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栽梨（H）》 1 痛。 许南梨贴墙走着，膝盖上的伤让她步履维艰。手臂应该也擦破皮了，她想，只是藏在袖子里面看不见而已。 今天很倒霉。她只是想爬到墙上去偷看宋意初打篮球，那里视野开阔，位置隐蔽，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 如果他知道她又去偷窥，可能会直接离开球场吧。 正为他投入一个三分球而兴奋时，她被墙下几个仇人抓了正着。 许南梨在学校也算半个风云人物。 起因是她在高一入学第一天，开学典礼上，教导主任致辞时，举起手，说了一句胆大包天的话：“请问老师，你儿子的手机号是多少？” 记大过，扣德育分三分，写进档案。 从此，许南梨名声大噪，负面的。 宋意初这个名字，说是全校皆知都有些客气，准确来讲，他在周边乃至全市几所学校都赫赫有名——许南梨完全是蹭他的热度。 女生喜欢他，出于很肤浅的理由，成绩好，会运动，长得好看。 男生讨厌他，出于更肤浅的理由，他让其他人都黯然失色。 有身为教导主任的母亲这座大山拦着，大家无论对他怀有怎样的想法，都只能把他当做高岭之花，只远观不敢亵玩。 哪知道后来就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许南梨。 当然，她这么高调，无异于引火烧身。放学路上，她就被一群不良少女抓住，质问她凭什么敢这么做。 许南梨说：“你们怂，不代表我也怂。” 真巧，她们是不良少女，许南梨也是。于是梁子就结下。 至于为什么会喜欢上宋意初，许南梨说不清楚，但绝对和那些普通女生不一样，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然而宋意初却不这么想。 身为不良少女，许南梨拥有一切与其相符的特质与资本。 她继承了父母的聪明，却没能继承到他们的踏实，每次考试都是踩着及格线飘过，每次上课都是踩着铃声最后一秒进门。 至于她为什么可以和宋意初同校，也是托父母的福，谁让她家里，恰好，有那么多钱。 宋意初对她这种人应该是不齿的，所以哪怕知道她的名字，认得她的脸，在学校里狭路相逢，他也当做没有看到一样，从她身旁漠然走过，连个眼神也吝于给她。 许南梨尝试过无数追求他的方法，送早餐，送水，写情书，发短信，甚至尾随他。 结果是早餐被扔进垃圾桶，水泼到草坪，情书还没拆封就被撕掉，数个手机号进入他的黑名单，被当做变态报警。 胆子再大点，她穿着短裙故意站在风口，等宋意初不经意回头时看到她的内裤，白色的短袖里穿深色内衣，坐在他对面自习。甚至有一次，她偷偷用脚尖去碰了他的小腿。 而他只是收拾书本换了个座位，她追过去，他干脆离开图书馆。 日复一日，她百折不挠，直到宋意初毕业。他即将上大学，可她比他低一届。 听小道消息，他的第一志愿填的是外地学校，许南梨慌了。哪怕得不到他，她也要在他的世界里留下最浓重的痕迹。 宋意初最好的兄弟叫李镜则，平均每周更换一个女朋友。许南梨在学校里无意间撞见过，他把手伸进女生的胸罩，而那女生不仅不拒绝，还满脸潮红，叫得又娇又媚。 后来许南梨也做过相似的梦，只是更夸张。 她梦见宋意初的手在她的裙子里面，唇在她的奶子上面，眸色暗沉，一个劲地叫着她“小骚货，肏死你”，醒来以后，内裤连同整个床单都是湿的。 她迷恋上这种感觉，有时候想起宋意初，就会把手伸进衣服。刚开始还是在女厕所，没人看见，偷偷地。后来胆子越来越大，上课的时候，午休的时候。不仅仅在厕所和教室，还躲在树后面。 楼上就是宋意初的教室，她一边弄，还一边喊他的名字。 被李镜则撞个正着。 “你那么想被他肏，不如就把他当成我。”他后来这么对许南梨说。 而她想想，竟然有些心动，至少这样，她的名字就离宋意初的生活距离更近。 只是小道消息并不可靠，宋意初并没有去外地，他和李镜则上了同一所大学。而他们那天说过的话，不知道被哪个路过的人听见，散布了出去。 许南梨要和李镜则睡了，渐渐演变成，许南梨和李镜则睡过好几次。他不解释，她否认也没有用。 她不学无术，和别人上床是早晚的事，大家都这么觉得，说不定早就上过好几次。 今天许南梨被那些仇家从墙上拽下来，又是一通撕扯，她两拳难敌四手，只顾着护脸，身上挂了彩。 尤其膝盖，磕到地上，大片淤青。 等她们打完，篮球场也没有了人，宋意初更是不见踪影。许南梨不怕受伤，只是恼火错过看他的机会，垂头丧气地贴着墙拐弯。 撞进一个人怀里。 那味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宋意初。 她猛地抬起头，脑中想的人就站在她面前。 “你……”她本以为宋意初会和以前一样，掸掸衣服走开，哪知道他竟蹙眉，对她说话。 “我……”许南梨还沉浸在震惊和喜悦中，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他目光下移，看到她青色的双膝，眉毛皱得更深。再向她身后一扫，随即明白什么的样子，又和她错身而过。 许南梨不明白怎么回事。 她向身后看去，马路对面，就是一家连锁快捷酒店。她再低头看膝盖—— 完了，被误会了。 2 宋意初回到宿舍，桌上摊开着大物课本。他坐下，翻几页，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门又推开，李镜则走进来，看见他，打声招呼，从短裤兜里掏出几包东西丢桌上，躺下。 避孕套，宋意初扭头看见，缺了几个。 “本来还以为今天能用完一整盒。”李镜则对他从不遮掩，“结果没想到那么不经肏，才射几次就受不了，后来叫她给我吸出来的。” 宋意初的目光移回课本，却无法在上面聚焦，“开的房？” “对，就在篮球场对面的那家快捷酒店，环境还凑合。”李镜则回答。 难怪走路一瘸一拐。 “啧。”宋意初不耐烦地合上书，拿在手里，又走出门，“我去自习。” 又被人表白了，就在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路上，许南梨不耐烦地拒绝对方。 刚进教室，却已经听到四周议论，“她不会还喜欢宋意初吧，他都毕业了啊。而且她明明都和李镜则睡过，还装得那么坚贞不渝。” 她一脚踹上课桌，瞬间发出巨大响声，“有完没完？” 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沉寂片刻后，转移到其他话题。 许南梨坐下，把手中试卷摊开，又是红色的62，撇嘴。不是及格了么，凭什么班主任要把她叫去谈话。 她又想起宋意初，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以前次次考试放榜，他的成绩都要比她多一位数。 他今天和她说话了啊…… 虽然就一个字。 许南梨又办了一张新电话卡。 她趴在床上，把卡插进手机，充好话费，给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发了信息，“晚上好。” 两小时过去，不出所料地没有回复。 宋意初应该一眼就知道发信人是她，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个号码也拉黑。她双手举着手机，鼓起勇气，拨了过去。 是漫长的来电彩铃。 没有立即提示无法接通，就说明还没有被拉黑，或许是他没有看手机吧。她听着听筒里的歌，脑袋陷入枕头里。 “你的手机震动很久了。”李镜则看见宋意初从浴室走出来，告诉他。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站在桌前，点开手机，是一条未读信息，和一个未接来电。 他转身去拿吹风机。 “不打回去吗？”李镜则问。 宋意初插上插头，面色如常，“不认识的号码，可能是广告推销吧。” 宿舍里响起吹风机的嗡嗡声。 “早上好。”许南梨睡醒以后，第一件事是给他发短信。 双腿间是湿濡的，昨晚又梦到宋意初。 梦见他接了电话，声音低沉好听，问她：“小骚货，打电话找我做什么？” 就这么一句，梦里的她就湿了，“想……你……” “想被我肏？” 梦里的她闭上眼，两腿夹紧，互相摩擦，“想，很想。” “有多想？”电话里的宋意初，语气是她从未见识过的诱惑，每个字都像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想得奶头都硬了么？” “嗯，很硬，下面也湿了。”她一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伸到腿心，摸到黏糊糊的淫水，“想被大鸡巴肏。” 梦里的他听完笑了，很高兴的样子。 许南梨也很高兴，然后就醒了。 宋意初关上手机屏幕，还有些困顿，揉揉眼睛，掀开被子。 站在洗手前，他接了水，正在挤牙膏，低头看到下身。 裤裆被里面的东西顶得很高，周围有湿润的痕迹。 他挪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把牙刷放进嘴里。 午休时候，大家正在安静地做练习题，许南梨假装上厕所，手机藏在袖子里。 她走进最里面一间，锁上门，又给宋意初打了电话。 仍旧没有接通，可也没有拒接。已经过去一天，信息回执提示已读，然而他并没有拉黑她。 她因此有些欣喜。 直到听筒里传来系统女音的提示，许南梨才舍得挂掉。她又有了勇气，编辑好信息，发过去，“你在干什么？” 她并没有期待回复，只要看到“已读”就很满足。 可五分钟以后，她收到宋意初发来的图片。 一张风景照，看起来是从楼上向下拍的，很随意的角度，不讲求技巧，是在大学校园里面。 许南梨握着手机，四处比对周围有没有与之相符的风景。 她收到照片以后，走出厕所，想也没想地翻墙逃课，来寻找拍摄照片的地点。尽管她知道，等她找到，宋意初也不会停在原地。 就是这里了。 她目光一亮，标志性的几个地方都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那么角度…… 她仰头上望，应该是在身后这栋楼的某个阳台。 不是第三层，也不是第四层。 她一层层地比对，在第五层走廊停下。没有亮灯的地方，走到最里面就是阳台。许南梨的心跳得飞快，她抓着把手，不敢压下去。 如果宋意初在里面怎么办？ 如果他在，那么…… 门从外面打开了。 许南梨被吓一跳，抬头。宋意初逆着光，站在她面前。 “进来。”他早就在楼上看见她。 门啪地合上。 头一次和他距离这么近，而且是独处，许南梨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宋意初就在她身旁，不说话，可她就是忍不住地紧张。 她想说些什么，看见角落里堆放许多烟头，很意外，他原来私下里也这么叛逆？ “不是我的。”他明明没有看她，却知道她要说什么。 “哦。”许南梨无话可讲。 很安静。 许南梨正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宋意初却被蝉鸣吵得烦躁。毛绒绒的脑袋就在他旁边，小耳垂从见到他开始就红透了，现在依然如此。 好像每次遇到她，她都是这样。 宋意初的目光落到她的肩膀，白色的校服依旧有些透。他不满意地蹙眉，“你以前的奶罩呢？” “什么？”许南梨埋头看胸前，今天穿的是浅色，透过衣服看不出来。 “还是说，你没穿？”他逼了过来。 许南梨步步后退，贴到门上，“我穿了。” “撒谎。”宋意初不相信，手从下方伸进去，摸到奶罩。 像是两股电流同时击穿身体，许南梨浑身汗毛竖起，他不曾停下，把乳罩推开，攥住一团嫩肉，不过揉几把，就摸到硬成石子的奶头，“一摸就这么敏感，是在等着给谁肏么？” 许南梨不敢相信。 此时此刻，宋意初的脸在她面前像是变模糊了一样。 是梦境成真了吗？ 3 “为什么不说话，嗯？”宋意初掀开许南梨的衣服，红艳艳的两粒奶头，看着就让他想要狠狠吸几口，“你就是靠这个勾引李镜则的？” “我没有。”她被他掐着那里，用的指甲，又疼又酥，却忍不住想挺高胸脯，送入他口中。 “没有？我不信。”他遵从心中意愿，低头吸住。 真甜，和想象中一样甜。 他用了力气，听见许南梨小猫般的呻吟，下半身硬得发痛。 双腿间又分泌出液体，宋意初的舌头怎么这么灵巧，比在梦里还让她动情，“我只想勾引你……” 这句话很令他受用，牵着许南梨的手到裤裆前，抚摸那鼓出来的硬物，“知道这是什么？” 隔着裤子都这么烫，她红透了脸，仔细感受他的形状。 比原以为的更粗更大，好想要。许南梨的小腹又是一紧，小穴里流出更多淫水。 “这是鸡巴。”她说，“又粗又硬的大鸡巴。” “是谁的鸡巴？”他咬住她的奶头，用牙齿细细研磨，怎么都吃不够。 疯了，他们谁都疯了。 “宋意初的……”许南梨抬起脖子，小穴里面实在空虚。 不顾他在面前，她的手伸进裙子里，隔着内裤，按在阴蒂上揉搓。 宋意初当然看见，松开被舔到发亮的红葡萄，掀开她的裙子。 少女的三角底裤，在腿心扭成窄窄一条，被小穴流出来的水打湿，分到旁边。她的食指按住红肿的阴蒂，正在画圈。 宋意初忍不住，解开拉链，红肿的鸡巴弹跳出来，龟头打在她的手上，“想不想要，嗯？” 这个触感，许南梨吞咽口水，双腿把它夹住，淫水滴到上面。 这么骚，还这么主动，宋意初扶住鸡巴，顶在她的穴口，“小逼这么湿了？” “被你弄湿的。”许南梨挺高臀部，用阴蒂去磨他的马眼，呼—— 真爽！ 两个人都憋不住。 她的阴唇一吸一吸的，淫水流个不停。 宋意初用力，龟头把穴口顶陷，才刚进去一半，许南梨突然夹紧。 她在颤抖，呜咽着。 他拔出来，“疼？” 她用力摇头，“不，不是……” 宋意初发现她面色潮红得不自然，低头发现整根鸡巴挂满她的淫水，多如浪涌，“高潮了？” “嗯。”她倒在他臂弯中。 太不真实了，这感觉。 可是好爽，比每次做梦都爽千倍百倍。 “吸个奶子，揉揉阴蒂就能高潮。”宋意初抵着她的穴，就这这份潮湿，前后摩擦起来，“你和别人也这样？” 许南梨否认，“只有你，没有别人。” “李镜则呢？” “没有，我没和他睡过。” 他好像心情晴朗了一点，奖励一样，鸡巴拍打她的穴缝。啪嗒啪嗒，打掉好多水花。 “还有谁看过你的奶子？” 许南梨抓紧宋意初的胸前衣服，看着他的脸，“只有你。” “小逼呢？” “也只有你。” 本以为这样就会让他高兴起来，那知道宋意初又沉下脸，“你只会骗我。” “我没有。”许南梨用力并腿，把他的鸡巴夹得更紧，主动蹭弄。 “谁知道你看过多少人的鸡巴。” “只有你的！”她急急忙忙，又怕说不清楚，“只有宋意初的，梦里也是。” 4 宋意初停下撞击，喉咙好像被黏住一样，把着鸡巴的手半晌没有行动。 等不及的许南梨颤颤巍巍地想去吻他，可是脚底没力，踮不起来，只能碰到喉结。 这更过分了。 他声音沙哑着，“你梦见过我？” “嗯。”许南梨在他面前再诚实不过，“梦见过好多次。” “什么样的？” 她眼神躲闪，声音低得像蚊子，“都是这样的……” 他好像有笑出来，恍惚一瞬，快得让人无法确定。 “小逼吃过鸡巴吗？”他问，龟头在阴唇上左右拨弄，她湿得一塌糊涂，校服衣角挂在奶子上，被挺翘的弧度卡住，掉不下来。 以前就听说她是学校有名的大奶，只要体育课跑步，不少男生站在窗户边偷看，包括他的班里。 他从小卖铺买水经过，看到一眼，那宽大的校服也遮不住乳浪摇晃。 下课以后，男厕所里都是呼哧的声音。 宋意初仍旧不信她说的话，只觉得是在哄他开心。 她肯定早就被人睡过了，这对奶子，不被吸多可惜。 许南梨急得快哭出来，“我都说了，没有见过别人的，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湿成这样？”他拽掉她的内裤，一用力都能挤出水来。 “因为你，你让我太舒服了……”许南梨穴口用力缩，托起两边奶子，“以后也只给你看，只给你吸。” “梦里也是？”宋意初买账，含住没被吸过的另一边。 她舒服得脚指头都抓起来，“嗯。” 算了，无论真假，他信就是。 宋意初把内裤拉到许南梨的脚腕，抬起她的一条腿，鸡巴贴在她的逼缝上，“我不肏进去，让我蹭一蹭。” “你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的场面太难得，许南梨根本没想过拒绝。 宋意初抓着她的屁股，肉乎乎的，和她的奶子一样圆圆的，五指都要陷进去。 他挺动起来，龟头在靠近时向上滑，打到勃起的阴蒂，又撤退。再快速地一顶，又打到。 快不行了。 许南梨的脑子满是空白，鼻尖闻到的全是宋意初的气味，像是春药。 她被他弄得泄一次又一次，他还不知道累，鸡巴依旧硬得惊人，让她小腹发麻。 淫水流不停。 学校里敲响钟声，咚——咚—— 两下，已是下午两点。 许南梨勉强清醒过来，“你是不是逃了一节课？” 她有宋意初的课程表，从网上买的，花了一百块钱。刚买完，那个人就已经删帖，让她曾心有余悸。 太巧了，她晚来一分钟，可能就会错过。 宋意初从来没缺席过任何课，哪怕课上讲的东西他都早就滚瓜烂熟。 他没有回答许南梨，只是越蹭越快，叼得她的奶头更加用力，像是企图从里面吸出东西一样。 她身体又是紧绷，小腹死死地贴住他，潮水倾泻。 小腹上感觉一股湿暖，许南梨一看，上面挂着乳白色精液，好多，还在向下流。 软得没有力气了，许南梨靠进他怀里。被他弄，身体和内心都有无法言语的满足感，她陷得更深。 可宋意初平稳气息后，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 “有纸？”他问，眼睛里，又变成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冷然。 许南梨看清以后，好半天才答，“嗯。” “自己擦干净，别让人知道。”他拉下她的衣服，遮挡住两团奶子。 穿好裤子，宋意初低头扫一眼地上的内裤，和还挂着精液的阴蒂，拉开门。 走了出去。 阳台的门再合上，许南梨看到楼下，他走向教室的背影。 她贴墙蹲下，抱住膝盖，把头埋进去。 宋意初走出她的视线范围，停下脚步，打开手机。 屏幕上的女孩抬臂把着双杠，笑容灿烂，半截腰肢露出来，在夏天炎阳下，雪白雪白的。 他攥紧双手，打开相册，随意找了一张风景照，更换壁纸。 “她会害死你的。”他垂下睫毛，对自己低语。 5 宋意初的电话又打不通，许南梨手里攥着他的课程表，叹气。 虽然事后他翻脸不认人，但，也算是关系有了很大进步吧。只是她有些不服，这没头没尾的算怎么回事，至少也要彻底睡过才算啊。 桌前有几个女生推推搡搡着，“你去。” “我不去，你去。” “你去问，你去！” 她们僵持半天，最终走上来一个人，到许南梨面前清清嗓子，“那个……你有没有买到宋意初的课程表？” 许南梨一扫手里的纸，不着痕迹地收紧，放进桌子里，猛摇头，“没有。” 女生一听，松口气，“你们看，许南梨都没有，网上那个肯定是假的啦！” “我就说嘛，给他发消息他根本不回，可能是骗经验的吧。” “拿宋意初水经验，缺德。” “没办法咯，我们还是在大学里找人问吧。” 她们陆续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这么热门，许南梨心里发涩。 上次还听李镜则说，大学里的诱惑很多，宋意初说不定早就被别人勾搭走，他们的那一次，只是他鬼迷心窍的意外吧。 但许南梨还是不死心，追他这么久，热脸没少贴冷屁股，这点挫折不算什么。 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收拾好书包，趁周围人都忙着聊天，从教室后门溜出去。 这时候宋意初应该快要结束一堂课，许南梨气喘吁吁地跑着，要在教室门口找到他。 她停下脚步，正看到宋意初走出大楼，刚要上前，他的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拍。 宋意初回头，是个女生。 他们说了两句话，一起走向食堂。 “说不定只是同学而已。”许南梨坐在花坛旁，前方就是食堂，现在人满为患，她亲眼看见宋意初和那个女生并肩走进去，“他要是有女朋友了肯定全世界都会知道的。” 她给自己洗脑，被揪落的花瓣洒了满地。 二十分钟后，宋意初一个人走出来，他一眼望见许南梨。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几秒，他把唇抿紧。 许南梨没追上去，看着他不做迟疑离开的背影，垂下脑袋。 几分钟后，那个女生也走出来，手里提着塑料袋，向另一方向走。 许南梨眼珠一转，跟在后面，一直到男生宿舍楼下。 她亲眼看见女生把塑料袋交给李镜则，然后两人说了几句话，他揽住她的腰，两人接吻。 许南梨长舒一口气，原来是他的女朋友。 女生走后，许南梨也想离开，可身后一声呼喊，“小梨子。” 她下意识一回身，李镜则正含笑望着她，对她招手。 被发现了啊。 “他在自习室。”李镜则以为她是来找宋意初的。 许南梨点头，“我知道。” 他抬起手，搭到她的肩膀上，正打算张口。 “镜则。” 宋意初竟出现在这里，他的目光落在许南梨肩膀那只手上。 “你不是去自习室了？”李镜则注意到，轻轻捏了捏许南梨的肩，发现那束目光更凛冽，收回手。 宋意初挪眼，看的是许南梨，“占了座位回来拿书。” 李镜则很知趣地不当电灯泡，“你们聊。” 他拎着女友给的爱心午餐上楼。 宋意初走过来，“我记得学校今天不放假。” “宋意初……”许南梨嗫嚅着，平时胆子再大，一到他面前，又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回去上课。”他说，觉得语气好像太生硬，“听话。” 他从未这么对女生说过话，侧过头，耳尖有些红。 许南梨不停摇头，鼓起勇气拽住他的袖子。 宋意初没有抽开，喉头一动，“那天……对不起。” “没关系。”她总是能轻易原谅他，“但是，你可不可以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我没有拉黑你。”他说，“你最常用的那个号码，我没有拉黑过。” 许南梨惊讶，眼前一亮。她一开始就是用新买的号码联系他，反而漏了最常用的这个，“那我以后还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宋意初没有去看她的脸，只回答：“短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