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上(加料版)》 【男人在上(加料版)】(1) 2019年9月21日 第一章:逼奸风波 你可以不睡觉,但你不能不吃饭;你可以不吃饭,但你不能不喝水;就算你 能做到不喝水,你也不能不上网。而一旦你上了网,就意味着你的人生从此多了 一种变数。这种变数也许将影响到他人的命运──正譬如这本书里的人物,他们 原本有无数种选择的人生就因为萧放的这次上网而只剩下了这唯一的可能。 那时的萧放绝没想到世上还存在这个道理,此刻他正坐在客厅里,对着他的 ibm手提电脑热火朝天地聊 qq泡mm,今天才认识的网友mm蓝夜正和他讨论着喝茶 饮酒这个话题。 脱裤子放:饮茶要准备茶具,又要生火泡开水,还得讲究气氛场合,实实在 在地麻烦得很。而喝酒提着酒葫芦,想去哪喝就去哪喝,想怎么喝就怎么喝,醉 了倒地就睡,多爽。 蓝夜:酒是小人,茶是君子,有修养的人都爱茶而厌酒。 脱裤子放屁:切!喝酒饮茶是为了去享受茶酒所能带来的乐趣,别把茶酒加 上什么君子小人的符号象征,难道弃酒饮茶后就代表自己近君子而远小人了吗? 茶酒都是好东西,我喜欢酒的豪情快意,也喜欢茶的绵香悠长,两者都爱,就好 比我交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不管是谁,不管他是干什么的,只要我觉得在一起 舒坦,我就看得起他,就能和他在一起喝酒饮茶。明白么,茶酒都无所谓,重要 的是喝下肚后要暖心。 蓝夜:喝下肚后要暖心,赞!你很有趣。 脱裤子放:诶,上网聊天打屁总是很轻松,现实里做人却充满矛盾,不能不 虚情假意去顾及很多不想顾忌的东西,一句话,深圳令我活得很茫然── 手机铃声大作,萧放拿起电话一看,是损友罗国风。 「疯罗锅,什么屁事?」 「萧放,快来救我啊!」 「靠,没空。」 「不开玩笑,过十分钟后打电话给我,就说你给我拿了笔装修业务,已经约 好了,必须马上和业主见面,千万啊!」 qq滴滴两声, ibm手提显示屏上又显示出蓝夜发来的信息:多此一举,继续 说啊。 萧放飞快地回了一条信息:,电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天蓝餐馆喝酒时遇见的那个邓富婆吗?」 「记得,亿万富婆董事长,你的处男终结者杀手邓嘛。」 「操!她买了家大服装店,要投资九十万翻新装修,我想包下来,求了她两 次,她今天在彭年酒店开了房,约我来面谈,结果三番五次暗示我上床……」 「饿地神啊,你现在一定是躲在厕所里打电话吧?去干啊!重温旧梦,故地 重游,正好看看高山风景是否依旧,听听井水涛声是否老样,不用花钱买票就登 上那艘破船,顺便还能拿合同订单,何乐不为?」 「有病你啊,她三十六,都快四十了,老得跟我阿姨似的,你要害死我啊! 不说了,等会打电话声音一定要很大,必须让她听见,千万啊!」 刚挂了电话,蓝夜就发来一个微笑的图片。 脱裤子放:蓝夜mm,朋友电告他正在酒店被富婆逼奸,否则不给生意做,向 我求救,你说我救还是不救? 蓝夜:勾富婆不正合你们很多男人的心愿吗? 脱裤子放:大姐啊,问题是那富婆长得实在抱歉,当然如果按黑猩猩的审美 观,她是漂亮大妈。唉,我那英俊潇洒的小白脸哥们仰面躺倒,银牙紧咬,花容 凄楚,绝望的小眼睛无助地盯着天花板,素素鸡爪子扣进掌心,伤心的粉泪簌簌 而下,浸湿了刺绣露水鸳鸯的枕头,猩猩大妈骑在他身上,疯狂扭动,浪荡怪叫, 只听可怜的他喔地一声惨叫,雪白的名牌床单上立刻溅出一朵猩红的小红花…… 蓝夜:恶心! 脱裤子放:嘿嘿,场景很邪恶,但是我不会去救他!也不知怎么,我突然觉 得我想通了,我非但不救他,我还打算劝他认命。 他的小装修公司快倒闭了,欠债十几万,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上这笔稳赚不赔 的大业务,就是头母猪向他提性要求也得献身!谁叫在深圳谋生难!况且我哥们 的处男身子在十年前就是被她引诱开苞的,老相好了,虽然十年过去,曾经风韵 的富婆而今皱纹满天飞、一脸粉刷墙,老是老点,闭上眼睛,就当是关之琳在强 暴他啦,没准还能享受到别样快感。 蓝夜:变态!无耻! 脱裤子放:去骂生活吧,贴切。 蓝夜:别油嘴滑舌了,说说你是做什么的? 脱裤子放:真想知道? 蓝夜:嗯。 脱裤子放:平时炒炒股票,晚上在酒吧吹萨克斯,偶尔去打黑市拳赛,赚钱 不多,解决温饱,图个轻松,无拘无束。哈,可惜你在上海,如果在深圳的话, 就能去酒吧听到我每晚必定演奏的拿手曲子《爱在摇床》。 蓝夜:(o)哇,你是不是想让我夸你懂得多。 脱裤子放:从未想过,你要知道,我在某个论坛里写作骂夸我的网友连带那 些赠送我不稀罕的东西都带进去了,导致我流量流失了很多,也许有我个人原因 在内,不过我从不后悔。 蓝夜:你为什么要骂他们?或许我是个普通人吧,我喜欢有很多人喜欢我。 脱裤子放:他们中一些捧我啊,夸我啊,我看不惯他们的做法,一点都不了 解我就自以为是。况且我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乱夸乱捧我,哈哈。 蓝夜:那也不用骂他们,多伤人啊。 脱裤子放:不骂下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不清醒,况且我讨厌被无知的人乱赞。 蓝夜:怎么这么想。 脱裤子放:可能是我太过于理智在这方面,过于执着吧。我觉得恭维对于我 来说,是一种无形伤害,比起无脑诡辩更让我无法接受。 蓝夜:或许他们中有人太喜欢你了,又或许太喜欢脑海中的你,也许是对你 作文里的内容赞赏让他们以为你很需要那些吧。 脱裤子放:有点道理,之前我伪装得太好了吧,因为我谦逊起来连我自己都 怕😂 ;至于作文内容,写了那么多,大多是垃圾文字而已。 蓝夜:哈哈哈,说得我都想看你写什么了,这么说你一定很受欢迎咯,大作 家。 脱裤子放:不,不是这样的。但我偶尔还是会狂傲不羁的。哈哈,你要明白, 作者这个群体非常自恋。 蓝夜:难怪我一直不适合写作? 脱裤子放:怎么?你以前也是吗,都没听你说起过。 蓝夜:在这方面,我非但不自恋,甚至还很自卑,很多时候看了草稿几十次 都不满意,删了又写,始终都不敢贴上网。 脱裤子放:其实,自我欣赏也是件好事,你要学会自我感觉良好。跟你说件 小事别告诉他人,我也有点自卑。 蓝夜:你还自卑😱;怎么可能? 脱裤子放:我就是觉得自己作文不够好,奈何他们胡乱吹捧,甚至给一些虚 无缥缈的东西,让我感觉自己被人侮辱了。 蓝夜:这不是自卑。卑从心中起,万般不如人。 脱裤子放:你那是骨子里的卑微,从不认同自我。我就有点妄自菲薄了。我 不跟我那个圈子里的人交往,不值得也没兴趣。 蓝夜:怎么说? 脱裤子放:我是这么认为的,在我那个圈子里学不到什么,真正有分量的东 西根本就没有,除了十几年前有几个优秀的作者外,其他人在我眼里根本不入流。 没有十年以上成名的,我不看,而且还要符合我口味那就少之又少了。 蓝夜:听你这语气,你知道你像谁吗? 脱裤子放:不知道啊😂; 蓝夜:xx,你脾气很像他。 脱裤子放:不会吧,我倒没觉得。 蓝夜:真的,很像很像。 脱裤子放:是口气很狂那种吗? 蓝夜:是的。 脱裤子放:哈哈,在我看来可不是好的评价。 蓝夜:也不是贬低吧。 脱裤子放:我知道。 蓝夜:其实我很早就有这个感觉了。 脱裤子放:这话从何说起? 蓝夜:第一次认识吧。 脱裤子放:那我这种狂,对于一个无名小卒来说,不像话😂; 蓝夜:也不能这么说,李白还没成气候的时候也狂啊。 脱裤子放:天哪,这话让我圈子里的人看到,岂不成笑话了。 蓝夜: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脱裤子放:之前有个新人作者放狂言狂语,导致很多人不满,我也位列其中, 我那个圈子里有个人说,做不到李庄那样的才华就不要猖狂张扬,结果我专门写 一篇作文将他批了一顿,那是去年的事了,他还不认自己不对呢。 蓝夜:哈哈哈哈,你这人真逗,我不像你,性格比较内向,即便是狂也是比 较内敛的,你的狂比较外露。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脱裤子放:看得出来,所以你不惹人讨厌,我恰好相反。 蓝夜:有人不喜欢我,但的确很少人有人讨厌我。 脱裤子放:实话。 蓝夜:但是你快乐啊,像你这般真性情不多也。 脱裤子放:你这是损我吧,不过我觉得被人讨厌比起夸奖也是一种幸福。而 且我不快乐,内心很敏感,非常讨厌被人施舍,真的,有好几次跟他们作对呢。 蓝夜:唉,其实你不必这样啊。说了那么多,差点忘了那富婆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的? 脱裤子放:反正你不认识,告诉你也无所谓,她是我们老乡,姓邓,市值二 十亿的佳友化工集团就是她家族的,她老公标准的化工天才啊,这老娘们历经情 涛恨海,饱餐各色男人,离过婚,慧眼识精,在最后相中了当初还是大学小讲师 的他,欺负他老实,三下五除二弄到手,然后集合全家族的资金创办这企业,生 产她老公的专利发明,还自知不是管理企业的料,自己只当董事长,老公负责研 发,高薪请来几只海龟当总经理和部门经理,七年时间混到上市。 蓝夜:强人。无语。 脱裤子放:你应该赞她牛人牛b,哈哈,我叫她杀手邓。 蓝夜:她有钱有地位,为什么会看上你那混得窝囊的朋友?难道你朋友长得 很帅吗? 脱裤子放:马马虎虎吧,不过没帅到要女人倒贴的地步,远远及不上那些鸭 店里向女人兜售屁股的鸭。这世上不论男女都有一种变态的征服欲,这女人更因 为自己有权势,征服欲越发强烈,加上彼此老床友,一朝得见,那还不得收拾旧 山河,来一招倒浇蜡烛,唱一曲朝天阙?明白么? 蓝夜:不明白,和你聊了这么久,我得出一个结论,你的生活你的朋友包括 你自己,两字,龌龊。 脱裤子放:错了,应该是四个字。 蓝夜:极度龌龊!乱七八糟! 脱裤子放:又错了,乃人生真味也! 蓝夜:被你打败,我走了。 萧放大笑,连再见都不说,立即关闭qq。 看看表,时间刚好过去十分钟,想了想,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拯救落水儿童罗 国风的电话,刚响两下他就掐了,奸笑起来。 今天星期六,他十一点才起床,忽然想上网查看自己的信箱了,看了一封极 其奇怪的邮件后,又突然想聊qq泡mm,打开qq一看,老朋友老同学都不在线,一 时性起,通过搜索胡乱加女人。 连续加了几十个,没人搭理,只有蓝夜mm答话了。 萧放的网名「脱裤子放」,蓝夜第一句话就称呼他为多此一举。 萧放便回答鄙人天天举。 蓝夜说他无耻,他回答齿多得很,有三十二颗。 两人于是便开聊了,插科打诨聊天侃地都是萧放的拿手好戏,一晃眼两三个 小时就过去了,直到发生刚才那幕。 罗国风却飞快地回拨过来,声音很大:「阿放,那笔业务有消息了吗?」 「没戏!」萧放大笑着,「罗总,不好意思,我尽力了。」 「有病你啊!」罗国风气急败坏,邓富婆已经硬拉着他坐在床上了,再不找 借口溜只怕自己贞操难保。 「疯子,急什么,好事不在忙中,我明天再找老板去谈。」 萧放装傻充愣,压低嗓音,「兄弟,我想你还是认命吧,失身事小,失单事 大,二者不可兼得,为了捕鱼,就只能选择让熊掌吃你,干活去吧你!」 「我记住你了!」 想象着罗国风一边被富婆猥亵一边把自己恨得牙痒,萧放不禁大笑不已。他 和罗国风太熟悉了,两人关系好到可以互相整蛊对方的地步。 这头萧放在自己房里大笑,那边罗国风却在酒店客房里望着他的「处男终结 杀手邓」倍觉哀愁。眼见着邓富婆脸上春情益盛,韩国手术的双眼皮下眼珠子欲 念如火,戴着两三个钻戒的肥手已经开始摸索他的裤裆,生平第一次被强奸的恐 惧布满心头,他禁不住遍体发寒,小兄弟龟缩一团不敢上阵,浑身鸡皮疙瘩暴起, 大叫一声:「邓姐,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能听我说个故事吗?」 「小风,说什么屁啊,来吧,我都想你十年了!」 「邓姐!十年前我们就很亲密了,岁月沧桑啊,一晃十年过去,我把我这十 年来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我们再多些了解,加点情调,不是更好吗?」 罗国风做过预算,九十万的装修,自己至少能赚三十万。他清楚得很,既然 邓姐提出性要求,处于悲惨处境的他,就算萧放救了他这次,也免不了下次,失 身也已是定局。而萧放也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才故意这么做的。想想也是,不就 是脱掉裤子跟女人干一炮吗,有什么啊,来深圳三年,他和萧放没少去玩一夜情, 也不是没去过大型洗浴中心寻春泻火手铳肾保健。 在肾保健那里他更是眼界打开,稍微弥补了被邓姐破处带来的印象,一想起 他十六岁被邓姐破身,罗国风就欲哭无泪。 现如今二十六岁被欠一屁股债。 这十年来罗国风少说也钻探过五六十个不同相貌不同民族不同年龄不同籍贯 不同形状不同构造的洞穴,有什么啊,况且这个邓姐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还 是能让自己赚三十万的恩主!自己本应该欢心雀舞,巴不连得,不能去介意的, 之所以介意,无非就是因为这次不是去操女人,而是被女人操,有失男人颜面, 有伤男人气节罢了! 回想起以前自己在肾保健也算是对自己男人扳回一个颜面。 利海琳眼观四周,发现这里没有什么熟人,便自己一步一步努力迈着碎步往 约定的地点前往。 她心情压抑到了极点,手心全是汗,想起那些照片也被她软若无骨纤纤玉手 捏皱了,甚至还留有汗渍。当她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已经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 一些声音,无非就是那些羞死人的做爱呻吟声。 利海琳的心跳得利害,不容她多想,也控住不了一个个淫荡的声音传入耳边, 「快点呀,好舒服呀。萧放哥,你好英勇啊,快点动呀。」 「我累了,换你上来了,美芬,你别躺着爽呀,来,换个观音坐莲姿势。」 罗国风在一旁淫笑道,「快点呀,美芬,对对,屁屁要扭动,要用点力。就 这样保持,让我抓你的奶子。」 「讨厌啦,轻点好不好,都被你抓痛了,小心被抓破,以后想喝奶都没你份 了,讨厌。」 这些淫秽的声音一个比一个粗鄙,却搞得利海琳心痒痒,她发现自己有些走 不动了,大腿内侧紧绷,好像下面流了些出来。顿时脸蛋红如朝霞,那俊俏的模 样是男人见了都想操她。 这时一个脚步声从走廊里走过来,利海琳想跑又跑不动,她实在有点想要了, 淫荡的声音此刻变成优美的乐章,她心里空虚得很,她想要男人的老二填满她的 小穴,赶走她的空虚。不一会儿,她便将手按在胸脯抚摸,显然不带劲儿,又把 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隔着胸罩反复抚摸,好像还是不解渴似的,她现在想要。 利海琳把文胸往上一拉,顿时露出鲜嫩雪白的乳房,乳头如黄豆把大小,像 紫葡萄一般,淡紫色的乳晕,她用手揉捏着乳头,嘴里发出嗯呐嗯呐的娇喘。却 不知有个男人已经盯着她自慰良久,男人嘴里发出哼哼哈哈声。男人的阴茎一下 子硬的高涨,硬的难受,他实在受不了眼前的活春宫图了,叫道:「海琳,你终 于来了,我小弟弟在里面太热了,你把它放出来透透气吧。」 利海琳纵使万般不愿意,可想到自己的手柄被他抓住,内心又极度渴望的情 况下,于是她便隔着内裤摸着男人的肉棒,刚一触碰,哇,好大好涨,又凑近闻 闻。有股腥骚味,这让她有点难受,虽然男人的老二她吃过不少,但她心里的空 虚需要它填满,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内裤,慢慢地脱下男人的内裤,眼看着就要看 到肉棒,一股腥味骚气扑鼻而来。 「好腥臭啊,」利海琳俏脸一红,撇嘴道。 男人淫笑,「你下面还不是这股味?快点舔吧,」利海琳的眉头皱了几下, 用嘴呼出一口气,试图把这些难闻的气味驱散。她一用力,男人的内裤已脱下, 老二象是有了弹性,一下子又昂首起立,龟头处还带了几点水珠。 利海琳赶紧用手握住,上下来回地搓弄,好大,好烫呀,这是利海琳手握阳 物的第一触觉。弄了十几分钟还没见鼻涕流出来。 男人气喘吁吁,建议道:「海琳,你看你把它弄得多伤心呀,它都哭到肿了, 难受的要命。等下你可要用嘴安抚它一下才行。不等利海琳一点思考的时间,按 下她的头,利海琳发出啊的一声,机会来了,瞄准自己的阳具对向利海琳的小嘴, 一挺腰一扭臀,顿时肉棒进入利海琳的嘴里。利海琳发出呜呜声,表明女主人现 在很难受。」 唔,好舒服,海琳,用舌头舔呀,千万不要让你牙齿碰到肉棒。继续,保持 这样,真的好舒服呀。」 道理摆在这里,自己没什么想不通的,可虽是如此,心里依旧不爽,堵着口 郁闷之气,就想宣泄出来,不由得就贬低他人抬高自己,一番言语发泄心中难受 滋味。 于是他满怀激情地对邓富婆诉说往事,用尽煽情词汇,把生活的无奈、世界 的黑暗、岁月的沧桑、人事的无情,深入浅出地道来,将自己俨然打扮成了一个 面对挫折不屈不饶迎难而上的二十一世纪热血青年,并故意把向他逼债的萧放描 绘成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坏事做尽男盗女娼欺男霸女的败类。 他的舌绽莲花没起作用,反而邓姐越听脸色越冷。他刚说到萧放曾用债主身 份威胁要爆他菊花时,邓姐的电话就响了,起身走开接听,一直在唔唔唔,挂了 电话后,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得他发毛。 「邓姐,你不相信?」 邓姐点燃一根烟,猩红的指甲弹弹,冷冰冰地道:「我告诉你,在我约你来 之前我就找人调查了你的底细,你是怎么在大学混的,怎么被城管队开除的,又 怎么潦倒沦落到深圳被萧放收留,怎么起家办公司,怎么出事,萧放从头至尾又 怎么帮你,这些事老娘调查得一清二楚! 总想起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学生伢子,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我老是忘不 了你当初的可爱,既然在深圳再次相遇,证明我们缘分未尽,我看到你现在这个 样子,念在那份旧情,才给你这个机会,想拉你一把,没想到你把自己说得正人 君子,把你最好的朋友萧放却说成下三滥,你对得住他吗?如果我帮了你,你会 不会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你心里肯定在想,她邓文华变得又老又丑,比不上 十年前了,算了,看在钱的份上闭上眼睛做一次,骗到手后就不再理她。 你上个床推三阻四,你还真把自己当作大明星那样高贵?你不就想又要拿装 修,又要找我借钱帮你还债吗,好啊,你好好服侍我一个月,侍弄得我高兴,我 就当报酬赏给你!」 罗国风目瞪口呆:「你说什么?我不是那意思,根本没想过找你借钱──」 邓姐将烟对准罗国风脸上丢去,喝道:「放屁!真当老娘我是白痴啊?」 头一偏,躲过袭来烟头,邓姐的言行举止令他倍觉羞辱,严重损伤自尊,是 男人都受不了,他腾地站起来,吼道:「你妈逼的,发哪门子火?你有钱了不起 啊!算个屁啊!老子几时说过要向你借钱?老子赚钱光明正大,挣得都是血汗辛 苦钱!干你娘的!你几十万破装修,不给就不给,别他妈的看低了老子的人格! 靠!」 怒气冲冲地拉开门,正要出去,又心有不甘地冲邓姐大吼:「我他妈的当初 太傻!十六岁被你玩了处男!现在你做梦都别想再玩老子!操!」 摔门而去,来到酒店大堂,环顾装饰奢华的四壁,再看看大堂外矗立的那两 只青铜怪兽,这怪兽好像是獬豸吧,獬豸是用角顶撞坏人的神兽,神勇无比。想 着自己刚才不惜几十万损失去顶撞了贱女人杀手邓,没有禽兽般地卖身,心情顿 时大感轻松,认为自己男人了一把,正义了一回,从贱格的禽兽转变做了獬豸一 般神勇的神兽。当下决定,要去找罪魁祸首萧放喝酒,而且必须是他买单。 (待续) 【男人在上(加料版)】(2) 男人在上(加料)第二章·卖jb 2019年10月2日 作者:阿三瘦马 萧放走到阳台上向外一看,屋外阳光正炽,车来车往的大路上暑气蒸腾,热浪劈头盖脑而来,刚从打空调的房里出来,被这热气一逼,顿觉浑身燥热,心里油然生出嫌恶烦躁。深圳这城市,什么都好,就是日头太毒,热天太长,进了五月就得打空调,否则热得难受,至于白天出门逛街,那更是遭罪。 萧放很怕热,一热他就要喝啤酒,喝起啤酒来就没节制,十几二十瓶都嫌少,喝了酒后就不吃东西。正因如此,导致他患上胃病,中度慢性肠胃炎,时不时地就痛上一回,腹内好像被一把刀子在来回地绞,痛得五脏六腑都痉挛。 萧放好酒,而且就好啤酒,饶是有严重胃病,也顾不了那么多,该喝就得喝。打开冰箱,抽出两瓶嘉士伯,大拇指对瓶盖用力一撬,酒瓶就被打开了,又拿出一碟花生米一盒卤菜,仰头喝起来。 刚喝两口,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接听。 “你好,哪位?” “萧放吗?我是邓姐,你老乡,我们见过的,刚才你跟国风通电话时我就在他旁边。” 怪了,这邓富婆打电话给自己干啥?莫非出了什么事?疯罗锅脱阳而死精尽人亡了?萧放不动声色:“哦,邓姐,我记得,您在哪呢?” “我在酒店,你的好朋友把我臭骂一顿后跑了,我心里难受,找你说说话。” 汗一个,看来疯罗锅不是精尽人亡,而是面临强暴断然反抗,在这淫棍身上发生这种事,真是奇迹得很。萧放忍住笑:“啊?怎么回事?” “萧放,你不会不知道吧?还在邓姐面前装糊涂?” “邓姐,我被您说得云里雾里。” “那好,我问你,今天下午三点到现在,你和国风通了几次电话?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听到的那次,你们还通过几次电话?” 难道她知道疯罗锅躲在洗手间对自己打过电话?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可又必须说得委婉些:“邓姐,我现在在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真记不太清楚了,您不晓得,这家伙一天到晚不知道要骚扰我多少次,总是要我帮忙去给他拉业务,没法子啊,他撑那个破公司也艰难,要操心手下工人们的薪水,又要绞尽脑汁给他们安排事做,还要协调各种关系,累得跟狗一样,日子过得苦,唉,邓姐,如果这家伙对您说了有什么不敬的话,您别计较,就连我都动辄被他骂个狗血喷头,我习惯了,知道他有嘴无心,一向就当他造粪厂排放废气。” 邓姐沉默了,片刻后才道:“萧放,好像你每天晚上都要去山猫酒吧吹萨克斯吧?我今晚带个朋友来捧你场,请你喝酒。” “那敢情好,多谢邓姐了。” “就这样吧,晚上见。” “呵呵,邓姐,您不怪他了吧?那狗日的罗国风,我把他名字倒过来给他起了个外号,疯罗锅,一发起疯来,连爹妈都不认的货色。” “喂!你骂他狗日的,不就在骂我是狗吗?臭小子!” 萧放傻眼了,没见过这么豪爽大胆的女人,当场石化,脑子短路:“邓姐你和他日过啊?抱歉,如果我早知道,绝不敢骂他狗日的——” “那现在你知道了,又准备怎么骂他?人日的?我要日他他还不肯呢!哈哈!”手机里传来邓姐刺耳的浪笑声。 萧放无地自容了:“他敢!这人日的,就该被你邓姐去日,日他个浆花红似火,春他个浆水绿如蓝……” 邓姐笑得更浪,好半晌笑声才平歇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笑死我了,好了,不计较这被人日的臭小子了,没想到他还有你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好兄弟,晚上见啊!” “晚上见。” 萧放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这时门铃响了,英勇不屈的罗国风到了,进门豪言壮语地宣布自己觉今是而昨非,从此绝不走歪门邪道,要靠勤劳的双手为子孙后代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再活他妈的一个五百年,接着就把一切罪过归于萧放没有听从计策打电话帮助他脱身,顺理成章地要求萧放请他吃饭喝酒赔罪。 看看表,也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下楼,来到沃尔玛超市旁边的濠江酒楼,罗国风一口气点了七八样菜,萧放笑了:“点这么多菜,你吃得完吗?浪费可耻。” 4f4f4f, “打土豪,分田地,今天不花掉你这个大债主两千,我心里不痛快!我还要点!小姐,再来一只龙虾,两斤大闸蟹,两盅鱼翅!” “得,我再叫几个朋友来,免得浪费。” “浪费条毛,吃不完我不会打包回去给那些工人吃啊?他们这辈子还没吃过龙虾呢!”罗国风愤愤地说道,“你还要叫谁来?千万别叫你那帮酒吧玩艺术的,否则我立马就走。” “就叫我们老乡,南永和夜王。” 罗国风顿时喜上眉梢:“那好啊,那好啊,叫他们多带几个妞来!” “德性!” 打通南永和夜王的电话,他俩表示半个小时后赶到,带三个美女来当二陪,陪吃陪喝不陪睡。萧放笑眯眯地看着罗国风,神秘地眨眨眼,道:“兄弟,我今天才知道咱们伟大的邓姐是怎样一个极品女人,你福气啊!” 罗国风噗嗤一声把喝在嘴里的一口啤酒喷出来:“刚刚虎口脱险,你又要在我脆弱的心上捅一刀?” 萧放拿出手机对准罗国风的脸咔嚓拍了一张相,啧啧有声道:“不错嘛,挺像个小白脸的,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居然都不在一块儿呢!” “知道你比老子帅,又是萨克斯手,又是散打冠军,又是证券炒家,有钱有才又多精,别来寒碜老子了!再有下次,老子跟你性交!”罗国风重重地一拍脑袋,“靠,不是性交,是绝交!日你妈的,想了一整天的性交,都搞混淆了!” 萧放叹口气,他很能体会此刻罗国风的心情,可人飘在深圳,生存就充满无奈,再艰难的事情也只能自己挺过去,自己去消化去吞下所有降临的苦楚。道:“开个玩笑啦,兄弟,问你三件事。” “说。” “第一,你有没有把我的电话告诉邓姐?” “no。” “第二,你有没有对邓姐说我在山猫酒吧吹萨克斯?” “再no!” “第三,邓姐知不知道你在之前偷打给我的那个电话?” “再三no!肯定不知道啦,你牛啊,能猜出我是躲在洗手间打给你的!”罗国风满怀疑虑,“喂,你怎么这么问?对了,你怎么不问我和她在酒店发生了什么事?” 4f4f4f, “在你进门前几分钟她对我打了电话。”萧放把他和邓姐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一遍。 罗国风神情古怪起来,声音发沙:“忘了对你说,她早就把我的老底给掀了,连你的情况也知道一些,知道你电话号码不足为奇,妈的,她一个亿万富翁,说不定连我们的通话记录都随时被她掌握了。”他把自己和邓姐的对话大致说了一下。 萧放笑起来:“操你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你也太狠了,居然污蔑我借几十万钱给你还债是为了图谋你的菊花!我有天天逼你用身子来冲抵债务吗?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我也把你称赞得天下无双啊,说你帅得不像话,谢霆锋见了你掩面就走,贝克汉姆见了你自卑得撞墙,床上功夫全世界你说第二,没人敢说他第一,你一夜七次男,每次一个小时不下马,天天都要女人陪 ——”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萧放竖起中指向他一比,“认为自己被邓姐操了,怕被我将来笑话,所以拼命把我推出来,想让邓姐也把我给上了,你捏住我的把柄,自己心理也得到平衡,对不对?” “谁叫你小子一直取笑我的童子鸡被那臭婊子油煎火烧水煮鸡!可惜啊,我的计谋还没来得及实行就破产。” 萧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开口就叫你国风,嗯,挺亲昵的称呼,她对你念念不忘得紧。没事了,她不计较你了,我猜被你这么一闹,她更想得到你,你成了香饽饽。她其实对你不错,连我都调查了,虽说她是为了自身安全,可毕竟这足以证明她对你用情了。” “滚你的,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党的光辉哺育着我,八荣八耻记心间,三个代表在胸口,岂能为五斗米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五斗米才多少钱?一百块!不为五斗米折腰事权贵,不表示你人品好,甘为三十万挺腰操富婆,说明你识时务。哈哈!”萧放忽然变得很深沉,“识时务者为俊杰,短期内我很难再去帮你拉到什么业务了,你的破公司靠东拉西扯关系户的小单半死不活撑了一年,毫无竞争力,没前途的。兄弟,你不懂英文,对装修一知半解,脾气急躁,急功近利,做事情沉不下来,光凭你的努力今后依旧只能温饱,很难有所大成就。邓姐她家产亿万,朋友圈子都非富即贵,她对你好,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你不再累得这么辛苦。疯子,好好想想吧,认清形势,认清自己,形势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和将来可能的出路,而认清自己则是如何在这堕落世界中更好生存的基石。” 罗国风不说话了,一个劲地喝闷酒。这时南永和夜王到了,他们真的带来三个女人,南永是个电子游戏维修师,他带着女友阿媛来了,夜王是混混,带来了阿花阿玲两个女孩,阿花是香港二奶,阿玲是发廊小姐,她俩都是被夜王这个混混从老家带来并控制在手心里的赚钱工具。大家都是老乡,彼此互相熟络,三个女人又极少能吃到这样的大餐,兴奋地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南永和夜王是同村,自幼相识,又同在金贝村租住,关系极好。萧放半年前去游戏室里玩苹果机消遣,认识了南永,南永又介绍夜王认识。很自然萧放也介绍罗国风和他们相识。萧放并不对南永和夜王透露全部底细,他们只知道萧放是酒吧吹萨克斯的,罗国风是装修公司老板,对萧放和罗国风之间的复杂关系也并不知情,在他们眼里把萧放视作和他们处于同一层次等级,而把罗国风视作地位高人一等的老板。 他俩很羡慕罗国风,年纪轻轻就开公司当老板,萧放又故意在酒桌上说罗国风这次又搞到一笔九十万的业务单子,南永夜王以及那三个女人对罗国风更是佩服得不得了,纷纷向他敬酒,谀辞潮涌,艳羡之情溢于言表。罗国风有苦说不出,又不便当场否认,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酒宴尽欢而散,凑巧南永和阿媛两口子今天休假,于是他们五人约好要去山猫酒吧喝酒,好好欣赏一下萧放吹萨克斯。萧放表示欢迎,并且今晚的开销他来买单,他们更加高兴,马上回去换衣服。罗国风跟着萧放向他家里走去。 萧放租住在深南大道旁的华云大厦第十九层,一房一厅,布置得很简约。罗国风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萧放从洗手间冲凉出来,见状笑道:“怎么了?死气沉沉,真不舒服那就放开嗓子嚎几句啊!” 罗国风抬起头来:“吹箫,你是故意把南永夜王他们叫来吃饭的吧?” “心眼儿有长进了,难得。” “那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兄弟,你就是头牛,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我要是再把话儿撩明白,只怕你会更加反感我,对你这家伙,只能使点儿心机,让你自己个去想去,想通了,气也就顺了,做事也就不犯迷糊。”萧放穿着条四角短裤,双手一撑,靠墙做倒立,说话声变得有些怪异了,“人要学会与他人比较,比较出真知。想想南永,想想夜王,想想阿媛阿花阿玲,看看大家伙彼此的处境和命运,兄弟,你是人,他们也是人,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得到你那样的机会。退一万步,我萧放在酒吧吹萨克斯,说是他妈的玩艺术,实际上也为了钱,被迫低三下四想着法儿讨客人欢喜。不说了,言尽于此,再多说就无趣了。” 萧放冲他挤挤眼睛,穿上衣服,站在空调前把冷风开到最大。罗国风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强颜一笑:“我听你的。” “哈,听我什么?” “向邓姐卖jb,靠上她发财!肏疯你!” “瞧你那脸,是要上屠宰场了还是要上战场杀敌啊?不过一场潮湿的液体游戏,肉来肉往的床上战斗,有那么残酷吗?” “别人都劝人学好,你倒劝我卖身。” “省省吧你,你其实内心里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真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啊?你也就是拉不下脸面,我这么做不过是让你面子上过得去些!” “操你!你太阴险了吧!” “哥们,这不叫阴险,乃机谋权变。你不同于南永夜王,更不同于我,我有足够的技能谋生,不用求于别人,对你来说生存第一准则就是放下包袱,去适应你所处的环境,去解决那些问题。” “萧放,你脑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大家的心思你都猜得出来,一套一套,把我转得晕头转向。”罗国风摇头道,“喂,那你说我今晚是不是也得去你酒吧?” “还拉不下面子是吧?” “有点。” “生存比面子重要。在酒店你们针锋相对旗鼓相当,你丢了面子她也丢了面子,现在她主动示好,给你台阶,你还要咋样啊?退一万步,就算你面子输了,可你里子还在,是不?以后和她交往,你就一切如常,生理上你输了,心理上别输,该怎样还是怎样。没准她就喜欢你这套。” “套麻皮!中央一套!干脆,你替我去搞定邓姐得了。” “我又没装修公司拖累我,我的水煮鸡又是在大学里被那个谁吃的,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把你榨成人干,变成黄土,邓姐即将从恶狼变成猛虎,sorry,我还想多活几天。” “妈的,你狗日的还是在心里笑话我!我宰了你!” 罗国风冲上去抱住萧放的腰,想把他摔翻,萧放抓住他手臂,腰胯一顶,顺势一带,就将他从头顶甩了出去,腾云驾雾一般,就在他险险要摔个四脚朝天之时,萧放猿臂一伸,端住他后腰,罗国风踉跄着连退数步,跌倒在沙发上,他不禁气结,吼道:“没你钱多,没你帅,没你本事,说不过你,打又打不过你,jb都比你小,操,老子这辈子被你吃定了,唯一比你强的就是年纪比你大一岁!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