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 分卷阅读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原创 男男 架空 高H 武侠 强攻强受 高H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周悦是个采花贼。 只采长在悬崖上,开得最盛的那一朵。 ABO设定,因为英文不好出现在这个背景里,因此改称 干君(?乞君),坤君,双儿 ,二设多,最大的bug就是此文所有omega都是双性。 总攻np无反攻,涉及迷x、强x、调教、道具、产乳、生子、各种play。HE甜文。 第一夜(迷x) 夜黑风高。 金乌山庄沉浸在一片夜色里。 时年寒冬腊月,天黑得早,打更的穿着大棉袄,缩着膀子拿自个儿的脚丈量着这偌大的山庄。 他姓林,人称林老头儿,早年家贫,爹娘为能把他养大、给他起了个不能入耳的贱名,打小儿在市集上摸爬滚打,没挣到几个钱,没想到到老,反而捞到个在金乌山庄这样的大户里打更的美差。 每天夜里,他就要提着铜锣,绕着金乌山庄走上一遭,大道小巷都走过,走几步敲敲锣,扬着破锣嗓子喊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每天晚上他要这么走三遭,一更天,三更天,五更天各来一次,等那后厨等着挨刀子的公鸡打起鸣了,他就能回自个儿那间屋子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这是他今晚走的第一遭,走的不急不缓。这金乌山庄是练武的人家,江湖上有名有姓,绝不能出什么差错,他心里踏实着呢。 这不,余光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逝,林老头儿也只当自己是瞧见了野猫,顺顺当当的走过去了。 那溜过去的自然不是野猫,但若论工作性质,却可以称一声夜猫子。 那人一身夜行衣,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精光四射的桃花眼,情中含煞,身体伏在屋顶,压着瓦片,无声地看着林老头儿走远,才缓和了眉眼。 “嘿,老头儿,算你聪明,不然若是发出半点儿动静,爷爷就杀了你浇花。”黑衣人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 又在屋顶上埋伏了片刻,挨过了一波暗卫换岗,黑衣人才踩着瓦片,施展轻功,像只灵巧的燕子,一提气纵身数十米,倏忽消失在夜色里。 林老头儿的大意合乎情理,这金乌山庄乃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往上数三辈,都是武林盟主。金乌山庄既是金乌庄主的私产,也是武林盟主的老巢,魔教多少人恨不得生啖其肉,派出能人志士暗中刺杀,却如石沉大海,死无葬身之地。金乌山庄如铁桶一般,白天夜里都有数百位暗卫轮流值守,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黑衣人能在其中自由穿梭,全赖他记住了暗卫的布防图,且是熟人作案。 一双墨色锦靴悄无声息的落在屋顶,脚踩瓦片却如踏雪无痕,轻的像一阵风,足可见此人轻功之绝妙。黑衣人灵猫一般趴伏下身体,轻手轻脚搬开几片琉璃瓦,空洞露出来时,一缕幽香也随着飘散出来。 此屋主人爱用香,黑衣人深吸一口,果不其然还是那几味香料,俱是安心宁神的东西。味道倒不会差,只是略显沉闷,沉香木的味道也太重了些。 不过刚好,此香正好能盖住他的迷药。 黑衣人眼珠一转,无声窃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根竹管,那竹管筷子长短,身细却孔大,来前被他塞满了迷药,那药细的很,吹出后恍若一阵白烟,遇水即溶,不到两个时辰就会挥发个干净。 事不宜迟,黑衣人衔住竹管一头,另一头探入瓦片缝隙中,向着屋内狠狠一吹——只见一股白烟悠悠然飘了进去。 事情成了大半,黑衣人心下一定,得意的挑起了眉。他小心的把瓦片恢复成原状,躺在屋顶数了一刻钟的星星,算好了时间,才从屋顶一跃而下,从大开的窗里钻了进去。 这屋主人睡觉也不关窗,倒便宜了他。 本也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从窗外望里吹药便能成事,只可惜这窗户就建在床边,以这屋主人的功夫,哪怕在睡梦之中,他一接近,只怕也会立刻醒来,到时功亏一篑。 因此还是稳妥为好。 黑衣人站在屋内,掸了掸衣上的灰尘。天气正是冷的时候,习武之人夏不畏热冬不畏寒,他自个儿就敢只穿一件夜行衣出来晃悠,仗的就是内力深厚。 这屋主人功夫好,内里比他雄厚十分,屋里却生着火盆,热腾腾的仿佛春夏。 其中一个火盆放在床脚下,烧的是银丝碳,这碳极贵,也极好用,根本不生烟。这屋的主人就睡在床上,裹着厚厚一层被子,怀里还抱个小暖炉,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的深沉。 黑衣人走过去,小心的坐在床边,一手抚着那人光滑的侧脸,小声笑道:“又要生火,又要开窗,堂堂武林盟主,一身的臭毛病。” 没错,床上人便是当今武林盟主,金乌山庄的现任庄主,周决云。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老庄主老来生子,不由意气风发,才给小儿子取了这么个名字。 周决云现年三十有二,武功却高,身负一甲子内力,是当今响当当的人物。他能有此成就,一方面是周决云是练武奇才,一方面也是老庄主临终前传功所致。 “不管你在外多么威风,现在都只能老实的躺在床上任我为所欲为了。” 黑衣人缠绵的抚摸周决云英俊的脸,从入鬓的剑眉摸到安然闭合的双眼,睫毛长的像一把小刷子,从掌心刷过的触感好的不得了,让黑衣人爱不释手的摸了许多次。之后又摸到他高挺的鼻梁 分卷阅读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和唇形优美的嘴唇。 周决云的这张脸生的好,当中最好的便是这张嘴。小而翘,颜色是淡红色,上唇中间有一枚小小的唇珠,尤其诱人。黑衣人还知道,周决云醒来时,若不笑,便显得不怒自威,一身凛冽的气势,但若笑起来,便有几分可亲。 全赖他嘴角一颗小梨涡。 现在看不出来,黑衣人还是循着记忆,用手指在那应该有梨涡的地方戳了几下,像打了个招呼。 到此为止,他已把他全部的温情消耗殆尽了。事不宜迟,黑衣人拉下遮脸的头套,一头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披散在身后,被他不耐烦的绑了个马尾。随即他弯下腰,张口就含住了周决云的嘴唇,先咬了咬那可爱的唇珠,长舌不客气的挑开唇缝,叩开贝齿,大摇大摆的闯进口腔,肆意扫荡起来。舌尖舔过整齐的牙床,翘起来舔弄敏感的上颚,在周决云下意识的用舌头推拒时,更是大力的一把攫住那根嫩舌。两人唇齿交缠,周决云被他吻的呜呜只叫,修长的眉紧皱,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只能无助的张着嘴,被黑衣人强行喂进去许多口水,咕咚都咽了下去。 一吻毕,周决云嘴唇通红,微微发肿,他也睡得极不安稳,不停的轻声哼唧,在做无谓的挣扎。 “别费劲儿了,我的‘金风玉露’要是这么容易抵抗,那我也不用混了。”黑衣人哼笑一声,两颗眸子在夜色里亮如星辰,燃烧着熊熊欲火。 他又低头狠狠吻了人两遭,一手掀开厚重的棉被,把周决云的身体整个暴露出来。 周决云身材修长,只穿着一身中衣,他像是真的怕冷,一双足上还套着一双袜子。 黑衣人眼神挑剔的上下扫视一番,自言自语道:“乖乖,这人身材如此好,我果然很有眼光。” 说罢登徒子一般拍了拍周决云的脸,嬉笑起来:“爷爷我这生意也是头一回开张,若是做的不好,您也多体谅。不过放心,我定把你肏的舒舒服服的,哈!” 嘴上说自己是第一次,黑衣人给人脱衣的动作倒是万分娴熟,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人扒的光洁溜溜,浑身上下只余一双袜子了。 那双袜子黑衣人扫了一眼,脑中幻想了一阵周决云穿着这双袜子被自己干的样子,那身蜜色的皮肤和雪白的袜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光是想想下腹就火热了起来。 留着,袜子必须留着。黑衣人嘿嘿一笑。一翻身跪坐在周决云身上,居高临下的欣赏他漂亮的躯体。 周决云一代武林宗师,家传神武决,讲究内外兼修,不光锤炼内力,身体也要锻炼个彻底。因此一身蜜色肌肉,胸肌饱满,两颗樱红色的乳头挺立在淡红色的乳晕里,黑衣人咦了一声,好奇的抓住一只乳头,握在指尖揉弄起来。 世人性别不以男女区分,人分三种,乾君,坤君,双儿。 乾君生来就是人上人,体力智力均高人一等,世上掌权人中十之七八都是乾君。 坤君如蚁群的工蚁,蜂巢的工蜂,所占人口最多。 而双儿最为弱势,乃是依附乾君而生的,双儿自十六岁成熟后每月必发情一次,若无乾君播撒雨露则难以度日,身下有双穴,能孕育子嗣,却无使他人怀孕的能力。若被一个乾君标记,便生死逃不开那人了。 世上三种人,乾君最少,双儿次之,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因此一个乾君能娶多个双儿,坤君却只能娶坤君。 周决云身为武林盟主,理所应当是乾君,可他的乳头颜色如此鲜艳,乳晕又大的出奇,实在不像个乾君。黑衣人好奇的随手把玩那颗乳头,没弄两下,乳头就硬邦邦的挺了起来,还发起了热。 就连这敏感度都不像乾君。 黑衣人起了兴致,双手齐用,一边一个抓住周决云饱满的胸肌,用力揉捏起来——手感软中带韧,弹性极佳,黑衣人连掐带拧,把一对奶子玩的青青紫紫。周决云皱着眉,忍不住泻出几声痛哼。 玩够了一双奶子,黑衣人大手向下,开始玩弄男人的腹肌,八块饱满的肌肉一块不少,整齐地排列在男人腹间,偏下的位置上有一枚小巧的肚脐,勾引的黑衣人用食指仿佛鸡巴肏穴一样往里捅了一下。周决云一弓身,惨叫出声,黑衣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着他了,却看到周决云下身那根小鸡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哈,原来是发骚了。” 黑衣人得意的又捅了几下肚脐,把周决云捅的在睡梦中惨叫连连,身体像脱水的鱼一样不停扭动,额角都渗出了汗珠,才放过他。 接下来,就到了正题了。 黑衣人舔了舔嘴角,双手用力掰开周决云在睡梦中也紧紧闭合的两条长腿,一提气抗在了肩上,再往下看,黑衣人的一对桃花眼就瞪大了。 只见那不值一提的小鸡巴下,两枚卵蛋也是小的可怜,本钱生的这样惨,也怪不得他至今找不到媳妇。这样的念头只在黑衣人脑中转了一圈,在看到更往下的位置时便轰然一声,炸了个底朝天。 卵蛋之下,竟生了一条细缝! “双儿”黑衣人喃喃自语,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周决云虽无意识,却像是已经知道自己保守多年的秘密被人看到了而不安的扭动身体,那条粉嫩的细缝在黑衣人眼前晃来晃去,让黑衣人回过神来。 这下子所有的谜题都揭开了,为何周决云身负绝世武功却这样怕冷,为何他身子敏感成这样,为何他年至而立也不娶亲——因为他是个双儿。 “哈!”黑衣人蓦地笑出声,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手指上下抚摸着那条细缝,微微用了些力气,两指轻 分卷阅读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而易举的分开两瓣紧合的大阴唇,露出里面娇嫩的小阴唇和阴蒂。 “你竟是个双儿!” 周家祖传武功秘籍神武决,是一套专为乾君设计的功夫,若乾君修炼,不光能得绝世武功,于床上一道也能持久,金枪不倒。 可若坤君或双儿修炼,事情就大不一样。坤君还好,顶多修为进展困难,一生了了。而双儿则会被神武决吸取太多阳气,身体变得尤其畏寒,而且每月还要承受一次散功之苦,若运气不好,正巧碰上每月一次的发情期,那更是苦不堪言。 周决云如此畏寒,也算有了解释。 黑衣人一边不着边际的想着有的没的,一边把玩周决云的下体。之前看起来还有几分可爱的小鸡巴此时已经完全失了宠爱,黑衣人一个眼神也不给它,只专注的盯着那女阴。 小小的阴蒂被拽出来捏在手里又揉又按,时不时还坏心的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掐那可怜的小珠子,被阴蒂折磨的充血红肿,此前毫无经验的处子身体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大腿瑟瑟发抖,腰肢不停扭动,蜜穴中更是流出一缕缕淫液,全都洇开在床单上。 “啊啊” 周决云昏昏沉沉的呻吟,声音低而媚,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子双儿特有的香气,把黑衣人也激的气血翻涌,眼珠通红。 用了力气狠狠揪了把阴蒂,周决云长长的呻吟一声,小腹紧绷,屁股都抬起来,一阵颤栗,蜜穴噗的喷出一道水流,全喷在黑衣人手上,才力竭的倒了下去。 黑衣人抬手放在嘴边一舔,歪着嘴角笑起来:“好重的骚味,饥渴成这样了,竟然还会潮吹。” 他已等不及了,并起两根手指粗暴的插进湿漉漉的蜜穴中抠弄了两下,把周决云插的哀哀直叫,确认里面已经湿的透了,便一撩下摆露出那根青筋突起的大鸡巴,热气腾腾的顶在蜜穴口磨了两下,提着一口气,慢慢的插了进去。 鸡蛋大小的龟头一寸寸的钉进窄小的穴口,周决云的呻吟中都带了哭腔,两条长腿在黑衣人肩上不停踢蹬,却只能无助的任由大鸡把不疾不徐的插进去。 硕大的龟头后是笔直的柱身,柱身比龟头要细一些,插的也容易,只是进了一寸就进不去了。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笑着说了一声靠:“果然是处子,还有膜呢。啧啧。” 低头掐着周决云下巴恶狠狠的咬了口红润的嘴唇,笑道:“宝贝儿,爷爷给你开苞!” 说罢腰一用力,只听一声微不可查的“噗嗤”,那层薄膜应声而破,周决云尖叫一声,身体抖的如风中柳絮,蜜穴疼的不行,哆嗦着咬紧黑衣人的大鸡巴,进出时许多血液随着蜜液一起流了出来,滴在床单上,好想盛开了红梅。 黑衣人喘着粗气,大鸡巴又艰难的往里进了一寸,就被夹的动弹不得。周决云穴里的嫩肉重峦叠嶂,一层层的围上来,好像无数张小嘴在吸他的鸡巴,爽的他头皮发麻,恨不得就这么肏起来算了。 可是不行,他这根大家伙才进去一半呢,前半段进了湿热的小穴,后半段不进去就显得很不公平了。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两手把住周决云劲瘦的腰肢,一不做二不休的狠狠一挺,大鸡巴一鼓作气的全部肏了进去,龟头顶到了宫口,还狠狠一碾! 周决云哀叫一声,眼角不自觉地淌下一滴泪,他腰抖个不停,一股淫液直扑黑衣人龟头,竟是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双人果然敏感,怪不得他们都说,双儿就是天生给乾君肏的鸡巴套子,果然又紧又热,合适的很。” 黑衣人嘴上说着昏话,身下一点儿不含糊,抓着周决云的两瓣大屁股狠狠的肏干起来,公狗腰肏的又凶又重,每一次都退出时只留一小段在里面,下一秒又全根没入,狠狠的戳在周决云紧闭的宫口上。 “啊啊” 周决云的呻吟声变得娇媚起来,连带着表情都显得淫荡,他两腿抗在黑衣人肩上,下半身被整个抬起,细缝被粗大的肉棒撑成了一个圆,紧紧的咬着鸡巴不松口,黑衣人肏的尽兴,干的蜜穴噗嗤噗嗤直响,淫液被鸡巴带出来,又肏进去,肏的淫水四溅,肏的周决云双腿大开,被肏的一晃一晃,光滑修长的蜜色小腿下套着白色的袜子,在空中一晃一晃,黑衣人看的眼热,鸡巴更是大了一圈,把周决云撑的又哭又叫,哆嗦着又潮吹了一次。 黑衣人喘着气,抽出鸡巴观赏了一会儿水柱激射的模样,心中可惜此等淫靡美景竟无人共赏,不过也罢,独占也有独占的好。 “周盟主,瞧你浪的,这还没到发情期呢,若你发情,那还不水漫金山了?” 黑衣人“啪!啪!”扇周决云的大屁股,喘着粗气又把大鸡巴塞了回去,在这个鸡巴套子里发泄了一会儿卸了一些欲火,黑衣人这会儿稍微冷静了,便能使些花样,什么九浅一深、三浅一深,摇船划桨轮番上阵,爽的周决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扯着嗓子没命的叫床,若不是他住的偏僻,只怕早被人发现了。 周决云叫的好听,声音婉转的像笼子里的鸟儿,黑衣人听的越发兴奋,不由得起了个坏主意。 “周盟主,决云,”黑衣人凑在他耳边低笑,“你说我射进你的子宫里,让你给我生个小崽子如何?” 他可不是说说而已,腰部已然用力挺动,龟头狠狠的操起深处的宫口,保护宫口的两瓣嫩肉禁不住折腾,微微撇出一条缝,大鸡巴见缝插针,立刻运足了力气往里一撞! 周决云哭喊一声,被这淫贼肏进了宫内。 宫内比穴道更热,更湿, 分卷阅读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一股股热流喷在龟头上,让黑衣人不停的吸气。周决云大腿发抖,虽然没有意识,也轻轻啜泣起来,像是明白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 不知不觉就被人搞大了肚子,因是假扮乾君,无法弄到堕胎的药,只能挺着大肚子十月怀胎,生下一个父不详的杂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黑衣人却得意不已,这是他第一次肏进双儿的子宫,意义非凡,尤其被他压在身下狠肏的是周决云,更觉扬眉吐气,想想鸡巴就硬的发疼,连忙在子宫内抽插起来。 “呀啊啊嗯” 在周决云梦中,他此刻正乘着一艘小船,转眼天地却掀起狂风暴雨,他无助的被波涛吞没,长身的鱼钻进了他的下体,捅破了他的贞洁,在他的穴里大肆进出,令他在汹涌的海水中呻吟不断,想要挣扎,却被快感击昏了头脑,只知道张着嘴哭叫,还恨不得把腿长的更大点,让那恼人的鱼进的更深一点。 啊快对我播种吧!, 他在心里狂叫一声,下一秒,身体深处果然感觉到一股热流激射,把他的子宫灌得满满的。紧接着,那条鱼身体变大,竟然牢牢的卡住了他的宫口,周决云后颈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衣人顶着周决云的子宫肏了数百下,终于坚持不住,在最深处射了出来。周决云也哆嗦了一阵,尖叫着喷出了一股淫液,达到了快美的高潮。黑衣人趴在周决云身上,大鸡巴上的结生了出来,卡住了宫口,不让乾君的精华有一滴浪费。 趁这个时候,黑衣人掰过周决云的脑袋,露出后颈上双儿千藏万藏的那处命门,一口咬了上去。 锋锐的犬齿咬破了肌肤,把乾君特有的气息注入进去,和双儿本身好闻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再分不出彼此。, 从此以后,周决云便属于他了。 被标记的双儿的味道,鼻子灵敏的乾君们隔得再近都闻不到。 因为被标记的双儿,从此都只能对着他的男人散发气味了。 半个时辰后,结消了下去。黑衣人看到天边亮了一线,便知道不走不行了。匆匆穿好衣服,床上只剩下凌乱的被褥和被粗暴开苞的双人。 黑衣人嘿嘿一笑,手掌用力掏弄了一下周决云下体,处子的细缝被他一夜耕耘,干的像个膨起的小馒头。 “宝贝儿,下次再来肏你。” 黑衣人连被子也不替他盖,脚登上窗檐,如苍鹰振翅,一下子就飞的没了影。 只留下一室狼藉。 第二夜 周决云一醒来,就觉得哪里不对。 浑身酸软的就像小时候练了一天武的隔天,肌肉软的像面条,睁着眼睛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才慢腾腾的撑起身子坐起来。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肿了。 这也难怪,他昨夜被肏的惨兮兮,哭的不行,第二天自然会肿。 空气中还残留着肉欲的味道,周决云悚然一惊,猛的低头——只见他自己双腿大大的撇开,一时之间竟合不拢,而两腿中间他尽力隐藏的秘密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气中,那张自己平日都不敢细看的蜜穴在冷空气中瑟瑟发抖。 周决云目眦欲裂,手指颤抖的摸上自己的花穴,那里散发着高热,大阴唇肿胀外翻,小阴唇里黏糊糊的糊满了白浊的精液,阴蒂往外凸起,穴口竟还没有合拢,形成一个圆形的小洞,被微凉的手指一碰,竟蠕动的吐出一口黄白的粘液。 周决云身体一僵,巨大的荒诞感笼罩了他,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周身真气鼓荡,披散的长发竟无风自动。 咔嚓! 周决云剑眉倒竖,双目赤红,一掌劈碎了床柱:“混账!” 这偌大的金乌山庄,排除那些客居的江湖侠士,正经的主子只有两位。 金乌山庄的庄主周决云,以及他的养子周悦。 庄主周决云三十有二,尚未娶亲,少庄主周悦已有十六,是个翩翩少年郎了。 说是养子,却也是骨血相连的亲人。那周悦,乃是周决云兄长的遗腹子,可怜周悦年幼失怙,又考虑到自身情况根本不可能娶妻生子,便养到自己膝下,手把手传授家传武艺,待之如严父,如慈母,为人处事的道理也都倾囊相授,任谁见了也要赞一声庄主善举。 周悦这日照旧卡着点儿到周决云的院子,穿着一身锦衣,盯着寒风腊月,一把折扇在身前晃晃悠悠,上绘高山流水,伯牙子期,一派潇洒义气。 一对桃花眼弯成月牙,同几个扫洒的小丫头说笑几句,倚着棵梅花树,长腿屈起一条,姿势洒脱的不行。 “哎呀,我得先走了,要是请安迟了,父亲肯定要骂我。”周悦突然回过神来,折了一枝梅花溜溜达达的走了。 临走前不忘从荷包里掏出一几个银馃子,弹指扔过去:“喏,拿着买糖吃去吧。” 小丫头欢喜的扔下扫帚接银馃子,笑的比花儿甜:“谢谢少庄主!” 周决云一贯喜欢在厅里坐着,一边喝茶看账簿,一边等着养子来请安,然后不轻不重的说几句劝诫,再用周悦一起用早饭。 今日周悦卡着点儿来的,周决云竟也不在。 服侍在厅里的小侍女走过来,磨磨蹭蹭的给周悦倒了一杯茶,紧张得脸通红:“少庄主,庄主今儿起晚了,您您再等一会儿吧。” 周悦把扇子折好,搁在桌子上,把玩起来那茶盏来:“难得父亲起晚,我不着急,等他来了,我一定要调侃一下。” 侍女闻言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听竹姐姐说,庄主今日心情差的很,一早就听到门内有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进去一看,整个床都塌了,床 分卷阅读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柱子打个粉碎!少庄主,您可千万不要触庄主的霉头啊!” “哦?竟有这事?”周悦听罢,低头一笑,食指摸索着杯面,心里头的小人禁不住翘起了尾巴。 周决云今早要生气,他是算到了的。但以他的养性功夫,怎么可能把床弄塌呢?想必是那一床狼藉不好让他人看到,索性毁了了事。 周悦施施然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灌了一壶茶,周决云才姗姗来迟。] “父亲。”周悦站起身,恭敬地弯腰行了一礼,悄悄吊着眼角瞄上方的男人。周决云神色阴沉,面色却红润,眉梢眼角都带着风情,且行走间有些扭捏,时不时拧一拧眉,眼中闪过一丝羞恼。 周悦见状偷笑一下,害怕周决云看到,赶紧低头掩饰过去。 周决云现已冷静了下来,面对疼爱的养子也和缓了脸色,“不必行礼,坐下罢。”他撩袍如往常一样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痛的扭曲了一下神色,又不想在养子面前出丑,只好让屁股悬在椅面上,扎了个马步稳住身形。 心里不知把那胆大包天的淫贼杀了多少遍。 周悦看破不说破,笑吟吟的坐下来,与养父闲聊几句,周决云也端着长辈的架子,照常关心几句习武的境况,又考了几句学问,才满意的停住话头。 到这时候,应该移到偏厅用早饭了,可周决云刚刚破身,又是被迷奸,身体疲惫的很,心里也不舒服,晕乎乎直犯恶心,什么也吃不下,便没再留人,让周悦先回去了。 “那儿子就先告退了。”周悦像是没察觉养父异状似的,施施然退了出去。 侍女上前询问可要摆饭,也被周决云摇摇手拒绝了:“我去暖阁休息,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正房的床被他砸烂了,沾满秽物的被褥也让他在盛怒之下扯烂,扔进火盆中烧了个干净。唯独那条床单,因染了他的处子血,周决云几番犹豫,终是下不去手。 无论如何隐藏,他终究是个双儿,不管他情不情愿,贞节都是生下来就绑住他的一道枷锁。当今时代,双儿地位虽没有明显的歧视,可以读书,可以习武,可以做百行百业,甚至当今皇帝就是个双儿。但终究处于弱势。 双儿若是失身,被标记了,除了嫁给那人,别无他选。 就是皇帝被人肏了,也要管那运气好的乾君叫夫君,正儿八经拜堂成亲,在朝堂上再怎么杀伐果决,回到家里,仍要做个妻子。 先是家天下,才是君天下。 周决云握着那张床单,心中气苦,一方面恨不得把它烧得一干二净,一方面却又悲哀自己失贞,犹豫再三,还是收到了一个上锁的盒子里,藏进自己的密格。 “那上面还有淫贼留下的精液,我可凭着上面遗留的味道寻人。” 周决云自我安慰着,心中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诚然每一个乾君和双儿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且只有他们两种人闻的见,但这气味却也好隐藏,只要他们想,基本上就能藏得一干二净,除非深陷情欲,身不由己,那味道才会散出来。而且,也会遗留在体液中。比如周悦,他自从分化为乾君以来,周决云就从未在他身上闻到味道。 要凭着味道寻人,自然是大海捞针一般。 周决云收拾时,不小心闻到了淫贼精液上遗留的味道,当时后颈一痛,腰竟然软了,那不知羞的蜜穴竟微微泛湿,让他又气又恨,洗刷了一番才肯出门。] 周决云去了暖阁,昏昏欲睡了一阵,真的睡了过去。 却说那周悦,从养父院中出来后便心情舒畅,一路哼着小曲儿,步伐跳脱,正如他这般年纪的少年人。 “哎,这不是柳兄?”突然,周悦眼尖的瞧见池边站着一人,便欢喜的扬声叫起来。 那人闻言转过身,露出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颜面容,眉如柳叶,唇色浅淡,一双冷清的丹凤眼轻飘飘的扫过来,定格在周悦笑着的脸上。 柳无暇点了点头:“周兄。” 他生的身材纤细,身量却不矮,站在周悦身边,只比这个乾君矮半个头,在双儿中算是高个子。 同时,他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剑客,那个剑挑猛虎寨三十六人的“无暇公子”说的就是他。 因此虽是貌美的双儿,至今却无哪个乾君敢来捋虎须。 两年前,周悦下山遵父命剿匪,路上偶遇了柳无暇,两人一来二去,有了交情,算是朋友了,他便时不时来金乌山庄小住。一来与周悦相聚,二来他也喜欢这里的景致。 周悦站到他眼前,笑眯眯的拱了拱手:“柳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竟不叫人通知我一声?我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啊。” 柳无暇摇了摇头,他的脸像冰雕一般,没有半点表情,眼神却温了些:“不说,你也会见到我。” 周悦便笑道:“也是,我与柳兄连着红线,总会相见。” 柳无暇展眉,没有答话。 周悦陪着柳无暇站在池边看了一会儿,他自己是不觉得这光秃秃一片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为了多和柳无暇说几句话,待到说无可说,便干脆的拱手告辞。 “柳兄,小弟我还没用早饭,现下五脏庙雷声阵阵,实在撑不住了。等我下午,再去找你叙旧。你还住在以前那院吗?” 柳无暇嗯了一声:“招霞院。” 周悦点点头,行色匆匆的走了。 当天傍晚,周悦踏着晚霞而来,怀中抱着一坛美酒,柳无暇正坐在院子里,欣赏火烧似的云霞,便见周悦来了。 “柳兄,我来为你接风洗尘。”周悦朗声笑道,硕大的酒坛子磕在石桌上,一揭封,顿时酒香弥漫。] 柳 分卷阅读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无暇鼻翼耸动,感叹道:“好酒。” 周悦一笑:“那是,我金乌山庄别的都缺,唯独这东西有的是。你也知道,我爷爷好这口,地窖里藏了几千坛呢。” 柳无暇摇摇头,轻声斥责:“对先人要尊敬些。” 周悦“嗨”了一声,摆摆手:“柳兄您别往心里去,我们周家就是这样,祖传的没大没小。话不多说,来,干了!” 酒过三巡,月亮高高挂起,柳无暇白玉似的手指握着小小的酒盏,在十五的圆月下白的反光,指尖上有一层淡淡的薄红,看的周悦眼热不已,口干的连吞好几口美酒。 他自个儿是千杯不醉,陈酿当水喝,柳无暇却是不胜酒力,醉的两颊酡红,冰雕似的脸也软化了,迷迷瞪瞪的坐在那里,虽还坐的板正,却也只点头了。 周悦又咽下一口酒,轻声唤道:“柳兄?” 柳无暇“唔”的一声,瞪着眼睛看过去。只见那双丹凤眼,漾着满满的水意,高岭之花成了墙边牡丹,花香怒放而不自知,可人又可怜。 周悦盯着柳无暇水润的唇,咕咚咽了口酒,哑声唤道:“无暇?” 柳无暇乖巧的“嗯”了一声,对周悦展开小小的笑颜。 这是醉的狠了。 周悦的心里砰砰直跳,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柳无暇轻声道:“你是周悦。” “那你对周悦怎么看?” “怎么看?”柳无暇歪了歪头,“用眼睛,看!” 最后一个字念的又黏又软,典型的醉汉咬字。 周悦失笑,换了个问法:“你把周悦当朋友么?” 柳无暇嗯嗯点头。 周悦又问:“你想和周悦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么?”] 柳无暇迷茫的轻皱起眉,口中喃喃:“进一步?” 得,醉汉的大脑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周悦摇摇头,试探性的握住了柳无暇的手。柳无暇的手微凉,掌心有些握剑的茧子,安分的躺在周悦手里。 周悦轻声道:“比如,若是周悦想亲你,你准不准?” 柳无暇迷迷糊糊,坐在那里晃了会儿神,眼睛竟然闭上了。 睡着了? 周悦叹了口气,便准备松开柳无暇,把这只醉猫送回屋里,却见柳无暇水润的唇撅起来,“……”了一下,对着空气打了个啵,复睁开眼,洋洋得意的冲周悦邀功:“亲、亲!” 周悦看傻了,回过神来便是猛的扑过去,紧紧的攥住了柳无暇的手,另一只手则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凶狠的吻了上去。 “唔、唔” 唇齿纠缠,极尽缠绵。柳无暇喝了酒,口腔中满是酒香,连唾液都带着醉意,周悦激动的眼皮都在抖,舌头强势的闯进他的口中,蛮横的扫荡。柳无暇被吻的不知所措,只能被动的跟着周悦的动作行动,磕磕绊绊的和他的舌尖勾缠,被迫咽下许多口水。从鼻中哼出娇媚的鼻音,天君的气息笼罩着他,使他意识昏昏沉沉,整个软在了周悦怀里。 一吻毕,两人唇间牵起一条长长的银丝,柳无暇趴在周悦怀里轻轻喘气,周悦也是呼吸急促。 “现在还不是时候。”周悦深呼吸压下体内欲念,把柳无暇抱回了屋内,“早晚肏死你。” 在柳无暇身上点起的火,最终却是由另一个人负责泻火。 周悦盘腿坐在床上,周决云软绵绵的背靠着他坐在他怀里,双腿被大大的分开,露出股间饱满的肉丘。昨天晚上才被灌溉过一次,这时仍可怜的红肿着,但嗅到标记自己的乾君的味道时,仍然饥渴的流出许多淫水。 黑衣人,即是周悦,咬着养父嫩嫩的耳垂吹气,两只手一个放在胸前轻拢慢捻突起的奶尖儿,一手放在下面,拨开肿胀的大阴唇,拧着那颗红肿的阴蒂。 顾及周决云身体,他也不敢太粗暴,主要以挑起怀中这具身体的情欲为主,手上娴熟的动作,两指夹着小豆子用力一拧,又狠狠向外拉扯一下,把周决云刺激的啊啊只叫,大腿内侧痉挛颤抖,外翻的小阴唇再藏不住里面的秘密,蜜穴口张合着不停吐出蜜液,淌了周悦一手。 “瞧你浪的。”周悦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扶着周决云软绵绵的腰身,让那饥渴的小嘴对准自己勃起的大鸡巴,狠狠往下一放—— “呀啊啊——!” 昏睡着的周决云长长的淫叫一声,脖颈如垂死的天鹅一般高高扬起,被周悦一口叼住了上下滚动的喉结,两条长腿绷的紧紧的,脚趾向内弯曲,浑身都在轻微的发着抖。] 更别提那高热的蜜穴了,大鸡巴一戳进去就欢欣鼓舞的一拥而上,撒娇似的吸吮挤压,把大鸡巴伺候的舒舒服服,在阴道里肏干的又深又重,每一下都顶到宫口,最敏感的花心上。 周决云被肏的不住呻吟,认了主的蜜穴已彻底被周悦肏服了,就连那硕大的龟头想挤进娇嫩的宫口也不像昨天那样拼死阻止,而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下,就温顺的任由乾君进出了。 “啊、啊啊嗯、嗯” 周决云叫的又娇又媚,浑身都泛起了情欲的潮红,宫内又湿又暖,周悦被夹的头皮发麻,憋着劲儿发狠的猛肏,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撞进最里面,大鸡巴肏的蜜穴噗嗤噗嗤水花四溅,淫水流出小穴滑到菊穴上,使那里也空虚的张合起来。 “昨天才喂饱,今天又浪成这样,”周悦声音发紧,公狗腰用力一顶,周决云啊的一声,哀鸣着哆嗦的泄了身,一股热液喷到龟头上,周悦倒吸一口气,恨声道,“骚货!” 大手掐着周决云软绵绵的腰,大鸡巴往里用力狠肏几下,痛痛快快的射进了子宫里。 这还没完,等 分卷阅读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结褪去,周悦猛的一翻身,把周决云按在身下,再次勃起的粗长肉棒又肏进蜜穴中,九浅一深的干起来。 周决云断断续续的呻吟喘息,美人蛇一般的拧腰摆胯,虽无意识,却能积极的迎合男人的侵犯,爽的周悦越肏越起劲,恨不得死在他身上才好。 周悦一连肏了他三次,把周决云的子宫射得满满的,小腹微微鼓起,才放过他。 照旧是不收拾现场,周悦穿好衣服,赶在天亮前离开了暖阁。 发情期(上) 周悦一连数日,都在夜里偷偷潜入周决云房中迷奸他,夜里把周决云肏的又哭又叫,小穴时时灌满他的精水。白天就与周决云扮演父慈子孝,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周决云一天比一天气急败坏,爆裂的情绪让服侍的下人们都两股战战。 因此除了他也没有人注意到周决云红润的脸色,和别扭的坐姿。 周悦沉浸在这种掌握一切的背德快感中,被周决云的一身美肉冲昏了头脑,甚至将迷药“金风玉露”掺进了周决云每日点燃的香中,在一个白天就钻进屋里,把周决云压在窗边狠肏。 而周决云呢,自然是气的半死,那淫贼越来越胆大,不光夜夜玷污他,甚至连白天也不放过了。 这一夜,周悦照旧穿着一身夜行衣,潜入了周决云的卧房。 “咦?” 一进屋,周悦就觉得空气中的味道有些不对,不由得拉下遮脸的面巾用力嗅了几下,皱起眉:“怎么回事,父亲的味道怎么这么浓?” 以父亲的自制力,就算是睡梦中也不会漏出味道的啊。 周悦心中打起了鼓,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拉开床边的帏帐定睛一看,顿时呆立当场。 只见周决云仰躺在床上,已在迷药下失去了意识。这不是令周悦惊讶的部分,——周决云的四肢竟然各被手铐脚铐扣在了四根床柱上,他四肢大张,一丝不挂,被子堆在床角,汗水布满了他的身体,周悦伸手一摸,冷的。 周悦当下大惊,一把握住了周决云的脉门——哪还有内力的影子呢? “散功”! 再看周决云,已被自己身上的寒气冻的嘴唇青紫,身体却在床上扭动,一边瑟瑟发抖,下腹的小鸡巴却竖了起来。 双儿的气息无所顾忌的在空气中挥洒。 发情期! “我的天”周悦咽了下口水,眼见周决云的手腕脚腕都被锋利的镣铐磨破了皮,顿时回过神来。 周悦心疼的不行,赶紧爬上床,把周决云抱在怀里。周决云浑身冷的像冰,还在不停的冒虚汗,在周悦怀里像离水的鱼一样挣扎,却因四肢被缚只能徒劳的挺动腰背,嘴里吐出野兽濒死般的哀鸣。 “父亲,父亲,决云?”周悦并指如刀,内力喷薄而出,飞快的斩断束缚周决云的手铐脚镣,把周决云紧紧的拥住,让他像个小娃娃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 周决云牙齿咔哒咔哒打战,冷汗浸透了周悦的夜行衣,他像是幼兽寻求长辈的帮助一样,本能的抓住周悦的衣襟,胡乱的撕扯起来,贪婪的抚摸周悦那温度比常人略高的皮肤。 武林盟主手劲儿不小,没几下就把周悦的衣服撕开一道大口子,眼见周决云还要再撕,周悦忙苦笑着制止:“行了,怕了你了,我自己来。你把我的衣服撕烂了,想让我裸奔回去不成?” 周决云紧紧皱着眉,手腕被周悦抓在手心里,动弹不得,不由委屈的呜咽起来,哪里像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 眼看周决云像是要哭了,周悦哪敢怠慢,飞快地把衣服脱掉扔到床下,赤裸的身体与周决云皮肉相贴,驱散了周决云身上的冷意,让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周悦压在周决云身上,低头咬住他圆润的唇珠,舔吻他苍白的嘴唇,周决云迫不及待的张开嘴,把那根炙热的舌头放进来。周悦的口水中也含着他的味道,发情的双儿如获至宝,好像在沙漠中干渴了三天的旅人,绝望而饥渴的吸吮着周悦的津液,为了得到更多,不惜献出自己的小嫩舌讨好他。 周悦同周决云吻了一会儿,直到周决云喘不过气,轻微的挣扎起来才分开。周悦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俯视身下的养父。 有了乾君的抚慰,此时的周决云已不像刚才那样凄惨,周悦火热的身体也驱散了散功的寒意。周决云双颊酡红,嘴唇被吻的红润,微微张开发出喘息。乾君的气息始终笼罩着他,在给他提供安慰的同时也更催发了他的情欲,周决云夹紧了腿,不住互相磨蹭,劲瘦的腰在周悦身下扭的又骚又浪,让周悦想起了攀墙的野蔷薇。 “发情撞上散功之日,我这张乌鸦嘴”周悦喃喃自语,牙疼似的倒吸一口气。 他只准备了一夜的迷药,本就打算和之前一样,肏上一夜然后拍拍屁股就走,可没想到周决云竟是今天的发情期。 仔细想想,确实有迹可循。在周决云院子里负责扫洒的小丫头在白天闲聊时,曾无意间透露,从今天开始,三天内庄主的院子谁也不能进,侍卫、侍女全部放假,打更的林老头儿都不准走那边的道。 这明显就是双儿为了保证自己发情期间“窝”是安全的所做的措施,周悦却没有听进去小丫头的话,当成闲话给放了过去。 现下报应不就来了? 周悦苦笑一声,周决云的四肢已经攀到了他身上,撒娇一样的磨蹭,口中暧昧的轻哼。 双儿的发情期是一月一次的生理反应,也是针对乾君所设的陷阱。为了能够顺利受孕,发情的双儿都会竭尽一切留住在他们“窝”里的乾君,整个发情期都不让他们离开 分卷阅读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而乾君接触到双儿在发情时散发的气味时也很难把持得住,他的鸡巴会因为繁殖本能而不停的插入双儿的蜜穴,灌溉娇嫩的子宫。为了保证自己射出的精液不会浪费一点,乾君鸡巴上的结在双儿发情时会延长时间,平时周悦的结只会存在半柱香的时间,而现在,却不一定了。 搞不好会锁在里面好几个时辰。 周悦已经能想象到明天早晨,迷药药效散去,周决云醒来后看到他会是怎样的反应了。 麻烦了啊,他本来是打算等周决云怀上孩子再捅破那层窗户纸,那样的话就算周决云气得要死,也只能挺着肚子嫁给他。 现在这个时机他养父说不定要打死他了。 想到周决云打人的功力,周悦就额角直抽。看来发情期后少不得要受一顿皮肉之苦,自己还是卖力点儿,把周决云肏的精疲力尽,没劲儿揍他比较好。 周悦思考的时候,周决云已经忍不住挺药抬臀,用那湿漉漉的小穴磨蹭周悦粗长的鸡巴,因姿势受限不能把它痛痛快快的吃下去,急的不住闷哼,声音都带了哭腔。 周悦回过神来,正好龟头被两瓣小阴唇一夹一吸,顿时爽的打了个激灵,当下红了眼,沉下腰噗嗤一声,大家伙就尽根没入。 “嗯啊——” 周决云高呼一声,被大鸡巴插的拱起腰,身体抖如筛糠,一大股热液竟从里面喷射而出,全部打在龟头上,因数量太多,还有一些从缝隙中挤了出去,弄湿了身下的床单。 那摆设一样的小鸡巴跟着噗噗的射出一道透明的精液,因双儿没有使他人怀孕的能力,精液都没有颜色。有趣的是,小鸡巴射完精,却没有软下来,而是半硬着。 周悦嘶的一声,鸡巴陷在周决云又软又紧的阴道里,被激的大了一圈,撑的小穴绷紧了嫩肉,颤巍巍的咬住大鸡巴,含得不亦乐乎。 “发情期的双儿竟然竟然敏感成这样,才插进去就射了,还是前后一起。”周悦头皮发麻,怀里的养父就像只不老实的狐狸,淫荡的缠在他身上,没等高潮的余韵散去就迫不及待的拧着腰,主动吞吐着粗长的鸡巴,一下一下的干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口中啊啊淫叫个不停。 周悦看他自己玩的欢,索性抱着他翻了个身,自己仰躺在床上,让周决云趴伏在自己身上,双手扶着他的腰不让他软下去,任由周决云淫心上头,起起伏伏套弄自己的宝贝。 周决云的身子耸动的飞快,这个角度刚好让周悦看到那几块饱满的腹肌下,自己鸡巴的形状隐隐约约,画面淫靡的不行。 “啊啊好舒服大鸡巴啊啊戳到了” 周决云仰着脖子呻吟,身体一上一下快速起落,胸前一对鼓胀的奶子也跟着抖起一波乳浪。周悦看的眼热,一手一个把奶子抓在手心里揉捏,手感好似抓了一团云朵,又滑又嫩,突起的大乳头硬硬的顶着周悦的手心。 双儿破身后,不管情不情愿,身体都会为了更适合孕育子嗣而进行二次发育,周决云已被周悦肏了快一月,他身体的变化已是肉眼可见。 最明显的就是这对奶子,原本就饱满的胸肌在周悦辛勤的灌溉下发育的更加柔软,圆鼓鼓的挺在胸膛上,大小好似少女的娇乳,周悦一手就能握得过来。 他挺翘的屁股也长了些肉,变成软绵绵一大团,趴在床上翘着屁股挨操的时候,像多汁的蜜桃。 除此之外,周决云腰肢变软了,身体上的体毛也变得稀疏,更方便周悦亵玩。 身上的敏感程度更不用说,也被周悦好好开发了一番,周悦一抓住他的奶子,周决云就大声呻吟起来,叫的又骚又浪,扭着身子把自己的奶子往周悦手里挤,恨不得周悦把它们揪破了才好。 “浪成这样。”周悦嘀咕了一声,虽然被诱惑的呼吸急促,手上仍收了几分力。周决云是被情欲烧昏了脑子,他可没有,要是被周决云带进沟里,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伤,他非得心疼死不可。 尤其这对奶子,多漂亮,挺翘翘的又软又滑,他可舍不得弄坏了。 周悦撑起身坐在床上,把周决云搂在怀里,两个鼓胀胀的奶子压在他胸膛上,压成扁平的两团,周悦扶着周决云的后脑勺,低头一口吻了下去。 舌头裹挟着大量乾君的气息,有意的冲击到周决云身体里,这对周决云来说就像在身体里引燃了炸药,身体脱力的狠狠往下一坐,龟头一下子挺进娇嫩的宫口,周决云悲鸣一声,哆嗦着高潮了。 子宫颈像个肉套子,紧紧的套在龟头,有生命似的不停吸吮,周悦闷哼一声,当下一把把周决云按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猛肏起来。 周决云啊啊直叫,被肏的长大了嘴,口水流了一下巴,脸蛋潮红。子宫内又湿又热,周悦肏的噗嗤噗嗤水花四溅,最后重重一顶,大股大股精液全部射进了周决云做好受孕准备的子宫里。 鸡巴上的结膨胀着堵住宫口,周悦喘着粗气,搂着周决云翻了个身,两人侧躺在一片狼籍的床上,周悦手搁在周决云小腹上,缓缓向里输送内力。 周决云身体里仍然没有内力,散功之苦还未过去,发情期也只是中场休息,周悦不敢冻着他,脚尖挑过来堆在床角的棉被,把两人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周决云乖巧的睡在周悦怀里,背紧靠着周悦胸膛,好像这样就十分有安全感,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 周悦则睁着眼睛,苦笑着完全没有睡意。 按照小丫头的话说,三天之内不得靠近庄主的院子,换而言之,周决云的发情期会持续两到三天。 想着明 分卷阅读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天醒来周决云会做成什么反应,周悦就低头,用力咬了一下周决云圆润的耳垂,留下一个鲜艳的牙印。“可别谋杀亲夫吧?啧,真不让人省心。” 发情期(二)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在周决云的脸上投下金色的斑影。成熟的男人侧躺在床上,皱起俊气的眉,下半身藏在被子里,正在不规则的耸动。 “唔嗯嗯、嗯、嗯”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穴里抽插,阴道就跟烧着了似的,如饥似渴的吮吸着一根粗长的肉棒,淫液源源不断的泌出来,大腿内侧湿滑一片。 周悦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肏干着周决云的骚穴,见怀里人被阳光晒的要从梦中惊醒了,心疼他眼下的青黑色,忙抬起一只手,遮住了他的双眼。 “嘘再睡会儿。” 周悦声音沙哑,听在周决云耳中,就像带了魔力,他的双腿舒服的屈起又伸直,脚尖绷的紧紧的,身体陷在宽阔的胸膛里,急促的呼吸就打在耳边,令他昏昏沉沉的又要睡过去。 这声音好熟悉 “悦儿”周决云迷迷瞪瞪的轻喃。 身后动着的人停顿了一下,又九浅一深的肏了起来。 “嗯,是我。睡吧父亲。” 直到日上三竿,周决云才清醒过来。 腰酸腿软,和每一个被淫贼奸淫后的早晨一样,四肢无力的瘫在床上,身下的雌穴饱灌了精液,肚子微微鼓起。因着乾君的精液灌溉,他严重缺失阳气的身子暖洋洋的,因此即使那淫贼走后不给他盖上被子。他也从不觉得冷。 今日有些不同,他睁开眼后,发现他竟然好好的躺在被子里,手腕脚腕上的伤口被妥善的上了药,而原本为了控制自己的枷锁全部被内力斩断,孤零零的堆在墙角。 周决云艰难的坐起来,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吻痕,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 他猜到那个淫贼还会在昨夜造访,但看到自己的姿态后,竟然没有逃走? 他把自己锁在床上,一来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发情期时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二来也是因为承受不住散功之痛,束缚住四肢好不让自己在痛苦中伤害自己。 他在心里,再胆大包天的淫贼看到他昨夜的惨状,也该明白他正在遭遇什么,识相地,就该快点遁走。 帮双儿渡过发情期可不如平时的交合那样轻松快意,双儿在发情期中会索求无度,而乾君就要日夜操劳,老牛耕涝地,天下头一等的麻烦事! “那淫贼难道喜欢劳累不成?” 周决云抓着被角,皱着眉头。而且,自己恍惚中似乎听到了悦儿的声音,错觉么? “哪里是喜欢操劳,儿子分明是心疼父亲。” 吱呀一声,周决云猛的抬起头,只见周悦推开门,慢慢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新衣,头发也梳了,从不离手的折扇斜插在腰带上,一手推门,一手拎着一个雕花木食盒。 神色有些疲惫。 周决云反射性的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埋在棉被里,惊愕不已:“悦儿?!” 周悦吊着眼看了他一眼,目不斜视的走到桌前,打开食盒,一股浓郁的肉香飘了出来,周决云动了动鼻子,肚子咕噜了一声。 “别藏了,好像我没看过似的。奶子都是我亲手揉大的。” 周悦漫不经心的说,不顾周决云震惊的眼神,自顾自把食盒里的碗碟挨个取出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周决云一下子都不会思考了,巨大的荒诞感侵袭了他,他干涩道:“悦儿,你说什么?” 周悦背对着他,低笑了声:“父亲难道心里没有答案吗?” “你” 不顾周决云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周悦走过去,轻而易举的把赤裸的养父从被团中捞出来,再给他裹上一件厚实的披风,“天冷,小心不要着凉了。”说罢,周决云惊呼一声,被周悦拦腰抱了起来。 周悦坐在桌前,把周决云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他的腰,把清粥小菜放到他眼前,又给他拿了个勺子。 “吃吧。吃完了,我们还有得忙呢。” 周决云木然的往嘴里塞了几口粥,突然道:“悦儿,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 “哦。” 周决云低着头,用勺子戳着粘稠的白粥,慢慢道:“悦儿昨天晚上、在这里的人,是不是你?” “嗯。” 周悦撑着头,看周决云红润的嘴唇,轻慢的哼出一个鼻音。 “不光昨天晚上,每个晚上都是我。” 周决云手上动作一顿。 周悦缓声道:“一开始就是我。” 周悦注视着周决云开始颤抖着嘴唇,“父亲,你想杀了我吗?” 周决云猛地抬起头,眼中一片猩红,一字一顿,仿佛泣血:“你这、孽子!” 他踉踉跄跄的从周悦身上爬下来,披风散落在他脚边,赤裸的足上还有几个暧昧的牙印,含了一夜的精水沿着大腿蜿蜒而下。 周悦垂着头,低声叹了口气。 他面上不显,心中却七上八下的敲起了鼓。他昨天晚上一夜没合眼,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个欲扬先抑的主意,周家老祖宗保佑,可别让父亲打死他。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面上作出死气沉沉的样子,空洞的注视着周决云盛怒的面孔。 妈呀,父亲眼圈都红了,完了完了,我的生死要悬! 周悦无力的牵了牵嘴角,低声重复:“父亲要杀了我么?” “你”周决云胸膛剧烈的起伏,一对奶子跟着上下颠个不停,周悦艰难的别开了视线。“你、你为何要做这等腌臓事!迷奸养父,这是我教你的道理吗!” 周悦看着他,不言不语。 周决云气的心肺俱裂, 分卷阅读1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心中又恨又痛,疼死了十多年的孩子竟然长成了这个样子,他就像活吞了一颗苦胆,心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捏住,痛得他几乎流下泪来。 “你从哪里得到的迷药!” “你从哪里学来的手段!” “你说话啊!” “周悦!!!” “呵。”周悦冷笑一声,眉眼飞快的闪过一丝狠戾,让周决云心中一紧。 “当然是因为,我想操你想的不得了。每日一闭上眼,就是你躺在我身下,被我肏的满脸是泪,张着嘴叫床叫到流下口水,奶子被我拧的通红,阴蒂让我玩的充血,骚穴里灌满我的精液,一抽一抽的高潮射精” “周悦!” “然后无知无觉的怀上我的种,大着肚子流着奶,然后生下孩子。我想你抱着婴儿喂奶,我抱着你肏穴,然后” “住口!” 周决云怒气上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周悦眉头一动,正要上前,就见周决云抬起手,对准他的胸膛一掌劈下! “唔” 周悦不闪不避,蹙眉硬受了这一掌,顿时内息翻涌,血腥气漫上喉头。 “决云!” 周决云横眉竖目,又是一掌击出,蓬勃的内力在他周身翻涌,将他衬托的宛如天神,口中的鲜血却越流越多。 周悦再顾不上演戏了,顶着压力上前,在周决云第三掌拍下时一把搂住他赤裸的身子,也跟着咳出一口血。 “我的天我再也不敢气你了。” 周决云倒在他怀里,气若游丝。周悦吓得要死,忙把自己的内力输送到他体内,帮他梳理散乱的内力。 “你打我就打我,干嘛硬要冲开封堵的经脉?散功时调动内力,你是嫌命不够长吗?” 周悦心有余悸,梳理完内息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几枚药丸塞进他嘴里。周决云死死的咬着牙,不肯吃。 周悦咳嗽两声,认命地叹气。 “吃吧,别让我担心,我再也不敢骗你了。” 周决云这才吃下药丸,断断续续的开口:“你、骗我?” “要说骗,也不算骗,因为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周悦若有所思道,见周决云瞪着眼又要生气。赶紧搂紧了他安抚:“冷静,冷静,听我说完啊决云!” 要让他说,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悦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会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喜欢你。” 周决云睁大了眼。 周悦搂着他,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认真的看进他的眼睛里:“决云,我喜欢你。” “我一直喜欢你,第一次梦遗梦见的就是你,第一次手淫也是想着你,念着你的名字射出来的,我做梦都想同你在一起。” 周决云像是被吓到了,反应了一会儿才说:“那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使这么下作的手段?” 周悦叫苦:“我那不是以为你是乾君吗?你是我养父,功夫比我好,真要到了床上,指不定谁上谁。我就想着咳,先下手为强” 周决云脸一红,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孽子” 周悦嘿嘿笑了声,转而正色道:“这是其一。” “嗯?”周决云望着他。 周悦尴尬的咳嗽了声,左顾右盼起来:“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其实,嗯,接了我爹的衣钵。” “什么?” 周决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周悦飘忽的眼神,才陡然想起,他那个早亡的亲哥哥,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你当了采花贼?!” 周决云一惊之下,内息翻涌又要吐血,周悦赶紧拉住他,浑厚的内力传到他体内为他疏解。 “别急别急,我这也算是子承父业了么反正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爹活着的时候就不愿意接管金乌山庄,就喜欢当采花贼,我也额,这算不算遗传啊?” 周决云简直被气的说不出话了。 他哥哥,那个早亡的乾君,一直就是他们周家的耻辱。早年行走江湖时,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本摘花采叶的秘籍,里面有各种采花贼必备的手段,他如获至宝,回山庄潜心修炼三年,一代采花贼就横空出世。他男女通吃,荤素不忌,乾坤双儿都是他的目标,不晓得祸害了多少人,让老庄主气的要死,宝贝的酒都砸烂了好几坛。 现在周悦又要走上这条下三滥的路,周决云只觉得老庄主气到秃顶的命运在朝他招手,一时头晕眼花。 周悦赶紧搂着他,说尽了好话,又是赌咒又是发誓,以后绝不再用“金风玉露”迷奸他了。 周决云气的扇了他一掌:“对别人也不许用!” 周悦苦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决云” 周决云眼一瞪:“你叫我什么?!” 周悦瘪着嘴,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少年的狗狗眼威力太大,周决云不自然的瞥开了眼。 “你再也不许用迷药了。” 他清了清嗓子双手捧着周悦年轻的脸:“悦儿,采花贼是’贼’,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下三滥,父亲不想你走上这条路。” 周悦急急打断他:“可是” “我知道,你年纪轻,看到你爹给你画的圆饼,会经受不住这种诱惑,事实上,你已经在我身上得手了。” 说到这里,周决云又瞪他一眼,周悦搂着他的腰,嘿嘿笑。 “但是悦儿,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不用这下流的手段,我、我也会从你?” ?! 周悦张大了嘴,什么? 周决云别开眼。耳根发红,却仍强撑着威严的语气,说道:“悦儿,迷药说穿了,不过是图便利罢了。奸淫一个无意识的双儿,算什么本事?” “你要是凭借自己的手段,夺取双儿的芳心,才算本事。” 言下之意,是 分卷阅读1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要劝诫周悦放弃这不入流的行当,正儿八经的追求爱人。 周悦却眼珠一转,口中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用迷药了。”心中却暗笑。 迷药不成,我还有春药啊?嘿,爹留下的书里,软筋散也不少啊。 周决云哪里知道,他心中被父辈留下的东西吸引,一时走偏了的少年,实际上早已坏透了。 发情期(三)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过的淫乱而激情。起初,顾及着周决云有内伤,周悦不敢太过放肆,在周决云发情时只是将鸡巴插进蜜穴里慢慢的动,咬着养父后颈的牙印灌输自己的气息,暂时安抚住了他体内蓬勃的性欲。 慢慢的,这个办法就不管用了。 插在阴道里的肉根慢腾腾的抽插,不但没能止痒,反而让周决云越来越痒,从身体深处渗出来的酸痒让他无所适从,坐在周悦的怀里无助的快要哭出声。 “悦儿悦儿你动一动。” 周决云搂着周悦的脖子,眼圈发红,欲求不满的样子使得他英俊的脸上显出几分媚色。他急切的扭动腰肢,肉穴绞着大鸡巴馋的直哭。 周悦咬着牙,被周决云诱惑的几乎狂化。他从未在养父清醒时肏过他,没想到区别竟然这么大,周决云与他形状相似的桃花眼水淋淋的望着他,眼角和鼻尖都隐隐发红,为了求他动一动,还讨好的凑上来献上自己水润的唇。往日端方威严的养父形象在他心中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怀里这个欠肏的双儿。 悠着点儿,他还受着伤。 周悦不住的在心中提醒自己,总算憋住了逞凶的念头,一口叼住周决云微张的红唇,扣住他的细腰,挺着腰在他穴里大幅度的摇动起来。 “呜啊啊悦儿,好舒服啊” 周决云晕红着脸,两条长腿主动缠在养子腰上,随着磨穴的动作一抖一抖,足跟一下一下敲打周悦弓起的后腰,把已经顶进深处的大鸡巴又往里推了推。 周悦简直拿他没办法,他哪知道养父醒着挨操的时候是这种又骚又浪的样子,早知如此他何必用迷药,用春药岂不是更爽? “啊啊——” 周决云突然长长的呻吟一声,原来周悦走神之际,一不小心竟顶到了周决云的穴心,这一下刺激的蜜穴嫩肉紧紧的收缩抽搐,周决云仰着头,颤抖着丢了一回。周悦回过神,头疼的嘶了一声。 “呜,呜悦儿” 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周决云就迫不及待的挺起上半身,娇嫩的奶子一晃一晃的顶着周悦的脸,哀声哭道:“你吃吃它,它快要痒死了。” “是你痒死了,还是它痒死了啊?” 周悦调笑着,张嘴咬住嫩嫩的乳儿,用力吸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响。周决云爽的蹬直了腿,刚射过的小鸡巴又颤颤巍巍的硬了起来。 周决云心里的双儿委屈死了,他发情期,标记了自己的乾君竟然不好好的肏他一顿,还在床上敷衍他,还要自己出声恳求,才肯肏他的穴,吸他的乳。发情期的双儿本就心灵脆弱,想着想着,他难过的差点儿哭出来。 “父亲,你哭什么呀。” 周悦无奈的给他擦眼泪,一翻身,搂着他侧身躺下。两人面对面躺在一起,周决云与他身高差不多,正好能脸对脸,周悦便趁势吻了吻他抿起的嘴唇。 周决云望着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周悦只好搂着他,一手捏着他的脉门,一手放在他的小腹,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周决云身体暖洋洋的,竟一时忘了发情的痒。 周悦便哄他:“你乖一点,我给你稳定了伤势之后,才能无所顾忌的肏你。” 话没说完,便咳嗽了两声。 周决云这才想起来周悦也是有伤的。 他的手劲儿自己清楚,忙伸手抓他的衣襟:“悦儿,你的伤势严不严重?” “没什么大碍,你打我的时候,我用内力挡了挡。” 周悦顺着他的意思脱下衣物,露出结实的身体,果然胸膛上印着三个交错的掌印,那一圈皮肤都鼓起,隐隐泛着青紫。 周决云一边心疼的直皱眉,一边骂他:“活该!” 周悦苦笑着抱怨:“谁家的双儿发情,会搞得这么血腥。咱们也算是开了个先河。” “你还有脸说,这都是谁的错?” “我的错,我不该拿话刺激你。本来想着让你打我几下发泄出来,然后我好装个可怜蒙混过关。没想到把你气得狠了,弄巧成拙,反而害你受伤。” 周悦老实道歉,捏着养父的脉门,过了一会,感觉他的伤势已经稳定的差不多了,当下如洪水开闸,猛兽出笼,一把掐住了周决云的腰,将他面朝被褥按了下去。 “所以,我用这个补偿你好不好?” 周决云趴伏在被子上,腰被按的塌在床上,屁股却高高翘起,像一只多汁的蜜桃,虽然没有答话,屁股冲着周悦晃来晃去,中间流出许多蜜汁。 周决挺着粗长的肉棒,停在蜜穴口,看那穴口像小嘴一样馋的吃了吃自己的龟头,涌出许多淫液,呼吸急促起来。当下不再忍耐,捏着两瓣柔软的臀肉,腰部一挺,重重的干了下去。 “呀啊啊——” 穴头欢喜的簇拥着肉棒,周悦一下一下用力的肏干,每每捅到最里面就用龟头恶意的一碾娇嫩的宫口,再毫不留情地抽出。周决云的大阴唇外翻,美美的吃着粗长的肉棒,淫液糊了他一大腿,口中舒爽的呻吟。 “捅到了,大鸡巴捅到最舒服的地方了悦儿,好会肏,啊,被儿子肏到子宫了!” 周悦呼吸一窒,压着周决云的屁股又狠狠往里插了一截,两手拍打绵软的臀肉,周决 分卷阅读1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云被打的尖叫,却翘着屁股追逐下一记拍打。 “妈的,骚货,你从哪里学来的?怎么这么会叫?” 周悦咬着牙,用力扇了一巴掌,打出一波臀浪。 “啊啊被儿子打屁股了,好疼啊,嗯啊,要到了,要到了,悦儿啊” 突然,周决云猛的抽搐了下,屁股痉挛着紧紧夹住了周悦的鸡巴,周悦倒抽一口气,紧接着,一道热液凶猛的射出来,全部打在硕大的龟头上,往外的通道被堵的严严实实,流不出来,周决云哀叫着,主动抬起屁股,一下一下套弄肉棒。 “悦儿,射进来,射进父亲的子宫里啊你不是想,让父亲怀孕吗” “操!” 周悦怒骂一声,再忍不住,鸡巴突突的跳动着,在蜜穴里膨胀了一圈,他粗鲁的掰开两瓣蜜色的臀肉,硬生生被鸡巴又往里戳了一截,恨不得连后面两颗卵蛋也一起塞进去得了。周决云哭叫一声,周悦的肉棒已经凶猛的插进了宫口,再狠狠肏了几百下,把周决云肏的在身下哭喊着不要了,才低吼着射出大股大股精液,把骚浪的子宫喂的饱饱的。 “唔” 周决云小腹微微鼓起,皱着眉感受周悦的结在他体内慢慢膨胀,瘫在床上没了力气。 周悦喘着气,想把他抱着换个姿势,却被周决云哑声阻止了。 “别动了,就这么躺会儿吧。” “嗯?”周悦俯下身,胸膛贴着他汗湿的背,同他耳鬓厮磨,“为什么?” 周决云弯了弯唇,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年轻的养子,嗤笑道,“傻小子,这个姿势容易受孕的。” “……” 发情期(四) 暮色低沉,金乌山庄内陆陆续续挂上了灯笼,小厮侍女均有功夫在身,来往脚步轻盈,快速无声。 金乌山庄的两个主人却在卧房里纠缠成一团。 周决云背靠着坐在周悦怀里,蜜穴让大鸡巴撑的大开,一进一出间涌出大股淫液与精液混杂的粘液,他的大腿湿滑一片,被坏小子抹的全是精液,正痉挛着抽搐,仰着脸啊啊浪叫:“悦儿我不行啊啊啊悦儿,太深了,骚穴受不住了!要破了呜呜悦儿,悦儿你疼疼我” 周悦搂着他,没答话,捏着他两条大腿的手却毫不犹豫的捧着他上上下下,紫红的肉棒在他股间吞吐,周决云被肏的一抖一抖,眼角滑下两道泪来。 激烈的快感在他体内炸响,几乎要到疼痛的地步,他哽咽着反手搂住周悦的脖子,侧着脸吻他上翘的嘴唇。 “悦儿,悦儿你操操后面” 不得已,周决云含着泪,抓着周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后穴口上,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被蜜穴流下的淫水浸的透亮,手指一捧上去,就紧张的吃住了指尖,瑟瑟的吐出一口淫液。 周悦轻笑一声,食指干脆的捅了进去,嫩嫩的穴里比蜜穴要紧,却紧的有趣,内壁又湿又滑,绞起人的手指来,真是又爽又骚。 “父亲的这个穴儿和前面的骚穴一样骚,真好。” 周悦咬着他的耳垂揶揄,手指插在后穴里,模仿性器的进出快速的肏了起来,后穴口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是破开肠道时连着空气一起捅进去和着水声弄出来的,让周决云面红耳赤。 他抽噎着张大了腿,两个穴里都塞了东西,他一方面觉得满足,一方面又不满足。 骚穴撑的满满的,可是它已经挨了很久的肏了,悦儿为了让他尽快受孕,甚至根本就不从里面出来,他是被插着穴,含着眼泪让周悦喂完了中饭,还嘴对嘴喝完了一碗鸡汤。周决云摸了摸自己吃着鸡巴的骚穴,快要哭出来。现下骚穴肿的厉害,碰都碰不得,一摸就抽搐着流水,疼的发痒,痒的发疼。与骚穴相比,只吃了一根手指的后穴就空虚的多了,周决云难受的不停蹬腿,吻着周悦的嘴求他。 “悦儿,好悦儿,爹爹后面好痒,痒死了你肏肏爹爹。” 周悦又往里面插进一根手指,调笑他:“那怎么办,我可没有两根鸡巴,要是去肏父亲的后穴,前面的小浪穴岂不是要饿着了。” 周决云呜咽起来,挺着小屁股追逐后穴里的手指,哭叫道:“前面吃饱了!悦儿快肏爹爹后面!” 周悦便得意一笑,粗长的鸡巴抽出来,一下挺进了后面的小穴。周决云尖叫一声,抖着屁股射出来浅淡的精液,小鸡巴还挺着,剧烈的晃动,周决云抓着周悦的手臂,后穴紧紧的收缩,腰扭的像要把自己折成两半,吐着舌头泛起了白眼:“呀啊啊啊——” 一道淡黄色的水珠从马眼激射出来,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在暖和的屋内飘散,周决云脱力的瘫软在周悦怀里,大屁股一抖一抖的,前面灌满了精液的骚穴也射出了一道淫液,潮吹着停不下来。 周悦停下动作欣赏了会儿这两处齐射的美景,后穴咬得紧,催促着他又一下一下肏干起紧致温暖的后穴。周决云前胸上漾着一滩尿液,小鸡巴软了下去,却还随着周悦肏穴的动作一抖一朵的流出细小的水珠。 “唔嗯嗯射的要死了” 周决云被肏的失了神,眼睛像被玩坏了一样空洞一片,盯着虚空中不知名的一点,眼泪不停的流下来,被周悦捏着下巴吻了一通,才找回了迷失的精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被儿子肏的射尿了!悦儿,我” “嘘,嘘”周悦搂着他,腰部不间断的用力操他的后穴,轻声慢语的安慰他,“父亲是爽过头了,没什么的,您射尿的样子好看的很。” 说着,还用力碾了几下穴心,把周决云弄的哀哀的叫。 周决云还是拉不下脸来,哭的鼻尖都红了:“悦儿 分卷阅读1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会不会觉得我浪荡不堪?” 周悦挑起眉,笑嘻嘻的拱他颈窝,在他脖子上印下好些红印子:“儿子就喜欢浪的,父亲越浪,儿子越喜欢,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算了。” 周决云红着脸,腿一颤一颤的,略微放下心呻吟起来。, 周悦心中也估算着时间,眼看差不多要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双儿发情时吃不下大鱼大肉,但也需要滋补,他不能肏太长时间,得快点儿去厨房取热腾腾的汤给父亲喝。 便不再压住精关,捧着周决云两瓣被肏的软烂的屁股,凶狠的顶了几百下,痛痛快快的射进了养父湿软的后穴里。 射进后穴就不会生出结,周悦把脱力的周决云放进被子里裹好,周决云喘着粗气,缠着养子又要了一个吻。 “我去拿晚饭,父亲先睡一会儿。” 周决云叫住他:“悦儿,再要一桶热水。我” 话没说完脸就红了。 周悦了然一挑眉,低头用鼻尖蹭他的侧脸。 “儿子是不是很厉害?肏的父亲都尿出来了?” 周决云作势拎起枕头要打他:“没大没小!” 周悦拿起衣服一溜烟儿的跑了。 厨房里的小丫头看见周悦衣衫不整的过来,都从站起来服了服身:“少庄主。” “唔,起来吧。”周悦只穿了一身外袍,还松松垮垮的不穿严实,大冬天露出半个胸膛,上面还印着几道血痕,几个小丫头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纷纷低头抿着嘴笑起来。 周悦若无所觉,满脑子都是房里发情期的双儿,自顾自吩咐:“盛两碗粥,再取两碟爽口的小菜,我中午要的汤好了没?” 林婆子一边忙碌,擦着汗笑道:“好啦好啦,按照少庄主的吩咐,鸡骨架和猪蹄子一起炖了三个时辰,蹄筋都炖化了,浓浓的一大碗,香的很。” 周悦走过去掀开锅盖瞧了瞧,果然喷香,便吩咐林婆子把里面的骨头渣子滤干净,放进食盒里,提上匆匆的走了。 林婆子忙活着另一道菜,正往锅里倒油呢,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唉,要说时间也过的真快。我是看着少庄主长大的,好像就是转眼间,小豆丁就长大了,还会疼人了。” 身边帮忙切菜的小丫头听了,抿着嘴巴偷偷的笑:“不知道是哪个双儿这么好福气,成了少庄主的房里人。” 少庄主年少英俊,功夫漂亮,嘴也甜,她们都有些羡慕那个好命的双儿呢。 柳无暇(一) 时隔三天,金乌山庄的庄主再次出现在山庄众人眼前。 这日正好是议事的日子,各大江湖上的掌门宗师纷纷赶到了金乌山庄,为商议江湖上的几件大事围坐在聚义厅里,相熟的几个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各自门派中抢眼的后辈,互相吹嘘几句,再自谦几句。 过了一会儿,周决云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黑底绣银绘的衣袍,双手背负在身后,几步走到上首,安抚住想要站起来行礼的各大掌门,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必多礼,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都坐下说话吧。” 周决云当先坐下来,他坐的姿态挺拔,端方清正,表情和蔼,却自有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多日不见,周盟主气色看起来更加好了,可是在武道上更上了一层楼?”一位长须老者笑眯眯的拱了拱手,其他众人听闻也忍不住看周决云的面色,果然红润有光,眼神明亮,嘴角含笑,似是说句逾越的话,似是被人好好滋润过了。 周决云面无异色,含笑道:“公孙掌门谬赞,上一层楼不敢说,最近确实有所突破。” 公孙掌门慈祥的笑着口称不敢,他人老成精,看出周决云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口舌,便顺势改了话题,拿出一件江湖上的事情来说。 “青城派与梅山派在洛阳聚众闹事,被官府羁押了弟子三十余人,依盟主看,该如何作为?”周决云道:“既然敢做就要敢当。聚众闹事也不算多大罪名,顶多让他们在牢里多住几天,也长长记性。” 另一人又说:“华山派的剑宗与气宗之争已经延续了数十年,他们内斗的厉害,近期又发展成械斗,让山下百姓也遭到牵连,周盟主,您怎么看?”周决云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过几日我亲自去看一看吧。” 又说了几件杂事,周决云轻描淡写,三言两语作出决定,下首的掌门们都很信服,无一人口出质问。 突然,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开口:“周盟主,今日怎么没有看到令公子?往日不都会命他旁听吗?”其他几人也恍然大悟的附和起来。 少庄主周悦年少英俊,功夫也漂亮,加之嘴甜会说话,一众对他来说是叔叔爷爷辈的掌门们都被他哄的舒服的不行,一个个都把他当成是自己的晚辈呢。 周决云面不改色,笑骂道:“那混小子,又做了一件混账事,我命他去跪祠堂了。” 众掌门听了,都朗声大笑起来。 “少庄主年纪年少,难免有考虑不周到的地方,庄主也不必太过严厉啊。” “是啊,谁没有年少情况的时候呢?有时候看到少庄主,老夫就想到年轻时的自己啊。” “嘿,老杜,你年轻时候长得和土豆似的,哪有少庄主俊俏?”“呸,你拆什么台,当我不知道你年轻时长什么样吗,李倭瓜。” 江湖大事说完,掌门们纷纷告辞,周决云站在厅前拱手略送了一送,等众人走后,轻舒了口气,脸上浮现一抹暗红,小声骂:“浑小子”“父亲说什么呢?”带着笑的少年嗓音响起来,一双手臂从周决云身后伸出,缠绵的搂住了他的身体。 周悦下巴磕在周 分卷阅读1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决云身上,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襟,揉捏温软的乳肉,一只手撩起他的长袍,手指钻进还肿胀的阴唇中,捏着饱受灌溉的肉瓣,指尖抠弄着红肿的阴蒂。 原来外表整洁的周盟主身上除了一身外袍裹身,底下竟是一丝不挂。 滑嫩的大腿上还蜿蜒着淫水与精液干涸的痕迹,周决云的小腹仍然微微鼓起,显然三天时间里周悦射进他肚子里的东西还没有被允许清洗掉,周决云闷哼一声,腰上一软倒进了养子怀里,眼神迷蒙起来。 “儿子为了父亲日夜操劳了三天三夜,喂完前面的骚穴又喂后面的浪穴,让父亲爽的叫哑了嗓子,在床上哭着叫我相公,怎么,发情期一过就不认账了?”周悦委屈中难掩得意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吐息,说的周决云腿都软了,俊脸通红。 “悦儿嗯,不要太放肆”周决云难堪的握着周悦的手,声音跟着软了:“这里是外面,回屋里再嗯!”周决云声音一变,原来周悦坏心的往蜜穴里插入一指,轻佻的扣弄起来。 才从情欲中爬起来的身子哪经得起这个,周决云抖着腿扭着腰,小鸡巴都翘了起来。 “悦儿,不要了,下面好疼”周决云眼中含了泪,肿痛的下体抽搐着泄出一波水来,轻声求饶。 周悦到底心疼养父,也不敢欺负的太狠,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加了软垫的椅子上坐好,用拇指蹭掉他眼角的泪。 “好了,不闹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嘛。” 嘴角一挑,露出个坏笑来,“就老老实实的按照父亲的吩咐,去跪祠堂去。” “连着肏了父亲三天,我就跪三天祠堂,顺便也跟周家的列祖列宗通报一声,父亲您已经是我的人了。” 周决云好气又好笑,又觉得羞郝,抓着桌上的茶盏就扔了过去。 “快滚!”周悦连蹦带跳的滚了。 周悦难得老实的跪了三天祠堂,他内力深厚兼之皮糙肉厚,垫在膝盖下的也是又厚又柔软的蒲团,根本没当回事。 三天后神清气爽的出来,除了膝盖发软走路踉跄,倒没有什么别的毛病。 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柳无暇。 到柳无暇的招霞院时,正看到几个下人进进出出,手中都提着两个木桶,桶里装着雪,一桶一桶的送进屋里。 柳无暇站在院子里,背负着手看盛放的腊梅。 周悦脚步轻快地走过去,碰了碰柳无暇的手:“柳兄,这是做什么呢?要这么多雪,是要练什么功夫不成?”他知道柳无暇自小随着师傅在天山上长大,一年四季都是寒冬,一身功法,一手剑术都透着一股冷意,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这里。 柳无暇见他来了,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惊喜,抿着唇露出一点笑模样:“不是,是要沐浴。” 周悦一愣:“用雪沐浴?”他倒是知道驻扎塞外的将军士兵们,因为条件限制,有时只能用雪干搓,可金乌山庄家大业大,从不缺烧水的下人,何须委屈自己?加之他与柳无暇携手行江湖的时候,有时住在客栈中,也没发现他有这个癖好啊。 柳无暇见他表情诡异,便道:“这非我喜好,实在是不得不为之。” 说罢,诚恳道,“周兄以诚待我,我回之以诚。 不瞒你说,我自十六岁以来,就患上一种怪病,下体时常奇痒难忍,还会流出奇怪的脓水,沾湿底裤。 我便去询问师父,师父命我在犯病时将身子浸入沁凉的雪中,打坐至雪融,果然能抑制那病。” 周悦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追问:“你每月可有几天,呃,病情加重?”柳无暇奇的睁大了眼:“你怎知道?我每隔一月就有两日病情尤为严重,那痒直钻到骨子里,泛着酸疼,连浸雪也不管用,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周悦“唔”了一声,想笑不敢笑,继续问:“那到这个时候,你怎么办?”“师父命我身绑重物潜入深潭底。 那里冰凉刺骨,便能治我的病。” “那我问你,你靠这种办法解了痒,过后可觉得舒坦?”柳无暇费解的皱着眉:“哪有什么舒坦不舒坦?痒去了我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已经是谢天谢地。 不过”周悦忙问:“不过什么?”柳无暇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说来古怪,每当我捱过一遭,心中便觉得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意犹未尽一样。” 周悦艰难的收住嘴边的笑:“你可问过你师父?”“嗯。” 柳无暇垂下眼,抿着嘴唇,“师父说我淫贱不堪。” “……”周悦瞪大了眼,嘴唇动了几下一声“操!”蹦了出来,气的笑起来,“你那是什么狗屁师父,懂装不懂,我还道你们师徒俩不通人事,没想到你师父是故意折腾你!”周悦气的头顶冒烟,在原地疾步兜了几个圈子,恨不得现在就爬上天山指着柳无暇师父的鼻子怒骂一通。 柳无暇却皱着眉:“周兄为何口出恶言?”他知道周悦性情率真,嬉笑怒骂皆随心,可说到自己师父身上,却也有些生气。 周悦哭笑不得:“我哪是唉!”周悦抹了把脸,长出一口气:“柳兄,你若是信我,这病我能治。” “真的?”“我不光能治你的病,我还能让这件苦事变乐事。” 柳无暇(二) 出于对周悦的信任,柳无暇点头答应愿意一试他的治疗方法。 而得到柳无暇首肯的周悦便好像见了有人用肉包子砸他的狗,兴奋的精血冲脑,又在原地疾步转了好几个圈子,像个在追自己尾巴的笨狗。 柳无暇站在一边,虽然不明白周悦为什么那么激动,但他几乎从不质疑别人的举动,永远都是 分卷阅读1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那个清醒的旁观者。师父曾说他狼心狗肺,天生缺弦,共情能力太弱,所以无法因别人的乐而笑,为别人的悲而哭,但此时看到周悦因为喜悦而明亮起来的脸庞,柳无暇第一次感受到了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波动。 那种波动并不剧烈,相反很轻微,像只是微风吹拂过平静的湖面,吹出几个轻轻的波纹。即使只是这样,也足以让柳无暇捂着心口,面对周悦怔怔然了。 原来自己不是完全的狼心狗肺,师父为什么 周悦没注意到柳无暇的异常,他正兴奋不已,抬眼看见下人们还在提着雪进进出出,忙走过去挥手赶人:“去去,大冷天装什么雪,看着就冻死人。拿走拿走,换热水来,热热的烧一大桶,放到隔间备着。” 几个坤君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低头应是,又挥汗如雨的把雪搬走了。 柳无暇走过来,疑惑道:“周兄,你不用雪,要如何治疗?” 周悦转身看他,一笑笑出两枚尖尖的小虎牙:“用这个。” 他指的是自己下身的阳物,柳无暇却以为他指的是自己的身体。难道是以内力祛除痒症?这种内力的应用方法闻所未闻,难道是家族密术? 想到这里,便不好意思开口询问了,只好默默点头。 下人们送来一大桶热水,放进隔间备用。隔间里有保温的设置,一时半会儿凉不了。等下人们走了个干净,周悦就抓着柳无暇的袖子,迫不及待的带着他进到屋里。 一进卧房,周悦就把柳无暇按在了床上坐好,还没等说话,柳无暇自动摆了个打坐的姿势,周悦便一下子哭笑不得了:“柳兄,你这是做什么呢?” 柳无暇皱皱眉:“不是要用内力为我治病?” “你想到哪里去了!”周悦爬上床,一伸手,就把柳无暇摁的仰躺在床上,自己爬上去,俯在他身体上方,手撑在他耳边,双目灼灼的看着他。 人已经拐到了床上,再跑不了了。周悦得意忘形,抓住柳无暇一只手,带他去摸自己夸下勃起的肉棒,沉声笑道:“用的是这里。” 柳无暇一怔,蹙了蹙眉:“你要尿在我身上?” 便有些不自在了。 周悦对他纯情的思路叹为观止,啼笑皆非,一下子垮了力气,趴在他身上抱住了他:“傻柳儿,你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东西啊?” 柳无暇还要说话,周悦怕他在说什么奇怪的话打扰他的兴致,赶紧阻止:“行啦,我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及我做一遍强。柳兄,容我为你演示一二,你就明白了。” 柳无暇眨眨眼,“哦”了一声。 心中却想着,怎么不叫我柳儿了呢? 经过之前一番谈话,周悦已知道柳无暇身体敏感,普通双儿在破身前,除了发情期轻易不会起性,柳无暇却不同,下体经常湿润发痒,这恐怕与他体质,或者学的功夫有关。 想到他被师父评价“淫贱不堪”,周悦就气的直挑眉,心说当务之急还不在自己泄欲,也让柳儿也尝到些甜头,一来容易勾的他食髓知味,以后下手也方便些,二来也需扭转他的观念,什么狗屁师父,给他尽灌输些狗屁不通的道理,双儿之所以是双儿,不就是因为他们好肏么?说他们淫荡可以,若是说他们“贱”,爷爷给你把头拧下来! 想到就做,周悦直起身,跪在柳无暇胯下,将他的裤子褪了下来,露出两条莹润如玉的修长美腿,线条肌理无一不漂亮,毛发浅的几乎看不到,脚踝纤细,足弓优美,膝窝尤其可爱,令周悦爱不释手,抱在怀中,拿在手里,把玩了许久。 柳无暇缩了缩腿,耳尖有些泛红。他仰躺着,这个角度能看到周悦抱着他的腿一脸沉迷,还用唇舌去自己的腿肉,从脚背一路往上,又吻又舔,粗糙的舌苔滑过细白的皮肤,留下一道道透明的水痕及殷红的吻痕。吻到大腿内侧时,柳无暇感觉尤其强烈,轻叫一声,下体渐渐的湿润了,急的眼角泛红,轻声催促:“周兄,我的病好像犯了” “嗯?”周悦正舔得起劲,听到柳无暇说话,还有些遗憾,但也不得不放开那双腿,双手一用力,把两条大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便显出腿缝间的好风景。 柳无暇身体柔软,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双腿被周悦分成一字,扯的他股间女穴两瓣薄薄的大阴唇也往两边翻开,露出里面鲜嫩的美肉,小小的阴蒂上挂了一颗水珠,颤巍巍的嘀嗒掉进床单里,立刻洇成了一个小水印。 周悦看的呼吸都要停住了,心脏砰砰直跳,心中只叫“我的乖乖!”柳无暇身下竟然是个宝贝! 只见那穴,娇而小,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花瓣却狭长,大阴唇分开后好像蝴蝶的翅膀,这是他爹给他留下的《虫二宝典》中登记在册的名穴,据说紧而不窒,软而不松,嫩且耐操,淫液更是源源不断。 周悦看着柳无暇的穴儿发起了呆,柳无暇却等不及了,大阴唇分开后,里面的小阴唇与阴蒂直接接触了冷空气,又凉又刺激,再加上周悦那双逼人的视线,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水流的更多了。 “周兄我,我好痒” 他难为情的扭了扭腰,小屁股在周悦面前抬起放下,周悦回过神来,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分开两瓣小阴唇,露出里面娇羞的洞口。穴口翁动张合,饥渴的不断咬住空气,淫水汇聚成一条小溪,淅淅沥沥的流出来,一路流过后穴,将那粉色的褶皱也浸的湿亮。 周悦摸了摸柳无暇粉嫩的后穴,问:“你这里可痒?” 柳无暇细声喘息,点着头:“痒的,是否是病情加重 分卷阅读1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的征兆?” “唔,不好说。”周悦高深莫测的说,悄悄咽了一口口水,“我先给你做一个初步的治疗,柳兄,仔细感受,你看有没有效果。” 说完,忍着笑抬起柳无暇的下半身,把他娇嫩的穴凑到自己嘴边,鼻子闻到一股子腥甜味,反而让他更兴奋起来。“真骚。”周悦轻念一句,伸出舌头用力的从下往上舔了他雌穴一下,舌面大力刮擦嫩肉,柳无暇抖着腿“啊——”得一声,穴口张开,喷出一道小水柱,鸡巴硬硬的站起来,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周悦乘胜追击,一条灵巧的舌头在柳无暇胯下玩出了花样,一会儿舔的阴唇油光水滑,一会儿用牙齿咬小小的阴蒂,咬的充血红肿,又把舌尖卷成筒状,插进处子小穴里,搅弄抽插,这一系列动作搞的柳无暇呻吟不停,小屁股一挺一挺的不自觉追逐他的动作,嘴都合不拢,口水流了一下巴,眼前隐隐发白。 “啊啊啊好舒服,周兄,舌头好厉害好舒服,下面好奇怪,要尿出来了,又要尿出来了啊啊——” 柳无暇奋力仰起头,双手紧紧的握拳,浑身颤抖的好像风中残烛,两条大腿不自觉的痉挛,一直没被碰过的小鸡巴射出三五道精液,小穴更是喷出一大股水,黏糊糊的沾湿了屁股。 周悦体贴的没在他高潮时继续刺激他,而是舔着嘴唇,坏笑着等柳无暇缓过来。 他笑着问道:“柳兄,感觉如何?” 柳无暇喘着气,声音满足又渴望:“好舒服嗯啊可是,深处的痒还在,啊,周兄,我这究竟是什么病?” “这个啊,”周悦笑出两颗小虎牙,“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发骚了,哥哥用大鸡巴给你捅捅就好了。我保证,能让你比刚才还舒服!” 柳无暇(三) “发骚?”柳无暇喃喃的发问,喘息声又大了几分,惊慌抬眼一看,便见周悦正捧着他两瓣屁股,手指插进去两个指节,正在缓慢的抽动。 “唔这是做什么?” 柳无暇的腿不安的在空中晃荡,周悦却没理他,他的全部心神已经被这高热的穴吸引了,嫩的好像一碰就融的雪,却热紧的咬着自己的手指,柳无暇低叫一声,周悦又把手指往里探了探,指尖碰触到一层网格状的薄膜,不觉屏住呼吸,用指腹肆意地描绘。 给父亲破处时,他精虫上脑,满脑子都是多年夙愿将要得手的兴奋,再说周决云当时被他药倒,根本没好好的体会处子的身体,这次却可以慢慢玩。 他又伸入一根手指,两指并在一起在柳无暇的小穴中肆意侵犯,指节弯曲扣住敏感的内壁碾压,又分开手指呈剪刀状,把蜜穴口撑成长条形,两指在穴内温柔的抽插,出入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恰到好处的缓解了一部分瘙痒却又引来更多的渴望。 柳无暇细声呻吟着,不自觉摇着屁股追逐周悦的手指,舒服的眼角晕红,却又不满足,手指还不行,他要的是更大、更粗的东西,唔 “周兄,啊”柳无暇两条腿主动攀上了周悦的腰,把跪在他腹下的少年一下下拉到了自己身上,无师自通的抱住周悦的脖颈,呜呜抽噎起来,“你的肉棒快放进去罢,我痒的受不住了。” 他只有下半身赤裸,上身还穿着衣服,周悦解开他的衣襟,细嫩的皮肤白的耀眼,他同为练武之人,身体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虽没有周决云夸张,但也线条流畅。周悦捏住一颗生在胸膛上的奶尖儿,在指腹中用力按压揉搓,没几下就把柳无暇玩的呜咽,胸部上挺供他更随意的玩弄。 柳无暇红着脸还要催促他,周悦一低头,封住那张水润的小嘴,同时另一只手往后伸,越过流水的蜜穴,摸到了同样发痒的后穴。修长的指尖在褶皱中打转了几下,用力探入一个指节,双儿的身下两张穴都是为了给乾君玩的,自然没遇到什么阻碍,柳无暇屁股紧绷,哀叫着咬周悦的嘴唇:“周兄,错了,你捅错了!” 周悦眯着眼睛,充耳不闻的继续往狭小的后穴塞手指,一根,两根,三根手指在肠道里翻江倒海,把柳无暇玩的浑身都软了,腿一抖一抖的。 “哪里错了?治病也分轻重缓急,柳兄后面病情较弱,我先肏这里,肏的你爽了,射进去一泡精液,你后面的痒症就解了,然后我再肏你的前面,你前面病入膏肓,要我挺着鸡巴狠狠的肏上一晚,才能治好。” 柳无暇听的半懂半不懂,却也知道脸红,紧张的抓着周悦坚实的背肌,嘴唇张合了几下想要说什么,出口的却是毫无防备的呻吟。 周悦已打开了他的后穴,硕大的龟头顶着穴口,热气腾腾的往里面钻,柳无暇双眼迷蒙,只觉得自己身体里被塞进来一根又粗又烫的棒子,把他身体的空虚撑的满满当当,疼,却更舒服。 “周兄,唔” 周悦又吻了他一回,一边不急不缓的动着腰,在他嫩嫩的肠道内抽插,抽出去一小截,戳进去一大截,一抽一松间就把自己完整的一根大鸡巴肏了进去,龟头顶着穴心,凿出许多淫水来。 柳无暇喘个不停,被温柔的肏干着漏出许多尖叫,双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周悦的药缠的死紧,自己的腰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被周悦扣在掌心,软软的扭动迎合。 周悦越肏越快,越肏越猛,把柳无暇干的大脑一片空白,趁机为自己谋取福利:“柳兄,我们已是这样的关系,还这样生疏未免有些太客气。” 柳无暇被顶的身子一怂一怂,脑子都不清醒了:“嗯这样的关系?不是,不是为我治病吗?” 周悦 分卷阅读1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嘴角含笑,挺动的越发卖力,肏的浪穴噗嗤水声不断,柳无暇一对细腰都快扭成了麻花。 “是治病,但这病也不是谁都能帮你治的。你接受了我的治疗,那普天下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大夫’了。这样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才行,别人都不行的关系,是不是理应亲密一些?” 周悦满嘴歪理,突然把肉棒停在柳无暇肠道最深处,龟头顶着穴心打转儿研磨,把柳无暇磨的浑身发软,尖叫着摇头,好像承受不了这样剧烈的快感。 “而且你看,咱们现在‘你中有我’,该叫的亲密些的。” 他压根儿没给柳无暇反驳的机会,话一出口就按着他的身体百般折磨,嘴上咬着粉嫩的奶尖儿,手掌把一对漂亮的胸肌揉的满是指痕,腰臀下压,密密实实的压在柳无暇下半身,与他肉贴肉,鸡巴肏穴时恶意的用坚实的腹肌蹭两人身体中间夹着的柳无暇的小鸡巴,把小鸡巴也刺激的不停喷水,他肏的也越来越重,撞的屁股啪啪啪响,柳无暇被三管齐下的快感折磨的周悦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淫叫着连连点头。 周悦一看,喜不自胜,美滋滋的又亲了他一口,笑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咱们就该想些亲密的称呼这样,你管我叫周郎,我管你叫柳儿,怎么样?” 柳无暇被肏的迷迷糊糊,却挣扎着提出疑问:“唔周郎不是啊,对情郎的称呼吗?我们怎能” 想不到他懵懂却也知道这个称呼的含义,周悦面不改色:“他们有他们的叫法,咱们有咱们的叫法,柳儿难道不愿意这么叫我?” 说罢动作一停,竟停下了肏穴的动作,柳无暇被他搞的不上不下,只能哭着点头:“周郎,周郎!” 周悦就得逞一笑,鸡巴猛的顶到最深处给了他一下恨的,柳无暇尖叫一声,双腿绷的笔直,从后穴深处涌出一股热流,全部浇在硕大的龟头上。周悦也闷哼一声,又是重重的几下肏进去,滚烫的精液对着穴心射了进去,柳无暇被烫的哭叫一声,小鸡巴也跟着射了。 填满了柳无暇一个穴,周悦得意不已,鸡巴从他后穴里抽出来,又顶在阴唇上滑动,蜜穴一直饥渴,被大鸡巴一蹭竟欢喜的吐出一口淫水,热情的包裹着肉冠,没几下就把鸡巴蹭硬了。 柳无暇倒在床上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痉挛抽搐,间周悦要把能为他解痒的肉棒插进去前面了,慌忙分开大腿,主动把龟头吃进去一个点,流着泪呻吟:“周郎,快插进去吧,啊啊周郎——” 柳无暇一口一个周郎叫的周悦心里喝了蜜一样甜,心说就算现在不是你的情郎,待我肏完你两个穴,肚子里射满了我的精液,你不从也得从了。 当下头皮一麻,幻想着柳无暇被自己肏的小腹胀起,不知是灌满了精液还是给自己孕育了孩子的画面,肉根硬是又早涨大了几分,一寸寸往处子蜜穴中插。 柳无暇咬着嘴唇,捱着小穴被撑开的酸疼,鼻间发出“嗯、嗯”的低吟,龟头碰到贞洁的那层膜时,两人都是一震,周悦低下头,正色道:“柳儿,你家乡那边乾君像双儿提琴,可有什么特殊的风俗?” “什么?”柳无暇茫然道,突如其来的问话把他给问懵了,下意识的在脑海中寻找答案,心神分散的后果就是紧咬着鸡巴的穴壁也放松了些,周悦趁势狠狠往里一顶,硕大的阳物突破了处子膜,直肏到柳无暇蜜穴深处。 柳无暇惨叫一声,破身的剧痛令他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抬手一掌劈过去,被周悦轻而易举握在手心里,放在唇边轻吻:“嘘嘘,柳儿别怕,疼只会疼这么一下,我先不动,让你适应。” 说着,果然在柳无暇身体里不动了。周悦弯下腰,把他疼的软掉的小鸡巴捏了起来,就着上面的粘液放在手中撸了一会儿,又亲咬柳无暇苍白的唇,情话说了一箩筐,总算把他安抚了下来,柳无暇回过神来,眨一眨眼,眼泪就掉了下来。 “周郎,疼,好疼” 他哽咽着控诉,把脸埋在周悦怀里。周悦搂着他哄了又哄,“乖柳儿,每个双儿都要疼这么一遭的,过后就舒服了。” 柳无暇半信半疑,周悦感觉他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放松了些,就知道他已从破瓜之痛中缓了过来,便不再压抑自己,给他在腰下垫了个枕头,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 “啊,啊周郎,太快了,疼啊,唔嗯好深” 柳无暇身子一抖一抖,蜜穴被肉棒塞的满满的,肏干时带出混合了血液的淫水,粗长的硬物每一下都能捅到他花心深处最痒的地方,令他又疼又爽,心中对周悦感激不已。 虽然疼了些,但却比师父传说的方法管用的多,周郎果然是金乌山庄的接班人,懂得真多。 柳无暇呜咽着身体大开,周悦在他身上挥汗如雨,一对桃花眼空前的专注,凝视着两人的结合处。 刚破身的小穴哆嗦个不停,咬的大鸡巴举步维艰,被他用蛮力狠狠的肏开之后,就像被打了淫窍,温顺的吸吮他的棒身,子宫口的嫩肉更是对着他的一咬一咬,对肉棒侵略的行为欢迎的不行。 要说柳无暇天生淫荡,倒也不是。周悦一肏进去就知道了,柳无暇的蜜穴看着鲜嫩,触感却微凉,更显的他肉棒温度高,穴肉就欢欣鼓舞的迎上来,与其说是发骚,不如说是渴求热度。 恐怕柳无暇这身子敏感成这样,是他修炼的功法导致。也许是在天山上修炼的太过禁欲,才使得双儿的身体反扑,令柳无暇隔三差五变得淫荡,要不是他本性纯洁,恐怕早已受不住找男人肏,变成一等一的 分卷阅读1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淫娃荡妇了。 幸亏自己下手快。 周悦搂着柳无暇,手放在他腰腹,怀中夫人身材极好,腰肢不盈一握,令周悦想起楚腰纤细的典故,他俯下身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肏在子宫口上,肉棒跃跃欲试的要往双儿最私密的子宫里探一个究竟,柳无暇被他按在身下肏的断断续续的呻吟,脚趾蜷缩的紧紧的,腰肢狂乱的扭动,无师自通的迎合周悦的抽插。他白玉的脸上飞满了红霞,从口中吐出娇媚的喘息,察觉到了周悦的想法,竟吟喔着更用力的分开大腿,“周郎,进来,进到我最痒的地方来” 周悦勾起唇角,眼睛像狼一样凶狠的眯起,嘴唇磨蹭着柳无暇后颈的腺体,意味深长的开口:“柳儿,你归我了。” 说罢下身用力一挺,粗暴的肏开了紧窒的宫口,小半根肉棒侵入了双儿的桃源乡,孕育子嗣的小天地,里面淫水甚多,周悦的鸡巴就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爽的他头皮发麻,当下张开嘴,用力咬住后颈的那块皮肤,尖锐的虎牙咬破了皮肉,源源不断的注入自己的气息。 柳无暇大声尖叫,被标记的感觉又痛又爽,像美人蛇一样在床上扭动,主动把自己的屁股翘起来,把子宫送到鸡巴上以供奸淫。 “周郎,好爽,好爽啊我,啊啊啊——” “小骚货,浪的不行了吧?” 周悦呼哧呼哧的喘笑,柳无暇的子宫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挑战,能撑住不射也是挺难的,虽然令柳儿受精对他的吸引力很大,但还比不上肏穴的爽快,双手粗暴的掰开柳无暇的屁股,扯的后面饱饮精液的后穴哆哆嗦嗦流出一股精液,柳无暇哭着摇头,想要收紧穴口却被周悦很快揉开,不得不哀求:“周郎,流出来了,你射给我的东西都流出来了!” 周悦带着笑,一记一记操弄柳无暇蜜穴,漫不经心道:“怕什么,流出来了我再给你射,咱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呢!” 突然闷哼一声,柳无暇子宫里打出一道热液,全部浇在他龟头上,周悦嘶的一声,再把持不住精关,用力往里肏了几下,精关大开,连射了十几股精液,把柳无暇射的哭叫不停,两人身下的体液弄脏了被褥。 周悦搂着柳无暇侧躺在床上,鸡巴上的结顶着宫口涨开,柳无暇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皱着眉躺在周悦怀里,手抚着自己小腹:“周郎,好胀。” 周悦闭着眼,一手用力揉捏他的臀肉:“过会儿就好了,柳儿,舒服吗?” 柳无暇抿了抿嘴唇,低声道:“一开始有些疼,后来就舒服了。爽的我不知如何是好,魂都要飞了。” 周悦低笑一声,洋洋得意的噘嘴亲了他一口,道:“你休息一会儿,咱们的治疗还没结束呢。” 柳无暇不疑有他,默默点头。 周悦搂紧怀中的宝贝,心道,不肏够本都对不起祖师爷,和他早死的亲爹。 柳无暇(四) “呜呜怎么会这样“ 周悦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搂在怀里睡了一夜的宝贝儿没了,撑起身揉了把脸,就看到柳无暇背对着他坐在一边,两条腿大大的撇开,正埋头捣鼓着什么,动一下,就哆嗦一下,嘴里轻声哽咽。 “在干什么呢?” 周悦大手一伸,就把双儿搂进了怀里,茫然未醒的桃花眼半睁半合,宠溺的吻了吻柳无暇后颈上自己的标记。 “周兄”柳无暇话才开了个头,就被周悦偏头一吻打断了。 周悦缠绵的亲吻柳无暇娇嫩的嘴儿,舌尖一挑,勾出一根嫩舌在空中亵玩了一会儿才放过,柳无暇乖巧的任他动作,眼神懵懵懂懂,疑惑地望着他。 周悦笑道:“昨夜不是说好了?我们已是这样的关系,叫周兄可太生分了。” “这样的关系?”柳无暇柳眉微蹙,轻轻喘着气,“怎样的关系?” 周悦笑叹:“罢了,你现在不懂,早晚也会懂的。你先回想一下,从今往后,你该叫我什么?” 柳无暇靠在他的怀里,唔了一声,轻声道:“周郎”话一出口,自己的面颊就烧了起来。 我这是怎的了? 柳无暇慌张的正要张口询问,就被周悦搂紧了吻了个痛快。这一吻结束时,他的小嘴儿已是有些微微发肿了。 周悦微喘着笑道:“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柳无暇软软的瘫软在他怀里,下身咕叽咕叽的吐出几口白白的粘液,大腿微微颤抖,才破身的双儿敏感的不行,抓着周悦的手,带他去摸自己湿润的下体,控诉道:“就是这恼人的地方,昨夜劳烦周、周郎为我解痒,今天早上起来,它又不安分的胀痛,我伸手摸一摸它,就吐出一口粘水,再摸再吐,摸的我一手是水,还、还又痒了起来,简直不知羞耻!我、我恨不得一剑砍了它算了!” 说着,眼圈就红了。 周悦被他说的鸡巴又硬了起来,柳无暇懵懂不知自己所说多为有多淫乱放荡,他却是听的鸡巴一跳一跳,恨不得立刻就肏进去那敏感水嫩的小穴再给他好好杀杀痒。 柳无暇还在委屈,对他下身这张女穴恨的不行,忍不住冷着脸打了一巴掌。 “啊” 小穴顿时酸疼的喷出一股淫液,柳无暇张着腿一颤一颤的呻吟着,竟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周悦早知道他敏感,忙哭笑不得的握住了他狠心的手,另一只手拨开大大翻开的大阴唇,探入红肿分开的小阴唇,手指插进被肏了一夜现下合不拢的蜜穴,温柔的抽插起来。 “啊啊唔嗯周郎,好舒服,小穴要融化了” 柳无暇眉目含春,手指紧紧的抓住周悦搂在他腰间的胳膊, 分卷阅读1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甜美的快感从他胯下不停的传来,使他不自觉的追逐着,小屁股一挺一挺,主动套弄着周悦的手指,口中娇喘连连。 周悦侧着脸欣赏他沉醉的表情,把仙人一样完美的双儿操弄成堕落人间的荡妇,让他得意之余下身更是激动起来。 周悦把柳无暇从怀里捞起来,让他撅着屁股趴在他身侧,头正对着勃起的肉棒,柔声哄道:“乖柳儿,帮我含一含。” “唔嗯嗯嗯” 柳无暇已经完全被蜜穴里的手指攫住了心神,迷迷糊糊的像等着交配的母狗一样趴伏着,小屁股高高翘起,一晃一晃的迎合手指的动作,听到周悦的话,就反射性的含住了硕大的龟头,啧啧有声的吸吮起来。 “嘶对,含的深一点,不要用牙齿,哦,真舒服” 周悦眯着眼睛,一手撩起柳无暇垂在脸上的发丝,帮他绕到了耳后,温柔的顺着他的秀发,轻笑着揶揄道:“味道怎么样?” 柳无暇口齿不清的回答:“唔嗯周郎的肉棒上有,嗯啊,有我的骚穴的味道好腥,我好骚啊” 周悦闷笑起来:“在你的骚穴里泡了一整夜呢,自然全是你的味道了。这么骚啊,你得给我舔干净才行。” 柳无暇呜呜的呻吟着点头,拿出十二分的专注舔吮吸咬口中的硕大,嘴唇小心的包住牙齿,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把大鸡巴往喉咙里吸了半截,两颊用力的收缩,把自己的小嘴当成下面的小穴一样主动吞吐周悦的肉棒,包不住的口水流了一下巴,窒息和下半身的快感越来越剧烈,让他大声呻吟着,眼前发白。 “呜呜好大,啊,周郎,好舒服,我下面要尿了呀啊啊——” 柳无暇猛地吐出了肉棒,上半身拼命挺起,两颗被玩的红肿的乳头哆嗦着颤栗,柳无暇两只手死死的抠弄着床单,嘶声尖叫着从蜜穴中射出一道淫液,竟然远远的射到了床柱上。 柳无暇的脸色情而淫荡,不自觉吐出半截香舌,脱力的倒在床上,身体不自觉的抽搐。周悦看着他淫靡的表情,也不再克制,一泡精液痛痛快快的射了他满脸。 “嗯好舒服” 柳无暇茫然的半睁着眼睛,眼泪接二连三的掉下来,勾引的周悦撑着床单俯下身,吻的柳无暇哼哼唧唧的挣扎着搂上他脖子,又滚进了他怀里。 周悦拥着柳无暇又在床上躺了半晌,手温柔的抚摸他的身体,直到他从高潮中平复过来。 “周郎。” 柳无暇低着眉眼,抿着嘴唇退出他的怀抱,眼神躲闪。 青葱似的手指纠结的扭在一起,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 周悦佯装没看到他的表情,握着他的一只手,微笑道:“小浪穴还痒不痒?” 昨天夜里,周悦一边给他止痒,一边在他耳边调侃他下面的小穴是“骚穴”“浪穴”,听的他面红耳赤,还逼着他承认,大肉棒顶在他子宫里,一边狠狠的碾,直到他哭着承认自己生了个“骚穴”“浪穴”才射给他。 柳无暇想到这里,羞红了耳根,强撑着一把清越的嗓音,颤抖着说:“不不痒了。” 他抬起头,眼神正直纯洁:“谢谢你帮我止痒,周郎,我有你这个朋友,太好了。” 周悦顿了顿,忍不住失笑,连连点头。 “不客气,下次你要是再觉得痒,便来找我。我随时帮你止痒,只是,答应我,万不可找别人。” 虽然柳无暇还没意识到这事儿的淫靡,却也隐隐的感觉到这是件顶私密的事情,便认真的点了下头。 周悦满意的从床上爬起来,套上一件长衫,说道:“我去跟父亲请安,你再睡儿,我会叫下人给你打热水,有力气了就去洗洗,嗯?” 柳无暇像小动物一样乖巧的躺在被窝里,抿着嘴唇点头。 周悦被他睁大的丹凤眼勾引的又低头亲了他一口,自我感觉像有了个在家里等他的小妻子,颇有些新鲜,忍不住道:“乖柳儿,等我回来。” 说罢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匆匆的走了出去。 柳无暇缩在被子里,眨眨眼,竟默默的脸红了。 周郎怎么开始管他叫“乖柳儿”了呢,他把脸藏在被子,小小的微笑起来。 怪羞人的。 临别低语 周悦走着去周决云的院子,路过一间小院时,趴在墙上的猫身体抻成一根长面条,扯着嗓子随着光秃秃的树杈叫春。 周悦瞥了一眼,记得那院子住的是个南方的侠客,猫是自带的,南方的猫似乎搞不清北方的季节了,虽说年已经过去,但树上还没长新叶子呢,就迫不及待要交配。 哦对,又过了一年。 周悦站定,双手拢在袖里望着天空,他长身玉立,背影远远的看脸红了好几个丫头。 再过几个月,他就该十七了。 十七了,及冠还早,但别人家都该说亲了。 想到这里,周悦悚然一惊。 金乌山庄里的主子只有他和周决云两个,但与他们同族的姓周的人可不少。 周决云已和他有夫妻之实,但因着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周决云是当不成他的正妻的。 正妻之位悬而未决,保不齐周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不会领着自家的双儿上门游说,事实上,周悦的条件太好,已经是许多人严重的金龟婿了。 哪怕周决云再不情愿,他也不能拖着让养子不娶妻,到时候那帮亲戚乌泱泱的闹起来,还不够他们头疼的。 “不好,不妙,得赶紧跑。” 周悦皱着眉喃喃自语,他十七岁生辰过后,铁定要被亲戚踏破门槛,与其让那些杂人来烦父亲和他,不如自己趁早溜了,外头海阔天空,不比庄里自在多了。 去哪里好呢 分卷阅读2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周悦正想着,就听那只发情错了时间的猫又是长长的一声叫,哀婉凄厉,配着尖指甲划墙壁的声音真是十分刺耳,听的他一激灵。 “去,你捣什么乱?”周悦嫌弃的把猫挥到地上,吊儿郎当的走了。 周决云正在卧房里收拾行李。 华山内乱不可拖延,否则事情弄大,官府介入就更加难办,因此他决定明日就启程,旁的东西都由一直服侍他的绿竹带人置办,只有些私人的物件不好让旁人插手,便在卧室中自己收拾。 周悦堂而皇之的推开门,就看见周决云坐在牙床上,周围摆了一圈散碎的小东西,手上还拿了两样,周决云正满脸犹豫,对比着不知该怎么办好。 “父亲做什么呢?”周悦挨着周决云坐下,双手自发搂住他的窄腰,与他身体相贴。 周决云愣了一愣,一声“悦儿”才出口,就若有所思的耸了耸鼻子。 “你这是从哪个双儿的床上现爬起来的?”声音倒是平稳,周决云垂着眼睛不看他,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周悦却一下就听出来隐藏在这句话里的醋意。 想到那只面条似的猫儿,周悦不觉加深了笑意:“瞒不过父亲,是柳无暇。” 周悦老实交代,周决云是他的第一个双儿,也是他的养父,总要知道的。 况且乾君标记多个双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周悦心里压根儿没当回事。 周决云的手握成拳抖了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 周悦拥着他的养父,调笑道:“决云可闻到一股子酸味?”周决云垂着头沉默了半晌,终于放弃的长叹了口气,身体完全靠在周悦怀里,斟酌着自己的语气:“悦儿,你标记别的双儿,我,我确实有些不痛快”其实是很不痛快,但看着周悦年轻的脸庞,周决云强压下心中的苦意,继续道。 “但乾君标记多少个双儿都是合理的,我知道,我只是心里”周悦微微动容,看着怀里的双儿一改平日端庄的样子,也不似床上又乖又骚浪的姿态,而是像个普通的双儿那样靠在自己乾君怀里,难得示弱,明明心中苦闷,却还要拼了命的安慰自己。 周决云斟酌了一会儿言辞,苦笑着放弃:“我只是心中有些酸,你让我一个人想想,我就想开了。” 哪个嫁人的双儿没经历过这一遭呢?他纵然有再大的名头,也抵不过双儿的命运。 周悦张了张嘴,喉头泛出一点微弱的苦意。 他本就年少,他亲爹留给他的《虫二宝典》中除了教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采花贼的,还有他爹亲笔书写的回忆录。 在龙飞凤舞的笔迹中,周悦瞧见的尽是一个乾君的快意恩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爹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肏一个,肏一个忘一个,潇洒的江湖路上,全是男人最羡慕的幻想。 因此周悦便也觉得,当采花贼是一个了不起的职业,比剑客更潇洒,比刀客更浪荡,什么武林盟主,山庄庄主,都要被琐事牵绊,哪有孤身一人的江湖路痛快呢?可是现在,他怀里的双儿用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嘴角的笑容牵强,眼角微微泛红,周悦便觉得自己的心里也空了一块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过的,体会过的,都是乾君的快意,哪碰到过双儿的悲哀呢?“决云,”周悦搂紧了他,一下一下眷恋的磨蹭他的面颊,声音低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已经回不了头。” 能对自己看上眼的人为所欲为的感觉,尝过一次就再难放手。 也许真有这样大毅力的人,可惜周悦不是。 周决云抬起手,摸了摸周悦英俊却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微笑道:“你能这样想,我已经觉得有几分安慰了。 悦儿,世上的乾君多是娇妻美妾成群的,能和一个人携手白头的太少了。 我也羡慕能和爱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双儿,只是命不同罢了。” 周悦的声音有些颤抖,发了狠的扣紧他的腰:“我给不了你唯一,但我要你比那些双儿更幸福!”“小小年纪,志气不小。” 周决云轻呵了声,但他知道了周悦心中有他,且看重他,就觉得熨贴,低声笑叹,“其实,真要给我一个唯一的乾君,我也不换的。” “不管是不是唯一,只要是你,悦儿,我就欣喜。” 周悦再忍不住,抱着周决云倒在床上,手掌裹挟着热意,熟练的钻进周决云衣裳的缝隙,在他的皮肤上爱抚起来。 “嗯,悦儿,我在收拾行李呢”“过会儿我帮你收拾,父亲先帮帮我。” 周悦喘着粗气,揉捏周决云的乳肉屁股,大掌啪啪的打在软肉上,激起一阵臀浪乳波。 周决云小声的呻吟,大白天就与养子孟浪令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看着周悦猩红的眸子,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放任了他的动作,咬着手背忍住自己羞人的声音。 周悦手臂用力,直接将周决云的裤子撕开一道大口子,手指伸进去掏弄了几下,仍有些干涩,他不敢就这么肏进去,抬眼看到周决云忍耐的模样,皱紧了眉凑上去。 “你别咬自己。” 周悦掰开他的手,嘴唇贴上去与他缠绵的接吻,舌头搅动间喂给他裹挟着自己味道的津液,周决云呜呜低叫,乾君的味道对双儿来说无异于春药,他绞紧了大腿,蜜穴很快就湿透了。 周悦分开他的大腿,目光如有实质,顶着周决云的下身,把他看的脸上烧红,喃喃的叫“悦儿”。 鲜嫩的蜜穴经过这么些天的灌溉,变得好像饱满多汁的鲍鱼,颜色也不是处子的粉红,颜色 分卷阅读2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艳熟,看的周悦眼神里都带了火,放出自己的鸡巴在穴上草草蹭了两下,就干脆的捅了进去。 “啊悦儿”周决云仰着脸发出一声快美的呻吟,肉棒插进身体里好似滚烫的楔子打入,他两条腿哆嗦着抬起,身体跟着周悦肏弄的动作一耸一耸,穴肉欢喜的迎了上去。 周悦一边肏他,一边也注意到周决云先前都在牙床上摆了些什么东西。 断了齿的梳子,样式老旧的木簪,缺了口的玉佩,一堆鸡零狗碎的小东西,全是他从前用过的。 周决云就是在纠结要把这些东西带走?周悦哭笑不得,心里热烫热烫的,抽插的动作更卖力了。 周决云被周悦肏的乱七八糟,哀叫哭泣着扒紧了周悦的肩背,划出几道血痕也不松手,腰为寻求更多的快感而激烈的扭动,挺着胸祈求养子的唇舌。 “悦儿你吃一吃我的奶子,啊!”周悦叼着一颗花生大小的奶尖儿,一根舌头使出百般花样,把周决云舔的胸膛都颤抖起来:“父亲的奶子这样骚,要让儿子给你吃到多大才肯罢休?”“唔嗯”周决云满脸是泪,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周悦呼吸一顿差点儿狂性大发,“吃到出奶,啊,给悦儿吃父亲的奶,给悦儿怀孩子”“决云为什么要怀我的孩子,嗯?”“为了为了”周决云被肏的昏昏沉沉,说话都不经大脑了,“呜,想要悦儿娶我、娶我过门!”周悦简直要把周决云肏死在这张床上了,一记一记猛烈的撞击,几乎把周决云从床头肏到床尾,把两只小穴干的红肿,才在周决云的哭求下射进了子宫。 “你要出远门?”周决云趴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臂,侧着脸看为他收拾东西的周悦。 为了能让他躺得舒服,周悦脱掉了他身上松垮的衣服,让他赤裸的盖着被子,此时,他被子只盖了半截,露出整个背部和半个圆润的臀部,许多牙印吻痕遍布,皮肤上还有被拍打的痕迹。 周悦披着一件外袍,捡了几件贴身衣物放进包裹里,眼也不眨的把那堆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扫进了抽屉里,周决云看了急的“哎”了一声。 “嗯,再过几个月不就是我生辰了吗?倒是铁定一堆无聊的人来烦咱们,干脆躲出去,顺便也玩个痛快。” 扭头看见周决云撑起身要下来,赶紧走过去按住了他,警告道:“别动,把我的东西漏出来可就怀不了小的了。” 周决云面上一红,想起自己在床上说的那些没羞没臊的话了,也不好意思再爬起来了,只好对着周悦好声祈求:“悦儿,留一件东西给我吧,我想你的紧。” 周悦翻了个白眼,蹲下身与他头对头,偷了一个吻,才说:“我知道,你很拿那些,都旧成什么样了?我再给你个新的。” 说着,拢了拢周决云散乱的鬓发,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取下了自己发上插着的玉簪,插到他发上。 “喏,定情信物,戴着吧。” 周悦捧着周决云一双手,放在唇边吻了好几遍,“决云,你会绣喜服吗?”这话说的周决云一怔,反应过来后面上烧的不行,本来感动的心情全部被怦怦跳动的心声打断,随手拽了一个枕头就要打他。 “没大没小,你说什么呢!”周悦哈哈大笑,在屋内腾挪躲闪:“你不是要嫁给我吗?准备着吧决云,我到时亲手把你抱上花轿,然后再亲手抱下来入洞房!”周决云羞怒的要拔剑,周悦见势不妙,赶紧溜了。 第一更 这日,周悦一如往常踏着晚霞走进柳无暇住着的招霞院,柳无暇性子清冷,若无必要不爱让那些下人在自己的院子里走动,因此总是显得清冷,却便宜了周悦。 “柳儿,我来看你了。”周悦大踏步迈进了主屋,笑声清朗,柳无暇从里屋走出来,眼里也闪烁着一点喜色。 “周郎。”柳无暇现在他面前,轻轻的弯了弯嘴角,周悦的眼睛一下子就挪不开了。 只因这人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藕荷色的肚兜,长发披散在背后,露出光洁的肩膀,胸口微微鼓起,一对奶子形状圆润,腰部收紧,纤而细,一双长腿笔直的站着,赤着脚踩在地上,贝壳似的指甲透着一点粉红,显得纯洁却色情。 周悦喉头动了动,上前一把抱住柳无暇,让他把脚踩在自己鞋面上,轻声斥责:“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柳无暇乖顺的扶着他的肩,温软的身子贴在他怀里,表情正直诚恳:“不是周郎你说的么?我们已是那样的关系,彼此亲密些是应当的。因此若你来找我,我没必要梳洗整齐才去见你。相反,越放松越好。” 说着,又皱了皱眉:“那样的关系,是什么关系?周郎,你怎不说清楚?” 周悦轻笑:“那样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关系,我要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得自己想清楚才好。” 他的手一只搂着柳无暇的腰,轻轻抚摸,另一只揉捏着他挺翘的屁股。要说双儿与双儿之间也有些不同,周决云破身后屁股变得又软又大,柳无暇却是更加紧实有弹性了,不得不说各有各的好,都让周悦爱不释手。 见柳无暇似懂非懂的点头,周悦“啪”地拍了下他的屁股:“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怎么赤着脚就出来了?” 柳无暇浑身一颤,脸上染上一层薄红,小声道:“我不冷。” 周悦剑眉一竖扬手又要打,柳无暇赶紧红着脸扯了扯周悦的衣服:“周郎,你今日来是为我止痒的么?” 柳无暇仰着脸,难堪地抓着周悦的衣服:“我痒得很。” 周悦喉结滚动了一下,顿时满脑子风月,也忘了教训他 分卷阅读2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一把抱起来会往里屋走。 自那日他以“治病止痒”的名义标记了柳无暇,已过去一月有余,周决云隔天就离开山庄去华山处理事情,连客居于此的江湖人也走得七七八八,因此金乌山庄只剩下他和柳无暇两人。没有长辈管束周悦自然是拉着柳无暇夜夜笙歌,不管白天黑夜只要起了性就把柳无暇往床上带,还度过了一次发情期,他有时精虫上脑,在外面就要了柳无暇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柳无暇“谨遵医嘱”,并不拒绝他,让周悦得意忘形,以至于这一个多月下来,柳无暇的发育程度比周决云还要快,一对奶子生的圆润可爱,像两个倒扣在胸口的碗,柳无暇仰卧着也不塌下。 周悦撑在柳无暇身上,嘴里叼着一颗红艳艳的乳头吮咬,他的舌头灵活,把柳无暇咬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口中小声呻吟不停。 “唔周郎,另一边也要。”柳无暇双手抱着周悦的头,挺着胸口把奶子送到周悦嘴里,还得寸进尺的想要他也帮忙吸吸另一边被冷落的奶头。 他一边热的要着火,另一边却冷得不行,别提多难受了,忍不住就在周悦身下磨蹭了起来,把人磨的伸出手揉捏他的奶头,大掌狠抓他的乳肉,把柳无暇抓的又疼又爽,下面湿的不行。 “下面又痒起来了啊,周郎” 柳无暇简直要委屈死了,明明是说为他治病的,可周悦为他治病以来,不但这病症并未根除,反而犯的更频繁了,以前还是隔三差五的痒上一回,现在却变成一看到周悦就不行了。 虽然治病的过程很舒服,可他哪能沉迷病症呢? 柳无暇扭着腰,两条大白腿缠在周悦腿上一个劲儿磨蹭,蹭的周悦眼角发红,手往下摸了一把,水淋淋的小穴软嫩的很,早已做好了准备,柳无暇什么前戏都不想要,主动掰开大腿,红着眼眶求周悦快点插进来。 “痒的要死了,周郎快进来,啊!” 周悦三两下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勃起的粗物,鸡巴热气腾腾的抵在柳无暇穴上,烫的柳无暇哆嗦了下,就迫不及待的扭着身体往下,小穴一张一合的主动把那根巨物吃了下去。 “啊好大,好热,塞得好满” 柳无暇满足的一声低吟,小屁股向上挺着,一晃一晃的主动套弄起周悦的鸡巴。他身负高深武学,被周悦压在身下摆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也游刃有余,穴里满满的感觉令他几乎失了神志,只知道让那肉根在他体内抽插,别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周悦饶有兴趣的看着身下自顾自动的柳无暇,嘴角噙着一抹笑。要不然他怎么不愿意亲口告诉他这种事情的真相呢?要是告诉柳无暇他们这是在行夫妻之实,哪能看到他这么主动而坦然的样子?等他自己得知真相后,说不定反应还会更加有趣,他怎么舍得率先捅破窗户纸? 尤其柳无暇晕红着脸颊躺在他身上的姿态,他可真是百看不厌啊。 “唔嗯嗯周郎啊” 这个体位终究受限制,柳无暇自己套弄了一会儿,始终不能顶到他身体里最痒的那处,欲求不满的双儿双腿勾着周悦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扯:“你动一动” 周悦低笑:“忍不住了?” 柳无暇“唔”了一下,挺着小屁股把肉棒又吃进去一点,嫩嫩的小穴咬着肉棒,热情的吸吮:“请周郎帮帮我。” 周悦低头用力吻住他的唇,扣住他的窄腰跪在他身上调整角度,挺腰往里狠狠一撞,柳无暇就溢出一声尖叫,被周悦全吃进了嘴里。 蜜穴甬道吃惯了周悦的大肉棒,对子宫来说也是常客了,周悦轻轻松松顶到了柳无暇最敏感的花心,用力碾了碾,柳无暇被他肏的腰一下子就软了,瘫在床上无力的呻吟,全身从里到外都被肏的乖乖的。 到最后被射了一肚子精,也乖乖的躺在周悦怀里,让周悦揉着他的奶子休息。 “柳儿,我过几日便要出门去了。”周悦吻着他广阔的肩膀,“你跟我一起么?” 柳无暇睁开眼,想了想:“我要先回天山,见一见师父。” “嗯?” “我下山日久,差不多该回去报告行走江湖时所见所为。周郎,你要去哪里?” 周悦缓声道:“咱们不同路,我要往南边走。” 他本来没什么目标,只是想随便走走顺便躲人,周决云临走时却交给他一项任务。 那日清晨,周悦去山庄门前送周决云,周决云轻车简行,身边聚拢了一些江湖人,见到周悦,便递过来一封信。 “我与扬州苏家有约,三年前拜托他制一味药,前些天苏家派人来说药已制好,我却脱不开身。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替我走这一遭。” 去哪里不是去?周悦点点头就应了。 再说诗文里也道“江南好”,“烟花三月下扬州”,话本里描写的才子佳人选段也多发生在江南,他便也有些期待。 不是说那里盛产美人么?他也可以去见识一番。 柳无暇躺在他怀里,愁的翻了个身:“你往南,我往北,这一次分离少说也要好几个月,我的病该怎么办?” 尝过了周悦止痒的手段,他再不甘心用雪了。 周悦合着眼,翘了翘嘴角:“舍不得我啊?” 柳无暇理直气壮:“嗯。” 周悦睁开眼,搂着人坐了起来:“别担心,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我不在身边时,你用那个也能缓解。” “是什么?” 柳无暇好奇,周悦扬了扬下巴,指着他脱到床下的外袍,原来他今天这是有备而来。 周悦捞起地上的衣服,在衣服里摸索了一阵,掏出来一个木盒,再把盒子 分卷阅读2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样式奇特的玉,放到柳无暇手中:“喏。” 柳无暇握着手里的玉,玉质温温的,像是上好的暖玉,只是这样子柳无暇红了红脸,想起来之前在他穴里肆虐的东西来了。 “周郎,这个是?” 周悦便得意一笑:“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来,我教你怎么用。” 柳无暇按照周悦的吩咐趴跪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一道白浊从他腿缝间留到大腿上,大腿内侧有些湿漉漉的,蜜穴有些发红,上面的小嘴却还张合着。 他今天特意没动柳无暇的后穴,为的就是让他彻底的感受一下玉势的厉害。周悦“啪”的把臀肉拍的抖起一阵波浪,柳无暇低哼一声,主动伸手把臀肉掰开了,郝然道:“周郎?” 周悦挂着笑,把按照自己的大小制作的玉势一点一点推了进去,粉红的褶皱吞下去粗长的物件,撑的平整不说,还馋的不行,绞的死紧。 “啊” 柳无暇低喊一声,上身瘫软在床铺上,美目迷蒙。 “好厉害和周郎的肉棒好像” 慕容卿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周悦纵马一路向南,这日来到国都长安。 正逢科举放榜,长安大街小巷上来来往往许多书生打扮的男女,有人啼哭有人大笑,胸戴红花的官府人满脸喜意,敲锣打鼓的前往会试上名列前茅的人居处送喜。 周悦轻拽缰绳,口中道“吁”,胯下的照夜玉狮子十分通灵性,向路旁走了两步让开位置,让一个衣袍凌乱,疯疯癫癫的书生跑了过去。 “哈哈哈!我中举了!我中举了!”“哟,这么值得高兴?”周悦挺背坐在马上,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要不怎么说江湖朝堂之间有代沟呢,他一点儿也不能理解这人的兴奋,不就是考试考的不错么?他武功大成之日也没他那么兴奋啊。 又摇头,许是他带入点不对,若是把中举比作扬名江湖,那倒是值得喝几大杯庆祝。 又往前行了几百米,几个官差上前拦道:“天子脚下,不可纵马。” 周悦“咦”了一声:“我以前来都没有这规矩啊?今儿这是怎么了?”官差瞧见周悦佩戴的长剑,缓和了脸色:“嗨,侠士有所不知,咱这儿科举刚完,明日一榜学子受赏,状元、榜眼、探花三人要打马游街,为防冲撞,这几天就不让他人跑马了。 咱们兄弟几个都忙着清理道路,否则明儿出问题,大大不吉利。” 周悦笑道:“你们庙堂上的讲究有点儿意思,好罢,左右客栈也不远,我就牵着马走一段路。” 江湖与庙堂之间的关系,在当今皇帝的政策改革下有了很多改善,其中第一条:废除禁武令,江湖与庙堂各过各的,互相不得打扰。 但江湖属于朝廷管辖范围,如果国家有难,江湖不得不帮,如果江湖人犯事犯到了朝廷上,就严惩不贷。 周决云身为武林盟主,当日也有官差到金乌山庄门口,给他送了一道圣旨,至今还在他们周家的祠堂里放着,和周家老太爷的牌位平起平坐。 周悦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溜溜达达的往前走,官差让开几步,见他脚步轻盈,落地无声,暗道一声“好俊的功夫”,心思一转,扬声道:“侠士可去南街,这几个月全国考生都来科考,其他地方的客栈早已住满了。” 周悦回首,懒懒拱手一礼,承了他这份人情。 科举时日,长安城内客栈果然人满为患。 长安城内分为内外两城,内城非达官贵人不可入,外城则是又细分为东南西北四条街。 东街最是繁华,西街文人墨客最多,北街有一座大理寺,科举考生也从北街过,算起来,反而是南街的住宅区要冷清一点。 周悦沿着南街走了两圈,这儿多数是长安本地居民的宅院,客栈只有五间,其中四个都是雕栏玉砌不足贵,宾客满座无空闲,周悦停下来看了一眼,店小二跑的都使出无影脚了,可见是真的忙。 只有一家冷落些,外观看上去有些寒碜,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周悦才走到门口,店小二就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周悦看了他一眼:“你这里可有五十年的花雕?” 店小二一个劲儿点头:“有的,别看我们店小,咱们可是酒馆改的客栈,别的不好说,只有酒是应有尽有的!” 这下周悦就满意了,笑眯眯的把缰绳扔过去,大跨步进了客栈:“住店,马给我牵到马厩,喂上好的草料,嗯,它爱吃甜的,豆饼要加粗糖。” 进店就拍柜台,把打瞌睡的掌柜打了起来:“起来,给我天字号房。” 折腾了一会儿,周悦满意的住了进来。 这客栈条件确实不太如意,天子号房也是普普通通,只胜在干净。 但周悦虽然出身富贵,金乌山庄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富庶,他却不是那种常规的纨绔子弟,从小也是为了练武,满地摸爬滚打,走江湖时什么地方没住过,因此倒也不介意。 对他来说,有好酒就是好地方,要让他写住宿评价,铁定给五个甲等好评。 在房内放好了行李,周悦到大厅里坐下,叫了几个招牌菜,并一坛花雕。 先用好酒漱了漱口,洗去一身疲惫,饶有兴趣的叫了店小二:“小二哥,我来时听说这届科举考完了,你们现在可知道都有谁榜上有名?”店小二搓了搓手:“哟,爷,您算是问对人了。 干咱们这行的别的不行,就一条,耳聪目明!什么小道消息全知道,只不过嘛”还跟这儿卖关子。 周悦哂笑 分卷阅读2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一声,扔过去一块碎银子:“少不了你的,说罢!”店小二嬉笑着把碎银子塞进怀里,点头哈腰:“哎,爷您侧耳听,小的知道的可多着呢”“住在城西的李公子,可不得了,二榜第一!今年才三十二岁,前途”“城北的赵小姐,咱们长安最有名的女乾君,精于术数,这次是一榜十七,大家都说她进户部是板上钉钉了。” “住在福来客栈的张公子,可不得了,他是江浙那边的才子,这次考了一榜第八,很是争脸。” 周悦就着这些考生的小道消息,津津有味的吃完了一碟花生米:“小二哥,你说了半天,怎么还没说到一榜前三?”店小二“嗨”的一拍腿:“这就说了,这三位一顶一的有名,自然要压轴啊我的爷!”“状元宋有才,今年八十有二了,考了六十多年,终于是一鸣惊人!听说他家已经是四世同堂,今年上考场的,他们家除了他,还有他的重孙子,结果呢,太爷爷是状元,宋小公子名落孙山。” “榜眼叫做江采莲,是苏州城才名满天下的双儿,她今年二十有八,嫁给了当地的富商,膝下有一双儿女,这次科考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中了。” “咱们这届的探花郎可不得了,太师府的公子,叫作慕容卿的那个,年方十八,长得俊俏,身段也苗条,听说也是才学过人,会试上皇帝本想点他当状元,但考虑到他年纪小,长的又好,便点了探花。” 周悦倒酒的动作一停,插嘴道:“你说探花郎长的好看?”店小二说的唾沫横飞:“嗨!那还能有假?爷您要是不信,明儿打马游街,您也看看,去凑个热闹!”周悦低笑一声:“嘿,我还真想去见识一番。” 次日一早,长安的人就一窝蜂的跑去看热闹,有钱的早几日就定了沿街的酒楼雅座,没钱的跑到街边,熙熙攘攘的站在一起,向着前三名会出现的街口张望。 周悦来的晚,没抢到雅座,也懒得去和别人挤,一撩衣袍潇潇洒洒的跳上了屋顶,从怀中拿出几个油纸包,鸡爪果脯花生瓜子摆了一排,还有一壶女儿红。 天高气爽,视野优越,还有吃有喝,真是大大的享受了。 对面酒楼里坐着的人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周悦毫不在意,翘着二郎腿咔嚓咔嚓地嗑瓜子,对着街口越来越近的一行人眯了眯眼。 “哟,好大的阵仗。” 官兵开道,骏马飞驰,几道身着官袍的人影嗖的冲到街上,挥退往街上挤的行人,清出一条足够宽的道路来,然后就是数匹马匹悠闲的走来。 为首的是个干巴瘦的老头,白胡子一大把,胸前戴了朵大红花,坐在马上摇摇欲坠,激动的脸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第二个是个女子,相貌上有江南女子的柔美,眼角两道浅浅的细纹,一笑起来显得温婉可亲,胯下的枣红马也是温顺的很,行走时亲昵的蹭路边的行人,长舌一卷卷去了小娃娃手里的糖。 第三个就是正头戏了,周悦拍了拍手上的糖渣,笑着抬眼望去。 只见一为高挑的男子坐在马上,腰板挺得笔直,行走时目不斜视,表情严肃的很。 而那一张脸确实如画如诗,如秋月如春花,一双顾盼风流的眼,却左边写着“正”,右边写着“直”,看上去很好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凛然不可侵犯。 “咦,竟然是这一卦的。” 周悦撑着下巴,笑的意味深长,“果然是读书人,怎么说,书呆子?没劲儿,没劲儿。” 唉,看来今日是要失望而归了。 周悦拍拍手,就要站起来走。 谁料他拍手的声音引起了下面人的注意。 慕容卿抬起脸,看到迎光站着的周悦,顿时一怔,转眼就凌厉了眉目,一手举着马鞭喝道:“你,做什么随意上他人屋顶?难道要效仿那些梁上君子,给我下来!”周悦一趔趄,差点儿从屋顶上滚下来,愕然指着自己:“我?”慕容卿清泠泠的道:“就是你,你可要站稳了,否则掉下来,砸到别人,可别怪他人管你要医药费!”周悦气的都乐了:“爷爷还差那点儿小钱?不对,谁会掉下去?你爷爷我功夫好得很,在屋顶翻跟头都摔不下去!你给我看着!”慕容卿勒住马,冷冷道:“我不看。” 周悦恨的咬牙切齿,默念了三百遍“乾君不与双儿斗”,泄气道:“好,爷爷不与你分说,咱们江湖不见!”“慢着!”慕容卿皱眉喝道。 周悦扭头,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我?”慕容卿一指屋顶上零散的油纸和吃剩的小食,鄙夷道:“把你的垃圾收拾走。 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道理,你竟然还要他人提醒。” 周悦气的额头青筋砰砰跳,注视着远去的慕容卿的背影,怒极反笑:“好啊,爷爷本想放过你,现在是你找死,那就怪不得爷爷把你操死了!” 登徒子 是夜。 周悦身着夜行衣,头戴黑面罩,身影鬼魅一般越过了慕容太傅家的围墙。 几个侍婢提着灯笼整齐的从转角走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顺着夜风飘过来,周悦一闪身隐入了墙角阴影中。 “姐姐少爷东院” “丫头汤不可怠慢” 慕容府家教好过了头,连丫鬟们都只会轻声交流,绕是周悦耳力超群,也只捕捉到几个词语。 听她们的意思,那刻板迂腐的探花郎的住处在东院?周悦在胸前画了个“上北下南”的手势,合上眼仔细辨别了一下方位,等那几个侍婢走远,连灯笼的火都看不到的时候一个鹞子翻身从墙边落到屋顶,又使出他的看家本 分卷阅读2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领,一纵身,落雪无痕的轻功飞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东院。 京城地大,慕容府业大,这宅邸着实不小。周悦轻巧的落在瓦片上,心说此处连屋上陈瓦都是琉璃,想必就是那慕容卿的住处了。呵,落到我手上算你倒霉,看爷爷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十六岁的少年就是这样,根本受不了一点儿气,尤其是大庭广众受的气,非得找回场子不可。 周悦冷哼一声,壁虎一般趴下身,熟练的无声挪了几片瓦,眯眼往里一瞧——屋子里倒是灯火通明,可是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影子。 卧房内点了一支烛火搁在圆桌上,一边摆了几个倒扣的茶盏,床榻上被褥整整齐齐在一边,人却不在。 周悦又挪到另一处往下看,耳房内倒是坐着几个侍婢,围着桌子做针线,笑不露齿坐不露鞋的,一派大户人家的风范,规矩而大气。 “咦,奇了怪了。”周悦周着眉喃喃自语,“三更半夜的,那双儿能上哪儿去?该不会是私会情郎了吧?” 这时他下方,耳房里的一个丫头说道:“少爷还在书房内用功呢,明明都已经是探花郎了,老爷夫人都很满意了,他仍笔耕不辍,十分勤奋,令人敬佩。” 另一个人笑着推了她一把:“你还不知道少爷的为人嘛?少爷可是说过的,读书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再说,少爷也不是专为了考个探花才用功的,他是有大志向的呢!” “咱们老爷钻研学问,坐到了太傅,少爷却更加志向高远,想要为天下做些实事呢。” 接下来又是一番对慕容卿推崇不已的对话,说他聪颖好学,举一反三,策论写了几千张,却都不感到满意,一把火烧了,最后十年寒窗苦读磨练出一把最锋利的宝剑,凭那篇《论瑕瑜》一举折桂,等等等等,说的俏脸通红,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 “哦?慕容卿还有这番志向?”周悦惊异的搓了搓下巴,眼珠一转,冒出个坏主意来。“父亲曾说,政坛深入水,不如就由我先来考校考校他的文章。” 说罢嘿嘿一笑,踩着碎瓦猫一样的溜走了。 小丫头们聊天时说到书房,便是这间了吧?啧,偌大个宅子道路七绕八绕,爷爷一个走上面的都绕了好久,真不知道他们平时在下面都是怎么走的。 书房僻静,虽仍属于东院的范畴,却单独建在竹林边,冷冷清清一间小屋,透过窗棂,能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与这一片竹林里有几分相似。 除了竹林,书房前面还种了五棵高大的柳树,想必是效仿那陶渊明,挺有意趣。不过这树年岁不小,恐怕不是慕容卿的主意,但仔细一想,也挺合适。 以他那张诗情画意的脸,纤长的身段,正适合压在柳树上肏,肏一下,他叫一声,长长的柳枝哗啦啦一晃一响,也算是随了一波文化人的潮流。 周悦一跺脚,凭空借力,飘然落到离书房最近的柳树上,窗户半开着,慕容卿坐在窗前,神情专注,手里捧着一卷书,旁边是一盏昏暗的油灯。 小小的烛火摇曳几下,猛然暗淡下去,慕容卿面目沉静,放下书,拿起手旁的银色小剪,熟练的剪下一截灯线,灯光复又明亮起来。 周悦解下蒙面的头巾,抱臂斜靠着树干,屈指一弹,一颗小石子“啪”的砸到慕容卿手边。 “喂。” 慕容卿惊吓的抬起头,便见到一张眼熟的俊颜。 周悦懒洋洋的抬了抬下巴:“书呆子,爷爷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慕容卿定了定神,撑着桌子站起来:“胡闹!私闯民宅,你想被官府拘留吗?” “什么私闯民宅,说的那么难听。”周悦咂咂嘴,嘴角不正经的一挑,“干我们这行儿的呢,有个文雅的叫法——夜探香闺,你觉得怎么样?” 慕容卿气白了一张脸,指着他手臂颤抖:“好个不要脸的登徒子!来人!来人!” “叫个鬼,你自己呆在什么地方你心里没数吗?”周悦漫不经心的翻了个白眼,“爷爷一路找回来,人是越来越少,鸟儿虫儿倒是越来越多,你就是在这里放声唱山歌,也叫不过来一个会说话的东西。” “人非草芥,怎么能算东西!” 周悦瞧着慕容卿煞有其事的瞪起的眼睛,颇觉有趣,随口附和道:“行,听你的,他们不是东西。” 慕容卿语塞:“你!” “说正经的,我呢,功夫不赖,你呢,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你嗓门高,喊来一帮家丁侍婢,宰了他们也不过是我一瞬间的事情。慕容公子,你到时候,可就能亲眼看着你家血流成河了。惊不惊喜?” 慕容卿被他气的险些站不稳,指着他满口利言说不出,只能抖着声音:“你好,好!你待如何?” 这就是放弃喊人的想法了。周悦心中一乐,暗道我这个逼装的有水平,面上一副潇洒:“先把窗户全打开,恭敬的请爷爷我进去啊?” 慕容卿拿他没办法,心里恨不得咬死他,但无奈势比人弱,只能憋屈的按照他的说法去做。 “进来吧。”慕容卿没好气。 周悦哼了声,没挪地儿:“慕容探花,慕容公子,好没教养啊?” 慕容卿咬牙:“请!您!进来!” 周悦呵呵一笑,一闪身跳了进来。 慕容卿警惕的瞪着他,手里握着剪烛芯的银剪子,周悦瞟了一眼,压根儿没当回事,就自顾自的观察起书房内部的环境了。 这一看就是个只能专心读书的地方,半点儿享受的东西都没有。周悦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信步在屋内走来走去,数个大书架满满的占满了三面墙,没有牙床 分卷阅读2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没有美人榻,只有一张硬了吧唧的小床,被褥倒是挺干净,只是不怎么厚。茶壶里放的倒是好茶,只是已经凉透了,周悦手贴上去试了试温度,似笑非笑抬眼:“你整天就喝这个?” 慕容卿还蹙着眉:“有何不对?”读书人哪有这么些口腹之欲要讲,学海无涯苦作舟,只享受怎么能学成? 周悦哼笑一声,摇了摇头:“慕容大公子,可见你是一点儿双儿的常识都没有,竟然还要我这个乾君来给你普及。” “双儿体弱,你又没有习武,常年喝冷茶水,导致宫寒,可会降低你的生育几率的。” 周悦凉凉的一番话,说的慕容卿脸色忽青忽白,忙忙打断他:“一派胡言!你,你个登徒子,怎么能对未出阁的双儿说这些?污了我的耳朵!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周悦嗤笑一声,走上前一把搂住他的细腰,偏头闪过刺来的银剪,大手在他身上暗示性的揉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个登徒子不过这个说法不太文雅,我们这行儿还有个正名,叫做采花贼,不知道慕容公子,听没听说过啊?” 夜肏探花郎 “唔嗯啊,哈啊” 单薄的烛火摇曳着,似是被这骚浪的呻吟所感染,极害羞的暗淡了下去,徒留一室昏暗。 慕容卿被那登徒浪子按在桌上,用的是极为羞耻的手法,他的身量不算矮,但在周悦手上却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一样,被轻而易举的擒住,银剪掉在地上,被两人凌乱的脚步踩了许多下,而他发丝凌乱,周悦只用一只手就制住了他,强迫他上半身趴在书桌上,正对着摊开的经史,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揉的衣衫不整,红着脸呻吟。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竟然这么没出息,被男人一碰就忍不住的情动,胸前两颗小小的乳头哆嗦着挺立起来,在男人粗糙的大手里急切的磨蹭,磨的他腰肢微微颤抖,下身都微微湿润了起来。 而那登徒子,伸直还连一点乾君的气味都没有散发出来呢! 男人呼吸炽热,俯在他身上,耳边轻声窃笑:“慕容大公子,你好骚啊?” “这里,”他手下用力掐了一把胸乳,慕容卿尖叫一声,上身忍不住挺了一下,“缠人的很,还会自己找乐子。” “还有这儿,”男人的手摸到他挺翘的屁股,用力拍打了一下,身下的双儿双颊晕红,又是一声淫浪的呻吟,腰部仍在轻微的前后晃动,一边翘着屁股勾引后面的男人,一边借硬硬的桌子蹭自己的性器,端的是一石二鸟,“主动的很呐,之前好一脸正气,现在就发骚个不停。” “探花郎,你该不会是个表面正经内心淫荡,早就被男人破了身的骚婊子吧?” 周悦呵呵笑着,白天慕容卿骂他是梁上君子,他晚上就给人回了过去,还用的是更加粗俗不堪的语言,把慕容卿说的脸色青白,本来瘫软在桌上的身子猛然一僵,大梦初醒一般挣扎起来:“不是!你,你休得胡言乱语,乱我清白!” 周悦单受压制着他,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胡乱摸索他纤细的腰身和秀气的鸡巴,三下两下把慕容卿摸得软了腰,只能无力的喘息,嘴上仍然不停。 “寒窗苦读十几年,说的好听,其实你是借着这个书房人迹罕至,用读书的借口呆在这里,然后偷偷叫来几个壮汉,一起在这个地方玩弄你吧?” “白天端着书装模作样,晚上就跪在附上吃男人们的鸡巴,你这张不讨人喜欢的小嘴儿,吃过多少男人的鸡巴,喝过多少男人的精?他们是不是还尿在你嘴里,让你一滴不露的全喝下去,嗯?”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被野男人按在这张桌子上,或者是那边的床上,狠狠的操开你的两个穴,射满满一肚子,然后” “够了!无耻小人!你住口!” 周悦把慕容卿怒极地低吼抛在脑后,用低沉的嗓音促狭道:“你今年多大年岁?十八?我想想,假设你从十二就开始伺候男人,到现在这个岁数,已经怀上孩子不少次了吧?嗯?都打掉了,还是偷偷生下来了?” 他放开慕容卿的鸡巴,转而抚上他的小肚子,他的手掌温热动作温柔,慕容卿却觉得入坠冰窖:“你的淫乱的子宫,被多少男人灌满过?怀的孩子知道是谁的野种么?嗯?” “你你”慕容卿浑身颤抖,气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心里恨的恨不得呕出一口血全喷到身后这无耻之徒脸上,又恨自己枉读圣贤书,对这些毫无道理的指责竟然一个字都骂不出来,只气的口不择言,嘴唇动了动,竟然哇的一声,俯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把周悦吓了一跳,火烧屁股一样放开他,手足无措的后退两步,又觉得不对,皱着眉凑上前,双臂一伸,把伏案痛哭得天昏地暗的双儿抱了起来,不自在的搂进怀里,生疏的安慰起来:“你,你怎么这就哭了我,我随口胡说的啊。” 又是拍背又是顺毛,周悦简直把他前半辈子所有撸猫的经验都用上了,也还是没有用,只觉得胸前的衣服越来越湿,怀里的双儿哭的凄惨,只好认命的坐到床榻上,把人抱在自己腿上,低声嘟囔:“真不经说” 看他一脸假正经,还以为多厉害呢,没想到却是个纸老虎,连回嘴都不会,一说就哭。 但这样子,他却开始觉得有几分可爱了。 慕容卿趴在周悦怀里,痛快的哭了一场,把所受的委屈给哭了个干净,才抽抽噎噎的止了泪,抓着周悦的衣襟打起了小哭嗝。 周悦给他递了杯水,无力道:“哭完了吧?润 分卷阅读2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润嗓子。” “唔。”哭完了才觉得不好意思,慕容卿难得乖顺,跨坐在这个陌生的乾君怀里,两手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喝了起来,时不时还打几个哭嗝。 周悦松了口气,抖了抖自己胸前的衣服,无奈抱怨:“真是个哭包,哭的这么凶,你是用水做的吧?” 慕容卿闻言,眼一瞪,周悦看他红的跟桃子一样的眼睛又有要水漫金山的趋势,赶紧举手投降:“我胡说的,我胡说的,您大人不记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放了我吧。” 听到这几句油嘴滑舌,慕容卿猝不及防扑哧一笑,哑着嗓子道:“这两句话不是这么用的,文盲。” 他不轻不重的怼了他一句,周悦也不敢生气了,苦笑着搂着他的腰,见他杯子里空了,又殷勤的倒满:“行,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可不敢再招惹你了。” 说罢一声长叹:“你可真是个祖宗。” 慕容卿用力打了他一下,对周悦来说只能算是挠痒痒,自己倒是被他硬邦邦的肌肉弄的手疼,皱着脸啐他:“胡说什么呢,还不快滚出去!” 他似是觉得这登徒子有点吃软不吃硬,骂他他不当回事儿,一哭就投降,自持抓到了他的命门,心里对自己今晚的清白有点把握了。虽然以弱示人有些丢人,但事关自己贞节,也顾不得了。 慕容卿狠了狠心,张嘴就要哭,周悦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翻身把他按倒在硬邦邦的床上。慕容卿一惊,顿时眼神就有点瑟缩,周悦瞧见了,叹息:“欺软怕硬,小祖宗,你当我真那么好欺负啊?” “……”慕容卿瞪着眼,嘴唇抿了起来。 周悦笑着拿开手,低头亲了一口那红润的唇,愉悦道:“采花贼也是贼,俗话说贼不走空,哪有一点儿荤腥都没吃到就打道回府的道理?又不是和尚。” “放心吧,你在床上呢,要怎么哭就怎么哭,我全当你是爽的哭了。” 周悦坏笑,笑的慕容卿直磨牙,他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孩子,自幼家教良好,又成天与诗书作伴,纵使有天大的不满,来来回回也只会说那么几个贬义的句子,面对周悦这么不要脸的痞子,竟然哑口无言了。 周悦直起身,三两下扯开慕容卿本就散乱的衣服,把他一身白的晃眼的美肉暴露了出来。昏暗的灯光下玉体横陈,慕容卿身材极好,宽肩窄腰,虽然没多少肌肉,却也不胖不瘦,腿长腰细,小鸡巴软软的垂在胯间,周悦刚才摸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如今亲眼一看,果然如此。 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哟,白虎?” 事到如今,为人鱼肉的命运已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慕容卿不再徒劳的抵抗,侧着脸咬着嘴唇不吭声,只做无声的抗拒。 周悦笑的忒坏,大手拨弄着那根垂头丧气的小鸡巴,几下就给玩的硬硬的,露出下面小小的卵蛋和更下面的两个穴儿。 白虎天生胯下无毛,慕容卿的私处光滑白腻,粉嫩的大阴唇紧紧的闭合着,肉丘却不小,隆起的像一个小鼓包,周悦的手如获至宝的捧着那处揉了揉,那肉缝就微微裂开,漏出不少粘腻的淫水。 周悦兴致一起,揉的更加肆意,把个处子小穴揉的阴唇外翻,咕叽咕叽的作响,淫水流了一手不说,还沾湿了床单。慕容卿简直羞愤欲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淫叫,呼吸却乱了,两条腿不自觉的夹紧周悦的手,滑腻的大腿肉磨蹭起来。 周悦心下暗笑,道怪不得慕容卿还未破处就浪成这样,《虫二宝典》宝典有言,不论是白虎还是馒头穴,身怀此器的人必定是天生淫浪之辈,同时具备的人更是如此,慕容卿身怀两宝,真是天生的淫娃荡妇,生下来就该躺在男人身下承欢的。这么一想,他一碰就浪的姿态也好解释了。 想到就说,周悦一边揉弄着慕容卿的蜜穴,一边贴在他耳边,絮絮的说着些淫话,还引经据典的讲了几个从前身怀馒头穴或者白虎的双儿是怎样勾引人,妖精转世一样淫荡放浪,把乾君勾的按着他们日肏夜肏,最终耽误了大事,倾家荡产为小,人头落地事大。 总之,他把身怀淫器的双儿说成祸国殃民的妖姬,变着法儿的贬低慕容卿,偏偏他又讲得绘声绘色,把那些床上的奇淫技巧说的栩栩如生,还用手指在慕容卿的穴里抽插着做示范,把慕容卿玩的下身像发了大水,脸色由红又白,心里默默骂了他几百声“混蛋”,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 慕容卿睁开眼,又委屈又愤怒,咬着嘴唇哽咽着骂他:“你要欺负我就欺负我,反正现在都这样了,身子你也看了,我的穴儿你也玩了,我的清白已经让你毁了个彻底,再也没脸同别人家说亲了,你,你何苦还要这么作弄我” 他真的委屈的要死,两手捶打周悦赤裸的胸膛,口齿不清的哭道:“我恨死你了!我到底怎么得罪了你,要你这般欺辱我?我慕容卿一生正直,从未做坏事,怎么就摊上了你这桩祸事?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却压在我身上逞凶” 他呜呜的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梨花带雨:“我,我为了读书,十八了都未与别人说亲,同岁的双儿孩子都满地跑了,我还从未拉过别的乾君的手。好不容易高中了探花,十几年辛苦得偿,你却你却” 他是彻底崩溃了,泪珠怎么也停不住,悲哀的事情不止如此,更令他绝望的是,这登徒子都这般欺辱他了,他的身体却诡异的感到快乐,那不知羞耻的穴儿水流的越来越多,深处还泛着密密的痒,令他脚趾蜷起,不停的扭着腰在床上磨 分卷阅读2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蹭。 这样放浪的淫态,不正应了登徒子所说,他是天生放荡的婊子吗? 慕容卿越想越绝望,只觉得心灰意冷。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怎么办?他家教甚严,父亲若知道他做下此等丑事,只会要他自行了断。要是不说,他又这么淫荡,说不定哪天就会做出周悦口中的事情,勾引野男人到无人的书房,跪下吃他的鸡巴,敞开腿挨操,然后怀上野种,到时候再被父亲知道,肯定会被活活打死,到时候一尸两命,慕容府也只会觉得晦气,草席裹身扔进乱葬岗罢了。 他母亲早逝,都没有人会疼他。 慕容卿越想越觉得未来一片昏暗,怎么都是死路一条,不知不觉已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抽抽噎噎的抖着身子,连哭都不敢大声了。 这楚楚可怜的姿态可把周悦看懵了,慕容卿之前那一番话已是说的他大脑空白,又看他这么可怜的哭,心里就不自觉的软了。 他本来就是嘴贱,那那些话当床上情趣说,没想到慕容卿却当了真,还这样难过。 他们相处短短几个时辰,已是第二次把他弄哭了。 比起第一次哭泣时的理所当然,抓着他的衣服像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的样子,这时候慕容卿的样子更惹人心疼。 周悦真心实意的反省了一下自己这张破嘴,捻了捻手指上的淫水,轻轻叹了口气。 他弯腰,把团成一团的双儿搂在怀里,心疼他躺在硬硬的床上,一翻身自己半躺在床上,慕容卿则放在自己身上。周悦拢着慕容卿一头长发,难得温柔的给他整理整齐,搁在肩头。大手安抚的揉着他哭到颤抖的身子,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好了,别再哭了,我给你道歉。” 活到十六岁,心高气傲的金乌山庄少主还是第一次低头道歉,他心里头尴尬,却没有一点不情愿:“我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是想欺负你来着,但真的没想要把你欺负成这样。” “我呢是江湖人,说话做事都有点糙,粗俗,不雅,寒碜,反正就是特别没有你们读书人的高贵气质。说实话,我小时候启蒙用的都不是三字经千字文,而是武功入门。” “咳,扯远了,我的意思是唉,我就是嘴贱了,你在我身下不停流水的样子太好看了,我就忍不住想把你给弄的更浪一点。说实话,浪有什么不好,哪个乾君不喜欢自己的双儿在床上淫荡?” “那些沉迷情欲把事情搞砸的乾君纯粹是自己没本事,真的,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是那些双儿的错,我只是顺嘴胡说,想看你更诱人的样子” “操!说不明白了,你还是打我两下出气吧!” 一番话说的乱七八糟,周悦也是对自己绝望了,干脆握住慕容卿的一只手,举到脸上狠狠一扇:“我混蛋,无耻,满口胡言,不知廉耻” 说一个词,就打自己一下,他一点儿没留力气,啪啪啪打了一通,把自己扇的脸通红。慕容卿垂着头,趴在他胸前,哭声越来越小,最后挣了挣手腕,小声道:“你放开。” 周悦一愣,飞快地放开他的手腕,苦着脸:“哎,对不住,我一时忘了你们读书人规矩多,是不是乾君与双儿之间手也不能拉的?” 慕容卿顿了顿,小声埋怨:“你,咱们这个样子,你还关心拉手?” 说的也是。 赤身裸体,肌肤相贴,慕容卿浑身都给他玩遍了。周悦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他发顶:“你别难受了,我叫周悦,心悦的那个悦,家在金乌山庄,我娶你,好不好?” 慕容卿沉默着,没有说话。半晌,两只手伸出来,掐住了周悦的手臂肌肉:“我真的没和其他男人有过肌肤之亲。” “嗯。” “也没也没在这里给别的男人吃过鸡巴。” “嗯。” “没,没被人操过,我,我是干净的” “我知道,我知道。”周悦叹息着搂紧他,歉意的吻他的耳垂,“我胡说八道的。真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处子了。” 慕容卿又没了话,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道:“道歉!” 周悦把他的下巴捧起,对着红肿的双眼真心实意的沉声道:“对不起,我太混了,你也别原谅我,想法子惩罚我吧。” 慕容卿呜的又流下两道眼泪,哽咽着说:“我要剪断你的命根子!” 周悦一顿,正色道:“那不行,我这个行当,靠这个吃饭呢。” 慕容卿气的捶打他:“你还要去祸害多少人?!” 周悦搂紧他,炙热的嘴唇吻掉他脸上湿漉漉的泪痕,硬挺的鸡巴神不知鬼不觉的戳到了慕容卿还翻开的小穴上。他是真心觉得慕容卿可怜,自己混蛋,但同时,他也真心觉得慕容卿哭着的样子特别好看,鸡儿梆硬。 《虫二宝典》上周爹有云:管那些劳什子,先吃了再说! 周悦轻声道:“别人先不说,你我还没祸害呢。” 慕容卿哭着骂他:“都这样了还不是活该我吗?你这啊!什么东西?” 浑圆的龟头已经顶了进去,慕容卿的小穴又湿又软还会咬人,周悦咬着牙,顶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坚定的一寸寸插进去,直到龟头碰到一层阻碍,才暂停下来动作。慕容卿已被他突然的袭击搞得不知所措,腰软了下去,抓着他的胳膊呜咽,慌的又要哭了:“你,你做什么!快拔出来啊!” 周悦低头亲他,舔吻慕容卿柔软的嘴唇,里里外外的吻了一通,低声道:“反正都要娶你了,早晚有这么一遭,乖,好好感受,夫君要给娘子开苞了。” 说罢,用力往里一顶,慕容卿尖叫一声,上身弓起,眼泪乱七八糟流了满脸:“ 分卷阅读2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谁要嫁给你!啊——” 贞洁的处子血随着周悦抽插的动作被混合着淫水带出来,滴滴答答的流到被单上,慕容卿又疼又爽,张着嘴被周悦急风骤雨的猛干肏出好几声骚浪的呻吟,眼前隐隐发白。 吹了好久冷风的鸡巴终于入了温暖的巷,周悦满足的舒了口气,大手抓着慕容卿两瓣屁股揉捏拉扯,把蜜穴横向拉长了一些,粗长的肉根进的越来越深,终于顶着他的子宫口狠狠一碾。 “宝贝儿,嫁不嫁给我?我要操进你的子宫了。” 慕容卿哀叫着不停往上躲,被周悦狠狠的抓回来,又是一番猛烈的肏干:“啊啊——不嫁!不嫁!你混蛋!” 周悦不以为意,喘着粗气哼笑一声:“那咱们就是无媒媾和了,我是不介意。” 说罢,挺着公狗腰重重的向上一顶,龟头有力的撞开紧闭的宫口,极其粗暴的在更紧更热的子宫里进出。慕容卿的子宫里水更多,鸡巴捅进去就像泡在温泉里,爽的周悦低叹一声,肏的更深更狠了。 慕容卿被肏的七荤八素,全身都没了力气,软软的倒在周悦身上,用尽浑身力气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反抗就是张口,咬住了周悦结实的肩膀。 清白彻底毁了。慕容卿默默的流泪,根本无力阻止自己淫荡的身子翘着屁股挨操,还晃着腰主动迎合大鸡巴的进入,他心里又是悲哀又是决绝——失身已经够难看了,他不能再把自己最后的尊严也给丢掉。 谁知道这登徒子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难道自己还真的要嫁给一个采花贼吗? 那才是丢尽了慕容家的脸面,与其那样,自己还不如一根白绫吊死好了! 周悦不知他心中所想,反正他也不耐烦那么早娶妻,慕容卿拒绝了正合他意。他正在慕容卿那处子蜜穴里爽的不知今夕何夕,肩头的疼痛也权当情趣,快要射精时,他偏头顺着本能一口叼住慕容卿白皙的后颈,咬破双儿最看重的那处,把自己的气息满满的灌了进去。同时下面精关一松,十几股精液全部射进了慕容卿子宫里,膨胀的结堵住了宫口。 慕容卿闷哼一声,绝望的闭上了眼。 事后 清晨,周悦从犹带泪痕泪痕,昏睡的人事不知的慕容卿身上爬起来,见无意识的双儿因为硬邦邦的床板而皱眉,便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也知道这床不好睡,还不布置得舒服一点。罢了。” 慕容卿玉体横陈,两腿根本合不拢,大大的张开,被肏了一夜的蜜穴红肿外翻,可怜兮兮的阴蒂被粗大的龟头撞了整夜,又被周悦的手指揪弄,肿的像个小枣子,从小阴唇里突出,而小阴唇的状况也说不上多好,翻成一个椭圆,穴口暴露在初春的冷风中,根本含不住那许多精液,其中一部分在床单上凝成一团,大腿上还有许多干掉的精斑,绕是如此,慕容卿的小腹也像初孕一样微微鼓胀。 回忆起昨晚在这刚破身便浪荡无比的双儿身上翻云覆雨的做了许多次的情事,不管他如何哭闹哀求,哽咽着说“够了”“不要了”“太满了”“盛不下了”也不放开,硬是做到公鸡啼鸣才休止,周悦便止不住的笑。 “怪谁?还不是怪你太诱人。”周悦刮了一下慕容卿挺翘的小鼻子,一翻身从书房里翻了出去。 慕容卿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双眼酸涩无比,浑身都没有力气,酸疼的好像被马车碾过,慕容卿呆呆的望着上方熟悉的纱帐,昨夜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不一会儿,两道泪珠从他晦暗的眼睛里流出,流进了鬓发里。 “怎么一醒来就哭了?” 清朗的少年音响起来的时候,慕容卿惊吓的侧过头,看到坐在床边的少年面容,心中不知是惊是怒。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周悦手里捧着一卷书,闻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慕容卿简直被他不要脸的发言给震慑到了,又惊又怒的便要爬起身,无奈身上酸痛,再加上叫了一夜的嗓子干的欲裂,一时狼狈的摔倒在床榻里,蜷缩着身子咳了个昏天暗地。 这登徒子不走,想必是吃定了他了! 慕容卿心里又害怕又悲哀,咳得眼泪汹涌而出,恨不得直接把心肝给呕出来,一了百了好了。 不想,一双宽大的少年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周悦把一身狼狈的慕容卿抱起,搂到怀里半坐着,又用被子给他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十分有先见之明的把手边的茶杯拿了过来,放到慕容卿嘴边。 “喝吧。” 这又好像重复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慕容卿疲倦的就着周悦的手喝了一杯润嗓的蜂蜜水,想起昨天晚上,他第一次没忍住哭泣时周悦就是这样,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喝水。 就好像喝水能顶什么用一样。 慕容卿心里唾弃他,连着喝了三杯甜甜的蜂蜜水,周悦问他“还要吗?”慕容卿摇摇头,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哭嗝。 周悦闷声笑了一下,胸腔震动,被慕容卿羞怒的拧了下手背,疼的嘶了一声。 周悦搂着他给他擦眼泪,慕容卿懒得看他,垂着眼看身上的锦被。 咦? 慕容卿揪着厚厚的被子,发现不光是被子,就连他身下的褥子都换成了他房里又厚又软暖和的不行的那套,身子也很干爽,好像被人清理过了。 “这是怎么回事?” “嗯?啊,你书房里这套寝具太寒碜了,根本没法睡,我今天早上给你拿了套好的。”周悦哼笑着掐他的下巴,“小少爷,身娇肉贵的哈?一躺在床上就被硌的直皱眉,又哼 分卷阅读3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唧又哭,非得我抱着,一晚上折腾死我了。” 慕容卿脸一红,他是遵照先贤的做法设置的寝具。如果床铺睡起来不舒服,他就没有理由赖床,荒废读书时光了。十几年来都是这么过的,还是第一次被人点出自己其实根本就没睡习惯硬床,窘迫的又掐了他一下,心说折腾死你才好呢。 “你不是采花贼吗?这种只能在夜里做的肮脏职业,不是该趁着夜色赶紧溜走吗?” 周悦现在也不在乎慕容卿的讽刺了,而且他还觉得慕容卿在情事后沙哑的声线格外好听,甚至想勾引他再多说几句话。 便逗他:“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慕容卿死气沉沉的扫了他一眼,冷笑道:“还能怎么办,婚前失贞的双儿除了死,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吗?” 周悦一怔,皱着眉坐直了:“你们规矩这么大?”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情到深处滚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饭的乾君双儿数不胜数,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周悦,周决云,甚至柳无暇都看得很开,柳无暇现在还很懵懂,不知情事。周决云则是在最初的悲愤后,因着对周悦的情愫,渐渐接受了现实。 却没想到读书人规矩这么森严。 周悦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他贪欢爱色,可绝没有要身下人因自己而死的念头,忙搂紧了怀里散发着死意的慕容卿,皱着眉道:“别胡说八道,哪有轻易寻死的道理?” 慕容卿被他气的笑了:“这句话,谁说都有道理,唯独从你嘴里说出来显得尤为可笑!” 周悦语塞,对天翻了个白眼:“我跟你是说不清楚了,大侠遇到探花,有理说不清。” 他抽出一条狐狸皮做的大氅,代替了被子裹住慕容卿赤裸的身子。狐皮大氅保暖效果好得很,是他这次带出的行李之一,此时用来给慕容卿隔绝初春的寒意,抱着他下了床。 “饿了吧,你的丫头把吃食放在隔间了,放心,她们没敢进来。” 慕容卿没理他,他的丫鬟都是极有规矩的,知道他读书时最烦别人打扰,因此轻易不敢进来。 周悦把他抱到隔间,不大的圆桌上摆了几道清粥小菜,并一锅鸡汤,都已经放凉了。怜惜慕容卿身子不便,便把他放在自己腿上,拿了双筷子递给他。 “吃吧。” 慕容卿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放下筷子淡淡的道:“死到临头了,还吃什么呢。” 他是打定主意要等周悦离开后吊死在房里了。 周悦被他堵的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恶狠狠的拿过筷子夹了一个圆滚可爱的小饺子送过去:“吃!” 慕容卿皱着眉,把脸埋进了周悦怀里。毛绒绒的白狐狸毛簇拥在他脸上,更显得他脸色青白:“不吃。” “你吃不吃?”周悦脾气也上来了,哈的笑了一声,“你上面的嘴不吃,我就让你下面的嘴吃!” “你!” 慕容卿夹紧了腿抬头瞪视他,在触及周悦完全不像开玩笑的眼神后坚持不住,抿着唇有点可怜的低下头:“凉了” “事儿真多。”周悦哼笑一声,大手握着盘子等了一会儿,重新夹起一枚饺子递到他嘴边,没好气道,“吃吧,热了。” 慕容卿半信半疑的舔了一口面皮,惊讶的睁大了眼。周悦眼疾手快,趁他张嘴的功夫把饺子塞了进去,看他小老鼠似的咀嚼,松了口气。 肯吃就好,肯吃就死不了。 饺子里包着鲜嫩的虾仁和猪肉,滋味鲜美,慕容卿一口热乎乎的饺子下肚,立刻就觉得饿了,让周悦喂着把菜吃了个精光,还就着周悦的手喝了两碗鸡汤,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吃完了东西,慕容卿想起来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悦正在给自己倒水,从小到大没做过伺候人的活,累的他出了一头汗:“什么?” 慕容卿抿了抿唇:“就是把吃的东西弄热了。” 周悦了喝一口水:“哦,那个啊。就用内功加热了呗,这有什么难的。” 慕容卿皱了皱鼻子,唾弃:“哼,武夫。” 周悦无语:“这都招惹你了?” 大松货 虽然嘴上嫌弃心里别扭,慕容卿到底没有急火攻心的失了自己的风度,那叫周悦的登徒子不停在他面前晃悠,他心里恨极也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对他打骂,一来他心里觉得自己身为皇帝钦点的探花,而周悦不过是个贼,颇有些高人一等,不愿意自降身份。二来,他也确实打不过他。 话虽如此,他也是满腔怨念,想他慕容卿高洁傲岸,平生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瞧见罪魁祸首,心中恼恨,忍不住就要开口讽刺他几句。 周悦呢,已经知道这人是个纸老虎了,他说破天去都只当他在放屁,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慕容卿醒来后言语透露几分死意,周悦心中忌惮,怕他真的寻思,便不肯离开。 左右慕容卿这间书房独他所有,除了一天三次来送饭的丫鬟,也不怕被人打扰。 喂慕容卿吃过了迟来的早饭,周悦把双儿打横抱回床上放好,面不改色的去收拾一桌碗碟。 慕容卿吃的干净,也剩了他许多功夫。周悦一边把空碟子放回食盒,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书呆子倒是好养活,一点儿不挑食。 只喂了他一餐饭,周悦就看出来了,慕容卿什么都吃,完全没有忌口,尤其爱吃素。国度国之中心,天南海北什么特色美食没有,慕容府家大业大,也从不在吃食上吝啬,西南地区传来的特色吃食有一道叫凉拌折耳根的,周悦闻一下就觉得反胃,慕容卿却面不改色的全吃了下去。不仅如此,慕容卿吃完了食物,由不满足,就 分卷阅读3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连那摆盘好看的萝卜雕花都让周悦夹了来,咔嚓咔嚓的吃了个干净。 吃胡萝卜的时候还红着的眼睛亮晶晶,跟兔子也没两样。 想着,周悦就笑了一声,自觉心态已经平稳不少,便心平气和的走回来,脱了鞋子跟着上了床。 慕容卿一被他接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耐烦的甩开他搂过来的手:“不要碰我,你怎么还不走!” 周悦不理他,强硬的把他抓回了怀里:“小祖宗,你刚才还用死威胁我,不就是不想让我走么?” 慕容卿被他的颠倒黑白震惊了,他分明是憎恨,却被他说的好像自己恬不知耻一样,气的胸膛起伏:“你,你胡说八道!” 周悦也不敢真的让他生气,一甩手从袖中射出一支绑了线的袖箭,摄住书架上的一本书扯了回来。 敲他好像一身不学无术的纨绔气,实则一身防身利器,功夫又好,慕容卿被他这一手震住了,在他怀里僵着身子不敢说话,他要是只兔子,耳朵都得立起来了。 周悦察觉到他的反应,觉得有趣。周决云和柳无暇两个功夫都不比他差,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被他的功夫震住的,当下得意一笑:“你男人帅么?” 慕容卿白他一眼,不爱搭理他了。 虽然不再看他,耳朵却还竖着,听周悦在那边哗啦啦的粗暴的翻着他珍藏的书,心都抽抽起来了,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子:“你别这么弄。”再瞄一眼,是一本他还没读过的孤本,顿时心里更痛了。 “怎么,心疼啊?” 慕容卿抿抿嘴唇,不情不愿的应了,眼睛还盯着那书,连身上的不适都忘了,撑起身子就要拿:“天底下就这一本了,你不要给我弄皱了,别捏的那么用力!” 最后一句都有点歇斯底里的劲儿在里头了,周悦给他吓了一跳,赶紧放松了力道,把他拉回怀里:“祖宗,你书虫变得啊?得得得,你冷静点,我保证不给你碰坏了。” 他那这书也不是自己想看,纯粹是怕慕容卿胡思乱想容易钻牛角尖,想找点儿东西给他转移转移注意力,见慕容卿这么宝贝这书,就觉得自己这方法着实不错,便道:“想不想看?” 慕容卿白他一眼,估计是觉得他脑子有病。 周悦不理他,把书翻到第一页,清清嗓子就读了起来。 他声音好听,像酒,带点儿少年意气,多是醇厚的,压低了嗓音念之乎者也,也让慕容卿觉得暧昧,耳朵都红了,伸手就要抢:“用不着你念,我自己读!” 周悦按住他,一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嘘”了一声:“你眼睛不舒服,别闹。” 昨晚上哭的太多,今天眼睛确实酸涩,慕容卿不甘不愿的在他怀里听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入了迷。这书是前朝宰相所书,吟诵的风花雪月里蕴含着治世的大道理,慕容卿越听越精神,一会儿百思不解,一会儿茅塞顿开,手抓着周悦的衣服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偶尔周悦一篇读完,慕容卿就打断他,自顾自低头沉思一会儿,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折腾半晌也不知道明白了什么,眉飞色舞的要他继续。 周悦觉得好笑,心说真是个书呆子,听个风花雪月的风情话本也这么沉迷。 可见他是真的没什么文化,没看懂。 周悦读了半本他心中的风月话本,慕容卿心里的治世经典,就听到几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停下诵读,怀里的慕容卿不满的抬头看他,周悦合上书,抱着他起身:“不念了,你的丫鬟来送饭了。” 慕容卿一怔,一看外头天色,果然是黄昏了。 “你放开我,我要自己走。”他心中还是有股傲气,不愿意老是被人抱着走来走去,又不是有什么残疾,像什么样子。 周悦耸肩,把他放到床边,慕容卿休息了一天,自觉已经修养的不错了,便扶着床柱站起来,果然腰腿不是很酸痛了,当下腰板都挺直了,抬腿就要往外走。 刚迈开一步,慕容卿的身子就僵硬了。原来他身下被肏的太开,至今仍没有合拢,两条大腿撇撇的,不动时不觉得,一动就触到了麻筋,酸的他差点儿叫出来。 但看周悦那瞧好戏的眼神,他心里又不服气,在心里想了好多身残志坚的先贤给自己打气,强撑着往前走。可他被肏的下面开开的,走路就像鸭子,屁股一撅一撅,看的周悦在他背后笑成了傻子。 “……”慕容卿气的拿了桌子上的毛笔就扔他,“不许笑!” 到最后,还是周悦把他抱了去隔间吃饭,慕容卿坐在他怀里,气得脸通红,硬是不要周悦再喂他了,自己拿了筷子,风卷残云一般,把桌上的菜肴一扫而空,萝卜雕花也是,当成了周悦,恶狠狠的咔嚓咔嚓吃掉了。 周悦扶着他的腰以防他吃的太尽兴从他身上歪下来,不动声色的盘算着什么。 吃完饭,慕容卿倒了杯茶润口,突然想到周悦还没吃。丫鬟不知书房里有两个人,只送了他一人的份,自然是没有周悦的。慕容卿犹豫了一下,就咬牙切齿的硬了心肠,这登徒浪子,管他去死!他又不能再把咽下去的吐出来给他! 到了就寝的时候,慕容卿就后悔了。 早知道会这样,他宁可把吃的全都让给周悦啊! 慕容卿被周悦按趴在床上,狐毛大氅丢掉了床下,露出一身光滑细腻的皮肤,烛火下像玉石一样柔润,还没消去的吻痕就像玉上的瑕疵,虽然暴殄天物,却透着别样的色情。 周悦跪在他身后,一把掰开了两条大白腿,慕容卿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放下身段哀求:“不成了我那处真的不能再用了。” 分卷阅读3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周悦深沉的注视着他的密处,高高翘起的雪白肉臀被他掰开,露出里面珍藏的双儿蜜穴,大阴唇红肿外翻,整个都是可怜的红色。与昨晚见到的粉嫩处子穴不同,被他一夜耕耘过后,这处已经变成了妇人穴,开始向成熟的方向发展。周悦屏住呼吸拿手指碰了碰红肿的阴蒂,慕容卿小声地惨叫了一声,扭着屁股就往前爬:“不行的,真的不能再用了,再肏就要坏了” 周悦不理他的苦苦哀求,一用力把要逃的人抓回来,刻意挺起下身用勃起的肉柱狠狠撞了下蜜穴,柱身“啪”的一撞,龟头用力擦过阴蒂,慕容卿就哀叫着仰起头,被肏坏的小穴噗嗤喷出一股水,竟然敏感到小去了一回。 慕容卿叫得凄惨,周悦却自有打算,并起三指蛮横的捅进红肿的小穴,进入时十分轻松,松松垮垮的包裹着手指,里头发烧一样高热着。周悦随手用力捅了几下,把慕容卿捅的呜呜痛叫,下身又痛又爽,火辣辣的难受,还像坏掉了一样不停喷水,慕容卿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整个瘫软在床上,只有屁股被周悦抓着翘起,无助的哀嚎着。 “疼啊啊啊求求你,拔出来吧” 周悦轻轻的笑,俯下身凑在他耳边暧昧的舔吻,往耳朵里吹气:“瞧你骚的,嘴上说着不行,下面可激动的喷水了,你听听,就跟尿了似的。” “哎啊没有,没有骚我不想的” 慕容卿又羞又气,被欺负的眼圈都红了,突然周悦手上一个用力,三根手指在穴里头出其不意的分开,呈品字形在里头用力一个翻转,紧贴着肉壁把甬道都给磨的一酸,指尖按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使劲儿一抠,慕容卿顿时尖叫个不停,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几乎都要给抓破了,身体抽搐的不行,性器和肉穴两个地方都射出水柱,眼前发白,舌头都伸到了外面,津液四溢。 蜜穴反射性的要收紧搅住手指,却松垮的不行,被手指随便一捅就乖乖的放开了,惹得周悦用气音儿笑他:“好嘛,都被我肏成大松货了,你可真不禁肏啊。” 慕容卿正是高潮后最虚弱的时候,听不得这样的讽刺,嘴唇颤抖着一句反驳也说不出来。只被肏了一次就松了一定周悦也不稀罕娶他了,没人会要他了。 他顿时悲从中来,红着眼睛就想哭,却觉得自己都成这样了,哪还有资格哭呢,硬是咬着嘴唇憋的全身颤抖,被无可奈何的周悦整个抱起来,抚摸他赤裸的脊背。 “你脑子怎么都不带转弯的,听不出调侃和实话的区别啊?” 周悦啧的一声,把手指从他的穴里撤出来,哭笑不得的吻住慕容卿的嘴唇,给他度过一口气:“哪有这么容易松,我诓你的。” 慕容卿抬起兔子眼看他,周悦无奈道:“你昨晚才破身,我肏的狠了点儿,肏过头了,你养几天就紧回去了。” 慕容卿抿着嘴,很恨的骂了他一句:“禽兽!” 周悦也不反驳,洒然一笑又凑过去吻他,手指往下探。 慕容卿张着嘴被他吃了舌头,呜呜的扭着腰躲闪:“不,不能再碰了” 慕容卿抽了抽鼻子:“我怕养不回来” 周悦安抚的叼着他的嘴唇嬉笑:“别怕,我今晚上不碰你前面。” 他手指戳了戳双儿身后的穴眼儿,眼里透出些不怀好意的神色:“我今天要你这儿。” 翰林 “唔嗯嗯嗯嗯” 慕容卿背靠着坐在周悦怀里,身子在周悦娴熟地挑逗下青涩却热情的扭动,同时侧着脸和周悦接吻。 这个姿势注定他们两个不能唇齿相贴的亲吻,两条舌头露在外面,像两条交尾的蛇,包不住的银丝从慕容卿嘴角漏下去,他半合着眼,发出断断续续的甜美哼声。 和他第一次时不同,这次周悦的行动明显要温柔的多,双儿的后穴也是床上的佳物,但前期的开采也是重中之重,只有把淫窍彻底打开,后面的这个小洞才能在之后随插随湿。 慕容卿的后穴已经含了两个手指,在肠道里温柔却强势的破开道路,扣弄敏感的前列腺,另一只手握住双儿小巧的鸡巴,翻开包皮按揉敏感的龟头,把慕容卿玩的前面后面都汁水四溢,小屁股一扭一扭的主动追寻周悦的手指寻找快感。 “呼嗯啊嗯,唔唔唔” 慕容卿口不能言,周悦已经塞进去了三根手指,抽插时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把穴口撑的大开,周边的褶皱都给撑的平整,他两条腿分的开开的,大腿内侧的白肉不停痉挛,要不是周悦吻着他的嘴不放,他已经尖叫了出来。 “疼不疼?”周悦放开他的小嫩舌,枕在他耳边,低沉的吐着气音。他勃起的大鸡巴硬硬的顶着慕容卿大大翻开的前穴,挺动时磨着阴蒂和饱受摧残的大小阴唇,虽然没有真的进去也把慕容卿弄的又爽又疼,周悦一不堵住他的嘴就哭叫起来。 “唔啊啊!好疼,不要再弄前面了!” 迫于周悦淫威,慕容卿撅起屁股,后穴紧紧的咬着周悦的手指,哭着哀求:“捅这里捅后面的洞吧” 周悦笑出声来,前面捏着他龟头的手用力向下一撸,慕容卿顿时惊叫一声,透明的水液射了出来,手软脚软的扑进软软的被褥里,只有含着手指的屁股还高翘着,像个主动的邀请。 周悦眯起眼,跪直身子,手指抽出来在他雪白的臀肉上擦干净上面的粘液,慕容卿的后穴粉红的缩在股间,空虚的咬合着空气,从中流出一道肠液,沿着大腿蜿蜒而下,和前穴喷出来的汁液混合,滴到床单上。 周悦一手扶着自己的 分卷阅读3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鸡巴,顶在慕容卿的后穴上,不怀好意的开口:“你说清楚,你想要什么东西?” 慕容卿咬着自己手背,口齿不清的喊:“要,要大鸡巴” “要大鸡巴干什么?” 慕容卿呜的一身,要他说这些诨话羞耻的他全身都红了,讷讷的小声道:“捅,捅进来” 周悦还不放过他:“大鸡巴捅进去哪里?是这里吗?”他握着自己的肉根往下,抵着松垮的蜜穴就要往里进,把慕容卿吓得手脚并用的往前爬想要逃走,狂乱的摇着头。 “不是不是!” 周悦一把抓住他:“那是哪里?说清楚了。” “呜”慕容卿任命的趴跪在床上,抽泣着道,“要,要大鸡巴捅后面的小穴啊啊后面的小穴要吃大鸡巴!!” 话音未落,周悦已经凶猛的插了进来,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一番狂肏猛干,慕容卿被肏的不停往前拱,小屁股被拍击的发红,啪啪啪的肏穴声和大鸡巴插穴时搅动的淫水四溅声不绝于耳,慕容卿又羞又爽,哭叫着摇摆腰臀,下意识主动迎合着周悦的动作。 “呀啊啊!肏进来了,大鸡巴肏进来了!!小穴好热,被肏的好麻好舒服” 周悦绷着脸又狠狠往里挺了十几记,龟头抵着慕容卿的穴心用力一捣,趴在他耳边轻声调侃:“你怎么这么浪?听听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慕容卿尖叫着摇头,腰摇的像要扭断才好:“不浪.没有浪呜呜进的好深” 周悦嗤笑一声,也不再挑战慕容卿敏感的神经,他一只手绕过浪的滴水的小鸡巴,捏着他饱经折磨的阴蒂狠狠一掐。 “呀啊啊——!!!” 慕容卿顿时浑身一抖,紧窄高热的后穴把大鸡巴搅的紧紧的,蜜汁泛滥的前穴张合了几下,喷出一股阴精,秀气的小鸡巴也射了一回。 慕容卿这下是彻底没力气了,软耷耷的趴在床上,任由周悦翻来覆去的折腾,周悦把他按在身下,大手伸展开用力摩擦双儿的蜜穴,擦的慕容卿哭叫着不停喷水,两条大白腿在半空无助的踢蹬,想要抵抗却被后穴的鸡巴肏的没了力气,只能哀哀的求饶,直叫到天光大亮,嗓子沙哑,周悦已在他后穴里射了五次才被放过,奄奄的瘫软在床上,一副被人奸淫后的惨状。 此后七天,周悦日日如此,白日里搂着被肏的起不来身的慕容卿喂饭念书,夜里就禽兽上身,把双儿肏的不停求饶。 慕容卿前穴果然第二天就恢复了紧致,当天夜里就被精液凶猛的灌满了子宫,射的双儿小腹鼓起,喃喃着哭叫“要给登徒子怀孕了”。 这样胡天胡地的过了七天,慕容卿的官服到了。 皇帝命令慕容卿担任翰林院编修,每日天不亮就要去翰林院待命,工作就是将翰林院内藏的文书整理抄录,修补被虫子蛀烂了的部分,重新抄写字迹模糊不清的部分,在分门别类的整理好,说起来事情挺多,其实是一个全靠自觉的工作。 如果不想写,坐在那里发呆唠嗑一天就混过去了。要是想好好的做,做到深夜也做不完。 上任前一晚,周悦罕见的没有折腾,只让慕容卿含了一次精就放过了他。 慕容卿浑身赤裸的跪在床上,俊美的脸埋进周悦裤裆里,不情不愿的用唇舌把肉根伺候的站起来,吮咬了一阵,张开嘴把半根鸡巴含进嘴里,上下吞吐了许久才让周悦射了出来。 慕容卿爬到周悦身边,张开嘴让他看到自己满口的白浊,等到周悦点头才咕嘟一声咽了下去,垂着眼发愣。 这些当然都是周悦这几天交给他的,如果不做,或者没做好,慕容卿就会被周悦狠狠的干一顿,不想受惩罚,他只有强忍着不甘照做。 周悦把人卷进怀里,贴着他的耳根问他:“想不想要?” 慕容卿愣了愣,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周悦伸手摸了一把,慕容卿蜜穴已经湿的透了,被大手一摸就饥渴的夹住,白腻的大腿夹紧,垂着头不敢说话。 “嗯?” “明天很重要”慕容卿低声道,抓着周悦的手腕,“我不能迟到的。” 周悦也无意把他逼到绝路,就随手在他屁股上擦干手上的淫液,搂着他躺进被子里。 “睡吧。” 新妇 周悦此人,从来就没正经瞧过这世间的规矩,他大抵是把离经叛道写在了骨子里的,若一件事让他快活,那就不计后果的去做。他迷奸养父,诱奸挚友,强奸朝廷官员,诸如此类,做的心安理得,无所顾忌。可以说他与他的几房夫人的关系开始都始于单方面强制的性,若让有几分本事的穷酸秀才来写他的故事,应该能在坊间卖的不错。 因为他这从里到外透出来的满不在乎,慕容卿虽然心里恨极了他,有时也不敢真的挑战他的底线,惹他生气。 这日五更天,慕容卿窸窸窣窣的从周悦怀里爬出来,支楞着睡到翘起来的头毛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眼睛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醒了?”周悦睁开眼,跟着坐起身把他搂到怀里顺了顺头发,乾君强势而温柔的气息笼罩着他,让慕容卿软耷耷的半合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想打瞌睡,又想起正事儿来只好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的眼冒泪花的清醒过来。 “嗯今日是去翰林院的第一天。”慕容卿趴在周悦怀里,声音里还含着一点困倦的软音。 他生来就喜欢睡懒觉,只是为了用功读书而一直想尽办法克服,例如在床上铺寒冷的被褥,秋冬天不生火盆,热夏不放冰之类的,导致他自从开蒙就没有为睡眠发过愁。 但这几日被周悦逼 分卷阅读3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着困在床上,不说那羞煞的云雨之事,周悦还把一张窄床布置的如高床软枕,好不舒适。每天夜里慕容卿又哭又叫的灌满一肚子精液,累极昏睡下后,还有热腾腾的人肉抱枕可用,导致他一日懒过一日,早起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酷刑。 周悦夜视能力好,摸着黑从床头拿了前夜放置的茶水,隔着被子用内力哄热了,喂慕容卿喝下。 慕容卿喝了两口就不爱喝了,皱着鼻子躲:“要甜的。” 要不怎么说他被周悦给惯坏了,双儿多数嗜甜也不是什么秘密,周悦每天早上喂他喝蜂蜜水的行为在慕容卿看来,已经是他唯一一个可以称道的优点了。 周悦哑着声音哄他,杯子放在他唇边:“蜂蜜放一夜容易招虫子,听话,你嗓子都哑了。” 又是这样。慕容卿愤愤的喝了一杯热热的茶水,又清醒了一点。每次周悦用这种正经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就不得不听话了。 他都觉得自己有毛病,不然怎么会听一个强奸犯的话,还是个惯犯!采花贼!呸! 他在心里呸个不停,把周悦骂了个底朝天,越骂越清醒,最后神清气爽的爬下床,穿上丫鬟昨夜送来的新衣,神经质的对着镜子整理好每一个褶皱,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心里美的不行。 “我这么穿好不好看?”他故意放大了声音,虽然没有明说是问谁,但屋子里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周悦打了个哈欠,翻身躺倒:“好看好看。” 哼,敷衍。 慕容卿撇了撇嘴,镜子里头的人也做出同一幅闹别扭的样子。慕容卿看着镜子,熟悉的那张脸看上去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不是因为要入翰林终于可以一展抱负的兴奋,也不是被登徒子困在屋子里做了好几天龌龊事的悲愤——事实上他还被周悦养胖了一点。而是一种有些诡异的好像新妇被丈夫滋润的不行,那种由内而外的餍足 慕容卿看到自己眉目含春唇角带俏的模样,吓得退了两步,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乱七八糟的混杂了一片,也不敢再看镜子了,匆匆梳好头发就往外走。 呸!慕容卿你清醒一点!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你还真的想要嫁给周悦那登徒子吗?要不要脸了! 一边走一边恨恨的骂,骂到健步如飞,早起上差的下人们只觉得有一阵疾风从面前刮过,转眼才看见多日不见的少爷。 “大少爷又苦读诗书了好几日,算一算从游街那晚开始就一直在书房里读书了,真是用功啊。” 正好黎明,天光隐隐约约将亮未亮,慕容卿骑着一匹脾气温吞的老马,晃晃悠悠的到了内城的翰林院。 能进这个地方的只有一榜三甲,慕容卿到的时候,状元和榜眼已经到了。 榜眼倒还好,只是状元年过八十还比他来的早,让慕容卿很不好意思,连连行礼。状元公捋着那一大把白胡子,笑呵呵的摆手:“不妨事,不妨事。老头子人老觉少,比不了你们年轻人。” 自有一个六品官过来给他们安排地方,慕容卿被安排在一个靠南的空房间里,满室陈旧的书香气。 “这里多是存放着全国历年水利方面的卷宗,你若是感兴趣,可以自行翻阅。只是不可抄录带到外面去。” 官员嘱咐完他就心急火燎的走了。 慕容卿走进属于他的房间,迈步丈量了一番室内空间,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心中颇有些不真实感。 天底下万千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他竟然就这么坐到了。真是 这一刻,什么儿女情长都抛在了脑后,慕容卿兴奋的搬来厚厚一摞卷宗,开始埋头奋笔疾书。 那边,周悦也不在慕容府里。他总趁着慕容卿睡着未醒的时候出门闲逛或解决五脏庙,首都的路也走的很熟了,东街街头有一家豆腐脑卖的最好,今天起得早,周悦便赶去吃上了头碗。 “老丈,我有一事想要请教。”周悦放下碗,笑着招呼了一声,趁着客人还少,把老板叫了过来,“你是本地人,知不知道这城里哪个地方有话本卖?” 老丈乐呵呵的扯开周悦对面的板凳坐下:“小兄弟,话本有什么可问的,西街书斋遍地都是,什么话本买不到呢?” “哎,不是那个话本。”周悦摆了摆手,“那些写给读书人看的,满篇之乎者也的大道理的话本有什么可看的,我是想问那种给闲人看的。比如狐仙书生,秀才妖精之类的风月话本,有图就更好了。” 老丈闻言哈哈的笑起来:“这有什么难,咱们东街就有啊!” 原来在东街最里头,有几座挂着灯笼,围着红绸的青楼楚馆,每到夜里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就有许多日子穷酸到只能写这种话本赚几文润笔费的秀才在一边卖这种东西,好找的很。 “谢了,老丈。”周悦听罢笑了笑,付钱时多给了几枚铜板。 吃醋 书中不知岁月,慕容卿在翰林可谓是如鱼得水,在无数卷宗中漫步了一个多月,还不觉得满足。 等慕容卿从二十年前的水利卷宗中醒过神来时已是夜上更天,翰林中的士子学者走的只剩几个书虫,小太监提着灯笼悄无声息的挂在屋檐下,烛火迸溅的噼啪声惊醒了慕容卿。 “糟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叫住一个清秀的太监,太监回过头,恭敬一礼。 “回慕容编修,已经是戌时了。” 慕容卿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手忙脚乱的将书案上的卷宗归置了一番,拿起自己的东西匆匆走了。 自己不在家,那登徒子见不到人,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别 分卷阅读3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的都好说,慕容卿只盼着他别等的不耐烦,又去糟蹋别的双儿。 他有一个庶弟,是二八年级,风华正茂,其身段,其小意都远胜慕容卿这个一本正经的嫡子。 毕竟慕容卿自小就是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方向努力的,而他的庶弟且是被娇养在闺中,学的都是些伺候乾君的本事。 慕容卿慌慌的出了翰林,翻身上马就是一声“驾”,握着缰绳的手心汗湿不已,心中十五个水桶打翻了,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 一旦想到周悦会看上庶弟的美貌,对他做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慕容卿的心里就酸的不行,但若是扪心自问为何如此难过,他却归咎于害怕庶弟和自己一样失贞,真实想法却是根本不敢深想的。 周悦带笑的桃花眼在他脑中一闪而过,慕容卿抿紧嘴唇,默默又加快了速度。 “少爷,您回来了。” 门房的小子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慕容卿顾不得许多,低“嗯”了一声跳下马就往里面冲。 他还记着不能让人看出问题,谨记慕容家家训,不敢奔跑,走的步下生风,在自个儿院子前碰到倚门而立的大丫鬟,也连一个眼神都没投过去。 大丫鬟懵懵的怔了一下,扬声喊道:“少爷,用过晚饭了吗?”“不吃了!我去书房,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这个时候,他哪还有心情吃饭!书房偏僻人少,慕容卿便小跑着过去,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满室寂静的书香,慕容卿喘着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杏核眼着急的在室内巡视一圈,突然涌上巨大的失望。 那登徒子不在。 慕容卿脚下踉跄,险些软倒在地上。 他路上想着,若是周悦等在书房里,看到他时无论怎么生气,用什么法子折腾他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承受,到时忍着羞涩撒个娇,事情也许就过去了。 可周悦竟然不在。 这么晚了,往日这个时间他早已迫不及待的卷着他上床了,今日竟然不在慕容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红了眼圈,嘴唇哆嗦了一会儿,突然从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他站起来,在屋内重重的踩着地面,兜着圈子。 他去哪儿了?那个混蛋去哪儿了?!夜色深沉,连颗星星都没有,岂不正好是行那龌龊事的好时机吗?登徒浪子!色中饿鬼!终于腻烦了他去找新鲜了吗!慕容卿气极反笑,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气性,抓起桌子上倒扣的茶杯就狠狠的摔到地上。 破瓷烂瓦碎了一地,慕容卿委屈的心脏都揪紧了,愤愤的咬着唇。 怪不得,怪不得这一个月早上连蜂蜜水都没有了。 周悦一定是腻了他,去找下家了!他去哪里了找了?国度长安美人甚多,他去糟蹋的是哪家的双儿?之前听他提起过江南,江南出美人,他难道是下江南了?竟连告别都没有!慕容卿脑子里转过诸多思绪,一团乱麻,又气又急又慌又委屈,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呜的一声止住了将要落下的泪水,拿起另一只杯子就要往地下摔,口中怒道:“混蛋!诅咒你下面烂掉算了!”将要落地的茶杯险而又险的被一只手接住,周悦从窗户跳进来,一眼就看到这一出,不待说什么就反射性的倾身接住了茶杯,看着慕容卿呆呆的望着他,眼睛和鼻尖都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可怜的像只发疯的兔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这是怎么了?”慕容卿糯糯的动了动唇,“你,你怎么回来了”周悦挑眉:“怎么,你以为我走了?”所以才那么生气?还诅咒他下面那东西烂掉?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兔子还会呲牙了。 慕容卿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扑了过去,抓着周悦的衣襟就像小动物似的一顿猛嗅。 周悦猝不及防,哎哎的接住了这个奇怪的投怀送抱,好笑道:“怎么了这是?我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 慕容卿却没管他的话,他满脑子都是周悦身上的气味。 周悦一个江湖上的乾君,从不爱熏香,更没有涂脂抹粉的癖好,慕容卿与周悦日日在床帏中厮混,自然早就熟悉了他身上的乾君气息,虽然每每闻到就让他腰软,但是断然是没有这样香的!慕容卿像竖起了耳朵的兔子,扒着周悦在他衣襟,颈窝,胸前腰腹嗅了个遍,把周悦弄的哭笑不得,眼看到越来越往下,就要蹲到他身下去了,赶紧一把抓住他,往上提了提抱在怀里:“你忙什么呢?”他今天真的有点不对劲,周悦用额头碰了碰他的,暗忖,难道是风寒?慕容卿却不理他,一扭头避开了他的亲近,嘴唇颤抖个不停。 周悦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慕容卿大家出身,一闻就知道这香极为脸颊,好人家的双儿再臭美都不会用这种香料,普通家庭的双儿也忌讳这闻起来特别煽情的味道,整个长安城翻过来掉过去,会用这种香料的地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慕容卿猛地抬起头,锐利的逼视他:“你去青楼了?!”周悦一愣,“这你都闻得出来?你这什么鼻子?”这就是默认了,慕容卿立刻就在他怀中疯狂的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的踢打周悦的身体,哭叫起来:“你别碰我!你这登徒子,什么样的双儿都不挑剔,竟然去那肮脏龌龊的地方寻欢,你不嫌脏我还嫌弃呢!你滚开,放开我!找到新欢了何必还来寒碜我?你去你那相好的房里睡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一身花柳!”他好歹也是快及冠的青年,突然一发起狂来周悦还真吓了一跳,不得不用出几分真功夫制住他,一步上前把他紧紧压在 分卷阅读3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床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回事?白癜风?”他强奸他的时候都不见他有这么疯狂的举动,突然这是怎么了?慕容卿咬着嘴唇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动就浑身松懈下来,瘫软着闭上眼,呜呜哭泣起来。 他哭的浑身都颤抖,鼻尖萦绕着熟悉的乾君气味,却好死不死的掺杂着廉价的香气,一想到周悦抱过青楼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慕容卿心里就恶心的不行,突然喉间一动,慕容卿发狠的推开周悦,踉跄着跑到屏风后的恭桶旁,撕心裂肺的干呕了起来。 周悦简直叹为观止,坐在床上反思了一番这几日与慕容卿的相处,挺好欺负的双儿,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就成这样了?翰林院闹鬼不成?他闹了这一通,周悦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踯躅着猜测,他这是醋了?周悦失笑,摇了摇头,揪起衣领自己闻了闻,哪里闻得到?真是狗鼻子。 若是他真的去嫖妓了他也就认了,可关键他什么也没做啊。 周悦无奈的站起来,绕过屏风后给慕容卿拍背,见他吐了半天只吐出一些水,眉头就挑了起来:“你没吃饭?”慕容卿肚子翻江倒海的难受的不行,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好了,你别气了。 你这醋吃的没道理,我没去找新欢,也没嫖妓。” 慕容卿立刻炸毛:“谁吃醋了?!你难道值得我吃醋吗?登徒子!色鬼!下三滥!”他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词,周悦早就听习惯了,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哄他:“我骗你做什么?我喝花酒还用躲躲藏藏?”慕容卿气的啐了他一口,转身倒茶漱口。 周悦跟在他身后:“真的,我今天去青楼是真,但我可没去嫖,我是买东西去了。” 慕容卿冷笑:“买什么,处妓初夜?”周悦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别说傻话,我去买书去了。” “青楼买书?”“嗯。” 周悦从怀里掏出几本簇新的书本放在一边,慕容卿水灵灵的眸子跟过去盯个不停,周悦却拦着他:“先吃饭,你不饿么?”慕容卿小声说:“没胃口。” 他心里还有些别扭,但已经信了周悦的话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那青楼里能卖什么书,难道是春宫图?啐!“听话,你是不是中午就没吃?你这是饿过头了。” 慕容卿到底抵不过周悦严厉的眼神,不情不愿的叫了晚饭,可他刚上桌,又脸一白,跑着去屏风后干呕了。 周悦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和桌上那条无辜的蒸鱼大眼瞪小眼。 “难道坏了?”周悦夹了块鱼肉吃了,滋味鲜美,是在新鲜不过的鱼,厨子的手艺也不赖,怎么慕容卿闻一下就吐了?慕容卿白着脸走回来,让周悦把那盘鱼挪走,才觉得好受些。 还没动筷,又因为一碗鲜香肥嫩的樱桃肉跑去呕吐了。 周悦:“……”含着一口五花肉都不知道该不该咽了,樱桃肉又做错了什么?一顿饭下来,慕容卿吐了五六次,到最后整桌子的菜竟然没有他能吃的,他吐到手软脚软,腹中坠坠的疼,在床上蜷缩着难受的直哭。 周悦拿他彻底没辙了,好说歹说喂进去半碗白粥,双儿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病了?周悦坐在床沿,回忆了半晌,他今晚的举动怎么看都古怪,先是摔杯子,打人,口不择言,哪像之前的书呆子?之后又频繁的呕吐,什么也吃不下这是什么绝症不成?周悦摸了摸慕容卿的长发,心说明儿得去带他看看郎中。 离去 周悦跟慕容卿提起带他看郎中的事情,遭到了慕容卿的激烈反抗。 “我不去!”慕容卿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眼睛瞪的好像看见蛇的猫,唇色隐隐发白,“我没有病!”周悦袖手站在窗前,“呵”的冷笑一声:“是谁昨晚又砸杯子又骂人,看见吃的就吐?肚子里不难受了?还不长记性?”慕容卿被他说的眼圈一红,把头蒙进被子里自暴自弃的大喊:“谁要你去那种地方!我,我心里不痛快”“不痛快,为什么?”周悦一边的眉高高挑起,弯腰伸手就要掀他的被子。 “你不是最厌烦我不过了吗?我这个登徒子要去祸害别人,你难道不应该放鞭炮庆祝一下吗?”慕容卿揪着被子和他拔河,脸上不知怎的潮红一片:“我本朝法律严明,节日之外除非红白喜事,不然不准放鞭炮。” 他整个人藏在被子里,一边使了吃奶的劲儿保护被子,一边一本正经的科普,把周悦都给逗乐了:“谁问你这个了,给我出来,里面闷的慌。” “不出去!”慕容卿大喊起来,眼见抓不住被子了心一横,奋力向前一扑,整个人像个团子一样连着被子一起压倒了周悦的手臂,缩在那里不动了。 周悦好气又好笑,被压住了手他也不再站着了,顺势坐到床沿,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圆滚滚的团子。 “有什么好躲的,你怕吃苦药?”慕容卿闷闷的说:“才不怕。 我是因为”“嗯?”“……”团子缩的更小了,“郎中一把脉,我,我不是完璧的事情就暴露了。” 周悦挑眉:“这有什么,到时候就说你是我妻子是了。 咱们找个住的离城里远的郎中,也不一定认识这届探花郎。” “这,这怎么行!”慕容卿一下子羞红了脸,糯糯的反驳,“说谎非君子之道,不,不能这么干。” 周悦又戳了戳团子:“那你嫁给我啊?”慕容卿的心一下子又酸又涩起来,这人,说话一点都不正经,谁会信他?!顿时气的挪了挪被子团,背对着他: 分卷阅读3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不嫁!”周悦又劝了几句,却见慕容卿意志坚决,又看他活蹦乱跳的好像没什么问题,也就不再坚持。 “跟你说正事儿。” 周悦整了整衣摆,单腿屈在床上:“我要走了。” “!”慕容卿一下子脸色惨白,从被子里扑出来一把抓住了周悦的领子,“你要走?去哪儿?为什么要走?我”我怎么办一叠声的质问在周悦冷静的眼神中越来越小,慕容卿怔怔地放开了手,低下头,眼泪滑了下来。 周悦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把他囫囵搂进怀里,给他抹眼泪:“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怎么变成急性子了。” “我离家前,父亲交给我一项任务,我在长安耽搁了快两个月,昨儿父亲来信催我了,我不得不动身了。” 慕容卿安静的垂了会儿泪,心中也觉得自己矫情的不行,但一想到周悦要离开他很久,眼泪就停不住。 他稳了稳情绪,吸了吸鼻子问道:“去哪里?江南吗?”“嗯,江南苏家。” 周悦用大拇指抹掉他脸上的泪珠子,凑上去安抚的亲了亲他眼下,“我骑马走得快,顺利的话来回也就两个月,很快就回来了。” 慕容卿眨了眨眼,又滚出两颗泪珠子,两个月见不到这登徒子他心都揪起来了。 “唉唉,你怎么又哭了。” 周悦没招了,搂着他好说歹说哄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慕容卿的眼泪。 末了,周悦轻笑了下:“舍不得我啊?”慕容卿顿时气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鬼才舍不得你!死在外头好了!”彼时两人都还没意识到,慕容卿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双儿只会在一个时期格外依赖他的乾君,离开一会儿就会不安,敏感的不行,恨不得像燕子一样筑个巢,两个人躲在里头谁也不见。 周悦揉了揉慕容卿睡乱的长发,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两本书,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慕容卿两只手撑在床单上,眼巴巴的仰头望着他,周悦看的差点儿没笑出来。 “怎么这么黏糊,离开一会儿都不行?”周悦笑叹着坐回去,慕容卿咬着嘴唇,自己就缩进周悦怀里了。 “喏,我在青楼买的书。” 周悦习惯性的掐了掐慕容卿纤细的腰,把两本薄薄的书册递到他手上,慕容卿如临大敌的接过来,首先翻开往里面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全是字,不是春宫图。 放心再回头研究书本身,崭新崭新的书册,还能闻到墨香气,这并不是印刷出来的,而是手写的书,写书的人字写得不错,却匠气浓重,应该是仿的颜体。 再看封面,《灯笼记》,《三世缘》。 “这,这什么啊?”周悦无辜的道:“你不是喜欢这样的风花雪月的话本么?你去翰林上任那天我就想去买,可我去的不巧,写的最好的秀才刚刚卖光了存货了我等了一个月,才等到那穷酸秀才写完新的。 喏,新鲜的。” 慕容卿一目十行,略略的翻了个开头,一下子就看出这是两本写才子佳人的风月小说,又听周悦那么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笨蛋,这怎么能一样。” 前朝宰相写的是借物,借景言志的深奥哲学,才不是这些肤浅的情色故事所能比的。 周悦给他念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以为他真的喜欢那些风月呢。 嘴上骂着,心中却甜的不行,慕容卿靠在他怀里,喜滋滋的把书翻开细细研读,嘴角翘起来,眼睛都亮晶晶的。 “武夫。” 周悦迷茫的低头看了他一眼,心说哪里不一样,你这不是看的挺开心的吗?三日后,周悦就走了。 临走时慕容卿抱着他的腰,硬是红着脸主动讨了个吻,才把人放开。 周悦一路上都觉得慕容卿的态度诡异,将心比心,哪有主动往侵犯了自己的人怀里钻的道理?“他喜欢上我了?”周悦皱着眉,跨在马上慢悠悠的踱步,低头拍了下马头,“哎,你说是不是?”照夜玉狮子打了个响鼻。 却说那头,慕容卿自周悦离开后,便离开了书房,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住。 丫鬟们都到他面前祝贺他读书又有收获,他面上带笑心中却微微发虚。 他哪里有认真钻研学问,基本都在和周悦厮混了。 换了住的地方,他胃的毛病却没好,反而愈演愈烈。 之前有什么吃什么连摆盘的胡萝卜都不放过的人一下子就变成什么也吃不得的娇气包了。 海味嫌腥,肉类嫌腻,就连蔬菜都嫌弃有土腥味。 慕容卿吃什么吐什么,短短半个月不到就把自己吃的消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脸色苍白无血色,走路都像在飘。 下人们都疑心少爷用功过度生了胃病,极力劝他把郎中叫进来看一看,慕容卿却忧心重重,笑着拒绝了。 他哪儿赶让郎中上门,到时候一把脉,整个长安都知道慕容公子未婚破身了。 可是这病他也心里惴惴的害怕,就寻了一日休沐,悄悄出了门。 在一间客栈里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又红着脸梳了一个双儿已婚的发式,最后戴上蒙面的斗笠,偷偷去一家成为的医馆,找了坐诊的郎中。 “大夫,我最近脾胃虚弱,吃什么都吐,您给我看看。” 慕容卿压低了嗓音,伸出一只细白的手腕。 坐堂的郎中胡子一大把,经验丰富,不用望闻问切都做齐也能看的八九不离十。 老郎中捋着胡子,慢悠悠的搭在慕容卿手腕上,凝目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咦”了一声。 慕容卿的心都被他“咦”的跳了跳,艰难道:“大夫,难道我有什么不好了么?”“哦,那倒不是。 夫人 分卷阅读3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可否回答老朽几个问题?”“您问。” 几个问题回答下来,老郎中凝住的眉目就舒展开来,笑呵呵的拱了拱手。 “恭喜夫人,这可是件喜事啊!” 双子 江南风景如画,引无数文人墨客流连忘返,又有美食美酒美人,最是难忘。 周悦惦记着临仙居的女儿红,太白酒楼的花雕酒,吻江亭的竹叶青,一路快马加鞭,这日终于来到扬州。 他虽年少,江湖经验却不少,大江南北都走遍过,江南更是来的不少。 一入扬州府,沿途便听到些风言风语。 说扬州苏家的两位公子被不知什么人掳走后便音信全无,苏老爷子愁的白了头,苏夫人哭的瞎了眼,求遍了天下名捕,仍然没有找到人,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怕是凶多吉少了。 “扬州苏家?”周悦勒了马,叫住一个正在说这事儿的男人,“兄台,我问一下,你说的苏家可是那杏林世家吗?”被叫住的男人起初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见周悦腰间配剑,缓和下脸色拱了拱手:“可不就是那家么?唉,说来也是可怜,苏家这辈只得了这么一对双胞胎双儿,现下两个一起丢了,唉!”竟还真是那个苏家。 周悦不动声色,心中却打了个突。 父亲要他来苏家取药,因不觉得是急事,自己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在长安碰到了慕容情,还拖延了将近两个月,没想到好不容易到了扬州,却出了这样的事。 “敢问兄台,可知那苏家怎么走?”“也不远了,苏家的宅子显眼的很,少侠你往前一直走,看到来福酒楼右拐,里头那个青砖黑瓦的,门前有两尊石狮子的就是。” 周悦拱手:“多谢!”说罢,双腿一夹马腹,纵马疾驰而去。 虽不知父亲与苏家有什么旧,但听他提起苏家时的口吻,关系应当不错。 苏家有难,自己这个做儿子做丈夫的少不得要去帮衬一下,不过,也得看能不能帮上忙。 说实话,两个双儿被掳走两个月,周悦也不觉得还能再完好的找回来。 哪怕还活着,也恐怕被人破了身子,整整两个月,说不得连孩子都有了。 周悦心中微微一动,突然有了一点莫名的预兆,脑中慕容卿含泪的俏脸一闪而过。 周悦勒马停在苏府门前,怔怔的想了一会儿,却没想明白那点预兆从何而来,倒是回味起慕容卿的小性子来了。 便低笑了声,摸了摸鼻子。 周悦下了马,上前叩门。 “谁啊?”周悦朗声道:“金乌山庄周悦,来拜访苏老爷子。” 紧闭的大门吱呀开了一个缝,露出一张无精打采的脸来。 苏府丢了少爷,还一口气丢了俩,不光苏老夫妇,连门房看起来都丧气得很,声音都有气无力的拖长了音:“可有拜帖?”周悦取出周决云的亲笔书信递过去:“这是我父亲笔所书。” “没有拜帖啊”门房耷拉着眼皮,没有要接的意思。 周悦嘴角抽了抽,好心提醒:“我父亲是武林盟主。” 门房懒洋洋的道!“哦,你父亲是武林武林盟主?!”声音一下子上转变成一声尖啸,门房瞪大了眼,盯着周悦半晌突然如梦初醒的一把抢过信封,一溜烟儿的跑了回去。 “老爷!夫人!武林盟主的儿子来了!少爷们有救了!”周悦:我什么时候说要救他们了?苏府内一阵兵荒马乱,苏老爷子拄着拐,亲自来接周悦进去。 到了会客厅,还要请他坐在主位,饶是周悦离经叛道,也没法厚着脸皮坐上去,好说歹说,总算是让苏老爷子坐了主位。 周悦坐在他下首:“苏伯父,我这次来是奉父亲的命令来取说好的药。” 苏老爷子哆哆嗦的拄着拐坐在那里,浓密的胡子把他下半张脸都埋的严严实实,声音倒是很浑厚:“那药早就为盟主准备好了,考虑到扬州与金乌山庄相隔万里,若是一包一包的药材恐怕不方便携带,老朽便自作主张,制成了一粒粒的丸子,药效半点儿不减,却好拿多了。” 说罢,让下人呈上一个白瓷小瓶,与周悦展示:“里面共有三十枚,服用时且用半碗温水化开,一天一粒最好。” 周悦手下白瓷瓶,虽不知这是什么药,却也没有问,而是想着回去后直接问周决云,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转了话题。 “我一路走来,听说许多传闻,现在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不知”苏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让周少侠看笑话了其实你不提起,老朽也是要厚着脸皮说的。” 原来,苏老爷子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他的夫人也是五十六岁了,夫妻俩都是坤君,本来子嗣艰难,但苏老爷子仗着医术高明,愣是在四十来岁时有了孩子,还很幸运的生了一对双胞胎双儿。 老大名叫苏白,性子沉稳有主见,对医术不太精通,商贾之道倒是学的头头是道,苏老爷子把他手下所有铺子都交给他打理,几年来买卖都是蒸蒸日上。 老二名叫苏生,性子温顺可亲,苏老爷子一手精妙的医术也没有传给他,而是整日埋头琴棋书画,像江南水乡里大富之家的双儿一样,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眉心都生了一颗鲜红的小痣,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哥哥右眼眼角有一颗泪痣,弟弟则是嘴角有一颗美人痣,两人的美艳闻名江南,十三四岁的时候媒人就踏平了门槛。 苏老爷子打得是招婿入赘的主意,谁也没答应,两兄弟的婚事一拖再拖,竟然拖到了十七八岁。 两个月前,兄弟来出门踏青,却再也没回来。 “可有什么线索?”周悦问 分卷阅读3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道。 “怎么没有线索,有啊!”苏老爷子痛苦的敲了敲拐杖,“兄弟俩就是被虎王寨上的山贼给掳走的!我可怜的儿子们啊”周悦皱眉:“既然知道了凶手,怎不去抓?”不是说请了天下名捕吗?苏老爷子闻言,更是收不住情绪,一时间老泪纵横:“老朽在扬州城的地界儿也有几分薄面,那虎王寨也是早早求人去过了寨主王老虎也审了不知多少遍,我能儿子,啊啊!”说到最后,竟是痛苦的难以出声,嘶声大吼,几乎背过气儿去。 周悦被他吓的端茶杯的手一晃,险些把茶水洒了,忙放回桌上,正襟危坐的倾听。 却原来,苏家双子被虎王寨的爪牙逮住了不假,却是送与寨主王老虎玩弄的。 哪知两个双儿看着文弱,性子却烈的狠,在床上差点儿把王老虎的孽根咬断。 堂堂乾君哪受的了这个?当下怒不可遏,遣了手下将兄弟俩送给了人牙子,拿两个冰清玉洁的双儿换了金银。 苏老爷子听闻这个,更是心神俱裂,又去找那人牙子,却得知时人钟爱柔软可欺,知情识趣的双儿,便有人牙子专门从江南采买调教的,称之为瘦马,兄弟俩性子烈,短短几天被打磨的筋骨尽折,气息微弱,人牙子怕人死在手里,就随手转卖给了一位同行。 而那同行,早已乘船离去,不知何往了。 周悦听到这里,也唏嘘苏家双子的遭遇,可现在线索完全消失了,他也没什么好法子,说给他听又有什么用?苏老爷子苦叹一声,潦倒的垂着头:“老朽也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周少侠您回去后,能拜托周盟主派人留意。 你们武林高手如云,江湖中人更是遍及天下,说不准有哪一天,就能找到线索”这倒是举手之劳。 周悦偏头想了一想,站起身拱手道:“前辈放心,晚辈回去后自会禀报家父。 只是天下之大,只凭这点儿线索还不足以寻人,不知前辈可有双子的画像?”画像自然是有的,苏老爷子派人取来给周悦,打开一看,兄弟俩果然眉目艳丽,一个端正的直视前方,一个笑的温柔和婉,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绕是周悦这等见惯了美色的人,也暗道一声可惜可怜。 青楼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江南之于天下,便如锦鲤之于荷塘,锦绣之于绸庄。 乃是当今一等一的富庶之地,几百年来,诞生了无数惊世文豪,国之栋梁,吟诵江南的诗词数不胜数,便是江湖中人也能随口吟出几句。 江南除了士子,还出美人。 青楼歌坊最是出名,周悦上次来扬州,还只有十四岁,那些风月场所到底是没能厚着脸皮进去,如今再来一次,怎么着也得去体验一番。 扬州与长安最大的不同,就在这晚上的娱乐上。 长安一国之都,天子脚下,纵然权贵甚多,晚上也有宵禁。 白天在繁华的买卖到了晚上,也都统统关门大吉,也就只有青楼楚馆才开门迎客,这下九流的买卖,朝廷也懒得管。 江南却是有夜市的,尤其周悦来得巧,扬州城里正赶上一个什么什么集会,小商小贩摆满了街道,各式各样的灯笼悬挂在街上,把个无星无月的黑夜照的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要说热闹,却是热闹的很。 周悦出了客栈,就被那熙熙攘攘的人流给讶的一睁眼,狐疑的掐指算了下时辰,确实是戌时无误,怎么繁华成这样?摆夜市的小商贩也就罢了,大大小小的酒楼也照常营业,连那些金石玉器的行当都开门迎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容满面,好像有什么喜事一样。 “这位少侠,第一次来扬州城?”客栈里头跑堂的小二哥走出来,看周悦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见怪不怪的搭话。 周悦摇了摇头:“两年前却也来过一回,当时只知道这里晚上有夜市,也没今晚上这么热闹。” “嗨,那是您当时来的时候不赶巧。” 小二哥了然笑道,“今天是罗母节,所有买卖都要开个通宵,少侠也可去享受一番。” 罗母是什么,周悦倒是听说过。 罗母同螺母,是江南一带有名的神仙,曾经是住在水边的渔家女,因做了许多助人为乐的善事,又因为救人而淹死在长江里头,被神仙点化,化身为一枚青螺,江南几座城都愿意祭拜她,好求个风调雨顺。 至于铺子一晚上也不打烊的纪念方法,就不是周悦这个外地人能知道的了。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个,和小二哥颔首一笑,也不去那拥挤的人潮里凑热闹,反而顿足一蹬,使出一招梯云纵,跃上房梁竟自跃走了。 他在扬州也呆不了几天,一来药已到手,该回金乌山庄向父亲复命,二来慕容卿还在长安等他,盘算下来,明后天说不定就得走了。 还是及时行乐的好,不然下次再来江南,说不定又是几年之后了。 扬州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是个名叫绛珠楼的,挺精致一座小楼,生意甚是红火。 周悦远远走来,便见大红灯笼高高挂,满楼红袖招,更有文人骚客留下的笔墨丹青挂在墙上,最显眼的是一首点绛唇,瞧上去既风雅又骚情。 “哟,到底是江南,嫖客都这么有文化。” 周悦站定,啧啧感慨一声,摇头笑了笑。 短短一首词,每个字他都认得,放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在扔下文墨往楼里看,一楼的大厅里坐了许多来寻欢作乐的男女,但除了几个搂着妓子低声调笑的,绝大多数人都规规整整的坐在那里,眼巴望着中心一座台子,比在学院里读 分卷阅读4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书的时候还要认真。 “一个妓院,整的还挺邪性。” 却着实勾起了周悦的兴趣。 恰好,周悦刚要迈步就去,就迎面走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双儿。 那人看起来年过三十,仍旧风韵犹存,梳了个娇俏的发式,穿红着绿的扮嫩,摇着把美人扇弱柳扶风的走过来,一双媚眼一扫,顿时就将周悦这个面生的公子哥看在了眼里。 老鸨眼前一亮:“哟,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我们绛珠楼?”沉浸风月场十几年的老油条哪里看不出周悦家底丰厚?一身苏杭锦绣,脚下蹬的都是云龙纹靴,腰上挂的玉佩可是冰种的好东西,尤其周悦长得俊俏,又很面嫩,在老鸨眼里,和那待宰的大肥羊也没什么区别。 周悦顿了顿,当下露出一个阳光着带点儿羞涩的微笑:“嗯,我是从北方来的,兄长说要我来见见世面。” 老鸨顿时笑的花枝招展,没有什么客人能比第一次来的生客更好捞钱了,赶紧笑眯眯的把人请进来,三言两语的给忽悠到三楼雅间。 周悦也挺配合,装模作样的好似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少年似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家底掉的底朝天:“我家里是做生意的,这次跟着兄长来南方进货嗯,生意做的挺大的吧?这次跟着来的商队就有一百多人银子?什么是银子?我只有银票”哎哟!哪里来的傻小子哎,他家里人也真敢把人往外头放!看着几张面额巨大的银票,老鸨差点儿笑的见牙不见眼,赶紧把人送到了他这里最贵最豪华的屋子里,找出最贵的茶叶,亲自给人泡上了。 “公子,您到我这儿可算是来对了!整个扬州城,我绛珠楼要是认第二,可没有哪个敢认第一!我这儿的双儿啊,我保证,脸蛋儿一定是最俏的,身段儿一定是最好的,下头的小嫩穴儿啊,也一定是最好插的。” 周悦差点儿笑出来,赶紧端起茶盏来掩盖住笑意,还做那青涩少年的装扮,带上一点儿逞强的傲气:“你,你说的这么热闹,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在家里的时候,不知有多少美貌的双儿投怀送抱,那些人,可都是处子,又漂亮又干净。” 老鸨一听就笑了,摆手道:“我的公子呀,您可别小瞧我绛珠楼,处儿谁没有呀?我这儿干净的双儿可不少,你可知那些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大人物为何放着房里的娇妻不干,偏来我这里找乐子?”周悦小声道:“不知道,所以兄长才要我来的。” 老鸨了然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我这儿的双儿啊,都是自小就开始学怎么伺候男人的。 虽然还是处,但床上功夫却已经调教出来了,客人们用着也舒心。 再者,我们还会一手调教的本事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我们的双儿哪个不行?还有那些爱好特别的,我们也都拿得出他们满意的双儿。” 周悦看着有点心动了:“当真?”老鸨笑着掐了个兰花指:“哎哟,放心吧我的公子,我这就给你找去,保准是你没见过的,新鲜的很呢!”老鸨扭着大屁股一摇一摆的走了,周悦坐在屋里,一手捏着茶杯,蒸汽袅袅,半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哈哈的笑了一会儿,低头饮了一口茶,哟,还是上好的铁观音。 那老鸨子自信成这样,也不知能找个什么样的双儿来。 周悦纵横花丛的本事虽然比不过他亲爹,但也尝过双儿的滋味。 他操过的人里,有成熟如周决云的,有纯洁如柳无暇的,也有爱撒娇如慕容卿的。 三个人各有风情,把玩时也各有滋味。 周悦倒真期待老鸨子能找个什么样的双儿来伺候他。 “青楼里的双儿,嘿。” 周悦一笑,一仰头,上好的茶让他当酒一样一口气饮干了。 桃红 老鸨去而不返,周悦坐在桌前用完了一壶茶叶,渐渐便有些不耐烦了,食指敲击桌面。 虽说是扬州城数一数二的风流窟,可这待客之道算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演的那一番还不像人傻钱多的公子哥? 无论如何,好好的夜晚总不能干坐着,周悦扔了茶盏,腾的站起来大步向外走去,谁料一打开门,就被一具发热的躯体扑了个满怀。 “唔” 怀里的人身体滚烫,呼吸热热的喷在颈窝里,氤氲着酒气,周悦皱了皱眉,虎口掐住人下巴往上一抬,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这人面容英俊棱角分明,半合着异色的瞳,眼角圆钝下垂,鼻梁高挺,嘴唇薄而锋利,加之皮肤成古铜色,怎么看都是一个毫无脂粉气的汉子。周悦把人从怀里捞出来扶着站直,竟然还比他高出几分。 “……” 这不会是哪个嫖客喝大了走错门了吧? 周悦烦躁的拍了拍他因罪酡红的脸颊,喝道:“醒醒,你怎么回事?” “唔”那人眨巴眨巴眼,晕乎乎的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吐出几个词语,周悦一个都没听懂。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悦额角突突的跳,左右看了看,正是夜色最深沉的时刻,这层楼每个房间都房门紧闭,里头淫声浪语不绝,走廊上站着的竟只有他们两个人。 干脆把他扔外头得了,影响爷爷寻欢作乐。周悦心里正琢磨着,来人却不干了,摇摇晃晃顶着周悦的胸膛向前走了几步,凭借一身蛮力生生把人给挤进了房里,周悦“啧”的一声正要动手,却听他含糊不清的开口:“奴才嗝伺候——唔,睡觉!” 周悦嘴角一抽:“什么?你要伺候我睡觉?” 那人皱紧 分卷阅读4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刀锋似的眉,拨浪鼓一样摇头:“你我伺候!干、干穴!” 一句话没说完自己把自己给晃悠的晕了,踉跄着扶着周悦的肩膀,哼唧着把光洁的额头蹭到他怀里,口中道:“晕晕的很没规矩” 他话说的不清不楚,周悦也只能猜测着他的意思,双手握着他的手臂,低头看这个佝偻着高大的身体别扭的靠在他怀里的人,试探道:“什么规矩?” 怀里的人呵呵的笑:“规矩嗯,唔嗯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的规矩唔,咕噜” 周悦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那人却抬起一只手,摸索着摸到他的脸,从他怀里抬起头咧着嘴傻笑起来,狗一样的眼睛亮的不行:“给爷乐一个!” 他虽然醉的七荤八素,行为举止像个傻子,但说到“乐一个”的时候下意识的挑起一边的唇角,圆亮的眼睛弯起来,笑的又坏又邪,还真有几分意思。 周悦来了兴致,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现象这张既富有男子气概的脸,这个角度他居高临下,还能看到这人敞开的衣襟下两个结实浑圆的胸肌和中间一条深深的乳沟,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尤其光滑,手感应该也错不了。 这类型的他还真没尝过。周悦心里沉吟,他家里周决云身材算不错的了,但和眼前这人相比,肤色没他深,肌肉也比不上他的发达,还是以柔润取胜的中原人的身材。这人却不一样,一看五官和异色的瞳孔就知道是异族,而且像是北方的异族,鲜卑族或者匈奴的样子,天生体格高大健壮,玩起来也不须体贴,耐操的很。 老鸨倒真没骗他,只是一个妓子怎么喝成这样来接客? 他心里还有些疑虑,这人出现的蹊跷,看着也不对劲,周悦掐着人的下巴,笑着问:“你是这楼里的?叫什么名字?” “楼里”怀里人难受的皱着鼻子,口齿不清的说,“嗯桃红咕” 周悦:“……”五大三粗一个汉子,除了做妓也叫不出来这么娘的名字。这家青楼别的都好,就是这花名的审美品位也忒差了点儿。 周悦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就能辨出这人真假。当下手下一个发力,把人掼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高床暖枕,玫红色的床单上躺着一个高壮的汉子,英俊的眉眼半睁半闭,软倒在床上也不挣扎,感觉到周悦伏了上来,更是主动伸长手臂,懒洋洋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嗯好主动银子!” 周悦一手撕开他的衣服,啼笑皆非:“行,你主动点儿,爷爷给你加银子。” 桃红摇着头,嘟嘟囔囔:“不对我银子你,主动嗝。” “我这不是正动着呢吗?”周悦轻笑,三两下把人脱了个精光,一条赤裸裸的壮汉身体横陈,身上肌肉发达线条流畅,壮而不肥,高而不悍,两块大胸肌鼓鼓,上头的乳头尤其大,两点桃红点缀在浅褐色的乳晕上,周悦揪了揪一个软嫩的小粒,心说难道是看这里取得桃红这个名?倒还有些意思。 再往下看,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光滑结实,泛着一层浅浅的醉酒的红晕,中间一个小小的肚脐嘟嘟着,两条人鱼线滑入腿缝,性感之极。 两条大长腿更是逆天一样,光洁无毛,曲线优美,最难得的是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色差,全都是均匀诱人的古铜色,和中原的双儿比,确实是别样的诱惑。 周悦掰开两条紧紧夹在一起的长腿,一左一右抗在了肩膀上,桃红哼唧着扭了扭腰,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但他醉得太深,根本无力反抗,轻而易举的被周悦拉开了大腿,露出藏在腿缝里的秘密。 粗长的鸡巴还没硬,软软的耷拉在黑色的毛发里,两颗囊袋饱满硕大,抓在手里又软又弹,周悦大手连着鸡巴一起握住,用了些力气揉弄起来。 出来卖的妓子不需怜惜,自然是随着兴趣爱怎么玩怎么玩,便把男人的性器当成了玩具,肆意揉搓,桃花在他身下被玩的张着嘴喘息,是不是泄露几声吟叫,似是觉得舒服的不行,竟把腿张的更开了一点,挺起腰臀把自己的下半身更往周悦手里送。 周悦揉了一通,把个鸡巴揉的勃起涨大,看尺寸竟只比他小上一点,龟头通红油亮,铃口泌出的淫水打湿了他的掌心,又被揉回鸡巴和卵袋上,弄的下半身一片狼藉,桃红抖着腰,哑着嗓子低叫。 过了一把手淫,周悦把分量十足的鸡巴卵袋向上一推,露出藏在底下的宝贝出来。 桃红迷蒙中也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呜呜低哼着往后躲,被周悦狠狠扇了一巴掌,正打在勃起的鸡巴上,打的晃悠着吐出一口透明的粘液,啊的惨叫一声,不敢动弹了。 “嗯那里不许看” 周悦哼笑一声:“不让看?”一条粉嫩的肉缝生在卵袋之下,薄薄的一条看起来可怜可爱,一眼便知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穴,大阴唇紧紧地夹着,半点儿春光都不泄露给男人看。周悦手指沾了桃红鸡巴上的粘液,顺着肉缝轻柔的滑动,桃红低声叫了一声,长腿失了力气,落到周悦腰侧,下意识的夹着那里轻轻磨蹭起来。 “舒服么?” “唔舒服”桃红迷蒙着醉眼,雌穴被周悦挑逗的泛起瘙痒,不自在的夹着屁股一抖一抖,呜呜的摇着头。“不,不能碰” “为什么不给碰?”周悦眯着眼,找准了地方食指插进缝里,发出一声噗嗤轻响,几滴水液溅了出来,桃红“啊”的一声,脸更红了。 “不,行”桃红憋屈的红着眼睛,大小阴唇一张一合的夹住了手指,口中含糊道,“那里.没用过谁,谁也不给” 周悦轻笑了声 分卷阅读4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两根手指呈剪刀型分开两片大阴唇,露出娇嫩的内里,小阴唇紧紧夹着雌穴口,羞涩的阴蒂露出一个小头,被周悦眼疾手快的掳了去,捏在指腹用力一掐。 “啊啊啊啊啊啊——!”桃红猛地拱起腰,小腹抽搐着痉挛着,勃起的鸡巴一下射出了无色的精液,连穴里也抽搐着喷出一股淫液,两处一起高潮了。 周悦却不给他喘息的空闲,把可怜的阴蒂当成了玩物,又掐又捏又拧,黄豆大小的肉珠被弄大了一圈,肿肿胀胀的被扯出了小阴唇,尖锐的快感透过这颗小东西源源不断的传递到桃红的大脑,刺激的他不住尖叫,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扑腾个不停,长腿伸直又蜷起,惊慌的搂紧了周悦的脖子,小腹一抖一抖的喷出好几道淫液,打湿了一块床单。 “啊啊啊啊!!不要!唔别,别再弄了咿哈——不行了脑子要射出去了呜哇啊啊啊啊!!” 周悦狠狠一揪,把个高大的汉子揪的浑身一哆嗦,下身噗嗤噗嗤喷着水,眼泪都流下来了,一下子力竭瘫软回去,两条腿大大的张开,时不时的抽搐。 “你官话怎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叫脑子都射出去了,嗯?”周悦调笑的弹了弹那颗突出小阴唇的阴蒂,刺激的桃红又喷出一点水,“这叫潮吹。” 玩了这一通,再贞洁的处子都要浪起来了,羞涩的阴唇张开了一点,露出里头幽深的穴口,周悦一碰就敏感的颤抖,湿漉漉的花穴看着可爱的很,又娇又嫩又小,长在这么一个高大的汉子身上,有几分滑稽的色情。 周悦掐了下阴蒂,又捏了捏嫩嫩的小阴唇:“现在还给不给碰,嗯?” “唔嗯啊啊咿” 桃红眼角含泪,醉的不知东西,又因为猛烈的高潮而搅得大脑一片混乱,却挣扎着摇头:“不,不给你走开” “哟,胆儿挺大,个出来卖的还挺有气节。怎么,嫌弃爷爷不符合你的嫖客标准?”周悦嗤笑一声,也懒得理他,自顾自抗起他两条大腿,勃起的肉棒半点儿不留情,找准了地方一鼓作气一插而入,紧窄的肉穴裹住硕大的肉刃,任桃红如何哭叫怒骂挣扎,周悦敛着眉目,肉棒一下子突破了那层薄薄的膜,直插到最里头的小口上,用力一顶。 “啊啊啊——畜生!你个畜生!!” 挨了这么一遭,再醉的酒也半醒了,“桃红”怒目圆瞪,惨叫之后就是嘶声力竭的谩骂,周悦听的“啧”的一声,不耐烦的扯了一旁桃红的内裤塞进他嘴里。桃红呜呜大叫,羞愤的睁大了眼。 “嚎个屁。”周悦啐了一声,冷笑,“你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婊子么?跟爷爷在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女,早晚不都是千人骑万人肏的命,也亏着你这是第一次,不然爷爷还嫌你脏呢!” “呜呜!呜呜呜!呜!” 桃红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周悦用了按了下去,与此同时腰部用力,鸡巴抽出一节又狠狠的操了回去。 “呜——!!!” 桃红哀叫一声,腰顿时软了下去。 紫黑色的大鸡巴在狭小的穴里抽插,进出时带出猩红的鲜血和浓稠的粘液,混杂在一起滴落在床单上,污浊一片。周悦操了几十下,不耐烦看桃红那张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凶狠的脸,直起身就着鸡巴插在里头的姿势把人翻了个身,让他跪趴着承受肏干。 “哟呵?这是什么?”这一翻身,周悦就瞧见个有趣的玩意儿。 只见桃红宽阔的脊背上被人用潇洒肆意的笔迹刺出一幅独狼啸月图,悬崖上一匹健壮的狼王对着天边的圆月,仰声长啸。狼刺的栩栩如生,每一根毛发都纤毫毕现,清澈的狼目里满是野心凶猛,大张着的嘴露出尖牙,好生危险。 “你们这些出来卖的,不都在身上刺什么花啊鸟啊的么,怎么你刺了条狗?”明知是狼,偏要说狗,周悦恶意的摩擦着桃红背上的刺青图,果然见他紧绷着肌肉挣扎,便对准他的宫口用力一顶。 桃红闷叫着又软软的趴了回去,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爽的,埋着头瑟瑟发抖。 长发披散在他肩背上,从上往下看竟有几分脆弱,周悦也不再羞辱他,而是握住了他的腰,用力操了起来。 “唔呜呜唔嗯唔” “咦,紫苏,你怎么在这儿?妈妈不是让你去接客吗?” “嘘——小声点儿,我没去呢!” “什么!你怎么能不去呢?过会儿客人等着急了,去找妈妈要说法,你可讨不了好!” “哎呀,哎呀,别急呀白犀,听我说。我这几天不是闹肚子吗?心想着第一次接客,可别在床上闹了笑话,就赶紧拿了厕纸去方便了下。谁知道等我收拾好去找客人的时候,却在门外头听见里头啊” “听见里头怎样?” “嘿嘿,小浪蹄子,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做那回事儿的动静儿吗?我寻思着那客人兴许是等不及了,就又叫了一个姐妹进去,那我正好就不用去了,不就回来躺着休息了吗?” “你呀,万一明天妈妈发现你没去接客,那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凉拌呗?放心吧,只要能收到钱,妈妈哪会管那么多?” 拓跋 拓拔锋跪伏在床上,身子随着身上人肏干的动作一晃一晃,那一直不为人知,引以为耻的地方吃进了男人恶心的那物,直屈辱的他心头血都要呕出来了。 他从塞北一路走到江南,在哪里不是被毕恭毕敬的讨好着,唯恐惹上杀身之祸? 他虽是双儿,却半点儿不受什么狗屁乾君的气息压制,平日里纵情欢色,用的也都是前面那根宝器,不管是双儿还是坤君,不 分卷阅读4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都被他干的爽上天吗? 今日本是闲来无事来青楼里消磨时光,由着四五个貌美的双儿服侍灌了许多酒,醉到深处也不怕旁人趁机而入,迷蒙中点了那个叫桃红的双儿的名,踉踉跄跄的往楼上走。哪知他喝得太多,走到一半竟是断片了,再找回一点理智,竟,竟已是这番模样? 下头那个未经人事的地方被人粗暴的破开,一进一出都暴力之极,拓拔锋只觉得那里就跟刀割一样疼,疼的他牙根泛酸,咬着自己的内裤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有心要运功反抗,抬起手却使不出力气,反倒被周悦握住了手,拉着到自己胯下,两只手交叠着,揉弄自己那根半软的性器。 拓拔锋呜呜高叫,辱的他眼圈鼻子都红了,一绿一蓝两颗眼珠子瞪的狼一样凶狠,却浮着层浅浅的水光,他低着头眨巴眨巴眼,两颗水迹在枕头上晕染开来。 酒劲儿上头,他晕晕乎乎的额头贴在枕头上,嘴里的布料浸满了口水,嘴巴张得发酸,一时没有了气息。 “唔!” 突然,拓拔锋身子猛地一抖,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惊慌的瞪大了眼。 雌穴口蓦地夹紧了粗大的肉棒,周悦停下动作,微喘着笑道:“是这里?” 什,什么? 拓拔锋一时之间没能明白身上人说的话,却不知为何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一股巨大的威胁袭上他心头,只让他恨不得当场逃跑。 他靠着这野兽般的直觉躲过草原狼的围剿,无数次暗杀和数不尽的危险,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也是他醉的不轻脑子不清醒,竟颤巍巍的撑起上身想要爬走,却被周悦一把按住了头,直按进了被褥里。 下一秒,就听到周悦带笑的冷言冷语:“老实点儿,还是说你想让我标记你?” 拓拔锋身子一僵,不敢再动了。 周悦轻笑着拍拍他的头,样子跟摸狗没什么区别:“乖一点儿,否则不好过的是你。” 说罢,他握着拓拔锋两团柔腻丰腴的臀肉,把大屁股往上推了推,对准那被肏开的小眼儿,顺畅的插了进去。 “唔呜呜” 龟头每次都冲着那个最能让拓拔锋叫出来的点儿撞击,湿热的甬道渐渐忘记了破身的疼痛,记吃不记打的纷纷拥挤上来,包裹住粗长的肉棒讨好的吸吮,只盼着它能在捅捅最舒服的那个点。 拓拔锋咬着嘴里腥臊的布料,被操的小腿肚都哆嗦了。 那好像要把下半身给撕裂的疼痛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电流一样,让人浑身酥麻的快感,自己那个不齿的甬道深处泛着酸痒,那人的鸡巴一捅进去就舒服的不行。周悦对双儿在床上的反应可谓是了如指掌,一看“桃红”被肏的小穴一夹一夹,不停的流水,腰臀也扭了起来,就知道这是开始觉得爽了。 看个高大的汉子他在身下被操的浑身汗湿,摸上去就一手滑腻,还敏感的轻颤,也挺有成就感。周悦嘴角一翘,弯腰抱住拓拔锋宽阔的胸膛,两手揪着软嫩的小肉粒,一边揉捏一边把鸡巴深深的插了进去,顶端顶着最敏感的那处缠绵的碾压,直把人爽的不知今夕何夕,拓拔锋狂乱的摇着头,剧烈的快乐下竟然吐出了口中的布料,大声淫叫起来。 “啊啊好舒服好爽,爽的要飞了!捏我的奶头啊用力啊啊操我,哈咿——爽死了啊啊!” 周悦用力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哈哈大笑:“爷爷就知道!你个婊子跟我这儿装清纯?不还是被肏的浪了?” “啊!!” 屁股挨了一巴掌,竟也不觉得疼痛,拓拔锋沉醉的眯着眼睛,腰臀主动款摆起来,小穴一开一合的主动吃着大鸡巴。他对情欲向来坦诚,再加上醉酒,快感上头便什么也不顾了。爽过再说,挨完操再把这胆大包天的畜生凌迟不迟。 周悦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小九九,只觉得在他眼底扭来扭去的大屁股诱人的不行,这身子也好肏的很,有心想要标记了带回家,又觉着这种就是青楼里的货色,带回去别说周决云不同意,慕容卿也要和他翻脸,再加上这种地方的双儿到底不太干净,便遗憾的舔了舔尖利的虎牙,放弃了标记的想法。 取而代之的,是高高抬起手,下狠了力气,一巴掌一巴掌接连不断的扇在那圆鼓鼓的大屁股上。 古铜色的大圆球给打的通红,指印纵横交错,打起来臀肉掀起波浪似的,弹手的很。拓拔锋被他打的不停浪叫,上半身往前挺,屁股却一个劲儿的往后翘,紧窄的腰弯成了一张弓,下陷的腰部煽情艳情,周悦抓着他的腰窝,直起腰板狂干猛操,饱满的囊袋打在红肿的屁股上,啪啪啪直响,娇嫩的穴里泌出许多水,越操水越多,只干的水声飞溅。 穴里头也被操的驯服不已,轻而易举的插进最里面,顶着紧闭的宫口顶撞,然后浅浅的退出一截,不等周悦用力,拓拔锋就迫不及待的撅起屁股往后一撤,又把大鸡巴怔跟吃了进去。 “啊啊好爽,被操原来这么爽哈啊用力咿啊你,你没吃饭吗!” 周悦高高挑起眉,竟然被个双儿嘲讽了能力,顿时表情一肃,按着他背上的狼头发了狠的肏。腰动的又快又狠,肉棒重重的顶进去,快速一撤又是一记狠顶,直把拓拔锋干的喘不上气,连呼吸都来不及,长大了嘴跟着周悦肏干的动作淫荡的叫床,双手把床单抓的发皱,翻着白眼一声长嘶,前后同时喷出一道水柱。 花穴一潮吹,全打在肉棒上,周悦被这热流喷的头皮发麻,礼尚往来的重重顶了十几记,抵着紧闭的宫口射了出来。 “————” 拓 分卷阅读4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拔锋被内射的无声尖叫,周悦的肉棒一抽出去,就浑身瘫软的趴了回去,手软脚软,只有一个屁股还撅着,整个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爽的双颊殷红,眼神空蒙。 周悦跪坐起身,把趴着的人翻了个身,让他四肢大敞的仰躺在床上,手上漫不经心的肉捏着胸前两颗嫩嫩的小果子,同时眼睛瞧着“桃红”身下那个被他操的大开的雌穴,和潺潺流出来的精液。 艳红的小穴和乳白色的精液,混杂在一起十分好看,周悦看的直了眼,伸出手碰了一下。 “唔嗯” 拓拔锋虚弱的低哼一声,大腿敏感的抖了抖。 有点意思。周悦掐住阴蒂,往外轻轻一扯,饱经折磨的小豆子顿时受不住了,拓拔锋哀叫着夹起腿,结实有力的大腿把周悦的手紧紧的夹住,动弹不得。 周悦顺势勾了勾手指,指尖顺着阴唇中间的缝隙一滑,便觉得这软嫩的地方抽搐了一下,腿也夹不住了。 “嗯别玩了”拓拔锋皱着眉,沙哑的低声道。 周悦抬头看了他一样,歪着嘴坏笑了一下。 拓拔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手握住红肿大张的花穴快速地上下搓动,粗糙的掌心和娇嫩的阴唇穴肉互相摩擦,噗嗤噗嗤水声四溅,拓拔锋难以抑制的咬着手指,高高挺起腰腹,长声哀叫着泄了身。 “咕呜呜呜呜————” “爽不爽?”掌心都被喷出来的淫液和精液弄湿了,周悦一手撑着床铺,一手还在揉搓高潮的阴穴,把个小东西搓的滚烫,哆哆嗦嗦的夹紧又张开,淫水不停的喷出来,又被掌心堵住当作润滑擦了回去,高潮好像无休无止,拓拔锋两只脚踩在床上,脚趾爽的蜷缩起来,大腿内侧痉挛的不成样子,小腹快速地抖动,整个人都在周悦手下扭动,狂乱的摇着头,大声浪叫。 “咿呀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不要再弄那里了!手,手拿开呀啊啊啊——” 拓拔锋上身猛地倒仰,头顶着枕头几乎折断脖子,大张着嘴好像垂死的天鹅一样鸣叫,眼睛翻的只剩眼白,舌头吐在外面,口水流了一下巴。他的下半身剧烈的抽搐,屁股紧绷又放松,竟从花穴口上方的尿道口里喷出一道微黄透明的水液,喷泉似的高高射出,全部洒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 “咿哈啊啊啊啊———尿了!尿出来了!!” 周悦笑着停下手中的动作,手刚一挪开,就见拓拔锋维持着双腿大张屈起,屁股悬在半空,一抖一抖的又从花穴里喷出一股水,那羞涩的处子穴被他玩的红肿成初见时的两倍大,大小阴唇鲜红欲滴,肿肿的外翻,里头穴口根本合不拢,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洞,阴蒂也肿胀成花生大小,突起在小阴唇外头,瑟瑟发着抖。 整个穴儿湿漉漉的一片泥泞,混杂着淫液精液尿液,还在细微的抽搐,周悦一碰就是一哆嗦,喷出一小股水。竟是连碰都碰不得了。 “爽死了,嗯?” 周悦嬉笑着撑在他身侧,狰狞的肉刃抵着那敏感多情的穴口,一寸一寸慢慢顶了进去。 “啊啊哈啊爽嗯,尿了” 拓拔锋哑着嗓子低哼,主动搂住了周悦的脖子,俊脸一片情欲的潮红。 “啊啊顶那里,好爽呜啊用力哈啊啊” 一夜被翻红浪,拓拔锋被周悦按在床上,鸡巴顶着子宫口灌进去好些精液,末了抽出来,还哼哼唧唧的缠上去,张着腿邀请他再插进来。 也是他酒劲儿上头,爽到了就万事不顾,刚刚破身就玩的这般激烈,明日有的好受。 体贴的想法也只在周悦脑子里转过一周,转念一想嫖妓何必想那么多,玩个痛快就是,大不了多舍些银两。 因着这个,周悦便不再犹豫,只尽情在“桃红”身上一逞兽欲。等到一切结束,天色都微微发亮。 拓拔锋已体力不济的昏睡了过去,周悦穿好衣裳,留下丰厚的嫖资,大摇大摆从大门出去了。 身孕(卿卿自慰) 树枝抽了新芽,开了小花,当今政治通明又无外敌搅扰,长安境内歌舞升平,一派祥和气。眨眼之间,春天就已过去了大半,慕容卿按部就班的在翰林院做编修,仍是整理历年的水利,已从十年前的整理到二十年前,不大的静室内,慕容卿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支笔,另一只手手指在陈旧的书卷上摩挲,划过一行便抬笔在崭新的宣纸上写下一排字,落笔工整严谨,字体规矩漂亮,再看他神情,也是舒展着眉宇,十分平和。 这也是他一天中唯一能放下心里的那些哀怨,担忧,焦虑,不安的时候了。 一人身着士子服,敲了敲慕容卿的房门:“慕容兄,我们都要走了,你还是加班?” 慕容卿停了停笔,自然的微笑了下:“是,劳烦李兄帮我留一盏灯,我再写一会儿。” “慕容兄果真刻苦,在下自叹弗如。” “哪里,李兄你家中娇妻美妾都巴望着你回去,怎么能和我这孤家寡人比?” “哈哈,惭愧惭愧,我家中那新讨的妇人着实有些粘人,在下也是哈哈,修为不到家啊!说起来,慕容兄也是待嫁之年了,我等何时能喝到你的喜酒呢?” 慕容卿表情空白了一瞬,眼神透出些心灰意冷的苦涩:“我我,快了吧。” 李姓士子不觉有他,哈哈一笑拱手道:“原来好事将近!在下就先恭喜慕容兄觅得良人!时候不早,在下先走一步,明日休沐,慕容兄,回见!” “嗯回头见。” 轻快的脚步走的听不见了,慕容卿才垂下眉眼,自嘲的轻笑:“什么良人不就是个登徒 分卷阅读4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子,还,还走了” 他走了,倒是走的轻松,什么行李也没见他收拾,一眨眼就不见了,他们两个共处的书房里,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找不到,慕容卿都要以为那两个月的相处是幻梦一场了。 可,可他却在他肚子里,留下了东西。 慕容卿闭了闭眼,掌心小心的拢在小腹上,那里微微隆起一个圆润的弧度,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来来往往都舍弃了披风大氅,轻轻快快的出门。只有他,因为这个肚子整天躲躲藏藏,好好的卧房不敢睡,只能住回书房,服侍的丫鬟也不敢要,天气凉的时候,穿厚点就看不出来,可现在衣服穿的少,四个多月的肚子就藏不住了,也不知为什么他显怀的这样快这样明显,只能让他每日都心惊胆战的行动。 每天加班也是因为这个,他哪敢和同僚一起走,只能佯装自己对卷宗爱不释手,天晓得他记了那么多页,又记住了几个字。 周悦,周悦。那登徒子的音容笑貌总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闯入他脑中,夹了一颗水晶虾饺的时候,翻到一本风月画本的时候,看到他人夫妻恩爱的时候,每一次闭眼的时候,还有,梦里的时候。 周悦,周悦,他满心满意全是周悦,以至于他明明千百次的想买堕胎药落了这孽障,却下不了手。 慕容卿轻柔的抚摸自己的腹部,低声叹了一口气。 翰林院里的声音渐渐寥落了起来,慕容卿一直坐到黄昏时分,才手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 顺滑的丝绸意料不起一个褶皱,在他腹部突兀的鼓起,慕容卿欲盖弥彰的把两只手都放在腹前,步子沉重的走了出去。 他这一胎怀的不稳,因为乾君不在身边,胎儿没有父亲的气息滋养,变得十分脆弱。周悦刚离开那半个月,他因为心情激荡和孕吐,几乎日日见红,好几次他都觉得孩子要保不住了,偷偷在夜里垂泪,保胎药当成饭吃,直到现在才稳了些,但他依旧不敢骑马,只能绕远走偏僻的小路回去。 一路上他含胸塌背,直到回到了书房,才松了一口气。 书房里还维持着周悦走时的模样,送他的风月画本摆在桌子上,封皮被磨的脱了色,床上并排摆着两个枕头,慕容卿扶着肚子小心的坐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 白皙水嫩的身子比先前还瘦了,最惹眼的却是他胸口缠绕了好几层白布,慕容卿倒吸着冷气,把布条一层层地解开,解到最后,一对大的令人惊讶的奶子突的蹦了出来,沉甸甸的挂在胸前,微微晃荡。 白嫩的大奶子又圆又软,却可怜兮兮的布满红色的绑痕,葡萄大的乳头还是鲜嫩的粉色,粉白色的乳晕颤巍巍的,近乎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慕容卿难堪的托起这对大奶子,舔了舔嘴唇。 他被破了身,又怀着孕,原本平板的胸乳飞快的发育到了令他恐惧的程度,还,特别想要。 “嗯” 白皙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丰满的乳肉,指腹按在乳头上轻轻按揉,只是这样,慕容卿就哼出一声舒服的鼻音,赤裸的大腿忍不住夹了一下。 好想要啊好想要乾君的嘴吸吸骚奶子,乾君的大鸡巴插插骚穴 却说周悦那头,解决了周决云吩咐的事,又在绛珠楼里春风一度,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去有名的酒家打了陈酿,也不留恋,打马就离了扬州城。 他走的急,便也不知道绛珠楼青天白日的起了大火,楼里的嫖客妓子都死了个干净。等扑灭了大火衙门派人来验尸,仵作却说没一个人是被烧死的,全都是被人生生挖了眼睛切了舌头,掏出内脏失血而亡。 这场命案江湖寻仇的风格太明显,于是又在几个月后摆上了周决云的书案,只是金乌山庄的两个主人都不在,于是一时成了悬案。 嘴上不说想,周悦心里却是真的有些惦记慕容卿的,他走时那爱娇的双儿那番作态,现在想起来多少有些在意。 心里挂记着,他在路上也没了悠哉的心思,快马加鞭了一个月,总算回了长安。 安顿好马,周悦趁着夜色熟门熟路的进了慕容府,料想慕容卿在他走后定是搬回了自己的院子,谁知他避开丫鬟跳进卧房,却连个影子都没抓到。 “奇了怪了,他难道还在书房睡不成?”周悦抱臂皱眉,“爷爷都走了两个多月了,还在书房里住着,这么想我?不能够吧。” 又不是话本里的故事,现实中哪有会痴恋采花贼的双儿?周悦摇头笑了一阵儿,虽然心里觉得不可能,却还是抱着万一的心思走到书房,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 周悦推门的动作一顿,耳朵敏锐的动了动,门里的声音似是而非,他心中一动,却有点不敢置信,便缓步走到窗下,舌头舔了下食指,用蘸了口水的手指在窗纸上戳出一个小洞,眼睛凑过去悄悄凑过去看。这一看,周悦的眼睛瞪得老大。 只见那熟悉的床上,一个雪白的屁股正对着这边,两瓣丰腴的肉臀被大开的双腿扯的分开,股间两个湿漉漉的小穴儿在烛光下泛着水光,三根手指插在湿润红嫩的雌穴里,快速的进进出出,呻吟声变得清晰,慕容卿压抑的喘息,淫荡的小声吟叫,小屁股一抖一抖的飞快晃动,大腿根部抽搐着痉挛着,尖叫着喷出一股一股透明的淫液。 “啊啊不够,好淫荡啊哈啊大鸡巴好想要啊周悦嗯肏我肏我吧啊” 慕容卿这一番浪态让周悦看得目不转睛,胯下沉睡的巨物也苏醒了,跃跃欲试的顶着裤裆,正要转 分卷阅读4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身进屋,却听慕容卿在里头哀叫一声,面对着窗户的方向翻过身。 慕容卿一身雪白的美肉白里透红,玉体横陈,双腿分的开开的,两只手分别放进两个穴里,交替抽插的水声四溅,淫水像漏水一样源源不断的从穴里涌出来,被手指插的噗嗤噗嗤直响,鲜嫩的大小阴唇外翻的厉害,阴蒂肿肿的突出在外面,被大拇指一下一下重重的挨蹭,每碰一下慕容卿就颤抖着尖叫,浑身颤抖,两个汁水淋漓的穴儿看起来诱人的很,衬着里面白玉似的手指更是红白分明,色情不已。 周悦一时之间却无法关注两个小嫩穴儿,他眼睛睁得极大,两脚像生了根,整个人呆呆地站在窗外,双眼直勾勾的看向慕容卿胸前两个雪白的奶子和那微微凸起的小腹。 两只奶子比他走时大了至少两辈,兔子一样在纤细的双儿胸前乱蹦,小腹的突起更是显眼,那圆润的弧度把周悦的脑子炸的一片空白。 肚子大了吃胖了?那其他地方怎么反而瘦了? 奶子大了没有男人揉怎么会变大? 他离开时慕容卿吃什么都吐,情绪波动大,仔细一想,这种情况好像在医书上看到过? “唔啊啊啊——” 屋内慕容卿带着哭腔的一声长叫,周悦恍然回神,长腿一伸用力踹开门,疾风一般扑到吓得呆滞的慕容卿身上,手腕一翻扣住他瘦了一圈的手腕,眼神灼灼。 “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这是滑脉,你怀孕了?!” 哄还是欺(微H,主要谈恋爱) 周悦一阵风似的卷进来,又摸着他的腕子开门见山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慕容卿脸上忽青忽白,呆愣愣的望着那张一直在梦里描绘的俊脸,嘴唇张合着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渐渐的眼圈儿发红,不知怎的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 周悦一惊,先前他只顾着摸他的脉,见好久不见的双儿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瘦弱的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顿时腾的站了起来,三两下大步走到门口,将被他踢开的门妥善关严实了,又想起他先前手贱在窗纸上戳开的小洞,又走过去撕了几片宣纸蘸着口水胡乱贴好了。 长安城天气渐暖,但对于刚从南方回来的周悦来说,风仍属于刺骨的范畴。保证这屋里暖暖和和,冷风的尾巴都进不来之后,周悦转头看床上,顿时啼笑皆非起来。 之间那张寒酸的小床上,一个被子团突兀的鼓了起来,慕容卿整个缩在里头,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周悦坐在床沿,摸了摸被子团,轻笑道:“怎么了这是?那么久没见我,不好意思了?” 被子团动了动,反而蜷得更紧了。 周悦顾及着他怀孕的身子和薄薄的脸皮,不好直接掀被子,只好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小声劝哄。 “我这次下江南,一路去了扬州府,家父嘱咐我拿的药我也拿到了,还遇到一桩令人遗憾的事。那杏林世家苏家的一对双生子前几个月失踪了,苏老爷子还请我回去禀报父亲,帮他找找儿子那对双子长得是真的好,我这儿还有他们的画像,你要不要看看?” 被子动了一下,慕容卿像是躲避天敌的小松鼠一样拽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听到周悦夸赞别人美貌,顿时柳眉倒竖,小声的呸了一下,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 等了一会儿,没见慕容卿出来,周悦转的跟他说一些扬州城里的见闻:“你可知道罗母节?我这次去扬州城正好赶上,深更半夜却夜不闭市,满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各色花灯挂在街上,热闹好看的不得了,你出来,我与你详细说说?” 慕容卿又是小声的呸,只要一想到周悦在扬州又是过罗母节又是赏美景的,快活的不得了,而他在长安担惊受怕,每日伴着苦涩闭眼,只有抱着周悦曾经枕过的枕头,嗅闻着那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的气味才能入眠,他心里就酸涩的不行,那还想听什么热闹的节日气氛,只想躲到角落里,大哭一场才好。 周悦又等了一会儿,却见慕容卿根本不上钩,只好停了话头,想着说些浑话来激他:“我刚才回来找你,你怎么不在自己的屋子,嗯?竟然还睡在这里,你这么想我吗?而且刚才,你在床上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慕容卿俊脸通红,回想起刚才的尴尬,只觉得没脸见人,捧着圆润的小腹把自己蜷成了一个更小的球,打死也不出来了。 周悦却还在外面笑话他:“你不知道,我在窗户外面看的时候,你的屁股正对着我,两个嫩穴儿湿淋淋的,对着我一张一合,不停往外吐水你翻过身来的时候,奶子大的不得了,比我上次摸的时候可大了至少两倍,在你胸前像兔子一样直蹦,可真是应了一句成语,叫什么呼之欲出了。”? 他摸着被子团,为这个自认为精妙的比喻低声笑了一会儿,声音舒缓:“我现在这么说,你可别又啐我是登徒子,我这是拿话激你呢。你翻过身来的时候,我哪有闲心看奶子,注意力全在你的肚皮上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息:“你怀孕了吧,卿卿?看到你肚子的时候,我心里头又慌又乱,又是喜又是忧。怎么临走时没有拉着你去看大夫呢?那个时候的我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走了,没我在身边,你怀孕累不累?苦不苦?有没有好好吃饭,嗯?我想一想,心里就愧疚的不行。卿卿,你出来吧,让我好好抱抱你,行吗?” 慕容卿安静的缩在被子里,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酸甜苦辣一起涌上来,呛的他鼻尖发酸,眼睛里雾蒙蒙的,要用力咬 分卷阅读4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着嘴唇,才能把委屈的哽咽咽回去。 就说这么几句话,就想把他骗出来?他摸了摸肚皮,心里有了点酸酸的甜。小坏蛋,你爹是个大混蛋,你是个小坏蛋,你们爷俩就是来欺负我的。 慕容卿悄悄的掀起一点细缝,看到周悦大半个身影,和含笑的下半张脸。两个多月不见,他的面部轮廓又成熟了一些,俊还是俊的,但又平添了一点男人的硬朗。这是怎么回事呢?慕容卿心里砰砰的跳,眼睛痴痴地黏在周悦脸上,反复描摹他的每一寸皮肤,终于在下巴上发现了一片淡淡的青痕。 周悦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每日都要清理胡茬的,他却带着胡茬来见我也许他是真的想我,急切的来不及剃须? 慕容卿心里七上八下,几乎就要掀开被子扑出去了,却感觉到周悦温柔的拍了拍被子团他头顶的位置,然后站起身,背对着他走了两步。 慕容卿心慌不已。这是怎么了?他,他不哄我了?因为我不理他,他就要走了? 慕容卿紧张的掐着手指,手足无措的瞪大了双眼。走又要走去哪里?去几个月?孩子,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他会回来吗?还是说,他不回来了? 好像重要的东西就要从他指尖溜走了,他怎么用力的握紧,沙子都会从指缝里泄露,被子里的空气沉闷,渐渐让他无法呼吸,慕容卿萌的掀开被子,跪直了身体上身往前一扑,像是那只想在水里捞月亮的猴子,鼓起所有的勇气伸出双手,终于触摸到了冷而真实的衣服。 慕容卿死死的抱着周悦的腰,大奶子在他背部压的扁扁的,瑟瑟着小声哀求:“不要走不要走我一直想你.每天都想你” 周悦顿了顿,温热的手掌覆盖住腰间的冰冷的手背,笑着询问:“怎么了?” 慕容卿抵着他背部用力摇头,眼角湿湿的:“不要走不要走” 周悦没觉出哪里不多,还在笑着调侃:“怎么突然这么粘我?”突然,背上传来一阵湿意,话声一顿,压低了嗓音,“你哭了?” 慕容情终于控制不住,软着嗓子呜咽着,在他背后泣不成声:“别,别走求求你我,我有了你的孩子求求你,我,我呜” 周悦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来,把双儿拢进怀里,给他擦拭眼泪。 慕容卿满脸是泪,哭的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心疼的周悦心里直抽,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手指擦的来不及,就揪着袖子给他擦,害怕布料弄疼了他的脸,只敢轻轻的,嘴里柔声哄着:“别哭了,再哭眼睛肿的睁不开了,谁说我要走了?” 慕容卿眼睛茫然的睁大,泪珠滑落,心疼的周悦凑过去吻他可怜的眼尾:“你你不哄我了,还往外走,不就是要走了吗?你不走?” 周悦紧紧搂着他,吻干他的泪水,又在唇角安抚似的轻吻:“不走。我那不是要走,是看实在哄不好你,想脱了衣服上床,搂着你再继续哄啊。” 慕容卿撅着嘴不信,周悦失笑:“媳妇儿孩子都在这儿,我能走到哪儿去?我从外面进来,衣服上全是寒气,我怕冻着你。乖乖的,在床上躺着好不好?我脱完衣服就来抱你。嗯?你不是想我吗?” “想”这个字和“抱”一样可以念的很重,似乎有什么别的含义在里面。慕容卿脸一红,恋恋不舍的被周悦从身上撕了下来,裹着被子在床上躺好了,眼神还拔不下来,巴巴的望着。 周悦三两下把自己脱得精光,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把双儿紧密的搂在怀里,皮贴皮肉贴肉,手掌在他光滑的脊背上下抚摸,偏头亲了亲他的耳根:“瘦了,心疼死我了。” 慕容卿红着脸,痴痴地看着周悦的眼睛,泪水没落下去就变成了一汪春水,看的周悦心中一动。 伸手往他腿间一掏,早已是一片泥泞,外面的淫水都已经凉了,前穴微微张开,被手指一碰就敏感的收缩,再松开时吐出一股热乎乎的淫水,沾湿了周悦的手指。 慕容卿小声地呻吟,喘息声娇媚,身体不住的在周悦身上厮磨,软绵绵的奶子挤压在彼此的胸膛上,周悦把人平躺的放在床上,身体伏上去,一手在他腿间轻轻撩拨,一手握住了存在感十足的大奶子,慢慢揉捏起来。 “啊唔嗯下面好痒奶子,奶子好想要,周悦周悦” 慕容卿红着眼睛小声的淫叫,身子淫荡的扭动,努力的挺起胸部把奶子更深的送到周悦手上,双腿紧紧的把男人的手腕夹的紧紧的,雌穴激动的不停收缩,温热的水一股一股涌出来,屁股耸动不已。 “这么想要?”周悦笑着大力揉捏左边的奶子,把大白馒头似的奶子从里向外划圈,五指陷在软嫩的白肉里不停抓弄,丰满的软肉从指缝间流出来,红枣似的大奶头顶着掌心硬硬的磨动。 慕容卿喘息不已,身子在他手下一抖一抖,发育完全之后第一次被男人玩弄的大奶子激动的痉挛了,淫肉被揉的又痛又爽,又酸又麻,乳晕缩的极小,在周悦手里一跳一跳,像一只几欲逃脱的兔子。 被揉捏的乳肉爽的他要融化了,鲜少问津的奶头却不知足的伸长,顶着掌心硬硬的摩擦,慕容卿哽咽着挺起胸脯,叫声委屈放浪。 “啊奶头,奶头也想被捏捏周悦,揉揉奶头好痒” 周悦不怀好意的笑,却不满足他的愿望,只一味抓揉着乳肉,另一只手在雌穴里抽插,两根手指在湿热紧致的穴里快速操干,操的下面水声四溅,操的人张大了腿,穴里面的软肉层层叠叠,痉挛着裹住了手指,水液一股一股涌出来。小阴茎激动的硬邦邦的贴着他的 分卷阅读4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小腹,粘液不停往外流,把下面湿的一塌糊涂。 没有得到满足的慕容卿委屈而茫然,攀着周悦的肩背,小声喊他的名字,眼眶红红的。 周悦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坏笑道:“孩子都有了,还叫我名字?怎么,你还不想嫁给我吗?” 慕容卿白玉似的小脸上顿时飞满了红霞,嘴里喃喃道:“没,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洞房花烛,怎么能,怎么能那么叫?” 周悦假装没听懂:“那么叫是怎么叫?” 慕容卿咬着嘴唇,羞得不行:“你贯会欺负我!” 周悦笑着亲他:“你提前叫我一声怎么了?早晚不都要嫁给我?乖卿卿,快叫一声来听听,你叫了,我就给你捏捏奶头,还把大鸡巴插进穴里好好操一操,你馋的都不行了吧,一直咬我” 慕容卿被他说的又羞又气,手忙脚乱的捂住了他的嘴,终究耐不住身体的渴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睛,小声说了两个字。 周悦含笑舔了舔他手心:“说的什么,没听清。” “你”慕容卿用力瞪他,抵不住周悦含着深情的眼神,难为情的扭开脸,放大了声音。 “相公” 亲事(肉渣渣?) 周悦闷闷的笑了一会儿,心里因为慕容卿这一声含羞带怯的“相公”舒服的不行,他心里的卿卿小人儿扛着个小榔头,呼哧呼哧的在他心房上凿了一个洞,浓稠的蜜泊泊的淌出来,流到眼底形成化不开的疼爱。 初见时只觉得这双儿青天白日好管闲事,谁能料到现在却在他身下乖乖巧巧的主动张开腿,掐着手指给他操大了肚子呢? 周悦温柔的摸了摸他微鼓的小腹,扶着紫黑色的大肉棒冲着那个湿淋淋微张的小穴,一寸一寸慢慢插了进去。 “嗯啊” 慕容卿浑身一抖,下意识咬住了手指,弓起腰迫不及待的款摆腰肢,眼睛水润,空虚了两个多月的花穴终于吃到了大鸡巴,欢喜的一个劲儿喷水,一股股滑腻的淫水从深处涌出来,打到炙热的鸡巴上,再随着操穴的动作从缝隙里被带出来,慕容卿两腿急切的磨蹭,脚面踩着被单施力,屁股抬起来奋力的耸动上提,小穴抽搐着兴奋的把那根坏东西整根吃了下去。 大鸡巴结结实实的插到最里面,抵着紧闭的宫口慢条斯理的研磨,两人同时呼吸一重。慕容卿轻喘着微微扭腰,两只奶子蓬勃的跳动着,脸颊浮上一层明显的潮红。饥渴了两个多月的孕妇终于再一次吃到了乾君的肉棒,肚子里的热热的,空虚的内里被撑的满满当当,乾君那令人心安的气息灌了他一鼻子,从里到外从上至下完整的包裹着他,让他欢喜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相公啊好舒服” 周悦估计着他身怀有孕,不敢太过放肆,一面不紧不慢的操干,力道随温柔,每一下却都结结实实的操到慕容卿的痒处,两人结合处噗嗤噗嗤水声四溅,周月握着他的两只奶子,往相反的方向划着圈,丰满的乳肉手感滑腻的惊人,拇指按在朱红的奶头上大力揉搓拨弄,把可怜的小东西捏的发热肿起,慕容卿一颤一颤的挺起胸脯,表情沉醉不已,从鼻间哼出甜美的哼声。 月白色的床单上,慕容卿脸色潮红黑发披散,一身美肉雪白细腻,比哪一幅春宫图画的都要好。 周悦揪弄着他的乳头,间或低头舔吻,把两只奶子玩的鼓胀胀颤巍巍,湿漉漉的奶子上满是鲜红的指痕层层叠加。慕容卿身处孕期敏感不已,不一会儿就被操的三魂没了两魂,晕晕乎乎的喷了一床单的水。 周悦亲着他的脸颊,轻轻唤他:“卿卿,我与你透个底。” “唔嗯什么?” 周悦手臂一用力,坐起来把人捞进了怀里,慕容卿软软的趴在他胸膛上,娇嫩的花穴冷不防的把肉棒又往里面吃进去一截,忍不住惊叫着往上一挺,淫水激动的直流。 大手温柔的抚摸慕容卿汗湿滑腻的背部,周悦拢着他的双儿,轻声道:“我姓周名悦,今年十六,还没有表字,尚未娶妻,但是房中却有两个人。” 慕容卿靠在他肩膀上,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小声道:“有两个人?那,那怎么没娶他们?” 平心而论,以现在朝内多娶多福的风气,周悦这样家世雄厚的乾君只有两个伴儿,已经算是十分洁身自好的了。就连和他同属翰林院的张姓士子,家中娇妻美妾也足有十来个。只是慕容卿想到周悦是个不学好的,平白有一身俊俏功夫,长得也不差,却偏偏要干些窃玉偷香的勾当,心里就别扭得很。也不知道除开家里的两个,这登徒子还污了多少双儿的清白。 周悦摸了摸他的头发,缓声道:“家父嫌弃我年纪小,不肯给我操办婚事,不过说来,也确实不急。我们江湖儿女实际上也没有多在乎这个,我本来也是想再快活几年的,但是你这不是不能等了吗?” 周悦掂了掂怀里的重量,坏笑道:“卿卿真能干,这还是我第一个孩子呢。” 慕容卿皱了皱鼻子,啐他:“臭不要脸。”心里却甜滋滋的,不知怎么的就跟那两位还素未平生的人攀比了起来。若论先后,自己确实输了一筹,可现在周悦要先娶自己了,周悦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先怀的,这样一想,心情也好些了。 周悦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慕容卿怀孕后这里也愈发丰满,手感好的不得了,勾的周悦一个劲儿的又捏又打,把慕容卿打毛了,扭着身子不给他碰了。 周悦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劝哄:“我与你详细说说我家中的情况,你乖乖给我揉一会儿。 分卷阅读4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慕容卿不甘不愿的坐回去,肉棒又破开了软嫩的内壁插进去,慕容卿低喘一声,哆嗦着搂紧了周悦的肩膀。 周悦搂着他一阵揉捏,才肯进入正题:“我家里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父亲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是我亲爹。” “严格来算,他是我的养父,亲小叔,性子很好的,功夫也漂亮,你常听说书的将武林盟主周决云的逸传,说的就是他。对我来说亦师亦父,也是我的妻子。” “第二个叫柳无暇,说书先生也常说他的故事,剑挑三十六山匪那段太白楼的说书的天天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性子也好,虽然比较安静,看起来不太好亲近,其实也是个顶顶温柔可爱的。” 周悦捏着慕容卿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过会儿就向父亲飞鸽传书,道明你我二人婚事,然后就去找你爹提亲。我周家的金乌山庄远在塞北,但长安里头也有大宅,产业也不少,我到时给足一百抬的聘礼,把你风风光光的娶回来,三媒六聘一个都不会少,我要你名正言顺的喊我相公,好不好,卿卿?” “……”慕容卿心里又是酸又是甜,一会儿想打死这个不着调的混蛋东西算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跟着幻想婚礼,周悦这坏蛋混是混,长得可真好,穿上新郎红服一定英俊的紧,骑在马上全城的双儿都要盯着看婚礼要定在什么时候好?要是太晚,他的肚子就瞒不过去了,可要是太早,他怎么来得及绣婚服啊?他还从来没做过女红,要是绣的很难看 周悦笑着捏了捏他的手:“卿卿?想什么呢?” 慕容卿回过神来,抿着嘴唇笑出一个小酒窝,一头扎进周悦怀里,心里满满当当,咕嘟咕嘟冒泡泡。 “婚礼那日,决云应该能赶来,你到时候执晚辈礼,给他敬个茶,之后就平辈相处也成,反正早晚都是要在一张床上伺候我的” 周悦说着说着就没了正经,慕容卿臊的脸通红,翻了个白眼,心说绣不成婚服,他也得想办法绣一个荷包给他,让他挂在腰带上,里头放他亲手写的金刚经清心咒,省的他再满脑子腌臢坏东西,见着好看的双儿就起歹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慕容府内陆陆续续的在屋檐下挂上了照明的灯笼,慕容卿被抱着操了一个时辰,终于心满意足的卷着被子睡下了,还不忘搂着周悦的里衣,让周悦啼笑皆非。 周悦只着外袍翻身上了屋顶,盘着腿在一张小纸片上用炭笔简短的写了几行字,三两下卷成小小一筒,吹口哨唤来一只信鸽,把纸卷塞进他右脚上绑着的竹筒里。 “去,找决云去。” 信鸽咕咕叫着振翅飞上了天,周悦放松的翘腿躺在瓦片上,双臂枕着头,望着火烧云的晚霞,古怪的一笑:“爷爷竟然那么快就当爹了?嘿。” 提亲 慕容卿久违的体验了一回在乾君怀里熟睡,醒来后还被温柔的亲了亲脸颊。 周悦半蹲在他身前,小心的帮他把束胸裹上,又拿来崭新的里衣,把他一身班驳的吻痕遮得严严实实。 之后把他放在床边坐好,拿过蜂蜜水塞进手里,低头给他穿衣服。 一切进行的无声而又顺理成章。 慕容卿两手捧着温温热热的杯子,轻轻喝了口蜂蜜水,阔别已久的甘甜滋味让他心里又酸又甜,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泪来。 周悦无奈的舒展的眉,大拇指蹭过他红红的眼角,把泪水抹去,顺手又捏了捏他的脸:“哭的像个桃子,看你今天怎么有脸去翰林院。” 慕容卿抽抽嗒嗒的扑进他怀里,细瘦的肩膀微微耸动,周悦哄他都哄出心得来了,见怪不怪的搂紧人,大掌在他后背安抚的轻拍:“行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今天就去向你父亲提亲,你乖乖的,嗯?”慕容卿攀住周悦的肩膀,小声“嗯”了一声,又担忧的问道:“我爹,我爹要是不同意呢?”“不同意啊”周悦望了望天,心说那爷爷我打到他同意,嘴上却柔声道,“怎么会不同意?我不也算是个青年才俊吗?”慕容卿抽了抽鼻子,小声道:“那你会背四书五经吗?”周悦动作一顿:“……”慕容卿可怜的抬眼瞅他:“诗词歌赋?”“呃”“琴棋书画?”周悦的放松的呼出口气:“我会下棋。” 慕容卿幽幽道:“我爹是天下第一棋手,当今圣上的棋艺都是他教的。” “非得会这些?你让他过来,我跟他比比刀枪剑戟,他能跟我对上三招就算他赢。” 周悦憋气道。 “呸。” 慕容卿仰着脸,笑得眉眼弯弯,吐了吐舌头,“谁要跟你比功夫,武夫!”损完了周悦,慕容卿心里轻松了点,但还是悬着心,抓着他的衣服絮絮叨叨的嘱咐他爹的喜好,吃早饭的时候也没停下嘴,周悦给他碗里夹了个汤包,慕容卿举着筷子吃的嘴唇油汪汪,一张一合全是关于如何讨好他爹的,直到准备出门了,还不放心的拉着周悦,想跟他再重复一遍。 周悦真心实意的感叹:“娶你怎么这么麻烦?”他刚一皱眉,慕容卿就吓得揪紧了他的衣服。 “你,你要反悔?那我,那我”眼看着刚露出点儿笑模样的人就要哭,周悦一把捂住他的嘴,恶狠狠道:“胡思乱想什么!爷爷我说要娶你就不会反悔,你且等着吧,我周悦到时候一定八抬大轿把你娶回来!”相处这么久,慕容卿还是第一次看到周悦对着他那么凶狠,这个少年人剑眉倒竖,紧紧绷着脸,偏偏桃花眼又极好看,灼灼着发着光,看的慕容卿心里热乎乎的,忍不住就点了点头。 慕容卿春风得意 分卷阅读5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的出门,他今天算是苦尽甘来,扬眉吐气,谁也比不上他高兴。 之前的苦闷全都化成了风,一吹就散了,他走着路都恨不得蹦起来,腰板儿挺得笔直,小腹鼓起一点也一点儿都不慌了。 怎样,过年吃的太好,吃胖了!这边慕容卿满心欢喜,这边周悦却有点发愁。 只因为昨天晚上才放飞的信鸽今天早上就飞回来了,就停在窗户旁边,咄咄地啄窗框,周悦微微一惊,心里却高兴起来。 信鸽回来的快说明什么?说明周决云离他很近。 算一算日子,他与周决云也有将近半年没见了,看来这回能借着成亲的由头把他诓来长安,也能哄着他也穿一穿新服,戴一戴红盖头。 周悦笑着把鸽子从屋外放进来,捡了点小米给它吃,顺手解下了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卷回信。 展开来一看,却见周决云刚劲有力的大字端端正正三个字。 你等着。 坏了,决云生气了。 鸽子啄完了小米,咕咕咕的嘲笑他。 周悦皱着眉,高兴的劲儿还没缓过来,就开始发愁。 决云生气了,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他搞大了卿卿的肚子?还是吃醋了?这回他装可怜还管不管用?周家在当今算得上是一枚金字招牌,不光是因为这代周家家主周决云是公正无私很有手腕的武林盟主,也因为周家名下的铺子商所开遍了全国。 虽然距离全国首富还有不小的距离,但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 最繁华的长安里也有周家的商号,而且还不少。 长安城里也有周家的宅子,遣了家生的奴才来看宅子,并雇了十来个丫鬟小厮,家生奴名叫发财,看着和气生财的一个大胖子,笑眯眯的把穿着夜行衣的周悦迎进了门,又招呼两个水嫩的丫头给他洗漱更衣。 “少庄主,前几个月我就收到了庄主的来信,说你可能会到长安,可怜我巴巴的从隆冬等到迎春花开,才等来您这尊大佛,奴才的心啊,哎哟哟,百感交集啊。” 周悦一边套上袖子,听闻这话冷不防的笑出来:“父亲常说我是不着调的东西,我看你更是,竟然还抱怨到我的头上了,发财,我看你是好好的管家不愿意干,反而想去洗马厩了。” 发财笑眯眯的弓着身:“哪儿能啊,少庄主明鉴,就我这个大肚子,别说马厩了,马场我也不一定挤的进去,您可行行好,就让我当个混吃等死的看宅子下人吧。” “得了吧,我看你过的很是滋润,就忍不住要给你找点儿活干。” 丫鬟借着给周悦整理衣襟的机会凑上来贴着他,杏仁儿眼水灵灵的,周悦笑意盈盈,浪子一样在姑娘脸上轻轻一扫,身体却如游鱼,滑不溜秋的一个闪身,若无其事的避了开去。 周悦整了整身上的锦衣华服,一撩袍子坐了下来,双腿大马金刀的分开,腰直背挺,模样潇洒的很:“发财,你可知道长安城里有一户姓慕容的书香世家?”发财眨巴眨巴绿豆小眼:“知道啊,少庄主找慕容老爷有事儿?”“我找个老头子有什么事。” 周悦眉梢一挑,未语先带三分笑,“我是去他们家提亲。” 发财长大了嘴:“啊?”“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准备,聘礼给我足足地备下,礼单呢,先给我整理一份,再拿套读书人都喜欢的玩意儿给我,我马上就去提亲,早早地弄完了我也好吃午饭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哎哟,是,是!”寂静了许久的周府一阵兵荒马乱。 慕容府慕容樯正坐在书房里写字,突然听门外一声恭敬地请示:“老爷,外面有个年轻人想要见您。” “哦?是谁?”“他自言叫周悦,是来提亲的。” 决云! 慕容老爷子慕容樯年纪不算老,却胡子一大把,身材干瘦的很,坐在太师椅上像根对折的竹竿,宽袍大袖空荡荡的在他身上晃悠,周悦一步走进来,顿时有些犹豫。 这身板儿能接得住他一掌吗?回头这老头不同意亲事,他再怒火上头,一巴掌给他拍扁了,那慕容卿不得恨死他? 慕容樯不知道他心中大逆不道的想法,慢悠悠的捋着胡子,一派仙风道骨:“年轻人,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周悦笑容满面的躬身一拱手:“小子周悦,请娶您家的探花郎。” 慕容樯神色不动,冷冷道:“年轻人,我慕容府可是书香世家,卿儿更是当下炙手可热的双儿,论相貌,论品行,论前途,无一不好。你要娶卿儿,可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吗?” 周悦自信一笑,一手握拳捶了捶心口:“我没读过四书五经,也不会什么琴棋书画。我周家行武行商,确实上不得台面。但论家世,别说你慕容家了,宰相的儿子也娶得。” 慕容樯冷哼一声,要笑不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倒想听听你的家世究竟有多么显赫。” 周悦微微一笑,又是一拱手:“小子不才,乃金乌山庄少庄主,家父周决云,乃当今武林盟主。遵圣上旨,掌管江湖百事。” 当今皇帝善待江湖中人,并亲手写下朝堂江湖互不侵犯,互相制约的圣旨。拥有高深武学的江湖门派每年都要派遣门中弟子去军队传授对敌经验,虽不能将门中经藏倾囊相授,军中却是人人都有基础内功护体,行军作战时也多了许多办法。若遇战乱,擅长纵横之术的江湖门派长老更是要亲自出山,为朝廷军队推演胜利之法。如此几年下来,外敌不可侵犯,江湖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周决云身为武林盟主,不揽权不揽财,刚正不阿公正无私,在他的领导下江湖从没出过 分卷阅读5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大乱子,深得圣心。整个周家也跟着他沾光。 周悦身为金乌山庄少庄主,年轻英俊,一身好功夫,虽然没什么才华,却也不是个蠢货,周决云还是为了他向皇帝开口,宰相家的双儿说不定还真能娶到。 慕容樯闻言,却哈哈大笑:“小子,你乳臭未干,口气倒是不小!我还当你是什么隐世家族的传人,没想到就是个破落户。这样的身世,你想娶卿儿,我倒是要问问你凭什么?” 可见他自视读书人身份比那劳什子武林盟主的要高,对那点儿家世嗤之以鼻。 周悦眉头一跳,就有要咬牙的趋势。少年人最禁不住激,这老不死本事不大心气儿倒挺高,气的他一句“就凭他怀了爷爷的种”险些就要出口,想到慕容卿肿成桃子的泪眼,终归是忍住了,却气笑道:“老头儿,劝你别口无遮拦随便说人。幸亏你今天遇着了我,我周家好歹是武林正派。” 周悦抬起头,恶狠狠的笑道:“今天站在这儿的要是哪个歪门邪道,屠了你狗屁慕容家抢亲都是做得出的。” 周悦看起来英俊爽朗的一个小伙子,笑起来桃花眼一弯十分可亲,如今俊脸扭曲似笑非笑,眼神就如野狼一般摄人。 慕容樯捋胡子的手都一顿,只觉得从背后窜上来一股凉气,对着这喜怒无常的年轻人瞠目结舌,缓过神来便被气的一个倒仰,指着周悦急道:“你,你!” 周悦衣袖一挥,锋利的袖箭贴着慕容樯侧脸裹着劲风插进他身后的墙壁,入木三分。 “你什么你,老头儿,我只问你一遍。” 周悦一手握着刀柄,冷笑:“爷爷要娶慕容卿,你他妈从是不从?” “……” 婚礼的日子定的很急,甚至就在当月。慕容卿晚间回府听到这个日子都呆了一下。 慕容樯以为他是不想嫁人,尤其对方还是个习武的粗人,皱着两道八字眉,脸色又是不忿又是戚戚:“卿儿,委屈你了。爹知道,你不想嫁给那什么周家人,可是” 可是那狼崽子刀都架在碟脖子上了,又有什么办法! 慕容卿低着头,悄悄掩去了一抹甜笑。那登徒子,当真来提亲了!他欢喜的恨不得蹦起来抱着周悦就狠狠蹭上一蹭,面对他爹却还要端着,正色道:“爹,事情也没那么坏。儿子儿子愿意嫁的。” 慕容樯正气的揪胡子呢,闻言却是一愣:“怎么,你愿意嫁给个粗人?” 慕容卿抿了抿嘴,冷静道:“嫁谁不是嫁?况且儿子觉得,嫁给他却是要比嫁给别人好的。” “儿子经常与同袍一起去留仙居饮酒,也听那里的说书先生提上一嘴。那周悦到现在并不曾婚配,我要是嫁过去,就是第一个妻子,他必须得敬重我。须知这样的乾君已是十分难得了。我那些同袍那个不是十四五岁就迎娶了四五房妻妾,长安城里和我年岁相当的乾君有哪个还不曾婚配的?总之儿子觉得挺好。” 慕容樯听了,也是悠悠一叹:“你少时一心念书,错过了最好的婚配时候。原本爹想着,等你十四五岁就嫁出去,也不耽误日后考学,没想到拖到今日,眼看着就快十八了,确实不好说亲唉,也罢,也罢。时也命也。” 亲事紧锣密鼓地筹办起来了。 慕容卿一心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婚礼,干脆请了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临阵磨枪,奋发图强开始钻研起了绣工。 让他自己给自己绣一身婚服那是别想了,白日做梦还差不多,但他却可以快快的给周悦赶制一身贴身的衣裳,慕容卿满心都是要在那雪白的衣服上亲手书上密密麻麻的金刚经,借此讽刺一下那满脑子情色的登徒子,在屋子里头闷头用功,裁坏了不少布不说,连那登徒子本人都咬着牙不肯见了。 哪有婚前私自见夫君的道理!慕容卿红着脸撕开一根布条,抿着嘴唇都压抑不住待嫁的笑容。 那也太不知羞耻了! 却说那边,婚事越临近,周悦还真没功夫去见慕容卿。 周决云到了。 周悦老实的站在下面,两手贴着裤缝,规规矩矩的站着。周决云坐在上座,手边摆着一盏热茶,一身的风尘仆仆都来不及洗去,眉宇间还带着些疲惫,就迫不及待的前来训子。 周决云捏了捏眉心,冷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周悦低眉顺眼的讲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从打马游街初相遇到私通,再到双儿怀孕,又到威胁慕容家同意这门亲事,一五一十快速的说了。期间周决云被他气的好几次都要掀桌子了,手指着周悦的脸抖个不停,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周悦说完最后一句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还有闲心冲着周决云一笑:“父亲,我要当爹了!” 周决云气的一个倒仰,抬手就把手边滚烫的茶杯扔过去了:“你还挺得意!啊?!” 滚烫的茶水迎面而来,周悦也不敢躲,硬是接了下来,愁眉苦脸的眨了眨眼:“为什么不得意?当爹了不是好事儿吗?反正现在亲事也定了,慕容家那边也没发现,到时候人娶过来,孩子什么时候生,生的是什么,都跟他们半点儿关系没有了。” 周决云气极反笑,一手撑着头便冷笑起来:“你当我是气你这个?自从你爬上我的床,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我气的是你,你” 见周悦一脸迷茫的望着他,周决云咬着嘴唇,又是难堪又是窘迫,眼角都晕红了起来,低声道:“慕容卿过门,我,我怎么跟他解释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你总不会娶了媳妇忘了我,真把我当爹供一辈子?” 周悦噗嗤一声乐了,顶着一身 分卷阅读5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的水渍走上前,牵住了周决云紧张的握拳的手,捏在手心里轻轻按揉,缓声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扔了谁也不能扔了你啊。我早已和慕容卿说过,在他之前我已经有两位夫人,其中一个就是你。” 周决云又惊又羞的瞪着他,只见周悦窃笑着贴着他耳朵说了句什么,周决云的脸乍青乍红,没一会儿连耳根子都红了,一掌推开周悦啐道:“孽子!我打死你算了!” “哎哎,父亲,不是,决云?别啊,你干嘛啊!” 红盖头(h) 周决云认真起来,十个周悦也打不过他。周悦顶着鼻青脸肿的脸跪了七天祠堂,再出来时惊讶的发现周决云已经把他的婚事操办的差不多了。 “来看看,这就是你成亲那日的新房了。” 周决云站在窗边,手抚着大红的罗纱帐,连笑意也宽松了些。一连数日的繁忙过后婚礼的布置总算告一段落,饶是他也忍不住身心放松,眼角透着一丝疲惫。 疲惫是当然的,自从接到信后匆匆赶到长安,紧接着就是又一系列的忙碌,周悦的婚礼他哪舍得让其他人操持,全是他一手安排,几天下来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了。 周悦原本正在盘子里的干果里挑挑拣拣,拣出几个浑圆饱满的果子正要说话,抬起头看到周决云脸色苍白,眼白里添了几道血丝,一看就是几日没好好睡的样子,顿时一怔,眉头就皱起来了。 “父亲,”他几个大跨步走到周决云身边,伸手揽了他劲瘦的腰,脸贴着脸低声道,“辛苦你了,累不累?” 周决云叹笑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儿子娶妻,累的可不是老子么?我虽然不是你亲父,却也养了你这么些年悦儿,我先前骂你打你,其实也真的为你高兴,娶了媳妇,你就是大人了。” 周悦皱了皱鼻子,贴着他耳根子吐着气:“我是不是大人,父亲不是最清楚了?怎么还要拿婚事当借口。” 这话一说完,周决云薄薄的耳朵尖便噌地窜上一抹红,引得周悦张口浅浅的咬了一口,低声埋怨道:“半年不见,父亲待我冷淡的多了,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瞧不上我这个小孩子了?” “小孩子”三个字他念的格外重,周决云又是气又是羞,扬手就在他胸前拍了一记,恨道:“胡说什么!你当我是你这个花心鬼投胎,人尽可夫的么?” 话音一落,周决云又是一声叹,低低道:“半年不见,头一件事就是操持你和别人的婚事,我心里哪有不酸的?只是不愿意在你面前落了面子,你还非得我说出来,弄的这样尴尬才好么?” 周悦也有些动容,歉意的抚摸怀里人宽厚的脊背,另一只手伸入他裤子里,揉捏丰腴的臀。 “是我不好,总惹父亲难受,若是还没消气,明天再拿了藤条将我打一顿。”温热的手掌抓住饱满的白肉缓缓揉动,乾君的气息爆发了出来,熏的周决云呼吸急促,眼神一瞬间空茫,“今天可别再打我了,儿子有正事儿做呢。” 周决云搂紧了周悦的脖子,呼吸紊乱:“唔什么、正事?” 周悦熟门熟路的把手往臀缝里一插,肥厚的花穴早已湿润了,外阴唇紧紧闭合着,手指一插进去就是一片泥泞。周决云咬着嘴唇闷哼一声,腿一下子就软了。 周悦低头啃吻他的颈侧,低声道:“咱们错过了好几个发情期了父亲也渴的不行了吧?今日就让我好好满足父亲。” 话没说完,他就搂着周决云往床上倒,崭新的喜被铺在绣着交颈鸳鸯的床单上,两人倒进去黑发白衣散了一床。周决云窘的不行,一手撑开贴上来的乾君,桃花眼里波光潋滟,却是瞪了他一眼:“胡闹什么?这是你和未过门的妻子的喜床,不可乱来。” 周悦不管不顾的一口叼住了周决云修长的手指,双手胡乱解开身下人缠的严严实实的腰带,急切的往上一掀,腹肌分明的漂亮躯体就露出了大半。周决云气急败坏的去阻止,却反被色字上头的周悦又剥下了裤子。 “咱们周家还缺这点儿东西?明日让他们重新换来就是了。再说了,决云不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么?” “胡说八道,快别啊,不成的嗯” 周决云真要被这个混小子气死了,一低头就冲着他的腹部舔吻,粗糙的舌面滑过肌肉块之间的沟壑,绕着小巧的肚脐一圈圈的转,舔的他小腹一颤一颤,被舌头滑过的地方都热了起来。手更是没闲着,一手抚摸他腰侧,一手径直往下插进空虚了好几个月的私处。往日青涩的花唇已被成熟的鲜红取代,肥厚的大小阴唇微微张开,含着两根手指,随便一撩拨就受不住的收缩,夹着手指一阵颤抖,涌出大股淫液。没一会儿,他腿间就是湿淋淋一片,大腿内侧也跟着细细的痉挛,周决云窘的脸都红了,腰腹微微的颤抖,一下子竟使不出挣扎的力气。 周悦还在那里操控着两根手指一进一出的抽插,手指在湿热的穴里翻搅,直弄的周决云咬着嘴唇闷哼,扭着腰不停夹腿,把周悦的手腕紧紧的夹在腿缝里,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水声咕叽咕叽的响起来,周决云乌发凌乱,眉眼含春,已是任人宰割的姿态了。 “嘘决云,决云,我想死你了,把腿分开给我操操吧。” 周悦咬开身下人的衣襟,露出里面两个软乎乎的奶子。大小与孕期的慕容卿不能比,只可堪盈盈一握,但小也有小的妙处,周悦一口叼住其中一只奶子,大口的嚼咽起来。 敏感都乳头连着乳肉都被大口吞进了炽热的口腔,周悦一只 分卷阅读5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手插弄着软穴,一只手撸动前方的性器,久旷的身子被三面夹击,周决云浑身一颤,再压抑不住声音,红着眼睛泄出一声长吟,又是恼又是无奈,搂紧了身上的冤家,两条腿也跨在了他腰上。 “啊哈啊你,你到底随了谁嗯啊,没脸没皮唔嗯” 周悦得逞的低笑起来,一手搂了他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周决云便下半身悬空的紧紧缠在他身上了。手指从恋恋不舍的雌穴里抽出来,带出一根长长的银丝,周悦快手解了腰带,紫黑色的大鸡巴伸出来,嘤嘤的顶着花唇中间,一寸一寸慢慢挤了进去。 周决云“啊”的低叫一声,身上泛起了红,感受着空虚了许久的地方终于被塞满了,穴壁被拉扯着撑大,整个穴里又酸又麻,还透着让他脸热的满足,忍不住呻吟着扭腰摆臀,主动套弄起男人的鸡巴来。 周悦也被紧致的穴口咬的头皮一紧,倒吸一口气挺腰往里撞,力道又凶又狠,浑圆的龟头破开层层叠叠的软肉,抵着穴里最敏感的芯子重重的碾压。 小嫩穴被他操弄的一颤一颤,不停的收缩抽搐,淫水发大水了一样不停往外涌,把两人结合的腹间弄的湿淋淋一片。周决云性器流着水,穴里也往外涌,嘴上更是呜咽浪叫不停,脸上烧的通红,目光空蒙嘴唇微张,早被操的神情迷醉,身体一耸一耸的往前倾,每每被送到最酸软的一处都尖叫着浑身痉挛,双腿胡乱踢蹬,把被褥踩的不成样子。 “哈啊啊啊悦儿,悦儿好舒服,啊啊好会肏顶到最痒的啊,地方了再,再重一点嗯啊悦儿” 周悦呼吸沉重,按着周决云就是一顿狂肏猛干,粗长的鸡巴在紧致的穴里凶狠的抽插,没几下就把穴肏的松软起来,娇娇的咬着鸡巴抽搐,水一股股的干出来,穴眼儿被摩擦得通红。突然,周悦目光一凝,一手护着周决云把人整个抱起来,盘腿坐着掐着他两条修长的大腿狠狠一顶,把人干的哀叫着浑身颤抖,性器射出一股浓白的精液,小穴痉挛着泄出大股淫水,身子软倒在自己怀里。 “啊啊啊——!哈哈啊悦儿?” “决云,闭上眼。” 周悦笑着伸长手臂,周决云不明所以的闭上眼,只听一阵衣袂翻动的声响,什么柔软的东西罩在了他身上。 周悦抿着唇忍着笑,把摆在床边的自己的喜服挑了上来,展开虚虚的拢在周决云身上,这还不够,又拿了铺在喜服下面的红绸布展开,盖在了周决云汗湿淫媚的脸上。 “悦儿?”周决云疑惑的出声唤他,试探性的微微睁开双眼就被眼前一片红震惊的在他怀里僵硬了身子。 周悦看着他一身红衣,盖着红布,衣衫不整的坐在他怀里的样子,欢喜的止不住笑,搂了周决云隔着红布用力亲了一口,得意道:“红衣服,红盖头,父亲今天就是我的妻子了。” 末了,自己也觉得这样有点寒酸了,又低声补充道:“先让我爽一下,等回了金乌山庄,再给父亲补一个正式的婚礼。” “……” 周决云眼角泛酸,紧紧抿着嘴唇,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又胡闹” “管什么胡闹不胡闹,我总是要娶你的。”周悦又亲了亲他的手指,一把掀开红盖头,对着周决云展开一个快活的笑容,“掀了盖头了,父亲从此之后就是我的人了。该改口叫我夫君,相公了。” 周决云张了张口,话未出口泪先滚了下来,又是欣喜又是幸福,哽咽道:“没大没小,我是你父亲!” “也是我的妻子。”周悦笑着把人又压回床上,小兽一样蹭着他的侧脸,腰部又快速的动了起来。 “啊啊等等,悦儿衣服,衣服要皱了啊太快了,不行,不行的!悦儿!呜啊” “不成了太刺激了哈啊别顶那里悦儿啊啊相公!相公呀啊——” 周决云被按着又是一番狠肏,手不自觉的伸出来勾掉了系纱帐的布条,罗帐垂下来盖住一室春色,大红的罗帐后被翻红浪,少年的粗喘声和男人被逼到极致无可奈何的苦求淫叫,竟真的有几分洞房花烛的意思。 婚礼 “苏家的那对双生子?” 月上中天了,周决云才被放过,懒懒的撑着浑身情欲斑驳的美肉坐起来,倚着床柱穿衣服。周悦站在更外面套袖子,一边絮絮的说着江南的事情。周决云听到一处重点,微微皱了皱眉,嗓音还有些沙哑。 “对,父亲也知道?我看了画像,长得真俊。” 周悦点头微笑道,回首间周决云眼角晕红一派风流情态,不由得心神一动,上前几步蹲在人面前,两手不由分说的掰开了他赤裸的修长双腿,露出里面红肿外翻,还流着浓精的雌穴。那肥美的阴唇糜烂的肿大翻开,阴蒂被揉的又红又大,像一颗小花生似的突出,更后面的后穴也经历了一番璀璨,也是被操的都合不拢了。 只是两个人都惦记着射在前面的穴里好受孕,没有射在后穴罢了。不说周悦,周决云看到慕容卿有孕,心里也是有些着急的。 “浑小子,满脑子的美色,怎么不想点儿正经的?” 眼看着周悦目呆呆的看着自己腿缝里的淫态,周决云脸一红,嗔怒的用力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双腿羞涩的夹紧了。 说起正事,又是那番凛然端庄的武林盟主样子了。 “苏家的大公子苏白,可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咱们周家的许多生意,都与他有些合作。二公子苏生性格腼腆,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是才情也是江南有名的。前些年苏炳义还传信与我,字字句句都是夸赞自家的两个宝贝双儿的。 分卷阅读5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当时他可是鼻子都恨不得翘到天上了,没想到如今却遭此大祸” 他唏嘘一番,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成亲后,我便回金乌山庄去安排事务,摆脱千机楼查探苏白苏生的踪迹,等我有信,就告之于你。我与苏炳义交情不浅,那两个孩子见到我,也是该叫一声世叔的。两个孩子遭此劫难,到时免不了被世人冷眼相待,咱们却不能看不起他们。到时候少不得要你亲自去跑一趟,以示咱们的态度。” 同是双儿,周决云自然知道当今世道对双儿的贞洁看得有多么重。江湖上已经是顶顶开放的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对别人家的事情从不多嘴。可是市井和朝堂里,那情况就糟得多了。苏家两个孩子即使找回来了,身子也还干净,只怕也没人愿意上门迎娶了。一方面是同情,一方面也是看在和苏家老爷子苏炳义之间的交情,周决云拉着周悦细细叮嘱了一番。 周悦也是难得不吊儿郎当,反而一脸严肃的点头道:“放心吧父亲,我都知道。到时候我亲自去把苏家两位公子接回来,绝不失一点礼数。” 再过几天,就是订好的婚期了。 慕容卿头一天晚上没睡好,半夜就爬起来,又是折腾头发,又是折腾妆容,对着镜子一会儿嫌弃怀孕之后脸胖了,一会儿又嫌弃黑眼圈太重,愣是折腾到五更天,把些个丫鬟累的命都没了半条,才总算满意了。 脸上刚带了点儿笑,一回头看见挂在架子上的婚服,刚牵起的唇角就又掉了下去。 这身衣服是管家拿着他以前的尺寸去裁的,他当时死要面子,也不敢让人看出不妥,愣是没敢提重新量体裁衣的事情,这衣服,他现在肯定是穿不上去的。 哪怕退一万步,当初他开口重新量体裁衣,到今日唢呐吹吹打打,他挺着小孕肚和大奶子出阁开什么玩笑! 慕容卿一咬牙,把所有下人都轰出了房间,自己拿了婚服绕到屏风后面,屏足了气,下了狠心,那起一截布条把自己的奶子和肚子结结实实缠了个遍,愣是给裹的苗条纤细,和未破身前一个样才作罢。 这可是他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慕容卿眼里含着亮晶晶的泪,不敢落下去花了妆,抽抽噎噎的换上新服,戴上红盖头,推开门走出去。 他得漂漂亮亮的上花轿,才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可想而知,等到了周府,来踢轿门的周悦拉出一个风中小白杨一样瘦削的慕容卿时,心中是有多么震撼。 “嘶”他结结实实的深吸了一口气,差点儿没捏断慕容卿的手。 老天爷,竟然裹的这么瘦疼不疼啊?! 接下来的行程周悦都是一副表情扭曲,笑容狰狞的样子,大红礼服底下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青筋暴起。 慕容卿站在礼堂里和他夫妻对拜,圆圆的杏仁儿眼倔强的看着自己的鞋面,脸蛋憋的通红也抿着嘴唇笑。 周决云和慕容樯两个坐在高位上,慕容樯倒不觉得什么,只是自家好好的玉白菜被头小野猪拱了,心里疼的慌,一个劲儿揪胡子。周决云却是看着慕容卿皱起了眉。 不是说怀孕了快五个月吗?这肚子呢? 看一眼慕容卿站在那里都忍不住微微打颤的身子,再一看周悦那强忍怒火咬牙切齿的表情,心里哪有不知道的? “唉”周决云轻叹一声,侧头对慕容樯道,“我家这混小子委屈卿儿了。” 慕容樯心说委屈大发了!面上却只能揪着胡子,愁眉苦脸的说客套话:“哪里,哪里,卿儿一心死读书,什么内宅的本事都没有,不会做女红也不懂管家,我们才是高攀了。” 周决云淡笑了一下:“不妨事,我们江湖人家,也不讲究这些。孩子们高兴就好了。” 慕容卿耷拉着眉毛附和道:“是,您说的是。” 这时,一旁的礼官清喝一声:“礼成——” 慕容卿就被簇拥着推到了后面的新房里。 周悦呲了呲牙,有心追进去看看,却被周决云狠狠瞪了一眼,只得老老实实的留下来招待客人。 等到宾客散去,杯盘狼藉,已是夜半中天了。 周决云端着醒酒汤走过来,看到周悦正站在门外面望着月亮,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发什么呆?喝了这个,浑身酒气的。” 周悦转过身来,一口干了醒酒汤,醉醺的双眸很快恢复了清明:“我没事。父亲,今日辛苦你了。” 他一手把周决云搂到怀里,低头吻了吻他上挑的眼角,轻轻舒了口气。 “他今天是要气死我。”周悦喃喃道,眉毛忧愁的皱起来,“你不知道,他肚子那么大了,竟然还敢缠到那么小,他” 周决云拍了拍他的脸:“浑小子,这要怪谁?” 周悦一噎,把脸埋进周决云颈窝里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周决云叹笑一声,双眼放空的望着夜空,静道:“我之前没和你说。我路过天山时,遇到了柳无暇。” “嗯。”周悦闷闷的应了一声,“父亲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你当我的金乌山庄庄主之名是摆设么?”周决云冷哼一声,却低声道,“我看他状态有些不对,痴痴呆呆,一身狼狈。便让人把他先送回了金乌山庄,你算了,等我回去,我再把他送来。” “柳儿出事了?”周悦双臂一紧,猛的抬起头来。 周决云摇了摇头:“他身上有伤,却也不重,如今应该好了。出问题的应当是他的心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你心里记着这码事就好。” 他推了周悦一把:“好么,去吧,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烛,不要因为别的影响了你们的春宵。” “是。” 分卷阅读5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周悦神色一凛,运功逼出浑身酒气,迈着大步走了。 洞房(你懂的) 崭新布置的新房红的似火,慕容卿被两个陪嫁来的丫鬟扶着走进来,身后尽是喧嚣的道贺声与推杯换盏,即使身上勒的他呼吸都不畅快,心情却舒畅的很,又是雀跃,还有几分新嫁双儿的羞涩,忍不住从红盖头底下的缝隙里偷瞄地面的摆设。 沿途的桌椅板凳,脚榻牙床都是崭新的,尖锐处也都贴心的包裹了软和的皮子布料,靠近房间中间的位置还放了一张西域的地毯,踩上去绒绒的,很是柔软。 左边的丫鬟轻咦了一声,小声道:“怎么布置的这样奇怪?难道这府里有小孩子会到处乱跑不成?” 右边的道:“咱们姑爷不是还未有子嗣吗?莫非他还有已成亲的兄弟?” 左边的张了口正要回话,慕容卿却端正的呵斥道:“好了,不可再多说,小心说多错多。这里不必慕容府,这儿的规矩咱们还不知道,不宜多嘴,小心惹出事端。”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都寒蝉若禁的闭紧了嘴。 公子说的对,江湖人都是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的,真说不准这些人家里的规矩会是什么,看来明天一早就要去这家的下人那里打听一下,以免到时因为不懂犯了错,给公子带来麻烦。 慕容卿一本正经的训斥了丫鬟,心里却明镜儿似的,红盖头下的脸也是红通通的。哪有什么小孩,分明是那登徒子疼他,特意包住了尖锐的地方唯恐他不小心撞到,哼,算他有良心。 因身子实在不爽利,慕容卿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的挪着步子,好半天才摸到了床边。 先是摸到一段柔软丝滑的绸缎,慕容卿看不到面前的东西,只能摸索着,慢慢坐到了拔步床上,一个丫鬟跪下来,替他把大红的绣鞋脱了下来,放到一边的脚凳上,又给他换上穿惯了的软底布鞋。 慕容卿舒了口气,双儿之中也有男女之分,虽都是一样的身体,担忧的爱做男儿打扮,读诗书,习武艺,长大后出去自立门户,过得也有声有色。哪怕嫁了人,也不会学做什么绣活。有的双儿就偏女性更多,在家中跟着夫子学习,穿女装,学女红,琴棋书画,走路步法,都是学女性的更多。一举一动,仪态万千。 慕容卿显然是前一种。他从小作男子打扮,虽然也在婚前强逼着自己学了几天做衣服的能耐,但也只停留在不至于把衣裳做成裤子的程度,这绣鞋他也是第一次穿,因为平素走路起码,脚掌也像男子一样偏大,绣鞋好看是好看,穿着却好像踩不着地,也有些挤脚,好不容易挨到脱了,便忍不住舒展了一下双腿,抬手就把盖头给掀了。 丫鬟吓了一跳:“公子,姑爷还没来,您怎么自己就把盖头给掀了?” 慕容卿哼了一声,摆了摆手:“等到前面的酒席撤下去都要夜里了,这才什么时辰?凤冠霞披已经要累死我了,快让我歇歇。采衣,取一盏茶来。” 叫采衣的丫鬟无奈的服了服身,转身去到桌前,手背碰了碰摆在上面的茶壶,发现还是微烫的,就把倒扣在桌上的茶杯翻过来,倒了八分满送给慕容卿。 慕容卿捧着热乎乎的茶,一边眼神灵动的瞧着房间里的摆设。这下子他能完完整整的看个彻底,越看,心里就越是满意。周悦那登徒子长了一张风流相,平时看起来不学无术的一个武夫,没想到心里却细致。这房间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合着他的心意布置的,知道他有看书时懒得下床的习惯,床边就摆了一个小小的书柜,窗前的红木桌上也是文房四宝具备,窗户外头正对着一棵梨树,这时节开了白色的小花,风吹来一室馨香。 再扭头看他坐着的这张拔步床,屁股底下压着的是交颈的鸳鸯被,床板的纹路上还刻着石榴跟葡萄,两个丫鬟一看就红着脸捂着嘴窃窃地笑。 石榴,葡萄,这是在说多子多福的好寓意呢。 慕容卿晕红了满脸,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那里被缠的纤细,哪有人能看出来自己已是身怀有孕呢? 过了不多时,一个精干的下人敲了敲门。采衣走过去开门,便见外头的人恭敬道:“奉少庄主之命,来为夫人送些吃食。” 采衣愣了愣:“什么?” 下人道:“少庄主说他那边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知道夫人一大早就没吃东西,就叫小的去厨房做了些易克化的吃食,给夫人垫垫肚子。” 采衣眨巴眨巴眼:“少庄主?” 下人拱手道:“便是这家的主子。” 前些日子周决云就做主把这座宅子送给了周悦,因此他们所有人的主子也都跟着改变。 慕容卿想起周悦从前对他说自己是金乌山庄的少庄主,便“啊”了一声,透过屏风道:“采衣,把那些吃的拿来。” “公子?” 慕容卿抿着嘴唇,眼角浮现一丝笑意:“他是说周悦,你们姑爷。” 采衣恍然大悟,忙领了食盒关上门,快步走回去。 食盒里面放了一碗素面,两碟软和的糕点,糕点都切成一口大小,也不怕吃的花了妆。慕容卿一口一个,捧着碗小口吃面,没一会儿就把这些都给吃了。 倒不觉得撑,只是犯愁肚子上的绷带缠的他不敢伸懒腰,也不敢乱动,丫鬟在身边,也不好解开来。 又枯坐了半日,眼睁睁的望着太阳沉下去,月亮升起来,外头的风变得微凉,采衣去关了窗,就听外面又远及近的脚步声。 “公子,姑爷来啦!” 慕容卿倚着窗头昏昏欲睡,听到这话吓得一下直起身,两个 分卷阅读5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丫鬟扑过来帮他整理衣服,盖上盖头,紧张的不行。 但是慕容府出来的丫鬟,能力怎么可能不行?于是等周悦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的便是低眉顺眼站着的丫鬟,和一本正经坐在床上的新娘了。 周悦瞄了眼桌上的食盒,走过去打开看了看,声音听不出情绪:“都吃光了?” 慕容卿心中一紧,小心的点点头。 周悦嗯了一声,顿了一会儿,才道:“本来几个妈妈还要跟着我过来,说吉利话,撒什么花生桂圆,又要结发又要喝酒,还要让你吃半生不熟的饺子。我嫌麻烦,就给推了。” 慕容卿心里一突,咬着嘴唇低下头。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也吓得不敢言语。 周悦冷着脸说话样子实在可怕,一身的威势让人心悸。 周悦冷声道:“你们也都下去。” 采衣掐了掐手心,硬着头皮道:“姑爷” 周悦皱着眉打断:“叫少庄主。” “少庄主,我们公子他” “好了,采衣。”慕容卿清泠泠的开口,“采薇也是,你们两个都下去吧。” “是,公子。” 随着门轻微的一声响,屋子里总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周悦深呼吸一口气,不待慕容卿说些什么,上前一把把人整个抱了起来,转身自己坐到床上,慕容卿两腿叉开,面对面的坐在他腿上。 慕容卿下的惊呼一声,下一秒只觉得眼前一亮。大红的盖头被掀开,露出周悦那张含怒的俊脸。 “好你个慕容卿,竟然敢跟爷爷玩这一套!” 周悦咬牙切齿,再华丽的凤冠霞披也不看,怀里人受惊的表情也不管,上手就把鲜红的嫁衣拉开,露出里面的绷带。 “……”慕容卿被他吓得不轻,在他怀里也不敢动,小心翼翼的窥视他的表情。 只见周悦脸越来越黑,越来越冷,他心里也有些怕了。 但他岂能轻易服软?岂有此理!这可是他此生唯一的婚礼,竟然替他把那些流程都给删减了?他周悦是要成亲好几次,自然不稀罕,他慕容卿可就这一次!现在竟然还有脸来发脾气,慕容卿也来了火,虚张声势的抬手就打,气的眼睛发红。 “我来哪套了?你发什么疯!” 周悦一把握住他的手,也是气的额角突突跳:“我发疯?你也才是疯了!你看看你身上缠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想勒死自己!?” 慕容卿一怔,横眉竖目刚要回嘴,周悦却已经等不及了,手指如刀在他身上用力一劈,指风锋利无比,竟将雪白的绷带从中割裂而不伤肌肤分毫。 雪白的大奶子当先跳出来,接着是鼓鼓的小孕肚,白腻的肌肤上遍布鲜红的缠痕,周悦心疼的眼睛都红了,一把把慕容卿赤裸的上身搂进怀里,呼吸声急促。 这一切的动作快到慕容卿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愣愣的解脱了束缚,接着就被搂紧了。 等他缓过神来,只听周悦低声叹息,声音闷闷的响起来:“我以后可再不敢和怀孕的双儿成亲了。这一路上,吓死我。” 慕容卿哼了一声,却不自觉的双手攀上他的脊背,小声道:“谁让你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欺负我?你以后若是还那样对别人,今日的情况,我看是少不了的。” 周悦深深呼吸:“不成了,你不知道我把你从轿子里领下来的时候,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这一整天下来你身体难受不难受?肚子疼不疼?” 慕容卿摇摇头,轻声道:“不疼,我这胎已经坐实了,轻易不会出事的。” 周悦抚摸着他光裸的脊背,侧脸亲了亲白嫩的耳垂,却是已经转到了别的话题:“那洞房花烛——” 慕容卿脸一红,气的掐了他一下:“你还有脸提?我的合卺酒呢?我的结发共长生呢?我的生饺子呢?我的桂圆花生” 周悦轻笑着在他喋喋不休抱怨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别气,我问过了,那些妈妈要一边做一边说吉祥话,慢的很。我怕再拖延些时间你受不了,就打发他们走了,那些东西,咱们自己也可以干。” 慕容卿撅了撅嘴,还有些不甘愿:“可是你又没带饺子和干果回来” 周悦挑起眉,嘴角一扬坏笑道:“咱们还用得着那个?” 说着,手就伸到他的孕肚上轻轻一摸,慕容卿扭了扭身子,红着脸不说话了。 剪了两人一缕头发打成结,放进荷包里。周悦点上龙凤喜烛,两人饮下合卺酒,终于一齐倒进了鸳鸯被中。 “等你、唔嗯” 慕容卿满面红霞,沾了酒液的嘴唇亮晶晶的,勾的周悦一低头叼在口中细细嚼咽。陈年美酒似的乾君气息灌了一鼻子,慕容卿迷醉的半合着眼,自身的气息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梨花香混着酒香,一吻就知道这是个早已被标记,甚至怀孕的双儿。 幸好中原人自喻礼仪之邦,除了亲密之人从不会把自己的气味暴露出来,慕容卿才没有被发现。 周悦一面缠绵的吻着他,手上飞快的动作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两人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浑身赤裸的搂作一团。慕容卿两个沉甸甸的奶子像两只兔子似的揣在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一跳一跳,周悦一手一个拢在手里,竟然握不满,雪白的软肉从指缝里溜出来,柔软的像一朵云。 周悦心疼的抚摸那些红色的勒痕,拇指在软绵绵的大乳头上按压,撩拨,指甲掐进中间的乳孔里,又捏着根部快速的抖动揉搓,把乳头玩的又硬又大,肿胀着突出硬了起来,慕容卿小声呜咽着,乳晕都收缩着,挺着胸脯一抖一抖的接受丈夫的玩弄,两条长腿张开又合上,一 分卷阅读5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阵阵的酸麻涌到下身,腿缝里的那处敏感的湿了。 “唔嗯呼嗯呜周、呜啊” “你叫我什么?” 周悦眯着眼,两手抓着滑腻的奶子用力揉捏,向着反方向画圈,乳肉波浪似的震动,慕容卿眼里含了两汪水,嘴唇被他咬的鲜红,浑身都软了。 “相公嗯啊相公别,别玩奶子了,好涨”慕容卿急促的喘息,两手不安的抓着床单,大腿根痉挛着夹紧,腰肢款摆,身子像蛇一样扭动,“下、下面哈啊” 周悦向下一掏,一手的泥泞,肥美的大阴唇激动的外翻,敏感的阴蒂从花瓣似的两片软肉里探出头来,里面的小洞亢奋的流着水,一张一合的吸吮着粗糙的指尖。 “湿的不行”周悦笑着在他耳边调笑,手指碾着敏感的阴蒂,坚硬的指甲在软嫩的穴口戳刺,指腹在在滑腻的阴唇上上下滑动,揉弄娇嫩的花瓣,把双儿摸的呻吟都变了调,有痒又舒服的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慕容卿手臂搂着周悦的肩膀,上半身微微抬起,双眼迷蒙的主动骑坐在男人手上,让自己光滑无毛的私处亢奋的摩擦,穴口饥渴地张开,主动吃下两个指节,激动的不停抽搐。 “哼嗯啊哈啊啊好,好舒服骚穴里、手指在嗯啊插,插骚穴好痒唔嗯周悦、相、相公啊再,再往里面哈咿——” 水越流越多,几乎要把屁股下的被褥都给弄湿了,周悦咬着他的舌头啧啧的亲吻,两根手指在湿热的穴里肆意的翻搅,咕叽咕叽的水声四溅,突然,他弯曲手指向某处软肉用力一戳,慕容卿长长的尖叫一声,大腿奋力夹住手掌,腰腹颤抖个不停,孕后越发丰腴的皮肤疯狂的收缩,肩膀和脚都往下呀,腰臀处却拼命的上抬,整个人几乎弯成一张弓,温热的淫水从花穴深处猛的激射而出,喷了周悦一手。 慕容卿像触电一样激烈的淫叫着,浑身抽搐着瘫软在床上,眼神涣散,两条长腿泄力的向两边撇开,时不时哆嗦两下,小股的淫水从骚的不行的雌穴里喷出来,被单上都印上了点点湿痕。 “呜、咕呜呜我好骚啊一下子就、就去了都是你的错啊好舒服” 周悦笑着勾弄了两下高潮的花穴,却没有像慕容卿想象中那样把勃起的鸡巴插进去,反而连手指都撤了出来,握住他的小阴茎撸动。 “嗯怎、怎么了?” 慕容卿茫然的眨了眨眼,脚趾有些紧张的蜷缩了一下。 周悦摇摇头,摸了摸他鼓起来的小肚子,低头亲了亲他白嫩的脸颊:“你肚子里有个混小子,我今天喝了酒,把收不住力气把你操坏了。今天咱们用后面,嗯?” 慕容卿似嗔似怒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甜滋滋的,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 双儿全身上下,都是为了被男人操而生的。乾君只用来排泄的穴口到他们身上,动情之后却是连扩张都不必,手指往里一探就是满满一汪水,透明的肠液温热的包裹了手指,紧致柔软的肠壁有力的收缩着,慕容卿两腿架在周悦肩上,眼睁睁看着那根紫黑色的大鸡巴顶开粉嫩的褶皱,一寸一寸的插了进去。 “哈啊啊好胀进的好深” 顾及他的身子,周悦耐着性子温柔的挺动腰部,后穴比前穴更紧一些,硕大的肉根在里面抽插,也不能一开始就蛮干,周悦呼吸沉重,慕容卿却是被操开了淫窍,浪叫着贴在他身上厮磨转辗,不住地催促,把他蹭的心火突突上涌,把人搂在怀里向穴心用力狠插一下。 “呀啊啊啊啊——” “这么骚,嗯?” 低沉的男声把慕容卿说的脸红,逃避一样摇着头,挺着急促甩动的小鸡巴一抖一抖的接受操干。紧致的肠道已是被大鸡巴操开了,如今驯服的咬着粗糙的柱身,拼命的吸吮讨好着外来的侵略者。大龟头顶着穴心用力戳刺碾压,饱满的囊袋打在臀肉上,打的臀尖微微颤抖,慕容卿被温柔的抽插干的心神俱醉,只是后方被大鸡巴撑的满满的,前面的花穴空虚的不停流水,让他馋的不停扭动,大奶子跟着晃动,乳浪臀波看的周悦一阵眼红,不由得一口咬住鲜红的乳头发狠的吸吮。 慕容卿尖叫着搂紧周悦的后脑,手指插进长发中,只觉得心都要被他给吸出来了,忍不住啜泣着浑身颤抖,小腿肚痉挛不已。 “啪啪啪”的肏干声终于用力的响起来,鸡巴插进抽出,湿漉漉的带出肠液,又在下一次插入时被带回去,噗嗤噗嗤的声响大得惊人,周悦发狠的操弄着雪白的臀肉,两手扒开丰腴的臀肉,露出里面吃着鸡巴的艳红小口。性器挤在两人下腹之间,在不间断的摩擦中激动的吐着淫水,慕容卿哭着扭动腰肢,屁股一挺一挺的向上迎合。 “身体太奇怪了呜想,想射了..明明、明明还没有被操到最舒服的地方啊啊啊都怪你现在、这么敏感呜呜明明想要、在舒服一会儿的可是前面好想射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怀孕的话哈啊奶子、奶子好舒服” “哈哈这也怪我?你难道不是破身的时候就这么淫荡的吗?” 周悦喘中带笑,托着他的奶子又嚼又咽,慕容卿已经哭的乱七八糟,双腿悬在半空中崩成一条直线,脚趾伸平又蜷缩,狂乱的甩着头,整齐的发髻乱糟糟的摊开在他身下,妆都哭花了,带着哭腔呻吟:“才不是啊啊——当、当时虽然,虽然也很淫荡可是呜啊没有这么这么容易就想哈啊射、射了——” 他的后穴猛的收缩,周悦倒抽一口气,大鸡巴往里面狠狠一顶,把慕容卿肏的往上一冲,顿时浪叫着浑身颤抖,性器跳动着射出好几股透明的精液,甚 分卷阅读5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至喷到了奶子上。 慕容卿的大奶子像活泼的兔子一样在高潮中颠动,整个人却已经虚弱的瘫软了下去,眼皮都软软的耷拉着,显然是累的不行。 周悦无奈,也只能迁就孕夫的身体,揪着奶子玩了片刻,又操了几十下,就草草射了进去。 炙热的精液烫的慕容卿浑身一抖,等了半天都没吃到精液的花穴委屈的收缩了几下,又喷出一股小小的水液。 等到云收雨散,慕容卿依偎在周悦怀里,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颤抖,周悦一手抓着他的奶子一手放在他花穴里,揉奶抠穴,弄得他发出猫儿一样的淫叫,又用前面泄了两次,才满足的睡了过去。 魔教 “查到了?” “是,主子。”黑衣人拱了拱手,向前膝行几步,从怀中掏出一叠画像。 “当夜进入绛珠楼,后在清晨时离开的乾君共有三十六人,画像均已在此,请主子定夺。” 寂静的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火,拓跋锋大马金刀地坐着,异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像野兽的眼睛,眼神如芒如刀,几乎要刺破那叠画纸,其中毫不掩饰的赤裸裸杀意令身经百战的魔教密探都忍不住寒毛直竖。 “我不记得他的脸。”阴森森的浑厚男声透着彻骨的寒凉,“只记得几个特点。我说,你来排除。” 黑衣人毫无异义:“是。” “他很年轻,”拓跋锋顿了顿,那晚火热潮湿的回忆涌上心头,他厌恶的皱起剑眉,不期然的回想起那人操他时垂到他肩膀上的碎发,“应该还未及冠。” 不满二十岁的乾君吗,黑衣人快速抽出十二张画像,手指一碾就用内力将其撕了个粉碎。还剩二十四人。 拓跋锋回忆起他贴着他的耳朵说的荤话,声音越来越冷:“他是北方口音,说一口流利的官话,但偶尔会冒出更北方的口音。” 不是南方人,也不是长安人。黑衣人又快速挑出了十人。 “家中应该十分富有,老鸨说他只认得银票,不知银两铜钱为何物。” 挑出四人。 “他会武,内力不低。” 挑出六人。 剩下四人的画像在拓跋锋面前一字排开,黑衣人与他的主子两两相对的沉默,拓跋锋似是在酝酿着什么,半晌,才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他的气味,是酒。” 黑衣人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将其中三张画像都拿出来撕碎了。 摆在拓跋锋面前的只剩下一张画像。 拓跋锋死死的盯着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画纸上的少年面容英俊,桃花眼顾盼流转,一张风流薄情相。 “他是谁?”拓跋锋狠声道。 “他叫周悦。”黑衣人道,“武林盟主周决云、之子。” “周悦,周决云”拓跋锋慢慢的咀嚼着两个名字,好像野兽在狩猎前磨牙一般,“哈。” 此时周悦还不知道麻烦临头,正在长安城内最热闹的酒楼中消遣时光。 五十年的女儿红开封后氤氲一室醇厚的酒香,十六岁的少年乾君坐在二楼靠窗雅座上,就着楼下嘈杂的人声和说书先生越讲越激烈的故事下酒。偶尔跟着故事的发展发出几声笑,时不时还轻声叫好,炒香的花生米接二连三的进了嘴,嚼的嘎嘣响。 说书先生正讲到“周决云与魔教教主决战金顶”,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鸟飞兽走,周悦边听边笑,心中道决云与那魔教教主平素王不见王,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精彩的决战? 说书先生绘声绘色道:“要说起魔教,在座诸位想必都知道吧?这个江湖门派可谓是邪门歪道的集大成者,打着魔教旗号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江湖人数不胜数,多少惨不忍睹的血腥事件都与他们有关。就说前几个月,在咱们的南边儿,扬州城里最有名的青楼一夜之前烧得面目全非,楼里几百余人无一活口,俱是尸首不全,可怜,可怜啊!” “咦?”周悦喝酒动作一顿,惊异的抬了抬眉。说到扬州最有名的青楼,不就是他消遣过的那家绛珠楼?没想到竟遭了魔教的毒手,哎呀,也不知那小狗死的惨是不惨。叫什么来着桃红? 挺好的享乐楼、销金窟,多少年来名满江南,最后竟然落到这么一个结局,啧啧啧。 周悦慢悠悠的喝尽杯中酒,迷朦着醉眼打了一个酒嗝,回忆那晚听过的丝竹声,手指放在桌面上打着拍子,说不上是怅然还是遗憾,懒懒的呼出一口气。 魔教这东西,在江湖上出现也没有几年,满打满算不到十年,却能让人们对它又畏又怕,全倚仗魔教中人行事极端,手段凶残。魔教教主神秘之极,周决云曾秘密派遣无数善于侦查的能人志士前去探查,均是一无所获。 那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是迷雾一般。甚至魔教这个称号也是江湖人叫起来的,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也是无人知晓的。 不过这些事情离大部分人都太远,最多也不过是听说书先生讲一个热闹。周悦回过神来便听到“周决云如有神助,一跳跃至云层之上,身体腾翻对地使出一招乾坤大挪移,向着魔教教主强袭而去。”而魔教教主则是“使出一招移花接木”,并附带一个十分凶残血腥的坏人必备的邪笑。 “噗。”周悦一口酒卡在喉咙里,喷笑着呛咳起来。且不说慕容家的绝学怎么成了魔教的功夫,只说那招从天而降的乾坤大挪移,就够明教的弟子从波斯跑过来抗议了。 “幸亏这是长安啊。”周悦感慨一声,夹了片酱牛肉扔进嘴里嚼着,心里啼笑皆非。不然这说书先生老是这么胡说八道, 分卷阅读5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迟早被江湖人打死在台上。 “得了,时候差不多了。”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低,周悦扔了几两散碎银子从窗口一跃而下,衣袍翻飞灵活的一个鹞子翻身,潇潇洒洒的落到地面,快步想内城的方向走了。 翰林院正是下班的时候,士子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来,谈笑间不离诗集歌词,或是复杂难懂的经史典籍。慕容卿站在廊下与几位士子交流着什么,突然心中一动,若有所觉的抬眼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慕容兄?”士子中的一人疑惑的叫了一声,跟着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对着这边招了招手,慕容卿下意识的挪了挪脚,就要往那边走。 “张兄,在下” 张姓士子了然的微笑起来,拱手道:“还未恭喜慕容兄新婚快乐,在下就不打扰你们了。” 慕容卿俊脸微红,窘的连声道“哪里哪里”,又说“不好意思,在下先走一步。”脚步轻快的快速向着年轻男子的方向小跑而去,哪有平日里沉稳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慕容卿跑到周悦身前,小脸红扑扑的,嘴角翘着,幸福的尾音都上扬。 “正好路过,就来接你一起回去。”周悦轻笑着摸了摸他被风吹的微凉的脸颊,身体一挡不着痕迹的摸了摸他衣服底下微凸的小腹,又心疼的揉了揉绑起来的奶子。 “别闹,疼。”慕容卿红着脸,往后躲了躲就被周悦握住了手,牵着往回走。 “再过几天就不用缠了。”周悦坏笑着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为夫这几晚努力一下,争取早日给你揉大了,别人也只会以为你天赋异禀,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你放、呸!”慕容卿耳根都红了,抬脚就踹了他一下。 周悦闷笑了一会儿,道:“决云给我来信了,说柳儿已经在路上了,估计过几日就会到了。” 慕容卿眨了眨眼,低声应了一声。 周悦偏过脸:“吃醋了?” “也不是。”慕容卿摇摇头,略微苦笑道,“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缓一缓就好了。” 那不就是吃醋吗?周悦“唔”了一声,明智的没有说出来。 铺垫 日子一天天的过,慕容卿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到后来已经藏不住了,每日挺着西瓜大的肚子,胸脯鼓鼓的去翰林院,引得旁边人都斜着眼睛看。 成亲才几个月,肚子怎么显怀的这样快?该不会 这些闲言碎语每每都气的慕容卿眼圈红红的回来,周悦一看双儿这副样子回来,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就踹翻了凳子冲出去要揍人,慕容卿好说歹说的拉住了,却是哀怨道:“你还有脸生气,还不都怪你!” 周悦无奈的舒展了眉,把孕妇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哄了又哄,两人才又蜜里调油起来。 直到慕容卿被查出来怀的是双胞胎,那些风言风语才算止住。都觉得他肚子里有两个,显怀快也是正常的。 这些时日周悦却也没闲着,周决云在金乌山庄还记挂着失踪的苏家双子,派出去的能人还没查出线索,周决云已经决定从多方下手,又派出一波人去统计各个城市的人牙子所在,并交代专人彻查。 长安城附近的就交给了周悦。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当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也并非人人富足。每年都有许多穷困的家庭卖儿卖女,也有活不下去的少年少女走投无路,主动投奔了那下九流的门道。身段儿好的卖进梨园,上台唱戏,下台伺候人。模样儿俊的卖进青楼,学琴棋书画,吹箫含玉。腿脚利落的,兴许运气更好,能卖进大户人家做个丫鬟小厮,凭着力气过活。 奴隶买卖长久不衰,因着大部分都是签了卖身契你情我愿的买卖,鲜少几个被拐卖的可怜人藏在里面,强迫着按下手印,外头的人便是赎出无门。牙婆的生意紧俏的很,偶尔有受害者家属告上公堂,县太爷看了那卖身契上红通通的手指印,也是无法可想,至多好言相劝,让家属拿钱赎人。 官府不管,江湖却不一样。 几乎每年都有许多热血上头一身正气的正道大侠打马冲进人牙子的院子救了人跑,成为说书先生的一笔谈资。 周决云这次寄来的密信上就统计了长安周边的人牙子所在,其中十之八九都是有过拐卖的案底的。信中,周决云笔迹到刀劈斧砍,力透纸背,难得严厉的命令周悦趁这次机会好好修理一番那些猖獗的人牙子,并道他已经拿到了锦衣卫递来的圣旨,做的多过都有朝廷在背后支撑。 “圣上愿意放手江湖势力的权利,为的就是在他不便出手的时候借江湖行走自由的便利处理问题。拐卖良家子女天理难容,人牙子狡猾,强逼良家子按下手印,写成卖身契,官府无法依法查办。但你我江湖侠士,却是表面上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悦儿,你今次就以金乌山庄少庄主的身份行动。人牙子自愿去官府认罪最好,若是不听劝告,只管打杀了便是。这等人渣,不配活着。” 上次周决云展现这般果决的作风还是在五年前的华山论剑上,周悦摸了摸鼻子,不敢怠慢,一连好几天都在外面跑。慕容卿知道他在做的事,也难得对他有了些改观。 “我原先以为你是蒙受祖荫的纨绔子,满脑子的男盗女娼,没想到你还有正经的时候。”大腹便便的双儿倚着软乎乎的鸭绒枕,杏仁眼亮晶晶的。 他婚后总算被周悦养胖了些,脸蛋圆润白皙,透着健康的红晕。周悦一只手臂上搭着黑毛大氅,步伐矫健的走进门里就听到这一句话,不由得挑了挑眉,走 分卷阅读6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到双儿面前,亲昵的用手背碰了碰他嫩嫩的脸颊。 “说什么呢,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相公的?” 慕容卿笑着啐了他一口,心里也觉着做正事儿的周悦神色正经起来,模样英俊的很,晃悠着两条小腿。“你可不就是那样么?不过这桩事确实很好,你做正事的时候也就不会去做什么采花贼的买卖了。我要写信去谢谢父亲才行。” “父亲?”周悦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叫他父亲倒是行,你这么叫不太对吧?” 慕容卿奇怪的瞧他:“那我该叫什么?” 话音刚落,他自己先反应过来了,面颊顿时一红,眼神游移。 周悦哈哈的笑起来,表情带着孩子气的得意。 慕容卿恨恨的抓了一把瓜子磨牙,周悦“啧”了一声,从他手中夺走大半,只留下几颗:“你多吃这个不好,吃几颗甜甜嘴罢了。” “瓜子怎么会是甜的。”慕容卿小声嘟囔了句,心里却泛起一点甜意。“甜甜嘴”是周悦那边的方言,通常是大人对小孩子说的,小孩子碰见喜欢吃的东西一吃就停不下来,大人怕他们吃坏了牙齿,或者是吃多了零嘴不爱吃饭,就只给他们一点,只让他们尝个味道,就叫“甜甜嘴”。 竟然这么跟他说话,按理来说,他还比周悦大上几岁呢。 周悦把大氅挂到一边的架子上,在牙床上寻了个位置坐下,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润嗓。慕容卿吃了几粒瓜子,几枚甜甜的点心,突然想起来什么,张口道:“你那说不日就要到的双儿怎么样了,到了吗?” “你说柳儿?”周悦咽下茶水,皱了皱眉,“我正在想这回事儿呢,按理说早该到了,莫不是半路上被什么绊住了脚。” “唔。”慕容卿缩在靠枕上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那你去不去找找啊?” “找啊,怎么不找?”周悦舒了口气,按了按后颈又想起来什么,提醒道,“你最近不要再出门了,翰林院的班请个假。” 慕容卿茫然的看着他:“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请假?” “你月份大了,本来就不便走动。”周悦皱着英挺的眉,“我这几天出门,总觉得身后有视线盯着。我有一日诈了那人一下,和他过了几招。看招式,应该是魔教的功夫。” 知道慕容卿听不懂,周悦坐着用手比划了几下,俱是捏喉掏心的杀招:“步步杀机,阴损得很。我怀疑是因着金乌山庄的名头才找上来的,论功夫高低不过是些杂鱼,不足为惧。只是我怕他们对你下手。” 慕容卿眨了眨眼,只觉得在听书似的:“那我呆在家里就安全了吗?” “嗯,你别看管家胖的像个球,其实功夫高的很。有他在,外面的杂鱼碰不到你一根手指头。” “接下来几日我兴许回不来,你别担心,只管安心养胎就是了。” 狼烟 古怪的事有两件。 一是周悦对慕容卿说起过的,有魔教的人跟踪他。 二是这几天他跑去察探的牙所,情况诡异。 一连好几天,周悦骑着马跑遍了长安东边的牙所,所见皆是砖瓦狼藉,废墟一片。 挺好的屋子里头零零碎碎的东西撒了一地,锅碗瓢盆无一不碎,牙所里的孩童少年一个个都拔了毛的鹌鹑一样缩在角落,吓得瑟瑟发抖,人牙子哎哟哎哟的瘫在地上,鼻青脸肿。 活像遭了强盗。 那些人牙子见人就哭,指天骂地的嚎丧,抓着一个人的衣服就不放手了,在地上不要脸的打滚,看的周围人都站的远远的,因此周悦也不是那么情愿过去。 一家遭贼还能说是偶然,但家家如此就显得有鬼。 周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又跟小猫爪子挠似的,好奇的不行。 今天又见了一个这般惨状的牙所,再耐不住好奇心,把马拴在一颗老槐树上,提气纵身,像只轻飘飘的纸鸢飞进了后院。 一个衣衫单薄的孩童正在打水,两只鸡爪子一样的小手捧着摇杆,吃力地往上把井中的水桶往上提。 眼前突然多了个人,吓得他尖叫一声,手上力气一松,好不容易提上来一半的水桶又掉了下去。 周悦环顾四周,整个院子就只有他们两个活人在喘气,再听听墙外面的动静,牙婆正号啕大哭着呢,不觉摸了摸鼻子,看向还没他大腿高的小孩。 “娃娃,你多大?”孩童眨了眨眼,怯怯的背着手:“七、七岁”周悦点点头:“你是这家的孩子?”“嗯。” 孩童低下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难过的盯着脚面,“本来不是的我家太穷了,爹爹说,双儿生来就是赔钱的,不如,不如把我卖了换粮食给弟弟妹妹吃。” 说着说着,忍不住抽泣起来。 周悦抓了抓面颊,心说这娃娃有点儿傻。 他还没问呢,自己就一股脑说出来了。 眼见孩童眼泪有决堤之势,周悦冷声打断:“好了,别哭了。 我有事问你。” 孩童吓得收了声,哆哆嗦嗦的不敢抬头。 怎么跟我欺负你似的。 周悦“啧”了一声,顿时有点不自在,左右看了看,一眼瞧见悬着长绳的水井。 想起来刚才自己突然出现吓得小娃娃没提上来水,便伸出手握住一截绳索,手臂一震向上一提,只听一声风呼啸,满满当当的水桶已落到了他手中。 周悦把水桶放到孩童眼前,又拿出两枚铜钱:“你别怕,我不白问你,给你两文辛苦钱。” 孩童攥着钱,终于敢抬头看人了:“你你问吧。” “嗯。” 周悦松了口气,为了方便问话,自己也一撩袍脚蹲下来,和孩童平视,“我问你,这 分卷阅读6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屋子乱七八糟的,是怎么回事?”孩童眨吧眨巴眼,小声道:“妈妈不让说”买来的孩子统一都叫牙婆妈妈。 周悦指了指孩子手里的用钱,扬起一个温暖阳光的笑容,不着痕迹的安抚道:“你悄悄的告诉我,妈妈也不知道,对不对?再说,你都收了哥哥的钱啦。” “唔”孩童犹豫的点了点头,声音细小,“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大哥哥弄的。” 周悦重复道:“白衣服的大哥哥?”“嗯今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个白衣服的大哥哥就飘进来啦。” 孩童稚嫩的说道,“大哥哥可好看了,特别威武,提着一把剑,把我们的门都给踹开了,然后就乒乒乓乓,扑通扑通,妈妈就哭起来了,年纪小的孩子们也哭了,但是有一个孩子笑了。” 周悦挑起眉:“谁笑了?”孩童咬着手指,睁大眼睛:“是文文,文文笑了。” “文文不是被爹娘卖进来的,听说是被拐来的,那个大哥哥后来抱着文文走出来,飞走了。” “文文笑得可开心了,说”周悦问道:“文文说什么了?”孩童轻轻叹了口气,无比羡慕的道:“文文说,他的爹爹娘亲找人来救他啦。 他要回家啦。” 是江湖人来解救被拐卖的孩子?周悦皱着眉,思量着孩童的一番话。 不,也不排除是邪门歪道抢了孩子去做鼎炉、药奴,还是确认一下为好。 周悦又掏出两枚铜钱递给他:“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大哥哥长什么样子?”孩童宝贝似的捧着铜钱,神秘的道:“大哥哥长得可好看了,就跟神仙一样!”这说了等于没说啊。 周悦叹气。 也是,问个小孩子,他也说不清楚。 “啊,对了!”孩童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大哥哥,身上有梅花的味道,香香的,晕晕的。” 世间人分三种,乾坤双。 乾君与双儿各有不同的味道,只是中原乃礼仪之邦,世人将气味看的极为私密,从不轻易展示。 唯有尚未发育出味道的黄口小儿,能清楚的闻到。 周悦听的一怔,心怦怦跳起来。 梅花,柳儿不就是梅花香么?小娃娃说那香气晕晕的,岂不是混了他的酒香?柳儿已经到了长安,甚至还有闲心去解救被拐卖的孩子,怎么不去找他?周悦腾地站起来,双眼望着四周的天空,突然眼神一定,急匆匆道:“谢谢你的情报,帮了我的大忙了。 你日后要是活不下去,或者你妈妈要把你卖到什么吃人的地方,只管到周宅来寻胖管家,他必会收下你,让你做个扫洒。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一个闪身就走不见了。 照夜玉狮子还在悠闲地低头吃草,周悦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轻喝一声“驾”,风驰电掣的走了。 他曾与柳无暇把臂同游江湖,深知他的习惯。 若要露宿野外,柳无暇必定要寻一个山洞,洞外要有流水,若有瀑布最好,最重要的是,无论白天黑夜,必要燃上篝火,使得狼烟直上。 据他所说,是为了方便其他赶路人能顺着狼烟找到这里,不至于冻死野外。 视线所及之处,密林之中可不有一束狼烟?周悦气的差点儿笑出来,好个柳无暇,枉我这么担心,你倒是逍遥。 决云还说你一听我在长安什么都不顾了飞奔出来,我还道你多想我,也不过如此!气死我了。 周悦恨恨的磨牙。 等我找到他,非得狠狠打他屁股不可。 再见柳无暇 森林茂密,越往里走,马蹄便寸步难行,不得已,周悦只好在半道上将照夜玉狮子拴在树上,自己用轻功向目的地奔去。 密密的树木之外是一片不小的空地,溪水边架着篝火,几步远的地方就是山洞,周悦屏息走近几步,待他看到山洞内的景色是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山洞原先恐怕是野兽的居所,被人强行赶走了,洞里还泛着腥臊味。 地上只有一层稻草,简陋的很,只让周悦火大的是凌乱的散落在稻草堆上的绷带、金创药。 这时,突然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周悦猛然回头,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林中一闪而逝。 “柳儿?”那身影一顿,转身就要跑。 周悦面色一肃,沉声喝道:“过来!”柳无暇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向前迈了一步。 “不、不行周郎我不能去你身边我、不行”他惊慌的不停摇着头,手指紧紧抠着树干,脚步却难以依靠自己的意志停止。 乾君对他的双儿拥有本能的控制力,这也是一直以来乾君能够高人一等的资本之一,周悦若认真的生气起来,动用这项能力,柳无暇只有拼尽全身内力才能与之抗衡。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根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柳无暇痛苦的颤抖着身子,冰雕一样美丽的脸上龟裂开来,显露出裂痕下脆弱而娇嫩的内里,脚步迟疑却一直在前进,不停的,不停的靠近着他的乾君。 ?和周悦分开后,他按照原定计划返回天山,像师父回复此次下山的经历。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高冷美丽如谪仙人一般的师父只扫了他一眼,就讽刺的冷笑起来。 ?“好个贱蹄子,下山不过几年,就让男人破了身。 你那骚味隔着老远就闻到了,我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他还楞楞地反应不过来,师父已经抬手挥起一阵掌风,“啪”地扇在他脸上。 “我供你吃供你穿,教你读书教你习武,你倒好,跪在男人身下吃鸡巴?小杂种,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这次下山,勾引了几个男人,怀了几个贱 分卷阅读6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种,又流了几个?!”柳无暇捂着红肿的侧脸,眼神空洞,嘴唇颤抖着辩解道:“弟子没有”“呵!你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那好,我倒要问问你,你要是没有,你那贱穴是怎么破的?你的守宫砂是怎么没的?!”师父表情嫌恶,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不知羞耻的淫贱货,我费心教导你,你却给我来这套!你让男人肏了,他是给了你新嫁衣还是给你了真金白银?要是一样都没有,那还不如青楼里的婊子!人家张开腿日进白金,你倒好,哈,一文不值!”天山日复一日,下着白茫茫的大雪。 柳无暇踉跄着脚步从高高的山顶走下来,眼神空洞,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下面被插进去就是被破身了。 那周郎是骗他的?哄着他破了身,射进去了,周郎怎么,怎么不娶他呢?也不知怎么,柳无暇心中又乱又痛,却还抱着微小的期望,他和周郎做的事情不是师父说的那样,是师父弄错了。 他趁着夜色,跑到一座青楼的屋顶,蹲在瓦片上茫然地听了一宿淫声浪语,看了一夜春宫。 原来师父是对的。 他与周悦原来是无媒媾合。 他迷迷糊糊的天南海北的走,路上遇到歹人,也不晓得反抗,不知怎么就带了一身的伤,遇到周决云,才被捡回金乌山庄,又听到周悦在长安的消息,头脑一热就冲了出去。 可是他到了长安,大脑也跟着清醒了起来。 周悦会见他吗?见了之后,又要说什么才好。 他听过戏文,其中有一折唱到一个双儿被歹人坏了身子,便拔出剑,以命相搏。 这似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规矩,他不想杀了周悦,又不愿意离他太远,柳无暇就在长安近郊的森林里安了家。 他从金乌山庄出来时,周决云也给了他一份牙所名单,他白日一个个的救出被拐卖的孩子,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晚上就躺在山洞里的枯草堆上,一夜一夜的失眠。 只要他闭上眼,青楼里香艳的春宫,师父嗤之以鼻的表情,还有周悦沉默的背影都会不停的浮现,柳无暇心脏绞痛,却连喊都喊不出。 谁能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竟自己找过来了。 “过来。” 周悦严厉的板起脸,看着柳无暇哭丧着的脸。 目光从他苍白的脸扫到破破烂烂的白衣,再到隐隐露出血迹的腰腹部,又气又心疼,深吸了一口气,额角突突跳动。 当柳无暇站到周悦跟前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彻底空白了,茫茫然的注视着前方不知哪里,沉默而可怜的微微颤抖,周悦看他这样,哪里还舍得生气,一肚子的怒火瞬间变成了绕指柔,无可奈何的低叹一声,展开双臂将人紧紧的搂住了。 “你要急死我了。” 周悦亲昵的贴着他白皙的耳垂,叹息着开口,“决云老早就来信说你出发了,可我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你,担心的不得了。 好柳儿,你这是怎么了?”一见他就躲,一要他靠近就这副样子,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周悦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为了安抚情绪明显不对头的双儿,他还散发出了自己的味道。 淡淡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柳无暇慢慢软化了僵硬的身子,温顺的靠着男人的肩膀。 “周郎,你放开我吧。” 柳无暇低声道,“我都知道了。” 周悦嗅着他清淡的梅花香,懒懒的应了一声:“嗯?知道什么了?”柳无暇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颤抖着:“我知道你之前对我做的,不是什么止痒治病,是在”原来是这个。 周悦轻笑了声,完全没意识到这在柳无暇心中的严重性,不紧不慢缓声道:“是什么?”柳无暇低声道:“是在操我。 你破了我的身子。” 周悦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是啊。” 突然,周悦只觉得指尖一热,笑容一僵,猛的抬起柳无暇尖尖的下巴,一看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原以为柳无暇哭了,没想到事情却更糟。 柳无暇紧紧的咬着嘴唇,满脸隐忍,一缕鲜红的血液从他嘴角溢出。 “柳儿?!”周悦一把扣住柳无暇纤细的手腕,顿时心中暗叫不好。 内力逆流,经脉倒转,这是走火入魔之相!一时间再顾不得别的,周悦一把抱起柳无暇剧烈颤抖的身子,将人带回了山洞之中,柳无暇倚在周悦怀中哆哆嗦嗦的咳血,满脸苍白憔悴。 周悦心疼的眼睛都红了,咬着牙对准柳无暇后背一掌对上,蓬勃的内力大刀阔斧的冲入他的经脉,以势压人,总算暂时压制住了走火入魔。 “柳儿,别睡。” 周悦搂紧了怀中人,输送的内力专为涓涓细流,温柔的立顺混乱的经脉。 柳无暇的瞳孔已经不会动了,整个人都陷入半昏迷状态,听到周悦的呼唤,费力的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承诺 柳无暇醒来的时候,还在他这几天栖身的洞穴里。 洞里唯一能落脚的地方就是那堆稻草,是这洞穴的原住民留下的,泛着一股天长地久的动物腥臊,周悦遍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铺在稻草堆上,然后抱着他盘腿坐在衣服上,像抱着个宝贝似的,小心的不让他碰一点稻草。 柳无暇呆呆的靠着周悦结实的胸膛,身体很痛,但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他,又令他无端想哭。 周悦敏锐的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变化,低下头摸了摸柳无暇冰凉的侧脸,松了口气道:“你醒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走火入魔了?我都要吓死了。” 柳无暇眨了眨眼,周悦的温柔简直是他最致命的毒药,多 分卷阅读6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日的逃避,不敢想见的怯意,都被温柔的冲刷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委屈,他忍不住又往周悦怀里缩了缩,小声道:“疼”周悦心尖儿都疼了,紧紧簇着眉,手掌贴在柳无暇后心上,将一股精纯的内力传入对方体内,另一只手抓着柳无暇冰凉的手,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 “还疼吗?”柳无暇摇摇头,沉默着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下一下颤抖着骚动周悦的心尖儿。 周悦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隔了大半年再见面,原先又乖又浪的宝贝儿成了这副样子,记得临行前,柳无暇告诉他会去天山看望师父,周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还是问出口。 “柳儿,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和上次回师门的事情有关?”“……”柳无暇睫毛一颤,周悦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顿时心中冒火。 咬牙切齿道:“好柳儿,你乖乖告诉我,是不是你那个倒霉的师父又胡说八道了?”“师父哪里倒霉,他也没有胡说八道。” 柳无暇反射性的接过话茬,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躲闪着闭上了嘴。 周悦哪能饶了他,掐着他的尖下巴哄着亲了好几口,“好柳儿”“乖柳儿”的叫了一通,终于把人弄的羞窘了,低声道:“你快别这么叫了,也,也别再亲我了。” 周悦高高挑起眉:“我亲的是我的双儿,凭什么不让我亲?”柳无暇难过的垂着眼:“什么你的我的,这些都不算数的。 师父都”周悦接口道:“都怎么?”柳无暇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师父骂他的那些话,都学给周悦听了。 他性子单纯,有些执拗的直,也不会什么语言润色的技巧,师父说的那些话,日日都在他脑袋里回荡,周悦问起,自然也是有一说一,一字不差的学了一遍。 只是他做不出师父那样鄙夷讽刺的语气。 但光是这样,就足以把周悦气的咯吱咯吱磨牙,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天山上,和那个狗屁师父一决雌雄。 可是看看怀里这个受了苦的宝贝,他还是压下满腔怒气,柔声哄道:“是我不好,分别前没有给你一样信物,也没把咱们做的那些事真正意义告诉你,我原先想着,让你自己发现了会更有意思些,谁知道却反倒让你伤心,吃了这么多苦。” 说着,周悦从腰间接下一枚翠浓欲滴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三足金乌,下面有一个龙飞凤舞的“悦”字,放到柳无暇手上,紧紧的握住。 “柳儿,”周悦轻声唤道,让柳无暇不自觉的抬起了头,一双美丽的凤眼懵懂而悲伤,看的他也心痛不已,更加放柔了语调,“虽然还未成亲,但在我的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妻子。 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其实婚书我早已写好,聘礼也备的足足的,只差回去金乌山庄,把你抱进洞房了。” 柳无暇有些惊异的睁大了眼,周悦微笑了下,捧着他消瘦的脸颊,亲昵地亲吻苍白的嘴唇:“所以说,咱们做的那些事不叫无媒苟合,那是夫妻敦伦。” “柳儿,嫁给我吗?”柳无暇一颗千疮百孔的心都被周悦这一番话暖的化了,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窒息了一瞬,然后突然猛的扑了上去,撞的周悦“哎哟”一声,仰躺着摔在了稻草上。 怀里的身体细微的颤抖着,周悦搂着像只投怀送抱的小动物一样的柳无暇,嘴角的笑意又是释怀,又是宠溺,叹息道:“宝贝柳儿,委屈你了。” 柳无暇紧紧握着周悦的玉佩,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全部没入周悦的衣领里。 事情好不容易说开了,柳无暇再看这寒酸的山洞也生出一点欢喜,这可是他们俩定情的地方呢。 周悦搂着柳无暇在稻草上躺了一会儿,双儿几个月不见瘦了不少,原先肌肉轮廓清晰线条流畅的身体如今一摸都能摸到骨头,周悦皱着眉揉了会儿柳无暇的身子,只觉得连一对软绵绵的奶子都有点缩小了,心中直道可惜。 和慕容卿相比,柳无暇实在好哄的很,得了承诺和玉佩的柳无暇俨然一副万事足的样子,温顺的躺在周悦怀里乖乖的随便摸随便揉,自己捧着玉佩自娱自乐,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是金乌山庄少庄主的信物,见佩如见人,周悦这是把自己的权利也一并分给了柳无暇,使他安心。 柳无暇倒是对玉佩所代表的权利没有兴趣,他在乎的是玉佩上的那个“悦”字。 这说明这块玉佩是周悦的贴身之物,每日都戴着的。 周郎把自己贴身的玉佩送给他了,只想到这点,柳无暇的心就轻飘飘的,惯常没有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一点笑意。 天色渐晚,柳无暇把篝火重新点燃了起来,周悦钻进密林中,不一会儿又带着两只野兔一只烧鸡又钻了回来。 “今晚先在这凑合,明天你就随我进城。” 周悦一边说,把叠起来的衣袍下摆展开来抖了抖,又抖出来一小堆野果蘑菇。 周悦蹲下身,捡起一枚紫红色的果子,拿干净的里衣擦了擦,喂到柳无暇嘴边:“尝尝。” 柳无暇张开口,咔嚓咬下一块果肉来,清脆的果肉一嚼就泌出许多汁水,周悦笑问道:“甜不甜。” 柳无暇点点头,也是眉眼弯弯的样子:“甜。” 马背play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周悦与柳无暇并肩从山洞中出来,踩灭篝火,周悦问道:“你的马呢?” 柳无暇眨眨眼:“跑了。” 周悦无奈的捏了捏他摆着无辜表情 分卷阅读6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的脸:“行,那和我一起骑吧。” 柳无暇应声绽开小小的笑容:“嗯。” 照夜玉狮子被拴在密林里一整夜,吃灌木上的嫩叶和新长出的嫩草倒是没饿着,美中不足就是没有树木太密,连让它转身的空余都没有,憋憋屈屈的忍了一夜,一看到主人到来,立刻欢喜的打了个响鼻,两只前蹄兴奋的刨地。 周悦拍拍马头,熟练的安抚了一会儿,便带着柳无暇翻身上马,让双儿坐在他身前,他一手搂着人腰,一手拉着缰绳,慢慢从密林中走出去。 到了大路上,就不用这么小心了,周悦一夹马腹,照夜玉狮子高兴的嘶鸣一声,敞开了奔跑起来。 这个点儿,长安城外的路上没有行人,要到城内卖菜的菜农起的比他们早,行脚的马车夫又比他们晚,正好打了个时间差,周悦一心二用,一边拽着缰绳不让马兴奋过头跑错了路,一边旁若无人的与柳无暇在马背上接吻,唇舌交缠发出啧啧的水声,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衣裳下摆伸进去,钻进肚兜里,抓住一只柔软的奶子揉捏起来。 “咕、咕嗯嗯、嗯啊周郎嗯” 久旷的身子哪经得住这个,周悦一搂着他身子就软了,更别说亲吻揉奶,柳无暇满脸晕红,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颤一颤,主动张开了嘴儿迎合着周悦的舌头,两两纠缠着吞咽下许多口水,带着酒香的唾液入肚,让他整个人都晕晕的不知拒绝,迷乱的挺着胸脯,把白生生的奶子主动送到周悦手上,腰肢不自觉的款摆起来。 “好久没做,是不是饿的狠了?” 周悦温柔的吃着他的舌头,两指夹住软绵绵的奶尖儿用力抓揉饱满的乳肉,软嫩的乳肉从他指缝里溢出,随着纵马一耸一耸的抖动,像握了一只活泼的兔子。 “唔、咕呜因为、啊好想你、一直都忍耐着可是哈啊啊、啊、呃奶子、奶子被揉的好舒服啊啊、啊还要好舒服周郎” 柳无暇早已目眩神迷,奶子涨涨的发着热,被揉的几乎没了形状,衣裳底下的动作激烈的不行,乳头都被揪成了硬硬的花生大小,随着手掌的动作快感一波一波涌上来,从奶子上一直传到心里,双腿瑟瑟的夹着马腹不住磨蹭,下面一下子就湿了。 “真浪。”周悦被他叫的下面也勃起了,坚硬的顶着柳无暇丰腴的臀丘。 “哈、哈、啊啊因为是、周郎所以我、哈、呃啊才会浪的” 柳无暇也不懂得羞涩,口中不断吐出甜美的呻吟,屁股一耸一耸的蹭着男人的鸡巴,难耐的抓着周悦另一只手摸到裤子里,饥渴难耐的扭着身子。 “呜呜周郎你,摸摸这里它,它想你想的唔呃一直哭” 柳无暇这种天真的放浪对付周悦真是百发百中,周悦呼吸一重,鸡巴又涨大了一圈,修长的手指熟练的钻进袭裤里,柳无暇的小肉根也已经勃起了,顶端的裂口张开了些,激动的不停吐水,周悦随意的揉弄几下,也没有恋战,而是继续向下,摸到那个娇嫩柔软的雌穴。 那里早已是泛滥一片,成熟的女穴情动之极,大小阴唇都肥美的外翻,露出里面小小的阴蒂和饥渴的不停张合的小口,湿答答的滴水。周悦捏着花瓣揉了揉,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软乎乎湿漉漉的阴唇,柳无暇猛地夹腿,小穴抽搐的收缩,口中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难耐的浪叫,舌头都吐到了外面。 “咕啊啊啊啊——” 柳无暇两眼翻白,口水流了一下巴,敏感的雌穴空虚的绞紧了,蓦地放松“噗嗤”喷出一股淫水,淋湿了周悦的手指。 周悦抽了抽鼻子,似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骚味,捻了捻滑腻的手指,在柳无暇耳边笑道:“又骚又浪,饿成这样?” “咕啊哈、哈、嗯啊” 柳无暇眼神涣散,失神的呜咽,还在高潮中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小穴一缩一缩的夹着周悦的手指。 “别逗我了呜周郎、周郎插进来插进来”柳无暇腰肢打颤,眼角晕红,口中含含糊糊的卷着舌头,奶子往上挺,“我想给周郎、生孩子哈啊给相公生、啊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柳无暇就尖锐的哭喊起来,原来是周悦头脑一热,从后拉下了他的裤子,勃起的大鸡巴从臀缝里插了进去,大龟头熟门熟路的找到雌穴口,一股脑顶了进去。 “咿呀啊啊——进来了!进来了!热热的硬硬的、周郎的鸡巴插进来了咿呀哈啊!!” 又湿又热的小穴欢喜的裹住了熟悉的侵入者,层层叠叠的媚肉一股脑涌上来,吃着大鸡巴又吸又咬,活像几十张小嘴在同时吸吮,夹的周悦头皮发麻,一手大力的揉捏软绵绵的大奶子,腰部飞快的挺动起来。 “哈啊、啊、呜啊啊周郎好深好热小穴烫死了咕呜好喜欢、周郎周郎” 粗糙的柱身摩擦着娇嫩的内壁,大龟头顶着羞涩的子宫口碾压戳弄,柳无暇被操的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穴眼儿里又酸又胀,被干的舒爽不已,久违的剧烈快感疯狂的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他痴迷的吐着舌头,被干的趴在马背上一耸一耸,手紧紧的攥住雪白的长毛。 “呃啊好舒服终于、小穴里终于不痒了啊啊周郎的、大鸡巴好厉害好会操啊、啊、啊给周郎生孩子咕呜和周郎、做夫妻呜呜” 周悦的粗重的喘息着,突然恶意的一夹马腹,疼痛感使照夜玉狮子嘶鸣一声,迈开蹄子风驰电掣的奔跑起来。剧烈起伏的马背牵动着两人的动作,大鸡巴突然以非人类的爱抚快速顶弄子宫口,囊袋把白嫩的软臀撞得通红,“啪啪啪”的撞击声和“噗嗤噗嗤”的水声 分卷阅读6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交织在一起,柳无暇崩溃的绷直了双腿,上半身奋力仰起,脖颈像垂死的天鹅一般后仰,眼睛无神的睁大,舌头激烈的吐出老长,淫荡而疯狂的尖叫起来。 “咿呀啊啊啊——不行!不行的!这样太、啊啊——太激烈了!!周郎呀啊啊——” 他表情痛苦,哭着用力甩头,小穴却诚实的绞紧了大鸡巴,子宫口被凿开了一个小洞,大龟头狠狠的在紧致的宫颈环上进出,捣弄出里面丰沛的淫水,一股接一股好像无穷无尽一样喷溅而出,阴道里盛满了淫水,肉棒随便一插就向外喷水,喷的马背上湿漉漉一片,臀肉收缩紧绷又放松,浑身汗出如浆,抖如筛糠,终于疯狂的扭动屁股,吐出带着哭腔的呐喊。 “不要了!不要了!小穴要被操破了!哈啊啊啊!救命、周郎救救我!咕啊啊啊啊!要死了、要爽死了啊——” 周悦闷哼一声,突然用力一扯缰绳,照夜玉狮子高高扬起前蹄,猛地急刹。硕大的龟头借着这个动作凶猛的插进了娇嫩的宫口,向着最里面猛烈的激射而出,柳无暇无声的尖叫着,小鸡巴哭泣着流出透明的精液,浑身剧烈地颤抖,爽的大脑一片空白,大声的哽咽了一下,被精液烫的死去活来,昏死过去。 一切云收雨散,周悦把两人的衣服整理好,柳无暇一只奶子被捏的通红,下面还在断断续续的喷着精,无力的合着闭着眼,眼角还残有泪痕。周悦把人温柔的搂好,四下一看却惊觉自己操穴太过入迷,马走错了路也没发现,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前面就是悬崖。 “真是唉,美色误人啊。” 周悦摇摇头,拽着缰绳就要往回走,一转身,却目光一凝。 “什么人!”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周悦冷笑道:“有胆子看活春宫,没胆子现身吗?藏头露尾,看来你也不过是个鼠辈!” 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小子,你口气不小。小心祸从口出,惹来杀身之祸。” “哈,什么狗屁。你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还有脸教训你爷爷?”周悦傲慢的仰起头,眼神如刀的刺向密林之中,“你的声音倒是耳熟,怎么,爷爷操过你?” 战个痛 林中人沉默了一会儿,竟怒极反笑:“好啊,好啊,真是个狗胆包天的小子,老子要你的命!”话音未落,人已从密林中疾射而出,周悦只觉一道黑影鬼魅般的闪过,再定睛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头到脚裹的一身黑,只露出一对异色的眼睛,五指成爪,直直超他面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周悦一手握剑鞘置于面前横档,来人手指与剑鞘相击,竟发出金石碰撞之声,只听周悦笑道:“好利的爪子,你莫不是猫儿成的精,找爷爷我以身相许来了。” 来人双眼一眯,阴测测道:“牙尖嘴利,看老子撕了你的嘴!”周悦又岂是吓大的,哪肯吃他这一套,当下反唇相讥道:“青天白日一身黑,不是有疾就是有鬼。 孙子,还不快露出你的丑脸让爷爷瞧瞧!”两人一边斗嘴,手上却也没闲着,黑衣人绕着周悦就是一套急风骤雨般的猛攻,反观年纪尚轻的周悦却是不慌不忙,一手护着身前的柳无暇,另一只手执剑并不出鞘,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两人一人攻一人守,黑衣人越打越是火大,心说此人小小年纪好缜密的心思,他一时竟找不出漏洞。 面上却冷笑道:“小子,你为何不拔剑?可是你一手剑法拙劣不堪,不敢给人看么?”周悦不屑笑道:“你找不着我的空档就来激将与我?好,你叫我一声爷爷,爷爷就让你瞧瞧这剑有多锋利。” 黑衣人横眉竖目怒声道:“你!”当下并指如刀,向他狠狠劈去。 却见周悦大喝一声,手握刀鞘向前一横,道:“柳儿,上!”此言一出,却见周悦怀里那看似早已昏过去的双儿猛然睁开双眼,严重精光四射,柳无暇轻喝一声拔剑出鞘,雪亮的剑峰发出“锵啷”一声脆响,雪白的人影已从马上腾飞而起,一手执剑,剑芒吞吐,游龙一般向他直刺而来。 黑衣人大惊之下,身子匆忙往一旁闪避,长剑没能刺穿他的喉咙,却把他蒙面的黑布挑了下来。 黑衣人暗叫一声不好,仓惶抬头。 此刻事情早已不在他掌握之下,面前的青年剑客冷着一张清凌凌的俊脸,提剑又是一招寒冷之极的剑法,那边周悦不知从哪捞出一把唐横刀,脚面一踩马背身子如同大鹏一般飞跃到他身后,一股危险至极的感觉从背后升起。 以一对二,腹背受敌。 黑衣人咬紧牙关,愣是以极高超的身法与他们周旋,期间却害怕被周悦瞧见自己的脸而束手束脚,不能从容应对。 这时,周悦突然喊道:“柳儿,换位!”“嗯。” 黑衣人心里一突,忙出手阻止,他哪里敌得过两人的默契配合,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周悦已反手提刀,潇潇洒洒的落到他身前,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脸。 “咦?”周悦一惊,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刀锋已裹挟凶猛的血气向他脖颈横贯而来,少年人一对风流俊俏的桃花眼似带着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古井无波的平静,似乎这张脸对他来说不过如此。 只是在江南消遣时开苞的妓子,杀与不杀难道还有什么要紧吗?黑衣人看明白这点,顿时心中一恨,只觉得自己牙根都要被咬出血了,大脑一片空白,被愚弄、被轻视乃是他平生最恨的两件事,周悦两条占了满,又丝毫不把他当回事儿,简直是让他恨上加恨!“我杀了你——!”黑衣 分卷阅读6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人眼中一片升腾的血气,再不顾背后袭来的剑光,只一心要在周悦身上留下必死的痕迹。 周悦眉头一皱,竟弃了刀身子一矮,从上而下一把抱住了黑衣人劲瘦的腰身,一只手凌空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柳无暇也从背后赶到,将冰冷的剑峰横在黑衣人脖子上。 这一招可谓是出其不意,黑衣人怔愣之下,竟被周悦得逞了,不免又羞又怒,咬牙道:“你放开我!”周悦却不理他,一步步将他背抵在树干上,抬起头皱眉道:“掏心手,你是魔教的人?”黑衣人呵的一声,没有做声。 柳无暇在旁茫然的眨了眨眼,他身子还泛着情事后的慵懒,看向周悦的眼神依赖又缠绵:“周郎,你认识他?”“嗯。” 周悦应了一声,紧紧抓着黑衣人的手腕防止他行凶,“他以前是绛珠楼的妓子,我开的苞,好操的很。” 绛珠楼是什么地方,柳无暇已经知道了。 他性子单纯不知嫉妒,反而道:“这么说,他也是周郎的妻子?”黑衣人被这声“妻子”恶心的够呛,张开嘴刚要反驳,却听周悦不屑的轻笑:“错了。 傻柳儿,我周悦还不至于要到青楼里头娶老婆,那儿的双儿身份低贱,身子也不干净,别说我了,决云也是不干的。” 黑衣人头脑一热,怒气冲冲道:“操!你他娘的才是妓子呢!”两人一同看向他,周悦道:“不是?爷爷还能认错以前用过的鸡巴套子?在绛珠楼里投怀送抱的桃红不是你是谁?”“……”黑衣人气的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心说这好歹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怎么一张口全是粗鲁的词汇,周决云是怎么养儿子的,要是他儿子敢这么说话,他非把他的屎都打出来不可。 他咬牙道:“老子不是桃红!那天晚上操,老子喝多了,走错屋了!”“啊?”周悦难得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他。 黑衣人气的要吐血,但哪能让这混小子在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还是赶快自报家门算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魔教教主拓跋锋,今天定要取你狗命!”“什么?!”周悦柳无暇齐声惊呼,心神震颤之下手上劲道一松,却被拓跋锋抓到了空隙,从束缚中一跃而出,内力激荡,接连打出三章。 两人赶忙急退,周悦还像是活在梦里,扭头对柳无暇道:“我操了魔教教主?”柳无暇也睁着眼睛:“好像是啊”周悦倒抽一口气:“我日”拓跋锋气的要死,对两人穷追不舍。 与下手阴狠的魔教众人不同,身为教主的他招式大开大合,虽招式狠辣却都是光明正大,全是对着两人的要害击去。 失去先机的二人连连后退,周悦先前弃了刀,手上没有兵刃,难免束手束脚,柳无暇却是腰酸腿软,不能使出百分百的实力,终于,拓跋锋呼啸一声,一掌用力拍向柳无暇胸口,巨大的劲力打的柳无暇闷哼一声,身子倒飞出去。 周悦一震:“柳儿,不好!”身后是悬崖!周悦毫不犹疑转身大步迈开,提起轻功一跃而起,一把抱住半空中的柳无暇,两人一齐摔下悬崖。 拓跋锋走到悬崖边向下一看,底下深不见底,隐隐有水流湍急之声,人掉下去便是不死,也再难上来了。 破身之仇得报,拓跋锋神清气爽,面向悬崖冷笑道:“便宜你了。” 转身便要走。 耳边却听一声急促的飞驰声,还来不及反应,腰间就缠绕上一条带横爪的绳索。 只听遥遥传来周悦的朗笑:“小桃红,一起下来吧!”“什、我操?!”转眼之间,悬崖之上就只剩照夜玉狮子一匹马了。 雪白的骏马眨巴眨巴大眼睛,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啃起嫩草来。 车前奏 不幸中的万幸,此处树木丰茂,悬崖两侧也生长着许多树木,根深深扎在岩石中,几根枝条从悬崖上伸出,横在半空。周悦一手紧紧搂着柳无暇,空出另一只手看准时机勾住每一根能够到的树枝,借力缓解下落的速度,他的手腕上缠着一根长长的麻绳,另一头连着被拽下来的魔教教主,拓跋锋一边骂娘,一边也在做着和周悦同样的事,使尽一切方法减缓降落速度。 “周郎,”柳无暇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手臂环着周悦的脖子,望着下方小声道,“下面是河。” “嗯,我知道。”周悦不易察觉的低笑了声,只有柳无暇听到了,“别担心,这下面我去过,死不了。” 柳无暇惊讶的“咦”了一声,抬头看看怒骂着的拓跋锋,又看看周悦,眨了眨眼。 周悦弯着唇角:“我吓唬吓唬他,你伤到没有,难不难受?” 柳无暇也弯着唇角笑起来:“这有什么大碍,你不要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双儿了。” “那我也心疼你啊。”周悦“哈”的笑了一声,叮嘱道,“闭气,要入水了。” “嗯。” 搂抱在一起的两人一接触到水面就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沉,连累被一根绳索连接的拓跋锋也加快了掉落的速度,他背对着下面不知马上就要入水,嘴里还在咬牙切齿的骂着呢,突然水花一响,半句“我日”卡在喉咙里,就灌了一口水,咕噜咕噜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在悬崖上听到的湍急水流声还隔了很远,悬崖下方的河面平静无波,水平面上因为落水的物体泛起一阵阵涟漪。周悦先抱着柳无暇从水中爬了上来,又像个撒网捕鱼的渔民似的扯着手中的长绳,把拓跋锋也拽了上来。 “噗!咳咳、咳浑小子暗算我,咳咳” 拓跋锋被呛的有气无力,肤色略深的脸颊上都泛起潮红,他浑身湿透了 分卷阅读6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身上的黑衣吸足了水紧紧贴在他身上,周悦注意到他竟然没有穿里衣。 从他的角度看,拓跋锋身上结实的肌肉轮廓,胸前挺立的两颗大奶头都在黑衣下清晰无比,尤其是奶头,似乎比和他春风一度时要大上一点,正随着呛咳的动作一颤一颤,看的周悦眸色一深。 一止住了咳嗽,拓跋锋就凶狠的瞪视周悦,前仇旧怨一起涌上来,他抬手怒道:“周悦,我杀了你!” “且慢。”周悦却端正着眉眼示意他等一等,“咱们的事儿过会儿再说,先让我把柳儿安顿好。” 这话一出,其余两人齐齐扭头看他,一个说“干我何事!”一个说“周郎,我可以一同对敌。” 周悦摇摇头,先对拓跋锋道:“你要杀的人不是我么,何必掺上不相干的人?柳儿身上有伤,我把他安顿好,咱们再来一对一的决胜负,那时候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岂不更好?” 拓跋锋皱皱眉,怒哼一声收回手:“想不到你还有几分人情,知道自己马上要走黄泉路,舍不得相好的陪你一起死吧。好,我成全你。” 周悦不置可否,转身握住了柳无暇冰凉的手,心疼的放在嘴里呵了口气,低声道:“乖柳儿,你往前走,能找到一个山洞。里面应该还有我上次留下的干净衣物和金创药。你去把湿衣服换了,再换下药。升火烤一烤,不要着凉了。” 柳无暇不甘的看着他:“周郎,我想同你一起。我有剑,你没有。” 周悦低笑了声,背对着拓跋锋对柳无暇眨了眨眼:“我自有妙计,你在这里,我反而不好施展。听话,快去吧。” 柳无暇抿了抿嘴唇,到底乖乖的走了,河岸边就只剩下拓跋锋与周悦两人。 “好了,后事也交代完了,可以受死了吧。”拓跋锋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招黑虎掏心,狠辣无比。 周悦赤手空拳与他对招,也不硬碰硬,脚下迈着灵动的步法,灵活的像一条游鱼,怎么也抓不住:“小桃红,你情报不全啊,我若是你,便是死也不会和我单独相处的。” 拓跋锋心中一动:“你什么意思?” “你的手下查出我是我周悦是金乌山庄少庄主,可还查出点儿别的?” “……” 周悦哈的一笑,突然一挥手,一捧药粉向着拓跋锋扑面而去,拓跋锋暗叫一声不好,一脚踩地往后疾退,怎料那药粉如影随形,沾之不去,纵使拓跋锋在第一时间闭了气,也难免吸入了少许。 周悦则站在原地袖手看着他,掐着时间竖起一根手指,坏笑道:“倒、倒、倒!” “扑通”一声,高大的身子无力摔倒,拓跋锋呼吸急促,脸色潮红,手掌握紧又伸直,身体微微发颤,却是怎么也动不了。 “你卑鄙小人,竟用这种龌龊手段!” 周悦蹲在他身边,轻笑道:“这怎么能说卑鄙呢,是你自己没有掌握好完整的情报呀。” 修长的手指撩开黑色的薄衣,露出拓跋锋性感健壮的大胸肌来,这对大胸肌比起上次见时要厚上不少,也大了一些,摸上去的手感却是更偏柔软的,周悦心中就有了底。 这是破身的双儿正在发育奶子呢,只是拓跋锋身材太好,长大的奶子愣是看不出来,还以为是胸肌变大了呢。 “我给教主您提个醒儿。”周悦哧哧地笑,双手在柔软滑嫩的两块大胸肌上用力揉弄,五指分开抓住乳肉,掌心贴着中间软绵绵的桃红色大奶头,技巧性的抓、揉、捏、拢,把两只胸乳玩的又热又硬,奶头都硬硬的挺立起来,顶着掌心一跳一跳。久违的快感从奶子里一波一波涌来,拓跋锋咬着嘴唇,神色一会儿凶狠一会儿痛苦,一会儿又失神的低吟起来,胸脯在周悦娴熟的玩弄下一挺一挺的颤抖,几乎听不清周悦说的话了。 只听周悦含笑道:“你只知道我是周决云的养子,却不晓得我亲父是谁吧?不知教主可听过周嘲风的名字?” 此话一出,拓跋锋立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这个在他看来只是个纨绔的少年,嘴唇颤抖。 周嘲风的名字,江湖上谁没有听过?二十年前风头正劲的采花大盗,男女不忌、乾双不忌,只要合他的眼缘无论是什么性别什么身份,都会被他得手。那几年江湖上稍有点姿色的人都人人自危,生怕被他看上。 但比采花大盗这个名头更响亮的,却是周嘲风在那次对阵匈奴的大战上运筹帷幄,制定的战术坑杀了十万匈奴兵,使朝廷获得了压倒性胜利的战绩。 从此之后,草原上所有部族都不敢侵犯中原一步,人人谈风色变。 周悦若有所思的望着拓跋锋的表情,恍然道:“你眸生双色,长得也不像中原人,应该是草原来的异族吧?比起我,你是不是对周嘲风这个名字印象更加深刻?” 周嘲风咬着牙,低声道:“啊如雷贯耳。” 周悦有些得意的笑起来,手指捻动着敏感的乳头,把小小一粒使力向外拉扯,其余几指抚摸着浅色的乳晕,玩的拓跋锋呼吸都乱了:“这些个副业先不说,只说我爹的正业教主,我给你个机会猜一猜,我爹是采花贼,那我会是什么呢?” 悬崖下日教主 悬崖底下的河岸边铺着一层细白的软沙,人枕在上面便是天然的情色场景,更别提拓跋锋肤色较中原人更深,古铜色的肉体横陈,结实的肌肉因为药物的作用变得柔软,浑身无力,情欲却不停上涌,烧的他呼吸急促,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周悦蹲在他身边,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坏笑,正托 分卷阅读6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起他丰满紧实的臀部把漆黑的绸裤给扒了下来。拓跋锋两条长腿不情愿的并起想要夹紧,但力道还不如三岁小儿,轻而易举就被少年得了手。 “可恶”拓跋锋恨恨的闭了眼,把脸转到一边不再看周悦那张让人火大的俊脸,脸上却如火烧一般红。 深麦色的性感臀部从布料中剥落出来,让周悦意犹未尽的回忆了好久的蜜桃臀满满当当的托在手里,饱满的臀肉弹性十足又滑不溜手,在掌心中不住的轻微震动,美好的手感让周悦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爱不释手的大力抓揉起来。 “唔嗯、嗯、唔” 丰腴的软肉多的从指缝间溢出,拓跋锋被迫抬高下半身,屁股一抖一抖的接受疼爱,臀丘几乎被少年的大手揉的没了形状,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忍不住合拢又分开、再合拢,又热又痛的爽感不停地从臀肉向上传递,搅得他大脑一片混乱,屈辱的眼眶都红了。 屁股被那么用力地玩的话,就会让他想起来被破身的那个夜晚可恶的乾君一边把他全身上下揉成一滩烂肉,一边挺着那根恶心的大鸡巴,狠狠地插破了他的前穴,还把精液都 虽然第二天他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脖颈,除了吻痕之外没有被标记的痕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是一个乾君竟然会放过一个干净的双儿除了被嫌弃了,拓跋锋根本想不到其他可能。 什么意思,他是以为自己是在青楼里卖笑的妓子,才不屑于标记他吗! 既屈辱又不甘,拓跋锋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瞪着一双充血的异色瞳狠狠的盯着周悦,直把人看的摸不着头脑。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放心吧,你吸入的药粉不多,再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恢复力气了。不过”俊美的乾君边说边伸出手,从臀缝里往上摸,已经湿润的张合的后穴姑且不说,更往上的雌穴更是汁水四溢,泥泞一片了。修长的手指干脆的挤进去两个指节,拓跋锋闷哼一声,眼睛里的凶狠立刻化成了水光,湿软的嫩穴哆嗦着收缩,迫不及待的咬住手指,热情的吸吮,吐出大股大股淫水。 “到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吃着我的大鸡巴,舒服到情难自禁了吧。” 周悦的调笑已经入不了拓跋锋的耳了,他失神的睁大眼睛,望着两面悬崖中间的一线天空,嘴唇微张,吐出一连串难耐的低吟。他本就悬在半空中的下半身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两脚环过周悦的腰身,软软的搭在一起,赤裸的丰臀上还印着交错的指痕,却迫不及待的耸动向上,小穴主动前后吞吐着手指,水声咕叽咕叽的响起来,插的汁水四溅。 “喂” 周悦震惊的睁大了眼,跪坐在男人腿间呆愣的看着这一切。拓跋锋袒胸露乳,浑身赤裸,只有脚上穿着黑色的长靴,深麦色的肌肤毫无遮拦的暴露在阳光下,大大分开的腿间湿漉漉的喷着水,本来还恶狠狠瞪着自己不愿屈服的男人被手指插入后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脸媚态的主动追逐快乐不说,还旁若无人的呻吟了起来。 怎么会浪成这样,他撒的药只是普通的软筋散和春情啊。 周悦胆战心惊的掏出袖子里的药包一看,顿时嘴角抽搐。 惨了惨了,把春情散和罗浮散弄混了,这玩意儿可是药效最强的一种媚药,哪怕只吸入一口,也会让贞洁烈妇浪成最淫荡的婊子,以拓跋锋的吸入量 绕是周悦这个始作俑者,都忍不住以同情的目光俯视他。 “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浪起来的。”周悦喃喃的推卸责任,把被小穴含的油光水滑的手指抽了出来,顺手塞进了拓跋锋的口中。 “咕呜” 湿嫩的小舌立刻缠了上来,包裹着周悦的手指饥渴的舔舐,同时,下面失去抚慰的密处难耐的咬合空气,拓跋锋呜呜低叫着挺起湿哒哒的嫩穴,把粉嫩的大小阴唇和肿胀的小阴蒂一齐送到周悦眼下,空虚的流着腥甜的淫水。 下面下面那个地方太痒了什么都好,快把什么东西塞进去,要、要痒死了 突然,拓跋锋悲苦的长吟一声,牙关用力咬住口中的手指,丰腴的臀肉紧绷的颤抖,连带着娇嫩的花穴也一起剧烈的颤抖起来。里面那个幽深的小穴再也无法忍受求而不得的痛苦,大张着用力吸咬着空气,前方分量十足的大鸡巴高高挺立着,青筋暴起,马眼怒张,通红的龟头可怕的充血,硬的像要爆炸一样。 再这样下去,他非得七窍流血,走火入魔不可。周悦难得升起一点愧疚,俯下身小心的掰开拓跋锋紧紧咬合的牙齿,在把手指抽出的同时将自己的唇舌喂了进去。 灵活的舌尖挑开坚硬的齿关,娴熟的找到里面的软舌挑逗,攫住嫩嫩的舌头在彼此的口腔中缠绵的亲吻,激烈到泛起啧啧的水声。拓跋锋被吻的目眩神迷,周悦强硬的咬着他的舌头,逼着他咽下许多两人混合的口水,连带着周悦身上浓郁的酒香气也一并咽下,即使没有被标记,双儿动情地身体也对曾经拥有过自己的乾君气息有反应,短暂的安抚了这具已经情难自禁的身体。 软筋散的药效渐渐退去,拓跋锋呜咽着搂紧周悦的脖子,唇齿交缠间发出哭泣一般的低吟,双腿大大的分开,炙热的大龟头已经挤开大小阴唇,坚硬的顶着穴口,蓬勃的热度烫的拓跋锋大腿内侧痉挛,他用力咬破了周悦的嘴唇,声音嘶哑:“进来小混蛋,快进来” 周悦一手扣住拓跋锋劲瘦的腰身,一手温柔的抚摸他汗湿的脸颊,乾君的气息猛然爆发,把双儿严严实实的包裹在自己怀里,不等拓跋锋做出什 分卷阅读6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么反应,硕大的龟头已然破开湿热的窄穴,势如破竹的操开久旷的阴道,软嫩的息肉层层叠叠的包裹上来,大龟头狠狠的捣上敏感的花心。 “呃啊啊啊啊!!” 空虚的身体等了好久才等到的激烈快感从穴心泛起,直冲到四肢百骸,把大脑都冲击的一片空白。拓跋锋被这一下操的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浑身乱抖的发出一声淫乱的尖叫,双腿紧紧缠在周悦腰上,腰腹处猛然上挺,淫穴抽搐着咬紧了鸡巴根部,从缝隙中喷出一股透明的淫水。与此同时,性器也高高射出七八股浓白的精液,弄脏了两人的小腹,有的甚至喷到了拓跋锋的胸膛上。 上下两处一起高潮的快感打的拓跋锋神魂颠倒,癫狂的紧紧缠在周悦身上,樱桃大的奶头不住在周悦胸口厮磨,多到含不住口水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流出来,弄湿了拓跋锋还带着胡茬的下巴。 “还要还要、快操我啊啊小混蛋!快操我啊!” 拓跋锋狂乱的甩着头,本就草草扎起的头发被甩的散开,长发垂落在白色的沙滩上,男人混身是汗,抱在怀里滑不溜手,还在不停乱动,扭腰摆臀的吸着肉棒,周悦都有点抱不住他。 周悦头疼的苦笑了下,知道这人的身份后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粗暴的对待,只得用力把他按在地上,双手牢牢压住男人宽厚的肩膀以防止他乱动,腰部有力的挺动,伟岸的器物在淫穴中大力抽插,粗糙的柱身擦过脆弱的内壁,几乎撩出火星,更别提大龟头每次都精准的顶在最碰不得的敏感花心上,重重的捣弄,凿出一股又一股甜美的淫汁,拓跋锋被操的欲仙欲死,先前一直无法得到满足的地方被大鸡巴这么用力的疼爱,直爽的他两眼翻白,口水横流,连舌头吐在了外面都不自知,失控的尖叫着耸动屁股,双腿悬在半空随着操干的动作规律的踢蹬,脚趾用力蜷缩着,没一会儿就又被操到了一波小高潮。 “啊啊、哈啊啊、啊、啊好、舒服小混蛋唔啊啊小小年纪、不学好使诈唔咿啊好爽!顶到最喜欢的、啊、啊啊再、再操操那里你给我记住、呀啊” 周悦卖力的在这具浪翻天的肉体上耕耘,听到这话差点儿没笑出来,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你下面紧紧的咬着我的鸡巴呢,你要我记住什么?记住你的穴儿有多美,操起来多么爽,好勾引我一操再操,把你操的呼,真他妈紧,把你操的一直喷水,挺着大肚子给我生孩子吗?嗯?” “你、你放屁!”拓跋锋脸红的厉害,眼睛水润的瞪着周悦,却是一点威胁力都没有,软的像随时能流出水来,周悦甚至错觉自己抓住了一只色厉内荏的大猫,哪怕呲着牙亮出剪了指甲的爪子也只是让人揉肉垫而已,好欺负的很。 周悦喜欢的不行,更别提只挨过一晚操的花穴紧的和处子没区别,汁水四溢的内部又会咬,拓跋锋本人又浪成这样,只馋的他手指大动,就着这个姿势生生把人操射了五六次,囊袋凶猛的撞击着饱满的臀丘,发出“啪啪啪”的响亮声音,丰沛的淫水多的弄湿了拓跋锋屁股底下的沙子。拓跋锋两条推都缠不住周悦的腰了,无力的大开着,大腿根抽搐不已,周悦搂着拓跋锋宽阔的脊背,在那幅独狼啸月图上爱不释手的爱抚,温热的手掌摸的拓跋锋一颤一颤的,口中高呼低吟不断,爽的连自己是谁都快要忘了。 平静的河流缓缓流动,丝毫不受旁边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影响,一尾游鱼从水底高高跃起,尾巴打了个水花又啪的掉回河中。 周悦搂着人的腰把他整个抱起来,自己躺在沙滩上让拓跋锋坐在上面,双手扣着大腿,腰部飞快的向上挺动,龟头恶意的在紧闭的宫口上辗转碾压,把拓跋锋操的连声浪叫,整个漂亮的上半身有力的后弯成弓,眼神涣散,失神的咬着手指,两只大奶子在结实的胸膛上一晃一晃,高潮过好几次的鸡巴射无可射,竟然从顶端的泌出一点淡黄色的尿液。 “啊啊啊唔啊不要了、不要了太激烈了,射不出来了” 拓跋锋崩溃的摇头晃脑,身体在大鸡巴上一颠一颠,已经红肿的淫穴贪心不足的反复吞吃硕大的肉棒,操弄的力道之大已经把他身体最深处都捣的酸麻一片,穴里像坏掉了一样不停的漏水,操的“噗嗤噗嗤”水声四溅,高潮一波接着一波,简直没有尽头,把他干的死去活来,翻着白眼哭叫。 周悦粗重的喘着气,躺在地上大力的操干软穴,一手捻着桃红色的乳头,一手粗暴的抓揉性感的蜜桃臀,几处要害都在周悦手上,拓跋锋被玩的身体一抖一抖的抽搐,生理性的泪水流了满脸,一出口就是带着哭腔的哀鸣。 “不要了呜呜真的不要了穴、穴要被操破了子宫、子宫都要被操开了,求、求你呜呜混账不标记就、就操进子宫的话我会死的” 这个双儿身体中最隐秘的部位如果不经过标记就粗暴的操开的话,就会造成大出血,让双儿失血而死。周悦可没打算闹出人命来,这样反复用龟头捣弄宫口却是另有目的。 “你想要快点射进去?”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被他操成了一滩烂肉,呜咽着不停点头。周悦坏笑一声,用力往外揪弄软绵绵的大奶头,把人揪的挺着胸膛尖叫,才慢条斯理的道,“那你叫声相公来听听?” “你!”拓跋锋竖着眉头就要发火,周悦瞅准时机用力一挺,龟头重重的顶在宫颈环上,“呜呀啊啊啊——” 太过分了这个小混蛋!周决云究竟是怎么教儿子的!拓跋锋憋屈的 分卷阅读7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噙着泪,浑身乱颤的挨过这一波让人头昏脑胀的小高潮,哑着声音小声道,“相、” 周悦咬着牙,又是几记凶狠的抽插,大龟头顶着花心恶意的碾压:“你说什么?呼我听不见啊!” “咿啊啊啊——”拓跋锋狂乱的高高仰起头,鸡巴突突跳动着喷出一股淡黄色的水柱,花穴抽搐着涌出一股温热的淫水,兜头浇在龟头上,醇厚的男声已经在可怕的快感中刺激的变了调,声嘶力竭的高呼淫叫,“相公!相公啊啊啊啊!!” “真乖,相公把精液统统都射给你,好不好?” “射进来!相公射进来!唔啊啊——” 周悦闷哼一声,滚烫的精液凶猛的顶着花心激射而出,拓跋锋被射的摇着头不停哭叫,最后两眼一翻,竟脱力的昏睡了过去。 等周悦把大鸡巴抽出来站起身,便见拓跋锋脸上挂着餍足的红晕,淫穴噗噗向外喷着精,色情的不得了。 周悦摸了摸鼻子,只觉得只在这具身体上发泄过一次的鸡巴又有勃起的趋势,忍不住小声自言自语:“罗浮散药性这么强,一次怎么能够?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嗯,我这可不是自己想日,谁让我乐于助人呢。” 说着,跪着身子拉开拓跋锋的大腿,大龟头又顶开了湿润的后穴,舒舒服服的用力操起来。 打情骂俏 “从这里就能出去。”周悦牵着柳无暇的手,向前轻轻一带,柳无暇默契的提气纵身,跃至一块大石之上。抬目望去,却是一列隐藏在草木之间的石阶。 “我先走了。”柳无暇也是个干脆性子,先前他们已经说好了分开后各自的动向,便不拖延,抬步就走。 周悦负手站在下面,眼色沉了沉。 拓跋锋醒来后,一瞬间竟不晓得今夕何夕,望着天花板着实愣了好一会儿神。 他似乎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软软的被子,衣服也好好的穿着,木质的天花板看上去挺旧了,说不上坚固还是不坚固,周边的摆设 拓跋锋歪了歪头,从简单的桌椅看到门口,确认了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木屋。 自己怎么是到了这里? 拓跋锋想从床上撑起身,却忽然低嘶一声,一把按住酸痛的腰僵住了,脸色乍青乍红。 不只这里,他胸口、下面也疼的要死。 拓跋锋颤颤巍巍的艰难坐起身,表情复杂的掀开被子往下看了看。 两块厚实的胸肌上遍布纵横的指痕、齿痕、红艳艳的吻痕,两枚乳头可怜的红肿着,被揉的又大了两圈,乳晕微微凸起,竟也有一枚齿痕。 拓跋锋抿着唇,憋着一肚子气又往下看,只见合不拢的腿间性器无精打采的趴着,两枚卵袋一副射空了的样子,也是软塌塌的。拓跋锋小心的把前面的性器提起来,露出下面两个他从不仔细看的小穴 那两处凄惨的教人不敢细看。 娇嫩的花穴被人玩的阴唇又肥又大,淫乱的翻开,露出红肿的内里,小阴蒂被揉大了好多,突出在小阴唇外面,还能感觉到胀痛,更别提那个幽深的小洞,昨夜不知道吃了多久鸡巴,和下面的后穴一样被操的根本合不拢,张开两个核桃大的穴眼儿,本该射进里面的精液倒是不见了踪影,身体也很清爽,应该是让人清理了。 在这悬崖之下,还有谁能做这种事? 拓跋锋闭了闭眼,在心里把周悦砍死了八百遍,才稍稍消解了一些心头之恨。 昨天他被周悦下了药,按在地上从白天操到黑天,从河边操到山洞里,那小混蛋甚至还抱着他边走边操,属于乾君的硕大鸡巴满满的插在他穴里,把他操的上气不接下气,下面不停喷水,爽的神魂颠倒,又哭又叫,什么淫乱的话都说出来了,更是吃了一肚子的精液。 不止他下面,上面也 拓跋锋青着脸舔了舔嘴唇,错觉自己还能尝到那股腥味。 小混蛋,要是让我见到他,我非得! 周悦推开门,一眼看到在床上半坐的男人,自然的冲他打了声招呼:“你醒了。” 拓跋锋猛地抬头,身子一纵猛扑上去:“浑小子,受死!” 周悦“哈”的一笑,闪身避开这一击,手上不停挥出一股白色的药粉,蒙了拓跋锋一头一脸。 “你!” 噗通 周悦笑眯眯的把手软脚软的魔教教主抱回床上,还贴心的盖好了被子,口中看似关心:“教主,何必呢?” 拓跋锋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气疯了!这小混蛋!又他妈耍阴招!不想理他!滚! 屋子一时间陷入沉默。 “哎,桃红,”拓跋锋狰狞的看他,周悦忙换了个叫法,“拓跋教主,我且问你,扬州绛珠楼惨案可是你做的?” 拓跋锋还在生气,闻言阴测测的一咧嘴:“你说呢?” “你做什么杀那些人?”周悦一皱眉,嘴唇也抿起来了,“你自个儿走错了屋,把自己送到我床上,拉着我又笑又脱衣服,还张开大腿露出小穴儿好好好,我不说了。” 眼看着拓跋锋脸上蒙上一层血气,周悦无奈的举起手,在嘴上轻拍两下示意。 拓跋锋冷哼一声,眼不见心不烦的扭头不看他。 周悦瞧着他留给自己的后脑勺,柔顺的长发中间露出蜜色的耳根,颜色较其他部位稍浅,上面还有半个清晰的牙印。 看到那个牙印,周悦就忍不住舔了舔尖尖的虎牙,眼睛都眯起来,回忆起昨天淫乱不堪的情事来。这人身份难办,性子难缠,身子却是十足十的美味可口,又有嚼劲,让他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差点儿把人囫囵吞下肚去。要不是在最后关头想到他的 分卷阅读7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身份,恐怕就要下嘴标记了。 两人无言的静了一会儿,拓跋锋先开了口:“你的双儿呢?” “我的双儿?”周悦下意识习惯性的口花花起来,“不就在我的床上躺着么?” “……”拓跋锋侧了侧脸,眼里透出沉沉的冷光。 “咳。”周悦摸了摸鼻子,老实道,“这里没有足够的药,不利于养伤,我先送柳儿离开了。” 拓跋锋一怔:“我们仍在悬崖下?你认得出去的路?怎么不” 话音未落,却见周悦背着手笑吟吟的只能在他床前,便冷哼一声,抿着唇不开口了。 “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想带你离开,这不是不敢吗?”周悦笑了笑,撩袍坐在床边,手自发伸进被窝里,寻到拓跋锋的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握住了。拓跋锋试着挣了挣,奈何没有力气,只能任他去了。“满打满算,我可欺负了你两遭了,你上去之后说不定就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决云非得累死不可。没有办法,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以身饲虎,先把你收拾的老实了再说。” 见拓跋锋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周悦又是一阵笑,没脸没皮的蹭上床去紧紧贴着人,又是摸他的脸又是亲他的唇,把人折腾的毛了,呲出一口尖锐的白牙狠狠一咬。 “嘶” 周悦舔舔破了皮的嘴角,装模作样的叹气起来:“你舌头笨,牙齿倒是很利。” 这一句话,又像是嘲讽他不会说话,又像是嘲笑他不会接吻,拓跋锋的脸乍青乍红,心里一万次的想:这个小祸害是怎么活到这个年岁的? 怎么就没人打死他呢! 周悦这人和拓跋锋见过的其他人半点儿不一样,幼时遭遇不提,自打他来了中原,还从未见过像周悦这样的人。 皮相俊美,出身高贵,功夫好脑子活,像这样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纨绔气,要么就是完完全全的世家公子作派,年纪轻轻就比父辈还要沉稳大气,城府深沉。周悦却不同,他纨绔么?似乎是挺纨绔,穿一身锦袍去青楼嫖妓,上了床满口污言秽语,欺负的他话都说不出来,让人气恼。还放着名门正派的脸面不要,非要做什么采花贼,全身都藏着乱七八糟的药粉,黑心的要命。 那他气派么?挺气派的,待人温和有礼,在外面从不仗势欺人,只要端上金乌山庄少庄主的架子就不做下流事。回忆手下搜索到的资料,他待房里人也是温柔体贴的。 这样的人有么? 有。 天下之大,什么人没有? 但是天下之大,在这个年纪能和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谈笑风生且不落下风的,只有他。 他不怕他。 江湖上对魔教有诸多传言,他天南海北四处游荡,自然听了许多。什么烧杀抢掠,偷鸡摸狗,他听了都像听了别人的故事,不过一笑置之。 别人都以为那神秘的魔教教主必定是个比教众们还要邪恶的江湖邪道,这想法对,也不对。他不钻研邪门歪道,他在江湖上行走,从头到尾只做三件事,喝酒,杀人,逛青楼。 另外两样不说也罢,杀人他确实有一套自己的做法的。他杀人,必定要让他们在死前受一番折磨,他出手狠辣,不留后路,出口骂他的人,他就扯掉舌头,割断喉咙;用剑的人斩手,用腿的人砍腿,若那人内力深厚,他便剖了那人胸脯,将里头的心肝脾胃肺挑几个拿出来,扔到人眼前狠狠的碾碎。他在绛珠楼做的那场屠杀,也是恨那些人瞧见了他失身后的狼狈,将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挖了。又拔掉舌头,不让他们能在阎王爷面前说三道四。 这已经是江湖上顶顶可怕的做法,他拓跋锋也确确实实是个丧心病狂的魔头。 但是这个才十六七岁的小子,现在却强硬的把大魔头从被子里捞出来,不顾他微弱的挣扎,直接把人揽进了怀里! “唔上回烛火昏暗看不真切,你背后这幅刺身确实有点意思。” 周悦熟练的把人搂了,两人胸口贴着胸口,将拓跋锋背后拿一幅苍青色的纹身暴露出来。 说了不尽兴,还伸出手轻柔的抚摸啸月的孤狼,带着薄茧的指腹触及温热的皮肤,彼此都是一震。 “……” 拓跋锋趴在周悦胸膛上,脸色复杂难言。 “别摸了。”过了一会儿,拓跋峰才小声道。 周悦气息沉静,低头寻了拓跋峰光洁的额头,落下细碎的亲吻。 嘴上却是不正经:“怎么,难道你背上这幅图有什么说道?摸了就要娶你?” 前朝确实有见了双儿的脚就要娶回家的习俗,但现在早已废弃了,当今皇帝登基不到一年后就在朝堂上因为这事儿翻了桌子,气的问责了两个用这法子强抢民男的昏官。 中原的皇帝都叱责这个“看了双儿身体一部分就要负责”的习俗荒唐,更何况一看就是异族混血的拓跋峰? 果然,他抬起头,露出个冷漠凶狠的眼神。 周悦笑着摇头:“瞧,所以我现在才不能把你带不上去。多危险啊,还是我自己笑纳吧。” “嗤。”拓跋锋挑着唇角,眉眼不屑的睨他,“只怕你吃不下。” 英俊邪气的一张脸笑的又高傲又嘲讽,只是他不知道他如今眼尾晕红,嘴唇还未消肿,笑起来七分煞气三分媚意,看的周悦呼吸一窒,突然眼睛一眯。 “谁说我吃不下?” “小桃红,有没有人告诉你,作为双儿,不能在大白天勾引你男人?” 这称呼一出来拓跋锋下意识眉头一跳,刚要发怒就听到周悦下半句话慢悠悠地跟上,顿时浑身一毛,酸软的身子立刻卷进被子里,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 分卷阅读7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 “你想做什么?!” 这小混蛋,说的好好的突然就要发情?拓跋锋惊疑不定的望着坐在床边的少年,身体里的热血被冷水一泼,却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点跃跃欲试的情焰在下身泛开,小混蛋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越是看他,他身子里的火就烧的越旺,不由得夹紧双腿厮磨了一下,咬牙切齿的掐着手心。 这没用的身子,怎么就跟上瘾了似的。 他自然不知道那罗浮散的厉害,在中药之后三天都会反复,还以为是被周悦操开了淫窍,身子不听使唤了。 周悦也没真想再操他一顿,之前折腾了一个晚上,把个好好的硬汉子操成了一滩水、一滩烂肉,整个都没了形状,抽泣着蜷在他怀里连声叫相公,又哭又求,眼角红通通的可怜的不行,身下两个嫩穴也让大鸡巴欺负的红肿不堪,糜烂的外翻着,盛不下的精液从里面流出来,弄的大腿上斑驳一片,要不是他还没标记他,只怕连孩子都要操出来了。 周悦回想着那一番美景,自得的翘了翘嘴角,看拓跋锋把自己卷成个毛毛虫,更是笑的出了声。 “别怕,别怕,现在不动你。”他笑着安抚了两句,在拓跋锋要杀人的眼神瞪视下弯下腰,亲了亲男人纤长的睫毛,“相公疼你呢。” 拓跋锋的脸顿时就红了,气的。 “谁他妈是相公!!!” “我啊。”周悦笑的露出个小虎牙,“昨晚上不知道是谁,搂着我连喘带叫的喊我” “够了!”拓跋锋气的简直要自爆经脉了,咬着牙压抑的说,“你再敢说一句,我就——” 知道下的软筋散药效快过了,周悦老实的举起手表示再也不说了,随便寻了个借口就溜之大吉。 小木屋里终于只剩他一个人了。 拓跋锋微微放松身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了天花板半晌,突然手一动,摸到一样软软的东西。 “嗯?” 抓起来一看,却是一件雪白的里衣。 他的好好的穿在身上,那这件岂不是拓跋锋瞪着眼,刀子一样在衣服上刮了好几下,手上紧了又松,一会儿想干脆撕烂了它,一会儿想着小混蛋难不成现在没穿里衣,好不要脸,那外袍里面脸色变了几变,却突然低垂双眼,把衣服放到唇边嗅了嗅。 很淡很淡的,酒香。] “——” 拓跋锋在床上翻了个身,搂着这件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嫌弃,脸上却飘起两团浅浅的红晕。 小混蛋的味道。 日前铺垫 拓跋锋在悬崖下,可是吃了大亏。 第一日他被周悦暗算,青天白日糊里糊涂的滚了一天,第二日只能躺在床上,睡的昏昏沉沉,半夜被周悦摸上床,也没力气阻止。 直到第三天,他才精神抖擞的爬起来,出门去探路。 小混蛋不说,难道他还不能自己找出路吗?周悦一大清早就不在屋里,拓跋锋醒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就凉了,要不是有被人躺过的痕迹,他都要以为昨晚不过是一场幻梦。 说到这屋子,也有些古怪。 拓跋锋从这莫名其妙的小屋向外走,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便走到他们掉下来的地方。 那条铺满了白沙的河流蜿蜒而下,一直在他身边不远处静静流淌。 无论如何,跟着水源走总不会出错。 拓跋锋脚步不停,继续沿着河流,向上流前进。 他注意到这一路上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脚印,看来周悦早上离开后,并没有经过这里。 管他呢,这悬崖难道只有那一条出路不成。 拓跋锋冷哼一声,提气跃上一截横长的粗枝,凝目向前望去。 只见两边的悬崖在前方越凑越近,几乎成了一线天之势,河流的上游因着浓雾遮挡看不真切,具体如何,还要亲身去一趟才能知晓。 浓雾之中间或传来古怪的异响,像是野兽嘶吼,也像什么体积巨大的东西撞击山壁,伴随着呜呜风声,隐约的树影,看上去更是诡异非常。 拓跋锋嗤笑一声,根本没在怕的,足下一点,身体一轻,霎时飘然而去。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河流上游的尽头处,白雾茫茫,绿影依稀,宛若凶兽咆哮的水流声无休无止的震撼嘶吼,一道长长的白练从百丈高空垂落而下,撞击黑色的巨石,发出轰隆巨响。 拓跋锋站在瀑布之下,脸色青白。 ?他之前曾粗略观察过这悬崖的情景,两边的山壁垂直,中间仅留下一线空隙,悬崖下仅有一条长而直的河流,连略高一点的树木也没有。 与下面的空旷不同,两边山壁却生长了许多绿植树木,只是太高太险,仅凭人力轻易上不去。 这样一来,可能的出处必定隐藏在河流的两头,上游被瀑布堵的严严实实,想必出口就在下游。 该死,竟落了那小祸害一成!拓跋锋牙根直发痒,一想到周悦那张笑意盈盈的俊俏脸蛋,他就咬牙切齿,要是见到了,更是手也痒心也痒,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只是该死!他现在根本不敢见到那张得意的嘴脸!让人狠狠疼爱过一遭的那处地方,像是被操服了任主了一般,一见到周悦,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就无可救药的收缩起来,弄的他腰软腿软,要不是凭着一腔愤恨强忍,只怕会不要脸的主动把腿张开然后啊啊啊!拓跋锋突然怒喝一声,腾空而起向水面重重拍下几掌,内力震荡,水声轰轰,偌大的水花飞溅开来,淋的他满头满脸,眼珠子痛恨的发红。 该死的周悦!该死的双儿本能!?干他娘的!总有一日,老子非杀了你不可!!!悬崖下气候诡 分卷阅读7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异,清晨起雾,直到正午才散,到了下午又凉爽异常,清风阵阵,满地散碎的野花在风中舒服的摇头晃脑,清香四溢。 拓跋锋混身湿淋淋的从下游回来,身后留下两道蜿蜒的脚印,又湿又沉。 上游找不到,下游也没有。 出口究竟藏在了哪儿?走到木屋前,突然停住,一张俊脸紧绷的抬起,双目直直看向木屋屋顶。 半日不见的小祸害正翘着二郎腿躺靠在屋顶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悬着的一只脚和放在膝盖上的手都优哉游哉的打着拍子,兼之他摇头晃脑,似是在脑海中哼唱着什么曲子,怡然自得。 ?一边心事重重,一边吊儿郎当。 两厢一对比,拓跋锋气的深吸一口气,心都疼了。 “拓跋?你回来了?”突然,周悦吐出口中草叶,头一歪看向下面的男人,微微一笑。 拓跋锋横眉冷对:“出口在哪儿?”周悦就笑起来:“啊,你是去找出口了?”拓跋锋不言不语,冷冷的看着他。 周悦直起身来,向他伸出一只手:“来。” 拓跋锋看向那只手,心说我他妈疯了,上去跟你一起做?你当你是谁?天皇老子都不能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区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子区区武林盟主之子还他妈不是亲生的,绝不可能!拓跋锋衣角翻飞,一屁股坐到周悦身边。 “出口到底在哪里?”周悦忍了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熟稔的把手伸过去,寻到拓跋锋的一只,拇指暧昧的磨蹭拓跋锋的手背。 拓跋锋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终究是没说什么。 周悦此人长得好,功夫俊,就连脸皮都厚的出奇。 前几日还真刀真枪打了一场,又酣畅淋漓的干了一次,如今面对拓跋锋的冷脸,也能毫无顾忌的凑上去,嬉笑着与他逗趣。 几句话下来,饶是拓跋锋恼他恼的不行,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几分,嘴角也翘了翘。 春风和煦,鸟鸣啁啾,河水潺潺,两个曾经负距离接触的男人亲密的坐在一起,肩并肩,手拉手,两张脸贴的极近,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中间流淌。 又过了几刻,周悦贴着拓跋锋耳际低喃了几句,桃花眼微微一眯。 拓跋锋一怔,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身体就已经软了下去,一双异色瞳茫然的合上,沉沉的摔进了周悦怀里。 “拓跋?拓跋?”周悦漫不经心的叫了几声,怀中人呼吸平稳,已然深深地睡了过去。 “哈,真好骗。” 周悦嘴角一勾,笑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伸出手来摸摸拓跋锋光滑的侧脸,又掐掐他润润的耳垂,得意的不得了。 “这人虽娶不回去,身子倒是弹牙的很,才吃了两回就放手,实在不符合爷爷我的风格呀。” 周悦笑吟吟的解开拓跋锋的衣襟,露出里面吻痕未褪的肌肤,厚实的胸肌上青红交接,乳晕上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看着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了。 “如今这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真是天助我也哼哼,管他是魔教教主还是青楼妓子,先让爷爷操够了再说吧。” 小炒肉 在药物的作用下,拓跋锋睡了足足一个时辰才醒来,睁开眼时月亮都挂到了树上。 这一个时辰里,周悦什么也没干,就搂着拓跋锋坐在屋顶上,顺便把他的衣服全给脱了。 拓跋锋低头一看自己赤裸的身子,当时就是一炸:“我操你——” 周悦打断他:“还想不想出去了,拓跋教主?” 拓跋锋瞪眼,咯吱咯吱的咬牙,他发觉自己的内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力量用不出来:“你敢威胁我” 周悦微微一笑,就着拓跋锋背对着坐在他怀里的姿势手一伸,直接分开了他的双腿,手掌在拓跋锋腿上暧昧的抚摸起来。 “有舍才有得啊,这个道理拓跋教主不需要我来教吧?” 手掌越来越往上,插进娇嫩的大腿内侧:“用身子当问路费,教主觉得如何?” 拓跋锋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子了,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反而冷笑起来:“费什么话,不就是想操我么?” 周悦笑道:“教主说的对,这荒山野岭只有你我二人,在下日日夜夜对着你这副身子,实在是情难自禁呀。” 拓跋锋不耐烦道:“磨磨叽叽费什么话,有胆子你就插,等老子出去了再跟你算账。” 他算是明白了,跟这混账硬碰硬绝对没有好下场。掉下悬崖以来,每次要动手就被封了内力,他都有点儿习惯了。 反正一次是操两次也是操,多操少操压根儿没区别,不如就先从了他,等问到出路,从悬崖底下上去再跟他算账不迟。 “教主好胸襟。”周悦装模作样赞叹一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修长的手指慢慢分开两瓣阴唇,露出里面鲜嫩的穴儿来。拓跋锋的这处早已不像初见时羞涩的处子模样,两个大阴唇肥美的外翻,因为前几日的一场情事至今还肿胀着,一碰就充血的红起来,里头的肉穴更是淫荡,没了大小阴唇的保护,一暴露在空气中就颤颤巍巍的收缩起来,吐出一口透明的淫液,那粘液带着淡淡的骚气,顺着风飘到周悦和拓跋锋鼻间,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变。 周悦是想笑不敢笑,拓跋锋却是咬牙切齿,干脆闭了眼,眼不见为净。 “拓跋教主,害羞啦?”周悦含着笑在他耳边轻声吐息,手指在花唇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没几下就把那弄的湿淋淋滑溜溜,淫水泛滥起来,“你这处多可爱呀,一碰就哭,还挺粘人,你瞧,这会儿不就咬着我的手指撒娇呢么?” 分卷阅读7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拓跋锋简直不想理他! 周悦却把他这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当成了羞臊,越发翘尾巴得意起来,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竟用两指夹住大阴唇,用力摩擦起来。 “唔嗯” 拓跋锋咬着嘴唇低吟一声,分开的双腿忍不住合了合。 周悦贴在他耳边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坏笑着用膝盖撑开他的大腿。 “好双儿,让我仔细弄弄。” 常年习武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尤其是指腹上的,硬中带糙,在娇嫩的软肉上一按一揉,顿时激起了一阵刺激的快感。双儿的前穴最敏感不过,才揉了几下就受不住的哆嗦起来,泌出的水液越来越多,淋湿了周悦一手。 搓了搓手指上滑腻的水,周悦低声道:“真浪” 拓跋锋却已经被玩的有点情难自禁,深色的脸颊上浮起一层红晕,身子陷在周悦怀里,微微发颤,双腿想合拢又合不拢,大腿内侧都抽搐起来,只能咬着唇忍耐着到口的呻吟,再听那句自言自语,气的他睁开眼就瞪过去,自觉气势十足,孰料在周悦看来,那一眼波光潋滟,眼尾绯红,端的是媚态横生。 “你再满口胡言唔”拓跋锋哑着嗓子想威胁他,张口却是低沉的喘息,“我就、拔了你的、啊舌头!” 最后两个字猛的拔高,拓跋锋的身子也像被雷劈中一样蓦地一抖,腰身向上拱起一个有力的弧度,小腹绷紧,肌肉轮廓清晰深刻,头颅失控的后仰,重重的磕到周悦肩头,表情扭曲的咬着唇发出一声变了调的闷哼,眼角都浮现出泪光。 “你拿出啊” 周悦没把他艰难的控诉当回事,嘴角挂着笑,自顾自的玩自己的。白玉般的手指微微弯曲,熟门熟路的找到窄小的穴口,一头扎了进去。 空虚了许久的肉洞一下子吃到久违的东西,哪还有放开的道理,自然是热情而熟稔的围了上来。娇嫩的软肉层层叠叠的包裹住微凉的手指,幽深的甬道里又湿又热,饥渴的不停收缩吸吮,手指一插进去就被裹得动弹不得,穴里烫的惊人。 周悦都有些叹为观止:“饿成这样” 拓跋锋郁闷的把脸扭到另一边,没脸看自己那处丢人的反应了。 怎么能那么不要脸没见过男人怎地! 周悦动了动手指,勉强在肉穴里抽插了一下,进出时仍是有些困难,不由得咋舌:“拓跋教主,劳您行行好,放松一下?不然我动不了啊。” 拓跋锋咬着牙,用尽浑身力气蹦出一个字:“滚!” 周悦空着的另一只手此时正漫无目的的在他身上抚摸,温热的掌心摸过结实的手臂,劲瘦的腰侧,又覆在他紧绷的小腹上煽情的揉动。这只手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把他冰凉的小腹揉的发起热来,下身也下意识的放松了。 春日的夜风徐徐的自他们周身穿过,头顶一弯新月暗淡不清,星辰却闪烁的亮眼。周悦屈腿坐在屋顶,未束起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拓跋锋背对着他坐在他怀里,脸色涨红。 随着夜风递过来的还有身后这小混蛋喋喋不休的污言秽语,什么“贪吃的小嘴儿含着我不放”,“馋的都流水了”之类,周悦有脸说他没脸听的混账话,真是真是! 周决云到底是怎么养的儿子! 拓跋锋忍无可忍,反手就要把捂住周悦的嘴:“闭嘴!” 宽大的掌心里还带着微微的汗意,周悦好心情的弯起一对桃花眼,伸出舌头在拓跋锋的掌心舔了一下,引来对方一阵敏感的颤抖。 “你”拓跋锋这下子连脖子都红透了,“不知廉耻!哈啊啊啊!!!” 他张嘴就要蹦出三四个难听的成语,却突然高声尖叫着卸了力,那叫声又淫又媚,后仰的脸上因过于刺激的快感而扭曲,大腿根抽搐着极力想要并拢,高翘着的鸡巴抖动着甩出大股透明的粘液,脚趾都蜷缩起来。 “怎么,不骂了?”周悦在他耳边调笑,一边坏心的再次弯曲了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精准的找到一处碰不得的软肉,使劲一掐,拓跋锋就像触电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浑身出了一层汗,只觉得眼前一白,恐怖的快感从下身飞快的窜上大脑,震的他表情空芒,眼神涣散,薄唇张合着吐出一连串淫荡的低吟,鼻尖都挂上了汗。 “那里、哈啊那里碰不得唔别、太刺激了啊、唔嗯、呼啊舒服的、脑子都炸了” 手指一下一下用力按揉敏感的软肉,把穴肉戳的瑟瑟发抖,花穴里失控的涌出大量淫水,饥渴的收缩,绞缠着手指不肯放松,又被一下狠戳刺激的又痛又痒,又酸又麻,哆嗦着松开一瞬,立刻吐出更多的水液,两条有力的长腿难耐的屈起伸直,把几片瓦都踢到了地上,又多又滑的淫水已经把他屁股底下的一片瓦湿的透了,腥甜的骚气越发浓郁,混合着双儿身体的异香,显得越发撩人。 “真甜。”周悦叼着他的耳垂,用了点劲啃咬吸吮,几乎把拓跋锋半张脸都吸红了,“教主这般顶天立地的汉子,闻起来也和那些妓子没有两样,都是两腿一张就任乾君肏的。我说的可对?” 拓跋锋已经爽的两眼发直,周悦的话已经模模糊糊听不清楚了,只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就让他气血上涌,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青楼里接客的妓子,心甘情愿让恩客压着狠肏。 “滚你大爷!啊、啊啊哈你、才是接客的唔啊别戳那儿别一直哈啊受不住、不行一直戳的话呃啊啊啊” 周悦低笑一声,并起三根手指暴力的挤开娇嫩的穴口,在阴道里大力抽插,手指破开柔软的内壁,几乎将整个穴儿撑成长条形,模仿鸡巴操穴的动作噗 分卷阅读7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嗤噗嗤干的淫水四溅,拓跋锋拱起腰发出一声尖叫,有力的腰肢下意识款摆,小腹耸动着把前穴更往周悦的手指上送,他双腿大开,赤裸的身子像藤蔓一样扭动,浑身泛起情热的红潮,张口发出濒死的呼喊。 “太快了!太快了啊啊啊——不成的!这样不成、唔啊啊啊!!周悦!你他妈哈咿、呃、啊啊太快了唔、呜” 叫到最后甚至冒出一声哭腔,周悦忍不住得意的调笑起来:“爽死了吧?啧啧啧,我说你什么好啊,小桃红?” “谁他妈是、哈啊桃你妈!” 周悦长眉微扬,手上用力,长指深深的埋进花穴里,指尖勾住软肉狠狠一扣,同时手腕飞快的颤抖起来,震动感从手腕传到指尖再到拓跋锋的敏感点,坚硬的指甲和粗糙的茧子反复小幅度摩擦嫩肉,快感就像决堤的洪水铺天盖地的涌上来,打了拓跋锋一头一脸,霎时间,拓跋锋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失控的瞠大眼睛,嘴唇微张吐出半截软舌,在周悦强势的眼神下无声的尖叫,身体剧烈的打着摆子,长腿伸到半空中无助的用力踢蹬了好几下,突然笔直的僵硬的伸直了,足弓绷的紧紧的,小腿肚却痉挛起来。 痛到极致,爽到极致,这滋味儿快美的无法为他人言,拓跋锋紧紧的握住周悦的手臂,用力到指节都泛了白,拱起的腰腹一阵酸麻,鸡巴硬到爆炸,周悦在龟头上随手一抹就突突跳动着射出好几股透明的精液,全喷溅到拓跋锋赤裸的胸膛上。 被蹂躏的糜烂的花穴也到了极限,抽搐着喷出大波淫水,拓跋锋两眼翻白,浑身抽搐,在高潮中泄的一塌糊涂,下身宛若发大水一般泥泞狼藉,拓跋锋意乱情迷的大口大口呼吸,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呆滞着双眼发出一声呜咽,扭转上身,主动贴上去索吻。 “你折磨死老子了小混蛋,老子欠了你的”喃喃着抱怨,拓跋锋眼圈红红的咬住周悦的唇角,嗓音沙哑,“下头都湿透了快插进来给老子杀杀痒。” 两条舌头热情的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啧啧有声。拓跋锋撑着酥软的身子从周悦怀里爬起来,正对着他分开双腿跪坐着,双手搂在周悦肩头,双眼紧闭沉醉的与他接吻。乾君与双儿的气息交互相融,在本能的驱使下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吮吸吞咽。周悦半睁着眼,在亲密中犹能保持一丝清醒,双手自然的从拓跋锋宽阔的肩背上滑下,搂过紧窄的腰身后一把抓住两团饱满的臀肉,五指大张,用力揉搓起来。 “唔咕呜哼嗯” 拓跋锋低低的呻吟,主动塌下腰身将臀部更高的翘起来,送入周悦手中。两瓣浑圆的肉臀弹性十足,在周悦掌中逆来顺受的变换形态,一会儿拉扯着往两边分开,一会儿又堆挤到一起,没多久就把两团肉玩弄的没了形状,蜜色的皮肤上印满鲜红的指印。 周悦掰开两团臀丘,将勃起的鸡巴抵在空虚的穴口,龟头上勃发的热气刺激的软穴薰红的收缩,淫水滴滴答答的垂到鸡巴顶端。 今天的大龟头在阴唇里用力摩擦了下,顶端碾过凸起的阴蒂,立刻激起拓跋锋一声惊喘。 “我进去了?” 拓跋锋一口叼住周悦的舌头,怨恨的用力咬了下:“你进的还少?前几次怎么没见你征求老子的意见。” 周悦低笑起来,大掌揉了下翘臀:“这不是气氛到了吗?” 拓跋锋冷哼一声,还要再说话,周悦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硕大的龟头强势的挤进窄窄的穴里,一挺腰,粗壮的肉根就势如破竹的捅了进去。 “唔” 粗糙的柱身狠狠碾过敏感娇嫩的内壁,把阴道撑的满满的,拓跋锋蹙这眉低呼一声,搂着周悦肩膀的手臂紧了紧,双腿下意识的盘绕在周悦腰上。 周悦含着他的舌头,安抚的摸摸他的后背。 “我要动了?” 拓跋锋咬着牙:“屁话多” 柔软的胸脯随着耸动上下晃动着,铜钱大的乳晕上,桃红色的奶尖儿硬硬的凸起,不停颠动,几乎晃花了周悦的眼。 拓跋锋紧紧地皱着眉,眼睛紧闭着,表情因为过于激烈的快乐而扭曲,时而被顶到关键的地方而难耐的后仰,露出性感的喉结。汗湿的脖颈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周悦搂着怀中美味的双儿,挺腰飞快的操弄,大龟头死命的顶进深处,抵在穴眼儿上用力捣弄碾压,把子宫口撞的酥酥颤颤,却怎么也打不开。 ??] “唔呼、呼、哈啊小混蛋你、啊啊又进不去、你他妈唔嗯顶个屁!” 拓跋锋低喘着把下巴磕到周悦肩上,饱满鼓胀的胸肌像奶子一样被压的扁平,乳头一下一下磨蹭着周悦的胸膛,也带来些许微小的刺激。 拓跋锋舒爽的呻吟出声,周悦笑着又往子宫口狠命一插,捅的拓跋锋差点儿惨叫出来,才道:“捅着玩玩。” 拓跋锋虚弱道:“玩你妈” 他微一偏头,光洁的后颈就落入周悦眼里。 只要咬开这里,把乾君的气息灌进去,这个名震江湖的魔教教主就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双儿,能干进子宫里,用精液把他灌的满满的,然后干大他的肚子,让他一个接一个给自己生孩子,一辈子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周悦眯了眯眼,低头在拓跋锋后颈上舔吻了几下,双手搂住双儿的腰身用力肏干了数十下,干脆的顶着穴芯射了出来。 “唔”拓跋锋闷闷的咬着唇,垂着头看不清神情,肉穴倒是比他诚实,被精液一烫就喷出大股淫水。 月亮已经走到了最高的天际,周悦把拓跋锋塞进被子里,坐在他身边不正经的调笑起来: 分卷阅读7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拓跋教主,一日不肏如隔三秋,你还是跟第一次似的好肏。” 拓跋锋有点儿不想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才开口:“刚才你没看见?” ??] 说的是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周悦道:“我看见了。” 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拓跋锋说不上是安心还是灰心:“怎么不咬?” 周悦勾唇。 拓跋锋声音一沉:“你不愿标记我。” 世上人分三种,坤君暂且不提,乾君与双儿却是互相吸引,双儿抵挡不了乾君的强势,乾君也很难扛住双儿的诱惑,两者的气味互相交融,互相勾引,拓跋锋行走江湖数年,从未见过有哪个乾君舍得不标记已经被自己破身的双儿的。 他拓跋锋不说天香国色,却也是高大俊朗。周悦沉迷他的身子,却不标记他,思来想去理由只有一个。 拓跋锋冷声道:“你不想娶我。” 周悦坐在床边,侧脸对着他,听到这话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嘴角轻勾,露出一个笑容来。 拓跋锋心里一沉,像一颗小石子打进他心池里,激起的涟漪震的他心中一阵阵压抑。 只听周悦笑着说:“拓跋教主料事如神,在下佩服。” 红烧肉 接下来一连数日,拓跋锋都在有意无意回避周悦的眼神。 要说他有多想被标记,那纯粹是无稽之谈。说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脑子被屎糊住了?让驴踢了?被门夹了?总之莫名其妙! 更尴尬的是周悦那小混账,完全没有想标记他的意思! 就好像抛媚眼给瞎子看,瞎子还幸灾乐祸的笑。 拓跋锋只觉得难堪到极点,心里一团乱麻似的烦躁着,一见周悦心里就不痛快,干脆远远避了开去。 可周悦哪能任他逃避?悬崖下满打满算只有他们两个人,让拓跋锋逃了,他不就得吃素了么? 于是,每当拓跋锋遮遮掩掩的往外跑,周悦都有意追寻拓跋锋的行踪,跟在他身后远远的缀着,一旦对方露出一丝松懈,他就立刻扑过去,把拓跋锋按在沙滩上、石壁上、树干上、河水里,几下把人摸的软了,揉开羞涩却淫荡的穴儿,心满意足的入进去。 再嘴硬的双儿也逃不开本能反应,鸡巴一操进去百炼钢也化成绕指柔,只能四肢大开的让乾君干,大鸡巴快速摩擦着柔软的穴肉,带起一阵阵酥麻酸痛的快感浪潮,拓跋锋红着脸,张着嘴,又是呻吟又是低叫,被操成了一滩泛滥的春水。 他有力的长腿能踢碎人的肋骨,此时却松松的盘在男人腰上,随着肏干的动作规律的晃动,圆润可爱的脚趾蜷缩起来,足跟一下一下挨蹭着男人的腰窝。 他结实的臂膀能撕碎人的咽喉,此时却软软的搂着男人的肩膀,英俊的头颅贴着男人的颈窝,毫无危机感的露出双儿最重要的后颈让男人舔吻,总是不干不净咒骂的嘴微张,吐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舒爽浪叫,浑身浸了一层汗湿,热气熏疼下蜜色的躯体好似刷了蜂蜜的大块烤肉,让人食指大动。 “哈、啊啊呃、呼唔爽、真他妈啊啊奶子、压到了操好舒服唔嗯” 拓跋锋几乎把整个人都贴在周悦身上,两只大奶子在他胸膛上不停耸动厮磨,男人按着他,压着他,搬起他两条大腿抗在手肘上,两手抓握着两团肥美丰腴的臀肉大力搓捏,大鸡巴凶猛的狠肏糜烂的肉穴。 他股间湿红一片,沾满滑腻的淫水,硕大的肉棒有力的抽插,把紧致的后穴肏出一个合不拢的圆洞,大龟头狠心挤进肠道里,冲着最里面的穴心重重一捣,激起一声变了调的哭叫。 周悦挺着腰飞快的耸动腰臀,鸡巴在拓跋锋屁股里几乎摩擦起了火,小幅度的用力捣弄敏感的穴心,操的后穴里噗嗤噗嗤直响,下意识分泌出滑腻的肠液,紧紧的箍住粗壮的柱身,穴眼儿舒爽的抽搐起来。 拓跋锋被肏的失了神,孩童似的咬着手指低声呜咽,眼神涣散,眼角闪着淋漓的水光。这些天来,周悦几乎把他后面那个穴玩的花样百出,晚上睡觉都要埋在里面,弄得他后面整日的合不拢,走路都撇着腿。可他不知道发什么疯,根本根本不动前面的穴儿,任由花穴空虚的滴水也不理会。 ? 破身的时候还夸那里嫩,上次在屋顶上干的时候也说那儿好肏拓跋锋恍惚的看着周悦专注的俊脸,在爽上天的快乐中后知后觉的觉出一点委屈的情绪。 ] 既然那儿又软又嫩又好肏,你为什么不碰了! 周悦喘着粗气,伸手温柔的摸了摸拓跋锋汗湿晕红的侧脸:“竟然还能走神呼,看来我要更努力了。” “什么啊!”拓跋锋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挨了一下狠的,顿时腰腿就软了,后穴颤颤的夹着大鸡巴,被周悦搂着腰臀抱起来,粗鲁的按在墙上狂猛的顶弄。 “呜啊啊啊啊啊——!!太深了!啊!啊!哈啊太、疼操你他妈慢点哈啊” ? 乾君的那根东西简直是驴玩意儿,就着这个进的特别深的姿势,拓跋锋只觉得自己要被肏穿了。高热的鸡巴顶着敏感的穴眼儿,大龟头恶意的碾压研磨,快感一簇簇的从尾椎飞快的蔓延上去,爽的他大腿根儿都哆嗦,抽搐着圈紧男人的腰,浑圆的臀坐在鸡巴上,背后贴着冰冷的墙,好像一个人同时处于炎夏和寒冬,刺激的他小腹绷紧,声音都哽住了。 “周悦、周悦、啊啊你慢点操破了哈咿咕呜” 僵硬的身体很快被干的软下来,周悦搂着他用力顶了几下,一仰头咬住了拓跋锋红润的嘴唇,缠绵的吮吻起来。 “唔唔撑死了 分卷阅读7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啊把我操穿了你嗯啊有什么好处混账” 嘴上委屈的骂着,身体却已然得了趣。拓跋锋四肢并用的攀在周悦身上,有力的腰身热情的摆动起来,鸡巴啪嗒啪嗒的在两人腹前甩动,甩的淫水四溅。 ? “啊、啊、啊啊!舒服!操!唔啊啊啊真他妈、舒服” ] 拓跋锋浪翻了天,沉醉的眯着眼睛,发出又男人又媚气的淫叫。英俊的眉眼沾染了欲望的春色,高大的身躯淫荡的滑不溜手,周悦都险些抱不住他,惊讶的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疯狂的甩头,腰臀上下耸动着迎合男人的肏干。后穴早就被操的松软,温柔的裹着男人的鸡巴一夹一夹的吮吸,前面的花穴也淫荡的很,谁也没管它就自己高潮了好几次,喷出的淫水顺着大腿根流下,地上都是喷溅出来的印子,淫乱不堪。 他妈的挨操竟然舒服成这样后面的穴儿也这么舒服 拓跋锋意乱情迷的搂紧周悦的肩膀,恍惚着想。 究竟是这小混蛋技术太好还是老子太浪了,随便插插就冒水儿操,上哪儿说理去。 ? “拓跋教主,不专心啊?”周悦掐着拓跋锋的腰,鸡巴尽根没入,大开大合的猛操了数十下,突然干脆的拔出来,同时手上一松,拓跋锋就一下子跌到地上,下一秒,浓白的精液冲着他还迷茫着的脸庞一阵狂猛的喷射,浇了他一头一脸。 “……” 拓跋锋张了张嘴,一缕精液就滑进他嘴里,腥臊的黏物怎么也说不上好吃,他却鬼使神差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把那东西吃了进去。 又是这样,不插前穴,不射进去。 拓跋锋怪异的抬起头,狐疑的望着周悦的身影。 ? 这小子搞什么鬼? 吃个奶子 周悦在悬崖之下欺负拓跋教主的日子里,清扫周边人牙子的活就交给了柳无暇。 几天下来一无所获,柳无暇便在纸条上工整写下“一无所获”的字样绑在信鸽脚上,抬手放飞了出去。 就在同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慕容卿笨拙的扶着腰走进来,抬眼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有相公的消息了吗?” 柳无暇静静摇头。 慕容卿眉头一皱,心中一沉,口中却狠狠道:“那登徒子,肯定是在哪里乐不思蜀去了!” 因为慕容卿将要临盆,柳无暇与周悦分开始,周悦还叮嘱他不要告知自己的真正去向,以免慕容卿惊怒之下动了胎气,致使胎儿早产。 毕竟和曾经有过一夜风流的魔道教主在悬崖下独处这种事,怎么看都是一本下流话本的开篇。 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柳无暇眨眨眼,放柔声音安慰道:“不必担心,周郎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定然不会有事的。” 慕容卿气哼哼道:“谁担心他了?那风流鬼让他死在外头双儿的肚皮上好了!” 这话听着淫荡,竟然是从学富五车的探花郎口中说出,饶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少侠都红了下脸。慕容卿说完之后也是脸颊通红,暗暗呸了自己一口,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对柳无暇道:“我爹今日送来了新茶,你要不要和我同品?” 柳无暇略一沉吟就爽快答应。 后宅妻子们的相处之道也是一门学问,尤其是乾君不在家时,性子要强的双儿互相之间都能打起来。所幸两个人都是软和的性格,慕容卿是世家出身,从小就耳濡目染,知道后宅和睦的重要性,柳无暇则有意与周悦看中的双儿好好相处,不愿给周郎添麻烦,因此两人虽然兴趣南辕北辙,却也能坐到一起,好好聊天。] 两个妻子烹茗煮茶的时候,周悦还在拓跋锋的身上折腾。 大好的天光出不去门,却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乾君压在床上啃,拓跋锋烦的要死,又忌讳这人身上层出不穷的药粉,只能看着天花板干瞪眼,心里一句接一句的骂娘,身体倒是诚实的很,在周悦娴熟的调情技术下一抖一抖的发着烧。 “啧、啧、唔嘶” 暧昧的声响伴着细微的水声,周悦埋头在拓跋锋的胸前,伸出长舌专心致志吃双儿的奶子。经过这些天来的努力,拓跋锋原本坚硬厚实的胸肌终于给玩成了一对绵软的奶子。看着倒是和原来没什么区别,但一上手就知道其中的不同。乳头又大又红,躺在扩大了好几圈的乳晕上,色泽也再不复之前的桃红,而是变成了熟透了的样子,像是新婚的妇人的奶子。 湿润的舌头尽力伸出,拿粗糙的舌苔在乳头根部来回舔舐,舌尖顶着乳孔灵活的戳弄,把大奶头玩的颤颤巍巍,一缩一缩的陷进乳晕里,间或大口的吮咬细腻的乳肉,大手从侧面拢着奶子揉捏,把蜜色的胸膛舔的水淋淋湿漉漉,还红了大片。 这红从胸脯向上蔓延,红透了纤长的脖颈,连拓跋锋英俊的脸都飞上了红霞,拓跋锋喉结不住滚动,呼吸又沉又急,两条长腿微微屈起,脚面蹭着床单,大腿不受控制的主动打开了点,让周悦一条腿陷进腿缝里,膝盖直接蹭到了他隐秘的下体。 “唔” 周悦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拓跋锋耳根都红了,喘息着偏过头去,奶子在他手里随着起伏一下一下打着摆子。 周悦分出一只手伸进他腿缝里,绕过圆润的卵蛋往下顺着微微鼓起的小丘摸了下,拓跋锋敏感的又是一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难耐的低吟。周悦又看了他一眼。两指并起插进濡湿的缝里,里面早已湿的透了,他好久没肏这处地方,大阴唇紧紧闭合着,外表看着贞洁的不行,可一旦插进去就知道里头藏了个多淫荡的宝贝,小口谄媚的收缩着,主动 分卷阅读7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吸吮他的手指,保不住的淫水一股股往外涌,多到把拓跋锋屁股底下的床单都给弄湿了。 “呜嗯” 手指一插进去,就有一股让人筋骨酥麻的快感从那处泛上来,拓跋锋腿根儿抽搐着,失控的在床单上磨蹭,甚至都忍不住把腿分的更开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周悦下一步的动作。 拓跋锋眼睛都红了。 “你你欺负我干什么”拓跋锋浪的都有点儿喘不上去,手环过周悦肩膀,表情又羞臊又难堪,“操老子都让你弄的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看见你下头就痒,裤子都湿了,你怎么范儿不肏我前面了?” 周悦但笑不语,拓跋锋用脚后跟看都觉得他此时实在是得意的有点儿欠揍,忍不住咬牙。 “小混蛋” 周悦气定神闲的捏捏淫荡的小阴蒂,又在嫩穴儿里戳了两下,把人戳的“啊”的叫出声来,双腿哆嗦着泄出水儿来,就立刻收手:“拓跋教主,来日方长啊,你急什么?” 拓跋锋气的干瞪眼:“老子能不急么!你把我弄成这样!操,痒死了要不是这儿只有你一个乾君,老子早找了别人肏我了!” 周悦皱眉,警告的拧了把他生龙活虎的鸡巴头,引得他惨叫了声:“那可不成,拓跋教主,我是不知道你们草原上是什么规矩,但在中原,双儿最基本的就是要守妇道。” 顶着拓跋锋要杀人的目光,他还施施然的一笑:“你挨了我的鸡巴操,灌进去那么多精,敢找别的乾君,那可就成了人见人唾的婊子啦。” 说着还温柔的摸了摸拓跋锋的脸,眼中全是煞气:“腿都给你打断。” 拓跋锋给他气笑了。 “你他妈你又不标记老子,也不插前面的穴儿,就一张嘴说的好听,你看老子听么?” 周悦又不说话了,笑眯眯的看着他。 拓跋锋泄气了,憋了半天,挤出一个字:“操” 周悦奖励的亲了他一口,大发慈悲的用手指撑开后穴,把鸡巴插了进去。 被翻红浪,一室春情。 拓跋锋很快就被操的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周悦低头道:“明天我们就离开,怎么样?” 他都没听到,只知道叫床了。 第二天,柳无暇照旧骑着周悦的照夜玉狮子出门办事,周决云的消息来得很快,金乌山庄养了飞行速度快得惊人的苍鹰当信使,早几天就放出来了,路上刚好遇到柳无暇发出的信鸽,顺手就当成加餐给吃了,一大早带着满爪子血和信飞进来,嘴上还有几根鸽子毛。 柳无暇无奈的收了信,再投喂几块鲜肉。 幸好新来的信里写了好几处新查到的人牙子窝点,柳无暇拿到目标心里就有底气,之前写的那封信不看也罢,也不是什么大事。 收了信,骑上马,一出城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熟人。 柳无暇赶紧勒马,惊喜道:“周郎?” 周悦一腾身翻身上马,正好落在他身后,一只手熟门熟路的搂上他的腰,手一捏,开口就是一句“瘦了”。 周悦道:“怎么了这是?卿卿没给你饭吃?伤养好了没有?” 柳无暇抿唇,眼里闪着细碎的喜悦的光,乖乖靠着周悦的胸膛搭话:“没事,有饭吃,伤养好了。” 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酒香,合着草木清香,这人流落悬崖下好几天,半点儿落拓潦倒都没有,穿的还是分别时的那身衣服,柳无暇扯着袖子看了看,哪哪儿都是干净整洁的。 柳无暇心里高兴,仰头亲亲周悦的下巴,平静的语调也挡不住他的欢喜:“周郎辛苦了。” 周悦笑起来,低头吻他:“我辛苦什么?顶多欺负欺负拓跋教主,辛苦的人有,但肯定不是我。” 又笑问:“你猜是谁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伺候我睡觉?” 柳无暇有点儿惊讶:“是拓跋教主?” 周悦点头,感慨:“拓跋教主真是人不可貌相,相当贤惠,谁娶回家也不亏。”至于拓跋锋被周悦逼着做家务时满嘴骂骂咧咧的气愤怒言,以及气到爆炸想要撂挑子不干时被操到哭的事情就不必提了,也算是情趣嘛。 柳无暇眨眨眼,问:“周郎标记他了?” 周悦摇头:“还不到时候,再看看吧。” 周悦不详细说,柳无暇也不问,反而拿出周决云新送来的信与他商量,周悦听了一会儿,拍板:“分开行动,你去这几处,剩下的我来。” 柳无暇点头,周悦就把马留下,自己运着轻功走了。 截镖 “顺风镖局借道,林中诸位好汉还请回避——”“顺风镖局借道,林中诸位好汉还请回避——”“顺风镖局借道”十来个身着劲装,腰配环刀的汉子簇拥着一架马车从道路尽头走来。 拉车的是两匹驽马,低垂着头颅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慢腾腾的迈着步子。 队伍从长安城郊出发,先是走过一段无人的官道,却出人意料的拐进更偏僻的小道,最后更是笔直的走进树林里,像是要远远避开周围的村落城镇,直接像目的地前行,并不打算在路途中停留。 几个内力深厚嗓门高的一路喊着自家镖局的名字,神色中并无多少警惕之色。 嗖——啪!一枚石子裹挟着疾风投射过来,为首之人眼神一历,飞快抽出兵刃横档,砍刀厚实的刀面将石子挡开,同时其他数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将刀出鞘。 “什么人!”“哎,别这么严肃嘛。” 带着笑的清越嗓音传来,镖师们一同抬起头。 只见高大的树木之上,猫咪的林叶中间,一个人正堂而皇之的蹲坐着,笑眯眯的样子,配合他年轻俊美的脸和弯弯的眼睛,看上去像只懒洋洋的猫。 分卷阅读7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哎,兄弟,你这趟保的是明镖还是暗镖啊?”年轻人笑吟吟的问。 他站得高,自然有恃无恐。 下面的几个镖师只用刀,自然不会什么暗器,只能在下面干瞪眼。 为首的人沉默了一下,冷冷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年轻人轻轻的笑了起来:“这就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了,哎,我的时间很值钱的,你快点儿回答我吧。” “明镖又如何,暗镖又如何?”年轻人“哈”的一声:“你还挺狡猾?不过也没关系,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这要是暗镖,我就当你是不知者无罪,留下马车你们就可以走了。” 树下立刻发出几声不屑一顾的嗤笑,年轻人却自顾自的继续说:“如果是明镖那你们胆子可不小,明知道车里的货都是什么东西,还敢接镖尔等丧良心的蠢物,死也白死。” 镖师之中立刻就有想要拔刀而起的兆头,领头的乾君抬手禁止后面的行动,眯着眼睛警告道:“小子,你是谁?毛都没长齐就学人行侠仗义?”树林中风呼啸着,树叶飒飒的笑。 领头的乾君虽然嘴上说的热闹,其实心中却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不以为然。 蹲在树上的这个少年人,年纪很轻,但却给他一种难以描述的威胁感,让他汗毛直立,不得不提起最高的警惕心,并在背后隐蔽的像同伴传递信号。 他的同伴们会意的向前走了几步,隐隐作出蓄势待发的动作。 一人在上,数人在下。 马车里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像是有人在呜呜叫着求救。 没人理他。 “我是谁?”周悦蓦地朗笑一声,从树上一跃而下,同时抽刀直斩,“我是你爷爷!”同柳无暇分开后,周悦一路运着轻功疾行,快速走过几家隐蔽的院落,确认里头的“货物”中没有自己想找的人就快速离开,中途尽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单子上的地址还剩两三个,长安周边的可疑点越来越少,就在周悦以为今日也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却恰好目睹了几名镖师偷偷摸摸钻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院落里。 光天化日,行镖的做出偷鸡摸狗的猥琐姿态,实在让人生疑。 即使此处并不是周决云认定的可疑点之一,周悦也决定蹲守在门口等上一等。 果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后,镖师就驾着马车从院落里走了出来,为首的镖头神色沉稳,看不出什么不对,倒是后面的几个年轻镖师沉不住气,隐隐透露出让周悦心中莫名揣测的信息来。 马车中有东西不,是人!镖局行走江湖,为的是替人押送货物,若运的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他们必然慎重,却不至于如此一惊一乍,草木皆惊。 中间几个年轻过头的镖师恐怕才入行没多久,一路上都露出警惕的神色四处张望,手放在刀柄上一动不动,目光时不时扫过随风拂动的车帘,表情中又是激动,又是戒备。 直到被后面的镖师呵斥了几声,那年轻镖师才羞愧的低下头,周身气势渐渐稳重起来。 才不过走了几步路,就这么沉不住气,还总是看向马车死物可不会长腿自己跑出来,里面的东西必然是活的。 要不然是动物,要不然是人。 阵阵风响。 周悦隐在树上,不着痕迹的抽了抽鼻子。 没有动物的腥臊味,那么就必然是人了。 奇了怪了,那院落看着也没有多富贵,马车上也没有仆从,连车夫都是镖师兼任,若是请镖局护送亲眷,可不会如此寒酸。 难道送的是周悦目光一闪,几个起落绕过镖局一行人回到院落中探查一番,果然撞见几个面黄肌瘦,手腕覆有镣铐的少年人。 头发如枯草,指甲长得老长也不修剪,缝里藏污纳垢,眼神空洞暗淡,比死人好不到哪去。 周悦走进几步,蹲下身:“小孩儿,会说话吗?”少年人沉默呆滞的望着地板,一动不动。 周悦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拽开了少年人身上破烂的衣服。 干瘦的肩头烙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刻印。 奴印。 这也是一处人牙子的落脚点。 “啧。” 区区奴隶,何德何能叫镖局护送,其中必然有诈!心念身动,周悦身形一闪,快速跟着马车印一路尾随,后来更是提前一步,将这伙人拦了下来。 马车中的即使不是他要找的人,也必然有什么说法,他家里可有乖乖巧巧的双儿等着,没工夫慢慢调查。 那便杀了干脆!正是春末夏初,地上开了绒绒的小花,靴子踩在上面落地无声,锦衣少年在方寸之地腾挪,手中刀光四射,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惊起一道血花,十多个镖师中武功最高者也不过二流高手,怎能比堂堂少庄主?唰——周悦横刀劈下,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腥热的血气溅了一地,将白色的花瓣染成了红色。 回首收刀,嘴角挂起漫不经心的浅笑,随意的踩着步子走到马车前,扬手掀开。 “让爷爷瞧瞧,这是什么样的小美人儿,值得这帮人浴血奋战,效仿古人金屋藏——是你?!”阴暗的马车内,一道瘦弱的人影躲在角落里,双手双脚都被结束的捆着,嘴里塞了好大一块脏污的布团。 听到声音,便瑟瑟的抬起头望过来。 杏眼琼鼻,眉心一点红痣,容色艳丽却不风尘,一对剑眉显得英气十足。 最令周悦震惊的,莫过于此人嘴角的一颗小痣。 这不正是他寻了许久都没找见的目标之一,苏家双子的弟弟,苏棠么?! 寻兄 周悦脚步一顿:“你可是苏棠?” 马车中的人倏地睁大了眼睛, 分卷阅读8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下一刻便声嘶力竭的大声呜呜鸣叫起来。 周悦爬上马车,慢慢挨蹭过去:“别怕,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双儿此时衣不蔽体,几乎就是赤裸的,白嫩的身子上布满灰尘和青紫的痕迹,蜷缩在角落里剧烈地颤抖,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望着他的眼神又是恐惧又是祈求,看上去凄惨的不行。周悦在心中抽了口气,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要是已经让人坏了身子,甚至是让好些人都糟蹋过了完了完了,苏老爷子说不定要生生气死。 “别怕,别怕”他越是靠近,双儿抖的就越是厉害,发出好像小动物濒临死亡的绝望哀鸣,直叫的周悦心也揪了起来,皱着眉头停下,“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这好像不耐烦一样的话一出,苏棠更是害怕,娇艳的脸蛋骇的青白,眼神都发直了。 “你,”周悦无奈的举起两只手,叹气,“好好好,我先不靠近你,你冷静一下。” “苏炳义是你老子吧?你可知道金乌山庄的名头?苏炳义请我寻找你和你哥哥苏榭的下落,我叫周悦,乃是金乌山庄的少庄主,喏,这是信物。” 周悦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苏家独特记号的小瓶子,这是当时苏老爷子拿来装药丸的,后来药丸给了周决云,药瓶周悦自己留下了。 苏棠看见自家的标记,总算安静下来,抽噎着放松下来。 周悦轻声道:“你不要紧张,我先帮你把束缚解开,你已经安全了。” 一番折腾过后,周悦总算靠近了这只一惊一乍的小白兔子,着实松了口气。 小白兔子乖巧的缩在自己怀里,只断断续续的抽泣,任由陌生的乾君在他赤裸的身子上抚摸,解开手腕脚腕上缠绕的绳子,取出口中的布,周悦温柔而强势的把团成球的小兔子展开来,目不斜视的帮他擦去身上的灰尘,同时飞快的扫过他的身体。 唔,不胖不瘦,腰真细,腿也长,屁股翘翘的咦? 周悦动作一顿,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苏棠紧紧闭合的双腿之间,有一线水光若隐若现。 ? 老练如周悦,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不由得若有所思的抬起眼,看着怀中人呆滞的脸。 不过看破不说破,周悦明智的保持了沉默,脱下外衣披在苏棠身上,把人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再轻松抱了出去。 马车溅上了血迹,自然不好再进城,周悦把苏棠放到马背上,正色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你哥哥苏榭呢?” 苏棠怔怔地出神,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大大的眼睛里水光震动,嘴唇嗫嚅了下,突然爆发出一声哭喊:“哥哥哥哥!救救哥哥!救救他!” 周悦吓了一跳,赶忙握住他的手一拉,苏棠就从马车上飞扑下来,大哭着扑进他怀里,像个孩子般嚎啕起来。 “怎、怎么又哭了?哎呀别哭呀,你倒是告诉我你哥哥在哪儿,不然我如何救他?” 周悦纠结的又安慰了一会儿,好说歹说才让苏棠止住哭泣,颠三倒四的叙述起来。 事情还要从苏榭苏棠二人被转手卖给专门训练扬州瘦马的人牙子那里说起。 扬州瘦马身段窈窕,能歌善舞,还能读书作画,红袖添香,最美的是每个瘦马都精通房中之术,因为身子柔软,什么淫荡的姿势都能摆出来,蜜穴更是能吸能含,叫人享受极了。 因此要训练一个合格的瘦马,要做的准备可太多了。苏家兄弟在那人牙子手中受尽了苦头,其中血泪难言,令人唏嘘。 为了打造出柔软的身段,人牙子生生打断兄弟俩的手脚,再放入药浴中浸泡,这样再接上的骨头便会变得柔软脆弱,在床上摆诸多姿势不难,却也绝了兄弟俩以后外出的可能。跑跑跳跳都有断骨的可能,更别提骑马习武了。 ? 再说别的,为了催发兄弟俩身体内的淫性,人牙子拿出许多淫药,加入他们每日的伙食中,起居的熏香中,甚至穿的衣裳都沾有特殊的香料,让两个清白的处子身日日耳濡目染,渐渐淫荡起来,长此以往,两个双儿干净的蜜穴不需怎么动就会吐出水儿来,等来日破身之后又会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不光如此,他们还被迫接受了许多调教,因瘦马要是处子才能卖出大价钱,人牙子也没找人奸淫他们,只用各种道具,就把兄弟俩玩弄的生不如死。 “你刚才给我擦身的时候,是不是瞧见我现在的身子了?”见周悦露出点尴尬的样子,苏棠苦笑起来,“这有什么,我这身子少说也有上百人看过,人牙子为训练我兄弟二人的敏感,有好几次都将我们脱光了,蒙上脸,带到大街上任人围观有那些好奇的,只要交几文钱,就能上手摸一摸我的奶子、鸡巴、还有更里头的两个穴儿只要几文钱,我的身子就值几文钱” 周悦沉默着抚摸苏棠披散的长发,密密的将人搂紧了。 苏棠低声道:“你也发现了,我轻易就能动情,我这儿”说着执起周悦的手,引着摸到自己腿缝里。 苏棠微微撇开腿,让周悦的手指直接碰触自己赤裸的私处。两瓣阴唇肥嫩多汁,根本不像是处子的样子,已经熟透了似的,滑腻的两团美肉亲亲热热的包裹了手指,吐出淫汁湿润,阴蒂也没有藏起来,反而突出在外面,鼓鼓的像个小樱桃,应该是被调教的催大了,手指一掐就哆嗦着泻出许多水来。苏棠娇媚的哼了一声,面上却带着苦意。 “你瞧多不知廉耻。” 周悦搓了搓手指,没有说话,叹息着将苏棠的腿并拢。以他好色的天性,这已是非常难得的了。 “后 分卷阅读8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来,我们总算是出师了。”苏棠低声道。 他们本该一路北上,一家在塞北的富豪之家预定了这对双生子,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差错,那富豪突然暴病而死。他们落脚的长安又有人开始调查人牙子的落脚点,人牙子人老成精,趋利避害的本能十分厉害,便赶紧把这对来历不明的双生子脱了手,本来是都想卖给青楼的,只是 “我哥哥和妈妈谈生意,他最会做生意了。”苏棠咬着嘴唇,神情悲苦,“他知道,很多客人都想和妓子玩可怕的花样,但是老会闹出人命,鲜少有年轻貌美的双儿肯答应的他就说,他愿意接受任何花样,怎么对他都行,让他被狗干都行,只求妈妈把我把我放了。” “妈妈答应了,可是人牙子,人牙子没有。从青楼回来后,他又联系上了一个买主,这就是要把我送过去。” 苏棠埋在周悦怀里哭了一会儿,好容易止住眼泪,像是坚定了什么事似的,倒头便拜:“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如果你愿意救我哥哥,苏棠愿意为奴为婢,您把我当一条狗、当一匹马都行!我给您肏,不要名分,您只管用苏棠这幅破败身子泄欲,苏棠什么苦都能吃。只要您、只要您愿意把哥哥救出那虎狼窝” “别别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周悦赶紧把人扶起来,无奈道,“我们周家和苏家也是老交情了,我自然会救的。你也别再提为奴为婢这种话,要是让我父亲知道,只怕要打断我的腿。” 周悦缓下语气:“你且告诉我,你哥哥进了哪家青楼了?” 苏棠抽噎了下,恨声道:“就在长安城里,叫红楼!” 要想救苏榭,就必然去青楼里走一遭了。 这事其实有些麻烦。 京城不比扬州城,扬州城繁华是繁华,但到底离得远,城中多是商贾,识得金乌山庄名头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周悦才敢大模大样的去逛青楼。 长安却不一样,作为当朝政治中心,长安城权贵多,有能耐的人更多,人多眼杂,要是让谁瞧见金乌山庄的少庄主出入那烟花之地,就不太说的过去了。 周悦虽然私底下不像样子,做些下三滥的勾当,但明面上的形象还是光风霁月的江湖少侠,闹出事来,不光面子上不好看,还可能叫言官参上一笔。 不过倒也没到无计可施的地步。周悦心念急转,很快有了主意。 主动去不行,但可以先偷偷去看一眼,确认苏榭的安全。 想到这里,周悦端正冲苏棠一礼:“事不宜迟,我这就过去。你且移步到我家坐坐,相信很快便有结果。” 他做足了世家有礼的派头,自觉已到了极限,谁知苏棠根本不听话,一把抓住周悦转身时飞起的衣角,急急道:“我也去!” 周悦眉角一抽。 周悦头疼起来:“你凑什么热闹,那地方是良家双儿能去的吗?” 苏棠执着的望着他,咬着唇:“我哪算什么良家身子都不晓得让多少人看过、摸过了,要不是哥哥拼命维护,现在也早已落入那吃人的地方,张开腿接客我、哥哥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我就算拼了命不要,也要去见他!大不了大不了和他一起受那挫磨,总归我们兄弟双生,死也死在一处!” 这一番话说的又急又涩,话到一半眼泪就落了下来。美人泣泪,哭也哭的好看,但周悦已经看过多次,只觉得心疼,叹着气捻起袖子给他擦眼泪,又伸开手臂,把人虚虚揽进怀里,安慰的轻拍:“说什么生生死死的,有我在,还能叫你们死吗?再说,你哪里不干净?” 周悦执起苏棠一只手臂,把衣袖掀起,拇指轻轻摩挲在白皙的皮肤上醒目的一点红:“守宫砂尚在,你也没有被标记,可见还是清清白白的双儿。” 他这样舒缓的吐字,平静的安抚,让苏棠枯萎的心得到了一点安慰,鼻子一酸,泪水更止不住了:“可我、我们终究被” 被人侮辱、施虐、转卖、调教,用清白的身子承受坏身子的药物摧残,各种奇淫的器物都在他们身上施展过不止一遭,那些人按照扬州瘦马的要求折磨他们,就算得救了,回家了,这淫荡的过去也是人尽皆知,谁还会愿意提亲呢? 毁了,这辈子都毁了。 苏棠现在什么以后都不敢想,只想着救回哥哥,旁的都无所谓了。 周悦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收紧手臂,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别哭了,我带你去就是了。” 青楼反而不能夜里去。夜晚是青楼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人来人往,人多眼杂。就要趁着白天去才能避开其他人的耳目。 周悦抱着苏棠先回了一趟周宅,苏棠身量与慕容卿相仿,慕容卿便找出一套自己没穿过的衣服让他换上,周悦也趁机拉着许久不见的妻子说了会儿话。 慕容卿月份大了,像揣了个小西瓜,颇有些辛苦。周悦搂着慕容卿圆圆的肚子,笑容灿烂,一会儿亲亲脸,一会儿亲亲肚皮,相处的很是和谐。 苏棠在一边敲着,也生出一些羡慕的心思。 只是像这样和夫君琴瑟和鸣的日子,他是注定享受不到了。 苏棠低头苦笑一下,捧着热茶慢慢的喝了进去。 周悦把慕容卿扶回屋里,再走过来正色道:“我们这番去走不得正门,需要从房梁上走,到时可能有些危险,你不要怕,只管抱紧我,必不会让你出事。” 见苏棠点头,周悦又道:“还要叫你知道,咱们这次见到你哥哥,兴许会看到不好的事,你万万不要太激动,叫喊出声,把别人招惹过来。再忍不住,也要咬牙忍着。” 苏棠 分卷阅读8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愣了愣,摇头:“我还有什么没见过,还有什么忍不得?哥哥进了那地方已经有五日,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周悦轻轻叹息:“总之你心中有成算便好,我们出发吧。” “嗯。”苏棠放下茶杯,向着周悦伸出手。 周悦走过去,一把捞住了纤瘦的双儿,一出房门就飞掠上了屋顶。 头顶的砖瓦发出细碎的声响,慕容卿靠着牙床,正在读一本诗集。 “又从上面走青天白日,再叫人看见。” 说完又哼了一声,“登徒子,这一身功夫总算做了件好事。” 屋顶上,周悦一袭白衣,运起轻功跑的飞快,几乎成了一道疾风,苏棠依偎在少年怀里,手指抓紧周悦的衣角,指节隐隐泛白。 乾君的怀抱是这样的,这也许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一个乾君靠的这样近了吧。 不是自己的,又妄想什么呢? 长安城的城市规划做的不错,烟花柳巷都在一条街上,大白天的谁家也没开张,都是门庭冷落。到了红楼顶上,周悦踩着碎瓦,把苏棠放下,“你跟着我,小心不要掉下去,知道吗?” 见苏棠乖乖点头,周悦露出一个笑容:“好,咱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来,慢慢趴下对,像这样,把几片瓦掀起来,从缝隙里往下看。” 苏棠乖巧,手脚也不算笨,两人一起趴在屋顶搬弄瓦片,小心不发出大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苏棠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赶忙拽了拽周悦的衣服:“找到了,在这里!” 周悦一喜,便揽了苏棠的腰往旁边跳下去:“咱们从窗子进。” 苏榭 富丽堂皇的屋子里熏着催情的香料,靠卖笑为生的妓子们晚上在这间屋子里招待客人,张开腿躺在那张大红色的拔步床上挨操,白天就在这张床上睡觉,补充精力。 因此,屋子里那些个金玉摆件、富贵装饰,都不是给住在里头的人看的,而是为了让客人晚上进来的时候觉得宾至如归的。 现在离天黑下来还早,周悦挟了苏棠从窗户里跳进来,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振似有似无、缠绵入骨低吟。 周悦回身关上窗子,苏棠却已经跌跌撞撞的扑向里屋,过了一会儿,就传来一声悲痛难忍的哀鸣:“哥哥!” 这声音喊的响亮,周悦急忙闪身进去,匆匆掩了苏棠的口鼻:“嘘!莫要声张,引来这里的龟奴就难办了。” 苏棠哽咽着点头,腿一软歪倒在周悦怀里,小声抽泣:“哥哥哥哥他” 周悦寻声望过去,也是身体一震,霎时间便明白苏棠为何这般作态。 只见大红的床榻上,一名浑身赤裸的双儿正呈大字型仰卧,四肢都让细细的锁链拴了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光裸躯体白里透红,双儿俊美的脸庞歪倒在一侧,双眼无神的微张,像是已经全然失去了意识。 而令苏棠痛苦、周悦惊诧的却是他瘦削的胸膛上突兀的高耸着,一对大的惊人的绵软白乳俏生生的堆在双儿胸前,目测是一手握不住的大小,仰卧时也不下垂,像两个倒扣在胸口的碗,两颗红枣似的奶头诡异的肿胀成深紫色,被一对金镶玉的蝶形夹子夹住,夹子尾端各牵一条细细的金链,顺着平坦的小腹蜿蜒而下,来到双儿光滑无毛的下体,连接了一枚精钢制成的环,紧紧扣在双儿同样涨的发紫的性器根部。 被动大开的双腿间,花唇早已不复处子的粉嫩,反而像久经性事的熟妇一样肥嫩多汁,颜色是熟透了的红色。两团滑腻的花瓣一张一合,好像在呼吸似的收缩,每一次收紧都会挤出透明的淫汁,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骚味。 怎么看,都是已经被人坏了身子,且操烂了的样子。 周悦不忍的将苏棠挡在身后,伸手轻柔的握住床上人光裸的手臂,翻开来一看。 周悦猛地松了口气:“还好。”说罢侧过身来,让苏棠也看到胳膊上那枚守宫砂,“你哥哥的贞洁还在。” 苏棠红着眼睛,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苏榭二次发育后的身体,低声道:“谁会信呢?没有破身,怎么会发育出哥哥,哥哥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都是我的错,哥哥都是为了保护我 周悦抓着苏榭的腕子摸脉,过了一会儿道:“这是让淫药配合着淫具催熟的,估计他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卖一个二次发育后的双儿的初夜。奇货可居,定能拍卖出个大价钱。” 见苏棠气的眼珠子发红,周悦又道:“你哥哥的身子已经让那些药给弄坏了,还有那些过度的调教手段,再这样下去不用几个月,他就该像被催熟的花一样,开的糜烂后迅速的衰败下去。” 抬手抚了抚苏榭在无意识中依然艳光四射的脸,本质坏如周悦,也忍不住可惜的叹气:“他的身子里积了太多的情欲不得发泄,没有乾君主导下,双儿再怎么发情也得不到真正的快乐,再不让他舒舒服服的泄一回,就真的晚了。” 这话说的太可怕,苏棠几乎被周悦口中的哥哥的未来吓到哭出来,赶忙上前拉住了周悦的袖子:“那、那快把我哥哥救出去吧!这鬼地方不能呆了!” 先离开这里,然后、然后对了,去周家借住几天,等哥哥醒了,就问他愿不愿意让周悦帮他疏解情欲,要是哥哥愿意,他就去周悦和他夫人的门前跪着祈求,不要名分,只求一夜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离开这里。 周悦轻轻拍了拍苏棠颤抖地手背安抚,又捻起束缚了苏榭四肢的锁链研究了一会儿,摇头:“走不了,这是天外陨铁,别说是我,就是父亲来了,也弄不断。” 苏棠闻言呆 分卷阅读8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住了:“那、那可怎么办” 周悦无奈道:“只能再去找别的办法了。红楼居然用得起天外陨铁,背后一定有一座靠山。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和他们闹翻的好。” 相顾无言之下,一直安静躺着的苏榭突然有了动静。 光裸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苏榭额上滚出黄豆大的冷汗,在昏睡中也下意识的想要蜷缩起来,无法控制的嘶声尖叫起来。 “哥哥!”苏棠大叫一声,立刻便要扑上去,却被周悦拦下,“放开我!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放开我啊!” “别碍事,捂住嘴,不许再叫!”周悦反应迅速,一条腿支在床上,把卷成虾子的苏榭展开来抱进怀里,硕大的绵乳紧紧贴着周悦的胸膛,压成扁扁的两团,“他受不住了,应该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刺激他的敏感点,你去找出来。” 说着,周悦快手快脚的拆下奶头上的两只夹子,大手温柔的捧住一对大奶,温柔的揉搓起来。 “嗯啊嗯、嗯、咿唔啊” 苏榭在痛苦中都敏感的发出陶醉的鼻音,被折磨许久的奶头哆嗦着陷在粉嫩的乳晕里,周悦用手把两只奶子挤在中间,两颗奶头就亲亲密密的贴在一起,被乾君一口吃进嘴里,灵活的长舌温柔的舔弄吸吮,吸的苏榭的胸脯一抖一抖,忍不住挺起胸膛,主动把奶子更深的送进周悦口中,乳肉颤抖着抽紧,很快又被揉开。周悦从一片醉人的奶香里尝到一丝丝浅浅的药味。 催乳的淫药,果然如此。 这时,苏棠也已经从苏榭两个水淋淋的淫穴里接连掏出六个鹌鹑蛋大小的镂空小球,穴肉抽搐着收缩,淫水淅淅沥沥的从甬道里流出来,连小球上都布满了滑腻的淫水。 苏棠恨恨的咬着牙,心中将这折辱他兄长的青楼拆砸了千百遍,终于忍下所有怨恨,红着眼圈帮苏榭拆下束缚他性器的圆环。 “我找到这些哥哥没事了吧?” 周悦差点儿溺死在一片温软的乳波里,他的双儿里还没有哪个长出这么大的奶子的,就连在孕期的慕容卿都不行。眼下虽然是为了缓解苏榭身体里的淫毒,但他也玩的很是愉快,差点儿欲火上头忘了正事,听到苏棠的声音,才费力的把自己从奶子里拔出来,抬头看过去。 这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缅铃?” 苏棠也是经过调教的,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闻言咬着牙攥起拳头。 所谓缅铃,是奇淫巧具里很阴毒的一种,将培育的淫虫的卵放进镂空的小球里,然后放入双儿身子里,用双儿的体温和动情的淫水催熟虫卵,使得淫虫成熟。 淫虫背生双翅,困在球中出不去,就会在球中乱飞乱撞,引得小球也高速震动起来,兼之淫虫振翅时散落的磷粉有很烈性的催情效果,可以轻易让一个贞烈的双儿在短短几个时辰里变成淫娃荡妇。 苏棠也尝过这缅铃的厉害,感想只有四个字:生不如死。 “周悦,接下来怎么办?” 不能带苏榭逃走,可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他,苏棠没了主意,眼巴巴的看着周悦。 这饱含信任的目光看的周悦心中一哂,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你问我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帮他疏解下情欲,最多不插进去,但亲吻爱抚都是少不了的。你哥哥冰清玉洁的身子咳。” 苏棠听了苦笑一声:“哪儿还有什么冰清玉洁再说,你刚才不是已经” 周悦又摸了摸鼻子:“情非得已。” 苏棠站在原地犹豫了下,一咬牙:“你、你做吧!无论如何,先将哥哥从这淫毒里救出来,再谈其他。”不等周悦反应过来,他已像一阵风般跑到外间去了,“我、我在外头等着!” 周悦喊他不及,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竟然这么放心他?不怕他顺手肏了他哥?乖乖,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把个采花贼和中了淫毒的大美人儿放在一个屋子里,嘿。 “唔唔、嗯嗯啊怎么呀啊” 身体好热,奶子好舒服,下面、下面是什么又热乎乎的硬物在蹭?烫的他心都颤了。苏榭迷迷糊糊的从昏睡中醒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忍不住淫叫了起来。 模糊的视野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覆在他身上,两只温热的大手用力揉着他的奶子,男人的器物插在他大腿缝里,狰狞的表皮亲密的贴着他隐秘的花穴时快时慢的摩擦,圆润的龟头一会儿顶进去一个头,很快又退出来,呼吸声沉重的在他耳边响起,乾君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目眩神迷,本就被淫毒浸透了的大脑无法正常思考,只能随波逐流的深陷进这一波波快乐的浪潮里。 谁谁在弄他的身子? 天,黑了吗?乾君不是那些调教他的人,那么说就是嫖客了,是了,妈妈说今天晚上是他的开苞会,所以才在白天给他用上缅铃,真是说,这个乾君就是买到了他初夜的人。 哈哈,终于到这一天了。 苏榭眼神涣散的望着挂着罗帐的床顶,眼睛干涩。他觉得他应该哭一下的,贞洁要没了,他流落勾栏,以后都要过这样张腿迎人卖笑的日子了,他是要哭一下的。 可是哭不出来,他心里压抑着。 弟弟、棠棠安全了吗?父亲身子可还好?他以后,就这样了么? 认命么? 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呢? 事到如今,难道还会有人来救他么? 在他身上逞凶的男人稍微停下了动作,大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你醒了?我” 苏榭淡淡的打断他:“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男人怔了下。 苏榭弯起嘴角,似哭似笑:“是不是不合规矩?抱歉,我只是、想看看 分卷阅读8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我第一个男人的脸。” 要是不行,那就算了吧。 男人沉默了下,突然扬手拉开了窗边的罗帐,白色的天光透了进来,同时,苏榭也看清了男人那张年轻英俊的脸。 “天还亮着,我也不是嫖客。”周悦摸了摸苏榭呆愣的脸,亲了一口,“抱歉,这么个情况和你见面,你身子撑不住了,我帮你把淫毒泄出来。放心,我不插进去。苏棠在外面。” “什么啊!” 鲜美的肉体摆在他面前,周悦实在没心情和他慢慢解释,赤红着眼揉弄着苏榭雪白的身子,更加用力的挺腰操弄那湿软的缝隙。 苏榭被周悦抱着,捧着腰臀,丰腴的身子上斑斑道道,具是鲜红的指痕,硕大的绵软奶子随着周悦顶浓的动作一颠一颠,肥嫩的花唇没几下就被肏开了口,露出里头细软的小花,哆哆嗦嗦的吐出骚甜的淫汁,把鸡蛋大小的龟头都给弄的湿滑一片。 “呀啊啊、嗯、哈啊”花穴口越是舒服,谷道里头的淫肉就越发麻痒,苏榭被这又爽又难受的感觉刺激的双目含泪,无措的搂紧周悦坚实的臂膀,喘息声急促的上气不接下气,大腿内侧痉挛着磨蹭男人有力的腰,小腹一抽一抽的耸动,身体里头的芯子又酸又苦,直恨不得把自个儿囫囵个的送上去,让大鸡巴整根插进去,把他肏的乱七八糟,欲仙欲死才好。 “咿、哈啊啊啊、啊、好人嗯啊好人,你好会肏我下头哈啊湿、痒的要命你、呀啊啊啊!!!” 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妩媚的淫叫打断,大龟头重重的擦过骚穴上充血的阴蒂,恶意的狠狠一顶,肿的像黄豆大的肉豆顿时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可怕的快感从下体猛的窜上来,苏榭双目睁大,舌头半吐,身子剧烈的抽搐了一阵,腰背悬空蓦地往后一弓,把自己弯成拉满的弓,双腿伸直紧绷,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哭叫着浑身重重一抖,勃起的小鸡巴和被凌虐的艳红的骚穴同时喷出一股透明的淫水。 “呀啊啊啊!!到了!飞了啊啊啊——”这个时候再好的自控力也无法让他压低声音了,唯恐苏榭浪叫的声音会引来红楼其他人的侧目,周悦粗喘着低头,一口吻住了苏榭红润的嘴唇,含住他吐在外面的红舌舔吮,把那些未尽的淫叫都吞进肚子里。 “啊呜咕哼嗯、嗯、嗯啊” 苏榭幸福的眯起水雾弥漫的双眼,饥渴的大口大口吞咽盛满乾君气息的口水,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哼吟。 刚刚经历了一遭快美的高潮,他现在浑身都软绵绵的,舒服的不行。自他被拐走,强迫受那些屈辱以来,不住在那些邪恶的道具下高潮了多少次,但从未有这次一般的快活。周悦体贴又粗暴,强势却温柔,从始至终都把他宝贝似的搂在怀里,浑身都热气腾腾的,烫的他也熨贴的不行,心里不知怎么,竟升起一股就这样贴着,过一辈子都甘愿的妄想来。 “真浪,舒服么?”周悦低喘着咬着他的舌头,下身还在不紧不慢的挺动,硕大的器物在泥泞的好像发了洪水一样的腿缝里进进出出,贴着肥嫩的淫肉磨蹭,把还在高潮中抽搐的软肉干的哆哆嗦嗦,每每都吐出新的淫水来浇灌龟头。 他浪么?不,还不够浪,棠棠在外面,要勾住他,不能让他去找苏棠。 苏榭双腿难耐的夹紧又分开,再夹紧,挺翘的臀在快感中抖出一层层臀波,惹得周悦捧了满手滑腻的白肉疯狂的揉搓,轻喘着胡乱亲吻周悦的下巴。 “舒服的要死了刚才,我险些以为自己要飞起来了,”浸泡在情欲里的美人已经被调教成了专供男人取乐的淫兽,不知廉耻的在男人身上厮磨,风骚的狐狸眼里满是春情,“脑浆子都要让你干出去了这还只是蹭蹭,你要是肯插进去,那我嗯啊” 刻意勾引的话语变成一声不成调的呻吟,苏榭惊喘着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扭过头,望向突然出现的,他嫡亲的弟弟。 苏棠不自然的趴伏在床边,红着脸瞪着眼,一手堂而皇之的抓在他哥哥丰满的胸脯上,恨恨的拧了一把。 “哈啊棠棠、你唔嗯” “哥哥你又这样!”苏棠不知怎的,也一副好像被人操了,高潮过好几轮的表情,娇艳的脸蛋俊的出奇,勾的周悦瞧了好几眼,他本人却是英眉倒竖,又羞又愧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周悦他是来救我们的,和那些折辱我们的人不同,他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何必又要” 又要像从前那样,在别人把目光投到苏棠身上前,先摆出各种样子刻意吸引他人的注意,将那些好的坏的,辱人的可耻的,各种各样的下流调教手段都引到自己身上,把自己搞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棠棠苏家嫡长子,商界说一不二的人物,昔日挥金如土,日进斗金的天之骄子,何曾是现在这样,好像媚骨天成,丰乳肥臀 想着想着,苏棠鼻子就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得苏榭苦笑一声,妩媚的表情也颓败下来:“怎么又要哭了,不该是我哭才对吗?” 兄弟俩之间的对话周悦不好插口,只能沉默着观望,见苏榭神情寥落的可怜样子,便无言的把他揽进怀里,低头轻吻他的脸颊。 苏棠捂着眼睛,口齿不清的抽搭:“哥哥你、从小就哭不出来我,我这是替你在哭” 苏榭闻言一愣,神色动容,末了叹了口气:“你啊”, “别趴在地上了,凉不凉呀?快上来,你身子也受不住了吧?” 苏棠听了脸一红,连哭都忘了:“没没关系” 周悦奇道:“他身子怎么了?” 在场唯一的乾君开了口,气氛 分卷阅读8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顿时为之一变,苏棠脸红的更厉害了,磨磨蹭蹭的爬上床来。苏榭舒舒服服的躺在周悦怀里,轻笑道:“你不知道?也难怪,像我们这样的双生双儿很少见,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 说着,伸出手臂拉了苏棠过来,兄弟两个亲亲密密的,一同躺在周悦怀里,又拉了周悦的手摸到苏棠身上,让他自己去摸一摸苏棠的下面。 周悦疑惑的把手指探进苏棠腿间,苏棠下意识的夹紧了腿,又不自然的微微分开,让周悦进去。 “这是” 丝绸的裤子湿了大片,尤其是腿缝里的那块布料,湿漉漉的紧贴双儿娇嫩的雌穴,都能透过半透明的布料看到里头淫荡的部位。 苏棠羞红了脸,咬着嘴唇细细的呻吟了一声。动情的阴唇竟抽搐的吐出一波汁液,把手指吃了进去。 “双儿的双生子多会出现这种情况。”苏榭懒懒的笑着,腿也不自然的夹了夹,正好把周悦的鸡巴夹住了,泄出一声轻喘,“我们嗯、心有灵犀,别人肏我的时候,我弟弟那朵小花也能感觉到相似的快感,反之也是一样。所以嗯啊你刚刚、欺负我的时候,棠棠也哈啊” 周悦听的呆了,手臂撑着半坐起来,就见到自己身下一对容貌相同的美艳双子面对面侧躺在一起,两个脸上都带着红晕,不光苏棠已经羞的满脸通红,就连看着胆大的苏榭也耳根通红,望向他的眼神里含羞带骚,看的周悦喉咙滚动了一下。 “你们” “香草!香云!人哪儿去啦?小贱蹄子,还不赶紧起来梳妆打扮起来!过会儿我上去挨个检查,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到时候有你们好受!” “知道啦,妈妈。” “唉哟,你们谁惹妈妈生气啦?他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 “嘻嘻,哪儿是生气啊,这不是为了今天晚上的开苞会嘛,妈妈高兴的不行啦。” 安静的红楼里人声渐渐响起来,周悦三人对视一眼,快速翻身坐起。 刚才的暧昧气氛浑然不见,周悦一手抱了苏棠跳下床,粗粗整理了两人身上的衣物,苏榭也乖觉的把自己挪到床的正中央,像一开始那样四肢大开的躺着。 周悦拿过放在一边的几样道具,皱眉道:“抱歉,我现在还无法把你带走,为了不惹人耳目,只能把这些东西再装到你身上。” 苏榭微笑了一下:“我懂的,你先带着棠棠离开吧。” 苏棠泪汪汪的抓着哥哥的手,一眨眼泪珠就掉了下来:“哥” 苏榭柔声哄道:“快走吧,哥哥等你们来救我。” 磨镜 偷救苏榭的计划流产,又得知今晚就是苏榭的开苞会,时间便刻不容缓,周悦只能另想办法。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麻烦事,便是红楼的特殊之处:这家青楼仗着背后有贵人撑腰,做起了私密的高档生意,只接待熟客。 要有新客人想进红楼的门,别管是多大的官,都必须要有一名熟客带着才行。 也就是说,要想伪装成嫖客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去救人,哪怕周悦能舍下金乌山庄的脸皮,也没有那个资格。 不过幸好,周悦行走江湖时交到不少朋友,长安城内恰好有一个“门路”。 承恩侯谢晋之,家中排行十三,人称谢十三,正是一名风流浪荡的王孙公子,长安城内的青楼都有他的相好,而且与普通纨绔不同,谢十三此人虽是富贵出身,却天生一腔江湖式的义气,听完周悦的来意后,便爽快一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你不常在长安走动,但之前大婚时出了好一阵风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认得你的脸了。”承恩侯府内,谢十三装模作样的摇着扇子,俊俏的脸上带起一个坏笑,看的周悦只想上前踢他一脚。 谢十三果断道:“你这张脸用不得了。你们江湖人不是有很多乔装改扮的法子么?快块换一张新鲜的脸来,不然万事休提。” 周悦翻了个白眼,他来前也想到了这遭,早做了准备,闻言便从怀里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背过身装扮一阵,再回身就是一张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脸了。 谢十三“嚯”的一声,折扇用力一敲掌心:“好个易容术,这样想趴小寡妇墙也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了吧。” 说着,就倾身过去想要用手摸摸那面具。 周悦皱着眉挥开他的手:“哪有那么神乎其技?人皮面具相比真正的易容术,不过是胜在方便,不用涂涂抹抹,只贴上就得了但这东西缺点也明显,到底不是真的脸,做表情时会有些僵硬,瞒不过眼睛尖的老江湖。” 谢十三笑道:“不怕,逛个窑子而已,能遇到什么老江湖?你只学那些杀手暗卫似的板着脸,装个面瘫就好,瞧着也挺有意思的。” 说着,闷闷地笑起来。 周悦磨了磨牙,觉得手痒。 谢十三举止浪荡,行事却雷厉风行,不多时就命人弄好了周悦和苏棠两个的身份,对周悦道:“我已放出消息,今天会带着一个在外头认识的新朋友观赏长安城的窑姐儿,这人姓蒋,排行老三,别人都叫他蒋老三,你到时就认这个身份。你那相好小兔子么,就说是你从家乡领过来的小妾,刚纳进来,还新鲜着,逛窑子也不忘带着,好让小嫩雏也学学新鲜花样好伺候你——记住没?” 一句话问了两个人,周悦还没怎么样,执意跟过来的苏棠已经羞的满面通红,有一下没一下的偷瞄周悦的脸色。 他和周悦扮一对儿? 妾、妾也是上了户籍的房里人,他和周悦?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苏棠却好像被灌了口蜜,心 分卷阅读8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里微微发甜。 有了谢十三在前面领路,周悦和也易容改变面貌的苏棠轻易的进了红楼,过了第一关。 刚刚开门,楼里却已经热闹起来了,几个男人站在一起谈论今天晚上的开苞会,周悦便有意无意的靠近了些,打算听些消息。 谢十三一扭头,没好气的扬声喊道:“蒋老三!你在那儿站着孵小鸡啊?快过来,这儿有新鲜玩意儿。” 听到声音,周悦便坐过去:“怎么了?” 谢十三压低声音,展开半面折扇挡住自己半张脸,抬手摇摇一指:“开苞会开始前,都有个表演预热,你且看。” 周悦应声抬起头来,只见大厅中不知何时已搭建好一个硕大的台子,上竖着四扇绘有春宫图的屏风,使人看不见后面的景色。他们二人正坐在视野最好的下首,凭借习武之人出色的目力可以轻易看到台上每一个细节,无论是屏风上娇媚人体的每一个笔画,还是屏风后隐隐约约的身形浮动,都清晰可见。 谢十三刻意放大声音笑道:“咱们今日来得巧,正好赶上红楼每月一次的开苞会,蒋老三,咱们可有眼福了。” 周悦已听到屏风之后若隐若现的微妙声音,却神色不动,也像模像样的从腰间抽出折扇,拿前端一下一下敲击掌心,做出个百无聊赖的浪荡子作派:“哦?谢兄仿佛意有所指,具体怎么讲?” 谢十三哂笑道:“光凭我一张嘴说有什么意思,蒋兄不妨自己看吧。喏,这不就开始了?” 谢十三话音刚落,就有十二名身着罗裙的漂亮双儿从两边走上高台,纷纷找了自己的位置,在边缘处坐好。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样乐器,左边为首的双儿略抬一抬手,诸位双儿就默契的弹奏起来。 丝竹声声,靡靡入耳。 这乐声太缠绵,引得在红楼寻欢的富贵闲人都聚集过来,自有小厮麻利的伺候他们入座。 谢十三摇头晃脑的听着小曲儿,嘻嘻轻笑:“周兄,你可看出什么门道?” 周悦闻言长眉微挑,凝神向台上看去,过了一会儿,突然轻“唔”一声:“左边那六个,都是女双儿吧?柔若无骨,娇媚非常,最前面那个,看着像天生媚骨?” 谢十三眨巴眨巴眼,噗嗤一声乐了:“蒋兄好眼力,可惜眼睛放错了地方,你往这边瞧。” 谢十三手一抖,折扇合拢起来,一点高台正中央。 这一看,便看出了门道。 不知何时,小厮已吹熄了他们身边的油灯,这就显得高台之上的光芒更盛,那四扇春宫屏风后的景象越发清晰,就连没有习武的普通人也能看出那后面是个什么景色了。 苏棠站在一旁,呆呆的看了半晌,脸一下子红了。 看客中有性急的人不乐意了:“快快把屏风撤下吧,遮遮掩掩的有什么意思,爷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话一出,就引发一阵轰然的哄笑。 苏棠的脸更红了,肩膀不自然的缩起来。他这良家的样子与周遭的浪荡格格不入,周悦冷眼看着,怕他露出马脚,遭人觊觎,便小声道一句“得罪”,抬手把人搂了入怀,使他侧坐在自己腿上,用宽大的袖子遮了他的脸,另一手作出摸索的样子,实则虚虚的拢在皮肤上方,没有真的碰触到。 苏棠小声惊呼,这下子羞得更厉害,纤长的脖颈上都染上一片红霞,手指紧张的抓着周悦的衣襟,呼吸急促。惊慌之下,下意识看向高台上。 只见两个少年撩起及地的罗裙,在圆台的中央面对面坐在一起,掀起的纱裙下一丝不挂,露出双儿白嫩可爱、光滑无毛的下体,纤细的手指伸到对方身下,熟练的剥开肥软的阴唇,指尖快速在鲜红的内里勾缠、滑动、细弱的阴蒂怯怯的探出一个头,很快就被手指捏住,放在指尖抠弄揉捏。这诱人的一幕在明亮的灯光下每个细节都清晰可见,观众席里响起几声不知来处的下流口哨声,然后是一阵窃笑。 “噫嗯、嗯、呀啊坏、坏人哦、好棒嗯都看我们的、热闹” “就是咕、咕呜今天的客人、哈啊啊嗯” 台下的乾君都是流连花丛的老手,十几双眼睛性味的盯在台上表演的妓子身上,闪着狼一样绿油油的光。两个双儿半咬红唇,俏脸通红,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只顾着嗯嗯啊啊的低吟浅唱,淫荡的雌穴已经被对方玩弄的湿润起来,在手指的插弄下咕叽咕叽的响起水声,透明的淫水飞溅出去,弄湿了两人中间的木板。 苏棠也看的脸泛潮红,忍不住夹了夹腿,在感觉到自己腿心的一点濡湿后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低低的呜咽一声,整个人都团进周悦怀里,不好意思再看了。 正看的颇有兴致的周悦被苏棠的反应弄得一愣,下意识的把人圈进怀里,手指安抚的摸了摸苏棠的小腹:“怎么了?” 谢十三斜着眼睛瞄了他们一眼,微微侧身折扇挡着嘴说道:“你们这样不行,这小兔子和这儿格格不入啊让有心人看在眼里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 周悦也明白这里头的门道,便点了点头,低头和苏棠咬耳朵,湿热的吐息吹在赤红的耳垂上:“可以吗?” 苏棠闭着眼,眼睫颤抖的像振翅的蝶,闻言肩膀缩了一下,紧张的挤出一声小小的“嗯”。 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很但不能露出马脚,一切都是为了救哥哥。 那只曾经揉过哥哥奶子、掐过哥哥阴蒂、把哥哥弄的高潮不断的手从衣襟里伸进去了,苏棠忍不住的发抖,虽然心中极不好意思,但久经调教的身子却飞快的进入了状态,白嫩的身子泛起艳丽的红,衣衫被 分卷阅读8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扯开大半,露出半个平坦的胸乳,男人的大手就抓握着一团乳肉,大力揉搓起来。 “嗯呀啊” 不光是上半身,周悦为求逼真,也是给自己谋福利,将另一只手堂而皇之的伸进苏棠的下裤里,把亵裤脱到臀下,淫邪的手指仿照台上双儿的手法,剥开湿软肥嫩的花瓣,插进滑腻的小阴唇里,沿着缝隙快速的揉弄起来。 “呜!咕呜呜啊啊”纤细的身子不堪承受的弹动了一下,苏棠难耐的咬住手指,发出压抑而淫荡的尖叫,“手指、插进去了呀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咿咕、嗯、嗯、那里、呀啊不要、不要在这里——哼呜!” 越来越大的淫叫在破口而出前被及时的堵了回去,周悦一歪头含住苏棠颤抖的嘴唇,舌头蛮横的伸进去,勾住红嫩的小舌啧啧的亲吻。苏棠满面潮红、媚眼如丝,软软的被周悦抱在腿上,面朝圆台的上下两处要害都被握在掌中,单薄的衣衫下好像有什么在剧烈的运动,把本就凌乱的衣服弄得更加暴露。 含羞带骚的双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着如此放荡的事情,这场面被周围人看在眼中,忍不住仔细看了一会儿,只是没过一会儿,台上的妓子就有了新动作,很快就重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见两个双儿高潮了两回后,混身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喷出的淫水把他们屁股底下的一片台子都给喷的湿了,这却不算完,少年们撑起酥软的身子,扭动着腰臀把自己的下半身尽力送到前面,让两个湿淋淋嫩生生的小穴亲密的贴在一起,阴唇对着阴唇,穴口对着穴口,两颗红肿的阴蒂互相摩擦,两声娇吟过后,两个双儿就开始剧烈的扭动臀部,拼命把自己的穴儿和对方的磨蹭,还不忘互相撸动小小的鸡巴。 “啊嗯、嗯、唔啊啊好舒服啊啊揉揉龟头、呀啊” “呜小穴好敏感哈啊好奇怪、的感觉呼、呼软、软的嗯啊好棒” 泥泞的花穴宛若一张淫荡的嘴,贴在一起就好像在亲密的接吻,柔嫩的小嘴儿紧紧贴着另一张,蠕动着喷出滑腻的水儿。这个的两片大阴唇吸住那个的小阴蒂,发出滋滋的声音,那个尖叫着耸动臀部,让自己的小阴蒂戳弄这个的穴口,用力的好像在用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狠操穴儿一样,两人都被这奇异的快感俘虏,一会儿这个压倒那个,一会儿那个抱起这个,无论姿势怎么改变,两张嫩穴儿都不肯分开,紧紧的吸在一起,爽的两个双儿陶醉的尖叫,小鸡巴都不知射过了几轮。 周悦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场磨镜表演,坏笑着咬住苏棠敏感的耳廓:“这个看着挺有趣的,适合你和你哥哥玩儿。” “嗯啊哈、唔嗯别、别胡说” 苏棠早就被他弄的神思不属,两条细白的大腿抽搐着张合,淫水流了周悦一手,脑子里昏昏涨涨的无法思考,盯着台上的表演眼神涣散,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理智,就被周悦调笑的面红耳赤,心中却不自觉的一动,真的幻想起来。 他和哥哥也像台上这两个双儿一样,那么、那么放荡的把下面的穴儿贴在一起嗯啊 苏棠急喘一声,双手无措的抓紧周悦的手臂,两条长腿胡乱的踢蹬了几下,突然力竭一般的绷直了,圆翘的小屁股向上奋力耸动几下,痉挛的夹紧了周悦的手掌,一大波温热的淫水从穴里喷溅而出,苏棠控制不住的无声尖叫,失神的直直看向原台上的表演。 高潮了只是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忍不住高潮了呜呜真的好刺激我怎么这么淫荡啊 周悦坏心的用手指抠了抠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抽搐的穴肉,成功得到了一声羞窘的呜咽。 竞价 苏棠在台下被周悦的手指玩的高潮不断,台上的表演也进入了高潮。两个双儿上台前似乎是用了催情的药物,两张湿淋淋的穴儿彼此磨蹭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好,透明的水液不停的朝四边喷溅,高亢的淫叫声快要叫破房顶。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就算再这么互相抚慰上一年也消不下欲火,还得是乾君正儿八经的鸡巴才醒。 看明白这点,台下数位嫖客的笑容就变得越发琢磨不透了。 果不其然,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一名风姿卓越的女双儿走上台来,柔和婉转的声音仿佛黄鹂鸣叫,她一声令下,两个意乱情迷的少年双儿就快速分了开来,各自摆了极其诱人的姿势,向台下打开双腿,把生嫩的两张穴儿都摆在众人眼下,口中嗯嗯啊啊娇吟不断,含糊的舞动唇舌,如泣如诉。 谢十三悄悄和周悦咬耳朵:“这才是表演的真正精髓所在,看两个双儿在上头磨镜有什么意思,谁家里没有几个美貌妾侍呢,在这儿混的人可都是人精,别说磨镜了,大被同眠的都大有人在,之前那些只能算个彩头,接下来才是正题呢。” 周悦听了暗暗点头,手上动作仍是不停,手指熟稔的摆动几下,苏棠就在他怀里抽搐着泄了身子,发出细碎的泣音。 “不要了呜呜不要了周、咕呜——” 周悦赶在他喊出自己真名前用力拧了一把充血的阴蒂,红嫩的小果子被手指捏成个圆饼,在指心里突突的跳动起来,苏棠酸软的双腿猛地一蹬,双眼翻白,身子像濒死的鱼一般拼命弹动,淫乱的尖叫就要冲口而出,幸好他最后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才把淫叫压制在一个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音量,浑身乱抖的又喷出一股精水。 “呃呜呜呜呜呜——!” “你叫我什么?” 险些被这个爽昏头的小兔子叫破真实身份,周悦心有余悸的扣住苏棠的窄腰,手 分卷阅读8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指在他鲜嫩的花唇里好一番肆虐,把个好好的双儿完成了一滩水,在他怀里哭叫着摇头:“老爷!老爷、呜呜求老爷怜惜妾再也不敢了咕呜” “乖了。” 身子又是畅快又是痛爽,苏棠哆嗦着依偎着周悦,浑身都被他衣服上淡淡的熏香包裹了,忍不住小脸酡红,露出好像醉酒一般意乱情迷的神情,在扑腾中挣开了的衣襟大敞,露出半个微微隆起的小奶子,略显圆润的弧度上半凝着晶莹的汗珠,衬着雪白的奶肉、粉嫩的乳晕,差点儿晃花周悦的眼。 周悦眼睛一眯,敏锐的感觉周围有目光投向自己这边,心下冷哼一声,把软绵绵的小兔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揣,小气的不给人看了。 宽大的衣袖恰好阻隔了旁人的视线,同时也能方便他不干不净的手,苏棠被他抓住了一只小奶子,满脸晕红的揉起来。 “你你别呀”这是哪里来的色胚啊!苏棠羞涩不已,又欲哭无泪,手无力的搭在周悦手腕上,小声喘息着说,“还有、嗯正事嗯啊” 周悦目视前方,牵起一边嘴角,做出个半笑不笑的表情,口中道:“没事,只是做做样子,我肯定不会忘记正事的。” 心中却已经迫不及待描绘起了过会儿拍下苏榭初夜后,该怎么在床上一同玩弄两个心有灵犀的双胞胎。 救人是少庄主的江湖道义,一龙双凤是采花贼的人生追求,两者并不冲突嘛。 苏棠不知道周悦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听他承诺了也就暂且安下心,靠回他怀里断断续续的喘息着享受起来。 到这时候,台上已经又起了一番变化。周悦看了一会儿,扭头问谢十三:“这是在做什么?” 谢十三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解释道:“竞价啊。这才是所谓表演的真面目,这两个双儿也是今天晚上要开苞的处子,都提前调教的透了,渴乾君渴的不行,红楼就弄了个现场拍卖的形式,出价最高的人能上去和其中一个现场来一发,然后还算满意的就抱走自行享受,不想继续的就把双儿扔在这儿,开了苞之后这价格可就降下来了,其他人也能掏钱上去爽爽。” 正好这时已经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富豪出了最高价中标,得意洋洋的从周悦旁边擦过,上去挑了其中一个双儿就解开裤带,露出丑陋的鸡巴,一举压了上去。 随着双儿兴奋痛苦的尖叫声,台下也响起一阵起哄的声响。 周悦了悟的抬了抬眉,苏棠却颤抖着抓紧周悦的衣服,心中难堪又恐惧。 哥哥哥哥待会儿,也会这样吗? 要是周悦没有答应来救他,哥哥今天晚上就会在这张台子上,张开腿,一个又一个迎接男人的那物怎么这样他们兄弟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老天如此惩罚? 痛苦、悲哀、绝望、屈辱、不甘,种种激烈的负面情绪在苏棠的心中激荡,直把他逼的泪盈于睫,红唇青白,连情热的身子都感觉不到快感,身子僵硬的绷紧。 怀里人的异常周悦怎么感觉不到?只是他作为乾君,天生就与双儿的立场不同,看到台上这一幕也只会生出一丝“真会玩啊”的情绪,感同身受是绝不会有的。只是到底对怀里这只可怜巴巴的兔子多了一分怜惜,暗叹了一口气,一手捧起苏棠冰凉的小脸,低下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别怕。”周悦轻声安慰道,“银子我肯定带够了,绝不会让你哥哥遭受那种侮辱。” 温热的男人胸怀亲密的拥着他,清朗的少年声线却奇异的带给他安全感,在他耳边重复的说:“棠棠,别怕。” 苏棠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泪水从眼睫上滚落下去,小兔子抽泣着把脸埋进周悦怀里,小小的“嗯”了一声。 他们这边浓情蜜意,谢十三却有点坐不住了,台上一个双儿颜色正是他喜欢的,便豪爽的出了个高价,买下那个双儿的第一次。 只是承恩侯到底还是要脸的,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就大方的另付了包夜的银子,把人直接搂了回来,像周悦抱苏棠似的抱在怀里看戏。 而台上那个被中年富豪开苞的双儿,此时已经在接待第三名恩客了。 “你急不急?”谢十三吊儿郎当的说,边挑起怀里双儿的下巴亲了一通,“急也没用,表演还得继续好一会儿呢。” 说完,也不等周悦回答,又去和双儿调情:“小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嗯啊奴家叫桃红” 谢十三还没怎么样,周悦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十三和桃红都茫然的转脸看他,苏棠也扬起小脸:“蒋老三,笑啥呢?” 周悦干咳一声,“没什么。” 扭头看了看这位桃红的相貌,柳眉琼鼻,樱桃小口,男生女相,看着青涩又透着股掩不住的风尘气,周悦便笑道:“嗯,确实该叫桃红。” 主菜上来之前据是清粥小菜,诸多表演持续了一个时辰,主题才终于开始。 “让个位客人久等了,好叫大家知道,我们红楼前些日子得来一个宝贝,又纯又骚,开苞可值这个价。”先前主持竞价的女双儿再次上台,笑眯眯的举起手比了个价格,“若是包夜啊,更是要翻上一番。” 这个价格可不低!台下都骚动了一会儿。 有人扬声道:“怎么这么贵?你们这儿的头牌泉仙儿开苞时都没有这个价,难道你们这回找来个天仙?” 旁边人道:“若是天仙,还回来这地方卖?” 又是一阵哄笑。 女双儿表情不变,仍是笑眯眯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妾身说一千道一万,也没有诸位客官亲眼所见来的有说服 分卷阅读8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力。来人,把宝君带上来。” “今天的主角儿叫宝君?”谢十三皱皱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周悦。 周悦摇头:“许是花名。” 那边已经有四个人抬着一座小轿上台来了。说是轿子,却四面无遮拦,只有一面薄纱围住四周,将里头的人影半遮半掩,影影绰绰。 台下一人啧啧一声:“翘着身段儿倒是还好,但这也不值那么些银子!” 女双儿笑着走上前去,素手掀开薄纱,把里头的人露出来。 只见月白色的坐垫上,一名双儿垂着脸,端正的坐在那里。他身着一身根本遮不住什么的薄纱,料子和围在轿子身边的如出一辙,都是隐隐约约的。一对波涛汹涌的大奶几乎要从薄纱里突出去,两颗红枣大的鲜艳奶头硬邦邦的伸长,明晃晃的顶着众人的眼。 柳腰盈盈一握,胸脯却大的一手握不拢,女双儿再粗暴的抬起他的下巴,让众人都能看到他艳丽却不女气的容貌,眉心一颗红痣,眼角一点泪痣,双儿眼波横转,一眼就让好些人下腹一热。 苏棠浑身一震,被周悦搂紧了,安抚的顺着后背。 哥哥哥哥! 台下人又道:“长得倒是不错,但这不是已经让人给玩过了吗?看这对大奶子,都让人给玩烂了吧!” “这您可就说错了。”女双儿笑盈盈的捧起双儿一只奶子,向众人展示,“瞧,这奶子的颜色多嫩呢,可没被人玩过,这是我们红楼新研究出的药膏催生的奶子,这双儿还是雏儿呢。” 说着,就命双儿抬起臀,摆出双腿屈起向两边分开的淫荡姿势,把腿间两个穴儿都展现给人看,女双儿亲自用手分开两瓣微微湿润的花唇,向台下坐的最近的一人道:“喏,你可能看见里头的膜?” 那人淫笑道:“灯光这么暗,如何能看见?我得摸一摸才能知晓。” 女双儿嬉笑起来:“唷,那可不行,想进我们宝君的销魂洞里摸摸呀,至少得这个数!” 说笑完了,就拉起双儿的一只手臂,让大家看他胳膊上的守宫砂:“喏,干净的呢。” 台下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似乎在讨论这尤物值不值那么多银子。 无论台下如何喧嚣,苏榭都安静的坐在那里,多少双淫邪的眼睛盯着他的脸、奶子、下面的穴儿,他也再做不出羞愤的表情,一双眼睛只顾着在台下流转,一个一个扫视台下的男人。 没有也没有 他记得白天棠棠带来的男人,自称会来救他,那个人的容貌,声音,体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有哪里也没有。 苏榭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怎么不来了? 兄弟 “没破处就二次发育了?”谢十三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幸亏怀里还结结实实压着一个年轻娇美的双儿,才险险地端住了自己王孙子弟的架子。 他还记得台上这位应该是好友要找的人,本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并不把眼睛往苏榭脖子以下放,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苏榭俊俏的脸看了一会儿,手肘一顶周悦的胳膊:“哎,事情有点儿麻烦。” 周悦和苏棠都扭头朝他看去,谢十三压着嗓子道:“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弟妹长得好,身子又给咳咳,就跟将熟未熟的桃子似的,打眼一看,哟,熟透了,不料一口咬上去还是鲜嫩的,这就叫一个新鲜。” 他自顾自就称呼台上的苏榭作“弟妹”了,周悦知道他嘴上没溜儿的作风,只一笑而过,苏棠却是心里一突,悄悄紧了紧手指。谢十三装模作样的摇着扇子,指示怀里的小桃红给他剥葡萄,风流的眼底却极为正经:“能在红楼有一张椅子的都是富贵闲人,他们不缺美人,就缺新鲜。我估计这价钱不会少,你带够银子了没?不够的话兄弟借你点儿?” 周悦笑着领了他这份情,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兄弟我是做好了初夜包夜赎身一条龙买卖的准备来的,把这边儿周家的库房都给搜刮光了,走的时候管家哭着送我的,你就放心吧。” 既然偷偷救不走,那就把人光明正大的带走。反正他已做了易容,买走宝君的是外地人蒋老三,可不是金乌山庄少庄主周悦。 他这么说了,谢十三也不操闲心,扇子一摇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看戏,偶尔调戏调戏怀里的双儿,叫他跪在地上给他吹箫含玉。 小桃红就是干这个的,熟练的很,一根小舌舔的啧啧有声,水声响亮的苏棠听的耳朵都红了,高潮过的花穴又有流水的趋势,吓得他赶紧夹紧了腿,湿滑的两片腿肉夹住周悦的手掌,引得人笑看了他一眼。 周悦勾了勾手指,指尖熟门熟路的陷进肉缝里轻轻一刮,苏棠“啊”的一声轻叫,敏感的贝肉收缩了下,一股酸软的感觉从那儿泛起,叫他心里都麻麻的发起痒来。 “你别闹了,”苏棠脸红的不行,虽说他自认自己身子已经脏的透了,但让周悦这么玩了几回后,还是忍不住升起一种异样的心动,让他忍不住想要撒娇,“哥哥、哥哥还在上面看着呢。” “嗯,不着急。”年轻乾君洒然一笑。搂着怀里乖乖的小兔子摸了几下,低声安抚,“等竞价到后半段没什么人叫价了,我再出价。不然在前头你五万我十万的,凭的没意思,竟叫人看笑话了。” 周爷爷出身富贵,从小锦衣玉食,从不爱与人针锋相对的争抢什么,他轻易不出手,但凡出手,就一定要碾压。 谢十三知道他这个臭毛病,耳朵一动听到这句话,就用扇子掩口噗的笑了出来,心说还是老样子。 苏棠一向是听话的性子,在家听 分卷阅读9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父兄的,亲人长辈不在身边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听认识的乾君的,因此周悦发了话后,他就努力忍住心焦不再开口,而是紧张的看着台上的哥哥,耳朵竖得老长,真跟兔子似的支棱起来,听周围渐渐热闹起来的报价声。 “五万两。” “七万辆。” “哈哈你们几个凭的小气,十万两!” “李四你说什么呢?跟我这儿装富豪,我呸!十五万两!” “王二你呸谁呢?看小爷用银子打烂你的嘴!” “你来啊!你来啊!” 几个富家子弟争出了火气,价格节节攀升,苏棠的小心脏也越提越高,心惊肉跳的抓着周悦的衣袖,急的捏在手里揪弄。 已经到二十万两了?他家在扬州也算富甲一方,但也断断做不出拿二十万两出去嫖妓的事情来双儿都是要出嫁的,一般都是从出生那年起家里就开始攒嫁妆,苏棠心惊胆战的在心里扒拉扒拉自己和哥哥的嫁妆,咬了咬嘴唇。 苏家的祖产是不能动的,现在也不必再提招赘的事情,他和哥哥两个人的嫁妆加起来,东凑西凑的,也能凑到三十万两。只要哥哥的价格不超过三十万两,他们就能把钱还给周悦。 “三十一万两!” 苏棠眼前一黑。 相比起苏棠的焦虑,真正出钱的人反而气定神闲的很。周悦撑着下巴喝了一盏茶,又挑了几样不太甜的点心吃了,想到怀里的小东西也没来得及吃晚饭,就拿了块绿豆糕准备去喂兔子,结果低头一看,小兔子苍白着脸通红着眼,无神的望着虚空,一脸天塌地陷的绝望。 “……”周悦用绿豆糕戳了戳苏棠的嘴唇,“这是怎么了?” 苏棠下意识的张开口把绿豆糕含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对上周悦惊讶担忧的视线,顿时眼泪汪汪:“周、周公子”小兔子口齿不清的呜咽,“您、您能宽限我们一点时间吗?我会努力赚钱,哥哥也很会赚钱的,我们不会不还钱呜呜” 说着说着就噎住了,难过的直锤胸口。周悦哭笑不得的给他倒了杯茶,一手揉了揉他的胸口顺气:“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没听懂,慢点儿说。” 苏棠眨巴眨巴眼,艰难咽下嘴里的点心,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没有把话说清楚。我、我们这个样子,本来家里还想着要招赘的,现在也不行了。苏家祖产都跟我们没关系了,我和哥哥只有一点嫁妆爹爹给我们每个人五万两压箱底,另外还有些头面衣裳、摆设家具之类,卖掉的话也能凑二十万我们有几个嫁妆铺子,但、但那都是能生钱的旺铺,如果、如果您急着要钱的话,我们给您铺子的收益行吗?契书也给您,只、只求您别卖掉铺子,哥哥很会赚钱的,没有铺子的话唔!?” 苏棠还想求情,被周悦又塞了一块点心堵住话头,一双明亮的眼睛茫然的睁大,周悦无奈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到这么老远,我问你们要银子了吗?” 苏棠又眨眨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咀嚼起来。 周悦摇头,屈指弹了他一个脑瓜嘣:“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饿傻了吧?行了,吃你的,别的都交给我。” 正好此时报价已经有些疲乏,停在三十五万两不动了,周悦一拍桌子,扬声唤道:“五十万!” 周围骤然响起一片惊讶的低呼,苏棠眼前又是一黑,半口点心差点儿呛住。 台上一直保持沉默的苏榭却是眼神一闪,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这个声音? 这令人侧目的价格让主持竞价的女双儿都惊讶的微微张开小口,直愣了两三秒才回过神来,再三确认没有其他人出价后,忙喜笑颜开的连声道恭喜。 出手阔绰的客人总是有特权的,周悦悠闲的倚着椅背和谢十三聊天,苏棠紧张的掐着手指心算这么些银子他们兄弟日后要还多少年才能还上,算的眼睛发花。过了一会儿,一个身量娇小的双儿步履匆匆的从台后绕出来,恭敬的邀请周悦去雅间详谈。 周悦心中一松,表面上哈哈大笑,站起来冲谢十三潦草作了个揖,十分得意:“那小弟就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啊,哈哈!” 谢十三嫌弃状摆手:“快去快去,别在我跟前碍眼。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蒋老三粗鲁的面容在周悦脸上泛起油腻的淫笑,一把拉住苏棠的手臂,大模大样道:“走走走,别让小美人儿等急了。” 苏棠亦步亦趋的被拉着往前走,听到马上要见到哥哥了,心中也激动起来,暗暗抓住周悦的手指,被周悦安慰的捏了捏手心。 三楼新开的雅间里,女双儿和苏榭都等在那里,引路的小双儿到了门口就恭敬的退下,略显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他们四人。 女双儿笑盈盈的立在桌前,苏榭则木木的坐在床沿,身上仍是一身薄纱。周悦拉着苏棠进了门,径自拉了两把椅子坐下,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敲,摆出个谈生意的样子。 女双儿先妩媚的一福身,微笑道:“先恭喜贵客拍得我们宝君的初夜,只不知贵客是买一次呢,还是买一夜呢?” 周悦不动声色:“一次怎么讲,一夜又怎么讲?” 女双儿便柔声道:“看来贵客是第一次来我们红楼,对这儿的规矩还不太了解,便让奴为您讲解。若是买一次,就以射精一次算,若是买一夜,那到天亮之前,我们宝君都是您的,只是这价格,就要相应的多加一些了。” “依你的意思,我那五十万就买了一次?”周悦不满的扬起眉,“你们挺黑的呀。” 女双儿“唉哟”一声,呜着嘴娇笑 分卷阅读9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起来:“瞧您说的,我们可是正经买卖,贵是贵了些,但您看宝君的相貌身段,难道不值这个价吗?” 周悦眯了眯眼,忍不住往苏榭半遮半露的奶子上看了一眼,嘴角泄出一丝淫笑:“这倒是嘿嘿,好吧好吧,看在宝君的份上,大爷我就吃点儿亏吧。” 周悦扮演着一掷千金的富豪,爽快的甩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爽快的买了苏榭一夜。 女双儿收下银票,十分有眼色的快快走出房间,她刚一出门,苏棠就扑到门口将门锁了起来。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苏榭垂着头,安静的坐在床边,沁凉的丝绸被套垫在他身下,大红色的被面上面还绣着大片的鸳鸯。素白的手指撑在被面上,指尖蜷缩着抓紧被子,心里一时紧张一时惶恐。 妓子出卖身体的那日就如良家出阁,同是破身,地位却天差地别。但到底心里存了一份奢望,不愿潦草地把自己卖了,因此妓子初夜时,青楼必定会准备大红的寝具,把房间装饰的好像新房一般,只是到底是假的,妓子身份低微用不了龙凤呈祥,只好绣交颈的鸳鸯。 但就是这简陋的鸳鸯,也成了许多妓子在绝望的未来里时不时拿出来怀念的惦念。 苏榭此时坐在这大红的鸳鸯被上,心中也百感交集。 终于是到了这一天了,多可笑。 没有嫁衣,没有凤冠,连交杯酒都无望,龙凤喜烛更是妄想,在这样一间虚假的新房里,自己就要把最珍贵的东西卖出去了。 甚至连那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不兴许也没到绝望的时候,苏榭心中一突,手指忍不住揪紧了。 相貌、体型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声音,那样熟悉,就好像、就好像 “是、是你吗?” 小心翼翼的开口,苏榭的心都提了起来,危险的在半空中摇晃。 周悦一怔,饶是他是个天生的铁石心肠,也被苏榭这怯怯的一声唤的心软了,连忙上前几步,挨到他身前蹲下,抬起脸道:“是我。” 与记忆里截然不同的相貌让苏榭晃了一下神,眼中露出一丝怀疑:“是你?” “嗯,是我。”周悦拉过苏榭的手,缓缓放到自己脸侧,让他摸到耳下一点突起的痕迹,“你摘下来,一看便知。” 苏榭若有所思,眼中一点点亮起光芒,屏住呼吸小心的一点点掀开薄如蝉翼的假皮,露出那张俊逸的面容。 含情带笑的桃花眼温柔的对着他,眨了眨眼。 苏榭抿了抿唇,眼眶微微发红。 “你真的来了”他呢喃着望着面前俊美的少年郎,释然又欢喜的重复,“来救我了。” 周悦偏头亲了亲苏榭颤抖的掌心,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 “不光我来了,你弟弟也来了。” “棠棠?”苏榭一呆,下意识看向站在门边的少年,为那张陌生的脸茫然了一下,“又是面具?” “那倒不是。”周悦站起身,亲自把近乡情怯的小兔子拉过来,从怀里掏出瓶药水,滴在帕子上给红着眼的小兔子抹了抹脸,“喏,简单的画了几笔。” 苏棠泪汪汪的看着苏榭,哽咽着喊了一声“哥哥”。 苏榭的鼻子也是一酸,忙伸出手拉他:“棠棠,过来。” 白天那场短暂的会面充斥着暧昧的情香、迷蒙的性欲,苏榭被折磨的够呛,苏棠也流了许多泪,两人都没能好好说一说话,此时有了一整晚充足的时间,再加上有周悦这位颇有能耐的江湖少侠守着,兄弟两个便无意识的放下心,弟弟往前一扑,投入哥哥怀里。哥哥搂着双生弟弟就势往后一倒,像年幼时千百次做过的那样,和弟弟两个咕噜噜滚进床上,两人彼此拥抱着,身体面对面的蜷缩起来,像两只毛茸茸的动物幼崽互相取暖一般,挨挨蹭蹭的团在一起,小声说起话来。 漂亮的兄弟俩脸凑的很近,两双眼睛都是红彤彤的,苍白的脸上也因为重逢而带了些血色,苏棠望着苏榭发育过度的胸脯,心疼的咬着唇直抽气,小拳头紧紧的攥着,难过的不行。 苏榭温柔的抚了抚弟弟柔软的额发,小声哄:“我没事的,你瞧,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处长大了又怎样?也不过是比别的双儿早长几年而已,等双儿嫁了人,这儿早晚都要长的,我还省事儿了呢。” 这话说的轻松又逗趣,苏棠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声埋怨:“这怎么能一样?娘不是说过,成亲后双儿这处是慢慢长起来的,得让丈夫那个,揉大的,自己长大的话,不贞洁,夫家要嫌弃的。” “哟,我们棠棠懂得还挺多。”苏榭先笑着调笑了一句,上扬的嘴角还没来得及落下,又溢出一声轻叹,“我现在这个情况,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夫家虽然贞洁未失,但还有那户人家敢娶我?” 自怨自艾完了,还不忘宽慰弟弟:“棠棠,你与我不一样,你贞洁未失,也没让那些药糟蹋的太过,只要没人知道这段时间的遭遇,定能找个好人家的。等我们回了扬州,我就叫人放出当时让人拐去的只有我一个人,你被好心的郎中给救了的消息,到那时,你就能干干净净的出嫁,忘掉这些难过的事情。” 一字一句,全是兄长的拳拳爱护之心,苏榭握着苏棠的小拳头,慢慢的把他僵硬的手指分开,眼底一片温柔。 苏棠却慌了,忙不迭的抓住苏榭的手腕,“这怎么行?!我如何能、如何有脸踩着哥哥的脸面、哥哥的名声嫁人?若我真那样做了,那我成什么人了?那我岂不是成了踩着哥哥的血泪往上爬的混账了吗?不行,绝对不行!” “棠棠”苏榭还要再劝,被难得 分卷阅读9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硬气起来的苏棠断然拒绝。 “哥哥不必再说了!我苏棠,便是绞了头发出家,也绝不会将污水泼在哥哥身上。若能有好人愿意娶我们,我就和哥哥一起嫁给他,做小也罢,通房也可,我一定要与哥哥一起。若是没有人愿意提亲,我就留在家里,同哥哥一起守着苏家的祖业,若是连苏家也待不下去了,一起去道观苦修又怎样?” 说罢,慌慌的抓紧苏榭的手,哽咽道:“哥哥,我不怕吃苦,明明我们都在染缸里被染的一团黑,你千万别要我一个人爬出去。我、我害怕啊。” 苏榭的眼中也泛起泪意,心中又酸又软,小声的叫苏棠的小名:“棠棠你,怎么这么笨呀。” 再说下去两人指不定就要抱头痛哭了,周悦在旁边无声看了半晌,终于有些尴尬的开口:“两位,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两只哭唧唧的小动物都是一惊,傻乎乎的扭头看过去,两双一模一样讶然大睁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鼻子尖儿也泛着红,看的周悦哑然失笑,俯身覆上去,两只手撑着被面,将两个抱成一团的双儿笼罩在自己身下,唇角一弯勾起抹坏笑来。 “如何就说的这么凄惨了?事情哪里就到要出家的地步了?” 说着抬起一只手,捏了捏苏棠的耳垂:“这个,我揉了穴儿亲了嘴儿。”又摸了摸苏榭的脸蛋,“这个,我吃了奶子肏了腿儿。”几句话说的兄弟两个窘迫的红了脸,心里都不期然的回忆起那几个香艳快活的场景。 “我周悦素来随心所欲,自由不羁,但也不是吃了不认账的无赖。” 说着低下头温柔的吻了吻两人晕红的眼角,笑嘻嘻道:“盖了戳了,都是我的了。” 先吃掉哥哥 “咕咕呜、哼嗯嗯哈啊” 大红的罗帐被放下来,完全笼罩了整个拔步床,过了一会儿,罗帐轻轻晃动起来,几道若隐若现的呻吟声流了出来,其中媚意十足的哼呐,让烛光都不好意思的闪烁了一下。 被罗帐围住的大床上,此时也确是一道淫荡的风景。 三个男人赤裸的交缠在一起,其中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美人簇拥着另一个俊朗的少年郎君,一个侧身倚在他怀中,被男人的一双巧手玩弄的浪吟阵阵,另一个跪坐在男人胯下,捧着自己一对丰满的奶子把男人伟岸的硕物夹在乳沟里,双手从侧面抓着乳房反方向揉画,把阳具裹在细嫩的乳肉里,自己则低着头,张口含住了奶子都包不住的大龟头,吃的口水淋漓。 被催生的奶子肉都是新长的,端得是娇嫩无比,被鸡巴表面粗糙的表皮一磨就烙下红艳艳的印记,敏感的不住轻颤。 苏榭轻喘着伺候男人的一根伟物,单薄的身子努力前倾,抱着胸前的乳肉并大鸡巴一同上下撸动,红嫩的小舌快速撩拨起龟头顶端的裂口,逼的鸡巴越来越硬,铃口分泌出许多透明的粘液,都被苏榭舔弄着吞下去了。 口腔里满是乾君的气味,让苏榭满足的不住轻哼,伺候的也越发努力了。 享尽齐人之福的少年郎君背靠着床头半躺半坐,一手抚摸苏榭的头顶,一手则放在苏棠下身,抠弄苏棠的嫩穴,又娇又媚的地方禁不住撩拨,手指一动就流出水来,苏棠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呻吟,双腿下意识的闭合,把周悦的手掌紧紧夹在腿缝里,动弹不得。 “这就羞了?不是都让我弄了好几次了吗?”周悦好笑的抽了抽手,也没抽出来,便弯起食指往两瓣淫肉里一戳,柔腻的嫩肉立时哆嗦着夹住了作乱的手指,苏棠的腿则控制不住的微微分开来。 苏棠满面羞红,软哒哒的手撑在周悦胸前,嗔怒的推了一下,小声道:“别说了” 周悦也没想太欺负他,便探头叼住苏棠胸口上一只小小的奶头,长舌灵活的卷进口中吮吸,苏棠身子一颤,猝不及防的泄出一声惊喘,胸脯不自觉的向周悦的方向挺起,讨好一般把未发育的小奶子送上去。 身经百战的长舌灵活的要命,在红豆大小的奶头上熟练的舔吮啃咬,用力吸粉色的乳晕,整个小奶子都吃进嘴里,把个奶尖儿咬的又红又肿,抵着舌头硬邦邦的伸长了。苏棠只觉得奶头连着的胸腔里泛起一股热痒,一直痒到了心尖儿里,让他禁不住眼角泛红,两条虚软的手臂搂着周悦的头颅,口中断断续续淫叫。 “嗯呀啊怎么、怎么吸这里啊、嗯嗯感觉、好奇怪唔噫下面、噫别、别这样” 下面被抠着穴,上面被玩着奶,苏棠脑子里乱糟糟的没了章法,只知道抱着周悦一叠声的浪叫,白嫩的胸脯抽搐着不停向上耸动,圆滚滚的小屁股被握在男人手上就快扭出花了,勾的男人在他丰软的臀尖上狠狠一拍,沾着淫汁的翘屁股猛地一颤,同时响起两声惊呼。 “啊!你打棠棠做什么呀?” 专心给男人舔鸡巴的苏榭受了无妄之灾,本就被乾君气息浓郁的大鸡巴勾的心神不宁,兼之周悦在苏棠身上施展的手段他也能心有灵犀,两只软绵绵的大奶子裹着滚烫的大鸡巴揉动的同时也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头,下身骚浪的艳穴也感受着在弟弟穴里作乱的手指的力度和技巧,正迷醉着呢,突然就被扇了一巴掌。 虽然是扇在弟弟屁股上的,但他也能感受到啊。 苏榭哀怨的叼着浑圆的大龟头吊着眼梢往上看,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光滑的表皮,不敢用力,这个力度只能让周悦觉出点刺激并不会疼痛。 “你打棠棠,我也疼呢坏家伙,咬断了算了。” 周悦饶有兴趣的笑起来:“你还吃 分卷阅读9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着我的东西呢,就敢威胁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信不信我现在就坏了你的身子?” 这是要反威胁回去了。苏榭也不上当,他穴里正痒呢,本就决定了要给周悦的,此时也只是心痒的夹了夹腿,抛回去一个有恃无恐的媚眼:“那就来呗,我还怕你吗?” “再说了,本就要给你的。” 到底还是处子,苏榭心里还是存了几分羞,越说声音越小,耳际也浮上层薄红。 躺在周悦身侧的苏棠也轻轻咬了下男人的耳垂,在周悦看过来时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我和哥哥一块儿全都给你的。” 这可真是从天而降的好大艳福。周悦瞧着这一对淫荡漂亮的双生子,心中感叹了会儿“做好事果然有好报”,就果断准备开吃。 苏榭今天受了委屈,周悦有心要多疼疼他,再加上他身体里积攒了多少淫毒,越早发泄出来越好。 想到这里便亲了亲苏棠的耳朵尖儿,小声问:“让你哥哥先来好不好?” 等苏棠点头后,周悦把他放到床的另一边,然后弯腰把跪在他腿间的苏榭提了起来,把丰乳肥臀的大宝贝儿放到自己腿上跪坐着,两条长腿分开在他身体两侧,腿间自然裂开的肉缝正对着笔直竖起的粗长硬物。 饥渴了好久的肉穴闻着鸡巴的味道,忍不住用力收缩了几下,一股淫水从谷道里流出来,淋漓的喷溅到苏榭刚刚用嘴吃过的大龟头上,本就湿滑的表皮更添水润,这淫秽的一幕让苏榭后知后觉的红了脸皮,周悦则是似笑非笑的捏了一把骚奶子。 苏榭轻呼:“啊!你” 羞的没好意思说下去。 周悦坏笑着抓着苏榭的奶子揉弄,一只手横在双儿纤细的腰上,慢条斯理的命令:“自己坐下去。” 苏榭咬咬牙:“你这人” 虽然又臊又气,可他不争气的身子也渴男人渴得紧了,苏榭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一只手战战兢兢的握住鸡巴的根部固定住,虚抬起腰,另一只手则小心的分开两团肥嫩多汁的阴唇,露出里头细弱的小阴唇和中间的肉洞来。 他那儿早就湿的透了,发了洪水一样泥泞的不行,苏榭面红耳赤,回想着那些下流的春宫图册上的图画,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往下坐。 “嗯唔、好大哈啊” 饱满的龟头刚刚顶进去一个头,苏榭就控制不住的发出惊叹的喘息。他的穴儿看着成熟,其实根本没吃过比手指更粗的东西,此时猛然吃进去这么一个大家伙,不觉心尖儿一颤,本来勃起的小鸡巴都兴奋的流出水来。 周悦体贴的揉着他的腰,缓声嘱咐:“别急,慢慢往下坐,觉得痛了就缓一缓,别伤了自己。” 周悦的温柔让苏榭心中一暖,抿着唇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心里一下子安稳了,于是深呼吸一下定定神,继续屏着气慢慢往下坐。 “嗯啊唔有点、撑呼” 硕大的龟头先进去了,接下来是笔直粗糙的柱身,苏榭小腹哆嗦着往下坐,感觉那滚烫的物体一寸一寸插进自己身体里,心中竟充满了异样的满足感。 突然,苏榭的动作一顿,龟头抵上了一层薄薄的阻碍,一股淡淡的酸疼从穴里泛上来。苏榭呆了一下,想起那是什么,眼睛突然湿润了。 周悦没盲目的动,而是把一切交给了苏榭,让他自己决定。 苏榭垂着头,肩膀耸动了一会儿,苍白的嘴唇弯了弯:“顶到那儿了。” 周悦“嗯”了一声。 苏榭苦笑:“我这清白,其实也不怎么清白,只剩这层膜了,你还要么?” 周悦没说话,看了他半晌,把苏榭看的眼里泛泪,才挑起嘴角,横在他腰间的手握住细瘦的腰身,腰部用力猛的向上一挺。 “唔!” 半句痛呼被周悦吞进嘴里,大龟头破开苏榭薄薄的贞洁,势如破竹的重重肏进甬道深处,直至全根没入才罢休。 苏榭痛的在周悦身上打摆子,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来,周悦勾出苏榭颤抖的小舌吮了吮,才松开嘴笑道:“好几十万呢宝贝儿,我凭什么不要?” 苏榭的穴儿就跟他本人一样,看着身经百战,实际上生嫩的厉害,坚硬的表皮薄薄一层,戳开就留出柔软的肉。此时被大鸡巴强势的捅开了,就谄媚的裹住狰狞的器物,奉上骚甜的淫汁,不一会儿穴儿里就咕啾咕啾的蠕动起来,咬着大鸡巴不愿意松开。 苏榭红着眼睛埋怨他:“疼死了” 周悦不置可否的拍拍他丰满的臀肉:“动吧。” 苏榭缓了一会儿才敢动,手臂撑着周悦肌肉分明的小腹微微抬起屁股,被含的湿润的鸡巴就被吐出一截,再往下一坐,又被吞了回去。 一进一出间娇嫩的内壁被环绕青筋的柱身摩擦,要命的软肉也被龟头顶了下,胀痛之余微弱的快感升起,苏榭鼻间发出小小的呻吟,忍不住再抬起坐下,再抬起坐下,动作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 “嗯、嗯、嗯啊咿戳到了、好奇怪、啊那里那里好奇怪” 苏榭捧着两只大奶子在男人身上忘情的起伏,红嫩的小舌伸在外面忘了收回去,随着上下的动作一下下拍打着下嘴唇,把光洁的下巴弄的湿漉漉一片。 “啊啊啊哈啊感觉、嗯啊呼周悦唔嗯” 太舒服了,被男人操穴太舒服了,骚穴里像要烧起来了似的,被鸡巴磨的火辣辣的,穴里头最不能顶的一点被戳的又酸又麻,破处的疼痛稍纵即逝,剩下的只有铺天盖地的快活。 苏榭失神的仰起头,眼珠子不自觉上翻,他身体里的堤坝已经被交合带来的快感冲击的丁点不剩,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 分卷阅读9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处不敏感,周悦捅一捅他的穴儿,他就腰也软腿也麻,只知道张着嘴哭叫,周悦在抓着他的奶子吸一吸咬一咬,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被周悦吸走,最好把他囫囵个的吃进嘴里,让自己整个都成周悦的东西。 “周悦、周悦、啊啊周悦!好舒服哈啊你肏的我、呀啊好舒服啊啊” 在别人面前冷静,在苏棠面前温柔的大美人终于被操成了男人身下的荡妇,流着泪捧着奶子,在男人怀里又哭又叫的扭动,直把一对丰满的奶子晃成波涛汹涌的乳浪,看的周悦眼睛发直,一把抓起一只大口咬上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用力揉捏着另一只奶子,粗暴的玩弄这一双尺寸惊人的大奶,腰部也有利地挺动起来,粗长的鸡巴飞快的在软穴里抽插,囊袋拍打着花唇发出“啪啪啪”的脆响,苏榭顿时像被雷击中一样浑身乱颤的发出一声长长的淫叫,花穴里猛然喷出一股淫汁,顺着鸡巴操穴的缝隙喷溅出去,小穴夹的死紧。 “天啊、太棒了唔唔我从来没哈啊这么爽过咕唔那些人根本不会弄啊每次都只弄穴口那一点哈咿我最痒的地方、碰都不碰啊啊啊周悦!周悦!!” 操穴声越发响亮起来,苏榭已经被肏成了一滩烂泥,腰肢酸软的用不上力,只能趴在周悦身上长长短短的浪叫。 做这种事真的好舒服,苏榭感到目眩神迷,近乎感动的啜泣着,花穴抽搐着喷出骚甜的汁水。 不是冷冰冰的折磨人的道具,而是炙热的真家伙,在他的身体里无休止的捣干,几乎要把他的内脏都顶出来一样疯狂的律动着,苏榭幸福的咬着手背,眼角蜿蜒的流下泪水。 明明都已经这么舒服了,明明周悦已经在尽力照顾他的身体了,身体里的那根棒子那么用力、那么坚硬,可是、可是! “不够呀啊啊啊——!” 苏榭崩溃的尖叫起来,痛苦的绷直双腿,无力的身躯倒在周悦怀里,眼神哀求的凝视周悦的眼睛。 身体的深处好痒,被鸡巴操到的地方也好痒,这股痒甚至已经渗入骨髓,让苏榭找不回理智找不会矜持,只能无助的在男人身上痛哭出声,哭的周悦心软成一片,忍不住亲着他的眼角安慰他。 “别哭了,呼我肯定把你喂的饱饱的。” 说着周悦顺势一翻身把苏榭压在身下,抓着他两只手腕拉到腰侧,让他两条腿大开的仰卧着,劲瘦的腰打桩一般大开大合的猛烈肏干起来,把苏榭干的神魂颠倒,整个身子都被动的剧烈耸动起来,变成了一艘在狂风暴雨下无能为力的小舟,晕头转向的发出承受不住的呜咽,浑身抽搐的弓起腰背,舌头长长的吐在外面,眼神涣散,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饶是这样,他也不愿意放开周悦,被鸡巴捅干的松软的肉穴仍然不知足的绞紧体内的硬物,大腿根痉挛着张合了数下,最后软软的盘在周悦腰上,脚趾紧紧地蜷缩着。 “不够、不够!哈啊——再操操我、再来嗯啊里面好痒啊周悦、啊救救我呃啊肏我啊” 周悦沉重的呼吸着,他心知苏榭这异样的空虚想要缓解必须得得到最深层次的满足,换而言之就是得操到他最深的地方。然而苏榭比常人更加柔软却紧致的肉穴死命的咬着他的龟头,让他在舒爽之余也被夹的头皮发麻,再加上苏榭的宫腔很难找,鸡巴插在穴里肏了许久都不见踪影,他也有些急躁起来。 “操,究竟在哪儿呢?” 久久得不到满足的苏榭已经急的不行,眼泪浸湿了枕巾,眼圈可怜的泛红,在男人身下焦渴的扭动,发出难耐的哭喊。 “好痒太痒了周悦周悦、求求你呜啊求你救救我” “操!” 周悦咬着牙低骂一声,俯身一把搂住苏榭汗津津的身体,两人亲密无间的交叠在一起,同时一挺腰,鸡巴顺势又往里捅进去一截,进入到从未被人开垦过的湿软的甬道。周悦皱着眉重重捣了两下,龟头终于顶到一处栗子大小的嫩肉上,那地方异常敏感,怀里的双儿在那一刻猛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几乎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呀啊啊啊啊啊——!!!” 苏榭疯狂的尖叫起来,四肢紧紧的圈在男人身上,每被捅到那处就浑身抽搐,本能的想要逃离却又沉迷于那可怕的快感,生生被折磨的泪流了满面,在周悦怀里脆弱的呜咽。 周悦心疼的亲吻他湿漉漉的脸颊,柔声安慰:“别怕,我操到你宫口了,我要插进去。” “不”苏榭反射性的就要拒绝,一转念想到操到那里意味着什么又心痒的停住了话头,一双迷蒙的眸子含着泪望着周悦的脸庞,双儿紧张的咬了咬嘴唇,“你你要进去?” 周悦把鸡巴深深埋进最深处,感受着穴肉热情的吸吮,爽快的眯了眯眼,低头又亲了他一口:“我肯定要进去,不然怎么办,吃了就跑?” 苏榭脸一红:“说什么浑话” 反正都被他插进去了,贞洁也给了他了,在这时候犹豫不决成什么样子了?苏榭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里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偏过头,朝周悦露出他雪白的颈子。 “你咬吧” 汗湿的后颈散发出双儿特有的甜香,周悦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上去,尖锐的犬齿咬破皮肤,向里面注入乾君的气息。苏榭被咬的颤抖起来,两人的气味迅速在双儿体内混合,紧闭的宫口也渐渐软化,周悦抓住机会,一边咬着苏榭的后颈一边狠狠向里一顶,硕大的龟头一马当先的凿开柔软紧致的宫颈,深入到汁水丰沛的密地。 “呀啊啊怎么、唔嗯好撑” 没去管苏榭的叫 分卷阅读9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声,周悦的全部心神都被这又嫩又水的子宫吸引住了,他凶狠的叼着苏榭的后颈,像咬住猎物的狼一样蛮横的耸动腰部,越发坚硬的鸡巴痛痛快快的在子宫里干进干出,直肏的“噗嗤噗嗤”作响,狭小的宫口都在周悦这堪称暴力的举动下瑟缩着投降,被干出一个合不拢的洞。 苏榭已经被干的神魂颠倒,手臂攀着周悦的肩背,十指不自觉的在绷的坚硬的肌肉上划下道道血痕,口中咿咿呀呀的大声浪叫,两条长腿悬在半空中不住踢蹬,小穴抽搐着收紧,喷出湿滑的汁液,很快又被肏软。 “呜啊啊——好爽、好爽啊周悦!里面、里面好舒服最痒的地方嗯啊酸酸胀胀的好厉害周悦好棒” 周悦粗重的呼吸,子宫里面吸力惊人,他咬着牙捣了几百下终于控制不住精关,龟头堵着宫口哑声问:“你想我射在哪儿?” 苏榭忙把唇贴到周悦脸上胡乱的亲吻:“射进去啊射进我子宫里给你、给你生孩子呀啊啊啊——” 滚烫的精液毫无预兆的打到宫壁上,周悦足足射了七八股浓精,才不慌不忙的又捅了两下,膨胀的结堵住了宫口,不让精液流出来一丝。 苏榭被射的晕晕乎乎,蜷在周悦怀里又是羞涩又是安心,手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小肚子,心里甜滋滋的。 周悦同苏榭又咬着耳朵亲热了会儿,等苏榭体内的结消下去后,一边的苏棠已经被情欲折磨的情难自禁,两只手都伸进自己的私处,学着周悦的样子一手揪弄敏感的阴蒂,一手抠弄湿漉漉的软穴,在哥哥被破身疼爱的当口,他也感同身受的潮喷了好几次,屁股下面的床单都湿透了。 “啊嗯啊周悦摸摸我呀哈啊好痒受不了了” “小宝贝儿等不及了。” 周悦放开昏昏欲睡的苏榭,爬到苏棠身边,笑着调笑了一句,就被哭唧唧的小兔子搂住了脖子,两条长腿也盘了上来。 苏棠趴在周悦怀里,痴迷的叫道:“周悦周悦” 再吃掉弟弟 苏榭瘫软在床的另一边气息微弱,白里透红的漂亮脸蛋带着被滋润的风情,嘴唇晶莹透亮,被亲的肿起来,两条长腿无力的大开着,时不时像是精疲力尽的鱼一样抽搐几下,腿心的私处更是一片狼藉,被疼爱过的花穴高高鼓起来,那只绵软柔腻的肉蚌还残留着高潮的畅快,哆嗦着发着烫,肥软的大阴唇被鸡巴摩擦的红肿外翻,中间的肉洞更是经历了一番摧残,张成个合不拢的口子,含不住的精水混着淫汁流出来,红的淫肉和白的浓精相间,淫荡情色的不行。 周悦伸出一只手在苏榭花唇上轻轻揉弄,指尖伸进分开的肉缝里,从白的精浆里捞出那只充血的阴蒂,捻在指腹里搓揉。 苏榭被揉的身子一颤,蹙着眉轻哼一声,又湿又软的眸子可怜的望着男人,酸软的手虚握在男人手腕上,沙哑的求饶:“不要了受不住了” 周悦歪头亲了他一下,手上仍是没轻没重的作弄,把苏榭欺负的软成一团,难以承受的呜咽起来。 “让我玩玩。”周悦兴致满满的扬着笑,“我想看看双生子间是如何的心有灵犀的。” 他手上捏着一个双儿的阴蒂,耳边却响起两道呻吟,周悦另一只手搂了苏棠的纤腰,手掌拢在一边圆滚滚的臀瓣上,肆意的大力揉捏,苏棠的身子旷了许久,先前又观摩了一场心上人与兄长间的春宫,早已湿的透了,身子想乾君想的不行,被用力抓揉臀肉也不觉得疼痛,反而被刺激的花穴收缩,又淋漓的喷出一小股淫水,满眼含情的趴在周悦身上,软着声音撒娇。 “周悦周悦棠棠想要嗯嗯大鸡巴”周悦笑着把舌头递过来,伸进苏棠口中勾缠湿红的软舌。苏棠乖乖的张着嘴任周悦玩他的舌头,不忘口齿不清的哀求,“周悦的大鸡巴唔嗯给我” 久久得不到宠爱的花穴馋的哭了起来,只能空虚的咬合着空气,痒的唇肉在抽搐,苏棠两条细长的白腿难受的在床榻上磨蹭屈伸,瘦长的脚踩着大红的床单,把床单都给踢皱了。 周悦抬手在他臀丘上拍了一记,笑着骂:“小没良心的,把你哥哥新婚的床都给踢成什么样了?” 苏棠还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苏榭先红了脸:“什么、什么婚床你别瞎说。” 周悦又哄了他一句:“我随便说说的,咱们成亲是不能定在这里,到时让你我父辈商议?” 苏榭张了张口,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不觉心中恍惚,却酸甜的涨起来。 他还在神思不属的想着“一拜天地”,苏棠可等不得了,情欲的火把他的脑子烧的乱糟糟的,满心满眼只有周悦先前欺负了他兄长的大鸡巴,苦苦等了那么久,周悦也不来操他,他只有自己主动贴过去,四肢并用的爬上周悦的身体,笨拙的用自己单薄的胸脯蹭弄男人的胸膛,讨好的用唇舌舔弄男人的下巴,只亲的口水淋漓,不甚清明的眸子里满是春情。 “进来周悦插进来” 娇嫩的贝肉自己裂开了一条缝隙,主动对准生龙活虎的大鸡巴,贴着热气腾腾的龟头拧着腰蹭弄了起来。 苏棠被兄长尽力的保护着,但身子也没逃过被调教过一遭的命运,两团滑腻的唇肉不似处子的腼腆,反而恍如活物般热情的包住了硕大的龟头,蠕动着包裹、缠吮,空虚的肉洞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顶端的铃口,潺潺的淫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把这根棒子浸的油光水滑。 周悦被苏棠勾的倒吸一口气,鸡巴又硬了几分,蠢蠢欲动的顶着鲜嫩的软穴跳动,周悦一手扣住苏棠的腰臀,哑声 分卷阅读9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道:“要是疼就忍着。” 说罢腰部向上一耸,鸡蛋大小的龟头轻松挤开紧致的腔肉,在湿透的谷道里毫不留情的全根没入,遇到那层膜也毫不犹豫的捅破了事,肥嫩的肉蚌抽搐着收缩了下,从边缘流出几滴鲜红的血。 “呀啊啊啊——进来了——” 苏棠欢喜的叫出声来,趴在周悦怀里喜极而泣,贪吃的小穴紧紧咬着身体里的大棒子,双腿抽筋一般踢蹬了几下,刚刚破处的处子穴几乎没感受到疼痛,就被如潮的快感冲垮了堤坝,混着血丝的淫水从边缘处喷溅出来,白嫩的大腿根痉挛的泛起潮红。 苏棠啜泣着咬着手指,幸福的呜咽着:“啊啊好棒啊周悦的大鸡巴嗯嗯填的满满的顶到肚子里了” 被鸡巴撑大的女穴像一张绵软的嘴,亲密无间的贴在狰狞的肉柱上,层层叠叠的媚肉热情的一拥而上,不断亲咬柱身,穴口的软肉又不知足的蠕动,像是要把顶在花穴上的囊袋也一起吃进去才罢休。 这饥渴的舔吮让周悦头皮一麻,本就尺寸惊人的鸡巴肉眼可见的又涨大了几圈,硬是挺着腰把鸡巴又插进去一截,龟头顶着花心辗转研磨,粗糙的柱身狠狠擦过脆弱的内壁,苏棠仰着头发出一声尖叫,腰肢酸麻的软倒在周悦怀里。 “这就是哈啊被男人操的感觉唔唔好舒服、好厉害” 双儿痴迷的磨蹭着男人的胸膛,周悦撑起身半坐起来,一手托住苏棠丰软的臀肉,把人从鸡巴上抬起一截,紧跟着又挺腰重重的肏干进去。 乾君的呼吸在苏棠耳边粗重的响起来,舌头淫邪的舔吻敏感的耳廓,在他身体里逞凶的大鸡巴越肏越快,在初开的处子穴里肆意的捣弄,抽插间囊袋飞快拍击花唇,把唇肉拍打的红肿,发出“啪啪啪”的淫响。 苏棠眯着眼睛沉醉的低叫,像春日发情的猫儿一样汗流浃背,浑身通红,两瓣挺翘的圆臀一抖一抖的耸动着迎合,花穴抽搐着绞紧坚硬的肉棒,大鸡巴在他身体里左冲右突,上挑下压,时不时顶着碰不得花心狠命的捣弄,凿出泊泊的淫汁,把整条甬道干的湿润无比,鸡巴插在里面就像泡在温泉里似的,让周悦爽的眼睛发红,五指紧紧扣在苏棠腰上,把那块皮肤掐的紫红。 “大鸡巴搅来搅去把脑子都搅乱了太棒了、太棒了呀啊啊啊——”得了趣的小兔子叫的又甜又骚,抱着男人的肩背发了疯的耸动肉臀。 “操,水比你哥还多,又浪又软还会流水,你要是去卖屁股,能日进斗金。” 周悦咬着牙,发了狠的肏干水淋淋的软穴,本性的恶劣暴露无遗,脱口而出一句不着调的调笑。 苏棠正爽的神魂颠倒,张着嘴只知道淫叫,听了这话也没觉出讽刺,反而因为这句粗话而更加敏感,汗津津的身子在周悦怀里不老实的乱动,小屁股一耸一耸的吃着磨人的大棒子,口齿不清的反驳:“嗯啊啊不给、哈啊不给别人干嗯、哼唔就、卖给你就给你干哈啊” “就给我干?”周悦赤红着眼坏笑,五指用力抓住一团绵软的臀肉,把人重重的按在胯间,鸡巴抵着紧闭的宫口死命的捣,把怀里人捣的尖叫起来,腰里又酸又软,又酥又骂,穴肉抽搐着缩紧,蓦地喷出一大股水,全浇在硕大的龟头上。 “给我干呼,一晚上多少啊,骚兔子?” “不要钱呜呜不要钱”苏棠疯狂的掉着眼泪摇头,身子僵硬的坐在大鸡巴上几乎抖成一团,可怕的快感像要将他溺毙,小鸡巴已经射过好几次,把自己平坦的小腹射的满是白精,双腿痉挛的在床上张成一字型,难以承受的哭叫着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免费给你操、给你操哈啊啊标记我——呜呜标记我吧” 周悦再次确定,今晚上他艳福不浅。连着标记两个俊俏好肏的双儿的机会可不常有,谁会拒绝?一边挺着鸡巴大力鞭挞吱吱冒水的软穴,周悦舔了舔尖锐的犬齿,低头干脆的咬了上去。 气息交融,宫口化开,苏棠瞠大美目狂乱的高声淫叫,腰臀抖动着在周悦怀里颠动起伏,两眼翻白,表情痴狂。 “肏我啊啊啊——继续、操我啊!!啊啊!!太舒服了、爽死了——相公、相公哈啊” 周悦舔吻着苏棠后颈上的牙印,哧哧低笑起来:“行啊,那相公就好好操一操你。” 说罢一个翻身,把苏棠从身上撕扯下来,让他跪趴在凌乱的床单上,自己从后面干进去。 “啪啪啪”的高速拍打,混合“噗嗤噗嗤”的粘稠水声,苏棠手肘撑着床单,腰背弓起放荡的尖叫。周悦操的太重太狠,把学过武的小少爷干的爬了下去,肩膀腰背都往下塌,唯有被周悦大手捧着的小屁股高高翘起,两团臀肉被从内向外分开,两腿向两边撇开,大开的股间淫水连绵成丝,处子穴被插成松垮软烂的一滩,穴道深处更是被捣的软烂如泥,龟头轻易干进秘密的宫口,在水唧唧的宫内大肆攻伐。 苏棠被肏的翻起了白眼,不堪承受的啊啊浪叫,无力吐出的红舌一甩一甩,包不住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整个人狼狈又淫乱,想是被雄兽强迫受精的雌兽般没有半点反抗余力。 “咿啊啊——哈啊、啊、嗯啊啊——” 苏棠语不成声的咿呀乱叫,女穴持续不断的往外喷着淫水,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穴肉抽搐着夹紧柱身,很快又被蛮横的肏开操软,湿漉漉的臀上遍布青红的掌印,看上去比他哥哥更加凄惨,在男人身下痉挛着被凿开宫口,鸡巴狠狠的插进去,对着宫壁尽情捣弄。 不行了爽过头了要被肏死了 分卷阅读9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苏棠迷迷糊糊的想着,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都变成随男人心意捅干的淫器,插一插就谄媚的流出淫水,却没有叫停的权利。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呼吸、不过来了救命 他越是上不来气,下面缩的越紧,周悦“嘶”的一声,被夹的好生痛快,飞快耸动腰部,大龟头在宫口插进插出,又狠狠干了数百下,终于腰眼一麻,滚烫的精液激射而出,射的又多又浓,把苏棠烫的浑身轻颤,无声的尖叫一声,酸软的花穴抽搐着喷水高潮了。 “唔呜呜呼唔” 庞大的结消下去,大鸡巴终于抽出来,苏棠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床单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还以为呜呜要被肏死了” 周悦粗喘的哈哈大笑,低头亲昵的咬了咬双儿的唇角:“那不是你的希望吗?” 苏棠有气无力的骂他:“滚开” 周悦笑着退开一点,在两人中间躺下。 苏榭此时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又因为和弟弟心有灵犀,不知在刚才高潮了几次,正背对着两人把自己蜷缩起来,肩膀颤抖着喘息。 苏棠更是累的不轻,头晕脑胀眼前发花,看什么都是虚影。 然而周悦却不放过他们,这上了床就变得恶劣的江湖少侠一会儿抓着苏榭白生生的大奶子揉弄,一会儿抠挖苏棠身下的穴儿,把两个双儿玩的不堪其扰,又因为彼此能和对方感同身受的缘故连快感都加倍,明明没长出奶子的苏棠在苏榭被掐奶子的时候也跟着尖叫,紧紧夹着腿的苏榭也在苏棠被手指插穴的时候咬着唇流出水来。 没过一会儿,两人又被弄的情热起来,被动的任由周悦摆弄自己的身体,直到迷迷糊糊的被摆在一起才回过神来。 “啊什么?” “哥哥唔嗯” 苏榭苏棠两个一模一样的双生子面对面的交叠在一起,苏榭绵软的大奶子压在苏棠平坦的胸前,压成两团扁扁的圆饼,两根同样秀气的小鸡巴贴在一起,在两人情难自禁的扭动下彼此磨蹭,渗透出湿漉漉的粘液。两个高耸的女穴更是淫荡,在周悦的刻意安排下粘在一起,唇肉吃着唇肉,肉洞对着肉洞,两只盛满精水的肉壶煽情的嗡动,接触兄弟的肥腻鲍肉,交换彼此穴里的精液。 “啊哈啊啊哥哥嗯啊好敏感” “唔棠棠哈咿嗯嗯” 周悦喘着气撑在两人上方,坏笑着欣赏两个被肏的失神的双儿在自己身上浪荡的拧腰摆臀,彼此拥抱。四条大张的长腿纠缠着屈伸,随着两人摆臀的动作两只肉花也跟着一开一合,一高一低,分开时发出“啵”的轻响,贴合时发出“滋”的一声粘稠水声。 双生子满面酡红,眼神涣散,眉目间含情带俏,痴痴的望着主宰了他们情欲的男人,眼神里像带着小勾子,湿润润的轻易挑起了男人的性欲。 “周悦嗯啊相公、快来” 周悦低笑一声,因尝过一轮现在也不急着入巷,反而对双生子间的心灵感应更感兴趣,便扶着鸡巴根部对准两朵肉花中间的细缝,一挺腰插了进去。 “唔啊” “呀啊” 两声淫荡的呻吟同时响了起来,苏榭苏棠一同仰起头发出舒爽的长吟,性感的腰臀颤抖着款摆,滚烫的柱身从两人的花唇中间狠狠擦过,抱起的青筋用力刮磨着因为充血而格外敏感的娇嫩贝肉,刺激的两人哀鸣着挺动小腹,阴茎互相磨蹭,铃口分泌出湿淋淋的骚水,把白皙平坦的小腹涂抹的一片湿亮粘腻。 “啊啊不要别这样呃唔”苏榭克制的咬着嘴唇,腰臀却诚实的剧烈抖动起来。 “好痒呜呜周悦别这么弄那儿哈啊、受不住了哥哥、哥哥救命”苏棠更不耐快感,鸡巴一顶就浑身乱颤的哀哀惨叫,死死的抱住身下的哥哥,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哥哥怀里。 “棠棠、呀啊啊——” 粗壮的肉柱挤开两对充血红肿的肉壶,噗嗤噗嗤的快速抽插,在滑腻的软肉和浓浓的精浆里自在的肏弄,并不插入肉洞里,只在花唇中间摩擦,大龟头好几次抵着敏感的小阴蒂碾压,愣是肏的两朵淫花失控的收缩抽搐,淫水四溅。 周悦还没尝过这种玩法,自顾自玩的开心,可苦了苏家这对多灾多难的双生子,被混世魔王折磨的甜蜜又痛苦,只能呻吟着扭腰摆臀,让两只花穴好像接吻的嘴一样啾啾亲吻狰狞的肉棒,才能尝到一丁点鸡巴味。 苏棠趴在哥哥怀里有气无力的啜泣,身子一抖一抖的:“还、还不如插进来呢呜呜里面痒死了周悦大混蛋” 苏榭也难受的厉害,又心疼得不到抚慰的弟弟,只好可怜兮兮的望着周悦,水润的眸子盛满了渴求。 周悦有趣的笑了起来:“插进去倒是可以,只是这儿有两个穴儿,我只有一根鸡巴,该插进哪个穴里呢?” 苏榭苏棠对望了一眼,他们自然都是想吃鸡巴的,只是想到要在床笫间争夺大鸡巴的归属权 “我想吃大鸡巴。”苏棠可怜的求苏榭,“哥哥让让我吧,就插一下,马上就给哥哥!” 苏榭抿了抿嘴唇,花穴收缩了一下,吐出一股温热的淫水。 他自然也是想要的,但是弟弟都这样说了 “就插一下就给我?”苏榭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点了点头,“那就棠棠先吃吧。” 苏棠欢喜的展开笑颜,迫不及待的朝后撅起屁股:“周悦快来,快插进来。” 周悦笑吟吟的围观了兄弟两个讨价还价的全过程,抬手在苏棠翘起的臀肉上轻拍了一掌,“一人肏一下?行。” 话音未落,糊满了精水的大鸡巴就强势的干进苏棠的穴 分卷阅读9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里,重重捣了一记。 “唔啊——好舒服” 苏棠心满意足的喟叹,花穴紧紧夹住了身体里的硬物,缠绵着不愿它出去。 周悦却毫不留情的抽出肉根,转眼又插进苏榭穴里,引得苏榭闷哼了声,水润的眸子里染上淫色。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周悦就这样无所顾忌地在两个湿润的美穴里轮流操干,奸淫着这对容貌惊人的双生子,偶尔有哪个人多操了一记的情况,也有没干进穴里反而插进花唇里的情况,他们也不在意。 周悦常常一边操着其中一人的穴儿,手指插着另一个人,两个双儿彼此心有灵犀,只觉得穴里又是鸡巴又是手指,具都能顶到最敏感的软肉上,直爽的他们高呼低吟不断,身下泄了一波又一波淫水,高潮的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 等到天光大亮,一切云收雨散,彻夜纵欢的双生子早已精疲力竭的昏睡了过去。两个人各自抱了周悦一条胳膊,红润的脸蛋紧紧挨着男人有力的臂膀,大腿无法合拢,从两人腿间就能看出昨夜战况的激烈。 被精液浸泡的女穴呈现一种彻底的糜烂,大阴唇被操烂了,松弛的挂在两边,里面细弱的小阴唇充血红肿,像两条裙边似的突出鼓起,里头的阴蒂更是肿成樱桃大小,一碰就热疼热疼的从肉洞里喷出骚甜的淫水,穴里头更是一塌糊涂,松垮的大张着,像是被大棒子捣烂的水果,果肉软烂泥泞,混合浓白的精浆捣成果酱,连汁水都要流尽了,现在两人白腻的大腿上只余斑驳的精斑,大腿根还没从天翻地覆的快感中缓过神来,时不时抽动一下。 周悦却从这温柔乡里把自己捞出来,草草披上一件外袍,谨慎的贴上蒋老三的人皮面具,径自出门去找红楼的管事谈为“宝君”赎身的事情来。 一个过渡 当天早上,苏榭苏棠是被一辆马车送回周府的。红楼只有粉红色的小轿子,坐的不是妓子就是侍妾,周悦不愿意委屈了两人,付完苏榭的赎身钱后大清早的跑去驿站拉回来一辆马车,一手一个把兄弟俩抱了进去。 昨天晚上闹的太晚,操的太狠,苏棠一直没醒,坐上马车之后一头扎进周悦怀里,睡的昏昏沉沉。 苏榭倒是醒了,他身子比苏棠更骚浪,一边困的眼皮子直打架一边哼哼唧唧的耍赖,要周悦用手揉揉他红肿外翻的肉蚌和合不拢的小口。凝固的精液被滑腻的淫水冲开,在手指下一抽一抽的往外喷,苏榭咬着手指哭的身子直抖,丰满的奶子甩的上下翻飞,惹得周悦一口咬了上去。 “呀啊……周悦……嗯啊、嗯、吸吸奶子……哦、好舒服……小穴也要……嗯啊啊啊——” 一连丢了两次,苏榭也撑不住的睡着了,两个双儿一左一右靠在男人怀里,一模一样的脸蛋被滋润的红通通,脖子上全是吻痕。周悦把苏榭的外衣掩好,心里盘算起正事来。 谢十三的人情要还,决云那边也要去一封信,再来苏榭苏棠都已经被自己标记了,婚事也不能再拖。要是一不小心再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对了,还有柳儿,得去正式提亲了。 一路七想八想,很快到了周府。马车才停稳,柳无暇就迎了出来。 “周郎,你回来了。”柳无暇眼睛亮晶晶的,平素没什么表情的脸都泛着一层喜悦的光,“苏家的人救回来了吗?” 说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偷瞄闭得严严实实的车门。 “嘘。”周悦竖起食指比了一下,低声道,“还睡着呢,别吵醒了。” 柳无暇会意的点了点头,抿着嘴唇微微笑起来。 苏榭苏棠的房间慕容卿昨天就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命人准备好了,今天也起了个大早,坐在正厅里等着。见周悦和柳无暇一人抱了个双儿进来,就皱着鼻子小小的哼了一声,身体倒是很诚实的站起来,口中道:“回来了?” 漂亮的眼睛瞄了两眼陌生的双儿,就一直盯着周悦瞧。 周悦笑着点头,走过去亲了亲慕容卿丰腴的脸蛋,悄声道:“我先把人安顿好,过会儿来找你。” 慕容卿又皱了皱鼻子,却老实的“嗯”了一声。 周悦示意柳无暇跟着他走,两个人相携着进了内间,过了会儿柳无暇自己出来了。 “周郎要给他们两个整理整理,就叫我先出来了。”柳无暇解释道,目光清正。 慕容卿抿了抿唇,看了眼内间的门,又看柳无暇:“你……你怎么不生气啊?” 慕容卿低着声音道:“我也知道那登徒子……相公本来就是花心的性子,也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只是看他带了新人回来,虽然脑子里知道怎么都会有这一遭,可是心里头就是有点酸酸的。你,你没有吗?” 自家乾君一夜不归,回来时不光身上有其他双儿的味道,还带回来两个人,换做其他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要拧一下,柳无暇倒是适应良好,半点不放在心上。 “周郎喜欢就好。”他温和的说道,佩剑搁在桌子上,倾身去拿挂在笔架上的毛笔,“既然人找到了,我便帮周郎写信送予盟主,好教他放心。” “你怎么这么惯着他呀。”慕容卿恨铁不成钢的嘟囔了两句,心里其实也觉得这气生的没劲儿,便扶着大肚子挪过去,帮着柳无暇研墨。 他们两个人相处的熟稔起来,彼此也不再拘束,柳无暇写完一封信,慕容卿斟酌着润色了一下,便搁下笔,一同去找周悦。 周悦正在站桌子旁喝水,看见两人进来眼里便含了笑意,张开手挨个搂了搂,又低头亲他们的脸。 拢了拢慕 分卷阅读9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容卿硕大的肚子,周悦笑道:“又胖了些,真是一天一个样。” 慕容卿竖着眉毛伸出手指恶狠狠的捅了捅他的腰眼,连着说了好几句:“谁害的啊?谁害的我这么胖?”把周悦戳的直吸气,弓着腰叨扰才觉得解气。 慕容卿哼道:“一身胭脂水粉味儿,还好意思嫌弃我?” 周悦苦笑起来,好在这时柳无暇把信纸递了过来,忙如蒙大赦的接过:“周郎,我们斟酌着写了信,你看看如何?” 周悦装模作样的翻了翻,一目十行的看完,“嗯”了一声:“可以,就这么办吧。” 其实具体写了什么他也没仔细看,只看到是写给周决云的信,便想起来一回事儿:“短短一封信也说不清楚什么,我过些日子正好要回去一趟,倒是可以亲口告诉父亲细节。” 柳无暇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应道:“那样是更好。” 慕容卿却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你要回家?!那、那我呢?” 再过不几月自己就要临盆,孩子他爹却要离开?慕容卿越想越急,饱满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呼吸都带了哭音:“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你就不在身边,现在要生了,你也要走?周悦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嘘,嘘,别急别气,小心肚子。”周悦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泫然欲泣的妻子。顾及房间内还有两个睡着的双儿,好声好气的哄着慕容卿到外间。 柳无暇站在原地想了想,两边都用不到他,索性提了剑出门练武。 那厢周悦扶着慕容卿坐到外间的书榻上,熟练的在他腰后点了个软垫,才在他身边坐下。 慕容卿气的浑身都在抖,心里又慌又怕,声音颤抖:“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肚子越大越难看,也吃胖了,你定是嫌弃我不好看了,所以想跑,对不对?” 周悦皱眉:“这是哪儿的话?你想什么呢?” 慕容卿抿着嘴唇,倔强的瞪着通红的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悦轻叹一声,握住了慕容卿的手捏了捏:“傻卿卿,我自然是要等你临盆后才会启程的,我问过大夫,你这肚子里头揣了两个,吃的太好,大的有些危险,估摸着你这肚子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情。” 慕容卿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摸上自己凸起的肚子:“……当真?撑不到足月吗?” 周悦苦笑摇头:“揣了两个还熬到足月的毕竟少,多是迫不及待往外蹦的。你也别怕,大夫说尽力给你保到八个月。” 慕容卿怀孕以来,日子都是稀里糊涂的过,两个月的时候还不知道有了身孕,担惊受怕的等到周悦回来和他成亲,肚子已经快五个月了。相处了没多久就碰上拓跋锋的事,害得他丈夫在悬崖底下和别的双儿过了几日,紧接着又是苏家双生子的事,前前后后似乎时间过的极快,但肚子也快要七个月了。 周悦掰着手算了算日子,心中也很是感概。 “那我先将信给父亲送去?”好不容易将慕容卿的情绪安抚下去,周悦试探性的问道。 慕容卿难为情的抹了抹眼角,清了清嗓子:“别忘了苏家那边,得告诉他们人找到了才行。” “是,我差点儿忘了。”周悦笑着捏了捏慕容卿的脸,“多亏有你。” 慕容卿冷不防脸一红,小声啐了他一口:“不正经。”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 苏榭苏棠醒来后见了慕容卿和柳无暇,开始是极不好意思的,甚至一度想以侍妾自居,对着两人要下跪口称夫人。吓得柳无暇摔了筷子,慕容卿也差点儿掉下椅子。 最后还是周悦稳住了苏家双子,直言已经去信扬州苏家提出娶妻之事,直让两人感动不已,当晚在床上连起手来把周悦伺候的舒舒服服,第二天他们自己却是差点儿下不了床。 慕容卿开始遵照医嘱每日卧床养胎,各种药喝个没完。 柳无暇开始参悟一种新剑法,听说长安城外几百里的地方有山贼肆虐,便提剑跨马潇洒而去。 周悦耐着性子在长安等到慕容卿的孩子平安降生,两个糯米团子一生出来就引来了慕容老头子,天天臭着脸登门,瞧见两个小外孙就笑成一朵花。 孩子能哭能闹,一哭就惊天动地,半夜三更也不消停,把周悦烦的险些拆了房子,陪着慕容卿做了几天月子就再也忍不了了,麻溜的叫管家收拾了东西,骑马回金乌山庄。 这一次回去不光是为了向周决云报告苏家双生子的事情,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金乌山庄向北就可取道天山,柳无暇那个嘴毒心恶的师父他可还记着呢?说他和柳儿无媒媾和?去他奶奶的,爷爷这就来提亲了! 指望悦悦一有孩子就从心狠手黑熊孩子变成三观正直的慈父是不可能的,他才17岁呢! 悦悦:啊,崽子好吵,告辞! 卿卿:QAQ 下面开始吃柳儿的师父了(。 浴桶 说来,自周悦此次离家也有一年多,他去时走马观花,一匹白马横穿了大半个国家,还不忘左拥右抱,娶妻生子,过的可谓痛快至极,乐不思蜀。 然而这次要启程回家,还是忍不住归心似箭。念着金乌山庄的雪、不长叶子的树稍的月、刀子似的风、一抖就脸红抬手能劈磨盘的小侍女,最想的还是坐镇山庄的一庄之主。 周悦一路风尘仆仆,披星戴月,纵马奔入金乌山庄之内,骏马嘶鸣,马蹄声急,数道人影从四面八方飞窜而出,摆出围剿的架势,见到来人后又陡然放松下来,一眨眼便散去。只留一个黑衣上绣了金线的男子站在马前,恭谨 分卷阅读10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弯腰行礼:“请少庄主安。” “起吧。”周悦随性一拽缰绳,照夜玉狮子遍老实安静下来,冲着男人喷了个响鼻,“决、父亲可在庄内?” 男子顶着一脸口水眼角抽搐,无奈道:“在的。” 周悦颔首,提气纵身,修长的身子仿佛无根之萍轻飘飘从马鞍上腾起,衣袍于烈烈风中翻卷,云纹锦靴一踏马鞍,化作一道流光遁去,只远远留下一句:“金一,别忘了帮我喂马。” “”名唤金一的男子无言的与白马对视数秒,突然暴起一掌拍过去,“叫你喷我一脸!落我手上了!” 照夜玉狮子疼的嘶鸣一声,气愤不已,探头就是一喷。 “卧槽你还来?少庄主不在看我怎么治你又来!?” 周悦匆匆赶至周决云院子时,周决云正在沐浴。绿竹站在院内指挥着几个精悍小厮将水桶搬进搬出,瞧见周悦便露出个惊喜的笑脸:“少庄主,您回来啦?” “嗯,父亲呢?” 绿竹有些神秘的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正开始沐浴呢,庄主前几天刚从外面回来,累的不轻,正好借此好好休息一番。” 周悦闻言挑挑眉,随口道:“江湖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要麻烦他?” 绿竹晦气道:“嗨,还不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巨鲨帮那群蠢货,好几个月前扬州绛珠楼惨案就没解决,眼巴巴送到庄主手上,这就算了,没想到他们躲懒上了瘾,一个月前又递了差不多的事上来,害的庄主在外面奔波。” 周悦听的心虚了下,突然心念一动:“差不多的事?怎么说?” 绿竹瞧了瞧四周没人注意他们,就小声道:“还是江南的事儿,又有个做皮肉生意的店让人给屠了,凶手应该是同一个,手法一模一样。” 周悦嘴角一抽。拓跋锋那不安分的,竟然又跑回江南了?闲着没事儿折腾人家青楼做什么,难不成又走错了房间? 他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听屋内传来一声低悦的叱问:“外面是谁?” 绿竹背后一激灵,忙朝着们的方向福身:“回庄主,是” 周悦一摆手拦住了她的话头,无声命令她带人退下,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穿着,袖子一甩抚平几道褶皱,快步走进屋内。 周决云冬天怕冷,夏天怕热,饶是他住在山庄里最冬暖夏凉的院子里,也要叫人在屋里满满的摆上冰盆,贪那些凉气。 周悦悄声推门而入,迎面就叫冰凉凉的冷气扑了满面,布置成小书房的外间空无一人,周悦打眼略瞧了瞧书案上摆的几叠文书,就向内间走去。 拔步床和衣柜中间拦了扇屏风,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的坐在屏风之后的浴桶里,侧耳听着进门的动静,凝眉低叱:“谁在外面?” 周悦挑着嘴角无声地笑,刻意没有回答。 周决云眉头紧皱,试探问道:“绿竹?可是你?” 脚步声已转入屏风之后,来人停在他身后,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无所顾忌的从周决云身后绕过,一手一个准确的握住两只丰满的奶子,一边揉动一边在他耳边暧昧的呵着气:“父亲连我的足音都听不出来,好伤儿子的心呀。” 周决云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既惊又喜:“悦儿?你怎么回来了?” 他赤裸的坐在浴桶里,一头乌黑的长发盘起,露出纤长性感的浅麦色脖颈,热水将将没过他半个胸膛,两团软腻的奶子露出一半,被吮吸成红枣大小的大奶头精神的挺立出水面,被按在指腹下色情的按揉。 少年人的体温比沐浴的热水更热,滚烫的贴着皮肉,肆意揉捏着滑腻的乳肉,不时撩起热水扑在奶子上,就着湿漉漉的手感把两只乳球揉的没了形状,兔子似的不停蹦跶,拍击着水面啪啪作响。 周悦一边把玩着周决云的两只肥奶,一边好像很可怜似的哼唧:“啊啊,父亲都不盼着我回来,这是想让我一辈子都在外面呢。” “嗯啊悦儿、哈啊不是这样、嗯唔” 周决云被揉的胸脯一抖一抖的耸动,脸上泛起羞窘的红晕。小混蛋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一上手就冲着最难耐的地方使劲儿,周决云久旷的身子哪经得住这个,不一会儿就被揉的心醉神迷,晕陶陶的软在桶壁上,后脑勺压在周悦怀里,水面下的双腿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夹紧,分分合合的抖个不停,腿间的蜜穴也像是预见到了什么似的,抽搐着收缩,耐不住的喷出一小股水液来。 “啊啊哈啊、不要揉了嗯啊太刺激了、收不住的”周悦两指夹住两颗红艳艳的奶头,大力搓动起来,剩下的手指牢牢固定在软嫩的乳肉上,大幅度的震动手腕带动整只奶子的抖动。一簇簇电流顺着周悦的手传递到奶尖儿上,再顺着奶子里的筋直击心脏,周决云控制不住的低声淫叫起来,浑身上下都泛起情欲的潮红,眼睛湿润不已,望着周悦的眼神又是隐忍又是渴求。 自上次交欢都有好几个月了,周决云没吃过一次鸡巴,夜深人静时总是忍不住下身的瘙痒,做过好多次夹着被子磨逼爽的浑身痉挛的泄出来的丢脸事儿,发情期时更是难耐,全靠意志力和锁链硬撑。这会儿好容易见到自己的乾君了,纵使他要面子,想端着长辈的架子,也拦不住双儿本能的欲望,两条长腿在水面下不安分的厮磨交缠,女穴咕叽咕叽的冒水。 周悦却不急着动真格的,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水面下的波涛汹涌,周决云的两条腿一会儿屈起夹紧,大腿根儿紧绞着哆嗦,不一会儿仿佛脱力一般膝盖向两侧倾斜,露出股间黑乎乎的一团,一点鲜红的颜色藏在里面,颤颤 分卷阅读10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巍巍的抽搐。 周悦鲜少看到周决云发骚的样子,只看得目不转睛,即使胯下已经硬邦邦的竖起了,还是舍不得挪开视线,只两只手更快更用力的揉捏抓弄,把两团奶子玩的布满了交错的指痕,抽搐着在掌心里抖动,周决云无助的陷在他怀里,几乎软成了一滩水,眼睛都被水雾熏的雾蒙蒙,端方清正的脸庞含羞带臊,紧紧抓着周悦的袖口,手指泛白。 “悦、悦儿”周决云咽了咽口水,哆嗦着道,“你、你刚回来是不是?嗯唔瞧你这一身飞尘、不如,不如啊啊——” 周悦并指用力一捅充血的奶头,圆鼓鼓的红豆子戳的陷进乳晕里,快感像电流一样长驱直入,下一刻便席卷全身。周决云身子一颤,未说完的半句话化成一声柔媚的浪叫,耸起胸脯抖着身子捱过这一阵,嘴角都不由自主流下口水。 好、好舒服悦儿的手、奶子好舒服,又酸又胀,又痒又疼,只恨不得拿个什么东西狠狠蹭一蹭 周悦坏笑着催促:“什么?父亲你说什么呢?” 周决云回过神来,红霞满面,双手克制的掐着自己大腿,大腿根颤颤的并在一起,又想抠自己的穴儿又觉得这样太过放浪,犹豫着不敢妄动。 “我、我说”脑子里一团浆糊,看东西都出现虚影了,周决云眨着眼睛歪倒在周悦手臂上,眼角余光瞥到周悦垂到水里的袖子,语无伦次,“你、衣服湿了不如、嗯” 好痒、穴里痒的不行了像发骚了一样,不停的咬着热水、吸进去的尽是水、一点也止不住骚。 好想、好想要 周决云舌头打结,一句话浑浑噩噩的吐了出来:“不如脱掉” 这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半晌,周悦先发出一声明显的嗤笑,手指不正经的扯着奶头向外拉扯:“脱衣服啊,然后呢?” 周决云满脸通红,眼睫颤抖的不行,自暴自弃的低声道:“一路飞尘,肯定也累了,不如、嗯进来一起洗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光着身子邀请乾君共浴,真是把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周决云难堪的低下头,望着水面上两人的倒影,双眼盯着周悦坏笑的脸,窘迫又心痒。 好吃的爹爹 “爹爹相邀,儿子莫敢不从。” 周悦从来不叫周决云爹爹,两人没搅合到一起的时候,也只是很恭敬的称“父亲”,此时突然一句“爹爹”仿佛神来之笔,吐字时舌尖缠绵的吻过周决云烧红的耳根,弄的他浑身一抖,浑身都羞的红了。 “你别这么叫”周决云克制的拧着眉,软绵绵的躺靠在浴桶里,不知怎的不敢回头,只被动的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轻响,在心里暗暗的描绘那该是怎样的景象。 小混蛋多日不见,似乎长高了不少,脸庞也出现英俊的棱角,回来时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显出他越发强健的身材先脱了白色的外袍,然后是里面的内衬,里衣应当是雪白的,悦儿向来不愿意好好穿最里面那件,总是松松垮垮的露出锁骨。然后就该脱裤子了,外裤,衬裤,然后是亵裤,在里面就是那根又粗又长的 周决云蓦地急喘一声,双腿受惊一样难堪的蜷起来,腰肢颤抖着挺起身子,臀部悬空,整个腰臀控制不住的细微抽搐,一股难耐的酸痒从骚穴泛起,席卷全身,一路撩起带电的火花,烧的他情难自禁,湿的在水里都能感受到那些滑腻的黏在大腿内侧的淫水。 “爹爹在想什么呢?抖成这个样子?” 哗啦一声水响,周悦迈进浴桶里,和周决云相对而坐。 浴桶虽大,盛了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也显得相形见绌。周悦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的屈着,过了会儿似是觉得蜷的不舒服,便伸长一点越到周决云那边,强硬的分开周决云紧紧夹着的双腿,膝盖插进腿缝里,暧昧的摩擦周决云的腿心。 “等等、悦儿嗯啊” 周决云轻喘一声,下半身抖的越发厉害了。 食髓知味的雌花馋的厉害,大阴唇风骚的外翻着,露出里头娇嫩的花蕊,被男人坚硬的膝盖抵住技巧性的从下至上痛快的摩擦,立刻就激起一阵让人脊背发麻的快感,周决云一下泄了力气,顿时满头满脑尽是周悦的大鸡巴,头歪到一边,眼神迷离的望着屏风上的风景画,嫩生生的穴儿一抽一抽的喷水。 湿滑的淫汁和水流触感完全不同,温热热的浇在膝盖上,周悦几乎是立刻就挑高了眉梢,嘴角漾起坏笑。 “咦?这是什么?爹爹,好像有什么东西喷到我腿上了。” 他面上装无辜,水下却毫不客气的持续活动膝盖摩擦敏感的唇肉,硬骨抵着突起的阴蒂疯狂揉蹭,时不时用力顶撞一下,周决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手软脚软的靠在桶壁上,小腹一抖一抖,阴唇被顶的开开的,被迫露出娇嫩敏感的内里,被热水烫的不停抽搐,水面掀起激烈的涟漪。 “啊啊哈啊、嗯啊啊、啊、唔嗯嗯悦儿、悦儿啊啊别玩了我、嗯啊相公、相公疼疼我” 周决云陷入昏沉的快感中,被养子的一只膝盖欺负的神魂颠倒,满脸春情,别说是反抗的力气了,他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被拖进无边的快乐地狱中,求而不得,渴望至极,竟然带着哭腔淫叫起来,什么羞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爹爹可真懂怎么惹我心软。”周悦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其实笑的蔫坏,他已经发现他越是调笑的唤“爹爹”,周决云身体的反应就越大,肉蚌就像个小喷壶,随便碰一碰就不停的喷水。虽说看周决云挺着骚穴潮吹也挺不错,但周悦毕竟还是心 分卷阅读10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疼周决云的,也对自己离开他身边那么久的事感到愧疚,因此也没有欺负的太过,以防周决云明日醒过神来恼羞成怒,再把他拍的吐血三升。 年轻的乾君双手一捞,就把软成一滩泥的双儿搂进了怀里,丰满的奶子滑嫩的压在胸膛上,挤成了两个扁扁的圆饼。周决云两腿分开,下意识圈住周悦的腰,半睁的眼里满是春情。 “悦儿唔” 刚一张口,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覆了上来,灵活的长舌挑开不设防的牙关,自如的探进口腔肆无忌惮的翻搅,周决云沉醉的闷哼了声,双臂主动环上周悦的脖颈,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久别重逢的吻中。 舌头绞着舌头,嘴唇贴着嘴唇,缠绵的吮咬,亲密的厮磨,水声啧啧的响起来,周决云心醉神迷,迷迷糊糊的被养子喂了许多口水下肚,连被人趁机抱了腰放在鸡巴上也没有反应。 悦儿的舌头唔嗯、好会亲坏小子的技术又有长进了,舌头、麻麻的舒服的要死了 周悦一边深深的吻着周决云,一边小心地调整位置,把那朵饥渴的肉花放到鸡巴上,大龟头顶着湿漉漉的肉缝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磨蹭,肏着嫩呼呼的小阴唇和骚阴蒂,大手抓着一只肥奶子用力揉捏,拉扯着乳肉逆时针旋转,周决云被拽的上半身一耸一耸,屁股也一夹一夹,无知无觉的扭腰摆臀,迎合着乾君淫猥的动作,鼻间溢出浪荡的哼吟,注意力却还在那个仿佛无止境的长吻里。 一别多日,周决云奶子也大了,屁股也更翘了,大腿?更是肉感十足,摸一把都像在摸一碗肉冻,又弹又软,周悦简直爱不释手。 “爹爹的穴儿真浪,小嘴儿不停吸儿子的大龟头,洗澡水都被穴里喷出的水增高两寸。” 周悦伸出长舌淫秽的舔吻周决云白皙的侧脸,大龟头陷进两片阴唇里有力的蹭动,把周决云蹭的低喘吁吁,垂着眼睛又是羞涩又是期待,眉宇间荡漾着十足风情媚态。 “胡说八道嗯啊” 周悦用力一挺腰,竟捅进去小半个龟头,情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硬生生把斥责变成撒娇,周决云搂着周决云的肩膀,挺起腰臀大腿痉挛着夹紧了穴儿,那只丰沛多汁的肥穴仿佛受惊的河蚌,把壳紧紧的闭上了却没防住溜进里面的沙粒。 周悦两根手指插进周决云的肉壶,煽情的翻搅抽动,周决云双眼迷离,嘴唇微张,感受着身下那个地方被两指撑开一个口子,滚烫的热水倒灌进去,合着淫水一块儿搅动,烫的内壁抽搐不止,甬道里酸酸胀胀的痒,折磨的他夹着周悦的腰不断厮磨,哼哼唧唧着哀求:“悦儿、啊相公呜啊相公别玩了” 周悦啧啧的调笑,长舌一勾把男人的耳垂卷进嘴里,咂摸着轻咬:“娘子真浪,里头湿的都能淹死雨了,夹着我的手指不肯松口,就这么馋男人吗?” 周决云哼哼着趴在周悦怀里,耳根通红:“谁教你说的这些话唔不许欺负我了” 周悦笑而不语,中指在穴口熟练的转了角度,粗糙的指腹冲着一块软肉一扣,周决云就惊叫一声,肉穴抽搐着喷出一小股水。 “哎呀,怎么又喷了?”周悦佯装惊讶,手指却按着那儿不动了,时不时就用力抠一下,享受周决云在他怀里颤抖惊喘的淫荡模样,“爹爹这张小嘴儿可真是个宝贝,软呼呼的不说,水也多的要命,要不要我给你舔一舔?” 说着,他探出舌尖煽情的做了个舔弄的动作,把周决云勾的面红耳赤。 “你、胡说什么、简直不知羞”周决云结结巴巴的教训他,却是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眼看着周悦作势要在浴桶里掀翻他,捉着他两条大腿就要埋头去舔,立刻慌了神,急急忙忙抱住周悦的脖子,一叠声的拒绝:“不要不要、你、那里怎么能舔” “那里怎么不能舔?”周悦一挑眉,诚心和他作对,“父亲这就想差了,那处不光能舔能吃,能吸能咬,还能” 他张口就要说出一长串的羞人话,周决云又慌又羞,忙伸手无助了,软着嗓子哀求:“悦儿相公你给我留点儿脸面吧” 把爹爹日的喵喵叫(?) 把平日端庄清正的养父欺负的脸红哭求,可谓是周悦平生一大畅快事。此时,周决云被他搂在怀里,露出又羞又恼的复杂神情,一对漂亮的眸子水光潋滟,直看的周悦欲火大炽,雄伟的鸡巴硬得更厉害,气势汹汹的顶着周决云的臀缝。 那个熟红的后穴也渴的不行,肉呼呼的小嘴一下一下啜吻着男人的大龟头,放浪的蠕动抽搐,比起前头的浪穴也不遑多让。 “嗯啊悦儿、哈、哈啊”周决云在耐不住心中澎湃的激情,仰着头颅向后倾斜,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喉结滚动着不住吞咽,性感的锁骨清晰可见,上方的窝里竟盛了一汪浅浅的水,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周决云喘息着扭动腰臀,在水面掀起涟漪,健美的躯体在男人怀里妩媚的拧摆,腿间两个小口依次磨蹭周悦的大鸡巴,蓬勃的热度烫的他心神俱醉,嘴唇难以自制的微张,口水都溢了出来,含糊的呻吟,“哪个穴儿都行、哈啊快肏进来” 便是在床上,周悦也鲜少看到周决云如此放荡的姿态,一下子双眼赤红,呼吸粗重,本来预备的几个欺负的方案也全部抛之脑后,只余下把这浪货狠狠操一番的本能想法,一把抓住一只在他眼前摇来晃去的肥奶喂进嘴里,大力的狠吸一通,牙齿啃咬着软腻的白肉,只咬的周决云哀声乱叫,胸脯抖动着往他嘴边凑,呜咽着求他也吸吸另一边。 今日决 分卷阅读10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云是怎么了?往常可有如此淫乱?这念头只在脑中盘旋了一周,就败倒在周决云一张一合的嫩穴里,周悦眸色深沉的握住周决云的窄腰,耸着鸡巴在他臀缝里胡乱蹭了两下,也不在乎插到了哪里,反正见洞就钻,大鸡巴重重的操开紧致的穴口,擦着娇嫩的肠壁捅到最深处,周决云被操的浑身一抖,双手紧紧攀住了周悦的肩背,放声尖叫。 “呜啊啊啊啊——肏进来了!悦儿操进后面去、咕唔、嗯、咿啊啊——” “操!”周悦怒吼一声,停也不停,两只手抱住怀里人两瓣大屁股,飞快耸动腰身,挺着大鸡巴激烈的抽插起来,狰狞的肉根蛮横的操开久旷的肠肉,刁钻的碾过前列腺,又继续向里,大开大合的肏弄着敏感的穴心,把周决云操的在他怀里上下起伏,两团肥奶颠的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啪叽啪叽的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 “啊啊啊——不、不行一来就、呜啊啊好激烈别这么快、悦儿呀啊啊” 周决云咬着手指沉醉的哭泣,亢奋的扭动腰肢带动肥臀迎合着周悦的动作,只觉得火热的大鸡巴都要肏进自己的心里,全身心都被周悦攥住了、操开了,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脑子里是一团浆糊,连呼吸都带着快感的余韵,让他爽的浑身乱颤,小腹抽搐,控制不住的越发卖力的套弄男人的鸡巴,狂乱的甩动头发,脸颊绯红。 “呼操、真浪”如此主动配合也是周悦没能想到的,若是他大脑清醒,就能发现周决云的不对。然而他现在操的正入神,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挡他把鸡巴插进他养父的穴里,捣弄淫荡的穴心。 ? “啊啊哈啊、啊、咿好舒服、悦儿、我好舒服呜啊啊啊肏到了、操到最爽的地方了嗯啊啊” 周决云已被操的今昔不知何夕,也浑不在意自己庄主的面子,淫叫的仿佛要掀翻屋顶,两人胡天胡地的闹了好一通,把一桶好好的洗澡水祸害的洒出去大半,周悦才在周决云亢奋的尖叫声中把精液狠狠的射进软烂的后穴。 “哈啊啊——” 周决云被射的身子一抖,臀部绷紧片刻又蓦地放松,被操的艳红的肉穴抽搐了几下,也喷出一股温热的水液,全部浇在硕大的龟头上。 “呼哈啊” 两人亲密的交叠在浴桶里,都是呼吸粗重。周悦舔了舔干涩的唇,捏着周决云的下巴索吻。 “嗯嗯唔”周决云迷迷糊糊的张开嘴,接纳养子肆无忌惮的舌头,吻的啧啧作响。 周悦一边亲吻,一边把鸡巴从周决云后穴里抽出来,鼻尖蹭着周决云的鼻尖,低笑:“父亲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 “唔我也、不知道嗯唔”周决云迷蒙的双眼,慵懒的靠在周悦怀里,腰还有些酸软,但鸡巴仍然硬着,弹动的顶着周悦的小腹,暗示性十足的挨蹭,“悦儿悦儿还有一个穴儿你没插呢” ?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周悦深吸一口气,刚发泄过一回的鸡巴又气势汹汹的举了旗,一把捞起软绵绵的养父,周悦干脆的迈出浴桶,把人往床上抱。 周决云贴着周悦的肩膀,两条长腿一面淋漓着往下滴水,一面不安分的互相磨蹭,浓白的精液顺着水流一路淌到大腿上,便承受不住地心引力的滴到地面上。 “父亲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榨干我了。”周悦愤愤的抱怨,把周决云扑进床铺里,居高临下的瞪视,“明天醒来后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再罚我跪祠堂。” “唔不会的,都是父亲的错。”周决云懒洋洋的在柔软的床铺上舒展身体,冲周悦勾了勾手指,两条长腿自然而然的分开,“来吧,悦儿,里头都要痒死了。” 英俊端方的男性躯体毫无保留的向他敞开,周决云被滋润的酡红的脸蛋带着笑意,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向两边分开,挺起臀露出汁水淋漓的女穴,两瓣大阴唇充血外翻,小阴唇也骚浪的张开,窄小的肉缝清晰可见。周决云呻吟着用两根手指勾住肉蚌的两端,拉扯着掰开自己的嫩穴,一股透明的淫水就从肉壶里流了出来,沾湿了月白色的被褥。 周悦却不急着干进去,扶着鸡巴根部,凑近了用龟头碾压俏生生的阴蒂,又顺着肉缝上下磨蹭,隔靴搔痒的欺负娇嫩的女花,直把周决云馋的浑身颤抖着呜咽起来,才一正身子,鸡巴顶开缠绵的软肉,狠狠操了进去。 周决云欢喜的一抖,耸动着身子在床单上挺起腰臀,畅快的淫叫:“呜啊啊啊进来了、悦儿的大鸡巴插进来了” 鸡巴入了巷就不由分说的狂操猛干起来,周悦按着周决云结实的小腹,啪啪啪的操的淫水四溅,鸡巴抽出来半截再深深的整根入进去,快感从花穴里头汹涌着扑上心头,周决云爽的不行,呻吟声又甜又腻,两条腿缠着周悦的腰,紧紧纠缠着不肯放松。 周决云在男人身下浪的出了水,勾引的男人又肏干了百十下才抽出空来,把眼睛挪到周决云之外的地方。这一看他就发现了不对。 ? 周决云一向不爱奢靡,平生最费银子的只一样熏香,断没有在床上铺张浪费的行为。然而现在,周决云的拔步床上零零碎碎的堆满了东西,光是被子就有五床,枕头也有好几个,还有些衣服手帕,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东西,全都被揉乱了弄皱了,乱七八糟的堆在床上,看着像是小耗子给自己堆的过冬的窝,又古怪又可爱。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周悦啼笑皆非的捞过一条手帕,见边缘上绣了一个眼熟的“悦”字,可不是自家侍女给自己绣的?先前随手送给了庄里一个洒扫的小侍 分卷阅读10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女,如今怎么到了周决云的床上? “唔唔啊、哈啊、我啊啊不知道”他问话的当口,胯下也不闲着,像打桩似的飞快的耸动腰身,大鸡巴撞的周决云身子都要散了,眼神涣散,口水横流,只知道上气不接下气的淫叫,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单,双腿难耐的屈起,一颤一颤的踩着被褥,脚趾蜷缩。 “你怎么会不知道?”周悦荒唐的笑,一把扛起周决云不安分的双腿驾到手肘里,提起周决云的下半身,腰部一挺,囊袋重重的拍在周决云臀上,发了狠的肏干,“除了你,还有谁能上武林盟主的床?嗯?老实交代!” “啊啊啊、不行不行、太快了悦儿、咿啊啊啊啊——”太过了,要插进子宫了!周决云痛苦着哭叫起来,身子触电一般剧烈的痉挛颤抖,双目大睁,红舌半吐,浑身汗出如浆,两条腿悬在半空无助的踢蹬,肉壶像一张嘴似的紧紧咬着男人的大鸡巴,甬道里抽搐着喷出一股股淫水,“去了、去了呀啊啊啊——!” 周决云高潮的死去活来,在床榻上辗转厮磨,将被单抓的凌乱不堪,腰臀抖动着不断潮喷,透明的淫水从肉缝里喷溅出来,一股腥甜的气味弥漫开来。 “嘶”高潮的女穴紧的不行,抽搐着吸咬粗壮的鸡巴,周悦被夹的几乎失去理智,什么不对劲都忘了,闷不吭声的掐住周决云的腰把人拖着翻身,大鸡巴在高潮的甬道里旋转了半圈,粗糙的表皮狠狠擦过娇嫩的淫肉,趁势毫不留情的干进宫腔,把周决云肏的放声尖叫,软软的跪趴在男人身下,高翘着臀,被干的一耸一耸。 “啊啊啊——!悦儿!悦儿、不要操了唔啊啊我、我还在唔嗯嗯高潮哈啊那里碰不得啊啊啊” “你有哪里是我碰不得的?”周悦嘴上发狠,亢奋的肏干不停,扑哧扑哧的激烈捣弄,摇着胯驱使大龟头在子宫腔里翻搅,入的周决云两眼翻白,只会长大了嘴无声浪叫,小腹一抖一抖的喷精,高潮被迫延长了一波又一波,喷溅的淫水弄的两人身下都湿漉一片。 周悦粗喘着压住周决云汗津津的背部,伸长舌头在他耳垂上淫猥的舔咬,低声道:“我不光要碰,还要把那儿射满,让你大着肚子嫁给我。” “啊!哈啊!呜啊啊——啊啊”周决云已经说不出话了,被干的忘情失神,淫荡的尖叫,扭腰摆臀。 “我要射进去了,爹爹,你该说什么?” “悦儿啊啊、相公!相公射进来!呜啊啊啊——” 这一场情事直到半夜才结束,周悦披了外衣下床打水,等他回来时周决云的早已睡的无知无觉,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精斑,两腿叉的开开的,两个穴都糜烂红肿的外翻,还在往外流着精浆,小腹平白涨了一圈,鼓鼓的盛满了男人的精液。 周悦草草给周决云擦了擦身,也没管射进肚子里的那些精液,就这么搂着人睡了。 本打算明天再和周决云详述几件要事,谁知天才刚亮,周决云就到了发情期,于是该说的事没说成,两人又在这屋子里厮混了三天。 少庄主纵马天山派,路遇拓跋 周悦今天起得早,离开的也早,周决云醒来时同床的青年已不见人影,只余半面床榻上睡过的痕迹。周决云睁着眼仰躺在床上,一时不想动。身上酸疼的要命,他发情期里神智不清,周悦更是疯了似的折腾他,把两个穴儿操的又红又肿,灌了满满的男精,都合不上了。当时觉得爽,这会儿情潮退去就尝到了恶果。 身上没力气不说,腿间两个被摧残过头的肉穴也火辣辣的疼,像是男人的那物还插在里面似的,连腿都不怎么合得上。 周决云躺着运了半天气,才鼓起勇气慢慢坐起来,期间扯到股间的伤处怎样暗中抽气放下不提,身上似乎也有些怪异?周决云疑惑的掀起被子,才发觉那小混蛋给自己穿了一件艳俗的大红肚兜,不禁哑然失笑。这几天来被男人嘬成深紫色的大奶头裹在布料之下,丰满的乳肉却遮不完全,半个浑圆露在外面,上面还印着青青紫紫的牙印,周决云看着都疼。 “小混蛋”笑着叹了一声,周决云摇摇头,也没脱下来,伸手捞过挂在一边的里衣慢慢穿上,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整理好衣着,扶着腰从床上下来。 “嘶小混蛋。”走动时更是不得了了,两瓣大阴唇被磨的充血发紫,被大鸡巴肏的都快烂了,放浪的外翻。周决云一迈腿就觉得两片肉摩擦着扯到神经,疼的他腿上一软,差点儿丢脸的跌到地上。气的又骂了一句。 像鸭子似的挪了半天,周决云才走到窗前的塌上,塌中间摆着的小茶几上用茶杯压了一张纸,上面潇洒的写了几个字。 周决云拿起一看,是周悦留的信,言明他即日启程去天山派向掌门提亲,怕再拖几天路不好走,于是撒娇要父亲等他回来,回来还有要事禀报。 周决云看了信,笑骂一句“浑小子。”唤来侍女摆饭。 那肚兜俗是俗了点,可料子光滑柔软,贴着伤痕累累的大奶子上,动起来都不怎么疼了。 周决云一边喝粥,一边没头没脑的想。 要不要叫人多做几件这种料子的肚兜?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那一边,周悦正在去天山的路上。 金乌山庄地处塞北,天山还要更往北往西,天山派就盘踞在关外的皑皑雪山之下,杂役亲族为求方便,大多搬到附近毗邻而居,逐渐形成一个挺繁华的小镇,常有在西域往来的客商停留。 周悦正是要赶去那里,也好补充些干粮。 嗖—— 一枚石 分卷阅读10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子凌空投来。 周悦反应快速的扬鞭勒马,照夜玉狮子踢踏着马蹄往旁边挪了两部,一人一马一起扭头循声望去。 “哎,小混球,这是往哪儿去啊?”拓跋锋懒洋洋的打了声招呼,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块嶙峋的怪石上,一手端着一大坛子酒,大大咧咧的敞着怀。 周悦瞧了一眼就忍不住皱眉。 要说拓跋锋正值英年,身材挺拔,若是往常,这样敞怀饮酒,颇潇洒,有种男人的英雄气概。可如今他早被周悦破了身,两团胸肌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两团绵软鼓涨的奶子,这样一扯开衣襟,大半个乳球都露在了外面,岂不是任人观瞻? 周悦皱了回眉,转眼又放下了,心说左右同我无关,我操的哪门子闲心?便张口说道:“我去提亲。” “提亲?”拓跋锋迷蒙着一双醉眼,左右看了看,这满目荒凉,别说是人了,连只鸟都没有。但再走几百公里,就是天山便歪着嘴笑道:“哦,那天同你在马背上潇洒的小美人儿?” 周悦一笑不答,转而反问:“你又在这儿做什么?” 拓跋锋哈哈大笑,手里摇晃着酒坛:“喝酒,赏景,你说我干什么?” 他得了美酒,路上有杀了几个看不顺眼的人,正是热血澎拜,心脏鼓噪的时候,美酒入怀,又何必等到回下榻处再开封? 周悦摇了摇头,只笑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别来妨碍我。” 说罢,打马就走了。 拓跋锋沉默的看了会儿他的背影,突然沙哑的低笑起来:“什么想做不想做我倒是想,你敢吗?” 一句话说完,已是满嘴苦涩,拓跋锋自嘲的笑了声,大口大口灌起酒来。 不料没一会儿,又听到踏踏的马蹄声。拓跋锋骤然抬眼,只见周悦又掉头回转。骏马直径向他走来,少年提气纵跃,一跃到他跟前儿。 周悦眉头压的很低,上来二话不说就扯住了他的衣领,从两边向中间狠狠一拉,把两团嫩乳结结实实的拢在衣裳里。 拓跋锋看得愣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你” 周悦狠狠在他奶子上抓了一把,疼的拓跋锋倒吸一口气,才听少年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骚死你,把奶子给我遮好了。” 说完,又不解气的在男人因惊讶而微张的唇上咬了一口,方才气哼哼道:“走了。” 他这回是真走了。 拓跋锋楞楞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却已和之前截然不同。半晌,他放下手中的酒坛,低头把自己的衣襟仔仔细细的整理好。周悦的手劲太大,奶子还在抽痛,他低嘶了声,皱着眉小心揉了揉,又舔了舔带着牙印的嘴唇。 又过了会儿,一阵低低的笑声顺着风传了出去。 “哼,蠢货。”当他真会傻到把这处露出来给别人看么?还不是远远看到了唔,算了,想这些没用的,不如喝酒。 天山派外门弟子众多,掌门一脉却只有柳无暇和他师父宋寄雪两人。宋掌门不爱红尘,厌恶人群,十八岁继任掌门后就搬到了天山顶上独居,后来把前任掌门留下的小柳无暇收为弟子,也一同搬到了山顶。 天山巍峨险峻,路十分难走,又赶上茫茫大雪,举目四顾尽是白茫茫一片。周悦找了天山派的弟子,付大笔酬金请他带路,才有惊无险的爬上山去。 ? “掌门不喜见人,我就送到此处为之。”带路的是个中年汉子,憨厚的脸上一片风霜,向周悦拱了拱手道,“告辞。” 周悦累的不行,擦了擦额上的汗,都结成了冰珠,也拱手道:“多谢师兄带路,小弟感激不尽。” 中年汉子嘴角微微一翘,道:“受君金银,自当尽力而为。小兄弟你顺着这条小路径自上去,便能远远瞧见一栋房舍。从房舍向东走几里便能瞧见一处温泉。眼下天也快黑了,想要下山须得等到明天,若掌门不允你进去,为防冻上,可去那处暖和暖和。” 周悦受教的点头,又给中年汉子躬身行了一礼,两人各自分别。 周悦继续往上爬,顶着偌大的风雪好容易瞧见了中年汉子所说的房舍。那是一座二进的小院,沉默的屹立在皑皑白雪中。小院子里围了个小菜圃,种了些耐寒的蔬菜。风干的肉食挂在屋檐下方,看着很有些乡土风情。 周悦搓了搓手哈了口气,上去就要敲门。 临到这时,他动作突然一顿。 周悦想起柳无暇曾经与他说过的话,他那个师父如何贬低他辱骂他,导致柳无暇浑浑噩噩,跟在周悦身后却不敢出面。 这什么狗屁师父。 周悦皱皱眉,唤门的动作一下子停了,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天山派武学重疏通情欲,你们却人人禁欲。柳无暇心性单纯,身子却敏感多情,一碰就冒水,是不是就要以冰水沐浴。他都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这当师父的能如何禁欲。? 当下,周悦冷笑一声,掉头往温泉的方向走去。 天山派掌门的秘密(寒玉磨穴浪叫喷水) 周悦算是在温泉边上住下了。 天山之巅滴水成冰,只有这块地方气候宜人,蒸腾的温泉池边上不见风雪,唯有热腾腾的蒸汽。周悦从行囊里取出一件能把整个人套进去的毛毯,用几块大石压住,简单布置了一番就能住人。 之前他便向带路人打听过,天山派掌门宋寄雪住在温泉附近,却鲜少来用。天山派上上下下都有个怪癖,只爱用冷水洗澡,嫌弃温泉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周悦也不怕被宋寄雪发现,之后几天天天运行他爹留给他的册子中的龟息密法,潜伏在宋寄雪周边观察。 宋 分卷阅读10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寄雪功夫深厚,江湖传言他能听见每一片雪花落地的声音,不可谓不灵敏。然而他爹留下的也是个宝贝,其中记载的龟息之术运行起来不止呼吸微弱的近乎消失,连体温也会变得同死人一般,再配合册子中的轻功,便能踏雪无痕。 这日,宋寄雪早早起床,同往常一样洗漱穿戴,在日出前出门。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宋寄雪披散着满头银发,只在发梢用发绳扎起,几缕长发从鬓边垂下,风一扬就飘起来,再配上他清冷如仙的面孔,雪白的长袍,龙姿凤采,看着竟比天上月华美上三分。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传言宋寄雪十六岁时,养育他的师父突发急病而亡,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宋寄雪跪在灵堂三天三夜为师父守灵,再出现时已经满头银发,接任了天上派掌门之职。 在他未搬到天山之巅的几年里,宋寄雪便是江湖上最灿烂的明星,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听过他的事迹,在茶楼酒馆里夸赞他精妙的剑法,与武当掌门越战三场,三战三胜。羡慕他富贵的家世,乃蜀地世家豪族的贵公子,便是舍去这一身江湖气,回家也是金玉满堂。 但最让人称道的,却是宋寄雪的一身皮囊。 冰做肌肤玉为骨,宋寄雪长了一张令人见之忘俗的清雅容貌。皎皎若天上明月,渺渺似云中仙人。若他穿着天山派的白服下山,到附近的城镇里,短短一段路就能被鲜果手帕砸个满怀。 宋寄雪今年二十八,仍是江湖第一美人。 , 周悦第一次看到他时也看直了眼,心说长成这个样子,心思竟然这样刻薄,老天爷瞎了眼不成? 是心喜宋寄雪的容貌,但周悦记着柳无暇的那番话,对宋寄雪仍有许多偏见,并没有想要染指他的想法,只想着如何报复。 待到太阳高升,宋寄雪练完一套剑法收工,回身走进屋里。 ? 往常他这一进去不到傍晚不会出来,周悦在外面等的恨不得数蚂蚁,这一天实在耐不住性子,便顶着可能被发现的压力一个鹞子翻身,像壁虎一样攀上房梁,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 一进门就是正堂,两边各有一件厢房。 周悦看见宋寄雪正背对着门站着,窸窸窣窣的做着什么。不一会儿,一条腰带掉到了地上。 在这儿就脱衣服?周悦不解的扬扬眉,怎么把衣服扔在地上? 宋寄雪面无殊色,脱衣的速度却略显急切,匆匆褪下繁复的外衫,雪白的里衣都来不及脱就先撩起衣裳下摆,脚趾踩着裤脚把裤子挣下,很快下身就光溜溜一片,露出能晃花人眼的白花花皮肉来。周悦眼尖的瞧见那亵裤中间有一块椭圆形的湿痕,被夹出一条褶皱。 脱了裤子,天山之巅上凉飕飕的空气扑在腿上,刺激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宋寄雪微蹙了蹙眉,难耐的夹着大腿厮磨了几下,再等不得了,拿了书架上一把钥匙就奔进里屋。不一会儿,厢房内传出机关开启的咔哒哒声响。 周悦倒挂攀在房梁上,眼珠转了转,像只壁虎一样灵巧的四肢并用,飞快的爬了进去。, 宋寄雪进的赫然是一间密室,门隐藏在拔步床后面,整体是就地取材,由石头开凿而成,宋寄雪穿着一双白袜,步履匆匆走进密室,周悦屏息静气,抓着石壁上突起的石块跟了进去。 经过一条不长的甬道,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密室尽头——这是一间像山洞一样的屋子,呈不规则的圆形,房间里无桌无椅,气温低得惊人,周悦只觉得连血管里的血都要结冰了,震惊的瞧着下面的发展。 只见石室中央摆着一座冰雪砌成的寒玉床,在如此寒冷的室内都不断升腾着滚滚白烟,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皮肤上刺骨的凉意,常人看一眼都仿佛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遭。宋寄雪却仿佛见了救星,总厌弃撇下的唇角抿了抿,眉眼微微舒展,毫不犹豫的向寒玉床的方向走去。? , 走到近前,撩起衣摆,在周悦震惊的目光下分开双腿,竟直接坐在了寒玉床上! “唔” 冰肌玉骨的白发美人两腿大张,把自己抻成了一字马,刻意让整个花穴都贴在寒冷的冰床上。白胖肥软的雌穴冷不防一冰,冻得抽搐了几下,一股酸涩的快感从股间传遍四肢百骸,宋寄雪忍不住闷哼一声,劲瘦的窄腰颤抖了几下,突然两手撑着床,缓缓地扭动起腰肢来。 “唔唔嗯嗯、嗯嗯哈啊” 周悦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言,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在看什么。世人眼里清冷尊贵的天山派掌门,他心里尖酸刻薄、碎嘴恶毒的宋寄雪,正挺着穴掰着腿,用一张寒冷的床自慰? 寂静的密室里充斥着双儿情动的呻吟和古怪的水声,宋寄雪脸颊潮红,眼神潋滟,肩膀耸起,白皙的身子上凌乱的套着里衣,下身赤裸裸的大开,翘着屁股一颤一颤的在光滑的床面厮磨,柔软的女穴被磨的通红,紧闭的大阴唇时不时被压的分开一瞬,露出里面鲜红娇嫩的小阴唇,阴蒂淫荡的突出来,抵着冷硬的床面抵死缠绵,穴眼儿里淫水泛滥,流出一点就被冷意凝固在床与肉之间。 “唔嗯啊好凉哈” 宋寄雪咬着嘴唇,皱着眉微微抬起肉臀,软烂的肉蚌被粘在了床面上,一起身就揪起一块小小的皮肉,拉伸到极致后“啪嗒”一下弹回去,皮肉拉扯的痛和弹回去后一瞬间的畅快交织在一起,爽的宋寄雪向后高仰起头,喉结滚动,嘴唇微张,从喉间溢出甜腻的呻吟,穴肉抽搐,浑身哆嗦,上瘾了一般不停坐下起身,像在骑一匹温顺的马,自己把 分卷阅读10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自己玩的下身像发了大水一样,大阴唇淫荡的外翻,淫水多到一时间冻不上,那一块床面变得滑溜溜的。 “啊、啊啊哈啊好、呀啊下面、下面咕呜呜” 许是爽的过了头,宋寄雪叫的淫荡至极,听的周悦下腹一热,更是睁大了眼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的动作。自慰的双儿皮肤泛红,浑身颤栗,眼底的坚冰化成了水,湿漉漉的半睁半合,意乱情迷的呻吟哭喘,长腿一抽一抽的颤抖,白袜里的脚趾爽的蜷缩起来,全身心都沉浸在磨穴的快乐里。渐渐的,宋寄雪磨穴的动作越来越快,小鸡巴硬邦邦的顶起来,被他握住硬是往下按,充血的龟头被迫贴在寒冷的床面上,冻的他浑身一激灵,呻吟都带上了泣音。 “哈啊啊好爽、唔唔要、要去了、要、啊!啊!!哈啊啊——” 周悦震惊的双目圆瞪,被面前的美景惊的呼吸一窒,只见宋寄雪狂乱的扭摆着肉乎乎的臀,在床上大幅度的来回摩擦,外阴唇完全地翻开了,像被撬了壳的河蚌,毫无遮掩的露出鲜美的嫩肉,贴着床面疯狂的抽搐,连带着腰臀也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宋寄雪尖叫着身体后仰,漂亮的脊背放荡的后弯,柔韧性极强的身子弯成了一张满弓,头顶几乎碰到床面了,小鸡巴剧烈的跳动着从双儿无力的手里窜出来,直直的对着上方激射出透明的精水,花穴更是浪的没边儿了,像凿开了一口泉眼,骚甜的淫水汹涌的喷溅在床上,把双儿的大腿都打湿了,雪白的皮肤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啊啊啊啊哈、啊啊” 高潮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宋寄雪头晕目眩,身子里的热浪翻涌鼓噪,让他在冰天雪地里出了一身的汗,脸颊红润,显出一股发泄过后的美艳来,配合他清冷如月的俊颜,看的周悦挪不开眼。 又缓了一刻钟的时间,宋寄雪才平复下凌乱的呼吸,却没急着从床上下来,还在抽搐的肉嘴儿又贴上冰冷冷的床面,激动的喷出一小股淫水。 宋寄雪轻吟一声,不知满足的再次厮磨起来。 《谁不知道我爱你》东尽欢 文案(c6k6.com) 初阳第一次见到柏峻言就表白了, 后来…… 早上腰酸背痛地醒来, 柏峻言在旁微笑:是你先招惹我的 简而言之,就是某妹子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故事。甜宠,轻松现言。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初阳,柏峻言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初见 初阳躲在花丛里已经有六个小时,后腰隐隐作痛。 她是名摄影师,也曾幻想挎着相机走大江南北,拍青山绿水大漠孤烟,但最终就职于某婚纱摄影公司。某次她在棕岛为一对新人拍婚纱照,无意中发现当红影星周建白劈腿,初阳顺手拍了几张,后来把照片卖给某家媒体,收到的报酬足足超过她一整年的工资。 从此,初阳走上狗仔这条不归路。 她与好几家媒体都有合作,拍到有价值的照片后联系对方,看影响力论价格。但最近两个月她没拍到什么,快揭不开锅了。 上午初阳跟着送菜的小货车混入这家会所,她得到消息,今晚会有一个剧组来这里聚餐,初阳送菜后趁人不备躲进花丛,花丛葳蕤茂盛足有半人高,藏身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这里视野宽阔,初阳应该能拍到几张明星照。如果有搂搂抱抱的大尺度照片,那她接下来几个月的房贷就有了着落。 胳膊处传来一阵痛痒,是虫子在咬她,初阳摁死虫子,不忘用泥土将尸体掩埋,免得待会儿招来一群蚂蚁。口袋里有药膏,她摸出来涂抹伤口,安慰自己:摄影师就这样啦,那些在非洲拍野生动物的,蛇往身上爬都不会哼一声。 夕阳染红西边的云彩时,客人们陆陆续续进入会所,花园是通往后院厢房的必经之路,初阳半跪在地,相机镜头隐藏在花枝空隙处,她屏气凝神注视着来往之人。等待的剧组终于来了,咦,女主演这身行头貌似某好莱坞女星穿过,撞衫了; 男主演走在后面,目光紧盯着引路女侍者的臀部,色眯眯活似没见过女人; 饰演女二号的演员是年仅十八岁的安某,一直以邻家女孩的形象示人,今天居然穿了大红色紧身深V超短裙,喂喂,小姑娘,性感衣着可能不太适合你。 初阳快速按下快门。 时间尚早,客人们没有急着去厢房用餐,在花园里闲聊,抑或在等人。 初阳找好角度,继续拍,拍,拍…… 大功告成。初阳把卡片机装进口袋,只等天色再暗点,她就趁周围没人溜出来,而后大摇大摆从会所大门走出去。 “你在这儿做什么?”某明星助理目光乱瞟,发现了初阳,惊讶地叫出声。 声音不小,附近的人全都看过来。 会所保安大步上前。 初阳被拎出花丛。 “你是谁?”会所保安面色不善地盯着初阳,“在这儿做什么?怎么进来的?” “我……”初阳知道瞒不过去,实话实说:“偷溜进来的。” “溜进来做什么?”保安质问。 这种会所不允许狗仔进入,轻则砸相机,重则被殴一顿,初阳大脑飞速旋转,道:“来看我的男神。” 男星焦某立即兴致玩味地看着初阳,初阳赶紧摇头:“不是你。”你刚才盯着女侍者臀部的淫邪目光实在让人恶心,初阳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在场最帅的男人身上:“是他。” 那男人穿一身得体的西装,他站在斜阳余晖中,玉树临风。 一不做 分卷阅读10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二不休,初阳向保安示意:“麻烦放手,我先去表白一下。”保安的手松开,初阳向男人走过去,深吸气,朝对方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只是在路上多看了你一眼,从此我就跌进了万丈深渊,吃饭想着你,走路想着你,梦里也全都是你……我知道我爱上你了,爱上你的眉毛,爱上你的眼睛,爱上你高挺的鼻梁,爱上你微微抿起的嘴唇,再不见到你我会疯掉。所以在我疯掉之前我得再见你一面,我得告诉你——我喜欢你。” 一口气说完,初阳差点被自己酸死。 整个花园鸦雀无声,全都惊异地看着初阳。 唯独她的表白对象面无表情。 不愧是货真价实的帅哥,被表白这种事估计经历得多了,但初阳得做戏做到底,撩起衣袖继续:“你看,我为了等到你,在这里藏了八个小时,被蚊子虫子咬了无数个疙瘩。但现在看到你,一切都值了,我幸福得快要晕掉。” 男人懒得看她。 有人弱弱出声:“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初阳反问:“名字重要吗?”她义正言辞道:“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的地位。” 大爱不问情由,初阳快被自己感动。 男人终于开口了,薄唇轻动:“走开。” 保安大步过来,一左一右架起初阳往外走。 “喂喂,我还没说完呐!”初阳双手在空中乱挥,“我叫初阳,你记住了吗?初阳……” 初阳被扔出了会所,她盯着门口身板笔直的保安不忘抱怨:“你们这帮人怎么这样?对待女士要温柔,怪不得没人爱……” 转过身,初阳嘴角高高翘起,心头暗暗地比了个V字。 晚上回到住处,初阳把相机连上电脑,挑选有价值的照片,而后联系新迅娱乐的范主编,因合作次数多了,对方给的价格还算公道,聊完公事,两人顺便八卦几句。 初阳在聊天框敲字:“男星焦XX居然是个色狼,一直盯着女服务员的屁股看,可惜角度不好,没拍下来。” 范主编:“这种事,娱乐圈多了去。” 初阳:“白瞎了那么多粉丝的眼。” 范主编:“=__=” 初阳:“焦XX长得一般般,听说家里有人才红成这样。说实话,比他帅的人多了去。” 比如,她今天的表白对象。初阳傍晚拍摄的照片里有一张有他,男人五官生得极好,秀窄的双眉,长长的睫毛下眼亮如星,嘴唇薄而性感,脸部线条十分柔和,但他神色冷峻眼神凌厉,整个人看起来既美型又阴暗,嗯,适合拍杂志硬照。 初阳把照片发给范主编:“这个人是谁?娱乐圈新秀吗?” 范主编发了个惊讶的表情:“这张不收,因为我们不能发。” 初阳原本就没指望卖钱。 范主编又回了:“柏峻言,一个低调的BOSS。” 原来是做生意的。知名企业家也是初阳的拍摄对象,这个柏峻言,似乎不出名。 范主编:“低调的都是真BOSS。” …… 关掉对话框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初阳对照了一下美国时间,拿出手机拨打席文的电话,那头有些意外:“初阳你还没睡啊?” “刚才在整理照片。”初阳说。 “今天拍到东西了?有爆点吗?” “普普通通,够两个月饭钱。”不是每一次都会有能上头条的劲爆新闻,但当狗仔比初阳上班的收入高,不用朝九晚五,自由没人管,“国际长途好贵,我电脑还没关,不然我们来视频?” “现在不行,我在图书馆忙着写毕业论文,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席文是学霸,初阳刚上大一时就听说过他。后来,室友林居然谈了男朋友,那人和席文一个宿舍,初阳偶尔能从林居然口中听到席文的名字,但两人直到大四开学才真正认识。初阳一直以为席文是那种带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生,见了面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席文个子很高,他喜欢笑,笑起来嘴边有浅浅的梨涡,四月阳光的味道。更难得的是他五官较立体,拍照很上相。 有次几个人一起吃晚饭,饭后林居然和男朋友你侬我侬去了,席文送初阳回学校,那是个月白风清的夜晚,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桂花香,他半似玩笑半认真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就站在大学的尾巴上。都说没有谈过恋爱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初阳同学,不如我们凑合着在一起试试?省得别人说我们大学白念了。” 初阳也半开玩笑问:“那你能给我当免费模特,让我天天拍照?” “行。” 后来就真在一起了,不过两人的大四过得并不轻松,席文一直想出国留学,初阳忙着找工作。两人最后都如愿以偿,奇怪的是,他们明明是凑合着谈恋爱,几年下来也是聚少离多,却没分手。 连林居然都为之惊叹。周末两人一起去吃牛排,林居然感概:“我和前男友早就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你和席文竟然经住了时间和空间的考验。对了,他要回来了吧?” 初阳切着牛排,头也不抬:“嗯,还有两个月。” “苦守寒窑十八年,你总算是熬到头了。” “喂喂,他只去了两年而已。”太夸张了吧。 “两个月我也受不了。”林居然说,“不过你也挺强,自己把房子都买了。” “不但有房子,还有房贷。”初阳眨巴着眼睛看着林居然。 林居然一看她这表情就头疼:“我不会带你进‘江山苑’。” 初阳作可怜状:“你忍心看我食不果 分卷阅读10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腹衣不蔽体吗?” “衣不蔽体正好,我还想看你穿三点式。” 初阳搬出港台腔发嗲:“然然……” 林居然恶寒:“没门。” “亲爱的……” “滚!” “小甜心。” …… “怕了你了。”林居然举手投降,“周一我要开车去接苏总监,到时候带你进去。” 第2章 再见 江山苑是本市有名的高档别墅小区,好几个明星在那里买了房子,初阳想进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拍到明星遛狗照,或是家人散步照。不过,“江山苑”门禁森严,快递员只能将包裹送至门卫处,而且,业主没提前打过招呼坚决不收,初阳一直没机会进“江山苑”。 有林居然帮忙就容易了。 林居然在一家时尚杂志社当助理,她要去“江山苑”接苏总监,将人送去机场。初阳坐上了车,林居然双手扶着方向盘,提醒她:“你可不要翻进别人家里去,被当做小偷抓起来送警局就麻烦了。” “我是狗仔,不是偷窥狂。”初阳只拍公众人物在家以外的照片。 “那里到处都有摄像头,保安又多,你得小心点。不然我丢了工作,你得负责养我。” “放心啦,就算出了篓子我也不会说是你带我来的。” 车子很快开到小区门口,保安见是外来车辆,没有开门。林居然说明来意,保安拨通了苏女士家的电话,确认之后才放行。 别墅区很大,随处可见精美的欧式雕像,树木葱茏,花卉茂密,林居然把车子开到草木蓊郁处停下:“这里好像没摄像头,你下车自己逛吧,拍不到东西就算了,早点回去。” “我心里有数。” “千万别被保安盯上。” “知道啦。” 林居然的车子消失在拐角处,初阳站在路边,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摸出手机。 虽然单反相机更适合专业人士,但初阳是偷拍,挂个相机在脖子上,被保安撞见说不清楚。手机就方便多了,我是自拍狂不行吗? 小区内有散步的人,三三两两,可惜初阳一个都不认识。换句话说,不是公众感兴趣的娱乐对象。 没关系,初阳有一整天的时间,她为此做了充足准备,早上五点就起床亲手烤了小饼干,多加了芝士和黄油,保证扛饿。初阳沿着花道前行,忽然眼睛一亮,远处那个遛狗的男人是不是荧幕硬汉卢凯? 初阳跟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拍,卢凯已经牵着狗走回他的别墅小院,把狗扔给保姆,他大步进屋,保姆一直有点怕这条狗,养什么不好?非要养比特犬,又壮又凶,哪怕相处了半年,保姆仍忌惮它,三两下将狗拴在狗桩上,保姆快步走开。 初阳在院前张望,难道这是卢凯的居所?她从围栏的蔷薇藤后探着脑袋瞧,后院的大狗发现了她,立即狂吠出声:“汪——汪汪——”狗狗似乎非常不喜欢鬼祟来者,奋力拉扯链子朝初阳扑腾,保姆没把链子拴好,狗狗用力拉扯,一下子挣脱掉束缚,朝着初阳的方向跑来。 初阳吓了一跳,这是比特犬吧? 幸好院落有金属围栏相隔,比特犬冲不过去,隔着围栏对初阳咆哮:“汪,汪……”初阳刚要松一口气,忽见比特犬转个身,朝前院大门的方向跑去。 院门是锁了,还是没锁?初阳没心思考虑,转身就跑。 那狗冲出院门,朝初阳追过来。 初阳虽然已经跑远,但狗狗可没打算放过她,它嗅觉灵敏,很快追上来。初阳心跳如鼓,她可跑不过这种称霸狗界的斗牛犬,踩着长条木椅,一口气爬上花架,连手机摔落在地都顾不上。 比特犬跑到花架下,朝初阳扑腾。 “有没有人啊……救命……”初阳趴在花架上呼救,比特犬以凶悍著称,咬死人不在话下,初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保安,快来啊……” 一辆黑色汽车从远处驶来,见这情形缓缓停下。 初阳惊骇地呼救:“快,快找人把这狗弄开。” 车上之人没敢直接下车,后排车窗放下一半,露出一张俊脸,剑眉星目,脸部线条却出奇地柔和,他眉头微微蹙起,问:“你怎么在这儿?” 初阳看对方,有点眼熟,不就是上次那个柏峻言吗?初阳大声道:“当然是来找你。” 所以你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赶紧叫保安。 柏峻言转回脸,神色不明。副驾驶的胡特助提醒他:“是上次那个初阳。”大胆到让人跌破眼镜的表白,想不记住都难。 果然,听到初阳又在喊:“帮我叫人,我快掉下去了……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不能不管我……” 胡特助默默地闭上眼睛,不忍直视。司机何左回头看柏峻言,请示:“老板,要走吗?”谁都知道柏峻言很讨厌女人的纠缠。 柏峻言开口:“叫保安。” 何左怀疑自己幻听。 “比特犬会咬死人。” 何左赶紧打电话。刚挂掉,又听柏峻言道:“下去把狗赶开。” 下去拉仇恨吗?何左狐疑地看他,是谁刚才说比特犬会咬死人? “你身手好。” 好吧,能者多劳,谁让他是保镖兼司机?何左拿着电击棍下车,果然,他一吼,比特犬立即转移目标,嘴中喷着腥气对着何左目露凶光,何左与比特犬周旋,小区保安急匆匆跑来,初阳这才松了一口气。 卢凯也被叫来,牵回自己的狗。 没有人受伤,事情总算得以平息,初阳小心地从花架爬下来,这是张生面孔,保安关切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初 分卷阅读11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阳坐在长椅上拍着小心脏,摇摇头:“没事。” “小姐,你不是这里的业主吧?请问你来这儿是找哪位?我好帮你联系。” 半是关切,半是警戒。 被保安盯上了。初阳抬手指了指倚着车门的柏峻言:“找他。”兄弟,没办法,你再帮我挡一挡,初阳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柏峻言走过去:“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你叫柏峻言对不对?听说你很有钱,没关系的,我依然喜欢你。” 在场众人一阵窘,说得好像有钱是罪过一样。 柏峻言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直切重点:“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猜的。”初阳已经想好说辞,“都说‘江山苑’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我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果然住这儿,看来我运气不错。” 初阳洋洋得意,朝阳的金光落在睫毛上,她笑得绚如夏花。 柏峻言蹙眉:“你怎么进来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初阳打马虎眼。 “你找我做什么?” “想……想见你。”初阳没退路,只能继续厚脸皮,“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柏峻言毫不留情道:“我不喜欢你。” 柏峻言似乎没了耐性,他转身,胡特助立即为他拉开车门。 车子缓缓启动,剩下初阳和一众保安面面相觑。 初阳隐觉不妙,若保安尽忠职守,定会深究她如何进入江山苑。初阳可不想出卖林居然,撒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朝前方的车子挥手:“等一等……” 保安抱着胸看戏,更有甚者摇了摇头,又一个追求柏峻言的女人,电视剧经典情节正在上演。 很好,保安没有追上来。初阳脚步不停,继续追着车子狂奔。 驾驶室的何左瞄了瞄后视镜,道:“她追上来了。” 柏峻言当然有看到:“别管她。” 汽车不停,但小区内限速十码,初阳和汽车不近不远地保持着十多米,这个距离,想不注意到都难。几百米后,柏峻言败下阵来:“停车。” 车子戛然停下。 轮到初阳愣神,真停了? 她只是做戏而已,但平原跑马,易放难收。初阳不得不跑过去。 后排车窗被全部放下来,柏峻言的脸色略显清冷,他斜扫初阳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初阳气喘吁吁:“我……我就是……”她急中生智,摘下背包,从里面翻出一袋小饼干递过去:“我就是想把这个给你。”因为疾跑,初阳脸色涨红,“我亲手烤的,今天早上五点就起来忙活,多加了芝士和黄油,很香哦。” 柏峻言没接。 这情形有点尴尬,但剧本已定,初阳无法更改,硬着头皮继续:“我知道你看不上。但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你能试一试。”见柏峻言还没有收下的意思,初阳讪讪道:“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就算了……” 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初阳正准备收回手,听到柏峻言说:“是不是我收下你就可以不来烦我?” 呃,初阳道:“你能收下,我已经十分满足,不敢再奢求更多。” 柏峻言从车窗内伸出手,把小饼干拿了过去。 “我不想再看到你。”柏峻言把饼干扔在一边。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初阳看着他的车开出小区,一个加速消失在路上,其实,她也不想再看到他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貌似每次见到他运气都很差。 偷拍无法继续进行,初阳不得不离开小区。 她安慰自己,至少没把林居然供出来。 第3章 救星 晚上请林居然吃火锅,初阳一口气点了好多菜,林居然打趣:“是不是今天收获颇丰?准备好好感谢我。” “得了吧,今天什么都没拍到,还差点被狗咬。”想起那只比特犬的凶狠模样,初阳心有余悸。 “怎么了?” 初阳把白天的事简单说了说,林居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只觉得不可思议:“你遇到了柏峻言?还说喜欢他?” 初阳摊手:“没办法,脱身找的借口而已。”服务员把菜端上来,初阳招呼林居然:“锅底开了,来,涮羊肉片。” 林居然对羊肉片没兴趣:“你不知道柏峻言是谁?” “我知道,做生意的。” “做生意也有大有小。你成天收集娱乐圈的消息,一定知道东津四少?” 是东津市有名的四位钻石王老五,家大业大,人长得也还凑合,常投资影视业,娱乐小报喜欢追逐这样的名人,初阳也曾经尝试去跟拍,最后无疾而终。只听林居然继续道:“‘东津四少’都是富豪,但还得讨好柏峻言,他生意做得很大,利实连锁他有股份,晴空投资他是大股东……不过他很低调,娱乐小报没有获得他的同意,不会拿他上新闻。”林居然凑过来悄悄道:“怕惹麻烦。” 怪不得范主编不收他的照片。 “我连他面都没见过,你竟然对他表白了!”林居然对初阳投以崇拜眼神,“他什么反应?” “第一次他叫我走开,这回他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初阳懒懒回答。 “那很不错啦。”林居然怂恿道,“干脆你去试试追他,等你追到他,你就不用累死累活还房贷了。” “切!” 初阳对柏峻言一点兴趣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初阳在飞机场蹲点,可惜那些个明星神龙见首不见尾,半个月下来,初阳什么也没拍到。 她不是记者,没有投靠某家公司,因此没有固定收入,只觉得心焦火燥。这天打开电脑准备找部电影看看,和她经 分卷阅读11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常有合作的范主编发来消息:“怎么最近没照片?” “没拍到。”初阳快速敲击键盘,“给我点消息。” “‘东津四少’之一的王先亮将举行轰趴盛宴,请了不少明星助阵,肯定有看点。” “时间,地点。” “十天之后,地点是一艘加长豪华游艇,游艇将顺江入海,派对大概要开个一两天。” “怎么混进去?” 范主编发了个摊手的表情:“我要知道怎么混进去,何必把消息放给你?要知道,公司里养着记者。” 好吧,初阳得自己想办法。 她以前从事高端婚纱摄影,认识一些场景布置公司的人,初阳很快打听出那艘游艇的名字,以及负责布置现场的公司。派对将用到大量鲜花,初阳知道这家公司的鲜花供应商,她穿了一件朴素的衣服,跑去供应商那里应聘。 因为有活动,鲜花供应商正愁没人手,见初阳模样端正,便录用了她。初阳成了一名送花小妹,几天下来,把公司负责送花的员工认识了一遍。给游艇那边送花的工作本来轮不到她,初阳积极地去找其他员工调换,如愿以偿揽下任务。 早上六点,初阳就坐上送花小面包车,抱着一大束鲜花登上游艇。而后以上厕所的名义,乘人不备溜进某间客房,在床底下藏了起来。 她看了看时间,刚过七点。她得等到客人们陆续登船之后才能出来,那时候船上生人多,初阳混在其中并无不妥。 还有十多个小时。又是漫长的藏匿与等待。 幸好初阳早有准备,背包里有饼干巧克力,还有矿泉水,她翻出矿泉水正打算喝,想了想又忍住,得少喝水,不然还得去找洗手间。 趁着屋里没人,初阳又从包里翻出一件小礼服换上,她很困,昨晚忙到大半夜,今天又起得早,眼皮直打架。但初阳睡不着,有清洁工拿着吸尘器进入房间,初阳的心提到嗓子眼,不过房间里的卫生前两天已经细致打扫过,清洁工草草收拾一下,又提着东西出了门。 后来,有侍者送来花束摆在桌上,经理来每个房间窜门……初阳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绷紧状态,直到下午三四点检查工作才消停,初阳松了一口气,看时间尚早,她闭上眼睛小憩。 数日的忙碌让她倍感疲惫,初阳醒来时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她看了看表,七点半。 客人们应该登船了。 初阳正准备从床底下爬出来,忽然听到开门声,她又缩回床底,屏气凝神。客房里的灯被打开,一室明亮,有美女进屋:“刚上船就把礼服弄脏,真倒霉。幸好多带了一套。”同伴催促她:“快点换啦,表演都开始了。” 初阳看到一双长腿在床前晃动,美女开始脱衣服,初阳听到她叫了一声:“哎呀,耳钉掉了。” 美女弯下腰找耳钉,细小的东西落在长毛地毯上,踪迹难寻,她身体趴得更低,目光看向床底,而后尖叫出声:“啊——流氓……” 初阳知道自己又完了。 美女似乎被吓倒,仓惶开门:“保安,抓流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衣服还没换好,又赶紧关门匆匆把衣服套上。初阳被保安从床底下抓出来时,美女倚在门口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她偷看我换衣服。” 初阳弱弱辩解:“我也是女的。”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好不好。 “那你躲在床底下做什么?”保安板着脸问,推搡着初阳出门,准备好好审问。 走廊里有客人迎面走过来,那位换衣服的美女想引起注意,哭得更大声:“派对都请了些什么人?这个女人躲在我床底下到底想做什么……” 对面客人的目光投过来,何左惊讶出声:“又是你!” 何左看看初阳,又转过脸看看柏峻言,老板,你的追求者追上游艇了。 旁边胡特助也忍不住飙了句英文:“Oh,no。”连王先亮都认出初阳:“这是不是上次在锦色春会所向你表白的那个?” 柏峻言也看到了初阳,目光微动。 救星又来了。初阳脑子里灵光一闪,冲柏峻言笑笑:“嗨!” 保安不能确定这到底是小贼,还是来参加派对的客人,抓着初阳的手松了松。初阳可不想被当成小贼关起来,坦然道:“既然都认识,那就不用解释我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柏峻言看了看她:“上次不是说……” “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初阳截断对方的话,示爱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三回初阳的技能已是炉火纯青,“男神你玉树临风英俊多金,不知道引多少美女折腰。我无才无貌,不敢奢求你的喜欢,也不想惹你生厌。你不想见到我,我就应该远远避开,免得让你心情不爽利,但感情不是水龙头,说收就能收,说放就能放。我日思夜想情难自禁,实在忍不住所以……又来了。” 够酸!初阳都佩服自己。看着柏峻言继续道:“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满足我。” 柏峻言示意她讲。 “我想把你的样子留在照片里,从此有个念想。”初阳摸出手机向柏峻言示意,“我们合个影,以后我再也不来打扰你,行不行?” “不行。”柏峻言拒绝。 虽然她不是真喜欢柏峻言,但连篇情话只得到两个字的拒绝,初阳还是觉得倍受打击。 她有那么差么? 初阳垂头丧气:“好吧。祝你玩得愉快,天天有好心情。” 她不得不离开,一无所获,十多天努力付之东流,初阳更沮丧,连对保安说话都有气无力:“不用劳 分卷阅读11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烦你们,我自己会走。”好不容易登上船,派对的音乐声在远处响起,她与黎明的光辉只有一步之遥,初阳心有不甘,走了十多步又回头,恋恋不舍。 柏峻言在看她,赶紧挪开目光。听到保安没好气地催促:“快点走。” “知道啦……哎哎,别推我,我马上离开。” 柏峻言抬头,高大的保安围着初阳,初阳显得十分娇小,几人走过拐角,身影终于不见。 王先亮招呼柏峻言:“我还是先带你去房间。” 柏峻言:“好。” 王先亮一路将他送到房间门口,柏峻言道:“那么多人等着王少,我不好意思再占用你的时间,休息一会儿我就来大厅。” 王先亮笑着说好。 柏峻言准备进屋,貌似无意问起:“船是不是半小时前就启航?” “是的,这会儿快入海了。”王先亮猜到他的顾忌,“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雅兴。” 初阳走不了,她还在船上,大概被保安关起来了。 柏峻言意有所指道:“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王先亮意外,也对,好歹是柏峻言的仰慕者,还是要给点面子,王先亮笑笑:“嗯,来者是客。”他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转身告辞。 柏峻言进了屋,说是来休息一会儿,实际上是有点临时性公务要处理。事情不多,十几分钟搞定,他和胡青又转去宴会厅。 厅里十分热闹,靓丽女孩在台上表演舞蹈,初阳刚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看什么都新鲜。她睁大双眼在来宾中寻找目标,瞥见柏峻言来了,心头有些无奈。柏峻言和胡特助在靠近舞台的一张小桌坐下,初阳硬着头皮走过去,讪讪解释:“不是我不走,是船不停。” 柏峻言抬了抬眼皮:“的确不会为了你改变航程。” 这下成了棋盘上的走卒,只能进不能退,初阳示意他对面的位置:“我能坐这里吗?”对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初阳坐了下来。 柏峻言微微侧过脸,目光转向舞台。初阳觉得十分尴尬,幸好胡特助找她说话:“初小姐应该没有邀请卡,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混上船的?” “这个嘛,很多天以前我就听说王少要开派对,据说派对十分盛大,那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初阳怕对方不依不饶,直接说了出来,“派对都需要鲜花,我就去了鲜花公司应聘……” 她把过程一五一十相告,胡特助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为了混上船,已经当了一周的送花小工?” “是啊。” “还在船上不吃不喝地躲了十二个小时?” 初阳认真回答:“我有带吃的。” 胡特助眼中写满崇拜:“初小姐非常聪明,行为也让人感动。” “没办法啦。”初阳无奈地摊手,谁让钱这么难挣?“不过运气有点差,通常情况下,客人应该要九十点钟才会进客房,我有足够的时间混入派对,到时候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在派对上……” 用手机拍照。但初阳不敢说,改口:“跟柏先生搭讪。” 胡特助笑:“似乎运气也不算太差。”他想起什么,又道:“初小姐还饿着吧?想吃什么,我给你拿过来。” “胡青,”柏峻言的目光从舞台上收了回来,“那边是不是凯利的刘总?他是公司的供应商,你应该去跟他聊聊最近的供货问题。” 下午还说“胡青,你应该在派对上好好放松一下”,这会儿又去谈公务,胡青无奈:“是应该好好聊聊。” 第4章 真爱 胡青刚走,王先亮就过来了,他跟柏峻言碰了碰杯,又把目光转向初阳,兴致盎然地问了同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混上船的?” 初阳又把过程说了一遍。 王先亮听完,道:“果然女人一遇到爱情,智商就蹭蹭上线。但是初小姐,你这样做,似乎是在打我的脸。”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杯中酒,“今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来捧场,我自诩工作做得不错,结果让初小姐钻了漏子,传出去都是笑话。” 这帮富家子弟表面出手阔绰,实则个个心胸狭隘,初阳可不想与对方结梁子,讪讪地笑:“这事要怪就怪他。” 她指向柏峻言。 柏峻言抬眼,一脸莫名。 初阳义愤填膺地控诉柏峻言的罪行:“怪他长得太英俊,我就跟着了魔似的,满心满脑子都想着再见他一面,费尽心机混上游艇,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失妥当,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所以,这事他得负全责。”初阳总结道。 柏峻言哑口。 初阳凑到他跟前,十分认真地问:“你家祖上是不是苗疆人?” 柏峻言不懂,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降头术?”初阳眨着眼睛问,“你肯定对我下了降头。” 柏峻言不敢与她对视,默默地转过脸。 王先亮也愣了一会儿,半晌才道:“我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厚成你这样的。” 初阳:“怪不得王少还是单身,看来还没遇到真爱。” 她不想再和王先亮辩论,站起身:“我有点饿了,去拿点吃的。”出于礼貌,初阳顺口问柏峻言:“你要不要也吃点?”想着柏峻言不怎么搭理她,初阳加了一句:“还是吃点吧,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她自顾自拿食物去了。 “果然是真爱。”王先亮转向柏峻言,不由得感概一声:“妈的我那些女人就知道叫我喝酒,谁关心我吃没吃?” 初阳端了满满两大盘东西回来,王先亮已经走了,剩下柏峻言一个人坐在桌 分卷阅读11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边,初阳蹙眉:他怎么还在这儿?不去跟人喝酒吗? 初阳只好把一盘食物递给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一样夹了点。” 屁!是厨师手艺太棒,食物做得样样诱人,初阳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每个菜都没放过。 反正柏峻言都不会吃。 哪知柏峻言拿起筷子,初阳眼睁睁看着生鱼片消失在他嘴中:“你真吃啊?这是我拿的。” “不可以吗?”柏峻言见她如此意外,问,“难道这不是为我准备的?” “不,不……”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初阳赶紧纠正,“我意外是因为太高兴了。男神你俊美无铸才智双全,我这样无才无貌不敢奢求你的垂青,所以觉得意外。” 貌似她现在对肉麻情话已经驾轻就熟。 柏峻言略略皱眉,说一句:“胡青忙去了,所以将就一下。” “我懂,我懂。”初阳点头,她就是用来将就的。 初阳还没忘记正事,她早就发现这派对非比寻常,歌星影星来了不少。音乐声渐小,台上灯光暗下,再亮起时一名长腿帅哥站在聚光灯中央,初阳眼睛一亮,是歌手徐磊,她的真男神诶! 王先亮果然大手笔。 第一次近距离听徐磊唱歌,初阳幸福得快要晕掉,她快速掏出手机,镜头对准台上徐磊,忽然听到有人问:“你在干什么?” 语气略有不满,初阳回头,见柏峻言脸色微沉,似暗夜笼着淡淡轻雾。 初阳有脑子,她没被关起来,全依仗柏峻言的面子,财神爷自然不能得罪,她说:“拍徐磊唱歌。”顿了顿,又改口,“好吧,我说实话,我就是想借着拍徐磊的名义,待会儿偷偷把摄像头调换,然后把你拍进去。” “无聊。”柏峻言简短回复,语气倒不是太冷。 初阳乖顺地收了手机:“你不愿意就算了。” 初阳回头瞄了一眼徐磊,非常遗憾,不能拍你的视频了。就算拍下来也只能存放在硬盘中自我欣赏,若是卖出去,太惹眼,王先亮未必不会猜到是她所为。 和王先亮作对,初阳嫌命太长。 艇上明星众多,初阳心痒难耐,她能管他们要签名吗?卖签名的话就不用担心。 初阳从包里找出小本子和笔,不忘向柏峻言请示:“这里有好多我喜欢的明星,我能去要个签名吗?”她信誓旦旦地表忠心:“我只跟女星要签名。男星我都不喜欢,他们比不过你。” 柏峻言抬了抬眼皮:“与我无关。” 虽然与许多男星擦肩而过,但派对邀请的女星多,初阳要了十几个签名,算一算,接下来两个月的生活费不用愁。 游艇于第二天下午靠岸,码头处早有一溜汽车等待迎接自己的主人。初阳在码头上握着手机佯装自拍,快速拍了几张明星照,都下船了,就算照片发到网上,王先亮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说不定是哪个狗仔埋伏在这儿呐。 回到家,初阳把照片导出来,发了两张给范主编,范主编惊讶:“你混上船了?” 初阳:“没有,我在码头守株待兔。” “这是个私人码头,你怎么混进去的?” “山人自有妙计。”初阳高深道,“我们还是来谈谈价钱。” 新迅娱乐一向出价爽快,初阳眉开眼笑,睡觉时,嘴角依然高高翘起,柏峻言果然是财神爷。 下次见到他,初阳一定要好好感谢。 这日一大早,初阳就接到林居然的电话:“我一同事的朋友新开了家餐厅,装修搞完了,现在准备制作菜谱,想找摄影师给菜肴拍摄照片,问我认不认识搞摄影的,我就想到了你呗。这活你接不接?” “当然接。”有钱赚就行。 “那我把号码发给你,你跟对方联系。” 初阳打了电话过去,对方请她来店里商谈。店铺地址位于某购物中心五楼,初阳带着相机过去,拍了几张碗碟照片给老板看效果,老板对她的拍摄技术挺满意,商谈好价钱,约好下周一去拍照。 从店铺出来时间还早,初阳准备在购物中心逛逛,下了楼,目光随性乱瞟,瞟到电梯口出来一男人,不就是柏峻言吗? 柏峻言也看见了她,目光微妙。 “好巧。”初阳打招呼。 柏峻言似信非信:“是吗?” 怕他误会,初阳赶紧解释:“这次真的是巧合,我绝对没有跟踪你。”她举了举胸前挂着的相机,“我今天来这里接个活,五楼即将开业的‘小渔湾’——就现在还用装修板围起来的那家,他们请我去给菜拍照片。” 柏峻言问:“你是摄影师?” “对。”初阳的目光在柏峻言身上流连,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模特,宽肩窄腰,五官立体,脸部轮廓线条却无比柔和,几缕黑短发自然垂落在额前,拍黑白照,效果出来肯定美美的。初阳两眼放光,“要不然你让我拍几张?” 这种垂涎的表情……算了,她那点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柏峻言转过脸,语无平仄:“你喜欢我什么?” 她根本不喜欢他好不好?不过这话初阳可不敢说,想了想道:“外貌。” 那时候在会所初阳用目光把众人扫了一圈,柏峻言鹤立鸡群,挺拔的身材,漂亮的眼睛……这么美型的男人,完全符合一见钟情的标准,初阳看着他:“你知道你有多英俊吗?” 不做模特真的很可惜。 柏峻言的目光在她面上轻轻掠过,隐有不屑:“肤浅。” 说完,他转身就走。 初阳在他身后喊:“你不是没给我了解内在的机会吗?” 柏峻言不理会她,继续大步朝前 分卷阅读11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走,可他走到商场门口停了下来,目光望着外面,眉头微微蹙起。 明明之前还晴空万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大如豆,柏峻言的车停在露天停车场,虽然不远,但冒着这么大的雨跑过去,恐怕要淋成落汤鸡。 “没带伞?”初阳站在他身边道,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一把雨伞,“幸好我带了。我送你过去?” 柏峻言目不斜视,用沉默表示拒绝。 初阳已经被打击得习惯了,把伞递过去:“你自己用吧。”她调笑地加了一句:“我乐于助人,也是有内在美的。” 柏峻言看着她,目露疑惑。 初阳瞄他的衣服:“这么贵的西服得干洗吧,淋湿了就报废了。再说,淋成落汤鸡有损你的形象。” 她就不同了,风吹日晒什么没经历过,身上最值钱的就是相机,不过相机有包包护着,应该不会被淋到。 柏峻言还是没接伞。 初阳知他顾虑:“放心啦,我不会缠着你,伞就当送给你了,不会借着拿回伞的名义再去骚扰你。”她兀自嘟囔,“我也不想惹人厌烦。” 初阳直接把伞塞给他,一个箭步冲进雨中。 柏峻言反应过来时,初阳已经跑出十多米远,“喂……”柏峻言喊她,初阳脚步不停,双手护好相机包,疾步朝地铁站跑去。 豆大的雨点射在地面,整个世界笼罩在白茫茫的水雾中,柏峻言望着初阳越来越小的身影,心头纷乱如麻,这到底算什么? 算偿还柏峻言的人情吧,初阳几次用他当挡箭牌,总得感谢一下。初阳进入地铁站时浑身湿透,水线顺着发梢衣角流下,她拧了拧衣服上水,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希望不会再用到柏峻言。 作者有话要说: 最开始想的文名是《撩男三十六计》,哈哈,没事就撩一下 第5章 跟拍 初阳继续从事着狗仔这份很有钱途的工作,脖子上挂个相机,就算去买件衣服眼睛也不忘乱瞟,希望能捕捉到某位名人的身影。 这日初阳骑着她的电动车等红绿灯,旁边停着一辆丰田埃尔法,这种高端豪华MPV常被改装用来当明星的保姆车,初阳多看了两眼,车内之人正在关窗户,透过它正在不断缩小的窗户缝,初阳隐约看到一个美女的身影。 有点熟悉,似乎是演员孙亦雪,初阳不敢确定。 但狗仔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何况孙亦雪最近出演的几部玄幻剧收视率火爆,她眼神清澈楚楚动人,有“小仙女”之称。 绿灯亮起,车辆开始移动。初阳追着保姆车跑。 正值下班高峰,感谢这城市拥挤的交通,不然初阳的二轮电动车不可能追得上四个轮子的丰田埃尔法。那辆保姆车最后停在一家五星级餐厅楼下,美女从车上下来,身着淡蓝色长裙,飘逸灵动。 的确是小仙女孙亦雪,不过等初阳举起相机,小仙女已经迈入餐厅,身影消失。 这家餐厅生意火爆,要提前预约,初阳进不去。 没关系,孙亦雪吃完饭总得出来,到时候初阳抓拍两张。 马路对面是滨江公园,公园有长椅,初阳把电动车停在旁边,坐在椅子上装长镜头,时不时瞄一眼那家五星级餐厅。 与餐厅毗邻的是一幢商业楼,每层楼都挂着广告牌。傍晚风大,三楼某个旅店的广告牌似乎没钉牢固,被风扯得摇摇欲坠。初阳盯着广告牌,看这个风向,它若是掉下来八成会掉在五星级餐厅门前。 希望不要砸到客人。 初阳寻思着要不要去跟餐厅保安说一声,见一辆宾利轿车驶向餐厅,车子在门口停下,司机何左下来恭谨地打开后座车门,柏峻言走了出来。 他没急着进餐厅,站在车旁跟何左交待着什么。 “喂……”初阳大声喊他,“柏峻言,你赶紧进去啊!” 柏峻言看见了初阳,何左也侧过身看她,这女的又追来了? “你不要站在那里,快点进去。”初阳拢着双手大声朝他喊。 他们之间隔了一条马路,车辆嘈杂,柏峻言知道她在跟他说话,但听不清楚初阳在说什么。 “走开一点。”初阳向他指了指上面。 柏峻言看看天,又看看初阳:“你说什么?” 他站在原地不动。 风越来越大,那广告牌晃得越来越厉害,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初阳顾不上红灯,直接横穿马路。柏峻言忍不住咒骂:“你不要命了!” 初阳跑过来,连话都没说,拽过柏峻言就往餐厅里面拖。 “喂,你动什么手……”何左大步上前,准备替老板扯开初阳。 哐—— 丈宽的广告牌轰然掉下,正好落在他们之前站立的地方。 昂贵的宾利后半部被压在广告牌下。 柏峻言和何左堪堪避开,大惊失色。 餐厅员工急急忙忙跑出来查看,现场有点混乱。 “还好没砸到人。”初阳想想仍旧后怕,埋怨道:“叫你们走开,你们反而站着不动。” 原来她是来提醒自己。柏峻言回过神来,心上像拢着一团小火苗,暖洋洋的:“谢谢。” “不客气。” “你怎么在这儿?” 初阳总不能说她在跟踪孙亦雪,随手指了指对面:“在滨江公园拍照。”她看了看柏峻言,“你在这里订了位置?” 柏峻言点头。 初阳想混进餐厅拍孙亦雪,问:“你可以请我吃饭吗?” 柏峻言有点为难,何左赶紧替他解围:“初小姐,刚才感谢你跑过来提醒我们,柏总今晚有约,不然我请你吃饭?地方随你挑。” 分卷阅读11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知道何左又误会自己纠缠柏峻言,初阳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处理车子的事吧。”至于她,可以在外面守株待兔。 柏峻言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我的确应该感谢你……” “那你让我拍几张?”初阳是摄影师,而柏峻言是天生的模特,她不觉技痒蠢蠢欲动,怕被拒绝,她还加上理由:“我把你放在电脑里,也省得我总来找你。” 但她的请求仍被无情拒绝:“不行。” 初阳觉得没劲,大概在对方眼里,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初阳脸色讪讪地告辞:“那我不打扰你吃饭。”她跟对方挥了挥手,“再见。” 她转身就走,柏峻言在后面说:“不然晚一点我请你吃饭……” “你不用管我。”初阳头也不回道,“我说过我不想惹你烦。”还真以为她死皮赖脸缠他吗?初阳索性跑起来,人行横道正好亮起绿灯,她快步穿过马路。 初阳当然没走远,她还在滨江公园,坐在长椅上目光不断瞄对面餐厅,有警察过来,叫了人把广告牌清理走。柏峻言的宾利车顶有破损,拖车过来拖走,何左一直在处理此事,后来又招呼一辆劳斯莱斯停下。 应该是柏峻言的。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吃个饭也是五星级餐厅。 说起吃饭,初阳已是饥肠辘辘。孙亦雪应该不会这么早出来,但初阳不敢离开,拿出手机准备叫外卖。这附近有家寿司外卖店,初阳看网友评价不错,赶紧下单。 她的寿司于半个小时后送过来,卖家还送了芥末和酱油。城市霓虹闪烁,初阳坐在椅子上,一边吃一边注意着对面,一心二用自然容易出差错,挤芥末时全挤在手上。 初阳翻找纸巾,刚草草擦过,就见对面餐厅有客人出来。不就是小仙女吗? 初阳赶紧放下东西拿相机。 对焦,选角度,咦,走在小仙女身边的男人似乎是柏峻言。这厮是来约会的? 约会对象是小仙女? 下台阶时,柏峻言挽上了小仙女的手臂。何左已经把劳斯莱斯开到餐厅前,女士优先,何左把后排右侧车门打开,小仙女身姿优雅地坐进汽车。何左再绕到左边,为柏峻言拉开车门,顺便低声说:“那个初阳一直没走。” “在哪儿?”柏峻言问。 “马路对面。她在拿相机拍你。”何左把初阳作为重点关注对象,“待会儿要找人把相机拿过来吗?” “随她。” 柏峻言坐进车内。 初阳不断按下快门,她已经想好新闻标题:小仙女名花有主,对方系商界富豪。 或者:孙亦雪恋情曝光,与男友共赴晚餐。 好吧,如果媒体不收柏峻言的照片,那就是:孙亦雪五星级餐厅就餐,淡蓝长裙仙气十足。 初阳正得意,一阵风吹来,沙子扬进眼睛。初阳抬手就揉,忽然哭了出来:怎么忘了手上刚才沾过芥末? 双眼辣得生疼,眼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流。 好痛,初阳慌忙找餐巾纸。 对面,何左已经将汽车缓缓开出,他打算汇入车流,但主干道车太多,何左不得不踩着刹车等待,左右张望,他自然注意到路边的初阳。 她好像在哭,哭得好伤心。 肯定是看到柏峻言和孙亦雪在一起,心碎了。 何左从后视镜中瞄了瞄柏峻言,柏峻言微微侧着脸,目光也在看马路对面。 车子汇入车流,不过要在前方调头,调头回来从初阳身边经过时,何左多看了两眼,初阳的确在哭,她微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相机扔在一边。 路上人来往不停,初阳形单影只,倍显孤寂。 车子从初阳身边飞驰而过。 快到下一个路口时,何左听到后面有人开口:“靠边,停车。何左你送孙小姐回去。”柏峻言又朝孙亦雪道:“孙小姐,很抱歉,我有点事要处理。” 初阳发誓她再也不吃芥末,眼睛火辣辣的,难受得要命。 “你别哭了。”柏峻言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 “说得轻巧,难受的又不是你。”初阳泪眼婆娑地看他,又觉得奇怪,“你怎么回来了?小仙女呢?” 柏峻言知道她说的是孙亦雪:“何左送她回去了。” “你们俩挺般配,郎才女貌。”初阳说话时眼泪仍止不住向外涌,“她真的很漂亮,不然怎么叫小仙女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她双眼红肿如小核桃,柏峻言解释,“我公司有个产品最近请她代言,结果拍摄广告时她受伤了,这事公司有责任,我就请她吃个饭,顺便谈谈赔偿问题。然后她说她的车子有异响,我就只好让她上了我的车。” “我都看见你拉她的手。” “下台阶时她差点摔倒,我顺手扶她一把。” 初阳似信不信:“你们真没在一起?” “没有。” 初阳还以为自己挖到猛料,也罢,反正媒体不收柏峻言的照片。她拿过纸巾继续擦眼泪,“我得去趟洗手间。” 用水洗洗也许好得快一点。 最近的洗手间在马路对面那家五星级餐厅里,柏峻言把初阳带了进去,他在门口等她。初阳从洗手间出来时多瞄了餐厅几眼,五星级餐厅果然是有钱人的最爱,坐在靠走廊位置的是某男演员和他的儿子,初阳摸出手机快速拍了两张。 怕被人发现,脖子上的单反没敢用。 也没敢在餐厅多作停留。 今晚算得收获颇丰,既有小仙女的长裙飘飘照,还有男星的亲子照,初阳心情雀跃,走向门口时脚步轻快,眉梢染笑。 柏峻言不敢与她对视, 分卷阅读11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赶紧转开视线:“走吧。” 初阳与他并肩走出餐厅:“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带我进餐厅。”不然初阳怎么能拍到男星亲子照。 “这是在没话找话吗?” “那谢谢你丰富了我的……” 丰富了我的钱包,但初阳不能这么说,改口道:“丰富了我的人生。” 柏峻言黑眸微动,他想到一个问题,朝初阳伸出手:“把相机给我,我看看你今天拍了什么。” 初阳才不给他,双手护着相机:“没什么。” “你拍了我是不是?” 初阳点头,谁让他跟小仙女并肩出门? “那我有权利查看。” 柏峻言拿过相机,一张一张查看存储卡里的照片,眉头微蹙。初阳看他的手指挪到删除键,心头在滴血,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别。” 删掉了,她大半天就白忙活。初阳叫出来:“我就这么几张照片,你删了叫我怎么办?” 柏峻言的目光落在她紧扣住自己的手上,神色难辨。 “照片对我真的很重要。”初阳要还房贷,房子很贵,利息很高啊!她快哭了,“我不是你,很多事可以不在乎,给我留点念想行不行?放心,你的照片我绝对不乱给别人。” 大不了把柏峻言P掉,只留下小仙女。初阳的PS技术相当精湛,她信誓旦旦:“你相信我,真的不会把你的照片传出去……” 不就几张他的照片吗?居然在乎成这样。柏峻言松了手:“随你吧。” 初阳立即抢过相机,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不知是被感染,抑或有其他情绪,柏峻言也弯起嘴角,风势变小,温柔地拂过他的鬓角,凉爽惬意,似乎连夜晚都变得迷人。 “你的车是不是被何左开走了?”初阳问。 柏峻言点头。 “你急着回去吗?” “该回去了,明早要飞去美国谈生意,还要些东西要准备。”但柏峻言一点也不着急,还有兴致跟初阳聊天,“如果谈得顺利的话,周六就能回来。” 初阳道:“既然你赶时间,那我送你回去?” 柏峻言点头:“好。” “你等我。”初阳说,“我把车开过来。” 柏峻言又弯了弯嘴角。 不一会儿,一辆小电瓶车驶到他面前,初阳拍着后座:“上来啊。” 柏峻言面上表情十分诡异。 初阳忍笑忍到内伤,她当然知道柏峻言不会上她的车,让你平时高高在上,让你意图删我照片,这种看美男吃瘪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初阳热情地招呼他:“三百六十度全景天窗,自然风多向对流,电动驱使,环保无污染……这个季节骑车最舒服。” 柏峻言扭过脸:“不用了。” “来嘛……” “你自己回去吧。” “这样啊。”初阳巴不得赶紧回家把照片卖掉,面上却作出恋恋不舍的表情,“那,那……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都知道初阳爱柏峻言,问题是……哈哈哈 第6章 男神 回去后,初阳果然把柏峻言P了个干干净净,联系媒体,把照片卖个好价钱。一通忙碌,又到深夜时间,手机响起,是席文发了短信过来,一串符号:“@¥%……%……” 初阳回复:“什么意思?” “就是看看你这个时间睡了没?看来你又在熬夜。” 席文开了电脑,二人开始视频,席文依旧是十分阳光的样子:“论文写得差不多了,下个月我就回国,有什么需要我带的?” “把你自己带上就行,别行李回来了,人不在。” 席文是个路痴,大学里的宿舍楼长得都差不多,有次两人准备去逛公园,约好在初阳的宿舍楼下等。初阳下楼后没看见他的影子,等了好久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你在哪儿呢?” “我在找你的宿舍楼,你是12栋对不对?我再问问别人。” “你是不是迷路了?” “谁叫学校的宿舍楼排得跟迷宫阵似的。” 初阳:“喂,你在这学校都住了快四年。” “我从不去女生楼。” 最后还是初阳让他原地不动,她去找的他。逛完公园,吃了晚饭才回学校,席文说要送初阳回宿舍,初阳赶紧拒绝:“别,我怕你送完我,找不到回自己宿舍的路。” “没事,找得到通向你心里的路不就成了。” …… 如今,他在大洋彼岸,数万里行程,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细细数来,两人在一起的这几年,聚少离多,倒是为通讯事业作了不少贡献。林居然常说,这哪是恋爱,分明是养了个手机宠物。 初阳却乐在其中,两人视频聊了一会儿,初阳真困了,哈欠连天,席文催促道:“这么困就不聊了,早点睡。” “没关系啦,反正我又不用早起。” “睡得好才不容易老。”席文说,“再说我快回来了。还有一个多月,等我。” 快回来了就好。初阳昏昏沉沉地扑进了大床的怀抱。 初阳醒来时已是半上午,倒了杯牛奶,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片吐司,她端着早餐来到餐桌边,顺便把平板电脑打开,挂上QQ。初阳加入了不少明星的后援会,别小看这些后援会,他们与官方有联系,初阳有时能得到点关于明星行踪的小消息。 有个QQ群闪烁得厉害,是歌星徐磊的粉丝群,初阳很快翻到重点,徐磊即将来东津市做广告宣传,他是周六的飞机,航班到达时间是下午四点十分。 估计是官方故意透露的消息,期待粉丝来接机。 分卷阅读11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到场的肯定有记者,但不是说初阳没机会赚钱,这种情况,拼的就是运气和摄影技术,如果初阳比其他记者拍摄的照片更好,比如拍到正面照,或者抓拍到某些角度,娱乐媒体照样会出钱买她的照片。 周六,初阳提着相机赶赴机场。航班延迟了,五点钟仍未抵达东津市,一众粉丝和记者在接机处翘首以待。初阳也伸长脖子张望,不知徐磊还要等多久,倒是见到王先亮从机场出来,身后跟着助理保镖一众人。 “哟,这不是初阳吗?”王先亮饶有兴趣地出声,他摘了墨镜,目光落在初阳胸前的相机上,“你挂个相机做什么?” “我是摄影师。”初阳解释,希望他不要往狗仔的方向想。 “准备拍什么?” “拍我的男神。”初阳一直喜欢徐磊,人长得帅,歌唱得好,也不靠绯闻炒作,还喜欢做慈善,捐了不少钱给山区建小学,当之无愧的男神。 “你居然知道柏总今天从美国回来。”王先亮显然误会了,“不过,这会儿他大概已经坐上车了。他的航班抵达时间比我早二十分钟。” 初阳不知道他怎么扯到柏峻言头上,只听王先亮继续道:“他不走这个通道,他是VVIP,你在这里肯定碰不上他。” 初阳略有疑问:“王少难道不是VVIP?” “但我得给狗仔们一点机会。” 不同于柏峻言的低调,作为东津四少之首的王先亮常上新闻,他还开了个人微博,常在上面炮轰某家公司或艺人,又加上他过硬的身家,圈养粉丝八百万,堪称网红。 果然有记者悄悄把镜头对了过来,王先亮可不想和初阳一起上新闻:“你跟我来。” 王先亮大步朝前走,他身后保镖示意初阳跟上,外面有车接他,引人注目的加长林肯。 宽大的车厢内,王先亮在跟助理交待一些工作上的事,车子开出几公里后,初阳终于忍不住了,弱弱地打断他:“王少,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吗?” “送你回去。”王先亮说。 “可我不想回去!” “那你要去哪儿?” 干吗这么热情?初阳还等着拍男神徐磊的照片,她道:“我来机场是为了接……接……一朋友。” “不是等柏总吗?” 谁不知道她喜欢柏峻言?初阳骑虎难下,干笑:“顺便碰碰运气。” “可惜你今天运气不好。” “你能不能让司机把车往边上靠一靠?我要赶着回机场。” 王先亮大方道:“送你好了。”又加上一句,“不过这里是单行道,得绕一圈。” 徐磊的航班不会到了吧?初阳心急如焚,但也没办法,下去打车更慢。 王先亮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喂,郭大少,晚上一起吃饭。我在海王阁订了位置,柏总会来……当然有美女助阵,那个演戏的郑秀儿,路菲菲,还有个网红,叫什么来着……反正你只管来就行……七点哦,来晚了就罚酒。” 初阳耳朵竖得尖尖,郑秀儿,路菲菲等人今晚七点会去海王阁跟王先亮一起吃饭。 因为是单行道,车子饶了一大圈才回到机场,徐磊的航班尚未抵达,但粉丝们已经把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初阳挤不进去,拍照的有利位置也被其他人占据。徐磊从通道出来时,粉丝们变得疯狂而激动,不要命地追跑,初阳怕挤坏相机,不敢相争,直接被挤出人群。 徐磊在机场停留的时间很短,他走后,初阳查看拍摄的照片,角度太差,徐磊的人影都看不清,媒体定不会出钱。 初阳郁卒。 都怪王先亮把自己弄走,白白失去了早已占据的有利位置。 初阳脑子一转,没拍到徐磊,那只好去拍王先亮!还有跟他一起吃饭的艺人,郑秀儿,路菲菲……初阳一看时间,得赶紧了,她跑步出机场。 无奈运气不好,初阳乘坐的出租车半路抛锚,傍晚本就不好打车,等初阳打到车再赶赴海王阁已是七点半,餐厅前的停车场停有数辆豪车,王先亮那辆加长林肯格外引人注目。 看来对方已在餐厅内把酒言欢,艺人们也该在其中。 没关系,初阳等他们出来。她在对面广告牌后埋伏好,目光盯着进出海王阁的客人,快九点时,有客人陆陆续续从餐厅出来,初阳手持相机,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 专注凝神,如同等待突击的士兵。 王先亮等人酒酣饭饱,他向柏峻言提议:“不如待会儿找个地方打牌。” 柏峻言兴致缺缺:“你们去吧,今天坐飞机有点累了。” 王先亮状似无意提起:“今天我出机场时碰见那个初阳了。” 柏峻言没吱声。 “她在等你。”王先亮抬头看柏峻言,饶有兴趣地问:“她怎么知道你今天从美国回来?” 柏峻言略有意外,似乎上次跟她说过自己要去美国,周六回来。 “不过这回她的运气没那么好,你都走了,她还在机场。”王先亮感慨一声,“我有点被感动了,所以,我给郭大少打电话时没有避着她。” 柏峻言看他:“什么意思?” “她知道我们今晚在这里吃饭。”王先亮慢条斯理道,“现在,她就在外面等你。”外面有他的人盯着呐。 “王先亮,你是不是很无聊?”柏峻言连声音都提高。 王先亮故意放消息给初阳,还不是因为上次在游艇,柏峻言没有赶初阳走,他以为柏峻言对初阳有点兴趣,想做个顺水人情。王先亮摊了摊手:“你不喜欢的话,我叫 分卷阅读11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人把她打发走。” 王先亮招手叫助理,正准备说事,只听柏峻言道:“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王先亮神色微变,朝助理挥了挥手。 饭后几个人一起离开,迈出海王阁大门时王先亮朝对面广告牌指了指:“她在那里。”助理身上有对讲机,听到最新消息马上给王先亮报告,王先亮低声对柏峻言道:“她在拿相机拍你。” 柏峻言扶额:“把她叫过来。” 初阳正举着相机找角度,她看到了柏峻言和王先亮等人,心头振奋,正在寻觅那几个艺人的身影,不妨有人在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 初阳吓得差点跳起来。 “刚才叫你你没听见。”对方才动手拍她的肩,他朝对面示意,“王少请你过去。” 初阳犹疑地看着对方:“你找错人了吧?” “没有错,王少找的人就是你,初小姐。”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大叫不好,试探着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可她走不掉,又过来一个高大猛男把她的路一堵,初阳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硬着头皮朝对面走过去。 “我就猜今晚你会等在海王阁外。”王先亮笑得风骚,他的目光落在初阳脖子上的相机,“你拍到了什么?” 初阳结巴:“没……没……拍你。” “我当然知道你只拍柏总。” 难道自己狗仔的身份还没暴露?初阳不吭声。只听王先亮又道:“柏总可不是随便给人拍的。” “你不是要找个地方打牌吗?”柏峻言开口,他看着王先亮,不咸不淡道:“已经不早了。” 他的事,他要自己处理,王先亮不想再凑热闹,其他人也识趣,纷纷告辞。剩下柏峻言和初阳面面相觑。餐厅的霓虹大招牌不断变幻灯光,红绿蓝的光晕落在二人身上,柏峻言往旁边走了几步,身姿挺拔,侧过脸看初阳:“你上次不是拍了吗?” “这个……可是……”初阳低着头看脚尖,努力编排理由,“我想要更多。” “人心不足。”柏峻言评价道。 初阳不吱声,爱咋想咋想,反正她在他面前也是没脸没皮的形象。 “理由。” “什么?”初阳抬头看柏峻言。 “这么做的理由。” “你知道的。” 柏峻言十分认真地问:“我知道什么?” 装什么傻?初阳懒洋洋道:“你知道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 “是啊。”初阳已经回答得顺口。 柏峻言沉默几秒,他缓缓挪开视线,声音似流水:“那我们交往吧。” “啊?”初阳张大了嘴,讶异地看着柏峻言。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吧,大家都当真了。 明天不更,休息一天。祝大家五一快乐。 第7章 约会 幻听,一定是自己幻听,初阳看着柏峻言,试探着问:“你刚才是说……” 柏峻言转过脸看她,眼眸黑如墨玉:“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们从今天开始交往。” 话语像晴天一道霹雳,初阳仿佛被霹成焦炭,面部表情僵硬,脑子像有一锅浆糊被煮沸,她讷讷道:“交往啊……这个……” 怎么有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柏峻言见她脸色为难,问:“你不高兴吗?” “高兴,太高兴了。”初阳把头点得如同鸡啄米,“就是太出乎意料。” 就算是做梦,初阳也不会梦到这种桥段。 “你吃饭了吗?”柏峻言问。 “没有,”初阳条件反射地回答,又快速反应过来,他不会要请她吃饭吧?初阳赶紧摇头,“不,不,吃了……” 柏峻言蹙眉:“到底是吃了,还是没吃?” 初阳的脑神经仿佛退化,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她需要找个地方让脑子里那锅浆糊冷却,才有能力应付这种超乎寻常的状况:“我能不能先回去?我太高兴了,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看她十分紧张,柏峻言没有留她:“好吧。” 初阳转身就走,连再见都忘了说。她仿佛置身云雾之上,脚步都虚浮,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她:“初阳——” “啊?”初阳仿佛受到了惊吓。 “把电话留下。” “哦,哦,好的。”初阳赶紧把电话号码报给他。包里手机响了,柏峻言说:“这是我的,明天再见。” “明天见。” …… 这晚,初阳失眠了。 她想不明白,只好打电话给林居然。 幸好是周末,林居然不上班,两人在咖啡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初阳几乎抓狂:“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林居然点的是花茶,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不明摆着吗?他要跟你玩玩。” “玩玩?” 林居然瞟她一眼:“难道你觉得他喜欢你?” “不。”初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灰姑娘只存在童话中,初阳有自知自明。 “看来你的脑子还是清醒的。”林居然评价道,“他就是平时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个口味试点青菜萝卜,恰好你这棵白菜在追他,所以就你了。” “我没追他。”初阳纠正,“我是没办法才拿他当挡箭牌,再说我有席文。” “难道你敢告诉他实情?” 初阳想了想,赶紧摇头:“我不敢,他知道了真相我一定会死得很惨。” 柏峻言这样的人最在乎面子,要是知道自己被耍了,轻则打压报复,重则□□,初阳对这世界虽有诸多不满,但还不想香消玉殒。 “所以,你只能继续演下去,老老实实地去做柏峻言的女朋友,直到他不想跟你 分卷阅读11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玩。”林居然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恭喜你终于劈腿了。” “胡说八道!”初阳暴躁,“我是忠于我家席文的。” 林居然问:“席文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 “那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初阳深思,要保住柏峻言的面子,那她既不能告诉他真话,也不能主动提出分手;唯一的路,就是让柏峻言对自己不满。 对,如果他知道这棵白菜又苦又涩,柏峻言大概连吃的兴趣都没有,就会让初阳有多远滚多远,让此事完美落幕。 下午,初阳把衣柜翻了个遍,终于从旮旯角翻出一条长裙,几年前买的衣服,颜色已褪成暗红。裙子是紧身款,买它的时候初阳刚生过一场病,瘦得像鹭鸶,所以买了最小码,如今穿在身上,裙子把肉勒成一块一块,暴露得有些诡异。 初阳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像乡村失足妇女。 虽然明星们一个比一个穿得更像失足妇女,但这副装扮,柏峻言一定会倒胃口。 初阳豁出去了,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出门,等电梯时她用手机刷了一下娱乐新闻,噢,王先亮又上了头条。原来他在上午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 “公司想找某模特代言产品,我与之洽谈,意外的是平日穿着时髦的她,今日竟穿了一条N年前的旧裙赴约,这是在暗示什么?衣服太少需要我掏钱买,或者希望男人能把她身上的衣服扒掉?如果是前者,请直接开口,我是个大方的人;如果是后者,抱歉,我实在对你没兴趣。” 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初阳直想摔手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初阳骂一声,转身回屋。 她才不想暗示什么! 换衣服时,初阳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甩了甩头,给自己打气,让人喜欢或许是难事,让人讨厌有什么难的? 初阳故意磨磨蹭蹭换衣服,再慢腾腾补个妆,她和柏峻言约了五点在滨江公园附近见面,让他等好了。 初阳骑着电动车抵达滨江公园已经是五点半,她打电话给柏峻言:“你在哪儿?” “你到了?” “嗯,我没看到你。” “我在对面的海汇大楼,你来一楼的大厅。” 初阳穿过马路前往对面大楼,大厅里没有柏峻言的影子,初阳猜测他可能去了洗手间,索性坐在候客的沙发上等他。 几分钟后,柏峻言出来了。 初阳立即起身,假惺惺道歉:“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柏峻言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 “你来了多久?” “三个小时。” 初阳讶异地看他。 “楼上有家公司是我的,我来这边视察。”柏峻言不急不缓道,“所以我把见面地址选在这里,你早来晚来,我都能合理地安排时间。” “你觉得我会迟到?” “猜测而已。”柏峻言看了看她,“听说女人赴约都会迟到,越在乎的约会,迟到的时间越长。因为过于在乎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化妆,选衣服……” 他眸带浅笑,似乎在说:我懂的。 初阳仿佛看见自己置身于一场PK游戏,她血槽全空,轰然倒地,伴随着悲壮的音乐,屏幕上飘出几个大字:第一回合,失败。 和柏峻言一起走出大楼,东津市气候宜人,六月还不算太热,何况已日近傍晚,江风挟着阵阵凉意吹来,是个约会的好时节。前面有不少奢侈品消费店,不乏香奈儿,迪奥,布拉达等品牌,柏峻言道:“我带你去买买衣服。” 初阳蹙眉,果然是富豪们的标准交往模式,一上来就买买买,用糖衣炮弹将女人的理智轰碎成渣,晚上就可以去酒店开吃入腹。等哪天玩腻了,再用一笔钱打发。 她才不陪他玩。 初阳拒绝对方的提议:“我不想买衣服。” 柏峻言神色复杂地看她。 “我想散散步。” “好。” 和柏峻言一起走上沿江堤岸,柳树垂下长长的枝条,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明明两个人隔着半米的距离,但影子却交叠在一起。 初阳倍感尴尬。早知道就去逛商店,看看衣服至少能转移注意力,现在两人肩并肩散步,连影子都暧昧。 “初阳,你今天没带相机。”柏峻言开口。 “不是为了和你约会吗?”初阳要全心应战,带上相机容易分神。 柏峻言唇角微勾,目光看向远方:“原来夕阳西下时,江水这么美。” 庞大的红日挂在西边,将半江水染红,清波荡漾,水面金光闪闪。柏峻言微微笑:“幸好你提议来散步,不然就会错过这美景。” 初阳干笑。 “我想起王勃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柏峻言转脸看初阳,“还有什么诗句是描写黄昏的吗?” 初阳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话出口方觉不妥,自己干吗撩他? 柏峻言转脸看她,薄唇噙笑。 该死!初阳恨不得把自己埋了。赶紧转移话题:“是不是可以去吃晚饭了?” 晚饭地点就在附近,上次柏峻言和小仙女吃饭的那家五星级餐厅,初阳略有疑惑,据她所知,这家餐厅生意爆好,需要至少提前半个月预约。 柏峻言早就预约了位置,那么,他原本约了其他人。 富豪就是桃花多,尤其是柏峻言这样一只金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 初阳没兴趣去思考柏峻言原来的约会对象是谁,进入餐厅后,她的目光就时不时往门口瞟,期望看见某位明星的身影 分卷阅读12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职业习惯,一时难以改变。 但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初阳没有看见熟悉的面孔。 幸好餐厅菜肴的味道很棒,环境也好,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从大大的落地窗看出去,对岸江景夜色一览无余。空气中浮动着淡淡暗香,花架上缠绕着绿藤没有半片萎靡的叶子,几朵粉色小花点缀其中。初阳暗忖:这花架得经常换吧。 柏峻言跟初阳聊天:“你搞摄影,是在影楼上班,还是杂志发行公司?” “我是自由职业,喜欢拍风景、花朵、人物……照片给杂志供稿。”这是初阳曾经梦想的生活,走大江南北,领略各地风土人情,用相机记录下美与丑的瞬间,再把照片卖出去谋生。但事实上,杂志采用的照片太少,初阳连糊口都困难。她干笑两声,“当然,有其他摄影的活我也接。” 柏峻言评价道:“自由而充满浪漫色彩的工作。” 初阳笑笑,看着桌上碗碟,她想起什么,道:“这顿饭,我们AA制吧。” 初阳不想花柏峻言一分钱,她是要和他分手的人,互不亏欠,方能避免藕断丝连。 柏峻言有些意外:“为什么?”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初阳要给他重重一击:“既然男女平等,那就不该只让男人买单,经济独立,方能地位平等。或者,你觉得女人就是男人的依附品?” “我没有这种想法。”柏峻言气度很好,“只不过我们在约会,AA制显得很生分。如果你不想总让男人买单,那下次你请我。” 没有下次,初阳才不想跟他约会:“如果我坚持呢?” “那,也行。”柏峻言妥协。 初阳终于有一种小战得胜的成就感。她就跟他唱反调,直到他耐心耗尽,利落分手。 饭毕,初阳招手叫来侍者:“埋单。”还不忘道:“我们分开付,可以刷两次卡吗?” 侍者点头说可以,他很快把账单拿了过来,微笑着报了一串数字,初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多少?” 她知道这家餐厅有点贵,但侍者报出来的数字大大超出了初阳的意料,要知道,点菜时初阳没敢点贵的。 侍者微笑着解释:“两位客人没有预定位置,这张桌子是专门为临时来客准备的,菜价和服务费是按三倍算。”他看了看柏峻言,“柏先生是餐厅的常客,这项收费是十分清楚的。” 对面柏峻言一脸了然的神情。 初阳看看账单,这已经不是在大放血,而是要她的命。 初阳颤抖着手把账单递给柏峻言:“我觉得你说得对,AA制太生分,这样好了,下次我请。” 她仿佛听到那悲壮的音乐又在耳边响起,“失败”两个大字占满屏幕,她横尸躺在地上,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 初阳: 不小心把高帅富撩到手了,不想要,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8章 加油 出餐厅时,初阳蔫蔫的,如被霜打的茄子,柏峻言安慰她:“下次你选地方。” 初阳非常不想听到“下次”这个词,难受得仿佛有针扎进肉里,垂头丧气道:“我回去了。” “不再玩一会儿吗?”柏峻言问。 “不玩。”初阳拒绝。 “那我送你回去。”柏峻言拿出手机,“我让何左把车开过来。他就在海汇大楼,很快就到。” “我今天骑了车。”初阳的电动车就停放在前面,她忽然想到了个点子,脸上春暖花开,朝柏峻言笑意妍妍道:“还是我送你吧。” 果不其然,柏峻言露出诧异又为难的神情。 想想柏峻言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精英气质的男人坐在电动车上,初阳觉得那画面很滑稽,她笑得愈发灿烂,热情劝说柏峻言:“你请我吃了饭,当然应该由我送你回去。” “不好吧。” “你嫌弃我。”初阳立即变脸,“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想想也对,你有钱有地位,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连AA制的钱都付不起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柏峻言辩解。 “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嫌弃我骑着电动车来约会。”初阳胡搅蛮缠,“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很掉价吗?可这就是真实的我,如果让你十分为难,我们可以……” “分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柏峻言打断,他说:“你送我吧。” 初阳目瞪口呆地看他,大哥,算你狠。 不得不承认,柏峻言的内心非常强大,当初阳把电动车推到他面前,他面色自如地坐了上去,长得帅的男人就算坐在电动车上,也一样丰神俊逸,晚风将他额前头发拂乱,更平添几分潇洒气质。 “走吧。”柏峻言和颜悦色道。 初阳看了看剩下的一半位置,貌似她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没有退路,初阳硬着头皮坐上去:“你回哪儿?江山苑吗?” 那里距此地较远,柏峻言想了个近点的住处:“雍景首府。” 是市中心有名的高档小区,距离此地两公里左右,初阳提醒他:“你抓稳点。” 车子开动后初阳异常紧张,一个减速,柏峻言的身体出于惯性往前倾,他和初阳本就挨得近,这下,身体直接贴在初阳后背,有微弱的电流在身体相贴处流动,让他无法挪开。 初阳脊背僵硬,她提醒自己不要分心,目不斜视地开车。 车子在路上徐徐前进,仲夏夜的风飒飒吹来,沁人心脾。柏峻言紧紧靠着初阳,她那么娇小,几乎窝在他的怀里,让人忍不住想搂住她,给予关爱与保护。事实 分卷阅读12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上他也这么做了,柏峻言伸出手环住了初阳的腰。 腰很细,不堪盈握。 初阳快哭了,手心都在冒汗。 这到底算个什么事? 没关系,雍景首府很快就到。初阳安慰自己。 前方红灯亮起,初阳把电动车停下,柏峻言开口:“我想起一件事。” 他说话时,鼻息喷在初阳耳垂上,初阳全身发软,僵硬回答:“什么?” “我在雍景首府的那套房子电路有问题,所以我们还是去江山苑。” 他在耍她吧?初阳猛然回头:“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回头时,脸颊擦过柏峻言的唇,初阳脸上如有云霞喷薄而出,腾地一下红了。 赶紧转过头,但脸上仍是热辣辣的,仿佛有火在烤。 听到柏峻言在后面发出低低的轻笑声,声音十分愉悦:“你真可爱。” 初阳有种欲哭无泪的悲哀。 这一路,初阳如在油锅里煎炸,临近江山苑大门是一段上坡,车子不堪重负,如气喘吁吁的老牛。柏峻言搂着初阳腰部的手紧了紧,在她耳边说:“我就在这儿下吧。” 初阳眺望大门处的保安,心头明了,他该是怕保安看见,初阳偏不趁他意:“不行,我得把你送到家门口。” 谁让他一路搂搂抱抱,吃她豆腐? 柏峻言有点意外:“你要进去?” “你是不是怕人看见?” “不是。”柏峻言妥协,“我们走吧。” 初阳心头直乐,加快速度,让那帮保安看看柏峻言坐在电动车后的风姿。 门口保安看着电动车越驶越近,个个眼睛瞪大如铜铃,这是富人区,连保姆买菜都是开车。门口保安揉了好几下眼睛,确定不是走错路的路人,惊诧地问:“柏先生,你换车了?” “暂时还没有。”柏峻言声音朗朗,“不过明天我会让人去买一辆。” 他唇角带笑,电动车自有电动车的乐趣,远非四个轮的机动车能比。 有钱人真会玩,保安唯唯诺诺地点头,又看了看初阳:“这是……” “我女朋友。”柏峻言说。 初阳:“……” 有钱人的内心果然强大。 初阳终于把柏峻言送到了家门口,电动车在一幢漂亮的别墅前停下,柏峻言下了车,打开大门朝初阳示意:“请进。” 进屋做什么?初阳警铃大作:“不,不了……” “你坚持送我进来,难道不是想进屋坐坐吗?”柏峻言疑惑。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初阳觉得自己蠢透了。不忘坚持立场:“我得早点回去。” 柏峻言相劝:“可你走了这么远,肯定累了。” “我不累。”初阳打断他,看柏峻言似乎不信,“和你约会怎么会累呢?我精神很好,很开心,很振奋……” 初阳已经语无伦次。 柏峻言唇线勾起:“我今天也很开心。不然我们再散散步?” “不,”初阳迫不及待想离开,她找理由:“明天你要上班,我不能耽误你,早点休息。”说话间坐上电动车,猛拧油门,“再见了。” 逃似的,初阳骑着电动车一溜风跑远。 可她的威风没持续多久,出了江山苑不远,初阳就发现电量不多,这里是富人区,附近连个充电桩都没有,最后车子彻底跑不动,如累坏的老牛瘫在路边。 初阳欲哭无泪。 出租车很少来这边,初阳打电话给林居然求救:“来接我一下,电动车没电了。”坐在路边等林居然的车时,树叶的阴影落在她脸上,初阳满面颓然。 她是战败的士兵,全身力气耗竭,连精神都萎靡。 林居然来得很快,她常笑初阳的电动车,这回,更是肆无忌惮地打击了她一番。不是初阳不想买车,而是汽车之于她用途不大,她是个狗仔,万一哪天发现某个明星的身影,等她找到车位把车停好,明星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经济紧张,为了买房,初阳花光所有积蓄,还得承担高额房贷。林居然常说她:“东津市房价这么高,你逞什么强?找个有房的男人不就行了,自己买辆小车开开,免得风吹日晒老得快。” 不过,林居然也没自在到哪儿去。两天后,初阳接到她的电话,林居然在那头可怜兮兮地问:“你能不能收留我一阵子?”房东突然要收回房子,不惜赔付违约金,让林居然赶紧搬走。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林居然只好来投靠初阳。 初阳对她表示欢迎:“求之不得。不过,小妞你得和我睡。”初阳的房子虽是两居室,但次卧被她改造成了摄影棚。 林居然道:“没问题,我还可以给你当模特,多拍几张方便我发朋友圈。” 林居然很快搬进初阳家,柏峻言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含蓄地提醒初阳还欠自己一顿晚饭。 初阳头疼。 冥思苦想一整晚,初阳终于想到个绝妙的主意。 周六一大早,她风风火火地出门,回来时已是下午,林居然正窝在沙发里看韩剧,初阳兴高采烈地往林居然身前一站,神秘兮兮道:“我要给你看一件东西。” 林居然盯着她:“什么?” 初阳穿了一条开襟连衣长裙,她开始解扣子。 林居然觉得莫名其妙:“喂,我对你不感兴趣。” 初阳继续解衣扣。 林居然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初阳上身只着文胸,在她□□的肌肤上,是大片大片的伤疤,像是多年前的旧伤,从胸部开始,覆盖整个腰腹,往下延伸到大腿,丑陋狰狞的 分卷阅读12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疤痕在皮肤上蜿蜒。后背也未能幸免,超过三分之二的皮肤覆盖着坑坑洼洼丑陋不堪的伤疤。 看一眼,林居然就头皮发麻。 她跟初阳同住一个宿舍四年,分明记得初阳不是这个样子,林居然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弄伤的?” 初阳嘴角翘起:“今天。” 看她得意的神情,林居然猜到什么,上前几步摸了摸她的疤痕:“假的?” “我认识一个造型师,她专跟剧组合作,最擅长恐怖造型,做伤口是她的拿手绝活。我请她帮我做了这套。”初阳问林居然,“怎么样,看着像真的吧?” 林居然浑身起鸡皮疙瘩:“太恶心了。” “恶心就好。”初阳十分满意,“我可是花了四千块钱。” “花四千块钱给自己买了一身疤……”林居然理解不了她的智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初阳慢条斯理穿衣服,自信满满,“相信柏峻言在看到我这一身疤后,就会对我彻底失去兴趣。” 然后分道扬镳,从此不相往来。 林居然打击她:“万一他口味清奇呢?再说关了灯,谁还看得见?” 初阳操起沙发上的抱枕朝她扔过去。 她一定会成功,加油,初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们的霸王票。 蝶变投了一个火箭炮 假装有 投了一个地雷 Jenny闺 投了一个地雷 大家多多留言,我就很开心了。 第9章 情话 这一回,初阳做了充分准备。化了妆,换上一套半身裙,临出门前,初阳还向林居然借了车,让那暧昧的小电动车见鬼去吧,约会过后谁也别送谁,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初阳没再迟到,两人约在步行街的入口处见面,柏峻言听说她开车来的,略有些意外:“买车了?” “朋友的。”初阳回答。 “哦。”柏峻言发出短暂的鼻音,两人并肩走进步行街,他又说:“这个月底有车展。” “是吗?” 柏峻言点了点头,问:“你喜欢什么样的车?” “漂亮的。”初阳随口道,女人都是外观控。 柏峻言发出轻笑声:“前阵子见人开过一辆玛莎拉蒂的红色轿车,外观不错。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在车展上看看别的也行。” 这是打算送她车的意思吗?初阳有点受宠若惊:“我不需要。” “可我想买给你。” 他话说得很轻,自然得如淙淙流水,初阳却有点晕。“我想买给你”——寥寥几个字胜过千言万语,这一定是初阳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傍大款,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何况对方模样俊朗。 连拒绝都艰难,初阳过了几秒才开口:“不,不……” “不过,”柏峻言打断她的碎语,“我有条件。” 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初阳知道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好吧,你说吧,初阳就做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利落跟他分手。 却听柏峻言道:“条件是,以后开车不能穿高跟鞋。” “啊?”初阳意外。 柏峻言低头看着她的脚:“这样开车不安全。” 初阳穿的是八厘米的高跟凉鞋,她干笑:“今天出门太匆忙,忘了。” 柏峻言嘴角微微翘起。 初阳之前想说什么来着,她脑子有点混乱,还没想起来,又听柏峻言道:“我们今天吃什么?” 今天是初阳请客,地方由她定,初阳指了指前面的购物商城:“去那里好了。” 初阳上次给五楼的“小渔湾”拍过菜肴照片,老板请她吃了饭,鱼做得很有特色。店里装修也极具风格,门口落地窗处是假山睡莲,水流顺着假山流下,带动小水车缓缓转动。店内木桌木椅,墙上是大片大片的壁画,鱼戏莲叶图,或是乡村风景画。 店内是小资消费,在初阳的承受范围内。 她把晚饭选在此地还有另一个原因,这里是购物商城,楼下不少女装店铺,饭后初阳可以去看看衣服。到时候她选一套稍短点的裙子,或是露点后背的衣服换上,柏峻言就会看到她身上的伤疤。初阳再跟他比划一下身上的疤痕有多大,她连原因都想好,就说是小时候不慎烫伤,当时还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柏峻言一定会望而却步。 晚饭吃得还算愉快,买单时初阳问:“我想买两件衣服,待会儿你能帮我看看吗?” “好。” 二人离开餐厅,乘扶手电梯准备下楼。初阳正准备踏上梯板时,忽然觉得掌心一热,柏峻言抓住了她的手:“坐电梯要小心。”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初阳浑身汗毛都立起,想抽回手又不敢,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明明是自己。 楼下有卖冰淇淋的店铺,初阳像看到了救星:“我想吃冰淇淋。”她抽出手朝着店铺小跑过去,仿佛馋到极点。 冰淇淋铺子生意很好,门口排了很长的队,柏峻言信步走过来,他似乎不喜欢排队,眉头微蹙。初阳怕他过来拉自己,道:“你在休息座椅那边等我好了。” 柏峻言没动。初阳继续建议:“不然你去男装店转转。”旁边就有几家品牌男装店,初阳向他指了指。 “我不穿这个牌子的衣服。”柏峻言说。 对,他的衣服都是意大利的名师手工剪裁制作,再空运过来。初阳摊了摊手:“我买不起。” 柏峻言盯着她:“你买?” 初阳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想了想道:“我的荣幸。” 就当是分手礼物,初阳 分卷阅读12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劝说自己。 “好。” 柏峻言改了主意,朝不远处的一家男装店走去。 初阳总算松一口气。 她买了两个冰淇淋球,捧着杯子刚拐过扶手电梯,迎面有人走过来,初阳扫了一眼,随即呆住。 席文! 他回来了。 席文仍是老样子,他微微笑着,嘴角有浅浅梨涡。但他不是对着初阳笑,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侧过脸时,席文看见了初阳,表情倏然僵硬。 但他很快恢复正常,转过脸不看初阳,和身边女子一起转向扶手电梯。 电梯带着二人上行,初阳立在几米之外,如同戏外的无关人士,有种生死两茫茫的凄凉。 他不是应该在美国吗?手上的冰淇淋悄然融化,初阳如坠冰窖。 她冰雕似的一动不动,实在惹人注目。 席文亦觉得不自在。 “怎么了?”挽着他胳膊的欧阳慧之前就觉得不大对劲,女人是直觉很准的生物,她不禁回头看楼下,一眼就看见了初阳。 “我前女友。”席文解释,“出国前就分手了,不过她非说要等我,我说了没感情她也不听。平时没什么联系,这回回来我没告诉她。” “她好像十分意外。”欧阳慧挑着眉笑,“我想你应该跟她打个招呼。” 女人敏感,席文想了想道:“那我去跟她再说明白一点,也让她彻底死心。” 席文下楼时,初阳还立在原地。 “初阳,”他走到初阳面前,面色赧然。 “你提前回来了……”初阳讷讷地问,有点理不清头绪。 席文点头:“嗯。”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十分不自然:“提前回来看看工作的事,下个月再去美国拿毕业证。” “回来就好。”初阳微微笑,“你可以继续解释,刚才那位是……” 也许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也许只是在做戏,甚至有可能是某个身患绝症的病人,在临死之前需要爱的关怀……初阳可以给机会让他解释。 但席文说:“对不起。” 三个字粉碎了所有关于爱的幻想,初阳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那是我现在的女朋友,缘分来得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席文说。 初阳冷笑,她是不是应该给这个渣男一巴掌? “好吧,如果能让你好过点,你可以给我一巴掌。”席文建议道,甚至瞄了瞄她手上的冰淇淋:“用这个也可以。” 他眼神中是满满的抱歉:“或者,你需要什么?我会尽力满足你。毕竟,你等了我两年。” 初阳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打了他,让苦情成为这两年的定局画面?若干年后,席文还有资格怀缅,在他的青春时代有这样一个女孩,无怨无悔地等了他两年。他留有一声叹息,而初阳只能说自己是个傻逼,让这段感情成为一个人的苦情戏。 不,初阳不要这样的结局。 初阳笑着摇头:“不,我没有等你。” 席文略有意外。 “我有男朋友了。”初阳指了指前面的男装专卖店,“他在挑衣服。” 没有互相亏欠,也不值得怀缅,既然感情已经结束,就让它断得干干净净。 初阳轻笑一声:“缘分的确来得突然,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你。” 仿佛在印证她的话,柏峻言从店里走了出来,他等了初阳很久还不见人来,出来看一眼。初阳朝他招手,转过头又冲席文笑:“我男朋友是不是很帅?而且,他还很有钱。” 席文错愕。 柏峻言信步朝二人走过来,初阳跟席文告辞:“既然你也有女朋友,那我们扯平了。我还要去挑衣服,再见。”她朝柏峻言走过去,把冰淇淋杯塞在他手中,方便腾出手抱住柏峻言的胳膊,“我买了香草味,还有榴莲味的,很好吃,你试一下。” 柏峻言对冰淇淋不感兴趣,略略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席文。初阳解释:“我的大学校友,他刚从国外回来,所以聊了两句。”柏峻言收回目光,初阳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没有回头。 前面就是男装店,初阳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店里,喉咙里仿佛有东西卡着,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在每次呼吸的过程中,牵扯起丝丝脉脉的疼痛。 柏峻言之前就挑好几件衣服,拿过来给初阳看,初阳马虎应付: “你不试我怎么知道?” 柏峻言去试衣服了,初阳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试衣间的门,目光没有焦点。只是刹那间,她的信仰轰然崩塌,整个世界只剩下苍白。 试衣间门打开,柏峻言走了出来。 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西服显得精神,衬衫俊逸,休闲装潇洒……初阳喊来店员:“都包起来。” 柏峻言制止她:“我不需要。” 他真的很少穿这样的衣服。 “我也想买给你。”初阳自嘲地笑,她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将淤积在心头的愤懑悉数释放;她急需证明,证明自己不是那么在乎席文,不是唱着独角戏的小丑,不是惨遭抛弃的倒霉蛋…… 花吧,尽情地花吧,她等了席文两年,还在乎这点钱吗?初阳利落地掏出信用卡递给店员。 柏峻言在旁看着她,有点怀疑:“你一个月挣多少?” “挣多挣少没关系。”初阳现在考虑的不是钱,而是发泄,发泄,不然她怕自己胸腔炸裂。 “万一你没饭吃了怎么办?” 初阳脱口就出:“你就不能收留我吗?” 柏峻言微微侧过身,对店员指了指架子上的衣服:“那几件我也要。” 作者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12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男配什么的,都是浮云。 第10章 露馅 心头的愤懑,不是花钱就可以消解,晚上初阳回到家,高跟鞋把地板踏得砰砰响,一进门就把包摔在沙发上。林居然看她气呼呼的模样,问:“怎么了?是不是你那身疤痕被人讽刺了?” 那身疤痕花了初阳四千,化妆时用到了乳胶,黏在身上初阳并不好受。一想到花钱遭罪都是为了席文,初阳更气:“别提了。” 林居然刨根问底:“柏峻言看到你的疤痕,到底什么反应?” “他根本就没看到。”初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没在商场挑衣服,受打击不轻,初阳完全没有买东西的心情,离开男装店后,她找了个借口早早回来,“我改变主意了。” 林居然不太懂。 “我要跟柏峻言继续交往。” “啊?”林居然惊讶,“那席文怎么办?” “席文?”初阳咬牙切齿,“他劈腿了。” 初阳脱了衣服,拿过卸妆油一边卸身上的疤痕妆,一边把遇见席文的事说给林居然听,前几天初阳还跟席文通过电话,他说他还在忙论文,如今人已归国。初阳越想越气。得出结论:“天下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那你还跟柏峻言好?” “我为什么不跟他好?柏峻言风华正茂英俊多金,配我绰绰有余。就算没结果,也算是艳遇一场,若干年后还能回味一下。”初阳发现身上的疤痕妆画上去难,卸下来更难,她把卸妆油擦干净,又去翻化妆师给的溶解剂,头也不抬道:“还有,柏峻言说给我买一辆玛莎拉蒂。” 林居然叫起来:“一辆玛莎拉蒂就把你腐蚀了?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你付出的是最美好的青春。” “那你说青春应该充满什么?难道是道歉?”初阳拿着溶解剂问,“如果感情注定要结束,那在结束时,你是愿意要一句对不起,还是要一辆玛莎拉蒂?” 林居然不吭声。 干后的乳胶很难从皮肤上弄下来,初阳使劲揉搓,把皮肤弄得通红,还剩下半个身子的妆后残余物。她进了浴室,水哗啦啦地从头冲下来,眼前雾气迷蒙,仿佛又回到大学校园,若有似无的桂花香在晚风中飘荡,天上月一轮,地上人一双……如今变得千疮百孔,不堪怀念。 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和花洒里的水混在一起,冲刷苍白的时光。 初阳出来时眼睛红红的,林居然问:“心里难受?” 初阳撩起睡裙指指身上:“洗不掉了。” 嘴上虽洒脱,初阳实则情绪低落,她没再抱着相机到处跑,成日窝在家里。林居然去外地出差,初阳更分不清白天与黑夜,恨不得睡死过去。她也没与柏峻言联系,男人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这天在床上不知睡到几点,电话铃声响起,她浑浑噩噩地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那头说:“晚上一起吃饭,该我请客了。” “好。”初阳眯着眼睛回答,好像肚子有点饿了。 “我让何左来接你。” …… 电话挂断后,初阳才看手机屏幕,这哪位土豪?动不动就请吃饭。 一看居然是柏峻言。 吃饭的地点在一家法国餐厅,侍者穿着西服,精神抖擞,与初阳的萎靡形成鲜明对比。菜是柏峻言点的,等菜的时候他问:“最近很忙吗?” “还行。”初阳懒洋洋道。 “你很少主动联系我。”柏峻言微垂眼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初阳找借口:“忙于生计。” 柏峻言慢条斯理地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其实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嗯,柏峻言有钱,只要初阳肯配合,是不用那么辛苦。初阳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厌恶,恨不得掀桌而去。但现实困囿住她的手脚,初阳浑身难受,如坐针毡。 幸好有电话打来,初阳拿出手机向柏峻言说了一声:“我接个电话。”她有种解脱的释然。 林居然在电话那头叫:“初阳你在不在家?我钥匙掉了。” “我在外面吃饭。” “你还有饭吃,我这几天出差累死,现在饿得肚子都瘪了。不行,你得请客。” “是柏峻言请客。” “哦,我要来拿钥匙,你在哪儿?” 初阳报了餐厅名字,林居然在那头叫:“那里很贵的,我还没吃过正宗的法国菜,算上我一个行不行?” 初阳当然没问题,但得问柏峻言的意思,她拿开手机:“我最好的朋友,她要来我这里拿钥匙,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柏峻言点了点头。 林居然很快就到了,手上还拎着出差的小皮箱。在桌边坐下,互相作了介绍,侍者又拿了菜单过来。传统法国菜有标准的上菜顺序,餐具精巧,菜肴如画,浓郁的味道融化在唇齿间,再饮一点酒,是一种完美享受。 林居然似乎觉得酒的味道不错,一杯接着一杯,还跟初阳道:“我上司叫我把酒量练出来,说都工作的人了,不会喝酒怎么行?哎,上班真不容易。” 初阳索性把红酒瓶放她旁边:“那剩下的都归你。” “不行,你得陪我喝。”林居然示意侍者给初阳倒一杯,还催促道:“倒满,倒满……”见初阳不拿杯子,林居然把酒杯塞给她,初阳不想再喝,推搡间,酒从杯子洒出来,直接泼了她一身。 “抱歉。”林居然满脸歉意。 “没事。”初阳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她走了,林居然只好找柏峻言喝,拿起酒杯道:“感谢柏先生的款待,不然, 分卷阅读12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我这样的工薪阶层恐怕吃不上如此地道的法国菜。” “不用客气。”柏峻言和她碰了碰杯,随口问:“你和初阳是大学室友,那你也是摄影师?” “摄影师?不,”林居然摇头,“初阳也不是,她是狗仔。不然她怎么会遇到你?她每次被人发现,怕别人砸相机,只好拿你当借口。不知道她这招在哪部电视里学的。” 柏峻言眸色微变,面上依旧微笑:“也算是缘分。” “嗯,缘分。”红酒虽甜,但后劲足,林居然面色酡红:“我真的没有想到初阳能追到你,连她自己都意外,毕竟,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你,她还有男朋友呐……” “男朋友?” “席文啊,他们都谈了几年。”林居然有点口齿不清,“初阳没想到你会想跟她交往,两头为难,一直希望你主动甩了她,跟你说哦,她甚至花了四千块钱去做了一身假伤疤,希望你讨厌她……哈哈……好好笑,不过没用到,那天晚上她碰见席文劈腿,气得要死……他们分手了,四千块钱打了水漂……” …… 初阳从洗手间回来时,林居然已经趴在桌子上,柏峻言眉目淡淡,道:“你朋友喝多了。” 初阳一脸无语的表情,抱怨道:“酒量不行还喝……”她拍了拍林居然,林居然没睡着,但双眼迷离:“啊,初阳你回来了,我们再喝一点……红酒不醉人的……” 初阳无奈,对柏峻言道:“那我和她先回去了。” “不是说一起去看看电影吗?”柏峻言说,“楼下是酒店,可以给她开间房。” “可她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扔下她?” “她比我更重要吗?” 初阳不知道柏峻言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指了指林居然:“她一个人我不放心,你也不会丢下朋友对不对?” 柏峻言妥协:“那我们送她回去。” 他的司机不知去哪儿了,柏峻言亲自开的车,后座的林居然半睡半醒,整个人都倚在初阳身上,偶尔嘟囔几声。初阳听不清她说的什么,霓虹高楼在车窗外如电影般掠过,江上吹来的晚风裹挟着花木的幽香,忽然听到柏峻言说话:“前面就是‘锦色春’。” 一家私人会所,初阳不太明白:“我们不去那儿。” “我第一次见你就在那里。” 初阳突然想起来,她被人发现,对着柏峻言展开肉麻表白。回想那画面,初阳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第一次见我是在哪儿?”柏峻言问。 当然也在“锦色春”,可初阳曾经不是这样说的。她想了想道:“在路上,偶然一瞥。” “哪条路上?” “离这儿不远。”这一片是富人区,柏峻言应该常在附近活动,他在“江山苑”的房子也距此不远,初阳说了主干道的名字:“鸣阳大道。” 柏峻言点了点头:“是哪一天?” “记不清了。” “那对你不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吗?” 初阳头疼,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遮掩:“就是上上个月,哪天来着……”她绞尽脑汁地想,听到柏峻言道:“应该是四月上旬。” “对,对。”初阳道,“那时候花开得很好,我常来这边拍照。” 柏峻言嗯了一声,大半张脸隐在黑暗中,整个四月中上旬他都不在国内。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那么问题来了,分手时,你到底是要对不起,还是要玛莎拉蒂? 某欢:你有玛莎拉蒂吗? 亲爱的:所以还是不要分手了。 第11章 坦白 车子开到初阳的小区,两个人费力地把林居然弄进房间。这是柏峻言第一次来初阳的住处,不大的两居室,其中一间被改成了摄影棚,墙上到处都是照片。 初阳把林居然安顿好,看柏峻言还在屋内,她又有点手足无措,勉强笑笑:“家里小,东西又多。”初阳甚至不敢看他,半侧着身问柏峻言:“你喝什么?水,饮料?我这还有玫瑰花茶。” 柏峻言摇了摇头:“我想回去了。” 初阳如释重负:“那我送你。” “好。”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机器运转声极其细微,初阳撇过脸,盯着轿厢内的小屏幕,不是那里有看头,而是目光无处安放。 她不敢看柏峻言,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每次跟柏峻言独处,她都如临大敌,后背隐有冷汗。 柏峻言不知什么时候伸出了手,刚碰到初阳的手腕,她就几乎跳起来:“啊……”那份慌张,如同被火星烫到。 “怎么了?”柏峻言微微低头,目光温柔。 “被吓到了。”初阳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以为是虫子什么的。” 柏峻言发出轻笑声,大方抓过初阳的手,“不是虫子,是我,你喜欢得快疯了的人。” 初阳尴尬笑笑,被他握住的手变得滚烫,掌心开始冒汗。 幸好他的车就停在楼下,走到汽车旁,柏峻言却没有松开初阳的手,把她往身前拉了一把,初阳几乎靠在他胸膛,听到他说:“怎么不主动抱我一下?” 灯光穿过香樟树叶的空隙筛在地上,初阳的手仿佛有千斤重,她用尽力气才抬起胳膊,僵硬地环住他的腰,脚步却往后退了退,试图拉开距离。 柏峻言搂住她的肩膀:“初阳,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初阳机械式回答,“可以吃很贵的东西。” “那下次再请你。” “不用了吧。”初阳随口就出,寻找理由,“太浪费钱。” “我想起来,下次该你请我。” 初阳点头:“好,那我们 分卷阅读12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下次再约时间。”她松开手,亟待解脱,“挺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柏峻言搭在她肩上的手没有挪开,他朝她趋近,初阳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呼吸喷在自己的面颜。 傻瓜都知道他要吻她。 “不!”初阳叫出了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她一把推开柏峻言。 柏峻言目光诡测地盯着她。 “这样……有点太快了……”初阳遮掩着寻找借口,脑子里却没有词语,无休止的谎言与煎熬,她像大海里泅渡者,看不见方向,望不见彼岸,还得提防突如其来的浪将自己打得晕头转向。 初阳精疲力竭。 解脱吧!早死早超生!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似灼热的岩浆找到了出口,汹涌澎湃势不可挡,初阳要向他坦白,哪怕自己会为此付出代价也认了。 初阳终于有了勇气:“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因为我怕你生气,更怕你报复我。” 柏峻言看着她,目光幽暗。 初阳深吸一口气:“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是时候跟你坦白……” “初阳,”柏峻言突然打断她,“我还有事,得走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不要改天,初阳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我还是跟你说了吧。” 说什么?说她一直在骗他,现在演不下去,决定要退出了。 柏峻言不想听:“我该走了。” 初阳坚持:“就两分钟。” “刚才在你家时,我收到胡青的短信,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我要去公司处理。”柏峻言找了个理由,他微微笑,“项目金额超过两亿,你的事更急吗?” 似乎还是他的事更急,初阳可耽误不起两亿的生意:“哦,那你先回去。” 柏峻言点头,别戳穿,还有机会继续演下去。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 他转过身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几缕碎发在额前落下阴影。 发动引擎,引擎声音很小,驱不开那份令人不安的寂静。柏峻言放下车窗对初阳道:“你也回去早点睡。” “好。”初阳朝他挥了挥手,“开车小心点。” 柏峻言嗯了一声:“再见。” 换挡,脚下松开刹车,柏峻言准备离开,听到初阳说:“再见。”她顿了一下,又喊道:“我回去写封邮件给你。” 声音很大,像霹雳滑过耳边,柏峻言身子一顿,猛踩下刹车。 他侧过脸,看着车窗外的她,粘稠夜色中,初阳脸上带着赴死的决然。 她决心下定,再无转圜。 柏峻言微闭上眼,尾曲奏响,落幕已成定局。 唇边溢出苦笑。 关了发动机,下车。柏峻言站在初阳面前:“你看起来挺着急,有什么事直说吧。” 初阳:“可你还有事。” “也不是太急。”柏峻言垂着手道,“公司那么多人总不能白养着?” 既然这样,初阳就做个了断:“那我就说了。” 柏峻言眸色沉黑,像化不开的墨。 初阳诚挚地朝他道歉:“对……” 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 可她的话还没说出,就被柏峻言一把捂住了嘴。 你说“对不起”,那我是选择原谅你,还是不原谅? 原谅吧,我没那么宽容大方; 不原谅,又该拿你怎么办? 连第三种选择都没有,那样沉重的三个字,足以终结感情中的所有美好与希望。 他不要听“对不起”。柏峻言笑了笑,用轻松调笑的语气道:“我知道。” “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是狗仔,知道你每次都拿我当挡箭牌,知道你根本不想和我交往……” 初阳疑惑,几乎叫了出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柏峻言嘴角噙笑:“一开始就知道。” “一开始?”初阳惊讶得张大了嘴。 柏峻言自信地笑:“你觉得你骗得了我吗?我是做生意的,阅人无数,因为心有怀疑,后来找人查了你的身份。” “那,那你干吗不戳穿我?还要和我交往?” “因为觉得有趣。”柏峻言靠着汽车,他甚至笑出了声,“尤其是看你想拒绝又不敢的样子,很逗。” 搞了半天,初阳才是那个跳梁小丑。可她没有看出半点端倪,初阳虽没有火眼金睛,但对柏峻言也有几分了解,柏峻言不是王先亮,没有那份玩世不恭,初阳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只是觉得有趣?” 她不信!她更怕他报复自己。 柏峻言收起唇边笑意,正经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初阳洗耳恭听。 “你在用我,我也在用你。” “你还需要用我?”初阳觉得不可思议。 柏峻言点了点头。 “用我做什么?” 柏峻言看她:“你想知道?” 初阳猛点头。 柏峻言娓娓道:“我世伯家有个女儿,比我小一岁,文艺点说就是青梅竹马,她一直很喜欢我,可我对她没感觉,拒绝了她。可她那个人非常执着,现在即将留学归来,我想让她彻底死心。” 原来,柏峻言也需要人做挡箭牌,但初阳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因为,她没那么好骗。”柏峻言用欣赏的目光看初阳,“但你够大胆,够率真,你和我身边的其他人不一样,和她更是天差地别,现在,谁不知道你爱我?你完全符合让人坠入爱河的标准,连王先亮都不觉意外,我也不需要再造声势,就足以让你的事迹传到她耳朵里。” 这是夸她,还是贬她?初阳干笑。又试探着问:“那你不计较我骗你的事?” “除非你配合我把这场戏演完。” 分卷阅读12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我要怎么配合?” “她后天回来。周六你陪我去吃个饭。”柏峻言睨着眼看初阳,“是时候发挥你的演技了,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就扯平,我不追究你骗我的事。” 初阳一听这话,乐了:“行。”只要柏峻言别追究她,赴汤蹈火,初阳在所不辞。 早上,林居然醒来,听到客厅有声音,初阳一边整理房间,一边在哼歌,像只快乐的小鸟在屋内跳跳窜窜,林居然揉着额角问:“心情这么好,有好事?” “天大的好事。”初阳声音愉悦,“昨晚你不是喝醉了吗?把你送回来后,我实在继续不下去了,在楼下跟柏峻言摊牌。原来,柏峻言早就知道我在拿他当挡箭牌,他将计就计耍我。” 林居然有点迷糊:“他早就知道?” “对呀,人家好歹是大BOSS,阅人无数,火眼金睛。”初阳把书刊报纸放在书架上,头也不回道,“他就是逗我玩,不过他玩得这么开心,就不计较我骗他的事情了。” “你们结束了?” 初阳点头:“差不多吧,软着陆。” “那也好。”林居然报以欣慰的微笑,“他不找你麻烦就行。” 初阳眨巴着眼睛看林居然:“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干吗?” “买衣服。” “要多少钱?” “三四万吧。” 林居然叫起来:“你这是叫去买衣服?买奢侈品都够了。” “我要陪柏峻言演一场戏。” 她是诚心诚意想配合柏峻言,演戏嘛,功底得做足,决不能被人看出破绽,初阳想去买身好点的行头。也怪她前几天被气糊涂,上次给柏峻言买衣服把信用卡都刷爆,那家伙果然心思不纯,等着看她穷呐! 她把柏峻言的事情说了说,末了,道:“这关系到我是软着陆,还是硬着陆,所以我得把事情办漂亮。你会帮我对不对?” 林居然也算仗义,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我也没多少存款,都在这里,你悠着点刷。” 初阳给她一个熊抱:“然然,就你对我最好。” “我也希望你这件事能稳妥地画上句号。”林居然说。 初阳笑问:“这件事没画上句号,你也不安心吧?” 林居然点头:“我怕你玩火自焚。” 更怕你开玛莎拉蒂,我开大众朗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多多留言哦。 不舍昼夜扔了1个地雷 西瓜红扔了1个地雷 蝶变扔了1个火箭炮 西瓜红扔了1个地雷 西瓜红扔了1个手榴弹 第12章 演戏 周六初阳早早起床,花了两个小时化妆,穿上新买的那件迪奥真丝连衣裙,戴上那条只用来珍藏的水晶项链,拿出穿一次都心疼的镶钻凉鞋……还特地跑去理发店洗了个头,让发型师给她吹了个自然卷。 她竭尽所能,呈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柏峻言来接她时,就看到精心打扮过的初阳,她很会搭衣服,全身散发着清新灵动的美。 忍不住蹙起眉头,原来之前的约会,初阳是马虎应付。 初阳小心地打量他的神色:“这样不行吗?” 她已经用上了自己最好的家当,甚至不惜举债购物,诚意满满。 “画蛇添足。”柏峻言淡淡评价,“论美貌与身材,你是拼不过陈怀薇的。” 陈怀薇,是那位青梅的名字,据说名门出身才情过人。 初阳被打击到了,声音都小了下去:“那我重新去换套衣服。” “不用了。”柏峻言说,“时间不够。” 吃饭地点在“锦色春”会所,推开雅间的门,初阳就看到了王先亮,他身边坐着个美女,半侧着身,穿一条米色长裙。王先亮见人到了,笑道:“你们来晚了哦。今天可是给陈大小姐接风洗尘,她人都到了,你们俩才姗姗来迟。” 柏峻言揽着初阳的腰,淡淡道:“女人事多。” 王先亮和陈怀薇沾亲带故,故而他也在,此时看了看初阳,王先亮脸上笑容意味深长:“第一次见到初阳,就是在这里。” 锦色春会所。 那天几个生意人一起吃饭,时间早,他们在后花园闲聊,初阳突然出现,在夕阳晚照中对着柏峻言表白,情真意切,字字入骨,语不惊人死不休,王先亮下巴差点掉下来。 倒是柏峻言心态好,不理不睬,符合他对女性的一惯作风。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闹剧罢了。 初阳被保安抓走,他们也前往包房,王先亮走在柏峻言旁边,转弯时,柏峻言稍稍侧过脸,朝初阳的方向瞥了一眼。时间相当短,如燕子从水面掠过,须臾之间又飞走。 王先亮心头暗暗一惊,老天要是再给这女的多点机会,搞不好能成事。 “你真是个能人,没机会都能自己创造机会。”王先亮打趣初阳,“段数也高,在游艇那回跟你聊几句,我就知道柏总早晚得栽在你手里。” 初阳尴尬笑笑,把目光投向屋内女子身上。 柏峻言拉着初阳的手走上前:“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初阳。这是陈怀薇,我的发小,她刚从法国留学回来,今天算是给她接风洗尘。” 那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一头黑发如瀑,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充满诗意。偏偏身材惹火,米色长裙将她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初阳瞄了瞄她的胸,应该有D吧。 柏峻言没说错,论美貌与身材,初阳拼不过陈怀薇。 陈怀薇也在打量初阳,道:“这条裙子是迪奥的。” 初阳:“陈小姐眼光真好。” 陈怀 分卷阅读12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薇轻飘飘加了一句:“去年的款。” 今年的款式她实在买不起,初阳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看来阿言不够大方。” 阿言?叫得真亲热。 初阳反驳:“这是我自己买的。” 做戏要有职业精神,她把柏峻言的胳膊搂住,“他才不需要用钱来亵渎我们之间的感情。” 陈怀薇抿唇一笑,眉梢眼角都透露着不屑。 王先亮看气氛不太好,赶紧转移话题:“人都来了就点菜呗。刚才我催着薇薇先点,她非要等你。”话是对柏峻言说的,王先亮拿起菜谱扬了扬,问:“谁来点菜。”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初阳左边是柏峻言,右边是王先亮,对面坐的是陈怀薇。王先亮把菜谱递给初阳:“不然你来点吧。”初阳把菜谱推开:“既然是给陈小姐接风,当然是陈小姐点。”柏峻言倒是不介意,对初阳道:“你先点自己爱吃的。” 说话时眼神很温柔,初阳差点溺毙其中,这厮才是奥斯卡影帝吧?明明不喜欢,还能装出深情的模样。 初阳赶紧挪开视线,装模作样看菜谱。 等着上菜的时候,陈怀薇问初阳:“听说是你主动追的阿言?” 初阳笑着回:“我等着他来追我,也不现实啊!” “你那架势……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王先亮发出啧啧惊叹声,“我佩服的人少,佩服女人就更少,不过初阳你就是其中之一。” “嘿嘿。”初阳虚虚地笑。 对面陈怀薇脸色略显难看。 菜很快端上来,初阳发扬女友应有的亲密,主动给柏峻言夹了只虾子过去,见柏峻言没有反对,初阳立即心领神会,筷子不停,牛肉,肚片,小青菜……柏峻言碗里很快堆成小山,初阳柔声相劝:“你工作那么辛苦,要多吃点哦。” 等鱼端上来,初阳立即把鱼眼夹走,递到柏峻言嘴边。 柏峻言诧异地看她。 做戏要做足,初阳给他使眼色,“吃鱼眼对身体很好,小时候每次吃鱼,妈妈都把鱼眼夹给我。”初阳柔情似水道:“以后家里的鱼眼都归你。” 柏峻言嘴角微微勾起:“好。”就着初阳的手,柏峻言直接吃过。 对面陈怀薇终于看不下去,啪地一下放了筷子。 “怎么了?”初阳明知故问。 陈怀薇脸色难看:“没什么胃口。” “天气太热了,我也没什么胃口。”初阳寻思着可以撤退了,转头对柏峻言道,“我想早点回去,不然我们去看电影?最近有大片上映。” 柏峻言点了点头。王先亮却不同意:“你不知道柏总家有家庭影院?什么时候不能看。”他又转向柏峻言,“薇薇才刚回来,想和你好好叙旧。” 初阳大度道:“你们那么长时间没见,是该好好叙旧。我找林居然一起看电影也行。” 柏峻言想了想道:“那我先送初阳回去。”他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我一会儿就回来。” 陈怀薇不乐意:“何左不是在吗?” “我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柏峻言向他们告辞,拉了一把初阳,“走吧。” 还没走到门口,陈怀薇从椅子上腾然站起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相貌,家世,才华我哪样比不过她?我也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你表白,也可以把鱼眼睛都让给你吃……”她几乎哭了出来,声音哽咽,“她和你一点都不配。” 的确不配,初阳也承认这点。 柏峻言微微侧过身,脸色冷淡:“没有原因,我就是喜欢她,不喜欢你。” 美人仿佛受到重重一击,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似的掉落,梨花一枝春带雨,那模样,我见犹怜。 但柏峻言只是冷漠的转身,拉着初阳的手,直直走了出去。 “那个……她真的很漂亮。”这样伤美人的心,初阳于心不忍。 “可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你这样的。”柏峻言一把揽过初阳的腰,初阳正要拒绝,听柏峻言道:“还没出会所呐。” 好吧,做戏做到底。反正是最后一场。 何左把车停在会所大门口,上了车,柏峻言才把放在初阳腰间的手收回来。车内隔音板不知何时升起,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两个人,初阳有点紧张,轻声问:“你对我今天的表现还满意吗?” 柏峻言点了点头。 “那我们……”初阳试探着提起,“是不是扯平了?” 柏峻言没吭声。 初阳急了:“你说过,我陪你演完这场戏我们就扯平。之前骗你的确是我不对,但我也是逼不得已,我辛辛苦苦挣点钱就为了……” “扯平了。”虽是不想说这三个字,但这已是最好的休止符。 “真的?”初阳不敢相信,“那你不追究我了?” 柏峻言点了点头。 初阳眼中迸发出光彩,喜笑颜开:“那真是太好了。柏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柏峻言脸色淡淡。 车子已经开出会所很远,初阳道:“柏先生,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把车子停路边就行,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柏峻言不忍拒绝。 下车后,初阳站在路边,躬着腰对车内的柏峻言笑得眉眼弯弯:“柏先生,这段时间给您造成的麻烦,我非常抱歉。祝您万事如意,事业蒸蒸日上。” 她卸下了这个沉重的包袱,通体舒畅。 “以后不要再用类似的招数。”柏峻言提醒她,“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初阳虚心受教:“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终于画上圆满的句号,她朝柏峻言挥了挥手,“ 分卷阅读12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柏先生,那再见了。” “再见。” 柏峻言按了升窗键。 车子缓缓汇入车流,窗户镶嵌着深色单向玻璃,初阳自然没看到车内的柏峻言在回头看她,眼眸深邃如漆黑的夜,谁和她结束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柏峻言:不是我不想当好人,实在是被逼变坏。 明天休息,不更,请见谅。 第13章 帮忙 林居然找到了房子,从初阳家搬了出去,生活回归原样。只是深更半夜时,没有一个叫席文的男人跟她聊天。 情爱薄如浮尘,负债却真实而厚重,欠银行的房贷少了一分,就会有短信催缴。初阳带着相机成天打埋伏战,有时小有收获,有时灰溜溜回家。日子在夏日的火热中流淌,转眼就到了七月。 这日没有想好作战地点,打开□□,范主编的头像在跳动,一条消息说:“上线了Q我。” 初阳在键盘上敲字:“我来了。” 范主编发了张图片过来。 看起来像是日程表,初阳不懂:“这是什么?” “卢凯的周末行程安排。我的人好不容易从他助理那里偷拍回来的。” 上次在江山苑初阳就是被卢凯的狗追着跑,他是荧幕硬汉,人气不错,初阳继续敲键盘:“什么意思?” “看到了吗?他周六上午的活动结束后,和郭导演一起去西汀度假庄园吃饭,他甚至会在那里过夜,不知道有没有约女人……我手下的人缺乏你的头脑和埋伏精神,混不进去。” 西汀度假庄园位于城郊,集酒店、赌场、高尔夫球等娱乐为一体,庄园实行会员制,奢华而私密,老板重金聘请了不少退伍军人充当保安,加上先进的保全系统,想混进去实非易事。 初阳:“难啃的骨头丢给我?” “没兴趣就算了。” 初阳赶紧道:“我试试。” 西汀度假庄园占地面广,围墙高五米,且墙顶有报警系统,翻墙而入绝无可能。初阳围着墙根绕了一圈,发现庄园西面有一扇小门。初阳在附近的旅馆住下,拿了望远镜细细观察,这扇小门每天下午五点半左右会打开,出来几个民工模样的人,该是园内有施工。 初阳想碰碰运气。 周六下午,初阳埋伏在侧,穿了套灰扑扑的衣服,趁着民工出入时,她从小门钻了进去。如果有人问起,她就说有工具忘在里面,当然,这很有可能行不通。但出乎意料地,门内无人值守,初阳顺利溜进庄园。 溪水上游有大片凤凰竹,竹丛低矮,叶片茂密。初阳躲入其中,这里地势较高,正对着酒店大门——若真有绯闻也是从酒店传出。初阳拿出相机,她用的依旧是便于携带的卡片机,但有拍摄杆协助,镜头从竹子空隙钻出,初阳举着拍摄杆,目光紧盯着进出酒店的每一个人。 她专注而认真,自然没注意到右侧的小别墅里,有人站在窗口处,目光深邃。 “她来了。”何左向柏峻言报告。 “在哪儿?” 何左向他指了指凤凰竹,柏峻言没看见人影,他拿起桌上的望远镜,观察片刻,柏峻言的嘴角微微勾起,真怀疑初阳是不是学过侦查。 凤凰竹细密的枝叶挡住初阳的身影,初阳屏气凝神,太阳偏西,暑热渐渐褪下,越来越多的人从酒店走出,开始夕阳下的活动。一对璧人挽着手闲庭漫步,初阳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男人是影帝程归锦。 而挽着他胳膊的女人,是玉女影星左秋语。 外界传闻两人不和,录访谈节目时曾在演播厅当场翻脸,谁能料到,他们在谈恋爱?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水池边,程归锦拿了包饵料过来,和左秋语一起喂池中锦鲤。他一只手搭在左秋语腰上,分外亲密。 初阳兴奋,欢喜冤家!明天的头条一定是它。 初阳快速按快门。 卢凯也出来了,拿了鱼竿去水边钓鱼,一身休闲装显得分外清爽…… 初阳激动难耐,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你……” 园林工打算修剪枝叶,手中握着大剪刀,惊讶地看着初阳。他的目光落在初阳的相机上,很快反应过来,大叫:“有记者!” 远处保安听到叫声,纷纷望过来。 初阳收回相机,钻出竹丛拔腿就跑。 “站住……”保安喝道,快步追上来。 初阳才不站住,她的相机里有明天的头条新闻,卖给范主编,够她吃一年。 初阳加快脚步,追兵的喊叫声越来越近,初阳心头打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最好能找个藏身处。她拐了个弯,绕到一幢小楼后方,旁边停着一辆车。 何左扶着车门,柏峻言刚刚钻入车内。 熟人!初阳病急乱投医,拉开另一侧车门,快速钻进车中,对上柏峻言的脸:“我能不能躲一会儿?” 柏峻言看到她似乎很惊讶。 “帮帮忙,”初阳回头看,保安已经跑过来,她请求柏峻言:“带我出去。” 这是她成功逃离庄园的唯一机会。 柏峻言看了看她,语气平静而疏离:“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 “帮个忙。”初阳几乎是乞求。 “我是个商人,只谈收益,不谈帮忙。” “好好,谈收益。”初阳忙不迭应道,保安们在附近四处张望,初阳生怕被发现,把身子蜷作一团,“开车,我们慢慢谈。” 柏峻言嘴角噙笑,向车外的何左道:“走吧。” 保安们还在寻找初阳的身影,就算他们心有怀疑,也不敢去客人 分卷阅读13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的车内寻找。 何左坐上驾驶位,不急不缓地将车子开出。待庄园的大门被甩在身后,初阳悬着的一颗心落下,长舒一口气。 “你来这里拍照?”身旁柏峻言开口。 初阳点头:“是的。” “拍到了什么?”柏峻言饶有兴趣地问。 “拍到卢凯在钓鱼。不过,最意外的是发现程归锦和左秋语在谈恋爱,这可是个劲爆新闻。”初阳眉飞色舞,“两人如今正当红,媒体肯定舍得出价。” “能卖多少钱?” “卢凯那张大概能卖四五千,但程归锦那条新闻,应该在十万以上。”想到大把的钞票迎面飞来,初阳笑得眉眼弯弯,“接下来一年不用愁了。” “恭喜。”柏峻言对她表示祝贺,又不咸不淡道,“我们现在可以谈一下回报问题。” 初阳明白,十分认真地问:“你要多少分成?” 柏峻言失笑:“你觉得我差那点钱吗?” 他当然看不上,初阳问:“那你需要怎样的回报?” 他肯定也看不上自己。 柏峻言低头思索片刻,问:“你会做什么?” “我会拍照。” “可我不需要摄影师。”柏峻言有点为难,“貌似我在你身上很难挖掘到价值。” 不用这样贬低她吧? 柏峻言十分努力地思考,良久,道:“前两天我炒了一名助理,目前还没有找到趁手的。反正你接下来一年也不用愁,不然你来替我干一段时间的助理?” “助理?”初阳皱眉,“可我什么都不会。” “也是。”柏峻言点了点头,“既然对我毫无用处,那我送你回庄园。何左,调头……” “别,别。”初阳制止柏峻言,“我其实会挺多东西,除了拍照,还会PS,我的技术很好。简单的办公软件也会用,比如word之类,其他东西我可以学。” 柏峻言投来怀疑的眼神:“你确定?” “确定。”初阳生怕对方改变主意,竭力相劝:“用我绝对超值,跑腿啊,打杂啊,煮咖啡啊,我干活绝不马虎……哦,对了,我要做多久?” “一个月吧。”柏峻言勉为其难道,“时间应该够找到一个新助理。” 晚上,初阳联系范主编,范主编看到照片,连发了几个惊讶表情,给了一个还算公道的价钱,并称赞初阳:“好样的。下次有消息我还找你。” 初阳道:“我要销声匿迹一个月。” 范主编:“明白,明白,拿着十几万去好好度个假。” “哪有那么逍遥,欠人人情,给朋友帮忙。” 一个月而已,就当给自己放假。 初阳在电脑前忙碌,柏峻言也没休息,在书房里给西汀度假庄园的老板打电话:“吴总,今天的事非常感谢。” “柏总太客气了,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拍到什么。” “的确拍到了一点东西。对于庄园声誉上的损失,我会赔偿。” 吴总大喜:“哈哈,小事情,没坏你的大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柏峻言:听说你不再挖坑了? 初阳:是的。 柏峻言:没关系,我来挖,你来跳。 第14章 助理 周一,初阳赶去柏峻言的公司,驰名中外的百川集团。公司总部大楼高三十二层,和许多公司老总一样,柏峻言的办公室位于顶层,享受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成就感。初阳站在他的办公室里,目光透过落地窗举目远眺,窗外高楼林立,江水平阔,这感觉委实不错。 “咳咳……”办公桌后的柏峻言咳了两声,提醒初阳回神。 初阳立即冲他笑:“柏先生,我在听,请安排工作。” 柏峻言纠正她:“在公司请称呼我柏总。” 初阳立即点头。 “胡青会告诉你具体做什么,以及注意事项,不懂的就问他。”柏峻言公事公办道,“我的要求是,随叫随到。” 初阳继续点头。 “这段时间你没有工资,但如果你马虎应对,令我非常不满意的话,我会打电话给西汀度假庄园的吴总,告诉他你在挑衅他。”初阳拍摄的照片已经发了出去,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西汀度假庄园的声誉,吴总必定心头不爽,给肇事者找点小麻烦也有可能。初阳赶紧道:“是你把我带出来的。” 算起来,这事柏峻言也有一份。 柏峻言挑眉:“可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好吧,资本家都这个德性,初阳赶紧表态:“我一定尽职尽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希望如此,你可以找胡青了。” 初阳是柏峻言的生活助理,直白点说,就是打杂的。端茶送水,订餐,复印文件,在柏峻言准备下楼时提前帮他按电梯……琐碎而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不过也并不容易,她必须牢记日程表,以及柏峻言的喜好,比如他上午喜欢喝茶,下午要求喝咖啡,现煮的那种,但四点之后就不再喝咖啡——怕影响晚上睡眠。 上午,初阳翻看柏峻言的日程表,给他送茶水时,初阳问:“中午你吃什么?”顺便把餐厅的菜单递过去,百川集团有自己的餐厅,占据两层楼,品种之丰富,物料之奢华,从西餐到地方小吃,从甜点到药膳汤……初阳大开眼界,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头要来大公司,为了这点工作餐也值得。 想当初她拍婚纱照到处跑,公司只发餐补,她一般都在快餐店应付,到了风景旅游区,那里饭菜死贵,新人吃大餐,她跟摄影助理吃盒饭。 百川集团的员工入职时会领到一张饭 分卷阅读13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卡,根据员工职级不同,饭卡里每个月餐补金额不同,比如最底层员工,每个月餐补金额在一千左右,在餐厅吃工作套餐完全足够。但如果想吃西餐,豪华自助餐,名厨小炒……也不是不可以,餐厅售价和市场价差不多,饭卡里钱不够,可以自己掏钱充值。生活节省的,卡内金额有结余,可以按八折提现,这样似乎有点不划算,员工们可以买甜点带回家,或者带家人去百川集团对外营业的餐厅消费。 公司中层管理人员,每月餐补好几千;而高层管理人员,比如胡青,在餐厅随便吃,吃到肚皮爆裂,都花不光卡内余额。 据胡青说,柏峻言有时在餐厅用饭,顺便跟人聊聊工作;有时让人送饭过来,楼顶天台有一间套房,柏峻言中午会在此小憩半个小时,以保证下午的工作状态。套房内有餐厅,柏峻言喜静,有时会在餐厅独自用餐。 初阳需要请示他的意思。 柏峻言没看菜单,道:“你随便点几个,待会儿让人送上来。” “可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点你爱吃的。” 初阳疑惑:“我要陪你一起吃?” 助理还要干这个吗? 柏峻言抬头看她:“那饭后谁收拾桌子?我可不喜欢看到桌面狼藉,一片脏乱。”他顿了顿,眸光犀利:“我的要求是什么?” “随叫随到。” “所以呢?” 所以初阳应该在他旁边吃饭。 可据她所知,柏峻言的常用用餐地点是在天台上的套房,居家装修,孤男寡女……倒不是初阳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而是人言可畏。 初阳斟酌片刻,试探性地问柏峻言:“点我爱吃的?” “嗯。” “可我想吃自助餐。”她才不要跟他共处一室,初阳絮絮地找借口:“我听说这里的自助餐超棒,龙虾是从澳洲空运过来,大闸蟹比拳头还大,连冰淇淋都是哈根达斯,不限量供应……” 初阳的确心有向往,越说越有垂涎之态,竭力想劝:“自助餐真的不错,品种多,那些养生学家说,食不在精,在于丰富,宣称每天最好要吃三十种食物,充分满足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你看你日理万机,必须注重营养。” 柏峻言妥协:“我也有段时间没去自助餐餐厅,今天去看看也行。” 中午,二人去了楼下的自助餐厅,柏峻言坐下,指了指对面位置:“你坐这儿?” “这不对吧。” 保镖,助理之类不都坐旁桌吗? “可我一个人坐这里,就会不断有下属过来打招呼,寒暄,客套……我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吃饭,其他人也如坐针毡,全无胃口。中午吃不好,下午的工作状态就会欠佳。”柏峻言眼风凌厉地扫过来,“你竭力劝我来自助餐厅,难道是为了破坏一众人的工作状态?” “不不……”初阳可不敢接这么大罪名。 柏峻言瞄她一眼,意思是,那你还不坐下? 但餐厅人来人往众目睽睽,初阳与总裁同桌而食,更容易引人误会好不好?她向柏峻言建议:“让胡助理陪你吃饭好了。” 正好看见胡特助进了餐厅。 “他下午事情很多。”柏峻言慢条斯理道,“胡青年薪两百万,你不会以为他只负责端茶送水吧?” 据说胡青是海归硕士,精通四国语言,是柏峻言身边的首席助理,的确不能麻烦他。初阳环顾四周,还想找其他人做替死鬼,柏峻言扼杀她最后的希望:“你是公司里唯一一个与我不存在工作利益关系的人。” 对,他们没有工作利益关系,初阳连工资都不拿,更不期待升迁加薪。她作陪客再合适不过。 初阳认命坐下。 果然餐厅里的员工,有意无意地投来探究的目光。初阳颓丧,早知道在楼上吃好了! 似乎她总在给自己挖坑。 哎,希望私底下不要乱说。 不过有总裁作靠山,初阳哪怕是职场新人,也很容易混开。同事们对她笑脸相迎,咖啡煮不好,立即有人传授经验;复印机不会用,旁边同事对她悉心指导…… 工作量小,同事们亲切和蔼,天天豪华大餐,初阳在百川集团的生活可谓是如沐春风。 这里是白领聚集地,初阳不忘给自己拉点生意。 得空时给美女们拍两张照片,譬如这日她拿着美女助理Cici的手机,声情并茂地指导对方:“手往下放,收腹……下巴低一点,低一点,很好,笑一个,茄子……”初阳按下快门,把手机递回去,Cici看着屏幕上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初阳你太棒了,用手机都能拍得这么好看。” “那当然,我是专业的。”初阳又给对方拍了几张,推销自己:“以后拍婚纱照可以联系我,底片全送,拍多少都是你的,制作相册、摆台之类我有路子,直接联系工厂,花费比去影楼便宜一半。” Cici摇着初阳的胳膊:“结婚还早着呐!拍写真找你行不行啊?我要拍性感类。” “没问题。”初阳打趣,“裸体照都行啊,你在旁边盯着我做后期,到时候把所有照片都拿走,不用担心外泄……” “你说得人家都想拍了。” “不过我会调戏你哦。” “初阳,你好坏啊!”Cici笑得花枝乱颤。 “谁让你身材这么好呢?”初阳打趣。 忽然旁边插进来一个声音:“你男女通吃啊?”柏峻言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脸色难看。 Cici惧怕BOSS的气场,脑袋一缩,三两步回到位置上。只留下初阳对着柏峻言铁锈 分卷阅读13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一般的脸色,她讪讪笑:“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职业调戏他人?” 初阳嘿嘿笑两声,解释:“没办法啦!我以前在‘简色’搞婚纱摄影,把客户逗笑是基本技能,通常新人拍照时都紧张,满脸僵硬,我得让他们放松情绪,自然微笑,这样拍出来的照片才好看。” “好看?” “你是在怀疑我的技术吗?”这是初阳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她扬了扬手机,道:“你知道这手机要怎么拍才有质感吗?” 她自问自答:“用两盏灯打光,左右呈45度,其中一盏亮度略高,做主光。拍摄的时候相机机位一定要与手机平行,以免透视变形。”初阳又问:“如果要拍你,你知道要怎么拍吗?” 柏峻言洗耳恭听。 “随便拍啦!”初阳笑出声,“长得像你这么帅的,怎么拍都好看。” 柏峻言:“无聊。” 他转身回自己办公室。 他一走,初阳忍不住偷笑,原来总裁也喜欢听恭维话,明明听得心情愉悦,又不好意思咧嘴笑,只能绷着嘴说“无聊”,傲娇又爱面子的BOSS啊。 下午是一点钟上班,此时还不到点,Cici又八卦兮兮地凑过来:“你平时都这样跟柏总说话吗?” “那应该怎样?”初阳问,又说:“你们老板很好玩呐!” 哪里好玩了?Cici完全不懂,柏总根本就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上司,他冷静自持,对工作要求高,跟暗夜撒旦似的。 初阳问:“你们平时都不玩你们老板吗?” Cici僵硬道:“你玩老板啊?” “是啊。”以前初阳在婚纱摄影公司上班,大家成天跟领导嘻嘻哈哈,老板来了也打趣不误,现在嘛,她常在网上跟媒体主编闲聊,初阳怂恿Cici:“你没事的时候,就试试去撩一下柏总,生活充满乐趣……” Cici眼神震惊,快闭嘴啊,柏总又回来了,就站在你身后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 假装有扔了1个地雷 以外扔了1个地雷 美琳扔了1个地雷 不舍昼夜扔了1个地雷 假装有扔了1个地雷 第15章 价值 初阳见Cici面部表情如同抽筋,隐约觉得事情不妙,立即改口:“还有啊,你会发现柏总堪称内外兼修的楷模,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呢?才高八斗,俊美无铸,家世好,能力强,而且听说柏总是哈弗大学毕业……上帝太不公平了,他完美得需要人仰视。” 初阳微微侧身,果不其然,柏峻言又折回来了,正站在她身后。初阳佯装惊讶:“柏总,你怎么又来了?有什么吩咐吗?” 柏峻言面色看起来还不错,他道:“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初阳跟着他进办公室,以为他有什么活要派给自己,却见柏峻言递过来一礼盒:“上午过来做客的王行长,他前阵子去了马来西亚,顺便给我带了点特产。” 燕窝一盒,拿来送给柏峻言的,必定是极品。 “我不缺这种东西,听说女人吃了挺好,你拿去吧。”柏峻言大方道。 初阳大喜:“谢谢,谢谢老板。” 她抱着燕窝礼盒出门,脸上笑开花,大公司的福利果然好啊。 下午,初阳工作格外卖力,跑腿时也不带偷懒,这天去商务部取点东西,看电梯还要等很久,为了节省时间,她索性走楼梯。初阳要去找商务部的助理小可,路过会客厅时,忽然看到一个人,初阳浑身僵硬。 西装革履的席文站在会客厅门口,左顾右盼。 他看到初阳,眸中满是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口气不但疏离,而且充满警戒,如同面对的是阶级敌人。 他的眼神刺痛初阳,初阳嗤笑一声:“放心,不是为了跟踪你,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 席文脸色难看,他爱过初阳,在没有世俗功利的年纪单纯地爱她,纯净而不掺杂质,印象中,初阳是个活泼清纯的女孩,她等他,她爱他,是他青春岁月里温柔缱绻的白月光。席文另结新欢,心头本有愧疚,但万万没料到初阳也劈腿,白月光成了馊掉的糊浆,往事不堪回首,美好统统被践踏,席文讨厌她,憎恶她,耿耿于怀。 席文不冷不热道:“这里是高级白领聚集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言语中充满鄙弃。 初阳愤懑,以为自己留洋,就高人一等全身镶金吗? 初阳不甘示弱,抖了抖胸前工作牌:“识字吗?虽然我没留过学,但依然能过三关斩五将,进入上市公司当白领。” 席文脸上表情略显怪异。 仿佛在印证初阳的话,接待席文的助理小可端了茶水过来,见到初阳,微微笑:“初助理,你有事吗?” 初阳回道:“美女,新的酒店活动方案是不是送过来了?柏总叫我来拿。” 小可道:“是的,我马上找给你。” 小可把茶水递给席文,请他稍等,转身去找方案手册。初阳和席文剑拔弩张,她盯着席文,“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为何在这儿?”他留学归来,不会在百川上班吧? “我在安鼎,运营部经理。” 算半个高层管理人员。席文在美国念的MBA,学历虽高,但他刚毕业,没半点工作经验,能到这个位置还是托了欧阳慧的关系,目前,他需要做出点成绩方能服众。 “那恭喜。”初阳虚情假意道。 小可回来了,把方案样本递给初阳。初阳问:“这位先生来我们公司做什么?” 小 分卷阅读13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可回答:“席经理有个宣传方案,想和我们公司一起搞。他来找田部长商谈。”百川集团毕竟是大公司,田部长兴致缺缺,不过席文来找了好几次,诚意满满,田部长决定听一下。 小可对席文也不是太重视,没太多时间招呼他,她问初阳:“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那我去忙了。” 小可转身回格子间,走了几步又回头,提醒席文:“席经理,待会儿你只有十五分钟时间,四点钟田部长要接待外宾。” 效率,是公司第一原则,高管的时间被排得满满。 席文礼貌地对小可道谢:“我知道。谢谢美女。” 小可略略点头,快步离开。 初阳忽然大声道:“差点忘了,小可,柏总让田部长开完会上去一趟。” “是吗?” “是的,记得待会儿转告田部长。” “好的。” 初阳冲席文挑衅一笑,低声道:“你的十五分钟没有了。” “你,你……”席文气得嘴唇发抖。 就喜欢这种恨她又干不掉她的的样子,初阳哼着小曲,款步离开。 田部长开完会,匆匆来到总裁办。看她朝柏峻言办公室走,初阳赶紧喊住她:“田部长,你来了啊。” 田部长是高层中为数不多的女性,女人想要在事业上打拼出天地,往往会付出更多,田部长还不到四十,脸上皱纹已不少,听说她以前在市场部为拉业务跟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田部长道:“听说柏总找我有事?”她的目光往办公室瞟,大门紧闭,她自然看不到什么。 柏峻言在里面跟几位总监商讨大业,初阳可不敢让人去打扰他,她笑:“对,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初阳得把这事圆满解决,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精美礼盒:“上午,和柏总私交不错的王行长来过,他去马来西亚玩了几天,带了点燕窝送给柏总。柏总不缺这种东西,我就多嘴说女人吃这个最好,柏总就马上想到了田部长,说田部长劳心劳力,为公司鞠躬尽瘁,应该好好补一补。所以柏总就想借花献佛。” 田部长笑得脸上起了褶子:“这怎么好意思呢?” “柏总还说希望你不要嫌弃呢。”初阳把燕窝礼盒递给去,心头万分不舍,但自己点燃的火,自己得负责扑灭,她继续微笑:“柏总本来想亲自给你,不过市场总监来了,还带了几名经理过来,柏总就让我转交给你。”她瞄了瞄办公室大门,笑呵呵道:“他们现在正忙着呐。” 田部长十分感动:“柏总这么体恤下属,是难得一见的好老板。” 初阳附和:“是啊,我虽然进公司没几天,但公司福利真是没得说。听说连家里小孩生日都给发礼物,哦,田部长,你有小孩了吧?” 田部长心情好,回道:“有啊,三岁了。” “小孩子好带吗?要是有困难一定要提出来,公司会帮忙解决。” “现在还行吧,过两年看看能不能上个好学校,现在上学划片区,好像有点麻烦。” …… 二人闲谈,初阳掐着表聊了十来分钟,道:“田部长还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了。来,礼盒你收好。” 田部长拎起礼盒,笑:“我约了个外宾,是得下去了。那麻烦初助理帮我向柏总道谢。” 初阳点头:“好咧。” 看着田部长拎着礼盒走远,初阳心头泪流,她果然是个苦命人,享受不到这种高级补品。 罢了,反正没花自己的钱。 柏峻言和市场部几位高层在商讨事情,到了下班时间仍没有结束,他让胡青准备资料,说要开会。回头看见初阳还在位置上,柏峻言道:“你回去吧,没什么事了。” 初阳问:“你要加班吗?” “嗯。” “要不要给你订个晚餐?” “不用。” 他忙,话也不多说,匆匆回了办公室。 柏峻言加班到九点,何左把车子开到楼下,他坐上车,何左绕回驾驶室时柏峻言回头看了一眼公司大堂,有员工走出来,是商务部的田部长,手上拎着个礼盒。 柏峻言的目光落在那礼盒上,神色阴翳。 翌日上班,柏峻言递给初阳几张照片:“输入到WORD里面,把电子版发给我。”照片是放大过的,拍的是文件,密密麻麻全是字,柏峻言需要电子版。 初阳应下:“好。” 打字而已,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初阳开始输入时,发现里面全是专业术语,拗口难记,间杂着许多生僻字,初阳只懂拼音输入法,对着陌生字连猜带蒙,若仍旧打不出来,她只好翻网络字典……如此这般,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一个小时后,柏峻言站在她的办公桌前,面色阴沉:“怎么还没发给我?” 初阳抱歉:“还要等一会儿。” 柏峻言投来惊异的眼神:“你没弄完?”他的不满写在脸上,“还要弄多久?” 初阳看了看,她刚弄完一半:“大概还要一个小时。” “就是说,干这点事你需要两个小时?”柏峻言一把抓起桌上的照片,喊一声:“Cici,过来。”Cici立即小跑上前,柏峻言把照片递过去,“马上用WORD给我打出来,发到我邮箱里。” Cici赶紧干活,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啪啪啪的按键声织成一片,一刻钟后,她收工,道:“柏总,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柏峻言盯着初阳,质问:“别人十几分钟可以搞定的事,你需要两个小时?” 初阳羞愧,可她的专长是摄影,为什么不叫她去拍照?P图也行。 分卷阅读13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你进来。”柏峻言面上黑云压顶,扔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办公室走。 怎么觉得他今天跟吃了火药似的? 初阳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柏峻言在办公桌后正襟危坐,两道目光如利剑,似乎要把初阳戳个千疮百孔,沉沉开口:“我帮过你,但是截至目前,你没有为我创造任何价值。” 初阳弱弱辩解:“我很勤快的,你要我沏茶,我就沏茶;你要我煮咖啡,我就煮咖啡……” 柏峻言打断她:“沏茶不懂手法,煮出来的咖啡味道怪异,让你按部就班打点字,慢慢吞吞,磨磨蹭蹭。” 初阳对待事情绝对认真,但她不是品茶师,也没有买过咖啡豆费时费力自己煮,更没有经过打字培训,她甚至没呆过办公室,菜鸟新人,毫无经验。初阳只能说:“我在努力学习。” 柏峻言满面鄙夷,罗列她的罪状,“你刷着公司发的公务卡,每天大吃大喝;” 初阳蹙眉,不是他说的随便吃吗? “占着一台电脑,网购听歌看电影;” 初阳深思,明明只在午休时间干过一次。 “还在公司发展自己的目标客户群。” 这也有罪吗?顺便而已! 柏峻言总结道:“你每天消耗的公司资源,远远大于你为我创造的价值。” 话似乎没错,譬如他昨天顺手送给她的燕窝,已经远远超过打杂小妹的工资。初阳汗颜,道:“不如你多分配一点活给我?或者派我去宣传部门拍照。” 那是初阳擅长的技能。 柏峻言冷笑:“公司有自己的摄影师,多一个也浪费。” 初阳郁闷,进行自我改正:“那我以后不再找工作同事闲聊,也不需要电脑,不在公司吃饭,我叫外卖,或者自己带饭……” “你会做饭?”柏峻言问。 “马马虎虎。” “那我也不吃公司餐厅,以后你负责给我做饭。”柏峻言一语定江山,“我在附近有套房子,你每天做好饭等我。”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初阳不想接这活,道:“我怕我做的饭不合乎你的口味。” 连茶水都能品出滋味不同,那他对饭菜的要求岂不是极致严苛? 柏峻言瞟她一眼:“那你还会做什么?能为我创造更多的价值。” 初阳想了想,最后灰溜溜地点头:“按你说的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狐狸要被一步步拐进窝里了。 第16章 同居 柏峻言的房子距公司不远,雍景首府,中心地段的奢贵小区,从三十二楼的落地窗望出去,万丈红尘都在脚下。柏峻言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多,房屋装修风格也不奢华,而是清爽怡人的居家类型,因常有钟点工来打扫,屋子纤尘不染。 初阳拎着菜进入厨房,再一次感慨世道不公,她买套房子累死累活,但柏峻言的厨房比她的卧室还大。她把菜分类,拿过砧板,开始厨房奋斗大业。 中午烧了四菜一汤,柏峻言拿起筷子,夹起菜试了试,初阳在旁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比毕业找工作面试时还紧张,问:“怎么样?” 柏峻言细细咀嚼之后,道:“比我家里的厨师差点。” 她又不是专业的。 “不过尚能入口。” 他满意就好,初阳只想把他的人情偿还,一个月结束,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初阳在他对面坐下,食不言寝不语,她专心吃饭,忽见柏峻言握着筷子,面对着桌面作沉吟状。初阳赶紧问:“哪里不妥?” “差了点东西。” “差了什么?” “格调。” 初阳糊涂,原谅她是个俗人。 柏峻言道:“你下午去买个花瓶放餐桌上,插几支玫瑰。” 真是个有生活品味的人,初阳点头应下。又听到他说:“卧室也要。” “玫瑰还是百合?” “放薰衣草,有助于睡眠。” 下午,初阳按他的要求买了玫瑰和薰衣草,她进入柏峻言的卧室,随意扫了两眼,目光掠过壁柜时,她眼中忽然光彩迸放。 壁柜上,摆着一台相机,配长焦镜头。 进口货,知名品牌,镜头长度超过30厘米。 这种镜头超贵的,初阳做梦都想要一个,无奈囊中羞涩。 此时,初阳双目放光,哇,这不是模型,是货真价实的相机。 包装盒被扔在一边,上面用黑体写着产品特性,远射长焦镜头,高分辨率,可实现4K画面的极致细节,创新光学和机械设计…… 初阳扒着壁柜嗷嗷乱叫,把她卖了吧,猪肉多少钱一斤? 可不可以摸一下? 整个下午,初阳都出于极度亢奋中,做晚饭时,仍不时跑到柏峻言的卧室,瞅两眼相机,继而捶胸顿足,长吁短叹。 终于等到柏峻言下班回家,初阳几乎是飞奔过去:“你卧室里有台相机。” 柏峻言回想片刻:“哦,是有一个,朋友送的。” 初阳星星眼看他:“我能摸一下吗?” “随便玩。”柏峻言不甚在意道,“上个月拿回来的,我还没用过,你顺便帮我试试机。” 初阳立即像快乐的小鸟飞向他的卧室。 颤巍巍地捧起相机,初阳热泪盈眶,最新款,高对比度……装好镜头,初阳带着相机来到阳台上,这画质太棒了,远景也能拍得如此清晰,在强光源环境下,几乎不出现耀斑和重影…… 一切都那么完美。 柏峻言吃完晚饭,初阳仍抱着相机爱不释手,柏峻言不常住在这里,他准备离开:“我回去了,你要是喜欢就多玩一会儿。” “嗯嗯嗯嗯……”初阳猛点头。 分卷阅读13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你在这儿怎么玩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把相机带走。”柏峻言淡淡解释原因,“不是我小气,相机很贵,万一在路上弄坏了,我要你赔吧,过于为难你;不要你赔,但我们似乎又没那么熟。” 初阳已经十分知足:“我不会带走。” 柏峻言点了点头,走到门边又驻足,似乎想起什么,回头道:“初阳,你要是玩得太晚,可以住这里,反正有多余的卧室,而我住在这里的时间不多。” “不,不……”她怎么能住柏峻言家里呢?两个人没那么熟,初阳道:“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当然不是免费住,也许你可以打扫卫生来抵住宿费。”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符合资本家的本性。 这么奢华的房屋,初阳福薄,怕自己消受不起,摇头:“我一会儿就走。” “走的时候把门窗锁好。”柏峻言叮嘱她。 这日傍晚,柏峻言晚半个小时到家,初阳随口问了一句:“在公司加班?” “没有,进小区时碰到王先亮,聊了几句。” “王先亮也住在这里?” “他也在这里买了房子。”柏峻言顺手指了指侧面的一栋楼,“他在那栋,十五楼,但那边是复式结构,只比我这里矮一点。” 初阳转头瞟了一眼,兴致不大。 柏峻言状似无意加了一句:“现在好像是路菲菲在住。” 初阳惊讶:“路菲菲和王先亮在同居?” “应该是吧。” 王先亮是谁?有名的花花公子,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路菲菲是演员,目前人气还不错,居然也栽在他手里。 柏峻言道:“她很自信。” 初阳明白,路菲菲想要的,不是成为百花丛中的一朵,她想嫁入豪门,傲视群芳。 女人无论漂亮与否,都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公主,相信自己能成为花花公子的终结者,浪子回头的引路人。 如果世上只有一双水晶鞋,那个能穿上它的人一定是自己。 越聪明越漂亮,越对此深信不疑。 初阳才不信灰姑娘的故事,她并不看好路菲菲。 不过,这真是一条有价值的新闻。王先亮享受着张扬肆意的生活,他简直把微博当成事业在经营,言辞或幽默,或犀利,经常能上个头条。再有路菲菲助阵……初阳职业病犯了,饶有兴趣地问:“你刚才说他们说住哪儿?” 柏峻言看她兴致勃勃,走到落地窗旁,指了指后侧方的楼:“那里。” 距离不近,初阳哪里看得清。而且雍景首府的房屋窗户全部采用的是单向玻璃,就算有大大的落地窗,也看不清屋中情况。柏峻言道:“从次卧的窗户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家露台。” 二人走进次卧,柏峻言指着后方楼房,道:“那里,露台装修得很招摇的那间。” 距离虽不近,但那露台边框镶嵌着醒目的橘色装饰条,初阳一眼就能瞧见。露台很大,堪比半个篮球场,隐约能看到有榻榻米。 “露台本来没那么大,但王先亮装修房子时,拆了一间卧室,和露台合并在一起。”柏峻言摇了摇头,嗤一声:“我猜他是故意给狗仔们机会,毕竟,他很享受出名的生活。” “那我能拍他吗?”初阳脱口而出。虽然距离有点远,但如果用柏峻言的那台相机,定能拍出高清照片。 柏峻言面上略有惊讶。 职业习惯,一时难以改变,天时地利人和,现成的条件,如同美食已经放在吃货眼前,初阳无法拒绝这样的机会。 以为柏峻言会鄙视自己,不过他只是愣了一会儿,不温不火道:“那是你的事,你的职业,不用问我。”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露台,道:“你想拍到他和路菲菲同时出现在露台,不是不可能,但得靠机缘,恐怕需要潜伏与耐心。” 初阳不缺这两样。 “那我能住在这里吗?”如果初阳没记错,柏峻言昨天说她可以,初阳赶紧加一把火,“干脆把钟点工辞退好了,多浪费钱啊,这里的活我可以全包。” 柏峻言思量一会儿道:“如果我住这儿,那你负责去楼下买早餐。” 看来有戏,初阳立即点头如捣蒜。 柏峻言公事公办道:“还有两点,第一,无论你做什么,请把我的需求放在第一位。第二,如果你被王先亮发现,我不负责救你。” 初阳满眼崇拜地看他:“你真是太好了!” 既能玩相机,说不定还能赚点外快,人间处处都是爱。 初阳在次卧住下,偶尔看看王先亮家的露台,如果没人,她转身做事,或者调试她梦寐以求的相机。 柏峻言的确不常住在这里,傍晚吃过晚饭,他回其他住处,初阳彻底自在了,抱着相机满屋子撒欢,她在阳台上拍城市夜色,或高楼霓虹,当然她也会休息,听听歌,看看电视。 柏峻言家的电视很棒,曲面高清,让人身临其境之感。沙发也舒服,又软又大,初阳起初还规规矩矩地坐着,后来就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 再后来,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时,电视画面还在闪动,初阳掀开身上薄被,睡意朦胧,自己之前拿了薄被吗?也许吧,初阳迷瞪着眼关掉电视,朝卧室走,看见浴室有灯光,她忘了关吗? 初阳走过去,手刚触到浴室门,门却从里面打开,初阳脑子不太清醒,没刹住脚,撞在对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和饱满的男性气息将她萦绕。 “小心点。”男人富含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初阳抬头,看到他线条柔和的下颌,和亮如星辰的眼眸 分卷阅读13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十分英俊的男人。初阳看得有点晃神,她还没睡醒,帅哥入梦来,摸一下好了,初阳伸出手,摸上对方的脸,手感不错,细润光滑,不过,咋这么真实呢? 初阳仔细看,终于认出来,柏峻言! 这下,吓得睡意全无。 “你……你……”初阳想问“你怎么在这儿”,但想起来,这里是他的家。 初阳赶紧后退两步:“对……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 柏峻言刚洗过澡,只穿了一条七分睡裤,上身□□,头发略凌乱,有水滴偶尔落下,说不出的俊逸性感。 想起自己刚才居然想摸他,初阳脸上燥热,利落转身,如幽灵般朝卧室飘去。 好丢人! 翌日早上,初阳仍有点不好意思,柏峻言起得比她早,在阳台上举目远眺。初阳深吸一口气,问:“我去买早餐,你吃什么?” 柏峻言回头,道:“粥,小菜,早餐店的灌汤包做得不错。” “哦,好的。”初阳不看他,匆匆下楼。 早餐店就在小区内,针对高端客户,价钱贵,味道很好。吃早餐时,初阳终于开口说起昨晚的事:“那个,我不知道你昨晚会回来,所以……” 柏峻言神色如常:“昨天吃过晚饭我说了要去公司加班,后来因为加班太晚,不想奔波,所以来了这边。” “以后我会多注意。” “你不用太拘束。”柏峻言说,“我们之间不是聘用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互惠合作? 她的人生,什么达到了能和柏峻言这个上市公司老板合作的高度? 初阳迷糊,认真思考自己怎么会住在柏峻言家里。 她在想什么?警惕什么?看着初阳微微蹙起的眉,柏峻言开口:“初阳……” “啊?” “你要不要去看看王先亮出来没?”柏峻言十分好心地提醒她,“夏天热,他要呆在露台,只会是早晚时间。” 对,初阳立即起身:“我先去看看。”她风风火火往次卧跑。 王先亮果然出来了,他在露台伸了个懒腰。 初阳兴奋。 但等了许久,不见路菲菲的影子,王先亮独自在露台眺望清晨中的城市,而后,转身回屋。 初阳并不气馁,果然如柏峻言所说,王先亮喜欢呆在露台。也许,傍晚他就会和路菲菲凭栏远眺;也许,明日初阳就能拍到有价值的照片;也许,后天…… 她还有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王先亮:柏总,你这样卖我好意思吗? 第17章 酒店 晚上,柏峻言住这里。 初阳才不会和他抢电视遥控器,抱着笔记本猫在卧室,刚找到一部好看的电影,听到敲门声,柏峻言喊她:“初阳。” 初阳跳过来开门:“有事?” “家里没水果。” 初阳立即会意:“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 “牛奶也没有,似乎缺挺多东西。”因为他不常住的原因,屋子里空荡荡的,柏峻言道:“一起去超市吧。” “好。” 超市人很多,初阳去推购物车时,柏峻言把车子拿过来:“这是男人干的活。” “那我呢?” “你负责选。” 趁了初阳的意,女人就喜欢选购。 通道上,摆放着打折的漱口杯,是情侣款,一蓝一红,做工马马虎虎,胜在造型别致。柏峻言驻足,拿起杯子瞧了瞧,想想两个杯子摆在一起,他弯唇笑了笑。 他把杯子放进购物车,回头对初阳道:“我们把漱口杯都换了吧。红色的那个归你。” “可这是情侣款。” 柏峻言点头:“是的,这样摆在洗漱台上才对称,不会显得凌乱。” 初阳想起,他是个有格调的人,要求高也正常。换就换呗,反正是免费的,初阳点头。 一起推着购物车往前走,柏峻言问:“之前你在看电视吗?” 柏峻言叫她时,听到笔记本里传来的声音。 初阳说:“看电影,刚找到一部好看的。” “什么电影?” “《夜行小队》”初阳说,“美国科幻大片,评价很高,不过据说是因为情色和暴力的因素,国内没过审,无缘在电影院欣赏。” 初阳惋惜,又道:“我刚在网上找到资源,高清,一开场就很精彩。” 柏峻言似乎很有兴趣:“你说得我也想看了。” 初阳是个电影迷:“绝对不能错过。” “不如,待会儿我们在客厅一起看。”柏峻言建议,并加上理由,“电影讲究观影效果,尤其是美国的大片,在笔记本上观看,恐怕没多少感觉。” “对,对。”初阳附和,“看的时候应该把灯关了。” 就跟电影院似的。 柏峻言点头,建议:“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准备点喝的。” 初阳双手赞同:“还有零食。” “那还等什么?去食品区。” 他们买了巧克力,开心果,手撕鱿鱼……回到家里,两人为电影时光做准备,柏峻言负责挪沙发凳,初阳在厨房榨西瓜汁。 把桌子摆好,纸巾,垃圾桶,一样不可少,准备工作已就绪,初阳突然道:“王先亮家亮灯了。” “他回来了?” “应该是吧。”初阳问,“你说待会儿他会不会和路菲菲在露台上纳凉?” 这个柏峻言不知道,他只知道,目前他想好好地看场电影。 但初阳的心思已经不在电影上。 “初阳,你把饼干装在盘子里,更方便拿。”柏峻言说。 “好。”初阳拿起饼干去厨房。 柏峻言拿过手机,给王先亮发短信:“天海项目的文件弄 分卷阅读13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好了吗?明天拿到我公司。” 王先亮很快回复:“不是说下周一要吗?” “事情有变,最迟明天下午。” “好,我现在回公司叫人加班,今晚一定搞定。” 初阳把饼干端出来,又回次卧看了看王先亮的住处,悻悻出来,道:“他家客厅灯怎么又灭了?” “估计只是回来拿个东西,又走了吧。”柏峻言淡淡道,“他最近挺忙。” 现在才八点,夜生活还没开始,说不定王先亮去哪儿疯了,等他回来就半夜,谁还纳凉?今晚铁定没戏,初阳索性把王先亮抛在脑后:“我们来看电影吧。” 关灯,虽不在电影院,但柏峻言的电视音响效果极好,初阳侧过脸去抓盘子里的开心果时,瞥到柏峻言的侧脸,薄光中,他鼻梁和眉弓骨形成好看的弧度,几缕碎发落在额前,这家伙长得真的很帅诶! 早上,初阳出卧室,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声响,那是锻炼房,柏峻言在跑步机上跑步,穿一条运动短裤,上身赤裸,他的皮肤算白净,肌肉线条匀称。 初阳洗漱完毕后,他在做俯卧撑,动作看起来十分轻松,但遒劲有力。 他站起身时,好身材显露出来,腹肌紧实。网上有人说,男人的腹肌之于女人,如同春药,看了就想上。 这话虽然过头了点,不过,初阳看着他的身材,内心蠢蠢欲动,实在忍不住了,喊柏峻言:“你哪天去我家吧。” 柏峻言偏过脸看她:“干什么?” “我给你拍几张。”初阳家有背景布,柔光箱……这等好身材,不拍照可惜了,初阳恭维道:“拍出来肯定美死。” 柏峻言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晚上,王先亮家又没亮灯,初阳回到客厅和柏峻言一起看电视,她喜欢看娱乐资讯,狗仔嘛,得密切关注明星动向。电视里突然出现路菲菲的俏脸,新闻播报人声无平仄道:“今日,路菲菲现身敦煌,开始古装剧《大漠奇缘》的拍摄……” “原来她去了敦煌拍戏,怪不得这几天王先亮家没人住。”初阳自言自语,路菲菲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回东津市,她摇头叹息,“看来我没有发财的命!” 既然拍不到路菲菲与王先亮双宿双飞,初阳就没必要住在这里,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正准备向柏峻言告辞,柏峻言先开口:“她不在这儿也好,免得你说我挡了你的财路。” “你有安排?” “后天我要去临启新区,你跟我一起。” 初阳纳闷:“我去做什么?” 柏峻言瞟她一眼:“你不是助理吗?” 柏峻言要去临启新区考察项目,那一片以前不属于东津市,是前几年规划过来的,地理位置相对较远,不过环境好,有不少有看头的小景点。柏峻言日程安排紧,打算就近住两天。 他办公事的时候,初阳就在门外等他,实在没事时就刷手机,她正在看娱乐新闻,林居然的电话来了过来。 “晚上一起吃饭。”林居然说,“然后去逛街,今天七夕,咱们两只单身狗正好凑一块儿。” 七夕节到了吗?初阳近段时间对时间没有概念。 她回道:“今天不行,我要去临启新区的柏汀大酒店。”秘书给柏峻言订了房间,初阳身为助理,全程陪同。 林居然贼笑:“跟谁开房?” “去去去!我不跟你一样是单身狗吗?”初阳说,“去那边有点事。” “偷拍吧。”林居然理解她的职业,“王贺给你提供消息了?那我就不耽误你的赚钱大业。” 王贺?初阳忽然想起,他似乎是在柏汀大酒店上班。 王贺是席文的室友,两个宿舍出了两对恋人,关系密切,一起吃过几次饭。毕业后,同学各奔东西,留在东津市的朋友就显得倍加珍贵,林居然又经常在柏汀酒店给公司来宾订房间,跟王贺有不少往来,倒是比从前更熟络,五一节时几个朋友小聚,初阳还见过王贺。他好像最近升职了,当了个什么经理。 五星级酒店,明星的最爱。 初阳可以找王贺探探消息,问问有没有明星入住。 下午,初阳先柏峻言一步来酒店,她是助理,干一些打杂的活,检查房间,整理行李箱,把衬衫睡衣等物挂进衣柜,摆好杯子,买鲜花插在屋内……初阳并不是一个人干这活,还有另一名助理帮忙,两人没费多少时间就弄好。 柏峻言要傍晚才过来,没别的事,初阳就去找王贺。 她还没给王贺打电话,就在大堂里碰见他。 王贺略有意外:“初阳,你这么早就到了,我以为你要晚上才来。” “为了找你,我特地早来的。”本来柏峻言没安排她来整理房间,初阳自告奋勇,柏峻言公事多,觉得初阳完全帮不上忙,就让她来酒店了。此时,初阳冲着王贺贼兮兮地笑:“你知道我干哪行的,有没有消息给我?有阵子没拍到照片了。” “今天就算了吧。”王贺笑得更贼,“七夕情人节,别想着工作,好好享受这美好的一天。” 她一单身狗,有什么好享受的?初阳看着王贺:“不方便告诉我?” 王贺神秘地笑:“今天不行。” 也许,保密是他的工作之一吧,初阳不强求:“没关系,我还是第一次住五星级大酒店,就好好享受。” 王贺点头:“对,好好享受,这一天必定是难以忘怀的。” 为什么王贺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呢?初阳道:“你今天笑容似乎太灿烂了点。” “哦,酒店讲究微笑服务。”王贺遮掩道,露出八颗 分卷阅读13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牙齿,“你对我还满意吗?” 蜜汁般甜蜜的微笑,透露着奸诈的味道,初阳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我觉得你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我能瞒你什么事?”王贺不自然道,“初阳,回房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忙,不招呼你了。” “哦,那你忙。”初阳转身离开,她跟王贺是吃过几顿饭的校友,熟络,但绝不亲密,可今天王贺明显不大对劲!她走开几步又回头,喊住王贺:“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酒店?” 公司在这里订了几间房,但是,没有登记初阳的身份信息,她拿的房卡是用另一名助理的名字登记的。但王贺刚才见到她,居然说“你这么早就到了,我以为你要晚上才来。” 王贺愣了一下,坦白道:“我能不知道吗?席文订的大床房。” 初阳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她好不容易公费住一次五星级酒店,席文居然也在这儿!跟他的新欢一起欢度东方情人节。 作者有话要说: 冤家路窄啊! 谢谢大家的支持,多多留言哦,本来想逐一留言,但晋江太抽了,实在太费时间,惟有好好码字回报大家。 loli姐姐扔了1个手榴弹 kame123扔了1个地雷 美琳扔了1个地雷 美琳扔了1个地雷 温静扔了1个地雷 第18章 求婚 胸口堵着一口浊气,初阳大步出酒店,走到门口又顿足,看这样子,王贺还不知道她跟席文分手了。 初阳已经能预见那悲惨的画面,夜晚,席文搂着新欢的腰出现在酒店,王贺呆愣片刻,仍旧笑着说恭喜;转头再见到初阳时,王贺脸上蜜汁般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怜悯和同情。 惨遭抛弃的倒霉蛋!初阳憎恶这个身份。 跟王贺说一声吧,就说自己主动甩了席文,她宁愿当负心汉,也不愿意成为倒霉蛋。初阳折回来去找王贺。 不见王贺的身影,初阳问前台接待美女:“刚才在这里的王经理呢?” 前台美女指了指旁边的走廊:“那边。” 初阳走过去。 王贺背对着她,和另一位同事在聊天:“席文跟你联系了吗?他什么时候到?” 同事说:“他说六点多钟和女朋友一起来酒店,到时候他让女朋友走前面,他在后面给我手势。做个招手的动作,我就行动。” 王贺问:“东西准备好了吗?要确定万无一失,求婚嘛,一辈子就一次,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再说,席文还是我的老同学,要请我去喝喜酒的。” 同事道:“放心,满足客户需求是我的分内之事,昨天的彩排你也看见了,花瓣,制烟机……都没有问题,这次求婚肯定是个惊喜,就像你同学要求的那样,浪漫,唯美,我怕他女朋友感动得流泪。你让你同学准备好戒指就行。哦,你不是说你去联系宣传部的摄影师来录像吗?你找的谁?” “找的老刘,他技术过硬,求婚这么重要的事,肯定的用最美的镜头记录下来。” ……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同事注意到初阳:“这位小姐,看你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王贺回头,脸上笑容一僵:“初阳,你,你……来了多久?” 初阳闷着脸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听到了什么?” 她全听到了,席文今晚不但要住在这里,还打算求婚。 求你妹啊!初阳和他分手不到两个月,他就要向另一个女人求婚!两个人到底好上多久了? 初阳受到一万点暴击。 王贺讪讪地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是惊吓好不好?不,堪称惊悚,七夕节虐狗吗?她不就是被人甩了吗?初阳正想发泄两声,对上王贺贱兮兮的笑脸,她心头隐觉不妙,王贺不会以为席文的求婚对象是她吧? 初阳试探着问:“王贺,席文回国后是不是还没请你吃饭?” “他来酒店订房,我们才遇见。”王贺实话实说,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席文远赴海外,几乎没什么联系。他跟初阳联系反而更多,五一放假时,几个校友小聚过一次,初阳说两人感情不错,席文很快就回来。 异地恋终于画上圆满的句号,王贺笑嘻嘻道:“吃饭就不必了,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初阳哭笑不得。如果现在她说他们已经分手,王贺的笑容是不是会僵在脸上? 她问:“席文打算求婚?” “被你听到了。”王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哪知道你是个工作狂,为了挖点料这么早就来酒店。这下我该怎么办?” 王贺很不好意思,用手肘捅了捅宋经理:“这是女主角。” 席文果然没告诉王贺他换了女友的事!那么巧,初阳又来了柏汀大酒店。一个邪恶的念头从初阳脑中升起,她嘻嘻地笑两声,追问:“他准备了什么?”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王贺不肯说。 初阳暗搓搓地笑:“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惊喜肯定没了,不过呐,我可以反过来,给席文一个惊喜。” 王贺乐了:“就知道你们俩感情深!” 他觉得这主意妙极了,笑眯眯地告诉初阳:“求婚是打算在大堂进行,到时候你走到大堂中央,灯光会暗下……” 男人想给女人惊喜,女人想给男人惊喜,多么美丽的爱情! 王贺仿佛听见婚礼变奏曲在耳边响起。 初阳听着王贺说完,指了指大堂上方的LED大屏:“那里,能放小视频吗?” 分卷阅读13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能。” “那我去准备一份,到时候你让人帮我放出来。然后,我向他求婚好了。” 王贺感动得流泪:“大庭广众,席文肯定觉得很有面子。” 大庭广众,要闹成笑话就没面子了。初阳直奔最近的网吧,如果她没记错,网盘里还有几张席文的照片,不是初阳舍不得删,而是没有心情去翻整从前的东西,如今,悲痛已远,初阳不介意将它们翻出来,哟,居然还有小视频……初阳将所有照片制作成视频短片,刻录在CD上。 求婚是吧?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求着婚,大屏上出现别人的照片,他女友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回到酒店,初阳将CD交给王贺:“能不能帮我放出来?” 王贺道:“我给宋经理看看,他负责这事,格式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放。” 宋经理就是之前跟他聊天的同事,将CD插入电脑,电脑连接着头顶的LED大屏,CD里没有低俗内容,浪漫唯美的视频短片,宋经理和王贺全然不知初阳心思,看着视频道:“席文到时候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嗯,初阳点头,席文到时候肯定会欲哭无泪。 王贺就算发现席文换了女友,但准备工作已经提前做好,而且王贺并不直接负责此事,想换CD恐怕来不及! 初阳朝他们微笑:“那我回去换套衣服,再去理发店吹个头发。” 王贺和宋经理笑:“这么重要的时刻,是得打扮漂亮点。” 初阳点头:“还得化个妆,到时候你们别认不出我。” “去吧,去吧。” 初阳离开柏汀大酒店,去最近的商场买了件衣服,冤家路窄,决不能露怯,戴上墨镜,初阳回到酒店,她没进入大堂,坐在公司的汽车里摆弄手机,汽车停在露天停车场,位置还不错,正对着酒店客房楼大门。 席文什么时候会来呢?听说傍晚六点左右。 初阳看看时间,快了。 席文尚未抵达,柏峻言的电话倒是先来了:“你在哪儿?” “停车场,坐在车里吹冷气。” “我马上到酒店,在大堂等我。” “能不能差遣小周助理?我有点小事,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柏峻言猜想她可能想偷拍某艺人,没有强求。车子抵达酒店,他没在大堂门口下车,来到露天停车场,公司的车他自然认识,柏峻言过来敲了敲初阳的车窗。 初阳开车门,冲他笑笑。 柏峻言在她旁边坐下:“准备拍谁?” 初阳摇头:“没有,等着看好戏。” “好戏?”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一辆白色宝马开过来,司机位置上的人赫然就是席文,停好车后,他拉着新欢的手一起走向酒店。 情人节,奸情满满。初阳打开车门,对柏峻言示意:“走了,去看好戏。” 初阳跟上去。 席文和欧阳慧牵着手走进大堂,席文突然驻足:“我好像把钱包忘在车上,你在那边等我一会儿。”他示意大厅右侧的沙发。 欧阳慧点头,款步朝沙发区走去,宏敞的前厅锦毯铺地,自穹顶垂落的水晶灯亮得耀眼,欧阳慧穿过大堂正中时,水晶灯光芒倏然熄灭,剩下墙壁上的小探灯发出微弱的淡紫幽光,还有少量余光穿过窗帘的空隙斜斜透进来。 光线昏暗,欧阳慧正诧异,无数花瓣从穹顶飘下,红的,黄的,白的……飘飘洒洒,几片落在她肩头,钢琴声响起,悠扬柔和;烟雾从角落里飘来,如奔涌的海潮快速将地面遮掩,欧阳慧仿佛置身于仙境;紧接着,一圈小烟火从地面升起,像花朵舒展万千芯蕊,春天刹那般到来。 惊喜连连,欧阳慧就站在烟火之中,珠光碎玉在身边闪现。 席文自烟潮中走来,唇角蓄满温柔的微笑,他朝着欧阳慧一步步走近,声音温柔:“今天是七夕,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我想做一件重要的事。” 大堂上方的LED大屏忽然换了画面,席文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在校园里,背后草木青青,他用手拢着嘴大声喊:“初阳,我爱你——” 初阳,我爱你……声音在金碧辉煌的大堂中回荡。 大屏上,席文灿烂地笑着,笑容爽朗迷人。 现实中,席文僵硬地站着,双眼瞪大如铜铃。 他对面的欧阳慧,脸色黑如锅灰,一字一顿质问他:“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LED大屏画面跳转,出现初阳和席文的合影,灿烂的阳光落在头顶,他们笑得灿如春花。大厅的音乐声还在继续,悠扬婉转,配上当事人的表情格外喜感。 作者有话要说: 初阳,你是不是把男主角给忘了? 周末休息一天,明天不更。 第19章 狗仔 烟花很快熄灭,人造烟雾也变得稀薄,席文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暴怒:“你们这帮人他妈的干的什么事?” 大堂众人纷纷侧目。 宋经理不明所以,女人化了妆都差不多,他只见过初阳一面,有点分不清谁是谁。 “这视频哪里来的?”席文对着宋经理怒目。 宋经理指了指王贺。 王贺一直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席文刚搂着欧阳慧进大堂时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后来凑近点看,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错,这女人,似乎不是初阳。 王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哪还想得起别的事? 席文盯着王贺,眼中燃着熊熊烈火,王贺茫然:“你不是要跟初阳求婚吗?” 王贺诧异地看着欧 分卷阅读14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阳慧,这谁啊?哪里冒出来的小三? 席文气呼呼质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求婚对象是初阳?” 王贺讷讷道:“你也没说过不是初阳。” 席文气得跳脚。 王贺难以置信地问:“你和初阳……怎么了?” 席文肺都快气炸:“分手了!” “怎……怎么可能?”王贺觉得不可思议,“初阳等了你两年!好不容易等到你毕业,你一回来就分手?” 直接踏入跟他人求婚这一步?这到底是好了多久? 王贺的三观都快碎掉。 席文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他是没跟王贺说欧阳慧的事,男人,哪有那么八卦兮兮?出国后,席文和这位老同学几乎没什么联系,哪知道王贺还惦记着自己的终身大事,甚至搞来了初阳的视频?这算是意外惊吓吗? 席文被吓得不轻。 大堂宾客窃窃私语,有人甚至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欧阳慧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黑着脸一扭头,捏着包快步离开。 “慧慧——”席文赶紧追出去。他跑得急,没注意到躲在大门外的初阳,直接从初阳身边擦身而过,可惜欧阳慧还是没等他,大堂外正好停着一辆出租车,欧阳慧上车关门,完全不理会追过来的席文。 出租车带着欧阳慧远去,席文跺脚,转身时动作太大,与保洁阿姨撞了个满怀,保洁阿姨提醒他:“小伙子看着点路,年纪轻轻的,人品不行,眼神也不行……” “你,你……”席文指着保洁大姐,手指颤抖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似乎再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下去,有出租车过来,席文拉开车门坐上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初阳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想想席文刚才脸上的表情,那叫精彩,红橙黄绿蓝靛紫,足足一个调色盘。 “怎么样?很好笑吧?”初阳幸灾乐祸地问柏峻言。 柏峻言脸上没有笑容,像是冬日的夜,暗色中带着阴冷:“你前男友?” “对。大学时候谈的。” 青葱的大学时代,从干净的背景就能看出来,照片上,两个人依偎得那么近,柏峻言心里十分不爽,声音微凉:“视频的事是你干的?” “是啊。”初阳难掩兴奋,“他求婚失败了。” 说不定还会被人甩,就算新欢不弃他而去,席文估计也要跪搓衣板。 初阳暗搓搓地笑出声。 “他求婚失败,你很高兴?”柏峻言声音微凉。 “当然。”初阳笑得花枝乱颤,“这样我就有机会……哈哈……” 如果两人还会再见,初阳一定好好地嘲笑他,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 又有机会重新来过吗?柏峻言显然会错了意,脸色再冷两分,脊背僵直,大步进入酒店。 初阳小跑着追他,柏峻言顿足,板着脸没好气道:“离我远点。” 不然,我保不准会掐死你! 初阳愕然,他怎么看起来像是气得不轻的样子? 柏峻言不理她,转身就走,浑身上下冒着寒气。 初阳茫然,问跟上来胡青:“下午的工作很不顺利吗?” “没有。” “那柏总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胡青瞪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柏峻言心情很差,上楼时,电梯没有等初阳。初阳不知道他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要吃什么,她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柏峻言没有给出任何指示,初阳便下了楼。 她在大堂内环顾,不见王贺踪影,他应该在忙吧。 初阳在休息区的沙发坐下,目光透过落地窗,夜色越来越浓,酒店前方的喷泉亮起彩灯,将跳动的水花映成五颜六色,初阳有些恍惚,直到一个男人在对面位置坐下,她才回过神。 “今天的事很抱歉,我利用了你。”初阳赧然。 王贺面色疏疏,毫不在意:“没关系,你要是直接告诉我,也许我会帮你。” “对你的工作会有影响吗?”初阳问,“你告诉席文你是被我骗了,一切都是我搞的。” “席文求婚的事,我给他走了特殊渠道,花瓣、烟花等物是他自己筹备,酒店没有单独收取他费用,属于友情协助。再说同学一场,我想他不会向上头投诉。”王贺替初阳鸣不平,“只是没想到他求婚的对象不是你,我觉得他去美国留学,沾染了不少资本主义习气,也不爱跟我们这帮朋友联系,你等了他那么久,他却……” “我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初阳打断王贺,她不想被人同情,“异地恋本身就不靠谱。我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早在他出国之前,我们就说如果遇到更好的人,那大家好聚好散。我甚至设想过那个画面,某天他和我聊天,十分苦恼地跟我说‘初阳,我最近遇到一个女孩子,她很特别……’我想我会祝福他。” “但怎么也没想到,我们最后死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他说他下个月回来,他说他还在美国忙论文,我却碰到他在国内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我可以原谅他邂逅另外的缘分,但我不能原谅他的欺骗,最起码,得先分手,再谈恋爱吧。”初阳愤懑,“我没办法祝福他,也和他做不了朋友。” 说到这里,初阳笑一声:“我告诉他我也劈腿了,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错愕。你看,我和他一直都是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他在我心里什么形象,我在他心里也差不多,谁都没讨到便宜;他留给我的憎恨和厌恶,我统统还给他,两清了,就不用再纠结什么。” 王贺问:“所以,你是气愤多过伤心?” 初 分卷阅读14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阳耸肩:“这两年,我和席文离得太远,分得太久,就像林居然所说跟养了个手机宠物差不多,没多少依赖。郁闷了几天,我又满血复活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伤心呐!”王贺欣慰,眨着眼跟初阳打趣:“要不然我介绍几个男人给你认识?公司还有不少同事单着呐。” 初阳没兴趣:“我有大把的单身优质男青年的资源,你还不如馈赠小道消息给我。” “这样啊!”王贺想了想,道:“你还没吃晚饭吧?不如去楼顶的旋转餐厅试一试,那里,说不定会遇上新菜推出。” 闻言,初阳双眼放光:“那我就去了。” 王贺提醒道:“小心点,餐饮部那帮人不好对付。” 初阳点头,立即前往顶楼。 进入餐厅后,穿着典雅制服的服务生过来引路,初阳扫视餐厅环境,略略失望,不是自助餐厅,不便随意走动。她佯装选位置,在餐厅转了一圈,看到东津四少之一的郭嘉瑞和某妙龄女子在约会,女子微低着头,初阳没看清脸;另外有演员宋某和歌手代某,两个大男人七夕节出来吃饭,难道在搞基?当然,有可能只是单纯地吃饭;甚至有可能故作姿态,引媒体人写个新闻维持人气。 “小姐,您坐哪儿?”服务生问。 初阳选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置,这里可以拍郭嘉瑞,而且能拍到出入的客人。 等菜时,初阳终于看清郭嘉瑞约会的女子,是个刚崭露头角的模特,玲珑俏丽。初阳拿出手机,在脸边比了个剪刀手佯装自拍,实际上采用的后置摄像头,快速拍照。 她招手唤来服务生:“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服务生给她指了个方向:“我带您去。” “谢谢,不用。” 初阳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从宋某代某身边路过,顺便再拍两张。回来时,发现邻桌坐了人,正是席文和欧阳慧。 初阳意外,这么快就和好?看来这位新欢横刀夺爱时就知道席文有女友,算了,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关初阳什么事。 她在位置上坐好,如若无事。 席文看到初阳,不禁蹙眉。他们的车子还停在柏汀大酒店的停车场,再说,晚餐订了位置,房间也订好,所以,二人又回来了。 欧阳慧顺着席文的目光看出去,认出初阳,脸色不悦:“怎么,你对她余情未了?” “没有。”席文赶紧辩解,“她搞砸了我好多事,我恨她都来不及。” 欧阳慧冷着脸道:“没看出来。” 席文头疼,女人是不是都这个样子?他今天哄了好久才把欧阳慧哄好,冤家路窄,又遇初阳,她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席文肚子里全是气,瞥见初阳摆弄手机,席文忽然想到什么,朝欧阳慧眨了眨眼:“也许,我有办法请她出去。” 侍者把初阳的菜端上来,色香味美,不过初阳的心思不在饭菜上,目光瞟着餐厅大门,希望能看见名气更高的艺人前来就餐。 恋情曝光,出轨劈腿之类,才是最好卖的新闻。 如果没有,可退而求其次。 侍者又带着人进店,初阳双眼放光,影帝谭某携妻子前来就餐,不愧是娱乐圈的模范夫妻,七夕节仍出双入对,初阳举起手机。 刚对好焦,突然,手机被人抢走。 席文站在桌边,拿着她的手机:“你又在偷拍!今天是七夕节,你这样打扰别人不好吧?” 声音不小,宾客和侍者的目光纷纷投来。 “还给我。”初阳欲抢回手机。 席文挡开她,招手唤侍者,席文指了指初阳:“她是狗仔。” 不但侍者来了,经理也小跑过来。 初阳不承认:“说话要有证据。” “你一个人来吃饭,本身就够可疑了。”席文扬了扬手机,“何况里面还拍了许多照片。” 屏幕已经黑了,自动锁屏,初阳镇定道:“请把手机还给我,不经人同意擅取他人物品,视为抢劫。” “我是在展示证据。”席文滑动屏幕,熟练地输入解屏密码,初阳真没创意,这么多年,锁屏密码一成不变,席文查看里面的照片,“噢,你拍了郭大少。”席文认识郭嘉瑞,喊道:“郭大少,有人偷拍你……” 初阳面色发白。 郭嘉瑞面色一沉:“柏汀怎么时候允许狗仔偷拍?” 席文附和:“看来柏汀的服务工作做得不好啊……”他看向侍者,“难道你们不该请她出去吗?” 他唇角带笑,大仇得报的快感。 旁边忽然插入一个声音:“你有完没完?” 清冷,极度不悦。 柏峻言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眼眸乌幽幽的,透着阴寒的气息。 第20章 亲吻 席文不认识柏峻言,但对方衣着不凡,身带贵气,散发着毫不做作的凛然气息,席文觉得对方不简单,还算客气道:“餐厅有狗仔混进来,影响食客就餐,请她出去是理所应该的。” 柏峻言对他一点都不客气,神情傲慢:“你说是就是?” 席文有证据:“她拍了郭大少。” 柏峻言十分不屑:“那又怎样?” 席文蹙眉,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席文还没来得及回应,旁边有人插话:“不怎样,不怎样。”郭嘉瑞从位置上站起,笑呵呵地走过来:“柏总,你怎么来了?” “不是有人想让我来吗?”柏峻言瞄一眼位置上的初阳,“我说不想来,她就拍了你照片,还发给我,说这里有我不少朋友。” 他几句话替初阳遮掩过去:“女人,就是麻烦。” 语气,既嫌弃 分卷阅读14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又宠溺。 郭嘉瑞恍然大悟:“我就瞧着有点面熟,一时没想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原来是追你那个初阳!明白,明白,她什么招都能想出来,那回在王少的游艇派对上还见过,王少怎么说来着?女人一遇到爱情,智商就蹭蹭上线……” 前阵子郭嘉瑞跟王先亮吃饭,听说这个女人好像得逞了。郭嘉瑞连忙赔笑:“七夕节当然要一起吃晚饭,你看,初小姐都不高兴了。” 席文晃着手机,垂死挣扎:“她真的是狗仔!” 郭嘉瑞把手机从席文手中拿过来,还给初阳:“难为初小姐还记得我,我的荣幸,荣幸。”他朝侍者挥挥手,“没事了,来招呼柏总,怎么碗筷都没上?” 这到底是什么变化?席文摸不着头脑,柏总……这姓氏并不多见,而足以让“东津四少”之一的郭嘉瑞客气相迎的,难道是百川集团的柏峻言? 草,不可能吧? 席文想起,上次见到初阳正是在百川集团,她当了个什么总裁助理!当得好好的狗仔,突然跳槽去当助理,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为了去傍大款? 初阳还能傍上柏峻言? 这是买彩票中大奖了吗? 柏峻言眼风淡淡地扫过席文,丢下四个字:“跳梁小丑。” 席文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 郭嘉瑞劝慰:“柏总,别介意,这大好的情人节,别破坏了气氛。” 对着郭嘉瑞,柏峻言面色不还算不错,疏疏朗朗地笑:“今天日子比较特殊,大家都约了人,我就不请你吃饭了。郭少,还是去陪朋友,冷落佳人似乎不妥。” 郭嘉瑞立即意会:“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柏总,慢慢吃。”他笑了两声,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不理会面色难看的席文,柏峻言在位置上坐下,问初阳:“点菜了吗?” “只点了我的。”初阳回答,“我不知道你来不来。” 柏峻言招手唤侍者:“菜单。” 侍者过来,见席文还愣着,礼貌道:“先生,请让让。” 尴尬的席文,如幽魂似地飘走,脸色苍白也如幽魂。 “你眼光似乎不怎么样。”柏峻言点完菜,不冷不热道。 初阳说:“我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席文。 劈腿也就罢了,人家分手好歹能好聚好散,他们分手就成了生死宿敌。 柏峻言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瞎了好几年!” “我们就大四凑合了一下,那时大家各忙各的,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后来他去了美国留学,我更没机会看清他的本质。”初阳解释两句,她倒是乐观,“上帝在我的感情路上先安排一个渣男,也许就是为了让我遇见对的人时,懂得感激他。” 感慨完毕,初阳朝柏峻言凑近点:“刚才谢谢你。” 柏峻言抬眼看她:“我是商人,不谈谢。” “所以?” “我刚才在酒店看见陈怀薇了。” 那位痴恋柏峻言的青梅,怪不得他来餐厅找她?初阳立即领会:“需要我做什么?” “你会配合吗?” “当然。” 说什么,来什么,大门处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妙龄女子,头发垂顺如瀑,身姿婀娜,不是别人,正是陈怀薇,初阳偏过脸,压低声音对柏峻言道:“她好像来餐厅了。” “几个人?” “一个,”初阳用余光瞄着大门,“服务生已经在招呼她。” “你过来点。” 初阳把脑袋凑过去:“什么?” 柏峻言突然伸出手,扣住初阳的后颈将人拉得更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唇贴了过来,含住初阳的唇瓣辗转吮吸。 他在吻她!初阳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正欲躲闪,听到柏峻言低声含混道:“配合我。” “可……”初阳一张嘴,柏峻言的舌尖趁势滑进去。 他含着她的小舌,吸吮舔舐,仿佛这是甘甜的花露。 亲吻的时间并不长,毕竟隔着餐桌,但初阳像是从暴风雨中穿过,手脚无力。 他怎么能这样?初阳对柏峻言怒目而视。 “似乎我又帮了你一次。”柏峻言气定神闲道,挑眉朝她示意:“你前男友看着呐。” 初阳立即想起,该死的席文还在餐厅。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席文,席文脸上充斥着错愕与怨恨,仿佛受到突如其来的暴击,初阳心情大好,看见了吗?她找到了更帅更有钱更有地位的男人,一个足以从各方面将席文碾压成渣的男人,该无地自容的那个人是你吧! 没让席文看扁,初阳一点都不计较柏峻言的自作主张。 “陈怀薇呢?”柏峻言问。 “她,她看见我们了……” 陈怀薇亲眼看见了二人亲吻的热切场面,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侍者本来将她引向餐厅内部,但她停下步子,怔怔地看着初阳和柏峻言,有些无措,有些慌乱。 怔了几秒,陈怀薇转身离开餐厅。 美人伤心了,连饭也不吃。 “你把她气跑了。”初阳说。 “我也没办法。”柏峻言毫不在意道,侍者正好把菜端上来,“吃饭吧。” 初阳以为陈怀薇走了,但没想到她还在酒店。饭后,初阳和柏峻言并肩走出餐厅,出门就看见陈怀薇,她靠着走廊的墙壁,有点紧张,有点焦灼。 原来她没走,一直等在这里。 看见柏峻言,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道:“我能不能占用你几分钟时间?” 柏峻言没吭声,而是转眼看初阳。 初阳表现出正牌女友的大度:“你们有事要谈?不然我给你们泡杯茶,大家坐下来 分卷阅读14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慢慢聊。” “不了,”陈怀薇有点紧张,“我就是……想……” “初阳,”柏峻言开口,“你先回房间等我。”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俩七夕出来开房似的。初阳也不好拆他的台:“那我先回房。” 她朝电梯口走去,走出几步又回头,作依依不舍状,其实是好奇地看几眼。见柏峻言的目光扫来,初阳娇俏地笑:“等你哦!” 看,她是多么配合他。 初阳朝柏峻言挥了挥手,离开。 不远处有几张休息座椅,柏峻言对陈怀薇道:“坐下聊吧。” 在椅子上坐下,隔着小桌,陈怀薇面色微赧:“我来了有一阵子了,本来以为你一个人,进了餐厅,看见你们在吃饭,没好意思打扰你们。” 柏峻言道:“七夕节,和她一起出来吃个饭。” 陈怀薇抱歉道:“我忘了今天是七夕。” “你这几年都在国外,不记得中国的情人节也正常。” 陈怀薇更紧张了:“早知道你有约,我应该换个时间给你打电话。” “没关系。”柏峻言道,“毕竟是我叫你来的。” “那我就长话短说。”陈怀薇道,“还是那件事,爸爸跟你提过,能不能看在合作这么多年的份上,提前结一部分货款。” 父亲扩大公司规模,但前阵子出了一些事,导致最近资金周转困难,百川集团是父亲公司最大的客户,压着不少货款,父亲希望能提前拿钱,以解燃眉之急。柏峻言没同意,资金是个大问题,陈怀薇只好厚着脸来求他,傍晚打电话给他,柏峻言终于松了口,说人在酒店,叫陈怀薇当面来说。 似乎有戏,陈怀薇快马加鞭赶来。因是求人,之前看到柏峻言和初阳共进晚餐,不好打扰二人约会,在外面等了许久。 柏峻言靠着椅背,淡淡道:“公司没有这样的先例。” “实不相瞒,公司资金紧张,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合作一直很愉快……” “很愉快?那前阵子怎么出了供货质量问题?” 陈怀薇赧然,道:“以后不会出这样的问题。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期盼地看着柏峻言,柏峻言道:“只能结最近的那一笔,按银行同期贴现利率的两倍扣除。” “好,好。”陈怀薇松一口气。 “没其他事,我先走了。”柏峻言起身。 看他快离开,陈怀薇迷糊:“你……” “还有事?”柏峻言回头问,“有事也改天谈,今天有约。” “没事,没事。”陈怀薇道,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心里直犯嘀咕,真走了?把她叫到酒店来,搞得陈怀薇以为他要玩潜规则。 第21章 合同 酒店客房里,初阳查看着今晚拍摄的照片,有关郭嘉瑞的那些肯定不能发,不然自己狗仔的身份会暴露,只剩下宋某代某两个大老爷们的七夕吃饭照,初阳打开电脑,修图,联系范主编,发了两张照片过去,范主编道:“不是说要消失一个月吗?” 初阳:“出来吃饭,正好在餐厅瞧见这两人,顺手拍了几张。” 范主编:“七夕节跑到旋转餐厅,跟谁约会呢?” “我目前单身。” “但是,据我的人回报,看到你跟柏峻言在一起。”范主编发了一连串表情符号,“厉害哦!” 初阳意外:“你的人?” “我的人得到了这两个大老爷们要在餐厅吃饭的消息,提前去订了位置。所以你的照片不是独家。” 这两个男人果然在炒作,故意放消息给媒体,如今腐女当道,那句话怎么说的,异性恋是为了繁殖后代,同性才是真爱。这两人剑走偏锋,明星嘛,不怕绯闻,就怕连绯闻都没有。 范主编:“抱歉,这回的照片我不收。” 初阳明白:“下次再合作。” “你还要继续做狗仔?” “我不做狗仔,你帮我还房贷?” “我以为你傍上大款了。” “柏峻言吗?别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范主编发来一个贱兮兮的笑脸:“你应该很快就能拍到劲爆的独家新闻,优先考虑联系我哦。” 初阳马上发问:“你是不是有消息给我?” “我没有,但你有柏峻言,他的消息说不定比我多。还有一点,明星经常出没的地方,通常很难混进去,但柏峻言可以轻轻松松带你进去。” 切!是她在给柏峻言打工,不是柏峻言给她打工,初阳回复:“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范主编打趣:“这就靠你的人格魅力了。” “恐怕魅力不够。” “不要妄自菲薄。”范主编孜孜相劝,“下个月王简结婚哦。” 王简是谁?又关她何事?初阳不懂:“恕我孤陋寡闻,不认识王简。” “是个商人,王先亮的堂哥,不过因为没王先亮家有钱,平日又低调,你不认识也正常。他的新娘你应该听说过,演员周小婉。” 挺漂亮的女演员,初阳上大学时追过她的戏,但周小婉这几年远离屏幕,人气淡下来。 范主编又道:“周小婉虽然现在离开娱乐圈,但她有很多明星朋友,这次婚礼肯定邀请了不少。如果我没有猜错,王简应该给柏峻言发了请帖,也许你能混进去。” 初阳赶紧查看柏峻言的日程表,翻到下个月,果然,九号那天,柏峻言要参加王简的婚礼。 可惜,没有意义。 初阳只给柏峻言当一个月助理,即将到期。 门口传来敲门声,初阳关掉对话框,打开房门,柏峻言站在外面,初阳有点意外:“有事?” 柏 分卷阅读14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峻言挑着眉看她:“你不是说房里等我吗?” “那不是演戏给你的青梅看吗?”当不得真,初阳左右看看,“她人呢?” “腿长在她身上,我哪知道她去哪儿了?” 看来,柏峻言又把陈怀薇拒绝了,初阳仰起脸看他:“那您还有什么吩咐?” “来我房间。” 难道陈怀薇还在酒店,为了做戏,初阳要进入他的房间继续配合,甚至尖着嗓子叫“呀卖爹”? 想想那画面,初阳一阵恶寒,劝阻道:“房间隔音很好。” “所以呢?” “我叫破了嗓子也听不到。” 她认为柏峻言的方法行不通。 柏峻言眸色古怪地看她。 外面传来“砰”地响声,声音大而空远,柏峻言问:“听到了吗?” “什么声音?” “烟花。”柏峻言道,“今晚有烟花秀,你的房间看不到。” 烟花在酒店北面燃放,柏峻言的房间阳台正好朝北,视野宽阔,五颜六色的焰火在空中盛放,时而像葳蕤的花朵,时而像壮丽的山河,似孔雀开屏,又似银河飞落。 初阳和柏峻言并肩站在阳台,二十四楼的高度,烟花就像盛开在头顶,绚烂至极,柏峻言说:“不管是情人节,还是七夕,柏汀位于全国的酒店都会放烟花。” “为什么?” “老板喜欢放。” “真浪漫。”初阳感慨,不过这两个节日酒店通常客满,老板肯定能赚得钵满盆满。又忽然想到,柏峻言难道是为了看烟花才来柏汀大酒店? 烟花燃放的声音此起彼伏,初阳转头看他,阳台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烟火光芒透过来,他的侧脸像水墨剪影,很好看的男人,就像图片上精心修饰过的模特,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而她和他,就像地上的蝼蚁,和天上的星宿,两个世界,不同风景。就算偶尔出现在同一画面,也转瞬即逝,沿着各自的轨道回归原有的生活。 “那个,一个月的期限快到了,你找到新的助理了吗?”初阳开口。 “胡青说从商务部有个小伙子还不错,准备调过来。”柏峻言说,“如果不合适,再换。” “那我干到下周末,行吗?” “下周三结束就不用来了。周四一早我要飞C市,跟九和传媒的董事长进一步磋商新能源的项目。” “哦。”初阳点头,忽然想起:“九和传媒不是做影视的吗?” 柏峻言解释:“影视只是九和的一小部分,只不过大多数人熟知的是这块。” “那你是要去跟龙易商谈吗?” 柏峻言发出轻笑:“与影视有关的人,你倒是知道。” “当然,龙易很帅啊!”初阳两眼放光,“年纪,富有,上市公司老板,手握大笔财富……” 柏峻言眸色微紧:“我想,你说的这些特点我也具有。” “可龙易能卖啊!” 柏峻言:“……” 男人在初阳眼中可分为两类:能卖的,和不能卖的。 柏峻言属于后者,龙易属于前者,他不但经营影视,甚至有艺人经纪公司,旗下云集多名一线巨星,这位传媒大亨与娱乐圈紧密相连,甚至自己还匿名参加过选秀节目,以英俊的外形和出色的能力强势碾压其他选手,粉丝无数;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九和的老板,不知多少女人喊着要嫁给他。 龙易成为九和传媒的董事长之后,低调许多,上新闻的次数明显减少。但丝毫不影响他在粉丝心目中的地位,人气火爆,几张街拍也能上娱乐版头条。 如果能拍到龙易……嘿嘿,应该能卖不少钱。初阳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朝柏峻言献媚地笑:“下个月我继续给你当助理,怎么样?” 与其到处挖线索追寻明星踪迹,想方设法混入私密场所,不如跟着柏峻言混,拍两张龙易的照片,再去参加王简的婚礼,初阳下个月不用愁了。 初阳为柏峻言细数好处:“你去商务部调个助理不好,人家工作得好好的,突然换部门,又要重新适应,商务部还得重新招人。我反正就是个无业游民,不用支付工资,会摄影,会P图,会做饭,关键时刻还能给你挡桃花,用起来很划算啊。” 柏峻言思考几秒,道:“好像你说得对。” “肯定对呐,到哪儿去找不要工资的员工?不用白不用嘛。”初阳力劝对方,“你去C市带上我,好不好?” 柏峻言知道她想干什么,道:“拍照归拍照,但你不能影响我的事业。” “我向来都是把你的需求摆在第一位,”初阳信誓旦旦地表忠心,“在满足你之后,我才偶尔偷拍两张,能拍到是运气,拍不到就算了。” “所以现在,是你主动要给我当助理。” 初阳把头点得如鸡啄米:“对,对,能跟在你这样英明神武的领导身边,是我的荣幸。” 柏峻言思忖一阵,道:“为了保证你的工作质量,你需要与我公司签订劳动合同以约束你的行为,工资按照东津市最低标准。如果你对公司造成了损失,那就按公司的规章制度进行处罚。” 初阳应下:“没问题。” 柏峻言把话说明白:“我不保证你能拍到东西,也不提供任何援助。” 其实柏峻言这人挺不错,他不支持初阳偷拍,但他从不干涉。就算拍不到东西,初阳也能跟着他混点饭吃。她一口应下:“行。” 柏峻言做事真有效率,第二天劳动合同就拟好,试用期一个月,如果有一方不满意,下个月不签正式合同。初阳大笔一挥,把名字签了上去。 胡青像煞有介事地把其中 分卷阅读14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一份合同递给初阳,又把公司的规章制度手册递给她:“有空看看。” 枯燥无味的条款,初阳没兴趣:“我就干一个月。” 胡青微笑:“干一天也是公司的员工,熟悉一下对你没坏处。” 你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坑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说好只干一个月的吗? 本周五入V,谢谢支持。 第22章 忙碌 跟着柏峻言,福利良多,譬如周五他要去C市,给初阳订的也是头等舱机票。 天可怜见,初阳是第一次坐头等舱,第一次走VVIP通道,继续住五星级大酒店,享受豪华自助餐。 柏峻言与九和传媒的洽谈已经进行过几次,合作意向十分明确,但股权占比还存在分歧。上午,柏峻言与龙易在九和的办公室谈了几个小时,仍未达成协议。 “没谈好吗?”中午吃饭时,初阳给柏峻言拿了不少他爱吃的食物,但柏峻言胃口平平,她忍不住问一句。 “还没定下来。”柏峻言说,“约了四点一起喝下午茶。” 他想到什么,对初阳道:“就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你找到地方藏好,到时候拍他。” “真的吗?”初阳有点怀疑,“可你的事都还没有谈好。” “万一谈不好,还可以卖他。”柏峻言笑出声,“不至于空手而归嘛。” 初阳雀跃:“你真够意思!” 得到许可,初阳提前去咖啡厅勘察地点,咖啡厅是中式庭院设计,芭蕉翠叶点缀,临湖的半个厅馆以木头为框架,屋顶覆盖松树皮,墙壁亦是木头围建而成,半人高的围栏,四面通风,虽是八月夏日,但咖啡馆仍清凉怡人。 在距离厅馆十多米外,有一处花墙,攀着墙沿几株铁线莲繁密茂盛,初阳蹲在后面,相机架在矮墙上,镜头从花藤中探出,除了头顶没遮掩,太阳晒人,其他的堪称完美。 下午,龙易来访。 柏峻言与龙易一同步入厅馆,在桌边坐下,保镖助理守护在四周。 “C市夏天不太好过,热起来要命,上个月我都没呆在这里。”龙易漫不经心地闲聊,“东津市似乎好一点。” “也热。”柏峻言说。 “要是天气没这么热,我想请你去打高尔夫球。现在这样子,只能晚上出去玩。” “我很少晚上出去。”柏峻言道,“工作排得较紧。” “看出来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拿出更改后的模型方案。”龙易笑道,说好只是聊天,他不想太正式,端着咖啡杯缓慢地搅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墙,“关于项目,我考虑过了,最多只能少一个点。你的框架太大,风险也大,不如投资电影回报快。我跟中朗合资做院线项目,两年就能回本,但新能源,战线很长。” 柏峻言道:“方案上午我已经跟你谈论过了。” 龙易不吭声,他盯着花墙看了一会儿,道:“抱歉,我的失误,好像有记者。”龙易招手唤保镖:“小叶,去那边看……” 话没交代完,忽听柏峻言道:“好,按你的意思做。” 龙易愣了一下,转头瞧柏峻言,目有疑问。 “既然你已经退了一步,大家都这么有诚意,也看好新能源的前景,我退一步,希望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龙易反应过来,朝着花墙看了一眼,“你的人?” 柏峻言默认。 有利可逐,龙易大方地摊了摊手:“随便拍,反正我怎么拍都帅。” 因为距离近,用的又是单反相机,照片拍出来很不错,送走龙易后,初阳兴高采烈地跟柏峻言展示成果,不忘问:“看你们似乎谈得挺高兴,有结果了吗?” “有结果了。”柏峻言道。 初阳请示:“那我的照片还能卖吗?” 柏峻言眉眼淡淡:“那是你的事。” 初阳喜上眉梢:“那我晚上好好修图,希望能卖个好价钱,哦,对了,晚上你有什么安排?”日程表上没有写,初阳问:“需要我订餐吗?或者我去翻找美食手册,向你介绍当地美食?” “有个大学同学来了C市,很久没跟他一起打桌球,准备跟他比试一下。”柏峻言道,“朋友小聚,没你什么事。” 欧耶,她可以好好修照片。 柏峻言打桌球的风格和他的人一样,内敛,沉稳,他的表情淡淡的,话不多,但也算不得沉默,他就像大海,表面风平浪静,内在深不可测。 他目光没有焦点,平缓地出杆,漂亮的联合击法,小球落袋。 “你的风格一点都没变。”慕皓天轻笑,“锋芒内藏。” “你也一点都没变,攻势凌厉,霸道专注,依旧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柏峻言道,“我跟你未来的二舅哥谈妥了,他会注资。你呢?” “我说过,龙易出资多少,我也出资多少。”慕皓天擦了擦球杆,“来之前我遇见他了,他说你今天带了个娱记,女的?” “嗯。” 慕皓天打趣:“这么宠着?连谈正事都带着。” 柏峻言微微勾唇:“我得先给她一点好处,让她放松警惕。” 慕皓天摇了摇头:“被你盯上,我觉得她似乎惨了。” “是她先招惹我的。”柏峻言神秘一笑,“月底,我去南源市找你喝茶。” 初阳已经把照片修好,卖了出去,价格还算不错。柏峻言半个月后再次来到C市,与九和签约,晚上把酒言欢,大老板忙起来可谓是昏天黑地,饭局结束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可他的日程表上赫然写着:凌晨两点半,与美国合作商密斯集 分卷阅读14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团进行视频会议。 等视频会议结束,也不用再睡了,他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起床时间定的是四点半,锻炼四十分钟,而后早餐。倒也不是每天都起得这么早,而是这日安排很满,六点多的飞机,从C市直接飞往南源市。 九点钟,与当地领导接洽。 九点半,某项目签约启动仪式。 初阳也忙,下了飞机她没有陪同柏峻言去见当地领导,甚至没有和他坐上同一辆车,胡青吩咐:“你去找顺丰的网点,取个快递。” 昨天从东津市出发时,忘了个今天会用到的东西,柏峻言叫人快递到南源市,等不及快递员送来,初阳得自己去找。南源市人生地不熟,出租车司机也不给力,初阳绕了半天才拿到快件,胡青打电话来时已经极不耐烦:“柏总西服弄脏了,赶去他在长湾的小别墅,取套黑色西服过来,快点,签约仪式结束后,他要和当地领导一同欣赏茶文化。”总不能穿件脏衣服,怕初阳记不住,胡青可没有时间反复给她打电话,“我在微信上告诉你地址。” 拿到地址,初阳又招来出租车,火速赶往长湾。在出租车上拨打电话:“你好,请问是周大叔吗?我是柏总的助理,正在赶往长湾的路上……别墅的钥匙在你那里对吗?你能不能在别墅等我,我要进去拿东西……” 挂了电话,终于能歇口气,汽车在陌生的街道穿梭,初阳看窗外的高楼大厦掠过,满眼新奇,南源市是有名的娱乐之都,酒吧,KTV……各式娱乐会所美轮美奂。甚至,出租车座套上面打的都是娱乐场所广告: 赤焰娱乐——原始欲望尽情释放之所。 配图是爆乳美女,身着三点式,热辣性感,表情欲仙欲死,周围有红色火焰在燃烧。 辣眼睛啊! 类似的广告随处可见,初阳到了酒店,电梯里大咧咧地挂着壮阳药宣传画,XX神油,激情持久…… 初阳汗颜,这城市到底有多开放! 上楼,柏峻言还在出席签约仪式,胡青在门口等她:“快件呢?” 初阳把快递给他。 胡青拆了快递,拿走里面的加密狗,把剩下的一个铝箔密封小袋递还给初阳:“收好。” 初阳捏了捏,里面是粉末状物品,她随口问:“什么东西?” “同慈堂的药,昨天忘了带。一袋是柏总用的,安神助眠,他待会儿要去品茶,茶喝多了中午可能睡不着,但下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需要休息,养精蓄锐。另一袋是给王先亮带的,他也在南源市。”胡青揉了揉额角,吩咐道:“去最近的星巴克买三杯咖啡上来。” 忙得太狠,昨晚几乎没睡,大家都没什么精神。 “好。” 用手机查询星巴克地址,初阳火速赶去。在星巴克排队时,胡青发来微信,他说:“刚才给你的药,红色包装的是安神助眠的,柏总有可能会用;蓝色那包,是晚上要带给王少的,助兴药品。” 初阳一听乐了:“助兴药品?” 胡青在微信上说:“你懂的。” “我懂,我懂。”南源市这么多玩的,王先亮玩得可真嗨! “记住了吗?” “记住了。” 正好轮到初阳,服务生问她:“小姐,需要什么?” 初阳拿开手机,对服务生道:“咖啡,三杯打包。” 买回咖啡时,柏峻言也出来了,已经换过衣服。胡青把被茶水弄脏的西服递给初阳:“送去干洗,做特快的,明天取走带回。中午自己去吃饭,不用再来这边找我们,饭后赶去长湾的小别墅。” 初阳应下,抱着西服准备下楼,等电梯时,胡青又急匆匆追了过来:“把手机给我,何左把手机搞丢了,先用你的。别墅钥匙在你身上,是不是?你在别墅等,柏总吃完饭后会回去,下午再一起去中朗地产投标。” 初阳忙把手机给他。 胡青又吩咐她:“回别墅时,带一把薰衣草过去。” 初阳把西服送去干洗店,就近吃了个快餐,买花,再赶去长湾,柏峻言已经回到别墅,他在楼上,换了一套家居服,屋内有轻缓的音乐在流淌,他躺在床上,一名中年按摩师在给他按摩头颈,工作节奏太快,他需要休息。 初阳悄悄退出来,那名中年按摩师出来拿加热的盐颈包,对初阳温和道:“柏先生让你倒杯水给他,安神助眠的,胡特助让人快递过来的药。” “好。” 初阳倒了杯热水,从包里摸出药,拆开,里面是两个同样大小的药粉包,金属色铝箔密封包装,没有文字说明,不同的是,其中一包有一条红杠;另一包,是蓝紫色条杠。 哪包是安神助眠的?好像是蓝色那包。 最好再确定一下,初阳翻手机,呃,手机借给何左了。 看看手上两包药,红色,赤焰激情,肯定是助兴的。王先亮看来不行啊,初阳贼笑,拆开蓝色药包,把黄褐色药粉倒了进去。 出错 端着水杯,初阳轻手轻脚进屋:“柏总,你的茶。” “放那儿。” 初阳放下水杯,再轻手轻脚出来。 过了一会儿,按摩师也出来,道:“他要睡一会儿,我先走了。” 初阳送走按摩师,查看日程表。 14:15之前,午休。 14:3015:00 前往中朗地产。 15:0018:00中朗地产投标。 胡青说,这次的投标采用综合打分法,有分析讲解过程,柏峻言将亲自上阵。虽 分卷阅读14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然金额八千万,不是很大,但利润率高,如果这次合作顺利,会开启以后的合作之路,柏峻言势在必得。/ 初阳看看时间,柏峻言还可以休息二十分钟。 她梳理自己的工作,二十分钟很快过去,看柏峻言没出来,初阳敲了敲门:“柏总,时间到了。” 又等了几分钟,柏峻言还没出来,门是虚掩着的,初阳喊他:“柏总,下午还要投标。” “你过来。”柏峻言在屋里喊她,声色暗哑。 初阳推门进屋,柏峻言站在床边,他弓着背,双手撑在墙上,喉中发出压抑的喘息。他转过脸,双眼发红,像是发情的野兽:“你给我吃了什么?” 初阳讷讷地看着他:“怎么了?”/ 初阳刚出口,就被柏峻言一把逮住,劈头盖脸地吻了过来。他力气很大,死死地把她摁在墙上,舌头快速地钻进初阳的口中,带有极强的侵略性,掠夺她的呼吸与呼叫。 初阳挣扎,推搡,但完全挣脱不开,他像失去理智一样,紧紧地压制住她,疯狂地亲吻,浑身皮肤烫得吓人。 再傻,初阳也知道他不对劲。 她放错药了? 这念头一浮现,初阳几乎被吓到,在这愣神间,她被柏峻言推倒在床,他的吻如暴风雨般落下,双手所到之处,燃起一簇簇火焰。 这一回,初阳觉得半条命都差点丢掉。那种感觉,就像从惊涛骇浪中穿过,等到风浪过去时,初阳其实没睡着,她只是累了,仿佛每个细胞都被抽空,浑身无力,疲乏不堪,屋子里十分安静,身侧传来柏峻言均匀轻缓的呼吸,他睡着了,一只手还环在初阳的腰上。 她要不要把他弄醒?然后一巴掌打过去?算了吧,自己放错了药,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 自作自受。 其实后来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柏峻言还在她耳边哄她:“乖……”一声一声,像羽毛刷过耳畔,初阳神魂颠倒。 脑子里像有一锅浆糊,身上又痛,索性不去想了。初阳闭着眼,休憩。 暮色四合,从窗帘缝中透过的光线渐渐变暗,搭在初阳腰上的手动了动,柏峻言醒了,两个人都没起,初阳背对着他,敌不动我不动,继续假寐。 直到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初阳突然觉得特别丢脸。 “几点了?”柏峻言问。 “大概……好像天黑了。”初阳很不自然地回答。 柏峻言“哦”了一声,懒心无肠,仍没有起来的意思,他的手抚摸着初阳光滑的脊骨,初阳几乎浑身发抖,全身细胞终于被激活,她慌乱,难堪,思绪乱如麻。 离开这里,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初阳立即翻身坐起,准备下床。 却把柏峻言一把抓住手腕。 他盯着她,目光灼灼:“干什么去?” “去……去吃饭。”初阳只想逃离,越远越好。 “帮我带一份。”柏峻言说。 “好。”初阳下意识地回答,出口后觉得不对,好什么好?他把她给睡了,难道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还是打杂的小助理?初阳赶紧摇头,“不,我不要给你当助理。” 如今,她看着他都不自在。 “那当女朋友?”柏峻言眸中带笑。 这比当助理还恐怖,初阳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别,别啊!我又不喜欢你。” 她拒绝得十分干脆,柏峻言盯着她,眸子黑如点漆:“那你想要什么?” 初阳呆愣。她不想要什么,这是意外。 柏峻言口气微紧:“你蓄谋多久了?” “什么?” “药不是你下的吗?” 好像是她放的吧!初阳吞吐:“可能……我搞错了,不,我也不知道……” “胡青没告诉你?” 初阳终于想起胡特助,肯定是他搞错了。不然,她怎么会弄混呢? 初阳没出去买饭,柏峻言打电话叫了外卖,他用的别墅的座机,至于他的手机嘛,在那场迷乱中锲而不舍地响起过,被柏峻言顺手扔出去砸墙上,四分五裂。 外卖送过来的时候,胡青也来了。 柏峻言冷着脸:“你没跟初阳说清楚?” 胡青一板一眼回答:“我说了。” “初阳说你弄错了。” 胡青不辩解,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初阳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不好意思看他们,柏峻言面无表情地打开微信,想了想又朝胡青挥手:“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待胡青走后,手机里播放上午的对话: “刚才给你的药,红色包装的是安神助眠的,柏总有可能会用;蓝色那包,是晚上要带给王少的,助兴药品。” “助兴药品?” “你懂的。” “我懂,我懂。” “记住了吗?” “记住了。” …… 而红色包装那一袋,完好无损地躺在初阳的包里。 初阳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是她搞错了,好吧,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后果,初阳讪讪道:“是我的错。那这事就算了吧,就当没发生过……” 以后再面对他,好尴尬。初阳想逃得远远的:“真的,就当没发生过,我绝对不会纠缠你,我还是回去当我的狗仔,大家桥归桥,路归 分卷阅读14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路……” / 柏峻言直直盯着她:“你确定不需要负责?” 初阳点头:“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就算她吃亏,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要是提出点要求,那不成蓄意谋之,初阳不至于把自己践踏到此般地步。 初阳也不想吃饭了,毫无胃口,她提起自己的包,向柏峻言告辞:“我还是现在就走吧,以后,绝不会来打扰你……对了,我现在是安全期,你放心,放一万颗心……” 她语无伦次,柏峻言问:“初阳,你没事吧?” “我没事。”除了腰痛,腿痛,全身痛。 “真没事?” “没有。”初阳说,她现在就去买张机票飞回自己的小窝,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 “那我就说我的事了。”柏峻言说。 他走到书桌边,将桌上的几本投标文件抱了过来,一正四副,装帧精美,A4版面,每一本都足足有一寸厚,耗费多少人心血,柏峻言把文件放在初阳面前:“现在,这些都作废了。” 初阳瞠目结舌地看他。 柏峻言居高临下道:“你毁了我一个八千多万的项目。” 公司对于此类情况有明文规定,由于员工失误,导致公司受损,根据不同情况,按损失金额的0.25%—2%进行处罚,情节特别严重的除外。 回到东津市的办公室,胡青把公司规章制度拿过来:“以前出过一个类似的情况,什么都谈好了,结果签约那天助理买错机票,客户以为我们故意不去,与另一家公司签约了,当时按照0.5%进行处罚,由上至下一起承担。如果按0.5%计算,你这个是四十多万。” 初阳被这个数额砸得有点眼冒金星,想了一会儿道:“这好像不太合理,也不能保证签约一定成功。再说,公司也没交付什么。” “如果柏总那天出席招标会,一定会成功。中标商比我们公司差了太多。”胡青道,“不过你说得对,这的确不是直接经济损失。如果算直接经济损失,那就是我们几个人的差旅费,吃饭,住宿,前期投入……一项一项计算,但不按公司内部处罚条例,而是走法律途径。你确定要上法庭?” 柏峻言该不会告她故意放药吧? 好丢人!初阳赶紧改口:“还是走内部流程。” 胡青说:“内部处罚,实质上是一种警告,通常从员工工资里扣。” 可初阳拿最低工资,每月一千八。 胡青也知道情况:“你还是去跟柏总商量。” 柏峻言办公室正好没有其他人,初阳过去敲了敲门,那件事后,初阳实在无颜继续呆下去,先一步回东津市,柏峻言并没有阻拦,只是通知她周一来公司。 “请进。”办公室里传来声音。 初阳紧张,进屋时不敢看他,眼睛看地毯,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声音低低的:“我来问问损失怎么算。” 柏峻言拿过一本公司规章,“按最低点,0.25%。”他啪啪地按着计算器,“一共是二十二万七千五。” “以前有类似情况,都是从工资里扣。”他看着初阳,“你一年到底能赚多少?” “这个,看运气。”初阳声如蚊呐。 “给你两个建议,一是你来我公司专心上班,全职,按照你的履历,年薪最多十五万。法律有规定,扣款不得超过工资的20%,一年封顶三万,要扣七年。” 初阳的七年人生就这样给卖了?她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第二个建议呢?” “以前听你说,当狗仔反而更赚钱,那就延续现在的工作方式,你继续当助理,我有空的时候顺便带你去拍几张,收入所得的50%用来抵款。” 他为了尽快收到钱,一定会为初阳创造机会,不过是五五分成而已,初阳并不吃亏:“我选第二种。” “我尊重你的意见。”柏峻言说,他朝她挥了挥手,“你现在可以去买菜了。” “哦。”初阳站起,脚步飘忽地往门口走。 听到柏峻言在身后说:“中午回去,我再跟你算别的。” 初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算账 她怎么会放错药呢?怎么会?怎么会? 但大错已铸成,初阳只能承担责任。 马马虎虎地烧了个三菜一汤,中午柏峻言回到住处,用勺子搅动着冬瓜排骨汤,目光别有意味:“这回,你没放什么吧?” 初阳无地自容,脑袋垂得低低的:“没放,什么都没放。” / 柏峻言试探性地尝了一口,点了点头:“果然什么都放。”他看眼看她,“没盐。” 似乎忘了放,初阳赶紧去厨房找盐。 柏峻言似乎没什么胃口,放了筷子,盯着她道:“你说睡了的事怎么算?” 初阳捏着勺子的手一抖,整勺盐全放了进去。深吸一口气,她弱弱道:“吃亏的应该是我吧?”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稀里糊涂,莫名其妙。 柏峻言眼风凌厉地扫过她:“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就能睡的人吗?” 难不成是她占了便宜?也对,一切都是她的错。初阳声如蚊呐:“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交给警察了。”柏峻言不咸不淡道。 明明吃亏的是她,现在欠下二十 分卷阅读14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万债务的人也是她,初阳已经无力辩解:“你想怎么办?” 柏峻言薄唇轻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初阳愣愣地看他,听不太懂。 “我想,我应该再去买点药给你试试,然后再睡回来。” 还能这么干么?初阳悲愤,她都已经背了二十万的债务。但初阳没有反驳,而是问:“是不是这样我们俩就可以扯平?” 柏峻言点了点头:“等你还完钱,就可以了。”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初阳咬牙,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好。”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以为柏峻言晚上会采取行动,整个下午,初阳精神紧张,那感觉,如同临刑前的犯人,忐忑到极点,炖银耳莲子汤直接放一勺盐进去,起锅时尝了一口才发现,气得把勺子摔老远。 端着汤,准备去倒掉,柏峻言正好回来,一见到他,那天下午的缠绵场面浮出初阳脑海,他那凶狠劲,跟猛兽似的……初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柏峻言看了看她,若无其事的问:“这么早就准备吃饭?” “不,不……”初阳摇头,“汤烧坏了,准备重新烧。” “专心点,不要这么浪费。”柏峻言说。 初阳手足无措。 “我去洗澡,你慢慢烧。”他把文件袋顺手扔沙发上,脱了西服,一并扔过去,“明天送去干洗。” 他找了衣服钻进浴室,哗啦啦水声传来,初阳倒了汤,把锅放回厨房,出来拿过他的西服准备挂起,瞥见下方的文件袋,文件袋是透明的,里面几张纸,另有火柴盒大小的铝箔包装袋一个,初阳摸了摸,里面应该是一颗药。 初阳的心情,顿时就……卧槽了。 死刑犯终于见到了那把要砍她脑袋的刀。 柏峻言洗过澡,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甚至拿过笔记本看了一会儿数据。初阳把饭菜端上桌,吃饭,食不知味。 “屋里冷气是不是开得不够?”柏峻言开口。 “是吗?”初阳神志恍惚。 “是我问你。”柏峻言看着她,“你额上一直在出汗。” 要砍头了,能不紧张吗?初阳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甚至拿筷子的手都软弱无力,索性把筷子扔在一边,起身准备离开:“我没什么胃口。” “歇会儿,去洗个澡。”柏峻言说。 初阳张口结舌,洗完澡给你吃吗? 柏峻言看她站着不动:“怎么了?” “没……没什么。” 初阳逃似的回到卧室。 她到底还是找了衣服走进浴室,一是身上粘腻难受,第二,都已经应了柏峻言,让自己舒服点吧。她洗澡出来时,柏峻言坐在客厅看电视,示意她过来。 初阳慢吞吞走过去。 “坐。”柏峻言示意旁边的沙发。 初阳小心翼翼地坐下,与他隔开一尺距离。 柏峻言伸出手,端起茶几上一杯水,递给她。 初阳看着杯子,浑身神经紧张到极点,颤巍巍地接过杯子。她闭了闭眼,又睁开,认命吧,不就一晚上的事儿,再说跟柏峻言这种极品帅哥睡也不吃亏,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艳遇……心理建设完毕,初阳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捧着杯子,一饮而尽。 苦荞茶,淡淡的麦香萦绕。 初阳放下杯子。 柏峻言不说话,甚至没看她,电视里在播放财经新闻,柏峻言似乎在思考什么。 初阳十分紧张,十分忐忑,等待药效发作。 电视里,传来声律齐整的播报声。再后来,是新闻结束的声音,柏峻言拿起遥控器,换台,看时政焦点。 初阳如在油锅里煎熬,不过那传说中燥热感,迟迟未至。 / 等了许久,她仍一点感觉都没有,柏峻言该不会拿了男人吃的药吧?初阳开口:“你的药不行啊。” 柏峻言转头:“什么药?” “就是……那个药。” “哪个?” 装什么糊涂?初阳说:“你不是说要给我下药吗?不是放在水里吗?”她指了指杯子。 柏峻言古怪地瞧她:“只是水而已,洗完澡应该补充点水分。” “你没放?” 柏峻言摇头:“我要休息两天,再这么折腾,我的身体会吃不消。” 虚惊一场!初阳松一口气,今晚安全了。她问:“那你哪天放?” 柏峻言目中有戏谑笑意:“你好像很期待?” 不,不,初阳猛摇头,她一点也不期待,就是想知道哪天行刑。 柏峻言微微笑:“你在放药之前,好像没通知我。” 什么意思?初阳隐觉不妙。 他继续道:“我也会给你来个出其不意。” 既然他今晚没有兴致,初阳想回去了,拎起包跟他告辞:“我明天再过来。” “你不住这儿?” 她一点也不想住这儿,跟他同屋,就想起两人干柴烈火的样子,这种燃得霹雳哗啦的场面还会再次重演,太怪异了!初阳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我还是回去住。” 柏峻言慢条斯理道:“可你回去了,怎么方便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你不是说你要休息两天吗?” “我也说了我会出其不意。” 初阳绝倒,大哥 分卷阅读15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还是你狠。 “再说,你不拍王先亮了吗?”柏峻言投来疑问的眼神,“或者,你准备拉长战线?” 那目光似乎在说,初阳,你是不是在图谋什么? 初阳才没兴趣拉长战线,她只希望这一切越快结束越好,把包放回去,初阳进入卧室,某位明星啊,快点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帮她把钱还完。 接下来几天一无所获,柏峻言一直住在这里,他早上起得早,六点准时起床,初阳迷迷瞪瞪出卧室,就见他在垫子上做俯卧撑,一个接着一个,遒劲有力。 看他这么生猛,估计休整好了。 初阳忍不住哆嗦,也许,他快要下手了。 到底哪天呢?如同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落下,初阳胆战心惊,全身都难受。上午钻进卫生间,发现某位亲戚造访,初阳想了想,还是跟柏峻言提一下。 午饭时,初阳主动开口:“你最近几天不要对我下手。” 柏峻言抬了抬眼:“为什么?” “我……我例假来了。”初阳很不好意思道。 柏峻言:“哦,那给你放几天假。” 还算有人性的老板,初阳这几天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又听柏峻言道:“下周五晚上回来报道。” “下周五?” 柏峻言瞄了她一眼:“难道那时候还没好吗?” 整整一周,初阳拖不过去,为难地点头:“好了。” “那就好。” 周五下午,柏峻言发来信息,他晚上有饭局,不在家吃饭,但他发了个号码过来,让初阳跟对方联系。 初阳马上打了电话过去,那头是美容会所,接线美女的声音温柔如水:“是初小姐啊,有人给你在这里订了个套餐,说你今天会过来做护理,初小姐你在哪儿?需要我们派车去接你吗?”/ 美容护理是柏峻言订的,香薰SPA,初阳躺在浴池中,舒缓的水流冲在身上十分舒服,美容师往水里倒东西,说:“这是玫瑰精油,沐浴后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气,这个味道男人都超喜欢。” 初阳霎时从池中坐起,水花四溅。 美容师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没什么。” 柏峻言果然是个有品位的男人,下嘴之前,是还要看菜肴品相。 他订下的是全身护理,修指甲,敷面膜……初阳完全没心情享受,她就是一只待宰杀的小羊羔,洗干净,刷亮毛皮,然后牵出去给客人看看,客人头一点,屠夫就举起刀,鲜血乱溅。 初阳心情凌乱。 晚上,她战战兢兢地回到柏峻言的住处,屋子里没人,初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行刑前的忐忑不安。 九点多钟,门上传来声响。像是审判的钟声敲响。 柏峻言回来了。 初阳浑身绷紧,几乎不敢睁眼瞧他。 柏峻言手上拎着个袋子:“给你买了条裙子,淡粉的。”他递过来,“进屋去换上,我看看。” 情趣内衣?还要把菜肴包装一番吗?初阳举爪询问:“不换行不行?” “不行。” 计谋 初阳头疼,她不想当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反驳:“那天,我也没让你必须穿什么。” 柏峻言盯着她,双唇抿成一条线。 初阳顶着他的低气压,垂死挣扎:“我不喜欢玩这个。” 柏峻言凉薄道:“自作自受。” 戳到初阳痛处,她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忿忿站起来,一把从柏峻言手中夺过袋子,换就换,不就睡一觉吗?又玩不死她。 拿着袋子进入卧室,初阳抖开裙子,发现这是一件礼服,还是香奈儿的,淡粉色双肩长裙,价格不菲。 初阳略觉诡异,拿着衣服跑出去:“这不是情趣内衣。” 柏峻言似乎被她的言语惊到:“关情趣内衣什么事?” “那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明天王简结婚,我收到了请帖。新娘是周小婉,前几年演过几部电视剧,她请了不少演艺圈的朋友。我想我可以带你去参加婚礼,至于能不能拍到什么,那就看你的了。” 所以……“这个是给我明天穿的?”初阳举起裙子问。 柏峻言点了点头。 “那今天的SPA也是为了明天?” 柏峻言继续点头:“免得把你带出去丢人。” 初阳哭笑不得,她完全想岔了。 柏峻言在沙发上,眼神微妙:“如果我刚才没听错,你是想要一件情趣内衣?” 听到这几个字,初阳神经一紧,“不,不,你听错了……” 她才不想要。 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初阳逃似的飞奔回卧室:“我去试试礼服。” 背后传来柏峻言的轻俏笑声。 那件礼服很漂亮,剪裁得体,修身却不暴露。翌日初阳早早去理发店做了头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窈窕迷人,谁能想到她是狗仔? 坐上柏峻言的劳斯莱斯,一起赶赴酒店,王家有钱,整个酒店被布置得如同童话世界,门前有长长的红地毯铺地,初阳自下车那一刻起,脸上虽保持微笑,眼睛却如侦探仪,四处查探明星踪影。 “我能不能和你合个影?”在入口处一侧,初阳突然问柏峻言。 柏峻言点头 分卷阅读15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初阳立即拿出手机,身体挨着柏峻言,抿唇微笑,柏峻言也笑,是那种戏谑的笑,喉腔中发出微微声响,因为手机屏幕里,赫然是对面正款款走过来的某演员,初阳对焦,取景,快速按快门。 “你精于此道。”柏峻言低声说。 “不然怎么混饭吃?”初阳继续微笑,继续拍照。 “演技这么好,不然我把你推荐到龙易的演艺公司,说不定你能红。” 怎么不说出门买张彩票,还能中大奖呢? “你以为我是爱做美梦的小姑娘吗?”初阳继续捕捉某星,直到对方走过来,初阳泰然自若地调出前置摄像头,与柏峻言合影一张,夸赞道:“你真的很上相。”/ “有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到了,我要去跟人聊聊天,你呢?” “肯定是到处转转。” 柏峻言叮嘱:“那自己注意点,待会儿记得来找我。” 初阳点头,带着手机款步离开,她穿了八厘米的高跟鞋,拿着个鳄鱼皮纹手袋,举手,投足,无一不像出身富贵的宾客,目光坦然,面色如常,她有时会从手袋里拿出手机,对着屏幕,蹙眉沉思,或淡淡微笑,你以为她在跟什么人联系,实际上她在偷拍。 柏峻言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偶尔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经不住弯唇,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慕皓天在他身边落座,口气沉沉:“最近你有点不够意思啊。” 柏峻言唤来侍者,从托盘中取过一杯柠檬水递过去:“刚才看你在跟人聊天,没敢去打扰。”他看慕皓天一个人,“你女朋友没带来?” “没有。” 柏峻言随口问:“为什么?” “因为你在。” 柏峻言不太懂。 “她那么漂亮,又那么可爱,身材一级棒……”慕皓天的眼睛在闪光,“她就像天使,近乎完美,我怕你情不自禁喜欢上她。” 这人已经无可救药了,柏峻言无语:“你是不是看谁都像情敌?” 慕皓天:“绝大多数人没有资格做我的情敌。” “这么说来,我有资格。”柏峻言哂笑,打趣道,“原来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我了解你,你是玩弄心计的高手,我没必要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让慕皓天头痛的事够多了,他才不会没事找事。 他转移话题:“说说你吧,上次说了要来拜访我,人倒是来了南源市,上午和市领导举行了项目签约仪式,下午我在公司等你,只等到你助理打电话过来,说你来不了。” 慕皓天长叹气:“现在电话都不亲自打,直接让助理通知我。看来,我们大学几年积累的友谊,已经随着时间消逝了……” 柏峻言失笑:“那天,我实在不能亲自打给你。而且我提前告诉了你,不一定会来。” 他说他有个计划,如果成功,就不去中朗地产拜访慕皓天。 慕皓天贼兮兮地看他:“如此说来,你成功了。” 柏峻言微笑。 “让我猜猜,跟那个娱记有关?”慕皓天在人群里看到了初阳的身影,“是那个吧?刚才看见你们一起走进来。” 柏峻言点头。 “你把她吃掉了。”慕皓天笃定道,“此外,还有什么收获?” 柏峻言说得很玩味:“她还倒欠我二十万。” 慕皓天惊讶:“二十万?我第一次睡了殊晚,我只让她倒贴两千,你居然要二十万?” 太无耻了! 柏峻言勾着唇道:“而且,还有后续服务。” 慕皓天虚心讨教:“教教我怎么办到的。” 柏峻言缓缓道:“这世上有一种药,叫催情药。” “你给她下药了?” 柏峻言露出不屑的目光:“那是下下之策,最蠢的办法,自己把后路截断。”看慕皓天脸色不好看,柏峻言问:“你不会用过这么蠢的办法吧?” 慕皓天不想回答:“继续说你的事,药是给谁吃?” “当然我自己吃。” “然后把一切错误归罪到药物上?” “不,把一切错误归罪到她头上,因为,药是她下的。” 慕皓天露出疑惑的目光:“你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给你下药?” 柏峻言高深莫测地笑:“你忘了上大学时我选修了一门课,商务心理学,后来觉得挺有意思,又去找了几本心理学的书看,某些心理战术非常实用。” 他用的那招,叫作心理干预。 安神药与催情药,一冷一暖,两个极端,恰似蓝红两种色彩,但柏峻言偏偏把安神药标记为热情的红色。而后,他带她去了南源市。 娱乐之都,是个非常适合办这种事的城市。 四处林立的酒吧,美轮美奂的娱乐会所,高档酒店,大型剧院……这座城市的奢华与开放全国闻名。新奇而陌生的地方,初阳坐的出租车是他安排的,电梯里的广告是他让人贴的,甚至门童身上穿的制服也是事先准备的…… 这种安排,其实在前一天的C市已经开始,墙上的海报,发单员递过来的传单…… 红色代表激情,代表欲望,在初阳路过的地方,反复暗示,多次进行颜色强化。 那天是真忙,所有人都像陀螺似的,飞速旋转 分卷阅读15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胡青只跟初阳说了一遍,用的微信语音,为什么是语音?为了不能一目了然。 为什么不打电话?为了事后有对证。 后来,初阳的手机被拿走,想再听一次都没有机会。回别墅的路上,她抱着薰衣草,蓝紫色花束,安神助眠。 不断的心理干预,反复的颜色强化,当然,谁都不能保证会成功,心理学家说,初阳犯错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 很不幸,初阳不属于那额外的三成。 她最终犯错了,并对此深深自责。/ “她要是不犯错呢?”慕皓天问。 “那我就抱着标书来中朗地产,找你喝个下午茶。”柏峻言无所谓道,中朗地产那天的确有个公开招标项目,网上有公告,招标金额近一亿,但与百川集团业务并不对口,“隔行如隔山,她不懂这些。” “你太阴险了。”慕皓天对柏峻言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认真想了想,道:“结婚以前,我都不带我女朋友来找你。谁摊上你,谁倒霉。”/ 柏峻言眼风一挑:“是她先招惹我的。” 婚礼即将开始时,初阳回到柏峻言身边,慕皓天已经离开,柏峻言悄悄问她:“收获如何?” “还行吧。”初阳回答,新娘在娱乐圈的朋友不少,甚至,今天的婚礼司仪请的是知名主持人赖秋风,“王先亮是伴郎,待会儿我还能再拍几张。” 柏峻言点了点头。 “另外,我偷听到韩茂生跟人打电话,那头应该是郑秀儿,两人约好晚上去逛街。”具体逛哪条街初阳不得而知,“韩茂生说,晚上他开车送郑秀儿回去。” 初阳知道郑秀儿在东津市的住处,城北的“观澜山水”,不过,进出业主大多开车,所以初阳需要知道另一件事情:“韩茂生开的什么车?” “我跟他不熟。” “那待会儿我去停车场守株待兔。” 柏峻言还算有人情味:“我帮你问吧。” 初阳感激涕零,眼冒红心地看着柏峻言:“你真是个好人。” 柏峻言唇角微弯,笑得别有意味。 “还没拍到?”柏峻言问。 “他们还没回来。”初阳抬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应该快了。” 等待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何况两人隐藏在花丛中,地方有限,位置狭小。每次车道上出现白色汽车的影子,初阳就进入战斗状态,举起相机瞄准目标,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不再重要,她的眼里只有猎物。但随着车子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随即失望,又放下相机稍作休息。 古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过初阳的精力似乎永远用不完,一次又一次失望,但下一辆白色汽车驶入视线时,她又满血满状态复活。 直到两个小时后,车道上出现一辆白色保时捷,初阳举起相机,确认车牌号没错,镜头对准挡风玻璃,看见韩茂生和郑秀儿的身影,初阳连呼吸都忘记,咔咔地按快门,直至车子消失在小区内。 看来可以收工了,柏峻言道:“我让何左来接。” 初阳朝他挥手:“哦,你回去呗。” 柏峻言意外:“你不走?” “我得等韩茂生把车子开出来。” “如果他今晚不出来呢?” “那我就发现了一条大新闻。”初阳喜滋滋道。 她小心地擦拭相机,抬头,忽然看见保安朝这边走过来。什么时候来的?他们显然发现了什么,距离只剩一两步,目标直指花丛。 来不及了,初阳可不希望相机被发现。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初阳搂住了柏峻言,一条腿缠在他腰上,对着柏峻言的唇吻过去。一手抚摸着柏峻言的侧颈,另一只手胡乱撕扯柏峻言的衬衫,缠绵亲热,细碎声音从喉中传出。 保安手持电棍,一把拨开花丛。 一男一女在草地上忘情拥吻,女的跨坐在男人身上,男人的衬衫被撕开大半…… 保安的狗眼差点被闪瞎,世风日下啊! 场面尴尬,保安赶紧退后两步,摇头走开。 他们没好意思细看,初阳一直半侧着身子,相机被她和柏峻言的身体挡住。瞥见人走远,初阳长舒一口气。 身边有人阴测测说话:“你是起来,还是打算继续?” 初阳慌乱从他身上爬起。 柏峻言理了理衬衫:“你好像用我用得越来越顺手了。”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初阳干笑,“再说相机里的东西卖了有你一半,我们应该彼此合作。” “合作?”柏峻言指了指衬衫,扣子被初阳扯掉两颗,扣不上了。 初阳脸颊更烫。 何左把车子开来,瞧见初阳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而他的老板,衬衫扣子被扯掉两颗,胸前春光大泄。 坐上车,柏峻言递了瓶水给她,闲聊:“你以前也会被人发现吗?” 初阳点头。 柏峻言很好奇:“会被打吗?” “我没有,不过,有同行被打过,有些明星脾气比较火爆嘛。”初阳一边喝水,一边道:“因为我是女的,别人还是会手下留情。其实明星动手的很少,只有极少数控制不好自己脾气的,要动手也是指使助理保镖之类。不过潜入会所之类的地方,保安就很讨厌了,我被砸过一次 分卷阅读15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相机。” 初阳为此心疼了好多天。 “也能彼此理解,毕竟,我影响了他们的工作。”初阳说,“保安被上头训了,他们对待敌人肯定不会客气,所以我以前会找你当挡箭牌。我可不想被他们抓起来,万一被打了,我又没投靠公司,连工伤都评不上。” 柏峻言继续问:“为什么不挂靠公司?” “挂靠公司有好处,比如消息更多,有人做后盾,有底薪,但是公司的员工拿的是提成,或者拍到照后拿奖金,会比我直接卖给他们少很多钱。如果我个人资源比较多,经常能拍到东西,入驻公司就不划算。” 也不知柏峻言在不在听,初阳见他悄悄把隔音板升起来,车子里配备这东西,真让人浮想联翩啊! “干吗升起来?我们又没说什么机密。” 柏峻言转过脸,嘴角噙着一抹欠扁的微笑:“因为,我把药放这里面了。” 他指了指初阳手上的矿泉水瓶。 初阳面色一僵。 口中还含了半口水,吞下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最终被呛了出来!咳咳—— 初阳指着矿泉水瓶,难以置信道:“你放了?”/ 柏峻言点头:“你不会以为我是专程给你送雨衣吧?” “你挖了个坑在这里等我?”初阳面色发白。 柏峻言依旧是一副君子的模样,吐出来的话却无耻至极:“药是我让人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听说起效只要八分钟。” 初阳肺都快被气炸:“这是在车上……” 还要来车震不成?/ 柏峻言面不改色:“所以我把隔音板升起来了。” “你,你……”初阳气结,“你怎么能这样?” 柏峻言吐了四个字:“出其不意。” 初阳凌乱。她怎么会遇上这种人? “停车,我要下车。”初阳拍打着车门。 “这不好吧,”柏峻言略觉得为难,“我怕你下车了会很难看。” 衣冠禽兽!初阳要撕了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上次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事先通知我就算了,竟然跟我搞这一手,你是男人吗……何左还在前排……” 初阳要哭了,她的人生从未如此狼狈,如此不堪。 柏峻言妥协,拿起通讯器对何左道:“用最快的速度去江山苑。” 江山苑离此处不远,附近道路畅通,汽车很快就抵达柏峻言位于江山苑的小别墅,何左刚把车子停下,初阳就拉开门朝屋子跑去,可她没钥匙,站在门口使劲瞪柏峻言。 柏峻言过来替她开了门,初阳一溜烟进屋。那份急切,如同被火烧了屁股。 不知该怎么办,她钻进浴室,将房门反锁。 打发走何左,柏峻言慢条斯理地跟进来,敲了敲浴室门:“初阳——” 你滚!初阳在心底狠狠地问候他。 “我在二楼等你。”柏峻言说。 他果然走了,留下初阳在浴室里不知所措。 她心如擂鼓,浑身毛孔都在颤抖,不是药效发作,而是紧张。 想想又觉得矫情,她都答应他了,与其待会儿意识不清地去找他,还不如死个明白。初阳开门,上楼,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二楼,柏峻言坐在沙发上捧了个杯子在喝水,闲适淡然,见初阳进来,还问:“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初阳瞪他一眼。 柏峻言笑得十分欠扁:“不然一起看部电影?” “有睡衣吗?”初阳想洗个澡,劳碌一天,加上待会儿要进行某项不可描述的运动,还是洗个澡,不然自己都嫌弃自己。 “没有女式的。”柏峻言说,指了指衣柜:“你看哪件合适就拿。” 初阳找出一套柏峻言的家居服,走向浴室。 别墅的浴室非常大,水流冲在身上,每个毛孔都得到放松。穿衣,吹头发,初阳抬手看了看时间,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那药真是八分钟生效?”出浴室后,初阳问柏峻言。 现在,半小时都过了。 柏峻言正经道:“大多数药,药效发作高峰点都在服药一个小时后。” 初阳表示怀疑:“你真下药了?” 柏峻言笑得高深莫测:“你猜?” 猜你妹!初阳快崩溃。 / “谁让你今天又拿我当挡箭牌呢?”柏峻言耸了耸肩。 初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柏峻言风轻云淡道。 玩笑?初阳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决定直面惨淡的人生,他居然说是玩笑? “那你哪天行动?” “着什么急?”柏峻言漫不经心地笑,他走到衣柜前,随手拿了件浴袍,头也不回道:“也许明天,也许……”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心情吧。” 忽视初阳面色难看的脸,他拿着衣服进浴室,该洗洗睡了。 初阳肺都快气炸。 看心情?她成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谁来看她的心情? 初阳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刀悬在头顶,随时都会落下,初阳仿佛能感受到颈后的冰冷寒意,全身毛孔颤栗。几次,她眼睁睁看着大刀落下,呼吸差点停止。 但最后,不过是虚惊一场。 到底哪天行刑?再这样下去,初 分卷阅读15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阳不用等他下药,自己就会疯掉。 能不能给个痛快?可柏峻言说“看心情”。 初阳受够了这一切! 横竖都是死,她要死得有尊严,有气概。 心头有猛火在燃烧,初阳大步朝浴室走去,手放在门把上,本是试探性的拧动,但柏峻言没有把浴室门反锁,门锁被拧开。 初阳一把推开门,门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轻响。 柏峻言站在花洒下,身上还有泡沫,满目震惊。 初阳挑衅地看着他。 “呃……”柏峻言犹疑,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事?” 初阳大无畏地走过去,笑:“你确定今晚不想采取行动?”她伸出双手搭上柏峻言的腰际,抚摸,柔软的十指与他的肌肤相触。 柏峻言呼吸渐重,一把将她扯进怀中,舌尖凶猛地探进去,疯狂地亲吻。水从头顶浇下来,初阳眼睛睁不开,柏峻言的吻也如急雨,铺天盖地来势汹汹。 猛虎被撩醒,柏峻言把她压在墙壁上,初阳动弹不得。 花洒里的水落在地上,淅淅沥沥,那声音一直响在身边,初阳忍不住了,也发出声音。 半夜,柏峻言给她吹头发,初阳整个身体都是软的,任凭他摆弄。回到卧室,他在被子里搂着她,忍不住去咬她的耳垂。初阳微微吃痛,睁开眼瞧他,卧室只开了小灯,柏峻言的眼睛深得如汪洋大海一般。 “你勾引我。”他在她耳边说,仿佛恨得牙痒痒,又带着无限宠溺。 “那又怎样?”初阳扯了扯嘴角,她才不想当砧板上的鱼肉,等着别人来宣判死刑。 “看来上次你是故意放错药。”柏峻言得出结论。 初阳张口结舌,这下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悲催 夜晚下起雨,翌日天明时,初阳拉开窗帘,外面天蓝得像水洗一般,树叶是新鲜的绿,翠得喜人。 好一个迷人的清晨。 本是周末,初阳其实不用起得这么早,不过昨晚的照片还没来得及处理,初阳从相机里拿过内存卡,开了柏峻言的电脑修图。 把照片处理完毕,卖出去,早餐也做好了,白碗瓷碟盛着清粥小菜。初阳一边吃,一边汇报战果:“昨天婚礼上的照片卖了两万八,晚上韩茂生送郑秀儿回家那些,卖了八千。” 五五分成,初阳说:“待会儿去银行,我把一万八转给你。” 柏峻言说:“转到公司账户。” 初阳埋头喝粥,不动声色,还以为他会说不要了。 真是公私分明啊! “今天周末,没什么事,你可以在江山苑转转。”柏峻言说,“好像有几个艺人住在这里。” 九月初秋,不复夏季的溽热,是散步的好天气。柏峻言也出了门,有他在旁边,初阳无畏起来,手上提着相机,江山苑环境极好,园林是整体设计的,红花绿树相适宜,初阳不时拍几张花草照,又跑回来,跟柏峻言并肩前行。 远远看去,好一对有雅兴的璧人。 实际上,初阳的心思还在跑新闻上。 “这里谁住?”初阳指着右侧的别墅问。 “广德贸易的老板,刘总。” 初阳顿时没了兴趣。继续往前走,远远地看见一栋红顶别墅,她突然驻足:“不然,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 “前面是卢凯家。”初阳几个月前来过,不过是瞅了几眼,被他家的狗追着跑。待会儿不会又碰上吧?初阳拍照的心情顿时没了:“他养了狗。” 想起那凶猛强悍的比特犬,初阳仍心有余悸。 柏峻言:“狗已经被送走。” “你确定?” “确定,卢凯把狗送走之后跟我说了一声。” 初阳不懂:“你跟他很熟?” “不熟。”柏峻言说。 “那他干吗要跟你说?” “我让他换个地方养。” 初阳更不懂了:“为什么?” 柏峻言:“我不喜欢。” 理由很强大,总裁很霸道。 不过初阳暗爽,这才对嘛,大型烈犬好吓人。 二人继续散步,小区很大,物业人员比小区住户还多,转了一大圈也没看到明星的身影。这种事,急也急不来,回到柏峻言的别墅,正好何左来了,他开了一辆蓝色玛莎拉蒂,异常漂亮。 “喜欢吗?”柏峻言示意车子。 初阳猛点头,那拉风的造型,开在路上回头率极高。 “给你的。”柏峻言说。 不就睡了两次吗?这也太……太太太客气了。 虽然很想要,可初阳是有节操的,她不接受包养。 必须义正言辞地拒绝!什么样的措辞才显得气概十足?初阳正在想,柏峻言又开口了:“给你买菜的。” “买菜?” “这边离超市很远,步行太浪费时间。”柏峻言说。 初阳哑口,她是助理,厨工,打杂小妹,现在还兼职陪睡。 / “我帮你办一张门禁卡,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在小区碰碰运气。”柏峻言把车钥匙递给她,“现在就可以去了。” 初阳接过钥匙,好悲催的命运。 不过豪车开起来就是爽,和林居然的那辆大众朗逸驾驶感觉完全不同,而且有车会方便很多,江山苑距离她的住处太远, 分卷阅读15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不用担心电动车电量不足半路瘫痪了。 初阳不打算住在江山苑,她才没有跟柏峻言同居,好不好?不过,住在江山苑的明星有好几个,傍晚是最佳散步时间,她肯定要在这边碰运气。 柏峻言倒没有异议,晚饭时看了看日程表,下周又要飞C市,他头也不抬地提醒初阳:“记得收拾东西,一起去。” 因为和九和传媒已经成为合作伙伴,这次柏峻言一行人直接住在了九和酒店,拎着行李去拿房卡,初阳囧了囧,她没有单独的房间,而是和柏峻言住一间。 上楼,初阳看着屋中仅有的一张大床尴尬,转向柏峻言:“你让人订的一间?” 四天行程,都要住一起,感觉怪怪的。 柏峻言笑得别有意味:“药故意下了,人也勾引了,睡也睡过了,我想现在没必要不好意思。” 初阳冤枉,放药的事她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事,估计谁看都是初阳的错,初阳这样的女子,人群中一抓一大把,而柏峻言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貌似他更吃亏一些。 初阳已经懒得辩解。 她抓了抓头发,斟酌措辞:“还是分开住吧,我怕打扰你。” “已经打扰过了。”柏峻言说,“我倒不是专程让人订的一间,房间是九和传媒友情提供,之前你休息了一周,没有把你算在内。”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初阳没有对他进行了发扑,柏峻言的C市之行的确不会带上她,九和传媒搞影视,旗下艺人多,初阳来了这里,收获定不会差——那二十万的扣款,柏峻言可没打算让她太快还完。 柏峻言不会真傻到真给初阳下药,他会一直逼她,初阳被逼急,总会主动出击。不过初阳一旦反扑,就坐实了故意勾引的罪名。 现在既然初阳反扑了,柏峻言不介意大方一下。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原因,只说:“本来你这个助理,贡献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你还叫我来?” “你不是还有扣款没还清吗?”柏峻言说,“下午,我会去九和传媒办公楼。” 初阳激动:“我继续去拍龙易?” 柏峻言眸光不善:“你对九和的认识仅限于龙易?” “不,不,我对这家公司略知一二。” 九和旗下有一家艺人经纪公司,拥有多名一线巨星,二三线演员更是不计其数。不过,公司安保密不透风,带红外线的围墙,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的保安,狗仔混进去的成功率几乎为零。初阳琢磨着柏峻言的意思:“你会带我进去?” “不能拍室内照,太惹眼。”柏峻言提醒她,“你可以躲在车内拍,希望你运气不错。” 下午,初阳搭了柏峻言的车进入九和办公区域,柏峻言上楼去谈事,初阳等在车内,车子停放的位置还不错,距离写字楼正门不远,初阳手持相机,镜头对准出入写字楼的人群。 不过,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等了一个半小时,初阳只看见两个名气很小的艺人,媒体通常不愿意在这样的艺人身上浪费版面。 看看时间,柏峻言可能快结束了。初阳可不想空手而归,给柏峻言发短信:“我什么都没拍到。” 几分钟后,那头回复:“别急。” 五点,柏峻言从写字楼出来了,龙易送他出门,并肩而行。二人走出大门,龙易道:“今晚你约了启宏的人,我虽然跟他们很熟,但你们既然有公事谈,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柏总还要在C市待几天,哪天吃饭都行,时间你挑,地点我选。” 柏峻言微笑:“后天晚上怎么样?” “好。”龙易道。 初阳不知两人在聊什么,镜头透过窗户缝瞄准龙易,她快速按快门,又见一辆保姆车在写字楼前停下,出来一位年轻女子,长裙飘逸,初阳兴奋,这位是龙易的女友柳絮。 柳絮见龙易在门口,脚步轻快地跑过去:“特地来接我?” 龙易揽过她的腰,轻佻地笑:“你觉得呢?” 柳絮:“我觉得……你通常没这么热情。” 龙易点头,转向柏峻言:“如果你再加一点钱的话,我可以把我当超模的妹妹也叫过来,她呆在C市的时间不多。” 柏峻言微笑:“你所说的‘一点钱’恐怕不是小数目。” “对柏总而言,真的只是小数目。” “谢谢龙总的帮忙,下次吧。”柏峻言说,“毕竟一次吃得太多,容易撑着。” 龙易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赞同。还说:“作为合伙人,我免费送你一条忠告,千万不要对女人太好。我就在这上面吃了大亏,柳絮以前对我百般讨好言听计从,不管她在做什么,只要我开口,她立马可以抛下所有事飞奔到我身边。现在嘛……”龙易摇了摇头,“她就得瑟了,我叫她干点什么事,她还跟我讲条件,这叫什么来着?” “恃宠而骄。”柏峻言应答。 “对,”龙易觉得这词太贴切,转头看柳絮:“你现在是不是有恃无恐?” “没有啊,”柳絮摊手,“我全靠董事长你照顾,个人觉得,为了公司有更多利益,你可以在我身上多投点钱……” 龙易扭过头对柏峻言说:“看见了吗?现在就是这种态度。”他诚挚地规劝柏峻言,“所以,千万别太好。” 柏峻 分卷阅读15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言轻笑出声。 二人朝前走,距离汽车不远时,柏峻言停步:“龙总不用送了,我的车就在那里。” “好,后天一起吃饭。” ……/ 何左已经来到汽车旁,初阳收了相机,正襟危坐,待柏峻言上来,她兴奋地跟他分享成果:“我拍了好多照片,龙易跟他女朋友好亲密,看来两人感情不错哦!到时候选几张角度不错的卖出去,价钱应该不会低。不过柳絮目前只能算准一线,她跟龙易恋情也早就曝光,新闻有看头,却没爆点,还清公司的账还早着呐。” 柏峻言饶有兴趣地问:“那哪类照片最值钱?” “爆炸性的,能让人议论好几天的,比如当红明星恋情曝光,得平时看不出来苗头的那种。当然,最值钱的是出轨,劈腿,嫖娼,吸毒……我当初拍到周建白劈腿,照片卖了二十多万,因为周建白和她未婚妻都是圈内红人,婚期在即,婚纱照放了出来,连酒店都订好,两人成天在媒体前秀恩爱,四处合体捞金,谁能料到周建白背后劈腿?消息出来后刷了好多天头条……如果再曝一条类似的新闻,我还清公司欠款就快了。” 柏峻言默默记下,嗯,这类新闻就不带初阳去拍了。 大咖 看初阳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柏峻言拍了拍她的肩:“大新闻可遇不可求,拍点小新闻也不错。” 初阳道:“小新闻也不是每天都能拍到。” 柏峻言递给她一张卡,“我给你制造的机会够多了。” 初阳看了看卡,欢欣雀跃:“你太棒了!” 柏峻言递过来的,是一张九和影城通行卡。九和传媒有自己的影视拍摄基地,即九和影城,不少剧组在此拍戏,有了通行卡,初阳就能在影城自由出入。 翌日,初阳早早就去了九和影城。 影城工作人员多,也有记者出入,大多数演员不怎么排斥记者,看见相机镜头对着自己,说不定还会摆个POSE,露个笑脸。初阳就拍到两个三线演员的照片,对方赶着进组,笑一笑就匆匆离开。 / 初阳在影城游走,剧组正在进行拍摄的地方通常会清场,外围有保安值守,走到仿古建筑区,就看到不少保安守在外面,这种地方,不会让外面的记者进去,初阳正打算离开,看见一辆保姆车开过来。 大咖来了。 保姆车停在前方,保镖下来了,助理下来了,经纪人也下来了,但大咖迟迟不下车。剧组工作人员抱了红地毯小跑过来,将地毯铺好,恭谨地在旁候着,大咖才缓缓下车。 好大牌! 初阳看清对方的脸,原来是当红花旦戴林丽,她人长得靓,演技又好,这两年迅速崛起,红透半边天,怪不得剧组这么宝贝她。 戴林丽脚步刚踏上地毯,蹙眉,剧组之前找不到东西垫道具,顺手拿地毯来垫,把地毯搞得脏兮兮,戴林丽脸一甩,又回到车里去了。 “戴小姐,怎么了?” “整个剧组都等着你呐!” 最后导演亲自来道歉,道具组负责人是个女性,脱了自己的外套垫在地毯上,戴林丽才姗姗下车。 初阳躲在一旁,相机开了摄影功能,这派头也忒大了!几步路居然还要红地毯。 “你拍什么拍?”戴林丽发现了初阳。 她身后的保镖助理几步跑过来,把初阳抓过来,劈手夺过相机,初阳赶紧道:“我是新迅的记者……” “跟苍蝇似的,走到哪儿跟到哪儿!”戴林丽厌恶道,从助理手中拿过相机,作势要砸,初阳赶紧阻拦:“别,别,我把内存卡给你。”戴林丽眼神轻佻地看她,而后“砰”地一声,相机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初阳整个人都傻眼,随即愠怒:“你凭什么砸我相机?这里是公众场合……” 几个人厮打在一起。 柏峻言以为初阳会在影城呆一整天——早上初阳回门时,她打包了不少西点。所以傍晚柏峻言回到房间发现屋里有个人,委实有点意外。 初阳额头处有淤青,头发乱乱的,正在洗漱池清理。 “你被打了?”柏峻言问。 “被打了是小事,相机被砸了。”初阳闷闷道。/ “谁干的?” “戴林丽。” 初阳三两句解释,这事她着实吃亏,要是偷拍的是隐私也就罢了,明明是大庭广众,影城里到处都是扛着相机的记者,还有喜欢自拍的群众演员,初阳态度良好,愿意主动交出内存卡,戴林丽却不依不饶。 相机啊,那是她的命根子。 柏峻言听她说完,沉默了一会儿,道:“收益既然是五五分成,那损失我承担一半。去买个新相机吧,一半算我的。” 初阳嘟囔着问:“我能买个贵点的吗?” “只要你付得起。” 初阳出门时满血复活,因为柏峻言愿意付一半钱,她终于能买梦寐以求的最新款相机,更高像素,光学防抖,女人的购物欲得到满足,加上初阳又是个相机狂人,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早上,初阳在酒店餐厅打包西点,打算今天继续混迹影城,柏峻言制止她:“别打包了,今天有人给你发盒饭。” “谁发?” “剧组发。” “哪个剧组?” “《花冷烟》剧组。 分卷阅读15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就是昨天与初阳发生冲突的那个剧组,戴林丽演女一号。柏峻言徐徐道:“昨天你不是说心有不甘吗?戴林丽摔了你的相机,你连她衣角都没碰到,现在,我满足你的心愿。” 他递过来一张演员通行证,在九和影城当群众演员的,首先就得去公会办理这样的证,柏峻言说:“给你约了戏。” 初阳犹豫,她要潜入剧组,趁戴林丽不备上演泼妇十八抓吗?大概自己又会被打一顿。 但不报此仇,又心有不甘。 “我昨天才跟他们产生了冲突,他们会让我进组吗?” “你以为你是戴林丽,认识你的人遍布全国吗?”柏峻言似乎知道她顾虑,“去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惹了更大的麻烦,我来解决后面的事。” “真的?” 柏峻言点头。 有后盾,初阳胆子就大了,一把抓过演员通行证。她匆匆赶去群众演员集合地点,群头点名完毕,剧组来了车将人带走,进组化妆,等换上戏服化完妆,初阳出现在拍摄现场时,别说是只跟她打过照面的导演助理等人,就是初阳都快不认识自己。 《花冷烟》是一部古装戏,初阳扮演灭门惨案中的丫环,有一个台词——“啊”,是临死前的惨叫。 上午拍这幕戏,戴林丽没有出现,她是主演,有单独的化妆间,单独的休息室,初阳连面都见不着;至于想偷拍点什么,剧组管得紧,在场地内刚把手机拿出来,就有人喊你把手机装好。 下午还有一场戏,据说戴林丽会上,身为女主角的她来到屠杀现场,初阳演趴在地上的死尸,充当人肉背景。 中午发了盒饭,饭后,初阳和其他群演等待导演召唤。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演,等待无休止,这一点,做群演跟做狗仔一样。 他们在场地外,可以玩手机,初阳收到柏峻言信息:“院门外两点钟方向,看见一辆黑色汽车了吗?我在这里。” 百米之外停着一辆商务车,初阳赶紧跑过去。 “剧组的盒饭还凑合。”初阳站在汽车旁跟他报告。 柏峻言端坐在后座上:“不然,你就在影城好好混。” “对,说不定哪天就红了。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直奔好莱坞,将戴林丽踩在脚下。”初阳顺着他的话说,“多么好的报复手段。” 柏峻言:“听起来还不错。” 切!初阳才没兴趣。其实,她没多少报复的心思,狗仔嘛,其实挺不受待见的,初阳昨天也是随口唠叨几句,今天来剧组,本是希望能够偷拍几张照片,既然拍不到,初阳想撤退了,她跟柏峻言商量:“要不我回去吧?” 柏峻言没有让她上车的意思:“不行。” “我真不想报复她,做人嘛,就要看开点,既然选择了当明星,就得放弃隐私随时提防着被狗仔偷拍;选择了当狗仔,就要有会被打击报复的心理准备;你也一样,选择了自己做生意,那就得经常去应付饭局,说不定就喝出一个酒精肝出来。所以,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初阳真想回去了,“让我上车。”/ 柏峻言拒绝:“你如果不去,我怎么方便报复她呢?” 初阳来了兴趣:“你会帮我?” “好歹你也算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初阳全身起鸡皮疙瘩,犹犹豫豫地问:“我真要继续去当群演?” 柏峻言点头:“逮着机会揍她就行了。” 初阳心有顾忌:“我怕会被打。” “我另有安排。” “真的?”初阳也琢磨着他不会让她来送死。 柏峻言抬起手:“看见那个群演了吗?正在走路的那个。”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名丫环打扮的演员朝群演堆里走,初阳问:“怎么了?” “去讨好她,称赞她,如果有可能,让戴林丽听到你把她夸上天。” “为什么?” “你若动手,最好师出有名。”柏峻言说。 初阳立即会意,戴林丽心胸狭窄,听到某些话必然不爽,如果戴林丽还击,初阳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揍她! 似乎可行,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初阳琢磨着一阵,对柏峻言意味深长道:“我觉得你完全驾驭不了霸道总裁范儿!” 柏峻言盯着她。 初阳直言:“你既然要帮我报复她,为什么又要我动手?” 柏峻言:“那样似乎更有趣一些。” 初阳狐疑:“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你也知道,我是个好人。”柏峻言说,“好人不喜欢看笑话。” 总有一种前面有坑的感觉,初阳扒住车门:“带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 “我真的想离开。” “不行。” 他如此坚持,初阳试着问:“你想看笑话也行,如果我今天再被打了,那欠公司的钱可不可以不用还了?” 柏峻言点头:“可以。” 初阳立即精神抖擞,握拳,二十万,她今天就能搞定。 旁边走过,你肯定可以上镜头。看来导演看好你哦,将来你成了一线演员,记得提携我。” 小群演娇羞:“我成不了一线演员……” “你肯定可以。”初阳道,“你看看你这胸,你这腿,戴 分卷阅读15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林丽哪里比得上你?”初阳可没睁着眼睛说瞎话,小群演的自身条件很不错,身材窈窕,□□,凭着这条件,小群演应该能找个金主,背靠大树好乘凉,以后接戏方便,“美女,你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红,比戴林丽更红。” 小群演被逗得很开心,咯咯地笑。 戴林丽听到二人谈话,凌厉地回瞪一眼。 / 初阳当没看见:“美女,演死尸只是暂时的,加油,等你红了,说不定戴林丽都会给你当配角。” 小群演斗志昂扬:“嗯,加油。” 戴林丽脸色不悦,导演开口:“躺好,马上开演了。” 躺好,调整位置,助理导演跑到小群演身边,叮嘱:“美女,这戏很好演,就一个关键点——不要动,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动,全身都不能动。” 小群演虚心点头。 助理导演:“我跟导演说过,他答应给你镜头。” 小群演脸上笑得跟花似的:“谢谢胡导演。” “跟我客气什么?你高兴就好。” 初阳眉头微蹙,助理导演是不是想潜人家?等人走开,初阳忙提醒小群演:“你别被骗了,你条件好,眼光得放高点。”要找金主也得找个大点的,助理导演说白了就一打杂的,帮不了多少忙,初阳对小群演道:“跟助理导演保持点距离,他不能帮你走上大红大紫的道路,娱乐圈的男人最坏,对谁都得留个心眼。你要相信自己,你能找到更有实力的靠山……”初阳说着抬头,发现戴林丽似乎在侧耳倾听。 试机,然后拍远景。戴林丽脾气虽不好,但演技是真不错,几乎是一条过,继续拍中景……这场戏讲的是女主角跟着大反派回到屠杀地点,这是她长大的地方,如今亲人全被杀光。女主角本该异常悲愤,甚至哭天抢地,但她的身份是个秘密,她不能展现出自己的痛苦,必须继续潜伏在大反派身边。 这出戏非常考验演技,女主角内心是悲痛的,却不能显山露水,她走在大反派身侧,甚至要辱骂这些人死得活该,恭维大反派,讨好大反派。复杂的心理活动,全靠演技来撑。 戴林丽饰演的女一号缓步从尸体旁走过,眼神悲痛,却隐忍。大反派微微捂着口鼻,说:“这帮人,自己作孽也就罢了,现在连稚童都赔上了性命。” 戴林丽本该瞟一眼地上死尸,说:“跟娘娘作对,死有余辜。”但她改了改戏,她从死尸旁走过,视若无物地踩上小群演的手,面色狠戾:“跟娘娘作对,死有余辜。”她一步踏过,厌恶地将那只手踢开,高贵,狠戾,悲愤,统统用她的肢体语言表达。 初阳暗骂,戴林丽情商并不低,她公报私仇,居然踩小群演手。/ “你什么意思?”初阳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戏明明不是这样子,你干吗踩她?” 大概是因为她之前夸了小群演吧!让小群演惹祸上身,初阳本犹豫着要不要动手,但现在不光是为了自己,她惹的事绝不会逃避责任。旧仇新恨,初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戴林丽扑过去,劈头盖脸一番打,如柏峻言叮嘱的那样,快准狠,戴林丽头顶发饰都被初阳打掉,落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轻响。 但很快,初阳就被剧组的人拉开。 戴林丽脸上几道红印,气得不轻:“你……你……”她示意两名助理,“揍她。” 初阳挑衅地看她,来呀,只要你敢动我,我二十万就到手了。 戴林丽的助理撸起袖子朝初阳走过来,小群演还算仗义,跳起来挡在初阳面前:“别动手。”助理导演八成看上小群演了,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拼死挡住戴林丽的人。 导演也过来拦在中间,喝道:“搞什么?” 戴林丽怒道:“你没看见吗?哪里来的群众演员,居然动手!” 初阳道:“是你随便乱改戏,欺负我们是群演吗?” 导演居然站在初阳这边,质问戴林丽:“你干吗擅自改戏?” 初阳愣了一下,柏峻言是不是把导演搞定了? 戴林丽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导演:“我哪里改戏?这是我对角色的理解。” 她是看不惯小群演——想某天踩在她头上,做梦吧?戴林丽心头不爽,她不可能打骂群演,很掉范的。顺便改了一点点戏,公报私仇,不过这点动作加得毫无问题,充分地表达了女主角的悲愤,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导演都被她的演技折服,忘了提前喊咔。戴林丽几乎是命令导演:“叫你的人揍他们!” “胡闹!”导演板着脸训。 “我胡闹?”戴林丽火冒三丈,“你根本就不懂戏!这几年都拿不出好作品,要不是我跟投资人有点交情,才不会跟你合作。” 她几乎被气死,剧组居然胳膊肘朝外拐,任凭她被群演欺负? 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戴林丽对导演下最后通牒:“你让开,把这几个人带到后面去。” 导演立场坚定,坚决不让:“戴林丽,你别太嚣张了。” “好!”戴林丽恨得咬牙切齿,威胁道:“那你另请高明。” 剧组人多,都听从导演安排,这里讨不到便宜,戴林丽指着初阳:“等着,跟我玩,我玩死你。”她直视导演:“还有你,走着瞧。” 戴林丽抬腿就走,她是一 分卷阅读15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线大腕,收视率的保证,谁不把她哄着?导演为了个群演跟她叫板。 这部戏亏死,看他怎么跟出品方交待! 戴林丽气呼呼地出剧组。 导演没有去追,板着脸。 助理导演转身看小群演,殷切询问:“美女,你没事吧?” 小群演摇头。 导演也走过来,对小群演道:“你别往心里去,戴林丽红得太快,心高气傲,现在的年轻演员啊,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素质太低了。” 他们都在安慰小群演,初阳趁着现场太乱,悄悄溜走,戴林丽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初阳的群演登记证上的名字是假的,脚底抹油,天下大吉。 不给柏峻言添麻烦了,也方便她以后混迹娱乐圈,初阳在偏僻处脱了戏服,溜出剧组。 柏峻言的车还停在影城,初阳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在他身边坐下:“你是不是买通了导演?” 柏峻言开了笔记本在查看邮件,头也不抬:“没有。” 那导演怎么会站在她这边?初阳不信:“真没有?” 柏峻言言简意赅回答:“费事,又费钱。” “你不是说你另有安排吗?” “我买通了两个群演,一个中年大婶,一个壮实男人,让他们在发生冲突时尽量护着你。”柏峻言说得漫不经心。 初阳想起,似乎有群演过来拦着戴林丽的人。 柏峻言说:“这个比较简单,五百块钱就能搞定。” 五百块钱?这就是他的全部投入?初阳汗死,还以为他搞了多大动作。 堂堂大BOSS,半点霸道总裁的风范都没有。 柏峻言补充:“这笔钱从你工资里扣。” 初阳彻底无语。 不过初阳心情还算不错,想想戴林丽被气得不轻的样子,初阳几乎被爽到,兴致高昂道:“导演估计早就看不惯戴林丽了,不但不帮她,还当着那么多人训斥她。” 不然,初阳今天可能会被揍得很惨。 柏峻言一边回复邮件,一边问:“她做了什么?” 初阳如实回答:“戴林丽肚量小,大概是嫉恨别人比她身材好,私自改戏公报私仇,导演看不惯,不肯帮她,还骂了她两句。”初阳想不明白:“戴林丽是收视保证,现在罢演了,不知道剧组要怎么搞。” 剧组搭建场地什么的,已经投资太多,难道等着亏钱? 柏峻言重复问:“她做了什么?” “拍戏时,她擅自改走位,踩了小群演的手。” 柏峻言终于抬眼:“踩了谁?” “就那个身材很棒的,你叫我去讨好的那个。” “戴林丽真踩了?” 初阳点头:“是的。” 柏峻言:“哦,那她完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初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柏峻言不急不缓地收了电脑,他准备离开影城:“何左,开车。” 初阳开口问:“你刚才说戴林丽完了?” 柏峻言点头:“嗯。” “为什么?” “那位群演是中朗地产老板慕皓天的女朋友。”柏峻言顿了一下,“慕皓天为人比较强势。” 初阳傻眼,她之前就觉得小群演身材那么赞,肯定能傍上金主。 还是个强势的金主。 初阳脑补,强势金主一听说女朋友受了委屈,打击恐吓愤而操刀……反正没什么好事。 一想到戴林丽担惊受怕的样子,初阳暗爽。 她看了看身边的柏峻言,他仍旧是脸色淡淡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可事实上,他似乎算计了什么,初阳问:“你知道那位群演的身份,所以你让我去讨好她?” “你讨好她,到时候出了麻烦她会帮你,至少能保证你不被揍。如果戴林丽敢对她动手,那戴林丽就惹上□□烦了。”为了保险,柏峻言还多花了五百块钱买通群演,“只是没想到,戴林丽已经嚣张到这个地步,会直接欺负她。” 如果是普通群演,只能吃哑巴亏。但这名群演不是,戴林丽将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阴险!初阳膜拜得五体投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借刀杀人?” 柏峻言面色自然:“我通常不自己动手。” “所以你是让我去挑事?” “我是让你去满足自己的心愿,只要你动作够快,一定能揍到戴林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然后全身而退。”柏峻言嘴角噙着一抹轻俏微笑,“其他的嘛,看戴林丽的嚣张程度。” 她越嚣张,后果就越严重。/ 初阳仰视柏峻言,好高大伟岸的形象。 柏峻言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听那头的人说事情,挂了电话,他问初阳:“你动手时,把戴林丽的头饰打掉了?” “对呀。” “她的头饰是剧组特地定做的,价值十万。” 初阳脸色一白:“十万?” 剧组不都是用义乌小商品吗? “听说戴林丽不愿意戴廉价饰品。剧组已经向群头打听你的消息,你看怎么办?” 初阳一脸错愕,她能想到怎么办? “不然我让公司先把钱垫上?省得他们把事情闹大,追查出你狗仔的身份,发一条新闻你就出名了。” “那,谢谢。”初阳讷讷道。 柏峻 分卷阅读16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言说:“你欠公司的账就多了十万。” 初阳有点消化不良:“不能算了吗?你叫我去的。” “我没叫你把她头饰砸了。” “我怎么知道那东西那么贵?你能想到吗?” 柏峻言怎么会不知道那头饰价值十万?剧组的情况,他摸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可能让初阳去冒险。他特意叮嘱她动手时要快准狠,那价值十万的头饰戴在戴林丽头上,初阳动手时若真是快准狠,八成会掉落。 他沉吟片刻,道:“这事的确不能只怪你,责任五五开,没意见了吧?你昨晚还买了一个好贵的相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初阳低低地道谢:“好吧,那谢谢你。” 初阳颓丧,她不但没销掉那二十万的债务,现在又多了五万。哦不,是五万零五百,请群演帮忙的钱她得自己出,她弱弱地向柏峻言申请:“我觉得那五百也应该五五开?” “行。”柏峻言难得大方一次,他微笑地看着初阳:“不过我帮你报复了戴林丽,你难道不考虑回报一下我?” 回报?初阳脊背一紧,她装作听不懂:“不然,我请你吃个饭?” 柏峻言挺好说话,点了点头:“好,你查一下C市的当地美食,订个位置我们待会儿过去。” “今晚吗?”初阳疑心他忘了晚上的安排,“你约了和龙易的饭局,七点,就在九和酒店。” 柏峻言的日程表上是这样写的。 柏峻言道:“我觉得他今晚有可能改变计划。” 初阳唯恐天下不乱道:“这么不给你面子?” “可以理解。”柏峻言不甚在意道,“毕竟被欺负的是他妹妹,他不能袖手旁观。” “他妹妹?” “就是今天那个群演。” 初阳目瞪口呆,怪不得导演倒戈倒得干脆利落,坚决不帮戴林丽。 戴林丽这回玩大了,搞不好会被封杀。 柏峻言好狠!他了解剧组动向,把一切都算计好,阴险又毒辣。 谁说他没有霸道总裁范儿? 电影 “不对啊,”初阳想起来,“据我所知,龙易的妹妹今年年初成功登上维密的舞台,一鸣惊人,如今已是超模,何必来影城跑龙套?难道……她准备进军演艺界,从群演开始慢慢琢磨演技,一步一步登上巨星的高峰。” 好敬业的妹子!龙易完全有实力让她演女主角。 “不是,”柏峻言说,“她不是去磨练演技,是去玩。” 慕皓天总喜欢在柏峻言面前谈论他的女朋友,滔滔不绝得意洋洋,柏峻言对龙易这个妹妹略知一二,据说龙易这个妹妹完全缺了演戏那根筋,被剧组狠狠嫌弃过。但她觉得演戏很有意思,为人又容易知足,演个路人甲就开心,有龙易作靠山,找个剧组供她玩还不容易? “每个人都有兴趣爱好,她的兴趣之一就是去演路人甲,为人低调,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进剧组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怪不得,初阳想起,小群演一直强调演路人甲很好玩。 “龙易肯定会对付戴林丽。”柏峻言提醒初阳,“如果有人问起此事,你就说你混进剧组是为了偷拍照片,不要多说,省得龙易不满。” 龙易果然推了晚上的饭局,说家里有点事要处理,希望改日再约。初阳从网上搜了搜C市美食攻略,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消费不高,她请得起。 柏峻言不是太挑剔的人,一切由初阳定。 餐厅位于购物城,初阳和柏峻言去得早,坐在靠窗的位置。虽然今天又多了五万零二百五十元的负债,但是一想到戴林丽的损失,五千万都不止,初阳忍不住偷乐。/ 餐厅生意很好,人来人往异常热闹,初阳庆幸柏峻言是个低调的人,如果换成龙易或王先亮这样的公众人物,估计没办法在这种地方吃饭——会被狗仔跟踪,还会被粉丝当成珍稀动物围观。 想想那场景,初阳觉得后怕。 晚饭吃得其乐融融,餐厅在搞活动,结账时送了两张电影票兑换券。初阳拿着兑换券有点苦恼:“是楼上电影院的,不是全国通兑劵。” 可她过两天就离开C市。 柏峻言说:“那就去看,反正时间还早。” 不看就浪费了。初阳和柏峻言一起上楼,排队,购票,选了一部好莱坞动作喜剧片,四十分钟后开场。 柏峻言有电话打进来,电影院太吵,他握着手机去了安全通道。初阳在影院门口坐着无聊,不远处是电玩厅,门口一排夹娃娃机,初阳走过去,拿钱换币,开始夹娃娃。 瞄准,按下按钮,初阳紧盯着三脚夹子落下,但夹子摇摇晃晃,最终无功而返。 初阳继续尝试。 柏峻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初阳叹气:“我夹不上来。” “我也没玩过这个。”柏峻言说。 “不然你试试?” 柏峻言从初阳手里拿过两个币塞进机器,他摇晃摇杆,看夹子落下,但夹子一松,什么都没夹起来。 柏峻言问:“这是不是有技巧?” “不清楚。” “你可以在网上搜一下。” 初阳立即拿出手机,浏览网页:“……有了,有了,你看这里……” 两个人凑在夹娃娃机前 分卷阅读16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继续奋战。 “玩五局送一局,我们要不要多投点币?” “投吧。” 初阳一股脑塞了十个币进去。 两人密切合作。柏峻言沉着冷静,动作稳,初阳让他动手。 “你看看位置对不对?” “左边一点,太靠前了。” “可以了吗?” “好像可以吧。” 按下按钮,失败,叹气,继续。 每次夹子夹住目标后,初阳的心变得激动而紧张,看着夹子将娃娃摇摇晃晃夹起,她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千万别掉,坚持住,坚持住……” 夹子越升越高,晃到出口区,娃娃落在出口处。 “啊——夹到了……”初阳激动得跳了起来,拽住柏峻言的胳膊又跳又叫:“你好棒——” 其实公仔娃娃值不了多少钱,不过成功着实让人有成就感。/ 柏峻言眼中有笑意:“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那我们继续。” 到电影即将开场时,两人夹到了两个公仔,初阳拿着战利品,眉飞色舞得意洋洋。二人进入影厅,荧幕上开始放映广告,初阳想起:“我们忘了买爆米花和水。” 只记着夹公仔了。 她立即起身,柏峻言制止道:“我去吧。” 初阳:“我要吃奶油味的。” “好。” “我还要喝可乐。” “还有吗?”/ “没了。” 柏峻言出去买东西,回来时电影已经开始放映,厅里光线极暗,初阳怕他找不到位置,探着身子朝他招手。 他买了最大份的爆米花,很大的一桶,初阳接过来:“我抱着,你要吃直接拿。” 初阳把爆米花放在腿上,不时往嘴里塞,热情地招呼柏峻言:“你也吃点啊。” 电影很好看,剧情引人入胜,打斗场面精彩,不时又有笑料爆出,初阳的目光胶着在荧幕上,手上机械地去抓爆米花,忽然触到柏峻言的手掌。 看初阳嘴巴不停,爆米花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柏峻言决定试试。 两只手在爆米花桶中相遇。 他的手掌温热细润,初阳脱口而出:“要不要我喂你?” 柏峻言略顿了一下,道:“好。” 光线太暗,初阳没看见他微微翘起的唇线,只听出他声音愉悦。初阳打击他:“美得你。” 初阳抓一把爆米花,塞自己嘴里。 大概是之前一起夹娃娃,两人仿佛有了战斗感情,初阳毫无顾忌。 电影散场时,初阳急着去洗手间,柏峻言拿过她抱着的公仔:“我帮你拿。”初阳从洗手间出来,就见柏峻言在影院门口等她,长身玉立,他今天穿的是休闲服,手上拿着几个可爱公仔,旁边,站着好几个和他一样的人,手上或拿着饮料,或拎着女式小包,在等待女朋友的归来。 初阳朝他走过去,拿过公仔,柏峻言打趣道:“我不会抢你的。” “这可是战利品,我得亲自拿着。” 柏峻言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该回去了。” “嗯。” 乘坐扶手电梯下楼,初阳后知后觉发现,柏峻言的手竟然搭在自己肩上。而她,完全没意识到他什么时候搂着自己的。 大概是今晚玩得太开心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对情侣,两人贴得很近,男人的手搭在女友的肩上,动作和柏峻言一模一样。而他的女友,手上抱着个泰迪熊,絮絮地说着什么。 初阳和柏峻言,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夹娃娃……他们做着情侣之间的事,打闹,玩笑,亲密无间。 可他们明明不是。 初阳困惑,她和柏峻言到底算什么关系呢?朋友不像朋友,上下属也不对…… 好奇怪的关系。 回到酒店,洗澡,关灯,睡觉,初阳睡意并不浓,柏峻言大抵也如是,和初阳聊天:“今天开心吗?” “还不错。”初阳说。 “我也觉得不错。”柏峻言说,“不过,还欠了一点。” 他翻身俯在初阳身上,嘴唇落在初阳耳垂处,厮磨辗转,酥酥痒痒的感觉,初阳浑身都脱力,听到他在耳边低低道:“抱紧我。”初阳像是中了蛊似的,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柏峻言吻住她,唇齿纠缠,耳边像有九月的风穿过树林,枝枝叶叶摇颤不息。 撞车 回到东津市是周五下午,旅途虽不算疲惫,但初阳倍加想念自己的小窝。看了看柏峻言的日程表,他晚上有饭局,初阳准备回家。车子还没开出江山苑,她接到林居然的电话:“晚上有没有安排?” 初阳回答:“没有。” “那一起去逛街。”林居然说,“换季了,我要买新衣服。” 初阳反正没事,应下:“好啊。” “去逛万星城,听说那边在搞活动。我快下班了,万星城离我这里近,我直接在那边等你。” 两人在万星城汇合,各买了几件秋装,逛到九点准备回去,林居然说:“我送你。” 初阳:“我开了车过来。” 林居然没多问,初阳如果提前得到某些明星的行踪消息,偶尔会租车,以便她躲在车上拍照。不过当到达停车场,林居然看初阳开了辆玛莎拉蒂,她惊讶得合不拢嘴:“这车租 分卷阅读16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一天多少钱?” 初阳:“不是租的。” “那是谁的?” “柏峻言的。” 林居然似乎没料到:“你跟他不是结束了吗?” 和平分手,林居然前阵子住在初阳那里,这事就已经画上句号。 “后来又发生其他事,他帮了我一个小忙,再后来……我要偿还他的人情,然后……”初阳吞吐,这该怎么解释呢? 林居然直截了当:“你把他给睡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初阳反问:“你怎么不问是不是他把我给睡了?” “得了吧。”林居然不屑,“你就说我问得对不对?” 好像也没什么错,初阳点头。 “怎么办到的?” “当时有包春药,我误放入他的水杯里。”初阳简单解释。 林居然显然误解了,对初阳竖起大拇指:“高!” “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居然神色鄙夷,脸上写着几个大字:鬼才信! 好吧,柏峻言也觉得她是故意的,这事,大概谁看都觉得是这样。初阳懒得辩解。 “怪不得最近你没怎么跟我联系,忙着花前月下啊!”林居然揶揄初阳,“今晚怎么没跟他一起?” “他有应酬。”初阳不用做饭给他吃。 林居然的目光转向玛莎拉蒂,漆面几乎在闪光,这么亮,出厂时间应该不长:“这是新车吧?” 初阳点头,听说是柏峻言七月份订的,但上个月才拿到车,初阳兴致高昂地跟林居然分享:“这车开起来超爽。” “肯定啦!”林居然眼馋,“给我过把瘾。” “好啊。” 和林居然交换车钥匙,初阳开她的大众朗逸,以前她开过这辆车,顺畅舒适,说等她存够钱也去买一辆。但初阳今晚忽然发现,这车的驾驶感受似乎大不如前。 林居然是不是忘了保养? 林居然开车开得很快,她停下来,在路边等初阳时,初阳忍不住说:“你别开这么快啊!” “这是轿跑,开得快才有感觉。”林居然说,“我们去城北,那边路宽人少,就适合开这种车兜风。然后我们再吃个夜宵。” “你不是在减肥吗?”初阳觉得奇怪,“之前说去吃饭,你不吃,拿个苹果啃。” “所以现在又饿了。”林居然摇着初阳的胳膊,“陪我一起嘛,我想去春堂居。” “春堂居?” “对,那里的云吞堪称一绝。” 初阳吐了吐舌头:“收费也堪称一绝,听说砂锅海鲜粥要三百八十八,份量只够一个人吃。” “贵有贵的道理,人家是日本进口大米,海鲜保证下锅前是活的。”林居然说,“我一直想去,但开辆朗逸不好意思,停车场保安看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一副不太乐意放你进去的样子,你没看见那边的停车场上,最便宜的车也是三四十万那级别。” 初阳“切”一声:“又不是吃饭不付钱。” “走嘛,我请客。” 有人请客,初阳当然乐意去:“好啊。” “先把我的车开回去,待会儿开你的车,吃完夜宵你送我回来就行。”/ “不用那么麻烦,我继续开你的朗逸。”初阳才不怕被人笑,她内心比较强大,既能穿上礼服辗转在高级宴会厅,又能换套衣服充当服务员的角色,不然,她哪能在狗仔这条路上混得风生水起? 一路开车去城北,道路宽阔,两侧绿化也做得好,林居然觉得很嗨,三百多马力的轿跑,操纵精准,她越开越快,初阳追都追不上她。春堂居位于虞天酒店六楼,虞天酒店是有名的高消费场所,楼顶的酒吧据说是会员制,奢华且不论,光是地下停车场的装修就花了上千万,有冰雪奇缘风格,有蓝色星空世界……车道亦宽阔。 不过,还是堵车了。 两辆车占据在拐弯处,蓝色玛莎拉蒂分外惹眼,林居然站在车旁,脸色难看。对面的男青年几乎抓狂:“看见没有?停车场限速十码,要飙车去秋名山!告诉你,这回肯定是你全责。” 初阳慢吞吞开着车过来就见到这情形,林居然惨兮兮地对她说:“初阳,怎么办?” 玛莎拉蒂前保险杠受损,车灯撞坏,被它撞到的车更惨,右侧两扇车门凹陷进去,漆面大面积被划花,连驾驶位置上的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初阳头疼:“报保险吧。” “买的哪家保险?” “我得问柏峻言。” “那你赶紧问啊。”林居然催促。 男青年也催促:“你最好还问问第三方责任险买了多少,我这可是八百多万的劳斯莱斯……” 初阳一听这个车价几乎崩溃,低声对林居然道:“要不然你考虑以身抵债?对方貌似长得还可以,又这么有钱……” “他是司机,这是柏汀酒店用来接送客人的车。”林居然催促初阳,“你还是赶紧找柏峻言想想办法。” 初阳摸出手机,正准备拨打柏峻言的电话,忽见到前方走过来一个人,似乎是何左。 何左准备开车出去,拐弯处有车堵住路,何左按了几声喇叭,前车没反应,后面又有其他车辆堵上来,调头也不行,何左下来看看怎么回事。 初阳一见到他,立即招手: 分卷阅读16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何左,我正想找你。” 何左走过去,哦,原来有车撞了,是柏峻言买给初阳的那辆玛莎拉蒂。 初阳尴尬的笑:“这车买保险了吗?” “买了。”何左点头,问初阳:“你的责任?” 男司机插话:“肯定是她的责任,超速,超了不止一点点,你看看地上的黄线,她还压线了。” 初阳很不好意思,弱弱地问:“你知道保险买了多少吗?” 何左查看车辆损失:“应该够赔。” 初阳和林居然同时松一口气。 何左看初阳不知所措的样子,想了想,给柏峻言打电话:“……我还在停车场,初小姐也在这儿,她撞了别人的车……放心,人没事。我是先来接你,还是留在这儿处理这事?不然我叫个人过来……嗯,好的……” 何左挂了电话,对初阳道:“柏总一会儿就下来。” 来兴师问罪吗?何左既然出现在这里,那柏峻言应该也在此地。 对了,他今晚有应酬,难道在楼上吃饭?初阳看表,时间不早了,他应该吃完饭。 几分钟后,柏峻言和胡青一道来到停车场,柏峻言扫了车祸现场一眼,普通碰撞,没有伤到人。柏峻言松一口气,转过身,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初阳:“如果我没有看错,这辆劳斯莱斯价位应该在六百万以上,你挺有本事,专捡贵的撞。” 初阳羞愧:“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叫保险公司的人来处理一下?” / “肯定得叫,不过这辆劳斯莱斯太贵了,修理费估计在百万以上。第三方责任险我只买了一百万。”柏峻言叹气,“剩下的你负责赔。” 初阳傻眼:“何左刚才说够赔?” “又不是他经手的。”柏峻言看何左一眼,“你知道买了多少?” 何左改口:“我只是个司机,买保险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不是特别清楚。” 初阳脸色褪成灰白。 那男司机估摸着这女人赔不起,转向柏峻言:“这车是你的?如果她赔不起,你就得赔,至于你们怎么算账,是你们的事。” “看来又要我垫资。”柏峻言略有不满,“初阳,你是不是故意的?这笔修理费不是小数目,你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要还我的账,恐怕得以身抵债。” 他的目光仿佛在说,你准备赖着我不走了吧? 林居然上前一步道:“柏先生,不好意思,当时是我在开车,不小心撞了。这事跟初阳没关系,她开的是我的车。如果非要赔钱,那我会一力承担,慢慢还柏先生的钱。” 柏峻言愣了一下:“你开的车?” 林居然点头:“是的,我不会赖账。” “这样啊,”柏峻言有点失望,给胡青使了个眼色。 胡青跟随柏峻言好几年,立即会意:“柏总,你记错了,这车的第三方责任险买了两百万,应该足够赔偿对方的修理费。” 柏峻言:“两百万?” 胡青点头:“是的,我在小刘那里见到过保单,这些事都是他经手。” 柏峻言转头看向初阳和林居然:“看来你们还是挺幸运的,以后开车小心点。 谁不知道我爱你 作者:东尽欢 查岗 柏峻言不太关心汽车碰撞的事,问初阳:“你怎么来了这儿?” “我来春堂居吃夜宵。”初阳弱弱回答,开着他的车到处玩,这算不算公车私用? 柏峻言表示怀疑:“春堂居的消费不低,你平时几乎不来这样的地方。”难道初阳得到某位明星的行踪信息,准备来此偷拍? 初阳显然误解了,她以为柏峻言要追究自己乱开车的事情,立即改口:“其实我就是想来这边碰碰运气,看看会不会遇到你。” 柏峻言意外:“遇到我?” 初阳似笑非笑地看他:“虞天酒店好吃的东西多,好玩的东西也多,楼顶的酒吧据说是会员制,里面好玩吗?” 柏峻言看她:“你想问我有没有去玩过?” 初阳点头。 “今晚没有。”柏峻言回答。 “那你玩什么了?”初阳追问,“总不至于吃饭吃到现在。” 柏峻言饶有兴味地看她:“所以,你今晚是来查岗?” 查岗?听起来比公车私用的罪名小,初阳立即点头,继续问:“听说楼上还有浴场,不知道人均消费多少。” 柏峻言回答:“八千到一万。” 公开抢钱吗?初阳冲口而出:“这么贵,是不是有特殊服务?” 柏峻言嗤道:“放心,就算有我也没找过。” “你没找过,不代表别人不替你找?”初阳露出怀疑的眼神,“吃饭应酬,肯定有人请客啦。” 柏峻言:“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没有。”初阳否认,她就是怕柏峻言在外面乱搞,染上什么病,她不跟着惨了吗?初阳瞪他一眼,不容商量道:“你不要在外面乱来。” 柏峻言轻笑出声,甜蜜的幸福感从眉梢眼角流露出来,他抓起初阳的手:“走吧,要说这些也回去说。” 初阳拒绝:“我才不跟你走,我要跟林居然一起。” 柏峻言眼神轻傲:“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留在这里,等待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定损,然后处理车辆维修事宜,既要修我的玛莎拉蒂,也要 分卷阅读16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维修对方的劳斯莱斯,得先垫上维修款,以后再拿着发票去保险公司报销。” 初阳听着就觉得头大:“你刚才说我还有第二个选择?” 柏峻言说:“要么你开车送我,让何左来办这些事。”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初阳冲口而出:“我选第二种。” “那还不去找何左拿钥匙?”柏峻言催她。 初阳朝何左伸出手,拿到车钥匙,朝林居然道:“我就不去吃夜宵了,先把老板送回去。”林居然表示理解,朝她挥了挥手。 初阳坐上位置,把车调个头,换条路出地下车库,外面道路通畅,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但初阳心有后怕,这辆宾利比那辆玛莎拉蒂贵多了,剐蹭一下她都赔不起,初阳专心致志,目不斜视,一门心思开车。 柏峻言坐在副驾驶,他似乎心情很好,等红灯的时候,初阳转头,就看见他唇线高高翘起,眉眼中蓄满笑意。注意到初阳在看他,柏峻言说:“只是吃了个饭,放心,没有其他服务。我对此也没有兴趣。” 初阳庆幸:“那就好。”不会染上什么病了。/ 柏峻言眼中笑意更浓。 一路把车开进江山苑的别院,柏峻言下车,初阳跟他告辞:“你好好休息,我该回去了。” 柏峻言怔了一下:“你不打算住在这儿吗?” “不,”艳遇归艳遇,初阳并不想跟他同居。 “可你怎么回去呢?你把车子都撞了。”柏峻言问她,“这辆宾利我要用,车库里没有多的车。” 呃,这是个问题。初阳抓头发。 柏峻言为她拉开车门:“初阳,留下来。” 门廊里的光落在他的眼里,看得初阳一阵晃神。柏峻言没等她回答,解了他的安全带,关闭发动机,把初阳从车上拉下来:“很晚了,早点睡。”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温柔中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你希望我今晚住在这里?”初阳问。 “是的,我需要你。”柏峻言揽过她的腰。 “好。” 欠下的债,我会通通还给你。 初阳和他一起走进别墅,洗澡,初阳从浴室出来时,身上仍然穿着柏峻言的家居服,他的衣服那么长,她只穿上衣就够了,露出光溜溜的大腿。柏峻言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他几步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从背后啃她的脖子:“你总是喜欢引诱我。” 她才没有。但初阳没来得及辩解,柏峻言已经把她推在沙发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那件家居服被他利落地扯开,初阳几乎发抖,想起一件事,搂着柏峻言的脖子,在他耳边轻问:“你还会给我下药吗?” “你有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柏峻言声音暗哑。 “那我视为你自动放弃此权利。”初阳挑衅地笑,伸出舌头舔吻他的喉结,动作很轻,柏峻言呼吸更重,再次堵住她的嘴。 柏峻言似乎不太在意撞车的事,换了辆白色敞篷跑车给初阳……买菜。当然,不买菜的时候,初阳开车逛逛也没问题。 这日,初阳开着车出雍景首府,一辆法拉利从身边飞驰而过,热情飞扬的大红色,拉风的造型,初阳想起柏峻言说过,王先亮有一辆红色法拉利,这又是在雍景首府……难道真是网红王先亮?初阳立即来了兴趣,前方是红灯,法拉利停了下来,初阳追上去瞧了一眼,法拉利停在她右侧,车窗开了小半,没错,真是王先亮。 副驾驶坐着个女人。 这位美女何方神圣?会不会是路菲菲?绿灯亮起,初阳赶紧追上去。 法拉利开进了滨江北路四号院内,初阳知道这里面有私人会所,酒吧,奢侈品专卖店……初阳追进去,开豪车就是有好处,保安没多问一声,笑容可掬地直接开门。 王先亮搂着美女的腰款步进入主楼,那美女的背影,的确很像路菲菲,初阳挖这条料已经有段时间,来不及停车,初阳直接把钥匙交给泊车小哥,匆匆跟上去。 他们去哪儿了?初阳环顾四周,似乎往左边走的。 初阳也往左边走,这是一家珠宝专卖店,玻璃柜中的首饰亮得耀眼,而王先亮和路菲菲在柜台边坐下,正在挑首饰。 总算抓到这一对,初阳拿出手机,点,点,点,拍,拍,拍。 但只有背影,不行。 店员走过来,笑容甜美:“这位女士,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想看什么?” “随便看看。”初阳说,信步走向柜台,在距离王先亮不远处,拍两张侧面照,装模作样扫了两眼柜台首饰,假装不感兴趣,又信步走向另一侧,这个角度能拍到路菲菲,不过柜员又走了过来,她随口道:“把这个给我看看。” 考验演技的时刻。 幸好初阳是个中高手。装成事务繁忙的样子,还打开微信,说话:“我在四号院……如果晚上没事,我就去……” 那头是林居然,她理解初阳的没事找事,废话连篇。 店员也不好打扰她,笑容满面地等待。初阳开摄像头,拍,继续拍……再看看首饰,问两句:“这是多少克拉的?”店员礼貌地回复,初阳“哦”一声,继续假装事务繁忙,角度似乎不太好,变换角度,继续拍。 店员瞄到她的手机,礼貌道:“这 分卷阅读16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里不能拍照。” “不拍照,我怎么给我男朋友看呢?”初阳问,“他看不到,谁来付钱呢?” 好有道理。店员十分乐意为她提供帮助:“我把小灯打开,这样光线更好,拍出来更闪。” 初阳:“谢谢。” 不知道路菲菲是不是对“拍照”二字特别敏感,明明说话声很低,店里又有柔和的音乐声,但路菲菲仍旧看了过来,神色警戒。又低头跟王先亮说什么,王先亮转头:“咦,是初阳。” “是王少啊!”初阳露出意外的表情。 王先亮拉着路菲菲的手,走过来介绍道:“这是初阳,柏总目前的女朋友。” 他加重了“目前”二字,初阳蹙了一下眉。 “这是路菲菲。”王先亮说。 “我认识,路小姐是荧幕女神,演技很好哦。”初阳笑道,“我前阵子追过你演的那部《四海记》。” 那部戏里,路菲菲其实是女二号,初阳道:“你演得比女主角好多了,我就一直恨啊,恨男主角为什么不喜欢你……”她看向王先亮,“现在明白了,只有王少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你。” 路菲菲娇笑。 王先亮岔开话题,看向柜台:“你来选首饰?” 初阳点头:“嗯。” 王先亮看着初阳选的胸针,啧啧:“怎么都是碎钻?主钻就一颗,还小。” 初阳干笑:“这个很漂亮,而且便宜。” 也不便宜,五万呐! “柏总这么小气?” “对啊,他是有点小气。”非要她还公司欠债,不然,初阳也不会追着王先亮来这里。 王先亮不信:“他可能没时间陪你逛街,不过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选贵的找他报账。” 初阳干笑:“报账我也得先付钱。” “他没把黑卡给你吗?” “黑卡?不,他给我的是一张普通借记卡,里面有几万块钱。”初阳刚去百川集团,胡青就把卡给她了,买咖啡、打车等公务性支出就从上面支取,事后得填明细单。 “他真没劲。”王先亮想起什么,“他好像今天就在这附近,海汇大楼,我之前还给他打过电话。哦,对了,刚才那个事他还没给我答复,叫我半个小时候再打电话过去。”王先亮看时间差不多了,摸出手机拨柏峻言的号码,那头接起,王先亮说完正事,调笑似的说了一句:“初小姐在这里。” 柏峻言显然没料到:“她跟你在一起?” “别误会。我在四号院给路菲菲挑首饰,她也在这儿,一个人挑了款胸针。”王先亮赶紧解释,笑道:“她说你小气呐,不肯给她花钱,害她只能选便宜的。” 初阳在旁边囧。 王先亮挂了电话,对初阳道:“他叫你等他一会儿。” 真的只是一会儿,大概就几分钟时间,柏峻言来了,朝王先亮点了点头,转向初阳:“你看上什么了?” 初阳摇头:“没有。” 王先亮怂恿她:“别跟柏总客气,不然他赚那么多钱来干吗?” / 柏峻言对初阳大方道:“你挑呗。” “不用,我不太喜欢这些。” “你不喜欢你来这里?” 当事人在场,初阳总不能说追着王先亮来的,只能干笑:“随便看看。” 柏峻言继续问:“你看上什么了?” 初阳还没吭声,热情的店员就把她卖了:“这位小姐喜欢这枚胸针呐。” 柏峻言看了一眼,评价道:“一般般。”柏峻言在柜台前坐下,审视了一会儿,道:“把这个拿出来。”店员立即奉上,柏峻言喊初阳:“试试看。” 初阳的注意力一直没离开王先亮和路菲菲,闻言,道:“好啊。你帮我戴好不好?”她笑得如沐春风,拉过柏峻言的手走到一边,柏峻言微愣,见初阳摸出手机,心头明了,柏峻言给她戴胸针,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拿我打掩护?” “配合一下,这个角度正好,五五分成。” 柏峻言帮她把胸针戴好,金色天使镶钻款式,搭许多衣服都不错。那边,王先亮给路菲菲选了一条钻石项链,又过来看了看柏峻言选的东西,道:“还是你的眼光好。” 柏峻言自嘲:“眼光好还能看上她?” 初阳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回敬道:“没事,我看上你就行。” 王先亮揶揄道:“初小姐还是一如既往……”脸皮厚啊! 初阳装听不懂。 王先亮问柏峻言:“一起吃晚饭?” “我有其他安排,你们自己玩吧。”柏峻言招手叫店员,“就要这个。” 初阳立即阻拦:“买什么呀!” 柏峻言摸出卡递给店员:“以后要什么跟我直接开口,不要再在别人面前抱怨我小气。” 初阳汗颜,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王先亮还在旁边笑:“不然再买点别的?” “也行。”柏峻言朝初阳挥手,“你挑吧。” “呵呵。”初阳又不是真来买东西的。 王先亮:“别给柏总省钱。” 路菲菲要赶一个通告,扯了扯王先亮的手,王先亮向柏峻言告辞,搂着路菲菲的腰走出店门。初阳赶紧去拉柏峻言的手:“走啦,去别处逛逛。” 出门,继续借着柏峻言的掩护,再拍几张侧 分卷阅读16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影和远景,省得全是店内近照,王先亮怀疑她。 直到王先亮驾着车远去。 柏峻言问初阳:“你是想回去,还是在这儿玩一会儿?” “回去吧。” “我也回去。” 和柏峻言一起坐上车,车子开回江山苑,初阳后知后觉发现,那枚胸针还别在自己衣服上。初阳诧异:“我怎么把这个带出来了?” 只顾着拍王先亮。 “我付过钱了。”柏峻言说,“你可以拿来配礼服。” 初阳不敢:“这么贵?掉了怎么办?我赔不起。” “掉了也是你的。” “我不要。” “不要就扔了吧。”柏峻言不甚在意地下车,“我拿着也没用。” 他大步朝别墅走去,初阳追上去,呵呵的笑:“真送给我?” “嗯。” “随我处置?” 柏峻言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初阳笑得狡黠:“我转手送给别人,你也没意见吧?” “那是你的事。”柏峻言说。 初阳喜笑颜开:“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她在沙发上坐下,捧着胸针,自言自语:“真的很漂亮……” 要不怎么值二十多万呢? 没太多时间欣赏珠宝,新闻讲究时效性,初阳回到楼上,开电脑,修照片,联系买家,这一切初阳已经做得熟练,知道每家媒体的喜好,哪一家出价更高。 晚上吃饭时,她喜滋滋地跟柏峻言说:“王先亮果然很值钱,他和路菲菲那些照片卖了四万二。” 柏峻言兴趣不大。 初阳一边吃饭一边道:“五五分成,我待会儿就去转两万一到公司账户。”初阳说,“那我还欠多少?” 柏峻言头也不抬:“自己找财务核。” “好。我明天就去公司。” 初阳第二天去百川集团,财务也不清楚她到底欠的什么钱,反正以初阳的名义挂了一笔账,财务简单地对了对,告诉初阳:“还有二十万七千二百五十元整。” 初阳递过去一张卡:“那刷卡。” “我这里不能刷。楼下可以,不过你要找曾会计填单。” “算了,我还是去银行存现。”/ 这样就能快速到账,初阳在银行拿了回单,把之前的几张回单叠在一起,算算账确认没错,又去找财务核查一遍,让财务人员开了一张欠款已结清的凭据,上楼去找柏峻言。 柏峻言的办公室,宽敞,整洁,他端坐在办公桌后审批文件。 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地喊了声“请进”。见是初阳,柏峻言有点意外:“你还在公司?快十一点,你买菜了吗?” 初阳讨好地笑:“你中午在公司吃,行不行?” 看这时间,做饭肯定来不及,柏峻言点头:“你帮我点几个菜,让他们待会儿送上来。” 初阳拿过菜单,恭谨地询问他要吃什么,柏峻言挥手说随意,初阳拿起电话,点了个三菜一汤。 挂了电话,她没有走,看着柏峻言:“你现在不是很忙吧?” “你是不是有事?”柏峻言问。 “对,我有点小事。” 柏峻言示意她说。 初阳站在办公桌边,把银行回单递过去:“我把欠款还完了,你看看数目对不对。” 柏峻言意外:“你哪儿来的钱?” 据他所知,初阳的钱全部耗在房子上,上回她拍到程归锦与左秋语恋爱照,卖了十多万,也被她一股脑拿去银行提前还贷。 初阳故作神秘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柏峻言追问。 初阳嬉皮笑脸:“你猜。” 柏峻言沉了沉脸。 初阳说正事:“现在,我把钱还完了,睡过那么多次了,好几次都是你主动的,下药的权利也是你主动放弃的,我不欠你什么了。” 她从包里掏出车钥匙,雍景首府的公寓钥匙,江山苑别墅钥匙,全部放在办公桌上:“按照我们当初的约定,只要还清钱,我们就扯平。”她顿了一下,朝他微笑:“那,再见了。” 收账 柏峻言脸色冷峻,试用期结束之后,初阳没有签署正式的劳动协议,只签了一份欠款合约,他冷声冷气问:“你到底从哪儿弄到的钱?” “我……”初阳编了个理由,“借的。” “跟谁借的?”柏峻言追问。 “林居然。” 柏峻言显然没这么好骗:“你如果说实话,那你就可以转身出这个大门,以后跟我公司再无关系。” 他既然这么大方,初阳就说实话实说:“我把那枚胸针卖了。”她冲柏峻言笑笑,“你看,钱最后还是进了你的口袋。” 她朝柏峻言挥了挥手:“我走了。” 初阳转身出门。 柏峻言看着她的背影暗暗磨牙,典型的不能对她好,自己有少许松懈,她就趁机反扑。 走着瞧。 初阳终于回到自己的小窝,她的家不奢华,面积也不大,但温暖,舒适,自在,最重要的是能给她安全感。装修是她全程跟进,一桌一椅都是初阳亲手挑的,这里,才是自己的归处。 下午,初阳接到王贺的电话,闲聊几句,王贺说正题:“廖子凡现在来柏汀酒店了。” 分卷阅读16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廖子凡是当红小鲜肉,初阳立即反应过来:“他要住多久?” “三天。”王贺说。 “等我。”/ 初阳急急忙忙赶去柏汀酒店,找到王贺,王贺说廖子凡近几天在附近有活动,所以在酒店订了房间。初阳道:“帮我订一间,最好在他隔壁。” 王贺:“隔壁是他的助理,四个助理,一人一间。” “那就在同楼层帮我订一间。” “你确定?”王贺问,“那是豪华间,很贵的,廖子凡的助理能住那儿,是有赞助商掏钱。你拍几张照片,到时候别不够抵房钱。” 说得对。 王贺又道:“而且柏汀的安保做得很好,楼道里有保安值勤,你鬼鬼祟祟的,一会儿就会被盯上。不如这样,我帮你订特价房,你守在大堂好了。”王贺指了指大堂的沙发休息座,“在那儿玩玩手机,看看报纸,碰见廖子凡出入酒店,你顺便拍几张。” 初阳:“好。” 晚上,初阳坐在大堂拿了本杂志看,等了许久也不见廖子凡回酒店,到十点居然看见了王先亮,搂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来开房,初阳讶异,王先亮劈腿? 她不动声色拍两张。 王先亮眼尖,拿了房卡准备上楼时看见初阳,略略讶异:“哟,挺巧啊。难道柏总也在这儿?” 初阳回道:“没有,我自己一个人。” 王先亮露出狐疑的神色:“你一个人在酒店?” 那模样,仿佛在质疑初阳给柏峻言戴了顶绿帽子。 “不可以吗?”初阳反问,提及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你跟路菲菲分手了?” 初阳前几天才爆料他们的恋情。/ 王先亮随口道:“都在一起几个月,也该分了。” 初阳似乎难以置信:“可我今天在雍景首府还看到路菲菲。” 路菲菲应该还住在那里,初阳出门时,路菲菲开了一辆敞篷跑车飞驰而去。 王先亮不甚在意道:“我把那房子送给她了。” 分手费吗?王先亮果然大手笔。 初阳愣神。 说话间廖子凡带着助理从旁经过,初阳反应过来时几人已经走到电梯口,她掏手机都来不及,生生错过机会。 待第二天,初阳早早在大堂等待,等到中午都不见人出来,无聊时拿手机看娱乐新闻,直播频道,中朗地产新建的购物商场盛大开业,请了几个明星助阵,廖子凡赫然就在其中。初阳跺脚:这家伙什么时候溜掉了? 只能在酒店守株待兔,傍晚,王贺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来自餐饮部的消息,廖子凡订了今晚旋转餐厅的位置。” 初阳兴奋:“我也去订个位置。” 她一个人去吃饭难免惹眼,打电话给林居然叫她一起,有人请客,林居然求之不得。来酒店见到初阳就打趣:“傍上大款就不一样,请客的地点都变成了柏汀旋转餐厅,我算是沾光了。” 初阳说:“听说廖子凡今晚在这里订了位置,我想拍他。” 林居然面有惊讶:“你还当狗仔?” “我不当狗仔,拿什么还房贷?” “你都傍上柏峻言了,还要自己还房贷吗?”林居然不信,“他不给你钱,不给你买首饰吗?” 貌似给钱了,用来买菜。也买了首饰,不然初阳如何还清欠公司的钱? 初阳只好点了点头。/ “大款就是大方。”林居然总结,“分手的时候,他肯定会送你一套房子。” 就像王先亮和路菲菲。 莫名觉得有点感伤,初阳低声道:“我和柏峻言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你觉得他对你是真爱?” 真爱?连席文都劈腿,何况柏峻言这样的极品?真爱是有的,但发生的概率大抵和买彩票中头奖差不多。初阳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求:“就是因为知道他靠不住,所以,我还继续奋战在狗仔这条康庄大道上,希望今天有运气。” 运气不算太差,她的餐位离廖子凡不远,角度也不错,初阳偷偷拍几张。 不算有爆点的新闻,但廖子凡目前人气正高,卖几千块钱也能充当两个月的生活费。 初阳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不早,秋日的夜,凉意若有似无,初阳关好门窗,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与心跳声,以前的若干个夜晚都是如此,但今晚总觉有些不同,总觉得静得让人慌乱。初阳冲了个澡,开电脑,修图,联系买家,正在跟媒体谈价格,听到门铃声响起。 开门,初阳微微愣住。 柏峻言在门外,长身玉立。 “你怎么来了?”初阳略意外。 “收账。”柏峻言言简意赅。 初阳轻咬下唇,细声道:“我已经还清了,转账底单我都留着呐,而且你也说我和你的公司再无关系。” 她微微别过脸,不敢看他。 “那是公事。”柏峻言往门内迈了一步,顺手把门带上,“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话落音时,柏峻言抱住了她,头埋在初阳颈侧,声音含混:“洗澡了?”气息痒痒地吹在颈侧,初阳一阵颤栗,没来得及吭声,柏峻言已经吻了过来。 他的吻来得灼热,像狂风暴雨的侵袭,初阳起初想推开他,但身子渐渐发软,脑袋里也萦绕着混沌云雾。 分卷阅读16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洗澡后她只穿了宽松睡衣,柏峻言的手探了进去,电脑里不断传来QQ的消息提示音,初阳推拒:“不……”她还在跟人谈价钱,但只说了一个字,柏峻言不满地轻咬她的舌头,双手搂得更紧,带着她朝卧室走。 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摆在那里,初阳完全挣脱不开。她被他扔在床上,初阳想逃脱,柏峻言压了过来,继续吻她。 卧室的装修是她负责的,墙纸上花纹在眼中摇曳。 柏峻言去浴室洗澡,初阳才懒洋洋地爬起来,电脑已经进入休眠状态,重新打开,QQ里有好几条消息,对方以为初阳嫌价格低,又提了价。 初阳赶紧联系对方,把照片全部发过去。 柏峻言从浴室出来,过来瞄了一眼:“今天有收获?” “是啊,拍了廖子凡,他现在很红,就几张用餐照,媒体居然出价一万二。”初阳面露喜色,“一回家就遇到好事,昨天还拍了王先亮。” 柏峻言随口问:“他又在干吗?” 初阳回答:“他又换女朋友了。” 柏峻言一点都不意外。 初阳:“他把雍景首府的房子给了路菲菲当分手费。” 柏峻言没说话,慢条斯理拿过初阳手边的杯子,喝水。 初阳默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你们都这样处理事情吗?” 谈上几个月,厌了,给钱分手。 “不。”柏峻言道,“我们关系不一样。” 初阳抬头看他,突然有点小期待。 “你吃我的,住我的,还睡我,”柏峻言放下水杯,“现在我是在收账。” 他顿了顿,强调:“所以没有分手费,更不会把房子给你。” 初阳错愕。她吃他的,那是员工福利; 住他的,是为了更好地工作; 至于睡他,明明是他把自己睡了好不好?那天初阳试图反抗,但柏峻言身强体壮力气骇人,初阳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那过程,回忆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要不是他吃错了药,药……好吧,是她放的。 “那……”初阳需要搞清楚另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结束?” 柏峻言转过脸看她,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你说呢?” “我觉得随时都可以,不,现在就可以。”夜长梦多,拖得久就会变成剪不断理还乱,初阳必须让自己远离这样的危险,她陈述理由:“你看我已经把公司的欠账还清,你刚才也睡了我,所以……” “你想结束?”柏峻言的眼中隐隐有种危险的气息。 初阳点头。早断早好,否则,前面说不定还会有坑等着她。 柏峻言眸中寒气弥漫,他扯起嘴角缓缓笑了,笑得初阳身上寒毛直立:“想要的时候连下药这种事都能干出来,想结束就潇洒转身说再见,你认为我是那种你玩得起人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初阳可不想担上这个罪名,赶紧辩解,“我就是觉得,觉得这样不好……” “不,”柏峻言眼神凌厉,“你是觉得自己已经玩够了。” 初阳是觉得够了,适可而止。不然以后她深陷泥潭,又要如何拔足? “但是,我还没有。”柏峻言字字沉坠,“你选择了开始,那结束就由我选择,这样才显得公平。” 初阳搜肠刮肚,却找不到反驳之词。 柏峻言似乎对她的反应极不满意:“你觉得呢?” 顶着柏峻言的高压,初阳讷讷点头:“应该的,你说了算。” 柏峻言总算满意:“你还不睡?” 初阳看了看面前电脑:“我……还有一点事没处理完。” “那你忙。”柏峻言转身朝卧室走去,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待会儿你进来睡觉时动作轻点,千万别吵到我。不然影响到我明天的工作状态,我担心你赔不起。” 初阳看着他,张口结舌。 柏峻言完全无视她的抗议表情,关门,睡觉。 徒留初阳郁卒。 她半小时后关了电脑,卧室里,柏峻言已经睡着,占了大半张床。 太嚣张了。 初阳看了看剩下的位置,最终抱着被子去了沙发。 土匪 柏峻言对此毫无愧意,翌日清早,他一把拉开客厅窗帘,阳光漫进屋内,初阳被强烈的光线刺激而醒,以手遮眼,嘴中嘟囔:“搞什么?快拉上,我要睡觉……” 柏峻言:“起来,做早饭。” 大清早扰人清梦,初阳想挠花他脸的心情都有,一把扯开被子从沙发上惊坐而起:“我已经不是你的助理了。” “但你以前住我的,吃我的。”柏峻言瞟她一眼,“现在,该我吃你的了。” 初阳反驳:“那以前都是我买菜做饭,现在是不是改换成你来做?” 柏峻言理了理衣服:“我付过你工资。” “我也可以付。” “我一小时少说也能赚上百万。”柏峻言居高临下地扫她一眼,“你确定你能付?” 初阳闷闷地把抱枕踢到地上,世界真不公平。 想到什么,她又理直气壮道:“可我没义务再为你做饭!” 柏峻言问:“那我吃谁的?” 你这种人,在现代的名字叫资本家;在古代,叫做土匪。初阳怕了柏峻言,不情 分卷阅读16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不愿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我马上去买。”换衣服时,她听到柏峻言问:“江山苑的门禁卡是不是还在你这里?” 的确在初阳手里,她归还了别墅钥匙,却把小区门禁卡偷偷留下,那里面住着好几个明星,初阳以后还要进去偷拍。 柏峻言日理万机,居然记得这事。 “哦,好像还在我这儿。”初阳佯装讶异,“我去找找给你。” 她拉开抽屉找门禁卡,听到柏峻言说:“你留着吧,把这里的钥匙给我。当然,你实在不喜欢那张门禁卡,也可以一并给我。” 傍晚下班,柏峻言果然来到初阳家,熟门熟路拿钥匙开门。吃饭时,初阳一边扒饭,一边瞄他,他还真来蹭饭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初阳从饭碗中抬起头,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有意思的?” “嗯。”柏峻言点一下头,作出肯定答复。 初阳继续问:“那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柏峻言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又点了一下头:“嗯。” 心头突然升起小窃喜,这是对初阳个人魅力的充分肯定,看见了吗?哪怕柏峻言这样的极品,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初阳的人生高度仿佛都被拔高。 初阳沾沾自喜。 又赶紧提醒自己,别做梦了,他这种人的喜欢就是过眼云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何时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初阳跟他商量:“那这样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更有意思的,身材比我更好,颜值比我更高,总体来说,就是我这款的2.0升级版,怎么样?” 柏峻言盯着她,目中寒霜凝结。 “不然,我给你介绍个狗仔女同事?”初阳询问,“你是不是以前没交往过这个职业的?觉得这职业特别新奇有趣?” 柏峻言没回答,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餐桌上,用筷子指了指:“这叫什么鱼?” “草鱼。”初阳据实回答。 柏峻言一脸嫌弃,道:“明天我想吃清蒸老鼠斑,记得买。” 初阳叫了起来:“老鼠斑九百八一斤!” 柏峻言反问:“你在我那里吃得少吗?” 吃的真不少,四大鱼王,老鼠斑、苏眉、海红斑和青衣,初阳全吃过。 但初阳自己掏钱买,除非脑子进了水。 柏峻言说:“当初我好吃好喝招待你,现在,该轮到你还给我了。” 土匪!初阳发现了,柏峻言不是觉得她有意思,是坑她特别有意思。 必须与土匪斗争到底。初阳决定不在家做饭,至于柏峻言,爱来不来。翌日初阳扛着相机早早出门,在外面晃荡一天,等着柏峻言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她连理由都想好,工作,工作,工作,不然哪来钱吃饭? 她一定要对他吼得气吞山河。 结果柏峻言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晚上初阳回到家,困得眼皮直打架,柏峻言都没来。 初阳不知道他的日程表,愤愤抱怨:“当我这里是旅馆么?” 柏峻言有时来,有时不来,初阳依旧扛着相机东奔西跑,多数时间在外面吃快餐,实在腻味时,拉上林居然一起去吃顿好的。 周五晚上,她和林居然涮火锅,火锅店墙上挂满红辣椒、带壳玉米和大蒜头,扑面而来的乡土朴实气息,锅底红汤翻腾,热闹火红大抵就是这样。林居然涮着菜,别有意味道:“这段时间,你似乎找我更频繁了。” 初阳往蘸碟里加了点盐,头也不抬道:“谁让你还单身?” “我单身,但你不是啊。”林居然问她,“怎么不找柏峻言陪你?” “他一小时最少能赚百万,我哪敢耽误他?”初阳拿起漏勺捞菜,“待会儿一起去看电影,有美国大片上映。” 看完电影再回去,应该快十一点。 林居然八卦兮兮地问:“你不用早点回去陪柏峻言?” 初阳摇头,不想早早回家,搞得好像她在等柏峻言似的。/ 她最讨厌等人,就像席文,等了两年,等来一个劈腿的结局。 “你明天不上班,今晚多玩会儿,我来订电影票。”初阳拿起手机,查看影院排片,“八点半的场次你说我们还来得及吗?太赶时间了,看九点钟的怎么样?” 初阳正查看影院位置,有电话打过来,是王贺的,他压低声音对她说:“乔川的经纪人住在我们酒店,刚才我听到他打电话,有人约他去魅点酒吧。他应下了,说马上就去接乔川,到时候一起过去。” / 初阳咧开嘴笑:“你真够意思。” 王贺:“大家出来闯荡都不容易,能帮忙的,肯定要帮。” 初阳:“下次请你吃饭。” …… 挂了电话,初阳道:“今晚不能请你看电影了,不然,我们去酒吧玩?” 林居然:“哪个酒吧?” “魅点。” “你要去拍谁?” “王贺告诉我,乔川今晚可能会去那里玩。”初阳摩拳擦掌,“他目前人气节节攀升。” 林居然提醒她:“魅点是高端酒吧,据我所知,它实行会员制。你有会员卡?” “没有。”初阳摇头,那里的会费太高,她没钱办理,“但是,魅点的会员可以带朋友进去。” “所以?” “我去 分卷阅读17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门口守着,找个会员带我进去。” 魅点酒吧位于城东,那一片是享誉盛名的东津市娱乐城,酒吧林立,白天冷冷清清,到了夜晚就爆发出勃勃生机,灯红酒绿,异常热闹。魅点酒吧定位高端客户,大门带有密码锁,由负责接待的服务生输入密码后方可开启,以保证客人拥有私密空间。 初阳站在大门不远处,打量鱼贯而入的客人,对林居然低声道:“你看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商务宴请,不喜欢理会外人,就算肯带我们进去也不安好心。三两个年轻男人很好说话,当然要找帅点的,喝一两杯,借着蹦迪的名义就可以走开。他们帅嘛,又有钱,不断有美女贴上去,一会儿就把我们忘了。” 林居然打趣:“经验很足嘛。你经常这样混进酒吧?” “没有,我在娱乐城蹲过几次点,见过别人这样干;也进过非会员制的酒吧,里面不就那么回事吗?不过我不喜欢来这里,消费太高,如果没收获就亏大了。” 说话间,远处有三个年轻男人说笑着走近,初阳朝对方招手:“帅哥,能不能带我们进去玩?”她摊手,做无辜状:“不知道这里是会员制,待会儿我请你喝酒。” 对方嬉笑道:“怎么能让美女请客?当然是我买单。” “帅哥真爽快。” 酒吧里十分热闹,装潢精致,在卡座坐下后,男人们拿了几瓶酒过来,初阳只说不喜欢,重新去拿了两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两三句闲聊,喝酒,初阳找了借口就拉着林居然去蹦迪,而后在酒吧四处转悠。 乔川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饮酒豪放,不过还算克制,跟美女仅仅是说笑,保持着距离,他那经纪人就开放多了,搂着一美女的腰不亦乐乎。初阳用手机拍了几张,难得来一次这样的地方,初阳打量着酒吧其他人,希望能发现其他明星的踪影。 但运气没那么好,凌晨两点,乔川离开酒吧。初阳跟着出去,招了出租车尾随乔川,不过乔川直接回了酒店,也没有带美女,房门关上。初阳等了很久不见别的动静,酒店保安觉得她有点可疑,初阳赶紧离开。 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四点。初阳拿钥匙开门,客厅里的灯光泻出来。初阳略略意外。 柏峻言坐在餐桌前,桌上架着电脑。 他居然来了。初阳目不斜视地进屋。 “你回来得太晚了。”柏峻言转过脸,凉凉的目光从初阳身上滑过。 初阳换鞋:“蹲点跟拍。”初阳从柏峻言身边路过,瞄了一下他的电脑:“你还不睡?” “有时差,跟美国的客户谈点事情。” “看来我们差不多嘛。”初阳说,“都是为了生活奔波。” 柏峻言看起来比她还辛苦,忙到半夜,翌日照常早早起床,出门忙公事。初阳睡到中午才起床,正琢磨着去哪儿吃饭,柏峻言回来了,扔给她一份娱乐小报,面色不善。 “什么?” “自己看。” 初阳拿过小报看得津津有味:“咦,焦XX居然去了农村拍戏,大少爷也肯纡尊降贵。难得啊……” 柏峻言面无表情地把报纸翻过来。 “东津四少之一的陈少昨晚光临魅点酒吧,身旁美女环绕……”初阳念着报纸。 柏峻言打断她,指了指照片的某人。 “咦,这美女长得有点像……像,像我。”初阳讶异,“居然有这种事。” 做狗仔的,被人偷拍了。 风水轮流转。 “陈少换发型了,我居然没有认出来。”错失一条新闻,初阳痛心疾首,“不过他没王先亮那么出名,我又没见过他真人,不认识也正常。” 初阳一抬头,对上柏峻言的眼,他的眸子有点冷,声音也不悦:“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示意照片,照片上,初阳几乎与陈少贴面。 这是拍摄角度问题,实际上初阳跟陈少根本就没碰到,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居然看娱乐小报?” 他不像这么有闲情的人。 似乎知道初阳所想,柏峻言道:“上午接到陈少电话,他跟我解释……”陈少没见过初阳,他这样的人常上新闻,也不太在意,王先亮却是很惊讶的样子,问陈少怎么跟初阳搅和在一起,陈少大惊失色,怕被误会,赶紧给柏峻言打电话解释。 柏峻言才叫人去买了份报纸。 “他都解释了,那你还问我?这是拍摄角度问题,实际上我们根本就没碰到。”初阳不甚在意道,“狗仔拍照片都是这样,喜欢错位抓拍,这样更有爆点。” 柏峻言扔了报纸:“以后不准再去酒吧。” “不行啊,”初阳叫起来,“酒吧有很多新闻。” 柏峻言几乎是命令的语气:“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十点钟以前必须回家。” 这就更不行了,越晚的新闻越值钱,譬如明星深夜幽会、酒店开房之类。初阳拒绝:“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柏峻言找个理由:“你回来得太晚,会影响我的睡眠。” 初阳:“放心,我睡客厅,不会打扰到你。” 柏峻言苦口相劝:“女人在外面玩得太晚,很危险。” “我会注意。”初阳坚持,“我已经不是你的助理,请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好吗 分卷阅读17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柏峻言声音冷得像冰渣:“不要干涉?” 初阳一个瑟缩,但还是坚持己见:“对,” / 柏峻言盯着初阳,似乎要用目光把她戳得千疮百孔。 初阳不甘示弱,与他对峙,绝对不能向土匪低头。 最终,柏峻言妥协:“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是吗?初阳窃窃自喜,她打赢了第一场阶级斗争,不过似乎有点太容易了,初阳表示怀疑:“真的?” 柏峻言微笑:“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可我讲起道理,他们都觉得我不是人。 花瓶 过了两天,初阳接到一个电话,那头传来亲切的女音:“你好,请问是初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百川集团财务部的助理,我姓赵,你可以称呼我小赵。是这样的,你之前是柏总的生活助理,刷公务卡负责柏总的公务性支出,现在我们审计相关账目,发现有一些账对不上,有些报账单没有签字,能不能麻烦你抽时间过来一趟?” 初阳不太懂:“我已经离职了。” “我知道,但财务方面每笔账是要对清楚的,你以前的花费模糊不清,明细也没有,所以要麻烦你来核对一下。另外,你是经手人,单据需要你补签字,不然我做不了账。初小姐,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财务助理,你不要为难我。再说你不过来,不怕人怀疑你报假账吗?” 初阳觉得无语,最终妥协:“好,我下午过来。” 她心头嘀咕,该不会是柏峻言故意找她麻烦吧? 下午,初阳去百川集团,她担任助理期间,手上有张银行卡,所有公务性支出直接从上面支取,花了钱,初阳留下购物小票,也跟柏峻言核过,他哪在乎这点小钱?从没问过。 但大公司不是小作坊,财务流程十分繁琐,需要一笔笔签字。小赵助理说话十分客气:“你要填一些单子,这样我才能做账。不用把每笔支出写得那么细,列个大概费用,和总金额对得上就行。” 看初阳不太明白的样子,小赵助理说:“单子我可以帮你填。” 初阳:“好,谢谢。” 小赵助理把单据填好,递给初阳:“这里你要签字,然后你的直属领导,也就是柏总签字,你再把单子拿回来还给我,就OK了。” 初阳拿过单据,上楼找柏峻言。 柏峻言的办公室略有改变,增加了不少的装饰品,最惹人注目的是鲜花,屋子里足有几十捧,屋角,墙面,书架……甚至柏峻言的大办公桌上,处处都有鲜花,每一束花都由插花师精心搭配而成,造型优美,疏落有致,或小巧,或壮美,或繁盛,或简约,每一捧花根据它摆放的位置,而呈现不同的风格,花种不同,花瓶亦不同,浑然天成,赏心悦目。 “哇,你居然把办公室布置成这样。”初阳惊叹。 柏峻言在办公桌后看她:“不好吗?” “简直不能再好了。”初阳喜欢这种风格,明快洁净,清新灵动,“你每天呆在办公室的时间长,是该多放点绿色植物。” 柏峻言:“我也这么认为。” “在这样的地方办公,心情一定不错。”初阳感概。 柏峻言:“好心情,才能保证高效率的工作。” 提起工作,初阳想起自己的目的,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把手中单据递过去:“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我不知道公司的财务流程如此复杂,这些钱都是花在你身上,我可没乱花,有些小票找不到了,有些又是网上支付,但我真的没有中饱私囊。” 最多也就买菜时,买了自己喜欢吃的菜。 柏峻言道:“你就算中饱私囊也没关系,一共就没多少钱。” 的确没多少。初阳看了看他:“那你应该不会在这个事上为难我。” 柏峻言道:“我没有故意为难你,公司的财务流程就是这样的,办事手续繁琐。没办法,公司太大了,必须靠规章制度建立一个体系,不然就会乱套。” 柏峻言拿过单据,从笔筒里抽出笔:“字签哪儿?” 初阳绕过半张办公桌,桌子后侧方有三脚落地花架,初阳小心避过,走到柏峻言侧边,指着签字处:“这里,每张都要签。” 柏峻言利落地签字。签完,递还给初阳:“给财务人员就可以了。” “好。”初阳接过单据,转身,不小心碰到后方花枝,花枝带着花瓶从架子上落下,“哐”地一声,瓷瓶四分五裂。 初阳吓了一跳。 柏峻言从位置上站起,大步迈过来:“没伤到你吧?” “没事。”有碎裂的小瓷片溅在初阳小腿上,但并无大碍,她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 “小心点。”柏峻言关切道。 残花败叶散落在地,幸好花瓶里没水,不然只怕会流得到处都是。初阳略觉得奇怪:“插花为什么不放水?” 我会告诉你,这样头重脚轻一碰就倒吗?柏峻言疏疏淡淡道:“就怕出现这种情况,万一有水溅到插座上就麻烦了,再说没水也无碍,反正鲜花每天都会换。” 初阳暗叹,果真是土豪。 屋里一片狼藉,初阳蹲身,准备把花枝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柏峻言制止她:“你别弄,当心划到手。 分卷阅读17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他按了铃,助理进来,他指了指地上吩咐道:“叫保洁员。” 助理说“好”,匆匆出门。 初阳寻思着没自己什么事了,扬了扬手中单据道:“那我下楼去财务部了。” 柏峻言点头。 初阳走开两步,又回头向他确认:“交了这个,我就没其他的事了吧?”/ 柏峻言:“是的。” 初阳转身准备走,听到柏峻言在背后补充:“不过你打碎的那个花瓶,是花了三十五万买的。” 初阳双腿一软。 晚上,初阳烧了一桌好菜,听到门锁转动声,她立即飞奔过去,对他展开最好看的笑容:“回来得正好。”席间,初阳积极盛饭,殷切添汤,吃得七七八八时,她看柏峻言面色不错,跟他商量:“你就当把那只花瓶送给我了。” 柏峻言握着筷子,微微笑:“那是公司的财产。” 初阳:“公司还不是你的。”/ 柏峻言摇头,认真为她讲解:“这你就错了,百川集团已经上市多年,我只是公司最大的股权持有人……” 初阳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公司是你说了算。” “的确是我说了算。但是,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你损毁了公司财物,肯定要赔偿,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也就不追究法律责任,只谈民事赔偿。我是总裁,更得以身作则,不能因为我们俩关系特殊而例外。” 初阳头大:“能不能不讲道理,讲点人情?” 柏峻言看她:“人情?” 初阳讨好地笑:“咱俩关系这么特殊,你送点礼物给也在情理之中。” 柏峻言用手支着桌子,露出狐狸一般的微笑:“可我为什么要送给你一件价值三十五万元的东西?” 初阳脸上堆满笑:“你是富豪,你英俊潇洒,慷慨大方……” “我不大方。”柏峻言打断她,丝毫不给面子。 初阳的笑僵在脸上。 三十五万,初阳实在赔不起,强权面前不得不折腰,初阳抽着嘴角继续朝他讨好地笑:“你上班一天肯定累了,尤其是总坐在电脑前,对颈椎啊,腰背都特别不好,我去放水,待会儿你好好泡个澡,然后我给你来个肩颈按摩,好不好?” 柏峻言瞥她一眼:“你学过?” “没有。” “所以我是试验品?” 初阳的笑再次僵在脸上。 她跟他解释:“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心意问题。” 柏峻言皮笑肉不笑:“我看不到你的心意。” 你是BOSS,你最大。初阳豁出去:“那这样好不好,等你洗过澡,我们来解锁更多姿势?”/ 柏峻言沉吟片刻:“好。” 晚饭后一起在小区内散步,再上楼,柏峻言打开电脑,处理公务,临近九点时他喊初阳:“放水洗澡。”初阳家的卫生间不大,浴缸占了一半地方,她给柏峻言搓澡时,柏峻言感概:“你家的卫生间实在太小了。” 浴缸实在容纳不下两个人。 初阳暗自腹诽,又没邀请你来住。 从浴室出来,初阳拿过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柏峻言按住她的手:“别吹了,反正待会儿还要洗。”他把初阳拉到腿上,眼中幽深似海:“吻我。” 初阳犹豫片刻,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唇面凑过去,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柏峻言快速地回应她,越见火热,深吻后初阳沿着脖子一路往下,以唇为笔,继续往下。 衣衫落地。 深夜,初阳趴在床上,双眸如水中月,盈荡着情迷后的欲色。柏峻言喜欢她这个模样,替她把几缕碎发捋到耳后。 “你可以把那只花瓶送给我了吗?”初阳连声音都软起来。 柏峻言笑得别有意味:“如果这个周末我过得不错的话,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周末,秋高气爽,天空一碧万顷,柏峻言开了一辆白色敞篷跑车带初阳出行,汽车开出市区,远处的山峦轮廓清晰,秋风吹来,初阳只觉神清气爽,仿佛乘着风就能飞去。 一切都那样美好,当然,进限于前半段。 车子开去市郊植物园,植物园临湖,水面波光粼粼。湖边有一大片草地,绿得如同绒毯,树木不稀不疏,是天然的遮阳巨伞。树下多聚着人,三五成群,支起烧烤架,青烟袅袅。初阳和柏峻言也不例外,不同的是,柏峻言倚在躺椅上享受清风艳阳,初阳费力地组装烧烤架。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协调?”初阳一边拧螺母,一边问。 柏峻言半躺着:“哪里?” “你开了那么好的一辆车,却用这种烧烤架,画风简直混乱。应该找一位名厨,日本的,或者法国的,穿着干净的白色厨师服,为你独家定制奉上特色海鲜料理。地点嘛,就选在私家花园,你躺在那里,闲适而优雅,身后一众助理,有人负责上菜,有人负责开酒瓶,有人负责递餐巾,那才符合你高贵的身份。” 柏峻言问:“那你负责做什么?” “我负责贡献我的胃。” 柏峻言偏头看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架子装好?” 这明明是个力气好,为什么要她做?初阳腹诽: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躺在那里?剩她一个人在这里忙活?他好意思吗?没看见别的团队都是全 分卷阅读17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员合作吗? 好吧,如果他实在不肯动手,那能不能闭上嘴。 “初阳,你点着火了吗?” “怎么这么大的烟?” “还有多久能烤好?我有点饿了。” 我也饿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炉子,火小得可怜,初阳又跑去别的团队瞧了瞧,埋怨道:“你会不会买烧烤炉?这个中看不中用,别人的底部几排通风口,火燃得呼呼的,你这个烧烤炉只有侧面有空,燃不起来。” 柏峻言:“拿扇子扇。” “没有扇子。” 柏峻言扔给她两张报纸。 …… 屈服 一顿烧烤下来,初阳被烟熏得睁不开眼,柏峻言很聪明,把躺椅往远处挪了挪。其实烧烤味道还算不错,菜肴肉串都是专业厨师提前腌制好,酱料什么的也是秘制配方,柏峻言准备的材料十分齐全,初阳切了水果,拌上沙拉酱,再开两瓶饮料,柏峻言觉得还算是不错的户外休闲活动。 饭后,要收拾东西,柏峻言大方地表示炉子可以不要,但其他的,比如刀具,餐具,酱料得收走,收整完毕,初阳躺在草地上,累得一动不动,跟柏峻言商量:“我们晚点去泡温泉好不好?” 距此三十公里外有温泉,小有名气。 柏峻言偏头问:“你请?” 初阳咬了咬牙:“我请。” 她怕柏峻言搞出什么新花样,实在不想再折腾。 晚上住在温泉酒店,花了初阳几千大元,翌日又去吃特色美食,下午返回市区,初阳开车,天气好,远处山林起伏,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敞篷车内放上音乐,潇洒安逸。 初阳看柏峻言心情不错的样子,旧事重提:“那个花瓶……可以算了吗?” 柏峻言还算大方:“我不想为难你,但花瓶是你打碎的,不能一点责任都不负,这样吧,你承担百分之十的责任。” 就是三万五。柏峻言说:“小示惩戒,以后注意一点。” 只能这样了,初阳点头。 为了防止柏峻言变卦,初阳回到住处就转了三万五千元给他,她手上本就没多少存款,再加上这两天的开销,初阳已是捉襟见肘。 她只能努力工作,但偷拍这种事,多少跟运气有关。尤其是大料,急不来的。在繁华的商业区呆了几天,只拍到某二线演员的逛街照,卖了几百块钱。 周六下午,她继续蹲点,范主编突然给她打来电话,初阳欣喜若狂:“有消息要给我?” “今天晚上,迈凯伦将在本市的超跑俱乐部举行活动,展示三款新型跑车,不少土豪参加,据我所知,焦峰、卢凯等多名艺人也会出席,王先亮也会去凑热闹,那里面有餐厅,你可以去那里吃个饭。” 初阳疑惑:“你为什么不派你手下的人去?” “因为我找不到车。”范主编道,“去那里,你得开一辆好车,一百万以上的,不然门卫不会放你进去,老板把他的跑车开去外地了,我联系了几家租车公司,要么今晚拿不到车,要么车子已经被超跑俱乐部列为黑名单,他们知道是租车公司的……我没车就进不了大门,但我知道,你能借到车。” “我去借?” “哈哈,”范主编在那头笑得淫荡,“我知道你跟柏峻言关系不清,他手上有车,去超跑俱乐部把照片拍回来,最好录点小视频,价格好商量。” 挂电话时,范主编的笑声还在飘荡:“今晚我等着你。” 要向柏峻言借车,初阳有点为难,但想想银行卡上的余额,那点为难立即被抛到九霄云外。她给柏峻言打电话,讨好地笑:“今天周末,你在忙什么?” 柏峻言道:“在公司加班。” “那你别太累。”初阳假惺惺道,又问:“你那辆玛莎拉蒂修好了吗?” 有次听他打电话,似乎是说修理得差不多了。 柏峻言:“好像还没有。你有事吗?” 初阳:“你能不能借辆车给我?” 柏峻言:“你要做什么?” “同学聚会,不好意思骑辆电动车去参加。”初阳编个借口,“你能不能把那辆白色敞篷借给我?” 那辆车,初阳开过几次,算得上顺手。 柏峻言沉吟片刻,道:“那辆不行。我让人换辆别的给你,开到你小区吗?” “好啊,谢谢。” 初阳赶回家,刚把晚上的衣服找出来,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说车已经开到小区门口,初阳匆匆忙忙去拿车钥匙,柏峻言真大方,把他的御用座驾宾利借给了她。 不过,五米多长的车,一看就不是她的,真乃傍上土豪。 化妆,换衣服,吹头发,初阳变身为名媛贵女,开着车赶赴超跑俱乐部,门卫没多问,直接开门放行。初阳把车停在停车场,到处转悠。 迈凯伦的活动办得十分盛大,现场土豪云集,艺人里更不乏超跑爱好者,初阳在现场看到四五名艺人,王先亮、郭嘉瑞也前来捧场,初阳大大方方地拿出手机拍照,甚至开启录像模式。这种场合,不介意来宾拍照,留念或发朋友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期间,迈凯伦的新车在俱乐部的赛道跑了两圈,观众兴致高昂,初阳更是眉开眼笑,拍照拍得不亦乐乎。 活动结 分卷阅读17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束时已近十点,初阳回到停车场,此时的停车场俨然已是豪车展示台,初阳缓缓将汽车开出,忽瞥到卢凯的身影,要不要再拍两张?或者待会儿跟踪他?说不定他晚上去那儿开房呐! 脑子里闪现的东西太多,脚下还踩着油门,没注意到主路上有车开过来,初阳发现时已经晚了,心里一慌,打方向盘,两车擦过。 有刺啦的声音响起。 并没有发生碰撞,只是小刮擦,初阳的车上有一尺来长的擦痕,对方是一辆红色兰博基尼,侧面刮痕足有一米多长。 “美女,你怎么搞的?”车上下来一对年轻男女,埋怨道:“你开得好吓人,还以为你要撞上来。” 初阳道歉:“对不起,一时大意。” 女人道:“应该算你的责任吧,这车六百多万,不说全部重新喷漆,就只把车门和车脸送回原厂喷漆,也得不少钱。” 初阳郁卒:“我报保险公司。” 不知道是哪家公司承保,初阳打电话给何左,说车刮擦了,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何左耐心地跟她说了一遍,并把保险公司电话给了她。 保险公司的人来得很快,拍照,其实这点剐蹭不算什么事,不过双方都是豪车,修一下就是几十万。理赔员目光怪怪地看初阳:“我们公司认赔就是。不过您的损失有点大。” 初阳询问:“保险公司不是全赔吗?” “这辆宾利,第三方责任险投保金额只有五万。”理赔员指了指对方的兰博基尼,“肯定超出保险限额了。” 初阳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您的这辆宾利,只买了交强险和第三方责任险,保额是五万。其他的什么都没买。” 初阳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五万?” 初阳回家,刚走进楼又觉得不对劲,折回几步,这个小区有地下停车场,也有少量地上停车位,柏峻言就租了一个地上停车位,就在单元楼左侧,此时,他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玛莎拉蒂,拉风的造型十分抢眼。初阳看了看车牌号,没错,是柏峻言的那辆。 他不是说没修好吗? 上楼,开门,初阳进屋时鞋都没换,柏峻言已经躺在床上,做好了睡前准备,初阳直直往床前一站:“你的那辆宾利,投保金额只有五万?” 柏峻言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 “五百多万的车,投保金额五万?” 开什么国际玩笑? “是第三方责任险投保金额五万,保险对象是第三方。如果赔偿对象是我的那辆宾利,叫车辆损失险,当然还有其他险种,比如盗抢险,划痕险……”柏峻言纠正她的错误,补充道:“我都没买。”/ 初阳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有没有搞错?人家五万块钱的奇瑞,第三方责任险也会买个五十万,你居然买最低档?” “我连最低档都不想买,”柏峻言漫不经心道,“近几年,我的私有车辆都没有出过险,每年投入那么多钱,我觉得划不来,所以我做了改变。” 他看向初阳,问:“听何左说你把车撞了?严重吗?” 不严重,但对方是辆价值六百万的兰博基尼,维修金额足以让初阳破产:“蹭到了,要送回原厂重新喷漆,费用大概要二三十万。” 柏峻言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哦,那你有得赔了。” 初阳盯着他,问:“之前那辆玛莎拉蒂,保额是两百万对不对?” 柏峻言点了:“是的,买了全保,第三方责任险是两百万。” “那你那辆白色小敞篷呢?” 柏峻言:“也是两百万。” “你的劳斯莱斯呢?” 柏峻言微笑:“两百万。” 再傻,初阳也明白过来:“你故意的。” 故意借给她一辆保额只有五万的车,理赔员说,那辆车是两周前续保的。续保方式简直不可思议。 柏峻言面色无辜:“我是好心好意借车给你,你把车撞了,怎么还把责任赖在我头上?” 初阳苦笑:“这不是你的惯用手段吗?” 前阵子在C市,他对付戴林丽也是用类似方法,挖一个陷阱,等待猎物陷入。/ 柏峻言倚着床头,辩解:“当时是你在开车,双手扶着方向盘的也是你。” “是的,你从来不会赶着猎物进陷阱。”初阳算是看清楚柏峻言的为人,阴险,狡诈,无耻到令人发指,“你只是提供了犯错的环境。” “那也是你自己撞了车。”柏峻言笑得恬不知耻,“宾利的损失我来承担,剩下的,你慢慢赔。” “我没钱赔!”初阳抓狂。 二三十万是个什么概念?初阳累死累活一年也未必能赚到。她耍无赖:“你帮我赔。” 柏峻言失笑:“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男人!”初阳快被气疯。 “你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柏峻言十分满意,“那你该怎么做呢?” 无论心里多不甘心,初阳都得承认——她玩不过他。初阳甚至怀疑,上次那只花瓶也是他设的陷阱,柏峻言的损失,于他只是九牛一毛;但之于初阳,是要命啊。 初阳彻底败下阵来,举手投降:“我错了。我不该跟你作对,你不要再坑我了……” “不该跟我作对?”柏峻言好笑地 分卷阅读17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看着她,“上次,你叫我不要干涉你的工作。” 初阳服软:“我以后不再去酒吧。” 柏峻言沉默地看她。 初阳继续退让:“十点钟以前一定回家。” 柏峻言沉默地看她。 “好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柏峻言总算满意,催促她:“马上去洗漱,睡觉。”/ “好的。”初阳唯唯诺诺道,又想起来:“不行啊,我得把今晚的照片卖掉。”初阳请示柏峻言:“我能不能先修照片?放到明天价格会低一半。” 对于她的诚恳态度,柏峻言十分满意,点了点头:“给你半小时,乖。” 乖你妹!走着瞧。 全胜 翌日,初阳想出门例行蹲点,柏峻言瞪她一眼,初阳就怂了,老老实实请示他的意思:“你今天想玩什么?” 柏峻言别有意味地看着初阳:“玩你也不错。” 初阳被噎,今天早上才玩过好不好? 沉吟几秒,初阳好脾气地朝他微笑:“我肯定配合你,玩一整天应该没问题,但我有点担心你,一夜七次郎什么的,那毕竟是传说,如果中途玩不动了……”她故意停顿一下,“也挺尴尬的。” 柏峻言瞪她一眼。 初阳好心规劝:“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还是建议出去走走。” 柏峻言再次向她扔出一记眼刀。 哈哈,分明是哑口无言。初阳心头暗爽,跟她比脸皮厚,谁怕谁? 外面秋高气爽,最是一年好风光,两人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城市里的娱乐,不外乎吃饭逛街,或是去休闲场所放松,或是去周边小景点转转。时间已是半上午,初阳建议去华贸中心,那一片集吃喝玩乐于一体,也是东津市最高端的购物场所之一,汇集全球顶级品牌的服饰品,初阳经常来这边扫街,偶尔能看到明星来购物。 对于她那点小心思,柏峻言哪能看不出? 初阳弱弱辩解:“我不是想去拍照,现在已经换季了,不如你去买几件休闲服?”西服衬衫之类,柏峻言一概定做,但休闲服之类,自然是去店里买。初阳说:“那边都是国际顶级品牌,我非常乐意帮你挑,我眼光还不错啦,学过服饰搭配,虽然只学了点皮毛。不过你这样帅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初阳有点语无伦次,见柏峻言盯着自己,她不得不坦白:“好吧,如果运气好遇见某个明星,我就顺手拍两张。” 柏峻言妥协:“走吧。” 到了目的地,初阳拉着柏峻言直奔奢侈品专卖店,熟门熟路,相比之下,柏峻言倒是对附近的商店较生疏。 土豪购物,自然不问价格,初阳十分热情,推着柏峻言去试衣间,柏峻言试了几套衣服,初阳称赞不止,听得柏峻言眉梢染笑,看他心情不错,初阳试探着提起:“你看你,身上是阿玛尼,古驰,迪奥……我呐,就穿几百块钱的大众服饰,咱俩走在一起,肯定不协调。” 柏峻言:“挺协调,像老板带着助理。” “助理肯定不能挽着你。”初阳快速往他身边一站,挽着柏峻言的胳膊作亲密状。 柏峻言:“你想说什么?” 初阳献媚似的笑:“楼下有女装。” “所以呢?” “能不能给我买两件?” 柏峻言还算大方:“去挑。” 初阳兴高采烈地奔向女装区,试过之后往镜子前一站,觉得还不错,立即转头对导购员道:“那我要了,包起来。” 继续试衣服。 “这件我也要。” “还有这件。” …… 初阳毫不手软,上次那只花瓶坑了她三万五,吃吃喝喝又花了她几千,拿了她的还回来,吃了她的吐出来,初阳今天才不是来拍明星,她就是来买买买。 打折品统统不要,初阳就挑贵的,看完衣服看鞋子,初阳还挑了鞋子,手镯,拎包…… 柏峻言一直微笑地坐在沙发上看她。 直到初阳的购物兴致被满足,该结账了,柏峻言转向导购员:“把她买的东西拿过来。” 导购员立即把东西拎到柏峻言跟前。 “拆开。”柏峻言示意包装袋。 导购员不太明白,但还是按照柏峻言的意思做。 柏峻言拎起一件衣服,问初阳:“这件你要?”/ 初阳点头。 “好。”柏峻言转向导购员,“可以把吊牌剪了。” 导购员欢天喜地地剪吊牌。 柏峻言再拎起一件,问过初阳,就让导购员剪吊牌;然后就剩下几件他没问过的,还有手镯,包包……柏峻言朝初阳示意:“这些你自己付。” 初阳意外:“我没钱。” “那是你的事情。” 初阳撒娇:“你帮我买一下嘛。我好喜欢的,这点点钱对你真的不算什么。” “那也是我的钱。” 初阳不懂,想了想改口道:“那我不要这件衣服,我喜欢那个包。” 柏峻言:“衣服不要就算了,想买包自己付钱。” “为什么?” 柏峻言:“还记得上次你对那枚胸针做了什么吗?” 初阳转手就把它卖了。包也可以打折挂在网上出售,手镯亦可以……初阳原本就是想把东西拿回去,再转手 分卷阅读17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卖掉。 小心思被看穿,初阳脸色讪讪。 柏峻言示意地上的鞋:“要的话就穿着走,不要就让导购员放回去。” 初阳立即换鞋,要哪双好呢?选一双最贵的。 其实柏峻言还算大方,买衣服时从不看价钱,初阳想选什么款式都可以,有次,她选了一套礼服,眨着眼睛问他:“你觉不觉得缺点什么?” 柏峻言没说话。 初阳自问自答:“你不觉得应该配一条项链吗?” 柏峻言:“配条丝巾也不错。” 无论初阳怎么软磨硬泡,柏峻言都没给她买过首饰,腕表,钱包。 很快,初阳就有了一大堆价格昂贵的新衣服,这晚有空,她约林居然一起吃饭。早早到了餐厅,点菜,林居然也来了,一眼就看出来:“布拉达今年的秋装新款,看来你的日子过得非常潇洒。” 初阳坐在位置上:“柏峻言买的。”她把放在旁边的袋子递过去,“有福同享,我给你挑了两件。” 林居然接过来看了一眼:“新的?” “当然。我觉得你穿着肯定好看,才买的。” “可是没吊牌。”林居然用怀疑的眼光看她,“你不要的?” “不,”初阳解释,“专程给你挑的,我没穿过,不过柏峻言让店员把吊牌剪了。” 林居然把衣服放到一边,端过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道:“以前你说你不会要他的东西,现在,你主动跟他要。” “如果我不去坑他的钱,他就会来坑我的钱。”初阳已经被他坑走四万多,几个月的血汗钱,初阳也得让柏峻言放放血。呃,放血的目标太远大,至少得拔根毛。 再说柏峻言阴险狡诈,初阳现在得多弄点存货,以防止哪天他再坑自己。她甚至把他的玛莎拉蒂钥匙要过来了,蚊子再小也是肉,抵点打车费也行。 “不过柏峻言也精明,他给我买过一枚钻石胸针,被我卖了,现在他防着我。只给买衣服,别的一概不买。”一提这事初阳就愤慨,握着拳头,两腮鼓鼓:“他就是故意跟我对着干,不想让我过上好日子。” 林居然嗤道:“你现在的生活难道不叫好日子吗?已经开始穿布拉达了,手上的包是香奈儿的吧?也是他买的?” “不,这是我自己买的。”初阳解释,“我总不能开着玛莎拉蒂,身穿布拉达,手上却拿着一个廉价包,画风简直混乱。摄影师讲究的是协调,前两天我有一笔卖照片的钱到账,我就去买了个打折品。”/ 然后,初阳又变穷。 林居然摇了摇头:“初阳,你回不去了。” “放心,我能掌控住多种画风。”初阳自信满满。 “也许他故意引领你走向他想要的画风……”林居然别有意味道,“由奢入俭难,有钱的男人就喜欢有物质欲望的女人,简单,听话,容易掌控。” “哈哈!”初阳不屑,“那他就失算了。” 初阳才不会被一披着精英外衣的土匪掌控。 她要与他抗争到底。 吃完饭,即将结账时,初阳探过桌子,从林居然头上拽过一根头发,小心翼翼地包好,妥帖地放在包里,林居然迷糊:“你干吗?” 初阳笑得奸诈:“把土匪扫地出门。” 她没和林居然一起逛街,早早回家,洗漱,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九点多,门铃声响起,初阳暗骂:明明有钥匙,就不能自己开门么? 不过她心头依旧雀跃,三两步去开门,对上柏峻言的脸,佯装埋怨:“这么晚?加班吗?” “嗯,”柏峻言换鞋进屋,“有点事没处理完。” “老板也不容易啊!”初阳叹道,“现在洗澡,还是歇一会儿再洗?” “歇几分钟。”柏峻言脱下西服,初阳接过来准备挂起,忽然盯着他的后背目光一变,眉头微蹙。 柏峻言发现她的异样:“怎么了?” “别动,”初阳从他后颈处捻起一根长发,“这是什么?” “头发。” “我当然知道这是头发。”初阳阴测测地看他,“是女人的头发,而且不是我的头发……”/ 柏峻言茫然:“不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我的。”初阳捏着罪证向柏峻言展示,“我的头发没这么长,何况这根头发染过。” 她逼视他:“谁的?” 柏峻言蹙眉,他怎么知道是谁的? “你昨晚没来我这里,去哪儿了?”初阳咄咄逼问,“今晚呢?又去哪儿风流了?” 柏峻言解释:“昨晚半夜有越洋会议,所以我没过来。今晚跟人吃了个饭,然后又折回了公司。” “吃饭?你刚才怎么不说?跟谁吃的?是不是要说跟某某公司的老板?”初阳不给他解释机会,连珠炮般出击:“反正你随便编个公司名字,我也搞不清楚。不过你工作做得不够仔细啊,罪证没毁灭干净;或者,你根本就没想毁灭,觉得无所谓,正准备跟我摊牌说再见。” 初阳作气急败坏状:“你可以玩我,但是,绝对不能同时玩两个女人!这是我的底线,底线懂吗?”她走向玄关,把门大大地打开:“既然你有了新欢,那我们结束了。” 柏峻言头疼:“我觉得这是误会……” “你不要狡辩了! 分卷阅读17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我也不想听。”初阳仿佛失去理智,推着柏峻言出门,“不要再呆在我家,我不能容忍我的屋子里有别的女人的气息……” 初阳大力把柏峻言推出门,把他的西服一起扔出去,哐地一声,防盗门轰然关上。 初阳转身就跳了起来,哈哈哈哈,把柏峻言扫地出门了! “初阳,不然你冷静一下?”外面传来柏峻言的声音。 初阳:“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不行了,憋笑憋得肚子疼!他走了没?初阳跳起来从猫眼中瞅一眼,土匪提着东西灰溜溜离开,欧耶,大获全胜! 有香槟吗?她要庆祝一下。 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不然改天再把柏峻言找回来,没事再斗一下? 这念头出来时初阳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摆脱他,再找回来做什么? 妄图把她的画风带偏,做梦!在与土匪开展的这场阶级斗争中,她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实质性的胜利,谁管她去不去酒吧?谁管她几点回家?她自由了! 爬山 过了两天,柏峻言给初阳打电话,初阳直接挂断,发了条短信过去:“和你的新欢好好过吧,请不要再来骚扰我。”短信发送完毕,她把柏峻言拉进了黑名单。下午,她开着柏峻言的玛莎拉蒂去了百川集团,把车子停下,钥匙交给门口保安:“那是柏总的车,麻烦你把钥匙转交给他,不然,交给何左也行。” 初阳还过车,回到家拨打开锁公司电话,让人来把家里的锁芯换掉。 哼哼,柏峻言,咱俩拜拜了。 没人对她指手画脚,初阳又能投入到狗仔这项钱途辉煌的大业中。 白天,她继续扫街蹲点,或是从各种渠道深挖明星动向,初阳了解到,某剧组近几天在东津市郊区的小丫山取景,景区名气不大,希望能借电影宣传,为了配合剧组拍戏,封了两座山头。 初阳上大学期间,班级组织户外活动去过小丫山,门票六十,几个男同学顽劣,不走大门,爬过山崖成功逃票。他们爬的山崖,就是目前被封的山头,剧组在那里拍戏。 初阳心头有了主意,背着背囊前往小丫山。她找到那处山崖,不算高,只有十几米,山壁也不算太陡,有小灌木数株,还有不少凸起的岩石可借力。初阳翻出手套,将相机装好,开始爬山。 她体力不错,不然也干不了狗仔这活,刚开始还算顺利,直到距离山顶两三米处,初阳实在够不着借力点。 差了两个拳头的距离,初阳试了许多次,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不得不放弃。初阳低头准备下山。这才发现,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只有十几米,但悬颤颤的,看一眼就心惊肉跳,上山可以用力攀爬,下山完全使不上劲,在没有防护装备的情况下,她无法顺利爬下。 跳吧,地面乱石尖利,跳下去十分危险。 上不去,下不来。初阳尴尬了。 幸好脚下站立的地方还算宽,初阳倚着山壁,摸出手机,只能向警察求救,是打消防电话吗?来的恐怕不止有警察叔叔,社会新闻记者也会来凑热闹,初阳已经能够想象出明天的新闻标题——《狗仔爬山欲偷拍,挂在山壁下不来》。配上几张图片,脸部来个特写,这么喜感的新闻,八成能上头条。 她出名了,然后,就不要再在狗仔界混了! 初阳欲哭无泪,她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资源,扩展了诸多渠道,请五星级酒店的保洁大姐和购物商场的保安小哥吃了好几顿饭,送过特产,好不容易搞好关系,对方说了,如果看到明星的踪影,会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她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果实,现在,狗仔的光明前途就要断送? 不能报警。初阳握着手机思来想去,最后拨了林居然的电话。 林居然是她最好的朋友,好到同睡一张床,同穿一件衣,初阳跟她哭述:“然然,我完了,被困在半山腰……” 林居然听她说完,吓了一跳:“找我有什么用?报警,赶快找警察。” “不,不能报警。”初阳说,“我不能上新闻,脸一熟就等于上了黑名单,以后就没法混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几个民工?个子高点的,我爬不上去,但他们应该可以。而且民工有安全绳,等他们爬上山,放下绳子拉我一把,我就上去了,说不定我还能继续去偷拍剧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偷拍?”林居然恨铁不成钢。 “我脚下地方挺大的,坚持个大半天没问题,真的没问题,你别着急,帮我找两个民工就成,我付他们工钱。” “我到哪儿去给你找民工?况且,我还在上班。”林居然不清楚具体情况,“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那直接找两个男人是不是就行?” “力气大点的男人才行。那种坐办公室的小白脸,就算了吧。” “我只认识坐办公室的。”林居然抓狂,“我帮你报警。” “别,别别……”初阳自认为还没到那地步,“我想想我认不认识壮实点的男人。” 壮实的,力气大,初阳立即想到柏峻言的保镖何左。 据说是退伍特种兵,营救经验丰富,估计他一个人就能把初阳拉上去。初阳有何左的电话,拨了过去,小心翼 分卷阅读17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翼地问:“何左,你有空吗?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何左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在爬山,现在被困在半山腰上……” 初阳把情况具体说了说,何左道:“我在上班,不能无故旷工,你得跟柏总说一声。” 初阳问:“他在你旁边?” “刚才在,现在去办公室了。” “麻烦你把手机给他。” “柏总叫你自己打给他。” 说完,何左毫无人情味地把电话挂了。 初阳握着手机,心头那个纠结,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他,现在又要主动求他帮忙,哎,挂在山壁上有什么办法?大不了与柏峻言再次展开阶级斗争,斗争小有乐趣,总比报警断送前途好。 打就打呗。 初阳拨出柏峻言的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关切:“何左说你出了点事?” 初阳:“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挂在半山腰上……” 柏峻言言简意赅地打断她:“地点?” “小丫山南面,从加油站后面的路绕过来。” “等我。” 市区距离此地约摸一个小时车程。柏峻言来得还算快,他就只比林居然晚到几分钟。人命关天,林居然不能放任初阳瞎搞,匆匆向领导请假,开着车直驱小丫山,她来看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妙,还是得报警。她上班地点在城西,小丫山就在东津市西面,赶过来不需要太长时间。 柏峻言的公司在城东,距离更远,他过来时林居然已经到了,柏峻言看看初阳的情况,松一口气,她站在凸起的石块上,危险性不大。 柏峻言又转头看林居然:“她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林居然实话实说:“一个小时以前。” 柏峻言脸色沉下来,初阳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他,林居然排在前面呐! / 初阳看到柏峻言挺高兴,他带了好几个人来呐!个个身板结实,配有专业救援工具,把她拉上去不成问题。 山壁不算太陡,借力点又多,柏峻言看了看路线,敏捷地往上爬,很快就爬到了初阳身边,那块向外凸起的石头呈狭长形,宽不到一尺,但长度足有一米,站两个人没问题。何左选的是另一条路线,更艰难,但对于他毫无压力,何左轻松爬上山崖,山上有树木,何左绑了两条安全绳,一端系在树上,另一端扔下来。 / 柏峻言拿走初阳的背包,给她系上安全绳:“待会儿我托着你,你用点力,试一试够不够得着那棵小树,抓住树干,用力爬上去,有绳子护着,就算踩空了也不会有大事。”柏峻言为初阳指点路线,关切询问:“还有力气往上爬吗?” 初阳点头:“还行。”看柏峻言也系好安全绳,她问:“可以了吗?” 柏峻言却道:“你先承认错误吧。”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抬头看柏峻言,他阴着脸,似乎没开玩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初阳垂着脑袋,讷讷道:“我知道错了。” 柏峻言倚着山壁,气势如同坐在他的大班椅上,点了点头:“哪儿错了?” 初阳低声检讨:“我不该为了偷拍来爬山,觉得这事挺简单,结果下不去了,还劳烦你兴师动众来救我。你看你那么忙,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我对今天事深感歉意……” “就只是对今天的事深感歉意?”柏峻言咬牙切齿地问,掐死她的心都有,为了个新闻,冒这么大的险?一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命都不要了吗? 初阳却把重点放在“今天的事”几个字上,土匪卷土重来,初阳头皮发麻,继续道歉:“那天晚上我不该跟你吵架,更不该把你赶出去。” 柏峻言点了点头:“继续。” 初阳:“不该把你拉进黑名单,不接你电话。” “嗯嗯,”柏峻言意味不明地发出短暂喉音。 初阳:“不该把家里锁芯换了,不让你进屋。” 柏峻言脸色再黑下几分,追问:“还有呢?”/ “还有吗?”初阳茫然地看他。 柏峻言:“不深刻检讨,就别指望我把你弄上去。” 初阳:“检讨什么?” 柏峻言示意下方的林居然,为什么第一个电话要打给林居然?闺蜜能想出办法吗?比他更重要吗?比他更有意义吗? 初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一变:“你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上次那根头发是从林居然头上拽的?这家伙洞察力强,对了,刚才他们俩在下方聊什么?难道他从林居然身上看出来了?哦,不!初阳快崩溃。 柏峻言面上阴云密布:“自己承认错误。” 初阳僵硬地笑:“那根头发的确是我从林居然头上拽的,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别放心上,玩笑嘛,调剂一下生活……” 柏峻言的脸色黑如锅灰,字字从牙缝中挤出:“你还是在这里呆着吧!” 柏峻言自顾自爬了上去,初阳听到他喊何左:“把她的安全绳给我解了,让她自生自灭去。” 初阳闻言快哭了:“别这样,把我拉上去,你不能见死不救……” 惩罚 初阳被拉上来时已经是下午,饿得双腿发软,柏峻言恬不知耻地让人去打包了外卖,晌午时,几个人在初阳下方来了 分卷阅读17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个野外会餐,林居然问了柏峻言好几次:“你真不把初阳弄下来吗?” 柏峻言悠闲道:“她不是说那里挺安全吗?晚上再拉她也不迟。如果你着急的话,可以报警。” “不要报警,不要报警……”初阳的声音在山壁处飘荡。 其实柏峻言也没那么狠心,安全带那一头还好好地系在树上,不过初阳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仅凭个人之力,实在爬不上去。好话说尽,柏峻言才姗姗地将她拉上山崖。 下山,回市区,初阳原本想坐柏峻言的车,趁机讨好他几句,缓和一下关系,结果柏峻言一摔车门,把初阳晾在车外,初阳面色讪讪,只能去搭林居然的车。 虽然不用对着柏峻言那张冰山似的脸,但初阳仍旧脊背生凉,她把他惹毛了。 初阳给柏峻言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随后便无法接通,完了,被他拉进黑名单,初阳惴惴不安,对林居然道:“你开快点追上他,我今天要是把他哄不好,我就完了。” 林居然道:“我车没他的好,而且很明显,他的司机技术也更好。” 高速路上还能追一追,市区路况复杂,两个红绿灯之后,柏峻言的车子消失在车流中,连方向都寻觅不到。 “你去哪儿?”林居然问。 “回家。” 林居然把初阳送进小区,初阳向她道谢,又抱歉道:“今天不请你吃饭了,我先去把柏峻言搞定再说。” 不知道柏峻言去了哪里。 柏峻言还在车上,何左请示他:“现在去哪儿?” 柏峻言面色冷凛,如同覆着一层寒霜,何左无奈,他真的开得很慢了,后面喇叭声一片,但对方就是追不上来,女人的技术啊! “回公司。”柏峻言说。 何左看了看时间,都快下班了。 柏峻言出现在公司时,高管脸色微变,老板又要加班,哎,害他们也不能早回家。 公司虽大,但堂堂一老板,不可能所有事都亲力亲为,柏峻言的事不算多,只是,不加班他又去哪儿? 九点,回家,看何左把车子往柏家大宅的方向开,柏峻言道:“去江山苑。” 何左提醒他:“这两天,江山苑的物业在给绿化带的公用椅子刷保护漆,经过某些地方时,会有油漆的味道。” “没关系。”柏峻言不甚在意道,谁让初阳只有江山苑的门禁卡? 要是今天你没来,你就死定了。 车子驶向江山苑,他的别墅映入眼帘,别墅前停着一辆电动车,车上坐着一个人,身形娇小,柏峻言眼中一星光亮闪过。 初阳坐在电动车上,左顾右盼。她只有小区门禁卡,没有院门钥匙,只好在门口等。看到熟悉的车子驶过来,初阳眼神一亮,笑容可掬地凑上去。 但车子只在门口停了两三秒,大门打开后,车子缓缓驶入院中。初阳从电动车上拿下一个包,快步追上去。 柏峻言下车后,何左没作停留,调个头离开别院。 柏峻言开房门,迈步进屋,反手关门,但门没关上,被初阳扒住:“等等我。” “你来做什么?”柏峻言半侧着身子,脸色冷冷。 “我来跟你道歉。”初阳装出可怜的样子,“我知道错了,五点钟就过来,一直等你等到现在,晚饭都没吃,我就是想跟你道歉。” 柏峻言冷哼一声,直直走向大厅沙发,坐下,不冷不热道:“道歉是没有用的。” “所以,我准备搬来你这里住。”初阳示意手中的包,里面装着她的私人物品,“然后,你随时都可以把我扫地出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要你高兴就好。” 柏峻言好笑又好气地看她:“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不,不,你想怎么报复我都成。”别坑她的钱就行,初阳媚笑:“你看,我都主动送上门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柏峻言不吭声。 初阳把包放在一边,她来到柏峻言身前,蹲下,用诚挚的眼神看着柏峻言,道歉:“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你不是在开玩笑。”柏峻言一语戳穿她,她就是想找个借口,跟他断绝往来。他盯着初阳,目光如炬:“我那么令你讨厌吗?” “不,你怎么会令人讨厌呢?”初阳继续媚笑,“你这么帅,身材又好,聪明绝顶才识过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柏峻言打断她:“这么说你喜欢我?” “呃……”初阳顿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柏峻言明知故问:“点头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喜欢……你。”初阳昧着良心道。 柏峻言看着她:“这么为难吗?” 的确很为难啊,初阳面上纠结。 柏峻言:“这样好了,说一百遍你喜欢我,我就原谅你。” “一百遍?” 柏峻言点头:“对,真心实意的。”/ 初阳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 “等我一会儿。”柏峻言打断初阳。 他径直上楼,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台录像机,递给初阳:“我可不想在这里听你念经,对着这个说。” 他拍了拍初阳的肩:“你慢慢拍。” 柏峻言从抽屉里找 分卷阅读18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出一把车钥匙,走向车库:“三天之内把视频发给我,如果我满意,我就原谅你。”他回过头朝初阳阴测测地笑:“如果我不满意,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他笑得初阳背后寒毛根根立起。 柏峻言从车库开了一辆车,离开江山苑。徒留初阳一个人呆在别墅,她打开录像机,对着镜头念经:“柏峻言,我喜欢你;我喜欢柏峻言……” 说到初阳口干。 但总算完成任务,第二天,初阳把视频发送给柏峻言,没多久初阳就收到回复,只有四个字:毫无诚意。 后面配了一张图片,是刀子在滴血。一滴一滴,初阳的心变得拔凉拔凉。 初阳打电话过去,友好地询问:“您是对哪里不满意呢?”/ “我知道你会表演,会剪辑,会制造场景……但你给我的却是这样一份枯燥无味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有兴趣看完吗?” 初阳握着手机尴尬。 柏峻言的声音不带温度地那头传来:“你还有两天半的时间。” 初阳:“好滴,我重新录……” 挂了电话,初阳在心底默默地问候柏峻言,强权之下果然没有人权。 初阳给林居然打电话,自拍很难完成高标准录像,她需要有人帮忙。今天是周五,接下来两天林居然都有空,当晚,初阳就抱着录像机去找她。 两人约在公园见面,公园里有喷泉,晚上开了彩灯,将跳动的水珠映成五光十色,初阳站在喷泉前,微笑,深情并茂道:“柏峻言,我喜欢你。” 林居然帮她录下来,发表意见:“初阳,你这样好吗?你明明不喜欢柏峻言,还装出情真意切的样子。” 初阳摆摆手:“没关系,柏峻言知道我在骗他,他就是想乐一乐。”她换个地方,从台阶上跳下:“我喜欢柏峻言……” 为什么不是用一百种方式骂他?初阳绝不带重复的。 一路换了十多个地方,初阳给自己灌了半瓶水,对林居然道:“回我家吧,换套衣服,继续拍。” 林居然古怪地看她:“你真要拍一百种?” “我有别的选择吗?” “初阳,你太没有节操了。”林居然评价道。 “我也想有啊。”初阳辩解,“可我太了解柏峻言了,你别看他衣冠楚楚,实际上内心无比歹毒,戴林丽你知道吧?我听柏峻言说,戴林丽被人打了,是慕皓天找的人,小腿骨折,现在躺在医院,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没上新闻,是的,最近这一个月,戴林丽没有上任何新闻,接不到广告,找不到片约,她被封杀了,龙易联合了多家媒体,要让戴林丽彻底从公众视野中消失。” “你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吗?是柏峻言。”初阳抓狂,“他其实就是个阴险小人,这回我把他惹毛了,他肯定不会只坑我几万块钱,说不定就是几十万……他会有办法的,他一定会坑我!” 想想那结果,初阳后怕,抱紧林居然的胳膊哭述:“节操什么的都是浮云,没有必要硬碰硬,大不了我先把他哄好,以后找机会再跟他斗。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录像完成,我们去我家继续拍,好不好?” 林居然去了初阳家,马马虎虎又拍了几段。原本打算下一日继续拍,但林居然接到领导电话,让她去加班,初阳只好花钱请了一名专业摄像师。 经过整整两天的努力,初阳终于拍好了一百种表白方式,剪辑,配乐,虽然拍摄了很长时间,但剪辑下来整个视频只有八分钟,片头用的是江山苑的一段,阳光明媚,初阳从树丛中钻出来,说:“柏峻言,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就用一百种方式告诉你。” 结尾是在某高楼的天台拍的,斜阳西沉,西面的天空被染得姹紫嫣红,初阳在天台上对着城市大喊:“柏峻言,我真的喜欢你……”声音响亮旷远,在城市上空回响,镜头拉远,初阳只剩下侧面剪影,夕阳无限好,城市繁华似锦。 定格,仿佛永恒。 初阳心上一恸,莫名有点感动。 她给柏峻言打电话:“我录好了,晚上来江山苑,我放给你看。” 晚上,柏峻言过来了,别墅里高清电视,初阳连上电脑,为了营造效果,客厅只留了几盏昏暗小灯,八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画面定格时,背景音乐在屋中回荡。 柏峻言没吭声,他的脸半明半暗,初阳摸不清他的情绪。 “还可以吧?”初阳问他。 柏峻言偏过脸看她:“很好。” 简短的两个字,仿佛饱含万千情绪。 初阳:“那你原谅我了?” “把遥控器递给我。”柏峻言说。 初阳赶紧把东西递过去,柏峻言关了电视,侧过身将初阳压在沙发上,不由分说得吻过去,他勾起初阳的舌头,舔吮啜吸,初阳想避开,可他的力气那么大,仿佛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初阳除了承受,什么都做不了,渐渐地,初阳身子软下来,她搂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柏峻言疯狂地吮吸她的味道与汁液,把初阳的唇瓣揉弄成娇艳的鲜红,居高临下地看她:“说。” 初阳呼吸不匀:“我……喜欢你。” 柏峻言轻啄一下她的嘴唇:“我今晚可以把你弄哭吗?” 初阳浑身发 分卷阅读18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颤:“不要……” “试一试。”柏峻言低头咬她,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相遇 这场洗礼近乎狂肆,到极致处,初阳的每根脚趾都在发颤。夜晚的别墅十分安静,外面有风,吹过树叶发出若有似无的声音,柏峻言抱着她,声音柔和似水:“把你弄疼了吗啊?” 初阳窝在他怀里,软软道:“偶尔,一点点。” “你很享受,哪怕有一点点疼痛。”柏峻言口气笃定,他啄了一下初阳的肩头,“就像你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还不错吧。”初阳说,她不是真怕柏峻言,也不讨厌他。 “那为什么还要把我赶走?” 初阳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你对我的干涉太多,我不可能完全顺着你的时间来安排自己的生活,所以,我就想跟你抗争一下……” “我不是想干涉你的工作,是你的作息时间有问题。经常大半夜不睡觉,第二天睡到半上午才起,这样对身体不好。” “这是我的工作,如果我跟你一样,朝九晚六,双休,晚上不出去,那我基本上拍不到东西。” 柏峻言沉默,考虑片刻,道:“工作还是不要搞太晚,晚上十点钟以前回来,熬夜对健康不利。”见初阳不吭声,柏峻言让步道:“撞上了某些艺人,有料可拍,晚一点回来也可以。” 初阳抬眼看他:“这可是你说的。” “一个月不要超过三次。” 你管得真多!初阳撇嘴。 “作为补偿,方便的时候我会带你去拍。” 初阳一下子来了兴致:“真的?” 柏峻言点头。 有柏峻言的帮忙,初阳想拍到独家小料就变得容易多了。王先亮又开派对,庆祝他微博粉丝超过一千万,派对不大,因是以他为中心的宣传性狂欢,并没有邀请柏峻言,柏峻言递了个礼盒给初阳:“他前阵子托我从南非那边给他找两颗好点的钻石,现在货到了,你帮我拿给他。” 初阳带着礼盒兴高采烈出门。何左把她送到派对地点,某会所被王先亮包场,门口保镖五六个,初阳虽然没有派对邀请卡,不过保镖已经认识何左,没有多问,甚至有人过来引路。 会所内有超大宴会厅,带室内恒温泳池,今晚,宴会厅成了锦绣天地,鲜花充斥着每个角落,乐队现场演奏,美女们纵情嬉戏,她们玩得太忘我,初阳有两次差点被撞到。 王先亮见到初阳十分意外:“柏总说让人送过来,我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初阳笑:“就我成天闲着,他就打发我来了。” “也不早点说,我去门口接你。” “这么多美女等着王少,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呐!”初阳环视着会所内的花红柳绿,问:“都是美女诶!” “那当然,不然怎么配得上我高贵的身份?”王先亮洋洋自得,“再说,我得给创造自己寻找真爱的机会。” “你又跟你女朋友分手了?” 王先亮点头:“是啊,我正在寻觅下一个女朋友。” 初阳很好奇:“你换女朋友换得这么勤,有喜欢过她们吗?” “当然有,我是那种会凑合着过的人吗?会委屈自己吗?我肯定只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王先亮毫不掩饰,“我也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觉得这个女孩儿如此特别,如此有趣,如此与众不同,我在投入一段感情时,也会有厮守一身白头偕老的想法,不过,一段之后就没感觉了。这时,另一个女人出现了。” 初阳接话:“你觉得她更特别,更有趣,更与众不同?” “对。”王先亮感慨,“所以我很怀疑,那种从一而终的真爱,是不是因为选择面太窄?比如你喜欢柏总,他是你能选择的男人中最好的,所以你的喜欢能够一直持续下去。柏总喜欢你,但也许哪天他就发现一个比你更有趣的女人。” 初阳点头:“怪不得你粉丝越来越多,言辞犀利,一针见血。” 王先亮毫不谦虚:“我最不喜欢玩虚的。” 他想起什么,“柏总是不是嫌你烦,才把你打发到我这里来?你不要总缠着他,保持适当的距离更有利维持感情的新鲜度。”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爱情专家?初阳并不挑破,道:“他说你这里热闹,叫我过来好好玩。” “我就猜到。那你好好玩。”王先亮摸出手机,“我得来两张自拍,待会儿好发微博,我的人气,我的粉丝……” 他一点也不介意别人在现场拍照,不少美女拿着手机狂拍发朋友圈,初阳也大方地拿出手机,找角度,伺机拍下王先亮与众位美女狂欢的场面。 初阳在派对玩到很晚,她想知道王先亮今晚会和哪位美女共赴云雨,迟迟没有离开,后来,王先亮搂着几位美女一同去楼上,初阳抓不到其他新闻,才姗姗回到江山苑。 别墅里,柏峻言早已洗漱完毕,见初阳回来,埋怨道:“你在他那里玩得挺嗨。” “是拍照拍得嗨。”初阳说。 她打开电脑,修图,和媒体商量价格,柏峻言走到她身后:“能卖多少?”/ 初阳回答:“王先亮自己发了微博,我这个又不是独家,价钱不会高。” 不过有些照片还是挺有看头,初阳拍摄出来 分卷阅读18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的角度又好,最后讨价还价,卖了一万多。/ 柏峻言从背后搂着她:“其实也不算太少,请我吃饭应该够了。” “我要请你吃饭?” “不应该吗?” 只要他带初阳去拍照,一两顿饭当然不成问题。初阳知道一家颇负盛名的餐厅,消费不高,但几个招牌菜做得独有特色,上过当地的美食节目,慕名前来的吃客众多。这家餐厅不预订位置,先到先吃,初阳和柏峻言于六点左右来餐厅,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等位。 “都说了要早点来,这里一到饭点就没位置。”初阳抱怨,“这餐厅在万星城有家分店,不过生意没这么好,同样的菜,有形而无神,这家是老板亲自掌厨,味道特别棒。” 中餐不同于西餐,西餐是标准化,量化,所有的配料有严格配比,换个厨师做出来差别并不大;中餐靠厨师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经年累月的从厨生涯中沉淀得来,深入厨师的血脉骨髓中,这家餐厅的老板就是其中翘楚。 初阳去前台取等位号,拿到号牌看了看,对柏峻言道:“我们前面还有六桌,现在刚到饭点,估计要等三四十分钟。” 柏峻言问:“你很想吃这家?” “这家真的不错。”初阳说,“我不骗你。” “那你现在饿吗?” “我还没饿。” 柏峻言也没饿,不介意等等再吃饭:“刚才你留了手机号码,服务员也说了会提前几分钟电话通知,那我们就在商城逛逛,买买东西。” 初阳点头:“好。” 二人随意闲逛,商城里有电玩厅,厅门口摆着夹娃娃机,柏峻言想起什么,唇角漾出浅浅的笑:“不如我们再试试,看看今天能夹几个。” 初阳兴致盎然:“好啊。”她看向夹娃娃机,立即被机器前的一名女玩家吸引,她左手上提着七八只公仔,初阳艳羡不已。 此时,这位玩家正在操作机器,夹子落下,准确地夹住一只娃娃,缓缓升起,初阳的心也跟着提起,生怕夹子一松,无功而返。却见那玩家快速操纵操作杆,夹子猛晃,娃娃被松开掉落,却因为被甩了一下,朝着出口甩去。 又一只娃娃掉出来! 高手哦! 玩家将娃娃捡起,又有些苦恼,她快拿不下了。 可她还想玩。 初阳赶紧翻包,她是狗仔,包里东西多着呐,初阳翻出一段绳子递过去:“把它们系起来,就方便拿了。” 玩家看看初阳,接过绳子:“谢谢。”她个子高挑,穿一套宽松休闲服,但仍掩藏不住她的好身材,脸上带着口罩,皮肤白皙,一头青丝柔顺黑亮,初阳在脑海里搜索,难道这是名艺人?初阳没想起来她是谁,却听对方道:“你也来了东津市?来玩吗?” 初阳诧异:“你认识我?” “我们见过。”玩家摘了口罩,“在C市,九和影城,我们还一起演死尸。” “原来是你。”初阳认出来,是那个跑龙套的小群演,龙易的妹妹龙殊晚。 “你居然还记得我。”初阳有点意外,那天大家都化过妆,龙殊晚满脸是血,戴林丽都没把她认出来。初阳现在能认出她,是因为龙殊晚是登上维密T台的超模,她这段时间在上国内一档非常火爆的综艺节目,人气节节攀升,海报随处可见。如果只是那天在片场的印象,决不能跟眼前的美女联系在一起。 “我很擅于记人。”殊晚解释,“而且,你那天化的妆又不夸张。” 初阳笑两声。 “你怎么来了东津市?”殊晚疑惑,“不在影城当群演了吗?” 初阳解释:“我家在这里,其实我是娱记,那天混进片场是想拍点照片。”她有点疑惑,“龙小姐如今是名动海外的超模,怎么来了这里?” 殊晚并不瞒她:“我昨天有个广告活动,所以来了东津市,当然还有经纪人,助理什么的,上午我去拍了广告,下午没有安排,我就出来逛逛。” 艺人在眼前,初阳蠢蠢欲动:“能不能让我拍几张照片?” “随便拍。”殊晚大方道,艺人跟狗仔之间也存在互惠合作关系,有些艺人会故意放消息给狗仔,造成被偷拍的假象,艺人得名,狗仔得利,既然遇上,殊晚也不介意,“不过,你得拍得好看一点。” “像你这么漂亮的,怎么拍都好看!”初阳喜滋滋地称赞她,她从背包里翻出来相机,后退几步,对焦,选角度,对殊晚道:“不然你继续玩?” 殊晚往机器里塞游戏币,继续夹娃娃。她是这方面的高手,玩了三四次,又一只公仔掉在出口,初阳想到新闻标题:超模殊晚现身电玩城,钟爱夹娃娃游戏。 美女的确是天生的模特,五官立体,身材火辣,初阳不断变角度拍照,不亦乐乎,直到柏峻言提醒她:“初阳,拍几张就行了。” 初阳意犹未尽地收相机,然后给殊晚看照片:“你看行不行?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删了。” 殊晚查看照片,略略惊讶:“你拍得很不错诶!” “我是专业摄影师,以前的工作是拍人物写真。”初阳笑道,“我回去再修一修,上新闻的时候,保证你美美的。” 殊晚娇笑:“那谢谢你。” “应该我谢你。” 殊晚十 分卷阅读18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分开心:“那这样好了,你留个电话给我,如果以后我再来东津市,需要记者帮忙宣传,我直接找你。” 初阳激动:“好咧。”她快速从包里翻出便笺纸,写下手机号码,递给殊晚:“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殊晚把便笺纸放进钱夹中,柏峻言走过去,问她:“龙小姐,你一个人来东津市玩?”见殊晚投来疑问的目光,他自我介绍道:“我是柏峻言,跟你二哥有合作。” “柏峻言?”殊晚回想这个名字,上下打量他,“你大学在哈弗念的?” 柏峻言点头。 “和慕皓天是同学?” 柏峻言继续点头。 “原来你就是百川集团的柏峻言啊!”殊晚口气幽幽,又转头看初阳,“所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娱记?” “传说中?”初阳糊涂,“谁在传说?” “我哥哥。” 初阳追问:“说什么?” 举报 殊晚实话实说:“我哥哥说,你们俩是一对,他说柏总非常大方,总是……”话没说完,她的目光看向外面:“慕皓天——” 外面有人走过来,正是慕皓天。 慕皓天之前在分公司忙工作,殊晚就来电玩城转转,两人约好了一起吃饭,此时,她朝慕皓天挥了挥手:“慕皓天,我在这里。” 慕皓天大步走过来,看到了柏峻言,略略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柏峻言微笑道:“慕总来了东津市,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尽地主之谊。” “我是临时决定的,”慕皓天解释,“殊晚在这边拍广告,我不放心才过来。” 柏峻言道:“那晚上一起吃饭?” 慕皓天眸带警惕:“等我送走殊晚,下次单独吃。” 柏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殊晚的目光落在远处:“那是一家餐厅吗?好多人等位置。很好吃吗?” 是初阳想去吃的那家,她道:“很好吃,是做本地菜的,主厨手艺很好,消费也不高,店内的狮子头做得独具特色,卤水味道也让人回味,其他地方都吃不到那样的味道。” 殊晚一听,双眼放光:“慕皓天,那我们晚上就去吃那家。” “不过要等位置。”初阳看了看远处的餐厅大门,人更多了,“而且它的狮子头是限量供应,晚了恐怕就没了。” “那我现在去排队还来得及吗?我明天就走了,会不会吃不到?”殊晚蹙起眉头,“慕皓天,怎么办?” 慕皓天道:“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你真是一个缺乏生活情趣的人。”柏峻言评价道,转头吩咐初阳:“把我们那张等号卡给她。”他对殊晚道:“正好我和初阳之前在那边排了个号,龙小姐现在过去的话,大概等几分钟就可以了,希望你吃得开心。” 初阳把等号卡递过去,殊晚拿过等号卡,喜笑颜开:“柏总,你人真是太好了!”她把刚抓到的那个公仔塞给柏峻言:“这个送给你,谢谢你。” 慕皓天不悦,对着柏峻言似笑非笑:“她是我的,明白吗?”他一把将那个公仔抓回来:“这个也是我的。” 柏峻言无语。 慕皓天完全不顾他的面色,拉过殊晚的手,“走吧,我们俩去吃饭。” 殊晚还想说什么,但慕皓天直接把她拉走。 “慕皓天,你好小气。”两人走远,殊晚调侃他。 慕皓天揽着她的腰,边走边道:“离柏峻言远一点。” “为什么?”殊晚边走边问。 “因为他是个坏人。” “你难道不是吗?” “我坏得比较明显,他坏得比较内敛。”看殊晚似信非信的样子,慕皓天继续道:“我告诉你他都干了些什么事,就拿他身边那个娱记来说,你知道他怎么得手的吗……” 他们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只剩个背影,柏峻言和初阳还站在电玩厅门口,他解释:“你知道我跟龙易有合作,他妹妹在这里,从人情上讲,我应该招待好她,免得以后落人口舌。慕皓天又希望我留点空间给他,所以,我们今晚最好换家餐厅。” 初阳理解:“明白,做生意当然得处理好人际关系。” 柏峻言问:“你想去哪儿吃?” “你请吗?” “今天我请也行,下次你再请。” “那我要吃大餐,死贵的那种……” 柏峻言带初阳去了一家消费不低的餐厅,环境很好,华丽的水晶大吊灯,轻纱遮着墙壁,随处可见的油画全是名家所作,在暖黄的灯光映照下,整个餐厅如同梦幻中的华丽宫廷。初阳选位置时欣赏着餐厅环境,忽然眼睛一亮,那位靠着镂空花窗而坐的似乎是小鲜肉廖子凡。 这位小鲜肉目前的人气相当火爆。 距离廖子凡不远处还有个位置,初阳手一指:“我想坐这里。” 柏峻言道:“不是还有靠窗户的位置吗?” “我觉得这里很好。” 在位置上坐下,柏峻言看初阳摸出手机,略觉事情不妙。他环顾四周,看到廖子凡,柏峻言与对方并不相识,但廖子凡的广告铺满大街小巷,柏峻言自然认得,有点失望:“看来你今天的关注点完全不在吃饭上了。” 早知道不带她来这家餐厅。 分卷阅读18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初阳笑嘻嘻道:“我今天的心情很好,相信这顿饭也会吃得十分愉快。” 但柏峻言并不这么认为,初阳并不与他交谈,她随意拨打电话,玩弄微信,借机偷录视频;菜上来之后,她也不关心菜肴,机械性地吃两口,继续摆弄她的手机。 柏峻言不满:“你知不知道在吃饭时,玩手机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我没有玩手机,我在工作。”初阳辩解。 柏峻言摇了摇头,他情愿去那家大众消费的餐厅等位置,至少,初阳的关注点还在他身上。/ 廖子凡和两位男性友人同桌,偶尔发出轻笑声,他们来了应该有一段时间,酒足饭饱后结账,初阳立即招手唤侍者:“买单。” 柏峻言:“我还没吃饱。” “那你慢慢吃。我得走了。” 初阳得继续追上去,说不定廖子凡就去夜店疯玩,或者私会某位美女……初阳可不能放过他。 见她去意已定,柏峻言妥协:“买单。” 二人离开餐厅时,廖子凡乘坐的电梯刚关上门,初阳来不及等下一趟,拉着柏峻言走楼梯,跑步下楼,直奔地下停车场。幸好没错过他,廖子凡和他的友人寒暄作别,上了自己的车,初阳指挥柏峻言:“跟上他。” 柏峻言发动汽车,跟着廖子凡出了停车场。初阳扔了手机,换单反相机,镜头瞄准车窗外,柏峻言扶着方向盘问:“这条新闻能卖多少钱?” “几千块,他现在很红。”初阳头也不回道,“如果他待会儿私会美女什么的,那就值钱了。” “也就是说,如果他直接回家,或者办什么公事,我们就白跟了。” “有希望就不能放弃。”初阳知道柏峻言不喜欢干这种事,“如果前面路口是红灯,你把我放下来,我打车好了。” 柏峻言不置可否,而是说:“如果我给你一条价值几万块钱的新闻,接下来半个月,你继续给我当助理,怎么样?” 初阳立即来了兴趣,转过头看他:“你有料?” “你先说是否同意。” 几万块,初阳当然同意,点头道:“好。”她期待地看着柏峻言,“你是不是知道谁有私生子,或者谁谁在搞地下恋情?” “我没那么八卦,对这种事也不感兴趣。”柏峻言说,“但是刚才我注意到廖子凡那桌喝掉了一瓶红酒,而现在,他坐在驾驶位上。” “他在酒驾?” “对。”柏峻言不急不缓道,“你可以打个电话报警,说哪条路哪辆车行驶得歪歪扭扭,司机刚才喝过酒,把事情说严重点,等交警把车拦下,你的新闻就不是某男星在某某餐厅就餐,而是廖子凡酒驾被查,我想会值钱得多。” 肯定能登上娱乐版块头条,说不定是综合新闻头条,但初阳有点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好?我这不是坑他吗?” “酒驾是违法行为。你作为守法公民,积极举报是应该的。”柏峻言不急不缓道,“万一他待会儿撞到行人,那位受害者该找谁说理?你举报他,利人利己,这种事有什么理由不做?” 对,廖子凡自己的问题,初阳是为民除害,顺便赚点外快。 初阳不再犹豫,拿过手机,打交通报案电话:“喂,请问是交警部门吗?是这样的,我前面有辆香槟色保时捷,司机晚上喝了酒,他现在在以S形路线行进……” 这话说得夸张,廖子凡的车其实行驶得十分规矩,红灯停,绿灯行,不超速,不加塞。 但不说严重点,交警怎么会来?初阳回应着交警:“现在车子正行驶在西海路,靠近步行街这边,正朝北行驶,车牌号是……” 车子继续向前,两个路口之后出现几名交警的身影,示意司机停车检查,廖子凡略觉不妙,意图停车逃走,但后方有交警骑着摩托车过来,让他把车子往前开。 廖子凡无奈,开车上前接受检查,交警把酒精测试仪递过去:“吹一下。” 廖子凡的大脑十分清醒,他喝得不算太多,真的没醉,但那点酒逃不过酒精测试仪的测试。初阳已经下了车,她不忘伪装自己,带着口罩帽子在旁边咔咔地按快门,廖子凡一见有记者,几乎发火:“你拍什么拍?”他作势要过来砸了初阳的相机,但交警把他拦着:“老实点,驾照拿来……” 廖子凡气得跳脚。初阳笑得花枝乱颤。 第一手独家新闻,初阳连修图都不用,直接联系媒体。第二天,廖子凡气急败坏的样子出现在各大媒体,他和交警争执,差点动手,最后还是他的经纪人赶来,带着他灰溜溜地离开。 初阳看着新闻,乐个不停,大把的钞票即将迎面飞来。 “在公司注意点影响。”胡青过来低声提醒她,坐在位置傻笑,其他同事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初阳履行承诺,又给柏峻言当助理,今天跟着他一起来了百川集团。她其实没什么事做,找了张椅子坐着刷手机。 胡青以为她在看喜剧电影,初阳跟柏峻言关系特殊,胡青不好多说她,建议道:“不然你去柏总办公室?” 柏峻言开会去了,办公室没人,但初阳不想去:“我注意一点,不玩手机。” 不玩手机就无聊了,她现在没有办公位置,没有电脑,柏峻言散会后看初阳坐在椅 分卷阅读18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子上百无聊奈,他道:“十一点多了,你去餐厅点菜,我待会儿过来。” 初阳立即兴高采烈地奔赴餐厅的怀抱,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因为没到饭点,餐厅没什么人,菜上得很快,初阳先开动。柏峻言过来时,初阳已经吃得半饱,略有些不好意思:“看菜上来,实在没忍住。”/ 柏峻言不介意:“你吃得开心就好。” 其他菜陆陆续续端上来,初阳给他盛了米饭,边吃边道:“我来到公司挺尴尬的,别人都在忙工作,我就在那儿闲着。其实你并不需要我这个助理,对不对?” 柏峻言点头:“我想让你好好陪我一阵子。” “天天陪你上班?” “这周结束我想去度个假,马尔代夫怎么样?” 初阳眼中迸发出一线光亮:“带我去?” “你想去吗?” “当然想啊,我还没出过国呐!” 报警 周六,二人就飞往马尔代夫,那里被誉为人间天堂,海水是透明的蓝,清得能看见水底游鱼,椰林树影,和风暖阳,初阳一到达目的地就兴奋得不得了,所有的烦恼被抛诸脑后。柏峻言订了当地的特色酒店,卧室里有很大的圆床,拉开窗帘,落地窗外就是白沙细浪。/ 白天,初阳纵情玩乐,游泳,戏水,有一天还在教练的指导下潜水,看海底斑斓的珊瑚和游动的小鱼。傍晚时,她和柏峻言坐在沙滩上,听海浪在耳边轻吟,厨师在旁边制作海鲜料理,食物的香气飘散在海风中。 初阳玩得忘乎所以,晚上观看具有特色的民族舞蹈,舞会结束后,她也没有回去睡觉的意思,拉着柏峻言的手走在沙滩上,停步时柏峻言从后侧搂着她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摩挲:“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初阳:“喜欢。” 吃美味的食物,住舒适的酒店,睡英俊的男人,人生已经不能再美好。 柏峻言搂着她腰际的手不老实地滑动:“那喜不喜欢我?” 初阳被他弄得很痒,发出咯咯的笑声:“也喜欢。” 柏峻言眉梢染笑:“有多喜欢?” 初阳想了想,道:“你是我人生中最贵的那件奢侈品,喜欢到心尖里去。” 不过,奢侈品终究只是锦上添花,如果有,乐呵一阵;没有的话,日子也照过不误。 柏峻言摇了摇头:“我是你的必备品。” 初阳笑而不语。 柏峻言说得别有意味:“你需要我。”最终,离不开我。 从马尔代夫回来后,初阳休整了两天,又奋斗在她的狗仔大业上。这个职业,大多数时间是没有收获的,这天下午初阳例行蹲点,柏峻言打来电话:“我让人在虞天大酒店定了一间房,1806号房间,今晚我们住那里,你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初阳:“干吗要住酒店?家里不是挺好吗?”他的别墅舒适奢华,环境优雅,初阳正打算回去,傍晚时说不定能遇上几个明星家庭出来散步。 柏峻言:“酒店有酒店的情趣。” “不想去。” “1808号房间住的是廖子凡。” 初阳:“我马上过去。” 虞天大酒店就是上次林居然撞车的地方,贵得离谱,保安查得很严,谢绝狗仔进入,老板不知从哪里弄到一份本市记者名录,把他们统统列入黑名单。当然,这份名录不全。柏峻言派了名助理在酒店等,初阳从她那里拿到房卡,入住虞天大酒店1806号房间。 虞天大酒店分为多个单元,单元之间不相通,客人上楼使用电梯须刷房卡,只能按下所在客房的楼层按钮,避免闲杂人等乱窜,保证客人的隐私。初阳所在的十八楼,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她的,另一间是廖子凡的。 初阳找来酒店服务员,指着自己的房门问:“我可不可以在门上贴上这个?” 她手里拿着浮雕贴花,玫瑰花型,中间有520字样,初阳解释:“今天是我跟男朋友相恋一周年纪念日,我希望处处都能弥漫着浪漫气氛,能在这里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服务员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当然是可以的,我帮您贴。” 初阳:“我自己来吧,你能不能帮我找几支蜡烛?我还想要金色的蜡烛台,待会儿我要给男朋友一个惊喜。” “我这就去为您找来。” 服务员走开后,初阳把贴花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顺便把一枚袖珍摄像头藏在贴花中。摄像头瞄准侧对面的1808号房间。这枚摄像头是蓝牙的,初阳带了笔记本,她把笔记本安放在门后的椅子上,调试成功,电脑上显示出走廊画面。 傍晚,柏峻言过来,发现门后有张椅子,上面架着电脑:“为什么把椅子放这里?进出很不方便。”房门只能打开一半。 “距离太远了,摄像头就连不上电脑。”初阳摊手,“我买不起更好的摄像头。” 柏峻言看了看门上的贴花:“你真是个人才。” 初阳总不能守在走廊,或者不时开门查看,那样的话,很容易引起保安注意。 柏峻言进屋后,关上门,初阳问:“你怎么知道廖子凡住对面那间房?” 柏峻言道:“下午来这边办事,正好他也在电梯里,我看他 分卷阅读18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按了十八楼。想到你的需求,我就让人订了隔壁的房间。” 初阳对他来了个熊抱:“你真是太好了!” 叫了晚餐,侍者进屋时,初阳把电脑暂时挪开,饭后,她又把摄像头连上,走廊上大多数时间都空无一人,时间是八点多,柏峻言有些无聊,来酒店,不干点什么事叫什么开房?他把初阳拉过来,但初阳没兴致,柏峻言挑逗了她几次,初阳都把他推开:“别烦我,我忙着呐。” 她坐在电脑前翻看明星微博,上面能看出他们的行程。 / 柏峻言没勉强初阳,往沙发上一坐,貌似不经意道:“楼顶的酒吧不错,听说花了两个亿装修,水晶杯都是几千块一只,主打高端客户,常有艺人光临,不知道今晚有没有。” 酒吧赫赫有名,初阳听说过,转头看柏峻言:“不然,我们去玩玩?” 柏峻言懒懒道:“没兴趣。” “那我自己去。”初阳拿过包准备去酒吧,听到柏峻言在后面说:“酒吧是会员制。” 初阳立即坐到他身边,讨好地笑:“你是会员吧?走嘛,一起去。” 柏峻言泼来一盆冷水:“我不是会员。” 初阳觉得没劲。 “不过,胡青是。” 初阳又来了兴致:“能不能把他叫到酒吧?” 柏峻言:“看我心情。” 初阳摸他的脸,学着电视里的纨绔子弟样:“这位大爷长得很是英俊,不如陪我一下。” 柏峻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连我都调戏,等着被收拾。”柏峻言一把抓过初阳,扔在床上,初阳不忘提醒他:“诶,你快点哦,我待会儿还想去酒吧。”过了一阵子,她就改口了,搂着柏峻言的脖颈,声音软媚如水:“继续嘛,今晚不去酒吧了……” 办完事已经十点多,初阳洗澡,从浴室出来时扫了眼笔记本,兴奋起来,走廊上的男人赫然就是廖子凡。 廖子凡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半张脸,他走向自己的房间,拿房卡开门,又把房门轰然关上。 他是一个人,这视频毫无卖点。初阳郁闷。 初阳的生物钟最近慢慢调整过来,一到十点就犯困,柏峻言催促她:“早点睡吧。” 初阳不干:“说不定他待会儿去酒吧!”她盯着电脑,密切关注廖子凡的动静,等了一会儿,走廊上突然出现一窈窕女郎,衣着略暴露,她越走越近,最后敲了敲廖子凡的房门,廖子凡打开门,放她进来。 初阳立即来了精神,人气小鲜肉酒店私会女友,这可是重磅新闻。她反复回放拍下的视频,仔细看那女子的脸,长得倒是漂亮,但初阳不认识,应该不是娱乐圈的人。 廖子凡谈恋爱了。初阳把视频处理好,正准备联系媒体,见走廊上又出现一名女子,胸大腰细,性感窈窕,她敲了敲门,房门打开时,她一只手勾住了廖子凡的脖颈,廖子凡将她拉进屋内,快速关门。 初阳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柏峻言:“你觉得呢?” “这似乎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初阳贼兮兮的问他,“你说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 柏峻言笑:“大家都是成年人,难道你觉得他们在玩斗地主?” 分明是玩双飞!荧幕上的廖子凡是乖乖男,上次酒驾被查,第二天他就出来道歉,语气真挚,态度诚恳,声泪俱下地保证自己不会再犯错误。但谁能想到,乖乖男私底下这么开放,初阳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她琢磨一下:“你说那两个女人正经吗?” 柏峻言倚着沙发:“正经女人会这么干吗?” 初阳立即会意:“该不会是有偿陪侍吧?” “那你该怎么做?” “我……”初阳沉思片刻,“我只是个狗仔,用镜头记录下发生的事情,然后公布出来。”/ 顺便赚点小钱。 “至于大众怎么想,或者媒体怎么写,那是他们的事。”初阳说。 柏峻言问:“廖子凡酒店夜会两神秘女子,这条新闻值多少钱?” 初阳:“这种新闻比较敏感,他现在又红,卖个两三万不成问题。” “那廖子凡酒店嫖娼玩双飞,警察夜袭将其抓获,你的第一手抓捕视频,能卖多少钱?” 初阳怔了一下:“这起码得十万以上。” 柏峻言把初阳的手机递过去,冲她挑了挑眉。 初阳有点犹豫:“万一……他不是嫖娼呢?” “那你就继续卖你之前那条新闻,他一男二女同处一室是事实,警察不会说你报假警,你不会有任何损失。但是,”柏峻言话锋一转,“如果他在房间内进行某项不可描述的行为,你就会得到一条重磅独家新闻,足够让你吃一年的新闻。” 这新闻比上次的酒驾还来得劲爆,各家媒体一定会捧着钞票争相购买初阳手里的视频,初阳握着手机蠢蠢欲动:“我真报警?” “举报违法活动是人民群众的义务,也让那些无知少女看清偶像的真面目。”柏峻言怂恿她,“打吧,利人利己。” 受到鼓励,初阳不再犹豫,拨打110:“喂,是警察局吗?虞天大酒店有人嫖娼……” 警察来得很快,出其不意地对廖子凡进行了抓捕,廖子凡显然没料到有这种情况 分卷阅读18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被抓出房间时满脸写满震惊。初阳的摄像头记录下整个过程,警察带着廖子凡进入电梯口时,初阳戴着口罩不怕死地跑过去,举着相机咔咔地拍了几张。 警察不让她多拍,也不让她靠近,带着廖子凡和两名女郎下楼。 初阳异常兴奋,回到房间把视频保存好,快速收了摄像头和笔记本,跟柏峻言说:“我要去警察局外面守着,能不能让何左送我?”初阳开了车过来,可她还急着联系媒体,时间就是金钱,有司机当然最好。何左作为保镖兼司机,随叫随到,如今就住在楼下。 柏峻言看她那兴奋样,睡觉是不可能了,拿过外套:“我跟你一起。” 前往警察局的路上,初阳抱着笔记本联系媒体,独家视频影像,年度重磅新闻,嫖娼队再得一分,加上廖子凡红得发紫的气势,新迅娱乐开出了十五万的价钱。初阳激动不已,扑在柏峻言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柏峻言没有初阳那份激动,十分平静地将她一缕头发捋到耳后:“我说过,你需要我。” 没有柏峻言,初阳今日怎么能拍到这份大料?但就算没有这份大料,初阳的工作还得继续,只是赚钱多少的差别。柏峻言不是雪中的炭,他是锦上的花,是生活中的奢侈品,初阳不戳穿他,笑着道:“谢谢你呐!” 车子抵达警察局,初阳几乎是抱着相机冲了出去,柏峻言看着她的背影失笑。 驾驶位上的何左请示他:“送你回去吗?酒店,还是别的地方?” “回江山苑,初阳今晚估计不会睡觉。”柏峻言的唇边噙着淡淡的笑,“何左,如果有人害你身败名裂前途尽毁,你会怎么办?” 何左思量片刻,回答:“我想我不会放过他。” 柏峻言英挺的眉毛微微掀动:“初阳报了两次警,廖子凡的星途毁在她手上。” 前阵子的酒驾风波未过,如今又出嫖娼事件,这位当红小鲜肉身败名裂。 何左想了想,道:“警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一般不会透露举报者的信息,如果你仍有担心,可以再跟警察局的人打个招呼,廖子凡绝对不会知道是初小姐报的警。” 柏峻言语气玩味:“如果我想让廖子凡知道呢?” 何左一噎,他几乎立即明白柏峻言的意图,大概是想玩英雄救美的游戏。 真是阴险到令人发指! 柏峻言眼眸深邃,初阳需要他的庇护与帮助,他不是那件可有可无的奢侈品,他是她生活中的必备品。 何左问:“需要我把消息偷放出去吗?” “目前不用,我过得很好。”柏峻言摇头道,生活安逸,他需要的是锦上添花,“明天我要不要去买一束花?” 香水 初阳在警察局守到天亮,第二天,警察局在官方微博上发布了廖子凡嫖娼被捕的消息,配图是他在警察局被要求量身高的照片,照片上,廖子凡不复往日的英俊神气,表情木讷晦暗,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星途陨落的命运。他被罚款两千,拘留十日,大批记者蜂拥而来,其中有些人跟警员关系熟络,初阳觉得自己拿不到更多消息,索性回家补觉。 这一觉睡得无比美好,梦里,都是大把的钞票。 钱很快就到账,初阳笑得花枝乱颤,柏峻言趁机提出要求:“不如请我吃饭?” 初阳也大方:“行。” 上次那家需要等位的餐厅,一直没机会再去吃,这天,初阳下午五点钟就去了餐厅,早早占了桌位,点杯饮料慢慢啜饮,等待柏峻言下班。如今她兜里有钱,经济压力减小,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浪费。 她掐着时间点菜,柏峻言六点半抵达餐厅,菜正好端上来。初阳是真的开心,眉梢眼角都是笑,柏峻言问:“这回赚了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可以休息几天?” “最近几天不打算去蹲点。”最多就在江山苑转转,拍拍明星亲子照。 “那周末一起过。” 周六,二人一起出门,走在繁华的购物街,柏峻言发现初阳有职业病,嘴上说是好好休息几天,但眼睛却如侦探仪似的,四处搜索,吃饭时她进入餐厅,第一件事就是打量餐厅环境,然后以选位置的名义环顾一圈,如果没有明星的踪影,她就会选靠近大门的位置,每次有人进入,初阳都忍不住看一眼。 柏峻言无语,就不能全心全意地陪他吗? 下午原本打算再去逛逛街,柏峻言临时改变主意,进了电影院,选了部惊悚片,电影拍得不错,气氛渲染得很好,恐怖音乐响起时,初阳禁不住去抓柏峻言的手,到关键时刻,初阳身子一扭,把头埋在柏峻言的肩膀。 她扒着柏峻言的衣服:“过去了没有?” “过去了。”初阳慢慢地睁开眼,一看怪兽还在,猛地再次,埋首在柏峻言肩窝:“你这个骗子。”初阳捶他。 柏峻言摸了摸她的脑袋,原来她胆子也没那么大。 晚上再吃饭时,柏峻言没选哪种死贵的地方,和初阳去了一家小资消费型餐厅,这种地方,通常不会有明星光临。饭后两人一起去公园散步,公园有山,柏峻言拉了初阳的手,拾阶而上,闲聊:“你躲在花丛里偷拍时,不怕有虫子吗?” 初阳边走边道:“我会带药。” 分卷阅读18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万一遇到那种毒性很大的虫呢?” “运气没这么差吧!” 柏峻言想了想道:“如果遇到蛇呢?” 初阳:“城市里的蛇?没被吃光吗?” 一路说笑着走到山顶,柏峻言从背后搂着她,城市的灯火就在远方,繁华近在咫尺,她就在他怀里,他喜欢这样的状态。有水滴落在鼻尖,初阳微微诧异:“下雨了吗?” 柏峻言也察觉到:“好像是。” “我们没带伞,得快点回去。” 秋雨不似夏季的猛烈,但带着冷飕飕的寒气,雨点渐大,两人才走到半山腰,柏峻言脱了外套,盖在初阳头上,初阳推拒:“不用,你别冻感冒。” “没事。”柏峻言坚持,“我是男人,有些事是应该做的。” 看初阳还要说什么,柏峻言揽过她:“别废话了,快走。” 回到车上时,柏峻言衣衫湿了大半,头发也湿了,初阳找不到毛巾,只好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并没有到达落汤鸡的地步,但是秋雨冷,第二天柏峻言就感冒了。 不算严重,他吃了感冒药,医生说多喝点开水,过几天就会好。 柏峻言的工作和生活都没受影响,按时上班,晚上有应酬照样参加,因为感冒,他总觉得包厢里似乎空气不够好,找了个理由退席,穿过走廊时听到有人喊他:“柏先生?” 柏峻言侧过脸,见是林居然,有点意外:“你也在这儿吃饭?” 林居然点头:“广告商请客,总监叫我一起。” 作陪的角色,柏峻言提醒道:“饭局的话,女性要少喝点酒。” “我明白,所以我就找了个理由出来透透气,反正我就是小角色一个,里面有我没我都一样。”林居然笑得狡黠,问:“等他们喝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去露个脸。难道柏先生也跟我一样?是从饭局上逃出来的?” “我想早点回去。”柏峻言虽是主客,但他实在不想留下,别人也不强求。 林居然听出他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不算太严重。” “那你得多注意身体。” 柏峻言点点头,他想起什么,问:“你和初阳关系很好?” “对呀,我们在同一个宿舍住了四年,好得连衣服都混着穿,她心里有什么事都告诉我。”林居然笑,“前几天她说最近赚了不少钱,要请我吃饭,你那儿是不是有从美国空运过来的车厘子?她还给我带了好大一包。” 柏峻言想起来,他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一下子吃没了?以为初阳喜欢吃,他又让人去买。柏峻言沉吟片刻,道:“这么说来,你对她很了解?” 林居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如果你不急着回去吃饭的话,我们可以去那边坐几分钟。”柏峻言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花厅,“我想知道一些关于初阳的事。” “好啊。” 花厅不大,内置一张小桌,三张藤椅,花藤缠绕着竹架,围成天然的屏风,窗户下方是人造小水渠,几尾小鱼悠然游动。让保镖和助理守在外面,柏峻言邀林居然在桌边坐下,饶有兴趣地问:“初阳怎么评价我?” 林居然想了想,道:“她说你很有绅士风度,出手阔绰,为人十分和善。” 柏峻言失笑:“你没说实话。” 林居然摊了摊手:“不管她评价了什么,那都是我和她之间的小秘密,既然是秘密,我想你能理解。” 柏峻言点头表示赞许:“好吧,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喜欢什么?”/ / “这个当然可以告诉你。初阳喜欢的东西很多,和别的女人一样,她也喜欢钱,喜欢漂亮的衣服,昂贵的包包,这些东西都能让她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她对此没有特殊的偏爱,有了这些东西,她会很开心;没有的话,她也不会难过。初阳的适应力很强,她可以今天穿一件礼服去冒充名门淑媛,也能明天系上围裙去餐厅当服务员,她心态很好,所以她能胜任狗仔这份工作,要是我的话,就不行。” “她吃东西也没什么忌讳,酸的,甜的,辣的,咸的都吃,但不喜欢咸中带甜的食物。哦,对了,她对杏仁过敏,吃过之后皮肤上会起小红点,不过并不严重,多喝点水,休息几天就会退,吃腰果花生之类的坚果也没有问题……” 林居然正说着初阳的喜好,柏峻言的手机响起,是集团副总打来的,柏峻言说了声“抱歉”,走到窗户边接电话,林居然也从位置上站起,走到水渠边看小鱼游动,等了一会儿,见柏峻言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她打开包掏手机,顺手掏出随身携带的香水,快速在柏峻言后背喷了两下。 柏峻言挂了电话,向林居然解释:“有点公事,说得有点久。” “大老板就是忙。”林居然打趣,正好手机响起,她看了看,“领导打电话来了,估计叫我回去,不能再跟你聊了。” “那你继续去忙。” 他和林居然一同出花厅,林居然说:“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初阳,不过,有时候她会掩饰她的真实意图。” 柏峻言轻笑:“你果然很了解她。” 没人比她更了解初阳,林居然知道初阳的底线在哪里。/ 她笑笑,跟柏峻 分卷阅读18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言告别:“那我回包厢了。” 林居然朝包厢的方向走去,柏峻言忽然想起什么,喊过胡青:“你晚点走,去她的包厢外盯着点,待会儿送她一程。如果她没醉,那送上车就行,好歹是初阳的朋友,万一被人占了便宜,又是一桩麻烦事。” 饭局是飘着酒香的战场,女人容易吃亏。胡青知道柏峻言的顾忌,点头应下。 柏峻言离开饭店,原本打算直接回江山苑,路上又接到副总电话,有点事情亟待处理,他去了公司一趟,再回到住处时已近十一点,初阳还没睡,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柏峻言回来,她从沙发上起身:“这么晚?” 柏峻言说:“公司有点事。” “赶紧洗洗睡觉。” 柏峻言脱了西服外套,解开领带,把衬衫也脱了,随手扔在沙发上,初阳拿过衣服准备挂起来,忽然觉得不对劲,她脸色一变,问:“你今晚真是在加班?” 柏峻言准备去找睡衣,头也不回道:“是啊。” 初阳眸光不善:“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柏峻言糊涂:“有吗?” 初阳把衣服塞给他:“你闻不出来吗?” 柏峻言嗅了嗅:“我感冒了。” “所以,你今天没把工作做好,不小心泄露了你劈腿的事实。”初阳怒火中烧,“又或者,你根本就没打算掩盖什么,好,如你所愿,我们结束了。” 初阳怒气腾腾地找出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扔进去,柏峻言没有阻拦她,倚着墙壁,露出看客似的目光,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微笑。 初阳合上箱子,抓过自己的拎包准备离开,柏峻言提醒她:“初阳,你没拿车钥匙。” “我不稀罕!”初阳朝他吼,拖着箱子就往外走。 江山苑很大,从柏峻言的别墅到小区大门,足足要走半个小时,深夜小区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路灯倒是明亮,将初阳的影子拉得长长,仲秋的寒气从地面升起,花叶上蒙着湿润的水汽,初阳穿了一件衬衫,她不觉得冷,肚膛里有猛火在燃烧。 后方有引擎声响起,柏峻言开车追了上来,他放下车窗:“大半夜的,初阳别闹了,回去吧。” 初阳看都不看他。 柏峻言耸了耸肩:“不然我送你?” 初阳瞪他:“滚!” 她拖着箱子,直接绕上花间小道,再也不想看见柏峻言的脸。 柏峻言没有下车追她,车子停在车道上,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方向盘,初阳是最近太闲了吧?就不能想点新花样?同一个伎俩玩两次多没意思。 道歉 江山苑外几乎不可能拦到出租车,初阳给林居然打了电话,她需要的不仅是一辆车,还需要一个朋友。坐上林居然的车,初阳几乎难以遏制自己的情绪,义愤填膺地向林居然控诉柏峻言的罪行:“你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差?又遇上一个劈腿的男人!他们就不能先分手再去寻花问柳吗?他是不是以为我会缠着他?或者会跟他要分手费……” 初阳气得面色通红:“本来这么晚我也不该打电话吵你睡觉,就是心里太气了,你是没看到他那样子,不解释一声,还追上来问要不要送我?难道我还要夸他很有绅士风度吗?他要是下车站在我面前,我就扑上去抓花他的脸,有什么了不起?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吗?” 林居然开着车:“他们这样的人都花心,就像王先亮,换女朋友换得多勤。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吧?” 初阳当然想过,一生一世这种词,连席文都担不起,放在柏峻言身上就过于奢侈。 她与他,本就是因自己放错药,阴差阳错凑在一起。 始于错误,全都是错误。 现在自己未深陷泥潭,抽身而出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该庆幸吧!初阳心绪复杂,最能真切感受到的莫可名状的酸楚,她的力气像被突然抽空,全身疲软,初阳偏着脸看窗外,道路两侧的景物疾速向后退去,所有的一切都会远逝,不是吗? 柏峻言的感冒似乎加重了,第二天上班时,连何左都察觉出来,向他建议:“不然再叫林医生过来看一下。” “不用,他不是说了要一周左右才会痊愈吗?”柏峻言不甚在意。 “可你昨晚喝酒了,感冒不能喝酒。” “一点都不喝又说不过去。”柏峻言意思着喝了两杯,就从饭桌上退席。 “最好是不要喝。”胡青也表示担忧,看了看他的日程表,明晚有子公司的高层回总部,因为业绩不错,柏峻言要给他们开庆功宴,胡青建议:“不如把庆功宴改在西汀度假庄园举行,换成篝火晚宴,这样大家玩得更开,你也不用喝酒,露个脸就行。” “行,”柏峻言揉了揉额角,“我一点都不想去饭店,饭菜的味道,酒气,还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觉得难受。” 何左道:“对,排气系统做得再好,也不如露天环境,你昨晚从饭店出来,香水的味道好重。” 柏峻言怔了一下:“我从饭店出来时,身上就有香水味?” “是啊。” “你怎么不早说?” 柏峻言以为香水是初阳喷的,她又在自导自演,柏峻言暗自好笑地看初阳发挥演技,都没拦她一下,甚至 分卷阅读19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今天,柏峻言还在想要怎么收拾初阳。 现在,似乎弄巧成拙了。 这也不怪柏峻言会误解,初阳上次不就干过这种事吗?她从林居然头上拔了根头发,然后赖在柏峻言身上,开始怒火中烧大发脾气。 想起林居然,柏峻言随口问胡青:“你昨晚把林居然送回去了?” “我给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看是个女司机,我把车牌号记下,让她自己回去了。”胡青陈述,“她酒量很好,头脑十分清醒,不会出事。” 柏峻言微微诧异:“林居然酒量很好?” “对,她的上司是瑞色杂志的苏总监,就住在江山苑,我也认识,随便聊了两句。苏总监说林小姐喝七八两白酒是小意思,不然也不会带她出来吃饭。” 柏峻言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笑:“这个朋友,倒是有点意思。” 初阳在外面晃了一天,虽然逛街地点是奢侈品云集的华贸天地,但没见到明星的踪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区,走到门前,余光一瞥,她有些发愣,柏峻言之前在这里租了一个车位,此时,那个车位没有空着,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初阳微怔,但心底又有隐隐的窃喜,她面色如常的转身,朝电梯走去。 柏峻言几步追了上来,他不吭声,带着不可忽略的压迫感。还有其他人在等电梯,初阳不想让人看笑话,电梯来了,她大步迈进,柏峻言跟了进来,他一直沉默着,沉默地站在初阳身边。 出了电梯,初阳毫不示弱地瞪他:“你来做什么?” “昨天的事……”柏峻言顿了一下,讪讪解释:“我以为是你做的。” “什么?” “我以为你故伎重演,香水是你偷喷上去的。”柏峻言说,“毕竟你之前干过这种事。” 初阳惊讶了一下:“明明就是你劈腿,还想赖在我头上!” “我没有。昨天有人请吃饭,我觉得包厢里很热,把外套脱了让胡青拿着,胡青的女朋友来过,不小心在上面喷了点香水,我也是今天才听他说起。”昨晚的饭桌上,柏峻言旁边坐了个女人,估计是对方身上的;他也怀疑是林居然故意为之,但无凭无据,只会越描越黑,赖在胡青身上更省事,柏峻言面色无辜,“你知道我感冒了,鼻塞,没有闻出来。” 初阳不信:“你昨晚说你在加班!” “我是先去吃的饭,但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我很早就走了。然后公司有事,就去加班。哦,我吃饭时还遇到你朋友林居然,她知道我走得早。” “谁知道你走后,是去加班,还是去与人幽会?” 柏峻言:“我公司的人可以证明。” 初阳:“你公司的人都听你的。”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柏峻言说,“如果我找了别的女人,那我现在还来这里做什么?昨天我没跟你解释是我的错,但也是因为你有前科,我以为你又在自导自演。” 提起昨晚,初阳快气死,走路走得太远,脚踝都在痛。初阳狠了狠心:“我不能原谅你。” “我没有说希望你原谅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搬进江山苑时,你曾允诺我可以将你扫地出一次,就当是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初阳惊诧地看他,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柏峻言毫无愧意:“上次我也被气得不轻,这次我们扯平了。” 初阳无语:“你明明就劈腿了。” “被你抓了现行,还是你能提供有力证据?” 资本家是不是都这么厚颜无耻?初阳深吸口气,组织语言:“柏峻言,不管你有没有劈腿,我都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初阳想了整整一晚上,他们总有结束的时候,早结束,总比晚结束好。 柏峻言脸色略晦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开心。”初阳承认,但适可而止,这本来就是一场错误,再继续下去,就会错得夸张,错得离谱,错得没有回头路,她玩不起,必须悬崖勒马,一个晚上,初阳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的眼神里尽是坚定:“我们到此为止,我真的不想和你再纠缠下去。” “你不能这样,”柏峻言直直地盯着她,“你不能招惹了我,潇潇洒洒转身就走。” 初阳辩解:“那次下药,我真不是故意的,也许那天太忙了,我才会犯错。” 柏峻言仿佛在讥笑她:“你觉得我会信吗?” 初阳无力:“你要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为什么总想着结束呢?可惜你没有机会,柏峻言道:“我不知道。” 初阳气馁。 柏峻言伸出手将初阳抱住,初阳挣扎,他不放开,反而愈加用力:“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感冒了,可以休息两天,明天我带你去逛街买东西好不好?” 意图用糖衣炮弹来腐蚀她,初阳绝不上当。 看她毫不领情,柏峻言改口:“不然,我再带你去拍照?我想想,哪里更容易拍到……” “你以为你抓到我的软肋了?”初阳嗤道,没有他,她也能拍到照片好不好? 初阳要证明给他看,拒绝了柏峻言要带自己去某某酒会的提议,工作,最终得靠自己。 目前有一个很火的综艺节目《非常拍档》,十几个明星在一起做游戏,玩竞技,笑料百出 分卷阅读19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收视火爆,最近节目组来到东津市,要在城南的童话城主题公园录制最新一期。童话城已经放出通知,即将闭馆两天,以配合节目录制。 如果能拍到节目录制花絮,或是明星在镜头之外的真实面孔,初阳定能小赚一笔。 初阳去童话城踩点,在闭馆的前一天,背着背包再次进入公园,这天晚上公园打烊时,她没有出来,寻了一处人少的场馆,在阁楼上的雕像后面藏了起来。 这一次,初阳将打破职业生涯的藏匿时间纪录,明天,节目组工作人员将进行场地布置;后天,艺人们才进入童话城录制节目。也就是说,初阳在一天两夜之后,才有可能见到艺人们的身影。 幸好她的活动范围大,只要注意避开摄像头和工作人员,她可以在多处地方活动,可以上洗手间,可以去饮水机处接水。不过,晚上的时间很难熬,童话城空寂得只有值班人员,屋子里黑乎乎的,落针可闻,初阳多多少少有点害怕。 最大的挑战是睡觉问题。 如今已是秋季,夜里气温不高,初阳只能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她带了一条薄毯,但夜里仍被冻醒。她安慰自己,一个月有三十天,她只需要坚持两天,剩下的二十多天就可以舒舒服服睡大觉,逛街,看电影,月工作时间,已经远远低于国家标准。/ 柏峻言打来电话,初阳挂断,虽然夜里童话城没什么人,但仍不可掉以轻心,初阳改为短信聊天:“在工作。” 柏峻言:“又在酒吧?” 初阳:“不是,在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 “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后天下午。” 柏峻言劝道:“别拍了,回来睡觉。” 初阳倔强:“我才不回你那儿。” 柏峻言真是个强盗,那天晚上,不由分说地给初阳收拾东西,又把她的东西拎到江山苑,初阳跟他赌气,虽然人在江山苑,但没跟他住一个房间。/ 手机上,很快收到柏峻言的回复:“那你回自己那儿也行,外面不安全。” “放心,我很安全,在外面酒店,等着拍新闻。”初阳编个理由。 柏峻言:“快回来。” 初阳嫌烦:“要你管!” 她把手机关机。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初阳换了地方,藏在主干道旁的巨型怪物雕塑夹缝中,这里视野宽阔,定能拍到艺人们在节目组外的照片。初阳减少饮水量,架好相机,静待艺人们的来临。/ 八点多钟,艺人们来到童话城,《非常拍档》的节目嘉宾是六男六女,有的是常驻嘉宾,有的是临时来客,有人负责装帅,有人负责耍宝,但无一例外的,全是当红艺人。初阳盯着视线范围内的每一个人,若有艺人经过,初阳快速按下快门。 十点多钟时,有名穿着节目组制服的女子走近,初阳兴奋,是张熟面孔,龙易的妹妹,超模龙殊晚。本以为龙殊晚只是路过,但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走到自动售卖冰淇淋机前,翻了翻口袋,脸色郁郁。 她叹气,转头盯着旁边的怪兽雕像。 初阳心上一紧,她发现自己了? 殊晚朝着雕像走过来,透过人宽的夹缝,与初阳四目相对。 初阳心头一沉,又完了! 露馅 殊晚认出初阳:“是你呀。” 初阳干笑:“呵呵。” 殊晚问:“你来偷拍我们录节目?” “生计所迫。”初阳讨好地笑,请求道:“你能不能别叫人?我保证只发你那些看起来美美的照片,不然,你看看我拍的,不喜欢的我就删掉。” 殊晚也躲到夹缝里,拿过相机查看照片,初阳和她套近乎:“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不录节目吗?” “现在在录男队员的部分,女队员可以休息几十分钟,我到处转转。”殊晚一边查看照片一边道,“节目组有规定,不让我们外传节目拍摄的照片,都不让我们自拍,所以……” “不是你外传,是我偷拍,到时候你又能上新闻。”初阳怕她删照片,装可怜:“我在这儿已经躲了一天两夜,晚上好冷,我都差点感冒了。吃也吃不好,这两天都吃的小饼干,睡觉更不要提了,你看我,黑眼圈都出来了。要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这个月房贷又没办法还。你知道我多辛苦吗?房贷一个月六千,一大半是银行利息,我只是想有个安身之所而已。” 殊晚有点动摇:“我也知道你很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一个月拼死拼活赚点钱,交完房贷,水费电费物业费,一个月还能剩多少钱?不然我也不可能来干狗仔这活。你说谁不想舒舒服服躺在家里,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们遇到这么多次,也算熟人了,你能不能当做当没看到?” 殊晚于心不忍,犹豫半天,道:“那你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你真是太好了。”初阳感激涕零,随口道:“我请你吃冰淇淋。” “好啊。” 你还真想吃啊?初阳从口袋里摸出钱,跑到自动售卖冰淇淋机前,她大方地买了一个最大号的冰淇淋,跑回来递给殊晚,殊晚眉开眼笑:“夏威夷坚果,哈根达斯冰淇淋中我喜欢的味道。” 她一点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吃了起来,还问: 分卷阅读19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你怎么不吃?” “这个很甜,吃了我就想喝水,但是水喝多了就会想上卫生间。”初阳得减少上卫生间的次数,以免被发现。 “那你挺辛苦。”殊晚说。 “挣钱都这样。” “是啊,我也很辛苦,这几天跟着节目组,伙食好差,摄像机还天天跟着转,一点隐私都没有。”殊晚抱怨,“我有四天没吃冰淇淋了。” “伙食差吗?” “没有冰淇淋,虽然饭菜味道还可以,但是份量好少,他们大概以为我只吃一点点。”殊晚有所不满,“不过出场费很高,我就再坚持一下。” “你现在人气不错,节目组也让你做常驻嘉宾了,出场费是不是更高?” “对呀。” 看她这么好说话,初阳试探着跟她打听娱乐圈的事:“前几天有人拍到徐磊跟常雨蓝深夜幽会,他们在谈恋爱吗?” 殊晚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道:“没有,是常雨蓝团队炒作,徐磊已经让人在交涉。” 初阳:“我就猜是在炒作,徐磊可是我的男神诶,他歌唱得那么好,常雨蓝才配不上他。” “他以前也是我的男神,后来我就不喜欢他了。” “为什么?” 殊晚抱怨:“他太能吃了,一点都不让着我。” 初阳扑哧笑一声,妹子,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地道的吃货。 说话间殊晚已经把冰淇淋吃完,眼巴巴地看着冰淇淋机,初阳赶紧道:“要不我再请你吃一个?” “好啊。”殊晚激动。 “但是,冰淇淋热量很高,你要是长胖了不能怪我。” “不会怪你,”殊晚摆手。 初阳又去给她买了一个,递给她时不忘提醒:“这个非常容易长胖,你掂量着吃。” “其实我就是那种怎么吃都不胖的类型。”殊晚一把接过冰淇淋,揭开盖子,继续开吃,她是个单纯的人,遇上美食便开心到极点,殊晚笑得眉眼弯弯:“你想知道什么吗?不影响工作的话,我就告诉你。”/ 初阳想了想,问:“你们节目组里,容正和韩茂生是不是不合?” 殊晚有点为难:“节目组有规定,不准我们外泄内部成员的事。”她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我告诉你一个有关你的秘密。” 初阳纳闷:“有关我的秘密?” “是啊。”殊晚贼兮兮地看她,“你跟柏峻言什么关系?” 初阳吱唔,这个,真是一言难尽。 “他在南源市把你睡了,是不是?” 初阳艰涩点头,妹子,你消息很灵通。 殊晚:“是因为你放错了药,对不对?” 连这个你也知道?初阳意外,咱俩到底谁是狗仔? “然后他以错过了投标为借口,要你赔偿二十万?”殊晚对初阳投以同情的目光,“你真惨。” 初阳尴尬:“我就是一时失误。” “不是你失误,是柏峻言故意算计你。” “算计我?” “对呀,他对你进行了心理干预。你会犯错,是因为你觉得红色代表激情和欲望,柏峻言故意让人到处张贴广告,比如娱乐会所,比如助兴药品,他统统用红色做背景。你坐的出租车是他安排的,座套上就有类似的广告,电梯里,某些人的衣服上……尽可能地在你能看到的地方,进行颜色强化。哦,前一天你们在C市和我哥哥签约,对不对?他就已经开始布置了,你有没有接到什么传单?上面肯定是大面积的红色。” 初阳仔细回忆,殊晚似乎都说对了,初阳仿佛置身于漩涡之中,只能讷讷点头。 “全都是他提前安排的,然后,他让人给了你两包药,没有任何文字说明的药,把安神助眠的那包用红色标记,还让人把你的手机拿走,你就容易出错了。” 初阳恍如雷击:“他故意的?” “对呀,他故意引诱你犯错,你如果上了他的当,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睡你。”殊晚把知道的统统告诉她,“还有,那天下午的投标也是假的,慕皓天的公司确实在招标,但是跟柏峻言公司的业务不完全对口,他中不了标。” 惊天阴谋,初阳几乎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这些?” “柏峻言跟慕皓天是大学同学,他们关系很好,称兄道弟的那种,他告诉了慕皓天,慕皓天告诉了我。”殊晚总结道,“柏峻言好坏,你以后小心点,不要再被他耍了。” 说话间殊晚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估计节目组叫我回去了,你慢慢拍,别被人发现了。”她几口吃完剩下的冰淇淋,从怪兽雕塑的夹缝中溜出来,快速离开。 初阳哪里还有心情拍照? 下午,柏峻言提前下班,不到四点就回到江山苑,家里有人,初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柏峻言道:“你拍照回来了。” 初阳“嗯”了一声。 / 柏峻言脱了西服:“消失了两天,收获怎么样?” “收获非常大。”初阳别有意味道,“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柏峻言随口问,弯下腰准备给自己倒杯茶。 “八月底在南源市,有人给了我两包药,告诉我一包是安神助眠的,一包是助兴的。在此之前,他故意四处张贴海报,安排出租车,反复对我进行 分卷阅读19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了颜色误导,还故意拿走我的手机,最终导致我混淆药物,端了一杯有助兴药物的水给他……” 柏峻言正在倒茶的手一顿。 “事后,他以丢了招标项目的名义,要求我赔偿二十多万,实际上那天就算他出席招标会,也不可能中标;后来他又对我步步紧逼,害我一时失了方寸主动献身,他顺势倒打一耙,说我故意下药勾引他。” 初阳高深莫测地看柏峻言:“你说这人是谁呢?” 柏峻言镇定道:“你想说什么?” “你真沉得住气啊!到了这个份上,既不承认,也不指责我胡言乱语,还想静观其变。”初阳走到他身边啧啧称赞,“怪不得别人说柏总是大BOSS。” 柏峻言放下茶壶:“你听谁说的?” “你有个大学同学叫慕皓天,慕皓天有个女朋友叫龙殊晚,如果我没记错,当初还是你让我去讨好她。”初阳感慨,“讨好她果然没坏处。” 柏峻言暗骂一声,面上却毫无波澜,大方承认:“的确是我做的。” “我就一直纳闷,像我这样品貌不扬的人到底哪个地方能吸引有权有势的柏总,今天我终于明白,柏总是觉得我特别傻,特别好玩。”初阳自嘲,她盯着柏峻言,话锋一转:“你是不是一直对我拿你当挡箭牌的事耿耿于怀?” “不是,”柏峻言摇头,直言:“我喜欢你,想得到你。” “能让柏总看上真是我的荣幸。”初阳勾过柏峻言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其实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们结束了。” 她松了手,推开柏峻言,拎过自己的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朝大门走去。 “初阳,”柏峻言喊住她。 初阳顿足。 柏峻言的眸子似黝黑的暗夜:“我跟你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初阳微微侧过身,回应他:“是的,你的占有欲更强。” 柏峻言垂着手:“我是个商人,对于商人而言,签了合同不算,钱到了自己的账上才保险。所以,我只相信拿到手的东西,夜长梦多,只争朝夕。” “对,你是个商人,而我是个狗仔,我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初阳平静地看他,又环视这富贵奢华的大厅,毫无留恋,语气也是淡淡的:“希望不要再见。” 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步一步离开别墅。 对策 表面风平浪静,初阳心里早已卷起惊涛骇浪,晚上她去了林居然的住处,初阳差点捶桌,义愤填膺地控诉柏峻言的罪行,喋喋不休地唠叨了一通,问林居然:“你说他是不是对当初的事耿耿于怀?” “大概是吧。”林居然回答,“他这样的人,不喜欢被人耍。” 初阳瘫在沙发上,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我情愿不要新闻,也不该惹上他。”初阳又从沙发上惊坐而起,郁闷:“这次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居然好意思要我赔偿二十万,二十万啊,我要辛苦多少个日夜。” 林居然一边嗑瓜子,一边问:“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算账?” “那二十几万最终我还是用的他的钱还,没办法要回来,他也带我拍过几次新闻。”初阳叹气, 林居然说:“当初跟席文分手时你可不是这样,事后你还想着报复他。” 初阳摇头:“柏峻言不是席文,他阴险狡诈,我斗不过他,还是躲远点好。” 说起席文,林居然聊起,“我前几天见到席文和他女朋友了,他女朋友原来是欧阳慧,广达贸易是她家的,欧阳慧是独生女,家里公司等着她继承,怪不得席文把你甩了。” 初阳兴致缺缺:“不关我的事。” 她颓丧,把脑袋埋在抱枕中,怎么坏男人都被她遇上?初阳闷闷道:“你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差?” “大概你流年不利。”林居然评价道。 “那世上还有好男人吗?” “应该有。”林居然说,“不然,你试着去接触一下其他男人。俗话说得好,治愈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再开始一段恋爱,不过呐……” 林居然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跟柏峻言好像不是谈恋爱。” “别提他了。”初阳沮丧,她就被一直被柏峻言玩弄在股掌,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事已至此,她只能及时止损:“让柏峻言滚蛋吧,我要蔑视他,忘了他,开始新生活。” “很好。”林居然对她表示赞许,“要不要我介绍男朋友给你?” 初阳愣了一下:“这有点太快了吧?” 她完全提不起兴趣。 “你不是说你要开始新生活吗?”林居然问,“难道,你对柏峻言还有期望?” “我对他能有什么期望?”初阳炸毛,她要忘掉柏峻言,把他抛得远远的,初阳改口:“有合适的人选介绍给我吗?” 林居然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初阳托腮:“我觉得经济适用男就很好。” 像柏峻言那样的,太不适合过日子。 林居然想了想道:“前两天,我同事说想介绍几个朋友给我认识,大概就是你说的那种类型,上市公司白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 初阳握拳:“好。” 很快就敲定见面时间和地点,一家富有小资情调的餐厅, 分卷阅读19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对方是两个人,同一个公司的,一个二十六,一个二十七,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 长相嘛,要说惊艳肯定谈不上,但也算五官端正。一人明显是经常加班的,有淡淡的黑眼圈,还穿着上班的西服;另一个明显更懂得生活,金丝眼镜配休闲服。 林居然和初阳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位置上了,打了招呼,初阳找话说:“你们几点钟下班,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眼镜男说:“五点半。” 初阳问:“但你们公司离这里不近,下班高峰,路上不堵车吗?” 眼镜男笑得邪气:“你其实是想问我们是开车来的,还是坐地铁来的?如果我说是坐地铁,你大概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吧?” 初阳被噎,她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 “不过既然是相亲,大家都抱着真诚的态度,肯定要了解彼此情况。”眼镜男推了推眼睛,道:“我是开车来的,奥迪A3。” 初阳忽然觉得跟对方交流有障碍,干笑两声,问:“那你们住在一起吗?” “你们女人说话都这么绕弯吗?其实你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买房,对不对?”眼镜男再度发威,“那你是处女吗?” 初阳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奇葩都被她遇上,初阳想捶桌,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初阳微笑:“我有房,请问你是处男吗?” 眼镜男脸色一白。 初阳冷笑:“看来你不是,而且还没房。” 眼睛男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旁边的西服男终于出声了,他弱弱举手,道:“我是。” 初阳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摇头叹息:“你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 这顿饭根本吃不下去,初阳和林居然忿忿离开,走出餐厅,初阳瞋目切齿:“以后再也不来了,世上根本就没有靠谱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奇葩,他工资多少,一年赚得有没有我多还是个问题,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不就处女是不是就找不到好男人了?”/ 她不是处女也是柏峻言搞出来的,一想到柏峻言初阳就窝火憋气,怒斥一声:“柏峻言真不是东西!” 林居然拽了拽她的胳膊,示意她闭嘴。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我讨厌的人里面,柏峻言肯定排第一……”初阳还想继续骂两声,但后面的话却被噎住,侧前方,两道灼人的目光射过来,目光的投射者正是柏峻言。 夜色中,他浑身上下似乎冒着寒气。 吓得初阳一哆嗦。 不,她不能露怯,输人不输阵。初阳挪开目光,无视,是对敌人的最高蔑视。 她把林居然搂得更紧,大大方方道:“今天这两个帅哥其实也还不错,但我觉得我可以扩大选择面,你还有资源吗?我又不上班,时间充裕,什么时候相亲都可以。” 林居然:“那我扩展一下资源,再介绍一两个给你认识。” “说话算数哦。”初阳作期待状,“不然我们今晚去酒吧?看看会不会有艳遇。” 林居然:“好啊。” 她准备从柏峻言身边视若无物的路过,柏峻言沉沉开口:“初阳……” 他想说什么, 初阳转头看他:“这位先生,你在叫我吗?难道我们认识?”她作恍然大悟状,“哦,应该是认识的,不过呐,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你。” 柏峻言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天空。 初阳视若无睹,她扭过头,拉着林居然快步离开。 柏峻言站在原地,脸色隐忍,最怕的不是愤怒,而是无视。他被拒绝在远方,连敲门的机会都没有。 何左小心翼翼地问:“还去吃饭吗?” 柏峻言答非所问:“她会主动来找我。”他意味深长地加上后半句,“找我帮忙。” 既然他被拒绝,只能等初阳主动上门。 何左明白柏峻言的自信源自何处,他早就给自己铺了后路,何左请示:“放廖子凡?” “廖子凡这步棋过于危险,如果要用,需要部署很多东西,太麻烦。”柏峻言说,况且,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适合用廖子凡,“胡青,帮我把最近的请帖整理一下。” 翌日,胡青把数张请柬放在柏峻言的办公桌上,道:“我筛选过了,这些活动会有娱乐圈的人参加。” 柏峻言拿过请帖一张张查看,酒会,派对,秀场活动……他从某张请帖里翻出几张船票,道:“这个不错。” 某国际品牌搞的时尚旅行游,乘客们将乘坐豪华游艇从东津市前往南方海滨赌城,期间,船上将举行该品牌时装秀,珠宝售卖等活动,邀请对象是富商和娱乐圈艺人。 柏峻言看着船票微笑,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胡青说:“那让范主编通知她。” “范主编自己手下有人,却把船票送出去,有点说不通。我可不想断掉范主编这条线。哦,让范主编送条消息给初阳,增进他们的合作关系,下次再用时,免得初阳生疑。”柏峻言翻动手中船票,“这一次嘛,我另外找人。” 得找一个绝不会引起初阳怀疑的对象。 柏峻言想了一会儿,给慕皓天打电话。 用的是视频通话,接通后,柏峻言责怪道:“你女朋友 分卷阅读19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把我的事搞砸了。” 慕皓天听殊晚说过,他毫无愧疚之意,甚至没有掩饰他的幸灾乐祸,笑出了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柏峻言:“你让我明白了一件事,秘密绝对不能分享与人,说不定就天下皆知了。”/ “我真没料到会这样。”慕皓天哈哈地笑,“不过,你肯定有对策。” 柏峻言点了点头,问:“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再来东津市?” “你有何贵干?” “我想请她帮一个忙。” 慕皓天直接拒绝:“她没空。” “你把我女朋友搞没了,现在,你得弥补我。不然的话,我就只好去追你女朋友了。” 慕皓天不屑:“你没戏,你已经被她归属到坏人那一类,翻不起风浪了。” “怪不得你要把我的事告诉她。”柏峻言失笑,“不过,我还是可以给你制造麻烦。” 慕皓天眼神不善地瞪他一眼。 柏峻言理直气壮:“所以,你得帮我忙。” 慕皓天犹豫片刻,妥协道:“她下周末要去东津市参加广告宣传活动。” 结束和慕皓天的通话,柏峻言又想到什么,问胡青:“七夕那天在柏汀大酒店,前男友的求婚对象我瞧着有点面熟,好像在哪个酒会上见过,应该不是名门望族的子女,但也不会是普通工薪阶层。胡青,你认识吗?” 胡青摇头。 何左插话:“广达贸易老板欧阳达强的女儿,名叫欧阳慧,今年从国外留学回来。” 广达贸易不是什么大公司,柏峻言不认识实属正常,他捏着船票,道:“这种活动,女人应该都喜欢来凑热闹,不如送几张船票给他们。” 有前男友掺和,初阳压力更大。 胡青道:“送船票不难,但对方来不来,并非我们能左右。” “不来也没关系。”柏峻言不甚在意,前男友不重要,重要的是闺蜜。 游轮 初阳大多数时间都在扫街,蹲点,她已经把柏峻言拉入黑名单,无从知晓他是否联系过自己,这晚,她在外面闲逛时,接到一个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女音:“是初小姐吗?” “我是。” 对方语气和善地告诉她:“我是龙小姐的助理,周日晚上,她会去星光世界顶楼的餐厅吃晚饭。” 初阳立即明白,对方希望她去拍照。 不要以为媒体放出的照片全是狗仔出其不意偷拍而来,狗仔的工作模式本就有两种,一种是自己四处挖掘;第二种就是等艺人们找上门,主动透露其行踪,明星嘛,需要在新闻上经常露脸。 周日,初阳早早就去了星光世界,六点多钟时,殊晚出现了,她和经纪人,助理,保镖等人走在一起,初阳找好角度拍照,殊晚知道她在拍,也不介意。/ 进了餐厅后,殊晚一行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初阳在大堂靠门的位置坐下,侍者拿了菜单过来,一个人来吃饭,虽然奇怪,但餐厅总不能撵人。初阳正准备点菜,一名女性在她对面坐下,初阳认得,是跟在殊晚身边的助理。 助理礼貌地笑:“我知道你是记者,拍照是你的工作,但是龙小姐一直不太喜欢别人打扰她吃饭,你等在这里,会影响她吃饭的心情。” 对,依照那位龙小姐的吃货本性,的确不喜欢别人打扰。初阳会意:“那我换个地方吃饭。” 反正她已经拍了几张照片。 助理笑意融融:“多谢你的理解和支持。”她从包里摸出两张船票,递给初阳:“今天参加广告活动时,商家送给龙小姐两张船票,是花桥的时尚庆典,请了不少时尚达人。龙小姐没有时间去,也许你用得着。” 殊晚拿到船票觉得没用,正不知道送给谁,慕皓天说晚上既然请了狗仔拍照,就送给对方,合作愉快嘛。 初阳意外了一下,随即惊喜:“给我?” 助理道:“对。” 初阳笑得合不拢嘴:“龙小姐的为人真是太好了,替我谢谢她,一定要谢谢她。” 助理点头:“我会的,你看你……” 她欲言又止。 初阳道:“我这就离开,祝你们吃得开心。” “谢谢你。”助理说,又拜托道:“发新闻的时候,还请多多关照,希望能多报道一些正面消息。” “龙小姐善良又可爱,我们只是据实报道而已。” 助理放了心。 初阳向她告辞,离开餐厅,出门后仔细看了看对方送来的礼物,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她拿到的是某豪华游轮的船票,从东津市驶往南方的海滨赌城Y市,这可不是普通航行,而是一趟时尚旅程,船上将举行某国际品牌时装秀,潮流珠宝展,慈善拍卖会等活动。初阳有两张船票,好东西,当然要和朋友分享。 她拿着船票去找林居然:“豪华游轮两日游,享受奢华晚宴,期间还有时装秀,歌舞表演,慈善拍卖……” 林居然异常激动:“全部免费?” “对呀,而且还有帅哥美女看哦,等我们到了Y市,找个酒店住两天,参观一下赌城风光。” 林居然有点为难:“那就得四五天时间,我年假已经休完了。” “那就请假。”初阳怂恿道,“病假,事假,探亲假,找个 分卷阅读19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理由休几天就行。” 林居然抱怨:“请假要扣年终奖,很多的。” 初阳相劝:“怕什么?你想想啊,船上有多少钻石王老五,你去勾搭一个,下半辈子就不用愁,怕什么扣年终奖。” 林居然最终经不起初阳的软磨硬泡,编了个理由请假。 周五傍晚,两人拎着简单的行李来到码头,她们即将乘坐的是一艘星级游轮,服务生身着制服,男俊女俏,彬彬有礼地引领客人上船,木质栏杆被擦得纤尘不染,楼梯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游轮的甲板上带露天泳池,每一只杯子都贵得咋舌,林居然叹道:“扣工资也值了!” 两个女人心情雀跃地找到自己的房间,把东西放好,初阳没有在屋中逗留,她要去游艇入口处,看看有哪些明星会来,林居然要补妆,朝她挥手:“你自己去吧,我待会儿去找你。” 初阳朝甲板走去,在走廊上,意外碰见席文。 两人皆愣了一下。 席文十分意外:“你怎么有船票?” 初阳不甘示弱:“我怎么不能有?” 席文问:“你跟谁来的?” 初阳实话实说:“林居然。” “看来传言是真的。”席文对初阳投以同情的目光,“听说听说你被柏峻言甩了,一分钱都没捞到。” 有没有搞错?是她把柏峻言甩了好不好?初阳气愤,还有,后面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分钱都没捞到?初阳鄙夷道:“喜欢傍大款的是你吧?听说你女朋友家境还不错,你是不是不用买房,直接住她家?” 席文不想和初阳吵,转身绕道,临走前丢下一句:“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来了。” “早知道你要来,我……”初阳顿了一下,“我还是得来。”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对我的生活,已经无关轻重。” 初阳是狗仔,来此是为了工作,上船的时间算是比较早的,但是,有人比她更早。 游轮顶层的豪华套房中,夕阳的光辉从窗外漫入地面,柏峻言站在窗前,西边的天空是金彤彤的,辉煌灿烂,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何左进入屋内,向他报告:“初小姐上了船,如你所料,她带了那位林姓朋友。那个叫席文的也上了船,刚才在走廊里,他和初小姐遇上了。” 柏峻言转身,看不出喜怒:“他们聊了什么?” “离得远,我们的人没有听见。不过看神色,似乎是相看两生厌,最后不欢而散。” 柏峻言脸上有细微笑意,他走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下。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几支迷你药剂,柏峻言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其中一支:“胡青,你确定这个药不会给人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胡青回答:“药剂师是这样说的。”/ 柏峻言拆了一支,嗅了嗅,没有特殊气味,看起来如同清水,听说味道也寡淡如水,健康的人服下后,会头晕,恶心,呕吐,和晕船的症状十分相似。但不是晕船,如果不知内情,服用晕船药,反而会让症状更加严重。 胡青补充道:“到时候吃点其他的药,很快就会好。” 柏峻言满意:“等船开动之后,就给她吃。” 胡青:“好的。” 柏峻言抬头看他:“胡青,你还没问我到底是谁吃。” 胡青意外:“不是给初小姐吗?” “我怎么会对她下这样的手?”柏峻言舍不得,“是给她的朋友。” 谁让她们关系那么好?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从天边消失,深沉的夜色笼罩大地,游轮缓缓启航。东津市地理位置较特殊,一条江横贯市区,江宽水阔,船只行驶一小时左右便进入东海。如今是秋季,江风吹过来携带着丝丝凉意,晚上的宴会在室内举行,大厅以金色装饰为主,白色大理石雕塑点缀其中,华丽雅致,正前方有T型舞台,彩灯耀眼。 今日的大厅热闹非凡,酒香在空气中飘荡,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初阳和林居然都换了礼服,林居然兴致高昂地找男士聊天,初阳则拿着手包穿梭在宾客中,她无心与人攀谈,目光如雷达,在人群中搜索目标,不小心与人相撞,对方手中的半杯酒泼在初阳身上,连连道歉,初阳说没关系,她有带多的衣服,回房换一件就好。 她朝走廊的方向走去,瞥见一个人影,目光倏然收紧。 柏峻言看见了她,目光流露出些许笑意,朝初阳走过来:“你又混上船了。” 初阳目光警戒:“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来了。”/ “你怕我?”柏峻言口气有种促狭的味道。 初阳点头:“对,你可怕。” 柏峻言摇了摇头:“我是算计过你,但我没有害过你。在这条船上,你最该担心的人不该是我,而是……” 初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席文和欧阳慧正言笑晏晏。 这艘船真没意思,初阳只觉无趣,她越过柏峻言,朝走廊的方向走。 “初阳,”柏峻言喊住她,“我住楼上6号房,房间很大,视野也很好。” 初阳表态:“我对你没兴趣,对你的房间更没兴趣。”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遇到麻烦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柏峻言示意远方的席文,“我记得,你拍照被他拆穿过。 分卷阅读19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谁知道今晚会怎样呢?” 初阳回房间换了套衣服,折回大厅时,没有再见到柏峻言,她松了一口气。船上艺人不少,初阳拿起手机,伺机拍照,不料一个女人总跟着她,甚至拿着手机对着她拍照,初阳认识,这女人之前和欧阳慧窃窃私语,是欧阳慧的人。 初阳无语,朝她微笑:“美女,你总跟着我,难不成对我有意思?” 那人笑,直截了当道:“我想这里并不欢迎狗仔。” “有证据吗?” 那人微笑不语。仿佛在说,我很快就能抓到证据。 初阳郁闷,席文那对狗男女就是想把她赶出去。 闷闷地收了手机,初阳去找林居然,林居然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初阳往她身边一坐,抱怨道:“席文故意跟我过不去。” 林居然懒懒地靠着沙发,眉心微蹙:“你破坏过他的好事,他现在来破坏你的好事,有什么奇怪?”她说话有气无力,面色也略显苍白。 初阳看出她状态不好:“你怎么了?” “我有点晕船。” “啊?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林居然等着看秀,摆手说不用。但晕船反应越来越厉害,她觉得头晕,乏力,恶心,时装秀开始时,她冲进洗手间,吐了一通。初阳看她面上冷汗直冒,赶紧把她扶回房间,又去找船上的工作人员,要了晕船药,给林居然倒了热水。 林居然吃过药,在床上休息,初阳折回大厅,刚偷拍几张,见到那女人又朝自己走过来,初阳抓狂,收了相机,老老实实看秀。 时装秀结束,初阳回到房间,发现林居然的晕船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她蹲在马桶前吐得昏天黑地,几乎站不起来。船上有医务室,初阳去叫了医生。 医生过来看了看,开了点药,嘱咐她好好休息。林居然根本睡不着,冷汗直冒,夜里,医生来看了几次,表示晕船跟个人体质有关,能开的药他已经开了,他束手无策。 林居然觉得自己快死了,浑身难受到极点,人到了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旅游享受,她声音低低的:“初阳,我要下船……” “好,我去问问。” 初阳去找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告诉她,游轮目前在海上,中途不会靠岸,直达目的地。 而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是第三天傍晚。 初阳把结果告诉林居然,林居然哭了:“我撑不到那么久,我要下船,我要去医院……” 林居然几近崩溃。 初阳又去找船员,询问能不能就近靠岸,船员仿佛听到了笑话:“这艘船这么多人,不乏名流贵族,怎么可能为了你单独改变航程?晕船很正常啦,我刚上船那会儿,也吐了两天,坚持一下,平时要多锻炼,没什么大事。” 可初阳觉得似乎有大事,林居然躺在床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声,面色呈现出灰白色,仿佛一条鱼被扔在岸上,濒临死亡的那种状态,她偶尔开口:“初阳,我要下船……下船……” 声音低低的,甚至含混不清。 初阳眉头紧拧。 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大学时,初阳有次为了拍照爬上假山,不甚摔下来,造成轻度骨裂,腿上上了厚重的夹板,几个室友天天背她去上课,尤以林居然对她最好,买了电炖锅在宿舍偷偷熬汤,说她得多补补。 她们从不见外,一起吃饭,逛街,分享生活的苦与乐,借钱也不用写欠条。现在,看林居然这么难受,初阳的心也跟着揪紧。 还有两天,林居然要受怎样的煎熬? 怎么办? 游轮不会为她们改变航向,但是,如果是柏峻言开口的话,结果可能不同。 初阳内心挣扎不定,她好不容易从柏峻言的魔爪下逃出,如今又去找他,初阳仿佛看见前面有火坑在等待自己。 林居然又从床上爬起,努力撑着身体,对着床侧的垃圾桶呕吐不止,她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五官拧在一起,异常痛苦。 初阳心一横,出了房间。 彩票 初阳上楼,6号房间在哪儿?服务生给她指了个方向,初阳走过去,却被保安拦住:“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6号房的柏峻言找我。” “您是……”/ “初阳。” 柏峻言大概提前交待过,保安微笑着放行。6号房,房门是对开设计,典雅气派,附近有保安值勤,服务台也有人候着,保证随叫随到,初阳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按动门铃。 几次之后,房门从里面打开,柏峻言显然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睡眼惺忪:“是你啊。”他抱怨一声,“你要来也早点。” 三点多钟,睡得正香。 对着他,初阳有点紧张:“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进来说。” 柏峻言招呼初阳进屋,示意沙发:“坐,你喝不喝东西?” “不用了。” “不喝就算了,大半夜的,一会儿还要睡觉。”柏峻言打了哈欠,懒懒地坐在沙发上,他没穿上衣,起床时随意找了个睡袍披在身上,松松垮垮,胸前春光一片。 初阳觉得十分尴尬,低头看着屋中地毯:“林居然晕船晕得很厉害,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说,让 分卷阅读19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游轮就近靠岸?我想带她下船。”/ “我以为你自己遇到了麻烦,原来是为了她找我。”柏峻言不置可否地笑一声,“她对你可真重要。” “她是我的闺蜜。” “闺蜜?”柏峻言从喉中发出一声嘲讽笑声。 “你们男人不会懂这种感情。” 柏峻言点头:“我是不懂。”一面可以对你掏心掏肺,一面又可以在背后卖你,女人之间,好像挺复杂的。 初阳轻咬下唇,犹豫片刻,请求他:“你能不能帮一下忙?我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 柏峻言靠着沙发,别有意味地笑:“那你也该知道我不帮忙,只做交换。” 初阳鼓起勇气问:“你想要什么?” 柏峻言声音如淙淙流水:“我想你回来。” 大概在她身上,他只能拿到这样的好处。初阳直视他:“多久?” 柏峻言怔了一下。 “应该有个时间限制吧,如果不长的话,我可以考虑。” 柏峻言想了想,道:“一年。” 初阳:“一个月。” 柏峻言眸中盛满笑意:“你都这样砍价吗?” 初阳摊手:“我只能接受这么多,你不接受的话,我就让林居然忍一忍,去Y市再说。反正难受的人也不是我。” “我可以接受你的条件,不过,行使权力的时间是明年三月中旬到四月中旬。”柏峻言微笑着解释,“那时候春暖花开,非常适合谈恋爱,我希望有个人陪在我的身边。” 初阳同意:“成交。” 柏峻言再次强调:“无论中途发生何种情况,明年三月中旬到四月中旬,你都得来陪我。” 初阳点头:“好。” 柏峻言很有面子,主办方表示愿意配合,游轮在附近的海滨小城靠岸,服务生扶着林居然下船,但游轮只做短暂停留,初阳的行李被放在码头,游轮又收起扶梯,缓缓离开。初阳看看站在码头的柏峻言:“你不走?” “我走了,你能把她送到医院?”柏峻言看一眼林居然,“我是个有信誉的商人,送佛送到西。” 林居然双腿发软,站立都成问题,更别说走路。码头不大,每盏路灯相隔的距离很远,这是个县城,名字嘛,初阳以前没听说过,码头上停泊着渔船,天还没有亮,但渔民们已经在船上忙碌,他们三五成群,说着初阳听不懂的方言。说实话,人生地不熟,要是初阳一个人带着病号林居然,她心里肯定瘆得慌。 柏峻言的人很会做事,有人扶着林居然,有人拎行李,有人和渔民交涉,渔民家有车,对方有病号,又愿意出钱,渔民送他们去市中心,当地最好的酒店只有四星级,但地势环境好,面朝大海,前方是一片长长的白色沙滩。 林居然和初阳住一间,初阳刚把林居然扶到床上,胡青来敲门,递给她一包冲剂:“问当地人要的,他们说已经产生晕船反应,就别吃晕船药了,吃这个,效果很好。” 初阳把药拿过来:“谢谢。” 胡青叮嘱:“窗户不要关,好好睡一觉。” 初阳点头,用温水将冲剂冲调,林居然喝过,等到她睡着,初阳终于松一口气,折腾一夜,她又困又乏,躺在床上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中午。 林居然好多了,不过昨晚吐得太厉害,她没什么力气。初阳下楼准备给她端点粥,碰到柏峻言,他带了胡青和何左,另外还有两名助理,刚从餐厅吃过饭,初阳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柏峻言喊住她:“初阳,晚上请我吃饭。” 口气是不容商量的。 初阳为难:“我还要请你吃饭吗?” “我帮你这么多忙,你不该请吃饭吗?”柏峻言理直气壮,“哦,对了,是请我们所有人,因为我们的旅游计划被你搞砸了。记得挑家有特色的餐厅。” 他的确帮了自己很多,初阳不好拒绝,点头应下。 渔港自然以海鲜为名,初阳打听到一家不错的餐厅,离酒店不远,就在沙滩的另一端,傍晚,几个人一同去吃饭,林居然没有同行,她不能大吃大喝,窝在酒店休息。 胡青等人另开一桌,初阳和柏峻言对桌而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初阳翻来覆去看菜谱,点完菜仍在看,柏峻言的眼风扫过来:“菜谱很好看?” 初阳找借口:“好多菜做法独特,还有这个什么鱼,长得挺奇怪的。” 柏峻言说:“既然这么独特,试试吧。” 初阳:“我们已经点了挺多菜。” “难得来这里一次,再说,你又这么好奇,当然要试一试。”他招手喊服务员,“加菜。” 他加菜加得毫不客气,初阳看了看菜价,又瞧了瞧自己的钱包,默默地把菜单放下。她敢肯定,要是自己付不起饭钱,柏峻言绝不会掏钱主动买单,要么趁火打劫,要么抱着胸看她在餐厅刷盘子抵债。 以为柏峻言比较狠,结果发现胡青那桌更狠,四个男人,胃口特别好,吃掉十几个菜,两桌花费八千多,何左还说:“这里的菜真便宜,那么大的鲍鱼才298一个,在东津市价格估计得七八百。” 所以你吃得毫不客气!初阳捧着账单心头泪流如瀑,这次的旅游基金被吃光了。 “我付吧。” 分卷阅读19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柏峻言看她面色为难,开口道。 初阳意外了一下。 “何左他们大吃大喝惯了。”柏峻言解释,何左等人跟着他什么星级酒店没去过?饮食支出全部刷公务卡,从不计较价钱。何况何左年薪百万,真没觉得一顿饭几千块钱有什么大不了。柏峻言拿出手机,准备网上转账付款:“我不是想宰你,只是想跟你吃个饭。” “我只是还你个人情而已。”初阳疏离道,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递给服务员:“刷卡。” 柏峻言沉默,长长的睫毛投下半片阴影。 吃饱了,当然要散散步,这里比东津市更暖和,初秋天气,海风不带凉意,吹在身上神清气爽。走在沙滩上时,初阳故意和柏峻言拉开半米的距离。 “初阳,”柏峻言的声音在夜晚中透着股温润气息,“你为什么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因为你太危险了,初阳玩不起,她口气淡淡道:“我们不合适。” 柏峻言抬头看向远方,“我对你用了点小手段,但不是在耍你,一直以来,我都很认真。” “那又怎样?”初阳面上毫无波动,声音冷漠:“我对你没兴趣。” 柏峻言发出自嘲般的轻笑:“你相信爱情吗?” 初阳默了一会儿,回道:“你相信彩票吗?” 他的爱情,落在初阳身上,这概率……大概和买彩票中大奖差不多。 不远处正好有一家福利彩票店,初阳大步走过去,问店家:“今晚开什么?” “双色球,两元最高可中一千万。”/ 初阳从钱夹里掏出两块钱递过去:“买一张。” “机选?” “好。”初阳点头。 店家出票,把彩票给她。 捏着彩票,初阳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停步,踟蹰片刻,她转身回来,把钱包里的所有的现金都倒了出来,这是准备用来旅行的现金,两千多,初阳递过去:“全买。” 店家:“要加倍吗?” 初阳不贪心,只求最大概率:“不要。” 彩票机哗哗地出票,初阳翻找拎包,把包里最后几个钢镚也换成彩票,出门时,身上一分现金都没有,只剩下手里捏着一沓彩票。 柏峻言对她投以古怪的目光,初阳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我今晚中了头奖,我就去你房间。” 柏峻言瞪她一眼。 “我尽力了,我把所有现金都掏出来了。”初阳说。 晚上,酒店房间,初阳坐在床上,面前一堆彩票,林居然翻了个白眼:“我记得你不是爱做美梦的蠢女人。” “我这不是想碰碰运气吗?”初阳看时间,“是不是快开奖了?哪个频道?”她抢过电视遥控器,“现在,见证千万富婆诞生的时刻到了。” 电视里正在摇奖,初阳拿过纸笔,把号码记下,开始一张张核对号码,她拉起林居然:“来,你再帮我核一遍,我怕我看花了眼,把一千万给漏掉。等我中了,给你买辆玛莎拉蒂。” 一个小时后,林居然对她表示祝贺:“恭喜你,有三张彩票中奖,中奖金额分别是五元,五元,十元。” 初阳一脸菜色:“才二十块……” 果然赔得血本无归。 初阳长叹一声,挺尸在床。 林居然评价:“死蠢。” 旅游 下一日,林居然满血复活,和初阳一起去楼下吃早餐,游艇旅行计划泡汤,假期还在,可惜初阳囊中羞涩,两个人正商量着去哪儿玩,有人在旁出声:“请问我能坐这儿吗?” 胡青端着盘子,站在桌边询问。 只有他一个人,不见柏峻言,也没见柏峻言其他助理。 胡青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初阳不好拒绝,道:“当然可以。” 待胡青坐下,初阳问:“柏峻言呢?” “柏总已经用过早餐,我早早出门办点事,所以来得更晚。”胡青解释。 初阳长舒一口气。 胡青调侃:“初小姐大早上就挂念柏总,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我才没挂念他。”初阳只是怕他影响自己吃早饭的心情。 胡青轻笑出声,仿佛在说,别不承认了! 初阳闷头吃饭,不再理会胡青。胡青安静吃了一会儿饭,转头询问林居然:“林小姐,今天没什么大碍了吧?” “没事了,”林居然回道,“还多亏了你的老板帮忙,替我向柏先生说声谢谢。” “你可以亲自跟他说。”胡青微微笑,“柏总平易近人,这点初小姐最清楚。” “他哪里平易近人了?”初阳觉得这就是个天大的谎言。 胡青询问:“那初小姐是对柏总哪里不满意呢?” 初阳阴阳怪气道:“我对他哪里都满意,如果他肯离我远点,我就更满意了。”怕胡青又说什么,初阳站起身:“我再去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这里是自助餐,初阳在桌边转了几圈,见到有现煮砂锅米线,她索性不走了,站在窗口前:“帮我来份这个,少放点米线……再少一点……” 初阳慢吞吞端着米线回到位置,胡青已经离开,林居然告诉她:“胡助理说他之所以更晚来餐厅,是因为他在做新的行程规划,柏峻言有几天假期,打算去九寨沟。” “ 分卷阅读20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去吧,去吧,”初阳巴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 林居然:“胡助理刚才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玩。” 初阳闷声道:“我才不去。” “可我已经答应了。” 初阳抬起头,惊道:“你答应了?” 林居然说:“游艇旅游泡汤了,我们去不了Y市,但我的假期还在,当然是继续旅游,所以我就答应了。” “我们可以单独去。” “九寨沟那边是少数民族聚居地,民风彪悍,我们两个人去多不安全。现在黑导游那么多,万一被人半路扔下车怎么办?旅游有男人在很好啊,有人拎东西,安全有保障……我已经把我的身份证给胡助理,让他一起订机票。” 胡青已经拿着林居然的身份证上楼,走进柏峻言的房间,道:“如你所料,初小姐的朋友答应了。” “这个朋友比初阳容易搞定多了。”柏峻言叹道,吩咐胡青:“马上订票。” 公司以前给初阳订过机票,身份证信息早有记录,初阳会去的,柏峻言对此有十足把握,谁让她跟林居然关系那么好呢? 初阳跟林居然关系的确好,离开酒店,直奔机场,中途转机,两个女人几乎黏在一起,连去洗手间,两人都手拉着手同行。初阳刻意与柏峻言保持着距离,偶尔应答两句,也是爱理不理的,她只跟林居然嬉笑聊天。 两人好得让柏峻言羡慕,没关系,下飞机后让两个人分开。 飞机抵达黄龙机场,柏峻言养了那么多人,自然有人为他安排,早有车子在机场外等待,车子是当地租赁公司的,负责开车的也是当地人,全程接送,并充当向导。柏峻言带了何左、胡青,另有两名助理,一行五人,加上初阳和林居然,如今再加上两名当地司机,九个人,两辆车正好。 柏峻言所乘坐的车辆,肯定要少一个人,老板嘛,追求舒适宽敞。初阳拉着林居然准备上另一辆车,胡青过来道:“初小姐,你不跟柏总坐在一起吗?” 初阳拒绝,她要离柏峻言远点,柏峻言是危险生物,你永远不知道他在前面挖了一个什么样的深坑,很有可能坑不止一个,而是密密麻麻遍布脚下,只要你一个大意,就会跌落坑底,无法翻身。 对于这样的人,最好是敬而远之。 胡青劝道:“车辆窄小,两个大男人挤在后排,舒适性大打折扣。女性娇小,还是请初小姐去跟柏总挤一挤。” 都是五人座的车,哪里挤了?初阳坚决摇头。 胡青为难,向林居然求救:“不然请林小姐坐那边?” 林居然意外:“我去?”/ 胡青摊手:“没办法,只能这样安排。” 初阳拉林居然的手,别去,那人比土匪还可怕。/ 胡青请求道:“让老板获得良好体验是我的工作,林小姐,能帮一下忙吗?” 林居然:“是我麻烦你们太多,当然得服从你们的安排。” 你要去就去吧,初阳得小心警惕,没事离柏峻言远点。 初阳和何左等人乘坐一辆车,看着柏峻言乘坐的车子一路加速,很快消失在视线中。她的司机倒是稳妥得多,说山高路陡,他们刚下飞机,车子不能开太快,不然容易晕车,他甚至准备了晕车贴,让何左发给众人。 往前走了十来分钟,坐在副驾驶的初阳清楚地看见路边站着个人,身材挺拔,不是柏峻言是谁? 车子在柏峻言身边停下。 “你怎么下车了?”初阳问,“林居然呢?” “我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既然晕船,说不定待会儿会晕车。所以,我还是离她远点。”柏峻言说,“放心,胡青会照顾她。” 何左示意两个助理下车,让他们联系出租车公司,在九寨沟外的酒店汇合。柏峻言坐在后排,车子继续前行,一个小时后抵达黄龙景点,初阳在景点大门外没见到林居然,打电话给她,才知道林居然没来黄龙,而是直接去了九寨沟。 黄龙在机场以北,而九寨沟,在机场以南。 柏峻言懒洋洋地插话:“你朋友那样的体质,还是在酒店好好休息,明天才有力气去九寨沟。” 初阳已经站在黄龙景区大门口,没有不上山的道理。/ 司机在景区外等他们,行李等物放在车上,初阳整理出一个不大的背包,柏峻言和何左也拿了背包,包比初阳的大多了,初阳问何左:“你包里装的什么?” 何左回答:“衣服,药品,保温壶,氧气瓶……” “氧气瓶?” 何左说:“我是专职保镖,得保障你们的安全。” 初阳又看看柏峻言:“那你呢?到底有多少东西要拿?” 柏峻言:“水,雨衣,御寒衣服,包括你的。” 初阳:“你还带了我的?” 柏峻言:“听说这里气温变化很大,你带衣服了吗?” 这次出行,初阳原本是打算去南方赌城,那里常年温暖,她的行李里哪有什么厚衣服?最厚的一件已经穿在她身上,针织衫加卫衣外套。此时是下午两点多,天气不错,薄薄阳光晒在身上,初阳不觉得冷。 柏峻言从包里翻出羽绒服,递给她:“穿上,听说四点钟以后气温会降得很快。” “谢谢。”初阳接过来。 分卷阅读20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柏峻言又从包里拿出鞋子:“这个也是你的,你的鞋子不适合爬山。” 初阳脚上穿着平底板鞋,爬山的话,不算太合适。初阳再次道谢,在车厢内坐下,正准备换上时想起什么,目光警惕地看柏峻言:“你给我的东西一共多少钱?” 别是什么限量版天价羽绒服,定制运动鞋,初阳穿过后,柏峻言就找她算账。 “不贵,一共就两千多。”柏峻言回答。 在初阳的承受范围内,看了看牌子,衣服是国内品牌服装,做工不错,款式也好看。初阳把包放在一旁,穿上衣服,换上鞋,正准备拿背包,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柏峻言说:“我帮你拿。” “不用。”初阳拒绝。 柏峻言:“爬山很累。” 何左也劝道:“给柏总吧。重的东西都在我背上,你不用心疼他。” 初阳不是心疼他,只是不想太麻烦他,她懒得辩解,抓过自己的包转身上山。 何左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因为已经是下午,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选择乘坐缆车,下车之后继续爬山,向着几个颇具盛名的景点进发,爬山真的很累,哪怕美景在前,也无法消除这种疲惫,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初阳气喘吁吁,坐在石阶上歇气,何左查看地图,道:“前面有酒店,今晚住那儿。” 初阳意外:“不是傍晚下山,乘车去九寨沟,和林居然汇合吗?” 何左打击她:“你不行。” “我还走得动。” “黄龙山有一定的海拔,我们是乘飞机来的,没给身体缓冲时间,你如果再往上爬,会产生高原反应。” 初阳一愣:“高原反应?” 她以为她只是很累。 初阳来九寨沟是临时决定,没有提前搜索攻略,早上还在海滨小城吃早餐,现在已经在海拔两三千米的地方。初阳似信非信,看柏峻言,他的情况还不错,初阳纳闷:“他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柏峻言道:“我身体素质比你好。” “本就是因人而异。”何左说的是实话,他没说的是,柏峻言为来此地提前做过准备。 何左提醒初阳:“看你的状况,不能再进行剧烈运动,把你的包给柏总,我们慢慢地走到酒店,订房间休息一晚,如果明天,你和柏总的身体状况都不错,我们再继续。” “如果产生了高原反应,那接下来几天我们就不要想着旅行,我以前的服役地点就在高原,高原反应闹得严重的,会要命。” 三人在酒店住了下来,初阳疲累不堪,酒店里果然有出现高原反应的游客,被困在黄龙,无力下山。初阳更加慌张,她觉得气短、胸闷、呼吸困难,到第二天仍未好转,但也没有恶化,何左建议原地休息,多给身体适应环境的时间,三人继续在山上住。 初阳是自由职业者,柏峻言是老板,容易规划自己的时间。但林居然等不起,她只有几天假期,不能一直在酒店等初阳,林居然和胡青等人先行进入九寨沟游玩,初阳第三天结束黄龙之旅,傍晚前往九寨沟,林居然已经登上前往黄龙机场的汽车,开始返程。 胡青送她走的,林居然玩得很开心,因为所有费用都是柏峻言的,住星级酒店,吃特色美食,专车司机接送,初阳给她打电话时,她的声音听起来挺开心,但仍埋怨初阳不够意思,把她一个人丢在九寨沟。 林居然走了,剩下初阳和柏峻言。 初阳暗叹:林居然啊,我又跟柏峻言扯上关系,全是因为你。 权益 九寨沟一带有不少住宿集散地,酒店也多,柏峻言订了当地最好的,车子在酒店大堂前停下,初阳下车,瞄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堂,犹犹豫豫对柏峻言道:“我还是去别的地方住。” 柏峻言明知故问:“为什么?” “这里太贵了。”初阳不想再花柏峻言的钱,这几天,她把每一笔都算得清清楚楚,初阳承担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前两天在山上住宿花费不低,再这样继续下去,初阳有点吃不消。 柏峻言盯着她,良久,妥协道:“你想住哪一家?” “我去找找。”初阳说,街上有不少酒店,应该能找到一家经济实惠的。 柏峻言:“我陪你去。” 初阳摇头:“不用。” “人生地不熟,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说不清楚。”柏峻言不冷不热道,“你那个提前走掉的闺蜜一定会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这一带酒店不少,但目前是九寨沟的旅游旺季,游人如织,初阳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合适的酒店,订房,交钱,初阳拿到房卡。柏峻言掏出身份证递给客房人员:“帮我也订一间。” 初阳愣了一下。 “难道我不能住这里吗?”柏峻言问。 初阳无所适从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柏峻言清清淡淡道:“我想保障你的安全。” 柏峻言住这里,何左等人也一并搬过来,那家五星级酒店已经付过钱,等于打了水漂,何左把行李提过来时看了初阳一眼,初阳觉得他似乎在说:就你事儿最多! 初阳赶紧躲进房间。 翌日,几人早早进入风景区,胡青没有来,他昨晚送过林居然,回到酒店已 分卷阅读20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经是是半夜,而且,九寨沟他已经游览过,如今在酒店休息。另两名助理虽然也进过沟,但此次一并同行,男人多,有人干力气活,何左背着不锈钢暖水壶,沟里气温不高,热水喝到胃里,温暖舒服。 九寨沟有人间仙境的美誉,景色如诗如画,初阳的心灵仿佛都被洗涤,和柏峻言也不太见外,有难行处,柏峻言朝她伸出手,初阳会把手搭过去,让他拉自己一把,然后说声“谢谢”。 两天后,初阳恋恋不舍地踏上返程旅途,柏峻言没订头等舱的位置,和初阳一起坐在经济舱,偶尔聊上几句。中途再次转机,时间已经是晚上,外面黑漆漆一片,航班即将抵达东津市时,初阳问柏峻言:“你有让人来接机吗?” 柏峻言点头:“有。” 有人接机就好,初阳说:“那待会儿我自己去打车,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 “待会儿我送你回去。”柏峻言不容置疑道。 初阳拒绝:“谢谢,但真的不用。”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外面又下雨,你一个人打车我不放心。”柏峻言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还要做我一个月的女朋友,我得保障自己的权益,如果你出了事,那这几天我就是白忙活。” 初阳说不过他。 柏峻言依旧走的是VVIP通道,通道外,有他的司机在等候。 司机开来的车依旧是柏峻言常用的那辆劳斯莱斯,放下隔音板,狭小的空间就剩下两个人,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初阳觉得尴尬,想打开车窗,哪怕漏点声音进来也行。 初阳按下开窗键。 “外面在下雨。”柏峻言提醒她。 雨点飘落车内,初阳赶紧关上,真蠢。 初阳回过头,目光正好撞进柏峻言的眸子里,他眼神清澈而幽深,仿佛吸人一般。 初阳赶紧别开脸。 柏峻言半侧着身子,声音温润:“初阳,有件事我一直想做。” “什么?”初阳问。 柏峻言微微一笑,猝不及防地将初阳摁在位置上,劈头盖脸地吻过去,他的唇瓣落在脸上,初阳仿佛被烫到,含混出声:“不……”后面的声音被柏峻言掠夺,车里空间太小,初阳躲不开,柏峻言压制着她,在她的唇瓣、脸侧落下一串串热吻,他誓要挑起她的热情,痒痒的气息吹在初阳耳边:“今晚去我家。” 初阳胸膛起伏不定:“你想提前行驶你的权利?” “我要你。”柏峻言声音含混。 他对着她的唇再次吻下去,初阳无所适从,她答应了他,何不早点结束这一切?愣神间柏峻言的舌头灵活地钻了进来,吮吸,挑逗,初阳慢慢放松下来,她伸出手搂住柏峻言脖子,开始回应他。 柏峻言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开始胡乱撕扯初阳的衣服,初阳赶紧推开他。柏峻言呼吸粗重,他打开通讯器,吩咐前排司机:“去江山苑。” 初阳脸上一片霞红。 这模样真是诱人。柏峻言抓住她的手,初阳赶紧甩开他,柏峻言不满:“你答应我了。” 是的,初阳答应他了。 柏峻言又凑过来继续吻她,舌头触过初阳的肌肤,一阵阵的酥痒,初阳头昏脑涨,反正她都答应他了,不如让自己感受更好一点,等等,她答应他什么了? 无论发生何种情况,明年三月中旬至四月中旬,她都会做柏峻言的女朋友。 初阳忽然觉得不对劲:“柏峻言,你现在是想提前行使你的权利,对不对?” 柏峻言不回答,凑过来继续吻她:“专心点。” 初阳推他:“你得说清楚。” 柏峻言没说话,只把她搂得更紧。 无论发生何种情况……初阳回味过来,这是个陷阱,就算她跟柏峻言在一起,恐怕到了明年三月,他依旧会要求初阳履行自己的诺言。 柏峻言在跟她玩文字游戏。 “你又在算计我!”初阳把他推开,拍打汽车,“停车,我要下车。” 再不下车,她又会落入柏峻言的圈套中。 这个人太危险,初阳必须和他保持距离,初阳不再听取任何建议,下车后,叫了出租车回家。柏峻言站在路边看着她上出租车,初阳朝他挥了挥手:“明年三月再见。” 三月之前,不要再来纠缠她。 这次旅行,初阳没拍到什么东西,钱倒是花了不少,回家之后初阳没有休整,第二天就扛着相机出门,蹲点时百无聊奈,手机响起,是王贺打来的,隐晦地向她透露有明星入住酒店。 初阳带着相机立即前往柏汀大酒店,她在大堂守株待兔,没过多久就拍到影星杨姿和丈夫一起挽着手进入酒店的照片。 这笔钱赚得真轻松。 王贺也正好下班,初阳和他一起走向停车场:“你帮我好多次,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一起去吃个饭。” 王贺摆手: “女朋友烧好了菜在家等我,不然,我肯定在酒店吃过饭再回家。”他笑得爽朗:“老校友,客气什么?” / 初阳打趣:“你跟你女朋友谈了一年了吧,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早着呐,房子都没搞定,还是你厉害,赚了几笔大钱,狠了狠心把房子买了,你看今年房价涨了多少。”王贺倒苦水,“我呐 分卷阅读20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还在老老实实存钱阶段。” 说话间他女朋友打电话过来,王贺嘴角掩不住笑意,女朋友有点事想和他商量,王贺直点头:“你拿主意就行。” 初阳隐约听到他们似乎在谈论拍写真什么的,等王贺挂了电话,初阳问:“你女朋友想拍写真照?” “对,你们女人不就爱这个吗?”王贺把手机收起,“她说在网上看到一个情侣写真团购,她打电话去问了,觉得价格挺实惠的,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她想订一套。” 王贺摊了摊手,自嘲笑道:“这不在存钱买房吗?所以,她就只能团购了。” “拍写真为什么不找我?”初阳一直想感谢王贺,终于逮到个机会,赶紧做自我推销:“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是专业摄影师,婚纱摄影,情侣写真对我来说都是小case,主要看你想拍什么风格,街拍就简单,小清新、自然风之类也容易,其他的嘛,主要是服装问题……” “她就喜欢自然一点的。”王贺说。 “那这个就简单了,我帮你拍,拍出来的照片全是你的,如果你想做相册之类,我也能排版,然后直接发给工厂,他们做好了会直接寄过来,收费不高。” 王贺有点不好意思:“那也太麻烦你了。” 初阳脸一垮:“刚才还说是老校友,客气什么?转过身就跟我说麻烦,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王贺嘿嘿地笑:“听说你技术很好?” “那当然,以前在影楼,客人对我的满意度一直都排在前列。”初阳一点也不谦虚,“你回去问问你女朋友,要拍就赶紧,这个季节还能穿裙子拍几张,再过半个月恐怕就不行了,定好时间给我打个电话。” “那我回去问问她。” 翌日,王贺给初阳回了电话,问她下周六有没有时间,初阳时间灵活,就订在下周六。 周六那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初阳决定先拍外景,拍摄地点就在王贺上班的临启新区,那边有一个湖滨公园,绿树成荫,碧波荡漾。随后,两人去洗手间换了套衣服,初阳给他们来了一套街拍。 外景拍完,再拍内景。内景是在初阳家里拍,她把次卧改成了摄影棚,背景布、柔光箱等器材一应俱全,原本计划是下午拍内景,但时间拖得太长,来到初阳住处已经是五点。 化妆时,王贺女友突然贼兮兮地问初阳:“我可不可以和王贺拍那种,那种……” 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初阳问:“哪种?” “就是那种有点性感,看起来很羞涩的……” “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要那种暧昧照,衣服穿得很少,激情四射的照片。” “对对,”王贺女友狂点头,又羞涩:“趁着王贺现在年轻没发福,身材还耐看,我想拍点有回忆价值的东西。” “没问题,这种最适合拍黑白照。不过,你带衣服了吗?”初阳问她,“纯色内衣,或者黑色抹胸,另外王贺需要一条泳裤。” “我这就回家拿,坐地铁很快。”王贺女友看了看时间,“你们去吃饭好不好?我不能吃了,不然待会儿拍照会显肚子,王贺,你快请初阳吃饭,要吃大餐。” 拍写真是个力气活,初阳的确有点饿了。王贺请她在小区附近的餐厅吃饭,他的女友风风火火回家找衣服。 吃过饭,王贺女友也回来了,化妆,初阳给他们拍了几张,想了想,道:“这样子,王贺,你去冲个澡,头发随便擦两下,身上不要擦,有水珠拍出来特别带感。” “赶紧的,”王贺女友把人往浴室推。 初阳说:“我去楼下买把干花,放在旁边当背景。” “不,不,我去买,麻烦你这么多,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跑腿?”王贺女友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抓起钱包就往外冲,“是不是小区门口那家花店?要什么样的?” 初阳:“干的小雏菊,或者满天星。” “好。”王贺女友一溜小跑消失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初阳以为她回来了,没从猫眼中看人,直接开门。 初阳愣住。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柏峻言。 “你怎么来了?”初阳警惕地盯着她。 “有点想你。”柏峻言说。 初阳疏离道:“我认为没有必要。”/ 她冷漠的语气刺痛柏峻言,柏峻言理直气壮:“有必要,毕竟我们之间有约定。” “可,可……”初阳吞吐。 正逢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王贺出来:“初阳,这样行了吗?” 王贺只穿了一条泳裤,上身赤裸,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肌肤往下流。柏峻言眼中燃起火苗,盯着初阳口气不善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 / 初阳看看柏峻言,又回头看看王贺,顿时明白,柏峻言误会了。 “他是……”初阳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解释?他是她什么人?顶多算个炮友,成天给她下套!还击的时刻终于到了,初阳不解释,她倚着门框对柏峻言投以挑衅的目光,不慌不忙道:“我们约好的时间是明年三月,现在嘛,我是自由的。” 遇袭 “自由?”柏峻言双眸直喷火,“你当初来招惹我,也是你的自由?” 分卷阅读20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他厉声责问,每个字都带着厚重的火药味。 初阳恍悟:“你一直记恨这件事,是不是?” “我不是记恨,我只是……”柏峻言无力,他只是陷进去了拔不出来而已。 明明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找上他?招惹他?三番五次,最后告诉他这只是一场迫不得已的欺骗。柏峻言懊恼,心底有猛火在烧。 “砰——”他一只手捶在门上。 声响巨大,初阳心胆都颤了一下。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王贺的注意,王贺三两步走过来,看看火冒三丈的柏峻言,王贺担忧又警惕,问初阳:“他是谁?” 初阳不吭声。 柏峻言盯着王贺,眸色不善。 空气中浮动着诡异而紧张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只需要秒针再移动一步,爆炸声就会响起,火光冲天,把周遭一切燃成灰烬。 “怎么都站在门口?”幸好王贺女友回来了,她手上抱着一大束满天星:“初阳,你看这个行吗?门口那家店没有小雏菊。”她看看柏峻言,咦,大帅哥,就是脸色不太好看,她试探着打招呼:“你好,你是……初阳的朋友?” 柏峻言没出声,他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打人。 “王贺,怎么了?”女友小心翼翼地从二人身边溜过,迈进门内,抓了抓王贺的手。 王贺哪里搞得清楚状况,用目光询问初阳。 “没事。”初阳不想在外人面前闹笑话,轻描淡写道:“我的……朋友。”她向柏峻言解释:“我在给他们拍情侣照,内景,在屋里的摄影棚拍。” 柏峻言眸中火焰消减大半,但仍有火烟余烬。 初阳挪开眼:“你看我还有事要忙,不然你回去?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柏峻言不置可否,浑身上下寒气外冒,拨开初阳大步进屋,直直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不冷不热丢下一句:“你们先忙。” 这么一闹,王贺和女友变得拘谨,拍了几张,两人便匆匆告辞。初阳送他们出门,寒暄几句,电梯很快来了,两人迈入电梯,朝初阳挥挥手。 电梯门关上,只留初阳在原地。 她吸了一口气,返回自己的屋子。 推开门,柏峻言站在客厅,身板直直的,一双眸子似狼,冒着森冷幽光;又像是猎人的目光,锁住了猎物。 初阳忍不住瑟缩一下。 “以后不准把人带到家里来拍照。”柏峻言几乎是命令她,声音冷冷。 初阳鼓起勇气与他抗衡:“这是我的家,由我做主。” “这样不安全。” “我有分辨能力。”初阳毫不退步,“而且,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柏峻言字字如坚冰:“我没有资格?” 初阳不与他争辩,把门完全推开:“你可以走了。” 柏峻言朝她步步逼近,高大的身体带着强烈的威压,初阳脊背开始冒汗,柏峻言靠得更近,初阳猛地一下子跳开,几乎逃似的跑到门外,她站在门外,手上捏着手机向柏峻言示意:“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柏峻言瞪她:“有必要吗?”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初阳说。 柏峻言盯着初阳,目光复杂,痴缠,他缓缓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我需要的不是冷静。” 只是需要你,而已。 他大步离开,身影消失在电梯。 初阳闭上眼,又睁开,战斗的勇气一抽离,只留下抽空的皮囊,初阳浑身脱力。 柏峻言还会来,不用等明年三月,这一点,初阳比谁都清楚。 初阳出去跑新闻,故意蹲点到深夜,如是几日,她精神不济,静下心来想想,躲避根本不是办法。 过自己的日子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晚收工较早,初阳好好地洗了个澡,穿好睡衣,该睡了,她关了电视朝卧室走去。 门铃响起。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该来的总归会来。 初阳愁闷,不情不愿地走向房门,从猫眼中看了一眼,咦,不是柏峻言,是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陌生男人,初阳问:“谁啊?” 一人回答:“物业。” “有事吗?” “楼下反映你家漏水,麻烦你开一下门,我们要检查。” 隔着门板,初阳听得不是太清楚,她把门开了一条缝,问来人:“漏水?” 对方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把推开门,欺身而入。初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屋中,另一人拖了个大行李箱进屋,快速将门反锁。 “你们……” 初阳话都没说完,就被大力推倒在地,她“啊”地叫出声,刚想喊救命,对方一把将她摁住,冰冷的刀锋贴在她脸上:“不许叫,给我老实点。” 初阳顿时噤声。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初阳紧张到极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来人身着保安服,帽子压得很低,声音如鬼似魔:“你叫初阳?” 初阳每根汗毛都立起,心脏急促跳动,她尚有理智:“不,不,我是她朋友……” “我们找的就是你,都盯着你好几天了。”来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他十分确定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朝同伴示意:“把她绑了。” 同伴拿出 分卷阅读20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胶带,利落地把初阳嘴巴封上;又拿出准备好的绳索,正捆绑初阳,忽然,叮铃铃—— 门铃响起。屋中人俱是一怔。 两个歹徒对视一眼。 持刀男人站起,一步一步走向房门,他从猫眼里瞧了瞧,外面是一个男人。 “初阳,开门。”柏峻言有点不耐烦,再次摁门铃。 等了一会儿,门仍旧没开,柏峻言拿出手机,拨打初阳电话。 手机开的是震动,在桌上发出沉闷的震动音,初阳仿佛看到一丝希望,心提到了嗓子眼。 两个歹徒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急促,他们似乎也紧张。 手机的响动终于停歇。 柏峻言在门外喊:“初阳,不要惹火我。”/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柏峻言倚着墙壁,等待。 “要不要把他放进来?”歹徒征询同伴意见,“一起干掉?” “再等等。”站在门前的歹徒从猫眼中凝神着对方,“他走了。” 初阳如坠冰窖。 柏峻言没走远,他转入楼道中,握着手机给何左打电话:“初阳家客厅是亮着灯的,对不对?” 何左就在楼下,他抬头看了看,初阳家在十二楼,阳台朝中庭,作为一名专业保镖,他早就摸清楚是哪一家,回复:“是的。” “她没有开门,我隐约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但她没有接电话,也没在屋内答应一声,这太反常了。我有点担心。” 毕竟,初阳埋过一颗炸弹,柏峻言隐隐觉得不安。 何左仰头看了看:“她家楼上有人,我可以从阳台翻进她家,或者跳上空调台,从窗户里看看情况,当然我得先上楼看过地势,才知道具体怎么做。” “去试试。” 何左从后备箱里拿出安全绳,找了物业人员陪同上楼。 屋内,初阳抖动不止,对方利落地将她捆绑,歹徒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做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有人让我带话给你,说你毁了他,他也要毁了你。” 初阳大骇,这不是入室抢劫,也不是见色起意,这是蓄意报复,她毁了谁?她一直老老实实做事,毁了谁? / 歹徒也不知道,他们只是收钱办事,行李箱是用来装初阳的,歹徒要把初阳迷晕带走,拿出迷药正准备使用,忽然从卧室里窜出来一个人,歹徒还没看清人影,对方一个踢腿,直接掀翻歹徒;另一名歹徒刚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打了过来。 初阳双眼放光,何左啊,你真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何左毫不留情,出手又快又狠,几下就把两人打得爬不起来,确定对方丧失战斗力之后,何左跑到门边,拧开门锁,柏峻言跑进屋,面上尽是慌乱,扶着初阳:“你还好吗?” 柏峻言将初阳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拿过匕首划开初阳的绳子,嘴上胶布一撕开,初阳立即就哭了出来,她全身发软,无力地靠在柏峻言身上,泪水如泉水般涌出,落在柏峻言的西服上。 柏峻言将她搂进怀中:“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初阳哭个不停,身子抖得厉害,她从来没有害怕成这样,全身发冷,整个人似乎跌落在另一个世界。 柏峻言紧紧地搂住她,他跟她一样,也紧张到极点。 柏峻言细声安抚初阳,何左一声不吭地把两个歹徒捆了,柏峻言转过身,对着两人拳打脚踢,还是何左把他制住:“别打死了,警察那里不好交待。” 柏峻言恶狠狠地看着二人:“谁主使的?” / 二人只唉哟叫痛,不回答。柏峻言拉开抽屉,找出电熨斗,插上插头,烧烫之后直接摁在歹徒大腿上,那人被五花大绑,又被何左摁着,哎哟直叫唤,另一人见状,胆儿都吓破,全部坦白:“我们真不知道,只跟对方电话联系过两次,他出两百万,要弄死这个狗仔。” 柏峻言:“对方知道她是狗仔?” “应该是吧。” “还说什么?” “他没说别的,就让我们带句话。” …… 柏峻言面如寒霜,吩咐何左:“马上查廖子凡在哪里。” 不多会儿警察来了,做笔录时,问了相关问题,两个歹徒真不知道对方名姓,对方一直是在网络上联系,出手十分阔绰。 歹徒被警察带回警察局,廖子凡第二天就被抓捕拘留,在警察的轮番审问下,心理防线崩溃,承认自己买凶杀人。 酒驾,嫖娼,两个新闻接连爆出,廖子凡的形象被毁得一塌糊涂,从拘留所出来后,剧组纷纷把他踢开,他没有一个通告,反而有一堆债务,广告商告他违约,要求赔钱,法院传单如雪花般飞来;他曾是最红的艺人,一部戏片酬八千万,但现在,哪怕只要八十万,也没人找他拍片。 举报,为什么要举报他?什么仇什么怨? 没仇没怨,只是一个狗仔想捞个新闻。 就为了拍点新闻,接连举报他,璀璨星途化为乌有,廖子凡如何不恨? 初阳被柏峻言接到江山苑,出事的晚上,她受到了极大惊吓,太需要安全与陪伴。柏峻言搂着她下楼,上车,一路上初阳没有拒绝。 案子也查清楚,警察来江山苑再次来找初阳做笔录,顺便把事情告诉了她。 初阳恍惚。 分卷阅读20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柏峻言握紧她的手:“警察说会保护受害人的权益,不会公开你的信息,放心,你不会声名远扬。” 柏峻言的工作做得很好,新闻早就登上各大媒体头条,只用某记者概括初阳的身份。 警察也强调:“举报犯罪行为是应该的,这没什么不对,我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保密工作你可以放心。没其他事我们就走了。” 初阳点点头,和柏峻言一起将警察送出别墅院门。 警车消失在远方,初阳仍怔怔地站在门口,一阵风吹过来,带着透心的凉意,初阳忍不住打个寒颤,同时,神志却清醒许多。 柏峻言拍了拍她的肩:“进屋吧,这两天降温。” 初阳没动,她的声音也似这深秋的冷风:“是你放消息给廖子凡,对不对?” 朋友 柏峻言怔了一下,道:“不是。” “那廖子凡怎么会知道是我报的警?难道是警察告诉他的?如果他真能从警察那里查到电话号码,有那份神通广大,他就不会被拘留!还有,他又从哪里知道是我爆的料?酒驾和嫖娼的爆料人是同一个,爆料人和举报人是同一个。” 警察不知道是同一个人,拿到新闻的范主编也不知道。 初阳逼视柏峻言:“廖子凡甚至知道我的身份,我的住处,警察说了,是有人放消息给他。” 柏峻言不可思议地看她:“你认为那个人是我?” “这不是你的惯用手段吗?我不肯服从你的安排,你就利用廖子凡来逼我,逼我寻求你的庇护,逼我再次回到江山苑,”初阳指着后方别墅,眉眼中尽是怨恨,“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说了不是我。” “不是你,出事那天你怎么会及时出现在我家?怎么会让何左翻窗进入?你早就预料到了,对不对?或者说,当初你怂恿我去报警时,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初阳恍然顿悟,“我就奇怪,你怎么会极力怂恿我去报警呢?” 她的眼神刺痛柏峻言,柏峻言坦白:“好吧,我承认,当初怂恿你报警,我的确有私心。但是,我做事一定会保证稳妥,我不会让你陷入险境,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初阳嘲讽一笑:“不是你还能有谁?这件事,知道这么清楚的,只有我们两个。” “你确定?” “至于你透露给多少人,我就不清楚了。” “你有没有告诉林居然?” 初阳愣了一下,随即火冒三丈:“你想把事情推到林居然头上?” “看来你告诉她了,”柏峻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你们可真是无话不说。” 初阳胸腔里的火越燃越旺,她吼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分得清事情,才不会胡乱说出去。”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柏峻言厉声道。 初阳怒斥:“你这是诬蔑,是在推卸责任!” “我可以慢慢找证据。廖子凡说在微博收到一封私信对不对?网上操作的,只要她不是顶尖黑客,我就找得到证据,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就是个骗子!你的证据都是捏造的,反正你有钱,有一帮人愿意帮你做伪证。”初阳目龇欲裂,“你玩弄我,现在又诬蔑我的朋友,你就是想毁掉我的一切,我讨厌你,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像是失去理智一样,跑出院门。 来到林居然住处,天已经黑了,门缝中漏出少许光亮,昭示着里面有人。 初阳摁响门铃。 林居然开门,看到初阳略略惊讶:“你怎么了?” 初阳风尘仆仆,发丝被汗水打湿,毫无形象地贴在脸上,两只眼睛如兔子似的冲着血,她盯着林居然:“前天晚上,我被人袭击了,幸亏柏峻言及时赶到才没出意外。警察调查了这件事,幕后主使是廖子凡,有人在微博上私信他,说他被举报和曝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廖子凡恼羞成怒,花了两百万找人报复我。” 林居然露出关切的目光:“狗仔这行业容易得罪人。” 初阳继续道:“那个发私信给廖子凡的是个小号,没有任何身份信息,警察也不管这事。” 林居然不吭声。 “但是,柏峻言有办法,他塞了钱给警察,又找了网络公司的人,通过查IP,调监控……对方自以为做得干净,但只要做了,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柏峻言的手段很多,有钱能使鬼推磨,柏峻言终于查了出来。”初阳盯着林居然,目光如尖锐的刀子,“那个给廖子凡发私信的人是你。” “不可能!”林居然面色发白,没有一点血色,“他不可能查得出来。” 初阳的心渐渐沉入冰窖:“真的是你?”她只是诈一诈林居然,辩解吧,她更愿意相信那个人是柏峻言。/ 但林居然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初阳走了那么远的路,她不觉得累,但此时,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声音也几乎不是自己的:“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朋友?”林居然嘲讽一笑,“开玛莎拉蒂的,和开大众朗逸的做不了朋友。” 初阳怔怔的看她。 “我们以前的确是最好的朋友,但自从你勾搭上柏峻言,就不是了。我们谈论的东西不一样,逛街时,你已经不再买几百几千元的衣服,而我还在 分卷阅读20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商场看打折产品;我用美宝莲的粉底,你却用兰蔻;我们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怎么做朋友?” 初阳悲从中来:“你嫉妒?” “我是讨厌你,你总在我面前炫耀,炫耀今天吃了哪家餐厅的大餐,去过哪家高级会所,把你不要的衣服施舍给我,开着玛莎拉蒂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初阳张口结舌,愣了好久才开口:“我没有,我没有炫耀,更没有耀武扬威,一直以来,我没把你当外人,衣服也是我专程为你挑的。” “你不是没把我当外人,你是太需要一个人来衬托你的幸福,这样,你才能获得满足感。你运气总是那么好,买完房,房价就蹭蹭上涨;而我买辆车,只会不断折旧。你钓上了钻石王老五,数着从他那里能坑走多少东西,还在我面前成天矫情,你不喜欢就别要,转身又投入他的怀抱。” 初阳眸中一片死灰,声音沙哑:“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所谓的友情,都是她一厢情愿。 “我哪里说错了吗?你从来没考虑过我,乱闯乱撞,凭着好运气扶摇直上。” “如果没考虑过你,我就不会因为你再去找柏峻言。”初阳哽咽,“我把你看得比他重要多了,你曾说流水的男人,铁打的闺蜜,我以为你是我最后的港湾,结果,你在背后卖我卖得如此干脆,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会害死我?” 林居然:“我没想害死你,那次你被困在小丫山,我还不是马不停蹄地去找你?你运气那么好,脑子又活,怎么可能会死呢?我就是想给你找点麻烦,我就想看你过得不顺利的样子。” “还有,别说是为了我去找的柏峻言,别糊弄我了,以前你欠我的人情太多了吧?终于找到个机会还击我。” 她陌生得让初阳不认识,初阳面如死灰:“我是欠了你的人情,我记得你对我的好,我想去偷拍,你就竭力为我创造条件,哪怕有可能会让你丢了工作!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话该我问你。以前你背着一身房贷,干着不可思议的工作,当服务员,当送货员,当送花小妹……你那么可怜,我不帮你谁帮你!你是不是可怜得太久,所以现在喜欢打击我?你要踏入另一个世界,把我一个人扔在原地,以后就可以用俯视的目光看我。” “不是说同甘苦,共富贵吗?你为什么不把你男人给我分享?反正你们又不是什么真爱!但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拉着柏峻言去了黄龙,把我一个人扔在九寨沟,处心积虑把我们分开,是不是担心我过得比你好?你害怕吧?害怕你的优越感消失,害怕我超过你!” 初阳摇头,笑得悲哀:“柏峻言说得没错,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也不想再了解,初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那些曾经作为密友的证据,寻不到一丝痕迹。初阳丢下一句话:“我最后为你考虑一次,尽快离开东津市。” 她转身离开,没有说再见。 余生都不想再见。 初阳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林居然的住处,风吹过来,寒气侵体,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知道要去哪儿,这种突如其来的背叛,来得如此猛烈直接,猝不及防,带给初阳的暴击程度胜过席文的劈腿,胜过柏峻言的算计,整个世界仿佛经历一场残酷战争,寻不到一点美好,只剩下硝烟与废墟。 初阳机械地挪动步子,冷风呼呼地灌进脖子,灌进鼻孔,寒意从皮肤渗入血脉,在四肢百骸中蔓延,每一寸骨头都在打颤。冬天,是不是要来了? 忽然有人扶住她的肩膀,手掌传来淡淡的温度,初阳抬起头,对上柏峻言的脸,他的面上是浓浓的担忧与关切:“初阳……” 初阳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的,哦,刚才有人似乎在追她,似乎喊了她的名字。初阳恍恍惚惚地看他。 柏峻言是想质问林居然,才来了这里,却意外看见初阳。柏峻言碰到她的手,一片冰凉,他脱了身上外套,披在初阳肩上。 初阳怔怔地看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把我最好的朋友弄没了。” “对不起。”柏峻言沉沉道,目中写满自责。 初阳苦笑。 “初阳,真的对不起,”柏峻言歉疚道,“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太自私了,我早就知道林居然在背后出卖你,但我觉得她很好用,所以我没有提醒你小心她。廖子凡的事情也很抱歉,当时我藏了私心,我想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想给你制造外界压力,这样我就有机会……其实应该我去报警,我真的不想把你置身于危险中……” 他语无伦次,墨色瞳仁被懊悔灌满。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但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接纳我,所以我给你下了一些圈套,可我不是想害你,更不想你伤心难过……” 初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已经麻木。 柏峻言搓了搓初阳的手,他的车就在不远处,柏峻言示意何左开过来。 车门打开后,柏峻言将初阳塞进车内,初阳没有反抗,仿佛只是一个木偶。车子开出很远,初阳才开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她说:“我想回家。” 车子开进她的小区,在楼前停下,初阳下车。 柏峻言跟了过来。/ 分卷阅读20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让我一个人呆着。”初阳的声音如初春的水,带着丝丝凉意,她目光没有焦点,“最近一段时间,请不要来烦我。” “好。”柏峻言应下,“初阳,有任何需要,给我打电话。” 初阳没再多说一字,游魂似的走进单元楼,柏峻言在后面说:“没有了林居然,你背后还有我。” 留给他的,只有初阳的背影。 经此一役,初阳萎靡下去,在家里昏昏沉沉地睡了几日,直到银行发短信提醒,还贷日期临近,初阳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去银行转账。仿佛是一夕之间,冬日来临,人们穿上了厚实的外套,人行道上,大片大片的落叶。 世界都变得荒凉。 转账成功后,初阳回到家里,收拾了东西,踏上开往C市的火车。/ 她准备去九和影城长驻蹲点,这种长驻,有种逃避的意思。 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寻找新的希望。 房卡 九和影城位于C市北部新区,以前,这里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影视业带动了其他产业发展,当初的农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片住宅楼,初阳租了一室一厅,然后去公会办了一张演员证。 九和影城不仅是影视拍摄基地,也是旅游基地,古代王宫恢弘气派,未来世界科技感十足,有了演员证,初阳不用买门票,可以跟着剧组出入影城。初阳有时提着相机大方拍摄,有时拿着卡片机伺机偷拍,有时她也会以群演身份混入剧组。 这日,初阳在剧组跑龙套,等戏时又遇到了殊晚。 殊晚认出初阳:“你又来剧组偷拍。” 初阳“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点:“混口饭吃。”初阳看她也穿着路人甲的衣服:“你又来跑龙套?” 殊晚在她身边坐下,点头:“对呀。” “你不忙吗?” “我通告不多,我哥哥说小活动、小广告什么的不要去凑合,免得自降身价。学校最近也没什么课,让大家找个公司实习,我就来了我哥哥这里,他忙,没人带我玩,所以我又来剧组了。” 妹子对跑龙套果然有很大的执念。初阳问:“导演给你台词吗?” “没有。”殊晚苦恼,“我一说台词,他们就崩溃。” 开演时,初阳终于知道殊晚的演技有多差,她饰演的是走在大街上的路人,导演给她面子,让她走在离主演最近的地方,多少能混点镜头,这是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但镜头一开,殊晚连走路姿势都不对,一次撞到主演;一次脚步混乱,把自己给绊倒。导演窝了一肚子火,又不好发作,只能给她调整位置,让她离主演远点,充当模糊的人肉背景。 但殊晚依旧僵硬如木偶,初阳赶紧把她拉到一个小摊前,假装买东西,低声道:“你紧张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紧张。” “你拍照时,不是很放松吗?还有录综艺节目,表现非常自然,你应该不会晕镜头才对?” “可录综艺节目是录我自己,演戏是扮演别人,我怎么知道别人是什么心态?我想揣摩别人,又想如果是自己,那是什么样子,然后,然后就……” 初阳顿悟,这妹子没有精分细胞,一个都没有。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不过一条戏能够通过,殊晚就心花怒放,虽然她在里面就露了个背影。殊晚兴致勃勃地等待拍下一场,等戏是十分无聊的,初阳记得她是个吃货,从包里翻出巧克力:“你要不要吃?” 殊晚双眼放光:“费列罗,我喜欢。” 初阳提醒她:“不过这东西热量很高。” “没关系,我只吃一……两个。” 说什么吃两个,最后把剩下的大半盒全部吃光,殊晚有点不好意思,从手拿包里翻出两张餐饮券:“谢谢你的巧克力,这个给你。” 是九和酒店自助餐餐券,初阳开心。 呆在影城这些天,有盒饭吃就不错,有时跟踪蹲点,常以饼干巧克力充饥,今天拍到几张剧组照片,群演的戏也结束得早,初阳欢快地奔向九和酒店。 穿过大门,初阳走向餐饮楼,忽然见到有人从远处走过来。 初阳愣了一下,快速躲到花木后方。 前方之人,赫然就是柏峻言。何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她偷偷瞄着柏峻言,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C市? 初阳来C市之前,柏峻言曾给她打过电话,初阳说想出去散散心;后来也联系过,柏峻言知道初阳身在何处。难道这回是来找她? 说不定是准备给她下套。 初阳继续观察柏峻言,柏峻言是一副悠闲的模样,在花园里散步,他在凤凰树下驻足,挺拔英俊。 旁边有美女走过,似乎被这位帅哥吸引,在附近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最终朝柏峻言走了过去。 离得远,初阳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只看到美女娇笑,还掏出手机,肯定是在要电话号码,柏峻言面露笑意。 “聊得挺开心的嘛。”初阳嘀咕。 十一月的天气,美女穿着仍旧清凉,胸前两座山峰高高凸起,她站得离柏峻言很近,时不时撩一下头发,初阳评价:“撩什么头发,直接撩男人好了。”美女侧了个身,背对初阳,初阳看不清楚,该不会真 分卷阅读20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开撩了吧?她探着身子瞧,结果直接被人抓了出来。 何左盯着她:“原来是你。”何左露出揶揄的目光:“你要看就直接上前。” “我……我……只是偶然路过。”初阳才不想看什么。 何左用眼神表示鄙视。 柏峻言注意到这边情形,向美女礼貌地道别,美女摇手做拜拜,不忘抛媚眼。 柏峻言朝初阳走过来:“好巧,我正在想该去哪儿找你。” 何左立即告发她:“初小姐刚才在跟踪你。” 初阳辩解:“不,我是想避开你。” 她的辩驳显得苍白无力,柏峻言眼中笑意满满。 何左再次开口:“她刚才在观察你。” “不,我只喜欢观察明星,而你明显不是。我来这里也不是因为你,我来吃个饭,我有自助餐的餐券,不吃白不吃,对不对?所以我想去餐饮楼。” 柏峻言眼中笑意更甚。 初阳干脆闭嘴,再说下去,好像自己很在乎他似的。/ 柏峻言开口:“在C市一切顺利吗?” “不能再顺利了。”初阳说,虽然没拍到大料,但经常能拍到点小照片。她问柏峻言:“你什么时候来的C市?” 柏峻言:“昨天下午。” 昨天就到了?他的坑是不是已经挖好了?初阳警惕地看他:“那你昨晚干了些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初阳得知道他的行踪,才能有效避开他挖的陷阱。 柏峻言在笑:“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没做。”他强调:“这家酒店非常正规,没有特殊服务。” “我不是这个意思。”初阳关心的不是特殊服务,好不好? “可你一直在问相关的问题。”柏峻言笑得如沐春光。 初阳挫败:“不说了,我去吃饭了。” “也行,我今晚约了个饭局,也该出发了。” “再见。”初阳转身准备走。 “等等。”柏峻言喊住初阳,“我有东西给你。” 他掏出一张卡,塞进初阳手中:“希望你喜欢。” 他笑了笑,离开。 初阳翻过卡片,卡上印着九和酒店全景大楼,背面印着几个大字:南楼,2608号。 这是张房卡。 初阳气愤,他凭什么认为她会去? 初阳拿着房卡,大步走向前方的垃圾桶,正准备扔,看见之前搭讪柏峻言的美女,美女一直没走远,她在看初阳,初阳眼珠一转,朝美女走过去。 “刚才那位先生给的。”初阳把房卡递给美女,“晚上有兴趣吗?”/ “当然有。”美女一把抓过房卡。 初阳前往餐厅,九和酒店自助餐名气不小,海鲜食材新鲜,种类丰富,寿司现场制作,饮料独家调制,但初阳吃得心不在焉,草草吃个半饱,初阳离开餐厅。 她守在酒店南楼大堂外,柏峻言应该还没回来,七点多,他又有饭局,哪有那么早? 一直等到九点多钟,初阳终于看见柏峻言,他带着胡青等人,转入电梯口。 初阳等了几分钟,随后乘坐电梯直奔二十六楼。 她找到2608号房间,心脏咚咚直跳。 美女应该在屋里吧? 初阳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这隔音也太好了,初阳听不到任何声响。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孤男寡女,想一想就没好事。 柏峻言,你这个混蛋,这回被她抓着了吧?初阳拒绝履行明年的约定,必须拒绝。 不然冲进去来个抓奸?这是不是太快了,两个人说不定还没脱衣服? 没脱衣服好啊,再等下去,柏峻言估计就被人吃了。 不,不,他跟别人睡了,初阳才能理直气壮地拒绝他。 但是,柏峻言就这样被人吃了,好像有点不划算。 有什么不划算,他又不是她男朋友? 但两人一直关系不清…… 初阳脑子里像是有小人在打架,打得难分难舍,酣战激烈。 砰——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初阳保持着偷听的姿势,暴露在柏峻言面前。 四目相对。柏峻言眼睛里尽是愠怒。 他看清是她,脸色快速被乌云覆盖。 低气压将初阳笼罩,看柏峻言伸手要拿她,初阳拔腿就跑,飞快地消失在安全通道中。听到柏峻言在背后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给我站住!” 一听这话初阳条件反射跑得更快,她每次偷拍被发现,拔腿就跑,保安就喊这句,初阳脚步蹬蹬地下楼,一口气跑了好几层,后面没有追兵,初阳站在楼梯处呼呼喘气。 柏峻言不会追上来吧?不会吧? 手机发出提示音。 初阳摸出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来自柏峻言,只有三个字:滚回来。 隔着手机,初阳都能看到柏峻言发短信时脸色阴沉的模样。 她才不滚回去!她为什么要滚回去?/ 但初阳的脚步开始挪动。她才不是受柏峻言的奴役,不是,不是…… 她是要回去告诉他,不许再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初阳又站在二十六楼的地面。 探班 走廊里有人,是胡青,他似乎在等她,见到初阳出现脸上浮出笑意,那种笑,有种戏谑的意思:“ 分卷阅读21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柏总换房间了,楼上,2706号房间。” 初阳仿佛看见柏峻言趾高气扬地对她说,小样儿,我知道你会回来。 初阳整了整神色,趾高气扬道:“我才不是来找他。” 胡青作洗耳恭听状。 “我来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命令我。” 话毕,初阳转身就走,潇洒利落。背后传来胡青的声音:“柏总说,你会回来;他还说,你回来八成没好话。他让我转告你,你心里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 初阳脚步一乱,仓促逃离酒店。 翌日初阳继续在剧组当群演,换了个电影剧组,据她了解,这个剧组有两位男主角,大咖之间有许多较劲,初阳想挖点花边小料。群演的工作十分辛苦,为了来这个剧组,初阳早上四五点就去集合。 这是部奇幻古装戏,群演排队化妆,化妆师给初阳编头发时,眼皮都不抬一下。时间还早,主演没有来,先拍配角戏,群演上场,殊晚也在,导演身披圣父光芒,意图拯救殊晚低劣的演技,给了殊晚两句台词。 结果,导演喊了无数次咔,全剧组一同崩溃,群众演员们在旁边看笑话。 殊晚表示无辜:“我说过了,我不要有台词的。” 导演朝她挥手:“一边去吧,你就老老实实站着就行了。”殊晚如释重负,退到一旁。导演看向群众堆,“刚才这个有台词的,谁来演?” 在场女群演纷纷举手,谁不想在镜头上露个脸?初阳也跟着举手,她想混成跟组演员,省得每天大早上去排队,可惜,副导演找了个经常合作的群演。 殊晚看着别人把戏演完,她一点也没有大牌的架子,等戏时来到群演堆,跟初阳叹气:“你说我怎么就演不了呢?” 初阳说:“大概是老天为了给别的女演员留条生路。”她上下打量殊晚,“你看看你,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媒体怎么说来着?上帝之手的完美杰作。你要是演技再上去了,别的花旦怎么混?” 殊晚咯咯笑:“慕皓天也这么说。” 等戏无聊,初阳随意找话:“慕皓天对你好吗?” 初阳有点怀疑,像她这样单纯的妹子,慕皓天该不会是骗到手的吧?资本家诡计多端。 殊晚毫不犹豫回答:“当然好。” 初阳追问:“怎么个好法?”/ 殊晚想了想道,道:“他把他钱比较多的几张卡都给了我,如果我刷卡买了东西,他立即会补上;他给我买了一座岛,还打算把把中朗集团的股份送给我一部分,但我觉得很麻烦,不想要。” 殊晚兴致勃勃描述:“他还搜罗了世界各地的名厨养在家里,我想吃什么都能吃到。只要我有空,他就会来陪我。” 她说的似乎是事实,下一场戏还没开拍,慕皓天突然来了剧组,据说他是投资商,剧组的人不拦他。他似乎没有提前通知殊晚,殊晚略有意外,更多的是开心,慕皓天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她拍戏,等戏结束时,说:“走,我带你去吃饭。”殊晚说:“我下午还有戏。”/ 慕皓天说:“我下午还要飞国外,不会耽误你演戏,吃饭地点也不远,我已经让人把饭菜送到九和酒店,有从纽约空运过来的冰淇淋……”殊晚就欢天喜地地跟着慕皓天走了。 初阳艳羡,世上有一种男朋友,叫作别人家的男朋友…… 日近晌午,收工开饭,两位男主角走向自己的休息室,初阳悄悄跟上去,有两位男主角的电影就是一场宫心计,他们表面笑得爽朗,私底下会较量谁的助理多,谁的化妆间更大,甚至,两个人进组时,由经纪人约好同时同分进组。不知道吃饭时,会不会计较谁碗里多了一块肉?由此得出谁咖位不够的结论。 初阳偷偷摸摸跟踪,但是大咖们助理多,守得很严,初阳无功而返,回到群演堆,别人已经吃得七七八八,她去拿自己的那份,虽然晚了,但一人一份,她的盒饭还在。 快餐盒里只有菜,群演饭量大,饭是用大盆运来,自己动手,吃多少盛多少,不管吃好,至少得管饱。初阳去盛饭,来到饭盆前一看,铁盆见底,只剩几颗米。 这帮人也太能吃了! 群头讶异:“你还没吃啊?” “没有。”初阳摇头。 “那你刚才干吗去了?”群头叹气,“我们都吃完了。剩下点,也进碗里了,就算给你,你也不会要。” 早上四五点就集合,谁不是饥肠辘辘? 初阳端着自己的菜在台阶上坐下,她拨弄碗中菜,出锅时间太长,青菜变成墨绿色;青椒炒蛋,蛋片又小又碎;酸豆角炒肉沫,肉呢? 初阳不是没钱出去吃大餐,但她已经接了这天的戏,中途走人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以后群头不会再要她。 她夹起青椒正准备往嘴里送,手机响起,初阳拿过来看了看,是柏峻言。 “喂?”初阳接起。 柏峻言声音温和:“我在村子外面,黑色别克商务车。” 初阳走出拍戏所在的古香古色小村庄,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村口,柏峻言倚着车门,他身着一件黑色风衣,看起来低调又优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初阳问。 柏峻言:“你来影城,肯定办了演员证,我让人去 分卷阅读21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公会打听,再找群头问问,听说你来了这个剧组。” 知道剧组的名字,弄清拍摄地点就容易了。初阳露出警惕神色:“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柏峻言从车上提出一个饭盒,递给她:“顺便给你带了份午餐,我猜,剧组的饭可能不太好吃。” 雪中送炭,不过柏峻言似乎很少干这种事,初阳眸色怪异地看他。 柏峻言把饭盒递给她:“在车上吃吧,这里没桌子。” 初阳接过饭盒,打开,咖喱鸡块,诱人的香味扑面而来,初阳在车上后排位置坐下,把饭盒一层层揭开,两菜一汤,米饭晶莹饱满,初阳馋意大动,拿过勺子,又生生忍住,她警惕地看着柏峻言。 “你怎么不吃?”柏峻言坐在前排,侧着身子看她,“没饿?” 初阳:“我怕你下毒。” 柏峻言意味深长道:“原来你也知道你昨天的做法有所不妥。” 初阳干笑:“我就是想看看你经不经得住诱惑。” “但是,你的做法让我非常生气。” 初阳不吭声,埋头吃饭。味道真不错,在忙碌了一上午之后,能吃到这样的食物,只觉得风和日暖,人生美满。 柏峻言看着她:“你不怕我下毒了?” “你要下毒,就算我逃过这一顿,也逃不过下一顿。”初阳拿过勺子盛汤喝,“不如早死早超生。” 也省得饿肚子。 柏峻言:“看来,你已经习惯了我的套路。” 初阳大口吃饭,这是哪家的饭菜?味道一级棒。柏峻言道:“你真饿了。” “你来干一天群演试试?”初阳边吃边道,“早上饭都没吃,我就拿了牛奶面包,集合完毕在车上吃的。我真佩服那些专业从事这个行业的人。” 柏峻言问:“晚上会加班吗?” “加班是常有的事,超过八小时,有加班费。”初阳说,“今晚好像会拍夜戏。” “那傍晚,我再给你送饭。” 初阳差点被饭噎到:“难不成你还打算走体贴路线?” “我对你不算太差吧?”柏峻言问,“虽然我算计你,但平时也没少关心你,旅游,逛街,吃饭购物,还带你去偷拍,应该不算很差的男友。” 初阳:“你还是走你的奸诈路线。不然,我还得去猜你背后的小算盘。” 柏峻言失笑:“你是被虐惯了吗?” “是你对我太好,我不好意思拒绝你。” 中午休息时间不多,初阳快速吃完饭,把饭盒盖上:“麻烦你找人洗洗,我得回剧组了。”她跳下车,柏峻言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来。” 初阳摆手:“真不用,今天是因为我错过了饭点,偶尔一次就罢了,总是这么搞容易引人注意。狗仔嘛,得低调。” 柏峻言点头:“好。”他也下了车,塞给初阳一张房卡:“这个给你,二十七楼的房间,从窗户望出去,能看见半个影城。” 初阳囧,揶揄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再给你找个美女?” “我想你不会那样做,第一,故技重施十分无趣,第二,你心里清楚,如果你继续践踏我的底限,我会报复你。”/ 初阳玩弄着房卡:“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会去你的房间?” 柏峻言:“隔壁住的是安修杰。” 当红小生一枚。初阳立即识破他的诡计:“你在引诱我。”她顿了顿,微笑着打击他:“但诱饵的分量似乎不够,他在这里拍戏,住五星级酒店不算什么新闻,九和酒店每天都有明星入住。” 柏峻言微笑:“九和酒店二十七楼,全部是情侣房间。” 情侣房?安修杰单身,住情侣房间做什么?难道谈恋爱了? 初阳看柏峻言,打蛇打七寸,这家伙果然知道她想要什么。 “就算我去九和酒店,也不会去你的房间。”初阳没那么容易上当,嘴边挑起几许戏谑微笑:“谢谢你的消息。” “不客气。”柏峻言礼貌笑道,“你高兴就好。” 斗争 初阳怎么会放过新闻?而且,她得去看看柏峻言又在玩什么花招。晚上初阳收工还算早,赶去九和酒店,直奔二十七楼。看了看柏峻言的房间号,他的房间是端头房,只有一间邻屋,初阳看着房门窃喜,安修杰住在这里。 初阳下楼去前台,想订安修杰隔壁的房间,前台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客满,今天没有房间了。” 九和酒店生意一向爆好。 初阳回到二十七楼,她想偷偷装一枚摄像头,还没勘察好地点,保安已经过来:“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礼貌的语气,但那眼神赤裸裸地出卖保安的内心,他们分明在地鄙视初阳:小样儿,你是狗仔吧? 九和酒店是距离影城最近的五星级酒店,每天都有明星入住,每天都有狗仔尾随,偷拍手段层出不穷,保安个个身经百战,与狗仔斗智斗勇,只要在走廊里逗留时间超过两分钟,保安就会将此人列为重点监督对象。 保安问:“小姐,您住哪个房间?” 初阳指了指柏峻言的那间。 保安警惕地问:“我们看到您一直呆在走廊,是房卡掉了吗?” “不,”初阳找借 分卷阅读21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口,“我跟我男朋友闹了点矛盾,我在犹豫……嗯,私人感情问题,你们懂的。” 保安表示怀疑,面上微笑不减:“来都来了,何必犹豫?小姐,也许您的男朋友在屋里给您准备了一个惊喜呢?”/ 保安的段数很高啊!初阳掏出房卡,在手心把玩,表明自己的确是房客:“我再考虑一下。” 保安仍旧不信,谁知道那房卡是不是真的?他继续微笑:“也许我可以帮您。”说着,他动手敲了敲房门,目光却盯着初阳,似乎只要面前之人露出丁点破绽,他就会一扑上前,把这名狗仔抓进保安室好好审问。 初阳正打算说什么,身侧房门开了,柏峻言探出头,他看见初阳,微微笑:“你来了。” 初阳吱唔着点头。 “进来。”柏峻言说。 初阳硬着头皮进入房间。那保安还在后面礼貌道:“祝二位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如果有任何需要,欢迎使用客房服务。” 房门关上后,初阳叹气:“这里的保安很厉害。” 柏峻言把门反锁:“九和的主要服务对象就是艺人,防狗仔这方面经验更丰富。” 初阳从包里拿出浮雕贴花:“我能用以前的方法吗?” 柏峻言摇头:“听龙易说,保安手上有监控设备信号检测仪,每个小时都会检测一次,在走廊里装针孔摄像头绝对不可能。” 初阳了然,盯着柏峻言:“你对这里的情况了解得很清楚。” “了解得应该比你多。”柏峻言露出戏谑笑意,“看来我赢了,你最终进了我的房间。” 初阳撅嘴,好吧,算你厉害!/ 她又忍不住沮丧:“看这架势,今晚我大概拍不到安修杰私会女友的照片。有新闻却不能拍,太让人丧气了。” “安修杰未必约了人,也许,只是因为没房间了,所以他只能住情侣房。”柏峻言安慰她,“天气适宜,最近是拍摄旺季,酒店几乎天天客满。昨天你让人把我的房间占了,我只能另找地方,整个酒店只剩下二十七楼有空房,你看,我一个人,还不是照样住情侣房间?” 提起昨天的事,初阳干笑。 柏峻言抬起眼,眼风锐利得像刀子,口气亦不善:“昨天的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理对方?” 初阳尴尬,吱吱唔唔道:“如果……是我,就……算了吧。” 柏峻言:“你这么开放?” “还……行吧。”初阳磕磕盼盼道。 柏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咋听起来那么瘆人呢? 初阳试探着问:“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帮我挑一件东西。”柏峻言说。 初阳:“什么?” “过来。”柏峻言走向置物架。 初阳走过去,柏峻言指着置物架上的东西:“喜欢哪一种?” 那上面摆满未拆封的情趣用品,只看那图片,就足以让人面红耳赤。初阳脸颊犹如受到烈火炙烤:“不用了吧?” “那我只好都试一试。” 言罢,将初阳打横抱起,初阳挣扎着大叫:“别这样,我不同意……” “来都来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柏峻言抱着她朝里屋走。别看这房间客厅不大,里面别有洞天,卧室和浴室连在一起,角落里有双人浴缸,皮质按摩床,造型怪异的沙发,还有不明用途的架子…… 初阳大感不妙,嗷嗷叫出声:“我选一件,我选一件……” “太迟了。”柏峻言说。 “那我选两件。” 柏峻言没吭声。 “三件。”初阳大叫,“不能再多了,不然我就不玩了……” “好。”柏峻言在她身边低吟,“自己选的,就算待会儿哭了也得玩完。” 第二天,初阳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群演早已集合完毕,她索性接着睡,正迷糊着,横亘在腰际的某只手开始游移,蠢蠢欲动,初阳嘟囔着问:“你不用起床忙工作吗?” “上午睡觉,下午才有事。” 柏峻言温润的唇瓣贴过来,在初阳面颊游移,初阳把他推开:“别,肚子都饿了。” 昨晚在剧组吃盒饭,份量有限,又做体力运动,到这个点能不饿吗? “我叫餐。”柏峻言从床上爬起,拿过睡衣穿上,打电话让人把早餐送上来。 这个房间没有设置单独的餐厅,餐桌也在卧室,作为大床与卫浴设备的分界点。初阳嘀咕:“这房间怎么设计成这样?” “我倒觉得这房间设计得有点意思。”柏峻言唇边噙着诡谲笑意,“上次跟龙易吃饭,聊天时我才知道九和酒店有情侣房间,他说情侣房间一共有七种风格,一周玩下去,天天不重样。” 柏峻言朝初阳微笑:“晚上,我们换一间。” 初阳虎躯一震。 柏峻言十分期待:“去看看其他房间有什么惊喜。” 初阳一口气把剩下的粥喝掉,拿过纸巾擦嘴,从餐桌边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柏峻言:“昨晚算我中了计。”她走到衣柜前,从架子上拿起自己的包,侧过脸朝柏峻言幽幽地笑:“至于今晚嘛,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话毕,初阳背上包,潇潇洒洒离开房间。 / 她去的地方,自然是九和影城,但初阳原本 分卷阅读21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的计划是今天要进剧组拍路透照,如今迟了,进不了组,初阳正不知道去哪个景点蹲守,接到殊晚的电话,她声音有点急:“你不是说今天会继续来当群演吗?怎么没看见你?” 初阳:“起晚了,错过集合时间。” 殊晚:“你现在在影城吗?” 初阳:“在的。” “那我开车来接你,今天我演村民,导演说会给我镜头,我怕搞砸。你带着我一下,行不行?作为补偿,晚上我去逛街,你可以拍我。不然,我拉柳絮去逛街,你拍她也行。” “好啊。” 殊晚果然开车来接初阳,殊晚已经画好妆,一身古装打扮,却坐在驾驶位置上,十分滑稽。不过,这种情况在影城常能见到。 作为龙易的亲妹妹,剧组又是租用九和的场地,殊晚是很有面子的,她带初阳进组,直奔化妆间,群演的妆简单,几分钟就搞定。初阳出来时主演正好就位,群演按照导演安排,入戏,开拍。 电影剧组要求高,殊晚也更紧张,她演村民甲,初阳演村民乙,初阳边拍边跟她聊天,分散殊晚的注意力,或者在殊晚僵硬着不知道该干什么时,初阳拉她一把,或者做其他动作补救。 戏拍得还算顺利,主演们练走位,群演们就窝在角落里休息,等待下一场。 “你在想什么?”殊晚看初阳心不在焉,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捅了捅她的胳膊。 “我在想怎么才能斗赢柏峻言。” “柏峻言?”殊晚想起,“对,他也来C市了,我昨晚听我哥哥说起。你们俩还在一起吗?” “算在一起,也不算。”初阳用手托着腮,“不管我和他是什么关系,现在,我只剩下他了,和他斗争挺有乐趣,我准备继续斗下去。” 这是初阳生活中仅剩的乐趣,她不该把它拒之门外。 殊晚问:“那你斗输了会怎么样?” “大概……也就……体验一下九和酒店不同风格的情侣房间。” 殊晚表示同情:“有两个房间有点恐怖。” 初阳贼兮兮看她:“你全部玩过?” “我只参观过,是柳絮这么说的。” 初阳立即露出了然的神情。 殊晚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我什么都没说。” 初阳十分配合她,当做没听见,避开这个话题,她又陷入沉思中:“那我怎么样才能赢呢?” 最喜欢看柏峻言吃瘪的表情,最好能把那一个月的约定销掉。 殊晚也托着腮,帮她想:“你也可以挖个坑让他跳。” “我前天晚上就挖了个坑给他,可惜他没跳。” “这样啊,”殊晚似乎不觉得意外,好心好意规劝初阳:“资本家什么的,最奸诈了,我觉得你斗不过柏峻言,也许防守更适合你。” 说得对,初阳每次反扑,结局都是惨绝人寰。她不如全力防守,能够破坏柏峻言的计划,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柏峻言的策略不外乎是前面挖了个深坑,在坑上摆满诱惑,他通常不会主动把你踢入坑中,而是等着你自己不小心跳进去,追悔莫及,上岸无望。采取的手段嘛,通常是设个套坑走她的钱,或是给她制造麻烦,等着初阳向他求助。 这天,初阳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远离易碎物品,拒绝任何诱惑,碰见明星路过,她都拒绝举起相机。平平安安度过一天,夜晚,初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她和那些抱着明星梦来到影城的漂泊族不一样,初阳收入可观,她租住的小区还算不错,一室一厅,初阳拿出钥匙开门,进屋,还没来得及摁亮屋中大灯,忽然感觉到一个尖锐物体抵在后腰。 初阳全身毛孔颤栗。 “别动。”来人压着嗓子威胁。 初阳哪敢动? 来者是个高大的男人,他一只手搂住初阳的腰,挟着她往屋内走。初阳心跳如鼓:“大哥,我们有仇吗?” “没有。” 那就好,初阳松半口气:“钱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我劫色。”对方说。 安全 对方的唇滚烫,落在初阳的颈侧,初阳禁不住打颤,神经细胞似乎敏锐到极点,来人伸出舌头舔吻初阳的肌肤,又麻又痒,这种感觉很怪异,初阳大口喘气,他的唇从颈侧辗转到腮边,动作轻柔,舌尖触碰到初阳的耳垂,含进去,又吐出来,粗重的气息喷在初阳耳廓。 他的手也没闲着,从衣服下摆中探进去,揉捏,抚摸。 初阳颤抖。 来人耐心很好,动作也温柔,在初阳面颊落下一串串浅吻。 熟悉的手法,初阳试探着开口:“柏峻言?” “嗯。” 初阳一下子就哭了:“你吓死我了。” 柏峻言把她搂进怀里:“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初阳捶打他:“你这个坏蛋!” 柏峻言任她捶打,依旧搂着初阳,等初阳发泄够了,他才开口:“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是惊吓,好不好?”初阳埋怨。 柏峻言发出轻笑。 “开灯,我怕。”初阳发出低低的声音。 柏峻言打开灯,明亮的光线驱走心底的后怕。初阳瞪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柏峻言把她拉到 分卷阅读21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沙发上:“你不是要看看我的本事吗?这叫做绝对的实力,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找了人开我的房门?” “没有,我直接从隔壁阳台翻过来,很容易,你也能做到。”柏峻言略略不满,“你看,你的屋子挺不安全。” 初阳反驳:“这里是十九楼,一般人不会翻墙。” 柏峻言辩驳:“你怎么知道隔壁住的是一般人?影城附近流动人口大,租户经常换。” “我不会在这里住太久,而且我打听过,隔壁是两个女孩子合租的,没有男人。” “她们比你警惕性还低,开门前问都不问一声,我说我忘了带钥匙要借用一下阳台,她们直接说好。” 初阳刚才的确被吓到,似乎真的不安全,说:“房租我交了半年,退是不可能,不然我找人装个防盗网。” “那最早也得明天。”柏峻言大度道,“所以今晚我就委屈一下,亲自在这里保护你。” 他从沙发上站起,脱了外套,查看初阳的洗浴用品,一副准备洗漱的架势。初阳瞪大了眼睛:“你今晚住这里?” 柏峻言偏过脸看她:“不然你跟我去酒店?九和酒店的安保做得还不错。” 去体验酒店七种风格的情侣房间吗?初阳才没这么容易妥协。但柏峻言似乎不介意住在哪里,他打电话给助理,让他们把他的睡衣送过来。 初阳目瞪口呆,等他挂了电话,初阳表示抗议:“可……可我并不打算和你睡。” “哦,那你可以睡沙发。”柏峻言理由充分,“你看,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鉴于我没有收取你其他费用,床肯定得让给我。” 初阳才不把床让给他,快速洗漱,扔了一条被子在沙发上,以超生亟不可待的速度奔向卧室,把门反锁。 绝不向土匪妥协!/ 柏峻言看了看紧闭的卧室房门,最终选择去沙发。 欧耶!初阳雀跃,她的房子她做主,土匪被赶去沙发了。 她欣喜至半夜才有睡意,半睡半醒中,感觉到一只手在身上游移,身边多了一个人,初阳迷迷糊糊睁开眼,暗夜中隐隐见到一个男人的轮廓,初阳心上一惊,慢慢反应过来,柏峻言不是在客厅么? 是柏峻言。初阳辨出来。 柏峻言慢慢地压在她身上,初阳浑身战栗,含混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拥有的,叫作小聪明;我拥有的,叫绝对的实力。”柏峻言在她耳边笑。 “那你也别搞突然袭击。”初阳叫苦。 “可我发现,你在这种情况下好敏感。”柏峻言不再给初阳说话的机会,唇瓣覆过去,掠夺她的呼吸。 第二天早上,初阳用了很大的毅力才从床上爬起,柏峻言半闭着眼,拉住她的手腕:“别去影城了,再睡一会儿。” 初阳甩开他的手:“不行。我最近挖到一条不错的线,如果拍摄成功,最少会有三万块钱,说不定会更多。现在,我已经在剧组混成特约群众演员,不能半途而废,我得去把这笔钱挣回来。” 初阳穿上衣服,洗漱之后,背着背包出门。 她不再去群头那里集合,昨天拍摄电影的那个剧组,副导演觉得初阳身高合适,模样端正,演技在线,让初阳来剧组做特约群众演员。这是部仙侠电影,初阳扮演剧中某门派弟子,当然,依旧没有名姓,简称弟子甲。 殊晚是她的师妹,简称弟子乙。跟着殊晚混有很多好处,比如,初阳可以呆在高级化妆间化妆,妆容也更加精致。 “为什么我们俩的衣服不一样?”化妆结束,殊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看初阳,有点不明白。 “一样能有什么看头?”初阳反问,“这是个美女云集的门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 “好像我的衣服比你的好。”殊晚说。 “你的衣服一直都比我好。比如我们都是演丫环,穿一样的服装,你的衣服肯定是新的,再不济也是刚洗过的。我的说不定就脏兮兮,造型师也是随便给我弄弄……”初阳叹口气,“你好歹也是大咖,虽然不是演艺界的,但剧组总得给你和你哥一点面子。你看跟着你混,我今天的造型都上了一个档次。” 初阳看着殊晚:“你今天这个造型,简直美哭。” 殊晚得意洋洋:“我也很喜欢。” 初阳意气风发道:“走,我们一起去征服三界。” 但现实给她们泼了一盆无情的冷水,有台摄像机出了点小问题,工作人员在抢修,群演们只能等待。等待不知要多久,初阳等习惯了,但殊晚几乎没等过这么长时间,她每次化好妆,最多等半小时就会上场,大咖待遇。 导演有点不好意思,但机器修不好,拍摄无法正常进行,初阳借了台相机,对殊晚道:“你今天造型这么漂亮,我给你拍几张,留作纪念。” 两人在场地内拍照,导演管不了殊晚,这姑娘就是来剧组玩,玩得不好,整个剧组都悲剧,导演友好地提建议:“不然我给你造个烟雾,你这个写真集拍出来一定美哭。”/ 初阳附和:“好好,我要拍仙子出境。” 她指导殊晚拍照:“手抬起来,很好,笑一个,想象一下慕皓天捧着戒指向你求婚的场景……” 初阳 分卷阅读21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兴致高昂,殊晚指了指剧组的摄像机:“机器是不是好了?它不是在动了吗?” “师傅说在试机器,别理它。继续,头转过来,再转一点……” 初阳也会把相机递给殊晚:“给我拍几张,我回去挂墙上。” 拍累了,两个人靠着大树休息,殊晚有点担心:“他们都在哄着我,你说剧组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累赘?” “你拍戏不是不收费吗?剧组到哪儿去找不要工钱的群演。”初阳安慰她,“你也太低调了点,还真以群演的身份进剧组,一个剧组就一两个人知道你的身份,碰上别人欺负你,导演还胆战心惊的。” “我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 “你太单纯了。”初阳道,“娱乐圈水深,说实话,你这种性格按理说早就该被浪头打翻,不过你却在圈内混得风生水起,说明你哥哥真的很厉害。” “我哥哥当然厉害。”殊晚满眼崇拜,“整个影城就是他的,我大哥也很厉害,赌城Y市你去过吗?我大哥有好多赌场。” 初阳略有耳闻:“那你大哥是不是很擅于赌钱?” “当然,我两个哥哥都擅于赌钱。” 初阳饶有兴趣地问:“那是你大哥厉害一点,还是二哥?” “这个我就不清楚,反正外人都赢不了他们。” 初阳:“那你会吗?” “我不会,我婶婶说,好孩子不能赌钱。”殊晚把目光投向镜头,“到底修好了没?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在拍我?” “不拍你,难道拍我?你知不知道摄像头也有公母之分,很明显,这个摄像头是公的,试机都专找美女。” “哈哈哈……”殊晚大笑。 不远处,武师在指导女二号耍剑,今天主角没来,摄像机又出问题,女二号正好练练剑法,初阳满眼羡慕:“我小时候也想当侠女,衣袂飘飘,好帅。” 殊晚:“我倒是觉得她学得太慢了,练了大半天,还是做不对动作,怪不得半红不紫。” “你能比她学得更好?” “应该可以吧。” “不然我们去试试,你说你想学,我就能跟着你沾沾光,舞一下剑,完成我儿时的心愿。” / 经不起初阳软磨硬泡,殊晚跑去找武师,两个人学剑,还拜托摄影师给他们拍点片段留念,后来又去吊威亚……初阳觉得殊晚吊威亚的动作太漂亮了,拍照觉得不过瘾,甚至拿了摄像机过来,给她拍小视频。 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晚上有戏,跑了两场龙套,收工回家十二点,初阳开门,卧室里有人,柏峻言已经睡着,被屋中响动弄醒,他躺在床上道:“你也搞得太晚了。” “拍夜戏,有什么办法?”初阳反问他,“你怎么又来了?” 柏峻言:“你不是还没装防盗网吗?” 初阳哪有时间处理这事? 所以,柏峻言又理直气壮地来了。还占了她的床。 洗漱完毕,初阳换过睡衣,站在床前,柏峻言大概又睡着了,初阳叹了口气,在他身边躺下,柏峻言睡觉不穿上衣,初阳拉被子,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手像是被烫到,赶紧离得远点。她闭上眼,身边有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初阳微微侧过脸,睁开眼看柏峻言,柏峻言忽然有了动作,他翻身就压在她身上,成年男子的身体,精壮结实,他低下头吻她的唇,初阳想避开,柏峻言依旧饶有耐心,他吻她的颈侧,腮边,大手到处煽风点火。 屋子里很暗,初阳看不清他的脸,男性气息将她萦绕,初阳头昏脑涨。 “投入点……”柏峻言在她耳边低吟。 初阳喘息:“柏峻言,我没有认真……” “没关系,就算是在玩也没关系,”柏峻言闷声说,他埋首在她胸前,舌尖为笔,勾勒作画,“反正你玩不过我。” “你那么自信?” 柏峻言轻咬她一口,初阳哆嗦,身子弓起,柏峻言坏笑:“不然看看今晚谁先求饶。” 打赌 初阳是剧组的特约群众演员,特约群众演员在剧组的戏不长,通常几天就结束,初阳的戏一共也就四天,准确地说,是三天半。 戏份结束时,柏峻言的公事也处理完毕,他来此地是出差,秘书询问买哪天的返程票。 柏峻言没吭声。 晌午,他给初阳打电话:“我在九和酒店,请你吃个午饭。” 初阳说:“我在蹲点。” “需要我帮你把午餐打包,送过来吗?”/ 语气中隐隐透出威胁的气息。 初阳妥协:“我还是来酒店吧。” 餐厅里,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从落地窗看出去,半个影城落入眼中,繁华似锦,那里承载着许多人的梦想,也有慕名而来的游客,在影城信步游玩。 初阳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处,直到柏峻言开口:“我的公事已经结束,该回去了。” 初阳收回注意力,低头吃饭:“哦。” 她只发出这一个音,十分吝啬。 “初阳,跟我一起走。”柏峻言友好地询问她,“你那条新闻拍好了吗?如果还没拍好,我再等你几天。” 初阳抬头看他:“我房子租了半年,也就是说,我打算明年再回Y市。” “你逃避什么?” 初阳半垂着眼, 分卷阅读21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沉默地吃掉两只虾,她低声问:“林居然离开东津市了吗?” “她辞了工作,换了住处,但是,她没走。她现在在另一家杂志社当编辑助理,我想,她不会干太久。” 初阳心头五味陈杂,闷闷出声:“毕竟朋友一场,我不想主动打击报复。” 柏峻言拿起筷子:“我没有打击报复她,只是找人搭线,介绍了一个富二代给她认识。” 初阳听他继续。 “那个富二代花心,但出手很大方,喜欢在女人身上花钱。他现在来者不拒,也许,林居然的愿望会得到满足。” 初阳表示怀疑:“你这么好?” “那个富二代来者不拒,甚至大肆追求女人,这多少夹了点报复社会的因素。他私生活混乱,前不久,我在一家私人医院遇到他,他刚被查出有艾滋病。” 初阳眸中波澜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没有人强迫她,她拥有选择的权利。”柏峻言语气淡淡。 初阳心头一片平静,她继续埋头吃食物,慢条斯理,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林居然之于她,仿佛已经是宇宙的那一头,彼此的人生再不会有交集,她的好坏,已是无关。 她们就那样成为过去式,再不可回头。 对面,柏峻言正灼灼地看她,目光让人不可忽视:“初阳,回东津市好不好?你的家在那里,你想逃避我吗?明年三月,你还是要回来,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真的不放心。” 初阳放了筷子,身体向椅背靠了靠:“柏峻言,我们能打个赌吗?如果我输了,我今天就跟你走;如果我赢了,明年三月的约定我要取消。” 柏峻言拒绝:“我不打赌。” 赌博是个概率事件,他喜欢掌控全部。 “你还没听我说赌什么。” 柏峻言配合她:“好吧,你说。” “我们斗地主怎么样?我就喜欢斗你。” 柏峻言觉得有点好笑:“我是地主?” “你是有点像古代的地主,而且是大地主,杀人不带血的那种。当然,你也像土匪,强盗。” 柏峻言笑出声:“你是那个被剥削的农民?” “对,不,我简直可以被称作包身工。”初阳觉得自己再惨不过,“给我个机会斗你好不好?” “你要和我打牌?” 初阳点头。/ 柏峻言谦虚:“我不太擅长这个。再说,两个人怎么玩斗地主?” “我再找个人。”看柏峻言似乎不太乐意的样子,初阳加大筹码:“如果我输了,明年下半年我再陪你三个月怎么样?” 柏峻言的兴趣被勾起:“下半年,三个月?” 初阳点头。 柏峻言道:“看样子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初阳洋洋得意:“我有几十万欢乐豆。”/ 柏峻言不懂:“欢乐豆是什么?” “就是网上斗地主赢来的筹码。” 柏峻言谨慎道:“看来你有几下子,我猜你找来的搭档也很厉害。” “我不瞒你,我有个同学她有几百万的欢乐豆,而她就在C市上班。”初阳怕柏峻言不肯赌,道:“这样好了,你也可以找个后援。如果我输了,我就陪你玩遍九和酒店的情侣房间。” “你都这样说了,我再拒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柏峻言微笑,“好像何左挺会玩,不知道他和胡青谁厉害一点。” 初阳:“那你是答应了?” 柏峻言点头。 “答应了不能反悔哦。” 柏峻言:“这点诚信我还是有的。” 初阳激动地站起来:“我待会儿就去接我的搭档。我们双剑合璧,哈哈,一定能把你杀得片甲不留。”初阳离开餐厅时脚步轻快,甚至,哼起歌:“斗地主,斗地主……” 柏峻言摇了摇头,看她这么开心,他真不愿意打击她。 是该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绝对的实力。 这种实力,概括说来,就是手中的信息和钞票。 C市最好的赌手,应该是……龙易。 龙易的父亲是靠赌博发家,他的兄长目前就在赌城经营赌场,龙易自小耳濡目染,号称没有玩不转的赌局。几天前的饭局,桌上有几个富少和龙易算是发小,饭局之后打牌消遣,龙易被毫不留情地踢出去,没人愿意跟他玩打牌。 柏峻言自认为算牌的技能还不错,他未必会输给初阳,不过,他更喜欢百分之百的把握。 看来,又得放血了。 上次在九和办公大楼拍龙易照片,龙易跟他要走一千万的广告费。这一次,应该会更多。 柏峻言回到房间,看了一下今年的广告支出,给龙易打电话:“九和出品的综艺节目《进击者》新一季什么时候开拍?我想投广告,晚上过来谈一下怎么样?顺便吃个饭,打打牌。” 挂了电话,柏峻言吩咐胡青:“再给我订个情侣房间,风格不同的。” 初阳,你输定了。 龙易五点钟就过来,柏峻言订的是套房,客厅豪华气派,龙易询问:“在酒店住得怎么样?如果有意见,尽管提出来。” 柏峻言:“住得很好,我对酒店的客房服务非常满意。” “你没换情侣房间吗?我以为你会去试一下。” “我试过了,还不错。” “ 分卷阅读21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你试的哪个风格?”龙易八卦地询问,并友好地建议,“我个人呐,非常喜欢原始部落,这个风格最好的房间是1303号房,你需要的话,我让人看看客房记录,得看一下有没有被人订走……” 门铃响起,何左打开门,初阳走进来。 “龙先生,这么早就来了。”初阳打个招呼,询问道:“你们在谈公事吗?” “对,对。”龙易敷衍道,赶紧结束少儿不宜的话题。 “那你们先聊。我去要个果盘。” 初阳打电话叫客房服务。 柏峻言正经道:“我想在你新一季的综艺节目中投广告,具体内容细节可以慢慢商定,但金额绝对不会少于三千万。” 龙易大笑:“柏总真是慷概大方。你要相信九和的实力,一定会让你的广告费物超所值。” 柏峻言:“我从不怀疑龙总的实力。” 龙易是个通透之人,问:“你是不是有附加条件?” “待会儿帮我打几局斗地主。”柏峻言说,“不是商业性的,我跟初阳打,解决一下我和她之间的小问题。” 龙易看看柏峻言,又看看初阳,为难起来:“看样子我不能接你的广告了。” 柏峻言:“为什么?” 龙易指了指初阳:“因为,我今天要做她的搭档。” 柏峻言讶异。 作为回应,初阳挑衅地朝柏峻言笑了笑。 “初阳找了你做搭档?”简直不可思议,柏峻言的声音不自觉拔高。 “对,”龙易点头,他十分为难,“虽然我很想帮你的忙,可我昨天就答应她了,商人,总得言而有信。” 柏峻言眸光一紧,道:“龙总是一位标准的资本家,从不谈免费帮忙,做任何事都要收取回报,而且,龙总要求的回报堪称高昂,我想知道,初阳拿什么支付给你?” “我不一定要收钱,收到我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也可以。是这样子,你知道我有个妹妹,唯一的妹妹,她很喜欢演戏,但毫无演戏天赋,一直没办法在电影里露脸。最近,她和初小姐一起在电影里当群演,导演原本想让殊晚客串一个角色,但殊晚实在没办法完成。初小姐跟导演说好,她负责去逗我妹妹,引导她,我妹妹以为摄像机有问题,以为导演没在拍摄,她就彻底放松下来,跟初小姐玩得很开心,表情自然,打斗动作也完成得很漂亮。” 初阳所说的那个能赚三万块钱的计划就是这个,她看出来导演很想让殊晚演个小角色客串,初阳就找到导演,说她可以引导殊晚,以不经意的方式拍摄,如果拍下来的片段能用,剧组就付给初阳三万块钱报酬。 三万块钱不多,请殊晚这个咖位的艺人,百八十万元的演出费叫作友情价。而且,如果殊晚能够出演这部电影,龙易为了她妹妹,势必会帮忙宣传,说不定还会把特效团队出借。导演觉得很划算,头一点,并表示全力配合。 初阳就得到了一个特约群众演员的名头。 龙易解释:“那些录下来的视频,经过后期处理,导演说,她大概会有五分钟的戏。” 当然,后期制作会非常麻烦,殊晚没说过一句标准台词,全部靠重新配音,台词也得靠编剧努力,编排一些既适合剧情发展,又适合殊晚动作表情的语句,再用替身补充不足的戏份。 但无论如何,殊晚有了人生中第一部戏,不再是没有名姓的龙套,而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戏份足足五分钟。 “殊晚在电影里妆容精致,一颦一笑美得动人,说不定就成了经典角色,这对她事业发展也是一个帮助。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开心,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美人笑,你大概知道殊晚小时候并不在龙家长大,我也没尽到当哥哥的义务,心有亏欠,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龙易笑道,“为了表示对初小姐的感谢,我就答应她了。” 柏峻言转头看初阳,口气幽幽:“所以,你那个有着几百万什么豆的朋友是假的,你下了个套给我,引我入局。” 房子 “我又没说一定会找她。”初阳无辜地笑,“我当然可以找别人。” 据说龙易打牌从没输过。对于传言,初阳不知真假,但看柏峻言的表情……哇,好喜欢他这个表情! 柏峻言明显已经失去信心。 土匪即将退出历史舞台! 初阳喜色外露,她从包里倒出一堆筹码,耐心分成堆,乐呵呵地催促柏峻言:“你后援找好了吗?快点哦,待会儿来打牌。” 柏峻言懒得再找后援,亲身上阵。各自拿了一百个筹码,谁先输完,就算谁败阵。 结果毫无悬念,没打几局,柏峻言就输了个精光。 他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和优雅,礼貌地笑:“龙总的牌技果然名不虚传。” 龙易表示客气:“你女朋友打得也不错,很容易合作。” 他有事,先行离开,柏峻言送他到门口,客套几句。回过头,初阳已经收拾了残局,提起自己的包:“我也走了。” “你把防盗网装好了吗?”柏峻言问。 初阳:“师傅今天去过,下午就装好了。” 柏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口气清淡而平静,如同朋友间的关切。 初阳朝门口的方向看看,不忘问:“ 分卷阅读21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你什么时候走?” “放心,我愿赌服输。”柏峻言温和道,“明天就走。” 初阳十分满意。 “开心吗?”柏峻言问。 “当然,”尤其是看到柏峻言输得精光时的表情,要不是周围有人,初阳一定捶地大笑。 柏峻言露出欣慰的微笑:“你开心就好。” 初阳强调:“我们没牵扯了。” “是的,目前没有。所以我得回去了。”柏峻言潇洒道,“我可以在东津市等你,你的家在那里,迟早得回来。” 初阳说:“我回去也不会再找你。而你,也没有道理再来找我。” “谁说得准呢?”柏峻言唇边噙着自信的笑意,“你不是想看我的本事吗?我会让你看到。” 柏峻言走了,殊晚跟维密有合作,按照公司要求飞去国外,初阳一个人留在C市,影城里,大新闻不多,但常能拍点小照片,日子单调,略显辛苦,这不是她的城市,没有家,没有朋友,初阳偶尔也会有凄惶的飘零之感。 天气越来越冷,露天蹲守时,初阳的鼻尖发凉,抬头看,银杏树的黄叶在风中打转。 回去吧,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这天,有电话打来,是东津市的号码,初阳接起,那头问:“你好,请问是初女士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小区物业,是这样的,你楼下那一家,业主因为工作关系常年在外地,现在他回来了,看到阳台的天花板有水渍,卫生间和厨房的吊顶也变了颜色,他拆了吊顶,发现天花板被水长期泡过,墙面发胀,我们去看了,问题确实存在,就是说你装修时防水没做好,业主去敲过你家门,你似乎不在家,就让我们联系你。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处理?” 初阳有点摸不着头脑:“有这种情况?” “是的,你可以自己去楼下那家看看。请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楼下的业主说你把他家的装修都弄坏了,你得赶紧过来处理。” 初阳收拾行李,回到东津市。 她买的二手现房,清水毛坯,拿到钥匙后她就着手装修。付过首付款,手上没多少钱,初阳请不起装修公司,也没打算弄复杂的装修风格,她找的是私人装修队伍。包工头信誓旦旦地说一切包在他身上,初阳没装修经验,那阵子又忙着挣钱,没时间盯着,包工头偷工减料,如今,问题出来了。 防水没做好,楼下出现渗水问题,卫生间的吊顶因为长期被水腌渍,变了颜色,最严重的是阳台,墙面发胀,一目了然。 楼下住户说:“我这套房子,装修花了四十多万,厨房和卫生间贴着瓷砖,不怎么看得出来,但你看客厅这墙角,紧挨阳台这面,墙纸成什么样子?这个你得负责,我要求不高,把厨房和卫生间的吊顶换掉,墙纸坏掉的部分重新贴,至于你屋子的防水,你得尽快搞好。” 初阳打电话给以前负责装修的包工头,手机号码成了空号,到哪里去找人? 防水是基础装修部分,重新做防水,意味着得把瓷砖全部敲掉,费事又费钱,初阳头疼,先捡简单的事情做吧。初阳去建材市场买了一卷墙纸,她之前拍了楼下住户家的墙纸照片,瞧着颜色差不多,不过,得进一步确认。 初阳抱着墙纸去楼下住户家,摁门铃。 房门被打开。 “你好……”初阳看清楚屋里的人,把后面的话吞下肚中,讶异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屋里站着的人,正是柏峻言。 “我把这套屋子买了。”柏峻言说。 初阳无语看天,你是土豪,你厉害。 “原来的房主一直在外地,他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卖房。”柏峻言解释。 “所以你就买了?” 柏峻言大方承认:“是的,然后我就又有理由来找你了。”他指了指墙壁,“麻烦你把我家的装修恢复原样。” 初阳郁闷。 真不想给他弄房子。 但初阳理亏,柏峻言底气十足。 初阳讪讪地把墙纸递过去:“是这个颜色吗?” “自己看。”柏峻言说。 初阳进屋进行对比,虽然花色一样,但初阳买的墙纸颜色略深,柏峻言摇头:“不是这个。” 初阳更郁闷。 “很难弄吗?”柏峻言看穿。 初阳点头:“你这里是表面问题,修复还算简单,我家就麻烦了。” “我找个人帮你看看。” 柏峻言叫了个装修师傅过来,师傅检查初阳的屋子,表面工作做得还算不错,墙纸贴得严丝合缝,但包工头偷工减料,初阳紧挨着卫生间的墙根处也出现渗水现象。师傅说:“防水相当于没做,你看这墙根处,还有靠近阳台那边,墙纸都鼓起来……”/ 师傅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初阳更加头疼。 送走师傅,屋子里又只剩下初阳和柏峻言。 初阳想起什么,问柏峻言:“你怎么知道我房子出问题了?”这才几天,他就把楼下的房屋买下来,消息这么快,初阳脑中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你是不是在打我房子的主意?” 柏峻言坦诚道:“是的。”他微微笑,风度翩翩地解释:“你不肯回东津市,但你的房子在这里,是最好的下手地方。” 分卷阅读21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初阳囧。 不是因为柏峻言的计谋,而是他说话的表情,居然是泰然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有奸计被撞破的心虚,理所当然,正大光明。初阳抱着胸,用打量珍惜动物的目光看他:“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哪种人。”柏峻言一派从容道,他微微挑眉,“而且我发现,你挺喜欢跟我斗。”/ 初阳十分好奇:“那你原本是怎么计划的?” “我原本计划买下你楼上、楼下或者隔壁的房屋,然后在地面、或是天花板,或是其他共用墙体上打个洞,洞得打大点,让物业通知你一声,说隔壁装修,把你的房子给打破了,你肯定会回来。” / “不过老天似乎眷顾我,你楼下住户正好在卖房,更巧的是,你的房子渗水。”柏峻言表示欣慰,“我省了不少事,也省了不少钱。” 初阳眼珠都快掉下来,朝柏峻言拱了拱手:“佩服,佩服。” 柏峻言毫不谦虚:“谢谢。” 初阳真想拿个抱枕砸死他!她朝柏峻言瞪眼:“你就不能不玩手段,来点简单直接的吗?” 柏峻言犹豫一下,问:“你喜欢简单直接的?” 初阳点头:“你的套路太多了。” “好。”柏峻言点点头,他弯下腰,初阳以为他要理裤脚,但下一瞬间,初阳天旋地转,柏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扛起来,初阳“啊”地叫出声:“你干什么?” 柏峻言没吭声,大步走向卧室。 初阳被扔在床上,还没爬起来,柏峻言就压了过来,初阳张牙舞爪地推他,但柏峻言常年保持锻炼,肌肉紧实,初阳根本推不开,柏峻言紧紧地压制住初阳,初阳拍他,挠他,甚至想咬他,柏峻言认为她的反抗太碍事,他利落地解开自己的领带,将初阳的手拉过头顶,几下捆绑在一起。 初阳想踢他,无奈双腿被压住,柏峻言撕她的衣服:“我这就给你来点简单直接的。” 初阳吼道:“你这是强奸。” “那你去告我。”柏峻言一点都不在乎。 他的吻也来得强势,舌尖以攻城之势撬开初阳的齿龈,手也没停着,一翻侵袭掠夺,初阳头脑混沌,兵败如山倒,她放松身体,开始慢慢地回应他。柏峻言温柔起来,唇齿缠绵,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虽已入了冬,但战斗偃旗息鼓时,两人皆是一身汗,柏峻言怕初阳感冒,拉过被子,他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角。 初阳歇息了一会儿,推开他,把被子也掀开:“你可以走了。” 柏峻言懒懒道:“我歇会儿去洗洗。” “去你房里洗。”初阳嘲弄道,“反正就在楼下,几步路。” 柏峻言没动。 初阳继续说:“既然楼下是你的房子,那坏掉的部分我就不管了,你买来就是那样,相信也不在乎。我的防水嘛,过个三四年我再弄。毕竟这房子去年才装修好,重新弄不划算。” 柏峻言转过身子看她:“你这叫耍无赖。” 初阳回敬道:“你刚才不也在耍无赖吗?” 柏峻言无耻:“可你挺享受。” 他嘴角微微翘起,话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初阳觉得很丢人,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子中,不过在柏峻言面前,已经无所谓丢脸,她索性无赖到底:“我就不给你修房子!”初阳目光挑衅,把他的话还给他:“要是有意见,那你去告我。” 初阳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下逐客令:“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家。” 柏峻言风度很好,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楼下那房子,你不想弄就算了,对我而言,把你引回来就足够。” 初阳倚着门框:“希望下次你不要再打我房子的主意。”她揶揄柏峻言,“毕竟,同一个套路,反复用挺没意思。” 柏峻言站起,他离初阳很近,嘴唇差点就贴到初阳的额头:“你是不是希望我给你点惊喜?” 初阳不甘示弱:“你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反正,我会将一切诡计粉碎。” 柏峻言:“天还没黑,你就做梦了?” 初阳不与他争辩,她出了卧室,走向玄关,把家里大门打开,并强调:“下次我看到是你,绝对不会再开门。” 纯粹是引狼入室,放他进来,自己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柏峻言走出去,不温不火道:“说不定下次你会请我进来。” 初阳反击:“天还没黑,你就做梦了?” 柏峻言发出笑声,嘴角弯弯道:“初阳,你总让我兴趣盎然。” 初阳抱着胸:“很抱歉,你总让我觉得兴致缺缺。” 柏峻言哂笑:“刚才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回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 柏峻言笑话道:“看样子你无话可说了。” 初阳在门后吼他:“是你黔驴技穷了,只会用武力让我屈服。” 外面不再有声音,初阳扒在门上,探着脑袋从猫眼里瞧,柏峻言转身,离开。 他又回去耍什么花招? 莫名有点小期待。 哼,她才不会输给他,初阳握拳。 翻船 不是初阳不想把房子搞好,实在是囊中羞涩,浴室, 分卷阅读22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厨房,阳台,装修随便动一动,没钱就别做梦。 努力工作! 比起人生地不熟的C市,初阳在东津市更有门道,她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路况熟悉,知道不少明星的住处,了解他们常去的地方,甚至在不少酒店会所发展了线人。这天,就有人给她打电话:“初小姐,电视台那些个选秀模特来我们俱乐部了,网上那个总在换女朋友,换了之后巴不得通告全世界的王先亮也在,还带了几个朋友,你要不要来看看?” 给她打电话的,是高尔夫俱乐部的保洁吴阿姨。吴阿姨以前是在酒店做保洁,儿子在城郊买了房子,吴阿姨就搬去城郊,换在高尔夫俱乐部上班。当初搬家时,初阳出车出力,帮她把东西搬过去,吴阿姨说了,如果见到明星,一定给初阳打电话。 至于初阳能不能混进来,她可管不着。 这两年,东津电视台与某娱乐公司合作,推出一档综艺选秀节目,即超模大赛,从全国各地筛选无数美女,不断淘汰,不断晋级,每期决出一名优胜者,与国内知名模特公司签约,并登上知名杂志封面。节目收视率还不错,今天来到高尔夫球场取景拍照。 初阳立即赶去城郊的高尔夫俱乐部,俱乐部有酒店,初阳咬咬牙订下房间,成功混入去。 进去之后发现,虽然节目组未包场,但俱乐部仍提供鼎力支持,东面几个球场有大量保安,模特们入住的地方是东面别墅房,而初阳只订到球场西面的房间。 初阳无法靠近,只能在外围活动,她手持望远镜,探查模特们的活动,距离太远,初阳分不清楚哪些是工作人员,哪些是选秀模特,倒是在相邻的球场上,看见了王先亮的身影。/ 不止有王先亮,东津四少全到了,他们在一起打球,偶尔看一眼不远处正在拍照的模特们,聊着什么,初阳听不清。 如果拍不到模特们的倩影,那初阳只好去拍东津四少的风姿。初阳甚至怀疑,这帮模特们说不定待会儿会去找东津四少,富豪谁不爱呢?而且,据她所知,王先亮的公司是这个节目的主要赞助商。 初阳查看地势,距离王先亮打球不远处,有大片灌木丛,枝叶茂密,地势较高,拍照和藏身的好地方。 地利已有,只待天时,等到某个保安临时走开时,初阳溜过去,如同狡兔似的,快速钻入灌木丛。她等了一会儿,风平浪静,保安回来时也没有发现她,初阳从背包里拿出卡片机,装好拍摄杆,凝神远望,行动开始。 那帮模特果然跟王先亮等人有牵扯,取景拍摄结束后,工作人员离开,节目主创带着模特们来到王先亮打球的球场,闲聊,打趣。富豪永远是年轻女人追求的目标,嬉笑着,几个模特拿起球杆,和男人们一起打球,各显身手。 不过技术嘛……砰!什么东西落在旁边,初阳扭头看,见到一个高尔夫球。 谁在打球?洞根本就不在这个方向。 初阳回过头,心头咯噔一下,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瞳仁中映着某球童的身影。球童一只手拨开灌木丛,他也愣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狗仔!” 附近几个保安快速将灌木丛围住。 初阳被抓了出来,她的手上还拿着相机,人赃并获。 此处传来不小的骚动,引起王先亮等人的注意。 “怎么了?”有人问。 “抓到个人,不知道是小贼还是别的什么。” “好像是个狗仔,你看,保安手上拿了个相机。” “是个女的,稀罕哦!女人就该好好疼嘛,怎么来干狗仔?” “长得怎么样?” “肯定不怎样,不然当什么狗仔……咦,长得有点面熟。王少,这不是跟柏总有牵扯的那个?”郭嘉瑞叫了起来,“她,真是狗仔啊!” 保安推搡着初阳,越走越近,王先亮惊得合不拢嘴:“初……初小姐?” “哈……”初阳看见他,绽出讶异的笑容,“王少啊,好巧。”她意图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回头对身手保安道:“我跟他很熟的。” 初阳朝王先亮走过去,套近乎:“你也来打球?” 王先亮不吭声,目光高深莫测,思虑片刻,他问保安:“她是狗仔?” 保安点头:“对,躲在灌木丛里偷拍,被我们抓了个正着,她拍了了不少东西,绝对不会错。” 初阳作垂死挣扎:“不,我来这里找王少。” “找我什么事?”王先亮投来怀疑的目光,“咱俩不熟吧?” “我……”初阳绞尽脑汁寻找理由,“我有段时间没见到柏峻言了,听说你在这里,我来看看他在不在。” “你这理由,我听着耳熟。”王先亮幽幽道,他朝保安伸出手:“相机给我。” 初阳的笑容僵在脸上。 王先亮拿过相机,一张张查看照片,面上表情,赤橙红绿变化不定。几分钟后,他抬起眼,叹道:“真人不露相,搞了半天,你是狗仔。” 郭嘉瑞懊恼:“以前有人说,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呵呵,”初阳干笑。 “柏总知道你是狗仔?”王先亮问。 “他,知道。”初阳点了点头。 “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前阵子,王先亮听说分手了,但似乎又听说牵 分卷阅读22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扯不清。 初阳模棱两可道:“就那样呗。” 初阳没有给出准确答复,王先亮就不想掺和,把相机还给保安,“不关我的事,我跟她不熟。” “别,别……”初阳不想被保安抓走,这帮人一点都不客气,待会儿她被人打了可没地方说理。初阳讨好地看向王先亮:“好歹也认识,不用这样绝情吧?” / “我们本来就不熟。”王先亮说,“我在这个节目里投了不少钱,你来偷拍,不是跟我过不去吗?还有这家高尔夫俱乐部,老板跟我关系很好,明令禁止狗仔进入,人家是靠声誉吃饭,你非要来砸人家的场,难道我还要替你说话?” 王先亮嘀咕一声:“要替你说话也轮不到我啊!不然,被人误会怎么搞?”他想了想,道:“好吧,我问柏总一声。” 王先亮掏出手机,拨出柏峻言的电话,接通后,道:“我在佰汇高尔夫俱乐部,你要不要过来玩……真不过来?初阳被抓了,他们说她是狗仔,人赃并获……” 初阳垂着脑袋,一只脚不自禁地磨动脚下草坪,很不好意思。 王先亮挂了电话。 初阳不敢看他。 “他说,‘哦,我知道了。’”王先亮陈述道。 初阳抬头:“然后呢?” “没有了。”王先亮说,电话那头的语气十分清淡,似乎毫不在意;又似乎别有用意,而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初阳愕然,柏峻言这是什么态度? 王先亮琢磨了一会儿柏峻言的意思,他收了手机,在椅子上坐下,如大老爷一般审问初阳:“你拍了我多少次?” “呃……”初阳又垂下脑袋,继续用脚底磨动草坪,吱吱唔唔道:“也没几次。” “也就是说,最少三次以上?”王先亮口气一沉,“我当伴郎的照片是你拍的?” 初阳点头。 “我跟路菲菲的事情是你曝光的?” 初阳点头。 “派对流出的私照也是你拍的?” 初阳点头。 …… 王先亮磨了磨牙:“你说,这事该怎么算?” 初阳讨好地笑:“那不是因为王少你人气旺吗?” 王先亮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可我不喜欢成为别人的猎物。看来,我要跟你算账了。” 初阳心头发虚,拉个垫背的:“这事柏峻言也有一份,都是他带我拍的。” “我没那能耐找他算账,只能找你。并且,准备把他一份也算在你头上。”王先亮口气不善,“今天你翻船了,想离开这里恐怕不太容易。”他转头对保安道:“把她带下去,好好招待初小姐,在她身上留下点痕迹也没关系,关个一两天再交给警察,警察问起,就说抓着个小偷,一直没忍住动了手。哦,对了,我的表不见了,姑且就怀疑是初小姐干的吧,有人作证吗?” 初阳一下子手脚冰冷,王先亮出手大方,说不定还真有为他作证。 简直令人发指! 保安过来准备抓走初阳,初阳大骇,连忙叫嚷:“别别,把手机给我,我给柏峻言打电话!” 她的手机和背包,已经被保安搜走。 王先亮瞥她一眼,从位置上站起,慢条斯理地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柏峻言的号码,递给初阳:“问他有没有空来打高尔夫球。他不来,你今天就不要想离开这里。” 初阳握着手机,内心纠结,还没等到柏峻言发动攻势,她已主动举械投降,何等悲催! 以后的岁月,继续被柏峻言欺压,永无翻身之日。 初阳内流满面,犹疑不定,不经意抬起眼,一下子对上王先亮的脸,初阳手指一颤,赶紧拨出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柏峻言的声音传过来,他以为是王先亮:“你还有事?” “是我。”初阳期期艾艾道。 “你说。” “我被抓了……”初阳觉得十分丢人,声音吱唔。 那头的柏峻言在笑,虽然没有笑出声,但那声音分明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今天混得这么惨?” “俱乐部的人不肯善罢罢休,王少还要找我算账,他问你有没有空来打高尔夫球?” 柏峻言的口气有调笑的意味:“我不来,你怕是走不掉。” 初阳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柏峻言道:“你跟他说,我处理完手头这点事就过来。” 通话结束后,初阳四十五度角望天,无语凝噎。 她完了,在这场和柏峻言斗智斗勇的战争中,以初阳举白旗告终。 拍照 柏峻言于一个小时后到来,身着休闲服,精神奕奕。 “哟,真来了。”王先亮转头看初阳,调侃道:“你还挺有面子。” 初阳坐在旁边,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她又要靠柏峻言来救,面子里子全军覆没。 柏峻言走过来,跟王先亮等人打个招呼,过来揉了揉初阳的脑袋:“你没事吧?” “她没事,刚被保安抓出来就被我看见,没人动她。”王先亮插嘴,“我也就吓了一吓,初小姐刚才还挺精神,听说你要来,倒是蔫了。” 王先亮顿了一下,调侃柏峻言:“看来她有点怕你。实属正常,我呐,也有点怕柏总,哪天为了博美人一笑又把我给卖了 分卷阅读22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谁让王少人红呢?”柏峻言笑,“她不拍你,也会有别人拍你,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看初阳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柏峻言安慰道:“不要紧,以后你就去大方去拍王少,反正他也需要人宣传。”见球场内有模特,柏峻言问:“相机呢?” 初阳指了指旁边的小桌。 柏峻言拿过相机,把内存卡拔出来,交给王先亮。转身把相机还给初阳:“今天就算了,天气还不错,适合休闲娱乐,来,看我跟他们打球。” 柏峻言把初阳从椅子上拉起来,让人把球杆备好,问初阳:“会吗?” 初阳:“不会。” “我教你。”他转头跟王先亮说,“我先教她一会儿,不然她看不懂。” 柏峻言为初阳讲解规则,拿过球杆演示:“像这样拿。”他把球杆递给初阳,初阳握紧,他摇了摇头:“不对。” 柏峻言掰过她的手:“左手要放在这里,大拇指压住……” 初阳终于用正确的姿势握好球杆,柏峻言教她打球,温暖的手心覆住初阳的手背:“就这样。”他在侧后方贴着初阳的身体,声音轻柔:“瞄准,挥出去。” 初阳用力一挥,小球不知道飞向何方。柏峻言笑:“触球面不对。” 摆好球,初阳做好准备姿势:“是这样吗?” “手指放的位置还是不对。”柏峻言继续为她调整。 “那待会儿……”初阳扭头想问点问题,因为贴得太近,嘴唇擦过柏峻言的脸。 一教一学,二人分外投入。王先亮用手肘碰碰郭嘉瑞,道:“你说,他是来跟我们打球的吗?” 郭嘉瑞笑:“柏总明显不是为了你来这里。” 王先亮啧啧:“你说今天要是换成网球,他是不是就不来了?” “要是换成游泳,估计来得更快。” 旁边有模特过来扯了扯王先亮的衣服:“王少,人家也想学打高尔夫球!” “别,我没那耐心!”王先亮说。 美女不依不饶:“我学得很快。” 王先亮对她没兴趣,喊柏峻言:“柏总,是不是该比试了?” 柏峻言回过头:“赶着来输吗?”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王先亮信心十足。/ “你敢下注?” “我有什么不敢?” 柏峻言转头问初阳:“有没有想要的?敲他一笔。” 初阳说:“我对他没兴趣。” 柏峻言露出会心一笑,想了想,对王先亮道:“你看初阳今天也没拍到什么,要是我赢了,待会儿你让她拍几张。” “好啊!”王先亮乐了,他可没什么损失,趁火打劫:“不过要是你输了,得把你上个月得到的那瓶红酒给我。” “行。” 初阳的兴致顿时被勾起,站在柏峻言身边看他打球。柏峻言打球十分稳健,不疾不徐,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他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似乎纯粹在享受过程。初阳反而更激动一些,她是个情绪外露的人,看到小球入洞,会兴奋地跳起来。 柏峻言会把她拉过来,故意揉乱他的头发。 不出所料,柏峻言赢了。 确定输赢的那一刻,初阳忍不住抓住柏峻言的胳膊:“你好厉害!” 柏峻言挑了挑眉:“你男人当然厉害。” 你男人…… 初阳忽然觉得一股热血上涌,脸颊燥热,仿佛受到七月烈日炙烤。察觉到柏峻言盯着自己,初阳慌张,心跳声如鼓,她赶紧扭头,问王先亮:“你准备让我拍什么?” 话语急促,初阳加了一句:“没卖点的我可不要。” 王先亮愿赌服输,朝模特们招手:“有没有哪位美女愿意配合一下?”立即有两位模特朝他飞跑过来,初阳震惊,好歹各位还在参加选秀,傍大款容易影响形象。 不,以王先亮的人气,说不定能增加热度。 两位美女脑子转得真快! 初阳包里有备用的内存卡,装好,王先亮开始教美女们打球,初阳举着相机拍了几张。 拍好之后,柏峻言又拉初阳打球,初阳打了一会儿,因为打不好,兴致缺缺。柏峻言建议:“不然,我们去泡温泉?” 俱乐部集温泉与高尔夫球于一体,小池子建在室内,屋子里有轻柔的音乐流淌。角落的温室花卉娇嫩欲滴,从落地窗望出去,外面绿草如茵,池子四周铺满小石子,初阳赤足,踏着小石子步入池中。 水是流动的,轻缓地冲在皮肤上,毛孔得到放松,初阳靠着池壁,不一会儿,柏峻言来了,他只穿了条泳裤,长腿紧实,比例堪称完美,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室内水汽氤氲,他站在光影交错处,神秘诱人。 初阳盯着柏峻言的身体,内心蠢蠢欲动:“柏峻言,我能拍你吗?” 柏峻言踏入水中:“卖不出去。” “我留着自我欣赏。”初阳心头发痒,“待会儿去我家好不好?” 柏峻言转过脸:“去你家?” “我的次卧不是改成摄影棚了吗?有柔光箱,背景布……”初阳仿佛已经看到完美的摄影作品摆在自己的面前,她极力怂恿他:“去嘛,让我给你拍几张,肯定帅死了,放心啦,就我们两个人看,我不会发给别人…… 分卷阅读22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好。” 两人离开高尔夫俱乐部,直接开车去了初阳的住处。一个摄影师,遇上了理想中的模特,初阳斗志昂扬,换镜头,调整灯光位置,柏峻言穿了一件衬衫,初阳举起相机,咔咔咔地按快门,此时的她,仿佛已经成为国际一流摄影师,在精心打造世上最好的摄影作品。 柏峻言不是常年在镜头前活跃的艺人,他其实不太会拍照,没关系,有初阳在,她悉心指导,为柏峻言调整动作,能够完成一件完美的作品,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满足?初阳的血液仿佛都沸腾,拍了几张之后放下相机,去解柏峻言的衬衫扣子:“不要全部都扣住。” 但初阳并不满足,拍了几张,索性扒了柏峻言的衬衫,她的手放在皮带扣上时,被柏峻言握住:“你想好了?” “穿条内裤。”初阳兴致勃勃地解释,眼神都在发亮,“待会儿少打点光,超级性感。” 柏峻言谈条件:“你现在脱我的,待会儿,我就会脱你的。” 初阳犹豫片刻,咬了咬牙:“行,我愿意为艺术而献身。” 等拍完照,放下相机,柏峻言把她从摄影棚拎了出来,不是脱,几乎是连撕带扯。有那么几个时刻,初阳觉得自己真要献身了。 战斗结束后,柏峻言带初阳去浴室清洗,初阳懒洋洋地躺在浴缸中,浑身发软。/ 柏峻言在旁边拿着花洒冲洗,问她:“你的房子真不弄了吗?” 一说这个事初阳就头疼,声音闷闷的:“好麻烦。” 柏峻言亲吻她的额头:“我来弄。” “那钱谁出?” 柏峻言大方道:“我出。” 初阳拒绝他的好意:“不要,这是我的房子。” 柏峻言尊重她的意见:“那你出钱,我出力。” 洗过澡,柏峻言穿好衣服,不由分说地拖出初阳的行李箱,把她的衣物往里面放,初阳纳闷:“你这是做什么?” 柏峻言头也不抬道:“帮你搬家,不是要装修吗?”/ “大晚上的,搬家不用这么急吧?” “但挣钱急啊,”柏峻言收拾衣物动作不停,理由充分,“你得去江山苑,把装修钱挣回来。”他好心地提醒初阳,“明天早上,记得早起在小区踩点;或者,今晚你就可以守在谁家门外,说不定谁晚上带了个女人回来。” 又在骗自己同居?初阳才不上当,倚着门框抱胸道:“你的理由似乎挺充分。不过呐,江山苑的情况我摸得很清楚。” 她不紧不慢道:“江山苑有六套别墅为明星所购,分别是荧幕硬汉卢凯,歌手甄宇达,谭超和阮莉夫妇,模特韩星驰,老戏骨刘康胜,以及嫁给富商已经退出娱乐圈的周小婉。他们的微博我都有关注,你也知道,现在是影视拍摄旺季,除了谭超之外,其他人都在外地,要么拍戏,要么录节目。况且,他们的散步照,遛狗照之类,我前阵子拍了不少,没必要再拍下去。” 初阳朝柏峻言挑眉:“你还能给我更好的理由吗?” 柏峻言陈述道:“其实江山苑还住着两个导演。” 初阳点头:“目前也在外地拍戏,一个在九和影城,一个在内蒙古。” 柏峻言道:“剩下的都是很多有钱的商人,有钱的商人最喜欢勾搭明星,也许,他们会包养一个。” “你也说了是也许。”初阳笑容轻傲,“我不会一个因为‘也许’就上钩。” 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你还有诱饵吗?” “我想想,”柏峻言在床上坐下,“你刚才说谁没去外地?” “谭超也许还在江山苑。” “他呀,我记起来,”柏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老婆也是娱乐圈的,对不对?” 初阳点头:“两个人都是一线演员,谭超喜欢拍电影,三年前拿到了金梅奖最佳男主角,成功获封影帝;他老婆阮莉喜欢拍电视剧,打破过收视率记录,两人恩恩爱爱,可谓是娱乐圈的模范夫妻。” 柏峻言:“你怎么知道两个人恩恩爱爱?” “他们一起上节目,又甜又腻,平时也在微博上互动,七夕节还一起吃饭呐,谭超也说了,这辈子他最大的幸运就是娶到他老婆。” 柏峻言淡淡道:“越喜欢说在嘴上的,表明心里越没底。” 初阳:“什么意思?” “他出轨了,我前阵子去德国谈生意,在酒店看到他拉着别的女人一起吃饭,搂搂抱抱,非常亲密。” 初阳惊讶:“真的?” “我亲眼所见。” 初阳叫出声:“那你怎么不拍下来?” “我又不是狗仔。” “不不不……你一定在骗我。”初阳让自己保持冷静,戳穿柏峻言的阴谋:“你想骗我去江山苑跟你住在一起。” “我的确想让你去江山苑和我住在一起,”柏峻言承认,又转了口气:“但我没骗你,就你从江山苑搬走那会儿,十月中旬,我去国外出差,在希尔顿酒店碰见他。不然,你可以翻翻他那阵子的微博,看看他是不是在德国。” “你为什么不拍下来?”初阳痛心疾首,一条可以上娱乐头条的新闻,柏峻言生生错过,初阳捶胸顿足,拽着柏峻言追问:“谭超是在外面偷腥,还是有了小三?” 柏峻 分卷阅读22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言想了想道:“应该是出轨,那个女人我瞧着有点面熟,好像也是娱乐圈的。” 居然是圈内人,初阳激动:“谁?” 柏峻言没有回答,十分平静地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我那里?”他诚心诚意劝初阳,“毕竟,你这里要搞装修,不再适合居住。” 初阳平复自己的激动,目光复杂地看他:“柏峻言,你知道我欣赏你哪一点吗?” 柏峻言洗耳恭听。 “你表面看起来就像潭水,清澈见底,一眼看穿。但实际上,你是深不可测的大海,每次我都认为你手上无牌可打,但你总能打出让我无力抗衡的牌,最要命的是,我不知道你手上还有多少牌。” “谢谢夸奖。不过,”柏峻言调笑道,“我以为你最欣赏我的地方是外表呐。” 初阳接话:“我也欣赏你的外表。” 天生的模特,摄影师的最爱。 “这样说来,你是既欣赏我的外表,也欣赏我的内在。”柏峻言得出结论,“就是喜欢我了?” 潜伏 喜欢他?初阳愣了一下。 “你让我觉得很轻松,也很开心。”初阳承认,她有些苦恼,“我最近太放纵自己了。” “人生苦短,放纵一下也没错。”柏峻言拉过箱子,“你的相机要不要放里面?生活用品少拿点,那边什么都有,衣服不够的话,我们再去买。” 初阳把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因为离得近,没拿太多,柏峻言绅士风度不错,下楼的时候,他提着行李箱,肩上挎着两个相机,初阳只拿了笔记本和小包。东西装上车,开往江山苑。 冬季已至,夜风微寒,初阳把窗户关上,车内安静下来。柏峻言开车平静而稳妥,前方绿灯只剩下几秒钟,别人纷纷加速,赶在绿灯变化之前通过路口,柏峻言一点也不慌,到达路口时,见只剩两三秒他索性停车。 “你平时会不会飙车?”初阳跟他聊天。 “不会。”柏峻言说。 “前几年呢?不到二十的年纪,年少气盛,富二代就喜欢约着一起去飙车。” “你是说像王先亮那样的?”柏峻言问,“二十岁时,我在国外读书,虽然经常回国,但要学习的东西太多。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干这种危险又不具有实际意义的事情,你看我买的跑车不多,有一辆敞篷,天气好的时候开去兜风不错。王先亮有法拉利,兰博基尼,底盘太低,我不是太喜欢,而且像这种那种追求速度的跑车,如果不去飙车,几乎没有实用价值。” 初阳反对:“怎么会没价值?去夜店钓美眉,超级拉风。” “如果没有应酬,我不去夜店。”柏峻言转头看她,“你喜欢去?” “如果不是为了拍照,我一般也不去夜店。”初阳回答。 “那你喜欢做什么?拍照?”柏峻言问,“好像你还挺喜欢狗仔这份工作。” “还不错吧,自由度高,赚钱也多,拍到照片时很有成就感。和明星之间,你藏我抓,你跑我追,跟保安斗法,跟同行抢抢料,生活中的小乐趣。”初阳语气轻松,又想起正事:“你还没告诉我谭超出轨对象是谁?” 柏峻言扶着方向盘:“我叫不出名字,毕竟,我对娱乐圈的人没那么熟。” 初阳想了想道:“那我待会儿搜照片,你看能不能认出来。” “我把何左叫过来,他说不定认识,还有小刘助理。”柏峻言诙谐道,“他们事情不多,没事的时候,还追电视剧看。” 到达江山苑,饭菜正好上桌,初阳刚吃过饭,何左和小刘助理都过来了,小刘助理是柏峻言的生活助理,负责一些杂事。初阳打开电脑,调出一众女星照片,几个人一同辨认,何左盯着屏幕发出强烈抗议:“你们这些女人啊,化了妆拍照,还P图,谁认得出来?” 小刘助理仔细回忆:“她演过电视剧的配角,前阵子热播的那个古装剧,叫什么来着?” 初阳立即搜出近期上映的电视剧,把演员表调出来,小刘助理认出来:“好像是这个……” 章含雅,二三线演员,事业正稳步上升,初阳惊得合不拢嘴:“真是她?” 小刘助理和何左一并点头,柏峻言也过来看了看,确定是她。初阳翻看新闻和微博,前阵子谭超在德国录节目,同时间段,章含雅也出现在德国,微博上晒出旅游照片。 初阳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几人同为娱乐圈名人,这新闻爆出来,又能刷几天头条。 可她没确凿证据。 何左和小刘助理离开后,初阳和柏峻言在江山苑散步,时间已经是九点多,小区内几乎没人散步,只剩下保安在巡逻。初阳拉着柏峻言的手,也许是刻意的,两人走到谭超的别院外。 江山苑每一栋别墅都相距甚远,每家都有大大的别院,此时的谭超家,大门紧闭,屋子没有亮灯,看来保姆也不在家。初阳看了大门两眼,目中有好奇,也有不甘。 “最近谭超的老婆在外地拍戏,而谭超和小三还在东津市,你说他会不会把人给带回来?”初阳又摇了摇头,自问自答:“应该不会,登堂入室太过分了。” “虽然过分,但并非不可能。所以你不会放弃希望,对不对?”柏峻言问。 是的,虽然 分卷阅读22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概率很低,但初阳不能放弃。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柏峻言环顾四周:“去那边凉亭。” 凉亭距谭超的别院约二十米,位置稍高,能看到多个方向的车辆。如果谭超开车回家,初阳能从挡风玻璃拍到驾驶室的人。更棒的是,此处较偏僻,树高林密,保安只在车道上巡逻,不来这里。 因已入冬,空气有些凉,花架和树木的斜影交错在一起,四野幽静,喷泉吐水的沙沙声听得真切。 初阳抬头看着深邃的夜空,城市生活节奏快,鲜少有时间静下心来欣赏夜色。如今,偷来半份闲情,初阳的心平静如水,夜空深邃,浮云轻匀如绢纱,月亮只有半轮,冰清玉润,草木和别墅的屋顶都笼罩在清淡的月光下。 “只有两颗星星。”初阳望着夜空说,“记得小时候在老家,能看到很多星星。” “城市里不适合看星星,季节也不适合。”柏峻言把她揽入怀中,“我在郊区的有别墅,山顶是草场,夏天的夜晚繁星满天,甚至能看见银河,因为在山顶,那些星子垂得很低,好像伸手就能抓住。” 柏峻言环着初阳的腰:“明年夏天我们就去看星星,不,春天去就很棒了,跑马,放风筝,你一定会喜欢。” 初阳问:“你有马?” “有啊,就在那边,你要是想骑的话我哪天带你去。” “我不会。” “我教你。” …… 二人低声说笑,月亮越升越高。 柏峻言看了看表:“十点半了,回去吧。我们明晚再来。” 本就是小概率时间,不可强求,初阳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包和相机:“好。” “明晚带个坐垫出来,凳子有点凉。”柏峻言提醒她。 “应该再带点吃的。” “晚上不宜吃太多。”柏峻言说,“可以带点热牛奶。” 两人朝家的方向走,路灯发出清寂的光辉,花叶微颤,柏峻言拉着初阳的手,地面影子晃动,偶尔交叠在一起。 初阳的房子,柏峻言找了人帮她修补,施工人员抬机器进入房间,拆地板砖,马不停蹄地施工,结果,电路总出问题。 电工拆开插座,家庭装修的电线,一般会用到粗细不同的几种规格,照明用较细的电线,插座用较粗的,大功率插座得用更粗的。当初装修时,初阳为了图省事,采取全包模式。她忙得昏天黑地,没有时间盯着装修师傅布线,运气又不好,遇上个心黑包工头,嘴上说一套,做的是另一套,为了节省成本,大功率插座偷偷采用了细线。 电线一埋,墙面一刷,谁看得出来? 初阳家里,只在卧室装有壁挂空调,没有其他大功率电器,一直也没出现问题。如今,施工人员带了机器进屋,功率较大,漏保开关跳闸。 施工师傅把情况告诉初阳,初阳只觉焦头烂额。 柏峻言建议道:“全部重新装修,换个好点的风格。” 初阳懊恼得挠沙发:“我去年投了十万块钱进去,现在又要多少钱?” “钱可以慢慢赚。”柏峻言说,“我有合作的装修公司,让他们给你一个低点的折扣,价格不会太高。” 装修公司很快设计出几套装修方案,初阳选了一套自己喜欢的风格,对方报价给她,两居室的普通家庭装修,装修公司撑死也就赚十几万,他们与柏峻言的公司合作金额很大,柏峻言又亲自开了口,这十几万赚着没意思,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对方只要不拖工程款,利息算下来也比这点多。/ 因此,装修公司的报价很低。初阳很满意,开始往外搬东西,不用搬太远,楼下是柏峻言的房子,初阳打算把东西暂时寄放在那里。 有工人在,初阳的主要工作是整理小件物品。柏峻言过来帮忙,他嘛,主要负责扔东西,比如:“这桌子不要了,和你的装修风格不搭配。” “衣服也别要了,晚上逛街去买新的。” …… 他也发现了一些小东西:“哟,这里有支笛子,你会吹吗?” 初阳:“大学时学了两个月,吹出来像肺痨患者在咳嗽,放弃了。” 柏峻言从角落里找出一双溜冰鞋:“你会溜冰?” “当然,虽然技术不太好。”初阳把证件收好,放进箱子。 柏峻言又翻出一套红白相间的服装,略略意外:“这个是干什么的?” “卡丁车车手服,我可是东环卡丁车俱乐部的钻石级会员。他们开业时价格非常优惠,我办了张会员卡,俱乐部送衣服。” 柏峻言:“你喜欢玩那个?” “挺好玩。我很厉害的,现在已经是他们俱乐部PK榜上前十名。要知道,他们有些人可是专业的。” 柏峻言:“你兴趣爱好还挺多。” 初阳:“我也不能光赚钱,得好好享受生活。” “嗯,好好享受。”柏峻言想了想道,“江山苑小区门口有健身房和美容会所,我给你办张卡。” 初阳没推辞:“谢谢。” “你不送我点礼物。” 初阳想了想道:“我给你免费拍几张裸照。” 柏峻言:“那应该算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 初阳搬去了江山苑,她喜欢这里,城市的 分卷阅读22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喧嚣被阻隔在外,剩下大片大片的空地与绿植,园林由知名设计师整体设计,假山绿树相适宜,早上,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推开窗户,空气清新甜美,/ 晚上,和柏峻言一起散步,最近常去距谭超家不远的那座凉亭,带上坐垫,热开水,有时还会带点零食。 月亮变成一轮圆盘,把柔和清澈的光辉洒向大地,草木,树影,造型别致的别墅都笼罩在飘渺月光中,初阳靠着柏峻言,问:“你到底有多少套房子?” “挺多的,具体我也没算过。”柏峻言坐在长椅上,“你要不要去别的地方住?” “不要,我喜欢这里,”初阳盘点江山苑的好处,“环境好,闹中取静,而且还有明星。” “我也喜欢这里。”柏峻言声音轻柔,“环境好,闹中取静,而且还有你。” / 初阳心上猛烈跳动一下,转头,月色柔光中,见柏峻言的侧脸柔润如玉,高挺的鼻梁,诱人的薄唇,初阳心纹层层荡开,赶紧别过脸,盈目处,月光在草叶上铺上薄纱似的银辉,偶有零碎声音响起,极细微,极低沉,像初春时节冬雪消融,又像悬崖边偶有落石滚下。 青梅 下个夜晚,初阳没再去谭超家门外蹲守,柏峻言倒是很积极:“走,去散步。” “不想去。” “你不想去拍照?” 初阳闷声道:“反正都拍不到。” 柏峻言取笑她:“你这么快就放弃了?” “就是不想去。” 更不想和你去。初阳上楼,窝在角落,一个人玩电脑。 / 看初阳兴致缺缺,柏峻言以为是数日没拍到照片所致,翌日柏峻言让人整理了一下近期请帖,找出一张酒会邀请卡。晚上,柏峻言拿着邀请卡问初阳:“周末有个酒会,能不能做我的女伴?” 初阳不大想去:“请我的话,我要出场费。”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现场应该有明星。” 初阳应下:“好。” 酒会在某五星级酒店举行,天已转冷,柏峻言提前在酒店订好房间,初阳在屋内换礼服,直接下楼,省去冷风侵体的困扰。酒会十分热闹,请了不少商界名人,也有不少娱乐圈人士,初阳挽着柏峻言的手言笑晏晏地出现在现场, 酒会主人略有意外,要知道,柏峻言很少参加这样的酒会,酒会主人笑着说了一堆恭维之词,从侍者举着的托盘中拿过酒水,和柏峻言干了一杯。刚喝完,又有其他人过来寒暄。/ “你慢慢喝,我去转转。”初阳在柏峻言耳边低声道。 柏峻言瞪她一眼,真没良心。 初阳笑呵呵地离开。 她在宴会厅大大方方地游走,正在寻觅艺人,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美女,是痴恋柏峻言多年的那位青梅,画中美女陈怀薇。 初阳赶紧躲进角落里,偷偷观察陈怀薇。 陈怀薇没注意到初阳,她的注意力明显已被柏峻言吸引,扭着小腰走过去,风情万种。她跟柏峻言打招呼,笑着说什么。 初阳站在灯火阑珊处看他们,男俊女俏,好一对璧人! 门当户对,大概这样的人,更适合柏峻言。 柏峻言没和陈怀薇说太多,又转头跟其他人聊天,陈怀薇抽着嘴角笑笑,失望离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初阳都忍不住替美女唏嘘。 美女似乎大受打击,在偏僻处找了个位置坐下,半张脸落在阴影中。 虽然美女长得如诗如画,但她不能卖钱,初阳从手包里摸出手机,看见脸熟的艺人,她寻个好角度,偷偷拍照。怕被人发现,只能随手端过酒杯,装出喝酒的样子。 一连喝了好几杯鸡尾酒。初阳去洗手间。/ 门推开,洗手间里的大镜子前有人,陈怀薇正在补妆。 她从镜中看到初阳,微微怔了一下。 但很快,面色恢复自然,陈怀薇转过脸礼貌道:“初小姐,你好。” “你好。”初阳微微颔首。 陈怀薇淡淡地问:“你和柏总一起来的?” “是的。” 陈怀薇似乎找不到话说,收起口红,慢慢地放进手包,她微低着头,几缕发丝落下,在脸上投下朦朦的阴影。 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那个……”初阳喝了点酒,比平时多了两分冲动,直接道:“我跟柏峻言之前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你还有机会。” 陈怀薇抬头,诧异地看着初阳。 “你们挺般配的,门当户对。”初阳虽然脑子发热,但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而且你又漂亮,如果攻势猛烈一点,柏峻言迟早会被你拿下。” 陈怀薇等待她说下文。 “追男人,矜持这种东西就暂时抛开,厚着脸皮追就好行了。这样吧,我帮你一把,他在楼上订了房间,待会儿我去把他灌醉,晚上你去他房间。” 陈怀薇疑惑地看着初阳:“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肯定不会跟我结婚,我觉着,他跟你结婚似乎挺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般配得无可挑剔,金童玉女,天作之合,那画面美得肯定让人嫉妒。。” 若干年后,初阳回首,败在陈怀薇这样德艺双馨的女人手下,初阳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分卷阅读22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敌人的高度,决定了自己的高度。 “最重要的是,你喜欢他,真心喜欢他。”初阳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她微微低头,几缕发丝从耳边落下,很希望柏峻言能获得幸福,有个爱他的人陪他走过漫漫人生路,那人贤惠美丽,温柔体贴,一颗心满满当当装的全是他。 如果他过得幸福,初阳似乎可以不再牵挂什么。初阳唇边露出清淡的微笑,如晓风霁月:“他有一个好归宿,我觉得十分圆满。” 陈怀薇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初阳耸耸肩,坦白道:“其实,我和柏峻言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情深不寿是假的,最多也就是玩玩而已。那次吃饭,我是被他请来演戏给你看。” 陈怀薇笑一声:“很巧,我也是被他请来演戏给你看。” 初阳怔愣,什么意思? 她讷讷地问:“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陈怀薇直视初阳,淡淡解释:“我们从小就认识,但若说是青梅,有点夸张。我出国留学之前,我和柏峻言见过的次数,大概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而且,都是在公开场合,譬如聚会,或是谁谁的喜宴。 半年前,父亲公司因为疏漏,发给百川集团的一批货出现严重质量问题,柏峻言愤怒,要撤销后期所有的订单,断掉十几年的合作关系,父亲急得团团转,陈怀薇得到消息,毕业庆典都没参加,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厚着脸皮去求他。 有天,柏峻言终于松了口,要陈怀薇演一场戏。 “我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但他是我父亲公司的大客户,我肯定会配合他。”陈怀薇淡淡道。 初阳目瞪口呆,您真是演技派的高手,初阳没看出半点端倪:“我以为,你真的喜欢他。” 陈怀薇苦笑:“其实,以前真喜欢过。” 那样的男人,英俊逼人,家世出众,而且是父亲公司的大客户,捏着家族事业兴旺的命脉,陈怀薇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想法?这种想法有点奢侈,有点卑微,她也曾主动过,发现柏峻言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 陈怀薇就此退步,把奢恋扼杀在萌芽状态,远赴异乡求学。 陈怀薇:“不然他怎么会找我来配合?柏峻言做事,细密稳妥,就算找人演戏也得找个好对象,绝不会露马脚。” 那天,王先亮可不是来演戏的,他没得到提前通知,面对陈怀薇的表白,没觉得有何意外。 初阳迷茫:“你没有纠缠他?” “我不敢。”陈怀薇实话实说,“柏峻言不喜欢别人纠缠,他是我家的大客户,而他在商场上的手段,啧啧……” 陈怀薇颇有顾忌:“我可不想惹恼他。” 根本就没有纠缠不休的青梅!初阳顿悟,柏峻言给她准备的坑从那时就已经动工。 难道…… 初阳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初阳期期艾艾地问:“原来我们都在演戏,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陈怀薇扑哧笑一声:“他没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他喜欢你。” 她强调:“是那种真心实意的喜欢。” 喜欢?从那时就开始? 难道之前初阳就把柏峻言给打动了? 初阳内心仿佛有一团线,怎么也理不清,但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回响,他喜欢她,喜欢…… 心头像拢着一株小火苗,烘得全身暖洋洋。 从洗手间回来,宴会厅更加热闹,柏峻言正在找她,见到初阳,不满又担忧地问:“去哪儿了?” “洗手间。”初阳回答。 “时间似乎太长了。” 初阳嘿嘿笑两声,用眼角余光瞄柏峻言,他喜欢自己,真心实意地喜欢。初阳忍不住窃窃自喜。 柏峻言碰了碰她的胳膊:“你拍到东西了吗?” “拍了几张。” “那你是想继续在这里玩?还是换个地方?” 初阳想了想道:“换个地方。” 去楼上房间换衣服,初阳和柏峻言离开酒会。他问她:“你想去哪儿玩?” 初阳神经有点亢奋:“当然是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初阳带柏峻言去了临启新区,那里的商场是新建的,占地面积广,号称国内最大的室内购物中心,楼顶天台是卡丁车俱乐部,站在水吧的天台举目远眺,前面是湖,夜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吹来,城市的霓虹镶嵌着宫殿市的建筑,脚下的主干道上,车灯汇成一片,红灯似海。 初阳是这家俱乐部的钻石级会员,熟门熟路进入候车区,问柏峻言:“你没玩过这个吧?” 柏峻言实话实说:“没有。” “对哦,你说你不喜欢飙车。”初阳想起。 柏峻言点头:“我更倾向于舒适型的轿车。” 初阳奸笑:“那我们来比试一场。” 柏峻言失笑:“你那么想赢我?” “对呀,每次赢你的感觉超好。” 柏峻言挑了挑眉:“每次看你输,我的感觉也很好。” 两人存好包,挑选头盔,摘掉手表,挑选车辆,随着发令员手中小旗落下,卡丁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不,是其中一辆飞驰而去,另一辆慢吞吞,如老牛拉车,柏峻言没玩过这个,对赛道又陌生,车子不断撞在路沿轮胎上,跌跌撞撞跑 分卷阅读22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到终点时,初阳早已经下车,摘了头盔叉腰大笑:“哈哈哈……柏峻言,你太慢了……” 她可是钻石级会员,在这里不知玩掉多少钱,如今,看到柏峻言灰溜溜地从车上下来,花出去的钱终于值了,初阳肆无忌惮地笑:“刚才谁说‘每次看你输,我的感觉也很好’,哈哈哈,可惜你看不到。” 柏峻言把她抓过来,一通揉弄:“不许再笑!” “我就笑,我就笑……”初阳几乎直不起腰。 柏峻言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太嚣张不好。” “那又怎样?” “不怎样。”柏峻言在她脸上亲了亲,“你高兴就好。” 初阳侧着脸,快速在他脸上啄一下,动作很快,就燕子从水面掠过:“我也希望你高兴。” 比赛 翌日是礼拜天,初阳没有例行扫街蹲点,而是和柏峻言呆在一起,逛街,中午在外面吃饭,餐厅外立着电影院广告牌,有新的美国大片上映,饭后,初阳拉着柏峻言走进电影院,购票,选位置,周末人多,临近场次几乎人满,剩下几个位置不是在最边上,就是在最前排,观影效果大打折扣。 初阳叹气:“没有好位置。” 柏峻言道:“我家里有家庭影院,不然我们回家里看。” “江山苑的大电视机?” “不是江山苑,另一套住宅,观影效果和影院媲美,但舒适感更好。我也有渠道,放映最新上线的电影。” 初阳兴趣不大:“在电影院看,人多才热闹。” 也对,柏峻言并不排斥这种大众环境,和若干情侣坐在一起,那么多人,但初阳只拉着他的手,想一想心里就被什么东西充盈得满满当当。柏峻言建议道:“晚一点的场次还有没有位置?” 四点多钟的那个场次剩余不少位置,初阳买了两张票,两个多小时的等待时间,他们可以在附近逛逛。玩什么呢?初阳深思,询问柏峻言:“不然,我们继续去夹娃娃?” 柏峻言:“干脆来比赛,看谁夹得多。” 初阳兴致勃勃:“好啊。” 楼下就是电玩城,初阳和柏峻言各自拿了一百个游戏币,游戏币消耗完毕时,看谁的战利品更多。拿着游戏币,柏峻言发挥他的绅士风度:“女士优先,你先选机器。” 电玩城内有二十多台夹娃娃机,初阳挨个查看,选了一台公仔放置位置较好的机器,这个不错,夹出来的概率更大。初阳挑衅地看柏峻言:“我就选这台。” 柏峻言微笑:“好。” 他选了初阳旁边的机器,初阳大笑:“这个一看就很难夹。”/ 柏峻言风轻云淡道:“本就不是一局定生死。” 初阳摇动着操作杆,热情激昂道:“哈哈,今天又有机会赢你了。” 投币,战斗开始。 四五十分钟后,初阳忍不住捶机器:“肯定是我的机器有问题,不然,我怎么总夹不起来!” 柏峻言扬着战利品,笑话她:“你都换了四台机器。” 一百个币花光,初阳只夹起一个公仔,而柏峻言夹了七个。胜负悬殊太大!初阳挠柏峻言:“今天是你运气好而已!” “输了就是输了,不用全部归结到运气!” “本来就是运气!” “好好好,今天是我运气好。”柏峻言妥协,加一句:“运气好也是一种能力。” 初阳又开始纠结战利品:“我只夹了一个,一百个币,一百块钱呐……早知道不玩了。” 柏峻言把自己夹的公仔塞给她:“这些也是你的。” “好吧,两百块钱八个公仔,”初阳算了一下,“亏得不算太多。” “本就是来玩的。”柏峻言说,“还要不要玩别的?卡里还有很多币。” 电玩城在搞活动,柏峻言充值两千元办了张金卡,两人继续取币,玩投篮球,柏峻言的的得分总是遥遥领先,他身高腿长,篮球类项目,多少带了点体力较量,初阳败北也在情理之中。 初阳赶紧换项目:“玩射击类游戏怎么样?” 柏峻言:“好。” 玩枪击打怪兽,初阳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会赢柏峻言,结果屏幕上,她总是横尸躺地,满屏是血。 而柏峻言操控的人物,在她的尸体旁生龙活虎地蹦跶! 有两回,从她的尸体体上踩过! 初阳跳脚,撸起袖子换项目。 捕鱼游戏,弹球游戏……乃至赌币机游戏,柏峻言总是玩得比初阳漂亮。 初阳悲愤,这不公平,他赚钱赚得比她多也就算了,凭什么游戏玩得比她好? “你以前真没玩过?”初阳对此表示怀疑。 “没时间玩这个。”柏峻言说。 “那为什么你总能赢我?” 柏峻言沉思片刻,道:“大概是因为你比较笨。” 初阳想找个角落哭一哭。 不玩了!正想离开,初阳把赢来的计分彩票拿去碎票机处,发现刚才漏了一个厅,原来这里有赛车项目!初阳脑门一亮,她可是卡丁车俱乐部的钻石级会员,不信赢不了柏峻言!初阳斗志昂扬:“再来赛一次。” 柏峻言果然不擅长这个,初阳终于扳回一局,让你雇司机开车,这下好了,技术不行吧!初阳洋洋得意:“继续,反正电影还没开场。” 分卷阅读22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赢柏峻言的感觉实在太好! 柏峻言屡战屡败,询问她:“是不是该换个项目了?” “不,不,今天就玩这个。” 不然初阳怎么能赢呢? 柏峻言抓过她,揉了一通。 两人一直玩赛车,初阳赢得眉飞色舞,直到时间差不多,两人才离开电玩城前往电影院。看完电影正好去吃晚饭,初阳想吃火锅,选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火锅店,锅底红汤翻腾,日子红红火火。 柏峻言最近的心情很好,连王先亮都能感受出来。 王先亮和柏峻言经常合作,又因为自幼相识,关系还算不错。这天傍晚,约了其他生意伙伴谈事情,因是熟人,定了某会所的位置。 进入会所,王先亮见到柏峻言就打趣:“柏总最近看起来春风得意。” 柏峻言在他面前并不谦虚:“我一直都春风得意。” “但最近不止是得意,而且特别地……和蔼可亲。”王先亮揶揄他,“比如,上午那个合作项目,你就特别好说话。” / 柏峻言:“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一直没有亏待过合作伙伴。” 王先亮笑着摇头,有意问:“不知道把你叫出来吃饭,初小姐会不会有意见。” “她有自己的事情,晚上很多时候不在家吃饭。” 王先亮露出了然的神情。 / 对面有人走过来,也是来会所吃饭的客人,柏峻言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有点脸熟,是银幕上的某女星,和知名导演走在一起,导演的手直接揽在女星腰上,柏峻言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调出摄像头。 王先亮看他摁了快门,眼珠都快掉下来。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先亮感慨,“你已经被深深影响了。” 都快变成狗仔了。 柏峻言收起手机:“投其所好。” 夜晚,江山苑。 初阳回来得比柏峻言更迟,进屋就抱怨:“今天又没有收获。” 柏峻言坐在沙发上,微微笑:“我倒是有两个收获,都跟你有关。” 初阳凑过来:“什么?” 柏峻言把手机递给她。 初阳翻看照片,兴奋得大叫,过来搂着柏峻言的脖子:“你好棒!” 柏峻言顺势把她拉到腿上:“该怎么感谢我?” 初阳:“我做饭给你吃。” 柏峻言:“家里有厨师。” 初阳搂着他脖子问:“那你想要怎样?” “休息几天陪我玩。” 初阳应下:“好呀!”她又想起来,“你刚才是说有两个收获,另一个是什么?” 初阳满眼期待地看他。 柏峻言笑得有些诡异:“今天吃饭,在会所遇到了陈怀薇。” 陈怀薇开始帮着父亲打理家中生意,参与商业应酬,跟柏峻言闲聊了几句。柏峻言慢条斯理道:“她向我告密了。” 初阳隐隐觉得不妙。 柏峻言放在初阳腰上的那只手紧了紧:“她说,那天的酒会上,你居然向她提建议,说可以把我灌醉,让她来我房里。” 陈大小姐,你怎么能什么都说呢?初阳无语,见柏峻言正灼灼地盯着自己,初阳讪讪笑:“跟她开玩笑呐!” “她可不这么认为。”柏峻言把初阳压在沙发上,眼中有危险的气息,“以前我就告诉过你,如果你再给我玩这一套,我不会放过你。” 初阳干笑:“别……” 柏峻言盯着她:“你觉得这次我该怎么惩罚你。” “不用吧?” “必须的。” 初阳试探着问:“那你要怎样?” 柏峻言想了想道:“这样好了,你去买五件情趣用品。”他的手探入从初阳的衣摆探入,在她身上游移,“全部都用在你身上。” 不知道是被他弄得太痒,还是心头畏惧,初阳身体微微发颤:“五件?” “对。品种不同的,你喜欢什么买什么。” “我不买。” 柏峻言很好说话:“你不买就算了。” 初阳正要庆幸,听到柏峻言加上后半句:“只好我去买。” 初阳立即道:“我买,我来买。”天知道柏峻言会买什么东西,万一买条小皮鞭……太恐怖,她必须把选择权握在自己手里。 柏峻言勾唇一笑:“礼拜六之前我得看到东西。” 初阳忙点头:“好,我一定买回来。” “希望这个周末我们能过得愉快。” “愉快,愉快……” 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吗? 初阳没脸去店里买,上网,搜索相关用品,网上跳出来的画面让人面红耳赤,细看之下,分类还挺多的,就是那画面,初阳脸上燥热。 包裹被快递过来的那天,初阳特地戴了个口罩去门岗处领取,好丢人! 又忍不住有点点兴奋,回家,柏峻言和她一起拆包裹,拿出一瓶消毒液:“这个是情趣用品?” 初阳辩解:“不消毒怎么用。” “好吧。”柏峻言又拿出扑克牌:“这个也算?” 初阳:“当然算。” 柏峻言看看扑克牌上的图片,略略满意:“好像也行。” 初阳瞄一眼,草,这特么的什么东西? 柏峻言又从包裹里拿出一把绳子,惊讶地看初阳: 分卷阅读23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原来你喜欢玩这个?” 初阳双颊红得如同火烧云,跳了起来:“我没买这个!” 柏峻言露出戏谑的目光,他示意包裹里的蜡烛:“不用不好意思。” 这是些什么东西?初阳快疯了,吼道:“我真——没——买——这——个!” “哦,是赠品。”柏峻言看了看卖家放在包裹里的卡片,感叹:“真是良心卖家。” 初阳欲哭无泪! 试探 情趣调剂生活,柏峻言食髓知味,某次吃饱喝足后,他在床上拨弄着初阳的头发:“下周我又要去C市出差,这次时间有点长,你可以继续去影城蹲点。” 初阳不想去:“我在东津市也能蹲点。” 柏峻言问:“影城不是很容易拍到东西吗?” 那边剧组多,小料挺容易被拍到,不过初阳有点纳闷:“你怎么总去C市?跟九和的合作这么麻烦吗?” “不止是九和,我跟启宏科技也有合作。而且,这次,集团打算收购那边的一家商场,我得亲自去考察。” 听起来好高端。初阳问:“要去几天?” “两周左右。” “这么久?” 时间不长点,柏峻言怎么能把九和酒店的情侣房间玩个遍呢?他微微笑:“事情有点多。” “你前阵子还说,最近事情不多,想休假呐。” 这不打算去休假吗?柏峻言佯装叹气:“老板也没那么好当。” “哦。”初阳不作怀疑。 柏峻言给初阳订了票,一同飞往C市。 初阳站在九和酒店的情侣房间,粉色纱帐从天花板垂下,弹性十足的大圆球在角落里,旁边贴着便笺纸:已消毒,请放心使用。 柏峻言笑得恬不知耻:“接下来,我们两天换一个房间,似乎很有趣。” 初阳额头汗滴留下,沉痛顿悟——自己上了条贼船。/ 柏峻言的精力似乎用不完,晚上折腾到半夜,第二天还能早起去忙公事。初阳睡到半上午才起床,拉开窗帘,远处影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游客忙着看风景,剧组拍着拍戏。 初阳来了影城,总不能在酒店醉生梦死,她的演员证还能用,初阳拿着相机进入影城,伺机偷拍;有时也会混入剧组。 柏峻言这次在C市,主要为休闲娱乐,公事不多,这日闲下来,来影城找初阳。 他知道初阳报了某剧组的戏,在里面充当路人甲。 柏峻言拎着盒饭来剧组拍摄地外围,十二点,初阳从剧组出来。吃饭时,柏峻言问她:“今天什么时候能收工?” “其实已经收工了。但我还想拍今晚的夜戏,几个大咖会来,我要是能留在剧组,八成能拍到几张照片。”初阳说,“晚上的戏还需要几个群演,群头发出通知,一点钟剧组外集合,导演亲自选人。我吃完饭就去集合。” 不远处,已经有群演在门口等候,此次是挑选特约群众演员,工资更高,要求也更高,男人身高必须在一米七八以上,五官端正,年龄二十以上,三十以下。仅身高这一条就足以刷掉许多人。 初阳苦恼:“不过今晚的戏要不了多少人,而且主要留男演员,我不一定能留下。” 柏峻言庆幸道:“晚上不拍正好,还有事。” 初阳虎躯一震,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些床帏之事。话说九和酒店的情侣房,花样百出超乎想象,初阳这回被柏峻言坑惨了。 她想到什么,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暗自窃笑。初阳抬头,对柏峻言一本正经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你去当群演,好不好?”初阳贼兮兮道,她陈述理由,“你看你长得这么帅,八成会被导演选上。而且你这两天没事做。” 柏峻言惊讶:“啊?” 初阳摇他的胳膊撒娇:“帮我拍几张照片。” 柏峻言面有难色:“我去了也不一定能拍到照片吧?” “但有机会。”初阳坚持。 柏峻言纠结:“你的照片能卖多少钱?不如我补给你。” “不要,”初阳拒绝,她问:“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工作?” “我没有这个意思。”柏峻言辩解。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初阳看着他,理直气壮地问:“你是我男人,你不帮我谁帮我?” 柏峻言顿了一下,点头:“好。” 轮到初阳意外:“你真去当群演?” 柏峻言面容平静:“如果你很想我去的话,我可以去。” 初阳把脸埋在饭盒中,用勺子舀着饭往嘴里喂,柏峻言当群演,那场面想一想就觉得好笑。 剧组门口,聚集的群演越来越多,这个剧的背景发生在民国,导演要挑几个人饰演军阀手下的小军官,小军官们找主角挑事,镜头不少,这年头观众都喜欢帅哥美女,所以导演想找几个模样端正的男人。 初阳拉着柏峻言小跑过去,副导演说要求:“剧组需要八个男人,两个女人,今晚是夜戏,有可能要拍通宵,大家要有熬夜准备……”导演出来挑人,一眼就看中柏峻言,影城居然有这等资质的群演!导演走过来问:“之前演过有台词的吗?” 柏峻言:“演过。” 导演大手一挥:“好。” 分卷阅读23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柏峻言指了指初阳:“我女朋友,能一起吗?” 初阳满怀期待地看着导演。 导演看初阳五官端正,点头:“好。你们站一边去。” 初阳喜滋滋地拉着柏峻言站到一边,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叫了出来:“上海街的剧组给回音了。”她猛拍柏峻言的肩,作欣喜状:“那个角色定给你了,让你赶紧去签合约。”初阳朝导演抱歉:“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还有别的戏,非常重要的戏,抱歉,抱歉……” 初阳拉着柏峻言跑开。 “你不想拍了?”走远后,柏峻言开口。 初阳呵呵笑两声:“混进去也不一定拍得到,而且熬通宵,挣的钱还不够面膜钱。我想了想,觉得不太划算。” 本来就不划算,柏峻言懒得说她。 初阳窃窃地笑,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根本不是为了拍新闻。 初阳就是想知道柏峻言为了她可以做到哪一步,放下身段去当群演,于柏峻言应当是很难的一件事。 可他答应了。 初阳心头涌起阵阵暖流,又像是掉进了蜜缸,甜意汹涌而来。 知道结果就行了,初阳不会真让他去剧组。 “你在笑什么?”柏峻言偏头看初阳,离开剧组就一直笑,跟捡到钱似的。 “没什么。”初阳抿着嘴道。 “接下来你想去哪儿?”柏峻言问。 初阳想了想道:“来影城这么多次,梦幻乐园那边一直没机会去玩,今天反正没事,不如我们去逛逛。” 梦幻乐园是影城的一部分,以游乐为主,有美轮美奂的城堡,也有惊险刺激的过山车,初阳和柏峻言买门票进入,园内游人如织,欢笑声飘荡。 不远处有滑行水道,如今已入冬,天冷水寒,水道没有对外开放,初阳遗憾:“九月那次来影城,我们应该来玩。” / “以后有的是机会。”柏峻言说,“而且,东津市的水上世界并不比这里差。” 初阳期待:“明年夏天去玩。” 柏峻言微笑着点头:“明年夏天去玩。” “那我们今天玩什么?”初阳问。 柏峻言没回答,而是反问她:“你想玩什么?” 初阳喜欢柏峻言这点,吃饭,休闲,他总会征询初阳的意见。初阳笑:“前面去看看。” / 前面是梦幻城堡,堡内分好几个区,有长长的走廊,里面烟雾弥漫,灯光很暗,无数星光在头顶闪烁,浪漫旖旎如同另一个世界。女人心里都曾有一个公主梦,也许是太浪漫,初阳忍不住想要更多,从城堡出来,初阳拉着柏峻言去坐旋转木马,附近大型游乐设施多,不远处就是大摆锤,游人们的尖叫声几乎刺破云霄,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初阳内心蠢蠢欲动:“你敢玩吗?” “还行吧。”柏峻言说。 “可我觉得这不符合你的精英风范。” “精英也要吃喝玩乐。” “那我们去玩。” 初阳就想听柏峻言惊声尖叫,她要坐在柏峻言对面的位置,看他的脸被风吹得变形,让他得瑟,让他嚣张,初阳就喜欢打击柏峻言。 结果,初阳根本就没见到柏峻言因为恐惧而变形的脸,她坐在位置上,机器一开动,初阳成了尖叫最大声的那一个,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双眼看什么都是花的,整个世界在旋转,后来,成了缭乱的画面,别说柏峻言的脸,她根本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物。 最后,是柏峻言把她从机器上扶下来。 缓过神之后,初阳不敢再玩惊险项目。在游乐区慢慢晃悠,和柏峻言一起去摩天轮。 摩天轮建在山顶,能看到整个影城全貌。柏峻言和初阳并肩坐在一起,座舱缓缓升高,巍峨的宫殿在脚下延展,更远处,高楼殿宇,公路像带子一样延伸向远方。正值傍晚,血红的夕阳,在金红的云片中下沉,西边的天空是被染成绚烂的锦缎。几只鸟儿在霞光中翱翔,悠然无声,座舱越升越高,影城的忙碌,城市的喧嚣都被抛在远方,万物沉寂,世界变得渺小而遥远。 初阳别过脸看柏峻言,夕阳余光落在他脸上,下颌柔和,真不敢相信,他是她的了。初阳内心被填得满满,柏峻言离她那么近,薄唇柔润,好想亲一下。 初阳探着身子,吻上柏峻言的唇。 柏峻言怔了一下,伸手扣住初阳的后脑,火热地回应她。 唇舌交缠,初阳吮吸他的味道,心脏噗噗地跳动,诱人的男性气息,让人神魂颠倒。初阳内心生出躁动,甜蜜,还有无法言说的满足。 摩天轮旋转到地面时,柏峻言拉着她的手离开,十二月的冬季,两只手紧握的地方隐隐有汗。 “今天换房间了吗?”初阳低声问。 “换了,那个房间的风格叫做花间醉梦,我去看过,床上铺着红色花瓣,屋子里有很多玫瑰,灯光也做得曼妙,我想你会喜欢。” 初阳抿着嘴笑:“你在的话,我应该会喜欢。” 柏峻言停下步子,将初阳揽进怀里,盯着她的眼睛:“真喜欢?” 初阳点了点头。 柏峻言声音带笑:“喜欢什么?” “喜欢你。” “谁喜欢我?” “我喜欢你。” 柏峻言似乎仍不满意:“仅 分卷阅读23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此而已?” “你太坏了!”初阳捶他,双手环住柏峻言的腰:“我觉得我好像爱上你了。” 柏峻言的声音温柔似水:“可我早就爱上你了。” 初阳心头的欢喜像雨后春笋般疯长,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难以控制,为了防止自己得意忘形,初阳把头埋在柏峻言的颈窝。 柏峻言搂着她:“应该来个烛光晚餐,不知道现在预订,酒店还来不来得及准备。” 初阳闷声笑:“有你就够了。” 下雪 回到东津市没多久,寒流来袭,气温骤降,初阳没再关注谭超出轨的事情,她去机场或者大型商场蹲点,更多的时候,她赖在家里,柏峻言的别墅有地暖,光着脚跑来跑去也不觉得冷。 别墅有钟点工,也有负责做饭的厨师,但不住在这里,有需要时才过来,定点离开。晚上,别墅里只有初阳和柏峻言两个人,柏峻言喜欢这种私密状态,他也喜欢一楼的浴缸,很大,很宽敞,嵌在地面,柏峻言经常把初阳拉进浴缸,两个人一起躺在里面。 “我觉得应该在浴缸里撒点花瓣。”初阳躺在柏峻言的臂弯中,“今天看到阿姨把家里的花都扔了,好可惜,下次我留着,撒在浴缸里。” “随便。”柏峻言一只手抚摸初阳的腰腹,因为水的滋润,肌肤又润又滑,这样的环境,他很快就起反应,扣着初阳的唇开始亲吻。吻渐渐火热,柏峻言把初阳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浴缸水花四溅。 吹干头发,来到楼上卧室已经不早,准备关灯睡觉时,初阳说:“柏峻言,我饿了。” 激烈的体力运动,柏峻言附和:“我也有点饿了。出去吃夜宵吗?” “太晚了。” “那吃点零食?” “去厨房看看吧。” 两人穿好衣服,下楼。厨房干净整洁,初阳翻找橱柜,找到一把挂面,冰箱里没有肉,也没有青菜。初阳感慨:“我一段时间不做饭,家里怎么连吃的都没了?” 柏峻言没下过厨,解释:“他们都是买食材,现做。” 食材新鲜,才能保证口味上乘。 初阳拿出两个鸡蛋:“幸好还有这个。” 食材虽不多,但家里调味品齐全,初阳把锅放在灶上,炒熟鸡蛋,捞起来放水,柏峻言看她忙碌,拿了筷子等着吃饭。幽蓝的火光升起,这一方不大的天地浮动着难以言说的温暖。 “你是不是没做过饭?”初阳拿过两只碗,随口问起。 “几乎没做过。” “我听殊晚说,慕皓天厨艺还不错。”初阳揶揄柏峻言,“你怎么不会?” “因为慕皓天有点挑剔,留学时,他实在忍受不了国外单调的食物,被迫自己学着做饭。”柏峻言解释,“我不挑剔,可以很好地适应环境,当然,我还可以去吃他的。不过就算没有也不重要,留学是为了学到东西,其他的,并不重要。” 初阳捞面:“就是说,你是个目标明确的人,其他东西可以忽略不计。” “对。”柏峻言看面条煮好,端过自己的那碗,“我并不在乎这碗面好不好吃,现在我饿了,能填饱肚子就行;又因为是你煮的,我想我会把它吃完。” 面条很简单,但柔中有韧,清淡可口,两人没有去餐厅,直接在厨房的流理台吃面,空气中飘荡着鸡蛋的香味。 “挺不错的。”柏峻言说。 “瞎说,”初阳戳穿,“你请的厨师才是不错,我最近好像吃胖了。” “我喜欢这种气氛。” 深夜,两个人,食物的清香在流淌,这种味道叫作温馨。初阳唇边漾出微笑。 / 面条很快吃完,柏峻言说不用收碗,明早会有人来打扫。他拉过初阳的手,准备回楼上卧室,初阳不经意地望向窗外:“是不是下雪了?” 初阳跑到窗户边,擦去玻璃上的水珠:“真的下雪了。” 她是南方人,从小看到的雪寥寥可数。东津市四季分明,冬天会有一两场雪,每次下雪,初阳都忍不住兴奋。 屋子里很暖和,隔着玻璃,外面的雪花无声飘落,纷纷扬扬。柏峻言凑过来看:“下雪了,明天你不要去蹲点。” “这么大的雪花,明天应该有很厚的积雪。”初阳兴奋,“可以堆雪人吗?” “应该可以。” “你要陪我一起。” “好。” 第二天早上,雪停了,外面银装素裹,初阳早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吃过早饭,拉着柏峻言的袖子:“堆雪人,堆雪人……” “先把厚衣服穿上,要带手套,我去找工具。” 初阳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柏峻言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把铲子,两人来到院中,开始用铲雪堆雪人。昨晚雪虽然不小,但下的时间不长,初阳又打算堆个大雪人,周围的积雪很快就用光。 “你去拿个大盆,从远处运点过来。”初阳指挥柏峻言。 柏峻言回屋找了个大盆,积极铲雪,有一回他站在月桂树下,初阳偷偷摸摸跑去,对着树干一脚猛踢,树上积雪簌簌落下,全部落在柏峻言身上。 “哈哈哈……”初阳叉腰大笑。 “你这个坏东西!”柏峻言随手抓个雪球,朝初阳扔去。 雪球落在初阳身上,轮到柏峻 分卷阅读23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言大笑。 初阳不甘示弱,抓起雪球反击……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两个人身上却微微出汗,闹够了,继续堆雪人,初阳拆了衣服纽扣给雪人做眼睛,又跑去厨房,失望地跑出来:“柏峻言,家里没有胡萝卜,拿什么当雪人的鼻子?” 柏峻言建议道:“不然用苹果?” 初阳:“苹果怎么做鼻子?” “那……”柏峻言想不出来,“厨师也许正在买菜,让他带根胡萝卜过来。” 柏峻言给管家打电话,不多会儿,厨师来了,还带来了胡萝卜,太棒了,雪人有了鼻子。最后,初阳还把围巾围在雪人身上,把帽子也给它。 大功告成。 初阳拿出相机,拍照留念,家政人员在,初阳喊来阿姨:“能不能帮我们拍几张照片?” 阿姨应下,初阳拉过柏峻言合影留念,何止拍几张,两人不知拍了多少,或拥抱,或嬉闹,他们的雪人在微笑。 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初阳买好机票准备回家,柏峻言看了看她预定的机票日期,有点意外:“你这么早就回家?” 初阳解释:“大舅家娶媳妇,日子订在腊月十八,我妈叫我早点回去喝喜酒。后面还有邻居家的小孩摆满月酒,二十多年的老邻居,我也得去凑凑热闹。” 柏峻言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 “正月初十左右。也不一定,如果亲戚多,或者有什么别的事,可能再晚点。”每年,也就这时候和家人聚聚。 柏峻言有点遗憾:“我以为过年期间还能和你继续堆个雪人,那个时候通常会下雪。” “过年肯定得回家。”初阳说,问柏峻言:“你一般过年怎么过?” “就这么过呗。” 柏峻言母亲早逝,父亲也于去年初驾鹤西去,家里就剩下柏峻言一个人。初阳知道他的情况,可今年,实在不能留下来。初阳说:“我给你带特产。” “早点回来就行。” 初阳的家在某二线城市,母亲知道这个城市留不住初阳,并不强求,女儿幸福就好,哪能永远留在身边?这种情况太多了,年轻人都喜欢往大城市跑,过年时,又纷纷归家,整个小区都热闹起来。窜门,聚会,辛劳一年,大家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嘻嘻哈哈。 亲戚朋友常聚在一起打打麻将,聊聊家长里短,日子充实而欢乐,初阳也会给柏峻言打电话,他似乎挺忙的,年会,尾牙,下年工作计划,柏峻言飞往不同的城市,参加不同的聚会。 正月初三时,柏峻言打电话给初阳:“据我所知,左秋语和程归锦那一对,最近在帝都活动。他们在滑雪场订了初七那天的房间,你要不要考虑去滑雪?” 初阳嗔道:“想我回来就直说,又在这里引诱我。” “好吧,我想你了。” 初阳心里甜得直冒泡:“我也想你了。” “回来吧,你都走了半个月,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你又是自由职业,什么时候想家了,买张机票随时都可以回家。”柏峻言谆谆相劝,“再说,现在有新闻哦!实在不行,你拍完新闻,再回家呆几天。” 初阳佯装埋怨他:“你总是这样。” 柏峻言声音朗朗:“我喜欢实在的东西,光靠嘴说,显得没有诚意。” 初阳笑:“你这么有诚意,我是不是不能拒绝?” “当然不能拒绝。”柏峻言调笑道,“我让人给你订机票。” 他很快就把机票信息发过来,初阳向家里人告别,收拾了东西,初四那天,登上了返回东津市的航班。柏峻言来接她,下了飞机,初阳就看到柏峻言站在薄暮夕阳中,他朝她挥手,俊逸潇洒。 初阳心里一下子就被灌得满满,喜欢一座城市,原因也许很简单,不仅仅是因为繁华,更因为这里有自己喜欢的人,有温暖的家。 别墅里依旧感受不到一丝寒气,墙壁上挂着初阳的摄影作品,一桌一椅都无比温馨。/ 在东津市住了一天,柏峻言带初阳飞去帝都,两人在滑雪场遇见了程归锦与左秋语,初阳偷拍了两张照片,当然,她的心思还在滑雪上,初阳没玩过这个,不得要领,走路都困难,教练耐心地指导她,柏峻言也在旁教她。 初阳渐渐觉得有趣,能滑出一小段距离。 可惜太冷了,初阳玩不了多久就往室内跑。傍晚,柏峻言带她离开滑雪场,一起去市里吃火锅,外面天寒地冻,能驱散寒冷的,是锅里翻腾的热汤,还有爱人。 作。 初阳提前登上回东津市的飞机。 飞机落地,时间是一点半,周三,柏峻言在上班,据说刚从国外出来,最近好像有个大项目,忙得团团转,初阳没让他来接,坐上出租车回到江山苑。 屋子里没有人,但仍被打扫得纤尘不染,金色的阳光落在窗前,院中花卉开得灿烂,柳树抽出枝条,新绿的叶片在阳光下闪着光,春光明媚,生机勃勃,初阳会心地笑了笑,应该去买几件新衣服,给柏峻言一个惊喜。 人间四月天,最适合开敞篷兜风。 柏峻言的那辆白色敞篷车停在车库里,初阳开着车,直奔繁华的商贸中心。 星光天地是市内有名的名品汇集地,初阳把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 分卷阅读23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准备去楼上逛逛。她寻找电梯口,瞥见一身材窈窕的女子走过来,是有着“小仙女”之称的人气演员孙亦雪。 运气不错!初阳快速躲在一辆车后,拿出手机,伺机偷拍。 小仙女今天打扮得非常漂亮,妆容不浓不淡,一袭长裙衬得她灵动飘逸。她一个人,手上拎着两个购物袋,小仙女找到自己的车,把购物袋放在副驾驶,关上车门,她转去主驾驶,手机响起,她赶紧接电话。 那头应该是她的友人,小仙女声音娇俏:“刚从美容院出来,做了个SPA……好吧,我承认,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不去美容院呢……是的,他请我去喝下午茶……他家有很大的玫瑰园,听说培养了十多年,几个稀有品种开花了,他邀请我去看看……” 初阳的耳朵竖得尖尖,小仙女要去哪儿呢? 孙亦雪笑得羞涩:“风和日暖,不就应该和英俊的男人一起散步吗?我也很想去看看他家,真正的富豪家庭到底能奢侈到什么程度;我也想看那些玫瑰,听说别的地方,根本看不到……” 初阳兴奋,小仙女谈恋爱了,对方是个富豪。 “没恋爱……八字没一撇的事……”小仙女否认,但声音染着甜蜜,“不过呐,他的确不会随便邀请别人去他家……不说了,我该和他一起去喝下午茶了,帮我把那个通告推掉好吗?有进度我一定告诉你。” 小仙女挂了电话,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小仙女的约会对象是谁呢?初阳好奇,孙亦雪目前人气火爆,如果能拍到约会照片,今年又不用愁了。 初阳快速溜回自己的车,发动引擎,跟上。 小仙女的红色轿车开出地下停车场,行到滨江路,她停下来,路上有一辆劳斯莱斯在等她,司机身着西服,另有两三名保镖模样的人,个个英伟挺拔。他们的动作谦逊有礼,小仙女和司机聊了几句,拒绝相送,她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那辆劳斯劳斯在前,小仙女的车紧随其后,不,对方不止派一辆车来接她,另有一辆奔驰为其护航。 好大的派头,小仙女果然钓上了富豪! 初阳开着车跟上。 三辆车速度不快,行驶得十分规矩,初阳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车子驶入一条小公路,说是小公路,因它只有三个车道,而且没有设立人行道。路上没有其他车辆,也没有一个人,说偏僻吧,这里离市区行车也就十来分钟,位置很好,不知为何没被房地产开发商染指。 因为路上车少,初阳怕被发现,远远地拉开距离。幸好这条路没有支路,尽头处,出现一道气势恢宏的大门,门口保安身板笔直,保安将初阳的车子拦下。 初阳放下车窗,不吭声,敌不动我不动。 保安看了看车,又看看初阳,客气道:“您好,按照惯例需要登记身份信息,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初阳从包里翻出身份证,保安登记之后还给初阳,开门放行。 什么地方?居然还要登记。 初阳驱车进入,拐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栋豪华建筑出现在前面,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宫殿,它的风格像欧洲庄园,前方是大片大片的草坪,大块大块的花坛,道路宽敞,喷泉中活水跳动。 在进入庄园前还有一道门,门卫没有拦初阳,甚至有身着黑色西服的保安过来引路,示意初阳把车子往前开。 初阳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家专门服务于权贵的酒店;也有可能是赌场,或是集赌场和酒店于一体的私人会所。 奇怪,初阳居然不知道东津市还有这样的地方。 奢华,私密,死贵。/ 保安素养很好,把初阳引领向停车区,泊车小哥过来,亲自为初阳停车,初阳看着泊车小哥把车子开向副楼,那华丽宏伟的建筑,一楼宽大的房间是停车场,每一辆车,都受到自出厂以来最高的礼遇,不再呆在阴暗的地下室,也不再忍受风吹日晒,它们停在华丽的屋子里,变身为珍贵的艺术品。 初阳没敢多看,怕那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小模样被人瞧出端倪,她转个身,朝主楼走去。 主道宽阔,地面全部由大理石铺设,两侧草坪绿如翡翠,没有一丝枯黄败叶,生机勃勃。初阳进入主楼大厅,这真的是一座宫殿,装修风格不是土豪似的金碧辉煌,艺术与奢华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穹顶装饰着金线,与白色的大理石廊柱相映相辉,优雅而雄伟。 对了,小仙女去哪儿了? 初阳寻找小仙女,走廊被设计成阿拉伯式的拱廊,西侧有室内恒温泳池,佣人在屋中专注地忙碌,玻璃被擦得明亮如镜。 初阳上楼,一面寻找小仙女,一面参观这栋宏伟的建筑物,初阳见某个房间半掩着门,探头瞧了瞧,哇,这里居然有私人影院,柔软宽大的沙发椅,可躺可坐,前方荧幕超大,不知道有没有3D效果。 在这里看电影要多少钱?要不然让柏峻言放放血? 后方传来脚步声,是佣人走过来,初阳赶紧离开,寻思着在这里开个房间好了,和柏峻言一起度过美妙的一夜。得去问问价格,对了,刚才在大厅似乎没有看到前台。 初阳下楼,屋子太大了,如同迷宫一样,初阳没能返回大厅,她走 分卷阅读23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向了后院。 如果说前院是壮丽,那后院的风格偏向于秀美,露天泳池的水在阳光闪着光,微风起处,水波荡漾,初阳不得不感慨其奢侈,这个季节,恐怕没多少人会进入露天泳池游泳,但泳池的水清澈见底,显然经常更换。 花园妩媚,绿树抽出新叶,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空气中浮动着清淡的花香。 那是玫瑰吗?洁白素雅,如同玉石雕琢而成,但边缘却是火红色,美得让人心碎。初阳不由自主地从包里拿出相机,为什么今天只带了卡片机?娇艳美丽的花朵,必须用单反才能呈现其美好,初阳懊恼。不管了,先拍几张再说。 初阳手持相机,凝神专注地拍照。 “你在干什么?”园丁惊讶出声。 “我想拍两张照片。”初阳指了指玫瑰花,“非常漂亮。” “这里不能拍照!”园丁叫道,他警惕地盯着初阳:“你是谁?” 没等初阳回答,园丁招了招手,身着西服的保安小跑过来,保安看着初阳手中的相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从大门进来的。”初阳大大方方道,这里的保安长得都不错,个个身着修身西服,如同经过严格训练的保镖,高级消费场所果然不一样,初阳友好地询问:“你们这里住一晚要多少钱?需要办理会员吗?哦,前台在哪儿?我好像没看见。” 保安目露惊诧:“这里不是酒店!” 他劈手夺走初阳的相机。 “喂,你干吗……哎哟……”初阳叫出声,保安意图制住她,他的同伴跑过来,夺过初阳的包。 初阳推搡,挣扎,但对方身高马大,初阳很快被制住,她大叫:“你们干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要投诉你们!” 保安怒斥:“你私闯民宅,该我们问你想干什么?” 初阳怔愣:“民宅?” “是的,这里是私人住宅。”保安没好气,“你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 / 这么大动静立即引起其他人注意,有人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保安汇报:“左哥,抓到一个行迹可疑的女人。” 何左认出初阳,惊讶得叫出声:“你怎么来了这里?” 何左示意保镖把初阳放开,初阳揉了揉手臂,这帮人太粗鲁了,她想拿回自己的包和相机,保镖有些犹豫,何左朝他使了个眼色,保安把东西还给初阳。 “柏峻言在这里?”初阳问何左。 “他当然在。”何左点头。 “他在这里干吗?今天不用上班吗?”初阳把相机放进包里,回头看那两个动手的男人,他们似乎忌惮何左,恭谨地垂手站在一旁,“这是哪儿?我以为是什么会所,可他们说这是私人住宅。” 何左:“这里是柏家大宅。”/ 初阳正在扣背包锁扣的手一顿,她抬起眼,盯着何左:“柏峻言呢?” “他……”何左犹犹豫豫。 不需要何左回答,初阳已经看见柏峻言,花间小径上,有人在散步,柏峻言穿一套休闲服,挺拔俊逸,而走在柏峻言身边的,正是小仙女孙亦雪,她指着花坛中的玫瑰说着什么,掩嘴窃笑。 阳光正好,大片大片的玫瑰翩然怒放。 初阳默默望着园中那一双俪影,花开得太热烈,颜色艳得刺眼。 赌局 他们走得更近,因为专注,园中其他人变得无关紧要,他们的目光只在鲜花,只在春光,或许只在对方……柏峻言声音温润,介绍:“这是从日本引进的品种,花期在六月……” “咳咳——”何左故意咳嗽。 柏峻言转过脸,高大的身体微微僵住,他的眼里写满意外:“初阳,你不是在C市吗?” 初阳机械应答,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那边工作提前结束,我回来了。” 她扯动嘴角,问柏峻言:“这里是你家?” 柏峻言点头。 怪不得门卫没有拦她,准确地说,是没拦车子,那是柏峻言的车,天气适宜时,他常开那辆敞篷,门卫应当认得。初阳心里是莫可名状的酸楚,讷讷道:“你家很漂亮,真的……很……” 江山苑的别墅与之相比,成了简陋的茅屋。 “很漂亮。”初阳语无伦次地重复。 柏峻言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跟着她来的。”初阳指了指孙亦雪,语气有些嘲讽:“你知道我干哪行,我,想知道小仙女跟谁约会,现在知道了。” 柏峻言立即辩解:“不,我们没有在约会。” “嗯,你们在看玫瑰。”初阳点了点头,什么玫瑰?初阳看不清,双眼仿佛蒙着一层雾,她找到自己的声音:“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你们继续……”/ 心上生出脉脉的疼痛,身体变得麻木,初阳如木偶一般转身,这瑰丽宏伟的宫殿,此时,变得格外面目可憎。 柏峻言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初阳,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孙亦雪半点关系都没有。” 初阳艰涩出声:“这是你的家,对吗?” “是的。”柏峻言承认。 初阳面色阴翳:“你从来没带我来过。” 她以为他的家在江山苑,原来不是;那个被他邀请来柏家大宅的女人,也不是她。 怒放 分卷阅读23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的玫瑰,更与她无关。 “我说过我有别的住处,你没兴趣。”柏峻言辩解,“你喜欢江山苑,那边可以拍到明星,这里什么都拍不到。” 初阳不吭声。 柏峻言慌乱:“孙亦雪在这里,是因为吴叔,吴叔年纪大了,前阵子在街上摔倒,没人理他。是孙亦雪的车子路过,把他扶起来,及时送他去医院,如果晚一点,恐怕吴叔就会有很大的危险……哦,吴叔是我家里的老管家,他没有子女,对我关爱有加……” 柏峻言对孙亦雪表示感谢,询问对方有何要求。孙亦雪听吴叔说家里的玫瑰开了,她别无要求,想看一看。 柏峻言不喜欢欠人人情,及时还清,以绝后患。 柏峻言解释给初阳听:“我爸爸不在了,陪我长大的长辈只剩下吴叔,他对我很重要。” 初阳的心一直往下沉,声音如同腊月的河水:“这位很重要的吴叔,似乎你也没有介绍给我认识。” 柏峻言以为她不信,信誓旦旦道:“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初阳:“我信你。” 所以才更觉无望。你生命中重要的人和事物,小仙女认识,我却无知。 她小声问:“我想回去了,可以吗?” 初阳没回江山苑,也没回自己的住处,找个酒店窝着,毫无人情味的装修,惨白的床单,一切都显得无望。 她像鸵鸟,每次受伤,都窝在被窝里,混混沌沌混吃等死。 这次却怎么也睡不着,胃里翻腾得难受。初阳在被子里闷声哭泣。 不是因为孙亦雪,而是,初阳终于看清她在柏峻言生命中的地位。 整晚失眠。 早上,初阳从床上爬起,去楼下喝了一碗粥,掏出钱包付钱,看到里面的卡丁车俱乐部会员卡,也许,她需要释放。 卡丁车俱乐部十点钟营业,开门时,初阳已经在门口等候。/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来得这么早。” 初阳勉强挤出一丝笑,进门,存包。 来得匆忙,初阳没有带衣服,租用俱乐部的公用服装,穿好,戴上头盔,希望不要被人看到她流过眼泪。 坐上车,踩死油门,卡丁车咆哮着冲出线,工作日,又是上午,俱乐部没什么客人,初阳一个人驰骋赛道,转弯时,初阳没有减速,原本以为能够漂移过去,车子撞在赛道边线的轮胎上,停了下来。 初阳挫败。 磕磕绊绊到终点,看见有高大的男人等在那里,不是工作人员,是柏峻言。他的眸子深邃幽黑,定定地看着初阳。 初阳别开视线,不看他。她从车上站起,柏峻言几步跑过来,朝她伸出手。 初阳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别过身子,自己从车内走出。 他的手顿在半空,讪讪收回。 初阳把头盔还给工作人员,柏峻言走在她身边,不吭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初阳开口。 “昨晚你没回家,手机又关机,我有点担心,让人到处找你。你用了身份证住酒店,我在警察局里有朋友,他们告诉了我。” 柏峻言没去打扰她,只让人守在酒店,护她周全。 后来,听说她来了这里,柏峻言没心思上班,也过来了。 初阳淡淡评价:“你一直都很有本事。” 柏峻言落在前额的头发略显凌乱,他试探着伸手,拉了拉初阳的胳膊:“不生气了,好吗?” 初阳抬起眼,与他对视,几乎是乞求道:“放过我,好吗?” 她的眼里满是哀伤,却异常坚定。 柏峻言摇头:“不行。” 初阳苦笑:“你太自私了。” 以柏峻言的能力,初阳躲不掉,逃不掉。她满脸灰败,朝水吧走去,拉过椅子,颓丧地坐下。 柏峻言走过来:“初阳,你知道我喜欢你。” 初阳嘲讽地戳穿他:“目前喜欢而已。” 也许只是喜欢和她玩玩,反正,那点喜欢薄弱如纸,甚至,不能带她回家。 初阳神色凄迷:“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柏峻言想了想,居高临下地看她:“这样吧,我们玩一局卡丁车,如果你赢了我,接下来的一年,我可以不去烦你。如果你输了,就当昨天的事没发生过。” 初阳琢磨着他的话:“一年?” “也许一年后,我已经找到了新欢。” 那就永远不会再来烦初阳,初阳应下:“好。” 初阳记得,柏峻言上次在这里输得很惨。 他不擅长赛车类项目,连电玩飞车都会被初阳打败。 断了吧,桥归桥路归路,初阳决心已定,重新去挑选头盔。 “我得让何左把我的运动鞋拿过来。”柏峻言十分慎重,“放心,他很快。” 柏峻言在俱乐部买了一套新衣服,戴上头盔、手套,何左也来了,把他的运动鞋一并带来,柏峻言气势饱满。选好车子,在起点线准备出发时,柏峻言强调:“初阳,如果我赢了,那你别生气了,待会儿一起去吃饭。” 你根本赢不了!初阳好歹是这家店的钻石级会员,玩了那么多次,怎么会输给柏峻言。 柏峻言心有侥幸:“你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好。” 怪不得柏峻言会开出赌局,初 分卷阅读23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阳不屑,她只是没用心而已。 指令员的令棋落下,比赛开始。 初阳屏气凝神,全力出击。 结局没什么悬念,初阳以压倒性优势获胜,柏峻言落后不止一点点。 他的车在终点线停下时,柏峻言忍不住捶方向盘。他摘下头盔,满脸不甘。 “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初阳提醒他,头也不回地朝更衣区走去。 她解放了,心头也有失落。但能怎样?长痛不如短痛。 “初阳,”柏峻言喊住她,“我们再赛一次。” 初阳拒绝:“没必要。” “你不觉得一年的时间太短了吗?”柏峻言在她身后道,“如果你赢了,三年之内,我都不来找你。” 初阳回头:“你赢了想怎样?” 柏峻言执着:“当一切没发生过。” 初阳发出一声冷笑,再给你十次机会,你也赢不了我。 “好。”初阳走过来,强调:“记住,三年都别来烦我。” 三年,足以冷却他那少得可怜的热情。 初阳面无表情地走向赛车。 柏峻言赢不了她,第二局,他仍被初阳远远地甩在后面。 下了车,初阳嘲弄道:“你还要赌吗?” 柏峻言眼神中有几许愤怒:“要。” “可我没兴趣了。”初阳不想再陪他玩下去,转身就走。 “那三年之后我会再来找你。”柏峻言倔强道。 初阳回头,怒视他:“有意思吗?” 柏峻言眼中跳动着好战的火苗:“那个时候,你也许已经和某人坠入爱河,甚至有可能准备步入婚姻殿堂,而我会出现,不惜一切代价破坏你原有的生活,将你拉入我的生活轨道。” 初阳被气到:“为什么?” “因为你今天赢了我。”柏峻言不甘心道,“你知道这一切会发生的,哪怕我已经找到新欢,但为了扳回这一局,我也会来找你。” 初阳怒斥:“你简直不可理喻!” 柏峻言坚持:“那就再来一局,我觉得我可以赢你。” 初阳的眸子仿佛充着血:“那就来局大的,如果你输了,永远别来找我,永远不给我找麻烦,从我的生命轨迹里消失。” 柏峻言反问她:“你想玩大的?” “我想跟你彻底撇清关系!” “好,那就赌大的,”柏峻言咬牙道,“如果我赢了,那就去民政局,直接登记结婚。” 初阳怀疑自己的耳朵:“登记结婚?” “你不是要玩大的吗?”柏峻言逼视她,“不分,就婚,要么永不往来,要么纠缠不清。” 他强调:“如果我输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如果你赢了,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去,接受被我欺压的命运!” / 太气人!初阳走到他跟前,磨牙:“你确定你不会再给我添麻烦?” “永不找你,也不会再给你下套。”柏峻言一字一顿道,“敢赌吗?” 初阳深吸一口气:“我赌。” 让一切画上句号。 输赢 初阳细致地检查了车子,柏峻言也不例外。 坐在车上,整装待发,柏峻言忽然偏过头:“初阳,你要不要考虑故意输给我?” 去死!初阳怒目切齿。 她的心脏跳得比平时快,微微紧张,如同即将应付一场大战。她可以赢他,初阳有绝对的信心,就柏峻言那烂技术,初阳足以甩他一条街。 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心里有不舍,但长痛不如短痛,初阳必须把这一刀挥下。 初阳盯着指令员手中的小旗,掌心微微冒汗。 小旗落下,口哨声同时响起,初阳一脚将油门踩下去,卡丁车如炮弹般奔腾而出。 两辆车子在赛道上呼啸,拐弯,平驰,渐渐拉来距离,初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赛道上就两辆车对不对?前面那辆真是柏峻言的? 草,他是打了鸡血吗? 打鸡血也不可能啊!这不是赛跑,而是技术对抗! 柏峻言平稳地前行,娴熟地转弯,他甚至会攻击,在前方以S线行进,不让初阳超车;甚至在拐弯时故意别住初阳的车,而后一个漂亮的漂移,把初阳甩在身后! 距离越拉越远。 柏峻言的车冲过终点线,掌声四起!工作人员对他表示祝贺:“太棒了,你刚刚刷新了俱乐部的记录!” 柏峻言举手欢呼,打了个呼哨。 初阳停下车时,瞪大的瞳孔中就映着柏峻言那得瑟的模样。 初阳呆呆地瞧着他,眼中有震惊,也有不可思议。 柏峻言摘了头盔,朝初阳挥手,“我赢了!” 初阳喘气,似乎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柏峻言从车上跳下来,揶揄初阳:“你是不是故意输的?” 不,初阳没有藏拙,她尽力了,计时结果也表明她是正常发挥。初阳反应过来:“你精于此道。” 柏峻言眉飞色舞,洋洋得意:“我是业余赛车手,得过两次奖。” 初阳叫出声:“那你以前还故意输给我!” “我想让你开心一下,好像你很喜欢赢我。”柏峻言摘了手套,浑不在意道,“再说,我总赢你也挺没意思,干脆把这个项目让给你 分卷阅读23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 “刚才你也是故意的?” 柏峻言笑得神秘:“我总得熟悉一下赛道。” 顺便把她激怒,一时头脑发热下了重注。 初阳愣愣地坐在车上,忘了起身。 柏峻言转身从何左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拨了助理的号码,接通后说:“你在江山苑,对吗?上楼找到主卧,我睡的那一间,衣柜中间第三个抽屉,初阳的户口簿在里面……不,不用送过来,拿着户口簿去民政局等我。” 初阳买房后,户口已从老家迁出,户口簿一直在她手上,去年搬家,初阳把户口簿带去了江山苑。 初阳听着柏峻言打电话,双眼瞪大如铜铃,不,她没打算结婚。 初阳从车里跳出来,直奔存包处。 但她的包不知何时到了何左手上,何左递给柏峻言,柏峻言不慌不忙地拿出钱包,从里面找到身份证,催促初阳:“赶紧去换衣服,动作快点的话,能赶在民政局下班前办完事。” 民政局的招牌落在瞳孔中,初阳恍惚。 结婚?太戏剧化了吧? 她在车上扒着车门,不,不要结婚。 柏峻言在旁边懒洋洋开口:“走吧。” 初阳试图劝说他:“这不是闹着玩的,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柏峻言坚持,“愿赌服输。” “你只是被输赢的冲动控制住了,你需要冷静。” “我非常冷静。”柏峻言口气沉静。他缓缓下车,礼貌地为初阳拉开车门:“下车。” 初阳犹疑着问:“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柏峻言扶着车门,从容道,“不然,我不会在前两次故意输给你,激怒你……” 初阳一噎,他故意算计她,这是个天大的坑。 也许,从他踏足卡丁车俱乐部那一刻起,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是冲动吧!可初阳心里隐隐有期待:“你是认真的?” “初阳,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柏峻言说。 初阳心跳加快:“想要什么?” 柏峻言眸色明净:“想要你。” 初阳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心房上,初阳慌张,呼吸紊乱。 “初阳,输了就是输了,拿出点勇气和担当。”柏峻言催促她,“反正我不会放过你,不如,来一场彻底的纠缠。” 他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坚定,初阳的心跳快得仿佛要冲破壁垒,她喜欢他,不是吗? 恋情到最后,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分,要么婚。 柏峻言已经给出答案。 初阳吸一口气,下车。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纪念日,民政局人不多,工作人员递表格给他们,让他们去一边填写。初阳握着笔,偷偷瞄柏峻言,他表情认真,写的字也漂亮,遒劲有力。 “柏峻言,你真想好了?”初阳再次询问。 柏峻言抬起头,瞪她一眼。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初阳小声道。 柏峻言发出沙沙的写字声,头也不抬:“有个坟墓,总比死无葬身之地好。” 他们是上午前来登记的最后一对,工作人员拿过表格看了看,公事公办地问:“你们双方是自愿的吗?” 柏峻言:“当然。” 初阳没吭声,我是我是赌输了才被拽到这里,你信吗? 柏峻言拍了一下初阳,初阳干笑一声:“是的。” 工作人员看她一眼。 “真是自愿的。”初阳强调,至少,她是自愿跟他赌,虽然中了柏峻言的计。 工作人员拿着身份证户口簿登记,指了指旁边的屋子:“去宣誓,待会儿过来就能拿证了。” 程序不算复杂,不多会儿,从窗口递出来两个红本,初阳打开,内页的照片上,柏峻言的嘴角微微翘起,笑得十分奸诈。 坐回车上,初阳有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实感,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这是个什么概念,初阳仍有点迷糊。她想再去看看结婚证,但那两个红色本本在出民政局时,就被柏峻言全部拿走。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初阳不知道要开去哪里,如同她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自己,是欢喜,抑或悲伤? 可心底真切地知道,她喜欢他。 “孙亦雪的事,我很抱歉。”柏峻言开口,“我不愿意耽误太多时间,尤其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所以,在你没回来之前,我想把事情办完。” “结果,弄巧成拙。”柏峻言吐一口气,“他们都说这事看起来有点严重。” 昨晚柏峻言一整夜没睡,忐忑不安,给初阳打电话,她不接;想去找她,又不敢。语言什么的,从来都显苍白,柏峻言自己都不信。 他只信实实在在的东西。 所以,又算计了她一把。 初阳觉得怪怪的,闷闷道:“你们以前还一起吃过饭。” “吃饭?”柏峻言想了一会儿,回想起来:“似乎那个时候我就跟你解释过。我记得那天你哭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演戏似乎没有必要。” “吃寿司时,芥末不小心弄到眼睛里。” 柏峻言嘴角抽了抽。 / 过了一会儿,柏峻言唏嘘道:“女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 “哪里奇怪了?” 分卷阅读23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柏峻言数落初阳的罪状:“明明是你喜欢江山苑,天天蹲守在那里拍明星,又责怪我不带你去其他住处;我说我有家庭影院,你说电影院好,回头又说我没带你去更好的地方看电影……” “你想说我蛮不讲理?” 柏峻言点头:“是的。”/ / 初阳气愤:“那你还要跟我……” 结婚两个字到了嘴边,初阳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柏峻言却理直气壮:“既然你那么不讲理,我也只能不讲理,先结婚再谈其他的。” 初阳闷闷地转过脸,有点别扭。 车厢内又安静下来。初阳听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许多。 柏峻言的呼吸,也略显急促。他喜欢掌控一切,但对于初阳,总是患得患失,如今,有了那带着钢印的小红本,心里忽然踏实许多。 如今,他们是合法夫妻。不再是用“分手”两个字便能轻易了断的关系。 想一想,总觉得很圆满。 柏峻言微微低头,小心地,迅速地,像埋伏已久的猎豹突然发起攻击,抓住初阳的手。 初阳觉得很痒,想抽走,脸又忍不住红了。 柏峻言摩挲她的手指,抱歉道:“决定有点匆忙,没买戒指。” 车内隔音很好,他每个字都听在耳中都无比清晰。 字落在耳膜,又仿佛敲在心上,初阳的心狂跳。 昨晚还闷在被子里哭,盘算着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又沉浸在欣喜中。 车子开往的地方是柏家大宅,春光明媚,草叶仿佛都在闪光,宫殿式的建筑更显得气势恢宏。下了车,柏峻言拉她去后院,花团锦簇,百花争艳,玫瑰园一片热闹,这个季节,玫瑰初绽。 柏峻言示意玫瑰:“你现在可以看个够。” 初阳被呛到,呶嘴,作嫌弃状:“有什么好看的?” 柏峻言赞同:“我也这么认为。” 所以孙亦雪提出想来看看玫瑰时,柏峻言同意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请求,看吧,看吧,有什么好看的,江山苑的花瓶里也常插着玫瑰,初阳总把花瓣一片片摘下,用来泡澡。 似乎挺实用的。 “那你昨天还说我没带你看玫瑰。”柏峻言指责道。 初阳汗,女人和男人,大脑似乎不在同一个频道,初阳狡辩:“我是觉得用来拍照还不错。” “哦,那你尽管拍。”柏峻言说。 改行 初阳没给玫瑰花拍照,时间不早,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柏家大宅,餐厅大得像篮球场,摆着长长的条形桌。说实话,初阳不喜欢这样生分的就餐方式,桌子那么大干吗?开会吗? 还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佣人?晚上,他们还在吗?不在的话,这么大的屋子,似乎有点恐怖。 在的话,啪啪啪的时候多不自在啊!她和柏峻言,经常从床上换到沙发,甚至浴室……这下该怎么换? 初阳思绪跑远。 “你在想什么?”柏峻言看她心不在焉。 初阳总不能说在想啪啪啪的地点,赶紧找个借口:“在想这个菜怎么做的?” 她用筷子随便指了一盘菜,有点慌张。 “是不是饭菜不合你口味?”柏峻言问,“家里有几个厨师,擅长的风格不同,你想吃什么?” “不用,饭菜很好。”初阳回答,“就是觉得这桌子太大了。” 她坐在柏峻言的右手侧,但仍觉得那么远,想夹根菜给他,一点都不方便。 “我也这么认为。其实,我挺喜欢江山苑,大小正合适。”柏峻言顿了一下,又说:“这是正餐厅,我们也可以去楼上吃饭,就不会有这种困恼。” 初阳握着筷子,不解地问:“那你怎么不带我去楼上?” “结婚第一天,我觉得应该正式一点。” 他果然很正式,饭后,柏峻言介绍管家给初阳认识,还有那位吴叔,初阳觉得柏峻言是故意的,那表情仿佛在说,别跟我找茬,你看,我介绍给你认识了。 吴叔住在副楼,在柏家享受永久居住权。他年纪大了,头发全白,慈眉善目,礼貌地朝初阳颔首:“你好,太太。” 初阳一个激灵,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才多久的工夫,她已经从未婚少女变成已婚少妇。初阳内心宽面条泪。 吴叔带着初阳参观柏家大宅,笑容和蔼地向她介绍着柏家历史,甚至说起柏峻言幼时趣事。柏峻言不在,初阳原定是过几天才回东津市,柏峻言希望到时能有更多时间在一起,把工作全挤在这些天。 他有一些公事要处理。 柏峻言没去公司,秘书把文件带到柏家大宅,柏峻言在书房忙碌。 他不在,初阳一点心情都没有,心里像有岩浆奔涌,找不出出口,在窄小的胸腔激荡不止。初阳向吴叔告辞后,就找来书房。 书房厚重的木门虚掩着,初阳做贼似的走过去,探着脑袋在门缝里瞧。 “他在开视频会议。”候在门外的胡青见初阳探头探脑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初阳缩回来:“你怎么不在里面?” “有秘书,分工不同。”胡青简短道,他看着初阳,眼中满是戏谑笑意,话语倒是十分真诚:“恭喜。” 恭喜她晋级成为已婚人士吗?初阳汗。 分卷阅读24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每次都被柏峻言坑,连结婚都不例外,没戒指,没鲜花,没求婚,只剩下一场赌局供怀缅。想一想,还是有点不甘心,初阳在胡青旁边的椅子坐下,贼兮兮地问他:“你是不是很懂东西?” 胡青:“你想咨询什么吗?” “我现在离婚,能分多少财产?” 胡青被噎一下,想了想道:“如果离得这么快,估计分不到多少。” 他的回答十分稳妥:“我不是法律方面的专业人士,不知道婚前财产应该怎么算,不过婚内呐,肯定算共同财产。”胡青友好地笑,“保险起见,我建议你晚几年再离婚,毕竟,柏总一年能赚挺多。” 初阳:“那晚几年,我能分到多少?” 胡青纠正她:“其实不是你能分到多少,而是,柏总愿意给你多少。” 初阳不懂:“法律不是有规定吗?”/ “是有规定。但问题是,你斗不过柏总。” 胡青那眼神,赤裸裸地充满蔑视。 初阳跳脚:“谁说斗不过?” 胡青不屑,脸上表情明显在说,斗得过的话,是谁被忽悠着去了民政局? 初阳表情挫败。 “其实,你早就赢了。”胡青又开口,“柏总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他当初答应跟你在一起,那个时候就沦陷。而你,只是在骗他。” 初阳很不好意思,垂着脑袋:“我也不想嘛……” 心脏在胸腔里噗噗地跳,仿佛要撞破牢笼冲出,初阳在椅子上坐不住,又站起来,跑到书房前,瞅一眼,好想看的脸,那比模特还帅气的脸。冷不防木门被拉开,初阳重心不稳,往前跌一步。 正好撞在柏峻言身上。 “你想做什么?”柏峻言眸子里都是笑,顺手揽住她的肩膀。 初阳揉了揉鼻子:“不做什么。” “想找我?” 初阳点头,又快速摇头,但眼神期待地看他:“你忙完了吗?” “嗯。”柏峻言顺了顺她的头发,“你想干点什么?” “没,没什么。”初阳抿着嘴笑,没话找话:“你家的游泳池能用吗?” 柏峻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现在是我们家的。” 初阳窃笑。 “能用,但这个季节,室外的泳池水凉。室内的那个恒温泳池更合适。”柏峻言牵了初阳手,“走吧,去游泳。” 初阳其实并不想游泳,仍拉着柏峻言的手下楼。 四月暮春时节,阳光正好,在室内游泳少了几分情趣,如果能在室外,躺在水中,晒晒太阳,听燕语呢喃,方不负这大好春光。 周末,柏峻言带初阳去郊区的温泉酒店,那里有很大的室外温泉池,酒店建在山中,鸟雀在酒店背后的山林中安家,叽叽喳喳声不止。初阳和柏峻言一起前往温泉池,穿过大堂,意外碰见王先亮。 王先亮当然不是一个人,搂着他胳膊的是个网红,瓜子脸,大眼睛。 初阳拿出手机,她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拍照,甚至蹲下身选取角度。柏峻言在旁边围观,觉得有点好笑。 王先亮瞄了她一眼,没吭声。他的女友更不介意,搂他搂得更紧。 他们也是来泡温泉,换过泳装,出现在温泉池。初阳没把太多注意力放在那边,和柏峻言玩得不亦乐乎,玩累了,靠在躺椅上休息,柏峻言去洗手间,初阳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王先亮连拍几张。 “拍得开心吗?”王先亮从泳池中爬起,在初阳身边的椅子坐下。 “还行吧。”初阳从容道。 王先亮:“你现在都不掩饰一下,是不是有点太嚣张?” 初阳嘿嘿地笑:“心知肚明的事,我再掩饰,就显得不真诚了。” “柏总也不管管你。”王先亮摇头,“卖我那么多次,我得让他给我点好处。” 初阳:“别,你这样的狮子,开一次口得多大啊!” “怎么的?怕我宰他吗?”王先亮打趣,“难不成快成一家人了?” 初阳不吭声。 “我估摸着你们俩快了。”王先亮自顾自说道。 初阳故意问:“你怎么知道?” “谁不知道他爱你?我早就说过,他会栽在你手里。”王先亮从喉中发出一声笑,“你已经快把他发展成狗仔了,前几天,他还问我娱乐圈的事情。要知道,他以前对这些可没兴趣,所以我说你们俩快了。” 初阳抿着嘴,却抑制不住唇边笑意扩散。过了一会儿,她说:“王少,我拍了你那么多次,也挺不好意思的。这样吧,我免费为你拍一次写真,当作感谢你。” “你还会拍写真?” “我是专业摄影师,兼职狗仔。” “哟,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王先亮这么臭美的人,哪会不喜欢拍照?这事还得跟柏峻言说一声,不多会儿柏峻言从洗手间回来,王先亮提起:“初阳说要给我拍写真。” 柏峻言瞪初阳一眼,心里极不舒坦,面上也是不大乐意的样子。 初阳拉了拉他的手:“走吧,回房间了,在这里晒得有点晕。” 牵着手朝房间的方向走,柏峻言声音闷闷的:“怎么想着给他拍写真?” “我想转行。” 柏峻言意外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想 分卷阅读24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通了?” “嗯。”初阳点头,“做狗仔太累。”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影响到柏峻言。 以后对人怎么介绍呢?某某指着初阳说,这是柏峻言的太太,做狗仔的。初阳是没什么,可想想那画面,有点喜感。 柏峻言问:“那你想做什么?” “回归本行,专业摄影师。” 初阳想去某知名时尚公司应聘,非常有名的一家,时尚界的泰山北斗,主要拍摄对象是明星名人,他们号称拥有全国最好的摄影师,工作时间不长,待遇堪称诱人。 想去这样的公司非常难,要么有名气,要么有作品。初阳早就开始准备,前些日子在C市,初阳给殊晚和柳絮各拍了一套写真集,如果再加上王先亮,嘿嘿,初阳去应聘时,就可以说:“我的拍摄技术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我也给很多名人拍过写真,比如超模龙殊晚,比如一线演员柳絮,比如网红富豪王先亮……” 有代表作品,应聘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知她想转行,柏峻言表示欣慰,同意了给王先亮拍写真的事,但依旧板着脸:“不许在家里拍!” “不许拍不穿上衣的!” “不许有肢体接触!” …… 初阳汗,你也太强势了。 那些已经拍下来的照片还是要卖的,有钱不挣,傻吗?回到房间冲澡换衣服,之后,初阳打开电脑,联系媒体,因为和新迅娱乐合作很多次,初阳照例是先找范主编。 王先亮再结新欢,与网红泳池戏水。 范主编给的价格一向不错,价格谈妥,初阳把所有照片都发过去。 范主编一边收照片,一边闲聊:“你的日子看来很逍遥啊,成天出入高级场所,拍这些照片手到擒来。以后有新闻,优先联系我哦。” 初阳:“我不打算再干这个了,准备转行。” 范主编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你干不了多久。” 初阳:“这个行业太辛苦,并不适合女人。” “对,而且你还有柏峻言,没必要继续从事这个职业。”范主编八卦兮兮地问,“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 初阳:“登记了。” “啊?”范主编发了个惊讶的表情,又捶地:“我一下子就少了两条财路。” 初阳:“两条?” 范主编:“对呀,去年给你放的消息,柏峻言要付给我钱;等你拍到新闻,卖给我,上头又会给我奖金。我两头收钱,很爽啊!现在,都没了,不过,还是要祝你新婚快乐。” 初阳惊讶:“你给我的消息,是柏峻言让你给的?”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夫妻同心呐。哈哈哈……好吧,我说实话,我去年六月被他买通了,每次放消息给你都有钱收。当然,收购你的新闻,我还是公事公办的,不过还是很划算呐,有些消息我没有,柏峻言反而有。” 初阳磨牙,柏峻言,你到底给我挖了多少个坑? 戒指 五一,国家法定节假日,留在东津市的部分同学约在一起吃个饭。电话是从前的班长打过来的,问初阳有没有时间,初阳犹豫着问:“请林居然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敷衍回道:“她不会来。” 初阳应下聚餐。 更让初阳高兴的是,同宿舍的室友阿岚回来了,阿岚毕业后回了老家,考上公务员,生活平静安稳,听说这次不是一个人来东津市,带上了男朋友一起。 会餐是在晚上,在一家不错的餐厅订了包厢,人不多,十来个,其中有几个是家属,阿岚坐在初阳旁边,低声问:“林居然的事,你知道吗?”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什么?” “听说她和一个富二代厮混在一起,那个富二代有艾滋病。所以今天吃饭,班长没叫她。” 初阳垂着脑袋,不吭声。 “好可怜。”阿岚感概。 旁边的一男生听到,插嘴:“她现在过得很好,我前些天还看见她了,开了一辆玛莎拉蒂,红色的,超级漂亮。” “谁的玛莎拉蒂?” “那个富二代给林居然买的,对方有钱,滨江路上有二十多个门店,还有几十套房子,一个月收租金都收到手软。不过现在呐,很多人知道他染了病,钓不到新的女友了。谁都不可能拿生命来恋爱啊?他就和他的旧女友们生活在一起。” “旧女友们?”话音重点落在那个“们”字上。 “是啊,能凑齐两桌麻将。你没看到出门在外,左拥右抱的盛况!带着女朋友们一起去买衣服,出手很大方。林居然现在从头到脚,一身名牌,逍遥着呐!”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得竭力讨好那个富二代?对方拥有很多,而林居然,只剩下他了……” “两桌女友,是要上演宫心计吗?” “说不定林居然是个中高手呢!” …… 初阳沉默地听他们聊天,林居然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初阳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又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在听别人都故事。 他们终于结束这个话题,阿岚招呼道:“不谈她了,说点开心的,我今年有结婚的打算,有可能十一期间办酒席,你们有空要来哦!我负责报销来回机票。” 众人纷纷祝 分卷阅读24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贺:“恭喜,恭喜。” 阿岚抱住初阳的胳膊:“到时候,你来给我当伴娘。” 初阳略显为难:“大概我不能给你当伴娘。” 阿岚不满:“我们大学时可是说好了,没结婚的,要给先结婚的当伴娘。” 初阳:“我结婚了。” 席上众人,皆张大了嘴巴。 阿岚更是叫出声:“你结婚了?” 初阳:“领了证,应该算结婚了吧?”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有通知我们。” 初阳说笑:“这不是春天来了吗?晚上楼下的猫叫得太厉害,蝴蝶也成双成对,我一时冲动,就跑去把证领了。” 众人继续恭喜初阳,并问:“今天怎么不把老公带出来?说了可以带家属。” “他出差了。”柏峻言最近挺忙,又去了国外。 有人不依不饶:“那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这个……”还没跟柏峻言商量,初阳打马虎眼:“放心,摆酒席时一定会通知各位,准备好红包就行了。”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几个男同学喝多了,九点多钟才散席,初阳拉着阿岚:“不如去我家住,你们睡卧室,我睡沙发。我家那沙发很大。” 房子已经重新装修好,其中一间卧室仍被改成摄影棚。 “知道你买了房子,不用了,我们已经订好酒店。”阿岚拒绝,“明天你家亲爱的还没回来吧?不如一起去逛街。” 阿岚难得回一趟东津市,初阳当然得作陪。翌日,三个人一起去逛街,阿岚挽着初阳的胳膊,男朋友走在旁边,老老实实地拎着包,像个苦力,但毫无怨言,嘴角总是翘起。阿岚的老家在二线城市,比不上东津市的繁华,此次回来,打算放血购物。 逛着,逛着,就去了珠宝店,男朋友想送阿岚一枚戒指。阿岚拉初阳给她作参考,玻璃柜台里,戒指在射灯下闪着光,纯净的钻石让心都变得柔软,初阳看着里面一枚枚戒指,心潮澎湃。 一生一世,一对戒指。 初阳一直也没送柏峻言礼物,也许,她应该主动一点。初阳指了指一对戒指:“能不能把这个给我看看?” 结婚对戒,款式简单大方,女款初阳戴着正好合适,男款嘛,初阳想象着柏峻言的手,他戴着一定好看。 价格有点贵,幸好初阳前阵子帮殊晚拍电影挣到一笔钱,有能力支付。 店员把戒指装在盒子里递给初阳,初阳接过来,仿佛手上捧了一张中了大奖的彩票,初阳心潮澎湃。 好希望柏峻言快点回来。 初阳给柏峻言打电话,他要还要飞两个国家,四五天左右。 等得有点着急。 几天后,柏峻言终于回来,在市里一家高级餐厅订了位置。 餐厅里音乐悠扬,柏峻言略略抱歉:“最近事情有点多,我想尽快忙完,之后能有一个长点的假期。毕竟,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他近些天很忙,初阳能从他的眉眼处看出淡淡疲惫,心疼起来:“不要搞得太累,身体最终。” 柏峻言:“可我要养你。” “我很好养的。”初阳说,“而且我也能挣钱,哦,我写了自荐信去杂志公司,收到他们的电话了,让我下周一去面试。” 初阳得意洋洋地补充:“成功的希望很大哦。” “那就好。”柏峻言微微笑,“下旬我没多少事,不如,我们去一趟你家。流程有点混乱,但总得去看看你父母,商量一下结婚具体事宜。” 初阳抿着嘴笑,结婚,听起来好甜蜜的字眼。初阳嘴角的笑意如涟漪般扩散开,声音也醉人:“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柏峻言略有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餐厅光亮太亮,他的眼睛仿佛都在闪光,“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真的?” “嗯。” 初阳期待:“是什么?”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初阳道:“这样好了,我们一起拿出来。” 初阳从包里拿出戒指盒,素色的盒子,精致小巧,她像揣着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心脏砰砰跳起来,欣喜中带着点紧张,她小心地把盒子捧在手心递出去,既希望这个动作显得庄重,又想故作轻松,矛盾起来,导致动作有点僵硬。 对面,柏峻言也把礼物放在桌上。 初阳看着桌上两个差不多大小的盒子,微微诧异:“咱俩不会买了一样的东西吧?” “说明我们俩心有灵犀。”柏峻言十分期待,“交换礼物。” 初阳小心的他的礼盒拿过来,胸口像揣了一只兔子,怦怦乱跳。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枚戒指,镶嵌着很大一颗红钻,晶莹,纯净,璀璨夺目。初阳的呼吸仿佛都停止,目光无法从戒指上挪开:“太美了。” 彩色钻石一向是钻中珍品,初阳喃喃道:“这个一定很贵。” “最重要的是你喜欢。”柏峻言说,他的目光落在初阳买的对戒上,“原本我打算回来后,和你一起去挑选对戒,没想到你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声音微微震颤:“我非常喜欢。” 初阳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戴着合不合适。” 柏峻言取出男款戒指,试了试,大小正合适,他微笑:“很好。” 分卷阅读24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柏峻言把它取下来收好,抬起头询问初阳:“现在,我可以为你戴上戒指了吗?” 初阳抿着嘴点头。 柏峻言拿回自己买的戒指,慎重地为初阳戴上,他的手指有点抖,盯着初阳戴着戒指的手,微微笑。 初阳的掌心,不知怎的在冒汗。 吃饭的时候,柏峻言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瞟向初阳的手,那枚戒指十分华丽,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仿佛要把人的心烧化。 看了许多次之后,柏峻言终于忍不住,问:“我可以提前把你送的戒指戴上吗?” 初阳猛点头,虽然结婚戒指应该是婚礼当天戴,但心里好激动,似乎按捺不住:“我也要戴吗?” “当然。” “戴在一起?” “可以戴在一起。”柏峻言说,“我帮你。” 把两枚戒指一并戴在无名指上,手指穿过戒指洞,仿佛步入新生活的大门。 新奇,激动,初阳十分艰难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餐厅那么多人,她怕自己得意忘形。 饭毕,结账离开。两人下楼,楼下的人行道很宽,香樟树微涩的气息浮动在空气中。柏峻言拉着初阳的手,行到香樟树下,再也忍不住,拉初阳到怀中,掰过她的脸吻过去。 初阳回应他,狂热地吮吸他的唇瓣,舌尖纠缠,恨不得融合在一起。初阳是如此喜欢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舌头不断深入与探寻。 分开时,两人气息紊乱。 柏峻言扶住初阳的肩,询问:“想逛逛街,还是回家?” “我想和你散散步。” “那随便走走。” 他们并肩而行,前方热闹,街灯拉长他们的影子,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偶尔晃动,戒指折射出的光亮时有时无,如星子闪烁。 ——————————————————————————————————正文完 拍照 这段时间,初阳都住在柏家大宅。卧室在二楼,客厅,浴室,供主人消遣的小厨房,一应俱全,有单独的进出门,关上门后,主人拥有绝对的私密空间。 所以,初阳不用担心啪啪啪的地点,她照样能换房间。 除了楼梯。 楼梯的妙处很多啊!夜晚,躺在床上,初阳向柏峻言建议:“我们明天回江山苑住,好不好?” 柏峻言在被窝里搂着她:“那边夜里没人,你更喜欢对不对?”他仿佛看穿她的小心思,在初阳耳边发出低低的笑声:“你想念什么?” 初阳才不承认,找个借口:“我的新工作还没定呐!那边明星多,我还得继续去拍几张。” 换工作其实是一件麻烦事,周一,初阳应约去杂志公司面谈,对方询问她的工作履历,并有摄影师来考核专业技巧。初阳拍过几个名人,对方非常看重这点,他们的摄影师经常上电视,上杂志,介绍的时候总得有名衔,说这位摄影师曾给某某某拍过照片,多好听。 这次面谈还算顺利,初阳回家没多久,就接到电话,让她周末去参加专业测试,给几名模特拍照。能上杂志的模特,多少有点名气,她们也挑摄影师,如果摄影师籍籍无名,模特就不情不愿,拍照不配合。 初阳被拉过来拍照,公司什么都没介绍,说:“实习摄影师。” 听到实习两个字,模特脸色一变,连目光都懒得多给。什么意思?该不是从街上随便拉了一个摄影师过来? 美女们情绪不高,这就是考验,能不能拍好照片,就看初阳自己。 初阳认出对方,是去年年底超模大赛的前三甲,初阳跟她们打招呼:“美女们,好久不见。” 美女们略略点头,算是打招呼。 “去年在高尔夫球场见过你们,那天模特那么多,但几位很容易让人抓住目光,果然,最后的前三甲是被你们收入囊中。” 美女认真回忆,见过吗? 初阳调试镜头,不吭声。 记性好的人回想起来,是那个狗仔!好像跟柏峻言关系密切,哦,对了,还认识王先亮。美女双眼发光:“王少最近在干什么?不开派对吗?” 初阳:“他不开派对,会闷死。” “那什么时候开?” 初阳:“好像下周就有。” “在哪儿?” “锦色春会所。”初阳调笑道,“你给他打电话,说想去玩,他保证会邀请你。” “好啊,好啊!” “能不能先拍照?拍完了给他打电话。” “当然,这是工作嘛。” 把美女们的情绪调动起来,拍照就容易多了,一切顺利,半个小时候初阳交作品。 两天后的下午,初阳在江山苑看电视,接到杂志公司的电话,她被录用了。 初阳兴奋得跳了起来。太高兴了,自然得与人分享,初阳抓着手机,立即给柏峻言打电话。柏峻言也许在忙,没人接,初阳却想到另外一件事,柏峻言总坑她,她总得给自己弄点福利。 对,也得坑柏峻言。初阳赶紧摁断电话。 不多会儿,柏峻言的电话回过来:“初阳,在干什么?” 初阳沮丧地叹气一声。 柏峻言担心:“怎么了?” “我不是去杂志公司应聘吗?他们也没给我回电话,我心里着急,刚才打电 分卷阅读24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话去问了……”初阳惨兮兮道,“他们说我不行。” “不行就算了,换家公司试试。” 初阳语带哭腔:“我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很快就下班了,等我回来。” “你快点哦。” 挂了电话,初阳在沙发上跳,来呀,哄我呀,啊哈哈哈…… 半个小时后,柏峻言到家,初阳窝在沙发中作萎靡状,柏峻言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拉进怀中:“不开心?” 初阳嘟囔:“如果是你,你会开心吗?” 柏峻言抚摸她的头发:“晚上去吃大餐?” “不想吃。” “带你去买买东西?” “不想去。”初阳死气沉沉道,在柏峻言怀里蹭:“人家心情很差啊,好沮丧啊……” 柏峻言的手探入她的衣摆:“不然,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 初阳把他的手拿开:“没心情。” 柏峻言无奈:“那你要怎样才开心呢?” “不知道。”初阳继续挺尸,她像是想到什么,从沙发上坐起:“这样好了,我给你拍照。他们居然说我拍照技术不行。” 柏峻言有点意外:“拍照你就开心了?” 初阳点头:“对呀,不过要拍另类照哦。”初阳仿佛想好了什么好主意:“我要把你画成小猪,不然,大公鸡也行,做点特殊造型,不然,你穿女装?” 柏峻言面上表情一僵。 初阳好想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像煞有介事道:“这对我的摄影技术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我相信,我能作好。”见柏峻言不吭声,初阳跑过去,摇他的胳膊:“你配合我一下嘛。” 柏峻言沉默片刻,咬咬牙:“好。” 初阳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啊哈哈哈,拍下照片,以后可以笑柏峻言一整年! 柏峻言说:“我先去洗个澡。” “快点,快点。”初阳催促。 柏峻言进屋找家居服,初阳给相机换镜头,柏峻言从卧室出来时,手上拿着手机,道:“刚才接了个电话,何左说那个出轨的谭超出现在虞天大酒店,巧的是,他的情人的车子正好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初阳正在换镜头的手一顿:“你是说他们有可能去开房?” “有可能。” 初阳抬头看柏峻言,这家伙明显在诱惑自己,他不想拍照,故意抛个诱饵给她。话说,这诱饵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初阳表示怀疑:“谭超真的出现在酒店?” “骗你干吗?” “你要是骗我,晚上回来我们就拍照。” 柏峻言应下:“好。” 初阳纠结。好想捉弄柏峻言,可谭超这条线,她跟了很久,卖掉的话,至少二十万…… 算了,以后再跟柏峻言斗智斗勇,机会多多。现在嘛,先去把照片拍回去,让她的狗仔生涯画上圆满的句号。 初阳和柏峻言奔赴虞天大酒店。 谭超的情人名叫章含雅,她的车子的确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至于人在哪儿,初阳不得而知。谭超也出现在这里,但他没去酒店订房间,而是在楼上的春堂居用餐,初阳和柏峻言也去餐厅订了位置,很遗憾,坐在谭超对面的,不是他的情人,而是他的经纪人。 柏峻言夹菜到碗中,道:“他也没那么明目张胆,说不定是个幌子呐。” 吃完饭,送走经纪人,谭超就可以去楼下房间,房间里,他的情人一定在等他。初阳的收官之作,也将是一条劲爆新闻。 何左给柏峻言送来一张房卡,柏峻言拿着房卡对初阳微笑:“房间订好了,在章含雅隔壁。” 初阳忍不住给柏峻言一个熊抱:“你太棒了。” 快速吃过饭,初阳和柏峻言去楼下房间,她现在有一枚更先进的摄像头,小巧,精致,信号发射距离更远,把摄像头悄悄藏在走廊中,初阳在屋中电脑查看。走廊上空无一人,她有些无聊,开始刷网页。 刷着,刷着,微博上有新的消息,章含雅在机场发了张自拍,她即将登机,前往九和影城开始新片拍摄。 “章含雅根本不在这儿!”初阳叫出来。 “哦,不在就不在吧。”柏峻言浑不在意。 “你不是说她在隔壁开了房吗?” 柏峻言站在衣柜前,查看房间内的东西,头也不回道:“我说什么就信?” “你骗我!”初阳跳了起来。 “也不算吧,那个谭超不是真来这里吃饭吗?” 初阳从电脑桌前站起,走到柏峻言跟前:“柏峻言,你回去老老实实穿上裙子让我拍照。” “其实,我也会拍照。”柏峻言从衣柜中拿出未拆封的包装袋,拆开,里面是一条裙子,“你穿上拍出来应该不错。” 他嘴角微勾,有奸诈笑意。他手上的那条裙子是大红色,不,那怎么能称得上是裙子?就是几根带子组成,镶嵌有少量蕾丝花边。 这是一件情趣服!而且是超火爆的那种。 初阳的脸一下子滚烫。 柏峻言示意衣柜:“里面还有其他款式,你可以都试一试。” 初阳这才注意到房间的摆设,吊杆,绳子,铁架……初阳心里一颤,这是间情侣房。不同于九和酒店风情万种的情侣房,这里的房间太直白,太另类,太太太……让人受不了。 分卷阅读24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你故意选的这个房间?” 柏峻言点头:“对,原来虞天酒店也有这种房间,比起九和,少了那么点味道。不过,偶尔来尝试一下这种粗砺风格,应该也不错。” 好恐怖的房间,墙上居然挂了一条小皮鞭。初阳猛摇头:“我没心情。” 她要离开这里,初阳转身朝大门走,被柏峻言懒腰抱起,他不由分说地把初阳扔床上,压在她身上:“应聘成功了,你心情很好!” “啊?”初阳愣一下。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 “你给我打电话之后,我就打了电话去杂志公司,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然后……我就知道了。”柏峻言语气邪恶,“你想耍我,现在,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 初阳叫唤:“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柏峻言从她身上爬起,扔给她两条裙子:“穿上,现在来拍照。” 拍出来的照片,哈,他可以看一整年。 初阳欲哭无泪,她什么时候才能斗赢柏峻言? 归家 工作的事情已经敲定,杂志公司让初阳下个月开始上班。眼下,她有一段空窗期,柏峻言也腾出手,想去初阳家里拜访。 五月中旬,二人一并飞往初阳老家。 初阳上面有个姐姐,她比姐姐小五岁,母亲当时是意外怀孕,实在不忍心让这个生命流逝,坚持把初阳生下来。因为两个孩子的出生,初妈妈已经几年不上班,仅靠初爸爸一人支撑家庭,上有老下有小,不堪重负,父母迫于生活压力,把初阳送去外婆家。 初阳一直在外婆家住到六岁,上小学时,父母的工作稳定下来,把初阳接回家。 父母对两个女儿都是同样的疼爱,前年初,初阳买房,姐姐结婚,两件事凑在一块儿,母亲各自给了十二万,那是家里的全部积蓄,父母辛劳一辈子的存款。母亲把钱给初阳时,说:“你现在要用钱,嫁妆我就提前给你,一碗水端平,你和你姐拿的是一样多。不过,以后结婚,我可真没钱给你了。我和你爸有退休金,尽量不拖你的后腿,你呐,自己把眼睛擦亮点,找个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 现在,真找了个托付终身的男人,直接把结婚证领了。 初妈妈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初爸爸后悔不迭,在家埋怨老婆:“当初我就说,不要让她把户口迁走,这下好了,女大不中留哦……” 嘴上这么说,听说女儿要回来,初爸爸大早上就挎着篮子去菜市场买菜,初妈妈说:“着什么急?他们的飞机下午才到。” 初爸爸回道:“早上的菜新鲜。” 初妈妈打电话给初阳的姐姐、姐夫,让他们一起来家里吃饭。因为是周六休息日,初阳的姐夫不上班,开车去机场接初阳,姐夫来了没多久,就看到初阳和一个男人并肩走出来,姐夫朝初阳招手,又不着痕迹地打量柏峻言。 互相作介绍后,柏峻言把行李放上车,初阳问姐夫:“我姐怎么没来?” 姐夫一面帮着放行李,一面回答:“你姐怀孕了,最近早孕反应厉害……” 初阳:“怀孕了?” “对,刚查出来,准备今天跟爸妈说呐。我让她多休息,在家等你。” 初阳笑道:“姐夫,你肯定开心死了。” “那当然。”姐夫眼神里全是幸福,又正了正神色,问:“初阳,你是不是也怀孕了?” 仿佛有一个雷在面门炸开,初阳差点被炸焦。连柏峻言正在放行李的手都顿了一下。 “没,没有。”初阳尴尬。 姐夫的目光分明在说,没怀孕,你这么急着结婚干吗? 初阳汗。坐上车后,忍不住掐了柏峻言一把。 柏峻言正襟危坐,领个证而已,他又没错。 迈入家门,初阳有点紧张,柏峻言倒显得大方,他带了不少礼物,礼貌地向初阳的父母问好,叫了声“伯父,伯母”。初阳的父母脸上笑得起了褶子,呼人进屋,端出瓜果,闲聊几句,又钻进厨房忙碌。 客厅里剩下初阳的姐姐和姐夫,电视里在放综艺节目,四个人随意聊天,姐姐瞄了瞄初阳手上的戒指,很大很闪的一颗钻石。 初阳和姐姐的关系算不上亲密无间,两个人毕竟有年龄差距,而且,初阳小时候又在外婆家长大。一提到这事,姐姐感概:“爸妈总说对不起你,那么小把你送到外婆家,你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跟大家都不太亲近。自立能力太强,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人商量。” 初阳笑呵呵道:“那时候家里有难处。领证的事,是一时头脑发热。” 姐姐瞧了一眼柏峻言,笑:“不过你找到这么帅的对象,就算户口本不在你手上,也得偷出来。”她贼兮兮补充一句:“大不了我帮你偷。” 几个人笑出声。 晚饭,一大家人吃得其乐融融。初阳的婚事,木已成舟,家人不再说什么,好赖都是初阳自己选的。初妈妈已经退休,和小区里的大妈们打打麻将跳跳舞,初爸爸还在上班,没有太多时间招呼女儿女婿,翌日,初阳向姐夫借了车,带柏峻言去看看自己长大的城市。 城市都是大同小异,况且这座城市比不上东津市的繁华,初阳决定去附近的景区 分卷阅读24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转转,市郊有山,山间有漂流,五月初夏,正适合出游。 初阳和柏峻言一起去玩漂流,这天不是工作日,漂流的人不算多,两人穿好救生衣,戴上头盔,从上游乘着橡皮艇漂流而下,水道很长,好几处落差较大,但有安全员护航,有惊无险。行到平缓处,两人用桨滑行,一路趣味多多。 到终点时,两人衣服湿了大半,初阳一不做二不休,和柏峻言打起水仗,上岸时,两人皆如落汤鸡。 景点早料到这种情况,终点站有衣服售卖,说不上多好,价格倒是不便宜。没办法,两人只好各自买了一套,换过衣服,去存包处拿好自己的包,太阳偏西,两人玩了这么一通也饿了,就近找个地方吃饭。 附近是仿古建筑群,饭后,两人继续游玩,因是新开发的景点,游人不多,道路两侧的路灯用灯笼罩子罩着,古街幽深,别有一番韵味。 两人玩到九点才打算回去。他们走得太远,距停车的地方有一段路,两人也不着急,慢悠悠往回走。快到停车场时,有段路十分偏僻,路灯也坏了,光线幽暗,假山后忽然跳出来三个男人,将初阳和柏峻言前后一堵,一人手上持刀:“打劫!” 初阳吓得身体一抖。 柏峻言抓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小声道:“何左在停车场。” 何左和他们一并来此地,不过下飞机后,他单独走了,在初阳家附近找了酒店住下。柏峻言来看看岳父岳母,何左总不能来凑热闹?今天出游,何左也开了车尾随其后,不过柏峻言去玩漂流,没让他一起。 初阳也觉得没必要让何左跟着,反正没人认识柏峻言,城市治安也没那么差! 结果,治安真是太差了。或者说,运气太差了。 劫匪将二人逼到背面的墙角处:“把值钱的东西统统拿出来。” 初阳把包扔给对方,万分庆幸,今天出来游玩,没戴柏峻言送的那枚戒指。不然初阳要哭死。 劫匪翻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他微微一愣,随即愤怒,有没有搞错?连张粉红票票都没有!零钱全部加起来,也就一百多。 “你们出来玩不带钱吗?”劫匪快疯了,这个月干了好几票,都没抢到一千块钱以上的。 “这……这年头……谁带那么多现金?”初阳磕磕绊绊道,哪里没有银行?最次也得有个自动取款机。而且,手机支付多么方便!还能打折。 今天,她带了一千多的现金,漂流门票和晚上饭钱用手机支付,不过买衣服是用的现金,中途在小摊买点了水果,现在,就剩下点零钱。 劫匪抢走两人的手机,就算这是最新款,转手又能卖几个钱?况且,现在的手机很多有防盗码,在运营商处备案后,卖都卖不掉。 他们打劫这些游客,以为游客都是有钱人。现在,快被气死。 再看这两个人,戒指,项链都没有。柏峻言把表摘了递过去:“这表一万多买的。” 实际上七十多万买的,柏峻言没说实话,对方只是小毛贼,想弄点钱花花,他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麻烦。劫匪不识货,拿过钱瞧了一眼:“我看着才不值一万。”他们明显不满意,从钱包里翻出卡,卡还真多,影院卡,健身卡,超市会员卡……这年头,随随便便一商家,都喜欢弄个会员卡。劫匪找出银行卡:“哪张有钱?” 劫匪把初阳揪出来,把卡递给她:“那边有自动取款机,你去取钱,今天少了三万块钱,谁都别想走。”劫匪指挥同伴,“蚊子,你跟她一起。注意别暴露在摄像头下面。” 蚊子把初阳推出去:“走,去取钱。” 劫匪威胁:“你老公留在这里,别想耍花样。” “让他去取钱,我留下来。”初阳指着柏峻言道。 柏峻言几乎立即明白了初阳的心思,取钱的人可以趁机跑掉,不过留下来那个就危险了。柏峻言脸色一沉:“初阳,别闹。” 初阳不听他的话,对劫匪道:“我留下来,你看我是女人,比较容易掌控。不然你们两个人看着他一个……不是太妥当。” 初阳瞄了瞄劫匪,个子不高,肌肉又不多,说实话,要不是你们手上有武器,打架还不定谁赢。 “别听她乱说。”柏峻言道,“初阳,快去取钱,破财消灾。” 劫匪觉得初阳说得有道理,把初阳拉到一边,刀锋指着她的脖子,对柏峻言道:“你去取钱,敢跑,我就对她不客气。” 柏峻言坚持:“让她去!” 劫匪拿了主意:“就你去。” 初阳朝柏峻言使眼色,天知道这几个劫匪拿到钱会不会收手?走到自动取款机处就跑,赶紧跑,报警,不然找何左帮忙。 “何左……” 柏峻言想说什么,但劫匪已经挥着刀,示意他快去取钱。 柏峻言走出去,蚊子跟在旁边,他戴着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自动取款机不远,在邮局外面,没有设置小房间,只有一台单独的机器嵌在墙内,外面有挡板。蚊子站在三四步远的地方盯着柏峻言,柏峻言插卡,不时瞄一眼那个叫蚊子的劫匪。 他比蚊子高,两人又有几步距离,柏峻言如果拔腿就跑,蚊子八成追不上他。 不,他不能把初阳一个人留在危险中。 分卷阅读24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般配 柏峻言老老实实取钱,忽然听到叫声从初阳被劫的那面墙后传来,柏峻言一慌,卡也不要了,拔腿就跑回去。见到几个人打成一团,何左来了,手上拿着电棍,劫匪根本不是何左的对手,那个叫蚊子的劫匪本想冲上去帮忙,一看情形不对,拔腿开溜,兔子似的消失在远方。 初阳站在一边,柏峻言跑过来,上上下下一番查看,见初阳没受伤,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胸腔。 劫匪被何左放倒,初阳感激涕零:“何左好厉害!” 柏峻言对何左说了声谢谢,初阳迷惑,问何左:“你不是在停车场吗?” “我一直跟着你们。”柏峻言叫他不要跟着,意思是跟远一点,何左年薪百万,不能什么都不干?他可是专业保镖,跟得远,初阳一直没发现。 柏峻言脸色并不好看,责怪初阳:“让你走开点,你非要自作聪明!” “能走掉一个,当然得走。”初阳辩解,“我们两个都被挟制,何左根本不敢动手。” “我一个男人,怕什么?” “你的命值钱啊!”初阳说。 柏峻言:“命都是一样的,我不想你受伤。” 初阳:“我也不想你受伤。” 柏峻言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初阳揽进怀里,初阳伸手环住他的腰,柏峻言的腰际肌肉紧实,初阳总喜欢摸一摸。 何左叫来警察,警察做了简单笔录,把劫匪带走。 柏峻言和初阳走向停车场,找到汽车,柏峻言不熟悉这座城市,自然是初阳坐在驾驶位。车子没有开出去,柏峻言却握住她的手:“初阳,今晚不回去了,找个酒店开间房,好不好?” 他只想抱着她,吻她,肢体相缠,仿佛那样,心头的紧张才能被驱散。 初阳家里毕竟有爸爸妈妈在,有些事,挺不方便的。 初阳犹豫:“这样不好吧?” 他凑过来,把初阳摁在座位上,唇瓣碰了碰她的耳垂:“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们跑得远,时间太晚了,明天再回去。” 说话之间,热气喷灼,初阳呼吸紊乱,脸不知怎的就红了,喉中发出短暂的声音:“嗯。” 两人就近找了家酒店,进入房间,初阳给家里打电话,因为心虚,怀里像揣着兔子,砰砰地跳。挂了电话,脸红得更厉害。柏峻言抽走她的手机,她发红的脸颊,真诱人,柏峻言亲了一下,触到她的皮肤,身体深处的火一下子烧得旺盛,含住初阳的唇瓣,激烈的吻她。 初阳搂住他的腰,放肆地亲吻,舌头一点一点地探寻,纠缠,很快,两人的皮肤变热,柏峻言把她压在床上。 因为打劫的事,柏峻言对这座城市的治安表示怀疑,没再继续游玩,和初阳一起窝在家里,看看电视,逛逛超市。这天晚上,初阳姐夫做东,找了家餐厅吃饭,席间,初阳姐夫开口问柏峻言:“听说你是做生意的,现在生意好做吗?” 柏峻言:“还行吧。” “能赚多少?” “这个……得看市场,百八十万应该没问题。” “很好啊。” “很好。”初妈妈点头表示附和,她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又怕别人说她势利,“我家初阳一年也能挣三四十万呐。” 初阳闷头吃菜,柏峻言又没说一年挣百八十万。 初妈妈的脸上已经笑出了褶子,两个人是多么般配啊。她问:“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初阳偷偷瞧柏峻言,柏峻言说:“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初阳的意思。” 初阳:“我下个月开始上班,刚上班就请婚假不好,下半年再说。” 初妈妈垂着嘴角表示不满,柏峻言道:“我觉得早点办好,初阳,你看我们领证的时间在你入职前,你肯定请不到婚假。再说,你的工作量不大,腾出几天时间就行。” 初阳抿着嘴,她总不能说,柏峻言,快给我个婚礼。 “我觉得下个月就可以。”柏峻言说。 姐姐开口:“来得及吗?” 柏峻言:“有婚庆公司,准备起来很快。” 姐夫连珠炮似的问:“房子装修好了吗?房产证上要不要加上名字?彩礼准备好了吗?酒店订了吗?婚纱照拍了吗?度蜜月准备去哪儿呢?”想当初,他可被这些问题头疼过,丈母娘手上捏着户口簿,可把他为难惨了。到初阳这里就变了,初阳自己去把证领了,丈母娘一声不吭。 不行,他走过的路,也得让柏峻言走走。 姐姐在旁附和:“我就初阳一个妹妹,不能马马虎虎就把她嫁了。” 初妈妈瞪他们俩一眼,还真是夫妻同心。 姐夫笑眯眯地看着柏峻言。 柏峻言略有顾忌:“如果房子要重新装修的话,婚礼可能要往后推一推。”初阳赶紧道:“装修什么啊,多浪费。”姐姐在桌子底下踢她一脚:“这么着急结婚?” 初阳羞涩地笑。 姐夫问:“彩礼打算给多少?” 柏峻言还没回答,初妈妈就开口:“婚礼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反正登记的时候也没问我们。”姐夫立即叫起来:“妈,当初你对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初妈妈说:“对呀,我已经享受过为难女婿的快感,没必要来两次。” 姐夫叫唤:“这世界真 分卷阅读24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是太不公平了!” 柏峻言邀请初阳家人去东津市玩,顺便再商量一下结婚事宜,初阳姐姐怀孕了,而且在上班,哪里能走开?只有初妈妈闲在家,柏峻言好说歹说,一番盛情,初妈妈决定去东津市住几天。 离开那天,照例是姐夫送他们去机场,候机时,初阳和母亲在一起闲聊,姐夫低声对柏峻言道:“彩礼你多备点,爸妈人都很好,他们到时候都会还给你。不过,我们得把事情撑足,让他们觉得脸上有光。” 柏峻言点头。初阳希望低调,原定下飞机后走普通通道,听这么一说,当然得走贵宾通道。 通道外,有三辆车在等待,接机的人身着得体西服,个个精神抖擞,礼貌地为柏峻言等人拉开车门。车子开往柏家大宅,柏峻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对初妈妈道:“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初阳瞪了柏峻言一眼。 那栋宏伟华丽的房屋着实让初妈妈吃了一惊,里面的佣人穿着统一的制服,保镖站得笔直,初妈妈觉得这样的场面只在电视里见过,如今真真实实地摆在面前。午餐地点不在正餐厅,柏峻言怕初妈妈觉得生分,改在楼上餐厅,三个人围桌而坐,旁边忙碌的厨师和佣人比吃饭的人更多。 初妈妈低头吃饭,一声不吭。 柏峻言礼貌地招呼:“不知道饭菜合不合伯母口味,家里有几个厨师,中餐西餐都可以做。伯母喜欢吃什么,尽管点菜。” 初妈妈道:“我这个人不挑。” 这顿饭吃得十分安静,初阳不知道母亲心里的想法。饭后,柏峻言带初妈妈去花园散步,请示道:“伯母,待会儿去楼上睡个午觉?不然,让按摩师给你来个按摩。” 初妈妈摆手:“不必了,我呐,就在这花园转转,待会儿去初阳那里看看,说起来她买了房子,我还没去看过。”初妈妈调笑道:“那房子我是出了钱的,我当然得去看看自己的钱花在哪儿。” 午后,初阳带母亲离开柏家大宅,她开的车是柏峻言的玛莎拉蒂,母亲坐在副驾驶,目光望向窗外,摩天大厦浮光掠影般在车窗外闪过,母女俩都没说话。 回到住处,初妈妈在初阳的屋子里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别有意味地感慨一声:“还是这样的房子适合我。” 初阳心头微凉,在旁边坐下:“妈,你是不是也不看好我们?” 初妈妈:“你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初阳心头咯噔一下,她有说这个字吗? 初妈妈直白问她:“初阳,你是不是自己不看好?” “毕竟,门第相差太大了。”初阳诚恳道,她对他们的未来,充满期待,但同时,有点惶恐,“但是我真的喜欢他,放弃他我很不甘心,柏峻言给了我去赌一把的勇气,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要去试一试,哪怕没有回头路。” 初妈妈拉过初阳的手:“你想好了不就成了?初阳,我知道担心什么,你怕他以后会变心。但是你能保证找个经济适用男就不会变心?妈妈一把年纪,看得多了,什么经济适用男?不但变心的多,而且钱少。” 初阳被母亲逗笑:“那你不反对我跟柏峻言的事?” “你做什么事,妈妈都会支持你。”初妈妈搂过初阳,“你已经打算去试一试,那就放下心里包袱,用心经营你的婚姻,好好享受人生。” “好!”初阳笑着点头,“妈,晚上我带你去逛街。” “逛什么街?你还不赶紧去筹备婚礼!就按你老公的意思,下个月办。” 迎亲 婚期较急,幸好有婚庆公司操持,初阳拿主意就行,她想要的婚礼不必太隆重,简单温馨就好。婚礼打算在东津市举行,初阳的亲戚朋友,柏峻言打算包机把他们接过来,酒店也订好,这着实让初阳父母觉得很有面子。 麻烦一点的事是拍婚纱照。 柏峻言请了一位非常有名的摄影师,有着多年拍摄经验,拍摄途中,初阳不停地向对方请教拍摄技巧,拍摄过程成了她的学习交流会。结果,婚纱照拍了三天都没拍完。 婚纱照拍好之后,初阳开始投入到新的工作中,给明星模特们拍拍照,她还有大把时间筹备婚礼。 柏峻言要找两个伴郎,慕皓天是他的同学,大学时候就说好了;另一个伴郎是王先亮,他跟柏峻言关系不错,另一个原因是,王先亮就喜欢凑热闹。 这意味着,初阳得找两位伴娘。 初阳找了以前在婚纱摄影公司的搭档默默,默默是造型师,她负责化妆造型,初阳负责拍照。默默对婚礼的流程十分了解,到时候补妆什么的,手到擒来。 另一个伴娘嘛,初阳打算找大学室友阿岚,当年大家约好了,初阳打电话过去想问问阿岚方不方便过来,婚礼在周末举行,不会耽误阿岚太多时间。电话接通后,初阳说了情况,然后听到一个好消息,阿岚怀孕了。初阳笑着说恭喜,两人开开心心聊了很久,挂了电话,初阳想起,自己还没找到伴娘。 大学是四人间,还有一个室友,在国外发展,平时几乎没联系。这回初阳结婚,室友来不了。 初阳刚换工作,和新同事相处不错,但没熟到叫人来当伴娘的地步。 初阳不知道另一位伴娘该找谁。 分卷阅读24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晚上,初阳靠着柏峻言,抱怨:“你为什么要找两位伴郎?” 柏峻言实话实说:“得有人来喝酒。” 初阳忘了喝酒问题,默默酒量不好,挡酒恐怕不行。 这下,初阳更苦恼。 柏峻言建议:“你跟慕皓天的女朋友关系是不是挺不错?” “殊晚?是啊,我们现在玩得很好,经常在微信上聊聊天。” 柏峻言:“你可以问问她愿不愿意给你当伴娘。” 初阳不是没想过,但殊晚太忙,大明星,通告多,而且殊晚还在上学,来参加婚礼就不错了。何况殊晚太单纯,婚礼上事情多,初阳怕她应付不过来:“我总不能叫她来挡酒!” 柏峻言:“你不知道她酒量很好吗?” 初阳看不出来:“有吗?” “慕皓天说,他女朋友比他的酒量更好。你叫她来挡酒肯定没问题,而且有慕皓天照应,伴郎伴娘配合默契。” 初阳给殊晚打电话,征询她的意见,一听说可以当伴娘,殊晚兴奋:“我还没当过伴娘,听起来好好玩,放心,我一定来……要喝酒?没问题。是不是有伴娘服……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她问了许多问题,比初阳更兴奋。 挂了电话,初阳摇头,这妹子认为当伴娘是件好玩的事情,不过,殊晚的责任感高,做什么事都尽心尽力。初阳八卦兮兮地用胳膊肘捅柏峻言:“慕皓天到底怎么追到殊晚的?她那么单纯,很容易被骗啊!” 柏峻言觉得好笑:“你还是操心自己的事。”看初阳一脸好奇,柏峻言道:“听慕皓天说,龙小姐一点都不好骗。你只看到她外表单纯而已。” 初阳反对:“不是,她真的没心机。” “混社会呐,有些人靠的是心机,有些人靠的是实力。很明显,龙小姐属于后面这种。” 初阳:“而你呐,属于心机加实力的综合体。” 柏峻言微笑:“谢谢夸奖。” 初阳吐舌头。 初阳总算找好了伴娘,没过多久,慕皓天和殊晚来东津市,初阳约上默默,带着殊晚去试伴娘服。男人们被扔在一边,慕皓天忍不住感叹:“你动作好快。” 柏峻言微微笑:“夜长梦多。” “恭喜,恭喜。”慕皓天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你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喜酒?”柏峻言调侃慕皓天,“早就有女朋友了,结果在我后面结婚。” “我呀,走正常的程序的话,可能还得等个十年八载。”慕皓天嗟叹。 “看来你不急。”柏峻言笑道。 “我急啊,但没用,龙家不会那么早让殊晚出嫁,我走你那一招也行不通,你知道殊晚的户口簿在哪儿吗?在龙易手上,他防贼似的防着我。殊晚出国要用到户口簿,他就让助理牢牢地捏着,我根本没机会。”慕皓天抱怨,龙家就差点在墙上刷一条标语,上书:防火防盗防慕皓天。 慕皓天向柏峻言求救:“你得给龙易找点事做,不然他一闲下来,就开始找我的麻烦。” 柏峻言哂笑:“看来你没打算走正常程序。” “对,我打算先上车后买票。”慕皓天贼贼道,“虽然你比我先结婚,但你不一定会先当上父亲。” 柏峻言笑出声。他和初阳在一起时间不长,而且初阳目前刚刚投入到新工作中,短时间内的确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不急,人生那么长,有很多惊喜。 初阳搬回了自己的小屋,她将从这里出嫁,婚礼前夕,亲友们凑在一起商量怎么闹婚礼,默默提议:“新郎这么有钱,明天来接亲的时候我们得多要点红包才开门。” 阿岚说:“光给红包不行,我们得多多为难他。”她摇动初阳胳膊:“你没意见吧?” 初阳兴致勃勃:“没有。” “那就好!”阿岚从包里拿出几张A4纸,“哈哈,我都准备好了,接亲堵门游戏大全,明天有好戏看了。” “有什么?” “传统点的比如唱歌,说情话,藏婚鞋;这个不错,给他一个面包,让他啃出LOVE形状;还有,这个……红绳牵新娘,准备九根红绳,只有一根绑在新娘手腕上。其他的,可以绑纸条,纸条上有惩罚措施;或者绑食物。把绳子递给新郎,如果他拉到食物,就让他吃掉,拉到纸条,就让他玩纸条上的游戏。” “如果拉到新娘呢?” “那就让他进门接新娘啰。” “不如准备九十九根红绳!” “哈哈,你也太狠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把新娘拉出来!万一误吉时就不好了。” “也是,那就十九根,大不了把游戏弄狠点,反正他有伴郎。” “那个风流的王先亮是吧?我在微博上还关注了他,结婚那天我得拍一张传微博。慕皓天也很帅啊,好想看帅哥吃瘪,绳子这边拴什么?来,大家多想想。” “吃的,可以拴辣酱,大蒜头,对了,醋!新郎必须得喝醋啊!游戏嘛,一百个俯卧撑,公鸡舞……” “啊哈哈哈哈……好激动啊!待会儿就去买东西。” 新娘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新郎那边,也在开小型聚会。柏峻言对慕皓天道:“你回去在你女朋友耳边吹吹枕边风,到时候让她直接开门。” 慕 分卷阅读25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皓天表示无奈:“她不肯叛变。我问她新娘那边准备了什么花样,她都不肯说。” 柏峻言鼓动道:“你想办法啊,不然我们都会被折腾。” 柏峻言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帮人不会轻易放过他,初阳一直想看他吃瘪,说不定还在背后出谋划策。 “我真没办法。”慕皓天不想为难殊晚,用眼神朝柏峻言示意旁边的龙易,“殊晚最听她哥哥的话。” 柏峻言立即转向龙易:“你妹妹最听你的话?” “那当然。”龙易得意洋洋,“你以为慕皓天算老几啊?我要是和慕皓天同时掉进水里……” “她肯定先救我。”慕皓天打断龙易的话。 “那是因为我水性比你好。而且,我这只是打个比方。” 慕皓天轻笑:“就算我们俩同时掉进火坑里,她还是先救我。” 龙易:“滚一边去。” 慕皓天:“干吗?恼羞成怒了?” 柏峻言打断二人的吵闹,对龙易道:“我还是想在你的综艺节目中投点广告。” 龙易:“你想让我妹妹当内应,让她开门是吧?” 柏峻言点头:“是的。” 龙易奸笑:“不好意思,今年《进击者》节目的广告全部定好了,最重要的是,我很想看热闹啊!”他笑得前俯后仰:“能看到你被整,花多少钱都值啊!还有慕皓天,他是伴郎,肯定会被连累的!到时候我要拍照把那画面记录下来……哈哈……” 柏峻言无语。他转过身,拍了拍王先亮的肩:“那只有靠你去色诱那个默默了!” 王先亮:“我草……” 婚礼是在周六,因为前两天下过雨,这日阳光明媚,但又不算太热。迎亲车队早早就来到初阳家楼下,柏峻言带着人上楼,不出意外,房门紧闭。 初阳家上次装修时,安全起见,除了防盗门,另在里面加装一道铁栅栏门。柏峻言带人敲了敲门,防盗门打开,屋内一众人笑得花枝乱颤,隔着栅栏门伸手要红包。 红包不是问题,柏峻言准备充分。 但新娘的亲友们不开门,要新郎唱歌,图个热闹,柏峻言和他的亲友团们选了几首喜庆热情的曲子,一起唱得很欢乐,后来又玩了两个小游戏。亲友们把准备的红绳递过去,伴郎们开始叫唤,你们这帮女人太心狠,怎么有这么多红绳? 再看看红绳那头系的东西,一帮人快崩溃。 新娘这边,个个笑得直不起腰。 柏峻言一看情况不妙,和他的伴郎们紧紧靠着门,佯装选绳子。何左快速摸出一把钥匙,手从栅栏门里探入。 这房子是柏峻言找人装修的,他手上怎么可能没有备用钥匙? 新娘这边的人发现时,钥匙已经插入锁眼,大叫:“你们耍赖!”门口的人连忙阻止,玄关太小,容不下几个人,迎亲团与之周旋,有人发红包,有人抓对方的手,哄笑不止。锁被打开,女人们拉着门,但外面的男人力气大,很快把门拉开,一哄而入。 进门时,一众人如同胜利者,呼哨声不止。 女方这边,准备的小玩艺没用上,但依旧玩得很欢乐。柏峻言进屋,开心地抱起初阳,发现初阳没穿鞋,好吧,找婚鞋游戏,男人们个个摩拳擦掌。 别看这帮男人衣冠楚楚,在屋里翻找的架势跟鬼子进村似的,找到一只,欢欣雀跃,如同买彩票中了大奖似的。 另一只鞋被藏在衣柜中,用胶带粘在衣柜顶板下方,又找了一块板子遮住,被设计成夹层。男人们开了几次柜子都没发现,兴致愈发高昂,连沙发都给翻过来,初阳坐不住了:“你们再这么找下去,我的房子就快被拆了。” 王先亮说:“我怀疑被她们藏在裙子底下。”他威胁道:“你们再不拿出来,我就要掀裙子了。” 有人打趣:“想掀别人裙子就明说,找什么借口?” “王少,你是不是想闹伴娘啊?” …… 后来怕误了吉时,女方的亲友小小地给了点提示,鞋子被顺利找出来。柏峻言捧着两只鞋子,来到初阳面前,他半跪在地,替初阳把鞋子穿上,微微垂着眼帘,动作轻柔。鞋子穿好,他抬起眼,望着初阳的脸:“该嫁给我了,我的新娘。” 婚礼 婚礼举行地在锦色春会所的宴会大厅,并没有搞得盛大隆重,柏峻言邀请的人不多,现场被装扮成鲜花海洋,最多的是香槟玫瑰,几乎在能看见的地方,都能看见玫瑰傲然盛放。整个大厅充满梦幻色彩,灯光精妙,酒香四溢,初阳踏入会场时,仿佛步入另一个世界。 初阳的心几乎被融化,音乐响起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穿过鲜花拱廊,一步一步走向柏峻言,那真是个英俊的男人,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溢出水来。 司仪说了什么,初阳好多话没听清。后来,司仪把话筒递给柏峻言,柏峻言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家会所,那天,你说你爱我,夕阳的光辉落在你的脸上,明媚,热烈,那个样子我一直记得,并将永远记住……” 初阳捂着嘴,想笑,又有点想哭。 柏峻言说:“以前我从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直到你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声太过于柔情,初阳的眼泪忍不住 分卷阅读25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落下来。幸好柏峻言有准备手帕,轻轻地帮她擦拭,轮到初阳说感言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声问:“我想把我的人生分享给你,不知道你要不要?” 司仪还没来得及把话筒递给柏峻言,柏峻言说:“我要。” 交换戒指,接吻,周围一帮人起哄,声浪如潮。但初阳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祥和的世界,那里,只有她和柏峻言,世界一切皆不再重要,唇舌相触,她的身体变得很轻,如可飞去。 仪式结束后,默默给初阳补妆,新人给宾客敬酒,初阳才见识到殊晚酒量有多好,宾客灌初阳酒,都是殊晚来挡;宾客灌柏峻言酒,自然是伴郎挡酒,但殊晚心疼慕皓天,主动接了杯子,从第一桌喝到最后一桌,脸不红心不跳,脚步稳健神智清明。 初阳暗叹,美女果然有硬实力。 晚上洞房没怎么闹,春宵一刻值千金,宾客们简单地意思了一下,纷纷告辞。柏峻言送走宾客,折回来时,初阳正坐在喜床上。 为了应景,床上铺了红色玫瑰花瓣,初阳心底是满满的幸福,汹涌澎湃,她有很多话想对柏峻言说,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初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摆弄花瓣。 甚至有点不敢看他。 柏峻言在她身边坐下:“有什么感想?” 初阳抿着唇笑:“总觉得不真实。” “要不要我掐你一把?” 初阳靠在他身上:“好坏。” 柏峻言捏了捏她的鼻子:“再坏,你也嫁了。” “我是太冲动了。”初阳说,“我们认识才一年,从前我总是认为,两个人应该用几年时间慢慢相处,在相处中才能确定是否合适。没想到这么快就结婚了。” “看来你对未来有点不确定?” “正是因为不确定,人生才充满惊喜。”初阳笑得眉眼弯弯,问:“今天是不是收到许多礼物?” 柏峻言:“是的。” “我可以拆吗?” “当然可以。” 礼物都是关系较亲密的人送的,堆放在于卧室相连的客厅中,初阳拉过一张矮凳子坐下,柏峻言询问:“你要不要清点一下今天收了多少礼金?” “不需要,我只想拆礼物。”初阳拿过剪刀,“因为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充满期待,充满想象,然后亲手拆开,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过程。就像我们结婚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但我充满憧憬。” 柏峻言:“你希望我和你一起拆吗?” 初阳:“当然。” 柏峻言递给她一个礼盒:“不然拆开这个看看?” “好。” 初阳剪绑带,锦盒中躺着一对摆件,洁白如玉的陶瓷,镶嵌着金线,典雅大方。初阳小心翼翼地捧起摆件:“做工非常精致,我喜欢这个。” 柏峻言指了指壁柜:“摆在那里应该不错。” “对。” 两人各拿一件,小心地放在壁柜上,调整位置,初阳露出满意的笑容。 柏峻言问:“还继续拆吗?” “拆啊,反正时间还早。”初阳随手拿过一件礼品,礼盒包装得很严实,两个人奋力拆了一会儿,看到里面的东西,两人囧。 里面躺着的,是一大箱壮阳补肾保健品。 “这个应该是送给你的。”初阳有点想笑,努力忍住。 柏峻言哭笑不得。 初阳问:“谁送的?” 柏峻言看了看卡片:“王先亮。” 初阳:“也许经他亲身试验,效果不错。” 柏峻言不吭声。 初阳窃窃地笑,随手抱过一个礼盒,初阳朝柏峻言眨眼:“你说,这个是送给你的,还是送给我的?” 礼物几乎都是柏峻言的朋友送来的,自然是送给他的。 六十厘米高的大盒子,初阳掂了掂,不算太沉,不会又是补品吧?这么大一箱,柏峻言得吃到哪年?初阳朝柏峻言贼笑:“你的朋友,是不是认为你有点不行啊?” 一帮损友,柏峻言在心头暗骂。 初阳兴高采烈地拆盒子,层层包装打开,里面的东西露出真面目,初阳脸上笑容一僵。 箱子里有一张卡片,上书:希望我的礼物能为你的婚后生活增添新的乐趣。 PS.因为你那么喜欢九和的情侣酒店,我才买了这些。听说是最新产品哦! 一整箱情趣用品。 “我喜欢。”柏峻言从初阳手中把盒子拿过去,兴致勃勃地查看里面的用品,里面有无数个未拆包装的小盒子,盒子上的照片火辣劲爆,柏峻言把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诡笑:“很丰富呐,人生果然处处充满惊喜!” 初阳捂脸。 也许是包装盒上的图片过于激情,柏峻言蠢蠢欲动,他从凳子上站起:“你要拆的话,就继续拆,我去做点准备工作。哦,对了,你把消毒液放在哪里?” 初阳连忙拉住他:“别,我们以后再玩。” 柏峻言想了想:“也行。”似乎不用任何东西,他已心潮澎湃,柏峻言把初阳拉起,搂入怀中:“今晚,我非常激动。”唇瓣贴在初阳颈侧,试探性的触碰,舌尖偶尔探出来,在初阳的皮肤上打转。初阳一阵颤栗,听到柏峻言蛊惑的声音:“你好像也很激动。” “嗯 分卷阅读25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初阳从喉腔发出模糊的声音。 柏峻言提议:“一起去洗澡。” “好。” 正好把床上的玫瑰花瓣放在浴缸里,浴缸很大,两个人躺在里面依旧有很多空间,红色花瓣在水面飘飘荡荡,初阳搂着他的脖子,放情拥吻,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一切都属于她,初阳热烈地吻他,舌头想进入更深的地方,但仍然不够,舌尖纠缠在一起,身体也纠缠在一起。 花瓣漾出浴缸,在浴室洒了一地。 婚礼之后,两个人并没有去国外度蜜月,初阳刚找到新工作,请太多假不妥,她和柏峻言去东北小旅游几天,而后回到东津市,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初阳所在的公司,杂志发行只是众多业务中一块,公司的摄影工作室经常对外合作,许多明星接的广告代言,平面广告拍摄工作都是由初阳所在的公司负责。这日,初阳接到拍摄任务,是电器代言广告。 而那个代言明星,是戴林丽。 助理向戴林丽介绍摄影师:“这是初阳,龙殊晚国内写真的御用摄影师。她还拍摄过柳絮,王先亮……” 戴林丽不吭声,眸中有不屑,也有种别样的意味。 助理出门拿东西,做准备工作。戴林丽目光在初阳身上轻轻一掠:“你跟九和的人很熟?” 初阳笑得僵硬:“还行。” “龙殊晚的御用摄影师,应该不是还行这么简单?” 提起“龙殊晚”这三个字,戴林丽咬牙切齿。 戴林丽这大半年几乎没在荧幕上露脸,原计划上映的新片也被无限期推迟,她没接到新的片约。龙易联合了多家媒体对她进行封杀,态度强硬,戴林丽虽然不是九和的艺人,但圈子那么小,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导演制片人没必要因为一个演员和九和作对,毕竟,演员可以换,九和影城不好换。 戴林丽如今身价大跌,开始接不入流的电器广告。 戴林丽瞄了瞄初阳,与九和相熟的人,大概是龙易那个卑鄙小人的走狗,待会儿拍照定会把她往丑里拍,戴林丽走出摄影棚,朝外面的人喊:“我要换摄影师。” 初阳收相机,正好,她也不想给戴林丽拍。拍得太好,初阳心里不舒服;拍得不好,这又与她的职业素养相悖。戴林丽主动提出来,省了麻烦。 客服人员小跑过来:“戴小姐,初阳老师的拍摄技术很好。” 戴林丽欲言又止,委委屈屈道:“不是技术问题。” 客服人员:“请问您对我们的摄影师有什么不满意吗?” 戴林丽控诉:“她态度恶劣,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既然她这么不愿意跟我合作,我只能请求换摄影师。” 初阳惊愕,她什么话都没说好不好?哪里态度恶劣,对她人身攻击? 想换摄影师,又怕被人说耍大牌,难道就要拿她当挡箭牌? 客服人员保持微笑:“好的,戴小姐,我们派新的摄影师过来。”客服人员转身,在初阳的工作记录上记了个差评。 下午,初阳被领导喊去谈话,领导语重心长道:“初阳,我知道你跟九和的人合作得不错,戴小姐跟龙易有矛盾,龙易的确希望有人去为难戴小姐,但她毕竟是客户,我们不能对客户进行人身攻击。” 初阳:“我没有。” 领导不吭声,但脸上表情活脱脱在说:谁信? 初阳郁闷,之前影棚里就她和戴林丽两个人,戴林丽是实力演技派,现在,初阳有嘴都说不清。 傍晚,柏峻言来接她下班,初阳上车,柏峻言见她脸色郁郁,问:“怎么了?” 初阳把事情说了说。 柏峻言摇头,觉得好笑:“到现在,戴林丽还是没学会收敛。”他微微侧过脸,“你知道她最近为什么又嚣张起来了吗?” 初阳不知。 柏峻言解释:“戴林丽傍上了富豪,昌荣地产的老板郝昌荣。” 初阳:“那位老板快五十岁了吧?” “年纪不是问题,郝昌荣精神着呐,他实力不弱,现在跟龙易杠上了,砸钱投资电影,戴林丽担任女主角。用郝昌荣的话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太嚣张,他说他要看看龙易有没有本事封杀掉戴林丽。” 初阳吐了吐舌头。 柏峻言凑得更近:“龙易来东津市了,今晚请我吃饭。说是朋友小聚,我看没那么简单。” 初阳警觉:“他想干什么?” 柏峻言笑得神秘:“肯定没好事。”他顿了一下,又转了口气道:“说不定是好事呐,来,我告诉你怎么做,到时候我们去坑龙易一把。” 合作 车子开往酒店,龙易和慕皓天都来了,还有王先亮等人。柏峻言和初阳进入包厢时,他们已经坐在位置上,柏峻言进门便道:“不好意思,初阳的工作有点小问题,耽误了时间,来晚了。” 慕皓天打趣:“你新婚燕尔,成天形影不离啊!” 柏峻言:“怎么不带你女朋友来?” 慕皓天:“她快考试了,忙着复习。” 柏峻言拉着初阳就坐,愤懑道:“初阳工作不顺,跟你女朋友还有点关系。” 慕皓天:“哦?” “今天初阳给人拍平面广告,你知道那人是谁吗?就是戴林丽。戴林丽一听说初阳 分卷阅读25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是龙小姐的御用摄影师,立即翻脸……”柏峻言把事情说了说,龙易一听,精神来了:“她这么嚣张,柏总不能忍吧?总得出口气。” 柏峻言:“这事我得责怪你,是你的妹妹被欺负,然后你把事情越搞越大,结果呐,到现在还没把戴林丽封杀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初阳是被你们连累。” 初阳默默地捧起茶杯喝水,柏峻言真是太不要脸! 一提此事,龙易愤懑:“本来她是被封杀了,没有公司愿意跟她继续合作,结果那个郝昌荣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横插一脚,砸钱让她拍电影。反正我在全国的几十家影院是不会上映她的电影,我倒要看看她的电影能卖多少票房。” 柏峻言:“郝总说了,不为票房,就图个开心。他说那点钱他看不上。” 王先亮笑着插嘴:“看来戴林丽功夫不错,郝昌荣枯木逢春,不惜大动干戈也要博美人一笑。” “什么博美人一笑?”龙易责怪慕皓天,“我怀疑他是跟你有业务竞争,故意跟我们过不去。” 慕皓天:“他一直都跟我过不去,毕竟,是竞争对手。” 龙易转向柏峻言:“柏总,戴林丽的事,你不会坐视不理吧?” 柏峻言:“我非常支持你,去年你说要封杀戴林丽,我也跟关系较好的媒体打了招呼,朋友们也不再找她作广告代言。” 龙易:“现在有郝昌荣插手。” “要对付郝昌荣……”柏峻言顿了一下,“非常麻烦。” “的确有点麻烦,郝昌荣跟我龙家没有直接业务往来,所以想请柏总帮忙。柏总手下的物流公司跟他有合作,昌荣地产最近在做政府的项目,开发的楼盘主打新型建筑材料,主要供应商就是柏总。如果柏总可以暂停合作关系,拖他半年,他不能按时完工,收不到钱,资金周转就会出现困难。” 柏峻言:“我跟我的客户过不去,得赔钱啊!” “柏总的合同,赔偿条款方面一定签得非常谨慎,应该赔不了太多钱,你的损失和郝昌荣相比,是小巫见大巫。”龙易鼓动他,“为了你的太太,出点钱是应该的。” 柏峻言沉吟。 初阳立即反驳:“我没关系,戴林丽嘛,就让她嚣张好了。” 龙易看柏峻言:“柏总不会这样认为吧?” “代价太大。”柏峻言略有顾忌,“我压着货不卖,还得赔偿对方损失,这个……” 初阳拽了拽柏峻言胳膊:“我们不要凑热闹,好多钱,亏不起。”初阳转向龙易:“龙总不要意气用事,殊晚本身也不在意这事。” “可我在意。”龙易说。 柏峻言想说什么,初阳赶紧拦住他:“别,我真的不介意。” 龙易嘀咕一声,就说不要带女人来!他继续道:“积压下来的货物让慕皓天来消化,剩下的损失我来赔偿。” 初阳道:“龙总,你这样很危险啊,既然跟殊晚有关,我还是跟她说一声。” 龙易声音一沉:“不要告诉她。” 初阳:“看来殊晚不赞成你的决定。” 龙易盯着柏峻言:“柏总直接开条件。” 初阳不同意,拽着柏峻言的手:“损失很大的,除了直接赔款,还会有声誉上损失,以后都不能合作……”龙易头疼,女人就是斤斤计较,柏峻言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我们正在合作的新能源项目,你把你手上的股权让一半给我,我就掺和这件事。” 龙易犹豫。 初阳立即抱怨:“哎呀,做生意不能这样啊,我还是告诉殊晚,让她来做决定。” 龙易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不要让殊晚知道这件事。” 柏峻言应下:“好的。”他示意初阳不要再开口,但又有点顾忌:“龙总,我知道你不在乎那点股权,那要扳倒郝昌荣绝非易事,他不从我这里拿货,肯定会从国外拿货,你得继续砸钱,两败俱伤,你有可能会把九和赔进去。” “我从来没在乎过九和。”龙易轻俏笑一声,“明天,我就让人着手把股权转让给你。” 吃过晚饭,柏峻言带初阳离开,上了车,柏峻言嘴角勾起,脸上带着生意人的奸诈笑意,初阳埋怨:“你不是让我拦着你吗?” 生意上的事情她不太懂,但这事,一听就是个自杀行为,到最后对谁都没好处。初阳忧心忡忡:“我根本就不在意戴林丽的事,她嚣张,随她去呗。龙易意气用事,你犯不着去凑热闹,到时候公司垮了怎么办?你还笑……” “我为什么不笑?”柏峻言一脸轻松,“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龙易拿九和来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未必能斗得过郝昌荣。但是,如果九和真破产,龙易的兄长能袖手旁观?慕皓天能不出钱出力?我再去给郝昌荣施加压力,说他的现任女友欺负我老婆,只要态度强硬,郝昌荣看清事态严重,他不会真为了戴林丽压上自己的全部身家。” 柏峻言对此很有自信:“说不定过几天,大家就凑在一起吃饭,握手言和,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而为了表示诚意,郝昌荣会主动打击报复戴林丽,让她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柏峻言补充一句:“虽然这场战争根本没打起来。” 初阳愣了一下,回味过来:“然后你还能 分卷阅读25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得到龙易手上的股权?不花一分钱?” “对,新能源的前景我很看好,那家公司龙易持股虽不多,但慕皓天有等量持股,上次我听龙易说会把他手上的股份给妹妹当陪嫁,这样一来,慕皓天持股就多了。”柏峻言摇了摇头,“到我们孩子那一代,谁是最大的股东会成为一个问题。所以,我得拿回一部分。” 初阳呶嘴,孩子那一代……亏柏峻言想得出来。 她心有顾忌:“从龙易手上拿这么多东西,会不会太过分?” “龙易坑我的时候,可是眼都不眨一下。”柏峻言得意洋洋,伸出手,“来,击个掌,庆祝一下。下次我们继续我唱红脸,你唱白脸,再从龙易那里弄点好处。” 初阳配合地与他击掌相庆:“既然有一般功劳是我的,那我应该分一半财产。” “我的本来就有你一半。”柏峻言喜气洋洋,“以后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初阳握拳:“好。” 果真如柏峻言所言,十多天后,郝昌荣和柏峻言龙易等人一同去打高尔夫球,言笑晏晏,几人彷如多年故友。郝昌荣带了个新女友,妖娆火辣,他一脸气愤的模样:“那个戴林丽,真是气死我了,在外面跟那些男模勾搭不清,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初阳不知戴林丽是不是真勾搭了男模,也许,只是郝昌荣想给自己台阶下,找的借口。 郝昌荣说:“高尔夫球我是打不过你们年轻人,想坐下来打打牌,想起龙总技艺超群,我就不来送财了。” 龙易笑道:“荣叔,你打高尔夫球的时候,我说不定还刚学走路呐。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 这才几天,称呼都变了,初阳暗自嗟叹,无商不奸,个个没节操! 打球时,郝昌荣赢了几局,柏峻言也不是他对手。一起吃晚饭,送走郝昌荣之后,初阳揶揄柏峻言:“你今天发挥得不好啊!” “故意让着他而已。”柏峻言转头看龙易,“龙总今天也没玩尽兴吧?不如明天我们来比试一场。” 龙易傲慢道:“你赢不了我,慕皓天每次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柏峻言:“这可不一定,慕皓天打球也不是我的对手。” 龙易兴趣不大:“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可没有今天的好天气,最高温度三十五度,出来打球简直是煎熬。” 柏峻言:“那我们换个室内运动。” 龙易想起什么:“明天下午有珠宝拍卖会,柏总会去凑热闹吗?” 柏峻言:“当然要去,慕皓天说他时间赶不及,让我帮他拍一串项链。” 最近,一家很有名的公司在东津市举行珠宝展览,展览为期三天,拍卖会定在明天下午,柏峻言明天上午带初阳去看看展品,如果有中意的,下午正好竞拍。 龙易:“那明天一起去。”柳絮是公众人物,不能弄得太寒碜。 这次的珠宝拍卖会有不少珍品,上午,初阳看得目不暇接,柏峻言让人去交了投标保证金,下午,和初阳一起出席拍卖会。拍卖会还没开始,初阳拿着产品手册,翻来覆去地看,柏峻言问她:“看了这么久,喜欢哪一件?” 初阳:“我看这么久,是因为我觉得他们的照片拍得不够好。比如这串项链,打光不对,虽然很闪,但喧宾夺主,凸显不出造型。” 柏峻言:“那我买回去,让你慢慢拍。” 初阳:“给我个假的,我也能拍。” “就是说你不要了?” “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要哪件?” 初阳:“我可以全要吗?” “也行。” 初阳大笑:“霸道总裁风,我喜欢。”她搂着柏峻言胳膊,“不过龙总也来了,你要买完,龙总岂不是要空手而归?” 龙易就在旁边,摊了摊手:“我不介意。”他转向柳絮,“你看,不是我不给你买首饰,是因为柏峻言太强势了。” 柳絮不依,摇晃龙易的胳膊:“我也喜欢霸道总裁风。” 龙易:“我不喜欢。” 柳絮:“来嘛,我知道你能掌控住多种画风,今天来霸道一下。” 龙易断然拒绝:“不。” “你跟柏总学学。” “我要保持个人风格。” 柳絮嘟囔:“小气。” 龙易反驳:“柏总是给他老婆买东西,你又不是我老婆。”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柳絮眉飞眼笑,“我答应你了。” 龙易:“我没有跟你求婚。” 柳絮示意柏峻言和初阳:“你们刚才听到了吗?他明明在跟我求婚。” 初阳笑着:“恭喜,恭喜。” 柳絮得意洋洋,“我们别参加拍卖会了,回C市,领证。我的户口簿也在我手上哦。” 龙易:“我的,好像弄丢了。” 柳絮:“很巧,被我捡到了。” 龙易瞪大了眼睛:“你居然偷我户口簿!” “谁让你随手乱扔?”柳絮拽龙易,“走了,我们回C市。” 龙易:“别,我还得给你买首饰,不然过几天的电影节,看你戴什么?” 柳絮:“我不介意。” 龙易:“我介意啊,公司花了很多钱才把你捧红,你还没回馈公司!最重要的是, 分卷阅读25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我不想这么早迈进坟墓。” 结婚,生子,暗无天日。 柳絮知道龙易不想结婚,她不介意,趁机宰龙易:“那我今天想买两套首饰。” 龙易点头:“行,行。” 初阳全程围观,好想笑。 拍卖的时间到了,来宾们在各自的位置坐下,会场安静下来。拍卖品被展示出来,主持人对它详细介绍,柏峻言问初阳:“喜欢吗?” “还行。” “要买吗?” “把牌子给我。” 柏峻言把牌子给初阳:“你自己决定也行。” 旁边柳絮有样学样,用手肘捅了捅龙易胳膊:“把牌子给我。” “不行。”龙易拒绝,“给你的话,我待会儿就破产了。” 柳絮:“知道你有钱,不会破产的。” 龙易:“有钱也是我赚的。” 柳絮:“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柏总吗?” 龙易:“问题是你也学不了初阳啊!” 柳絮:“我是演员,肯定能学。” 龙易:“你能学,我也不一定喜欢啊。” 初阳在旁边摇头,这两个人真是够了。 情敌 龙易是嘴上小气,真出手的时候也大方,看到心仪的卖品,他根本不在乎价格,给柳絮拍了两套珠宝,项链,耳坠,戒指一应俱全,非常适合电影节这种重要场合。有些东西初阳很喜欢,也会跟着竞价,但价格被抬得太高,她就不喜欢了。柏峻言低声劝她:“如果喜欢的话,尽管跟。” 初阳摇头:“可它在我心里只有这个价,超出预期就失去乐趣了。”她问起:“慕皓天要买的那条项链拍卖编号是多少?” 慕皓天没空来,他看上了一条蓝宝石镶钻项链,让柏峻言帮忙代拍。柏峻言告诉初阳编号,又说:“待会儿你可以尽情举牌,慕皓天说了,不管多少钱都要拍下来。” 初阳:“送给殊晚的?” 柏峻言:“对。” 初阳:“怪不得没让龙易帮忙。” 那条项链很美,镶嵌的蓝宝石虽然称不上硕大,但净度极高,用无数颗白钻镶嵌,白钻总重七十多克拉,整条项链造型别致,惊艳四座。 竞拍开始,众多买家对它产生兴趣,但随着价格的升高,竞拍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只剩下两名买家与柏峻言叫价,再后来,只剩下一名,但这名买家似乎势在必得,每次有人叫价,他随即紧跟。 初阳正准备再次举牌,龙易示意她不用再跟:“那是王思远的秘书,应该是给他办事,大家都认识,没必要抬高价格。” 初阳用眼神询问柏峻言。 柏峻言:“那就不跟了。” 柏峻言给慕皓天发信息:“被王思远派来的人买走,龙易叫我不要去争。” 慕皓天很快回复:“好,我私下解决。” 柏峻言给初阳拍了一条钻石项链,款式简单大方,适合平时佩戴。拍卖会结束后,工作人员把项链送了过来,柏峻言示意初阳把头发撩起来,初阳笑道:“柏峻言,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买了东西非要让我立即换上带走。” 柏峻言:“你不喜欢吗?” 初阳:“当然喜欢,女人买了新东西,恨不得立即换上。” 柏峻言把初阳脖子上原有的那条项链摘下,放好,又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新的。初阳心情愉悦,忍不住在柏峻言脸上亲了几下。 傍晚,慕皓天和殊晚一并抵达东津市,柏峻言尽地主之谊,请客吃饭。殊晚抵达时,初阳就注意到,那条蓝宝石项链已经戴在她脖子上,殊晚肤白,在宝石的衬托下,整个人优雅灵动。 初阳称赞道:“怪不得慕总想把它拍下来,这条项链太适合殊晚。” 慕皓天似乎很不想说这个话题,脸色闷闷。殊晚道:“这不是慕皓天送给我的,是思远哥哥送的。” 下午慕皓天打电话给他,王思远乐了,他拍那条项链本就是想送给殊晚。 初阳拉着殊晚去一边玩,慕皓天在柏峻言身边坐下,闷闷道:“我讨厌王思远。” 柏峻言取笑他:“干吗?看他也像情敌。” 慕皓天并不否认:“最要命的问题是,龙诚龙易两兄弟跟他一起长大,毫无芥蒂,殊晚的父母也喜欢他。” 柏峻言大笑,又正经问:“在感情上,你女朋友不能给你安全感吗?” “我相信殊晚,她在情感上非常专一,可她那么漂亮,身材火辣,正常男人怎么会不动心呢?” 柏峻言哂笑:“你是说我不正常了?” “你已经心有所属。”慕皓天瞟他一眼,回忆道:“我第一次见到殊晚,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这女人真美,我想要她。” “一见钟情?” “是的。而且带了一点点生理上的冲动,想睡她,养她,不惜一切代价。” 柏峻言恍悟:“怪不得你看谁都像情敌,你是以己度人。” 慕皓天问他:“你难道不会怕初阳被抢走?比如王先亮,他很会讲花言巧语,很会讨女人欢心,你某天出国办事,要几个月时间,你心里又不放心,会让王先亮照顾初阳吗?” 柏峻言皱眉:“我才不会!” “你会不会让人盯着初阳?” 柏峻言想了想,道:“会。” “你看你老婆,身材 分卷阅读25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没殊晚好,胸没有殊晚大,换成是我,我肯定看不上,王先亮估计也看不上,但你居然担心这个问题。” 柏峻言:“我觉得初阳很好,身材匀称,很机灵……” 慕皓天总结道:“这就叫作爱情,两个猪一样的人还怕对方被抢走。何况客观上讲,殊晚的确很美,不然她怎么能这么红?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 柏峻言拍拍他的肩:“我理解你,加油,好好造人。” 说话间殊晚和初阳回来了,殊晚笑得娇俏:“思远哥哥也要来东津市玩,他从国外直接飞过来,今天半夜的飞机,我要去接他。” 慕皓天:“你好好睡你的美容觉,不然就不漂亮了哦!大不了我去接。” 殊晚:“那你要去接哦。” 慕皓天微笑:“没问题。”等殊晚一走开,慕皓天立即变脸,表情恨恨:“明天,我要把王思远打得落花流水。” 翌日,一帮人订了去拳击馆玩,那里有格斗场地,男人的骨子里流淌着暴力的血液,有时候需要释放一下。 初阳表示担心:“你要玩?” “我小玩一下,更多是当看客。”柏峻言毫不掩饰自己的短处,“慕皓天喜欢玩这个,我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柏峻言轻笑:“毕竟,我更喜欢用脑子。” 初阳问:“他要跟王思远打?” “是的,他想借机揍王思远。” “那会不会很暴力?” “你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商业炒作而已。综合格斗的规则非常合理,非常人性化,偏向于制服,而不是伤害,可以摔,可以抱,在地面搏杀时可以使用绞技,达到不用流血就制服对手的目的,比拳击、踢拳的伤害性小得多,是公认的非常安全的运动。何况大家只是玩玩而已,有裁判,也有护具,最多只会出现小擦伤。”柏峻言并不担心这个问题,“男人嘛,有时候闲久了,就要动动手,大概是生物本能。” 柏峻言拍了拍初阳的手:“你呢,就好好当看客,拿着你的相机,可以记录精彩瞬间。龙易也会去凑热闹,据说他很厉害。” “比何左更厉害吗?” 柏峻言:“不知道,何左一直想跟慕皓天的保镖阿响较量一下,他们都是部队退伍兵,待会儿我们有得看了。” 男人之间的暴力游戏,女人当看客就好。 二人抵达时,龙易和柳絮已在馆内休息区,柳絮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知道两个人又闹了什么。初阳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坐在位置上调试自己的相机。 不多会儿,王思远来了,看柳絮不高兴,在她身边坐下:“怎么,龙易又惹你不高兴了?” 柳絮立即告状:“龙易说十年后我们还在一起的话,他才跟我结婚。”柳絮郁闷:“十年那么久,他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 王思远笑道:“你的卖身契在他手上,他把你捏得死死的,当然不着急。等你跟九和的合约到期后,你不要续签,看他到时候怎么弄。应该也就两三年了吧?” 柳絮:“前阵子他说公司改制,把以前的合同作废,让我重新签了十年。” 王思远耸肩:“那就没办法了。”他嘲笑龙易:“龙易,你太无耻了。” 龙易拿着平板电脑在查看什么,头也不抬地回道:“思远哥哥,我是为你着想,你看,我哥哥结婚了,说不定哪天就生孩子。我要是再结婚,你这个万年单身汉会被老王赶出家门。” “自己无耻,还要拿我当借口。”王思远不屑,给柳絮出谋划策:“你不会先上车,后买票?” 柳絮不太懂。 “想办法怀上孩子,龙易他爸会逼他结婚。” “可是……”柳絮犹豫,“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现在生孩子的话,非常影响事业发展。” 王思远问:“事业重要,还是龙易重要?” “这个……”柳絮陷入沉思中,不好回答。 龙易扔了平板电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居然在思考?这问题需要想半天?事业比我更重要吗?” 柳絮吞吐:“的确……很重要。” 龙易暴怒:“柳絮,我讨厌你!”他气呼呼地抬腿就走,快走出门时,柳絮还坐在椅子上,龙易回头,威胁道:“柳絮,你不要想去电影节,我还要把你的新戏推掉,雪藏你!” 转过身,出门去。 柳絮做了个无语的表情,对其他人道:“你们慢慢聊,我还是去哄哄他。” 柳絮追出门去。 初阳好想笑:“原来龙易私底下是这样的人!要人哄就直说嘛,还非要威胁柳絮。” “他就这样,小气又恶劣,一闲下来就开始没事找事。”王思远说,“也就柳絮受得了他。” 柳絮刚走掉没多久,慕皓天和殊晚也来了,殊晚见到王思远是极高兴的模样,朝他小跑过来:“思远哥哥,谢谢你的礼物。” “你喜欢就好。”王思远很大方,“前两天在欧洲,我给你定制了一款镶钻手机套,东西做好后,他们直接快递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殊晚笑得如沐春风:“思远哥哥最好了!” 王思远:“你叫我哥哥,我当然应该对你好一点。” 慕皓天站在旁边,心里虽在鄙视王思远,面上倒是笑得和煦,朝众人道:“你们还坐在这儿, 分卷阅读25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不说待会儿比赛吗?选拳套。” 几个人去柜台处选拳套,初阳拉着柏峻言,有点担心:“你还真上啊?” 柏峻言查看货架上的拳套:“你这么看不起你老公吗?” 看他们身材都差不多,柏峻言不一定会输,初阳拭目以待:“那你悠着点。”她帮柏峻言选手套,选了一双蓝白相间的:“这个怎么样?” 柏峻言笑:“女人果然都是外观控,只管挑好看的。” “也不是,这个标价最贵,估计质量也最好。” 柏峻言:“原来女人都是这样挑东西。” 格斗 众人挑好手套,龙易和柳絮搂搂抱抱地回来了。馆内有专业格斗运动员,也有教练,众人做准备运动,热身之后,开始对抗比赛。 柏峻言挑了慕皓天做对手,不过呐,慕皓天的经验似乎非常丰富,很快就把柏峻言放倒,在地上紧紧地缠抱住柏峻言。比赛设置的是三个回合,但柏峻言只打了两个回合,便弃权,下场后拍了拍何左的肩:“看你的了。” 何左对阵慕皓天的保镖阿响,众人十分期待。两个人实力相差不大,都有着丰富的格斗经验,比赛异常激烈,时间不长,但每一秒都很有看头,让人绷紧心弦,同时热血沸腾。 两人各自赢了一局,最后一个回合的时候,初阳跟着紧张起来,忘了拿相机拍照,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上的二人。最后阿响小胜何左,这下,慕皓天可得瑟了,对着柏峻言挑眉,又转过头,气势勃勃地要挑战王思远。 初阳听柏峻言说过,慕皓天想把王思远揍得落花流水。 结果,慕皓天自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被缠在地上时,完全无法挣脱,急得脸上青筋直冒。三个回合,他一次也没赢,王思远以压倒性地优势战胜他。 王思远实力很强,阿响跟他打了一回合,没想到阿响都输掉。 龙易上场,朝王思远笑:“该我们了。” 王思远去摘了手套,走出场地:“没兴趣跟你打。” 龙易笑:“你知道你赢不了我。” “我怀疑你和你哥开了外挂。” 龙易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怕输就直说嘛,给自己找借口多不像男人。” “好吧,我承认,我觉得我可能赢不了你。”王思远十分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 龙易嚣张地笑:“哈哈哈,我是十项全能,和你打的话,你不要输得太难看。” “小易,做人不能太嚣张。” 龙易:“谁让我有嚣张的资本呢?” 王思远走到休息座的沙发旁,沙发上放着他的包,王思远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摸出手机:“小易,柳絮前阵子过生日,你们俩都在国外,我也没送她礼物,来,你看这个怎么样?” 龙易走过去,柳絮想知道他要送自己什么,也凑过去看。 王思远从手机相册里调出几张照片,一张一张展示给龙易,龙易看清楚,脸色大变,一把抢过手机:“你什么时候给她办了解约函?” 王思远:“有天无聊,就打印了一份。然后上次我去你办公室的时候,看你公章私章都在桌上,我就在上面盖了章。” 龙易横眉怒视:“你没权利这么做。” “我是九和的股东,董事!我想解约旗下艺人,怎么不可以?反正我已经盖章了,盖的你的章,我还可以对外发出声明,声明柳絮跟九和解约。你有本事去告我?”王思远转过头,对柳絮笑眯眯道,“回去我就把解约函给你,你把日期什么的,填上就行。你反正现在成名了,自己成立一个工作室,自己给自己接戏,省得受人制衡。还可以签一些新人,就上升为老板,对工作室的成立如果有不懂的,放心,我帮你搞定。” 柳絮咯咯笑:“谢谢思远哥哥。” 龙易把柳絮拎开,盯着王思远:“不准把解约函给她!” 王思远挑眉:“我就给她。” 龙易快被气死,开始眼泪汪汪道:“思远哥哥,我是你弟弟呀,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王思远:“柳絮也管我叫哥哥。” 龙易:“可我才是跟你一起长大的,我都叫你哥哥叫了二十多年了,好吧,以后我不说你了,把解约函给我好不好?” 王思远微笑,吐了三个字:“看心情。” 其他人在一旁看热闹,初阳已经不厚道地笑出声,拽了拽柏峻言的手指:“王思远说话的语气特别像你,‘看心情’……”初阳阴阳怪气地重复,“他好像也挺卑鄙的。” 柏峻言点头表示赞同:“你看慕皓天,心里多讨厌王思远,结果面上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慕皓天道:“因为他真的很卑鄙!听说,龙诚没结婚那会儿,有次气到了王思远,然后王思远就开始去追龙诚的女朋友,厚颜无耻地挖墙角,当然是追着玩,纯粹为了让龙诚不爽……”慕皓天颇有顾忌,“所以我不想去惹他,怕他开始追殊晚,我相信他干得出来这种事,而且他段数很高……” 那边龙易终于老实了,讨好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思远哥哥,我们待会儿去野外烧烤,我来烤,你负责吃。” 王思远:“这么热的天,吃什么烧烤?” 龙易:“那我们去玩滑水。东津市不是有号称全亚洲最陡的滑行水道吗?” 分卷阅读25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王思远:“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踹下去?” “可以。”龙易勉强同意。。 “但我还是不会把解约函给你。” 龙易退一步:“你不想把解约函给我也行,但你千万不能给柳絮。” 王思远威胁道:“那你得乞求老天让我心情好点。” …… 他们下午要去水上世界玩,柏峻言问初阳去不去,初阳还没问答,殊晚过来扯她的胳膊:“去嘛,去嘛,一起玩,人多才热闹。” 初阳反正没事,应下。 中午吃过饭,午休,一行人前往水上世界。水上世界有一处滑水道,在一段近乎垂直的下落后缓缓减势,继续滑行,终点处向上翘起,玩家能飞起来,最后落入水中。龙易就在此地被王思远推了下去,惊呼声从下方传来。 这帮人胆子都大,一个接着一个滑下去。轮到初阳时,她站在起点处探头看了看,太高,太直,看一眼就胆颤心惊,初阳脚软,死活不敢跳。柏峻言看她害怕,把她拉了回来。 “你玩吗?”柏峻言把她拉到一边。 初阳想玩,但心跳加剧,双腿发软:“我有点怕。” “不如我们先去玩那边的水道,”柏峻言指了指远处,那条水道更长,盘旋几次,不过坡度没这么陡,“看着也很好玩,先适应一下,如果你待会儿想玩这个,我们再过来。” 初阳点头。 旁边有电梯,柏峻言带着初阳离开这处陡峭的滑水道,下方是水池,龙易等人已在池中戏水,看见柏峻言从电梯处走出来,笑话道:“你有没有搞错?这个你都不敢跳?” 王思远解释:“是他老婆不敢跳。” 龙易不依不饶,朝柏峻言喊:“别拿你老婆当借口,你跳下来啊,你老婆就在这里等你。” 柏峻言问龙易:“你女朋友呢?你不去看着她?” “她胆子大,一会儿就跳下来。哪像你们?” 仿佛在验证他的话,水道上传来惊叫声,正是柳絮从上方滑下,砰地一下落入水中,水花四溅。龙易游过去把柳絮拉过来:“看见没?她胆子大着呐,没什么不敢玩的。” 旁边慕皓天插嘴:“她连你都敢玩,是没什么不敢玩的。” 龙易想看柏峻言出洋相,继续怂恿:“跳啊,多刺激!连女人都敢,你还不敢!” 柏峻言完全不受影响:“我的生活不需要这么刺激。” 龙易看他不受激将,把矛头对准初阳:“初阳,胆子大些,你看殊晚和柳絮不都玩得好好的吗?来都来了,你还从电梯下来,这样出来玩,多不尽兴!” 初阳抿着嘴不说话,柏峻言对龙易道:“你还想玩得尽兴吗?” 龙易搂着柳絮:“玩不尽兴的那个人是你吧?” 柏峻言:“那我让你玩得更嗨!” 他拉着初阳走开,不远处有几名美女,柏峻言走过去问:“有没有龙易的粉丝?九和的龙易,很帅很妖孽的那个。” 立即有美女举手:“我喜欢,我要嫁给他!” 柏峻言指了指龙易:“你老公在那里。” 尖叫声响起,美女们异常兴奋:“真的是龙易吗?活的龙易吗?” “我要去要签名!不,我要去合影。” “柳絮是不是也在?” “我要去跟柳絮宣战!” “不行,我是柳絮的粉丝!我要誓死捍卫我的偶像。” “可她抢了我老公。” “老公,我来了。” …… 美女们如同吃了兴奋剂,箭步似的奔过去,慕皓天看情况不妙,把殊晚的脸一挡,拉着她退到一边:“你哥今天玩不成了。我们快走,不然被认出来就麻烦了。” 慕皓天才不管龙易,拉着殊晚就走。 热情的美女们把龙易围了个水泄不通,女人们的疯狂无人能及,尖叫声四起,很快就引起其他人注意,粉丝越来越多,水池中如同煮饺子似的,龙易头疼,还让不让人玩啊! 别说玩,走都走不出去。保镖不在,助理也不在,龙易得护着柳絮,免得她被疯狂的粉丝碰伤。 初阳看着水中乌泱泱的一众人,幸灾乐祸道:“这么多美女,他果然玩得很嗨!”柳絮的粉丝理智得多,但龙易的粉丝属于疯狂型,恨不得把他拆了,这个过去摸一把,那个过去抓一下,跟围观珍惜动物似的。远远地,能听到龙易叫唤:“保持点距离……哎呀,你们不要挤,碰伤柳絮我找你们算账……” 粉丝玩得很嗨:“好啊,我以身抵债!” 柏峻言让工作人员过去维持秩序,拉过初阳的手:“他们都去看龙易了,我们正好去玩。” 他带着初阳去另一处滑行水道,这里的水道是两条并行,配合游泳圈玩,可以和朋友比赛,来个水上速度与激情。柏峻言租了泳圈,和初阳站在起点处:“你觉得你能赢我?” 初阳信心十足:“当然。” 柏峻言:“要不要下注?” 初阳:“好啊,如果你输了,我就要……”初阳想了想道:“你让我拍一百张裸照。” “这么多?” “是啊。”初阳充满期待。 柏峻言思量:“如果你输了,那我就要你去买一百件情趣用品。” “一百件?”初阳叫出声,“我可以开情趣商店了。” 分卷阅读25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柏峻言赞成:“我出资。” 初阳:“太多了,玩完了以后玩什么?” 柏峻言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那先把家里的那些试一试,要主动配合哦。” 初阳才不认为自己会输:“等着被我拍裸照吧,啊哈哈哈……” 做好准备工作,两人喊“一、二、三……”同时从起点滑下,水道很长,七拐八扭,有时候需要手脚借力。 最后,柏峻言率先落入终点水池,哗地一声,是胜利的钟声敲响。初阳掉下水池后,柏峻言游过来,把她拉到一边,在水里搂着她:“看来今晚有好玩的了。” 初阳不服:“为什么你总是能赢我?你以前是不是偷偷来玩过?” 柏峻言抵着初阳的额头笑:“又没有你陪,我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人也可以玩。” “可以玩,但无趣。”柏峻言搂着初阳,因为水的滋润,初阳皮肤滑溜,柏峻言很喜欢:“有了你之后,原本无趣的事情就突然有了乐趣。” 初阳搂着他的脖子:“我也这么认为。” 柏峻言在她额上亲一下:“那我们一起去探寻更多的乐趣。” 初阳:“好。” “比如,探寻更多情趣用品的使用技巧。” “你好坏……” ——全文完 宋掌门的第一夜(迷x) 宋寄雪今晚竟然做了一个淫梦。 高洁傲岸的俊美男人仰身躺在简朴的床上,白玉一般的脸上漫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细长的眉毛微微蹙着,半是难耐半是厌恶。 身体好热,身上的被子好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火热的身体覆在他身上,他和这具身体姿势亲密的交叠,这情景没让他脸红,反而十分抗拒。 年少时的经历令宋寄雪对风月情事深恶痛绝,不仅自己禁欲,也看不得别人放荡。然而天山派的内功心法就是越练越要人情动的,宋寄雪十来岁的时候意志力薄弱,经常不要脸的在晚上偷偷夹着被子磨穴,咬着袖子哆嗦着泄出来,把稚嫩的女穴磨的又红又肿,第二天走路都难。 这段经历被宋寄雪气急败坏的锁进心底最深处,和其他因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关在一起,再不去想。 后来当了掌门,年岁越长,内功越发深厚,这欲望就越难以控制。宋寄雪为了抑制这恼人的情欲,索性抛下红尘俗世上了天山山顶,靠寒冷抑制冲动。 然而欲望是越压抑,反噬就越猛烈的东西。一开始泡寒潭水便能解决,最多不过把自己埋进雪里闭气,逐渐发展成要在寒玉床上练功才不会走火入魔。 宋寄雪心知自己对情欲的抵抗力越来越弱,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沦落到之前历代掌门人的下场。 可欲望何等气焰嚣张。天山派嫡系一代又一代的寻找、克制,方法用尽,却一代又一代的沦陷、惨死,这就像一个无解的循环,天山派的嫡系都只有这个下场。 宋寄雪断情绝爱近三十年,女穴情热时仍然热涨难忍,像几百只蚂蚁爬进去撕咬似的麻痒,他不得不借寒玉床之高寒冻那地方。开始是管用的,只是后来,寒玉床也冻不住那儿,反而让那穴儿亢奋的直喷水,快感令人上瘾。 就如同他此刻在梦中感觉到的。 一只温热的大手隔着一层布料,扣进他腿缝里,两根修长的手指娴熟的向内弯曲,指尖像带着火一样,煽情的抚摸那条细细的肉缝,间或揉进去半个指节,把布料带进去,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娇嫩的软肉,带起一连串细微却无法忽视的快感,刺激的嫩穴哆嗦着流水,把腿心的一块布料浸透了,湿漉漉的粘在穴上,勾勒出骆驼趾一样清晰的轮廓。 “唔唔啊” 宋寄雪不自觉的咬着下唇,两腿无法自制的微微分开,舒服的腿根儿发抖。 男人的碰触、兴奋的女穴,这本该是宋寄雪极为讨厌的,但是欲望却像扎了根的野草烧之不尽。两片肥软的阴唇随着那只手撩拨颤抖着分开一点,饱满的阴蒂弹出头,被掐了一下浑身都软了,宋寄雪呻吟着瘫在床上,腿间又酸又麻,迷蒙中只觉得从身体深处泛起一股瘙痒,心跳跟着鼓噪起来,让他口干舌燥。 “啊、嗯哈啊” 这肯定是一个梦。 宋寄雪在心里告诉自己,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 那只手一会儿按揉阴唇,一会儿掐弄阴蒂,时不时还用力抠一下穴眼儿,随心所欲的没个定数,让他心脏都颤颤巍巍的悬着,揪起来,不知廉耻的期待更舒服的东西。 这时,第二只手也放到了他身上。宋寄雪模糊的感觉到里衣被解开了,赤裸的上半身在雪夜寒冷的空气下起了一层小疙瘩,宋寄雪不适的皱了皱眉,低低的哼吟。 “原来你也怕冷。”天边传来一声隐约的调笑,宋寄雪只当那是杂音,全身心都投入到那两只作乱的手上。 果然,第二只手没有轻易的离开,反而得寸进尺的放到宋寄雪光裸的身上。从结实的小腹流连到雪白的胸膛,指尖刮蹭粉嫩的乳粒,把两颗肉粒逗弄的硬邦邦的勃起了,又坏心的不再碰那里,反而开始轮流揉弄两块胸肌。 火热的手掌覆在微凉的胸口,热气熏的宋寄雪舒适的叹气,忍不住挺起胸脯更往那只手上靠。天山派的功夫更重柔韧性,导致宋寄雪身材好的半点儿不夸张,该有的肌肉一个不落,都是线条流畅利落漂亮。两块胸肌不像重力量的练家子那般厚实,却也形状优美,手感又软又弹, 分卷阅读26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一捏就是一个红印子,让人忍不住想在他身上留更多的痕迹。 “唔嗯嗯” 那手的掌心热度惊人,摸在人身上几乎把人摸得化了,花样百出的玩弄两团胸肉,又抓又揉又捏,拧着小乳头往上提,弄的宋寄雪不得不跟着拱起腰挺着白嫩的胸部,被动迎合手掌的动作,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真想把你全身都摸上一遍。”那杂音又出现了,贴着宋寄雪的耳朵影影绰绰,半晌,又发狠的低笑一声,“操,怕个屁,有种你明天弄死我!” 话音刚落,还没等宋寄雪想明白那话里的意思,他软瘫在床上的身子就被两只手捞了起来,翻了个身放到一个宽阔的怀抱里,那人分开腿夹住宋寄雪的双腿,手上动作不停,飞快的把宋寄雪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把人赤裸裸的搂在怀里,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 “嗯唔” 宋寄雪昏沉的睡着,全身心沉浸在这个不知廉耻的淫梦里,脑袋歪在男人颈窝里,沉醉的呜咽,呼吸颤抖,被一双火热的大手摸得浑身发抖,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张开了,光滑的皮肤上泌了一层汗,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男人不停的抚摸他,像捏野猫一样捏他的后颈,爱抚他的后背,滑过深陷的腰窝捧着两团圆翘的臀肉大力揉搓,五指分开深陷进雪白的肉里,抓不拢的丰满从指间溢出,两只手向外用力掰开臀肉,露出粉嫩的骨缝,紧致的后穴像一朵羞涩的花骨朵被迫绽开;两手向内合拢时又迫使内里互相挤压,宋寄雪难受的挣动起来,不断发出小奶猫乞怜一般的声音。 “啧啧,真会装,多人畜无害啊。”男人假笑着松开手,下一秒掌风呼啸着重重拍下,“啪”的一声响亮的落在白嫩的翘臀上,立时就打出一个鲜红的掌印,没过几秒就开始肿起。宋寄雪被打的呜咽起来,可怜的抽泣。 “还装呢?” 男人半点儿没心软,好笑的嘲讽一句,巴掌接二连三的挥下,“啪啪啪”的用力击打雪白的臀部,一个个巴掌印交错的烙在皮肉上,边缘肿的高高鼓起,显得十分狰狞。 “唔呜呜啊、唔啊” 若是清醒时,这点疼宋寄雪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现在有梦做围墙,他却心安理得的脆弱了起来,哆嗦着蜷在男人怀里,低软的痛叫。 “操,装的跟真的似的。” 男人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就被宋寄雪叫的心软起来,嘟哝着放柔了动作,大手握住两团肿胀的肉臀,动作温柔的揉了几下算作安慰。 “嗯” 宋寄雪乖巧的趴在男人怀里,不自觉的翘起屁股,窄瘦的腰肢柔软的扭动,摇晃着臀迎合男人的手,精致的性器垂在他胯间被带的一晃一晃的蹭着男人的大腿,还有点可爱。 周悦半躺半靠的倚在床上,怀里趴着现任的江湖第一美人,心里很是志得意满。 武功再高又如何,还不是被爷爷我的一道“金风玉露”放倒了? 好久没动这些采花贼的手段,竟然一点也不手生,我果然天生就是这块料。 周悦得意的抱着他的战利品,捏捏这儿戳戳那儿,把宋寄雪当成块任他揉捏的泥团,险些忘了正事。 金风玉露的效果有足足十二个时辰,足够他把这具身子好好的咂么个遍了。 只摸两把算什么本事,他可是白天就订下了严密的计划,致力于在宋寄雪身上完成他当年没对周决云做完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周悦的鸡巴就忍不住勃起了,分量十足的大鸡巴笔直的竖起,硬硬的顶着宋寄雪的腿根。 周悦分出一只手从后面插进双儿白嫩的臀缝里,拇指指腹贴着股沟用力向下滑动,按压在花蕊一样的后穴上技巧性的揉动,一点点揉开紧闭的穴口,拇指微微陷进去一点,坚硬的指甲抠弄敏感的媚肉; 另一只手从宋寄雪下腹绕到腿心,三指扣住他的女穴,食指无名指分别按住一瓣阴唇向外拉开,中指挤进湿热的缝隙里,从阴蒂到小阴唇慢条斯理的抚摸,粗糙的指腹撩拨着敏感的唇肉。 “嗯嗯啊唔嗯” 先前被玩过一会儿的肉蚌已经有些湿润了,软滑的像即将融化的脂膏,在男人手下收缩着翁张,泌出更多的淫水。宋寄雪呢唔着淫叫,抖着大腿在男人怀里轻轻摆动腰臀,身下两个淫荡的穴儿都被爱抚的又美又爽,快感像两条细长的电流从两只肉穴蔓延到尾椎,接着汇聚成一束,顺着脊椎通向四肢百骸。 他的两条长腿抽搐着小幅度踢蹬,脚面贴在床单上打哆嗦似的磨蹭,脚趾微微蜷缩起来。 “下午的时候就发觉了,你下面真嫩。”周悦淫邪的咬住宋寄雪的耳垂,尖锐的虎牙稍微用力,叼着那块软肉舔舐,声音低沉带笑,“又滑又软,一根毛都没有。” 宋寄雪也是一只白虎,处子嫩穴被寒玉床磨的发红,比其他双儿更显的肥大软烂,手指随便一撩拨就分开来,半点抵抗都无。 周悦灵巧的摇动手腕,指腹捻着软弹的肉蒂飞快的颤动几下,把饱胀的肉豆按下去碾压,轻易激起一波强烈的快感。 “唔唔啊、呀啊嗯嗯——” 一股酸涩的感觉从腿间泛起,宋寄雪无法自制的绷紧了双腿,雪白的身体染上一层潮红,在男人怀里僵直的颤抖,腰臀下压,拼命的向前挺起嫩穴,小阴唇不用外力就自己主动分开,穴眼儿激动的狠狠收缩几下,蓦地喷出一股温热的淫水,全部打在周悦手上,淡淡的骚味弥漫开来。 “啊、哈啊唔嗯泄了泄、哈啊” 宋寄雪美的目眩神迷,脖子软软的歪在男人 分卷阅读26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怀里,急促的喘息,呼吸凌乱的喷在周悦脖间,两条腿虚软的大张,瘫在男人身体两侧,时不时不自然的抽搐。 “宋掌门,你好浪啊。”周悦呵呵的低笑,抬起手举到宋寄雪脸蛋上方,他手里满是滑腻的淫水,粘稠的从指缝里流下,连成丝,一滴一滴落到宋寄雪清冷的脸上,场面淫秽不已。 “唔嗯” 宋寄雪毫无所觉,他的淫梦还在继续。他已经梦到那只手弄的他潮喷了一次,前面勃起的肉根却无人问津,想射射不出来,急得他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就急不可耐的耸动腰肢,肉根在男人大腿上一下一下的磨蹭,脸上渐渐露出迷醉的神情。 “啧,像小狗似的。”周悦可不想让宋寄雪蹭他的大腿射出来,忙一把扣住他的性器根部,连着两颗卵蛋一起握在手里,宋寄雪呜咽着挣扎起来,手臂无力的在床单上抓挠,被男人一翻身压倒在床上,仰躺着双腿大敞,雪白的身子在月光下白的反光,像待宰的羔羊。 周悦一不做二不休,抽了枕边宋寄雪用来束发的发带把双儿的肉根捆了个结实,空出手来揉宋寄雪胸口的奶尖儿,另一只手扶住鸡巴,鸡蛋大小的龟头抵着外翻的阴唇磨蹭了两下,顶开两片细弱的小阴唇,一寸寸没入狭窄的幽洞。 “唔、唔唔——啊咿啊啊啊——” “嘶奶奶的,真他妈紧!” 宋寄雪疼的尖叫起来,眼球在眼皮下疯狂的打转,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下半身像被烧红的铁杵贯穿了,整个撕裂开来一样,疼的他出了一身冷汗,性器都疼软了,双腿僵硬的绷直,腰肢痉挛着发抖,狭窄的穴儿从没被这样欺负过,受惊的紧紧裹住硕大的硬物,把周悦夹的呲牙咧嘴,也跟着出了一身汗。 鲜红的血混合着淫汁从缝隙里涌出来,蚌肉瑟瑟的收缩,大鸡巴每插进一截宋寄雪的身子就抽搐一下,可怜的哭叫。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哈啊求求你、求求——唔啊啊啊!!!” 疼!好疼! 宋寄雪在梦里哀求哭泣,却没能得到半点怜惜,大鸡巴坚定不移的捅进他身体里,直到深入到隐蔽的子宫口,火热的大家伙撑开紧致的甬道,肉筋狰狞的鼓起蓬勃的跳动,又烫又痛,宋寄雪被入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又喷出一股淫水,全浇在血淋淋的大龟头上。 “呜呜啊啊啊” 宋寄雪有气无力的抽泣,手脚发软,下半身痛的麻木,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惩罚。 这一定是惩罚。 惩罚他不知廉耻的身子,连在淫梦里都要遭受伤害。 正当他心灰意冷,就要引颈受戮的时候,那只给他欢愉又给他疼痛的大手覆了上来,摸了摸他冰凉苍白的脸,大拇指抹去眼下的泪珠。 “怎么还哭了,真没出息。”男声无奈的响起,嫌弃却又温柔的抚摸他的脸,温热的嘴唇贴上来,一触即离的亲过他的眼皮、鼻尖、脸蛋和唇角。 这举动奇异的抚慰了宋寄雪,他呜咽着张开嘴,主动把那人的舌头纳入口中,笨拙的伸出舌尖碰触对方的,下一秒就被叼住了缠绵吮咬,激烈的吻把他的呼吸都夺去了,甚至都忘了身下的疼痛,记吃不记打的小穴情动的蠕动起来,腰肢也柔软的摆动,双腿放荡的盘在男人腰间,足跟抵着男人腰眼。 标记宋掌门 天山的夜晚也亮的仿佛白昼,满天璀璨的星子与雪白的山顶互相映衬,烈风呼啸着吹过唯一一座房屋,通常紧闭的窗户如今开了半扇,明亮的星光洒进去,映出厢房内交叠的两道人影。和窗外的天寒地冻不同,屋子里赫然是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 宋寄雪被男人强势的压在身下狠狠贯穿,粗长的鸡巴蛮横的干开处子嫩穴,上翘的大龟头一路顶着娇嫩的内壁摩擦过去,狠辣的像要磨出火星。男人不紧不慢的挺着腰,一下一下重重的肏进湿热的软穴里,捣弄敏感的穴心,赤裸的身躯肌肉紧绷,像捕食的大型猛兽一样竦着肩背,双臂有力的撑在宋寄雪脸边,贲起的肌肉在星光下反着汗光,十分性感。 “嗯嗯、嗯唔啊啊” 男人的动作并不快,可对于刚被破身的宋寄雪来说还是太过了,肉嘴里还疼的厉害,就被毫不留情的干开了,肏的宋寄雪身子一抖一抖,无意识的哭叫,柔嫩的花穴抽搐不已,挺翘的屁股弹缩着在床单上颠动,腰肢扭摆着不知是想逃离还是想迎合,把藏青色的床单揉出了褶皱。 好大啊,太大了要不行了 梦里男人的鸡巴又粗又大,硬邦邦的插在宋寄雪身体里,酸麻胀痛的感觉随着鸡巴上肉筋的脉动一波波泛起,强硬的撑开紧窄的穴道,宋寄雪错觉自己被钉在了床上,火热的肉根烫的他心慌意乱,忍不住混乱的左右摇头,银白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他身后,像在夜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河。 “唔唔啊呃啊啊” 男人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逃不开,挣不脱。宋寄雪想象自己是一只架在火上的兔子,无措的和烈火对视,身子被火焰烤的发软,心里却怕的想哭,浑身颤抖,素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用力到指间泛白。 周悦也爽的呼吸粗重,欲望烧的他眼珠子发沉,在黑夜里闪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光,照顾着双儿刚刚破身,他不敢肏的太快太狠,鸡巴动的越是慢越能感觉到那层层叠叠的媚肉淫荡的拥挤着他的肉刃,阴道像活着似的一碰就哆嗦几下,讨好的迎上去吸吮粗糙的表皮,像好几张小嘴同时舔舐他的鸡巴似的,又浪又谄媚,勾的他欲火上蹿, 分卷阅读26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恨不得把这张饥渴的小嘴干烂。 “就这还好意思说柳儿淫荡呢,”这时候他记起来这事,咂了下舌。“你可比柳儿浪多了。” 嘴上调戏意识昏沉的美人,周悦心里却没有初听到时那么上火。毕竟人都被自己干了,什么也没有把刻薄的“娘家人”操成一滩水解气。想到这里,他腰部下沉,长的惊人的大鸡巴顺势深深的插进花穴最里面,龟头直叩紧闭的子宫口。 没被标记的双儿子宫口怎么也不会打开,周悦趁机利用这个玩儿起了之前在春宫图里学到的把戏。 硕大的龟头抵着贞洁的宫口碾压,使出摇船的技巧抓住宋寄雪的腰挺胯,让鸡巴在穴里大幅度的转动,圆润的龟头上每一寸皮肉都刁钻的磨过稚嫩的宫口,时不时用力操弄几下,恶意撞击滑软的细缝。 粘稠的水声咕叽咕叽的响起来,两瓣肉膜被他顶的瑟瑟发抖,酸涩的快感合着疼痛细密却猛烈的泛上来,又痛又爽,宋寄雪呜咽着咬紧了嘴唇,怕的想要逃走,修长的身子在男人身下像藤蔓一样扭动,花穴却罔顾本人的意愿抽搐着泄出滑腻的淫水,肉唇张合着咬住膨胀的鸡巴根部,被撑成一个圆形的肉套子,小巧的肉蒂被男人粗硬的毛发骚弄着,敏感的发抖。 “呜呜不要、不要碰那里疼,好疼啊啊” 宋寄雪迷蒙之中也知道那里是碰不得的,手指摸索着找到男人的手臂,讨好的握住他的手腕轻晃,抽泣着哀求:“不要碰那里呜呜那里不行的进、进不去的唔啊” 周悦被他弄的心里一软,手掌一翻握住他的手,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压在床上,俯身亲他绯红的眼角和挂着汗珠的鼻尖,口中不着调的坏笑:“那怎么办,我想进去啊。不然让我标记你?” “不行不行的”宋寄雪大口大口喘着气,脚心在床单上难受地厮磨,小腹一抖一抖,呢喃带着泣音,“天山嫡系唔嗯、掌门不能” 他说到这里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悲哀,颤抖着长吸一口气,却被空气呛的咳嗽起来,晶莹的泪水接连不断的从眼皮底下渗出来,呜咽着左右摇头。 “好了好了,别哭。”周悦被他哭的有点心疼,心说我多此一举问这个干嘛,直接做不就好了。 想着就忍不住磨牙,舌尖顶了顶尖尖的小虎牙,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宋寄雪还在哭,再没耐心,低骂一声就俯下身凑进宋寄雪颈窝里,收敛良好的乾君气息猛的爆发出来,熏的双儿脸蛋晕红,泪都止住了,不自觉的偏开脸,露出本应好好保护的后颈。周悦娴熟的找到微微鼓起的一小块皮肤,张开嘴咬了下去。 咬破腺体的那一瞬间,蓄势待发的大龟头也整个操进了狭窄的宫颈里。 “呃啊啊啊啊——” 娇嫩的宫口毫无预兆的被操开,大鸡巴捅进还干涩的宫腔里,这一下子刺激太过,疼的宋寄雪尖叫一声,浑身抖如筛糠,几乎立刻就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的!太刺激了!啊啊!出去!哈咿——出去!呀啊啊啊!!!” 宋寄雪癫狂的挣扎,活像一条跳上岸的鱼,他沉在梦里武功可没丢,发了狠的挣动时周悦都摁不住他,只能遗憾的暂时退出宫腔,退到在湿润的阴道里。 “呜” 宋寄雪的挣扎渐渐停下了,身子却还在轻轻发抖,时不时可怜的抽搭下鼻子,眼角晕红。 “真够娇贵的”看来直接往那里插确实不成。周悦叹了口气,绝了心里那点不可言说的妄想,脚踏实地的从基础做起,耸动肉刃在湿热的甬道里抽插起来。 啪啪啪啪啪—— 饱满的囊袋有力的拍击外翻的阴唇,把股间的嫩肉打的越发鲜红。周悦喘着粗气,腰挺得又快又狠,拿出乾君的优势像打桩一样不间断的操着胯下的浪穴,丰沛的淫水被大鸡巴凿出来,随着操干的动作四处喷溅,宋寄雪光滑的大腿都被打湿了,湿漉漉的打着摆子,被操的小腹抽搐,本来疼软了的肉根也硬了起来。 “唔唔唔、嗯啊” 粗粝的肉筋刮过每一寸内壁,捣弄滑腻的软肉,裹挟着淫汁插干鲜嫩的肉壶,肏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宋寄雪渐渐得了趣儿,舒爽的低喃起来,脸颊晕红,眉头舒展。 小奶头硬邦邦的立了起来,奶孔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一缩一缩的张合,圆圆的乳晕淫荡的扩散,勾引男人去嘬去舔,周悦大口大口吞咽双儿雪白的乳肉,牙齿在嫩滑的皮肉上留下清晰的牙印,咬的宋寄雪浑身颤栗,胸脯被吸的高高挺起,难耐的浪叫着。 “啊啊啊奶子、吸我的奶子哈啊好厉害、太棒了好会唔唔好会吸啊、呃啊” 下面被啪啪啪狂猛的干着,上面被吃着奶子,宋寄雪爽的神魂颠倒,迷醉的搂紧周悦靠在他胸前的脑袋,手指插进他发里,快感激的他手指颤抖,不由自主的摩挲男人的后脑,像是鼓励他吸得更用力一些。 他两条大腿分得开开的,大张着露出股间的蜜穴,肥软的嫩穴被干的充血红肿,阴唇放浪的外翻着,中间夹着男人的大鸡巴,阴蒂鼓鼓的探出头,又被手指摁进去,捻着敏感的肉粒用力掐弄,再暴力的拽出来,拉得长长的,抖动手腕震动阴蒂,把小东西折磨的肿大了两圈,可怕的快感像洪水一样汹涌着扑向宋寄雪,整个下半身像触电了一样神经质的痉挛,崩溃的甩动长发哭喊着收缩小腹,腰臀紧绷着拱起,挺着穴儿被狠狠干了十几下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淫叫,被操服的嫩穴瞬间有力的收缩,夹的周悦倒吸一口气,更加猛烈的耸动起来。 “呀啊啊啊— 分卷阅读26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不要了!不要再操了!咿我、我、哈啊啊好美、嗯啊爽死了不行了、不行、要——呃啊啊啊要去了啊!!!” 宋寄雪凄惨的哭叫起来,一瞬间淫梦被劈开了迷雾,梦里尽是高潮的白光,白皙的身子霎时间漫上一层淫靡的红,宋寄雪满脸通红,眼皮下激烈转动的眼球上翻,嘴唇大张,包不住的口水流了一下巴,红嫩的舌头吐在外面无力收回,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淫荡的痴态。 平坦的小腹夸张的向上折起落下,腰肢大幅度上下摆动,两条长腿癫狂的在床单上屈伸,小腿肚都在哆嗦。周悦深深吐出一口气,被夹的爽极了,投桃报李的一把扣住宋寄雪的腰,大鸡巴飞快的抽动操弄,动作狂猛的几乎把外翻的大阴唇都操进穴里,抽出时甚至带出一截鲜红的媚肉,随着他的操弄,一股股淫水从缝隙里喷溅出来,弄出噗嗤噗嗤的激烈水声。 “咿啊、啊别、别操了唔啊啊我、我还在”宋寄雪哭叫着揪紧床单,身体因过于激烈的快感而奋力上挺,“高潮、唔啊啊啊停、不下来哈嗯” 周悦也是满脸的汗,兴奋的眼睛黑亮,粗喘着低笑,“宋掌门,你的穴儿真会吸呼,”他吐出口气,腰用力一耸,大龟头挤进脆弱的宫腔里,激烈的捣干起来,“我早就想玩这种乐子了哈哈,我要射进去了!” 说着,不顾宋寄雪的哀求,硕大的龟头深深干进宫腔,幼嫩的宫口像小一号的肉套子一样紧紧箍在冠状沟上,周悦一不做二不休,又狠狠操了十来下,把憋了许久的浓精一股脑的射进隐秘的子宫里。 “唔啊啊啊天、天啊嗯呃啊啊啊——” 又浓又多的精液疾射到宫腔内,宋寄雪被烫的尖声浪叫,浑身乱抖,阴道抽搐着又失控的喷出一大股温热的淫水,全被大鸡巴堵在里面,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啊啊啊呜啊啊啊啊” 宋寄雪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汗湿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极致的高潮后是全身虚脱,他像一滩烂泥一样四肢大敞着瘫软在床上,花穴松垮的大开着,大鸡巴抽出时发出“啵”的一声,留下一个合不拢的洞,浓白的精液多的从穴里溢出来。他自己的性器没精神的歪倒在他的小腹上,发带早已散了,肚脐里都盛满了自己射出的精液。 初夜隔天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太阳从群山之后升起,它的光辉洒遍雪白的山顶,在阳光下积雪白的耀眼。 几千米高的山顶连飞鸟都少见,只有几只皮毛灰白的小动物偶尔从雪地里窜过,偷偷摸摸的去刨院子里的萝卜。 一般它们是不敢来这个地方的。这栋奇怪的窝里住了一个两只脚走路的大怪兽,每天清晨就出来拿着闪亮亮的棍子挥舞,舞的雪花漫天,地上全是纵横的剑气,特别危险。 可是今天那个两脚兽迟迟都没有从窝里出来,是不是睡懒觉了? 小动物捧着一小块萝卜,小心翼翼的探头四顾,长着长长胡须的小尖嘴可爱的耸动了几下。只拿这么一小块,可怕的两脚兽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不敢停留太久,小动物咬着甜甜脆脆的萝卜块,飞快地溜走了。 屋子里,宋寄雪理所当然地沉浸在深沉的梦里。 他已经许久没睡的这么好了。 像是泡在暖和的温泉水里,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舒服的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也不必担心温暖的水会刺激压抑在身体里的情欲。 身体倦怠的不想动,十几年的欲望都好像在一夜之间泻干净了,沉浸在尽情发泄过后的慵懒,宋寄雪餍足的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蜷起两条长腿,翻动时拉扯到股间的嫩穴儿,微微刺痛。 “唔” 宋寄雪若有所觉的皱了皱眉,红肿的嘴唇抿了抿,又是一点细小的疼痛。 下面好像有点奇怪? 火热的、辣辣的,花穴像被什么东西野蛮的侵入过似的,稍微一动就又酸又麻,穴道里好像还记得那侵入者的形状,又粗又硬,深深的顶进子宫里子宫里?! 宋寄雪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狭长的丹凤眼,下一秒就要发力从床上坐起来,可是腰间突然一软,让他狼狈的又摔了回去。, ? “唔!”] 宋寄雪闷哼一声,后知后觉的感到浑身酸痛,身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宋寄雪咬着牙,心里已经对现在的情况有了预测,忍耐着掀开被子,撑起上半身艰难的往下看—— 先入眼的就是两粒被人吸咬的充血红肿的奶头,完全没了平时扁扁的样子,淫荡的突起膨胀,有樱桃大小,浅色的乳晕也被吸的高肿,两边胸乳上尽是交错的指痕和牙印,看的宋寄雪脑子嗡的一下,气急攻心差点儿晕过去。 上面都成这样了,下面还有什么看的必要?宋寄雪一张清冷的俊脸气的青白,僵冷的像一座冰雕,好容易才平复了呼吸,强逼着自己往下看。 从胸口到小腹都是斑斑驳驳的吻痕,还溅满了黄白色的精斑,他嫌少关注的肉根软塌塌的歪在一边,像只被掏空了的肉虫子,头上还凝固着一点白浊,两颗卵蛋都射空了。 这还没完。宋寄雪咬紧牙关,鲜红的血从嘴角渗出来,双目腥红,悲愤之下竟猛地坐了起来,连腰疼都不顾了,定睛往下看。 合不拢的双腿大咧咧的敞着,白生生的两条大腿上尽是青紫的抓痕,大腿内侧还模糊的印着几个暧昧的牙印,香艳无比。 宋寄雪哆嗦着手撑在腿上,弯腰去瞧自己肿痛的股间——两瓣大阴唇淫荡的外翻着,几乎被男人给操烂了,阴户肿成了馒头,鼓鼓的 分卷阅读26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长在腿缝里,阴蒂被玩的大了两圈,两片小阴唇放浪的突出外翻,露出里面被奸的无法合拢的圆孔。淫荡的小孔被看的紧张的收缩,竟噗嗤一声吐出一缕浓白的精液。 ] 宋寄雪大脑轰然炸响,身子一下没了力气,晃晃悠悠着摔回被子里,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泣。] 等宋寄雪把自己收拾干净穿好衣服出门已经是下午。冷漠超然的天山派掌门像被人一掌打回了红尘,惨白着一张脸,漂亮的丹凤眼还有点发红,但这也掩盖不了从他眉梢眼角泄露出来的春情。 宋寄雪提着他的肩,脚步踉跄的缓慢踩在雪地里,纤瘦的身子裹在衣服里,外袍空荡荡的罩着,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停一停,再走几步。 他昨晚被男人肏的合不拢腿,第二天就尝到了纵欲的苦果。 股间又疼又涨,男人的那根东西好像还插在里面似的,逼得他不得不叉着腿走路,狼狈不堪。 还有那个印子 宋寄雪停下来,摸了摸后颈上的标记,眼神古井无波,空洞的像两座干涸的枯井。 和他接下来几年、甚至几十年要经历的地狱相比,陌生的乾君的标记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惨淡的扯了扯嘴角,像是已经认命了,却又从骨子里爆发出一股不甘的勇气,让他继续向前走。 未来的悲惨已经不可避免。 至少他要找到那个把他害到这地步的人。 然后,杀了他。 用他的鲜血给自己陪葬。 宋寄雪闭了闭眼,越走越快,姿势虽然有些别扭但已经不再踉跄。他提气一跃,踩着踏雪无痕的轻功向外奔去。 天山山顶从来只有他一个人,究竟是哪个小贼胆大包天,敢上他的地盘奸污他宋寄雪? 他第一站就去的几十里外的温泉,寒冷荒芜的山顶,也只有这么一个能住人的地方。 他的感觉不算错,之前好多天周悦确实就在这附近安家,可惜宋寄雪来得太晚,周悦天不亮就收拾了自己的铺盖,抹去了他带来的痕迹,施施然的下山去了。 宋寄雪自然是无功而返。 天山的山顶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宋寄雪轻功绝世,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将整个山顶搜查了一遍,也没找到半个脚印。 那小贼定是逃到了山下。 宋寄雪转头就要追下山去,可到了路口又停住了脚步。 到了山下,便是红尘,到时候 山顶高寒,可胜在无人。 宋寄雪犹豫的抿了抿唇,浑身的力气陡然散了。 算了,就让他逃吧。 自己又能活多长时间呢? 逃吧,逃吧。 让我一人死在山顶便好。 宋掌门的第二夜(指x,后穴开苞) 天山脚下的小镇常有胡人通商,叫的也是个胡名,一进城门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辛辣的香气,几个胡人打扮的中年汉子拉着骆驼,驼峰上压着货,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话沿街叫卖。 卖的最好的是各类香辛料,其次便是宝石玛瑙,偶尔有从西南过来的行商叫卖翡翠和茶叶,在靠近西域的地域算是个顶顶热闹的小镇了。 周悦坐在镇中最大的一座酒楼里,要了一个临窗的雅座,不稀罕酒楼里卖的花雕女儿红之类喝腻了的大众货,眼尖的喊了个挑货的胡商上来,买了两坛子葡萄酒。 又问店家要了个银制酒盏,酒液红的剔透深的惑人,在银杯子里更显风流雅致了。 昨晚刚发泄了一通,白天又有美酒可享,周悦兴致大起,就着几道小菜满满吞了两坛子醇酒,喝到酣处盯着对面桌的异族看,越看越眼熟。 高鼻深目,嗯,瞧着是从北面儿的草原来的。周悦漫不经心的倒酒,衣襟扯开了一点露出好看的锁骨,几滴深红的酒落到皮肤上,更添潇洒。 他们说的什么东西,叽里咕噜的。小酒鬼撑着下巴,借着好听力有一搭没一搭的偷听,只可惜他外族话学的实在不怎么样,模模糊糊的只听出了“三王子”“十一王子”“大王娶了”什么? 周悦眉头一挑,身子险些偏过去暴露自己正在偷听的事实,只觉得悚然震惊,酒意都没了大半。 大王娶的是十一王子?这、这不是—— “乱,真乱。”周悦摇摇头,无声的呢喃一句,杯中倒满了酒仰脖喝干,也不再这酒楼久坐了,站起来身子晃了一晃,扶着桌面缓了缓神。 “小二,结账!”扬声喊了一嗓子,周悦阔绰的在桌子上拍下一盏光灿灿的银锭子,稳稳的走了出去。 天山可不好爬,他白天下来躲血光之灾,晚上可还得爬上去。 不然丢了床笫之乐谁来赔? 月上中宵。 一道黑影从窗外翻进屋内,鬼鬼祟祟的摸到床边。 铺着青灰色床单的拔步床上,宋寄雪沉沉的睡着。 明亮的星光下,他的脸色仍是惨白的,却多了一层暧昧的柔光,显不出白日的憔悴,便是在“金风玉露”营造的梦里,他也愁眉不展,漂亮的脸蛋作出苦相来。 黑衣人站在床头,先瞧了瞧宋寄雪的脸色,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他已经睡熟了,就放松的在床边坐下,一只手直接覆在他侧脸上,轻柔的摸了摸。 “怎么这么凉”昨晚没注意到这点。周悦低声自语,有些惊异的顺着宋寄雪的脸向下摸——从脸颊到脖颈,到锁骨,甚至再往下,都是沁凉沁凉的,摸着像上好的寒玉,自骨子里就带着寒气,捂不热乎似的。 “这可有点意思。”周悦忍不住哧哧地笑,想起来昨晚上的经历了。那会儿宋寄雪下面那张嘴死死的咬 分卷阅读26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着他鸡巴的时候,他可记得那穴里是又热又紧的,全不像他的体温。 宋寄雪这样的体质,夏天抱着可得多舒服啊。 随心畅想了一会儿,周悦不再浪费时间,利落的解开厚实的衣服,赤裸裸的钻进宋寄雪的被窝里,长手长脚肆意舒展,一把把宋寄雪扣进了怀里。 “嗯” 宋寄雪迷迷糊糊的,意识全无的身子不知反抗,乖顺的任由周悦摆弄,三两下被扒了里衣,做出肌肤相贴的亲密姿势,蜷在周悦怀里,睡的人事不知。 周悦掐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拇指揉开他紧闭的唇,露出里面洁白的贝齿和若隐若现的红嫩软舌,心里一动凑上去啧啧亲吻起来。 唇舌相贴,长舌灵活的挤进温暖的口腔,勾住另一根舌头放肆的纠缠翻搅。 尽是粘稠的水声。 “唔唔、嗯嗯唔” 宋寄雪被亲的面色潮红,咿唔着低哼,舌头迟钝的随着周悦的起舞,唇齿大开着不知不觉溢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晶亮的流到下巴上。 周悦一面亲他,一面伸手滑到他紧闭的腿缝里,单手握住一根白生生的大腿向上掰开,另一只手顺势溜进被迫张开的腿心,目标明确的摸向前面的阴户。 “唔嗯不要、嗯嗯” 宋寄雪被亲的晕头转向,在化学被碰触时还是疼的微微一抖,含糊的求饶。 周悦虽看不见那处的样子,只凭手感也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形状。 那两瓣大阴唇已经收回去了,却还未消肿,像一座小肉丘似的高高的鼓起,把中间的肉缝遮的严严实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周悦不信邪的要蛮干,刚插了一根指节进去手下的小屁股就像触电似的激烈的抖动起来,宋寄雪哭叫着向后高仰起头,两条长腿在被子里抽搐着胡乱的踢蹬,肿痛的肉缝里干涩的要命,一滴淫水也无。 “呜呜啊、啊啊不要、那里不行、呜呜那里、被操坏了不能再” 想来也是。 周悦遗憾的退出手指,不再碰那个要命的地方,同时更深入的亲吻宋寄雪的嘴唇,攫住他的舌头吮咬,把他亲的呼吸不稳浑身发热,终于忘记了下身的疼痛。 “唔嗯嗯嗯” 宋寄雪着迷的张着口和周悦唇齿缠绵,一双雪白的手臂不自觉的欢上周悦的脖子,一边亲吻一边忍不住越来越近,让自己被揉肿的胸脯贴着男人的胸膛厮磨,舒服的出了一层汗。 那只折磨他的手放开了花穴却没准备走,而是顺顺当当的滑到更后面,坚硬的指甲扫刮他敏感的会阴处,痒的他忍不住缩了缩臀,发出低柔的鼻音。 他前面的穴儿不中用了,后面的可还是好好的。周悦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叼着宋寄雪的嫩舌用力的吻的他喘不过气,连自己后门失守也没发现。 肉粉色的后穴边缘皱缩着,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指尖一戳就敏感的收缩,穴口一张一合的嗡动着,露出一点小小的洞口,啜吸男人的指尖。 周悦顺势伸进去一个指节,勾动摩擦四周的肠肉,像摸到了一块滑腻的脂膏,热热的包裹着手指蠕动,温柔的挤压异物。 “嗯唔嗯” 宋寄雪眉头微蹙,后臀不知不觉的向后翘,像是在迎合周悦的手指,脚趾舒服的蜷缩着,脚面有一搭没一搭的磨蹭周悦的小腿。 双儿的后穴很紧,但同时又很柔软,稍微施一点力就能很轻松的插进去,周悦小心的含吮宋寄雪的舌尖,手指在软嫩的穴里四处戳刮,粗糙的指腹按住光滑的肠壁向外推,扣住肠肉骚弄,把羞怯的花苞玩的绽放开来,微微渗出粘湿的液体。 周悦有意把动作放的轻缓,昨夜太过激烈,他看着宋寄雪惨白的脸色也觉得有点心疼,就想着今晚要温柔点,否则再把后面的穴肏肿了,明天他用什么?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转着些下流的念头,周悦一手抱着宋寄雪,一手慢慢的把整根手指都插进嫩生生的肉嘴里,模仿鸡巴肏干的动作在穴里的抽动。 “唔唔、嗯嗯咕呜呜” 宋寄雪渐渐得了趣儿,舒展着表情在周悦怀里轻轻扭动,后穴一夹一夹的吃着手指,被碰到敏感点就爽的哆嗦一阵,很快就吃进去周悦三根手指,把后穴撑的大了好几圈,褶皱的边缘都撑平了,咕叽咕叽的泛着水声。 不同于昨晚激烈的痛爽,今天的淫梦又温柔又体贴,三根手指撑开后穴不轻不重的翻搅,指尖刺激敏感的前列腺,用坚硬的指甲搔刮,带着硬茧的指腹摩擦过每一寸肠壁,舒服的宋寄雪蜷缩起身子不停的打哆嗦,呜咽着吐出湿热的鼻息,水到渠成的达到了后穴的第一次高潮,涌出的肠液喷了周悦一手,淅淅沥沥的流到床单上。 宋寄雪被男人摆成了等待受精的狗趴姿势,高高翘着两团圆翘的屁股跪趴在床上,他手脚虚软的没有力气,软绵绵的搭在床上,全靠男人握着他的腰他才能跪住了。嫣红的脸蛋枕着柔软的被子,嘴唇半张着,满脸都是还沉浸在快感中的淫靡骚浪的表情,呢喃着呻吟。 “嗯、唔嗯啊啊” 周悦一手掐着宋寄雪的腰,另一只手从容的把他两条大腿尽可能的分开,让他两腿开开的跪趴着,两瓣丰腴的雪白臀肉自然而然的从中间裂开,露出湿漉漉的鲜嫩股缝。 刚被指奸的高潮了一次的小肉洞饥渴地抽动着,花苞似的穴口绽开,隐隐能看见里面翻涌蠕动的淫媚红肉,透明的肠液粘稠的连成丝,随着肠肉的蠕动一点一点的吐出来,连下面高肿的花穴也泛着一点湿意。 “原来宋掌门你下面已经湿成这样子了?真不像话啊。”明明是自 分卷阅读26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己弄成这样的,周悦便要嘴贱的调笑几句。骨节分明的长指熟练的拨弄几下软嫩的穴肉,又插进去翻搅着作弄两下,把宋寄雪插的哀哀的叫,抖着屁股往前面蹭,肠肉把手指夹的死紧,激动的不停收缩。 “唔哈啊、不要再插进去的话嗯呜呜” 双儿的后穴就是乾君的享乐窟,这部位不能受孕却能插入,偏偏还十分敏感多情,生来就是给男人插的。刚刚已经靠后面丢了一次,现在正是那里最碰不得的时候,宋寄雪慌乱的左右摇头,呜咽着求饶,扭腰着想躲,柔韧的细腰在男人身下款摆摇晃,勾的男人眼热,周悦撑开三指往里狠狠插了两下,次次顶到前列腺,三指并用干的穴里咕叽咕叽淫水四溅,奸的宋寄雪长大了嘴浪叫,向后高仰起头,突起的喉结颤抖着上下滚动,包不住的口水流了一下巴。 “啊啊哈啊!嗯、唔嗯嗯!咿啊啊啊好爽、要飞了咕呜呜才、才刚刚丢了一次又要、又要哈啊啊啊——” 柔软的后穴亢奋的用力紧缩起来,肠道抽搐着紧绷,又被手指发狠的操开操软,宋寄雪痴痴地长大了嘴,舌头不知不觉的吐出来半截,眼皮下的眼睛上翻,高高抬起的臀部疯狂的颤抖了一阵,突然僵硬的静止不动,周悦了然的顺势翻转手腕,使三指簇成一束,掌心向上指尖直直叩在栗子大小的软肉上狠狠一捣! “唔啊啊啊啊——” 随着宋寄雪一声癫狂的浪叫,周悦感觉手上一热,狭窄的肠道死死的绞紧了手指,喷出温热的肠液,淅淅沥沥的流了他一手。 周悦松开手,没了支撑的宋寄雪就摇摇晃晃的扑倒在床上,全身软成一滩水,唯有屁股还翘着,一晃一晃的勾引男人的大鸡巴。 再玩下去鸡儿都要爆炸了。周悦直接扑上去,整个人覆在宋寄雪的背上,两具身体亲密的交叠着,周悦伸手向下一探,正摸到宋寄雪的小腹,溅满了黏腻的精水。 “被手指玩的爽成这样”周悦有些得意的翘着嘴角,露出尖尖的虎牙。他腰部下压,勃起的大鸡巴娴熟的找到湿润的洞口,开始慢慢往里插入,“接下来该我爽了嘶真他妈紧!” “啊呜”宋寄雪发出一声带着抽泣的低喘,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 就算在梦里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根气势汹汹的大鸡巴是怎么慢慢撑开他的肠道,捅到他屁股里的。滚烫的、突突跳动着的硕大挤开他的肠肉,把狰狞的柱身嵌进他身体里,那些粗糙的肉筋重重的摩擦过娇嫩的内壁,把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抽搐的肠道彻底操开,深的几乎捅到胃里。 宋寄雪无助的哽咽着,被大鸡巴入的浑身颤抖,雪白的身子上泛起一层情欲的潮红,光洁的背部肌肉舒展又紧绷,像起伏的山峦一样波动,两条大腿吃力地哆嗦,后穴被撑的大开,边缘的褶皱都抻平了。 “啊唔、哈啊啊进来了插进来了唔唔、比手指还啊啊” “呼”周悦舒爽的吐出一口气,惬意的舒展眉宇,紧致的肠道把他夹的舒服极了,和昨天操花穴时又是不同的感受。肠道更紧,也没有那么湿,抽插时的阻力更大一些,但一旦操开了,就无比有成就感。 “这下你两个穴都让我给开苞了。”周悦亲昵的摸了摸身下人的耳垂,一手按住他的小腹让他保持屁股上抬的状态,同时挺着腰下压,让大鸡巴深深的插入进去,再浅浅的退出来。 “咕呜嗯、嗯、唔啊啊好棒嗯嗯大鸡巴” 周悦操的不快,但进的很深,上翘的大龟头次次顶着穴心碾压,囊袋拍击臀肉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宋寄雪被他操的心醉神迷,开苞的痛苦一点没感觉到,剩下的都是铺天盖地的快感,他像一叶小舟,被海浪打的摇摇晃晃,却舒服的不行,张着嘴甜腻的呻吟。 窗户大开的厢房里,两道身影紧紧交叠,彼此厮磨,胯间相连的地方渗出透明的水光,湿红的穴肉若隐若现。 男人的身体紧密的拥抱着他,粗长的鸡巴一下下有力的干进他穴儿里,淫肉糜烂的翻开,鸡巴进出时带出滑腻的肠液,肏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啊哈啊、嗯唔咕呀啊啊” 好舒服太舒服了穴里被插的满满的,大鸡巴好厉害满足的要死了 宋寄雪爽的神魂颠倒,只知道张开嘴淫叫,腰臀控制不住的向上耸动着迎合男人的操干,刚射过一次的小鸡巴又硬了起来,激动的紧贴着自己的小腹,不间断的往外吐水。 周悦在他耳边呼吸粗重的喘着气,温热的手掌肆意抚摸他微微紧绷的小腹,连着勃起的小鸡巴一起抓在手里玩弄,摸的宋寄雪小腹一抖一抖的向上挺动,性器激动的在男人手里乱跳。 周悦压着他操了十多分钟,把宋寄雪操的浑身都软了,柔软的肠道被捣成了一团烂泥,任由大鸡巴插弄。前面的花穴更是像坏掉了一下,一摸一手滑腻的水。 “咱们换个姿势。”周悦咬着宋寄雪的耳朵低语,捞着宋寄雪两条长腿从床上起来,直接下了地。 赤裸的脚面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冻的周悦嘶了一声,性欲却越发旺盛了。 他像给小儿把尿一样抱着宋寄雪在房间里走,大鸡巴无规律的操干着大开的肉穴,幅度越来越大,力道越来越狠,挺着腰狂猛的抽动,把宋寄雪操的在他手臂上上下颠动,歪着脖子满脸的汗,舌头都吐出来了,激烈的浪叫呻吟。 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淋漓的滴下骚甜的淫水,不等被风干就被冻成了冰。周悦的大手垫在宋寄雪的屁股底下,仗着自己年轻臂力强硬是就着这个姿势肏了小半个时辰 分卷阅读26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直到那湿软驯服的穴儿开始剧烈的收缩,死死绞着大鸡巴不放,肠肉层层叠叠的拥挤着挤压鸡巴上的肉筋。 宋寄雪痴痴地吐着舌头,眼球在眼皮下不安分的转动,身子像活鱼一样在男人怀里一下一下弹动,两条长腿无助的在半空中踢蹬,脚尖绷的直直的,浑身剧烈的痉挛。 “哈啊、哈啊啊好激烈嗯啊舒服、死了太快了啊、啊、要去了要去了唔嗯嗯嗯——” “呼操!” 周悦被夹的腰眼发麻,眼珠子发红,忍不住低骂一声,把人按在桌子上发了狠的操,粗长的大鸡巴有力的抽动,操的宋寄雪浑身乱颤,十指紧抠着桌面发狂似的甩动长发,嘴里发出淫荡至极的哭叫。 “啊啊、唔啊好深、太深了嗯、肏死我了哈啊啊肏死我吧!大鸡巴啊啊啊——太厉害了、死了、死了哈咿啊啊啊啊” 突然,宋寄雪猛地睁开眼睛,头颅高高的向后仰起,整个上半身从桌面上弓起,腰部下榻,屁股却拼命的向上翘起,耸动着和男人的胯部紧紧粘合在一起,湿热的后穴像吸精的容器一样剧烈的收缩,把大鸡巴紧紧的夹在肠子里,发疯似的抽搐,从穴道深处喷出一股温热的肠液,兜头浇在通红的大龟头上。 “呀啊啊啊——” 宋寄雪翻着白眼尖叫一声,汗津津的身子颤抖着向后倒去,勃发的性器再忍不住,失控的喷出七八股稀薄的精水,尽数飞溅到桌子和地板上。 周悦爽的头皮发麻,咬着牙狠狠往里干了十几下,也痛痛快快的射进宋寄雪的穴儿里。 等到一切云收雨散,周悦掰过宋寄雪的身子,让他软绵绵的倚着自己。之前曾短暂的睁开眼的双儿又昏沉的睡了过去,脸蛋儿上是被滋润的红晕。 被操开的后穴一时半会儿合不拢,浓白的精液顺着光滑的大腿流到地上。 一碗素面 宋寄雪起来时脑子还有点发懵,拥着被子呆坐了好一会儿。 那人昨晚又来了,还又操了他一场。 股缝里的穴眼儿麻麻的热胀着,像还含着那根大东西似的,腰上也泛着酸。但是并不怎么疼,里面也是清清爽爽的,宋寄雪夹了夹腿缝,甚至感觉到有温润的药膏挤在他两个穴里。 “......”宋寄雪垂了垂眼,不知是该笑那淫贼多此一举,还是笑自己只是一天就没了那股怨气,倒真像个神仙了,不气不恨,古井无波。 算了,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宋寄雪眨了眨眼,悄悄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木着脸向外头张望。 他看的是窗外的雪和天,想看看太阳升到了多高,现在是什么时辰,一眼却看到了厢房中间的那张桌子上,不声不响的多了一叠东西。 ...... 宋寄雪扯来外袍披上,撩被下床,刚要站直就腿上一软,差点儿又倒回去,忙扶着床柱站稳了,脸色乍青乍红。 缓了口气,慢腾腾走到桌子面前,出神的望着上面的碟子。 很普通的白瓷碟,上面有喜鹊和花,不大的一个碟子中间整齐的摞了三块细点,底下两个是规规整整的圆形点心,烘烤的淡黄色的酥皮上点缀着黑白两色的芝麻,顶上当中的是一块花型的糕点,看着很软糯的样子,红豆的清甜直往鼻子里扑。 天山上从来是没有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的。 宋寄雪无声的看了半响,脸色漠然看不出表情,终于慢慢移开了视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屋外寒风凛冽,他只披着一件外袍也不觉得冷,徒步从院子这头走到那头,一低头进了小厨房。 一进屋兜头就是一股子不寻常的热气。 宋寄雪皱了皱眉,先去找门口的水缸,用内力化开冻结的冰块,舀了一斛沁凉的水润嗓。 然后就该给自己做点吃食。 宋寄雪走到灶台前,瞧见炉灶里有柴火在烧,他也不当回事,估计是那淫贼做的好事,操完了他,还用他的厨房做了道早点享用。 宋寄雪掀开罩在锅上的盖子,突然睁大了眼。 ——锅里烧了小半锅水,温温的冒着白气,木制的笼屉上隔着一个白瓷的碗,里头盛着一碗素面。 这何止多此一举。 宋寄雪垂眸看了一会儿,竟然端起碗来吃。 筷子是在一边备好的,伸手就能拿到。宋寄雪慢腾腾的,挑起一筷子面吃了。 天山海拔太高,东西轻易煮不熟,这做面者的手艺也着实不怎么样,清汤寡水没个滋味,面条里还有点生。 不声不响吃了半碗,他搅面的筷子一顿,又把堆积的面条往外推了推,露出底下一个圆圆的荷包蛋。 天山上是没有鸡蛋的。 这里太冷,牲畜家禽养不活,来送货的天山派弟子也从不送这种不好运送又难以储藏的食材,因此宋寄雪已经有十来年没吃过鸡蛋了。 小心的叨起荷包蛋,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软嫩的蛋白没什么滋味,但口感很好,再咬开蛋黄的部分,赫然流出一点浓稠的蛋液——因为高山上煮不熟,所以误打误撞变成了溏心蛋。 宋寄雪站在灶台前,安安静静捧着碗,把一碗并不好吃的面都吃了个干净,汤也没剩下。 吃完了面,他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坐在桌子前,就着阳光又看了那三块点心好久,慢慢捻起来吃了。 周悦在镇上闲逛。 这里靠近沙漠,气候也跟着诡异,白天热得出奇,一不留神就能晒破皮,晚上却冷得惊人,不比山上好多少。 因此在这个镇上,厚实的能过冬的衣服好买,清凉爽快的衣裳也好买。 他此刻就穿了一套薄薄的成衣,料子是苏杭进的绸缎,贴着皮 分卷阅读26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肤光滑柔软,外面罩着一件大红的长衫,腰带一束扇子一别,便是风流中的顶顶风流。 这样一位面容俊俏,衣着不凡的公子哥走马观花的进了商客聚堆的西街,立刻就吸引了一众商人。 “这位公子,来瞧瞧我这上好的香辛料,从西域那边弄回来的,可不容易了,路上还遇到了胡狼,死了两头骆驼!” “公子公子,你看我这的宝石,瞧瞧这绿,这透,买来打个扇坠最好不过了!” 有满脸大胡子的胡商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也跟着揽客:“客人,尊敬的客人,你砍我的,货,商品,最棒的!” 周悦走过去打眼一扫,拔出扇子扇柄一挥,指着胡商摊上的一件皮毛问道:“这是什么的皮子?” “浪,狼!”胡商比划道,“窝们,沙漠里的,狼!很凶,很瘦,妹有多少肉,但是皮子,好!这是,白狼,的皮子,白狼王的!” 说着,他殷勤的举起那件完整的白色毛皮,向周悦展示:“你、看,白的,很有光泽,豪砍!” “这皮子做件大氅倒是合适。”周悦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道,“这件给我抱起来,你这儿还有没有别的皮子?” “别的皮子”做成了一单生意,胡商眉开眼笑的,被问到这个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啊!油的,也是狼、皮子!” 翻开堆积在一起的好几张皮毛,胡商从最低下抽出一张稍小的皮毛,“这是,白狼王的儿子的皮。衣服,不成,太小了。暖手的,可以。” 周悦摸了摸毛皮,确实手感柔软舒适,瞧着保暖性也还行,就点头道:“一起包起来吧。” 过后拿着这两张皮子直接去裁缝铺,令他们以绸缎作衬,半个月兴许能拿到。 买完了这样,周悦又买了几瓶葡萄酒。 卖酒的胡商很会做生意,不用坛子装酒,反而直接倒进瓷瓶里,一瓶一瓶的卖,要价反而更高。周悦瞧着瓶子方便拿也没多说什么,买下两瓶后,就转头去看别家的商品。 天山顶上什么都没有,他算是吃腻了硬邦邦干巴巴的干粮了,非得买点儿方便好吃的东西不可。 自己吃完了,还可以分些给宋寄雪。 周悦想起今早在厨房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半袋子面条的事,不禁啧啧的摇头叹气。 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寺庙里的和尚都比他过得好。 也罢,明日再留几块点心给他。 一盅鸡汤(有车) 月上中天,一道黑影鬼魅般自雪地上掠过,竟只惊起几缕雪尘,不曾留下半个脚印。 天山巍峨,峰顶荒芜,唯有一处人烟,静静矗立。来人足下轻点,凭空借力,仿佛踩着楼梯一般在虚空中连蹬三步,节节升高,最后提气一纵跃上屋顶,厚实的鞋底不碰响一片瓦砾,只一瞬间,那人身体就如壁虎般飞快伏道在房顶,下巴枕着一片青瓦,手指灵活的挑开眼前的瓦片,向屋内吹出一道轻薄的粉末。 “三、二一!嘿,百试不爽。” 手指一弹抛起一只小瓶,再伸手一抓,周悦洋洋得意的坐起身来,盘着腿伸个懒腰,笑嘻嘻的亲了口大肚瓶。 “无色无味,不可防不可解,闭气功夫再好吸进去一口也完蛋。爷爷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好亲爹呢?”若不是亲爹留下的那本《虫二宝典》记录了这道金风玉露的配方,哪轮到我享用这江湖第一美人? 把小瓶揣进兜里,周悦嘴角挂着笑,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大氅,纯黑色的皮毛上落了星星点点的雪,映着星光,衬的他眸若点漆,脸如白玉,唇薄似刀,既锐利又俊逸,活脱脱一个多情郎君的形象。 却非要做那下九流的苟且勾当。 等金风玉露的效果散去,周悦从房顶翻进屋里,先把背了一路的包裹扔到桌上,脱了大氅外衣,熟练的搭在屏风上,好像这屋子的另一个主人似的,理所当然的掀开被子,钻进已经被另一个人暖的热烘烘的被窝里。 宋寄雪无知无觉的睡着,侧着身子蜷缩着,周悦进来时似乎短暂的僵硬了一下,在周悦看过来时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奇怪”周悦挑了挑眉,伸手就要去碰他的脸,想了想还是先把手搓的热乎了,小心的摸了摸宋寄雪沁凉的脸颊,又用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好像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周悦疑惑了一下,但也没多心,这一个月来金风玉露哪一次不是顺顺当当的把宋寄雪迷晕过去的?怎么可能翻车呢? “该是我多心了。”周悦低语一句,很快把这事抛在脑后,伸手一捞把睡的软乎乎的双儿抱进怀里,一只手熟练的伸进他的里衣,握住了一只白白软软的奶子。 “唔” 宋寄雪在他怀里抖了一下,发出轻轻的鼻音。 “怎么还是不见长?”周悦嘟哝着捏了捏手里的软肉,粗糙的掌心抵着樱桃大小的奶头碾压,五指分开抓住一团软绵绵的乳肉,变着花样的揉捏拉拽,在衣裳里激烈的揉弄,直把宋寄雪弄的衣衫凌乱,脸色发红,呼吸急促,忍不住轻轻夹弄大腿,身子贴着周悦的胸膛厮磨,呢唔的闷哼。 “这都一个月了,柳儿那时可比你的大多了。”周悦啧啧的感叹,也没注意怀里人突然僵硬了一下,自顾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一个用力扯开本就松散的里衣,把两个嫩呼呼的小奶子露出来,一手一个的抓握住,放肆的揉捏。 和其他双儿相比,宋寄雪的奶子发育的挺慢,一个月了才只鼓了两个小包,周悦一手就能掌握住。颜色倒是很白,乳晕极大,和奶头一样都是粉嫩的,瞧着很是漂亮 分卷阅读26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可爱,周悦随便一抓就浮起清晰的痕迹,经常一晚上下来被人抓的又红又肿,奶头充血激凸,穿衣服都疼。 宋寄雪直挺挺的躺在男人身下,双手放在身侧,手指颤抖的弯曲,抓住被单揪紧,手背青筋暴起。 这时,周悦突然一低头,薄薄的嘴唇贴着宋寄雪唇角轻轻一吻,半是安抚半是调笑的道:“我看你就是吃的不好,清汤寡水的,半点油星也没有。我这回给你带了盅鸡汤上来,可累死我了,明天你记得全喝了,别剩下什么。” 对着深陷梦境万事不知的双儿,他也能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边说边亲宋寄雪的嘴唇、脸颊,一路向下亲到脖颈、锁骨,最后把脸埋进双儿胸前,含住一颗奶头,舌尖绕着圆翘翘的乳粒吮咬,牙齿轻轻咬住乳头根部向上拉扯,同时手也没闲着,抓着另一只奶子揉来揉去。 “唔嗯嗯” 宋寄雪咬着嘴唇,发出隐忍的喘息,无法自控的挺起胸膛,奶子被男人又吸又咬,又抓又揉,舒服的直打颤,奶头硬邦邦的挺立起来,各自顶着男人的舌尖和指腹,激动的痉挛收缩,奶孔收缩张大又收缩,浑身都泌了一层薄汗,腿缝里的女穴控制不住的冒水,手指抠着床单用力到指尖泛白,最终还是松懈了下来,软软的瘫在床上。 “我也给你吸吸奶子,不信它们长不大。”周悦叼着一颗红艳艳的奶头笑,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稍微用力咬进软弹的乳肉里,厮磨着吮咬。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熟练的向下一探,轻轻松松分开双儿的大腿,往腿缝里摸去。 宋寄雪的雌穴已经湿了,大腿没力气的微微夹着磨蹭,周悦伸手一分就软绵绵的打开,露出股间淫荡的女穴。被男人夜夜勤奋的耕耘,操了一个多月的地方早没了一开始的清纯,软腻白胖的阴唇自然的敞开一道肉缝,小阴唇也包不住似的露出藏在里面的洞口,像在呼吸一样不住的收缩,粘哒哒的往外滴水,阴蒂像是被人玩坏了,红肿的一粒硬硬的勃起了,肉珠上也缀了粒晶莹的水滴。 周悦伸了一只手指试探的捅了捅,就笑着去亲宋寄雪的唇:“真浪,这就已经准备好了。”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大鸡巴往湿软的穴口顶去。 通红圆润的大龟头火热的抵着湿漉漉的肉缝前后蹭动,把淫水都蹭到了龟头上,娇嫩的阴户被烫的收缩不止,连带着大腿内侧也忍不住轻轻痉挛。 “唔嗯嗯啊、哈啊” 粗硬的肉棒一寸一寸缓慢的插进肉道里,撑开紧致的内壁,宋寄雪俊脸通红,被大鸡巴入的欲仙欲死,露出一种难耐的痴迷表情,微张着唇断断续续的发出细弱的呻吟,脚趾蜷缩着踩着床单,抽搐着发抖。 进来了那东西进来了好棒,好厉害 男人的鸡巴硬邦邦的插在他身体里,只插入了小半截,鸡蛋大小的龟头把阴道都撑开了,狰狞的柱身把他插得满满的,都能感觉到那些肉筋清晰的脉动,震荡着敏感的肉壁,可又不顶到穴里头最痒的地方,刺激的女穴里不停流水,馋的哆嗦。 “啊啊啊不行啊、哈啊!” 太浪了,身子根本不听自己使唤宋寄雪啜泣着弓起腰来,把臀部悬空,腰肢柔软的扭摆,放荡的挺着软穴向上挺动,竟主动吃进去了一大截。 “唔唔唔、嗯啊!”宋寄雪猛地向后仰头,眼前一阵发白,喉结饥渴的上下滚动,脸颊酡红。 好大进得好深身子里、舒服的要死了 “嘶怎么这么主动?”周悦猝不及防,龟头就吻上了娇嫩的穴心,那处软肉骚浪的蠕动着,啜吸顶端的马眼,吸的周悦头皮一麻,喘着气笑出来,“我饿着你了?” “啊、哈啊唔、唔嗯”宋寄雪呜咽着摇头,银白的长发散在脸上,眼皮下的眼球激烈的转动,双臂慌乱的抱住周悦的脖子,想寻求安慰一样把自己整个依偎进男人怀抱里,下身却亢奋的咬合着、吸吮着,馋的像个不知餍足的孩子。 漂漂亮亮的双儿吃着自己的大鸡巴,在自己身下一个劲儿的浪叫,哪个乾君能扛住这种诱惑? 周悦心里一软,鸡巴却更硬了,粗喘着撩开宋寄雪遮住脸的长发,搂着双儿猛烈的操干起来:“别急,马上就喂饱你!” “唔呜呜咕、唔啊啊”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才出现一道白线,宋寄雪就已经睁开了脸。 他侧躺在床的一侧,呈一种蜷缩的、好像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身畔的床位已经凉了。那人起床前,还在他怀里塞了个枕头,小心翼翼的不想惊醒他。 宋寄雪面无表情的埋下头,嗅了嗅软枕上陌生又熟悉的乾君气息,神情捉摸不透。 这本来也不是天山上的东西。 他哪里有这么软的枕头。 没有多赖床,宋寄雪把枕头放回原位,撑着床单坐起来,眉头皱了皱。 腰上有股熟悉的酸疼股间也是。昨晚那人插了前面还不算完,又在后面也射了两回,现下那两个洞里都满满的含了浓白的精液,一动就从穴里流出来。 宋寄雪僵着脸,小心的夹着腿从床上蹭下来,赤足踉跄着踩在地上站稳,来不及穿衣服,下意识的拿走挂在屏风上的黑色大氅,披在肩上就匆匆往外走。 雪白的足落地无声,踩在雪地上也不留半个脚印,宋寄雪像只灵巧的猫,又像足不沾地的鬼魂,披散着长发走出房门,向另一边的厨房走去。 理应昏暗寂静的厨房里透着橙红色的火光,还有锅碗瓢盆吭啷碰撞的声音,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套着件月白色的长衫,背对着他在狭窄的厨房里忙活。 先是从包裹里 分卷阅读27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拿出一个圆肚子的砂锅,打开盖子往里看了眼,好像不满似的咂了咂嘴,嘟囔了句“怎么就冻上了?” 接着在炉灶里升起火,把砂锅架在灶台上加热,等了一会儿嫌弃太慢,又直接伸手碰住砂锅的圆肚子,运起内力相助。 他像是不怕烫一样,面不改色,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还悠闲地哼起了小曲儿。 宋寄雪裹着大氅,倚着门,静静地看着。 他看不到男人的脸,也不想看。 这个男人,奸污了他,还提到了柳儿。 柳儿,柳无暇? 这就是那个拐骗了赤诚纯良的无暇的那个,无耻的淫贼、奸夫。 昨晚就应该杀了他,自己怎么没杀了他? “行了,这就差不多了。”周悦突然开口,把手从砂锅上拿开,打开盖,拿起旁边的筷子搅了搅里面的鸡肉,满意的点点头。 “再回去咦?”周悦转过身,有些惊异的看向门口,注视着门外突然下起的大雪,烦躁的啧了一声,“又下起来了,这回下山有麻烦了。” 抱怨一句,扔了筷子快步回到厢房里,宋寄雪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抱着枕头怪怪的睡成一团,姿势变也没变。 真可爱周悦忍不住想笑,坐在床边俯下身亲了亲宋寄雪的侧脸,低声道:“我走了,饭记得吃。” 说完了就利落地起身,三两下穿好衣袍大氅,胡乱束了束发,拎着包裹匆匆往外走。 直到周悦的脚步声远的听不到了,宋寄雪才又睁开眼。 屋子里又只剩了他一人,桌子上摆了几块点心。宋寄雪坐起身来慢慢的清理洗漱穿衣,第二次走到厨房,打开那盅加热好了的鸡汤。 汤是很清澈的,浮了一层金黄色的油星,里面还有好几块剔骨鸡肉,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 宋寄雪压着眉嗅了嗅,突然脸色一变,捂着嘴干呕起来。 步步紧逼 天刚刚擦黑,一道黑影就极快速的从窗外跃了进来。高挑的青年带了一身凛冽的寒气,一边扑打着肩上的雪一边嘟哝着回身关窗。 “这鬼天气有一天不下雪么?” 抱怨一句叹一口气,周悦摸索着解开大氅,转身就要向厢房里走。 左腿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迈,周悦身子就是一顿,夜色下桃花眼震惊的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厢房里。 宋寄雪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身衣着整齐,眼色沉沉的也望着他。 “宋掌门?”周悦惊讶的倒吸一口气,握着大氅的手紧了紧,几个念头在脑子里急转,下一刻就忙不迭的去掏怀里的药瓶。 “不必多此一举了。”宋寄雪轻飘飘的说,上挑的丹凤眼闭上的时候显得乖顺,睁开后睨人的样子却十分锐利,“下九流的东西,能阴的了我一次,却阴不了我第二次。” 周悦动作一僵,手慢慢从怀里伸出来,不甘心的小声嘟囔:“我明明就阴了你一个多月了。” 他自己说着都有点心虚,眼神下瞥不敢看对方,也就错过了宋寄雪睫毛忽闪着眼神游移的一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周悦长叹一声,坦坦荡荡的抬起头来,直视着宋寄雪的眼睛,“真要动手,我肯定打不过你,今儿我算是栽了。宋掌门,我玩儿了你一个多月,我认。你想怎么报复回来,我悉听尊便。” 他口中大义凛然的说着,背地里却伸了一只手到背后,摸索着抓住软筋散的药瓶,心晃晃悠悠的悬起来。 实在不行就撒了药转身逃,爷爷我轻功不差,大不了连夜奔下山,去找金乌山庄的暗桩救命。 “你倒是坦荡。”宋寄雪淡淡的说了一句,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坐在床上,坐姿端正笔挺,清清冷冷的半垂着眼,那样子不像面对奸污了他的淫贼,反而像是在和普通的小辈说话。 周悦咧了咧嘴:“您过誉了。” “现在知道称“您”了?”这句讽刺轻轻的飘过去,宋寄雪眼也不抬,“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事关小命,周悦哪敢不紧张:“您想说什么?” 宋寄雪闭了闭眼,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痛苦,快的周悦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消失不见,他说:“这段时间,你夜夜来我的房里,侮辱我,是为了什么?” 这周悦干笑道:“宋掌门仙姿绰约,我一个采花贼,干的就是这行,见了您这样的美人,自然见猎心喜。” “少唬我。”宋寄雪轻笑一声,淡淡道,“是为了无暇么?” 周悦一惊,赶紧装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无暇的情人。”宋寄雪双手搭在腿上,指尖轻轻敲打膝盖,“无暇性子单纯好骗,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骗了他的身子总之他对你情根深种,上次回来看我,我一眼就瞧出他不对,便骂了他一通。无暇下山时,浑浑噩噩,你看见了,心疼了,是不是?”? “你觉得我恶毒刻薄,又恨无暇被我辱骂,便想上山来,给他讨一个说法,对不对?” “可你功夫不如我,见识也不比我多。你必然不敢直接打将上来,怕我气性一起,要了你的小命,对不对?” “你必然跟踪我很久,看见了我在密室里用寒玉床压制情欲,于是心里想着——我这个做师父的满嘴贞洁道德,自己私底下却是最放荡不堪的,有什么资格去骂无暇?” “所以你使了个浑招,想了一出下九流的法子来对付我。用迷药迷了我的心智,让我在睡梦里从了你。你看着我在你身下淫荡索求,心中必然畅快无比。你心里想的是——我宋寄雪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你想的是,我和无暇相比 分卷阅读27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谁更好肏。你还想着,等你下山去找无暇,该怎么向他夸耀自己,描述他那个不堪的师父。” “是不是?” 宋寄雪一句接着一句,语气清淡却步步紧逼,说的周悦额头见汗,直到听到最后才浑身一激灵,反驳冲口而出:“不是!” “我是觉得你骂柳儿骂的太过分,你不知我们之间的感情,如何就敢评断我们媾和私通,是奸夫淫妇?” 宋寄雪表情不变,轻飘飘的道:“你们既无媒妁之言,也没有拜过天地,不就是无媒媾和?” 周悦额角一抽,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反驳,索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重重拍在桌子上:“所以我才来你这里!” 宋寄雪抬头看了一眼,当下就是一怔。 “我是对不起柳儿,当时情欲上头,什么都顾不得了。”周悦咬了咬牙,继续道,“所以我才准备了这个,大老远赶到你这个鸟不拉屎的天山顶上,给你送婚书。” “我送来聘礼清单,家父亲笔信,我的生辰八字,全部给你过目。我周悦做的事下三滥,可从来不负心上人。三媒六聘,我一个都不少他!” 少年的字句铿锵,宋寄雪的手指抖了抖,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来奸污我,又是为什么?总不会是你们那边,求亲的仪式吧?” 周悦嘴角又抽了抽,浑身的劲儿一下子泄了:“这不是你长的好看嘛。” 而且贴着寒玉床磨穴的时候确实很浪,看得我都硬了。他在心里偷偷补充,没敢说出口。 “见人皮囊好看,就不管不顾的使手段掠夺?”宋寄雪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我倒是好奇了,是怎么个家世能教出你这么肆无忌惮的色中饿鬼。难不成,你父亲是周嘲风?” “……”周悦嘴角又是一抽,拢手一拜,“小子周悦,周嘲风,正是家父。” “……” 宋寄雪沉默了片刻,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低声道:“你可知道,我当时,为何要如此狠毒咒骂无暇?” 周悦心中一动,小心的抬起眼来。 “我养了他十多年,我还没及冠的时候就领着他启蒙武学,他的功夫,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十多年来,只有他和我住在这天山顶上,难道我就不疼他吗?” 宋寄雪抛下一个问题,不等周悦反应过来,就又投下一个雷火弹,“你可知道,天山派的嫡系若是被破了身子,就会走火入魔而死?” 周悦悚然抬头。 千山寂灭(擦了擦车轮) 冰冷的夜风从没关严的窗缝里溜进来,冻得周悦心底发凉,他打了个激灵,先回身把窗户关严了。 宋寄雪抬起一边眉毛:“你是傻了,还是没放在心上?” 周悦背对着他,抿着唇,认真的检查了一遍门窗,嘴角一扯竟露出个笑来:“若真的要死,你怎么不急?” 他转过身,桃花眼笑吟吟的:“柳儿是你徒弟,你自己说的,你最疼他不过。他要死了,你怎么不急?” “更何况,要死的人,还有一个你。”周悦笑着踏出几步,如今他也不怕挨揍了,堂而皇之的走到宋寄雪身前,手一扬,把原先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裹到人身上了。 “你……”宋寄雪眉头一皱,就要把大氅抖下来。 “别动,严肃着呢。”周悦两手抓着领子,一边整理一边低声呵斥了一句,他早注意到宋寄雪身上虽然衣着齐整,却只罩了一件单薄的长袍,也就是仗着内力深不在乎,他可在意好一会儿了。 “我呢,没读过什么书,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有一点我还是懂的。”宋寄雪垂着眼,看这个俊美的采花贼半蹲在他身前絮絮叨叨,心里不知不觉起了涟漪。“人要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哪有一个不慌、不恨、不惧的?你看看你,面色沉静,呼吸不乱,眼睛里还带着点儿看我好戏的意思,哪像是要死的人?别是随口拽来诓骗我的吧?” 宋寄雪眨了眨眼,一时没说话。年轻男人的大氅盖在他肩上,还带着男人的体温,温暖又灼热,烫的他指尖发麻,身上都提不起力气。 “你怎么知道……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他话说出口了,才发觉自己嗓音干涩。 周悦听了笑了,亲昵的抓了他放在两边的手,一齐拢到自己手心里。宋寄雪下意识的挣了挣,竟然没挣开。 “我敢说,走江湖的人,十个里有八个不怕死。但是他们不怕死,不代表他们不慌呀。” 周悦笑吟吟的低头亲了亲宋寄雪的指尖,嘴唇的温度烫的宋寄雪手一缩,心里砰砰的跳起来。 “再硬的汉子,死到临头也要掉几滴冷汗吧?就我所知,能临危不惧从容赴死的……嗯,可能只有道士和尚这样的出家人吧。” “他们不在红尘,自然不被凡人的生老病死所扰咯。” 他语气没个正经,神色却温柔的郑重,宋寄雪被他的目光灼的心慌意乱,口不择言:“在你看来,我和出家人还有区别么?天山上只有我一人,我已在这呆了十几——” “不一样的。”周悦笑着打断了他,“人家虽然身在红尘,可心在世外。你呢,身在天山,心却在红尘里的。” 宋寄雪嘴唇哆嗦了下,苦涩的低下头:“我心里哪来的红尘......” “怎么没有?”周悦笑嘻嘻的又亲亲他的手指,“你心里不是有柳儿,还有一个我么?” “小子不才,正是钟爱美食美酒美人,在红尘里摸爬滚打到鼻青脸肿也不泄气,一辈子都要滚滚红尘里浪荡的一顶一的大俗人。” 我真是鬼迷了心窍了—— 宋寄雪蜷着身子缩在被 分卷阅读27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褥里,脸颊晕红喘息急促,脸色却难看得吓人,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睁着眼睛,脑子里七荤八素,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我真是鬼迷心窍了! 他躺在床上,身子又酸又软,两条腿不自然的撇开,一时半会儿合不拢,大腿内侧的筋时不时的就痉挛一下,带动他身体里未消减的情欲跟着动荡,满当当的充满了他的身体,窗外寒风凛冽,他却发了一身的汗。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天山派的嫡系,究竟有什么事了吧?”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下巴亲昵的磕在他肩上,声音黏糊的像掺了蜜,“来之前我就奇怪了,你们天山派,普通弟子都能成亲生子,怎么偏偏嫡系不能?” 宋寄雪抿着唇,简直不想理他。 这淫贼的那根凶器还插在他身体里,害得那一肚子他灌进去的精种丁点儿没流出来,全堵在里面,又粘又稠,撑的他小腹都鼓起来了。 这精力充沛的小混蛋! 怎么能、怎么能射进去这么多…… 宋寄雪窘迫的红着脸,又难堪又心动。 第一次完全清醒的被他压在身下,年轻男人炙热的体温烧的他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半推半就的让他得了手。那么粗的东西,顶的他几乎要吐出来,在女穴里肆意抽插,把他搞得意乱情迷、乱七八糟,什么羞人的话都说出来了,这混蛋还不知满足,把那些滚烫的、射了好多进去…… 宋寄雪越是回想,心里就越乱的不行。餍足的花穴也动情的收紧了,夹的男人倒吸一口气,半软的鸡巴又硬了起来。 “嘶……你不想活了吧?”周悦压抑的动了动眉,抱着怀里人的手臂收紧,腰部向前一耸,粗长的鸡巴顺势整根没入,大龟头气势汹汹的顶着宫颈口,示威似的一撞。 “唔!”宋寄雪手背捂住嘴,惊慌的睁大了眼。 “还想再来?你身子还受得住?”周悦掐着他的下巴把人转过来,咬着他红肿的嘴唇低声威胁。 宋寄雪被他操了半个晚上,身子早软成泥了,眼角都还带着泪痕,被他亲的小声呜咽,可怜的不停摇头。 周悦拍拍他屁股:“说正事,到底怎么回事?” “你、你先出来……”宋寄雪沙哑的小声要求,僵在男人怀里不敢动。 “就这么堵着挺好。”周悦不正经的调笑,又舔吻他的嘴唇,“怀上了更好。” 宋寄雪抿着嘴唇,眼神慌乱了一瞬,没敢接腔,只好向他说起一宗天山派的秘辛。 “我们天山派,分成嫡系和旁支两种。嫡系只能是掌门的弟子,一代一代的往下传。旁支倒没这些要求,只要心向天山派的武学且有习武天赋,都可以拜师学艺。” 宋寄雪哑着声音,一点一点慢慢说:“嫡系和旁支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们学习的是两种功夫。” “嗯?”周悦惊讶的挑眉,“怎么说?” “也不能说完全不同,外面的还是一样的。”宋寄雪解释道,“你看无瑕使得剑法,就是天山派所有人都学的那一套剑法,我们的身法轻功、拳脚功夫,都是一模一样的套路。只是内功心法不一样。” “这唯一的不同,就是你们嫡系不能成亲的原因?”周悦问道。 宋寄雪沉默了一瞬,苦笑着点点头:“是。” “天山派旁支练的内功,叫《千山密法》,而我们嫡系的内功心法,则是《千山寂灭诀》,威力比前者高出数倍,是我们天山派的立派之本。这是一门太上忘情的心法,练习之人轻易不可动情,更不可破身,若是破了……” 宋寄雪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脸色难看的咬了咬牙。 周悦没听完,抓心挠肝的好奇,连忙追问:“破了便会如何?” 宋寄雪瞥了他一眼,扭过身不理他了:“密室里有相关的记录,你自己去看吧。” 悦悦长得太俊,掌门表示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师傅这边的戏份差不多了,是时候收拾收拾,和悦悦下山去了( 林惊蛰 长安又下了一场雨。 先是雷云聚集,铺天盖日,明晃晃几道雷霆落下,就是一场浩浩荡荡的暴雨。 不过这雨来得急,去得也快。路上行人才用袖子蒙头盖脸的跑到屋檐底下,没多会儿功夫,这雨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变小了,最后就剩些细丝似的雨点子,淅淅沥沥的落着。 慕容卿歇完了产假,又回翰林院坐班。他近日改看边关塞北的往年卷宗,早上出了门,在翰林院看一上午,晌午一到就得急匆匆的赶回家去,把盛在奶子里好几个时辰的奶喂给家里的小冤家,饭也来不及好好吃又要赶去翰林院,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梦里都在咬牙切齿的追杀周悦。 这会儿,他刚给孩子喂完奶,胡乱把衣裳拉起来穿好,才推开门踏出一步就叹了口气,“您这是何必呢?” 他仰着脸,背着光看坐在他家院子里那块假山上头的男人,欲言又止,“都说了周、夫君他不在,您怎么还天天在这儿蹲点儿啊?” 仗着自个儿武功高也不能这样啊,吓死个人。 他在心里暗搓搓的嘀咕,倒也没喊人。 他现在住在周宅,一院子的护卫都是会功夫的,厨房大娘出门买个菜都风驰电掣,和邻居吵架都不用换气。而这个人却能避开那一院子的好手,无声无息的跑到这里,就是慕容卿不会武功,也明白此人功夫恐怕远胜周家护院。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让那些护院来送菜了,反正肯定打不过。 而且此人跑过来也不做什么,就是等周悦……肯定是那淫贼又在哪里招惹的桃花债! 分卷阅读27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信了他的邪! 慕容卿想一想就忍不住磨牙,在外人面前又不好真的失态,只能把那些火气都自己吞了,憋的脸发红。 坐在假山上的那位倒是心态很好,右手端着脸,胳膊肘撑在膝盖上,衣襟敞开一些,露出小半个浑圆的奶子,慕容卿都有点没眼看,一张英俊邪气的面容不带表情,两只异色的眼珠子深沉的瞧着立在屋檐下的慕容卿,半晌,懒洋洋的开口:“上午,里面那两个哭的可凶,奶妈手忙脚乱,怎么不见你自己带?” “我要工作啊,兄台。”慕容卿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家相公也早不耐烦这俩小崽子,丢下我跑的现在还没影呢,你在这儿等他,可是下下策了。” “他这么浑,你还嫁给他?给他生孩子?” “有什么办法,我上辈子欠了他的。”慕容卿又是一声叹息,可想到周悦在时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的样子,心里又甜滋滋的。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你后悔么?” “啊?”慕容卿一时没反应过来。 “嫁给他,后悔么?”男人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在犹豫什么。 慕容卿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儿男人的表情,心里突然像明镜儿似的明白了什么,笑着摇摇头:“这我可怎么说?你这么问我,我是说他的好话还是说他的坏话?我也是肉体凡胎,自然有私心。相公就那么一个,又是那么个花心肠子,我恨不得和他一起去无人的荒岛过日子,只我一人霸占他,谁问我要也不给。” “所以我肯定会说,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晚上做梦都在生嚼那人的骨头,恨不得咬死他算了。” “那人又花心,又混蛋,浑身的纨绔气,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看见好看的双儿,眼睛都跟着跑,半夜去摸人家的窗户,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掀了被子就强要,是不是浑到了骨子里了?” “确实如此。”男人赞同的点点头,眼神不屑。 “但是……”慕容卿一句话起了个头,却停住不说了。他站在那儿回味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我可不能再往下说了,我再说下去,就只有他的好话了。” 温暖的怀抱,羞人的情话,深情的眼神,两人相处时的桩桩件件,现在回忆起来都蒙了一层温柔的光晕。周悦那人怀是真坏,可却也真的体贴。他从不像其他自命不凡的乾君一样,自恃身份,趾高气昂的等着双儿伺候。 他会蹲下身给他穿鞋,搂着他亲亲哄哄,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有时被骂了也不生气,还会装可怜。 真是……慕容卿想一想,嘴里就泛起蜂蜜水的滋味儿了。 男人端详着他的表情,蹦出一句,“我知道了。” “嗯?”慕容卿眼里还带着笑,却故作茫然,“你知道什么了?” 男人没搭话,站起身,脚下一瞪跃出院墙,竟是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慕容卿在他背后扬声喊:“你还是把衣裳好好穿吧,若是这个样子让那人看见了,非得气疯了不可!” 男人动作不停,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房顶细雨蒙蒙,拓跋锋无声无息的踩着瓦片,“老子管他生不生气。” 他冷笑一声,满脸不屑,身体却十分诚实的拽住衣襟两边,拢得严严实实。 “天庸三年,第十四代掌门舒河继位……天雍十四年……暴病而死。” “天雍十五年,第十五代掌门……天雍十七年……暴病而死。” “天雍四十三年,第二十代掌门……暴病而死。” 宋寄雪房下的密室里,周悦倚着石壁翻看手中一册天山卷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天山派前朝时发际,传到现在已经换了五十九个掌门,宋寄雪就是那第六十个。江湖之中刀剑无眼,掌门更换频繁正常,可两百年里换了这么多个,乱世里换皇帝都没这么快的。 而且五十九个掌门里,从第十二个开始,死因就多是不清不楚的,除了少数几个死在敌人刀剑之下,剩下的都只模糊的写暴病而死,具体是个什么病症,一概不知。 周悦越看越觉得诡异,表情也严肃起来,三两下把书册翻到最后,看起最后几行字。 “……第五十九代掌门林惊蛰……暴病而死。” “五十九代……不就是前面那代?”周悦低声嘀咕一句,琢磨着天山派的排序,“那不就是……” “是我的师父。”正在此时,宋寄雪大开通道,也走下密室。 周悦扭头看他,惊异的挑起一边的眉,“你怎么下来了?”不是不愿说么? “我若不来,你自己猜的着么?”宋寄雪青白着脸,说话时嘴唇都不怎么动,语气轻的像一阵风。 他眼神也是恍惚的,锦靴踩在坚硬的地上,一个足音也没有。 “你们门派里确实很古怪。”周悦点点头,“掌门死的这样多,这样勤,怎么连个理由都没有?写这册子的人未免太敷衍了吧,统统只说暴病。暴病,究竟是什么病?怎么堂堂天山派,连个郎中都请不起?” “郎中自然请得起,”宋寄雪走到周悦身边,嘴唇没有血色,“只是那病,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治不好。” “神医都治不好?”周悦皱皱眉,自言自语,“绝症么?” “可不就是绝症……”宋寄雪自嘲的弯了弯嘴唇,还不待显出笑纹就落了回去。 “先代掌门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只告诉你我师父的……料想先代们的事情,和我师父也是差不多的。” 说着,他闭了闭眼,似是不堪回首,却强逼着自己讲述:“我六岁上山,拜师学艺。掌门认为我性子 分卷阅读27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坚定,天赋又高,故而收我为徒,传我天山嫡系一脉密法《千山寂灭诀》……我十二岁时,师父又从山下捡回来一个奶娃娃,取名无暇。” “原来柳儿是你师父捡回来的,”周悦疑惑插口,“那怎么成了你徒弟?不该是你师弟么?” “无暇刚来时,才只有两岁,话都说不清楚,师父一时没急着收他,想等他长大一点……可等他长大了,师父却也教不了他了。” 缓了口气,宋寄雪轻声道:“那日,我自山下历练归来,去找师父复命……不等到门前,便听得一声声淫浪入骨的呻吟。我心中疑惑,一时没有开口,反而偷偷屏住呼吸,从门缝向屋里看去。” “我记得很清楚,那屋里有五个男人,都是陌生的,赤条条的乾君,满脸横肉,丑陋不堪,把我师父围在中间,用那些淫邪的手段……我当时又惊又怒,想也没想便抽剑出来,踢开门向里杀去。” “可不等我走近,我师父就先喊了起来,我当时热血上头,一开始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直到被其中一个男人一脚踢到了墙边,才听见师父是在喊……” 宋寄雪哆嗦着嘴唇,怎么也说不出那样的话。 周悦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宋寄雪低声道,“我当时……也有一样的想法。当时只觉得天崩地裂,谪仙人一般的师父怎会是这番模样?我愣在那里,痴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有个男人注意到我的脸,挺着那根东西向我走来……我才反应过来,没命的逃了出去。” “自此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正常的师父。” 回忆这些黑暗的过去对宋寄雪来说不亚于凌迟酷刑,他声音干涩的像要泣出血来,指尖不停的发抖。周悦心疼的不行,赶紧密密的将人搂进怀里,无声的安抚他。 宋寄雪伏在周悦怀里,嗓音轻颤:“师父他……以前最是洁身自好。他温柔,亲切,对谁都笑眯眯的,可谁向他表明心迹,他都会拒绝。” “可是……可是!” 宋寄雪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抓住周悦背后的衣服,近乎崩溃的抽噎了起来。 这下周悦也慌了,他何曾见过宋寄雪哭泣?连忙一叠声的安慰:“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别再说了,我再也不问了。” 其实说到这里,就算宋寄雪不往下说,后续他也能猜出个大概。只是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还是一头雾水。 宋寄雪哽咽了一阵,却没听周悦的,断断续续的继续说:“自那之后,师父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做那事……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帮匹夫,贩夫走卒,浑身上下无半点好处,只有胯下那二两肉十分雄伟……那些粗人玩弄着师父,却也不放过我,不放过无暇。” 他说到这里,周悦抱他的手就是一紧,暗地里咬牙。 “我抱着无暇,不停的跑,拼命的跑……师父的住处远离门派中心,我却是连个求救的人都找不到。”宋寄雪的声音飘渺,像是回到了年少时灰暗的过去。“最后,我实在跑不动了,便一狠心,跑进了后山……那里冷得要命,还常有饿急了的野兽出没,我只有十二岁,连那些人都打不过,何况野兽呢?” “可我当时已经没办法了,想着,便是葬身兽腹,也比被那些人侮辱了好。” “我那天运气好,没遇到野兽。我抱着无暇,躲进了一颗被掏空树干的老树里,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 “无暇太小了,我害怕他哭,便堵住了他的嘴,遮住了他的眼,捂住了他的耳……幸好,幸好,他很乖,安安静静的呆在我怀里,一动没动。” “后来,我便开始勤加习武,终于有一天,我能一剑刺进那些人的心口,搅碎他们的心脏。”说到这里时,宋寄雪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狠意。 “杀得好。”周悦忍不住开口。 “我把那些人的尸体都扔进了后山。师父找的人可真多啊,杀到最后,我的衣服都染红了。” “可是没用。无论我杀多少个,师父总能找来更多的人。他到了后来,都不在乎脸面了,兴致上来光着身子就敢出门,我提着剑堵在门口,竟然轻易把他拦了下来。” “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师父早已经没了武功,且意识不清了。” “走火入魔。”周悦恍然大悟。 “对。”宋寄雪沉默了很久,终于结束了这个悲惨的故事。 “我十六岁时,师父便死了。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他自己找来的男人活活折磨死的。……我第二天去找他时,他早已没了呼吸,那些男人都跑光了,只剩他一个,孤零零,光裸裸的躺在地上,四肢都被砍了下来,下面更是……惨不忍睹。” “外面传我在灵堂里跪了三天三夜,实则不然。” “我是关了灵堂的正门,从后门出去,三天里杀光了那些逃走的男人,提着他们的脑袋挨个摆在师父的灵位之下。” “师父的尸骨是我亲自收殓的,我怎么敢假他人之手?之后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师父的笔记,我才终于知道这一切荒诞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周悦想问,又不敢问,他抱着宋寄雪的身子,像抱着个瓷娃娃,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把他弄碎了。 宋寄雪苦笑了一声,低低地呢喃:“他控制不住了……” “练千山寂灭的人必须清心禁欲,太上忘情,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欲?兼之双儿本性淫荡,控制欲望更是难上加难,门规命我们禁欲,也是为了不让我们因尝过那情爱滋味把持不住心神。意志坚定如我师父,尚且败 分卷阅读27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在欲望之下,又何况被破了身子的我与无暇?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是走火入魔,再无清醒了。” “我在天山上苦修数年,前几月便感觉到内力运转时艰涩困难,想来死期将近。又有你这出事……事到如今,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若是出现走火入魔的前兆,便立刻自戕……只求你下山之后,能好好陪在无暇身边,我已很久没见过他,也不知他此时情况如何,又还能有……多少日子。” 周悦讶异地拧了拧眉,直觉宋寄雪话中有异,却也没在这时候说出来,反而提出了一个有些逾矩的请求。 “我能看一下你们的内功心法吗?” 第一更,第二更马上就来 之前在群里和小伙伴们剧透了师父的故事,小伙伴纷纷抗议说师父的师父太虐了不让我写出来……于是就借寄雪的口简单说了下 正好我也不会写总受(划掉) 停在这里比较坑爹,所以我两章一起发! 心法有异 周悦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宋寄雪真的给他拿来了《千山寂灭诀》的秘籍。 “金乌山庄底蕴深厚,想来不会觊觎天山派这点家底。”宋寄雪口中说道,话中有几分讽刺。 周悦拿过秘籍斜了他一眼,一并把他的手也抓进手心里,十指相扣的放在膝上。 宋寄雪挣了挣,反而被握得更紧了,有些无奈:“你这是做什么,一只手如何翻页?”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周悦说着,把书册平摊在腿上,慢悠悠翻了一页。“咦,这第一页怎么被撕了?原先写的是什么?” “不知道。” 宋寄雪挣不过他,索性也不管了,就低着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人突然“咦”了一声。宋寄雪茫然抬头,就见周悦长眉微挑,脸色怪异,一本薄册翻到了最后,又往前翻了几页,口中念念有词。 “不对呀……奇怪,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宋寄雪奇怪追问。 周悦看他一眼,表情古怪:“这心法……好奇怪。” “哪里奇怪?”这下宋寄雪也有些好奇了,天山派传承了二百年的内功心法,竟然让一个十来岁的小子看出违和之处?怎么可能呢? “你看这里,”周悦指着书中一页,口中道,“这里说内功要走神阙、石门、关元……” “怎么,哪里不对?”宋寄雪挑眉。 “不是。”周悦摇摇头,语出惊人,“我金乌山庄的密法,也要走这三处。” 宋寄雪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周悦啧了一声,抓了抓头发:“意思就是……你看我在床上,持久力如何?” 宋寄雪被他说的一懵,下一秒满脸通红,气道:“你、你突然说这个是什么!” 那么严肃的话题下,他也能开黄腔?宋寄雪真是一口血差点儿呕出来,当下就要甩手走人。 “哎,别走啊!”周悦赶紧拉住他,哭笑不得,“你当我在调戏你啊?别闹,说正经的呢。” 到底是谁不正经! 宋寄雪瞪大了眼,看的周悦笑了出来:“你别急,听我解释啊。” “我练的这门心法,是周家祖传的,专门给乾君准备的心法,其至刚至阳,练的久了甚至有金枪不倒之效,我那亲爹……嗯,能扬名也是靠着那一杆不倒的金枪。” 也正是因其至刚至阳,不适合体质偏阴的双儿,决云才会每月都有散功之忧,想到这里,他轻轻叹息。 “我家传的那本秘籍和你这本不同,字字句句都写得清楚明白。内功运行时该怎么走,为什么走,都十分详尽。” 他说到这里,宋寄雪已经若有所感,眸子睁大。 周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书页,轻声道:“这几个穴道,便是专门来刺激欲望的……我周家纵欲随心,每个练这内功的乾君老婆都不少,其中也有它的原因。” “运功久了,热血沸腾,就得发泄出来才行。” “你这本秘籍里也有这几个穴道,走的也是一样的顺序,恐怕也该和我家一样处理。走同样的路,为何你我的处理方式全然不同?” “这……”宋寄雪嘴唇轻颤,说不出话。 “你现在再回答我这个问题。”周悦说着,把书册翻到最开始的一页,指着那一处撕裂的残留,“这被撕去的一页,原本写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宋寄雪茫然的摇头,眼圈发红。 周悦看了看他,点点头:“好,那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你这几天可有动过内力,内力运转时,可有先前的艰涩不顺之感?” 宋寄雪霎时间脸色惨白。 以他的心智,如何猜不出来周悦话里的意思? 其实自周悦奸淫他的第二天,他为寻贼人就已然不自觉的运转了内功,之后几天也经常如此,只是每次都因旁的事情扰乱心神,致使他没能仔细体会运功时的感觉。 现在再回忆起来…… “怎么会……”宋寄雪惶然地摇晃了下身子,心中大乱。 “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周悦叹了口气,把秘籍往桌上一扔,把宋寄雪抱在腿上,轻轻抚摸他冰凉的脸,“大禹治水那时就懂得堵不如疏的道理了,更何况你们天山派开始几任掌门个个都活的挺久,还都是寿终正寝,可见一开始,你们天山派是没有这些劳什子的规矩的。” “谁把秘籍第一页给撕了?”周悦低声道,“那里本该写着这门内功修炼有何条件,修炼时又要注意些什么吧?我家那本可就写着“非乾君不可练”之类的……” “我不知道……”宋寄雪倚在他怀 分卷阅读27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里,眼泪簌簌落下。 周悦温柔的擦去他的眼泪,轻道,“再说了,谁说双儿天生淫荡的?你这是谁传给你的糟粕思想,放在山下是要被追着打的。” 宋寄雪悲极摇头,神色黯然。 “我师父本来……有个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宋寄雪低声道,泪流满面,“可是他为遵守门规……拒绝了。” “他本能成亲生子……不该、不该是那般下场……” 宋寄雪靠在周悦怀里止不住的流泪,周悦倒没怎么哄。他也知道宋寄雪压抑了实在太久,恐怕从十二岁开始,不管睁眼闭眼,眼前都是噩梦连连。继任掌门后,又因物伤其类而惶惶不可终日。 还是叫他发泄出来好,否则非憋出病不可。 这么想着,周悦就没做声,他大方贡献出自己的胸襟,任由双儿揪着衣服掉眼泪。宋寄雪哭了半晌,想他师父又想自己,情绪起伏之下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日头已近黄昏。 宋寄雪昏沉沉的睁开眼,不等完全清醒就想要坐起,一条坚实的手臂就把他捞了回去。 “好好躺着。” 宋寄雪迷糊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谁在说话。 周悦躺在他身后,胳膊扣在他腰间,手掌贴在他腹部,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到他身体里,周身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宋寄雪有些沉醉的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不自觉的眯起眼睛,一张口,声音都软呼呼的:“你怎么把味道散出来了?” 周悦在他耳后轻笑一声:“那我怎么办?你直往我怀里拱,哼哼唧唧的求我呢。” 宋寄雪耳根一红,小声啐他:“胡言乱语。” 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宋寄雪望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道:“你准备何时下山?” “明天吧。” “也好。”宋寄雪合上眼,平淡道,“早些回去,别让无暇等久了。你之前说此番来意是向无暇提亲,我准了。日后你算好良辰吉日,便把聘礼抬到山下的门派中去……山路崎岖不便行走,无暇便从门派中出嫁。” “嗯。” “日后你也不必再上山来……”他说的艰涩,那人却好像没听出来。 “也是,这么难走的路,天又这么冷,我可再也不想走了。” “……” 宋寄雪眼皮颤抖,握了握拳,终于让声音与往日无异:“你须好好待无暇,不可轻贱他,不可抛弃他,我不管你房里还有多少人,你对他要以妻礼相待。” “我知道的,柳儿那么乖,我疼他都来不及。” “那就好……”宋寄雪深吸一口气,“那就好。” 师父的戏份终于要完了! 随我下山 因分别在即,宋寄雪辗转反侧了一夜。双眼闭上就是那被撕了一页的秘籍和周悦的脸交替出现,有好几次他险些按捺不住,想转身对周悦道出他那不敢说的秘密,可想到柳无暇,又把那些话原样吞回去了。 直到天色将明,宋寄雪才倦极沉入了梦里。 便是在自己的梦里也不安生。电光、雨雪、濒临破碎的孤岛,他一人站在崩裂的岩层之上,耳边是喧嚣的海浪和婴儿的哭声,一道雷霆劈下,他悚然惊醒。 “!”宋寄雪猛然坐起,冷汗涔涔,呼吸凌乱,目光无焦距的颤动,指尖发冷,口中干涩,想要下床去拿桌上的冷茶,刚一侧身便是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了?做噩梦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及时在他身后接住他,手臂温柔的拢在他腰间,掌心贴着小腹。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轰然炸响,宋寄雪呆了一下,慢慢抬起头。 目光所及是熟悉的下巴,凸起的喉结上还有他咬过的牙印,颜色淡了些却没全然消去。 “想要什么?告诉我我来拿。”那人又发声,宋寄雪的脑子迟钝的转不过来,嘴唇张合了几下,才吐出一个“水”字来。 “好,你乖乖坐好,我给你拿。”温热的嘴唇贴了贴他的鬓角,那人连语气都透着一股宠溺。 宋寄雪果然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男人暂时走开,去桌边翻开倒扣的茶杯,提起茶壶倒了一杯冷茶,又用手捂了捂茶杯,再拿到他面前就是热气腾腾的了。 “吹一吹,小心烫。”那人又坐到他身后,亲昵的拥着他。 宋寄雪说不出话,嗓子又干又堵,眼底发酸,鼻尖发痒,只能埋下头小口小口喝茶,好一会儿才喝完。 “还要吗?” 宋寄雪摇摇头,指尖忍不住摩挲着杯沿,眼睫低垂。 那人又问:“饿不饿?” 宋寄雪又摇头,张了张嘴,轻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此时已近午时,天光大明,映照着皑皑白雪,反射出刺目的光。这时候的路最不好走,一不留神就会迷失在这雪白的地界,脚下踏空坠入深渊。 “这不是在等你睡醒嘛。”身后那人语调轻快,半点没体会到宋寄雪的复杂心境,自顾自的包住人的手,捏他的手指,“好久没下山,昨晚上激动的失眠了吧?像个小孩子似的。” 宋寄雪茫然的眨了眨眼:“什么?” “什么什么,跟我装傻啊?”男人轻笑了一声,“说好了今天启程,现在想反悔可迟了。” “你要启程,与我何干?”宋寄雪心头发涩,冷下声音,“你自管走自己的,休要扯上我。” “哎,你这个人!”男人尾音扬起来,有点气,“合着你是想让我自己走?把你扔在这儿?” “什么扔不扔的,我本就在这里住,为何要离开?”宋寄雪不敢看他,眼睛直直的盯着被子上两人交握的手,盯的眼睛都酸了,“你… 分卷阅读27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你快走罢。”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安静的宋寄雪心里发空。 “寄雪,”男人下巴磕在他肩上,柔声唤他的名字,“我糊涂了,你不愿跟我一起走么?” 温热的呼吸喷在他侧脸,好闻的酒香气氤氲着直往他鼻子里窜,宋寄雪紧了紧拳,闭了闭眼:“别闹了……” 他的声音轻的像朵云,飘飘荡荡,落不到实地,“你与无暇的婚事……我准了。你自去下山成亲,再不要……来山顶了。” “嗯,”周悦沉沉的应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呢?” “我……”宋寄雪不敢睁眼,呼吸都在颤抖,“我自然是在山上……清静,自在。” “嗯,听着倒也不错。”周悦又应了一声,突然问道,“那我们的孩子呢?” 宋寄雪眼皮一抖:“什、什么孩子?” “别想装傻。”周悦执起他一只手,手指捏在他脉上,“明摆着的事情,还想糊弄我?你一个被标记的双儿,怀了孩子,还想把乾君赶走?留你一个人,在这鸟不拉屎的雪山顶上,吃什么,喝什么,没有乾君安抚,你晚上怎么睡?” 一个个问题抛过去,宋寄雪浑身颤抖,语气却越发冷硬起来:“你别管!” 他厉声喝道,挣开周悦的拥抱,一双蕴了水光的眼睛睁开,无比清醒的转头看着周悦:“我是无暇的师父!” “我待无暇如兄父!怎可、怎可!” “怎可抢他的男人,是不是?”周悦也冷笑起来,双目灼灼的逼视着他。 宋寄雪被看的心如刀绞,倔强地咬着牙,眼角却湿了。 周悦看的心疼,语气软下来:“别哭别哭,别难受了,哎呀这事儿闹的……” 他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向前一扑把人抱了个满怀,也不顾对方的挣扎,好声好气的哄,“你没抢没抢,宋掌门仙姿绰约,还稀罕我一个大俗人吗?是我心爱你,执意抢了你,好端端的宋掌门被我这个淫贼搞大了肚子,才不得不跟我回去的。” “嗯?对不对?咱们回去后就这样说,你只管骂我打我,错都是我的,我罪大恶极,我放荡不羁……你可别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憋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那真要心疼死我了。” 他一番话说下来,原本在他怀里扑腾个不停的人也安静下来,宋寄雪趴在他怀里,心跳的又急又快,脸也热了,嗫嚅着道:“可无暇那里……” “实话实说吧。”周悦说着一顿,苦笑道,“照他的性子,恐怕非但不会生你的气,还会担心你在我这儿受委屈,转过头跟我急呢。” “可、” “别可是了,”周悦打断他,低头喂了他一个长吻,舌头灵活的探进宋寄雪口腔,翻搅缠绵,攫住他的舌尖勾弄吸吮,水声啧啧,把宋寄雪亲的浑身发软,眼中水光潋滟,什么都忘了。“你什么也不用做,全交给我。我保证你听不到外头一点流言蜚语,到时你与柳儿同一天穿嫁衣,一起嫁给我。” 两人在床上亲热黏糊,一直赖到下午,太阳光不那么强烈了才起来收拾行李。 周悦的行李是一早就收拾好的,宋寄雪的却还丁点没动,周悦帮着他从密室里搬出许多书本、几支刀剑,分门别类打包好。期间周悦还想劝他吃点东西,宋寄雪却一口也吃不下,闻都闻不得,最后没办法,周悦只好在他手里塞了几块桂花糕,让他当成小零嘴填填肚子。 好不容易打包好所有行李,周悦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雪白的皮毛大氅,不由分说的搭在宋寄雪肩上。 “这是西域雪狼王的皮,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周悦一边说,一边整理他和大氅同色的长发,语带笑意,“配你正好。” 毛茸茸的毛毛把宋寄雪下半张脸都遮住了,他摸摸柔软的皮毛,眼里也渗出些暖意。 “好了,走吧。” 从山顶下去只有一条嶙峋的小路,宋寄雪曾无数次站在此处远眺,却一次也不曾踏出过脚步。 因林惊蛰的前车之鉴,他唯恐自己有一天走火入魔,也会随便抓些身强力壮的乾君淫乐,到时放浪形骸,生不如死。 年轻时他越想越怕,终于再不敢见人,自己搬到荒芜的山顶,每日看着寒风白雪,心中才得以清净。 即使他也曾想念故乡的亲人、乐坊的箜篌、酒楼的美食美酒、江湖的剑气豪情……都不抵他对他人的恐惧。 而如今……他真的要下山去么? 宋寄雪立在小路的开端,心中忐忑,犹豫不决。 “等什么呢?过会儿天黑了路可就难走了。” 说着,一阵风自他身边呼啸而过。 周悦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带起一阵强势却不失柔和的力量,拉着宋寄雪向前走去。 少年人的身板笔直,长发飞扬,墨色的大氅在他身后呼啦呼啦的起伏,宋寄雪近乎痴迷的望着他的背影,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倾,踉跄着踏出一步。 师父的戏份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下次再出场可能就是新婚之夜和柳儿一起……嘿嘿嘿 不过考虑到要赶紧去下一个地图开始攻略新受,新婚夜的车可能会放到番外里? 你们是怎么想的?是想先在正文里看新婚夜3p车还是想要先看攻略新受? 新受是皇帝和大和尚!这两位的攻略线是交叉并进的(。 告诉我你们的想法吧!我会参考的! 五桩婚事 因顾及宋寄雪怕人的性子,且又身怀有孕,周悦没像来时似的打马,老老实实去驿站租了架马车,拴在了马后。 他的照夜玉狮子是野惯了的名驹,头一次栓了个又笨又重的累赘在后头,气的差点儿朝 分卷阅读27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主人尥蹶子,周悦好声好气哄了半晌,又许诺给它吃不完的糖粒豆饼,才让马儿消了气,喷着鼻子踢踢踏踏的走起来。 照夜玉狮子聪明识路,连车夫都不怎么用得上,周悦在前头坐了一会儿就扔了鞭子,转回身钻到车厢里头去。 宋寄雪端坐在车厢里,一头雪丝披了满背,正抱着狐皮大氅,眸光潋滟的看着他。 周悦被看的心中一动,带着笑凑上去,亲热的把人往怀里一搂,直接放在腿上抱好,大手贴着他的肚腹。 “身上难不难受?”周悦知道双儿初孕时或多或少的都要遭罪,可早上看到宋寄雪面对肉汤时皱着眉头直往他怀里躲,怎么也吃不下饭的样子,到底有些心疼,此时声音也放的低柔,絮絮地往人耳里钻。 “不难受。”宋寄雪把脸埋进男人怀里,虽神色不动言语不多,那股子依赖劲却表露无遗。 “饿不饿?吃不吃点心?” 周悦伸长手臂翻开车厢边的暗格,从里面摸了几块临行前刚买的点心,送到对方面前。宋寄雪低着眼睛挑挑拣拣,好半天才捏了块桂花糕。 刚张嘴咬了一口,眉头就皱起来了。 周悦一直专心看的表情,立刻问道:“不好吃?快吐出来。” 说完也不嫌弃,把手张开就要去接。 宋寄雪摇摇头,嚼了嚼把糕点咽下去,剩下半个却也吃不下了,就放在男人手心里,又不好意思的亲了亲男人掌心。 “想吃你做的面。”宋寄雪靠回周悦怀里,声音低低的。 周悦随口吃了半块桂花糕,手臂收紧了笑道:“现在哪儿找地方给你做?忍一忍罢。等晚上到了客栈,我再去借厨房去。” 马车速度比不上纵马,等回到金乌山庄,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周悦带着宋寄雪下车,刚一进门,就被几件事炸了个晕头转向。 头一件大事,便是周决云怀孕了! 周悦晕乎乎的走进周决云的院子,就看见他小腹微凸的出来迎他,脑内立马一个激灵,快步上前把人一举抱了起来。 “父亲!决云!”他喜气洋洋的喊,乐的恨不得抱着人转几个圈。 周决云也微笑着看他,摸摸他的头,低斥道:“像什么样子,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嗯嗯!”周悦笑眯眯的把人放下来,伸手去摸他微微凸起的小腹,“这是上次我们……?” “也有四个多月了。”周决云纵容的任他在肚皮上摸来摸去,抿着嘴唇笑,“这个孩子倒比你乖巧多了,一点也不闹人,不光没有厌食想吐的症状,胃口反倒变好了。” 他知道周悦自从错过了慕容卿的早孕时期一直心有愧疚,便故意把前几个月的事说的十分轻松,以免周悦心疼。 周悦听了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见确实长了些肉,心里一松:“算他乖巧,没有多折腾你。” 说完了又觉得不对,吃起自己孩子的醋,黏着周决云撒娇:“难道我不乖吗?决云,你说啊,我不是最乖巧的吗?” “你哪里算乖?”周决云啼笑皆非,摇摇头,拉着人进屋入座。 两人叙了一会儿闲话,说起周悦不在时庄内的变化,周决云又说起一件大事。 “之前苏炳义写信与我,感激你把苏家俩孩子从那不干净的地方救出来,也同意了他们与你的婚事,只是好久没看见儿子心里想念的很,便写信来商量能否先将他们送回去,然后直接从杭州出嫁。” “嗯,父亲怎么回的?” “我能说什么,苏炳义想他儿子想的泪洒了满纸呢。”周决云笑着调侃一句,微微叹气,“我也去信征求了两个孩子的意见,他们也是想回去正是辞别父母的,于是就派了人送他们回去……眼下这时候,应该已经坐上婚轿了。苏炳义为了两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可是舍了老本,我看那嫁妆不会少,到时候浩浩荡荡一行人马,没有我派过去的人护送,估计要出事的。” 周悦笑道:“我怎么听着话里话外,父亲是在向儿子邀功啊?” 周决云轻啐一口:“胡说什么,哪有老子向儿子邀功的?” “老子讨好儿子自然没道理,”周悦弯着眼睛去摸周决云的脸,“妻子讨好丈夫却是天经地义的。” “满嘴浑话。”周决云摇摇头,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转而叹道:“这下赶巧了,你的几桩婚事赶到一起去了。” 他是知道周悦已经要到了柳无暇师父的首肯,那孩子也没名没分的跟了周悦很久,此时好容易下了聘,断然没有拖延的理由。 周悦默默点头:“是啊,五桩呢。” “是啊,五桩……”周决云感叹到一半觉得不对,震惊的扭头看他,“苏榭、苏棠、柳无暇,这才三个人,哪里来的五桩婚事!” 这不省心的小兔崽子,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情债!? 周悦摸摸鼻子,嘿嘿笑:“我说了父亲可别生气,其实……” 他大着胆子握住周决云的手,遮遮掩掩的把他和宋寄雪的事说了。拿着迷药去奸淫人家的事自然含含糊糊不肯说清楚,但周决云之前就是被他用同一招得了手,怎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气的胸膛起伏,捂着肚子压火。 后来说到宋寄雪不知用什么办法破解了金风玉露,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了天山派秘籍的事情,周决云跟着皱紧眉头,直言“荒唐”。 最后又说宋寄雪有孕,被他哄着骗着带了回来,此时正在柳无暇的屋里,周决云欲言又止了半晌,只能无奈叹气。 “你可真是……以后让我如何有颜面见宋掌门?”身为武林盟主,他和宋寄雪也是有几分交情的。这下好了,自己养的 分卷阅读27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儿子把人家给坑了,周决云左思右想,也说不出什么气话,只好摇头,“不过你功夫看来有所长进,能在宋掌门面前保一命不死,这样的人可不多。” “呃……”周悦顿了顿,没好意思说宋寄雪压根没对他动手。其实他也迷糊着呢,按理说他都对人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了,对方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跟他挺粘糊的?想起归程时宿在客栈,宋寄雪每晚都抱着他的胳膊乖乖蜷在他怀里,被几根手指作弄的淫水流了一屁股也不挣扎,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呜咽的情景,周悦下腹一紧,险些没控制住呼吸。 周决云毫无所觉,正在烦恼另一件事。 “加上宋掌门,也只有四个人……悦儿,你还招惹了哪家的双儿?” 周悦回过神来,神秘一笑:“这个嘛……” 根据你们的评论,还是决定先写婚车了……没想到吧!这次婚礼要开三辆婚车! 苏家双子一辆,柳儿师徒一辆,还有一位神秘嘉宾! 神秘嘉宾 既然要办婚事,那周悦一时也不急着走了。本来他还准备亲自去长安找柳无暇说成亲的事,眼下却被两个孕夫绊住了手脚,只好写信代替。 幸好柳无暇是个手脚勤快的,也没什么不满,收到信后就欢欢喜喜赶到金乌山庄,向师父行礼又抑制不住的抿着唇笑。 果然如周悦之前预料的,柳无暇对两人的事情反应良好,知道宋寄雪有孕后更是惊喜不已。他向来不是爱拈酸吃醋的性子,赤子之心中自有他自己的坦荡,他不在乎周悦房里有多少人,只要周悦心里有他,那就怎么都好。更何况那还是养育他长大的师父。宋寄雪与周悦商量过,一致决定不拿那秘籍的事乱柳无暇的心,便都瞒着他。柳无暇一身轻松,也不懂怎么筹办婚礼,帮不上周决云的忙,就分担了周悦的重任:逼宋寄雪吃饭。 宋寄雪出身世家,虽然六岁拜师天山,可未继任掌门前也时不时回去看望父母,世家礼仪都是不缺的,以往也最端庄不过。这几日却被左一个周悦右一个柳无暇逼的狼狈不堪,心中有愧又不敢开口骂人,差点儿起了逃回天山的想法。 又过了一个多月,苏家的车马也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系着红绸的嫁妆箱子把庄园前头都铺满了,苏家兄弟下了马车,都是一身簇新的衣裳,虽因长途奔波有些疲惫,脸上却都是带了笑的。 他们自带了两座喜庆的红轿子,只是还没到吉日不能出嫁,便都先住进了金乌山庄中。 不过两人倒也不是光住着掰着指头算日子的。由于周决云有孕,精神不济,筹办婚礼的时候难免费力些,虽然瞒着外头,苏榭苏棠两个周悦未来的房里人却是告诉了。苏榭一听哪还坐得住,来的第二天就早早起身去帮忙,他精于商道,内宅管事也在行,很是帮了周决云的忙。 苏棠则整理两人的嫁妆,空闲时也去帮忙瞧瞧布置。 就这么忙忙碌碌直到吉日良辰,婚礼就到了。 金乌山庄江湖地位极高,这又是自周决云继任武林盟主之后的第一场喜事,自然是引得四方来贺,门前停满了车架,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和初出茅庐江湖新秀接连进来,齐声恭贺。 周悦一身喜服等在门前迎客,神采飞扬,言笑晏晏,小厮丫鬟个个都忙得使出轻功,在偌大的宴宾厅腾挪辗转,先招待宾客用上茶水点心,又安排了一出预热的戏,顶级的戏班子上台,厅里立刻热闹了起来。 一场戏唱罢,外头正好燃起鞭炮,这就是吉时到了,一群爱凑热闹的出去看新娘子,便看到外头陆陆续续,来了五抬花轿。 “噫,怎么来了五个?”一位颇有名望的宾客捋了捋长鬓,眉头微挑,“不是说少庄主这遭娶得是天山派二人并杭州苏氏二人?怎么又多出一个来?” “兴许是哪位带来的陪嫁?”有人猜测。 “哪有陪嫁坐轿子的?那岂不是和正经的夫人平起平坐?”前一位宾客摇头,“不妥不妥,周盟主绝不会同意的。” “那多了的这一位究竟是……” “罢了,这也跟我们无关。”那位宾客笑道,“也许是少庄主本就还要娶一房夫人,只是此人身份不便传乎他人之耳,才有此举措。” “应是如此。”另一位赞同道,“只是不知这神秘的第五位有没有在官府文书上写明。” 本朝乾坤双儿大婚,都要提前在当地官府登记,新郎是谁,年岁几何,要娶何人,家世如何,林林总总,考察的十分详细。原因便是乾君双儿之间互相吸引,总有直系血亲相奸的事情发生,此举不但罔顾人伦,也容易造成生育上的种种惨剧。因此当地官员需详细了解嫁娶双方的背景,才敢下发婚书。 最差最差,哪怕是叔侄、舅甥,也比亲生父子来的好。 围观群众心中思量,不知少庄主娶得是天山派何人?杭州苏氏的双儿又长什么样子?以少庄主的好样貌,几个夫人估计也是不差的……唉,可惜这次大婚少庄主严格禁止了闹洞房,不然他们几个豁出老脸,也想去一睹少庄主夫人们的真容。 不管宾客如何腹诽,五个新娘子都已经进来了,在右侧站成一排,和新郎官拜天地。 负责喊礼的礼官额头冒汗,心中叫苦:嫁人一方的父母水远山长无法前来的也就罢了,怎么新郎的高堂也不在?上首空荡荡两把椅子,如何“二拜高堂”?这也太寒碜了! 礼成之后,五人分别被送到新房,周悦则被摩拳擦掌的宾客按住,借着说吉祥话的机会轮番灌酒。 直 分卷阅读28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到喝的杯盘狼藉,月上中天,宾客才各自回去客房。 周悦喝了半碗醒酒汤,肚子发胀实在灌不下了,把剩下的汤碗随手一掷,打着飘的往后院走。 今天他纳了五个人,却只准备了三间洞房,其中有多少是为了减少周决云的工作量,又有多少是为了自己打的坏主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周悦站在岔路口犹豫了一下,夜风吹的他头脑冷静下来,斟酌之后便朝着中央的方向走。 这一座院子最大也最奢华,正红色的喜庆装饰倒不多,像是院子的主人羞于布置似的,只了了挂了几段红绸,几只红灯笼撑场面,屋内的布置却是和平时一模一样,周悦压着脚步走进去,看拔步床上好歹还铺了大红喜被,这才松了口气。 “娘子这是不好意思吗?”被送到这院子里的新娘是谁连金乌山庄的内部人士都不知道,周悦笑吟吟的走过去,拿起床边托盘上的长柄玉如意,轻巧挑开大红的盖头。 低着头坐在床边的男子指尖蜷缩了一下,耳际染上一抹薄红,一时间竟被眼前人的一身大红晃的眼晕,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容貌。 周悦佯装不满的又用玉如意去挑男子的下巴,年轻俊逸的脸上似嗔怒似调笑:“怎么不看我?儿子今日打扮得不好看吗?” 一个自称叫破了新娘的身份。周决云俊容含羞,神情微恼,眼神飘忽了一下才聚焦在周悦脸上,轻声道:“胡说什么?乾君大婚,哪有打扮得不好看的。” “父亲的意思是,我今日很好看?”周悦笑着回道,眼神贪婪的描摹周决云的面容。通透翠绿的玉如意垫着他的下巴,头顶的夜明珠衬的他脸盘也如玉一般,大红喜烛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又染上一层暧昧的光晕。他今天是瞒着其他人悄悄出门,悄悄坐进花轿里的,只穿了一身婚服,自然不曾梳妆,一张脸还是平日的样子,没有那些粉啊糊啊的扫兴。周悦越看越满意,只觉得他养父好看的不得了,心中欢喜的恨不得对月狼嚎。 “父亲今天也好看,特别好看。”他喃喃的夸赞,扔了玉如意,用拇指摩挲周决云的脸颊。 周决云微窘,张了张嘴,半晌轻声道:“今天…别这样叫我。” “决云。”周悦轻唤一声,还嫌不够,又叫了一声,把周决云叫的耳根发红,微微偏头蹭了蹭他的掌心,又捏了捏他的手腕。 “好了,你把我哄到与你拜堂,不会只为了叫我的名字吧?”他弯了弯唇角,眼中也带上一丝喜悦,催促道,“这身行头重的要命,至少也要给我一杯酒补偿吧。” 周悦闻言一笑,低头亲他的唇:“夫人说的是。” 我争取下一章写完三辆婚车(? 快点进行到攻略新受的部分!然后完结!嗯! 一号婚车 合卺酒饮过,结发放进荷包中,两人一齐滚进被褥里。 周决云这胎虽坐稳了,但到底月份还小,小腹只是微微凸起,八块腹肌一块不少,性感又撩人。周悦伏在他身上,剥了他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亲他的腹部,舌尖打着转的钻进小小的肚脐里,勾弄着舔吮。 “唔……嗯嗯……悦儿……”怀孕之后周决云这处越发敏感,轻易就被弄的现了汗,小腹微微抽搐着绷紧,肚脐里又痒又酥,周决云低吟着仰起下巴,双腿难耐的在床单上屈起,身下的穴儿已经湿了,咕滋滋冒水。 “父亲这就耐不住了?”男人的舌头火热的从肚脐舔下去,在他腹沟处连啃带咬,烫的那处收紧了颤抖,一只手伸进他腿间,熟门熟路的找到成熟的花穴,手指熟稔地拨开肥厚的阴唇,指尖陷进软腻的嫩肉里肆意抠挖,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滑腻的淫水淌了满手。 “咕、呜啊啊……悦儿、啊……”周决云低哑地呻吟着咬住自己的指尖,腰臀上挺,被快感激的腰肢颤抖,白皙的大腿内侧痉挛着绞紧了男人的手腕,难以自制的夹着挤压摩擦。 “父亲的穴儿真软。”周悦连喘带笑的凑上去舔周决云的嘴唇,被周决云如获至宝的抱住了后颈,唇舌急切的挑开对方的,缠绵的接吻。 周决云万年都不见得主动一次,周悦惊讶的挑起眉,却不服输,不过片刻就找到机会反客为主,把人按在枕头上凶猛的亲吻,攫住了舌头用力吸吮,咬的人唇舌肿胀,满脸晕红。 “呜……咕、啾……嗯啊……”男人的手指插进他雌穴里抽动,上面又被如此强势的吻着,周决云沉浸在让人头晕目眩的快感里,爽的他忘乎所以,上下两张嘴都被男人控制住,只知道张着嘴任人玩弄,从淫穴里流出的水把大腿都弄湿了。 周悦也被周决云浪的心浮气躁,忍得额头上都见了汗。他本就喝了很多酒,行为不是很能控制,但还保持了最基本的清醒,咬着人的嘴角低声道:“现在能不能插进去?” “能、能的……”周决云抱着男人的后脑勺,啜泣着张开大腿,夹住男人的腰磨蹭,身子细微的打着哆嗦,欲求不满地晃动腰肢,“已经坐稳了……呜啊、悦儿……快进来……” 孕期发情的双儿个个都是宝贝,尤其是周决云,在床上没了往日的架子,不用周悦费心调弄就飞快地进入状态,整个人像藤蔓似的缠在男人身上,又骚又甜,让周悦一颗心都化了,一低头寻了周决云红润的嘴唇咬住,舌头闯进去大肆翻搅,下面也快手快脚的拉下裤子,只掏出粗硬的大鸡巴就迫不及待的扣住身下人不停晃动的腰肢,摆正位置沉下腰,圆润的龟头顶开肥软的唇肉,在高热的肉缝里上下滑 分卷阅读28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动,蹭得满是滑腻的淫水。 “哼呜……啊……哈啊……” 鸡蛋大小的龟头又硬又热,被两瓣阴唇夹在中间,周决云被烫的抖着腰上挺,脸色潮红,被男人一边吃着舌头一边激动的下面流水,脚趾蜷缩着磨蹭大红的床单,臀部肌肉收缩着颤抖,大阴唇一张一合的夹弄着男人的肉根,又舒爽又饥渴,忍不住口齿不清的哀求:“进来……唔唔……悦儿、好痒……里面痒死了……相公、好相公……呜……想吃相公的精液……啊啊……” “从哪里学来的淫词浪语?”周悦头脑一热,被刺激的两眼发红,看着身下淫荡的双儿只恨不得把他操死,好容易才忍住这危险的念头,发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湿漉漉的大龟头挤进小阴唇的缝隙里,低声道,“我要进去了。” “进来、进……呜啊啊啊啊——” 硕大的阳具顶开滑嫩的穴肉重重的撞进腔道,把雌穴里丰沛的汁水操的四溅出来,滚烫又坚硬,粗而长的鸡巴像一把长枪贯穿了他,把他牢牢钉在床上,周决云被逼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四肢紧紧缠在男人身上,身体里无处发泄的情欲一下子找到了出口,汹涌着淹没了他的下半身。周决云哭叫着咬住男人的肩膀,腰肢乱颤,丰满的奶子压在男人怀里,屁股激烈耸动,一股温热的淫水猛地喷出,被堵的冲不出去,只能全浇在龟头上,竟是才被进入就浑身颤抖的高潮了。 “呜……咕唔……泄了……好快……终于、呜啊……好舒服……”周决云神情恍惚的贴在周悦肩窝里,双眼空洞的望着虚空一点,身体仍在一阵阵的抽搐,大腿痉挛着夹紧男人的腰,双脚勾在一起。 周悦体贴的没有抽动,而是单手拥住周决云的背,担心的低声问道:“肚子难不难受?” 周决云摇头,双眼湿润的靠在男人怀里,快活的大脑都不听使唤了,高潮过后还酸软的嫩穴主动张合起来,一下一下嘬着男人的鸡巴,屁股都跟着上上下下的耸动起来,小幅度的吞吃着大鸡巴,咬的周悦轻嘶一声,额头青筋一跳狠声道:“这可是你招我的!” 狰狞的器物硬而热,强势的捅开柔软的谷道,周悦把人按在床上,被紧致的雌穴夹的额上冒汗,起初还能克制力道,无奈周决云似乎铁了心要作死,攀着男人的肩膀一个劲儿的软声哀求,大腿内侧饱蘸了滑腻的淫水,湿滑的磨蹭男人的健腰,蹭的男人欲火上头,凶猛的撞击起来。 啪啪啪的皮肉拍打声激烈的响起来,快速进出的鸡巴把穴里磨的犹如火烧,周决云被操的狠了,咬着嘴唇呜呜的哼吟,身子随着男人操干的动作耸动,两只圆润的奶子跟着一晃一晃,两瓣大阴唇被磨的充血红肿,糜烂的外翻,露出里面湿漉漉的骚洞,被鸡巴撑的满满当当,随着抽插带出淫靡的水声。 周悦粗喘着俯下身,一口叼住一只奶头重重的啃咬,周决云呜咽一声,忍不住仰起头浪叫起来。 “呜、呜啊啊……悦儿的大鸡巴……哈啊……好快活、啊啊啊……再咬、咬奶子……好棒……好厉害……哈咿——” 许久不曾尝过鸡巴滋味的小穴饥渴的吞吃进整根阳物,一下下承接猛烈的操干,大鸡巴快速捅进泛滥的水穴,撑开紧窄的内里,反复抽插,摩擦娇嫩的肉壁。狰狞的大家伙几乎把里面操烂了,快感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龟头把穴心捣弄的又酸又软,周决云连腿根都在痉挛,无人问津的性器早已膨胀到极致,夹在两人中间,硬邦邦的贴着小腹,激动的向外喷水。 “现在能不能操这里?”周悦沉声喘息,一只手始终覆在周决云小腹上,鸡巴深深插在双儿身体里,龟头已经顶到了宫颈口。 “唔、啊……嗯啊……”当然是不行的……庄里的郎中之前对他三令五申来着。可是……周决云咬着手指,还回不过神来,痴痴地望着周悦的双眼,逼肉控制不住的收紧,夹弄着粗硬的大鸡巴,只觉得心神俱醉了。“轻、轻轻的话……” 周决云咽了咽口水,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先开口,双眼湿润,脸色潮红,“不能进去、但是在外面顶的话……咕唔!” 话音未落,周悦已经像捕猎的猛兽一般把他扑倒在床上,宽阔的胸膛隔着几层衣料紧紧的贴在他奶子上,嘴唇胡乱在他脖颈上亲吻,咬住突起的喉结腰部下沉,一用力重重的捣在敏感的宫颈口上,半个龟头都差点陷进去,周决云浑身一震,一股又痛又爽的酸胀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双目大睁,腰臀乱抖,承受不住的左右摇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知道张着嘴无声尖叫。性器和花穴几乎在同一时间喷水,高潮的快乐让他浑身颤栗,泪流满面,快活的神魂颠倒,绸缎似的乌发披散在他身下,发尾都沾上了粘稠的液体。 “啊啊……哈……要死了……悦儿的……咕唔唔……好厉害……” 短时间内连去了两次,又是孕期,周悦不敢再耍花样折腾周决云,揉着他的奶子又干了百十下就可以松开精关,顶着穴心射了出来。 为了减轻周决云的负担,周悦连结也没敢打开,射完了就赶紧抽出来,抱着周决云上下其手的抚弄了一会儿,让人舒服的睡下。 临走前,周决云侧躺在床上,惫懒的半眯着眼睛,招手让周悦走近,站在床头,他仰起头,张嘴含住还湿粘的龟头,熟练的活动舌头把上面的液体吃进嘴里,吞吐着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周悦被他含地眼角直抽,控制不住的小口抽气。 “行了,去吧。 分卷阅读28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周决云最后用力一吸,发出啵的一声,红肿的嘴唇泛着水光,向上轻轻一勾,懒洋洋的笑了,“可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既然大家都想细嚼慢咽 就把婚车分三辆好了 第一辆成功到达终点 第二辆婚车 第二间新房坐落在一座诗情画意的院子里,原先是金乌山庄里风景最秀丽的住处,被老庄主提了个“酿月阁”的酸名,年年都是客居的热门之选,如今重新装潢用作新房,为的也是照顾江南水乡来的两位夫人。 周悦推门而入,三两步迈进里间,只见大红的拔步床上并肩坐着两个人,那些繁重的头面喜服都已经去了,梳洗过后只着了简单的亵衣,微湿的长发披在肩上。 左边那个像没骨头似的,懒懒的倚着床柱,手里拿着一本帐本,边看边捏着手指心算。大红的衣襟敞开,露出半个浑圆的奶子和一点肚兜,两条长腿交叠着搭在脚凳上,惬意的一晃一晃。 右边那个倒是做得端正,腰背挺得笔直,看着紧张的不行了,两只手夹在双腿之间还在微微颤抖,拘谨的不敢抬头。 周悦站在这对相貌如一,表现却天差地别的兄弟面前,忍不住想笑:“不是叫你们把这些累赘卸了后就先休息吗?怎么都坐在这边等着?” “周悦,我……”苏棠张了张口,就得来周悦一个瞪视。 “你叫我什么?” “周、相公……”苏棠脸一红,难为情的抿着嘴唇,“对不起,我、” 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接过了话头:“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哪有新婚夜不等丈夫就去休息的道理?难不成你是打着要在我们睡着之后再闹醒的主意?” 和在红楼里不同,苏榭像是已经把之前的黑暗历史忘干净了,一张明艳脱俗的脸上笑意盈盈,两只眼睛里各盛满了明晃晃的湖水,倒映着潋滟的光。周悦忍不住深深的望他,只觉得他这伶牙俐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好,被呛了一下都不觉得生气。 “那就坐在这里等啊?”周悦无奈的摇摇头,撩袍坐到两人中间,先摸了摸苏棠微凉的手,又伸臂一捞把苏榭抱进怀里,手掌握住他的窄腰:“也不想想你的身子,坐不住了吧?” 苏榭靠在男人怀里,帐本也看不下去了,撇撇嘴:“都怪这两坨肥肉,怎么都累赘。” 他和其他二次发育的双儿不同,是在破身前就被烈性药物硬生生催熟的,生长时间短不说,发育出来的奶子还尤其大,身体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被迫要承担这两团东西的重量,每天都腰酸背痛。 而且他身体其实也被那些药弄坏了,所以虽外表看不出来,但体力早已大不如前,就算他们苏氏是有名的药商,也没有传说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还是只能慢慢调养。 周悦把手探进人衣摆,从下抓住一团软腻的白肉拢在手里,轻拢慢捻,话中带笑:“什么肥肉,说的这样难听,难道它不叫你快活么?” 敏感的奶子被温热的大手揉弄地发颤,苏榭抿着唇发出模糊的哼吟,不自觉的挺起胸脯,脸也热了起来:“嗯……难道不是、啊轻点……你玩的快活吗?唔嗯……” 周悦闷笑一声,手段更加放肆的玩弄两团奶子,十八般手技轮流上阵,把两颗樱桃揪弄的挺立起来,抓住整个乳球用力捏揉,大力摇晃,本就宽松的亵衣被他弄的凌乱敞开,两只奶子像活泼的兔子似的从肚兜里跳出来,苏榭歪倒在男人怀里,舒服的咬紧嘴唇,双脚不住轻轻踩着地面,脚趾蜷缩,温热的奶子上冒了一层汗。 周悦正忙着作弄苏榭,突然背上贴上一具温热微颤的身体,周悦回头一看,苏棠不知何时已经自己把自己脱干净了,红着脸赤裸的靠上来,也不说话,只是拿一双水润的眼睛瞧他。 周悦想起来这对双生子之间奇妙的联系,恍然失笑。他手里揉着苏榭的大奶子,感觉到苏棠贴在他脊背上的两只小东西也热涨涨的发颤,便回身把苏棠拉下来,勾着他的下巴亲他。 “唔……呼嗯……咕、啾……”苏棠手臂撑在男人肩上,被亲的仰起脸来,柔软的嘴唇一触即开,男人的舌头抵进他口中肆意翻搅,亲的他脑子都混乱起来,险些分不清胸前的快感来自哪里,竟忍不住自己抓住胸乳笨拙的按揉起来,胯下的性器渐渐勃起。 胸前……奶子好快乐,舌头被亲的好舒服……下面一定湿了,不然怎么这样痒,呜呜……好痒啊……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靠在男人身上扭成了什么样子,双腿岔开跪在床上,挺着腰贴在男人胳膊上耸动,拿自己嫩呼呼的小穴去蹭男人结实的手臂,抹了男人一胳膊水不说,还抖着腰想往下坐,磨磨敏感的小肉豆。 周悦被他这无意识的淫荡模样逗得想笑,还没来得及行动,苏榭先受不住了,他呻吟着推开周悦的胸膛,一弓身滚到床铺里面,抱着奶子夹着腿,微恼着喘息:“你、你先跟棠棠来……真是要了命了,你们两个合起伙来要弄死我了!” 周悦这下再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苏棠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睁着一双泪眼无辜的看看哥哥又看看相公,大腿夹着男人的胳膊,仍在轻轻的扭动。 周悦笑着掐他的脸,叹道:“小骚货,看把你哥欺负的,嗯?” 什么?苏棠张了张嘴,才要反驳,男人突然利落的一抽胳膊,极快速的擦过软嫩的花穴,手掌掠过时飞快的向上一叩,苏棠顿时像被雷电击中一样,“啊”的尖叫一声,浑身都软了。 “怎么……啊!”他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 分卷阅读283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事,脸腾地一下熟了。 “啧啧,我们糖糖屁股里怎么这么多水?都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啊?”周悦还不放过他,一面喃喃的吃他的舌头,一面将手指插进少年鲜嫩的女穴里。苏棠这处早让他操的熟了,两片大阴唇呈现出一种鲜艳的娇红,整个像小馒头似的鼓鼓的夹在腿间,中间裂开一条深深的肉缝,手指一陷进去就欢喜的绞紧了,进退两难。 “才、才没有……”苏棠笨口拙舌,羞愧的耳朵冒烟,真想钻到地洞里去,可淫荡的身体却根本不听他的,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手指拨开两个小阴唇,往湿漉漉的穴里插进去一个指节,“唔、啊……嗯嗯……” 周悦也不继续往里入,只在穴口慢条斯理的挑拨,手技百出,一会儿指尖戳弄着内壁一圈一圈的画,一会儿两指夹住一点媚肉揪弄拉扯,把个软穴调弄的痉挛起来,淫水一股股的往外涌,苏棠几乎软在了男人身上,神智不清,咿唔地小声淫叫,圆滚滚的小屁股一耸一耸的向后撅,又想逃走又想要更多,床单都快被他抓烂了。 “相公……嗯呜……别、别弄了……里面痒的不行了……啊啊……” 苏棠不由自主的摇摆着腰,两瓣臀肉一夹一夹地追逐男人的手指,红肿的嘴唇微张,口水溢出来了都不自知。 怎么、怎么不插的深一点啊……唔唔、好难受…… 周悦作弄了一阵便抽出手指,把湿漉漉的手指插进双儿口中,顶着对方可怜控诉的眼神夹住他的舌尖扯了扯,坏笑道:“做什么这么看我?为夫辛苦了一天,夫人还不来主动伺候?” 苏棠只好软着腰爬到周悦身上,两条腿不自然的并在一起扭动,痒的几乎要哭了,讨好的舔着男人的脖颈,可怜兮兮的哀求:“周悦……相公……嗯唔……你摸摸棠棠……那里特别软的……特别、特别好摸……” 他脑子里一会儿是在红楼里,周悦抱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抠他的穴,把他摸的泄了好几次,一会儿是和哥哥一起在床上伺候男人,被男人的大鸡巴顶的动弹不得,龟头干进子宫里,捣的他哭叫着喷水。只是这么想着,他下面就真的流出好多水来,穴眼儿兴奋的翕动起来,空虚的一下下咬着空气。 苏棠呜咽着扑到男人怀里,嗅着他身上清冽的酒香,上下两张嘴都湿漉漉的,像小动物一样磨蹭:“操我吧……唔唔、我都嫁给你了……” 周悦被他勾的又想笑又想操,两手向下握住他两只大腿掰开来,少年的花穴宛如一只汁水丰美的蚌,才一拉开就立刻流下淋漓的淫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苏棠咬着嘴唇,手忙脚乱的在男人身上调整姿势,主动压低腰肢,饥渴的软穴径自找到热气腾腾的大鸡巴,馋的不停张合,迫不及待的往下坐。 “唔——” 乾君的肉根又粗又长,圆润的龟头破开柔软的花穴,才一进去就被淫肉缠住了,绞着硬物不舍得离开,苏棠舒服的抬高了下巴,精巧的喉结不住上下滚动,却是露出个馋相,抖着两条腿往下重重一坐,把那东西连根吃了进去。 “唔、咕……嗯啊……” “嘶……”周悦眉毛一跳,忙去扶他的腰,口中道,“你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 苏棠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倒在男人怀里,纤瘦的腰颤抖不停,大鸡巴又热又烫,硬硬的捅开他的腔子,只觉得身子整个都被这根东西贯穿撑满了,靠着周悦不停吸气,抖着声音低叫:“好、好厉害……全进去了……插得满满的……” 说着,像是不知满足似的,抱住周悦的脖子微微往上抬,把男人的鸡巴吐出来一点,又手一松跌坐回去,龟头正正擦过娇嫩的花心,引得他穴肉抽搐,发出舒爽的呜咽:“好、唔……好棒……相公……啊……大鸡巴……”圆翘的小屁股在男人胯上一颠一颠,苏棠把脸埋在周悦肩头,挺着胸脯把自己胸前两个软呼呼的小东西往人身上蹭。 他被插的浑身发软,用不上力气,只能小幅度的套弄,却知道次次扭着腰让龟头顶到他花心上,敏感的软肉被顶的不停凹进去,传来阵阵让他牙齿打颤的快感,舒服的酥了脚趾,大腿根痉挛着夹住男人的腰,蚌肉滋滋冒水。 “嗯……嗯嗯……好舒服……” 苏棠沉醉的仰着脸,眼角绯红,痴痴地半张着嘴,红嫩的舌尖若隐若现,表情十分淫荡。周悦看得有趣,便揽了他的腰帮他坐稳,一时也不急着自己泄欲,而是纵着苏棠自己折腾。 “啊……啊、里面……嗯……好痒……呜哈、呜……你怎么不动……” 苏棠自己动了几下就腰酸的抬不起来了,被身子里那不上不下的快感逼的眼角泛泪,抽噎着攀着男人宽阔的背,五指在虬结的背肌上无力的抓挠。 “还、还不如我自己用手……” “哦?”周悦一扬眉,面上看不出喜怒,想的却是这表面乖巧的兔子背着他在床上自慰的淫荡模样,顿时没了自己用力的想法,反而冒出个坏点子。 便去拉床里蜷着身子哆嗦的苏榭。 “别躲着了,你弟弟都浪成这样,还不快帮帮他?” 苏榭被他拉的翻过身,也是熟透了脸,眼睛湿漉漉的,两条腿别扭的夹着,周悦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苏榭抿抿唇,瞥了他一眼:“就你会欺负人。” 说是这样说,但他也是听话的,周悦对他坏笑一下,他就撑起身子来,从后面抱住了弟弟的腰。 “唔……哥哥?你怎么……啊!”苏棠全然不知他们两人打着什么主意,软软的唤了一声,下一秒却 分卷阅读284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惊呼起来。 “啊、啊啊!怎么……天、不要……啊……哈啊啊啊——” 少年黏软的呻吟一下子变成高亢的尖叫,帷幔笼罩的喜床也颠簸起来,里头三个人影交叠在一处,剧烈的耸动。 苏棠被两人夹在中间,手脚酸软,全身无力,只能被哥哥抱着上下颠簸,苏榭常年拿算盘的手臂还算有力,托着苏棠的腰往上高高抬起,下一秒又重重的落下去,同时周悦配合的一挺腰,狠狠的操干一下,不偏不倚的顶着宫颈口大力捣弄,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啊啊、怎么这样……哥哥怎……啊……呃啊……” 花穴一下下吃着硕大的鸡巴,可怕的快感传遍四肢百骸,苏棠瞠大了泪眼,被操的哀哀浪叫,整个人都瘫软在苏榭怀里了,两条腿无力的敞开着,被操的松软的花穴被磨的又热又肿,鸡巴随便一操就是一阵剧烈的酸涩感,刺激的他小腹抽搐,腰肢乱抖,抓着哥哥的胳膊仰头尖叫起来,“不行了……啊啊啊!不能再……哈啊……要来了……要泄了——” 周悦和苏榭却不理他,一个只顾着闷头干,一个是自己也控制不了。苏棠被操的越爽,苏榭的感觉也越明显,他紧紧夹着腿,手臂酸痛,呼吸急促的抱着弟弟,混乱中几乎以为那根鸡巴在自己穴里,不自觉的越动越快,嘴里也颠三倒四地:“棠棠、啊……好棒、你……舒不舒服?哥哥好舒服……啊又顶到了……好厉害……哥哥也要到了……哈啊……” “我也……啊啊……好舒服……哥哥……咕呜……”苏棠神智不清的回应着,全身都抽搐起来,两只小奶子猛地乱抖,两眼翻白,口水四溢,舌头控制不住地伸出来,十指深深掐进兄长的胳膊里,挺着身子尖声淫叫:“出来……唔唔、泄出来了啊啊啊啊——!” 周悦感觉到龟头上猛然浇上一股温热的水流,低头一看,就看到双儿肥厚的阴唇倏地收紧,咬着肉根痉挛了一阵突然张大,好几股透明的汁水从缝隙里喷溅而出,弄的大腿上湿滑一片,光亮亮的打抖。周悦被夹的咬紧牙关,一把抢过苏棠的腰肢把人牢牢的按在胯上,有力的又狠肏了数下,顶着花心射了进去。 才只射了一次,周悦谨慎的没有成结,才把鸡巴抽出来,苏棠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仍在高超的余韵中出不来,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周悦笑着摸了摸苏棠汗湿的裸背,一时半会儿也不去骚扰他,而是捞了一旁跪坐的苏榭反身压在床上,嘴里咬着他一只肥软的奶子,一手作弄着另一只,另一只手飞快的探到人下身。 “嚯,这么多水。” 周悦闷笑着轻咬他的奶子,一手在人腿缝里撩拨,“自己偷偷去了几次,嗯?” 苏榭乖顺的被他压着,身子软成了一滩泥,任由男人搓圆捏扁,眼睛湿润的不行,小声回答:“偷偷……去了两回……” 说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就缠在男人腰上,双脚勾在一起,暗示意味十足的磨蹭着:“棠棠一舒服,我也舒服的不行……但是就如隔靴搔痒,虽然舒服,但还是痒的不行……” 他抬起头,主动寻了男人的嘴唇贴上去,边讨好的啄吻男人的唇角,边抬高了腰腹,用自己淫荡的小嘴嘬热气腾腾的龟头,是不是被烫的缩一下,就敏感的流水。 “快来……相公,快来操我……” 静谧的酿月阁中人影稀少,丫头仆从有序的抬来一桶桶热水,合着熏香花瓣一起放到暖阁里备着,又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院子。 没人敢抬头看一眼主屋的窗户,否则就能看到那昏黄的烛光映照下,两具身体翻滚交缠,淫秽缠绵。 “啊……唔嗯……” 一次比一次迅猛的高潮泻的他欲仙欲死,苏榭神情恍惚的攀着男人的肩背,一边难以抑制的抽搐一边呜呜的哭,两条长腿无力的向两边敞开,像被抽了筋,只能随着男人顶弄的动作一下下抽动。 “啊、哈啊……好深……好棒、相公的大鸡巴……咕呜……要捅穿了、子宫里……嗯啊啊……好厉害……” 穴里磨的像要起火,又酸又痛,又酥又痒,麻的他心尖颤栗,被操的神魂颠倒,意识全无,什么淫贱的话都说出来了,哭叫着哀求撒娇,被男人堵了嘴还不依不饶的浪叫,啜泣着说“太满了”,“要撑坏了”,勾的男人欲火上头,龟头狠狠的破开宫颈口大力操干数十下后沉腰用力,几乎把他钉在床上,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他子宫里不说,更是直接成结了。 “呜……呜咕、好涨……肚子里面都是……要怀孕了、呜呜……”苏榭好久没吃过乾君的结,被撑的宫口酸疼,蜷在男人怀里瑟瑟的打抖,哭的一塌糊涂。 男人从背后搂着他,一手拢在他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一手用力抓揉他丰满白嫩的大奶子,膨胀的结牢牢的堵住了宫口,射进去的精液流不出来,混着淫水搅合在一起,一动都好像能听到里面粘稠的晃荡声。 周悦一边不紧不慢的微微耸动着腰,让大鸡巴在软烂的雌穴里小幅度的抽动,一边在苏榭耳边调笑:“你看你叫的多浪,把棠棠都吵醒了。” “唔、嗯啊……不、先不要动……”苏榭被他揉的奶子发烫、饱经摧残的雌穴更是经不起一点刺激,大腿根痉挛着并紧,反而更加深了快感,爽的眼神一阵迷茫,瞳孔晃了晃才聚焦,发现苏棠正红着脸侧躺在他身边,两条长腿并在一起,难耐的轻轻磨蹭。 苏榭脸也红了,眼神飘忽:“棠、棠棠……怎么醒了?” 他这就是明知故问了,苏棠的双眼 分卷阅读285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湿润的像含了两汪水,咬着嘴唇不作声。周悦坏笑着握住苏榭的手腕,引着他去摸苏棠的腿缝,果不其然摸到一手滑腻的淫水。 “棠棠也浪起来了,是不是?”周悦笑着说了一句,苏棠臊的“呜”的一声,双腿却诚实的打开了一点,让哥哥的手指进去。 苏榭摸到弟弟股间,先前被男人操过一回的花穴还没有闭合,中间裂开一条红色的肉缝,阴蒂被掐的充血,两瓣小阴唇也被大鸡巴磨的肿胖,微凉的手指摸上去,就像触摸一只羞涩敏感的河蚌,一碰就应激的抽搐一下,从洞口吐出一口浓白的精液,烫的苏榭手指微颤。 周悦不满的挑高眉梢:“好啊,为夫辛辛苦苦喂给你的,你这就吐出来了?” 苏棠吓的一颤,花穴却蠕动的更欢了,精液流了苏榭满手:“闭不上了……呜呜、相公对不起……你、你再喂进去好不好?” 周悦哧地笑出来,低头咬苏榭的耳尖:“你弟弟多会说话,你也学学。” 苏榭正因为摸到了弟弟那处而心惊肉跳,闻言立刻白了他一眼,闪电似的抽回手,报复性的把那一手粘糊糊的东西都抹在男人身上,又推了他一把:“做什么要把我们两个比来比去?总之都是你要欺负我们,还非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周悦纹丝不动的任他推,笑着道了声歉,把消了结的鸡巴从苏榭穴里抽出来,再把两个人并排摆在床头,让他们撅着屁股挨在一起。从他的角度看,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两个圆滚滚的屁股一大一小,臀瓣都被操的自然分开,露出里面两个一模一样开裂的肉缝,各自都流出浓稠的精浆。 周悦笑着往两个臀上扇了一掌,打得双生子低叫一声,反而更向上抬高了屁股。 “相公……嗯嗯……”苏榭咬着枕头的缎面,脸颊晕红,骚的透了,不由自主的摇着屁股去追男人的手指。 苏棠也被这气氛感染了,有学有样的:“我也想要,唔嗯……相公也来疼棠棠……” 两个一模一样的美人如此乞怜,周悦也有点把持不住,算算时间还算富裕,足够再来一轮,就也不急着走,手指插进臀缝里去揉两个皱皱的小洞,把今晚还不曾承欢的两个穴眼儿揉开揉软,让两个双儿抱着枕头软软的淫叫出声来,便挺腰干进其中一个人后穴里,手指插进另一个窄穴里,大开大合的操弄起来。 字数爆太多了,痛苦 海棠卡死、更痛苦 orz 第三辆婚车(上) 周悦赶到最后一个洞房时,天已经黑得沉了。 两位新娘倒是都没睡,一个坐在桌前捏着酒杯不紧不慢的饮,一个盘膝坐在床上运功,两厢安静,倒也和谐。周悦一个大活人刚闯进来,两双眼睛就一同灼灼的看过来。 周悦见状微笑了下,他之前的喜服早皱巴的不能看了,来之前临时换了套崭新的,此时也称得上一句玉树临风,端正的向两人一礼,歉意道:“不好意思,为夫来晚了。” 他这样正经,反而让两人唬了一跳,彼此对视一眼,谁也没想起来还礼,柳无暇姿势一变,屈着腿爬到床边,手撑着床沿探头去看周悦的表情,担心道:“周郎,醉的狠了吗?” 宋寄雪干脆没看他,执起酒壶倒酒。 周悦摇头,上前展开双臂抱了抱柳无暇,小声嘱咐了几句,柳无暇不疑有他,当即罩上床幔窸窸窣窣的准备起来。 周悦又走到宋寄雪身边,和他挤着一条椅子坐下,双手揽了人的腰,脸也亲密的蹭了上去,笑道:“在天山上的时候,我带什么佳酿都不见你动一口,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呢。” “会的。”宋寄雪被周悦一抱就软了腰,耳际也漫上浅浅的红,他不太敢瞧男人晶亮漂亮的眸子,只好盯着杯盏,声音都像杯中酒液一般轻轻荡漾,“只是不喜。” “那现在就喜了?”周悦不信这个邪,大手轻柔的握了宋寄雪的,连着酒杯一起凑到嘴边,嗅了一下,洒然笑道,“也不过是十来年的女儿红,哪里及得上我带给你的西域葡萄酒?” 他一个动作,却把宋寄雪整个按进了怀里,熟悉的酒香气清晰的传过来,宋寄雪枕着男人温热宽阔的胸膛,嗅着乾君独有的气味,一双从来清淡的眸子都不可避免的染上点别的情绪。 周悦把手搁在宋寄雪小腹上,轻轻抚摸了几下,缓声道:“快别喝了,对这小东西不好。” 宋寄雪这一胎坐的倒是挺稳,只是现在月份太小,不得不小心。 “不一样,这是我们的喜酒。”宋寄雪摇摇头,白雪一样的发丝从肩头滑落,素白的手指捏着白瓷酒盏,竟让人分不出到底哪个更白,“若是十年前,有人告诉我十年后会嫁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下九流,我定要把他也扔到后山去。” 那不是他抛尸的地方吗?周悦想了一想,后颈有些发凉,还是大着胆子握住了他的手指,不让他再喝,“再喝就要醉了。” 宋寄雪不理会他,一双寒星似的眸子朦胧地望着烛火,轻声絮叨:“可我现在真的嫁给了你,腹中还孕育了你的子嗣。我的心中……却只觉得欢喜。” 明明开端那样不堪,过去又那般灰暗。这个使着下流手段的乾君笑起来那样爽朗,一见到他笑……他的世界都仿佛拨云见日了般。 不怪戏文里男女幽会的桥段那样多,即使经常被清流士子讽刺为私通大加批判,几百年来却还是屡见不鲜。 周悦一时没有接茬,他沉默着拥紧怀里的人,脸颊贴着脸颊,像小动物似的亲密的蹭了蹭,才低哑的说道:“事 分卷阅读286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先说明,我可从不后悔的。” “呵,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宋寄雪轻慢的笑了一声,带着微微的讽意,却抬起手来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还是太年轻,早晚要跌跟头的。” “怎么会。”周悦不服气的嘟哝,偏头咬了咬人的指尖,撒娇似的,“你舍得我跌跟头?” 不等宋寄雪再开口,他先抢了话头,不容置疑的道:“好了,可不敢再喝,最多再饮一杯合卺酒,便上床安歇吧。” “嗯。”宋寄雪也没有发犟,顺从的应了一声,就着相依的姿势同周悦交杯,将清冽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一杯喝完,他的脸颊便升起一层醺醺然的红晕,没骨头似的靠在男人怀里,周悦笑着拢了他,扬声唤道:“柳儿,饮不饮合卺酒?” “要的。”柳无暇的声音自床幔中传出来,“我不好出来,周郎拿给我。” “好。” 周悦笑了一声,先把手臂伸到宋寄雪膝下一用力将人抄起来,抱着送到床边。 柳无暇拉开床幔,便把他师父接了个满怀,宋寄雪微醺的倚在徒弟肩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独自躲在床上的功夫里,柳无暇已经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光裸裸的拥着被子跪坐在床单上,仰首看着周悦回转,从桌上拿了两个杯子回来。 周悦递过其中一只,“来,执子之手。” 柳无暇弯了弯唇,应道:“嗯,与君偕老。” 天色实在太晚,周悦也不舍得再折腾他俩,什么花招手段一概不使,只是脱了衣衫爬到床上,先绕到床里侧从背后拥了柳无暇的腰,低眉细碎的亲吻人的肩颈。 温热的唇在白皙的皮肤上一触即离,柳无暇微痒地偏了偏头,身子却放松的依偎着男人,小声说话:“师父有了身子,你不要太欺负他。” 周悦忍不住轻笑,“那就是要我多欺负欺负你咯?” 柳无暇嘴唇微抿,坦率道:“嗯,我不怕欺负。” 再说,周郎也好久没欺负他了……心里还有些想呢。 柳无暇这厢神思飘忽,周悦却得了首肯,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后头伸出来,一左一右拢上柳无暇光裸的胸脯,个抓着一只绵软的奶子,毫不客气的揉捏起来。 “啊、嗯……”柳无暇惊了一下,身子倒先一步软了,眼神往下看了看,耳根发红。 周悦贴着他的耳垂调笑:“多日不见,柳儿这里是不是大了?” “没、没有……唔……”柳无暇眼睛湿润,被弄的浑身颤抖,他的奶子生的不大不小,却恰到好处,刚好被男人一掌尽握,雪白的软肉被浅麦色的手掌映衬的更是白的发光,刺激的周悦手上用力,把两团乳肉攥在手心里极尽技巧的玩弄揉捏,揉的乳波乱晃。 “唔嗯……哼……啊啊、哈啊啊……”柳无暇咬着指尖,失神地望着桌上晃动的烛焰,被揉的筋酥骨烂,浑身都要软成一滩水,久旷的身子经不起一点撩拨,奶子很快被揉的酥软,绵绵不断的快感从乳房里的神经传到身子里,叫他指尖都发麻,胸膛一耸一耸的向上迎合男人的手指,两只奶头硬邦邦的从乳晕里凸起,顶着男人炽热的掌心。 好热……揉的奶子好舒服…… 柳无暇难耐的并紧了双腿,周悦曲起膝盖顶进他腿缝里,坚硬的膝盖骨正抵着人柔软的淫穴,几番磨动挤开了两瓣肿胖的阴唇,在那微湿的肉缝里上上下下的滑动,逼得人咿唔的左右摇头,大腿夹住他的膝盖,淫荡厮磨。 “周郎……哈啊、不要……这样、唔唔……我、耐不住……啊、啊啊啊——” 上下两处敏感都被男人掌握住,柳无暇几乎被弄疯了,纤瘦的腰肢柔软的扭动,想躲又多不开,只能无力的任由男人在他身上作乱,周悦手指捏住两颗奶头大力一拧,同时膝盖向上一顶,正抵着那粒羞涩的肉蒂飞快的磨蹭抖动,柳无暇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被玩的水目圆睁,只觉得一道道强烈的电流从被男人碰到的地方一簇簇窜上来,打的他全身发麻,小腹紧绷着一抖一抖,像活鱼一般在男人怀里弹动了几下,突然倏地高挺起腰肢,浑身痉挛。 “啊……啊啊……去、去了……好棒……好厉害……”高潮足足持续了数十秒才停歇,柳无暇咬着指尖痴痴地呢喃,整个人都瘫软在男人怀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下身狼藉一片,性器不用人碰就自顾自的泻出透明的精水,全射在他自己的小腹上,腿间的淫穴更是发了大水,泥泞不堪。 周悦抱着他低笑,他手伸进他腿缝里一掏,得来满手滑腻的淫水,再去摸他女穴,触手就是一片高热,两片大阴唇先前被膝盖挤开了,现在也不曾合上,淫靡的向两边翻开,露出内里鲜红的肉缝,小阴唇肿的厉害,一碰就是一阵痉挛,手指刚一插进去,就被酸胀的淫肉紧紧的咬住了,柳无暇呻吟着蜷起双腿,被摸的心神摇曳,满面绯红。 “怎么这样紧?”周悦在他耳边调笑,指尖转动着按压穴里的媚肉,柳无暇被他按的浑浑噩噩,都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等会儿我进去,岂不是要被你夹断了?” “不……不会的……”柳无暇呜咽着抓紧男人的手臂,屁股被男人捅的一缩一缩,舒服的嘴角溢出口水都不知道,恍惚的反驳,“里面……很软的……啊、真的……周郎进去……进去就知道了……” “是吗?我怎么不信?”周悦故意道,眼中却有促狭的笑意,“不如你自己摸摸这儿,把手指插进去,松一松里面?” 他就是想骗他自渎,柳无 分卷阅读287 采花贼 作者:周悦 暇却不疑有他,快速点头,口中含糊的承诺:“好……我帮周郎松、嗯唔……松穴儿……” 周悦得逞的放下他,让他坐在床头倚着墙壁,双腿大张的自渎,自己则转身捞起了躺在一边的宋寄雪,亲了亲他的脸颊:“困不困?要不要先睡?” 宋寄雪微皱着眉,勉强睁开醉眼,晕乎乎的看了周悦半晌,才像是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摇摇头,撑着他肩膀坐起来。 耳边是细碎淫荡的呻吟,宋寄雪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像烫了似的闪电扭头,连醉意都吓醒了几分:“你在做什么!” 他轻声呵斥了一声,脸却红了。 周悦忍不住笑,抱着他的腰把他拉下来,利落的脱起他的衣服,口中道:“什么我做什么,自然是床笫之欢了。嫁都嫁给我了,还不许做丈夫的欺负?” “那、那也不能……”宋寄雪嗫嚅地张了张口,回想起刚才电光火石间看到的景象,他一手拉扯大的乖徒弟大张着腿,两只素白的手在那鲜红的肉丘上忙碌……他光是看了一眼,就羞地恨不得从床上逃下去,再不理这个道貌岸然的小混蛋了。 “放心,今天我们不玩这些花样。”周悦知道宋寄雪脸皮薄,与他颠鸾倒凤的时候又多是意识全无的状态,这等玩法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急着逼迫他,而是低声诱哄,“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我们轻轻的,只做一回好吗?” 宋寄雪犹豫着搂住男人的脖子,半晌才忍着羞,低低的应了一声。 写不完了……分个上下吧!(你) 第三辆婚车(下) 周悦拥着宋寄雪倒进柔软的床褥里,膝盖卡进他腿间,坚硬的膝盖骨从容不迫地磨蹭青年湿润的股间。 他的手从胸膛抚摸到腰间,绕过纤瘦的腰肢爱抚青年光滑修长的脊背,沿着笔直的脊椎骨从下至上的摸索,指腹粗糙的茧磨的怀里人浑身发软,一个个吻落在赤裸的皮肤上,嘬出一个个鲜红的印子。 “唔……哼、嗯唔……” 宋寄雪颤栗着揪紧了身下的被褥,仍止不住身子里一阵阵上涌的快感,怀孕后的身子根本经不起刺激,男人随便一弄就又饥又渴,腿间的蜜穴兴奋的翕张起来,已经湿了。 太热了,整个人都被男人火热的气息笼罩,熏得他脸热心热,竟大胆的摸到男人胯间,手掌虚拢着那鼓涨涨的一大包,干渴地喘息:“夫、夫君……” 掌心的温度滚烫的要命,男人更是在他的动作下猛地停住了,只用那双眼睛灼灼的看着他。 “嗯?想说什么?” 宋寄雪难以启齿的红了耳尖,眼神躲闪的不敢与对方对视,手却还不听使唤的放在那地方,甚至不由自主的握了握。 又大又硬,在他手心里一下下有力的脉动,让人不可抑制的回想起那东西是怎么在他身子里逞凶,操的他欲仙欲死,第二天走路都不稳。 “我、”宋寄雪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在意乱情迷中找回一点天山派掌门的气势,另一只手绕过男人的脖子勾住,在把人压下来的同时挺身迎上,鼻尖蹭着鼻尖,手指在男人裤裆上暧昧的流连,“我想要这个……” 柳无暇也是第一次见识宋寄雪在床上的情态,被他师父羞臊又大胆的举动弄的面红耳赤,眼神却像被吸住了似的挪不开,睁大了水润的眸子,看着宋寄雪一双长腿从宽松的亵裤中剥离出来,色情的盘挂在男人腰上,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手肘上,露出里面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 周悦伏在宋寄雪身上,果然没耍什么花样,大手滑下他的肚腹,往人腿间一掏,面上就露出抹坏笑。 贴着宋寄雪的耳垂低声说了句什么,宋寄雪就涨红着脸夹紧了男人的腰,不出声的默认了。 真是……怎么这样欺负人? 柳无暇迷蒙着眼,身子瘫软在床头,屁股下坐着的枕头已经被他的淫水浸湿了一大片,花穴痒的厉害,把四根手指都吞进去了,绞得死紧,柳无暇呜咽着抽动手指。难堪地听着身下滋滋的水声,又见周悦和他师父相拥着滚在另一边,鸡巴好像已经插进去了,高冷的师父猛地绷直了身子,仰头发出一声媚极的尖叫,哆嗦着搂紧了周悦的脖子。 周悦闷笑着俯下身,也把宋寄雪紧密的抱住了。 “呜……周郎、周郎……”柳无暇咬着嘴唇,情不自禁的低喃,他腰软的没力气,两腿也使不上力,全身上下好像只剩身下的性器官,只有手还在机械性的运动,拇指抵着凸起的阴蒂用力揉动碾压,四根手指插进穴里飞快抽插,另一只手则握着小鸡巴胡乱揉搓,空虚的快感一波波的泛起,柳无暇饥渴的快哭出来了,又不舍得打扰师父享受,只能小声的低泣,“好痒……好想要、啊、哈啊……周郎、周郎快插我……嗯啊……我的穴都给周郎插……” 在场的都是武功不俗的江湖人,哪能听不到柳无暇的低语。宋寄雪心中愧疚,听不得徒弟这样可怜,当时就要从周悦身下爬出来,被男人一把抱住了,一用力抱坐了起来。 “啊!你怎么、唔!” 宋寄雪猝不及防,身子重重的坐在周悦腿上,粗长的大鸡巴整根顶了进去,龟头正顶在宫口上! “啊、不行……天、啊啊……太深了……我、唔……咕唔、呃啊……” 宋寄雪语无伦次的拱起腰,错觉被长枪贯穿,猛烈的快感从穴里笔直的打进大脑,花穴猛地收缩,身子颤栗着绷直,汗出如浆,抖如筛糠,被入的喘不上气,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周悦一手横在他腰上, 分卷阅读288 采花贼 作者:周悦 快意的低笑:“快不快活,嗯?” 他一边说一边扣住青年的窄腰,把他从鸡巴上提起来又狠狠的扔下去,同时挺腰向上耸动,啪啪啪有力的操干他丰沛多汁的水穴。 “唔、唔、你、怎么……哈啊、太快了、太快了!我不行、天、周悦你……啊、呃唔……哈咿——” 狰狞的大鸡巴像烧红的烙铁,凶狠的在娇嫩的甬道抽插,宋寄雪被烫的小腹抽搐,每被狠肏一下就控制不住的哭叫一声,怀孕后本该紧闭的宫口被捣的不堪重负,又酸又麻。 快乐像洪水冲垮大坝,烈火燎原,宋寄雪哽咽起来,混乱的左右摇头,双手紧紧攀着周悦的肩背,指甲失控的抓进肉里,两条腿也盘不住了,脱力的滑落,被干的不住颠簸,脚趾蜷缩起来。 “哈啊……啊……太、快活……不行了……大鸡巴、好厉害……啊、咿啊啊啊——” 宋寄雪蓦地哭叫一声,痉挛着挺起身,神色空茫,小腹剧烈起伏几下,充血的女穴亢奋的紧缩抽搐,泄出一股温热的淫水,兜头浇在肉刃上。 “呜、呜呜……出来了……”宋寄雪脱力的倒进男人怀里,汗津津的颤抖,眼角泛泪,“你、你也快点……无暇还在等你……唔嗯……” 周悦啼笑皆非:“哪儿那么快?” “你、你射进无暇身子里吧……”宋寄雪是真怕了他了,手软脚软的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鸡巴从他身子里抽出来时“噗嗤”一声,被干的松垮的女穴哆嗦着喷出小股淫水,腿心湿滑一片。 一脱离男人的范围,青年就把自己团起来蜷缩进角落里,白皙的皮肤还泛着红。周悦也心疼他,心道这次先绕过你。 伸手把人抱回床里侧,让他舒服的躺下,盖好被子。 宋寄雪几乎一闭眼就睡着了。 之后周悦是如何欺负柳无暇,把他操的又哭又叫,哆嗦着射到精囊空瘪,高潮到浑身虚软,宋寄雪完全不知道。 到最后,柳无暇被肏地完全失语,瞳孔扩散,逼穴都被干麻了,盛满了男人的精液,连续吃了乾君三个结,撑的满心满眼都是男人的大鸡,再想不起别的了。 我回来了! (飞快顶锅盖跑.jpg 卿卿来信 七八月份正是盛夏,一年最热的日子。 信鸽从长安往金乌山庄飞。 金乌山庄在长安也有不少产业,好几间旺铺放在那里,不用怎么管理就日进斗金,本来最是放心不过。 可前几日不知遭了哪门子灾,突然怪事频出。一会儿闹鬼一会儿走水,还有掌柜的卷了钱跑路的,慕容卿又要去翰林院又要照顾两个小的,实在分身乏术,累的病了一回,管家忙忙写了信递去山庄,请主家想个辙。 因着周决云有孕,现在山庄内外事物都交给了周悦,周悦年少气盛,不耐烦处理后院那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就把周家名下所有生意和铺子都交给了苏榭这个商道奇才。 苏榭接了信,当下就点了几位厉害的管事,要他们去长安走一趟。 几个管事自然应了,谁知行李还没收拾好,又一封信来了。 这回是慕容卿的亲笔信,遣了人送来的。 指了名的叫周悦拆。 苏榭便拿着信去找当事人。 而周悦在哪儿呢? 厢房外间的小书房里,年轻的剑客被拱在宽大的椅子里,软着嗓子小声呻吟。 他两条雪白的长腿分的很开,膝盖无力的挂在两边的座椅扶手上,穿着白袜的双脚足背拱起,在绵绵的快感冲击下难以抑制的蜷缩脚趾,一双浅麦色的大掌有力的扣在他大腿上,扎着高马尾的男人无所顾忌的伏在他两腿之间,发出淫猥的水声。 “唔、咕唔……周、周郎……啊……不要再……呜呜已经肿了……好麻、好奇怪……呃哦……舌头、呜……” 柳无暇呜咽着咬着手背,后脑勺抵着椅背,整个人都在男人的动作下化成水了,上身衣衫凌乱,两只白生生的奶子裸露在空气中,红艳艳的乳头上还有湿漉漉的水渍和清晰的牙印,随着胸膛起伏簌簌地发抖,光裸的下半身两条长腿汗湿的厉害,腿根时不时敏感的痉挛一下,眼中冰凌碎裂,露出冰面之下柔软的水波。 突然,男人猛地前倾,不知做了什么动作,柳无暇立时瞪大了双眼,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叫,劲瘦的腰肢猛地上拱,抬起的腰臀剧烈抽搐了好一会儿,终于虚弱的软倒回椅子里。 “唔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咬那里、不要吸啊啊啊啊——” “——啊、哈啊……啊啊……呜……” 柳无暇只觉得自己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只能歪着头抽泣,无能为力的感受着丈夫那条灵活至极的舌头是怎么在他肿胀的花穴上肆意扫荡、舔开哆嗦的肉唇,用牙齿把阴蒂咬的又疼又爽,花穴酥酥麻麻的,从肉洞里淌出好些水儿来,全都让男人卷进口中,吸的涓滴不剩。 柳无暇恍惚的以为自己要被吸干了,可男人轻轻一咬,舌头一扫,女穴就又不知羞耻的冒水,他一刻钟内被男人舔的潮喷了三次,早已浑身无力,花穴淫荡外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眼看着男人稍微抬起头,舔了舔嘴唇又想继续折腾,柳无暇红舌外吐,两眼无神,好似被欺负的神智不清了。突然,两人耳朵都微微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柳无暇眼睛一亮,立刻就现出了喜意。 “周郎,别弄了。”柳无暇小声道,雪白的小腿软软的蹭了蹭男人的肩膀。 周悦啧的一声,不满的低头咬了口青年丰腴软嫩的腿根肉,“便宜你了。” 说着,便利落起 分卷阅读289 采花贼 作者:周悦 身,扯了屏风上挂着的衣衫下来,扔到柳无暇腿上。 柳无暇匆忙掩了凌乱的上衣。 刚刚整理好,苏榭便进来了。 “我可是打扰你们了?”一嗅屋内那暧昧的潮气,哪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苏榭嘴角一挑,身子一歪,倚着门边懒洋洋的笑起来。 “可不就是打扰了?”周悦也是一笑,随手把散下来的额发捋上去,上前几步搂住了苏榭细软的腰肢,“这个时辰你不在前面折腾账本,却跑来找我?想要了?” “滚吧,好大的脸。”苏榭淡淡一笑,“啪”地把信封让人胸膛上一拍,“喏,慕容公子的信。” “卿卿的?”周悦一愣,低头拆信。 苏榭也不去管他,绕开这立在门口的人肉桩子往屋里走,柳无暇已撑着桌子站起来了,苏榭来得太快,他下半身还光着,无奈之下只好用披风把自己裹成粽子,看到苏榭有些尴尬,强撑着一张无表情的冰雕脸,对他点点头。 苏榭一看就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忍着没笑,表情自然的也向他点点头。 他们是同一天和周悦成亲,几个月下来也没少被男人用花言巧语拐上床一起伺候他,彼此之间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苏榭知道柳无暇此刻一定是希望他快点离开,他好去穿上裤子,可苏榭性子有点恶劣,偏赖在这里,还笑吟吟的同柳无暇寒暄。 一会儿聊今日的伙食一会儿聊外头的风景,把柳无暇聊的眼角都红了,腿瑟瑟地站不住。 “好了,你欺负柳儿做什么?”周悦终于读完了信,过来隔开了两个双儿,把柳无暇按回椅子里。 “你好生坐着吧,过会儿继续收拾你。”他低头训了柳无暇一句,又抬起头来,对着看好戏的苏榭摇摇头,伸出两指戳了戳他脑门。 苏榭轻笑:“慕容公子来信可是有事?” “是有一桩事。”周悦说着,面上带上几分笑意,“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找几个人去一趟长安?” 苏榭道:“是那边铺子出了事,人我已找好了,约莫再有两日便能出发。” “让他们不必忙了。”周悦挥手道,“我亲自去。” “你去?”苏榭惊讶。 周悦笑道:“卿卿也要回来了,我正好要去长安接他,顺手就能处理了那边铺子的事,岂不比你慢腾腾的派人去要快?” 慕容卿在信中喜不自禁,像翘起尾巴的高傲小猫一样印了满纸梅花印,每个字尾都控制不住的向上弯起小勾勾,看得周悦也忍不住发笑。 “父亲已给我打点好一切,约莫再有一个月就能得到准确消息。” “我将心仪的县镇向上报去,恰好有一位知县就要升迁,父亲便替我运作,叫我顶了缺。” “两个讨债鬼日日在我耳边哭嚎,奶妈也管不住他们,令人心烦,既是你的种便老实抚养,快来接我回家,该轮到你哄孩子睡觉了!” 慕容卿高中状元,家世又好,慕容老爷子原本给他安排的是入翰林院然后步步升迁直入内阁的路子,最差也能混个京官。 只是状元三年一位,当朝三位阁老中年龄最大的那位也才不过四十五岁,翰林院中装满了混资历的清贵状元,慕容卿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是打着外放的主意。 翰林学士清贵是清贵,却只是被拘在小小一方天地中坐井观天,慕容卿想的是真正能为民务实的官位。 慕容老爷子倒也支持他,帮他运作许久,这才终于找到一处。 选址中也包含了慕容卿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那外放的县镇,不正是在金乌山庄附近吗? 开新地图啦! 作品 总攻采花贼 长安 内容 周富贵一大清早就站在门口巴巴地候着。 他是三月前刚从金乌山庄的本家派过来的管家,从前那位盟主十分仰仗,许多事物都要他来斟酌,本家离不得太久,回去前把他专门派过来伺候卿夫人及两位小主子,也是因为他与前头那位有点亲戚关系,且为人圆滑,最善巴结。这会儿得了少庄主也要来的消息,自然忙不迭地做出一副殷勤姿态。 晨雾将消未消的时候,周富贵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终于远远瞧见一人牵着马,溜溜哒哒走了过来。 周富贵小眼一亮,颠颠儿上前就哎哟一声:“我的少庄主哎,老奴千等万等等的直了眼,可算将您盼过来了哎!” 来人笑道:“好了,别和我做这副姿态,在这儿讨好我是没什么用的,让夫人高兴才是正经事。” 周富贵连忙陪笑,身子鞠成个直角高举双手恭敬接了缰绳,替人牵了马,引着向府里走,边说道:“我岂能慢待了夫人?少庄主您就放一万个心,夫人在家里住的那可谓是——” 他张口就要吹嘘什么,却被人一条马鞭打了回去。 周悦懒得听他夸张,知道他什么德行,就道:“行了,将马迁到后院去,我去看看夫人。” 说完,一撩袍角,正门也不入,直接跳墙进去了。 周富贵捧着缰绳与马鞭,仰头啧啧道:“瞧我们少庄主这轻功,几月不见又俊了不少哇!” 照夜玉狮子在他背后喷了个响鼻,懒洋洋的打哈欠。 周悦来到后院时,慕容卿正与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吃早饭,远远便听到小娃娃的清脆笑声,堂屋的门敞开着,晨光洒进屋里,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娃娃围坐在圆桌上,慕容卿自己没吃几口,只顾着逗孩子们,四名乳母也簇拥着孩子,愣是做出了众星捧月的姿态。 周悦瞧着啼笑 分卷阅读290 采花贼 作者:周悦 皆非,疾走了几步,同时朗声道:“说什么这样开心,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堂屋里的人都是一愣,慕容卿浑身一震,手里的竹筷啪嗒掉了,怔怔的抬头看过去。 周悦逆着晨光走进来,绕过其他人走到他身边,低头喂了他一个唇齿相依的浅吻,在他耳边轻道:“想不想我?” “……”慕容卿嘴唇颤了颤,却先对四个乳母道:“抱小公子们回去。” “是。”乳母赶紧抱了两个还咯咯傻乐的孩子下去。 周悦握住慕容卿的一只手捏了捏,头也不抬吩咐其他下人,“你们也下去。” “是。” 丫鬟哗啦啦走了个干净。 堂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慕容卿目不转睛的望着周悦的脸,看他俊逸的眉宇、晴朗的桃花眼,再看他高挺的鼻梁、带笑的薄唇,越看越说不出话来,鼻间泛酸。 周悦撩袍在他身边坐下,拾起一双未用过的筷子,在满桌精巧的吃食里给人夹了只翠绿小饺,送到慕容卿嘴边,低声哄道:“啊——” 慕容卿吸了吸鼻子,涩声道:“我不要吃这个。” “怎还像在孕期似的,这般挑食。”周悦笑着自己吃了饺子,又给他夹了只圆溜溜的鸡肉丸。 慕容卿垂着眼睛,乖乖吃了。 周悦眯眼一笑,放下筷子,拿起勺子舀了勺粥送过去。 两人几个月没见,相见时却什么也没说,倒先吃了顿饭。 周悦一口一口亲昵的喂慕容卿吃了桌上大半吃食,低声问:“吃饱了吗?” “饱了。”慕容卿扬了扬下巴,周悦就会意的放下勺子,伸长手臂越过桌面给他拿来茶壶,倒了一杯净口的茶水。 又端起茶杯喂他喝。 自始至终,他们都有一只手放在桌下交握着。 慕容卿自由的那只手也没闲着,暗暗的伸到两人交握的双手处,小心的抚摸男人的手背。 周悦感觉到了,一翻手把他两只手都拢进手心里,安静握了一会儿。 大好的清晨,一墙之隔的街上还很安静,府中也刻意安静。慕容卿倚着周悦的肩膀靠了一会儿,小声道:“你怎么看也不看你儿子?” “怎么没看,”周悦轻笑道,“两只圆滚滚,白软软,小糖包似的,坐在这儿只管傻乐,你也是个傻娘亲,被那俩小子哄的饭也不吃了,只顾着跟他们玩是不是?” 慕容卿轻弯了弯唇,不好意思的蹭了蹭他。 “先顾着自己。”周悦说着,低头亲了亲他发旋。 “说的好像那不是你儿子似的。”慕容卿嗔了一句,暗暗翻了个白眼。 周悦一笑,岔开话题:“今日休沐吗?” 慕容卿摇摇头,“还是要去翰林院,不少事情需要交接。” “我送你去。”周悦道,“下值了我去接你,正好一起逛逛街市。” “嗯。”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才叫丫鬟进来收拾。 慕容卿如今是乘马车出门了,拉车的是一匹温顺的母马,周悦的照夜玉狮子顶瞧不起它,在马厩里发了好一回疯,把人家好好的尾巴毛都咬秃了,周富贵也不敢管这匹祖宗,只能在一边擦着汗看着。 等周悦过来牵马,就见那匹母马顶着狗啃似的短尾巴,用湿漉漉的眼睛可怜的望着他。 “……”周悦无奈地撸了把照夜玉狮子的头,还是牵了母马出厩。 气的照夜玉狮子在后头把木板都踹断了。 周悦有心多哄哄慕容卿,便亲自驾车送他去翰林院,再独自回府。 周富贵一边安排下人卸马,一边陪笑:“说起来,过几日长安坊市里有僧人讲佛,少庄主可有兴趣?” 周悦笑:“这倒是奇了,当今皇帝只信道教,哪来的秃驴敢来长安行骗?” “嘘——少庄主哎,这可不能胡说!”周富贵跳脚,压着嗓子小声道,“那可是护国寺的僧人,有大法力的!” “护国寺?”周悦歪了歪头,“哦——那不是个医馆么?” 周富贵无语:“哎呀,您这人……” 我朝传至今日拢共一百三十二年,历经五个皇帝,从开国皇帝开始就是没什么信仰的,无论和尚道士,敢来皇宫行骗一律打出去,中间还有个尤其厌恶佛道的,一气之下坑杀了数百名,弄的往后的世外修行人都不敢招惹赵家的皇帝,远远的躲着长安走。 也就是到现在这位,小皇帝登基后,瞧着道家那“爱谁谁”的信条挺有意思,便在长安郊外修了几个道观,请好几位白胡子老道进去修行,又想起不能厚此薄彼,有意思意思修了个庙,上书“护国寺”。 庙建是建了,名字也提了,但当今皇帝真是顶烦那些个满口阿弥陀佛的和尚,派人在外头寻觅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位德高望重且精于歧黄之术的僧人,请来做了护国寺的主持。 在这位主持的领导下,护国寺一下子就变成了不怎么啰嗦,反而上上下下都很会治病的寺庙。 反正都是渡人,怎么不是渡,外头的和尚看到他们能在长安立住了,反而很荣幸似的,仿佛找到了在本朝生存下去的方法,于是一边尊崇护国寺为少林寺之下万寺之上,一边也开始研读医典,学习治病救人了。 因此,在周悦等人看来,那护国寺与其说是寺庙,不如说是医馆,每逢换季,长安风寒患者增多,那儿的香火就尤其旺。 分卷阅读291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也经常有僧人出入皇宫,给宫里的贵人看病。 “那僧人倒是想讲度人的经,他也得敢啊!”周富贵咳了声,遮遮掩掩的小声道,“听说是要讲的内容都是事先和宫里商量好的,出不了差错。再者过几天就是庙会,他们也是赶着这个时间在庙会中途讲,少庄主不若就去逛一逛,也省的无聊。” 【这篇章节没有彩蛋】 作品 总攻采花贼 怀先 内容 这次护国寺安排的被称作“俗讲”,顾名思义,都是些平头百姓会感兴趣的各种故事,或是取经人沿途与各路妖怪斗智斗勇,或是某书生夜会狐妖白蛇,花三个铜钱在茶楼要一壶茶也能听说书先生说上好几段。 与普通志怪故事不同的是,俗讲的和尚会在剧情中掺入佛门的理论,形成一个个带有佛法教育意义的故事。例如取经人靠念经制服妖怪,狐妖受法师度化,不取书生阳气反而鼓励他勤奋学习最终高中状元之类,几个和尚顶着光秃秃的脑门,在庙会的几处高台上盘膝而坐,绘声绘色的讲白蛇化形如何美艳,巧言令色欲勾引书生行极乐之事,书生却道白蛇的美丽皮囊下不过寻常骷髅,在我眼中与他人无异,接着一人一妖围桌而坐,开始论起佛法。高台之上和尚说尽了唾沫,台下众人却听着没趣,庙会上有意思的事物太多了,听书就显得很浪费时间,于是纷纷散去,最后只剩下小猫两三只,看上去也是可怜。 台上的和尚心里也苦,他们未尝不想讲道传授佛法,可是街头就有两名差役虎视眈眈,一旦他们说了什么意欲传道度化的话,就要上来铐人了! 毕竟本朝皇帝金口玉言:“谁敢度我的子民去当和尚,不种地不行商不入仕不从军,百无一用,不事生产,躺在庙里等信徒养活,朕就送你们去见你们的佛让他养你们去罢!” 没奈何,只好继续干巴巴讲故事,赚一两文的外快罢了。 只不过有一座台子情况却不一样。 台上坐的也是和尚,一位老和尚慈眉善目,不紧不慢的讲取经人的故事,两位年轻些的坐在他后面,一人眉眼灵动,被热闹的庙会攫住了全部心神,一会儿偷瞄东边的杂耍,一会儿偷瞄西边的吃食,时不时又从台子上下来,捧着钵笑盈盈讨赏钱,端得是忙碌无比。 这座台子人满为患,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了好几圈,却不是老和尚讲的尤其好,而是另一位坐在后排的和尚的缘故。 那和尚年纪轻轻,二十上下的样子,长了一副清隽又温和的俊颜,盘膝坐在蒲团上不言不语,低眉垂首,哪里也不看,定力十足,只数手里的念珠。 不知道是不是时人被好颜色迷花了眼,都觉得这和尚的光头也比别的和尚圆。 “瞧这小师父长得,”有人悄悄对身边人道,“光溜溜的跟剥了壳的煮鸡蛋似的,哎呦这个俊。” “说的是啊,这位小师父姓甚名谁,可有法号?” “一看您就是不信这个的,从来没去过护国寺吧?这位小师父法号怀先,俗家似乎是姓李,正是护国寺主持方丈的关门弟子,佛法高深,医术了得,若有人上门求医,必是怀先师父先来给人看,都说他妙手回春呢!” “嗐!人长得俊不说,医术又出众!真是顶顶好的人才,不知怀先师父是什么性别,可有还俗的打算不曾?” “唉!这一会儿功夫,你怎么就想到这老远去了?怀先小师父虽说是双儿,但却六根清净,从没打算嫁人,要守一辈子清规戒律呢!” “什么?这么好的双儿……啧啧,可惜了了啊。” 台下人说是私语,但庙会喧闹,为了彼此听到不得不放大了声音,连站在远处的人也听到了。 “嗯?” 周悦与慕容卿正携手逛庙会,周悦刚给慕容卿买了一杯果子露,就听远处断断续续的声音飘来,敏锐的捕捉到“好颜色”、“双儿”、“小师父”、“医术高明”等词,周悦转头远眺,突然讶异的扬起了眉。 慕容卿拽了拽周悦的袖子:“怎么了?” “没什么。”周悦回过神来,伸臂搂住慕容卿的腰带他让过迎面而来的行人,笑道,“不过是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人。” 慕容卿立刻警惕起来,吊着一双杏眼看他:“又看上了哪家的双儿?” 说罢,像小麻雀似的垫着脚左右张望:“在哪儿?是哪个?” 周悦失笑:“这回真不是。” 他单手捏着慕容卿的下巴,引他看向僧人俗讲的高台,在人耳边道:“看后排那个秃驴。” 慕容卿打他一下:“什么秃驴!好好说!”又抬眼仔细看了一回,心里立刻冒出股酸水,“长得这样好看,还说不是看上了他!” “长的好看是真的,”周悦笑,展臂拢住慕容卿安抚的抱了抱,“但我看他可不是因为这个。” “我听人说这个秃、和尚医术高明,还是护国寺主持方丈的徒弟,那方丈就是有名的杏林圣手,想来他徒弟应该也不会差。” 慕容卿倚在周悦怀里,若有所思:“你想请他看病?” “是。”周悦道,“你也知道苏榭的情况,那些药把他身子都掏空了,看了好几个大夫也只说什么虚不受补、慢慢温养的狗屁倒灶的话,吃了好几个月也不见什么起色。本来我是打算请护国寺方丈出手的,可听说那位方丈今日正忙着给别人看什 分卷阅读292 采花贼 作者:周悦 么疑难杂症,腾不出空来,正打算放弃。没想到那方丈还有个徒弟,这倒是巧了。” 想到苏榭,慕容卿也叹气:“也好,苏家兄长也是可怜人,我不拦你。” “但是!” 慕容卿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灼:“你要是起了色心,万万不能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否则我、我咬死你!” 周悦笑眯眯的应声:“好。”心里却道:若是机缘巧合赶上了,那也怪不得我。 周悦言出即行,第二日就去护国寺拜访。 天子脚下什么寺庙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受信徒跪拜,长安城里信佛的人确实也不多,因此护国寺里多是借口上香其实踏青的女客和求医问药的病人。一座正经寺庙香火钱收不了几个,诊费倒是不少,说来也挺好笑。 周悦一脚跨进大雄宝殿,就有小沙弥迎上来,口称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求医?” “你们寺有一位怀先小师父是不是?”周悦被香熏的脑袋疼,于是开门见山,“我听说他是主持的关门弟子,医术很是了得,他现在可在?” “阿弥陀佛,怀先师兄就在后面坐诊,施主请随我来。” 两人走到殿后,只见一间很像医馆内部的屋子里三个和尚正在坐诊,其中一人前面的队伍排的尤其长,最后面的都排到门口了。 小沙弥指道:“那便是怀先师兄,施主若要看诊只需排队便可。” “好,我知道了,小师父自去忙吧。”周悦眼睛看着怀先和尚的脸,又习惯性的向下扫,脖颈修长,喉结突出,青灰色的僧衣穿的严实,顶点皮肤都看不见,于是心里暗道:啧,可惜了。 面上不动声色,颔首告别小沙弥,到后面排队去了。 怀先和尚看诊耐心十足,语调不急不缓,声线如冷冽溪水,言简意赅,眼神却十分温和,三言两语了解患者情况,再花几秒观气搭脉,就看完了一位,开始写方子了。 他悬腕执笔,笔迹流畅,写的一手端庄的隶书,极有风骨。 “下一位。” 前一位患者拿着方子抓药去了,面前又坐下一位新的。 怀先手中正归拢纸笔,一时没有抬头,只看到来人白色压金线的锦袍,像是为年轻男子,淡淡道:“施主来看什么病?” 说完抬头,猝不及防将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收入眼中,怀先愣了愣,轻皱眉:“观施主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不像有疾。” 你没病还来看什么病? “小师父眼厉,我确实没病。”周悦轻笑,“我是来替内子看病的。内子身体不好,出不得门,只能麻烦小师父了。” 若是寻常大夫,这会儿就要甩脸子了,患者本人都不在,望闻问切哪个都做不了,还看什么病,你怕不是来找事儿的吧?怀先却道:“施主可带了令夫人的脉案?” “自然是带了的,我怎会让小师父为难?”周悦笑吟吟的掏出一本薄本,正是由苏榭几次看大夫记录的脉象、开的药方,以及他本身的情况等等组成的一本脉案。 “施主称贫僧怀先即可。”怀先有些不自在地接过脉案,低头翻阅起来。 “虎狼之药伤了身子……”怀先指尖一顿,眉头蹙起,“脉象虚浮,嗯……” “正是,内子先前为奸人所害,人虽救了出来,可苦果却酿下了,怀先师父可有办法?” “若要根治,还是需要亲眼见过病人才行。”怀先递回脉案,取过一张纸开始写药房,“贫僧先为令夫人开一道温补的房子,七个疗程见效,之后施主可带令夫人来此,令贫僧详看。” “那就多谢怀先师父了。”周悦接了药方,一时没急着走,反而柔声笑道,“恕我冒昧,怀先师父身段优美,面容姣好,可有还俗嫁人的打算?” “施主,红颜不过枯骨,你着相了。”怀先双手合十,低诵佛号,安静道,“怀先已遁入空门,断没有反悔的道理。” “那真是可惜了。”周悦站起身,单手撑在桌案上轻轻一点,“不过也不必回绝的这么快,须知世事无常,你这会儿不愿意还俗,也许下一刻……就不得不还俗了呢?” 【这篇章节没有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