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分卷阅读1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作者:鹿随 文案(c6k6.com): 隔壁《她的小甜美》中秦浩和贺思龄的故事 短篇,大概没什么波折,只是想让他们再甜一会 用我十年时间,换你回眸一笑。 ——秦浩 我想补给你,一个完美的初恋。 ——贺思龄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浩,贺思龄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001章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 昨晚没有拉窗帘。 秦浩的房间朝向东侧,直接可以看到对面的小广场,视野开阔,没有遮挡物,他常常不拉窗帘,可以直接看到夜晚的星空。 怀里的女人睡得深沉,呼吸绵长。 这一夜,秦浩极尽温柔,想尽办法让她舒服,后期两人都有些昏昏沉沉,他已经分不清他们到底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餍足后,他将她搂进怀里,让她舒服的缩在自己臂弯里,沉沉睡去。 早上,秦浩被手机闹钟叫醒。 他手机不分星期礼拜,每天都会定时七点,在这里也没有休息日,时间自由安排。 他怕吵醒贺思龄,第一时间将手机铃声摁掉。 但贺思龄还是醒了。 她睁开眼睛,眼前是男人成熟健康的胸肌,上面还有些隐隐的红痕,大概是她昨晚弄出来的。 她猛然忆起昨夜种种,脸烧得通红,想翻身转到另一侧。 腰间一紧,秦浩捏了捏她的细腰,“醒了?” 贺思龄动不了,只好垂着头,又把眼睛闭上,睫毛一抖一抖,“嗯。” “睡得好么。” “还好。” 秦浩拢紧手臂,让她靠近,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晚上换床双人被。” 等了一会,怀里的女人轻轻应了声,“嗯。” 她睁开眼睛,动了动,睫毛刷在他下巴上,“几点了。” “七点。” “你要起来么。” “嗯,要去工作。” 她仰起头看他,“我能去么。” “想去?” 贺思龄想了想,“算了,还想睡一会。” 每天这个时候,秦浩已经起床了,但今天他有点懒,怀里抱着她,怎么起得来。 外面有人敲门。 秦浩略烦躁,但还是掀开被子下床,随便套了件裤子和短袖,揉了把头发去开门。 是那个实习生小姑娘。 她扎着马尾,空气刘海,脖子上挎着相机,背了个双肩包,笑眯眯地说:“秦浩哥,收拾好了吗?一起吃早饭吧。” 秦浩手臂撑在门板上,“我不吃了,你先去吧。”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不吃早饭?对胃不好的,主任他们已经下去了,一起去吧,我等你一会。” 秦浩没动,堵在门口,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我女朋友来了,我晚一点直接去那边,替我跟主任说一声,不用等我。” 小姑娘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女朋友?” 台里都知道秦浩一直单身,好几个小姑娘都盯着呢,这次出差只有她一个女生,她本以为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可以多多沟通,增进感情,这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女朋友? 秦浩有点没耐心了,把门关小了些,“你先去吧。”说完这句话,便将门全部关上。 小姑娘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满面失落。 秦浩走回房间,发现贺思龄已经起来了,她身上套了件宽松的纯棉短袖,款式简单,领口很大,可以看到她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 她盘着腿坐在床上,跟秦浩对视了一会,微微仰起头,“秦浩哥,早饭吃什么?” 秦浩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大概听到刚刚门口的对话了。 他站在原地掐着腰,舔了舔嘴唇,无奈地说:“你叫我什么?” 贺思龄看着他,不说话。 秦浩低着头笑了下,心底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来。 他单膝跪在床上,身体前倾,凑近了看她,“吃醋?” 贺思龄嘴角抿着笑,“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摆出一副吃醋的样子。” 这感觉很新鲜,也很…… 似乎有点无法形容。 他有点兴奋,甩掉拖鞋坐在她对面,一脸期待,想得到肯定的答案,“是吗?是吃醋吗?” 贺思龄觉得他很可爱,又有点像小 分卷阅读2 孩,心底有一些隐隐的蜜意,“很得意?” 他说,“不得意,但高兴。” “高兴什么。” “说明你在乎我。” 贺思龄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见过他很多面,印象最深的还是小时候的他,阳光,充满朝气,也顽劣,叛逆。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渐渐长大,变成了可以依靠,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很优秀,身边很多人喜欢他,但他依旧会在她这里小心翼翼,寻找那丝存在感。 贺思龄搂住他脖子,轻声说,“我就是在乎你啊。” 她抵住他额头,“不止你会怕,我也会怕,我也会吃醋,想让你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 她说好听的话,秦浩根本受不了,忍不住凑上去吻住她,身子渐渐前倾,将她压在床上,变成一个绵长的深吻。 亲够了,秦浩撑在她上方,低着头看她,“早饭想吃什么?” 贺思龄漂亮的眼睛润润的,“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你给什么就吃什么。” 他坏笑,“我呢,把我给你吧。” 贺思龄下意识将手臂抵在他胸口,“昨晚不够么。” 秦浩眉目渐深,“你说呢?” 贺思龄渐渐憋红了脸,推了推他,“你再不走就迟到了,别影响工作。” 这倒是实话,每天这个时间,他已经吃了饭赶过去了。 秦浩控制了一下,最后在她唇角啄了一下,从她身上起来,“我会早点回来。” 贺思龄翻了个身,侧躺着,将手臂垫在枕头上,有点懒懒的,“嗯,我还想睡一会。” 秦浩当着她的面换衣服和裤子,又去卫生间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精神十足。 他重新检查了一遍双肩包里需要带的装备和资料,拉上拉链,挎在肩上,贱贱地冲她飞吻了一下,“走喽。” 她笑着在床上滚了两下,最后将被子盖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一直目送他将门关上。 屋子里安静下来。 也不知为什么,他一走,贺思龄便没了困意,只在床上躺了五分钟不到,就有些躺不住了,她重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想要下床,发现床边没有鞋。 昨晚比较激烈,两人连灯都没有开,鞋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她爬到床的另一侧,看到地上整齐摆着一双一次性拖鞋,两只已经分好了,大概是秦浩放在那里的。 她有些无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秦浩的房间东西不多,一件常穿的外套搭在椅背上,她走过去,拿起来凑到鼻尖闻了闻,是属于他身上健康好闻的气息。 有服务生敲门,送来了早餐。 是秦浩帮她叫的。 贺思龄道了谢,将早餐放到桌子上。 他的桌子略微凌乱,有一些资料放在那边,还有一台笔记本。 贺思龄把资料归置整齐放在一旁,怕碰乱,没有动资料的顺序。 鼠标不小心被碰到,电脑屏幕亮起。 他一直没关电脑。 贺思龄看到他的电脑桌面,是一个透明玻璃罐,里面满满一罐的千纸鹤。 色彩斑斓,小巧精致。 瓶子外面还散落一些,看得出拍照的人是经过一番精心设计的。 秦浩学过摄影,很会构图。 贺思龄忽然想起,贺幼霆曾说过,当年秦浩给她折了很多千纸鹤想要表白,只是没有来得及送出去。 是这个吗? 房间里的阳光越来越充足,温度也渐渐升上来。 贺思龄走到窗口,推开窗子,阵阵清风袭来。 她闭了闭眼睛,静静感受此刻的宁静。 她已经做好准备。 好好谈一场迟来的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想让姐姐和秦浩再甜几万字,很短很短的文,不V,更新时间不定。 因为我还在准备新文,所以这边大概会隔几天写一章,写完就发上来。 文名出自周杰伦的《晴天》 爱你们。 第2章 第002章 贺思龄来这边已经十几天。 分卷阅读3 这些天,秦浩每天依旧按时完成采访任务,晚上回来后,两个人一起吃饭,然后会去附近好玩的地方转转。 也有很多网上很红的打卡地,有的贺思龄自己去,有的他抽时间陪她去。 两人像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每天腻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他不能按时回来,也会给她发信息,叫她不要等。 但贺思龄每次都等他回来才睡。 这一晚,秦浩回来的很早。 外面很冷,贺思龄本想随便吃点东西,然后两个人一起窝在床上找部电影看,但秦浩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唇色也有些发白,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热。 秦浩和贺思龄身体底子都很好,在这边几乎没什么不适,没有高反的症状,但贺思龄还是有些担心,穿了羽绒衣要带他去附近的诊所,秦浩没有同意,他回手关了门,有些虚弱的搂住她肩膀,弓起身子,下巴垫在她肩上,嗓音沙哑,“感冒而已,今天跟着他们录了一些外景,可能着凉了。” 贺思龄皱眉,扶住他,“嗓子都哑了,明天要严重的,我带你去挂水。” 秦浩没动,大半边身子的重量都交给她,“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他偏头,鼻尖嗅了嗅她耳后,轻轻贴了贴她的脸颊,“给我倒点热水,好不好?” 贺思龄哪能说不好,她将他扶回床上,让他躺好,下楼买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哄他吃了,又给他脑门贴了片物理退热贴。 中间秦浩睡过去一段时间,她又跑下楼买了一份小米粥,怕太清淡他不爱吃,又往里面加了几根小咸菜调味儿。 忙了好久,粥刚刚放到他床头,人就醒了。 贺思龄坐在床边,伸手点了他下巴一下,“你还真会挑时间,粥的温度刚好,喝一点?” 秦浩本来很难受,睡的迷迷糊糊,一醒来就看到这张脸,心情好,顿时感觉病好了一大半,他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贺思龄忙往前面坐一点,端起粥盛了一小勺,先放在自己唇边试了一下,咸淡温度刚好,才递到他唇边。 秦浩注视她认真的模样,思绪渐远,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时间没有反应。 贺思龄假装生气,皱了眉,“张嘴啊,不想吃也要吃一点。” 秦浩回过神,张嘴吃掉,目光还是没有离开她。 贺思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呆呆的,烧傻了?” 秦浩一下捉住她的手指,攥在掌心,目光向下,看向那碗粥,嗓音依旧有些虚弱,不似平日那么有力,“你知道么,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最希望你能像现在一样,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 贺思龄怔了一瞬,端着粥的手停顿几秒,然后将粥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被他握着的手指动了动,回握住他,“是么,什么时候的事,我记得你很少生病。” 秦浩笑了下,“高中。” “那时我在C大呢,又不在家,你找我,我也回不来呀。” “那时,就算你在家,也不一定会来。” “我哪有那么坏。” 秦浩眼神中留露出一丝苦意,笑着说,“那天,是你们一百天纪念日,你早就昭告天下,要好好庆祝一番。” 话音落下,贺思龄脸色微变,两个人好一会没说话。 她手指微动,想从他掌中抽出来,可秦浩没有松手,将她握得更紧。 贺思龄无处可躲,只能低了头,轻声说,“对不起。” 秦浩手一用力,将人拉进怀里,抚摸她瘦弱的肩膀,“傻子,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贺思龄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湿,“你那时,一定很难受吧。” 抱着她的人静了两秒,随后长长舒了口气,“开始是有一点,后来习惯了,就还好。” 两个人静静拥抱,贺思龄将耳朵贴在他胸口,感受他的心脏强有力的震动,她伸手抚上他肩头,搂住他,“我很后悔,如果当初在一起的是我们,就好了。” 秦浩皱紧眉头,闭了闭眼睛。 听到这些话,他并没有多开心,只是心疼她,也心疼自己。 他把人拉起来,让她面对自己,两人四目相对,秦浩注视她的眼睛,郑重的说,“思龄。” “你记住,永远都不要否定自己的过去,否定过去,就等于否定自己。”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你们相爱过,他是你曾经的丈夫,是小米的爸爸,是我的兄弟,这是永远都抹不掉的事实,你不需要小心翼翼,刻意回避,我如果介意,就不会一直爱你。” “过去, 分卷阅读4 是我们人生中的一部分,酸甜苦辣,都是我们的选择,无所谓对与错,我反而要感谢他,他离开你,我才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爱你,照顾你。” 他用拇指替她抹掉脸上的眼泪,抱紧她,“我的痛苦,从来不是‘你不属于我’,而是,我不能光明正大说‘我爱你’,你有家,有孩子,我不想给你增加负担,但现在不一样了。” 秦浩动情的亲吻她的唇,没有激烈,没有凶猛,甚至没有肆意搅弄她的舌尖。 他只是轻轻触碰她的唇瓣,单纯的像少年少女的初吻。 他抵着她的额头,沉沉舒了口气,“现在不一样,虽然错过这么多年,但你还是来到我身边了,不是吗?只要你的现在,未来,都属于我,就够了。” 她眼中滑下一串晶莹的泪,秦浩的唇压上去,舔掉泪珠。 咸咸的,甜甜的。 是爱情的味道。 这天以后,似乎是因为说开了两人之间的一个心结,他们的感情越发的好,渐渐的,贺思龄越来越离不开秦浩,常常早上他一走,她就开始想念。 想归想,但她怕影响他工作,一直没有在他忙的时候打扰他。 反倒是秦浩,总是趁着中间休息的几分钟,抓紧时间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问她起来没,吃饭没,在干嘛。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临近过年。 本来贺思龄准备陪秦浩到工作结束,但因为她跟郁星禾合开了幼儿园,所以翻译工作室那边就准备不做了,已经跟同学说好,年底会过去一趟做一些交接。 有些资料在首都的家里,所以她要先回家,再去一趟C大所在的城市。 这样一来,就要提前走了。 在机场,秦浩送她,两人在登机口拥抱。 他很舍不得,之前已经说过,他还有几天就可以放假,回去过年,想两个人一起走,但工作室那边时间安排不开,只能她一个人先走。 他抱着她不松手。 贺思龄仰着的头已经有点酸,看到身旁路过的旅客有不少已经走过去,又回头看他们俩,就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抓了抓他的肩,“好了,松开我吧,好多人看着呢。” 他哼了两声,“喜欢看就让他们去看啊,怕什么。” 她只好由着他。 秦浩说,“好像自从我们在一起,就一直在机场分别。” 贺思龄失笑,“胡说,一个多月,只有第二天和今天,其他时候都是在一起的,哪有一直。” “是么,那我怎么总觉得你要走呢?” 贺思龄搂住他,两个人站在原地,轻轻摇晃,“只有几天而已,过两天你不就回来了吗,我在那边也只待一天,然后我哪也不去,就在家等着你。” “真的?” “真的。” 广播已经播报,本次航班开始登机,秦浩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又低头在她唇上使劲儿吮了一下才罢休,“过几天见。” “嗯。” “我给小米的礼物别忘了给她。” “知道了。” 拉萨到首都也只有不到四个小时的飞机,下午贺思龄就已经安全着陆,给秦浩打电话报了平安,然后先到贺宅见小米,这一晚,她在贺家跟小米一起睡,要带的资料在自己家,都是现成的,明天可以拿了就走。 她定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去岳城。 她有点着急,想尽快把这件事办妥。 怕秦浩比她先回来。 第二天,贺思龄从家出发前还跟秦浩通了电话,但从那之后,他就跟她失去了联系。 约好了三小时后下飞机她会打给他,但他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打过去,也没人接。 秦浩有点慌了。 他已经准备订机票回首都时,接到了消息,说贺思龄乘坐的那一班飞机降落在岳城机场时,因起落架发生故障,导致飞机偏离既定轨道,虽惊险着陆,但依旧造成多人受伤,其中还有几人重伤。 秦浩看到那条新闻,简直心惊肉跳,每一个字都能把他吓死,他连忙改了路线,定了去岳城的机票,马不停蹄,当天晚上就赶到岳城。 在机场,他找到相关人员询问伤员名单和医院地址,他很激动,地勤小姑娘被他弄得很紧张,查了好几遍名单也没有找到贺思龄的名字。 秦浩火了,一把将名单抢过来自己看,依旧没有找到。 正当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手机响了。 他烦躁的拿出来一看,是贺思龄。 他心狂跳,接起来,几乎是吼出去的,“思龄你在哪呢!受伤了没有, 分卷阅读5 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你在哪呢?” “岳城!” 贺思龄惊讶,“你怎么去岳城了?” 秦浩要受不了了,浑身的劲儿都没处发泄,但他还是压下声音,忍着说:“你现在,立刻马上把你位置发给我,好吗?” “我在家啊。” 秦浩喘着气,好一会没说话。 贺思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但觉得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你怎么了?” 秦浩闭了闭眼睛,觉得要虚脱了,他无力地走到柱子旁,靠在上面。 “你不是飞岳城?” “我误机了,没有赶上,改签了明天的,到底怎么了?” “电话怎么打不通。” “掉水里了,刚买了新的,补了卡,想着给你打一个。” 秦浩把事情简单说了,贺思龄也觉得后怕,但好在没有事,她知道秦浩一定吓坏了,很快安抚他,“你不要着急,先在机场附近开间房等我,我明天中午就到。” 这一晚,两人都睡得不安稳。 秦浩吓出一身冷汗,草草洗了澡就胡乱睡过去,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 早上不到七点,秦浩就醒了,他也没有衣服换,还穿昨天那一套,洗了把脸,没有刮胡子,就准备去机场等她。 门被敲响。 保洁不会这么早打扫,这个时间也不知道是谁,他穿了拖鞋,走去开门。 贺思龄一身风霜,站在门口。 秦浩看到她,如同当初看到她站在拉萨的小广场上一样震惊。 贺思龄面带笑意,竟然还伸手打了个招呼,“嗨。” “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等到中午才过来。” 所以她昨晚睡到一半,莫名其妙爬起来穿衣服,打车去了机场。 就为了他早上睁开眼睛,能看到平安完整的她站在他面前。 秦浩呼吸渐渐急促,一把揪着她衣领使劲儿把人拽进屋里,门一关,把人死死摁在门板上,直接堵住她的唇,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口中乱七八糟搅合一通,手指将她的下巴捏出青色的痕迹。 直到两个人都无法呼吸。 无法忍受跟她分开,一天都受不了。 他粗暴的扒下她的羽绒衣,直接将她的内衣向上推到脖颈处。 贺思龄心惊肉跳,“等下等下,我身上很凉!” 秦浩已经控制不住,没了理智,吸着那里,口里含糊不清,“我要让你知道,”他嘴上用力,贺思龄抱着他的头尖叫一声。 “让我担心,要付出什么代价。” 第3章 第003章 自从跟贺思龄在一起,秦浩似乎打开了身体的某个开关。 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正是青春大好年华,从没交过女朋友,那方面的需求只能自己解决。 但自己解决,跟实战毕竟是两个概念。 而且是差别很大的两个概念。 从来都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可以这样软,这样紧致。 一夕抱得温香满怀,便再也不想放手。 如今,又是疯狂加报复的一战。 他引领她,从门板到沙发,从浴室到床上,日上三竿,还没完事。 贺思龄后半夜到现在都没睡过,疲惫不堪,但似乎是因为昨天让他担心了,觉得有些亏欠,就一直坚持配合他。 她从没对他说过,她也贪恋他的身体。 她着了迷,每次他都让她异常满足。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九点半。 已经过了跟工作室的同学约好的时间,同学的电话已经打来几次,她撑着身子接了一个,一句话还没说就差点叫出来,连忙挂掉电话,迎头就对上那双得逞的眼神。 这臭小子,纯故意的。 贺思龄已经累瘫,咸鱼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满身满脸都是细密的汗渍,她将手撑在他胸口,声儿都哑了,“行了啊,够了没有?” 秦浩翻过身,平躺在她身边,胸膛起伏不定。 手在被子里摸索一翻,找到她的手,握紧,“我吓死了。” 贺思龄鼻子一酸,“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打给你。” 秦浩拉了一把,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拍拍她的脸蛋儿,“怎么会误机?” 贺思龄说:“是少爷。” 那条小米的阿拉斯加。 “本来我已经准备出门了,少爷一直挡在门口不让走,扑了我好几次,你知道的,它那么大块头,站起来比 分卷阅读6 小米还高一大截,好大劲儿,我手机摔地上,它直接叼走扔马桶里了。” 秦浩:“……” “这么说,还多亏少爷了,我得好好谢谢它,回头给它找个漂亮媳妇儿。” 贺思龄没忍住,笑了出来,头一歪,唇瓣触碰到秦浩的胸口,他身子紧了紧,牵着她手放在自己身上,“人都说狗有灵性,以前我不信的,现在倒觉得有点意思。” 贺思龄用指尖轻轻在他胸口画圈,没有说话。 电话又响。 贺思龄一个激灵坐起来,“糟了。” 秦浩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床头看着她着急忙慌接电话,“我在我在,在岳城呢,还在酒店,嗯,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拽了床头的浴巾把光溜溜的自己围起来,然后单膝跪在床上探过身子亲了他嘴角一下,“我冲个澡,马上就得走了,你在这里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吗?” “这附近除了机场什么都没,晚上还是去市区住,你去工作室,我找家酒店开好房间等你。” 贺思龄想了下,“行吧,那你也穿衣服。” 秦浩下床找衣服穿。 翻译工作室就在C大隔壁那条街,步行五分钟就到。 C大是百年老校,一本重点大学,建校早,在市中心占了很大一片地方,对面就是附属高中。 虽然近些年在郊区又建了分校区,但重点院系还是在这边。 贺思龄就是在这里读的大学。 毕业后,她一直在首都定居,几乎没有回来过,只有去年接受了同学的邀请在工作室帮忙时才过来一次,学校里外变化不小,多了两栋实验楼,一个游泳馆,她常去的小饭馆儿也几经易主。 那个工作室在隔壁街的写字楼里,规模不大,只有几间办公室,都是年轻人,还有些大四的实习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家每天忙得热火朝天,虽然不赚什么大钱,心情却是好的。 贺思龄跟他们基本都在网络上沟通,大家跟网友见面似的,虽然只见过一次,却已经十分熟悉。 工作室负责人杨珊,是贺思龄的大学同班同学兼室友,工作上需要交代的事不太多,没多久闺蜜俩人就跑了题,跟以前一样脑袋凑到一起聊天。 杨珊眼睛瞪得老大:“你又谈恋爱了?!” 贺思龄摁住她,“淡定。” 杨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那个小奶狗??” “……” 大一开学那天,贺思龄一个弟弟俩发小都跟着一起来了,三个大小伙子分工明确,报到办卡,被褥水壶,一条龙服务,完事儿直接给人送到寝室。 贺思龄悠悠闲闲,溜溜达达就把入学手续办妥了。 亲老弟把床都给她铺好,三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往那一戳,羡慕死寝室其他几个女生。 那时秦浩就一高中小男生,奶白奶白的,戴个眼镜,青春的不得了,杨珊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大一那年。 多少年过去了,那时他确实跟个小奶狗一样,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哪像现在,白天人模狗样,晚上灯一关,跟头狼似的。 贺思龄想起他的模样,就有点愣神儿,嘴角还带笑。 杨珊一看她那样就受不了,“咦——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她那张八卦的脸跟上学那会一模一样,“说说说说,你们俩怎么好上的?” 贺思龄鲜少露出小女孩的娇羞,“就那么好的呗。” “啧,我们思龄要吃嫩草了。” 贺思龄咬牙,使劲儿捏了她一把。 杨珊正经起来,“说真的,你出事后,我就一直担心你,现在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那小子不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对了,小米呢,他愿意接受小米吗?” 贺思龄有点头疼,“现在不是他接不接受的问题。” “那是什么?” “我现在愁的是,如果以后我们生活在一起,大概他们两个要统一战线对付我了,小米跟他铁的很,从小到大,只要他在,小米都不爱搭理我。” 杨珊:“这套路可以,得不到你,就潜伏在身边,把你闺女,弟弟全都搞定,一旦有机会,就乘虚而入……” “别乱说。” 杨珊撇嘴:“啧,还护着呢,对了,那混蛋呢?还有联系没有。” 贺思龄说起他,表情淡淡,心也淡淡,“他一个月会接小米出去玩一天,不过最近我都不在家,没有见过他。” 杨珊愤愤的,“混蛋王八蛋,还有 分卷阅读7 脸来,你就是心太软,要搁我,先找人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再说。” “行了,”贺思龄挺无奈,“我都不激动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杨珊点头,“行,以后都不提那人,就当他死了,我们还是提一提你那只小奶狗。” “提他什么?” “你刚说,他以为你飞机出事故,连夜跑岳城来了?” “嗯。” 杨珊酸酸的,“这么好的狗,我怎么遇不到。” 贺思龄笑着捏住她两只耳朵,“会的,早晚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条冲你疯狂摇尾巴的小狗狗。” 杨珊叹气,“就怕是只沙皮,还没享受,就一脸褶子了。” 下午两点,办完事,贺思龄告别了杨珊,下楼准备给秦浩打个电话,谁知那人跟变魔术一样,出现在写字楼门口。 贺思龄有点激动,小跑了两步,扑进他怀里,仰起头看他,“不是去酒店了吗?怎么在这。” 秦浩伸手揉揉他头发,眯起眼睛笑,“一个人在酒店没意思,索性在这里等你啊。” “你早来了?” “有一会了。” “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可以在上面等的。” “上面都是你认识的人,我可不敢去。” “怕什么?” “估计会有一万个问题等着轰炸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对着你一个人。”这样好听的情话他越说越顺嘴,现在已经可以不用思考就能脱口而出了。 贺思龄笑得很开心,“你猜的不错,我确实遭到问题轰炸了。” 秦浩搂住她肩膀,两人往出走,“你同学都说什么了?” 贺思龄想了下,还没说话,自己就先笑了,“她说你是小奶狗。” 秦浩乐了,“一听就是好词儿。” 贺思龄也没问酒店在哪,反正他会带她去,两人走得很慢,跟逛街一样,路过一个清真面馆儿,俩人进去吃东西,他想吃蛋炒饭,她想吃面。 于是一份蛋炒饭,一份面,每样一人一半。 吃过饭,秦浩本来想回酒店,但贺思龄想去学校里转转,于是俩人抄近路,从一个铁栅栏的缝隙钻进去,贺思龄兴奋的说:“以前每次我们买早餐都钻这个栅栏,”她指着对面那条街,“以前那里一整条街都是粥啊饼啊什么的小摊子,可惜现在没有了。” 从栅栏钻进去,右手边有一条小路,走过这条小路就是她当年的寝室楼。 贺思龄一路解说,这条路通往教室,那边通向食堂。 超市都在地下,手机都没信号。 但方便面煮的特别好吃。 她挽着秦浩的手臂,把学校转了个遍。 最后,她带他来到一栋老旧的小楼,楼的侧边,有一个室外的铁楼梯,看样子已经年久失修,锈迹斑驳。 贺思龄牵着他,“跟我来。” 她轻车熟路,走在前面,一路往上爬,楼梯很滑,秦浩跟在后面,腾出一只手护住她,怕她跌了摔了。 两人一路爬到铁楼梯顶端。 秦浩站在栏杆旁,意外的发现这里竟然可以俯瞰整个校园。 C大在国内是出了名的绿化好,现在是冬天,绿树换银装,又是另一番美景。 贺思龄眼睛笑的弯弯的,看着远处天与地相接的地方,冷,但特别开心。 过了会,她忽然转身看着他,“秦浩。” 秦浩正看她看得入迷,这一叫把他吓一跳,“嗯?” 贺思龄认真的说:“刚刚,我们走过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从此以后,我每次想起学校,都会想起你,这里的回忆,也有你一份。” 直到现在,秦浩才明白她的用心。 她想让这里也有他的痕迹,想让他参与他未曾参与过的,她的那些年。 贺思龄靠在他肩上,轻声说,“这个地方,是我的秘密基地,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看远处的蓝天,心情就会好很多。” 她仰起头看他,“我从来没带别人来过,你是第一个。” “以后这里的回忆,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秦浩只觉得窝心。 这女人总有办法把他一个大男人弄哭。 他知道,她正在尽力弥补他们浪费和错过的那些年,她尽全力想让他舒服,想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秦浩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他很想告诉她,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永远像现在这样,紧紧靠着我,待在我身边。 就好了。 分卷阅读8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4章 第004章 他们在岳城已经停留两天。 这两天,贺思龄带秦浩去了很多她以前经常去的地方,学校附近的超市,公交车十几站远的商场,还有江边。 本来秦浩是需要赶回拉萨继续出差的,但他考虑再三,还是跟主任提出提前返回首都。因为所剩的部分不多,加上最初那段时间秦浩的基础工作做得很好,后期收尾十分省心,所以主任很快批准了他的请求。 他们准备明天返回首都。 晚上,小米打来电话,说少爷生病了,什么都不肯吃,小妞蔫蔫的,情绪低落,贺思龄安慰她好一会。 后来她又问过家里的阿姨,阿姨说已经带少爷去宠物医院看过,也打过针,但它的情况还是不太好,可能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挂了电话,贺思龄心里挺难受,秦浩从浴室走出来,腰上围着浴巾,手上一条她的毛巾,在擦头发。 看她闷闷不乐,秦浩坐到她边上,伸手捏了捏她下巴,“怎么了?” 贺思龄把这事儿说了。 秦浩知道少爷对小米有多重要,小米还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有人送了这条阿拉斯加给贺幼霆,贺幼霆又转送给贺思龄,从小米记事起少爷就一直跟她在一块儿,如果真没了,小米一定很伤心。 他伸手揉揉她头发,“好了,也许过几天就好了呢?可能想你了,明天我们回去,它看到你,说不定就好了。” 贺思龄还是闷闷的,头抵在他还湿漉漉的胸口,“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人都说狗是有灵性的。 当它们预感会出事时,拦下主人,便是泄露天机,到最后,上天会惩罚它,让它代替主人离去。 这说法听起来似乎是迷信,但事实上这个世界有很多解释不清的东西,他们真切发生着,让人无法忽视。 那天回去后,贺思龄见了少爷最后一面,没有多久,它就病逝了,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痛苦,趴在舒适的小窝里,安安静静,没给人添一点麻烦。 小米哭的直抽抽,病了一场。 贺思龄一直在贺家陪小米,最近这几天都没有跟秦浩见面。 秦浩也很忙。 马上就要过年,各大电视台都在准备各自的晚会。 本来秦浩只是排不上号的N套养生栏目主持人,但这次去西部做节目,现在已经在电视台播出了几期,反响非常好,秦浩主持风格诙谐幽默,频出金句,长得又好,亲和力十足,收视率翻着翻儿的往上涨,已经引起台里领导的注意。 每年除夕当天下午,综合频道都会有一个四小时的直播节目,跟除夕晚会无缝连接,曝光量巨大,非常重要。 本来定好的男主持人因私事不能参加直播,其他男主持人都有各自的节目,无法协调,临近除夕,这么一个之前大家削尖了脑袋都要往上冲的位子,竟然一个合适的人都找不到。 有人想起了秦浩。 说起来,这大概算是个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儿。 如果这时有另外一个知名主持人在,如果秦浩的节目年前没有播出,如果他还在拉萨出差没有回来,那这事儿绝对不会轮到他。 他顶着众人的羡慕,一跃从N套跳进了一套,还一跳就是除夕夜的直播。 离直播只有几天时间,现在接手这个任务,跟临危受命也差不多了,秦浩压力非常大,准备主持稿子,采访那些大腕的问题,观众互动时长,整个流程都要倒背如流。 第一次主持这么重要的直播节目,稍一不注意就是播出事故,还真有点紧张。 除夕那天下午,贺家一家团聚过大年,贺幼霆和郁星禾在厨房跟阿姨一起包饺子,贺思龄准备水果零食摆盘,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很大,都是些过年经常放的调调,非常喜庆。 小米穿着亮红色的针织毛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头发让贺思龄编了个特别复杂的小辫,白嫩嫩的小脸儿还带着婴儿肥,正抱着一袋薯片在吃。 厨房里,几个人忙的热火朝天。 最精髓的馅儿还是阿姨操刀,郁星禾包饺子好看,贺幼霆只能擀皮儿,但他似乎不太熟练,薄的厚的大的小的都有,被 分卷阅读9 郁星禾说了几次后,开始装可怜,“我手心痒痒。” 郁星禾专心包饺子,头都没抬,“哪里痒?” “手心。”说完,他放下擀面杖,把手心伸到她面前,郁星禾看了一眼,确实有点红红的。 “你不会用力,重心放错了,磨那里,肯定痒。” 贺幼霆揪了一小团面在手里揉着玩,“我包呗,你擀皮儿。” “不行,你包的太难看了,一会拍照不好看。”郁星禾抬起头看他,“要不你跟小米看电视去,这里有我跟阿姨就够了。” 阿姨转身去洗手池洗手,贺幼霆趁机凑过来,贴在她耳边小声说,“要不我和面吧,我可会揉了。” 他说的暧昧,郁星禾羞得低了头,悄悄用手肘怼了怼他胸口,“别胡说,阿姨和姐还在呢。” 贺幼霆看了眼对面一直机械地切橙子的贺思龄,“放心,她这会儿心早飞电视台去了,哪里听得到我们说话。” 郁星禾看过去,贺思龄果然心不在焉,一盘水果切了好久,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表,还有几分钟就到四点。 郁星禾笑了,“姐现在多好。”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国外疗伤,能重新振作,实属不易,那时秦浩就请了假陪在她身边,还因此失去了一个去国外录节目的机会,所以后来西部的节目才找到他。 当时谁都没想到,国外那个花费巨大制作经费的节目没什么水花,倒是这个小成本国内节目做出了头,这也算因祸得福吧,都是秦浩应得的。 指针对准整点方向,客厅的电视传出熟悉的旋律,小米大叫:“秦浩舅舅!” 贺思龄拎着刀就杀出去了。 电视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西装革履,面带微笑,娴熟自然地说着开场白。 真帅啊,真耀眼。 贺思龄举着水果刀站那看了好久,直到贺幼霆过来把她手里的刀拿走,“也不怕扎着自己。”他把她推到沙发那头,“去看吧,多看看,一会别飞了。” 贺思龄回头瞪了他一眼,伸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哼了一声,抬头挺胸坐到小米身边,母女俩看得津津有味儿。 一小时后,中间有一段几分钟的广告,半分钟不到,贺思龄的电话就响了,她迅速接起来,“你怎么打来了?” 电话里的声音特别嘈杂,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那边的紧张与忙碌。 秦浩握着手机慢慢走到人少的地方,“看到我了吗?” 贺思龄笑,“看到了。” “帅么。” 她抿唇,嘴角向上,“帅。” 得到夸奖,秦浩心里很满足,沉默两秒,问她:“今晚能见你么。” 贺思龄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待会你不要回家陪你爸妈吗?” “想先见你。” 贺思龄咬了咬唇,“是不是八点,晚会开始,你就可以休息了?” “嗯,大概八点半,就能走。” “那我待会去电视台门口接你,行么。” 简直再好不过,身边不停路过其他工作人员,秦浩控制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状似随意,“好啊。” 时间差不多了,他往直播厅走,“要开始了,先挂了。” “嗯好。” 挂了电话,贺思龄长长舒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身家居打扮,头发也是随意扎了一下,没有化妆。 再抬头看电视,广告结束,他已经回到直播间,帅气精神,连领口都那么平整,正在念网友的留言。 她放下手机,跑到楼上先洗了个澡,然后翻箱倒柜选了一套漂亮裙子,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再下楼的时候已经要开饭了。 贺幼霆看到她还吓了一跳,“这是要出去?” “嗯。” “饭还在家吃吗?” 贺思龄瞪他,“吃啊,谁说不吃了,就你废话多。” 郁星禾在一旁忍不住笑,贺幼霆去摆碗筷,郁星禾冲贺思龄竖起大拇指,“姐,这套超漂亮。” 晚上八点。 电视台那条街堵得水泄不通,贺思龄过来的早,把车停到不远处一个停车场,溜溜达达走过来。 秦浩说八点半就出来,事实上,不到八点二十他就从那栋大楼里跑出来,并且准确地从人群中看到贺思龄。 那件粉蓝色的羽绒服是他给她买的。 下了直播的秦浩又变回眼里只有她的大男孩,一路带着笑跑过来,直接把人抱在怀里往起提了提。 贺思龄紧紧搂着他脖子,有些激动,刚刚还 分卷阅读10 在电视里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跟以前看他节目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秦浩低了头,寻到她的唇使劲儿亲了一下,“我妈催我回家,不能跟你待很久。” 贺思龄点头,“没事,我送你回家。” 除夕的晚上,离开电视台大楼那条街后,其他地方是不怎么堵车的,比平时的车要少很多,贺思龄知道秦浩家,一路开过去。 快到他父母小区的时候,秦浩忽然开口,“前面小路右转。” 贺思龄看他一眼,“不回家吗?” “你就开吧。” 她只好开进那条小路。 真是条小路,路灯都没两个,车也没有,只偶尔在路边停那么一两辆,大概是住在附近的人,没地儿停车,放在这里。 一进小路贺思龄就将车放慢,“这是哪啊?” 再开十几米,前后已经没人,秦浩说:“好了,停路边吧。” 她将车停好,刚熄火,秦浩手脚麻利,直接把两人的安全带解了,按下驾驶座旁的另一个按钮,椅背瞬间放平,贺思龄没有心理准备,一声尖叫,一个黑影已经罩过来。 秦浩长腿一跨,迈到她那头,膝盖顶在她腿间,身子压了过来。 呼吸都乱了套。 把人亲的乱七八糟,秦浩撑起一点身子,黑暗中寻到她的眼睛,“太想你了。” 他们已经几天没见。 贺思龄一直喘,没顾上说话,秦浩把她拉起来,两人坐好,整理衣服,秦浩忽然说,“要不你跟我上楼吧。” 她心里一惊,“上楼干嘛?” “见我爸妈,跟他们说我们要结婚。” 贺思龄下意识开口,“不行。” 秦浩没有说话,目光直直注视她。 怕他误会,贺思龄马上解释,“我不是不愿意,只是今天不行,大过年的,你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他们,别把人吓着。” “你长得又不难看,吓着谁?” 贺思龄搂住他,“就算要见,也要找一个白天,我带了礼物正式拜访。” 她靠在他肩上,说话的时候手指还探进他胸口乱动,秦浩被她的小动作搅合的浑身紧绷,他捉住她手指,无奈地说:“行了,都听你的。” 电话又响,是他妈问他什么时候到家,要下饺子。 挂了电话,秦浩偏头看了她一会,“那我走了。” 贺思龄轻轻应了声,“嗯。” “你开车小心,到家打给我。” “嗯。” “我会给爷爷打电话拜年。” “好。” 这里不能掉头,只能往前开,秦浩就在这里下车,关上车门,贺思龄忽然开了车窗,“哎!” 他回头,一脸疑惑。 贺思龄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他依言,走过去弯下腰凑到她面前,贺思龄拿出一张纸巾蹭了蹭他的唇。 都是口红印。 秦浩目光火热,舔舔嘴唇,“有能耐别擦,我妈看见,我就说是你弄的。” 贺思龄笑的温柔,“快走,冷。” 秦浩没立刻走,手臂搭在窗沿上,半个脑袋都探进去,“明天干嘛。” “大年初一,不都在家待着么。” “跟我看电影吧。” 贺思龄眼睛亮了一下,“看什么?” “都行,你定,待会我发你几个,你看看想看哪个。” 她很快答应,“好。” 他凑过去,轻轻亲了她的嘴角,声音轻了点,“回家吧。” 这一晚,他们虽没在一起过年,但有这样短短一个小时的相聚,就已经十分满足。 秦浩吃了整整一盘饺子,也没有像每年一样跟朋友出去疯玩,就乖乖在家陪着老爸老妈看电视。 十一点的时候,爸妈已经撑不住去睡了,秦浩躺在客厅沙发,盯着屏幕里面欢跳笑闹的人们,忽然想不起以往那么多年,没有她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这样想着,又有点想她。 明明刚刚才分开。 零点整,他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新年快乐。 爱你。 分卷阅读11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吃饺子了天呢 第5章 第005章 大年初一。 因为有小米这个小尾巴跟着,所以两人挑了一部动画片,小米高兴得很,让贺思龄给她扎了一个冲天揪,一路跑在两人前面,风风火火。 到了影院楼下的电梯口,秦浩一把将小米托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上,揪了揪她的小鼻子,“跑那么快,摔了别哭。” 小米趴在他肩头咯咯笑,搂着他脖子看后面的贺思龄,“妈妈!快点!” 贺思龄抱着爆米花,可乐,小米的水杯跟在秦浩后头,看着前面一大一小两个人,满面笑意。 开场后,放映厅灯光暗下去,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广告和即将上档电影的预告片,小米坐在两人中间扭来扭去,一直挺着身子往前看。 秦浩见了,把自己的羽绒服折了几下,掐着小腰把她拎起来,羽绒服垫屁股底下,小米顿时高了一截,正好不被前面挡住,可以看到屏幕。 贺思龄把爆米花递给他,“吃吗?” 秦浩抓了一把。 电影开始。 蛮搞笑的动画片,小朋友们看的开心,满场都是笑声,秦浩的手臂越过小米的靠背,搭在贺思龄肩头,把玩她的头发,时不时捏一下耳垂。 无声无息间,尽是蜜意。 他们正前方是对情侣,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两个轮廓,电影刚开始时还老老实实,没一会俩脑袋就凑一块儿了。 秦浩捂住小米眼睛,看了贺思龄一眼,小声嘀咕,“要腻回家腻,大庭广众,教坏小孩子。” 贺思龄乐了,“你小点声,让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 小米往下扒他的手,不满地抗议:“秦浩舅舅,你挡着我看不见啦!” 这么一喊,前面俩人回头一看,四个人都愣了。 熟人啊。 小米睁大眼睛:“舅舅舅妈!” 贺幼霆从左到右扫了下两个人,目光在贺思龄脸上停下,笑的欠揍,“我说怎么一转眼人不见了,原来出来约会。” 贺思龄白他一眼,“看你的电影。” “别快活不知时日过,明天去看妈,别忘了。” “知道啊。” 郁星禾摇了摇手里的薯片袋子,诱惑小米,“小米要不要吃?舅妈这里还有。” 贺幼霆直截了当,转过身把小米抱起来,拎到自己怀里,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着,“乖,舅舅抱。” 秦浩冲他扬了扬下巴以示感谢,兄弟俩挤眉弄眼,心知肚明。 中间位子一空,秦浩很快坐了过来,很自然地牵起贺思龄的手,目不斜视,没事人一样。 贺思龄忍着笑,用力攥了攥他的手。 秦浩歪头,小声说,“干嘛。” “不干嘛。” 秦浩看了她一会,忽然靠过去亲了她脸颊一下,亲完迅速坐直身子,又恢复成之前淡淡的表情。 贺思龄愣了下,用手背贴了贴被他亲过的地方,“刚谁说的,大庭广众,教坏小孩子。” 他当没听见,轻轻揉搓她柔软的手指,“看电影。” 结束后,秦浩要去参加台里的庆功宴,中途就跟几人分开,贺思龄和小米由贺幼霆送回家。 这次除夕直播,秦浩圆满完成任务,知名度大大提高,聚餐时,不断有人敬酒恭喜他,他来者不拒,喝了不少。 心里是真的高兴。 做主持人也有几年,一直普普通通,没什么起色,但他平时一向嘻嘻哈哈,大而化之,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忽视他也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年轻人。 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儿,只要给他机会,就能大放异彩。 这一晚,他喝的有点多。 同事送他回家,门一开,屋里居然开着灯,这房子是他一个人住的,同事有些纳闷,“你家有人?” 秦浩迷迷糊糊,勉强睁眼,吐字不清,“没事,早上忘关了。” 同事把他搀到沙发上,“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他趴在沙发上,混沌地摆摆手,“行,走吧你。” 同事还是有点不放心,想去给他弄杯水,结果一回头就看见厨房里走出个女人。 贺思龄手里拿着汤勺,一身家居打扮,随性自然,两人对视,都有点尴尬。 同事挠挠头,“你是?” 贺思龄赶紧放下汤勺,“我是他女朋友。” 同事恍然大悟,忙指了指沙发上的秦浩,“那个什么 分卷阅读12 ,他喝多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贺思龄道了谢,把人送走后,回到沙发旁蹲下,摸了摸他的脸,“秦浩,秦浩?” 秦浩眼睛眨了两下,嗓子里哼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他浑身酒气,贺思龄把他的鞋脱掉,又去扒他外套。 刚脱下一直袖子,秦浩忽然睁开眼睛,用力一拽,顺势翻身,直接把人压在沙发下,他好像还是很不清醒,眯着眼睛盯着贺思龄,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使劲儿拉扯自己的领口。 他里面穿了件白衬衫,领口被扯开两粒纽扣,露出年轻健康的肤色,他一边用嘴唇蹭着她的睫毛,一边继续解衣服,嗓子都哑了,“你怎么来了。” 贺思龄费力地抵着他胸口,“你醒了?我给你做了……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他堵上,他卖力的撕咬她的唇瓣,自己的衣服脱了一半又来脱她的。 贺思龄挣扎着把他推开,从沙发上坐起来,摁住他,“别动啊,我话还没说完。” 秦浩喝醉,浑身都没劲儿,只模糊间感受到她的存在,本能的靠近和亲吻。 贺思龄跪坐在他身旁,摸摸他的脸,“猜到你要喝多,我给你做了冰糖雪梨汤,还炖着呢,你先歇一会,马上就好。” 秦浩微红的眼睛慢慢睁开,看她一会,呵的一声笑了,“你谁啊。” 贺思龄把他另外一边外套也脱掉,“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秦浩任她摆弄自己,贺思龄又洗了一条热毛巾,慢慢给他擦脸,“到底喝了多少?” 她擦他的手指,秦浩攥住毛巾往自己身边拉,一把搂住她的腰,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满足地笑了,“我认识你。” “你是贺思龄。” “你是我的女人。” 他双手搂住她,醉里也是她,声音越来越小,像要睡着,“贺思龄喜欢我。” 贺思龄的手停下,毛巾还冒着热气。 他喝了酒,脸和脖子都有些红,可能有些难受,眉头微微皱着。 她放轻了声音,手臂搭在他胸口,下巴垫在上面,隔着很近的距离盯着他看,“还有呢?” 秦浩似乎又睡过去,没有回应。 贺思龄看了他一会,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起来去厨房。 身体刚离开,手腕就被他捉住,他闭着眼睛,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已经醒了,“谢谢你喜欢我。” 锅里还炖着冰糖雪梨。 贺思龄有些挪不动脚步。 其实在一起后,秦浩经常会说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吝啬表达自己对她的喜欢,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 但在醉里,还是第一次。 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这样想着一个人。 这么好的一个人,想找个吵架的机会都难。 越这样想,贺思龄就越愧疚,越觉得应该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冰糖雪梨已经炖好,贺思龄把汤盛到碗里,放在茶几上凉着。 秦浩已经歪在那里彻底睡着。 她坐在一只拖鞋上,趴在他身边,握着他一只手,也慢慢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个小时,可能两个小时,当贺思龄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他的大床上了。 窗帘已经拉上,房间只开一盏温柔的台灯,浴室里有水声。 她翻了个身,枕头上都是他的味道。 过了会,浴室里传出一阵吹头发的声音,再过五分钟,门开了。 贺思龄闭上眼睛。 有脚步声在屋里走动,窸窸窣窣,声音很轻。 肩头一凉,有人钻进了她的被窝,腰间很快缠过一只手臂,沐浴露的香味传过来,秦浩亲了亲她耳侧,没有吵她,也没动手动脚,就这样在她身后沉沉睡去。 一觉好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手臂还在腰间,只是这会儿连腿也搭上来,紧紧贴着她细嫩的小腿,贺思龄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一夜过去,他脸上因醉酒引起的淡淡红色都消失了,恢复如初。 她脑袋动了动,往他怀里缩,想再睡一会,但他好像醒了。 秦浩的手伸进内衣,捏了捏她的腰。 贺思龄仰起头,“吵醒你了?” 他睁开眼睛,“没。” “再睡会吧,还早。” 腰间的手不老实,慢慢往上蹭,“你昨晚怎么来了?” 说好今天见的,要一起去疗养院。 贺思龄被他摸的有些痒痒,扭了扭身子,“猜到你可能喝多,想来看看, 分卷阅读13 ”她忽然想起什么,“雪梨汤喝了吗?” 他笑,“喝了。” 她放心,把头低下,脸颊贴在他胸口。 过了会,她觉得他呼吸有些快。 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点领悟还是有的,这是他动情的前奏。 这次没等他先动作,她细软的手指便贴着他腹肌向下,慢慢伸进那层布料中,毫不意外地触碰到那个滚烫的东西。 她暗暗咬了咬牙,一把抓住。 秦浩闷声,脑子嗡的一下。 感受她一下一下,感受她松松紧紧,感受她微微颤抖。 两个人的身体很快变得火热,融成同一个温度,化成同一个频率。 他体内的猛兽成功被引出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直到两人身上全都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湿湿黏黏。 这样主动热情的贺思龄简直让人发狂,秦浩似乎被激励,时间也比每次长很多,如果不是贺幼霆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出发,都不知道他要弄到什么时候。 结束后,秦浩躺在床上,一只手臂垫在脑后,一直在笑,贺思龄有点看不下去,“别笑了。” 他挑眉,很得意,“想笑,不行么。” 贺思龄无奈,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被人一把拉回怀里,“干什么?” “起来啊,一会他又要催。” 他有点舍不得,“再躺五分钟。” 贺思龄连人带被子一起被他裹在怀里,挣扎了两下,秦浩已经重新闭上眼睛,“最后五分钟。” 每年的大年初二,姐弟俩都要一起去疗养院看妈妈。 平时也经常去,但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不一定一起。去年这个时候,贺幼霆在老家,贺思龄在国外,断了一年,今年两人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个结了婚,一个有了新的恋人。 以前都是两个人去,今年变四个人。 沈韵的病情反反复复,依旧没有特别大的好转,见了人也不认识,姐弟俩都已经习惯,不过这一屋子的儿子女儿,女婿儿媳妇,热热闹闹,个个漂亮孝顺,倒是让护士姐姐们羡慕了一回。 有他们在,就不用护工,贺思龄给妈妈换上新带过来的衣服,贺幼霆帮她换鞋,郁星禾把窗子打开,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阳光很好。 秦浩就蹲在轮椅前面,没话找话一样跟她聊天。 他不是第一次见沈韵,以前也跟他们来过几次,但这次身份不一样,他总是想多说几句话,想让她记得自己。 过了一会,贺思龄和贺幼霆去找值班护士交代一些事情,郁星禾去了卫生间,房间里只剩秦浩和沈韵。 他搬了个小凳子,就这么坐在她对面。 他帮她把膝盖上的小毯子盖好,缓缓舒了口气,郑重的说,“阿姨,我又来了。” “您还记得我吗?” “对,就是话特多,特招人烦的那个。” “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他挠挠眼角,有点腼腆,好像对面的人能听懂他一样,“我想娶思龄。” 看着沈韵依旧无神的双眼,他挺直了背,又重复一遍,“我想娶贺思龄。” “我喜欢她,特别喜欢,虽然您的病还没好,但我也想跟您说一声,万一您哪天醒了,怪我没提前跟您说,就不好了。” “我知道您想跟我说什么,我答应您,我会一辈子对她好,对小米好,不让她和小米受一点委屈。” “您就答应我吧。” 毫不意外的,没有回应。 秦浩想了下,“这样吧,我数三个数,您要是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了。” “3——2——”他看着沈韵,“1——” 他笑了,像个大男孩。 “谢谢您。” 回去的路上,秦浩一直在傻笑。 笑的贺思龄有些发毛,她不住的看他,“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事。” “你开着车呢,专心一点。” “知道。” “那你笑什么?” “别打扰我,开车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14 : 要结婚啦。 第6章 第006章 过了初七,新一年忙碌的工作陆续开始。 幼儿园还没开园,正在做最后的招生准备,贺思龄和郁星禾每天都很忙。 建园初期她们做了很多调研,国内国外都有,幼儿园选址也是经过了多番考察和研究才最终定下,园里除了基础幼儿园必备的设施,还配备了很多体验房间。 警察局,医院,科学研究所,航天站,常见的不常见的场所大多都被涵盖,小朋友可以在这里真实体验,增长阅历和经验。 两位美女创始人,一位亲授钢琴,一位亲授英语,这也让准备入园的家长们看到了她们的实力与专业性。 招生工作十分顺利。 进入三月,秦浩也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被正式调入综合频道担任一档新综艺节目的主持人,节目刚播出两期,收视率就蹭蹭往上涨,上了两次热搜,连带主持人的人气也一路攀升。 周末晚上,哥几个约在老地方聚了一回,都带家属,本来他想让贺思龄一块儿去,但她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还得接小米放学,就没舍得折腾她。 酒过三巡,蒋平洲凑过来,贱兮兮地问:“怎么样,恋爱谈的还顺利?” 秦浩:“必须的。” 蒋平洲:“后爹当的可还好?” “相当好。” 蒋平洲竖起大拇指,“行,你牛,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么多年还真让你给等着了,怎么着,什么时候喝喜酒?” 秦浩身子往后一靠,两手张开搭在椅背上,不知想到什么,眼神亮亮的,笑了下,“快了。” 蒋平洲“咦”了一声,“要不要这么酸啊,谁没谈过恋爱似的,收敛一下您那宠溺的小眼神儿行吗?” 秦浩没说话,又开了瓶酒灌了几口。 桌上电话亮起来,蒋平洲八卦地伸头看,“少女,少女是谁?” 秦浩嫌弃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接起电话,马上换脸,声音温柔的不得了,“快完了,就走了,嗯,不用,我打车——行吧,那你小心,嗯,拜。” 蒋平洲看着他挂了电话,眼珠子掉一地,“谁啊?” “思龄。” 蒋平洲立马嫌弃地说:“你够了啊,肉不肉麻,还少女。” 秦浩瞪他一眼,“怎么了,有问题?” 蒋平洲:“没问题,没问题,要来接你啊?” “嗯。” 得,有女朋友的人是很了不起。 散伙后,秦浩一路小跑到马路对面,贺思龄的车已经停在那里。 他笑着将手搭在副驾驶的车窗往里看,“美女,搭个顺风车吧。” 贺思龄笑,“不行哦,我在等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长得有我帅吗?” 贺思龄从上到下打量他一遍,“比你帅一点吧。” “哪一点?” “他不废话。” 秦浩彻底笑开了,开了车门坐进来,“美女知道我家吗?” 贺思龄:“一公里一百块钱。” 秦浩点点头,“行,不贵。” 贺思龄看着他扣安全带,“你可想好了,这一路下来,你钱包就瘪了。” 秦浩眯着眼睛看她,“钱包都给你,连我也一起给你。” 贺思龄笑着不看他,方向盘一打,驶上主路。 到秦浩家楼下,她没动,秦浩解开安全带,扭头看她,“你不下车吗?” “我不上去了,明儿还有事呢。” “从我这走呗,早起来一会。” “没跟小米说啊,我不回家她不睡觉的。” 秦浩有点无赖地坐那不动,直叹气。 贺思龄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爱,凑过去亲了他嘴角一下,“你乖,赶紧上楼。” 每次一亲就好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这招不怎么奏效。 秦浩眉头一皱,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不行,我喝多了,要喝冰糖雪梨汤。” 贺思龄叹气,“别来这套。” 他不动如山。 贺思龄彻底没办法,妥协,“那你总要让我把车开到一边吧,你先下去,我挪车。” 秦浩立刻睁开眼睛,“别骗我。” “不骗你。” 他二话没说,利落地下车。 冰糖雪梨汤是没有了,家里没有梨,也没冰糖,贺思龄也没去买,反正这人看起来压根不需要什么解酒汤。 两人上楼后,贺思龄给小米打了个电话,嘱咐她早点睡觉,又定了个早半 分卷阅读15 小时的闹钟。 时间还早,两人洗了澡后,一起靠在沙发上找了部电影看。 一部青春电影,讲初恋的,回忆杀里,男孩给女孩写了厚厚一本情书。 贺思龄忽然想起件事,转头问他,“当年你折的纸鹤,还在吗?” 秦浩先是愣了下,随后说:“没了。” 贺思龄盯着他眼睛看,一副不信的样子。 秦浩被看得发毛,眼神都不自在地飘忽起来,“看什么,多少年了,谁还留那个。” “骗人,给我看看。” “真没了。” “我不信。” “搬家弄丢了。” “拿出来。” “……” “我要生气了。” “……” 好吧,总是拗不过她的,秦浩磨磨蹭蹭从卧室不知哪个柜子里翻出来,不但没丢,还用一个纸盒箱子包装了一下,里面的玻璃瓶子亮晶晶跟新的一样。 贺思龄伸手就要拿,秦浩慌忙摁住,“要不,还是别看了吧,你想看,我重新给你写。” 贺思龄一个眼神过去,他怯怯地松了手。 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大概有几百个吧。 贺思龄晃了晃玻璃罐,倒出来一些,拿起一个,拆开。 秦浩绝望地闭上眼睛。 “想每天早上给你送早餐。” 又拆开一个。 “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再拆。 “全世界的颜色加起来都没你好看。” “你的早安像闹钟,晚安像抱枕。” “不是因为习惯才想你,而是因为想你已经成了习惯。” “我很笨,但我喜欢你。” “贺思龄,做我女朋友吧。” 她还想拆,被秦浩摁住,“真的别看了,太肉麻了,黑历史。” 贺思龄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一行眼泪忽然刷的掉下来。 秦浩有点慌,忙过来搂住她,轻拍她的背,“怎么了?怎么哭了。” 怎么哭了。 她也不知道。 只是从这些字里行间,好像看到了十七岁的他,那年正青春,阳光明媚,树影晃动在笔尖,他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认真地为她写下这些执着。 而现在,他已经二十六岁了。 也许那时,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些话将会在许多年后才被她看到。 她一点都不觉得肉麻。 只后悔为什么没早看到。 她靠在他怀里,一张张拆着这些千纸鹤,“都是你写的么。” 秦浩顿了顿,“有几个是老贺写的。” 贺思龄被气笑,“哪有人写情书还让人代笔的。” 秦浩傻笑了下,“着急啊,你生日就快到了,我怕来不及。” 贺思龄眼泪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伸手搂住他脖子,“明天就去见你爸妈,行么。” 见他爸妈这件事,秦浩已经提过几次,但贺思龄一直没做好心理准备,他也没强迫她。 她心里其实有点慌。 她结过婚,还有孩子,这样的条件在任何做父母的人眼中,都不是儿子的良配,她很怕他们会不同意他们两个的婚事。 这次,她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但临到他父母家楼下,还是有些紧张,最后决定让他上楼,先探探口风。 在楼下等待的半个小时,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半个小时。 印象中,连高考都没有这样紧张过。 半小时后,秦浩下楼。 他表情严肃,脸色很不好。 贺思龄的心砰砰跳,站在他面前,紧张地看着他,“他们……不同意吗?” 秦浩皱着眉,一下把人搂进怀里,语气决绝,“不许退缩,不许离开我,不许跟我分手。” 他这样说,贺思龄已经猜到结果,她的手有点抖,但还是轻轻抚上他的背,尽力安慰他,“没事的,我们慢慢来,你不要着急,我不走。” 两个人抱了一会,秦浩松开她,眼睛红红的,“如果他们一直不同意,我们怎么办?” 贺思龄好像真的有点慌,这结果在她预料之中,但真的发生了,她心里却比想象中还要难受。 她不想让秦浩一起难受,强撑着笑了一下,“不会的,我们以后经常回来看他们,我会对他们很好的,小米也很乖……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我的。” 她自顾说着,没发现头顶的秦浩已经笑了出来。 她疑惑地抬起头。 秦浩 分卷阅读16 的笑意愈发忍不住,越笑声音越大,最后身子都跟着抖。 贺思龄觉出不对,咬着唇:“你骗我?” 他还在笑。 贺思龄彻底懵了,急得直跺脚,“你别笑了,到底怎么回事!” 秦浩收住笑意,握住她两边肩膀,注视她的眼睛,“贺思龄。” “准备做秦太太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一只勤劳的随。 第7章 第007章 心情大起大落,贺思龄一下就哭出来了。 真的很想掐死他。 刚刚那种情况都没哭,这会儿没事了,眼泪反而控制不住,秦浩笑的欠揍,搂着她轻拍,“好了好了。” 贺思龄用力推开他,他再搂,她接着推,拉拉扯扯半天,她才在他怀里老老实实待着。 想了好久,还是没忍住,下狠手掐了他胸口一把,“你太过分了。” 他哼哼着点头,“你说的对。” “太欠揍了。” “我欠揍。” 她抽噎着,“我吓死了。” 秦浩笑着给她抹了抹眼泪,“刚不是还信誓旦旦,说什么没关系,慢慢来吗?” “我不是怕你着急吗?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你还吓唬我。” 秦浩温热的手掌扣到她头顶,往自己怀里摁了摁。 “我错了。” 秦浩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 真正的书香世家,知书达理,秦浩身边这些多年的朋友,他们都认识,也见过,一次秦浩妈妈生病住院,几个人都去医院探望,他们对贺思龄也算熟悉。 对于贺思龄以前的事,他们早就听说过,只是那时不知道自家儿子对她还存了这份心思。 从小他们对秦浩的教育方式是:该紧的紧,该松的松,释放天性,独立民主。 他想做什么,都随他,只要别后悔的时候跑回家哭诉就成。 当初秦浩大学毕业,家里想让他直接留校任教,但他不肯,一心想做主持人,也是争气,说考就考上了,他们就随他去了。 这次贺思龄的事,秦浩其实心里有底,只是她一直紧张害怕,他想让她放松一些再谈这事,所以就暂时没带她见父母。 刚刚在楼上,开始他父母也很诧异,很犹豫,但他态度坚决,直言这辈子除了贺思龄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跟别人结婚,直接堵了二老的嘴。 当然也说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费了一番口舌,总之到最后,结果是好的。 二老说了,人是你自己选的,日子你们自己过,后妈不好当,后爸同样难当,选了这条路,就要对自己,对她,对孩子负责,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他们会无条件支持他。 这天的见面很顺利,刚开始贺思龄还有些紧张,慢慢就好很多,秦浩妈妈是典型的有涵养的温柔女人,思想也不十分老旧保守,对贺思龄的修养和家教都十分满意,还说让她下次把小米也带过来玩。 一块石头落地,秦浩忽然就着急起来,一直催着领证,研究什么时候办婚礼,贺思龄答应他,等幼儿园运营稳定下来,马上结婚。 四月,春暖花开。 这段时间贺思龄和小米都在自己家住,秦浩偶尔也会过来。 星期三晚上,秦浩接小米回家,贺思龄有事,晚上八点才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四仰八叉睡在沙发旁地毯上的秦浩。 小米坐在他身边,安安静静,乖的不正常。 见贺思龄回来,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小小声地说:“嘘,妈妈轻一点,秦浩舅舅睡着啦。” 贺思龄把包包挂在玄关柜子上,脱掉外套,先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才过来。 走近一看,才知道小米为什么这么安静。 她不说话超过十分钟,准有事。 秦浩的十个手指甲,全部被涂上红色的指甲油,脑袋上别了两朵小花发卡,几根刘海留下来还挺清秀,嘴唇也红红的。 贺思龄没忍住,笑的身子抖,直到她看到小米手里的东西。 她想尖叫。 那只限量版口红啊—— 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她都没舍得 分卷阅读17 用几次。 她闭了闭眼睛,暗自抚平崩溃的小心脏,默念八百遍:亲生的,这是亲生的。 念完,她睁开眼睛,皮笑肉不笑:“汤梓馨,你马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自己去洗脸洗手,自己回房间睡觉。” 多年经验告诉小米,妈妈直呼大名,没好事。 她立刻脚底抹油,跑的影子都没。 贺思龄坐在沙发旁,捡起地上的唇膏仔细检查,还好小米手没那么重,如果折断了,她大概会大义灭亲。 刚收拾好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秦浩就醒了。 他眼神迷离,还没完全清醒,翻了个身,“回来了。” 贺思龄跪坐在他面前,歪着头看他,“嗯。” 秦浩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脸,精神了一些。 她还在看。 秦浩有点纳闷,“你看什么?” 贺思龄笑,“没,就觉得你今天很帅。” 秦浩得意起来,甩了甩头发,“还行吧。” 他握着她肩膀,把人拽到自己身边,想亲她,贺思龄笑的脸庞红红的,低着头躲来躲去,“不要。” 秦浩:“不行。” 贺思龄指指他的嘴,秦浩疑惑着摸了一下,指腹都是口红,顺便也看到了鲜红的指甲油。 “我去……” 他冲卧室喊,“汤梓馨!” 小米的门早关的严严实实。 几分钟后,秦浩从卫生间出来,洗了把脸,恢复成干净清爽的模样,贺思龄用洗甲水把他的指甲都洗干净,秦浩感叹,“你们女人的东西真神奇。” 时间已经不早,秦浩准备回家,贺思龄说,“在这睡吧,可以住客卧。” 秦浩摇头,“不了,我回去。”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早点睡。” 大概是因为有小米在,秦浩觉得不太好,从来不在这里留宿,不管多晚,都会回家住,贺思龄知道拦不住他,也开始穿衣服,“我送你。” 电梯下楼,一楼的感应灯似乎坏了,楼道里漆黑一片,秦浩牵住她的手。 走到门口,贺思龄准备推门,下一秒就被秦浩拉住,压在角落的墙壁上,吻落下来。 舌尖第一秒就探进她口中,温柔索取,她被他的热情裹挟,渐渐主动起来,仰起头,环住他脖子。 昏暗的楼道很安静,只有湿濡的唇舌发出细微的声音。 很暧昧,让人浑身发热。 许久,他从她唇上退离一点,额头抵着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每天分开之前,都会这样温存一会。 贺思龄靠在他怀里,缓了缓,说:“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他低低应着,“嗯。” “我们结婚后,我和小米搬到你那里住,行么。” 两人都有房子,相对来说,贺思龄这套比秦浩那套大很多,地段和配套设施也很好,按理他们在这边住比较好。 但这房子是当初她结婚时买的,里面的家具电器,都是她跟小米爸爸一起挑的,这里有很多那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虽然秦浩说过不在乎,但贺思龄心里不太舒服,她很想要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秦浩有一会没说话,他用拇指蹭着她耳后,“那这套呢。” 贺思龄想了下,“卖掉吧,反正你那套现在也够住,如果以后有需要了,我们再买一套大的。” 秦浩偏过头,轻轻亲了她嘴角,“嗯,听你的。” 他重新搂住她,“所以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贺思龄唇角向上翘了翘,没有说话。 秦浩没等到回应,捏了捏她后颈,“嗯?” 过了会,怀里的女人轻声说,“你觉得呢。” “我说了算?” “嗯。” 秦浩笑了,“如果听我的,就明天,先把证领了,心定。” “看日子了么。” “不用看。” 贺思龄仰起头,“哪有结婚不看日子的。” “跟你一起,每天都是黄道吉日。” 作者有话要说: 说没波折,就没波折,我是个自律且说话算话的随。 分卷阅读18 第8章 第008章 他们真的在第二天领了证。 直到从民政局出来,秦浩才从晕乎乎的情绪中清醒一些,外面没有太阳,似乎有些阴天,但秦浩分明看到了阳光,从上至下,将他裹挟。他仰起头,像虔诚的信徒,闭起眼睛,嘴角上扬。 他手里捏着两个红本本,翻来覆去的看。那颜色红的亮眼,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红色。 他看了一会,心底忽然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这感觉无法形容,他胸口热热的。 秦浩喉结滚了滚,目光瞥向一旁,摸出兜里的墨镜戴上,看向面前的贺思龄。 “我会对你好的。”他说。 声音有些颤,又带着无法忽略的郑重,他默默重复一遍,“我一定会对你好,也会对小米好。” 贺思龄温柔地笑,“我知道,”她停顿一下,“我相信你。” 墨镜后面,也许是一双红红的眼睛,也许已经蓄满泪水,但贺思龄没有戳穿,她只是轻轻靠在他胸口,环住他的腰,“我也会对你好。” 还有句话,她没说。 那些年欠你的青春,我会慢慢的,好好的,加倍的,补给你。 领证后,婚期也跟着定下,秦浩很快就忙起来。 要筹备婚礼,还要简单收拾一下房子,他把准备给小米的房间布置又布置。新买了小朋友的床,书桌,玩具,逛了很多儿童用品店铺,能想到的都买了。堆了满屋子亮闪闪毛茸茸的东西。 从今以后,小米也是他的小公主。 第一次带小米去他家那天,是小米的生日,他们没有出去吃饭,秦浩在家给小米准备了生日蛋糕,气球和彩带,小朋友都喜欢这些,小米很高兴。 她也特别喜欢秦浩给她准备的房间,一头扎进去玩了好久都没出来。 那天晚上,征求了小米的意见,贺思龄带着她在秦浩家住下。 洗漱用品都是准备好的,小米站在小凳子上,拿着小牙刷在嘴里一动一动,含着一小口泡沫,口齿不清地问:“妈妈,我们以后会住在这里吗?” 贺思龄站在她旁边,面前的壁柜上,秦浩特意装了一个伸缩镜,她扯过来,把小镜子对准自己那张漂亮的脸,打了泡沫洗脸,“对呀,小米喜欢吗?” 小米点点头,“喜欢,”她咳嗽两声,又说,“我今天想抱着那个大狗熊睡。” 贺思龄开水龙头,冲了几下脸,擦干净,然后去摸她的额头,“你今天咳几次了,嗓子痒吗?” 小米眨眨眼,“不痒痒。” “难受要说,知道吗?” “妈妈你好啰嗦。” 贺思龄帮她拾掇干净,直接给人抱进房间。 灯光昏黄,小米躺在她怀里,她手里拿着一本童话故事,慢慢给小米读,声音轻柔。 带着母性光芒的女人总是最美的。 秦浩站在小米房间门口,透着门缝看进去,那一瞬间,他觉得世界上没有人比他的女人更温柔似水。 贺思龄发现他,稍作停顿,一根手指搭在唇边,又指了指小米,让他别出声。 二十分钟后,小米终于睡着。 贺思龄慢慢将自己的手臂从她身下抽出来,压低身子,理了理她微卷的刘海,关上小夜灯,轻轻退出房间。 门刚关好,腰间就被男人紧实的双臂扣住,秦浩的唇贴到她耳侧,鼻息温热,似诱惑,似缠绵,“我也要你哄。” 他将人的身子扳过来,一手搂着腰,一手托着臀,把人抱起来,贺思龄的腿直接缠上他的腰,她搂着他脖子,额头抵着他的,“你洗澡了么。” 他眼里冒火,扔下两个字:“洗了。”直接把人抱进主卧。 在这件事上,秦浩一向不跟她客气。 他爱死了她为他打开自己的模样,他低着头,温柔亲吻她的膝盖,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小心又细致。 他又去吻她的唇。 秦浩一直觉得,接吻似乎比做.爱更能表达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感。 后者天然带着人类欲望的本能,但接吻的时候,唇齿相依,每次被她箍住舌尖,都像得到最高礼遇。 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额头冒出细密的汗,他在她上方,仔细观察她每一个表情。 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比她自己还了解她。 贺思龄闭上眼 分卷阅读19 睛。 时间指向十一点,贺思龄侧躺,身后紧紧贴着他,秦浩用指腹一点一点蹭着她光洁的肩,吻了吻她的耳朵,“老婆。” 贺思龄眯着眼笑,故意不理他。 秦浩又啃了她一口,“回答我。” “不要。” 他使坏,手指又探下去,刚摸到小腹,贺思龄身子就抖了一下,怕死他,“好了,回答你。” 秦浩的手索性停在那里,热热的,舒舒服服。 他又叫了一声,“老婆。” 这次贺思龄应着他,“嗯。” 他满意了。 第二次的时候,他要求她在上面,贺思龄没有拒绝。 两人似乎玩不够,不停探索,直到时间指向十二点,贺思龄趴在床上,终于投降,“我累了。” 秦浩趴在上头,脑子里乱七八糟,想起许多旧事。 那年,她第一次在升旗仪式上演讲,那时她高一,他初一。几个男孩偷偷跑去高中部看她。 她青涩稚嫩,挺直腰板,认真又严肃。 听说有男孩子追求她,他鼓动贺幼霆告诉爷爷,说千万不能耽误思龄姐学习。结果那男孩被老师家长训了几顿,以后再也不敢找她。 他高一那年,贺思龄大一,她第一次放假回家,正下大雨,秦浩撑着伞在车站门口等了两个小时,风一刮,身上湿了大半,然后告诉她:我刚到。 太小了,脸皮薄,跟她说话会脸红,心里喜欢,从不敢说。 这些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每个里面都有她。 她承载着他所有的青春。 直到贺思龄抚摸他的脸,温柔地问:“想什么呢?” 秦浩低头啄了她唇瓣一下,“没有,喝水吗?” 贺思龄摇头,“不想喝,我得回去了。” 小米还太小,新环境,让她一个人睡,她不放心。 秦浩理解,大手拍拍她屁股,“去吧。” 她笑着在他怀里打了个滚,爬起来套上睡衣,走路的时候,腿还有些不自然。 她帮秦浩关了灯。 后半夜,小米忽然发起高烧。 她平时睡觉很老实,但今晚一直翻来覆去,总哼哼,贺思龄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去摸她的小脸儿,滚烫。 她吓得赶紧开灯,跑去客厅找体温计,声音吵醒秦浩,秦浩很快跑出房间,“怎么了?” 她着急:“小米发烧了。” 秦浩二话不说,找出体温计一试,38.9℃,贺思龄说:“白天就咳嗽,大概着凉了,有退热贴吗?” 秦浩已经开始穿衣服,“太热了,退热贴不管用,送医院。” 两人穿戴完毕,秦浩直接抱起小米,让她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快步走在前面,贺思龄迅速收拾出一个小包,装上小饼干,纸巾,小毯子和小米的水杯,跟在他后头。 秦浩开车,贺思龄抱着小米坐后面。 路上五分钟,他把车开的很快,小孩子发烧不是闹着玩,很有可能是肺炎,贺思龄提醒他,“你慢一点。” 秦浩目不转睛盯着路况,“没事,我有数。” 送到急诊室,医生检查后说,不严重,打退烧针就行,两人才稍稍松口气。 已经是后半夜,输液室依旧有人,电视小声播放着动画片,墙角有个老人躺在那里输液,一旁坐着个中年男子,低着头犯困,应该是老人的儿子。 小米依旧被秦浩抱着,几人进门后,响动吵醒了中年男人,他抬起头,友好地笑了一下,又开始犯困。 贺思龄指着另一个角落,“去那边。”那里一排五张椅子,靠背有海绵垫。 秦浩走过去坐下,将小米换了个方向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贺思龄说,“给我吧,你抱了一路了。” 他说:“没事。” 小护士过来扎针,小米嘤嘤哭起来,小脸蛋儿上都是泪,直往秦浩怀里缩,秦浩温柔捂住她眼睛,“乖,一点都不疼,一下下就好。” 小米还是哭,秦浩说:“你还记得秦浩舅舅之前跟你说过,要带你去动物园吗?” 小米一抽一抽,“记得。” “你想什么时候去?”他给小护士使眼色,小护士会意,动作迅速,擦酒精,推针,胶带固定。 小米眨巴眨巴眼睛,“明天可以么。” 秦浩点头,抬手调整输液的速度,“你不难受了就去。” 他温柔认真,又对小孩子呵护备至。小护 分卷阅读20 士看着秦浩,脸红扑扑的。 两瓶药,至少要两个半小时,这期间,秦浩一直抱着小米,一动也没动,不时摸摸她的额头。 贺思龄去缴费。 回来的时候,又碰到刚刚的小护士,女孩子腼腆,支吾半天,想问秦浩的联系方式。 贺思龄盯着她看了一会,年轻又漂亮的小护士,胆子真大。 她微笑,“不好意思,他是我先生。” 小护士一脸错愕,脸刷的就红了,“对不起,我听他说是小孩的舅舅,我以为……”她羞的不行,“真的太抱歉了。” 贺思龄笑笑,“没关系。” 回到输液室门口,她看进去。 秦浩抱着小米,蜷起一条腿,让自己的怀抱倾斜成一个舒服的角度,他轻拍她的背,另只手小心护住她偶尔乱动的手。 贺思龄看着看着,脸上的笑意已经不受控制的蔓延。 在门口站了一会,刚想推门进去,就见小米迷迷糊糊,又把身子往秦浩怀里缩了缩,小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口中呢喃,“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隔了好久哦,来晚啦,对不起,这章的留言都发红包哈 第9章 第009章 从来都没有人要求小米改口。 对这件事,秦浩不勉强,一方面怕小米不适应,另一方面,来日方长,他们相处的机会还有很多,他希望小米能从心底接受他,然后心甘情愿喊一声“爸爸”。 其实对小米来说,“爸爸”这个称呼,很陌生。 从她记事起,那个人就常年出差,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幼儿园的亲子活动,别人都有爸爸,就她没有。 她只在初期问过贺思龄,为什么爸爸不在家里住,贺思龄说,爸爸忙。 她就再也没问过。 那么小的孩子,不知道在她的思维里,是否清楚“离婚”这个词的概念,但她已经能很清晰地分辨出谁对她好。 她知道,秦浩对她好,对妈妈也好。 这声“爸爸”,她无意中叫出口,却让那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湿了眼眶。 他静静注视怀里的小姑娘,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第一次感受到肩上无形的重担和责任。 解锁了这个称呼,小米似乎叫上了瘾。 在这之后的很多天里,她黏秦浩比以前更甚,爸爸爸爸叫个不停,晚上也要秦浩哄着睡,秦浩耐心惊人,这个年龄的小姑娘有时是很聒噪的,尤其小米,性格外向,常常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在外面一整天发生的琐碎小事都要告诉他。 他从来都认真倾听,还给出意见。他甚至已经开始跟小米学弹钢琴。 一个小半吊子,能教出什么学生,结果不言而喻。 贺思龄对他们两个每天在家里制造出的“噪音”很无奈,只能退居二线静静看着这对新晋父女黏黏糊糊。 七月,秦浩带着贺思龄回老家看奶奶,这一次,小米暂时放在贺老爷子那边,没有带过去。 老太太特别富态,八十几岁的人,每天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衫整洁干净,身上隐隐有老式雪花膏的味道,后来秦浩说,那是他给她寄过来的上海牌子“摩登红人”,她特别喜欢那个香味,还说画上的姑娘长得好看。 老人虽然身边有人照顾,但还偶尔自己动手做东西吃,她一直强调,人老了,要动脑,要动手,不然身体会生锈。 老太太这辈子仅剩一个心愿,就是这个大孙子的婚姻大事,听到他结婚,一天两个电话催着带人回来给她看。 贺思龄漂亮又懂事,非常给秦浩长脸。 见过家里几个亲戚,七大姑八大姨,接受了一翻问题轰炸后,秦浩带她躲出去透气。 乡村的空气永远跟城市不一样,天气炎热,但不干燥,贺思龄戴着他不知从哪里弄到的编织草帽,被他牵着走在林荫小路上。 这样静静走着,什么都不说,也是舒服的。 秦浩指着前面一座小山,说:“我们去那里。” 贺思龄 分卷阅读21 看过去,一片绿郁葱葱的植被,看不出是什么地方,“那是哪?” “果山。”他给她解释,“十年前爸包下来的,租期二十年,这些年一直雇人种植打理,每年的收入直接交给奶奶。” 贺思龄从没听说过这事,挺惊讶,“整座山都是你家的?” 秦浩纠正她:“咱家。”他搂着她肩,也不嫌热,“这个比较正常,这里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果山,只不过当年需要托关系找人才能承包,面积没你想的那么大,坡也不陡,不到一小时就能转一圈,我们上去看看,摘一点新鲜的水果吃,临走那天再来一次,带回去给小米和老贺他们。” 贺思龄觉得被他握着的半边肩膀都在冒汗,推了推他,“热不热啊。”秦浩笑着看她一会,然后偏头凑到宽大的帽檐下偷亲一口,才松开手。 路两旁有很多玉米地,也有农人坐在边上休息,他亲她,被人看到,贺思龄脸有点红,用手背贴了贴滚热的脸颊,岔开话题。 “我知道,我们东北的老家也有果山,山上还有休息的小房子,以前我跟贺幼霆上山玩儿过,不过很少赶在果子成熟的季节去,一般都是冬天。” 走过一片玉米地,两边变成了不知名的花草和植物,有色泽艳丽的孔雀蓝大翅蝴蝶停在鲜红的花朵上,他们还没靠近,就已经受惊四散飞走。 前几天下过雨,这片土地还有些泥泞坑洼,秦浩牵着她的手,轻声提醒:“小心点。” 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前方不远处看到一座小房子。 秦浩轻车熟路从里面翻出两双黑色的胶皮靴子和外套,让贺思龄换鞋,穿衣服,自己也同样全副武装,还拎了个木头棍子,一个编织筐。 俩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的打扮,同时笑了起来。这还哪里有大城市社会精英的影子,完全是村儿里的铁蛋二丫。 再往上看去,已经能见到果树的影子。 贺思龄忽然兴奋起来。 仗着东西都在秦浩手里,她两手空空,跑的飞快,长在树上的水果,没有农药,摘下来擦擦就能吃,没有比这个更新鲜的了。 这一片是苹果树,再往前走,有梨,山楂,樱桃,杏和李子,甚至还有一小片西瓜地,秦浩说西瓜是不卖的,哪个熟了就摘下来分给邻居们吃。 没有一会,秦浩手里的编织筐已经被各种水果装满。 一片树荫下,贺思龄踮脚去拿最大的那个苹果,忽然帽子被人摘下,头顶一片清凉,她仰头一看,超大一片荷叶撑在她上方,秦浩从身后靠过来,搂住她细腰,“最好看的一片荷叶,送给我老婆。” 贺思龄非常高兴,接过来,荷叶绿油油,中间的凹槽还有水珠滚动,她搂住秦浩的脖子,用力亲了他的唇一下,“谢谢老公!” 一片荷叶而已,秦浩没想到她这么容易满足,摸着她腰的手不老实的蹭来蹭去,“要不我再把那朵荷花给你摘下来?” 贺思龄赶紧摇头,“不要,太危险了,看看就好。” 刚刚他们已经看到不远处的那片小池塘,岸边的荷花都被人摘了,只剩中间有两朵大一点的还在。 秦浩看着她的唇瓣动来动去,也没有耐心听她讲完,低头吻了上去。 反正山上也没有别人。 就算有,他也不在乎,又不是没在大庭广众下亲过她。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很想亲她。 贺思龄身子被他压着,慢慢靠在树干上,歪着头回应他,他舌尖有力,又吸又吮,每次都有本事把她亲到缺氧。 她手里的荷叶一歪,里面的水珠立刻滑下,掉进他脖子里,秦浩浑身一抖,以为进什么小虫子了,但这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目前的情况,就是进去一条蛇,他也能亲的不动如山。 两人的呼吸渐渐重起来,秦浩离开她的唇,转而一下一下去啄她的耳垂,哑着声儿说,“老婆,要不要在这里试试。” 贺思龄顿时浑身紧绷,警铃大作,使劲儿推了推他捏着自己臀瓣的大手,要吓死,“你疯啦?” 秦浩将头埋在她肩窝,低声笑了,“小胆儿吧。”他抬起头,捏住她下巴,让她变成嘟嘟唇,“又没别人,你怕什么?” 贺思龄心砰砰跳,“有虫子!” 他眼神渐渐深了,“要是我找个没虫子的地方呢?” 贺思龄目光向上一挪,脸色变了,“真的有虫子。” 他不信:“少唬我。” 她急了,“真的,”她用手比划,“毛毛虫……秦浩,我不敢弄,怎么办?” 分卷阅读22 秦浩下意识伸手划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指腹真的触到毛茸茸的东西,他瞬间炸了,一声“卧槽”脱口而出,噼里啪啦抖着身子,拍掉一个软软又灰突突的东西。 他吓出一脑门冷汗。 贺思龄当场爆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到失声。 原来他怕毛毛虫啊。 秦浩被她笑到发毛,低头一看,不过是一根狗尾巴草而已。 他咬牙切齿,又生气又丢人。 男人的报复心是很强的,他黑着脸两大步走上前,直接拦腰把人扛起来,贺思龄吓得哇哇叫,秦浩走到荷塘边,作势要把她扔进去。 贺思龄大叫求饶,两只手死死抓住他的外衣,好像他真的会把她扔进去一样。 秦浩忽然就消气了。 他把人放下,看着蹲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贺思龄,舔舔嘴唇,说:“你尽管闹,尽管气我,一笔笔账我都记着,早晚在你身上找回来。” 贺思龄感觉自己惹了一头狼。 这次上山收获不少,满满一筐新鲜水果,还有几穗玉米,贺思龄还摘了很多野花,回去后找了个小瓶子装上。 吃过晚饭,太阳落山,温度渐渐降下来,夜幕降临,空气凉爽,晚风吹过,两人搬了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秦浩搂着她,告诉她,这个是什么星座,那个是什么星座。 她趴在他腿上,整个人显得随意懒散。 太舒服了。 秦浩摩挲她柔软的长发,没有忍住,低头亲了亲,他在她身上闻到了“摩登红人”的味道,贺思龄把脸埋进去,低笑,“我偷用了一点奶奶的,很好闻。” 他捏捏她脸,“回头给你买两盒。” 贺思龄偏头,重新看向漫天繁星,两人安安静静待了一会。 贺思龄手指无聊地摸索着他腿,说:“星禾他们去长白山了。” 秦浩“嗯”了声,“知道。” 贺思龄的头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一直想要小宝宝,心情不太好。” 秦浩笑,“这事急不来,他们还年轻,顺其自然比较好。” 贺思龄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贺思龄忽然直起身子,环住他脖子,盯着他漆黑的眼睛,认真地叫他的名字:“秦浩。” 她这样正式,秦浩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应着:“嗯?” “我想给你生一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只剩一章啦 第10章 第010章 秦浩很久都没有说话。 贺思龄搂住他脖子,脸颊轻轻贴在他肩上,秦浩伸手抱住她。 她胸口热热的,一股暖流涌上眼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比以前更加感性,听到什么,想到什么,就会想哭。 她觉得,“哭”这个技能,简直太好了,可以释放情绪和信号,告诉别人,此刻我很不平静。 贺思龄将秦浩搂紧了一些,缓缓开口,“我经历过两段恋爱,他将我打入深渊,你将我送上天堂。” “如果这一生我还有什么幸运可言,那应该就是你了,如果没有你,不知道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我很急切,想要你,爱你,想让我们的关系更紧密。” “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宝宝,可能眼睛像你,嘴巴像我,是我们两个生命的延续。”她低笑一声,“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喜欢的。” 她眼泪已经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肩头。 秦浩心内动容,被她炙热的表白感动着,胸腔涌入无数酸楚。 他用力握住她双肩,将人置于自己面前,额头轻轻靠前,抵住她,闭上眼睛,亲吻她的鼻尖。 “思龄,”他压抑着愈发浓郁的情感,哑声说,“你愿意跟我生孩子,我真的非常高兴,非常非常高兴。” “你说爱我,想要我,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话,是以前,我做梦都没有资格得到的话,我恨不能把自己撕开揉碎,一股 分卷阅读23 脑全都倒给你,你说我把你送上天堂,我想说,有了你,我才是登顶的人。” 他亲吻她的唇,“谢谢你愿意爱我。” 谢谢你愿意爱我。 好像从一开始,秦浩就一直在放低姿态,有机会跟她在一起,秦浩已经别无所求,他甚至想过,就算贺思龄不愿意再生孩子,他也可以接受。 但她今天主动跟他说,想跟他生孩子,想要他,她爱他。 他捧着她的脸,将她的泪吻掉,把人搂在怀里,“我也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但是,思龄,我们能不能再等两年。” 贺思龄抓住他胸口的衣料,仰起头看他,“为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沉声说,“你先别急,我的意思是,我们还年轻,再等两年也可以,但小米还小,我们刚结婚就要小宝宝,难免分心,我怕她心里难受。” 贺思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个男人总是能在一点一滴的细枝末节中击中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此时觉得,更爱他了。 贺思龄重新靠在他胸口,在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问过小米。” 秦浩惊讶,“你问过小米?” “嗯,”她点头,“小米说,她也想要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那样她就可以当小班长,当老大。” 秦浩没忍住,笑了出来,果然是小米的风格。 两人在暗夜中静静坐着,耳边,是蝉鸣声,树叶声,细腻的风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他渐渐将人搂紧,“真想要?” 贺思龄红着脸,不说话。 秦浩细细研磨她某个地方,悠悠地说,“那我们还等什么……” 那一晚,他们没有任何措施,没有任何阻隔的接触,那感觉让人癫狂,他们沉醉其中,疯狂索取,用无尽的放肆迎接东方既白。 十月,是他们的婚礼。 一个是贺家的孙女,一个是知名主持人,他们的婚礼盛大又热闹,商界翘楚,主持名嘴,都是各自领域的上层阶级,小米亲自做妈妈的花童,三人一同站在台上,接受大家的祝福。 婚后,两人有一个十五天的婚假。 那年,贺思龄出国疗伤,秦浩随后跟去,在那段日子里,他没有表白,没有劝慰,只有陪伴,他们决定将那次的路线重走一遍,这一次,依旧是两个人,却跟上一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不过规划是规划,实际操作起来,却不太容易实现,比如现在,他们已经在这个窗外能看到埃菲尔铁塔的酒店房间里待了整整三天。 没有出门。 早上起来,做,吃早餐,看会窗外的风景,做,吃午餐,下午看书聊天喝咖啡,做,天黑了,埃菲尔铁塔的夜景也好美哦,透过窗子就看得到,出去干嘛?做。 他不知节制,也不愿节制,为所欲为,她也愿意陪他疯。 他们再也没有用过避孕措施。 他们曾一同达到过巅峰,也曾同时荡到谷底,人间最美好的事不过如此。 遵从本心就好。 贺思龄觉得,这样每天待在屋子里,好像浪费了机票钱…… 当然,也有疲惫的时候,他会把人搂在怀里,哄小孩一样给她读书,那些文字从他口中流淌出来,好像格外优美。 秦浩说:“老贺都要当爹了,小小浩什么时候来?我不能落后。”然后把书一扔,拽着人摔进柔软的大床里。 这样的日子太惬意放纵,以至于贺思龄都没有意识到,她的生理期已经晚了好几天。 假期的第十天,贺思龄接到贺幼霆的电话,她疗养院的妈妈那天忽然开口,要找她的两个孩子。 等了这么多年,忽然得到这个消息,贺思龄的情绪无法控制,眼泪一刻不停地流下来,她颤抖着抓着秦浩,“我要回去。” 秦浩抱住她,“好,我们回家。” 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天后,贺思龄的妈妈真的渐渐好转起来,虽然有时也会糊涂,依旧不清醒,但她的眼神分明已经从浑浊变得清明。 贺思龄扶在母亲的膝间,母亲抚摸女儿的长发,她享受着久违的母爱。 起身时,贺思龄忽然一阵眩晕,胸口发闷,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站在原地,抚摸自己的小腹,笑的温柔又美丽。 幸 分卷阅读24 福的折磨,似乎要开始了。 疗养院外。 秦浩来接她,车进不去,只能在门口等,阳光潋滟,他戴着墨镜,斜斜靠在驾驶门旁,耐心等他的女人。 不远处,那女人终于出现。 不知为何,秦浩觉得她今天格外不同,依旧美,但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温柔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他摘下墨镜,直直望着她。 那个渐渐走近的身影,恍惚跟多年前的某一幕重叠。 那一年,初见她。 她还是个漂亮的小女孩,骄傲,自信,走路的时候永远挺直腰板。 她走近他,在他面前站定,冲他笑。 “你好,我是贺思龄。”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了,还是有点不舍,当初开这个,只是觉得那本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想让他们再甜一会,但无论如何,都要有个结束,就到这里吧,他们会在他们的世界里继续好好生活,爱彼此,忠于彼此。 接下来我就专心准备新文了,开文时间我也定不下,看存稿情况,我会提前在围脖说的,还没收《小温暖》的,快!去!收!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