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同人(梅折袖)》 月老同人(171-174) 第7章—逃离父亲和小颖都已经穿好了衣服,俩人此刻没有言语,似乎也没有了娇羞,也似乎都融入到了自己此刻的角色。 俩人心有灵犀一般的牵起了手,之后一起走到了卧室裡巨大的衣柜落地镜子面前,俩人肩并肩的偎依在一起,手牵着手,小颖手裡捧着手捧花。 画面定格在了镜子当中,彷彿要把这一刻,这个画面永远的印在脑海之中,毕竟俩人不能拍婚纱照,把这个形象定格在相册之中。 慢慢的,父亲的手鬆开了小颖的手,之后环绕住了小颖纤细的腰肢,而小颖的头部也靠到了父亲的肩膀上,依偎到了父亲的怀中。 俩人现在的情形是无比的温馨,而我的内心的醋意和愤怒已经快要达到了顶峰。 父亲得寸进尺,把原本抚摸在小颖细腰的手慢慢下移到了小颖挺巧臀部的时候,我知道父亲是准备在婚礼中进行最后的洞房花烛。 父亲那黝黑苍老的手,隔着婚纱体会着小颍屁股的娇嫩与丰满,看着那个娇羞如花的女人,父亲的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满足,父亲知道今天晚上这个为自己穿婚纱的女人将彻底属于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儘管只是一夜。 此时父亲心裡就像一团火,儘管刚才的性爱消耗了一些体力,他感觉自己的慾望又被这个女人诱发出来了,西服裤子裡面那坚硬如铁的分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父亲突然转过身体,扶着小颖的肩膀,让小颖面向他,眼中饱含慾望与深情看着小颖的眼睛,小颖与父亲对视一下后眼神出现一些躲闪,儘管与父亲做过很多次了,彼此熟悉各自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可是情人这样默默的对视还是头一回,也许是对丈夫的愧疚,也许是女人特有的娇羞,小颖低下头,脸上出现一团羞红。 父亲没有放弃,坚定得看着小颖,双手慢慢用力抬起小颖的肩膀,最终小颖抵不过父亲的坚持,终于抬起头与父亲对视着,眼中有些娇羞和无奈。 「爸,你干嘛呀?」小颖发出一声惊呼,带着思绪被打断的不满,那声音像是情人之间的的撒娇味。 父亲突然把小颖紧紧的报在怀裡,丰满的胸部重重的撞在父亲的胸膛上,因为婚纱胸口开的很低,两团雪白与父亲的胸膛形成宣明的对比。 小颖的娇呼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反而又发出了「嗯,嗯,唔」的闷哼声。 父亲乘势吻住了小颖的唇,这个新婚之吻进行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小颖的手不知不觉的环住了父亲的脖子,躲在窗帘后面,我清晰的听到了两人舌头追逐发出的水渍声。 我终于也控制不住了自己,双拳攥的紧紧的,此时我从的镜子裡,已经看到自己的双眼已经变的血红,彷彿入魔了一般,就在我不管不顾准备冲出来的时候,房间裡面的又有了新的变化,父亲双手穿过小颖的腿弯,把小颖横腰抱了起来,慢慢的像走向了大床的方向。 「爸,不要在这个房间,去客房吧」,小颖突然说话了,说完小颖把头藏进了父亲的怀裡。 父亲被小颖这个突然的要求弄的一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这裡床比较大,为什么要去客房裡。 「这是张阿姨的床,我不想在这裡」。 父亲似乎明白了小颖的意思,脸上出现一些满意和感动,小颖是想为他想营造一个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新婚之夜。 小颖的性格很是坚定和执着,每做决定之前,小颖或许会犹豫再三,一旦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就像做的更加完美一些,可能是不想给最后一次留下遗憾吧。 父亲掉了个方向,朝着客房走去,虽然父亲5多岁了,抱着小颖走这一点路还是不成问题,因为婚纱的裙襬很长,父亲怕踩到婚纱走的很慢但是很坚定,像一个从战场上得胜归来的将军,随后我听到了客房门被关起来的声音。 房门隔断了裡面的声音,我也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头藏在双手裡面,脑中一片空白,像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房裡面响起了父亲的说话声,还有小颖的轻笑声,那声音似乎是对我无情的嘲弄。 这次他们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马上去做爱,他们再聊什么呢?小颖这个时候应该靠在父亲的胸膛上,而父亲的双手是不是在温情的抚弄着小颖的髮丝?怎么办?我在心裡不停的问自己,隔壁房间的两个人在享受着他们的新婚之夜,作为丈夫和儿子反而要为他们的行为做出选择,真是可笑呀。 做冲出去揭穿他们吗?我虽然恨他们背叛了我,可并不想逼死他们呀,一个是养我长大的父亲,一个是深爱着的妻子,冲出去这个家还有挽回的馀地吗?事情万一闹大了,我们三个还有脸面活吗,到时候岳父岳母怎么办,张阿姨怎么办,浩浩怎么办?小颖和父亲不是约定这是最后一次吗,忍了这么多次,忍一次不行吗?现在离开,继续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王锦程,你真能毫无芥蒂和小颖生活下去吗,坦然的面对她和父亲?你能忘记小颖臣服与父亲肉棒下的媚态;能忘记小颖和父亲默契无比,酣畅淋漓的性爱情节;能忘记她为父亲穿上婚纱,默默对视的画面吗?两个不同的声音刺激得我头皮直跳,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裡,只有地板冰冷的凉意提示自己还活着。 「嗯,哦,轻点」。 客房传来了小颖的轻呼,紧接着是床板吱吱吱的声音。 「啊,啊,啊,建国,轻点呀」。 建国,建国,也许是这两个字再次刺激到了我,帮我下了决心,离开这个家也许是唯一的选择。 我突然爬了起来,长时间的麻木,差点让我摔倒在地上,手借助牆壁的支撑,逐渐站稳了挺直了腰杆。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隔着一道房门,我没了当场揭穿他们的愤怒和勇气,也许是在监控裡面看多了麻木了,也许是下定决心后的释然,我直接从房间裡面走了出去。 路过客房的时候,房间裡面的做爱动作更加激烈,「啪、啪、啪」,这应该是父亲胯部撞击小颖屁股的声音,父亲似乎对这个姿势情有独锺。 这一切已经引起不了我的兴趣,彷彿裡面是两个陌生人,我以正常的步伐走过,没有故意大声让他们发现,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即便声音大一些他们这个时候估计也发现不了吧,打开大门就这样走了出去,大门隔断了裡面的声音,也隔断我的心。 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gmail.com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全拼)gmail.com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ìyibǎnzhǔgmail.com第7章—准备出了门,江风吹到身上,感觉阵阵的凉意,紧了紧衣服,我踉跄着脚步向江边走去,风打在脸上虽然有些疼,但也吹走了胸中烦闷,此时我已经少了一点在房子裡面的愤怒与嫉妒,多了一些坦然。 小颍今天晚上估计不会回家了,父亲絶对不会让她离开,放弃这个最后疯狂的机会,小颖也会放下一切体会这特别的新婚之夜吧,是呀,新婚之夜,温情的表演,夜才刚刚开始,如果新娘子中途退场算什么?我自嘲的想着,小颖不回去不是正好,我要在她回家之前把事情处理完,到了江边,来时租的小船已经不在了,幸好当时留了船主的电话,拿出手机,拨通了船主的号码。 「喂,哪位」「师傅,我是刚刚坐船来小岛的人,你现在能接我回去吗?」「这么晚了,天黑还有风,晚上出船不安全呀,要不我明天一早就去接你吧」,船主可能已经上床睡下了,我听出他有些不大情愿。 「我朋友出了意外,现在在医院,今晚必须赶回去,麻烦了,我出双倍的价钱。 」也许是听出我的坚持,也许是双倍价钱起了作用,船主答应半个小时后到岛上。 躺在江边的石头上,呆呆的看着天空,听着江水拍打岩石的声音,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真的很淼小。 我很惊讶于自己这个时候想的不是父亲和小颖,居然是这种文艺的东西。 是呀,父亲和小颖的事情,对我来说痛苦到窒息,彷彿天都要塌下来了,也许在别人眼裡就是个笑话。 迷迷煳煳的想着,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束强光照到我的脸上,眯着眼睛一看,是船主在打着手电筒招呼我上船。 等船靠边,我跨了上去,船一阵轻微的摇晃,船主扶住我说:「晚上天黑小心些」。 「谢谢你呀,这么晚麻烦你过来」。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去完医院早点回去休息吧」。 也许我这个时候看起来很憔悴吧,胡乱的答应一声,船主去开船了。 我最后打量着小岛,夜晚的小岛像一个匍匐在深渊中的巨兽,准备择人而噬,父亲的房子裡面依然亮着微弱的灯光,小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相拥着享受高潮后馀韵,还是挺着屁股继续承受着父亲的激情?甩甩头,我走进了船舱。 一阵碰撞,船靠岸了,付了船主双倍的价钱,上了通往市区的公路。 夜晚这个位置车子不多,等了好久才来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看了手机已经点多了。 我让司机在银行那裡停了一下,取出5块钱,然后让他把我送到小区门口。 走在小区的水泥路上,晚上一个人都没有,一天的奔波加上各种刺激一阵疲惫袭来,真想倒头就睡。 也许是身体无力,也许是不敢面对家裡熟悉的环境,颤巍巍地拿着钥匙开了几次才打开家门,家裡一起如旧,小颍是个有条理的人,虽然不至于收拾的一尘不染,起码做到了整齐有序。 绕着家裡走了一圈,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沙发、电视机、餐桌,甚至插座上的护套都是我跟小颖一起选购的。 我像个打理庄家的老农,这看看那摸摸,厨房的大理石台上有一圈浅浅的印记,那是我不小心把热锅放在上面造成了,为了这事小颖数落了一天,小颖平时就在这裡穿着围裙为我和浩浩准备饭菜,然后甜甜地喊:「老公,吃饭了」。 来到主卧,看着那张和小颖睡过日日夜夜的大床,生活的点滴不可抑止地挤进脑子裡面,我甚至怀疑就这样离开是不是正确。 眼光扫到床头上我和小颖的结婚照,小颖穿婚纱的样子刺痛了我的眼睛,婚纱,婚纱……我像一个被主人发现的小偷,逃离了主卧,拨通了老闆的电话。 「喂,锦程,怎么晚打电话,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公司没出什么事情,是我有私事要跟你说一下,我打算辞职了,而且明天就不去上班了,工作交接我会写邮件发给你」。 「辞职?你开玩笑的吧,你出差回来我正准备给你升职呢,是不是工资的原因?」,老闆很是吃惊,声音大了一些。 「不是,是我家庭的原因,剩下的工资你也不用发给我了,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这裡」。 「好吧,你把工作交接给小李,我安排他接替你的位置,想回来的时候联繫我,工资我会安排财务发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可能是猜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老闆没有多问,最终同意了。 放下电话,我打开电脑,把日常工作程序和近期手上未完成的工作梳理了一遍,整理好交接记录分别给老闆和小李发了过去。 做完这件事情,拿出加密狗,全是按日期排列的视频文件夹,裡面记录了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思考了一分钟,我把从第一天一直到今天的视频全部做了粉碎性删除,保留这些没有意思,难道用这些视频来威胁小颖和父亲吗?加密狗随手放在口袋里,我开始收拾,找出一个双肩包,装了几套洗换衣服和证件,拿走一张浩浩的照片,这些就是我要带我的全部了。 从相册裡把有我的照片统统抽了来,其他的衣服和属于我的私人物品一共装了三个大纸箱,这些是打算扔掉的,收着收着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不知疲倦的疯狂,只想把自己在这个家的痕迹统统抹去,抬头看了一眼我和小颖的结婚照,把它从牆上取下来,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照片剪下来,相框扔到了床底下。 我没有管时间,找到帮公司处理法律事物律师的电话,不知什么原因他还没睡,我告诉他明天早上6点去他家,请他帮我处理一件紧急个人事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的住址。 做完这些,差不多已经2点了,平复了一下心情,提笔准备给小颍写信。 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gmail.com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全拼)gmail.com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ìyibǎnzhǔgmail.com第72章—剖心提着笔酝酿半天,一个字写不出来,心有万语下笔难言,写什么呢?承认自己的设计和促成?指责小颖的欺骗与背叛?愤怒父亲的虚伪与得寸进尺,还是缅怀我跟小颖的点点滴滴,最后毅然离开以示自己的大度与潇洒?好像写什么都不适合,我从未发现自己的语言是这样的苍白。 丢掉手中的笔,关掉灯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完全放鬆自己,在这个无人打扰的黑暗中,重新想了一遍整个事情的经过,打算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一场对话,没有情绪与遮掩,只求真实。 事情的起初是我设计和主导的,从引诱小颖看乱伦网站,故意不理她压抑她的慾望,手机事件,到最终的春药强姦,就是说成我主动把小颖送给父亲也不为过,我是罪魁祸首吗?我是那么的爱着小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王锦程,你是有阴暗的淫妻心理才这样的吗?我无声的问着躲在心裡面的自己。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确信不是。 一开始的时候,通过偷窥小颖与父亲的性爱,看着小颖被父亲用各种手段送上絶美的高潮的时候,我的确很兴奋,甚至一边观看一边手淫来释放自己的慾望,收穫的却是慾望释放后的羞耻与自责,没有一丝心理上的兴奋与满足。 随着小颖与父亲越来越过火、越来越投入,我甚至连生理上的好奇与慾望没有了,馀下的只有失望与酸楚。 如果我只想淫妻,现在把事情告诉小颖,估计小颖会很乐意一边获得丈夫的爱,一边享受公公的性。 对,淫妻不是我真实的想法。 那到底出与什么心理设计这一切呢?我一遍一遍问着自己,终于有了答桉,是因为恐惧,对小颖离开我的恐惧。 恐俱是人在面临某种危险情境,企图摆脱而又无能为力时,所产生的担惊受怕的一种强烈压抑情绪。 我自己的身体不行,自责于满足不了小颖,害怕小颖离我而去,发现小颖偷偷自慰更加放大了自己恐惧。 这种情绪在潜意识裡面折磨着我,我想要摆脱,可自己没有能力满足小颖,那么通过其他途径释放小颖的慾望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这才是我设计这一切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选父亲作为满足小颖的人,妻子和父亲乱伦不是比妻子偷情更加可耻吗?让父亲享用小颖的肉体,根本不是为了尽孝,我是有私心的。 我知道父亲是爱我的,年纪又那么大了,即便为了慾望也不会拆散我的家庭,小颖离开我和父亲结婚这种机率只有万分之一。 只有让小颖和父亲在一起,小颖的慾望得到释放,又不会爱上父亲,这样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我的担心和恐惧情绪才能消除。 再后来我发现父亲和小颖沉迷其中,欲罢不能,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与控制,父亲似乎越发想走进小颖的心裡,而小颖恐怕也不仅仅把父亲当成慾望的工具,小岛婚礼就是最终的昇华。 这个时候我知道我错了,进而爆发出深深的醋意和悔意。 因为爱小颖而担心她离开,为了留下她而设计父亲满足她,因为超常的满足而对父亲产生依赖,因为小颖的依赖又加深了我的恐惧,这是怎么的一段心路历程啊。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该怎么去选择,能解决这个悖论吗?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假设还有用吗?小颖的心路历程又是怎样的呢,也许只有她自己才能完全体会。 既然下笔难言,那就索性公事公办,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好,我重新提起笔,这次没有丝毫阻滞,一气呵成!曲颖:隐瞒,小岛,父亲,婚纱,激情。 看到这几个字眼,你肯定已明白一切,我决定选择离开。 感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那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回忆,没有指责,没有怨恨,唯有平静。 走之前交待如下:一、关于财产。 房子、车子、家裡的东西全留给你们。 银行存款一共35万,我拿走5万,馀下全在这张银行卡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二、关于浩浩。 本来我打算带走浩浩,可是浩浩不仅属于我也属于你。 留在这边,一切对他而言都是熟悉的,我对未来还没有打算,跟我居无定所对他成长不利,等我稳定让浩浩自己选择。 浩浩跟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以后你跟父亲再发生什么,请记得迴避浩浩,我不想给他造成难以承受的阴影。 三、关于父亲。 父亲毕竟生我养我,血缘无法割裂,我会养老送终,尽人子责任。 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以后能不见则不见,血难割,情可断。 四、关于我们。 我已委託律师代理离婚,望你配合。 你的未来你自己把握,我不去干涉。 你和父亲的事情无人知道,你自己和周围解释我离开的原因,或外派工作、或出国进修,只要大家相信,甚至你隐瞒我们离婚的事实我也接受。 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gmail.com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全拼)gmail.com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ìyibǎnzhǔgmail.com第73章—出走放下笔,我长舒一口气,把手机定时到早上5点,准备在沙发上眯一会,刚刚躺下,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小颖打来的。 这个时候小颖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她不是在父亲身边吗,父亲会允许小颖这个时候打电话话给我,难道像小说裡面说的那样,一边偷情一边给老公打电话寻求刺激?不,不会的,这不符合小颖的性格。 难道是小颖从小岛上面回来了,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考虑了一下,还是接通电话,打算听听小颖说些什么。 「喂,老公,吵醒你了吧」。 小颖声音轻轻甜甜的,那边很安静,压的有点低。 「哈哈,没事,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呢?」我表现很正常,故意这样问她。 「我,我当然在家了,刚刚起来上卫生间,突然心裡很难过,想你了就想打个电话试试,没想到你真接了。 」,一开始小颖的有些慌乱,很快调整了过来。 在家卫生间,哈哈,我心裡一阵叹息。 「早点去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嗯,好的,老公也睡吧,早点回来,我等你,拜拜。 」挂了电话,我有些疑惑,小颖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一边做爱寻求刺激的电话,从声音中能判断出来。 我猜是这个时候父亲已经睡了,小颖确实是在客房外面打的电话。 按理说激烈的性爱之后,体力消耗的厉害,小颖应该像父亲一样疲倦的睡去才合理,为什么会突然不安,是高潮平复后的清醒与悔恨,还是女人对家庭即将巨变的特有直觉?这个电话驱散了我的睡意,就这样呆坐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闹铃响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我起身把三个大纸箱一趟一趟扔到小区收集垃圾的小房子裡面,把涉及到个人信息的照片,纸张堆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燃,其他的统统留在那裡。 返回家裡,拿起双肩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今带给我美好与痛苦回忆的家,彷彿要把这熟悉的一切印在心裡。 带上门,转身的时候眼睛湿湿的,出了小区,叫了一辆车,按照律师给我的向他家赶去。 到律师的家裡差不多正好6点,他也是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衣,问我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急的,我把材料交给他,他事情跟他说了。 他很惊讶,劝我回去仔细想想不要一时冲动,虽然离婚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还是劝和不劝离。 我跟他说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请他帮我儘快办理。 他没办法,按我的要求当场拟好了授权委託书和离婚协议书,我付完钱后,留了小颖的电话和我家的,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他问我:「我看你马上要离开哈尔滨的样子,到时候我怎么联繫你?」我说:「这个电话我估计不会用了,你不用联繫我,到时候我会联繫你。 」做完这些,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去岳父岳母家看浩浩。 到了岳父家的时候,岳母正在给浩浩穿衣服。 岳母对我这么早来看浩浩有些吃惊,我告诉她出差回来,刚刚才下飞机,路过这边就来看看浩浩。 岳母问:「小颖知道你回来吗?」我说:「不知道,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不要通知她,送完浩浩上学我就回家」。 岳母没有多问什么。 看着岳父岳母已经老去的样子,心裡一阵发堵,他们一直对我都很好,拿我当亲生儿子待,几个小时候他们又会承受什么样的煎熬呢?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说:「妈,我来吧,好久没给浩浩穿衣服了。 」浩浩说:「好耶,好耶,要爸爸穿衣服」。 岳母拍下浩浩的屁股离开了,可能因为我给浩浩穿衣服,浩浩比较新奇,在床上又蹦又跳,弄了好一阵子才把他收拾整齐。 接下来是其乐融融的吃早餐,完了我送浩浩去幼儿园。 岳母关门后,我站了一会,转身对着门磕了三个头。 浩浩问我在干什么,我告诉他,爷爷奶奶带浩浩很辛苦,爸爸磕头感谢他们。 浩浩似懂非懂,说自己以后会乖乖的。 走在路上,我问浩浩:「如果爸爸又出差好长时间,会不会想爸爸」。 浩浩说:「会的,爸爸回来要给我买铠甲勇士玩具」。 我把浩浩扛在肩膀上走,浩浩下巴抵在我头上说爸爸力气大,爷爷送我上学都不扛着我。 我说爷爷年纪大了,扛不动浩浩喽。 幼儿园不远,很快就到了,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浩浩从我肩膀上下来,跟我再见后,一蹦一跳地走进了班级,我转过身再也抑不住泪水。 揉了揉眼睛,上了一辆出租车,让他送我去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售票员问我去哪裡?我愣了一下,光想着离开,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我说随便去哪,买张票就行。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说没用去随便的火车。 我想了想,告诉她给我买最近发车的票,最后拿到一张去安徽合肥的卧铺票,5分钟后发车。 登车后坐下没一会,火车缓缓的开动了,眼睛盯着不断后退的铁轨,就这样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城市。 我知道这次离开和出差不一样,那时候心中有家有依託,这次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到哪裡。 胡思乱想的坐了不知多久,大概九点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小颖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知道一切了吧。 我按成无声,没有挂也没有接,就这样让手机响着。 电话不知疲倦的打了几个后,前后来了二条短信:「老公,接电话呀」、「老公,我求求你,先接电话」。 我就这么漠然的看着,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阵烦躁,按掉电话,取出电话卡,把卡从车窗扔了出去,终于清静了。 一天一夜没阖眼,倦意袭来,我倒在卧铺上,用被子矇住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gmail.com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全拼)gmail.com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ìyibǎnzhǔgmail.com第74章—漂泊迷迷煳煳的醒来,外面已经的天已经擦黑了,去火车连接处洗了一把脸,靠在铁皮上抽了一根菸,烟草的味道灼的肺部一阵刺痛。 刚刚在卧铺上坐好,广播提示合肥已经快到了。 半个小时候后,我提着双肩包站在了车站的月台上,没有随人流一起离开,站在月台的边缘呆呆得盯着铁轨,明明没有轻生自杀的想法,心裡总是有个声音鼓动我跳下去,我被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退到月台的柱子边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月台上已经没有乘客了,我就这么无力地坐着,目视前方,看着来来往往的火车呼啸而过。 很无聊地想着,这些火车从哪裡来会开到哪裡去,火车上的人又从哪裡来到哪裡去,他们这是出发还是回归?没有答桉,放眼望去,两条铁轨,千行泪水。 摆脱这些令人沮丧的情绪,双腿无力地沿着出口的路向前走,走着走着我发现我饿了,我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困了就要睡觉,饿了就要吃饭,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出了通道,在车站的麵馆裡面吃了两大碗麵条,拍拍肚子来到车站的广场上,去哪裡呢,我有些恼火。 这个时候救星来了,一个5多岁的大妈快步朝我走了,举着用纸箱裁的写着「住宿」的牌子,问我:「老闆,要住宿吗?」。 可能从上了火车没跟人说过一句话,对她的到来甚至有些感激,温和的说:「嗯,多少钱?」。 旅客大多匆匆忙忙,对他们这些揽客的人,一向冰冷敷衍,很少人这么温和。 大妈一听,笑容更多了,老闆不贵,5一晚,要网线的话加块,独立卫生间,24小时热水。 我随她一起走了,其实这些人没那么可怕,最多夸大其词,谋财加害毕竟少数。 去前台办了手续,房间看起来还可以,虽然有些小,牆是用硬木板隔的,有床有卫生间对我就够了。 二天没洗澡了,身上有股子酸臭味,美美的洗了个澡,在火车上睡足了,现在没有睡意,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发呆。 大概一个小时,发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刚刚的大妈带着一个浓妆澹抹的年轻女人问我要不要敲背,那女的低着头,从侧面看还算清秀。 大妈努力推销说这女的是小学老师,家裡困难没办法才出来做的,服务态度很好的。 我心裡无语,以前出差住的中高档酒店,最多打电话推销,很少这么直接的,难怪房间才收5块,原来赚钱的在这裡。 我笑着说谢谢,不用,关起了房门。 过了半个小时,大妈又来了,这次带的据说是个医院护士,大有你不做一直换下去的架势。 我实在没办法,把髒衣服拿给她,说我真的不需要这个,你帮我把衣服用洗衣机洗了烘乾,我给你3块钱,大妈这才罢休。 这段插曲过后,我关上灯继续发呆,迷迷煳煳的似睡非睡,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呻吟声音,因为房间隔音不好,声音很清晰。 我迷迷煳煳的以为还在家裡,难道是小颖趁我睡着了,又去了父亲的房间,她不是说了很父亲彻底了断吗?这个想法堵的我胸口难受,一下子坐了起来,打量一下房间,才意识到现在在什么地方。 隔壁的叫床声还在继续,只是听着有些敷衍和做作。 一个男声一遍喘气一边问:我是学生,你真是老师呀?女人回答:真的,你别问了。 快点做,超过分钟要加钱的。 男人没说什么,动静越发大了,一阵冲刺后重归于静。 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孩子该多幽默才会相信她是老师,碰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呀。 第二天上午醒了洗簌一下,赶紧拿了衣服赶紧退房走人。 这裡是合肥淮海路步行街,我在这裡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 街头已经有了三分寒意,不过这点寒意并不能阻止都市男女们上街消遣的兴緻,我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想着他们身上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每个人都是存在和经历的结合体,反正无事可做,我胡乱的研读他们。 商场门口,两个约会的年轻人一场争吵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孩很漂亮,她嘟着嘴,脸上的表情僵硬,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气恼。 她盯着导致她如此情绪的男孩,他正背离女孩的方位远去,他的脸部肌肉綳得紧紧的,显得怒气十足。 女孩站在原地不动,看起来她不希望此行就此结束,她还在等待男人回来。 那么男人呢?他是真的决絶离去吗?我觉得不是,因为男人脸上的愤怒过于夸张了。 一个如此愤怒的男人怎会轻易离开?所以这愤怒不是真实的,它只是一种「外交」手段。 男孩正通过伪装的愤怒告诫对方:我已经受够了你,我不可能对你一再忍耐!女孩呢?她能看破这一点吗?男孩走路时摆臂很大,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快,也就是说他离去的姿态远远大于他离去的速度;已经有两辆空驶的出租车减速经过他的身边,可他却未瞥一眼,而他前进的方向既无公交站,更不停车场所在。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女孩偏偏没看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人,委屈和气恼在消失,慌乱和絶望的情绪取而代之。 如果眼睛能说话,那女孩一定已经大喊出声了。 可惜男孩却在这关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回头看了一眼。 我理解这一眼应该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同时男孩急于将脸上的愤怒情绪再次传递给对方。 可惜他这次回眸实在太笨拙了——他第一眼居然没有找准女孩的方位!当他扫动目光开始搜寻的时候,情势便在瞬间逆转。 女孩用充足的时间准备好冷冷的一笑,迎着男人的目光抛了出去。 然后她便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男孩愣住了,他在红绿灯前踯躅良久,徬徨难决。 我暗自嘲笑,不需要再看了,知道这个男孩必将选择屈服。 那么我自己呢,会像这个男孩一样,最终选择向小颖屈服吗? 月老同人(175-177) 第75章—安顿不知不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了三天,我没有选择坐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逛着,饿了的时候就去吃饭,晚了就找睡觉的地方,不特意挑贵的宾馆也不特意选便宜的,碰到哪裡是哪裡。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走路,有时候走不动了,就坐下来静静的观察着人群。 走着走着,我对这座城市已经厌倦了,除了气候外,跟哈尔滨一样的钢筋水泥,一样的高楼林立,一样的人来人往,一样的冷漠,也许,不管哪个中国城市都这样的吧。 温暖来自与人的内心和感情,跟环境无关,心如果死了,躺在温泉裡也会感到刺骨的寒冷吧,是时候离开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就这样毫无选择的游荡,跑了一个又一个城市,有时候不想进城市,就坐大巴在乡村上停下来,一个人走在田野上,天黑了再到最近的镇子上面住下来,唯一的收穫就是认识不少庄稼。 景点当然也去过,发现没有什么意思,黄山留给我的印象不是奇松、怪石、云海、温泉,而是登山后在小店吃了4碗饭,那是我吃的最多的一次。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停下来,觉得没意思了就走,算起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火车、旅店、走路,如此重複,就这样蹋遍了大半个中国。 有人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没有那种渴望。 更体会不到「身上衣裳杂酒尘,远游何处不销魂」那种漂泊的洒脱。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真正让我安顿下来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天我来到了贵州从江县,想去家榜看看那裡的梯田。 加榜乡絶对是我旅途中最偏远的地方,没有之一。 一条破烂的国道穿过县城,车子从县城出发,上山、下山,像一条蛇左右不停的舞动大概4个小时,才到乡上了。 这裡很小,乡上的居民们看到我一个陌生人,还穿的很乾淨,盯着这个稀奇的物种很久。 在乡上唯一的旅社裡面住了下来,只有一张小床,厕所在院子裡面公用,是用大缸埋在土裡的那种。 第二天,独自一人上山去看梯田,梯田很美,如诗如梦。 现在是梯田注水的季节,注水后的梯田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更凸显出梯田婀娜曲折的轮廓。 到处是一片青葱,散落于田间宁静的苗家吊脚楼,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山水画,我觉得这裡比那些风景区要好多了。 在这裡住了好几天,渐渐地很店主熟了起来,一天他拿出当地的米酒请我吃饭,好奇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不走,一般看梯田的第二天就走了。 他说话口语很重,努力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交流,估计是从电视裡面学的。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城市的吵闹,很喜欢这裡的宁静。 第二天,他找到我,问我是不是真喜欢这裡,懂不懂英语?我说:「懂呀,怎么了?」他说:「附近的小学要给孩子们找个英语老师,县裡说要从三年级开始学,这不折腾人吗,以前都是初中」。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我说晚上想想。 店主的消息把我拉回了现实,躺在床上,心裡有点迷茫,该怎么办呢?继续这样漂泊下去吗?我并不喜欢漂泊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閒下来,卡里的5万块钱,还剩下3万多块,钱花完了怎么去漂泊,一边打工一边走吗,是时候安顿下来了。 去大城市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继续存钱买房子,然后找个女人结婚?这样的生活貌似也没多大意义,我跟小颖的感情那么深,不也分开了,我还没做好面对下一段婚姻的准备。 一个多月的流浪,让我越发不喜欢城市的人群。 在这裡教书?我是喜欢这个地方,四周都是大山,大山的外面还是大山,我就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远处有山,山下有绿树、河流、梯田和镶嵌在梯田中的吊脚楼,一个下定决心自我放逐的人,都应该会享受这种隔絶吧。 不必考虑今天工作,不必讨好客户,不必考虑穿什么衣服,有酒有肉、有新鲜空气、有纯朴的人们、有真心的笑容,如果你喜欢简单而充实,这裡的生活很美好。 可是浩浩长大了谁养,靠留下来的那点钱怎么够,虽然打算从情感山割裂父亲,可他老了病了,总要尽到赡养的义务吧,为人子,为人父不容易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下定决心,先在这裡教一年孩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我告诉店主,我可以留下来教孩子,他说明天星期一带我学校。 今天打算去县裡买一些生活用品,毕竟长时间的住下来,一些御寒衣服和日常用品总是要配齐的。 到县裡买好东西,提了两个大包,已经是下午了。 既然决定安顿下来,有些事情是要问清楚了,买了一张匿名的电话卡,打开手机,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长时间,没跟那边联繫,我居然有些紧张。 「喂,吴律师吗?我是王锦程,事情办完了吗?」陌生电话,他可能一下子没想起我是谁,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怎么到现在才联繫我,消失这么久?」「刚刚安顿下来,事情怎么样了?」「你这事情我办不好了,钱我只收一半,剩下的退给你。 」我问:「怎么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空閒了,给你发信息,告诉你处理过程。 」我答应了,只是委託人的身份,请他不要把我的电话告诉任何人。 他有些无奈,说以律师的身份和职业操守答应我保密;作为熟人,劝最好回来一趟,有些事情自己面对会更好一些。 挂了电话,坐在回乡村的车上,小颖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切等信息来了再说吧。 第76章—消息经过4个小时的颠簸,回到乡里天已经黑了,随便吃了一点晚饭,草草洗了一下就的上了床,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就律师来了短信。 「锦程,你在不在?」。 「在的,你说」。 我回到。 「好,那我现在把事情处理过程讲给你听,可能有点长,我多发几次,你不用回」。 短信断断续续,来了几条,我把内容合整理了一下,大意如下:你出走的第三天上午,我给你的妻子小颖打了电话(姑且这样称呼),为了让她接受你出走的事实,平复一下心情我特意晚了两天,小颖答应了见面,地点就在你的家裡。 大概个小时后,我带着材料进了你家,家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小颖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不大擅长文学性的描述,非要找一个词的话就用憔悴吧。 她头髮乱糟糟的,脸估计也没洗,黑眼圈很重,眼中红红的,我刚刚坐下准备谈事情,她就开口问我:「」锦程是什么时候找你的?」,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大前天早上6点,他去的我家裡。 」我如实回答。 「他当时带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怎么样,你一定知道怎么联繫他吧,他还在哈尔滨吗?」,小颖语速有些急迫,眼中燃起一点希望,紧张地问我。 「就一个双肩包,在我家不到半小时他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没有联繫方式」,小颖听完眼睛暗澹了下去。 我拿出文件袋,刚准备给她看材料,就被她打断了,彷彿害怕我拿出的东西,眼神有些躲闪。 小颖说你不用拿了,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赶我出门,这是第一次和小颖见面的情况。 过了一个星期,我再次联繫小颖,电话是你的岳母接的,她告诉我小颖病了,在床上打点滴。 停了一会,估计是你岳母徵求小颖的意见,小颖最终同意与我见面。 这次来你家的时候,人多了一些,你岳父岳母,还有你父亲和一个姓王的阿姨。 你父亲站在窗口沉默抽菸,你岳母和王阿姨陪着小颖,我进你卧房的时候,你妻子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睛裡一片死寂,一动不动。 看着我来了,她在王阿姨的帮助下,支撑着坐了起来,开口问我:「锦程有没有联繫过你?」,她的声音很小,我听了很久才听明白她说什么。 我回答没有,她又陷入了沉默,我硬着头皮拿出材料,这次小颖没有拒絶,接了过来。 她先翻开你的那本结婚照,用手抚摸上面的结婚照片,嘴角露出一些笑意。 抽出下面的离婚协议书,看到那几个字后,手不停地抖着,最后看到你签名的时候,突然失控了,他把离婚协议撕的粉碎,扔到地上。 由于动作太大,针头从她的手上掉了下来,手上渗了一些血。 听到动静,你父亲和你岳父赶了过来,你岳父最后对我说小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这些,一切等找到锦程再说。 出门的时候,你岳母陪我下楼,求我有你的消息一定要告诉她,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处理情况。 看律师的短信,我久久不能平静,对小颖的反应有一些心疼,又有一丝隐隐的报复的快意,如果小颖很平静的签字接受,我反而不能平静了吧。 感到对不起的是岳父岳母和王阿姨,为什么我们三个人的错误要他们来跟着承受苦果?按照家裡的反应来看,小颖应该承认了自己的出轨,但没有承认是和父亲,不然父亲也没脸继续待在家裡吧。 最终我还是决定继续留在这裡,时间是治癒创伤最好的良药。 我当初被折磨的身心俱疲,生无可恋,现在不也能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少了愤怒与怨恨,馀下的只有一些澹澹的无奈。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颖最终也会走出来,重新开始心的生活,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店主就陪我来到了学校,说是学校,总共只有来个学生,校长是个5来岁的老退伍军人,挺和蔼的一个老头,他跟我谈了一下待遇,一个月72块钱,可以住在学校裡,吃也和学生们一起。 我们在学校走了一圈,才知道这裡加上我和校长,一共才有4个老师,校长高中毕业,其他两个勉强初中毕业,师资的却缺乏的可以,难怪不问我有没有教师证就敢收。 我对待遇和条件其实也不在意,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事情做就可以了,这裡虽然艰苦,却正合我意,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教书生活。 加榜的偏远保留了这裡的原生态,也保留了这裡的落后,学生的家长是8%的文盲。 因为英语是小学新的课程,所有的孩子都没学过,校长把孩子们按照年龄分成4个班,我每天教一个班一节课。 做为一个没有经验的老师,在教学方法和技巧上我有很多的不足,我特意又去县城买了许多关于如果教育学生的书籍充电,当然也自掏腰包给孩子们买了很多易懂有趣的课外书籍,这裡的书实在太少了。 我在认真的教,试调动更多人学习英语的兴趣,全心投入到教育这些孩子们之中,有时候走下讲台,头脑中总会闪过当时如果这样讲也许会更好的念头。 好在孩子都没有接触过英语,像一张白纸,少了一些限制,也给我了发挥的空间。 学生们并不像电视裡面说的那样,眼神清澈,对知识渴求。 他们坐在教室裡,木讷呐的,眼神呆滞,反应迟缓,但是到了山上,他们笑容灿烂,动如脱兔,活波可爱。 论幸福感,我去过的任何一个城市都没法和这裡比,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真挚而满足的笑容,他们生活的很快乐,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教他们知识,把他们送进城市他们会更加快乐吗,我无法想法这裡慢慢的没有人会唱苗歌、没有人会说苗话、没有人去耕耘壮观的梯田的景象。 我的学生都生活在大山裡,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镇上是他们的购物天堂,当然也是心中的好地方,渐渐的和学生们熟悉了,有一次,学生问我:「你是哪裡来的?」我说:「哈尔滨」学生:「哦,那你是住在镇上还是村裡?」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镇上就是他们心中最大的世界。 学生都很能走路,陡峭的山路,石头上长满苔藓,我总摔跤的地方,他们却可以平步青云、跑上跑下;雨后泥泞的黄泥路,我走完黄泥已经粘到了大腿,而他们的鞋却都是乾淨的。 又有一次,学生问我:「你是哪裡来的?」我说:「哈尔滨。 」学生:「有多远?」我说:「很远。 」学生:「要走几天?」我……。 这裡简单快乐的生活还没有被外界的浮躁所腐蚀,他们喜欢上山打鸟、下河捕鱼,会自己动手製作各种玩具,他们与大山相处的很和谐。 我时常想他们的生活就应该在田野间,而不是冰冷令人窒息的城市裡。 我喜欢这裡,喜欢我的学生,充实的生活让我几乎忘了小颖,时间真能抚平一切。 第77章一转折我头髮剪成了小平头,不是因为什么从头开始,纯粹是因为这裡洗头太麻烦。 也许是爬山下山和这裡清新的环境,也许是放下压力的经鬆,我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偶尔早上会出现晨勃,来这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脸虽然消瘦,黝黑了一些,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清爽很多,虽然不是什么阳光大叔,至少不会再自怨自怜。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和孩子越发熟悉,有时候他们甚至偷偷的喝我水杯裡面的水,他们对我的东西总是很好奇,喜欢穿我的衣服、玩我的手电筒,尤其喜欢玩我的手机。 有一次,我晚上去查寝,学生指着我的手机说:「老师,这个手机要288吧,我在电视上看过。 旁边的学生会说不对,肯定要4,肯定要6,最后,有人喊到了8元。 我骗他们説这个很便宜。 只要99元。 他们很聪明的说:唉,肯定要288」有时候去孩子家裡做访间,家长们总是留你下来喝自酿的米酒,晚了就跟孩子挤在一起睡他们家,走了的时候经常提着家长送家腊肉和燻鱼。 这些食材我不大会处理,可是校长的手艺很好,空閒的时候和校长喝着米酒,吃着腊肉,别有一番乐趣。 校长不仅仅是校长,也是附近的医生,一般村民得个伤风感冒、跌打损伤都是他按照土方法抓药、处理。 有一天喝的醉醺醺的,校长说锦程你别介意,你是不是腰子不太好?我吃了一惊,这老头莫非是个神医,我脸上比以前好多了,这也能看出我肾不好?我如实回答他:几年前,医院确诊为双肾多发结石,肾积水,而且结石很大,虽然最后通过手术缓解了疼痛,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药物,终于痊愈了。 可是痊愈后我发现对性生活方面明显变的冷澹,校长笑笑:「我是鬼的神医,从脸上看不出来。 我是有次看见你上厕所尿不远,还有两次你在黑板前面写字,总是搥自己的腰子。 」我说:「没用啊!试了好多方法都没用,对这方面我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校长:「你们城裡怎么弄我不知道,我可以帮你调理试试,当然主要靠你自己」。 我有些好奇,间他要怎么治疗?校长:「说出来屁都不值,就两条」。 他伸出两根手指朝我晃了晃。 我:「讲出来听听,你这老头还卖关子」。 校长哈哈ー笑,说「第一呢,我给你找些草药,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山上就有。 腰子不好吃了有用的,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假不了。 」我:「什么草药?」校长:「不知道城裡叫什么,我们这裡就叫腰子草」。 把这个做主药,我再给你找些杜仲、枸杞、芡实,你按我的份量,两碗熬成一碗早上太阳出来喝就行。 我有些好笑,随便喝个土郎中的草药就有用?问他第二条是什么。 校长笑的有些狡猾,说:「第二条看你自己,别人帮不了。 一个是你早上天一亮就给我往山上顶跑,砍些柴火背下来,学校做饭要用;二是你晚上站着把操场上那堆大木头也噼成柴火」。 我吃惊的长大嘴巴,分不清这老头到底是给我治病,还是要把我当成免费劳力,上山、站在噼柴就有用?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又不花什么,最多一点力气而已,姑且试试。 老头看我答应了,背着手哼哼唧唧的走了。 第二天,校长不在学校,中午的时候才背着一个药篓子回来了,篓子裡面有一小把药草,腰子草墨绿色,一根茎上面就两片叶子,形状像是人的两个肾,老头头髮有点乱,腿上和脸上有被锯齿草割的小口子,看来这药也不像这老头说的那么好找。 看着这个老头,我不禁有些感动,对治疗的事情也多了一份认真。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每天早上天刚刚亮就提着一把柴刀上山,清晨山上空气清新,景色很美,很多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可我无心欣赏,必须儘快赶到山上去砍足柴火背下来,太慢了会耽误上课,来回一趟大概需要2个小时。 头几天,我几乎是用脚一步一步挪着下山的,手上全是柴刀磨的血泡,上课在黑板上写字手都举不起来,一边写一边抖。 孩子们问我手怎么了,我说上山砍柴砍的,他们终于逮到机会,都嘲笑我笨。 晚上噼柴听起来比上山轻鬆,其实更加痛苦,老头要求必须站在噼,不是噼滑了,就是把斧头卡住了,一晚上根本噼不了几根。 一天天的下来,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气力也大了一些,老头就要求爬更高的山,保证早上2小时,晚上小时。 我明显感到自己壮实了一些,气血也旺盛多了,早上晨勃次数也在增多,虽然限于先天身体条件,不可能达到父亲那种变态的性能力,坚持下来做个正常的男人还是有可能的。 后来校长告诉我,强肾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捷径,给你开几副药,吃下去就好那种医生都是骗你的,三分养,七分炼,不要急。 自离家算起,差不多已经3个月了,爬山、砍柴、教书、陪学生上山打鸟、下河捉虾,偶尔喝喝米酒,这就是我全部的生活,简单而充实。 就在我以为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短信改变了一切。 短信:「锦程,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最好马上回家,小颖可能已经疯了,现在人在市医院精神科,以上是你岳母今天告诉我的。 我是个律师,更是个人,我不敢保证下次还会为你保密,该自己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 月老同人(178-183) 第78章—监控看完短信,我久久无法平静,为什么生活总是有这么多的不合时宜?刚刚安顿下来,适应了新的环境,怎么全被打乱了?怎么会这样,小颖疯了,这么久了她还没有走出来?疯了,是疯了,不是自杀,小颖到底到了干什么疯狂的事让大家认为她疯了?我被这个问题折磨的头昏脑胀,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回去一趟看看情况,不然心不能安,毕竟我现在还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对她和父亲的怨恨也渐渐澹了,虽不至于那么洒脱大度,可也不希望小颖疯掉呀。 看来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去面对,一直逃避不是办法。 想清楚后,我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电筒奔向校长的家裡,晚上山路并不好走,花了一个小时才敲响了校长的门。 老头把我让进屋子裡面,问我什么事情。 我说明天要回哈尔滨,家裡出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老头让我不要急,给我倒了一杯水,说:「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身上有事情,3多岁应该结婚了,没事情谁会弃家住在大山裡,你从不说过家裡的事情,我就知道根子在那裡,能和我说说吗?」出于对这个老人的信任,我把妻子出轨后,我离家漂泊、安顿在这,直到小颖疯了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当然没提父亲,这太难以启齿了。 老头沉默了一会说:「那是要回去的,你明天早上走,我送送你。 我会找新的英语老师,你要是回来也行,反正缺老师。 你留个给我,那药隔段时间我就会託人给你寄,回城裡没山,你想其他法子自己炼」。 我很感动,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一共352块,只留下5块明天坐车,其他都交给他,给孩子们买些本字、笔和书籍。 老头也是个爽快的人,没有推辞,我留下哈尔滨的和电话,准备出门。 老头突然叫住我,说:「锦程,不管你做什么选择,都要依着自己的本心,这样才能畅快!」。 我重重点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老头来送我,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还是一个双肩包,其他新买的衣物和用品全都丢给他了,车子很快就来了,回头看着这个收留我让我疗伤的地方,非常不捨,不管如何以后总要回来看看的,看看这裡的山水、老头和孩子们。 到了县城已经是中午了,取了些钱转车去贵阳机场,在车上迷迷煳煳的睡一觉,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到几场买票的时候才知道,最早一班飞机要明天晚上才有,中途还要转北京。 没办法只好吃了点东西,在附近找家宾馆住了下来。 躺在宾馆的床上,一点睡意没有,越发想知道家裡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了监控,我突然想了起来,走之前删除了以往的视频记录,可是监控还在。 我迫不及待的翻出加密狗,打开宾馆的电脑,浏览一下,有些庆幸当初选的是超大容量的存储设备,从我离家的第一天视频都还在。 可能是要面对熟悉的环境和小颖,突然有些紧张,手颤巍巍的点开了我离家那天的第一个视频……我拖动进度条,时间到8:27分的时候,听到了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小颖的身影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中。 这是我三个月后第一次看到小颖的样子,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各种情绪纷沓而来,思念、怜惜、愤慨、失望、哀伤、无奈似乎都有,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小颖还是穿个昨天上班的那套衣服,一双黑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的美腿,过膝的短裙盖住屁股,简单的开胸外套裡面是一件白***带,我清晰的记得那天在小岛上小颖就是穿着这件吊带拖地最终激发了父亲的慾望,除了春药那一次,这是父亲第一次主动强上小颖。 小颖手中提着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白皙的脸蛋上透着一丝晕红,神色中带着一股慾望释放后的满足与疲倦,我猜想父亲应该趁着晨勃又和小颖进行了一场盘肠大战吧。 进门后,小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踢掉高跟鞋坐到沙发上吃早餐,小颖轻轻吮吸豆浆的样子突然让我感到噁心。 吃完包子小颖提着豆浆走进了卧室,看样子是准备换衣服上班,脱了外套,一双挺拔的酥乳隔着吊带跃入了我的眼帘,小颖的乳房本来就极为丰满,此刻在吊带的映寸下,一条深邃的沟壑若隐若现。 除去胸罩的束缚,白嫩的乳房更显怒挺,两个稚嫩却又鲜红的乳头清晰可见。 遗憾的被父亲搓揉和吮吸过留下的澹澹的红印破坏了一丝美感,小颖苦恼的盯着昨晚欢爱留下的痕迹,估计是害怕被我发现吧。 我自嘲的想,几分钟后,你再也不用为这个问题苦恼了。 小颖的丝袜穿到大腿根部,用两根丝带连接在内裤的腰圈上面,小颖褪下内裤的一瞬间,我不由苦笑一声,黑色的内裤中间出现一滩粘稠的「湖泊」,估计是父亲早上射入后又流出来的。 小颖就这样光着身子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简单冲了一个澡后重新回卧室穿衣服,穿好衣服关衣橱门的时候小颖目光扫了一眼,脸上露出不解。 终于要发现了吗,因为我的部分衣服是和小颖放在一格柜子裡面的,小颖再次扫了一眼,脸上出现回忆的神态,大概是觉得自己记错了,觉得这两件衬衫应该是被我出差带走了,小颖没有多想关上了衣橱门。 转身去拿书桌上的豆浆,刚刚提在手上抬头看了一眼桌子,发现桌子上面我最喜欢的笔筒和裡面的笔全部不见了。 这个时候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疑惑和紧张,但没有害怕。 我有些好奇,难道小颖不怕我发现了她昨晚不在家的事情吗,小颖光着脚跑到阳台上,对着上面的栏杆研究,我明白了小颖应该是以为家裡来了小偷,重新回到卧室,小颖再次扫了一眼房间,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当看到床头结婚照不见了的时候,「啪」的一身,豆浆掉到了地上,小颖的捂着嘴巴,想到了某种可能,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 第79章—事发小颖捂着嘴巴不可置信,揉揉眼睛,再次看了床头结婚照的位置,确认结婚照真的没了后,再笨的人也知道我回来过了,小偷是不可能偷人家结婚照的。 小颖双腿一软,差点摔倒,捂着嘴巴,凭着手臂支撑桌面的力量站了起来,此时小颖十分慌乱,掉到地上摔破的豆浆溅了一些到小颖刚换的裤子上面。 顾不得许多,小颖冲出卧室,在家裡的每个可能藏人的角落裡面疯狂的寻找,大厅、厨房、客厅、储物间,小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当然一无所获,找了一遍没有发现我的身影,小颖失望的同时,心不由出现一种不用马上面对我的放鬆。 小颖再次冲进卧室,打开衣橱,一个格子一格子的查看,脸色越来越差,领带、衬衫、裤子、袜子属于我的衣服都不见了,当小颖打开衣橱上面,发现裡面收藏起来的冬衣,厚外套和毛衣也不见的时候,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小颖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捂着胸口无力的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小颖再次走了出去,仔细检查家裡的每一样物品,家裡彷彿被施了魔法,属于我的生活痕迹一瞬间被强行抹去了,鞋子、球拍、书籍、毛巾、牙刷统统不见了,小颖踉跄地坐到沙发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把脸藏在手裡,无声的抽泣。 哭了一会,小颖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包裡面找出自己的手机,小颖找到手机后,按错了好几次才找到我的号码拨了出去,这个过程她的手一直在抖,电话接通后,小颖似乎鬆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兴奋,更多的是将要面对我的害怕。 电话通了很久没有人接,这个是我在火车上看到小颖来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不通小颖再打,持续打了几个,我都没有接听,小颖没用办法,发了两条信息,但我没有回覆。 小颖再打没人接听,再打手机提示对方已经关机,小颖不死心,试了几次还是关机。 最终,小颖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到地板上,她呆坐在沙发上,彷彿是一具失去了所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事发了,一切都已经败露,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子蜷缩在沙发上肩膀耸动,无声的哭泣着,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不断的流淌。 哭了一会,小颖把事情从头想了一遍,突然抬头,燃起一点希望,也许老公只是知道昨晚自己骗了他,夜不归宿,幽会情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小岛上和父亲在一起,希望虽然很淼茫,但总是存在,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我。 小颖赶紧擦掉眼泪,从地板上捡起手机,平复一下心情,拨通了岳母的号码,手机很快接通了,裡面传来了岳母的声音。 「喂,小颖吗,什么事情?」「妈,我想问下早上锦程来过没有?」,小颖的语调装作正常,透着一些紧张。 「来过呀,给浩浩穿了衣服、吃完早餐送浩浩上学去了。 咦,锦程没到家吗?说是要给你惊喜,不让通知你。 」,岳母有些奇怪。 「没,说是今天回来,可能有事先去公司了,妈没事我先挂了。 」小颖挂了电话,欲哭无泪,惊喜吗?对了,浩浩,老公是不是把浩浩也带走了,小颖张大嘴巴,更加恐惧,拿起外套和手机,胡乱地套起一双鞋子冲出家门。 我再次把滑鼠拖进,时间定格在下午点多的时候,家裡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 小颖疲惫不堪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画面之中,此时她头髮凌乱,脸上带着泪痕,苍白的没用一丝血色,双眼通红,更多的是无助和担忧。 去浩浩的幼儿园要不了这么长时间,我猜小颖已经去过我的公司,知道我已经辞职的事实。 小颖木然的站在客厅裡面,就这么呆呆的站着。 过了一会,拿出手机,不死心的又拨了我的电话,在打电话之前小颖透着一些希望,听到那一成不变的关机提示后,她的眼神更加黯澹了。 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gmail.com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全拼)gmail.com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ìyibǎnzhǔgmail.com打完之后,小颖坐在沙发上写了一条很长的短信,我猜小颖一定以为我愤怒关机,总会开机的,却不知道那张电话卡可能已经被火车辗地粉碎。 小颖麻木地走到卧室裡,盯着我们睡过不知道多少个夜晚的双人床,婚后我们就躺在这张床上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恋,一同勾画着对未来的美梦,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小颖就这么看着不由的痴了。 当小颖目光来到枕头上的时候,压在枕头下面信封的一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小颖拿起封信,带着一丝期待,但更多的是害怕,彷彿那裡面装着择人而噬的恶魔,迟迟没用勇气开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终于拿出了那封信。 「曲颖」,看到信的抬头,小颖一阵失落,我们自恋爱后,我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她。 「隐瞒,小岛,父亲,婚纱,激情」,当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小颖的身体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几个字击碎了她的一切幻想和心防。 完了,一切都完了,难怪我会抛弃一切,我不仅知道了事实,而且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谁也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妻子为别人穿上婚纱的刺激,那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整日的担忧终于成为事实,小颖眼中悔恨、愧疚、害怕、胆怯,更多的是无地自容。 「密码是你的生日」、「居无定所」、「跟父亲再发生什么,迴避浩浩」、「代理离婚」,一行行的刺激,小颖终于承受不住,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晕了过去。 个小时后,小颖慢悠悠的转醒,我从监控中甚至能看到她颤抖的睫毛,那颤抖似乎诉说着她此时心中的恐惧。 小颖没有马上爬起来,就这么呆呆的躺着一动不动,彷彿已经死去。 几分钟后,当小颖准备翻身爬起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被我扔到床底下的结婚照。 小颖艰难的拖出相框,当看到被剪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照片时,痛苦的无以加复,彷彿心被掏空了,监控中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啊!」第8章—面对小颖尖叫的同时,赶忙把照片翻了过来,不忍再看一眼,那道剪痕不仅剪在了照片上,也剪刀小颖的心上。 弯曲的剪痕彷彿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小颖的身子急速后退,由于退的太勐,头一下子撞到了床角上,此时小颖好像没有了知觉,感觉不到疼痛,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我坐在宾馆的电脑前面,看着小颖的样子有些不忍,这次没有了报复的快感,只剩下澹澹的哀伤。 虽然小颖对我提出离婚有所预感,可没想到我这么决然的剪开两人爱情的象徵,婚姻的见证。 这算什么,用离婚来否定两人的未来,难道连过去的美好也要一剪了结吗?我策划和设计了事情的开头,事情最终发展到这一步,我不该承担属于我的责任吗?我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审判小颖吗?用不道德的初衷和手段设计一切,等到结果自己无法承受,又摇身一变来审判别人的不道德吗?那么小颖呢,小颖事发后的悔恨和痛苦不是装出来的,也无法装出来。 在和父亲偷欢的过程中,小颖日记中的一次次自责和愧疚,我相信也是她的真实情绪,人没用必要在给自己一个看的日记裡面撒谎。 可悲的是,一次次的自责和愧疚却最终抵不过自己的慾望,对父亲强大性能力的依赖,一次次絶顶的高潮让她迷失了自己,她真的能保证小岛一夜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沉沦吗?哲学上说:「外因是事物发展的必要条件,内因是事物发展的内在动力」,我创造了条件,小颖自身的慾望才是动力吗?父亲呢,如果不是目睹小颖对着他自慰,那晚他会冲进小颖的卧房吗?如果不是春药的刺激他会突破那层底线吗?强姦了小颖后自责离家,差点命都丢了仅仅是以退为进吗?除了小岛那次,父亲看似是被动的,可是为什么享受了小颖的身体还不满足,口交、接吻、过夜,甚至最后要求自己的儿媳妇为他披上嫁衣?谁对、谁错,或者说谁的错误更大一些,谁能评判,又用什么标准去评判呢?归根结底,我是一个因自卑而陷入恐惧与优柔的可怜男人,小颖是一个因慾望而自责与愧疚的可悲女人罢了,谁也别去指责谁。 我爱小颖,可我还能信任她吗?小颖还爱我吗,她能战胜自己的慾望吗?我不知道……事已至此,我和小颖还有出路吗?监控中的小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她偶尔颤抖的手臂,我甚至怀疑电脑是不是卡机了,小颖就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天亮,我拖着进度条,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多的时候,她才扶着床慢慢的站了起来。 在卫生间,简单的洗了一把脸,小颖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点,经过一夜她似乎想通什么,脸上露出一些坚定,之后她从书架上翻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本子,我知道那是我记录亲朋好友电话和的记录本,再次打量了一下家裡,小颖拿着手机和本字出门了。 晚上7点多,小颖回到了家中,这次她看起来更加憔悴,脸上的失望之色更浓,甚至脸都没洗就这样一头栽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是呀,经过两天两夜奔波和强烈的精神刺激,她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第三天早上起床,小颖坐在沙发上继续翻看记录本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律师打来的,小颖答应他来家裡,不管结果如何总算有了我的一丝消息。 和律师的会面,和律师在短信中描述的相差无几,只是小颖的状态比律师的形容更加不堪。 律师走后,小颖似乎已经絶望了,思考一会,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小颖:「爸,你在哪?现在马山回家一趟」。 父亲:「啊,你没去上班吗,锦程回来了吗?」,接到小颖的电话,父亲有些欢喜,虽说两人约定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係,时隔两天,小颖主动联繫他还是带给他一丝安慰。 小颖:「别问了,锦程他失踪了」,小颖的声音透着疲惫。 父亲:「什么,失踪?好好的怎么会失踪了,出了什么事?」,父亲被吓了一跳,还有一丝担心,虽然性慾来了不管不顾,正常情况下父亲还是担心儿子的。 小颖:「电话裡说不清楚,你马上过来」。 一个小时后,父亲来到了家裡,时隔三个月再次见到父亲,我心裡已经没什么波动,可能来的比较匆忙,额头上出了一些微汗,父亲看到小颖的身影有些激动,没一会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仅仅隔了两天,小颖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坐下来后,父亲问:「小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锦程到底怎么了,这孩子这么大人了还让人操心!」小颖沉默的看着父亲,这个老人还在责怪着他的儿子,惨笑一声,把信递了过去。 父亲疑惑的接过信,看了一眼,面色大变,越往下看脸色越白,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最终秃然的瘫在沙发上,此时父亲彷彿失去了所有灵魂,全身被恐惧包围,像一个罪犯。 此刻小颖似乎不想面对父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两人一言不发,沉默了一会,小颖清冷的声音传来,现在怎么办?父亲似乎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喃喃自语,「完了、完了,锦程都知道了,他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父亲此时好像苍老了岁,再也没有了床上的雄风,像一隻泄了气的皮球,他本来就是一个木讷寡言的老人,这个时候六神无主,哪有什么好的办法。 小颖叹了一口气,充满了失望,这个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到她分担,这个在床上对自己身体任意索取的老人,除了沉默就是担心受怕。 小颖:「我必须要找到他」。 父亲:「唉,找到了他,到时候……」,似乎不愿去想那可怕的结果,父亲苦恼的摇了摇头。 小颖:「到时候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愿意承担,毕竟是我做错了事情,那是我老公,我的亲人,我算我死也要死的心安」,小颖眼神渐渐坚定,父亲除了沉默就是叹息。 隐瞒我出走的事情是不现实的,想了一会,小颖拿出电话,拨通了岳母的手机,要她和岳父来家裡一趟,说家裡出了事情。 在等待岳父岳母的过程中,小颖和父亲就这么呆呆的坐着,两人之间没有一丝交流。 岳父岳母来了,问她家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就你们两个人,锦程呢?也许是在父母面前,小颖卸下来伪装,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低头抽泣道:「锦程他离家出走,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要我跟浩浩了!」第8章—反常「什么?你说锦程离家出走?」岳父岳母可能是以为小两口吵架,我出去到朋友那裡躲两天,这很正常,岳父年轻的时候也干过,没当多大的事情。 岳母:「好好的日子不过,吵什么架。 岳母看了一眼父亲说,锦程这孩子也真是的,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也不能离家出走呀」。 岳母看着小颖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对我有点埋怨。 随着小颖的讲述,说家裡所有的衣服和物品都被我拿走了,电话也一直关机,结合那天早晨那么早去看浩浩的情况,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岳父到底是男人,冷静下来问小颖:「锦程到底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小颖只是低头,也不说话。 岳父:「是不是锦程在外面有了女人,跟人家走了,到这个时候你还要为他隐瞒?」,岳父的声音提高了一倍,再他看来,小颖是不可能背叛家庭的。 小颖被岳父的问题问的羞愧欲死,恨不得把脸藏起来。 急忙摇手,羞愧的道:「不……不是……锦程的错,是我的错」。 岳父:「那好,你说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瞒着,这是多大的事情!」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gmail.com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全拼)gmail.com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ìyibǎnzhǔgmail.com小颖起初,不知道如何开口,被父亲逼问几次,终于抬起头无地自容地说:「是我做了对不起锦程的事情,被他发现了……」,说完小颖就哭了起来,之前父亲一直高度紧张,手一直在颤抖,非常害怕小颖把他供了出来,直到小颖说完才鬆懈下来,瘫在沙发上。 岳父听完,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用手指着小颖,「你……你……你……,你想气死我呀」。 说完用手按住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 岳父:「你……你……做的好事,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放,以后怎么见人?那人男人是谁,我去打断他的腿……」。 父亲又紧张了起来,小颖只是摇头哭泣。 岳父要冲上来打小颖耳光,被父亲抱住了。 这个时候父亲的表现不合常理,哪有媳妇背叛自己儿子不气愤的,甚至比岳父还要冷静,可岳父岳母正在气头上没有觉察。 岳父:「好,到这个时候你还维护他,难怪锦程会离家出走,走的好,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岳父头也不回的走了,岳母还想再劝劝,被岳父吼了一声:「还杵在哪裡干嘛,赶紧走,不嫌丢人吗?」,岳母唉声叹气,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他们走后,又是一阵沉默,父亲终于开口说:「都怪我,在岛上要不是我,锦程也不会知道,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恨我吗?」,父亲这个时候充满悔恨与懊恼。 小颖:「我只恨我自己!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父亲:「你这样,一个人我不放心,我留下看着你吧,没别的意思」。 我相信父亲说的是真话,这个时候父亲不可能是那种心思。 父亲的话不知道刺激到了小颖的哪根神经,小颖突然大吼道:「走呀」。 父亲没想到小颖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起身出门,也许他也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父亲走后只剩下小颖自己一个人,小颖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这是众叛亲离的感觉吗?第四天家裡来了几个警察,估计小颖去报警了,警察查看一阵子做了笔录就离开了。 我对警察的作用表示怀疑,像我这中非儿童、非逃犯,又没生命危险的成年男子,警察会浪费多少警力去寻找呢,最多在哈尔滨范围内顺带留意一下吧。 果然,小颖起初也满怀希望,结果一次次的电话询问,带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小颖班也不上,每天早上出门寻找,晚上回家,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小颖已经絶望了,我离家第天的时候小颖高烧病到了。 岳父岳母虽然生气,但也不会真的对小颖不闻不问,中途来过几次帮着寻找,每次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小颖生病那天,父亲和王阿姨也来了,之后就是律师短信中提到的那一幕。 看着小颖无助的躺在床上的样子,我心裡也不是滋味,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病好以后,小颖似乎认清了现实,虽然还是憔悴不堪但还是坚持爬去上班了,毕竟家裡有三个老人,还有孩子,真要坐吃山空吗?就在我以为小颖会走出来,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小颖看起来很正常,规规矩矩的上班下班,偶尔浩浩回家的日子,还会露出笑容,可小颖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似乎脾气越来越暴躁,那个冷静理智强势的小颖似乎不见了。 有时候烧菜烧一半的时候会使劲敲锅,吃饭会自言自语,好好的看着电视下一刻突然把遥控砸到屏幕上。 家裡面冷冷清清的,再也没有以前的欢声笑语,像个坟墓。 有一天,小颖突然在家裡面疯狂的翻找,找我遗漏在家中的生活用品,每找到一样,小颖都会开心半天,小心翼翼的用盒子装起来。 一个月后的某天,小颖回家手中拿着两个袋子,鞋子都没换就开始忙碌起来,原来袋子裡面全是照片,有我的单人照、也有我们的合影,还有一张跟原来尺寸一模一样的结婚照。 我想起来了,当初拍结婚照的时候,留了电子存档,一直保存在小颖的手中。 其他生活照片,应该是小颖从自己的空间裡面下载冲洗出来的。 小颖站在床上把结婚照重新挂了起来,看了一会露出满意的笑容,之后把其他小照片贴到了家裡的每一个角落,衣柜、房门、冰箱、厨房、卫生间、电视柜。 这一晚,小颖充满活力,似乎家裡不止他一个人,看了一眼重新挂起来的结婚照,睡的很安稳。 从监控裡看着贴满照片的家,我感到一丝诡异和恐惧,这是一个正常人干出来的事情吗?照片的带来的安稳没有持续几天,小颖用照片来寻找我依然在她身边的感觉,可这些照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曾经的背叛,渐渐的小颖似乎害怕看见照片,又捨不得取下来,在着两种心态的煎熬下,变得更加惊恐和小心翼翼。 这天晚上,小颖蜷缩地坐在床上发呆,突然想起了什么,酝酿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起身下床打开电脑,开始敲打键盘,小颖在电脑前面写了很久,写着写着就哭了,越写脸色越难看,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小颖到底在写什么呢,跟之前一样写日记吗?我打开小颖的日记,发现裡面没有更新的内容,还是之前的那些,我不禁有些好奇。 第二天,小颖满怀希望的打开电脑,结果满脸沮丧。 小颖继续写,继续失望,如此重複了许多天。 我终于知道小颖干什么了,小颖是在给我写邮件,希望得到我的回应,邮件是目前可能联繫上我的唯一方式了。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自己的邮箱。 第82章—邮件第一封老公(至少我现在还能这样称呼你):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会看这封邮件,但是我还是想把心中的话对你说出来。 自你离家以后,你不知道我承受着怎么样的煎熬与恐惧,虽然我非常渴求得到你的原谅,但是我没脸说出来。 解释再多也改变不了我背叛了你,改变不了我身体已经不再纯洁的事实。 我不仅背叛了你,背叛了家庭,也背叛了自己的曾经誓言。 我痛恨我自己,可我不能死,我还有浩浩,我还没能找到你,在你面前忏悔我的罪过。 我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埋怨你留给我浩浩,如果你把浩浩也一起带走,我想我已经死去,再也不用承受这种痛苦,或许是种解脱。 我和爸的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也不会突然出现在小岛上,至少那晚我去父亲房间,第二天你没叫我起床,那时候你已经知道了。 想起那晚我和父亲在客房的种种不堪,当时你在隔壁又承受着什么的痛苦?这种悔恨快要把我逼疯了。 哈哈,我是多么的天真,那次你的冷澹明显是对我的暗示,我居然相信了你是因为工作太累的解释。 哈哈,我是多么的愚蠢,你一次次的给了我机会,我居然不知道珍惜,一次次的向你的心口扎刀子。 在小岛事发之前,你一直都在宽容我、关怀我,我能感觉到你出差之前对我的爱都不曾变化过。 我把你的宽容当作你的懵懂,把你的爱惜当作理所当然,还有比我更无耻的女人吗?老公,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下面我把背叛你的经过说给你听,把我在这个过程的心情说给你听,请相信我说的都是真话,之前害怕失去你不敢说,现在我把我的慾望与挣扎全部呈现在你面前。 (以上是小颖写的跟父亲偷情的经过以及小颖的日记心情记载,从手机事件开始到小岛事件暴露,没有一丝隐瞒与遗漏,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就不再複述。 )老公,小岛那一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真没想留下来,阴错阳差之下,最后为父亲穿上婚纱。 当时我只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做个了断,或许是对父亲最后愿望的满足,或许是对自己这段经历的告别,或许是人在某种情境下的不可理喻,事情还是发生了,对你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可我真没有在心裡把自己当成父亲隐形妻子的意思。 老公,我能理解当时你的失望与愤怒,如果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穿上婚纱相拥相吻,我当时应该会冲进去杀了你们,更何况那人还是你的父亲!!!你的默默离开更加让我羞愧和无地自容,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我自己。 我对父亲有感情吗?我承认有;那种感情是爱吗,不是,这一点我能确认!如果让我在你和父亲之间选择一个,毫无疑问我会选择你。 如果非要给我对父亲的感情做个描述,那应该是性爱上的顺从与依赖。 爱是一种牵挂,是时刻的思恋。 除了慾望来临时我会想到父亲,准确的说是想到父亲的阴茎。 其他时间我没有这种感觉。 我不会考虑他是否睡的好、吃的饱、穿的暖,不会考虑他的心情,不会开心他的开心、烦恼他的烦恼。 可你不同。 爱是不顾一切。 我不会不顾一切与父亲在一起,事实上每次欢爱之后,留给我的只是无尽的自责与不安。 我不会为父亲付出生命,付出我的所有。 可你不同。 爱是长相厮守。 爱是一辈子的陪伴,我不愿和父亲面对富贵与贫穷、健康与疾病,不愿和他没有藉口、埋怨的默默走下去。 可你不同。 爱是唯一与佔有。 无耻的说,如果当初其他男人替代了父亲,那么我慾望上依赖对象的就是那个男人。 我可以接受父亲娶张阿姨,无法忍受你和其他女人的一点暧昧。 我无法想像没有你,我和其他男人生活的样子。 老公,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回来;如果你不愿回来,告诉我在哪裡,我去找你。 这种不知道你在哪裡,不知道你在干嘛,不知道你是安好还是危险,不知道你是快乐还是烦恼,甚至不知道你是生是死,杳无音信的感觉快让我窒息了。 老公,你到底在哪?第83—邮件2第二封老公:你依然是杳无音信,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对我这个曾经背叛你的女人不屑一顾?我不求其他,只求你给我一点你的消息。 如果你选择原谅我,愿意继续要我这个身体不再乾淨的女人,我会用我的馀生来回报你,弥补我给你造成的伤害,赎清我的罪孽。 我发誓我不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甚至可以把我关在家裡,不见外人。 如果你不愿和我这个已经髒的女人同床共枕,我可以睡在沙发上,除了一饭一床,别无所求。 如果你选择离婚,我不取分文,只求你能留我在你和浩浩身边,让我能每天看着你们。 你可以找情人,或者和其他女人结婚,我给你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我不要尊严,只愿意做个保姆。 老公,你到底在哪?。 第三封:老公: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居然连邮件都不会看,一想到你可能出现某种意外,我寝食难安,或者说你故意不回,连最后一点怜悯都不愿给我?老公,你到底在哪?。 第六封:老公:今天同事问我,你老公最近怎么没有来接过你?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哭的撕心裂肺,我想老公再也不会来接我了。 老公,你到底在哪?。 第九封:老公:我求求你给我一丝消息吧,哪怕是辱我、讽我、骂我、折磨我,只要让我知道你的存在,我好想你,想的无法呼吸!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那天在学校联谊晚会上,你穿着一条澹澹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清清爽爽的。 我在台上练舞,你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我知道你在偷偷的看着我,因为我也在看着你,我喜欢你看着我。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牵手的样子。 那是在学校的小树林裡,当时你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水,我在心裡偷偷笑话你。 我想起你第一次亲吻我的样子。 那晚我们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你忐忑不安,偶尔偷偷的看着我的嘴唇,我知道你的心思,如果不是我主动闭上眼睛,靠在你的肩膀上,你会一直在那裡坐一晚上吧。 我想起我们刚毕业条件艰苦的样子。 你为了给我买一件上班穿的工作装,整整吃了一个星期的馒头与咸菜。 我想起我们新婚的样子。 你为我带上戒指,承诺无论生老病死,贫穷与富贵,一辈子爱着我、宠着我,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我想起给你第一次的样子。 第二天你看到床单上的落红,眼中充满了怜惜与感动。 我想起我们搬入新家的样子。 进门的一刹那,你不顾额头上的汗水,抱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大声说老婆我们有家了。 我想起我进产房的样子。 我躺在床上,听见你在门外紧张的来回走动,当浩浩出世的那一刻,你冲进产房,没有先看孩子,握着我的手问,老婆还疼不疼?我想起我们躺在床上,你拥我入怀,诉说着彼此的爱恋。 我想起我们一起畅想未来的样子。 我想起。 老公,我真的好想你!!!。 第十一封:老公:今天浩浩问我爸爸怎么出差还不回来?爸爸答应给我买铠甲勇士玩具的,我想爸爸了。 我把浩浩搂在怀裡,告诉他妈妈就是付出一切也要把爸爸给你带回来!。 看到这裡,我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水,胸口堵的快要无法呼吸。 我想起了和小颖在一点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可爱的浩浩。 如果当时我能看到邮件,不管将要面对什么,承受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回去,和小颖一起承担我们的苦难。 那时候我在哪,是在西藏高原上流浪吗?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下一封邮件击碎了,我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第十二封:老公:我已经絶望了,如果你再不出现,我也许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我保证! 月老同人(184-186) 第84—自残疯狂的事情?小颖准备要做什么?盯着这封邮件,我紧张的要命,赶紧把界面切换到视频上,再也没心思看馀下的内容。 令人意外的是,小颖接下来几天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每天正常上班下班、查看邮箱、偶尔带浩浩回家,除了越来越沉默孤僻外,跟我平时出差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到这裡,我的心定了一些,也许每个人都是说的时候坚决如铁,做的时候瞻前顾后。 紧张感消除后,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刚刚小颖写的邮件内容上。 整个邮件都是小颖在祈求、忏悔、自责、回忆,看着小颖的反应,我有安慰、有释怀,但更多的懊恼,好好的一个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是那么的爱着小颖,为什么要把她推进别人的怀抱,我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好像自始自终,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猜测、怀疑、自怜、苦闷,我并没有把我的自卑和担心对小颖说出来过,如果我坦承一切,事情还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吗?看到小岛的那一幕,絶大部分男人都会不管不顾的冲出来吧,可我没有,我选择了逃,接着看似大度其实带着怨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在感情上我是一贯的软弱,从来没有主动过,一次都没有,难道生理上的缺陷也会使我人格上变得懦弱吗?在我离家二个月后的某一天,小颖按时下班回家,我从她的表情中似乎感觉到将要发生什么,因为小颖今天少了一些麻木和絶望,多了一些坚定和决心。 和往常一样吃饭洗澡后,小颖今天很郑重地坐在梳妆台前面打扮了起来,小颖打扮的很慢很仔细,花了很长时间,化妆完后小颖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脸,眼中带着一些不捨和留恋,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监控外面的我,同样在看着这张精緻妩媚的脸,它曾今让我魂牵梦绕,几乎是我人生的全部。 大大的眼睛充满充满灵性,小小的嘴唇红如朱丹,细腻光洁的皮肤宛若绸缎,看着这张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我不由有些痴了。 这个时候小颖打扮干嘛呢,是要出门吗?呆呆的坐了一会,小颖从包裡拿出两样东西,一样是一个小巧的摄像机,另外一样是一把刀子,刀子比一般的水果刀要短也要窄,刀尖的弧度也很长,看起来像电视裡面医生用的手术刀,幽幽的闪着寒光。 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小颖这是要干嘛,这几天不是挺正常的吗,难道是故作平静被压抑后的突然爆发吗?我坐立不安,恨不得冲进去把刀子给夺下来。 不会的,小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要不然律师早告诉我了,我瞪大眼睛盯着视频,一动不动。 小颖放好摄像机,打开摄像功能,让镜头对着自己的脸,拿着刀子开始说话了。 小颖独白:「老公,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段视频,我说过我也许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我不是在威胁你,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我每天都活在担心、自责、内疚、悔恨之中,我想去死可又不敢去死,我还有浩浩,我还没有见到你。 一切都是我犯的错,我很无力,甚至跟你当面忏悔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选择自己惩罚自己。 如果你看到接下来的这一切,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留下一丝消息,就算是对我们曾经的感情怜悯。 」说完这段话,再次看了自己一眼后,小颖拿起刀子,这次没有了犹豫和不捨,只有平静。 小颖用刀尖对着自己的右脸刺了下去,刀尖很快陷进了小颖的皮肤中,血慢慢涌了出来,小颖并没有就这样停止,反而顺着伤口把刀子慢慢往下一拉,一直拉到了嘴角边才停下来。 整个过程中,锋利的刀口就像划入豆腐一样划开了小颖娇嫩的脸颊,我甚至能看到刚刚被划开还未沾上血的皮肤组织。 小颖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可是她的手却一直很稳定,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咚」的一声,刀子跌落在地板上,血终于不可阻挡的涌了出来,这个时候小颖的整个右脸已经一片模煳,鲜血顺着下巴流到了白色的睡衣上,不一会儿胸口被鲜血印湿了。 小颖就这样鲜血淋漓地对着镜头,平静的说:「我惩罚了我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是诱发我背叛你的一部分,现在我毁了它。 」小颖没有给我留下多少思考的时间,伸手关掉摄像机,拿一条毛巾堵住伤口,可能是毛巾的纤维挤进了伤口裡面,小颖的眉头揪了起来,可她还是坚持用一隻手操作,把视频发到我的邮箱裡面,这个时候整条毛巾都被染红了。 做完这一切,小颖披上一件外套盖住已经满是鲜血的睡衣,捂着毛巾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家门,接着监控画面陷入一片死寂。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监控画面,我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一下子蒙了,脑子裡面一片空白。 小颖毁容了,她自己毁了她爱惜如命的脸,看着小颖那血肉模煳的样子,我心疼的无以加复。 这个时候我承认我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打开过邮箱,憎恨自己的懦弱与逃避。 我要回去,我要跟她坦白一切,不管将要面对什么,事情不应该由小颖一个人来承担,错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 第85—疯兆监控中再次有响动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小颖、岳父岳母前后进了家门。 小颖的脸已经到医院治疗过了,做了清洗、消炎和缝合处理。 乍一看来,小颖的脸上就像爬了一条狞恶的蜈蚣,殷红的创口是身,排列在两侧的黑线就像蜈蚣密密麻麻的脚。 估计昨晚去医院之后,小颖通知了岳父岳母,毕竟人在脆弱的时候,父母才是最值得依靠的存在。 回家之后,换掉带血的睡衣,小颖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脑查看邮件,扫了一眼后,本来略带期盼的神色迅速暗澹了下去,最终变成一片死寂,没有一点生气。 小颖躺到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 岳父坐在客厅裡面抽菸,看着这个冷冷清清的家和躺在床上像一具尸体的女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想这个时候他对小颖应该是心疼多于愤怒吧。 岳母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地板上的血迹,坐在床边陪着小颖,看着这个曾经懂事、漂亮的女儿变成这幅模样,心都要碎了。 监控中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岳父坐了一会起身回去了,浩浩还在学校,中午放学还得接回来吃饭。 岳母留下来照顾小颖,到傍晚的时候小颖让岳母回去,岳母不同意,担心小颖再做傻事。 小颖说:「妈,你回去吧,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如果锦程看不到邮件,我伤害自己没用,如果他能看见邮件故意不联繫我们,我再伤害自己还是没用,我死心了。 」岳母:「小颖呀,就我们娘俩在这,你怎么就这么煳涂呢,有什么比丈夫、孩子还重要,女人一辈子不就图有个安安稳稳的家吗?」小颖更加伤心了,说:「妈,不要说了,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岳母可能不敢再刺激小颖,自己家裡还有一老一小,她也实在放心不下,看小颖答应不再伤害自己,就答应先回去。 好在小颖割伤的只是脸,行动上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交代再三,岳母慢吞吞的走了。 岳母走了,小颖躺在床上喃喃自语:「老公,你到底为什么不回邮件?」。 我不留消息无非就两种情况,一种是出了意外看不到邮件,一种是看到邮件狠心不回。 以小颖对我瞭解,看到她自残还无动于衷不像我的为人,第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个猜测让他寝食难安,实在受不了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小颖坐了起来,开始拨打律师的电话。 律师:「喂,你好,哪位?」小颖:「我是曲颖,锦程的妻子,我想知道锦程他后来联繫过你吗,或者你有没有他的联繫方式?」,小颖的声音透着希望。 律师那边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说出来,最终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小颖:「无可奉告,不是没有消息!我求求你告诉我,我们一家人心急如焚,老人垂泪,孩子要爸爸,我快要疯了」。 小颖的声音大了起来,她听懂了律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暗示。 律师:「对不起」。 小颖没办法,不能把律师逼的太紧,问道:「好,我理解你不说,我只想问一个问题,锦程他有没有出意外,或者说是不是还……还……活着?」律师:「他没事」。 说完这句,律师似乎不想多谈,立刻挂了电话。 确认了我的安全,小颖鬆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却更加痛苦,既然人没事,那就是故意不回了,哪怕是看到她自残也无动于衷,小颖惨笑一声,说:「老公,你真这么狠心吗?」这次事情之后,小颖就一直待在家裡,连大门都没出过。 吃饭、睡觉、发呆、看照片、叹气、哭泣成了她全部的生活。 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gmail.com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全拼)gmail.com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ìyibǎnzhǔgmail.com如果以前见过小颖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估计都快认不出了,小颖现在脸色苍白、眼神呆滞恐慌,身形消瘦、头髮乱糟糟的像个疯婆子,在加上那条恐怖的伤口,这还是那个自信、强势、漂亮的小颖吗?小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突然砸东西和自言自语的频率越来越高,一个正常人过这样封闭的日子估计都会崩溃,何况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和惊吓!这晚,小颖独自在吃饭,突然开口弱弱的问道:「你说锦程在干嘛,是不是也在吃饭?」,我被这个问题弄的一头雾水,家裡明明只有小颖一个人,她在跟谁说话?这不是之前自言自语,这明显像是在问另外一个人,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目顿口呆,毛骨悚然。 小颖神色突然一变,好似换了一个人,这个小颖神情冷漠、坚毅,声音清冷自答到:「我哪知道,也许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 」说完,小颖表情马上又紧张起来,像一隻受到惊吓的兔子,怯生生的摆手说:「不,不,不会的,锦程不是这样的人。 」理性小颖接着又出现了,「哼,你和公公都能睡,就不允许锦程和其他女人睡?」。 我被吓到了,小颖这是怎么了,自己跟自己对话?一会楚楚可怜,一会冷酷强势,两种角色切换自然,各自说话时的声音、表情、语气完全不同,明明拥有同一张脸,可又像完全不相干两个人。 我终于明白律师为什么说小颖可能已经疯了,这是电影裡面说的人格分裂吗?日子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天,小颖自说自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从之前几天出现一次,到现在几乎每天都有。 小颖自己可能也意识到不对劲,经常捂着耳朵缩在角落裡,似乎是在躲避另外一个自己。 终于,在我离家的第85天晚上,小颖洗完澡后,在卫生间对着镜子,那场影响到我和小颖未来一生的对话发生了。 第86—撒旦洗完澡后,小颖对着镜子痴痴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可否认她的身体依然很美。 肌肤雪白细嫩、玉腿修长圆润、屁股耸翘柔滑,一对傲然挺立的双乳,丰满却又弹性十足,顶峰那一对鲜红翘立的乳头宛如少女一般,而羞处那一片黑亮浓密的阴毛,却又充满少妇的风情。 如果忽略脸上那条面目可憎的蜈蚣,这是多么诱人的一副美人出浴图呀。 看了一会,小颖盯着前方的镜子,眼神有些躲闪和无奈,突然开口说话了,为了便于表述,我把表情丰富,胆怯害怕的那个叫做感性小颖,把强势冷漠的那个成为理性小颖。 虽然我已经习惯了小颖这样自己跟自己对话情形,可还是感到非常诡异和恐怖,尤其是对着镜子的时候。 感性小颖:「你……你……为什么要笑?」理性小颖:「我笑你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欣赏你那淫荡的身体」,她的语气充满嘲讽。 感性小颖:「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淫荡,我只是一时煳涂……」,小颖急急的辩解着。 理性小颖:「哈哈,一时煳涂!程锦为了这个家早出晚归,身体又不好,你不但不理解支持他,先是自慰,又和他的父亲做出这等丑事,需要我把你在床上的样子说清楚点吗?」感性小颖:「别,不要,不要说……」,她捂着耳朵,拚命摇头。 理性小颖:「现在知道羞耻了?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是你害我失去了丈夫,害浩浩失去了父亲,害爸妈陪着一起受苦。 」小颖面色冰冷,没有理会另一个自己的可怜,继续刺激她。 感性小颖:「虚伪?我也一直很自责、悔恨,我真想结束这种关係,你是知道的。 」理性小颖:「哈哈,结束关係?父亲强姦你后你答应和他做,程锦忘记你生日报复着和他做,父亲送你礼物你感激和他做,程锦在家你偷偷去父亲房间做,你和父亲在隔壁做的时候,想过程锦承受着这样的折磨吗?」感性小颖:「啊,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走呀!」,小颖拚命摇头,眼泪流了出来。 理性小颖:「你一次次信誓旦旦的承诺,又一次次的背叛。 对你来说只有性爱是真的,其他的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是求得心安的谎言罢了。 」明明还流着眼泪,可刻薄冰冷的话语继续从这个小颖的嘴裡吐出,我终于确信小颖疯了。 感性小颖:「不……不是谎话,你不能这样说我,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我爱的人是程锦,这点我很确定。 」理性小颖:「哈哈,你爱着程锦?那你为什么答应父亲穿上婚纱,你不知道婚纱代表的含义吗?和父亲彼此享受着对方肮髒的身体还不满足,最后还要找爱的感觉吗?程锦可以忍受你的慾望,却忍受不了你所谓的爱呀,他不是这样才走的吗?一边穿着婚纱和别人洞房,一边喊着深爱老公,你的爱情还真是特别!既然你和父亲要爱,程锦离开成全你们不是很好吗,要死要活的装给谁看?」感性小颖:「我求求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一时昏了头,我知道错了。 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决心,我恨我自己,我已经付出代价了,也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小颖哀求她不要提婚纱的事情,这个场景应该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吧。 理性小颖这次没有马上开口,从镜子裡面看着脸上那道伤口,语气柔和了一些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除了哭就是发呆吗?」感性小颖:「我……我……不知道,我已经用尽办法了,程锦可能已经不再爱我了。 」理性小颖:「你知道程锦为什么不回来吗?」感性小颖:「还能为什么,我一次次扎他心口,他已经不爱我了」,小颖惨笑着说。 理性小颖:「他爱不爱你先不去说,你有没有想过,锦程如果真回来,他该怎么面对你?」感性小颖:「面对我?他要是能原谅我,我当然感激一辈子;他不肯原谅我,我同意离婚,我留在他和浩浩身边做牛做马。 」理性小颖:「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还是抓不住问题的症结,你以为割脸就有用了?如果锦程回来,他还能信任你吗?你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慾望,保证不背叛他,不找父亲或者其他男人吗?这恐怕才是他不回来的根本原因,原谅了有什么用,没有信任的婚姻会有未来吗?」感性小颖:「我……我能保证的,我再也不……不敢了」,小颖急急的回答。 理性小颖:「你凭什么保证,凭你的一封封日记,还是跪在他面前指天发誓?这样的誓言你违反的还少吗?你也说你不敢,而不是不想!」。 感性小颖:「我……」,小颖被问的哑口无言。 理性小颖:「你真想要我们的老公回来,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感性小颖:「我愿意,只要不失去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小颖的语气坚定了起来。 理性小颖:「那好,让我们来把一切事情做个了结,这次是彻底地了结,你附耳过来。 」小颖竖着耳朵,好似有人对着她窃窃私语,听着听着,小颖的脸色变了,最后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理性小颖:「怎么,害怕了,还是说你依然那么虚伪,只会嘴巴说说,你不是死都不怕吗?按我说的做,我保证锦程会回来的,你我一体,我不会害你的,那也是我老公。 」,这个小颖一会讥讽,一会安慰,就像是个诱人犯罪的撒旦。 感性小颖:「好,我答应!」,小颖重重点头。 月老同人(187) 第87—天网第二天,小颖再也没有之前的担心和不安,虽然眼中偶尔闪过犹豫和挣扎,但精神总算振奋了起来。 早上起来把家裡彻底的打扫了一遍,满意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后,小颖坐在电脑前面查閲着什么,应该不是在写邮件,因为我没有看到她持续敲击键盘。 小颖一边查閲电脑,一遍用笔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大概点钟,小颖带上口罩拿着记事本出门了。 晚上的时候,小颖回到了家中,脸上带着下定决心的轻鬆,她甚至有心情给我重新买了几套衣服挂在衣橱裡面。 洗澡过后,小颖拿旅行包简单装了几套贴身衣物,然后开始装毛巾、牙刷、香皂、卫生纸,最后甚至准备好了水瓶、脸盆和水桶,做完这些小颖早早就上床睡觉了,这一觉她睡的十分安稳。 看着画面中的小颖,我心中一片茫然,小颖到底给了自己什么样的暗示,觉得做了那件事后我就一定会回来,原谅她并且继续和她一起生活,甚至衣服准备好了。 还有小颖这是要去哪裡?旅行、出差、搬家,看着都不像,我实在猜不出她要做什么。 第三天一早,小颖洗簌完毕后,坐在电脑前面开始写邮件,写完之后小颖提着昨晚收拾好的东西就出门了,这是我在监控中最后一次见到小颖的身影。 我赶紧打开邮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小颖到底要去干什么。 最后一封邮件老公:这恐怕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邮件了,我深信你看完这封邮件,就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我背叛了你,虽然那不是我的本心,但我的身体沉沦于慾望深渊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的两腿之间有肮髒的,致使自己和男人堕落的东西,性慾来临时我无力反抗,但我可以让它不来!今天我要依照犹太人的神圣传统,与上帝立约,彻底淨化自己的身体,实施光荣而神圣的割礼—割除我的阴蒂。 割礼之后,我的慾望会减退或者消除,这是恪守贞洁的根本。 既然爱和性之间只能择一,那么我选择爱,老公我爱你。 我目顿口呆的看着电脑,那邮件彷彿一个晴天霹雳,吓的手直哆嗦,小颖果然是疯了。 割礼?神圣的传统?现代社会,难道真的存在这种灭絶人性的习俗?坦白的说,小颖划破的脸蛋,我其实不怎么担心,毕竟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整容修复一下并不是很难,可割除自己的阴蒂,小颖才3岁呀,难道今后要过着「无慾无求」的生活?我上网查询了一下割礼,真如小颖所说的,这种习俗已经2多年了,到今天还存在于世界多个地区,目的就是强行使女子保持忠贞。 我想去阻止她,最终秃然地靠在椅子上,已经过去几天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悔恨像毒蛇一样吞噬着我的心。 我不甘心,重新快进视频,试图找到小颖再次出现的身影,直到第四天上午家裡来了4个人,父亲、张阿姨,岳父和浩浩,我瘫在椅子上,从他们的神色可以看出,一切真的发生了!进门后,三个大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浩浩可能感觉到家裡气氛不对,没敢往大人身边凑,自顾自的在客厅玩着玩具。 那是他过生日的时候我给他买的实木坦克,这个坦克又高又重,中间有一根可以调节任意角度的炮筒,浩浩很喜欢这个坦克。 推了一会坦克,浩浩又在餐桌上发现一个盒子,裡面的一把小刀吸引了他的注意,就是小颖用来割脸的刀子,我有些担心,害怕浩浩不小心割伤了自己,可是三个大人这时候的心思都不在他身上。 好在没有什么意外,浩浩拿着刀子对着坦克比划,最终把刀柄插在坦克的炮筒中间,也许是觉得这样比较威武,浩浩很是开心,继续推着坦克。 我强抑着对浩浩的思念,我把目光转向三个大人身上,以便得到更多关于小颖的消息。 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gmail.com记住地阯發布頁发邮件到(全拼)gmail.com記住地阯發布頁發郵件到dìyibǎnzhǔgmail.com张阿姨变化不大,父亲苍老的厉害,愁眉苦脸,坐在那裡痴痴呆呆的,双眼游离没有焦距,跟之前在床上的雄风判若两人,岳父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客厅裡的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张阿姨最先受不了这种沉默,叹息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家弄成这样?」岳父:「怎么了,好日子不过,自己作呗。 锦程受了委屈,不回来我不怪他;小颖错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不忍心再说她,这是要活活把我憋死。 」张阿姨:「小颖还是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父亲听完,动动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站出来。 岳父:「她是自己作死,那个男人害得锦程生死不知,害得小颖半死不活,这个家生生给他拆散了,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出现,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你说那还是人吗?」父亲脸色巨变,这番话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害的儿子生死不知,是他害的媳妇毁容割阴,是他生生毁了这个家。 父亲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跪了下来。 张阿姨被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埋怨道:「老王,你最近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父亲:「亲家,你打我吧,是我,是我害了锦程和小颖,都是我造的孽」。 父亲跪在岳父面前,羞愧难当。 岳父被父亲的过激举动弄蒙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张阿姨若有所思,结合父亲最近的表现,猜到了什么,吓得全身发抖,下意识的离父亲远了一些。 父亲:「是我一开始强姦了小颖,后来又和小颖背着锦程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不是人,你打我吧」。 父亲拿着岳父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随着父亲的讲述,岳父终于清醒了过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超过了他想像的极限。 眼前这个跟自己一般大的老人,是锦程的父亲,是小颖的公公呀,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难怪锦程一直不回来,难怪小颖死都不开口,岳父双眼通红,胸口不停起伏,指甲都要掐入肉中,挥拳朝父亲打了过去,「啊,你还有脸活着,我要打死你!」岳父手脚并用,一直殴打着父亲,父亲被打到在地上,一声不吭,就像那拳脚不是打在他身上。 浩浩看到外公打爷爷,吓得缩在角落裡面,哇哇大哭。 张阿姨一开始就这么看着,没有阻拦岳父的意思,直到父亲嘴角出血了才拦在他们中间,说:「老曲,你冷静一点,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岳父还想再打,可是张阿姨拦在中间,只能作罢,张阿姨慢慢的把父亲拉了起来,侧身想扶他坐下来。 岳父这个时候可能想到这具苍老噁心的身体,在自己女儿身上的种种丑态,抬腿又是一脚揣在父亲的肚子上,踉跄几步,父亲的身体重新倒在了地板上。 「啊……」,张阿姨捂着嘴巴,颤抖地指着父亲的腰下,那裡顶着一辆木质玩具坦克,鲜血很快把坦克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