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偷你妹》 重生之偷你妹第1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陆小凤同人)重生之偷你妹啊!》作者:女丑之尸【完结+番外】 jj0620 完结 总点击数:147951  总书评数:1343 当前被收藏数: 2581 文章积分: 27,353,632 【内容简介】 这一是个倒霉悲催孩子的故事…… 重生前他是个碰瓷的诈骗小混混…… 重生后他是司空家最小的儿子——司空摘星…… 当他认为最小的儿子就是混吃混日子逍遥快活的时候,他发现他错了…… 盗贼世家的小儿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尤其是当他的出师任务是去偷某个名叫西门吹雪的牛人的内裤时,他终于悟了…… 神偷神马的……都是浮云啊…… 司空摘星作为一个神偷世家的传人,表示压力,真的很大。 内容标签:武侠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空摘星 ┃ 配角:陆小凤、西门吹雪、花满楼、叶孤城 ┃ 其它: 重生之偷你妹啊!(陆小凤) 作者:女丑之尸 就5000块至于吗? 小星,因为当年他三个月大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裹着他的布包袱上只有一颗闪闪红星。为了表示对祖国的热爱,所以孤儿院的院长就把他的名字定为了红星。 不过,离开孤儿院之后,小星实在是觉得自己的名字过于老土,出去混的叫这么土气的名字不被人笑死才怪,于是就打算把红星改成了洪星。可后来又想想,都200x年了,古惑仔系列早就不流行了,而且自己也不混黑社会,起这样一个名字,之后估计还是要被人笑话,于是再三思量后红星最终决定直接把名字改成了单名的“星”。所以认识他的人都开始叫他小星或者是星仔。 既然是孤儿院长大的,那就别指望他能飞黄腾达在大企业上班,也不用幻想他获得什么国外叔父的遗产,一夜暴富。起初小星也就是街边打着零工的普通人靠着点死工资勉强过日子,不过某天当他发现一条迅速来钱的好方法之后,他就在也没有去正常的上过班。 至于他发现的这条财路嘛,那就是坑蒙拐骗有着敲诈意味,但是又不太算犯法,就算被警察抓到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碰瓷。”再说明白点,就是自己故意撞车,然后从车主哪里讹钱。 为什么会干上这行,老实说这还和星仔第一次出了真的车祸有关。那次星仔骑着破自行车被一辆奥迪q7给撞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伤,估计就蹭破了一块皮。星仔看看那辆奥迪也没哪里刮坏的样子,就想快点爬起来走人,毕竟有钱人他是招惹不起的。 可没有想到,那个车主挺着个啤酒肚从车里爬出来,抓了一大把钱往星仔身上砸,还吐了口唾沫不三不四的说:“又是个碰瓷的,滚滚滚,拿着钱快滚。” 遇到这是任谁都会瞬时有自尊心受损的感觉,定会站起身来理论一番。可星仔不是,他捡起那些钱飞快的推着他的小破自行车溜了到一边的小巷子里开始数钞票。任谁跟钱过不去,星仔都不会跟钱过不去的。他不是很财迷,只是生活逼得他有时候特别在乎钱。谁让这社会像小星这样没学历、没技术、没背景的娃儿工作特别难找,工资也少得可怜呢? 自那次之后,原本懵懵懂懂不知道碰瓷是什么意思的星仔在仔细研究,向隔壁的邻里深入讨教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碰瓷那就是发家致富的绝妙好办法。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走上了一专业碰瓷的职业道路。 碰瓷也是一个技术活,一开始星仔完全摸不清门路,不是摔得特别假就是真的被车给撞上,少不了被车主胖揍一顿,或者躺在自己床上呻吟个半饷。但是,小星硬是依靠着他小人物的顽强生命力和努力不懈的奋斗在练习了半年之后,成功的学会了碰瓷的高超技术。 这次是星仔在休息了一个多月后第一次开工,并不是他又被撞了,而是上次宰了个肥羊,让他痛痛快快的活了一个多月。 碰瓷第一条铁律,不能在同一个路段上反复上演被撞的戏码。你跟一条路熟了,不代表人家车主跟这条路不熟,要是你老在同一条路被撞,迟早会被人看出来,难保不会遇上同一个车主,然后被扭送公安。因为这个,星仔这次选了一条他不是特别常去的路段,准备开工。 碰瓷第二条铁律,看清楚被什么车撞有钱拿。你要是被一奇瑞qq或者一大卡车撞了,先不说后者会不会直接把你送上天堂,这两种车就是你演技再好,被撞之后也是拿不到多少钱的,与其跟这种车浪费时间。不如多看准点,找找那些大牌子的车试试。对此,星仔也做了一番功夫,基本上只要是大陆常见的车,他都可以说出牌子型号和报价,别人去网吧都是玩游戏大魔兽的,而他去网吧就尽看些汽车讯息。闹得网吧老板看见他都跟看见神似得,老咋呼着叫嚷:“哟,小星哥,这次又看中那家的车了?”直把星仔当成了全国通缉的窃车大盗了。 碰瓷的第三条铁律,那就是要有绝对演技。要是离车还有一段距离就躺下了,那绝对不能抱着哪个部位大喊大叫,一看就是假的,只有在被撞得见红了才可以用这招。 这不,一辆超有形的白色宝马x5从远处开了过来。这估计是星仔蹲点一天看见得最贵的车,于是毫不含糊的,星仔朝着那车就直接冲过去,要是星仔速度慢了,车开走了没顺利撞上,那岂不也是白等?所以说,碰瓷怎么高深的工作也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跑到车前方,估摸着那车离自己还有2—3米的距离,星仔立刻双手居高摆出一副被撞到的样子跌在地上。等车子刚好急刹车,停在星仔身体边上的时候,星仔发现自己离开那车居然还有大约10公分的空隙,这种时候一定要秉持着多一份浪费的理念,趁车主开车门不注意的,星仔立刻把自己的腿往车轱辘下面伸了过去,然后屁股一挪,全身刚好擦在车的保险杠上,一手撑着前车盖,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哪里小声的叫哼。 “你是自己爬起来,还是我直接从你身上开过去?”宝马车上走下来的男子,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古巴“罗密欧与朱丽叶”烟型雪茄叼在嘴里。不管是男子手上的手表,还是点烟的打火机,在星仔眼里那都是几辈子都买不去的奢侈品。 眼前的男子直接在星仔眼睛里换算成了肥羊,怎么能让这样的人逃走呢?于是再接再厉,星仔继续哼哼歪歪两声,无病呻吟,“哎呦,我的腿啊,站不起来啊。” 男子吸了两口烟,吐着白白的眼圈帝王样的看了眼星仔,满脸的不屑,“我不喜欢话说两遍,你懂吗?” 碰瓷了那么久,狠角色星仔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只要他继续死皮赖脸的坚持下去,总会拿到钱的。而且那些人也顶多是嘴上厉害点,并不会做出什么特别过激的行为。所以星仔没有理他,继续傻了吧啦的拍着车盖叫唤疼。 男子摇了摇头,摘下香烟丢在地上,用高档的皮鞋把抽了一半都不到的香烟踩灭,回到车上直接发动汽车,然后鸣了两下喇叭,叫星仔实相点快点让开,否则他就真的从星仔身上开车开过去了。 手放在车前盖上,星仔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马达的发动和加速,但是他还是没有站起来,因为他还坚持着不会有哪个家伙会把给钱就了事的碰瓷事件演变成凶杀案和故意伤害事故。就是因为他这种常规的寻常百姓思考模式,直接导致了他接下来要遇到的惨剧。 男子最后还是被星仔这样的死皮赖脸折腾的怒火中烧,一脚踹开自己的车门,从兜里掏出支票簿,写了几笔就砸在星仔头上,不可一世的高傲道:“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的钱,现在拿了马上滚。” 星仔只有在电视上见过支票这种东西,也分不清这东西的真假,但是想想男人的气派又估计不是假货,所以拿起那砸在他脸上的纸片麻利利的就闪人了,等到了安全的街道上才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纸片上的数字。乖乖隆地咚,五个零啊,加上前面那个长相可爱的竖条小一,那就是10w啊!发了,发了,星仔捧着那种支票,就和突然中了五百万的似得,要是这样的主儿再遇上个49次,那就真的五百万了。 几天后,星仔几乎是蹦跶着跑去银行领钱,不过给他兑换纸片的小姐看着那张支票脸色有些异常,吓得星仔以为自己拿了假票子。要知道私造大金额的支票或者钱币那也是犯法要被关在牢子里的,正估摸着怎么逃走,银行里的行长倒是提着几捆钱交给了星仔。 一般提大钱的人,都不会太去验钞票有多少张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假的的问题,可是星仔不一样,他没提过大钱啊。所以他很小心的把那10w元现金一张张的塞进验钞机里验。等他独自霸占着验钞机玩了2个多小时后,他还贼不厚道的又拿着10w元里的9w5跑回柜台开了个户口存起来,气得那银行小姐差点没吐血。 最后,星仔兜里穿着那剩余的5000块喜滋滋的离开了银行,殊不知早就有人接到了银行的通知在门口候着他呢。没走多远,星仔就被好几个彪型大汗拉进了没人的小巷子了。星仔还来不及叫喊,就被人塞住了嘴,套上黑麻袋。流星般的棍棒一下下重重的敲击在星仔的身上,使他逐渐失去了知觉。等警察发现的时候,星仔早就因为失血过多休克了,在送医的途中就一命呜呼。 啊喂,就五千块钱啊,至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么,银行里那么多人干啥只对我下手啊!我一无产阶级,我赚钱容易吗我? 盗贼世家 当星仔醒过来的时候,他被眼前跟蚊帐一样的纱幔看囧了。 这是哪家医院,蚊帐居然都是用彩色的,在这种医院里看病,那得花多少医疗费啊!我才被打劫了5000块哪儿有那么多钱住这样的医院啊!不行得赶紧爬起来走人,不然一定会被恐怖的医药费账单,害得不得不向高利贷借债的。 如此想着,星仔立刻就想爬起来走人,但是他才刚刚一动,血管里就好像被植入了一个个细小的银针,随着他的血管流动扎得他疼痛不已,只能僵在那里完全不敢动弹。 呜呜呜,野蛮的强盗啊!下手那么重干什么,都说不过5000块了,打成这样不是要我小命吗? 星仔在为他身上满布的疼痛而默默垂泪,他脑中慢慢浮现的巨额医药费数字在不断飙升,害他忍不住痛苦得惊叫出来,但是…… 当他叫出口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声音不对了。他那原本自认为有点小感性的嗓音,意外的变得有些清透和细簌,简单点来说就是突然变得有些幼稚和童音了。以为是嗓子不舒服所以导致的,星仔用力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又说了一句话,结果声音依旧。当他惊恐的以为他的嗓子也被伤到了的时候,“吱啦”一声推门声,一道怪风吹动了星仔头上的纱幔,一个穿着特别像郑少秋版楚留香的古装美中年,带着两颗梨花带雨的大眼睛扑在星仔的床边就开始泪崩。 “摘星啊!你终于醒过来了!”美中年看见星仔醒来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一下,然后就举起他那纱质的长袖半遮面的擦起了他那珍珠串一样掉落的眼泪。 这是什么情况?医生!有精神科的病人乱窜部门,快把他抓回去啊!星仔想要挥挥手挡开那个古装美中年,但是全身是伤的星仔才一动,那种痛就又一次让他差点去和阎罗王喝茶。 “你,你不要过来,你谁啊!”星仔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的五官目前算是他唯一可以动而且不痛的地方了。 “摘星你叫我什么?”美中年仿佛突然被雷电劈了一样,从趴着在床边的姿势大跳起来,刚刚才收起来的珍珠串瞬间有变得黄河翻来一发不可收拾,然后又是一整的疾风,那名美中年瞬间消失在了星仔的眼前。 突如其来的各种怪事,看得星仔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于是闭上眼睛开始数数,他相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定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 可是当他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就好像是中医诊脉那样搭着他。难道是被送到中医院了吗?才这样想着,星仔的耳边传来了刚才美中年的声音和一个如水滴滴入平静湖面一样悦耳的声音。 “揽月,你快看看你小弟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摔坏了?”美中年异常焦虑担忧。 “恩……没死……还活着。”那个悦耳的声音却没有什么波澜,不过多听一下又会觉得冰冷。 “我当然没死!”星仔睁开眼睛立刻叫了句。不要以为声音好听就什么都可以了,哪儿来的庸医,搭脉了半天就出了这么一条诊断,难道说中国国粹之一的中医已经没落成这样了吗? 星仔睁开眼才想好好说教一下,就决定再次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而且嘴里还忍不住的念了句;“阿弥陀佛。” 之前的古装美中年并没有消失,而且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古装的美少年,两人一起围观他。 睡觉,睡觉,醒来,醒来。在不知道躺下去又爬起来多少次之后,星仔不得不接受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他看到的古装美中年和古装美少年全部都是真实的。而且,当他身上的疼痛消失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事情,那就是他骄傲的175身高,不幸得缩水至1米以下。 难道我穿越了吗?在雕梁画栋的古宅中,星仔咬紧牙关悲愤的握着拳头痛哭。我那九万五的存款啊!就这样没有了吗?呜呜呜,我好不容易才赚到了那么一大笔钱啊!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混蛋,让我回去啊,我不要穿越啊! “吃饭了。”司空揽月,司空摘星的二哥用手拍拍星仔的肩膀,然后扛起星仔,踏着落叶一招踏雪无痕就从天井后院飞到了饭厅,并且把星仔按在了椅子上要他吃饭。 “摘星吃鸡腿。”美中年,也就是司空摘星的父亲仍旧举着他那双梨花带雨的杏眼,夹起一个鸡腿就往星仔的碗里塞,“你病好不容易好了,就多吃点。呜呜呜,以后爹再也不逼你连轻功了。” 咬了口那鲜嫩多汁,味道一流的鸡肉,再看看了桌子上其他美味的菜肴,星仔逐渐沦陷了。这户人家好像很有钱耶,盘子都是镶金边的,其实穿越就等于有吃有喝有玩有乐吧! 逐渐的,星仔慢慢接受了这个诡异的穿越事实,也知道了他为什么会穿越的真相,因为他的美中年老爸为了训练年仅七岁的星仔练习轻功,就把星仔用一根麻绳捆在悬崖上,麻绳是很结识没断,但是体重过轻的小摘星在大风一吹后结实的撞在了陡峭的悬壁上,还因为撞击后的弹力又多在悬崖上震荡了好几下,等他爹救他的时候,小摘星就那样倒霉的一命呜呼了。 听说这件事情后,星仔吓得几乎想直接找根柱子撞死得了,免得以后遭罪,但是在他美中年老爹的豪雨攻势的保证下,他只能相信他爹不会再折腾他了。 至于星仔,哦,不,应该叫司空摘星了。最少他现在是挺满意自己的名字了,不单有了个姓氏,还是特神秘和罕见的复姓,就连摘星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也比他以前那“红星”、“洪星”或者是“星”的名字有涵养有文艺多了。配上他二哥的名字那就是“揽月摘星”,多么的诗情画意,月朗星稀。 美好啊!说不定是出生在了书香门第或者是官宦世家,那样以后的锦绣前程就不用担心了,说不定还会考上状元当上驸马爷。司空摘星小小年纪就开始幻想他美好的未来。但是幻想很多时候都是用来破灭的。 当他知道他父亲的全名是司空见惯,是江湖第一大盗时他的书香门第的状元梦结束了。当他知道他那疑似面瘫的美人二哥的意向是当盗墓贼的时候,他的官宦世家的驸马梦也结束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他大哥,司空射日,江湖目前仇家众多,最难溶于天理的采花大盗时,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六扇门的水牢在向他招手,最杯具不过是出身于盗贼世家。 司空射日啊,司空射日。你这啥名字啊!又射又日,就算你叫射日,你也不能去当采花贼啊!那是多遭人恨的职业啊!还有,算我求你,你别再专门光顾大门派的小姐了!别连累全家和你一起被人追杀啊啊啊!救命啊! 大哥回家实记 司空摘星的大哥,司空射日。可以说是司空家燃起的一颗新星,扶摇直上、踏雪无痕、一苇渡江世上所有的轻功他都会,而且都学到了最高超的阶段。但是,他却是司空家历代所有盗贼中最令人不齿的一个,因为他就是一只小蜜蜂,专门采花的小蜜蜂。 刚见到司空射日的时候,小摘星忍不住为了他大哥那双多情勾魂又透着英气的桃花眼,微微上扬随时带着玩世不恭态度的唇嫉妒一番,就连那高挺的鹰鼻和棱角分明的脸庞都看其来很罪恶。刚还在幻想自己长大后能不能长成这个样子,小摘星在知道他大哥的勾当后,就开始了新一轮对这个大哥鄙视鄙视再鄙视,这人自己惹了祸居然找他弟弟来收拾。 那日刚回到司空家按于悬崖之上的大宅的司空射日,扬起他花花公子的笑容,帅气逼人的撑着门柱甩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阿月啊,外面那个两个桃花堡的堡主和大弟子你搞定一下。” “大哥你还活着啊!”司空揽月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冷冷一笑。小摘星瞬时觉得一阵阴冷冰寒之气以司空揽月为圆心,半径2米扩散开来。 “大哥我依然贱在,越贱越在。”明明说着既猥/琐又没营养的话,可是司空大哥单手撩拨了一下他那乌丝长发,全身撒发出强烈的荷尔蒙,连空中飞舞的母蚊子都全被迷醉的纷纷坠机身亡,可以称之为杀蚊除虫夏日必备圣器。 原来,前几天司空射日一路游玩到了桃花堡附近,一个不小心荷尔蒙散发过盛,被桃花堡的大小姐看上,还被下了药拉进人家房里,好巧不巧的事情做到一半被人家父亲看见,就此和桃花堡结下了梁子。也就这样被桃花堡的人追杀了几千里,本来司空家立于悬壁之上,除了司空家那各个轻功了得的神偷大盗,一般人绝不可能上得来,也算是司空家各位盗贼躲藏的一个绝妙之地。可没想到桃花堡那两人功夫也不差,硬是两人联手追了上来,而司空射日这人,除了轻功其他功夫那就不咋样了,于是逃回家,他就立刻想将打架的重任转移给他的二弟司空揽月。 在司空摘星和他老爹司空见惯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司空家武功最好的老二冷哼一声,直接一脚把他大哥踹了出去,然后漠然关门上锁。 “揽月,你别把你大哥丢出去啊,他打不过的。呜呜。”才没说两句,司空爹爹的珍珠串就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死不了。”司空揽月寡言冷然的气质一下子流窜了出来,那冷漠的样子让小摘星一下子就看清楚了这个家的老大到底是谁。 以二哥马首是瞻,跟着爹爹吃香喝辣,一同鄙视大哥,成了小摘星日后在司空家重要的生活模式。 伴随着外面不断传进来的救命声和兵器间的打击声,小摘星非常的不安,司空爹爹说大哥打不过那两个人,要是他们揍了大哥还不解气冲进来乱砍人怎么办?司空摘星很紧张,有道是人越在危险的时候,就会心跳加速,脑子供血充足,鬼点子也就出得快了。 所以司空摘星二话不说,揪着他爹爹的衣摆就死命的抓着,这可是他仔细盘算了一番,才决定的事情。如果他那个才见了一面的大哥真被外面的人杀了,而外面的两个人又不解气的冲进来,料想司空揽月绝对不会再如刚才一样置之不理,一定会拿起鞭子和进来的人抽打起来。且不论二哥的功夫到底怎么样,就司空大哥回来时说话的态度,要对付外面的两个想必是十拿九稳。 然后再退一万步,就算倒时候二哥也不幸阵亡,想他爹爹这么胆小怕事的人说不定就会逃跑,两儿子都死了,再王八蛋的家伙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幼仔,更何况是司空见惯这么护短的人,看清楚这一点,司空摘星抓着他爹爹坚信这样好跑路,而且不会遭池鱼之殃。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落日换明月,外面的短兵相接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而司空射日的那带着叫骂的救命声却越发得嘶声力竭,似乎是在外面蹦跶的时间太长,体力开始跟不上了,好久才又骂了一句,“司空揽月,你个没良心的泼皮小兔子,快来救我啊!” 这个时候,小摘星的二哥才不急不慢的抓起他的红缨鞭徐徐推开门,对准桃花堡那体力也不怎么样的两人一人一鞭子加一脚直接踢下悬崖,因为他早就知道桃花堡的其他人在悬崖下面守着,而且下面有司空家以防万一张开的防护用救生网,所以他也不担心毁人性命,甩甩袖子就拽着他大哥进了屋子。 到了屋里,司空爹爹痛心疾首的狂撒眼泪后,一副不忍心的样子,要把司空射日关进了小黑屋思过。 “射日啊,不是爹爹说你,你咋就那么不听话呢?我都告诉你那么多遍了,吃完不一定要擦嘴,就是被捉女/干在床了,只要是被发现就快点逃,就算没穿裤子也没关系,只要跑得快,路人未必看得到你的白屁股的。”司空爹爹把小摘星抱在怀里全当小白手帕,看着那就要被送进黑屋子的大儿子,没说几句就忍不住咬咬小儿子早上才换的新衣服。 “爹,我不喜欢把屁股漏给别人看。还有,不是我要找那个什么大小姐,是她狂拉着我,还对我下了药,逼我就范的。才是最冤枉的!”司空射日说得可怜,双手扒在门板上,一双桃花眼不断的往外散发雄性荷尔蒙,引得司空家后院的几只母鸡大晚上的也开始学公鸡叫晨似的“喔喔”乱叫。 要是现在司空家有女人的话,此刻定是会被射日勾的心怀如鹿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为他求情替他开脱,但可惜司空家唯一的女主人死得早,就留下了他们父子四人,活在这世上互相折腾。 摘星的嘴角抽了抽,虽然他还不明白大哥究竟干了些什么事,但理智告诉他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不过这个世界上越是有些事你不想知道,越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你……比如说…… 桂花和茅房 摘星并不想深究他大哥到底是干什么的,自从他知道司空家世代盗贼,而且盗的东西盗的方式还各又不同后,他就不想过问太多了,不过这个世界上越是有些事你不想知道,越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你……比如说…… 他二哥的皓月红缨鞭又上升到一个出神入化之境的那一日,司空摘星很清楚的记得,那天还没有到鸡鸣时分,他就被他那个平日里全家睡得最日上三竿的爹爹从床上揪了起来,胡乱的裹了两层衣服就抱到了后院看他二哥练鞭。 只见他二哥穿着一身水月色的纱衣,墨色发丝用根古朴的紫木簪松散的斜插于脑后。垂坠下的几缕青丝与朦胧月光衬得那肌肤宛若凝脂,深邃的冰眸中透出隐隐幽暗,还有那略带桃红的淡色薄唇,将司空揽月勾勒得宛如掉落凡间的谪仙。 右脚点地凌空一跃,司空揽月旋飞于桂枝叶之上,脚步纷翻,飞絮淡舞轻裳成妆,一杆红缨鞭时若游龙,苍劲有力;时似灵蛇,灵动蜿蜒。顷刻间卷起浅黄桂蕊,飘香阵阵,与花共舞。 正当司空摘星被眼前景象所陶醉而不自知之时,司空揽月起手收鞭置于腰间,衣袂飘飘已悄至尘土,被其鞭风卷起的桂花也在此间悉数落下。 这一刻,司空揽月伸出玉掌,几片浅黄|色的花蕊飘零入他指甲,轻拈薄蕊,司空揽月笑了。这是,司空摘星第一次看见他冷然的二哥微勾嘴角,在满满的桂花雨中一片绿叶也不夹杂,美,一切美得不似凡尘。所谓月上广寒仙也不过如此,更何况是可揽月之人。 天下武功之至乘者是何境界,小摘星不知道,但是他可以确定,如果放在现代,就凭他二哥的身手和长相,绝对是饰演东方不败的不二人选。可惜啊,现在是古代,哎!司空摘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二哥就是再强再冷再美得人神共愤,未来也就是和那吴邪、闷油瓶、王胖子1一路的货色,说到底还是个挖老坟的土贼。 就在摘星为了他二哥当盗墓贼的奇怪志愿而长吁短叹可惜之际,他二哥倒是有些欣喜,寡言的他难得多说了几个字,“爹,我练成了,要提前出师!”若换成平日,他最多也就是说“我要出师”四个字。 司空揽月等着他爹的反应,而司空摘星也等着看他爹会有什么反应。可他们的爹爹真是人如其名,江湖大盗司空见惯,司空见惯的拿着三个破竹篓子站在桂花树下,笑若夏花朝他的二儿子和小儿子招手,“揽月、摘星,快来收桂花!我们明天有桂花饼吃了。” 接下来的三天,司空摘星活在满满的桂花饼,桂花糕,酒酿桂花圆子里,一天两天还好,第三天他就实在是受不了了,拿起那些食物也不说不吃,就直往他爹爹嘴里塞,一边塞着还一边说“好吃的,你吃,你吃。”这招也算是又可以避免自己被荼毒,又可以收买人心的不二之选。 原本小摘星倒是很想把东西塞给他二哥吃,好好贿赂一下这个家里最强的人。但是,当他看见他二哥站在桂花树下散发出寒冰系小宇宙外加查克拉,企图冻死那颗桂花树的时候,他很明智的转身绕路就走。 “揽月,你想好盗谁的墓了吗?”司空爹爹饮着桂花酿,斜倚红木榻上,眯眼询问。 “嬴政。”司空揽月冰冷的眸子中没有一丝异色,好像是在说什么很平常的话。但是却把司空老爹和摘星给下了一跳。嬴政的名字,那可是摘星这个没怎么好好读过书的小子都知道的,鼎鼎大名的秦始皇。秦始皇的墓|岤是到了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才被现代人无意间发觉的,在古代那根本就是多少人花了几辈子都没找到的东西。 摘星和他爹步调统一的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一起努力的哄骗他二哥换个目标,秦始皇墓这么高难度的东西,要是他二哥一辈子都出不了师,那就只是一个惨字了。 说得摘星和司空爹爹口干舌燥、灌了好几杯茶之后,把前几代司空家另一位先祖找了50年都没有找到秦始皇墓,最后在荒山野岭因为找不着茅房,又不愿没道德的随地大小便,于是憋死的事情说了,这才总算是让司空揽月改了口,不过……随后他爆出来的名字也仅仅是从从汶川地震变到了玉树地震,居然是传说有七十二疑冢之称的曹操陵寝。 小摘星很确定,那个墓是在他穿越前大概半年时间才被挖掘出来的,那个时候电视上几乎好几个新闻都在报道,就连土豆首页也有一堆的视频连接,看得人眼花缭乱,还有一堆的砖家出来说这说那,让人看了除了想拍砖还是想拍砖。去挖那东西……其实比秦始皇陵还要惨吧。 “揽月,我们在换个嘛,你说的两个都太难了,要是你出不了师怎么办,呜呜呜。”谆谆善诱刚才已经用过了,而且效果不佳,没有办法司空爹爹只好拿出他的绝招,“梨花带雨”哭得天地动容,玉容寂寞泪阑干。恼得人心缭乱,看得摘星惊为天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能哭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不尽如此,司空见惯还狠力的在小摘星的大腿上一拧,逼迫他小儿子和他一起眼泪泛滥。 面对一大一小两只泪人,司空揽月也只好摇了摇头,答应随便到前朝的帝王陵找个皇帝墓,挖了就回来交差。可尽管如此,司空爹爹还是不放心,担心他二儿子会瞒着他有去找那不可能找到的墓|岤,于是说什么要跟去看看。可这样一来,小摘星就没有人照顾了。 “呜呜呜,爹我怎么办啊?我会迷路的。”拽着爹爹的袖子,司空摘星哭得可怜,因为这司空家大宅按在悬崖之上,所以很多格局都是依山而建显得很奇怪,别说现在的司空摘星是穿越来的,就算是这个时代的人来到司空家都会晕头转向,连司空家自己的人也经常迷路,不过每每到这个时候,他们都会用轻功飞上房顶,纵观全局后再一一认路。 可这次的问题就是司空摘星不会轻功,而且他们家的下人也不会轻功,万一他迷路到了林子里,那就没人找得到他了。 “摘星,爹也放心不下你啊,可是你二哥……”一把抱过司空摘星,司空爹爹的水龙头又开了。 “大哥。”司空揽月抿了一口茶,轻巧的吐了两个字,这才让团抱的两只,想起了某个还被关在小黑房子里的家伙。果然,大哥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无视的。 “还活着啊!”打开小黑屋子的大门,司空揽月对于他大哥的问候语还是那句。 “贱在,贱在,依然贱在,不劳老二你费心。”嚼着烤小鸟,司空射日除了混身脏了点,基本还属于面色红润有光泽,全然没有受什么摧残。 “射日,你哪来的小麻雀?”司空爹爹看到大儿子手上啃着的小鸟,一下子把他辛辛苦苦准备的桂花饼给砸地上了,呜呜呜,他白准备了。 “这个啊,我肚子饿了,想着想着它们就从屋顶上掉下来,自愿让我烤着吃了,你们看连柴火都是他们捡来的。”说着司空射日拿起火上烤的另一只麻雀,朝三人的方向伸了伸,“要不要来点,味道不错。” “我要吃,我要吃!”吃了几天桂花的摘星,看就那烤的金灿灿的小麻雀早就按捺不住了,见他大哥将东西伸过来,更是立刻扑了上去。有吃不吃,猪头三。 摸了摸摘星的小脑袋,司空射日说了声“乖”,就继续埋头啃他的鸟。 “我和爹外出,老三交给你。”司空揽月的寒眉微皱,甩出这句话的时候连空气似乎都有了几丝凝结。 “噢噢噢,去吧,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挥挥手,司空射日很随便的应下了,还有点要他父亲和二弟早地启程,别打扰他吃东西的意思。 第二天天未亮,司空见惯与司空揽月便赶赴帝王陵欲意完成司空家二公子的出师之礼。而到了中午,司空家大少爷和小少爷也打着哈欠纷纷从床上爬了起来。 司空射日是个天生的花花肠子,耐不住性子,再说已经在黑屋子里关了几天,好不容易出来而且家里管人的两个麻烦又都不在,如此好的机会他怎么可以错过,立刻就打算下悬崖去集市晃荡。 可就在他要飞身一跃跳下悬崖的时候,一只小手迅速的拉住了他的裤腿,害的司空射日这个轻功第一行家差点摔了一跤。 “大哥,我也要去。”穿越过来这么多天,司空摘星始终都待在家宅里,完全没有下去看看民间趣事的机会,这次逮着时机,他可绝对不会放过,得好好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回头看了眼还没到自己腰际的小矮冬瓜,司空射日想了想,喳吧了一下嘴,抱起小摘星一块往悬崖下跳去。 带着小孩子去玩,虽然没有一个人去玩自在,但是为了到时向爹爹好好交代,司空射日还是觉得现在抱着他三弟一块走人比较好。 古代的大街,司空摘星以前只在电视连续剧里看到过,这次出游,也算是他穿越后第一次逛大街。所以尽管他是个现代的成年人,但也免不了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一会儿功夫就怀里抱了一堆,这堆东西里有些是他大哥买给他的,还有些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他身上了。让他不得不感叹司空家神奇的劣性基因。 逛了一大圈,司空射日似乎突然看见了什么,急忙将小摘星带到一间戏院子,交代司空摘星到里面找个隐蔽的位置待着,随后塞了一大把碎银子给他,转身就不见了人。 司空摘星看了看他大哥的脸色,突然想起了他大哥回家那日被人追杀的情景,就立刻攥着手里的银子听话的走进了戏园子,找了最角落的位子坐下。要说这个位子有多隐蔽,那都隐蔽到了连跑堂倒水的小二都不来招呼的地步了。 令人头昏完全听不出一个所以然的戏刚唱了一半,一群的彪形大汉便冲进了戏园子,像是盘查什么的找起了人。摘星很本能的就觉得那些人是在找他的,于是把小小的身子有朝阴影里缩了缩。心想千万不要被他们找到。 眼看那些彪型大汉在戏园子中间晃悠了两圈,抓了两个小二和园主都没问出个究竟,眼看就要走,小摘星这才喘了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一听就特别古灵精怪的小男孩声音响了起来,在园子里大叫:“客官,客官,我知道,你们要找得那个小孩坐在茅房边上。” 我了个去,原来这里是茅房,难怪没人来,还一股子怪味! 谁跟你朋友了! 司空摘星坐在阴暗的角落,用着樱木花道式诅咒,诅咒那些彪型大汉快点离开。眼看诅咒就要成功,那些人就要离开,一个一听就很滑头机灵的童音突然在戏园子里窜了出来,“客官,客官,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就在茅房边上的位置。” 听了那小二的话,一群彪型大汉朝着摘星的方向直走过来,吓得摘星一下子乱了方寸不知道如何是好。躲起来,是摘星唯一的反应。可是躲哪儿呢? 桌子底下?不行一下子就会被看见的。茅房里?刚才不知道,这味道还不觉得,可现在知道里面是茅房了,里面的味道……恶,好臭。摘星才走进茅房没有两步,就急忙捂着鼻子退了出来。 而摘星才退出茅房,背就立刻撞上了那群要围捕他的壮汉,机械式的转身一看,果然那些大汉的衣服上全都有着和前几日追杀司空射日两人一样的桃子图案。看着那粉扑扑的大桃子,还有两片绿油油的桃叶衬着那桃子,让司空摘星就想起了三个子——桃太郎! 抬起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小摘星扫了一圈周围的壮汉,脸上摆出了自认为亲切友好的笑容:“不知各位好汉找小弟我有什么事?” “废话少说!你是司空家的小贼吧!别想骗过大爷的我眼睛。”壮汉中的领头人身长一尺八有余,一袭短打衫裸/露出了手臂上精硕的肌肉,浓眉下更是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炯眸。 完全……没有胜算……抬头,低头,抬头,低头,小摘星看了壮汉几眼,又拿自己的小身板和对方比了一下,然后迅速得出了结论,他扫了一眼对方包围的局势,可以逃脱的路线几乎被完全封死了,这一刻他在内心懊悔……如果他还有命活着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学好轻功!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拖延时间,摘星抬起头,脸上茫然无措,犹如瑟瑟发抖的纯真少年,让人不忍欺凌,“你们口中说的是什么啊?” 壮汉犹豫了一下,但是在看过底下之人呈上的画像之后,他的脸色在一刹那黑了下来:“你们司空家的果然不是好东西!小小年纪就学着骗人!这画像上的人不是你还是谁!带走!” “……”有画像这种东西您能早点拿出来么,他装这么久他容易吗他……摘星的嘴角再次抽搐了,当几个大汉要拿绳子绑住他的时候,他连忙伸出手道:“慢着,慢着,就那么张破画像你说想谁都可以了!你仔细看看其实更刚才那个店小二才更加像吧!他才是小骗子,他全家都是小骗子。” 不死心,司空摘星用手指拼命的指了指刚才那个揭发他的店小二 重生之偷你妹第2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这种时候就是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领头的大汉回头看了看那个小二,那着画像又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看着他对了对。 小二一见情形不对,立刻摇手表示和自己没关系,“不是我,不是我。” 仔细对了两眼,大汉估计觉得这小二跟画像上有些差距,所以打算放过他,可是刚转身,他身后一个手下马上在他耳边附语了几句,让的那大汉又一下子暴怒起来,指使着手下把两个小孩子全都抓了起来,“哼,司空家的贼子各个狡猾,保不定就是会易容伪装的,爷儿今天把你们全抓回去,给老爷交差。” “不是我,不是我啊!”那小二还是那样摇着手,叫着同一句话。刚才听声音还以为是个狡猾的小狐狸,现在再一看似乎又有些木讷。 被大汉们捆了两圈的摘星彻底急了,咋呼着就叫了起来,“喂喂,你们怎能随便抓人啊!就是抓要要说个原因啊!” 摘星的话音刚落,对方就露出了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大汉恨不得把眼前的小鬼撕得干干净净,他们家那温婉可爱的小姐都被……那样对待了,这小鬼居然还在他的伤口上洒盐!如果不是还需要司空家的小鬼做人质,他的刀上早就又多了一具亡魂!小姐啊!我怀念你拿剑鞘敲打我脑袋的日子啊! “司空射日那个混蛋!他居然敢在小姐的闺房,毁坏我们小姐的清白!你说这种采花贼是不是应该诛杀满门!” “……”摘星的身体彻底陷入了僵硬状态……大哥是采花贼,大哥是采花贼……这句话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回荡。采花贼也是贼,但是……司空家怎么连这种伤风败俗的类型也出得出来! “伶牙俐齿的小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摘星抬起头,看了那凶神恶煞的大汉一眼,吞了口口水说,“好汉,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荷尔蒙泛滥,到处花擦擦毁人家小姑娘清白,连母鸡和母蚊子都不放过,还老是贱在的贱人司空射日。真的,请相信我真诚的眼睛。”说完,他努力的眨巴了两下大眼睛。 “……”大汉沉默了一会儿,听了小摘星这么多讽刺奚落司空射日的话,也稍微降低了一点火气,但这并不代表他就降低了对摘星的怀疑度,照旧是一挥手,命令着他的手下们,“把这两个小鬼给我带走。” 被捆绑了手脚,司空摘星和那个店小二两人分别被两个彪型大汉扛回了一间到处站满了“桃太郎”的客栈,并且还被粗鲁的丢进了后院的柴房。 一进柴房,之前那个小二就立刻脱了现前伪装出来的木讷表情,立马换上了那种一看就很机灵古怪的样子,打着哈欠靠到一干柴堆上,两手一叠就要打盹,“啊,今天不用打扫大堂了”。 这时,被松了绳子的司空摘星转了转手腕和脚腕,愤愤的瞪了一眼那店小二,走过去就朝着他的脚用力踢过去。“说,你干什么揭穿我。我和你有仇吗?” “诶,诶,别生气嘛。大家朋友一场,要不是那群大汉进来把戏园子弄得一团乱,给我增加工作量,我用得着这样吗?不过说真的,你还真跟我想得一样,会报复性的嫁祸我呢,刚才我还在想要是你没把我牵扯进来,我要怎么让那些大汉把我也带上呢。”店小二摸了摸被踹的腿,懒懒的说着。 “谁跟你朋友了,混蛋!”司空摘星不解气的又是一脚踹向了小二,“你就为了不打扫所以就把我指出来!” 这都什么人啊!!! 店小二在干柴上迅速的滚了一圈,躲过了司空摘星的第二脚,“呐,我们怎么说也是一起被抓过的,就交给朋友吧!我叫陆小凤,你叫什么?” “一男人叫什么小凤啊!你恶不恶心啊!谁要跟你交朋友,跟你交朋友的死全家。”司空摘星张牙舞爪的就飞扑过去要胖揍陆小凤。 这一刻,他完全没有想到有个叫古龙的武侠大师,曾经写过一本叫《陆小凤传奇》的书,陆小凤的名字仅仅是让他想起了……蔡锷与小凤仙…… 大哥,你救错人了 两个幼小的身影同时累倒在了干柴堆上,其中一个骨骼更加纤细一点的孩子还一脸厌恶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另一个小孩的方向狠狠的踢过去,不过很可惜小孩子的腿很短,没踢到。 “哎呀,看你人那么小,拳头还挺厉害的嘛,痛啊。”陆小凤呻/吟着,摸了摸自己被打过的部位。他是想过自己这种态度被知道后估计是谁都会痛扁他一顿,但他完全没想到会被这小孩这么死命的打,要去看跌打了,哎,超出预算,不划算啊。 “哈……哈……”司空摘星喘着粗气,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如果他有说话的力气,他一定会剩下这个力气,直接扑过去对着那个该死的店小二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打都打过了,那这回我们算是朋友了吧。别那么计较嘛,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陆小凤嬉皮笑脸的伸出手向着司空摘星躺着的地方,混身散发出一种暖洋洋的可以称之为友谊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从陆小凤在戏园子里看见瘦得像小猴子的司空摘星抱着一大堆东西鬼鬼祟祟又像小老鼠似的躲到茅房边上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小孩子特别好玩。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交个朋友少挨打。 其实,并不是司空摘星好玩,而是司空摘星身上带着麻烦,而陆小凤天生就是一个运气超级好又喜欢招惹麻烦的主儿。所以他们一见面就注定擦出热烈的火花。 但是,司空摘星完全不是这样想的,嫌恶的瞥一眼陆小凤,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把陆小凤祖上几代全部问候了个遍,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好歹也是个出生在现代过的文明人,怎么就和一个未开化的古代野蛮小二一般见识了?不行,光打完全不解气,先假意和他交个朋友好了,等我回去学好轻功,再问二哥学两手鞭子,等我武艺高强后,看我不玩死这店小二。 “司空摘星。”费力的伸出手和陆小凤的毛爪子搭了搭,司空摘星的心里在冷笑,幻想着以后恶整陆小凤的片段。可对于这两人,以后谁恶整谁完全就是个未知数。 “嘭!”的一声巨响,柴房的门被用力的从外面踢开。有人全身散发着桃花,逆光而站,英挺的身形在司空摘星的眼里此刻无比的高大,几乎含着热泪,他喷涌而出两个字“大哥!” 没错,这个没脑子、功夫差还跑来救人的就是司空射日那个笨蛋。因为他脚踢门板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后,使得安插在整个客栈里的“桃太郎”们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有人劫持人质,于是纷纷朝着这边赶过来。 情况紧急,司空射日一看拿着大刀的桃花堡众全部冲了过来,立刻抓起柴房里的小孩子,咻得一下窜上房顶,然后咻咻咻三下,在司空射日那大师级的轻功作用下,没一会儿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被救的那一刻,司空摘星仰望柴房的瓦片,在无数闪着银光的钢刀包围下,由衷感叹:司空射日你个绣花枕头,我恨你,你连谁是你弟弟都搞不清楚! 然后眼含晶莹,司空摘星使出他当年为了碰瓷赚钱而练就出的绝学,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对这一众“桃太郎”装可怜,“各位大哥,你们看坏人都被救走了,我是无辜的,放了我吧!” 虽然司空摘星装的可怜,但是那群大汉那管他这些,又拿出画像有左右比对了一下,“就是这个,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那个采花贼的亲戚,带走,小姐要见他。” “不要啊,不是我不是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估计就是因为这个道理,司空摘星竟然用起了前不久陆小凤那个小痞子才说过的话,但是就向他之前鄙视的那样,这句话是根本起不了作用的,所以可怜的小摘星,还是无情的像捆小山羊那样被捆在了木棍子上,等待去烧烤。哦,错了,是等待去见桃花堡的小姐。 在司空摘星准备拿去烧烤的时候,另一边,司空射日和陆小凤,一个现在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人和一个男性荷尔蒙旺盛的人,两个人蹲在荒郊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大眼瞪小眼。 “你是谁?” “你又是谁?” “你先说你是谁!” “不,你先说我才能再说我是谁!” 两个人就这样纠结着无聊的问题,完全把目前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司空摘星给忘记了。 至于司空摘星,此刻他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和自己大哥有j/q的桃花堡大小姐,斗大的汗珠哗啦啦的往下流,司空摘星瞬间就觉得,在司空家看多了司空老爹的梨花烟雨型,二哥的冰山美人型,小摘星的灵动可爱型,他的大哥司空射日一定可怜的患上了比色盲和弱视还要严重千万倍的绝症——审美疲劳。 看着那百年大树一样粗犷的腰围,比麻饼还要多芝麻的大饼脸,绿豆一样小的眼睛,还梳着和月野兔如出一辙的双马尾,臃肿的手拿起狼牙棒对着那桃木的桌子一挥,哗啦一下圆桌就碎成了细小的木渣。难怪那彪型大汉头头会想念他家小姐用剑鞘打他头的日子,要是被狼牙棒打一下,不死也成傻子,所以剑鞘其实是绵绵的柔情啊,是无尽的温柔啊。 咽了口口水,被吊挂在木棍子上的司空摘星眨巴着他的小眼睛,望着那宛如母金刚的桃花堡大小姐开口说道,“大姐,我保证不认识那个毁了你清白的贱人司空射日,你放我我吧。” “什么?你居然敢诋毁人家的偶像日哥哥,来人啊,拉出去乱棍打死!”说道日哥哥这个称呼的时候,桃花堡大小姐那庞大的身躯居然有一丝颤抖,声音也跟着扭捏了起来,让司空摘星忍不住一条电流从脚底直窜脑门心,恶寒蔓延。 日哥哥,难道还有月哥哥和星弟弟吗?那不简直就是水兵太阳,水兵月和水兵小星星的寒冷强化版? 好冷啊……富坚大叔,你和美少女战士她/妈离婚是对滴…… 来,我带你参观我家吧 乱棍打死?! 听到这句话小摘星先是一惊,差点吓得当场尿裤子。但随后他就稍稍的淡定了那么一点,虽然是在古代,但是他相信这里还是有王法存在的,不可能真的有人会在大白天把他这么一个小孩给打死。 可是,连盗贼世家这种罪行累累的犯罪组织都在这个世界上都存在了一两百年了,这世间还能有什么王法。 但是在司空摘星被两个壮汉抓着双肩拖行到院子里,看见那闪着一溜子银光,带着钉刺的狼牙棒呼呼的向他挥过来时…… 司空摘星他……眼睛一闭,头往后一扬,直接就晕了。那一刻,他真的觉得直截了当的死会是一种幸福。 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看见他伟大的二哥,冷若冰霜的给他搭脉的时候,他突感阳光般的温暖,圣母玛利亚在世般的温馨,这一刻他深刻想明白了琼瑶奶奶某句话的深刻含义:天上有新月如钩,地上有烟锁重楼。就算连魔尊重楼都被锁在地上了,月亮还照样在天上乐呵呵的笑着,就算月亮在天上裂着嘴傻笑,他二哥也有本事把那月亮给揽下来,让日月失色,所以他二哥就是神啊!!! 抱住司空揽月的大腿,小摘星立马狗腿样的蹭了两下,泪流满面的开始发表革命宣言:“二哥,你是光,你是火,你是唯一的神话,收我做小弟吧!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我会给你当牛做马外加洗内裤的!” 内裤…… 不知怎么回事,司空摘星抱着他二哥突然觉得他二哥的周围的气场温度成直线式的下降,冰、冷、寒统统都只在那么一瞬间爆发开来。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二哥生气了? 咕噜,咽下口口水,司空摘星干涩的喉咙有些疼痛但他并没有要求喝水什么的,而是实相的放开了他二哥的大腿,然后小心翼翼的拍掉他自己弄在二哥大腿上的灰尘,随便把自己弄出来的皱褶抚平,不做声响默默的回到他自己的床上,拉过被子,笔直的躺下,闭上眼睛做好宝宝装睡觉,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没有醒来抱着他二哥的大腿甚是狗腿装一样。 过了大概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后,司空摘星又一次睁开眼睛,非常淡定的爬起来,看见他二哥的时候还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道司空揽月在这里,然后对着他二哥挥了挥手傻笑,“哟,二哥好久不见。你回来了啊!” 向来波澜不惊的司空揽月,看着他脱线的三弟,白皙的脸庞上滑落了一滴大汉,用手轻轻拂去后他才慢半拍的说到,“你本来就是我小弟。” 寒风那个吹……司空摘星觉得自己被冷到了,难道他二哥酝酿了那么久就只有那么一句话吗?也许他二哥就是一个说冷笑话的天才。以后他不做盗墓贼了,说不定可以靠说冷笑话走出一片致富创业的道路。 走出房间,司空摘星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回到了司空家的本宅,只是他搞不明白,那边那个天杀的店小二为什么在他家啃桂花饼,而且一看见他就自动的朝着他走过来,还有那边脑袋裹得比印度阿三还夸张,跪在搓衣板上被他爹戳脑门教育的人是谁啊?他不记得他家有这个摸样的佣人啊。 “爹,这个谁啊!”司空摘星走过去,指着不认识的阿三,扬起头问着他爹爹。 司空见惯一看他小儿子醒了,也不再管地上跪的那只,一把抱住他家小儿子直接开始痛哭,“呜呜呜,摘星你终于醒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把你交给你大哥那个没责任感,没人性只会惹麻烦的祸害带了,呜呜呜,你受委屈了,全是爹爹不好。” “爹,他一点事情都没有好不好,被狼牙棒砸了的人是我好不好。”司空射日瘪了下嘴,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特别的冤枉。 那天,他蹲在歪脖子树上一直和陆小凤僵持到树底下有人找地方上吊,他们两个才算是彼此松了口,那时司空射日才惊觉自己救错人了,又风风火火的准备在回一次客栈救他小弟,可没想到陆小凤居然一把抱住他大腿影响他飞行速度。那是司空射日特别想把他踹下去,可陆小凤就在那里摆一个和出司空射日以前从小揽月和小摘星那里骗糖葫芦装可怜一样的表情,在那里说,我有恐高症!别丢下我啊!求您了! 本着一丝善念,司空射日只好带着陆小凤一块儿敢回去。没有想到,当他赶到客栈,还没穿行到柴房,就看见他小弟被人拉到后院里准备用狼牙棒子狠打。 太没人性了,连一七岁的小娃娃都不放过。看到这一幕,司空射日当场就爆发了,怒吼着谁敢动我小弟弟!就奋不顾身才朝着司空摘星和狼牙棒的方向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没想到司空射日一出现,那狼牙棒攻击的对象就直接由司空摘星变成了司空射日,而且棒棒狠毒,不是朝着那男人的重要部位下手,就是对着司空射日那引以为傲的脸进行海量攻击。就算司空射日他轻功再怎么了得,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也躲得了下面躲不了上面,再加始终抱着他腿不放手的陆小凤,立马真的变成护得了他真小弟弟也救不了他的脑袋的歹势。 就算司空射日险险的用飞云探囊手从众多“桃太郎”中抓出他家小弟,立刻用施展上乘轻功逃离当初,也被那无情的棍棒敲打了好几下,虽没有被爆头但也血渐四周,把客栈搞得和凶案现场一样。 他小弟到好,直接晕了了事,任司空射日降他倒挂金钩还是横折竖弯全部随他折腾,比起陆小凤那个倒霉孩子不知道好带了多少倍,也没有浪费他多少功夫,果然自家兄弟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才想着回到司空本家,将两个小鬼安顿好,然后趁爹和老二都不在的时候把商养好,免得他们又咋呼起来。可谁想早上刚出门的两人,居然日头未落就回来了。而且把司空射日那满脸是血的倒霉模样给看的一清二楚。 如此一来,司空射日就少不了被狠狠的教育一番,本想着他三弟小摘星醒过来后,可以看在司空射日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份上帮他美言几句,好少让他受点苦。可没有想到司空摘星也完全就是个分不清是非黑白,忘恩负义的主儿,丝毫没记住他大哥是如何救他的,只把啥事没干的司空揽月当场了大好人。 让司空射日充分体会到了世间的冷暖和凄苦。哦,我亲爱的小黑屋子,还是你比较温暖。 司空射日最终怀着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和悲伤,又一次被送进了反省用的小黑屋子,这一次他仍旧不明白到底他做错了什么。只能认为是自己太遭上天嫉妒,运气太差,怨自己太傻太天真。 至于司空摘星和陆小凤那一边…… 用手上还沾着饼屑的手,陆小凤也不嫌脏的戳了戳小摘星,“诶,你家好大啊!” 司空摘星在心里冷笑,我家再大也跟你没关系,但是脸上却装出一脸的天真无邪,乐呵呵的对这陆小凤说,“也不是很大,来,我带你参观参观。恩,先从大门开始看吧。” 说着,司空摘星就把陆小凤引到了大门前的悬崖口,趁陆小凤东张西望的机会,一脚把陆小凤踹下了悬崖。 接着把手靠在耳边,仔细的去听那悬崖下由近逐渐拉远的惨叫声,一下子觉得通体舒畅,可以益寿延年。 那一刻,他只想一件事。 要是,悬崖下面没有救生网那该有多好。 学习轻功之旅 自从绑架事件后,司空摘星觉得他需要学轻功。虽然他没有做小偷意愿,不想继承家业,但是生活在这个满是犯罪分子的家庭里,难保以后不会经常遇到那些寻仇的,为了保命,所以学轻功是一件必要而且刻不容缓的事情。 但是轻功要怎么学呢?司空摘星作为一个现代人,对此完全没有门路,他唯一想得到的学轻功方法就是很多年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某个方法,拿个簸箕里面装上石头,自己沿着簸箕的边缘走,等走习惯了再一点一点的拿掉那些石头,可是这样的方法也不知道可不可靠,真不真实,所以司空摘星第一个,就想起了他的爹爹,立马就想司空见惯去请教了。 司空家的人每一个都需要学轻功,这是祖训里有规定的,但是因为之前司空摘星被风吹撞在悬崖上的事情使得司空爹爹非常的顾及,一直都没敢让司空摘星再学。而这次司空摘星主动找上他,他煞是非常惊喜,立马把司空摘星捆上麻绳吊在悬崖上……因为这是司空家所有人学习轻功的基本步骤,这样可以有效的锻炼人的适空感、空中的方向感和平衡感。 司空摘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不过说了句要学轻功,没有两分钟就被吊在了悬崖上,连抗拒的时间也没有。 “救命啊!救命啊!”回想了一下自己穿越过来的经过,司空摘星扯着嗓门在那里狂叫救命,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啊!!!看来,让司空爹爹来教自己学轻功完全就是错误的选择,“我不要学轻功了!快救我上去啊!!!” 最后司空摘星的第一次轻功学习之旅,就在他拼死拼活的喊叫救命声中落下了帷幕,司空爹爹一看他叫救命就立刻把司空摘星拉上来抱着他一起大惊小怪,做全身检查,生怕司空摘星又像上次一样因为太瘦,被风一吹就撞在了悬壁上造成重伤。 但是,这次司空摘星明明一点伤都没有就吓成那样,让司空爹爹不得不觉得自己和他的小儿子一定是都有了心理阴影。看来,要司空摘星这样学习轻功不但司空摘星受不了,他自己也不得不伤神,实在是难办啊。 而司空爹爹摇了摇头表示教导无能后,司空摘星对轻功的渴望并没有减低,所以第二次他仔细思量后,找上了他们家轻功最厉害的大哥。 吧嗒吧嗒踩着木拖鞋,跑到小黑屋子刚推开门还来不及说什么,司空摘星就冷汗嗖嗖的往下流,退了一步,关上门转身就跑。 黑屋子里,他那玉树临风随时往外飞桃花的大哥正站在成堆的母蚊子尸体之中,捧着一具吃剩下的鸟骨头大哭,“我的小鸟啊!是谁?是谁把你给吃了!” 那鸟就是被你吃掉的好不好……大哥你真的很贱,贱到了无法沟通。大白天的,不是议论小鸟,就是大喊小弟弟。你实在是,哎…… 司空摘星决定,为了他那虽称不上高尚,但是最少不能说下贱的品格着想,他要远离大哥。而且大哥才是他们家一切危险的第一灾难级引祸份子,他更要珍爱生命,远离大哥。 第二次的求学之路,还没有开始就宣告失败。最终司空摘星只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那神乎其神的二哥身上。 跑到那桂花树下面,司空摘星插不上话就看见他二哥“呼呼”的鞭子往那树枝上招呼。比先前月下鞭舞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那次还算柔美妖娆,那么这次就是刚毅狠绝。鞭鞭辣毒,抽得桂花树树皮开烂,绿叶凋零,树枝上就留下几个花骨朵,好像幽幽的在那里低诉伤心。 天仿佛在下绿雨,凋零的叶片满院飞舞。司空揽月鞭上的劲力化作一阵风,圈起空中与地上散乱的落叶全部旋转去一个方向。 二哥果然是个会暗地里找机会包袱的闷马蚤葫芦。 司空摘星被这情景看得一愣一愣,傻傻的,完全忘记自己来找他二哥的原因。直至司空揽月舞鞭停止,凝眸望向他的方向,发出询问,司空摘星才抖抖索索的说明了要学轻功的来意。因为二哥的那冰寒的直视威力太恐怖了。 “我……我想学轻功,二哥……能不能教我啊。”说话的时候,司空摘星低着头缩这脖子,一脸超级担心的样子,不知道学轻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件事情。 “好。”司空二哥就说了一个字便答应了下来。随后,司空二哥做出的动作让小摘星又一次充分明白了什么叫做父子,什么叫做盗贼世家的恶劣遗传基因。 一声不响,司空二哥拿起麻绳的两头就要学他爹用麻绳吊司空摘星,用惯鞭子的司空二哥只是轻巧的拿着麻绳的两头,那么看似随意的一甩,绳子的一头就卷住了司空摘星的腰际,而另一头就牢固的挂在了那桂花树最高的一个枝头上。 树……比悬崖要安全。看到麻绳就头皮发麻的司空摘星在发现这次只是被捆在树上后,不由的喘了口气,但是……司空揽月的魔鬼式教育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事情。 在司空摘星被吊着的时候,司空二哥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他那握鞭的玉手上居然握着两条青蛇。司空揽月并不是捏着那蛇的七寸初使其不可动弹,而是很简单的就抓着两条蛇的腰身,要是平常人这样抓着蛇,一定会立刻被蛇所咬,但是司空揽月不一样,他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寒,居然让蛇直接以为冬季提前,纷纷卷成两个圈窝在司空揽月手臂上盘着一动不动。 等这两条蛇被司空揽月甩上桂花树后,离开了寒冷的他们,就立刻活了过来,扭动身姿蜿蜒开来。没有叶的树,光秃秃的,什么都看得很凄楚,当司空摘星发现其中有一条蛇还朝着他的方向慢慢游过来的时候,他慌了。带着麻绳开始了一连串剧烈的晃动。 “啊!”就在他已经危难当头的时候,一条挂在红缨的皮鞭更是不偏不倚的抽打在了司空摘星的小屁股上,让他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不许动。”二哥高扬着下巴,冰山女王样的命令着。 但是眼看,另一条蛇也发现了什么似得,绕着树枝游过来,头还浮空在空中吐着红信的可怕模样,司空摘星能不抖吗?而他越是抖越是被司空揽月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伴随而来的就是司空摘星几乎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好不容易将那家里辈分最大,平时最疼小摘星的爹爹吸引过来,司空摘星瞥了眼那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青蛇才要感叹自己有救了,没有想到他爹爹看见司空二哥训练小摘星练轻功的方法后居然大为赞赏,还拍手较好。 “爹,爹!好可怕快救我下来啊!”司空摘星不愧也是遗传了司空爹爹基因的人,眼泪鼻涕口水全部一股脑的往外喷洒,犹如黄河泛滥之势,但是这回却只是让他爹爹拿了块手帕抹了两滴清泪还给他,然后躲在他二哥的身后做围观指点。 “摘星啊,你加油。你二哥想出来的这个法子甚是好。不但结合了司空家原本练轻功的要素,还添加了新的改良。只要你做到躲开揽月鞭子的同时让系在树枝上的绳不动,蛇就不会感应到动静往你那边爬了。”绝世神偷司空见惯很是赞许的点点头,大有把这个方法推广,并作为新练功法一直传至后代的想法。 好什么好?又要躲鞭子,又要麻绳不动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好不好!哎呦妈妈咪呀,别在抽了。痛啊!司空摘星在鞭子和毒蛇的威胁下留着热泪,早知道这样,他宁可被吊在悬崖上体验蹦极都不要找他二哥玩命。 诸多的害怕与恐惧激发出无限的适应力和学习能力,在司空摘星的泪与血的控诉和谴责下,在他的小屁股近乎于被抽烂掉完全不能坐下,只能趴着睡觉之后,当他身上留下了无数对圆窟窿的牙印后,他终于也在轻功的领域上获得了一些小小的成绩,虽然还躲不过他二哥的鞭子,也做不到让麻绳不发出颤抖。但是面对加之为十条的各类蛇,他最少可以在把所有蛇引过来后,做到躲开那些蛇的攻击。 所以,司空揽月说:“够了。” 对于,只想有一技傍生的司空摘星来说,这也确实够了。 人要是会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或是得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免不了就想要在别人面前显摆一下。所以,当他养好了身上的上,听说他爹爹为了奖励他要带他下山好好玩一下的时候,他想起了那个被他退下悬崖的陆小凤。 不知道那家伙缺胳膊少腿了没。 陆小凤运气好 司空摘星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一次下山,纯粹属是在山上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把能玩能乐的全都摸索了个遍后,生活到令他自己都无聊的地步,刚好有机会可以下山,所以想单纯的找点乐子,结果没有看清楚人的本质,不小心抓住了他那扫把星体质的大哥,和他一起下去惹了一身麻烦。而他第二次下山,则是他爹爹为了庆祝他的小儿子练成基础轻功想奖励他带他下山去玩,原本有了第一次的事情,司空摘星对于下山本应有了顾忌,但是为了看看他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大敌,再被他推下悬崖后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半身瘫痪。 所以,完全听不懂戏剧的司空摘星下山后第一件干得事情,就是凭着自己的记忆把他爹爹一路拉进上次的那间戏院。进入戏院,司空摘星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陆小凤并没有四肢损伤,小小的喘了一口气,像是放下心来后又摆出一脸“原来臭小子你没有死啊!”的表情拉着他爹爹坐到离戏台子最近的前排。 其实,司空摘星也只是嘴上说得利害,若陆小凤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是会心里不安的。 坐定之后,司空见惯和司空摘星两父子同时默契的开始做一样动作,掏衣袖翻衣领往桌子上摆东西 “我说爹,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偷这么多东西,还没走远就全拿出来,难道你就不怕被别人知道你是小偷吗?” “要走远才可以拿出来吗?”司空爹爹一脸不解的问,都三个儿子了还照样装天真。 “是啊,不然万一被失主看见了,拉我们去见官怎么办?”司空摘星人小鬼大的给他爹做知识普及。 “那就直接用轻功逃啊!”司空爹爹说的平常,而对于他来说也的确如此,虽然作为爹爹的他轻功没有他的长子好,但是除了司空家的人,就这武林中可以追上的人也是寥寥可数。 “……”司空摘星没有接话,继续往桌子上掏东西,然后转移话题对着他对面的爹爹说了最后一句话,“那爹爹以后您能不能别把你偷的东西塞在我身上啊!”我不想被拖累啊! “不是啊,摘星,这些东西都是你偷了塞在爹爹身上的,爹爹向来只偷内裤,不偷别的东西啊!”司空爹爹说着说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加说了一句,“而且我只偷别人穿着的内裤啊!对了!貌似每次我就是当场偷了,当场就拿出来,那些人也没有要抓我去见官的意思,他们都会脸红红的泪奔跑掉耶!” 司空摘星伸手缓慢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着那还没有人空荡荡的戏台子挖鼻孔,他完全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到他和他爹身上的,这一定全是盗贼世家基因的错。我是良民啊!司空摘星继续一边挖鼻孔一边这样想。 “你脏不脏啊!”陆小凤拿着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刚端着冲泡好的两杯茶送过来就看见了司空摘星挖鼻孔的样子,重重的把茶往桌子上一搁,甩了个眼刀转身就走。 司空摘星看得陆小凤的那个眼刀中蕴藏着满满的挑衅和鄙夷,这让司空摘星非常的不爽,不爽到了极致。 可恶的店小二,居然没死,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我,还说我脏,哼!早玩有一天玩死你。 司空爹爹这样人看起来像是绣花枕头,他其实也真的算是一个绣花枕头,除了偷人内裤和哭是他唯二算是擅长的东西以外,他其实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所以司空家可以生出一个司空揽月如果不是基因变异,那就是早逝的司空家女主人的基因实在是太优良了,而若真是这样,那位早逝的司空妈妈会看上司空爹爹的原因也就变得令人费解了,难道就是因为司空爹爹的脸太具有欺骗性和骗取女性的母爱性了吗? 绣花枕头的司空爹爹自然是看不懂那被称之为国粹的戏剧到底在唱些什么,在演什么,只好看着他的小儿子,想弄明白他的儿子为什么满是富商的大钱庄大赌坊不想去玩,偏偏要跑到这个地方、仔细观察后,司空见惯总算是发现他小儿子眼神也有那么些许的古怪,顺着他儿子的视线一路看过去,没想到看到的就是那个刚才给他送茶来的店小二。一个店小二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恩,我盯…… 司空见惯盯着那个店小二看他跑堂抹桌子招待客人,可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好不容易想起那个店小二好像是前两天被司空射日一起就回来的孩子,那时候好像是说他是小摘星的朋友……难道,摘星来这里是为了和朋友一起玩? 端起茶,司空爹爹继续盯着陆小凤看,吹了吹茶水也没注意,就直接抿了一口,结果…… 就听“噗”的一口,司空爹爹就把茶水全喷了出来。用茶盖拨了拨茶杯,司空爹爹囧了,这茶杯里除了他刚才喝了的那一口茶水以外,哪里还有半滴的液体啊,全是满满的绿叶子,难怪那么苦。吐着舌头,司空爹爹的眼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红红的眼睛就像小兔子一样,伸手翻找桌子,司空爹爹掰了一颗他小儿子在街上顺手摸来的粽子糖塞在嘴巴里,还好有儿子啊!!! 见了爹爹的情形,再看了看爹爹那恐怖的一杯子茶,司空摘星的脸也变成了“囧”字型。他早就猜到陆小凤这家伙会对他进行打击报复。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报复手段居然这么的幼稚,他还真的以为陆小凤是个机灵小鬼很难对付呢,不过看来古代人就是古代人。 处于好奇心使怪,司空摘星也打开了自己的杯子看了一眼,这一看,司空摘星乐了。他茶杯里的状况和他爹爹的完全相反,可以说他的茶叶全都到了他爹爹的杯子里,而他的杯子里几乎全是白水,只有一根茶叶梗子,而那个茶叶梗子还立着漂浮的。 没穿越之前,司空摘星在外出上演撞车戏码或者不幸被住院之余,最长干的事情就是在家里看片子,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照单全收,也算是个宅男了,所以看了不少日本动画和日本最流行的a打头的片子后,司空摘星知道喝茶时,茶叶梗若是立着漂浮在茶杯中那是一种好运的象征。喝了口那完全没有茶味的茶水,司空摘星觉得心情无比的愉悦,老天爷真是眷顾他啊。要知道,他本来就喝不惯那有茶味的水,别人说那是甘的,可司空摘星怎么喝都觉得苦,而现在手里这杯只有那么一根叶梗子所以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一回合,司空摘星和陆小凤还没有开战,但是司空摘星就觉得自己已经占了先机,开始沾沾自喜。 不过司空摘星似乎不知道,他只是某段时间运气会好,而陆小凤这个人,他生来运气就好,而且一辈子都保持着这种良好势头。 因为这两次的事情,在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童年,这两人变得一见面就电光火石,不赌就比。男人嘛,总是会在切磋中慢慢积累出感情,他们越是积累感情,就越会比些奇怪的东西。从比谁尿尿得远到比谁爬树爬得高,各种幼稚无聊的比试完全充斥了他们那时的生活。 而所有的比试中,除了跑步那一项,因为司空摘星有轻功的底子,所以陆小凤从来没有胜过,其他的他们都各有输赢不分上下。甚至有两次,陆小凤提议比赛擦桌子和扫地还故意让司空摘星赢了,结果司空摘星就给戏园子白打了一天的工,而陆小凤则可以说是休息了一天,那两次是司空摘星最气愤的事情。 闹到最后,他们两个几乎都忘记了自己都是怎么开始的,是怎么认识的。司空摘星看见陆小凤,除了想和他比赛一分高下还是比赛一分高下。而陆小凤看见司空摘星,除了打闹吹牛皮还是打闹吹牛皮。 让每天看着他们逐渐长大的邻里街坊都不明白,这两个小孩子到底是算青梅竹马还是天生的冤家。 “陆小鸡!”为了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的惯例,司空摘星又一次跑下了山,就因为他这样老是上山下山的跑来跑去,使得他平日里虽怎么没有好好的练功,但是轻功还算没有衰退的反而有了那么点进步,这样算是件好事,“我来了!我想好了,这次我们就比爬山的速度。输了的人请客吃香云斋的酥饼。” “不行,你一直都山上山下的走,比这东西我肯定吃亏,而且香云斋的东西那么贵,你做少爷的当然没什么,可是我一店小二那里买的起啊!”陆小凤没看司空摘星,麻利的擦桌子,只有早点把事情做完,他才能出去,不然再被掌柜的的发现,陆小凤就完了。 “哼!你个穷光蛋。”司空摘星朝陆小凤俏皮的撅了一下嘴,翻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还真发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顺手牵羊来的钱袋子,于是就豪爽的说,“算了,不管输赢都我请客好了。你倒是快一点啊,擦个桌子都那么慢。” 陆小凤一听无论怎么样都不是自己掏钱后,便也乐呵了,也没管那比爬山他到底有没有优势,见自己也收拾的差不多就立刻答应了这场比赛,“是是是,小的就是混蛋、笨蛋加穷光蛋的陆三蛋,陆小凤。司空小爷您豪爽,您说比什么就比什么。” “这还差不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了陆小凤那半是恭维的话语,司空摘星倒也心情好。等陆小凤把事情戏园子里的打扫全收拾完了的时候,便两人一同去了山脚下准备开展。 司空摘星想出这个比赛就是想要赢来的,但被陆小凤那样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欺负小孩子。毕竟怎么说他也是曾经成年过的人,虽说01 重生之偷你妹第3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说别人也不知道,但欺负未成年始终会让司空摘星自己觉得有些胜之不武。因此在比赛开始前他特地说明了一下比赛规则的,其实也就是加了一条陆小凤先跑,司空摘星让他一炷香的时间,最后谁先拿到半山腰那颗最大的树上的黄丝带然后下山,谁就赢了。 虽然说司空摘星让了陆小凤,但是这个时候学过轻功的人和没学过轻功的人优劣一下子就分了出来,毫无悬念的就是司空摘星胜了。人若是赢了,若是遇到什么喜事难免会得意忘形。司空摘星就是这样。 虽然他以前告诫过他爹爹,才偷了东西,不要在没远离危险区域就把那东西掏出来,以免被失主看到,抓他们去见官府。而这一次,司空摘星明显忘记了这一点,在买酥饼的时候拿出了荷包,还刚好被失主看见,于是,一场纷争眼看就要开始了。 那失主是个怪老头,拉着司空摘星死活要去见官,就算司空摘星把那荷包还给他,再补给他一些银两,那老头还是不放,拉着司空摘星就要走。这事司空摘星哪肯啊,当然是拼死的挣扎。就在这个时候,陆小凤站了出来,告诉那个怪老头,他的荷包不是司空摘星偷得,而是自己偷得,他为了不被人发现才故意把荷包交给司空摘星要他来买东西,因为司空摘星本来就穿的像个小少爷,别人不会怀疑他一小孩身上会带很多钱。 这么一来,司空摘星傻了眼,完全不明白陆小凤为什么要给自己定罪。直到陆小凤要被怪老头拉去官府的时候说,“哎,平时看你老是从摊子上摸走些东西,我都没说,没想到你这次居然回去摸人钱袋子,以后千万不要了。你家也环境也不错,别再做错事了知道吗?” “为……为什么要替我认罪啊!”司空摘星搞不懂了,既然陆小凤早就知道自己有隐性的偷窃癖,为什么还要帮自己呢?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陆小凤本来就朋友少,对朋友好在我看来就是对自己好啊,以后千万不要……”陆小凤还没有说完就被那怪老头给拉走了。自那以后,司空摘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陆小凤,当他以为陆小凤说不定早就因为给自己定罪而死在牢狱里,而不断自责的时候。陆小凤的日子那可是过的写意啊!陆小凤的运气,真的很好,实在是好得太让人嫉妒了。 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不但没有受到牢狱之灾,高人还将一身的绝学全部交给了陆小凤。而那个世外高人正是那天抓走陆小凤的怪老头。原来,那怪老头活了大半辈子后,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徒弟,担心自己死后他的绝学会失传,所以就想去街上物色一个小孩子来传授其武艺。 他其实也不知道是司空摘星还是陆小凤偷了他的荷包,只是觉得不管是那个小孩偷的,都说明这个小孩伸手快,令他都没有办法察觉,肯定很有学武的资质。那时看看俩个小娃娃似乎胫骨都不错的样子,怪老头就随便抓了那奋勇跳出来的陆小凤带回自己地盘传其武艺。 当很多年以后,司空摘星知道这件事情后,他无比的懊恼,为什么当年被抓走的人不是自己呢? 不过,令司空摘一辈子里星最懊恼的一件事,则是他十二岁时的一个噩梦。那一年,司空爹爹命令司空摘星出师,而且规定司空摘星偷的东西是……一个叫做西门吹雪的少年的一条内裤…… 听到西门吹雪这个名字的时候,司空摘星虽然一时仍旧没有想起来那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一个从内裤到外衣全部一身白的牛叉男人形象毫无争议的就直接在他脑子里描绘了出来。 然而,现实和幻想总是有距离的,而且很多时候这个距离还不小。 第二神偷,妙手空空 自从陆小凤那个小子被怪老头抓走以后,司空摘星的日子明显无聊了,而且是非常的无聊。不再下山的司空摘星每天在家里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喂他的“神隼”。 “神隼”这名字虽然叫起来挺威风的,但其实也不过就是只毛没张全的秃毛小老鹰。 说起来搞笑,别人都说老鹰抓小鸡,可司空摘星第一次看见这只小老鹰的时候,他却被两只大母鸡欺负到了墙角,眼看就要丧生在那锐利的鸡爪子和鸡尖嘴下,不想司空摘星突然伤心大发的一鸡一脚,两下就把他们家的母鸡给踹开,然后救了那只秃毛小老鹰。从此,那只小老鹰就死心塌地的对司空摘星以身相许,而司空摘星也决定要好好培养这只老鹰,好好培养他如何抓小鸡。 那一年年初,春节刚过,司空家的结彩红灯还没有全部除去,一个最近在江湖上,在偷到界燃起的新星就悄悄的潜入了司空家,他就是人称“妙手空空”的空空儿。 空空儿那年二十不到,出道三年有余,屡盗奇物,被盗界上的兄弟们称之为奇,但是大半年前的一次盗贼集会上,一个盗界的老前辈却说出,空空儿虽然盗窃技术不错,未来也还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但是他预言空空儿这辈子最多也就只能排上盗界的第二把交椅,因为在空空儿之前,还有一个盗界永远的神话——司空家族。 不服气的空空儿,想要好好见识见识这司空家到底有什么厉害,于是在四方打探下,花了半年多的时间,他终于找到了司空家的大宅子,立刻打晕了司空家一个家丁,易容改扮之后便混了进去。 但是,司空家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盗界的神话,世上所有盗贼都要拜为祖师的地方。易容那种绝学,被一般人看,则似神乎其神的如仙人之术,被盗界则看做偷到必要的至高技艺,可是在司空家,那易容术就成了人人都会,人人都看得穿的先天天赋。不仅分别作为绣花枕头和草包的司空爹爹和司空大哥看出了个端倪,就连不是原装货的司空摘星也一眼就发现今天端菜上来的家丁不是平时的那一个。 可是司空家的人是贼啊,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一家四口,四个男人统统没有揭穿,而是把家里其他的家丁全部放了大假,想不用付钱一样的往死里差遣空空儿。可怜空空儿在刷了墙,扫了茅厕,给猪为了泔水后,也总算是意识到自己早就被看穿了,于是不想再被耍下去,揭了面就找上了司空家现在名义上的当家人,也是目前盗贼界的第一大盗司空见惯摊牌。 “你的意思是……你要很我们家比赛偷东西?”司空爹爹难得坐在主位上,一派大师级看小菜鸟的样子。看司空爹爹拿着把古画扇在那里一扇一扇的,让司空摘星瞬时想到了三个字,楚留香。 “不仅要比,我们还要赌,若是我赢了以后我就是盗贼界的第一把交椅,以后你们司空家的人见到我都要绕着走。若是你们赢了,我以后就管你们叫爷爷。”空空儿自信的说着,他早就打听好了,司空家目前江湖上奔走的除了那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司空射日,就是那传言只对死人感兴趣的冷面盗墓贼司空揽月,还有就是已经将近快十年没有出过手的司空家家主司空见惯。一个采花的,一个盗墓的,还有一个半金盆洗手的,空空儿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有把握赢过他们。他更甚至觉得司空家的人说不定会不敢跟他比赛,这样的话,他妙手空空的名号就要更加的响亮了。 可是,出乎空空儿的意料,他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一个稚嫩中稍稍带了那么一点成熟味道的声音响起,像是男孩处在变声期时才有的声音,有点奇怪的感觉,但是很以外的好听。 “好啊,我们就和你赌,你就等着叫我们爷爷吧!”接口的正式司空摘星,其实不挖掘不知道,司空摘星可以说是个小赌鬼,而这个坏习惯正是和陆小凤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逐渐养成的,自陆小凤走了以后,司空摘星长久待在山上没有人和他比赛也没有人和他赌,他想要赌的欲/望就一直被积压着,今天听了空空儿的一句话,他就立刻爆seed似的全部爆发了出来,想都没有想就应下了这个赌约。 应下赌约后,司空摘星很自然的把所有期待的目光全部投掷到了他伟大的二哥身上,期待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赢得比赛。可是结果他二哥在发现司空摘星的眼神后,就说了一句话将把司空摘星给枪毙了,“我是盗墓贼。” 司空家祖训中的一条就是盗亦有道。 在外,这道字代表了道义,司空家的每一个贼基本都会做点盗亦有道的事情,例如偶尔把盗来的钱财,发放给又需要的穷人,或者是单纯为了好玩去偷一些稀世奇珍玩两天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去。这就是为什么江湖上和六扇门明明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司空家所在之地,却没有多嘴的说出去,让人来逮捕司空家的一众匪徒,因为他们都知道,司空家的人也不是皆非恶类,而且就是真的有人来围山了,司空家的人要逃照样逃得了。 而在司空家,这道字还有另外两个意思,分别是方法门路和技艺技巧。司空家出得盗贼甚多,但是并非每个都是飞贼,其中不乏包括了最低等的强盗,和司空二哥这种技术流的贼。每一个盗贼所专长的领域不同,所掌握的技术也不同,不乱涉及不是自己领域的问题,这也是司空家盗亦有道的一种解释。 所以这一次,司空揽月完全不会出手。 冒着汗,司空摘星把头转向了他的大哥,结果看了两秒钟后,就直接摇了摇头表示,大哥那个草包不行啊!!! 哥哥们都被否决后,那么所有希望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传说中目前还一直保留着第一盗贼之位,却从来没见过他出手的司空家大家长,司空见惯。 摘星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爹爹,闪烁的眼神中传递了一句话,爹,家族的荣誉就交给你了,去战胜他吧! 论偷道的功夫,司空见惯到底有多厉害,没人知道,因为他已经快十年没出过手了。但是论甩眼泪的功夫,那绝对是叫无人能及,被司空摘星那双泪眼一看后,司空爹爹就非常应景的也跟着眼神婆娑了起来,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直接就凝结而出,亲启朱唇,司空爹爹说了一句和司空揽月又异曲同工之用的话:“摘星啊,爹爹只偷内裤。” 司空摘星突然有了想撞墙的冲动,还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让他浑身抖了两抖。 可不同的是,那边的听到司空家四口一番议论的妙手空空儿可乐了。刚才听那稚儿一口答应下的口气,他还有些慌神,真的以为司空家有多厉害。可现在看来他估计就要不战而胜了。 空空儿美滋滋的开始做他的春秋大梦,幻想以后自己如何在一片赞美声中登上偷界之王的宝座,如何吐气扬眉。但是就是有人见不得他好,把他的白日梦给搅了。那人正是现在的天下第一偷,司空见惯。 “谁应下的约,就由谁出战。既然是我小儿应下的约,那么就请妙手空空和小儿来一场比试吧。”难得,司空见惯正经八百的说话,惊了司空摘星一大跳,那个义正严词犹如武林泰斗风范的家伙真的是他爹吗?等等,他刚才说的小儿是谁?大哥二哥不是都不参加这次比试吗?难道他还有个三哥?也不对啊,我不就排行老三吗?难道我还有个弟弟? 司空摘星完全陷入了自己到底是还有个哥哥还是有个弟弟的问题中,而忽视了周围的一切,就连空空儿那家伙是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唯独知道的一件事事情,那就是他二哥在晚餐时分,特别交代了要司空摘星明天早起和他一起练功。原来,司空爹爹说的那个要和妙手空空比赛的人,真的是司空摘星。 知道这一点后,司空摘星差点就晕倒在了餐桌上,当他听到他爹爹说,“恩,我已经和妙手空空约好了,因为你年纪还小资历不足,他也算是谦让你,给你点时间锻炼一下,所以这次的比试定在今年年末的十一月,为期一个月。而你们两个要偷的东西就是万梅山庄庄主之子的一条白内裤。反正到时候也算你第一次在江湖上出现,就顺便把你的出师之礼一块儿办了吧。摘星,还有十个月的时间,好好加油哦,爹爹会把偷内裤的绝学全部交给你的!” 司空摘星很淡定,真的很淡定。尤其是那“偷内裤”三无比真切的字印在他脑海中的时候,他出奇的淡定,因为他终于看清了一个人的本质,其实他那外表纯良的爹爹,内心其实是一个打翻的砚台,全是黑的。 但是当司空摘星被他二哥特训了九个多月,眼看还有一个半月不到就要去比赛的某天早上,司空摘星突然知道原来那个万梅山庄庄主的儿子叫做西门吹雪的时候,他淡定不能了。西门吹雪啊!西门吹雪,难道是那个西门吹雪吗? 揪着他家秃毛小老鹰刚长出来的毛,司空摘星的心跳在缓慢中有序的加速,他越想越不安。难道真的是那个西门吹雪吗?那个在紫禁之巅和叶孤城决战的西门吹雪吗? 《陆小凤传奇》,司空摘星没有拜读过。古龙和金庸谁到底写了什么,司空摘星也从来没有搞清楚过。但是他知道,西门吹雪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因为不管是《大内密探零零发》还是刘德华版《决战紫禁之巅》里,强的仿佛外星人入侵地球一样的天外飞仙最后全都败在了西门吹雪手里。由此可见,偷西门吹雪的内裤…… 爹,我们明天传书给空空儿就说我认输了行不? 不行。回答他的人是他二哥,司空揽月。 所以,司空摘星只有认命的继续投入到了无限的训练中,这一次回,为了保命,他异常无比的努力努力再努力,一个半月的成效居然超过了他前面九个月所有的所学。 轻功没有问题,从瑞奇qq直接升级到了奥迪a8。易容术,没异常,现在别说化装成|人,就是要司空摘星化妆成一根木头他都可以,鸣人那种变成女人的色/诱术现在在司空摘星眼里看起来,也是超级小儿科。偷内裤必备步骤,记得很清楚,他爹每天晚上对他讲一遍,一共听了快十个多月三百多天,再记不住就是傻子了。 不仅仅这些而已,司空摘星为了保命还特地向他二哥讨教了怎么甩鞭子。不过司空二哥说司空摘星不适合练鞭子,就丢了把他以前从塞外蛮夷墓|岤中盗出来的七宝弯刀给司空摘星。弯刀不是很大,也还算轻巧,司空摘星拿着份量刚好,连起来也就跟着得心应手了。 于是,佩上弯刀,跨上包袱,带上他的“神隼”,司空摘星坐上马车,赴死一样的赶往了远在几百里之外的万梅山庄。西门吹雪的白内裤啊!老子来……偷你了。 目送着司空摘星离去,最近一直安分在家的司空射日很是担心,“爹,万梅山庄那地方就连个扫地的婢女都会用剑杀人,小三这次去行吗?” 对于大儿子的这句话,司空爹爹如花般微笑,“放心吧,我早就和西门老头打好招呼了,不会欺负摘星的。至于空空儿嘛……那就不知道了……呵呵。对了西门家那个吹雪好像就是在下雪天生的才叫吹雪吧。现在多大了来着?” “比三弟大半年,年头生的。” “哦,那就快十三岁了啊。呵呵。”平日里总是哭哭啼啼的司空爹爹今天一反常态的笑容特别多,“我记得西门家有个规矩,小孩子本命年全年都是要穿红内裤的。” 西门吹雪,今年十二岁,本命年。在他父亲的把他所有白色内裤全部烧掉的情况下,不得已的已经穿了十个多月的红内裤,而他现在还要继续穿两个月的红裤衩……可是,司空摘星和空空儿的比赛时间却只有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司空摘星和空空儿,要如何偷到根本不可能有的白内裤呢? 西门吹雪 司空摘星坐在马车中,一手拿着一条风干的蛇肉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他的秃毛小老鹰,一手撑在车窗上看着前面的景色,细细想着要去的万梅山庄,也许因为不想让司空摘星分心关于万梅山庄的事情,司空摘星也是前几天才刚刚从他爹爹的口中得知,要不是司空爹爹再三保证和那万梅山庄现任的庄主,西门吹雪他爹,年轻时候有一起逛青楼的深厚交情,就算司空摘星不幸被当场抓住了,也也不会被一剑砍死,估计司空摘星这辈子都不回那么冒险的跑去万梅山庄那种地方。 南方有花家,北方有西门,说的是花家与万梅山庄的财力。飞仙白云。剑飘万梅,说的是白云城与万梅山庄的剑。财力占了,武力也占了。西门家绝对可是说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更何况司空摘星这次的目标还是那个将来必定会成为剑神的天下第一剑,剑神西门吹雪。 哎,哎,哎。连叹了三口气,司空摘星烦啊。要是那时候没有一时口快,没一口应下了那妙手空空儿的赌约该多好。那我就可以继续在司空家的院子里继续蹦跶了。 很多时候,人越是烦什么,什么就越是来。那害得司空摘星掉进火坑的“妙手空空”的空空儿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用轻功飞至司空摘星所乘的马车顶部,一招倒挂金钩,空空儿的脸就倒着出现在了司空摘星的面前。 “嘿,小子没……”“啊!” 空空儿不过想说一句,没想到你小子真的来赴约了。可不想就被司空摘星一拳打中了眼睛,当场就抱着脸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这也不能怪司空摘星,任谁眼前突然多了个会说话的东西,在没看清楚是什么之前都会条件反射那么一下。更何况这次空空儿还贼性使然的带了皮面具,司空摘星一时没认出来,这拳头更是免不了的又重了几分。 “哎呦,你小子谋杀啊!”掉在地上的空空儿抱着脸痛叫,于此同时听到动静声的车夫也慌张的停下了马车,询问司空摘星出了什么事情。 司空摘星随意的回了马夫一句,探着头看着那摔在车后的人,观察了半饷,听着对方骂骂咧咧一会儿说什么比赛,一会儿说什么司空家是坏孬孬,才恍然大悟那被他打了的人就是缺心眼的空空儿。 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亲自下车去扶他,谁叫这次是司空摘星有错在先呢。但就算知道是自己错了,可是司空摘星这次也不会认错,谁叫空空儿就是那个害他蹚浑水的家伙,心存芥蒂总是难免的。 把空空儿拉上车后,司空摘星脑子突然一转,板起脸,指着空空儿的鼻子就一通海说,“别说的好像我们司空家要害你似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没把握赢过我,故意来撞我的车,好贬低我们司空家,反衬你这家伙。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碰瓷是欺诈,作为一个专业级的飞贼难道你不为你这龌龊的行为感到惭愧和不齿吗?” 说着还学了他穿越前每次故意被车撞后,那些撞他的人常甩给他的轻蔑眼神,送给空空儿。过去都是他被车撞,现在换成他撞人感觉就是不一样。司空摘星突然有一种自己不是贼而是富贵人家的二世祖的错觉,他升华了。 可这错觉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空空儿抢了秃毛老鹰的蛇肉,自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顺口还问了句,“碰瓷是啥意思。”做贼的一般脸皮都很厚,所以被司空摘星说了半饷,空空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好像全部都左耳朵进右耳出了,就问了个自己没听过的新名词。 “这都不知道,我告诉你,碰瓷讲的就是……”摆出一副老师的腔调,司空摘星刚想给空空儿上一课,告诉他碰瓷就是清朝末年的一些没落满族子弟发明出来的诈欺玩意,可刚要说出口又觉得不对啊,虽然他还没有搞明白这到底是那个朝代,但是绝对不可能是清朝末年,因为清末之后,中国就没朝代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碰瓷到底是啥意思呀。” “碰瓷……碰瓷就是碰瓷,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连鸟食都抢,你羞不羞啊。”抢回蛇肉,司空摘星不再搭理空空儿继续喂他的老鹰。 而空空儿却在那里说,“怯,我还以为什么呢,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没文化。”还很顺手的让司空摘星手里的蛇肉袋子又一次落到了他的手中,还一脸“我就抢了,怎么样?你咬我啊!”的欠揍表情。 作为一个现代人,被一个古代没文化的贼说自己没文化,司空摘星郁闷。你才没文化呢,你全家都没文化。 司空摘星因为司空家和西门家两位家主还有点交情的关系,这次直接就装出是外出增长见识到西门家暂住几日,方便行窃,所以说,和贼做朋友你就等着被偷吧!他们可不会兔子不吃窝边草。 本来想着,为了避免别人说司空家占便宜,所以司空摘星打算叫空空儿扮作家仆一块儿跟他混进去的,可没想空空儿还自傲的说不需要,还说什么他这种厉害的飞贼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入万梅山庄如若无人之境,和需要身份潜伏进别人家的小贼是不一样的。 恩?这家伙是在说我吗?耳尖的司空摘星听出了其中的端倪,冷冷一笑,不需要是吧。那你就下去吧!一脚问候上空空儿的屁股,司空摘星不客气的把他踹下车,还外带做了个鬼脸送给他。“臭飞贼,等着被西门吹雪一剑刺死吧。”说这话的时候,司空摘星似乎忘了他也是个飞贼,又拿出了蛇肉干喂他的神隼。按他这样喂下去,估计再过不久这老鹰就要胖的飞不动了。 而车屁股后面,摔了个狗□的空空儿望着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得空空如也的手,不得不承认那个司空家的小子确实在偷的方面很有本事,看来这盗贼世家也不是太浪得虚名。 “众芳摇落独鲜妍,占断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路边一块石碑上刻着一首诗,司空摘星读着熟,但是过去没怎么认真学习的他压根就想不起这诗的名字和意思。 唯独就是猜这诗估计是写梅花的,而这石碑立在这里也差不多就代表万梅山庄到了。因为紧接着映入司空摘星眼睛的就是漫山遍野的梅树。各种不同的梅花花期不同,有早有晚,大体在12月至3月之间开花,可如今才11月,那些梅树枝头全部光秃秃的,只有少数的早梅上零星点点的缀了那么几个小小的绿点,比绿豆还要小。这让司空摘星顿生扫兴,要是能看到花开就好了。 马车顺着小岛再往前驶了便近了山路,不得不停下来。司空摘星在这里告别了马夫,自己带着行囊和地图踏上了山路。从石碑开始的地界全部属于万梅山庄,不过山庄的主庄建在半山环腰上,依山傍水,也算建得极为巧妙,若不是司空摘星拿着地图,再加上他那现在勉强可以在武林上排个等级的轻功,估计就是找到月上时分也未必能到达。 一路的飞啊飞啊,司空摘星抱着他怀里的秃毛小老鹰,怨啊!明明你才是鸟,为什么我飞得反而比你还要快,哎,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抓小鸡啊,小笨鸟。 光顾着感叹怀,司空摘星一个没主意就直接越过了写着万梅山庄的匾额的大门飞了进去。可是飞了一段路有觉得不对,底下的山石少了,倒是多了很多的建筑。而且还多了几个婢女侍从在下面围观他,一想不对,司空摘星回头看了看,他爹的一句话立刻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摘星啊,你要记得到了万梅山庄要敲门递了拜帖才能进去。西门家那个家伙以前被人偷了内裤,所以特别讨厌不请乱入的飞贼了。而且他那人一个要是讨厌谁,就特别喜欢拿着把剑追着谁乱刺。” 全身一寒,司空摘星一个急刹车的降落在地上,转身朝四周看着他的人尴尬笑了一下,打着哈哈脚尖一点又飞出了万梅山庄,落在大门口,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不慌不乱的敲响了万梅山庄的大门。 不知道是因为司空爹爹所谓的“打好招呼”,还是因为刚才司空摘星搞出来的乌龙,他才敲了那么一下门,就立刻有人来给他开门。绝对属于热烈欢迎,五六个人,有男有女全都拿着笤帚把司空摘星围了个圈,而那拿笤帚的架势还特别有一种高手过招,欲抽剑在一瞬间的感觉。几道不同的杀气全部朝着司空摘星扑了过来。 司空摘星突然觉得鸭梨特别大,抖着嗓子对那些人说,“那个,大哥大姐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靠近我,你们这样搞得空气稀薄,我有些呼吸困难。”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万梅山庄。”一看起来稍微有点头头样的男人向这司空摘星靠近一步,进行问话。 “我不是擅闯,我只是一下没主意不小心越过了你家的门……”司空摘星举高双手,立刻表示没有恶意,而原本被他抱着的神隼,因为感觉到那汹涌的杀气,立刻不够义气的拍拍翅膀要飞走,可是它才扑腾了两下就被一个婢女一笤帚拍在了地上,开始翻白眼。 “我是司空家的三子,司空摘星,名帖在我包袱里,要不你自己拿了看一下吧。”看多了电视剧,司空摘星很清楚,有很多无辜的人因为在持武器者面前乱掏口袋,而被当成要拿枪或者是暗器,结果就直接变炮灰了。为了避免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司空摘星才决定让别人来翻他包袱,减少危险性。 那个带头的男人听了司空摘星的名字皱了下眉头,思索了片刻,好像确实有听说过今天有人姓司空的人要来庄中暂住一段时间,便叫了个婢女上去拿司空摘星的包袱。 没一会儿果然在司空摘星的包袱中找到了一份写着“西门兄亲启”的信件,这才叫余下的人几个人收了架势,自己带着信件有进府去通报,留了两个人在门口看着司空摘星,余下的则各回各的岗位。 那人一走,司空摘星的腿就立刻抖了起来,“啪”的一屁股就摔坐在了地上,爹说的没错,随便擅闯万梅山庄的后过很严重,这里随便一个家丁都是武功高手,太可怕了。 拍着胸口,喘了好几口粗气司空摘星才缓过劲来。随手抓过那被笤帚打晕的小老鹰,原本就身体状况不怎么好的小鸟,被那笤帚凶狠的一拍后,更是离鬼门关又进了一步。 虽然这只鸟在危难时刻选择丢下司空摘星自己逃跑,但是他无情不代表司空摘星无义,好歹是养了几个月的鸟,要是就这么一下子没了,司空摘星估计也要难过上好几天。 没办法,眼一闭心一横,司空摘星掰开鹰嘴,就开始给他的神隼做人工呼吸。一口,两口不见起色,最后司空摘星吸了一大口气,想吹皮球一样狠劲的对着他的小老鹰狂吹。终于随着神隼的鸟身在气体膨胀的作用下,从和他主人一样的瘦竹竿变成老鹰中的战斗鹰肥硕健壮后,“噗”的一声,气球漏气了。 司空摘星的神隼在气体的作用下快速的在空中打着圈飞窜,好不容易气体消耗完毕掉在地上,晃动了一下翅膀,司空摘星刚要兴奋的叫万岁,他把他家小鸟医活了,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乐呵呵的推门走了出来,刚好一脚踩在了那小老鹰的身体上,司空摘星仿佛看见一团白色的烟雾从小老鹰的的嘴里冒了出来,然后飞上天空,消失无踪。司空摘星捂着眼睛笔直的后仰倒了在地上。 而那个老头见踩到了东西,就低头看了那么一眼,发现是只死鸟,直接一脚踢开,还训斥了下跟在他后面的人,怎么不好好扫地,便对这躺在地上的司空摘星拱了拱手道,“这位一定是司空家三少爷吧,我是这万梅山庄的总管福伯,我们老爷已经在府内等候多时了,下人不知礼数怠慢了您,还望司空少爷您不要介意,随我速速近府吧。” 司空摘星爬起来委屈的皱了皱鼻子,对着那福伯强是挤了两滴哀怨的眼泪,然后起身抱着那只彻底死翘翘的秃毛小老鹰一边痛哭,一边慢悠悠走进了西门家的大门。 而这时福伯才从下人口中得知那只被自己踩死的小老鹰正是司空摘星宠物,瞬间汗如雨下,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深怕司空摘星这凄惨的模样一会儿让自家老爷看见了,自己免不了被狠狠的训斥,这可如何是好啊。 司空摘星哭,用力的哭,在他那位泪美人爹爹的耳濡目染下,就凭司空摘星现在这个情况,要他哭上一两柱香的时间是没有问题的。可万梅山庄就算再大,也不可能要司空摘星走上一两柱香都到不了主厅。 但是福伯并不知道司空摘星比寻常的孩子能哭啊,他以为多拖点时间司空摘星的眼泪收一收,少一份凄惨,他在老爷面前领的惩罚就会轻一些,于是坏心眼的故意带着司空摘星绕了那么一下路。 这一绕就刚巧就遇到了那个未来将冷如冰,寒如雪的一代剑神,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气场很强很冷,在司空摘星的记忆力只有他二哥司空揽月练剑时才会有如此相近的寒冷感,这使得司空摘星吓得不得不收起眼泪仔细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谁。 和司空摘星差不多大的少年副手迎风而立,撇开寒冷这一层不说,他实在是俊美的令人心悸。皮肤白皙且细腻,因为年岁的关系五官轮廓还不算太过深邃强硬,但是也已渐渐透出了棱角分明间的冷俊。鼻梁高挺,绝美的唇严肃的紧抿着,腰上佩着一把对于男孩来说似乎长了那么一些的乌鞘宝剑,稍稍给人有些不近人情的味道。除了那乌墨色的长发与淡红的薄唇一身雪白,找不到半点其他的色彩。而这一刻,司空摘星也实在想出有什么其他的色彩可以配得上眼前的人,无论什么颜色若是加在了他的身上似乎都会破坏了他此刻的冷。 司空摘星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孩几乎忘记了呼吸,他没想过这个世上还有比他二哥更适合冰寒的人。就在司空摘星晃神的一瞬间,白衣少年抽出他腰间的佩剑指着司空摘星的咽喉,冷情的只说了两个字,“安静。” 你……你干啥! 白衣少年举剑指着司空摘星的咽喉,薄唇亲启只说出口了两个字:“安静。”而他手中的乌鞘宝剑虽然离司空摘星的咽喉还约有半寸的距离,但其锐利的剑锋已经划开了司空摘星颈间细嫩的肌肤,一丝红线凝结成血珠在肌肤上缓慢的滑落。 因那柄剑的威胁,司空摘星呆愣在原地吓得立刻收住了哭声,而同时他也猜到了来人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眨眼不杀人的西门吹雪。这一刻司空摘星很像用轻功向后逃窜,他估计凭他现在的轻功水准,一时半会儿西门吹雪还是很难追上他的,可惜他不能这样做,因为后面的路被好几个仆役挡住了。 “少爷,这位是司空家来的三公子,是来府上居住的贵客,您别……”一见情况不对,福伯立刻出来打圆场,虽然他知道他家少爷不会随便在家里乱杀人,可是如果让西门吹雪把司空摘星弄得缺胳膊少腿那福伯他自己的麻烦可比死了一只宠物鹰还严重。 听了福伯的话,西门吹雪蹙了一下眉,又多看了司空摘星一眼,才慢慢的收回他的剑,他似乎也确实听说过家里最近要来一个盗贼世家的谁,可没想到尽然是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 而此刻西门吹雪才一收剑,司空摘星几乎同一时间,腿软的抱着那只死去的小老鹰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哎呦,妈妈咪呀!疼死了!揉了揉那破皮的颈子,司空摘星的手指侧面马上就染了一条红红的印子,嫌恶的往自己裤子上蹭了蹭,他继续抱着那只死掉的鹰,哭泣虽然停止了,可是泪珠还挂在脸上欲落未落。可怜兮兮的仰头悄悄看了一眼西门吹雪又迅速的低头,害怕和后悔,充斥了司空摘星的脑海,让他再也没有精神分析其他的事情。 “我就说不要来嘛。才过来我的神隼就死了,脖子上还被划了一刀,唔……”司空摘星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唧唧歪歪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后便紧咬着双唇,一脸的委屈和无奈,最后还忍不住孩子气的用脚后跟踢了几下地面来宣泄郁闷。 习武之人的感官总是会比一般人灵敏些,西门吹雪七岁练剑,至今已五年有余,算是小成,所以刚才司空摘星的声音虽小,可他听得十分真切,一字不漏。目光从司空摘星的脸一路滑落到他手中环抱着的鹰隼。僵硬和扭曲的变形已经说明了那只鸟确实死去的事实。 侧过头,西门吹雪看着福伯多问了一声:“那鹰……” 西门吹雪向来不太喜欢说话,偶尔多说点也不过寥寥数字,言简意赅。对此福伯相当的清楚,也马上就明白了西门吹雪是要询问司空摘星怀里的鹰是如何死去的。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福伯也只好附耳将他如何不慎害死老鹰,以及司空摘星为何大声哭泣的经过全部告知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不知想了什么,停在那里良久没有说话,再开口的时候还是两个字:“埋了。”说完便越过司空摘星和福伯等人走向了大厅的地方,想是到了就餐的时间。 司空摘星手上原本除了那只鹰,空无一物,就连包袱也是由仆役代为拿着的。可是,就在西门吹雪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块雪白的丝绢,那是苏州络云纺的丝,市价昂贵。 福伯认得那是属于西门吹雪的东西,可是他不明白,他只不过是看见司空摘星的手往西门吹雪那边伸了一下,然后随意的一抓,为什么少爷贴身之物就那么轻巧的到了司空摘星的手上。看来能称为世家的,都不容小觑。 司空摘星拿着那块昂贵的丝绢往脸上乱呼噜着,擦掉了所有的眼泪然后又擦了擦脖子上的点点血迹。洁白的丝绢在他这样的糟蹋下,一会儿就脏了,而他也毫不在乎的用完就想往地上一丢,但是看看四周的环境都很整洁,随地乱丢垃圾显然没文化了点,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邋遢,司空摘星把那丝绢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然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朝着西门吹雪离开的方向,他呲着牙无比虔诚的握拳伸出了自己的中指,在心里暗暗叫嚣着:什么烂人,拽什么拽!要是我穿越成了叶孤城,我绝对要在你背后放冷箭,谁要跟你正面决斗啊!肯定找一群人车轮战轮到你没体力了,再背后捅你刀。臭剑神,烂剑神欺凌我这弱小青年,我绝对要把你内裤偷出来,挂在城门上给人观赏。 本来司空摘星并不想去偷西门吹雪的内裤,在他看来就是让空空儿赢了也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但是现在看见西门吹雪这臭屁的态度,他就是不爽。正面对上西门吹雪绝对是自找死路,所以司空决定要设法背后阴他,而他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真的去偷西门吹雪的内裤。看来这几年期间,司空摘星果然还是被他爹爹和哥哥们带坏了。 中途发生了些片段,使得司空摘星见到万梅山庄庄主的时间推迟了一下,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有意外在晚餐时间见到了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成年版西门吹雪。 西门父子长得极为相像,不过……西门父亲脸上那两条诡异的小胡子,怎么看都很奇怪,而且加上那堪比司空射日还要猥/琐的名字,西门吹箫…… 看着西门吹萧腰间佩着的一杆白玉凝萧,司空摘星突然明白他爹为什么说和他有逛窑子的深厚感情了,实在是……司空摘星已经无语了。 是夜,司空摘星在进入客房后,仔细复习了一下他爹教他的飞贼法则。作为一个飞贼在偷东西前,一定要先踩点,观察对方的行动,查看有无障碍,再根据获得的信息制定详细 重生之偷你妹第4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制定详细的行窃方案,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新手第一次决不能轻易出手。 于是,第一天晚上,司空摘星就换上了夜行衣,在偌大的万梅山庄中找起了西门吹雪的住处。古代的夜晚没有炫丽的灯光,有的只是天上缀的灿灿星光,可是尽管如此一般人想要在这样的夜晚看清楚路也是很难的,但是司空摘星不一样,他身上流着的盗贼世家的血,有着天生的夜视眼。虽不能说夜如白昼般看得清楚,但是分清楚哪条路,看清楚路上的人和景物还是没有问题的。 凭借着这个能力,加上司空摘星一路小心不被其他人发现,终于在一处安静却不算清冷的厢房找到了线索。司空摘星看着西门吹雪确实的进了房并且熄灯后,算是确定了这里就是西门吹雪的住处。但是并他没有急着直接进入西门吹雪的房间去找内裤,而是静静的观察了一下西门吹雪房间外的布局,想要看看是否存在什么机关。可这样单纯的在远处观望并不能真正的发现什么。所以司空摘星当晚便原处返回,准备第二天继续寻找线索。 第二天,司空摘星因前一天夜里太晚入睡原本应该很晚才起来才对,可是他却一反常态的起了个大早。也可以说他其实一夜没睡,只因为他不停的在想如何才能接近西门吹雪的厢房。直到早晨他看见那躺在他桌子上还没有处理掉的老鹰尸体,他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什么。 西门吹雪不是要他把那鹰埋了吗?那么他就把这鹰埋到西门吹雪的园子里去。嘿嘿嘿。 抱着死老鹰,问福伯要了把铁锹。福伯问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司空摘星狡猾的一笑,说道:“我想找棵漂亮的梅树,把我的神隼葬在下面。” 福伯作为万梅山庄的管家,虽然很多事情都不精通,但是一些江湖传闻或者奇特的风俗习惯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初听司空摘星的话,他并没有特别的惊讶,因为福伯也听说过东瀛那边确实有将尸体葬在树下的习惯,只当司空摘星是真的想要埋他的鹰儿,便给了他把铁锹,又派了两个家丁跟着他。 如此一来司空摘星则好像如鱼得水一般,开始在西门吹雪的住处附近东蹿西蹿,左边摸一下,右边再摸一下,甚至还进了西门吹雪厢房的园子里逛了一大圈,但是最后司空摘星想想事情不能做的太明显,便没有将鹰埋在西门吹雪的园子附近,而是找了中庭一颗比较普通的梅树,葬了那鹰,顺便把那包没有吃完的蛇肉干也一块儿埋了下去,谁叫蛇这种东西总让他毛毛的,要不是需要喂老鹰,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吃也不会带着的。 到了夜里,原本算是一个潜入西门吹雪厢房的好时机,但由于一天的疲累,司空摘星几乎是沾床就睡,完全就没有爬起来。可是,他睡到半夜的时候,有人一脚踢开了他的房门,又把浅眠的摘星给吵醒了。 揉着眼睛,司空摘星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看见西门吹雪全身散发着冰寒,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朝他走来,司空摘星就觉得突然间房间里好像哪里都笼罩上了一层薄冰,气温一下子骤降了好几度,让他忍不住往床里面缩了一下。 这……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埋个老鹰顺便去他厢房那里逛了一下嘛,难道他知道我企图偷他内裤了?不会吧! “脱。”站到床前,西门吹雪俯视着那缩到床里面的司空摘星,寒着一张脸发出命令。 “哈?”司空摘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脱?脱什么?难道是脱衣服吗?摘星赶紧拉起了自己的衣服,双手还警惕的交叉成十字叠在胸口做防御状态,“你……你要干什么?” 天啊!难道说西门吹雪不是冰山其实是玻璃吗?他难道要对我下手吗?哦,天啊,他不是有老婆的人嘛?司空摘星一慌就开始了一同胡思乱想。 而一直看着他的西门吹雪见他没有动后,便向后退了几步,他一直是话不说二遍的人,所以转而就命令起了他的手下,“帮他脱。” 西门吹雪的三个字才出口,几名手下就立刻朝司空摘星那边扑了过去,要抓他手脚,将司空摘星脱得一干二净。 一见苗头不对,司空摘星也顾不得什么,又是拳打脚踢,又是用上了逃命的缩骨游滑之术,费了好一阵力气才算是躲开了那些家丁的纠缠,眼看就要逃出房门了,没想到一直立在一边没有出手的西门吹雪,这个时候居然一把握住了司空摘星的手腕,用力一带,便将司空摘星压在墙上。 司空摘星很瘦,这是因为这样,西门吹雪只是那么稍稍用力的一拉,就让他的背后重重的撞在了墙面上,就在司空摘星喘气要喊痛之际,只听“哗啦”一声,是布料被撕扯的声音。 司空摘星清瘦白皙的胸膛彻底的曝露在了夜晚微凉的空气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现的一丝不落。然后……世界安静了,众人的呼吸声都好像停止下来,把一切的静逸全让给了这一秒。 司空摘星张着嘴,他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只有西门吹雪,皱着眉头盯着司空摘星的胸膛看了半天,甚至伸出手在靠近心脏的位置摸了一把,又有点不能确定的说,“难道……” 如果说被撕开衣服的那一瞬间司空摘星的反应是傻了的话,那么被摸了的那一瞬间,他就是惊了……被轻薄了,被揩油了……呜呜呜,难道我也要走上变成玻璃的不归之路?不要啊,不要啊! 司空摘星抖着手,不知怎么的拍上了西门吹雪的肩膀,居然还故作镇定的对西门吹雪说了一句话:“大哥……我不喜欢男人,真的。” 根本就是万“霉”山庄 在西门吹雪的粗暴撕扯下,司空摘星白嫩嫩的小胸膛大咧咧的暴露在了夜间微凉的空气中。在对方锐利的眼神下,司空摘星浑身颤抖,用着抖动的声音好久才拍着西门吹雪的肩膀说出了一句话,声音不低不高的刚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大哥……我不喜欢男人,真的。”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盯着司空摘星的胸口又看了半会儿,眼睑低垂,纤长的睫毛形成阴影遮盖了西门吹雪的神色,令人看不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约莫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西门吹雪才放开司空摘星,沉默不语的带着人就离开了司空摘星的房间。 没了外来的力道拉扯和强压,司空摘星顺着墙面滑坐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我要回家!赶紧拉好自己的破衣服,司空摘星现在的心情是悲愤的。他被一大群人给看光了……上半身。虽然男人的上半身被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夏天要是热了打个赤膊什么的,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并不是司空摘星自己脱了衣服要打赤膊,而是被人粗暴的撕了衣服,最重要的还是,他不仅被好多人看光了,还被人摸了一把,那感觉就像是视觉强女/干,糟糕透顶了! 什么万梅山庄,根本就是万“霉”山庄,谁来谁倒霉,谁来谁遭罪,我再要不要待下去了!司空摘星越想越全身发毛,从那个踩死他家老鹰的福伯,到危险系数超s级外加有性取向问题的西门吹雪,再到那个逛窑子出身的西门吹萧,一家子全是怪人! 收拾好包袱,司空摘星换掉了那件撕破的里衣,跨上包就趁着夜色便逃出了万梅山庄。用他上乘的轻功加上天生的夜视眼不停的在山林间穿行。 很显然,司空摘星忘记了一件事情,夜晚是非常的危险的,尤其是在山里也林间。司空摘星虽然基本不沾地面,每次只是用脚尖轻点树枝即可在空中穿行,这样一来就减少了地面上那些野狗豺狼的袭击,可是那些盘踞在树上的某些东西却不一定会那么轻巧的放过司空摘星。 这不,在司空摘星为了借力又点了一下树枝,让身体向前弹出了几尺时,一只暗中的黑手就抓住了司空摘星的脚踝,带着司空摘星摔向地面。 “啊!”司空摘星在自己的尖叫声中掉落地面,摔得不轻。而因他摔落而马蚤乱起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下子就让原本安静无声的林间多出了一份慌乱感。 司空摘星的心脏就在这份慌乱中开始不断的加速,至于抓着他脚踝的手还是紧紧的,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这次的重摔,加上先前被西门吹雪撞在墙上的伤,两者一块儿开始折腾司空摘星的骨头和内脏,使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痛的。如此种种吓得司空摘星微微发抖,不敢回头去看那个抓着自己脚踝的到底是谁,或者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司空摘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抓着司空摘星脚踝的人,又伸出了一只手向上了一些抓住司空摘星的小腿,闹得司空摘星一下子僵直了背脊,连发抖都停止了。 “是我……空空儿……咳咳……”背后的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到,略微耳熟的声音和名字让司空摘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安下心来。等缓过劲儿,司空摘星蹬了一下被抓的腿意思让空空儿快点放手,回过身刚想要质问空空儿干什么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吓他,就瞧见了空空胸口那一大片的血污。 原来,空空儿在大约一个时辰前潜进了万梅山庄并且找到了西门吹雪的住处,因为他完全不清楚西门吹雪有多厉害,只当是个普通的少年,便急于求成犯了飞贼的大忌,大意的没有做任何观察就溜进了西门吹雪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可不想不但被西门吹雪发现了还被他狠狠的刺了一剑,若非空空儿天生心脏长偏了三寸,估计现在他就不只是轻伤那么简单了。不过虽然说是轻伤,可是因为伤处比较靠近于心脏,所以要想空空儿痊愈,估摸着怎么也得修养上个半把月的时间,这样一来他也许就赶不上与司空摘星比试的时间了。 “这样正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别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比赛了。”听了空空儿的一席话,司空摘星隐约间明白了西门吹雪今晚的奇怪举动到底是为何。但是他始终还是觉得西门吹雪这个人太过冰冷,不想接近,能躲多远,司空摘星一定会躲多远。 “不行!”受了重伤的空空儿还强硬的固执着,“我空空儿是言而有信的贼,我说要和你比就是要和你比。” “喂,现在是你受了重伤,不能比赛好不好,你搞清楚点状况啊!”司空摘星抚额,为什么他觉得和空空儿这家伙沟通起来那么的吃力呢?诶,还有这种事情和言而有信没什么关系吧!你这根本就是偏执狂! “不管!这比赛是一定要比的,大不了我们比赛延后十天。估计那时候我的伤也差不多了……”空空儿强势的坚持着。 在他那样的诡辩和坚持下,司空摘星就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最后只好又一次的应下了那个该死的比赛,悻悻得只能再一次回去那个万“霉”山庄。 与空空儿告别后,司空摘星又是飞了一段路,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他迷路了! 就是因为空空儿的那一搅合,使得司空摘星在黑蒙蒙的夜里丢了方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人在大林子里乱串了两三个时辰,眼看露水微凝,虽还看不见太阳,但是天空已经渐渐白亮起来,加上几乎一夜没睡,司空摘星更是疲累得坐在地上就站不起来了。 无力的靠着树坐下,他现在真的很想哭,可是就是哭不出来。难道他要成为史上第一个穿越后在树林里迷路迷死的人了吗? “天啊!”司空摘星烦恼的抓了抓头,开始了一连串的抱怨,“死变/态的西门吹雪,该死的空空儿,全是你们害的!救命啊!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很多时候,老天爷都是很眷顾那些穿越的人的。例如这次也是这样,就在司空摘星喊完救命后不过一秒钟,一个白衣胜雪的翩翩美少年便飘飘然的从天空降下,因为司空摘星太过疲劳,累得已经开始有些看不清楚东西了,所以初扫那么一眼,他还以为那是上帝派天使来拯救他了,但是等再他定睛一看,他发现老天爷不是在拯救他,而是在害他。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司空摘星头疼脑热的西门吹雪。 司空摘星很后悔,他刚才不应该说西门吹雪是变/态,他后悔,无比的后悔。现在再去抱西门吹雪的大腿要他救自己明显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且不论西门吹雪会不会小心眼的根本就是来欺负他,不是来救他的,就以西门吹雪的性格和处事方式来说,自己要是贸贸然的扑过去求他救命,估计西门吹雪还会嫌自己脏,顺便补一剑来送人上西天。 司空摘星白眼一翻,把头靠在树干上,绝望的表情如若再说“天要亡我,我不得不亡”,完全准备好了迎接死神的降临,要慷慨赴死。 可是事情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西门吹雪没有送司空摘星一剑,也没有丢下司空摘星不管,他不是那么小心眼和记仇的人。只是一声不响的接过了司空摘星的包袱,然后将司空摘星横着扛在肩头,脚下一踏,便凌空飞了出去。 智取的方法就是…… 司空摘星觉得西门吹雪一定是看他不顺眼,从他第一次进入万梅山庄的那直指他咽喉一剑,到西门怀疑今天晚上潜伏入他房间行窃的人是自己,这两天之内,种种迹象都这样的明确的显示着。所以,当司空摘星在林子里迷路,而那唯一一个遇到的活人正是西门吹雪的时候,他绝望了。 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西门吹雪要么会对他置之不理,要么就会心存“善念”的一剑把司空摘星送上西天见佛祖。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西门吹雪居然会很有人性的把他送回万梅山庄,难道说他看错人了?但愿吧!但愿西门其实是个好人,不然司空摘星可就要大麻烦了。 起初,西门吹雪只是用单肩将司空摘星拦腰扛起在林子里飞行,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司空摘星已经走的很是疲累了,而且从司空摘星所在的地点到万梅山庄的距离来看,也确实不近,若要司空摘星自己走或者自己飞的话,那司空摘星估计半路就有可能虚脱到了黄泉,所以扛就扛吧,总比公主抱要好。 被人像土匪扛压寨夫人一样扛进房间,司空摘星已经没什么好计较的了,谁叫对方是西门吹雪呢?他打不过,只好当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了。但是……西门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几乎用摔的把司空摘星丢在床上,西门吹雪没有任何表示的就径直离开,留下司空摘星一个人又一次享受起了五内俱损的伤痛感。六个时辰不到,司空摘星已经享受了三次身体和硬面体的剧烈碰撞。他现在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多长点肉,而是瘦的跟小猴子一样呢?比起那些胖的的人,越是瘦的的筋骨越是好,但是相对的瘦子受内伤的几率也大大的提升了。 由于这一天的事情,司空摘星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他一定要努力吃东西,努力增胖。不过,在明天到来之前他还需要面对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已经累的双眼皮一搭一搭,像涂了浆糊一样不停想要合上的司空摘星此刻却无法舒舒服服的入睡,真是人间惨剧啊。 想躺着,可那经过西门吹雪摧残了两次的后背估计已经出现了淤青,稍稍碰触一下就可以让司空摘星全是酸软下来,眼泪水哗哗的往下流。想趴着,掀开衣服一看,原本白皙滑嫩的胸膛上已经出现了好几块大小不一的青紫,绝对是被空空儿那一拽摔在地上,触碰到了石头和树枝给弄伤所导致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司空摘星此刻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的,像夹心面包一样夹在当中给撞了。 叹了口气,司空摘星撅了撅嘴,眼睛里泛出水汽,眉头紧锁,一下子就显得很整个人很可怜很委屈。在心里又一次的怨了一句,只得认命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真的没想到,中专辍学的他,居然还会有一天还可以怀念一下他当年上课偷懒睡觉的的时光。 接下来的几天,司空摘星有意的躲着西门吹雪,除了吃饭时为了显示一下礼貌不得不去客厅以外,司空摘星几乎全部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千万不要以为他这是害怕了西门吹雪,其实他是在努力的设想,十天之后等空空儿的伤好了,他们的比试要如何进行,他要怎么偷取西门吹雪的内裤。明显按照空空儿那种一般的偷取方式是不行的,司空摘星的心脏没有长偏,他可不想被刺得一命呜呼,那么就只剩智取这一个办法了。 可这个智取的方法,司空摘星想了好多天,无论是他用上了倒立的脑充血法,还是像一休一样用两根手指在脑袋上画圈,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始终都没有想到那个可以接近西门吹雪的内裤的好方法。 直到第八天的夜里,司空摘星听到一曲幽幽的萧声,他终于有了办法。那就是……窑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摘星相信基因遗传一定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既然西门吹萧属于逛窑子专业户,那他的儿子就算是看起来再怎么正经的大冰山,等到了窑子里说不定就会爆发出一些不该爆发出来的狼属性基因。到那时候,等西门吹雪自己把衣服全脱了,别说偷他一条内裤,就是全部的衣服都偷了,让西门吹雪光着身子丢人,也许都不是梦想。 但是,要怎么把西门吹雪引去窑子呢?就西门吹雪现在的状况,明着说他绝对只会冷冰冰的看邀请人一眼,心情好就把把人给冻死,然后没有任何表示的走开,心情不好就一剑过去。所以要怎么把西门吹雪引过去就又是一个问题了。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司空摘星一会儿就想了出来。想到西门吹雪必然就会想到另外两个词,叶孤城和紫禁之战。像西门吹雪这样高傲有恰巧是剑痴的人,若是有人向他挑战剑法,他一定会应战。所以瞄准了这一点,第九天司空摘星写了一封挑战信给了西门吹雪,约他于两天后,也就是司空摘星和空空儿比试重新开始那天夜里到杏花巷十三号,三楼兰字房切磋论剑,而那份信的署名就是叶孤城。 在此司空摘星似乎又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一年西门吹雪还未入江湖,叶孤城自然也没有成名,所以司空摘星那个署名完全是多此一举,不管那封挑战信上写得是谁的署名,对于西门吹雪来说都是一样的,他并不会因为那个署名是叶孤城就去,也不会因为署名是花姑子就不去。而他最后会应约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司空摘星想对了一件事情,西门吹雪是剑痴,而且是天生的天下第一剑痴。胜负虚名对他可以无所谓,但论剑切磋却是他的人生中的一大乐趣,既然有人找他论剑,那么他一定会欣然接受。 比试重新开始的那一天,司空摘星起了个大早,带着地图便悄悄离开了万梅山庄到了附近城里,开始走访城里的各个大户人家,到了傍晚十分,司空摘星终于凭他自己的本事搞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阴凉。就司空摘星搞到的这笔钱的金额来说,完全够一个纨绔子弟花天酒地上一年半载的时间,可是司空摘星却把这一大笔钱全部贡献给了城里最大的青楼,位于杏花巷13号的烟雨楼。 包下整个青楼后,司空摘星面对着一众的燕瘦环肥看得眼睛都花了,最后他挑出了所有人里最瘦的一个姑娘单独的拉进了房里,不要以为司空摘星要人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坏事,他只不过就是要那姑娘找了条裙子给他。比起西门吹雪那种上门就撕人家衣服的家伙,司空摘星觉得自己实在是好太多了,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换上桃红色长裙,鬓发盘起插了根紫玉的花簪,然后罩上一张特质的人皮面具,小猴精似的司空摘星立刻就变成了个娇俏灵动的小美人,加上他天生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更是添加了几分调皮和几分可爱。但是就这几点还不够,司空摘星拿起那姑娘房里的胭脂眉粉,在自己脸上细细描绘了一番后,着实让那姑娘看到眼睛都瞪了出来。明明之前还是个少年,现在却变成了个漂亮的姑娘,太神奇了。等司空摘星出了房门,咋舌的就从一个变成了一群,若不是那个亲眼看见的姑娘说,谁都不会相信先前进房的少年和现在出来的少女会是同一个人,一大群的女人对着小摘星又是拉又是扯,纷纷询问他是用了什么奇特的方法,居然可以由男变女,而且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相似的地方。 对于一种女人的问题,司空摘星其实并不想多做回答,易容术那可是他们司空家的保命之一,怎么能随便让人学去,所以司空摘星只说是今天的事成之后,他自然会把那方法交给那群女人,不过说不定事成之后司空摘星早就跑到了天边,西门吹雪能不能找到司空摘星还是个问题呢,就更别谈那些女人了。不过那群女人为了更加漂亮,更加的花枝招展反而比先前有了动力,纷纷摩拳擦掌的势要将她们还没见过的可人给弄趴下。 几番交流之后,这个要等的客人也终于出现了。 西门吹雪在烟雨楼的门口,紧锁眉头大约站了一盏茶的功夫,很不是乐意,可最后还是喘了口气微微摇着头跨了进去。 起初看到西门吹雪在楼外面一脸严肃的样子,司空摘星还真是担心极了,生怕他不进来,那司空摘星这一天也就白忙活了。可等西门吹雪心一横踏进来的时候,司空摘星又在心里暗骂人家是小色狼,真不知道司空摘星到底在想什么。 西门吹雪进门后,司空摘星眼色一甩,一众的莺莺燕燕全部蜂拥而上的向着西门吹雪冲过去,而扮成了女装的司空摘星也混在了这个里面,一点一点的试图靠近西门吹雪。 面对这样一群冲向自己的女人,西门吹雪左边一瞪眼,左边一群被冰杀,右边一瞪眼,右边一群成冰雕,前边一瞪眼,前面一群吓得回去自己房间加衣服。西门吹雪的剑不会对女人下手,尤其是不会对这种女人下手,因为在他看来沦落到这种地方的人都是可怜的,所以他仅仅用几个眼神就让所有人不敢靠近他,也算是一种仁慈。 见其他人都不再靠近西门吹雪,司空摘星很是心急,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见得要他自己当出头鸟冲着西门吹雪那边过去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的事情。无奈之下,司空摘星只好目送着西门吹雪独自一个人走上了三楼的兰字号房。 西门吹雪进房后,司空摘星不断怂恿着别人进去伺候西门吹雪,可是一群女人好像都怕了西门吹雪的气场和他腰间那佩着的宝剑,面对司空摘星提出的重赏,也都纷纷摇头望尘却步。 最后不得已,司空摘星只有端了一杯下了迷|药的酒,忐忑不安的敲响了兰字房的门。于此同时,空空儿因为太急于求成,使得伤口开裂,别说潜伏进万梅山庄就是爬起来走路都有点困难。 又脱?不是吧! 都说□无情,戏子无义,司空摘星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不管他之前花了多少的钱叫那些青楼女子接近西门吹雪,而那些女人又是如何一口应下的,可当她们感受过西门冰山的气场后,就全部退却了,任凭司空摘星再许下多么赏钱她们都表示不愿接近,虽说怕死是人之常情,可司空摘星还是要说她们一句典型的没有职业操守,收钱不办事,浪费了司空摘星幸苦一天偷来的银票。 万般无奈之下,又不愿意损失这次难得机会的司空摘星只好自己披挂上阵,端起桌上的一瓶女儿红往里面加了不少的迷|药,晃晃杯子找个托盘,在放上几碟一样加过料的下酒菜,司空摘星就蹬上了三楼,深吸几口气敲响了西门吹雪所在房间的木门。 “叩叩叩”敲了三声,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动静,想着西门吹雪那寡言的大少爷性格也未必会应门,司空摘星就没管是不是得到了应许,就自顾自的推门进去了。 门内,西门吹雪抱剑斜靠在窗边,窗外淡淡的清风吹得西门吹雪的几缕墨色发丝在空中凌乱的飘舞。司空摘星进门时只能看见西门一部分的侧脸,但是只是那么一部分就足够的令人惊心动魄了。直挺的鼻梁,刀刻般冷峻的轮廓,细致英气的五官,一袭白衣在这夜里,在这纸醉金迷之地有些格格不入的高傲和清冷。这一刻,司空摘星居然在想,那群市侩庸俗的女人没有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可惜,就这样的一个侧脸就足以让人无怨无悔的沦陷和疯狂,不过其中并不包括,在司空揽月那个堪比广寒仙一样清傲之人身边长大的司空摘星。 “公子,如此良辰美景何必独自吹风呢?何不与小女子共饮薄酒一杯……”司空摘星虽没逛过青楼,可好在他穿越前的影视剧看的不少,好多个青楼花魁那风马蚤揽客的样子全在必要的时候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让司空摘星掐起嗓子眼立刻就来了一段,原本就处在变声期声音雌雄莫辩的司空摘星,这声音被他故意一掐后,倒也真的多了几分女人的细声柔滑,配上那台词,还真有点风尘女子的感觉。 西门吹雪冷冷的朝着扮成女装的司空摘星看了一眼,眼中清冷的寒光一作,西门吹雪好似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你不是这里的人。”兴许是因为离开了万梅山庄,懂西门吹雪几字真言的人少了,他居然也难得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虽然字数还是不多,可这句话足以震撼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紧张的低头,难道是自己的皮面具掉了?赶紧摸了摸,自己带的很牢固和没有缝隙啊!可西门吹雪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心里明明慌了,但是司空摘星还是故作镇定的放下了盘子,倒了杯酒推向西门吹雪,然后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不是这青楼里的人的。而得到的回答,更是让司空摘星有点咋舌,西门吹雪居然可以一次说出那么多话,他还一直因为西门吹雪的舌头比常人短半截呢。 西门吹雪淡定而且严肃的开口,“一,你敢靠近我。二,你轻功不差。三,那些人看你眼色行事。四,你不知风月场所的酒原本就会带药。”这样说着,西门吹雪的眼神还是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前面三句还没什么,可听到最后一句,司空摘星的冷汗瞬间就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难道说他看见我下药了?……囧,那样的话,他不会杀了我吧…… “公子开什么玩笑,小女怎么会做下迷|药这种下九流的事情呢。”司空摘星用衣袖小心的擦了下已经滑落到下巴的汗水,然后低着头,偷偷的瞄了眼西门吹雪。可这一看不得了,司空摘星居然看见西门大冰山勾起了嘴角,虽然那很明显是一抹嘲笑,但是他居然笑了。 诡异,太诡异!恐怖,太恐怖! 司空摘星突然觉得死神在向自己招手,咕噜,连吞下口水的时候都紧张的嗓子眼疼,他已经止不住的手指开始发颤。幸好的是,司空摘星早已经准备了万一被西门吹雪看出端倪后的好几个应对方案,其中自然有适合这个情况应该用上的言辞。 立刻谎称自己是白云城城主叶孤城的婢女,而把这一切的安排全部赖到了叶孤城的身上,而后又说是叶孤城有事不能前来,至于这一切则全都是叶孤城查探西门吹雪是否有资格和他一同论剑的方法。随后为了消除一下西门吹雪的顾虑,司空摘星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看《决战紫禁之巅》电影里那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关于剑应诚于人,还是应该剑诚于剑的经典台词,添油加醋故作虚华的说了一通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 但司空摘星的这一番话反倒使得西门吹雪陷入了沉思,再回过神来之际已将完全没有见过面的叶孤城,定为了人生中的难得的对手。可既然知道叶孤城不在此处,西门吹雪也无意多做逗留,一跃就从窗口飞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感叹为什么大侠和飞贼都喜欢爬窗户而不喜欢走门,司空摘星就形象全无的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大口的喘气。一边要害怕西门吹雪会不会看出眼前人就是自己,一边还要故作镇定,若无其事的撒花骗人,这需要的技术实在是太难,太累人了。要不是司空摘星脸上人皮面具掩饰了几分神色和面色,不然司空摘星也不会这么轻易的骗过西门吹雪。 人若是急了,若是害怕了,就会出汗,就会口渴。没做多想司空摘星就抄起桌上的酒杯往嘴里灌酒,可等酒液滑入喉咙后他又惊觉不对,立刻扣嗓子眼的想把那掺了药的酒给吐出来,但是不管他怎么用力的扣,喝下去的总是比吐出来的要多。 偏巧这个时候,明明已经离去的西门吹雪却不知怎么的又折了回来,把司空摘星这窘迫的样子给瞧了个干净。 但是更令人想不到的事情是,西门吹雪这个时候居然对这女装的司空摘星说了一句话,“脱!” 难道他真的发现什么了?不会的,要是发现什么应该马上就揭穿我了,不会再叫我脱衣服这么变/态的。还是说……他兽性大发,看上我这女装的样子了?这样一想,司空摘星立刻抱着胸后退了两步,泪水汪汪,心里狂骂西门吹雪是大色狼,伪君子真小人,嘴上还煞是可怜的说着,“公子不要啊!” 可西门吹雪想干什么,是司空摘星能阻止得了的吗?左手一伸,拎过扮成女子的司空摘星,然后右手一挥,司空摘星身上的桃色外衣已经落入了西门吹雪的手中。接下来没有任何一句话,西门吹雪留下一锭金子,就从窗口又飞了出去。好像他只是专程过来买那件衣服一样的。 等西门吹雪走后,司空摘星突然意识到,他的酒还没有吐干净,可尽管非常的想吐,可经过西门吹雪那举动的一吓,那些酒反而更进一步的滑落进了胃里,这回就是大罗金仙也只是无能为力了,司空摘星头一晕就倒在地板上睡去了大觉。而门外的青楼女子们也因为害怕的关系,始终没有进这屋子,这就使得花钱包馆子的司空摘星反倒睡了一晚的地板,真是遭罪啊。 第二天,回到万梅山庄司空摘星果然是发起了烧。福伯那厮问起来,司空摘星也只说是在外面贪玩忘了时辰,在野外将就了一晚这才病了的。 本想好好捂在被子里睡一觉出点汗,可没想司空摘星在万梅山庄的运气实在是差到了一定的程度,才刚睡着就有被人吵醒。好几个仆役抱着十多套衣服送进了司空摘星的房间,说是西门吹雪前几日撕他衣服的赔礼,可司空摘星一眼看过去……那些衣服的颜色全部和昨天夜里西门吹雪拿走的那一外衣如出一辙…… 天啊,西门吹雪到底知还是不知,昨天夜里的人就是我啊!摘星面临崩溃的边缘。 锥刺股的股 十一月中下旬,万梅山庄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因为地势较高,那场不大的雪并没有立刻化去,而是给原本就清秀素雅的万梅山庄多添了一份素白,和谐适当的好像万梅山庄原本就该如此。于此同时,山庄里的众人也纷纷换上了稍显厚重的冬装,衣着大多是灰白两色,不过,在这当中却有一抹反差极大的亮色穿行在这份素雅中,说有破坏之意,似乎又有点画龙点睛的妙处。 至于那抹极大的反差色正是一身桃红的司空摘星,前几日司空摘星看着那一堆桃色的衣服没折的很,到底要不要穿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可后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如果他一直不动那些衣服岂不是说明了他做贼心虚?想通这层后,司空摘星就立刻挑出了十几件衣服里款式最平凡的一件,也不管男孩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会不会太过女气,就直接罩在了最外面。倘若被空空儿看到,以一男孩居然穿桃红色来讥讽他,他也可以君子坦荡荡的告诉他,自己只不过是衣服带的少,为了御寒多加一件外套而已,颜色什么的都不过是身外物。 司空摘星本来已经想好了,可以应对西门吹雪和空空儿两个人的说辞,但是当他看见西门吹雪的时候,他才明白对于这种冰山准备再多的说辞和解释都是徒劳的。因为西门吹雪只是看了他一眼,司空摘星就完全呈现在了呆滞状态中。 他并非是被西门吹雪天生的冰寒气质给冻住了,要知道在司空二哥的同样冰山气场的影响下,司空摘星的抗冰性可要比一般人强得多,而他会呆滞的全部原因都在于西门吹雪的神情。 之所以说是神情而非表情,那是因为西门吹雪的五官确实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司空摘星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西门吹雪在笑,而且只有在看见他的时候才会笑。那种笑容在司空摘星看来很奇怪,好像是西门吹雪已经猜到司空摘星就是那个青楼里的女子,在嘲笑司空摘星的不自量力的同时,又在“果真如此”的得意。 总之,司空摘星特别讨厌看到西门吹雪的那种神情,让他全身毛毛的。可是为了偷西门吹雪的内裤,他又不得不花费时间观察西门吹雪的生活习性,来寻找突破口。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司空摘星好几天都躲在树丛里偷看西门吹雪练剑的情形。 经过几天的观察和调查寻访后,司空摘星终于发现两个重要的时间点。一是鸡鸣时分至早餐时刻,这段时间西门吹雪会雷打不动的离开山庄至树林里练剑;二则是傍晚日落之时,这个时间段西门吹雪则会到万梅山庄一处药泉沐浴更衣。 知道了西门吹雪的作息规律后,司空摘星瞄准了这两个时间点就准备行动。首先便是鸡鸣时刻,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时间原本就早了些,对于司空摘星来说那就更是如此了。天生偷儿体制的司空摘星本就是个夜猫子,子时过后到巳时一般都是他睡觉的时候,而鸡鸣在丑时末,那时候理应是司空摘星睡得最熟最舒服的时间,要他爬起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于是,司空摘星做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熬夜,既然早起办不到,那就只有晚睡了。因此,那日亥时刚到,司空摘星就端着两大盆的瓜子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嗑,从亥时到丑时末要近三个时辰,也差不多就是六个小时,若是在现代听个歌,上个网或者出去逛一圈,这点时间很快就过了,可是在什么都没有的古代那就不一样了。 司空摘星除了嗑瓜子还是嗑瓜子,好不容易熬到了子时,为了表示他已经睡下,他还特地把灯给灭了。这样一来司空摘星就只好在黑灯瞎火中的摸黑继续嗑瓜子,还好有着星光再加上司空摘星的夜视不错,总算是没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往嘴里塞,无非就是瓜子和瓜子壳分不清了好几次。 磕得嘴唇破皮,磕得牙酸,一直磕到司空摘星的太阳|岤都隐隐作痛的时候,丑时终于到了,不过距离西门吹雪出门的时间却还有好一段距离,而这个时候,司空摘星的生物钟也开始了捣蛋。一个接着一个的哈欠全都催促着,叫他早点去睡。 咬咬牙,司空摘星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可是周公好像今天特别想找司空摘星下棋一样,不停的来打扰他。左右思量后,司空摘星明白,他要是不用点狠招那就不行了,便也效法古人决定“锥刺股”。 凡是读过书学过文言文的人都知道,这“锥刺股”的“股”字指的是大腿。可是司空摘星这种过去上课就爱睡觉的人,就算记得“股”这个词解释大腿,那也仅限于在考试的单字解释里,现在他只当那“股”说的是屁股…… 于是 重生之偷你妹第5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杯具就这样发生了。在司空摘星不敢吵醒其他人的一声闷叫后,他丢开那把西域七宝弯刀,两手托着他的臀瓣就开始在地上滚,他真的用弯刀给自己的屁股来了那么一下,不过还算他聪明的没有真的把刀□去,只是用刀尖扎了一下。湿润的晶莹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司空摘星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全都被疼痛给掩盖掉了。 古人全是变/态,居然想出怎么馊的主意,都什么人啊!完全理解错误的司空摘星咬着唇,把古人和古典什么的全都骂了一遍又一遍,当然他是忘不了那个万恶的冰山男西门吹雪的份儿的。 在疼痛中又熬了快一个时辰,看看时间差不多,司空摘星也从疼痛中缓了过来,扶着一边被刺了的臀瓣,一瘸一拐的朝着西门吹雪的所住的厢房摸了过去。在确定西门吹雪已经离开屋子后,司空摘星还是不改盗贼本色的猫着腰,从窗户翻了进去,像小贼老鼠一样的东翻西找。 在终于摸到衣柜,找到内裤的时候,司空摘星的表情在一瞬间从惊讶不可置信变到诡异的嘲笑,又再变到了像吃过苦瓜一样的窘迫。 提着好几条三角形的内裤,司空摘星没有惊异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看见超时代的紧身三角裤,要知道他们司空家全家的内裤都是四角短裤。他惊讶,他嘲笑,他窘迫的全都是这内裤的颜色,红色。比西门吹雪赔给他的桃红色外衣还要鲜艳亮眼的红色。 几乎是瞬间,司空摘星断定了一件事情,西门吹雪根本就不是冰山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傲存在,他丫的就是一个闷马蚤,一个喜欢穿红色三角内裤的闷马蚤,不然怎么会所有的内裤都是红色的呢?到底是谁说的,西门吹雪从内裤都外衣全是白色的?这完全是造谣!小爷我要偷白色的内裤啊!白色的!混蛋! 将那些红内裤摔回衣服柜,司空摘星又是愤然又是鄙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脸上却维持着一种“西门吹雪原来你是这种人”的欠揍笑容往床板上一坐。 “嗷!”一声惨叫,司空摘星蹿跳起来,因他大意而有碰倒的伤口刺啦啦的痛着,这下好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用睡了。 白内裤啊,白内裤。趴在床上继续揉屁股的司空摘星,流着眼泪满脑子都是西门吹雪的白内裤。他不敢相信西门吹雪那样的人会没有一条白内裤,也许那条唯一正常的白色内裤就穿在西门吹雪的身上也说不定。仔细思考后,司空摘星决定再冒一次险,傍晚的时候去药泉偷看西门吹雪洗澡。如果这次再不成功,看来司空摘星也只好放弃了。 司空摘星这边闭上眼睛开始养神,而空空儿那边则刚刚伤口愈合,用着轻功火速加急的往万梅山庄再一次赶过来。 至于他们的目标人物西门吹雪,他此刻正费心的在山另一边陡峭悬壁上,寻找一只稀有的雪山白头鹰。 为什么被看光的总是我! 自从到了万“霉”山庄,司空摘星的生活了就充斥了倒霉两个字的阴影。为了在鸡鸣时分到西门吹雪房间里偷内裤,不惜进行了“锥刺股”这种危险的提神方式,伤了自己的小屁屁不说,好不容易疼痛过了才刚睡着,结果又被屁屁上的伤给闹醒了。 这不,司空摘星不过就是睡着睡着由小猪样的趴着,翻身成了正常的睡姿,没有想到就碰到了那个比针眼稍微大一些的伤口,针刺一样的痛楚酸麻瞬间沿着神经末梢传播到了司空摘星的脑袋,闪电般迅速的弹跳起来,司空摘星抱着他的屁股哀号啊! 呜呜呜,万恶的西门吹雪,全是你的错。其他什么都不想,司空摘星痛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心里恶骂西门吹雪,看来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西门吹雪就超越了司空摘星的那个冤家陆小凤,成功的一跃成为司空摘星内心排位战中的第一讨厌之人。 摸着半边的小屁股,司空摘星的脚刚踏下地,就觉得屁股有刺痛了一下,很明显这种时候用脚走路已经成了一种煎熬。看看外面的日头差不多也快到了落山的时辰,这样算来也就是李西门吹雪去药泉洗浴的时间近了,叹了口气,司空摘星真的觉得自己命苦啊! 脱掉了累赘的长外衣,司空摘星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不知道是因为司空摘星最近很努力吃东西的关系还是衣服多穿了那么一件,使得原本有些宽松夜行衣居然合身不少,不过这些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司空摘星唉声叹气的脚尖一点,飞出了房间,朝着药泉位置飞过去。 其实,药泉的准确位置他也是昨天中午才打探到的,前几日司空摘星一连好几天,每天中午开始都会跑去看西门吹雪练剑,可是每每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就会看见西门吹雪从万梅山庄的后门走出去,因为看那地形不太容易藏身,所以司空摘星一直没有跟过去。 但是为了搞清楚西门吹雪的作息,好方便下手,司空摘星还是向家丁仆役打听了一下,当某个看其来年纪也就比司空摘星大那么一两岁的小丫鬟红着脸告诉他,西门吹雪每天那个时候是去药泉洗浴的时候,司空摘星觉得他自己就是个宝货,这种男人洗澡的问题他居然会去问一个看起来不过是情窦初开年纪大的小姑娘,让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事后在司空摘星不懈努力的忽悠了福伯好几次之后,他终于知道了那个药泉的位置,而且还意外收获了一个让他嫉妒又抓狂的消息。西门吹雪因为自幼在那药泉中泡澡,身体的抗毒性和抗病性比一般人要好数十倍,虽不能说百毒不侵,但是那些普通的毒药对他来说就是压根没事。所以就算那天晚上,西门吹雪喝了司空摘星下了药的酒,他也会继续精神良好的飞回万梅山庄,绝不可能被司空摘星扒了内裤扔在窑子里给人围观。 牛人之所谓可以被称之为牛人,就是因为牛人的命里注定了他一辈子不会被人当猴耍,只有他把别人当猴子看的份儿。司空摘星磨着牙的嫉妒,他多希望自己也拥有那种百毒不侵的体质啊! 虽然屁股上有伤,但是因为飞行过程中不会太触碰到,所以并没有影响司空摘星的飞行速度,加上有了从福伯那里套出来的方位地址,没花多少力气,司空摘星就找到了那个药泉的位置,估计这次可以算是司空摘星到了万梅山庄后方向感最好找东西最快的一次了。 药泉有一股子很特别的味道,司空摘星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有点像是草药,不过却不是苦的那种,可也不能算是香的,只是闻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恰到好处的舒服,看来果然是个宝,也难怪西门吹雪每天都要过来泡那么一下。 摇晃着脑袋司空摘星左右看了两眼,然后竖起耳朵又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在确定四周没有任何生物,安静的只能听见泉水流动的声音后,他贼贼的对着那一汪清泉露齿一笑,连眼角也微微的弯了起来。 既然西门吹雪没来,那么我先洗一下没什么关系吧!哈哈哈,百毒不侵的体质,我来了!o(n_n)o 快速的脱掉衣服,司空摘星一溜烟的跳进水里,背靠岩石蹲坐了下来,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埋进了药泉中。药泉之水并不是凉的,但也不似温泉那般暖和舒适,只是微微的透着一些热劲。不过现在的时节已过初冬即将入寒,再加上前些日子也降下了初雪,司空摘星又是第一次在冬天这样泡水,就算他身体里有那么点内功的底子,但还是难免的有些不适应,四肢多多少少的会发抖。 我不冷,我不冷。司空摘星为了百毒不侵的好体质看来已经准备拼了,明明觉得逐渐有点冷得难受,可还是继续在水里进行自我催眠。心里也不断的想:有些六七十岁的老头子都能游冬泳,我一身体倍儿棒的少年郎怎么可能受不住呢? 可是那些游冬泳的人也都是经过锻炼逐步适应的,在下水前也要做些热身运动,哪儿会像摘星这样傻乎乎的一个跟头猛扎进水里。那根本就是自找麻烦,果然在水里憋了没多久,司空摘星就抱着胸哈着热气的战了起来,全身挂着水珠不停的往下落,除了冷,几乎已经没了任何的感觉。往岸边走了两步,司空摘星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一只手往屁屁上一摸,居然不痛了,连那针眼大的小洞都摸不出来了,头转向后面瞧了瞧自己的臀部,光溜溜白嫩嫩的没有任何异常。 值了!司空摘星裂了裂嘴角,在心里竖起大拇指,泡个冷水少个伤痛,真是太值了,这药泉真是太神奇了,不行不能浪费,我以后要多来泡泡…… 一边想着,司空摘星一边抬头,准备快速的去岸边穿衣服,可是…… 当他眼睛瞥到水面上的一抹倒影的时候,他的速度突然减慢了,犹如生了锈的机械,一格一格比蜗牛还要慢的抬起头。白鞋、白裤、佩剑、白衣,顺着地下一路往上看过去,司空摘星越看越头疼,甚至已经出现了头晕的症状,好像马上就要头一歪昏过去一般。 尴尬的吞口水,司空摘星站在哪里不只如何是好,抬头不对,走到岸上穿衣服好像也不对,再次坐到水里泡着似乎还是不对。以前看电影的时候,一直觉得西门吹雪有洁癖,要是他真觉得我弄脏了他洗澡水,一剑把我给杀了怎么办?呜呜呜……我不过就是一时兴起泡个冷水澡嘛,为什么被看光的那个总是我……qaq 司空摘星站在水中,那水只漫到他的膝盖之上,他并拢双腿,双手抱住身子,头僵在那个只能看到西门吹雪胸口的高度,全身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连牙齿都“咯咯咯”的开始打颤。司空摘星不敢抬头,也不想抬头,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西门吹雪冰冷的目光把自己从上到下,一处不落的全部打量了一遍,他甚至已经在推测西门吹雪现在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说不定已经气得发青,比僵尸还难看了。 完了,完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啊!!!司空摘星处在崩溃的边缘,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自己所成一个球,然后越缩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最后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司空摘星不敢有动作,而在他对面的西门吹雪却有了动作,他不过就抬了一下脚,就害的司空摘星心脏加速了险些摔了,若他不是转身向后,而是朝司空摘星走过去的话,估计司空家余下的一家三口就可以来万梅山庄奔丧了,至于司空摘星的死因不是吓晕了休克而死,就是吓得心脏跳动过快爆血管而死。 不过好在,西门吹雪转身了,虽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了那么久才用动作,但至少他转身了。脊背挺直,依旧高傲如梅,清冷如雪,在火红的落日映照下,司空摘星却觉得眼前的白衣人冰寒得令夕阳都失去了余温,脚下方才还微暖的药泉,也突然让他觉得好像罩了层薄冰,冷得刺骨。四周的空气仿佛突然骤降了好几个温度,而且好像有了攻击意识的全部朝着司空摘星罩过来,让他实在是吃不消,若在这样持续上几分钟,司空摘星真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活活的冻死。 而西门吹雪这个时候,却如同往常一样寡言又没有温度的说了一个字,就一个字“穿。” ===番外一则:他们都在求什么 ==== 小星:求rp,求衣服,求白内裤!!!!为什么我的rp总是那么差,为什么我总是要被冻着,为什么偷个白内裤那么麻烦! 尸叔:因为你是猪脚,所以就忍着吧,高出场率是要付出代价的。(安抚) 小星:我不干了! 尸叔:(拿卖身契)你自己想清楚,除了我这里你哪儿都去不了! 小星:乃欺负人!!!qaq 陆小凤:求出场!这是陆小凤同人,为什么我的出场这么少!!! 尸叔:你出现过就不错了。花满楼和叶孤城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可以爬出来呢。(踹飞)你继续回荒岛上学灵犀一指吧! 陆小凤:啊……(化作天边一颗流星) 司空爹爹:呜呜呜~~~(梨花带雨装)求……求……求孩子们他娘,你这么能让我一美中年独守空房那么多年!!! 尸叔:……都说她死了。要不你将就点,我给你的孩子们找个后爹吧。 司空爹爹:(扭头)哼,不要! 尸叔:(望着满脸某人满脸的泪痕)……其实你走傲骄路线也不错。 司空爹爹:=口=!!! 司空大哥:求美人! 尸叔:桃花堡大小姐,听说她最近减肥了,还做了整容,长得越来越像月野兔了,你去吧。 司空大哥:那就算了吧……我还是继续待在小黑屋子里太平,只怪我魅力太大(自恋样) 尸叔:……(伙同众人一起砸西红柿和臭鸡蛋) 司空二哥:求……砍树…… 尸叔:……你到底对那棵桂花树有多大的怨念……他都被你折腾的不成树样了,你还不让他活,难道说你是吴刚转世吗?你一好端端的娃儿,除了砍桂花树,咋就没点别的爱好呢? 司空二哥:盗墓,爱好。 尸叔:挖别人老坟是要损阴德的,别再做这么缺德的事情了!死后会下地狱的。(拍) 司空二哥:挖一具叫女丑的尸体出来鞭尸。(握紧鞭子,杀气蔓延) 尸叔:啊啊!!!(逃) 西门爹爹:求名字! 尸叔:……你有名字了,西门吹箫多好记啊。 西门爹爹:太难听,太猥/琐了,你会不会起名字啊!什么司空见惯,射日,吹箫的这是人名吗?给我换个有点文艺古典气息的名不成吗? 尸叔:那你叫西门庆吧,够古典,够文艺了。 西门爹爹:……我还是叫吹箫好了。 花满楼:求出场。 尸叔:花公子,要淡定,要儒雅,注意格调,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拍着花满楼的背,趁他看不见,送客装把他往门外推) 花满楼:………… 叶孤城:求……(还没说完) 尸叔:求出场是吧,来,自己参考上一位的回答。 叶孤城:求战胜。紫禁之巅的决战,我要赢。 尸叔:(阴沉)……这样啊,你先去好好练剑吧,有志者事尽成,好好努力你是又会机会的。(趁机踹飞) 叶孤城:(在空中无比淡定的变成流星)……果然我还是会输吗? 尸叔:所有人多说完了是吧?恩,那么散场~~~~ (待所有人全部走光之后,靠墙一个沉默的白衣男子,动了动他的唇。) 西门吹雪:台词…… 四周没有任何回音…… 西门吹雪:…… 小星你改转运了 从见到西门吹雪的那天起,司空摘星一共听他说了两次“脱”字,所以此刻听见这个“穿”字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如临大恩,天下大赦的感觉,他的心情是雀跃的,可还没等他怎么雀跃起来,就脚发软的一屁股摔在了泉水里。 司空摘星胸膛里的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他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心口,好像若不这样做,他的心脏就会从胸口里跳出来一样。哎呦,我的妈呀,要是这种事情多发生那么几次,我的心脏说不定就真的要蹦出去了。 司空摘星大喘了几口粗气,便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麻利的用衣服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因此他并没有来得及把身上的泉水擦干,套上衣服后更把那衣服也染了一个个水印子出来,这风一吹更是冷得生疼生疼的。然而这次司空摘星没叫冷也没叫痛,整个人趴在地上像只小老鼠一样,企图静悄悄的背着西门吹雪,一爬一爬的爬走。不过,这个举动是错误的,而且是一个很严重的致命性错误。 司空摘星的所学的轻功是司空家独门秘技,行动时自可达到悄若无声,而且加上司空二哥对他进行的特殊训练,司空摘星此刻如果用上轻功逃跑,西门吹雪未必可以轻易追上他,但是他却选择了最笨最慢,而且最不安全的爬行。 如果他可以控制好自己的呼吸不使其太过序乱的话,也许还有机会逃出升天。可是现在的司空摘星最多也不过就是个资质尚好,初出茅庐的小贼,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大家风范他显然没有学会,所以他的呼吸不但乱了,而且手脚也慌了,好几次都压到了地面上的干枝和叶片,秋冬之际的落叶残枝,自是干枯易折,稍稍碰一下就会发出一些很脆的声响。 在这种空旷的树林,四周又无人,这种枝叶被折断的声音,太好分辨,在这种声音连续出现了三四次之后,西门吹雪才冰冷的开口,“停。”也许他本来有意放司空摘星走,但是被司空摘星这种胡乱的一搅合反而变了主意。 这一刻,司空摘星浑身抖了一下,便立刻停了下来,僵在原地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姿势,不敢乱动。而西门吹雪却带着一股清冷寒风缓缓向着司空摘星走去,司空只觉那种风便是杀气。 不是吧,还要杀我?呜呜呜,原来西门吹雪这家伙不过就是觉得想让我穿着衣服死,可以死得好看点吗?还不如刚才就给我一剑干净的呢,万恶的外包份子,我到底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啊!为什么有西门吹雪,我却没有穿越成叶孤城,至少那样不至于死的怎么早了。我的命好苦!司空摘星此刻心中闪现出无数的怨言和不甘,他还太年轻,他还不想死啊! 西门吹雪走到司空摘星面前,蹲下身子,左手伸向自己的右肩,右肩上站着的一只禽类扑打了一下翅膀飞至西门吹雪的手臂上,用爪子抓住了西门吹雪的白袖。西门吹雪手臂曲前,将那禽类轻推之司空摘星的面前,再无其他动作。 至于司空摘星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早在看见西门吹雪的脚步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慌张的闭紧了双眼,连脖子都不自觉的缩了一节。他这是在等死的表现,可是等了良久,他并没有感受到利剑穿刺的痛苦和死神的召唤,而且也没了西门吹雪的脚步声,安静的好像之前一样。 难道西门吹雪走了?还是说他不杀我了?司空摘星很难这样相信,可现在的情形却又有些让他不得不这样想。鬼机灵的先是睁开了一只眼睛,谨慎小心的转动着眼珠查探四周情况。而当他眼珠向前,额头微抬看见那只利于西门吹雪手臂上的禽类时,他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因为这只禽类之前一直利于西门吹雪的肩上,所以只敢把目光放到西门吹雪胸口的摘星并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那只禽类,形似鹰,全体多为白色,翅翼内的细小绒毛中则夹杂了些许的杂色,鹰嘴和鹰爪虽成黄灰褐色,但似乎又与普通老鹰的颜色有些不同。 司空摘星看到这只禽类的时候,它正展着一边的翅膀,用自己的嘴梳理着翅膀内部的羽毛,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司空摘星才会连这鹰类的内翅也看了个清楚。 看着那只很像老鹰的动物,司空摘星愣了一下神,不是说西门吹雪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吗?没有听说过他养过什么宠物啊!还是说……突然想到了几天前西门吹雪命人给自己赔衣服的举动,司空摘星忍不住有些冒死的猜想,或许这只鹰也是要赔偿给自己的东西? 可看看西门吹雪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很是严肃的样子,再加上刚才的事情,若是西门吹雪亲自开口说这只鹰是给司空摘星的,估计司空摘星也很难相信。 既然不是给自己,那为什么有要拿到自己面前,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司空摘星可以非常确定西门吹雪绝对不是个会做无用举动的人,他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带有一定深意的。司空摘星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西门吹雪刺激他,西门吹雪手臂上的禽类比起司空摘星死去那只,不只要健硕上多少倍,就形态毛色上看来似乎也是稀有品种,总得来说和司空摘星原来那只鸟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想想司空摘星又觉得不对啊!没有人炫耀刺激别人是这个样子的,而且西门吹雪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那他到底为了什么将这鹰至于司空摘星眼前呢?摘星真的是想不透,带着疑问的瞥了眼禽类后面的西门吹雪,这个人真是太不合常理,太难懂了。 就在司空摘星弄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状况时,西门吹雪又有了动作,他将手臂又一次想前伸了一段,把那禽类更近的推倒了司空摘星的面前,然后杯具了…… 那只禽类不知道受了刺激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拍打着翅膀,舞着利爪就对这司空摘星的脸冲过去,这一惊出乎了西门和司空两人的意料,在司空摘星的一声尖叫下,西门吹雪出掌一手握住了那只禽类的脖子,眼底一抹幽蓝色的寒光惊闪。让那禽类不敢再有任何动作,放眼在去寻找那司空摘星,早在惊魂未定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那只禽类朝着司空摘星扑过来的一刻,司空摘星的身体很本能的只有一个反应,逃! 于是,他快速的爆seed,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超速度和力量,双手往地面上一撑,身背直起,双脚一蹬,这个人便向后飞起,转眼就消失在了西门吹雪和那鹰可触及的范围。司空摘星的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只怕他那一向以轻功见长的大哥看了也要惊叹和羞愧一下。 脱离危险区域之后,司空摘星并没有马上停下来,而是继续飞驰,这和他受惊过度一下子seed爆发量太大有着莫大的关系,等他的爆发力全部消耗完之后,司空摘星早已飞到了山下,到了那遍野的梅林之中。 初来之时,此处的梅树只有那么些许几株含苞待放,今日再看,近乎半数的梅花已在这寒冬绽放出了他们的灿烂。即使身处在这花海之中也只是淡淡雅雅的幽香,从不浓墨重彩,只是在为冬为雪相伴。如此的美景,若是文人墨客遇上了绝对会赋诗作曲的儒雅风马蚤一下,可是司空摘星不会。 他就是一个贼,一个不想当贼的贼,一个就算不想当贼但还是注定要成为天下第一贼,并且时不时要遇上点小麻烦的贼,附庸风雅什么的东西,早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全部湮灭了。因此,他可以毫不惜花的将手搭在一盛开花蕊的梅枝上,抖落片片红蕊,同时压低了那从不低头的梅枝。在积雪于寒风中都不曾低头的梅,却为了他低下了头。 司空摘星并不关心这些,而是拍了拍胸口,他这回算是真的明白了西门吹雪到底有什么用意。那人不会杀自己,也不是来炫耀的,西门吹雪根本就是在戏弄他。从他进了万“梅”山庄那一天起就在不停玩弄他,这次他甚至不甘心只是玩弄自己,还让一只牲口来欺负自己。真是可恶之极。 要是别人遇上这种事情,说不定就是直接冲上去评理讨公道,或者是计划着日后的报复。可是当这个玩弄自己的人名为西门吹雪,而且还真的就是那个剑神西门吹雪的时候,这两种可能性就都不存在了。 司空摘星哀怨啊,也许他应该去找叶孤城督促他好好练剑,在那月圆之夜,反书中所记载,将西门吹雪一劈为二,然后大卸八块来解他心头之恨,但是那种事情明显也是一个不可能。 用拳头苦恼的敲了两下树枝,司空摘星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命为何如此的苦啊!难道说,他本来就不该应下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罢了,罢了。司空摘星突然有种心智一下老去了十多岁的无奈和苦楚,摘星满肚的委屈,这个世界真的不合适我啊!我还是回司空家继续混吃混喝当小少爷的好,我不干了!什么西门吹雪、万“霉”山庄,什么妙手空空,第一神偷,全部滚出我的世界吧! “啊啾!”才想着要逃回司空家,再也不掺和这乱事的司空摘星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有人骂我?是谁?背地里骂人太没品了! “啊啾!”紧接着,司空摘星又打了一个喷嚏。吸吸鼻子,难道说有人想我了?司空摘星这样想着,这个世界上会想他的人除了他爹爹,他想不出第二个。哦,爹啊,既然你这么想我,为什么还要我出来比赛啊,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了。 “啊啾!”马上,第三个喷嚏纷至沓来,司空摘星一下子囧了。花粉过敏了,看了眼四周的梅花树,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再次用力吸了下淌下一行鼻涕水的鼻子,司空摘星又找到了他在万梅山庄的又一霉事,明明司空家也种了桂花等植物,可是司空摘星从来没有这种症状,看来是他天生和梅花范冲,连鼻子都对梅花过敏了。捂住鼻子,司空摘星快速的离开梅花林。 可是当他离开梅花林之后,他的喷嚏并没有结束,仍旧是“啊啾、啊啾”的打着,鼻涕流得一次比一次长,突然一阵寒气就袭了身,让他不得不抱着自己抖了一下,这一会儿司空摘星终于明白了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西门吹雪那家伙的突然出现,害他没有来得及穿衣服而感冒了。 又是西门吹雪,总是西门吹雪,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和那家伙脱不了关系,司空摘星抓狂了,然后又是“啊啾!”一声,一条老长老长的鼻涕挂在鼻子下面晃悠,透明得可以折射阳光,变得金光闪闪,在这冬季的寒风中还有逐渐僵硬的趋势,这样的鼻涕要怎么吸回去啊…… 摸啊摸,掏啊掏,找啊找,司空摘星在自己身上仔细翻找可以有没有什么手绢之类的东西,可以让他解决这条长长的鼻涕,否则总不见得要他用袖子擦吧!多恶心啊! 司空摘星这人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有一个不好的毛病,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个毛病根本不是毛病,而是有点,那就是三只手。作为神偷世家的传人,他会带上自己需要的必备东西,外出行走。可是,在这行走过程中他身上的东西却会越变越多,有些可能是他出门时一个不注意从自己房间了顺手带出来的,但是更多的则是在路上从不知名的甲乙丙丁身上顺手而来的。 这一刻,当司空摘星从怀里摸出一条白色丝绢的时候,他感动内牛了。这丝绢便是十多日之前,司空摘星从西门吹雪身上顺手而来的那一枚。得手之后,被他弃于房中数日没有动过,却不知为何今天又被他自己顺手给带了出来,果然在倒霉到了极致之后,真的会否极泰来吗?难道说,司空摘星马上就要转运了吗? 激动的展开那枚丝绢,司空摘星流着满腔热泪,用力对着那丝绢擤鼻涕之。一块洁白如雪的丝绢,瞬间就变成了沾着粘液的脏布。 在现代,有一种纸,它也一样洁白如雪,不过他比起那丝绢,现代的那种纸可说是用途广泛,价格便宜,天下间人人出门的必需装备,那纸便是传说中“纸与布”的杂交品——纸巾。 擤过鼻涕的纸巾只有一个处理方式,那就是送他离开千里之外,让他成垃圾~~~ 于是,一块年产量稀少,价值昂贵的苏州络云纺精工丝绢,就那样无情的被司空摘星随手往后一丢,只叹是浪费啊! “啊啾!”刚丢手绢,鼻涕又来,吸了一下,司空摘星突然又有点头疼脑热的不舒服感,哎哎哎……又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之后,司空摘星居然发现这次身上已经没有可以用来当手帕的东西了,难道要撕袖子管急用吗?甩了甩头,司空摘星只好又捡起了那条被他扔掉的丝绢,郁闷的跑到附近的河边开始洗手绢。 从托儿所的丢手绢游戏升级到幼儿园的洗手绢,恩,司空摘星小朋友你的进步神速了。 司空摘星蹲在河边,明明方才刚洗过澡,为什么这一刻他却感觉如此的累呢。哎,再叹一声,这就是人生啊!我洗我洗我洗洗洗,我搓我搓,我搓搓搓。司空摘星专心的当一个洗衣工,但是打扰他的人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万恶的西门吹雪,而是那个欠揍的妙手空空,空空儿。 “那是白色的?”拼死拼活养好伤赶来万梅山庄的空空儿,不知为何没有直接上到山庄中,反而在里山庄下的某处遇上了司空摘星,这难道是天意吗? “这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白的。”司空摘星抬头看了空空儿一眼,“你伤好了啊!” “络云纺的精丝?从哪儿来的……”空空儿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顺意的样子。 “从西门吹雪身上偷来的。”稍稍停了那么一下手,司空摘星看向空空儿,他决定现在就告诉眼前的这个偏执狂小偷,他不想比赛了,他要回家。 空空儿,捂住胸口很受伤的向后退了一步,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随后他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洗它。” “用过的,脏不脏啊,当然要洗洗啦!”司空摘星突然怀疑,空空儿是不是低智商啊,为什么总是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啊!我怎么会跟这人比这么无意义的赛啊!“我说,空空儿啊,我们的比赛也不用再比下去了,我……”退出…… 这次,空空儿双手捧胸,失落憔悴的向后大退了三四步,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满眼的委屈不甘心,一副天妒英才生不逢时,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愤,幽幽咬着牙对司空摘星说,“司空家不愧是司空家,果真是盗界第一门。我空空儿愿认第二,你司空摘星才是盗界第一。但是,此次若不是我大意受伤,是绝不会输给你的,有朝一日我定会再夺取这第一之位!” 空空儿一腔陈词慷慨激扬,听得司空摘星有些云里雾里,咋啦?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他把这块手帕当成了西门吹雪那家伙的内裤……天啊,这人什么眼神啊,这种眼神也好意思当小偷啊……司空摘星的嘴角有点抽搐。 在这种抽搐的状态中,他就看着空空儿那家伙又是夸夸其谈立誓要夺取第一之位了一番,然后来也无踪去也无踪的消失了…… 司空摘星朝着空空儿离去的方向,呆滞的挥了挥那条洗干净了的白手帕,难道说…… 他这样就赢了? 他这样就赢了! 因为空空儿那个近视眼错把手帕当内裤,他就这样赢了。 “我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啊!”司空摘星抱着头仰天长啸,“什么白内裤,什么天下第一神偷全部去死吧!耍我就那么好玩吗?” “不错。”清冷的声音在司空摘星背后响起,是西门吹雪的…… 站得高,摔得狠 “咔哒。” 司空摘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发出了一种很奇异的声响,有点像是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他僵化了。而会发生这种突变只因为他在狂喷了自己那悲戚的“罪行”时听见了一个人声,这个人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声音他认识,恰巧就是他那悲戚“罪行”的受害人——西门吹雪。 司空摘星全身的冷汗就好像不要钱得一大把一大把往下掉。这一刻,他突然看透了一件事情,那西门吹雪其实并不是什么剑神,而是传说中的身后怨灵,而且还是那种喜欢站在别人背后,一点一点吸人阳气直到把人吸干的“雪山老妖”,或者用阴狠的鬼爪子掐着人脖子一点一点加力最后把人掐死的“午夜凶剑”,而司空摘星非常不幸的刚好成为了那个被身后怨灵缠上的人。 司空摘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可是在他的面前除了一条河流什么都没有,就连他二哥给他的那把西域弯刀他都没有带在身上,撞豆腐和自刎看来都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了。那要不跳河好了?可是低头看看那最多只是到他膝盖的潺潺溪流,司空摘星举头望了望那逐渐被夜色笼罩的天空,然后他异常淡定的做了一件事情,洗手绢! 司空摘星很清楚的听见了西门吹雪的声音,而且他可以确定西门吹雪就在他身后,绝对不是幻觉。可是他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蹲在河边洗手绢呢?那岂不是很危险? 虽然他自己对西门吹雪这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就他以前看过的电影来说,外界似乎都把西门吹雪这人说成一个君子,一个视剑如命真正爱剑的剑客。而这种爱剑的君子,他们最不齿的事情就是背后伤人,所以司空摘星大胆的将自己的后背展露在一个很有可能一剑劈了他的人面前。他在赌,赌西门吹雪的rp。 “嘻唰唰,嘻唰唰……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啊啾…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啊、啊啾…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为了缓解压力,司空摘星一边洗手绢,一边夹杂着喷嚏声的唱着《嘻唰唰》,唱着唱着一盏小灯泡在他脑袋旁边亮了起来,他突然茅塞顿开了。“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也许把手上的手绢还给西门吹雪就可以了啊!我又没有真的偷他内裤,就算是他抓我见官我顶多也就是偷窃未遂,而且我还主动交还了失物坦白从宽,绝对不是什么大罪,再说他如果要是杀了我,他爹也不好向我爹交代啊!我这么紧张干什么?真是的,最近都被吓得一惊一乍了。 司空摘星的想法很乐观,可里面却也包含了很多他自我安慰的元素,西门吹雪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就他们两人接触下来的这儿十多天里面,司空摘星是一天比一天看不懂,所以尽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西门吹雪不会一剑劈了自己,大胆一些,直接转身过去就好了。可是他还是犹豫磨蹭了好一会儿,把那丝绢又里里外外搓洗了数遍,反复重复搅干,浸水再搅干再浸水三四次以后,他才真正站了起来,决定面对西门吹雪。而这时候,那块可怜的丝绢已经变得比咸菜干还要惨不忍睹了。 西门吹雪握剑抱胸,斜靠着梅树,一身孤独,而先前那只企图抓伤司空摘星的鹰却不见了。十二三岁的少年身体自然还没有长开,西门吹雪的身高不高,那棵树有几枝梅枝略略低垂,刚好横斜不一的交错在西门吹雪的头附近。估计这株梅树也是早梅的一种,树枝上已经开出了不少的花朵,还有些花苞逐渐微张,似乎每一朵花都有着要缀满枝桠的迎风傲力的勇气,白色的花瓣,只有接近花蕊中心的部分,有着薄薄一层如胭脂轻扫的杏红,红色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嫩黄|色却又和橙色大相径庭。虽说是傲气的梅,可是如果只看花,不论时间环境的话,那朵朵娇花,似乎又有带了点仿若处子的娇羞。 司空摘星捏着那皱了巴拉的丝绢,小心翼翼的靠近西门吹雪,紧张的伸出手把东西呈在了西门吹雪的面前,自己瞧了一眼那完全不成样子的丝绢,司空摘星眼睛不好意思的瞥着一边,不敢看西门吹雪,腼腆又害怕的说:“那个……这是我前几天顺手借来用的。喏,现在还给你。”不要抓我去见官,也不要杀我!qaq 司空摘星的手举在那里,手上的丝绢良久没有人去接,他的不安越来越大,手臂因此忍不住颤抖,可是在司空摘星的控制下,那颤抖变得有一阵没一阵很奇怪。 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司空摘星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西门吹雪,那张俊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一双寒目毫无转移的笔直看着司空摘星,冷傲的有些摄魂。司空摘星发现西门吹雪这么直直的看着自己后,立刻吓得别开了眼,不敢再去触碰那道视线,心脏也突然加速的跳动了起来,令他更有些呼吸困难,耳根随之乎乎的热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他要是嫌这东西脏了,不要了,那也差不多得吱一声啊,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干什么呀!他这样… 重生之偷你妹第6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他这样……他这样看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还有,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让我觉得这么诡异,怎么想都像是90年代的狗血日漫里某些清“蠢”中学女生向男的递情书的情景?司空摘星心里怪怪的,很别扭。 他甚至想要仰天大哮,上天啊!赐我一卡车的叶孤城吧!让他们全体一块上,把西门吹雪杀得连渣都不剩吧! 随着司空摘星的胡思乱想和情绪的变化,他的脸上又是瘪嘴又是皱眉,从懊恼变到生气,短短的时间里连续换了好几个表情,而他一切的“变脸”功夫全部落在西门吹雪的眼睛里。 “嗤。”一个带了点鼻音的声响。 听到声音后,司空摘星的注意力被吸引,他忘了害怕急忙转头去观察西门吹雪的样子,他以为对方终于要说点什么了,可司空摘星看见的东西,却更加的让他抓狂。 西门吹雪还是看着他,不过眼神里却多了一点东西,那种东西司空摘星一点都不眼生,因为那东西他在过去的十几天里并没有少见。是西门吹雪的笑,西门吹雪的五官没有变化,可司空摘星却可以感觉到西门吹雪眼里笑意,只不过那种笑容让司空摘星全身毛毛的不爽,那种笑意有时感觉上似乎是西门吹雪的俯视众生的自傲,可是更多的时候司空摘星觉得那更像是西门吹雪对他的嘲讽。 西门吹雪一个笑意的眼神加上一个意义不明的“嗤”声,一股脑子的勾起了他来万梅山庄后的种种,司空摘星的脑子里就好像装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播放机,关于西门吹雪欺负他的片段一个接一个,如走马灯一样轮回不停的放映着。 司空摘星就如一个密闭的空瓶子,那些片段每每重播一遍,这个瓶子里就会被加注入一份压力,瓶子里的气压越来越大,增长速度也越来越快,若不减压终有一刻他会爆炸。于是,司空摘星在沉默中爆发了。 “够了!我受够了!”司空摘星把手帕往地上一丢,有些歇斯底里的朝着西门吹雪就大声吼叫了起来,“你们万梅山庄的人全是混蛋,老欺负我!我再也不要待下去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现在马上就走,以后我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怒吼完了之后,司空摘星提起轻功,什么都不想的朝着万梅山庄飞了回去。留在原地的西门吹雪看了看天色,神色始终如常,直起身整了整衣服,也用上轻功向山庄的方向飞去,只是速度不快不慢没有任何的刻意,按照他这个速度回到山庄时,差不多刚好开饭吧。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这句话对于西门吹雪来说显然并不合适,他永远在沉默中继续沉默。 再说司空摘星那个倒霉的孩子,爆发宣泄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理智的恢复。很多事他真的觉得是西门吹雪在欺负他,但是再细细想想,貌似那些事情又有一些是自己惹出来的。挠挠头,司空摘星的速度略略的减缓了一下,他突然有点后怕,对着西门吹雪说出那种话,天啊!难道他不要命了吗?越想越头疼,甚至飞到一半,司空摘星头疼的都有点搞不清楚接下来要往左走还是往右走,于是他索性停了下来,站在一处高高的树枝上,扶着树干苦恼的咬着唇。 司空摘星把头轻轻靠在树干上,可即使这样头痛的症状并没有减轻,除了痛还多了几分昏胀和晕眩,眼前看到的东西也出现了叠影。用力的甩甩头,司空摘星本以为会好一些,只是一开始眼睛看到的东西的确正常了一点,可是没过多久叠影有晃了出来。他的衣服本来就有点湿,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可不知怎么得,好像突然一下子那衣服变得更加黏人,全身一热一冷的不正常,呼吸时连喉咙口都有些干涩的疼痛。 难道发烧了?司空摘星有所预感的用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有些出乎司空摘星预料的烫。 “啊……啊……”司空摘星喘着气,发出两个单音,像是呻/吟,又像是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伸着脖子,司空摘星看了看自己离地面的距离,还好看起来不是特别的高,要是掉下去的话,只要别碰倒头或者什么特别的部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伤,但他可一点都不想像空空儿那样从树上掉下去,太没形象了。 像他们这种轻功平衡感还不错的人,若是在高处穿行时突然要停下来片刻的话,一般都是停在树杆上或者停在建筑物上,不会多此一举的降落在地面,因为在低处借力飞起时要用的力气,比在高处借力时要用的力气多消耗不少。所以,那天空空儿也不是故意要躲在树上“伏击”司空摘星,只是刚好和现在的司空摘星一样,想偷懒省事的刚好站在了树上。 司空摘星再次甩了下头,深吸了两口气,他已经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昏倒了。可目前,他还是决定要先把自己从树上弄下去,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不然要是等一下摔了,那就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了。司空摘星放开了扶着树的手,靠自己勉强的站直了身体,如平日里一样,一脚用力点地另外一脚顺着这个力道跳起…… 因为这次身体的不适,使得他预计错误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将全身大部分的力气全加在了点地的那第一脚上,使得第二脚则脱了力,人也跟着浑噩无力得有些神智不清,失去了该有的平衡。于是,司空摘星像只被猎人刺穿了翅膀的大雁,笔直的朝地面掉下去。 掉落的那一刻,司空摘星脑中一片空白,时间太短,除了闭上眼睛他做不出任何动作。眼看他就要和地面进行再一次的亲密接触时,一阵疾风却将他安然的卷起。 没有预计的疼痛,司空摘星抽出力气的睁开眼抬看了一下,白色,没有一丝杂质的白。 其实,西门吹雪应该是个好人吧…… 这是摘星昏迷前所能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冰山和冰山相配否? 其实,西门吹雪应该是个好人吧…… 这是摘星昏迷前所能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相处了快一个月,每天都要被贴上好几张恶人标签的西门吹雪,终于在司空摘星高烧昏倒的前一刻被发了一张好人卡,但是……随着司空摘星的转醒,他才勉强获得的好人卡就马上被收走,转送给了别人,再此不免也要为西门某人掬一把同情泪,好人卡这种东西虽然已经广泛到了世间所有的人,几乎每人都有那么几大麻袋子,可偏偏西门吹雪却连唯一拿到的一张都被收走。 那天司空摘星轻功飞走之后,西门吹雪也跃身而起不紧不慢的朝着山庄回去,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天意,西门吹雪在半路上就看见了因高烧从树上坠下的司空摘星,立即风卷残云般的险险接住了那坠落的小星星,更是一路抱回了万梅山庄,号了脉,抓了药命人好好照顾才停下来去吃饭。 可惜他明明是做了件好事,但最终被奖励了好人卡的却不是他。而是在司空摘星昏迷了一天之后才来到万梅山庄的另一个司空家后人,司空揽月。 当司空摘星高烧的余温逐渐消去,神智逐渐恢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脑海里显然还没有上油加电池,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思考不过来,除了本能的抿了抿干涩的唇,说出一个“水”字,整个人似乎完全处在空白宕机之中。 被扶起,被灌下一小杯清水,伴随着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慢慢的流入身体,感觉着温度,司空摘星的大脑思维才总算是开机了,眼神也明朗起来,一点点恢复了往常那如星的璀璨。 定眼看了看自己头顶上的床幔雕刻,然后司空摘星呆呆的转头看了看坐在床边刚才给自己灌水的人,有些恍惚。用手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看了下房间的摆设,司空摘星万分确定自己一定是身在万梅山庄的客房中,可是……为什么他旁边坐着的人长得如此像他二哥呢? 一定是我在做梦。司空摘星神情木讷的这样想着,还睁睁的看着司空揽月点了点头,随后像诸多不怎么聪明的小说男女猪脚一样,他用力的在自己的脸上狠劲的掐了一大把。 “呀啊啊啊……”伴随着司空摘星自己的发出的一声惨叫,他揉了揉有个红印子的小脸,终于认清了现实,他眼前站着的人真的是他二哥司空揽月。因为这个世界上能眼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傻了吧拉的自己掐自己并且发出惨叫,而依旧一副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脸面瘫样的人,除了那个被司空摘星怀疑面部神经坏死的西门吹雪,司空摘星认识的人里就只剩下了那个被自己大哥说成性冷淡的二哥了。 “下次发烧了,就别站树上。”没在乎自己小弟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举动,司空揽月摸了摸摘星的额头,确定已经退烧后略带教导口气的说了句。至于司空揽月怎么会知道他家小弟从树上摔下来的事情,那就要从他来到万梅山庄的那天开始说起了。 司空揽月会来万梅山庄,完全是奉了司空见惯之命,估算着那偷内裤比赛差不多也要结束了,便来这儿接司空摘星回家,顺便也给即将过十三岁生日的万梅山庄少主送上一份薄礼也算是寥表一下对于西门家照顾司空摘星这么多天的谢意。可没想到司空揽月才踏进这万梅山庄,那西门吹箫就拉着他一脸堆笑的亲厚询问司空家家里的情况,神奇的是,西门吹箫嘴角的笑容都快裂到了耳朵根了。 面对着西门吹箫的笑脸,当时司空揽月的耳边立刻就响起了他临行前,司空见惯对他的交代,“月儿啊,你西门世伯那一家子都遗传一毛病——面瘫,据说他那个儿子西门吹雪这方面遗传尤其严重,从他出生到现在所有人都没见他脸上有什么表情过。而你世伯他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可若是他犯了什么错,觉得有点对不起人有不想告诉对方,想要隐瞒的时候,他就会对这那个人笑,死命的笑,而且那种笑贱得绝对和射日有的一拼。 不只如此,他那笑容若是你不揭穿他或者不让他自行交代,他甚至可以对着你笑上三天三夜不带变样的。所以,月儿你记住,若是你西门世伯一看见你就笑得跟花痴一样,定是他没有好好照顾小星,那时候不要客气,把他拖到没人的地方直接胖揍一顿就好了。也别担心你世伯那些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的武功,那全是江湖人根据他们家几代前人的事迹臆想出来的。只有你爹爹我最清楚,你世伯这人就是太风流,窑子逛得太多,家传的功夫全没学,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只是偏偏每次他一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些要以他为敌的人就自己吓跑了而已。若不是他那面瘫儿子争气,只怕西门家再过几年非倒了不成……” 司空见惯之后还交代了一大堆别的东西,可是后面的司空揽月就有点听不下去了,无非就是他爹和西门吹箫当年一起闯荡江湖时遇上的奇闻和一些西门吹箫的糗事,那种东西,司空揽月没兴趣,当然完全没有记住。冗长的交代中,司空揽月也就总结出了一句话,世伯脸堆笑,小弟必有难,恐吓抽打之,方能得真相。 于是,才进入万梅山庄的没走几步路,司空揽月便掏出了他的红缨鞭,对这西门吹箫不怒自威的散出一浪一浪肃杀之气,“请告知三弟近况。”就这样一来,司空揽月不但知道了司空摘星高烧从树上摔下来的事情,就连某日西门吹雪撕了自家小弟衣服的事情,他的全部一清二楚的好像当时就在场一样。 所以现在司空揽月的话一出口,就使得那天摔下来时只来得及看见一处衣角,却完全没有看见救命恩人脸的司空摘星产生了误会。不过,司空摘星自己似乎也比较乐意救自己的人是他二哥,而不是西门吹雪。立刻毫不留情的把那张好人卡给收了回来,西门吹雪是好人这种话,他司空摘星绝对没有说过,连想都没想过,西门吹雪完全就是个把快乐建筑在别人杯具上的伪君子,下辈子都不会是好人。 司空揽月向来喜欢穿素色的衣服,无论是蓝衣黄衫还是紫袍青袄都是颜色淡淡的那种,虽然感觉上他似乎更喜欢水月色的纱衣,但是司空摘星知道,他二哥白色的衣物也不在少数,难道说这些性子冷的人都有这种白衣强迫症吗? 再仔细想了想那天卷起自己的那道疾风,定然是快极了的轻功才能做到的,就现在的司空摘星现要达到那个水平似乎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司空摘星怎么都感觉西门吹雪似乎也没有那么娴熟的轻功,他的轻功至多也就是和自己一个水平。但若是换成了司空揽月,那就完全对的上了,如此一来,司空摘星更是又一步肯定了自己是被司空揽月所救的事实。我就说嘛,西门吹雪那人那有那么好,果然二哥你才是真正能照亮我的那盏明灯啊! “呜……二哥,你才是最好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加上先前受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可以派遣的对象,司空摘星一激动坐在床就抱住了他二哥的腰,以前在家他总是觉得他二哥这人太冷了,常常让他觉得难以接近。可现在见识了西门吹雪,司空摘星才明白他二哥冷是冷了点,有些行为古怪了点,但是骨子里全然是个护家护兄弟的好兄长,再说他们司空家那个人不奇怪了。想通了这一点,司空摘星的头往他二哥的怀里有时多蹭了一点。 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腰的司空摘星,司空揽月对于自己弟弟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有些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愣了半饷。可最后还是抬手抚了抚司空摘星的背,想是亲人之间关系融洽些总是好的。 原本是兄友弟恭十分和睦的一个景象,可偏偏就是出现了某些东西打扰了这份安宁。 “啪啪”一个让司空摘星有点不详预感的声音引起了两兄弟的注意,两人同时朝着窗户的方向看过去。一只白色长得十分像鹰的禽类站在窗台上,神情极为高傲的高高昂着自己的头,那不正是那日西门吹雪身边那只企图抓伤司空摘星脸的禽类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司空摘星牙一呲,指着窗户就对他二哥叫道,“二哥,那只鸟企图用爪子挠死我……”司空揽月这人看似平平淡淡无欲无求的淡薄,可但凡是人多少都有些护短,就好像司空射日闹出来的那些乱子,他有时候或多或少的其实还是会帮衬着那么点。 果然,司空摘星的话还没有说完,司空揽月的长鞭就朝着那只禽类带着劲风呼啸过去,那只白色的禽类似是感觉到了危险,快速的舞动起翅膀要飞走,可是这时已经慢了,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躲过司空揽月全力挥出的一鞭。那只张狂的禽类转眼就被鞭绳卷住了鹰爪,急速的往司空揽月身边带过来。 看着那鹰害怕得发出鸣叫,白色的羽毛也惊落了好几枚,司空摘星嘎嘎的怪笑,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如何把那只禽类的羽毛全部扒光,然后扔还给西门某人后,那人处变不惊的脸上会是怎么样个花容失色。 带着坏笑,司空摘星把自己的爪子伸向那只已经完全落入司空揽月手中的禽类,他要好好让那只鸟享受一下什么叫做适合鸟类的“马杀鸡”,眼看司空摘星的手已经贴上了那只禽类的翅膀,只要他再用点力气就可以把它卸下来做烤鸡翅了,司空摘星却在这一刻瞥见了他二哥的眼睛,也庆幸他这一瞥让他的行动顿了顿,不然司空摘星估计就要被掉在满是毒蛇的桂花树上重新踏上学习轻功的痛苦经历,而且他还不得不迎面享受由他二哥上次给的一道道皮鞭。 司空揽月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不,在这背光的情况下似乎比平日里还要深邃幽暗了一些,但是司空摘星却在恍惚中想起了一两年前的一件事情。那年,司空揽月盗了一个古代某郡王的陵墓,很多陪葬之物全部被转手流通了出去,唯独一个玉雕的面具被司空揽月爱不释手的捧在手上捧了好一个多月。 既然是盗贼世家的传人,司空摘星多少也要会点对古玩字画的鉴赏力,要是那天花了大把力气费尽心机却盗了个假货,别说被同行笑掉大牙,自己都要憋屈个好久,所以那时候,司空摘星已经对古董鉴赏多少有了些的认识,虽不能说是专家,但至少不是引人抡砖头的“砖家”。 在司空摘星看来,他二哥当年抱着的那个玉面具,虽然玉质不错而且年代久远,就玉本身来说勉强可以算是个上品,可作为一件古器来说,那雕工太过粗糙,而且样子过于丑陋古怪,光面具上楼空的两个大眼睛和嘴,就总让司空摘星每每看见都会举得没来由的寒,每次看见都不寒而栗,他总是觉得那东西很邪门。 果然,那之后他们司空家除了司空揽月全部患了查不出原因的怪病,差点折腾得整个本宅里的人,全一起在棺材里牌全家福,可十天之后那怪病却又神奇的不药而愈,而那被司空揽月视为宝贝的玉面具却不知了去向。那时司空摘星总绝的他二哥的眼里挂着失望和遗憾。直到后来某个七月十五的夜里,他大哥司空射日为了营造一下鬼节的气氛,才说出了关于那玉面具的来历和去向。原来,那个玉面具的主人是个不忠不孝的j臣,曾经以巫蛊之术诅咒当时的皇帝,最后被伏诛杀,而那玉面具则是皇帝回敬他的大礼,里面藏着恶毒的诅咒,能让那亲王永世不得超生。本以为只是传说,可没想到那面具居然厉害的让他们司空家全家都病倒了,要不是司空揽月发现苗头不对,急事将那东西处理了,不然真是不得了。后来,司空摘星一时好奇也去查找了一下关于那玉面具主人的资料,却只找到一句: “独孤氏命,绶之以王,赏一郡之地,十载,有祀祭祝诅上,有司请诛。王以刃自刭死。”一个叫做独孤命的人,绶封为郡王十年,却在祭祀大典上公然诅咒当朝天子,天子命人捉拿他,他用剑自刎。 一个人的一生,如此的言简意赅,不免让人有些可叹。那事让司空摘星每次想起来都有些心凉,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可是他深刻的记住了他二哥当年看着那玉面具的眼神,和现在看着这只禽类的眼神极为相似。表面上深沉,可其实里面早就气海翻滚,浪涛迭起,好似面瘫宅男见到萌系拇指姑娘时一样震惊。司空摘星甚至可以幻想出他二哥的内心里的场景,说不定就想那些宅得没救了的otaku一样,在一片粉红色的气泡中,踮着一只脚尖高举着某物原地360°不停转圈…… 二哥,作为男人,去燃烧吧!司空摘星悻悻的放下两只手,很不爽的咳嗽了一声,在心里吐槽。为什么连搞死一只鸟都那么难。 “雪山白头鹰,为鲜卑牧鹰变种而成,又称独孤氏鹰,世间稀有。”司空揽月的薄唇中吐露出这样一句话,幽幽的,听着有点哀伤。 ……司空摘星无语,微微抽动了嘴角,面部僵硬。看吧,我刚才说什么,果然是被这只鹰萌到了吧!果然是兴奋难抑了吧!若不是兴奋,二哥你那次会一下子把一只鸟的来历名字全讲出来,平日里给人介绍个名字都算是奢侈了呢。 司空揽月捧着那只鹰久久不放,直到司空摘星实在看不下去才提醒他二哥那鹰是有主人的,这才使得他那一直淡定的堪比广寒仙的二哥才恋恋不舍的恢复常态。本以为这件事算是完了,可没想到明明是来接自己回家的司空二哥,居然拉着他多在他厌恶的万梅山庄住了好几天。 而且司空摘星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他一向崇拜如神灵一般的二哥,每天都会用一双深沉的眼睛举望天空,似乎很希望可以在天上看见那只白老鹰。而在这种情况下,西门吹雪那家活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样的,居然每天都带着那只鹰在司空两兄弟面前晃悠。 每次接触到西门吹雪那道寒目扫视过来的眼神,司空摘星都特别想要拉他二哥的袖子说,二哥快去抽他,快去抽他。可尽管如此,每次开口说的话却变成了,“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而他二哥要么就不回答,要么就是“再多住几日。” 更有一次,司空摘星和司空揽月已经收拾好包袱,眼看就要启程了,那西门吹雪不知怎么的居然屁颠屁颠的带着那只白老鹰跑来了他们的客房,还特拽的说:“多住几日。” 你叫我住我就得住啊!有了司空揽月撑腰的司空摘星当下摆出了一张鬼脸,站在司空揽月的身后就对这西门吹雪吐舌头,台词少有什么了不起的,拽什么拽,我二哥比你拽多了,也漂亮多了。 “好。”司空揽月只说了一个字。 看,拽吧!一字真言什么的不是只有你才会的,要像我二哥这样的人说出来才有足够的气势,那么的……哈?二哥你刚才说什么?司空摘星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点难以置信,他很怀疑自己幻听了,他二哥怎么会说出那个字?想要拉着二哥再问个清楚,可是看着司空揽月将才包好的包袱又解开的时候,司空摘星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看见了浮云,可是分明在屋子里的他,头顶上除了瓦砖还是瓦砖。淡定远上浮云间,回家路途万仞山。狠狠的瞪了一眼西门吹雪,司空摘星再一次强烈的呼唤,上天啊!赐给我一卡车的浮云城城主吧!哦,不对,是白云城城主!!!灭了这个使用美鹰计不让我回家的家伙吧。 一拖再拖,一延再延,司空摘星和司空揽月一直在万梅山庄住到了十二月中旬,眼看再不回家就要赶不上过年了,可司空揽月那边却还没有启程的打算。而在这几天里,司空摘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西门吹雪和司空揽月在很多地方居然惊人的合拍,起初司空摘星只是以为那是冰山与冰山间同类的共同语言,可渐渐的他觉得里面一定有猫腻,很不正常。 那两个人,居然大半夜的一同坐在亭子里赏月,可那天明明乌云密布,连星光都看不见。司空揽月会赏月,司空摘星一点都不奇怪,他二哥因为名字里有个月字,似乎很喜欢在月夜里挥鞭子抽打桂花树,而且加上做盗贼这一行的晚上精神都特别好的缘故,睡不着的时候也经常见他在园子里看月亮,这道理就和司空摘星睡不着的时候会爬起来数星星是一样的。可是,西门吹雪赏月他就有点想不通了,那家伙不是一直贯彻着早睡早起身体好的行动方针吗?怎么他二哥一来就变了? 回想起,西门吹雪曾经扒自己衣服的下流行为,司空摘星想着莫不是那西门吹雪看上了他家二哥了吧!不行!他二哥司空揽月可是他们家最优秀的红苗苗,司空摘星发誓,绝对要保护二哥,誓死不能让西门面瘫动他二哥一根汗毛。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司空摘星趁他二哥不在,摸黑跑去了西门吹雪的房间,推开西门某人的房门,看都没看的就说了一句,“西门吹雪,不许你对我二哥出手。” 等他说完,定睛一看,他二哥居然也在西门吹雪的房间里,那眼神深邃朦胧。而西门吹雪的眼里,还是那令他讨厌的笑意。他愣了半饷,随后便倒退着出了屋子,合上门,嘴里居然说道:“你们继续,继续……” 晃晃悠悠的走回客房坐定,木讷的到了被茶灌下肚,深吸了两口气壮了壮胆,司空摘星做出了他这一辈子最勇敢的一件事情,抄起弯刀再次直奔西门吹雪的厢房。 混蛋西门吹雪,都叫你别对我二哥出手了。不许拉我二哥断袖啊! 他是对你有企图 司空摘星这一辈子,干得最令他自豪,最勇敢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居然在大半夜里,举着一把离了鞘的刀冲击了西门吹雪的房间,最后居然没有被一剑刺死而活着回来了。 这件事若是司空摘星自己说出来的,估计江湖上相信这话的人不会多。最多也就是会有些人揣测真实情况是否为:司空摘星找西门吹雪和他比试轻功,结果剑神对盗仙不屑一顾,懒得搭理导致了这件事。可偏偏这两个当事人一开始都从未提起过有这样一回事,这个惊天大新闻反而是两人成名好几年之后,陆小凤找大智大通问:“这世上可有人激怒了西门吹雪而没有死的?”大智大通这才古里古怪的报出了司空摘星的大名。 那之后陆小凤还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万梅山庄进行求证,结果西门吹雪非但没有否认,还忧郁深沉的说了五个字:“举刀入房,砍。”若那日只有陆小凤在场,这件事情估计也就只是陆小凤一个人在肚子里独自腹议,不一定会在江湖上传开。可偏偏那日西门吹雪的两个剑友,点苍派乾坤飞剑柳若尘和武当长老木道人一同来找西门吹雪论剑,这件事情才从此儿人的口中纷纷扬扬的在江湖上传开了。 一时间,各种议论层叠而起,有探讨司空摘星武功到底如何的,有挖掘西门司空两家到底又何恩怨的,也有想弄明白司空摘星为什么要去砍西门吹雪的。不过,因为两个当事人都不曾有什么官方发言,先是没人敢去万梅山庄打扰一代剑神的清净,后是没人找得到行踪飘忽又精通易容的盗贼祖宗。所以议论的结果就只得出了一个,司空摘星看不起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也看不起司空摘星。 西门吹雪是傲骨的君子,如同傲梅的君子,凡是君子必定不齿鸡鸣狗盗之举,虽然司空摘星盗得侠义,可终究还是脱离不了一个盗字,君子看不起盗贼实属正常。而司空摘星则是个性情中人,他可以因为一时的同情心泛滥,而跑去皇宫偷了太子儿时镶金的拨浪鼓给一路边的小乞丐玩,自然也可以因为某人看不起他,而三更半夜去砍某人,更何况这世上谁不知道,司空摘星好几次和别人谈到西门吹雪的时候都会说一句,“那人有病。” 可是那天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怕就只有先搞清楚当事人司空摘星当时的脑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才能知道了。那个时候,司空摘星的脑子里一共就一句话,西门吹雪这个变态,不许对我二哥出手! 司空揽月是谁?司空家百年来难得的人才。 论武功,司空揽月的一手凌寒追风鞭除了司空家祖上某个当响马贼的祖爷爷没人比得上,据说那位祖爷爷他老人家因为一时脑残,原本是要打劫武林盟主的,却反而抢了邪教余孽,救了武林盟主的幼儿,被正道人士说出了侠义人士,而一时名声大造,单枪匹马的也杀入了那年的江湖十大高手榜。 论轻功,司空揽月肯定算不上司空家最好的,但是就现在的江湖来说,陆小凤、西门吹雪、叶孤城等一众高手尚未步入江湖,他小弟摘星也没还没有练成真正轻功,最多算个半吊子。司空揽月的轻功在如今的江湖里纵是不能位列前五,混个第七第八的绝对没有问题。再说他一个盗墓的,轻功对他的用处其实也不大,失主肯定是不会来找他追讨的,倘若有一天来了,那就算轻功再好也没用,鬼要想找人还不容易吗? 论鉴定力,若司空揽月说这东西是假的,那他必然就是假的。若司空揽月说那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就连司空摘星的鉴定技巧也是跟他二哥学来的。花满楼曾说他那号称全才的六哥花月楼是个鉴定古玩的行家,但是遇上司空摘星后,他也不得不承认就鉴定功夫上来说,他六哥若在司空摘星面前,也要显得有些班门弄斧。而司空摘星却可以确定,论这鉴定的功夫,他也只能排第二,至于那可以排名第一的人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论奇门遁甲,司空揽月确实不会什么布阵算卦的,但他的本职怎么说都是个盗墓贼啊,若不会看些风水命理墓室格局的,他又要如何去掘墓挖坟?能仅仅凭一眼就看出那高阳山的孤坟是晋宣帝的,其功力可见非同一般。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小偷带工具,就拍小偷有技术。综合来说,司空揽月就是司空家那名副其实的技术帝。若是技术帝被人拐走了,司空摘星以后有了麻烦,还要去哪里寻求技术支援?追杀司空大哥的仇人若是冲上门来,还有谁可以被顶出去击败敌人,保护一家太平? 所以说,司空揽月要是被人拐走了,那指不定就要搭上司空家一家老小所有人的性命,更何况那个看起来很有可能会对司空揽月下手的人还是摘星特别讨厌的西门吹雪。就凭这两条,司空摘星提着刀冲进西门吹雪的房间,那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义举。 说完司空摘星的想法,接下来就不得不谈谈司空摘星这人的性格了。怕死贪生,可以说是这人最大的一个缺点,也可以说是这人最的一个优点,多数怕死贪生的聪明人,都会些明哲保身的伎俩,司空摘星就是这类人,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可以惹,他向来看得很清楚。从听见西门吹雪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是不能惹的人。这样一来,说司空摘星会提着刀去砍西门吹雪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无稽之谈。可西门吹雪那句“举刀入房,砍。”里的“砍”到底是砍什么呢? 西门吹雪不能砍,司空揽月砍不得,那房间里唯一可以砍的东西,就只剩下了那只害司空揽月连家都不想回的雪山白头鹰了。 司空摘星风风火火的再一次踢开西门吹雪的房门发出巨响,冷风卷着地上的几片落雪一下子灌入房间,冰山系的两位面瘫美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司空摘星。那一瞬间,司空摘星瞬间觉得站在这寒风雪地之中,反而更加暖和一些。面对着此等强势,司空摘星却没有退缩,在看见那白头鹰后的就立刻什么也不顾的,举着刀朝那白头鹰砍了过去,“呀啊啊!我宰了你这只破鸟!” 而那一刻,西门吹雪和司空揽月正一人拉着白头鹰一边的翅膀进行拔河比赛,似乎是在举行这只白头鹰的归属权争夺赛。司空摘星在这个时候举刀去劈那只老鹰的结果只会有两个,一,两边都不放手,珍惜禽类被一劈为二一命呜呼;二,两人中真正喜欢这鹰的人适时放手,白头鹰逃过一劫。 西门吹雪抓来这鹰,原本就是想赔偿给某人,可惜某人似乎和白头鹰性格不合,因此才没有送出去,而他自己看这鹰还行,便打算自己养着。司空揽月是真的喜欢这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从他看这鹰的眼神和留在万梅山庄的举动来看,这种喜爱已经溢于言表。 所以,司空揽月放手了…… 而西门吹雪则在对方松手的瞬间立刻手肘向上,拎着那老鹰举过了头顶。早在两冰山拔河比赛中就吓昏了过去的白头鹰,此刻继续昏迷着,任西门吹雪这么大幅度的甩它,它都没有醒过来。 司空摘星砍了那鹰的决心是坚定的,是不可动摇的,别说现在是西门吹雪高举着那鹰,就是西门吹雪抱着那鹰,司空摘星也照砍不误,扑向西门吹雪踮着脚,司空摘星挥舞着刀誓要把那白头鹰煮了烧汤。 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两人的年纪相差也就大半年,不过十二三四岁刚好男孩是蹿个子的时候,加上西门吹雪从小习武,运动强度比司空摘星大十几倍,两个因素就使得西门吹雪比司空摘星高了一个头还超过。有了这高度上的距离,司空摘星就算是用普通的刀都不定可以砍到那只白头鹰,就更不要说他的刀还不是直的,而是一把月牙形的标准西域弯刀。 人若是专注于一件事情,就会容易忽视掉另一些事情,为了砍那只鹰,司空摘星不但紧挨着西门吹雪还不知觉的把一只手搭在西门吹雪肩膀上借力。对此,西门吹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顶多就是在司空摘星和他靠得太近的时候犹豫着倒退半步,倒是与他性格有些相似的司空二哥看着自己小弟的那只手,沉思了片刻后做出了一连串动作。 跳起,凌空夺鹰,在司空摘星转身向他扑过来的时候,一脚把司空摘星踢向西门吹雪,抱着鹰蹿出房间,关门闪人。 “唔。”吃痛的捂着肚子,司空摘星万般没有想到他二哥居然会为了一只鸟踹他,也不想想他要宰了那只鸟可完完全全是为了他二哥不要玩物丧志,不要被西门吹雪这人给拐走。他一直以为英明神武的大好人二哥,没想到也不识好人心啊!司空摘星心痛啊。 嗯?等等,二哥蹿出去了,那现在站在我背后扶着我的人是谁?瞧着左右分别抓着自己手臂的两只手,十指纤长,指关节微凸看起来便非常有力,手腕处的白色衣袖全都提醒着司空摘星,这个扶着他的人是这间房间的主人西门吹雪。于是,司空摘星在心里默默的告诉上帝,他冷,于是上帝赐给他一身汗,还是冷的。 “站稳。”站在司空摘星背后的西门吹雪很久才冰凉凉的开口,用力把司空摘星弯着的背掰正,常年握剑的手把司空摘星的手臂掐得有些生疼,然后西门吹雪在背后推着司空摘星,把司空摘星也推出了房门。 站在雪地中,司空摘星回头看着那屋子,人还在云里雾里的迷茫中。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熄灯后,司空摘星方才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想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不然他怎么会在那门关上的瞬间有听到“晚安”两个字?错觉,绝对是错觉。 又奇怪又有点后怕的司空摘星,快速回到客房,结果就看见他二哥坐在窗户上,一脚踩在窗台上,一脚垂着,抱着那只白头鹰顺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司空摘星才平息的怨气在看见那只鸟的时候又一次汹汹燃起,举着刀又一次发作起来,朝他二哥扑过去。 结果人家司空二哥伸出一个食指,点住司空摘星的脑门心,就把他停在了离自己还差两三尺的地方,任司空摘星怎么挣扎,怎么用力都不能在往前走半步。 “这鹰,我的了。”单手拖着白头鹰,用指尖轻抚这鸟羽,司空揽月宣布着主权,其意思就相当于……打狗也要看主人。 听自己偶像一样的亲哥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司空摘星心寒啊!qaq他那么奋不顾身的冲进火坑里,结果就换来二哥的一脚踹和一句这样见外的话,是个人都会伤心。眨巴着一双水蒙蒙的双眼,司空摘星蹲在墙角画圈圈,还时不时哀怨无比的看他二哥几眼。可怜兮兮的像只被抢了香蕉的小猴子,让人忍不住想要过去安慰一把。司空摘星这是在施行情感战术。 显然这个战术的效果不错,司空揽月动容了,而且一次性说了一堆话告诉司空摘星,“睡前不能看四周的墙角,因为……那是以前住过这屋子的亡灵最喜欢待的地方,他们会以为你看得见他们,到你睡觉的时候就爬上你的床,把你……” 从司空摘星所在的角度朝他二哥的方向看不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一轮欲满为满的月亮。司空摘星很清楚的记得,他今晚第一次闯进西门吹雪房间的时,他特别注意过天气情况,今天明明是月黑风高,放火杀人的不二吉时,为什么现在却可以看见月亮…… 月黑,即为看不见月亮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纵是放火杀人也不会有人看见凶手的长相。可是现在望着司空揽月背后那发着荧荧之光的缺月,加上司空揽月那无端端有些阴柔的语调,他害怕得双手抱胸,却还是感觉阴风阵阵,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最要命的是,司空摘星已经心如鹿撞了,司空揽月还冷飕飕的硬要把自己的话说完,“不过,你背后兄台似乎还挺喜欢你的,被你霸占了位置还只是把头枕在你脖子上。” 司空摘星觉得脖子上的阴气更胜之前,害的他脖子一圈都有 重生之偷你妹第7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麻麻的感觉,连转动都不行。 恐惧和惊恐的表情让司空摘星的脸有点扭曲,杏眼里的泪水哗啦啦的望着司空揽月的方向流成了河,盗墓贼……难道说所有的盗墓贼都有着通灵见鬼的本事吗? “哥……”司空摘星匍匐在地上,一爬一爬的爬到窗边,死命的抱住司空揽月那条垂着的腿,除了司空揽月哪儿都不敢再看上一眼,“我们回家吧!”我是你亲弟弟,不要让我命丧冤魂。qaq “明早走,去睡吧!”说完,司空揽月便头往窗框上一靠,闭上眼睛好像是睡了的样子。 而司空摘星呢……他抱着他二哥的大腿,睁开眼不敢看任何地方,闭上眼又觉得有鬼影在自己身边飘,这一整晚的惊恐在司空摘星心里慢慢发酵,让他只想咆哮一句话:我了个去!这种地方怎么睡啊! 一夜无眠到天亮,第二天鸡鸣,司空摘星便把他二哥摇醒急忙忙的开始收拾包袱准备跑路,这么恐怖的他真的呆不下去了,为什么西门吹箫要给他住死过人的房间啊!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西门一家果然每一个好人。 早饭过后,西门父子连同福伯和几个家仆便送着司空两兄弟出门,依依惜别时,司空摘星躲在司空揽月身后露着半个小脑袋,怨恨深深的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 “二贤侄啊,世伯我招待不周,居然让三贤侄也在这里病了一场,我实在是有愧你们的父亲,不过还好现在已经痊愈。这件事情若是你爹不问,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只怕他又是要怨我几分了。我们两家几代交情了,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伤感情你说是吧。”西门吹箫笑得有点苦,拿着一大包东西就往司空揽月怀里塞。 司空二哥也不推让,拿过包袱掂了掂重量就回了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瞬间,有冷风挂过,在场的人都寒了一把。原本大家只是看出了西门吹箫有些贿赂的嫌疑,可这种事情又不能点破,所以谁也没多说什么。但司空揽月这样一说便把事情全挑明了。哎,司空二哥平时怎么都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实诚的好孩子啊! 长辈说完了,同辈之间自然也因当说两句。 “……”西门吹雪。 “……”司空揽月。 ……于是,冰山和冰山之间若没了双方都感兴趣的东西,那么除了省略号就只能余下省略号。两人对视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可以说的话题。司空摘星不耐烦的扯了扯二哥的袖子,要他回魂。在他看起来,这两个人几乎就是在深情凝望含情脉脉,这两人什么时候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司空摘星头疼。 瞥了眼自家小弟,司空揽月伸手摸着他的头要他安静,自己则再次看向了西门吹雪说道,“崆峒,箜篌,不错。” 他对面的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周围一片茫然,完全不理解这两人到底交流了什么?而司空摘星的头更加痛,天啊!这两人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吗? 等问司空摘星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时候,他嘟着嘴,瞪起两个黑眼圈,指着西门吹雪就只有一句话,“你!不许喜欢我二哥!” 西门吹雪显然愣了一下,可马上便点头回了个“好”。 没想到对方回答得如此爽快,司空摘星原本以为是自己多心误会了两个人。回到司空家一年多之后,等司空摘星好不容易不再操心他二哥会不会误入歧途时,没想到万梅山庄竟然派人送来了一个玉制的箜篌,又让他严重的怀疑起了西门吹雪这个人的企图,并且100确定西门吹雪是个断袖。 西门吹雪七岁练剑,七年有成,十四岁下山杀人,未有败绩。而他下山那年找上的第一个倒霉鬼便是崆峒派的掌门,拿的第一个战利品,便是转送给了司空揽月的这只玉箜篌。 司空揽月一生只评价过两个人,一个是他大哥,那是个贱人,这话他几乎每天都要明里暗里的说几遍。另一个,便是西门吹雪。收到玉箜篌的当天,司空揽月便拍着他小弟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了句,“西门吹雪这人不错,你再去万梅山庄住几天吧。” 那一天,司空摘星老气横秋的也拍了拍他二哥的肩膀说:“他不是不错,是对你有企图,二哥要住你自己去住吧!我救不了你了。” “……”摇了摇头,那天司空揽月给西门吹雪写了一封信,信上说:药谷,灵芝,有奇效。 六扇门“业绩”会议 六扇门,一个聚集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和杀手的神秘组织,再白话一点解释也就是个由朝廷所建立的大案件专科调查组。不过六扇门通常只接手有关江湖帮派斗争的事情,或者是许久未被官府所捕获的通缉要犯,同时他们又与各大门派有相当的交情,若是江湖中比较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犯了案,只要不上动天廷,六扇门都会坚持贯彻“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基本原则,也因此很多江湖仇杀案官府都不会直接插手,放任双方拿着菜刀和西瓜刀互砍,最好砍到后来人全死光光,那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方面六扇门是朝廷之官,另一方面来说六扇门又要直接和黑道的江湖人士打交道。所以一般来讲,六扇门的人多数都是进得了衙门,出得了江湖的厉害角色。可就算是这样一个能人聚集,代代英才出的组织,有的时候也要为了某些事情不得不烦恼,就比如说是像“业绩”这种和工资奖金、福利待遇等直接挂钩的东西,真是太让人头疼了啊! 这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整个朝廷最轰动的一起大案也仅仅是左、右丞相家的狗分别看不对眼,而互殴致死。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有一起案子,六扇门的大伙儿也没有去管这案子有多荒诞有多不入流,收到消息后,立马就直奔案发现场。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大理寺的人给抢先一步,拿走了。 那群臭老头怎么还不去退休养老啊!六扇门跑步速度最快的某追姓捕快因没抢到案子后的大声咆哮。结果,没多久他就和在他之后到来的同事冷、无、铁三位捕快一起被请去大理寺喝茶了……由此看来,就目前为止大理寺最少在处理案件纠纷这方面会比还处在零汤团阶段的六扇门多2件。 在这样下就没法活了!深刻明白到这一点后,平日里都各司其职,分地区调查案件的捕头们全都围坐在了一起,一同思考江湖上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立案侦查,并且快速查清楚真相上表朝廷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必然又有纷乱和争执,由这些纷乱和争执引起的就会是仇恨和阴谋,所以江湖从来不缺少可以下手的恩怨情仇,少的只是六扇门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掉的案件。 帮派间的争斗、家族仇杀这一类事情,费人费力,而且吃力不讨好。无头悬案,费时费心调查极为困难,若是简单,早几年前便应该查明真相了,现在再查则是难上加难。 分析到最后,捕头们统一把眼光都放在了盗界上,尤其是盗界上几个排的上名号的人。这些盗贼中除掉一些比较特别的个案,普遍武功不高,也就是轻功比常人好一些。而且多数都是前科累累,只要把人抓住就可以直接压入天牢,连过堂都省了,就声讯过程来说是最方便快捷的。 “我说这群人里,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司空射日,第一个要抓就抓他,多少良家妇女糟蹋在他手里啊!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六扇门唯一的女捕快义愤填膺的拍案而起,她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一听司空射日是采花贼就直接被枪口瞄准了他。 “咳咳咳!”有个看似文弱的男子在一边咳了几声,像是要叫那女捕快注意一下举止,“这个……司空射日是应该抓,可是我们是官府,我们要讲求证据,无凭无据的我们怎么抓人啊。而且那人轻功奇佳,别说抓他了,我们很多捕快眨个眼的功夫他就跑了。” “怎么会没有证据呢!那个司空射日可是出了名的采花贼,早八百年就该关进监牢了!” “司空射日的确是出了名的采花贼,而且他入行时间不短。按照常理来说,这种人在几年前就应该被各路人马分尸弃街了。可他却在江湖上逍遥了那么多年,你知道为什么吗?”接话的捕快换了一个,表情有些尴尬的说,“那是因为所有与他传出过关系的女人中,除去那些风尘女子余下的全部都还是完璧。前些年我们也派了兄弟去调查,没想到,司空射日完全没去染指过哪些良家妇女,最多也就是和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反倒是有几个有些背景的小姐把司空射日给绑架了,硬要他娶自己。所以说司空射日着采花贼的名号有很大的水分啊!” 那女捕快听了这话,一下子没了声音,默默的坐到一边。话题再一次继续,从丐帮的“九指神丐”绕到了“淮州小盗”孙午饭,绕了几圈之后,居然也绕到了那盗墓的司空揽月身上。 “抓司空揽月?我去,我去!!!你们不知道,我前年在向西恰巧遇上了那个司空揽月。那个漂亮啊!凭爷多年的经验,他一定是女扮男装的。”一听司空揽月的名字,一个之前一直没说过话的声音,突然就蹿了出来。 “那你前年怎么没抓了他回来验身啊。”这是幸灾乐祸调侃来的。 “我被他一鞭子抽到山崖下面,养伤就养了一年半……” “这个司空揽月,我看抓不得。且不说他那手鞭子有多厉害,而且你们都不知道,司空揽月那可是上面有人的!”六扇门的包打听老刘,摇了摇头说出了司空揽月不好抓的原因,“刑部尚书李大人、当朝太傅黄大人还有大内总管崔大人你们都知道吧!那三个可是出了名的古董收藏爱好家啊,自从司空揽月出道后他们的古董收藏那可是比以前庞大了数倍。而且我听说……有几个墓还是他们特别指定了要人家去盗的。” 刑部尚书,六扇门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他一句话直接可以让人卷铺盖走路;当朝太傅和大内总管,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他们一句话,那就不只是卷铺盖那么简单了。司空揽月,抓不得,抓不得。 “司空射日,司空揽月……都姓司空,他们有关系吗?”刚入六扇门的实习生甲,听着有些不解虚心求教道。 “当然有,他们两个可是前天下第一神偷司空见惯的儿子,完全可以说是出身盗贼世家。”老刘找找机会又开始爆料,“不但他们老子是天下第一神偷,他们的爷爷、曾爷爷全部都是当年的天下第一。” “可惜他们司空家是越来越不入流了,前几代还有几个侠盗,到了那司空见惯,那偷的东西就不怎么样了,要不是他连皇上和武林盟主的‘那个东西’都偷了,我看他也当不上这第一神偷。至于他的两个儿子,说本事,一个轻功一个武功也不算差,可偏偏就是做了盗贼里最令人不齿的两项,这盗贼界的第一,我估计马上就要变成这几年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空空儿了。这司空家,我看就要和那白家一样后继无人了。不过那样也好,这两家的贼都没了,我们也就太平。” 白家,盗贼界的另一个世家级别,曾经有多少捕快只要一听见那白玉汤的“菊花点|岤手”,就会胃口大开,不啃光所有的咸猪手誓不罢休。可惜现在已经听不到着白家的消息了。 “非也,非也。这白家虽然没人了,可那菊花点|岤手还是有的,指不定过几天就又出现在了江湖上。”老刘又一次开口,贼兮兮的一笑开始显摆他的消息灵通,“而且论盗窃的功夫嘛。这世上还有一人,他若称天下第一,空空儿也只能排第二,那便是司空家的老三,司空摘星。” “此话何解?”老刘的话突然勾起了大家的兴趣,众捕快纷纷把眼神投了过去,“司空摘星这名字似乎没有听过啊!” “你们现在是没有听过,可是在盗贼界,那司空摘星的大名早五年前就响遍了大江南北。据传,五年前那空空儿年轻气盛,跑去司空家挑战,没想到司空摘星初生牛犊不怕虎,年仅十二岁便站了出来,一举完胜。让那空空儿一下子就消了大半的气焰。你们知道他们当年偷的是谁的东西吗?是那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 “嘶!”在场的人听了西门吹雪几个字立刻就倒抽了一口冷气。虽说西门吹雪是三四年前才出道的,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西门吹雪那剑法也绝不可能是一夜之间就可以练成的,由此便可想象得出西门吹雪那时是怎样的厉害,能偷到他的东西,这司空摘星似乎真的有两把刷子。 老刘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得意了下又接着说了下去,“那事儿之后,空空儿本也认了输,没想再去招惹那司空摘星。可偏偏那司空摘星这五年以来从没在江湖上漏过脸犯过案,这才使得空空儿壮了胆子,又一次找上了人家,要和司空摘星一比高低,而他们两个这次要盗的则是先皇赏赐给陈将军的夜光杯。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回是那空空儿倒还是先得手,可等他揣着那夜光杯站到司空摘星前面的时候,那叫一个绝了!司空摘星的人就笔直的站在空空儿面前,手那么一挥就把空空儿怀里的夜光杯给偷了过来,手再那么一挥,那夜光杯又回到了空空儿身上。这偷了还,还了再偷,司空摘星一共玩了三次,彻底把空空儿给看傻了眼,他愣是半点破绽都看不出来。至此才放话,这盗贼界他只认第二,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找那司空摘星挑战。” 所有的捕快和捕头们听了老刘的一席话,全都没了声音,能从一个绝顶的盗贼身上这样跟玩儿似地偷东西,这司空摘星偷的技术实在是太高超了。幸好他现在是没有犯案,若是他出手偷东西,估计那时候他们就没有这样清闲了,绝对是六扇门的又一个灾难。 捕快捕头们全停下了话头,可这群人的头头,六扇门的总捕头人称金九爷的金九龄在听完了所有人的话之后,也总算是想好了这次要下手的第一个葱头。“六扇门所有捕快从今日起,全面搜索抓捕空空儿!其他盗贼若是发现了,能抓的也全抓起来。还有若是遇见那个叫司空摘星的或是菊花点|岤手的传人,则全给我双眼盯紧了。” 空空儿啊空空儿,你说你倒不倒霉,六扇门抓捕盗贼不先抓那天下第一,反倒是先从你这第二名开始下手。要怪也只能怪你没有世家背景,也不是丐帮长老,这几年又太张扬,不让人从你开始下刀都有点难啊! 做盗贼,果然还是像司空摘星那样低调点的好!所谓低调,那就是不高调。盗贼不高调,那就是不去偷别人的东西,可不去偷别人的东西还能算是盗贼吗?这一点司空摘星会很确定的告诉你,能! 司空摘星是个贼,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十来年之后,在同意屋檐下三个盗贼的耳濡目染之下,在认识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注定会当一个贼的时候,司空摘星屈服了,从此决定在那盗贼的光明之路上努力前行,你现在要说他不是个贼,他说不定还要跟你急呢!只是到目前为止,司空摘星从不缺钱,所以他从不出手。 司空家既然可以将家宅建在悬崖之上,那就说明原本就有些家底老本。而自从司空揽月开始倒手那些陪葬品之后,司空家的日子就更加的富庶了。富庶到了,司空摘星可以花一片金叶子,就喝一杯只有一根茶叶梗子的茶水,而这茶叶还只是最最最普通的毛尖。 猴子猴子!我是三蛋! 司空家的每个孩子都各有所长,例如他们家老大的轻功和老二的武功。而他们家的老三摘星也有着某项特别突出的专长,司空摘星自他十二岁出师以后,基本什么事情都没干可却成为了盗界最备受期待的一颗新星,并在几个月之前被一致认可的天下“第一神偷”。在这方面司空摘星也许被人看得太高了点,但也绝对不能说是浪得虚名。只是像他这样的一个最顶级神偷,他所最擅长的却并不是偷的技术,而是另一种更为神奇的东西,那便是一直被人看作是神乎其技的易容术!这样说并不是指,司空摘星偷窃技术不好,只是司空摘星自己觉得他的易容术比偷技更得心应手。毕竟能在空空儿那样的人面前上演三次“偷还大表演”的人,若是有人再说他偷技不地道,恐怕别人不觉得什么,空空儿可就要急得找人拼命了。 司空摘星的易容术可以让他变成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想就算是让他变成西门吹雪都可以轻易的办到。不过那样做太招摇了些,而且太费力气,司空摘星对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从来都没有半分的兴趣。所以他最喜欢做的事情,还是拿一张非常大众脸的人皮面具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混杂在人群里当不起眼的路人甲。几乎每天司空摘星都要给自己准备上两到四张不一样的大众脸。他会如此钟爱易容术,绝对不是得了易装癖,也不是想要模仿某个喜欢穿女仆装的怪盗魔术师,这样做仅仅是因为司空摘星在神奇的盗贼世家基因的作用下,他越发得长得……妖孽了。 浓密的眉毛,小巧的鼻梁,粉嫩的嘴唇,白皙的皮肤,削尖的下巴,完美的瓜子脸,单单这些加在一起就已经让司空摘星接受不能了,作为春哥的信徒,他确定自己是纯爷们!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而且是古代混江湖的男人,司空摘星现在的长相太缺少英气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加似乎还有趋势往更加柔和的方向发展。 司空摘星不求像李寻欢那样风流倜傥,更不求想谢三少那样飘逸睿智,只是小小的期望自己可以有那么一点点长得像他的同行楚留香,他不用像“盗帅”一样英俊潇洒,只要稍微自己长得和帅字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就可以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微小的愿望,最终还是没有实现,每当他在铜镜里看见自己那双明亮乌黑的眼睛,那浑圆中隐隐透出闪闪星光的清澈眼眸时,他都忍不住大吼一句:我真的没有带美瞳!!!这个大眼睛的卖萌系妖孽真的不是我!吼完之后,就立刻拿起一张面具就受不了的往脸上贴,再故意往上眼皮的部分加厚几层,让眼珠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前司空摘星很希望自己可以帅到人神共愤,惊艳到所有富婆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面,那样他就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碰瓷”,可以轻松转行小白脸被富婆包养起来。只是,后来他才发现张得太好,其实就是一个错。看他大哥,出门只要遇上厉害点的女人都会被绑架,绑架完后还要被冠上一个恶名;再看他二哥,出门遇到的人都会对着他大流口水,不过还好他具有自保防御性质的寒冰气场,让人不敢靠近,要是实在有不知好歹的人妄图对他做什么,也绝对会被一鞭子抽死。司空摘星不想被人绑架,可是他没有气场,也没有牛叉到可以一招制伏对手的武功,所以他只好选择了易容术这个曲线救国的办法。 平时,司空摘星一定会坚持低调原则,做一个看似哪儿都不在,却又哪儿都在的“路人星”。可大约半个时辰之前,他在路边听见了一首小孩子唱的儿歌,让他不得不眉毛一跳,几乎炸毛的跳了起来,再也不能做一个淡定的路人星了。 “司空摘星,是个猴精。 猴精捣蛋,是个浑蛋。 浑蛋不乖,打他屁股。”路边几个小孩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圆,转着圈唱儿歌似的用很欢快的语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样的句子。 从刚买的一袋小包子里抽出一个,司空摘星愤愤的塞到嘴里咀嚼,因为几个孩童的儿歌,司空摘星一大早的好心情可以说在这一刻全部都毁掉了,要是让他知道这儿歌是谁编的,他一定要把那个人当成包子给嚼烂掉。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其他的包子,司空摘星一双贼贼的大眼睛四周一扫,目光锁定在了街对面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身上。大步走过去几乎抢一样的夺过了那小贩手上插着所有冰糖葫芦的稻草串子,转身奔向那些小孩儿的同时又从怀里抽了一小片金叶子丢给了那个小贩。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愣了半饷才反应过来的小贩,捧着那片金叶子几乎朝着司空摘星跪了下来千恩万谢。 笑话,要是偷穷人的东西去诱/拐小孩子,别说日后万一传了出去司空摘星会被人说成什么样,就是他自己都要瞧不起他自己的。裂了下嘴角,强迫自己表现出一个笑容,司空摘星抬着一张有点扭曲的大众脸蹲到那群小孩子边上。 “小弟弟,小妹妹,来~哥哥请你们吃糖~”瞧,不愧是从事诈骗行业出生的人,装个表情哄骗一下小孩子什么的事情,司空摘星做起来还是挺得心应手的。 古代民风淳朴,连小孩子都特别单纯,没几句话司空摘星就把要问的话全部套了个干净,若是放在现代,别说问话了,不被一群小鬼灵精闹得身上脱层皮就算不错了。果然,除了没有电视、电脑、没漂亮穿比基尼的小海报卖以外,古代还是有古代的好处的。顺手摸了摸那几个抱着冰糖葫芦啃得满嘴红糖的小孩,司空摘星象征性的做了个捋袖子的动作,就朝着那些小孩子告诉的客栈走了过去。 是一个有四条眉毛的大哥哥教我们唱的! 恩,大哥哥住在那边的客栈里,前天还给我们花生吃! 其实司空摘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怀疑对象,那便是视他如天敌的空空儿。自从输了两次给司空摘星后,那空空儿虽然每次遇到司空摘星嘴巴上会毕恭毕敬的按照赌约叫他一声“贼祖宗”,但是很多人都清楚,空空儿早就在心里把司空摘星怨恨了几千几万遍。所以会编出这么个儿歌,还散布到司空家山下的城镇里,除了空空儿,司空摘星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想到别的人选。 至于那很关键的一个词“四条眉毛”,司空摘星只当是空空儿的新造型,并没有太过于上心的记着。不过就算他记住了这个词,他也绝对想不到这个词儿到底暗示着谁。谁叫《陆小凤传奇》没有内地版的电视连续剧呢?作为底层无产阶级的小星,他爱电视机胜过电影院!能记住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两个名字就不容易了。 走到了那群孩子说的客栈,司空摘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地方他记得,虽然好多年没来了,可他很清楚的记得这里原来并不是客栈,而是个戏园子。好像是因为后来戏班子散了,才改建成客栈的。司空摘星的脑子里零星闪过一个被怪老头抓走的小鬼头,啧啧,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那年陆小凤被怪老头抓走之后,司空摘星也让人去衙门问过,可是并没什么老头子抓着小孩来报案的,只怕那个怪老头其实是人口贩子,陆小凤说不定已经被卖到山沟沟里挖煤矿了,哎,好可怜啊! 隐约的泛起一点内疚感,司空摘星甩了甩头还是踏进了这间客栈。他要化内疚为力量,好好的教训一下空空儿那小子。进入客栈司空摘星处于某种习惯性的先是打量了一下客栈四周的布局和环境,这一来是想难得的怀念一下以前的那间戏园子,二来则是出于一个偷儿的本能,到哪儿都要先搞清楚地形,要是不幸被官府的人认了出来还方便跑路。 也许是因为客栈老板想要省钱的关系,以前戏园子的基本布局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动,主要也就是戏台铲平了多放了点桌椅,楼上一层的则加盖了几间客房。凭着以前的记忆,司空摘星就那么来回扫了几眼,便了解了个差不多。接下来则眯起了眼睛开始观察周围客人的脸部,空空儿的易容技术其实也不错,可在司空摘星看来那就有些是小儿科,所以每次司空摘星只要稍稍认真一点,就能准确无误的确认出混在人群里的哪个才是空空儿。 可这次…… 咦?奇怪了?怎么没有呢?还有那边几个是……把四周能看见的客人都瞧了一遍,司空摘星并没有发现空空儿的影子,反倒是发现了几个带着兵器,看起来武功底子还不错的人。这个城镇相对于人才辈出了金陵和国家命脉的京城要显得普通和偏远许多,平日里就算是有武林人士出没,那也仅仅只是赶路是路过而已。可这才一大早,就让司空摘星看见了那么好几个,这让他觉得很不寻常。 圆溜溜的大眼睛又往那几人的方向瞥了几眼,司空摘星皱着眉头满心疑问的坐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椅子上。他猜空空儿说不定就在楼上或者后院住着,还没有起床。刚好他向来时间多,就暂且等他一会儿好了,也顺便看看这几个带兵器的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哈!”有些无聊和疲倦的打了一个哈欠,司空摘星吧唧了一下嘴巴,先前包子吃得太快,也没有好好尝尝味道,使得现在嘴巴里淡的没味道,想起刚才的糖葫芦,司空摘星有点后悔,他怎么就把那么一稻草串子上的糖葫芦全给了人了呢?真是亏大了,早知道应该自己留个两串尝尝的。哎,要是被爹知道我花了一片金叶子去买糖葫芦,他会不会说我败家啊?恩……算了,从空空儿哪里刮一片出来好了。 司空摘星低着头想事情才时候,一个欠了客栈住宿费不得不在这儿打工做店小二的英俊男子,甩开自己肩上搭着的一条白毛巾,感觉很随意的挥动毛巾在桌子上弹了弹灰,男人的动作很熟练,感觉完全不像是个临时工,就连这么一个普通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洒脱的感觉,真是稀奇。 “客观,您是要来点吃的还是在这儿等人啊?”这么早,自然是不会有客人来投店,若是吃早餐的话,隔壁两条街就有好几个卖早餐的商贩,那价格比这客栈要便宜许多,所以英俊男子完全可以断定司空摘星成是在这儿约了什么人,或是在等什么人。不过他现在是个店小二,所以处于一种推销心理,男人才多问了句要不要来点吃的。 司空摘星听见了那男人的声音,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然后超男人看过去。接着他便乐了,“四条眉毛!o(n_n)o~呵呵!” 男人嘴角上留着两撇修剪得十分整齐的小胡子,若是远远的看过去,真的会让人以为长了四条眉毛呢。这样看来,那些小孩子说的人估计就是这个男人了,可这人并不是司空摘星才想中的空空儿,也并没有带人皮面具,他到底为什么要编那样的儿歌呢? “你是……”司空摘星犹疑着不好确定对方的身份,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最后干脆脸一黑直接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乱教那些小孩子儿歌,诋毁小爷我?你是谁?是何居心?” (⊙o⊙)那男人听了司空摘星的话露出一个很惊喜的表情,讨喜又更加亲切的对司空摘星说,“小猴子!我是三蛋,借我点银子赎身!” 三蛋,陆三蛋,司空摘星给陆小凤起得的外号之一,意思是指陆小凤是个混蛋笨蛋加穷光蛋。男人叫司空摘星小猴子,又称自己为三蛋,那么他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他便是那总惹麻烦事的倒霉人一号,陆小凤, 原来,陆小凤欠了这店家几十两银子,被他们强行留在客栈里当店小二,本想着以工抵债,没想到那店家又极其黑心,美名其曰的包吃包住,实际上就是为了少给工人发工资,然后在各种名义的克扣下,陆小凤一个月最多也就只能赚到十几文钱,按照这种速度还债只怕是一辈子都别想离开这客栈了。陆小凤其实完全有能力一走了之,可他又不想因为这点半大不小的事情落下一个欠钱不还,连夜私逃的罪名,所以才出了这么个主意散布儿歌,想把他现在唯一认识的一个有能力帮他还这笔债的朋友给引出来。 “陆小鸡!”在前面几秒钟,司空摘星还完全没有想到过对方的身份,等他这一刻万分的确定眼前的这个“四条眉毛”就是他认识的陆小凤时,他立刻以握紧一个拳头,猛力想着陆小凤的脸挥过去。居然敢乱给他造谣,陆小凤你去死吧! 本以为可以顺利把陆小凤打掉几颗牙让他好好张点教训,可没想到陆小凤头轻轻一偏,伸出两根是手指,居然稳稳的夹住了司空摘星的手腕处,让司空摘星陷入了钳制中,不管抽手还是继续向前挥,都动不了半分。 点|岤手(伪)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若是旧地遇故知又会如何? 当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这对分别多年的故友在他们曾经相遇的地方再次重逢的时候,他们都异常的激动鸟!男人本来就是严重的容易冲动性生物,就算是时常被当成软柿子任人捏圆撮扁的司空摘星也不例外,在被陆小凤那厚颜无耻的家伙用儿歌嘲讽了一次后,面对这个青梅竹马提出来的借钱要求,司空摘星非常豪爽的举起了自己拳头,朝着陆小凤的脸招呼了过去。丫丫的借钱是吧!两拳头,不用找了。 司空摘星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一直觉得陆小凤是不会武功的人,所以挥出的拳头或多或少还是减了几分力度的。虽说若真是把陆小凤打成重伤,就凭司空摘星那非常rp的道德心他一定会付医药费,可现在在客栈大堂里毕竟还是有不少人的,要是打得太厉害引来什么官差,那到时候就是司空摘星的麻烦了。 只是司空摘星没有想到,陆小凤头稍稍的一侧,伸出两根手指居然就夹住了司空摘星手腕的部位,让司空摘星的手一下字往前伸也不能,往后缩也不能,甚至想要转动手腕都不行。司空摘星愕然的惊了一下,怎么回事?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神偷,司空摘星可是经过专业的手上功夫训练的。虽然在打人的力度和准度方面,他估计不怎么样,但是就速度而言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可是为什么陆小凤这么轻易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而且用的还仅仅是两根手指,这太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你小子几年不见,居然厉害了!”司空摘星狐疑的看着陆小凤夹着他手腕的那两根手指,还一边使劲的要抽回自己的手。 “嘿嘿。”陆小凤得意的笑笑,还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分别顺了顺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然后举起那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神情陶醉的说,“不是我自夸,要说我这手指上的功夫,将来一定会成为江湖上的一绝。” “哼!少自夸了!看招!”司空摘星嘟起了嘴唇,气鼓鼓的抬起另一只手朝着陆小凤就挥出了第二拳,这一次他一点力度都没减,他到要看看陆小凤还能不能挡住他,而且就算是再被他挡住了,司空摘星也准备好了接下来的后招。 果不其然,陆小凤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又一次夹住了司空摘星的手腕,嘴角边得意的笑容在那两撇小胡子的承托下,风流自信得有些不可抵挡,一瞬间让司空摘星觉得,他的这个朋友真的变了好多。比以前还要更加的麻烦!不过,现在嘛……则是陆小凤要有麻烦了! 贼兮兮的坏坏一笑,司空摘星虽然双手被夹住了,但是相同的陆小凤的那两只手也不好动了,所以提起脚,司空摘星就朝着陆小凤两腿中间的重要部位不客气的问候过去。 “哇!小猴子你好诈!”陆小凤明显没有想到司空摘星会有这样一招,不过还好他的反应速度不慢,在发现司空摘星踢过来的时候,就即刻双脚用力向后跳了一尺多的距离,而且这种时候他还没有放开司空摘星的手腕,这就使得一只脚还悬在半空的司空摘星也没有站稳,在拉扯和惯性的作用下险些摔了一大跤,那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大众脸结实的装在了陆小凤的胸口上,害司空摘星痛得呲牙。 这胸前难道穿了铁皮的铠甲吗?这么这般的硬啊!司空摘星张开嘴活动着自己的下颚,还好他的人皮面具戴得结实,用了特殊的药水所以遇到打的撞击也不会变形,不然说不定司空摘星那张妖孽的脸就被人给看见了。低低的叫骂了一句,见陆小凤还是没有放手的意图,司空摘星才站稳就立刻一记扫堂腿朝着陆小凤的腰侧横扫过去。比起前面一脚,这一次的狠踢可是难躲得很多。 “额……”没有想到司空摘星这么快就会发起又一波的攻击,陆小凤形势不对,只好放开司空摘星的一只手,用灵犀一指去阻挡他的腿,可有了第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于是司空摘星就不停的,拳、拳、扫堂腿、拳、拳、扫堂腿……轮番超陆小凤发起猛烈的攻击。而陆小凤则是灵犀一指、灵犀一指再灵犀一指,到最后就见陆小凤已经连司空摘星出招的轨迹都摸得十分清楚,两只手就在哪儿上下左右不停得做着剪刀样的夹这儿夹哪儿,陆小凤更甚至无聊的打起了哈欠,一副司空摘星很好对付的样子。 客栈的掌柜见陆小凤在哪里耽搁了好半会儿都没做事,本是要站出来训斥他顺便罚钱的,可看见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和超过常人几倍速度的动作就吓得不敢靠近了。心里千求万求的希望两人千万别砸了他店里的东西,他完全不知道陆小凤原来是会武功的,若是他知道,又怎么敢趁机敲陆小凤的竹杠呢?而且陆小凤留在客栈的这几天也没少给他惹麻烦,现在他可是后悔的要死,巴不得快点送走着尊大瘟神。 至于客栈里的其他一些客人,在看见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两人的互斗的行为后就立刻实相的逃了出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想殃及鱼池。没多久,整个客栈就只剩下了陆司、掌柜和司空摘星先前留意过的那桌人。而司空摘星一进门便留意过的那桌武林人士此刻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 “头儿,你看那边那两个人,煞是古怪,会不会是……”带着顶斗笠的青衣男子靠近坐在中间,一个年纪差不多二十多岁的男人,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并且将声音控制在刚好只有他们一桌的人才能听见的范围。 “……”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风神俊逸,论长相也可算是中上水准,他继续看着司空摘星和陆小凤的方向,良久才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淡淡的喝了一口,缓缓悠悠的开口说,“据闻当年盗圣白玉汤金盆洗手之后,便是扮作一个店小二隐居在闹事之中。那个店小二刚才自称是指上功夫了得,而且他双指合拢时的姿势,也与当年的白玉汤出招前的动作略有几分相似。老刘既然说那菊花点|岤手还有传人……说不定和这小子有点关系。” 其实这一桌人,全是六扇门的捕快,而坐在他们中间,最后头头腔调的这个则是六扇门的第二把交椅,有“刑法铁面”之称的刑法,刑捕头。他们一行人因为查到几个月之前空空儿曾经在这个城镇出现过,所以便前来寻找查访一下是否有什么可用的线索,只是没有想到才到这个地方就听见了一则和司空摘星有关的儿歌,还遇到了一个疑似菊花点|岤手传人的店小二。这样看来这个城镇不简单啊!指不定便是那各路盗贼交流信息的聚集地,刑法蹙起了眉头,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个判断上报上去。若是他能自己独自在这里抓到那么几个排名前十的盗贼,说不定年末出工作业绩的时候,他就有机会超越金九龄,成为新的六扇门总捕头了。 几个捕快听了刑法的话后,紧张的盯着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甚至还有个刚入六扇门的新手已经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兵器。若是真如刑法猜测的那样,那个店小二是菊花点|岤手传人的话,他们发现这个消息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就在 重生之偷你妹第8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就在司空摘星和陆小凤纷纷耗尽体力,出招速度越来越慢,由动手逐渐转变为动手的时候,几个捕快纷纷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还好,刑法这个人向来是处事缜密,从不冲动妄动,在告诫了那几人,现在还未证据确凿,那店小二若真是菊花点|岤手的传人也还没有案底,就是抓回了衙门夜不能定罪。他这么一说,就让陆小凤变成了一块谗眼的肥肉,一块捕头们想吃却又没办法吃到的肥肉,几乎每个人的心都空落落的跌进了谷底,巴不得陆小凤现在就去放火杀人,这样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实行逮捕计划了。陆小凤因为那“伪点|岤手”成了捕快们的焦点,而他身边的真神偷司空摘星则完全被捕快们给忽视了,这样没什么办法,谁叫他是大众脸呢? 在司空摘星和陆小凤都不知情的状况下,客栈的气氛变得无比的紧张,陆司两人之间自然不用多说,掌柜心悬于他的家当,捕快们则是侧重于菊花点|岤手的名号,犹如一根拉紧的弦,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众人甚至不清楚究竟是希望他断开好,还是不断开好。直到一个人出现在了客栈的门口。 客栈本来就是一个人口流动性很强的地方,在古代它也能说是消息流动性仅次于赌场和青楼的地方,有人出现在客栈的门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在看见客栈里有人打斗还能继续走进来的人就不得不关注一下了。刑法本来只是好奇的瞥了那么一眼,没想到就这么一眼,就让他这个以淡定出名的铁面捕头,也和身边的几个新手一样化身成野狼,有了欲要捕食的冲动。 那个不快不慢走进客栈的男人,有着一双足够摄魂的桃花眼,懒散的打着哈欠,松散的头发梳理的并不是特别整齐,半落的长发披散在肩膀腰背上,整个人好像刚从情/欲之事中走出,左边的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抹贱贱的坏笑,下贱得却很风流。那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是令女人不可抗拒雄性荷尔蒙气息,不过好在是客栈里现在全是纯爷们,所以多对他的诱惑免疫。 “司空射日。”刑法看着那人非常确定的说出了他的名字,让身边的几个捕快又接收到了一个冲击力不小的讯息。可几个捕快转念一想司空射日似乎并没有什么犯罪记录,而且反而还是很多绑架事件的受害人,也就摇了摇头没在看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陆小凤的身上。 六扇门的很多捕快在得知司空射日的真实情况后,都对这个号称江湖最帅的采花贼投以了一定程度的同情心,并且对抓捕他失去了兴趣。可是刑法不一样,司空射日的真实情况反而增加了刑法对他的关注度,在刑法看来,找到司空射日,监视司空射日就等于是抓住了一个超级大诱饵。以后就可以坐等一群又一群的女绑架犯和无数的共犯噼里啪啦不停的往渔网里掉。抓罪犯,提升个人业绩,早日超过金九龄是刑法目前唯一的生活目标,或者可是说是乐趣。 “阿星啊~”司空大哥依旧倦怠的双眼朦胧,“你买个包子这么久都不回去,原来跑来这里了,让我一通好找。爹叫我来找你了,快点跟我回去吧!”以司空射日的轻功,从山上飞落至这城镇中差不多也就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加上他从小就小黑屋子关多了,明明是大少爷却三餐不济有一顿没一顿的,因此患了严重的日夜颠倒和低血压,此刻显然还没有睡醒。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这个陆小鸡他用手指夹着我,还我动不了,大哥快来帮我啊!”大众脸的司空摘星朝着他大哥叫唤了一声。 星,司空…… 嗷嗷嗷嗷!!!天下第一神偷!!!有捕快兴奋的举起刀想要冲杀过去,想要立功。然后被刑法毫不客气的给按回了座位,一句人家没案底,就让那捕快一下子又被黑线笼罩了。小偷什么的,没有案底最讨厌了!一个也就算了,三个大贼全都没有案底,什么的最最最讨厌了! “陆小鸡?”司空射日眯起眼睛朝陆小凤看了一眼,对于这个人司空射日还是有印象的,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司空摘星才和陆小凤相遇并且认识了。而且当年司空摘星说陆小凤被怪老头抓去见官的时候,也是司空射日在去青楼的途中顺便走访了一下衙门询问有没有这人消息的。 所以这一刻听见司空摘星叫出陆小鸡这三个字,没睡醒的司空射日第一反应就是:“哟,你终于会来了啊!我就说嘛,不过是头偷个钱包,总不见得问斩,迟早能回来的,阿星那时候还叫我去衙门找你,简直就是费事。” 偷钱包!有案底!包括刑法在内所有捕快一下子又亮起眼睛,双眼中射出的全是绿油油的光。恨不得马上把陆小凤拆骨头吞下肚子一样。 眼看捕快们马上就要扑上去了,司空兄弟和陆小凤还完全不知道危险的来临。司空射日四两拨千斤的拉开了陆小凤像螃蟹爪子一样钳住了司空摘星的手指,而陆小凤则也算是给那曾经误打误撞勉强救了自己一次的司空射日面子,没再和司空摘星干耗着,接着这个机会也就那么顺势的松了手,让司空兄弟离开。 司空大哥在临走前还一边打着哈欠叫陆小凤又空来家里做客,可是天知道司空家到底有多难找。至于司空摘星则也不收敛一下自己,走几步还回个头,送陆小凤几个鬼脸。而陆小凤也很礼貌的回给他几个呲牙。 等司空兄弟走远了,陆小凤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大叫:“喂!喂!小猴子你先把银子留下来啊!我还等着早点赎身出去闯荡江湖呢!”陆小凤又点着急的追了两步,可他还没有走出客栈,就被以刑法为首的捕快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菊花点|岤手的传人?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有捕快亟不可待的早一步说出了准备已久的台词。 “哈?什么菊花点|岤手?你们在说我吗?”陆小凤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菊花点|岤手是啥? “少在我们六扇门面前装傻!”还是那个口快的捕快,又一次快其他人一步的举剑厉声呵斥。 一听对方是六扇门的人,陆小凤的神情有些古怪,那是好惹的角色啊!官府抓人,要是拒捕那也算是一条重罪,这样想着陆小凤夜只好无可奈何的跟他们走一趟了。他单纯的以为,只要去把话说清楚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谁知道他这是开始背上了第一个黑锅,并且从此开启了他江湖生涯中接连不断的厄运旅程。 杨广和李世民其实是亲戚 “爹、二哥,我回来了。”被司空射日抓回家的司空摘星顶着一张平凡的大众脸回到家中,面对家里三款类型不同的美男司空摘星全然的表示没有任何鸭梨,天天面对美男,他早就有了抵抗力。而且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对他冲击力,可以超过司空摘星在铜镜中看到自己时的震惊了。 “小星啊!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多少年过去了,可是司空爹爹还是那一脸楚楚动人的梨花带雨,眼带泪光,丝毫没有已经人如中年的自觉性。一见他挂念的小儿子回到家里,就立刻扑了过去,抱住司空摘星就开始狂飙眼泪。 见自己老爹如此气势汹汹的扑过来,司空摘星愣了半饷才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爹爹的背,一边敷衍口气的安慰了几句,一边询问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以前,他遇到某个人哭成这样,他一定会觉得发生了什么人间惨剧,可是当他逐步习惯了司空家的生活模式后,这种豪雨一般的泪洒当场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完全就是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所以说,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司空摘星甚至觉得自己被练就得有点缺少同情心了。 “小星,呜呜呜,你姬叔叔被六扇门的人抓了。”司空见惯的双眼默默淌下晶莹的泪花,声音哽咽的颤抖着。 做贼的都不喜欢警察局,这道理就跟卖狗的不喜欢样猫的一样,司空摘星一听见六扇门的三个字就条件反射性的头疼,六扇门那完全就是警察局中的高级刑事案件特别调查小组,被他们抓走的人一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犯。哎,为什么老爹你要认识那么多犯人啊! 一直把自己当成良民,当成江湖好少年的司空摘星显然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天下第一神偷”早就被列入了六扇门的首号通缉候补了,只要被六扇门知道他参与了什么盗窃活动,犯了什么案子,那么六扇门业绩缺乏期间的重点围捕对象就要变成他了。 “姬叔叔是谁啊?”朝着二哥做了个口型,司空摘星真的是不知道那个姓姬的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被抓了,他爹爹要哭成这个样子。 司空揽月举着一本二十多年出版的盗界畅销书《亲身接触:江湖十大王牌盗贼》翻了差不多一般才找到了线索,低垂眼眸微微张口似乎是要照本宣科,可他还一个字都没说就皱起了眉头,似乎是觉得这书上的废话太多,太麻烦。于是便直接把书往司空摘星一丢,自己靠在梁柱上也困倦的打起了哈欠,看起来也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司空摘星接过那本书,书刚好是翻到有关那个“姬叔叔”的一页,姬白霜,当年的天下第四神偷,然后写了好几个姬白霜的外号、事迹、盗窃手段等一堆东西。从书上记载的事例来看,那个姬白霜还真是有些十恶不赦,坑蒙拐骗偷,□掳掠杀,一件没落的全部干全了。这种人要是不被抓起来正法,司空摘星都觉得有点对不起祖国,对不起社会。只是…… “爹,你和这个姬叔叔到底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认识那么坏的人啊!”爹,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良民的,你怎么可以认识这种坏人呢?我看错你了!司空摘星看向他爹,眼神里居然闪出了那么一点点被骗的受伤感。 司空见惯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泪痕和眼角的泪光,眼光从分别扫过自己的三个儿子。见三个儿子似乎都有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意思,才神色严肃的开口,“我不认识他啊!” 司空射日脚一滑险些摔了,肩膀上的衣服也滑了开来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司空揽月眼睛朝他爹瞥了一眼,但是立刻就变回了原来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司空摘星额头上滴落了三颗斗大的汗珠,嗓子眼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有一种冒烟的感觉,用着有点撕裂,又强行要维持原样的声音问道:“爹,你不认识那个姬什么的,你哭成这样干什么?还有必要把我们三个都聚齐吗?” “我虽然不认识他,可是他被抓了的问题很严重!”司空爹爹一双通红的兔子眼,仿佛一只要咬人的兔子焦急的叫道,“你们知道吗?从姬白霜开始往下,这书里记载的第五、第六一直到第十的盗贼,在这些年的时间里已经全部被关到了大牢中,而那年排名第二、第三的人则已经死了。qaq!!!我听说最近六扇门业绩下滑,他们正在到处抓捕小偷和强盗,现在姬白霜也被抓了,那下一个被抓的估计就是我了!呜呜呜呜……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祖上几代偷东西的罪一块儿算在我头上?” “所以我说,爹你看我们现在从良还来得及吗?”司空摘星听了他爹的解释有点汗颜,果然神偷这种高危的职业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出来偷,迟早是要被抓的吗? “来不及。”司空大哥摇了摇头,黯然的捂住了自己的面颊,用一种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的声音说,“那个,爹……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我两个月前被皇帝他二妹子绑架到皇宫的事情?” 什么?司空摘星一听这话立马直愣愣的盯着了他大哥,天杀的!这人为什么连公主都染指了,完了完了,绝对会被满门抄斩的!司空摘星设想,要是自己现在把他大哥扭送官府的话,是不是连自己也会被一块抓进去浸猪笼。难怪,他大哥这两个月这么太平的躲在家里呢。 “月儿……”司空爹爹一手抓住司空揽月的衣摆,一手握成一个小小的拳头贴在自己眼睛附近,像是要用于止住泪水的流势,“怎么办?我不要进牢房,听说那里有好多小强,我也不要给射日背黑锅!他那罪说不定要满门抄斩的。” 摘星听到这话也齐齐的把眼光也透向了他二哥,作为一向被他当成神一样崇拜的二哥,他坚信二哥一定可以带领他们走出困境一起引来美好的明天。可是…… 司空摘星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按照往日的正常流程,听见司空大哥在外面又惹了麻烦,二哥绝对会在第一时间,义不容辞的将他大哥打成重度伤残,更有可能废了四肢扔到下悬崖,但是现在二哥却一句话不说的沉默着,平日里那种冰寒的气息居然还有减弱的趋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司空二哥要在沉默中死亡了吗…… “月儿,你说话啊……你不要不说话啊!我会害怕的!”爹爹似乎也感觉到了二哥的反差,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又被提高了几个台阶。 “……”司空揽月闭着双眼,散落的刘海形成一片阴影遮盖在他眼前,喉结处有微微的异动,好像是吞了一口口水,定了一下心才拍了拍他父亲的肩膀,很是安慰的说,“放心吧。皇室一向注重声誉,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出嫁的公主。从两个月前到现在,江湖上都没有什么消息估计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老二啊,你说了好多话……”自从说完自己被公主绑架过之后,就躲到桌子底下的司空射日抱着脑袋说了这么一句话,言下之意就是:司空揽月说话越多,那就说明事态越严重,严重到连他都害怕了。 “那个,爹……”向来和射日不对盘的揽月,今天居然顺用了前不久,才刚从他大哥嘴里说出来过的开头语,“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一个月前我盗了一个前朝贵族的墓。前两天,我突然发现原来那个墓的主人好像是开国皇帝的外公……” 雷。劈落在了司空府的上方,是震耳的巨响。 盗前朝的墓其实问题并不大,因为朝代的更替当朝的人很少再去管前朝的事情,可若是盗了当朝皇室的墓|岤,那就是非常严重的欺君之罪了……株连九族……原来会惹祸的不只是大哥一个人吗? 司空摘星和他的爹爹很有默契的执手相看泪眼,垂泪间满目疮痍,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小星,只有你才是爹爹的好儿子啊!唔啊啊啊!” “爹,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啊!哇啊啊啊!”父子俩抱成一团,跪在地上哭得都跟泪人似的。 “爹,你带着小弟去西门世伯那里躲躲吧。祸是我闯的,我留下就好。有西门吹雪,六扇门的人也不会敢闯万梅山庄。”司空揽月叹了口气,语气承重的说出一个他觉得可行的方案。 司空摘星抬起泪眼,二哥的这个说法好像可行,西门吹雪那么强,两家都是世交应该是会帮一把的吧…… “我看不行,这是杀身之祸,盗亦有道,我们做贼也要讲江湖道义的,怎么可以把这种祸端带给人家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司空射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痛心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看向了他二弟,“老二啊,你平时做事还是挺谨慎的,怎么这次就犯着这么严重的错呢,哎,果然我们大家平时都太骄纵你了。” “而且你知道吗?你这次还错上加错,被人围捕的时候怎么可以往别人家里跑呢?就算你知道那人强到了可以帮你摆平那些追捕你的人,但是你明不明白你这样的行为是多么的伤人感情啊!尤其像你这样,只会在这种危险的时候才想到西门吹雪。哎,你以前都说那孩子不错了,你怎么忍心这样去祸害人家啊?再说了,我看这几年西门吹雪那孩子,好吃好玩好用的东西也没给你少送过啊。你这样是不对的……” “大哥……”摘星开头突然觉得大哥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可是听着听着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大哥说的这人不是二哥,而是他自己呢?每次被人追杀就往家里逃,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叫二哥出去摆平追杀他的人。难怪他们两个一直不合,原来他们的感情全这样伤光了啊…… “等一下,我马上就说完了。”顺手摸了一下司空摘星的脑袋,大哥继续朝着二哥喋喋不休,“老二啊,我看这样吧,反正开国皇帝到现在也有好几代了,估计现在的皇帝就算祭祖也未必会去那个坟墓,事情应该没那么快东窗事发,你快点去搞点土,把盗墓时挖的洞给填了。然后,你就牺牲一下,去六扇门把那个老姬给救出来。他们六扇门逃了犯人一定会加派人手去抓姬白霜,这样也就没时间来找我们家的麻烦了。” “完了?”司空揽月听完大哥所有的言辞,身体周围的气温突然骤降了好几度。司空摘星是跪坐在地上的,而从他的角度看去,当他二哥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种笑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嗜血。突然的,司空摘星往他爹爹身上靠了靠,他冷,一种让人战栗的冷。 “我说完了。”司空射日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靠近,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那种永远“贱在”的笑容。 “出去,谈谈。”司空揽月加大力度的握着鞭子,指关节微微发白,一挥手,鞭子呼啸着卷住了他大哥的脖子,连鞭子带人的拖去后院。 然后,司空摘星听见一片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大哥,我相信你会永远贱在的,你要“贱”强!!! 大哥二哥已经去交流感情了,至于他爹,司空摘星可从来就没指望过。看来在这种为难关头的时候,只有靠自己想办法了。大哥二哥说的办法好像都有点道理,可再仔细想想似乎又都有那么点错。逃到万梅山庄好像不太好,可是让二哥去劫狱似乎更加不好。 “爹,你说六扇门里有没有可以看穿易容术的高手?”要是没有的话,就给二哥搞张低调点的脸,应该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才是。 “好像没有吧。”司空见惯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得拍了拍司空摘星的肩膀,“小星,不如这样吧。那年我叫你去偷西门吹雪的内裤,别人都当你偷成了,可爹爹我很清楚,其实你没成功。这次你重新出一趟师,把六扇门大牢里的锁全部偷了吧!这样犯人都跑了,他们就不会来对爹爹我下手了。至于你二哥那边,就按照你大哥的说法,让他去把那个坟墓还原,应该没人查得出来。” 司空摘星不是傻子,这种明显是被当成垫背的推下火坑的做法,他第一时间就立刻反应过来,并且一口回绝,“不行。把牢里的锁全偷了,犯人全跑了,那我不就死了吗?爹,虽然娘是生我难产死的,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恨我吧!我好歹也是你儿子啊!” “可是小星,你二哥要去还原那个坟墓啊!你总不见得要爹爹我去偷锁把,我只会偷内裤啊!”司空摘星用上了煽情攻势,司空爹爹又怎么肯示弱,立刻做出一脸潸然泪下的伤心憔悴,“要是……要是……小星你怕的话,爹爹……爹爹我就自己……呜呜呜……” “够了。”就在摘星和他爹“互推互让”的谁都不愿意去京城的时候,司空二哥终于拖着一滩疑似他大哥的烂泥,又从后院走了回来。“爹留在家里,老三带着这个家伙去京城,让他能拐多少女人拐多少,分散六扇门的注意力,然后你乔装去刑部大牢偷‘一把锁。’”说完,司空揽月将手边的烂泥,往司空摘星的地方丢了过去。 一把锁,天下第一巧匠,鲁班门唯一的传人朱停所制。一把锁之所以名为一把锁,是因为只要这样的一把锁,就可以锁住天下千万个歹毒凶恶之徒,向来是刑部关押重犯的第一宝。不管这次姬白霜是不是被一把锁锁着,只要是被一把锁锁着的犯人逃了,那六扇门肯定大乱,自然就没有时间顾忌其他的东西了。 摘星扒开了一层黑色好像是发丝的杂线,看见的还真是他大哥完好无损的脸。打人不打脸的至高境界,他今天终于是见识到了。 “二哥,你确定大哥成这样还能勾引女人吗?”司空摘星苦哈哈的咧着嘴,他觉得他大哥已经废了,这混身的骨头好像已经全打断了。“还有,我能不能不去偷那什么锁。你把那坟的地图给我,要不我去填坑,二哥你去偷一下那锁吧!” “这点小伤,死不了他的。”说着,二哥还不客气往烂泥上又踩了两脚,“而且,只有你会开锁。” 因为不会开锁,某人只爱偷内裤。因为不会开锁,某人只爬窗偷情。因为不会开锁,某人只挖坑盗墓。因为会开锁,司空摘星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去刑部大牢。一瞬间,他又悟了!神偷什么的,压根就被反复压榨的小白菜。不怕小偷带工具,就怕小偷有技术。当司空摘星掌握了一门开锁技术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原来这句话不单单是说给被盗者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在悔恨和挣扎中,司空摘星被他爹第二次毫不留情的塞上了马车,这一次他要去刑部大牢,一个看起来比万梅山庄还恐怖的地方。 马车渐渐势向远方,这一次只有司空爹爹和司空二哥瞩目着那辆马车离去的轨迹,慢慢的闲话家常。 “月儿啊,我突然想起来貌似本朝的开国皇帝是乞丐出生啊,他好像没当上前朝某贵族的女婿啊。”司空见惯在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之后,才这样对着他的二儿子说。 “我没说过本朝,上个月盗的应该是隋帝杨坚他岳父的墓。” “可我记得你说的是开国皇帝的曾外公,不是岳父啊!”这种事情都能记错?司空见惯敢肯定他二儿子绝对藏着什么猫腻。 “杨坚他岳父,就是李渊他外公。”司空揽月叹了口气,本来他是想把他爹和他小弟一块儿骗去万梅山庄的,只是没想到被个笨蛋给搅合了。 “原来杨广和李世民是亲戚啊。” “是啊,李世民还娶了杨广的女儿。” “……”司空爹爹嘴角很抽,这混乱的关系听得他脑袋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看来连他都越来越搞不清楚他二儿子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摇了摇头,司空揽月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他写了几个字,系于白鹰之上,又一次放飞。想要瞒过父亲,不惊动大哥,来扩充自己的小金库不容易了啊。 西门吹雪再现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活了两辈子,司空摘星这回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人致贱,则无敌”。人要是下贱到了极致,那就能变成谁都杀不死,打不倒的99k超白金纯浓度极品小强!!! 司空摘星亲眼见证了,一滩被打成烂泥一样的东西,是怎么在马车里颠簸了九天九夜没有一点起色;又是怎么在马车到达扬州的第一秒内弹出马车,成功化身成一株男桃花,飞奔进那一片酒色喧嚣中…… 抽动着嘴角,一连闯了好几个门,打扰了好几场的的司空摘星总算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看着那个倒在酥胸间的司空大哥摇头叹了口气,摘星认命的走过去抓住他的领子就往外拖。 “诶?老三啊,你别拽我啊,我的美人……”被抓着的司空射日不断的向那一个个朝他挥香帕的花魁们刨着爪子,他不要走啊! “大哥,我们还要赶路。”加了一把力,司空摘星无视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来这种地方来拖男人的,往往都是家里的母老虎或者就是年过不惑的严父,像他这样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跑进青楼去拽另一个男人的事情实在是少见,不过好在司空摘星此刻带着人皮面具,大不了离开这里就立刻换一张脸,否则就司空摘星这样脸皮不是很厚的人,这两天丢脸丢得他,早就地洞都挖好百八十个了。 “我说老三啊,路可以晚一点再赶,我们先多玩两天。”抱住楼梯的扶手,司空射日坚定着他要留在这里的决心,而且为了留下来很无耻的想要把他们家一株纯洁的小花朵也给带坏,“老三,你第一次来扬州吧,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大哥带你玩吧。” “不用了!”一脚踩在楼梯的扶杆上,司空摘星借着外力试图扒开他大哥的手,“我们都已经在扬州待了十多天了,再不去京城,二哥会杀人的!而且你那话在十几天前就对我说过了。” 刚到扬州的那天,司空射日变眼睛发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花言巧语的把摘星一块儿拐进了青楼。起初,司空摘星也是屁颠屁颠的一脸坏笑的跟在他大哥的屁股后面乱转悠,想要试试那软玉温香的滋味。毕竟他的身体也已经长到了那可以干坏事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和他同龄的人,甚至有些已经结婚,做了爹。所以,司空摘星第一次没有对当年逛窑子的某两位老人家投以鄙夷的看法,而欢喜的踏进了青楼,然后他失望了。 司空射日天生一张绝对吸引女人的脸和一个随时随地散发出男性荷尔蒙的奇特体质,就这两项便能使得那群女人谁都顾不上的把心思全放他身上。而这回在他身边贴着一张大众脸的司空摘星,则俨然在众美人心目中变成了一个阔少的小跟班。有钱的俊俏大少爷就站在你眼前,谁还会去巴结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小跟班啊?于是,司空摘星享满怀期待的一晚,受到的最好待遇,居然也只是薄酒一杯。一天司空摘星倒没觉得什么,揣测着会不会是自己整的这张脸太难看的缘故,司空摘星第二天便换脸成了一个很奶油小生样的秀才。可过个四五天的情况有点都没有变化,如此一来纵使扬州是个美女如云花天酒地的不二场所,司空摘星也没有多大的兴致再待下去了。一切都是势利啊,势利。 面对自己弟弟的失利,司空射日则表现的完全不一样,作为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盗,他绝对能算得上是个欢场老手,这个红袖啦,那个绿腰的,扬州有名的几个名女支有哪个是他不认识的?又有哪个不是他老相好?他对于沉溺在这种地方完全可以说是乐此不疲,什么京城的全部见鬼去吧。就是让他一辈子老死在这里他都甘愿。 就因为这样,这两兄弟逐渐发展成了一个要走,一个要留的僵持状态,直到两天前,一只白色的老鹰如天神降临一样的降落在了司空摘星的面前,骄傲的昂着头,让司空摘星动手去解它腿上绑着的信笺。那信笺中只有两个字“上路”。 力透纸背的两个字瞬间在司空摘星脑子里幻化出好多的内容,他仿佛看见了……司空揽月甩着一条带铁钉的长辫对他邪笑道:你们是要自己上路(京城),还是要我送你们上路(黄泉)? 浑身一抖,司空摘星就此开始了和他大哥的拉锯战,他誓要拖着他大哥一块儿离开扬州。可往往司空摘星好不容易把他大哥拉出一间青楼,司空射日就转身窜进了另一家。累得司空摘星特别想从背后给他的不良老哥来那么几棍子。于是,在两天里将他大哥从青楼里拖出三十多次可还是没能启程上路的时候,他真的就那么干了。 在司空射日不知道第几次窜进青楼之后,司空摘星终于抡起了劳动人民的镰刀和锄头,砸向了他大哥的后脑勺。原本以为会引起一片惊叫和马蚤动,司空摘星甚至都已经在自己脸上多加了三层的面具,准备在逃窜中及时换装。可没有想到看到这一幕的花魁名女支们远远比司空摘星还要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多。 “姐姐,你看那个小哥对司空公子下手好轻哦。上次来的虎爷可是直接丢了公子三十六把钢片刀呢。” “虎爷那算什么,我听隔壁楼里的姑娘说,又一次她们楼里来了百来号人,统统举着烧火棍追着司空公子打呢。” “烧火棍子?那不是厨房里用的东西吗?公子怎么招惹上厨房里烧火丫头了?坏死了,真是丢身份。” “呵,你怎么不说这次的小哥还是举着镰刀锄头呢,没想到司空公子居然也有对贫农下手的一天啊!” “你才贫农,你全家都贫农!我是他……们家砍柴的!”莺莺燕燕的闲言碎语越听越不顺耳,司空摘星终于忍不住超她们吼了两句。可没经过大脑的话说到一半,司空摘星突然又不太想在这种地方承认自己是司空射日的兄弟,或者说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哥哥,便临时改口说自己是个砍柴的长工。贫农怎么了?没有贫农你们吃啥!司空摘星对扬州的影响似乎又下降了一些。 “瞧那小哥的样子,就知道他妹妹或者姐姐长得也不怎么样了。哎,公子怎么会对那样的人下手,而且还是窝边草……”听了司空摘星的吼叫,女人们并没有停下口,而是继续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司空摘星心里默念着不和女人一般见识,拖着他昏迷的大哥急速离开了青楼,他突然有一种想法,要想让司空射日改邪归正只有把这龌龊的青楼全部铲平,而要铲平这世界上所有的青楼窑子,那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司空射日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变好,他只会越变越贱。 拿了几捆绳子,司空摘星牢牢的把他大哥里外里绑了好几圈才塞上马车,要是半路上他大哥醒过来逃跑,司空摘星可完全追不上。虽然这种绑法夸张了点,但还是防范于未然比较好。而事实还真的如司空摘星想的那样,大哥在离开扬州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当发现自己被捆住了之后,更是软磨硬泡装,可怜叫骂全部用上,只求司空摘星把他放开,可司空摘星则是死活不答应。 司空摘星没有他大哥那样贱的本事,自然当不了小强。万一他二哥发飙了,司空摘星可没有原地复活hp全满的本事,所以这路上他是铁了心的要把大哥一同抓到京城,可司空射日一有力气就吵着摘星,让摘星烦的都快吐血了,最后司空摘星只好是在某个小村子里顺手捞了一条老太婆的裹脚布踩在他大哥的嘴里,要他闭嘴。 在马车上又一路颠簸行了四天,司空摘星终于来到了这个国家的命脉,帝都京城!好吧,司空摘星很想叫这里北京,因为他看见了红砖碧瓦的故宫,起初看见的时候有点惊讶,可再转念一想,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那场决斗不是就在紫禁之巅进行的吗?紫禁城和故宫那可不就是同一个地方吗? 根据二哥给的地址到了指定的客栈后,司空摘星依旧没有松开他大哥,将捆得跟粽子似得司空射日用种很夸张的方式拖下了马车,就算到了这里还是不能松懈啊。 司空揽月能特意叫他们来的客栈,绝对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起先司空摘星还以为是哪个道上朋友开的黑店,当他下了马车看见这客栈外景的时候,他更是肯定了这个想法。 这间客栈远远比司空摘星以前见过的那些要高档上好几倍,虽说是司空摘星以前去的都是些小地方,和京城本来就有一些差距,可稍稍对比一下这客栈周围的建筑物,也会很容易的发现这客栈这一片的建筑物里,显得要大气很多,这样一间客栈,一看就是那种一杯茶就宰人几两银子的点儿,说他不是客栈还能是什么? 摸了摸荷包,除去前几天大哥在扬州的消耗,司空摘星身上也就剩下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也不知道可以在这客栈里住几天,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出来前没有多摸点金叶子呢? 还是说,他二哥和他爹根本就是有意要司空摘星自力更生,在这个客栈里实行盗窃吗?集中作案不是很容易被抓到吗?而且为了住店而偷别人钱不是一件很没“盗义”的事情吗?司空摘星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猜想。 怀着满心的疑问,以及对客栈收费的顾虑,司空摘星最后还是拖着他大哥进了客栈,不过他这样另类的行为,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要说他拖的这个人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司空摘星前脚刚进客栈,后脚就有官府的眼线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六扇门。 光是外观就让司空摘星心里一惊的客栈,所以他进来之前自然做一点心里准备,以免里面的情况再次把自己给吓着。可是就算是这个,司空摘星在看到客栈内部的时候,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格局清雅,细节精巧,处处透着点只有文人墨客才附庸风雅的出的诗意。可是这样的一间大客栈里,居然就只有一个司空摘星看着很眼熟的老掌柜坐在柜台哪儿播着算盘,周围别说是客人,就连一个伙计都没有,这样的场景让谁看了都有点毛骨悚然。 “两位客官,不好意思,这些天咱东家有事要用这楼,所以不接待外客,您看我这儿现在不是一个伙计都没嘛?您行个方便,换个地儿住成吗?”老掌柜一见有人进了客栈立刻迎了上来用一口地道的京腔说了原因,然后又搓着手赔笑了几句,这才使得司空摘星发毛的头皮缓和了许多。 算是知道了事由,司空摘星也放宽了心,陪着那掌柜的叨唠了几句,便立刻拖着他大哥就要离开客栈,知道不用住这客栈他居然还有些庆幸,不然他可能真要为了那住宿费而头疼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司空摘星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且这个预感并不是就他一个人,连被裹脚布熏晕了几天的“肉粽宝宝”的司空射日,也突然醒了过来,朝他们家老三使了个眼色。 可以同时让两个大盗产生危机感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他们的天敌——捕快,而且是大批以他们为目标前来的捕快。司空摘星立刻伏地,用耳朵贴着地面听取动静。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觉得这也是个技术活,可等真正用了的时候才知道并不是那样,地面对声音的传导性要比很多东西都强很多,加上古代没有汽车地铁这类东西的干扰,大量且明显向自己靠近的震动很容易分辨,这样的事情有不少老庄稼汉子也会。司空摘星只听了一会儿便清楚的了解到,有大约十来个会武功的人正朝着自己所在的客栈直接奔过来,而且很有可能是带着武器的。 司空摘星快速的向那掌柜做了一揖,希望对方不要说出自己在这里,立刻就提着“肉粽宝宝”踩着一张桌子就蹭蹭两下上了二楼,用手和腰部的力量将自己卡在二楼楼顶的雕栏后面,开始给司空射日松绑。一个是会拖累自己的肉粽,一个是可能会帮自己逃脱的轻功第一,这种时候,若还绑着他大哥那就是找死了。再说现在往外冲,绝对会和外面的人撞在一起,还不如先在这客栈里躲躲来得好些,而且司空摘星总觉得那个看起来脸熟的掌柜,很有可能会帮他瞒着那些官兵。 而司空射日这种时候一松了绑,摘掉嘴里的裹脚布就作势要把那东西塞进司空摘星嘴里做报复。眼看官兵就要过来了,司空摘星也不敢出声,只好扭着偷掐着他大哥的手腕抵抗着。这种恶心的东西你也好意思忘我嘴里塞,有没有搞错啊! 就在这俩兄弟用着一块臭裹脚布做殊死搏斗的时候,那一票捕快也来到了客栈,带头的刚好就是那个对司空射日很感兴趣的刑法,邢捕头。 穿着红色捕快服的小鱼小虾们围着客栈包围了一圈,几个功夫还不错的便衣捕快则站在离客栈门口很近的地方,刑捕头则带着两个副冠,很是官家派头的站到了掌柜面前,行驶突然间变得很紧张。连刚才还在闹腾的司空兄弟也齐齐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听取周围的动静,顺便各自占据好有利于逃跑的借力点。 “老板,刚才进 重生之偷你妹第9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店里的两个人去什么地方了?”既然都把人家的店都围了起来,那就没什么必要再拐弯抹角了,刑捕头将腰间的佩剑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开口第一句话就严词问道,意思里就是他很清楚人就在这个地方。 “这位官爷,实不相瞒这几天我们少东家来了城里,他这人喜静儿,不喜欢吵闹,您看我这儿都歇夜大半个月了,哪儿有什么人影啊!”老掌柜笑容可掬的迎向了不给他好脸色的刑法,倒没有被外面的阵仗给吓到。 这一会司空摘星的感觉完全没有错,那个掌柜还真帮着他们说话,不过有人帮忙并不代表司空摘星他们就可以安全过关。 见掌柜的在给自己打马虎眼,刑法脸色一变,狠狠的一掌拍向了桌子。虽说刑法有功力可以直接让这桌子散架,可作为六扇门的二把手在官府里,江湖上也算是个有点名号的人物,他总不能让自己背上个欺民伤财的头衔吧!所以那一掌下去后,也只是让那桌上的茶壶茶杯小小的弹了一下,发出几声瓷器碰撞的声响。 “没人?意思我们六扇门的人看错了?”刑法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并夹杂了一些怒气进去,“我告诉你,那两个人可关系到一件绑架人质的大案子,你要是窝藏嫌犯,我一样可以把你带到衙门里问罪。”看来,刑捕头是当真把司空射日和绑架案召唤器划上了等号,不过这次也难怪,谁叫他手下把司空射日被绑的样子绘声绘色的将给了他听呢?就算刑法没有想要借用司空射日抓捕罪犯,听到那形容再稍微想想以前调查司空射日时得来的资料,也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一起。 臭捕快有什么了不起?快滚快滚,否者小爷我揍飞你!没有出声,司空射日朝着那刑法的方向动了动嘴型,比了个中指可再一想又握起了拳头,摆出要揍人的样子。 大哥,要是他们一会儿搜店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呗! 跑?外面那么多官兵,很难跑吧! 谁叫你走门了?一会儿跟着我往后院冲,我们跳墙走。 司空兄弟在楼上对着嘴型计划着一会儿的逃跑路线,而楼下面对着一片官兵的掌柜也开始落于下风,脸上的职业笑容越来越僵硬。 “这位爷,不是小瞒您,是真没人。您自个看看,我这店里现在空荡荡一眼就见底儿了,哪儿有人影子啊!”掌柜脸上渐渐出现一种无可奈何的烦恼样子,对着刑法连连拱手拜了几拜,似乎他真的不知道有人进了客栈这回事情。 “一眼就能看见?老板你这话说的可真有点问题啊,你这楼上雅间的屏风后面,后院的客房里那可不都是藏人的地方吗?今天看你就一老人家,我刑某人可是把该说的都说了,既然你还不交代人的下落,那我可就只好自己动手了。兄弟们给我搜!”邢捕头咬定了这个家客栈里藏着人,见着老板对他左挡右挡的也不耐烦了起来,大手一挥便招呼着自己身后的兄弟们开始动手。 “官爷,官爷,这使不得啊!使不得!”见一群捕快都冲了进来,进后院的进后院,搜大堂的搜大堂,老掌柜这下可是急了,赶忙拦下了两个要上楼的,朝着刑法的方向就叫唤道:“您这样,小的我在东家面前不好交代啊!您看这一家老小的就靠我养家糊口呢!官爷,我这地方真的没外人!” “哼!官府办案谁敢拦着?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东家,这么大的客栈空置了二十多天,我倒要看看除了江南花家,还有谁有这么的大的派头跟钱过不去。搞得这么神神秘秘,难不成你这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兄弟们给我搜仔细了!” 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个把月大的小儿。这个话刑法听得耳朵都长出老茧了,那些犯了点事儿,又贪生怕死的人,几乎每个都要对他来说那么来上那么几句。 若说刚才看这掌柜的客客气气的样子,刑法还有那么一点觉得也许是他真的老眼昏花或者一时走神真没看见有人溜进来。可现在,一听对方把标准台词都用了出来,刑法几乎可以肯定这掌柜的和窝藏罪犯逃不了关系。而且看他这举动,十之那人就是藏在楼上。这样一想,刑法更是催着那两个被拦下的捕快快点上楼,自己则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就开始用他那双火眼金睛来来回回在客栈二楼扫视了好几圈。 司空摘星和他大哥两个人紧贴着墙面,一人一边各用单手指抠在自己左右的雕栏的镂空空隙里,捕快没上楼之前他们两个还有那么一点的嬉皮笑脸,可等人家搜了上来这两个立刻就一激灵,都正经八百的全副武装了起来。没经历过大逃亡和大围捕的司空摘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伸手摸向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弯刀,还好他大哥难得有用了一次的提醒他,伤了官兵那就是罪加一等,才让他不至于在那几个捕快经过他下方的时候冲动的举刀去砍他们。 “刑头,一楼没发现。” “刑头,二楼也没发现。” 捕快们将客栈里能找的房间全看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任何的人影,这才报告了他们的上司。可是对于他们上报的这个答案,刑法很明显的不满意,他直直的看着司空兄弟所在的那个方向,锁着眉头一步一步的亲自上了楼,他的剑挂腰上,和他的手贴的很近。 随着刑法的一步步的接近,司空兄弟的心脏也纷纷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一会儿司空射日没有阻拦摘星伸向弯刀的手,因为他自己也摸向了他胸口放着的烟雾粉。这个姓刑的,是个麻烦角色,司空兄弟都感觉到了。 五、四、三……按照司空射日的经验,他甚至可以推断出刑法站在哪个位置就可以发现他们,所以他开始了倒数,只是这次他又没猜对,他只说到三,便再也没有数下去。 搜查后院的几个捕快,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大厅,一个个气喘吁吁,更有人吓得连官帽掉了都不敢回头去捡,见鬼似地直往客栈外面冲。 “怎么回事?”一看情况不对,刑法撑着栏杆便跳下了一楼,随手抓住一个要往外逃的家伙,厉声问道。 “后……后……剑……西……”那人指着后院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吓晕了过去。 “哎呦,官爷,您看这儿……一定是我们少东家被吵醒了!”老掌柜很是懊恼的拍着胸口,可听这说话的语气里却有点幸灾乐祸的腔调。 瞪了一眼说风凉话的老掌柜,甩手将自己抓住的那个捕快丢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同事,刑法越过那些或是惊恐或是好奇的手下,自己站到了众人的最前面,动作缓慢而谨慎的朝后院挪着步子。这一回,他的剑已经被横举了起来,他的右手抓牢了剑柄,随时准备抽剑迎敌。六扇门的捕快不能说是白里挑一,可也是精挑细选,能让他们怕长那样的,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 “心乱,剑必乱。”没有温度的声音冷冷的靠近,伴随着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让人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那么几步。 有人自暗处走来,白衣胜雪,英姿飒爽。森然冰冷的让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全失了色彩,略失血色的薄唇和一丝不苟的白衣将整个人勾勒的有些不近人情的傲世孤立。他的垂这的手里也握着一把剑,乌鞘剑,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这个江湖只有一个人用这样的剑,那人有个响当当的名字:西门吹雪。一剑飘东一剑西的西门吹雪。 有人说:当西门吹雪一剑刺入他人咽喉的时候,会有雪花在那剑下盛开,倘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那便能死而无憾。 这话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因为所有见过西门吹雪出剑的人,全都死了。 番外:一只鹰的自白 我是一只鸟,一只很稀有的鸟。放眼世界,我相信这世界上绝对找不出第二只我这样的鸟,我t就是一只长得像鹰的信鸽! 多年前我自豪的以为我是一只鹰,白色的鹰。我盘踞在北方一座陡峭的悬壁上,俯视着世界。多年后我只是一只信鸽,几乎每天都劳心劳力的给人跑腿送信,日飞万里,苦不堪言。而造成我这一切悲剧的始末,要归结为四个步骤:起因——司空摘星,发展——西门吹雪,高/潮——司空揽月,结果——我。 首先要说一下司空摘星这个人,我觉得他这人可以归类为三个字:不正常。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溜溜的泡在水池子里,作为一只有很自律心并且具备极强惩处感的鸟,我毫不犹豫的用爪子往他脸上挠过去,事实证明我是明智的,因为这样一来我就避免成为了一个暴/露狂的玩宠。 然后要说的就是西门吹雪,我觉得这人也可以归类为三个字:不正常。一个可以跑到悬壁上抓住我的人,能算是正常人吗?抓我的目的,还只是为了把我送出去,那就更加的不正常了!他这人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喜欢抓着我一边的翅膀上下晃悠的甩晕我,我曾经就有一次被他甩的差点口吐白沫。这样的一个人让我很难把他和传闻中的高深莫测,冷傲寒绝联系在一起。 接下来要讲的就是我现任的所有人司空揽月,这个人吧……我还是觉得他不正常。说句实话,当初我刚见到他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心跳的感觉,像是见到了命中注定的主人一样,因为他准确无误的说出了我原来的名字,而且当他看我的时候我甚至可以觉得他的眼睛在发光。可后来我才发现,那不是心跳,是心悸;那不是见到了命中注定的主人,而是见到了命中注定的灾星。 司空揽月是个盗墓贼,所以在他获得我之后,他时不时的会在盗墓的同时把我一块儿揪上带在身边,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他每次刨完墓洞之后,老爱在我身上装个漏荧光粉的袋子,要我先进墓|岤里飞一圈给他探路。这倒是没什么,作为一只常年在高山居住的鹰,我有很好的夜视力和耐氧力,虽然这种事情本身就很奇怪。可是考虑到司空揽月的职业问题,我还是非常理智的把事情,归类为物尽其用的一种另类表现。 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就有点让我接受不能了!他居然让我送信?!我飞得比其他鸟类都快上好几倍,一次两次我可以勉强理解成他有急事,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而且他有提供给我免费的鲜肉吃,所以起初我并没什么怨言。可是日子久了,我就发现问题也随之来了。 司空揽月的送信对象很固定的就那么一个,西门吹雪。而且平率也很有规律,在我和他相处的几年里基本保持在半年一次。 这两个人话都懒得说的人,难道还成立读书交流会或者是书信俱乐部了?鬼才信呢!因为事情有些诡异,所以我多长了个心眼,留意起了这里面的猫腻。日子长了送的信也多了,我便发现这里边隐藏着的问题,司空揽月的信里时常就一句话,而且这句话每次都可以用一个特殊的格式套用来解释,那就是:xxx地方的ooo东西不错,我喜欢。 西门吹雪从来不回信,可是每次我送完信之后隔个一两个月,司空揽月信里提到的东西就会被人送到他的面前。久而久之,连我这只鸟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同样披着冰山皮的闷马蚤男有着非比寻常,耐人寻味的不可告人关系。 啧啧啧,自从我看出了这个端倪后,每次我给他们两个送信都要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本以为日子就可以那么简单而有序的过去了,可是这几天,我送信的平率突然暴增,变得我每次刚降落没一会儿就又要起飞。而且这回我送信的地点从万梅山庄,变成了京城的一家客栈,同时西门吹雪居然也开始回信了。难道他们两终于决定抛开世俗的观念一去去私奔了吗?事情关系到了我未来生活的走向,于是我又一次偷偷关注起了他们信件里的内容。 “未到。”我从京城飞往司空家的航班上就只有这么两个字,什么未到?我不清楚,难道西门吹雪在等快递吗? “已启程,约数日至。”司空揽月的回信肯定了我的想法,他们果然在偷偷运什么东西。可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是司空揽月的小金库? “未到。”在京城了客栈里停留了几天,我丝毫没有看见有什么快递公司送货上门,也没见着镖局押镖过来的人影。说不定西门吹雪等的那个东西很重要,这也难怪会写两个一样的字作为催促。 “续等。”很好,这次司空揽月的回信也简单的就两个字。 “未到。”……第三次,西门吹雪的信还是一摸一样,我很无语。 “复等。”好在司空揽月最少换了一个字,否则我还要以为自己时光倒流到了几天前。 “未到。”第四次!第四次了!我不得不抓狂,司空揽月到底是用了哪家快递,这么不负责!我都看不下去了,左等右等都不见影子,这不是变相的要累死我吗? “至扬州。”司空揽月的回信看得我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我从司空家到京城往返也只要两天两夜稍多那么一点的时间,那送货的走了快二十天居然只到了扬州?肯定是司空揽月这个财迷为了省银子,找了家便宜的店。 “……”总算这一回,西门吹雪没再写任何东西,白白的信纸上是空荡荡的一片,我可以感觉得出,他在把信笺塞进我腿上的竹筒时心情很不好,那是种类似我看见猎物准备扑食时才有的戾气。可我有点搞不懂了,你信上不写字,还往我身上塞东西做什么?这不是增加我的负重量吗? “鹞鸢。”看着那张白纸,司空揽月有点咬牙切齿的叫着他给我起的名字,一只冰冷的手如九阴白骨爪一样,透阴气从我的头一直抚到了我的尾,让我禁不住抖了几下,我非常警惕转头望向他。这不是好兆头,凭我和司空揽月多年的相处,我可以肯定那个送货的已经把这爷激怒了。 “去扬州,把这信交给老三。”说着,司空揽月便将又一张只写了两个字的信纸塞进了我腿上的竹筒里,听他这话,我推测司空揽月贪便宜把东西托给了他老弟带上路。再看看那信里的两个字,我突然很想对那个暴/露狂说一句话:黄泉路上,你一路走好。 话说,我这好不容易多出来的第三位收件人真难找,我在扬州城上飞了好四五圈,几乎每个人的脸都看了三四遍之后,才靠着他腰里藏着的一把小弯刀上认出了他,真搞不懂这人是不是给整形医院做形象代言了,我每次看见他,他长得都不一样。 昂着头,见司空摘星在读了那两个字之后几乎要火烧眉毛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我居然乐了,还我沦落到这种地步的起源,你终于要大难临头了。同时怒了两个隐忍力超强的冰山,您还真厉害。 最后,我发现我最近也有点不正常。作为一只雄鹰,一只稀有的雄鹰,一只曾经俯视群山的雄鹰,我居然堕落成了一只信鸽。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时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旷工和翘班,我觉得我变了,在一群不正常的人的感染下,我也不正常了…… 扯皮 刚才还因官兵而马蚤乱的客栈,此刻却陷入了沉默中,而这种沉默还恰巧是最恐怖的那一种,处处都透着一丝恐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嚣张的捕快们这一会儿却变得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这一切的变故,只是因为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绝世的剑客,一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高手。 西门吹雪?!司空摘星用手撑在房梁上看着那个从黑暗中走出的白衣男子几乎不做多想就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不因为别的,只是西门吹雪这个人身上透出的那种感觉太让人影响深刻了,深刻到司空摘星有段时间特别想要咬断他脖子,可是却又不敢真的去这样做。嘴巴不敢置信的张成了一个圆形,圆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大鸭蛋。为什么西门吹雪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待在万梅山庄装一代大侠的吗? “诶,老三……”旁边的司空大哥用胳膊肘撞了撞摘星,用非常轻佻又略带浮夸的语气说,“那人不会是和老二有一腿的那个大名人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司空大哥的一句话突然让司空摘星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西门吹雪那个喜欢穿红内裤的闷马蚤狂和他二哥狼狈为j很久了,既然这家客栈是二哥特地要他入住的,那么西门吹雪会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或者那掌柜的说的少东家,其实就是……恩?这么想来,这老掌柜倒还真有点像那个杀鸟狂魔的福伯嘛。看来这里真的是…… “大哥,我们还是换家客栈吧……”几乎已经肯定自己会得救了之后,司空摘星小脑袋瓜一转,便立刻觉得这客栈是万般不能留下的。就以前他被西门吹雪“耍”的经历来看,若是他还在这地方住下来,那没准过几天他就不是小猴子,而要被摧残成小牙签了。 “嘘!”表示噤声的同时,司空大哥也甩了个眼色给摘星,要他现在先不要想这些其他的事情,捕快还没有离开,他们的危险并没有解除,依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可以松懈。自行观察楼下的情况,以防万一随时准备逃跑才是最重要的。 想想大哥的意思也对,司空摘星便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楼下的事情中。 “少东家,这几位官爷非说我们客栈里藏了犯人,要搜客栈,这儿会儿伙计护院的也被放回家休息了,老朽也拦不住他们,这才扰了您的清净。少东家你看这儿……这儿……如何是好啊。”老掌柜一看西门吹雪走了出来,立马搓着手侯了上去,言词上像是交代情况的汇报了几句,但话里的意思却大有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卸给以刑法为首的那群捕快头上。 刑法一开始就觉得这个老掌柜不像什么好人,现在听了他这有些落井下石的口气更是这样觉得,可是碍于西门吹雪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才隐隐的没敢发作。为什么大名鼎鼎的西门吹雪居然会是这个客栈的东家呢?谁来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啊!!明明刑法已经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自制力了,可偏生不巧,他手底下还有个人不会看人脸色的家伙凑到他耳边说了一些让他完全暴走的话…… “刑头,我刚想起来,这客栈好像是什么万梅山庄才产业,先前有那么几年的经营状况还和城南花家那间满宴楼有得一拼呢,不过听说这里经常有江湖人士走动,所以住客都担心这儿的安全状况,才慢慢淡下了生意。” 刑法再也顾不上什么西门吹雪就站在自己面前的事情了,一把丢开自己的剑,转身就双手掐住那个手下的脖子,大有要把他脖子扭断的冲动。“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才想起来啊!你想搞死老子啊!”他要知道这地方是万梅山庄的产业,别说一个司空射日窝藏在这里,就算一千个一万个司空射日窝藏在这里,他都不会冲进来。万梅山庄,西门家几代人的根据地,这混蛋难道连这都不知道吗? “禄伯。” 就在刑法在对自己的手下大动刑罚的时候,一个冰冷却又带冲击力的声音划拨了寂静,在刑法的背后响起。惊得一众捕快又立刻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这个发生的根源处,还全僵着背缩着脖子一脸惨白,像是等着秋官下令的死球一样,好像一个个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似的。 “官爷,呵呵。”禄伯,也就是老掌柜,喜滋滋乐悠悠的看向了刑法,眼睛里还闪着奇特的光,“官爷,您看您客栈也搜过了,我们少东家您也看见了。这会儿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啊?” 这赶人的话,说得已经直白到了不能再直白下去的地步了。要是捕快们还不快点识趣的抓住这一次机会赶紧闪人,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要身首异处了。所以当禄伯的话才说完,刑法就马上抱拳告了辞,领着人逃似地奔出客栈。 “呼!”司空摘星见那捕快全都离开了客栈立刻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并从房梁上跃了下来,大咧咧的坐在二楼的走道上。还用一只手,给自己扇了那么几下风。第一次被那么多捕快围捕,说司空摘星不紧张那是觉得不可能的。 这时候,有人用轻功降落在了他的身侧,司空摘星只当是他大哥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可没想到那个落在他边上的人,却是和他不对盘的西门吹雪。等司空摘星发觉时候,已经一切都来不及了。久别重逢之后,西门吹雪又做出了一件让司空摘星咬牙切齿,甚至恨之入骨的事情。 “啊!!!”伴随着司空摘星的一声惨叫,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被西门吹雪撕开了一大半。 司空家的仪容手法跟外面流传的手法有些不同,所以要想撕破他们的面具,特殊的化解药水是必不可少的,若是没这药水硬撕硬拉的话……那么今天菜市口的最高分贝冠军,就会由那群待杀的猪变成你了。 被卸掉半张面具的司空摘星痛得仿佛被人撕掉了真皮一样,难得出现在人前的小脸蛋上透着一丝丝因为剧烈摩擦而压迫出的小细红线,非常的破坏美感。司空摘星举着一只手做出捧脸的动作,他的手离自己的脸很近,可是他却不敢用手去摸自己的脸,他深怕自己一摸那脸上的痛要增加个几十倍。 太惨无人道了,司空摘星扭曲着脸,用很愤恨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西门吹雪。在心里变着法儿的骂对方没有人性。 至于造成这个悲剧西门吹雪接着又做出了一件更加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他看着司空摘星面具下的半张脸很久之后,居然又一次伸手抓住了那面具。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把那面具的另一半撕扯下来,而是又沿着司空摘星脸的轮廓,又帮他把整张面具给贴了回去,最后还好像要确定面具戴得很严实一样的,在司空摘星的脸上多摁了几下。摁完之后便特别没事人似地回到了他的后院。 “啊……啊……”司空摘星哼哼唧唧的叫唤着,天知道,刚才西门吹雪的举动让他造成了怎样的杯具的伤痛,“西门吹雪,你个闷马蚤没天良的冷血宅男,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的。” 京城,胡同和那囚犯 卸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司空摘星一手抓着两颗大熟鸡蛋,贴在他那有些红肿的的脸旁慢慢的敷着,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他大哥关于叶孤城的事情。 “大哥你知不知道白云城在什么地方?”“大哥,你说叶孤城现在会不会在平南王府?”…… “你怎么突然对叶孤城感兴趣了?”司空射日非常不解的看着他家小弟,他怎么见了一次西门吹雪后反而对那个和西门吹雪齐名的剑客产生了那么浓厚的兴趣。 “当然是找他pk西门吹雪啦!”该死闷马蚤男,我打不过你也要找人打你。司空摘星压着那两个熟鸡蛋在脸颊上轻轻的滚了滚,脑子里不断祈祷着他几年前总结出来的一条至高理想,找一卡车的叶孤城车轮死西门吹雪吧!不过,除非古代能克隆,否者他的这个理想也就是个白日梦。 “丕剋?那是什么?”司空射日抓了抓头,有点听不懂他家老三的话。 从看见西门吹雪起司空摘星就知道这个客栈不可久留,可他没有想到他还来不及离开这个客栈,自己就惨遭到了西门吹雪的辣手摧花。身为一代大侠的家伙居然不要脸的来扯他脸皮,害的他现在两边的脸严重不对称,平日里随身身准备的十多张人皮面具,如今没有一块儿是戴得上的。没有人皮面具的伪装,司空摘星也只好不情愿的暂时性留在了客栈里,而且先前那群捕快到底有没有撤离干净也是个不小的问题。不然别说司空摘星了,就按照司空射日那花擦擦的性格也早奔赴温柔乡了。 司空两兄弟这边还算悠闲的在唠嗑,可那边掌柜禄伯就有点忙活了。其实禄伯也不能算是这间客栈的掌柜,准确说来他应该是万梅山庄京城所有产业的总掌柜,至于万梅山庄的那个福伯则是堂他兄弟,他们家从他爷爷辈就开始一直侍奉西门家,禄伯也算是个看见证过西门家上下三代人成长的老字辈人物了。这次西门吹雪来京城小住,深知这位大少爷脾性的禄伯,就是怕下人伺候不周,所以才特地自降了身份过来守着。 听西门吹雪来的时候说,过不久会有司空家的人来投宿,禄伯就每天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守着店,难得他这位少东家居然会主动提到其他人,想想西门家和司空家也算世交不错,当时禄伯对即将到来的司空家后人,也有点满心期待的盼头。可是大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见到司空家的人,禄伯的年纪也不小,这便逐渐失了耐心和认人的准头。今早,司空摘星和司空射日走进来的时候,他只当是一般的旅客要把人往外送。这话说起来还要怪司空射日和他爹长得太不像了,而司空摘星更易了容,禄伯一直觉得儿子应该长得想父亲,所以愣是没有认出这两人便是自己要等的司空大少爷和小少爷。 不过还好之后官兵冲过来时,他瞧见了两人那不错的轻功底子,想来这江湖上那么怕官府,轻功又那么好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禄伯估摸着也有点赌一把的意思,便开口帮了两人。反正在他来说,就算帮错了恶人,后院那不是还住着西门吹雪吗?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可没想到禄伯这次也算是宝刀未老,一猜就让他猜中了。这两人还真是司空家的。所以刑法那群人跑来闹了回厂子也并不都是坏事,若他不来闹的话,估计司空摘星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客栈里。只是禄伯万般没有想到,他那平日里寡言少语,不是练剑就是论剑生活里完全找不出其他乐趣的少东家,居然会跑去扯人家的脸皮,真是难以理解啊。 少东家惹了事情,可以一声不响的走了,可他这个老奴总不能拍拍屁股也跟着走人啊!这不,又是赔罪道歉,又是伺候问安的里外里忙活了起来。从为司空摘星煮鸡蛋消肿,到打扫房间给两人准备客房一件事都没停下来过。本来是想让司空两兄弟住在后院的,后院的房间禄伯也从十几天前便准备了起来,可以说是每日一扫就怕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不过刚才见了少东家和司空摘星那不对盘的样子,尤其是那司空家小少爷在看自己少爷时眼睛里露出来的愤怒和怨恨,禄伯只好是放弃了原来的想法,自己动手开始给十多天没住过人的前楼客房。 一直忙活到了傍晚,禄伯才算是把房间都给弄干净了,刚准备给三位少爷去张罗晚餐,可转身一看,这偌大的客栈里除了他自己哪儿还有人啊。司空家的两个少爷出门了不说,连他的少东家西门吹雪居然也留了张纸条出去了。这事情把禄伯可又是弄得一头雾水。这些年轻人真是不能理解啊,不能理解。 司空射日不用说自然是苦短的去了他需要的地方,至于司空摘星和西门吹雪嘛…… 敷了大半天的鸡蛋,司空摘星的半张脸也总算是勉强消了肿,虽然仔细看起来还是会有红红的,不过已经能让他重新把自己的脸装进面具里,于是司空摘星屁颠屁颠的偷笑,并对自己的复原速度快而感慨了一回。这脸一好,他就立刻离开了客栈,看看附近还有什么可以住店吃饭的地方。要他和西门吹雪那样的家伙同桌吃饭?别开玩笑了,不要,不要,一辈子不要!谁知道西门吹雪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会不会吃饭吃到一般拿着剑把他给刺成马蜂窝啊! 可是在京城这地方,司空摘星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元朝之后京城逐渐出现了他特有的“胡同文化”。以前不是有句话叫:有名胡同三百六,无名胡同赛牛毛吗?这次司空摘星彻底在这七绕八拐的巷子里转晕了,也不能说是他迷路了,也就是有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感觉,明明自己转了三个弯才到的街口,可再往回一看却总觉得从自己的起步点过来,应该有另外一条更近的道才对。反正就是让司空摘星觉得自己总在绕远路似得。而兜兜转转的走了好一会儿也就找到两个买包子和烧饼的小摊贩,要住的客栈愣是没有寻到。 遇到这种事情,本身就会有点不顺心,更让司空摘星憋屈的就是——西门吹雪那家伙居然每次都走在司空摘星的前面。西门吹雪什么时候离开的客栈?司空摘星不知道。西门吹雪什么时候跟上的自己?司空摘星还是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他看见西门吹雪特地绕开后,再转几个弯就会又一次看见一抹抱剑的白衣飘在自己前面。所以说,从某方面来说,司空摘星会觉得自己在绕路,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总觉得西门吹雪在超捷径。 这家伙又要干什么?跟我比速度吗?好,我就跟你比,打不过你,我还跑不过你吗?司空摘星怎么说都是神偷世家的传人,要说在跑路功夫上差人一等的话,打死他都不愿意认。加上司空摘星很早就有了一种西门吹雪看他不顺眼,可又碍于司空二哥的关系而不会杀了他的奇怪认知。司空摘星居然也难得壮起了一次胆子,在不知第几次于转角遇到西门吹雪后,司空摘星便咧着嘴跑到了对方的面前,伸出食指指着西门吹雪豪言壮语的下了一条战书,“我要和你比轻功!” 沉默…… 面对着司空摘星的这个比武要求,西门吹雪一如既往的一句话都没有说,乌黑的眼珠子速度缓慢的滚动着,从上到下又由下至上的把司空摘星的小身板打量了一圈。最后,眉毛一挑,哼出一声细不可闻的鼻音。 又再鄙视我,你这个可恶的闷马蚤男。作为一个只做人皮面具的高手,司空摘星几乎可以说摸透了人脸上的每一块肌肉组织,人脸上的每一丝变化他都可以看得捕捉的十分清晰,西门吹雪刚才的面部动作幅度很小,但却一丝不漏的落入了司空摘星的眼睛。 又一次依照惯例的把这理解成了对方对自己的不见待,司空摘星指着西门吹雪的手微微颤抖,说起话来也打起了结巴,“你、你、你……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跟你比轻功!”我绝对要赢你这家伙一次,看以你后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赢了之后我还要到处发传单贴大字报,告诉全江湖西门吹雪输给了我! 司空摘星比之前更有气势的吼出自己的挑战宣言之后,还激动得嘴唇微微颤抖,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动了几个无意义的口型,并不是骂人的意思,差不多就像是一种通过活动下颚来缓解压力的做法吧。 “比!”就在司空摘星还在得瑟他的小下巴时,西门吹雪已经用他那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说出了自己的回复。对于这个简单到只有一个字的回答,司空摘星没有任何意外感。 在西门吹雪的带领下,两人转出了胡同巷子,在京城闹事的大街上便开展了一场让所有京城人士都难忘的比试。几乎那一天所有人都眼花的看见自己头顶上飘过了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可等他们抬头去寻的时候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其实,北京胡同除了他弯曲折回又四通八达的地形结构外还有另一个很大的特点。从胡同口到达胡同里,确实有很多条不同的走法,往往人在走一条路的时候,总会隐约的觉得旁边还有一条更近的路可以走,可是当他第二次去尝试那另一种不同的走法时,却会感觉到其实两条路要走得距离是差不多的,所要花费的时间也基本相同。 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两人的确走了不同的路,也许在其他的地方会有哪条路速度快,哪条路少些曲折的分别,可是在京城这奇特的胡同巷子里,两人所走的距离并没有多大的差别。西门吹雪之所以每次都可以走在司空摘星前面根本的原因,其实只是他武功底子扎实,下盘稳健,在行走的时候速度也自然要比司空摘星快上些须。 至于轻功方面,司空摘星有着优良的遗传基因和家传的上乘轻功做保障,属于赢在起跑线上的那一类人。而西门吹雪在这方面则就属于后天努力的类型了。西门吹雪的剑向来有“一剑飘东一剑西”的说法,你第一眼看去他的剑是从左边刺过来的,可是当你第二眼睁开时却会发现自己的右边已经被剑刺中,要练成这样的剑术绝不是单纯注重手上的出剑速度就可以办到的,自然还要配上绝顶的轻功才行,所以在轻功这方面西门吹雪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几年前,他们两认识的时候西门吹雪的轻功就有些小胜司空摘星,加上这几年他们一个没有危机感的虚度日子,一个却在成为剑神的道路上刻苦修行,这比赛的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跪在地上,司空摘星双手撑地大喘着粗气,他深深的挫败了……满心以为会赢的比赛,却输的一败涂地,司空摘星的心就想黄花菜一样,拔凉拔凉地。 低头耸拉着脑袋,司空摘星不甘心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很是不爽的发出一种疑似猫叫的呜咽声。从起步,到后续的发力,司空摘星没有半点地方是超得过西门吹雪的。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他拼死拼活,累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那么久始终都差西门吹雪半个身子,而西门吹雪却自始至终都一派超然出尘的没事人模样。难道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吗?啊?豆腐呢?豆腐呢?我不活了!以后一定会被这个闷马蚤男更加嗤笑的! 司空摘星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抓头的极度不安和崩溃,整个人完全陷入了他自己的悲惨主义幻想中。面对他这一切怪咔的动作和表情,西门吹雪只是蹲下身子,把手放在司空摘星头上摸了摸。 看着西门吹雪的举动,摘星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那么的眼熟?现在情景像什么?哦,对了,是主人和狗……而司空摘星自己恰巧就充当着那狗的角色…… o(╯□╰)o难道说自己穿越来就是为了给西门吹雪增加成就感的吗?司空摘星情难自已的仰天大叫了一句:“苍天啊!!!” 苍天是一个花心的万能总攻,他有个嫉妒心极强的怨妇受,那就是大地。当有人大喊苍天的时候,大地会把那个喊叫的人当成苍天的新对象,他会生气,他一生气就会全身颤抖,他颤抖的结果就是地震。 于是,就在司空摘星什么都还没搞清楚的时候,他就被西门吹雪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到了半空中,左窜右窜躲避着不少在地震中因震荡而坠落下来的东西。可能是大地后来一想,觉得司空摘星这样一个人类要和苍天发展出什么超友谊的关系比较困难,所以这场地震的振幅并不是很强,时间也仅仅是维持了十几秒。牌匾砖瓦这一类东西震落了不少,路边的商户和行人也略有损伤,不过主体的房屋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倒塌。 等地震结束后,两人重新降落回地面,看着灾后情景,司空摘星忍不住回头和西门吹雪面面相觑,不过相对于司空摘星脸上的惊讶和不解,西门吹雪更像是单纯的在看司空摘星。 这老天爷难道也这么不待见我吗?司空摘星忍不住有这样的想法。 “轰隆隆……”一下子好像又有什么声音,很吵很杂,似乎是有一大群活物由远及近的快速移动过来,司空摘星蹙着眉头不免紧张的看向一处斜着朱红色大门的建筑,声音就是由那里发出的。有可能是处于震源附近的关系,那栋建筑看起来是破损最严重的一栋。 西门吹雪自动站到了司空摘星的前面,举剑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绝世的剑客摆好了迎敌的pose,绝世的小偷也摆好了逃 重生之偷你妹第10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逃跑的pose。 然后,朱红色的大门被人由内推开,黑压压一片穿着囚服的犯人,有的上着枷锁,有的带着镣铐,有的则一身血污,所有犯人众志成城目标一致的向往外冲。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向这两个将来要名震江湖的人,全部很自发的绕开俩人各自逃命去了。待人潮褪去,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同时瞥见了一块已经差不多被踩烂了的牌匾,牌匾虽然烂,但是牌匾上的字还勉强认得出,那上面赫然的写着——刑部。 司空摘星呆了,虽然他一直很呆。西门吹雪默了,虽然他一直很默。于此同时,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远看好似四条眉毛的囚犯在慢了大部队好几拍之后,也用惊人的速度一溜烟的飞速奔跑出刑部的大门,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提起脚,就准备用轻功跑路,可是他才跳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因为身上那些厚重的枷锁而摔了狗啃泥。 猥琐小鸡 你一了四条眉毛会是什么样子吗?请看陆小凤。他那囧囧有神两撇小胡子,远远看过去就好像他脸上又多长了两眉毛一样,加上原本两天真眉毛一共就是四条了。见过陆小凤这四条眉毛在江湖上不算少数,可是见过陆小凤那两条(假)眉毛上挂着鼻血可就没几了,数来数去也就唯独司空摘星和西门吹雪这两有这荣幸了。 方才才见证了明朝史上最大规模越狱盛况司空摘星,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就瞧见一全身缠了好几圈锁链男,跑到他面前华丽丽跳起了半米高距离,然后又华丽丽再翻了二分之一跟头后笔直掉落下来,摔了狗啃泥。 而这一串高难度动作还不是令司空摘星最惊奇地方,最让他惊讶是当那特具行为艺术能力囚犯抬起头时候,司空摘星所看见那副尊容,更是让他乐得无以复加。一般若是流鼻血,定是顺着中两侧直流下来,可眼前这位不是。他鼻子下那两撇浓密小胡子居然给鼻血起了引流作用,使得那两条从鼻子里留出来红色液体居然分别顺着胡须生长趋势一路横越到了距离两侧嘴角以外地方……这种画面惊奇而且爆笑,而更让司空摘星难忘是,这留着鼻血囚犯还怎么看怎么像他前几天才遇到儿时伙伴——陆小凤。 不行,我得赶紧找把这家伙样子画下来,拿回去好好嘈嘈陆小鸡。司空摘星捂着嘴闷闷笑,他已经在开始幻想陆小凤看到这场景是脑袋上黑线是三条还是五条了。 “哎呦,我腰啊!痛死我了,该死破链子,怎么老是挣不开啊!”摔在地上囚犯左滚滚右滚滚滚了好几下,似乎是要爬起来又似乎是想要挣脱束缚着他铁链,不过那铁链捆绑方式使他两只手全背到了背后,而且铁链所在他身上绕过几处地方恰巧又是大|岤附近,这么一招便是得他腰部完全使不上力气,想要来鹞子翻身都困难。“不行,我得快点走不然那群臭捕快来了,我又得被抓回去了。” 咦?这怎么连声音都和陆小鸡那么像?难……司空摘星听见囚犯声音后有些狐疑,在西门吹雪背后探着头想要更加仔细看看这囚犯。 只瞧那囚犯一开始平伏在地上,伸长了下巴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前蹭,速度跟蚂蚁爬似得,渐渐他开始屈膝并撅起屁股,就像是蚯蚓爬行一样缓慢经过司空摘星鼻子底下。司空摘星突然间就可以确定,这就是他所认识啊陆小凤,不为了别,就因为他相信这世界上除了陆小凤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会做出这样事情。 “哈哈~小鸡变蚯蚓了!”在确定了囚犯身份后,司空摘星拍手大笑,“这回真是臭虫了!” 像是听见了什么关键字,陆小凤转着脑袋“噌”就对上了司空摘星,只见他斜眯着眼盯着司空摘星看了一会儿随即便闪出光来,对着司空摘星嚷嚷:“你这小猴精,兄弟有难也不快点来帮我,在这看我笑话。快快快,快来给你陆大爷松绑,一会儿捕快来了,就跑不了了!” ?! 司空摘星这一次见到陆小凤所带皮面具和之前他们见面是见到那完全不一样,而且上次特也并没有说过自己有易容癖好,所以现在陆小凤居然可以这么准确认出他,让他有些意外,“我换了样子,你怎么是我?” “切!”陆小凤甩了白眼给他,很是自信说,“也不想想你陆大爷我是谁,你穿开裆裤时候我就认识你了。别说你换一脸,就是你换千万脸我都是把你这只小猴子给揪出来。还不快点过来帮忙,一会儿捕快来了,就真跑不掉了。” 听了陆小凤话,司空摘星瘪着嘴很是不情愿蹲下身子设法帮他解开锁链,嘴里还忍不住要回两句嘴给他这位好友,“你就吹吧你!肯定是我刚才叫你小鸡和臭虫你才听出来。下次我什么都不说就在你面前晃悠,我看你认不认得出。”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一边解着锁链一边伴着嘴,两似乎都忘记了身边还有西门大活站在那里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果然没有台词就是没有存在感啊!西门吹雪阴郁看着那两一搭一唱互损对方,那向来不曾有什么表情脸上,此刻居然也皱起了眉。隐隐约约,他觉得那囚犯两撇小胡子让他有些不爽。 “这什么锁啊?这么难开?”司空摘星看着陆小凤身上锁开始犯愁,明明看起来只有一把,可是等要开锁时候又发现着锁是一环扣着一环连环锁。一般连环锁都也就只有那么两层,要是再好一点,市面上也有三层连环连环锁,不过那价格就要比两层连环锁高出十多倍,绝不是一般消费得起东西。然而,陆小凤身上这把却让司空摘星觉得里面最少套了九层。好不容易把上面一层解开了,可却又很有可能会把下一层锁死再也无法打开。这样锁居然只是被刑部用来锁陆小鸡?这官府果然就是不一样,资本雄厚,比起寻常老百姓还真是手脚阔绰多了。 “来了。”有什么声音从空气中传播过来,别可能听不见,但是西门吹雪耳朵却灵敏动了一下,并下意识出声提醒司空摘星。 “呃?”突然听见西门吹雪声音,让司空摘星下了一跳,这怎么还在这里他还以为西门吹雪这早走了呢,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西门吹雪所说“来了”指是官府。看看地上还没解开陆小凤,司空摘星没有多想,双手抓住铁链拖着陆小凤就开始撒丫子跑路。 本来就跑慢,抓着大活跑得不是更慢了!西门吹雪眉头又皱了几分,看着前面大喘气司空摘星,他考虑着要不要过去接手陆小凤这大包袱。只是那囚犯看起来太脏了。 天下第一锁 也犹豫可是当西门吹雪发现司空摘星跑路居然些偏离了客栈方向后西门吹雪最后还是暂时性收起了他洁癖心理动手接了陆小凤一路把他抓回了客栈。只是西门吹雪那张俊脸在发现向来不爱搭理他司空摘星会为了一个囚犯而跟来时候就越发凝重了。看起来好似一副杀气腾腾样子回到客栈后还吓得禄伯差点心肌梗塞。禄伯心能让他这位面瘫了十多年少东家脸阴成一副鬼见愁摸样那得多天大事啊! 至于被陌生人帮助了陆小凤则对西门吹雪抱莫大好感对司空摘星连连说了好几句“诶那个你朋友啊。”“人看起挺热情啊!”殊不知他在说这些话时候西门吹雪正在考虑要不要把抓陆小凤那只手泡在白酒里进行深度消毒。 而司空摘星也只是勉强认同了西门吹雪这人不是特别坏观点但是这并不代表西门吹雪欺负他仇就一笔勾销了所以当他听陆小凤话听得些不耐烦时候便用很不客气甩了一句“你知道什么你那家伙病脑子不正常还对我二哥图谋不轨呢!”把陆小鸡那叽叽喳喳嘴给堵了个没声。 可没一会儿因为地震而导致找不到青楼逛司空射日回来后陆小凤又找着了继续废话碴儿。 “朱停‘一把锁’!”司空射日虽然不会解锁和鉴定古物但是对官府和江湖上一些可能对自己不利东西很是了解他一眼便看穿了此刻锁着陆小凤锁并非普通物件这也正是为什么司空揽月硬要他和司空摘星一块儿到京城主要原因。到自己小弟这次出师任务司空大哥免不了惊讶一下顺便也看看这个被关在刑部大牢最里层犯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老三你还真去劫狱了呀!本事啦!刑部大牢那地方你都进得去出得了。恩?我怎么觉得这个犯人看着点眼熟啊。” “嘿嘿司空大哥我是陆小凤。”心里还奇怪着怎么自己回来后两次看见司空摘星后都要遇到这司空射日陆小凤裂着嘴笑露着一口几天没刷黄牙再配上他那两条带血小胡子…… “咕~~(╯﹏╰)b!”司空射日别头去大吐特吐了一回。 司空摘星见了这情景也不客气“啪”得一巴掌拍向陆小凤后脑勺嘴里念叨着“你别没事恶心我大哥他天生审美点高恶心点低你现在这幅死鬼样子把他脑出病了怎么办。”这话说着好像司空摘星和他大哥兄弟感情多好一样但事实上司空摘星就是锁打不开气手痒找机会来那么几下而陆小凤现在真好是他不二出气筒。 “司空少爷我看您先别忙着给这位小哥开链子了先给他擦把脸吧。那个不至于让你家大少爷吐成这样。”一边望风禄伯适时把桌上抹布递给了司空摘星老实说禄伯看着陆小凤这满是铁链囚犯装心里是挺慌就怕进了客栈是什么凶狠歹徒可这人又是被他们少东家“亲自”拎回来摔在地板上也就默默没出声在一旁看着。 拿抹布司空摘星使了狠劲往陆小凤脸上一同乱擦也不管陆小凤是不是闭上嘴了嘴巴愣是把陆小凤牙也给擦了一遍。看起来很热心可实际上司空摘星还是在找机会蹂躏陆小鸡谁叫除了他司空摘星谁都欺负不了呢。哎这什么鬼锁啊为什么老开不了呢! “……”一阵寒风吹西门吹雪飘忽忽从司空摘星背后走飘忽忽从酒架上拿起两瓶白酒飘忽忽回后院洗手。被那股寒意所侵袭司空摘星不知怎么浑身不自在悻悻得才停止折腾陆小凤这个倒霉悲催娃儿重新投入解锁高难度工作中。 天下第一巧匠朱停所做锁要解起自然不是一件简单事情“一把锁”只一个锁扣可这一个锁扣里上上下下一环连这一环居然排了差不多十来个或者更多锁眼必须把每个锁眼同时解开才可以成功打开铁链这些锁眼虽然不大但是若细心专注点半天之内解开并不是什么特别难事情。 可如果这把锁这样轻易就解开了那么朱停也不佩被称为天下第一巧匠这锁也便称不上天下第一锁天下第一锁真正奥妙其实还在于另外两点。先是整整一把锁和铁链全部是用了寒铁矿和玄阴铁矿打造那坚硬度金刚石遇到他就好像鸡蛋遇到石头一样金刚石碎了这锁也未必出一个缺口。二来就是那一排锁眼最后那几个锁眼里居然插上了小铁片一旦去开那么几个锁眼铁片就会滑入前一个锁洞把之前锁洞给重新锁上等你再回开之前铁锁时那铁片便可能会到处乱跳时候往前跳时候往后跳司空摘星老让那铁片往前面锁眼里移动最好能一直移到铁片掉出锁扣为止可是老天就是不从人愿。司空摘星现在心情就跟在网游里强化装备似时候你看着武器已经到了+8、+9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圆满时候那武器就爆了时候好一些只掉一级时候则倒霉强化属性全灭。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居然被这种锁锁着别告诉我你失踪那几年里放火杀人了我第一个拍死你。”不是说这天下第一锁锁都是全天下最穷凶极恶家伙吗?怎么不去锁盗界排名老四姬白霜偏偏锁了这陆小凤这个没名没姓小人物?说陆小凤会在大街上骗小孩子糖吃司空摘星绝对信可是讲陆小凤会打家劫舍做个大恶人……就陆小凤德性最多也就和他大哥一样混个采花贼了不起了。 “说起这个小猴子你不知道!”听司空摘星起了话头陆小凤立马搭腔开始吐苦水“那天你前脚才离开我后脚就被一群人拿着刀给围上了。那群家伙一会儿叫我老实交代什么一会儿说已经知道了我底细一会儿又叫我跟他们走反正一看就不好人十成十骗子样。我哪里会傻不啦叽白跟他们走啊!就这样起了口角我一不小心就把那群人给全潦倒了还把他们头头那个刑什么剑给这断了。那群家伙见打不我就掏牌子我一看是六扇门没办法就只好跟着他们来了京城。” “反正我我清清白白说清楚就没事了。可没到那群家伙尤其是那个姓刑一口咬死我是什么菊花点|岤手传人啥也不让我说就把我扔进了大牢。这么冤枉事情谁乐意啊!然后我就开始越狱了可不知道怎么搞得每次都被他们抓回来。到最后他们怕我在逃跑就给我锁上了铁链子哝就是你看见这这个样子了。六扇门都这副样子也难怪江湖上那么多大案奇案没人破获了……”说道后头陆小凤就越来越偏离话题开始讲一些江湖老传闻里怪事在那儿瞎自分析那事儿实情是什么说得还头尾挺像一回事。 “呃……”吐了半天喝了好几口碧螺春还依旧反胃司空射日侧着脸一副难受样子半饷才说出“用磁石吸铁片”几个字说完便好像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头般拍了拍胸口喘了好几口气才慢慢走上楼去今天吐成这样他一定要早点休息不然耽误里明天泡妞计划那就更加得不偿失。 “对啊!”我怎么一开始没到司空摘星恍然大悟旋即拍了下自己大腿。这里面铁片就算不是纯铁至少也算是铁合金半成品而且古代貌似也没掌握提炼铝方法就算合金里也含了铝估计份量也多不到那里去。吸铁石话似乎真后希望可以把这些铁片给弄出来。可是古代又没五金店磁石这种东西也不是路上随便一抹就会了要到哪里去弄啊! 难得出了办法但还没开始实施司空摘星又颓废了回去陆小凤也就只跟着他叹气份儿。 “什么东西是用磁石做啊!”苦恼揪着自己头发司空摘星两个手肘撑在桌子上老郁闷蹬着脚意没意往陆小凤那边踢“叫你没事越狱现在好啦。”米勒老兄本事不是谁都学来哎。 “磁石、磁石……”陆小凤也努力回忆着脑袋里关于磁石信息终于他灵光一动一个大勺子模样就浮现在了他脑子里“司南司南不就是用磁石做吗?” “啊!没错那玩意真是磁石终于办法把这个破锁给弄开了!”心里高呼劳动人民万岁司空摘星蹭一下从桌子上跳了起来看也没看开口便询问到:“禄伯京城哪儿买司南啊!”可没到回答他是一片空白司空摘星研究那把锁研究得早就忘了时辰现在月儿正空挂着也就只他这只夜行猴子还精神到处乱蹿别人全都早早睡去了。 没到自己居然为了给陆小凤解锁挑灯夜战到了深夜司空摘星在佩服自己义气同时不忘了叮咛陆小凤“喂!陆小鸡等明天我解开了锁救了你你可就欠我一个人情了记得一定要还啊!”说着说着就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哈我先去睡了明天还得给你弄司南呢。” “喂喂喂!你先等一下啊!我睡哪儿啊!!!”见司空摘星也要走陆小凤忍不住叫了几句可谁知到司空摘星压根就没理他拿着蜡烛台就跑了。“喂!你至少别把蜡烛给拿跑啊!这黑漆漆……喂!” 可怜陆小凤所人都去睡觉了就他一个人要肚子坐在空空无人大堂当中躺不能躺趴不能趴只能干坐到天亮。 解锁是门技术活 一天晚上说要早起给陆小凤去找南,可是等他起来时候,他惊奇发现已经有7、8个大小不一样南已经放在大厅桌上,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西门家名下在京城还有两家卖奇货和南北货铺子,这几个南就是禄伯他老人家一大早起来听了陆小凤话之后,特地从那两家铺子里找人送过来。 所以等陆小凤干巴巴看着吃完早饭又跑出去晃悠了大半天之后,他们两个又开始了新一轮解锁革命。如果说昨天解锁方法想强化装备话,那么现在他拆卸方法可以说成是在强化过程中加上提高成功率辅助道具。果才刚刚开始就快速拆卸出了两片铁片让他一下子信心大增,仿佛成功曙光已经在不远处闪耀了。 左手握着从那七八个南里挑出来磁力最强一个玄黑色勺子,右手拿着一跟金质细簪慢慢设法将第三枚铁片挑出来,别说奢侈,不就解个锁何必用金簪子这么劳师动众浪费财力,事实上用这金簪子解锁可是大有讲究。要是他用铁东西拨弄那锁,就他手上南锁产生吸引力,估计他连这天下第一锁锁眼都伸不进去那就别提解锁了。若是换了木竹东西,不小心力道没有控制好断了一节木屑在锁里话,可就比用铁还要杯具了,这锁整个就废了,陆小凤也一辈子别想从这锁里放出来了。 至于其他不会被磁石干扰金属里,也就记得三样:铜,铝、金。古代铜要么是做出大物件,要么就是里面还有没有取出干净铁渣,所以选择用铜东西并不是很明智;至于纯铝在古代要找出来那就更加困难了;算来算去最后可以用也就只有这金东西了。 身上原本带东西里是并没有这金簪子,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之要跑出去原因了,没错这个簪子是他偷来。昨天晚上睡觉他还在为怎么找出一个黄金细长物件而烦恼,但是等站到大街上那么一看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完全是在杞人忧天,他才明白什么叫做京城。 一个官宦千金聚集城市想找不出金簪银簪子才是难事,一眼看过去十个年女子里至少就有两个是带着金赞银饰小姐,剩余则是那些小姐丫鬟或者就普通女子。大约一炷香时间,可以说就锁定了差不多七个可以下手目标,来回看了两三趟之后,这才探囊手一伸顺了最细那只金赞,就在他把东西拿到手时候,心里还默念着:对不起,江湖救急,有机会我一定把东西还给你,要是没机会我也会帮你把这簪子典当了换粮食发给乞丐,你就当今天给寺庙多舔了一笔香油钱吧。 第三枚铁片挑得不太容易,所花费时间差不多是面两枚加起来那么长,猜想着估计是越往里面,所需要磁力越大导致,就将那南勺底放在手心上摩擦了好几下,想要试试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小猴子你干啥啊!”看接锁解到一半又跑去玩勺子了,陆小凤很是纳闷,他这老友到底真心帮他还是又在戏弄他啊,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又累又饿,比在牢里感觉还要累,最少牢里还有稻草堆可以睡,吃饭时候那群牢头还会解开他一只手给他吃饭,可现在他是完全吃不了东西,早上叫给他那个饼或者包子,还不搭理他。“你倒是快点开锁啊,在不开我就要饿死了,以后就没有人还你这个人情了。” “你知道什么,我这是摩擦起电。现在多摩摩,后面才好拆铁片子。”说着这伙时候感觉自己特别有学问,还甩了一个你是文盲眼神给陆小凤。 陆小凤不太明白说道是什么,但是就像昨天听陆小凤分析案情那时一样,感觉对方说有根有据似乎很在理样子,也就信了,还顺着话叫他快点摩,使劲摩。 “还要你废话。可这东西摩多了烫手啊!”朝陆小凤张了张牙,露着凶相,看陆小凤在那里光动嘴不腰疼,干脆将南放在了陆小凤头上,摩他头皮。这样场景让想起了,没有穿越他,小时候常常会用尺在头上蹭好多下,后去吸小纸片玩。 因为是解救自己,所以那南在头乱蹭不舒服感觉陆小凤也就憋着没说什么,直到感觉自己头皮快要烧起来一样烫,才叫快点住手。 果科学就是力量,摩擦之后南上磁力果加强了,第四枚铁片也成功被吸了出来。之有面铁片挡着,让摸不透最里面情况,但是这回他倒是能隐约估计出锁里面铁片就剩下最后两枚了,只要将这两枚铁片弄出来,那这锁就完全解开了,可这两片深埋在锁底部铁片也是最难弄。 于是,不得不上绝招,将陆小凤真个人倒掉起来,让那锁孔和锁眼朝着下方,后加上之摩擦得磁力暴强磁勺子,磁力加上地心引力才一会块儿把第五枚铁片给鼓捣了出来。其实这招昨天就想用了,可是当时他想到要是他这样做话,估计他锁还没打开陆小凤就要脑充血死亡,所以就没试。不过也幸亏他没有试,因为就这一次单单取一枚铁片时间就足足让陆小凤七歪八道,变成斗鸡眼了差不多要小半个时辰。 “你还晕不?”拿着金簪戳了戳陆小凤,有点疑惑问,看他这脸色好像已经好多了,可是再瞧陆小凤他人还是歪歪斜斜坐都坐不稳。 “我没事!我们继续!”陆小凤逞强说着,人还想要站起来让再把他吊上去一次,可他膝盖还没有伸直腿就又一软摔坐在了凳子上。 “你得了吧你!不就吊了那么点时间就受不了了,真没用。我记得你以在那个戏园子里有个表演杂技小姑娘,人家在大缸里被人蹬来蹬去好久都没事。你当时怎么不向她学学,现在还至于这样吗?”嘴上是数落着陆小凤,但心里还挺担心陆小凤。 “我这是晕吗?我这是饿好不好。叫你给我先吃点东西,你还不给,有你这么折腾老朋友吗?”陆小凤语气里满是怪罪早上不肯为他吃东西意思。不过是要他拿个饼过来让他啃啃,结果偏不干,大男人又都是兄弟人命关天事也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 “折腾?好啊,我现在就去找禄伯那一大锅米饭塞你嘴,在把你吊起来。等你下来之后吐得稀里哗啦,你就知道什么是折腾了!哼!”这样说着,还捏着小拳头在陆小凤面晃了晃。 “饿……”听了话,陆小凤一下子无语了,对方说是理。平时一向自认聪明陆小凤也只有遇到时候会认载,“哎,是我欠考虑,怪错了好人,我小贼祖宗我错了!您别气了。” “哼!才知道?晚了,还不快点站起让我把你吊上去。”起先还装生气凶着脸,可越说到后面越忍不住要闷闷笑。 陆小凤连连称是,要不是现在上半身不能动,估计他就要给鞠躬了。 两个人努力准备拆卸最后一个枚铁片,而和这件事情完全没关系西门吹雪慢腾腾从后院走出来穿过和陆小凤所在客栈大堂出了门。那一身白衣和无声脚步,使得他经过身旁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大白天看见阿飘了。 西门吹雪出门了大概快一个多时辰,等他抱着一个棋盘回来时候,陆小凤身上锁依旧还没有解开,显计划失败了,两个人有些颓色坐在桌边。还一脸遭人欺负过委屈样子撕着馒头往陆小凤嘴里塞,至于陆小凤样子则也有点如同嚼蜡意思。 西门吹雪见了这幅情节,原本落落神情更是严肃了起来。将手里那个棋盘往面重重一放,后从怀里掏出两枚棋子一左一右放置到棋盘上之后,就什么都不说又回了后院。 和陆小凤显被西门吹雪突如其来举动给吓着了,两只眼睛直溜溜盯着西门吹雪不敢移开,直到西门吹雪回了后院才重新看向了那个棋盘。这一看让他们两个人都看傻了,只见棋牌上两个棋子居没人动手自己斗了起来,互相碰撞着,就想真人打架一样。 大着胆子,伸手去抓住了那两颗激斗棋子才发现,这两颗棋子还有这一整个棋盘全都是带有超强磁力磁石,正因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原理才会有了两枚棋子打架样子。 有了这两枚磁力超强磁石,一扫之阴郁之色,抓起已经被他丢在一边金簪,熟练刷刷几下就将那万恶最后一枚铁片给挑了出来,瞬间让他有出了一口恶气感觉。接着就见继续拿着那个金簪子在锁孔里熟练鼓捣了一会儿,随着“啪”一声,那让和陆小凤险些绝望天下第一锁终于成功解开了。而陆小凤更是在锁链全拿掉之后满眼泪光对着说了:“西门兄,好人啊!真是雪中送炭,他不该叫西门吹雪,改叫西门送炭!” “……”喂!解开锁人是我好不好,居说那个脑子不正常家伙是好人,你也有病啊!不客气一脚把陆小凤踹开,“滚滚,陆臭虫臭死了,脏死了。”西门送炭,我还西门卖柴火呢! 天下第一锁解开了,刑部大牢人也全逃了六扇门估计近几年都没有时间来找家麻烦。这样看来爹爹所交代事情,可以说是超圆满解决完毕。如此一来,第三天早上兄弟和洗白了陆小凤便告了辞,三人一同踏上了回家路程。 而他们脚刚走,西门吹雪后脚也翻身上马,向老掌柜禄伯到了别,也不说是要回万梅山庄就讲要再出去修行一段时间。弄得禄伯满脑子问题,他这少东家到底是来干什么?在后院足不出户住了一个多月,说是要等家少爷,结果人家来了两天就走了,这少东家也跟着不知道奔哪儿去了。这些年轻人脑子里想是什么真是搞不明白啊。不过……禄伯倒是觉得他少东家突多了几分成年男人深沉感,这倒也不错。 而一行,从京城离开时候是三个,不过在路经扬州时候,就很自了缩减成了两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又去干什么了。和陆小凤也没什么行李,所以路程又走了一半时候,两人干脆退了马车,决定靠两条腿走回去。这一开始也确是走,可逐渐两人就开始了轻功拉锯赛。起因嘛,也就是发现陆小凤轻功也不错,所以想着自己在西门吹雪哪里输,就想在陆小凤这里赢回来,可没想到陆小凤轻功居和他不相伯仲,两人比了几天都各有输赢。而往往决定他们一场比赛关键就在于起步发力那一刻,若是谁在这时候超了那差不多也就掌握了这场比赛胜负。或者可以说,陆小凤轻功追不上,而轻功也同样追不上陆小凤。 两人就这样一路比到了家所在山脚下,最终以最后一场比赛领先半个脚掌优势定了最后赢家。带着一种胜利喜悦,春光满面踏进了自家大门。 没想到他二哥一看他表情就连连摇头,还拿出一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随后慎重其事拍着肩膀又把几年说过一句话重申了一遍:“阿,西门真是好人啊!” “哈?”一头雾水,他二哥又提这事干什么? “京城姑娘太花俏,我们家养不起。” “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有二哥看得那份信里写了什么啊?怎么今天这么不正常。 “落他户”西门吹雪信上就这样四个字,看见信上内容白头鹰鹞鸢拍着翅膀,咔咔怪叫,只是没人知道他什么意思。 极乐楼事件1 郁闷,而且一天比一天郁闷。作为一个刚刚年过40父亲,他不可避免步入了男性更年期,在此他表示鸭梨真大。多年前,他为了肩负起家族开枝散叶重任,放弃了年少轻狂岁月,回家和媳妇马不停蹄产崽子。后来,媳妇在生小儿子时候难产死了,他又承受起了父代母职艰苦压力,含辛茹苦把三个儿子养大。本以为儿子们都成年了,自己就可以安享晚年享受子孙满堂欢乐了,可没料到这两年那三个崽子全翅膀长齐了,飞到外面野去了,把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老宅里喂母鸡。 先说大儿子,风流花心得全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整天不是扬州青楼就是洛阳画舫到处拈花惹草到处留情。虽然看起来没怎么管他,可心思也没少往他身上花,几乎天天都想着要他早点浪子回头,别让人总把他往采花贼那种可恶贼堆子里去想。难得前阵子那小子居然有了做买卖念头,还以为他要学好了可没高兴两天,就发现那小子居然是跑去开青楼自己当龟公,为只是可以名正言顺嫖ji不花钱。真是家门不幸啊! 再来就是二儿子,对比他大哥,家二公子小时候那就差不多相当于是一件贴心小棉袄。学什么会什么,赚钱治病、杀人发火、舞文弄墨样样精通从来不要多操心。可是等他年纪大了,问题就来了,家老二生平不爱别东西,就喜欢研究死人东西,就连偷也只偷死人陪葬物件,当起了那挖老坟盗墓贼,和他大哥一样走得都是要遭雷劈缺阴损德路子。这两年差不多把关内之名墓|岤给探访了个遍后,更逐渐把视角转移到了关外古迹上。这不,距离揽月上次回家,他已经差不多走了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后就数小儿子摘星了,因为小时候摘星差点被自己弄得丢了小命,也因为前两个儿子教育失败,在这个小儿子身上用心可以说是多,就盼望他可以早日继承家业,当个称职盗贼头子。小儿不喜欢当盗贼,他也死皮活赖骗着拐着坑着摘星去完成一项项不可能完成艰巨任务。 比如说第一次偷西门吹雪内裤那件事情,他就是知道那一年西门吹雪只穿红内裤,所以特意想要让儿和自己儿子都偷不到而打成平手。当时也就是想,仗着摘星年纪小没江湖经验优势就算是打成平手,到时候盗界上人说起来还是会觉得摘星比那儿更厉害点。可偏没想儿那双眼睛就是斜长得,一个眼神不好就让他小儿子赢了满贯,乐知道这消息后半夜做梦都会笑醒。 至于第二次试炼,原本是打算把他三个儿子全搞去京城,让射日那颗显眼大喇叭花被抓进监狱,以他大儿子性格到时他一定会逃跑,所以还特地写了封密函到刑部告诉他们几个月会有一个囚犯频繁越狱要他们严加看管,如此这般一来二去,射日势必会被拷上那天下第一锁。接着功夫不错二儿子揽月就可以带着他宝贝小儿子潜入大牢开锁救人了。按照他大儿子对这天下第一锁了解程度和小儿子对开锁天分,相信那锁是难不倒他们。他甚至可以幻想官差们在看看如也大牢中,天下第一锁被随意丢弃在地上时会有怎样不敢置信表情。只是事实和他预计有那么点出入,揽月没有去京城,而是给他担保了西门家那个功夫极好小子。在然后因为天时地利问题,事情远远偏离了计划,但是结果确实意料之外完美,当拿着被他小儿子拆成零件“一把锁”向其他老一辈盗贼炫耀时候,他乐得嘴上开了花,心里抹了蜜。这是我儿子干!骄傲啊! 经过了这两件事情,摘星虽然已经有了当盗贼自知之明,并且开始用天下第一神偷自居,但是知道他小儿子心里还是有着对盗贼这个职业抗拒,所以就想着法让摘星和儿、江南小盗那一帮子盗界新起之秀结识,这一结识、一勾搭后果就是…… 他家小摘星学坏了,若说他前两个儿子分别风流成性、玩物丧志话,那么摘星大毛病就是好赌成瘾。不是在赌场里掷色子赌,而是喜欢跟人打赌赌。仔细想想,真觉得自己教育特别失败,为什么他这么用心教小孩可是小孩都没学好,为什么西门吹箫那家伙对小孩不闻不问他儿子却成了江湖有名剑客,真是太憋屈了!!!愤愤朝老母鸡撒了后一大把米,决定现在就把这只老母鸡宰了做宵夜,虽然他才吃完饭一个时辰都不到。 而这一刻,占有三分之一怨念小儿子摘星正江南华灯初上夜市里啃着烧鸡腿,踢着石子也是一肚子火,原因则是今天早上他居然偷了一钱袋子假银票。可恶就是江南小盗那家伙,今天白天一天看着摘星都是一副憋笑憋出内伤欠抽样子,气摘星直接送了他连个大熊猫眼,让他滚回自己草棚里种蘑菇去。 摘星自己不爽了,也就没有想让别人好,眼珠子往左右两边转悠了几圈开始寻找可以下手冤大头,左边有个头戴宝玉配饰手戴玉扳指男人一看就是个地方恶霸,不教训他都显得有些对不起天理。摘星不紧不慢靠过去刚准备对他下手,可一看……好家伙!这流氓居然戴了一身假货。气得摘星运起轻功,一阵风刮过就把那男人内裤扣在了他脑门子上,一瞬间成了全夜市笑柄,摘星也隔着几个人贼兮兮露出一口白牙,叫你们这群家伙拿假货出来害人,哼!活该! 摘星得意了一会儿便也没想多耽搁,作为一个江湖有名贼随时都处在移动和伪装中也是其生存重要环节之一,不过这回摘星才转身就闻一抹清甜花香混杂在气中淡淡在他鼻子底下一晃而过。摘星也辨不清是什么花香味,不知怎么就往那香味源头寻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个白衣公子,对此摘星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身上会有花香会是个美女呢,不过摘星并没有因此而失望,相反是惊喜!那个白衣公子全身穿戴一丝不苟,腰带头饰画扇玉佩全是一等一上乘货色,光是那把扇子上扇坠看起来就差不多可以卖个七八千样子。 真是个极品大肥羊啊!摘星舔了舔嘴唇,和往常逛街一样朝着那个公子走过去,在经过那名白衣公子身边时候左手向上一伸做出理头发动作,虽然他易了容但是两手准备总是好,在肯定那个白衣公子不会对自己留下映像后,摘星另一只手从底下平着伸过去,两根手指一夹一拽,那枚扇坠就从白衣公子扇子上落到了摘星手中,嘴角开出一朵花,摘星脚下加了几分速度,悄然就闪出了所有人视线,拐到小巷子里翻看他成果。 白玉通透,手感柔滑握在手心里还有一点点暖意,雕刻也是精细,别说七八千,估计就是开一万都有多人抢着要。看着手上不错贼赃,摘星觉得这东西他二哥一定喜欢,等他自己玩腻了就拿去孝敬二哥好啦,让他多给自己加点零花钱。 甩着扇坠吊绳,摘星刚要得意,一道人影快速从摘星眼前闪过,明显一道重力就把那玉坠从摘星手上抽走了。 谁?!居然敢抢到你贼爷爷我头上来了!不敢置信愣了一下,摘星拔腿就朝着那道人影追了过去,心里也开始盘计着到底哪个不长眼小毛贼居然敢抢他手上拿得物件。第一个怀疑对象当然是儿,可是儿那家伙一向以偷术自居,绝对不会用刚才那种抢劫式手法,所以摘星也同样将他第一个排除在外了。可这样一来又会是谁?新入盗界想成名小贼?想接着摘星名号一步登天?这样一想,摘星开足十万马力以朝高速直追过去,要是让人知道摘星被不知名小子抢了东西,他以后还混啥啊! 我追,我追,我追追!!!摘星左追追,右追追,可是那个抢了他扇坠混蛋,明明看得到人影,可就追不着那人。这样情况似曾相识,似乎经常会发生,然后前面那个人影名字就自觉跳出了口。 “陆小凤你给我站住!”停下了步子,摘星站在黑漆漆林子里大叫:“天底下轻功好人不少,但是连我都追不上混蛋就三个,我大哥,西门吹雪还有你,这天底下会干这种无聊事情人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别人。你给我出来!居然抢劫一小偷你要不要脸啊!路小鸡!路三蛋!路臭虫!你快给我出来!” “好了,好了,别叫了!我这不是下来了吗?”一道人影从树上跳下来还真是摘星所想陆小凤,他左手上正拿着刚才从摘星手上抢来扇坠。 “连小偷东西抢你个不要脸!”夺回扇坠摘星一击连环腿踢向陆小凤下盘,“踹死你!踹死你!” 侧身轻巧闪过摘星攻击,陆小凤展手一伸勾住了摘星脖子把他朝自己拉了过来,语气尤为凝重说道:“小猴子,我有事找你帮忙!” 原本还挥舞着拳头往陆小凤身上招呼摘星突然听他这难得正经语气心里猛地一惊。不正常啊!想他认识陆小凤这家伙多少年了,这滑头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正经过了?而且今天打他居然还不还手?嗯……事态严重,溜之大吉为上策! “你会找我绝对没好事,不帮,我先闪了。”扒开陆小凤鸡爪子,摘星拔腿就要跑,谁不知道陆小凤这家伙rp值诡异到了极点?有时候运气好到了吃饺子都会啃到金叶子,有时候则差睡觉都会遇到房屋倒塌。天晓得陆小凤这次又碰到了什么麻烦事,反正摘星直觉告诉他,还 重生之偷你妹第11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还是少管为妙。 “小猴子……”摘星要走陆小凤连忙抓住了他,眼巴巴望着摘星,然后可怜兮兮憋着嘴撩起了自己袖子,露手臂上爬着一条鲜红色红线,从脉门处沿着经脉又向心口延伸侵蚀过去趋势,“我中了毒,这次事情要是搞不定我就要没命了。” 抓起陆小凤胳膊仔细确认这并不是颜料画上去假把戏后,摘星有些犹豫。事情似乎比他想象还要棘手,还是不要管比较好,可是陆小凤性命…… “我要是死了,以后就没人跟你比轻功、斗蛐蛐了。”听着陆小凤这话,摘星有些动摇。 “更加没有人在西门吹雪下山时候,给你通风报信了!” o(﹏)o!!!西门吹雪!!!某个名字好像警钟一样在摘星脑中敲响,闹得他脸色一变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问到底是什么差事就立刻应下了陆小凤要求。“好……好吧,我帮你,什么事,说吧!” “极乐楼!”再一次勾过摘星脖子,陆小凤似乎早有所料嘿嘿笑了一下,“我要去极乐楼,你一定知道怎么走吧!” 用鄙视眼神瞥了一眼陆小凤,摘星特不情愿说了一句,“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极乐楼,三天前江南小盗才带摘星去溜达过一圈,那一圈就害得摘星输了一千两银子。极乐楼那地方完全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消金窟。 极乐楼事件2 一片寂静孤凉月光下两道人影重叠在一起挥汗如雨。 “嘿咻嘿咻……”司空摘星大力挥舞着铁铲掘起一拨拨黄土自己挖坑同时也不忘催促旁边死党“陆小鸡你快点挖啊要是过了时辰今晚就去不了极乐楼了。” “是是是。司空大爷您看我这不是在使劲吗?”连连道了三声陆小凤继续埋头铲土嘴里不住嘟囔“要不是你记错埋棺材地方我们至于来不及吗?” 耳朵灵敏一抖司空摘星一字不差捕捉到了陆小凤语言中信息铁铲一挥朝着陆小凤腰侧横扫过去眼睛一瞪司空摘星很不客气说:“少说话快干活!也不想想这大半夜小爷我是为了谁才没事来这里刨洞!” 稳稳用两根手指夹住袭击向自己铁铲陆小凤连忙低头哈腰道歉随即更加奋力铲土。 极乐楼名字取自西方极乐世界要去西方极乐世界自然需要躺一躺棺材。到了指定时辰客人躺进棺材后会有极乐楼昆仑奴抬棺送入极乐楼正因这一项规则才使得极乐楼异常隐蔽官府始终找不到进入极乐楼方式。 前一天晚上司空摘星和江南小盗两人是分别躺在两口棺材中被送入极乐楼不过今晚因为司空摘星记错了埋棺材地方耽误了时间使得他和陆小凤只来得及挖出其中一口棺材两个成年大男人也因此只好挤在一起。 在棺材外面插上标识用火折子拉上棺材盖司空摘星刚准备躺下就发现棺材里已经被陆小凤占去了大半他几乎找不到可以躺下地方。司空摘星用手往陆小凤胸口推了推示意对方给自己腾出点地方“你过去点挤死了!” “我也想啊可这口棺材实在是太小了!”我又不像你瘦跟猴子一样往哪儿条缝里都能钻。陆小凤瘪瘪嘴也表示无奈“要不你躺我身上吧!” 虽然不情愿但是又无可奈何司空摘星不乐意和陆小凤挤肉饼子就只好趴在了陆小凤身上。还特别坏心眼往陆小凤肚子上问候了两拳平时想揍陆小凤时候每次都会被他两根手指挡下这回难得有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陆小鸡哎哎直叫挡不了司空摘星“痛揍”自己手不代表他就找不到别方法折腾这只在他身上撒泼小猴子。一手扯脸皮一手挠痒痒这两个大小孩之间闹剧到底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些永远是个未知数。 能来跑来极乐楼人自然非富即贵。所以这极乐楼一楼接引人在每晚打开棺材时候都会遇上形形□不同人物有早早自己带上面具怕被人认出却耍着官架子贪官污吏有大大咧咧干脆在棺材里睡着武林人士也有抱着金银珠宝深怕糟贼惦记吝啬商人。不过这位见惯了各种奇怪场面接引人今天当他打开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棺材盖子时候还是不免愣了一下。棺材里两个人…… “你放手!”司空摘星以难度系数100软体动作抬脚穿过陆小凤胸前膝盖抵着陆小凤下巴让对方呼吸困难。 “你先放!”陆小凤胳膊肘绕过司空摘星脖子勒紧了也没打算放过对方。 看来是两个没什么阅历败家子。接引人这样估计着藏在面具后脸爬上一道j诈笑容。拿过一旁婢女脸谱面具一句“升官发财”开始哄骗两人快些进入极乐楼当肥羊。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虽然闹可是事情轻重缓急还是分得很清楚在那接引人开口说话瞬间两人就交换了眼神准备开始干正事也顺水推舟接着那接引人话说了几句便扮做傻乎乎模样进了楼。 陆小凤不用说一进楼就立刻开启了战备状态打量起了眼所能及各个角落任何细枝末节都没有要放过意思。而司空摘星原本也是要帮陆小凤观察一下情况不过他定力实在是有够差没一盏茶功夫就钻到了赌桌最前面拿着自己荷包往外掏银子。 又半柱香之后陆小凤突然觉得自己背后有人扯他衣服回头一看带着脸谱面具司空摘星正耸拉着头垂直肩膀一副丧气小媳妇样。 “这么怎么快就回来了?发现什么了?”虽然知道司空摘星一定没干什么正事但陆小凤还是多问了一句。很多时候事情关键都是在不经意间乍现。 “我输光了……”像只垂头丧气小狗司空摘星声音听起来特别可怜兮兮。 “这么快?!”陆小凤明显没有想到惊讶了一下在他印象里司空摘星身上带银子一般来说都可以够他喝几十坛女儿红了。一想到几十坛女儿红这么快就没有了陆小凤免不了有点惋惜。 “这里最小一注也要五十两银子就我身上那点钱压个两注就没有了。”再说二哥都失踪几个月了谁给我发零用钱啊!“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让我去翻本嬴了还你啊!”司空摘星贼溜溜一双眼睛看着陆小凤脸转了两圈随即眼睛盯着陆小凤衣领瞥了两眼一双手就往陆小凤胸口摸了过去。 “喂!喂!”拍开司空摘星一双毛爪子陆小凤一脸受不了对方样子把身上查案用假银票全数塞给了司空摘星“别动手动脚。喏这个拿去省着点花。” 一见陆小凤丢过来是一叠银票司空摘星连那些银票金额都不看就把东西直接丢回了陆小凤怀里不死心一双手继续放在陆小凤身上乱摸。“这里不收银票只收金银珠宝能用我还早就用了啊!快点你身上一定有钱快点给我啦!小气鬼。” 陆小凤被摸得老不自在左拍右拍了司空摘星好几次爪子还在司空摘星面前翻了两三遍袖子才让司空摘星相信他是真没钱。 臭三蛋!穷光蛋!撅着嘴瞥了眼陆小凤司空摘星双手抱胸郁闷把视线转向围赌钱众人。来赌场居然只能看别人赌钱这对于司空摘星这样有着一些小赌爱好人来说是何其残忍! 恩?这是什么?因为负气抱胸姿势而感觉到自己怀里有着某个硬物司空摘星伸手往自己怀里摸了摸等他再次将手掏出来躺在他手心中正是那个先前被陆小凤抢走过扇坠。 “对了!我还有这个!”哈哈!大笑了两声司空摘星跳着转身恨不得扒开所有人直接冲到赌桌最前边。 可是当司空摘星冲到赌桌前刚准备把那个扇坠压上桌却发现自己展开掌心上居然是空空如也……怎么可能?脑子里飞速回想着自己从怀里掏出扇坠后每一个片段。 他大笑然后跳起转身接着有一个力道拽着扇坠上吊绳抽走了他手上扇坠…… “陆小凤……”咬着牙三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恨恨挤出声来一般司空摘星抖着手缓慢推开其他赌徒按照原路往回走引来了一堆不满叫嚣声。不赌钱你没事一会儿进一会儿出找抽啊!你当你是赵子龙在过长坂坡啊! 你丫抢一次也就够了!居然还抢我第二次!你当我这个天下第一神偷贼头子是什么啊?估计司空摘星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当年他在空空儿面前连偷三次时空空儿那想撞墙心了。不过在撞墙之前司空摘星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扑过去咬断陆小凤鸡脖子。 叫你抢我东西!叫你拿我东西去忽悠良家妇男!诶?陆小凤勾搭着那个白衣男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这身形、这气质还有这一股子淡淡香味……不好!这人不就是我偷那个肥羊吗?这时候拿扇坠在人家面前晃悠不是就相当于等着人家报官抓贼吗? 陆小凤你个倒霉蛋活该你!叫你没事老抢我东西自己去蹲大牢吧!在紧张中突然想起自己某个死党比自己要危险数倍之后摘星得意洋洋嘿嘿了两声他没敢发出大声怕引起别人注意缩着脖子准备开溜。他得回去张罗点美酒烧鸡等过几天可以到大牢里探望陆小凤时候眼馋他。 贼笑着没走两步司空摘星突然觉得不对啊! 我今天为什么要来极乐楼?帮陆小凤查案啊! 我干啥没事那么好心帮那个臭虫查案?因为他中了毒活不长了呗! 对啊!那陆小鸡就快没命了我这时候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让他再被官府抓去蹲监狱呢?不行我得提醒去他!装似不爽一跺脚司空摘星无奈最后还是得回去提醒陆小凤那个冤家。要是这臭三蛋真死了以后生活岂不是少了一个插科打诨最佳伴侣? 转头往之前陆小凤站着地方瞧去居然没了人影。司空摘星连忙往扫了一遍才发现了那只小鸡正跟着那位白衣公子往楼上跑。刚准备追上去司空摘星就被两个守卫拦了下来。 “客官二楼最低一注1000两按规定麻烦您出示一下足够赌本我们才好让您上去。” 1000两!!!司空摘星听了那守卫话险些咬了自己舌头没想到就连古代赌场都流行贵宾套间。“那前面那个有两撇小胡子男人怎么上去?他身上估计连一百两都没他怎么可以上去?” “那位爷手上玉坠市值一万两够赌资了。” (╰_╯)不要跟我再提那扇坠小心我揍你! 摘星朝着守卫冷冷“哼”了一鼻子气。楼梯不让走我堂堂天下第一神偷难道就找不到第二条可以走路了吗?拐到楼外面司空摘星抬头看了看二楼一间亮着灯房间见下无人便飞速翻身上了扒住了二楼窗沿以一种常人根本不可能办到姿势近贴在窗户下方。 手指沾了点口水在窗户纸上戳了个小洞。随后用双手手指指扣住窗沿上缝隙颤着两条细胳膊把自己整个人往上提动作看起来有点像是在做单杠上做引体向上只是过程比那还要再费力些。 眼睛对准自己戳出来小洞后司空摘星将双脚微侧拱着脚背用大脚趾和脚跟力气帮自己双手分担了一些重力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后这才定神往窗户里面瞧去。 窗子里摆设明显要比楼下精细别致多还真有点包房味道。只是这包房里并不如司空摘星所想那般有有一群人在聚众赌博。安静房中只坐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中居然还有一个司空摘星熟人一个比陆小凤还要熟上几百倍熟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司空摘星那带着面具脸上浮出了各种不解与疑问。 极乐楼事件3 爱不穿里衣,爱松散扎着头发,爱只披着件宽松外袍露出一大片白花花胸膛。没事就喜欢浑身散发出一阵阵招蜂引蝶烂桃花气息。这样一个混蛋,别说他脸上带了关二爷脸谱面具,就是他被人打肿了脸再贴上十几层人皮面具,司空摘星都能准确无误认出来这是谁。 没错,房间里那个撑着头斜躺在软榻上人不是别人正是司空摘星那倒霉欠抽大哥,司空射日,但凡遇上他总没啥好事。不过自从司空射日跑去开青楼,外界传闻他从采花大盗转行成|人口贩子后,司空摘星似乎也有好些时候没见过他了,粗略估计着可要比摘星没见过他二哥时间还要长那么些。 爹不是说大哥在自个青楼泡妞吗?那他来这极乐楼干什么?瞅瞅他大哥对面站在人,那身材、那体型怎么看都是哥纯爷们啊!难道说大哥不幸被个搞背背山人绑架了?或者说陆小凤要找那个极乐楼楼主其实是个女人,而且还很没眼光看上了咱们家老大? 顺着自己是思路一阵胡猜乱想,司空摘星依旧没有想到可以解释司空射日出现在极乐楼理由,只好竖起自己耳朵贴着窗户偷听房里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西塞山前白鹭飞。”没听过男声,低沉吟了半句诗,应该是那个黑衣蒙面人说。虽然司空摘星不知道这诗出自哪里,不过听到对方吟诗,司空摘星便本能把那人划归为了斯文败类。不管这人是绑架了他大哥还是他大哥狐朋狗友,只要是和司空射日勾搭在一起,那就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东村河边乌龟爬。”司空射日懒洋洋对了一句,听着很工整也没有错,可就是突然之间所有感觉全变调了。 “子系中山狼。”黑衣人又来一句。 “我乃东北虎。”司空射日也继续往下对。 两人一来一往,到好像真只是在对对子。可是每每只要司空射日一开口,对方再好起头也会立刻变得市井粗俗起来,听着特别让人抓狂。 难道大哥大半夜跑来极乐楼就为了和“男人”对对子?不至于吧!司空摘星一眼微微闭了半分嘴角朝着另外一边斜勾着,抽抽小脸上满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太蹊跷了吧。 “天苍茫,地苍茫,天地苍茫。” 屋里男人又说了一句,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司空摘星没有听见他大哥回话,然后那男人“呵呵”笑了一声刚要得意似乎准备说什么,司空射日就用一种特苏特妖媚语气对道:“你妈/,他妈/,你他妈/!” “扑哧!”司空摘星在窗外听着憋不住气笑出声来,先说这下联对得够流氓够下贱完全符合他大哥形象,就连之后那突然变得“太监”无比声音也渗着一种让人全身上下掉鸡皮疙瘩恶寒。被这样语气问候家母,估计谁都没办法当场发火,只能干在心里憋屈。没想到,大哥也是个人才啊!司空摘星捂着嘴偷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刚才大意将引来怎样危险。 “谁?”黑衣男声音一下变得凌厉煞气,甩手一把飞镖透着戾气朝司空摘星袭击过来。 遭了!见势不妙,司空摘星立刻松手放开窗沿,腰部用力快速跳了下去,可就是这样那飞镖还是在司空摘星臂上留了道口子。 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不清楚自己大哥和那人是敌是友,司空摘星并不敢贸然现身,捂着手臂藏进了一旁草丛里,观望动静。没过多久,就见好几批不穿上衣昆仑奴抖着浑身肌肉在院里来回回搜查自己。 又不是看女人洗澡,看自己老哥搞文艺也犯法啊!抱着受伤手臂司空摘星在草丛里,眼珠子盯着那些在他周围晃过昆仑奴,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这些昆仑奴可都是脑子未开化过野人,要是被他们揪着了还不把我当场给撕了?哎哎哎,别陆小凤没死,小爷我先去阴曹地府报备啊! 正在司空摘星指望着谁来解救自己之际,他救星还真出现了。司空射日从远处走了过来,对着那些昆仑奴一通指挥,三两下就把人差遣到了其他地方。见情势大好司空摘星立刻跳了出去,从背后拍了拍他,同时叫了声“大哥”表明身份。回过身来司空射日认出说话声音是司空摘星后明显一惊,再看到司空摘星手臂上伤口后更是有点不敢置信。可惊归惊,还好司空射日不傻,趁四周没人立刻带着司空摘星躲进了假山一到机关中。 就大哥对极乐楼地形布局熟悉程度,让司空摘星心里免不了一阵奇怪,可等摘星刚定下来准备问什么时候,司空大哥就又神色匆匆离开假山,过了大半天才带着仕女裙装和一张人皮面具回来,指挥摘星赶紧穿上。 “把衣服和脸皮子都换了,我去把那些昆仑奴支开,等我回来你跟我一块儿出去。记得先待在这里别下跑。”特意胶带后司空射日又一次撇下摘星一个人窝在假山里干等着。 “我还有话要说……”朝着大哥离开方向司空摘星伸出爪子刨了刨,他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例如为什么大哥回在这里?为什么会大半夜和黑衣人对对子?为什么他又会对极乐楼如此熟门熟路甚至可以指使那些昆仑奴做事?他和陆小凤这次要调查极乐楼楼主又有什么关系? 而其中最重要一个问题是……我手上伤怎么办啊! 看着自己流血伤口,司空摘星叹了口气只好撩起衣摆,学着很多年前在电视上看到那样用牙齿撕咬布条。第一口咬下去,呸!苦!第二口咬下去,嘎叽嘎叽了半天,愣是半条缝都没,这古代衣服质量做这么好干什么?真是。抄起随身弯刀,司空摘星切啊!用力切啊!等搞出条破布茬儿后司空摘星左饶右绕竟然把伤口包扎很有dy gaga风格,上面一个巨大蝴蝶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很囧。 抓了抓头,司空摘星没再去管他,决定快些换上他大哥拿来女装,自从第一次扮女装被西门吹雪“调戏”之后,司空摘星就没再装过年轻女人,顶多是在捉弄空空儿时候装了两次六十多岁老太婆。所以这次让他再一次扮成女人,他特有感触。 看了看刚刚包扎好伤口,司空摘星在想:我为什么要把布条绑在衣服外面?这样一来怎么脱衣服啊!可怜摘星小朋友又一次被电视连续剧里情节误导了…… 因为这一系列曲折,使得司空大哥回来时看见“成品侍女”里其实蕴藏了无数血和汗。血,司空摘星伤口血,汗,司空摘星追悔冷汗。 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司空大哥似乎还挺满意摘星装扮,让司空摘星转了个圈确定没有什么错漏后便重新给他戴上了脸谱面具,带着他朝停放棺材出口走去。在半路上,司空摘星总算是找到机会好好问问他大哥。 “哥,你看见陆小鸡了没?他和我一块儿来,去了二楼之后我就没瞧见他。现在那家伙说不定在找我呢。”这样想着司空摘星就问出了他第一个问题。 “陆小凤?他何止去了二楼,他都爬上三楼去抱美人了。一会儿让人留个信给他,叫他自己回去就是了。”司空射日老不高兴说了这么一句,若不是自己三弟没事乱爬窗户,陆小凤那小子又赢了无艳姑娘赌局,本来今晚他对对子赢了那个人话,无艳姑娘要陪人就是他了。 “饿……”没想到陆小凤命不长也,还跑去泡妞。摇了摇头,司空摘星赶忙问了接下来一个问题,“那你知道极乐楼楼主是谁不?官府给陆小凤下了毒,要他三天之内查出极乐楼楼主,不然陆小凤命就没了。” 听到这个问题司空射日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神不定犹豫着说:“你们今天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来吧?官府开始彻查极乐楼了?是六扇门人还是地方衙门人?” “好像是地方衙门,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下毒,真卑鄙。”司空摘星刚回答完便发现了自己大哥不对劲,立即追问,“你不会和这事有关吧?” “……”双手握拳紧了紧,司空射日最终并没有回答司空摘星问题,而是说,“一会儿你自己先出去,我还有些事要办,极乐楼事你别管了。” 大哥越是露出这样神情,越是说这样话,反而越增加了摘星不安,“哥,你别真和这事情有关系啊!而且三天期限一到,陆小凤真会翘辫子。你不知道他现在手腕上已经有老长一条红线,一路沿着经脉往心口爬过去了。” 走着走着又是一停,司空射日撩起了自己衣袖将手臂伸给他家小弟看,“你说得不会是这样红线吧。” 低头一瞧,司空摘星差点吓得双脚跳,他大哥手上红线和陆小凤一模一样,甚至还比陆小凤长出好几倍,红线末端隐在衣袖中,已经不知道爬到了什么地方。“你……你怎么也中了这样毒啊?惨了,惨了,哥你这毒中了多久了?”千万别超过两天,现在都不知道哪里有解药。 “三年……”看着老三急得跳脚神情,像极了一只活蹦乱跳小猴子,司空射日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官府是绝不可能对人下毒,而陆小凤其实也不是中毒,而只是吃了一种补气药丸,至于这种药丸他可以肯定只有江南花家人才弄得到。看来那边已经行动了,他必须快一点通知某人离开才行。 “三年?陆小凤说只有三天啊!该死,那家伙一定是在骗我,居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太过分了!”生气鼓了鼓腮帮子,一下子就从小猴子转变成了攻击系统全开刺猬。 “他并没骗你,这东西确三天发作,只是不一定会死,没死话,以后每到中秋前后便会再发作一次。”想了想这心花怒放丹功效,司空射日也睁眼说瞎话骗起了自家兄弟。 “发作时候是不是很难受?”脑子里闪过多部武侠片里主角中毒后水深火热痛不欲生样子,司空摘星一下子满眼同情看向了自己大哥,“哥,你太不容易了!要是陆小凤这次搞得到解药话,我一定给你偷过来!” “呵呵。”听了摘星话,司空射日有点小小感动,但他还是觉得这个被他爹宠坏了老三也太好骗了点吧!随手摸了摸小弟脑袋,“要真有就要你还是让陆小凤吃吧!你哥我人至贱则无敌,越贱越在,没那么容易死。” “没事,我觉得陆小凤现在比你贱多了,要是你没事话,他一定也死不了。”司空摘星想想这两年他还真觉得自己大哥没小时候看起来那么贱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少了二哥在边上对比缘故,还是大哥年纪大了,人懂事了缘故。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到了极乐楼摆放棺材地方,嘱咐昆仑奴把司空摘星送到城郊后,司空射日便立刻回了之前房间。房间里那个朝司空摘星射出飞镖黑衣人依然蒙着脸,紧锁眉头似乎在盘算什么很重要事情。 司空射日懒懒往门边一靠,调笑着说,“官府已经开始动手查这件事情了,你准备什么离开?” “替罪羊早就预备好了,我随时都可以走。”听到司空射日问话,黑衣人抬起了头。飞眉入鬓,双眼有神,没有被黑巾遮盖起来眉目看起来好是英气,想来这人也必定相貌不凡。“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恩……解救一只迷途小老鼠。”语言中流出笑意,司空射日想了想不免觉得这整件事还真有点大水冲了龙王庙意思,好不有趣。“对了,我听说官府那边好像有人用了心花怒放丹,不是你们花家也介入了这次调查吧?” “恩,七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主动请缨来查。父亲拗不过他就同意了,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老七?那个十多年前出事小神童?” “对。本来就是老来得子,加上从小又出了事,家里人免不了全向着他,很多不上台面生意他几乎都不知道。包括这次也一样,他完全不知道极乐楼其实就是花家自己使得障眼法。苦命我这当哥哥要全张罗起来,还得小心别伤到自己人。” “你苦命?”司空射日桃花眼往黑衣人方向轻蔑扫了一眼,“要是连管着全上下十多间地下赌庄和黑市当铺花家五少爷都苦命话,估计这天底下就找不到命好人咯。” “少在哪里说风凉话,刚才你放走人到底什么来历?要是走漏了风声,小心我连你一块儿送上路。”花家排行老五花丞楼向来和他四哥一起分管着花家最阴暗那一部分生意,也因此成了花家七个文艺系翩翩佳公子里唯一能说出几句狠话人。 “你要动他?小心西门吹雪往你胸口扎几个窟窿出来。说不定等你死了,我家老二还要从塞外冲回来给你鞭尸呢!”以前一直以为西门吹雪看上是他家老二,直到前不久司空射日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瞧上小三,那么多年好吃好喝往司空揽月哪儿送得敢情都是贿赂。别人都当司空揽月跑去塞外挖宝藏去了,只有司空射日最清楚那小子根本就是发现西门吹雪已经可以一剑刺死他自己后,跑去塞外避难了。 “那人到底是?”花丞楼没听明白司空射日话,皱着眉头又重新问了一遍。 “我家老三!一样是个宠坏娃,什么都不知道。”摇了摇头,司空射日轻浮随意笑。人贱不代表人蠢,相比被宠坏摘星、只喜欢和死人打交道揽月,还有那个年纪一大把依然童心未泯爹爹,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司空射日恐怕是最懂人情世故一个了。要知道每天活在是不是被人绑架就是追杀日子里,不是光有轻功、有个武功不错弟弟就够保命,能抓住一些事情内幕顺便狠敲一笔才是王道。 就好像这次极乐楼事情,全世界都以为花家是最大受害者,但司空射日知道其实他们才是最大受益人。这几年花家生意发扩展太快,外面早就传言花家已经到了富可敌程度。但是这种富有在当权者眼里却是一向大忌,开初期那个沈万三就是最好例子。早年和太祖皇帝称兄道弟,可到了晚年就因为钱太多被抄了三次家,最后流放云南,下场凄惨。 而花家就是听到了朝中一些风声,这才想到了这么一出闹剧。 大通银票说起来是朝廷和花家联手出一种全流通性货币,但实际上朝廷只不过是提供了流通便利和税收优惠,真正资金周转调动全是有花家在控制。极乐楼先发出无数假银票,在让持有银票人可以正常在钱庄兑换,这样一来必然在朝廷面前制造出了大额资金缺损。等朝廷自己觉得花家亏得差不多,他们必然会派人出来彻查这个案子以避免出现动乱局面,到时候只要把准备好被充公金银珠宝和替罪羊往官府面前一推。一让朝廷大赚了一笔,二让朝廷以为花家亏损惨重,就可以很有效化解一部分花家树大招风局面。 同时这种暗地里给朝廷送钱方法,既可以免了朝中那些官员无端猜忌,又可以自己控制流出资金数量,将亏损降到最低,如此一来更是比明着往朝廷捐钱来得高明许多。 “对了,说起你家老二我想起件事。我听说他去年挖出了本战传下来剑谱,前段时间黑市上有人出高价收。你想办法搞过来,我们三七开账。”花丞楼其实早就惦记着这件事情了,现在总算是逮到机会开口了。 “你说那本在燕太子墓里找到《易水寒》?”朝花丞楼勾了勾嘴角,司空射日很清楚能让他亲自开口和自己谈东西,绝对不是便宜货。不从这花老五身上狠赚一笔,司空射日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立刻伸出五个手指比了个数“分上下两卷,每卷少于这个数面谈。还有,既然你明天就走了,麻烦你把极乐楼租用侍女钱给我结结,女人被你借走了一大半,青楼生意惨淡,搞得我最近手头紧得很,都想去拦路抢劫了。” “你本来就是在抢劫……” 两个“苦命”哥哥在研究分赃问题,而他们那“单纯”弟弟,花满楼和司空摘星则全都绞尽脑汁思考着极乐楼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至于他们两个共同朋友,陆小凤此刻则在极乐楼一楼到处找人。怎么他不过是跑去和花魁说了几句话,花兄和小猴子都不见了呢? 极乐楼事件4 女人真是麻烦,衣服本来就穿得比男人多,还要套个这么长裙子出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司空摘星顶着一颗伤痕累累脑袋,拖着那长裙在城郊坑坑洼洼泥土上越走火气越大,这破裙子可把他害惨了。 原本司空摘星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后,他见周围没什么人便运起了轻功想早些回客栈换掉衣服,可没想到那长裙没事就勾在树枝上,害得司空摘星小脸一路上没少和大地做零距离接触,连续几次惨摔使得司空摘星脸上人皮面具也逐渐变了形,斜歪着黏在司空摘星脸上。 撕掉人皮面具,司空摘星用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酸楚感一下蹿了满脸,吓得司空摘星连忙甩开手,长着嘴呼呼往外喘气。他看不到自己脸现在到底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就感觉来讲一定是非常糟糕。丢掉大哥那张偷工减料劣质面具,司空摘星摸出自己刀,弯下腰准备把那条害人破裙子给裁短。 如果司空揽月知道他花了大力气搞来西域宝刀连着两次被人用来裁布料,还被嫌弃不够锋利,不知道他会有作何感想。 把裁下裙布扔到一边,司空摘星抱着受伤手臂一边走,一边踢着地上石子作为发泄,细细算起来他今天一天还真是倒霉透顶了,早上偷了张假银票,晚上被陆小凤抢了战利品,好心帮陆小凤查案,结果还因为偷看自己大哥而受了伤,到之后用轻功还会摔得深受重伤,简直就是凄惨! 不行,明天我一定得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不过人若是倒霉起来,有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说就是司空摘星现在情况。 很多年花心在外苍天攻,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关注起了他们家大地受,而且还特别气愤发现司空摘星这只小猴子居然在揩他们家大地受油!一次又一次从半空中摔下来,分明就是在偷偷“亲”大地,作为排名第一总攻君,在发现有人对自己老婆图谋不轨后,苍天立刻招呼来了“风雨雷电”一群手下,拉来了好兄弟乌云,噼里啪啦全往司空摘星头上砸过去,若不是时节不允许,苍天设置想把冰雹那个战斗力最强家伙一块儿拉来。 “哗!”一下,星汉灿烂朗朗夜空顷刻间降下了磅礴大雨,一道道闪电和炸雷在也在司空摘星头顶上张牙舞爪挑起了hip hop,情况比朋克电男张角和引雷伪娘司马懿拿着挥舞着满手黑桃2~9对劈还惨烈。 有没有搞错啊!老天爷连你也欺负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苍天针对了司空摘星拔腿就在林子里狂奔起来,还好他先前又把裙子裁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呢。 所有淋过大雨人都知道,当大量雨水从自己头上滑下来,眼皮会为了保护眼珠而合上,直到抹去脸上多余水才能清晰张开。所以司空摘星不得不一遍擦脸,一遍往前跑,可就算是这样,在昏暗夜里,司空摘星还是撞了,不是撞树上而是发生了交通意外,一脑门撞在了一辆马车车轱辘上。 “老余,怎么回事?”马车里传出一个低沉悦耳男声,似乎是车里人感觉到了震动,所以才问。 “回老爷,这突将暴雨,夜路不好走,估计是车轮子碰着了什么。没事,马上就进城了。”车夫在车外淋着雨,也没回头看就想当然说了一句。 没事?你被车撞一下试试你有没有事?睁眼说瞎话也不害臊!司空摘星不是特别清楚听到马车夫和车里人对话后,翻了个白眼,连忙掐细了嗓子喊道:“哎呦,救命啊!” 司空摘星在穿越来之前是干什么?职业碰瓷工作者一枚,而且还是专攻交通事老手,以前被铁皮撞了都能屹立而起小星,现在怎么会被一辆木头车给击垮呢?立刻拿出他以前看家本领,加上他此刻脸肿衣破凄惨模样,要唬住那麻烦上人还不是简简单单? 果然,那车夫在听见“救命“声后吓了一跳,在回头看见司空摘星情况后更是急忙向车里人并报,“老爷不好,撞了人了。” “哎,早叫你小心些了,快去看看那人又没有受伤,扶上车到城里先给他找个大夫吧。”马车里人并没有要推卸责任打算,到是让司空摘星觉得这人还不错。可能就是这个印象分关系,司空摘星并没有打算从这人身上讹钱什么,毕竟他现在已经改行了,他大可以从对方身上直接偷嘛。 被车夫满怀歉意扶上车,司空摘星一脚踏在厚厚棉缎子里,半个脚掌都深陷看下去,要珠子溜着看了眼坐在车内车内装饰,这绝不是一般人奢侈得起东西。低着头,司空摘星愁绪着那因为自己身上泥水而浸污锦缎,不知这么特别有罪恶感,也不敢往车里面走,缩着身子就坐在了马车最外侧门边上,向里面车主道谢。 老实说,当司空摘星第一眼瞧见那车主,若不是之前听见过那人声音,说不定他就一溜烟逃没影了。不过,等他揉揉眼睛重新再看第二眼时候,却发现原来先前不过是自己错觉。 车里坐着人,白衣,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其他异色,脖子上围着没有杂毛白色狐裘,右手边触手可及位置放着一把作古宝剑,单单看第一眼时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西门吹雪。不过,若是瞧上第二眼便会发现,此人和西门吹雪有着很大差别,西门吹雪那张没有表情脸给人感觉多半是冷漠无情,而这个人略带忧愁神情中却让摘星觉得有些……雍容华贵。恩,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反着就是那种很高贵感觉,让小星觉得自己和这人完全不是在同一个生活基准线上。 马车里叶孤城听车夫说撞了人时候,本就猜想到了那被撞之人凄楚样子,在这种雨夜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而还要赶路人,不管是什么身份,被马车撞上一定伤不轻,衣衫褴褛也是正常事情。可是那个缩在门口“姑娘”,未免也太过了吧! 形状姣好瓜子脸上,青青紫紫有着好几处淤青,额头更是破了皮往外冒着血丝。再瞧那身衣服就更不用说了,外衣像破布一样挂在身上,胳膊上还有几处斑斑血点印在那里,长裙被截去了一大半,看那切口似乎还是兵器所为。 看着“女子”虽然受了伤但还不至于惨不忍睹面容,叶孤城可以猜想出这名女子为受伤时相比相貌还不错,怜悯想着,恐怕此人遭遇未必只是被车夫撞了那么简单,不禁为此人感到有些惋惜,好好一个人,说不定就这样被毁了。但是由于叶孤城身份,他同时也设了道防怀疑了下这个“女子”,毕竟普通人家“姑娘”若是遇到了那种事情,能在遇到了那种事情后,还能意志坚强得逃出来恐怕不多,在被马车撞伤后还可以继续保持神智清醒更是不太可能,因此女装司空摘星看起来也似乎很可疑。 虽然有所顾虑,但是叶孤城还是处于善意将自己身上狐裘递了过去。按照他平时洁癖程度,那狐裘在被司空摘星脏得全是泥水双手碰过后绝对会就直接丢掉,但是叶孤城并没有十分在意,毕竟在他眼里这价值不菲白狐裘不过就是件保暖衣物而已。 司空摘星有些惊讶又毫不客气接过狐裘,立刻把它围在了自己身上,对于车主评价又噌噌往上升了几个百分点,本来打算顺手牵羊顺掉一些值钱东西打算注意也随即作罢,要知道盗亦有道,司空摘星作为天底下排名第一贼,若是没有原则性什么人都偷,那可是要降低格调档次。 “要帮你报官吗?”没有任何前兆,司空摘星突然间听到这么一句,愣了半饷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模样很难不让人想歪。 连忙摆手摇头拒绝,也不敢多发出声音,怕被人抓到破绽。开玩笑,要司空摘星去官府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你见过农药和菜虫玩一家亲吗?就是真有,那也一定是农药变质过期了。 “姑娘你别怕,这可是平南王王爷,绝对可以给你主持公道!”马车夫在车外很是热心插了一句。 平南王这个词很熟,要是西门吹雪在这里司空摘星绝对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人就是他神交已久白云城城主叶孤城。只是这一刻,司空摘星就干对着那王爷两字称呼而头疼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人名前前缀。方才就觉得这人贵气,没有想到还真是个大人物,进城之后我得找机会赶紧开溜,要是被他知道我不是女,那就不是帮我报官而是抓我报官了。 可能 重生之偷你妹第12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能是因为还存在着对司空摘星身份怀疑,叶孤城一开始并没有自报身份,但是被车夫一提叶孤城也只好换上那公正表象,开口表示会帮司空摘星主持公道。 有些人得天独厚,天生就有着让人无法抗拒魔力,叶孤城就是这一类人,在他认真眼神注视下,不知怎么司空摘星就吐出了他大哥名字,“司空射日。”想他大哥已经背了那么多黑锅了,多背一个估计也不会又什么问题。他断然不会知道就是他说出口这四个字,在之后串连出一系列司空家大灾难。 身份不一样,受待遇自然也就不同,原本在夜里紧闭城门,只因为一块平南王王府令牌便立刻大开,毫无任何阻碍放行,若是换了寻常百姓,恐怕就是要在这城门底下淋上一夜雨。 马车进了城先是驶向了医馆要为司空摘星治伤,摘星就趁着男女有别借口在离开叶孤城和那马车夫视线后立刻找机会溜走了。 翻窗回了客栈,大晚上也不方便找小二要洗澡水,司空摘星只能换下了衣物,随便找了一块干布把自己从上到下擦了一遍,倒上床勉强睡过去。一身泥,在加上身上几处淤青,司空摘星翻来覆去就是睡不安稳,第二天天刚亮,便立刻带上了备用人皮面具,也没管小二和掌柜对自己何时回来诧异,连忙让他们给自己倒了一桶洗澡水。 洗洗弄弄到了巳时,瞧时间差不多快临近中午样子,便出门去找了陆小凤,也不知道那人昨晚查案查得如何了。 兄债弟偿 “咯咯”被人闯开密室里有一种奇怪声音,细小但是在安静中却有很明显,是司空摘星在打牙颤。 我还没说他坏话呢,他怎么就出来了?这还让不让人活啊!睁着一双圆溜溜大眼睛,司空摘星坐在地上仰望着西门吹雪,惊得心里慌慌,喉结上下滚动,司空摘星好半天才发出一个单音节,“你……” 西门吹雪没管摘星说什么,盯着他脖子上枷锁盯了半饷,举起自己乌鞘剑就要凌空劈下。 眼见自己头顶上银光闪烁,司空摘星立刻就反应过来对方要干什么,马上把手上镣铐往前伸了半寸,脖子往后缩,就等着西门吹雪一剑把那困了他一天一夜破锁给劈成两半。 “铛”得一声,乌鞘剑和玄铁镣铐撞击发出一声脆响,不小振荡晃得司空摘星脖子被铁铐勒得一阵生疼,眼泪水在眼眶里滚了两圈之后又立马被司空摘星自己收了回去。两手晃了晃手上链条,居然就只开了条指甲缝粗细小口子。 抬头回望着脸色不善西门大侠,司空摘星吞着口水说:“要不,你拿我刀再试试?毕竟剑不是用来砍。”刀是用来砍,剑是用来刺,鞭子是用抽,这话也不知道是谁告诉摘星。现在看到西门吹雪那把世间无双宝剑居然奈何不了一付半旧不新破锁,司空摘星顿时明白了这句话里意思,干什么事那得用什么货。 感觉自己面颊上被冷冷扫了一眼,司空摘星提着心眼紧张注视着西门吹雪动作,万一这位大侠一个不爽,觉得他劈不开铁链糗事被自己知道,要杀人灭口怎么办?我亲二哥啊,你怎么还不快点从西域回来啊!你弟都要被杀人灭口了。 果然,大侠就是大侠,用小贼之心度大侠之腹是大大不对。西门吹雪没有半点要杀人灭口意思,只是用他一贯处变不惊缓缓地收起自己剑,然后从雪白衣服里掏出两把黑不溜秋钥匙…… 有钥匙你不早拿出!你有病啊! 不敢当着人家面吼出来,司空摘星只好用看智障眼神瞧着西门吹雪,他又一次肯定,这个人人敬仰万梅山庄新庄主脑子绝对不只一次被门夹过。 可是当司空摘星被解救出来之后,他猛然发现原来根本不是西门吹雪脑袋被门夹过,而是他司空摘星脑袋被驴踢过了。 不过是被人抓起来关了个小黑屋子时间,他司空摘星怎么就从官府面前人人喊打盗贼头子变成了收人敬仰一代侠义之士了?最奇怪还是陆小凤那家伙,怎么也从被官府利用倒霉蛋摇身一变成了智勇双全江湖后起之秀?太诡异了吧!到底他被抓起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小鸡,你把犯人抓住了?” 背后有西门吹雪跟着,司空摘星深知自己那点轻功逃不出对方五指山,所以在看见陆小凤一瞬间立刻往他边上窜,一边明着向陆小凤确认有没有抓住犯人,一边暗着甩眼色问他为什么西门吹雪那个大冤家会在这里?其实这样做还有个好处,那就是顺便给自己找个垫背,找点踏实感。 可谁知道,陆小凤那家伙看都不看就把司空摘星往边上一推,踩着摘星脚板就朝花满楼就跑了过去,殷勤又热切询问,“花兄你没事吧?” 抱着被踩脚原地跳了几下,司空摘星鼓着个包子脸,唉唉叫了几声后瞪着陆小凤和花满楼方向不知怎么就是一肚子火,我认识你多少年啊,你认识那瞎子才几天啊?居然为了他踩我?好你个路臭虫,死三蛋,以后别找我借买酒钱。 在陆小凤背后又是做鬼脸,又是插眼珠挥拳头,司空摘星愤愤不平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背后特别凉飕飕。回头一看西门吹雪那双乌黑眼珠子盯着自己眨都不眨一下,甚至还隐隐往外泛着杀气,怎么看都让人慎得慌。 我什么都没做啊!他干嘛那样苦大仇深看着我?我不过就是有时候在背后说他坏话,他用得着那么小气嘛?抖抖索索转回头,司空摘星越想越害怕。最后干脆什么也没说,就弓着背猫着腰一瘸一拐这里窜一下那里窜一下,也不敢回头跑进了树林子里面,打算开溜。 在他背后西门吹雪也什么没说什么没做,脸上表情甚至都没有任何变化抬脚跟进了树林。 大约一盏茶功夫后,陆小凤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语气尤为凝重问着身边花满楼,“花兄,你有没有看见司空摘星?我刚才好像瞧见西门吹雪了。不行,我得赶紧告诉他。” 花满楼点了点头,摇着他扇子说:“方才有人将我与司空兄救出后,司空兄就匆匆走进树林离开了,似乎有何急事,不知……” 陆小凤顺口接下去问,“那你有没有看见救你们人长什么样?是不是穿着白衣,拿着一把形状奇怪剑,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天山上下来雪仙似?” 花满楼沉默不语,摇着扇子继续笑。 “花兄?” “……陆兄,在下看不见。” “……”陆小凤也沉默不语了。 树林子里,司空摘星故作镇定走了老半天,就是想要甩开西门吹雪,怎么奈何他身后那个早就可以做到踏雪无痕,落地无声绝顶高手似乎故意要引起司空摘星注意,时不时得就踩个落叶发出点声音提醒司空摘星还有个大活人在他背后跟着。 像螃蟹一样横着朝左边移三步,后面脚步身也跟着朝左边移了三步,再横着朝右边跨了五步,后面人便也往右边走了五步。 司空摘星一会儿小跑,一会儿没事跳两下,冷不丁还学刘翔做几个不标准跨栏动作,甚至闲得慌还复习一下小偷垫脚走路基本功,可就是这样花样百出抽风逃跑法始终没有把身后人给甩掉。而他一刻不停奇怪举动更是吸引树林子里几只夜行动物看猴戏似地,睁着一对对泛绿光眼珠子溜溜得跟着他转悠。 折腾了好一会儿,原本就一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司空摘星终于受不了,心想着大不了就是天掉下来碗大个疤,伸头一道缩头也是一刀。深深吸了几口凉气,撞了撞胆,司空摘星背过身去低着头套近乎问,“西门兄,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陆小鸡和花瞎子都没事叫对方这个兄,那个兄,那自己也这么叫西门吹雪好了。而且这样叫还能提醒西门吹雪,咱两是世家,那他就不会对自己干什么了。恩,就这样叫。想着,司空摘星还点点头觉得自己想没错。 谁料司空摘星这一走神,西门吹雪就从怀里抽出一张纸,甩了一下展开在司空摘星面前。 熟知西门吹雪寡言个性,司空摘星明白这次西门吹雪会出现在这里事情绝对和这张纸上内容脱不了关系,于是便眯着眼睛,借着被树叶遮挡了好几层微弱月光辨认起了纸片上内容。 只是光线实在太暗,司空摘星看了半天,最后也就认出了断断续续几个字,还有他二哥落款,看笔迹应该是二哥写没错,可是到底纸上写得是什么呢? “这里面写了什么?天太暗,我看不清。”小心看了看西门吹雪脸,司空摘星惦着心问,不会是二哥在西域出事了吧? “……”西门吹雪沉默了片刻,然后伸出他纤长手指指着司空摘星说,“你哥欠我钱,你抵债。” “什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司空摘星,直直看着西门吹雪,睁着一双有灵气大眼睛,愣是没听明白刚才西门吹雪说了什么。 “兄、债、弟、偿。”指着司空摘星,西门吹雪这次一字一顿只吐了四个字,乌黑眼珠里闪过一丝意义不明亮光。 白狼叼猴子 盯着白纸上黑字,司空摘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自从西门吹雪拿出这张纸之后,他最少研究了这纸片看了有三四个时辰。可现在天都亮了光线也充足了,可司空摘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眼前东西都跟一张卖身契差不多啊。 纸上字他每个都认识,而且可以确定是这确确是他二哥司空揽月手笔,可是为什么这些字组合在一起他就有些看不懂这纸片上内容了呢? 难道说西门吹雪和二哥掰了?两个人在闹分手费?西门吹雪要把这几年往二哥哪儿送东西全拿回来?而那些东西恰巧又被二哥用没了,所以二哥就把我卖给他来抵账了?不至于吧!这西门吹雪未免太小气了,分手还搞资产回收啊! 但这似乎也说不通啊,二哥怎么会没钱呢?他这么多年兜售贼赃赚钱都够换成黄金造游泳池给人洗澡了,而且西门吹雪那几年里给二哥送东西全在二哥小仓库里堆着啊,没见少了什么,没理由要拿我去抵债吧! 难不成…… “那啥……我二哥在西域过得还好吧!”司空摘星蚊子叫问了一句,该不会是二哥在西域找了个新财主,把西门吹雪给甩了,然后为了给西门吹雪消火就拿我当猴供他消遣吧? 头朝司空摘星微微偏了三厘米,冷冷眼光在司空摘星那带着人皮面具脸上停留了片刻,西门吹雪也不说话,端起桌上清茶抿了一口。似乎又把所有问题原封不动打回给了司空摘星自己猜测。 额头上留下三颗大汗,司空摘星举起卖身契挡住自己脸,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害怕被西门吹雪看到,总觉被他看见就没什么好事。尤其是这种自己百分百认定对方情场失意时候。作为曾经被西门吹雪揩过油好孩子,以及甩了西门吹雪司空揽月弟弟,司空摘星觉得自己处境非常尴尬,鸭梨很大,非常大! “你看我这人笨手笨脚,洗衣烧饭什么都不会,而且你家也不缺佣人,要不你等几天,我回家找我爹拿钱还你行不?”把脸埋在卖身契后面,司空摘星咬着嘴唇问着。虽然他很清楚西门吹雪不缺钱,无非就是想要消遣人玩,但是,这个被他消遣倒霉孩子能不能不是自己啊!!! 西门吹雪摇头。 “要不,你看看有没有想要剑谱什么,我去给你偷来抵债吧!”司空摘星说着还垂下了两条宽面条泪,显得自己无比可怜和委屈。 西门吹雪依旧摇头。 老大您别这样啊!小我上有不成材老爹老哥仨要孝敬,下有狐朋狗友一群要玩乐,别抓我去当家丁。诗词歌赋样样不会,秋香姐姐也没兴趣勾搭,练剑陪打我小身子骨头禁不起折腾,暖床暖被您找个香饽饽软妹子不是更好。 在司空摘星囧囧有神外加泪光闪烁双眼注视下,西门大庄主终于有了摇头以外动作,放下茶杯,薄唇开启问了简单三个字,“看完了?” 信吗?早看完啦! 难得对方这次问话还算明确,司空摘星立刻朝着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可是想想似乎又有什么不对,现在他们讨论应该不是有没有看完信问题,而是西门吹雪怎样才能放过他问题吧! 刚想开口再纠正一下对方,司空摘星就觉得眼前人突然站了起来,高大阴影遮盖在自己头顶上,随之…… “啊!!!” 在司空摘星尖叫声传遍整个街道瞬间,他已经被西门吹雪夹在胳臂底下朝着万梅山庄方向飞了出去。茶未饮尽杯旁摆着两锭灿灿白银,摇曳窗户啪啪扇了几下也逐渐停了下来。 放不放司空摘星走问题根本没有讨论必要,因为西门大庄主原本就没打算放某人走。 坐在郊外凉亭里饮酒交流感情陆小凤和花满楼同时觉得头顶上有什么东西飞过。 “没想到这城中还有此等高手,花某居然无缘拜会,真是遗憾啊!”想想刚才在自己头顶上掠过之人身手、速度和气场花满楼免不了赞了一句,并对自己没能见到此等高手表示了三分遗憾。 而陆小凤则望着那白影消散方向,用两跟手指捋了捋他小胡子说,“花兄,你刚才难道没有看见一只大白狼叼着只猴子在天上飞吗?” “……” 面对花满楼无语和微笑,陆小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举起手对着自己嘴巴就来了一下,这嘴贱得真是没治了。随即连忙岔开话题热络气氛,并心里计划着过段时日一定要去万梅山庄看看。 至于司空摘星,作为天下第一神偷,江湖上轻功数一数二人物,在被西门吹雪夹在胳肢窝底下飞行过程中他突然发现,原来他是恐高症。两手紧紧抓在西门吹雪衣服上,司空摘星眼泪横流,时不时哽咽两声:“我要下车!”或是“二哥我恨你!” 看司空摘星可怜巴巴样子,西门吹雪似乎是受不了司空摘星闹腾,便在下一个城镇中找了辆马车代步时候,而司空摘星却依旧死拽着西门吹雪衣服。 等司空摘星反应过来时候,他刚奇怪着西门吹雪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 “平易近人”了?怎么自己这样抓了他一路,他都没剁掉自己手时,司空摘星又瞧见了…… 瞧见了那个让他无比怨念,无比自卑表情,西门吹雪脸上那看似略带轻蔑和嘲讽式神情朝着司空摘星笼罩过来,那种遭人鄙视不爽和无力感,让司空摘星全身泛起一层一层寒毛。好几年前那些餐具回忆入浪花一样翻涌出来。 不行,他得溜。 以前刚认识他时候,就被这人折腾一愣一愣,现在自己二哥甩了他,他心情郁闷还不知道会把自己这么糊弄呢!都不知道二哥这次怎么想得,这种不要命活,怎么可以找他来做呢?再怎么说也应该找大哥那种小强命上啊! 作为一个小偷,不仅仅要有偷东西好技术,还要有逃跑好技术。于是为了逃离西门吹雪魔爪,司空摘星一路上使出了十来种不同逃跑方法,可是却没有一项成功。 尿遁三次,次次都刚跑出一公里就被西门吹雪拎回来,谁叫别人轻功比自己好;想灌醉西门吹雪乘机溜走,怎奈何对方却告诉自己他们一家都是越喝越清醒奇怪体质,司空摘星宿醉了两次结果还要西门吹雪照顾;想乘西门吹雪睡着时候翻窗户走,谁知那人却在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这种举动时候,就找了根绳子,每天一到睡觉时间就往两个人腰上栓,彻底断了司空摘星开溜念头。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当司空摘星被西门大庄主拽到万梅山庄山脚下时,望着那一片没开花没长叶,光秃秃梅花树,司空摘星瞬间觉得一切是那么应景萧瑟和凄凉。 其实不是面瘫,而是…… 自从司空摘星穿越以来,小日子总体上来说过得还是挺不错,虽然没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怎么说也算是混了个江湖上小名人。可是有一个地方,只要司空摘星一到这个地方他一定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霉神附体苦不堪言,司空摘星称这个地方为万“霉”山庄。 万“霉”山庄头号危险份子不用说,就是那个短袖闷马蚤男西门吹雪,这位同时也是司空摘星史上最大克星。而万“霉”山庄二号恐怖份子自然就要数那老滑头福伯了。 “庄主,司空少爷,你们可回来了!”福伯堆着一脸笑意,好像早有预料出门迎向了刚着落西门吹雪和被西门吹雪夹着司空摘星。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没有被西门吹雪放下来摘星一脸苦笑着对福伯挥了挥手,仿佛跳进狼窝准备赴死说:“嗨,福伯,我来了。”我来受死了。qaq 回到自己山庄又见夕阳欲坠,西门吹雪出于习惯去后山药泉泡澡,临走时还特地对司空摘星说了一句,弄得司空摘星莫名其妙。 你告诉我干什么?我又不回去偷看你洗澡,你当我跟你一样啊!这么一想就牵连出了司空摘星曾几何时被人全身看光光不良回忆。果然,西门吹雪这种闷马蚤会特意开口说话都是有用意。 默默诅咒西门吹雪洗澡洗到腿抽筋,淹死在药泉里。 “司空少爷,您看您这么久不来,要不是少爷到着您回来,福伯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全然没看出司空摘星脸上易了容福伯跟在司空摘星旁边,领路带司空摘星前往客房,“您不知道,我们庄主可想你来了,您看您一来,庄主他心情都好了。” “福伯,我是老三,我二哥去西域找宝藏了。”司空摘星慎重对福伯说了句。西门吹雪会想我?绝对不可能要想也是想二哥,还有他心情好?你确定那张扑克脸是心情好? 被司空摘星这样一说,福伯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脸,低头哈腰对司空摘星说,“司空少爷真会开玩笑,福伯我虽然老了可还没有糊涂,您当然是三少爷啦,您家二少爷那鞭不离手劲儿我还能认错吗?” 想着也对,司空摘星点点头,可还是很奇怪,西门吹雪没事想他干什么?每天想着怎么折腾他这个小贼?作为一代剑客他没这么无聊吧! 算了,这种无关紧要事情还是别想了,赶紧问问我得扫多少地,洗多少碗,做多少年小工才能恢复自由身吧!但愿二哥良心发现来解救我时候,我还没被西门吹雪给玩死。 司空摘星把自己疑问又对福伯说了一下,没想到就把福伯乐得连连哈哈大笑,“难怪我们庄主遇上您事就变得心情好,您也太逗了!这西门家司空家多少年交情了,山庄也不缺人,庄主怎么会要您来这打杂呢?我看您一定是赶路赶累了,刚好这客房也到了,您先休息一会儿,到饭点了我再差人来招呼您,您看怎么样。” “哦。”被福伯这样一说,司空摘星彻底懵了,我不是被用来抵债吗?又不要我换钱,又不要我去偷东西,还不要我干活,那这么劳师动众把我揪过来西门吹雪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真要把我当猴子耍着玩?恶,西门吹雪这个家伙也太恶趣味了吧。 抓着头,司空摘星推门进了客房。客房里和记忆中一样摆设布局,瞬间让司空摘星冷汗直溜溜往下趟,倒退着将头探出门瞧了瞧,撇去由于季节不同,植物生长期不同造成风景气氛因素,周围楼阁布局彻底肯定了司空摘星想法,这间客房正是以前司空摘星住过那间,那间司空揽月说闹鬼房间。 “不要!我不要住这间!绝对不要!”几乎是跳出门,司空摘星用脚用力一勾,把房门踹上,双手在胸前交叉做出防御样子司空摘星大叫着拒绝。最开始不知道也就算了,被二哥哪天晚上那么一吓,管这房里是不是真有鬼,是不是真死过人,摘星是绝对不要住在这个房间里!住这屋子,就算他没有被鬼吸阳气吸成|人干,也迟早要被自己吓死。 见他反应这么大,福伯一下犯了难,这可是万梅山庄最好一间客房了,到底哪里不和司空摘星心意了?问原因司空摘星也不说,一时真是把福伯给难坏了,不知道错在何处,这让福伯怎么给司空摘星重新安排房间呢?最后只好去问了西门吹雪,才算是给司空摘星换了另一间屋子。 在第二间房间前观察了一会儿地形,在确定这间屋子离鬼屋和西门吹雪厢房都有一段不小距离后,总算是定了下来。 告别了福伯,走进屋子,司空摘星伸了个懒腰总算是可以一个人待会儿了。老实说,被西门吹雪那么夹着赶了一路,司空摘星全身上下骨头还真有点僵,躺到床上摆了个舒服姿势,司空摘星便又开始盘算起了逃跑大计。 可是他越想,就越觉得这希望很渺茫。在路上他都没有逃掉,难道到了万梅山庄他还会有机会?而且这种高手住地方,不是应该连个扫地都可以使用江湖上失传已久功夫吗?再不济也应该可以来个神龙摆尾横扫千军什么吧!这到底要怎么逃啊? 嘟着嘴,司空摘星整张脸垮了一下来,一筹莫展之际,有几声“啪啪”奇怪响声从门口传了进来。听着奇怪,似乎有又点耳熟,想着恶鬼也不会白天出来,司空摘星便好奇着跑去开了门。 立刻一道白影蹿进了房间,司空摘星连忙转头过去一看,一只白色老鹰昂着头站在木桌上,那毛色,那“藐视”司空摘星欠扁模样,不是他二哥和西门吹雪定情那只臭老鹰还能是什么? 想着他二哥和西门吹雪掰了,司空摘星便也没奇怪这只鸟为什么会在这里。确定了一下周围没什么人,司空摘星连忙关上门,眼底闪出一道邪光,手悄悄摸上了自己怀里弯刀。 臭鸟,以前你是我哥鸟,我没折腾你,现在我哥不要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叫你没事和西门吹雪一样“藐视”我?看我今天不把你变成秃毛鹰。反着我也逃不出去,就先把你给做了! 愤愤想着,司空摘星举起刀就往白鹰扑了过去。而那叫做鹞鸢白鹰,原本就品质优良在加上多年来司空揽月用心培养,面对司空摘星这种小儿科攻击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翅膀一拍就立刻闪了开来,顺势也亮出自己爪子和利嘴不甘示弱向攻击着他司空摘星反击过去。 一人一鹰就这样在房间里厮打了起来。 司空摘星拿得出手一共三样,易容,开锁和轻功,前两项还是没什么战斗力可言,而后一项对上靠飞行生活老鹰也就变得没多少胜算,在加上房间内空间狭小不变发挥,司空摘星很快便落了下风。 那老鹰也不客气,利抓鹰钩嘴全朝着司空摘星脸上招呼,三两下就把司空摘星脸上人皮面具划成一片片皮条,不过还好没有流血什么。 司空摘星眼看自己连一只鸟都招架不住,便赶忙钻进了桌子底下,双手抱头埋进膝盖作防御状,就感觉老鹰爪子在司空摘星手臂上又多划拉了几下,弄得司空摘星手臂火辣辣一下子疼了起来。 恰在此时,司空摘星房门一开,另一道白影蹿进了房间,抓住了仍在继续攻击司空摘星老鹰,不客气反手把那只老鹰摔了出去。鹰撞在树上,顺着树干滑落下来,背上羽毛蹭落了一大片。 一只手伸到桌子底下,用力把司空摘星拽出来,西门吹雪看着那张挂着“皮条”脸以及破了皮似乎稍稍一用力就有可能有血流出来手臂,冰冷刺骨杀气一下子朝背后泛了过去。吓得那老鹰还没来得及哀悼自己一地鸟毛就立刻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混蛋!你是故意对不对!”司空摘星甩开被西门吹雪抓住胳膊,顶着一脸“皮条”用手指指着西门吹雪鼻子怒火中烧叫道;“你故意要让我住那间闹鬼屋子,还故意叫那只臭鸟来折腾我!这一切都你故意!否则你怎么会那么巧在我躲进桌子底下时候进来!我……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你老是喜欢这么捉弄我!” 司空摘星这语无伦次指责,明显不符合实际。鬼屋一说,似乎只有揽月摘星两个人知晓,西门吹雪全然不知,而且那确实是万梅山庄最好一间客房,安排那间房间给司空摘星住原本就是件很正常事情,而且司空摘星说要还便也马上换给了他。至于鹞鸢会攻击司空摘星事情,若不是司空摘星自己先举着刀朝鹞鸢扑过去,鹞鸢有怎么会和司空摘星在房间里闹起来。 面对生平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指责,西门吹雪那张雷打不动扑克脸终于有了一串大幅度变化,一边眉峰明显上扬很是不悦,嘴角也跟着朝那边微裂开来,俊美面容上翻出笑容和司空摘星印象中完全一样。看似自傲,却又带着意义不明嘲讽。 司空摘星倒退一步,尴尬放下手,害怕有心而生。 惨了,我好想刚才做了什么很没理智事情,呜呜~(_)~,这次一定会被大卸八块! 瞧见西门吹雪变了表情,从而恢复理智司空摘星,逐渐弯下自己腰,低着头想要跪地求饶。可他还没来得及跪倒,西门吹雪手就伸到了司空摘星面前。 长年用剑而带着老茧手,抓起司空摘星脸上一条“皮条”用力一扯,便把那一条东西给拽了下来。 司空摘星就觉得脸上刺痛了一下,可他不敢叫,紧紧盯着西门吹雪看,试图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而西门吹雪却只是继续一下一下扯着司空摘星脸上被划成条状人皮面具,在那里“拉皮条”玩。 其实不是面瘫,而是……2 耳朵贴着墙根,司空摘星神经高度紧张,甚至有点一惊一乍分析着墙另一边动静。 恩,开门了,走出去了,别往这走!别往这走!呼,走过去了。 司空摘星听着西门吹雪从自己房前经过后走向其他地方后抹了一把额头上冷汗,瞬间觉得轻松不少,爬着回到床上,立刻开始挺尸。 虽然熬夜对他来讲并不难,可是每天晚上都要集中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听西门吹雪动静,一天两天没什么,连着十几天,司空摘星小身板可受不了。在加上对自己清白安危担忧,司空摘星小瓜子脸,现在一天比一天垮,就快要垮成大饼脸了。 二哥,你好端端和西门吹雪掰了干什么呢?你们一掰,西门断袖就来揩我油,我一江湖好青年多无辜啊!要不你再将就将就和西门吹雪重归就好算了,你不是常说西门吹雪这人不错嘛?不错你们就继续啊!别放任那个危险份子来祸害我,我不想被千年杀,不想被爆菊花。传说很疼! 其实司空摘星不知道,清白这种东西总是守着守着就不重要了,不重要着不重要着就没了。菊花更是如此,只要你不是天生攻君,它守着守着注定也是要残。而且守得越严实,残得就有可能越厉害,只是速度也许不是很快而已,所以才会有“菊花残慢地伤,你笑容已泛黄”。 与其以后笑容泛黄,不如现在抬起红扑扑小脸蛋直接凑过去,说不定还能换个红光满面滋润。可是很显然司空摘星没有明白这里面道理,所以他一一排列自己身边除了他二哥以外可以给西门吹雪拉郎配男人。 既然西门吹雪是因为被他二哥甩了才转而对他下手,那么只要给他另外找一个目标自己不是就解脱了? 陆小凤?不行,西门吹雪讨厌他那两撇小胡子,每次看到陆小凤都想要把陆小凤胡子剃了。而陆小凤拿两撇胡子又偏偏是他命根子,那两个人在一起不为了那么几根毛纠结死才怪呢。 大哥?不行,大哥那个花心大萝卜一个时辰都离不开花姑娘,他们两个要是在一起,西门吹雪这种杀人不眨眼家伙难保不会屠杀青楼,那简直就是男人损失,为了世间千千万万男同胞生理需求不能把大哥和西门吹雪搞一块。 空空儿?不行!那笨蛋以前被西门吹雪刺过一剑,万一他把那次偷内裤事情抖了出来,西门吹雪还不全天下追杀我? 叶孤城?不行,这人迟早是要被西门吹雪杀掉,等他死了,西门吹雪不是还得来折腾我?而且我要是能从白云城和平南王王府那种地方把叶孤城弄出来,我还至于离不开这个万“霉”山庄吗? 嗯,等等……平南王王府?平南王…… 似乎就在十多天以前,在他被关进小黑屋子前一天晚上雨夜中,有个全身上下和西门吹雪一样白,一样抱着把剑,一样不苟言笑人在马车里递给了他一件狐裘,而那车外马车夫告诉司空摘星,那个人是……平南王…… 司空摘星受惊了。比那天西门吹雪亲了他还要惊,原来他从小到大念了那么多次大救星就在自己面前错过了……于是这一刻,司空摘星回想起了远在时刻彼端,和他一样名字里有“星”字周同学说过一段话,那段恶俗到三岁小孩都会背话。 曾经有一个活生生叶孤城站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叶孤城说一句话,“好好练剑,赶紧做了西门吹雪!”如果可以给这些叶孤城进行克隆,我想克隆一卡车!!! “叶孤城,呜呜呜……你直接说你叫叶孤城不就好了,说毛平南王啊!”你就那么一虚荣一显摆,我救星就没了!呜啊!叶孤城啊! 于是那一整天司空摘星都怨念无比想着叶孤城,吃饭想,睡觉想,上厕所也想。 问他你怎么了? 司空摘星愁容满面地回答:叶孤城。 问他你想什么? 司空摘星满腹哀怨地说:平南王。 问他为什么? 司空摘星继而又思怨愁苦地告诉那人:白云城。 司空摘星甚至没有意识到问他这些问题人,就是他认定命中克星,平时一天说话不超过十个字西门大庄主。 而听完司空摘星三个回答,西门吹雪如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走去了自己书房,拿起纸和笔写了一封信给远在京城叶孤城,将信纸装进信封后他龙飞凤舞在信封上写下了两个苍劲有力字,战书。 随后,西门吹雪又缓步走回了司空摘星房间,没有握剑左手用力抓住了司空摘星右边肩膀。 被他这么一抓,满心牵挂着叶孤城司空摘星终于回魂了。一回魂就看见一个会有可能非礼自己危险份子抓着自己肩膀,司空摘星立刻反应激动拍开西门吹雪手,叫着往后跳了一步,十分紧张看着西门吹雪。 他什么时候来?干什么抓着我?他……他又要干什么?一双大眼睛诚惶诚恐盯着西门吹雪,司空摘星看着西门吹雪左手定格在空中,眉头微微向上提,眉心处逐渐皱成一个“川”字,四周气压就在“川”字形成那一刻凝重到了司空摘星无法呼吸地步。司空摘星甚至觉得在这一刻,西门吹雪眼睛里发出了嗜血红色光芒,好像有什么维系平衡东西在那一刻突然间断裂了。 看着对方好似要吃人表情,司空摘星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一下子抓紧了自己胸前衣服,他很清楚一个男人如果丧失了理智是一件非常危险事情,而当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具有超强攻击性人是,问题就更大了。 然而,高人永远是高人,高人为什么可以被称之为高人,就是因为他们想法永远不会被常人知晓,司空摘星是个常人,而西门吹雪确实个高人。 所以,西门高人只是睁着那双血红眼睛,盯着司空摘星脸隐忍着讲到:“月圆之夜,紫禁之巅。”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那不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时间和地点吗?他干嘛要看着我说啊?他不是想要和我决斗吧?惊恐想法在司空摘星脑子里一闪而出,抖着手,司空摘星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问,“我?” 面对这个问题,西门吹雪回答很简单,仅仅两个字“我。”这两个字简单但是却带着无法插入任何质疑坚定。说完,西门吹雪便带着他一身寒气摔门离开了司空摘星视线。当晚他甚至没有回放睡觉而是连夜去了后山密室,开始闭关修炼。 在西门吹雪离开很久后,司空摘星见那人并没有要杀回来迹象,摸着自己心脏大喘了好几口气,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西门吹雪突然那么生气看着自己?还有他不是真要和自己决战吧?难道之前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记忆一点一点往回倒转,司空摘星剥着手指甲看着天花板想了良久只得出了一个答案,依旧还是——叶孤城! 他隐约记得,似乎在西门吹雪生气之前,他对西门吹雪说过叶孤城,然后那人便怒气冲天了。又不是杀父仇人,西门吹雪为什么一听见叶孤城三个字就杀气腾腾?除了杀父之仇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人那么狠另一个人? 夺妻之痛。 难道说抢了二哥第三者就是叶孤城? 没错应该是这样,所以要决战决战紫禁城人不是我,还是叶孤城。呼,吓死我了。 可是……刚才西门吹雪为什么要说“我”?他什么东西? 司空摘星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没有答案。 替我问候六扇门全家 西门吹箫向司空摘星爆完料,损完自己儿子后拿了钱便又出去寻找他夕阳红了。而司空摘星则继续留在万梅山庄,只不过他排解无聊乐趣变从折树枝变成了玩弄那条怪狗,不是丢树枝让那条狗去捡,就是有一下没一下摸那只狗脑袋。 虽然每次摸到那狗脑袋时候,司空摘星还是会被那狗血盆大口给吓一大跳,但是想着那狗是因为舒服而不是想要咬他就会安心许多,多玩几次司空摘星便也同意了西门吹箫观点,这狗看起来真挺乖。摘星想如果西门吹雪真和这只狗一样只是表情和心情对不上号话,也许就像二哥和陆小凤说那样,其实那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坏,也算是好人吧。 不过,还好西门吹箫平时没什么表情,身手又好,否则说不定揍过他人就不只大哥一个了。 “嗤嗤。”现在只要一联想到没长开西门小包子被自己大哥揍过之后那脸上青青紫紫样子,司空摘星就忍不住会闷笑。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堂堂西门大侠也会有被人揍一天,还是被武功其差痞子揍,哎,我怎么就没早穿越过来看看呢。 突然咧开嘴,抱着狗司空摘星搓着狗脖子上绒毛,心情不知怎么特别好。抛出一根树枝又不嫌腻玩了起来,望着树枝呈抛物线状弧形掉落向远处,那只狗追着树枝眼开树枝就要着地,灵巧跃起准备张口要去衔那树枝。 在那一瞬间一只雄鹰从天空俯冲而下,两只爪子一伸就把那树枝抓了个正着,提着树枝往上一扑棱翅膀就脱离大黄狗目标范围,朝着司空摘星眼射一道凶光就直冲了过来。 “我妈呀!这家伙怎么回来了!”不是来找我报仇吧。 司空摘星一看冲向自己那只鹰全是呈灰白色,背部漏出了些许羽毛脱落后皮肉便立刻想到了前两天那只和自己再房间里缠斗冤家臭鸟,以为对方是要来报仇便马上不客气抽出了自己身边弯道朝着那雄鹰比划,嘴里还吹了个口哨招呼大黄狗回来和他一起攻击雄鹰。 有了帮手,加上这次场地宽阔司空摘星边没上次那么怕那鹰了,神采奕奕准备来个绝地大反攻。可谁知到那鹰这次居然丝毫没有攻击司空摘星,而是在司空摘星身边左窜右窜,凄厉鸣叫着似乎有什么非常焦急事情。 话说对于这只鹰认识时间也有那么好几年了虽然不是很对盘,而且随着他二哥外出时间不断增多,司空摘星见到这只鹰次数平时也并不是很多,但他却很清楚这鹰脾性,它会就那么不远不近杵着而不扑过来挠司空摘星脸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往那鹰腿上竹筒一看,里面确实插着一张白色字条。别了一下嘴,司空摘星拿刀指着雄鹰再三提防警告着“你不许抓我!”才悻悻收回了弯刀,伸着手去 01 重生之偷你妹第13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伸着手去抓白鹰腿,将里面信件去了出来。 果然很多东西不看还不没什么,一看可真要吓人一跳。他那倒霉大哥居然被六扇门抓住了。二哥正催着摘星前往刑部大牢开锁救人呢。 这是件坏事,可是此刻在司空摘星来说却是个好消息,眉毛得意往上抖了两下,司空摘星就嘿嘿笑了起来,终于找找理由离开万梅山庄了。 跑到福伯面前,司空摘星二活不说就把那信纸往福伯面前一抖,果然福伯不但没拦着司空摘星还备一匹好马给他。只是在司空摘星出门时候,一脸愁容拉着人家叨念着:“司空少爷啊!您看着刑部大牢那么危险,要不您等我们庄主出关再去吧!我想这司空大少爷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让西门吹雪去?这怎么行?前几天西门吹箫不是才说过西门吹雪想揍他大哥吗?叫西门吹雪帮忙,说不定人没救出来,反而要把他大哥命给搭上,再加上西门吹雪和他二哥在闹分手万一两个人闷马蚤打起来,他岂不是也要被殃及鱼池?一口回绝了福伯话,司空摘星只说是有他二哥帮忙就够了,骑上马就朝着京城方向飞奔而去,生怕自己又被福伯那个老狐狸拖住。 揣着二哥信件,司空摘星火急火燎赶到京城,到了城门口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问题,在哪儿碰头呢?信上没说,司空摘星也不敢贸然向丐帮打听有没有他二哥消息,毕竟丐帮人可以给江湖人情报自然也可以给官府情报,万一他们将自己和二哥都到达京城事报给了六扇门,那么看守大哥戒备必然就会森严不少,到时候可就要麻烦上很多了。 想了想京城里自己和二哥都比较熟地方,司空摘星摸着头跑到了路边一个画字先生摊位上,借了纸笔然后买了一个信封,写了一封信后便跑向了京城里一间不小老字号客栈。 到了客栈前便招呼了一个伙计,让他把信交给客栈总掌柜,就说是掌柜家里人给他家信。伙计把信送进去没多久,司空摘星另一个老熟人,福伯他表哥禄伯就带着他们家招牌式满脸菊花褶子笑容“噌噌”得闪亮登场。 一看伙计指了指司空摘星,便热乎贴了过去,嘴上叫着大侄子就把司空摘星往后院拉。 看到禄伯摆出这样架势,司空摘星立刻知道自己做没错,在人头攒动客栈里,若是有什么事情话,果然还是需要小心些为妙。 到了后院,禄伯将司空摘星引进一间比较偏僻房间后,立刻就将司空摘星夸奖了一番,“三少爷您真是机灵,尽然想得出用这法子找我。您不知道,您家二公子大半夜窜进我屋子,把老头我从床上拽起来时候,我差点没给吓死。” “嘿嘿。”因为被夸了,司空摘星又点不好意思笑了笑,其实他这并不是自己聪明,主要还是归功于武侠片没少看。 听禄伯说自己二哥已经到了京城,可司空摘星左瞧右瞧却没看见他人影,便急急想禄伯打听起了二哥消息,顺便也问了问自己大哥情况。 “您家二少爷见您没来,便自个先去六扇门和刑部大牢探路了,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而您家大少爷,我听人说当时为了抓他六扇门百来号人,全搞得人仰马翻。就看见他从一个房顶窜到另一个房顶速度快看得人眼睛都花了,下面一群捕快还来不及爬房顶上抓他,他人家就换地方了,要不是后来他不小心和落到了花丞楼花五爷马车前被人家逮个正着扭送官府,我看就六扇门那群蹩脚捕快要抓他还早给十七八年呢。”禄伯回忆着前些天从底下人处打听到消息,有略加夸大了一点转而告知司空摘星。 “花丞楼?江南花家人?”听名字和之前认识花满楼很是相似,司空摘星几乎于肯定多嘴了句。 “没错。就是江南花家。您说奇怪不奇怪,江湖上那么多有闺女大门派大家族,想抓您家大少爷都没抓着,偏偏给那一家七个儿子没闺女花家给逮着了。这里面绝对邪乎着呢!”禄伯说着说着突然表情变得很诡异,凑到司空摘星耳边上神神叨叨来了一句,“我听人说,这次官府这么劳师动众去找你大哥跟平南王路上遇到了个女鬼有关系!” “啊?”他大哥被抓怎么又扯出了叶孤城和女鬼来了? “听平南王王府马车夫说,前阵子他和平南王去别地方时候,有一天夜里天下着雨,半夜里一个衣衫褴褛姑娘就撞了他们马车,那时他们就奇怪一姑娘家怎么那种天气会在荒郊野外撞了马车之后居然还没事,后来想着不对就进城后把人送去了医馆,谁知道进了医馆那大夫刚要给姑娘诊脉,那姑娘就不见了。 后来平南王回到京城后没两天,他们家看门那条狗就死了,甚至把守严严库房也给人盗了,连着王府武教头和十几个守卫一天之内全成了瞎子,在瞎以前听说他们全看见有个姑娘坐在那库房里绣花! 平南王知道后就立刻想起那天雨夜里女鬼,那女鬼一路上什么多没说,就是独独将了一个人名字,您知道是谁吗?” “司空射日……”听着禄伯前半段描述,司空摘星脸色就青了,到禄伯让他猜那女鬼说了什么时候,他更是冷汗淋漓往下淌了起来,原来他大哥会被抓全是他惹出来祸啊……这回惨了,万一被大哥知道绝对没好果子吃。早知道他那时候就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接下来禄伯有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有用没用,司空摘星就跟丢了魂似地什么都没心思听全,直到司空揽月回来见他脸色不对劲,强势逼问之下,司空摘星这才老实交代了他犯罪经过。 低头不敢看他二哥表情,司空摘星现在连打个地洞钻进去心都有了,可没想司空二哥听了那一段“女鬼”成因版真实故事后,压根就没怎么搭理这事,瞧着司空摘星单单就问了句:“西门吹雪呢?” “他闭关修炼去了。”司空摘星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回答。 听完这个答案后,司空二哥清寒秀气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几近崩溃表情,翻着白眼他在心里鄙视起了西门吹雪那个呆子。人都送过去了,还去闭什么关啊!做男人,就不能麻利点吗? 荆轲、小星都是被抓的壮丁 风萧萧兮易水寒,盖聂赏菊去兮尚未还,太子丹等不及兮绑荆轲,送去刺秦兮不复还。 话说当年秦兵过境生灵涂炭,为反秦王嬴政燕太子丹广招天下义士论刺秦大计,众人曰唯盖聂、荆轲二人同心协力方可胜任。可谁知盖聂天生一个旅游狂人,一到秋天便乘着萧萧秋风赏菊花去。可怜太子丹在燕左等右等等不来盖聂,只好硬着头皮把荆轲打包上船,送到秦和亲去……哦,不,是刺秦去。 盖聂回家后得知荆轲刺秦之事大为惋惜,叹不可与挚友同生共死,故将毕生绝技以及与荆轲论剑之事分别著于《易水寒》上下两册之中。 江湖上一直流穿着关于这本书传言,传说只要能学会《易水寒》上下两册中任何一本书剑术,即可功力大增问鼎江湖,所以这两本书一直是习武练剑之人梦寐以求宝物。 而经过了近千百年转啊转,流啊流辗转和流浪,这两本书完整手抄本终于在一年之前被司空揽月从一古墓里挖了出来。问为什么是手抄本?废话,战时候哪有纸啊,东西全是刻在竹片上,过了这么多年埋在地里也老早就发霉烂掉了,有个手抄本就不错了,要知道这可比拓本清楚好认得多了,别要求太高! 话说回来,司空揽月从古墓里挖出这两本书后,由于自己不练剑,又想留着以后贿赂某人备用,便将其束之高阁深藏了起来。但尽管是这样,这两本书还是被个花丞楼那个贼商人给瞄上了。 花丞楼借着与司空射日狼狈为j多年关系,通过司空射日手在约二十多日前拿到了《易水寒》上册,两人约好货物出手后再进行分赃。可没想到等司空射日到了约定时日前往花丞楼处欲以分赃时候,却被花丞楼出卖报给了官府,司空射日最终落了一个钱货两空锒铛入狱,而其入狱后更是被金九龄严刑拷打逼问《易水寒》下册所在,而同时他在抓捕司空射日和刺伤司空揽月时所用剑招正是《易水寒》上册中所记载剑术。 “所以……”司空摘星脑筋有些转不过弯,声音拖得老长,“是那个花丞楼和金九龄勾结才害你入狱。”和我对叶孤城说你名字事情没关系? “不。那两个混蛋一个是出卖我被抓,一个是被抓后企图对我严刑逼供,而这次闹得官府要连日连夜通缉我则另有其人。”一边说着司空射日就开始磨牙,仿佛恨不得把陷害了他人全部生吞活剥了吃进肚子里,“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贱女人没事在平南王面前装神弄鬼栽赃我,害我一天之内被下了十二道特级通缉令,哼哼哼……” 瞧着自己大哥那气歪了嘴,司空摘星往身后墙面靠了靠,不着痕迹给自己开脱,“其实吧……我看这整件事情主要还是那个金九龄和花丞楼错,说不定那个女鬼是太仰慕大哥你了,特别想接近你,才会那么说……” 刚缓了口气醒过来司空揽月,朝着自己白痴哥哥和傻子弟弟一人送了一个白眼,食指构成九形,放在嘴边吹出一声口哨后等了半饷,见漆黑密室里没有任何动静,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表情又闭上了眼睛。 这密室里连只蚊子都没瞧见,那么大鹰又怎么可能飞得进来呢? “你们兄弟三个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现在司空射日你该老实交代东西下落了吧!”不多时从密室外走进来金九龄冷笑着逼问东西下落。 “拿到东西之后你真会放我们离开?”挡在两个弟弟身前,司空射日难得有点做老大样子。 “本来我是说过拿到东西会放你走,不过……现在你们三个都在我手上,这事情自然要有点变动。”收起了平日里勉强还算正派捕快形象,金九龄现在样子比盗界里某些下九流真小人看起来还要卑鄙得多。 “你……”司空射日听了金九龄这话忍不住就要咒骂起来。 而靠在司空摘星身上司空家真正领导人物司空揽月,此时一脚踹开了这个站在自己前面碍事大哥,费力撑起身子,牵扯到伤口疼痛让他连连喘了两口大气,“既然你没把我们关进大牢自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很我们谈,恐怕绝不只是一本《易水寒》那么简单吧,开出你全部条件,只要你能放了他们,我司空揽月绝无二话。” “哈哈,难怪别人都说司空家二爷才是真正正主,果然爽快。没错,确是有事要你们做,不过做这件事人不是你,而是他。”金九龄抬手指向了司空揽月身后人,“号称神偷司空摘星,我要你去帮我偷一样东西。” “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司空摘星长着嘴呆呆看着金九龄,忍不住在心里纳闷,为什么最近倒霉总是我?为什么抓壮丁时候找总是我?我明明已经瘦得更猴子一样了,他们为什么还那么喜欢摧残我……难道我天生长了张奴才脸吗? “我听说你和陆小凤那个家伙关系不错,你只要从他身上偷一样东西给我就可以了。等我拿到《易水寒》下册并确定那东西是真之后,自然会放了你和司空揽月。” 疑惑又紧张三兄弟互相对视了一阵,眼神里全是不解,最后还是由司空揽月发出了疑问,“那我大哥呢?” “哼!他可是平南王点名要抓人,私放囚犯可是重罪,难道你们我要金某人知法犯法吗?” 你这还不算是知法犯法吗?司空三兄弟同时送了一个大大卫生眼给金九龄,动作默契、神情相似、契合度完美得史无先例。 收到三个杀伤力强大白眼后,金九龄咳嗽了两声,既而尴尬着又说:“放了你们两个之后你们可以再来救他一次,我金某人保证绝不再次插手。” 你不拦?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再蹦出来个金八狗,金七猫。三兄弟默契一致继续送卫生眼。 金九龄这人虽然卑鄙而且伪君子,但是好歹做了几年总捕头,言而有信这点基本道德还是有,而且他这人也不削和小贼们耍赖皮,在司空射日说出《易水寒》下册藏匿处之后,便立刻放了司空摘星,而至于司空揽月什么时候放就要看陆小凤身上东西什么时候能被司空摘星偷走,而司空射日所交代地方又是不是能找到《易水寒》下册了。 被放走时,司空揽月特地交代了一句“帮我照顾鹞鸢。”司空摘星当然明白这句话意思,一回到客栈就马上写了封信“飞鹰传书”出去求救。别人都是飞鸽传书,唯独他们一家是飞鹰传书,如此一来就算是被金九龄眼线监视了起来,估计他们也不会想到去看一只鹰身上带了什么。 在祈祷着西门吹雪快点从天而降同时,司空摘星便马不停蹄打听起了陆小凤消息。这一打听还真让司空摘星有些大跌眼镜,没想到就在司空摘星在万梅山庄闲置这几十天里,陆小凤那家伙居然连连破了两起大案,再加上之前假银票案突然就成了江湖上名人。 他为什么还没来! “怎么还不来,禄伯你说西门吹雪为什么还来?”客栈里司空摘星搓手在地上团团转急得不得了,飞鹰传书给西门吹雪已经两天了,可到在为止既有影也有个音信,难道是西门吹雪在嫉恨二把他甩了,所以见死不救? 唔他怎么可以这样,难得我对他有所期待讲~~0 “司空三少爷您别急,您那鹰才飞出去两天,也许还到万梅山庄呢。而且少爷他收到信之后算用快马加鞭连日连夜赶路也不可能这么快过来。”看司空摘星在自己面前来来回回转悠,禄伯老眼睛也看花了,可他在也帮不上忙,只能多说几句安抚话,“您看您在这样乱转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坐下来歇息一下吧。” 憋小嘴,司空摘星憋屈坐在了禄伯旁边椅子上,心里闷闷,两只脚极其不自在时不时往地上跺,可心里那股怨气是有办法排遣出来。为什么当时福伯拦他时候,他是有听他老言把西门吹雪捎上呢?不然也不会有这事了!为什么偏偏在他需要西门吹雪时候,那个总像身后灵一样会突然出家伙不在呢?啊!好可恶!好可恶! 心里憋一口怨气,司空摘星想自己那还在地牢里关一双,张开嘴像只小狗一样往木桌上咬了下去。 禄伯为自己那张上好老檀香木桌子感到惋惜。 “找找到了!”门外一个客栈伙计急吼吼推门进来报告“找到了!” “噗噗噗。”司空摘星吐掉满嘴木头渣滓,像只猴子一样灵活朝那伙计扑了过去,掐那脖子摇了起来,半刻都等不了问“来了吗?来了吗?呢?” 这个伙计原本跑了一路,上气不接下气,再被司空摘星这样掐,一时之间更是说不出半个字。偏偏在司空摘星又遇到了前所未有大麻烦,性子难免有些焦急,见那伙计好一会儿喘过一口气,自个走出门去瞧了。可他左右张望了一圈却并有看到某个白色身影,不免心头更加火急火燎,扭头冲那伙计喊道,“西门吹雪呢?你不是说他来了吗?” “咳咳”那伙计咳嗽了两声,刚回了口被司空摘星这一问顿时又差了,他刚刚进来时候明明喊得“找到了”怎么到司空摘星耳朵里变成“他来了”,这也差太多了吧。 “司空少爷,不是东家他来了,是您要我们找陆小凤陆大侠,我们给您找到了!” “陆小凤?他在哪儿?” 刚听到不是西门吹雪,司空摘星仿佛泄了气皮球一下子瘪了下去,可是之后那伙计又说出名字,却立马让司空摘星又打了一盆鸡血,立刻又化身成了灵猴朝那伙计又一次飞扑过去。这时候有西门吹雪,逮个陆小凤先应应急,算不够把他二救出来,稳稳金九龄也是好。 “在花家京城别府!!!”又一次被司空摘星扑过来掐脖子伙计这次学聪明了,拼了一口气赶紧把地点喊了出来,不过可惜算是这样,他还是阵亡了 又是花家?丢开已经有用处小伙计,司空摘星费解用食指挠了挠自己下巴,小脑袋是有点转不过来,怎么又是花家?最近他遇到或者听说起花家次数都快用一只手数不过来了。 陆小凤是谁?司空摘星死党,算司空摘星装成个糟老头子都可以一眼把他认出来头号损友。要想不被陆小凤发而从他身上偷走东西话,其他贼也许行,可是唯独司空摘星很难。暗地里易了容去头明显不行,一定会被陆小凤认出来。可是如果明去找陆小凤似乎也不行,在陆小凤可是住在花家别府里,听说那别府里在不但有那个瞎了眼花满楼,还有大骂得那个花老五,自己要是贸贸然过去一定会被怀疑意图。 看来要顺利拿到金九龄要那样东西,必须好好计划一番。 最后想了想,司空摘星顺便问了问禄伯这位老家意见,他也算是尝了一次不听老言吃亏在眼前大亏,这次说什么,也得先敬老,而且禄伯一看比福伯靠谱得多。 脸上贴一张平时比较不常用皮面具,顺便给自己搞了一条不算太自然小胡子来混乱陆小凤视线,要是运气好被陆小凤认出来,他趁机把东西偷了,要是被陆小凤认出来他说自己是路过,若是陆小凤起疑什么追问他,他大大方方讲自己被威胁来偷陆小凤东西,按照陆小凤性格肯定不会再逼问他,也不会来抓他,而作为当事都不追问事情,别想管也管不。 这样决定好之后,司空摘星二天便开始了行动。大清早天还亮司空摘星爬起来到花府门口蹲点,等到卯时三刻才见有辆不错马停在了花府门前,同时花府里也走出了几个下往马里搬了几件东西,像是有谁要出行样子。立刻司空摘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紧盯大门,可是他并有等到陆小凤和花满楼,反而是一个穿华服举手投足间一派贵公子气男子。 难不成这是那个花五?恩,应该不会错。看那些下对此态度,司空摘星确定了这身份,当即朝那马背面呲牙咧嘴摆出一副挑衅模样。 哼!混蛋!j商!坏!诅咒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泡妞被骗光家产,感情受创所以去搞基,结果被你爹扫地出门,最后还被你j夫买去新疆烤羊肉串。 等花五上了马离开之后,司空摘星还在哪里继续碎嘴唧唧歪歪,能怎么咒怎么咒,一辈子咒不完,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接咒。等他嘴皮子翻累了,所有能想到都说了,日头也转到了巳时过半。 再定睛往花府门口,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个已经走出了一大段路,要不是司空摘星眼睛够尖认出了陆小凤背影,说不定他今天白蹲点了。 “不好!”瞧两越走越远,司空摘星赶紧跟了过去,这样还险些把跟丢了。 追两走了一路,顺便为了掩耳目买了三个包子两个烧饼一串糖葫芦后,司空摘星看那两走进一间门外摆一排布料布庄,心里闹不住纳闷,他们两个大男来布庄敢什么?还有那个金九龄要他偷也是一块绣花布,这其中有难道有什么关系? 丢了手上东西,司空摘星多想跟进了布庄。 同一时间,不眠不休飞了两日白鹰终于来到了万梅山庄,被西门吹雪抓腿摧残了一阵后,总算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很热的! 陆小凤拿着一块红色的绣花布正在一一和对布庄里其他的布料进行比对。他手中的那块正是司空摘星要下手的物件。 一见目标出现,司空摘星连忙踮着脚往陆小凤那边又靠了靠,这回的距离总算是能听见那两人的对话了。 “怎么有这么多的红布,天啊!天知道这块布到底是不是从这里卖出去的。”陆小凤拿着这次查案的关键性证物看着货架上满满的布料,凤凰脑袋忍不住的就开始疼。 “陆兄,麻烦将那块绣花布借于在下,在下试试。”花满楼朝着陆小凤说话的方向轻轻点头,微笑道。 “喏!” 陆小凤将绣花布交到了花满楼手中,司空摘星于此同时也把重点监视对象换了个人。贼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花满楼十分不解,陆小凤都看不出这些一堆布料有什么区别,他一个瞎子难道就能辨识的出? 当然,看得见有看的见的认法,看不见又有看不见的认法。花满楼伸手在绣花布上细细的摸了一阵子,随后便一匹一匹挨个又摸了摸货架上的样品,最后将手放在一匹布料上,确定道,“应该就是这匹了。” 见花满楼神兜兜的确定后,陆小凤一看那布料的颜色神情一变欲言又止的支吾了一阵,但最后还是站在旁边昧着良心连连赞了花满楼几句 只有在他们身后的司空摘星一个人瞥着花满楼拿下来的那匹绿油油布料满脑子黑线,最后他确定了一件事情,陆小凤一定是红绿色盲。不然怎么会跟着花满楼一起睁眼说瞎话呢? 贼看上眼的东西若是被人拿在手中,总是不太好下手的。所以在瞄准了陆小凤将绣花布又一次塞进怀里之后,司空摘星才如若无事的又朝着那两人靠近了些,准备随时下手。谁叫这两人的功夫都不错,尤其花满楼的听力又超群,虽然他之前在花满楼手上偷到过东西,可这回又要下手那简直就是麻烦中的大麻烦。 一点一点的走到两人的后面,到了差不多的距离司空摘星停下了脚步,接下来只要等待合适的时机,在陆小凤转身或者抬起胳膊的时候顺手那么一勾一抽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可谁知司空摘星刚这么盘算着的当口,陆小凤居然毫无任何预兆的转头瞥了司空摘星一眼。也许陆小凤只是无聊的随便看看,但是这却把还没有准备好的司空摘星给吓了一跳。 哎呦,他怎么这时候转过来了,不会是知道我在这里了吧。司空摘星别扭的用手抓了抓脑袋,不敢看陆小凤的别开了眼。 嗯?这个人是?见身后的人神情中带着极其的不自然,陆小凤忍不住朝那个人多看了几眼,眼珠子盯着那人的眉目不停的打转。 糟糕,他在盯着我看,不会是已经认出我来了吧!是了,我每次易容都会被这家伙认出来。不行得快点跑!这么一想,司空摘星就拔腿冲向门外,脚一踏出门栏就用力一蹬往空中飞去。 小猴子?!他怎么在这里?自陆小凤回到中原后,前前后后一共和司空摘星比试轻功不下几百次,因此有一些连司空摘星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性动作,陆小凤可是一清二楚。原本陆小凤还没有认出这个鬼鬼祟祟的人是谁,可此刻看见对方这动作熟悉的一跳,陆小凤立刻就认了的真切。 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被西门吹雪抓去万梅山庄了吗?对了他是偷王之王,所有的小偷和盗贼他都认识,那个绣花鞋大盗他会不会知道什么线索?江湖上还说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约占紫禁之巅,这个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行,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看见我就跑这其中一定有古怪,不能让他就这样跑了! 一眨眼的功夫,陆小凤的凤凰脑袋里就闪现出好几和司空摘星扯得上关系的问题,更是让他确定现在决不能放跑司空摘星。陆小凤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边上的花满楼说半句话,就麻利的追出了门去。 陆、司两人轻功向来不相上下,再加上此刻司空摘星又领先了五六丈的距离,陆小凤此时若想要抓住司空摘星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不过,幸好这间布庄的门口放着几匹做样品的布料,陆小凤灵机一动,顺手抽起一匹红布就朝着司空摘星逃跑的方向飞掷过去,来了一招红布套灵猴。 飞得正起劲的摘星一心盯着前方,完全没有想到后面会有红布袭击,一个没注意脚就被红布给卷住了,瞬间失去了平衡。在飞行途中失了平衡,小的来说摔个四脚朝天,大的那就得伤筋动骨一百日。按照司空大哥的说法,要是在空中失了衡,若能稳住身子重新找回平衡那最好,若是不能,那就赶紧摆个舒服点的姿势,抱住自己的头,看准哪儿空地能摔赶紧摔,以免碰到什么障碍物或者空中掷物之类的,到时候更加倒霉。 可是在逃命过程中,谁会去听司空射日的这番歪理呢?于是,在司空摘星和陆小凤一逃一拽、一逃一拽的拉扯中,司空摘星很荣幸的撞在了菜市口的木牌坊上,捂着下腹瞬间僵成一只石猴子从天上笔直的往下掉。 呜呜……我应该抱脑袋的,万一砸出脑浆怎么办?在脑袋冲下掉下来的一瞬间,司空摘星这样想着。 但是,有一种论调叫做主角不死论,司空摘星作为这篇杯具文的主角又怎么会一命呜呼呢?所以在司空摘星距离地面仅仅有一尺距离的时候,一个白影瞬时拖住了司空摘星的脑袋,衣袖一卷便将人拥进了怀里,再一转眼就失了踪影。 看着空了另一头的红布,陆小凤摇头苦笑。看来某人要决战的传闻是真的了,他居然出现在了京城这个是非地,可是……大家朋友一场为什么见了我都要跑呢?我又不是什么害虫? 西门吹雪?=0= 没在乎自己是被某人公主抱一路抱进客栈的,司空摘星在发现抱着自己飞行的人是西门大庄主后眼中立刻闪显出了看见救赎主一样的虔诚光芒,一双手更是牢牢的揪住西门吹雪的衣襟。 “西门!西门!我大哥二哥都被金九龄那个混蛋抓了。二哥还被打伤了,快帮我去救人啊!”着地后司空摘星拽着西门吹雪的衣服扯啊扯。 可西门大庄子此刻寒着张脸什么都没有说,抓着司空摘星的双肩强迫他左右转了几圈像是确定了什么之后,走进房间将整整一壶茶全部倒进口中之后,拉着司空摘星就往床上倒了下去。 ?! “西门?喂!西门吹雪!你搞什么啊!”被西门吹雪压在床板上,司空摘星整个人都动不了想推也推不开,伸出一根手指勉强点了点西门吹雪的腰焦急的问道,“我二哥还在水生火热之中,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你不能分手了就见死不救啊!” 西门吹雪将头转向司空摘星直直的看了他一阵,冒出口只有一个字,“累。”说完便用那张帅气的脸庞侧对着司空摘星沉沉的混睡了过去。 要知道飞行界中的冠军,司空揽月的白鹰花了两天一夜才飞到万梅山庄,而西门吹雪却仅仅用了一天一夜就从万梅山庄赶到了京城,这一路上别说歇息连口水都没喝,再神的人也撑不住啊。 西门吹雪累了可以两眼一闭的睡过去,但满脑子乱事的司空摘星可不能,被人圈着脖子,压着腿得躺在床上,司空摘星消化了好半天才把那一个“累”字消化进了肚子里。愣了好半天才又戳了戳西门吹雪,降低音量的问着,“喂!你要睡多久啊?什么时候救我哥啊!你是来救我哥的吧!……唔……你能过去点,虽然现在已经深秋了,可是你这么压着,我也很热的。” 你们过得不错啊…… 冬令进补,最好的补法莫过于睡觉。虽然现在还不是冬天,但是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所以睡觉什么的就要从秋天开始! “哈……呼……”四平八爪的躺在床上打着呼噜,司空摘星嘴角上沾着点亮晶晶的口水,一个翻身,手脚砸在一个半软不硬的东西上。 嗯?禄伯怎么在我床上多摆了两个枕头?不对啊,这里的枕头都是藤条编的或者直接用木头雕刻的,什么时候变这么软了?唔……还很暖呼~~管他是什么呢,靠上去!舒服!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西门吹雪?! 终于惊觉自己在往什么地方乱靠的司空摘星仿佛被雷劈了一下,躺在床上的身体一僵完全惊醒了,害怕又小心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入眼是一丝白色;再睁开一点,还是白色,好吧,干脆全部睁开好了……这回终于有肉色了……饿,西门吹雪的脖子…… 司空小猴子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西门大官人漂亮的颈部和睡得有些松散的衣领,往下瞥瞥,两个人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西门吹雪应该没有把他怎么样,可是这个姿势……为什么是我八爪鱼一样的扒在西门吹雪身上?难道因为西门吹雪长得比较帅,所以我嫉妒得在梦里揍他了?不会吧! 司空摘星头上冒着冷汗,哗啦哗啦的往下流。这时候应该怎么办?跪到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好汉留命吗?其实西门吹雪还在睡吧……不然他怎么可能还此般淡定的躺着,绝对会把我分尸才对,要不干脆趁现在先逃了算了。 这样一想,司空摘星立刻缩手缩脚下了床,惦着脚尖就往房外走去,可他还没有走到房间中央,他背后就响起了一个冷冰没有任何语调的声音:“回来。” “咻”一只猴子极速蹿回了原来的地方,西门大官人满意的抬手顺毛。 “那个……”被西门吹雪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脑袋,司空摘星埋在西门吹雪的胸口等了好久见对方貌似没生气也没泛出什么杀气才镇定下来,询问西门吹雪打算什么时候去救他那两个哥哥。“我大哥和二哥还在金九龄手里……你什么时候去救?”你不能因为我大哥小时候揍过你,二哥甩了你就不管他们了。 西门吹雪不动声色,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司空摘星先前飞鹰寄给他的信,指着信纸上那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只问“详情。” 也是,司空摘星信上只写了,大哥被抓,二哥重伤,救命之类的东西,甚至连金九龄的名字他都没有写进去,这要西门吹雪到哪里去救人?暗恼自己太马虎了,司空摘星想了想该从哪里说起呢?还是从遇到叶孤城开始讲起吧,反正西门吹雪说话机会不多,也不可能把这件事传播出去。 从夜遇平南王到害大哥入狱再到劫狱失败不得不被逼去偷东西,司空摘星把他自己亲身尽力到的那部分事件一句不差的全给西门吹雪老实交代了一番,包括那本让金九龄功力大增的绝世剑谱。 “《易水寒》?”作为一本世间最极致的剑谱,它的名字有足够的威力让世上所有的剑客都为之动容,当然也包括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乌黑的眼眸沉得好死能把人吸进里面。司空摘星被这双眼睛看的心中一顿,不知是怕还是什么居然飞快的跳了起来。 “《易水寒》收于平南王府库房至内。“西门吹雪一下车拖着司空摘星就往外走。 “哈?”被拖行着的司空摘星有些纳闷,《易水寒》怎么又和叶孤城有关系了?还有《易水寒》在平南王王府西门吹雪是怎么知道的?等等…… 福伯说过平南王王府的库房之前被一个红衣女子盗过,而《易水寒》现在又在金九龄手上……难道说事情并不像大哥说的那样,其实不是花老五把剑谱卖给了金九龄? “想到什么?” “平南王王府的库房先前被一个绣花的红衣女子所偷,而金九龄要我到陆小凤那里偷的红色绣花布又刚好是查那盗窃案的证据,难道说金九龄和《易水寒》还有那红衣女子有关系?” “也许!”说着西门吹雪已经跨出了客栈,起身一跃朝着金九龄的宅邸飞去,司空摘星见势也立即追了上去。 到金九龄住宅的时候,金九龄正与陆小凤打得难分难舍,花满楼则在一边摇着扇子一脸微笑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西门吹雪来的正好!快来帮忙啊!”陆小凤一见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出现,立刻大叫道。 “哼,司空摘星没想到居然还能请到西门吹雪这个帮手,那就一起上吧。刚好让我试试这易水寒的威力!”金九龄也狂妄自大道。 西门吹雪总是有着自己的原则,虽然他现在很想和一个使用《易水寒》的人交手,但是以多欺少明显不符合他的风格,而且一会儿说不定还有更加适合的人要抢着和金九龄过招呢。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陆小凤又和金九龄打了起来?”见这局势有些奇怪,司空摘星便询问其了一旁闲来无事的花满楼。 原来,那个潜入平南王王府的红衣女贼就是金九龄假扮的,金九龄利欲熏心不但截了官府五十万两的标银还企图将这宗案子嫁祸到另一班劫富济贫的女子盗贼团伙上,所以才在每次犯案时都一身红衣假装绣花。同时,由于金九龄不满江湖上人人都称陆小凤办案第一的说法,才又自导自演将查案的信息透露给陆小凤,邀他进行比试。原本金九龄是打算让司空摘星盗取那个作为证物的红绸缎,来模糊陆小凤的视线,谁知司空摘星并迟迟动手,这就使得陆小凤这么快就理清了事情的原委,一路找出了正凶金九龄。 司空摘星免不了唏嘘一番朝着金九龄吐了口唾沫,再和花满楼说了一声后便立刻进入金九龄的住宅中救他大哥二哥。西门吹雪难得多看了几眼金九龄的剑招剑势,最终也不放心的随着司空摘星进了住宅。 凭着记忆,司空摘星没多少时间变找到了密室的所在。神偷的金手指一碰,密室里的铁锁马上乖乖下岗。 “大哥,二哥!我来救你们了。”司空摘星兴奋的叫道。 “来啦!烧鸡吃不吃?”司空大哥举着个鸡腿问摘星。 “还有烤地瓜……”司空二哥面无表情的啃着烤地瓜。 “你们貌似过的不错啊……”司空摘星看着地上菜肴和美酒,说话声音竟然也变得有些阴阳怪气。我这么提醒吊胆不惜陪西门吹雪睡觉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抢过司空射日手上的鸡腿,摘星用力的啃了起来。 有变 “其实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司空射日举起他那刚拿过鸡腿的油腻爪子拍了拍他那苦瓜脸的三弟,“你听说过死刑犯临死前的最后一顿吧,其实我们现在就是这样。金九龄说了,你要是再不出现或者把他要的东西偷来,我和你二哥就要没命了。” 真的吗?大哥的可信度太低了,司空摘星转头看向他正在啃地瓜的二哥,寻求答案。 司空揽月看了看自己的小弟,他这人不爱说谎也不想打击他的弟的积极性,最后只好举起手上的镣铐并张开双手将链条拉直,示意西门吹雪快点来劈一刀好让他重获自由。 西门吹雪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之前一次因为是救司空摘星所以情况特殊,这次自然不会再去砍那铁链,因此轻轻看了一眼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司空揽月冷着脸和他对视了一眼,寒风和冰雪在空气中碰撞,制造出一个巨大的低气压。 糟了……这俩不会打起来吧!要是西门吹雪因爱生恨,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而把二哥做了咋办?司空摘星睁着他的大眼睛在两人之间紧张的看着,他始终觉得这两人是在闹分手,见形势有点古怪立刻手脚灵活的快速用铁丝将他二哥手脚上的镣铐解开,拉起二哥就走到一边和西门吹雪拉开了距离。 “二哥你没事吧!”看自己老哥现在面色还行,想了想前几天他那穿匈的一剑,司空摘星又点担心的问着。 摇了摇头,司空揽月伸手道;“刀。” “喏!”司空摘星毫不犹豫将腰上的佩刀交了出去,等司空揽月一手握刀朝西门吹雪走过去的时候,摘星才惊觉自己大条了! “啊啊啊!二哥你不要想不开啊!”摘星朝着他二哥的背后猛得一扑,不想这时候二哥居然突然来了个转身往密室外走去,还司空摘星扑了个空险些跌进西门吹雪的怀里。 咦?你们不打架啊……司空摘星看着他二哥离开的背影冷不丁的纳闷,难道他想错了?那二哥拿刀干什么? “喂!老二你别逞强啊!你打不过金九龄的! 重生之偷你妹第14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司空射日在司空揽月出去后赶紧又抓了个鸡翅膀跟着追了出去,在出口边上居然还把他家摘星给撞了一下。他这一撞可就让某两个发展缓慢的家伙站得更近了。 “呃……”发现自己居然和西门吹雪贴着站的司空摘星立刻往后跳开了三步,将自己和他拉开距离。 结果他这个举动尽然让西门吹雪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伸出手,西门吹雪抓住司空摘星的领子就将他拎回了之前的位置,然后他说:“走。” ……要出去,你还把我拎回来干什么啊!司空摘星在肚子里腹议着西门主的奇怪举动。不想西门吹雪不但刚才提着他,就连从地牢出去一直走到金九龄家门口的距离都一路提着他,把他牢牢的揪住自己边上。 呜呜……我不过就是从你家“逃跑”了而已,你用的着抓我比六扇门还积极吗?被别人看见这个样子形象多不好啊!司空摘星挂在西门吹雪的手臂上泪目。 不过还好,金九龄家门口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只有五个人,司空揽月和司空射日自家人,自然不会说什么;花满楼两眼一抹黑的朋友,想看也看不见;陆小凤和金九龄此刻正打得火热当然也没时间去搭理他们两个。 眼看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已经夹住了金九龄的剑,只要他再稍稍一用力就可将那剑身夹断,不想司空揽月居然在这个时候跳到了陆小凤的背后,凌空一脚就踹向了陆小凤的腰部,把他整个人踹出了大约三尺的距离,让所有人都看啥了眼。 只见他顶替了陆小凤的位置,手握西域弯刀朝金九龄钩钩手指示意对方攻过来,一脸冷然的煞气。 金九龄当然明白司空揽月的意思,这是在向他宣战呢。陆小凤刚才的灵犀一指居然能接住他的剑这让他确实有些意外,不过对手若换成司空揽月那么他是绝对的赢定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前几日他重伤了司空揽月,最主要的是…… “哼!今天西门吹雪也在这里,看来我横竖都是逃不掉了,临死前个垫背的看来也不错!”金九龄张狂的笑着,提剑攻向了司空揽月。 用惯了鞭子的司空揽月第一次拿刀控制起来怎么都不会得心应手,再加上有伤在身,没多久就被金九龄占了上风。 “哎哟,我说小猴子你们一家是不是都缺心眼呢?我打得好好的,你二哥干啥把我给踹了,你看他自己还打不过,这不是遭罪吗?”揉着腰,陆小凤一路慢悠悠的晃悠到了司空摘星的边上,非常自然的无视了西门吹雪的存在自顾自的和司空摘星搭话,“对了,上次在布坊是你吧,你们俩那是搞什么啊?” “你才缺心眼呢!”一听对方说自己不好,司空小猴子不甘示弱立刻张嘴回击,也不想想上次陆小凤这个家伙居然用布卷他腿差点没害他摔成残疾猴子,幸好有西门吹雪……“去去去,你个缺心眼缺心肝缺大肠的秃毛陆小鸡死一边去,别污了司空小爷我的眼!我还要看我二哥怎么把金九龄那个大混蛋砍成稀巴烂呢!” “啧,我看你是看不成了,你没看见你二哥已经落了下风,现在每招差不多都被金九龄压制着打的吗?不过没看出来司空二哥除了鞭子以外,刀也使得不错。可惜金九龄用的耍得是逆水寒,说不定连西门吹雪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说着,陆小凤有意识的朝西门吹雪看了一眼。对于他这句话,西门吹雪只说:“他不配。” 西门大神您这是傲骄吗?司空摘星忍不住在心里吐了一句,继续专注于他二哥的战斗中,“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想的,明明打不过还去打什么……呀!小心!” 看他二哥没一会儿功夫身上就多了几个口子,司空摘星真是不明白他二哥这是在坚持什么。 心揪着,想帮忙又帮不了的观望了半天还是没有盼出个结果,司空小猴子两手不自觉的揪住了西门吹雪的袖子扯啊扯。 金九龄和司空揽月两人僵持了好一阵,直至司空揽月一招“月有圆时,弯刀无裂”飞掷出去的弯刀刮出一阵旋风,钢刃相接,金九龄的剑不堪重负断裂成了两段,随之其用剑的右手也被刀锋消去了三根手指。 “赢了,陆小鸡看见没有,谁说我二哥打不过他的!”司空摘星欢呼一声,刚要对一边的陆小凤显摆没想到他二哥居然捂胸喷出一口黑血,先金九龄一步倒在地上,司空揽月最后只是冷冷的看着金九龄骂道:“卑鄙!” 而看到这一幕的司空射脸上又惊又不敢置信,“不可能,食物我明明验过没有毒啊……难道……难道是……” “金疮药!”司空摘星捂嘴惊呼,立刻冲过去拉开了他二哥的衣服,果然上过药的胸口结得并不是结痂,而是黑紫色的脓疱。 送医 “怎么样?我二哥到底中了什么毒?”司空摘星急得在陆小凤边上上蹿下跳,没半会是静得下来。 “喂喂,我说小猴子,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吗?你这么闹,要我怎么把脉啊!”陆小凤皱着眉头把司空摘星往边上推了一把,好让自己能更加集中注意力。 空摘星瘪了了下嘴,坐到一边端起茶猛灌了一口,心里的火气依旧没有降下去。那卑鄙的金九龄居然为了防止二哥和大哥逃跑而在给他们的金疮药里下了毒,若不是大哥那时候半点没把药给自己留下,恐怕现在躺在床上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全是我的错……”司空射日双手抱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如果我当时验药的时候看的得仔细一点就不会这个样子了,如果我没被金九龄抓住他就不会冒险来救我了,全是我的错,我的错……” “大哥你别这样……”摘星抓住了他大哥的手,他看得出来他这向来无法无天的大哥现在都慌了神,恐怕还有点精神异常了,“二哥武功那么好,会没事的。” “不,恐怕就是因为他武功好,才会有事。”终于把完脉的陆小凤摇着头坐到了他们身边。 “到底怎么说?” “他怎么样?”两兄弟同时抓住了陆小凤的胳膊,追问着情况。 “不太乐观。”陆小凤喝了口水道,“金九龄这次下的毒十分阴险,只要一运内力不管是轻功还是动武都会气血逆行。刚才司空二哥和金九龄打斗的时候估计早就毒发了,只怕他是一直憋着,憋到最后就……” “膀胱憋坏了?”司空摘星突然插了一句,然后便发现自己又脱线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自己哥哥中毒了,他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是太欠揍了!这样想着,司空摘星就用拳头猛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膀胱?那是什么?”被打断的陆小凤一下别开了话题。 “别管那是什么,你到是说老二他怎么样了啊!”司空射日一急,一巴掌就往陆小凤的头上招呼过去。 陆小凤头一偏,从容躲过道:“司空二哥现在的样子估计已经毒气攻心了,至于他中得毒是什么,我还没看出来。” “中得什么毒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治啊!”司空摘星瞬间□了肩膀,“要不多给他喂点鸡蛋和牛奶?”那两种东西貌似都挺解毒的。 司空摘星正说着,西门吹雪从门外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漆木的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躺着6颗玉白色的药丸,西门吹雪掰开一刻药丸塞进司空揽月的嘴里,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司空揽月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毒血,才使得他那青灰的脸色略有转好。 随后在众人探究和期盼的眼神中,西门吹雪说出了他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此药每日半颗可延十二日,药尽之前送到药王谷。” “药王谷?!”陆小凤听了这个地方差点眼珠子掉在地上,“西门兄你知道这里离药王谷有多远吗?别说十二日,就算一个月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也未必到得了啊!” “要是十二天之内到不了呢?是不是二哥就没救了?”因为心中过于担心,司空摘星难得朝西门吹雪多挨近了一步。 “是。”西门吹雪回答得冰冷无情,没有半点犹豫,而他语气中的这份坚定却重重锤击了某些人的心。 去药王谷只能走旱路,而各条旱路中只有管道是最快而且最便捷的,可就算是这样的话也要花去整整三十五天,除非是用飞的,恐怕就再也没有任何方法办得到了。 “飞……”司空射日思考了片刻,神色恍惚的拿过西门吹雪手中的盒子,到床边架起司空揽月就往外走去。 “大哥你这是带二哥去哪儿?”司空摘星拦住他问。 “去药王谷。” “你怎么去,难道要一路轻功飞去吗?更何况你现在身上也有伤还在被通缉,万一被抓住不是更加耽误时间吗?” 被摘星这样一说,急急忙忙要往外冲的司空射日也只好停下来半刻,可他的这半刻并不是消停,而是更加的神经质。司空射日朝小星的脸上看了一眼,手起刀落眨眼睛间就把司空摘星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狠的撕了下来,往他自己脸上一扣就往外冲了出去。 “哦!!!”司空摘星拖着他的两个腮帮子蹲在地上哀嚎着,“大哥这跟谁学的啊!怎么就爱撕人家脸啊!这得多痛啊!” 西门吹雪在一边看着他这痛叫得惨样,双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嗽了一声,陷入了某个回忆中,似乎他就不止一次的撕过司空摘星的脸……这样做他很痛吗? 西门吹雪蹲到司空摘星的边上,冰凉凉的手在司空摘星脸上轻重尚可的揉着。 被他这么一抹,司空摘星瞬间没了反映,惊在哪儿半句话都说不来,只能举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西门吹雪。呜……难道他觉得我的脸是麻薯吗?任人揉圆了搓扁了都可以?恩……不过他的手很凉,这样还挺舒服的。 “哟!小猴子这不会是你的真面目吧!长得不错耶!”陆小凤也蹲到了司空摘星的另一边,和司空摘星认识了十多年,老实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司空摘星的真面目,看西门吹雪在哪儿揉得起劲,陆小凤也伸出根手指在司空摘星脸上戳了戳。 谁知他不戳还好,一戳就出问题了。司空摘星苦大仇深的盯着他,西门吹雪犹如被抢了老婆一样的瞪着他。 “喂喂!你们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啊!”陆小凤被看得心里毛毛的,尴尬着起身后退了几步,谁知他还没反映过来,就被西门吹雪不客气的丢出了门外。 处理完灯泡,西门吹雪揉麻薯团子。 “我大哥二哥不会有事吧……”司空摘星弱弱的问。 “不被抓,能。” “可要是官府抓住他怎么办?那大哥他们不就来不及到药王谷了?”司空摘星发现,他现在居然能勉强听懂西门吹雪说得话了,看了理解万岁果然很重要。“不行,我得找叶孤城谈谈让他想办法把通缉我大哥的调令给扯了。” “不许!”西门吹雪双手用力,将麻薯团子往外扯。 “=口=!凭什么!”麻薯强烈抗议。 “我去!” 内裤是白的! “你真的要去?”司空摘星眨着眼睛看着西门大官人。 西门吹雪点点头,表示一定。 “还是我自己去吧,你看你大老远从万梅山庄赶过来都没休息过……”司空摘星对着手指,这种事情虽然真的危险了那么点,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二哥的小命甚至是大哥的贱命,他觉得还是自己去做比较好,因此司空摘星才会坐在这里不断的和西门吹雪打着商量。 “我、去!”西门吹雪一字一顿的吐出两个字,一双犀利的双眸中透出了不可动摇的坚定。 司空摘星看着他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这种苦差事他非要噶一脚呢?难道就因为对方是叶孤城?哦,对了他还要和叶孤城决斗,估计是去探探虚实。而且叶孤城还很有可能是害二哥变心的人,说不定他还是去会情敌的……恩,这样看来……叶孤城有危险啊!万一,西门吹雪一个不小心把叶孤城杀了或者打成重伤了,那大哥那边不是更加麻烦了?那就没人可以去撤销通缉令了! 司空摘星自己虽然也不太想去做夜探王府这么危险的事情,但是想想西门吹雪去的话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如此这般便也只好自己上阵,并想尽办法的游说西门吹雪让他放弃去平南王府的念头。 “别啊,西门兄,我知道你是好人,这次你为了我二哥的事情也已经劳心劳力了,可说到底这还是我们司空家的事情,你还是……”别掺和了…… 司空摘星话说到一般突然没了声,整个人还向后面缩了半尺,至于造成他这一系列动作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西门吹雪在瞪他,而且还是用很凶狠很暴力的那种眼神瞪他,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再看杀父仇人一般。 “唔……你别这样瞪我,你要去就去好了……”受到惊吓的司空摘星,抱着床栏,身子缩了半截在床里,要不是这床没有装帘子,他恨不得把床帘床幔什么能拉上的都拉上。 太吓人了!被s级危险分子瞪着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这种事情造成的心理恐慌感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补回来的! “我比他好!”大白狼盯着那抱着树干的小猴子道。 小猴子不明所以的红着眼睛点头。 傍晚时分,司空摘星拎着条仕女裙和满手的珠钗再一次出现在西门吹雪的面前,“那啥……如果你真的要去得装扮一下,我那时候见到叶孤城的时候是穿的女装,这次在扮鬼吓他那当然还是得穿女装,你……你要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或者还是我自己去好了……”想想西门大剑神也不可能会穿女装什么的,司空摘星才加了后面半句。 果不其然,西门吹雪看着那女装眼皮跳了四分之三下后,毫不犹豫的指着司空摘星说“你。” “让我去吗?”太好了!!!小猴子眼睛一亮。 “帮我穿!”见司空摘星那么开心,西门吹雪那没有表情的脸上居然也多了份严厉和不满。 司空摘星一停对方的后半句话立刻脸色一青老不情愿,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多此一举,从小就喜欢欺负自己的西门吹雪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消遣自己的机会呢? 扭捏着,司空摘星说,“那啥,那你先把外衣脱了吧……”什么世道啊!他这么正“直”的好青年都有叫男人脱衣服的一天,这真是太没天理了! 西门吹雪剑快,人也快,三下五除二就在司空摘星面前脱得只剩下一条白内裤…… 为什么是白的?司空摘星盯着西门吹雪的白内裤看了很久,他明明记得西门吹雪都是穿红色的很马蚤包的那种内裤才对的啊! 西门吹雪见司空摘星盯着自己最后的那条底裤看了很久,以为这个也是要脱的,于是手一伸,腰一弯当着小星的面,他又开始要出去自己最后的底线了。 “别!那个不用脱!”看傻了眼的司空摘星大脑缺氧了半刻,连忙拉住了西门吹雪正在往下脱的内裤。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看见了,某人的身材太好了,某部位长得简直就是令全体男性同胞发指,闹得司空摘星一愣,就马上陷入了无限的自卑感中……一样是男人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松开手,害怕张针眼的司空摘星瞬间就躲到墙角里画圈圈。 而欲脱被制的西门吹雪看了看不知怎么蹲到墙角的司空摘星,并没有半点的同情和怜悯,依旧冷冷的说道:“帮我穿!” 司空摘星回头看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居然还有点嫉妒和不情愿,龟爬一样的走过去,司空摘星拿桌上的里衣和裙子开始手忙脚乱的往西门吹雪身上套。 老实说西门吹雪的皮肤真的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泡那个药王神泉的关系,白里透红,皮肤下密布的血管,若是仔细瞧还能看出一些痕迹,身上的肌肉也十分均匀,四肢看起来格外的有力又不失美感。 西门吹雪这人真的哪儿都令人嫉妒,家世好、武功好、人帅又有钱,某部位尺寸还特别大,要不是这人搞基了,估计世界上的其他的男人就找不到老婆了。 恩,这种人就是应该去搞基,不然广大的男同胞们就没戏唱了,不过西门大神你搞归搞,别搞我啊!我不就帮你穿个衣服你挤兑我干什么啊!你们不觉得我已经被你从房子中间挤兑到角落里了吗? “西门兄……那个什么你过去点,我没地方站了!”背抵在墙上的司空摘星退无可退了才这样说道。 但是西门吹雪哪儿管他啊,继续向他压进问:“你怕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杀人不眨眼,万一一个不开心就能把我给劈了,而且你……你和二哥分手后我就成了你的第二下手目标了!我能不躲着你点吗?司空摘星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可说不出来,谁知道他要是这样说了会有什么样的大麻烦,所以连连摇头道:“没,没哪能啊!” “骗我!” “没,没真的没,我哪敢骗您啊!” “嗯?”西门吹雪又瞪他。 “qaq……我怕,我怕……你别瞪我……” 西门大官人又开始捏麻薯。 两人就这样一会儿闹呼一会儿合作的搞了大半天,西门吹雪终于算是把那身麻烦的仕女裙给穿上了。在这期间司空摘星担惊受怕的被西门吹雪揩了好几把油,却只能敢怕不敢哭,敢哭不敢逃的继续被西门吹雪欺负着。 衣服穿完,就要开弄头发和脸了。若是司空摘星自己,他只要把人皮面具撕了然后随便搞点胭脂水粉的再改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换了西门吹雪,司空摘星还得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捏一张极其相似的人皮面具出来,工艺极其繁琐。 好不容易做出来了,西门吹雪又开始发作了,“这儿不对!” “哪儿?差不多就可以了!”司空摘星瞧了瞧西门吹雪指着的鼻子,有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鼻子,好像确实有点差别。 “这也不对!”西门吹雪指着人皮面具上的眼睛又说。 “……眼睛很难改啊!所以我就说还是我自己去好了嘛……”这么快做出来的人皮面具肯定会有问题的! “不行,我去!”西门吹雪坚持着他的想法,绝对杜绝司空摘星和叶孤城见面的任何可能性! “……那你千万别和他打起来啊,扮个鬼下下他就行了……”说到一半,司空摘星又遭瞪了。呜,知道你不是面瘫,你有表情了,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瞪我啊!你不怕张鱼尾纹,我还担心得心脏病呢! 从傍晚搞到月上,两个人磨磨唧唧的总算是把西门吹雪扮成了一个沉鱼落雁的“女鬼”,若不是身高、眼神还有骨子里的气质是无法改变的,司空摘星真的要以为自己多了个双胞胎姐姐呢。 此刻很有“夫妻相”的两只有检查了一遍后,终于敲定可以出门了! “快去快回,别节外生枝。”千万别做了叶孤城!!!司空摘星提心吊胆的交代着西门吹雪。 “嗯。”西门吹雪听了某人的话,心情大好的应了一声,随后便出了门。 本来以为接下来自己就可以清闲一阵,等西门吹雪回来就好了,谁知没一盏茶的功夫陆小凤就来了,眼睛上还带着两个重重的淤青,看起来就像是只长了眉毛的大熊猫。 “哇唔!陆小鸡你这是又被那个女人打了呀?居然连你陆小凤都能打到,这女的不简单。”发现有乐子,司空摘星立刻调侃起了自己的老朋友。 陆小凤惊讶的看着房里的司空摘星,转头又看了看外面,脸色古怪的说:“喂,小猴子你别装了,刚才就是你在外面打我的!居然还不认帐!” “外面?我今天一天都待在房里没出去过,不行你去问禄伯啊~” “不会吧?那刚才出去的是谁?你还有姐姐的啊!” “我就只有两个哥哥。刚才那个……我说是西门吹雪你信不信?” “什么!”陆小凤几乎尖叫出来,天啊,他刚才居然那样调侃西门吹雪,还把手搭在西门吹雪的腰和肩膀上……完了!“那啥,小猴子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事要去看看我师父,估计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你帮我去跟花花说一声啊……我先走了!”话一说完,陆小凤就脚底抹油的逃了。 独留下司空摘星一人在房里奇怪着:“你怎么不自己去跟他说啊?我和花满楼不熟啊!” 闭关修炼 陆小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完便飞一般的消失在了司空摘星的视野里。司空摘星完全就没明白他是来干什么的?难道他刚才在外面和西门吹雪发生了什么?恩,估计是的,不然陆小凤这家伙才不可能刚见了我就跑路。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呢?司空摘星有点好奇,不过一个当事人他不敢问,另一个当事人又逃跑了问不着,司空摘星对于这件事情也就只好作罢。 “大哥带着二哥去看病,西门吹雪去搞定叶孤城,这里貌似没我什么事情了,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司空摘星这样想着,“我应该腿脚麻利的赶紧走人才是啊!” 做贼做惯了,司空摘星遇到危险或者特殊状况的时候,他所能想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开溜,司空摘星赶紧拿起桌上还没有收起来的易容工具,制作新的面具。若不是大哥走的时候把他的人皮面具撕了,他现在大可以将原来的那个面具改动改动,不用重新做这么麻烦。 司空摘星是易容的高手,他制作面具的速度可以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他快,西门吹雪更快。就在司空摘星刚刚用半成品的皮子赶出一张面具准备往脸上贴的时候,穿着女装易容成司空摘星模样的西门吹雪已经回来了。 “你忘记拿钥匙了?” 西门吹雪摇头。 “那忘记带剑了?” 西门吹雪又摇头。 “那你回来干什么?”不会是怕了吧…… “好了。” “好了?”司空摘星愣了半饷然后惊叫道:“好了!你这么快就好了!不会吧!你不会把叶孤城给那啥了吧!” 又一次听见了叶孤城三个字,西门吹雪寒眉微皱,冰眸直射司空摘星。 “咻~”被他这么一瞧,小猴子刷刷两下窜上了房梁,抱住了房梁紧张的问“那……那啥,你别用我的脸这样看着我行不行?怪吓人的!”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西门吹雪盯着司空摘星多看了一会儿,转身关上了房门,断了司空摘星想要溜出去的一条生路。西门吹雪缓步走到桌边,撩起衣摆翩翩坐下,面无表情的抬手就一把撕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那个动作又快又恨,看得司空摘星心惊肉跳光想着就觉得疼得要死。 司空摘星本来以为西门吹雪接下去会做什么,可是没有想到西门吹雪居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更衣就寝,躺到床上的西门吹雪往里睡了一些,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只是拍了拍床板。 他的意思很明确,叫司空摘星睡过来。 见到这个景象,司空摘星虽然不愿意,但是在房梁上趴了半会儿之后还是老不情愿的爬到了床上,睡在了西门吹雪边上。 为什么大哥二哥都救出来了,我还要陪睡!qaq 司空摘星虽然心里老不情愿的,但是真到了困的时候,还是抓着西门吹雪的衣领子睡的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第二天早上起来,禄伯送来消息,官府衙门和六扇门果然全部撤销了对司空射日的捉捕,京城里的皇榜更是撤掉了他的画像,转而贴上的是金九龄的头像,堂堂六扇门总捕头居然男扮女装劫官银,盗王府,一时间造成的轰动比官府全力抓捕“恶贯满盈”的司空射日时要有影响得多。使得六扇门的捕头们短期之内都不敢轻易的抛头露面,不是躲在六扇门里的翻查以前的冤案旧案为挽回整体形象做奋斗,就是缩在自己的屋子里闷头睡大觉。 在所有人都对金九龄怎么会犯下这些事情感到疑惑的时候,只有司空摘星对西门吹雪到底怎么搞定叶孤城的充满疑惑。可是他虽然好奇,却没有胆子问,而且就算他问了,按照西门吹雪那性子会告诉他才叫奇怪呢。 司空摘星咬着大饼,看着坐在他对面喝粥都细嚼慢咽淡定无比的西门吹雪,脑子里全是疑惑。而西门吹雪在发现他的视线后,咽下口里的粥淡淡的对司空摘星道:“快吃,吃完启程回家。” “啊?!”听了他这话,司空摘星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以为自己算是逃出了万梅山庄,可不想西门吹雪一出现他还是要被抓回去,“我能不能不去万梅山庄?” 西门吹雪放下碗筷,看着他,平淡如水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起伏,但是司空摘星就是觉得他好像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司空摘星也想了想,万梅山庄有吃有喝,风景如画,奇珍异宝无一不缺,不失为一个好地方,而这个好地方唯一的问题就是有一个叫西门吹雪的大闷马蚤…… 这种话司空摘星当然不可能当着西门吹雪的面来说,只好半骗半忽悠的拿出另一件事情来转移话题,“明年开春要举办三年一度的盗王之王争霸赛,我上次就没赶上,让空空儿那个家伙拔了头筹,这次要是再让那家伙抢了去那我身为司空家的传人得多丢脸啊。所以接下来几个月我要回家闭关好好磨练磨练技术。那个……所以,我不能和你回万梅山庄了。” 西门吹雪听了他的解释,摇摇头道,“一起闭关。” 听了他这话,司空摘星才惊觉,在西门吹雪被他飞鹰传书招来京城之前,这位大神正是在闭关为来年秋天的紫禁之战做准备。 “不行,你家没有盗书,我需要理论知识,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司空摘星据理力争。 “搬。”西门剑神一个字就解决了问题。 “……书是好办,可是那些书都是我们祖传的,很多东西都是家话方言写的,我看不懂,需要随时问我爹!去你家那要多不方便啊!” “搬。”西门剑神还是那个字。 “不行,我爹不会同意的!”他现在家里吃完了睡睡完了吃,没事下下棋,日子过的比猪还舒服,他在不会同意出远门呢!司空摘星这样想着…… “我爹同意。” “……”囧…… 事实证明西门吹雪是对的,他一个“搬”字解决了两个老年人的晚年安定问题。司空见惯不再寂寞无聊了,西门吹箫不再老往外窜了。而同时解决的还有两个年轻人的闭关修炼问题,当司空摘星被西门吹雪扛进万梅山庄传中闭关圣地的小黑洞时……他哭了……当初他为什么要说闭关修炼这种鬼话啊! 闭关修炼2 闭关,简单点来说就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自己和外人隔离开来,好潜心修炼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司空摘星现在待的地方说僻静,很僻静。万梅山庄后山不知道哪一处的山洞里,除了早上偶尔听见几声鸟叫,基本就听不见其他的声音。说隔离绝对的隔离,福伯每天只派人给他送一次食物,食盒子里会放上两人一天的食物。而且送饭的那个仁兄功夫居然也不差,每次司空摘星刚听见他动静准备出来拿食盒的时候,那哥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h1n1爆发时估计都没隔离的这么彻底。 地方是僻静了,也与世隔绝了,完全就和监狱没两样了……可是司空摘星就是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修炼,这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西门吹雪和他在一起。 这个在一起不是一般的在一起,也不是二班的在一起,而是终极的在一起。吃在同一张桌子上,洗在同一个水池子了,虽然不是一块儿洗,但是能看的不能看的都全部看光了。司空摘星觉得这些都是对他权的极大侵犯,可是这些还不算完,最最要命的是,西门家祖宗再建这个“闭关圣地”的时候为了能让自己及后人达到苦修的境界故意没有装床! 这就使得司空摘星就算泪流满面的想和西门吹雪同“床”共枕都没有机会! “哎呦!”睡了一个月干稻草的司空摘星揉着他的腰和脖子痛苦并呻吟着……当初他为什么要对西门吹雪说什么闭关修炼之类的话,闹得自己现在生不如死!真是得不偿失啊! 太阳啊!月亮啊!星星啊!在这个见不到天日的山洞里我到底有多久没有看见你们了!司空摘星双手向上做祈求状。 西门吹雪从他面前走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司空摘星收回双手,站直身体整理衣衫尴尬道:“我在练天竺神功瑜伽术,增加身体柔软度,帮助缩骨……” 西门吹雪又看了他一阵子,突然伸手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司空摘星的脑袋,随后才走到一边打坐起来。 “我不是狗……”司空摘星咬手绢望着此刻他唯一可以看见的大活人,可最后还是决定到水缸里看自己的影子,那也是星星啊,星星! 煎熬啊!煎熬!司空摘星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的等明年春天,等春天到了,他就可以出去了!掰着手指一天一天的算着日子,天气一天一天的转凉变寒。 冬季,万梅山庄最美的季节就在司空摘星的这份煎熬和期待中降临了。 在司空摘星苦得裹紧衣服,正准备烧自己睡觉用的干稻草来取暖过冬的时候,救星终于出现了! 司空爹爹捧着一堆的棉衣在西门爹爹的带领下,前来给自己的儿子送上亲切的问候,但是也仅限于问候而已。 “小星,这些衣服都是爹专门找人给你做的,你记得多穿几件,别着凉了。盗王之王的比赛虽然很重要,但是你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唯一有竞争力的空空儿和江南小盗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千万不要把自己累着了……”司空爹爹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西门爹爹说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给拖走了…… “爹……”望着亲爹离去的身影,司空摘星挥泪。他没有累着,可是他冻着了,饿着了,也吓着了。每天和西门吹雪朝夕相对怎不叫一个心惊肉跳? 起先几日还算一切正常,两人各做各的,相安无事。西门吹雪练他的剑,司空摘星种他的蘑菇,可日子久了,两人就渐渐变成了司空摘星看西门吹雪练剑,西门吹雪督促司空摘星好好读书。 一盏煤灯,司空摘星捧着一本旧书在这昏黄的灯火下费力的读着。可他这人太容易开小差,又没有恒心一会儿就受不了的把书丢到了一边,这个时候西门吹雪会拿过另外一本书递到他的面前。 西门吹雪递的东西,小星哪敢不接或者丢开啊?只好哭丧着脸接过东西,继续看,看了一会之后继续扔。在这种模式下,司空摘星居然难得的把十来本书前前后后看了三遍。秉烛夜读,刻骨学习得好像他是要去考状元一样。 一个晚上第三次将看得不想再看的书丢到一边,司空摘星哭了,留着宽面条泪看着西门,“能不能不要再看了。”我真的不想看下去了! “那睡觉吧!”西门吹雪很平静的说着。就好像在问“你吃了没?”一样普通。 “……”司空摘星听着他的话囧了,继而又说“我还是再看一会儿吧。” 人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不睡觉,就算干稻草睡起来再怎么不舒服,司空摘星终究还是抵不过睡眠的召唤,连连打着哈欠,最终还是支持不住的趴在了桌子上。 每每这种时候就一切有劳西门主了,堂堂的西门庄主为了让一只小猴子不至于每天睡得腰酸背痛,只好自己当床垫的搂着小猴子,让小猴子靠在自己身上睡。 正文 双修1 “一定要这样吗?”司空摘星皱着眉头问坐在他对面的西门庄主,“还是不要了吧!” 西门吹雪低垂着眼眸,缓慢的摇了摇头,表示他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更改的。 “别介啊!我们好好谈好不成吗?”这种事情要我怎么做啊!司空摘星瞥着石桌上的那本书整张脸都皱成了包褶子样。 那本书的蓝色书皮上,写着两个惊天动地的字——“双修”。 原本司空摘星以为只要他把那些自己家里拿来的书籍全部记熟背会,西门吹雪就能放他一马,让他离开这个该死的山洞。可没想,等司空摘星费劲力气好不容易把那些东西全部都倒背如流之后,西门吹雪居然又抱怨他内力太薄弱要拉他双修…… 这世上最和谐的双修莫过于杨过和小龙女,就算那样也都要全身脱光坦诚相见,要他和个男人双修那得多……奇怪啊?! 都没怎么看过那本书里的内容,司空摘星就自动把书里的图像和某些“爱情动作画面”划上了等号,瞬时觉得全身奇痒难耐,怪别扭的。 抓耳挠腮的扭了好一会儿,司空摘星又开始说:“你看,我就一个偷东西的,没必要搞什么内力啊,还是不要练了。” “练。”西门吹雪说着将手拍在了蓝色的书皮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司空摘星一瞬都不瞬的盯着。 “真的别啊……你想想我们功夫差那么多,我一定会拖累你的。”小星眼睛滴溜一转,既然西门吹雪一定要找人双修,那干脆让他找别人吧。“要不你找我二哥练吧,你们性格也合得来。,练起来一定事半功倍!”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双修和性格合不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两性格不合吗? “恩啊……那啥……”司空摘星戳着手指身体往后退了退,为了不让西门吹雪觉得自己是嫌弃他,他说,“我们两个武功差那么多,你是要准备决战的,找我陪你练功那绝对是拖累你,再说我一做小偷的也没必要练那么好的功夫。你还是找我二哥吧,我二哥不错的。” “就你!”西门吹雪认定的事情,从来没有别人可以拒绝的余地。一手抓星星,一手抓秘籍,雷厉风行的走向了山洞后的温泉。 干什么!练功前还要洗澡?难道真的是练那种很和谐的功夫?!不要!不要!绝对不要!司空摘星拼命的挣扎起来。 但是他再怎么挣扎,只要西门吹雪一个眼神甩过去,手上的力道稍微加那么些许,司空摘星立刻就软成了一股麻花绳,仍由西门吹雪把他拉直扭起加打结。 到了温泉边,西门吹雪把小星往边上一放,指着温泉就说了三个字:“脱,下去。” 脱?!认识西门吹雪少说也有十多年了,可是在他为数不多的话语里,司空摘星可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脱”字。过往的经历告诉他,西门大神如果说了这个字,而他不照办的话,那么接下去将发生的惨剧就是,西门吹雪亲自动手把他扒得赤果果。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照办往往就是另一回事了。司空摘星如临大敌,双手抱胸,脚往后一步一步的倒退着,心里的滋味就好像是那些要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心中一遍遍凄凉的叫着,雅蠛蝶!!! 恩?去哪儿?西门吹雪微微眯起双眼,盯着那一步步后退的小猴子,心中极其的奇怪。这是一门很好的武功啊,而且我带着你练的话,很快就能练成,为什么要这么不情愿? 西门吹雪也不多啰嗦,手臂一伸就把那一只往边上躲着的小猴子给抓了过来,另一只大手再那么一扯。 “嘶啦~”一瞬间,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都尴尬了,这衣服质量怎么就那么差! 他……他干什么?虽然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司空摘星心中所感觉到的害怕比他之前所想象的还要严重,甚至还有些其他的情愫在胸口中萦绕,说不清楚,带似乎又有点像是期待或者兴奋什么的? 屁!怎么可能有兴奋?这 重生之偷你妹第15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这是悲极生乐,悲极生乐!司空摘星在心中这样想着,整个人如小兽一样颤抖着,抱着胸口的双手比之前更紧了一些,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望着西门吹雪,泪水好像就在眼眶里打转似得,看起来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再说西门吹雪,其实他并不是想要去撕了小星的衣服,只是觉得他太拖拖拉拉,想要快点把他的衣服脱了,让他下水,这样就能快点修炼。 因为这种练这门内功的时候,需要一人使用真气引领另一人的真气在体内行走,冬天过多的衣物只会阻碍了真气的运行,因此才需要将衣物除去。而这处温泉的泉眼和后山药王神泉的泉眼同属一处,因此也具有着一些补气培元的功效,若是将衣物全部除去,进入者温泉之中练习内力的话,虽然不至于一日千里,但是也会比两人干坐在山洞里枯燥的打坐要强上不少,算的上是真正的事半功倍。 所以从头到尾,西门吹雪只是单纯的想要练功,只是有些神经紧绷的小猴子把事情想得太过河蟹了。 而西门爹爹教的好,所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撕了那就撕到底。西门吹雪长臂一展,嘶啦嘶啦,哗啦哗啦,小猴子被扒得□扔进了温泉里。 色魔!滛贼!原来西门吹雪是这种人!!!被撕掉一件外套的时候司空摘星还只是惊呆,但是当西门吹雪把他全部扒光扔进水里的时候,他彻底的震惊了!没想到西门吹雪道貌岸然了那么久,居然在这一刻本性爆发了! 赤条条的小猴子紧缩着身子,背抵着温泉旁边的岩石,用眼睛警惕的看着除去衣物后一步步□水朝着自己走来的西门吹雪,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跳出了喉咙,事态变得无比严重和恐怖!警报已经由黄|色变成了最高级的红色,而且还是红得发黑的那种。 “过来!”到了温泉中央的西门吹雪闭上双眼,镇定着道。 死都不过去!司空摘星心中警铃大作,想要趁西门吹雪闭着眼睛的时候赶紧溜走,可谁知司空摘星太过慌张,手脚动作幅度太大,造成了一连串的水声,使得西门吹雪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看着他。 摇了摇头,西门吹雪不知道在想什么,过去又是一拽就把小猴子抓到了自己跟前,迫使他和自己一样在温泉较为浅的地方做出了打坐的姿势,然后双手相对。一股源源不断的真气从西门吹雪的双手传递到司空摘星身上。 咦?难道真的只是练功?不会的,世上才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呢!他怎么可能这么好真的帮我练功?司空摘星一再否决了西门吹雪的善意,睁开一只眼睛斜斜的打量着着西门吹雪,两只手一缩一缩的就是想收回来,收回来之后赶紧跑路。 “专心!气走印堂、膻中、丹田!”发现司空摘星思想开叉,西门吹雪略微不悦的说道。 嗯?印堂、膻中、丹田那是什么地方?只对外家的轻功比较有研究的司空摘星乍一听这三个名字瞬间又点犯晕了,印堂和丹田这两个还比较耳熟,膻中……那是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过! “哎……”西门吹雪好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收回真气,双眼睁开直直的看着司空摘星。抬起手,用手指指着司空摘星的眉心,启唇道:“印堂。” 被他用这么一看,这么一点,司空摘星瞬间觉得好像有一条电流打入了自己的眉心,麻麻痒痒的…… 西门吹雪收回手,再次点住的是司空摘星两处□中间的位置,这个位置便是“膻中。” 这一次的感觉,让司空摘星的神经又一次的绷直了,在水中的身体微微颤抖,胸前的果实似乎也因为这种颤抖稍稍挺立了起来。 而这一会西门吹雪没有收回手,手指触在水中碰触着司空摘星的身体一路向下,直至他肚脐下约三指的距离,西门吹雪慢慢贴向已经惊到不能动弹的小猴子,嘴角微裂贴在他耳边,浅笑着道:“丹田……” 正文 双修2 肚脐下方被手指点住的触感和吐在耳边热气让司空摘星的身体一下子酥麻了一片,那种感觉不知道是因天气冷了,还是怎么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泡在温泉里居然也流起了冷汗。水面也因为他抖动的关系,叠出一层层的波纹。 “你……”司空摘星怪难受的缩了一下肩膀,上半身往后仰了几分,试图要和西门吹雪拉开一些距离,现在的气氛和情势太奇怪了,他就说西门吹雪肯定没有那么好心要和他双修,一定是要对他做什么很和谐的事情!看吧!现在果然是吧! “恩?”西门吹雪看着微微后退欲言又止的小猴子出声询问,身体向前滑了几分,比先前更亲近的贴着小猴子,嘴角微微勾大有调戏良家妇男的意思。 走开走开!别过来,别过来。司空摘星将头别到最大才程度,眼睛紧闭着,对于现在的情况就差挥手赶人了,而他现在不赶人,不是因为害怕西门吹雪生气,只是因为西门吹雪贴着他,连这个距离都没有给他。 爹!二哥救命啊!我不要变成死玻璃!未来还有美好的小家碧玉、温柔婉约、风韵犹存各色各色各样的好女人等着我呢!上帝啊!救救我吧!只要别让我被这个大断袖那什么什么的,我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再也不乱偷东西,再也不鄙视我大哥,以后以大哥二哥马首是瞻,逃离西门吹雪采尽天下可采之花。 呜呜!爹,二哥!谁来救救我啊!我不要断袖,不要,不要! 虽然司空摘星极力的不想断,但是耐不住西门吹雪的强烈攻势,他还是断了。在那日之后,西门吹雪还一脸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拉着他练了好几次功,而这里面有一半以上都是被拉去做和谐事件,真正练功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尽管是这样,当小星结束闭关准备去参加三年一度的盗王之王争霸赛的时候,还是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本空空如也的体内居然真的多了一股内力,虽然还很是单薄,但是有总比无好,他现在也算的上是司空家近一百年来第二个有内力的人了,可喜可贺。 算了,就当是自己用清清白白的换取武功好了,不是电视上常有那些为了某些利益出卖灵魂的人吗?就当自己被潜规则了一次好了,尽管这个潜规则是他不愿意的……谁叫西门吹雪大牌惹不起呢……我忍……呜呜…… 收拾上包袱,司空摘星决定借着盗王大赛的借口,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越远越好,当然还要把他爹爹一起拉上。西门吹雪这么坏,他爹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把自己爹爹留下来受迫害。 “爹!你就陪我一起去盗王大赛吧!让那些人看看,前任的天下第一神偷到现在还风采卓越,一点不显老。”司空摘星摇着他爹的胳膊,半撒娇的说道。 “恩……”司空爹爹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小星你自己去吧。我都金盆洗手这么多年了,就让我成为那个曾经的神话吧!” “不要啊爹!你就和我一起去吧,你想想那盗王大赛,各地的盗贼都会去参加,你去的话说不定还能遇到很多老朋友呢。” “我现在和吹箫剥剥花生米,没事喝个小酒也挺好的。那里路那么远太累人了,你要是看见我那些老朋友,你可以叫他们闲下来到这儿来见见我嘛~” “爹,你就陪我去啦!我一个人路上很孤独的!”无可奈何之下司空摘星只能拿出杀手锏,装可怜!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爹,一脸你不陪我去,我跳河的委屈样。 司空爹爹是个心软的人,见到自己儿子这幅景象,只能摸摸小猴子的小脑袋,答应他,“既然这样的话,我跟你西门伯父商量商量,让吹雪那娃儿陪你去吧。盗王大赛里也有不少亡命之徒,好不危险,本来想叫揽月陪你去的,不过最近也不知道他和你大哥跑去那里晃悠了,两个人都没消息。哎……也不知道西门吹雪会不会答应陪你去盗王大赛,我看那孩子挺傲气的,估计会看不起我们这些做贼的。” “不!爹!不要!千万不要叫西门吹雪!我想我也到了该独立的年纪了,我还是自己一个去盗王大会吧!你可千万不要加上西门吹雪啊!你叫了我跟你急的!”一听到冤家的名字,司空摘星立刻炸了起来,也不再劝解他爹,拿起包袱就夺门而去。 可是没想到司空摘星逃的快,西门吹雪追得更加快,当小猴子找到一家客栈,刚要问掌柜的有没有客房的时候,就被告知这家客栈也是西门家的产业,而西门吹雪老早便在楼上等着他了。 这时候想要拔腿跑路明显已经迟了,司空摘星只能任由掌柜的和几个伙计把他簇拥着推上楼,丝毫没有留给他半点逃跑的空间。 房门推开,屋内赫然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墨色的发丝,深邃中透着隐隐幽暗的双眸,还有那略带桃红的淡色薄唇那长相分明就是司空揽月! “二哥!”司空摘星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往他“二哥”的方向一扑。没想到一向不太喜欢与人接触的“二哥”这次尽然十分轻易的让他给扑着了。 小星正在奇怪之际,又突然发现这个“二哥”的脸上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是带了人皮面具,而他的腰侧佩戴着的并不是鞭子而是一把古剑,还是西门吹雪的乌鞘剑。 囧!西门吹雪没事装成我二哥干什么!瞬间明白过来的司空摘星立刻松开手想要爬开,可没想到西门吹雪已经早他一步的搂着了他的腰肢,把他锁在怀里不让动弹。 原来,司空摘星走后,司空爹爹还是放心不下他,便真的找了西门吹雪希望他可以陪自己儿子走一趟盗王大赛,对此西门吹雪当然是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下来。只是西门吹雪并非盗界中人,而且名声在外,名号比整个盗王大赛中所有的参赛之人加起来还要响亮,考虑到西门吹雪的出现必然会引起马蚤乱后,司空爹爹左思右想终于想出将西门吹雪装扮成自己的二儿子,以掩人耳目。反正司空揽月和西门吹雪都是那种冷冰冰没人敢靠近的类型,只要到时候给西门吹雪在准备一条鞭子估计也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如此一来,就使得刚进门什么都没看清的小猴子扑错了人。 “那个……能放我下来吗?”司空摘星自知在劫难逃,立刻拿出了良好的认罪态度,“我保证不吵不闹,不跑不叫,服从组织安排,遵守纪律,做个好娃娃!” “你看到你二哥都会这样吗?”西门吹雪难得字多的话中,透着暗暗的怒气。 看来小猴子这一路上都要不好过了,不知道明天赶路的时候,他还能不能用轻功。 盗王大赛(1) 三年一度盗王之王争霸大赛,各路盗界高手祁云山山脚。大赛尚未开始,高手们已经全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有的练着脚筋在几个定点距离中练习轻功,有的巧手翻着九锁连环解解锁锁,还有更多的眼睛贼贼的盯着同行们,都打算效法几年前司空摘星和空空儿那场三偷三还的好戏来给自己提升排名。 在小偷小摸的都忙于练习的时候,大人物早就找好了地方歇息唠嗑了。 “你说今年那小子来不来?”在盗界排得上杰出青年的江南小盗曲腿坐在客栈二楼的木栏上,拿着个酒瓶晃荡着。 “他敢不来!”空空儿嚼着花生米,一手狠狠的拍桌子,“三年前就放我鸽子,今年再放,我就去他老宅子逮人!” “你就说吧你!”江南小盗不信得朝空空儿看了一眼,“你要是能找着到他,还用来这里吗?” 江南小盗的话说得没错,空空儿要是能单独找到司空摘星他才不会跑来这无趣的盗王大赛呢。放眼整个大赛,除了眼前的江南小盗,几乎就没人可以当空空儿的对手。他会跑来这儿无非就是想要再次和司空摘星比试一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而空空儿的梦想就是天下第一神偷,可偏偏在他完成这条道路的过程中杀出了一个司空摘星,这还真让人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挫败感。 距离祁云山还有五百公里,一辆外表看似简单朴实的马车有条不紊的向着祁云山的方向行驶着,就好像是一户普通的赶路人家。而在盗王大赛即将举行之际还会往祁云山赶路的背景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若是来个有点阅历的贼或者六扇门的人看到这个车夫,估计那得眼睛都直了。这一身白衣,风姿潇洒的马车夫不是别人,正是司空家的盗墓贼“司空揽月”。 想想司空家其他人各个轻功了得,跑得比马车快得多,那马车里想来也不会是去其他司空家的成员。如此一来这马车里的东西就只能是不长腿的宝贝了! 什么样的宝贝,居然要这世上最有钱的盗墓贼亲自驾车护送?怪怪,估计还不只一件,那到底是多少,多值钱的东西啊!想想就了不得,让人口水直流啊!吸! “司空揽月”的马车里的确是个宝,不过这个宝不是别的,正是现在盗界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天下第一神偷——司空摘星。而驾车的也不是真正的司空揽月,而是比司空揽月更加大牌几个等级的大剑神——西门吹雪。 马车里的司空摘星正抱咬着酥饼,撑着下巴认真思考着断袖的成因以及教导断袖如何走向美好健康生活的方法。 小星分明记得当年看决战紫禁之巅的时候,西门吹雪明明有个美女老婆,还是杨恭如演的。瞅瞅马车外面,再拉开自己的衣服看看自己胸口,司空摘星就想不明白了,虽然这个西门吹雪的长相和郑伊健差了十万八千里还不只,但是也不能这个找老婆就找男的啊!怎么说杨恭如姐姐还挺漂亮的啊! 不对这话怎么这么奇怪?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闪过,司空摘星一下子做起来对着马车的车窗外就狂吐口水:“呸呸呸!小夜我才不是西门吹雪那家家伙的老婆呢!谁爱是谁是!” “恩?”发觉马车里有动静,西门吹雪撩开马车的布帘,探头进来看了看。 “看什么看,快赶车,要是害我赶不上盗王大赛,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心虚的司空摘星朝着西门吹雪笔画了个拳头,随后就缩着脖子往马车里面躲了进去。 明明他已经提早一个月出门了,可就是因为西门吹雪,没事磨叽磨叽的还硬要拉他去看什么雪景,什么冰川,害得他到现在都没到祁云山山脚,说是还差五百多公里,可谁知道这点路会不会又多生什么枝节。哎,还有三天,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盗王比赛。 “呵。”西门吹雪意义不明的勾起了嘴角,放下帘子继续赶车。 司空摘星看着帘子上映出来的黑黑人影,就是想不通了,这么一个大庄主,没事跑来给自己的赶车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啊!又是弯的又有被虐倾向,这人真的没救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司空摘星想起了那连续好几天被西门吹雪翻过来折过去的悲惨经历,他就是想不通了,西门吹雪条件那么好的一个……断袖,干嘛不去找他的好基友叶孤城,就算没有叶孤城,花满楼啊陆小鸡啊都不错。为什么就盯着自己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老实好欺负吗?靠!会偷东西、轻功好的小贼猴子你伤不起!!! 司空摘星无声咆哮,对着布帘上映出的人影竖起中指,强力鄙视。顺手又抓起一个酥饼嚼吧嚼吧…… 在小星对着大神催了一天催了好几次的情况下,西门大神不惜觉也不睡的连夜赶到了祁云山脚下。 他的马车一驶近比赛的地点,不少贼眉鼠眼一脸坏相的家伙们就紧紧的盯上了他们,原本还吵吵闹闹堪比集市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马车。 “司空揽月”的长相在盗界那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若论江湖辈分,司空家现在的三个孩子哪个站出来都是在场这群人的祖师祖爷爷级的。众人虽然猜测过司空摘星会来这次盗王大赛,但是没有想到连司空家的现任当家也会一起出现。 “嘿!”一个人从树上翻身跃了下来,在空中一个后空翻恰恰好好的以一个蹲坐的姿势蹲在了司空揽月的马车前约莫四五丈的距离,下盘功夫极其稳健,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贼。那人自认为帅气的半蹲着举起手想“司空揽月”举手示意说:“司空二……” 那人一说话,司空摘星就立刻从马车里探出了头,还准备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就看见了惨绝人寰的一幕,西门吹雪驾着马车,居然让那马匹直直的朝蹲在地上的江南小盗脑门心踩过去。 ( ⊙ o ⊙)!司空摘星一看眼睛都直了,什么都不顾的扑在西门吹雪背上,绕过他的手臂抓住缰绳就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的用力勒。 见这情况江南小盗也不敢大意,脚底抹油的一窜就回到了树上,大喘粗气。江湖上说司空揽月不好相处,没想到这么不好相处,不就挡了个路嘛,用得着往我身上踩吗?这得让靠打劫赚钱的强盗兄弟们情何以堪啊!以后谁还敢去拦路打劫啊! “喂!你没看见刚才有人啊!”趴在西门吹雪背上的司空摘星还没有来得及下来,只能继续挂着,“这么踩下去要出人命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一路上已经这样踩死了很多人了!” 西门吹雪不说话,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趴在自己背上的小星,不知为什么心情大好。有时候对别人冷血一点是好事! 盗王大赛(2) 深吸一口气,江南小盗把头凑到了他的好友司空摘星耳边,小声询问:“诶,你二哥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 “为什么这么觉得?”司空摘星不敢去看西门吹雪,只好凑近江南小盗,陪着他一起“咬耳朵”。 “你看,我刚才不过就是在你们马车前面挡了一下,虽然说我跳下来的时候是蹲着的,估计有点影响,但是他也不能看不见,把车往我身上开吧。” “你想多了。” 虽然摘星很想说西门吹雪那人草菅人命杀人不眨眼,就算你是站在马车前都能从你身上碾过去,更别说是你蹲着,他有可能没看见了。但是,因为西门吹雪现在是自己的“二哥”,为了二哥的名誉权,也为了不让周围那些胆子都不怎么大的小偷们发现自己带了个大麻烦过来,司空摘星只能不怎么情愿的帮着西门吹雪说好话。 “我二哥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呢!他那是在古墓里待得时间长了,有点‘日盲症’,白天看不清东西。真的。”二哥我发誓我不是在说你。小星在心中默念。 “不是啊……”看了眼“司空二哥”,江南小盗抖着声的在司空摘星的耳边道:“你没发现你二哥已经瞪了我快一炷香的时间了吗?那眼神也太吓人了点了吧!” “呃……”被他这么一说,司空摘星转过头去。乖乖隆地洞,他这哪里是在瞪你啊!明明是在瞪我! 司空摘星就那么看了一眼,心脏就咚咚的跳个不停。西门吹雪站在那里,背上背着用白绸缎包得严严实实的乌鞘宝剑,腰上别的是为了掩饰身份特别配上的红缨长鞭,周身泛着寒气,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像过去很多次那样的直溜溜的盯着司空摘星。 要不要过去?看起来他好像生气了,唔……感觉很危险。算了,还是过去吧,不过去的危险好像更大一点。在一番思想挣扎后,司空摘星挪着步子往西门吹雪边上走了过去。 走到大剑神面前四五尺的距离,司空小猴子还没有站稳就被大剑神领着后衣领抓到了边上,和剑神紧挨着并列而站。 呜呜呜……太丢脸了!这种情况会被以为小爷我是还没长大的小鬼要自己哥哥随身携带……搞什么嘛!司空摘星掩面无话可说 空空儿和江南小盗面面相觑,看得一头雾水。 只有西门吹雪对现在的距离表示还算满意。 因为司空揽月和司空摘星在盗界的辈分都不小,所以他们两个一出现就有不少小贼小盗狗腿的给他们让出了房间,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客栈里原本住满了甚至几人挤一间的屋子就全空了出来让他们挑。虽说有一定的辈分因素在里面,不过发生这件事情的主要功劳还要归功于“司空揽月”那一身肃杀的寒气,走到哪儿都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的,吓得不少人看见他那张俊朗的脸就好像看见夜叉似地,立刻逃的远远的。要知道司空揽月的鞭子在江湖上那也是有名的,听说去年他不用鞭子,都将六扇门的总捕头金九龄的三根手指给削了呢,那他用鞭子得多厉害啊。 不过令很多人没有想到的司空家的人居然极其低调,推拒了一人一间的优厚待遇,仅仅挑了一间很最角落的房间两兄弟共挤一间。要知道他们让出一间房,就能让四五个人不用在野外风餐露宿。 相比起他们两个,一个人就占了一整间双人间的江南小盗就突然成了众人职责的众矢之的,之前他差点被司空揽月撞了的事情马上被人忘了个干净。 走到哪儿就遭人一顿白眼的江南小盗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对空空儿说:“要不你搬过来跟我一间怎么样。” “想要我和一起负担住大房间的罪恶感?门都没有!” 在所有人都觉得司空家的很上路的时候,只有司空摘星一个人抱着个木枕头坐在床上警惕的看着西门吹雪。 “喂!这……这几天不……不许碰我啊!要是你害我赢不了这个比赛,丢了面子我……我爹、我大哥二哥都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拉出自己家人给自己壮胆,面对西门吹雪一步步的靠过来,小星还是害怕得不得了,“喂喂……你不要过来!”再……再过来小爷我就踹你了!这么想着,司空摘星还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谁知西门吹雪只是抽走小猴子手上的枕头,整整齐齐的摆放好,然后将背上的乌鞘宝剑取下放在床头,把司空摘星往床内侧一推,就自顾自在床外侧闭目休眠起来。 司空摘星盯着西门吹雪面向自己的背部看了一会儿后,也小心翼翼的和他背对背的睡了下来。 他只能说他现在和西门吹雪的关系很微妙……到底算是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休整了两天半后,盗界的盛会盗王大赛终于如约举行了! 江湖上众多排得上名号的贼头子全都齐聚一堂,里面有些是被人称道的义贼侠盗,还有些则是恶贯满盈的恶贼强盗。不过更多的则是来围观的,而这些围观党常常美名其曰称自己是来借鉴学习进行技术交流的。 一开场,以司空摘星、空空儿和江南小盗在内的年轻一辈盗贼就与丐帮长老九指神丐等人为首的老一辈盗贼展开了激烈的争斗。 几个盗界上还算排的上名号,又觉得自己上场也没多大机会拿到盗王之王称号的人则围坐在看台最前排担当解说员。 其中坐在最前排的还要数带着司空揽月面具的西门吹雪,高人一等的辈分和身上那生人勿近的寒气,让所有人对他只能仰望仰望再仰望。 好不容易有个活跃现场气氛的主持人壮着胆子走到他边上询问他对这场比赛的看法,谁知“司空揽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那个主持人就被其周身的寒气吓得屁滚尿流,立刻跑了个没影,此后除了司空摘星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这位盗墓贼半步。 比赛第一天,比的是眼力。十多件不同朝代的稀奇古玩,有些甚至是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要参赛的盗贼一一辨别出每件物品的年代、名称和作用。这可着实把年轻一辈的盗贼们给难倒了,就连盗界里有一定资历的老贼们也未必能认出几个。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唧唧歪歪的猜来猜去,就压根没几个人猜对过。 然而在这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极其的云淡风轻气定神闲,那就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在那十几件东西里扫了一眼。都不认识……与我无关。 然而他那高深莫测的神情,却让人以为他已经把台上的东西都认了个清楚,偏偏这个时候台上那个不知死活的主持人又想要引他说话,故意透露了句:“这些东西中有几件物件正是司空二爷从古墓中盗的,看大家都不知道,那不如请二爷上台指教一番。大家说怎么样?” 凑热闹的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 “哼。”西门吹雪冷哼一声,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屑和冷傲瞬间将众人冰倒……哗啦啦,剑神身后倒掉一片。 司空摘星看得头上冷汗直冒。只好走出来一边笑着缓解尴尬气氛一边拿起那一件件物件开始做物品介绍。 原先只是在远处看看,司空摘星其实只能认出个七七八八,朝代和作用基本能讲出个成,至于物件的名字还真有些难办,例如那个四面雕着牛头的琉璃瓶子,到底叫琉璃彩金牛贡樽还是叫彩金琉璃四面牛贡琮,他还真记不清楚。 可是走到那物件跟前,司空小猴子一举起那瓶子,眼睛往瓶底那么一扫,两个奇怪的古字立刻引起了他的怀疑。 这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啊! 带着这种疑惑,司空摘星连连拿起其他几件物件,又看又摸摆弄了好一阵。 放下最后一件物件,小猴子得意的笑道:“这些东西全部都出自近几年,而且全都是天下第一工匠朱停朱老板的手艺。” “啪啪啪”几个评委和主持人齐齐拍手,要知道最近十五年来,每年比赛他们都会搞这么个项目,虽然每年比赛辨别的物品数量和东西都不一样,但是从来没有人能认出这些东西是赝品,而且是出自谁的手艺。司空摘星居然多看几眼就全认了出来,真实厉害厉害。 一个贼,知不知道古物的出土年代,作用和艺术价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得知道自己偷的东西是真是假,值不值钱。 因此众人一致认定第一轮比赛的胜利者为司空摘星。 同时大家也对之前“司空揽月”的那声冷哼有了新的猜测。作为盗出真品的行家一定是第一眼就看出台上的东西全部都是假的,所以才那么一脸的不屑。 高!实在是高!不愧是盗贼世家,果然各个都那么厉害。众人对其又是仰望仰望再仰望。 然而对于这场比赛,司空摘星和西门吹雪却有着不同的感想。 西门吹雪:这些人真穷,比赛道具都卖不起真的。 司空摘星:呼~好险,还好极乐楼那次朱停为了给自己脱罪,自动给陆小凤交代了他和其他几个鲁班神斧门传人在仿造物品是的一些细节动作。而陆小凤这家伙为了查案又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我,不然真要糗大了! 第一天,司空摘星几乎是踩着狗屎运危险过关,第二天的轻功比试那可就全凭真功夫了。 没有司空大哥,没有陆小凤,西门吹雪又坐在场边不会下场,放眼整个盗界,司空摘星觉得在轻功上能和自己有所较量的也就空空儿一个。 可是他忽略了一些事情,这参加比赛的都是贼,自认为属于侠盗一派的还算好。而那些彻头彻尾的恶贼可就没那么讲究仁义道德公平竞争了。往年只要在轻功比赛中离了主会场,选手一进入没多少人的林子里,各种各样的陷阱埋伏那叫一个花样百出。 好在司空摘星有个强大后援团。 比赛前西门吹雪跑进比赛要经过的林子里溜达一圈,搜出无数挂网倒刺铁剑长矛,踩掉十多个人为坑陷。比赛中他又时不时冲进树林用鞭子绑出不少拿着刀剑准备行凶的犯罪份子,在极大程度上维护了比赛的治安,保障了选手们的发挥。堪称保安界的楷模,盗贼界的红卫兵。 在如此给力的后勤保障下,司空摘星毫无质疑的拔得头筹,气得拼死拼活仅差他十步之遥的空空儿,抓着第三名的江南小盗就往死里掐。 一共三场比试,前两场司空摘星都轻松获胜,这第三场比试还没开始,就次大会的盗王称号就已经稳落司空摘星囊中。使得不少参赛选手第三天干脆就弃赛在场外看热闹了,大家都想看看传说中的盗贼世家到底有多厉害,看看盗贼界神一样的传说是怎么轻松连胜三场的。 可谁知第三场比赛还未开始,意外就发生了。 一个错过了第一第二场比赛,好不容易赶上第三场比赛的边缘地区小贼,一看见“司空揽月”的脸就参加一声摔在地上,手抖划抖划的就是停不下来,一脸的惊恐,嘴巴张张合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糟糕?难道是易容被人看出来了?司空摘星的第一反应就是捧住西门吹雪的脸仔细检查。 对于他的这个动作,西门吹雪微微眯起眼睛,表现出了那么一丝丝满意的意思。可等司空摘星检查完确定无异常并且甩开他的脸后,大剑神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凶恶。 两人一同看向那发出惨叫的家伙,只听他颤抖的声音中,抖抖索索的说出了一个“鬼”字。 鬼?什么鬼?难道二哥那次夜里盗墓时候从坟地里爬出来的样子被这人看见了?司空摘星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个。 然而司空摘星刚刚这样想着,一直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白色老鹰从天空急速俯冲下来,一个鹞子翻身刹车停在西门吹雪面前,然后非常主动的张开两只爪子朝西门吹雪的肩膀抓过去。如此危险的动作看得司空摘星那叫一个心惊肉跳,他甚至都可以猜想到“白大胖”这么一爪子抓下去之后,西门吹雪会怎么把他劈成两半然后插起来架到火上烤。 可没想到西门吹雪居然一动不动的任凭那只老鹰狠狠的往肩头一抓。 这让司空摘星大跌眼镜,前情人的宠物怎么就待遇那么好?自己作为前情人的弟弟还被他那个什么了好几次,怎么他还老欺负自己……不爽!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伸手取下白鹰腿上的竹筒,竹筒内的白纸突兀的写着两个潦草的大字“速回”! “这是爹的笔迹……”小猴子在边上探着脑袋看了一眼后皱着小脸道。怎么了?发生什么是了? 两人相视一眼,在看看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人,某种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司空摘星当下决定放弃第三场比赛,和西门吹雪火速赶回万梅山庄。 然而两人回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口冰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司空揽月…… 他死了…… 鹰犬 纸钱,满天飞乱,清酒,倾倒坟前,银箔纸扎,焚烧成灰后在地上卷起一层层的圈送向黄泉。 明明是春季,可是周围的一切却彻骨冰凉的堪比深秋。 爹爹说盗墓贼因为活着时候犯了死人的忌,所以死后下葬必须狡兔三窟,埋假坟立假碑。可尽管知道那红色棺木中空无一物,不过就是个假墓,但司空摘星还是忍不住的眼泪水稀里哗啦的往下流。 小半年前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难道大哥没来得及把二哥送去药王谷?那时间也不对啊!大哥到底去什么地方了,有好多话想问他。 小星吸了吸鼻涕,低着头,哭得时间久了也就自然也有些哭不出来了。但是心里面始终有着一团子怨火,烧得人肺啊,肝啊,心啊,全都焦灼在一起,想要找地方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二哥,以后就永远看不见了…… 西门吹雪站在小星的身后站了很久,久到看着司空爹爹伤心过度的被人拉走后,他还是那样笔直的站着。 西门吹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安慰人的话,可是他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他伸出手,摸了摸司空摘星低垂着的脑袋,一点不嫌脏的把司空摘星那个满脸泪水和鼻涕的头慢慢搂进了自己怀里,然后歪着头压住对方的脑袋。也许这样可以传递些许的温暖或者是力量。 “西门,你难过吗?”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泪干的小猴子看着墓碑上那个熟悉的名字突然开口问道。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手指捏着小猴子软软的耳垂,脑袋蹭着小猴子的头顶点了点。 西门吹雪的朋友很少,但只要是被他当成朋友的人,虽然不一定会推心置腹,但是他至少会做到为朋友两肋插刀,就算没有小猴子的关系,司空揽月也是他少数的几个朋友之一,少掉一个可以“传电波”的朋友,心里多少会有些难受。 “不要难过了!”明明自己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一个,可是司空摘星还是皱着一张哭丧的脸转出身来,拍着西门吹雪的肩膀安慰,“会好的!” 其实,他这些话是想要对自己说吧! “……”很不舒服的感觉,这是第一次看着在意的人却很不好受,西门吹雪重新把小猴子拉近怀里,用力的抱着。 “喂!臭鸟,二哥不在了,你要不要跟着我?”回到司空家本宅,小星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白老鹰的翅膀。要不是这只鹰丧主多日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否则早跳起啄人了。 鹰犬、鹰犬……世界上最忠诚的两种动物,忠诚到可以为主人献上生命。尽管很不忍心,但是西门吹雪还是低身拉住了某人的手腕,“它快死了。”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主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啊?”听到那句话司空摘星立刻转过头,眼神无辜的望着西门吹雪,可没过多久又嘟着嘴低下了头,摸着白鹰头上细软的绒毛,一言不发。 果然,很快白鹰也因为长期绝食离开了。司空摘星在本家后山二哥真正的墓|岤边上刨了一个小小的坑,把他们埋在一起。 “好可怜。”看着没有墓碑一大一小的两个土堆,心酸更胜以往。 你才好可怜。西门吹雪最近发觉自己最近总是在安抚性的摸小猴子的脑袋。 之后的一两个月,司空摘星和他爹爹都陷在失去亲人的阴影中,看得西门家两父子也是一样的没精打采。直到有一天…… 被失去儿子折腾的有点神经脆弱的司空爹爹,突然跳起来说了一句:“小星,你大哥呢?月月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他都不回来?” “大哥他……”司空摘星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起去年和二哥到京城救大哥然后中毒的事情根本没有告诉过爹爹。可,大哥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这么久? 小星在想这件事情的时候,西门吹雪也在想。 然后他们两个居然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迟到的贼!” “那人!” 盗王大会上那个看见西门吹雪大叫有鬼,吓得魂不附体的贼!说不定他知道什么! 于是盗界的第一神偷,万梅山庄的大庄主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人脉,财力耗了统统花了下去,只是为了找到那个盗王大会上比路人甲还要路人甲的小偷。 果然这小夫妻一同出手,效果就是一流。才几天时间就把人给找到了,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比不知道更糟糕。 “大概……大概是去年快除夕的时候……有……有一天晚上我赶夜里的时候,经过一个林子,我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抱……抱着司……司空二爷,在、在笑,笑得特阴险特渗人的那种。” 听了那人的话,司空摘星的心里在打鼓,浑身是血的人,会不会是大哥?千万不要是啊,大哥千万不要也出事啊! 可尽管他这样祈祷,但是当西门吹雪拿出司空射日画像的时候,那个小偷还是被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 “啊!就是……就是这个人!司空大爷,西门大爷!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当时一见那场景就立刻吓得跑人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是司空二爷!求求两位大爷,放过小的吧!”那个贼趴在地上磕头 重生之偷你妹第16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头。 “走吧。福伯拿些银两算是给他压惊。”小星看着他大哥的画像,这个消息真的比他之前预计的所有消息都要糟糕上几十倍数百倍。 “谢谢两位大爷,谢谢两位大爷。”那小贼一听到可以走,立刻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小星沮丧的弯下腰,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木桌上。这样的消息要怎么告诉爹爹啊! “会找到的。”西门吹雪又学会一项安慰人的方法,轻轻拍背,“他命硬!” 小星看了看西门吹雪一本正经的脸,突然就扑哧笑了出来。 大哥常说那句是什么来着?依然贱在,越贱越在。没想到连西门吹雪都知道大哥没那么容易死了。那还真的很命硬啊!所以他会没事的! 只要没有看见尸体,只要没有死亡的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又开始忙活起了找人大业,可是打听了快大半个月半点消息都没有。 就连司空射日几年前暗地里出资开的一家青楼都被他们找了出来,可被告知的则是“大老板已经快一年没有出现过了”。 “到底去哪里了?去哪里了?”小猴子抱着个靠垫在马车上滚过来滚过去。他东奔西跑得都没有力气用轻功了。 西门吹雪的眼珠子盯着小猴子也在不停的转啊转啊。 “陆小凤!”没有前兆的,西门吹雪突然念出这个名字。 “嗯?”若是以前,司空摘星一听见这个名字准会兴奋的跳起来,可是现在,他却只是停下滚动,盯着西门吹雪看。 “找他,找人。”问天下查案找人第一人,自然要数那四条眉毛。 “对哦,我怎么早没想到!”因为日子久了,司空摘星也终于可以很快的明白西门吹雪的意思了,“陆小鸡一定能找到大哥的!” 某某小夫妻 前阵子陆小凤因为不巧看见某某人扮成女装的样子,还对他勾肩搭背语言调戏之,为了防止那某某人一个不爽把自己杀人灭口,大卸八块,陆小凤甚至都没和花满楼、鹰眼老七等一群朋友告别,就一溜烟的逃出了京城。 陆小凤掰着指头算日子,好不容易躲了大半年,想着西门吹雪没那么小肚鸡肠,应该也把事情忘了,这才回了京城,准备顺道下江南去百花楼见见故人。 可还没等陆小凤爬上马背,他就被万梅山庄的人给逮了个正着。一句“有要事相商”,就把陆小凤弄到了两难的地步,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算了,最后咬咬牙,跺跺脚,陆小凤还是去了。 可没想,陆小凤刚到那地方,就窜出来只猴子,挂在他胸前怎么扒拉都不下来。不用猜,这速度这动作,肯定是他那老朋友司空摘星。 “我说小猴子,就算我们很久不见,你看到我比较激动,也不用这样吧。”陆小凤没办法的摇了摇头,摸摸嘴上的两撇小胡子调侃道。 “陆小鸡……我二哥没了!大哥失踪了,你得给我找回来!”司空摘星抓着陆小凤的衣领子,用力的摇着,手上的力道大得有点要勒死陆小凤的趋势。 “那啥……停停,你先放手。慢慢讲,什么没了,什么失踪了。你大哥那不是常搞失踪吗?”陆小凤连连挥手要司空摘星快些放开他,把话讲清楚点。 可是当陆小凤刚要伸出手指扒拉下司空摘星的时候,在旁边看了有一段时间的西门吹雪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双手托住司空摘星的两腋下方,手一提就直接把人给夹走了。 夹着小星坐到一边,西门吹雪一个响指,福伯刷得一下从门外窜了进来,送上万梅山庄独家酿制梅酒一壶,糕点数盘。随后便声泪俱下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他家庄主找陆小凤的原因。 毕竟西门吹雪天生就不喜欢说话,现在则不喜欢司空摘星和别人特别亲近,尤其是挂在别人身上,他自己还没怎么被挂过呢。 “天哪!我这才离开半年的时间……”听了福伯的话,陆小凤也是完全不敢相信,这才几个月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酒瘾发作的贪了几杯长吁短叹道,“小猴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大哥的。” “恩,那就靠你了。”司空摘星眼泪汪汪的朝他点头,脚还用力的往一边踢。臭西门,不要掐我腰,有外人看着呢。 “放心吧!”陆小凤脸色凝重,看来这次他又遇上了不能推辞掉的麻烦事件了。不过司空摘星这家伙什么时候和西门吹雪关系这么好了?都在那冰块腿上坐了那么久了。恩……看福伯这么淡定的神情,这两人这样子肯定有一段时间了,啧啧,走了那么长时间错过太多好东西了。 “福伯。”陆小凤突然想到什么调过身子转向福伯询问,“你既然没有见到司空家老大,那司空老二的尸体是被什么人给送来了,他被送来那天的详细情形还麻烦您老再仔细给我说说!” “诶好。”福伯点点头,凝重眉边回忆着边开始描述那天的情形,“我记得那大概是早上天刚亮起来的时候,老奴正在伺候我家老庄主和司空老爷用早膳,突然就有家丁就跑进来说司空二爷出事了。老奴就和两位老爷出了门去,结果就看见……哎,作孽啊!那么好个人年纪轻轻就没了。” “那是谁送来的,可有看见。”陆小凤身体往前倾了一些,想更清楚一些。就连坐在西门吹雪腿上的司空小猴子也不安分的朝着福伯那里挪啊挪。 可是福伯说出的答案却让人有些失望,“没瞧见。听那天打扫的家丁说一开门就看见那冰棺材停在那里了,而且就那地上化得冰水来看,估计半夜就放在那里了。” “那福伯那前一天晚上你们这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若是有的话,只怕早就发现了。” “这样啊……”陆小凤双手伸出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鼻梁,双手环抱在胸前苦恼着 “唔……”司空摘星失望的低下头。西门吹雪顺手摸了一把。 你干嘛!没事摸什么摸!司空摘星转头瞪人。 继续摸。西门吹雪直接无视掉小猴子的怒视以及在场另外两人的惊奇,依旧我行我素。 都叫你不要摸了!司空摘星举起爪子疯狂乱拍。 闪、闪、闪!西门吹雪偏头轻巧躲过小猴子一次次的攻击。 我让你闪,我让你闪,哼!司空摘星一咬牙,剪刀手朝着西门吹雪那双深邃的眼珠子就插了过去。 咔嚓。西门大白狼一口咬住了猴爪子,嚼啊嚼啊。一脸味道很好的样子。 松开,松开,你这个混蛋给我松开!拔手。 不要,好吃。继续嚼。 “小猴子,按照你的轻功能不能扛着百十公斤的东西……”悄无声息的行上几十里地……陆小凤刚想到一些疑点,想要问问,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好友在自己面前上演着断袖情,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再回头,福伯那个老滑头老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啊!陆小凤脚底抹油也闪了。 ==+没外人了!西门吹雪咬着手指的力度突然大了一分。 =口=痛死了!你居然这么用力咬! 没人了! 你……你要干啥!喂喂!你没事勾什么嘴角啊!喂喂快放开我啊!爹!救命啊! 小猴子和大白狼在屋子里恩恩爱爱的时候,陆小凤则蹲在万梅山庄的草丛里查看着周围环境的状况。 万梅山庄随随便便哪个家丁都有两把刷子,那么大一口棺材从山下搬运上来,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司空射日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他有那么大的力道和内力来搬运这口棺木吗? “福伯,那口棺材大概有多重,能不能找样差不多重量的东西给我。”看来,只有试一试才能知道了。 57、逃跑和追妻 被西门某人压在桌子上嗯嗯啊啊惨叫了几乎一个下午,司空摘星腰软腿软,头晕眼昏脚虚无力,一摇一晃的走出房间。 陆小凤,你这无情无义的家伙居然见死不救!亏我一直把你当成兄弟!司空小猴子愤恨啊! “陆小鸡,我刚才话还没讲完你跑什么跑?”司空摘星瞪着陆小凤。 “啊?我……我突然想到了重要的线索,所以就去调查调查。”陆小凤哈哈一下笑打着马虎眼。 “恩?那你查到了什么?”现在找到大哥比较重要,所以司空摘星立刻顺着陆小凤的话接下去问。 “由于时间太长,线索缺失,所以什么都没查到。”陆小凤诚恳的点点头。 “什么都查不到?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查!”司空摘星火大,抬起脚一脚踹向陆小凤,只是他这一踢力气用得太大,腿踢得太高。对于一个刚刚进行过剧烈腰部运动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悲剧啊! “啊!”司空摘星一脚刚出去就痛叫一声,捂着腰侧蹲在地上,小脸苦哈哈的皱成了个小包子。 “嗯?怎么了?”陆小凤一看他蹲在了地上立刻上前询问,可再一看小猴子双手捂住的地方。啧啧……陆小凤暧昧的笑了笑。 笑什么!再笑,再笑把您四条眉毛全剃了!司空摘星开始摸刀。 由于司空摘星身受“重伤”他的刮胡大计自然没能成功。只能愤愤的看着陆小凤那家伙在自己面前抖着眉毛啃鸡腿。西门吹雪那个坏人也不帮他,真是可恶至极! “按照事情的时间来看你大哥和二哥很有可能是在去了药王谷之后遇到了什么事情……对了这段期间江湖上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陆小凤品着万梅山庄特产的雪梅酒问。 “盗王大会?”作为小偷,司空摘星能想到的最重大的事情就是这个。 “还有吗?”这个貌似和这次的事情扯不上关系。 “三局两胜我拿了第一名?” “……”那不是一件事情吗?陆小凤彻底对司空摘星不抱希望,转身看向西门吹雪,“你有没有听说什么?” 西门吹雪寒眸转向陆小凤,头微微摇动。 每天和司空摘星待在一起,就算西门吹雪再神,他所知道的事情其实也就和司空摘星差不多。陆小凤选择问他,只能说是失策了。 “看来,我只能去药王谷跑一趟了。”面对这样的结果,陆小凤只能这样说。 “我也要去!”司空摘星一听,立刻跳了出来。 可是尽管他强烈要求要陪同陆小凤去药王谷打探消息,可最终还是没能让他如愿以偿,其理由很简单,那就是——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大战在即,不宜远行。 于是乎挥别了陆小鸡,司空摘星又一次被西门大庄主拉进小黑山洞开始了闭关修行。 “我比赛都结束了,为什么还要闭关啊!”被拉进山洞后,司空摘星欲哭无泪。 “陪我。”西门大神非常直白的说道。 “我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不适合待在这种黑不溜秋的地方。我看你要找人陪,不如找福伯吧!他老人家一定会很乐意的!”丫的!你不是剑神吗,不是应该孤傲雪峰巅,藐视众苍生吗?没事装什么寂寞啊! 幽闭空间恐惧症?那是什么?西门吹雪对于小猴子的奇怪名词一时想不通,思考了片刻也就觉得估计是害怕寂寞什么的。这样一想,西门吹雪也不改改他那一脸冰霜的表情,伸出两只手就把小猴子抱紧了怀里,双手环道背后,大力的摸着小猴子瘦骨嶙峋的背脊。 …… 他……他丫真到开始玩寂寞了!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司空摘星靠在西门吹雪的肩头垂泪。 恩……我在,不怕!西门吹雪摸摸小星的脑袋安慰着。 这两个都觉得对方很寂寞,但是实际上一点都不寂寞的男人,就在这种情况下准备开始他们的二度“蜜月”。 但是,心心念念想着自己大哥和二哥的司空摘星怎么可能那么太平?在他不断的逃跑,逃跑再逃跑下。西门吹雪的闭关修行非常无奈的转变成了追妻,追妻,再追妻。 就此,江湖上流传出一个新的说法。 神偷司空摘星潜入万梅山庄盗取了一件绝世宝物,而且此宝物极有可能就是西门家历代祖传的剑谱。剑神西门吹雪为此万里追杀司空摘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死方休不死不休。 甚至还有不少坊间说书人绘声绘色的编造出了两人在追杀过程中如何开展了一场场殊死搏斗,司空摘星如何在剑神的乌鞘剑下险象环生大难不死。一时间,司空摘星的名字在盗界乃至江湖都名声大噪,被称为盗界的新楷模,司空家历代最优秀的盗贼,盗王之王。这一切只因为在西门吹雪剑下不死的人,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这一日,入秋,几乎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前任六扇门总捕,知法犯法的绣花大盗金九龄将于三日后问斩。 因为前一年,金九龄定罪的时候已经临近冬季,所以按照秋后问斩的立法,他苟且的多活了一年。 听到金九龄即将问斩的消息,司空摘星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近几个月来,只要哪里一有关于采花贼或者他大哥的消息他就赶往哪里,又累瘦了好几斤。只可怜追在他后面的西门大官人也是一样。 “驾!驾!”司空摘星快马持鞭,不断加速。仇人问斩,不能不看,而且说不定他大哥到时也会出现,这样的话就更加不能错过,所以一定要快! “嘚,嘚,嘚~”身侧响起另一阵马蹄声,一道纯白色的身影跃入司空摘星的视线。 微微转头一看,果然是西门吹雪。 “你来啦!”被追习惯的司空摘星一边加快马速,一边习以为常的向西门吹雪打招呼。 “恩。”西门吹雪点点头,不紧不慢的骑着白马跟在司空摘星边上。 “金九龄要问斩了!”司空摘星语气中难得有点沧桑的味道,可尽管这样,他还是心有不甘,太便宜金九龄那家伙了。 “恩。”西门吹雪继续应声跟在边上。 见西门吹雪这样回答,司空摘星凭自己感觉认为这次西门吹雪估计也不会抓自己回万梅山庄,于是稍稍放慢了速度。 只是,他就算稍稍放慢速度,□的马儿依旧还是一副狂奔疲累的模样,反观西门吹雪的白马,气定神闲和他主人一样游刃有余,看起来一点都不累。 看看对方的马,在看看自己的马。怎么连马儿都比那人差一点? “龙文。”发现司空摘星的视线后,西门吹雪平平淡淡的报出了马匹的品种。 蒲稍、龙文、鱼目、汗血四种马共称黄门四骏,马中f4。汗血不用说,人尽皆知,蒲稍形容的是马匹的颜色,事实上则是传说中的大宛骝,名气不下汗血。至于龙文、鱼目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能够和大宛、汗血并列,那也绝非凡品。只恐怕西门吹雪这匹马的市价恐怕也不会低于千两。 都说没有知识是可怕的,但是现在司空摘星却觉得有知识反而更加可怕。反观自己□那匹号称马会之最,要去他八十多两的杂毛黄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早知道他就多偷几家,去马场里挑一匹更加好的了! “同乘?”西门吹雪见司空摘星那匹马已有疲劳之像,便这样发出邀请。反正小猴子没多重,他这匹好马绝对载得动。 可谁知,司空摘星又一次误解了西门吹雪的意思。以为对方是在耻笑自己的马儿跑得慢。立刻一挥鞭子再次加速,往前冲去。 丫的!开奔驰了不起啊!小爷的奇瑞照样上路! 58、万恶的富二代 嘚儿驾,嘚儿驾,骑着小马驹,司空摘星总算是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赶到了城门口顺利进了京城。 投宿的客栈自然还是那一家,接待他们的人自然还是那一个。 看着富态的禄伯,司空摘星突然觉得自己的交际圈变小了,过去总能结一帮狐朋狗友上酒楼喝酒,现在却进了万梅山庄见西门家的人,出了万梅山庄还是见西门家的人。生活过得极度没创意。 和福伯打了个招呼之后,便走进了客栈后院那幢独立出来的小房中。同时福伯为了保障西门吹雪能够有一个比较安静的休息环境,立刻改变了经营方式,不在对外供应新的客房,并且贴出告示说明明天起将暂时停止营业。 “难怪你们家在京城的客栈赚的总比花满楼家的少。都是因为你来的太勤快了,你一来禄伯就接不了生意了。”看见有人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赚,司空摘星自然是略有言辞。钱啊!钱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有钱不赚的家伙! “……”听完司空摘星的话,西门吹雪沉思了片刻,转身问道禄伯,“生意如何?” “好!”禄伯说着还翘起了大拇指。 “嗯!”西门吹雪点点头,“那就现在把人都弄走,算我的!” “诶,好嘞!东家您慢慢休息,我现在就去办。”禄伯弯腰行了个礼,就出门赶人去。 司空摘星看着这主仆俩,无语问苍天,只好转头撞墙。 咦?这墙怎么有点软? “啊!西门吹雪你什么时候站过来的?”一抬头发现自己是撞在了西门吹雪的胸口,司空摘星立刻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移到这里来的?怎么连我都没发现? 而就在司空摘星还没镇定下来的时候,西门吹雪一把捧起小猴子的脸,看了看。恩,还好没撞到。 四目相对,司空摘星抬着头近距离的看着西门吹雪的脸。入鬓的飞眉,直挺的鼻梁,脸庞始终是如刀削一般的深刻,而最致命的还是那双深邃吸人的黑眸,如湖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倒影着的只有司空摘星的脸…… 窒息。这种迫人的窒息感,似乎在他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也有过。 灼热。被西门吹雪捧住的脸庞火一样的烧了起来,好像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嗡!嗡!热水开了,司空摘星觉得自己的脑袋冒烟了。 呀!好可怕!司空摘星就觉得自己的心中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两只手不自觉的用力往前推。 西门吹雪倒退几步,后背撞在放有瓷器的木架,木架上的花瓶摇摇晃晃摆了几下后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西门吹雪侧目看着那个摔成碎片的花瓶,眼神一暗,看似有几分没落。 司空摘星摸着自己滚烫的脸,瞥了眼神情黯淡的西门吹雪,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岔开了话题:“那个……你和叶孤城也快决斗了吧……你有把握赢吧!” 虽然知道事情的结果,不过在找不到话题的时候,就只能说这个了。这事情应该对西门吹雪来说是比较重要的吧。 “你呢?”西门吹雪反问。 “我什么?”司空摘星不解的眨眼。 “你想我赢吗?” “嗯……恩!”想了一会儿,司空摘星重重的点头确定。他应该是站在西门吹雪这边的吧……不行,脸还是好烫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跟他那什么多了,所以就变成这样的了?呃……我不爬断背山的,而且……西门吹雪以后是要娶一个长得像杨恭如一样的美女做老婆的……司空摘星一想到这个就有点不好受。 西门吹雪嘴角微微扬,伸出手在小猴子的脑袋上揉了一圈,似乎先前那种低落感完全就是司空摘星的错觉。 司空摘星稍稍抬头,西门吹雪脸上挂着那种看似略带轻蔑的笑容,不过司空摘星知道他心情不错,最少现在是。哼!你心情好,小爷我可不好!明明有漂亮老婆还招惹我……过分! 司空摘星不太乐意的别过头。 第二日,京城几个知情人一听说客栈又停止了营业就猜测西门吹雪是不是来了京城,想想他和叶孤城中秋的战约,算算时间其实也快了,便纷纷送上名帖,想要一睹剑神风采。 可是西门吹雪又那是那么容易让人见到的?所以一群人送上名帖的,却没有一个可以进入客栈。 唯独那号称西门吹雪知己好友的陆小凤,抖着他的四条眉毛,什么都没做就带着风流盲侠花满楼直接推门进了客栈。 “哈哈,花兄我说的没错吧。西门吹雪和这小猴子果然是来了。”一看到西司两人,陆小凤就得意满满的对一遍的花满楼说道。 花满楼持扇微笑,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如沐春风,“路兄,果然厉害,可是你怎么知道西门庄主和司空兄回来京城?” “明日午时那金九龄就要问斩了,我想到时如果司空射日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出现。想必你们两个也是这么想的吧!”陆小凤给花满楼搬了凳子后,自己也做到桌边准备动手抢司空摘星的早饭。 可是他的手刚伸出去,西门吹雪的筷子就夹住了陆小凤的灵犀一指。 有剑气!==+ 陆小凤看着那夹住自己手指的筷子,悻悻的收回手。这家伙也独占欲太强了吧,我不过就想拿个包子…… “你那儿也没有我大哥的消息吗?”啃着菜包子,司空摘星并没有多大的期待,因为如果有大哥的消息,陆小凤应该一进门就告诉自己了。 陆小凤摇摇头,表示无奈。他查了好久,就连大智大通都问了,可是答案却模棱两可的让人更加猜不出头绪。 “照大智大通说的来推算,司空射日应该是自己躲到了哪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一切就只有等他自己出现了。” “那看来就只有指望明天了,也不知道大哥究竟会不会出现,哎!”司空摘星叹气。 “先不讲这个了,这次我和花兄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你们帮忙。” 陆小凤一岔开话题,司空摘星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喂,我说小猴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啊!”陆小凤发觉司空摘星的眼神并不能用友善来形容,心里一惊,怎么啦?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找到了我大哥才来见我,没想到你却是来找我办事……哎,难道说你只有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吗?我怎么交了你这种损友?”司空摘星故作伤心装。 “哈?不是啊,其实找你帮忙是次要的,我主要还是来找你叙旧的。” “那找我大哥的事情呢?” “第二位!”陆小凤赶紧搭腔。 “其实你应该先找我大哥,再来找我叙旧的!”司空摘星严肃的说道。 “恩,好。和你叙完旧,我马上去找你大哥。”陆小凤快要擦汗了,心想今天这小猴子怎么这么难缠。 “好了!说事!”西门吹雪忍了半天,再也看下两人这你一句我一句的互动,终于出声要陆小凤赶紧说他的事情。 “咳咳。”看了看西门吹雪不算好的脸色,陆小凤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帮十分猖獗的强盗,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你是说帝江党?”因为司空摘星如今是盗界第一人,所以在他打听司空射日消息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借助各为同“盗”中人的力量,而这帝江党的事情则刚好是最近两月来盗界中人传得最多的事情。 帝江党因每次翻案后必会留下写有“帝江”两字的纸条用金叶片插于被盗现场最显眼的地方而得名,有传帝江党一共不超过十人,可就这么十个人就却在光天白日下将好几个规模三五十人左右的大酒楼、大赌场等洗劫一空。 一般来说强盗在盗界中虽然人数一直是最多的,可因为强盗大多都是身负命案的凶残暴徒,所以一直都是盗界最令人比较不齿的一类,若是把盗界中人也分成上三流和下三流,那么司空摘星、空空儿这类靠技术轻功吃饭的绝对属于上三流,至于强盗和采花贼这种就要算是下三流了。 可是这次帝江党却让不少盗界同仁不得不去佩服,连续犯案几个月,大抢小劫接连不断的帝江党居然没有害过一条人命,尤其是老弱妇孺,更是连一个刀疤印子都没给他们留下过。 做强盗做得这么有“人道主义”意识,也是确实不容易。 “我听说因为那帝江党没有伤过什么人命,而且抢的也不是官府朝廷的东西,所以现在虽然已经被列进了六扇门的缉拿榜中,但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大动作,难道……”司空摘星看看花满楼欲言又止。 “是的,这次的事情主要还是在下的不情之请。”似乎是感觉到了司空摘星的视线,花满楼俯身抱拳一礼道:“两位有所不知,这帝江党至今为止所抢所盗之处,全是我花家产业。”!!! 听花满楼这么一说,司空摘星立刻眼睛瞪得如铜陵般大小。不是为了帝江党这有正对的性的行动惊讶,而是惊讶花家居然有这么多产业,而且这么多商铺、钱庄被抢,现在还没有任何花家财力受创的消息传出,这种粗略推测一下就可知花家手中资金雄厚非同一般。 在极乐楼事件时刚认识花满楼时,司空摘星就因为花满楼那个价值万两的玉扇坠对花家的有钱程度叹为观止,现在在听花满楼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对花家的预估实在是少得太多了。等找到大哥一定要去花家逛个百十圈的。 这么一想司空摘星突然转头看了眼西门吹雪,江湖上一直有个说法,南方有花院,北方有万梅,江湖上最有钱的就要数花家和西门家。虽然花家以商为主,西门家则更重于江湖与武学,再加上江湖传闻不可全信,司空摘星觉得西门吹雪在财力方面应该逊色很多,但是想想花家的钱要分七个儿子,西门家所有的钱却都已经掌控在西门吹雪手中。 嘶……原来他这么有钱?司空摘星倒抽一口凉气,开始怀疑西门吹雪那么喜欢把他拉去山洞闭关,其实是因为害怕自己趁机他不注意把万梅山庄的好东西给摸走。 一直分心注意这司空摘星一举一动的西门吹雪一见小猴子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自己,立刻感觉到了什么,再看看小猴子那艳羡又嫉妒的样子,西门吹雪立刻就明白了。 “万梅方圆五百里,我的。” “哈?”司空摘星一呆。 “那家青楼当时是我父亲的。” “青楼?”什么青楼?司空摘星不明白西门吹雪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青楼,在他记忆里一提到青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大哥开的那一间。至于其他的就没影响了。 “桃红色。” “桃红色?”桃红色……=口=想着想着,瞬间司空摘星石化了。 曾经有一个贼为了偷某人的内裤,在某间不知名的青楼里男扮女装,还被人抢走了外套,在地板上躺了一夜…… 原来……原来那间青楼是他家的……qaq难怪这家伙后来送了几箱子桃红色衣服给我呢! “花兄,你觉不觉的我们被无视了……” “陆兄,原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啊……” 陆花两人在一边听着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完全找不到机会可以搭话。 59、“劫”法场? 纠结完“桃色问题”,决定帮陆小凤留意帝江党的事情后,司空摘星就成烂泥装一样趴在桌子上,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不过这也难怪,谁让他那好不容忘记的惨痛记忆竟然被人给无端端钩了起来。 直到后一日,金九龄的行刑日,他才来了点精神。 午时未到,司空摘星就和西门吹雪到了菜市口。在西门吹雪强力冷气的优势下,这两人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到了刑场的最前排。 在人群里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司空摘星虽然没有发现自己大哥的身影,却发现了不少武林人士和穿了便装的六扇门捕快。想来金九龄过往的仇人和曾经的朋友这次都来了大半。 随着沙钟上部的沙子减少,而下部的沙子逐渐增多,最终行刑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金九龄早已跪在断头台前,完全不复当年六扇门总捕的风姿。 司空摘星、西门吹雪、陆小凤加上福伯和几个看过司空射日画像的客栈伙计全都卯足了眼力在人群中找了几遍,可半天下来都没有任何收获。 秋官1掷下斩首令,侩子手摘去金九龄头背后插着的木牌,双手举刀正欲下手。 突然一枚不知名暗器,射中了侩子手手中的钢刀,将整把刀都给弹飞了。一道红色身影飞入刑场,凌空抓起钢刀,在空中旋身一脚便踹飞了那名五大三粗的侩子手。 刑场上立刻一片马蚤动,人群中有些好事之徒立刻大叫“劫法场了,劫法场了!”而刑场周围的衙役侍卫也纷纷提刀向那红衣人涌了过去。 飞入刑场的男人,红衣松松垮垮的系着,露着漂亮的锁骨,头发也是很随意凌乱的扎着,脸上覆着一个外贸狰狞的玉质的面具。 即使不看脸,司空摘星也立刻就认了出来,那人就是他找了几个月的大哥,而他脸上戴的面具则是二哥生前极爱的一件藏品。可大哥这要劫法场的架势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恨不得金九龄死翘翘才对吧? 就在所有人都捏一把冷汗的时候,只见带着面具的司空射日手起刀落,一刀就把那金九龄给咔嚓了,末了还一手抓头,对着秋官和众官差道:“不好意思今天的侩子手换人了,我睡过头了。” 一瞬间,官差们囧了,那些大叫劫法场的好事者也囧了……尤其是那些跑得太近,被溅了满脸血的,更是囧上加囧…… “饶乱法场,身份可疑,给我抓起来!”秋官发话,被囧到的众官差立刻举刀再一次冲向断头台上的司空射日。 “额……别这么急激动啊……我看我是先走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永不再会!”司空射日被那黑压压涌向自己的官差衙役吓了一跳,旋身反手用钢刀挡过几名官场的攻击,顺便踢翻两名官差,伸手抓起金九龄落地的头颅,踩着那两人的背借势跃起。 眼看那些官差拦不住司空射日,几乎要把人放泡了,混杂在人群中的六扇门捕快也终于按捺不住,纷纷踩着周围人的肩膀,跃起欲抓捕司空射日。 见状司空摘星也想去帮忙,可他刚要跳起来就被一边的西门吹雪死死抓住。 “做什么?大哥现在有危险!”司空摘星瞪了一眼。 接到眼刀的西门吹雪也不甘示弱,再一转头,就把自己收到的眼刀,如数转移给了陆小凤。 陆小凤一收到眼刀的接力棒,立刻认命的掏出一把碎银子,用他的灵犀一指开始掷暗器。 “早知道刚才我多拣点石头了,哎,我的银子啊,这回又破财了。”陆小凤一脸懊恼。 “双倍报销。”西门大官人发话。 陆小凤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的开始掷银子,巴不得把银票折一折也丢出去。 司空摘星这时也明白了西门吹雪拉住自己的意思,他刚才也是冒冒失失的冲出去,绝对会暴露自己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而且他大哥向来轻功极佳,过去比着情况危急得多的围捕都能全身而退,现在自然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头顶上有个拿着血头颅的人在乱飞,还有好几个人踩着别人肩膀乱跳乱蹦的,天空中还时不时掉下一两颗碎银子,原本就人满为患的菜市口立刻就马蚤乱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对于司空射日可以说是大有优势,飞身抓住某处房屋飞檐,不知是否感觉到了什么的,往司空摘星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几步一跳立刻没了踪影。 司空射日临走时的那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司空摘星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几圈,手往后面一抓,拉着西门吹雪的手就朝着窜进胡同,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看着自己被司空摘星抓着的手,西门吹雪嘴角略略抽动了两下,但很快就恢复到了往日的冰霜中。 一个是用轻功在天上飞,而另外另外两个却是手牵着手在胡同里小跑,所以当司空摘星跑到客栈后院的时候,一身红衣的司空射日早已拎着一小坛子酒在院中的凉亭里买醉,凉亭的石桌上摆着一个漆红的木盒,估计十有八九是金九龄的头颅。 “大哥!”见到找了好多天的亲人,司空摘星直接放开了西门吹雪的手飞扑过去。 他身后的西门吹雪看着自己突然空落落的手,脸色一僵,身上立刻泛出一层冰寒之气。 “大哥,大哥。一年你去什么地方了?你和二哥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去药王谷治病吗?怎么二哥还会……”司空摘星见到了找了很久的人,立刻打开了话匣子,问题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我们……慢了一步。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司空射日语气略带哽咽,似乎隐忍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然而听到他这话,西门吹雪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种情况司空摘星之前就有想到过,而且这样的结果其实可以说是他所有猜测中最普通的一种猜测了,但是真的听见的时候,他还是难免有些受到打击。 “那……那你怎么没有回去啊。我和爹一直很担心你啊!怕你和二哥一样出了事情。” “是我害死他的,我又怎么有脸回去见爹?”司空射日将桌上的木盒朝着他三弟推了推道,“拿这个回去祭奠你二哥,告诉爹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这怎么行?”司空摘星立刻上前抓着他大哥,“爹已经失去二哥了,他不能再失去你的。你跟我回去将清楚,爹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回去就好。” “……”司空射日慢慢抽手,摸了摸三弟的脑袋,“你要好好照顾爹,连同我和你二哥的份。” “别这样……回去吧!”司空摘星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泪的恳求着。 司空射日没有回答,扭头看向司空摘星身后的西门大庄主,面具下的那双桃花眼里似乎也在传递着什么请求。 西门吹雪自然是知道他着眼神是叫自己好对待小猴子,这种事情就算司空射日不求他,他也会做到,没有多顾虑什么的便首肯点头。 面对轻功比自己厉害得多的大哥,司空摘星最终还是没能拦下对方,只能是垂下脑袋懊恼着。 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去,二哥走了,可他最少还有自己和爹爹啊…… 只是若他站在司空射日的立场想想,若是他自己入狱害得二哥为了救他而受伤,还没能将二哥及时送医,只怕他也会想司空射日那样躲起来,不但没脸见父亲兄弟甚至想要以命抵命的去还债。 司空摘星看着他大哥刚才站过地方,显得十分沮丧。 西门吹雪什么也没说,只是摸着他的脑袋,拥他往自己怀里靠。 “西门……最少能确定大哥他现在没事,这也算是件好事对吧!”靠在西门吹雪的肩膀上,司空摘星闷闷的说着。 西门吹雪沉默了良久,才“嗯”了一声以作回答。刚才司空射日说的话,总让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却没有说出口。 60、龙井?毛尖? 司空摘星骑着他的瑞奇与西门吹雪的奔驰一同在官道上疾驰。 原本在找打司空射日并确定他安然无恙之后,西门吹雪是打算暂时留在京城住上一个月,然后直接和叶孤城在紫禁之巅一绝胜负的。而且难得司空摘星还老老实实的留在京城陪他一起等。虽然小猴子嘴上是说京城富人多,顺便可以多捞点油水什么的,但是大剑神还是显得对此很满意。 可是好巧不巧,才清静没几天,没想到帝江党就有了动静,而且这次的作案地点还是离京城不远的太原,因为之前答应过陆小凤和花满楼要帮忙调查关于帝江党的事情,所以两人也就只好再次上路,往太原走一趟了。 快马加鞭一日一夜,西司两人总算是赶到了花家在太原的别院,才进门 重生之偷你妹第17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才进门就见陆小凤花满楼还有一个长得和花满楼略微相似的人迎了上来。 “西门大侠,司空大侠,这次劳烦两位专程到此,在下花家老五,花丞楼在此先代家父谢过了。”和花满楼略有几分相似的人朝着西门司空两人作辑。 第一次被叫大侠的司空摘星多少有点云里雾里的,可突然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心中一惊。花丞楼?!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对了,这不就是大哥那时候说过的害他入狱的人吗? 想到这岔,司空摘星神色稍有变化的打量起了花丞楼。 老实说除去花丞楼和花满楼眉目中的一点点相似,这两个完全就不像是一家的。比起温文尔雅超凡脱俗的花满楼,花丞楼显然更像个混江湖的人,而且还是那种什么寨主啊、刀把子之类的,看着就不好惹。 可能因为司空射日的关系,司空摘星对花丞楼心生芥蒂,似乎不太乐意与这人多说什么。站在西门吹雪身边居然比西门吹雪还要沉默。只是他心里略略嘀咕,照理说他应该没有见过这个花丞楼,可为什么觉得这家伙的身形有点眼熟呢? 不来不知道,一来居然还真发现了好几个熟人,鹰眼老七、木道人、空智大师那全都是熟人,就连见过几次的六扇门现任大捕头刑法这次也来了。可见花家是铁了心要抓到帝江党了。 “花五爷你放心,有我鹰眼老七在此,那帮帝江小贼,要是再敢上门,我保准叫我手下的兄弟们将他们一个个打得连他们爹娘都不认识!”十二连环坞的帮主鹰眼老七,拍着胸脯朝花丞楼保证。 “依贫道来看,那帝江党的小子们恐怕没有那么好对付,只怕这武功各个都不在你我之下……”木道人也是一个剑痴,此刻正抱着剑坐在一边摇头。 “木道人说的对,贫僧听说这帝江党一共也就是十人,区区十人能在两月间犯下这么多案子,只怕这武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空智大师拨着念珠道。 “七人。”此刻坐在一边的专业人士刑捕头终于开口了,“根据前几日收到的情报,目前可以确定,帝江党的正确人数应该为七人。” “七人?”陆小凤显然没有想到敌方的人数会比自己预计的要少掉将近三分之一,而这也并不值得庆幸,要知道敌人的数量减少了,却要对敌人的武功功力做出新的评定,这可事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不知道刑捕头是否还有其他的消息?” “消息确实有几个,不过在此之前刑某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花五爷,不知花五爷可否告知告知。” “邢捕头请说!”花五做了个请的动作,“只要是花五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好。”刑法冷着一张脸问道,“不知一年前花五爷卖到平南王府的《易水寒》上册,是否还有其余拓本。” “!”听到这句话在场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其中脸色变得最差的就要数花丞楼和司空摘星,只不过司空摘星脸上带着人皮面具,所以看不出什么。 “不知……邢捕头是怎么知道《易水寒》是在下出手的?”花五神情僵硬,有些尴尬的说。 “《易水寒》?可是那号称天下第一剑谱的《易水寒》?”木道人一听见易水寒几字眼睛都直了,眼珠子看着花丞楼和刑法瞪得老大。 “实不相瞒,日前六扇门有人看见帝江党中几人的用刀路数,其姿势动作与前任总捕金九龄极为相似,所以在下便命人到平南王王府询问了一番。调查后才知《易水寒》剑谱乃是一朝中官员为笼络平南王叶孤城而重金购置暗藏在贡品中的,王爷在知晓此事后便将剑谱上缴朝廷,目前此剑谱以至于皇宫藏书阁中,而那名行贿官员也因为其他罪名收押。” “所以还请花五爷告知那《易水寒》可否还有其他拓本,或者还有其他人持有,以便在下有所线索好捉拿帝江贼人。”刑法朝着花丞楼双手抱拳道。 “这……”花丞楼眼神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瞥了司空摘星一眼,便是连连叹气与摇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事和大哥有关?见花丞楼眼神古怪,司空摘星突然觉得这件事和他大哥有着什么关系。本来只是打算还陆小凤个人情,稍微动动腿脚帮着打听打听敷衍了事的,不过现在看来得要认真起来了。 司空摘星也不多话,安安静静的坐在西门吹雪身边等着听花丞楼之后要说什么。 “这《易水寒》原本是在下一故友家传之物,因故友并非武林中人所以也从未使用过其中的武学。年前在下听闻有人在高价收购此书,而我那故友恰逢家有难处,花五便做了回中间人替故友卖出了半本秘籍。”花丞楼闪烁其辞,几乎在场所有人多看得出他仍旧有所隐瞒。 “可否请花五爷告知那名故人现今所在何处?”刑法进一步追问。 花丞楼摇摇头,叹气道:“我那好友已于几月之前不幸仙去,只怕和此书也有些关系。” “那可知家眷亲属所住何处,刑某可……” “我那好友尚未成亲,且高堂已逝,并无亲人。”花丞楼这一句话断了邢捕头的所有问题。 听他这说词,司空摘星小声的嘀咕,“放屁,你才仙去了。你才高堂已逝并无亲友呢!我大哥和爹爹活得不知道多滋润呢!” “司空兄可有想到什么?”耳朵超级灵敏的花满楼似是听见了什么,侧头调整了方向,用耳朵略微对准司空摘星所在的方向。 “啊?”司空摘星一吓,那么小声,而且还隔着三四个人没想到居然还被花满楼听见了,于是急忙说,“没啥,我就是觉得这龙井很不错。” 说罢,还端起茶杯大饮了一口,又赞了两句,“不错,不错。”这花瞎子耳朵也太好了吧! 西门吹雪不动神色的也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淡淡的看了一眼道出两字,“毛尖!”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脑袋上飞过一只乌鸦……嘎嘎嘎嘎嘎…… 囧……花家这么有钱,待客怎么也该上个龙井铁观音什么的,上什么毛尖啊! 就在司空摘星尴尬得找不到台阶下的时候,突然一个家丁又冲了进来慌慌张找的报告道:“五爷,七爷不好了!四爷带人压的镖在官道上被帝江党劫了,四爷还被人打伤了!” “什么?”花五立刻上前几步抓住那家丁,急切的问道,“四哥现在何处,伤势如何。” 家丁报了地方,花丞楼随即交代花满楼留下来招待客人,便领着家丁找他家老四去了。 “不是说着帝江党不杀人吗?怎么这次又把花四爷给上了?”司空摘星纳闷的问道。 “这打劫哪有真不伤人的,刀剑无眼只要有人反抗,总会伤到几个。只不过倒是真没有什么人因为这帝江党而丢了性命,而妇孺及老人也倒是没伤过。” “阿弥陀佛!”空智大师双手合十喊出佛号。 61、西门很生气,后果 若是问司空摘星觉得谁最倒霉,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自己,但是现在看看花老四的样子……司空摘星觉得他该退位让贤了。 想花老四原本也是个富家公子哥,从小就是那种经不起太阳晒,经不起雨水打,出门要人伺候的命。可谁知流年不利,盗贼横行,那贼还专门抢自己家的东西。为了保护家产,花家所有人便决定以后所有的大货都要自家人随队押送。因此几兄弟里功夫底子最好的花老四不幸中招了。本着不能违抗父命,不能让父亲留坏影响以后少分家产给自己,花老四只好上了! 风里来雨里去,不洗澡不洗头的走了大半个月的路,眼看好不容易就要到目的地了,谁知道路上居然真的杀出了强盗!而且那些强盗一看就是穷疯了,所以仇视有钱人。别人都不砍,五个人就是举着明晃晃的刀不停的追着花老四,非要每人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大口子才肯拉着货走人。 苦逼被砍的花老四,躺在地上流血流泪,都不知道招谁惹谁了。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牛头马面的影子了,花老四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可不想这时候居然被他五弟寻着抬到了附近的别院,本以为总算可以得救了。没想到一群被人称为武林前辈江湖大侠的家伙们,居然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岤止了他的血后就不给他上药了,反而围在他周围观摩起了他的伤口,还在那里热烈的讨论起了他身上的到底是刀伤还是剑伤。 可恶!我都说了是斩马刀,斩马刀!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 花老四想咆哮都咆哮不出来,只好吐出一口鲜血以示悲愤后,干脆谁也不看的一头昏过去。 “就这伤口的形状和深度来说,依我看应该是刀伤。”武林用剑高手之一的木道人捋了捋他的长胡须后判断道。 “依我看不像是刀伤,你们看这五处伤口的位置。这些位置和伤口的造型都是刺伤,历来学武者都知道,刀为砍,剑为刺。不可能有人拿着刀反而更加费力的用刺不用砍。”刑捕头摇头,不同意木道人的说法。 “我同意邢捕头的说法,这伤口应该是剑器所谓,想我十二连环坞多得是用到的人手,可却从来没有见过刀能造出这样的伤口。” “各位施主,当务之急是先为花四侠治伤,至于伤口是剑所谓还是刀所谓大可日后在谈。”还是作为出家人的空智大师心慈善念,最先呼吁大家关注伤患,给予伤患更多的关爱。 看着花老四那一脸咆哮咆不出来只能闷在肚子里憋死的样子……司空摘星突然觉得自己原来不是这世界上最悲剧的人。原来还有人比我惨,哎! 司空摘星探着头朝花老四那血淋淋的上身多看了几眼,以求在日后自己再次悲剧的时候可以立即回想到这一幕,寻求心灵的安慰。 对于司空摘星这脑袋一探一探看向花老四的动作,西门吹雪斜着眼睛,眼神微寒,原本冷峻的脸瞬间变得更为寒冷,周身发出冷冽的寒气,瞬间就让周围的人吓得推开了好几步。 西门吹雪到花老四的路瞬间被空出了一大段。 持剑走向花老四,西门吹雪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巾捏着方巾扒开花老四身上刚缠了一般的绷带,气息寒冷的说道:“斩马刀,以刀御剑,可为此伤。” 哼!胸肌没我好,腹肌才四块,肩膀没我宽,皮肤也没我白。这家伙有什么好看的,要他看了这多眼? 西门吹雪话一出口,刚才那些为了是刀是剑争论不休的几人瞬间脸红起来好不尴尬,可惟独司空摘星不知怎么得突然闻到一股酸酸的醋味。头皮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借口去找盗界的人打听帝江党的消息,司空摘星头在西门大庄主面前头也没回的瞬间就闪了个没影。 溜出来的司空摘星倒也没闲着,真的找人打听起了帝江党的消息。以前在找大哥的路上也总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到点关于帝江党的事情,可现在真打听起来还真觉得这帝江党真是厉害得吓人。 就这几月来犯得案子劫得银两,只怕是比陕西陕北两处山贼寨子里十几年的赃款还要多上不少。照理说这种没什么根据地,突然出现的强盗一般都是劫一票或者几票大的,然后挥霍给几年,等钱用没了,之前的风声也淡了才会出来再次翻案。哪有像他们这样劫得这么勤快,而且劫几个月都没完没了的? 难道真的是来找花家寻仇的? 司空摘星低头寻思着,突然一片红色的衣角让他整个人突然一阵。 那衣服,那身形……莫不是大哥?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司空摘星却十成十的这样断定,因为这世界上觉得找不出第二个男子可以把红衣穿得那么风流,还不带女气。 只是大哥身边那几个人是谁? 司空摘星一阵疑惑,双脚不自觉的就跟了上去。 只是这群人实在是难跟,司空摘星好几次差点被他们发现,索性作为一个易容高手他手法够快,身上的存货也够多,每每躲近巷子后再走出的就是不一样的一个人,才没被那群人发现。 跟着几人,司空摘星一路追到了一间青楼门口。 想想大哥平日的作为,司空摘星也倒不奇怪,可刚准备硬着头皮进去,就被人给拦下来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司空摘星看到来人瞬间乍了一跳,眉毛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心里还忍不住泛起嘀咕,怎么会是这家伙……我还以为会是西门吹雪那个大冰块跟过来呢。 “嘿嘿,你可以来,我当然也可以来啦。”摸摸自己得意的两撇小胡子,陆小凤笑着伸手勾住了司空摘星的肩膀,“不是说出来打听消息吗?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进了青楼?啧啧,我说小猴子一个人喝花酒可不厚道哦,不如我们去叫上西门兄一起怎么样?” “喝……喝你个头啊!老子这是办正事,少在这里瞎想。”一听见陆小凤要不这事告诉西门吹雪,不知道怎么的司空摘星就炸了,说话都打起了结巴。 “正事?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青楼和帝江党有关系?还是说着楼里有个盗界举足轻重的老前辈坐镇?所以你要来打探消息?”陆小凤在路上就看见这小猴子鬼鬼祟祟的跟着什么人,但因为距离太远到没有看见他跟的是谁,“还是说你手有痒了,看准了谁要下手?” “嘘!”司空摘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陆小凤拉到一边,附耳说道:“我刚才看见我大哥了,他和一群人进了这楼里。” “你说司空射日在里面?”陆小凤听了这伙也突然惊了一下,可一会儿就恢复平静,“要是你大哥那也没什么奇怪,他不是自己还盘过一间青楼做过生意吗?” “不是,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在京城,大哥砍了金九龄的脑袋后,对我说的那番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而且那时问他和二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 “所以这事请里透着蹊跷。”陆小凤慢悠悠的点了下头,好奇心一下子就被钓了起来,拉着司空摘星就要往青楼里跑,“走,我们去一探究竟。” “喂喂,这怎么说都是我的家事,叫你管了吗?谁准你没事插一杠子进来的?”司空摘星叫嚷了几声,但最终还是没能扭过好奇心旺盛的老朋友,只好不情不愿的和他一起进了楼。 不过好在是有陆小凤在场,在这家伙天生哄女人的嘴皮子下,两人几乎毫不费力的就被老鸨安排到了司空射日的房间隔壁。 把杯底贴在墙上,耳朵贴在杯口,两人毫不避讳的窃听起隔壁的动静。 古代的墙虽然不是水泥砖头砌的,但好歹也是纯木材混了些石灰的,要想那么轻易就挺清楚隔壁的情况,那又谈何容易? 零零碎碎的两人勉强就听见了那么几个词…… 药童、一刻、六扇门…… 听到六扇门司空摘星并不奇怪,要知道这么多年他们家没少和六扇门大交道,更何况现在六扇门那个最想抓捕他大哥的刑法刑大捕头也在这城里。只是这药童和一刻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他听错了?应该是腰痛、一颗?总不会他大哥那啥啥的太多现在肾衰了,容易腰痛,所以要每天服用一颗十全大补来壮阳吧? 就在司空摘星和陆小凤两人还没打算继续听听有什么其他词汇的时候,突然隔壁的房间一阵马蚤动,随着桌椅被踢翻和窗户打开的凌乱声响后,瞬间一切归于平静。 两人立刻冲向隔壁房间,果然是人去楼空。再退出房间,就看见刑大捕头带着几个捕快和花家老五两人站在青楼的大厅里大眼瞪小眼。 “花五爷,刑爷!”陆小凤从楼上下来抱拳向厅里的两人抱拳作辑道,“两位怎么会一同来到此处?” 刑法看了一眼陆小凤也没有回话,只是做了个手势,命令身边的几个捕快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起来。 “陆大侠。”花丞楼点头回了一礼,“刚才在下收到消息,说是又几个带着斩马刀的人进了这青楼,所以便寻了刑捕头一同前来。不知陆大侠为何在此?” “哦?可是那帝江贼人有了线索?”陆小凤一边说,一边朝司空摘星瞥了一眼。 见司空摘星眼神一晃,不靠近他也不再看他这边仿佛置身事外的样子,陆小凤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要借着他刚好换了脸皮子,花刑两人恰好认不出他的形势,装作路人瞒天过海。 陆小凤也不揭穿他,拱手和花老五攀谈起来,大致意思也就是闲来无事晃到此处,可惜没有抓到那帝江贼子云云。 司空摘星没等陆小凤,趁其他人不注意,就自个溜回了花家别院,脸上的面具也换回了最开始的那张。 可没想这饭点的时候溜回去,还是被西门吹雪给逮到了。 看着那人黑着张脸,一双寒眸一动不动的瞪着自己,司空摘星就知道自己完了……果然还没等他转身逃跑,西门吹雪就长臂一展领着司空摘星的后衣领,把人拖进了房里。 不由分说的直接的将人甩上床,衣服一扯便欺身压了上去。 “喂喂!你……你干什么,这是在别人家里,还光天化日的……啊!放手,痛!” 西门吹雪黑着张脸拉开小猴子的裤衩,直接就把司空摘星的双腿拉开到了最大,压折着他的腰肢,将双腿举过了头顶。 “等等……我去青楼什么都没干啊!你……你快放手!”因为整个身体被曲折,司空摘星的肩膀完全动不了,所以想要抬手推开西门吹雪就成了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你还去青楼?!西门吹雪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抽动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瞬间又涨了几分,抓着司空摘星的脚腕险些有要将其捏断的冲动。 原本西门吹雪只是对于司空摘星特别在意花老四,还私自溜走的事情表示不满,想要小小惩戒捉弄一下这只不听话的小猴子,可是没有想到司空摘星一句话居然把事情弄巧成拙了。西门吹雪是真的生气了。 □对准菊口用力挺刺,突如其来的强大痛楚使得司空摘星昂着头立刻惨叫起来。 “唔……停、快停!……痛!”司空摘星喘着气的惨叫着,但是西门吹雪对于这些声音却好像没有听见一眼,只是一味的动着腰肢戳刺着。 “哈哈,没想到这小城里居然也能吃到这么地道的霸王蛇蛇羹,这花家的厨子还真不简单。”酒足饭饱的鹰眼老七在院子里满意的大笑。 “鹰眼施主,你刚才是否有听到什么叫声?” “叫声,哪有什么叫声啊!大师你幻听了吧!” “阿弥陀佛!” 人从房前经过,床上的两人停顿了片刻。两人同时望着门外,心在弦上,汗沿着身体滑下,喘息……还是喘息…… 等人影和脚步声离去后,房内才重新响起了肉体撞击的拍打声响。 只是这一次,司空摘星咬紧了下唇,控制自己不再发出叫声,而西门吹雪也慢慢放轻了动作,低头撬开了身下人的牙关,嘴里那一丝血腥的味道,被他的舌……卷走,换上了一种男性特有的味道。 62、今年流行中毒 重伤之后需要大养,在床上躺个三五七天的都无可厚非。可是当花老四都能勉强撑起身子自己喝药时,作为“健全人”的司空摘星还如烂泥一样的躺在别人家的客房里,享受着别人家丫鬟的服侍,这样的品行就连他的死党陆小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喂!我说小猴子你这都几天了,还躺在床上呢?”陆小凤坐在床边打趣,“你就不怕吧自己睡懒了?再这么下去,我看你那天下第一神偷的位置都要被别人抢去咯。” 司空摘星睁开眼睛看了那四条眉毛一眼,也不搭理他,头转向床里边,继续趴着睡。 “喂!你这怎么啦?咋不理人啊!”见人不搭理自己,陆小凤也不客气,一巴掌就拍在了司空摘星的屁股上。 “哎呦!你要死啊!”司空摘星痛叫一声,拱起身子朝陆小凤呲牙,就像只受到人挑衅威吓的公猴子,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不就打一下,你又不是那怡红院的花姑娘,没事那么凶做什么。”陆小凤也被司空摘星的动作吓了一跳,眉毛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司空摘星神情不变,继续凶狠的瞪着,那副样子就好像巴不得把陆小凤的鸡脖子个咬了似地。 你懂个毛!这是重伤、内伤、伤得不能再伤!千年杀、爆菊花、残得不能再残。 司空摘星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花老四那份想咆哮都咆哮不出的悲哀了,这种只能将怨恨苦楚咽回肚子里感觉真是别提有多糟糕了。 西门吹雪你这个混蛋!哼! 前前后后司空摘星一共在床上躺了四天,不知道为什么花老五那个家伙跑得特别勤快,每天都要过来探望一番,就像是医生查房一样。可是奇怪的是,这家伙每次过来就是盯着司空摘星的脸看,而且四次里有三次是变着法来打听他大哥消息的。 哼!怎么着?还想联合六扇门来抓我大哥?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我也不告诉你!这些话司空摘星当面不讲,但是每次花老五一走,他就在背后骂。实足的小人相。 至于西门吹雪,虽然他一天来三次,一次三个时辰还外带附送三餐和宵夜,但是司空摘星就是不鸟他。 不就是不说话吗?小爷我又是憋不住。 不过遇到西门吹雪这个本来就不怎么说话的人,他还真的是憋不过那人。 第五天的早上司空摘星憋红了小脸,别扭的对着西门吹雪说:“你……出去。” 西门吹雪看着他一动不动。 司空摘星急了,朝着西门吹雪嚷嚷:“出去出去,快出去。” 西门吹雪依然不为所动,直到司空摘星涨红了脸叫道:“我要尿尿!”西门大官人才拢了拢袍子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不过都“那个”过了,能看的都看了,还有必要非回避不可吗?好吧,看人小解真的不太美观,而且容易张针眼。 休息了整整四天,再出现在的时候司空摘星立刻成了众人的热切关爱对象。 “司空施主,要多吃素啊!”空智大师过来拍拍司空摘星的肩膀。 “司空少侠,以后要多注意啊!”木道人路过点点头。 “喂,司空摘星,这个给你,这可是我们十三连环坞特质药膏,保证有效!”鹰眼老七往司空摘星手里塞了一瓶东西,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是什么药?”司空摘星皱起眉头。 “痔疮药啊!”鹰眼老七想当然的说。 “谁告诉你说我痔疮了的!”司空摘星觉得有一股热流,急速涌向自己的脑袋,喉咙口几乎都要冒烟了。 “陆小凤说的啊!说你痔疮严重得都下不了床了。”鹰眼老七勾上司空摘星的肩膀,随意的很,“这种事情嘛,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个男人都会有。有道是十男九痔,我连环坞很多兄弟都有这毛病。多上上药总会好的。” (‵′)凸 “陆小凤!”甩开鹰眼老七,司空摘星大叫着掏出了自己的刀,准备去杀人灭口。 可是听见他的大叫,陆小凤立刻拔腿就跑了。两个轻功不相上下的高手,又一次展开了他们的轻功大战。 眼看追不上陆小凤,司空摘星一急,不知道是学李寻欢还是学丁鹏,一把弯刀直直就飞了出去。 只听“哇!”得一声惨叫,陆小凤没摔下来,一个恰巧走进花家别院的锦衣玉公子反倒是中了一刀。刀刃不偏不倚的插进了那玉公子的肩胛骨。 “六弟!”花老五看着那个挨了一刀的玉公子脸色突然一变,急忙迎了上去,“六弟……你……快,去屋里疗伤。” 见误伤了别人,司空摘星便也不再追着陆小凤了,赶紧下来道歉。遇上这种事情,若在平时,司空摘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拔腿就逃,等过段时间再找个时机把弯刀偷回来。可谁叫这次恰巧还有那六扇门的人在场,六扇门的人早就想抓他了,若是这回给他们留下什么故意伤人畏罪潜逃的把柄,那可是绝对糟糕。再说,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还都是熟人,司空摘星也做不出这种丢脸的事。 好在花老六花月楼这人好说话,而且也只是皮肉之伤并不严重,再加上司空摘星本来就自己家里请来帮忙的客人,道了个歉,说了几句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算了。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花月楼居然在吃饭时口喷黑血,一看便知是中了毒。就在众人怀疑司空摘星刀上有毒,要他交刀查验之际,那个前些天就一直在后院中修养的花老四也脸色返青,吓得身边的丫鬟连端去的汤药也都洒了一地。 “一样的毒。”解毒高手的西门吹雪看了看两人的状况这样判断。 “难道这真的是针对花家而来?” “估计不假。” “可花四爷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啊,难不成是那帝江贼人潜进来下得毒?” “西门兄,你看这毒要怎么解?”花满楼焦急的询问,毕竟自己的两个哥哥同时身重剧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去药王谷。”西门吹雪说出这句话就表示他束手无策。 可是,药王谷…… 同样是中毒,同样是药王谷这三个字,瞬间就让司空摘星想起了他死去的二哥和那个至今在外“流浪”的大哥。 去那里看看吧。有了这样的想法,当花五询问众人有谁愿意护送中毒的两人前往药王谷的时候,司空摘星毫不犹豫的便选择加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司空摘星要求护送两人的时候,花丞楼的脸色极为难看。 63、药王谷 在司空摘星的不懈努力和争取下,最终护送花四花六前往药王谷的“护花小分队”终于成立了。而且司空摘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此次护花行动的第一号种子选手。 至于其他两名“护花使者”则分别是西门吹雪和花丞楼。 原本陆小凤也想去的,可以因为手边还有帝江党的事情要查,所以最后商讨下来陆小凤和花满楼便留在花家别院继续等待帝江党的消息。 既然是护送花家的两个少爷去治病,那么花家不可能不派人在旁边候着,既然花满楼留了下来,那么就只有花丞楼跟上了。 至于西门吹雪则自动降价成了全程保镖,毕竟司空摘星和花五的功夫都不怎么样,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也总要有个武功强大的人照应着。 不过司空摘星始终觉得带上西门吹雪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别说帝江党了,就连普通的山贼强盗都没杀出来过半个,而且每次投宿客栈还要专门为了西门吹雪把客房里外里打扫个三四遍,吃饭前还要检查碗筷菜碟,比两个病人还麻烦。要是这古代有消毒水和酒精,说不定西门吹雪就要拿着东西来洗澡了。 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矫情,这么麻烦过?司空摘星纳闷了。 药王谷,江湖第一神医天心老人的住所。其实说句老实话这药王谷内一直是自给自足的独立小天地,从来不参与谷外的事情,若要说这药王谷是江湖内的一派一员这也到说不上。可是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不是吗?这医术高明了,可不就被人惦记上了?这世界上最需要医生的无非两种人,总在鬼门关徘徊的病鬼和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病鬼不一定多,但这刀口舔血的人江湖上比比皆是。如此一来药王谷自然而然就被江湖中人惦记上了,惦记着惦记着这药王谷也就被人归纳到了江湖中。 可这回药王谷的前几代谷主不干了,治病救人是他们学医的初衷,可是自从药王谷被人知道后,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跑上门来了,这就有点让人受不了了。最可气的是又一次,一个邪教教主居然派人冲上药王谷,把药王谷所有的人都绑架了,逼着当时的谷主去给他的看病。对于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当时的老谷主原本是不想救的,可是无奈自己的亲人的性命都捏在了别人的手里,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结果跑去邪教一看,好家伙……痔疮。 这事之后药王谷便一改常态,在谷外撒了上百种毒草毒虫,又布置了毒瘴,势要还自己一个宁静世界。谷外也立了一块碑,碑上那几句话的意思差不多是有本事穿过毒瘴的就救,没本事穿过毒瘴的阎王爷要收你,药王谷可就帮不上忙了。 “这也算救人啊!”看了那牌子,再看看那在阳光下透着一层绿色薄雾的密林,司空摘星对着药王谷的好感度立刻下降到零,嗤之以鼻的说道,“丫的。比公办医院还黑。我看他们杀的人比救的还要多呢。” “嗯。”西门吹雪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自己吞了一颗药丸之后,有拿出一颗抵到司空摘星的嘴边。 “什么呀?”瞧了瞧那小药丸,司空摘星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不过这药丸闻着挺香的,看起来还挺像巧克力的,想想那多少年没吃到口的巧克力……哎,咂巴了口没味道的口水,司空摘星张口就把那“巧克力”吞进了嘴里。嚼了两口,还真的挺香的。 你们两个就不能低调点吗?接过西门吹雪的药瓶后,花丞楼自己吃了一颗后边赶紧钻进马车,给两个兄弟喂下了这能抵挡毒瘴的药物。 这一路上他可算看明白了,这西门吹雪和这司空摘星百分之百是那非正当男男关系。一路上西门吹雪那叫一个挑剔,比花五在家伺候他娘他姥姥还麻烦,可只要司空摘星朝他看一眼,西门吹雪立刻就变得好说话不少。而一路上司空摘星更是奇怪,明面上装着和西门吹雪不怎么熟还老不待见对方的样子,可是又时不时漏出例如刚才喂药那样的小动作,让旁人看了要闪瞎眼。 难怪,当初那人说折腾了司空摘星,西门吹雪要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呢。原来是这意思。 “咳咳,五哥,是要进药王谷了吗?”花家第二号飘逸出尘的六公子花月楼掀起窗帘,看了看窗外那透着绿的薄雾,不放心的问道。 “是。马上就到了。”花丞楼找了个空挡坐了下去,点点头。 “那你还不去外面照应着怎么可以让西门大侠和司空大侠两人在我操劳呢?我和六弟不能动身,老五你可不能失了礼数啊。怎么说这事都是我们拜托人家的。”一见自己五弟又跑来马车里休息,花家老四花景楼又开始赶人了。平时这五弟挺勤快的,怎么这回动不动就找机会偷懒?一天少说要有个十来趟。 “恩。我喝口水。”说着,花五便拿起水袋狠狠的灌了一口,擦擦嘴小声嘀咕,“我出去他们两个还不乐意呢。早知道就让七童来了,什么都看不见反而省心。” “嘀咕什么呢?”什么不乐意、七童、看不见的,准是在背后说老七坏话。花四这么认定后一脚就往自己老弟身上踹过去,虽是受了伤中了毒没很么力气,但是平时底子还不错,那一脚也刚好揣在了花丞楼的脊梁骨上。 “行行行,我出去。你别乱动了,省得之后毒气攻心救不了。”懒得跟病人计较,花五只能败兴而退,若换了平时他一定会想办法抢了他这个哥哥暗地里的生意作为报复。 进入毒瘴后,所见的事物,完全印证了司空摘星之前的推测。 真黑!都黑到骨头里了。这根本不是开医院的,简直就是开屠宰场的。 整个毒林子里毒虫蛇蝎满地乱爬不说,走个三四十步就能看见几具白骨,要不是他们事先吃了抵抗毒瘴的药,还在马匹马车周围洒下了不少雄黄粉和一些其他驱虫的药物,指不定现在也化为白骨了呢。 那些白骨里有四具最触目惊心,看着就让人心寒第一具白骨,就是到死都保持着一个要想前面爬的动作,若是这样也没什么,可惊心便惊心在这具白骨居然成了毒虫的虫窝,几十只毒蝎子都在那具白骨下面安家过上了日子。还有三尸体更是可怜,一看便知道是一家三口,父母紧紧抱着孩子靠在一棵大树下,那个姿势很温馨,可是看得人那叫一个心酸,因为那个孩子天生便是双腿畸形,再看身上那残存的布料也知道是凄苦人家,他们也许只不过是想要治好自己的孩子,可是连医生都没见到却又为此丢了性命呢。 这一切都让小星看得心寒不已。想到自己两个哥哥也曾来过这里,想到大哥说的那句“我们到了可是来不及了。”司空摘星甚至觉得,他二哥之所以会死,根本不是他大哥慢了,而是二哥没能熬过这毒瘴,在这毒瘴中毒上加毒才走了的。一双眼睛立刻通红通红的。 看他那样子,西门吹雪便明白了过来,伸手便盖在了司空摘星的头上,安慰的慢慢摸着,就像是司空摘星揽月刚刚下葬时他长做的那样。 要不是两人还在马背上,加上环境不允许,西门吹雪甚至能把人心疼的揽进怀里。 至于隔了两人有一小段距离的花五,握紧缰绳手指发白,走得不知为何也很不踏实。 64、终:回家 穿过了毒瘴,爬上山穿过了一个山洞,又一路往下走,便到了药王谷。 经过了满是残骸的毒瘴,药王谷里井然有序,遍地珍奇草药的景象,就仿佛是一片世外桃源。 可司空摘星却觉得这个桃源无比的虚伪,连带着谷里的人也不怎么喜欢;试想一个在一堆尸骨包围中的桃源,不管谁见了都不会觉得正常和喜欢吧。 几人进了药王谷,立刻有两个头上扎着鬏的小药童过来引路,将几人和马车引到了一个门前放着大药炉的屋子。这间屋子看起来要比其他的屋子大上一两倍,十之八九便是那谷主的的住所。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闻着倒是很舒服。在毒瘴里积压的那些抑郁的感觉,好像因为这些草药味的关系也逐渐的排遣消散掉了。 西门吹雪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对于这张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动作的脸上,司空摘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可以肯定西门吹雪此刻是在辨别这空气中的药物成分。 “是解毒瘴的药。”睁开眼睛的西门吹雪发现司空摘星正盯着他看,便点点头回了他一句。 司空摘星“哦”一声,立刻深呼吸用力多吸了几口。 两个人自己不觉得,但是在旁人眼力却看起来十分默契。 不多时,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留着一撮小山羊胡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拱手道:“在下是现任药王谷谷主,药加心。敢问各位是……” “在下江南花家老五,花丞楼,这是我四哥和六弟,而这两位则是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和天下第一神偷的司空摘星。此次两位家兄不幸身中剧毒,还望谷主能出手相助!”花丞楼左手扶着他弟,右手搀着他哥,还要向那个谷主回礼,动作做得不论不类的。 “原来是花家各位公子和西门大侠,快,快请到里屋,我立刻为两位公子进行查看。”药谷主侧身抬手,邀请几人快些进入里屋。 司空摘星也跟着几人一同进了屋子,但是在走到那药谷主的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花家的就是公子,西门吹雪就是大侠,到我这就干脆直接忽视了?对这件事,司空摘星的不满意早已经写满了整张脸。 而那谷主在司空摘星走过自己后,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糟糕,咬着牙开始度侧司空摘星出现在这里的意图。这个司空摘星难道真的只是帮忙送人过来?他不相信。 “师傅,那个司空摘星不会和上次来的司空两兄弟是一家的吧?”小药童附耳在药加心小声的问着。 “应该 重生之偷你妹第18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Ω貌换岵睢!币┕戎魅嗔巳嗵魘岤,向弟子交代,“你去跟其他人说,要是这个司空问道那两兄弟的事情,就说那两人没来过药王谷。 顺便找人看着点。知道没?” “恩。”药童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司空摘星觉得很奇怪,自从他来了这药王谷之后,总是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特别奇怪。尤其是那个姓药的山羊胡子男人在给花四花六把脉之后,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杀人犯死的。 不就是做小偷吗,有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医生也不见的就很高尚!每回司空摘星被山羊胡子瞧得不舒服的时候,就朝他回白眼,而且每次回完白眼,少不了就去找西门吹雪抱怨。 每次都故意站在西门吹雪边上假装自言自语的说一堆话,其实就是在告诉西门吹雪自己不爽。至于西门吹雪则是一字不差的消化掉司空摘星的抱怨,顺便翻看着药王谷谷主借个他的一些医书以及笔记。 “药谷主,不知我两位兄弟所中的毒可否能解?”来到药王谷三天有余,见药加心还未开始动手救治,花丞楼拱手相问道。 药加心正欲开口,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和西门吹雪一同站在另一边的司空摘星。 “花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药加心放低音量,领着花丞楼往外面走去。 看着两人走出去,司空摘星用胳膊肘撞了撞西门吹雪,“喂,你觉不觉得那谷主有什么猫腻?你有没有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老奇怪的,还老避着我。” 西门吹雪不说话,继续翻着医书。老实说,西门吹雪也觉得这个药谷主的确实不太对劲,不仅言辞谈吐,就连平日里的举止行为,似乎都哪里透着奇怪。相较于西门吹雪认识的前一任谷主天心老人实在是相差很多。 又不是剑谱,看那么起劲干什么?难不成要从“侩子手”改行当医生了?司空摘星纳闷了,探着脑袋瞧了瞧西门吹雪手中的书籍,书上乱七八糟一堆听或没听过的药名,确实是医书没错。 这是什么情况?真的要改行了? 突然,西门吹雪眉头一皱,放下医书,一双眼睛看向屋外,眼中寒光迸射。与此同时屋外传出一阵马蚤动。犬吠、惊叫、碰撞的声音杂乱的响起。 两人相视一眼,一同走出门外。 门外的人,门外的景象突然之间让司空摘星惊呆了。 七个不知合适穿过毒瘴进入药王谷的人,手上各自拿着一柄细长如剑的兵器,分别劫持了谷主,药童以及花丞楼。 而七人之中,有一人的剑直接架在了药谷主的颈项之间。那人红衣、玉面、桃花眼…… “大哥……”司空摘星不敢置信的叫出声来。令他惊讶的不是司空射日突然的出现,也不是他以刀挟持药加心的举动,而是司空射日脸上的刀疤。 因为之前两次见面,一次带着面具,一次只看到背影,所以直至此刻司空摘星才发现他大哥的左边眼角下方居然刻着一个“罪”字。不是刺青,是真真的,用刀隔开皮肉留下的伤口。 “斩马刀。”西门吹雪突然开口道。 斩马刀?!那不是帝江党用的武器吗?听了西门吹雪的话,司空摘星皱起了眉头。再看向他大哥时,一下子有很多的片段在脑中炸开。 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 帝江即浑敦,浑敦即日。 赤如丹火,红衣如血;六足四翼,擅飞擅行;无面目,覆魌头1;是识歌舞,乐于声色…… 司空家作为神偷世家,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非贼即盗,如果司空射日一直背负的采花贼只是误传假象,那么他必然还有另一个身份,比如说帝江党的强盗头子。 刑捕头也曾说过,帝江党一共七人,那么在大哥身边的六人就是…… “西门大侠,救命啊!救命!”药谷主害怕恐慌的喊叫着,向着西门吹雪求救。整张脸都扭曲的害怕和惊恐,不知为何居然让司空摘星看着生厌。 西门吹雪抱剑而立,摇了摇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似是不愿动手救人。 司空摘星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西门吹雪背后的腰带。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头皮发麻,双眼不解的在药加心和司空射日之间打转,这不是个好兆头。一定有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的真相可能是他一辈子都不想知道的。比如说他二哥的死另有隐情。 而这一刻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抓住西门吹雪。 “一年前,我与亡弟来此求医,你言我罪孽深重不愿救治,我割面谢罪,当时你说会尽力一试,我便信你。那料两日之后你又言药材稀有要我去悬壁深潭中取,前前后后一月有余我为你网罗不下数百种珍草灵药,只求你救他一命。可是那一个月你有做了什么?除了丢几根蔘须吊着他最后一口气,你还做过什么?既然不救他,为什么还要在毒瘴外立下那块石碑,为什么!。” 司空射日双眼赤红,牙关紧咬,脸上的“罪”字伤疤狰狞的盘踞在他的脸上,如一条条扭动的毒虫让人作呕,而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就叫做仇恨。 “呵呵,那日他命在旦夕,你对我说无力回天。可是刚才呢?一样的剑伤,一样的毒。你刚才又说了什么?!” “这……这……”面对司空射日步步逼近的利剑,药加心一时无言以对,说不出半句话。 “你这个混蛋!庸医!”司空摘星大骂一声,他恨不得扑过去咬死这个混蛋医生。先前被司空摘星抓着的西门吹雪,反而动手拦住了这只冲动的小猴子。 “放开我!”司空摘星转头瞪了西门吹雪一眼,“那种没良心的庸医,根本不配活着。”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挡在司空腰侧的手臂又加重了几分,一双寒眸看着司空摘星仿佛在说:先看你大哥还要说什么。 因为这一个眼神,司空摘星暂时的冷静了几分,站回原地坐着深呼吸,可是身上的肌肉却始终紧绷着,好像随时都准备扑向药加心索命一样。 以前看到那些死者家属在医院闹事的情况,他总是觉得那些家属若不是没文化没素质就是故意在闹事诈钱。可是现在他却深刻的体会到了,就算是再理智的人如果遇上了这种丧失医德的医生都会有这种想要杀人偿命的冲动。 “是你……这件事原来真的是你做的。一年前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你当时不告诉我,你要是告诉我,那人是你……”听了司空射日刚才的控诉,花丞楼不知为何看起来比司空摘星还要激动,不顾自己脖子上架着的刀,脚向前跨了两步就要走到司空射日身边去。可是怎奈何刀剑无眼,花丞楼不过向前走了两步,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就已经划开了他的脖颈,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千里之外的人。 那年,在司空两兄弟前往药王谷的路上,必是发生了什么。 司空射日没有看小星,没有看花丞楼,也没有看任何人,一双充斥着鲜血的桃花眼只是狠狠的盯着药王谷谷主,仿佛要把这人拆了骨吞下肚。 “司空大侠,大侠,你听我说,我刚才告诉花公子的方法只是权宜之策,不一定能治好另外两位公子的,不一定啊!那毒……那毒……我当初真的不会解啊!”药加心一看自己小命不保,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全身发抖连说得话都变了。 “权宜之策?哼!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司空射日冷笑:“天吴,你去按他刚才说得方法抓药。三日之后,花四花六若是死了,你我之事一笔勾销。若是那两人活了,我要血洗你药王谷给我二弟陪葬!” “不,不可……”听到动静的花四花六两人相扶着走出门外,顶着两张苍白的脸,虚弱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和我五弟有什么过节,要连番扰我花家,若真是我们花家的错。大不了今日我花四抵命在此,请您放过我六弟以及药谷主。如若不然,药谷主对我兄弟有救命之恩,你若对敢对药王谷行凶,我花家定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你们是聋子吗?听不懂吗?你们两个不治也得治!今天我找的是药王谷,和你们花家没有关系,识相的给我滚开。”司空射日甩袖怒斥,“说什么不放过我?你们配吗?哼!花丞楼难道你没有告诉你的好兄弟极乐楼是谁和你一起办的吗?自你当初背信弃义害我锒铛入狱后,一纸密信我早已送至京城,如果他日我、我父亲以及我三弟之中任何一人有何不测,我倒要看看是谁大难临头。沈万三的下场,想来你你们江南花家也要尝尝了!” “极乐楼?!”司空摘星忍不住叫道。现在的事情怎么有何极乐楼扯上关系了?不过当日,他确实是在极乐楼里遇到了大哥,而当时那个和大哥说话的黑衣人,此时看起来,黑衣人的背影也确实和花丞楼相差无几。 难道极乐楼的幕后黑手根本不是大通钱庄的庄主,而是花家? 司空摘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一下子吓了一跳,难道说他以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司空摘星不自觉的抓住了一角白色的衣摆,紧紧攥在手里,再无其他动作。他慌了,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司空摘星的动作,西门吹雪反手扣住小猴子的手,似是要把手上的温度传递过去。 “极乐楼……”听到这个词,花四脸色突然大变,一连咳了好几下,居然声声带血。极乐楼的事情不能让朝廷知道,若是传出去花家就完了。 跪在地上的药加心似乎完全没有听司空射日刚才与花四的对话,一心想着如何为自己开脱,忽然他言辞又是一变,爬在地上抱住了司空射日的腿,争辩着“大侠,大侠你听我说。当日……当日你把令弟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我是不想你过于伤心,才用人参为其续命却……才没有告诉你的。不是我不救,是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真的!” 司空射日懒得再理会此人,旁边的同伙直接一脚飞踹在药加心的脸上,把人踢飞了不说,还把药加心半张脸给踢塌了,鼻子嘴巴里噗噗的往外冒血。 “强良,把药谷主给我送下去,好好伺候。” “是。老大!” 一个魁梧的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单手提起药加心的领子便走出了众人的视线。然后惨叫声连连,看来这个招待真不是一般的全面呢。 “放了……他们吧。药谷主已经说了,当时是太迟了。是我在路上拦了你们,才害你们没有赶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放了药王谷,放了我兄弟。要命的话,我给你弟偿命。”花丞楼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无比,一脸的痛苦和懊悔。 “就你的贱命,够抵偿他吗?人命从来不是等价的,他对我而言是至亲,而你算什么。” 他笑着,却比哭更难看。 …… 十日之后 “还有多远啊!我快走不动了!”走了三天的山路,这回司空摘星真的是连用轻功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快了。”牵着小猴子,西门吹雪走得不急不慢,没有半点疲累的迹象。 “你一个时辰前也这么说!”司空摘星鼓着嘴,干脆停下脚在原地不走了。 西门吹雪回头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把人望自己拉来,背上司空摘星继续的走,“翻过这座山就到了。” 趴在西门吹雪背上,一路上总是吵吵闹闹的司空摘星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西门吹雪的肩膀上。 “西门,你说大哥留下来的那批赃款赃物怎么办?难道要还给花家吗?我不甘心,而且花家那几个都说那笔钱都不要了。” “上交官府。”正直而且不缺钱的西门大庄主非常直接的便说出了赃款的处理方式。 “不要啊!那么大一笔钱呢!要不咱们留一点吧!就当我们送花四花六去药王谷的跑路费?”眼看一大笔钱要从眼前溜走,司空摘星立刻拉下脸哀求着。 “送官府!” 嘁!缺心眼!我怎么遇上了你这种和钱过不去的家伙! 司空摘星瘪瘪嘴换了个说法道:“要不就当二哥的丧葬费或者大哥入狱的赔偿款?怎么说那帝江党的其他六个人都是大哥找来的帮手,按我们道上的规矩这劫来的银应该分给他们,而不是一人说了算的。” 虽然大哥说那六个人都是妈妈寨子里的弟兄,论辈分都可以称一句师兄或者表哥,但是钱这种事情还是分得清楚点,不然很容易惹出祸端的。 “那钱我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从花家劫来的钱必须上交官府,司空摘星半点油水都捞不着。 颓颓的压在西门吹雪背上,司空摘星叽里咕噜的抱怨了一阵,临了爆出来一句,“对了,记得不许给药王谷和花丞楼那家伙拨抚恤金。光宰了那个姓药的,砍了花五一条手臂根本就不能够抵偿我二哥嘛。”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应下了。不过什么丧葬费、赔偿款、抚恤金的……这小猴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敛财噱头,听得他都有点脑涨。 “西门,你会嫌弃我是贼吗?”把头枕在西门吹雪的背上,司空摘星有点难过的问着。 摇了摇头,西门吹雪表示不会。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司空摘星是贼,若是嫌弃,现在又怎么会背着他呢。 “那你会嫌弃我的家世吗?”毕竟我哥哥是贼,爹是贼,叔叔伯伯爷爷他们全是贼,而且现在才知道原来妈妈那边的亲戚也都是强盗。 西门吹雪又摇了摇头,既然不嫌弃你的人,又何来嫌弃家世一说。? “你说要是二哥大哥他们不是贼,姓药的试不试就会救二哥,我二哥就不用死了?” 第三次西门吹雪还是摇头,这一会他不知道。可他知道,如果换了前一任的药王谷谷主,司空揽月肯定不会死。如果那时他知道谷主换人了,也许根本不会让司空射日跑那么一趟。 “西门我发觉你真的是好人呢。”司空摘星叹着气讲。 既然我这么好,和我回家成亲怎么样?西门吹雪挑了下眉,动了一份念头,但是没有讲出口。 “哈~好困!”小猴子揉揉眼睛,趴在西门吹雪的背上便准备睡过去,“我睡会儿,到家叫我。” 到家…… 看着前方万梅山庄的方向,西门吹雪万年不变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抹温情的笑容。 恩。到家的时候,再叫你。 千里外的紫禁城内 “皇上!小心啊!你们几个,还不快在下面给我垫着点,万一皇上摔下来怎么办!侍卫呢?侍卫呢!快上去把皇上拦下来啊!”总管太监在墙下不断用那尖细的嗓子叫着。 “平南王皇叔!你快下来啊!你都在上面战了一天一夜了!别等了,快下来和朕去用膳吧!”年轻的皇帝,双手抓在扶梯上,整个人已经爬到了扶梯的最顶端,可是距离屋顶还是差了一大截,“来人啊!快把这梯子给朕再接一段上来!” ‘叶孤城’挺直了腰板,一身白衣玉树临风的站在紫禁之巅上……吹冷风! 该死的西门吹雪!你快给我出现啊!快给我来一刀痛快的!让我穿越回去啊!为什么我一穿越过来就要决斗了!连练功的时间都不给我!我要回去啊!动迁费明天就要发了,我等这一年等了十八年了,老天爷你怎么忍心让我这时候穿越呢! “阿嚏~” ‘叶孤城’打了一个喷嚏,此刻他脚动不了,全是僵硬。 td为什么这里这么高!不知道我有恐高症啊!冷死了!!!快来人救命啊!!! 番外:日月无声,花落无痕 日月无声 “我们回家吧。”冰冷的手覆在“罪”字的伤疤上,微弱的语调里透着酸楚:“我想爹还有老三了。” 从来没有,他的手虽然一直很凉却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冰冷,这种冷,冷得心疼。他的语调虽然一直淡淡的仿佛没有温度却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平静,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司空射日拿出他这辈子大勇气点头说:“好。” 背上的人很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可是司空射日却觉得此刻背负的重量让他难以承受,重得他一步都迈不开。 “阿换……”背上的人叫了一声,很轻很轻,几乎快要听不见。 司空射日心里一惊,这个名字自从他娘死后几乎就没有人这样叫过他。这一刻,这样的称呼让他全身发麻,连继续走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原本他叫司空换日。换日、揽月、摘星,这三个名字才是成对成配的。只是后来他爹在翻阅族谱的时候发现以前司空家就有一个祖辈用过司空偷天的名字,有词为“偷天换日”,因为总觉得有些冒犯了祖先的意思,所以他的名字后来便改成了司空射日,这一改便是二十多年。 那个时候,躺在病榻上的娘摸着他的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阿换……你是哥哥,以后娘不在了,你要照顾好……两个弟弟。” 他答应了,可后来,他没有办到。 这一回,背上的人也对他说了相同的话。 然而他却拼命的摇头,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他依旧没有办法做到。 “不行!我做不到!……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到。” “……” 背后的人久久不说话,肩膀却湿润了一片。那时候司空射日以为那只是眼泪,可是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血,透着黑紫色的血,然后了他整个背。 “阿换……”那人又一次开口,“你记得我埋在桂花树下的那个面具吗?” “嗯。” “给我当陪葬吧……” “不……”你不会死的。他骗过他一次又一次,可以这一回违心的话却因为心痛而一句都说不出口。 环在脖子上的手臂无力的垂下,从此身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重量却更加难以承受。 这辈子你遇到我一定是最大的悲哀。连最后的遗愿都没有给你办到,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哥。 带着玉质的面具司空射日蹲在空无一物的衣冠冢前,虽然知道那人并不葬在这里,但是墓碑上的那个名字,却成了他这辈子永远无法释怀的罪。 面具他决定带一辈子,因为他之前的二十多年,惹祸的总是这张脸;因为,带着这个面具,才能提醒他,他已经把心陪葬给了另一个人。 “我要走了。”司空射日说得很温柔,就连以前对着青楼的花魁们都没有此刻这么温柔,“去关外找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古迹……呵,如果我没有被六扇门抓住,你应该早就找到了吧。你知道你哥我又笨又坏,还到处惹麻烦,总是朝三暮四没有个定相。那地方我可能要找一辈子……如果一辈子都没找到,也许我就一辈子不回来了……以后估计不能来见你了。你千万不要想我啊。” 然后,他真的走了。 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司空射日的采花贼,也没有什么帝江党的盗贼头子。 司空家的三大传人,最后只有司空摘星的名字被人记住了。 花落无痕 “吃点吧!”花四把糕点递到了自己五弟的嘴边,“你已经几天没吃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在想了。” 看了一眼嘴边的绿豆糕,花五摇了摇头整个人靠在床上,原本风神俊玉,偏偏佳公子的一个人此刻却变得颓废消沉,精神萎靡,下巴上冒出的点点胡渣已经好几天没有修理过。 “放边上吧。我过会儿吃。” “你昨天也这样说。”花四叹了一口气,将糕点放到一边摇头问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这么舍不得,当初又何必帮着金九龄抓他入狱,害得现在变成了这般田地。” “我没有。”闭上眼睛,仰头用仅存的一条胳膊盖住眼睛,他只是不想流泪,因为那已经没有价值了。因为就算他再怎么澄清,那人都不会原谅他都不会相信他了。因为有人已经死了,那就什么都补救不回来了,而且死得那个人对他而言比自己更重要。 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和他相遇的一幕幕却无比的清晰,一切好像闭上眼睛就能看见。 他们第一遇见是在扬州,那个酒色声歌样样不缺的地方。那天司空射日只是笑了一下,便抢走了花丞楼出价三百两换来的花魁,虽然只是陪酒,但是却让花丞楼深深记住了这个采花大盗的名字。 “就那样也算采花贼?给人采还差不多。” 夭夭灼灼的桃花眼,分外勾人,皮肤看起来比那花魁还要白嫩,五官也长得很精致。真是应了那句话,空长了一副好皮囊。长成这样跑去做真么贼啊!真是的…… “没办法,谁叫我是司空家的人呢。司空家个个是贼,我爹是贼,我娘是强盗,我兄弟也是贼,除了做贼我大概也只能做强盗了。这是无非改变的事,要是换了你,说不定比我还不如呢。” 记得有一次问的时候,那家伙就是一脸笑嘻嘻的这么回答他,然后那家伙还说:“就算我想从良,六扇门那些家伙也不会放过我的。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当时那人脸色那种痞子一样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想掐死。那么好一张脸,被他弄成那副腔调,真是让人看着就不舒服。尤其是他身边那些不停更换的男男女女,有时候看起来比他还要遭人厌。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再讨厌了,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丞楼啊,以后别管赌场和黑市的生意了。爹还有几间古玩店还没人打理呢,你去那儿看看吧。” 虽然花五最后把帝江党和自己断手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归类为被寻仇,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在花父的心里总觉得缺欠这个孩子什么。总想要把他换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 “不用了。这些事总是要人做的,我这样刚好,反正再差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了。”花丞楼摇着头笑,笑得很苦。 再差也就是这样了。 很多年以后,花丞楼坐在马车里,窗外一个番邦女子牵着孩子,指着小贩身上的糖葫芦叫道:“阿换,这个,这个是什么?” “糖葫芦,吃的。……给我拿一串……尝尝看吧。我们中原的小孩都喜欢吃这东西。” 魂牵梦绕的声音,让花丞楼来不及叫停马车便急急得掀起帘子往窗外看去。 熟悉的背影,身边却多了女人和孩子。巧得是那个女人居然长得和死去的某人有九分相似,腰间配着的也一样是长鞭。 呵,这样好了。 他放下帘子,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再也没有为什么心动过。 再差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再好也无非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