭菜的。” 说完眨巴着眼睫毛,目露祈求地仰望他。 四目相对,陆敛收回目光,转身走进烧烤摊的就餐区,寻了处空桌椅落座。 单善咧嘴露出一口小米牙,冲老板说了句“再来一打啤酒”,走去他旁边坐下。 菜还在烤,一打雪花勇闯天涯先送上来,她拿着起瓶器熟练地开盖,先给他倒上满满的一杯,黄澄澄的液体最上面漂浮着一层白沫,玻璃杯顿时结了层冷气,她抽出一只一次性筷子搅拌几下,白沫消失,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样的方法搅走了白沫,接着朝他举起杯子,笑盈盈地:“叔叔,干杯。” 她虽然跳脱,喝醉了却乖巧,陆敛没阻止她喝酒,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下,抿了一口,一杯啤酒喝出来红酒的架势。 单善渴了,咕噜咕噜咽下去几口,放下杯子后斜睨着他,暗含鄙视。 “要开车。” 她一摆手:“叫代驾嘛。” 他当即甩过去一个眼神,她讪讪地刮了刮鼻子,不说话了。 行吧,人家身份不一样,她自己喝。 她闷闷地喝完一杯后,他离座去一边打了个电话,挂断后没立即回来,在一家卖混沌的小摊前驻足,这时服务员送上来一盘烤好的串串,她拆了一次性的碗筷摆好,中饭没吃饱,又挖了一下午的沙坑,只在他车里吃了块巧克力,五脏庙已经饿得咕咕叫唤,却没立即动筷,抬起下巴遥遥地望着他。 一会儿后,陆敛提了份混沌回来,还没走到桌前她就在催:“快点快点,我好饿。” 边说还殷勤地给他拉开椅子,后者落座,把混沌放她面前,说:“先吃这个。” 语气很淡然,往往越是这样越不容她反驳。 她望着烧烤盘里撒了调料喷香诱人的肉串,实话告诉他:“我 分卷阅读26 想吃肉。” “肉馅。” 陆敛也饿了,说完便不再管她,拿起筷子夹了片土豆吃起来。 “……” 好过分嗷。 看来只有吃完馄饨才能吃烧烤了。 单善揭开盖子,小勺舀了个馄饨吹凉喂进嘴巴里,咀嚼几下,忽然哇了一声赞叹:“好大颗的虾仁。” 青州靠海,本地人大都爱食海鲜,她亦如是,其中最喜欢吃虾。 他吃完一只生蚝,喝了口啤酒,催她:“快吃。” “嗯,老板真厚道。” 一般做生意都舍不得包这么大的虾仁馅,而她为了吃虾仁,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碗馄饨。 她放下勺子,陆敛投来一眼:“回去了?” 她拾起筷子,果断一摇头:“不,我还要吃烧烤喝啤酒。” “拉肚子别哭。” “怕什么,不怂!” 她今晚有两个胃,谁都别拦她。 外强中干说的就是她这种人,点单时嚎得大声这个要吃那个要吃,真正动筷也就每样尝了个味,就连心心念念的烤韭菜也只勉强吃完一串。 她趴在桌上,脸埋进臂弯里,打了个酒嗝,陆敛轻推她:“你醉了。” 她直起身,胳膊一挥:“哼,谁说的,我才没醉,我只是有点头晕。” 她绷着红扑扑的小脸巡视周围,看到墙角放着把吉他,便起身去抱了过来,步子还算稳当。 吉他是烧烤店老板的,见此吆喝一声:“小妹,来一首啊!” 她打了个响指:“No problem!” 说完冲着身边的他一扬下巴:“想听什么?” 一脸撒酒疯的模样,陆敛头一次觉得自己估算错了结果。 “你喝醉了,回家。” 便伸手要夺走她手里的吉他,她抱紧不给,不开心地一蹬腿:“我没醉,真的。” 她只是,微醺而已,真要喝醉了,往床上一躺,睡他个昏天暗地。 急于证明自己没醉,不等他点歌,她抱着琴试了试音,先弹唱了一首小星星,一曲完毕,她得意地看他:“喏,都说了我没醉。” 这要有小提琴,她还能即兴拉一首华尔兹。 拿起酒杯仰头又了灌一口,方对他说:“点歌,本小姐难得开嗓。” 这个架势,不让她疯尽兴了是不肯走人的。 陆敛默了片刻,语调平淡地说:“你洗澡时哼的那首。” “我洗澡试哼的那首……” 她仰脸想了几秒,而后一点头,右手缓缓拨弄出前奏,整个人也乖顺下来,周身萦绕着安宁的气息。 “微风过,树微动,叶叶只为花相守……” 弹唱完一首后,她便把吉他放归原位,痛饮几口啤酒润喉,便不再说话,也不再进食了,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之前大言不惭要请客,最后结账的还是他。 酒喝多了头晕脑胀,睡得迷迷糊糊时,单善感觉有一个人在背着她走,背脊宽实,步子很稳,肯定不是陆敛,那只老狗逼只会粗鲁地把她扛在肩上。 在她的记忆中,背过她,后背又这么温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亲单伯尧,人却已不在了。 她搂紧对方的脖子,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缝里流出,滑落进他的衣领里,嘴唇蠕动着,喃喃低语一声。 阿瑄,对不起。 你喜欢我吗 说起她和靳瑄,两个人在交往之前,只能算是相看两相厌的青梅竹马。 单伯尧和靳父靳百川当初一起下海经商创业,有了今天的通广集团,两个人分别是公司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感情深厚,私底下两家人也来往甚密,她和靳瑄见面频繁,关系却不怎么样,谁让他每次都鼻孔朝天傲慢地俯视着她。 在那时的单善眼里,靳瑄就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比她还自恋,鬼才想跟他玩。 有所改变,要从她念高一那年说起,班上有四分之一的学生和她都是初中同学,同桌也还是郑悦悦,以至于她不需要什么过渡期就适应了新班级的氛围。 新学期刚开学,她就借上厕所之由在整个附中连着转悠了几天,没看到入眼的男生,回来后两手一摊告诉郑悦悦:“我觉得我要打光棍三年了。” 读小学时盼着升入初中遇到大帅哥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结果班上的大部分男生还没她高,比她高的又满脸痘无法入眼,又将希望投放到高中,然 分卷阅读27 而现实再次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郑悦悦边算题边回她:“说得好像人家长得帅的能看上你一样。” 她落座后就开始给指甲涂甲油,寻常的语气:“看脸的时代,喜欢我不是很正常。” 郑悦悦被她过度的自恋惊到,施舍了一个白眼给她:“年轻人,是时候照照镜子了。” 闻言,单善当即从桌子底下摸出来个小镜,对着自己的脸上下左右各个角度观察了一遍,下了结论:“美艳动人。” 前面的男生在看金庸小说,突然回过头来溜须拍马:“我善姐人美心善沉鱼落雁,妥妥地附中一枝花。” 单善朝他一抱拳:“少侠有眼光。” 话落同时,两人一击掌,配合完美。 郑悦悦四十五度角仰望上方的风扇,深刻的意识到不能再放任好友继续蒙蔽双眼自恋下去,她空闲时就琢磨这个问题,加上那段时间看了不少狗血小言,导致开学典礼那天看到上台领奖的靳瑄时,推搡一下正在玩手机的人,来了个现学现卖:“你不是自诩颜值爆表吗,两个月内你把靳瑄追到手我就服你。” 单善瞟了一眼舞台,嫌弃地一撇嘴:“没兴趣。” 郑悦悦激她:“知道自己什么能耐了吧,连青梅竹马都搞不定。” “你可以闭嘴了。” 两个人谁也看不惯谁,狗屁的青梅竹马。 “以后照完镜子记得提醒自己,人丑就要多读书。” 她就受不了别人说她丑,连款式普通点的衣服都不肯穿,这句话无疑踩到了她的痛点,手机一关指尖发颤地指着郑悦悦,一怒之下说出:“追就追,谁怕谁,我要追到了你天天给我擦镜子。” 就这样,便开始了她为期两月的倒追生涯,除了死缠烂打就是厚脸皮,上学放学缠着他,校园才艺大赛他是评委,她就去拉小提琴,曲毕后当场跟他表白,昨晚背好的告白台词借着话筒传出去,周围学生顿时群情激动吆喝着答应她,人家沉着脸椅子一拉,没看她一眼愤然离开。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幼稚可笑,可当时觉得酷啊,在全校师生面前表白呢,被拒绝了也不影响她的魅力,是他没眼光。 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没怎么走心,结果可想而知,两个月后一无所获。 真要说对她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大概是刚放弃的那几天,不去烦他还有点不自在,习惯就是这样,一旦养成后又恢复以前,反倒不舒坦。 这样咬牙煎熬了一段时间,之后学校组织冬游,全校师生去登云平山,半山腰休息时,她看上了树上的野果子,便踮起脚尖去摘,这本没什么,谁知脚下的石头不稳往山腰里一滑,她跟着掉了下去滚了几圈。 千钧一发之际,她还知道要护住自己的脸,身上好几处位置蹭破了皮,尤其是膝盖,不断地往外渗血,脸倒安然无恙。 同学们把一瘸一拐的她扶到路中央,打后走的班主任喘着气小跑上来,急得满头汗要联系家长,一个男生拨开人群,把她驼到背上起身就往山下跑。 同学老师们,包括她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瞧着他的侧脸。 “靳瑄?” “闭嘴。” 他抿着唇,似乎很生气,额头滑下两颗豆大的汗珠。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眉眼,片刻后,忽然就笑了,搂紧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靳瑄,我喜欢你。” 少年默不作声,她鼓着腮帮,脸颊亲昵地蹭他的脖子,问他:“你呢?” 他沉着脸,抿唇不语,装听不到,她继续追问:“你喜欢我吗?” 等了几秒,他还不回答,单善气结:“你不喜欢我,我就下来自己走了。” 边说还挣扎着动了动身子,他扣紧她的腿低斥:“别动!嫌摔得不够惨吗?” “你喜不喜欢我?” “……” “喜不喜欢?” 他抿紧嘴唇,耳根子渐渐泛红,喉咙里应了短促的一声。 她顿时乐得眉开眼笑,不厌其烦地重复:“我也喜欢你。” 青涩地互相表明心意,她和他的故事,有着最美好的开始。 《爱你》 他们俩谈恋爱,最先发现的是双方父母,当初单善出生时若非理智占据上风,两家差点学以前定娃娃亲,如今两人情投意合,双方父母乐见其成,除了在学校里回避一点,私底下完全没有早恋的束手束脚,你来我往了一段时间,感情迅速升温。 下课铃一响,她就跟在老师后面冲出了教室,郑悦悦在后面喊等等我,她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分卷阅读28 “你就不要来当电灯泡了。” 今天周五,晚上没课,她要去约会。 高二教学楼过来这边有一段距离,她站在一楼的楼梯口等他,冬天寒风刺骨,可她臭美,不肯穿臃肿的羽绒服,才站了一会儿就冷得全身僵硬,偏还要凹造型自以为很酷。 靳瑄过来时,老远看到她被风吹红的脸颊,裤脚挽着露出一截脚踝,穿着一双不保暖的单鞋。 在她犹豫着是否要放下裤脚,纠结是装逼重要还是温暖重要时,一块大围巾从天而降盖住她的脑袋,接着脚踝被一双温暖的手掌圈住。 她扒下盖住脸的围巾一低头,他蹲在她的身前,冻僵的脸当即扬起笑:“你来啦。” 靳瑄给她捂脚踝,捂热后放下两边裤脚方站起身,肃着张俊脸瞪她:“明天穿羽绒服,否则我亲自上你家把这些东西烧了。” 她撅着嘴,眼珠子滴溜转一圈没说话,他眉头蹙得越紧:“听见没!” 爸妈都管不了的事被他管,单善不耐烦地朝他摆手:“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唠叨。” 说完抱住他一只胳膊,瞬间变成温顺的小猫蹭他的外套:“走走走,去喝奶茶,我要冻死了。” 他伸指一连戳她的额头:“活该。” “好凶哦。” 靳瑄不想跟她斗嘴,帮她系围巾,后者大半张脸缩进白色的男士围巾里,深呼吸一口气:“唔,有你的味道哎,香香的,好温暖。” 他兀自走在前面,沉默不语,一看就是生闷气了。 她古灵精怪地笑,走上前去挨着他一侧身体把他往一边挤,后者被她从路边挤到草坪上,有学生朝他们看过来,眼神暧昧。 他怒视她:“别闹了,有人看。” “可你生气嘛。” “……” 他深呼吸口气,而后抓住她一只手塞进自己的棉服口袋里,绷着的表情渐渐和缓。 她轻哼了一声,立即抱怨:“为什么电视剧里的男朋友温柔,你却凶巴巴的。” “建议你先反省一下自己。” 三天两头不气他一回就不舒坦。 她拧眉思考几秒,眼睛一亮:“啊,难道是为了让我哄你?” 话音未落,他一个屈指敲她头顶。 “真想扒开你的脑袋瓜看看,一天天地都想什么呢。” “想你啊。” 前段时间为了追他,她背了一箩筐的情话,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听闻他冷呵一声,她嗲着嗓音强调:“真的,想你想你想你,上课想睡觉也想。” 说完抬眼偷瞄他,后者抿了下唇,转过脸去,耳朵尖动了动。 她心里得意地轻哼。 想她哄就直说嘛。 她刚这样想,他就转过脸来,又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力道比先前轻柔。 “上课不许想,认真听课。” 接着捏她的腮帮严声警告:“但凡一科不及格,寒假走着瞧。” “啊……” 她哭丧着脸,其他好说,这数学她是真听不懂啊。 这找的是男朋友还是家庭老师呢。 奶茶店不在这边,到了校门口两人拦了辆出租车过去。 先后上了车后座,他拿出手机给双方家长打电话,交待今晚两人晚些时候回家的事,她依偎在他身侧,把玩他另一只手。 他的手型漂亮,指节分明,掌心干燥温暖,生命线很长,一直延伸到手腕忽然分叉,她那时也不懂手相,没放在心上,只知道他会长命百岁,便开心地不得了。 她的生命线,也很长的。 她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尤其养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想到前段时间听的一首歌,她忽然解开他校服衬衫的袖扣,又解开自己的,把彼此的袖扣再扣到对方衬衫的扣眼里。 靳瑄挂了电话,低头就看到一截皓白的细腕暴露在空气中,未及出声训斥,她就凑到他耳边,低声软语:“纽扣互扣,永不分离哦。”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朵,有小奶猫在他的心口挠了一爪。 古灵精怪如她,总有说不完的情话。 到了奶茶店,点好单后,两个人找了处安静的角落坐下,各自打开书包拿出书本。 他拿的是课本,她拿的是小说。 靳瑄暼了眼花花绿绿的封面和书名,眼睛斜睨着她,她立即把书捂进怀里,苦着脸发誓:“最后一本了,看完这本我就专心学习。” 她的言情小说快被他没 分卷阅读29 收得七七八八,这本还是跟郑悦悦借来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 “……” 她清了清嗓子:“真的最后一本了……” 她摇着他胳膊:“真的,看完我就还给郑悦悦。” 委屈兮兮的,又在装可怜。 这时吧台叫号,他起身去拿饮料,回来后坐下,将奶茶插好吸管放到她面前,捏着她两边脸颊四目相对:“最后一次了。” 她连连点头。 再骗你,我就是小狗。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如影随形 前一晚喝的烂醉如泥,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毫无疑问地头疼欲裂,她挣扎着从艰难的起床,边洗漱边回想昨晚喝醉后的事情,能想起来自己哭哭啼啼地吐了他一身,似乎还做了个旧梦,应该是梦到和靳瑄有关的事,但具体是什么事,她就记不清了,一深想脑袋就疼。 她低头漱口,瞥见他的剃须刀放在洗漱台忘了收,恨恨地低咒一声,拿起来给他放到置物架上。 禽兽就是禽兽,睚眦必报,昨晚她吐他一身,今早他就前后翻面往死里折腾她。 换了衣服出门上班,到了报社卡着点打卡差点迟到,又在心里把那厮从里到外鞭笞了一遍。 畜牲啊。 她腿酸得不行,扶着腰一瘸一拐去领导办公室,后者笑容满面地招待她在会客沙发上落座,亲切地询问她想去哪个版面,又或者不想做记者了,转去行政部门,每个月就忙几天,大部分时候清闲自在。 她没怎么思考,便告诉领导:“我想去社会版。” 对方明显一愣,讪笑着拿起桌上的手机:“你等一等哈。” “嗯。” 为了回避她,领导拿着手机出去了。 单善无甚所谓,不用说也知道他要请示谁。 桌上有一盘切好的水果,经过早餐店时没胃口就没买早餐,此刻肚子渐渐觉得饿,便用牙签插了块西瓜细嚼慢咽地吃。 约莫三五分钟后,领导推门回来,笑着告诉她没问题,并且已经给她安排好老师。 面子功夫做足,她装作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对领导千恩万谢后方出了门。 转到社会版后,带她的老师姓李,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听说是晨光晚报顶顶牛逼的记者,单善怀着一颗敬畏的心去见新老师,自我介绍完后,对方一点头:“我姓李,信不信由你。” 她一口气闷在喉咙口,怀疑自己找错了人,说好的牛逼哄哄的老师,看着怎么像猴子请来的逗比。 “……您是带我的李由…李老师吧……” 对方手一摆:“喊李哥,年轻有朝气。” 单善深吸口气,尚且维持住面上的表情:“李哥……” 陆敛要知道她管一个比他老的男人叫哥,不知作何感想。 李哥喊来自己的另一个徒弟,也是一个女生,叫孙宇佳,两人都是同期进来的实习生,省去了相互介绍的环节,让对方带着单善熟悉社会版的工作内容。 午饭时李哥请她们吃鸡公煲,简单的给她整了个欢迎宴,算是在社会版扎根了。 第一天就熟悉了下工作流程,到点准时下班,因为前一晚没睡好,打完卡后直接开车回家里,阿姨做好饭菜热在锅里,陆敛没回来,她一个人吃的晚餐。 眼皮一直在打架,她匆匆洗完个澡从淋浴间里出来,正要掀被子睡觉时,手机响了。 见来电人是新老师李哥,她接电话的口吻还算和气,刚说出个“喂”字,那边小声地催她:“善儿,速来金色时代蹲点,大新闻!” 语气很急,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一扔手机,顿时来了精神,立刻换衣服带上装备,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到了金色时代,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好,一边打电话联系李哥,这时开进来两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车子停在门口,前面一辆下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大汉,走到后一辆车旁边拉开车后座的门,接着从车子走出来个人。 单善恨不得冲上去踢他一脚。 这老狗逼,怎么哪哪都有他。 见世面 李哥的电话打过去关机,应该是已经潜伏了进去,她挂断了电话,捏着下巴蹲在角落里沉思。 如果说先前只是考虑做好这一票工作转正,在看到陆敛后目的就不止于此了。 她跟着陆敛这几年,两个人交流得最多的场合是在床上,他身体什么样她心里门儿清 分卷阅读30 ,连他大腿内侧有颗小痣都一清二楚,滚床单以外的事却几乎一问三不知,那厮跟各路明星模特的风流韵事三天两头见报,却从未带着她在人前亮过相,而她虽知道陆敛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非良善之辈,但碍于他的淫威不敢多问,绝对是青州情妇圈里最合格的情妇。 偶尔好奇心作祟的时候,旁侧敲击几句,他敷衍地回应,答得模棱两可,精力大都用于折腾她上面,只消埋头苦干一会儿,她便被折腾得软成一滩泥巴,全然忘了上一年的要问什么。 说白了,这老狗逼只知道睡她,却从不带她去见世面,而今晚,单善决定自己创造机会。 见识一下大场面。 她悄无声息回去车里,快速地浓妆艳抹一番,再站到金色时代的大门前,改头换面俨然成了一只出来卖的鸡,一颦一笑间全是风骚,挎着包扭着屁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说起金色时代她还算熟悉,这些年陆敛时不时带她来这边唱歌,她唱他听,唱完后顺便在这边吃饭洗浴,下一步就被他扛去顶楼的客房解决生理问题。 想到这里,她又啐了句禽兽。 一楼接待的都是一些散客,各种咿咿呀呀的唱歌声,环境嘈杂,她随意地逛了一圈,从包厢门的小窗口往里瞧,如她所料的没找到他人。 这人最烦吵闹。 想起往日他领自己来都是直奔三楼,单善便走了楼梯,鬼鬼祟祟地直奔三楼。 这一层只接待VIP客户,设计也跟楼下不一样,每间包厢的门都是实木做的,走廊上灯光暗淡,铺着厚重的地毯,整条长廊竟然空无一人,她猫着腰无声无息地踩上去,耳朵贴上其中一间包厢的门。 没有声音。 她做贼心虚地佝偻着身子,继续往里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体个神经都紧绷着,一旦被人发现果断逃走。 走到一间房门没完全掩上的包厢前,时有时无的交谈声从里面传来,她的身子紧贴着墙面,一点点地探出去脑袋,手掌宽的门缝里,陆敛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相谈正欢,两个人的身后都站着西装革履的保镖,其中有一个单善认识,陆敛的特助,此刻正弯着腰凑到他的耳边窃窃私语,后者听完后起身,跟对面的男子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抬清,接着便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单善在门口盯了近一分钟,现在招待那个中年男子的是陆敛的特助,本人不知去向,她大着胆子,手碰上门,轻微地推开一点点。 “你来这里做什么?” 满含笑意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回:“见世面。” 话说出口,全身僵硬一瞬,屏着呼吸缓缓地转过头,看到对方的脸后,尴尬而不失优雅地露齿一笑,拔腿就要跑。 他胳膊一伸,轻轻松松地就把人捉住扛在肩上,边往楼梯口走边问她:“晚餐吃了?” “废话,都这个点了!你放我下来!” 她蹬着腿捶他后背,挣扎着要下地,他一连在挺翘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打得啪啪作响,跟大人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似的,单善羞愤交加,越发下了狠手地捶他。 “少折腾,惹毛我吃苦的还是你。” 这话暗示性太强,她早上才被他闹了一回,现在腿还酸着,那受得了再来一回,腿非断了不可,慌忙之下,急中生智地提醒他:“你不是还有客人嘛!人还没走呢!” 她闹得厉害,陆敛干脆没去四楼的客房,随便推开一间无人的包厢,进去后门一锁,上前几步将她往沙发上一抛,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领带。 玩个刺激的 她今晚穿的是一条修身的连衣裙,被他毫不怜惜的一扔,仰躺在沙发上,裙摆也滑到腰间,两条细腿从脚尖到腿根全暴露在灯光下。 她缓了口气,手臂撑着沙发就要爬起来,陆敛将她翻了个面背对着自己,捉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领带绕着纤细的手腕上缠了两圈打个结,她趴在沙发上,除了蹬腿再也闹腾不起来。 单善低声骂了句死混蛋,面上却可怜兮兮地服软:“我腿还酸着,再来明天就下不了床了,你放开我!” 他在解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满不在乎地回:“那就请假,我给你请。” “我才刚换老师呢你就让我请假!” 他提醒她:“是我帮你换的。” 她更该投桃报李。 她挫败地连连蹬腿:“反正你今晚认准了偏要做是吧!” 他手伸到她的胯部,安全裤和内裤一起扒下,在圆翘的屁股上拍一掌:“别闹的跟强奸一样,小东西。” 等会爽的不还是她。 她要踢他,却蹬了个空,气得又一跺脚, 分卷阅读31 妥协的说:“那你松开我的手!捆得我手疼。” “别,玩点刺激的。” 他刚这么说,门口就传来敲门声,他走过去开门,健硕的身体遮挡住她的存在,下一秒阖上门反锁,再转过身面对她时手里端着个托盘,单善看到托盘里放着的跳蛋和各种水果口味的润滑油,差点没背过气去,抓狂地吼:“你混蛋啊!” 他的衣裤还穿着,只解开衬衫的一排扣子,往她小腹处塞下两个抱枕垫高她的下体,朝她撅起的屁股上倾倒润滑油,语气平淡:“再骂,我再打个电话。” 作为青州有名的夜总会,为了满足客人的不同需求,金色时代随时提供各种各样的情趣用品,润滑油跳蛋之流只是入门级,再往深去,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这边提供不了的。 他一手抚摸着少女未经开垦的后庭,一边打开跳蛋的开关,意欲何为不言而喻,她无从反抗,忽然就不再挣扎,脸埋在沙发里小声地抽泣。 她一路被娇宠着长大,除了父母去世那年差点哭坏了眼睛,其余时候都大大咧咧笑哈哈的,就连昨晚趴在他背上,难过极了,也只是簌簌地掉眼泪不曾哭出声来,如今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趴在沙发上,闷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哽咽。 “陆敛…你混蛋……” 敢这样对她。 “我爸爸…会来找你的……” 单伯尧生前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若还在世,哪容得别人这样糟践他的女儿。 “爸爸……” 她的脸死死地埋在沙发里,一声一声地呼唤曾经护佑她的那个人,希望他重回人间,免去她余生的苦难哀愁。 他垂敛着眉目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回想起了什么,扔了跳蛋解开捆她的领带,起身去了卫生间。 双手得了自由,她撑着身体坐起来,胳膊抱腿蹲坐在沙发一角,断断续续地啜泣,抬手抹眼泪。 三五分钟后,卫生间的门打开,他从里面出来,身上带着烟草味,还没走到她近前,接连两个抱枕扔过来,然后是装着润滑油的玻璃小瓶,其中一个砸在他阴柔的脸上,再落到地面,应声碎裂。 他走到沙发边,捡起地板上她的小裤要给她穿好,被她狠狠地蹬了一脚。 单善一把抢过来自己的内裤,声音嘶哑:“滚开,不要你管。” 他默不作声,重新夺回她的内裤,把人抱坐在腿上亲自给她穿,她满面怒容,抡起胳膊捶他,刚止住的眼泪又流出两行。 “我烦死你了。” 一说完,张嘴就咬住离唇最近的脖子,用力地咬,他身体微一顿,等她松开后,继续给她套裤子,留下满地狼籍,横抱着人出了包厢。 闹够了没有 回到家里,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差点又哭出来。 被自己丑哭的。 她进金色时代前给自己化了个烟熏鬼魅大浓妆,大哭一场后,晕妆的脸蛋整个就是一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再想到自己顶着这么张丑比鬼脸和陆敛闹了一路,单善恨不得时光倒流宁愿让他糟践一回。 难为人家竟然没把她扔路上。 洗完澡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一边刷微博,热搜话题里有个“窦琳哭戏”,想到自己哭起来那么丑,窦琳绝对更丑,毫不犹豫就点了进去。 呵,她只丑给陆敛一个人看,窦琳可是丑给全国观众看呢。 视频剪辑了窦琳几部剧中的哭戏,哭得那叫一个哀婉悲痛我见犹怜,评论一溜儿全是吹爆她的演技,她退出微博手机往梳妆台一扔。 绝对是滴的眼药水,骗骗她那些脑残粉。 她转过身往床上的男人恶狠狠地剜一眼,后者背靠着床头看书,听到她摔手机的动静,正巧也抬眼朝她望过来。 “看什么看!不许看!” 一想到自己晕妆的丑脸被他看了去,单善恨不得挖他的眼睛扔地上踩。 陆敛默不作声,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单善转回去,对着镜子开始涂眼霜,手机铃声响了,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谁还打电话给她。 她捡过来手机,见是李哥,滑向接听后按了免提,边涂眼霜边喂了一声。 那头很吵,警铃的呜呜声一阵一阵响,李哥扯着嗓子问她怎么还没过来,后者一愣,下意识地说:“我去了啊,金色时代。” “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在金色时代,没看到你啊。” “那边没新闻,我就回家了,也没看到你……” 她缓声解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就问:“你去的是哪家金色时代,我在 分卷阅读32 阳山路这边……” 她深呼吸口气,答他:“平川路这家……” 青州有两家金色时代,都是同个老板,陆敛只带她去过平川路的总店,李由打电话让她过去,她也没多想,默认去了总店,结果闹了个乌龙。 那边沉默片刻,长叹了口气:“明天上班说吧……” “行……” 单善挂断电话,似乎听到了一声嗤笑。 “笑什么笑!再笑撕烂你的嘴!” 说着气呼呼地回头,睁大眼睛瞪他,后者在看书,闻言掀起眼皮,朝她投来莫名其妙的一眼。 “什么?” 单善更气了,敢嘲笑她却没胆承认的怂逼,今晚必须得教训他一顿。 想干就干,她将面霜胡乱地往脸上一抹,哒哒冲到床边爬上床,气势汹汹地朝他扑过去,手脚并用不管不顾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跟个泼妇一般不顾形象。 哭得那样丑,反正她的形象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她看似凶狠,其实在陆敛眼里不过小儿科,被子底下两条有力的长腿缠着她动弹不得,一个手掌箍住两只细腕举过头顶,还空余一只手掐她的腰,脸忽然朝她倾过来:“发什么疯?” 幽深的眼神直视她,嗓音低沉:“闹够了没有?嗯?” 说完一低头亲吻她的唇,张开唇含住她的,一下一下轻柔地啄吻舔吮,单善短暂的愣怔后,大幅度地扭动身体左右摆脸不让他亲,边躲边骂:“你才发疯,走开,不准亲我。” “老狗逼,混蛋,不要亲我。” 他没生气,反倒勾唇淡笑,松开她的手腕一个翻转把人压在身下,两条臂膀紧紧地揽着香软的身子,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别闹了,听话。” 她才不上他的当,脖子一扭朝向一边,嗔怪道:“就是你的错。” “嗯,对不起。” 他这样冷傲骄矜的男人,多年身居高位,为数不多的几次道歉都对她说的。 她鼻子一酸,娇声低骂:“你就是混蛋,我讨厌你。” “那来做你喜欢的事。” 说着掀起她的睡裙,手掌目的性极强地抚上她的前胸和后臀。 “我才不……” 他含住她的嘴,后者剩余的抱怨悉数湮没在贴合的唇齿间。 潮吹(h) 一通深吻结束后,她瘫软在床面上,眸色含春两颊酡红,他轻易地除掉她单薄的吊带睡裙,雪白的乳房在大掌的抚弄下早已充血挺立,他俯身含住其中一边,将柔嫩的乳肉吸进嘴里,从乳肉到乳尖,但凡那火热的唇舌经过之处,皆留下一片淫靡的水光和红印。 “嗯…啊……” 敏感的身子被挑起情欲,在他身下狂肆地扭动,两条腿无意识地缠上他的长腿,小手解开他睡衣的纽扣抚摸上强健的男躯,从两肩顺着胸膛往下,抚过他腹部的一块块紧实的肌肉,渴望从他身体上得到慰籍。 “嗯…给我……” 嘬吸完一侧乳房,他又换另一边,舔舐椒乳的同时,手掌扣住圆翘的小屁股揉弄几把,才不慌不忙地褪下她唯一的底裤,大掌包裹住少女的阴部,掌心摸到湿热的粘腻,她往上拱着腰,嗓音腻得出水:“给…快给我…难受……” 他从她的胸乳间抬起脸来,亲吻她纤细的脖子,伸出两指探到冒着热气的穴口,试探性地轻戳,接着便刺了进去。 她媚着嗓子细声地嘤咛,阴道壁阵阵紧缩吸附入侵的手指,不知足地扭腰。 “动……” 他驱动长指,一前一后地进出紧致的小洞,反复抽插几时下后,甬道中的水液越来越多,他又加入一根手指,三根齐头并进在幽穴中抠弄,每次抽离都带出满手的水渍,纤纤玉手扣着他宽实的肩,指甲掐进肉里,张着嘴急促的呼吸呻吟。 “啊…啊哈…慢点……” 他不慢反快,没一次都直插到底,带着茧的手指发了狠地抠弄湿滑的内壁,弄得她连连淫叫出声。 “喜不喜欢?” 她眼眶泛红,秀气的脸上汗泪交织,嗯嗯啊啊,断断续续地吐字求他。 “嗯…别…慢点…想尿尿……” “那就尿出来。” 说完专心致志地攻伐她的下体,长指在幽穴中抠弄她的G点,另一手按压揉搓上方的阴蒂,自腿根传来的快感一波一波侵袭上脑海,坏蛋两个字说了一半,身体犹如过了电一样不停地痉挛,一股水流噗噗喷洒到空中,弄湿了大片床单。 只要他一用手,她十有八九就会潮吹。 分卷阅读33 陆敛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褪掉腰间的长裤释放出叫嚣的巨龙,架起她虚软的玉腿扛在肩上,龟头对准还在淫水泛滥的穴口一个猛攻,轻而易举尽根没入。 才高潮过的阴道湿滑,他没有停顿,顶进去的瞬间疯狂地摆动起劲腰激烈的抽插,她赤裸的上半身瘫软横陈在床面上,还未从上一波高潮中抽身而出,又迎来新一波的挞伐。 他扣着她的腿根,闷哼着一连顶撞了十多下,每一记都大开大合贯穿到底,整张床都在剧烈地摇晃咯吱作响,她躲避不开又承受不住,唯有拽紧身下的床单哭泣娇吟,模样可怜至极,惹人怜惜。 他忽然暂停腰上的律动,胳膊绕到她的身后将人抱坐在腿根处,一边吻去小脸的汗泪一面缓缓地抽插,她得以喘息,纤细的胳膊环绕他的脖子细声细气地娇喘。 这样坐着就相当于坐在男人的阳物上,他挺腰的速度虽然缓了下来,但每一下抽送依然贯穿到底,顶撞到她的最深处。 “哼…坏蛋…哦……” 她眼睛半阖,仰着脸媚声骂他,后者一记深入,死死地抵着穴口摆动窄臀,挥动阳物狠狠研磨她紧致的甬道,连带着两颗饱胀的囊带一起挤压摩擦她的阴部。 “还坏吗?” 他的蛋,还坏吗? 单善可烦他这副斯文败类的嘴脸,整天严肃着脸装深沉,一上了床什么骚话都敢说。 她不做声,他往后一退,又猛冲进来,明明已经贯穿到底还在使劲地往里挤,粗硬的阴毛刮擦她柔嫩的下体,两颗硕大的圆球挤压在交合的部位之间。 “坏不坏?” “啊…不坏…是个好蛋……” 单善有时候真服气这老男人的幼稚,嘴上却不得不讨饶。 老奸巨猾的男人哪会瞧不出她的曲意逢迎,健腰一退一挺又是一记猛烈的抽送。 “…轻点……” “烦我?” “不烦了……” 怎么这么幼稚,幼稚之极还无聊! 陆敛听够了好话,把人放回床上,狂猛地摆动窄腰地操弄起来,情到深处时,大量的白浊喷射在她春水泛滥的腿根间。 名副其实,对得起她的一句“好蛋”。 分寸 完事之后,他抽了打纸巾粗略擦拭两人下身的脏污,掀掉湿乱的床单扔到地上,一把将她拉扯到身前,被子一裹关灯睡觉。 房间里的腥膻味久散不去,单善胳膊肘轻推身后的人,声音细软:“去开个窗,透透气。” 陆敛懒得动,敷衍她:“会自己散掉。” “熏,我睡不着。” 他不耐烦地讥讽道:“吃都吃过,还怕熏。” 单善正要踹他,后者下了床,借着昏暗的睡灯走到窗户边,窗户拉开一半,窗帘却紧掩着。 “帘子也拉开啊。” 黑暗中,他的视线冷冷地朝她投来一暼,最后还是拉开了窗帘。 今晚的老狗逼这么好说话,她的狗胆大了一点,等他再回到床上,主动钻进他怀里,闲聊般地问起:“你今晚去金色时代干嘛?” 他语气平平:“带你见世面。” “……” 他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单善被噎了一下,被子里踹了他一脚。 “说正经的。”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往怀里摁:“有些事不该你的脑袋想,睡觉。” …… 去他丫的,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单善怒了,脑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瞧不起人。” 竟然骂她笨。 “事实。” “……” 她转过身去背对他,往外挪了挪身子,意思很明显。 抱鬼去吧。 他隐约叹了声气,重新开灯,手伸到床头柜拉开抽屉,取出条银色链子要戴她手腕上。 打一巴掌给个糖,她才不吃这一套,单善打掉他的手把自己的手藏进胳肢窝下。 “我才不稀罕。” “这是追踪器。” 她随口接话:“那也不要。” “别任性。” 他沉声训斥,抽出她的左手在她手腕处缠绕一圈扣好,银色的链子抢坠着个水晶样的小球,她撇嘴打量了几眼,目光转而斜视他,语气得瑟:“担心我啊?” 她转去社会版,以后少不得需要亲身潜伏进敌人内部。 分卷阅读34 他起身去关窗,回来后关了灯,被子一拉盖住两人,命令的口吻:“睡觉。” 她一口咬定:“绝对是担心我。” 他平淡的语气陈述:“我的职责。” 保护她,让她免于危难。 闻言,她一耸肩,不乐意地哦了一声,拿开搭在腰上的胳膊,语气有点冲:“那你别抱我,我没有义务给你抱。” 他蹙着眉,把往外挪身子的她扯回来,警告意味地问:“要不要睡了?” 不想睡觉,他不介意做一些事帮助她入睡。 他话里的意思明显,她当即就不动了,闷闷不乐地阖上眼,几秒钟后又忽然转过身来,气呼呼地控诉:“今晚你就是故意的!” 她现在回想,越想越不对劲,整个三楼的走廊别说他的保镖,连个服务员都没有,门还特意开条缝,可不就是为了引她自己跳坑里。 “你让人跟踪我!” 要不然怎么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 “我没说撤人。” “跟踪狂。” 他的身体顿了一下,才说:“外面跟学校不一样。” 语气和缓不少,算是解释。 “你戴好追踪器,我就让他们离你远点。” 还他们,这是找了多少人盯她,她愤愤地又要炸毛,陆敛收紧环着她的胳膊,一句话提醒她:“不要失了分寸。” 这句话杀伤力太强,她愣怔一瞬,忽然觉得难过,乖乖地躺好不再折腾,喃喃低语:“知道了……” 他的手抚过她瘦削的脊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心,阖眼睡去。 发情的清晨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时,单善醒来过一次,捡起地上的床单加上睡裙一起扔进洗衣机,再回到卧室,强迫症发作,总觉得要洗就洗一整套,又掀了他身上的被子过来。 陆敛浅眠,没了被褥眉间一蹙,显然是被打扰醒了,她心里啐了句活该。 凭什么一起做的事,却要她一个人早起洗被子。 单善一边拆被套一边盯着他鼓胀起来的内裤,撅着嘴哼哼地嘲笑。 “老色鬼。” 雷打不动,大清早第一件事就是发情。 她抱着被套又去了趟洗衣房,再回来时拿着一套干净的床单,没睡够人又开始犯困,干脆就没套被子没铺床,卷着被单就打算睡,身后的男人扯着被单将她拉拢过去,钻进被单的同时抬起她一条腿,充血的硬物沿着她的臀缝往下,来到冒着热气的穴口,健腰往前一挺,黑紫色的柱身当即送进去一大截。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二三十秒时间里,她迷糊的大脑还没回过神,他已挺腰开始抽送,她往后蹬腿,气急败坏的语气:“你有完没完了。” 他似乎还没全醒,半阖着眼吻她的侧脸,声音沙哑带着倦意:“善善,新的一天了。” 新的一天,昨天做的就不作数了。 “你小心纵欲过度!” 肾亏! “小东西。” 他抬高她的腿,挺腰又往里送进去一大截,慢条斯理地抽插,粗长的物什在她的腿根来来回回地进出,像在磨刀一样,不知疲倦地磨了二三十下后,沾上的爱液越来越多,显得越发锋利亮泽。 “爽吗?” 因为没睡醒,他抽送的频率没其他时候那么疯,更像是睡梦中下意识的行为,睡醒了操弄她几下。 单善困得睁不开眼,挫败地低吼:“我困!” “嗯,那我争取,早点结束。” 狗屁!因为慢!早上才是最费时间的! 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他难得地轻笑出声,最后释放出来时,也到了她该起床上班的点。 单善洗漱完,拿了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瞪着坐在餐桌边悠闲看报的男人一眼,重重地一摔门,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并且已经预想到自己的死因。 过劳死。 好憋屈嗷。 因为昨晚的乌龙没去到现场,打完卡后,她颇有些心虚地走进办公室,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 瞥见带她的李由不在座位上,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挨骂这种事,能晚一分钟也是好的。 她甫一坐下,便被办公桌上放着的一杯奶茶吸去了注意力。 旁边的孙宇佳探过头来,告诉她:“李哥买的,跟你道歉,说昨晚没跟你交代清楚,让你跑错了地方。” 她愣愣地点头,下一瞬反应过来又赶 分卷阅读35 紧摆手,尴尬客套的笑:“没呢,是我的倏忽,没问清楚,劳他破费,应该我请他吃饭的。” 说完四处张望:“李哥人呢?” 孙宇佳一耸肩:“不好意思见你,出去跑新闻了。” “……” 她越发有理由相信,这位老师是猴子请来的逗比。 这样想时,她抿着唇笑了一下。 见她捧着奶茶却不喝,旁边孙宇佳出言道:“知足吧,李哥出了名的扣门,咱们两作为他的徒弟,能喝到他买的中杯奶茶已经很荣幸了。” 背后嚼人舌根,对象还是带自己的老师,单善犹犹豫豫心虚地应了声嗯。 孙宇佳继续说道:“这家店的红茶拿铁味道不错的,是他们家的招牌奶茶,趁着还没凉赶紧尝尝。” 她一点头,眉眼低垂,唇畔扬起浅淡的笑。 “嗯,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 虽然好多年没喝,她依旧记得,靳瑄给她买的红茶拿铁的味道,两个人泡在奶茶店里写作业的日子。 情话 靳瑄这个恋人哪哪都好,可就是爱管她,连她爸妈都不管的事他也要管,尤其是她的学习, 她印象深刻的是两个人交往后的第一个寒假,因为期末考试数学没及格,他几乎每天都上她家来抓她去奶茶店看书,还都挑的早上过来。 那时候的靳瑄远没有现在这样温柔,每次来她都在被窝里蒙头大睡,他好言好语地喊她几声,见她还不肯起床,便冷声威胁:“再不起我掀你被子了。” “你敢——” 伴随着她喊出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就掀她被子,还上手掌掴她屁股,跟家长教训小毛孩一样,一两次还好,次数一多,她晚上做梦都是他掀她被子,绝对是那一整个寒假循环次数最多的噩梦。 她虽然整天嘻嘻哈哈的,可说到底也是被父母娇惯大的女孩子,性子里难免有些娇纵,冬天就喜欢窝在被子里睡懒觉,哪受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人清梦,寒假最后那几天,他一如既往地来喊她起床,她积攒了一个寒假的怨气突然爆发,自己掀了被子冲他怒吼:“我今天就是不起床!你以后再来吵我!大不了就分手!我烦死你了!” 话说完,手一拉扯被子,蒙头继续睡了。 他沉默不语,应该在她床边站了一会,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掩门的动静。 终于没人来打扰,她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却再也睡不着,脑子越来越清醒,猛地一掀被子起身跑出房间,餐桌上放着凉透的一屉小笼包和一杯豆浆,他已不知去向。 其实,的确是她错了,他九点钟到这边喊她,已经不早,可她寒假总看电子书到深夜,第二天当然起不来。 她掂量着手机,最终还是拉不下脸,没打过去认错。 那一晚,她忍住没看电子书,睡前定了好几个早起的闹钟,第二天他却没过来,直到寒假结束,两个人都没再见面。 新学期开学有一回课间操上,他目不斜视从她旁边经过,把她当空气一样彻底无视,那是她第一次从这段感情里尝到了难过的滋味,回到教室趴在桌上一整天,连郑悦悦都察觉到了她情绪低落过问怎么回事,她大致把过程讲了,后者抡起课本一连抽她几下。 “你就作吧,迟早给你作没了。” 她表情蔫蔫的:“那怎么办啊?” “废话!去道歉啊!” 单善想了想课间操时他的冷漠疏离,心虚地一摇头:“我觉得他会直接无视我……” “那也要道歉,谁让你嘴贱的,分手是能随便说的吗?” 她鼓着脸,缓缓地点头,冥思苦想了一整个晚自习,终于想到了一个迂回的方法。 冬春交替的季节,一个不留神就患上感冒,几天之后的早晨,她面色苍白无精打采地来上课,往常碰到学习就头疼的人,郑悦悦赶她回家养病都不肯,吃过几片感冒药后坚持要出早操,快结束时药效发作困意袭来,眼睛一闭没了知觉。 再醒来,是在学校医务室的病床上,他坐在一边,右手拿着一支笔在做题,左手扣着她的。 单善动了动手指挠他的掌心,他看过来,皱着眉面露不悦,似乎是想训斥她,她急忙开口:“对不起……” 怕他抽手,她紧扣他的五指:“你别不理我…我是病人……” 他观察她的表情,语气中有怒气:“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故意折腾出这通感冒。 她有些委屈地抱怨:“你都不理我……” 她只能这样了 分卷阅读36 。 他胸膛起伏,训斥她:“平常会耍小聪明,不知道装吗!” “怕你说我骗你……” 他捏紧拳头,似乎又要发怒,最后却只深呼吸一下,狠狠地揉她头顶。 她顿时像个没事人一样扑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往死里撒娇:“别生气,不准生气了。” “笨蛋。” “以后学聪明点。” 她暗暗分析自己的臭脾气,决定先打个预防针:“我以后如果提分手,那你也要学聪明点。” “我们阿瑄这么好,怎么会有人舍得跟他分手呢。” 她蹭他的颈窝,乖顺柔软:“我肯定是一时口快嘴巴贱,你务必当场拆穿我,这样我们就不用冷战了。” “没有瑄瑄小公主陪伴的这段时间,人家好难受的。” 话音未落,一个爆栗敲打她头顶。 “闭嘴,别乱给我安外号。” 她暗暗地一撇嘴,应了声“哦”,心里却腹诽:生个气还要她一个女生去哄,比她还娇气,不就是小公主嘛。 她要学更多的情话,说给她的小公主听。 妹妹求你(h) 今日无事,傍晚六点整,单善准时打卡下班。 回到家一推开门,罕见地陆敛竟然在家,披着件浴袍从楼梯下来,边走边擦头发,单善一看他这副模样生理性地腿软,举着手包挡在身前,一脸防备地盯着他:“不许乱来哈,我上了一天班,很累的。” 吹空调玩手机,无聊到极点当然累。 陆敛淡淡暼过去一眼,擦过头发的毛巾盖她脸上,淡声吩咐:“洗手吃饭。” 她拍着胸脯放下心来,扒拉头上的毛巾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心里骂了句不要脸,偷用她的洗发水。 去二楼洗手晾完毛巾,换了身宽松的白裙下楼,陆敛坐在餐桌边看报,饭菜已经摆好,她去消毒柜里拿餐具,问他:“喝不喝汤?” “嗯。” 她就拿了两个汤碗。 吃饭的时候,她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报纸,嘀咕了几句话,他问道:“说什么呢?” 单善没想到说得这么小声他还能听到,脸上扯出一抹笑:“没什么,您听岔了哈哈。” 他掀了掀眼皮还没朝她看过来,后者立马一本正经老实交代:“我说现在已经没人看报纸都刷手机了。” 她没敢说原话,怕他一怒而起捶自己。 “老古董?” “……” 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叔叔听力真好……” 他面无波澜,放下了筷子,她赶紧胡诌:“老古董是好东西可值钱了,在我心里这就是个褒义词,我经常用它来夸我爸的,在我心里叔叔您就跟我爸一样伟大。” 她瞎几把胡扯,心里给单伯尧磕头,老爹您在天之灵千万当做没听见。 他斜睨着她,唇角似乎上扬了一瞬,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用餐。 逃过一劫,单善缓缓吐了口气,也顾不得食不言的规矩了,继续没边地扯:“我记得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个人,还是在青州本地的报纸上呢,十五岁还是十六岁来着?就是那篇你的人物专访。” 一整个人物报道的版面只写他一个,洋洋洒洒地叙述他的经历成就。 她第一次说起这个,他颇感兴趣地反问:“写了什么?” 为了提升中远的企业形象,他接过几家报社的采访。 “就是你的生平身家啊之类,把你夸得不是人了。” 她咽下一口米饭,啊了一声,补充道:“还说你坐过牢,出狱后非但没落魄还飞黄腾达……” 她挪了挪椅挨近他,一脸的八卦:“你为什么坐牢啊?” 提起往事,他无甚所谓:“你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跟他混在一起后,她有去打听过,说是持枪袭警,具体为什么袭警不得而知。 她胡乱猜测:“不会是喝醉了撒酒疯吧……” “我不是你。” “……” 滚。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你答应过要送我一把枪的。” “什么时候?” 她在心里往那个叫陆敛的小人身上狠狠扎了几针泄愤,面上冷静地提醒他:“前段时间,你出国前那一晚。” 她娇嗔着给了他一拳:“我凌晨才得睡的……” 搞了大半个个晚上, 分卷阅读37 跟没睡过女人一样差点弄死她,结果人竟然忘记了。 禽兽啊。 “等会给你。” 她面露喜悦:“真的?” 卧室里有一个他的保险柜,她看到他打开过几次,放了好几把手枪,随便给她一把就行。 “嗯。” 单善更开心了。 “说话算话。” 他转过脸来,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她:“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她用手比了把枪的手势,射出去一枪,满脸傲娇地告诉他:“装逼。” 他微一颔首,表示理解了。 吃完饭一身汗,单善去楼上洗澡,他跟着进了卧室,她胳膊上挂着干净的浴袍站在浴室门口,提醒他:“说好的,等我洗完澡出来就给我啊。” 他两手环胸,点了点头。 迫不及待看枪,这个澡单善洗的很快,毛巾擦干净水珠,穿了条轻薄的内裤披上浴袍就出了门。 站在陆敛跟前,她巡视一圈周围:“我的枪呢?” 他上前一步逼近她,唇角上扬,笑起来时五官更加妖娆,趁她愣神间,扛起人走几步往床上一抛,倾身压了上去。 她手舞足蹈,对身上的男人又踢又打。 “今早说好晚上不做的!” “我只是在满足你的要求。” “胡说!我才没有这个要求。” 打闹间,两个人的浴袍都散开,他手抚上挺翘的臀轻松扯掉她的内裤,将她翻了个面跪趴在床上,大掌掐着高高撅起来的两瓣屁股,硬物的顶端戳着粉红的穴口也不着急进去,简洁一个字提醒她:“枪。” 她自己说的,要他送她一把枪。 下身被困住动弹不得,单善气得捶床:“我说的是这个枪嘛!我说的是真枪能装子弹那种!” 话音未落,他劲腰一挺冲了进来,瞬间将她的甬道撑开灌满,她当即身子一软没了叫嚣的气势。 他大进大出地抽送,送来一阵狂风暴雨,沉声问被他操弄的女人:“不是真枪?” 单善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老狗逼讲黄色笑话的一天,气得直捶床,他就狠狠地撞她,她挫败地求饶:“是真枪!真枪!” “你轻点…有点疼……” “够装逼了?” 装,逼。 她慢了一秒才懂,没忍住卧槽一声,真是要哭了:“够了够了…叔叔您器大活好…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嗯……” “小东西。” 他浅浅地抽送几下,俯下身胸膛紧贴她的后背,一手掰过她的脸啄吻她的唇,凑到她的耳边:“不喊爸爸?” 计较她骂他老古董的事。 这老狗逼斤斤计较的小气程度再次刷新纪录,单善斗不过他也只能认怂:“我错了…敛哥…敛哥行了吧……” “好哥哥…嗯…轻点…妹妹求你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没脸没皮起来,什么都往外倒,他被她逗笑,胸腔震颤,手掌探到她敏感的阴蒂反复地揉搓,没几分钟她便泄出一波水流到了个小高峰,他方才大幅度地挺腰抽送,情到浓时,“子弹”全射在她白花花的臀上。 单善身体力行地体验了“真枪实弹”,从此后绝口不提要他送枪的事。 浇花(h) 这几天的陆敛就跟从了良的鸡一样,也不出去拈花惹草了,单善每次下班回家他都在,桌上准备好可口的饭菜,屋子打扫得干净整洁,要不是知道家里雇了钟点工,她都要改口喊陆田螺了。 天气炎热,连续半个多月没下雨,这天她吃了晚饭后去院子里收晾干的衣服,见原先种的几簇月季蔫得厉害,把衣服收到房间里后,又去接了壶水浇花,水壶不大,她接了两次水还没浇完一半面积,胳膊倒先酸了。 陆敛拿着个咖啡杯悠闲地站立在一旁,见她浇个花都能累出一脸汗,眉毛轻轻地一挑,淡淡地开口:“你可以接一桶水拎过来。” 再分装到水壶里,省去来回跑动接水的力气。 单善放下水壶,抬起手背抹了把脸上的汗,回呛他:“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拎得动水桶不早拎了。” 她小声地嘀咕:“看女生干活自己却在一边说风凉话,没品没风度,还是不是男人了。” 除了在床上有使不完的劲儿,其余时候懒得跟头猪一样,连条内裤都要她洗,洗干净还要给他叠好放柜子里。 这日子过得好憋屈嗷。 陆敛听到了她的 分卷阅读38 嘀咕,眼神幽幽地投向她:“我是不是男人,需要我告诉你?” “……” 单善都想扇自己嘴巴,怎么又忘了这厮耳聪目明还是个锱铢必较的小气鬼,被抓到把柄,她只得服软:“你是男人,财大器粗无敌棒的好男人。” 在他面前当怂蛋当惯了,学的又是新闻专业,夸人的词儿随口就来。 陆敛听了后,抿了口咖啡,掀起眼皮看她:“现在试一试?” 他的财大器粗。 “……” 这老男人一本正经说骚话的功夫越来越深厚,单善轻轻一拍自己的嘴巴,抽自己嘴贱,心里却在捶胸咆哮。 你不粗,小鸡鸡满意了叭! 陆敛转身进了屋里,没留意到她的表情,在心里过足嘴瘾的她得意地哼起歌来,拎起水壶继续浇花。 房子里隐约传来放水的动静,几分钟后,他拎出来一桶水放她旁边,转身又进屋去了。 她低头看着脚边满满的一桶水,短暂地愣神后扬起笑脸冲他的背影呼喊:“哎!还差个瓢呢!” “自己取。” 他没回头,穿过客厅上了楼梯。 她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跑到厨房自己拿瓢,把水舀到水壶里,一边哼歌一边浇花。 这些花儿,还是她刚搬来这屋子时种的呢,掐指一算,也三年多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只要陆敛宿在这边,睡前雷打不动的要把她折腾到哭才放过她。 结束一场激烈的活塞运动,单善软成一摊泥巴趴在他身上,张着嘴大口喘气,累得没力气动一根手指。 他今晚戴了套,射完后没立即抽出来,一手摁着她的屁股往下压,有一下每一下地缓缓挺腰抽送,搅弄高潮后淫水泛滥的幽穴。 “快出来了…好胀……” 刚叫过春,嗓子软得能腻死人,他揉弄两瓣光滑的臀,反而用力地往里挤,庞然大物又有苏醒的架势。 她一扭腰,手掌推搡他的肩膀:“不要了……” 陆敛扣住她腰翻身,两个人调转了上下,健腰往后一退抽出阳物,拔离的瞬间下方响起“啵”的一声,没了堵塞物的小穴犹如开了闸的水库,噗噗噗向外吐露着肏得发白的爱液。 他揭走用过的套子准确投进远处的垃圾桶里,告诉她:“卡放在你化妆柜第一个抽屉里,要什么自己买。”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他:“明天要出门?不过来了?” “嗯。” 他忙起来时单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人影,这几天却闲在家里像个失业游民,她好不容易适应,现在又忽然要走,她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翻个身背对他,无所谓地说:“走就走,不来就算了。” 他的视线横扫过她曲线姣好的身体,挺翘的臀上还有他掐出来的红印,晶莹的液体一部分流到了臀缝间,淫靡的画面,无声地蛊惑人心。 他喉结滚了一下,不做犹豫贴了上去,侧躺着从背后一手拥抱她,另一只胳膊勾起她一条腿,小腹抵着湿滑的穴口,在她的抱怨声中一挺而入。 单善无语得想哭:“怎么又来……” 他一边挺腰一边解释:“刚才戴了套。” 隔着层膜做,不爽。 “我又没…让你带……” 她要服了这男人的精力,说好的男人三十岁后性能力下降呢,狗屁的研究,简直骗人。 “嗯…这次不戴……” 说完脑袋绕过她的肩膀,找到嫣红的嘴唇亲吻上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抱怨,酣畅淋漓地又做了一回。 为了她好 陆敛大清早就走了,少见地没折腾她,单善虽然睡得晚,可睡到点自然醒,精神面貌很是不错。 因为先前喝了李哥的奶茶,她中午没定外卖,邀请孙宇佳和李由杀去川菜馆,三人吃得心满意足满头汗地走出来,再回到报社还有半小时的午休时间,睡午觉不够用,她干脆就玩手机。 一打开微博,第一条热搜就是窦琳的演技,第二条是她的新剧宣传,单善现在一看到跟她相关的消息就生理性地厌烦,把前排黑粉的评论全部点赞了一遍,愤愤地退出微博,关了手机趴在办公桌上小憩。 下午根据李由提供的素材写了几篇短小的报道交给他审阅完毕,又快到下班的点,她坐在位置上美滋滋地计划着稍后的安排,微信弹出条信息,李由让她去会议室一趟。 单善抱头想死。 去会议室无非就是开会听领导瞎比比,没个把小时 分卷阅读39 出不来,她给郑悦悦发去条信息提了个醒,拿上纸笔面无表情地往会议室走。 孙宇佳站在会议室门口,见到她着急地摆手:“快过来快过来,就差你了。” 她应声疾步上前,推开会议室的门,桌上放着一个点了蜡烛的蛋糕,十多个同事围站在周围,看到她进来,陆陆续续地唱起《生日快乐》。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后面进来的孙宇佳推着她过去,一片歌声中扯着嗓子催促她:“快点许愿吹蜡烛啦!” 她回过神后,扬起个大大的笑脸,双手合掌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弯腰一口气吹灭了十多根蜡烛。 李由适时的献上一束鲜花,气沉丹田喊了一声:“生日快乐!善儿!” 跟着李由一段时间,单善已经渐渐能跟上他的节奏,接过来花束嗓音嘹亮地回:“谢李哥!” 旁边有人拆穿:“呵呵,都是公司掏的钱,这人借花献佛而已。” 她抱着花摸了摸头发,颇有些羞赧地笑:“谢谢大家。” 帮她过生日。 很久没有这样,一群人帮她过生日了。 七点多到约定的地方接郑悦悦时,后者惯性地拉开她副驾驶的车门,见椅子上放着束鲜花,哟呵一声,主动绕去了车后座,一脸八卦:“有情况啊,不过这男的不上道,送一捧百合,配我们单欧尼,怎么也得九十九朵玫瑰嘛。” 单善翻了个白眼:“报社送的。” 后面的人寡淡地应声:“哦。” 报社送的也值得高兴成这样,郑悦悦耸肩:“你家陆叔叔呢?又不在?” 去年她过生日也不在。 提到这茬单善就烦,一边打转方向盘一边皱着脸回她:“鬼知道死哪去了。” “行吧,关键时刻还得你的小姐妹出马,说吧,今晚吃啥,海鲜盛宴还是满汉全席,吃饱后是泡澡还是叫鸭,我请客。” “省着,有人充冤大头,今晚姐姐带你飞。” 车子汇入滚滚车流中,单善脸上闪过阴狠的笑,在十字路口一个右拐直奔青州最贵的餐厅。 刷爆他的卡,吃不完兜着走拿去喂流浪狗。 连着一周被他折腾得睡不好觉,她这腰酸背痛就没歇下来过,饱餐一顿后,又驱车带着郑悦悦去做个精油spa。 两个人脱的七七八八趴在按摩床上,脸上贴着白色的面膜,郑悦悦忽然问她:“你叔叔也不差钱,怎么就不给你整个生日party呢,年年塞卡有啥意思。” 她不甚在意地说:“管他的,我又不稀罕。” 真要想办party,她振臂一呼,多的是人陪她玩耍。 “呵,别在我这装哈,你啥样我还不清楚,想要就直说嘛。” 爱慕虚荣臭美自恋,走到哪都恨不得成为最瞩目的焦点,怎么甘心生日就这样平淡地度过,偏偏自尊心强拉不下面子自己办生日宴,非要别人主动送上门来。 她强词夺理:“反正我不稀罕。” “哦……” 郑悦悦叹了口气,感慨道:“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你十六岁那年的生日宴,真热闹,还有好几个明星过来。” 单善接话:“那么久远的事,亏你还记得。” “当然啊,我记得陆敛也在吧,你还说了他的坏话,哈哈……” 单伯尧再忙,但在生日这天一定会空出来陪她,知道她爱面子,每年的生日都花了心思给她操办,去过她生日宴的同龄人,无不羡慕她有个疼她的好爸爸。 单伯尧给她办过最热闹的生日宴,是高一升高二那年的暑假,邀请了亲朋好友和生意场上处得来的生意伙伴,陆敛是其中一个,至于女明星,还真不是单伯尧请的,是别人带过来的女伴。 那次生日宴之所以办得盛大,除了庆祝她满十六岁,还有她和靳瑄谈恋爱的原因,单伯尧很喜欢靳瑄,要不是两人还小,恨不得赶紧订婚,把他们的关系明确定下来。 那天晚上,她表演拉小提琴,靳瑄弹钢琴伴奏,后来挨桌答谢来宾,他也陪在一边,两个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可是最终,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当初没明确的关系,终究还是没定下来。 答谢完客人后,郑悦悦拉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去一边,指着在角落跟单伯尧聊天的男人,小声问她:“那个贼帅的男人是谁,你能不能从伯伯那搞来他的联系方式,我要追他。” 她指的是陆敛,因着先前在报纸上见过一篇他的报道,单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坐过牢,加上长得一副阴险小人的嘴脸,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嫌弃地一摆手:“你眼瞎啊,哪里 分卷阅读40 帅了,长得跟盘丝洞里的妖精一样,再说了,比我们大十多岁。” 她抱着胳膊一阵恶寒:“无法接受。” 郑悦悦反驳她:“你才眼瞎呢,那叫阴柔美,我就喜欢这种看着蔫坏蔫坏的叔叔,对着他那张脸我就可以多吃两碗饭。” 单善无法苟同,实话告诉她:“他不是看着坏,是真的坏,敢袭击警察坐过牢的。” 她压低声音告诉好友:“他叫陆敛,是北城吴家的人,中远新上任的总经理。” 北吴南王,青州最有实力的两个家族,表面做的正经生意,实际做的什么买卖,有点常识的青州人都心知肚明。 郑悦悦不信,垂死挣扎:“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么帅的男人一定是清流。” “你还是醒醒吧,他们这种身份,肯定相好一大堆……” 她竭尽全力奉劝好友千万不要跳火坑,忽然有人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巴,她呜呜乱叫。 靳瑄往她嘴里连塞两颗圣女果,低声教训她:“背后不语人是非。” 她咀嚼后吞下去,回道:“我为了悦悦好才说的嘛。” 他看了看两个女生,无语地一摇头,把她们往一边赶。 “有什么好说的,别想了,跟你们不是一路人,扯不上关系。” 她听了后,莫名其妙地回头,刚好那个被她们嚼舌根的男人也望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似乎冲她笑了一下。 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回了个鬼脸,快速地转身,留给他一个自以为高傲的背影。 今天结束前 全身酸爽地从会所出来,两个人往停车的位置走,郑悦悦问她:“你今晚回自己家里睡吗?”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陆敛的,闻言嗯了一声。 郑悦悦犹犹豫豫地:“靳瑄还没走……会不会万一碰到啊……” 当初安家时,两家人关系亲厚,特意把房子买在同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单善当初从那边搬出来也有这个原因,只在重要的节日时回去住一晚。 她今天22岁了,得回去让她爸妈看一眼。 “碰到就碰到,我回我自己家怎么了。” 无甚所谓的口吻,郑悦悦嘴巴一动,没说什么。 上了车后,单善开车,问她:“送你回家吗?” 郑悦悦在刷朋友圈,应了句好,忽然哎了一声:“今晚在大剧院有小提琴演出哎,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说着把手机拿给她看,是法国一位颇负盛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她曾经的偶像之一。 单善点头,和她解释:“是很厉害的,在提琴界的地位,相当于娱乐圈的天王巨星。” 闻言,她遗憾地叹气:“完了,我现在才知道,已经结束了。” 单善把手机还给她,开车上路,笑说:“你又不喜欢小提琴,有什么遗憾的。” “你喜欢啊,这么巧又在你生日这天。” 她一巴掌拍自己头上:“早知道应该陪你去看演出的,真的好可惜啊。 “wilu善,说吧,要我怎么补偿你,肉偿还是干嘛。” 她一说肉偿,单善就腿软,陆敛那老狗逼操弄她的画面立刻浮现在脑海里,她甩了甩头,骂了句滚蛋。 好心好意还遭骂,郑悦悦一摊手:“不要就算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单善刚把郑悦悦送到家,昨晚说不回来睡今天大清早出门的男人打来了电话,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清了清嗓子,接通后不耐烦的语气:“干嘛?” 那边说了什么,她的瞳孔忽然放大,也顾不得要回家了,车子驶上主路一踩油门往市医院狂飙。 到了市医院,满头汗水跑进大厅,询问了前台后乘电梯上到七楼,老远看到几个黑衣保镖守在病房门口,陆敛的特助认识她,跟她招手:“单小姐,这边。” 她小跑过去,站立在病房前,深呼吸口气,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到他背靠床头面色如常地在看书,一路上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他也往门边看来,四目相对间她走上去,询问他:“哪里受伤了?” “没什么。” 单善观察他的周身和脸色,除了脸色发白一点,确实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又确认了一遍:“真的没事?” “嗯。” 她勃然变色,像一只炸毛的猫,抡起包就往他身上打:“没事住什么医院!你神经病啊!” 电话是他的助理用他手机打的,陆敛这人轻易不让别人碰他的手机,她一听是别 分卷阅读41 人的声音,又说他在市医院,没空细问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听到动静,特助推开门出声劝阻:“单小姐轻一点,陆总的胳膊刚取出子弹,需要静养。” 她怒冲冲地吼:“死了算了!” 一吼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咬着嘴唇手背紧紧地压住眼睛。 见此,特助颇为尴尬地一刮鼻子,掩上门退了出去。 “过来。” 她默不作声,纹丝不动。 他隐约叹了声气,声音轻淡:“马上十二点了。” 今天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