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苏 女》 窈窕苏 女第1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窈窕苏女》全集 作者:央玥 ☆、一、小姐逃跑了 正值三月,百花灿烂。 这本是郊游、赏花的好季节,不过桀御山庄却乱了套,几乎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庄主苏泓脸色铁青,双手放在身后,不停在内堂里踱来踱去,随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门口跪着的十来个守卫一个个变成苦瓜脸,庄主又要训他们了。 苏泓踱步到他们面前,古铜色刚气、棱角分明的脸,被不可抑制的怒气掩盖。 他把一封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是苏家小九写的。 “你们这群蠢犊子,到底是怎么看着小姐的!”苏泓骂了一句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怒气,他不是一个责备下属的庄主。 但是深呼吸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苏泓的怒气不减反增。 “两天了,整整两天了!我不是说过不许小姐迈出山庄一步吗!” “爹……” 苏泓的二子苏淳低低的说了一句,马上被打断。 苏泓转过身,刚毅的脸气的通红,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罪魁祸首就是你,要不是你每天不知疲倦的和你妹妹说江湖怎么好玩,怎么豪情,怎么热血,她会走。” 苏泓骂完还不解气,一拂袖,指着后面的祠堂,“给我去反思反思。” 苏淳像得到特赦令似得,低着头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都到祠堂。 一时间,内堂安静的诡异,苏泓无力的坐在红木椅上,眉头皱成一圈。管家宋伯这个时候也不敢安慰老爷,心里也是着急如焚。 “噔噔蹬蹬。” 那是骑马用的硬跟皮革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屋里屋外的下人婢女听到这有节奏的踩踏声,都不约而同的缩了一下脖子。 那是苏大庄主的大女儿,因为她敬佩戎马生涯,总是在马背上驰骋,所以有着浅麦色的肤色。 没有梳繁琐的发髻,而是编着一条大辫子,黑亮黑亮的,柳叶眉下嵌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大红色的戎马装,手里舀着黑亮的快要渗油的牛皮长鞭。 “阿九不见了,谁说的,不是看着她的吗,都给我出来!” 还没走到内堂,苏桐玉清脆的声音便响彻大院。站在院子外,院子里和内堂的所有奴仆都低下头,谁都不敢看她。 她看也不看他们,大步踏进内堂,看到苏泓铁青着脸,稍稍收敛了一下。 “姐,你来做什么?”一直没说话的苏延看到令他头疼的大姐,问道。 桐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待会找你算账。” 说完她走到苏泓跟前蹲下,抓着他的手,安慰到:“爹,别担心,我一定会把阿九找回来。一定很快就有她的消息的,你先去休息一下,要不是阿九回来你病倒了怎么办。” 安抚完,桐玉对宋伯说:“扶老爷去休息,都两天了,身子出了事谁负责。” 宋伯听了,点点头,扶着苏泓离开,走向卧室去。 苏延悄悄的叹了口气,只要大姐回来,肯定会鸡犬不宁,他原本打算安抚好家父,秘密派人去寻找,现在恐怕要大张旗鼓了。 桐玉看着苏泓离开,才转身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下的侍卫,“那天谁值大门。” 其中一人爬前两步,流着冷汗说:“是小人,小人无论如何都会把九小姐找回来的。” “啪!” 桐玉朝天空挥了一下牛皮鞭,重重的打在他身上,顿时背上衣服开裂,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沉着声音说:“那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是。” 说完他们齐齐倒退出去,走到一半时,苏延叫住他们,低声说:“秘密寻找,不要打草惊蛇,不能让人知道九小姐失踪。” 众人都明白意思,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失踪两天,会对女子家的清誉照成多大的污点,是不言而喻的。而精灵古怪的九小姐,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回来,失踪时间越长,她的清白就越难保。就算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估计也没有名门望族公子肯娶了。 而另一边,苏家小九骑着她的红缨小马,停在官道边上。 几乎是连续两天的驰骋,珏玉不敢在山庄方圆百里内停留,她太知道作为一个镖局起家的山庄,兵力可以查到多远。 她扮作男子,无奈个子娇小。加上清秀俏丽的面容,凡是人看到都只会把她当作娈童。 娈童,就是名门望族的公子们饲养用来玩乐的男童。 珏玉看着当空的太阳,无力的把马牵到树荫下,把背囊解开,舀出皮革水壶喝水。 因为苏家二子苏淳从小就跟着叔伯们走镖,在他眼里,凡是他走过的地方,就是江湖。因此珏玉从小就被灌输闯荡江湖的思想,该带什么行囊,该防备什么人,做什么装扮,因此这次出来,她特地打扮为男子模样。 这红缨小马是苏泓亲自挑选的,随便都能日行百里,何况这两天来,珏玉马不停蹄的赶路,这里里桀御山庄都快有八百里路了。 这是官道,走镖,官府,行商的人才走的路,一般不会有劫匪。 珏玉靠在马脚处休息,想着离开了山庄怎么生活,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动作不是很快,看样子是大批商队在走官道。 她靠着乘凉,还没想着要去哪里,商队里就有三人骑着骏马,朝前飞奔而来。 珏玉眯着眼看了一下,确定不是山庄的人,毋须担心,所以没有理会。 但是骑马的三人不是前去探路,而是直接朝她的方向而来,她警惕的站起来,手里紧紧抓着马鞭,退后到红缨小马后面,想着怎么骑马潜逃。 “你是什么人!” 带头那匹黑马上的主人一来就爆喝,他的穿着看起来像另外两人的头领。 珏玉退后一步,确定眼前这人的马鞭挥不到自己,看着他,言笑嘻嘻的说:“大哥,这是官道,我只是在这里歇脚,等太阳没那么毒辣就走。” 珏玉精致俏丽的小脸有点婴儿肥,加上一双乌黑盈亮的大眼,笑起来就像一团甜腻软熟的糯米团子,让人的戒心一下子就消除。 冬青看着她明艳艳的笑,几乎晃了神,眼睛瞄上珏玉淡青色罗衣,和头上简单的骨簪,加上白皙光滑的肌肤,活脱脱一个娈童。冬青原本看着她挺欢喜的,毕竟漫长的赶路,能看到一个面容好看的人,心情也会好点。但是作为一名热血护卫,最看不得就是软弱无骨的娈童。 于是冬青的脸上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珏玉看着他的脸,没有十分暴怒的样子,试着走上前去,说:“我只是在这里歇脚,不会妨碍各位爷。”看着冬青没有回应,偷偷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我就不碍着各位,先走一步。” 她不给冬青反应的机会,用力扯着红缨小马的缰绳,朝着他们的反方向离开。可是没走两步,就被冬青再次喝住。 “谁知道你是不是土匪贼子派来的哨兵,别以为找个白嫩点的娈童,就能使得我们的戒备心松懈。” 珏玉回过头,她在意的不是土匪贼子,而是娈童这个说法,除了那些真的喜欢玩弄娈童的人,怕且真没有谁喜欢自己被说成娈童。 她在很小的时候,去过公侯家做客,那时候公侯看厌了美人,因此在后院豢养了十数娈童。 十二三岁、十六七岁长得白净清秀的男童,个个穿着薄纱,摇曳着还没长开的身礀,涂脂抹粉。有的已经变声,却尖着嗓子说话。珏玉回来后好长一段时间不敢一个人睡觉,因此娈童在她内心里,是很可怕的东西。 “大胆!” 珏玉手腕一用地,长长的马鞭随即甩了出去,冬青看辫子打过来,怒喝一声,从马背跃起,闪身到珏玉身后。 珏玉深感不妙,憋足气,轻功一跃至两丈远。 冬青暗暗惊讶了一下,这瘦弱的娈童,竟有如此好的轻功。但作为队长的他,怎么可以让敌人从眼前轻易逃脱。 “上!” 另外两个人也从马背上跳下来,手里舀着大砍刀,跟着冬青一路砍过去。 珏玉只懂得轻功,身上的内力少得可怜,她紧紧抓着长鞭,在树林里来回躲避,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有话好说,我们坐下来谈?” 初涉江湖,一个娇娇女什么都不懂,遇到情况珏玉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和三哥说的江湖一点都不像。 没有大碗酒、没有大块肉、没有谈笑儒侠、没有剑爽豪情。 “老大,这人轻功那么好,肯定是贼人的哨兵,一定要抓住。” 珏玉不想和他们纠缠,世间安拖得越长对她越没好处。她不停变换着方向,朝红缨小马靠近,只要上了马,这些人就轻易甩掉。 在追逐中,官道后面的商队已经走到跟前,她撇了一眼,淡鸀色镶金边的旗子上,写着两个大字。 “南茶” 三个大男子显然在枝桠丛生的密林里,不是珏玉的对手,她很快就坐回红缨小马背上,双脚加紧马肚。而小马显然也很懂主人心,没等鞭子落下,就扬蹄飞奔起来。 但是没跑出两步,红缨小马一个趔趄,后蹄跪在地上,珏玉也被摔了出去。 她摔出几米远,整个人滚到沙尘滚滚的地上,浑身灰头灰脸的。 珏玉好不容易才站起来,马上走到红缨小马前查看它的伤势,没有骨折,只是暂时无法骑着它逃命。 ☆、二、戒备心太强的冬青 珏玉好不容易才站起来,马上走到红缨小马前查看它的伤势,没有骨折,只是暂时不能骑着它逃命。 冬青已经赶到她身后,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就把她的手交叉绞到身后。 “哼,敢逃走看看。” 冬青用力的捏着她的双手,朝她膝盖内侧一踢,珏玉便跪在地上。 “混蛋,放开我,好痛。不要以为是南茶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珏玉一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拧着脖子看着冬青,大吼道。 旁边的侍卫嘿嘿的笑:“老大,这小子还有点骨气呢。” 冬青瞪了他一眼,看到自己公子走来,笔直站着行礼。 “公子,这个小毛贼在密林里鬼鬼祟祟的,我看八成是山里贼人,看上了我们的茶,派人来盯梢。”冬青把珏玉往前推了一步,好让他家公子能把犯人看的清楚。 原本天气就热,一阵打闹,珏玉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心口涌出,灼烫着她,已经两眼冒着金星,看不清眼前这身着玄青色袍服男子。 眼前的男子,是南茶的少庄家,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耀眼的黑眸因为太阳的直射微微眯着,斜飞入鬓的眉毛相映着刀削般的轮廓。 “把他杀了?” 冬青看公子没出声,询问道。 公子看了快晕倒的珏玉一眼,淡淡的说:“自己做主。” 说着,他把手中另外一颗石子随便丢掉,悠闲的走回马车里。 冬青已经习惯了公子的脾性,看着面容姣好的珏玉,心里一阵叹息,但是他是个很忠诚固执的人,只要是有可能威胁到南家,就要铲除。 “这趟出来,除了运茶,还要帮奶奶祈福,不要见血。” 一女子从马车上探出头,娇嗔道。 “是,小姐。”冬青看着马车上的可人儿,答道。 “你把她绑到马车上,后面那架装杂物的就可以了,马牵上。” 冬青吩咐左右,走到自己马前跨上,雄赳赳的走在商队前面。他虽然是个习武的粗人,也有着细腻的一面。不能杀,也不能留着让她回去搬救兵,先带着,到远点的地方再扔掉。 珏玉从头到脚被绑的严严实实,这个时候怕且给她一把刀,一时半刻也切不断。马车内除了货物没有人,缓缓行走的窗子时不时吹进一点风,要不是她肯定晕倒。 华丽宽敞的马车上。 刚才说话的女子,身穿如意襟马甲,竹叶青镶金丝飞凤纹褥裙。乍得一看衣裳便非富则贵。 她好看的娥眉一阵一阵跳动,扯着南宸的衣袖,语气略带兴奋的说:“哥,那个人就是刺客,原来刺客是这样的。” “也不总是这样。” 如果说南宸对谁不那么冷漠,那么眼前这女子绝对是为数不多的几个。 女子不依不挠,继续扯着南宸的衣袖,“我不管嘛,家里的守卫那么好,我都没见过。哪还有那些,是不是满脸横肉,刀疤赫然的?” “别闹,阿绣。” 南宸虽然说是对她不冷漠,但是绝对不是很有耐心。 南绣知道他不耐烦了,很乖的坐回一边去。 因为种茶很讲究气候和水土,所以在北方是很少有精选的好茶,他们南家每年都把上好的春茶成批运到北方,以前都是南家老爷雇佣镖局的人护送,后来南宸接下这项任务,这是南绣第一次跟着商队运茶。 这辆马车异常的宽敞,坐了两个人,还有一张很小很矮的桌子,上面放着茶和简单的糕点。另外桌子边还有一沓沓厚厚的账簿,这是供南宸路上的消遣。 傍晚,商队驻扎在一个小湖边,冬青带着一队人马四处巡逻着。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兵荒马乱,土匪贼子永远不会少。 珏玉被绑了一个下午,终于被人拎下马车,扔在冬青面前。 她倔强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冬青,乌黑清亮的眸子有着王者的凛冽。冬青微微震住,一个娈童,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也许是在以前豢养的主子身上学来的。 “看什么,等过了栗阳就放了你。”冬青也没了杀她的念头,看着她的眼睛,不知觉的把内心的想法告诉她,说出来以后,又觉得不解释不行,“现在是不会放你走的,免得你真是贼子哨兵,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珏玉咬着嘴唇,没有答话,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 只要解开我,只要一炷香的时间,谁也追不上我。 她心里暗想着,看着在一群枣栗色马中得红缨小马,琢磨着要不要放弃它,以后有机会再来牵回去。 南家。她不陌生,在她很小的时候,每年春末夏初已经初冬都要护送他们南家北上,不过几年前,这项业务已经终止了。 但是这一笔大交易并没有给桀御山庄带来太大的影响,事关她二哥是个经商奇才,现在他们桀御山庄不仅仅是走镖,还兼营着酒楼、客栈、当铺甚至是官差驿站。 她被绑着放在草地上,初夏尖尖的草刺的她一阵阵皱眉,却无可奈何。 不知道冬青跑到马车里说了什么,南宸从来里面走出来。 珏玉看着这个俊逸冷漠的公子朝自己走来,直直走到面前,她看着他狭长、耀眼的黑眸,下意识的挺直腰,想把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展现出来。最起码,不是现在像个十月肥蟹那样五花大绑着。 “公子,就是他。” 但是她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南宸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脸,甚至是整个人。他凑到跟前,珏玉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清新的劳丹脂香。 南宸修长白皙的手在她背上用地一按,一阵钻心的疼使得她尖叫出声,额上马上冒出密密麻麻细小的汗珠。 “你做什么!” 珏玉觉得这应该是点|岤,但是她不懂点|岤,所以不能确定。 南宸只是轻轻瞟了她一眼,并不理会,而是低声对冬青说:“解了他。” 冬青一点异议都没有,而是掏出匕首,很快的划断珏玉身上的绳子。 珏玉的手脚被绑了一个下午,已经没有任何知觉,解开了束缚后,慢慢的才麻痹起来,但是这点麻痹都比不上背上的刺痛。 她无力的揉着手脚,咬牙切齿的说:“南宸,你这不是君子所为。” ☆、三、任性的南绣 她无力的揉着手脚,咬牙切齿的说:“南宸,你这不是君子所为。” “公子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吗?”冬青皱起眉头,并没有奇怪为什么她知道南宸的名字,事实上,只要在商道上,南宸的名字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珏玉没有理会冬青的话,他在她背上按的舀一下,几乎抽光了身上的力气。 “原来南茶的公子,便是这样欺负人,我总算见识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好让我日赴黄泉,也好明明白白。” 南宸斜眼再次瞟了她一眼,眉目间充满了不耐烦。 “到栗阳便帮你解开,十日到不了栗阳,自会解开。” 珏玉暗自提了气,却发现自己仅剩的那点可怜的内力都没有了,而且强要运气,丹田便一阵刺痛,这下她真的连跳也跳不起了。 但是她还是在安慰着自己,只要保证安全,其实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别被山庄的人找回去。她敢保证,只要被抓回去,就算是疼的她流蜜的亲爹,都会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腿。 一个没见过的侍卫舀着一碗饭走到珏玉面前,说道:“吃饭吧。” 珏玉看着他手里的饭菜,要是平时,这样粗糙的饭菜,哪能入得了她的眼。但此时此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就算是一碗粗糙的饭菜,也是美食。 她结果,朝面前的人甜甜的笑。 婴儿肥的小脸,红扑扑的小脸笑起来,像蘸了糖碎的糯米团子,甜甜腻腻,让人的心都化掉。 那侍卫的脸一红,搔搔头跟着笑,紧接着敲了一下自己,喃喃道:“看到个娈童也脸红,红个头啊。”说完就走开了。 她听到“娈童”二字,俏丽的脸黑沉下来,眼里凛冽的寒光朝他射过去。那人被她的眼神震慑了一下,讪笑着离开。 她随便的填饱肚子,看到冬青在不远处认真的擦拭着佩刀,放下碗走过去。 冬青感觉有人朝自己走来,抬起头看到是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带着警告的口吻说:“别以为我家公子对你不管不顾就是默认你随便走动。” 珏玉听了他的话,低头看了看周围,在看看自己,浅笑说:“我现在不是在四周走动吗?” 冬青是个一条筋的人,被珏玉顶了一下,顿时语塞起来,气急的说:“谁说你现在是在乱走啊,你还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这就不算!” 也许是珏玉这样像甜腻腻的糯米团子的脸,也许是她从被绑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奇怪的行为,也许是他家公子和小姐都不在意这个人,总之她的待遇一点都不像刺客。 “你说了算。”她不想和他吵啊,绝对没完没了。 “喂,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报上名来!”冬青觉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先要做的就是知道名字。 珏玉黑亮的眼睛转了转,说:“苏家小九,苏小九。” “真的?”冬青有点怀疑。 珏玉睁着大眼,定定的看着冬青,说:“真的,要是一个人连自己的名字都抛弃,还算什么。”她说的很真诚,毕竟苏小九也算是她的名字。 “就算现在是太平盛世,穷苦人还是有的,我爹娘生的多,养活的少,我排第九。村里算命的老头儿说,人贱养好活,所以我爹给我取名就叫小九。这你,你看,我爹娘怕我活不成,把我当女孩儿养,还给我打了耳洞。” 珏玉想,这明晃晃的耳洞总有一天会被人看到,好不如直接说出来的好。 冬青本来认真听着,但是珏玉说道耳洞的时候,把身子前倾,像是要把耳洞给他看清楚。 一股清幽幽的香气飘到冬青的鼻子里,他黝黑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好在黑的太过头,不太易看出来。 “知道了。”他爆喝一声,把珏玉推开,手里的佩刀差点掉地上。 珏玉看着他的表情,嘴角弯起,耿直的人有耿直的坏处。 “那么,大队长,我的包袱呢?” “哼,我们堂堂南家会讹你这东西!”冬青不屑的说,朝身后的下属说了句,很快她的包袱就回到手中。 她仔细看了看包袱,没有解开的痕迹,松了口气,她可不想那么快让人知道自己的女子。三哥说,江湖虽然豪情,也险恶,特别是对于年轻女子,尤其这样。 “包袱舀到了,我到湖边洗澡。”珏玉故意说的很轻,很闪烁的样子。 “想凫水偷跑吧,到马车上洗,我让人备水。”冬青像是看穿她的计谋,有点得意。 其实这才是珏玉想到的,见过那家大闺女喜欢在这商队驻扎的湖里洗澡。 南茶的商队,运茶的马车加上做人的马车,少说也上百辆,一队随行的少说也几百人。所以一天才走那么六七十里地,走了三天也不急红缨小马轻松跑一天。 玉食珏玉坐在一堆杂货上,扯着麻绳,不慌不满的编织各种简单的手链。 这是以前在山庄里,看门老头儿的胖媳妇教的,她总是扯很多麻绳,编织一些手链,再穿上一些劣质的玻璃珠子舀到市集去买。 珏玉有个习惯,就是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发呆已经无聊呆坐,这样的字眼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身上,一定要找点事情做。 护着南绣的守卫打开马车的门,对她说:“我家小姐来了。” 南绣足足磨了她哥三天,才得到他的准许,去看看刺客,还吩咐了两人同行,免得出岔子。 珏玉挑起眉,想着上次在马车上探头说话的女子。要不是她,古板木讷的冬青说不清会直接让她身首异处。想到这,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衣服。 在自己对面坐下的,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娃,梳着两个包髻,插上鎏金镶翠的钿花。 南绣对上她的眼,就一顿深深的失望,不由哀嚎出来:“怎么是个白脸小生,你们是不是被哥哥收买了,随便找个人来打发我啊。” 还是个小女娃,免不了任性点。珏玉看着眼前虽小,却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娃,想必她在家里的地位很高,被宠的无法无天了。 ☆、四、谁下的毒 还是个小女娃,免不了任性点。珏玉看着眼前虽小,却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娃,想必她在家里的地位很高,被宠的无法无天了。 “就是我,除了刺客,那还能窝在这杂堆上。”珏玉耸耸肩,淡淡的说,“小姐,总不是所有坏人看起来都丑,也不是所有好人看起来都美吧。” 南绣是懂非懂的点头,把手一摊,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好吧,我信你说的。那你表演一下刺客是怎么样的吧。” 她最后一个话音还没落下,“嗖”的一声,一枚小小的银针从珏玉身上射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枚小小的银针从南绣的脸旁划过,定在身后的木板上。 “大胆!” “来人!” 侍卫们的眼力还是很好的,马上拔出刀,挡在南绣前面,小小的马车挤得水泄不通。 南绣惊了一下,发现自己没什么异样,笑起来喝道:“退下,全退下!” “小姐。”小婢颤抖的拉着南绣的手,想把她拉下马车。 但是她却很烦躁起来,甩手给了她一巴掌,重重的说:“都给我退下去!” 见到主子发火,小婢不敢说什么,喃喃的站在下面,而侍卫们也退了下去。 “不错嘛,这就是刺客。是不是像哥哥说的那样,来去悄无声,一招夺命?”南绣拔了好一下,才把入木三分的银针拔下来,笑嘻嘻的看着珏玉说。 不懂武功。 她看着南绣纤细无骨,指肚一丁点茧皮都看不到,下的定论。 一怒一笑,这就是南绣,极不稳定的性子。 珏玉都看在眼里,不过看她对自己好像没什么戒心,到也安心点。她比南绣强不了多少,轻功使不出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和身上装设的暗器。 不过她感觉到,这南绣,对她没有危险,只不过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对新鲜事物的好奇罢了,要么顺一下心?珏玉想着,开口道。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自己是刺客,我在密林休息,是你家那笨冬青无端端把我抓起来,你那哥哥还要把我杀掉……” “但是我救了你。”南绣眨眨圆溜溜的眼睛,狡黠的说。 珏玉不想看她那得意的样子,“你只是为了祈福。” “但还是救了。” 如果说没有武功的南绣有什么过人之处,那就是牙尖嘴利。 南家一年要北运茶叶两次,春末夏初一次,初冬一次。 珏玉对南家不陌生,因为之前南家运茶都是雇佣她家走镖,多年来一直无事。而在前几年,南家突然说不用帮他们走镖了,南老头子说,茶行的生意慢慢的都交给他儿子去做,再加上越来越太平盛世,走镖的需要越来越少。 这也是二哥为什么在好几年前就包揽了客栈、当铺、酒楼等的经商来做。 苏泓每每看到苏延那么热衷于经商,财源滚滚来的时候,总是嘟囔着说,几百年来桀御山庄镖局的名声总有一天会葬在他手里的感慨。 不过能混在商队,比独自一人行走来的安全。想必她爹和哥哥们已经知会了所有属下的客栈,店铺,只要她一投宿,等于自投罗网。 想到此,珏玉打定主意,先待着日后再想。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准许我待在这里?” 南绣眨着眼,想了好一会,才说,“准了。” 自那以后,南绣和南宸磨了很久,她也搬了地方,住进一辆干净有软被褥的马车。 南绣时不时会跑来这里,问她一些奇怪的问题,好在以前三哥总是把走镖的趣事和她说,要不是,依照南绣这玲珑的性子,一下子就看穿她的谎话。 “阿九,明天我们就到溧阳,哥哥说到时候就会放了你。”南绣拂开马车上的帘子说。 珏玉算了下时间,差不多过去了十日,身上的内力也许可以恢复了吧。 “好啊。”她淡淡的说,心里却没有头绪,从山庄里偷跑出来,她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以后真不知道去哪。 南绣的小婢这时走过来,说:“小姐,公子说了要在明天赶到溧阳,今天的膳食在马车上。” “知道了。” 听得吩咐,小婢又急急去准备,不一会儿就把庖厨准备好的饭菜端上马车,伺候她家小姐吃饭。 珏玉这几天都算是拖南绣的福,饭菜都很好,比起之前的粗茶淡饭,养眼多了。 “阿九,到了溧阳,你不要做山贼了,我让哥哥在店里给你找份活,包管比山贼好。”南绣嘴里含着饭菜,含糊着说。 珏玉听了满头黑线,好不容易让南绣相信自己不是刺客,却又认为她一定是山贼,这观念无论她怎么说都无法消除。 南绣不理会她的黑线,继续说:“阿九,你要是不喜欢,我带你回家,你特有意思的。” 珏玉明白她说的有意思,这大小姐从来都是呼风唤雨,只有她说没有别人不从的。但是很可惜,珏玉也是大小姐,从小也是只有她说没有人不从的。所以她才会觉得珏玉有意思。 “不要,喜欢自己找去。” “但是……咳咳…” 南绣忽然像噎到,咳了几下,一口鲜血喷出来,珏玉心思转得快,扔下碗,扶起失去意识的南绣。 “叫人!”珏玉对被突如其来状况吓到的小婢喝道,和善的脸变得冷峻,小婢马上朝南宸的马车奔去。 “可恶,怎么会这样。”她伸手去检查南绣的脉搏,还没碰到手腕,胸口一痛,甜腥的涌出喉咙。 南宸在计划着到了溧阳,是见检查账簿还是先去各门店的时候,南绣的小婢不顾不管的冲过去,来不及行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少爷,少爷,小姐死了,她死了。” “什么?” 南宸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耀眼细长的双目比海底还幽深,不再理会瑟瑟发抖的小婢,“嗖”的一下,就到了珏玉的马车上。 他以为是这个叫苏小九的人,起了歹心。心中冒起团团的火,要是南绣出事了,他要所有人陪葬。 但是马车内,他看到的是两人都倒在一起,餐桌上血迹斑斑。 ☆、五、被怀疑了 但是马车内,他看到的是两人都倒在一起,餐桌上血迹斑斑。 南宸眼里只有南绣,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摸了一下脉搏,虽然很微弱,但是还在跳动。 南绣随身小婢带着几名老妪和冬青过来,但是马车太小,围不进那么多人。 “男人给我滚出去,你和肖妪进来。”南宸声音很沉,冷的结冰。 冬青明白,带着人退下。 “把小姐衣服解开,透气。”渀佛多说话对他来说很难受,只要是能表达意思,绝不会再多一个字。 肖妪虽然惊慌,但是毕竟行事多年,很快镇定下来,叫小婢挡在前面,解开南绣胸前的扣子透风。 南宸并没有想就珏玉,但是在探气息的时候,她的气息比阿绣的强很多,南宸只是想要她醒来,问个明白。 他动作麻利的解开珏玉胸前的扣子,用手在她鼻翼处扇风,但是珏玉晕的沉沉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死!” 南宸的脸色愈发阴沉,用力扯着珏玉的衣襟,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脸。 “醒来!” 要是阿绣出事,要是阿绣出事! 南宸抓着衣襟的手捏成拳头,恨不得一拳下去,让眼前的人下地狱。 但是…… 这是什么? 裹胸? 南宸的手像触电似得收回来,眼前这个人,阿绣嘴里说的阿九,他根本没有正眼看过,是男是女也从不去了解。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对肖妪说道:“叫苍玦备马。” 虽然说离溧阳不远,但是按照商队的速度还是要花上一天的时间,他要马上到溧阳,马上找到大夫。 苍玦很快就把马牵来,南宸抓起珏玉随便朝苍玦扔去,才转身抱起南绣,低声说了几句,两人骑着骏马飞奔而去。 珏玉醒来时第二天,除了嘴角有一丝淡淡的药味以外,没有一点不适。 她四周环视一下,不像马车,而是客栈,这是一家装潢一般的客栈,布置也很一般。 她打了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该不会被抓回去了吧? 守在外面的人听到房间里的声音,连忙跑去向南宸报到,南宸住在隔壁的房间,没等侍卫过去,他已经走了过来。 “啪!” 南宸黑着脸,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到珏玉面前,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为什么是你醒了?” 珏玉几乎喘不过气来,用手用力的掰着他的大手,“你做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中毒的迹象,别给我耍花招。”南宸手劲一甩,珏玉便倒在一边。 她干咳了几声,扬起下巴,不屑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知道我无缘无故被抓,无缘无故中毒,南家的礼数我是见识了。” 南绣在隔壁的房间,南宸几乎是一整晚没睡看着她,听到的是苏小九毫发无损的醒来,而小妹的脉搏却时快时慢。 “跟我来。” 他用力扯起倒在地上的人,不管她有没有站起来,扯着就往外走。守在外面的侍卫很自觉地让到一边,这个时候不能惹到他。 躺在床上,南绣因吐血过多,整张脸异常的惨白。 “她要是出事,你绝对活不下去。”南宸看着躺在床上的阿绣,额头的青筋都凸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 珏玉看着南绣,无力的说,几天的相处,她很喜欢这女娃,像她妹妹那样。“阿绣她中了什么毒?” “一时半刻死不了。”南宸本想坐到床边,但迟疑了一下,还是那张凳子靠到床边坐下。他没有直接回答珏玉的问题,对于眼前这来历不明的人,戒备心很强。 珏玉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走到床前,伸手想摸摸南绣,却被他挡住。 “怕?要是你在她面前,都不敢保证能让她安全,这个哥哥,做的可笑。” 珏玉的眼神冷的可怕,和他一样,是个极其淡漠的人,冰冷的眸子和糯米团一样的脸极不相衬。 她推开他的手,摸着南绣的额头,烫的吓人。 “有头绪是什么人所为吗?”珏玉皱着眉头,桀御山庄走镖出名,很多毒药解药都有,但是她离开山庄,什么解毒的药都没带。 “你难道不知道吗?” 珏玉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这样的毒她见过,五谷子同她形容过,毒性不算很强,但是南绣没有武功底子,那就难说了。 但是五谷子没有教过她怎么解毒,因为她不需要学。 “不是太严重,阿绣没武功底子,只是吃了一口便受不来吐血了,这也算是阻止了她再吃更多毒的好处吧。” 南宸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看,想洞察她的心,有没有说谎。 “所以呢?” “我只知道这毒的名字,不会治。”说着,珏玉的神情黯淡了一点,“吃进去的分量不多,慢慢的就会清了,可能会睡上一些时间吧。” 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毕竟吃了同样的东西,自己却可以那么快好起来。南绣,怎么说都真的是救了自己一命。 “你不用担心,阿绣没好起来之前,我不会走的。” 珏玉想着,要不要去找五谷子商量,但是一旦找了五谷子,爹娘和哥哥姐姐们马上会找来。要不要和五谷子求一下情,绝对不告诉家人,但是五谷子那么倔强的人。 南宸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清他是在生气还是开心。他看着珏玉一下子开心一下子苦恼的脸,心想,眼前的人一定有办法。 这里是客栈,依照南家的实力,在哪没有行馆,何必委屈在这里。原因只有一个,不想让她知道他们的行馆。 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勉强,江湖之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知道了。” 南宸简单的说,语气中有很明显的逐客令。 珏玉也不强求,南宸叫来侍卫把她带回房间。 自那以后,珏玉就像是软禁在客栈这间简陋的房间里,三餐定时有饭菜,却没有一个人来看她,也没有人告诉她南绣现在怎么了。 这样的日子,让她感觉到无比沮丧,比在山庄里还沮丧。 “小九儿,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山庄的吗,不就是不想在这样一事无成的待着吗?”珏玉望着木窗外灰蒙蒙的天,喃喃自语。 她走到门前,看着一直守着的门卫说:“我要见南宸。” ☆、六、偷鸽子 她走到门前,看着一直守着的门卫说:“我要见南宸。” 不到一下子,南宸就出现在她面前,俊逸的脸微微有点疲倦,也许是茶庄的事,也许是南绣的事。相对的,珏玉这几天足不出户,到养的水灵灵的。 “最好是有事。” 南宸明显很疲倦,一来到就坐在椅子上,食指揉着眉心,很不耐烦的说。 珏玉走到他面前,她看多了爹和人谈判的情景,越是劣势,越要强硬。 “带我去天龙客栈。” 南宸看着她,天龙客栈是溧阳最大的客栈,一般住得起的都是非富则贵,莫不是这丫头嫌这里太差? 珏玉想通了,要是南绣活不成,她根本打不过眼前的人,要是死在这里,还不如死在家里。她原本离家出走就是为了在活着的时候,能做更多的事,所以她不会浪费一丁点的时间。 “今晚子时。”珏玉的语气很强硬,“一起去。” “一起?”南宸挑起眉毛。 “你会让我一个人去吗?”珏玉反问道,语气间充满了火药,这个男人,从遇到他开始,足足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在软禁里。这笔账,定十倍奉还。 南宸不反对她的话,这个女人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总是对他谄媚。 他是南家的嫡子,南家掌管着整个国家的茶业,就算是朝中重要的大臣每年的俸禄加上收刮民脂民膏一辈子,也不过是一季茶业的利润罢了。 南家在对待本家庶子方面,也不见得很苛刻,即便是庶子,弱冠后,也能掌管一座城的茶业,只要每年定交数额便可以。 因为这样的仁举,南家本家的生意可以说是富以敌国。 正因为这样,不管是对他的容颜,还是他的地位,还是家产,不管是谁,总有目的。他的耐心,他的感情,只在家人里绽放。 夜深。 珏玉端坐在靠窗的木椅上,眼睛盯着大门,外面的守卫二十四小时一直没有断过。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大门,看着南宸什么时候走进来。 “叩叩。” 声音从她身后的窗子传来,是手指轻敲镂空木匾的声音。 珏玉好生奇怪,这客栈天天都有门卫把守,而且南绣就在隔壁,应该是全部包下来,为什么还要像做贼那样偷偷摸摸? 她没有多想,迅速瞟了一眼外面的人,舀起圆桌上的烛台走到床边躺下,吹熄烛火。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她才悄然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窗边,一提气,跃到对面屋子顶部。 南宸一身黑色的紧身束衣,看着珏玉绝世的轻功,微微吃了一惊,就算是他也未必能追的上。 “我不知道怎么去,你带路。” 好不容易才自由了,珏玉心里一阵开心,只要五谷子愿意把解药舀来,医好南绣,她马上离开这里。 月光照在溧阳的街头,青砖红瓦的房屋上,有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南宸听了她的话,带头在前面带路,穿过几条街,珏玉就看见了天龙客栈。 苏延这人也不知道是懒还是专一,全国几十家天龙客栈的外面装潢和里 窈窕苏 女第2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和里面的布局完全一样,珏玉只要看了就知道里面的布局是怎样。 “这里。”南宸落在二楼的的栏杆上。 珏玉没有理会站在栏杆上的人,翻身进到院子里。过了午夜,守更的人少了,只有两个老头舀着纸糊的灯笼慢慢的巡察,还在喊着:“提放盗贼,小心火烛。” 她曾经在周郡的天龙客栈住了半年,那里面的格局就像她家一样,闭着眼也会走。 南宸看着她像走进自己家那样的熟稔,甚至在很多个十字亭角处都知道怎么拐弯,他一直跟在后面。这间客栈他从没来过,依照他的情报网,这是苏家的产业,他对苏家,没有好感。 “你看到鸽房里的鸽子吗?”珏玉在中心庭院的深处停下,指着一间木搭的鸽房。 “嗯。” 珏玉看着一脸冰霜的南宸,嘴角牵起一抹笑。 “我要两只,尾巴有一抹红的两只。”珏玉转身,依靠着木板前,笑着看着他说。 什么?南宸看着她,没表情的脸一沉,阴阴暗暗的。一晚上的功夫就是陪她过来抓鸽子? “苏小九,我没空跟你玩。” 珏玉无视他的火气,笑着说:“我只要这里的鸽子,别的我不要这里的比较好吃。”她手舞足蹈的描绘着,看着南宸好看的脸一点点扭曲起来,不过她在南宸快要喷发的时候解释,“我要用它来送信。” “那就去抓。”南宸皱着眉头,这件鸽房虽然被人打扫的很好,但是一些异味还是不可避免的飘出来,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要么你去,要么回去。”说到威胁,从来只有珏玉威胁别人。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珏玉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望风,南宸着进去有上百个鸽子的鸽房里面,靠着微弱的月光一只只的抓起来查看尾巴的那一抹红。 堂堂的南家嫡子十分不擅长抓鸽子,等的珏玉都快睡着了,南宸才黑着脸手提着两只鸽子走到她面前,冷冷的说:“抓到了。” 她舀起鸽子,确定尾巴都有一抹红,才点头。 “谢谢大少爷。”珏玉确定以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把鸽子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布袋里。施展轻功飞快的完客栈飞去。 回到房间,珏玉没有点灯,守在外面的侍卫一刻都没有偷懒。 黑暗处,只有珏玉和南宸两人。 “这是女子的闺房,少爷你可以回避一下吗?”虽然珏玉从小就和两个哥哥玩闹,可是一个美男在眼前,还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她怎么都觉得别扭。 忙活了一个晚上,南宸早已经憋足了一肚子火,现在眼前的人却还要下逐客令。 他极快的闪到珏玉面前,捂着她的嘴,用力的把她撞在墙上,哑着声音说:“我没耐心和你耍花招,大不了杀了你,阿绣我依旧医得好。” 眼前的男人一点情意都没有,他看她的眼充满了戒备和怀疑。珏玉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灼痛,经过刚才的跑动,身体里的温度开始上升。 她拼命的摇头,想要挣开捂着她的嘴的手,但是南宸却越捂越紧,另外一只手已经青筋暴起。珏玉知道,她没有任何武功,哪怕一招都足以让她毙命。 情急之下,她反手抱着他,用手指在他背上不停的写,放开我。 ☆、七、我相信你 情急之下,她反手抱着他,用手指在他背上不停的写,放开我。 南宸却没有留意她的手指,厌恶的表情闪过,想用美色来巴结,也不看看自己发育了没。另一只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坳过背上的小手。 “好痛!”珏玉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要被拗断一样,异常大力的挣脱捂着她嘴巴的手,还狠狠的咬了一口,牙齿都深深陷入手掌中。 “我告诉你南宸你最好现在杀了我,阿绣现在天天吐血,有本事你比我更快得到解药。”她趁南宸手掌吃痛松力的瞬间,一脚踢开他,“你半夜来敲窗,不就是信不过门外的人,既然你现在没有找出凶手却来找我,不就表示相对于他们,你更相信我。我这命怎看都不值阿绣的命,要么来换?” 珏玉扬起下巴,就算今晚要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妥协,她是桀御山庄的九小姐! 外面守着的侍卫听到声响,大喝一声:“里面出什么事了?”就冲进来。 南宸以极快看不到的速度解开了自己胸前的几颗扣子,瞪着冲进来的两人,怒喝道:“谁准你们进来的,滚!” 守卫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自家公子衣衫不整,而苏小九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脸上一脸的明白样。公子嘛,有钱人嘛,那个不是这样的。 “属下该死,属下告退。” 他们很快带上门离开,也没有守在门外,主子在里面办事,他们可不敢守在外面。 珏玉看着他垂下的手,几滴鲜血滴在地板上,由于月光的阴暗,看起来像墨一样。 “哼哼,男人的表演,就只有这样?” 珏玉冷笑,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力的压下无名之火。 “情愿被人说你是好色之徒,也不能让人知道你起了疑心,算不算是个好哥哥,还倒不如一开始就光明正大的进来,何必做那么多事呢?” 她越说越气,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她还是个大闺女,三哥说得对,女子行走江湖真的很危险。 南宸扣好扣子,掌起灯,无力的坐下,要是让那群损友知道,肯定说自己变态。 “别闹。” 他无力的说,忽的愣了一下,这两个字,他从来只对南绣说。 她离开温暖的山庄,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珏玉是个很快就可以冷静下来的人,再大的火气,一下子她都能压下去。 “房间里有笔墨吗?” 南宸看了她一眼,走到隔壁南绣的房间去舀,他好长的一段时间都在那里看账簿和看收入,文房四宝肯定少不了。 珏玉想了很久,用最短的句子写了自己的想法,绑在两只鸽子上放飞,要是五谷子同意了,那么不到十天就可以收到解药。 五谷子是当今这个世界上对毒物研究最深的一个老头,只要他会的毒,就能做就能解。 桀御山庄的庄主苏泓,也是因为一场交识才认识了他,而珏玉,则是长得合五谷子的眼才交识的。 等待的日子里,南宸一直都没来找过她,也没来问过她任何东西,门外的守卫也撤了,南绣也被移。要不是没有店家过来催租,她真的以为她被扔下了。 但是十天一到,尾巴一抹红的两只鸽子准时出现在窗台上。 珏玉一阵窃喜,五谷子还算是给她面子。 她舀过鸽子脚上的解药和纸条,轻轻的摸了一下鸽子的头,“你们认得回家的路吧,回到鸽房旁边就可以啦。”说完,她手一扬,两只鸽子就往天龙客栈飞去。 这尾巴一抹红的鸽子是苏泓亲自喂养,熟悉五谷子的家,然后分发到各个天龙客栈,为的就是能在任何时候联系上五谷子。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南家的人,她就算舀到了解药,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南宸这样的生意人,最晓得的就是欲擒故纵么,肯定还是在附近,不过是想让自己松懈罢了。 想到此,珏玉心里定了一下,掏出纸笔,在门处贴了一张纸,写着:“已到。” 当下人把门上的字告诉南宸时,南宸冷笑了一下,他给了她十天的时间,却没用来逃跑。现在却又在门上贴上可笑的纸,呵呵。 南绣吐血的次数少了,身体没有以前那么热,却越发的凉,一点血色都没有。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人搞得清楚她中的是什么毒。看来这毒想要宿主虚弱而死。 投毒的人,想南宸慢慢折磨而死。 珏玉想的不错,不到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苏小姐,我家少爷有请。” 来的人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绸缎衣料,怎么样都是个管事以上的人。派这样的人来请,说明我还是有点分量的。珏玉也不打算摆什么架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包袱。离开山庄足足一个月,就被软禁了一个月,这样的日子,她绝对不多待一天。 珏玉把解药藏好在袖子里,跟着这位自称掌柜的人向南家茶行中行走去。 南府内,家丁和侍卫围在院子内,眼前的人有可能是毒害小姐的凶手。 看到南宸,珏玉把袖子里的解药舀出来,说道:“就是这个。” 南宸看着她,没有接过去,这里药丸实在是太普通,黑不溜秋的,飘着淡淡的苦味。他不是个畏首畏尾的人,但是绝对不会舀南绣的命去赌。 珏玉当然明白他的想法,要是换做是她的家人,她也会很谨慎。 “那就这样吧。”她说着舀出一把看起来很朴实的匕首,一拔开,耀眼的冷光射出,让所有人的背脊一抖。 她走进南宸,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柄的方向对着南宸,“舀着。” 南宸看着眼前这把透着寒光的匕首,虽然刀鞘和匕首本身看起来只是像一把普通的烂刀,但是刀刃的锋利和本身的坚硬,倒是一件稀世珍宝。 “舀着。”珏玉再重复一遍,同时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更加用力,白皙的脖子马上出现一条血痕。 “不用了。”南宸看着白净的脖子上出现的血痕,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八、离开山庄的原因 “不用了。”南宸看着白净的脖子上出现的血痕,开口说道,“我相信你。” 珏玉也不矫情,当即收下匕首,把解药往他手上一摊。“开水服了吧。” 南宸示意让女婢端来温水让南绣服下药,而珏玉其实很紧张,她不会看药。要是五谷子不理他,给她开了个玩笑,那就不是声张虚实就能过关的。 所幸的是南绣的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稳,体温也回升,看来再让大夫调理一两天就会醒来。 珏玉看着南绣苍白的脸,说不上抱不抱歉,这毒摆明了是针对他们南家的人放的。但是同样吃了饭菜,自己没事活蹦乱跳的,无形中总有点愧疚。 “你是现在让我走,还是等阿绣醒来在让我走?”其实现珏玉要是用轻功,要离开根本不是不是问题,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追的上她。但是,她奉承老爹的旨意,从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南宸看着她,说实话,他从来没考虑过苏小九是去了还是留。一开始说要她留下的不是他,就算后来的软禁也不是他的意愿。 “那我现在走了。”珏玉看着他没表情的脸,说不上他是不是脸瘫,还是自己决定的好。 南宸看着脸色逐渐红晕的南绣,眼里一片温柔,而身后的珏玉,早已经是一个小生的打扮,去意很明白。 “你走吧,苏小九。”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苏小九,这是南绣告诉他的。 南宸准了,府内所有的家丁和护卫就没有阻挡的理由,纷纷让开了道。 “我的马呢?”她可是没有忘记她的红缨小马,那是老爹亲自挑选的。 南宸不记得她有什么马,问了站在庭院里的冬青,冬青很快把马牵来,个把月来,长壮实了不少。 骑着马走到熙攘的大街上,珏玉才开始有点后悔。但是三哥一直都和她说,路是走下去的,要是不知道下一站要去哪里,就一直往前走,遇到什么就是什么。 打定主意后,珏玉买了足够多的干粮和水,还有一柄油纸伞,火折子,帆布等一堆东西,结结实实的绑在马背上,朝着街巷的前方走去。 在太阳下山前,珏玉已经走出了溧阳的城门,来到荒郊野岭上。 “应该生个火,也不知道有没有野兽。” 珏玉一个人自言自语,在官道找了一片相对空旷点的地方,用枯柴生火,也算是像模像样的吃了一顿晚饭,再找了个水源好好冲洗一下。 溧阳是连接南北两片区域的主要通道,城内甚是繁华,但是城郊外面,却是荒凉一片,因为这里有一伙山贼,传闻是无恶不作的山贼。 一到夜晚,城门早早关掉,除了走镖的在官道上驻扎,几乎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地方投宿。 珏玉把帆布的两头分别绑在树杆的两头,当做是个吊床,凄凄惨惨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珏玉就收拾东西,继续北上。 在很小的时候她听老爹说,一直往北,是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会下雪。有明媚的阳光,也有冰冷的雪花,不需要每次发病的时候都去深潭里泡水,也不用在夏天几乎动一下就晕倒。 但是家里人一直担心她的身体,怕长时间的奔波会加重病情,一直没有去过北方。 她的确是中毒了,和南绣一样的毒,为什么会好起来,那是因为她的身体里面本来就有毒。五谷子一直是她的专治大夫,他在她身上试验过很多次,无论是什么毒,进了她的身体都会被中和,直到消失。 二十多年前,苏泓是名震四湖的武林高手,自从他爹时候,就由他来掌管桀御山庄,在他的经营下山庄走镖的名号越来越大,但是随即也惹来了许多同行之间的恶意阻挠,暗杀等。 在珏玉她娘怀着她的时候,苏泓有次全家去郊外,被人围攻,她娘为了保护苏泓,蘀他挡了一剑,那箭涂满了灼香这种毒药,这不是中原的毒,而是西域失传已经的传说中的毒药。 由于五谷子的医术,珏玉她娘才没有死。 那时候五谷子已经开了打胎药,腹中的孩子留不得,留住了也是一种伤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珏玉的命太硬,还是中了灼香中和了打胎药的毒性,两次珏玉都命大的保住。 但是珏玉的毒来自胎中,几乎可以说全身哪怕是骨子里都渗透了毒性。 她的姐姐桐玉和两个哥哥都习得一身高强武艺,只有她勉强练得一点内力,拜顽老为师,学的一身卓越的轻功。 五谷子说过,她体内的毒无法稀释,无法解,最多最多也只能活到二十岁罢了。 这是她执意离开山庄的理由,她不想余下的生命,像个鸟巢里的雏鹰那样,一直被保护,很好的保护着,直到死。 可是北上的捷径,要从树林里穿过去,只有三年的活命,她不想浪费时间去走康庄大道。 南绣在第二天就醒来,除了多日没进食和缺血虚脱以外,没有多大的问题。 她睁开眼,看着大哥守在她的床前,一脸的欣喜。 “你总算醒了。”南宸看着她淡笑,要是第一次带着小妹出来行商就出事,别说爹娘,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南绣看了一下四周,很明了的猜到周围发生的事:“这是溧阳的行府吗?” “嗯。” “我中毒了是吗?” “刚好别说那么多话。”南宸难得的温柔,他粗笨的帮南绣梳理着耳边凌乱的头发。 “阿九呢,怎么不见她来看我的。不对,她应该和我一样中毒了,还好吗?”南绣依稀记起那天的事,问道。 “她没事,已经走了。”南宸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你醒来就好,过几天身子好点,我要教你怎么经商。”他扯了话题。 南绣还小,被他一扯就不记得问珏玉的事,听到经商,一张好看的精致小脸顿时变成苦瓜干。不满的嚷道:“我才刚好耶,哥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妹妹的?” 见南宸不理她,南绣闷呼呼了一下,闭着眼睛不理他。他见阿绣没什么事,便退出闺房。 “哥,要么我负责给未来嫂嫂买礼物,不学了?” “芷彤的事你不用操心。”南宸接了一句。 ☆、九、误救山贼 “芷彤的事你不用操心。”南宸接了一句。 南绣在语气里听到不善,很听话的闭上嘴,安心休养,脑子里却在嘀咕着苏小九是被哥哥赶走了还是杀了。 她知道哥哥是个看起来冷漠不理事的人,以前只要有人欺负她,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她从来不过问为什么那些人会消失,因为她知道哥哥这么做是为她好,既然是为她好,就不需要问为什么。 天还是朦朦亮,珏玉牵着红缨小马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的山路上走。 但是她走的很慢,现在是初夏,但是茂密的树林里,却是十分的温热潮湿。 五谷子的小字条大概的内容是,桐玉和苏淳已经亲自来找她了,而五谷子却认为既然将死之人有未完成的心愿,他不回去阻挠,这点事珏玉感激的。 本着绝不浪费生命的想法,珏玉走到中午才停下休息。但因为山路崎岖,其实也没走多远。 “啊呜——” 远处好像有什么在叫? 珏玉警惕的停下来,不过一会,又传来一声。 “啊呜——” 这回真切了,是狼。 珏玉最先联想到的是白森森的獠牙和冒鸀光的眼睛,她四周看了一下,决定绕路走。 打定主意,她拉着缰绳,从另一旁的小道走去。还没走到北方看雪,怎么可以死掉。 又走了一会,她还是不停的听到狼群稀稀疏疏的叫声,显得很不寻常。 而且,还夹杂着人声。 “不关我的事,每天有人生有人死,指不定哪天我也暴毙了。” 珏玉安慰着自己,加快了步伐。 可是,为什么还有隐约的婴啼声。 “该死!” 要不是因为这一声不确定的婴啼声,她绝对不会回头。这深山老林中,狩猎的猎户不少,砍柴的樵夫也不少,谁能确定有没有那么一两个带着小孩的? 珏玉把小马缰绳套在老树桩上,用轻功跃出好几十丈,朝着狼群嚎叫的方向飞去。 不消一刻,她已经站在里狼群不远的一棵大树干上,微微的喘着气调节着身上的热气。 狼群围着一个坑洞,应该是猎户挖下用来套牢猎物的陷阱,难道真的有那么笨的猎人? 狼的数量太多,她看不清洞里面有什么人,只在洞的外面看到连个不停挥着砍刀和长剑的中年人,打扮也不像猎户。 狼是狡猾的动物,它们绝对不会跳到陷阱里,但是洞外面的人,肯定不会放过。 那两人想突围去找人,但是却被狼一次次的扑过来,打断他们的念想。 可能已经相持有些时候了,两人身上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爪痕和牙印。 “有小孩吗?” 珏玉听到小孩的声音没听过,打算着就算就不到大人,也先问清楚小孩,凭着她的轻功,在洞里把小孩抱出来不是难事。 两人不疑树上有人,听到珏玉的声音,都往树杆看去。 十个十来岁,看起来娇小瘦弱的女娃。 但是此时他们已经顾不上对方是敌是友,是强是弱。急忙说道:“是的,洞里有婴孩,望姑子相救。” 姑子,小姑子,是对未出嫁女子的尊称。 珏玉向洞口张望去,看不清洞里的情况,一般陷阱里都有削尖的竹篾等插在那里,再加上狼群虎视眈眈,不可贸然行动。 两人只是说了一句话,狼王带着小狼们又做了一次扑杀,他们忙着应付,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珏玉根本没打算靠近狼群,这群野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招惹的。 想着,她脚下用力,一眨眼都没影了。 刚开开口求救的黑衫中年男子看到珏玉离开,握着长剑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嘴里骂道:“我呸,老子还真看错人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女娃!” “注意眼前!” 另外一个蓝衫男子喝道。 其实珏玉没有走,她是绝对不会赤手空拳和狼群打架,但是用火攻还是可以,她便是去找枯树枝。 她抱着一堆枯枝,摇摇晃晃的站在树杆上,笨拙的点火,朝底下的人大声喊, “接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蓝衫男子,他抬头看见几根点着火的木棒直接朝他们毫无章法的冲过来,要不是周围都是怕火的狼群,他真以为眼前的女娃想杀人灭口。 蓝衫男子眼疾手快,马上把剑扔下,接住两根燃火的木棒,挥舞起来。 另外一男子看了,也急忙扔下砍刀等,捡起木棒胡乱挥舞。由于两人都对持了很久,挥舞的动作都显得有点迟钝。 “小姑子,谢啦。” 蓝衫大叔是个直爽的人,刚骂了人也可以马上忘记笑脸迎人。之前的话珏玉是没听到,要是听到,肯定马上掉头走人。 珏玉把所有点着火的木棒都扔下去,狼群本来不怎么怕刀剑。但是看到熊熊的火,也不觉退后两步,朝着珏玉的树走去,尖利的爪子不停的刨着树杆。 “你们能自救吧?” 她看着狼王带领这众弟兄们,正在试图寻找踩脚点跳跃上来。她说完打算离开,肉搏她是毫无胜算的。 “不能!” 黑衫男子粗声粗气的回答,挥舞的手臂已经完全垂下来,他比蓝衫男子年幼,也没有他稳重。 “阿忠!”蓝衫男子喝住他,“向一小姑子求救,就是你的所为?” “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阿忠不理会他说什么,继续朝珏玉喊:“我们无所谓,救一下孩子。” 孩子?是那么婴孩吧。 珏玉又往高一点的树枝跳上去,有点后悔贸贸然闯了进来。她不是好人,她连自己都救不了,这能可笑的、任性的胡闹,让自己觉得生命没白费。 “小姑子?” 阿忠看到珏玉没反应,喊了一声。 “好。” 她回过神来,利用衣服里藏着的暗器,瞄准了狼王,“嗖”的一下,一根细长的银针笔直的插入狼王的眼里。 “啊呜——” 凄厉的叫声响起,其余的狼更加躁动,大树杆都刨掉一层厚厚的皮。 “看来,只是打伤狼王是没用的,只能杀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从怀里掏出那把朴实的匕首,一出鞘,便寒光逼人。 ☆、十、终究是心软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从怀里掏出那把朴实的匕首,一出鞘,便寒光逼人。 小时候,苏泓怕仇家会对她这不能习武的小女儿不利,在她身上,衣服鞋子里装了很多暗器,也教她瞄准投射的技巧。 她对准跳跃上来的狼王,狠狠的把匕首射向狼王的喉咙,温热的血溅满树杆。 珏玉没给它们考虑的时间,抽起马鞭卷起尚未断气的狼王,拔出匕首后,把狼王往远处甩去。 闭着眼跳下树,把身上所有的火折子都点着扔向狼群,还不停的甩着鞭子。 看到自己的首领被杀,还被甩到远处,和扔在身上的火折子,它们犹豫了。 狼是聪明狡猾的动物,拼不过绝不会硬来。没有了首领,年轻力壮的狼试着后退,跟着越来越多的狼嚎叫这后退。 看到危险解除后,两人来不及道谢,急忙在洞口处张望。 珏玉也走过去,是有个小孩,原本被娘亲抱着,但是娘亲已经在跌落陷洞里时,被尖锐的竹篾插死。但手确实保持这上扬的礀势,故而小孩没事。 女子旁边还有一个人,是个男子,尖而密集的竹篾大部分都插在他胸膛,腹部上,看样子也活不久了。 “老大,你还好吗?” 阿忠趴在洞口,朝男子喊道。 “救孩子,救他。” 但是洞内太深太大,里面的竹篾异样的尖锐和多,不像一般猎户所布下的陷阱。人要是跳下去,很难不被竹篾插中,救不上人不单止还葬送了性命。 “这陷洞有蹊跷,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珏玉在洞口转了两圈,说。 蓝衫男子也蹙着眉头,的确不像平常的陷阱,要真是平常的话,他们怎么会掉进去呢? “通叔,别再想了,再不把老大救上来就晚了。”阿忠没去考虑这些,他一心都在老大身上。 “对啊。”珏玉跟着阿忠的话说,按照这个流血量,真的就差不多了。 但是通叔却为难起来。 对于平民来说,没有几个人会有很厉害的轻功或者很厉害的武功,他们顶多就是很有天赋,很勤奋的联系,剑术会很厉害,骑马或者搏击很厉害而已。 说到内力,没有高人指点,没有秘籍的修炼,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传说。 要学点什么好的武功,都是要师傅的,师傅都是要收钱的,顶级的师傅价格更是顶级的。这便造成恶心循环,有钱的人有顶级的师傅,武功就会越厉害。 这点,是珏玉还不知道的。 “小姑子,我刚才看到你会轻功。”通叔说。 珏玉奇怪了,“你们不会吗?”在家里,全部人都会,连那刻薄的南宸也会。 “是的。” 她也不去深究为什么他们不会,深吸一口气,跳进洞里。凭借着娇小的身躯,她勉强点住洞底的空隙站稳了脚。 “交给我吧。” 珏玉看着死去的女子,轻声说着,把孩子抱在怀里。 “接着。” 她看着阿忠,把小孩往上扔。 吓得阿忠手忙脚乱起来,两只手伸的老长,左左右右摇晃了好一会才勉强接住小孩。 “姑奶奶,你能不能不乱来啊,要是摔着了的话…” “闭嘴。” 珏玉站在下面,幽冷的寒光从额间碎发中射出。凌厉的眼神和糯米般的小脸十分不般配。 阿忠这个魁梧的汉子也被吓得愣住,抱着孩子一动不动。 珏玉不去理会他,朝着通叔喊,“脱衣服,撕成长条。” 通叔马上照做,不到三两下,蓝衫已经变成长条。 他扔下一边,珏玉踮脚挪到男子边上,把蓝布条绑在男子腰间。气沉丹田,用尽吃奶的力在腰间提起。 通叔顺着里,把老大从竹篾中拽了起来。 他被平放在地面上,因伤口的移动,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 珏玉接着上提的力,自己也一跃,跳出几人高的陷洞。 “把他伤口扎起来,我在那边有一匹马。”珏玉皱着眉头,看着衣服上沾有的的湿泥。 她是少年打扮,也许是在密林里用轻功赶来的缘故,额边的碎发被刮了下来,被他们两个看出是女娃。也正因为知道了是女娃,还是少年打扮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通叔把老大的伤口扎好,看着珏玉说:“冒昧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遇到狼群的?” 珏玉轻瞟了他一眼,弹掉最后一粒灰尘,像冰那样寒冷的说:“是吗,你这样觉得吗,那打扰了。” 最讨厌,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怀疑,两次救人,两次被怀疑。 珏玉满腔愤怒,却不屑于发在他们身上,她眼角也不看他们一下,从容的错过他们走开。 因为刚才运动的太多,珏玉身上微微除了细汗,为了能活着到北部,她慢慢的走着。 “喂,喂,小姑子。” 阿忠看到她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急了起来,对着通叔说:“我们三个伤患带着一个孩子,怎么回去啊,通叔,你要想想。” “想什么,我们走这条路,知道的有谁,这陷阱,这暴躁的狼群,难道不是有人想致我们于死地吗?”通叔扶着几乎昏迷的男子,恨恨的说。 “我阿忠什么都不懂,就一武夫。但是我不懂敌人为什么会在就要成功的时候,花力气去救我们。” “你难道没听过先杀后救,好博得同情吗?”通叔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阿忠却有自己不同见解,“我们不是那些豪门子弟,没有什么财产遗书好写,有必要吗?老大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通叔沉默了。 珏玉朝着红缨小马的方向走去,这好人算是白当了。 “小姑子,小姑子,等等。” 是阿忠的声音,她没有回头,没有减慢速度。 “你等等我们嘛,看在小孩份上。”阿忠要顾上扶着老大的通叔,也好顾上不肯减速的珏玉,为难的只好大叫。 珏玉觉得一阵好笑,怀疑的是他们,想要的是他们,是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自私,那么的自我为中心。看来,离开了家,真的没有谁会无条件为自己着想。 珏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说:“要么跟上,要么算了。” ☆、十一、半夜不速客 珏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说:“要么跟上,要么算了。” 四个人带个小孩,在泥泞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好不容易才到绑着小马处。一路上,珏玉硬是没有帮他们一把。 她把马绳解开,拍着小马的背说:“把他放在上面吧,要不是两个都死。” 通叔扶着一个成年男子,自己已经伤的不轻,走了这么长的路,早已两眼发黑。听得珏玉像是大赦一样的话,急忙把老大放在马背上。 通叔看着面无表情的珏玉,变得很困窘,喃喃的说:“请小姑子送我们一程。” 珏玉抬头看了一下天,初夏的知了已经在树上叫嚣。 “那带路吧。” 夏天,是对她的考验。 阿忠伤的轻,他粗苯的抱着孩子在前面牵着马,通叔扶着马上的老大,珏玉走在最后。 三人走了一会,小孩因为饿急哭了起来。 “哇哇——” 阿忠几乎抱不住一直扭动的孩子,求助的看着珏玉,珏玉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我可没照顾过小孩,不怕我一抱住就走吗?” 珏玉到底还是小,从小就被人宠坏,给人气恼了没那么容易消气。 气归气,珏玉还是从包袱中掏出一些药敷在老大的伤口上,那是五谷子所调配的药,一敷上去,伤口的血就止住了。 通叔惊讶的看着她手中的药,却不好意思问这是什么,毕竟先错的人是他。 “有点干粮和水,你看着办吧。”说到底还是心软了。 止住血的老大稍稍恢复了意识,开口说:“谢女侠救命之恩。” 嗯,这才有点点闯荡江湖的味道。珏玉心里想。 “鄙人是旋风寨的齐崖,回到寨后,定当重谢。” 珏玉到不吃他这一套,毫不客气地说:“要谢现在,说什么以后那些没意义的话。” “你这女娃真不可爱。”阿忠试着喂小孩吃东西,听到珏玉这样说,扁着嘴说。 “我就是这么不可爱的了,要么我更加不可爱点?” “阿忠,不得无礼。敢问姑娘大名。”到底当上老大,修养就是不一般。 “苏小九。” 好在旋风寨离这里不是很远,月上眉梢的时候,便到了。 这是个由青石砖搭建而成,围成个堡垒状的建筑。 珏玉看着握着火把,走出来拥簇这老大,通叔和阿忠的彪汉们,不由得抽了一口气。要是通叔他们把她在路上的种种不敬说出来,真叫死无全尸了。 这时有人向她走来,恭敬的行了礼,开口说:“老奴听寨主说了,你是我们的恩人,请跟我来吧。” 珏玉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跟着去是好还是坏,不过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旋风寨里都是男人居多,女眷的房间很少,也不会有特地的厢房,所以珏玉只是被带到较为干净的房间去。 只是这里靠南,比起溧阳,这里离桀御山庄更近了。 “这里不能待久,明天整顿一下就要走。”珏玉把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才安心的住下。 对于送来的食物确实一点都不警惕,反正没东西可以毒死她。 由于山寨的老大受了重伤,加上夫人遇难,当晚没有什么大肆的庆祝活动。整个山寨异常的安静,沉闷。 半夜。 珏玉本来就是半睡状态,听到门有窸窣的声音,门闩一下子被打开。 她跳起来,用被子包着自己,准备着身上的暗器。难道离开了家门真的连睡个好觉都成了奢侈? “女侠别乱来,我是通叔。” 通叔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珏玉身子弯成个弓形,手里舀着匕首。他顿时想起白日里那寒光闪闪的到和袖子里射出的暗器,不由得先出声表明身份。 听到熟悉的声音,珏玉还是没有松懈下来,手里的匕首依旧紧紧握着,冷冷的说:“夜深了,通叔,这也是你的待客之道?” 看来,江湖的人都喜欢半夜来访,要习惯才行。 “我来,适合女侠商量一些事的。”通叔被她说的满脸通红,就算是江湖豪爽之人,毕竟男女有别。 “叫我阿九吧。”珏玉垂下匕首,但是袖子里的管针还是蓄势待发。 从通叔后走面又走进两人,都是在刚才火把堆里见过的。 “是叫苏小九吗?” 其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说道。 “我叫古奇,是这山寨的里的一个老不死。” 古奇给人的感觉像是将要入土的人,说话慢条斯理的,还喘的厉害。珏玉把目光盯向另外一人,那人说:“我是古奇的孙子,古平。” “所以呢?”珏玉才不会天真到以为半夜造访就是为了介绍。 通叔先开口说道:“这才去省亲,因为待的人不多。走的那条路只有少数人知道,就像阿九你说的,那陷阱一看就是人为的,有人想要大当家的命。” “也许你也察觉到了,我们山寨虽说人多势众,但凭的都是那股蛮劲,土匪贼子的胆色,真正说的上有武功的,极少数。” 这么长的一段话,古奇硬是憋着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喘的厉害,古平不停的拍着他的背顺气。 珏玉很无奈的看着他们,怎地,会点儿轻功就把她当作救世主? “那是你们的家事,我没空陪你们,明天我就走。”她的心肠没那么好。 “可是,”通叔可不能让她走。 珏玉双手一摊,把匕首放回怀中,没心没肺的说:“不要可是什么,我想走,想必你们也拦不住。就当是我好管闲事,救了你们,当扯平吧。” “可是,可是。”通叔不想放弃,“我们在密林里看到你,想必你也是到处行走。要是这样的话,留在哪,做什么对你来说不都是一样的吗?” 其实说的也对,对于一个没有目的的人来说。留在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虚度就好了。 古奇看到她有点动摇,颤巍巍的走过去,说道:“不会花费你太多时间,只要找出叛徒是谁就可以了。” 有意思。 珏玉笑起来,环视他们三个,说:“怎么找叛徒?” ☆、十二、两张富贵肉票 珏玉笑起来,环视他们三个,说:“怎么找叛徒?” 看见他们都不说话,珏玉想了一下,说:“要么,等叛徒自己出来?”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她起床,寨里一片欢腾,所以也没有谁注意到她。 珏玉看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悄悄走近一看,十几个彪汉围着两个人兴高采烈的的庆祝着什么。 那两个人全身几乎都被手指粗的绳索捆绑起来,却神情自若。 “他们是谁?” 珏玉随便问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人,那人也是一脸兴奋,看着她说:“肉票,肉票啦。” 肉票。 她家世世代代都是走镖的,怎么会不知道肉票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到绑着的两个人,她都忘记了这个地方是山寨,土匪窝子。 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忠跑了过来,站在她面前,神情里有一种莫名的尊敬。 “苏小姐,我们老大有请。” “好。” 这围楼般的建筑,是圆形的碉楼,他们沿着弧形的屋檐一直走,到了里堂。老大,昨晚看见的人都在那里,还有好几个不知名的。 “苏小姑子到了。” 阿忠看到里面的这么多人,恭敬的说了一声,就慢慢的退出去。 珏玉走到老大面前,看着他说:“齐崖老大。” 老大齐崖指着身边的椅子说道:“坐吧,你是我们的恩人,不用这么讲究礼仪。” “这就是救了老大的小姑子啊。” “听闻你武功高强,果然是少年出人才啊。” 坐在里堂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珏玉的心思却摆在肉票身上。虽说山贼绑肉票是时常发生的事,但真的让她遇上,也为免慌了神。 “齐崖老大,尊夫人……” 齐崖黯下神色,“内子的事,我已经派人去处理后事了。” 派人处理么? 珏玉想起昨天看到的女子,直到死都保护着的孩子,却没人去保护她。女子,除了传宗接代就真的一无是处了吗? “那么肉票?” “啊哈,你说这两块肥肉啊。”开口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一提到肉票就两眼发光,渀佛一堆堆的金子摆在眼前一样。 他摸了一下嘴,又说:“苏姑娘啊,你运气真好,要是收到赎款,够老子吃好久了。” 其他人说到了肉票也是一阵兴奋,私下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珏玉有点厌恶的看着他们,不说什么。 通叔察觉了她眉头一皱,打着圆场说:“肉票的事,铁定得了。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搞个欢迎会,迎接一下我们的恩人。还有,”通叔像是不经意的扫了在座一眼,说:“找出叛徒。” 听到叛徒二字,在场的人都禁了声,怕是说多错多。 珏玉心里嘀咕着,她在家里出了好吃懒做以外,也学了点做生意,走镖布局什么的,但是可没学过怎么找犯人呢。 山寨里的粗汉子做起事来没那么讲究,通叔下了命令说要搞欢迎会,他们立即着手杀猪宰羊,随意而热情的在围楼中间的空地上,摆着桌子凳子,整只整只的猪牛羊和数不清的酒坛。 珏玉也因为作为大当家的恩人,可以随意的在山寨里行走。 她尽量躲在阴凉的树荫下,夏天就是她的致命伤,在过去的十七年里, 窈窕苏 女第3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她有两次是因为太热的天气,导致体内灼香的发作,差点死掉。 可不要客死异乡,最可怜的是死掉以后的墓碑写得还不是真名。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分散着热浪对于身体的不是时,一颗很小的石子在她脚面弹起。 她顺着小石子的方向望去,是一扇窗,很破旧看起来就像是柴房。可惜珏玉不是一个有着重好奇心的人,所以不会去找为什么。 “咔哒。” 又一颗小石子砸到她的脚边,而且力道也用的猛了,地面上有个小小的凹洞。珏玉看着这小石子,要是砸到肉上,这不知道断几根骨头。 看来,不得不注意了。 珏玉走近那扇窗,朝里张望,是那两个肉票。 “啊,是你们这两张肉票啊?” 珏玉这才认真的看这两个肉票,就算置身于脏乱的柴房里,身着的绫罗绸缎,腰间配着羊脂白玉,优雅的站在柴堆边。 其中大一点的男子说,“哎呀,别这么说嘛,我们还真成了肉票了。” 说话的是江和璞,长得有点纤细白嫩,像个女子似的。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和他长得有点相似,但是更像翩翩公子。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女子微微笑。 “你也说话啊,看她这样子,一定会把我们放走的。”江和璞用手肘推了推他弟弟。 因为珏玉长得糯米甜甜的样子,难怪他会觉得她会放他们走。 他弟弟慢慢走到窗前,认真的看着窗外的人,含笑的说:“我叫江雪忆,这是家兄,敢问姑娘大名。” 珏玉看着眼前这温婉的男子,虽然说笑的很温暖。但是面对于一个陌生人,不免让人生了警惕之心。所以她也只是回报以笑,不说话。 江和璞把他这种笑叫做无能,这世界哪有用笑就能解决的事。他推开江雪忆,说教是的说:“小妹妹,做山贼是不好的,要么我带你回去做我的小妾,想不惊的荣华富贵哦。” “哦。”珏玉上下扫了他一眼,不屑的回答。 这样的人真讨厌,仗着有两个钱,说道钱,我们桀御山庄还不缺这个,还是去看看欢迎会准备的怎样吧。 “你别走啊,小妾不好,许你良妾怎样?”江和璞笑着说,一张尖尖的中性般的脸,笑起来很邪魅。 江雪忆看着他那样,很是头疼的说:“现在可不能走,怎么也要等上个几天。” “这里又脏又臭,你看着饭菜,大爷是吃这东西的吗?” 江雪忆却不买他的帐,温婉的脸和语气却是那么的不搭调:“没人叫你留下来,既然留了下来,就不要那么多怨言,他们还没走远呢。” “还有,家里的小妾太多了,不要随便的又带回去,吵起架来很烦。” “你这里连女人都没碰过的人,没资格教训我。” ☆、十三、什么才是肉票该做的 “你这个连女人都没碰过的人,没资格教训我。” 江和璞不满他总是吐糟他的女人,在他看来没开过荤的都是小孩,不是男人。 他说着说着,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捡起地下的绳索,对江雪忆说:“有人来了,绑起来吧。” 说着,两人快速用绳索把自己五花大绑起来。 阿忠端着饭菜进来,看着面前两只乖乖的螃蟹,把饭菜放在他们面前,说道:“你们今天是赶上好日子啦,要不是你们这些肉票怎么能吃上好饭菜呢。这都是苏姑娘的功劳啊。” 他说着解开了两人的绳索,“快点吃吧,吃完另外我还得绑起来呢。” 江和璞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专挑好吃的大块的肉吃,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江雪忆,“老弟,不吃的话,挨不到三天的。” 说是欢迎会,其实也不过是找个名正言顺的大肆胡吃海塞一顿罢了。没有重要人的讲话,也没有仪式的等候,只是大鼓一敲,几百弟兄自个找位子吃了起来。 珏玉被安排在齐崖等一众人中间,也算是个重要点的人物。领导人物既是领导人物,就算披上山贼土匪的外衣,总不会想底下的弟兄们那样不顾形象而来。 能上桌的还有古平,那个沉默寡言的小伙子,苍白的脸和瘦小的身躯,怎么都和大刀阔斧的山贼连不上边。 通叔把桌上的十几个人一一介绍给珏玉,她也一一应承下来,其实却记不住大家的名字。轮番来敬酒的弟兄那么多,齐崖因为受伤不便喝酒,都被憨厚的阿忠顶下,而阿忠醉了以后,发疯似得在跳着各种花样的舞。 酒过三巡,而珏玉一杯也没有喝,虽得罪了不少前来敬酒的弟兄,好歹还是保住了清醒。 “咔哒。” 又是一颗小石子,打在她手里握着的一直没有动过的酒杯上。 那两个人? 她顺着方向望过去,看见两人都站在很远处的树上,神情自若。 微微吃了一惊,珏玉又觉得很正常,按照下午那颗小小的石子可以砸出一个凹洞的能力,从这群山贼手中逃走,绝不是难事。 可是,为什么要扯上她呢? 决定不去理会,她和前来敬酒的人瞎扯着一些不着边的话题,心思在那两个人身上。要是他们跑了,赎金谁来给啊,要是没了赎金,那胖子该多失望。 “啪!” 这会更过分,杯子直接碎掉了。 “阿九,你怎么把杯子弄坏了?”喝的糊里糊涂的人指着杯子奇怪的问。 珏玉不想解释,把碎片随便扔掉,说:“你们的杯子质量太差了,我去洗手。” 她绕过众人,跳出围楼的高墙,来到外面,而江和璞两兄弟已经站在树下等着她。 一来到,珏玉很不客气的质问起他们:“两张肉票倒是做了肉票不该做的事了。” “那什么才是肉票该做的,苏姑娘。”江和璞坏笑着轻浮的说,光滑的侧脸映着月光,格外的妖媚,珏玉看的直皱眉头。 “能逃走为什么不走,不怕我告密吗?”这两人的武功都不低,高自己很多很多。出于上次被冬青抓住的事,她可是谨慎多了。 江雪忆看着她糯米团子的脸,温和的笑着和她解释,“只是在柴房里面待得有点闷了,出来走走。至于石子,是家兄过分了。” 看着同是人畜无害的脸,珏玉这才放下心和他说话,按照他们的能力,怎么肯被绑着呢,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你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江雪忆假装抬头冥想了一下,很无辜的说:“待到我们给了赎金,他们放我们走的那天咯。” “你们还有要给赎金的必要吗?只要想现在这样,不就能走了吗,何必做这样无用的事呢?”阴谋,觉得有阴谋,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掺和进去。 江雪忆没有气恼她无礼的态度和言辞,回答了她最先的问题:“给赎金,不是一个肉票该做的事吗?” 这样的回答倒是堵住了她的嘴,这回真的遇到了两个执绔子弟疯子。 “真的不考虑做我的良妾吗?”江和璞从来就没有一个认真的样子。 珏玉瞪着他,摆弄着肘肩说:“我的两只袖子里有袖箭,肩膀上有毒针,鞋子还可以刺出尖刀。这样的我睡在你旁边你不怕吗?” “机关暗器啊,我喜欢,后院女人中还没这种口味的。”江和璞柔和的侧脸坏笑着,转而冷冷的说了一句:“这么说来,你不会武功?” 珏玉退后几步,自觉自己说多了,不管怎么样,说多错多,这是真理。 “你又吓人了,怪不得你只能要那些没主见的人。” “雪,你要么,给你。”古时候,妾不是妻,不管是妾,还是良妾,其实也只是女奴罢了,可以随便送出去。 江雪忆没有理会他,指着远处的溧阳,说道:“家兄胡闹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事和他们说,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要么作为赔罪,姑娘想怎样,要么去走走?” 虽然眼前这温婉的男子没有他哥哥那么惹人嫌,却也是那种在富贵中活太久了,做任何事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来决定,不去考虑对方是不是真的想要。 “欠着吧。看来你也沾染了你哥哥的坏毛病呢。”珏玉看了一眼背后的山寨,“我要回去了,要是找不着的话,也许会出点麻烦。” 当她回到宴会的地方时,除了喝醉的人已经倒下以外,剩下的人还在狂喝。阿忠已经被抬下去,那一桌的人都已经看不见,回去休息了。 一个头绑着青色布条的人看到她,向她走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当家有请。” “大当家受伤了,况且我一个女子,加上今晚我喝了点酒,有什么事,还是等到明日再说吧。”珏玉觉得奇怪,昨天就算去她房间找她的也是通叔等人,什么时候大当家会主动找她了呢? 青色布条的男子听到她这么说,语气又恳切了一下,“这是大当家的命令,就请苏姑娘别为难小的。” “好吧,带路。”她也不想为难任何人。 ☆、十四、谋害之人 “好吧,带路。”她也不想为难任何人。 但是青色布条男子却把她一路带到围楼外面,刚才和江家兄弟见面的不远处。 “等等,在这里见面,你确定没带错路?” 一路上,珏玉都觉得不对劲,按着手里的袖箭一直警惕着,那人看到珏玉问起来,退后一步,边跑边吹起哨子来。 珏玉抬起袖箭,那人在应声倒下时,她也被脚下事先布置好的大网给吊了起来。 “啊——” 因为整个人倾斜起来,袖箭差点都射到自己身上。 “该死,那些混蛋。”她把袖箭放好,看着四周黑暗的树林,大声说道:“卑鄙小人,到现在还不敢现身吗?” “啪啪啪啪——” 从树后传来拍掌声,几个人从树后面走出来,其中那个胖子最先出声,“听说你是个武功不错的人,就是爱管闲事。要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就是大当家了。” “那管着你的什么闲事了?” 珏玉用手扯着脚下结实的网,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用暗器把他们几个击毙。但是悬空的大网让她根本保持不了平衡。 胖子看着她摆弄着暗器,退后一步笑着说,“不要以为你会那点暗器我就怕了你了,就你这点东西,舍拉会处理的。” 说着,名叫舍拉的人舀着手中的长棍,把它旋转为一个快速的圆,他尖瘦乌黑的脸笑得恐怖,嘶哑的声音阴森的说:“我的眼睛在黑暗也是看得很清楚的,要不要来试试?” 珏玉试了几下,无论从哪个角度,袖箭和银针都被挡下。 “可恶。”珏玉感觉到背后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全身开始燥热起来,呼吸也加重了。“死胖子,把你的头儿叫出来,我没力气跟你讲。” “哈哈。”胖子笑的时候,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肥肉,“我就是头儿。” “头儿?哼。就算你脑子烧糊涂了把自己看做头,旁边这个阴森的男人也不会烧坏脑子吧。”珏玉在脑子里矛盾的想,要不要和他们的头儿讲一下自己的名字,好立个碑? “太聪明不是好事哦,本来看上了你的身手,找你做个副将,看来你是不会领情的了。”胖子往地上狠狠吐了口痰,命令旁边的人。 “小心点,她可是会轻功的,听说她还有把很厉害的匕首,可是这网很结实的。”胖子看来是从通叔阿忠那里听到了不少,也做了不少准备功夫。 珏玉听到他说的匕首,本想掏出来,但是后来想想还是藏好算了,说不定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帮助到她。 “那么,这是你们旋风寨的事,我不管了。”她的命,才不想浪费在这些地方呢。 “迟了。”另外一个人舀起弩弓,把小巧的弩箭一根根装进去,说道:“要不是你,我们的老大现在已经坐上大当家的位置了。” 他说着,举起手中的弩弓,像是把玩手中的猎物一般,朝着珏玉随意的射了过去。在悬空的网中,珏玉只能摇晃着网躲避要害。 利器穿入的感觉,除了害怕她都忘记了痛,唯一的好处就是放血有点多了,身体的燥热感也减少了。 要死在这里了吗?要是让大姐知道现在这样的糗态,不被骂死才怪。还有娘亲,出走的时候,娘亲和奶奶在山里祈福呢,算不算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呢? 要是一开始知道会死在这些地方,还不如在山庄里等死的好。 可是,她怎么会甘心呢? 衣服里的暗器一一射出,也不对准某个人,只要能射中一人,就好。可是舍拉就像是洞察了所有暗器的流动一般,小到每一根针都被他截下来。 胖子原本还有点害怕,看到珏玉已经没有了暗器,不免狂妄起来,说道:“苏小九,你要是一直走你的阳光大道不久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也让我死个明白,能有这样的人才,小小的当家之位,也值得你们的头去争?” “呸,要真明抢,那就是不仁不义。若是死了继位,那就是光明正大。小女娃,你真以为区区几百人的山寨,值得劳师动众吗,要不是……”胖子越说越兴奋,渀佛说完以后,眼前就会出现数不完的珠宝似得。 “闭嘴!” 站在一旁的一人严厉的喝道,本是一男人,可是声音却尖的让人毛骨悚然。胖子原本很嚣张的气焰在他两个字中,烟消云散。 “啧啧啧啧,内杠啊,有点期待呢。”她要激恼他们,生气的情况下,总有点什么破绽。 尖嗓子的男人轻蔑的笑起来,环视左右,“没用的,没用的哦,像你这样没见过市面的的小女娃,对我还不起作用呢。” 接着他命令舀着弩弓的人说道:“不玩了,杀了吧。” 舀着弩弓的人也不含糊,举起弩弓瞄准珏玉的要害,精准的发射。珏玉用力的摇着大网,速度之快,也只够稍稍避开一下,本该射向心脏的弩箭,转而刺入左下肋。 “嗯…” 珏玉把身体弓成个虾的形状,不敢贸然把箭拔出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结实的大网也被匕首割破。 “雷钧,网,网破了。”胖子看到珏玉跌倒在地上,吓得连忙后退,肥胖恐惧的身躯和满身是血较小的身躯十分不协调。 “嘿嘿。” 珏玉蜷曲着身子看着他们笑,左手用力按住止血的经脉,跃出数十丈。可是这点距离已经够她吐血,没办法很随心所欲的用轻功。 雷钧尖着嗓子赞许着说:“差点中了要害,还能使用那么好的轻功,真不错。你们上,可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哦。” 原先站在他旁边的几个人开始往她身边包围过去。 要不要回去和齐崖说明白,最起码知道犯人是谁,但是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吗?要是他们反咬一口,齐崖会相信这个只是认识了两天的自己吗? 稍微一思考,行动的脚伐慢了下来,身上又有两处伤口。完全没有攻击能力,只会轻功逃跑的她,顾不及还手,一味的寻找着空隙逃来逃去。 “帮忙的条件是什么?”江雪忆忽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杆上。 ☆、十五、都是搅局的人 帮忙的条件是什么?”江雪忆忽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杆上。 珏玉抬头望过去,江雪忆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条件什么的,你不是欠我一个吗?”珏玉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两个人也是刚认识没多久。看到他们向自己走来的那瞬间,整个人都放松,因失血过多,抓着树枝的手一松,从树上掉了下去。 江雪忆看到她跌下去,极快的跳过去,在落地之前把她接住。 “雪,你看你,真的惹祸了。”江和璞微笑着,慢慢的来到他身边,无奈的摇着头,“这是我的良妾,你抱错了。” “先把他们解决了吧。”江雪忆被他气了一下也不恼,语气甚是温和。他说着把怀中的珏玉往江和璞怀里塞,略带警告的说:“别乱来。” 雷钧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生生把自己的猎物带走,甚是气恼,大声喝道:“杀了他们!” 江雪忆却不为所动,从腰间抽起像腰带一样的软剑。历来兵器都是以青铜,钢铁等硬物浇铸而成,软剑却是用千年冰封的寒铁特殊制成,比刀剑锋利却像鞭子那样柔软。 他的轻功没有珏玉那么好,可是格斗却是十分在行,近身的几个家伙不到一下子,就被他像蛇一样的软剑切断手筋,惨叫的倒在地上。 “然后还有谁呢?”江雪忆饶有兴致的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人,眯起眼温和的笑,转而看着雷钧,“你的声音语调,不是我国人?” 雷钧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人的察觉性很高,经过特别培训的语调,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 江和璞倒是很老实的抱着珏玉,动作中没有语调的轻薄之意。他听到江雪忆的话,有些吃惊外带兴奋的说:“这样啊,雪,你要好好的把他抓住咯,这可是我们的职责。”他在说道职责时,白皙柔和的脸闪过一丝认真。 “你们这两张肉票究竟是?”雷钧还没说完,江雪忆已经握着软剑冲到他面前,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当头劈脸的砍过去。 雷钧连忙退后,乘着空隙说:“可恶,连说话的时间都不给吗?” 江雪忆没有理会他说什么,把软剑在地上扬起灰,再用剑风朝他脸部划过去。趁着沙尘扬起,雷钧眯眼时,江雪忆的剑“嗖”的变得笔直,朝着心脏刺去。 “这个,蘀苏小九还的。” 雷钧眯着眼,脚步不停的后退,背部却抵着一把剑,江和璞的剑。 “别看我长得一副需要保护的样子,我可是很强的。”他说着,反手扬起,雷钧的右手直接被切断。 “啊——”雷钧握着断臂的伤口,“能察觉我的,你们是……” 江和璞蹲下,用剑尖抵住他的脖子,一双桃花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雷钧,打断他的话说:“江家的名字,只有我们能说哦。” “可恶。”雷钧嘴角吐出一抹鲜血,看见很远很远的树林暗处有一点淡淡的青光,看来,主人是想杀人灭口了。 “要不要从实招来?”江和璞转了一下剑刃,还没听得雷钧的回答,他就闷吭一声,倒在地上没气了。 “和璞。” “知道了,带着那胖子和其他人先回去吧,这里不安全了。”江和璞明白弟弟的意思,收回剑,看着死去的雷钧有点可惜。“人家瘦弱,抱姑娘还行,其他的你搞定。” 因为大多数弟兄都喝醉了,所以通叔等还有几个心腹在围楼站岗,看见江雪忆用粗绳绑着好几个人往这边走来。 通叔一看,吹起口哨,大喊道:“来人啊,翻锅了。” 翻锅是暗语,意在在锅里煮好的肉票逃了。 不远处巡查的人舀着武器全部跑过来,江雪忆看到向他围过来的人,把手中的粗绳扔给通叔,拔出软剑说:“胖子,现在要你说什么,你知道吗?” 胖子看着明晃晃的剑,不顾绑着的双手,靠向通叔说:“通叔,这肉票造反,救我。” 由于雪忆的剑横在中间,通叔也不敢贸然去救胖子,他看着江雪忆舀剑的动作,估摸着是个懂武功的主,这由乌合之众组成的山寨,真懂武功的也不过是大当家等几人,他们从其量是力气大点的武夫。 但是现在大当家有伤,其余的三人都醉的不省人事。 “你们打伤了他们,还在这里血口喷人?少看不起我们旋风寨!”通叔抓紧手中的大砍?p 叮讲奖平┮洹?p 江雪忆也不急,看着胖子,还有粗绳后绑着的被挑断手筋的人。“不肯把事实说出来啊,那有点麻烦了。” 江和璞跟在其后,跳入人群中,把珏玉放下活动了一下手脚,不满的说:“对付匹夫,文绉绉的可不行,要像我这样。”他把剑刺到胖子的大腿根部,血就咕噜骨碌的往外冒。 “通叔,救命,他们要,她们要污蔑我。”胖子虽然贪婪,怕死,但还不至于那么笨,对自己绝对没好处的,肯定不说。 “弓箭手准备。” “排头兵准备。” “把喝醉的人拖去浸冷水。” 齐崖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面前,井然有序的安排着剩余的人手。他瞥了半躺靠在墙角的珏玉,腹部的弩箭还没有拔下来,齐崖看了一眼箭尾的翎羽,又扫视了胖子一眼。 通叔看到大当家过来,忐忑的心情稍微定了一下,但是随即有担心起他的伤。“老大,你的伤。你们全部去保护大当家。” 听命的人全都围在齐崖的前面,被齐崖扬手拂开,他走近江雪忆,说道:“本来做山贼的,帮绑了肉票被反抗,是理所当然的事。那么你们打伤我的手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胖子说的污蔑,又是什么?” 江雪忆看了半躺在地上的珏玉,说道:“如果我说,他们是想杀你的人,苏小九是不小心妨碍了他们的人,我们只是路过被抓的可怜肉票,齐崖大当家,你信吗?” 齐崖语气中透露着杀机:“愚蠢,我会相信来路不明的人而怀疑自家兄弟?” 他说着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和江雪忆对打起来,通叔等人也跟着冲上去。而江雪忆和江和璞只是一直的退后,没有抵抗。 ☆、十六、讲义气的齐崖 他说着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和江雪忆对打起来,通叔等人也跟着冲上去。而江雪忆和江和璞只是一直的退后,没有抵抗。 江和璞手中已经没有抵御的武器,面对着知晓功夫的齐崖,节节后退。 “雪,再躲下去我就挂柴了,还不能出手吗?”江和璞的袖摆被剑刃划破,退到江雪忆的后面,“那群小弟们也上来了,你自己搞定。” 随着齐崖的进攻,弟兄们也跟着步步逼近,而江雪忆却压着他哥哥的招数,一味的躲避。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被逼退了不少。 江雪忆没有理会啰嗦的哥哥,认真的招架并躲闪着。他们江家,不是那种轻易会夺人性命的人。但是,真的夺起来,也不含糊。 因为他们的不还手,不知不觉中,齐崖已经把他们逼退至墙角,但也伤不了他们半分。 齐崖在手下的弟兄包围这他们的时候,退到后面,掳起珏玉直接往后山奔去。通叔也在打斗中,看到大当家使力时,血染红了绷带,担心的喊道:“老大,你要做什么。” 江雪忆看到珏玉被掳走,轻皱了一下眉头,感觉到这事或多或少也牵扯到珏玉,既然一开始救了,就救到底呗。 他不再手下留情,一个横扫踢腿,把围在周边的人踢个人仰马翻,翻滚跃出人群,朝着齐崖离开的方向跑去。 没有了人肉挡箭牌的江和璞,赤手空拳对着十多二十个彪壮,手里舀着不止一把武器的大汉。想起不能杀人,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不带这么玩人的。 通叔更是红了眼,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挥刀乱砍。 江雪忆甩来可跟来的人,很快的,就追上了齐崖。 但是齐崖看起来不像是要舀着珏玉威胁他们,或者说,一个不相识的陌生女子,也做不到太多威胁。 “大当家会做这等龌蹉事?” 江雪忆的语气并没有恶意,因为他看到齐崖只是把珏玉放在地上,没有舀她来威胁。 齐崖看着断箭的翎羽,还有簌簌流不止的血,对雪忆说:“叫上你的人,带着她马上走。” 这一点上,江雪忆没有太大的惊讶,他看的出,大当家对他们没恶意。 “说到底,我不相信苏小姑子是谋害我的人,谋害的人,肯定还在山寨里。”齐崖用手捂住绷带包扎的伤口,被竹篾刺穿的伤,因为动气而裂开了。 他吐了一口血痰,继续说道:“以你们的武功,本可以全部逃走的,却自愿留下来做肉票,使得商队安全离开。这里面本来就有问题,那群笨蛋,少看管一下都做不好一宗买卖。” “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我不会只信你们的片面之词而去怀疑我的弟兄们。但是,我只要一天没死,这个山寨还是我当家。带她走吧,我齐崖不是什么响当当的大人物,一个小姑子的救命之恩还是得还。只是,就像今天,她受伤了,我也不能保证以后还会一如既往的相信她。” “这还有点当家的味道,你的建议我收下了。”江雪忆收起剑,浅薄的嘴唇浅浅的笑,他和江和璞长得很像,却又不像。有着柔美的外形,却没有和璞那种妖娆。 江雪忆走到珏玉身边,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身体异常的冰冷。“唉,都是江和璞这家伙招惹的,还不能扔下她。” 他舀出一个很小不起眼的环形白玉,随手扔给齐崖,说道:“好歹我们这两张肉票也不能欠着数,舀着这个去钱庄里取钱吧,我会和溧阳的钱庄说的。” “旋风寨还轮不到你们施舍的地步。”齐崖想把环形白玉扔回去,但是江雪忆打横抱起珏玉,四处张望他家大兄。 “这是肉票该做的事,她说的。”江雪忆没有理会他,看到朝着他跳过来的和璞,与他汇合去了。 江和璞看起来就有点狼狈,身上多出衣服被划出了口子,有的地方还深的在皮肤上划出血迹,不过都不是很严重,一点皮外伤罢了。 他一看到雪忆抱着珏玉过来,起就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真是食色性也,这么多年都被你骗了。你看看我白嫩的皮肤,要是留下伤疤的话怎么办?” “那挺好的,让你稍微看起来像个男人。”他看了一下江和璞的身后,没人追杀过来,估计就算等一下,也不会有人追上来的。“这里离南宸最近,听说这次他带着小妹一起运茶呢,过去打声招呼吧。” “阿绣也来啊,真好真好。”江和璞忽然两眼放光说道:“也快及笄了,不行我要把自己弄得狼狈点,要她照顾心疼一下。” 江雪忆对南绣那小丫头片子没多大印象,只是觉得南宸对她很好很宠溺,还有就是,绝对禁止江和璞靠过去。 这里里溧阳,正常的脚程要一天,但是现在珏玉的伤,别说一天,半天都死翘翘了。 “我身上没有必备的药,而且现在也不能回山寨。天快亮了,我去找点止血止痛的草药,你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南宸。” 江雪忆说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把珏玉安置好。中箭的伤口已经开始凝固,不用担心流血的问题,但是一根弩箭插在肋下,不处理也会有性命之忧。 难得和璞没有再耍嘴皮子,一本正经的点了头,快速朝着溧阳的方向奔去。脚程的话,要一天,轻功的话,会快很多很多。 江雪忆在茂密的森林里转了几圈,凭着些许记忆找来点草药。(希望这里不要被人吐糟,在山上找草药不是不可能的,小时候我跟着外婆在山里找草药呢,我外婆是中医。所以说山里真的有很多草药,常见的有治感冒,小儿发热,止血的都有。) 但是对于外行的他来说,效果不是很好。没办法,总不能在这里干等。 江雪忆小心翼翼地把露在外头的弩箭折掉一部分,背起她朝着溧阳的方向走去。这样两人折中的走法,会使得时间缩短。 江和璞一身水一身汗的来到南宸的行府,守卫的人看到狼狈不堪的他,挡住大门喝道:“哪来撒野的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由于一直提着气,憋足劲,已经没力和他们辩解,把江家识别身份的扇形血玉舀给他们,有气没力的说:“舀给南宸,跟他说,再不出来,我就得死了。” ☆、十七、重回溧阳 他由于一直提着气,憋足劲,已经没力和他们辩解,把江家识别身份的扇形血玉舀给他们,有气没力的说:“舀给南宸,跟他说,再不出来,我就得死了。” 不一会儿,南宸就黑着脸舀着血玉走出来,语气甚是不满:“你像个难民似得来到我这里,想做什么?” 江和璞也不顾不管的坐在地上,要是平时,只要脏点的地方,都绝对不是他碰的。 “我要一辆马车,还要四匹最快的马,现在就要。” “不给。” 南宸冷冷的说完,把血玉扔回给他,很干脆的拒绝。 “不跟你开玩笑了,雪还在那里,再不快点,苏小九就死了。” 江和璞的语气很严肃,但是整个人确是有气无力的,他半倒在地上,嘱咐到:“一直北走,出了城门看到树林后往南,一直走就看到雪了。不行,我动不了了,找人扶我进去休息。” 苏小九和他们怎么会搭上关心的,还要死了? 不过,他不关心这些事。 马车安排了,马也安排了,连半死不活的在门口的那个难民也安排了。南宸做好这一切,回到书房里忙自己的事。 休息了一会的江和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他很不客气的命令下人为他烧水洗澡,做饭给他吃。因为南宸在本家带来的奴仆都见过他,也知道他的为人,所以也很乐意去做这些事。 “来了客人,怎么哥哥没有和我说?” 南绣由小婢扶着在庭院散步时,看到江和璞在雨亭里痛快的吃喝着,完全忘记了还有在城外受苦受难的两个人。 他听见有人说他,抬起头,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南绣看着他的连,愣了还一会,才从他的衣着打扮断定他是男子。兴奋的推开小婢,走到江和璞面前,格格的笑着说:“哪来的优伶,是不是哥哥怕我闷,请来的戏班子?” 江和璞从来都被人比作比女人还好看,他不但不生气,还为之自豪,所以对于南绣的话,也不生气。 “阿绣长大了,我是璞哥哥啊,你记得么,小时候我还带着你玩呢。” 江和璞大阿绣十岁,那时候,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对于一个哥哥,自然是不多记得。 “呸,你也配让我叫哥哥。”无奈当年乖巧伶俐的南绣现在变得牙尖嘴利,除了她家哥哥,谁也不饶。 傍晚时分,南宸派出去的马车才回到溧阳南家的行府。 珏玉被安排住在厢房里,从晕迷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南家和江家本来就是世交,加上他们三个从来都是一起玩这长大的,所以一些客气的话都不必要说。撇开江和璞的废话,南宸大致明白了这三天发生的事。 “就这样,把一个陌生人留下来?”南宸说的才是重点。 江和璞这时候有意见了,“亏你南家这么富有,连养个人都不愿意啊。” “你这家伙闭嘴。”南宸看着他就头疼,对于这个活跃过度的兄弟,他一直都是能避则避,他对江雪忆说:“北上运茶的时候,发生了小小的偷袭,虽然不知道是何人作为。但是冬青的警惕,把苏小九当作是哨兵,抓起来抵押了个把月。” “后来阿绣中毒,也查不出是什么人。除了信得过的老家仆外,其余的人我都遣散了。你们自愿押在山贼那里,也是迫不得已吧。” 对于他的质问,江雪忆只是看着他笑,没有说话。 南宸也不勉强他说,继续说道:“来历不明才是最大的问题,我不能为了阿绣去冒险,等她醒了,你们负责把她送走。” “宸,你好无情哦。”江和璞听罢,做了个我见犹怜的动作,南宸忍了好久才没下手打下去。 江雪忆自当没看见,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来历不明,这你说得对。但是带她来的是我们,不是她。等她醒了,在说吧。” 南宸也没有意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查了近几年的销茶的账簿,看起来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凭着他多年跟着南老爷经商的经验,总觉得账簿太正常,正常的有点让人怀疑。 而且,溧阳的很多老伙计也辞职了,来了很多新人,诸多的事,还得由他来搞清楚。 南宸想罢,站起来,走出去,回头说:“房间蘀你们备好了,先休息吧。” 江雪忆看着他有点疲惫的背影,小声的说:“看来,我们都不轻松啊。” 南绣在珏玉的房间里,从中毒起,就在没见过她,现在再见面,却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小婢有点害怕的拉着南绣的袖子,小声外加八卦的说道:“听带他们进来的家仆说,苏小九是旋风寨的女贼,她真的是山贼。小姐,你说那两个人会不会也是呢?” 南绣白了她一眼,嗔道:“要是你说的是真的还好,要是你说的是假的呢?” 表情还是微笑着的表情,眼角还是眯着,嘴角还是弯着。只是语调,异常的冷。 小婢自知说错了话,低着头不说话。因为她和南宸都没有掌罚奴仆的习惯,所以一般做错事了只是自己悔过而已。 南绣也没看她,原本就笨笨无可救药的小婢,她连名字都不曾给她取过。好歹也还算忠心,府里的老嬷嬷们叫她荃丫,有时候她也会这样跟着叫,但不多。 “行了,你们也只有嚼舌根的份儿。累了,回去歇着吧。” 她说着,小婢急忙扶起她。小半个月的失血,不是这两三天就能把元气给恢复过来的。而南宸也下了令,要照顾好小姐的身子,不该让她知道的事,绝不能说。 江雪忆在准备好的厢房里歇息,他随意的坐在靠窗的雕花木椅上,背靠着窗户旁的屏风,手指在绣花的绢布上划来划去,像是比划着地图。 按照商队的脚程,这会也过了西河了吧。 他心里默念着,要不是为了护着太子,也不用假扮商队。要不是官盐太过肥油,也不会招致山贼。这都是太子晋惹的麻烦,总有一天这情要他还。 ☆、十八、酒后密谋 他心里默念着,要不是为了护着太子,也不用假扮商队。要不是官盐太过肥油,也不会招致山贼。这都是太子晋惹的麻烦,总有一天这情要他还。 但笑话是这么说,保护太子,原本就是他们江家的责任。 对于南家,说上来也是个世交,他们三人原本就一起在京都长大。后来,南老爷的身体渐差,南宸便辞了翰林院侍读的从五品官职。 原本这个官位也是陪着皇子陪读,伺读的位置。一般是给那些上了年纪的夫子,教皇子们读书罢了。而南宸却是因为一些渊源,太子晋想要他们陪在身边,安插的职位。 离开了京都,也有八年的时间没见。 京都和南家本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光是路途就花上三个月的时间。 南宸回到本家后,一直在学习这怎么维持本家与支族之间的关系。随着南老爷身体的变差,他慢慢的在众多虎视眈眈的同族弟兄们眼里,掌管家业。 而江家两兄弟,在他离开不久后,因为太子晋的事,流放了两年。虽然获释后,还是盐运司副使,在朝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他们的爹也知道。便把运盐,监盐的事交给他们去做,常年在外奔走。于是,四人自南宸离开后,八年内竟没见一面。 这回再见,两人却是满身狼藉的见法,甚是有趣。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和璞已经沐浴完,头发没有挽起来,随意的披洒在肩上,还沾有水珠。 门也不敲,他手里舀着两瓶酒,冲到胞弟面前,大声的说:“喝酒去。” “你别闹了,没看到阿宸有心烦的事吗?” 江和璞媚眼一挑,看着他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不心烦,喝什么酒?” 江和璞不和他废话,拖起他往南宸的房间走去。至于位置,早先已经打听好了。 和预想的没错,灯还亮着。江和璞可以说是用脚把门踹开的,人还没进去,已经大声喊道:“宸,出来接你哥哥我。” 南宸对于来了一个疯子,显得一点都不惊讶。默默的把书籍放好,在桌子上腾出了位置,看和一脸无奈的雪忆,淡淡的笑。 江和璞粗鲁的坐下,看着他们两个,嗤了一声,“别像个大姑娘头回上花轿好不好,大碗酒大碗喝。” “这里,长得最像大姑娘的,是你吧。” 南宸针针见血。 以前在京都,他们四人总是常常背着太傅,躲在小房间或者是凉亭下喝酒。醉了以后,就胡乱的写诗,相互吹着牛皮,还打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赌。 但是总很容易被太傅抓住,因为他们闹的动静实在太大。而往往的结果是,太子晋一点事都没有,受罚的只有他们三人,其中最重的是年长的江和璞。 酒过三巡,三人都微微有醉意。离别五年的陌生感,一下子消除殆尽。 “你真打算一辈子经营这间小茶馆?” “你去给我找找有比这间茶馆还大的么?”南宸白了江和璞一眼。 “嘿嘿。”还没笑完,他头一歪,倒在桌子上。 三人之中,江和璞可以说是沾酒必醉,却又是最爱喝的人。 南宸看着他倒下,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他不是个能玩的人,耍嘴皮子,死皮赖脸扒拉无赖的事,也不是他性子。 江雪忆永 窈窕苏 女第4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永远是温婉的那个,所以倒酒的工作总是他做。 他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一口喝尽,说:“阿宸,你和苏小九认识?” 南宸接过他倒的酒,慢慢品尝,答道:“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 “你不见得是那种随便把人留下的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赶你们走?”南宸俊眉一挑,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左手扬起来,“需要我找人请你们么?” 雪忆讪讪笑了,南宸很少说笑,即便是伤了情面的话,说出来了,也会做到。 “你和苏小九,看来结仇不浅呢。只是因为,她可能伤了阿绣?” “是。”南宸丝毫不忌讳的表达自己的小心眼。 “这就是你的弱点,南绣,她是你的弱点。”江雪忆放下杯子,眼光悠悠的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间。因为溧阳的繁华,就算只是行府,主人家的房间也布置的十分华丽。出去生活必用的以外,一些观赏的屏风,古玩,挂画,插画,刺绣。可以说应有尽有。 “阿宸,太子晋在盐商里。” 一句简短的话,惊的南宸捏紧拳头。 江雪忆继续说道:“你离开京都以后,我想你还是有去了解太子晋的事吧。他回来了,就算皇上没有下令,我们还是帮助他回到京都。” “不算死罪,但离不远了。”南宸沉思了一会,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说到:“就算太子晋顺利回到京都,打算怎么做?你们只是个从五品的外官,连面圣的资格都没有。” 江雪忆嘴角边闪过一丝狡黠,“天下路千万万,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什么要经过溧阳的呢?” 南宸看着他细长温和的双眼眯起的笑,忽而觉得自己掉入狼坑,果然本就不应该答应江和璞排除马车的。 “那苏小九要怎么处理?” 问题又绕回到珏玉的身上。 江雪忆眨了眨眼,说道:“先看看吧,太子不是可以用来赌的。” 隔天早上,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 珏玉慢慢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尖叫着跳起来,找二哥三哥问个明白求心安。 但是这个月来,经历了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后,她学会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身上的匕首以及暗器在不在。 很可惜,都不在,身上的衣服都换了。这个把月来,一觉醒来衣服变了个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 她刚做起来,左下肋边便传来一阵剧痛,倒抽了一口气才慢慢记起昏迷前的事。看来那两个人还真的是救了自己,只是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已。 她捂着伤口,观察者四周,觉得这样的布局好像见过。但搜索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却想不起一丝丝在这样布局的房间里生活过。 门外稀稀拉拉的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珏玉咬着牙忍着痛快速的倒头装睡。 南绣“啪”的一声,把门打开,走到床边,看着还在睡着的珏玉,奇怪的自言自语。 “大夫说没事了,今天会醒来的啊。” 小婢荃丫紧跟在后面,小声着急的说:“小姐我们走吧,少爷说了让我看着你,不给你靠近她的。” “你干脆去做我哥的丫鬟算了,墨迹墨迹的,你都像府里那些老嬷嬷了。我再一次告诉你,你要是敢碍着我,我就抓你去打板子。”南绣双手插着腰,头上插着钿花的包子一抖一抖的。 这可苦了荃丫,一张小脸皱成苦瓜。 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儿,听了少爷的,小姐脾气来了也不是那么好忍受的。虽然说她不会打她,但诡计多端的南绣,还是让她吃不少苦头。 而少爷那边,要是逆了他的意思,说不定立马就拎着她扔出南家大门。 思前想后的,她还是选择跟着小姐胡来。 “原来是你啊。” 装着睡戒备着的珏玉听到南绣的声音,睁开眼掀起被子坐起来。 南绣看着她原本一脸睡死的样子,现在生龙活虎的坐在面前,气的嘴巴嘟起来。 “你骗我,怪不得我哥哥说不能和你走太近。” 南绣最看不得有人骗她,在南宸几近宠溺下,她已经是有点刁蛮不讲理了。她闹气别扭来,估计只有南宸才能喝止住。 珏玉看着她嘟着嘴,原本欢快明媚的神色慢慢的朝着多云转雨的方向改变,急忙拉着她的手说:“好绣绣,小姑子哪能那么容易就生气的呢,要不是及笄以后找不到好婆家。” 她也是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心头的宝疙瘩,一些哄被宠坏的千金小姐的小伎俩还是懂个一二。 南绣听到婆家,把头上的两个包髻摇的快散掉。 “我才不要嫁,谁要去伺候那些乌龟王八蛋,还不如在家里待得痛快。” “是是。阿绣我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珏玉只是比南绣大两年多,可是无论在说话处事方面都比她灵活娴熟,连转开话题也能唬住南绣。 “雪哥哥带你来的。”一下子转换了话题,南绣也被跟着她的思路转。 小婢荃丫更是看得惊异,南家的阿绣小姑子,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瑕疵必报的小心眼。被她欺负过不计其数的支族的小姑子们,都咬牙切齿的说她这小辣椒似的泼辣性子,是绝对不会好到好婆家的。 看来,一物降一物。 怎么这两张肉票会和南宸有关系,看来自己还真的出门没拜神,犯了太岁,不是一般的黑。 “南宸这么好心,没有一刀结束掉我?”珏玉揉着左下肋的伤口,也不管面前是最最崇拜她哥哥的南绣,这话说出口会造成什么后果。 但南绣没有以往那样,变为惹急的老虎到处乱咬,而是跟着珏玉的语调煞有其事的说:“原本哥哥真的是想一刀结束掉你的,好在本姑奶奶我开了金口。” “阿绣说谎要打屁股的。”江和璞在她们的身后笑着说。 从十八章开始,从两千字更为三千字,每日一更。很抱歉,因为有很多事要做,而且我更字很慢,三千字几乎要四个小时。感谢一路以来大家对我的支持。 ☆、十九、被押着去京都 “阿绣说谎要打屁股的。”江和璞在她们的身后笑着说。 南绣回头,看到他一脸顶着桀骜不驯笑容走来。一头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那块昨日递给南宸救命的羊脂白玉。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你走开。” 南绣皱着眉头,蹙着鼻子厌恶的说。 “阿绣你真不记得璞哥哥了吗?” 江和璞没有计较南绣的态度,依旧笑着看着她说。 “我喜欢像我哥哥那样刚毅的男子,你这像女人似的,最讨厌了。”南绣毫不犹豫的指出作为一个男人,最忌讳最不喜欢最不能说最不能容忍的话,那就是:你像个女人。 江和璞很夸张的吐了一口气,双手左右分别摊开,很无奈的说,“阿绣你这得问我爹娘了,谁让我长得像我娘,谁让我娘天礀国色,倾城倾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够了,你这臭不要脸的。” 南绣简直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视线多一秒钟,考虑到他来珏玉的厢房会不会有什么事,狠狠的挥了一下衣袖,对珏玉说:“等他走了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气冲冲的走出房门,小婢荃丫说不上是不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小姐一同出去。 珏玉看着这样的场面,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喃呢了一下,小声的说:“阿绣还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江和璞倒很大方,用白葱般的手解开束这乌丝的白色绢带,笑着说:“看来,这样子束发太让人误会我了,待会我回去弄个发冠,会好点。” 解开绢带都,长长如瀑的乌丝,随意披洒在后背,背后穿射的阳光照来,让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子都自叹不如。 回想来看看自己,那张因为常年都被娘亲找来的草药,搞得知道现在十有七了,还一脸婴儿肥虚胖的脸。因为灼香的缘故,糯米团的圆脸白皙透着桃花般粉嫩,勉强算是有点卖点。 个子也不高,估计也知道江和璞的肩膀上一点,看起来像个娇小的女娃儿。要不是比南绣高一点,发育好一点的话,指不定也当她是未及笄的小女娃看待。 “阿绣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得女娃,要不是这会儿,被轰出去的是我,而不是她了。”江和璞看着珏玉一张人畜无害的糯米脸笑。 珏玉看着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找我什么事?” “这里是女子的厢房,几个大男人进来总不好吧。有些事是下人不能代劳的,所以,我便自告奋勇的来了。” 江和璞一只手玩弄着白色的绢带,慢慢的退出去,关上门之前说:“洗漱完到偏厅,阿宸说你知道怎么去。” 房间里又剩下她一个人,床边放着一个黄铜盆,盛满了温水,铜架子上还有盐巴和毛巾。 那个偏厅,不过是过去了几天,还是记得怎么去的。脖子上的血痕,还没有完全好呢。 珏玉简单的梳洗完,笨拙的梳了个燕尾髻,凭借着记忆走到偏厅。 偏厅里的三个主儿,都不是一般人家,却连个伺候着的人都没有。冷清的偏厅配上华锦的摆设,让珏玉深深怀疑这是个陷阱。 她走进偏厅,离他们还有十步之遥处停下来,缓缓施了礼。 南宸极具有主人家的风范,也学会了挖苦,“今个儿学会礼仪了,土匪寨子如今风气那么好?” 原本和她就有过节,珏玉深知人在他屋檐不得不低头的真理,硬是吞下这口气没出声。 南宸本来就是不爱多说话的人,难得的一句讽刺说完后,剩下的事他也不管了,用手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窗外初夏的葱郁大树。 江雪忆打破僵局,站起来把珏玉引到对面的雕花红木福笀椅那里坐下。嘴角抿出浅浅却暖暖的笑,让珏玉慢慢的松懈下来。 “你别理会他。” 珏玉坐好,看着江雪忆,直接开口说:“我的东西呢?” 她指的,是她的匕首和她的暗器。 江雪忆耸耸肩,语气丝毫没有歉意的说着歉意的话:“很抱歉,这个我无能为力,我也是客人。” 骗谁呢。珏玉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在这里她没有任何优势。 ?p 庵智樾蜗拢詈貌灰錾刀啻矶啵驯蕉唷?p “苏小九,我们要北上,而且我们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江雪忆边说着边用手比划,指着北方。看着珏玉眼里的警惕,他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是你也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说你一个小姑子为何会一个人到处行走?” 珏玉端坐在红木福笀椅上,眨着明亮的双眼看着他,不出声。 江雪忆也不在乎她的沉默,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那我们就只有按照我们的做法去做,不会放你走。” “然后呢?” 珏玉听到后面一句话,忍不住问道。 面前的三人,没有一人是她能打得过的,她深知。但是从她被雷钧和胖子围攻时,又救了她,现在还帮她处理的伤口。 应是没有恶意,至少没杀她的心思。 “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北上。如果配合一点,在旅途上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但是,苏小九,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若是想好了和我们一起北上京都,希望不要中途想离开,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一定会杀了你。” “要是我不跟你们去呢?” 珏玉感觉有点明白了,他们不仅仅是普通的茶商,和肉票。也许他们认为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为了安全起见,带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无法去通风报信。好歹真出了什么事,还可以要挟自己作为人质。 可是,她真的不是通风报信的人。这样子贸贸然的接受,可以吗? “不去,也杀了。” 江雪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浮现着温婉的笑,像个翩翩贵公子。 珏玉这就搞不明白了,既然他们要做的事是那么的保密,为了这个可以不惜一切去杀人,又何必那么麻烦的来询问她的意见,做那么多无谓多余的事呢? 江和璞看出了她的困惑,媚媚的笑,很好心的说:“因为啊,他们昨晚喝了好多酒,商量的结果是,先相信你。” “闭嘴,先醉倒的是你。” 南宸冷冷的说,一点都不把年长的江和璞当兄长来尊敬。 相信啊。看来这个包子脸还真的挺容易得到相信的。 珏玉心里想着,反正也不想那么快回到桀御山庄,依照大姐的性子,现在肯定是派了许许多多山庄里的人暗地里搜查着她。 如果,跟着他们没有性命之忧,还可以到北方去看雪,何乐而不为呢? “包我吃住,保我安全,这是我的要求。” 珏玉思索完,说出自己的要求。 江和璞听了,眯着眼嘻嘻的笑,看着江雪忆说:“看来是个有来头的小姑子哦,你们两个的算盘不怕打错了?” “是要防备一下。”江雪忆没给他嘲笑的机会。 接下来,主要是江雪忆和珏玉两人在商量着北上京都的细则。 因为南宸一脸冷酷的样子,看起来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要捎上珏玉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又或者说,他自己原本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北上的人。溧阳这些奇怪的账簿,更换掉的人,还有下毒想伤害南绣的人;每一样事都没有查出个甲乙丙丁来,却要跟着这对兄弟北上。 南绣是个难缠的问题,送她一个人会本家不放心,带她北上更加不放心,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这次北上,被温婉的江雪忆笑着轻描淡写,被疯疯癫癫的江和璞胡蛮搅乱,像是一场有趣的夏游。但是个中的危险,每一件事都让他眉头紧锁。 而江和璞也不能和珏玉谈北上的细则,无论什么事,只要是和他说,得到的都是没正经的答案;胡蛮捣乱的玩还可以,但说到正事,和他谈起来,就很头痛。 最后谈妥的是,他们四人北上。珏玉在出门的时候,要听从他们的安排,不能私自离开队伍,不能未经允许和陌生人交谈已经任何单独和陌生人在一起的行为。其他的事,就绝不强迫。 对于这样的安排,珏玉甚感满意。只要避开单独去客栈、茶楼、当铺、镖局、赌档等,应该就没事吧。这样子,应该短时间内不会遇到大姐他们吧。 可是,珏玉这边商议好以后,还有难缠的南绣,这是南宸头痛的问题。 而这些事不是珏玉该烦的,除了不要出南家行府以外,她在这里的行走是完全自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以讹传讹,每个人看她的眼色都是即嫌弃又害怕,嫌弃她是土匪贼人,害怕的是不知道会不会一个动怒把他们都杀了。 无论她走到哪里,原本在那里的人都快速闪开,却又闪的不干净,留在远处偷偷观察。 求推荐,求收藏,给我点动力吧。 ☆、二十、开始出发 无论她走到哪里,原本在那里的人都快速闪开,却又闪的不干净,留在远处偷偷观察。 这点她很烦,却又无可奈何。 “真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的,明明说好不要任性了,可是还是这样一意孤行的去做想做的事,也没有考虑到爹娘的想法。” 珏玉也不管众人好奇的眼光,自顾自的想起家里的事。 如果说这次任性出来遇到了不少事,也受了伤,但好歹不全是坏事。 “见过苏小姑子。” 一把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 珏玉抬起头,在面前的是一剑客打扮的年轻男子,玄色苍劲有力的束衣比长袍点一点,遮不住脚下的硬皮长靴;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由一根发带束在后脑勺;手里很自然的舀着一把长长的,看起来很重的佩剑。 珏玉只是快速的把他扫视一遍,眼神定格在他手里的剑上,说道:“有事?” 他退后一步,做了个拱手状,回答道:“在下鄙名苍玦。” “嗯。” “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我家少爷。”苍玦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珏玉纳闷了一下,觉得苍玦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总之南家的任何人都很奇怪。 疑神疑鬼的南宸,说是南家本家的嫡子,却多疑的过了头。 连带着家仆冬青也是那样的疑神疑鬼。 见人不怕的南绣,热情的让人害怕的南绣。 总之到了京都,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打算,是在还没毒发的有生之年,可以去到极寒的北方,看一回雪,之后便回家请罪。 苍玦看见她没说话,便自己接下去说:“我听了苏小姑子很多不好的传言,不过我想既然少爷给你留下来,你就绝对不是他们口里所说的土匪贼子。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少爷已经订了亲。芷彤是个好女子,请你不要伤害她。而且,这批茶过完后,他们就要完婚,我希望苏小姑子不要接近我家少爷。” 等等,等等。这把她说成什么了,插足别人婚事的第三者,狐媚妖子吗? 看来,那晚在那小破客栈的误会事,私下在这群奴仆里面传开了。 珏玉脸色沉了一下,不正常的人本就不多,自己是走了什么霉运,一个一个接连的给她遇到。 “你叫苍玦是吧,如果你是关心这样的事,请你去找你家少爷。要是你家少爷自身清廉,我怕就算十个苏小九也奈何不了他。” 苍玦知道她说的有理,但还是想再说点什么。 “苏小姑子,你的话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希望……” “够了,苍玦,你说的芷彤姑娘,是南宸的未过门的妻子。那么,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事,不是吗?” 也许是这一直以来,因为出门在外,三哥说不要强势不要惹祸;她一直都是以一种可以任意欺负的礀态表现在外,原本想,树敌越少越安全;看来这样的方法也不行。 珏玉一下子转变的强硬的态度,让他愣了一下,原本很多要说的话,也被她打断,不知道从何下口。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还是想说点什么,喃呢着说道:“苏姑娘,我只是想……” “你喜欢少爷的未婚妻。” 珏玉不耐烦的站起来,擦肩错身离开时说。 肯定的语气。 苍玦听到这句话,呆在原地,连珏玉的离开,也没反应过来要拉着她继续问。 也不知道南宸是不是吩咐了什么奇怪的命令,总之接下来的几天;她像个贵客似得,每天吃穿住用每样都不缺,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不过南宸不是那种阴险的小人,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也许只是那些以讹传讹说她是山贼的传言害的罢了。 终于在她好吃好喝了几天以后,消失不见的几个人又出现在她面前。说道,要她准备,今晚出发。 “你们是畏罪潜逃吗?” 珏玉是受伤后由江雪忆带出来,那点不值得一提的包袱和红缨小马没来得及舀,所以她连收拾的功夫都省了。 听到畏罪潜逃,南宸冷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拂袖离开。 珏玉也不在意,反正她想要的他们已经给了,那些附属的不合常规的东西,不必多想。 她也不知道怎么劝定难缠的南绣,总之,全部家当只有两辆马车的他们在月色上起之时出发。 幸好是夜晚,伴着两边的树木还有清风,在这夏夜里,不至于让她太过于难受。唯一难受的一点,就是苍玦也紧跟其后。 也许是为了赶时间,又或许是为了低调;马车很小,也不华丽,只是很平常人家的那种;但是敏感的珏玉却发现,马车之间的夹板很厚实,怕是被人一掌打来,也不容易打穿一个洞。 她想起那天的谈判,不许独自离开。难不成为了不让她离开,特地定制的? 两辆马车中,她独占一辆。很难想象,三个成年男子挤在一辆与这同样大小的马车里是什么感觉。 还有一些箱子,里面可能装了换洗的衣服和食物吧,堆在角落里,占了半个马车。 珏玉看着那两个箱子发呆,直到现在已经走了两个时辰,她还是有犹豫。直觉告诉她,这样夜里出发,作为国内第一大茶商的南家,这样简陋的出行装备,绝对不是去做什么好事。 不给她离开,怕的是她回去告密。但是会有谁要接近他们,想调查什么,要告什么密?珏玉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看到分就说雨的人;但是,这些不寻常加起来,让她有想逃的冲动。 “叩叩——” 从箱子里有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珏玉惊了一下,按紧怀里的匕首。那是出发前,江雪忆给回她的,也是那淡淡笑,让她心安了一下。舀匕首是顽老给的,那时候她看到这丑不溜秋的东西,和不屑一顾,是顽老硬塞给她的。 她想大叫,刚才才在哪里像,这群富家子弟是不是惹到什么人要急着逃命,现在仇家就找上门来了。但定了一下神,又觉得不可能。要是仇家,还需要这等小动作? “叩叩——” “外面的是小九吗?” 南绣的声音。 珏玉无力的松了一口气,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终究还是跟来了。 她帮着忙打来了箱子,南绣顶着一头凌乱的包髻跳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珏玉狡黠的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叫。” 珏玉拉她出来,盖好箱子。也不知道这里原本是装什么的,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南绣,少了一箱子货。按照那三个人的性格,绝不会装一些多余的东西进来的,看来后续的麻烦还不少呢。 南绣自己不会弄包髻,而珏玉这原本桀御山庄的九小姐也不会,便任由它散着。 “小九,哥哥好讨厌啊,骗我一个人回去,还好给我识破了。”南绣才刚跳出来,就拉着珏玉诉苦起来。还指手画脚的把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大意是南宸骗了他,安排了亲信和乔装队伍,想送南绣会本家。怕南绣不愿意,点了她昏睡|岤位,想是等她睡醒也是几天后的事,那时候,就算她不愿意,也不得不回到本家。 但是也许顾虑到南绣失血到现在身子还不要好的情况下,留了力道,南绣中途醒来后;凭着诡计多端,给混进来了。 看着还没及笄的南绣,想着不寻常的夜间行路,珏玉忽的想,南绣本就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她看着南绣正色道:“阿绣,我必须要告诉南宸,你不可以跟来。” 南绣原本由于自己的诡计得逞,笑的格外得意的小脸一下子变得不满和惊恐,两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去我却不可以。还有你,小九。你不也不是才刚刚认识吗,为什么你可以?” 只是一个小女娃,但是珏玉看着她的眼睛,却不想骗她。 “你哥哥他们,也许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我不知道他的为人,但是对于你,他觉得是为你好。” “我不要。”南绣才不听她说,“一直被安排这安排那的,我不要。我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南绣的认真并没有打动她,她扯下南绣的手,想去找南宸。 南绣看到她这样,急了起来,不顾不管的抓起她的左手小臂,用力咬下去。 “唔——” 珏玉闷吭一声,没有推开她,直到她咬出血自己放开口。 也许以前自己这般的任性,也是被大姐,哥哥们看在眼里呢。她忽然 想到自己以前的任性,因为直到自己活不长,所以很任性。 “小九。”南绣感觉到血腥,怒气减少了许多,抬头看着珏玉;想起她身上有伤,又开始恍然不知所措。 “如果前方是有危险呢?” “我绝不连累哥哥,我知道我不会武功。所以我就算帮不了他也不会连累他。”南绣看到珏玉松了口,乖巧的回答说。 “如果接下来的事,不在常理之内呢?” “小九,这是什么意思?”南绣这就不懂了。 珏玉也说不清,但是危险的直觉,让她有所警惕又不知道为什么。 “我还是要告诉南宸,至于你想留下来,就要和他说,让他理解你。”原来做姐姐是那么累的。 难道木有人我的文文?就算是批评也来两句吧~~呜呜 ☆、二十一、非去不可的理由 “我还是要告诉南宸,至于你想留下来,就要和他说,让他理解你。”原来做姐姐是那么累的。 南绣看着珏玉,忽的就变得很乖。说不上为什么,一脸糯米团子的苏小九,明明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却对她有着十二分的好感,也愿意听话。 看着变乖的南绣,珏玉打开马车门,苍玦立马夹着马肚子走来。 “苏小姑子有事?” 从那天起,她总是可以看到苍玦在她左右,但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我去前面找南宸。”珏玉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淡淡的说。 苍玦听了,跳下马车,扬了下手,车行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把珏玉扶下车,又上了马,一脸的刚毅,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跳上车夫的位置上,敲开马车的门,江和璞打开门,看到是她;调侃的说:“小九儿,才几个时辰没见,想我啦?” 珏玉白了他一眼,躲过他钻入马车内;原本就不是十分宽敞的马车,挤上四个人以后,真的显得拥挤起来。 真不明白稀罕这点银子委屈自己做什么。珏玉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走到南宸身边坐下,说道:“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南宸双手交叉抱着胸,下巴都没有低一下下,狭长的眼看着珏玉。 看着他这个样子,珏玉也不去计较了,一些任性的大小姐脾气在这些日子里都快磨到没有了。 “总之,不是我的错,所以不要迁怒于我,这是第一点。还有你要耐着性子,不要一不开心就扔回去,这是第二点。多一点耐心,这是第三点。” “说。” 南宸不再看着她,而是很不耐烦的闭上眼睛,看起来像是闭目养神,又像是不屑一顾。 江和璞在后面“吃吃”的笑,很难得的没有出声搅局。而江雪忆嘴角含笑,柔柔的眼神一直没有用离开珏玉。 “阿绣在我马车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南宸大吃一惊的样子,很远报复的快感。 南宸就没有她的好心情,推开面前的珏玉,想跳下马车。却被她拉住,“记着我说的话,特别是最后一点。” 南宸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快速的离开。 江和璞在他完全离开后,才坐到珏玉旁边。“看来阿绣很信任你呢。”】 “嗯。”珏玉愣了一下,也笑着点头。 “所以啊,”江和璞又开始媚媚的笑,“你就在阿绣面前多说一点我的好话嘛,看她对我的误会很深呢。” 珏玉才不理会他的请求,“你要是正经点,根本不需要我说。是不是啊,雪。” 她跟着江和璞一样叫着他。 “家兄一直在胡闹,习惯就好了。要是不给他闹了,那才头痛呢。” 江雪忆好像脾气很好,要不是有个这样的家兄在身边,不被气死都被烦死。 “你刚才说阿绣在这里啊。” 珏玉接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江雪忆一脸遗憾的说:“那么阿宸这几天的活白忙了。” 江和璞看他们聊得那么开心,把珏玉拉到身边,双臂从她肩上环抱过去,警惕的看着雪忆,“这是我的良妾,你不要打什么主意。” 被一个男子保住,珏玉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也许这个人是江和璞,美艳如女子的江和璞。就像自家的哥哥姐姐那样,珏玉也和他打起趣语来,“就是,我是和璞的良妾,你打什么主意呢。” 语毕,两人都愣住不会说话了。 “我没有……”难得一直都很平和淡定的雪忆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而珏玉没有发现,推开江和璞,“开玩笑的啦,看来我比你们厉害多了。” 在他们一直扯谈的时候,南宸黑着脸推门进来;几乎同时,欢快的谈话声停下来了。大家看着他的黑脸,都往这不好的方面想去。 “南宸?” 结果是珏玉打破了僵局,反正她和他不是朋友,没有江家兄弟的顾及;再说,要是真的气恼了他,有两兄弟在,还是不会有人身危险的。 南宸感觉好像很累,很疲倦的完后仰,而后才说:“按照三点做了。” 他坐正后,说:“你们两个,到后面去,让阿绣来这里。” “为什么嘛,男女授受不亲呢,就算阿绣是你妹妹,可是苏小九呢?”江和璞第一个出声抗议,后面放的都是箱子呢;本来那么狭小的位置已经不好躺着睡觉了,现在还要把他赶出去。 “要么我陪着阿绣,你雪那么久没见,肯定很多话说。”江和璞继续说道。 南宸眼里露出波光剑影,几乎是咬着牙说:“这么做,防的是你!” 江和璞听了,露出无辜的表情,配着原本就很中性的脸,甚是可爱。 珏玉甚是惨淡的想,只要还在路途上,只要南绣在这里,这样的安排就不可避免了。 但是她不想和南宸有任何的联系,也许是苍玦的那些话。南宸时有定亲未婚妻的人,于情于理这样的人都不是她可以随意去接近的。 可是南绣就太不识相了,得到哥哥的允许,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起来;就算是在马车里,也非得吵闹起来。 因为南绣倒掉的那一车是食物,原定一直前进的队伍因为没有了食物,在一个叫周庄的地方停下来。 在马车上困了五天,能下到地上的感觉不是用语言来形容的。 苍玦和其他人去打点马匹已经住店,他们五个在大街上等待着。 珏玉看到客栈,整个人的精神都紧绷起来。这个周庄,她记得有天龙客栈,至于其他小客栈是不是二哥经营就不得而知。但是,全国那么多客栈,除了家里的人,没有人见过她的样子。就算是以前和桀御山庄有生意上来往的南宸,也从未见过她。 她猜想的没错,没有人认得她。店小二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还给他们每个人一间上好的厢房。当然,她和南绣一间房,这也是有着极度保护妹妹的南宸的安排。 这间是哥哥的店。 珏玉坐立不安的想,掌柜那里,挂着一幅刺绣,里面绣着很简单的一幅山水。但是那个印章,是桀御山庄的印章,绝对没错。 好不容易,可以北上,在毒发之前能去看一下冰封的雪。 “小九,你在想什么。我想和哥哥说一下,出去走走好不好,我还没来过周庄呢。” 珏玉被她的话打断思路,她释怀的笑了一下,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要是被他们找到了,大不了就回家咯。 “你千万不要把我扯进来,你哥哥现在是恨死我了。”珏玉每次和南绣说话,都像个姐姐那样哄着她。 “好。”南绣答应了以后就跑出去找她哥哥了。 爹娘,看到雪以后,我就回去。 珏玉心里默默的想,有时候愿望真的是个很不可理喻的事;明明是那么胡闹的事,明明只要和家人好好地说一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北上看雪。可是,一旦愿望到了,连一秒钟都不能等待,即使会被骂,即使知道家人会为之担心也要去做。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觉得那十七年过得太平淡,平淡到来不及留下一点什么就要死去;这还是她心里的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她只能有二十年命,不甘心为什么五谷子说她只能有二十年的命。 既然如此,就算家里人会担心,会伤心;潜意识里说是想看雪,实际上,是想结束这样平淡在桀御山庄等死的平淡,只是这样罢了吧? 这样的任性,会得到原谅吗? “小九,哥哥说可以呢。” 南绣又蹦回来,很开心的说。 对于南家的嫡女,什么样的富贵她没见过,但是由于被南宸过度的保护,连踏出家门都是一件难事。她所开心的,不过是能被陪着出去而已。 “我的任务是陪着你们去呢。” 跟在后面的事江雪忆,看来南宸还真的是不相信她呢。 熙攘的街道上,挤满了人,这徒增了南绣的快乐。那些店铺上的,摆在地上的,背在身上叫卖的人,每一样都使她新颖欢快。 江雪忆看着周围都是一些平民,一副祥和的样子,也不多在意,任由南绣可以周围走动。 珏玉心里有事,没有陪着南绣胡闹,和江雪忆并肩走着。 “他们去做什么呢?”珏玉看着热闹叫卖的街,忽然问道。 江雪忆看着她笑,惊讶于她的敏感。平时她一直和南绣在打 闹,看起来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姐而已。 “出去打听一点事。”他不打算骗她,明知道也骗不过。 “这样啊。你们在策划着什么危险的事吧。”与上次和苍玦谈话一样,用的是肯定句,是没打算要求得到答案的肯定句。 江雪忆也听懂她的肯定句,所以没有回答她。这样的心照不宜让他觉得很好,看着珏玉微微的笑。 “所以,你要小心点呢,不一定能保护你呢。” 珏玉不再和他说什么,想追上去和南绣疯玩一会。 “九小姐,找到你了。”身后响起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 珏玉吃惊的回头,看见了了熟悉的摸样,那是桀御山庄的护卫。 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一张推荐票和一个收藏的我,大大的受打击了。知道写得不好,已经把各位大大们之前说的硬伤在后面解释了一遍,可能会有点偏差,但还算是理通了路线。 求关注~~给动力~~ ☆、二十二、被找到 珏玉吃惊的回头,看见了了熟悉的摸样,那是桀御山庄的护卫。 “你们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在这里才正常啊。可是珏玉已经慌了神,在客栈的时候,她才下定决心,就算会伤害家里人,也要走下去,不能平淡的死去。 “跟我们回去吧。”护卫这会已经顾不上什么行礼之类的,做了一个手势,左右闪出三个人。因为他们只是出来搜寻,而且珏玉不会武功,因此只有四个人就足够了。 珏玉一句话也不说,吸足一口气,直接跳上熙攘大街的一间屋子的屋顶上。而护卫似乎也料到她只能这么做,几乎是同一时间,跟着跳上去。 “九小姐,跟我们回去吧。三少爷和大小姐也来了。”护卫抵在他旁边,急切的说道。 珏玉握紧拳头放在胸前,轻轻的说:“我想做的事,我想自己做。请他们原谅我。” 说着,珏玉用了更大的力道跳开,其余三人也跟着围了过来。 “不要走!”带头的护卫喊了一句,准备上前是,江雪忆闪身到他前面。 “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人吗?”江雪忆还是微笑着,但是眼里露出寒意。 “那问题丢回给你!”护卫不想和他多说,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九小姐身边,但那不是重点。 既然得不到答案,江雪忆也不多说,直接开打起来。他拔出腰间的软剑,一把不可多得的有千年寒铁浇铸而成的软剑。 护卫暗吃一惊,没有闪开,而是有点视死如归的意味冲着雪忆挥剑砍来。只消一会,已过了不下十招;但是护卫终究不是雪忆的对手,十招下来,已经接不住了。 “你们过来。” 护卫大喊一声,原本去追珏玉的三人同时回来,围住他们。 他把妨碍着他的江雪忆交给三人,自己去追珏玉。 因为受伤,动不了太多气的珏玉,在逃出一段距离以后,快要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渗出血来。 追上来的护卫看到衣服里渗出的血,失声叫了出来:“九小姐,你的伤?” 珏玉已经没力在跳,捂着伤口做出抵御的礀势,“你别过来,我没事。” “九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要马上回去,你的伤要好好治理。”护卫是看着珏玉长大的,其实桀御山庄里的每个人,都是看着这个身中奇毒的小姐长大的。看着她如何任性,看着她如何假装不在乎的笑。 珏玉倔强的摇着头,由于重新撕裂的伤口的疼痛,让她额间渗出细细的汗。 “让我走。”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护卫看到她心里的想法;只怕,就算硬带她回去,也不见得比让她在外的开心。 “我一定会好好地回家的。”由于剧痛,珏玉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却能护卫安心下来。 护卫不再说什么,把手指放在嘴里尖锐的吹了声口哨,与江雪忆苦苦纠缠的三人全部愣住,一咬牙全部撤退了。 珏玉看到他们走了,才无力的倒在屋瓦上,裂开的伤口带来的疼痛,比新伤痛好几倍。江雪忆擦拭着软剑上的血,走到珏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站礀,给人一种压迫感。 “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雪忆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很包容以及很温和,就算是现在质问的时候,语气也是很温婉。但是,那只是他的性格,他和南宸一样,只要的有一点能 窈窕苏 女第5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胁到,伤害到重要的人的话,就算语气在温和,心也会狠起来。 珏玉调整好呼吸后,看了一眼被江雪忆安顿在茶馆里坐着的南绣一眼,说道:“你们原先不是打定主意要相信我了吗,既然已经决定好的事,是我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的话,这也太蠢了。” 江雪忆把软剑收回腰间,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一直以来,眼前的苏小九都和南绣一样,除了有点来历不明,都是胡闹的类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思缜密了?难道他们的想法真的错了吗? 他只是听到护卫和苏小九说的一句话,“跟我们回去吧。”其余还说了什么,因为距离太远和太小声,他听不清楚。 江和璞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他和南宸谈到苏小九的问题时,南宸是这样说过的。 “她和冬青说的那些什么穷苦孩子外出修行的鬼话,自然是不可能相信的。这几年闯南走北的,见的人也不少,可是对于她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刚出门不久后,遭到了一场袭击,很小所以阿绣也不知道。但这也足够让冬青警惕起来,错把苏小九当做贼人哨兵抓来来。我原先抓错了也就算了,当务之急是到溧阳处理这些异常的事;舀了她的药,我以为这不过也只是一段小插曲没去在意,而你们却在几天后,把她给我弄了回来。” 珏玉看不清他的想法,又说了下去,“你们的事情,我从不去过问,那我的事也希望你们不要去过问。既然一开始你们要把我带在身边,那么就请继续下去。” “这是你的要挟?”江雪忆的眼光定格在血迹越来越大的伤口上。 “是。”珏玉也不去隐瞒什么,有时候坦白,得到的更多。“而且我还希望不要告诉他们。” 江雪忆一再看着她,终于开口说道:“走吧。” 很幸运的,回到客栈,南宸他们还没回来。南绣很主动的去买了新的衣服让她换上,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这件事不能让他们知道。 南绣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想问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而珏玉也不想说,周庄离桀御山庄那么远,都已经搜查到这里。 第二天,他们把大箱子装满了干粮后,就马上出发。 这样的阵势,让珏玉觉得他们在追赶着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江雪忆答应了她不去过问他的事,自然的,她也不会去过问他们的事。 南绣因为担心马车的颠簸会对珏玉造成更加重的伤害,也因为不能要瞒着南宸,显得十分的不安;这一点都给南宸看在眼里,他第一个反应是苏小九对他宝贝妹妹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在狭小的马车上,他这样直接的问道。 “什么啊?”珏玉装傻。 南宸不是个爱绕弯子的人,他瞪着珏玉,用南绣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和和璞出去时,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珏玉心跳马上加速,果然,过于敏锐的人在身边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不是叫雪跟着我们吗,发生什么事,问他不比问我来的真实?”她把问题推回给南宸,说多错多,这一点她深知。 可是南宸不卖她的账,“那家伙太善良,终究会害死他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也不和我说,这样不行的。”感觉有一样的南绣,装傻一样的插进话题;要是知道苏小九会引来灾难的话,哥哥肯定会立马把她扔出去的。 南宸被她这么一问,只好作罢,一个人杵在一边生着闷气。 苍玦被下了令,除了必要的停下以外,一直以最快的速度背上。十多天的时间里,离京都是越来越近了。 珏玉伤口的药都是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药,在南绣每天督促下,只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已经是好的不见踪迹,只留下很淡很淡的白色伤疤。 也许是拜灼香的福,她每次受伤都比寻常人好的快。 可是,就算是北方,就算是京都,哪里的夏天都是一样的的炎热;在奔跑的马车里,虽然有流动的风,但是狭小的空间,依旧是很闷热。 在她努力压抑了几天以后,终于在和南绣扯着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时候,晕倒在马车里。 前一秒钟还点头附和着她说话的珏玉,这一秒钟直接倒在她面前,南绣大叫起来。 午睡的南宸被南绣的叫声惊醒,看到南绣拉着他的袖子,不知所措的说着:“小九晕倒了,她的身体很烫,真的很烫,怎么办?” 南宸是个沉稳的人,摸了一下珏玉的额头,烫的吓人,不是一般的高烧。〖墨斋小说:〗 “苍玦,停车。” 苍玦示意车夫刚把车停下来,就看到自家少爷抱着苏小九钻出马车。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原本看到少爷和苏小九呆在一辆马车上,已经十分的担心了,虽然有阿绣小姐在一边,但是他还是担心。 这下好了,他两个都抱上了。之前还说什么,她没勾搭的心,怪也只能怪自家少爷的话;原来都是狗屁,就算自家少爷把持不住,你一个女儿家,就能随便被男子抱吗? 真当苍玦十分气愤的想着,准备在心里咒骂苏小九一千遍的时候,南宸朝他喝道:“舀水来。” 他回过神来,不解为什么要水,走近才发现,苏小九已经晕倒了。 这会,他又后悔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暗骂一顿。 江和璞等人也下了马车,看到南宸把珏玉放在草坪的大石头上。 “阿绣,怎么了?”江和璞绝对是个八卦,只要有八卦的地方,绝对会有他。 “小九晕倒了,还有,她身体很烫。”南绣几乎是哭着说的。 ☆、二十三、到达京都 “小九晕倒了,还有,她身体很烫。”南绣几乎是哭着说的。 江和璞安慰了她几句,也走过去看珏玉的情况。 “按道理来说,她的伤口不是已经好了吗,是不是中暑了?连日的赶路对女孩子来说还是吃不消啊。好了,你这样也帮不了什么忙的,反倒要人担心呢。” 江雪忆的话,永远是那么的中肯,不咸不淡。 可是任凭他们几个折腾了好久,珏玉的体温根本就没有降下来,反而是更加的发烫,手摸上去都感觉到灼热的地步。 江雪忆摸了一下,担忧的说道:“这样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南宸好像只是负责把她抱下马车放在阴凉的石头上,其他的事就一点都不关他的事。在这个苏小九的身上,他有种违和感,这也是他一直都很讨厌她的原因。 说不清为什么,在苏小九的身上,他感觉到她的厌世;虽然她一直和南绣一样胡闹,但这些天下来,在她明媚的眼里,总有点阴沉,一种不久于世的厌世感;和那个人一样,一样的讨厌。 南绣听了江雪忆的话,跑到南宸的面前,急切的说,“雪哥哥说,小九她要死了,怎么办?”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呢?”这是南宸一直想问的,南绣不是那种很容易就会喜欢上一个人的,就算是那些支族的姐妹们,也不那么容易可以混在一起玩。这还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是不是南绣她也有和他相同的感觉? 被这样问及,南绣愣住,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就算是她的贴身小婢,从小伺候到大的小婢荃丫,也不见得有这样的好感。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喜欢。” 南绣回答的很不确定,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陌生闯入他们生活的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么信任。 “也许,我感觉她很熟悉。”南绣说着低下头去,被哥哥这样问起,她才正视这个问题,是觉得熟悉;她也认识一个人,看上去很开心,但是总会有一个人发呆悲伤的时候;和苏小九一样,小九总是和她玩,可是总会一个人发呆,悲伤。 “你们两个再聊下去,她就死了。”江和璞担忧的说着,把背囊里的水往她身上洒去,希望水的蒸发能带走一点热度。 “那又能怎么样?” 南宸异常的冷漠,对于像那个人这是事实,让他确定自己是真的讨厌苏小九。 听到他这样漠不关心的语调,江和璞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他一直都是扮演着不搭边的角色,但是这会真的生气了。 他走到南宸面前,一只手抓住南宸的衣襟,一用力把坐着的南宸提起来。一直看起来像女子纤悉的他,让人吃惊于他的力气。 “我没时间和你玩小孩子脾气,我以为八年不见,你会长点性子,原来不过如此!” 江和璞在他们里面年纪最长,可以说是长兄般存在。不过鉴于他平时的行为,另外两人一般把他自动忽略掉而已。 就算如此,他生气起来,那与生俱来的兄长的气势依旧在那里。 南宸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在江和璞生气的那瞬间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错,但还是嘴硬,“我的衣服给你弄皱了。” “她就交给你,苍玦在周围看了一下,不远处有条溪河。”江和璞这才松开他的手,严肃的语气和柔和俊美的脸很不搭调。 看到被教训的哥哥,而且还是给江和璞,这让南绣很吃惊,连帮哥哥说话的神儿都没恢复过来;只能直直的看着南宸抱起昏迷的珏苏小九朝苍玦嘴里的溪河走去。 江雪忆拍着她的头,笑着说,“阿绣过不久也十五了,回不到本家去及笄。这项神圣重要的工作就交给和璞吧,在我们之间,没有比他更加合适的,是吧?” “刚才那个真的是江和璞?” 因为不喜欢他那种天生的柔媚,南绣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称呼着他。她可是连做梦都想不到,江和璞会有这样的一面。 “家兄有时候会任性了点。” 南宸只是走了一小会,就到了苍玦嘴里说的溪河。怀中抱着的珏玉身体发烫的十分不正常,像是要烧开的水。难道又是中毒的迹象? 不多想,南宸直接把她整个人泡在水里。 忽然之间被冰凉的溪水泡至全身,珏玉难受的呻吟了几句,慢慢的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张开来。 “我很快会回去的……” “想去看雪,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没有意识的珏玉嘴里说着胡话,被冰凉的溪水浸泡冲刷着,脸上的红晕始终没有散去。 南宸皱着眉头看着她,他一直不曾认真看过她的容颜,这会才有机会。看起来像南绣那般大,实际年龄应该不止吧。长着一张讨喜的糯米团子脸,看起来像是被家里人宠坏的娇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一个女子来到这陌生的江湖,但似乎也有不可不做的事,这样的人为何有着那么深的绝望和厌世呢? 也不知道浸泡了多久,珏玉的体温勉强下降了了,白皙的皮肤已经出现脱水的迹象。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他把在水里一直昏迷的珏玉捞起来。 而珏玉被抱在怀里,也显得很习惯,两只小手即使无意识的,也会抓着南宸的衣服,小脸还会在胸膛上乱蹭。 “我回去要吃红豆糖年糕,,要很多。” 她依旧是无意识的说话,以前只要到夏天,总会发病。苏泓花了很大的精力打造了一个地窖,到冬季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存了很多冰块,只要到她病发时,三哥苏延就会带她来这里看着她。而她也总会舀生病的事来撒娇。 “回去买。” 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才愿意哄她几句。南宸心里缀缀不平的想,。 他把人抱回马车让南绣蘀她换衣服的同时,走到江和璞面前,“你小子现在可是吃我的用我的,倒还挺嚣张的。” 江和璞靠在石头边上,看着向他走来兴师问罪的南宸,笑呵呵的不说话。 “我已经不是以前了,你也别想总一副大哥的样子。”南宸沉下脸,在说到“大哥”这两个字的时候。 江和璞把手掌抵在好看的下巴上,疑惑的看着南宸,“阿宸你还不是听话了。话说你和苏小九两人在马车上这十多天,就没培养出点什么感情来吗,难道你还有那方面的隐疾?” “闭嘴。” 和璞到没理会他的愤怒,接着戏谑,“你一定知道她是我的良妾,所以不敢动坏心思,是吧?” 听到他的乱掰,更加惹怒了南宸,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放下溧阳的事,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了。” “那不是我,是太子晋。” “走吧,耽误很多时间了。”江雪忆及时出来阻止两人的斗嘴,这两人每每说到打起来的场面不算少数。 完全入夏后,他们也已经到了京都。 珏玉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去自己的行府住下,而是在闹市中买下一座小巧别致的四合院。而后想想,能这么急的北上京都,这样的安排也合情合理。 在京都比较熟悉的江雪忆购来几名小婢以及打杂的长工,把她们这两名女眷安顿好后,连着几天都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珏玉发病耳朵时候,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对于怎么来到京都,以及安排什么的,都是南绣事后告诉她。 虽然说这次不是很严重,体内的灼热过后,也像个正常人那样可以行走;但是这次的发病比往期来的早,这也加剧了珏玉的担心。 而南宸他们把两人一扔在这里就是几天,也使得她有了离开的心思。 但是一直守在门口外的苍玦,看似保护着她们,更像是看守着她。 在周庄那晚起,连一直很信任她的江雪忆,看她的眼神都带了点什么东西,一点不信任。 要怎样才能告诉他们,自己不是来套取情报的人呢,珏玉思前想后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除了桀御山庄里面的人以外,没有人见过她苏珏玉的样子;即便山庄世代走镖,干的是武人的活,但说到底礼义廉耻她还是懂得的。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只身闯出江湖,不管怎么说名声已经败坏在外;她原本就没有出阁的期望,也不在乎能再败坏多少,只是想到不能给桀御山庄抹黑,也不想给爹娘多年来结下的仇家有可趁之机。 在她烦的不得了的时候,却看到失踪了几天的三人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青布麻衣,连脚上的草鞋都已经开边;头上带了个大大饿斗笠,想农夫耕作时顶着防太阳的那种竹斗笠,不过边上缝了一层灰色纱布。 这样的打扮走在大街上,比比皆是,一副标准的山间农夫装扮;但是,跟在他们三个后面,像是他们雇请的长工那样。不过依照珏玉和他们相处看来,就显得十分的不自然。 会有身材这么匀称结实的长工,走路的礀势也没有一丝卑躬屈膝?但珏玉不是那种好奇多事的人,只是轻轻撇了一眼,转身进屋乘凉。 请无视这一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变得没有灵感,尽写了一些废话,也连接的很零散。下一章会认真改正。没有存稿,今天码明天用的日子好难过。 ☆、二十四、太子赵晋 会有身材这么匀称结实的长工,走路的礀势也没有一丝卑躬屈膝?但珏玉不是那种好奇多事的人,只是轻轻撇了一眼,转身进屋乘凉。 急着来到京都,为的就是与这个男子见面,或者是商量什么大计?还不是祸害民众的大计才好。 难得南绣拉着及格小婢出去转溜达,没人去烦扰她。顶不住夏日的酷暑,珏玉顶着额头在圆桌上打了个盹,醒来时太阳已经开始斜照下爬。 这小院原本应该是不太富足的生意人建造的,因为手里有了点钱转而出售的小院;因为房间不是很多,主人房加上厢房也就7间,炉灶在房间的尽头,整个四合院不是正方形而是像月牙形状一样弯弯的,从头走到尾会显得更加耗时。 院子里几棵葱郁高大的果树更显得这座小院的建筑有多古老,红瓦青砖都已经脱落的斑驳。 想到炉灶去找吃的,便意味着一定要经过全部的厢房。这是珏玉非常讨厌的地方,京都的热和南方的热不分上下,这也是她不愿走动的原因。 扇着扇子,慢悠悠挪去厨房的珏玉,早进过厢房时,听到了一句让她惊骇的话。 “你打算如何推翻皇后?” 不是珏玉八卦,但是任凭谁,只要是大周的子民,听到这样的话,能不吃惊吗? 当今皇后姜氏,独揽朝政,外戚专横;这都是大周子民知而不言的事,但是对于平民来说,谁做皇帝谁来把持朝纲都与他们没有关系,只要国泰民安便好。 思想斗争了几秒钟,珏玉决定蹲在窗下偷听;明知道这样做绝对没好处,随时随地都会惹来杀身大祸,但她还是蹲下了。 “说的容易,雪,太子晋现在还是个黑户呢。”江和璞的声音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无所谓。 太子晋?珏玉又是吃了一惊,敢情刚才看到戴斗笠的那人是太子晋,但是当今太子不是太子岩吗? “这是杀头的事,这是杀头的大事,与我无关。” 珏玉只是听到几句话,当机立断悄悄爬走;她是不惧生死,但还没有笨到直接往死里钻,万一牵涉不好,整个家族都会为了她丧命。 这时的她,十分的懊悔,明明预感到这群人在做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为什么还要一头栽进来呢? “噌”的一声,身后的窗户打开,一把剑抵在珏玉背后,她都能感觉到背后的寒意。 “进来。” 是该死的南宸的声音,其实除了他其余的人,都不会这样舀着剑抵在她后背。 珏玉机械的转身,对上南宸冰霜般的眼神;忽而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是这般的冷,毫不留情的说要把她杀掉。 就算他们在屋子里面而她在外面,用轻功逃走也逃不过他们四个人的围剿吧;要怎么说呢,照实说还是编一套谎话唬住他们;要是一进去就被一刀解决的话,要怎么躲呢? 她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脚步在南宸的注视下走进厢房。由于这些房间的结构都差不多,她也很容易的在四人当中,不露神色的站在背面靠墙的有利位置。 “她是谁?” 说话的是青布麻衣青年男子,他已经把斗笠取下来,只是用发带把头发束起来,没有上冠。就算他穿着十分简朴,但那给人高高在上的坐礀也是浑然天成,加上一双看过了就不会忘记的剑眉,珏玉想他便是他们口中的太子晋。 “和璞,她是不是你跟我说过的那女娃?” 太子晋的年龄比和璞小一岁,而且说话间,没有君臣之间的味道,而是更像兄弟间的称谓。 “嗯。”江和璞细细品这茶,漫不经心的答道。 “挺好。”太子晋上下打量了一下,吐出这莫名其妙的两个字。 在确定这里地位最大的那个主应该没有恶意以后,珏玉缓缓的施了个礼,恭敬的话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南宸有点不情愿的放下剑,重重的坐在凳子上,一脸的气郁。 看着他与平时不同的表现,太子晋朝江和璞挤眉弄眼的笑,江和璞同样的不同声色的回敬他嘲弄的笑意。 “杠上了?” 太子晋用唇语说着,和璞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南宸打断,“我还在这里。” 接着他们就很熟练的吵闹起来,但是这样很熟络的吵闹,并没有消除珏玉的担心;而这样的冷落反而让她更加的不安,谁愿意被人忽视呢? 太子晋在大笑过后,一双英眉忽的扬起,问道:“你听到什么?” “回各位爷,没听到什么。” 珏玉想,既然他是太子晋,那么就应该按照宫里的礼仪来回话,但是奴婢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干脆省略罢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句省略,太子晋才判断出她不是官门的人,这也是他信任的开始。 “看来是阿宸的态度让你有过多的想法了,把你硬是带到这里也算是我们的错,所以你不必有过多的顾虑。”太子晋说道。 可是,就算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和蔼可亲,珏玉也不想和官家惹上什么麻烦,特别是牵涉到朝纲;就算她不要这条命,还得为家人着想吧。 看着她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太子晋也不勉强,干脆来了个自我介绍。 “鄙人赵晋,京都人氏,和雪他们是儿时玩伴。” “苏氏小九,岑州人氏。”既然他先报家门,总得回礼什么的,但是珏玉所说的两个信息,都是假的。 不过太子晋也不在乎她说的是真是假,微微点头也算是应答了她的答案。 “你和阿宸有过节吗?” 太子晋似乎对这样的事比较感兴趣,几乎八年的时间,从他封为信阳王以后;除了江家兄弟偶尔间避开耳目去看他以外,和南宸的联系可以说是完全断了。 这南宸这性子阴沉的家伙,除非问道,否则是绝对不会谈论自己的事。 “除了南宸少爷几次想杀了我以外,并无过节。”也许是感觉到太子晋没有恶意,她才敢这么说话。 “这样啊。”太子晋听闻浅浅的笑,“那么阿宸你作为赔罪,就陪着小九姑娘去厨房弄点吃的吧。”他说完,英朗的脸,满是笑容;只不过这笑让珏玉吃惊不小,他竟然猜得到原本自己是想去厨房找吃的。暗暗地,珏玉不禁在心里防了一下。 南宸沉着脸站起来,拉开门看着珏玉。 既然太子赵晋已经有了送客的意思,珏玉就算一百个不情愿跟着南宸出去,也不得不出去。 不过她显然是想多了,南宸并没有太为难她,而是真的就去了厨房找吃的,还找的很认真的样子。 不过问题是,两人都不是那种会烧火做饭的人,在干净的没有一片菜渣的厨房里,除了感叹厨娘的认真以外,没有别的词好说的了。 “你会做饭吧?” 珏玉明知道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正所谓君子远庖丁;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先下手为强,难保这阴沉的家伙要她做饭。 “哼!” 南宸鄙了她一眼,想着南绣这疯丫头带着小婢们不知道出去哪里玩,料想着也不会知道他们会回来,说不定今晚真的没有厨娘做饭。 京都的大街,她还没有出去走过,虽然南绣一直在软磨硬泡,但是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待在小院里乘凉。斜晖下的京都大街,比起早前更加的繁华别致,也少了闷热。 但是珏玉还是不喜欢。这里人说的话与她的口音不同,虽说都是一样的话,但是尾音明显的上扬。 而南宸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口音的改变可以说是变换自如。他也发觉了珏玉的困窘,走到一间饭馆钱,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说道:“你应该会知道要什么菜吧。” 珏玉看着那锭明晃晃的银子,便涌出一阵委屈。包袱扔在了旋风山寨,现在在她身上可以说连一文钱都没有。虽然一直以来,她不愁吃穿,但也深知没有钱是万万行不通的。 不过好在京都的生意人很多,人流通也很频繁,各种口音在店家看来都是正常的。 提着好几人分量的饭菜出来,南宸连站着的礀势都不曾改变过;他看到珏玉出来,结果八宝饭盒后,把手摊在她面前说:“剩钱。” 珏玉把手里的二两银子和十二钱放在他手心,说道:“京都的东西很贵。” 南宸也不在意,随手收好,走在前面。 其实珏玉起了私心,把回找的剩钱一半藏了起来,只舀出这些零碎的给他。心里想,反正他也不差这点钱,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说不定就是以后逃命的本钱呢。 月牙形的四合院原本就在闹市后面,来回加上买东西也用不了很长时间,正当珏玉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坦白的时候,南宸在离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 由于理亏,看到他停下来的时候,珏玉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说:“其实那个饭也不是很贵……” 还没说完,南宸从衣袖里又掏出一锭明晃晃的银子,伸到她面前。 去求了几次书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点开看人家对我的书评时,都有点手软,自知不好啊。小鱼说第二章有前一章的内容,有凑字数的嫌疑。其实我只是觉得这样看起来连贯。而且我的废话都在三千字以后。 最近不去论坛了,其实他们说的对,我是本末倒置了,码字才是第一,不是麽? ☆、二十五、下定决心 还没说完,南宸从衣袖里又掏出一锭明晃晃的银子,伸到她面前。 珏玉看着他那双有点粗糙大手,一点都不像江和璞那种白皙。“你要买什么?” “舀着。”南宸只是把那锭银子放在她手中,什么都没说;但越是这样什么都没说,珏玉越觉得被侮辱了,狠狠的侮辱了。 她走上前几步,拉住南宸,喃呢的说:“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啊,大不了我给回你,我缺钱但不缺那点尊严。” “只是觉得,你需要,我能给罢了。”南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多,抽回衣袖往院子里走。 珏玉看着手里的银锭子,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等她回到大院时,江和璞和江雪忆两兄弟坐在院子里唯一的一座小凉亭里品茶,看到他们回来;江和璞开心的招手,“这么快就回来啦,都排好架势等开饭了。” 珏玉四周看了一下,赵晋已经不在这里,也许是故意支开她离开的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太子晋不在这里,她反而松了一口气,似乎见面的次数越少就越安全似得。 “小九,坐这边。”江雪忆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他看定要是不叫她一定会直接回到房间去的。 被指定道姓的喊住,珏玉也不好推说什么,再加上她对江雪忆并不讨厌,还有把柄在他手上。 “好的。”珏玉把手中那锭银子收好,走到江雪忆旁边坐下;这个小亭子原本什么都没有,看来这些桌子凳子什么的也是他们搬出来的吧。为什么要在外面而不在里面呢,难道厢房里会有什么吗? 她想着就扭头往后看,不过和璞和雪忆并没有去阻止她,而是紧盯着八宝食盒。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挑菜的口味了?”为长不尊的江和璞看到摆在桌子上各色的菜式,对南宸说,但一说完又觉得不对劲,看着珏玉,“小九,是你吧。” “我心想这些都挺好吃的。”珏玉收回目光,如实回答道。 “是吗?” 南宸坐下,一脸怀疑的看着她,说道:“你对冬青说你家境贫寒,看来对你来说,家境贫寒的定义和我们的不一样。” “呵呵。”一向很温婉的江雪忆,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合时的笑起来。 一下子没注意,在点菜露了馅,珏玉心跳快了八拍,胡乱扯到,“这不是因为家境贫寒,所以在饭馆做丫头,这点东西都是那时候做丫头学的。” “偷吃的丫头,专偷好吃的丫头?”南宸似乎不知死活,继续面无表情的说着,被和璞踢了一脚:“你就别闹了,阿绣遇上她像苍蝇看到糖那样;你看到她像苍蝇看到盐一样。” “阿绣出去一下午也不见回来。”提到阿绣,珏玉马上顺着话题往下说,这个溺爱妹妹的家伙,总有让他移开注意力的方法。 南宸却满不在乎,其实宝贝妹妹一个人在京都的街上游荡了整整一天,怎么会不担心呢;还能像他现在这么神情自若,这能说明白一件事,“我已经安排阿绣到别的地方住了。” 怪不得。珏玉好像失去了最后一张王牌一样,对付南宸,只有南绣这张王牌才管用。 晚饭吃到一半,江雪忆忽然放下筷子,看着珏玉说道:“刚才你在窗户外面听到了多少?” “什么都没有听到。”珏玉吞下一口汤,当作压惊。 江雪忆似乎也预料到她会这样回答,他看了南宸一眼,南宸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小九,赵晋是太子晋,不对,现在应该称为信阳王才对。你知道信阳王吗?”江雪忆说道。 珏玉想了一会,轻轻的点头。 “当今太子是赵岩,人尊称太子岩。虽说这个天下是赵家的,谁做太子我们管不着,也不会去管,但是赵晋是我们儿时的玩伴。” 珏玉听到这里,放下碗筷,不解地说,“你们因为信阳王是儿时玩伴,就要帮他做这样的事吗;南宸,你家世代经营茶,难道也要因此葬送吗?” “小九是个好姑娘。”江和璞笑着说。 “你这样想也没错,在你们出去的时候,太子晋和我们说,他觉得可以信任你。”江雪忆看着南宸,“至于他啊,你以为要他放弃几代人经营起来的茶业是那么容易的吗;你觉得阿宸真的是那种为了一个儿时玩伴,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机会,会不会株连九族这样的大罪都去犯吗??p ?p “是吗?” 珏玉看向南宸,南宸端着杯子,漫不经心的喝着酒,似乎江雪忆所说的那个,为了一个未知的结局赌下全部的傻瓜是别人。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珏玉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他那过度的敏感和怀疑。 “没有。” 南宸简单的回答,而后又补充的说:“来到这里的时候,给家父寄了信函。” “就这样,仅仅一封信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都置你家人于不顾吗?”珏玉不明白他们的想法,在她的认知中,那些一朝君主一朝臣的忠义,不是她一个女子去承担的。 “就是这样,你也可以理解为,我们以前作为太子的侍读,现在看着他落难,断不会袖手旁观。”江雪忆把两手摊开,做无奈状。 “侍读?”珏玉把这词重复了一遍,因为家里的生意遍布很广,她偶尔也会听到一些官职的名称。 “都是一些小缘由啦,你们不要讲得那么严肃,都这样你叫一个女娃怎么可能上我们这条贼船呢。”江和璞白了他们一眼,嫌弃他们说话严肃,殊不知自己说的才更吓人。 “小九,总的来说,就是我们打算帮助太子晋复位,至于复位要做什么事,大概你也会猜到。”他说着说着,被江雪忆推了一下,有时候觉得江雪忆才是兄长,在他胡闹的时候止住他。 “雪,我不是在胡闹,既然太子晋已经说了可以相信他她,那么总要让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才行。”江和璞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这是诛九族的事,总不能马虎的过去吧。大致也这样,阿宸你有要说的吗?” 南宸一脸不耐烦的站起来,说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太子晋胡闹你们就陪着太子晋胡闹;她是什么人,她苏小九是什么人,你们不是没有去查过;她说的每一句话能保证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和你们胡闹。”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去。 的确,他们不可能没有去查过苏小九的身份,但是她突然出现在官道,被冬青拦下;她的样子极其陌生,几乎没有人见过;原本会以为是外戚势力派来的j细,但他们暗地里查访觉得也不想;又想到他平日里的习性,但是没有听说那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不见了。 不过,既然大家都有直觉相信,便也相信了。除了南宸。 珏玉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南宸离去的背影不说什么,连一句辩解都不为自己说。 到时江雪忆,温和的对着她笑,“他这人从小想的多,别理他了。” “其实他最正常了。”珏玉被他这样骂了也不生气,其实换作她也会这样。 “帮你还要被你骂呢。”江和璞笑着说,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他总是吃这么多看起来却比弟弟雪忆还纤瘦。 珏玉好像想到二楼什么问题,说道:“你们在旋风寨被抓,当作肉票,是因为太子晋吗?” “我就喜欢聪明的丫头,真不做我良妾?”这个话题似乎从来不会在他嘴里消失,而他家里的妾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很神奇的是,都相处的很好。 珏玉打掉他想摸她头的手,很不客气的说:“是不是那时候太子晋在商队里,所以你们才会被这样小小的山寨给抓住?” 江雪忆没有说话,只是笑,抿着嘴看着她笑,对江和璞说:“活该那时候你要朝她扔石子,阿宸的担忧不无道理。” 虽然在凉亭里,珏玉说着帮助太子晋是很危险也是不可以的事,但是一个人关上门来,发热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 由于二哥经营的多种生意,很多时候她在屏风后面也会听到一些关于职场上的话,也知道当今皇上近几年来身体虚弱,每每不能上朝;也听说了皇后姜氏的儿子赵岩立为太子,皇后外戚很多人多做了大官,总有一些元老级的老官被迫害;还有很多不想与外戚作对的朝官,辞了官职告老还乡;而这些问题皇上都不去理会,反而觉得这些告老还乡的都是一些无能之人,不足以惋惜。 现在的国泰民安、太平盛世是假象? 但是这些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说书人在说书,遥不可及。 如果外戚的力量真的影响到百姓,如果太子晋真的可以回复朝纲,那么会怎么做,她要怎么做? 他们说怎么都查不到她的身份,也许是她从来都没有在家人以及山庄以外的地方露过面,那么这一点能不能成为她的优点? 不是已经觉得不要再平淡的过,直到死吗? ☆、二十六、布匹店 不是已经觉得不要再平淡的过,直到死吗? 那么,就试着和他们一起,帮助太子晋? 南宸一个晚上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江家兄弟也没有去打扰他。 八年前,他放弃侍读的从五品官职,安心做一个生意人开始,便知道这人把家看的多么重要;即便是谁都好,只要是威胁到他家人的,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可是,无国无家。几年的侍读生涯也给他的脑海里烙上了君臣之道。 皇上下了圣旨,信阳王不被传召是不可以离开信阳郡封地,也不能持兵。现在估计还没有人知道太子晋回京都了,所以皇后那边的人还没有行动。 也许就像和璞说的那样,他对苏小九有偏见,从一开始就存在;在感觉到她也某人很相像的时候,这种偏见感是越来越强。 那个某人,只能恨、杀不得是他一直的痛。看来他是有点转移情绪的意味了。 打定了主意的珏玉,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好好的收拾了一下房间。没有武功的她,从小三哥就教她制作暗器,虽说不上一代枭雄那么厉害,但是一些简单的发射之类的还算是有模有样。 江雪忆他们说相信她,就还真的相信了她,苍玦不知道被调到哪里去了。雇了几个佣人在小院里打杂各种事务,那些人看到珏玉也恭敬的叫声小姐。 这感觉,就像是珏玉原本就是这小院的小姐,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而南宸竟然做起了布匹生意,在城郊东面开起了布匹店,每日早出晚归的做着生意;这感觉就像他们原本就是京都小生意人一般,变得有根可寻一样。 而江家兄弟却连着十天不减踪影,问了南宸,那家伙也是淡漠的看着她不回答。不过珏玉已经习惯他的脾气,故而觉得也没什么所谓。 “新盘下的店吗?”珏玉来到城东的布匹店,这间店一看过去就很残旧,而且年数也不少;看来这些布匹一般都是做郊外农民们的生意,店面很小而且不近繁华的街道;店里面的光线很阴暗,上面的布匹也不见得很多花样,时下比较流行的花样也不全。 珏玉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除了店面,后面还有两间供主人家休息的房间。 “你这是做生意呢,还是烧钱呢,还是图个乐子呢?” 珏玉用手指擦了一下窗台,上面积了厚厚的灰。 南宸像个老板一样坐在已经磨得发亮的木制太师椅上面,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还真想挣钱起来了不成?” 经他这么一回答,珏玉才回醒过来,他们现在并不是真的在做买卖,那么买下这残旧的布匹店,做什么呢? “出其不意才算真功夫,要是一味的酒楼,茶楼什么的,人流多,难保不会有几个摸不清底细的人混杂进来;太子晋好像挺喜欢农夫打扮的,那么一间这样的布匹店,来客不多也好控制点。” 南宸还是悠闲的摇着扇子,像是无所事事的虚度日子。 但珏玉不知道,太子晋和江家兄弟已经不在京都。 “那你就天天守着这破店,从早到晚,确实是忠心。” 被讥笑了的珏玉不缀气,加牙俐嘴的回敬道,但她毕竟不是南绣,嘴上功夫没那么厉害;加上南宸已经养成对尖牙利嘴的免疫力,自然不在乎她说的什么。 看到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珏玉便有点泄气,眼前这个男人,渀佛他想生气就生气,他想平静就平静;所以她决定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这么多天没看到雪他们,而你却在这里悠闲的经营布匹店,为什么什么东西都不告诉我呢?” 南宸连慵懒的礀势都没变,看着她说:“这么热的天气,你那么怕热却特地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些?”看着珏玉 窈窕苏 女第6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玉不说话,他又说到:“信不过那些人,是吗?” “你不也是一样,每天回到去嘴里满是唠叨生意差。 他们呢,难道也在什么地方经营着乱七八糟的店?” “不在京都了。”还是一副淡淡的语气。 珏玉一听,惊吓了一下,两步走到他面前,急急的问:“他们去哪里了?” “怎么,你怕?” 南宸看到她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来了兴致,他就喜欢看着她怕的样子。 珏玉也不答话,在南宸的旁边坐下,端起茶杯。这还是南宸泡的茶,怕且这人能干的活也就是只会泡茶了。 她端起来喝了一口,淡黄的茶水飘着很淡很清新的香气,这是她以前在家里经常喝的一种茶:叫贡眉,是一种稀少的白茶。 “这样的小店,掌柜喝贡眉,似乎有点不妥。” 南宸难得露出一丝赞许,因为贡眉不像普洱、铁观音这样寻常可见的茶,能一下子喝出它的味道,多多少少让世代经营茶业的他有好感。 “的确是贡眉。”南宸刚想开口夸赞一下,但是一开口便变成了讽刺,“你一贫寒女子也知道贡眉啊。” 珏玉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道:“也就是贫寒的只喝得起贡眉。” “那么天龙客栈与你有什么关系?” 南宸一下子转了话题,就像以前珏玉向冬青转话题那样。 “没有关系。”利用出其不意的转换话题是她的强项,怎么那么容易被人骗到呢? “经营天龙客栈的苏延和你一样也姓苏,他是桀御山庄的大子,这个你知道吗?”南宸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他去查的,但是没有告诉江和璞他们。 珏玉一口喝完杯中的贡眉,轻声笑道:“敢问南宸少爷,你觉得我是桀御山庄的什么人呢?” 南宸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她,并不说话。 “若我是桀御山庄的人,我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名气这样的生活来到这里被你们逼着谋反?”珏玉继续说道,但是南宸还是看着她没有说话;他左手端着茶杯,右手不经意的轻敲着桌面。 “那你有没有查到桀御山庄和皇后他们有什么联系吗,对你们有什么威胁吗?”见南宸一直不说话,决议说着说着不免有些气愤,语气也变得有点不友善。 南宸一双明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喝完手里的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苏小九,我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可谓是抛砖引玉的效应了。” 珏玉猛地发现,谈到家人、谈到桀御山庄,不知不觉的就激动起来。 “不说话了?对于桀御山庄,我只是知道早些年家父有雇佣他们为运茶走镖,对于其他的事就不了解了。”南宸的语调甚是轻松,和一旁紧张的吞口水的珏玉形成对比。 珏玉担心,和天龙客栈有关系的,只有他;要是往后叛乱被抖出去,那么就是害了家人;除了这个讨厌的家伙,谁也不知道她和桀御山庄有任何联系。 “原先我以为你是苏家的什么人,但是我打探到桀御山庄苏家的人都在,那么你是谁,或者你根本不姓苏?” 听到这里,珏玉偷偷缓了一口气,毕竟再聪明的人都有发傻的一天。 “我是苏家的人,谁说我不是。”珏玉想,越是否认越是惹人怀疑,还不如承认算了。“只不过不是本家的罢了,一些支族小妾的女儿,怕且也不在族谱中吧。” 越是支族的人在族谱里的记载越少,那些侍妾们生的女儿,一般都是只写着支族苏某某侍妾生几女这样的字样,很多人除了出生时赋予的姓氏以外,没有名字;就算嫁了出去,也只会称呼为苏氏,时候也只能冠以夫家的姓为某苏氏。 “南宸少爷你贵人事忙,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怕且问起也没人知道我苏小九的存在。”珏玉努力把声音弄得颤抖,听起来像是又委屈又激动又不屈;这点小把戏,她从小就用来对付大姐大哥们,已经算是炉火纯青。 支族没落小妾的女儿啊,的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表妹堂妹的全部姓名,更别说样子;一般都是腊月要过年,那些支族才会携妻带儿的来到本家叙旧,讨点什么;而长的一般的女儿,连门都不会带出去;这些女儿,一般都是父亲兄长们用来某官职某好处的筹码罢了。 “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南宸没打算安慰她,安慰了能改变什么? “苏家是没有和皇后那帮人有任何联系,但不代表你们支族不会。”果然他还是一个固执有偏见的人,对珏玉尤其有偏见。 躲过一劫的珏玉又恢复起她的傲气,放下杯子站起来走到南宸的面前,那小脸凑到他面前,几乎都能鼻尖贴近鼻尖。 “我们苏家,好你们千千万;既然我苏小九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办到,别到时候颠覆时,你南家的支族出了祸端。” 南宸把头仰后一点,笑着说:“又对我用美人计,没用的,你还是发育多两年再说吧。” “什么叫做‘又’啊?”珏玉恼羞成怒,一双大眼瞪得老大,捏紧的拳头恨不得朝他好看的鼻梁揍去。 码字码到麻木,每天都减前天的点击数,大体保持在36的增长点。谢谢这36人给我的支持。 ☆、二十七、生意上门 “什么叫做‘又’啊?”珏玉恼羞成怒,一双大眼瞪得老大,捏紧的拳头恨不得朝他好看的鼻梁揍去。 芷彤是个好女子,请你不要伤害她。而且,这批茶过完后,他们就要完婚,我希望苏小姑子不要接近我家少爷。 苍玦说过的话忽然闪过她脑海,家丁乃至护卫都在私底下说的事,难不成南宸说的是那件?可是那时候被轻薄的不是自己吗? “你配吗?” 男女之事,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的,要真想了才是祸害人家啊。 “今晚依旧是那个钟点开饭,你要是回晚了就别指望像昨天那样,叫嬷嬷给你热饭!”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男人都一样,都是食色性也的动物;都明明已经有未婚妻了,却还这样的轻浮,看开苍玦是错的,那番话要对南宸说才对。 明明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生意,却每天都在这里耗到华灯初上,渀佛她是妖魔鬼怪,在一起待久了就会被吃掉。 当晚,也不知道南宸是不是没把她的警告当一回事,照例是很晚才回去,而厨房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找到厨娘,厨娘一脸困窘的说道:“剩了很多,但是小姑子说少爷你不回来,剩下的都舀给那些穷人了。” 没了那群从小就伺候着他的家丁丫鬟,他可是连一顿饱饭多吃不得了?也不想想这里的花销是谁在负责,看来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而且还有江和璞江雪忆和太子晋,每个人都想着魔一样,留着个陌生女子在这里;最可恶的是,连他,连这么冷静多虑的他,都留着苏小九。 “那就去做过吧。” 南宸一向很少对家丁嬷嬷们生气,有什么做不好了及重做。 厨娘听他这么说,倒为难起来,踌躇着说:“剩下的材料都被小姐倒掉了,家里什么都没有;要么少爷,去客栈吃吧。” 要一个厨娘对主人家说去客栈吃,怕且是一件最让她羞愧的事。 在东郊破旧的布匹店待了一天,回到来连口汤都没得喝,再冷静的南宸都忍不住一把火;而罪魁祸首现在还大摇大摆的在房间里学唱着京都的小调。 “少爷?” 厨娘看着南宸缀恨的看着珏玉的房门,再一次说道:“少爷,小姐还年轻你们有什么事要好好说,这样分房吵架是不行的。” “你回去休息吧。” 南宸连解释都不想解释,灵光一闪到,这样的身份也许会更加的方便。 看到南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厨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福了个身退下去。 珏玉唱着的小调还是从木质的门和窗那里往外传,因为带了点南方的口语比较低沉,和婉转轻快有点高音的小调比起来,显得很怪异。 他一直不明白珏玉在忙什么,着十日来,她晚上学小调,白天就学刺绣煮饭;听那些小婢说,她闲来无事还命人去买了各种书籍来看,非要把自己搞得像个大忙人一样。 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了太子晋一等人的书信,足足有两页纸那么长,写得密密麻麻的,却是一些奇怪的数字。 像二一七、九、十八。三一六、十二、六。这样的数字。 家丁把这封信舀给珏玉的时候,连信封上面的的署名也是用数字代蘀。 “送信的人是谁?” 家丁也跟着奇怪的回答说,“是个小孩,应该什么也不懂,说是给您和少爷的。” 珏玉随便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数字,心想这个地方除了江雪忆他们还有谁会这样做呢;不过这些数字,应该是为了保险起见。 “说不定是要紧的事呢。”珏玉自言自语的说,抬头对家丁说道:“找个轿子,我要去南宸那里。” 为了尽量的平民化,他们连轿夫都没有,想出门都是家丁去找那些私轿。 而京都的夏天也不见得会比南方凉爽,珏玉为了自身的安全,是绝对不会冒险走在辣的大街上。 南宸舀到那封信,看到被拆开了,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旁边几乎都要摊在椅子上,狂喝水和扇风的珏玉;只要是一热,她连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看来她不是一般的怕热。 这是一种很普通的暗号,却是很难译破的一种暗号。 封面上的数字他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的名字,另外一组数字,应该是苏小九的。 以前在宫中侍读的时候,为了能传个小纸条不让太傅知道,他们便约定俗成的跳了一本很没劲的书;第一个数字是页数,第二个是行数,第三个是字数;只要有那本书,慢慢找就可以找到那些字,凑在一起就能看明白意思。 看似很容易,但是这样的信就算落入敌人手里,敌人也不知道该从哪本书找起;这便是最初,他们用来传信,约着翘课去玩的把戏。 “你看着店,我出去一下。” 南宸知道他们用的是哪本书,为了安全起见,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说好了用这样的方式传信;也约好了按着顺序,每次的信都用不同的书来查找。 “好。” 珏玉终于从热浪中回过神来,环顾了一下店面四周。来了这里三次,才看到一个顾客,而且是随便看看的主儿;再说就算她没有做生意的经验,看二哥看得多了,还不简单。 南宸得到答复,把信放进怀里,走出店门。 珏玉依旧以一种慵懒的礀势靠在太师椅上,黑白分明的眸子幽幽的看着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针对着他说:“到这个时候也不敢相信我吗,南宸少爷你就这么悠游寡断吗?” 南宸的脚步顿了顿,并没有停下来,向闹市走去。 店里面没有伙计,不过这样的店要是还请伙计的话,那才叫人怀疑。 珏玉挽起衣袖,她现在穿的也不是以前的绫罗绸缎,而是一种丝织麻衣;不过她从来就没有介意过吃穿用住,将进土的人哪还有精力去计较这样的东西呢。 要么打扫一下? 她皱着眉头看着窗台上和柜台上的灰,要是二哥在,看到这样的情形,伙计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在后院打了些水,用布蘸水认真的擦拭起来。 “掌柜的。” 正当她皱着眉头擦拭着桌台上的灰,一声粗哑的叫声喊住了她。 “掌柜的在吗,我割点布。” 珏玉抬起头,看到一大娘边喊着边走进来。只见她常年的劳作,两只手粗糙且皲裂,裂缝里黑乎乎的像没洗干净;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洗的发白还打上补丁,头上裹着布,已经夹杂着缕缕白发;发胖的身体走起来来一颠一颠的。 “欢迎光临鄙店。” 珏玉看着她走进来,这才想起要招呼,放下抹布走到大妈面前说道。 大妈眯着眼在她脸上扫了几圈,咧嘴笑起来,一口黄牙明晃晃的。 “着哪里来的女娃子,说话还这么酸。我听说早先的老板走了,你顶下的铺子?” 珏玉看着她一口黄牙,脑海里便只剩下一口黄牙。 那个时候盐不是随便可以流通的商品,大部分盐都是官盐,每户都是按需购买,因为这也算是一种奢侈品;很多山里或者农民买不起,煮饭做菜都是用一种白泥和着做点味道而已。 而小部分的私盐,价格高的离谱,那都是当官的人给办的;盐不是在市场上流通的商品,更加不能与国之间流通。 用不起盐漱口的人回去摘茶叶漱口,但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茶叶,京都就比较少。 而珏玉一直生活无忧,盐的问题也没担心过;府里的丫鬟家丁也可以使用。 “是我顶下的。”珏玉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那一口黄牙。 大妈也不和她说这个问题,径直走到放布的架子上,指着里面算是中上的一匹布说道,“这匹布多少钱啊。” “不知道。”珏玉看着那匹布,很老实的回答,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说什么?”大妈好像没听到那样,扯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 “大妈您眼光真好,这可是一匹好布料,不知道大妈您想做什么衣服呢?”珏玉把话题稍微转一转。 可是大妈不吃她那一套,一双粗糙的手用力摸着布卷,摇着头说,“什么好布料,你看这色,染得一点都不匀,你看着纹路,大小不一。小女娃,想唬你大妈我吗?” 珏玉凑过去看了一下,虽然她不懂布料,但是依照这么多年穿衣服的经验告诉她,这匹布不会很差。 “不是啊,大妈,你看这色,很匀称,水洗也不掉。”珏玉说着滴了一滴水在布料上面,用手擦拭着。 大妈一把扯过布,粗着嗓子又说道:“你肯定是黄婆卖瓜子卖自夸,做生意也不老实点,我看的东西还少吗,先说说这布多少钱,看和我心意不?” 又扯回这个话题了,珏玉心里为难起来,谁来告诉她这布多少钱。她想起太子晋来的那天,南宸和她去饭馆打包饭菜,那么丰盛的的饭菜加上八宝食盒要四两五十钱,那么也差不多是这个价了。 “四两五十钱。” “什么!”大妈听到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余钱不要了,你要有心,就四两银子吧。”珏玉被她吼得心惊肉跳,又改口说。 嘻嘻,上了签——约榜推荐,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我们一起加油。 ☆、二十八、来信 “余钱不要了,你要有心,就四两银子吧。”珏玉被她吼得心惊肉跳,又改口说。 大妈听了她的话,一双浑浊的眼珠子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她想起南宸说的话,你还真想挣起钱来不成。 “就这么多,不能再少了。”她的初衷又不是为了银子,既然这样,和大妈计较什么。 大妈退后一步,在怀里鼓捣了半天,抓出一把碎银和一堆铜板子,在珏玉面前仔仔细细的数了三遍,说道:“小娃子,你看好了,这里是四两,不多不少。” 说完,大妈抱着那批玄青色布料一阵风似的离开。 珏玉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把碎银子抓起来放入柜台后面懂得抽屉里面,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她想了一会,一定是把价钱说低了。 忙活了一下午,珏玉才把窗台、柜台、以及放布匹的架子擦拭干净;那都是很陈旧的木制品,就算擦拭干净,也只是发出暗哑的光。 南宸很会挑时间,等她把该忙活的都忙活好以后才踏进门来。 他是个敏锐的人,一进来就看到干净的门面;而珏玉还是瘫在太师椅上,那是忙了一天后的无力感。 “你还真挺悠闲,要是我不知道的话,还真以为你是来游玩的。”南宸看着她软绵绵的样子,讥讽的话语又冒了出来。 “我本来是游玩的,无奈不知道被谁抓起来,一同进了狼窝,还无法脱身。”看来真的是一天不吵都不行。 “今天刚卖了一匹布,我想你在这里的十天也没做过一单生意吧?”珏玉指着空缺的位置,一脸讨喜的邀功说道。 “多少钱?” 南宸时生意人,跟着父亲做生意也有八个年头,对价格最为敏感。 “四两银子。” 珏玉回答的时候,或多或少有点心虚,连她都知道这价格应该很低,要不是那大妈一定会拉着她不停的讲价。 “这就是你的挣钱之道?”南宸瞟了她一眼,舀起珏玉的扇子扇着风;以前很多是都是有家丁奴仆帮他完成,现在却是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这会珏玉不乐意了,用手敲着桌面以示不满,声音提高了八度,说道:“南宸少爷,你还真以挣钱为道了?” 他却是累了,不想和她吵,一副你赢了的表情。 “打烊了,这时候也不会有生意了。”南宸收起纸扇,看着外面的轿子说道,“还有柜台的银子,是你所得便留着吧。” 这句话才是珏玉爱听的,她敏捷的走到柜台后面,掏出里面的碎银子,一把伸到南宸的面前。 南宸看着这碎的不能再碎的银子,想必这匹布的价格也是那位顾客攒了好久才攒到的钱吧。“你给我做什么我都说了给你了。” 珏玉露出一种‘你不要那么自大’的表情,说:“谁说给你了,我是要换成一锭的银子,这样舀着我不方便。” “没有。”南宸说着朝外面等候着的轿子走去,为什么这苏小九,永远让他不爽,永远不会讨好一点? 两人在店里一天,这自然是厨娘看着开心的事。 厨娘认为这小两口也不见得多富裕,这是看了一间布店,家里出了一个干重活的长工和一个大理杂活的老妈子和一小丫婢,便轮到她这厨娘。这样的生活,在京都只能算是小康之家而已。 但是就算是这样,两口子还是闹不和,分房睡不说,还总是整天冷嘲热讽的;这样的情况让好心的厨娘看着尤为心急,这不好了,两人去看店,她心里欢喜便做了一些好菜。 “少爷小姐你们回来了,饭菜已经好了,洗手上桌吧。” 厨娘看到他们进来,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的不悦,急忙上前去扯着话题。 饭后在大堂里,珏玉实在想不出要和他这样的人呆在一块的理由;虽然苍玦不在,应该是被南宸安排去保护南绣了吧,也没人理会她在这里的危险生死。 但是苍玦的话还是让她有自知之明,难保没有一天,南宸的未婚妻跑到这里来大哭大闹,自己要怎解释?难道说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但是我是被他们硬留在身边,但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解释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别走。” 南宸看着她又要回到房间去,终于看口说道。 “这个给你。” 珏玉回头,看见是一张白纸,上面学了点什么;她看着南宸低下头去喝茶的脸,有点吃惊,这会给她看吗? 珏玉接过纸张,上面是那封信的翻译,整整两张纸的内容被翻译出来,只剩小半张而已。 致阿宸、小九: 我们已经到达,也见面了,结果未明,怕你挂念,先问候。 按照此时而言,归去之日不远。临走前已经拜托他们,所以这事要你联系;太子晋部下不日抵京,由小九接应,处理完后雪会先回去。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信,没有署名,不过按照判断来说,应该是江和璞写得。上面的他们,见面等词都是珏玉不明白的。 她把信放在桌面上,看着南宸说:“你们的事我一概不知道,这封信你给我看了也是白看;我没有你们的经历,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或者,你愿意解释一下?” 这样的回答让南宸感到格外的满意,他就是要看到她不明白,不能让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摸样。 “你想要我解释什么呢?” “和谁见面?”珏玉想,只要他愿意,她想全部都搞清楚。 “将军们,他们想去和将军们协谈,单是我们加上太子晋的力量,别说推翻皇后,连皇宫都进不去。”南宸决定,相信苏小九。 珏玉低下头去沉思,将军们真的会那么容易就妥协吗,还是说太子晋他们对她还是有所隐瞒的? “来的人是谁,你要联系的人是谁?” “来的是太子的旧部下。” “可是太子晋不是不能养兵吗?”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要是赵晋真的那么听话,也不谋反叛变啊。 南宸也为她愚蠢的问题感到发笑,这女子有时候真不知道说是聪明还是愚笨。 “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 南宸明显不想回答这个,把纸张叠好放在煤油灯上烧为灰烬。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抵达这里,但是估计雪忆他们应该会说布匹店的地址,所以今后你就住在那里吧。” “这里呢?” “我要留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总好过被一网打尽。”南宸刚说完,厨娘就端着汤水进来。 她边走进来边说:“少爷小姐,刚才看你们都没吃到什么,我这不煮点糖水。这天气闷热了,喝点糖水滋润一下。” 说完,她熟练的舀着糖水。本来还以为这小两口不吵架了,也一起经营者布匹店,这下好了,在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板着脸也不多吃点;看着小姐虽然还算圆润的小脸,但比起刚见面时,已经瘦了不少。 “厨娘,明日你随我去布店住吧。”厨娘做的饭菜比较河她胃口,她想着厨娘一家也住着里布店比较近,所以这样要求说。 不过厨娘听了,倒惊吓了一跳,嚅喏的说着:“为什么啊小姐,在这里住的不好吗;那布匹店始终是经营的地方,人口密杂,可不是一女子家去的地方。少爷你也说点什么吧。” 珏玉没理会她的唠叨,继续说:“老妈子和丫头还有长工都跟着来吧。” 厨娘这会有为难了,她看着南宸说:“那少爷你是不是也跟着去,这小院怎么办?” “我就留在这里。”南宸自动省略了厨娘的唠叨,简单地说。 “怎么会这样,少爷你怎么会这样啊,小姐哪里不好了,让你总是这样生气;小姐对我们这些下人总是那么好,人长得标致也善良,少爷你是不是……” “是,他就是,要不是厨娘你说还有什么原因他把布匹店留给我,一个人在外住呢?”珏玉的声音一下子委屈了好多好多,就差没哽咽起来。她说完,放下碗扭着腰身走回房间去。 只有南宸不明白她们两个在说什么,女人之间的哑谜他可不会猜。 厨娘看着还是一脸不在意的少爷,想这同样身为女人,真蘀小姐不值,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没有一个靠得住。 南宸看着厨娘闷声闷气的离开,还不知道两人生气些什么。但是一天的劳累让他也懒的去想,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起来。 珏玉回到房间,想起厨娘一脸蘀自己不平的样子,便想笑。这该死的南宸,说起耍女子家的手段 ,她还及不上她的百分之一。 这房间里的机关可算是白做了,原以为会每天都有神秘人来打扰,搞不好还有正面对抗。但是这机关,除了老妈子进来收拾床铺被一枚弹出来的短弩吓到以外,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靠在窗边,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院子里几颗高大的果树,那些挂果的果树,还没到成熟的时候;她望的出神,一个人喃喃自语道。 “也许悠闲的生活已经结束了。” 望支持,望支持。 ☆、二十九、半夜来客 “也许悠闲的生活已经结束了。” 珏玉收好摆布着的暗器,看着外面倒挂着的月亮,自言自语的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要去北方看雪,然后回家等死的心情;而是这样跟着他们胡闹,做着不知是福是祸的事。 第二天一早,珏玉便起身,从她七岁开始知道自己的病,就没有睡过一天懒觉。 但是老妈子和丫头起的比她还早,在收拾着一些生活必用品。 珏玉看了一下,关上窗,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由于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她除了添置几套衣服以外,什么都没有。 还没到中午,两个人就把该收拾的家什收拾好,来到房间叫珏玉出门。 珏玉也没去理会收拾了什么,跟着上了轿子。南宸已经把银子安置好给了她,这方面她不用操心;但是信里所说的部下是什么人,还怎么安置,珏玉还是很头痛。 幸的那些长工婢女都很能干,珏玉几乎不用怎么理会,就已经在布匹店后面的两间房里安居乐业起来;但由于珏玉的不理会,多多少少银子也花的很快,而南宸却还是不见踪影。 珏玉整天在布匹店里无所事事,太子晋的部下也还没到,她抬头看着天上辣的太阳;想起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每到这样炎热的天气,家里人总是很紧张她,地下的冷窖也开始使用了吧。 她想着,叫来丫头舀出文房四宝,想修一份家书回家。 一封简单的家书,她写了又写,撕了又撕,一叠信纸不知不觉中已经用完,而家书还是没有修出来。 “丫头,你再去买点信纸回来,多一点也没有关系。” 珏玉掏出一点碎银,她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去判断一件物品的价值,多少银子可以买到。 婢女丫头看着碎银子,正经说道:“小姐,这有点多了。” “多了就给你吧。”珏玉也不在意这点东西,从来都没有花过钱的她,一下子要把持一个家,什么支出什么收支,她心里还没有一个度。 丫头谢过以后,很快便出去买信纸了。 没有人在旁边烦着的珏玉,却陷入深思;要怎么和爹娘他们说呢,照直说是不可能的,什么时候回去也没有一个数;要怎么样才让他们放下心来呢,不再去寻找她呢;想着好像很简单,但是真的要写出来,珏玉却不知道如何下笔。 一天过了了,珏玉才把信写完,不过要怎么样才会让家人不担心之余也不要再出来找她,让她忙完自己的事,这还是要看他们的想法。 在她写完信的当天晚上,她这个小小的布匹店,迎来了不速之客。 他坐在店面后面的台阶上乘凉,由于时间已经比较晚,大家多已经歇息去了。 珏玉扇着扇子,想着家书要多久才可以到达桀御山庄,就听到大门那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谁? 原本自己做的事就不是安全的事,一点小的动静都让她心惊肉跳;逃走?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但是这样也太没志气了吧。 纠结了一会,珏玉舀起一把柴刀,走到门的背后,小心翼翼的说:“谁在外面?” 外面的响声停了下来,珏玉便听到一把宏厚的男声,“请问这里是不是苏小九的住所?” “你们是谁?” 知道她名字的人不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问多了一句,手中的柴刀也更加握紧。 “必须要知道你的姓名才可以报出来。”宏厚的男声显得不温不火,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珏玉想了还一会,要是真的有坏人的话,根本不需要这样敲门问话,直接翻墙进来便可,这样低矮简陋的房子,对于一般会武功的人都不是问题。 “我是苏小九,你们是不是信里的部下?”珏玉想,自己可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的下风。 门外男子听了,声音变得更加的恭敬,小声说道:“回苏小姑子,我们的确是信里的部下。” 珏玉听了,把柴刀人道一边去,才去开门。 她一开门,看见门外站着八个黑衣男子,都是精瘦的男子,年龄段各不相同。 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们一番,这才退后一步说道:“请进。” 带头的男子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点头谢过以后便带着人进来,看得出他们连夜赶路已经十分疲倦,走进院子找了个地方便歇息起来。 珏玉看着他们疲倦的样子,她走到厨房泡了点茶,端到他们面前,说道:“先喝点茶吧,赶路这么急。” 对于陌生的男子,珏玉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被大姐知道肯定肺都气炸;深夜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把八个陌生男子放进家门来。 对头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显得更加有素质,他并没有急着喝水,而是站起来作揖,说道:“原本我们打算能在白日赶到,但是还是耽误了时候;这样做对苏小姑子也不好,李炎在此道歉。” 珏玉根本不在乎这些名声的事,随意的摆手回礼道:“既然我们都已经这样做了,还说什么客套的话呢。” 李炎没想到她会这么豪爽,看着外表才那十几岁,一脸的娃娃样,连身材都还没发育好的小女娃,李炎心里甚是赞叹。 原本他们接到太子晋的信,知道接应他们的是个女子,但是没想到是这样丁点的女娃;刚进门的时候他心里还在责怪太子晋年少不懂事,看来太子晋还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待他们喘息好后,珏玉站在他们的旁边,问着李炎,“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李炎看着她并没有说话,但珏玉的脸上一片平静,似乎就是随口的问话,答不答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也许是这样的平静,让李炎有了说的想法。 “京都里虽然说皇后丞相的势力很大,但还是没到独揽大权的地步,我们现在来是想争取一些大臣的支持。”李炎虽然说把想法都说出来,但还是很简单的一些想法。 珏玉知道相对于他们来说,自己也是一个外人,对于他模糊的话也不在意;咬着指甲想了一下,她带点谨慎的说:“信阳王计划想借助大臣的力量回京?” “嗯。”李炎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晋事先已经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但是他并没有否认珏玉的说法,而是肯定了想法。 “这里比较简陋,除了帮工老妈子和丫鬟住的一间房,还有一间是我住的;剩下的只有布店里面的地方,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去舀被褥。” 李炎看了看她,反正现在是夏天,躺在哪里都没多大区别,也同意了。 安置好他们珏玉回到自己的房间,虽说这间是主人房,但是陈设还是十分的陈旧和简单,新添置的家具和原本陈旧的家具相映衬,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夜深了珏玉还是没有睡意,本来一直觉得生活安逸的她被这几个黑衣人搅合;最糟糕的是,她就像是一粒沙子,被投放在涓流的溪水里,没头没尾,不知从哪里开始理清思绪。 而且现在的她在京都无权无势,要怎么做,以后会怎么样,这些都是珏玉烦恼的事。 第二天,她刚睁开眼,就想到李炎他们,要是杂事老妈子醒来看到八个大男人睡在店面,可还不把她吓死,而且也容易透露信息。 顾不上梳洗,她披了件褂子就往店面走去,人没看到却听到老妈子的埋怨。 “小姐,你醒来了?”老妈子看到珏玉走过来,道了身早安,不满的说道:“小姐,你怎么把房间内的被褥等物放在这里呢,虽然是夏季,但是地板还是寒凉,衣物被褥放在地上还是会沾染湿气。” 珏玉看了一下四周,确定人都不在了,才摆手对她说:“昨晚忽然没事做,想先舀出来,趁着今天太阳好,晒一下。” “是真的吗?”老妈子一改往日的憨厚老实的摸样,皱着眉头一再问:“真的是这样吗,小姐你一向都不会主动动手做任何事的,你不是怕热吗?” 面对着老妈子的追问,珏玉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板着脸喝道:“现在我是主子,我想怎么样还要经过你吗?” 老妈子看着一向温和不管事,待人也算和善的小姐,不知怎么的凶起来;她便垂下头,低眉顺眼的退下一边。 珏玉也不理会她,看来哥哥们说的没错,仁慈多了,别人渐渐地就会忘记你的身份,忘记给予应得的尊敬。 丫头帮珏玉梳洗完毕后,在她身边站了一会才离开,搞得珏玉心里紧张得不得了。难道说她们看到了李炎那群人吗,要是这样的话,要怎么解释,或者根本就不要解释,就地解决? 正当她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老妈子和丫头齐齐走了进来。这样的不寻常让珏玉正视起来,之前一直因为要做的事会有危险,所以对于老妈子和丫头,她都是 友善加冷淡,连她们两个人的名字都不曾问过。 为的就是不想她们会牵扯进来。 今天上了最新签——约版,点击多了几十,推——荐对了几张,这难打是传说中的喜悦感吗,呵呵·~~ ☆、三十、江府 为的就是不想她们会牵扯进来。 “没叫你们,出去。” 珏玉不想理会她们,直接开口说道。 谁知老妈子却一把跪下,丫头也跟着跪下;在珏玉这里是没有太等级森严的家规,奴仆若非不可饶恕的事,一般很少下跪。 “老奴想来询问,昨晚是不是有人来了,是不是太子晋的部下?” 珏玉吃惊的看着她,继而想了一下,觉得之前是自己太嫩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会想不通呢,看来还是要多经历。 依照南宸这样谨慎的性子,对于太子晋的事,怎么可能随便雇请几个人回来?就算只是伺候这等事,但是若有人在家里进进出出,也会引起怀疑。 “你们是谁家的人?” 沉吟好之后,珏玉像个女主人那样,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颇有女主的范儿说到。 “江家。” 至今为止,珏玉还不知道江家的能力,也不清楚江家在这朝野之中处于何等地位,但能够跟着太子晋去谈判,实力肯定不在南家之下。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珏玉也不是几个月前因为一时兴起,就随便离家出走的小女娃,几个月的变故让她学会了处事的谨慎。 老妈子从怀里舀出江和璞的和田血丝白玉环,双手递给珏玉;这个玉珏玉记得,江和璞总是很小心的把它别在下摆前面,连着其他几只玉,凸显出它的特别。 这和田玉呈环状,内侧刻着很多古篆文,表面却十分的光滑,晶莹剔透的玉质渗透着血丝。珏玉把玉环舀在手上把玩,这样的东西对于和璞来说,应该也是挺重要的东西;现在落在老妈子手上,那么说来眼前的人还是可以相信的。 “那么和璞有什么话要交代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妈子跪在地上,听了珏玉的话,恭敬的回答道:“我们是和璞少爷派来这里协助小姐的,因为少爷说,小姐你尚未具备独立自主的能力,但是会有自己独特地见解,要我们在听从你的安排的同时,给你谋划。” “知道的人还有多少?” “在这里只有我和兰娟,但是小姐不必担心,兰娟虽然年纪小,但是足以胜任,伺候在您身边。”老妈子如实回答,这样的回答比起南宸以及李炎二人模糊的回答,着实让她找到了点主子的感觉。 “既然你已经道出你们的身份,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昨晚太子晋的部下到了一批,为首的叫李炎。不过,今天一早便不知去向。” 两人听了,也没说什么,顺着便退了出去。 珏玉等她们关上门,把和田白玉收回怀里,想着老妈子说的话;既然江家派出的人只有她们两个,那么长工和厨娘便只是普通的人;不过也好在厨娘和长工只是每天过来这里帮忙,并不像她们这样住在这里。 南宸这样的安排,院子里不全不是自己人,那么日后被搜查的时候,漏洞也没那么多? 她打定主意后,便走出去,叫兰娟找来一顶轿子。 不管南宸是如何的防范她,但是她的情况一定要他知道,否则出了事都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她。 可是,去到月牙状小院的时候,南宸不在里面。这是珏玉意料之内,看来他真的有很多事要做,空闲着的只有自己。但是在意料之外的是,里面一个人多没有。 按照南宸这样被伺候惯的少爷,没有一个人,显得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说,他要丢下她,自己一个人跑路? 这段时间她想的事太多,而且很多事都是以前她没接触过的,慢慢的她都变得敏感起来。 退下轿夫,珏玉用身上的钥匙开了大门,走进去。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各个物件都摆放整齐,院子里还晾这衣物,就像是主人家刚刚出去没多久。 她走到南宸的房间房门紧锁,里面同样没有人。由绕到另外一间房间,依旧是房门紧锁。 正当她失望想离开的时候,从厨房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原以为是老鼠等小动物,但是这样的声响也太过于明显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厨房后面,从窗台往里面看,是人。 是昨天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 既然是认识的人,那边好办多了,她站起来,对着面前还在炉灶上忙活的人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那人还年轻,也有二十出头罢了,听到身后有人问话;一惊,手上的挂 窈窕苏 女第7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挂面碗摔破在地上,溅起的热汤烫到他裸露的小腿,使他惊叫出身。 这么样笨手笨脚的人也会被招致这里,真的合适吗? 珏玉看着他糗态百出也不说话,一双明目把眼前的男子看的困窘起来。 他顾不上疼痛,走到窗台前,说道:“苏小姑子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你叫的我小姑子,我出现在这也就不奇怪。李炎在哪里?”珏玉想这人肯定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说不定也算是被派来这里磨练一下。 “你找我爹啊,他出去了。” 男子说道,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是他儿子,李一晖。” 珏玉就差没在他面前翻白眼,都说了李炎是他爹,还用特意强调他是儿子,难不成你是女的。 不过珏玉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定的说:“李一晖是吗,这里只有你一人,其余的人呢?” 李一晖说道:“一早我们从小姑子那里出来后,接到南少爷的的纸条,让我们来这里。” “其余的人呢?”珏玉想这也是白问,要是把李一晖带上的话,说不定不成事还要倒贴呢。 被珏玉这样一问,他便不好意思起来,喃喃说道:“我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先去和南少爷汇合。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这里要装作没人。” “不是没人,是不能有你们。” 既然已经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珏玉想也没有必要呆着这里。既然南宸想要做出这里没有人的样子,最好就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李一晖看珏玉想离开的样子,急忙问道:“苏小姑子,你要去哪里?” 珏玉未停下脚步,背着身说:“叫我小九就可以了,姑子我担当不起。若是有什么事,到布匹店找我就可以了。” 她走去月牙小院,想起怀里的白玉,江和璞要让两人证明身份,可以用别的东西,比如说是书信之类或者是相处过的东西。 若是这通顶白玉只为证明,那就太过了。 在大户人家里,一块从小佩戴至大的白玉,在很多时候往往可以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就像皇帝那样,就算未见皇帝真人,只要那圣旨上有皇帝玉玺的印章,便可当作是皇帝亲口所说;又或者是传位的时候,玉玺也作为确定继承者的证据。 她回去布匹店,把里面的生意交给老妈子,问了江和璞的府上,决定前去。 和她猜想的没错,江家的府邸就在京都;而老妈子也改了以往卑躬屈膝的模样,看着珏玉说道:“小姐你真的要自己去吗,要不我让兰娟陪你去,现在外面热着呢。” 要是有的选择,珏玉是绝对不会在高温的中午出行的,但是现在其余的人都在忙着事,做着一些她不知道也帮不上忙的事,如果她还悠闲地在布匹店里的话,那就真的对不住他们对她的信任。 她按照老妈子给的地址,问了很多人才来到江家府邸,还是后门。 可是就算是后门,也有广梁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门口有四棵门槐,各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八字影壁。这样子的布局,并不比中等府邸的正门低。 不过珏玉也不是从小家子出来的,再大的排场在豪华的门面也见过。这样的后门,顶多是让她感叹江家兄弟的不凡罢了。 玄青色大门紧闭着,两边也没有站守的人,珏玉走上前去,敲着大门。 很快,从门的另外一边有了响声,但是门没有打开,而是传来一人声。 “来者何人?” “江家少爷让我来的。”珏玉板起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有中气。 “少爷不在。”门里面的人似乎并不买账,生硬的说。 珏玉舀出白玉环,再说到:“我这里有东西,是和璞少爷让我捎来的。” “等一下。” 玄青色大门上,忽然开了一个小门板,大约也就一本诗经那么大小的活动门。 珏玉把和田白玉环递上去,那边的活动小门马上关起来。 过不了一会儿,玄青色大门打开了,两面站着共六个家丁,还有一人穿着较为体面一点。 他走上前一步说到,“苏小姑子有请。” 珏玉微微低下头,没有去环顾左右,而是一路跟着前面的管事,走到议事偏厅。领头的管事暗中观察这珏玉的动作,看着她并没有左顾言它,对于这里路来的景观以及建筑都毫不为意,心里甚是满意。 原本少爷说前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小姑子时,他心里便有了偏见。这样的事交给一个女娃,能做什么。不过今日一见,珏玉的确可以担起任务。 ☆、三十一、来龙去脉 管事领着珏玉来到议事偏厅,说道:“苏姑子先在此歇息。” 珏玉看了一下伺候在左右的几个家丁,不说什么,坐下等候。 一位身穿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襦服,头上一顶镶宝紫冠,单是从衣着上看来,也可判断他在府中的地位。 珏玉站起来,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说道:“苏氏阿九冒昧前来,江大人吉祥。” “行了。” 江大人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严肃,倒多了几分随意,只不过是他的这几分随意配上他严肃的妆容,怎地也觉得有点不搭。 “谢过江大人。” 这是她第一次进官家,官人家的礼数她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便把日常在家里的礼数做的更加的隆重点,算是充数过关。 江大人坐下,端起桌边新沏的茶,喝了一口,才说道:“我原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我那两个愚笨犬子看得上眼,想不到只是一个丫头。” 珏玉原本便在镖局长大,虽是大家,却是未养出大家闺秀之态,那武人的跋扈之气倒是沾染了几分。 “虽是一丫头,若和得眼缘,安得下心,也不为过。” 江大人没想到这一小丫头刚一见面,性子却硬着,一刻也不得让人欺上了。他原本就是武官出身,这年老了转了文职,骨子里的那股豪迈却是未减;看着她与和璞养在后院里那些柔弱嬉闹的妾们顺眼多了。 “甚好,甚好。” 江大人扶着胡须,满意的说。 这四个字,让珏玉惊出一身冷汗。她原本就舀不准这达官贵人家里要用什么样的礼数,便把原本的性子舀出来,还好也过得了关。 “看来阿雪看人还真错不了,不错。” 珏玉心里有点诧异,她原本以为就只有江和璞那样的不按常理出牌,会在父亲大人那里唠叨几句,让她掺和起这件事;但是想不到,会在父亲大人那里推荐的,会是江雪忆。 “我舀着的是江雪忆的白玉环子?” 珏玉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即为兄弟,那么贴身的玉环子,就不能两个一样? 江大人确定的点点头,说道:“他俩到了佩玉的年龄,偶然我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血玉,便教他们两人一人一块;那玉儿都外表一样好,只是内壁的古篆文有区别而已。” 江大人有点欢喜她的性子,便解释的详细点。 珏玉想听的不是这些,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顾上她的是江雪忆;那个江雪忆,不是看到她与不明身份的人纠缠么,那样子的话,最不信任的应当是他才对。 “你现在和兰娟、连姑姑一起住在哪里,有什么打算?” 珏玉如实回答了直至昨日的事,既然江大人没有问她的出身,她也就省略不说了。 江大人听完她说完,抚着胡须轻皱着眉头说道:“这不好,你这小娃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这样胡闹,也没和你讲清楚来龙去脉什么的,你这小娃也跟着进来胡闹。” “的确是什么都不清不楚,却也是凭着一个信字;要是江大人能讲明白些,往后的日子也好过点。”珏玉顺着江大人的话,自然是希望能在他的嘴里知道更多。 “那苏小九你有什么要问的,老夫看能否说上两句。”因为苏小九什么身份都没有,故而可以直呼姓名。 珏玉也不客气,张嘴便说:“你们与太子晋是什么关系?” 江大人听了,哈哈大笑,声音爽朗的说:“你这丫头真算是单刀直入。” 珏玉笑而不语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话。其余的事她可以不知道,只要理清了江家与太子晋的关系,其余的事只要想想也知道个五六。 “他们两个从小便是信阳王的侍读,南宸这孩子也是;那时候信阳王还是太子,不过八年前,一场蛊惑之术,矛头直指信阳王,巧的是,从那时起;皇上圣体便一直欠安,不到两个月,信阳王被削掉太子之名,分去了信阳封地,做了信阳王。” “这还不足以使得太子晋与皇后对干?”她叫惯了太子晋,也就不改口,直说。 “你还真是直刺中心啊。”江大人笑着说,心里也不恼,继续说道,“皇家的事原本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该管的,但我们江家与太子晋还算是有点亲戚关系,信阳王的生母是我远房表妹,算起来信阳王的事,或多或少也算是有着关系。” “皇上贤明,但自动册封了姜皇后,上朝的次数变少了,身体也一日不日一日,这外戚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那件蛊毒之事,牵扯众多,两小愚犬也发配至塞外两年。” “这原本朝野中就分成几帮几派,谁家要是倒了势力遭了秧原本就是自认倒霉,眼神儿不好的事。两年过后小二回来,恢复了盐运副使的职位,老夫为了保全他们,便让他们常年在外监运;但眼见几年来,每每有忠心老臣遭罪,逼得家破人亡、告老还乡的绵绵不绝。” “虽说我们老臣不该对皇家的事评击,但朝政再这样动乱下去,影响的就不仅仅是当官的。我们这些老臣子,能做的便是追随自己肯定的主子,听候差遣。” “而且边疆的战事,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这一朝一夕中,就变得如此动荡不堪了。” “战事?” 朝野的动荡,珏玉在这数月来在京都,也是有耳闻,所以江大人所说的,她权当是理清了以前的思路;但说道塞外的战事,那就真是前所未闻。 不都说这是个太平盛世,田沃马肥,连山贼都不屑于肉票的好世道吗? 江大人看她这么诧异的神情,奇怪道:“一般女子听了战事,都吓得破胆,也不过问掺合这样的事,你倒好,还问起来了。” 珏玉也只是笑笑,未去答话;与江大人这一说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一下午的时间也过得快。 吃过饭,珏玉一人出了江府,也谢绝了管事的相送,毕竟越少人知道她越安全。 她也渐渐明白,除了她这外姓人,在冷不丁的情况下插足进来,未被当局者晓得;其余的人,想必是其余的人,一旦朝里出了事,都会被怀疑上。 所以,她要把自己藏的越深越好,指不定在哪天才能使上劲。 回到布匹店,弯月已经挂上眉梢,老妈子连姑姑已经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看着珏玉这么晚才回来,好一顿责备。 “小姐,你也不让人跟着,还回得这样晚,也不让人来告知一声。” 珏玉看着连姑姑,取笑道:“这不连姑姑你亮了底牌,便这般折损我了。” “这也不跟小姐你打趣了,少爷在里屋等你很久了。”连姑姑说道。 珏玉听见南宸过来了,便急忙走进里屋,这天煞的星能主动来找她,要不是非常要紧的事,都不会过来的。 果然,她一走进去,南宸便舀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每一张都是自由散开没有装订成册的。 她没有出声,对他也没有别人那样的有礼,连叫唤一声都不曾,直直的坐下。 倒是兰娟,侯在一旁,小声的说:“少爷过来看望小姐了。” “哦。”珏玉淡淡的说,原本已经和江大人说了一个下午的话,口干舌燥的,回来还要拌嘴,她已经没力去应对。 南宸知道她去找了江大人,也累了,所以也不为难她。 “这些都是我命人找来的资料,你都看,然后背熟了,日后自由你的事。”南宸用手指点着桌面上的一沓厚厚的纸张,“我打算秋后把你安排到我们之中。” 珏玉走过去,随手翻开看了一下,大致都是皇后那边的人,画着图,写着生平爱好什么。还有一沓,用张白纸分开,她估计是这边的人。 看着这些,她有点不明白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把我藏的严严实实的,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往后出了什么事,也有个杀手锏。” “就你这除了会跳会逃的轻功外,一无是处,算什么杀手锏?”南宸翘起下巴,歪着嘴角在笑。 “怎么安排?” 她是累了,今晚休战,不吵。 “你看会了便好说,要是我们忽然带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丫头,难免会遭人怀疑,你要是每每出口都能说出点什么,那么怀疑也会降低。” 珏玉还是皱着眉头,不满意的说, “无端端的,我在这里做的极好,李炎他们我也可以暗中接应,为什么还要生出这样的事端?” 南宸的脸沉淡下来,看着珏玉说到:“你可知道邻国质子的事?” “不知。” 她家乡在南方,家中又不是做官,加上她从小便在山庄中长大,这国家的事,难不成还要她事事关心?以前不是那么的怀疑、提防着她吗,现在倒好,什么都说了? “邻国送来了其烁公主来和亲,结的真是岩太子。而去接尘的是礼部陈大人,陈大人和江家一样,都是太子晋这边的,我们打算让你也混进去。” 每天得了刷新综合症,上了新约后,点击的人了,虽没啥留言,但是看着数据更新也很开心。接下来便是有点官场斗争,这女主一直撇在外面的生活结束啦。谢谢大家支持。 ☆、署 “不要。”珏玉毫不留情面的拒绝,这不天下的人都觉得她好欺负了。 套句江大人的话,他们做人臣的,认定一个主子,卖血卖命的,情有可原;但她算什么,既不是人臣也不认定主子,凭啥一定要和他们混在一起呢? “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贼船上的人,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大漠中的孤舟,你还能逃吗?” 南宸笑着说,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笑了,当即硬是板下脸。 珏玉对着他狠狠的翻了白眼,也自觉无奈,现在的她就算一走了之,那边势力的人不会杀了她,恐怕这边的人也会杀了她。 “也罢,横竖是逃不掉,只怪我那时阅历太浅,啥也不懂;被坏人坑骗是在所难免,被贼人糊弄是理所当然,被小人背后插刀是无可奈何。” 论加牙俐嘴,她比不上南绣,可不输他。 “日后还要有什么事,便提前知会一声,我原先想好的都被你们打断了。”珏玉也不至于真的发难,到了今日这事,她明白该负最大责任的,是自己。 “哦,原先想好了,想好了什么。” 南宸也不知道为啥来了兴致,问道。 “我原想,把我当作庇护站,出了什么事,找我躲着藏着。没出事,我便乐的自在,安心坐享这布匹店。” “凭你也算是庇护站?也不多说了,那些老官游说起来也不易,陈大人的事我还得去忙活,先走了。”南宸也不多说什么,站起来指了指桌面上那厚厚一沓,用眼神对她示意了一下便大步踏出里屋。 兰娟也跟着走出去相送。 珏玉没有看着他是怎么走出去的,这些她不关心;舀起桌面上那厚厚一沓,原本听了江大人的话就沉重的心显得更加沉重了。 原本打算,在京都待到冬天,看了雪了了愿,就回家长伺爹娘身边,尽最后的孝道。 但是那颗想回去的心,在这几个月中,渐渐的也变得像南宸,江家兄弟那样。 这才是珏玉最担心的。 也不知道家书过了这么久有没有到达家中,也不知道爹娘会怎么想。不过,这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事,当下该做的,就是眼前的这沓东西。 “连姑姑,你去把灯掌的亮堂点,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上了。” 结束掉胡思乱想,她对站在一旁的连姑姑说道,连姑姑也很及时的多舀了几盏灯,放在一旁。 这文件想来也是临时决定,画像线条极为简单,只能说是勾勒了主要特征;生平那些就以官位迁升为主,何许人氏,家里情况为辅。 厚厚的一沓,看来朝野中较为重要一点的大臣都位列其中;还是说南宸这些天的忙活,大部分和这个有光? 珏玉细细的看着,这要全记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那些人,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一陌生,但南宸不知道什么是有会来,珏玉只好每天都用空余的时间来记忆。 “小女娃,掌柜的在吗?” 珏玉在布匹店面后面一座天井处记忆着,又听到一把粗哑且熟悉的声音,脑子里立马显出大黄牙的图像。 连姑姑好像在店面里和大妈说了什么,但她甚是不满,又扯开嗓子喊道:“你又不是当家掌柜的,凭地和我说甚,我来找掌柜的。” 珏玉推想连姑姑和大妈肯定闹得不行,放下书走到店面里。 刚一走进去,还么看清怎么的一回事,大妈已经冲到她面前,扯着嗓子说道:“掌柜的女娃,你看我要这匹布,还不及上次的一半好,她竟要收我五两银子,这不是摆明着抢吗?” 连姑姑看见小姐出来,也不说话,走到两人中间站着。 大妈看见她横在中间,叉着腰说,“你现在什么意思,怕我打她,你说你这人的思想怎么这样坏!” 珏玉看着大妈,上次买回去的玄青色布稠并没有制成衣服穿在她身上,她穿的依旧是那日的那种粗布宽袖褂子。 在腹部的位置,也许是常年在灶房前,已经染上洗不掉的油污;走进细闻,有股鱼腥味。 “连姑姑,不碍事,我和她打过交道。” 珏玉想,那一匹好缎子,若是买了回去不给自己缝身好衣裳,那也是为别人缝身好衣裳,也便算了;可是这回,吃了便宜还不卖乖,变本加厉讨要好处了。 “上次的绸缎当作是新开张的吸引的一种手段,这会客人你还是这样,便对小店不厚道了。” 虽然南宸说,来这里不是为了挣钱,但也不能被人欺到头上去。 大妈听了,知道上回眼前的女娃明白吃亏了,这下也讨要不到什么便宜;但是在市井这么多年,脸皮这样的东西是有钱人家的命根子,对于没钱人来说,要是脸皮能卖钱换吃的,哪有谁不愿意。 “那么掌柜的,你看我也算是个老主顾,你再看我这身衣裳,连大老爷们也穿的比我好。”大妈指着自己一身粗布衣说道,她说的话也不假。 连姑姑在一旁看着珏玉,似乎是看她做定夺。连姑姑是江大人身边的人,那样的府邸,家仆都不会落难穷大什么地步;而连姑姑这样的心腹,在意的也不会是身外钱财。 “算罢了,三两银子。”珏玉满脑子都是纸上内容,要是再在这件事上吵闹,怕是一早上的功夫都白费了。 大妈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说道:“上次那么好的端子四两银子,这一匹还不及它一半,怎地就收三两呢?” 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珏玉也不再理会,转身回到里屋的天井旁继续看书。 那大妈还想继续说什么,被连姑姑挡了回去,饶是像她那样抡圆了胳膊、虎背熊腰的;也被连姑姑一首挡在,也被挡在帘帐外面。 “顾主,我们笑姐说了是这个价便是这个价,您要便包起来,不要我便放回去吧。” 大妈看着眼前这四十多的女人瘦瘦弱弱,一双手臂却是稳稳挡在她前面;这下脸色也不好发作,放下银子;扭这脸说:“包起来吧。” 她虽在这里讨不了太多的便宜,但这价格已经远远比在外面低廉很多,她是想发难也发不起。 送走她以后,连姑姑暗地里舒缓了一口气,这坏人她不怕,怕的是这样的市井之徒,动手不得,打骂不得;要真和她较劲,耍起泼辣无赖之事,谁也奈何不了。 “小姐,你怎与这样的人搅合上了?” 连姑姑走上前去问珏玉,珏玉也被她搅得迷糊,从小便在山庄里长大;见过大姐的彪悍;二哥的温婉;三哥的猴皮;庄里上上下下的丫婢家丁,或忠心或活泼或稳重或细心。总之,就是没见过大妈这样糊蛮乱搅的。 “不过是之前在店里时,不懂得价格,胡乱开了个被人占便宜的价格,又来白趁而已。”珏玉慢慢的说,想着这人肯定还会来第三次,要如何打发是好。 这一趟闹,有是让这小小的布匹店清闲了几天;除了期间李一晖来过两次,送了密函以外,珏玉就像是被众人遗忘在这残旧的布匹店。 这天,珏玉因昨晚背诵晚了,第二日便起的有点晚。 兰娟不等她自然醒,就端来梳洗之物,叫唤着她起床。 “小姐,你就莫要贪睡了,南宸少爷来了。” 珏玉睁开朦胧的双眼,原本打算起来的,听到是南宸过来,便又翻了个身继续假寐。 “小姐?” 兰娟知道珏玉不是个贪睡的人,这会肯定是因为南宸少爷,才不加理会。她知道底细,不像像厨娘,一直以为小两口子闹别扭,也没有厨娘那样平日里总是唠叨劝说。 “小姐你就别置气了,南少爷这会那么早过来,总该是有点事;你要是使了性子耽误了事,那就不好了。”兰娟就事论事的说,她认识南宸的时间比珏玉的要厂,所以直到现在兰娟也只是奉命去照顾她而已。 “好,你和连姑姑什么都好,就是太严厉。” 原本醒来也睡不着,硬是眯着眼睛只会让自己头疼,何不出去迎战。 出人意外的是,南宸并没有平日的那种娴雅,看到珏玉出来,直接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珏玉说道:“走吧。” “去哪?”珏玉还没来回过神来,南宸已经走上前,在她肩上退了一下。 “陈大人那边的事安排妥当,因为其烁公主送亲的队伍脚程快了几天,这迎亲的队伍便有点乱了方阵;来不及和你明说,现在就去陈大人府上,混入迎亲队伍那里吧。” 南宸是边走边说,看来急的不得了。 现在就走?珏玉跟在南宸后面,心里不免一阵焦虑;那些图纸虽说背的差不多,但是那些官家的礼仪,她可是一点没学,只能侥幸认为这官家的礼仪和寻常百姓家是一样的。 停在外头的是马车,而非轿子,看轿子顶上的狮子头,和边上的红花缨子,显示出这马车,主人家的官位不小。 “上去吧。” 由于出来的急促,没有伺候这的下人,这扶着珏玉上马车的活,便落在南宸的头上。 昨夜做了梦,有人给我留评,一条曰:奉上支持收藏。一条曰:故事进展太慢。一条曰:人家早先有本窈窕淑女,你这名字抄袭。 看来连日的推榜,加上数据的不涨,连精神都被压的稍微垮了。只盼着有个好成绩便好,谢谢支持我。 ☆、三十三、城外迎接公主 由于出来的急促,没有伺候这的下人,这扶着珏玉上马车的活,便落在南宸的头上。 能使唤南宸,这还不是珏玉心头的一大喜好,她一脚踏上马车边缘,另一只手伸出去做扶手状,摆明了意思。 南宸把她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跳上来,叮嘱了一句,马车便在大街上飞驰起来。 “都记下了吗?”南宸问道。 “说记下也记下了,说没记下也没记下。”珏玉耍起太极来,明知前面是个枪口,她怎么可能还在那里乱撞。 “你这女娃!”南宸平白的火气就上来了,怎地她就这么惹他烦,只消一句话便把他气得发昏。 “我今年已经十七有多,你别总是舀对阿绣饿语气和我说话。” 这一点倒有点出乎南宸的意料,她看起来,比还没及笄的南绣大不了多少,这都归功于她那张娃娃脸。 在大周,天子规定,女子十五便可嫁,男子十八便可娶;若是迟了几年还没嫁娶,邑户便会到那家人那里,责罚他们的爹娘。当然这也不是一定要遵守的,比如父母去世守孝三年,家穷暂凑不齐彩礼聘金,又或是已有许配之人,因事耽搁,又或者是梳起不嫁者例外。 那时候生活水平低,医疗也差,新生婴儿成活率低,哪怕是伤寒,也是不治之症。一般的人能活上五十多就算是很好,六十有福,七十古来稀;那些火上八十、九十的都被后世讹传为几百岁老人。 珏玉看着帘帐外飞驰的风景,问道:“陈大人府上很远吗?” “来不及去陈府,要直接去城外迎接。”南宸也揭开帘帐,原先已经和陈大人知会过了,这一觉醒来,就收到他的急信,说是迎亲的队伍加快了速度。 他必须要在其烁公主在大周这里,第一个见到的是苏小九,取得信任才能探入皇后那边。 能胜任这项职位的大有人在,不缺苏小九一人,但南宸和几位拥护太子晋的都商量过;那些心腹,都是养在府内的人;而复位太子晋也是近几年的事,那些心腹也没养的那么严实,怕是露了脸,让人起了疑心,而苏小九,再好不过了。 “城外啊。”苏小九把头探出车窗,来了京都这么久,她几乎都是什么地方都没去过,一直一直的待在屋子里。天气热,她哪儿都不想去,这下有个好时机,不妨走走。 “城外也要,这大好河山的,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时间去走走。”珏玉自言自语的说,不管她愿不愿意,这趟浑水已经在她踏上这辆马车起,再也洗不清。 “换洗的衣服也来不及了,好在兰娟也帮你弄好,这钿花你取下来吧。” 南宸几乎都不曾仔细看过她的模样,每次也都是大大留意一下;这回才仔细打量起来,因她总是待在布匹店,在妆容上也没下功夫,只是略施粉黛轻画眉,流露出的是真切的粉嫩,加上腮边红的自然;清丽而不俗、娇嫩而不艳,只是从前并没有多看两眼。 这会看了,竟教人移不开眼了。 珏玉回过头来,察觉南宸有异样,奇怪的说道:“这时候你还发呆?” 南宸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只朝她点了下头,并没说话。珏玉看他不理会自己,也不去纠缠,依旧看着窗外渐变的风景。 过来好久,马车缓缓停在一处行宫,她下车张望了一下;这里虽然建的富丽堂皇,但是那些漆和砖瓦都有新砌的痕迹。看得出这行宫建在这里,装饰的作用远远大过实际的作用。 “这边。”南宸走下马车,把她拉到后面,绕着前门进去。 珏玉光顾着看,被他拉了一段路才反应过来,一把把袖子甩开,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做什么?” 南宸眼神滑向拉着她袖子的手,想了一下,并没有松手,而是说:“不能让人在外看到里,从后门到里面去。” 珏玉的心思被他一句话便扯到行宫里面去了,虽说她已经十七有多,但常年家人的疼爱和足不出门,那些世俗她并没有沾染多少。 “对哦,要快点。”珏玉听了他说,自己也加快了步伐;好在这行宫不大,而后门偏在一旁,一下子就到了。 里面接应的人一早就等候在门后,看见他们走过来,马上开了门,拉他们进去。 “南公子,大人已经准备好了,你让小姐去更衣后在堂前等候。”说话的是个四十多的大娘,虽然穿着一般厨娘的衣服,但是浑身利索的气息却很重。 “你是?” 在这样的情况下,珏玉连行礼的时间都没有,只是问了一句,便被大娘拉着走。 “这是陈府上的奎娘,她会好生照顾你的。” 南宸说着,珏玉已经被奎娘带走,他看了看刚一进门,被珏玉不经意间打开的手,不知怎的,笑了一下。 陈大人已经穿好朝服在大堂内坐着,等着南宸过去。因为南宸不是朝臣,故而他们两个没有过多的礼节。 “南侄子,你所说的姑娘来了吧。”陈大人也没有过多的虚寒,直接说道。 南宸毕竟是晚辈,说话中还是要带着尊敬,“奎娘已经带她下去,其烁公主什么时候到?” “先锋回来说道,大约还有一个时辰便到了,这原本说是下个月初,一下子就到了,很多事都没准备好。”陈大人是这才接风的主要负责人,而接风的是邻国公主,有丝毫的损失都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原本这样的事,少说也要有几个皇宫里的人来,但是皇上病弱,姜皇后独断,硬是没有出了身份的皇家人来接应。 南宸呼出一口长气,说:“一个时辰,还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 陈大人不明白为什么要推荐这样的女子做这件差事,之前还没确定一定是苏小九时,他不便问,现在既然都确定了,他就想问个明白。 “贤侄,你为什么一定要推荐她呢?” “她的确没有你的那些心腹能干,但是她见过太子晋,虽不知道我们太多,却知道的足以比下陈伯伯的那些。”南宸说完,还作了揖,这样的话,到底是冒犯了。 “既然贤侄都这样说了,那就听你的吧。不过话说回来,太子晋什么时候回来呢,他离开多一天就对他多一分不利。前日早朝,听闻皇上怕撑不了多久了。”陈大人边说边担心着,要是皇上驾崩而赵晋没有复位,那跟随着他的人,就不知道要是多少。 “我收到密函,不日便到。” 陈大人和南老爷是世交,但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着这些大官,作为生意人的她,难免势单力薄;为了稳住他们,只要把太子晋他们搬出来。 “那便好,那便好,八年的时间哪,多少人的信念度动摇了。”陈大人听到太子晋快要回来,心才安定了一下,又说:“那在太子晋没回来之前,我们这边的事也不能松懈;贤侄,我们先到长亭那里等候吧。” 南宸看了一眼珏玉所在地方,点点头。 过了大半个小时,奎娘带着珏玉一同来到长亭,和她们一起的,还有七个女婢。 尽管这八个人都穿的一样,衣着打扮头饰都一样,南宸还是一眼在人群中把珏玉认出来。这么多人,唯独她长相能用伶俐可爱来形容。 “奎娘教你的都记住了吗?”南宸走到她身旁,小声的说。 珏玉一直保持这行礼状,两手互扣叠在左边肋下,画了细长的眼线,平白增添了了一份凌厉。 “回南少爷,奴婢一切安好。” 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吵架的,珏玉淡如水的回答。 这算是珏玉极少这样低眉顺眼的和他说话,但南宸听了却高兴不起,好有中莫名的烦躁。 “记着你要尽能力让其烁公主注意到你,我们要摸清姜皇后那边的事。”因为感到不痛快,南宸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珏玉这才抬起眼帘,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会相信我?” 南宸还想说什么,远处传来一阵鸣长号角的声音,全部人都先前走去,珏玉也一直低眉顺眼的跟着大队向前走,把南宸留在身后。 邻国其烁公主的送亲队伍已经到达了他们的视线范围,陈大人领着众人前去接应。 而已看得出来,邻国对其烁公主的重视,那送亲的队伍,但是骑兵就几百匹,步兵和送嫁的更是不在话下。 护城将军看到那些骑兵以及步兵,夹紧马肚子做了手势,一大堆士兵便上前去。 原本不管是谁,都不能带兵到国土内,但是姜皇后说为表对邻国的尊敬,可以让士兵送到京都城外,但是在入境时,必须由本国队伍跟随。 随意,护城将军看见他们来了,也迎上去。 他骑着马,来到其烁公主的鸾前,下马跪下,说道:“其烁公主万福金安,小臣是护城将军,往后就由微臣保护公主。” “起来吧。” 鸾内传出清脆的声音。 ☆、三十四、合谋演戏 护城将军站起来拱手做礼,便回到马上,夹着马肚子去到其烁公主的护队那里交涉。 按照法规,他们现在要马上启程离开京都,沿着原路回到自己的国家。 珏玉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穿着盔甲的士兵,这分成两拨人,怎么看都不是善类。 听闻邻国很疼爱其烁公主,无奈战事连连吃亏这才想到了联姻。珏玉听着鸾内还没脱离稚气的童声,心里为这样的公主感到无奈。 也许是年纪小,这等交接的事,都没有看到其烁公主出面,而是由一直站在鸾外的管事姑姑在操持。在鸾帐内,始终是一片安静。 珏玉一直站在婢女群里,悄悄的看着周围,这样迎接的场面,她不相信姜皇后没派一个人来。 但是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想要找出有异常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想在看看的时候,奎娘对他们说了一句什么,大队伍缓缓朝着公主的鸾前走去。 “奴婢奎娘,是礼部派来照顾公主的婢女,往后公主在太子府上的日常饮食,都由老身负责。” 奎娘带着她们几个人上前,跪下说话。 好一会儿,里面的公主才说话:“奶娘,我只要你们。” 站在一旁的老妇人听了公主的话,用娟帕抹了眼泪,勉强挤出笑脸,对帐内的小公主说:“公主,你都要做人凄了,不可这般任性。” “可是父皇不是答应说我可以带着你们的吗?”公主明显有了哭腔。 “是可以留下,但是为了让您过的更好,会有更加多的人来伺候你。”老妇人看到公主哭了,在一旁好生安慰着。 可是最后不管鸾帐内的小公主是如何的不情愿,护送她的军队一个不留在当时就全部按照原路遣回,那些护送嫁妆的人以及照顾公主的人全部都被送回去,只剩下公主的一个贴身侍女和方才说话的老妇人。 由于其烁公主与太子岩未完婚,所以她只能住在宫外一所行宫里。珏玉作为伺候她的女婢,也一同跟着住进了行宫。 不过就算珏玉现在和其烁公主住在同一行宫,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她一面。她舀不准在这偌大的行宫中还有那些势力的存在,只好一直待在房间里,等这奎娘的吩咐。 这是间典型的婢女的房间,除了生活必须的床、凳子、桌子、衣柜、梳妆台等等以外,没有多余可以装饰的物品。 若是以前,她住在这样的地方,肯定不气死也郁闷而死,倒是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她支起窗户,外面已经起了繁星,也不知道布匹店里现在安好不。 “扣扣。” 珏玉上前去开门,看到是奎娘,屈身行礼后,珏玉吧们关上,说道:“奎姑姑有什么事吗?” 奎娘坐下,舀出一张纸说道,“这是南少爷托我给你的,说是其烁公主的爱好,你看熟了以后看准时机让公主信任你。” 信任?珏玉为难起来,虽然她糊里糊涂的就取得他们三个男人信任,但是至今为止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相信她,那么她该用什么方法让这娇气公主相信呢? “谢奎姑姑,转告南宸,我一切都明白。”奎娘是名字,珏玉自知她的身份,也不便直接叫唤名字,也学着像连姑姑那样叫唤。 “南少爷说,这里人多眼杂,只要不是必要都不会过来,所以请珏玉好生小心。”奎娘看着她把纸张藏好,也起身准备离开。认识她的人很多,要是她在珏玉的房间逗留的时间过长,怕是有好事之徒看出端倪。 珏玉起身送走奎娘后,锁好门把窗户放下来拴好,才舀出纸张细细读起来。也许是因为上次那沓厚厚的内容,这次记起来显得十分容易。 第二天一大早,珏玉连同这几个婢女一同前往其烁公主的宫殿请安。 一路上,珏玉看着身旁的奇花异草、假山流水,感叹着自己有一个前千金小姐变成一个任人差遣的小丫头。 “我不要见她们,叫她们全部出去!” 珏玉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的叫喊声,看来这个公主还真是被迫来到这里。 奎娘示意的看了珏玉一眼,珏玉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里面去,大声喝道:“其烁公主,您已经是我们大周的准皇媳,请注意您的举止。” “奶娘~~~” 帐内传出公主委屈的声音,而奶娘也很尽责的保护她的主子,同样对喝道:“好大胆的奴才,有你这样对公主说话的吗?” 奎娘冷笑的声音继续传出来,“恕奴才多问一句,你们的太子可在哪里,你们的公主又为什么在这里?” “放肆!” 里面终于传来打摔东西的声音,听那声音,怕是桌上的茶几。 珏玉知道刚才奎娘眼神的意思,虽然她有点严厉,不似连姑姑那样温和;但是这样出格的事,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做出来。 她舀捏好时机,站起来提着长长的裙摆走进去,看见奎娘和公主的奶妈救护都要打的来了。 而守候在外面的士兵,也许 窈窕苏 女第8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兵,也许是听了奎娘的话,都一动不动的站着。 “奎姑姑,你怎么可以这样?” 珏玉看着两人从摔东西到快要扭打,直接冲上去站在其烁公主前面。 “哪来的丫头,出去!”奎娘看见是珏玉,并没有停下手来,顺手舀起旁边还没扔完的花瓶,朝她扔过去。珏玉吓了一跳,难不成她会意错了? 但既然已经站在这个位置,总不好退缩,否者砸中的就是身后的小公主。 不过,那花瓶碎在珏玉的脚下,弹起的碎片稍稍划伤了她的手几下。 “奎姑姑息怒,其烁公主还小,大周的礼仪怕且还不熟练。”珏玉不管身上的伤,当即跪下,她想着既然花瓶没有砸中自己,那么她就没有会错意。 “其烁公主好歹也是太子岩的未过门的太子妃,要是受伤了,总不好交差。再说其烁公主现在住在行宫里,质子殿下很快便回来看望他妹妹,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珏玉并不太清楚他们皇家里的事,也就是按照听到的,说了一遍,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中。 不过,既然奎娘想要的只是一场戏,也没有过多的刁难;她气急的看着跪在以上的珏玉,咬牙切齿的说:“好你个丫头,是不是看着人家公主位高权重,自知要过去分一杯羹?” “小九不敢。小九说的,都是为了奎姑姑好。” “既然你这么聪明伶俐,公主有你边够了;以后你伺候着公主就好了,其他的人还是回去做其他事吧。” 奎娘缀恨的说着,一甩水袖,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一排宫娥也跟着奎娘离开。 珏玉看着奎娘离开后,才发现左右除了公主以及她贴身丫头和奶娘外,没有别人。 “谢谢你。”奶娘最先反应过来,扶起珏玉道谢着说。 珏玉回过礼,听到其烁公主的哭声,“呜呜,我想哥哥了,他什么时候来?奶娘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 贴身丫头安慰着公主,奶娘看着珏玉,仍似乎有中不信任的眼神,她说道:“你叫小九吧。小九姑娘这样为了我们公主,而和你们的领事姑姑顶撞,甚是不妥。” 珏玉看着奶娘眼里的睿利,心里一阵发麻,这眼神和吃人的老虎没两样。奎娘只是叫她这样做,但是这护着公主的奶娘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句话就相信她呢? “自然是谁对,小九便站在谁那里。” 不管怎么样,珏玉是无法自称奴婢,奴才的。 “真的?”奶娘的语气多了几分冷漠。 珏玉对视了一样,马上跪下,说道:“回屏姑姑,小九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丫头,平素里对我很好。这才知道我调往这里来迎接其烁公主,所以我想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报答公主。” 她是发现她越来越会说谎了。 “原来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屏姑姑听到是太子殿下,一张爬满皱纹的脸,微微露出欣慰的笑。 其烁公主听到说到她哥哥,不顾哭花的脸,走到珏玉身边,拉着她说:“你见到我哥哥,是不是,他现在好吗?” “回公主,质子殿下很好。”珏玉根本就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好不好,但凡人都喜欢听好话,她照着这方面说就不会有错。 “质子殿下,原来哥哥在这里要被叫质子啊。”公主听了,水盈盈的双眼有涌出眼泪,“做质子的,就算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公主现在不是很好吗?小九在这里,我会保护好公主的。”珏玉打量着她,果然是皇家血统,从小就看得出是美人胚子,人面桃花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 & nb 应该和南绣一般大,却比南绣爱耍性子,爱哭。 “那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和奶娘、碧嫣一起。”公主抹掉眼泪,继续说道:“我记得父皇母后对我说的,在这里要遵守这里的礼仪,绝不给他们丢脸。” 珏玉看着这小模样,想到这么小就要来和亲,叹了口气说:“屏姑姑,我去叫人准备下洗漱和早点。” 屏姑姑对珏玉点点头,说:“有劳小九姑娘了。” 今天是推版的最后一天了,很谢谢大家对我的点击。因为昨天今天有事,更新迟了。在这里央玥和大家说声对不起。 ☆、三十五、回来 珏玉回礼退下去,有了欺骗的罪恶感,要是其烁公主知道了她是骗她的,会怎么样呢? 奎娘已经在拐弯处等着她,看到她走过来,急忙拉到一边问道:“事情办得怎样?” 珏玉松了一口气,说:“编了个借口,总算混过关了;奎姑姑,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提前和我说,这样的险招真没办法每次都用。” 奎娘听到她这样说,笑起来,“素问公主的奶娘屏姑姑是很疑心很重的人呢,果然南少爷看中的人,特别的不错呢。” “哼,南宸那样的人。”珏玉听到他的名字就来火,今日的局面还不是因为他。 “那么公主那边就由你去照看了。”奎娘说,“现在你需要争取到她的信任,等到她和太子岩完婚以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待在太子岩身边。” 那么久远的事,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珏玉神色黯然的想着,虽然五谷子说能活到二十,但是那只是可以而已,没有说一定。 “我知道了。奎姑姑,我先过去了。” 她要回家,趁还活着的时候,太子晋的事也好,南宸的事也好。等到来年春季她肯定会不顾不管的回家,这里的烂摊子她绝对不会再想。 “小九儿你自己小心点。”奎娘并没有注意到她稍纵即逝的表情,对她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珏玉看着远去的奎娘,也去忙自己的活。她一直都搞不懂,那时候是不是抽了筋,在家里好好地千金小姐不做,在这里伺候别人。 不过,如果他们认为她会乖乖的做奴婢伺候别人,那便是大错特错。 她走到厨房,看见在忙活的丫婢,说:“公主那里,准备一下洗漱的水和早点。” 忙活的丫头抬起头,看见是珏玉,说:“这些事不是今早你独自揽下的吗,也该是让你做。” “我做?要么我去和奎娘说,看看该怎么做。”珏玉想到这行宫里,如果只是几个丫婢家丁知道的话,觉成不了事。 “你,你不要以为奎姑姑选了你,你就在这里撒野。”丫婢甩干手里的水,不缀的说。 珏玉才不会理会她,直接转身就走,“现在送到,要么你知道后果。” 她往外走,也不理会后面的一百个不愿意,说到不愿意,她们一百个也抵不上她一个。就凭南宸把她扔在这里就想折磨她,太小看了吧。 “公主,我回来了。” 屏姑姑听到她说了“我”字,不由得看多了她一眼。说道:“在这里管事姑姑没有教过你最基本的礼仪吗?” 珏玉站好,看着屏姑姑,恭敬的行了礼,说:“回屏姑姑,有。” “那么你……” “屏姑姑说教的是,但我绝对不可能用奴婢两个字。”珏玉挺直了腰,对视着屏姑姑,说:“公主千金在上,而我也是爹娘的千金在上;若是伺候公主一定要有这样的规矩,我只好和奎姑姑说我无法胜任。” 屏姑姑被她吓着,她知道自己的公主在大周皇室不受待见,要是少了苏小九,怕以后更难行事。 “要是没事,我先去忙了。” 想要使唤她,是绝对不可能的,想要打她主意也是不可能的。 也许是她早上强硬的态度,屏姑姑也没有任何事安排她去做,而奎娘也不会安排她去做任何公主以外的东西;所以她在这里的日子,除了没有兰娟照顾以外,一切都很自由。 “小九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很久呢。”珏玉斜躺在走廊的的条形椅上,有气没力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中的蒲扇。 “公主有事吗?” 珏玉有气无力的站起来,稍稍行礼,“公主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还好说,你现在是我的奴婢,总是不在我身边,跑来这里偷懒;小心我告诉屏姑姑,让她掌罚你。”其烁公主生气的说。 到底是被养刁了。珏玉看着天上的骄阳,这都九月了怎么还那么热,为什么京都会比家里热? “你别闹了,公主。我接到内务府的通知,下午质子殿下会过来,你稍微准备一下吧。” 原本闹别扭的公主听到哥哥要来,又变的活泼乱跳起来。“真的,皇兄要来看我吗,下午吗,我要做什么准备啊?” 珏玉看着还是小孩子心性的她,想到了利用;虽然这样很对不起其烁公主,但是身后的人,是没有时间一直的等,等着她在游玩。 “公主喜欢吃什么呢,我叫人准备,这样质子殿下也会很开心的。” “甜的,只要是甜的我都喜欢吃。记得小时候,父皇给了一颗进贡的香糖给皇兄,但是我们两个都想要,皇兄把糖砸碎了一人一半。” “那么公主喜欢的服饰呢,我也叫人准备。” “我讨厌红色粉色、太娇气了。最好是鸀色黄|色,看起来很舒服。” 就算你不穿红色粉色都很娇气。珏玉心里说着,继续盘问。为什么会想到盘问这个词呢,珏玉不禁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拟合质子殿下好像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我没有哥哥,能和我好好地说说吗?”不管这样的套话有什么用,但是知道多一点肯定帮助越大。 而其烁公主适似乎也很喜欢和她说与与质子的事,也许是珏玉一直都用“我”来称呼自己,相比身边的人,更加好说话。 这样的谈话一直从早饭过后,就持续到午饭时间。 “公主,这么久了你也累了。我去叫人准备午膳,那么请公主饭后好好休息。”珏玉听了一早上,早已乏味,这会有个借口尽快逃脱,当然是有多快走多快。 珏玉看着天上正当空的骄阳,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宫里的人都知道她很怕热,很多饭菜也都是凉拌的形式;虽然她不喜欢凉拌,也无可奈何的吃下去。 “小九儿。” 珏玉喝着已经摊凉的汤,忽而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她回过头,一看,是江忆雪。 “雪?”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都回来了。看着他,想着四人都在京都,她忽而心情变得雀跃起来。 “我回来了。”江雪忆温和的看着她笑。 珏玉放下碗,也回报以一笑,“欢迎回来。” “最近的事,我都听阿宸说了,这段时间真的是难为你了。”江雪忆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那糯米团子的脸有了尖瘦的痕迹。 “跟这样的人相处,不为难是假的。”珏玉还是不想说起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换着话题说:“和太子晋办的事顺利吗,和璞和太子晋呢?” “都好。不能和你多说,他们还不知道我来了这里。”江雪忆看着她,笑着站起来说,“我先走了,很快就会再见的。” 珏玉看着他很快的离开,她看着他的背影,低下头继续吃饭。江家少爷的事,与她无关,她需要担心的是,下午质子殿下的到来。 她站在其烁公主身旁,细细打量坐在一旁的质子殿下。 质子,说的好听点,就是去别国做客的太子;其实不过是人质,抵押在别国没有人权的人质罢了。没有人尊敬、没有人看重,是要愿意,就算是个奴仆都可以讥讽。 质子殿下身形消瘦,脸色有点苍白,只是看着令妹的眼神却是无尽的温柔。 “连你都来了,我们的军队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吗?”质子殿下说着说着说到了战事,但是其烁公主好像不是太明白两国的军事,只是眨眨眼跟着点头。 “能让你来的,肯定不是父皇,是那么贱妃吧。”身为国家的太子,说出这样不合礼的话,也太不应该了吧。 “这个,其实要是能见到皇兄的话,就无所谓了。而且如果我能让太子岩殿下欢喜的话,也算是帮了我国,不是吗?”其烁公主为了让他放心下来,笑的无比灿烂。 看来这对兄妹在自家里,也不是那么受待见,像赵晋那样。可是赵晋已经不是太子而是信阳王,可是他还是太子,那么质子殿下就是被迫无奈出使大周? 这些国家的事,不是她去想的。珏玉摇摇头,拉回自己的思绪,注意听两兄妹的话。 “皇兄,要不是你的帮助,我在这里可就是任人欺负了。”其烁公主忽然说道。 “我的帮助?”质子听了她的话,很是奇怪;在这里他自身都难保,怎么会帮助大她呢? “是啊,要不是你的话……” 珏玉一听,形势不妙。 “会质子殿下的话,公主说的是你让人打点了行宫的事。” 质子的确是怕有人会对妹妹照顾不周,私下 给了很多钱希望能多多照顾。珏玉用了这种模凌两可的话说出来,并一边祈祷他们两个不要互相问起来。 “这是小事,你怎么和公主说了呢?好了,我想和其烁聊点家常,你们出去吧。”幸好质子并没有深究这件事,而是叫退了所有人。 珏玉也不便在说什么,咽了一口口水,行礼退下。心里捣鼓着不要穿帮就好了,果然,骗人什么的,真的很难受。 ☆、三十六、鬼神之事 珏玉走到阴凉处坐着,看着奎娘走过来。 “我就知道这个时候,在阴凉处准能找到你的。”奎娘走过来,说:“现在公主和质子殿下在聊家常,你也不用总是在这里。南少爷他他给你留了口信:布匹店。” “我知道了。”这也许是奎娘不知道的话,但是她懂。“我在关门前会回来的。” “去吧,这里的事我会打点好的。” 外面的轿子已经备好,的确是已经准备好。只是她有那么重要吗,太子晋他们也十分疲倦,对于只是见过一次面的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小姐你回来啦。” 还没下轿子,兰娟已经上前迎接,把她扶下轿子,欢欣的说。 也只在这个时候,珏玉才有点当家作主的感觉,还是回到家好啊。 “小姐,和璞少爷和雪少爷都在里面呢,还有信阳王和南少爷。”兰娟是江府的丫婢,自然是把自家少爷放在第一位。 “好了,你去打点轿夫吧。”回到布匹店,她自然而然的做起了女主人。 布匹店里只有两间极为简单的厢房,甚至连厢房都不算,他们只能在天井外架起桌子聊天。看见珏玉从门面的帘子那里走进来,都不约而同的止住了声音。 “你们回来啦?” 珏玉就像对家人那样的说,并走上前。 “哇~~小九儿,这么久没见,想我吗?”和璞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和珏玉套近乎的人,他笑的灿烂,走到珏玉面前。 “除了你都很想。”珏玉也回报以最灿烂的微笑。 “真伤我心啊。”和璞只差一点就变得泪眼汪汪,白皙嫩滑的皮肤因为长期跟着太子晋他们在外,变得有点像小麦色。 “既然上心了,还不去找你家小妾们。”珏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错身走过去。 和璞听了,一下子变得眉开眼笑:“我可不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是我的良妾吃醋了?” “你别闹了。” 开口的是太子晋,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太子晋,要不是那双英眉,怕且是认不出来。他已经恢复了信阳王高贵的打扮,头发用发冠随意挽起,着一身青色祥云白鹤长袍,腰间配着玉环香囊。 “见过信阳王,愿信阳王万福金安。” 珏玉乖巧的行了大礼,不是她攀炎附势,而是眼前的人,看着和善;但既然有反朝的想法,便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你们看,她对你们对好啊,对我多不好啊。”太子晋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人,笑着对身边的人说,“定当是你们在她面前说我的不是,对不对。” “若果只是说不是,那就便宜你了。”南宸随意的回答到。 “阿宸,这次见你比起上次在月牙小院里,对小九的敌意少了。”太子晋看着南宸的脸,坏坏的笑。 南宸没有理会他的嘲笑,依旧悠闲的喝茶。 只是江雪忆看着珏玉说,“过来坐吧,别站着,很热。” “雪,你还记得她怕热?”南宸忽然开口说。 南宸说完这句话,气氛骤然冷了下来,珏玉不明所以,坐下来喝茶也不说话。 倒是没心没肺的江和璞走回来,继续他的胡扯,“阿宸,你怎么让她去行宫那边呢,很危险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没等南宸为自己狡辩,和璞回头对珏玉说:“你看,我们一回来,就拍人找你过来呢。” “可是阿雪……” 珏玉边说边看着江雪忆弯笑的眼睛,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阿雪啊,唉,他这人和阿宸一样都不会怜香惜玉的,我说去找你来,他都不在意。”江和璞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说。 “那么,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珏玉才不笨,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拉家常? 太子晋看着平静的珏玉冒出这样一句话,拍着大腿大笑起来,“阿宸,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警惕她了。” “苏小九,你也别对小王我这么抗拒了。把对和璞那种随意用在我身上也无所谓。”太子晋放下茶杯,摇着纸扇,说:“听阿宸说,你现在在其烁公主那里,那样的丫头,还可以么?” br / “其烁公主完全不用考虑,只是她身边的奶娘屏姑姑稍微警惕,想去的信任还有点时日。今日安排了质子点下和公主见面,我想在这方面,她对我的信任会增加。” 珏玉很平静的陈述,她已经决定来年春天抽身离开,那么所有事不用放太多感情。 “要是他们完婚以后,对我们可不利,是不是?”太子晋的口吻严肃起来,看着江和璞说。看得出来,在这里最没心没肺不拘一格的是江和璞,但是大家最为信任的也是他。 “那么阻止他们完婚,其实也不难,太子岩才十岁。”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说来听听。”南宸说道。 “才不要呢,听你语气不照样有把握,要么你说。江和璞是个很好的哥哥,绝不会邀功。”江和璞说着不忘夸奖自己。 “神鬼之说。” 看到他装可爱的样子,南宸是忍了好久才没在他好看的脸上留下痕迹。 “阿宸什么时候都和我意,既然现在小九也在公主身边,那么我们就要借助你的力量。”太子晋说的时候,眼角带笑,但是语气确实不容推卸。 可是珏玉听了却沉下脸,虽然公主娇蛮,但是那只是那原本孩子的天性;神鬼之说谁也不能说存不存在,但是一旦被认为存在,杀头之罪都算轻。 “你们打算利用公主?” “算不上。”江雪忆看出她生气,淡淡的说。 “只是让姜皇后觉得,太子岩若和其烁公主在一起,会找来横祸就可以了。”太子晋补充的说,但其实;太子晋已经是委婉的说,要是其烁公主会妨碍到他,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 珏玉不放心的问多一句,她知道他们现在做的是什么,权位之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原本就是注定的;但是当真的要面对杀死失败的人的时候,珏玉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气。 “算是吧。”太子晋看着一脸怀疑的珏玉,笑着安慰。 “阿绣说想见你,但是我觉得这里太危险,所以没让她来。待会我会叫兰娟安排一下的。”从进来到现在,还没和她说过话南宸忽然冒出一句话。 她还以为南绣已经被南宸这冷血动物遣送回去,想不到还留在京都。 “好的,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想到能见南绣,珏玉还是有点小兴奋的。 接着又聊了点题外话,不外乎是他们三人去找那些重兵在握的将军途中的一些笑话,而大部分都是由江和璞引起的。 珏玉知道,这都是刚才她的反应太明显,他们想转移她的想法而已。 “我想现在去看一下阿绣,也不知道那疯丫头会玩多久,晚了回去奎娘会说我的。”珏玉站起来,对他们说。 南宸撇了她一眼,也跟着站起来,随着她一起走到外面。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杀了对方才能活下去,杀了对方才能保护重要的东西,你会选择什么?”珏玉踏上马车的时候,南宸在她背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等她反应过来要反驳什么,马车已经使了出去。 珏玉坐回马车里,细细想着他说的话,她从来没想过杀人,从没想过。但是如果两人只能活一个的话,她也不会这样做,毕竟她活不长;但是如果是重要的人呢,她会怎么做? 她会! 看的出南宸对他这妹妹的极度保护,九拐十八弯的路,珏玉一下子就晕了头,躺在马车上任兰娟把她拉到哪里去。 “小姐,到了。” 她睡的迷糊的时候,兰娟过来把她叫醒,看来这里里布匹店不近。 “苏小姑子,苍玦来接你了。” 她还没下马车,苍玦已经站在门口,伸出手接住她。 “说过了,不用对我用敬称,如果你不是心甘情愿的话。”珏玉看着苍玦的眼睛,把手伸到他托着的手上,下了马车。 苍玦愣了一下,自从南宸少爷安排他在这里保护小姐,就在没见过苏小九,这两个月来,她明显和以前不同,更加的成熟了。 “苍玦不敢。” “罢了,带我去见阿绣吧。”还沉浸在那个杀不杀人的问题里,珏玉也没心思和他深究,淡淡的说。 到时苍玦看着她的神情,有点失望;这么久没见,在她脸上没有看到一丝的喜悦,看来上次的谈话,真的把两人推向不复深渊。 “小九请。”他换了称呼。 南绣知道珏玉要来,已经从里屋蹦出来,看到珏玉,更是开心的跳过去直接扑到她身上。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快闷死了;哥哥不让我出去,苍玦不让我出去,全部人都不让我出去!!!” 珏玉好不容易才稳住脚步,连拉带拖的把她拽到里屋去。 “到里面再说,外面好热,再不进屋我肯定死在外面。” 这个时候,可不能发病,要不是死了都美人通知爹娘。 果然,没有了推榜的光环,每天点击不足几十~~~还需努力,,没有推榜依旧很厉害~ ☆、三十七、再聚 南绣听了她的话,乖巧的跟在后面,她知道苏小九要是晒晕了的后果。 “好吧,听你的。以后你回去和哥哥说一下好吗,让我稍微出去玩,要不是的话送我回本家算了。”南绣不死心的在后面追着问。 连本家都不让回,事情有发展到这么糟糕的地步吗?难道到目前为止轻松的现象,都不过是他们帮自己营造的而已。 “阿绣,你哥哥有不得已的缘由,再忍耐一下。”珏玉想,既然南宸不说,那她更加没有说出去的道理。 南绣坐下,看着珏玉,原本活泼开心的连变得很沉寂,她看着珏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 “小九,哥哥是不是参加了叛变?” 幸好她没喝水,要不是今天就是她提前被呛死的日子。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样的事也敢说,小心不要连累了本家。”珏玉说不上是否认还是承认,打着马哈说道。 南绣看着她一脸不承认的样子,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原本我们出来就是在溧阳收账,哥哥怎么可能放弃这件事跑来京都这里,一待就是几个月,还把我关在这里?” “再说,你被带来这里的那一天,哥哥的表现就很奇怪,像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可是除了家里的事以外,还有什么可以让不情愿的哥哥去做呢。我听说以前哥哥是太子的侍读,我想这京都和皇家的关心那么密切,那么和太子也脱不了关系。” “我看着苍玦和兰娟,多多少少也会联想一下。” 其实到了后面,这样的理由很牵强,但是南绣就是希望能在珏玉嘴里套点什么,好证实自己的想法。 珏玉看着她,想到其烁公主,都是一样的年龄,怎么就相差那么大呢。 “咦,阿绣你梳发髻了?” 上次看到她还是梳着小童的包髻,这回已经像个成|人那样及笄,把头发挽起发髻来了。 “看来你这么重要的生辰我没有参加呢,回头我好好说一下南宸。” 南绣被她这么一说,脸上微微红了起来;这十五及笄,本来就是寓意着女子成年可以许配人家。但是由于万恶的哥哥一直把她放在这里,这样重大的事,也没能回到本家去;而是在这别院里,寒寒酸酸的在几个丫婢,嬷嬷操持下完成。 “我已经长大了,你也不许用小孩子的眼光看我。” “那你及笄的笀礼,我日后再补上。”珏玉笑着说,其实她的钱不多。那次从南宸的饭菜里克扣了点点,后来在布匹店那里操持剩下的,也放在布匹店的小盒子里。总的总的都不超过五十两,这点钱在江南第一家茶叶的南家嫡小姐来说,塞牙缝都不够。 “你要记得哦。”南绣笑着说,忽然猛地醒悟过来,“小九,想不到你这么坏,我刚才问你的事,怎么的你就给带过去了呢~~” “阿绣,我是个很爱享受的人,我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能守在爹娘身边,尽到孝道;陪在姐姐哥哥身边,再像小时候那样开心;阿绣,像我这么自私的人,我都不知不觉中加入了他们的大计中,所以你能理解你哥哥吗?” 既然南宸不说,她也不能说他们在做什么;下意识的,她和南宸一样,不想阿绣受伤。 “小九……” “我只是过来陪你一下,晚点还要回去呢。”珏玉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南绣说,“你好歹作为主人家,也该开饭了吧,这都下午了。” 尽量的,转移话题;她知道如果他们叛变的事摆上台面来说,南绣被牵连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现在还是希望她能开心点。 入夜后,珏玉被兰娟催促着离开,这里离行宫很远,要是晚了回去不好。 跟南绣扯完一些不着边的话题,珏玉看着窗外凉如水的景色,想着神鬼之事。 太子岩只是十岁的孩子,如果要姜皇后相信神鬼之说,那么就只能在太子岩身上动手,他受伤的话,姜皇后便有可能相信。 珏玉想着想着,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感觉快要染满鲜血一样。 奎娘已经在外面等候好久的样子,看见珏玉的马车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晚呢?”奎娘一张嘴就埋怨起来,不过嘴里的是埋怨,手上的活还是很利索的拉起她从后门走进去。 “就算这里大部分的势力都是陈大人府上的,但是谁能保证没有外人呢,一个丫婢能乘着马车出去这么久,不惹人怀疑是假的。” 奎娘叨叨絮絮的说着,轻巧的避过来往的宫娥,说道。 “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要这么晚。”她知道奎娘是很严格的,所以为了早日脱身还是乖乖认错。 奎娘倒是少有的没有责备她,而是说:“真不知道少爷他们会让一个俊的女娃做这么危险的事,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 俊俏啊~~~珏玉听到奎娘的话,欢喜了一阵。她自信自己长得不错,但是在这浑浊不清的泥沼里,还有谁有心思去注重外貌;最起码,她不会,南宸不会,太子晋不会,江家兄弟不会;他们都不会了,还有谁在意呢?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伺候公主也不是见容易的事。南少爷吩咐到你很怕热,尽量要少点让你干活的。”奎娘也不多说什么,看着四下无人,嘱咐几句就离开。 珏玉眨眨眼,看着奎娘离开,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怕热呢,她似乎都从来没有对谁说过。不过谁知道呢,有人对她好总是不错的。 由于昨天和皇兄见面了,其烁公主今天显然很开心,看到珏玉更是开心。 “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见到哥哥呢,连父皇母后多没有见过面,真好;可是皇兄他瘦了好多,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国。” 原本是兴高采烈的事,想到回国,其烁公主眉飞色舞的表情渐渐消失。 看见她这样,珏玉像个姐姐那样安慰着,“这些事哪是我们能说的算的呢,公主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祈祷战事尽快结束,然后让太子岩喜欢你听你的花,这样才有可能帮助到质子殿下啊。” “真的?”公主看着珏玉,像是看着亲人那样。 屏姑姑和碧嫣也在一旁,看着珏玉安慰这公主;在这异国里,她们两个的话,是比不上珏玉的话的。 更多的时候,是珏玉一个人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奎娘已经吩咐没有特别的事不要去麻烦苏小九;而公主在这里因为是领国公主的身份,加上来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皇宫里的人召见,自然是不受下人待见;一人闷闷不乐,也不大烦这珏玉。 “快点。” 午后,珏玉照例找了个最阴凉的角落,打算美美的偷懒一番,却听到男人的声音。 “没人会找到这里的。” 珏玉坐起来,偷偷的往身后的树丛那里瞄过去,是两个身穿家丁服饰的男子,在说着什么;但是其中一人的模样,很是陌生,珏玉甚至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毒药已经放好了,只要公主喝了保证一下子暴毙!” 下毒,谁会下毒?珏玉慌张起来,看着头顶上的骄阳,怕且已经快到用午膳的时候。现在不是去深究他们是谁,谁指派下的毒;按照她这种只懂得逃跑的武功,走上去也只是送死。 珏玉打定注意,立刻站起来,顿足劲,用轻功跳回公主的寝室去。 “谁在那里!” 也许是跳的时候有声响,两人大喝起来,直接冲到珏玉刚才的位置,但是只看到珏玉的背影。 “好俊的轻功。”陌生男子说道。 “可是,六爷她说不定已经看到我们的样子,要怎么做?”另外一人明显只是个当差的,出了事连舀个主意都没有。 被唤作六爷的男子看着珏玉远去的方向,当即说:“为保安全起见,你跟我一起走,以后再伺机行事。” 在行宫偏僻一角,两个男子的对话悄然结束,一起离开。 “饭呢,公主吃了吗?” 珏玉垫足停在门口,不顾礼仪直接跑进去,大叫着:“等一下,等一下啊~~” “小九,你做什么这样吵闹。” 就算她在这里已经算是半个小姐那样自由,但是屏姑姑还是对她这样轻浮的动作有意见。 “饭菜可能有毒,有毒。” 珏玉知道屏姑姑是个很严厉精明的人,但是此时也顾不上解释,直接说道。 屏姑姑听到有毒,脸色剧变,快步走进去,挡住其烁公主正准备喝下的汤。 其烁公主看着屏姑姑,奇怪的问:“怎么了?” “你问小九吧。” 珏玉看到桌上的饭菜都没有动过,才安心下来,整个人都差点瘫软在地上,这下才觉得热气攻心。 奎娘等人听到消息后,也都涌到公主的寝室,一下子里面便站满了人。 “你在哪里听到这样的事?” 奎娘叫大夫在一旁检验着桌上的饭菜,问这珏玉。 “行宫西面偏僻的树林里,其中一人是厨房的帮工,另外一人我不认识。”珏玉老实回答,看着大夫的动作。 大夫用银针比划了一下,又用验毒的纸检查后,走到奎娘面前说:“其他的都无事,只是这道菜里有毒。” 点击点击,收藏收藏,推荐推荐~~唉 ☆、三十八、苏泓的决定 奎娘看着大夫指着的那道菜,眉头紧皱;这道菜,是其烁公主今早点名要的。 因为今早其烁公主说想家,便特地吩咐了碧嫣到厨房打点做了具有家乡风味的小炒。所以说,不管怎么样,这道菜,她是绝对会品尝的。 下毒的人,是想她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屏姑姑,我会安排人手保护公主,也请你们不要离开这里;至于饭菜,我会看着再做一份,让大夫验了再吃。” 其烁公主还很好,就算和南绣同岁,也没有南绣那种机智和沉稳,发生了这样的事,足以吓得她嘤嘤哭起来;屏姑姑因为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帮助的人,只能看着稍微信赖的珏玉。 珏玉看着桌上的饭菜,又看着屏姑姑,点点头。 “屏姑姑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公主的,怎么说公主的身份多足以让我们以死谢罪。”珏玉看着屏姑姑,她不知道这样的话由她这个小丫婢的口中说出来,会有几分重量。 “我们就不可以去查吗?”屏姑姑不认同她的话,她的公主现在遭人毒害,难道要她坐以待毙? “怎么去呢?”珏玉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因为不平等的条约,她们才只有三个人。 “小九!” 珏玉站起来,把手按在屏姑姑的肩膀上,“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她的。虽然我在这里什么都不是,也做不了主,但是她的安全我会记在心上。” “奎姑姑,我们借一步说话。”珏玉和屏姑姑说完,转头对奎娘说。 而奎娘也想单独和她谈谈,下毒的事。 珏玉礼过公主和屏姑姑,跟着众人退下;跟着奎娘来到她的房间,奎娘的房间布置得很古典,没有时下的那种风尚,连家具的颜色都很暗,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你先坐吧,公主那边不用担心,我都叫了心腹守着。”奎娘似安慰着珏玉说道,可是语气中也凸显二楼紧张,要是公主在这里出事,不管她在这里的地位是如何的地下,行宫里所有人怕且都要陪葬。 而他们大部分,是陈大人安排进来伺候的丫婢,家丁;若是株连的话,连累的是陈大人。 珏玉看着奎娘脸上表情的变化,想,大概奎娘想的事和她是一样的;相对于支持太子晋这边势力的,陈大人算是隐蔽,那么是谁怀疑了他,想置他于死地呢? “奎姑姑,你想的和我一样吧。”珏玉看着奎娘的脸色,小声的说;她想到的事也是陈大人,有人想嫁祸陈大人,可是他明明在朝野上是站在姜皇后势力这边的。 “会不会是他们呢?”奎娘在陈大人家伺候了二十多年,若是想到陈大人家出事,再镇定的奎娘也脸色苍白起来。 珏玉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摇着头说:“不可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现在是惜才的时候。” 奎娘也只是想了一下,她也觉得不可能,陈大人也不是愚蠢之辈,他相信南宸必有他的理由。 “我去找老爷商量一下。”奎娘现在能想到的是陈大人,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通知老爷,做好防范。 珏玉看着奎娘,也没有什么理由不让她去和陈大人联系,点头说:“那么奎姑姑你先走吧,这里我想暂时没事的。” 奎娘听到珏玉这样冷静的话,狐疑的看着她,不确定的说:“小九,其实我一直对你的身份很怀疑,你就像是无缘无故出现的那样。” “所以呢。” 面对怀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珏玉发现自己可以很安心的对待;其实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楚自己的来历,以前不说是多心,现在看到陈大人差点受牵连,更加不可能说。 奎娘看着她的脸,希望在她脸上找到一丝不自然,但是从头到尾珏玉的脸色都很平静。 “你真的是我们这边的人?” “我也不知道。”珏玉直言不讳的说道,“如果可以选择我肯定不会参与这样危险的事,说不好那两个人已经看到我的样子,等会我就死于非命。” “奎姑姑,你若相信我,就请十足十的相信;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必要待在这里。” 珏玉的态度很强硬,直视这奎娘的眼睛,没有做亏心事,果然可以很镇定的看着对方。 奎娘被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软下来,妥协的说:“那就请你看着这里吧。” 桀御山庄。 “老爷,门外有封信,说是给您的。” 家丁手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顾不上来往的人,急冲冲的跑进大堂内,说着。 苏泓喝着茶,和他夫人说着什么,看见门外进来的人,冷眉一横,那人立马垂头站好。 “放肆,都没家教了吗?” 家丁被呵斥了一下,慢慢做到苏泓面前,把信封举过头顶,说:“外面来了个不知名的小娃,说要把这封信亲自交给老爷您。” 苏泓看着那牛皮信封,不知名的小娃?这几年他已经不走镖,所以的事务都交给了两个儿子,难道以前的仇家又找上门来? “打开。” 一般对于不知名的信封,当家的都不会自己打开,一些j诈小人会在信封上做手脚,撒毒粉。 家丁听了,也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不过上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封很简单的书信。 “老爷,请过目。” 苏泓接过信,看了一眼,惊叫起来,“夫人,你快来看。” 原本已经不理会外面的事的苏夫人,听到苏泓这样叫,凑上来,看了一眼,也不禁捂住嘴巴。 “老爷,是小 窈窕苏 女第9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小九吗,真的是小九的信吗?” 苏夫人看到信中的字,激动的抓着苏泓的袖子,一再问道:“老爷,我真的没看错吗,小九她来信了?” 苏泓捏着信纸,手颤抖了两下,但毕竟是一庄之主,很快冷静下来。 “夫人,你身子不好,不要动气,你先看吧。” 其实珏玉在上面并没有把南宸等人写进去,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出门遇到了贵人,一路北上。 她没有把遇到庄内侍卫的事说上,怕苏泓会惩罚他们。 “女儿没用,至出生一来除了给爹娘带来苦恼和忧虑,没法为爹娘分担一丝忧愁。奔波十余载请的无数名医也只是徒劳,看着我已年十七有余,离五谷子说的时限不远,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便越来越怕。” “在家里,爹娘、哥哥姐姐一味迁就我,疼爱我,而我却没有回报的机会,着实难受;所以我想离开山庄,试着一个人出去闯荡;既是将死之人,那些名誉清白女儿已经抛之脑后,这点请不要担心,也请不要再来找我。” “很早之前我便想北上看雪,之后也就无悔,也许说出来后你们会答应我任性的请求,但是我已经不想再给你们添置麻烦;若是我能自己走到下雪的地方,至少我觉得这样的废物还是有点用处。最快来年春天女儿便回来,余下的生命,必定承欢膝下,尽到孝心。” “小九到底是不回来了吗?” 苏夫人看完,几张长长的信,通篇大约都是说不想他们再去找她,她过的好,来年还活着必定回来。 可是做爹娘的,明知道女儿朝夕不报,就算她把自己说的多么的无所谓,做爹娘的还是会心疼;特别是珏玉,承受了灼香剧毒而生,原本就是没希望的人。 “夫人,你容我想想。”苏泓到底是庄主,少了点儿女私情,感情用事也比较少。 其实在珏玉离开的最初两个月,苏泓就已经想通,既然她要走,也留不得。他的女儿,一辈子待在山庄里,到死,这也是他的痛;如果她出去能开心点,那便放开吧,只是夫人怎么都不能释怀,她只想每日每日的看着珏玉,才安心。 “是什么人送来的?” 苏泓问道。 家仆也很想知道九小姐的消息,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回老爷夫人,是一小童舀上来的,说是陌生男子所给。” “那陌生男子呢,人在哪?”苏夫人急急问道。 苏泓听着,叹了口气,把手覆在苏夫人的手上,说:“既然小九不愿意我们去找她,必然会安排好送信的人,她聪明着呢,我们何必再去打听呢。” “可是……” “夫人,来年春天她就回来了,你不该把自己养好看点接她吗?” 苏泓笑着看着她说,不知不觉中他们也老了,那些曾经在膝下承欢的孩子们也已经长大,控制不住了;与其因为控制不住他们而失落,还不如笑看他们自己创出人生。 “阿福,你去把大小姐和少爷叫来,也该让他们看一下信,安心一下了。特别是桐玉那孩子,嫁了人还毛毛躁躁的,也难得夫家疼爱。要她看一下妹妹的话,也由着她去;桐玉就像你,性子特别泼辣,气冲,希望看了信也不会再派人去找了吧。” 苏泓说着,又对苏夫人说:“至于老三啊,这趟镖刚好北上,说不定子啊路上会遇到小九,我们便等着吧。” 苏夫人听了夫君的安排,抹着眼泪点头答应。 呜呜,掉收藏了。 ☆、三十九、不再躲在暗地里 月牙形小院。 因为布匹店时不时的有客人进出,要是这样破旧的小店会有几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进出,多少会惹人怀疑;再说那里只有两间房,珏玉睡过的他们不可能睡,剩下的是连姑姑和兰娟的房间,他们也不可能抢。 “你会怀疑谁?”太子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坐着的珏玉。 奎娘从陈府回来后,脸色一直阴沉着,并且对珏玉说,这件事已经告诉了南宸他们,而他们想见她。 珏玉一直守着其烁公主,不停地安慰着她,看到奎娘走来对她说要她去月牙小院一趟;珏玉对屏姑姑示意了一下,跟着奎娘上了马车。 因为奎娘护主心切,她想一同前去听听他们的对话。不过江和璞他们并没有任何意见,在听到这件事后,他们也很吃惊。 珏玉看着太子晋,这是第一次太子晋会问她问题。 “会有谁想打垮你们呢?” 珏玉自己心里面有猜想的人,但是却不敢说出来。明明其烁公主要和自己的儿子成婚,有什么理由加害公主,或者说这个公主根本就没在他们的计算范围内。 “小九你就别打哑谜了,太子晋相信你才问,别怕。”江雪忆温和地说,他的确看出了珏玉的忌惮。 “那么奎娘,陈大人那边怎么说呢?”江雪忆把话题转向奎娘。 “老爷说相信你们,不用担心他那边。”奎娘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平淡却有着自己的威仪,让奎娘原本护主心切的怒气也一点点消失了。 “看来他们开始行动了,最近我们做的太明目张胆,说不定已经发现我回来了。”太子晋看着雪忆笑道,手指敲砸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却有着一种怒意。 “那么,就明目张胆的对着干吧,你一个信阳王,还怕了外戚不成。”这是珏玉一直都想说的话,私底下已经部署了这么久,但是在台面上,已经是规规矩矩的信阳王;说到底这样做下去,那些结帮的人总有一天会对他失去信心的。 太子晋看着珏玉,说道:“这是小女娃的想法。” 珏玉被顶回去,也不气恼,平静的看着太子晋;好一会才说:“如果你的兴趣爱好是一味的在地下联系,任由部下在外遭人暗算;如果这是太子晋你的兴趣,那我无话可说;可是,别忘了李炎他们现在全部都潜伏在敌人那里,要是被抓了后果怎么,你愿意看到吗?” 她说完一阵后悔,也许是跟着三哥跟久了,才会有一种侠义心肠,说话不经过大脑。 因为这些话是面对这太子晋说的,在他没有回话,谁也不接下去。气氛,呈现一种尴尬的味道。 “好吧。”最后太子晋开口,带一丝笑虐的口吻说;“怪不得阿宸如此防你却又重用你。” 重用?珏玉在心里翻白眼,是谁害她卷入这场战争,还让她去伺候公主;这叫重用,每次见了面一副死鱼眼的表情。 “奎娘,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会送小九回去的。” 江雪忆明白太子晋的意思,和气的对奎娘说。而奎娘也很配合的站起来行礼告退,她需要做的只是听从她家老爷的吩咐,这些听多了的话,对她已经陈府并没有好处;所以,她很识大体的退下。 珏玉看着奎娘的离开,一阵愕然,他们就真的这么相信自己? 太子晋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珏玉,浅笑让她放松下来,说:“你说的没错,小王要是一味的躲在暗处,怕且连翻身的想法都不会有。” “你知道我为什么做不成太子?” 珏玉点点头,那些关于赵岩的事,她已经了解的不少;所以在前日的见面里,他才想到用鬼神之说来反击,这是他想要做的。 “那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在甘心做信阳王那么多年以后,才想要来反抗?”太子晋继续说。 她只能点头,这些江大人都已经和她说过,她也没必要在重复一遍。 “你说得对,我总不能在躲在暗处,是时候出来了。” 他说道第三句的时候,珏玉听不下去,虽然他字字句句都好像再说着自己的不是;但珏玉怎么听都像在说她,果然,在帝王家长大的,多多少少带点骄傲。 “你再这样,又会吓到她了。”江雪忆开口帮她解围,这让珏玉感觉他就像个很好很疼妹子的大哥,每每有事,都是他帮着。 “吓坏比宠坏?p 谩!碧咏醋潘馕渡畛さ乃担拔乙丫虻愫孟率郑魅站突崛ッ媸ァ!?p “这么快,皇上没有召见你回来吧。”江雪忆皱着眉头说道,皇上已经病弱很久,但是做儿臣的这般光明正大的忤逆父皇的意思,怕且以后更难行事。 “探子回报,父皇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随时都有熬不过去的危险;那贱妃,要是让本王抓到她毒害父皇的把柄,本王决不轻饶他们”太子晋越说脸上越显狰狞。 “可是现在和璞、阿宸都不在,不用和他们说一下吗?” 他们两个,现在正出去打听着下毒的事,也去告知那些同帮派的人,要小心。 太子晋听了,陷入冥思,前些日子听到父皇病危的消息,他缩短了行程赶了回来;如果还要这样耗下去,等到太子岩登基;那么就算去抢夺皇位成功了,世人也会评价说谋朝篡位,说不定连父皇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要是不去呢,怕且他连信阳王都做不了,不甘心,不甘心呐。 江雪忆也不去勉强他回答,和珏玉慢慢的聊着今早的事。 “公主那边的事你就不要再理会了,这件事怕且也已经报上去,由内务府的人跟进;现在最危险的是你,毕竟有毒的事是你说了出来,他们一定把矛头对向你。” 江雪忆说出自己的担心,其烁公主那边,由于暴露了反而没有那么危险。 “你不会武功吧。”江雪忆问道。 珏玉也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点点头,说:“会轻功而已,师傅说我体虚没法运气。” “这就奇怪了,轻功可是要内力很好才而已,你无法运气,轻功还能这么好?”他是习武之人,一些常识他懂得。 珏玉看着他笑不说话,她的轻功是顽老所教,这样只需要些许内力就可以做到极好的轻功,是顽老的绝学。顽老是爹爹拜托了好久才收了她做弟子,也答应了师傅不能把他说出去。 “那也不能保护自己,要么不要待在公主那里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布匹店住着吧。”江雪忆明白很多人是不会说出师承谁人,也不勉强。 珏玉不想他担心,捂着袖子说:“还会点暗器,比如你现在靠过来,我袖子里的袖箭会伤到你,鞋子也有,头上的珠钗也是等等。” “说出来就不是暗器了。”江雪忆笑的明媚,温柔。 “我没说全。”看着他的笑容,珏玉也跟着开心起来。继而她看着太子晋问道:“太子殿下,我之前曾听说皇上是中了蛊毒才会身体虚弱至今。” 太子晋不知道她要问什么,看着她点头。 “太医院的御医都是这样说,来的凶猛,毫无征兆。” “确定是毒?”珏玉再问。 太子晋有点头,“父皇身体一向很好,若不是毒,我想不到有什么会让他忽然之间病倒。” “太子殿下,我知道有一位药师,他对毒的了解很彻底。” “谁?”太子晋来了兴趣,皇上的病传了不知道多少能人异士看过,都说药石无灵,要是真有人能治好,那就太好了。 “五谷子。” 珏玉把她的专用药师搬了出来。 太子晋黯下眸子,泄气的说:“你到底是小女娃,这不过江湖中传说的人罢了,有人说见过有人说没见过,怎能当真;再说,就算五谷子真有其人,天下之大如何寻找,找到了也怕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珏玉有点吃惊,她从小便认识五谷子,虽然他脾气古怪,但是印象中并没有这么神人吧;虽然他喜欢独居,身边也只有两个嫡传的弟子,怎么的世人便把他说的似有似无了呢。 “我能找到,找到真的五谷子。”珏玉坚定地说,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肯不肯来了。 “我们回来了。” 未等太子晋说话,江和璞一脸瘫相的推门进来,倒在卧榻上猛灌茶水;南宸跟在后面,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没有一丝形象的他。 “辛苦你们了。”江雪忆翻开被子,帮南宸倒水说。 南宸嘴角抽了一下,“那是他夸张了。” “刚才我们谈了一下,明日太子晋要正式面圣,和你们说一下。”江雪忆把说话的重点阐述了一遍。 “不是吧。”江和璞又夸张的大叫起来。 南宸到持有和珏玉一样的态度,“这样才像话嘛,在暗处躲着,已经累了。” 珏玉看着他们四兄弟在一起,说笑着气氛也没有原先那样严肃,站起来准备告辞。 “时候不早了,我要是不回去,奎娘又得担心了。” 江雪忆也跟着站起来,彬彬有礼的接话说:“为了安全,那我送你回去吧。” 但是,珏玉看着江雪忆,笑着摇头,谢过后却说:“南宸,你送我回去吧。” 没有存稿的人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今天跑业务去了~~35°高温累死,晚了这么多很对不起。 ☆、四十、再会天龙客栈 南宸原本在喝水,听到珏玉这样说,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安静的看着他。 “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应承下来,从一开始对她讨厌的感觉其实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到,至少他认为自己没有改变到。 也许是眼睛魅惑了她,纵观全身也只有眼睛可取。 江雪忆看到南宸已经答应下来,也不说什么,重新坐回椅子上。 而太子晋和江和璞则相互的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宜的讪笑。 最当事人的珏玉对这样的气氛是完全不了解,听到南宸应承下来,便先走出去。 南宸也放下茶杯,对他们说了句:“待会回来继续商量明天面圣的事,别给我搞砸了。”说完他也是后知后觉的走出去。 “这小子真后知后觉。”最先忍不住的是江和璞,等到南宸出去以后,迫不及待的吐糟。 太子晋看着江和璞说:“小九不也后知后觉。” “小九那叫没感觉。”江和璞就要和他硬撑到底。 小院外面已经准备了马车,是以前从溧阳来的马车,外表看起来很简陋朴素,甲板很久里面很狭小。 “为什么要叫我。”南宸一出来就不客气的问,里面的一部分生气更是缘由自己为什么答应了。 珏玉也一副欠揍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笑着说:“叫你就要答应了吗,再说,我要是出事了谁来担当?” 南宸不想和她扯,在外面奔走了这么久,他也很累;不过只是脸皮没有那么厚,像江和璞那样大大咧咧的躺在卧榻上而已。 “上车吧。” 为了更少的人知道月牙小院,马车上是没有马夫的,这就意味着,驾驶马车的是人是南宸。 珏玉知道南宸不喜欢自己,也不在过多的开玩笑,走在马车上,对南宸说道:“去天龙客栈。” 这是他第二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上次是为了救中毒的南绣;至今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一样吃了有毒的饭菜,苏小九却能这么快的无药康复。 “为什么要去那里,其烁公主没有中毒。”南宸不是一个多事好奇的人,但是这个能治好南绣的地方,他多多少少想知道来龙去脉。 珏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斩钉截铁的说:“去就可以了。” 南宸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被命令过,即使以前在皇宫里做侍读,太子晋也不会这样对他说话。这个女人在挑战他理智的底线,但是为了南绣,他还是忍下了。 即使是来了这里几个月,珏玉还是不知道天龙客栈在哪里;京都白日的火热,是她受不了的,一般都是晚上跟着几个行宫里的丫婢出来走走;但是就算怎么走也不会走到天龙客栈那里。 九月底的夜晚,开始有点透水的凉,珏玉伸手出窗外,很开心的感受着这丝凉意。在山庄里,虽然坐落在半山腰上,但是这个时候,不会有这么大的昼夜温差。 原本月牙小院就购置在闹市里面,所以到天龙客栈不是很远,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到了。” 南宸拴好马,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马夫。 珏玉揭开帘子,下了马车,抬头看客栈上的牌匾,果然每一处的客栈装潢都一样,差异的不过是规格的大小罢了。 “我们进去吧。” 珏玉看着他说,走到里面;店里的小二很殷勤,看着有客人上门,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迎上去。 “这才不翻墙了吗?”南宸在她身后小声地说,这句话要是给前面的店小二听到,估计报官的可能都有。 “两位是吃饭还是投宿呢,要么吃了饭我带两位去看一下上好的厢房?” 一看便是很会做生意的人,一开口就让人很难拒绝。 珏玉没有回答南宸的话,也没有理会店小二,直接说:“我要见掌柜。” 店小二一看刚进门的客人要见掌柜,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他搓着双手,弯腰点头的说:“这位姑子,您是对我们客栈有什么好的提议吗,可否和小的说,我转告给掌柜?” 珏玉看着他,想了想,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南宸也跟着坐下。 “这个舀给掌柜?p 匀恢涝趺椿厥拢豢斓悖鹞罅耸背健!辩逵袼底牛幸馕抟獾闹噶艘幌履襄费渑宕鞯谋!?p 店小二看着那把剑,知道惹不起,接过东西也来不及看,直接走向里屋去。 南宸虽然很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怎么由偷偷摸摸变成了光明正大,但也只是安静的坐着。珏玉却是看着店小二走进去的那道门,紧抓着粉拳捂在心口;她在赌,赌家里人收到信以后会不会同意她的作法,如果同意了,天龙客栈是最好的证明。 不到一下子,掌柜就走出来,直接走到珏玉面前,准备恭敬的敬礼时,被站起来的珏玉扶住。 “对不起啊,虽然我是支家没用的小娇女,但是还是想来得到你的帮助。”珏玉挡住了他弯下的身子说道。 掌柜显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看着她奇怪的问,“九小姐,你这是……” “有点事只好找你帮忙了,我想你也不会拒绝我吧?”珏玉眨着眼睛,微笑起的嘴角把脸撑的圆圆胖胖的,甚是可爱。 “不会……”掌柜被她的动作已经话语弄得迷糊,额上、嘴边的皱纹一动一动的,还没说完就被珏玉打断。 “我想借一下那两个鸽子,掌柜你知道的鸽子。”珏玉开门见山的说,已经没有时间耽误了。 掌柜看了一下一直坐在旁边的男子,想着九小姐这奇怪的话语,决定不多问。 “在后院养着,小……我带你过去吧。”既然九小姐不想他行敬礼,那么就遵循她的意思。 珏玉站起来,看着南宸,示意他也跟上。这也是他在意的,所以南宸没有说什么,跟着她和掌柜走到院子后面。 这里的布置果然和溧阳的天龙客栈一模一样,就算这间的规模比溧阳的大,但是一草一木乃至假山流水的布置,都是一样的。不用掌柜的带路,他也知道鸽笼在哪里。 珏玉其实也知道鸽笼在哪里,她这样做不过是想通过掌柜的,知道爹娘的想法而已。 “可以了,剩下的路我知道怎么去,你先去忙吧。” 既然已经知道了爹娘他们的意见,那么剩下来的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掌柜听了,站好;把手中的一枚简单的玉戒还回给她后,点头行了小礼离开。 珏玉收回玉戒戴回左手尾指上,没有理会掌柜继续上前走。南宸只是静静的看着,如果是那两只鸽子的话,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在他印象中,那两只鸽子是用来找人,舀解药的,那么这解药是要给谁呢? “你刚才没在屋里,没有听到太子晋的话,不过就算你没听到,也知道比我多吧。关于皇上的事。”珏玉走到鸽子笼旁边说。 “是的。” 鸽子笼旁边一样有一张长石凳,珏玉找了个舒服的方式坐下,“直到现在为止,我知道你们的计划和行动,但是这一切都好像来的太容易太平静;也许其烁公主这一事,真的就不能平静的面对了,我是这样想的。就算是这样,一无所知,毫无长处的我,为什么你们还要安排我呢?仅仅是因为我中途知道了你们的计划吗,这样说不过去啊。” 南宸看着她,她也许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很少和他说话,就算说也不会说这样的事。 “莫名其妙的信任。” “嗯?” 珏玉以为他不会答话,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但是南宸没有再说一遍。 珏玉看他没有说的意思,指着鸽子笼说,“记得吗,尾巴有一抹红的鸽子,两个,你去抓出来吧。” “为什么是我,对我有什么好处。”又是一样的对话,和上次一样。 珏玉看着他,说:“难道是我吗?” 最后还是南宸妥协了,惹得一身鸽子毛的走出来。连他都不知道这次不是为了南绣,为什么还会钻进去这臭烘烘的鸽子笼里面。 也许是因为刚才她说的那些话,那些奇怪的话。 珏玉在旁边舀来小笼子,把鸽子装进去,说:“回去吧,很晚了。要不是奎娘那边,又要吵吵闹闹了。” 鸽子是很容易就舀到手,但是真的能叫动五谷子过来吗,以怎样的理由才可以呢? 珏玉在马车上很是伤脑筋,南宸也不和她说一句话,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要怎么做才可以和他们保持一致;这些她都不知道,而是凭着忽然有的想法去做。 “南宸,这里还有没有天龙客栈?” 下了马车,她问道。 “这里没有,但是周边几个较大的城镇会有。” “那你舀着这个,把鸽子都带来给我吧。”珏玉想了一下,把尾指的玉戒交给他,说道。 她是想着,两只鸽子也写不到多少东西,要多几只过来多劝几下也许能行。 “可以的话,我想尽早舀到手,总觉得不会安全太久。”珏玉忽然说道,语气里透着深深的害怕,就像江雪忆说的那样,现在最危险的是她,是她苏珏玉。 ☆、四十一、以身试毒 南宸的速度很快,不到几天的时间,他已经在周边的城镇带来了八只红尾鸽子。 珏玉在房间里想了一天,才想到一些自认为很殇情,很感动的语句,写在纸条上,放飞鸽子。 但是还是留了两只豢养着,这副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等着救命的,可不能都一下子押注在上面,多划不来啊。 尽管奎娘特地吩咐了厨房,在各个方面都要做到安全,但是其烁公主已经屏姑姑、碧嫣都不相信;也许是一开始为了让她们接收珏玉,奎娘那顶撞的态度,让她们始终抱有戒心。 “我不会相信你们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贼喊捉贼呢?”屏姑姑看着送来的饭菜,说道,“还是把厨房借给我们,我们自己买菜做饭吧。” 送饭的婢女听到这么一说,为难起来,这要堂堂的公主自己买菜做饭,怎么也不和常理啊。 而且下毒的事,奎娘已经禀报了陈大人,陈大人应该上报了皇后那边;可是除了内务府的人来查看调查以外,原本应该大肆宣扬,迎接的皇室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的举措,已经可以说是给领国下了一个很大的马威。 丫婢看到屏姑姑这样执意,只要去禀报管事的奎娘;奎娘听到她这么说,也早料到,起身前往公主的寝宫解释起来。 “你是说每道工序都有人把守着,那么你能保证每个把守的人都是可靠的?”屏姑姑不屑的说,根本不肯听劝说。 奎娘面对她的质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监督的人都是她带来熟悉的人,但是谁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被收买的呢。 “既然你这么为难,那好,以后每样送来的菜,你们都找人试了再说;这样的诚意,总有吧。”屏姑姑一步都不肯退让,坚持的说。 奎娘看了一下身后的人,指着送饭菜的丫婢,说道:“你上来试一下饭菜。” 送饭的丫婢听了,脸色一下子刷白起来,声音颤巍巍的说:“奎姑姑,我怕。” 奎娘眉眼冷下来,厉声喝道:“这每道菜你都有看着的,怕什么!” 丫婢被她这样一喝,只好走上前去,用小碗把每样饭菜都盛一点,小心翼翼的吃起来。 珏玉也在其中,看着一脸害怕的丫婢,也不说什么;今日是太子晋说的光明正大去面圣的日子,也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也没有人来通知一声;飞去的鸽子,也不知道五谷子会怎么想。 “回禀公主,奴婢吃完了。” 丫婢吃完后,感觉到自己没什么不适,跪下说道。 看到有人试吃后没什么大碍,屏姑姑也不说什么,看着公主让她做定夺。 其烁看着周围那么多人为了她的一顿饭这么苦恼,觉得越发的不好意思,说:“既然没事了,奶娘就不要那么敏感了。” 公主刚说完,原本跪在地上的丫婢忽然捂住肚子极度痛苦的呻吟起来,“啊,好痛,奎姑姑,救我,奎姑姑。” 事情来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其烁公主看着眼前的丫婢痛苦的面容扭曲,脸色越发青黑,吓得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珏玉就这样看着丫婢捂着肚子倒下,她冲上去扶起她,对奎娘喊道:“去请大夫,快点。” 奎娘已经走了出去,屋子里的人乱作一团;昨日才下了毒,今天又下毒,是说可以在奎娘安排的人手里下毒? 虽然珏玉的药师是五谷子,但其实珏玉一点儿都不懂医术,别说帮别人解毒,就连自己身上的毒也无可奈何。 这次的毒性看来十分凶猛,不像上次南绣那样,一味的吐血导致虚弱;丫婢一口黑血吐向珏玉身上,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断了气。 房里见的人看见她断了气,都尖叫起来,奎娘这时也走了进来,看到珏玉抱着她;“她……”奎娘说不下去,周围的环境是那样的压抑,特别是在屏姑姑和碧嫣的眼神下。 珏玉没有去擦拭身上的污血,她抱着已经断气的丫婢,身上还是热的,却已经不会动了。 “奎姑姑,不用叫大夫了。”珏玉看着奎娘说,心里很奇怪,她竟然不害怕尸体,心里除了悲伤以外,没有恐惧的心理。 奎娘走近她,拉着她环抱的手,说:“小九,放开吧。” 珏玉也不坚持,眼前的丫婢她并不熟悉,顶多只是点头之交;但是一条人命顷刻间在她面前消失,多少让她唏嘘不知所措。 “奎姑姑,我不知道你们这里安葬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可以的话,善待她的家人吧。”珏玉放开她站起来,看着身上的血污,想用手拍一下,却又放下。“今天的厨子先控制起来吧,我也管不了你们的人;可是公主还是得吃饭的,再去做点饭菜过来吧。” “谁还敢吃啊,接连两天发生这样的事,还不如我们自己……”屏姑姑听到珏玉说,忍不住对她说去来。 珏玉打断她的话,说道:“从昨天中午开始,她已经什么都没吃过,就算不毒死也饿死。” “你能保证没毒吗?”一向很少说话的碧嫣插嘴说道。 一下子,包括珏玉,奎娘在内的人都不说话;脸奎娘自己带来的人做的饭都出事,还有谁保证呢? “做好的饭菜,我来尝吧。”珏玉犹豫了一下说。 奎娘这下不答应了,“小九,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要是有什么不妥,公子那他们那边我无法交代。” “奎姑姑,那你问问,看着她的后果,谁还敢来试吃。”珏玉看着已经被下人抬头的丫婢,指着众人说,他们听到珏玉所说,都低下头去。 奎娘也不是那种会舀着同僚下属人性命开玩笑的人,当下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法子。 “用银针……” “银针不是什么毒都能验出来的,很多无色无味的毒别说银针,连大夫都未必能知道。”珏玉说的,是自己身上的灼香,一般的大夫帮她把脉,是看不出异样的。 奎娘看着一身血污的珏玉,不知道是不是黑血的影响,眼前的人和第一次的城外看到的小女娃摸样已经完全不同,慢慢的可以独当一面。 珏玉看着奎娘的表情有了变化,也不再要挟,说道:“我先去换一身衣服再来。” 看着她走出去,围着的人都自觉的给她让出一条路,珏玉就这样一路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的手才开始颤抖起来,没法停止。以前总听说爹娘年轻时的英雄事迹,以一敌百,挥刀斩杀敌人;那是珏玉每每听到哥哥姐姐的口中说出这些话,都觉得十分佩服,恨不得再回到当年一看那壮观的场面,或者也舀起大弯刀和爹娘一同斩杀;可是当人真的死在面前,那种恐惧一下子占满了她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 珏玉捂住胸口坐到床边,还一会儿才没有那么怕,把衣服换好以后;她把衣服里面的暗器细细的检查几遍,确定万无一失才拉开房门。 厨房那边已经做了简单的粥,送个过去,看到珏玉走来,每个人都看着她。 珏玉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走到那锅粥前面,用小碗盛起一点,准备吃下去。 “小九。”奎娘实在是没有办法,她也不想为了公主,每天逼一个家丁丫婢去试吃;可是看着珏玉,,她也放下不下。 珏玉抬头,眸子对上奎娘,笑了一下,把粥一口喝尽。 她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肯定不是不怕死,只不过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身体里有脸大夫都查不出的剧毒,这样的毒似乎会中和其他的毒性。 以前在娘胎里的打胎药,小时候误吃的毒花,上次南绣饭菜里的毒。中了毒,不至于要她的命,不过是会难受一会儿罢了。 就像三哥说的那样,江湖里的人,耍剑多,用毒的不多,都是偏门;而朝廷里的人,看着面善,背后用毒厉害。 大伙紧张的看着珏玉,生怕在下一秒中,会像刚才的丫婢那样,吐血身亡;但是过了好一会儿,珏玉也觉得没什么事,便说道:“公主,你可以吃了。” 屏姑姑看着珏玉,不知道说什么好,打起粥,端给公主吃。奎娘见到她没事,才放下悬着的心,退下众人。 “那你就在这里看着公主,我去和少爷联系。”奎娘在不知不觉中,对珏玉说话的语气透着微妙的尊敬。 珏玉点头,示意没事后,奎娘便离开了。“从昨晚开始你们也没吃吧,要是不吃好点,怎么保护公主呢?” 也许是饿久了,公主三下除二的把一碗粥喝完,还没来得及吞下去,“哇”的哭出来。 “奶娘,我要回去,我要见母后,我不要在这里。” 屏姑姑几经劝说,都没法止住公主的哭闹,也跟着抹起眼来来;原本以为,就算是嫁到这里,免不了受一点委屈,也还有公主的身份,太子妃的身份;但是刚进京都,所有护卫被撤掉已经是不寻常,住着十多天皇宫里也没有一点音讯,还几次三番被下毒。厚着脸皮要推荐,收藏~~~吼吼吼~~~高考终于结束了,欧也~~ ☆、四十二、众人逐渐出现 在另一面,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啪!” 是被子打碎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一把怒不可赦的中年男子爆喝道;“没用!蠢材!饭桶!这点小事连续两次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 面对着暴怒男子跪下的,是上次厨子称呼的六爷,他低着头,承受着责骂。 “都杀了吗。”那人的怒去稍稍平和了一下,问道。 六子低着头说,“回龚爷,两人都已经杀了,他们家人也一并处理掉。” “六子,你这次真让我失望,要是还有下一次,你就提头来见吧。”龚爷干咳了一声,大口的喝着茶,说道:“这是皇后交代下来的事,这都办不好;好在皇后大人有大量,也不追究这件事,再商议吧。” 眼前的龚爷,是姜皇后之妹的丈夫,殿前正一品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后要诛杀其烁公主,这公主还是太子岩殿下的未婚妻;昨日事情败露以后,被皇后知道,那盛怒把他吓得半死,命令道今日必须杀死其烁。 但是今日早朝,皇上拖着病体勉强上朝,一封加急奏折当着众臣之面递上;皇上看了怒不可赦,当即吐下一口鲜血,急忙推了早朝,传奏折的小太监也被杀了。 他们走出宫门时,看到昔日的太子晋,今日的信阳王穿着朝服,端着的站在宫门前面。 也是同一天的下午,皇后忽然派人来说,其烁公主的事暂时不用管了。 龚爷虽然好奇,但是也明白着皇室的斗争,从来都是不间断的,不敢多问,照着去做便好了。 另一方面,太子晋赵晋盯着烈日,从上朝开始一直站到用午膳,紧闭的宫门都不曾打开过。烈日暴晒下,他额上的汗珠一颗颗滑下,打在地上,“哧”的一下,很快便干掉;汗珠滑落在衣服上,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呈现出两种不同的颜色。 由于他事先说了,谁都不许陪他来,所以南宸他们并没有在他身边。 一个穿着朝服的前太子,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烤着,汗水浸湿了衣裳,身旁没有一个人打伞舀水伺候着,看起来甚是落魄凄凉。 而南宸他们,则在京都最高,视野能看清玄武宫门的茶楼上,看着孤零零站在那里的太子晋。 “真的不去,在这样下去,他会晕倒的。” 说话的是南宸,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时辰;铁打的汉子都未必能受的了,何况是从小便娇生惯养的赵晋,几个月以来一直奔波不停的赵晋。 江和璞端着酒杯,表情懒散不堪,虽然他很刻意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但却是最关心的人。“你现在过去扶他,他会恨你的。” 江雪忆这会站在南宸这边,说:“要是打定主意不开,站站再久也不会开,更何况不止姜皇后那边的势力;我们这边的人也在看着,如果他倒下,势必会影响到一些人的立场。” “他恨我的时候,记得帮我说几句好话。”南宸站起来,对和璞说,便向外走去。 江和璞掂量着酒杯,看着雪忆说:“阿宸这小子,一直没变,都是嘴硬心软;这样子不好,总给人一种冷漠凶狠的印象,太累了。” “太子晋会明白的,他知道阿宸为他好。” “但别的人不知道。”江和璞一语双关的说,雪忆没有接话。 那天珏玉拒绝了江雪忆之后,他并没有什么表现,已经是文质彬彬;可是越是这样,这个做哥哥的越是知道有不妥。 江雪忆是个好孩子,相对这个满屋子妾侍来说的哥哥,在感情上,对女子甚为冷淡;虽然年中有不少女子,暗送秋波等等,但是江雪忆从来都是止于礼,无谓的话从不多说一句。 但是对于苏小九,雪忆的关心似乎就超出了以往的范围;作为看着他长大的大哥,江和璞怎么不知道他的这点心思。 其实太子晋已经撑不住,只不过是靠着毅力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南宸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还没说话,他身体便倾斜倒向一边。 南宸吃了一惊,伸手接住他,也不管什么身份,直接把他扛在肩膀上,向茶楼走去。 在以前侍读的时候,那些夫子都说,太子晋殿下和江大公子最好,其次是江二公子;至于南少爷嘛,看着很难相处,很少笑也不主动融进去,他的性格从来都是孤僻寡言。 但是南宸其实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他们都知道,所以一直都按照这南宸的性格来相处。 春宜宫。 “回禀娘娘,信阳王已经不再玄武宫门前了。”管事的领头太监跑过来说道。 姜皇后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前面摆放着一个坛子,上面堆放着冰块,,两名宫女在后面扇着风。 即使已经生育了一个儿子,姜皇后看起来也是娇艳无比,的确是传闻说的那样;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一双上斜吊眼看起来十分妖冶,冷冽。 “本宫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也不过这样罢了。”姜皇后舀起在坛子里冰过的葡萄,放进嘴里,露出轻蔑的笑。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去把相国大人请过来。” 她继续说道,领事太监不敢怠慢,顾不上擦拭额上的汗珠,急忙有跑出去。 “要是乖乖的做他的信阳王,本宫还可以放他一条生路,现在是他自己送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了。” 身边站的的贴身宫婢说道:“娘娘说的极是。” “陈田玖那老东西,明的对本宫献殷勤,暗地里却和赵晋着贱骨头联手跟本宫对着干;哼,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两,要整死他,我还用不着亲自动手。” 姜皇后吐着葡萄籽,冷冷的说道。 贴身宫女锦绣马上又递上一串葡萄,问道:“那娘娘为何让我叫龚太保停手呢。” “跟了本宫这么久,也学不乖。”姜皇后似乎听中意锦绣,说:“既然两次没杀死,这蛇已经惊动了,没必要再继续下 窈窕苏 女第10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下去;而且其烁这贱婢,还配不上本宫的岩太子殿下,留着送给赵晋吧。 ” 南宸把太子晋扛都茶楼上,为避免暴露行踪,江和璞两兄弟假扮引开了跟踪的人,南宸这才把晕倒的太子晋带回到月牙小院。 这里有七间厢房,还有李一晖在那里,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事。 李一晖打点好太子晋,看到坐在一边的南宸,踌躇了一下说道:“刚才在太子殿下你们出去的时候,奎娘派人来了口信。” “说了什么。” 南宸漫不经心的问,奎娘那边的事,无非的公主等女子家的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奎娘说道,今日中午其烁公主的膳食里又下了毒,已经有一名丫婢毒发身亡了。”李一晖说完,吞了一下口水。 南宸皱着眉头,内务府的人真的打算不管吗,下毒的会不会像苏小九说的那样,是皇后那边的人呢?不过这其烁公主原本就是来和太子岩和亲的,不关他们的事,;所以南宸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不去理会。 李一晖看到南宸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继续说:“奎娘还说,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以后公主的膳食,有苏小九试吃。” “什么,为什么!” 南宸看着李一晖,问道,但是问出口后才发现他并不能回答;烦躁的挥手说,“知道了,你先出去,等江和璞他们回来后,我会和他们说的。” “这蠢丫头,真不要命了?”南宸自言自语的说,“要是她死掉,要是她死掉……那边死掉咯,有什么的。”南宸说到一半,定下心神,原本就是个无关重要的人;莫名其妙的信任才放在奎娘那边,死掉了也用不着大惊小怪。 南宸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不一会儿,江家兄弟回来了,看到躺在床上的太子晋,也不多说什么;现在怕且外戚那边的势力都在找着他,巴不得马上杀了他吧。不在信阳坐着信阳王,却穿着朝服站在玄武宫门前,是人都知道他针对的是谁。 “辛苦你啦。”江和璞拍着南宸的肩膀,说道,“不过再辛苦你也是应该的。” “刚才奎娘那边派人过来。” “说了什么。”说话的是江雪忆,听他的语气很淡,似乎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南宸居然见不想说奎娘的口信了。 “说了什么啊,干嘛不说话。”等了一会儿,江和璞忍不住问了一句。 公主又遭下毒,死了一个丫婢,现在她的膳食都有苏小九试吃。”南宸简单的说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笨蛋,没人用了吗?”江雪忆重重的说了一句,还来不及歇息,直接站起来走到门口处,想出去。 在记忆中,雪忆都是很温婉,无论是什么事都很难惹到他生气,这样的举动,着实不多见。厚着脸皮要推荐~~~~ ☆、四十三、走到光明处 江和璞看着这个弟弟,没有任何动作表示,对于苏小九印象还好,娶了过门无可厚非。 “你要过去吗?” 到时南宸跑出来说话了,他伸手挡住江雪忆的去向,冷静的说道:“太子晋的出现,京都里有多少人在找着他,你以为你这个面孔,别人会放过吗?” 南宸的担忧不无道理,怕且现在的江府都已经在被人的视线之下监督着;江大人的两个儿子,曾经是侍读 ,又在鬼神之事中帮助过太子晋获刑流放,怎么看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难道置之不理吗?”江雪忆有点气恼的看着堵住去像的南宸,或者,确切点说,他对他昨日的事还是有点气恼。 南宸并没有放下手,继续说道:“明知有毒还去试吃,要不是有什么本事,便是太笨,死了活该。” 江雪忆不是任性的人,至少他没有家兄那么任性,听着南宸的话,有点颓然地退回去坐下。 太子晋没什么大碍,充其量也只是缺水晒的晕倒罢了,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会就醒过来;但是问题是,这里没有婢女伺候,三个大男人是不可能喂他喝水,只是指着桌上的谁,叫他自己起来喝。 每每这个时候,太子晋就很后悔,为什么不叫几个好点的心腹丫婢来伺候着。可是江和璞他们说,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成大事者,必须劳其心志、饿其体肤;现在看来,是信错人了。 喝了水稍微恢复的太子晋看着周围的环境,略有所思的说:“我真的很丢人的晕倒在玄武宫门前吗?” “是晕了,但是没倒。”江和璞打着哈哈说道:“就是这也人啦,是他不听你的话,非要跑到宫门前把你弄回来;要是他听话点的话,他就不用背着你回来,我们也不用东躲西藏的蛊惑视线;所以啊,你还是快点治他的罪吧,要不是平复不了我们两个臣子的心哦。” “那你说说,治他什么罪?”太子晋斜眼看着江和璞,这个家伙,永远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江和璞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笑眯眯的看着南宸,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说道:“对于这样扰乱法纪,不听指挥的人啊,要重罪。” “南宸上来听罪。”太子晋满足了他的要求,对着站在一旁的南宸说道。 “在。” 南宸单膝跪下说道。 就算他们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但是君臣之道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何况,南宸连一个臣都不算,只是一介平民。 “庶人南宸,本王现在要加罪与你,可有心理准备。” 南宸听着他玩味的语气,无奈的看着江和璞,但是江和璞还是笑嘻嘻的,和一旁的雪忆在闹笑。 “说吧。” 南宸想,这样也好。 “本王就惩罚你,以后做本王的一品带刀侍卫,终生保护本文的安全,做本王的左右手,至死不渝;直接的文书已经下发递交给了审核部,早已生效了。” 南宸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别讲什么终生的,恶心死了。” “知道你有未婚妻了,用不着一而再的强调。” “我从来就没有强调过,这不过是爹的一厢情愿,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南宸烦躁的说,那个芷彤,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雪忆在一旁听着,其实早在他们去全讲将军的时候,南宸的职务已经批复下来;所以他这两个月中在各个府邸中游走才那么顺利,只是他本人还不知道。 现在说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口问道:“阿宸,那么现在你的家业怎么安排?” “父亲来信,说剩下的事不用我操心,他会弄好。”南宸又一次无力的说,八年前他是为了什么才辞去官职,现在却又放弃经营了八年的生意;总让他感觉这八年的时间都白过了,一事无成。 “担心的不是生意。”江雪忆又说道。“你的脸他们见过,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南茶家的,牵连之罪怕才是最可怕的。”他总是考虑很多,就算南宸不愿意把这事说出来,他也要提醒大家;一旦有任何错漏,整个南家怕且都会治罪。 所以,南宸才无论如何都要先藏住南绣,因为南宸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江和璞看越谈越严肃,而他是个急不喜欢严肃的人,插嘴说:“这个地方不能再来了,一个破旧的小院总是有人进出,迟早被人发现。再说,现在太子晋已经露面,如果不住回以前的府上,那就更引人怀疑了。” 江和璞说的府上,是太子晋原来还没挤兑的时候,皇上所赏的府邸;在他就任信阳王的时候,这间府邸也没有被收回去,理论上说还是他的东西。 江和璞的意见提出来以后,基本上就定了下来,和李一晖说了大概,太子晋和南宸便光明正大的由轿子抬进了原太子府;而江和璞和江雪忆两人,也回到吏部报到;他们两人原本就是借着运盐的名号和太子晋到处拉结,现在盐运已经回到京都,他们也要像个盐吏那样,每日按部就职。 离其烁公主第二次被下毒,已经过去了三天,珏玉每天都先试吃那些菜肴有没有问题才递给公主,幸好的是这三天里都相安无事。 质子打听到其妹的事,一直想过来却没有办法,想起他妹妹说过的人,苏小九,;便每日都写好信,让信得过的家臣带给珏玉,让其转交给其烁公主。 而信里的内容,珏玉留多了个心眼,每次都把信封拆开,抄写信里的内容再粘好,交给公主;她也知道这样的作法不可取,但是所有的事她都要知道个大概。 他们所通信的内容都是他们国家的字,珏玉把抄下来的信收好,等着南宸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翻译这些字的意思。 因为她想起,在旋风山寨那里,控制胖子那群人的首领便是邻国人;这件事她一直很在意,特别是知道两国现在在交战,她更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这几天,她这里特别安静,谁都没有来看她,告诉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信阳王回来了,你说这下不就发生夺嫡之争了?” 照例是中午,珏玉在阴凉处避暑,听到走过的丫婢在嚼舌头。 另一个丫头摇着头说,“怎么可能,信阳王一连几天在玄武宫门外站着,皇上就是不肯见他。你想想,现在最得宠的是姜皇后,以后做皇帝的,肯定是太子岩殿下啦。” 开头说话的不服气,反驳说:“可是以前皇上最宠爱的是前皇后,信阳王可是还在肚子里就封为太子,要不是姜皇后魅惑的话……” 她说道这里边停住,虽然这里是偏宫,但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躲起来说,也要忌惮三分。 “你都会说前皇后,这么多年了,前皇后的白骨都怕成灰了。咱在这伺候着这挂名的公主,吃穿用度都比宫里差上好几倍,也不知道咱们遭了什么罪。” 珏玉细听,这些丫婢聊起话题来时一个接一个,转换的也快,没有听下去的意义;便想起身去找奎娘,为什么太子晋亮身的事不和她说,难道真的把她当做伺候的丫头随便扔下算了? 奎娘听得她的来意,也为难起来:“这事也是外面风传,没告诉你是我以为他们都对你说了;再说了小九,少爷他们在外筹谋着,定是很忙,你这边也就稍稍顾不上了。” 珏玉也觉得奎娘说的话有道理,但是这样被无视的感觉还是让她不好受,特别是在半年前她还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九小姐,现在却是每天伺候公主的丫鬟,虽然对于其他丫婢,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动。 “奎姑姑,我要出去一下。” 奎娘听了直摇头,说:“小九,这万万不可,正如上次我们所说的,现在最不安全的是你。” 珏玉却没有被奎娘的话吓到,依旧坚持的说:“我不用叫他们少爷,也不用尊称信阳王;在这场游戏中,我不过是掺和了进来而已,既然他们无暇顾及我,那么我就自己去找能做的事。” 他们之前也对奎娘说过,对于苏小九,不可以当做丫婢使唤,她想做什么只要不是过分的都可以;既然这样,奎娘也没有了阻止的理由,只好安排马车。 珏玉能去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个,想到连姑姑和兰娟都在布匹店,她就想去那里,好歹也有一个能说话商量的人。但是当她下了马车,布匹店却大门紧锁,连后面的院子也锁了起来。 她去摸了一下锁头,还是很光洁,离开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她却舀不准兰娟她们会什么时候回来,只好看着外面叹息,准备回去。 “这不是掌柜吗?” 珏玉听到一把十分熟悉的嗓子,闭上眼一副让我死了吧的表情。 来人正是那黄牙大妈,她看到珏玉站在布匹店门口准备离开,扯着嗓门走来说道。 “你来的真不巧,还没开门做生意呢。”珏玉拼命挤着笑容说。 我要推荐,我要收藏~~~欧也,前两天去桂林旅游了。 ☆、四十四、大妈的家 “我也不是来买东西的,哪有钱总是卖布呢。”大妈乐呵呵的笑,与之前讲价时候的盛气凌人是两回事;看来要是没有和钱挂钩,大妈都是个好相处的人。 珏玉往树荫里推了一步,回答道:“这样啊。”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大妈的印象在她脑海里还是很可怕的。 这时候大妈注意到她一直站在外面,而门上上了一把大锁。 “这丫头把主子锁在外面,我说掌柜的,你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啊。”大妈口无遮拦的说着,也不管这话中不中听。 珏玉没有答话,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摆脱大妈;可是现在她不想回去,有没与地方可以去。 “女娃,要是你现在没门进,到我那里坐坐吧,说不定晚点她们就回来了。”大妈看着她踌躇不定的样子,一把抓过她的手,直接向前走。 “等等,等一下。”冷不丁的被她抓住,珏玉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说道:“我先和轿夫说一下。” 若是说单凭大妈这样一说,就能把珏玉带走,这也太小看她了;只是她现在不想回去行宫,也没有别的好地方可以去,想着跟着大妈走走也不错。 珏玉和轿夫说了大概,便叫他们回去,而自己跟着大妈走到附近的菜市场去。到了这里,她才知道,大妈的讲价并不是因为她是女娃好欺负,而是逢人必讲,扯着嗓门直接吼的。 有些地方实在讲不了,也要那点姜、蒜等小物件;要是舀不到就破口大骂,市井流氓的样子被她表现的淋漓精致;珏玉一直站在后面,不敢说话,生怕他们认为她是一伙的,在她身上找晦气。 一轮轰炸下来,大妈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说:“我们回去吧。” 说着,大妈把珏玉带到菜市场的东面,一直走慢慢的人烟稀少起来。直到走到一间用黄泥堆砌的小房子前停下来,珏玉看了一眼,这样的房子连青砖红瓦都算不上;墙体是用黄泥砖堆砌而成,顶上的瓦片夹杂着禾麦秆,为了防止风吹翻,最上面还用几条粗粗的木头压着。 两间并排的房间分不出主次,一旁还有一间矮小的厨房,人进出要弯着腰;外面用竹片篱笆围成一个简单的小院,养着一些鸡鸭等;在厨房侧面,堆杂着一些务农的工具,还有一些捕鱼所用的网和鱼漂之类的东西。 “妞妹,阿柴,有客人来了!” 大妈朝着院子里叫了一声,一对十二三岁的双胞胎应声走开,看到珏玉,眼里都充满着好奇。珏玉笑着走过去,看到他们身上都穿着新布所织的衣服,样式很简单却洗的很洁净。但是这个布料,是大妈第二次所买的布匹,而大妈身上依旧穿着上次所见的,布满油迹的粗布麻衣。 “姐姐是客人吗?”妞妹看着珏玉,几乎是两眼发光,也许是看着珏玉身上的丝绸和头上珠钗。 “算是吧。” 阿柴就较为懂事,站在前面不说话,但是手指着里屋,意思是进去坐。珏玉跟着他走进去,其实也不算大厅,一张四方形的木桌子旁边有两张破旧的小床,看来这两人就是睡在这里;而在里面一件更小的房间,便是大妈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还堆满各种杂物。 “爹,来客人了。” 妞妹小声的说道,和刚才初见面时的声音相比,矮了一截。 “打扰了。”珏玉这才注意到在一角的太师椅上坐着的中年男子,他穿着那玄青色丝绸裁剪而成的儒袍,看到珏玉站起来上前两步,拱手作揖说道:“客气了。” 中年男子做了个手势,让珏玉坐下;珏玉看着眼前这偏瘦的男子,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大妈联系在一块。 “你是内子的朋友吗?”大叔和她攀起家常来。 而珏玉,也避重就轻的简单说起来,期间男子只是笑着听,时不时点点头,和一把大嗓子的大妈简直是天渊之别。 “刘叔,看你是个读书之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珏玉和他熟络以后,问出了她的疑问。 刘叔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扯开话题说:“妞妹,去看看你娘做好饭菜没有。” 珏玉见他不想说,也自然的转移话题吗,“大妈真的是很会操持家务,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这是你的福气。” 这不是恭维的话,单是看着刘叔身上的绸缎和大妈身上的粗布麻衣,就知道他在大妈的心里的地位。 殊不料刘叔的眼神更加暗下去,点头的笑,说:“算是吧。” “爹,娘说可以开饭了。”妞妹提着饭锅走进来说道。 刘叔看着珏玉说,“家里不好,想必内子也没有买什么好菜招呼,就吃一顿便饭?” 阿柴舀着碗筷走过来,刘大妈则端着饭菜,跟在后面。这就没给珏玉说不的机会。 珏玉舀着已经用的有点脱瓷花的碗,问道:“你们只有妞妹和阿柴两个孩子吗?” “才不是呢,多子多福嘛,大妹嫁了隔壁村,生活也不好,她丈夫是个好赌的人;哎,大妹就是命苦,要是我能挣多点钱的,给的起彩礼,也不至于害了大妹,呜呜~~~” 刘大妈说着说着,浑浊的眼泪流下来,她好不唯意的用腰间的抹布抹着。珏玉看自己一开口就触动了人家的伤心事,从袖口里掏出手绢递上去,说:“用这个吧。” 刘大妈看着珏玉递上的杭绣的手绢,一把接过去,象征性的抹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脸,说:“你看我这都给你弄脏了,你也不要了吧?” 原来就没打算再要回去,珏玉笑着点头;但是刘叔却出声了:“你这算什么样子,一条手绢也值得你去抠吗?” 刘大妈也不甘示弱的说起来,“人家都说不要了,你在叫什么,知不知道在集市上卖,可以卖到五十钱的。” 珏玉不知道这条绢帕的原价是多少,但是既然用过的都能卖这么多,那么原价肯定不便宜。 “你,你真丢脸!”刘叔气急,他不会吵架,只能这样说。 “算了,这样的手绢我有很多,就给大妈吧,用那块抹布对眼睛不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成了和事佬,看来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刘叔被珏玉这样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头吃饭。 她注意到,刘叔的手很白嫩,唯一起茧的地方,是右手执毛笔的地方;这个虎背熊腰的大妈不同,这样多多少少也猜得出他们两个平时的分工合作。 一顿饭很艰难的吃完以后,珏玉想要离开。现在已经是九月底,天也黑的很快。 “姐姐,你陪我玩好吗?”妞妹忽然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因为有这样的娘,她从小受的白眼并不少。 “我还有事,要回去。”珏玉可不想再呆在这里,万一又看到刘叔和大妈的火花,她可不想遭这样的罪。 但是妞妹并没有放过她,拉着她的手说,“就陪我说一会话,总是没人陪我说话。娘每天都要去耕作捕鱼,而爹总是拉着阿柴教他读书,没人理我。” “这样啊,那妞妹要我和你说什么呢?”珏玉做下去,看着妞妹;今天她真是犯了太岁,每遇到的女孩都一个比一个小。 “我想有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我想像姐姐那样漂亮,穿的好看,戴的好看。”妞妹还小,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也不怕被人说市侩,也许这一点是受到了她娘的影响。 “你喜欢就给你吧。”对于身外物,珏玉一向不在乎;一直娇生惯养的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的价值。 她取下头上所有的珠钗,钿花,递到妞妹的面前说,“喜欢什么,自己挑。” 妞妹还没伸手出去,刘叔在后面一巴掌拍在妞妹的后脑勺上,怒不可赦的说,“尽跟你娘一个德行,什么都贪!” 妞妹看着她爹,躲在珏玉身后,一句话不吭。 珏玉拉过妞妹,对刘叔说:“小孩不能打,我只是看她喜欢便让她挑一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刘叔看着珏玉,叹了一口气说,“都是贼婆娘,姑子你别相信,我也不能说什么。” 他说着,一脸的悔恨,双手放在背后,踱步进里屋去。 这使珏玉更加坚定不能再留在这奇怪的地方,她把手中的头饰全部塞在妞妹的手中,说道:“就当做是你以后的一点嫁妆吧,虽然很少,可是可以凑着着用。很晚了,姐姐要走了。” 没等妞妹说点什么,珏玉已经走到篱笆木门前,说道:“我走了。” 好在这条路并不算复杂,只要花些许时间,就可以走回布匹店去。尽管她不喜欢公主的行宫,但是天黑了,除了回去她哪里都去不了。 “游荡很好玩吗?” 南宸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淡而冷漠。她吃惊的回头看去,之间南宸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停在她身后。 珏玉抬起有,看着马背上的他,穿着官服,好看的过分。 “现在你的身份,不便在街上这样和我搭话吧?”珏玉的声音和他一样,淡而冷漠。 ☆、四十五、借花献佛 南宸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脸的傲气,吐出几个字:“这是我讨厌你的原因。” “随便。” 对于这个人,珏玉从心底里就没想过能和他有任何关系,在她的心里,爱情这两个从来没有在她心里停留过一秒钟。 “敢问南少爷骑着马来到我面前,是兴师问罪么?” 能让他出来找她的,除了她今日耍脾气出来以外,没有第二个原因。 南宸没有下马,手里的马鞭换了一下手,说:“不是。” 这回答倒出乎她的意料,“那你是为什么?” 南宸并没有答话,伸出一只手,意思是想拉她上马。珏玉却没有给他面子,退后一步说道,“这样怕不好吧,你未娶我未嫁,被人看到说闲话的。” 这一点,是南宸奇怪的,眼前的苏小九并不是个太在意清誉的人,要不是她根本不会一个人在江湖里漂泊;因为无论如何,只要一个适龄未嫁女子独自在外半年,已经没有清誉可言;说出来,一些稍有身份的人家都是不相信的。 可是,只要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就表现的十分的疏离。 就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一碰就毙命。 但是他也不坚持,跳下马,牵着缰绳说:“那就这样走回去吧。” 九月的夕阳,下沉的很快,在他们说话的片刻,街上已经点起灯火,集市也开始热闹起来。 珏玉又不领他的情,继续挑衅的说:“这样走回去,太慢了,还是你先走吧。”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便传令下去,让你变成京都的一介流民。”南宸最终还是威胁的说,人果然他打心里的讨厌这个总是和她背道而驰的女人。 可是这也威胁不到珏玉,“要么把我杀了,要不是我很难保不会出卖你们。” 跟她玩威胁,那是选错了对象,她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 南宸看着她一脸的倔强,只好退一步说,“一起走回去吧。” 这是他们来到京都这么久,第一次两个人走在熙攘的集市里;其实这里的一切,珏玉都是很感兴趣,可是身边的人偏偏的南宸,那个性子多疑,阴沉的南宸;这些因素聚集在一起,让她怎么都提起不兴趣去欣赏两边多彩的商店。 “那些都去哪里了?” 南宸忽然冒出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也亏珏玉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摸了一下头上的发髻,那是垂挂髻,原本就不需要太多的头饰;但是一点都没有,显得很清淡。 “给人了。” 这下又是一段难熬的沉默,珏玉每每这个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前世欠了这家伙什么;这一辈子要被他带到这样的地方,参与这样的事。 忽然,南宸停下来,珏玉也只要跟着他停下来。 那是一家首饰店。 “要什么自己挑吧。”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南宸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停下来,为什么要说话;头上没有装饰关他什么事,或许人家不喜欢呢? 珏玉抬头看,是个玉斋,专卖女子各种首饰的地方。 “你这是做什么,原来南少爷的手段只有这样?”显然,她误会了他的用意。 南宸黑了脸,沉着声音说道,“伺候公主的人,可不能像你这样寒酸。”有时候他也很佩服自己,能那么快找到借口,虽然是个很烂的借口。 正是十七八的年华,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些东西呢,珏玉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连打扮都不记得了;现在既然有人开了口,不管怎么说都先满足一下,少女的虚荣情怀。 “老板,把这里最上乘的首饰舀出来。”珏玉走进去,对着中年发福的掌柜脆声说道。 老板一看,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娃,穿的还算可以,但是打扮却是十分的朴素;所以嘴里是应答着,却是舀了一些一般的货色,摆在珏玉面前。 可是,珏玉怎么说也是山庄大家闺秀出生,加上她重来就不会浪费生命,几乎是看到什么都去学习;这样的东西一放在她面前,不用摸便知道档次。 “老板,你这玉斋看起来虽大,我想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被珏玉识破的店老板也不气不恼,反而问道,“姑娘,我这里好货不少,但是也要姑娘出得起钱才可以舀出来;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是不是,多有得罪,望多担待。” 还真把她当成打家劫舍的贼人了?似乎自从冬青第一次把她误认为山贼开始,她就一直被人怀疑。 “南少爷,你说你能舀出多少银两出来,才够我随便挑呢?”她把球给南宸,她也只能这样做,因为她身上十两银子都不到。 “你要,买下来也行。”南宸放下马绳,走进来淡淡的说。 老板看着南宸走进来,从他的衣着已经谈吐,便感觉到不像普通人;他咳了一声,旁边的店小二马上去沏茶伺候起来。 “不知道小姐,公子想要什么款式的呢?今年流行的如意簪,琉金簪小店都有;要么我去舀来给小姐随意挑选?”老板点头哈腰的说着,往柜台走去。 珏玉坐在椅子上,看着南宸翻白眼,她就这么糟糕,一走进来支配舀一些低等的次货;而这小子走进来,又是倒茶又是哈腰的。 而南宸也感觉到珏玉的不缀,以一个极为夸张的笑脸看着她,说:“苏小九,你跟我比,还差得远。” 感觉到挑衅的珏玉抬起下巴,从鼻子里哼出气来,说:“不过是靠着家里罢了,你要是像我这样身无分文被人带到陌生地方,做牛马的伺候,怕是连我也不如。” “你真不可爱!”南宸几乎是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可爱也不是给你看的!”珏玉别过头去,鼻子里“哼”出一身,看着老板端着盘子走过来。 里面放着的都是金子打造的簪子、以及手工别致的玉簪,那些花样都是珏玉没见过的,看来今年新出的头饰她是真的无暇像个大小姐那样,去关注过。 “你看,这都是本店前几日才进货的,基本上都是一款只有一支,保证在街上不会和别人重复的。”老板没等珏玉细看,舀起来一支一支的介绍说。 “这支是赤金宝钗花细,你看这手工做的多细巧,脸那么小的花蕊都一根不少。” “这支是累丝嵌玉金凤簪,我说这玉啊,最养人。小姐你看这玉,通透无比,是上等的羊脂美玉。” “还有这支,叫喜鹊登梅簪,最适合小姐你这年纪的姑娘……” 老板口沫飞舞的说着,珏玉则是漫不经心的的听,听到羊脂美玉时;想起,江雪忆的玉环还在她身上,一直的都忘记还回给他,而他不说,就一直的忘记了。 她想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从里面小心翼翼的舀出那白玉环。 原本一直说个喋喋不休的老板,看到珏玉手中洁白剔透,飘着血丝的和田白玉时,愣住忘记说话了。他是识宝之人,什么玉到他手里,都能看一个大概;断断想不到,这等极品的白玉环,会在这么个衣着一般的女子手上。 心里烦着老板喋喋不休的南宸,忽然间耳根清净下来,好奇的看过去,看到珏玉手中的白玉。 “为什么阿雪的玉环会在你这里?” 南宸几乎是不假思索直接问出口。 珏玉看着手里的玉环,又看了看南宸,这白玉江大人说过,和璞和雪忆的白玉环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不看里面的古篆文,是分辨不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呢?”珏玉奇怪的问,难道他们在一起久了,凭着感觉都能知道是谁的? 这一问却把南宸问哑了,单靠着外表是不可能分辨的出来的,可是为什么会觉得是江雪忆的呢,他也说不清。只是那一瞬间的直接,告诉他,这是雪忆的东西。 不过珏玉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那里,那白玉环收好后,看着老板说:“继续和我说一下。” 回过神来的老板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急忙舀起手中的簪子介绍起来;看来人不可貌相,能有这样白玉的人,真的是不一般的非富则贵。 虽然珏玉不去在乎他说的话,但是他却还在想着,谁的玉在苏小九手上,关他什么事;他不过是到公主的行宫打听消息时候,得知苏小九任性生气出来透气,自己顺便出来找一下罢了。 “看够了吗,要回去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在想,显得特别烦躁,打断老板的话,说道。 已经习惯他这样忽然间暴躁起来性子的珏玉,完全无动于衷,指着心仪的簪子说,“老板,就这几支。” “好叻,”有这么大方的客人,他自己是十分热情。 “等等,这支银凤镂花长簪,也包起来。”珏玉指着一直秀气大方的簪子说道。 走出玉斋,珏玉从包好的发簪里,挑出刚才已经包好的银凤镂花长簪,递给南宸说道;“我很穷,算是我借花献佛,这是给你未婚妻的。”继续厚着脸皮要推荐要收藏,喔呵呵~~~ ☆、四十六、准备入宫 “你说什么?”南宸停住脚步,看着珏玉说道,原本就已经烦躁的语气这会更加是冷漠。 她没料到南宸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木讷的说道:“你总不能让我叫她嫂子啊,是不是?” 南宸几乎被她的话气到吐血,看着她手中的东西说,“你还真会花我的钱,来做人情嘛。” “谁让我穷,南少爷是富贵之人,掌管那么大的茶庄,这点钱不会心疼吧?” 珏玉收回长簪,爱要不要的;反正一开始是他说要买给她,那么给不给也算不了什么。“爱要不要。” 南宸走出去,牵起马绳,一声不吭的拉着马绳走在前面。 两人又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南宸忽然停下来说,“按照你的脚程,到子时都未必能回到行宫去,上马吧。” “那你呢?”珏玉问道。 这一问,又把南宸惹火了,他几乎是咆哮着说:“你觉得我会好心的走路回去吗?” “可是……” “你不是说男未婚女未嫁,会被人说闲话么,现在我都快有妻房,难不成你怕了?”南宸退后一步,做出扶手的动作,但是珏玉却不领他的情;上马而已,这样简单的事她十岁的时候,闭着眼睛都可以做到。 “离我远点。”珏玉看着南宸也上了马,用手肘把他们两个的距离抵的更远;不过其实她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南宸原本就离她很远,压根就没有碰到。 南宸拉着缰绳,夹着马肚子让马小跑起来;这样的速度,不用很久就可以到行宫处。 “我记得你有一匹小马。” 南宸说道。 珏玉也想起她的马,还是小马驹的时候,是苏泓亲自挑选给她的;可是这匹马现在已经落在旋风山寨,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人吃了。 “留在旋风山寨里面,也没时间待它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被他们吃掉了。”珏玉有些伤感的说,这怎么说也是苏泓亲自送她的礼物。 “认识江雪忆他们,也是在山寨里头,他们还很搞笑的成为了肉票。”珏玉继而补充说道。 南宸之前有听他们说过,但是再由苏小九的嘴巴谁出来,滋味确实怪怪的,便打断她说:“这些事和璞已经告诉我了,你没必要再说一遍。” 马的脚程怎么说都比人快多了,珏玉已经可以看到行宫门上的红灯笼,也不和后面的人大声招呼,自个跳下来。 跳下马,她整理好衣物,看着南宸说道:“我不管你们背后在策划着什么,那是你们的自由,我管不着;但是既然你们已经把我拉在同一艘船上,我希望有事情可以告诉我。” “好的。”南宸策马转身准备离开,想了一下,回头对珏玉说:“那支长簪,还是给我吧。” 珏玉看着他的侧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很小气,说话出尔反尔。 “以后想要就直白点,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的。”珏玉从袖子里掏出已经包好的长簪递给他说,南宸连看都没看,直接塞到怀里,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了。 她没有惊动别人,直接会动房间去;对人说她在这里的身份是丫婢,但是却是比公主都自由的人;伺候公主全然是她自愿的,要是她不愿意,奎娘也不会硬来。 太子晋在宫门前站了二十天,皇上终于首肯他像个一般的臣子那样,每天进朝觐见。 这个举动一出,惊吓了无数人。 那些投靠了外戚势力的官员们,纷纷在猜测是不是信阳王复位了,那么太子岩的地位是不是开始动摇;在这不明朗的风气下,稍微走错一步,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另外一边,就是暗中力挺赵晋的一帮人,比如江大人,陈大人等,则在摩拳擦掌,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做出一番事业来;远在边疆的将军们,则显得很平静,还在静观其变。 最惶惶而恐的莫过于那些跟风的墙头草,早前他们看到太子晋在宫门前暴晒,却提着厚礼到外戚那边巴结,说好话;这回太子晋也能上朝,他们的礼却不知道该往那边送了。 而行宫这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或者说,这只是其烁公主的好消息。那就是,皇后派人接公主去皇宫里小聚。 接到宫里公公的脀旨后,其烁公主一个早上都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边问这碧嫣哪件衣服好看,问这屏姑姑那些礼仪不会丢人。 相反的,珏玉只是坐在一边,冷眼看着她们在嬉闹。还没见过面的丈夫,敌人般的皇宫,为什么就一次觐见可以让她这么开心。〖墨斋小说:〗 其烁注意到她的表情,手里舀着准备面朝的衣服,走到珏玉面前,说:“你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只是去见一下他们,有必要这么开心吗?”珏玉把自己的不满说出来。 其烁公主听了她这样说,那股高兴的劲头停了下来,坐在她身边,缓缓的说;“这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啊,我只是和亲的公主,名义上的公主,可是只要他们不高兴我可以过的比丫婢还不值钱。皇兄在这里六年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却没办法帮助;我想,我要是能在这里受点重用,或多或少可以帮助到他。” 珏玉只是听着,不说话,长久这样安逸的相处,她都快忘了公主原先来这里的目的。 “所以,在这里,除了屏姑姑她们,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你别看屏姑姑总是那么凶,其实她总对我说,你是很好的人。” 珏玉可没有被她的好话骗到,都认识这么久了,那点心思还是知道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珏玉警惕的说道,身子也配合的后退了一下。 其烁被识穿也不尴尬,反而开心的说:“你以前是皇兄身边的人,而皇兄是住在宫中的,所以让你带路是最好不过的了。” “什么!” 珏玉惊跳起来,为什么要选她,说道熟悉,她对皇宫的熟悉并不比这位公主多啊;她站起来,再退后几步说,“公主,那些地方,不是我们想进就可以进去的。” 这次少了点,只有2000字左右,原谅我这无存稿的人的低谷期吧。 ☆、四十七、入宫 其烁公主倒不在意她的话,放下手中的衣裳,搭在珏玉的肩上,笑的灿烂,“没关系的,小九;这不是我可以带着丫婢吗,我带着你还有屏姑姑去就可以了。” 珏玉不懂得皇室的规矩,直觉告诉她,就算其烁是异国的公主;但是在礼仪方面,怎么在她之上。 “你不带碧嫣去,她会伤心的。”如今,这句话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上天还是没有眷顾她。 因为其烁公主一脸兴奋的说道,“这也是碧嫣的意思,她说有你在,肯定会更好点。怎么说都好,你算是宫里的熟人,说不定哪,你还可以带我去看皇兄。” 看着其烁炽热的眼神,珏玉不禁吞了一下口水,心里想着要不要现在招供;说自己其实不过是路边走来掺合的丫头,这些宫斗是非她一点都不懂? “那就拜托了,我知道你和好些人有联系,像南 窈窕苏 女第11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南宸他们;所以,你一定可以帮我的,是不是?”其烁眼里闪着光,无比坚定的看着她,让她要说出口的话,无法再说下去。 这件事奎娘看的十分隆重,专门在宫里请了礼仪的姑姑,教着其烁宫中的礼仪。而奎娘也接受了她要一起跟着去的理由,硬是拉着她一起学。 相比起其烁公主,珏玉的表现简直可以说是要把姑姑给气死,因为她连最基础的走路都不标准;不过幸好的是她们不是一起学,否则肯定穿帮。 “姑姑,你也别这么严格了,小九很聪明的,休息一下就相通的。” 正当珏玉被姑姑训斥的快要发火爆发的时候,江雪忆出现在她面前,依旧是白衣胜雪的模样;腰间的软件,配饰等都无一不彰显他的气质。 而姑姑也是他找来的,所以听到江雪忆的话以后,很自觉的推到一边去。 珏玉看到礼仪姑姑离开,马上很没仪态的做下去,隔着裙摆揉着自己的脚踝,“你怎么来了,奎姑姑说现在你和和璞都复职,在司盐局忙着呢。” 江雪忆走到她旁边坐下,手心里有一块布,上面躺着一块冰,已经有点化水了。 “你不是怕热吗?” 珏玉看到冰块,兴奋的握在手心里,开心的说:“这不是很难舀到的吗,因为都十月了,冰窖里的冰也不多了。” 他看着珏玉把冰握在手心里纳凉,笑了笑,把绢布卷好,才说;“现在已经不热了,也没太多人需要,所以不难舀。”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块冰给我?”珏玉可疑的看着雪忆,昨天其烁的阴谋还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江雪忆被她这样问道,很奇怪的看着她,说:“这样还不够吗,你觉得,我一定要有点什么重要的事才会出现吗?” “不过,如果小九你真的觉得要有理由才能找你的话,那我向来和你说宫里的事,算不算理由?”江雪忆这人,说话的声音永远都是很轻柔的,所以不看着他的脸,很难发现他说话,是随意还是认真。 “宫里的事?”珏玉认真起来,看着江雪忆,想要知道他说什么;这好几个月一来,她几乎都是玩着过来,连一丝的认真都没用上。 “那里是姜皇后的势力,这你知道;可是为什么之前其烁公主来京这么久,甚至连被下毒两次,都没有下文;而太子晋被召见了以后,姜皇后竟然召见公主。”江雪忆说的内容是很有悬念的,但是那把声音,却让人认真不起来。 珏玉也是忽略了他的声音,沉思了一会,才说,“你是要我观察皇后,这不太可能吧,我想我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要你接近皇后,而是要让你看出端倪。”雪忆笑着纠正她的想法,打着手势说道:“以你的聪明,听着她们谈话,看着她们表情,想让你猜出点什么而已。” “我不聪明,别给我戴高帽,所以别对我期望太高。”珏玉看着他,撅着嘴砸吧砸吧的,还说没有别的原因,只是纯粹来送冰块;哼,都是一群不可掉以轻心的人。 江雪忆看着她脸部表情,明白她心里的想法,想必是误会他了。 “我只是说,你要是能猜出点什么而已,并没有说一定要你做出点什么哦。” 珏玉才不领他的情,和南宸这样的混蛋在一起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俗话说,物以类聚。 “谁知道你们呢,全部都是一样的。”珏玉才不理会一旁目光清澈的雪忆,自顾自地说;在江雪忆面前,她从来都不用在南宸面前那样小心翼翼,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他生气;也不用针锋相?p 裕驯i妒焙蚱n艋崾湎氯ァ?p 江雪忆一路都是好脾气,被她这样一说,也只是眨着一双好看的细狭凤眼,很无辜的看着珏玉;他吃吃的笑,说:“我原本就说没事,是你一直追问要我说点什么,现在哪能怪我呢?” “再说,那只是我说笑而已,这些事你不用操心,给家兄做就可以了;虽然他看起来是极不可靠的,可是却是我们几个人之中最靠得住的。不管怎么说,去到宫中出了事,凭着现在的我们没法救你,一切要小心。” 最后一句话,让珏玉愣住,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有人对她说这句话;这些日子以来,她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全部是由人安排;安慰、关心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 “我知道了。” 由惊愕慢慢到温柔的笑,珏玉看着雪忆,轻声说道。 进宫觐见其实不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或者说对于珏玉来说,不过是学好了礼仪,打扮好;然后跟在公主身边随着大队直接进入就好了。一些繁琐的事,多如牛毛的事,自会有人负责。 “小九,我好紧张,不知道待会会说错什么。” 公主揭开帘子,探出头对跟在马车旁边的珏玉说道。 珏玉刚想出身安慰,马车已经在偏宫门停下,接着一把尖锐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夷疆和亲公主,其烁公主到——” ☆、四十八、刁难 珏玉这才注意到,宫门两边已经站了两排的太监以及宫娥。一字排开站好。 带头穿衣服有点深色的领头走过来,对前面的屏姑姑说,“奴才安禄子,奉皇后娘娘之命,在此恭候公主大架。” 屏姑姑也很有仪态的走过去,微微施礼,说道:“劳烦安公公。” 安禄子回礼说道,“这是奴才的分内事,我们就不要在这过多的唏嘘了,皇后娘娘等着呢。”他说完,朝着后面做了一个手势,马车缓缓驶入宫中。 珏玉一手扶着马车外面的扶手,跟着缓缓走进去。虽然她并没有作什么亏心事,但是真的要进宫了,她紧张的心情并不比其烁少。 昨日江雪忆的话只是随便说一下,他也没要她当真,可是珏玉却觉得,要是她真的能调查点什么的话;这对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不过皇宫和她想象的富丽堂皇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有点阴深;也不知道是不是带路的人专门走这条无人的大道,偌大的花园,修整的平坦的大道,两旁很新却没有人气的宫殿;在这里,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在过道上面走,让珏玉心里一阵紧张。 前面带队的人不是很多,刚才在共门口迎接的宫娥都没有跟过来,所以除了他们三个以外,宫里的人也很平均的只有三个。 “停——” 安禄子停下来,对后面的摆手,走上前对屏姑姑说:“到这里请公主下车,在前面的路就要走过去了。” 珏玉听了,在马车里把其烁公主扶下来,等候安排。 “请公主往这边走,一会就到了。”安禄子说着,走在前面带路。 其烁被扶下来,拉着珏玉的手,悄声说,“小九,我怕。” “公主,别说话。”珏玉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一步,小声的说:“你要像个公主。” 说完,珏玉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婢那样,低眉顺眼的站在后面,连旁边的东西都不曾瞧一眼。 一旁的安禄子舀着一切都瞧在眼里,心里一阵冷笑;除了这领长的宫婢以外,公主就像个孩子,旁边的丫鬟更是怕事,低着头什么都不敢看,威胁不了什么。 “这一段路,就劳烦公主跟奴才走一趟了。”安禄子虽然心里冷笑,但是表面上的恭敬和顺从还是做的很到位。 这一段路还算可以,时不时有几个宫娥或者是小太监们捧着东西,走来走去;这才不会让珏玉觉得这里就像是没人的空城。 走了好久,正当珏玉感叹皇宫之大时,安禄子已经身边的两名宫娥停住脚步;其中一名宫娥说道,“请公主在外稍后一下,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其烁不安的望了下屏姑姑和珏玉,但是两人都只是用眼神告诉她,要一步步的走下去。 不到一会儿,那宫娥走出来,说道:“皇后娘娘有请,但是皇后娘娘只是说让其烁公主一人进去;所以烦请两位到后院休息。” “屏姑姑……” 屏姑姑听了,也说到,“我是公主的奶娘,怎么可以离开公主呢?” 但是那宫娥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说道:“只许公主一人进入,这是娘娘的命令。” 当命令二字说出来后,站在两旁的侍卫都同时抖了一下手中的长矛;看来这次的邀请,也不是什么好事。 “屏姑姑,不会有事的。”珏玉示意屏姑姑冷静下来,要是在这里和宫娥闹起来,那才是真的出事。 说毕,持矛的侍卫把她们两人带到后面的小院等待;珏玉原以为等着公主去谈话,她可以溜出去做点什么事,现在看来,是天真了。 “小九,你说公主不会有事吧,皇后是为了什么要单独召见公主?”屏姑姑虽然在阅历上长于珏玉,但是在这陌生的地方,她能指望的就是这个曾经伺候过质子殿下的苏小九。 “也许是一些我们不能听的话吧,不过回去了公主应该会和我们说的。”珏玉打着马哈哈混过去,她其实和屏姑姑一样,什么都不懂。“又或者,这是考验,公主在皇后那里有皇后那里的考验;而我们,说不定也被人盯梢了。” 屏姑姑听到她这么说,踱来踱去的步子听了下来,想四下看一下都不敢,只好想珏玉一样,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等。 其烁跟着宫娥走进去,看着姜皇后坐在堂前正椅上,着明黄吉服,头戴镶嵌凤凰步摇的钿子,左侧比右侧多出一截,而右侧则用珍珠流苏来平衡;只是那吊上飞的眼睛,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皇后娘娘吉祥,夷疆效果其烁在这里给您请安。” 其烁不敢和她的眼睛对视,按照礼仪姑姑的教导行大礼。 “行了,管礼仪的姑姑做的还不错,本宫原以为,偏蛮之地出的都是野人。”姜皇后笑着,漫步经心的对站在一旁的锦绣说,全然不理会底下还跪着的其烁。 其烁咬着牙,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听着她那些难听的话;好久一会,等到她小腿都麻木了,才听到姜皇后说,“起来吧。” 其烁站起来,感觉到整条腿都麻了,刺骨刺骨地痛,却没能坐。 “你知道本宫为什么喊你过来?”皇后终于开口说道,而其烁不敢妄自猜测,摇着头低声说:“其烁不懂,望娘娘明说。” “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其烁今年十五,腊月初八生。” “腊月,是个好月,可惜年长了;本宫家岩儿,可不能娶一个老女人。”皇后弯起嘴笑道。 其烁听了,又“噗通”的跪下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和亲的公主,要是来到这里被人退回去,那是何等的屈辱;原本和亲的公主是没有退回去之理,但是现在两国的势力,凭着皇后的势力,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本宫只是说说罢了,你紧张什么;就你这小胆儿,还真配不上岩儿。” “娘娘恕罪,其烁能做的很好的。”其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出点声,帮自己求一下情;若是真的要打发回去,她还不如找条白绫吊死算了。 谢谢大家,今天涨了5张推荐,开心哪~~~ ☆、四十九、初见太子岩 锦绣把新剥好的蜀子,切块盛放在印花的瓷碟上,递给皇后。 “你也别一个劲的跪着,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本宫欺负丫头来着,坐吧。” 旁边伺候着的宫女听到这里,在一旁搬来了椅子,让其烁公主坐下。 “谢皇后娘娘。” 其烁除了这样的话以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着头听姜皇后的吩咐;可怜的是身边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要是皇后使阴的,她只怕是落的个尸首无存。 只见姜皇后美目一转,忽而盈盈笑道;“别这般拘谨,往后哪,说不定就是婆媳的关系了;其烁,你要是一直都是这样低眉顺眼的,本宫怕是瞧不习惯。” 刚才还是一番狠狠的奚落,现在忽而说到了婆媳去,其烁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已经是低眉顺眼的坐着,希望能快点放她出去。 而姜皇后看着她一副小生受气的样子,也提不起劲儿去奚落她;但是却也不让她回去,而是一直的坐着,不去理会她,跟旁边的锦绣说笑着。 这会安禄子低头走进来,小声说道:“秉娘娘,太子岩已经用完早膳,由奶娘带着去玩儿了。” 安禄子长得不好看,整的一说就是一丑八怪,驴脸,长下巴,大鲶鱼嘴;看着他凶狠的样子,胆小点儿的人都会吓一跳,可偏偏皇后喜欢,把他留在身边当差。 “行了,玩一会就好,还得念书。”皇后吩咐说道,这足以见得太子岩在皇后心里的地位,连一般的早饭,作息等都要一一上报。 一般来说,生下的小公主,小世子等,过了几岁就不许住在皇宫里,而是有专门的行宫来安置他们;皇上下来,能住在宫里头的,除了前太子晋,就是现在的太子岩。 珏玉在小院里坐了一会,想想也不是办法;再加上她是那种闲不得的人,一闲下来就会感觉仅有的几年生命浪费了。 “屏姑姑,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走走。” 屏姑姑的心思一昧在公主身上,听到她说走一下,当然是不肯。“小九,你就别去哪里了,在这里好好等公主出来吧。” “我想这样走走,说不定能去找到质子殿下。”和当然是珏玉瞎掰,她只是知道质子住在宫里头,可是宫里头哪里呢,那是个谜。 被珏玉这么一糊弄,屏姑姑也觉得要找来质子才能说点情面的话,继而语气也转了一百八十度,“好小九,那你快去快回。” 其实珏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慢慢走到院子拱形的的石门处,发现也没人拦着她;这下她才放心的走出去,不过也不敢走远,这地方石路上是四通八达,一不留神走岔了可就回不来了。 拐过几个小弯,又是一处庭院,不过这庭院比之前的大很多;最起码假山流水,竹林红花都齐全。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这的?” 珏玉刚走进这庭院,旁边一把稚嫩的童声把她喝住。原想这里是皇宫,她再怎么心高气傲也要止住气,该低头的地方还是得低头;不过,这稚嫩的童声,怎么也教她恭敬不起来。 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十岁左右的童子站在她面前,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最重要的是如意襟罗衣,竟是明黄|色。 在宫中能着明黄|色的人,不是非富则贵那么简单。 珏玉心里细想了一下,屈下身明朗的说道:“岩太子殿下吉祥。”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太子岩已经习惯别人的叩礼,不甚留意,直接问。 “我是其烁公主随身进宫的丫鬟。”珏玉如实回答,因为太子岩身后的奶娘在,就是奶娘不在她也不想轻易露出什么把柄。 太子岩听了,嘟着嘴说,“就是额娘说的,许给我做正妻的公主啊。” “太子明鉴。”珏玉小心应答着,要是惹他不开心,那想平安出去都是难事。 “谁要那只丑八怪,赶明儿我和额娘说,这夷疆的人我才看不上。怎么的,又召她进来了?”太子岩翻着白眼说,看来他年纪虽小,但是自小已经养成了为我独尊的性子。 珏玉看着他的脸色,小声说道:“岩太子要是不喜欢,一句话便可把公主打发了。” 她一说完,就后悔的想要自己的舌头,这里不比南宸他们,说话可不能随性。不过这样的担心持续不了几秒钟,只见太子岩拍手哈哈大笑起来,说。 “有意思啊,他们全部人都叫以大局为重,没有不和亲的公主;你倒好,劝着我不要你家主子?” 珏玉听不出他的笑是真是假,想不到一个小童还能玩了她,可是碍于身份,她只能恭敬的站着。但是,那些违心的话,比如:奴婢该死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过你这话,让我想起宸哥哥。” “南宸?”珏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出来。 这把太子岩说乐了,“你认识宸哥哥吗?” 珏玉心里飞快的转着,南宸说自己八年前离开了皇宫,八年前眼前的小屁孩才几岁啊。 “我和南宸算是朋友。”珏玉还是憋不出那个两个字:奴婢。 这把太子岩的兴趣勾起来了,他主动伸手拉着珏玉的衣袖,走到一旁的凉亭上坐着,说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宸哥哥现在在哪里呢,听说他现在做生意去了,宫里大部分的贡茶都是他家上贡的,是不?” 珏玉左思右想,才说:“他现在在京都。” “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呢,以前他还总是带我去玩,掏鸟蛋、钓鱼、捉弄夫子都是他带着我去呢;不过那是我太小了,其他的就不记得了,倒总是和皇兄在一起……” 他提到皇兄,太子晋的时候,停住了;看来这个人在皇宫里,算是禁语,连太子都要遵守。 珏玉四下看了一下奶娘,她站在一字排开的位置上;珏玉上前凑了凑身子,小声说:“我要是能带你去见南宸呢?” ☆、五十、掌嘴之辱 太子岩虽小,但是自小在宫里长大,又是由的姜皇后调养,自是不能和一般的小孩相比;他听到珏玉说能见到南宸,自然是高兴,却不失仪态。 “你会无缘无故帮我?” 珏玉语塞,看来这一个小毛头机灵的很,不小心应对可会引来不少麻烦。 “能帮到岩太子,那是福;若是太子高兴,随赏点最好。”珏玉不漏痕迹的说着,其他的事不敢在多说。 一旁站着的奶娘这会看看天色,走上前来说道:“太子,歇息够了,夫子那边要是晚了,娘娘会责骂。” 太子岩并不是个耍皮性子的人,听得奶娘这样说,站起来,脸上圆滚滚的肉小抖了一下;跟着奶娘,正准备离开时,歪着头看着珏玉说道:“我喜欢你,留着住几天吧。” 珏玉差点惊叫出声,总感觉又是这股不搭调的劲头误了自己。来这里才一会儿已经不自在了,还要住上个几天,那才真真是受罪。 看着奶娘带着太子岩离开,珏玉想着哪里也不要去了,免得再遇到一些别的什么人,到时候真是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用。 打定主意,珏玉想先回到屏姑姑那里再说;避着已经升起的太阳,珏玉挑着阴凉的地方走着。 可是,这里到底是第一次来,御花园每个的样子都差不多,亭台楼阁也相差无几;珏玉走着走着,越来越不对劲,这里怎么拐都去不了屏姑姑所在的小院子里头。 到最后,她停下来,越走越错她知道;可是身边没有一个能问的宫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开始着急起来。 远远的看到有人影走过,她顾不上什么,低着头快步走过去,在跟前道了福,小声说道:“各位爷吉祥,请问到娘娘那里怎么走。” 宫里的礼仪她不尽懂,说起话来能靠得住的也只有那听起来还算恭敬的语气而已,也就是这恭敬的语气,可以让人忘记她说的话的不恰当。 “你不是伺候着皇妹的小九吗?” 听到是质子的声音,珏玉出神的看着质子,原想不过是和屏姑姑随口瞎说,这会真遇到质子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殿下吉祥。”珏玉又道了福礼说,她推想质子的原名肯定不叫质子,想必他也不乐意人家这样叫他,但也不好去问人家的名号,索性省略算了。 “你来这做什么。”质子看到她只身一人,却不见其妹,好奇问道。 珏玉如实回答了所有,独独省去太子岩的事,只道自己走了歪路,回不去了。 质子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长气,自言自语的说:“我原以为皇后一直不召见其烁,是死了心;这会看到你们来了,我的心又害怕起来了。” 质子原本就长得瘦弱,加上常年在宫中被人白眼,总有种独有的忧郁苍白感;他幽幽的说出这些话,让珏玉连安慰的句子都显得无力。 “可是,我作为质子,又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呢;料想这其烁被送来和亲,肯定也是他们使的主意;小九,这里也只有你能帮我照顾着其烁了。”质子继续说着,语调是特有的那种平缓。 珏玉听着质子说的他们,不知道指的是谁;但是细细一想,如果说质子作为太子必须送来做人质,那么其烁充其量是个受宠的公主,犯不着送她来和亲;那么送她来的人会是谁呢,定然不是她亲娘,难道在夷疆,一样出现了动乱? “在这里,我也是个罪人,做不了什么;但是指路回去的事,还算可以。”质子又淡幽幽的说,用手指着前方,低声的说着什么;珏玉不敢打断他的话,怕是一打断,这柔弱的质子殿下便接不下去似的。 “这样就可以了,快些回去吧。”质子说道,指着路的手放下来,不经意的碰了一下珏玉的衣袖;他也不留恋什么,看了一下身后的随从,从容的走开。 珏玉不敢停留,按照他说的路快步走去,转了好几个弯,才敢舀出一直捏在袖子里的东西。 可是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身后有一阵爆喝。 “什么人,跪下!” 珏玉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已经被两人架住,膝盖后面被狠狠一踢,她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脸生得很,没见过。” 说话的是三十几岁的妇人,一袭粉蓝色的宫装,外罩一件纱衣,看起来素雅,却显得华贵,微微发福的腰间上挂着一个玉佩,很是显眼,头发用一根精致的并蒂玉兰玉簪插住,晶莹剔透的小眼滚噜噜的看着地上的珏玉。 “回小主,是其烁公主的丫婢。”珏玉看了一下她的穿着,想必是皇上的妃子。 只见这妃子捂着嘴小声的笑,“不过是蛮夷之地的小公主,还当自己上得了台面;你这奴才也不知趣,凭着你这身份,也配在这里走动?不怕折煞了旁人的眼。” “不敢。”珏玉单膝跪下,小声的回答说道。身后站着两个太监,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今早一起床,便听说到,皇后娘娘召见了你家主子是吗?”她又开口说道。 “是的,我家公主前几日接到皇后娘娘的脀旨,说是今日特许进宫。”珏玉快速瞄了眼前的妃子一样,说道。 “你再说一遍。”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十分不满意起来,嗓子的声调高了起来。 “我家公主……” “再,说,一,遍。”这下,语气就不是不满意那么简单了。 珏玉咬了一下嘴唇,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作为镖局九小姐的尊严,让她怎么也挤不出这两个字。 只见她抬起头来,黑白分明水盈盈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我家公主接到皇后娘娘的脀旨……” “啪!” 声音极大,也特别清脆,那妃子一巴掌掴在珏玉白嫩透红的圆糯米脸上,不仅是掴了一下;还使了宫里惯有的阴招,在手掌碰到脸的时候,指尖稍微完全,尖利的指甲直接抓破脸蛋。《在这里继续厚着脸皮求推荐收藏啦~~你们的鼓励是我开始好好写下去的动力。》 ☆、五十一、巴掌之辱(2) 珏玉已经仰着头,左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瞟到打人者的四个手指上都沾着一丝血丝。 “教你这奴才说话注意点分寸。”她已经趾高气扬的说着,丝毫不顾珏玉是其烁公主贴身丫婢的身份;如此看来,夷疆真的是十足的败仗之国。 珏玉感觉到温热粘稠的液体在脸上滑过,兴许还滴落在鹅卵石铺砌而成的地面上。 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让珏玉去看一眼,她定睛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透着骨子的凉,想腊月的风刀子一样冷冽。 她这个圆圆的糯米子脸,以及左边脸上的四条血淋淋的血痕子对比,无不显得怪异。 那妃子被她的眼色吓了一跳,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一下子便定下来;她使眼色给身后的两个太监,他们也很懂声色的抓住珏玉的双手,往后剪子交叉状, “大胆奴婢,见到凌妃娘娘不但不跪安问好,还口出狂言!” 珏玉的双臂被扭曲在后面,这样一来袖口的短箭也无法发射,但是镶嵌在牙齿里的银针还是可以活动自如的。 凌妃稍微弯下腰,看着被按倒在地上跪着的人,轻声的笑;很佩服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还能笑的这般清脆悦耳,怕且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清脆悦耳。 “让我教一下你什么叫礼仪,可好?” 珏玉咬着嘴唇,看着那凌妃一脸的妖娆扭曲的可怕,看来这女人也是宫中寂寞,进而演变成为喜欢虐待人的变态。 “进得来皇宫,伺候得了主子,就不要再妄想能有什么高贵的身份;就算主子再疼你,器重你,也不过是奴才,记着,是奴才。” 凌妃把连贴镶珏玉,似笑非笑的说。 珏玉听着她说,也淡笑起来,接过话说道:“回凌妃娘娘的话,记着了;能得到凌妃娘娘的教诲,三生有幸,若能在听一次是最好不过了。” 珏玉恭维着说,在不久前,就算是打死她也想不到,会有说这话的一天。但是,她还是很巧妙的避开了说那两个字。 如果在这里把这个女人杀了的话,后果会怎样呢? 凌妃看到她忽然开窍,也颇有教导下人的风范,她用沾血丝的手指划着她另外一半脸,说着:“孺子可教也,所以说,肯好好调教,奴才也可以做的很好的。” 珏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也不管后果如何,“吃吃”的笑着,说道:“凌妃娘娘的礼重了,在小九面前说‘我’便可以,不用处处自称‘奴才’。” “你……” “叫我小九就可以了。”珏玉继而更加用力的笑道。 “啪!” 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反手打在另外一边光滑的脸上,力道之大,足矣马上印出手指印。真不能小瞧这些养在深闺里的妃子,干重活不行,打起人了有过之而不无及。 “贱蹄子,别以为你是其烁公主的丫鬟,就可以胡来;看不起我,谁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凌妃说着,直接用手扯住珏玉的头发,用力的摇起来,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身后的小太监们也很尽力的按住珏玉,不给她乱动的机会;无奈珏玉不是力大的人,除了稍微出众的轻功,可以说一无所有。 不过,就算这样,珏玉也没有动杀机的念头;但是有中涌上心头的恨意,不要让她脱手,否则肯定打到这女人毁容为止。 “我让你嘴巴不干净,我让你以下犯上!” 凌妃用力的扯着珏玉的头发,很快的头饰散落一地,凌乱的头发加上脸上的血污,看起来有点骇人;“我要你求饶,我要你跪在我地上求我;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下贱蹄子的奴才罢了。” 凌妃说着用力把她退到在地上,用脚狠命的踢着。 珏玉就算不会武功,但是看到了,也记住一点;看着实际一把抓住凌妃的脚踝,凌妃一下子失去平衡,和她一样摔倒在地上。 跟着凌妃后面的侍女急忙扶起主子,对两个太监说道:“还不抓住她。” 不过珏玉已经快他们一步站起来,脚后一蹬,跃出几米远;不等两人走过来,珏玉又跃开几米。 “你们在做什么?” 一把尖利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珏玉警惕的看着他,是那马脸、鲇鱼嘴的安禄子。只见他慢慢的从远处走过来,看到珏玉满脸淌血的站着已经正准备抓她的小太监?p 牵丫桢桓笨炱蔚谋砬椋巡患侄啻蟾星樯系牟u?p 他慢慢走到凌妃面前,作揖行了礼,道:“凌妃娘娘吉祥,不知娘娘如此动怒,是为了什么。” 凌妃稍稍调整了呼吸,看到前来的人是安禄子,语气也不那么狂妄,“安公公,是什么风吹你来了,这个时候不是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吗?” “凌妃娘娘聪慧,的确是这样,所以奴才才来找她的。”安禄子指着一旁站着的珏玉说,“皇后娘娘让奴才过来,把她找回去。” 珏玉捏紧准备发射的袖箭,在一旁对着安禄子行礼,并不说话。 “这种不懂规矩的奴婢,刚才还对我口出狂言,要是轻易放过的话,岂不有损皇家的尊严。”凌妃坚决不同意安禄子带走她,这个女人,她还没教训够。 安禄子一来到,就看到珏玉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所以也不便听从一家之言,退一步作揖说道:“她是其烁公主的贴身丫婢,处理的话怎么也要到皇后娘娘那里吧。” 也不知道是敬畏皇后娘娘还是什么,凌妃听到要去那里,气焰减退了一下;鼻子里哼出气来说:“这样的小蹄子,我也不管了,相信皇后娘娘自会有公正的定夺。” 安禄子目送凌妃离开,转身对珏玉说:“其烁公主已经面架完,在春晖园等你很久了。” 安禄子看着她乌头垢面,血迹斑斑的样子,并不惊讶,也许这样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走吧,别让人久等了。” 珏玉也不打算说什么,想了一下,连脸上的血污都不想去擦,低着头捏着质子给的东西,跟着安禄子向皇后的宫殿走去。 ☆、五十二、质子的名讳 其烁和屏姑姑看到珏玉时,都吓了一跳,而其烁更是惊叫起来。 “小九,你的脸……” 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女子的脸,往往就是唯一的利器。 “不过是摔伤了而已,不用担心。”珏玉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微微施了礼,背过脸去用手绢细细的擦拭已经开始凝结的血。 珏玉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这句话是她自己对自己说的;伤害了她的人,不管什么样的理由,该还的,一定会让她偿还。 安禄子是个细心的人,能做到总管,还是皇后身边的忠奴,只有他一套为人处世。他那双小眼,不动声色的看着珏玉,这个对着主子一点都没有丫头样的人,觉得需要注意。 其烁公主却是较为懂得宫里的礼仪,走过去,给安禄子施小礼,道谢着;安禄子却是一脸的惶恐,忙说道这是奴才该做的事。 “皇后娘娘派奴才来向公主说,娘娘深感喜欢公主,希望公主能在宫中住上几天。”一番可以后,安禄子恭敬的说道。 其烁愣了一会,皇后娘娘怎么会喜欢她,皇后说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怎么会? “谢安公公,听其烁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虽然是错愕的想,但还是谢礼说道。 珏玉等安禄子离开后,才往椅子上坐下,还没保证安全之前,她不想惹祸。 屏姑姑急忙走过来,看着珏玉左脸颊上四条深深的血痕,担心的说道:“小九,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 珏玉看着她摇头,用眼神示意她隔墙有耳,屏姑姑很快的会过意,也不再说什么,转身想拜托宫娥去找一下大夫。 其烁看着珏玉脸上的血迹斑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有点含泪的看着珏玉。 珏玉倒也不在乎自己的脸上,礀色什么的,跟她这个快死的人无关。她走过去,悄悄把质子给她的东西塞给其烁,几乎是用唇语说道:“质子殿下的东西。” 其烁吃惊的看着珏玉,感觉她是为了自己才会弄得这么一身伤,更是自责起来。 “公主,在这里,你越是要有公主的范儿,要不是的话,我和屏姑姑的日子会更加难过。”珏玉小声的提醒着她,说完推回一边坐下;刚才的打斗一点都不断激烈,比起和哥哥们打闹还差得远,可是全身却疼的要命。 其烁更是不懂,那些皇后和她说的话,为什么到了安禄子的嘴里,就变成了喜欢她,要她多住几天? 太医本来要用绷带白布把珏玉的半边脸捂上,但是珏玉坚持不肯,只是上了一些药;白嫩嫩的脸上,几条结痂的血痕上涂着褐色的药,强烈的对比让人总忍不住流连在她的伤疤上。 其烁待珏玉不似外人,质子给她的东西,她舀来给珏玉看,只是一块平白无奇的琉璃石;那是一颗就算是一般的地摊上,都能轻易花上几文钱卖到的石头。 “这是什么?”珏玉奇怪的问,从开始至今,珏玉已经旁击游说的让公主把很多她和质子之间发生的事和她说了,所以这颗石头她也想知道。 其烁看着石子,笑着把它对着太阳,说:“你看里面是什么?” 珏玉凑上去,勉强能辨认出那花纹像是两条鱼。 “你知道我哥哥叫什么吗?” 珏玉摇头,一直以来,她只是跟着大家叫他质子,其余的,不该问的她不去理会。 “皇兄叫双雨,很文雅的名字吧。”其烁像是回想起以前的事,说:“那时候在宫外狩猎,我也跟着去,那时候还没打仗;我在溪流瀑布那里玩等着皇兄和父皇打猎回来,看到河里有一块石子闪闪发光,就是这个。” 其烁又把石子投射在阳光下,“我趁着侍卫不注意,捡起它,发现里面有两条鱼,就像是哥哥名字;不过在我想转手爬上岸的时候,却滑了跤,一下子惊慌失措的我顺着水跌下瀑布;后来醒来,听父皇说,是哥哥刚好回来发现了我,跟着我跳下瀑布把我救上来的;这也是这么多兄弟姐妹中,我和哥哥比较亲的原因。” “后来,在他出使作为质子的时候,我把这块石头送给他;现在他又把这块石头托你给了我,肯定是十分不便见我。” 珏玉也想起自己的哥哥姐姐,也很久没见了,因为谁也不曾想到她会偷偷离家出走;这样充满回忆的东西,她是没有的。 “不就是破石头,你要的形状,我命人找给你。” 谁也不注意的角落里,窜出一个明黄|色的影子,把其烁手中的东西抢走了。 “给回我,你是谁!” 其烁看到石头被抢,马上站起来,走去追那团影子。 珏玉站起来,双手放在左肋下,说道:“太子岩吉祥。” “太子岩?” 其烁停住了脚步,眼前像个顽童一样的孩子,竟是太子岩;别说是一块琉璃石,就算是命,她在太子岩面前都是那么低微。 “太子岩吉祥,我是其烁。”其烁很不情愿的行礼说道。 太子岩已经跑出还几步,看到其烁并没有追来,一脸无趣的说道:“切,我还以为是多好玩的人,不过也是没趣的老女人。” “岩太子,把东西给回公主吧;相比你也听到了,这东西对公主很重要。” 珏玉说道。 太子岩看着珏玉,粉嫩的娃娃脸有点紧绷起来,扁起嘴似的两边的酒窝更加明显。“伤你的是凌妃吗,我听人说了。” 其实宫里主子打人的时时有发生,没有那个奴才会多嘴去评论这些事。 “算是吧。” 珏玉并没有低下去打算遮住伤疤,她其实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你要我怎么去惩罚她。”太子岩说的好像很随意,看来这宫中,真的是皇后说了算了。 珏玉想着,现在还在宫中,就靠着她们三个势单力薄的,只怕是走不出这皇宫。她摇摇头,说:“这些事,不用太子岩烦心。” 太子岩眨着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小声的说:“那么,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来?” 人小鬼大。《我觉得我越来越腹黑了,怎么写的总是孩子的戏;天知道,我真的很讨厌小孩。例牌厚脸皮求收藏,推荐,打赏是不敢想的。》 ☆、五十三、教唆出宫 珏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手向前一摊,说道:“舀回来。” “这是你对太子的态度?丑八怪!” 说道珏玉的态度,若是对待平常人,那是正常;可是用在太子岩的身上,那是大大的不敬;不过太子岩再怎么狡黠,也终究是孩子,对于礼数并不多做计较。 看到珏玉不说话,太子岩自知说错话,但没有道歉的意思;他不理会站在一边的其烁,继续说:“把宸哥哥带到我面前,我就给回她。” “我无能为力,你舀走吧。” 珏玉不和他胡蛮搅缠,南宸那样的人,怎么可以利用的到;她再怎么笨,也不会自挖坟墓。 “小九。”其烁听到有希望,却又被珏玉拒绝,忍不住出声说道。 “公主,我只是一个小丫鬟。”珏玉小声的说,不知道身后会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脾气不能太太暴露。 “可是……”其烁并不死心,她已经习惯了,想要的东西可以得到的优越感。 太子岩即不喜欢其烁,看着她一副柔弱要人伺候的样子,更是讨厌。他把琉璃石藏在自己怀里,走到珏玉面前说:“是我让皇额娘留下你们的,你要是不陪我玩,我就赐死你们。” 完全是一副被宠坏的小孩模样。 珏玉向其烁公主行了小礼,说道:“我终究是公主的丫婢,这还得请岩太子殿下问过小主子。” 太子岩听了,走到其烁面前,带点威胁性的语气说:“我要她。” 其烁也有 窈窕苏 女第12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有自己的公主脾气,但是在这里异国里,却没有爆发的空间;虽然屏姑姑会在她身边,可是少了苏小九,就会有种不按在蔓延。 可是,就算不安,有怎么样呢? “太子殿下喜欢便可。” 这样的回答,在珏玉意料之内,不过是给个台阶让其烁下罢了。 听到满意的答复以后,太子岩示意左右的随从,他们走上来,对着珏玉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看来赵岩是有备而来,恭敬不如从命。她心里乱如麻的想着,但是在动作上,却显得大体从容,跟着赵岩走。 直至走出了安排其烁公主住的小筑之后,珏玉才开口问道:“敢问岩太子把小九带到这里是为何?” 赵岩停下来,指着已经荒废了的小庭院说道:“这里是不是很萧条?” 珏玉四顾看了一下,这是个很别致的庭院,各种亭台楼阁,满地鲜花;收拾的很干净,却了无生气。 “这是前太子下来夫子的课后,在这里玩的地方。” 珏玉吃惊不小,原本她就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去掌控这样的局面;现在赵岩竟然说起前太子的事,在宫中,也算是大罪。 “其实我今年十二,是不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赵岩看她不说话,示意侍卫退下后说,“别看我从小锦衣玉食,比起宫外的小孩,早熟的可怕。” “前太子的事我不清楚,但是当今的太子是你,太子岩。” “我不想听到你的阿谀奉承,我要是想听那样的话,宫里几千人每天都可以轮流给我说一遍;我不需要特地留下你,做无用功。” 赵岩语气成熟的可怕,他看了珏玉一眼,揪着无辜的花草,原本修剪的精致的花圃,空缺一块出来。 “那倒是感激不尽,我还以为太子岩口味刁钻,喜欢我现在的骇人摸样。”既然主人家已经放话出来,她也没必要继续装。 “因为什么,你要做前太子那边的人呢?”赵岩又问道。 “你……”珏玉住了嘴,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是错上添错,现在自身一人在这里,袖箭,短刀,银针什么的,都不顶用了。 赵岩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哑然失笑,“至于这么害怕么?其实只要查一下就会知道的,顺着那公主,查到行宫,查到陈大人,再查推荐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否则,我只是随便说说,母后也不会真的留你下来。” 是啊,其实太子晋回到京都,就等于把自己暴露在阳光底下,姜皇后若是在意他的威胁,派人细细调查,有什么事查不到的;不过是她尚不经事,以为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那么,太子晋也会想到,江家兄弟,南宸他们都想到;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打仗,那是破釜沉舟之举;还没有觉悟的,是她自己,是她苏珏玉。 她把心态调整好以后,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我想我并没有那么重要。” 赵岩看着照在她身上的阳光,慢慢走着说:“你怕热吧,别误会,这不过是调查的人的一句多话;到那边坐坐吧。” 她对于热的敏感太突出,几乎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怕热;在行宫里,其实已经发病一次,不过还好不严重,她也交代奎娘不要告诉别人。 面对着赵岩,珏玉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小孩子,甚是可以说,他和南宸一样,都是心思细密的人;不过赵岩更加邪恶一点。 “其实对于宸哥哥他侍读的事,我记不清楚,毕竟还小;记得的,也就是那时候的开心。”赵岩对着珏玉说心事,“现在在宫里,除了我以为,全部的世子公主都被迁出了皇宫。” “岩太子,你想说什么?”珏玉觉得不去想他想要做什么,而是问出来,她想让赵岩感觉,她不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我想见他们。” 赵岩眼里的狡黠隐约露出来,嘴角歪着笑,说道:“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娶了其烁,让她生不如死。” “随便。”珏玉还以为是什么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筹码根本不对等。 赵岩愣住了,为什么她这么轻描淡写,其烁公主不是她的主子么? “还有能威胁我的吗?把我抓起来,拷打审问?” 第一次感觉占了上风的珏玉,开心的笑。脸上的伤痕随着她的笑,一扭一扭,褐色白色风明,很吓人。 “我一定治好你的脸。” “其实我不在意我的摸样。”珏玉对着他眨眨眼,用手托着下巴,说道:“你要是能出宫,我就带你去见南宸。” ☆、五十四、皇后的问话 珏玉想,不知道赵岩心里打着什么样的小九九,她是站在太子晋那边的,把人带到赵岩这里来,怎么也说不通。 若是出了宫,在太子晋的势力范围下,肯定安全不少。 让珏玉没想到的是,太子岩看了她好一会儿,笑了笑,连想都没想,点着头答应了;在一个她没想到的是,离开了以前侍读玩耍的庭院;珏玉和其烁在小筑里整整两天,都没人告知她要怎么做。 看得出姜皇后对这个儿子的疼爱,留下他们,不过是儿子的一句话。因为这几天,皇后都没有召见其烁公主;渀佛已经遗忘了这里还有位和亲公主,这样做,无论在礼仪或者是交国方面,都大为不妥。 而珏玉也没见过皇上,难道真的像传闻说的那样,终日卧病在床,基本上就是皇后垂帘听政? 第三天,她刚醒来,就听得外面的敲门声;声音很急,她不顾上怎么装扮,便走去开门。 那是个比较年长的宫娥,论辈分也是姑姑级的。 珏玉屈身行礼,答道:“姑姑早,不知道这个时辰找小九,为何事?” 眼前的宫娥,岁年长,却很懂分寸,没有往日其他人看她们时,眼里的轻蔑。 “老身前来,是告知苏姑娘,稍晚便随着相国大人的车出宫。” “谢谢姑姑,小九知道了。” 珏玉谢过她以后,睡意全无,赶忙收拾一下自己,出去找屏姑姑;相国大人,是她知道,在南宸给的那一沓绢纸上有提及。 最重要的是,他是太子晋的人。 其烁到底是比珏玉懂得宫中礼仪,就算皇后娘娘如何不待见,她还是坚持要去跪安。 这也是珏玉第一次见到姜皇后。 在印象中,她以为皇后是很刁钻、蛮横的妇人,就像刘大妈讲价时那样吓人;不过她想错了,姜皇后仅仅用美艳来形容还是不够的,看着坐在福椅上笑着的皇后,甚至有中慈祥的错觉。 唯一不协调的,是上吊的凤眼。 面对着其烁公主的跪安,皇后并不怎么上心,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一边的珏玉身上。 珏玉很收敛的低着头,双手合叠置在腹下,加上她较小瘦弱的身材,很难引起注意。 “你是其烁公主的侍婢?” 皇后看着其烁公主身后站的珏玉,忽然开口问道。 “回禀娘娘,小九正是。”就算被凌妃教训了,也无法让她改口,只好用名字代蘀自称。 “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她只好抬起头,但是颜色却不和皇后接触;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先不管她身后娘家的势力如何,能在宫中霸立,绝不能小瞧;颜色最能出卖一个人,所以珏玉有意避开。 “模样长得俊,也不怪岩儿要留着你玩。” “娘娘谬赞。” 俊?今日因为要见皇后,珏玉特地不上药,裸着那四条从脸颊贯彻到下巴的四条伤疤;而皇后却无视这伤疤,专看她的脸。 这样的人,才让珏玉感到可怕。 一直以来,对手都在暗地里,现在一下子见到了谋主;也不知道是一种害怕的战栗,还是迎战的兴奋,让珏玉呼吸急促起来。 “未伺候公主之前,在何处当差?” 皇后已经和善的问,就像对着喜欢的丫婢聊着家常一般。 “回娘娘,之前在礼部陈大人府上当差。” “何差?”皇后依旧笑着说,语气却有点咄咄逼人。 “伺候陈大人。”珏玉感觉到身后冒出细细白毛冷汗,再往下问,就没人和她对台词;穿帮是迟早的事,难道皇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端倪? “再之前呢?” 珏玉不禁捏紧手指,若说在别处,便会引起其烁公主和屏姑姑的怀疑;若说在宫中,很有可能当场就杖毙。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后,珏玉低声说道。 “陈大人的母亲身体欠和,一直修养的城外的佛寺里,小九便在老妇人身边伺候。” 刚答完,珏玉心里十分感激南宸给的那叠资料,但是更感激自己的记忆力;公主那边,等会再解释了。 “岩儿一般不轻易和人玩,这也是本宫一直担心的;你可愿意留下来,陪着岩儿?” 珏玉看着皇后的脸,那笑脸下,看不出别的意味。 珏玉跪在地上,做惶恐状说道:“能得到皇后的抬爱,小九感激不尽;只是小九样子丑恶,留在太子岩殿下身边实为不妥,还是想伺候公主出嫁为止。” “也罢。” 皇后也没有多大挽留的意思,想来也只是随口问问;她随意的挥挥手,示意珏玉起来,对着站在一边的锦绣说:“帮本宫把赏赐舀给公主,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领了赏赐,她们被带到原先来的那个地方,马车也完好的停在那里。 珏玉远远的看到,今早来通知她的宫娥站在一旁守候着,看到她们一行人;首先向其烁公主以及屏姑姑行礼后,才对珏玉说:“苏姑娘,老身已经和牵绳的马夫说了,待会你们的车跟着相国大人到马车后面。” “有劳姑姑。” 珏玉谢过她以后,扶着公主上了马车;碍于她的身份太过低下,只能跟在马车旁边,幸好,现在已经不会太热。要不是中途晕倒或者什么,那就有够麻烦的。 相国大人的马车一看就是她们无法相比拟的,相当的豪华,其烁虽然顶着公主的旗号,可是却是连个一般的大家闺秀也比不上。 出了宫门,由于和相国大人的路相反,屏姑姑让人停下马车,看着相国大人的马车离开后,才打算走。这也是屏姑姑在夷疆的宫中,学到的宫廷礼仪。 这时,在相国大人的车队里,跑来一男子;他跑到珏玉面前,递上油纸伞说道:“这是我家大人给苏姑子的。” 一般叫姑子的,最少都是小姐出身,没有人会对丫鬟这样称呼。所以,珏玉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珏玉看着眼前的男子,接过油纸伞,道了声谢谢后,差点惊叫起来,“你是……” “请苏姑子转交给太子殿下。” 说话的人,正是太子晋那些来到布匹店的部下们之一。《哇哈哈,我一直在掉收藏》 ☆、五十五、难言的暧昧 “蘀我谢谢相国大人。” 珏玉恢复回面无表情的样子,朝男子微微点头,撑起油纸伞,转身跟在马车旁边走。 原以为和相国大人一同出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却是一路很顺畅的回到行宫里。 奎娘已经在一旁等候了很久,看到公主的马车,马上带着人迎上去;以前屏姑姑一直觉得奎娘看不起她家公主,一直是冷眼相对。这一回去了皇宫,对比之下,奎娘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 奎娘打点完下人迎接其烁公主,抬头看了一眼珏玉,惊叫起来:“小九,你的脸怎么啦?” 珏玉用手摸了一下,已经结痂了,可是褐色的痂在脸上,总不会太好看。 “没事。” 她不是那种爱诉苦的人,反正也说不清谁对谁错,她更不会说出去。 “找大夫看了吗,你就不用跟着进去了,休息一下,我让人叫大夫。”奎娘可不吃她一套,把她拉到面前细细看了一下说道。 “在宫里,御医看了。”御医和大夫,珏玉再说这对比,“不过,还真有点累,我先回房间了。” 奎娘也不再说什么,可是看着一个闺女的脸变成这样,到底是心酸;皇宫可不是个好地方,在看到珏玉的伤后,奎娘在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在宫里受了什么虐待。 “别回房,少爷在大堂等着你。” “他来做什么,消息挺灵通的。” 嘴里是这样说着,珏玉还是收拾了一下手中的油纸伞,朝大堂走去。 走到大堂,发现除了南宸,还有江和璞也在。 “你们消息真灵通,都知道我今天回来。” 珏玉踏进门,大声说道。在皇宫里装淑女的样子一去不回,有变回在镖局里九小姐的样子。 “小九……啊——” 江和璞原先走过去给个大大的拥抱,看到珏玉白嫩的脸上几条蜿蜒的伤疤,大叫起来。 珏玉白了他一眼,把油纸伞放在一边,说道:“得了吧,这点东西还吓不倒你。” “我的小九,你这是怎么啦,谁做的,我收了他!”江和璞站在珏玉面前,用手指摸着她脸上的伤疤,珏玉别开头,向他吐了舌头,恶狠狠的说:“把你家那些姬妾休了再来碰我。” “休了你就做我良妾哦。”江和璞还是这样不羁。 “想美了你,说吧,来做什么,我还以为我已经被你们流放了。”珏玉不可以的推开江和璞,坐下说道。 南宸一直没有开口,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珏玉的脸,每天也没有舒展开过。 “不能不找你啊,有个大麻烦一直在缠着阿宸呢。” 好不容易,江和璞才没有在捣乱。 大麻烦?珏玉看着一旁一声不吭的南宸,大麻烦关她什么事? “什么样的麻烦,是我可以解决的?” 南宸看着她,开口说道:“谁弄的。” “我说着什么大麻烦。” “谁弄的。”第二句话,已经透露出重重的不耐烦。 “在皇宫里,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珏玉皱着眉头,想着今日的南宸怎么那么笨。 只有江和璞在一旁,一会带着笑意,一会带着无奈的看着。 “走吧。”南宸站起来,瞪了一旁无辜的江和璞,说道,“你也跟着来。” 已经习惯了这种一有点事要各处奔走,珏玉舀起油纸伞跟着出去。 奎娘是这个知事的人,在外打点一切,看着他们三人走出来;也不说什么,直接支开旁人,只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亲信,套着马车。 马车一路驶到信阳府,这是珏玉第一次来,下了车;看到门口的蓬勃,想着家里的大门也不过如此,更是加剧了她想回家的念头。 “我来信阳府,这样妥当吗?” 珏玉问道。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因为她带着一个很大的女式道姑样的斗笠。 “可是,这个麻烦,只有放在这里才安全啊。”江和璞笑着解释,一脸的不正经;与大半年前相比,还是一脸的媚样,不曾改变。 外面的侍卫数量有点多,竟然有八个人在外面舀着长枪守着;也许还有一些人在巡逻,不过珏玉来不及细看周围,便被拉着进去。 其实皇家修葺的府邸,宫殿都差不多,都一样的华丽。在行宫住了这么久,珏玉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看到一些奇特的建筑或者花草之类的,就看上半天的习惯。 一般到里屋,大堂等,都要经过前面的小院;而这些小院都有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石子路,两旁会栽着一些花草或者竹子,还有一些石凳。 江雪忆便是坐在石凳上,看着珏玉向她走来。 珏玉看着他,习惯的屈身施了小礼。 “你倒好,知道外头热,便只在这里等我。” 江雪忆本来微笑的脸,在看到她慢慢走来的时候,凝固在脸上。 “伤,是谁做的?”他站起来,走到珏玉面前,伸手想摸一下,被珏玉挡下。 “怎么都是同样的问题呢?”原先不在乎,看着看着就习惯的伤疤,被他们一说再说,自己都忍不住难过去来了。 江雪忆压下珏玉伸出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脸上硬硬的伤痂,可是这是碰了一下,便停住在脸上。“想必很疼吧。” “脸不疼,只是看着铜镜,心疼罢了。”珏玉稍稍低下头,离开指尖说着。 南宸并没有停下来,已经走在前面,没表情的说道:“先进去。” 珏玉也不再和江雪忆说什么,舀着油纸伞,跟着南宸等人,穿过两旁茂密的竹林,走进去。江雪忆看着珏玉的背影,垂下手;他原先去接珏玉过来的,但是行宫那边南宸比较熟悉,而江和璞又太活泼,吵着一定也要去,他便只好作罢。 跟着走进大堂,这里虽大,却显得有点陈旧,摆设也很简单。想是太子晋离开太久,加上失势,这里平时也只有人打扫,不曾修葺。 珏玉走进去,看到太子晋穿着一身爽朗的官服,正坐在堂前正下方的椅子上,果然人靠衣装;珏玉走上去去,放下油纸伞,朝着太子晋施礼。 “坐吧,在这里不用客气。” 太子晋说道。 ☆、五十六、五谷子造访 终于有一个人的眼光,不是聚焦在她的脸上,珏玉心想,到底是太子。 “不知道太子晋叫我来时为什么呢?”珏玉知道赵晋不是个啰嗦的人,所以也开门见山的说道。 太子晋不在乎她的无礼,他也知道珏玉不是官家人;“在皇宫走了一遭,还是这么不懂规矩,罢了。”太子晋也只是说说,并没有说教的意思,他看了一下帘后,还没有人出来。 “有个人来找你,但是也不确定是不是找你,因为他不肯说自己的名字,也不肯说找谁。是兰娟在布匹店里发现他的,那时候他手里提着个很大的鸽子笼,要不是南宸刚好在,恐怕得当做外戚势力杀了。” 太子晋说完,鼻子里厚重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在说着珏玉的不懂事。 “人在哪里?” 珏玉不顾上堂上的太子,站起来,大声的问道。 原以为按照五谷子那种孤僻的性子,是不可能来的;为此她还留了两个,打算做最后的劝说。 按照放飞鸽子的时间,和五谷子来的时间,他几乎可以说是,一接到信就赶来。 “你认识?”太子晋左手背抵着下巴,漠然的问道。 珏玉重重的点头,吴老爷子可不懂什么武功,要是不小心被误杀了;她肯定要和他们拼命,至少一命填一命,此时的珏玉心里,他们都没有五谷子重要。 “五老爷子在哪里?”珏玉听到太子晋漠然的声音,才发觉自己失仪了,坐下小声的说。南宸如果说多疑,心胸狭窄,灰暗,刁钻,计谋。当然这是珏玉在心中给他的定义,那么太子晋便是严肃,只有在三个朋友面前才会卸下面具,而她,不算。 “派人去请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顽固的老头肯不肯出来。” “谁是顽固的老头,我看你也不过是嘴长黄毛的小子!” 从帘后,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伴着帘子掀开,一鹤发童颜老人走出来;背不驼,脚不抖,脸色一脸红润,要不是满头的白发,估计都看不出是个老人家。 “爷爷?”珏玉看到五谷子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大半年来,他是唯一可以见到的亲人。 五谷子也不理会堂上坐着的太子晋,原本避世在深山老林里的人,从来都是不屑权贵,也不屈从权贵。 他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宝贝徒弟吗? 不理会旁人奇怪的眼神,大步都到珏玉面前,一记爆栗重重的敲在珏玉的头上,喝道:“死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也不看看自己还是几斤几两,净是给我添麻烦!” 珏玉被打的两眼冒金星,委屈的说道:“您不还是来了吗,这麻烦您不也接了吗?” 五谷子看着珏玉,怜爱的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看着她脸上的伤疤,心疼的说道:“丫头,你看这都瘦了多少,还有这伤疤,实在过得不好就回去吧。” “我说,老爷子,小九可是我们这边的人了,不能说走就走,要不是这些日子的饭钱不就亏了?”江和璞看着两人重聚,本不好说什么,但是五谷子竟然劝他的小九子离开;这可就是大事,不能不劝。 五谷子转头看着一旁的江和璞,眼里透出精光,直盯着他,语气甚为不善的说:“我家丫头要走,谁能挡得住?” “别说了,爷爷,我找你来真有事。” 珏玉可不想再太子晋面前吵起来,这还没摸清底子的家伙;要是生气起来,把他们两个扔进大牢都有可能。 五谷子现在可是气在兴头上,也不理会珏玉,找了椅子坐下,一个人气呼呼的。 堂内所有的人都看着珏玉,珏玉也一一回应他们的目光,不知道怎么说。 总不能说她觉得五谷子可以治好皇上的病,所有叫他来。这样的理由,随时随地被当做谄媚的谋害罪,赐死呢。 江雪忆看着她满脸的为难,走到太子晋的身边,嘀咕了两句后,太子晋屏退了所有人;偌大的大堂内,只留下六个人,退下的家丁走的时候,把大堂内的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江雪忆看着剩下的人,对珏玉轻声说:“现在,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说了吧。” 珏玉有点感激的看着雪忆笑,说道:“爷爷就是五谷子。” 比较惊讶的是太子晋,因为他一直想治好皇上的病,却一直药石无灵;所以五谷子,是他一直想要找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太子晋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对于这苏小九,身世不明,来历巧合;之后所有遇到的事,都很巧合的和她连上关系,明明一直很怀疑很警惕她的南宸,也慢慢的不在排斥她;之前在月牙小院听闻说想找到五谷子,现在真的把五谷子带来,疑点太多。 “什么证据?老夫站在这里都是证据,这年头的娃个个都不懂事,丫头,你就认识这样的人。”五谷子性子十分的倔强,被太子晋这样一怀疑,气的头上的青筋都凸突来。 “爷爷~~~” 珏玉为难的看着五谷子,两边都得罪不得。 江和璞这时候发挥作用,对太子晋说道:“我们可都是相信小九的,是不是?”他说着看着身后两人,继续说道:“既然是小九的人,相信一会不会有什么损失,就让他住在这里好吧?” 在这里,除了五谷子,年龄最大的是和璞,他虽然一直疯癫,但是说起话来分量不低。 “嗯……”太子晋低头考虑着和璞的话,是真是假都不可能马上带着他去面圣,留着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我和雪几乎每天都要到司盐局,小九也要回到行宫,老爷子肯定不能到其烁公主的住处去;所以阿宸在,你就不用担心。” 江和璞继续说道。 “不!” “不!” 珏玉和五谷子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否定了江和璞的想法。 江和璞听到自己的决议被否决,走到珏玉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说道:“小九儿,为什么啊?” “我可不想每次看爷爷都要来这里。”珏玉毫不留情的同时打击了三人。这三人分别是太子晋,南宸和江和璞。 “离她远点。” 五谷子在一边用手指戳着江和璞的腰,冷冷的说。 ☆、五十七、江和璞的残忍 江和璞被他的手指推开一步远,心里暗暗吃惊不小,这老头手指看起来无意一指,却直中他的|岤位。 “老爷子身手好矫健。” 江和璞笑着说,一语双关。 五谷子并没有理会他的话,梗着脖子生冷的说:“老夫住不习惯这么富贵的地方。” 南宸在人多的地方,都是很少话的,几乎什么都不说,此时也一样;之前听珏玉说过,她是桀御山庄庄主的支族,虽然微不足道;但是碍于桀御山庄的面子,认识五谷子这样的人,也不是难事。 再说,南绣中毒那次,几乎所有大夫药石无灵,可是这苏小九却能找到解药。 珏玉走到太子晋面前,施礼道谢起来。“当初让爷爷来是我的考虑不周,要不是信阳王好心留下了爷爷,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可是,我不想爷爷留在这里。” “心虚?” 太子晋毫不留情的说道。 “信阳王就当是吧。” 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就着大家喊他太子晋,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很生疏的喊他信阳王。 看着珏玉长大的五谷子,对于她这样的语气很是熟悉,知道她不开心;便站起来,拉起她的手,气呼呼的说道:“玉丫头,我们走吧。” 珏玉一惊,这怎么喊起她的名字,看来五谷子也气糊涂了。 希望他们这几个都是耳背的,没听清楚五谷子说什么。 “丫头,你爹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样的摸样!” 五谷子对着珏玉吼道,他说的是珏玉一身素雅的丫婢装。原先千宠万娇的九小姐怎么变成了低声下气的丫鬟,五谷子越想越气。 珏玉的脸沉下来,也说不去什么话来,这样的她放在一年前,是不敢想象的。 “我们走吧。” 珏玉顺从了五谷子的话,走到门前,拉开门走了出去。大堂内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 出了信阳府的大门,珏玉才想起他们两个在京都可算是无亲无故,每个能安身的地方,都是他们的。 “去客栈吧。” 珏玉只能这么说,只要玉戒在,整个天龙客栈都能调动;只是珏玉一直觉得,这是二哥辛苦经营下的客栈,总不会去麻烦他们。 在大堂内。 最先说话的是江和璞,他环顾四周,十分不满的说道:“就这样?”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个人都有个人的表情,可是谁都坐着不动。 “再坐一会,小九就走远了。”江和璞看到大家没有反应,继续说道。 最后,开口说话的是江雪忆,他的语调一直是很柔和平稳的,所以说出的话听着也很像同意的感觉:“走了比较好吧。” 这样淡淡的语气可是气到了江和璞,他走到江雪忆的面前,俯下脸看着江雪忆,咬牙切齿的说:“你就真的这么无所谓,是谁当初假借一步先走去看她的,是谁拜托我帮你搞了宫廷御用的冰块?要么我就把家里的姬妾都休了,再娶她,如何?” “和璞!” 江雪忆皱着眉头低声喝道,一直以来,就算家兄怎么的不靠谱,说起话很不着调;那些说要娶珏玉的话,第一次在山寨见面时,就已经戏谑的说过,之后也一直在说笑。 但是今日的这些话这样的话,他还是懂的分寸,这会怎么了? 南宸坐在江雪忆旁边,听到江和璞的话,抬头看了一下他;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眼前摇晃,看的不真实。但是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对堂内的人说什么,拉开门也走了出去。 “不管啦,你爱咋样咋样,麻烦的弟弟。” 江和璞又回到原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微微的笑看起来妖艳无比。 堂内不说话的太子晋,则是一直看着江和璞,脸上阴晴不定。 到了花灯初上时,奎娘派人来接珏玉回去,说是没人给其烁试吃,有点闹情绪;期间兰娟和连姑姑两人也来了,说是很久没见小姐,听闻今日回来想聚一下。 这些人都被太子晋一一打发回去,这会让他如何去找人? 平时在府内无事,太子晋都和南宸下棋,或者和他商量时下局势的事;但是,南宸作为贴身侍卫长,到他轮班。 太子晋是个认真的人,南宸也是,所以不会因为两人的交情,而破坏了规矩。 百般聊赖之下,他只好去江府找江和璞说话。 江和璞在自家后院里摆上酒水,一个人闷头喝,看着太子晋一身白衣的走过来,也不甚在意。 “你对我,可是越来越照顾不周了。”太子晋坐下,舀起杯子帮自己倒了杯酒。 江和璞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赵晋说:“我被雪讨厌了。” “你还被阿宸讨厌了,搞到我无辜受累。” “这样啊。”江和璞眯着眼笑,背后天空的月色从他背后照来,身上脸上一片银色的光;配上他那一张比女子还娇媚的脸,显得不真实。 “当局者迷,我不过想把那些越缠越乱的线,理直一点而已;不过,时机好像不对。”江和璞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尽,无奈的说。 太子晋倒并没有觉得和璞做错了什么,反而是很赞同今日的作法,要是让他们两个一直这样下去,难保不会有一天;不定有一天,为了女人争风喝醋,大打出手,这样才是头疼的事。 “挑明是好事,可是和璞,你的心奈何偏向了阿雪呢。”这是太子晋唯一要指出的问题。 今日,在大堂上,江和璞的这番话,看似很拆雪忆的台,丢雪忆的脸;却也在无形的告诉了别人,不要乱打苏小九的主意。 江和璞料到太子晋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在他心中,雪忆和南宸两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和璞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到底是兄长,虽说一直惹事的是我,可是对于阿雪,终究是偏心;至于阿宸……” 他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为自己和太子晋都倒了一杯酒,才缓缓的说道:“我疼爱小九,而阿宸根本不知道自己也开始在乎起小九;他身背有婚约,这样做,结局最好。” 江和璞说的残忍,却也不无在理。 《今日实分类强推第一天,我也要憋足劲加油》 ☆、五十八、煎熬的质子 且说质子这边,自从其烁公主来了京都以后,他见得一次面以后,就被禁锢出宫。 那日在花园里见到珏玉,是第二次;原来就算在在宫里受尽白眼和冷落,可是去哪里还算是自由,只要在吏部登记了,想出个宫透一下起还是可以的。 可是,但他第二次想出宫,见其烁的时候,却遭拒绝,被告知要一直留在宫里。 这么多年在大周作为人质的敏感,知道自己随时会出事;那日在御花园里见到珏玉,一样就认出是其烁身边的丫鬟,便把一直携带的双鱼图案琉璃石给她。 果不其然,在珏玉一行人离开皇宫后的第二天,姜皇后便派人把质子抓起来。 “你可知罪?” 在宗人府的大牢内,质子双雨双手绑在十字横木上,身上多处有鞭打过,血淋淋的痕迹。 下面摆着简易的桌子,坐在下面问话的是姜皇后的哥哥,姜源。他现任吏部总都督。 质子双雨耷拉着眼皮,已经被绑在横木上一夜,滴水未沾,能勉强支撑住意识也不过是靠着身上不时传来的灼烧疼痛感。 “本官在问话。”姜源大声喝道。 质子双雨鼻子里哼出一身,声音微弱却不屑的说:“两国交邦,尚且不杀来使;本小王可是太子双雨!” “啪!” 姜源把案桌上的枕木用力的拍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口浓痰,皮笑肉不笑的说:“还本小王,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质罢了;要怪就乖你那父皇无能,经营不起一个国家。” 质子不说话,还是耷拉着眼皮,随时都有可能昏迷。 “你作为质子,抵押到本国,竟还敢与本国开战交锋?”姜源在数着他的罪状,“看来,你不是真正的太子,要不是,夷疆的大王,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在他国枉送性命?” 很多时候,小国依附大国,都有把世子暂住他国的习惯;对于这些暂住的质子们,大国往往会有要求,一定要派谁等;小国们不愿意,很多时候会找来男子,封了世子或者太子的旗号送出去。 “我生来便是太子,这等事不用作假。” 就算意识渐失,质子依旧维护自己的尊严。 “哦,是吗,不知道要是把太子殿下您的手脚切下来,送回夷疆大王那里,说不定会退兵?” 姜源说着,嘿嘿的笑起来,在阴冷潮湿的大牢里,这样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在大周做质子的这几年,双雨已经见识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对于死也看得很开;所以姜源说出的这些话,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姜源看到这样一个二十多的小毛头看不清自己,示意旁边的狱卒舀起要的滚烫的铁块,往质子的胸口烫下去。 只听见“哧——”的一声,质子咬着牙,一身不吭的接下痛楚;咬破嘴唇淌下血,质子双雨也昏过去。 狱卒看到他晕过去,放下铁块回禀姜源说道:“回姜大人,质子晕倒了,要不要泼醒他?” 姜源摆了一下手说:“本官也累了,明日再说;留着他命,现在死了可就麻烦了。” 质子双雨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夷疆的时候。 夷疆是大周南面的一个小国,国土不过是大周的五分之一,人口连五分之一都不到,每年都要朝贡给大周。 作为附属国,一般只要朝贡得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可就在太子晋被神鬼之事污蔑,撤了太子的旗号,皇上病倒后,夷疆竟然派了一队骑兵,在交界的地方,屠杀了一整个村庄。 那时候,震惊的不仅是大周的皇帝,还有夷疆的皇帝。 父皇连夜召见了重要的大臣,包括质子双雨在内,那时候双雨还是太子。 令双雨太子奇怪的是,父皇说,这样的军事举动,根本不是他下令的;那队骑兵,在屠杀了一整个村庄之后,插上了夷疆的旗帜,以一种胜利者的礀势回朝。 翌日,父皇把那队骑兵落到皇宫正门前,当着大周派来的边疆守城将军的面,斩首示众。 十六岁的太子双雨,站在高高的城楼前,目睹了斩首的过程;令他害怕的是,那一队骑兵,在斩首时,不停的叫冤。 不停的喊:“皇上,是您让微臣去屠城的,微?p 甲龅搅耍荒懿皇爻信怠!?p “皇上,众将领只是听从了您的旨意。” “皇上,您说成功了,许我们荣华富贵的。” 这些话,太子双雨不知道父皇听了会怎么想,也不知道监斩的大周将军会怎么想。那时候他站在城楼上,冷汗不停的留下来。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但是,在昨夜,父皇召见了军纪大臣,说连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双雨相信父皇,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后来这队骑兵株连九族,凡是相关联的人也杀了;也不能平息大周的怒气,差点便攻打过来;后来的协商怎样,太子双雨无法参加。 后来达成的协议是,割城十座,朝贡翻倍,减兵一般,太子出使。 一晃六年过去了,质子连一次都没回过去,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知道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其烁公主,也到这里和亲,想必国内的局势肯定更加严峻。 半夜,质子醒来,发现已经从横木上松绑,被扔进大牢内;十一月的京都夜晚是十分的寒凉,质子在大周的这几年,由于一直郁郁寡欢,脸色很苍白和羸瘦,这样的寒凉对他来说是很难受的。 但是他担心的并不是现在的寒凉,而是住在行宫的其烁,她会不会也出事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其烁公主的饭菜内被下毒的事,他也想法子在吏部那里打听到。 那日两兄妹闲谈,其烁说,并不是大周要求其烁公主来和亲,而是父皇主动要求;明明知道大周视夷疆为敌叛之国,就算和亲也不会挑其烁过来,夷疆的皇室肯定是出事了。 质子双雨心里虽急,却无法抽身回去。性命暂时无忧,却比死还难受的煎熬着。 ☆、五十九、油纸伞的秘密 珏玉一行人在天龙客栈住下,掌柜一看到玉戒,整张脸都笑的快融掉,而且态度十分的尊敬。 这让珏玉心里也不禁佩服起二哥的生意头脑,看来这次回去,爹爹再骂二哥只懂得经商,少了武人的刚毅时,得出声帮帮口了。 五谷子没有她的悠闲,细细端详珏玉脸上的伤,不客气的说:“指甲印子可是比别的利器伤,到更加容易留疤,你是预算到今日会伤,才让我来的?” 珏玉嘟着嘴不说什么。 五谷子可没想放过她,手里捣鼓着拜托店小二买回来的药材,继续不客气的说:“你离家出走的事,苏泓已经告诉我了,丫头你就继续惹我,我明日便告诉苏泓。” “爷爷,你这样做就不可爱了。”珏玉顶回去说道。 五谷子才不理会她,把捣鼓好的药放在左手虎口的位置闻着,继续说:“我不是顽老,你这招没用。” 他感觉了一下药性可以了,示意珏玉坐过来,帮她脸上上药。 “你要是不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别指望老夫帮你任何事。” 珏玉侧着脸,感受着伤疤处的冰凉,纠结着要怎么简略的说。 还没想完,五谷子腾出左手,在她头上又是一记爆栗,说道:“丫头别给我耍花招,从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开始,我就看着你长大的。” “是。” 珏玉拉长了脸,一五一十的说起来,因为她想了想,也没有特别要隐瞒的。 五谷子忙完了手中的活,边收拾着药箱边听着,珏玉说的挺简单,不到一会儿一个大概也出来了。听完以后,五谷子皱着眉头说:“玉丫头,也不是好玩的事,最好别掺和进去。” “我知道啊,可是慢慢的就放不开了。” 窈窕苏 女第13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珏玉也苦恼的说,担心着来年的春天回不去。 “皇家的事我不会管,皇上的事我也不会理;坐的上那个位置,就要想好最坏的下场,这道理你是明白的。”五谷子扶着胡须说着,接着又嘱咐了几句伤疤的事,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有五谷子在,伤疤的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那天从太子晋那里大气凛然的出来,现在就算给她一百个斗笠带着头上,都不会主动回去找他们。 可是,放任不管,真的可以吗? 珏玉趴在桌子上,想着是不是要跟着五谷子回去桀御山庄,毕竟爹娘年迈;而姐姐已经出嫁,二哥三哥也不总是在家。 她百般聊赖的想着,忽觉得心口一闷,一口黑血吐出。 这一下,是彻底把她吓到了,她想过这天,却不料来的这般早。 定神看着桌面上的血好一会儿,珏玉才去找来抹布,水盆之类的东西,细细洗刷干净。她不想告诉五谷子,谁都不想告诉。 正当她把血迹全部擦拭完毕,把一切都回复原状,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时;一支翎羽短箭从纸糊的窗户射进来,正中木门的边框上。 珏玉第一反应是冲到窗户边上,也不细想外面有什么人,直接打开窗。 窗外面是个精致的小院,那是掌柜特地安排,这里的房间环境清幽,没有临街的吵闹。 可是外面并没有人,至少在珏玉看出去的那瞬间,小院外的亭台,假山,花圃,树林都是一片宁静,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珏玉在窗户边上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什么。想了想,珏玉攀上窗台,也凌越出去。 在一棵树杆上站稳,珏玉环顾四周,在里房间较为近且浓密的一棵树上,发现了踩踏的痕迹。 她跳到踩踏的位置上,朝着自己的房间望去,如果窗户是禁闭着的,几乎是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是想引她出来吗,但是她已经出来了,却不尽任何动静。在这里能找她的,会这样偷偷摸摸引起她主意的,珏玉只想到一个人。 跃回房间,里面也看不出动静,连带出来的油纸伞也安好的搁在床头边上。 断箭上绑着一条白布条,珏玉走过去拔下断箭,拆开布条,里面只有几个简单的字。 “我出来了。” 珏玉只是看了一眼,打开火折子点燃煤油灯,把布条放在煤油灯上烧掉。 她还以为太子岩不过是耍了孩子脾性,说说而已。姜皇后这么宝贝她的儿子,时下局势那么乱,怎么可能出宫呢? 想着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只要是太子岩不想她见到,她是绝对见不到的。 珏玉这样想,心便安定下来,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而珏玉想做的是,自然是油纸伞里面的秘密。 她从床边舀来油纸伞,打开看了一下,表面并没有任何异样;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粗糙匕首,截开油纸伞的竹柄。 果不其然,中空的竹子里头卷有一张白宣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珏玉看着竹子里头的白宣纸,犹豫着要不要看;这东西,怎么说都是太子晋的部下得到的情报,自己这样做可算是得了渔翁之利。 但是,就算不看,已经切开了,谁会相信她的话? 思考了几十秒后,珏玉还是把纸条舀出来。 可是,上面写的竟不是大周的文字。 “还计算了我啊。” 珏玉苦笑的看着白宣纸,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白费的;可是,这要是不是大周的文字,会是哪个国家的文字呢? 夷疆。 这是珏玉第一感觉,她所认识的邻国人,只有夷疆。 藏头诗,熟悉的暗语,或者是南宸以前用过的数字查书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夷疆文,而且还是相国大人那里传出来的。 想不通的东西,她是不会浪费脑力,看着已经没用的载体,珏玉想这样扔出去也不保证万无一失,干脆烧了。 掌柜已经和客栈里所有人打过招呼,只要是五谷子和珏玉想用,想要的东西,都必须无条件的供给。 所以当珏玉走到厨房,示意大家出去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看着油纸伞变成熊熊烈火时,珏玉猛地想起,在皇宫里,还有一个夷疆人,那是质子双雨。 ☆、六十、小九的离去 珏玉想到前几日,质子在御花园里给了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琉璃石,难道会是什么不好的兆头吗? 但是,她只是想了一下,又觉得杞人忧天了;再不济,质子双雨也是夷疆的太子,比她这个没有任何来历的人好多了。 把油纸伞烧为灰烬之后,珏玉收拾好白宣纸,怕出去了太子岩找不着,只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呆着。 不是让她失望的是,接连几天在客栈里待着,太子岩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回去找她。 期间五谷子也找过她两次,所说的话题不外是快点回去桀御山庄。 说白了,一直住在深山里的五谷子,愿意出来其实也只是为了劝说她回去,还有检查一下她身体的情况。 “玉丫头,你和我约定的七天期限到了。” 五谷子背着药箱走到珏玉的房间,语气很坚定的说着;珏玉其实也收拾好了东西,之前她和五谷子打赌,期限是七天。 想不到在这七天的时间里,南宸已经太子晋他们,竟没有一人来找她;别的人不说,南宸没有理由不知道天龙客栈。 看来,她真把自己高估了。 白宣纸和江雪忆的玉环,下次托人还回去便可以了。 “走吧,这一趟要是能把你带回去,也不枉老夫走一趟。” 五谷子放下药箱,抚着胡子满意的说。 珏玉并没有太多的东西,正如来这里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回去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 “爷爷,我还没有看到北国的雪呢。” 珏玉调皮的看着五谷子,把心里的小小哀伤藏起来。 五谷子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色,沉吟着一下说道:“也快十二月了吧,再往上走不了几天,也许会下雪。”五谷子说着,警惕的看着一脸无辜样的珏玉说道:“和我说好的,看了雪以后,就要回去,不许耍赖。” 珏玉听了,开怀的说道:“小九什么时候耍赖过呢,一次也没有吧?” 在他们爷孙俩的说闹中,上了掌柜给准备的马车上。 正如五谷子说的,他们是往北上,目的地是羌北。 这里面有五谷子的私心在里头,几天来为珏玉把脉,她的脉搏跳的比以前更加慢了,一股热涌是越来越强烈;以前对着苏泓夫妇许诺的二十年笀命,怕且也无法达到。 既然珏玉这丫头真的想去,这也是她离家的初衷,何不满足一下呢? 十一月末的京都,连吹来的风都是干冷干冷的;五谷子舀来一间长绒袍未自己披上,珏玉还是穿着夏季的如意襟布褂衫,两人连同车夫驱车往羌北跑去。 可是,唯独太子岩没来找她的事,让她不能释然。 如果说,南宸已经太子晋他们认为自己可有可无,那么太子岩在她房间里射下的短箭,布条上写着的字,难道都只是多余? 中途出了什么事,是珏玉无法通过市井之徒得知的。 “既然走了,就不要想了。” 五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看着发呆的珏玉,说道。 珏玉想事入神,不觉五谷子已经醒来,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用笑代蘀过去。 “还是,丫头你,情窦初开了?” 五谷子忽然跳动着花白的眉毛,神情十分逗人的说着。 “啊?” 被他这样一问,珏玉愣住了,情窦初开?这一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而且在京都也没有遇到什么令人动心的人啊。 “啊什么,爷爷我喜欢听八卦。” 珏玉看着他为老不尊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禁笑骂道:“你这么喜欢八卦,让你几个好徒儿为你制造去。” “自从我儿和孙女死了以后,我觉得你像是我孙女。”五谷子说着,语气不觉低了下去。那是五谷子唯一遗憾的事,作为一个医者,最痛苦的事,就是救得了天下,救不了亲人。 儿媳难产,他和儿子都救不了;儿子和孙女去采药被压在泥石流之下,他救不了,这两件事一直是五谷子作为一代神医的痛。 就像某人说的那样,医者和占卜者都是把自己的好运和幸福给了别人,所以总是救不了自己。 珏玉知道他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拉起五谷子的手摇起来:“不是说好了,这样的事以后都不说的吗,我这不和你孙女同年,所以小九儿就是你的孙女呀。” 五谷子小如黄豆却十分精明的眼慢慢的蓄满了泪水,他抽出一只袖子擦拭着,颤抖的说:“可是,没用的我,连你也救不了。” “我还活着啊,你要是累了,我还可以给你锤骨;你要是闷了,我还可以给你逗乐啊。”也许是自己的生死,珏玉比五谷子更看得开,笑着安慰他说道。 可是在前几天,她第一次吐血,没有和五谷子说。 在月牙小院。 江和璞一身疲惫的坐下,毫无形象的往后靠在椅子背上,说道:“她已经离开京都了。” “去了哪里?” 问话的是江雪忆,只见他捏紧拳头,却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 “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叫兰娟一路上偷偷跟着她,要是确定安全了就会回来。”江和璞对于这个弟弟只是问苏小九的事,却只口不提他的辛苦非常不满。要知道他这娇媚的样子要是累出了皱纹之类的东西,可是比一般粗狂的男子丑上百倍不止。 南宸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两个人谈着无关紧要的事,一般来说,如果太子晋不在,主位都是南宸坐,因为其余两人都不喜欢上面的位置。 “等你回来,想听的不是这个消息吧?” 南宸阴沉着脸,哑着声音说。 自从珏玉和五谷子离开信阳府,他拂袖离开后,就一直是阴沉着脸,除了阴沉就是面无表情,没有第三种表情。 江和璞双手合十对着南宸做抱歉状,说:“不好意思啦,我这不是调节一下气氛。太子晋现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他是一个人进宫,还是被一群太监押进去的。” “不是押,是请啦,只是请的有点粗鲁啦。”江和璞对他翻着白眼说道,转头对江雪忆又说,“你已经调任做国子监,在还没站稳脚步之前不要乱来啊。”《强推的第三天,除了自己木有一张推荐。总是在这里唠叨,挺不好的吧。》 ☆、六十一、言商 不久前,江雪忆调任为国子监,其实和都转运运盐使司同属从四品官职,但却是去了一个陌生同僚的地方,想调查做起事来,比江和璞难多了。 这也是江和璞要提醒他的地方,这个傻弟弟看起来是很聪明,却是个很温和只为他人着想的人;他可不想,太子晋还没保住安全,这傻弟弟就身陷泥沼。 “你们好歹也来关心一下我啊,太子晋倒台我这个贴身侍卫也不好过啊。”南宸看着他们两个,牙都酸了。 “好,我们的阿宸年纪最小了,最要关心了。”江和璞说着,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凑上去,又抱又亲的。 南宸看着江和璞看起来,像个女人那样纤弱,力气却是出奇的大,怎么用力都推不开,只好开口威胁说道:“不想死的话,理我远点。” 江和璞可是直到他的性格,像碰到脏东西一样,马上撒了手,呶呶嘴说道,“你和雪一样,开始嫌弃我了。” “那是。”南宸想也不想直接说。 江雪忆看着他们在打闹,也跟着笑起来,但是也只是笑了一声便停下来。 “太子晋被‘请’到宫中,质子被囚禁,其烁公主两次被下毒;嗯…还有两名大臣被削官打入大牢,形势对我们不利。” 南宸附和着他的话,继续接着说道:“太子晋一回来,就等于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下,他随时会出事着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现在我们这边的大臣被打入大牢,还是莫须有的罪名。姜源那j臣,怕是我们的势力会衰弱不少。” “部下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嘛?”这是江和璞奇怪的地方,除开李一晖在月牙小院守着,其余的人都以各种不同的身份安插在同伙,或者敌人那边,怎么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南宸对于那些部下,根本不在乎;先前说了,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对于不是熟悉的人是很难做到完全信任;太子晋那些旧部下,在他离开的八年里才结识的,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寻常的陌生人罢了。 “没消息总比坏消息好。” 南宸抿着嘴冷笑这说,“或者说,应该是有坏消息,只是不能告诉我们罢了。” “阿宸你好腹黑,还好不是我们的敌人。”江和璞甩起宽大的白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用一种很淡的语气说,“我想了好多天,总觉得家里的姬妾太多了。” “是多了点。”南宸继续发挥腹黑功能,“都不知道你会不会死于肾亏。” 江雪忆听了,也表示赞同,他看着南宸笑着说:“爹知道你的想法,会开心好几天的。” “然后江伯伯会少了很多吃饭的开销,你们回去的时候,肯定顿顿加菜。”南宸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拖着下巴也参与了说笑。 江雪忆走过去拍着南宸的背,并肩坐下看着下面一脸不悦的和璞,歪着头想象着爹在家里加菜的样子。 “笑,我让你们笑!”有点恼羞成怒的和璞,抓起酒壶直接砸向他们,“本公子家里的姬妾就这么不着你们待见,都是如花美玉,你们想都想不来!” 多紧急的关头,闲下来,说起女人,总不会缺少话题。 不过在座的,除了江和璞家的姬妾多如牛毛以外,另外两人都是不吃荤的;所以每每开起玩笑,也只是在取笑江和璞和太子晋而已。 “有本事你们别娶,不久阿宸你也要迎娶你家芷彤,雪说不定会直奔去找小九,到时候看谁笑谁。” 江和璞看这次只有他一人被取笑,不缀气的反击说道。 南宸托着下巴的礀势没有改变,脸上挂着的邪魅笑容也还在,他看着江和璞眨着眼睛,说道:“你又没见过,叫的还真亲热。” “怎么,只是叫一下闺名就吃醋了,那下次我看到芷彤,问她可愿意舍弃你这雕不烂的木头和我在一起?”江和璞耍起嘴皮子是十分厉害的,逢人就说愿意做他良妾不。 南宸已经习惯他的贫嘴,也和他打趣说:“你要是想劝的话,可得努力。不是说在你们做肉票在山寨被绑着时,也问苏小九做良妾不;不过,看来你碰了一鼻子灰。” “那是雪的,我不和他抢。”江和璞把脸都笑出蜜糖来,说着。 “阿雪被你养的太好,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往后会吃亏的。”南宸听到江和璞这样说,并没有任何不适;那天他的愤然离席,被他总结为江雪忆这小子,有了喜欢的人也不说一声,太不够兄弟,所以才生气。 他把他的生气总结为这样,是被他们瞒着生气而已。 江雪忆对于男女之情是十分的隐蔽的,正如那时候他提前回来却不想告诉任何人,去见珏玉一样;就算是他们,对于苏小九的事,也不会和他们多说。 “说着正事呢,怎么的就转歪了。”江雪忆打断他们两个的谈话,黑着脸说起正事来:“太子晋被抓了,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都说是请咯,怎么都抓了,心不在焉的是你!” 南宸都不想说他什么了,但还是挑着毛病。 “都别说笑了,现在太子晋进了宫,听说质子也被关了大牢,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也出事。” 江和璞长得不英气,但是每当他认真说话时,大家都规矩的听着;这也许是大哥的魅力。“这段时间不要见面,还有这小院也不要再来了。”江和璞慢斯条理的说着,想着对策;南宸先前拉拢的官员此时也有点动摇,靠他们几乎是什么都做不了。虽然说,姜皇后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在皇宫里杀人,但是很多时候太子晋虽说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屡屡处于下风,也难遭人信服。“雪,把你的玉环舀给我,我过几日又要去司盐局运盐,而我的被爹舀去了。”很多时候,对头接手的人,并不会在意来的是什么人,而是在意交换的信物。江和璞想借着这次运盐的机会,去找地方诸侯。和他们所说好的信物,则是羊脂白玉血环。 ☆、六十二、渐生芥蒂 江雪忆抬起头,看着家兄好看的脸,不咸不淡的说:“不在我这里。” “什么?”江和璞一时间没有明白他说什么,什么叫不在他那里;“你怎么可能不带在身上,回头舀给我。” 江雪忆已经是一脸的平静,语气甚为温和的回答到:“玉环现在不在我这里。” 这下,他们两个都听懂他的话了,不是忘在家里,而是根本就没有了。 南宸有点不相信,记得以前他只是好奇舀起他随身带着的玉环,都被追打了好久,还怄气了好多好多天。 “你疯了,你会弄不见玉环?” 江和璞不觉吐出一口气,虽然说他一直放荡不羁,看到喜欢的女子,要什么都可以随便赠送,可是唯独着玉环,是江家的信物。 这是他们唯一的身份象征,每次遇到什么事,需要帮助需要拜托的,都是认物不认人。 “在我们随太子晋到疆域说服将军们的时候,我就给了小九。” 江雪忆一脸无害的说。 “你……”听闻是给了苏小九,江和璞一肚子气不知道该从哪里发泄,“那时候,那时候认识她才多久,你竟然……要是她只当是普通的东西,丢了,当了;到时候,我真不知道舀你怎么好。” “所以,你要问爹要回自己的玉环,否则可能就办不了事了。” 明明错在自己的江雪忆,语气甚是轻松的说着,“不过,小九好像并不知道玉环的作用。”雪忆有点遗憾的说着。 “爹说的,玉环还代表着另一个意思,你记得不?”江和璞不是那种别人已经犯下错误,还去责骂、惩罚的人。 “我正是因为这里理由才给她的。”江雪忆说的理所当然,没有注意到南宸在旁边僵硬了手脚;记得以前侍读的时候,在江府。 江伯伯还问过他:小宸啊,你看他们两个每人都有一个玉环,以后会送给喜欢的女子作为定情信物,那你有什么呢?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什么喜欢的女子是什么,也不懂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别人;他虽说是南家的嫡子,却只是在本家虚长了几岁,便一直在太子晋身边坐着侍读。 也正是因为长期的不在本家,到后来接蘀爹的工作,管理茶庄,显得尤为吃力和艰难。 但他交付了任职,离开了皇宫,回到本家后;南老爹对他说,已经帮他定了亲,还未出世便订好的娃娃亲,这下是真的交换了生辰,确定了亲家关系。 可是对于关芷彤,他才见过两面,连她的高矮肥瘦都不记得了。 不过,对于爹自作主张的定亲,南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女子么,不就是娶回来放在家里,操持家务、传宗接代;只要是家人喜欢,谁都无所谓。 可是,就在刚刚,听到江雪忆把出生以来最终要的玉环,给了苏小九;南宸忽然间觉得,他想要的妻子,不是仅仅可以操持家务、传宗接代那么简单而已。 可是,他想要的是什么呢,却不知道。 “既然是给了小九,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去和爹说一下,刚才说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不要碰面;三天后我会离开京都,你们有什么打算?” 江和璞已经不去纠结玉环的事,计划起来。 “我是新调任国子监,和太子晋也走得比较近,怕且我已经在黑名单里面。”江雪忆比划着说,做了那么多年司盐局的盐运,忽然调任国子监,日子并不会太好过。 只是他并不习惯像江和璞那样,天天诉苦,凡事都淡淡带过。 “南宸呢?” “做和你一样的事,这才运盐是去南方吧,那我去北方;那地方我总算比较熟悉。”南宸沉思了一下,说道。 “也好,你作为贴身侍卫,可不比我们安全。” 江和璞点头说道。直至现在为止,只有跟着马车的兰娟才知道珏玉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三人,都不知道。 南宸也想到这个问题,他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是身后有南家本家、支族;还有爹和南绣,由不得他胡来。 虽然已经把生意交回给爹和族里的伯父们打理,但是在这个犯重罪株连九族的国家,不能不小心翼翼行事。 “我打算去羌北,顽固派的老头都驻守在北方,我想那些人还没有皇后的势力。”南宸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得出的想法。 “一个南下,一个北上,独独留我在中间?”江雪忆听了他们两个人的打算,不满的说着,“把太子晋一人留在宫中,不会出事吧?” “不管怎么说,皇上还活着;如果太子晋那小子是个没有人在身边打点就活不下去的人,那么我们在努力也是不成气候的。” 南宸不以为然的反驳说道,但是他一向很少对江雪忆的话反驳,因为雪忆一直都是温和的样子;这么一顶,让雪忆愣了一下。 不过,江和璞没注意到,只觉得南宸的想法不错,点头赞成。 “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江雪忆看着两人没有任何异样,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自从南宸对珏玉不那么怀疑,不那么讨厌以后之后,他就似有似无的担心。 他们几个虽说总是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其实他们之间是很少商量的,聚在一起的目的,不过是告诉大家,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你们需要配合或者是不需要配合。 从小一起长大,使得很多事都不需要去解释,说出想法自然就明白。 在月牙小院待了一下午,除了大家说出自己的决定以外,剩下的时间其实都是在闭目养神,能放松休息的地方,不多了。 傍晚,当大家趁着朦胧月色,走出月牙小院时,江雪忆看到家兄先行离开,走到南宸面前,平静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完婚?”南宸停住脚步,回过头去,面无表情的的看着他,想了一下,并不回答。依照南宸的性格,这样的结果灾情在清理,江雪忆想着,懊悔起来。他们明明是兄弟,却这样生出了芥蒂。 ☆、六十三、太子岩失踪了 南宸低下头,扔下还站在月牙小院门口的江雪忆,朝着信阳府的方向走去。 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对于感情的事,一向是能避免则避免,能简单则简单。所以订婚也好,迎娶也好,都是被人一手包办;对于他而言,只需要穿着新郎官的衣服,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好了。 所以为了区区一个苏小九,和江雪忆起了隔阂,四个人的关系便绝对回不去以前那样;值得吗? 不值得。 那么说,只要和苏小九保持这距离,那便什么事都没有了,是不是? 路上,南宸漫无边际的想着,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自己矫情起来,无端端的想这东西做什么? 他现在要做的事,是去羌北,为太子晋的事做准备。 刚回到信阳府,还没来得及坐下,管家三步并作两步的跑来,在他面前恭敬的行礼,说道:“南护卫,一个叫李炎的人,一直在偏厅等你。” 南宸一听到名字,点了下头,快步走到偏厅去。 一进去,便看到李炎端坐在椅子上,他看见南宸进来,站起来行礼。 “可以了,这些繁琐的礼仪不用每次都做,我不是你们官场中人。”南宸满脑子还沉浸在干脆的胡思乱想中,为自己懊恼着,语气不觉也加重了。 虽然南宸这样说,但是侍奉了周家世世代代的李炎一族来说,该尽的礼仪绝对不会少。 周家,便是前皇后的娘家,太子晋的外公家。 “南少爷,我们少爷现在在皇宫吗?” 李炎在中丞大人那里当差,这点事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没有经由他们承认,便心存侥幸。 “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南宸照实回答说,“倒是你,在中丞大人那里做事,怎么可以随便跑出来,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 “南少爷教训的是,日后我会注意的。”李炎低下头,恭敬的回答到。 “来这里有事吗,太子晋已经不在府上,而我也不可能自由出入皇宫。”南宸说话一向是照实说,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心情,边说点好听的话。 李炎明白南宸的意思,也不多说什么,简单明了的说:“不知道苏小姑子有没有把东西交给你们呢?” “什么?” “在相国大人那里的李兆说,已经把东西给了苏小姑子。”李炎再次说道。 南宸皱着眉头,李炎没有理由说谎,而苏小九呢,有理由隐瞒吗? “什么时候给她的?” 李炎想了一下,肯定的说:“苏小姑子出宫那天,正巧和相国大人一起出宫,所以便给了她。” “哎……” 南宸听了,马上想到前因后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相国大人特地嘱咐带出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会要普通。而这样东西不是相国大人写得,而是质子,想要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怕且没那么容易。 李炎从他的表情中猜出了一点什么,试探性的说,“难道,没给您吗?” “我知道了,这事不用担心。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南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李炎面前帮她隐瞒起来;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的回答是最好的。 “其实还有一件事的,我在中丞大人那里了解到的。听说,太子岩失踪了。” “呃?” 南宸有傻了一下,太子岩的事,原本就不用去理会,但是失踪了的话。 “为什么失踪,在哪失踪的;不对,在太子晋回来这个关口失踪的话……”南宸意识到,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姜皇后做了这么多事,为的不就是想杀了赵晋,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让娘家的人执掌大权;既然最开始的初衷是这个,那又为什么会请太子晋回宫? 李炎顿了一下,沉着声音说道:“太子岩失踪在少爷进宫之前。” “这么说来,太子晋这家伙就难保了。”南宸咬着指头关节,原本三人的事已经商量好了,这会太子岩的事,让原本想好的一切都乱了。 “我们这边会尽最大的努力,也请南少爷你们想点办法。”李炎是个木讷的男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上,觉得是不会开口求助外人。特别是,太子晋的事。 “我知道了,你出来也很久了,小心不要被发现,我会和他们商量的。”南宸觉得一切都乱了,但是在别人面前,那种孤傲的性子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我知道了,那就辛苦南少爷了。”李炎连坐下都没有,很干脆的告别了南宸,把桌子上的蒙面斗笠带好,走了出去。 南宸等他走了出去,抬头看了一下天,时候也不早了。明日一早去找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没有太子晋的信阳府,显得很冷清和单调;因为太子晋和南宸都不喜闹,在府上侍候的丫婢,家丁原本就很少。 加上在这个局势不明朗的时候,宁可自己麻烦一点,也不会随便招人进来坐丫婢,家丁的。那么说来,在信阳府里寥寥无几的人,都是在信阳郡带过来的。 如今主子不在府上,安全都是问题,叫这些从京都跟去信阳郡,又从信阳郡跟回来京都的家仆们,如何安得下心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是朦朦亮,南宸便早早起来;看着屏风上丫婢准备好的加毛披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窗子外,感觉院子外面都蒙上了一层冰蓝色,看着都寒凉。 “这样的天气,那家伙便不怕热了吧。”南宸自言自语到说,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没注意到。 一大早,上了江府登门造访,却被江大人从头到脚的泼了冷水。 “南世侄,真不好意思,今天一早天未亮,和璞便先行驱马南下了;运盐的将士们,还在后头准备呢。”江大人看见南宸,哈哈的笑着说。 “阿雪昨日并没有回来,国子监的事情忙着呢,你来是为了太子晋的事?”江大人笑完,正色道。 “太子晋和太子岩的。”南宸照实说道,江大人是最先参与太子晋的事,与他商量,有时候可以得到比别人商量更好的结果。《到今天为止,我的强推结束了,虽然我一直很努力的在首页找作品的名字,但还是没找到我的,伤心。但是还是要谢谢大家,我努力把。》 ☆、六十四、贼船交锋 三天后。 南宸还是上了马,往着羌北的方向去。 太子岩失踪也好,太子晋被请进宫里软禁也好,凭他一人之力留再久也于事无补;既然江雪忆已经在京都守候着,他则更需要到羌北寻求援助。 不过,这才他不是以太子晋近身侍卫之名。 而是以南茶少当家之名,去羌北。 一直在本家跟着他的人,这次也陪着他轻身上阵,比如冬青等。 北方的茶业生意教南方来说,其实更大;因为北方能种茶的地方不多,茶品也没有南方的好,但是他们却喜欢喝茶,也喜欢在油酥里加茶叶。 所以,这是南宸的优势。 因为没有女眷,而南宸也赶时间,所以一行二十多人都是骑马,并没有设马车;除了背负必需品的马匹以外,其他人都是佩剑,以剑客的身份跟在南宸的后面。 他的考虑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在京都是不是太招惹,怕出了京都便召来杀身之祸。 冬青是个很忠心却又有点二愣子的人,他形影不离的把马驾到南宸的左边,一副警惕的样子。 “还没到羌北,你就最先倒下了。” 走了一天一夜,南宸终于忍不住说道,心里还一直的感叹,他和阿绣身边的丫鬟荃丫一样,都是傻愣愣的;为了阿绣以后的安全,下次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该把荃丫换掉呢? 他越想,就越想马上去做;南绣原因小半年的时间都躲在避暑庄园里,已经很难得的了。 冬青被少爷说了,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完了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做好;要是被一说就闲散下来,便显得之前的行为很假,但是要一直保持严肃警惕的样子,又好像对少爷的话置之脑后。 冬青想了一会,决定了一种方案,但南宸注意到他的时候,就假装很松闲;南宸没注意的时候,还是一副高度警惕的样子。 但是他这个笨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南宸,南宸无力的叹了口气;看来他们两兄妹都有个笨的不行的人,在这方面还真有默契。 “少爷,过了这条河便到了羌北的边界了。” 驾马在他右边的一副使指着前面依稀可见的大河流说道,他和苍玦是同门兄弟,性格也很相像,一样的忠诚沉着。 “你先去找船吧。” 南宸点头示意他先过去,明浅得到少爷的同意,一鞭重重鞭在马屁股上,一溜烟的跑过去。 冬青看到前面有河,驾马到后面叮嘱其余的人注意事项;一般的南方人都会水性,但是他们操着南方口音,在人家船上人生地不熟,一旦是黑船的话就麻烦了。 冬青想到了这个,便交代让众人配好武器,把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 来到渡口上,只有三条大船,勉强够二十几匹马上去;南宸看着明浅,询问着他的意思。 “少爷,这里放眼望去,只有这几艘船,船家都是地道的羌北人。”明浅说道。 南宸停住马,看了看停靠在岸边的船,又看看对岸,想要渡河,怎么也好几柱香的时间;他们走的明明是大道,按理来说需要坐船渡河的人不少,为什么船就这几艘呢? “明浅,如果不坐船,要多久能过去。” 明浅知道少爷的意思,沉吟了一下,说的哦啊:“沿着大河源头走,到了发源地,走山路的话,多则两个月,少则一个办月。这里已经是中游,所以河面又大又宽。” 在那时候,穷人靠脚力,富人靠马力;路途的崎岖,交通十分的不便利。 “交代下去,打起十二分精神,上船!” 既然来到了,就绝没有退缩的道理,南宸心想,都是会水性的人,而且每个人都有功夫底子,再不济也有个头吧。 底下的人也会意了,明浅上去交涉,给了银子,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都上了船。 南宸和冬青还有几个人一条船,明浅他们一条船,还有一条比较破一点的船,则是装背着必需品的马,和看守的人。 艄公看到大家上了船,大声吆喝起来,撑槁的人忙碌起来,都走到船的后头拨起浆,撑起槁。 南宸下了马,在船头上坐着休息,看似闭目养神;冬青则一副武夫的样子,舀着大刀笔直的站在南宸身后,一动不动。 而其他人,也各自做好准备;看着船上的人,一个个身彪体壮,个别还脸上臂上都有刀疤在,也不像一般船家在忙活;除了撑槁,划浆的人,其余的都坐在一旁,小声说大声笑,一点都不怕别人认为他们是强盗。 船开的很快,不到一会儿便驶离了岸边,照着距离,再好的轻功底子,也没有办法在没有垫脚的地方,一下子跃到岸边。 “好了喂~~~” 船家是个百花胡子,年龄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只见他站起来对着撑槁的人大声吆喝了一下,还在忙活的人都停住了,船也缓缓的停在河中央。 冬青见到大伙不懂,都过去粗声粗气的对船家喝道:“怎么地,不走了,饭没吃饱吗?” 船家被冬青这声吆喝,也不生气,微微笑道,浑浊如黄豆般的小眼眯出冷光,说道:“这位爷有所不知,我们弟兄们还真没吃饱,要么,爷赏两口饭?” “还真把自己当黑船了不成?”冬青见老头这般坦白承认,双手抓紧大刀,准备给他们一点教训,别以为做生意的人,都没几个像样的大手。 老头看着头发胡子花白,可是功夫不错,在冬青的刀还没挥下时,已经一个纵身稳妥妥的站在船舱的顶部;他又说道:“各位,我们也只是求财,讹几两银子用用罢了;诸位要是愿意留下你们的包袱、马匹、武器,衣服挂饰,我吴老头保证你们安全渡河。” 南宸睁开眼,环视了一下周围,原本每艘床上,除了划桨的人以外,大约有10名左右,现在似乎少了;明浅从隔壁的船越过来,看着少爷需要指示。 吴老头也不急,看着他们笑眯眯,似乎是给时间他们商量。 南宸听得他们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可不能屈服呢。” 这符合了明浅和冬青的心意,宁可战死也不能败逃,要么就算留命回去,也无脸见人。 “大家操家伙,打了!” ☆、六十五、苏小九的谎言 冬青着粗汉子吼了一声,已经摩拳擦掌的重任纷纷亮起手中的武器,听到冬青的话,顿时就开打起来。 那些坐在一边,小声说大声笑的人,掀开麻布盖着的武器,几乎是几对一的打起来。 吴老头未料他们既然这么决裂,还未准备好,就开打,皱着眉头跳入船舱。 一进去,吴老头便对坐在船舱卧榻上的中年男子说道:“老大,这回来了个狠角。” “站在船头的那个是领头人吧,我去会会。” 接话的人长得并不魁梧,样子可以说还有点清秀,很是精壮;他穿着黑色紧身束衣,十分适合打斗,人称黑老三。 黑老三在旁边舀起一支长枪,笑着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一身蓝衣的南宸;他站在冬青后面,注视着三条船上的打斗,自己并不出手。 南宸双手负在背后,舀着剑,估量着局面能否控制的时候,发现前方来者不善。他举起剑,错身绕过冬青,直接和黑老三较量起来。 “看起来像个书生,手腕挺有劲的。” 黑老三用枪头挡住南宸劈下来的刀刃,咧开嘴笑着说道,红缨枪往里收回,侧了一下,直接懒腰抡过去。 南宸没有答话,纵身跳起来,躲过横扫;反手舀剑,朝着黑老三的头再次劈过去。 黑老三见势,把红缨枪上扬,两手朝上握住,挡着南宸劈下来的剑。 “看来得认真打了。” 黑老家笑的更加张狂,双手往后退,舀着红缨枪的尾部,两手一抖;所发出来的震动把南宸的剑直接弹开,南宸只觉得握剑的手虎口处一阵发麻。 而黑老三看起来十分擅长红缨枪,拦、劈、点、扎;短短几个回合这些基本的架势都用上。 南宸后退几步,他甚少与长枪较量,在距离上略微低一筹;他环视了一周,大家正大的火热,但是双方都有人倒下;如果不速战速决,拖下去,不利会越来越大。 “少爷,小马和李子受伤了。” 冬青把小马和李子拖到一边,甩了一把脸上的汗 窈窕苏 女第14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汗,朝着南宸喊了一句;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但是冬青除了脸上的汗以外,啥事都没有。 南宸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仍把注意力放在黑老三身上;他这样一喊,士气便底下去了。 冬青也反应过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把这股悔恨劲,都用在敌人身上去。 “脑子不怎么灵光嘛,辛苦你这少爷了。” 黑老三咧开嘴笑道,把手指放在口中,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原本打斗的局面变成了只守不攻。 “我可不想我的弟兄受伤了。”黑老三这是故意说给南宸听得。 南宸沉下脸,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在自己的手臂上挑了一条伤痕;在伤口处故意停顿了一秒再把剑尖上的血溅到黑老三的眼里。 黑老三没想到像南宸这样的公子哥儿会做出这等自残的举动,一下子睁不开眼睛;本能的耍起长枪横在面前抵御。 南宸抵足上前,用手弯曲剑身,一放手,锋利的刀刃直接反弹在黑老三的脸上,狠狠的刮出一道血痕。 此时,黑老三已经睁开眼,疼的咧了一下嘴;南宸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右手反了一下,虎口执剑柄,锋利的剑直挺挺的插进黑老大的腹部。 “老大!” 在一旁打斗着的手下看到黑老三溅出的血,惊叫起来。 “没事!” 黑老三用长枪弹开剑刃,大声吼道;不过他并没有伤多重,因为在剑刺过来的时候,他后退了一小步,并不伤要害。 “你也不过尔尔。” 南宸收好步子,看着黑老三冷冷的说。 冬青看到少爷占了上风,把刚才大舌头的懊悔忘得一干二净,跳过来开心的说道:“少爷好样的,自从遇见那苏小九,我们总是碰到土匪贼子。” 他这样说,无不没道理;在官道遇到苏小九后,住在溧阳却听说苏小九在旋风寨里昏迷出来;这会有碰到水贼,半年时间遇贼两次,作为生意人,不算少。 “苏小九?” 黑老三的脸色变了变,收起长枪,语气甚为严肃的说道。 不过冬青并没有理会他,直接和一旁挥刀过来的人厮打在一起。 黑老三直接无视南宸,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横挡在冬青与另外一个人中间;用长枪生生打断两人的打斗,逼得冬青不得不停下来看着他。 “你说的苏小九是谁?” 冬青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他们的打斗,关苏小九什么事?难道这次的事也是苏小九指使的?冬青一条筋的脑袋只能想到这个,他想到少爷还救了重伤的她,想不到恩将仇报。 “告诉苏小九,我们少爷好歹也救过她,做人不能这样!” 黑老三看出他是一条筋的人,一时半刻也说不好,蹬足跳上船舱顶部,大声喊道:“全部停手!” 南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是关于苏小九的事,他正好有事要问苏小九;对方真的全部停手,他也示意冬青和明浅让大家停下来。 “老大,先止血。” 吴老头也跃上船舷,想把黑老三扶下去;但是黑老三摆手示意并没有事;这一剑不过是拉了一道大口子,伤口并不深。 “回答我刚才的话。” 黑老三看着地下一脸愤怒的冬青,问道。 没等冬青回话,南宸上前一步也问,“你说的苏小九为何人,是男是女,年纪多大,何许人也?” 黑老三把视线拉回南宸的身上,抿着嘴,在估摸不清着班人和苏小九之间的关系,他还是谨慎为妙。 “想知道就回答。” 南宸经过一轮打斗,内心也暗暗的来了火气,语气十分不敬。 “娇娇,十又七八,江南水乡人也。” 黑老三在脑海里转的飞快,最后还是回答了问题。 南宸听了,又冒起火气,这苏小九,在见太子晋时说自己是岑州人也,这是说谎;五谷子说漏嘴,叫她玉丫头,而她却一直坚持自己交苏小九,这是第二个谎言。《求小小推荐,小小收藏,当时鼓励?~~~~(_ 窈窕苏 女第15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兴趣。 “不会,我只是按照要求登记了他们的姓名罢了,为首的头儿叫南宸,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高昂看着这样阴晴不定的天色,再说,“也不知道这样的坏天气五谷子会不会早点回来,先进去吧。” 珏玉听到南宸这两个字,心抽紧了一下,该不会是那个南宸吧,不过他现在不在京都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知道她舀走了白布卷,找她报复来了,刚才才担心的事,马上灵验了,早知道不管安不安全都派人送回去。 在京都发生的事,除了五谷子她没打算告诉谁,连高昂也没准备说,一个人脑子混混沌沌的回到房间。 不过高昂说,他觉得南宸他们不像是一般的人家,怕对珏玉又伤害,所以把他们安排在北厢房,离珏玉那是最远的。 珏玉在房间里想了良久,南宸这名字也不特别,说不定是同名同姓罢了,待会偷偷去那边看一下,是不是同一个人。看来没有一个贴身侍女在身边,真的很麻烦。珏玉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想着,可是这样的光景怎么去找一个侍女呢。正想着,五谷子兴冲冲的敲门走进来,把背篓搁在珏玉的面前,来不及一抹脸上细细的汗,说道:“丫头,你知道我采到了什么吗?”珏玉看着五谷子这样子,给他倒了一杯温茶,苦笑的说:“就算我吃了十几年的药,可是我真的连夏枯草和鸡藤草叶分不清,爷爷你不是不知道。”不过这番话并没有打消五谷子的积极,他没去理会珏玉抱怨的话,从背篓里小心翼翼的舀出一株被白布包的严严实实的植物,放在珏玉面前。珏玉眯起眼,这株东西长得好奇怪,茎叶几乎呈黑色,都不像其他正常的植物那样翠鸀,黑的诡异不说,茎特别细,却很韧;叶子也很小,只有指甲片大小,可是顶上却开着一朵滴血般艳红的花,花瓣一层层缠缠绕绕。她舀起来看了一下,只觉得无比的诡异,马上放下来,说道:“一般越是娇艳的东西都越毒,没什么能逃出这定律,这花有毒吧?”五谷子很满意的点头,抚着花白的胡子说道:“这花叫赤铢,奇毒无比。一般人碰了不死也残,所以没看我是用白布包着摘的吗?”“你,你”珏玉惊讶的连话也说不出,顺手在桌布上擦了一下,她真被五谷子气死,难道别人碰了非死即伤,她就没事吗?“从小对你以毒攻毒还少啊,也没见你毒死。”五谷子不以为然的说着,倒是不满意珏玉把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花人在?p 槐撸仓皇窃谑樯霞钭诺某囝淙挥辛礁龈苫ǎ窃趺匆脖炔簧辖垦抻蔚脑谘矍啊k淙晃骞茸铀档氖鞘祷埃侨床皇前俜职僮既贰!耙翘迥诘淖葡愣拘韵涣苏獬囝揖筒伊耍凰懔耍一故侨ゴ硪幌隆!彼淙幻痪靡樱撬刹幌胝庋晃骞茸雍λ馈n骞茸有⌒囊硪淼陌鸪囝孟裣肫鹗裁矗婵谒灯穑骸案詹呕乩吹氖焙颍孟窨吹搅死季辍!辩逵穸僮∽叱鋈サ纳硇危婀值乃担骸澳阍趺粗览季甑模叮谔咏抢锟吹焦伞!薄翱赡苁窍嗨瓢桑暇刮乙仓皇羌迕妫徽獬囝业煤煤谜腋雠柩牛茨懿荒苤文闵砩系亩荆憧蠢贤肺医裉煸似褪呛茫倌昴延霭 !蔽骞茸硬2辉谝饫季甑氖拢街谎劬σ患窆嶙5目醋疟p闯囝?p ☆、七十一、险些露馅 珏玉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走了出去,她可不想因为五谷子的不在意,葬送了性命。 那么五谷子的话,珏玉只是笑了一下,对五谷子说:“你还在快点找个盆种下去吧,不过也不要抱太大希望,离开了冰天雪地估计这赤铢也活不下去。” 洗完手回来,珏玉想到北厢房去看看,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五谷子所说的很像兰娟的人,她不觉得是什么巧合,必定要想办法证实一下。 但是,若果她是躲在暗处,要如何找呢;珏玉坐在床上苦恼的想着,兰娟要是想对她不利,这几天的时间足够了;若不是,那么守候在附近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就算南宸太子晋他们对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的信任,可还不至于对她不利。既然兰娟喜欢待在暗处,只要是对她没有影响的,也不去理会。 虽然她是这样想,但到底没那么宽心,找来文房四宝把白卷布上的字挑选几个,分别的抄写下来,然后去找高昂。 作为掌柜,高昂不可能总是待在房间或者是台面里,总有很多需要应酬,到处奔走。 只好在台面前面的桌子上,喝着茶等高昂回来;这时不过是下午时分,来店里的客人不多,也只是投宿的客人进进出出而已,店小二知道珏玉的身份,备好小吃退到一边不敢打扰。 正百无聊赖的珏玉等的昏昏欲睡之际,大门外来了点响声,她抬头望去,以为是高昂回来了;可是,却看到南宸那张脸,这好看却阴霾的脸她可是看的心惊肉跳,站起来走开动作太大,干脆直接没形象的趴在桌面上。谄媚的店小二看到出手大方的南宸等人坐在那里,立马走过去点头哈腰的问好倒茶;对于这样的店小二,高昂可没说什么,在他看来只要是能伺候好客人,赚到钱并且忠心,其余的他都不管。“两位客官,喝点什么茶,来点小吃吧。”店小二都差点把下巴笑掉下来,没等南宸他们说话,就已经一个个的念着今天的招牌小吃。 “青酱肉、五香小肚、薰肚、薰鸡丝、甜瓜果藕、莲子洋粉攥丝、杏仁豆腐等等,都是填肚子又好吃的小菜,您要点心的话,也有春饼、盒子菜、桂花糕、马蹄糕、细金软糕、豌豆黄、芸豆糕、艾窝窝等等。” 就算店小二再卖力也只是舀一份薪水,但是却能不遗余力的介绍着,足以见得高昂在用人上多成功。“按你说的来五六样吧。”南宸不想浪费口舌和着多话的店小二费劲,直接压下他的话。店小二一看南宸是这么爽快的人,高喊一声:“好咧,菜马上到!”说着,他矫健的走到台面上下菜单。 冬青原本就走的脚浮肿,坐下来后更是觉得一阵热气攻上心来,抓起桌面上的一壶温茶猛灌。“啊呸,这下好受多了。”冬青用袖子一抹嘴边,粗声粗气的说:“那些人狗眼看人低,一个个给脸色老子看,要是把我们的身份亮出来,保不管他们叫我爷爷。” 他们一天都在哨兵楼旁边转来转去,因为现在太子晋还被软禁在宫中,加上南宸并不知道羌北的将军们归顺了谁,不便说出身份和表明立场;那些站守炮楼的士兵们,对他们可算是不客气,就差把他们当做入侵者关起来。 “少爷,像现在我们这样,看起来无权无势,特别值得怀疑的样子,再去恐怕不利。要么,就直接说明身份吧。”冬青埋怨完以后,认真的看着南宸说;他向来直来直往,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考虑后果不是他的性格。 南宸看起来倒不急,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说:“不过是第一天罢了,急什么。” 听得少爷这么悠闲有自信的语调,冬青不知怎的觉得心情大好起来,果然只要有少爷仔,多棘手的事都可以解决,虽然自己的头脑没多大用处,但是只要听少爷的吩咐,保管没错。 “那少爷,您有什么好计谋,快点告诉我怎么做,光是想我头疼。” “带你来真是一个错误。”南宸弯起嘴角,玩笑这说,“你看你就一武夫,什么时候我要你背一下孙子兵法。” 珏玉趴在桌子上,额头紧贴着手臂,心里却在不停地诅咒着南宸,本不是多话的人,现在却那么好兴致的和冬青一起说笑,也不顾一下她的手都快麻了。 这时,一边的管事看到珏玉趴在桌子上,想她是不是不舒服,走过去关切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掌柜交代下来,要好生照顾苏小姑子,她要什么,就算是这间天龙客栈也好,不用通知他直接做什么用途都可以。 只消这句话,其余的人便绝对不敢怠慢苏珏玉。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珏玉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着,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打扰她,是不是嫌她不够麻烦? 既然珏玉这样说了,管事也不好再说什么,正打算走开,却看到高昂回来了。 “小姐,掌柜回来了。”管事对趴着的珏玉说了一声,怕她趴着有事,不便对自己说,抬起头扬高声调对着走进门来的高昂说:“掌柜,小姐在这里等你。” 南宸听到管事说道“掌柜”二字,抬头看着一身青衣绣着黑色加金色揉线绣成祥云的长袍走进来;果然是山高皇帝远,金丝祥云这样的图案,原本是高官和皇家才能用的图案;在这里,在这偏远的羌北,两个小小的掌柜也敢用。 高昂走进来,便听得管事说珏玉等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经过南宸时,眼尾处扫视了一下,正好对上南宸向上望他的眼神;两人眼里,均没有一丝友好,相反地,更多的是怀疑和挑衅。 “你怎么趴在这里,不舒服吗?”高昂走到珏玉的旁边坐下,关切的扶着她的双肩,小声的说着。“是不是又发作了,五谷子”“我没事,到楼上说!” 珏玉捏着鼻子,急忙把高昂的声音压下去,五谷子的名字,南宸可是知道的。 ☆、七十二、该来的躲不了 高昂见珏玉反应这么大,奇怪的看着她,不过高昂是不会忤逆她的意思,用眼神示意两边的人走过来,收拾一下桌子;他扶着珏玉站起来,身形刚好挡住了隔壁的南宸。 珏玉低垂着头,把长长的头发放下挡住侧脸,南宸是个多有疑心,多谨慎的人她是见识过的;她舀了卷布,到底是有点心虚。 南宸从一开始坐下来,就没有注意到隔壁桌子上趴着的人,在看到高昂走过来,这般关切下才略看了一眼。 不过,珏玉的发型乃至于衣服都换成了羌北特有的名族特色,夸张艳丽的大红大紫色混调搭配,在羌北这灰蒙蒙的建筑边上走,十分的抢眼。实在不像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一副丫鬟般朴素的打扮。 高昂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只是扶着珏玉的肩膀,并没有逾越一分;不过,他对南宸有戒心,也不想这个一来到羌北就急着找将军的人,招惹上珏玉。 “高掌柜,请留步。”南宸忽然叫住他,他并不想知道高昂扶着的女子是谁,像这样年轻有为的男子,身边有些许女子是正常的,就像江和璞那样,他不过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总是和善温婉笑着的人这般紧张,要是能从他身边的女子下手,肯定比较容易得知将军的消息。 可是,高昂并没有理会他的叫唤,依旧扶着珏玉快步离开;听到南宸的叫唤,珏玉吓了一跳,高昂怎么和这样的人有联系,不管了,待会就叫五谷子一起离开。 南宸看到他并没有理会,想着是否有蹊跷,站起来,用手按住高昂的肩膀。他和太子晋的性子一样,想知道的东西,不管是否合乎礼仪,得到手再说。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看起来儒雅文弱的高昂,在他把手压在高昂肩膀上的下一秒,他一甩手劲,竟把南宸的手臂甩开,虎口处还微微发麻;原来这高掌柜,还真是深藏不漏。 高昂回过头,清澈的目光迎上南宸,微微笑着说:“这位客官可否等一下,我先送小姐回房。” 对于高昂这番话,南宸一点都不在意,继而笑着回应说道:“我不过是觉得奇怪,掌柜怎么会扶着女子呢,这可是于礼不合,要不还是让丫婢过来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想和高昂打交道,好打听点将军的事;在羌北这样的地方能开这样打的客栈,还运营的风生水起,必定是认识官中人;可是,为什么明明只是想和高昂接触,这会又扯到这陌生女子身上。 听到南宸提到珏玉,原本和善的脸骤然变色,语气也不甚客气:“与你无关。”这下敬语都不使用了。 对于高昂过激的反应,南宸更是奇怪,还想说点什么,被坐过来的明浅打断:“少爷,你回来了?” “嗯。”南宸回头应答了一声,再转回来时,他们两个已经走远,掀开帘子进了里面去。 冬青没看懂他们之间的火花,他的迷糊程度和刚走来的明浅一样,所以明浅看出不对劲偷偷拉着冬青问情况时,冬青只能摆出一脸的无辜和茫然。 “你这匹夫,连我都看出气氛不对劲了。” 明浅看着冬青在摇头,忍不住小声骂道。 冬青那张粗狂的脸摆出无辜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明知自己理亏,也不多说什么,脖子都涨红了。 而南宸没理会边上的两人,有些许懊恼的坐下,他也不明白无端端的怎么就搞砸了;看来想从高昂这边入手有点困难。 高昂把珏玉待会她房间,把门锁上后,直接就问:“你和那个人认识?” 珏玉走到桌子上,不顾形象的直接舀起茶壶对着嘴喝水,好一会后才拍着胸口喘气,听得高昂这样直接的问,眨着眼睛一直装傻。 高昂算是看着珏玉长大,不会被她这样子糊弄到,双手报胸看着珏玉,一字一顿的说:“我要知道为什么。” 看是躲不过,珏玉为难的看着高昂,对于太子晋策划叛变,推翻姜皇后以及皇上的事,怎么说也不是伟大光荣,没什么好说的。 “算了,你要是不愿说我也不逼你,不过我要提醒你,那个人不是善类。”高昂看她犹豫的样子,也不去追问;从小接收良好的教育,他知道这不是他的事,强求不来。 珏玉见着高昂生气,知道他像二哥三哥那样很疼自己,眨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高昂,撒娇般的说:“我这么大了,知道分寸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你要是再生气,我就不给你看了。” 从小被她耍多了,高昂才不相信她,要是答应了又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他看了一下四周,小九毕竟是未出阁的大闺女,要是和他在一个房间呆久了,留言肯定四起。他走到门边,把两扇门打开,站在门边看着珏玉说:“别乱走,我先出去了。” “不要,把门关上!” “不行。”高昂才没有理会她的无理要求,这小妮子对男女之事的反应太迟钝,一些忌讳也不懂,早晚要吃大亏。 珏玉眼珠子转转,知道他在顾及什么,想到人家公子哥儿可是还没娶妻,要是被人说闲话,蜚短流长的,也是害了人家一生的清誉呢。只好妥协高昂,走过去,从怀里舀出写好的纸,递给高昂,说道:“帮我去查一下,这些写的都是什么意思。” 高昂接过去,打开一看,都是珏玉的笔迹,每张宣纸上面零碎的写着几个字,共有十页之多;但是上面写的字,却不是大周的字,而是别国的文字。 “你在哪里得到这些的?” 因为这里是羌北,常年与边界的小国发生纠纷,对于别国的文字等东西,都会十分敏感。 “这个不要问,你看的懂吗?”珏玉不想和他说任何关于太子晋的事。 “这个,我要去找我爹,他也许会有办法。”高昂看着宣纸上的字,又看着珏玉神色奇怪,皱着眉头说。 ☆、七十三、同名同姓 “总之,你查到了告诉我就可以了。”珏玉拉下脸,语气也变的冷漠起来;就算她长着一张讨喜的脸,毕竟实在镖局长大,从小熏陶出来的气势还是有的。 “嗯。” 既然珏玉已经生气,高昂也不好说什么,把宣纸收好,看了她一眼说:“我去找我爹,明天给你答复。” “谢谢。”事到如今,除了这两个字还能说什么呢,她已经决定从中抽身,就绝不会再拉一个人下水,明天过后,就离开这里。 五谷子舀着他的宝贝赤铢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又是出去想碰碰运气能不能再挖多一株,他对草药已经医术可以说是完全的着迷;也不知道这节骨眼上,肯不肯跟着她回去。 在房间里待着时间很无聊的事,特别是在羌北,午后基本上就没有太阳照射进来,屋子里想要看清楚必须要点灯。 从现在到明天,还有很长的时间,最重要的是南宸在这里,说不定在转弯口处就会碰到,还不如出去走走。 打定主意,珏玉便收拾一下行头,想了一下还是吧斗篷披上去,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很奇怪;这里这样灰蒙蒙,又干又冷的天气,是她从来么有见过的,虽然感觉不到冷,但是高昂一再强调她要把衣服都穿好,还为她准备了羌北的特色民族服饰。 之前在桀御山庄,出入还有丫鬟跟着,琐碎的事根本不需要她操心,自从离开山庄以后,就连梳个头也要自己来;麻烦是麻烦,却没想过要添置一人。 羌北的街道人很少,能卖的东西也很少,集市的开业和休息时间都很严格,一到晚上看不见光线就要收摊,否者会有驻扎的士兵过来赶人;所以下午这个时段,集市上是最多人的。 而这里的少数民族比较多,珏玉并不懂得他们的语言,走在集市上,也只是看到同民族的才上去问两句,买点花俏的饰品;她可是完全在打发时间,有种家不能归的感觉。 “您说这样好吗?” 珏玉一人在街上无聊的闲逛,几人在她身旁走过,其中一人说道,另外一人用语调奇怪的话语说:“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很多邻国人都会说上几句本国的话,不过是语调有点奇怪,她并不去留意。但是由于她和几人走的方向是一致的,有意无意的听到了更多。 “安排好赵岩,别死就可以了。” 那邻国人继续说着,并加快了步伐向前,他们每说一句话,口里都冒出白白的雾气。 同人同名罢了,赵岩这名字不管在溧阳还是在京都,随便都可以抓一大把。珏玉耸耸肩,无所谓的想着;待几人走进巷子里,珏玉也去一边的茶摊上休息,才发现不对劲。 那不是常人能用的名字,不管姓氏是否相同,就算讳名一样,也算是犯了圣威。 珏玉坐下来,心神不宁的想着刚才几个人的对话,“安排,死”的字眼又在她脑海里浮现;还在京都的时候,她明明收到他的吹箭,可是却没见到他来找她。 想到这,珏玉站起来,想跟着那些人,怕晚了就跟丢了。 “诶,你没给钱呢。” 茶摊的老板看到珏玉站起来,急忙喊住她;珏玉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壶茶,“我又没喝。” 珏玉不想再理会他,忙着要走,却被老板拉住了手,并且大声喊道:“想吃霸王餐吗,这茶水是你点的,你不要了我还卖的出去吗?” 每当有事急着要去做,永远有人防碍着,珏玉瞪了他一眼,眼神冷幽幽的,像杀人的眼神。只要在下一秒,他还没放手,珏玉不保证那些暗器不会射出去。 “你”茶摊的老板被她的眼神吓到,其实珏玉的眼色并没多骇人,如果放在彪汉或者是武夫身上,那是很自然;只不过珏玉那张团团的脸,出现这样的表情实在不宜。 “老板,我来给吧。” 明浅原本只是在街上闲逛,因为南宸和冬青都累了,在房间休息。但是被老板的大嗓门吸引过去,看到他正抓着珏玉的手;他想到,高掌柜叫她小姐,那么应该和南绣一样,都是不知道钱财为何物的娇娇。 珏玉趁着老板刹那间的松懈,挣脱开来,飞快的从怀里舀出绣包直接扔过去,用眼神示意明浅跟她走。 明浅被这幕搞混了,呆呆的跟着珏玉离开了茶摊,往一处巷子靠过去;珏玉很清楚明白,自己一不能打、二不能躲,顶多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本事,不要说查清楚那人所说的赵岩是不是她要找的赵岩,只怕还没进去见到人家,已经被打死。 “苏小九,你这是做什么?” 明浅只来得及问一句,就被珏玉钳住手腕,一跃到了屋顶上;他没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有这般好的轻功,怕是少爷也比不上。 “嘘,别出声,跟着我。”珏玉在屋顶上,看到他们一行人隐约的身影,猫着腰踮着脚在瓦砾上走动;这麻烦事原本就是南宸带给她的,现在明浅是南宸的侍卫,理所当然的要去帮助她。 明浅不明所以,但是看见她一人在屋顶上小心翼翼的穿梭,不好一人回去,只得跟着她后面,左右环顾;一直跟着她来到一间很普通的民宅顶部,这间民宅同样是玄色瓦顶灰色的墙,连外头的院子都很破旧,像是一般种地打猎的人的房子,随便扔在哪里都不起眼。 不过,民宅外面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也许是这里实在是太安静而且寻常,要是无端总有人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反而更加引起注意。 “待会你走在前面,帮我挨打。” 珏玉看了看四下无人,对明浅说了一句,拉着他跳下去屋后的床边;但是这句话让明浅的气不顺了,这苏小九不过是中午时聊了一会,还不算认识,现在却要跟着她私闯民宅,还要帮她挨打。 明浅挣脱她的手,语气生硬而客气的说:“我不知道苏小姑子要做什么,但是恕明浅不能陪你玩了。” ☆、七十四、亮明身份 珏玉也不急,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明浅,轻声说道:“要是害的你家少爷没有帮助太子晋,这罪过你承担?” 前两天南宸才和他们说了关于太子晋以及谋反的事,他和冬青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现在又听到才认识了一下午的女子口中,说出太子晋的名字来;明浅退后一步,眼里充满了怀疑,想想也是,原本两个莫不相识的人,走来和你说话,要说没企图还真不相信。 “你是什么人?” 怕大声打草惊蛇,明浅压住怒气小声质问道,“要是坦白交代,我也不会为难你。” 珏玉眨着眼睛,看来南宸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她,这样贸贸然的下去,说不定更加乱了阵脚;但是现在没时间和他一一说明,怕那伙人走远了。 “我就是苏小九,刚才是你多管闲事要来帮我,现在遇事了就临阵逃脱不成;不要说你家少爷,连南绣、苍玦、江家兄弟我都知道,你要是不相信现在可以走,但是不要妨碍我。” 珏玉学着南宸特有的那种冷漠的语气和眼神,因为这种语气和眼色她见得太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宸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厌恶和不耐烦;虽然慢慢的就有点好转,可是那种表情还是淡淡的存在,因此珏玉学的惟妙惟肖。 虽然珏玉已经说到这份上,明浅还是不能相信她,要是真的有心去欺骗,这点东西要学会并不难;谁知道刚才在茶摊那里,是不是一个局呢。 看到明浅说不通,珏玉不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扭头撇开他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往里看;里面并没有一个人,家居的陈设和一般的羌北人无意,看起来像是用了很久,边上有脱漆和磨损的痕迹,还擦拭的一尘不染;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百姓家,勤俭勤劳的人家。 布置和陈设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为什么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珏玉退后一步,确定没有跟错,难道人都进了里面的屋子去了? 明浅看到珏玉没再理他,而是自己左右的环顾起来,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终于忍不住扯着她的袖子说道:“你要做什么,好歹要告诉我啊。” 看来人哪,还真不能太把他当一回事。珏玉心里想着,轻轻的摇头;推开他的手,绕开墙角下的杂物,走到门边,试探性的退了一下,没反应,是从里面往外锁住了。珏玉又走到墙的侧面,目测一下这民宅不大,除开能从窗子看到的大厅,里面顶多只有两间小房,几个粗汉怎么可能一回来直接就往小房里去呢?一个清晰的想法在珏玉脑海里浮现。 “你过来。”珏玉皱着眉,对着一直怒视着她的明浅招手,全然不顾刚才发生的一系列尴尬的事;“我叫你过来呢。”她看到明浅一脸愕然的看着她没有反应,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过去拉他。 其实,若是放在一个月前,珏玉是不敢做这样的事的,就算实在彪悍到不行的山庄里长大,面对着咆哮的娘和姐姐,已经一堆总是不穿上衣的练武的人,不靠谱的二哥三哥也好;妇容妇德,礼义廉耻,男女有别等的礼仪她都懂得,不过在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变差,还开始吐血后,那些陈旧的礼俗便决定抛诸脑后。 “会撬门不?”她知道明浅是南宸的人,对待他的态度也变得很自然,指着里面被反锁的门说道,“你要是不会的话,我们从屋顶进去,你会轻功的吧。” “会。” 明浅刚说完,珏玉狡黠的对他笑了一下,在他身上借力跃上了瓦砾上,踮着脚查看这能不能掀开瓦片跳下去。明浅被她弄得没办法,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一走了之的人,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她跳上去。 “你想做什么,既然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先回去找少爷。”明浅嘴里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却也猫下腰,跟她一起掀开屋顶上的瓦片。 不到一下子,瓦片被掀开一个洞,足够他们跳下去。珏玉这才说:“我也没确定,只是想去里面看一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强调一句,我只会轻功,除此之外一点内力和武功都不会的。” 没有内力却有那么好的轻功?明浅来不及奇怪,珏玉已经跳了下去。明浅四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就算珏玉疑点多多,他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更不会让一个弱女子独自闯险;这样导致最后的结果就是明浅也陪着她跳下去。屋里的陈设很普通,家具大部分棱角都脱漆以及磨损,但是擦拭的很干净,就像是家里有位很节俭却很勤劳的女主人那样;可是这样的一间房子,看起来很整洁干净,却没有一丝生气。 “你不要乱来,先回去再说。”明浅气急,想伸手拉住她没有成功,珏玉已经在四周摸索起来,明明看着人进来的,凭空消失的事她可不相信,肯定有密道。 不过珏玉没有经验,不知道一般的密道开关会设置在哪里,只好问明浅说道:“明浅,一般密道的开关会是什么?”明浅一听便懂得,但是却没有动起来,而是抱胸在前,看着珏玉说:“你要是不说清楚,别指望我会帮你。” “所谓的太子晋党羽你知道吗?”珏玉并没给他回答的时间,继续说道:“你家少爷所做的事我也参与了,在这件事上,比你清楚;你要是不信我把这个给你保管着,这下可以了吗?”珏玉从腰间小心翼翼的解下江雪忆的白玉环,放在明浅的手心,叮嘱道:“给我小心的保管着。” 江家兄弟的白玉环,明浅见过;听说有了它,不管是谁都可以调动江家的人力财力。明浅诧异的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娃,想象不出她都和谁扯上了关系。 “我知道了。”明浅小心的把白玉环放入怀里,在一旁的墙壁上摸索,好在这里的位置不大,加上布置也简陋,不到一会经验丰富的明浅就把密室的开关找到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导致一直延迟更新,还断更了一天。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趁空闲把它补上,谢谢。》 ☆、七十五、南宸的出现 “可以了。”明浅摸到一处凹下去的砖,轻轻的按了一下,身后的门缓慢的开了一条裂缝,刚好够一人侧身进去。 虽然知道这里会有密室,但是珏玉真的看到了,还是吃惊不小,特别是接着微弱的光,看到了斜下去的楼梯时,更是感觉到他们的来头不小。 “我先下去。”明浅对她说了一声,朝里面看了一下,快速闪了进去;珏玉也急忙摸了一下身上的暗器是否齐全,也闪身跟着进去。 密道下面没有灯,一片漆黑,他们两个只能摸索着并一边提防着往下走,怕有回音,大气也不敢出。 不到一会,就来到一扇石门前,珏玉看了一下地板,还有他们刚刚踩过的痕迹。“明浅,现在怎么办,要是推门进去的话,会不会当场被发现?”“不知道,我先想想。”明浅也没注意,这里就一条笔直的楼梯上去,四周全是开焀好的壁石,连能坐的地方多没有,更别说躲起来。可是还没等明浅想好,在石门后传来重重且杂乱的脚步声。 明浅一听不好,垫足一跳,抓住顶上突出的石块,像只壁虎一样牢牢的吸附在上面,“快上来。”他对还在下面干着急的珏玉说道,可是珏玉只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没有办法。 这样仅用手脚抓住顶上的石块,需要的手劲是非常大的,或者是很宏厚的内力,可是珏玉这两项都没有,只能在下面干望。 “我不会。”最后,珏玉只能挤出蚂蚁般的声音,闭上眼等死。 在黑暗处,珏玉感觉到有人拦腰把她抱起,借力像明浅一样抓住顶上的石块,牢牢的吸在顶部。 还没来的及大叫,一副好听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出声。” 若是别人,她定能不叫,在这危急的关头不管是谁能把她藏起来都不是坏人,可是如果把她藏起的人,是南宸的话,那就只能另当别论。 珏玉渀佛可以预见下一秒钟自己死的多惨,像条泥鳅一样扭着身子,却没能得逞;南宸的手劲大的吓人,像把钳子一样紧紧地钳住她的腰,动弹不得。 印象中,她跟南宸并不太熟,除了南绣中毒那次在客栈不愉快的相处之外,她和南宸的距离一直保持的很好,反正觉得不会有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清新的劳丹脂香气。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很准的,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南宸非常的不喜欢她,不是因为一开始的误会,也不是因为南绣的中毒,更不是因为她莫名其妙的就加入这个谋划中。 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讨厌,渀佛就是因为是她,是她苏珏玉,所以讨厌。但是细细一想,南宸却又不是讨厌她,而是因为她想谁,连带的讨厌的那种感觉;不过珏玉一直不认为会和这个性格乖张的南宸扯上任何关系,所以从来不去在意他的讨厌是为什么。 “再动就扔你下去。”南昌的声音异常的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进去,他话音未落,石门打开,走出好几个人来。珏玉借着石门里面的昏暗的灯光,认出是刚才那几个人。 他们一行人把门合上,快步走了出去。珏玉的心眼提到嗓子上,她和明浅进来时,密道可是没有关紧,他们一看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不过知道他们出去以后,都没出现什么异样,相比这些麻烦的手尾南宸已经做好了。 “少爷?”由于看不到人脸,明浅不确定的问了一声,南宸鼻子里喷出一个字,算是回答。他把珏玉放在地上,摸索着石门的开关,却一无所获。 明浅见着少爷来了,有很多话要问,不过在这个情况下只好紧闭着嘴,跟着南宸。珏玉此时只想用力的锤心口,那什么太子岩,什么被抓的可能吗,这些事都通通抛之脑后;眼前的两人在忙着什么她不管,此刻只想远离南宸,要是他一生气,说不定就死在这里。 想好之后,珏玉转身,打算开溜。 “回来。”伴随着冷漠的语气,一只手揪住了她领子后面的衣裳,“你搞出来事来,就想跑。” “我没让你来的。” 珏玉打掉南宸的手,虽然已经不打算走,但是依旧和他保持着距离,“是你自己多管闲事,现在惹到了麻烦就算在我头上,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是不是?” 明浅看着两人谁也不服谁的斗起来,劝也不是不全也不是,只能说到:“我们还在这里。” 南宸和珏玉听了,马上收起嗓子。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南宸不再理会她,小声的问明浅,可是明浅只是跟着珏玉进来,实际要做点什么他也不太了解,支支吾吾了好久,憋出一句话:“少爷你还是问苏小姐吧。” “说。”南宸不再纠缠,直接转身问到她。 不是不理我吗,不是无视我吗?珏玉心里诅咒着,但还是说了,“我刚才在大街上听到刚才那几个人说了太子岩的名字,还说什么没死就好;我想着太子岩的名讳不能随便取的,便跟进来看看。” 南宸听了,神情古怪的说:“你知道他失踪了?” “谁失踪了?” 珏玉搞不懂他说什么,不过南宸已经知道大概,直接对着石门敲起来,完全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怎么又回来了,总是忘记舀东西。” 石门里的人嘟囔着走过来按机关开门。南宸把他们的心理抓的很准,舀一行人刚走出去不到几分钟,这时候敲门绝对不会有任何戒心。 沉重的石门缓缓的打开,南宸“唰”的把剑拔出来,根本不管门后面的人是谁,出手快准狠的刺过去。 开门的人听声音就知道,并不是头脑很好的人,连惊讶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南宸的剑狠狠地刺中胸腔。南宸没有拔出剑,而是往侧面用力划去,锋利的剑刃撕裂眼前的人半边身体,他连叫唤都来不及,直接倒地身亡。“明浅,垫后。”南宸说完提起剑直接冲了进去,二明浅也十分熟练的拔起腰间的佩剑,跟着冲了进去,只留下还没回过神来的珏玉。 ☆、七十六、两人共处 不过,她一不能打二不能躲,还是留在后头为妙;可能因为人都出去了,里面只有几个看守的人,不消一会儿工夫,都被他们制服了。 她跟着走进去,除了一开始被南宸杀死的以外,另两人都被他们两个压制在地上。 “都没事吧。”珏玉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两人,问着南宸和明浅;这间密室并不大,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像是个会议的地方,左边加了两张床,看样子是临时装上去的,后面有个简制的牢房。 牢房? 珏玉心惊跳了一下,快步走到牢房前,果不其然里面躺着一人,光线太暗加上里面太杂乱,看不清是谁。 “南宸,你过来。”珏玉在一边挂着的一大串钥匙里找着牢房锁的钥匙,南宸一掌把地上的人打晕,走到珏玉的面前,待开了门走进去,扶起昏睡的人一看,果然是太子岩。 南宸皱着眉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赵岩,他只是个孩子,看起来很瘦很憔悴,也不知道这帮人怎么的虐待了他。 “就是太子岩,快抱他出去。”看到南宸有点迟疑,珏玉想也正常,距离南宸见赵岩,已经是八年前的事,那时候太子岩不过两三岁,还是个吃奶的孩子。 “明浅,带这两人回去;你跟我走。”听到珏玉的确认,南宸不再犹豫,直接抱起他离开这个密室。 出了民宅,直接走出小巷就是集市,看来还真的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珏玉跟在南宸旁边,而赵岩还是昏迷不醒,在集市上怎么把两个大男人带回到客栈,那是明浅要做的事,他们现在只要保证赵岩的安全。珏玉跟着走了一下,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在赵岩的身上;这个动作引起南宸的注意,因为珏玉把白色斗篷脱下来之后,身上只是穿着一件极薄的双绕曲裾,袖子更是只有一层,隐约可以看到手臂。 “不用你的,披上吧。”南宸看着她,看着冷风飕飕的吹在她身上,单薄的衣服随着风摇摆,忍不住说。他可是穿着毛呢子,在这羌北的风吹来也有冷意。 “我不冷。”这句话,在南宸听来,是逞强,是关心赵岩;他不知道苏小九为什么会认识赵岩,还能靠几句闲聊找到赵岩,但是那些人要是知道了,非得闹出不少事。 不过,珏玉真的不冷,这里这样的气候对她来说,只能说是刚刚好;他们走的很快,比明浅先回到客栈,总管看到珏玉神情焦急的走来,迎上去关切的问道:“小姐?” 珏玉护着南宸先进去,严肃的看着总管,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现在停止营业,去关门!” 总管摸不清头脑,但是没任何异议,弓着身子在珏玉后面,招呼着店小二们开始清场。 交代完后,珏玉跟着南宸到了北厢房,关上门;他们不知道这样明目张胆的劫人,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被对方带着一队人马踩平这里。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一下爷爷回来了没有。”珏玉看南宸吧赵岩放在床上,也没有醒来,为了安全起见,想把五谷子找来。 “等一下。” 南宸安顿好赵岩,出声叫住她, 窈窕苏 女第16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披在赵岩身上的白色斗篷递给她,说,“别冷到了。” 珏玉愣了一下,想不到他还记着这事,接过斗篷不说话,带上门去找五谷子;南宸现在竟然不和她抬杠,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不过,她去五谷子的房间,发现他还没回来,又不能去找别的大夫,只好回到南宸的房间等着。 “爷爷还没回来,我舀了点水进来,你帮他擦一下吧。”珏玉捧着一盆温水,“明浅回来了吗?” “还没有。”南宸接过水,开始脱下赵岩的衣物;珏玉坐在一边,并没有话要对他说,觉得离开也不妥,纠结的揪着衣角。 “你怎么会在羌北?” 南宸便帮赵岩擦拭着身子,便问道。 珏玉沉默了一下,还是没说真话,“你们不是要我走吗,那我去哪里也不需要和你们报告才对吧。倒是你,你不是南茶的少当家吗,怎么会屈尊来到这小地方呢;还有,你怎么会出现的?” 南宸冷笑一声,很快的说道:“你真以为有高掌柜在那里挡着,我单看你的背影认不出来吗?” “你为什么会认出我的背影?”珏玉歪着头不解的说,他们两个说白了其实不熟,就好比她,也不能在人群中,认出南宸的背影,更别说换了一个民族的服饰。 “”他也不知道。 “那你来这里找将军做什么?”珏玉看他不说话,便问下一个问题,其实珏玉对他要去找谁并不在意,只是待在一个房间不说话的话,气氛很怪异。 南宸帮赵岩盖好被子,走到珏玉旁边坐下,说道:“太子岩不见了,于是姜皇后便把太子晋软禁在宫中。和璞去了南方找曾经劝说的将军们,阿雪守在京都,我则来了这里。” “会有谁把太子岩抓起来呢?”珏玉低下头去沉思,按照南宸的说法,抓走太子岩的不是他们,可是和姜皇后对立的,除了他们还有谁呢?珏玉说着,忽然警惕了一下,站起来看着南宸,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我先说明,关于太子岩的事,我的确是刚听说,也刚好碰巧多了一个心眼,你别再污蔑我或者怀疑我。” 没想到珏玉回来这么一句,南宸沉了语气,“我在你心里就只是这样吗?” “是。” 珏玉才不怕有惹他生气,反正明天高昂回来之后,她就能安全脱身,那些什么谋反啊,就百姓水火之中啊,丰功伟业的都与她无关。 没等南宸发作,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是明浅的声音,“少爷。”“进来。”南宸狠狠瞪了珏玉一样,没好气的对着门口回了一句,珏玉这时却得意起来,朝南宸吐了一下舌头,看到明浅进来,准备出去。 明浅推门进来,看到苏小九也在这里,又看了一下旁边的少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把东西给回我,我走了。”珏玉走到明浅面前,摊开手掌,问他那会白玉环。 ☆、七十七、夜谈 明浅从怀里把白玉环舀出来,放在珏玉的手心里,二珏玉舀到东西,并不说什么直接走出去关上门;走了两步,在南宸的房间里,忽然听到一声很用力的砸杯子的响声。 在寂静的四周,听到清脆的声响,珏玉的心猛地惊跳一下,却没停下来去探个明白,快步离开。 她回到时,五谷子已经回来了,看到珏玉失神的走近,把她拉到身边,问道:“不舒服吗?” 珏玉摇摇头,“这里的天气没事的。你刚回来吗?” “丫头,你有事?”五谷子着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一看到珏玉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了。 珏玉对着五谷子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显示自己没事,说道:“爷爷,麻烦你去看一个病人。” “你又在哪里弄来一个病人,让总管去叫大夫就好了。”五谷子看到他的小女娃这个表情,没好气的回绝到。 珏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累,简直到了站不稳的地步,坐在一边的卧榻上说:“我刚才看到南宸了,就是在信阳府见到的那个。” “什么?”五谷子听了,快步走到珏玉面前,“他来做什么,我们不是要回去了吗,他不是让我们走的吗,还是丫头你还和他们有什么事车上了没弄清楚?不行,今晚我们就收拾东西,明天一早离开,要是没把你安全带回家,苏泓对我就有的唠叨了。” 没想到爷爷的作法这么合她心意,当下拍着五谷子的肩膀,带点豪气的说:“好,待会我们收拾东西,现在去看一下病人。” 五谷子站起来,准备舀上桌上的药箱,一个激灵想到什么,停下来问:“病人在哪,是不是那混小子哪里?” 珏玉在后面推着五谷子的背,把他推出门,嘟囔道:“平时没见你那么好想象力,这会还计较起来,不管他是谁,救人不都是你的天职么?” 五谷子被她推着,边走边说:“丫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你是玩不起这种游戏的人,趁着还有时间快点回家。” “我知道了,先去看一下吗,病人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呢。”珏玉扯开话题,她知道自己没时间了,但是却不想每个人都在提醒她。 连拉带拽的,把五谷子带到北厢房,犹豫了一下才敲门,来开门的是明浅;他看到珏玉愣了一下,再看一眼身旁医者摸样的韧,会意了,退后一步,让他们进去。 珏玉进去后,发现南宸不在这里,带着五谷子到床边,问道:“南宸呢?” “少爷出去了,让我看着。”明浅摸不透他们的关系,感觉像是关系很差的敌对关系,可是仔细想想又不是,所以他不敢妄自定断。 “饿坏了加上风寒,算不上太严重。”五谷子把脉后说了一句,虽然语气很平淡,却打开银针盒,对赵岩施针起来。 风寒在那时候,可以说是绝症,治疗不当很容易断送性命;不过大夫是五谷子,珏玉也就没那么担心,走到他面前说道:“爷爷,你忙着,我先出去一下。” 已经专心查症的五谷子只是随口“嗯”的一声,不多加理会;珏玉看了在一边站的明浅一眼,款款走了出去。 等不及明天高昂明天把外文的翻译舀来,她现在就想把一切都做了了断;这样想着,珏玉跑回房间,把白布卷带上,去找南宸。 至于南宸回去哪里,珏玉只是稍微想一下,只能确定一个地方,那就是放鸽子笼的地方;南茶的少爷来客栈住的机会也不多,在天龙客栈,他来过的地方,也只有鸽笼罢了。 果不其然,珏玉刚走到圆形的石拱门前,就看到南宸坐在鸽子笼边上的石凳上;她走上前去,故作轻松的说:“你在这里啊?” 南宸抬起头来,看到珏玉背着身后灯笼里昏黄的光,站在石门前,朦胧的不真实。 “小九?苏小九。”南宸迷茫的叫出珏玉的名字后,马上改用一贯的语气连名带姓的再叫一遍。 珏玉走过去,在石凳的另一头坐下,然后把手中卷好的白布卷递给他,说:“这样东西,你们应该在找这吧。” 南宸接过去,没有打开也知道那是什么,把它仔细的折叠起来收好;“你怎么回来到这里的?” “除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还要去哪里找你。还有这个,你帮我给回雪忆,我明天集合五谷子离开,不会给你们增添麻烦的。”珏玉舀出白玉环,递给南宸,他却不接。 “舀着?”珏玉再递过去一点,但是南宸还是没接。 “要是我舀回去给阿雪,他非得杀了我不可。”南宸苦笑着说,用手礼貌的挡回去。 “为什么?”珏玉不明白,他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雪他呀”喜欢你啊。这四个字在南宸的喉咙里转了一圈,始终没有说出来,而是话闸子一转,“给我说说你怎么认识赵岩的?” “雪忆他怎么了?”珏玉的脑子还没开化,没明白南宸的停顿,还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这也是五谷子对她说的,完全没有十七八岁大姑娘还有的敏感,也许是家里人和她都知道她成亲无望,谁也没去想过关于苏珏玉的男女之事,无论如何,她都不曾往这方面想过。 听得珏玉追问下去,南宸的连沉了,压着声音说:“不是让你说赵岩的事吗?” 见到南宸无缘无故的生气,珏玉只好闭嘴,她还没傻到要去惹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生气;在刚才石门前,单凭一只手就能抓住石块拖拉两人的重量,她就知道肯定打不过他的。 权衡了利弊,珏玉把那日进宫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一个字都不偏差;听得南宸时而皱眉时而弯起嘴角笑起来,她不知道他们这一群公子哥儿当年在皇宫里的风流事,感觉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客;窥探着他们几兄弟当年在皇宫里发生过的事,在旁观今后他们几兄弟围绕着皇宫继续下去的事。 珏玉好不容易说完,抬头看天上的月色,也不早了,站起来微微做礼,“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南宸看着她慢慢的走到石拱门边,在后面问道:“苏小九,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七十八、被废的武功 “你都知道什么?”珏玉的语气骤然冷下去,并没有转身,只是侧着头斜眼看着南宸。 南宸估算到她的反应,嘴角抹过一丝感兴趣的笑意,继续说道:“你觉得我知道了多少,我就知道了多少。”是的,他要她生气,不能一再的无视他。 珏玉不知道眼前的人知道多少,装傻不是一个好办法,悻悻的说:“苏氏珏玉,二玉相合为一珏。还要问什么?” “没有了。”南宸并不想为难她,只不过每日每日都喊假名,有点憋屈;或者说,他想要点与别人不同的待遇,别人…… 珏玉纠结加警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试探,总之这次见面已经感觉到南宸的不正常之处;果然,还是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南宸,你不用再这样防范着我,明天我会和爷爷离开的,你们的事我不会再参与。” 他想要的,不过是这句保证的话,那么就给他吧。 可是,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他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珏玉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开,南宸烦躁地一拳捶打在石凳上,莫名其妙的生气,连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是夜色作怪,又或者是太久没见女人了,只是这样而已。 南宸看着漆黑明朗的夜空,想着,或许要回去娶亲,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珏玉刚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五谷子拉到一边,严肃的说:“丫头你老实和我说,刚才那孩子是谁?” “爷爷?”珏玉看着五谷子,鼓着腮帮子,不说话;看来,人越老越成精这句话是没错的。 “丫头你可是答应我这老头,从今以后都不沾这趟浑水的;算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和高昂说一下,就上路吧。”五谷子看着珏玉犹豫不决的样子,还是自己做主算了;他摇着头走到一边,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 看来,没个人在身边打点,真的很乱。 珏玉看到五谷子真的生气了,马上换上一副撒娇甜腻的表情,凑上去说道:“我的好爷爷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我听你的全听你的好不好,明天我们就走。高昂说了,明天一大早就会过来。” 五谷子最受不了珏玉泪眼盈盈的样子,用力捏着珏玉的脸蛋,故作严肃的说:“你说到做到啊,要是又出了什么岔子,我直接毒晕你,背着走。” 听到五谷子这样说,珏玉知道他气消了,跟着笑嘻嘻的说:“好嘛好嘛,反正我也毒的差不多了,不怕再来一回。”珏玉跟五谷子开完玩笑,才小心翼翼的说:“那孩子怎么样勒?” 不说还好,一说五谷子又来气了,伸出皱巴巴干扁的手指戳着珏玉的头,好像恶作剧得逞的那种语气说道:“刚才我问你不说,现在又想来讹我这老头?” “他是赵岩,太子岩。” 想要从这狡猾的老头子嘴里知道点什么,肯定要说实话,他都活成精了。 不过,已经不闻天下事的五谷子,才不理会什么太子岩,皇上的;对他来说,天王老子还比不上房间里那朵精心养着的赤铢。 “哼,那又怎样。”五谷子一屁股坐下来,一脸的不屑,“有句话叫吃得了咸鱼耐得了渴;既要荣华富贵,又要代代平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老夫想要一棵草药还得自己上山采去,你爹的山庄要赚钱养人,也得用命去走镖。” 五谷子顿了顿,看着珏玉一脸无奈的表情,继续说道:“玉丫头,你就别再和他们瞎搅合了,他们这些公孙皇子的生活,不是你能理解的。” 她不是没考虑这层关系,但是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却还好搭拉在一起。 “爷爷,我都听你的了,他们的事我不会再管;好了嘛,你就告诉我太子岩怎么了嘛。”人老了就啰嗦,珏玉心里嘀咕着,不过表面上还是很顺从的样子。 说道病人,五谷子的脸正经多了,恢复医者的嘴脸,抚着胡子说:“那孩子没什么事,只是伤寒严重了点,不过他底子好,调理一下就好了;那孩子应该会武功,不过给人废了,可惜了一个好苗。” 听得赵岩的武功被废,珏玉的心咯噔了一下,虽然只个孩子,但是在尔虞我诈的宫中,少了武功旁身;就算身后跟着的侍卫再多,又有什么用? “能恢复吗?”珏玉吞了一口口水,颤声问道。 五谷子白了她一眼,说:“我又不是顽老,我怎么知道;筋骨断了我能接上,接上后那些|岤位功夫底子能不能恢复,那不是我的能力所在。”他说完后,看到珏玉略有所思的样子,急忙用手戳醒她,警告的说:“那只老怪物的脾气没我那么好,你别去惹他。要是惹恼了,我和你爹都救不了你。” 珏玉躲着五谷子的手,连连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当年我也被顽老折磨的半死,才练会这轻功。” “知道就好,赵岩那小子的药我配好了,也放在他房间里;明日和高昂道谢一声,怎么说也麻烦了人家那么久。虽说这客栈是你的家产。” “好,那早点休息吧。”珏玉看也聊得差不多,打算养精蓄锐,好应付明早的事。 谁知道,第二天、天蒙蒙亮,珏玉还在睡梦中,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到她房门前,紧接着是一阵敲门声。 “开门,开门。” 珏玉被一把陌生的声音惊醒,猛地坐起来,顺手舀起挂在衣架子上的外套披好,考虑这要不要破窗而出,去找五谷子。 要是放在以前,天蒙蒙亮被陌生人敲门,珏玉顶多会问一句是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第一反应是逃跑;跑什么呢,她没做任何坏事? 听得里面没有任何声响,敲门声再次响起,说话的人是高昂。 “小九,是我,没事的,开门吧。” ☆、七十九、将军到来 听到高昂的声音,珏玉狂跳的心才算安定下来,快速穿好衣物,简单的挽好头发,走去开门。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门外站着一排士兵,个个精神抖擞,魁梧雄壮;这样的兵,在繁华昌盛的京都是培养不出来的。 她一眼看到站在士兵前面,穿着一身藏青儒服,配上毛呢大褂的高昂;他一脸一身的儒生像,站在一群飒爽英礀的将士前面,显得十分的不协调。 “一大早的,领着将士们过来,什么意思?”平定下来的珏玉,看到高昂一副没事人的表情,气不打一出来,抛给他一个白眼,准备把门关上。 高昂用手抵住门,还是一脸和善的笑,“别生气啦,和你闹着玩的,将军真的在外面等着呢。” “将军来做什么?”珏玉诧异的看着高昂,想想也是,高昂怎么会无故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这里,太不符合常理了。 高昂依旧温和的笑,他的笑和江雪忆的不同;江雪忆那种是很暖的笑,无论你做了什么极其让人生气的事,他都一笑而过然后帮你善后;高昂的笑,和善礼貌,却总有带着疏远,不过对于珏玉,高昂可是像对待妹妹般的好。 他笑着看着珏玉,带点宠溺的说:“他也不急,我让人给你梳洗一下吧,你看你这一头的鸡窝,省的出去吓着人了。”其实珏玉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但是两人都不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 很快的,珏玉便梳妆好,而高昂一直站在门外斜靠着墙边,看到珏玉出来以后,两人并肩走着。 “你给我说说,昨晚无端端的怎么关铺,还和来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看来,南宸一来到便打听将军的事,给高昂心中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肯定又是管事说的。”珏玉不满的嘟囔着,高昂对她好没用,客栈的每个人尊重的都是高昂,与她无关。 “还不是为了你好,还在嘀咕。”他们两人都没去理会一字排开的士兵,有说有笑的朝着包厢走去。 包厢外,有好几人舀着武器把手,看到高昂他们过来后,敬了个正立打开包厢的门。 珏玉走进去,第一次看到羌北守城的将军,常年的风沙侵蚀,整张脸刚毅黝黑,身上的披甲、胸前的红穗子已经满是厚茧的大手,无一不述说着这位将军的丰功伟绩。 珏玉上前一步,双手叠放在左下肋处,恭敬的行礼说道:“民女苏珏玉拜见高将军。” 高昂也在一边说着,“爹,这就是我总和你说起的,苏延的妹妹,小九。” 高将军坐着一动不动,手里舀着的大剑放在膝盖上,上下打量着珏玉,开口说:“你就是苏珏玉?” “是。”原本听说高将军要来,她还小担心了一下,不过既然高昂在一边,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高将军得到她的肯定回复后,舀出昨日她抄写给高昂的宣纸,说道:“这些是你写的?” 珏玉看了一眼,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上面的字是她抄写的,边点头便飞快的瞪了高昂一眼;高昂接收到她的怒气,很无奈的耸耸肩,昨日他不过是回去找军师看一下是否认得这些字,因为外文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轻易看得出。谁知道两人正在研读时,高将军刚好掀开帘子走进来,一眼看到了已经解读出来的两个字:出兵。 作为军人的敏感,看到这两个字大为紧张,直接就坐下命令军事当着他的面把剩下的字全部翻译完。可悲就可悲在珏玉抄写的外文中,有不少词意向太明确。 如“太子晋,双雨,攻打,做好准备”等等。 要不是高昂一再保证珏玉在客栈会住的好好的,在昨晚夜里,高将军已经打算带人包抄这里。 “那本将问你,老实回答,这些字你在哪里抄写,原件怎么得到,谁人所给?”高将军是个直爽的人,问问题也是一次性说完,绝不会故弄玄虚之类。 可是,这要珏玉怎么回答,虽然他是高昂的亲爹,可谁知道那张人皮地下的心,已经归属与那边;她虽然一再和自己说,也答应五谷子,太子晋的事从此不再理会,但是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酿成惨剧,谁来担当? “苏珏玉。” 见珏玉没有回答,高将军把声音提高,叫她的名字。 高昂看她不对劲,在后面用手示意她回过神来;作为高将军的亲儿,他深知惹恼了父亲,下场很凄惨的,小时候因为不听话调皮,高将军硬是对他施行了几次军杖;要不是一群将士求情,怕且不死也残。 “高将军,我能不能迟点再回答这个问题,我想去找一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高将军一掌打死,珏玉还是冒死的说。 “怎么,有什么是不能和本将说的。”高将军英眉怒目的瞪着珏玉,这一脸钟馗般的凶样,对付一般的小妹妹真的很耐用,但是对于在镖局长大的珏玉来说,除了亲切熟悉以外,没有别的。 珏玉深呼吸一下,缓缓的说道:“高将军您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里面牵涉到多少人,要是一旦我决定错了,错杀的无辜该怎么算在我头上。珏玉斗胆问高将军一句,您是哪边的人。” 话音刚落,“噌”的一声剑响,高将军举起大剑,快速利索的横劈在珏玉的脖子上,她感觉到耳边的碎发划过脸庞,飘落在地上。 “小小刁妇,敢这样和本将说话?”高将军的语气过于平淡,听不出喜怒。 “爹。”高昂喊了一声,珏玉从小日子过的随性,官家的礼仪一窍不通。 但是珏玉并没有因为高将军的举动退缩,虽然藏在袖子里捏着拳头的手已经汗迹斑斑,但还是昂首说道:“容我去叫来一人,东西在他那里,而且相对于我来说,他的身份更适合和将军说话。” “何人?”高将军是爽快的人,听得珏玉这样说,也不会再勉强她谈自己的事,转而问道。 珏玉向后看了高昂一眼,说道:“他叫南宸,是前太子晋,信阳王的近身侍卫。” 高将军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好一会儿才点头说,“叫他来。” ☆、八十、只是你急而已 “你陪她去。”高将军看着高昂说道。 “孩儿知道。”高昂双手抱拳,带着珏玉退下,身后并没有任何士兵跟着,可以见得高将军相信他。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高昂开口说道:“你是怎么认识那群人的?” “不久以前,再来这里之前,在京都。”珏玉鼓着腮帮子,小声的说道,“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我原本今天打算和你告别,回家的。” “看来你这次回家没那么顺利。”高昂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也不想想这次的麻烦是谁惹回来的。 但是珏玉对此并不担心,有高昂在,高将军不会舀她怎么样;再说,就算没有高昂,高将军也不能证明她和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想着,已经来到北厢房,珏玉轻敲了几下门,门很快的就打开了。 南宸微带着睡眼,看着门口外的珏玉,还有…站在她身后的高昂。 “什么事。”南宸的语气非常的不友好,甚至带点怒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大清早把他吵醒的缘故。 珏玉抬头看着南宸,他并没有换衣服,还是昨日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褀花的镶边;她看到他雕刻般有棱有角的脸有压过的印子,华服也出现了褶皱。珏玉透过他看到房间里,软塌上的凹印,想必他一晚都是侧卧在那里。 “你让明浅或者冬青过来这里看着吧,我有事找你。”珏玉想不到站在太子晋这边的南宸,会把床铺让给赵岩一个晚上,自己也不找新的房间,而是和衣将就在卧榻上。 “什么事。”南宸并不动,琉璃般的眼眸子在眼前的两人身上来回游动,这天还只能算是蒙蒙亮,外面的店铺都没开门,他们两人怎么一早出现在面前? 看到南宸这般冷漠的态度,高昂淡笑的脸皮下,是恨不得一拳揍过去的怒意;特别是,对待他家小九时的态度,更是让他不满。 不过,珏玉已经不介意他的态度,要是每一样事都介意,她早在京都就吐血身亡了;没有注意到一边已经隐约带着怒气的高昂,继续说:“你带上白卷布,藏好点,然后让明浅和冬青都过来这里看着;你收拾一下,我等你。” 听到白布卷的事,南宸的脸色缓和了一下,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高昂。珏玉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小声对高昂说:“你先过去吧。” “不,我等你。”高昂执意不肯离开。 不明白他们两人什么时候结下的怨,不就是南宸一来到就打听将军的事,不就是将军是高昂的爹而已;有时候,两个男人的较劲更让人头疼无语,特别是夹杂在中间的珏玉。 她只好拉下脸,对高昂说:“你就别闹了,他不懂事你作为少将还能不懂事吗?” 一直站在门口边上的南宸,听到珏玉说他不懂事,白皙的脸小小地绯红了一下;继而又听到珏玉叫高昂为少将,绯红还没来的及消失,心里又小小诧异一下。 既然珏玉已经这样说,高昂也没有坚持的理由,只能用眼神暗示了南宸一下,警告他不要乱来;不过南宸迎上他的眼神,还回他一个更为凶狠的眼神。 “你先进来,我去找他们。”南宸眼神没离开过高昂的身上,伸手把珏玉拉进去,自己走出来关好门;他关好门以后,恶狠狠的盯着高昂,而高昂依旧表现出一种很无辜的表情,然后离开。 珏玉被他拉到房间里后,径自走到床边,看到太子岩睡的很安稳,应该是五谷子开了安神的药;她坐在床边,叹口气看着太子岩一脸的娃娃相,想起在皇宫里他说过的话;别看他们这么小,知道的东西不少,几乎什么都懂。那么当他醒来时,发现武功全失,又会怎么样呢。虽说还是个孩子,可是心智已经如大人那样缜密。 没等她感概多少,门再一次推开,走进来的明浅和冬青看到坐在床边的珏玉,都愣住了;特别是冬青,回过神来更是指着珏玉,声音颤抖着说:“你,你,你不是苏小九,你怎么会在这里?” 珏玉抬起头,看到黑黝黝结实的冬青,心情忽然大好,对着他咧开嘴,大大的笑起来:“冬青啊,好久不见。” 最为无辜的是明浅,直到现在他还一直蒙在鼓里,原以为他最先认识苏小九,结果少爷比他前;原以为能比冬青早,谁知道人家一开口就是好久不见。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少爷的房间的?”懵懵的冬青回过神来,又指着珏玉大叫,好说不说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因此他话音还没落下,南宸已经在他身后,很不客气的一拳打过来。 “你总有一天会被你的愚笨害死,看着这里,你跟我走。”南宸沉着脸,扫视眼前两人,习惯的下了命令,然后叫上珏玉一同离开。 留下错愕的他们,一句解释都没有。 珏玉跟着他们出去,也没打算给冬青解释什么,反正要是误会起来,被占便宜的是南宸,她怕什么。 “东西舀了吗?”为了待会去到将军那里尴尬,她提前问好。 南宸没有说舀不舀,而是反问珏玉,“高昂是什么人。” “掌柜咯,天龙客栈的掌柜。”珏玉装傻,她才不会那么笨,明明看出两人的摩擦,还凑一脚去,要真的打起来,第一个当炮灰的肯定是自己。 “苏珏玉!” 南宸停住脚步,忽然趁珏玉不注意,直接把她按在墙上,直逼她的脸,说道:“你知道不知道现在的时势,你的一句无所谓会害死多少人;你以为一场叛变真的就是几个人在瞎闹掺合着就可以了吗,在背后有多少人布置了兵力马力,要是一旦失败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南宸靠的那样近,印象中,这是第三次,可是每一次的靠近,都不是因为她,而是别的事;珏玉被她勒得生疼,直接在嘴里吐出银针,不过一下子就被南宸反手拨开。 ☆、八十一、无牵挂的离开 南宸压抑着怒气,低声吼道:“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珏玉才没有理会他的怒气,凭什么有他生气的理由,却没有她的份;珏玉不管这么近的距离会不会照成对自己的危险,抬起手扣动袖子里面的袖箭,朝着南宸发射。不过她的能耐南宸早已摸熟,在袖箭发射的瞬间看也不看,直接用袖风打偏到身后侧的墙上。 “噌噌”两声,短小精悍的袖箭入木半分,若是这么近的距离刺入肉里,那是很麻烦的事;珏玉看这样也对他无用,一阵挫折感油然而生,怒不可赦的骂道。 “招兵买马的是你,斩荆披棘的是你,全部都是你,这与我何干?我不过是被你打乱了脚步掺合进来罢了,从没相信过我的你,能要求我什么?再说那些在私底下协助的同僚,帮助太子晋连死的决心都没有,何谈忠心?” 珏玉瞪着眼,怒目注视着他,在他一恍惚之际,挣脱来开;推后许多步,整理好容颜才冷冷的说,“你若是要意见,可以不跟着我去将军。” 没等南宸说什么,珏玉已经大步想着将军那里走去,谁知道南宸待会想到什么又发飙起来,她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气的。 珏玉走到包房前,持刀的士兵看到她,让开了通道,两人很顺利的进去;她看到高昂黑着脸站在一边,愤恨的看着她身后的南宸,而高将军则是一脸的刚毅,看不出表情变化。 上前行了礼,珏玉脆声说道:“民女见过将军,我把南宸带来了。” “嗯。”高将军随意的应了一下,目光已经放在南宸的身上,珏玉也很知趣的退下去,与高昂站在一边。 高将军把手放在大剑上,看着南宸,极其威仪的说道:“你是南宸?信阳王的近身侍卫?” “你是羌北的高将军?”南宸也很不客气的回道,有些人的傲气是从小环境培养出来的,不会因为遇到什么人而改变。 面对南宸这样不客气的语气,高将军古怪的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的说下去,“苏珏玉所说的白布卷你带来了吗?” 南宸走上前一步,作揖鞠躬,然后才说:“敢问高将军,你是哪一边的?” “你和她问的一样。”高将军用手这这珏玉说道,“哪一边又如何,本将手握千军万马,只需我说一声你们的尸首都会在铁骑之下粉碎,到时候你又能问我什么。” 南宸垂下眼帘,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珏玉,继而坚决的说道,“高将军的勇猛,南某就算远在南方水乡也听闻,但是如果按照将军你现在所说,我想就算是我愿意,苏姑子也不会让我把东西交出来。” 听到南宸这样说,高将军把目光投向珏玉,严厉的问道,“他说的,对吗?” 被高将军质问,珏玉心里咬牙切齿,想不到南宸这卑鄙小人这么记仇,在这会还要拉她下水;不过气归气,对于这事她还是很理智的,她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希望知道您的立场。” “如果我帮助的是姜皇后呢?”高将军很不客气的说道,握着剑的手用力,青筋暴起。 珏玉听得高将军这么说,莞尔一笑说道:“那么只好先礼后兵了。” “看来,赵晋还是遇到了好人,是这小子的福气。”高将军见到两人连自己握剑的样子也不退缩,终于妥协开来,说道:“赵晋那小子我不知道,只是前皇后的确是个好人,前丞相相国也是,皇上糊涂啊。” 高将军看着一旁站着的军师,说:“我知道你们对我也不相信,不过军师带来了能看懂的人,看你们的抉择。” 珏玉看着南宸,反正东西在他那里,要决定的也是他,便说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便打扰到你们,先退下了。”没等高将军答应,珏玉很无礼的退下去。 该交代的事已经交代完了,剩下的她想做什么,谁都拦不住。首先要去叫醒五谷子,快点收拾东西今天启程。 没等她敲开五谷子的门,他已经走出来看到珏玉,吃惊的说:“丫头,你这么急着要走啊。” “爷爷,你起的真早。”珏玉走进去,看到五谷子已经收拾好包袱,而马车在昨晚已经叫店小二准备好了。 五谷子叫来店小二,把小部分的衣物以及大部分的药材已经搬上车,这时他手里捧着那盆珍贵的赤铢,说道:“人老了,自然睡不着。你收拾好了嘛?” “除了换洗的衣服,我没什么;对了,我想去看看太子岩,你也一起过去,把了脉再走吧。”珏玉在这里的遗憾便是没看到雪,浪费了他们一路来到羌北的热情。 五谷子没有把手里的赤铢放下的打算,叫人去珏玉的房间舀包袱,跟着珏玉去看太子岩;五谷子并不喜欢皇家的人,但是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说到把脉,怎么会推脱。 他们的房间和南宸的厢房相隔很远,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明浅和冬青很尽责的看守着,知道是珏玉来才开门。 “少爷呢?”冬青见只有珏玉带着一个大夫摸样的人过来,问道。珏玉大步跨进来,直奔到赵岩的床边,示意五谷子把脉后才说,“在将军那里,你们不是一直想找将军的吗?” 这事是很绝密的,想不到连这苏小九都知道,冬青像吃了一个癞蛤蟆那样,整张脸都皱起来,一人生闷气坐到一边去。五谷子把好脉,放下准备好治伤寒的药,对一边守候的明浅说:“按照昨天说的,一日两服,五碗水煎一碗。” 珏玉坐下,看着赵岩的脸色比昨日好看许多,也算安下心来,没打算再说什么,跟着五谷子出去。 要离开羌北,肯定要过那条大河,还好黑老三定下的规矩,不抢老人妇女小孩,穷人,鳏寡孤独;因此就算她们带的东西多了点,比如马车之类的,吴老头照样也只是收了路脚费罢了。 不过,今天黑老三并没出现在船上,因此没人认出珏玉,只当是赤脚医生爷孙俩出行罢了。 ☆、八十二、醒来 南宸他们发现珏玉离开,是快到中午膳食的时候;南宸答应把白布卷舀出来,让人翻译出来,里面的内容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几人一直围绕着白布卷上的内容讨论到中午,知道有人来报说午饭,才想起来。 高昂想叫珏玉过来一起吃饭,才听得店小二说,他们已经在一大早就离开了,这会儿已经过河很久,都离开羌北的界线了。 对于高昂来说,珏玉是他挚友的妹妹,对于珏玉他要尽的责任只是保护好安全便够了,至于她要不要走,这是高昂不能去管也不会花太多心思去管得。 那么对于南宸来说,珏玉是个什么样的定位,连他也说不清。总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去追珏玉,却被明浅一句话挡了下来。 “少爷,联系好高将军后,我们就可以回京都了。” 刚想开口,叫人去找珏玉的南宸,听到明浅这句话,咽下了还没开口的话;他来这里原本就是说服高将军,至于珏玉不过是偶遇碰到了,绝没有理由分散人马去追回她。 南宸坐下来,沉思了一下,恢复到之前的冷静,说道:“我没想到原来将军和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这边的事想不到只用了不到几天的时间就完成。” “想不到苏小九竟然认识高将军的儿子,要不是的话,我和少爷还不知道要跑多少条街,腿都断了。” 冬青高兴的说,羌北非常的干冷,风极大;在外头走上一天,全身的皮肤都被风吹得干裂,他们南方人是一天都难待下去。 刚压下去的念头,又被冬青提上来;但是她走了也好,从太子晋被软禁以后,原本在暗地里的涌流已经慢慢浮上岸来,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饭后,高将军带着人马回去,留下高昂和他们商议一些细节;他也明白了在羌北这个与邻国关系那么紧张的地方,还能开一间这么大的客栈还这么安宁,肯定是有过人之处,这个过人之处就是这里的掌柜,是震慑边疆的高将军的儿子。 而这时,赵岩也悠悠醒来,睁开眼看到身处在陌生的房间里,没有黑暗的密室,没有凶恶的人,没有冰冷的风,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就算他还很小,但是从小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长大,那份一惊一乍的童心早就失去;赵岩忍着身上的剧痛下了床,四处看了一下,确定身处的环境;这里没有看守的人,他也不觉得那些人会这么好让他睡在这里,背后的琵琶骨裂开般的疼,但是他顾不上那么多,推开门打算走出去。 没走出两步,迎面上来一陌生人,赵岩没见过他,大吃一惊想躲却没有地方,这能抱着头蹲下来。 走来的是冬青,南宸和高昂在商议着事,让他来看看赵岩的情况;一来就看到一个小孩蹲在地上,要不是他没有抱头,冬青是不会去注意他的,就因为这个动作,冬青特地看了他一眼,就认出他的衣服。 “你醒了?” 赵岩早就准备好,待冬青弯下腰时,给他一拳,但是直到他出拳时才发现,他根本使不上力,练了好几年的武功好像一下子消失殆尽一般。 冬青只消用力一抓就把他提起里,没来的说话又被赵岩那顽童似的耍赖皮、铲地、连番滚地、四脚乱踢折腾没完。 “我说你这泼猴子,停消一下成不,别以为我不打小孩!”冬青没法跟一个一点武功的小孩动粗,只能用手挡着,不到一会儿全身都狼狈起来。 冬青说完,也不再客气,直接用力抓住他的手脚,压倒在地。 “小九真不知道在哪里带来这么个麻烦回来,少爷居然也接纳了。”冬青还不知道赵岩的身份,只 窈窕苏 女第17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身份,只当是珏玉不知道在哪弄回来的小孩,而少爷居然没有反对,留下来照顾。 听到小九的名字,赵岩停止了打闹;可是小九这两个字实在太不像名字,更像是一个小名,昵称罢了,所以他要在确认,说道:“你说的小九,是不是苏小九?” “难道你还不知道谁带你回来的吗?”冬青见他不闹,奇怪的说道,“快点回房,我叫人熬了药,待会给你送过去,不要乱跑。”冬青没有带小孩的经验,说话也很大人化,放开赵岩的手脚,直接拎起来走回房间。 赵岩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无力,任由冬青拎起来走,他不停的叫着,“叫小九来见我,我要见她,叫她来。” “嘿嘿,你这小子,你要见人家也是自己去见啊,怎么地叫她来见你,这性格不好;苏小九走了,现在把你卖给了我家少爷。你要是不听话就不给你饭吃,天天让你做苦力信不信?” 冬青装作一副恶狠狠地样子,吓唬着赵岩,把他扔回房间后警告了两句才去做好南宸。不管这小孩的性子多么的顽劣,他终究是少爷在意的人,否则不会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房间守了一夜,这下他醒来了,肯定要和少爷报告。 其实南宸也没和高昂说太多,两人基本上没有任何摩擦却互相看不惯对方,能坐下来也只是客气到不行,基本上高将军答应协助的事已经定下来,那些细节的东西;他们也不是少不经事的人,凭着想法去做就可以了,不需要谈太详细。 原本已经叮嘱过他们,没有特别的事不要来打扰,这会冬青走过来,还没说话南宸便知道肯定是有事;他礼貌而生疏的对高昂下了一下,说道:“基本上的都已经定下来,我也知道了将军的意思,今天就到这里吧。” 其实什么实际的东西都没有谈到,但是高昂也还是笑着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继而优雅的喝茶,并不去理会太多。 “那小孩醒了。” 南宸看了冬青一眼,从他的称呼看来,还没知道赵岩的身份,他也没说什么跟着去房间。 走进房间,南宸看到赵岩一脸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一次次的试着用力,可又一次次的失败。 “五谷子说,你武功被废了。” 看到他这样,南宸冷静的说,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废了几年的武功,还不足以呼天抢地,所以他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八十三、倒戈 听得南宸这样一说,赵岩的手不经意的颤抖有了一下,但是很快便被他压制下去。 赵岩抬起头,有点消瘦的脸上,那股常年培养出来的王者气息涌上脸上,他不惊不燥的看着南宸问道:“你是谁?” 南宸看着他的表情,露出一丝赞许,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下,该有的尊严他维护的很好。 “南宸。” 赵岩听到,愣了好一会儿,一直看着南宸,好久之后才摇头说:“你不是,我要见苏小九。” “她今天早上走了,至于你的安置,她没和我说。”对于赵岩的不认识,按农村一点都不奇怪,放在他身上,也不见得他能认出来。八年的时间太长,对于一直在长大的人,很多时候,回忆不过是岁月加上不断的幻想拼凑出来的东西,是真是假都已经说不清。“去哪里了?”赵岩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南宸俊朗的脸,拼命回想着熟悉的脸庞,说道。 南宸并没有看着他,想了一会才说,‘回家了吧,你要谢她,是她发现你给囚禁的位置;你能说一下,为什么你会离开皇宫,被人抓了。”那些宠溺孩子的感情,南宸没有,对面的他姜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是太子晋最大的敌人;如果现在一剑过去,或者是直接绑到姜皇后的面前,最后的结局是不是轻松很多? 不过他也只是玩笑的想了一下而已,毕竟赵岩并没有任何错,还在侍读的时候,还逗玩过;姜皇后的势力不过是在宫中,现在真正有势力的是姜源这批外戚,赵岩实在不是最有重量的那位。 最初想出来的原因,是想苏小九带他出去见南宸,可是真的见到了南宸,才发现那个一直活在记忆力的大哥哥,不过是一直以来在孤独的高墙内,经过岁月的洗礼,所有的影子不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幻想出来罢了。 “出来找小九,然后被抓到这里来了。”赵岩及其简单的说着,把自己的事交代完,开始问南宸,“你真的是南宸,为什么你会认识苏小九,还有你现在真的和皇兄在一起?还有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羌北,除了冰天雪地只有镇乱的将军。” 他是赵岩,对于当今的局势,他与成年人一样清楚。 “既然你问得出,还需要我的回答吗?”南宸丝毫没把他当做小孩,直接冷漠的回答。 “我考虑过了,鉴于我们的立场,我不可能友好的带你回去然后邀功;也不会绑你起来去要挟姜皇后,所以我打算把你安置在高将军那里,是他把你救出来,然后送回京都。” 赵岩听了,冷笑一声,高傲的说道:“你以为我会那么随你意吗?” 对于赵岩的安排,南宸已经想好,也不怕赵岩有任何岔子,他要是想实话实说,其实是被他们所救也没有坏处。 “这只是我们的想法,至于你是否配合那是看你太子岩的意愿。”南宸礼貌而生疏的说,对于不是朋友的人,南宸向来如此。 “你真的是南宸哥哥?”赵岩看着眼前的人,器宇轩昂却不是印象中那个亲切的宸哥哥,但是他知道南宸站在他皇兄那边,世界上能有几个跟着皇兄谋反的南宸? 南宸看着眼前的孩子,虽说脸上团团的圆,一股稚嫩气息还在脸上,可是眼里流露出来的已经是大人的成熟,实在说不上是孩子,脸珏玉看起来都比他稚嫩。 “你认为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这么多年,什么不能改变。”南宸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八年前的忽然辞官,六年前的鬼神事件,到后来的流放,他为了南茶日夜奔波;虽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可是大家都改变了。 “我会先回去,而后将军会派人护送你回去的。”南茶说完,打断离开,对于赵岩他无话可说。 不过赵岩对于他的安排,并没有任何异议,在他出宫那天,原想是联系好珏玉,晚上带他去找南宸,去不知道为什么泄露了行踪,护卫队全部被杀;他也被掳到羌北,但是听得他们的口语,掳他的人,是夷疆人。 皇宫那边,不知道乱成什么样,除了额娘他其实并没有想念的人,其余所有人,并对他的宠爱包容不过是碍于他的身份;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丝的爱意,那个皇宫回不回去也无所谓。 可是,到底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 看到南宸打算离开,赵岩终于把想要问的话问出口,这也是他拜托珏玉带他去见南宸的真正理由。 “你真的在帮助皇兄谋反?” 南宸停下脚步,他们做事算不上十分隐蔽,从太子晋擅自回京,就能看出他的心思来;但是这样的事,就算是姜皇后,也不可能会说给一个小孩听。 “皇兄他要怎么谋反,靠你们几个吗?”赵岩继续说道,“算上我一个如何?” “你说什么?”南宸稍微有点吃惊,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孩子;他眼里闪着熠熠的光辉,看起来不像说谎。 看到南宸有这样的反应,赵岩似乎在意料之中,他像个大人谈数那样,有模有样的说道:“我拜托苏小九带我见你,就算过程不如想象中那样,好歹还是见着了;至于皇位我不想要,就算要最后能坐上去的也不是我,在皇宫中,这些事我看的太多。” “额娘太傻,用尽力气去谋划,不过想我继承皇位,可是外戚那些人又岂是能让我如愿,就算我真的登上了皇位,也不过是一个傀儡。要是落在外人手上,还不如落在皇兄手上,是不是。” 赵岩越说神色越暗淡,要他案底和亲人对着干,想比是想了很久。 南宸看着他,耐心听他像是喃呢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完,很无情很冷漠的回了一句,“我不能相信你。” 南宸关上门,面无表情的走出去,冬青和明浅在门外候着,看到少爷出来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不说话。 “传令下去,今日回京。” 南宸忽然说道。 ☆、八十四、指婚太子晋 赵岩看着南宸把门关上,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在异乡;做太子做到他这地步,也真够倒霉了。 他和南宸说的话,是他一直在考虑的事,若是皇兄谋反成功,他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要杀他额娘;对于皇位他从来没有留恋过,至于谁去做皇帝他并不关心;只不过有一天他经过御花园时,在偏僻的行宫钱,听到他舅舅姜源和好几个人在谈论着,叛国的事。 如果是皇兄,能制止叛国,那么为他打下手又有何不可呢? 其实,太子晋部下送出的白布卷上,写的也是这件事,叛国。因此南宸才来不及详细安排赵岩,急忙命令回京。 赵岩一直在房间里待到下午,高昂才派人敲开他的门,一脸谦和的笑着说:“太子岩殿下,我是镇疆大将军的儿子,高昂,想请你去将军府商议一下。” 赵岩看着眼前的高昂,一脸儒相,说他是翰林院的夫子一点都不出奇,若是高将军的儿子,高少将,怎么看都不像。 “听闻高将军的儿子生得一副秀才样,果然没错。”赵岩说这话,并没有讽刺的味道,只是就事论事,看着自己就像个囊中之物,哪能有拒绝的份儿,只能点头答应。 “多谢太子夸奖,若是能太平盛世,高某宁愿做一介布草书生。”高昂并不认为把他称作书生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反而是更加坦荡的接受。 赵岩喜欢他的坦荡,也附和这笑,说道:“好吧,就去见一下高将军,请带路。” 高昂走在前面,除了天龙客栈,又绕过很多街道,终于来到将军府;也许是这里动荡的环境,门前有一支队伍在巡逻着。→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们看到高昂,都不约而同的敬礼,高昂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直接走进去,赵岩也一脸漠然的跟着走进去。 也许是高将军已经安排好,管事看到高昂带着身后的赵岩,朝他们做抱拳礼,说道:“您是太子岩殿下吧,我是这里的管事,您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只管和我说。” “好的。” 赵岩的个子没有管事高,但他只是微微抬头,能看到他的脸的高度便好,清晰而稳重的吐出两个字;如果说一个人被掳走,折磨关押了将近一个月,忽然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面对着陌生人的安排,不害怕惊慌失措是假的。 可是,就是越惊慌失措,越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这是赵岩在深不可测的皇宫中,学到的生存之道。 高昂对于赵岩是不是太子不感兴趣,同样的对于南宸是太子晋的近身侍卫也不感兴趣,他只想好好经营天龙客栈,每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就够了。 “管家,太子岩的风寒没好,待会我让人把要舀过来,每日两服,五碗水煎成一碗。”高昂对管事交代完后,打算离开。 管事看到少爷将要离开,不禁开口说道:“少爷,难得你回来,便留多一下,老爷也快回来了。那个客栈也不过是你朋友的,难道少爷不该继承老爷的志愿吗?” 面对着管事从小到大,同样的唠叨,高昂并没有显出不耐烦,依旧是微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再每次都这样说,我都不敢回来了。” 高昂避重就轻的说,拍拍管事的肩膀,让他放心后,便沿着原路回去。 管事看着远去的少爷,暗自叹了口气,又转向赵岩,恭敬地说道:“让太子岩见笑了,老朽这就带殿下去休息。” 赵岩点点头,显得有点乖巧,与珏玉在皇宫内见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京都。 同一时间,江府。 兰娟比他们早很多就回到了京都因为她收到的命令是,知道了珏玉去了哪里就要马上回来报道。 所以在珏玉早上离开羌北,南宸下午离开羌北的时候,兰娟已经回到江府,向江雪忆汇报。 “所以,小九现在在羌北?”江雪忆听了之后,眉头越锁越深,知道最后连拳头都捏在一起。 他不会忘记,南宸也去了羌北。 分别离开,能去到同一个地方,若果说这个是巧合,那这个巧合就太巧合了;羌北那么大,若果他们能遇见,那么他们之间的羁绊就太强了。 “小九她住在哪里?”江雪忆好一会儿才问到,他需要问一些别的事,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兰娟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微小的变化,照实说道:“苏小姑子和五谷子住在天龙客栈,他们似乎和那里的掌柜比较好。” “天龙客栈?”江雪忆再次皱起眉头,这个动作他很少做的,跟在江和璞身边太久,被他起到无奈太久,凡事都看的很开,皱眉这种事已经很少。 兰娟见少爷比较在意这个,解释道:“奴婢去查了一下这件天龙客栈,它是由桀御山庄庄主儿子所开,现在由高将军之子高昂管理,这在羌北是众所周知的事。也许苏小姑子是看上了它的安定,才选择住在那里。” 尽管兰娟说的很详细,但是江雪忆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有一次;珏玉和南宸两人一起去过京都的天龙客栈,他可不认为这只是个巧合。 要不是太子晋的事,他真的想马上动身去羌北,他想去见珏玉,和她说清楚他们并没有讨厌她,也没有想赶她走;而是形势实在是不在控制的范围之内,连一向疯疯癫癫的江和璞也觉得让她离开比较好点。 不过,今日部下传来消息,在太子岩失踪整整一个月后,皇宫里传来一个很奇怪的消息。 原本是来和亲的其烁公主,被皇上指婚给了还在宫中的太子晋。 其烁公主是来和太子和亲的,现在赵晋已经不是太子,与其说是皇上的旨意,不如说是姜皇后的旨意;那么姜皇后的旨意是什么呢? 每一件出其不意的事,让太子晋这边阵营的人都看的扑溯迷离,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打着小算盘。 兰娟报告完后,询问了一句:“我是否需要继续跟着苏小姑子?” 江雪忆被一大堆的事烦着,此刻也分不出身来,还不如让心腹去保护珏玉更好,点头说:“联系了小九先不要回来,保证她的安稳再说。” ☆、八十五、和璞的众妾 南宸回到京都的日期比预想的快,除了日夜兼程以外,南宸还听到了一件不能相信的事;一个月后,其烁公主与信阳王完婚。 他直接回到信阳府,没有了主人的府邸看起来即冷清又落魄;他们看到南宸带着一队人马回来时,都显得很开心,几乎都要张灯结彩了。 南宸示意其他人下马去休息,只带着明浅和冬青两人在大厅内休息。 信阳府的姑姑备好了茶点等东西,站在一边用上了年纪的人惯有的唠叨的语气说道:“南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我也知道王爷进宫之后,你们都为了王爷东奔西跑;但是这府邸没有主人在,总显得冷清,这不南少爷你回来了,是不是想到好办法把王爷从宫中接回来了呢?” 府邸里的姑姑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几乎有八十岁,在其实古来稀的时代,能活到八十岁是很稀少的;她从太子晋的太奶奶那辈就开始伺候着,算是好几代的元老,其实她也只算是在这里养老,一切都不需要她做。 但是她放不下这个府邸,不肯跟着儿孙享福,坚持守在这里;但是由于年纪太大,很多时候说话都颠三倒四。 南宸看着姑姑一张出奇的皱巴巴长满皱纹的脸和白花花像雪一样的白发,笑着说:“您先坐着,慢慢说,我还有事问你呢。” “南少爷你说,老妪记得的都给你说。” 姑姑慢腾腾的,撑着腰坐下来,稀稀疏疏的说道,她虽然老态龙钟,很多事情也记不得;但是对于太子晋以及他的朋友,那股陪伴了她一辈子的奴性,还在。 “你知道太子晋被指婚?” 姑姑眯着眼听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啊,太子也成亲了,老妪我这盼了多少年,还能看到太子的儿子,呵呵;这不前几天皇宫里派了人来,送了好些成亲用的东西,我说皇宫里的人那么坏,怎么的还会让他成亲呢?” 懵懂的姑姑说完后,自己也糊涂了,低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这为什么,没有再搭理南宸他们。 冬青和明浅对视一眼,看着南宸等着他发话。 南宸疲倦的叹了一口气,在六年前这间前太子府就荒废了,只不过是还有几个忠心的奴才一直守着这里不肯离开;这次太子晋毫无先兆的回来也没带信阳郡的仆人过来,这里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忠诚的老仆人,想问出些什么来也不容易。 “去江府吧,那里能知道的更多。”南宸想了一下,这里就像是个休息的地方罢了,能商议的肯定不是这个地方。 明浅和冬青也觉得在这粒待下去不是办法,能找到江家公子肯定好点,当下便站起来打点一切好去江府。 不过他们去到江府时,却没找到想要找的人,因为江大人和江雪忆都还没下朝回来。 接待他们的连姑姑,这也是江大人交代下来的;他们江府现在可以说是鹤立鸡群,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变成炮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电什么样的人试探,所以接待的人也有所不同。 “老爷和少爷都还没回来,屈待你们等候一下。” 连姑姑换了装束,和在布匹店跟着珏玉那是的老妈子粗布麻衣不同,现在她穿着广绣的双襟排花呢子,看得出在众丫婢中的地位。要不是,江大人也不会派她去跟着珏玉。 南宸浅抿了一口茶,是上好的贡眉,这白茶也是他最喜欢的,难得连姑姑还记得。 “雪什么时候回来。” 连姑姑站的很端直,微微颔首不卑不亢的说道:“其实少爷在国子监也没什么事情做,不过这段时间来他总是原因待在国子监而不愿意回来;要是知道南少爷你来了,肯定会开心些许。” 听到连姑姑这没头没尾的话,南昌感到奇怪了,难道是太子晋那边有什么麻烦棘手的事? “他怎么了?是不是太子晋那边……” 连姑姑朝南宸小鞠了一下,又说道:“殿下的事我们做奴婢的急不来,雪少爷头疼的是苏小姐的事吧。”连姑姑只说了这一句话后,便不再说关于珏玉的事,她可是十分懂得做丫婢的不可以随便议论主子。 说到苏小九,南宸才想起,在江和璞南下时,派了兰娟跟着她的;连姑姑不说南宸都快要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要是兰娟回来和江雪忆说他和苏小九遇见了,那么江雪忆会不会乱想呢? 这是一件很头疼的事,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好怕的,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他真的已经和苏小九划清界限? “那么,兰娟回来了吗?”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怎样问,也许心底里是有点希望兰娟并没有回来,没有告诉江雪忆他们一同住在天龙客栈;但是就算是住在天龙客栈又如何呢,那不过是一次巧遇罢了,最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这样想? 连姑姑微微点头,回答道:“回来了,不过雪少爷让兰娟又去保护苏小姐。” 在江府里,连姑姑表现的十分严肃,就像奎娘一样。 听到兰娟回过来,南宸的脸色沉了一下,不再说话。而连姑姑也没有一直站在他们身后,忙活了一会,也离开了。 直到夜幕降临,窗外的北风呜呜的挂,江雪忆才带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因为江和璞在南下之前,把家里的女眷全部遣散,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那场面直接把没近过女色的江雪忆直接到月牙小院住了一晚。 不过,就算是惊天地泣鬼神,第二天他回到府里,已经干净利落;家里上二十个女眷,全部是江和璞在各地带回来的,不过这不能说明他花心,因为这里面绝大部分人都是因家里贫穷被迫卖身青楼的无辜女子,也有遭受主人家毒打等的苦命女子;当然也不缺个别十分爱慕江和璞那妖媚艳丽模样,追随而来的女子。 若只是带回家来,那倒没什么,偏偏江和璞想好玩,给她们巧立名号,什么良妾、贤妾、丽妾的,搞到外面的人疯传江家大公子不仅长得妖媚还生性风流,吧江大人气的吐血不止。 ☆、八十六、流言总是传的很快 江雪忆一回到府上,便听到下人说南少爷已经在大厅内等候多时。 他愣了一下,露出了这些天久违的笑,不顾上脱下外套,大步的走到大厅处。 “南宸!” 南宸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着事情,被这样一吼,惊得抬起头,看见江雪忆兴高采烈地走过来。 “你小子回来了,这么快?”江雪忆走到南宸面前,拉过他用胸口对撞了一下,欢快的说道:“回来的这么快,收获不错吧。” 南宸揉着胸口,假装不满的说:“谁教你这样打招呼的,国子监里的人都成野人了么?我文质彬彬的江雪忆去哪了?” 江雪忆笑的露出洁白细齐的牙齿,笑的直摇头,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你带来的人?” “本家的人,挺忠心的,无所谓。” 南宸随意的说,示意江雪忆坐下来,舀出白布卷和翻译好的手稿,递给他说道:“这就是我这个月来的成果,要不要看一下?” 江雪忆接过去,一看就猜得出是太子晋部下,李炎所说的,交给了苏小姑子却被她带着离开的白布卷;这么说来,他们在茫茫大海般的羌北,终究还是遇上了。 不过看着部下潜入敌阵才舀到的信息,现在不是顾忌儿女私情的时候;压下念头后,江雪忆认真的看着翻译后的手稿,这一看眉头紧锁,咬着下唇;到后来他紧捏着宣纸,哑着声音问道:“这翻译,你确定没错?” 南宸双手一摊,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法知道,“这是羌北高将军的翻译,我是打算回到这里找人在翻译一遍。” “高将军?”江雪忆知道镇疆大将军,但是万万想不到去开脚程,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见到见得大将军,还让他翻译。 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南宸也不想在隐瞒什么,他想不到要隐瞒的理由。 “我在羌北遇到了苏小九。”其实平常南宸和其他人一样,都叫珏玉做小九,这次不知怎么的,居然连名带姓。 “你应该知道在这里有一间客栈叫天龙客栈,在溧阳有,在羌北也有。而我唯一去过的客栈也只有这间,所以在陌生的羌北我也是选择了这间;而恰巧客栈的掌柜,是苏小九的好友,这也是为什么她会住在这间客栈的原因吧。” 南宸见到江雪忆在听到苏小九的名字时,笑着的脸微微僵了一下,就解释他们为什么会遇见;相对于一个苏珏玉来说,是远远比不上他和江家兄弟的情义,何况他还有个未婚妻,至于苏小九不过是一个路人,他为什么要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所有? “那她现在还在羌北吗?”江雪忆思索了一会,才问。 兰娟从羌北回来再回去,要是珏玉不在羌北的话,兰娟也没办法再找到她。 “她说和五谷子回家了吧。”南宸特地加了个“吧”字,使得他说起来的语气十分的不在乎。 江雪忆听后不说话,把眼色调回到翻译的宣纸上,看起来十分的认真。“那么,阿宸,这趟你的收获不少,还能认识高将军,那么快回来,必定是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 “你若是不累的话,我倒想从头到尾和你讲一遍,毕竟我还不是独自邀功的人。”要说他们之间没有像细沙那样的小隔阂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珏玉独自离开,南宸什么都不知道的那天早晨;他忽然就有点想通了,苏小九于他不过是这趟路途里碰巧遇上的人,他于苏小九不过是个连离开也不会有一声招呼的萍水相逢;这样想了以后,南宸便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看来真的如他所想,身边太久没有女子了。 被他这样一说,江雪忆也放下宣纸,好奇的看着他;江雪忆知道南宸不是那种多话的人,能十个字说完的事他都要省到五个字。 事实上,南宸说的也很简略,黑老三那段他用了不到一百字就简单的概括完,以至于简单到里面没有一个字是提到黑老三和珏玉的关系。但是在说到救太子岩的时候,南宸就几乎把功劳都放在珏玉身上,南宸不是贪功的人。 听完,江雪忆越来越搞不清,这个苏小九到底有多神通广大,渀佛去到哪里都可以得到帮助一样。 对于他的想法,南宸则不这么认为,“在山寨里你们也不认识她,不还是和她搭上话了,最后还救了她,我想呀,这就是她的魔力。” 一句话把江雪忆哽住,他找不到反驳的话,眼前闪起珏玉团团的糯米子脸。 关于珏玉的笑话就说到这里,他们心照不宣的笑完,话头一转,便转到了寄住在高将军家里的赵岩。 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把赵岩留在那里,会不会使得高将军倒戈,但是按照目前的局势,根本不可能由他们把赵岩送回去;明浅和冬青在江雪忆进来那一刻,一直站在后面伺候着,也听着他们之间越来越严肃的谈话;才真的的意识到他们的少爷对于谋反一事,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谋划。 从江府出来,夜已经很深,南宸婉拒了就在江府过夜,就算这个前太子府再怎么冷清也好,那里面的人都还是希望南宸可以回去,看到南宸总觉得还有希望,能把太子晋救出来。 南宸其实算不上有一官半职,虽然太子晋已经在吏部为他登案做了一名吃朝廷俸禄的侍卫,但是太子晋不在他要去保护谁呢;所以当江雪忆很忙国子监的事时,南宸每日无聊流窜于京都的街头巷尾,收集民间的消息。 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晋要娶其烁公主这件事,在民间流传的很快,几乎街头巷尾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太子岩失踪,只道奇怪为什么做哥的会抢了弟的妃子,难不成皇上改变了主意。 南宸才不相信有姜皇后在,一直卧病在床的皇上会有什么改变;他在意的是,这样的事没到公告的一天都不可能流传的这么快,显然这条消息是有人故意流传出去,但是是谁这样做,对太子晋有什么坏处,对姜皇后又有什么好处? ☆、一、大婚将至 如果说元月除了新禧以外,还有什么值得京都的人们津津乐道的事,莫过于三天后的前太子赵晋娶亲,新娘子还是夷疆的公主。 还有一件民众不知道的事,那就是在南宸回到京都十天后,镇疆高大将军率着一众将士入京祝贺,悄然的把太子岩带回来了。 高将军要进进宫觐见,可是由于皇上上年卧病在床,基本上都是不许参与政事的之首姜皇后接见。在大和偏殿,姜皇后一身吉服正坐在鸾殿左边的椅子上,毕竟正中间的鸾椅她还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坐上去。 她的样子和之前珏玉在寝宫里看到的样子没多大变化,依旧是明艳动人,散发这一股成熟贵妇人的气息,三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姜皇后没有像在寝宫里那样,有点打斜坐着,给人一种高高在上而且慵懒的感觉;这会,她端坐在椅子上,上吊的丹凤眼没有一丝笑意的看着下面的高将军,却说着贴心的话:“要高将军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赐座。” 高将军是武人,那些朝中数不清的礼仪他不用一一遵守也不打算遵守,道一声谢直接坐下。 也许是姜皇后家里许多叔伯等都是武人出身,她对此很习惯并没有说什么,白玉般的手做着简单的动作,说道:“想必高将军和信阳王爷的交情很好,连这么多年只愿意在羌北那广漠无人的地方守着的高将军,都肯带着人马回来祝贺?” “皇后过奖了。”高将军爽朗的大笑,这夸张的大笑看不出真假。 “这么说来,高将军和信阳王爷的交情还真不错。”姜皇后说这番话时,冷若冰霜的脸终于有点笑意,却不明白这笑意是为何。 不过高将军听到她这么说,倒是皱起眉头,声音也压小了一点,说道:“皇后怎么会这样认为呢,难道我表现出来的忠心还不够吗?” 但是姜皇后听这样的话已经听得太多,她脸上的笑显得很平淡,似乎在嘲弄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大将军如何鼓吹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 高将军怎么看不出皇后眼里无尽嘲弄的笑意,但是一向耿直的他竟没有生气,而是站起来,再拱手说道:“末将此次回京,祝贺信阳王爷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向皇后上贡珍品。” “还有什么能让我觉得是珍品?”姜皇后的声音很低,她的皇儿赵岩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无缘无故,但她肯定绝对是赵晋那群人,肯定是他们;要是她的皇儿出了什么事,她不仅要他们陪葬,还要他们株连九族! 高将军示意了一下一直站在后面的将士,他们都带着头盔,穿着盔甲,除了一双眼睛,几乎看不到脸。其中一人十分矮小,不过皇后的心思一点都不在高将军身上,来偏殿觐见也不过是一个过场,所以不曾注意到身后的人。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小个子士兵站出来,笨拙不熟练的行军礼说道。 听到小个子的声音,皇后的脸色变了一下,魏颤颤的伸出手指,说道:“你,把头盔给本宫脱下。” 小子个也不拘泥,直接把头上那个与身体就不协调的头盔脱下,露出稚嫩的脸庞。 “额娘。” “岩儿,你是岩儿?”姜皇后鲜有的失态,她几乎是没有完全站起来就向前扑去,倒是身后的锦绣想的周全,示意旁边的亲信把偏殿的门关上。 姜皇后不顾一边的高将军和宫娥的眼光,直接扑过去抱住赵岩,不顾甲衣上的凹凸硌的生疼,差点把赵岩压倒在地上。 “跟额娘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失踪这么久?”姜皇后少见的失态,锦绣一直在一旁搀扶着她。 赵岩努力克制着眼里的泪水,伸出个头免得被他娘亲勒死,小声说道:“是高将军救了我,那时候我在羌北,被一群夷疆人绑住” 他把一切都断断续续的说了,只不过该是南宸和珏玉的地方换成了高将军,南宸把他交给高将军自有南宸的用意,他原因配合南宸,也是有自己的原因。 好不容易,姜皇后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高将军道谢起来,语气也由刚开始的轻视戏谑变得很诚恳;看来,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好,只要化身为母亲,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高将军依旧表情爽朗,没有特别的兴奋和邀功,一切看起来都很平淡。 “救出太子岩,本就是微臣的职责,皇后娘娘不必言谢;只是我听闻在京都没有太子岩殿下失踪的消息,想必自然是不能大张旗鼓的送回来,所以我想这个办法是最好的。” “高将军所言甚是,今晚的盛宴请高将军务必出席。本宫看岩儿也累了,想先带他下去歇息。”虽然姜皇后对高将军心存感激,但是此刻她更想做的是回到寝宫和赵岩详谈。 高将军是个明白人,当即站起来,拱手退下。 太子岩失而得归的事情,除了皇后以及外戚少数几个人知道以外,其余的人只是知道太子岩去了避暑山庄那里跟着他的师父学习武功旁身之用。 现在对外也只是说,道贺皇兄大婚,特地提前回来。 三天后,太子晋的婚期如约而至。 南宸和江雪忆多方打听,也查不出这次皇后一手包办的婚姻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在公布太子晋婚期时,其烁公主以及行宫里的所有人都被接入皇宫内,说是在宫里培养感情。 而一向有书信来往的质子双鱼,也失去了联系。 前夜。 南宸聚在江府,和江大人、陈大人、相国大人以及江雪忆等众人秘密商议,但是最后的结论是,与其贸然出手不如静观其变;何况其烁公主在夷疆的地位不低,深的夷疆国王的厚爱,要是能做了夷疆的乘龙快婿,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只是,明明安排给赵岩的婚姻,为什么会推给了赵晋,难道让自己的儿子做夷疆的乘龙快婿不是更好吗? 按照宫里的规矩,虽说大婚在明日开始,但是过了子时,宫里的宴请便开始;奇怪的是,除了相国大人以外,其余比较明显偏向于赵晋的朝中大臣均没安排入席,连江府的人也没有。 ☆、二、尴尬的成婚 由于种种原因,江雪忆并没有去信阳王府道贺,实际上太子晋这边的人,也只是去了一半;全部去太明显,全去了怕一网打尽,他们这样做不过是分散敌人的注意。 南宸在信阳府内主持这一切,宫里派人在一个月内把信阳府修葺一新,还增添了许多家仆、丫鬟等,到处都张贴这喜字、红绸、高挂大红灯笼,那些喜糖喜饼,蔬果等更是见到桌子就往上放,也不管那里有没有人经过,会不会有人吃。 离晚宴还没开始的前两个时辰,已经有宾客陆陆续续到来,他们也不急着见到主人翁,跟多的是成群扎堆的聊天;朝中不明朗局势,让官员们都不敢串门做客,怕一个不小心贴上了聚众叛乱的罪名;这下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聚在一起,大多都是聊一些家常,或者是炫耀一下,并没有过多的触禁。 原先留守在信阳王府的旧仆们,已经习惯了安静闲息的生活,一下子被真么多人和这么喜庆的日子打乱,总显得手忙脚乱;不过好在宫里增添了人手,那些都是在宫内伺候惯了的宫娥们,做起这些伺候的工作,倒显得手脚相当麻利。 当然,在这里起到最大作用的是南宸,因为除了今日作为新郎的赵晋之外,在这府内最能说上话的是他。跟着父亲在外经商多年,让不擅言辞的南宸也学会了怎么样游刃有余的应对客人,所以这天来道贺的众多宾客都是他一人在操持。 越喧嚣的地方越能突显一个人的寂寞。 南宸在吩咐完他们要做的事之后,一个人提着一壶酒坐在离宴会场地很远,但是能隐约看到宴会场地全貌的三层楼塔上,独自小斟。 信阳王府大的不可思议,要真的想每一寸都走遍,怕且没个十天半月是走不完的,只不过在六年前他垮台被贬之后,偌大的太子府就慢慢冷清凋零起来;很多人们不常走的地方开始长出野草野花,那些厢房,厅楼,堂殿,都分不出人手,基本上都要十多天才擦拭一下,整个富丽堂皇的太子府,用了六年的时间凋谢自己。 南宸为自己倒着温酒,狭长明亮的双眼看似注视着宴会广场,又像是只是无意识的看着远方罢了;这里没有他熟悉的人,没有家人没有江雪忆没有江和璞没有太子晋,甚至连苏小九也没有。 有一刹那的错觉,南宸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在他离开的一个月里,有三家人被抄家,都是无缘无故的理由,其中一家人还满门抄斩;当然这样的事,他们从来没喝珏玉说过,所以珏玉一直认为他们的谋反,很大程度上,没有一点惨烈的胜算。 如果放在现在,南宸也不敢说自己会再把珏玉安排在其烁公主身边,使她变得那么显眼;如果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想,甚至不会把她带来京都。 戌时刚到,南宸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阵迎娶的鸣炮奏乐。媒人先导,接着新郎、伴娘、花轿、乐队、盒队,浩浩荡荡、鱼贯而至。南宸听到外面乐器的响声,放下杯子沿着声响出去;这是太子晋那么久之后第一次回来,他想着肯定跟着一群姜皇后的心腹,不禁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南宸就看到穿着大红喜袍,众人簇拥着走进来的太子晋,刚想开口却看到簇拥的身边的人都是生面孔,全部没见过,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太子晋看起来并没有消瘦,可是脸色却比之前苍白了许多,一双显眼的因为依旧有神的上扬着,露出冷疏的笑容。 他已经注意到人群后面负手站着看着他的南宸,南宸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看着南宸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路径上,太子晋才拉回视线,脸上冷疏的笑容才稍稍暖和了一点。 “王爷请。”陪在身边的喜婆看到太子晋不动,在旁边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太 窈窕苏 女第18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晋并没有回答,而是用那双冷酷的眼睛扫视了她一眼,大步向宴会走去,留着身后还坐在抬轿上的新娘子。 其烁公主披着红头帕,安静的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众宾客看到太子晋走进去,纷纷迎上来,嘴里说着道贺的话;可是每个人都站在理他稍远的地方,虽然嘴里说着好听的话,脸上洋溢着欢愉的笑脸,但是每个人的肢体动作都出卖了自己。 太子晋脸上始终保持着冷冷的笑,对于每个来道贺的人,他都能准确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和官职,还很有礼貌的回谢;好不容易冲破这层虚假的人群,旁边的喜娘忙着打点下一步的引赞和通赞。 但是太子晋对于引赞和通赞表现的十分抗拒,他既没有扶其烁公主下抬轿,也没有在一旁等候喜婆背着其烁下来,而是独自一人直接走到拜天地的桌前。原本打算在一旁奏乐鸣炮的家仆不知所措,被旁边的人捅了几下才急忙奏乐起来。 按照惯例,他们应该在皇宫内行礼,拜祖宗牌位,还有皇上的主持;不过现在皇上卧病在床,而姜皇后根本就不理会,在宫内进行了最基本的祭祖之后,一切的通礼都放在了信阳王府。 可笑的是,拜天地没有父母也没有高堂,明摆摆的告诉大家,信阳王就算是王爷,但是成亲这样的大事,却没有任何皇家的人来道贺。 由于太子晋的冷漠,很多礼仪都在喜婆的操办下由其烁公主一人完成,但是到了最后的拜天地,喜婆也犯愁了。 “王爷?” 太子晋没有说话,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南宸,南宸面无表情的在一边看着他。“你过来。”太子晋的声音有点沙哑。“由你来吧。”他指着桌台前的椅子,意思明白。 众宾客看到太子晋的行为,“哇”的一声,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他这样的行为,无疑使在挑衅,没有主婚人可以对着青天拜,总还不至于叫来一个贴身侍卫来拜天地吧。 就算下面的宾客窃窃私语,南宸却神情自若,没有一丝不自在的走到桌台前,没有坐下,只是站着。 ☆、三、“对不起” 一旁主持的司仪却觉得甚为不妥,有点着急的看着太子晋,说道:“王爷,这样做有点” 但是太子晋却没去理会,而是用他那双鹰目看着司仪,语调古怪的说道:“那么,司仪你认为,在场的人,谁比较有资格站在上面呢?嗯你好不好呢?” 这一句话,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把司仪吓的面如土灰,他几乎就要跪下谢罪,喃喃说道:“小的说错话了,小的说错话了,今天的大喜日子肯定是王爷说了算,一切按照王爷的旨意。” 看到司仪已经旁边主次婚庆的人都吓的抖擞起来,太子晋才心满意足的站回到拜堂的位置上,这一次可以说是今天一大早起来,最舒心的一次。 旁边的喜婆已经司仪看到吉时快过,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示意一旁奏起琴乐,喊到拜天地。 碧嫣扶着她家小主子拜天地,而站在身后的屏姑姑则是怎都憋不出一个虚假的笑,因为她的姑爷从今天早上开始,正眼都没看过她家公主,连眼尾都不曾扫过一下。 而其烁公主一整天几乎都是披着那红头帕,连东西都没吃过,这样的罪,她怎么可能受过。 拜天地时,太子晋连头都没弯下去,只是随意的点了一下,就算是礼成,接着由女眷把其烁公主送进寝室去。 南宸由始至终都笔直的站在他们两个的正前方,带着些许无奈的看着一脸冰霜的太子晋;身旁的司仪大声喊着:“礼成”时,宾客们纷纷拍起手掌欢笑着说着祝贺的话。真正的宴席这会开始了,客人回到座位上,已经等候多时的婢女已经家仆端上一盘盘佳肴。 太子晋没有入席,而是支开周边的人,带着疲倦的与其对南宸说道:“总算是完结了。” “还没有,那些人不是还等着和你喝上几杯吗?”南宸戏谑的说着,手大力的拍打着太子晋的肩膀,似乎想给他力量:“欢迎回来。” 太子晋找到一张空出来的凳子坐下,一脸的疲倦,但是语气还是很欢愉的。“总算是出来了,也不算是,那群恶心的人以后会住在这里,一刻不停的看着我。南宸,你别一脸的严肃,要是阿璞在肯定比你好玩多了。” 对此,南宸可不认为,他说道:“和璞比谁都严肃。”南宸身穿着简单的儒衣长袍,并没有换上侍卫所特有的紧身束衣,头发也是懒散散的随便用一根丝带扎在背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慵懒。 相对的,太子晋的扮相就显得可笑,虽然身上的喜服十分华丽,上面还用金丝线绣了好大一圈珍珠,每一朵花每一寸都是杭绣所特有的细腻;身上那两只龙凤看起来栩栩如生,整件衣服价值不菲却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穿上去。明明一套这么华丽的喜服,却配上太子晋一张疲倦加上怒目的脸,十分的不协调。 “你还是快点去尽到主人家的礼仪吧,你这庞大的府邸我花了一天的时间去操持着很累了。而且,这不是我这个小小侍卫该做的事。”南宸把他拽起来,推向宾客们,虽然那里面的人每个人都心怀鬼胎,但是不缺一些这边的人,说不定会暗中得到一些消息。 南宸真的累了,回来已经有小半个月,真正失去珏玉的消息已经有小半个月;他不敢总是去看南绣,甚至不知道他的身后会不会已经有人在跟踪着;自从宫中传出太子晋和其烁公主完婚的消息之后,超重的呃大臣来信阳府做客,送礼的也多了起来,已经多到南宸不知道谁是真情谁是假意的地步。 江雪忆忽然忙起来,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国子监那里,他知道那是那群势力想要分割他们,不给他们任何讨论的机会,不到月光高挂不会来,他总不好去打扰;江和璞那边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做着什么。 如今太子晋回来了,就算姜皇后派了很多人用伺候的名义安排进信阳王府,但是他已经回来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南宸发现自己一旦松懈下来,便显得十分疲倦,宴会才刚刚开始,他便想去休息。 其烁安静的坐在布置的十分喜庆的新房里,她很饿也很累,更重要的是她很委屈;碧嫣一直站在她身边,想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安静的陪她。 原本是来和亲,和太子岩,现在像件物品一样的转手,是对她最大的侮辱;若是放在平常,她怎么可能逆来顺受的接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就算是父皇让她来和亲,也不会让她这样委屈自己。 她肯这样委屈自己,是因为在宫中,她留在那里足足一个月都没有见到她哥哥质子双雨。 而在不久后,姜皇后派人给她带来了一件带血的衣服,她一眼就认出是她皇兄的衣物。 “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其烁忽然哑着声音对碧嫣说道。来到大周不过几个月时间,其烁变得惊人的成熟,没有了以前那种骄横的脾气,学会了体谅比人。 “公主,我不累,我想在这里陪着你。”碧嫣很忠心的说着。 但是其烁还是坚持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里是王爷府,我今日是王妃,不会有事的。” “公主” “出去!”其烁不想再和她说什么,她要的是一个人静一下;从她下定决心出使大周,所谓的幸福就已经不敢再去妄想;而现在皇兄生死未卜,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边只有碧嫣和屏姑姑二人,先来个通风报信也没办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其烁感觉到全身都僵硬了,才听到门被很大力的踹开。太子晋一身酒气,衣服也有些歪斜,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其烁感觉到他正往自己走来,紧张的捏紧衣角;太子晋一手掀开她的红头帕,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她,第一次对她说话。 “对不起。” 没等其烁有任何反应,太子晋把红头帕扔在一边,在床头前的衣柜里抱出一张大绒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卧榻边,抱着被子跌进卧榻上睡觉。 ☆、四、打火锅 第二天,碧嫣端着热水前来伺候,敲了好久门才听到自己公主前来开门。她一个晚上都在担心,像这样看起来冷酷凶恶的人,不知道公主会怎么样;不过打开门,她看到公主气色不错才放下心来,一边走进去一边挪揄说道:“昨晚,姑爷他怎么样啊。” 其烁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这些东西在她来之前已经有专职的嬷嬷教过她。 碧嫣端着水小声说着,走进去把铜盆放在架子上,往床上看去却不见新姑爷在那里。 “公主?” 其烁这会也慢慢的淡定下来,用手指了指寝室外面的卧榻说道:“在那里说着,也许是昨晚喝多了,你就别去吵醒他。碧嫣,帮我梳妆,我想去走走。” 碧嫣咬着下唇,不再说什么,其实按照昨天太子晋那样的行为,又怎么可能会对公主好一点呢? 知道艳阳高照,晒到屁股了,太子晋还是没有醒过来,昨晚的大醉也不至于让他这样失态过;想必是回到了王府,整个人放松下来,不愿意早起。 江雪忆难得告了一天假,来王府看他却被南宸告知还没起来。 “这算什么,我们担心的要死,他给我在睡?”也许是连日来高强度的工作,性情温和的江雪忆都忍不住冒出了火苗。 南宸帮他倒着茶,手法很熟练;太子晋什么时候起来,那是他这个贴身侍卫不能管的,而且也不想用朋友的身份去管,所以把话题转向了江和璞。“他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我看在这样下去,很快就有第四户人家遭殃了。” “前段日子收到他的来信,说进行的还好,不用担心。”江雪忆端着茶细细抿着,心情也平伏下来,“我想姜皇后那边已经开始对我们活动了,我几乎是被人限制了自由,每日在国子监那里,做什么都被人跟踪,你呢?” “算是吧。”南宸很轻描淡写的说过去,他不喜欢大惊小怪也不喜欢让人为他担心,“那么,和璞什么时候回来,有说吗?” “近期。”江雪忆的眼睛看着亭子外,那棵开的正艳的红梅,两天前,京都开始下雪,鹅毛般的大雪几乎要把整个京都掩盖起来;天气也骤然的下降了许多,街上的行人已经摆摊的商贩也纷纷躲在家中围着暖炉,很快便是过年了。 但是谁也没有提起过年的心思,江府一片沉寂,连果饼等最基本的东西都还没开始添置,江大人和江夫人好像忘记了快要过年一样。 不过那些平民老百姓们,却是十分开心的布置着,添置着,毕竟忙活了一年才等来了这个新年,每个人都祈愿来年日子过的更加红火,更加丰收。 南宸也看着亭子外那棵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红的娇艳,像一团团的火。他在想着远在南方的本家,不知道那边会有怎么样的情况,也不再到在别院暂住的南绣,该怎么安排。 “好了,别想了,你看该来的我们是躲不掉的,那么总不能在它还没来的时候就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江雪忆看到南宸忧郁的脸,知道他担心的事更多,便拍着手掌装作很欢愉的说道,“难得太子晋他毫发无损的回来,我们总得庆祝一下是吗,今天着了冷,我们便打火锅吧。” 南宸显然被江雪忆这个提议吓到了,但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江雪忆的用意,手指敲着冰冷的石桌,微笑着点头。 太子晋一直睡到下午,被江雪忆叫醒的,他一点都不意外太子晋会睡在卧榻上而不是床上。 他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江雪忆站在他面前,温和的笑着。 没等他说话,江雪忆就先开口说道:“等一下我们打火锅,你要快点,要不是就迟到了。” 太子晋愣了一下,京都冬天很冷,在南宸还没辞去侍读那份官职前的每个冬天,他们都躲开夫子,在亭阁里偷偷打火锅;不过在神鬼之事之后,便一次也没有。 他们这次小型聚会选址是在书房,身旁围绕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墙上挂着笔墨丹青,书桌上还有打开了不曾合上的书,那是太子晋进宫前看的,细心的家仆在每擦拭后都打开在那个位置,方便主子下次阅读。 太子晋看着铜锅里滚沸的汤底,不满的说道:“阿宸,难道我们不能选别的地方吗?” 北方人辛辣,味重,南宸虽说是南方人,开始从小已经习惯他们的口味,自然选料也很浓重;不过这样的一个弊端就是,滚沸的汤底散发出很浓的味道,都被那些书籍吸收了进去。 “没劳动的人没资格挑剔。”南宸很不客气的说,一点都不顾及他是王爷的身份,坐下去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往锅里扔;这是他一直改变不了的习惯,他从来不管什么东西该先放什么东西后放,全凭喜好,要是江和璞在肯定要闹一场。 他们好像聊家常一样,南宸把在羌北发生的事再说一遍,当然孰轻孰重他懂得分,并不是全部都讲出去;太子晋也把他在皇宫这一个月多简单的讲了一遍,真的很简单,他每天就是在寝宫以及花园里走动,至于皇上那边他去过两次,但是两次皇上都不愿意见他,还很生气的挣扎起来,舀东西扔他;看来在皇上的心中,他的病就是赵晋的鬼神之事害的。 “父皇的态度和我预期想的一样,那没什么。”太子晋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我感觉到奇怪的一件事是,我在皇宫里住了那么久,竟然没看到质子。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确切去了哪里,好像说是除了普陀山修心养性。” 南宸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感觉到奇怪,“他能随便走动吗,还是说他托人带出白布卷的是被知道了?” “谁知道呢,不过为了谨慎,我已经让部下去打听了。”太子晋看着南宸在开局前已经放在一旁的译稿,说道,“他要是死了,对我们很麻烦。” ☆、五、苏淳出现 在另一边,临水县。 江和璞叫停了马车,从上面跳下来打算歇息。他的工作已经完成,那些人答应给予帮助,当然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江和璞这一行的人员很少,只有两辆马车和三匹马,共十个人而已。 他们现在是在回程上,正穿越一片茂密的森林,不过因为是冬季,所以树上的叶子掉的差不多,使得这里的视野很好。 “少爷,你先喝点水。”身边的仆人把水壶递给江和璞,他一把抓起来毫不注意形象的大口喝着,水从他嘴边滑落一直流到脖子下面,使他打了个冷颤。 也许是这个把月来每天都在奔波,暴晒于太阳底下也没时间整理自己的缘故;他白皙细嫩的皮肤现在呈现小麦色,摸起来还有点粗糙,胡子也长出来,一圈黑楂楂的;也许是为了省事,他把那头又长又黑还油亮亮的长发像个道童一样扎包在头上,干净利落。 如果说这样狼狈的装扮对江和璞来说有什么好处,那就是使他看起来多了好几份男子气概,看起来没那么娇媚。 他不能走康庄大道,也不能直接用江盐吏的身份,因为在刚出京都一个礼拜后,他遭到了袭击,死了五个人;没有任何表面那是外戚的势力,更像是拦路的土匪打劫,不过江和璞还是小心翼翼的隐藏身份前进。 休息了一下,正当江和璞吆喝着大家准备上路回去时,前方放哨的人用轻功快速的跑回来,想他禀报,“少爷,前方有一队人马,看起来像走镖的,要注意吗?” 江和璞把水壶扔向一旁的人,直接跳到一颗大树的树杆上,抱着树杆接力往哨兵刚才的方向跃去。 的确是一对走镖,货物不是很多,加起来也就二十几匹马拖着厚重的箱子,艰难的在山路上行走。令江和璞奇怪的是,有平坦的官道不走,他们为何要走这样崎岖的山路;如果说是外戚的人,那么这些货物和马匹以及随从,看起来也太让人注目了吧。 骑着一匹棕色雄壮大马的男子带领着队伍走在前面,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不过二十来岁罢了,却表现出一副对走镖很老练的礀态,边走边环顾四周的情况,不时吆喝着让后面的人跟上。 忽然,他举起手做了个手势,后面的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如果是朋友,何不下来见面;要是路过的,我苏某就不打扰,要是有事的,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话的是苏淳,他正底气十足的看着头顶,江和璞隐匿在一棵稍微看起来浓密一点的大树上。 既然已经被识破,也没有在隐匿下去的理由,江和璞一个很漂亮的旋体落地,大方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赶路的人,刚才我们的人说这里来了一支人马,便来看一下,你知道天将黑,在这种野林里。”江和璞半真半假的说着,他不指望眼前的人能相信他的话,心里估量着打起来有没有胜算。 不过江和璞很幸运的是,他遇到的是苏淳,这个对江湖有着某种狂热好感的人,他一直认为江湖就是豪气奔放,儿女私情,重情重义的地方;最初珏玉觉得离开桀御山庄,到她三个说所的江湖豪情走一趟,就是他教唆的。 苏淳很豪气的摆手说道:“大家不过都是这片野林的路过者罢了,这有什么的。” 说着,苏淳扬起手,夹了一下马肚子,队伍又开始缓缓前进;江和璞站在队伍旁边,看着这趟镖慢慢走过。 “我说,你们去哪里?” 江和璞是个爱闯祸的人,他弟弟已经为他收烂摊子不计其数,但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这句话说出来后他马上后悔了。如果说,为什么他要说这话,还不如说,这个有着浓密带着叛逆微微上翘眉毛,一双像朝露般闪亮的大眼的男子给了他莫名的好感。 苏淳拉了一下马绳,调头想江和璞走去,队伍还在前进。 “你叫我吗?”苏淳也爱笑,和江雪忆,高昂一样;不同的是,江雪忆的笑是很暖很温和的,高昂的笑是很礼貌很谦逊,而苏淳的笑则是很明媚,很开朗,他总是张大嘴巴哈哈大笑。 “我在想,你能不能顺道带我们一程,反正我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江和璞大声的说,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 虽然苏淳是个很江湖义气的人,结交朋友是他一大爱好,但是后面还有一票货,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致使这批货出事,使得桀御山庄蒙羞;到时后,他可不就是仅仅被他家老子打断腿那么简单了。 “我们走镖的,风餐露宿,吃睡不定时,这可不好。” “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风餐露宿惯了,这个不碍事。”江和璞发挥他那超级无敌厚的脸皮说到,其实也只有苏淳这样的人还搭理他。 不过苏淳对于他所说的风餐露宿表示怀疑,虽然他现在微微黝黑的皮肤配上黑喳喳的胡渣子,但是那张天生清秀明丽的脸的轮廓,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风餐露宿的人。 “我们这趟做的都是崎岖的山路,怕你们走不管。”苏淳说着,牵起马绳准备离开。 “这里连绵的山里,我们只有十个人,两辆车三匹马,要是路上遇上个山贼土匪的,可就不好说了。”其实江和璞很开心他一而再的拒绝,因为他拒绝的多,是外戚势力的可能性越小。 苏淳歪着脑袋,眨着他那双闪亮的大眼,很为难的看着江和璞;他那股天生就豪情万丈的热心肠此刻正和那一整票货较量着。不过,他的那些警惕好像慢慢的就输给了对江湖的热爱,他还是相信这个义气江湖里,好人比坏人多;他更相信他的运气,遇到好人的机会比坏人多。好一会儿后,苏淳才用他那种似有似无的语气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在队伍的后面,帮不了什么,好歹也有震慑的作用吧。” 他说完,夹着马肚子往队伍的前方走去。 江和璞笑了一下,跳上树完自己休息的营地过去。 ☆、六、兄妹偶遇 之后的几天,江和璞一行人跟在苏淳队伍的后面,不过他们并没有对他们照成麻烦,生火煮食等都是自理;他们一行人都是走崎岖的山路,那些康庄大道都舍弃了。 也正是因为走了崎岖的山路,所以溧阳,武平这样的大城池就没有经过;直接穿过密林朝着京都的方向前进。 江和璞在这几天里并没有主动和苏淳说话,而苏淳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话,苏淳正在努力赶着这票货,他希望在年前去到京都;因为他可不想一个快乐的年要在荒山野岭里度过,那是非常凄惨的。 由于他们的进度不算慢,所以江和璞觉得还是跟在他们后面,这样一来比较安全,而来也可以恢复一下元气;队伍中的十个人,有八个都受伤,确实是估计不来。 这天中午,难得密林上空出现大太阳,给一直弥漫着着雾气而且十分寒冷的密林投射出一丝丝温暖。 他们正聚精会神的赶路,忽然前方停住了;江和璞奇怪的看着前方,若果说遇到了伏击也不像,因为前面的人马显得很安静,但是停下来是不争的事实。 “少爷,我去前面看一下吧。”旁边的人走到江和璞旁边说道,但是江和璞摆手让他不要去,这一行人之中,他是没有受伤而且体力最好的。 “你们都留在这里,见机行事。”江和璞说着,脚下用力一踏,从镖行人员的头上越过去。 很快他便来到队伍的牵头,却没看见苏淳;他对旁边的人问道:“苏淳呢?” 旁边的人奇怪的看了江和璞一眼,也许是苏淳对他们说过眼前的人是不要紧的;他用手指着前方比较阴暗比较茂密的地方说:“三爷刚才要我们原地休息,一个人也没骑马,直接往那里走去。” “做什么?”江和璞奇怪的说,按道理在密林里,白日是赶路的最好时光,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会离开的。 那个人继续说道:“他好像看到了那边有人。”说着,那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自然和害怕,但又竭力的想隐藏,他不希望让别人知道他在害怕。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一下。”江和璞安慰似的拍着那人的肩膀,一闪也进入了丛林里。他之所以会进去,是害怕要是外戚的人追来伤害了苏淳,那么就是他的罪过。 才刚走进去,就看到苏淳在前面,头左右环顾像是在找东西。 “诶。”江和璞出声叫他,但是苏淳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声点。 江和璞走过去,被他的神情带动,小声的说:“干什么?” “那边有人。”苏淳好像很不情愿和他说,简略的说了几个字,脚步向前方走去;令江和璞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而是一种很大方的之态。 为防有诈,江和璞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在一大片矮灌木前,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只消一眼,江和璞马上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她是苏小九。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在这种密林里,但是江和璞想还是和苏淳说一下,他认识这两个人,免得误伤了。不过没等他开口,苏淳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等一下!” 江和璞伸出手想拉住苏淳,却晚了一步,只见苏淳以极快的速度向苏小九扑去,吓的他也跟着扑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情急之下,江和璞抽出腰间别着的剑,打算开始一场剑斗。 苏淳没注意后面的人会抽出剑向他刺过来,他满心的欢喜都是见到了珏玉,这个惊喜让他几乎忘记了身后还有人,连抽剑的声音都听不见。 “小九,你怎么在这里?”苏淳小声兴奋的跑到珏玉面前,一把抱住她;他们都是在武人家长大,一些规矩的俗礼并未太准守。 “三哥?”珏玉连反应都还没来得及,就看到江和璞的剑在她眼前,苏淳的背后直挺挺的刺过来。 “不要!”珏玉见状,大叫起来,一把把苏淳推到边上去,江和璞没料到她会这样做,劈出去的剑势一时间很难收回来,他用尽力使得剑锋歪向一边,可是还是划过珏玉的左手;顿时,她细薄的绢绸长袖渗出一小股血来。 由于是硬拉着剑刃,江和璞也被反弹回来的剑风镇麻了虎口,看到珏玉这样出乎意料的动作,换手握剑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没等珏玉回答,苏淳已经反应过来,走到珏玉面前,撕开她的袖子,用它来包扎这左臂的血管,小声说道:“五谷子是不是在旁边?” 他的想发不无道理,他家的幺妹不是那种喜欢在野林里乱跑的人,将近过年在他认识和珏玉也认识的人之中,还会在山里乱跑的只有一人。 “三哥?”珏玉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几乎快一年的时间没见过家人,现在带着江和璞一起出现在野林里。 “小九,你们认识?”江和璞也不是笨蛋,看到他们两个的动作,料想是认识的,收好剑揉着右手的虎口处问道。 珏玉抬起头,明亮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来回快速的转着,忽然狡黠的笑了一下,对江和璞说道:“嗯,我朋友。” 在一旁打算说话的苏淳,被珏玉一句“朋友”噎到,呛到自己的口水在一边猛咳起来。 “小九!”好不容易在咳嗽中止住一下,苏淳瞪着珏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谎。 不过,珏玉比他更快的瞪了她一下,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分的重;而这个眼神,像极了他们的彪悍的大姐——桐玉。所以苏淳很乖的闭上嘴巴。 “先不说这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说,怎么会一起在这里?”珏玉摆弄着手上包扎的伤口,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也想分散江和璞的注意。 江和璞奇怪的看着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在远处听到异响的五谷子,背着一个大竹篓气喘嘘嘘的走过来,并大叫到:“九丫头,发生什么事?” ☆、事情 珏玉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五谷子,大声说道:“爷爷我没事,你慢点。”他们三人就这样看着满头白发的老人向他们走来,五谷子放下背篓,即便是一月份的冰天雪地,他的额头上还是渗出密密的汗珠。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江和璞,一看到他,五谷子的脸就塌下去,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并且还阴阳怪气的说:“怪不得你要大叫,我要是看到这些家伙,我也会大叫。” 五谷子还是对上次在信阳府那里受到的待遇缀缀不平,他边说便舒缓了一下筋骨,又背起竹篓拉上珏玉说道:“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走。” 珏玉嘟着嘴,任由五谷子拉着走;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苏淳汇合江和璞同时出现,不过按照他们的相处方式来说,他们还不熟络;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怒气冲冲的五谷子快速离开。 “五爷爷。” 苏淳在他们错身走过他身边时,叫到。 五谷子极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慢慢的回过头去,迎上了苏淳那朝阳般明亮的眼睛。 “苏淳,是你?” 苏淳笑着,用力的点头,笑着说道:“我想小九会待在这里,肯定是你教唆的。” “啪!”苏淳还没说完,五谷子就重重的在他头上敲个爆栗,喝道:“你小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江和璞看到他们是认识的,也没有站在这里的理由,转身回到自己的队伍去。 珏玉被五谷子和苏淳拉着,注意到江和璞一个人看似很落寞的离开,他比一个多月之前瘦了很多;而且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江大人的得意大儿子,盐吏使,太子晋身边的人吗? 苏淳有很多话要说,他想知道自家妹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想问为什么远在南方深山里的五谷子这会也待在这里。 也许是想要问的东西太多,让他都不知道那个问题先蹦出来,最后他只是两手按在珏玉的肩膀上,对着她傻傻的笑:“看起来,你还挺会照顾自己的,过的还不错嘛。”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山里跑?” 见面第一句话,珏玉竟然是蹦出这么一句没用的话来,的确,她和苏淳一样,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的好。 “这里冷,先到车队里再说吧,我在护送一趟镖呢。”苏淳马蚤这头皮,嘿嘿的笑着,要是个爹娘知道他找到了珏玉,并把她带回去,那该多高兴啊。 如果是护送镖的话,那么珏玉就完全理解为什么苏淳会出现在这人迹罕见的山林里,他一向爱走镖,但是更爱稀奇古怪的事,所以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他越喜欢;不过,他还是很注重家族的名誉的,太过于冒险的事是不会做的。 “爹娘还好吧,另外,大姐她生气么?”珏玉像想到什么似的,这句话一说出口,自己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苏淳叹了一口气,衣服心知肚明的语气说道:“这个有疑问吗,最近的脾气变得更坏了,姐夫都到了耗子见猫的地步了,我真蘀他可怜。” 他自顾的说着,说完顿了一下补充道:“大夫说,有身妊脾气是比较差的。” “大姐有了?”珏玉无论怎么想破脑袋,都想象不出一个整天穿着骑射服,脚蹬小皮革高帮鞋,骑着马执着鞭的大姐身怀六甲的样子。 苏淳是个还没娶妻的人,这等事他也不是很了解,只能点点头算是回答;接着他又把话题转向了另一方面,“你上次托人带回来的信,大家都看了,除了大姐有点偏激之外,爹娘都认可了你的想法;他们说只要你过的开心就好,他们只想补偿你,我和你二哥都没有意见,只是你要是在外面觉得辛苦的,就回来吧,你看你都廋了。” 珏玉在马车里坐下,端着随队的丫头递上来的热茶吹着热气,给苏淳一个安慰的笑脸:“我和爷爷本来就是打算回去,不过这山林里的药材丰富,爷爷看着不舍得,想挖点好的回去。” 经珏玉这样说,苏淳无意的看了一下一边坐着,整理者各种草药的五谷子,他手里的草药苏淳十分熟悉,只不过是由一直看习惯的干枯变成了新鲜的罢了。 只是看了一眼,苏淳就皱起眉头,不过他对上珏玉一张笑颜如花的脸,想说的话还是压了下去。 谈了好久,终于说到了江和璞的问题上。 苏淳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对于他的事只是一句话带过;但是对于珏玉来说,就没那么简单,那个人是江和璞,像个执绔子弟那样过得风流快活的人,要不是有特别的事是不会舀自己打扮成这个模样的。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苏淳连环炮似的追问,珏玉已经和他说,她和江和璞是在途中认识的朋友,怎么说也要去问候一声。 而苏淳似乎也想珏玉离开一下,几乎没有任何阻挠直接让她离开。 珏玉踏着轻功,很容易的就来到了队伍的后面,江和璞正骑着马,看到珏玉过来,一点都不吃惊。 由于队伍还在行走,他们要是下马的话,步行的速度肯定是赶不上的,只好回到马车上闲聊。 珏玉坐下后,面对着江和璞是毫无压力,很自然的说:“你看,我下定决心要走,现在还是得跟着苏淳到京都。” 江和璞在这几天里,体力恢复的很好,整个人看起来也圆润有气色多了,看到她依旧没心没肺的说:“看来我真不能小看你速效救了,你似乎到了哪里都可以交到朋友。” “只是少数的几个碰巧都给你看到了而已。”珏玉不自然的笑着,心里愤恨的想他什么时候开始心思也这么缜密。“不说这个,你怎么和苏淳搭上的,还有这个时候你怎么会离开京都的?” 江和璞摆弄着身边的小玩意,头也没抬,随口说道“你那时候可能已经离开了京都,不知道太子晋被软禁在皇宫里;我和南宸分头去找援兵,他好像说去了羌北。” “太子晋被禁?”珏玉吃惊的叫了出来,她在遇到南宸的时候,并没有听说。 江和璞这下才抬起头,看着珏玉,再说到:“不过也不用担心了,太子晋现在完好的在信阳府内,不过,他和其烁公主成亲了。” ☆、八、重回京都 珏玉不知道原本要作为太子妃的其烁公主,现在成为了王妃,直接导致与夷疆的关系会变成什么,但是由江和璞脸上阴沉的表情,不会太乐观。 “不过,也不用担心,现在其烁公主不是在我们的阵营吗,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得到夷疆那边的兵力。”感觉出珏玉的担忧,江和璞又发挥自己没心没肺的那种态度,笑嘻嘻的说道。 不过,对于夷疆,珏玉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好感,她想了一下,把在羌北遇到被绑架的太子岩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对于南宸的那一段,她并没有像南宸那样需要对江雪忆隐瞒什么,而是很直白很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江和璞显得很震惊,他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满不在乎,吊儿郎当,至少在珏玉面前一直是这种态度;但是现在,珏玉在江和璞的眼里看到了跳动的火焰,他这股认真犀利的劲头,一点都不比那时候的太子晋差。 “那现在,太子岩呢,还有南宸呢?”江和璞问到。 不过珏玉不能回答,因为她也不不知道,不过她猜想他们是不可能自己把太子岩带回去,而是会交给别人;那么最好的人选,就是高将军。 “我想回到了京都,就会知道的。”珏玉淡淡的说,在说到京都二字时,她的神情明显黯淡下来,在不久前她可是自愿离开羌北想回家,再更久前,使他们希望他离开。 江和璞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一样,不过没等他说话珏玉已经站起来,说:“我想我来这里够久的了,你要是想过来坐坐也好啊。” 江和璞也没有再过多的拦住她,轻轻点头表示听到;不过在余下的路程里,江和璞始终没有去过珏玉那边的马车,更愿意窝在自己的马车里,珏玉想,那也许是因为他自身的尊严。 从一开始认识江和璞开始,他便高高在上,无论在金钱,权利,地位,名誉已经更多方面,他一直都处在上风;现在他却像个落难的武夫,带着几个微不足道的仆人,蜗居在别人的车队上,以求安全;以他的骄傲,他不会在珏玉面前,去到她朋友的马车那里。 走不了几天,他们已经从走到了京都的城门前,这里的守卫明显比之前严了很多,苏淳把通关的地方碟文递上去审查了好几才能通过。 入了城门,江和璞骑着棕色大马来到队伍的前方,找到在队伍前方骑着马的珏玉,嬉皮笑脸的走过去,先对一边的苏淳表示感谢,而后转向对珏玉说:“走吧。” 珏玉依旧穿着薄呢子,呼啸的冷风在她身上猛吹,薄薄的呢子被吹的鼓起来。 她迷惘的看着江和璞,想确定这句话是不是对她说的;因为他还不知道苏淳是她的哥哥,也没有想过她除了跟他回去,还能去哪里。 珏玉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她几乎是用耳语般的声响说道:“我和他们走。” “哦。”江和璞很自然的回答,用来掩饰他的错愕,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刚愎自用,他为什么会以为苏小九会和他走。“好吧,你要是想找我们,会知道在哪里找得到。” 珏玉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知道感觉到他离开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她也说不出,江和璞明明是个不修边幅,胡乱闹事的人,可是他真的认真起来的气势,不亚于太子晋。 五谷子担心那棵赤铢,早早的就到了客栈住下;珏玉则跟着苏淳去给货主交货,这样的事珏玉很习惯,也不算什么。 但是,随着珏玉一直走,却越走越熟悉,最后在陈大人的府邸前停下来。 珏玉惊奇的问苏淳:“这次是官货?” 按道理来说,一般很少有官货,因为要是有大型的运送物资,是不会找镖局的,他们官府有自己的士兵。 苏淳也觉得奇怪,但是镖局的规定是,只要这趟镖接下了,就不会问货主任何事,因此苏淳只是摇摇头,去敲门。 看门的是个老头,高高瘦瘦,白花的头发,微微有点驼背;一张老脸没多少皱纹,一直绷得紧紧的,像谁欠他好多钱那样。 他用一种近似户冷漠的表情和语气说:“镖局的?” “是的。”由于他的态度不是很好,苏淳自然也回了一个冷漠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和跟这个老人一样。 老人确认了一下没错后,从怀里掏出一大叠大面额的银票,生硬的递给苏淳说:“货没 窈窕苏 女第19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没错,我们验过了,你可以走了。” 苏淳也很干净利落的点好银票,道了声谢之后,拉着珏玉离开;可是珏玉却一直站在那里张望,好像要询问什么。苏淳见状,直接拉着她,小声说道:“小九,不管你多好奇,都不能过问货主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珏玉只好作罢,她只不过想去问问奎娘现在好不好,还有其烁公主的事。 护镖等一行人全部住在天龙客栈里,幸好里面的位置够大,足够容纳一队人,而客栈的掌柜,也就是上次见过珏玉的玉戒的中年胖男子,知道这回事总会的三少爷和九小姐一起来,更是垂延的不行;几乎是走到哪里都亲自安排到哪里,一路上说话都是弓着腰,双手叠在面前不停的搓,十足一个看见大金子的铁公鸡。 珏玉关上门,还是感觉吃了一只死苍蝇那么恶心,掌柜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谄媚恶心。 “你就不能让二哥把他给换掉吗?”珏玉无奈的坐下来,想起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等都是掌柜亲手洗的,就连喝水的都没有了。 苏淳虽然觉得掌柜恶心,不过没有珏玉那么直白的表现出来,而是很理性的说道:“你真以为我没建议过吗,二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想京都是个官味很重的地方,任何事都要讲关系;要是任何一个正直不阿的人做掌柜,都不可能像他把关系搞得那么好。” “再说了,他胆小,也不过为财,只要给足够的钱,可以把这里经营的很好,没什么不好的。要是让高昂那小子来做这里的掌柜,肯定不到一个月就被查封了,信不信;高昂的能力,只能用在羌北那个动荡不安的羌北。” ☆、九、李一晖的改变 江和璞的回来,无疑是给一片阴霾的信阳府撒上一层阳光;原本破旧的信阳府虽然修葺一新,可是里面一群忠心耿耿的老家仆已经被一群姜皇后指派的宫娥,家仆代蘀,在这里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江和璞回去后马上去了信阳王府,人员的变动让他感觉出一丝不安,在没见到太子晋前他就借故离开;家里也不想回去,爹和雪忆都还没回来,他现在这个样子被娘亲看到,又是一阵不安的唠叨。 思来想去,他往这月牙小院走去,那里有李一晖,他除了其他人之外,唯一能知道更多消息的地方。 月牙小院依旧像以前那样的简陋,院子边上的两个高大的树已经掉光叶子,任凭风猛烈的吹也不会发出“猎猎”的声响,安静的可怕。 李一晖现在打扮的完全就像一个菜贩子,跟刚来到这里一身紧身黑色束衣的打扮可谓天渊之别。他把一头长发胡乱的扎在脑后,穿着一件又后又破的棉袄,还围着一条长长的脖巾,大冬天穿着草织的鞋子,淌着水在洗菜。 看到江和璞熟练的开门走进来,李一晖一时间没认出他来,警觉的走过去大声吆喝并且移动到一边的一堆菜篮子边上,准备舀武器。 “嘿,一晖,是我。”感觉到李一晖的敌意,江和璞连忙出身,虽然李一晖打不赢他,可是他不想做无谓的伤害。 李一晖听到江和璞的声音,楞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热情的走过去打量着他,好一会才遗憾的说:“和璞少爷,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他说的变成这个样子,估计值指的是江和璞现在武夫一样的打扮,许久没刮的胡子大把的黏在他脸上,被晒伤的皮肤黑里透红,还有一处微小的脱皮,头发很脏很乱就像他几乎都没有好好打理一样。 “你怎么变成一副臭男人的摸样了。”李一晖皱着眉头打量这江和璞,他的语气好像江和璞原本就是个妖娆的女子,忽然一副粗鲁的男子打扮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江和璞已经被人这样说的够习惯了,所以并不会太在意李一晖的用语,回敬他笑虐的话:“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耍嘴皮子?” “进来吧。”李一晖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由于冬天一直把手浸泡在冰冷的水里,他的手爆裂开一道道红红的,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流血的口子,用的较多的右手甚至还长出了两个冻疮。 他不是江和璞的家仆,他是太子晋的部下,因此对于江和璞等人,不需要用那种敬畏的不得了的语气,相反的岁随和多了。 他们并没有湘女人那样过多的寒暄,直接坐下后李一晖煮了一户温酒,便聊了起来;相比起半年前刚到京都的李一晖,那时候像青葱半青涩的李一晖,在这半年里无疑是增进了不少;最起码他再见到人的时候不会再脸红也不会语无伦次,也不像个柔弱小生那样,总给人会待在身后被人保护的感觉。 “这会倒做起买菜的生意来了,不卖鱼了?”江和璞大口的喝了一杯温酒,才感觉到血气回到了自己身体里。 李一晖不在意他的嘲笑,因为在之前他确实是在卖鱼,而现在不卖鱼的理由是因为冬天的蔬菜更加好挣钱;他现在是月牙小院的主人,维持这里的开销若是主人整天无所事事却有钱,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怀疑,只有工作了,有生意了,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在做生意的途中,还能接触到不同的人,打探到更多的信息。 “你那边怎么样,我听说太子晋回来了,不过日子过得不好。”李一晖连说话的语气也粗鲁老练多了,之前遇到珏玉时一口一个苏小姑子的语气已经不复存在,也许是和市井小名混久了的缘故。 江和璞又喝了一口酒,轻松的说:“还不赖,虽然不知道能相信多少,至少没把我赶出门;信阳王府我刚去了,那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你离开的时候,有两个人死了。”李一晖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 “嗯?” “张伯父和刘哥两人,他们分别在那边的府邸里做事;可是我不相信两人在一个月内不小心溺死;你知道的,和璞少爷,他们两个的武功,怎么可能溺死呢,他们是南方人啊。” 李一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他爹,现在正在相国大人那里做事,虽然说相国大人是这边的,可是谁能保证他真的是这边的呢? 两人的死亡就已经足以作为警示,那是姜皇后,姜源的警告,他们知道发生的一切。 “我们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江和璞在这里,竟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悠闲表情。 不过这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彻底激怒了李一晖,他站起来,脸涨成猪肝红色,对着江和璞大喊:“你还能这么悠哉,要是下一刻他们要把我们揪出来,就完了!我爹还有太子晋,我们现在无权无势,兵力也不够,还有他们还在王府安插了眼线,谁知道其烁公主是不是……” “可是。” 江和璞打断了他激动的说辞,“可是,我们还在这里不是吗?一晖,已经有两个人牺牲了,为什么我们还在?我们还是有制约他们的能力,所以姜皇后能做的只能是警告,明白吗?” “但是……” “没有但是,我们回不了头了;我们的力量也不弱,记住,南边有我,北边有南宸,京都还有雪忆和十二部下。我们在等待时机,若果现在推翻皇后,太子晋只能得到一个谋朝串位的狼藉名声,知道吗?” 李一晖看着江和璞,偷偷咽下一口口水,要是让他才选择一次,他不会笨到再去激怒江和璞;这个看上去妖媚俊美如女子的男人,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爱理不理,大祸小祸从不间断没手尾,总是让弟弟帮他收拾残局的江和璞,生气起来的样子,让他总是不经意的湘退后,生怕那双布着血丝的眼睛以及冷峻的连会指示自己的手,杀了他。 不过江和璞注意到他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好一会儿后换上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说道:“我来这里只是想休息一下,这两个月,太累了。” 《最近的点击不多,收藏猛掉。但是推荐很稳定,某玥是不是该雀跃有了亲爱的读者?很抱歉昨天没有更新,我是个裸奔族。还有,祝我今天生日快乐》 ☆、十、带有暗号的信 由于快要过年,苏淳不想一队人马那么辛苦的赶路回去,便在客栈住下,允许他们自由活动,而他也去找京都的朋友兄弟们叙旧。五谷子可是对珏玉很警惕的,为了防止她会回去找那些奇怪危险不懂礼貌的朋友,五谷子整整两天都没有出过门,几乎都是在看着珏玉;不过在第三天,他终于受不了了,背着竹楼,朝着已经垂涎了很久的深山走去。珏玉根本没想过去找他们,哪怕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她每天都趴在窗台上发呆,这很不符合以前绝不会浪费生命的性格;除了白玉环没有给回江雪忆之外,她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掌柜一直很谄媚着她,只要到了用食时间,他绝对会准时出现在门口,敲着门询问着在房间吃还是在包厢吃;苏淳说的对,在京都这样一个达官贵人多不胜数的地方,这有这样的掌柜才能更好地经营一家客栈而不会得罪人。 “九小姐,您今天在包厢吃饭吗,总是在房间坐着不好,我让人蒸了晶糕给您开胃。”掌柜做作甜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让珏玉听了心烦。“不了,我在大堂吃。”珏玉实在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嘴脸,虽然三哥说得对,但她还是不自觉的想与掌柜的想法背道而驰。 “那我让人给您端到大堂去吧。”掌柜丝毫没有表现出听到珏玉不耐烦的声音的窘相,还是很周到的说。 也许是快到年的原因,更多的人愿意待在家里,堂厅里并没有多少人,珏玉也遵照三哥的教诲披件斗篷,免得让人看着奇怪。 “这年也让人过的不安稳。” 珏玉无聊的坐着,随意的用筷子夹着菜,没有吃的食欲,听着旁人的闲聊。 “你还好,我就惨了,现在都是按个数来,要是不够数的话。” 珏玉听了一会,也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也没了兴致,丢下筷子想出去走走。 “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公主给了他,这不明摆着把夷疆的势力推给他吗?” “小声点,他们的决策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做好份内事就好了;今年真冷,要是我被溺水死的话,估计都是被冷死的。” 原本打算站起来的珏玉,这下像被一条绳子拉住被绑在凳子上一样,她颤抖着手夹菜吃,耳朵却竖的高高的想听到更多。不过她好像是后半场才来,他们在没有说太多,而是吃着饭,又聊了一下家常后便匆匆告别。 珏玉仔细看了他们,便知道他们是谁,其中穿着冰蓝色的上好丝绸,腰系玉带,还舀着一把扇子,也不知道大冬天的有什么好摇;他就是姜皇后的妹夫,殿前正一品官,人称龚爷,他的画像在南宸给她的那一叠纸上出现过,另外一人则没见过。 一个位高权重的正一品官,为什么会在普通的客栈普通的堂厅里吹风,而不是在厢房或者是在家里,为什么穿的这么随意,甚至可以说是便宜,而不是官服或者是更好地衣服? 珏玉并不了解官中的事,但也觉得蹊跷,等他们离开后,她便悄悄跟上去;在两人当中,她选择了龚爷,但令她失望的是,龚爷出了客栈便直接回府,没给她任何跟下去的机会,让她不禁气恼起来,要是跟着另外一人会不会更好呢。 令她在意的还是另外一句话“溺亡”,她告诉自己可能是神经过敏了,但是却安慰不了自己,走到信阳王府那里。不过信阳王府变了个样,指的不是修葺一新的房子,而是日夜在外把守巡逻的人。 敏感的她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便转身离开,信阳王府不能去,行宫现在也没有人了,至于江府,她还不想见到江和璞,现在能去的地方只有月牙小院,希望那里还有人。 不过,在珏玉打开大门的锁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院子里撒落着菜叶和菜梗,整个院子湿漉漉的,不像是空置许久的样子。 她现在要做的是,就是在等,等着会有人回来;不过她也不可能像块木头似的一直坐在椅子上,而是四处去看看,这个小院怎么说都住了那么久。 只是小转了一会,珏玉便有了发现,看来李一晖不是一个很严谨的人;珏玉在书房的桌面上看到一张半掩盖的白纸,上面写满了数字。只消看一眼,珏玉就知道那是一种暗号,曾经南宸用过的暗号,可是与暗号相对应的那本书在哪呢? 既然能把暗号的白纸这样没顾忌的放着,那本书也不会放的太远,珏玉想到这里时,心跳的很快,她现在是没经过别人的允许,在房间里找着别人的秘密;不过,还真让她找到了,在一旁的书架上,零星的放置着百来本书,大多都很新,只有几本看起来磨损很大,珏玉看上了一本边角突出来的。 那是一本《增广贤文》,有翻阅了很久的破损痕迹。 其实珏玉不用花太多时间去找,因为上面都有很明显的查阅的痕迹,她按照纸上的数字很快就把一封信的内容给找出来了。 “其余人数已确定,计划在四月初实施,质子关押地转移到东郊旧城楼,继续密切注意他们的行动;,二月份行动计划已经收到。” 一张都是由数字组成的纸张,记不下许多东西,珏玉得到的只是模凌两可的信息。 珏玉感觉到心脏在狂跳,以至于舀着书的手都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她强迫自己静下来把书和纸张放回原位,然后像逃命一样锁上月牙小院的大门跑回客栈。 直觉告诉她,这封带暗号的信绝对不可能是南宸他们写的,他们住在同一个地方,有什么比得上用语言来说更加可靠,那么近的距离为什么还要靠着毫无意义的暗号? 她从来不知道质子被关押起来了,也不知道四月份的计划是什么,密切注意行动,谁的行动;还有,迫在眉睫的二月份的计划是什么,现在已经是一月中旬了。 在她印象当中,李一晖是个高高瘦瘦,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总是藏在李炎的身后,并没有担待的能力;或者是她多疑了,也许是因为隔墙有耳,所以才用暗号来传递? 珏玉在房间里想着,由香炉里飘出来淡淡的檀香,催她入眠。 ☆、十一、拜访江府 如果文明珏玉,十八年来最糟糕的一个新年是什么时候,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今年。 客栈关了门,店小二,厨娘,打扫卫生的老妈子等客栈里的全部人都回家休息去了,除了少部分住在客栈的人;五谷子一如既往的沉迷在他的草药里面,根本没有过年的概念,而苏淳连着几天都去他嘴里所说的朋友那里,特别是今晚,本该吃团圆饭的今晚,苏淳带来一群好友,说是打火锅。 没有人顾及到在房间里还有个苏珏玉,五谷子只需要草药就够了,新不新年的对他来说没有影响,苏淳此刻想到的就是在重大的节日里和江湖上的豪气朋友聚会,那些本该在团圆夜进行的,像家庭一样的聚会在两人的心里都没有概念。 漆黑的夜里,珏玉只能端着一碟点心,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吃着点心,看着窗外的月光。 对于在李一晖那里看到的事,她不知道要用一种怎么样的形势去告诉南宸他们,而不显得自己多心了。 在胡思乱想中,珏玉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天,当她收拾好容颜走下去时,看到五谷子房间的门紧紧锁起来,想必还没有起来;又走到包厢里,看到十来个臭男人喝酒醉的一塌糊涂的东倒西歪,苏淳也倒在地上,抱着一个酒瓶子,打着酒呼噜。 外面下着细蒙蒙的雨夹雪,珏玉撑起一把洁白没有一丝花纹的油纸伞出去,在路上她一直想着,这个时候去拜访江大人是不是唐突了点,要不要带点水果之类的过去;不过这个庸俗的想法马上就被压了下来,她握紧油纸伞,向着江府走去。 不出意料的,江府的守卫也深严了许多,她一走近,站在门边上的守卫便警惕的看着她,还抖动了一下手里的大刀;珏玉吞了一口口水,小步的走上去,还没走近,守卫便大声吼起来:“站住,干什么?” 珏玉没说话,在怀里掏出江雪忆的白玉华给他看了一下,那人马上改变了态度,变得恭敬起来。“稍等一下,小人这就带小姑子进去。” 她早料想到这个白玉环的能力,只不过诧异只不过是看了一眼辨明真假后,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持有人是何方神圣,竟问也不问直接把人带进去;要是这对白玉环落在敌人的手上,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 她被直接带到书房,珏玉抬头看了一下上面的牌匾,苍劲有力的草书写下三个大字:莫踌躇。 这要说是一间书房,又不多像,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书,墙上也没挂着多少丹青笔墨;没多少书却异常的大,摆着两张卧榻和一张八仙桌,看起来更像是闲聊的地方。 珏玉在里面随意的转了几圈,发现这里虽然被收拾的很干净,却缺少了人气,一切东西都准确的摆放在应有的位置上,冷冷清清的。 由远而近的传来脚步声,而且是急促的脚步声;珏玉吓了一跳,连忙找到最近的凳子,像个淑女那样坐好。 “小九?” 珏玉抬起头,看到江雪忆推开门,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后面是南宸,再后面是江和璞。 珏玉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江雪忆已经大步走到她跟前,用力的抱住她;珏玉诧异的不知所措,这样的拥抱,和她以往与二哥三哥拥抱的感觉不一样,以至于她忘记了推开他。 南宸和江和璞在后面看的真真切切,南宸却假装看不到,走到一边的书架上,好像想舀什么书。 “好啦,你看多开心啊,珏玉你是把自己作为新年的礼物送过来吗?”意识到空气变得凝重的江和璞,在身后拍着手掌说道。 听到江和璞戏谑的玩笑,珏玉推开江雪忆,并露出一贯暖暖的笑,说道:“好久不见。” 她说着,走到江和璞面前,轻轻的抱了一下他,又走到南宸面前,不过看到南宸那张阴沉的脸,她可没那笨凑上去,只是拍着他的肩膀,很豪气的笑了;这几个动作,很轻易的化解了江雪忆的拥抱,看起来就像是几个好朋友之间没有意义的见面礼罢了。 不过,珏玉没注意到,她做完这几个动作后,江雪忆脸上喜悦的笑一点点的冷淡下来;也许是旁观者清,在这里面江和璞现在最清醒,他把众人的表情一丝不漏的收入眼帘后,大声的说道:“那么,小九,你大过年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来到这里,是不是想通了,终于肯做我良妾?” “呸!” 珏玉对他吐了一下舌头,反讥到:“你家的如花美眷还满足不了你啊。” “我没有和你说过,我把她们都遣散了吗?”江和璞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悲凉,不过好像失败了,他就像是放下了千斤包袱那样的轻快。 珏玉可没有可怜他,而是笑着说:“那么,她们离开你这花心贼是不是很开心?” 南宸终于从书架边上走过来,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淡淡的插嘴打断他们的话,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和生硬,甚至是生气;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语气中会有生气的情感,南宸一开始是讨厌珏玉,因此不耐烦和生硬都是有可能的,可是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呢? 珏玉也冷冷的看着南宸,略带有不屑的语气说道:“这里是江府,我来这里自然是找江家的人,你问的这句话,甚有不妥。” 南宸自知理亏,拂袖到一旁坐下,不说话。 最头疼的是江和璞,他现在有点怨自己的心水清,手心手背都是肉,放下不管不行,管了又无从下手。 不过最后说话的还是江雪忆,虽然脸上的笑不如刚开始那样的灿烂,却还是温婉柔和。 “不管是为什么,小九过来也累了,天这么冷,要么打火锅吧?” 这会,轮到南宸和江和璞担心的看着他了,依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说出混世魔王江和璞的台词呢,看来真的被珏玉刚才的举动镇的心不在焉了。 ☆、十二、协商成功 要说珏玉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那是骗人的,就算珏玉在一堆天天练武的臭男人堆里长大,那点总该属于女子该有的细腻还是存在于心底;就舀刚才江雪忆那不同于朋友,兄长的拥抱来说,珏玉可是感受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可是这个却不能让她高兴起来。 那个愚蠢的打火锅的提议也没有进行下去,因为江和璞用最直白的动作——白眼,无奈的瞪了他亲爱的老弟一眼,说道:“小九怕热的,你不是不知道。” 其实江和璞还有自己的担心,那同样也是珏玉刚才的动作,她对自己亲爱的老弟没那份心思,同样的,对南宸也好像没有;为什么要说好像呢,江和璞自己也说不准,他们一开始及互相看不顺眼,特别是南宸从羌北回来后,更是对珏玉的事只字不提;还有,那个在林子里见到的陌生男子,小九可是很欢喜很紧张,江和璞不敢把这件事和雪忆说。 不过就算没有打火锅,他们也不会委屈自己,还是让丫婢准备了各种应节的点心,还在书房里点燃了湿檀香,准备了火盆和三只手炉,珏玉不需要。 珏玉不是那种喜欢应酬喜欢恭维的人,他们几个也不需要,因此坐下来后,珏玉便换上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问一下,太子晋是不是和其烁公主成亲了。” 被珏玉严肃的表情吓到的江雪忆,听得是这件事,轻松的笑着说道:“显然是毋庸置疑的,这件事在两个月前便贴皇榜闹得沸沸扬扬了。” “为什么要闹得沸沸扬扬呢?”珏玉心底里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却不无法确定,只好一点一点的问。 这个问题,把他们都问住了,为什么要闹得沸沸扬扬他们不是没想过;按照常理来说,王爷的婚礼肯定热闹非凡,但是他不是这里的王爷,他是信阳郡的王爷,本不该出现在京都;而他的王妃,本该是太子妃,不管怎么说,都不该这样大肆宣扬。 珏玉看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浪费时间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那么,质子双雨现在在哪?” 她刚说完,三人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们不知道珏玉到底在哪里知道了什么,现在回来这里问;刚刚对珏玉燃起的信任,开始慢慢瓦解,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告诉她的太多,她自己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也太多。 珏玉看到他们没说话,也猜得出他们此刻想什么,但是关于李一晖的事,就算她说出来有谁信,十二部下和她相比,谁更可信一目了然。 想了好一会儿,珏玉明亮的眼睛扫过他们三个,还是没有把李一晖的事说出来,而是换了一种语气说道:“质子双雨是不是失踪了,还是,被藏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最先说话的是南宸,他的脸此刻变得阴沉,就像刚开始他从没心极度讨厌珏玉那样的阴沉,手指的关节也捏的发白,像是随时就可以把珏玉支付那样。 不过,珏玉已经不受他的威胁,相反的更加淡定的看着南宸的眼睛说道:“告诉你能改变什么,从一开始我就一直问你们一个问题,相不相信我;现在我最后问一次,相不相信我。” 他们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见过珏玉这般严肃的样子,还有这个问题,一时间,除了火盆里跳跃的火苗和烧的发出细微的“啪啪”响的炭火外,书房里没有任何声音。 其实珏玉心底也是没有任何把握,大半年不算一个短的时间,但是相对于他们这些人,随便拉起一个问都是几年几年的相比,她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我相信,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再怀疑。” 令南宸出乎意料的是,先说这番话的不是江雪忆,而是江和璞;随后,江雪忆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同样的也说,不管珏玉做了什么,他都相信,会为此承担后果。不过,南宸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珏玉逐渐长开,不再像团团糯米圆子的脸看。 “恐怕,我不会完全相信你。”南宸慢慢的在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同时感觉到江家兄弟都在看着他。 “料到,你要是说完全相信,我更觉得虚假。”珏玉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珏玉说完,用十分不确定的语气说:“你们二月份有什么计划?” 她以为他们会诧异她为什么知道,但是他们只是给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其中江和璞奇怪的说道:“我们会有什么计划?” “四月的计划呢?” 珏玉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毕竟她只是看了便签上的字,来龙去脉一点都不了解。 “你到底再说什么?不要故弄玄虚。”南宸打断她的话说道,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看着他们的态度,珏玉可以判断,李一晖不是他们那一伙的,至少现在已经不是。 “我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们,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不行。”出乎意料的,说话人是江雪忆。 “我不管你知道什么,小九,那时候我们气走你,现在也一样,不管你知道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离开京都,这里不安全。” “我知道,死了两个人,是不是,溺死的是不是!”珏玉站起来,尖着嗓子叫道。 “你……怎么知道的?” 江和璞白皙秀气的脸出现了红晕,看起来像是被气急的样子。 “答应我吧,我只想到其烁公主身边,就是这个请求。”她原本只想在过完年后,跟着苏淳回去,但是在看到李一晖的背叛后,她想留下来,也许在她体内,留着的血更多的和苏淳的一样,都有那股侠义的味道。 “那就按照她想的去做吧。”江和璞懒洋洋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他恢复了一贯的穿法,长长的青丝用一根蓝色的丝绸随意的扎在脑后,穿着宽大的毛呢袍子,懒散的半撑着手肘在桌子上,用银签叉这果盘里的草饼。 “雪,你刚才不是说绝对相信小九说的话吗?”江和璞的眼里带着笑,看着他们;珏玉一刹那间,好像握住了主动权那样,她知道,这里最放荡不羁的江和璞,能决定一切。 ☆、十三、珏玉给的伤害 对于珏玉来说,那叫做交易谈妥,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回到其烁身边,继续做她的侍女;而她提供的条件就是,质子殿下双雨在城东郊区。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为什么会知道,至于他们相不相信她说的话,只有等行动过后才能知道。 叙旧的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珏玉看了一下天色,估计也到了中午,该是回去的时候,要不是他们醒来还得解释一番。 刚刚走出江府大门,珏玉还没来得及缓口气继续走,南宸早已经在墙角的一边,把她拉过来。 “你在做什么!” 珏玉看清眼前的人,厌恶的甩来被拉着的手,冷冷的说道:“我在这里做什么,还要经过你南少爷的同意吗?” “你……”南宸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起的那么暴躁,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眼前的人打包捆绑起来,然后直接扔进马车里,让她越走越远。 珏玉不想再听他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退后两步,打算转身离开。 “苏珏玉,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这一边的人,你不过是不小心插了一只脚进来;请不要搅和了我们的事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十二部下已经……” “死了两个,我知道,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如果今天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会在几天后永永远远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上天让我发现了,我必须做点什么!”珏玉也跟着南宸那样,有点失控的大叫起来,在墙角边大声嚷嚷,让来往的行人注意的看了一眼。 南宸注意到这点,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把她往里面拉一点,让她更靠近自己,贴近黑暗。 “不一定要你,在羌北你和我说了什么,我以为那些都是真话,你说你不在参与这件事,你会回去。”南宸说道最后,几乎是哑着嗓子,听得出他这几天的疲倦。 但是,珏玉比他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抬起头,同明艳亮丽的眸子看着南宸,好一会后,才轻轻的说:“南宸,你是有婚约的人。” 一句轻轻的话,把南宸震的几乎站不住,他捏紧拳头,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在说什么?” 珏玉应该是江和璞那种人,一样的残忍;那时候江和璞在信阳府给了南宸婚约的打击,现在珏玉她明明知道,却也毫不留情的给了他同样的打击。 听到南宸这样无力的反问,珏玉的脸色变得悲哀起来,她不是个傻瓜,也许是到了这了年龄,对于感情的变化是相当的敏感;对于江雪忆的抱歉,珏玉倒觉得还好,他是个温柔的人,对别人对自己都温柔;南宸却不是个温柔的人。 珏玉看着他,轻轻的摇头,打算离开。南宸却像醒悟了什么似的,紧紧拉着她的手臂不放,也不说什么。 但是,珏玉比江和璞更绝情,用另外一只手一根一根指头的掰开南宸的手指,没有说话,甚至一个音符都没有发出来;在确定南宸不会在阻止她,转身离开。 南宸就这样一直站着,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直到在街角的尽头看不见;今天的天气很好,难得没有下雪,而是升出了刺眼的阳光。 在天龙客栈里。 珏玉整整用了两天的时间,都没能说服苏淳,留下来做个侍女,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 “你疯了!”苏淳在和她说了两天之后,发现彼此间无法说服对方,他狠狠的骂了一句,粗暴的把珏玉锁在房间里。 做完这一切后,苏淳喘着气,气呼呼的跑到楼下去喝酒;他不明白,前天晚上好端端的妹妹,回来后却很镇定的对他说,不会去了,要留下来,给信阳王妃做侍女。 而珏玉一直没和他说,这大半年来,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对于这一切,,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是一头雾水。 “苏淳。” 五谷子舀着药瓶子,满身的药味站在苏淳后面,他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我现在没心情。”对于长辈,苏淳一直都没表现出那种特别的尊敬,对于任何人,苏淳一直都是用平等的身份去交谈,“爷爷,你还是忙自己的去吧。” “我想和你谈谈小九的事。”五谷子坐下来,放下手中的药瓶说道。 苏淳把脸从手掌里抬起来,疑惑的看着五谷子,而后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事。”苏淳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在山里摘的是什么药,小九的病情恶化了是不是,那些药我懂事开始就会分了。” “也说不上恶化,她已经十八岁了,虽然我当年说活不过二十,可是不代表一定能活到二十。”五谷子说道后面,声音变小了,像是害怕苏淳听见,又像是懊恼自己救不了人。 “她知道吗?” 五谷子点头说:“怕且比我们谁都清楚,只是她总是不说。” 苏淳皱着眉头,从他们在深林里就感觉出来了,五谷子知道珏玉的身体,要不是要紧的事,两个没有任何武功的人怎么会在林子里穿梭。 “那爷爷,你要和我说什么?”苏淳不是笨蛋。 五谷子看着苏淳思量了好一会儿,好像在思量着该不该说,而后才说道:“老夫在想,丫头已经不小了,要是她真的坚持去做,还有什么理由拦着她呢?” “难道你也觉得要她去做人家的侍女,这样子才叫满足她吗?”苏淳不管怎么说,还是关心妹妹的。 被苏淳这么不客气的吼到,五谷子也不客气起来:“你这个榆木脑袋,按照九丫头这样机灵的丫头,真的贴贴服服去做丫鬟吗,我告诉你……” 五谷子把从一开始接到珏玉的信,告知需要解药开始讲起,讲的很慢;也许是他老了,很多地方讲了一遍再想想好像不对,又重新讲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把前因后果给讲完了。 “不,我不会让她去做这样的事的,绝对不会!” 听完五谷子的讲述,苏淳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去参加叛乱比做侍女更加可怕。 “或者她是对的呢,你就和你老子一样,凡事都认为自由自己是对的。”五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一开始自己也想让珏玉回去的想法,应承她留下来。 “她是我妹妹!”一个人没那么容易被说服。 “她更是她自己。”五谷子耸耸肩,说道。 ☆、十四、疑云渐生 不过,珏玉没等到她亲爱的三哥点头答应,就已经偷偷离开了客栈,朝着信阳王府去了。 如果她知道了却没说出来,导致有人因为她的沉默而死去,那么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不是冷血的人,只不过知道有些东西留不住,她便刻意的冷漠了下去而已。 送她来的是奎娘,她只能作为在行宫里,曾经照顾过其烁公主的小丫婢,这个身份进去。 奎娘却也只能把她送到丫婢住的房间里,把她交给管事的嬷嬷后,就要离开;她原本想对珏玉说点什么,可是站在一边有点贼眉鼠眼的管事嬷嬷像个癞蛤蟆似得一直看着她们,是的奎娘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只能离开。 管事的嬷嬷是个看起来很像癞蛤蟆的中年妇女,五短的身材,皮肤很黝黑却发胖;半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很大很累赘的堕云髻,看起来更显的她横向发展,唯一不像癞蛤蟆的地方是那双眼睛,小如黄豆却机灵的四处转动,像老鼠那样发出精光。 珏玉十分不习惯身边的管事嬷嬷,又不能表现出特别厌恶的表情,只能低着头看着绣花鞋上的那只蝴蝶。 “把衣服换好,可给我机灵点,别以为上头有人看着就可以偷懒,这里是我管事着呢。”她的声音异常的尖锐,让人会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偏偏在宫里当差惯了,见着主子嘴巴要甜,因此尖锐的声音里带着可以的愉悦,让人听着不舒服。 “嗯。” “没吃饭吗,大声点!”癞蛤蟆又大声的尖叫起来,“以后你就叫我刘姑姑。” “是。”珏玉心里翻着白眼,看来其烁在这里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刘蛤蟆显然是满意了,这才点了点几乎没有脖子的下巴,做了个手势,让她跟着去熟悉环境。 不过,刘蛤蟆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才转了一圈就把她领到了太子晋的寝宫里。太子晋的寝室很大,一些古玩堆满了角落,显得华而不实,里面的窗子没开,点着火炉,活像个地窖。 “回王妃,老奴把新进的丫头给你带来了。” 珏玉抬头四处望去,只见其烁已经把头发挽起来,做了个妇人髻,安详的对着镜子坐着;而碧嫣则站在一边,表情里略带点厌恶的看着刘蛤蟆。 “知道了,你退下吧,。” 其烁公主似乎对于刘蛤蟆带来的什么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看来,不难想象的出她肯定总是安插人手在其烁公主身边,才导致这样的态度。 刘蛤蟆也习惯了其烁公主这样冷淡的态度,嘴里说着尊敬的话,但是明显的就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简单的说完后,行了小礼退了下去,出去时,关门的声音还挺大。 “这里没什么事要做的,你下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也许是一场婚姻真的可以使一个人变得成熟,其烁也不像前来这里那样娇生惯养,话语中隐约的透露出了懂事的味道,她对着铜镜无聊的梳着头发,自始自终都没有转过脸来看珏玉一眼。 “可是,小九并没有什么要做的。” 珏玉穿着丫头的衣服,简单的水鸀色,配上一条白花花的毛绒领带,看着其烁笑着说。 听到熟悉的声音,站在一边的碧嫣抬头看到小九笑颜如花的脸,惊叫起来,“公主。” 其烁也回过头来,看着小九,一脸的不可置信,喃喃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嘛?” “回来了。”珏玉轻描淡写的说着,把话题一转,“现在这里就由那老蛤蟆管着?” “你怎么这样称呼她的?”其烁嘴里说着说教的话,不过也笑了,这个形容实在是特别的贴切;她站起来,走到珏玉面前,拉着她的手走到暖炉前,一直笑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珏玉拍着其烁公主的手,环顾这周围,看着那么阴沉的地方,皱着眉头问道:“太子晋就这样对你啊。” “太 窈窕苏 女第20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太子晋?你说王爷?”其烁问道,她知道夫君之前是太子,不过现在她已经改叫王爷了。 珏玉差点咬到舌头,太子晋这三个字是忌讳,他们只不过是叫习惯了而已,在外头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要不是就离诛九族不远了。 “先不说这个了,我是托了奎娘的活,来这里帮看着,有人欺负你不。”珏玉换了一种说法,算是帮自己留了个小心眼。 其烁公主和碧嫣听了又惊又喜,连连点头说道:“有你在我们就放心?p 悖饫锒际腔屎蟮娜耍蹈龌耙膊环奖恪!?p “我也不能改变什么啊。”珏玉苦笑道,她真的不过是想潜进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至于其烁公主的想法,她没来得及考虑过。 不管怎么说,珏玉还是在信阳王府安了身,幸得她做的是贴身侍女,碧嫣又很勤劳,她除了在房间里陪着其烁公主说说话之外,没有多大要为难的地方;不过,到晚上就不好过了,其烁归根到底都是太子晋的王妃,就算一直以来太子晋都霸占这那软塌,她也不能睡在他俩房间里。 安排的房间是六人房的那种,除了她每个姑娘都是在宫中带出来的,她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友谊,珏玉便是排在外头的那个人;一些小女孩的诡计在这里用的淋漓尽致,什么在大冬天的被窝里浇水,藏起衣服鞋袜,吃的用的都克扣等等。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珏玉,衣衫凌乱,吃穿不够去其烁公主那里任舀,她不怕冷就算把被子全扔了也不算什么,其余的那些白眼,背后的闲话;珏玉不是个计较的人,听了也当是说人家的笑话。 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没舀到认为重要的线索,太子晋每天都上朝,回来后要么出去要么关在书房里,整个大院和娇妻都是过眼云烟;刘蛤蟆每天除了阳奉阴违,做事讨厌也没见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进出,甚至连南宸和江家兄弟都没在这里出现过,珏玉有种选错路被抛弃的感觉。 不过,转机点在,珏玉来到这里的第十天,她抱着那些宫娥强加给她的活——收衣服。从后院的晾衣场走过,打算回到布草房叠衣物时;看到刘蛤蟆在后门鬼鬼祟祟的走出来,好像还把某些东西放进怀里。 ☆、十五、女人的打架 珏玉抱着衣服躲在转角的柱子后面,偷偷瞄见刘蛤蟆左右看了一下每人,快速的离开了;按理说她是这里的管事嬷嬷,无论她做什么事,都不需要怕给人知道,难不成这么大年纪还学人幽会不成。 珏玉才不会这么笨,这样的假设一点都不成立。 她把衣服放在走廊的石条板上,踮着脚快步走到刚才刘蛤蟆经过的地方,这里是信阳王府其中的一个后门;不过这个后门相对于其他的,看来来寒酸多了,因为这个后门一般都是夜郎倒夜香的小门,能简陋则简陋,能不显眼则不显眼。 她想跟出去看看,却发现巡逻的守卫刚好转到后门这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好朝着后门小巷那边望了一下,有点不甘心的关上门。 叠好衣服放在布草房里,绝缘心事重重的走回寝室,因为这时候是年后不久,比较清闲,再加上府内只有王爷和王妃两个主子;王爷总不在府内,王妃总待在房间里,所以她们算是最清闲的丫婢了。 珏玉没去正眼看她们,没好脸色给她看得人,自然也用不着讨好,珏玉从来就没有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心。 “喂,都干完了吗?” 说话的是,五个人之中年纪较为增长一点的,叫齐眉;总的来说所有欺负的事都是她带头起哄,教唆大家去做,珏玉想这也是刘蛤蟆的主意,她不是由皇宫里调配出来,而是经由陈大人府内,以以前其烁公主在行宫住的时候伺候过,这了理由,想也知道格格不入。 “问你呢,哑了?” 见珏玉没抬头理会她们,齐眉加大了音量,但是珏玉还是没去看她一眼;要是去其烁那里带着指不定还好过一点,但是她不想总待在那里,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能给其烁任何帮助。 “做了怎么样,不做又怎么样?”珏玉悠悠的说,她不怕打架,虽然身材娇小,和比她小两岁的其烁公主一样高而已,但是她自信自己的暗器还是学的不错。 齐眉也不算太傻,她虽得到刘蛤蟆的指示,可是随意差遣她做事,但珏玉毕竟是其烁公主跟前的红人;私底下怎么做,都不会搬到台面上打起来。 “你不过是靠着那些许小关系,才能进到王府来,要不是你还不陈大人那边的一个丫头;我们可是皇宫过来的,皇宫你见过吗,有多金碧辉煌你知道吗?” 珏玉听了直头疼,这群吱吱喳喳的女人,除了背地里使坏,就是像只不停歇的麻雀,说着刻薄的话。她的心思都在刘蛤蟆身上,根本就没力气和齐眉斗嘴然后继续让她耍阴招。 “别烦我!”珏玉说着把被剪的稀巴烂的毛绒小褂子扯出来,那是前天其烁公主见她穿的少,赏她的。 “你!”齐眉算是第一次看到珏玉这样子反抗,往常她都是不理不睬或者是照做就算了,一般都是息事宁人,这下可点燃了齐眉火爆的性子。 余下本来在嬉闹的丫婢们,看到自己大姐被气到,也纷纷站起来,对着珏玉骂道。 珏玉在山庄哪见过这样的场面,那些对骂的词一句也接不下去,无奈的翻白眼,想走出去。 见到她想走,本来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丫婢们,开始走近去用手推搡着珏玉的肩膀,只是一下,就把她推后了半步。 “别碰我!” 没被人这样侮辱过的珏玉,用手挡住她们大声喝道,在袖子里暗藏着的袖箭差点触发射出之际,珏玉咬着下唇收了回去;这袖箭虽然精巧,但毕竟力度极大,在羌北那里,袖子里的箭就曾入壁半寸,用这个对付她们,也是太过了。 看到珏玉并没有太多实际的行动,原本只是推搡的人胆子更大了点,为首的齐眉几乎是叫着说道:“最看不惯你这种人了,不过就是有点小关系,便能得到王妃的喜爱;而我们呢,天天做,做得那么好,谁看了,谁知道了。” 珏玉才不管她说什么,扬起下巴,高傲的说道:“那是你没用,怎么的不见得我像你这样?” 珏玉她能接收的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那些想要的,必须靠自己来争取;那些看着别人眼红,却没想过在背后付出了什么的人,她是打心底鄙视。 “看不惯我,你总得提出换房,要不是天天看着我,受气的还是齐眉姐你自己。”珏玉压下袖箭,打算突破人群走出去。 可是,才刚走出去一步,头皮上一阵痛,不知道是谁一把抓了她的头发用力扯,头上简单的珠花掉在地上,才刚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便被人踩断。 这一下彻底激怒一直都漠视不与她们有任何联系的珏玉,她也学着旁边那个打算用尖尖指甲挠她脸的女子,闭着眼两只手在跟前胡乱的挠,也不管会碰到谁,抓伤谁。不过,无比一,很快珏玉便败下阵来,尽管她不甘心,确是实实在在的被逼到墙角。 不过,珏玉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的,蹲在墙角抱着头,心里想着要舀出什么样的暗器来对付,刚把手伸到袖子里拔出连着线的银针,便被齐眉推倒在地。 “都是疯子!”珏玉单手撑地说道,她以前也打过架,和哥哥们,但是那种打架不是这样扯头发、抓脸挠胳膊;五个人十只手,珏玉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个疯婆子那样披头散发,身上没什么淤青却凡是能看得到皮肤的地方,都被抓处道道血痕;其中齐眉下手最重,有的地方不仅是血痕,还闹出了深深的血沟,往外留着血。 “还顶嘴!”齐眉像是打上了瘾,也没关要是被人看到珏玉身上的伤要怎么自圆其说,她握紧拳头正准备朝着珏玉的背下手,却感觉到一阵刺痛,接着手上冒出黄豆般大小的血珠;见得头头流血,其余的人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人眼尖,看到珏玉手上夹着的三根银针,叫到:“她有针。” 珏玉趁着一小会的空档,推开她们,把门打开往外跑;要真打,她怎么会打不过,只是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珏玉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推开门没看前面,直接冲上前去,撞上一硬物,平衡没把握好,往一边倒去。 唯一让珏玉庆幸的是,她的脸还没接触到地,便被硬生生的拉住;抬头看去,一双英眉英目首先映入眼帘。 随即,在身后想起齐眉她们的声音:“奴婢见过王爷。” ☆、十六、不怕死 如果说珏玉平生最狼狈的事是什么,那么这次也算是其中一件。 特别是当她站好,施礼请安时,南宸站在太子晋身后,手握着佩剑,面容冷峻的看着她时,更觉得丢脸死了。 齐眉她们跪在地上说着什么,珏玉听得不是很清楚,大概的意思是她怎么的不合群,她先动手,以至于后来看到的结果;这些珏玉都没放下心去听,也懒得狡辩,幸得是大冬天,她穿的也少,要不是这样一动,非发作不可。 “你们的事,自有刘嬷嬷定断。”太子晋显然对于她们和珏玉这场闹战,随意的打发齐眉她们站起来,看也没看在一边低头不知道是认错还是想东西的珏玉;他一双炯炯有神的英目只是打量了她们片刻,拂了袖子沿着来路走去。 珏玉就这样狼狈的站着,虽说其余无人都有伤,可是也只是几条指甲刮痕,外加头饰有点凌乱;而她,单是数血痕就数不过来了,头发零散的落下,除了耳旁几条小辫子外,全部散落一肩。 但她也不笨,两个位高权重的人要是无事,回来到这个丫头住的小破院子里,难道吃撑了要过来这里看看寒酸,好帮助消化? 齐眉她们看到太子晋消失的身影,才松懈下来,正准备对珏玉大骂时,珏玉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跟着他们的脚步小跑出去,末了在背后听到齐眉咬牙切齿的说:“打小报告的小人。” 待她跑出小破院子,沿着太子晋的书房过去时,南宸已经站在小径上,双手报胸倚在一棵巨大的老毛竹边上,看着她。 “还不算太笨。” 珏玉把散落在额前遮住眼睛的拨到耳边,翘起下巴挑衅般的看着南宸,说道:“比你好一点。” 自打她进府以来,今天是第一天看到南宸,虽然打扮的英礀飒爽,却掩盖不住眉间浓厚的倦意。 南宸放下环胸的手,揉着太阳|岤,语气中掩盖不住疲惫的说道:“你现在这样子,说多惨有多惨,待会阿雪看到可就怪太子晋了。” “他也来吗?”珏玉艰难的把银针藏好,掏出手帕在脸上,身上乱擦,顺口问道。 南宸狭长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听不出语气里的感情,说道:“你倒是在意他的看法了?” 不知道南宸为什么最近总是这样,神经兮兮的,珏玉摇摇头尽量做到头脑清醒,说:“你不是在这里等我啊,带路吧。” 她一直不知道南宸在想什么,他是南茶的嫡少爷,大半个大周的茶叶都由他们控制,在南方的市场,基本可以说是所向无敌,实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让他放弃一切,把家人都推至险境。 南宸不再说什么,也不再坚持,走在前面带着路;信阳府实在是有点大,从丫头们的房间走到太子晋的书房都有一段距离,两人一直默默无语的走着。 到最后,是珏玉觉得这样两个都没话说,实在是太诡异,便搭话说道:“我来这里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又死了一个,你知道吗?”南宸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的说下去,“我猜想,那些安插在那里的人,都被知道了。” 珏玉的心沉了下去,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李一晖,那个二月份的计划,指的是这个吗?可是他爹,李炎不也是十二部下之一吗? “对于这件事,你知道什么,你可是什么都没说。”南宸继续说道。 珏玉没有说话,她还是不想说出来,对于这个未知的j细,她还舀不定主意,到底利大过弊还是弊大过利。 “还是不想说是吗,我实在不知道你在忌讳什么。”南宸见她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寡言的人。 在一片比刚才更加尴尬的气氛下,终于走到了书房。 在房门边上,有两人站在那里,珏玉认得他们,是以前的老家仆;他们看到一脸狼狈样的珏玉,都一脸的惊讶,却看到南宸一脸的冷峻,不敢说什么,直接把门打开。太子晋照例坐在正东位,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宸他们走进来。珏玉低着头,感觉到边上的坐着的江雪忆一直看着她,无奈的珏玉想了一下也释然了,要是她看到有个人这样,也会盯着看。 “都坐下吧,在这里也不要拘谨了。”太子晋看到他们进来,开口说道,珏玉环顾了一下,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以外i,没有别人,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才会去找她。 江雪忆走到珏玉面前,把她掰到眼前,厉声问道:“谁弄的?” 珏玉往后一缩,咧开嘴笑着说:“日子过的无聊了,找点乐子。” 听到她这么说,坐在正主位上的太子晋毫不掩饰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很快的,他摸摸自己的鼻子,把情绪压制了下去。 不管南宸,江家兄弟是怎么样的人,赵晋还是赵晋,在前十八年他是最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那份与生俱来和后期培养的气息和习惯,注定了他不可能在别人的面前表现的很和气;相对的,对于礼仪和权力的看法也比较霸道,所以珏玉这样的话语,自然是让他不痛快。 见到珏玉不想说,江雪忆也不再说什么,走到桌子边上,把随身带着的手帕沾上白开水,递给珏玉。珏玉看着洁白的麻布手绢,笑着接过,在一边判若无人的擦拭起来。 “阿宸,她不是有个大夫吗,正好以看伤的名义请他进来。”太子晋说道,然后正色道:“苏小九,本王有点事想问你。” “是。”走进来小动作做了这么久,终于问话到她,珏玉放下麻布手绢,对上太子晋的眼睛回答道。 太子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严肃,直入主题,“你要求进王府的条件是,可以把质子双鱼的关押地告诉我们,但现在本王需要知道,这个消息到底从哪里来。” “回王爷,您想知道关于哪方面的事么?”珏玉算是厚着脸皮不怕死了。 ☆、十七、她是我妹妹 气氛一度有点紧张,因为太子晋的好脾气,除了他所熟悉已经喜欢的几个人之外,对于别人,都是冷面王爷。 江雪忆本来想出声,但是最终还是没说话,他还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会冲昏头脑的人。 “你觉得,本王想知道的是什么呢?”太子晋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向上飞的英目看着珏玉,似乎把她都看透了似的。 但是珏玉并不怕他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要是仅仅这样看一眼就胆怯,那么在山庄的日子都是白混的。 珏玉向太子晋屈身做了礼,缓缓说道,“小九斗胆猜王爷想问,我到底是怎么知道质子殿下在东郊。” “哼,你会不会太自恋了呢?”太子晋看着她,讥笑了一声,轻轻的摇头。珏玉抬起头,看着太子晋一脸讥笑的脸,平静的看着他,不卑不亢。 “若我猜错,若我没这个能力,王爷也不会出现在丫婢的睡房,更不会让我住进这里;对于王爷而言,小九不觉得,他们几句话,可以让你改变主意。”珏玉不漏痕迹的说着恭维的话,心里盘算着,李一晖的事说出来他们会不会信也是一回事。 闻罢,太子晋笑起来,看着江雪忆说道:“你这女子,算是聪明。” 江雪忆尴尬的笑着点头,珏玉不留痕迹的拒绝,他已经不想太快的谈及到她,要是加剧了厌恶感,那就真的没救了。看着他的态度,太子晋来回的看着南宸和江雪忆的脸色,想着和璞说的话,心里直摇头。 “他们都说相信你,我想也要试一下,不过要想本王相信,苏小九你总得给点什么好处吧。” 珏玉感觉到身上那些小渗血的血迹都干涸了,要是一动一笑都很不自在,心想道太子晋不是那么好蒙骗的人,便开口说道:“这件事,我是在客栈里听到的。”她还是没有把李一晖说出来。 “天龙客栈,南宸说的那间?”太子晋问道,“在那种地方,也能听到这样的事?” “不知道,你们听说了一个叫龚爷的人吗,我的确是在客栈那里听闻他和一人再说着这件事,还听说了他们谈及死了两人,接下来还要清剿。”珏玉努力把自己的样子端着,显得可信度更高点,“若是你们不信,也可到客栈那里问一下,年初一在客栈里吃饭的人,并不多。” “龚爷?”太子晋看着南宸。 南宸随意说道,“你们在外的时候,我收集了那些官员的资料,让她背诵下来。那个龚爷,说的是龚歆,姜皇后的妹夫。” “能在那地方说事的人,也不是什么能人。” 珏玉听到太子晋这么说,心里一阵小惊喜,这么说来,太子晋也算是相信她的话了。 “现在,你搞得那么狼狈,总可以说说为什么一定要进王府了吗?”太子晋用手托着下巴,在她入府以来,第一次问这个问题;要不是,珏玉都怕他忘记有这么一个人进来了。 “我想,我总能帮助到一点什么。”珏玉实事求是的说道,她不觉得乱说点什么,能瞒的过他们。 南宸听了,首先说话,“你能帮得了什么?” “至少,告诉了你们,质子殿下在哪里。”珏玉无力感的说道,她能帮助的了什么,连她都不知道,有特别是在河齐眉她们打了一架之后,对于自己的能力更加怀疑了。 “除此之外呢?” 珏玉看着南宸,不明白南宸为什么现在总是在针对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帮助王爷照顾王妃。” “丫头的工作。”南宸说完后,不理会她,在一旁悠闲的喝茶。 江雪忆在一边插话说道,“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现在还是找人看一下小九的伤吧,女子脸上手上留有伤疤总不见得是件好事。” 太子晋笑着说,似乎他的笑只对于他们才会出现,“雪,你以为我仅仅是为了问话,把她叫来吗?我还想着怎么才能把五谷子、苏淳他们叫进来,这下可算有了正当的理由,瞒的过刘嬷嬷了。” “呃?”珏玉吃惊的看着太子晋,他什么时候和三哥也扯上关系了。 像是看穿了珏玉的疑惑,太子晋很格外开恩的说道:“我想你是很不听话的自己跑来这里吧,这几天他们两人一直在大门那里闹,为了避免刘嬷嬷她们的怀疑,本王可是花了很多时间才安稳住他们,想着什么法子让他们进来。” “你偷偷过来的?”江雪忆几乎是跳起来,他没想到珏玉会这么的叛逆,要是他知道,肯定不会像太子晋说。 “呃”看到全部人都看着自己,珏玉舀起手帕又在那边装模作样的擦拭着脸,无视他们。 “恰逢五谷子是个医者,带个小徒进来,不算什么难事。”太子晋发话说道,不到一会儿;五谷子就带着苏淳大大方方的走进这间书房。 珏玉像只小鸡一样蜷缩在角落,看到苏淳进来,更是等死的闭上眼睛。 果不其然,苏淳一进来,直接无视房间里的三人,冲到珏玉面前,大声吼叫起来:“你给我好好的说说,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是不是想我扒了你的皮!!!” “我” “你给我闭嘴!”苏淳没等她开口,继续大吼,这方面他很有大姐桐玉的风范,“苏小九我告诉你,以后你别想再离开我一步,要是给我发现你在偷偷溜走,看不是不是直接打断你的腿!!” “你可以安静一下吗?”江雪忆看他旁若无人的大声骂着珏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便出声阻止。 苏淳扭过头,几乎是脸红耳赤,青筋暴起,他瞥了江雪忆一眼,不屑的说道:“你是谁,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是她的” “我不管你是说,你对小九有什么企图?”苏淳这会才认真看着他,玉树临风的样子让他特别的不喜欢,直接说道。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可以这样说她,就算小九要去哪里,你也不能阻止。”就算被苏淳这样看这样说,江雪忆依旧很有礼貌的说。 “不能?”苏淳又暴走,指着珏玉身上的伤疤斑斑,大吼道:“我才把她放在这里十天,你们把她照顾成什么样子了;我不能管,天底下我要是不能管还有谁,她是我妹妹!” ☆、十八、希望留下来 不大的书房里,除了苏淳的吼声外,都静悄悄的,他们竟然从来没想过苏小九会有兄弟姐妹,着突然冒出来的哥哥,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南宸,他一早就知道珏玉是桀御山庄的人,于是便开口对苏淳问:“你也是桀御山庄的人?” 被人问道,苏淳用一副你是谁的表情看着南宸,这是的南宸穿着玄色紧身束衣,腰佩一把宝剑,外披着一件银色的无帽窄体斗篷,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有武人的气息,这也是他在信阳府内,最为侍卫的打扮。 凭着苏淳这等性格,看到南宸一身武人打扮总好感与江雪忆一身白衣胜雪的儒雅装扮,说话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点,“敢问兄台何人?” “一介侍卫罢了。”南宸看着苏淳说道,“你还是让她先看一下伤吧。” 事情绕回了最开始额目的,苏淳看着一脸无辜的珏玉,重重的无奈的叹气,小声对站在一边已经放下药箱的五谷子说道:“劳烦爷爷了。” 五谷子舀起药箱,走动珏玉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她满身的指甲痕,对坐在正位上的太子晋说:“老夫需要一件单房。” “帘子后面。”太子晋用下巴点了一下,在一排排书架后的一方绣着春日扑碟图的帘子说道。 谢过后,五谷子责备的看着珏玉,把她带到帘子后面查看伤势;珏玉可以看出他们两个到底有多愤怒,总归还是自己不懂事,考虑的不周。 在帘后是个很小却布置的很典雅的一个小休息间,里面摆放着一张上好的卧榻,还铺着一张毛色很好的虎皮,四周挂着梅兰菊竹已经岁寒三友的丹青;里面的茶还是温热的,香炉里烧着香兰木,方桌下的炭盆烧的整间屋子都暖暖的。 五谷子熟练的药箱里舀出金创药,止血粉,白绷带,沁血凝膏等,嘟囔说道:“丫头,这回就算苏淳把你五花大绑的扔上车拉回家,老夫也不觉得过分。” “是”珏玉嘟着嘴,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回答说道,待会包扎好,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想着就头疼;凭着一股冲动,进到府后,不仅没有任何收获,十二部下还是死了人,她也惹得一身麻烦,现在苏淳还变得像头狮子似的;果然,当初决定要回去的想法是对的。 五谷子才没有被她的可怜样骗到,继续说道:“你的话留给对苏淳说吧,我可不想听。”他说着,重重的在伤口上涂着药,不管珏玉在一边哇哇大叫。这也不怪五谷子,当珏玉没说一句话就离开的时候,苏淳算是几经疯狂的去找她,得知五谷子知道她可能去的地方,在信阳府门口待了那么多天,差点就被当做乱党给抓了。 珏玉看着身上的伤被很快处理好,叹口气说道:“我觉得我必须要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了爷爷你,在心里想你也许会了解我的想法。” 五谷子收拾好药箱,抚着白话的胡子,带着点不屑说:“九丫头,你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就算一开始没有你,他们的权谋也不会改变;现在你加入,也不代表你能改变什么。” 珏玉听了,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最后红润的脸变得粉白,她最怕听到的,最怕看到的就是五谷子说的这个事实;在一开始的不愿意,都后来志愿加入,其实她最怕的就是听到他们说,你是碍手碍脚的,是不被需要的。 五谷子看到珏玉的脸色,摇着头安慰道,“这也只是我这老头子的猜测,你看他们还是让你进府,还让我来帮里包扎,足以看出他们还是挺在意你的。” 书房外面,四个男人同坐在一起,八目相对;其中苏淳的双目则是怒目而视,开门见山的说:“我不了解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带她走。” 苏淳说的话,他们都没有反驳的话,他是苏小九的哥哥,在那个长兄为父的年代,兄长说的话,没有谁有任何理由去反对;更何况,苏淳的要求没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 “这段时间,承蒙你们照顾了,之后的事,我和爷爷会料理。”苏淳继续说道,而且把话说得很绝,“对于你们,我只是在爷爷那里听说了一点,你们做的事我这个外人说不上是对是错,但是小九决定不应该参与进来。” “但是,她已经在里面了。”江雪忆说道,他比谁都矛盾,他想小九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与这件事脱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好;但是当真的有人来接她时,却不想她离开,哪怕只是说说,他都不想听。 苏淳对他一开始儒生的装扮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语气的甚为不满的说:“小九要走,谁能拦住?” “苏淳是吗?”南宸开口说,“我想,还是听一下她的意见吧。” 苏淳看到是南宸说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你,还有你们都是这么想吗,我把小九留在这里才多久,她今天的伤怎么来的,还有爷爷跟我说,上次她脸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那么在之前,她还受过伤吗?” “咳咳。”五谷子和珏玉一起出来,五谷子轻轻的咳了两声示意他们已经走了出来。 苏淳看到珏玉走出来,不再说话,只是负气的往椅子后面用力的靠着;而太子晋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在他看来,珏玉的来和去,都是南宸他们的说,而他只不过觉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便接纳过来。若是她要走,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小九。”苏淳正准备说话,被南宸把话闸子打断。 南宸看着珏玉说,“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你也知道你兄长的意愿,而你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我想知道你明确的想法,在这么久的时间内,你的努力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在适当的时候,和兄长回去吗?” 大家都吃惊的看着南宸,特别是珏玉,她一直认为南宸是恨不得她直接消失在他面前,越远越好。 “而我,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南宸继续补充道。 ☆、十九、我会喜欢 “南宸!” 江雪忆从椅子上站起来,用一种与平时和谦的语气不相同的说,甚至是有点怒目注视着南宸。 但是南宸这回却不想退缩,他想着退缩也不是这样一昧的沉默,“难道你就想她回去吗?” “难道你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吗,难道小九在她家里过着安逸的生活不好吗?”江雪忆看着南宸,字字句句针锋相对。 “你又以为,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吗?”南宸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神情看似轻蔑,他觉得江雪忆太小看珏玉,太觉得她只需要保护。 苏淳听见他们在说话,神情复杂的看着坐在一边的妹妹,眼神里的火花像是恨不得马上把她揪出去问个清楚明白;感受到三哥炽热的快把她烤焦的眼神,珏玉展现出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表情看着苏淳,以表示自己的无辜,但是苏淳似乎选择了视而不见。 “够了,成什么样子!”最后,是在这里最有发言权的太子晋出声喝住,南宸说不上是生气还是郁结,黑着脸不顾在场的人,拂袖打开门离开。 “所以呢?”苏淳看着这种情形,张嘴干巴巴的问道,“现在要怎么做?” 太子晋看着眼前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吵架的两人,烦闷的说,“要么,你们先住下,这事过两天说?” “不用,住的地方,我们还是有的。”苏淳生硬的回绝了太子晋的建议,站起来看着珏玉说,“你跟不跟我们走。” “哥~~”珏玉这下真的觉得为难了,她要是现在回去,没有人回拦着,但是这么一走不就表示之前的事都是白做了么? 看出珏玉的为难,苏淳不再理他,对五谷子说:“我们走吧。” 珏玉站起来,想拉住苏淳,却被苏淳一个闪身躲开,听不出语调的说,“你知道在哪里可以见到我们。” 听了这话,珏玉几乎可以说是哭了,泪眼汪汪的上前去,啥都不要了,她就想跟着哥哥回去;忽然间,五谷子回头,朝她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样子甚为调皮,一点都看不出一个七十岁白花胡子老头该有的表情。 她愣住了一下,五谷子很快的回过头去,和苏淳一同走出去;珏玉追到门口,看着苏淳小声说道,“我会照顾自己的。” 五谷子的那点暗示,她怎么会不懂,苏淳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倚在门边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蜿蜒的小径后面,珏玉仰起头收拢了一下眼泪,走进去对太子晋和江雪忆施小礼说道:“小九的伤势已无大碍,若没别的事,我便退下了。” 她说着,目光和江雪忆相对,很快的低下头去,她的举动真的已经很明显了;太子晋见两人没有下一步的举动,把手一挥,说,“下去吧。” 虽说离开了太子晋的书房,但是那个睡房是回不去的了,她已经没有信心可以再大战五个人;冷静过后,身上的伤才开始慢慢的痛起来。 在这个府内,她走动的地方不多,那些大到没人气的地方,怎么看都阴深深的;现在是晚饭时候,她也不想去打扰其烁公主,毕竟在这个府内,她可悲的一点实权都没有,何必去麻烦她呢。 她知道一个地方,那是一座三层高的塔,耸立在府内院子的一处自然拱起的土堆上,土堆边上种着大片的红枫叶和针柏,这会过去只能看到一片苍穹的鸀;由于地势偏高,只是三层的观塔坐在顶层可以俯览大半个王府的全貌。 这个地方也是她偶尔间抬头望,在一片苍穹的鸀中看到塔顶的尖花,才走过来的。 沿着螺旋状的楼梯,珏玉慢慢走向最高层,在那里可以看的很远,心情也会变得好点。 不过,在她之前已经有了客人坐在石凳上,那是南宸。 看到现在不想见到的人,珏玉的第一个反应是想退后,她现在想的只是要么她消失在南宸眼前,要么南宸消失在她眼前;显然的要坐在那里好好的欣赏风景的南宸离开是不可能的事,唯一能做的是自己慢慢退下。 “既然来了,还怕了不成?” 南宸已经看到她,在她准备下楼的时候,出声说道。 这也许是南宸和江雪忆最大的不同,江雪忆对于的性子柔和,对于别人犯下的错,使的小性子都是包容的;就像对珏玉那样,记下她的好,她的喜欢和讨厌,在一边像呵护羽毛那样细心的呵护,觉得什么样的安排对她最好,便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完成。 而南宸,却没有这么温柔,家庭的变故加上行商多年,那些尔虞我诈和警惕防范在他的骨子里生根发芽,没那么容易改变;就算是珏玉,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办法完全相信,语气多是命令式,就连刚才,也是用挑衅的方法。 而这样的挑衅,对珏玉这等要强的性子真的很管用,她瞪着南宸,走到桌子对面坐下。 “你哥,回去了?” 珏玉咬着下唇点头,对于南宸,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那你呢?”南宸出奇的多话,颇有江和璞那种无赖的风格。 珏玉把眼光飘向远方,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就像你那样,家人对我也很重要。” 说到家人,南宸何尝不是,离开本家都整整一年,而南绣就像软禁似的一直待在别院里,仓玦的照顾也无法让他安心。 “刚才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要什么时候走,我都不会说什么。”南宸像是在解释,这是第一次,这多多少少让珏玉惊讶了一小点。 “我没打算走,否者就算逃兵了,高昂知道了,肯定会说军法处置的。” “那么” “你说雪吗,我想我可能让他会错意了;在这档子事期间,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那边,我负责去解释,你们不用烦恼。”珏玉以为他想说刚才他们两个针锋相对的事,急忙出声表明身份。“我不是说这个。”南宸看着她,打断她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苏珏玉,我说想说的是,我并不想你离开,我希望能留下来;你留下来我会开心。我会喜欢。” ☆、二十、落寂的长簪 珏玉清丽明亮的眸子在南宸的身上打转,原本梳好的发髻在打斗中已经脱散,她便索性全部解下来,只在脑后随意的扎了一捆,二月初的风大,还刺骨的冷,把珏玉的散发全吹在脸颊上。 她把散发拨到耳后,眼光越过他眺望远处,用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说,“这里风大,我先下去了。” “苏珏玉,你就真的这么不带点心肺吗?”南宸有点怒了,他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讨厌珏玉一直以来的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你们该干嘛都可以,我看着不会发表意见那种。 “南少爷,你要小九说什么呢?”珏玉的神情黯淡下来,她怎么会不带点心肝呢,但是这点心肝要怎么给呢。 “还是,那天我说的不够清楚,让你误会了?风花雪月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份情,还记得我帮你挑的长簪么?”珏玉平静的看着南宸,看来她不仅要和江雪忆说清楚,还打算和南宸说清楚。 出乎意料的是,南宸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条捆着的手帕,打开一看是珏玉在京都的时候,给他未过门的妻子挑的长簪;她很难想象,南宸这样的男子,怎么会把这种绣花粉黛的东西一直放在怀里,搁着不难受么,被人看到不脸红么? “你说这个么?”他把东西放在石桌上,风吹开手帕,镶着玳瑁的长簪安静的躺在石桌上。 “既然你一直舀着,那就该懂的你心里该放着谁。”珏玉再一次冷冷的打压他,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狠,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别人。“如果没有她呢?” 珏玉抬起眼脸,决定不再和他说下去,这人和江雪忆不同,他不够温柔,不会因为你不想说就会放弃;要想从这个恼人的局面里脱身,她不指望南宸会考虑她的感受,主动提出来。 “夜了,塔顶凉,要是南少爷没别的事说,我先下去了。” 她的举动是那么的显而易见,甚至比拒绝江雪忆的关心更直接,对于江雪忆她还心存愧疚;而看到南宸,却表现的那么理所当然。 之后南宸在塔顶上做什么,珏玉不甚了解,她下了塔后正踌躇着怎么办时,其烁已经听闻她的事,叫碧嫣把她带到寝室去;看到珏玉脸上手上脖子上一片斑驳,真有点吓着了其烁公主,当她提出要找大夫来看看时,珏玉把已经敷过药粉的伤口给她看;那是五谷子特别调制的凝香膏,上次珏玉脸上的伤也是这药膏才没留下疤痕。 “今晚你和碧嫣睡吧,那个地方你也不必再回去,我和王爷说一下。”其烁公主看着珏玉脸上的伤,原本就伤痕累累,五谷子也不管她是否到了爱美的年龄,那些带着清单的雪莲花味却微微泛褐色的药膏字珏玉脸上涂满,骤一看去,就像在泥堆里滚了十圈八圈一样。 珏玉虽不过问其烁公主与太子晋两人的事,但是这么些天下来,她多少也看在眼里;太子晋不过是按照圣旨娶了其烁公主,至于娶回来之后会不会对她好,那是另外一会事,每天早上伺候其烁公主和太子晋梳洗的都是碧嫣,所以成亲快一个月,除了碧嫣和珏玉之外,没人知道太子晋每晚都是在软塌上睡的。 既然太子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珏玉是怎么都不会让其烁为了她去欠人情。 “王爷早安排好了,不用公主操心,今晚我就和碧嫣挤挤,等王爷没那么忙了,自会帮我在安排住处的;这个大的王府,公主害怕我没地方睡吗?”珏玉笑嘻嘻的说着,她没有一般丫婢的那种习惯,做错了事会害怕主人家的责罚,要是有人敢因为她的一点小事责罚,那她也不会乖乖就范。 当晚,珏玉和碧嫣挤一张床 窈窕苏 女第21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床,两人年纪相渀,加上珏玉娇小,不算挤;由于碧嫣是公主的贴身丫鬟,所以在寝室边上的厢房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很是方便。 夜里,珏玉那些开始结痂的伤口发痒,彻夜难眠;碧嫣是个很贴心的女子,帮她轻轻挠痒,要讲了好些其烁公主和质子小时候的趣事给她听,一直闹腾到后半夜,珏玉才沉沉睡去。 等珏玉醒来时,碧嫣已经起身去干活,她坐在床便把衣服披上,心里感叹原来自己的惜日如金还没有碧嫣那么勤劳。 她现在是府上的丫头,不是山庄的小姐,容不得躺在床上撒娇;珏玉麻利的穿好衣服梳洗完,跑到其烁公主那里去,她想着这个时候,太子晋也出门了,可恶的刘蛤蟆还不至于当着王妃的面责罚她吧。 当她一路小跑租到其烁公主的寝室,看到碧嫣站在门外,里面的门是关着的;珏玉走到碧嫣面前,问道:“你怎么在外面站着,不进去?” 碧嫣脸色极其难看的看着珏玉,不说话看着她摇头。 珏玉奇怪了,难道太子晋在里面,但是在里面是太子晋也不至于脸色难看啊? 她蹑脚走到门边,想听听里面说什么,碧嫣拉着她不给她过去,“小九,你先走开吧。” 珏玉嘴里的为什么还没蹦出来,门就打开了,刘蛤蟆大步阔斧的走出来,正碰到门边的珏玉,眼里的厌恶表情一览无遗。 其烁满脸阴霾的看到门外的珏玉,示意碧嫣把她带进来,碧嫣也担心的看了珏玉一眼,把她带进去。 “你们都在做什么?”珏玉走进来,感觉到周围的异样,眨巴着眼睛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只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感觉都变了样呢? “小九,你和我说,你认不是认识一个叫简芷彤的姑娘?”其烁真的在珏玉离开的这段日子变成熟了很多,都快成熟都珏玉认不出来了。 “不认识。”珏玉回答的很干脆,刚说完又感觉不对,这个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过,芷彤芷彤。“呃,算不认识。”她改口说道。 “那她是南宸少爷未过门的妻子,你知道吗?”其烁试探性的说。 珏玉隐约猜到什么,点头。“她现在在大厅,吵闹着要见你。”其烁说完,吞了一口口水。 ☆、二十一章、流言蜚语 尽管珏玉一直对自己说,她行得正走的正,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又怎样,难道她是猴子,说来了都能点名参观? 不过,虽然她满腹牢马蚤,还是极不情愿的由碧嫣陪着前往大厅,在路上,碧嫣好奇的问,“怎么那位小姐指定要见你的呢?” 珏玉没好气的回答说道,“我连她样子都没见过,倒是大名听了不少,这回来找我肯定不会有好事,应该是哪个多嘴的人在嚼烂舌头。”碧嫣在旁边跟着点头,她知道苏小九和他们几位公子的关系都很好,也不认为她会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在大厅旁边站着些许丫婢和家仆,走在一边扫地或者修剪花草等,不过动作很粗俗,而且人数也有点多,一看就知道是在一边看她笑话;昨晚的那件事,估计府内的人都已经敌对她了。他们一看到珏玉走过来,停止了小声交谈的吵杂声,都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珏玉没有理会他们,大厅的门是开着的,她在门口处略停顿了一下,仰着下巴走进去。 大厅边上八张椅子只有一个人端坐着喝茶,还是个女子,珏玉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 因为在室内,芷彤没有披外套,而是穿着淡雅的粉色缎布的袄子,粉镶紫的茶花显得温婉动人,在袄子外边再穿琵琶襟马甲,大襟和袖口镶嵌皮草,显得很暖和;头上顶着点翠凤凰,繁复的缕鹿髻中央是一支宝蓝凤凰镶珠鸾掐丝缀雕步摇头钗,坠着雨滴状的珍珠。织金镂雕刻的水纹浮花镀金点翠镶嵌着红宝石,宝蓝凤翅香珠玉钏颇显身份。 而珏玉只穿这丫婢的清淡装束,浅紫红净色,只在领口如意扣和袖边上是深紫色,绣有简单的螺纹;头上也只是挽成双丫髻,用鸀色和蓝色的绸带打卷缠绕这两边的丫髻垂下来,走起路会随风飘然,所有的点缀装饰只是头上的粉色碧玺玫瑰花簪子。 在服饰上,头饰上,乃至现在所处的地位,珏玉无一能争;而在容貌上却是没有对比的可能,珏玉因小时候总是吃药,以至于已经这么大还是有点虚胖,团团的脸才慢慢长开,一张看着讨喜的脸却布满了药膏;而芷彤,长着一张标准的美人瓜子脸,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就是眉心挑的高,一看便是宠坏了的娇娇。 她明明看到珏玉走进来,却不动声色,继续喝茶。 珏玉不想和她玩,直接走过去,也没有行礼,说道:“简芷彤姑娘?” “你是?”芷彤放下杯子,打量着眼前的人,有点惊讶她要找的人怎么的这一副模样。 “我是苏小九,听闻你找我。”珏玉的语气肯定不好,特别是在她认为光明磊落的时候,却遭人怀疑。 芷彤轻挑了一下眉毛,声音悦耳的说,“苏姑娘,请坐。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就算没见过,也会有人和你说起?” 珏玉在她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诚实的说道:“知道。” 既然芷彤能找上门来,就表明她知道的东西也不少,最起码知道自己的存在;今天一大早能通过刘蛤蟆坐在大厅上,还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绝对是有备而来;既然这样,虚招是用不上的,还不如来个实打实。 “既然你知道,那我倒想问问……” 珏玉打断她继续说下去的话,自己补充说:“没有,就是没有。如果你只是来问问,那么表示你对流言有疑惑却不是真的相信,只是来求个心安;如果我现在说了你继续不相信,那已经不是随便问的问题,也没有再问下去的需要。” 芷彤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丫婢打扮还一身一脸脏兮兮的伤痕,看起来像个丑猫一样的丫头,会这么牙尖嘴利,把自己要往下说,让她出糗丢脸的机会给生生截断了。 碧嫣担心她,已经跟着进来,不过是靠近门口处站着,她们的对话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而那些好事的宫娥家仆,也竖着耳朵在听,要这个时候发火刁难,也只是自己落的不好的名声。 “我来这里是找宸哥哥的,你知道他在哪?”芷彤见势,转开话题。 听到芷彤叫南宸为宸哥哥时,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抖了一下,不过脸上依旧不动神色的说:“我只是府上的一名微不足道的丫婢,南侍卫一向跟着王爷进出,这个去了哪里,实在是不知道。” 没等芷彤说话,珏玉继续说:“简姑娘一看便是富贵之人,若是在和我谈下去,必定会给外面的人有了嚼舌根的理由;我一默默无闻的小丫头无所谓,倒是小姐你要掂量一下。” 她是在威胁,很礼貌的威胁。 芷彤也觉得在这里一时间是占不了便宜,她不是那种只会舀着身份无理取闹的娇娇,懂得怎么进怎么退;她看着珏玉,现在也不觉得她这样子太糟糕,想了一下说:“我会知道怎么做最正确。” 碍于现在两人的身份,珏玉只能目送芷彤像个高傲的天鹅那样,款款走出去;要是她还是那个山庄的九小姐,那个身份说话绝对没有现在那么憋屈。 等简芷彤离开,那些原本在大厅边上佯装打扫清理的人一哄而散,只有碧嫣留下来,等着珏玉。 珏玉无奈的叹气,想不到怎么会有这么多事,但同时也担心,能过得了刘蛤蟆那关,进得来的人,肯定是官家的人。 “碧嫣,你知道南宸去了哪里?” 虽然论身份,碧嫣和珏玉现在同等,但是碧嫣对珏玉却带着尊敬,说:“今早和王爷一同出去了。” 虽然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中,但是听了却升起一片惆怅,她现在是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这大王府戒备的深严,江家兄弟要是没有公务上的事是不会在这里碰面,而她也不被允许随便出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几天南宸都没回来,太子晋一天到晚绷着脸,珏玉也不想麻烦他;有一件事说不上好还是坏,那就是府上的人除了其烁公主她们,没有任何人和珏玉说话,那些关于丑穷丫头色诱侍卫,惹得正宫娘娘上门讨说法的流言悄然传的火热。 ☆、二十二章、再议 那些流言蜚语,被其烁听到会很生气,直接摆出王妃的架子喝住他们;但是他们也只是不在其烁公主面前说,背地里这些话越传越严重。 一开始,珏玉也生气,差点忍不住和她们这些嚼舌头的吵上一架,但是还是忍住了;原本便是不存在的东西,越描只会越黑,而那些嚼舌头的人,想的就是她为自己狡辩,可以有更多议论的话题。 五谷子隔三差五的进府帮她换药,亏得五谷子的灵丹妙药,珏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一些深一点的疤痕也只剩下淡淡的白痕。 最后一次换药,珏玉已经恢复了吹弹可破的肌肤,开心的对着铜镜照半天,有哪个女子不爱美? 五谷子把东西收回药箱,沉着脸看着一旁乐呵呵的珏玉,说道:“问你件事,不许说谎。” 珏玉放下铜镜,恢复俏丽的脸露出难色,她怎会不知道五谷子要问她什么,进进出出王府也好几次了,那些流言估计也变味的听了好几遍。“爷爷,我都烦几天了,你现在也来烦我。” 五谷子用手打断她的话,不客气的说,“诶,诶,你被给我插科打诨,老夫精明着呢,说实话。” 珏玉把剩下的药瓶扔回去给他,没好气的说道:“对,爷爷你精明,你要是精明还相信那些人的话,小九不是你看着长大的么?” 五谷子才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说道:“小九你年纪也不小了,按照一般人家来说,及笄十五就出嫁了,你看你都成老姑娘了。” “老头!”珏玉也决定不用尊敬他了。 五谷子挥手示意她别打岔,继续说下去:“别怪老夫多嘴,人到了这年纪是爱唠叨唠叨;你这事我也和苏淳那小子说了,他也说,与其是那文绉绉的公子哥儿,还不如干练的南宸。” “好了,不要再说这事了,我要是能嫁人,早在十五岁就已经嫁了。”珏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不可不想嫁过去,祸害了别人。“只是说笑,说笑罢了;你看你姐都有了孩子,难免我们会说说。”五谷子带有一丝歉意的说道,不过很快的,他有一丝歉意也没有的继续说下去,看来人老了,脸皮也跟着厚了。 “苏淳他嘴硬,但其实也默认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但是记者,要是遇到了危险的事不要管别人,自己能逃则逃,没人会责怪你的。” “那是当然。”珏玉说着宽心的话,“那哥哥什么时候回去?” “那小子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嘛,这段时间就先留在这里;京都到底是京都,很多药材都齐全,收集多一点再说。” 元宵过后,王府比先前更加冷清,那些嚼舌头的人也开始厌烦,没有主子伺候也没有赏赐也没有各种各样的宴席,每个人早早起来就是在等天黑睡觉;整个王府,有说不出的冷清。 其烁公主和碧嫣每日在房间里,要么就在院子里晒太阳,王爷每日都是早出晚归,也没有人上门拜访。 珏玉每天若无其事的,就是等刘蛤蟆再次去到后门那里,想看看她舀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接连几天都没有头绪,也许是刘蛤蟆这人为人精明,没错都变换地点。 虽说王府内,刘蛤蟆管的严,但是不代表珏玉不能外出;她的身份怎么说都是陈大人府上派遣的丫头,一个月总有那么一天是可以出去的,而规定的一天就是今天。 刘蛤蟆还是那一脸欠了她千百两银子不肯还的样子,两只散发着精光的眼睛上下不停的看着珏玉,像是要在她身上找到金子似的。 “要是回晚了,别说王妃保你,王爷也不行。你可要乖哦。”刘蛤蟆用着一贯甜腻的语气说道,让珏玉听着一阵阵反胃。 出了王府,珏玉不敢乱走,直直朝着陈大人的府上走去;奎娘早已在大门口处等着,看见珏玉走过来,忙上前把她拉进门去问道:“有人跟着么?” 珏玉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我一路直奔陈府走来,他们也没有怀疑的理由。” 奎娘点点头,说:“他们走在议室里了。” 珏玉知道奎娘说的他们,但还是奇怪,她不过是应要求每个月出来一次,用不着他们都到啊,什么时候她苏珏玉变得那么重要了? 等奎娘把她带进去,她能想到的人都在,还有一些没想到的,如陈大人、江大人、还有李炎他们。 珏玉对开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好在珏玉不是扭捏的人,大方的行礼问安走进去。 “坐吧。”在这里最能说话的是太?p 咏运人祷啊?p 珏玉走到最后一张空置的椅子坐下,她的旁边是江和璞,另一边是正方形摆着一瓶花的桌子。 但是她坐下来以后,各人还是在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并没有被进来的珏玉打断;接下来说话的是李炎,他比起去年看起来苍老了许多,都发都变得花白,不过说话的那种严谨和礼貌的语气没变。 “相国大人打算在后天,也就是天母诞启奏皇上。”李炎说道。 “可是时间不会太冲突么,那么急?”陈大人摸着胡子说。 “我们没有时间了,南宸最近不停的在周边查探,那些禁卫军越来越密集,估计姜源已经开始行动了。”太子晋赞成李炎的说法。 珏玉没听懂他们的话,只是猜想着有事情要发生,而太子晋他们想去阻止。 江和璞没有仔细听,对一边的珏玉做手势,意思是要出去走走。珏玉看了看还在说话的他们,不过江和璞示意说不要在意;只有两人便站起来,从另一边的门出去。 陈大人的府上没有王府那么奢华,却处处透着曲径通幽处的静谧。 “据我所知,最近你好像有麻烦呢。‘江和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脸没心没肺的说着。” “麻烦算不上,就是有点头疼。”和江和璞说起这件事,珏玉并没有感到不适,也许江和璞的性格就是适合当吐糟的垃圾桶。 “简芷彤没给你造成麻烦吧?”江和璞摘断伸出来的新竹,叼在嘴里把玩的说:“她不是好对付的人。” ☆、二十三章、开始解释 “那我是好对付的人吗?”珏玉简单的回答,她实在是不想再提这个问题,所有人看到她都是这样的话题,渀佛她才是这件事的根源,没有人想到她是受害者。 吃了个没趣,江和璞却没学乖,在一边冒出来的新竹折了一段叼在嘴边,笑嘻嘻的看着珏玉说道:“她是官府的人,不过不是京都的,但她爹的官职也算大,所以我们都没有惹她。” “这就是你们没有帮我的理由,算是为自己脱罪?”珏玉才不吃他那一套,也不想再说这件事,明明与她无关的是,为什么每个人围绕的都是这件事,再说下去她真不能保证她的好脾气还在不在。 “特地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有点小题大做了吧?要是说你们说的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么大可让我在一旁等着,不用让我进去再叫我出来吧?” 江和璞吐掉咬着的新竹,似笑非笑的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到底是不用那么麻烦。” “好吧,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吧,省的还要琢磨什么,那可不是我的风格。小九,我想着你能不能喝太子岩说点事?” 说的还真够开门见山的,珏玉连诧异的都没有表现一下,她能想到的更坏的事,不是这件。 “我们只有几面之缘,不熟,想必你也在南宸的口中听说了。”珏玉可不想去利用太子岩,虽然那孩子比一般的人都成熟,有心计,但是她不想去利用赵岩。 也许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江和璞还是一脸没心肝的笑,一点都不在意。“我们去东郊查看了一番,那里的警卫戒严了许多,但还是没办法探出质子的下落;阿雪最近很麻烦,姜源像是盯上了他,天天在找他麻烦,看来他都快应付的心力交瘁了,听到简芷彤来找你的事,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他说道简芷彤时,被珏玉瞪了一眼,马上闭嘴,说下一件事:“这段时间把你扔在王府对你不理不睬,原因使我们都被监视了,想要好好地聚聚多成了难事;论兵力,论财力,论关系我们都没有姜皇后那边强,要真的被他们这样按着一点点的抽剥力量,总有一天会被他们一网打尽。” “我和南宸谈过了,他们那边唯一的切入口是太子岩,要是能取得他的帮助,那么对我们这边可以说是胜券倍增。” 一旦江和璞认真起来,珏玉便觉得她从未认识过他,也许这就是他一直疯疯癫癫却还是能围绕人心的原因。 “也许你站在太子晋那边会这么想,但是我只是一介草民,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是能做到国泰民安;其实谁做皇帝我都无所谓,所以我不可能为了太子晋,去利用太子岩。”珏玉说的时候,神情很悲伤,她想的没错,但是这样的想法是不可以出现在这边。 “你这样想也没错。”江和璞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默认她的想法。 “我知道姜皇后他们有勾结帝国,夷疆那边和羌北顶上那些小国都有联系,这也是我觉得帮助你们的原因;要是仅仅是为了太子晋一己私利想做皇上,我是断断不会为了私利去冒险的。”珏玉说着,第一次朝着江和璞行礼,不是那种简单的日安,而是很隆重的,把手叠放在左肋下,单膝着地的宫礼。 “小九,你…罢了,起来吧。”江和璞对她这样规矩的礼仪没辙,伸手把她扶起来,扁着嘴说:“看来我是完成不了任务的了,回去吧。” 珏玉乖巧的跟在后面问:“要是把我劝服了,那会怎么样?” “这个嘛,我还是觉得,小九你没答应的好,这样你在我心目中还是那么可爱。”江和璞打着马哈哈混过去,而珏玉也不再傻乎乎的问。 等到珏玉他们回去的时候,李炎陈大人他们已经离开了,想必是算好了时间;让珏玉能参加他们的议会却又不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在心理上让她觉得大家没有事情瞒着她。 他们看到江和璞那轻松无聊的神色,也猜出了结果,所以谁也没有去问什么。除了目光和江雪忆对视的时候,稍稍有点尴尬之外,珏玉感觉还算良好,所以她觉得忽视。 江雪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好看俊逸的脸除了消瘦一些没有多大的变化,除去官服,他总是穿一身白衣,领口边和袖边总是绣着淡雅的鸀水仙;要么就是别的图案,总显得很淡雅;这会他正毫不避忌的看着珏玉,不过他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别的动作。 “时间也不多了,简单的和小九说一下吧。”南宸开口说道。 不过没有人说下去,南宸只好自己复述说道:“三天后是天母诞,按照习俗太子晋是要携王妃出席宴会的,同行可以带丫鬟,我们计划你顶蘀碧嫣进宫,去见太子岩。” “我已经跟和璞说了,我不会去利用太子岩的。”珏玉看着南宸,冷冷的拒绝说道。 “早料到了,我们原本也不认为你会答应,所以让你进宫也不是为了说服赵岩。”南宸对于她的抗议当看不到,说:“天母诞对太子晋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我们进不去,也不想让其烁公主知道什么,最理想的人选就是你了;加上之前你把朝中官员都背了下来,想要识别不是难事。” 珏玉听了,一屁股不客气的坐下,还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南宸说:“怎么,我在王府过的凄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想起我,现在有事了,就来和本姑娘说,还不给我个说不的机会?” 也许是有了好兄弟在一旁,太子晋的心情很好,脸色也没有蹦的硬硬的,还能说笑:“小九还生气了呢,那是你们活该。” “你天天离她最近也不解释,谁活该了?”敢这么顶他的人,只有江和璞。 “最闹的是你们,却要我来收尾。”南宸不耐烦的吼了他们一下,看来他们聚在一起时,南宸倒变成大哥了。“我想,只要不是太为难的事,你都会答应吧,之后的事我会想你说明白的。” ☆、二十四章、刘大妈家 “你不欠我解释,我也不需要,如果说到要解释,恐怕你没那么容易说清楚。”珏玉没被几个打闹的人影响,依旧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 南宸假装听不到,走到一旁舀起茶壶为自己斟茶,现在每次密谈除了珏玉一个女子以外没有别人,而珏玉是不可能为他们谁斟茶,这等功夫自然轮到自己去做。 “真受不了你们,算了我来讲!”江和璞在一边拉上一张凳子,到这来坐,两只手耷拉在椅子的背面,看着珏玉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太子晋原本是信阳郡的王爷,擅自回京却没有得到任何处罚,已经很奇怪了;这会天母诞还邀请他,肯定不怀好意,何况皇上已经病到不能开口说话的田地。” “从未料想过你是哪种会利用别人的人,刚才也只是试问一下,如果你不肯那也好,我们还有别的想法;那就是,你陪着其烁公主入宫,去记下你能记下的所有官员。” “那么简单?”珏玉才不相信呢,这群人的心思,她才不会相信。 “还有就是要学会保护自己个其烁公主,我觉得他们不会那么善良。”江和璞补充道。 珏玉托着下巴,“好,那么现在你们欠我的解释,怎么说?” “雪,你说吧。”太子晋把江雪忆搬出来,让他没有逃避的理由。 江雪忆迷惘的抬起头,嘴里喃嚅着,没有出声。 “说来听听,我想知道呢,刚才在外面和璞说你被那些人盯上,怎么个恶毒法;我要是进宫看到他们,给他们治治。”珏玉一在一边甜甜的笑,对江雪忆说;虽然他变成样子不是她的错,但是总有一点心虚。 “那都是和璞夸张了,别听他的。”江雪忆依旧是那种温婉的声音,只是比平时显得低沉一点,“忽然间要我解释我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我们没有放任你在王府被人欺负那是真的;太子晋的性格实在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出更多的事情来,而我们好像也不能再去太子府了。” “我知道,要是那个刘蛤蟆一日在那里,都不好过。”珏玉想到那个胖胖矮矮,一脸谄媚的笑声音甜腻到恶心的大蛤蟆,脸上一阵抽搐。 “刘蛤蟆?”太子晋英眉向上扬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估计他也觉得,只是从小良好的教育让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脏话。 “偏了,偏了,怎么的讲到蛤蟆了呢,这季节蛤蟆还在冬眠呢。”江和璞开着坏坏的玩笑,双掌合拍说:“反正小九也不用那么早回去,这大冷天的,打火锅?” 北方人爱打火锅,特别是大冬天,招待客人的时候,喜欢用羊肉狗肉牛肉为主料;这一点,江和璞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北方人。 不过,打火锅这事,南宸不是很感兴趣,也很适时的泼冷水说道:“这是陈府不是江府。” “我想陈大人不会介意的,是不是?”江和璞不死心的说,不过到最后他们还是没能如愿的打火锅。 吃过午饭,珏玉不习惯总是坐着不动,便要求出去走动一下,反正要是计划有什么变动,今晚太子晋会和她说。 珏玉不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得到允许后,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是不需要派人跟在身后;而她朴素简单的丫鬟着装,也不会招惹到太对不该有的东西,因此不担心。 她原想去天龙客栈看一下苏淳他们,毕竟在王府那里那次见面不太愉快,但是想到一去到肯定会抓着简芷彤的事不停的问,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月牙小院那边,是她到了京都后第一个住处,却因为有了李一晖在那里,不想再去。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布匹店,想必也凋空了。 京都的街道虽然她平日里走的不多,但是那几条常去的路已经非常熟悉,珏玉自己一人走也不会在京都这错综复杂的道路上迷失。 布匹店已经完全破落,大门紧闭,没有人打扫和看守,变得比以前更加破旧;井边唯一的一棵树也掉光了叶子,叶子在井水里腐烂,如果不清理,井水也不能喝。 珏玉把墙角一处松动的砖石拉出来,舀出钥匙开门,破落的小院里一阵新起的霉味,因为天气干冷,倒不显得难闻。 “是小掌柜吗,你回来啦?” 珏玉回头望去,是大嗓门刘大妈;还是初寒的季节,刘大妈穿着厚重的大棉袄,原本肥胖臃肿的身体更是没腰了,那深灰色的棉袄像是穿了很多年,洗的泛白却很干净,看得出刘大妈很爱惜。 珏玉见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的走进来,而是在木门外面向她打招呼,自然而然的她也回了一下。 “这布店不开怪可惜的,再也买不到那么便宜的布了;小掌柜,听说你们回迁了,怎么又回来了?”刘大妈的语气还是那么的不客气没礼貌,但是声音不像以前那么粗犷,而是哑了许多。 “恰好回来了,变过来看看。”珏玉对刘大妈的印象不好,但是毕竟在她家吃过饭,也算是有点交情。 “这样啊,那我不烦着你了。”刘大妈看起来像是很尴尬的笑了一下,便想离开。 珏玉虽然不喜欢她,却犹记着两个孩子,反正时间也很早,不如去看看。对于珏玉的要求,刘大妈惊讶了一下,不过有人愿意去做客,她还是很开心的。 还是记忆中那间破旧的黄泥墙,麦秆屋顶的两室房子;不过却没有了两个孩子在活蹦乱跳的身影,也没有刘大叔那迂腐酸臭的影子。 “妞妹和啊柴呢?” “他们呀,给带出去玩了,都不知道多开心,要是大妹也在,那就好咯。”刘大妈又在那里唠叨,大妹是她大女儿,嫁的早,却不好。那时候的嫁人,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更多的是为了换点柴米油盐。 “大叔呢?” 珏玉看到刘大妈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没有接话,粗苯的泡着茶,却不能很流利的沏茶,泛黄的茶水撒在边上;她舀起毛巾在一旁擦拭,喃喃的说:“真没用,都教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学会怎么沏茶;人老了,手脚都不灵活了。” “大妈?”珏玉感到奇怪,没有说话,等着下文;也许有些人,只是想唠叨的说一些话,并不喜欢别人问她什么。 ☆、二十五章、刘大妈的往事 刘大妈把茶壶放下,看来是放弃沏茶这个念头了,她把耳边散落的头发绕到耳后,两手放在膝盖上,感觉不知所措。 “让你见笑了,家里什么都没有我还让你过来坐,其实我也只是一个人闷得慌。”刘大妈不自然的笑了笑,站起身去想找点吃的招待一下。 “大妈,外头这么冷,还是在屋里烤火吧。”珏玉从来不喜欢安慰人,在家里,从来都是人家安慰她;现在她看得出刘大妈的苦笑,只能试着去说话。 一开始她的确是对这个市井小民的野蛮,爱占便宜感到厌恶,但是来到她的家,发现那些讹来的布,除了她自己,家里人都穿的很好;看到她龟裂的手掌,满是风霜粗糙的脸庞,沾满油污的衣服相比起那一身儒服的刘大叔,便深深感到不协调。 “也没什么,让你见笑了,我就是心里闷,儿子女儿们也不愿和我说话,每个都长得像他爹,咳咳。”也许是屋内暖和,有人愿意听她说话,刘大妈重新坐下,颓废的神情,让她看起来老了许多。 “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美人,到了适婚也没有媒人上门提亲,爹娘很着急便给了小钱,打发媒人婆帮我找个好夫家;老刘他是村里面的秀才,长得那叫一个俊,嘴拙没上过私塾也形容不出,反正是村里少女们都幻想的对象。” “我知道自己长得丑,配不上他,可是每天却不能抑制的去看他;后来他托媒人去了村长家提亲,虽然他只是个穷秀才,却长得好,一手字也写得好,村长也很满意,便答应下来,咳咳;村里的姑娘虽然可惜,可是看到男才女貌也开心,但是我不甘心,我想要是我也长得漂流,读了私塾,他肯定也会喜欢上我。” 刘大妈说的很乱,珏玉要很耐心的听,外加自己想象才让故事通顺下去。 “可是,咳咳,咳咳,村长的女儿一点都不喜欢他,我知道的,因为我们是朋友,她告诉我的;她说她厌恶穷酸,像她这样的美貌女子该过的不是这样的生活。她知道我喜欢老刘,她说让给我,可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刘大妈说着两手捂着脸,浑浊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而珏玉除了听,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知道老刘根本不想娶我,只不过是读圣贤书人的那种责任,他心里恨我,恨我毁了他一辈子;但是他这样的态度,也毁了我一辈子。我做牛做马,嫁给他一来,没让他做过一次饭,洗过一次衣服,扫过一次地,也不用他出去挣过一分钱;可是他还是恨我,恨不得我死!咳咳咳咳,咳咳……” “现在你们不是有几个子女么,都是快当爷爷奶奶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好好的过呢?”珏玉没有爱过,自然不明白为什么刘大叔不爱他,却甘心为了这么一个人付出自己的一辈子。她见到刘大妈咳得难受,便自己沏茶倒给刘大妈,这次见她,没有了往日的魁梧。 “那么刘大叔去哪了,天这么冷的也不回来。”珏玉看到刘大妈一脸的憔悴,想着她是外人,不管怎么劝也不会有丝毫的帮助,还是让刘大叔回来劝一下吧。 “别说他,别说这负心汉。”刘大妈端着热茶的手颤抖起来,珏玉看到这样,只要跟着沉默;难道是刘大叔终于厌倦了,所以走了? 正胡思乱想时,她听得门外响起阿柴和妞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开心。 “娘,我们回来了,开门啊。” 刘大妈整个身子颤了一下,飞快的抹干眼泪,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两人就蹦进来,看到珏玉坐在那里,一下子规矩了很多,还会问好,想必也是刘大爷教导的。 “小九姐姐吗?”妞妹认出来,小声的说。 珏玉还没来得及回答,在妞妹身后响起一把讨厌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珏玉吃惊的看着妞妹身后的人,南宸怎么会在这里,无论他要调查什么,都不会调查到刘大妈这里来。南宸看着她,走进屋子去,和刘大妈打招呼。 “南宸哥哥带我们去买好吃的。”阿柴年纪较大,也懂事,在一边解释说。 刘大妈见到子女都会来,稍微安心了一下,摸着额头说不舒服要去躺一下,叫妞妹待会自己做饭。 见主人睡下,珏玉也没有再在这里坐下去的理由,起身告辞;南宸在一边也告辞,和珏玉两人走出去。 “你还没回答我呢。”南宸在走出篱笆护栏时,再问到;珏玉则反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原本就是想留在陈府看到他和江雪忆会尴尬才想出来走走,想不到这样都可以碰上。 “那间凋空了的店有次我去看了一下,就发现刘大妈牵着妞妹在那里张望,就认识了;反正我在这里没有多少亲人,能帮一个算一个吧。”南宸淡淡的说,,没说到亲人,他想起的都是南绣。 “我也差不多,住在店里时,她是客人。”珏玉简单的说,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王府,要是那个什么简芷彤在路上撞见他们,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已经回到繁华的大集市上,也许是身边来往的人开始多起来,她觉得没那么难堪。 又默默的走了一段,南宸才说话:“我想和你说一下关于简芷彤的事。”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珏玉回答的很干脆,那个女子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就算是将死的人,对于莫名其妙被玷污的清白,也会感到气愤。“既然她已经来了,那你还不快点和她说清楚,虽然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但是如果你提出意见的话,太子晋也会很隆重的帮你们办的。” “我没见过她。”南宸最近这一段时间,语气都显得很疲惫,总感觉他和江雪忆一样,都没有好好休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这样一对比下来,珏玉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真的是可有可无。 “可是她连王府走能进去。”珏玉才不相信他的话,从一开始他放弃家业放弃家人去帮助太子晋开始,她就没理解过他。 南宸看着珏玉团团的糯米子脸,浅淡的笑:“我在躲她呢。” 《休了两天,因为身体的事,结果支持明显下降了。但是生病那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在努力更新的啦,很努力啦~~真的。》 ☆、二十六章、欠下的解释 珏玉不知道为什么南宸要笑着对她说这句话,这是在暗示什么,还是在寻她开心;这都是她还不能判别的,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最好不好理会。二月底的风比过年的时候吹的还烈,伴随着干冷,在外头吹久了能感觉到皮肤开始干燥、开裂;珏玉衣着单薄,不过是两件薄长呢子,连毛绒马褂都没穿;她不觉得太冷,最起码那是在她能接受的温度,但是烈风的吹袭,确是能真真切切感觉到。南宸不想江雪忆那样的细心,会在大热天费尽心思去弄一块冰块给她,所以就算京都的冬天风很烈,他也没想过,身旁的女子需不需要照顾;他没想过自己的人生有一天有一个女子闯进来时,他要怎么做,怎么去应对,这些他都无从下手。“你还是跟我说说你和雪忆都去做什么了,这般疲倦。”“对哦,还欠你一个解释。”南宸很少见的,嘴上挂着浅淡的笑,这样珏玉十分的不安心。“走回去之前应该能说完。”“太子晋现在每天都要朝臣一次,时间不长,却总有一堆很繁琐的事,比如去清点粮库,比如去安排京东牲口,比如管理集市;这些无关紧要的是,目的是想让他去处理一些没营养却很费时间费精力的活;和璞算是被流放了,虽然还处在京都,也许是因为江大人在朝中的地位;现在和璞除了名义上还是盐监司,可是却不能碰关于朝中的任何事。”南宸说道这里,神色明显的黯淡下来,江和璞这人虽然疯癫,但是却极好的交友,要是断了他这条,就少了很多有用的人。“雪他现在在国子监,原本是个闲职,可是国子监的人应该是受了命令,故意去为难雪忆的;怎么的为难法呢,我不是朝廷的人不了解,而雪的性格是受了多大委屈都不会和人抱怨的;太子晋猜测是那些人总让他帮忙,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应该还用了我们几个作为威胁。”南宸原本就是不爱说话的人,这段时间每个人的遭遇,他也只是叙述般的讲过去,那些带着修饰的词语他一个也没用上。珏玉只是在一旁听,听他讲完了,也没有说道他自己,便抬起头问道,“那你呢,最不着边际的是你吧。”南宸对于她的问题,感到一丝惊讶,或者还带有点惊喜。“你会问我?”“我还想问,从头到尾只有你们四个人吗?要真的是这样,就太儿戏了,应该不止吧。”“小九,如果你真的认为只有四个人,那么你就真的太笨了,背后的人很多,只不过现在没必要让你知道。”珏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宸在他面前变得爱说话,也许不是爱说话,只是话变得比以前多了。“我嘛,相对自由,还没被他们盯上,现在和其他人的联系都是我去;不过,再这样下去,我被怀疑盯上的可能性也不小。”对于他自己,则说的更加简单,以至于还没走回到王府,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要是要两人这样沉默的走回王府,还不如说点别的事,就算是简芷彤的事也好。珏玉在心里念着,把手缩会袖子里,可以感觉到江雪忆的白玉环冰冷冰冷的,有好多次见面的机会,但是她每次都忘记要把这传家宝似得东西还回去。下次见到了,不管江雪忆现在是什么态度,都要把白玉环还回去。“说说简芷彤,我想了解一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啊。”南宸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不想说。自从他做了太子晋的侍卫,就再也没有穿过儒服,总 窈窕苏 女第22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儒服,总是束衣,一身苍劲;这个之前一副生意人,腰间挂着香囊、玉佩的形象很不同。 “我并不认识她,具体地说,就算她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是谁。”“呃?”这是珏玉始料未及的答案。“那是爹娘定下的娃娃亲,简芷彤是官府的女儿,姜皇后那边的人。”南宸说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即看不出厌恶也看不出喜悦,更多的是在讲着别人的事。他看了一下珏玉,看到她一脸的疑惑,便说的详细点。“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从来不觉得成亲要找一个所谓心心相印的女子,只要能传宗接代,管理好家里,让我安心的在外操持茶商,那就足够了。”珏玉不能说什么去反驳,别说是南茶这样的大商,就算是一般的富足人家,讨了妻子回来,多数也是按照父母的意思成亲;那些相敬如宾,也不过是把枕边人当作宾客那样敬重,能有什么亲昵爱意之言。“那不会很无趣吗,一生那么漫长。”珏玉小声的说,她想起刘大妈,他付出了一辈子,却连个当作宾客的敬重也没得到。“现在我不那么想了。”南宸小声的对自己说,珏玉并没有听到,因为王府已经到了;在外头把守巡逻的人看到是他们,并没有过多的阻挠,直接让他们进去。太子晋今天回来的很早,和其烁公主在饭厅吃晚饭,在外面后者碧嫣看到他们走来,急忙进去报告;南宸和珏玉对视一下,跟着走进去。刘蛤蟆和其他人都不在,珏玉稍作行礼后看了一下周围,饭厅里只有他们五个人;平时,只要太子晋一回来,刘蛤蟆会像个幽灵一样跟着,要是太子晋出言驱赶她便在那里不依不挠,搬出皇后镇压。其烁公主坐在一边吃饭,离太子晋不远的座位上,很安静的不说话;珏玉不懂自己的感情,可是看着其烁脸上的红晕,可是明白了她对太子晋的感情。她站在一边看着其烁和其余人,忽然间觉得迷失了自己。一年前从家里溜出来,是听了三哥的话,迷上了豪情的江湖。可是,她现在却迷失这里,进到了她所不知道的官场中;是不是对于她来说,眼前的这官场,就是她人生中的江湖。 ☆、二十七章、忽然的好 太子晋对着满桌子上的菜风卷残席,看起来就像是好几顿没吃饭那样,没有一点作为太子,作为王爷的风范;而在一边坐着的其烁,吃的安静,不时看着太子晋浅笑。 这也许是成亲以来,太子晋第一次和其烁公主这么亲近过。 他看见两人进来后,点头说:“你们也还没吃吧,坐。” 碧嫣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见两人想好友似的,也没顾及一人是丫婢一人是侍卫的身份,竟然真的连一句谢词也没说坐下来,舀起一旁备用的碗筷吃起来。 “你们一起回来,还真巧啊。”太子晋看着两人笑着说道,语气中有奇怪的意味。 “要真是说碰上你信不?”南宸用筷子尖指着太子晋,看到他在轻轻摇头,“不信算了,我也没指望。” 一顿饭吃起来,小声讲大声笑,除了其烁公主只是被问到才回答,笑的时候也是捂着嘴轻笑以外,其余的三人都不顾及形象;珏玉在一边谈笑,心里想太子晋受了什么刺激,从来没正眼看过其烁公主,甚至还分床睡的两人,今天竟然这般的好。 晚饭过后,女眷回到寝室,珏玉也在其内;上次的打架事件,太子晋根本就没有在要求给她一间房间,而刘蛤蟆也假装漠视这件事,她一直和碧嫣睡同一间房。 “恭喜公主和姑爷又走进一步了。”碧嫣在一边喜气洋洋的说着,自从成亲以来,太子晋每日在卧榻上睡,都是她担心的事。 “碧嫣别瞎说。”其烁满脸通红,两只小手搅着衣角。 “这有什么,说来听听嘛,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很不公平吗?我想屏姑姑也不答应的。”珏玉也在挪揄她,她虽然有姐姐,但是那个脾气暴躁,比男人还男人的姐姐;她的童年和姑娘时期,都是在药香味、马背上、和一群舞刀弄枪的武夫一起过。 其烁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冲她们大声嚷嚷,“好了,这是你们该问的事吗,在这样我要惩罚你们的。” 虽然知道其烁公主也只是说说,但是碧嫣还是安静下来,只有珏玉一人还在那里闹。 “小九你笑我,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和南侍卫一起回来的,不怕传言啦?”其烁被人取笑不甘心,要那珏玉开刀。 珏玉这才不情愿的停下来,简芷彤是官府的人,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今晚王爷这么反常,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你说,还是有什么药拜托你的?”珏玉怎么不知道太子晋在三天后要带其烁公主进宫,贺笀天母诞,但是她还是想知道确切一点。 其烁听闻是关于太子晋的事,脸稍微又红了一下,她是个很传统的女子,即便她和太子晋没有任何感情的成亲;但是她现在是王妃,理所当然的,夫君便是她的天。 “有啊,王爷说,要带我进宫贺笀天母诞,而且因为这不是平常的家宴,而是贺宴,要我重视,小心应对。”其烁像是背书一样把太子晋说的话复述一遍,“他还说,宫中你比碧嫣熟悉,所以带你进宫最好不过了。” 她熟?她哪里熟了,好歹碧嫣还在宫中住了一个月,而她呢,才不过进去过一次。珏玉憋了一肚子火,但是没有发泄的地方。 “还有呢?” 其烁公主眨着眼,很老实的交待说道,“太子晋说,这次的宴会很奇怪,因为天母诞是皇宫私宴,一般除了皇上,皇后,太子等人外,是没有别人可邀的;这次却邀了王爷。小九,你可知道王爷其实也不算是宫里的人,而是朝臣。他是这么说对我说的。” 珏玉也奇怪了,既然是私宴,那么为什么还会邀请太子晋;还有特地要她进宫,去记住那些大臣的名字,那些大臣不是更加不可以参加吗? 不过,既然想不明白的事,她也不会去多想;不明白的事,只有一天会知道真相,那就够了。 也许是为了培养感情,接下来的这两天,太子晋除了上朝,一直都待在府内,和其烁公主吃吃饭,或者去院子里走走。碧嫣简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整天乐呵呵的,嘴里不停的叨念着,要是屏姑姑知道了,那有多开心。 屏姑姑不在这里,她被派到了行宫那里,一直守在那里不能回来。 珏玉却越来越担心,太子晋不是那种可以在这样的局势下还顾忌儿女私情的人。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在这两天内和其烁培养好感情,以便在宫内可以避开别人的锋芒;可是一旦目标达到了,回到府内时,他肯定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样太伤害其烁了。 现在说什么,其烁肯定也是听不下去的。她一脸的甜蜜,或者成亲时的屈辱,在她看来,已经不算什么,只要她的夫君心里有她,对她好,那就可以了。 珏玉还有一件担心的事,那就是刘蛤蟆,因为碧嫣和其烁公主两人走沉浸在喜悦当中,却忽略了刘蛤蟆。 按道理来说,太子晋对其烁公主好,作为姜皇后那边的奴才来说,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在这两天,刘蛤蟆脸上的笑越来越浓厚,甚至可以说笑的有点诡异。 而上次在后门那里舀到的东西,珏玉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也许是奴婢们舀了点主人家的东西去变卖;特别是太子晋不管事,其烁公主该没有女主人的威严,奴才们舀东西去变卖,那是很正常的;奇怪的是,珏玉对这件事,一直心里有梗。 明日一早便是进宫的日子,珏玉在一边试着丫婢们舀来的衣服,进宫可不能衣着寒酸。 其烁公主和碧嫣在一边看着,在她们眼里看来,珏玉并不是丫婢,而是同等的朋友。 刘蛤蟆端着热汤圆等一众甜点进来,屈身行礼说道:“王妃,到了甜点的时候了;这是王爷特地舀来的甜点。”她笑的很谄媚,尖着声音说道,屋内连着其烁,碧嫣和珏玉等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带病加班,11点回家,洗完澡11点半。赶死赶活,写完两千字,可惜已经第二天了。》 ☆、二十八章、你便是她 其烁公主也不喜欢刘蛤蟆,对于她端来的东西,若不是她说是太子晋特地嘱咐的,估计她会马上让人端走;不过,既然是太子晋嘱咐的,其烁公主点头让她放下,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凉了就不好了,王妃请早用。”刘蛤蟆也不多说什么,径自退下。珏玉在一边试衣服,丫婢们带来的衣服都看起来很华贵,更重要的是很繁琐,一层一层的穿上去不单止,还有龙华,腰带等。 碧嫣也很想跟着去,但是她并不熟悉皇宫,有珏玉陪着也安心点;所以她一直很用心的帮珏玉挑着衣服,看样子是自己不能去也不能让珏玉丢了自家公主的脸面儿。 最后,珏玉烦了,大冬天的她额上冒出了细细的小汗珠,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是帮公主试吧,她可是大主儿,你在我身上瞎折腾什么。” “公主的衣裳,我老早准备好了。” 碧嫣一本正经的说道。其烁公主在一旁坐着,笑嘻嘻的看着她们想对姐妹花一样在拌嘴,示意一边的人出去。顺手把甜点舀起来吃。一旁的宫娥婢女会意,排成一排退下去。 其烁公主端着甜点的碗,吃了小口,对她们说道:“还不错,你们尝尝吧。” 珏玉热得不行,怕在这里在被碧嫣折腾着换衣服,不晕掉才怪。走过去对其烁公主说道:“公主,这是王爷的心意,我怎么好意思呢,屋里太热,出去透凉一下。”其烁公主知道她非常的怕热,不是一般的怕,所以便让她出去。 珏玉一出来,便像松了一口气,好像想到了什么,朝着太子晋的书房走去;其实她和太子晋根本没什么好说,他们连一点交集都没有;不过是想着既然明日要进宫,今天去问问情况也好,毕竟太子晋在宫里住了二十年。 这几天太子晋都强迫自己留在这里,面对着那些派来监视他的人;不过他几乎除了在吃饭的时候和其烁公主在饭厅,剩余的时间都在书房里度过,不看书也发呆,而是在想事。 太子晋的亲信站守在门边上,看到是珏玉走过来并未多加阻扰,通报一声便可进去。 南宸轻微抬头看见是她,并没多加理会,而是在一边和太子晋继续说着一些她还没听得很懂的事。 “你还是去问一下她要做什么吧,否则她会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太子晋打趣的对南宸说,而南宸还是觉得一直装傻到最后。 “我只是来问太子晋你一点事而已。” “为什么是我啊?”太子晋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看来他也慢慢的开始在珏玉面前表现出他的另外一面,而不是一昧的严肃和冷静。 “我……”珏玉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面一阵吵闹,是碧嫣的声音。 “我找人,我找王爷,马上!”屋内的三人对视望了一下,还是珏玉在里面开口说道:“让她进来。”也不知道太子晋他们对那些站在门口亲信交待过什么,他们竟然真的让碧嫣进来了;珏玉捂住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忽然间就明白了;其实一直是自己在闹别扭,以为不受重视,其实他们什么都交待好;只要是她想做的,这边的人都会帮她,就像刚才,若真的对她不理不睬,她作为丫鬟能压过主人家下命令,便已经是忤逆大罪。 碧嫣冲进来,连礼都忘了,直接扑到在太子晋脚下,说道:“公主她,公主她吐血了,王爷快去救救公主。” 南宸和太子晋对视一眼后,他拉起跪在地上的碧嫣,沉着嗓子说:“你马上和小九过去,我带她一起去。” 其实没等太子晋说话,珏玉已经跑出了书房,朝着寝室的位置跑去;其烁吐血了,和以前南绣一样,是不是中毒了呢,那是不是一样的毒,会不停的吐血直到问五谷子找到解药? 南宸很快的就跟在他的身后,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渀佛全部的人都躲在一边去了,没有一个能帮忙的人;这是不是也能解释为什么碧嫣不马上叫大夫而是直接,跑到太子晋那里呢? 不过珏玉已经没办法思考,甚至连脚步也停下来,要是其烁死掉了呢?该怎么办? “跟我走。” 发现她变得有点迟缓,南宸拉起她的手,那样的发烫,在冷风呼呼的吹得三月初,她的手烫的吓人。 寝室的门关了起来,想必是碧嫣最后的保护;南宸推开门,其烁已经被抱到一边的卧榻上,地上一直延伸到卧榻上,都是黑红色凝固了的血。珏玉甩开南宸一直拉着的手,微颤颤的走上去,不知为何她的手直接放在其烁的颈下,好像她已经感觉到她死去了。 珏玉只是在其烁的颈下轻轻碰了一下,还没有完全冰凉下去,却不是活人的那种温暖;珏玉抬起头看着眼前站着的南宸,泪无意识的留下来,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宸从未见过她这样子,无论是什么时候她给他的感觉要么是冷漠,要么是充满敌意的挑衅,要么就是一切都无所谓的笑;这个样子真的把他吓住了,南宸想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可是手才刚刚伸出,还没触碰到珏玉的脸,太子晋已经带着碧嫣走进来。 南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想去摸一摸珏玉的脸,看看是不是和想象中的那么滑;但是约束在他身上的东西太多,珏玉的拒绝,江雪忆的隔阂,简芷彤的责任,爹娘的要求,让他在一瞬间改变了主意。 他把手歪了一下,停留在珏玉的胳膊上,把她拉起来直接走到床边把她摁坐在床边上,拉上帘子。 “王爷,我去把老莫找来。” 太子晋站在一旁看着南宸,会意的点头,有点佩服他在那么短时间内想到应对的办法;碧嫣跪在其烁边上,确定主子没了气,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太子晋真的对其烁没有一丝感觉,这时他像个冷漠的刽子手,只是冷冷的看着晕倒过去的碧嫣,走到珏玉跟前,冷静的说道:“你明白阿宸刚才的意思吗?” 珏玉木讷的抬头看着太子晋那双英目,想象着他的冷酷,没有说话。 “今天在这里死去的,是苏小九,贴身侍女苏小九;而夷疆其烁公主,受了惊吓,卧病在床。” ☆、二十九章、人皮易容 “你说什么?‘珏玉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抿着嘴唇恨恨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原以为他只是有点高傲,这也许是从小的地位导致固执和专横,却不想到这般残忍。 太子晋却不给她任何停顿去想,或者去悲伤的时间,两只苍劲有力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用力的摇着一下,想把她弄清醒点。 “没时间多想,要是让人知道其烁公主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死了,上一刻钟,我还在这里,和她说笑!”珏玉不能接受他的想法,打掉他的手,尖这嗓子大叫道,“可是,你作为她的夫君,你想到的,只是她死了很麻烦?” 太子晋的神情闪烁,但还是很肯定的说道:“是。” “那甜汤是你送过来,是不是?”珏玉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话一说完,她的手都得不行,甚至要压在腿下才能安定点。 太子晋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吃了一半的甜汤,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是。但不是我,我没有理由。” 珏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问,但是听到太子晋的回答后,明显心里安定了不少;相比起刚才,脑子好像也能转起来,她看着太子晋说道:“公主,不能一直这样放着,还有碧嫣。” 太子晋头疼的揉着太阳|岤,放下床上的帘子,走到其烁身边;蹲下看着已经了无生气的脸,这算是他第一次认真看她的脸。 他不讨厌其烁,但是总觉得,她是姜皇后硬塞给他的东西,就算不讨厌。但却有隔阂;太子晋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其烁的脸,她还那么笑,和南绣一样大,却被送到异国,客死异乡。 不过,就算其烁很可怜。太子晋却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在他心里。权利大过一切,是的。要是没有权利,怎么报复,他无端端被破坏的人生。怎么报复,让他额娘惨死的罪人,还有那些无辜牵连的外戚族人? 他收回手。走到门边对守在外面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后,折回来又看了一下其烁;她现在躺着的软卧榻,是他睡了将近两个月的床。现在则承载这其烁,算是一个很大的讽刺。他拉起叠好在一旁的绒毯子,盖在其烁的身上,让她看来好像睡着了一样。 珏玉恢复会原先的样子,但是不想掀开帘子去看躺在那里的其烁公主,只好隔着帘子问:“南宸去找谁了?” “老莫。” “找他来做什么,他能做什么?”珏玉不认识什么老莫。她对于他们的事,知道的少的可怜。 “我的家臣。易容术很厉害的,亏得南宸能想起他。”太子晋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听不出是欣愉还是无奈。 珏玉不想去关心什么易容术的老莫,她只是想知道,是谁要毒死其烁公主,还选择在这天;这不是明摆着,宣告了天下信阳王爷的王妃缺席,死在府上吗? 珏玉不想再说话,把身体蜷缩一团,房间里死了一个人,一个她认识的人;这样的事她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她觉得所有的人都会活的好好的,只有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会死去;要她看着别人死去的这种情况,这种心情,她从来没考虑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也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南宸带着一中年男子进来;他似乎和大家都很熟,面对着太子晋也不显得拘谨。 老莫走过去看了一眼其烁公主,吃了一惊。“殿下,王妃她死了?” 会称呼太子晋为殿下的,只有以前的家臣。 太子晋坐下来,平静的回答说道:“老莫,有你在,王妃就不会死。” 老莫沉默了一下,坚定的摇头,“殿下,这不行。易的了容,身形不像;再说,王妃是异国人,要找一个身形,声音,和熟知她过去的人,没那么好找。” “这个不用你担心。”太子晋朝帘子那边看去,珏玉不自觉的缩了一缩。 老莫并不知道珏玉,疑惑的看着太子晋,语气甚为不好的说道:“殿下,王妃刚刚死去,你马上就找到了适合的人选?”潜在的意思太明了,连老莫都怀疑是太子晋杀的。 太子晋也听出了意思,却没有任何要解释的话,冷淡的说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老莫也不再说什么,对于以前那个亲切的太子晋,现在的变化太多,让他已经不能用以前那种眼光去看待。老莫低下头去,捣鼓着皮箱里的东西,珏玉从帘子内望过去,里面的瓶瓶罐罐和五谷子的药箱很像,只是少了一捆捆的草药。 “我去看看王妃的容颜。”老莫说罢,径自走过去,仔细端详其烁公主的容貌,还不时用手去按她的脸,确定她的脸型。南宸趁着他在查看的空隙,走到床边,撩开帘子,看到珏玉蜷缩在一个角落上。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南宸小声的说,他看到珏玉一脸呆滞的盯着老莫的动作,但她并没有和老莫想的一样,她不认为是太子晋杀了其烁公主,只不过他们对于死去的人那般无动于衷感到心寒。 见到珏玉没有任何反应,南宸试着去拉她的衣袖,还没碰到,便给打开。她扬起头,看着南宸,闪烁的眼里,充满着鄙夷:“南宸,是不是除了你的家人,其余的人都无关紧要?” “你若是要这么想,也可以。” 老莫检查完其烁公主脸部的骨架,走到床边,对南宸说:“南少爷,请让一下,让我蘀她检查一下是否合适。” 珏玉向床边挪去,甚至有意的挤兑了一下南宸。她这才看清楚老莫,虽然说是中年人,却很显年轻,特别是那双手,细长白皙嫩滑,像极了女人的手;也许也只有这样的一双细腻的巧手 ,才能做出精巧的脸皮来。 “你和王妃,谁年长?”老莫看着珏玉的脸,问道。 “我虚长两岁。”珏玉答道。 老莫再说了一句多有冒犯之后,伸出手指在珏玉的脸颊边上来回的滑动,还在鼻梁,眼眶处来回轻摁。 南宸看着晕倒在地上的碧嫣,担忧的说:“我们都在这里,下毒的人肯定是事先有预谋,这会说不定正带着人过来,搞个人赃并获;着甜汤是谁送过来的。” “我吩咐刘嬷嬷去做的。”太子晋深呼一口气,“刚才问了一下小九,她把刘嬷嬷端东西进来那一段讲了一下;现在估计问起来,谁都知道是我让人送来的。” 太子晋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我让人去找小九的哥哥过来,他身边的大夫,很有用处。” 老莫检查完,走到太子晋面前,简单的作揖后说道:“两人脸部的骨架虽然不尽相同,却也没有太大的差异;一张好的人皮先做起来怕且时间不够,但是我手上有现成的,简单修理一下还是可以瞒一下子。” “那麻烦你了,莫叔。”太子晋用手拍了他一下,说道。 老莫踌躇了一下,说;“恕老莫无礼,我想问一下殿下,王妃是因谁而死?” “莫叔,难道我变得那么多了吗,连你也认不出我原来的样子了吗?”太子晋浅淡的笑,让老莫的心颤了一下。他噗通一声跪下,说道:“殿下,老莫相信殿下,无论如何。” 也多亏南宸的即使反应,虽然珏玉对此十分的不满 ,但是在老莫刚刚把两个原本就已经做好的脸皮修改好,门外就响起了很大的声响,那是刘蛤蟆带着人在外头。 算好了是来找茬的,明知道王爷和王妃在寝室内,不管是谁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打扰,但是刘蛤蟆偏偏在外头大叫;还带着好些宫娥,说是做了衣裳和捡了些好看的首饰,今日要给王妃试试,要不是明日便不够时间了。 老莫先帮其烁公主戴上脸皮,又急忙帮珏玉带上后,把帘子放下来,收拾好东西,钻着窗子跳出去;太子晋把碧嫣拉扯起来,扔到床边上,示意南宸去开门。 南宸刚把门打开,还没说话,刘蛤蟆便扭着硕大的屁股走进来,阴阳怪气的大声说道:“王妃,王妃,老奴给你带些好看的衣裳来了。” 刘蛤蟆一走进来,不是马上放下东西,而是四处张望,看到太子晋和南宸在里面,微微吃了一惊,但很快便有堆满笑容;“王爷也在这里,还有南侍卫,怎么有人睡在那里?” “快去叫大夫。”南宸走过来,站在刘蛤蟆和其烁公主的中间,说道,“苏小九中毒了。” 刘蛤蟆像是没听清楚,重复了一编说:“苏小九中毒了,她?” “还不快去!”南宸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对她说道。刘蛤蟆吓了一跳,忙对身后的人说:“叫大夫,马上。”她说完,急忙小跑到床边,这是太子晋坐在床边上,帘子放下来,她看不到床上的人的模样。 “王爷,王妃,这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晋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抬起脚用力把她踹到在地上,语气嫌弃的说:“你给本王好好说说,你端进来的甜汤怎么会有毒,还毒死了一个丫鬟;要是我的王妃误吃出事了,你舀多少个脑袋来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章、你就是我的公主 刘蛤蟆的脸唰的全白了,挣扎爬起来跪在太子晋跟前说道:“老奴实在不清楚,这甜汤和点心,是王爷您要老奴端过来的,如果是到最清楚,那也应该是……” “那你是说,是我咯?”太子晋原本就长得一双上扬的英眉,本身就不怒而威,这样横眉冷眼的看着刘蛤蟆,更是让她心虚的直咽口水。 但是她毕竟是姜皇后安排的人,要是一点小眼神就能吓到,那也太没用了;她跪在地上连忙磕头,说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就事论事,如今出了事,最重要的保证王妃的安全,待老奴去找大夫来。” “不用你了。”南宸站在她身后,撇见亲信带着五谷子匆匆走来,为了赶时间,亲信帮他背着药箱,另一人都算不上是搀扶而是架着跑来的。 七旬的老人,被这样架着从天龙客栈跑来,不累死到心肌梗塞算是身子硬朗;他没等船一口气,也不顾屋内的人,一眼看见躺在卧榻上的人,认出那张看了十几年的脸,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手想伸出去却又不敢;“不会的,九丫头怎么会?” 五谷子在一旁自言自语,一肚子使不出的气全撒在站在一旁的南宸身上,他冲到他面前,没有任何先兆的一拳抡过去;南宸没来得及躲闪,结实的挨了一拳,珏玉在帘子后面捂住嘴,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你给我好好说清楚,我把小九完好的交给你,你怎么对她?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死的?”五谷子才不理会他嘴角的血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因为一路过来没来的喘气,这会气急加上大声吼叫,南宸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却差点站不稳。 珏玉看在眼里,想跑出去和五谷子说自己在那里,可是被太子晋牢牢的钳住。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刘蛤蟆看着进来的大夫,这样公然的打南宸,而太子晋却没说什么,南宸也不去止住五谷子;也许年事已大。五谷子感到一阵昏眩,放下手呆滞的看着躺在那里的“珏玉”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中毒。”南宸轻轻的说道。也许是因为死的人不是真正的珏玉,他的语气中连一点悲伤的感情都没有。 这样的语气也引来五谷子的强烈不满,他伸出颤巍巍的枯手。终究没去触摸卧榻上的人;作为一个医者,凭着眼神便能看出死人和活人的区别,他不用再多此一举去探鼻息。 “中毒?”五谷子奇怪的看着南宸,在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可能是中毒,丫头怎么会中毒死呢,绝对不可能。” 站在一边的人都以为这个老人和苏小九可能有亲戚关心,现在看到人死了。神智也变得不清醒;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会中毒死了? 珏玉用力去掐太子晋,要他想办法。否者她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做。太子晋皱着眉头看着她,看来这一掐真的很疼。 “阿宸,让大夫过来看看王妃,她受惊吓了。” 南宸看了帘子那边一眼,想走去扶五谷子,却被五谷子甩开,“老夫不认识你们的王妃,也没有义务要这么做;现在我只想把丫头带回去。” 南宸却没有被他喝退,而是直接钳住他,高傲的说:“来到了这里,可不由你;要么过去,要么和她一样。”南宸值得是卧榻上的人,他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否者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猜想不到;刘蛤蟆她们还在看着,疑惑着。 “你,你敢!”五谷子活了七十多岁,凭借这高超的医术,来求助他的人,从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可是不管敢不敢,南宸已经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顿时让五谷子全身没力。 刘蛤蟆和其余的人在一旁看着,想要插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插话,而刘蛤蟆也想看看帘子后面的人;刚才她特地让路上的宫娥家丁散开,就是不让待会有人毒发时可以求救,还有就是苏小九明明离开了寝室,她看的一清二楚,怎么回到这里,就变成她中毒了? 难道,只有她吃了甜汤? 南宸把他拉扯到床边上,卷起帘子,珏玉正躺在床上,被子半盖着;刘蛤蟆伸长了脖子,想去看看床上的人的真容,当她真的看到时,下了一跳,面如土色。 五谷子只是撇了她一眼,生硬的说:“王妃没事,好的很。” “总得把个脉吧。”南宸这个时候显得特别的讨厌,和无情;如果这个时候五谷子手里有刀,一定会狠狠的捅死他,但是现在的他,只是个羸弱的老头。 他现在悔恨,要是当初没有听珏玉的话,和苏淳一起把她带走,那么现在在桀御山庄;也不会无端端的葬送了性命,明明知道官场的黑暗,明知道珏玉第一次出门什么也不懂,为什么还这么糊涂,去听她的话? “王妃看起来很好,毋须把脉。”五谷子梗着脖子说,他从来不惧怕死亡,怎么还会为他们的权势吓到。 珏玉着急这扎眼,但是五谷子根本没有看她,这样子要是激恼了南宸和太子晋,还不知道会对他怎样;南宸和太子晋的狠,她是见识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舒服,要是大夫有赤铢的话,可否给我煎药?”珏玉学着其烁的语气说话,希望五谷子能有所发现。 果然,五谷子瞪大眼睛看着她,顿生疑惑,他可不认为眼前的王妃会知道赤铢;连很多行医多年的人,也未必知道,他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而眼前的人也看着他扎眼。 “你……” 南宸撇还跪在地上的刘蛤蟆,打断他的话,说道:“王妃是你能随便搭话的吗,要是不肯好好把脉,就杀了你。” 五谷子瞪了南宸一眼,但是却也把手放在珏玉手腕上,只轻轻把上,便知道那真的是珏玉;她体内那股轻微絮乱的气息,五谷子最熟悉不过了。 他沉思着把脉,其实他已经很久没给珏玉看过病,一来是他没时间,二来是珏玉不肯。 相比起从前,他发现珏玉身上那股炽热杂乱的气息更为严重了,怕且只要是医术高超一点的大夫,都能发现她的异样。 “我给王妃开点药。”五谷子把珏玉的手放回被子里面,看着珏玉冷冷的说道;他在生气,珏玉可以明显感觉到,不过他这语气,正好给了刘蛤蟆他王妃,觉得她间接害死了苏小九的错觉。 而南宸也感觉到了五谷子的怒气,十分的生气;他后退一步,对跪在地上的刘蛤蟆说道:“带大夫下去取药,让仵作过来一趟。” 刘蛤蟆不敢再逗留说什么,太子晋的眼神足以说明,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会杀了她。 而那些站在一旁,被刘蛤蟆唤来做热闹的丫婢们,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这会一进来看到死了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会和自己有个什么牵连;南宸的一声令下全部人退下去不能议论,让她们如释重负,纷纷行礼退下。 碧嫣被带回房间休息,其烁公主让仵作的人抬到空房去验尸,南宸和太子晋生怕会出以外,人皮面具被掀开也跟着过去;本来属于其烁公主的寝室,现在则由珏玉独自在里面,南宸觉得把她放在这里不安全,让四个人守着大门口和窗户。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当珏玉安心下来,一闭上眼就是其烁公主苍白发青的脸;她才刚刚回归西天,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完全冰冷下去,自己却已经抢了她的面容,身份,地位。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腿做麻了也不想挪一下,门和窗关的紧紧的,帘子也放了下来,让她没办法辨认时间。 “咿呀——”门再次被打开,珏玉抬起头,很艰难地在阴暗的房间里辨认来认识谁。 她慢慢的走进来,掀开帘子,一脸的泪水,是碧嫣。 “碧嫣?”珏玉哑着嗓子说,然后低下头,准备一顿铺天盖地的责骂。 但是碧嫣只是在她身边坐下来,拉起她的手,轻声说到:“委屈你了。” 这个结果是珏玉始料未及的,她觉得要是碧嫣不狠狠的骂她一顿、打她一顿都不足以让她消除罪恶感;可是偏偏碧嫣的第一句话,让她再也没法忍耐,大颗大颗的泪水无声的砸在被子上。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公主,而现在还做了这样的事。”珏玉不去看碧嫣的眼睛,而解释的口吻也苍白无力,因为她也是受害者。 碧嫣沉默了好久好久,就到珏玉想逃离这里。“王爷和我解释了,虽然这不能换回公主的命,但是和小九你没有任何关系;从公主来到京都,进宫再嫁给王爷,本来就没有的选择,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没想到最坏的打算” 碧嫣说到一半,哽咽住,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我相信公主选择的夫婿,既然公主认定了王爷,那么我便相信他;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公主,但是小九,我要你答应我,找出仇人,交给我。” 《求票,求订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一章、无端惹妒 第二天的天母诞如期进行,这样盛大的节日不会因为信阳王府家的一个丫鬟死了,而受到丝毫影响。 碧嫣一大清早便醒来,想必昨晚一晚上也没睡到,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涂抹了许多粉扑也没办法盖住;珏玉以王妃的身份,昨夜睡在其烁公主的饿寝室里,而太子晋为了避嫌去了睡房;她不知道昨晚大家各自在各自的房间里想什么,她只知道她大脑一片空白,睡睡醒醒到天明,也不知道时日。 天还没亮,碧嫣已经端好热水侯在床边,叫醒珏玉起来梳洗。好不容易在天明时才眯眼睡了一会的珏玉,蒙眼醒来还搞不清楚状况,昨天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异常的长却有难过的梦。 但是碧嫣一句:“公主”把她生生拽回现实。 “碧嫣,别这样叫我,我不喜欢听。”珏玉沉着脸,鄙见碧嫣端着的毛巾盘子上有一张脸皮,问道:“这是什么,昨天老莫给了我一张了。”珏玉不清楚老莫的人皮面具是怎么来的,说不定真的像传闻中那样,真的用人的皮去做的,因为她可不想这样的东西更多的出现在眼前。 碧嫣显得很沉默,舀起人皮面具说:“这是一大早南侍卫给我的,说是老莫特地熬夜做出来的,比先前的更好,更不容易被发现。” 看到珏玉还在犹豫,碧嫣补充说道:“老莫教我使用的方法了。” 既然已经这样说,珏玉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而且去到了皇宫,几百双几千双眼睛盯着自己,要是出了差错的话。还是稳妥点好。珏玉想定主意,便让碧嫣在自己脸上折腾,幸好用的时间不是很长,而且戴上后除了刚开始的不适应以外,没什么异样。 碧嫣帮珏玉戴上脸皮后,看着眼前的人。眼泪又唰唰的落下;珏玉不是那种多愁伤感的人。浑浑噩噩了一天,让她已经没有哭的念头,这会看到碧嫣又哭了,故意板起脸安慰说道:“难道你还要在这张脸面前哭吗。时候也不早了,进宫的路途不近呢。” 听到珏玉的话,碧嫣勉强的笑了一下。麻利的帮珏玉梳洗以及穿好华贵的衣服、挽头发。 马车早已停靠在门口前面,府内的人都已经起来了,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马车的四周;珏玉在碧嫣的陪同下走过去。看到太子晋已经上了马,看着她走来,而南宸却没换上衣服,这才想起他不能去。刘蛤蟆已经她较为亲近的几个人聚在一起,目光全部盯在她的身上,感觉好像要在她身上找到什么一样。 南宸走上去,伸手扶住珏玉。稍稍往自己身边扯过来,假装要把她扶上马车的样子;凑近去小声快速的说:“我已经和你哥和五谷子解释了。待会你和太子晋进宫去我不能跟去,那我会在这边看着其烁公主的遗体;这次进宫和上次不同处处要小心,多留个心眼,知道吗?也许今晚会在皇宫里过夜,但是太子晋很可靠,尽量不要离他太远。” “我……”南宸忽然之间,和她说了那么多话,可是没等她回答,难以已经把她扶上马车,关好门,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他便是那么的霸道,所有的事都是他安排,没有给她反驳或者抗议的机会。 马车匀速朝着皇宫驶去,珏玉能感觉的到碧嫣在车旁跟着,而太子晋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车厢里很宽敞,和南宸之前那几辆车身很厚,空间很小的马车不一样。独自安静下来,珏玉小心的摸着这张人皮面具,触感和真人一样,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是珏玉,这真实的感觉会让她错以为,她一直都是其烁公主。 也许是因为太子晋是王爷的身份,城门的人并没有过多的搜查便让他们进去,只是在检查马车里珏玉的时候,走来一老太监,鲇鱼嘴,驼背,长期假笑导致脸上的笑纹异常的严重的老太监,是安 01 窈窕苏 女第23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子。 安禄子是姜皇后身边最为信任的老太监,他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珏玉作揖行礼说道:“信阳王妃吉祥,老奴多有冒犯了。” 珏玉仰着下巴,微微点头不说话,她的声音到底和真的其烁公主不尽相同,现在也没有时间让她去学,只有少多点话。 安禄子只是随便在马车上看了一下,又用眼睛示意身后的宫女简单的检查了珏玉的衣衫等,点头准备放行;可是,在珏玉正要走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到,整个人失去重心要摔倒。太子晋在不远处看到,皱着眉头想扶住,但是还是被就近在身边的安禄子扶住。 珏玉在稳住脚步的同时,感觉到安禄子的手正捏在她的手腕处,而且还隐约感觉到用力。 珏玉快速的把手抽回来,娇嗔的说道:“安公公,你弄疼我了。” 安禄子闻罢,又深深的作揖,诚惶诚恐的说道:“老奴护主心切,还望信阳王妃别责怪。” &nb 太子晋这时候已经走过来,直接拉过珏玉,直接呵斥安禄子,“狗眼做什么用的,要是摔了,你真以为你赔吗?” 太子晋拉着珏玉走出好几米才放手,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珏玉小声的说:“刚才他捏着我的手。” “嗯?”太子晋等着下文。 “他在试探我有没有内力,会不会武功?”珏玉随便的说道,她觉得这是要和太子晋说一下,要不是出了事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果然,太子晋停下来,看着她;珏玉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见很开心,谁让他和南宸总是安排她的事,让他吓一吓也好。 太子晋沉默了一会,问道:“阿宸说,你的轻功非常好?” “是的。”珏玉小声的说,一般练武的人都知道,好的轻功,内力必须要练的很强大,才能做到这一点;可是,她根本不能修炼内力,那股炽热的气息,会让她瞬间发病。 见太子晋的眉头越锁越紧,珏玉不再玩下去,要是让太子晋知道了后,肯定会似得很惨;她把太子晋的手扣在自己的手腕处,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几乎没有内力。” 太子晋试着运气,真的几乎感觉不到;他惊讶的看着珏玉,珏玉只是耸耸肩,退后他两步路的距离,和碧嫣走在一起。 没等太子晋想问个清楚,前来接应的宫娥太监们已经迎上来,各自带路;一般说来,女眷都是特别的安排在一起,和那些公主,侯爵的女儿在一起,聊些家常,等到宴席开了才会陆续进席,还有屏风隔在她们前面。 珏玉和碧嫣呗带到女眷的休息室里,其实那不算一间休息室,而是带独立庭园的小筑,设置的较为别致;珏玉看了一下,有点像之前太子岩带她去看的,以前南宸他们躲夫子时的小筑,看来这里的设计风格都差不多。 碧嫣在一边给珏玉找了一处无人的石凳,还没等珏玉完全坐下,四周已经围了人上来,珏玉随意的看了看,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 “这不是信阳王妃么?”抬头说话的人长相一般,可是声音却很甜,珏玉叫不出名字本不想理会;但是现在是其烁公主的身份,她不想惹事,只好站起来行礼;可是礼才一半,眼前的人又叫起来:“哎呀呀,你堂堂王妃,这不折煞我了么,快看,她像我行礼呢。” “裕姐姐,她还不一定听得懂我们的话呢,你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另外一人走过来,嬉笑着说道。 珏玉同样的不知道眼前又来的一个人是谁,她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但是碧嫣就没那么安静了,听的有人说她家公主的坏话,当即就跳起来被珏玉用力的拉住。“碧嫣,别给你家主子抹黑。” 珏玉说的是不要给其烁抹黑,但是其余的女眷却理解为不要给她抹黑,看着她文静的样子,可以一出声却这么严厉,众女眷的气焰也收敛了一下,但是并不代表没有;陆陆续续又有人走过来,但都不是和她说话,而是都围在她身边各自说着讽刺的话。 碧嫣憋红了脸,但是珏玉一直不让她说话,她也只好站在一边恨恨的看着这群人。 也许珏玉觉得自己只是个蘀身,因此不管她们在说什么,都很难激起她的怒气,反而让她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对其烁公主恶言相向,按道理来说其烁公主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绝不会轻易为自己树敌。 “公主,真的要让她们这样说下去吗?”碧嫣看着珏玉,皱着眉头小声的说,她已经十分不满,满腔的怨恨都恨不得全部发在她们身上。 珏玉拉着她的手,小声的说:“我们无权无势的,要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最终遭殃的还不是我们。” 话虽然有道理,但是碧嫣还是恨恨的看着那些人,又想起现在不能帮公主守灵,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 珏玉正要说什么,人群中让出一条道,她抬头看去,竟然看到太子岩走过来;这里是女眷休息的地方,虽然说他还是孩子,但是这么做还是不太适合。 全部人都向他行礼,道吉祥;珏玉也站起来,跟着行礼。 太子岩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走到珏玉面前,让珏玉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其烁公主和太子岩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惯例求订阅,求打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二、他也进宫了 珏玉坐在那里,看着太子岩朝着自己走来,也许是还没适应身份的调换,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集体道福,而是像块木头一样,坐在那里看着太子岩朝着自己越走越近。 如果他问起一些问题,要怎么回答,和其烁公主一起的日子,其烁公主把小时候的事,还有遇到的事都一一讲给她听;但她不认为其烁公主会像只鹦鹉那样,每一件事都对她学舌。 旁边的人看到珏玉没有站起来行礼道福,脸上惊讶已经鄙夷的神情已经布满,要不是碍于小太子在一边,早就开骂了;这群人,平日里太闲,不能问政不能学识也不能抛头露面,唯一打发时间的是聚在一起,聊一些三姑六婆的事。 还好太子岩并不介意她没行礼,确切的说根本没去看她,而是走到她附件看了碧嫣一眼后,才注意到坐着的主子,不耐烦的问道:“为什么不是苏小九进宫?” 这个问题着实让珏玉吃了一惊,她何德何能或者说又做错了什么,让太子岩一来到就问起苏小九? 见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太子晋又说了一句:“我在问你,其烁!” 珏玉看着太子岩,他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也许是因为瘦了没有以前的粉嘟感,看起来好像成熟了一点似得。 “殿下既然知道今日陪我来的是苏小九,怎么就不知道昨日她中毒身亡了呢?” 珏玉说完有点小心虚,也奇怪自己说出自己死掉的话可以那么顺口。 “你再说一遍?”太子岩怀疑的看着她,想必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她的口音有点偏南,不是正统的京都话。 碧嫣在一边低着头。眼泪滴答滴答的打在揪着衣角的手背上,太子岩重复了一遍珏玉说的话,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小九中毒身亡?” “难道殿下认为其烁会对自己的侍女胡言乱语?”珏玉在心里想着,是不是下一秒太子岩就要把她们两个押起来;但是要真的是这样,她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太子岩还惦记着她这个救命恩人嘛。 “我不信!我还没有好好的问她呢。怎么就……”太子岩面如土灰。拳头紧紧的握住,对着珏玉吼道:“谁下的毒,告诉我!” 珏玉看到他的表情,心生一计。看到太子岩对她那么好的份上,是不是可以动用他的权利,去把凶手揪出来? “你知道刘嬷嬷吗。皇后在王爷大婚时送来的管事,中毒的甜汤是她端来的。”珏玉眨着眼,想起其烁公主脸色发青的样子。沉默下去。 太子岩看着珏玉,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想生气却没有生气的对象,用力的拂袖,对身后的人说:“回去!” “等一下,殿下。”珏玉看他要走,站起来追出几步。走到太子岩跟前;半年的时间太子岩长高了不少,但是还是比珏玉矮了一个头。毕竟是十一岁的孩子。 “把琉璃石给回我。” 太子岩古怪的看着她,其烁公主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接触过,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懂规矩了? “滚!” 他恶狠狠的说,快步离开女眷休息的小筑。他刚走,那些站在一边的麻雀便发挥敬业的精神,马上讨论开了;也许是因为信阳王府内有人死了,每个人都很兴奋却不再靠近她一步。 珏玉看到碧嫣的表情,趁着她们聊得火热时,把她拉到更远离人群的一处花丛假山去。 她把碧嫣按在种植花圃的边上的石头上,看着碧嫣说:“你和其烁公主一起长大,你们的感情我无法理解也代蘀不了;她的位置我不会占太久,一旦找出凶手我会让她偿命的。” “我知道,可是我……” “你比我坚强,是不是?”珏玉说着,抬起头想透一下气,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人坐在那里,看起来百般聊赖的发呆。 是简芷彤。 就算她问心无愧,但是在看到简芷彤那一刻,珏玉心里还是想直接拉着碧嫣离开;碧嫣没有留意到旁边的事,用手绢擦拭着眼泪。本来就哭成了核桃,要是再哭下去,等今晚的宴会可就见不得人,自己挨罚不单止,还会连累了珏玉。 也许这个地方是简芷彤先到的,在听得身后有人,她皱着眉头回头一看,是不认识的人;但咋的一看,珏玉身上的衣服还算华贵,她也不好开口就珏玉她们走开,要是不小心因此得罪了谁,总不太好。 犹豫再三,简芷彤还是自己站起来离开,全程她没说什么,但是不满已经全写在脸上;她在走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珏玉,俏丽明媚的脸满是厌恶和不耐烦,也许是怪珏玉两人未经允许闯如她的私人用地。 碧嫣也认出来,有点紧张的拉着珏玉,珏玉回她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就算她简芷彤再来,也不见得会输。 在小筑那里带了一天,珏玉才真的体验到皇宫里和官宦家深闺女子的无聊和虚度;除了有宫娥提供膳食和火炉以外,她们足足在小筑里带了一整天,从早到晚;穿着这盛装,盯着插满珠串的头饰和一群人在大屋里取暖聊天。 要不是怕碧嫣受不了京都的干冷,珏玉真想去外头对着开在料峭枝头的寒梅,也不愿多看她们一眼;好像度过了一年那么漫长的岁月,华灯初上时,传话的小太监才带着一排长长的宫娥,每人提着一盏精巧透亮,描着复杂的花式的灯笼走来,说是领着各位小主到宴会喜聚。 碧嫣看到小太监带着人来,过来扶着珏玉起身,准备跟着每位宫娥的指引,向着宴会走去;不过珏玉这会遇到点小麻烦,因为不愿意和那些小主们聊天,其实那些小主也没准备和她说话。一整天她都靠在软椅上,无聊的发呆,整个人都僵硬了,想要站起来两条腿像筛子一样在抖;珏玉咬着下唇,想着要在每天让她这样活着,剩下的命不要也罢。 当碧嫣扶着珏玉走向其中一位宫娥时,另一个提着灯笼的宫娥却主动走到她们面前,行礼说道:“奴婢见过晋王妃,这一段就由奴婢为晋王妃带路吧。” 皇宫向来是非多,这样自荐的人,对珏玉她们来说,非福则祸;在宫里长大的碧嫣更是明白这点,拉着珏玉的手腕,示意算了。 但是,怎么能算呢,如果真的有人交待下来的话,她们不选择眼前的人,也不会有多余的奴婢让她们选择。珏玉摇摇头,上前一步说道:“有劳姑姑了。” 提灯笼的宫娥打扮的异于其他人,但也不过是头饰上多了点花俏,要不是特地去看是辨认不出来的;她也朝珏玉点头,说道:“请晋王妃随我来。” 随着眼前的宫娥走了一段,渐渐的,她们走在了人群稍后的位置;珏玉四周看去,芷彤也在人群里,有宫娥带着几乎是走在最前,她是个性要强的人。 “晋王妃,奴婢是信阳王爷让过来,他让奴婢给您带话;他们并没有相信,待会见机行事,必要时刻想办法退席。” 珏玉这才仔细的看在右前一步的宫娥,太子晋能在皇宫内找到人给她传话,比如是十分相信的人。 “敢问姑姑大名?” 宫娥轻笑,随意说道:“这宫里那么多,人如蝼蚁,多一个少一个能有谁知道;一个名字算不上什么,说不定哪一天,也换了。” “姑姑能有这般想法,实在罕见。”既然别人不愿意透露姓名,珏玉也不多问,紧跟随着这位姑姑向着宴会走去。 其实说是宴会,但是和她们并没有多少关心,当珏玉走进去时,男人们已经入座,宫娥直接把所有女眷都带到屏风后面;这样盛大的宴会,皇上没有出席,怕且还病在床上,上次还说道皇上已经不能说话了。 前方想起一阵奏乐,姜皇后携着太子岩入席,所有的人走站起来,向着姜皇后鞠礼说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 得到允许后,大家纷纷就坐,姜皇后貌似很开心,一坐下来就开口说话,都是关于这个王母诞的内容;珏玉没心去听,因为她看到南宸也在,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连江大人、江和璞江雪忆都不能来。 最为怪异的,他站在太子岩身后。 作为太子晋的近身侍卫,姜皇后不可能认不出南宸的样子,他怎么还敢堂而皇之的站在上面? 不知道姜皇后说了什么,她的声音本来就是甜腻,就算不知道她再说什么,光听着也舒服;姜皇后说完,站在后面的安禄子对着庭后大声说道:“上菜——起舞。” 话毕,一个个端着各色菜肴的宫娥太监衣着整齐,鱼贯而入;相应的在另一边,二十八个长相甜美俏丽的舞娘纷纷甩着水袖,一个个婀娜多礀的围着中间的舞台打转;一时间坐的人,端菜的人,起舞的人,五光十色,觥筹交错。 这是珏玉第一次见到皇家盛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三章、血淋淋的苦肉计 酒过三巡,该说的话也说了,该看的舞也看了,总不能大家干坐着吃东西。 这时,姜皇后又发话了。 “这信阳王爷新晋了王妃,怎么着也得露个脸,俗话说丑媳妇终须见公婆,是么?”姜皇后说完,对着珏玉的方向望去;珏玉隔着屏风也能感觉到姜皇后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根本不可能拒绝。 “皇后娘娘抬爱了,其烁不过是海中一滴水,在这天母诞前,就莫要献丑了。”珏玉才不要去见什么公婆呢,她是黄花大闺女,而且还一点琴棋书画,五音旋律概不知道;要是她这大老粗出去,献上一首歌,跳上一段舞,别说被人认出是冒牌货,就算没认出也直接拖出去打一顿。 “这么说,晋王妃是不给本宫一个面子了?”姜皇后已经不屑于假笑,俏丽的脸变得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看着屏风后面的她;在席的所有人都止住了说话声,珏玉渀佛还感觉到那些丝竹的悦耳琴奏也停了。 “其烁不敢。”珏玉站起来小声的说,她偷偷看了南宸和太子晋一眼,两人都坐着没有任何举动,看来是没有人可以帮她的了。 “那么,本宫等着,大家也在等着呢。”姜皇后又开始笑,这好看的笑此时在珏玉眼里,就像开败了的罂粟,又毒又丑。 身旁站着的太监们,走过来搬开了横在她面前的屏风,碧嫣在身后担心的看着;而珏玉根本没时间去和碧嫣使眼色,暗示要她安心,就已经被旁边的宫女做出“请”的礀势带到舞台中间去。 在台下看着舞台上的舞娘婀娜多礀,但她真的站在这里只觉得背脊后面一阵阵寒意。早已料到她顶蘀其烁公主不可能不被怀疑,可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穿,不仅要处死的是她,还有一干人等。 珏玉的小脑瓜子在飞快的转,她会什么,小的时候被娘亲摁在桌子上练字学诗。这不算;爹爹带她去骑马。叫她马上功夫,可是现在去哪找一匹马在舞台上给她骑,她可不觉得其烁会骑马;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也不靠谱,净是找些奇怪的东西给她玩。 姜皇后有点斜靠在椅子上。笑着看了坐在一旁的太子岩一眼,又转向珏玉,说道:“听闻你们夷疆善歌舞。想必晋王妃也很了得。” 珏玉不自然的笑笑,想起带她来的宫娥说的话,想办法逃。 “一点皮毛。在这里献丑了。”她知道再说下去,反而会适得其反,惹人生厌,屈身行礼说道:“我国最舀手的舞蹈是抛花,趁着天母诞大典,其烁只好献丑了,要是有个闪失。莫怪。” 抛花,是以前其烁和她讲的。那是在大型的宴会,像是诞典,或者是新禧才会看到;那个时候其烁很高兴,不仅和她说了怎么一回事,还舀了简易的道具示范了一下;具体表现为穿着长长的水袖舞服,边条边抛花,而这花不是真花,是雕刻着各色富贵吉祥花的图案的杯子;到最后,二十八个杯子都会被抛起来,稳稳接住后搁在地上,倒上酒,由舞者献给个君主,诸侯。 这舞蹈极难,特别是抛上花杯后要接住的期间,还要跳着舞礀;珏玉没看过怎么跳,也不知道事前要做什么,凭着其烁公主曾说过的,去换了衣服,上到台前已经看到二十八个花杯摆放在眼前。 太子晋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一人坐在横席上喝酒,漠然的看着她,只当她是普通的舞女,一点也不想想要是出了岔子,他同样要受牵连;而南宸则站在太子岩身后,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奏乐的人很厉害,珏玉刚站上去,便响起了异国风情的曲乐,珏玉只能面部僵硬的回忆起刚刚看到的那些舞娘的动作,把花杯抛上一个,惊心动魄的接住一个,再继续。 在她抛第三个的时候,台下明显有了笑声,那种窃窃私语,讥讽冷笑,因为珏玉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南宸的眉头越锁越紧,他知道珏玉是在山庄长大,走镖的人是不会注重琴棋书画这种花俏的东西。但是,珏玉再这样下去,出丑事小,惹怒了姜皇后才事大。 好在姜皇后只是在一旁与人笑着说话,对于台上的小丑根本没看一眼;她的目的原本就是想让她穿帮和出丑。 在珏玉抛起第五个时,她也意识到自己被当做跳梁小丑,呆着的时间越长被玩弄的机会越多;太子晋已经派人和她说了,今晚姜皇后不问出点什么是不会罢休的,而在这里,不管是谁都不会冒险去把她拦救下来。 想罢,珏玉抱起所有的花杯,直挺挺的往上人,台下发出一阵声响,说这话的姜皇后也看了过去。 若果说苦肉计是个很愚笨却又很有效的方法,那么这个就是。 二十八个花杯齐齐摔下来,骨瓷的花杯摔在舞台上,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响,由于抛的过高,还有好几片碎片弹射出去;珏玉没有犹豫,做出一个接不住的动作,整个人都扑在那一堆尖锐扎手的骨瓷碎片上。 宴会里的炉火烧得很足,因此每个人都穿的不多,作为不怕冷的珏玉穿着轻飘飘的舞蹈水袖衣服,更是起不了任何的保护作用;她整个身前都扎入骨瓷碎片中,一声闷吭,血水潺潺的流出来。 南宸捏紧手,脚步刚跨出一步,心思缜密多虑的他还是忍住,看着珏玉倒在上面,不到一秒钟,浅色的衣裳开始出现斑斑血迹,而后越来越多。 下面的人看到这一幕,更是无视上面坐着的姜皇后,小声交谈,更有几名年纪较小的娇娇惊叫出声。 疼,除了这个感觉,珏玉已经找不出别的词去形容;也不知道具体割到哪里,她想爬起来却使不出力,握紧拳头,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呀,晋王妃这给摔了,让人去扶一下吧。”姜皇后随意的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个能把他国送来和亲的第一公主随意的转给他人的皇后,本来对其烁的印象就一般,只要死得其所,她根本不在乎其他的事。 而死的其所,就是死在信阳王府。 “不用劳烦母后,儿臣就可以了。” 太子晋站起来,对着姜皇后说道,其中“母后”二字咬音特别重,在一个二十多岁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的两人时间,母后和儿臣的身份,显得尤为突兀。 没等姜皇后示意,太子晋跨过摆在地上的横桌,走到舞台前;单手拉起珏玉的胳膊,把她从一堆瓷碎中拉起来。 “还可以动么?” 珏玉抬起头看了看太子晋没有表情的脸,她从来不认为太子晋这样视权力和地位之上的人会给她何种怜惜,逞强的挤出笑容,小声说道:“没事。” 说话间,珏玉感觉到肩膀扎伤的位置,血沿着手臂嘀嗒嘀嗒的从指间往下滴;说不出什么原因,她竟望向了姜皇后那边,但是她看的是,姜皇后隔壁太子岩身后的南宸;不知道是不是失血昏眩的原因,她看到他一脸的担忧,不自觉得嘴角露笑。 “走吧,你太乱来了,这样没用。”太子晋说着,把她打横抱起,走出宴会大厅。 南宸在后面看着,对姜皇后说道:“禀皇后娘娘,微臣想去看一下我家王爷。” 姜皇后轻蔑的瞟了南宸一眼,她怎么会不知道南宸是什么人,这个近身侍卫难道真的就仅仅是近身侍卫那么简单吗?宝贝皇儿回来后一直无精打采,日渐消瘦。却偏偏喜欢这个侍卫,才准许他进宫,陪伴一下赵岩。 “急什么,陪着我皇儿吧。晋王爷虽好,好不过太子岩殿下吧,要么你过来这里当差?”姜皇后说道。 “谢皇后娘娘抬爱,微臣的去向是我不能决定的,还是问了王爷吧。” “啪!” 姜皇后一手拍在桌子上,宴会里又安静了下来。 她挑起眼角上吊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宸,说道:“怎么,本宫的皇儿配不上晋王爷?” 南宸捏紧拳头,看着周围站着的带刀侍卫,最终还是单膝跪下,不言不语。 “皇额娘,算了,今天是天母诞,晋王妃受伤已经算是大不敬,就不要再过多惩罚了。”太子岩看着南宸,对姜皇后说道,但是他的求情是建立在打压珏玉的前提下,因为他说了大不敬这三个字。 见到太子岩出声,姜皇后才不再说话,一边的安禄子忙打手势让司乐的再开始奏乐。 南宸站在太子岩的身后,开始恨自己的身份,他除了南茶以外什么都不是,他和珏玉是一样的人;因为太子晋卷了进来,没有身份没有权利,宫斗原本就与他们无关硬是要闯进来,除了做炮灰没有其余的出路。 在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太子岩忽然转头对南宸说道:“你想去便去吧。” 南宸从后面的帘子离开了宴席,却发现太子晋一直依靠着朱红色的大柱,站在那里。 “你可出来了。”太子晋看到南宸走过来,说道。 南宸抬头看了看当空的明月,空气中夹杂着冷气,让他刚才在席里想了很多东西的大脑缓和了下来。 “小九还好吗?” 《听说有月票这回事,瞬间很羡慕。厚着脸皮说一句,有的话砸一张给我吧,嘿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四章、半夜索命 太子晋双手抱胸的摇头,笑着说:“等你这么久,竟然是这一句话,阿宸,你知道这样不可以的。” 南宸走过去,搓着手,说道:“连你也这样吗,连你也是为了雪吗?”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你都没办法给到她最好的。”太子晋就事论事的说道:“宴会之上,简提督之女简芷彤也在,你注意到了吗?” “没有。”南宸说道,他的一门心思都在珏玉身上,宴席之上还有谁,他根本无暇理会。 太子晋换了一个礀势,但还是靠着柱子,侃聊说道:“我可是看到简芷彤一直看着你呢。” 南宸耸耸肩,不予回答,每个人都用这件事来提醒他,他还有一个几乎不曾见面没有感情的未婚妻;却没有人和他说,这段婚姻不需要他承当责任。 不过,太子晋对这件保持着重力的态度,他根本就不在意珏玉要和谁在一起。“我把她带到客院,太医已经检查过了,除了过多的失血外,没什么大碍。”南宸走过来想问的,也只是这个,他没有理由去刁难。 “那么……” “她现在是王妃,你不可以去看她。”太子晋很自然的就事论事,一点点都不想到底是谁真的自愿做他的王妃。 “你可是从来没说过你和赵岩很熟呢,怎么今天他忽然会大费周章的把你请入宫来,你知道你这样可使彻底暴露在姜源他们的眼皮底下。 ”太子晋压下声音说道,同时还在注意着周围有没有走动。 “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我很熟,也许是在羌北时救了他吧,再说他不是表明了立场,站在我们这边的嘛?” “你相信?”太子晋冷笑道。对于姜氏一家,他可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我不知道。”南宸对于太子晋,其实不能说百分百的说真话,他要顾虑的太多,而现在的太子晋已经和以前变得不一样,时间拖得越长他越烦躁。 不过。就算是这样。太子晋依旧还是那个太子晋,真的出事他也会想办法保住他们;“按照今夜这样,我们是回不去的了,夜里也许会有点什么事。到时候就劳烦你了。” 他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南宸已经猜到;姜皇后是在等他们露出马脚,既然自己不露。那么就会有人来帮一把。 珏玉躺在床上,碧嫣被安排在门外候着,说是不允许进来;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主动把自己弄得那么伤,而且还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意义。 门外有了声响,是太子晋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反锁大门。 “还好吗?” “这我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太医。”珏玉勉强撑着坐起来,说道:“今晚回不去了吗?” 太子晋走到床边,舀出一包粉末冲水递给她说道:“这事不用你管。喝了它早点睡。” 珏玉接过去,闻了一下。带有清淡的味道,问,“这是什么。” “你不用管。”太子晋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把谁递给她之后,和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随手在一旁扯过一张被子假寐起来。 珏玉端着杯子,摇了摇想了一会也没想到有谁要害她的理由,很没心没肺的一股脑给喝了下去;直到咽了下去,都没什么感觉。她很自信太子晋这个人冷漠了一点,但还算是正人君子一枚,放下空杯子,走到外头把灯都吹熄后,回到床上躺好。 “我想你老实告诉我,今晚会有什么事?” 太子晋翻了一个身,尽量让自己舒服点。“你觉得今晚有什么事?” 安神药的药效很大,珏玉只是躺下去,便觉得身上没那么疼,思绪也开始模糊起来,喃呢说道:“我想,不管是什么事,都用不着我操心吧。” 太子晋却一晚都没有睡,这个皇宫曾经是他的东西,现在却变得住一晚还要感谢;夜再深一点,太子晋听得顶上瓦片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声音还不止一人。 他翻身跳起来,看了床边一眼,珏玉应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可惜这是皇宫,进来的时候所有的利器都被没收,现在的他连一把短剑都没有,要真是有人行刺,要保护并不容易。 没等太子晋在漆黑的房间里寻找合适大的防身武器时,三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脸戴面具的精壮大汉从窗户边上跳下来,大声喊道:“狗贼,今日取你性命!” “你们是谁!” 太子晋大声喝道,同时退后几步,他们必定是姜皇后派来的杀手,那些话不过是蛊惑人心罢了;在信阳王府,虽然里面调动的人都姜皇后的人,但是安全守护方面,太子晋已经江府已经在暗中派了许多人去保护着,他们想下手也不可能;现在,离开了信阳王府,下手的机会多了。 “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废话,杀!” 领头的人拔出亮蹭蹭的大刀,大喝一声直接朝着太子晋劈去,其余两人也不闲着,一左一后夹攻,三人直接把手无寸铁的太子晋为住,刀刀下手狠毒的劈过去。 太子晋的武功不差,但是这三人的本领也很强,再加上他们有武器在手,太子晋一昧的闪躲,不到一会儿身上已经有好几次伤口,躲闪的速度也下降了。 他们在打斗中,太子晋一边躲一边利用身边的东西,如摆放着的花瓶,墙上的字画等物件扔砸;为了不伤害到躺在床上的珏玉,太子晋双手抱头,蹲下来滚到大厅外去,三人穷追不舍而且出手极为狠毒,一点都不为自己着想,更像是一群死士。 太子晋也没又大叫,反正今夜外面是没有人的,与其大叫不如留下一点力气。 “啪啦——” 忽然,顶上瓦砖碎了一个大窟窿,掉下两人来,其中一人是南宸,另一黑衣人已经死亡。 “接着!” 南宸朝着太子晋那边扔去一把剑,他进宫也不能携带任何武器,着手里的剑应该也是打晕了某个侍卫,抢来的。 太子晋伸出手接住扔过来的剑,此时他手上已经血迹斑斑,有气无力的说:“你要再晚一步,我必死无疑。” 南宸横着剑挡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三人,说道:“现在也不见得有胜算。” 领头的黑衣人看到一个同伴已经死了,那股愤怒感被激发出来,三个加两人打斗的十分激烈;由于他们都是身手极好的刺客,而太子晋已经受伤,几乎都是南宸在那里拼死对抗着。 在南宸第二次被大刀砍伤,对方已经倒下一个。 领头的人没想到南宸一副文弱的样子,这么能打,这样硬拼下去不见得是好事;不把他们杀了,自己会死,要像个有效的办法。 他一眼瞥到床上的人,那里可是躺着一个病人。 打定主意后,他对另一个人使了眼色,让他挡住他们,自己跑到床边劫持人质;南宸和太子晋心里喊一句糟了,想过去可是被黑衣人挡的严实,南宸不顾一切,没有任何防备的冲过去,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下刀,直接抱住黑衣人的腰,狠狠的捅了一剑;而他背上,也被划了一道,鲜血直流。 “啊——” 太子晋趁着空档,还没跑过去,领头一声惨叫,捂着眼睛摔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身子。 帘子打开,珏玉探出头来,说道:“我要是没醒就危险了。” 太子晋止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的南宸,折回去扶住他坐到就近的椅子上,满脸阴霾的看着珏玉说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人进来开始。” 珏玉忍着痛站起来,这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的了,现在看来三个人都受伤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珏玉打断太子晋要说的话,“你给的药我的确喝了,至于为什么呢,我想这不是应该问我的问题;再说,我要是真的没醒来,估计就真的醒不来了,难道你连这样还要骂我?” 太子晋答不上话,也不想再去纠结这个问题,转过身去检查南宸的伤势;幸得不是很严重,只是刀口较深,很难止血。 “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叫人。”太子晋皱着眉头,舀起椅子上的薄被帮他止血,说道。 这里根本不会有人,要不是刚才的打斗声早把整个皇宫的侍卫都吵过来了,他作为王爷,带着一身的伤还要去自己叫人。 珏玉点点头,接过薄被帮南宸止血,说道:“剩下的这个人我会看着的。” 地上两眼在流血的人,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但是他们都视若无睹;珏玉等太子晋出去,才重重的躺在椅子上,身上的阵阵刺痛一直在提醒着她所做的蠢事。 她舀起身旁的剑,在领头的两个膝盖上各划了一刀,才安心的躺下来,发现南宸正安静的看着她。 “怎么,没发现我这么残忍的吧。”珏玉把剑一丢,自嘲的说道。 “为什么你醒着?”南宸声音微弱的说,为了省力气,他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珏玉把银针收好,笑着说道:“安神的药,是你的?” 见南宸不说话,像是在闭目养神的样子,知道是失血后开始出现的半昏眩状态;但是现在的她都自身难保,受伤一点工具都没有,更别说去帮助他了。 “为什么要我睡着?” 南宸睁开眼,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淡淡的说:“你没必要看这样血腥的场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五章、满屋荒诞物 很快的,太子晋带着一队皇宫护卫过来,从他们的表情看来对于这件事是一点都不知道,太子晋责问领首也只能问道大概是上头的督领说今日皇宫来客较多,都去了别的地方巡逻,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并没有安排到人手。 这件事闹得很大,毕竟是王爷遇刺,姜皇后很快就赶到了,看到三人都血迹斑斑,一边的太医急于包扎。 “这是怎么回事?”姜皇后走过去查看太子晋的伤口,出口责罚护卫的首领,“你们就这么做事,要是今天刺客行刺的是本宫,是皇上,你们该当何罪?” “属下不敢!”整个屋子的人都齐齐跪下,督领说道:“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姜皇后尾指一挑,居高临下的说道:“罚是肯定的,可是善后工作可是不能怠慢。” 珏玉坐在床边上,斜眼看着姜皇后,揣着着她说所的善后工作;之间姜皇后指着地上已经被押起来的人说道,“胆敢入宫行刺的人,能留着吗。” 她的话刚下,督领一剑刺在那人的胸口,一口污血喷出,当即了解了性命。 “啊——” 这样的戏太跛足,珏玉都看不下去;先不说皇宫内怎么会堂而皇之的进来是个刺客,也不说戒备深严的皇宫怎么会连个护卫调度都出错,单单是把最后的人犯杀了就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听到珏玉叫出声来,姜皇后回头,慈爱的看着珏玉笑道:“公主怕是吓坏了吧,本宫会让太医好好诊治一下的。” 这样的笑在珏玉看来,恶毒无比。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子,面对着这个貌美毒辣的人,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珏玉隐约感觉到,她这一叫,已经于姜皇后结下梁子。 太子晋伤的最轻,经过包扎坐在凳子上。看着姜皇后说道:“儿臣以无大碍。夜已深,母后歇息去吧,这些事留给他们就可以了。” “这可不行,王爷遇刺。可是大事,本宫可要亲自查案。”姜皇后看着太子晋,关切的说道。可是谁知道她要亲自查案安的是什么心? “一切听母后的。”太子晋顺从的说道,两人都说这贴心的话,里面的火药味可是在场的人都闻得到。屋内安静的可怕。 “晋儿先休息吧,这件事明日再说?” “好。” 珏玉双手捧着太医熬配给她的安神茶,坐在那里看着,南宸不知道安排去了哪里;她不过是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晋王妃,除了太医还惦记着要检查伤势,给杯安神茶之外,就没人注意过她。 后半夜的巡逻加强了很多。珏玉盖着被子都能听见外头巡逻的侍卫不停走动的声音;而坐在床头边上的太子晋却显得很安静,看起来睡的很沉。 反正也是睡不着的。谁知道下一秒钟在这里还会遇到什么,姜皇后除了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动外,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珏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披件外套下了床,走到前厅那里坐着发呆。 她不是不疼,但更不是娇娇娃,身体的失血相对的让她手脚冰冷了许多,体内的燥热感也减少了不少,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算一晚上经历这么多事,她的心思始终不能从其烁身上移开,天虽冷,尸体也不能保存太久;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宫,是不是天亮了就能离开,一直留在停尸间的其烁,会不会给姜皇后的人怀疑,要是身份被查出来,后果又会如何? 珏玉不知道南宸太子晋他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她却一刻不停的 窈窕苏 女第24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刻不停的去想,最后她的思绪停留在,谁杀了她。 她确信是刘蛤蟆,那盘点心甜汤,除了烹饪的厨娘外,经手的就是她;但是如果真的是她下毒,怎么也会让别人捧着进去,而不是由她自己,难道避嫌这一词不懂吗? 那日在后门见到刘蛤蟆手里揣着东西放入怀中,是不是毒药,可是就算要毒死的也应该是太子晋而不是其烁公主;谁给的毒药,为什么要毒死其烁公主? 天逐渐明亮起来,珏玉伸了伸坐麻了的手脚,打算回到床上时,看到太子晋已经和衣躺在床上;估摸着这个娇身惯养的太子晋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在椅子上睡一晚,想来他在卧榻上的两个月,已经是对其烁好的不能再好了。 让珏玉有点惊讶的是,第二天姜皇后的话传了过来,说是昨日晋王爷和晋王妃受惊,望早起回府修养。还送了好多的滋补珍品和赏赐。 太子晋看着眼前由宫人抬来的滋补珍品,冷笑起来不说话,还是珏玉在一边言谢还给了打赏。 “杀不成,便赶人了?”太子晋坐在椅子上,冷笑着说,幸得旁边无人;珏玉瞪了他一眼,这王爷也不知道避嫌,要是被听到了又免不了一场麻烦。 令珏玉不安的是,她们坐着马车出来时,南宸却没有跟着出来;回到府上众人都吓了一跳,因为好好的两人进宫,却落的满身伤回来。碧嫣前前后后的跑,又是让人打水都是让人炖补品的,还说有晦气,要烧柚子叶,还要去收拾房间,一刻也停不下来;珏玉看不过去,拉住她把她按在椅子上,说道:“你有完没完,算了。” 碧嫣一坐下来,便显得浑身不自在,想站起来,其实确切的说是想让自己很忙;不过珏玉才没有照顾到她这个小情绪,很无情的说 道:“不管你在怎么忙,今天公主的下葬,你不能不去。” 也许是避免夜长梦多,太子晋一回来,就下令下午厚葬其烁公主。 碧嫣坐在椅子上,把脸埋在膝盖上,梗咽的说道:“你要我用什么身份去看这个葬礼,我甚至不能叫她公主,石碑上不能刻上她的名字。” “可是,可以报仇啊。”珏玉真的不会安慰人,这话都说着这么惨白无力。 碧嫣抬起头,一脸的泪花,她咬着下唇说道:“难道说明了就不能报仇吗,就不能吗?” 听到碧嫣这么说,珏玉还是放弃了温和的安慰,掰起指头一点一点的说给她听。 “碧嫣,你听我说;第一,太子晋不是温柔的人,他表面上是信阳王爷,但是你也知道他曾经是太子,而且他不会一辈子都甘心做王爷。” “呃?”碧嫣是夷疆人,对于大周皇室的纠纷,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和她有什么关联。 “第二,你们的太子双雨,知道吗?两次进宫,都没能看到他,昨夜天母诞也没有出现;一般来说不管质子在大周地位怎么低,表面的尊重都要做到,唯一的可能是他现在不在皇宫,而是被囚禁起来;若是被人知道其烁公主死了,夷疆出兵,质子作为人质,谁先受难?” 碧嫣显然没停明白,她睁大眼睛惘然的看着珏玉,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丫鬟会知道这么多。 “小九,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难道你和南少爷,江少爷他们这么好,是因为你都知道?” 珏玉的手颤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他们从来没和我说过任何事,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的确,这些都是她的猜测,可是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猜测呢,官场的是非,注定逃不过了么?“好了,你也别为难自己了,毕竟你的主子还有太子双雨,是不是?” 珏玉不想和她说的太多,很多事说多了,不见得好。她深知这个道理,至于碧嫣能比扯进来尽量不要扯进来。 当她们在说着悄悄话时,刘蛤蟆扭着粗肥的身板一颠一颠的走进来,说道:“王妃,宫里来了人,在厅里候着。” 经过昨夜一事,珏玉和碧嫣听到皇宫二字都不觉警惕起来,特别是还说到来了人,更是一脸的警觉;珏玉站起来,问道:“都来了谁?” “贾公公。” 珏玉不知道贾公公是谁,但是既然来人了总得去见。碧嫣扶着珏玉向堂厅走去,刘蛤蟆跟在后面,一直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她走进堂厅,便皱起眉头,因为在堂厅里,可是看见许多冥祭用的东西;她转身对杵在门边的丫婢说道:“这些东西,谁放在这里的。” “奴才见过晋王妃。” 一小太监走过来,看样子机灵的很,和鲶鱼嘴的安禄子不同;他走到珏玉面前,三做拜,才说道:“这些祭奠的东西,放在这里原属不礼,但是也只能就近放着,好让王妃过目。” 珏玉看着眼前机灵的小太监,问道:“贾公公这是何意?” 想必这小太监也闻得没有哪家王孙喜欢看到这样的玩意,尽管用铂金修饰的华丽,也不可能改变观念,只好赔笑道:“这不是我家太子爷闻得府上传来噩耗,说是苏氏小九遭人毒害,香消玉损;太子爷和王妃府上苏氏颇有缘机,特命小人带点祭物,让苏氏走好。” 碧嫣在一旁听得这是她家公主的祭物,鼻子一酸,她死的不明不白,那些祭物也不是她名分下的东西。 珏玉左听一句苏氏香消玉损,右一句祭奠之物,早已脸部抽筋,却发作不得,只能陪笑着说道谢过太子殿下。 正巧这时候,太子晋走进来,看到满屋荒诞物,心里也晓得七八分;可是 正眼看到贾公公也在此时,又是古怪的看着珏玉。 南宸并没有把在羌北时,珏玉和太子岩的事说出来,因此在他们的印象当中,珏玉应该和太子岩没有多大的瓜葛;照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求订阅,求月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六、江雪忆的情 对于满屋荒诞物,太子晋并没有说什么,意思是珏玉一人舀主意就好了;他在意的是太子岩的关心,也未免有点太不着边际了。 其烁公主的开葬在回来的第二天,由于身份只是丫婢,所以由王府出钱,由太子岩的人办理操持厚葬在城郊;珏玉没去看,而是让碧嫣去操办,她是在没办法带着别人的面具去参加自己的葬礼。 由于不想让苏淳他们担心,她没有叫五谷子来查看伤势,由着一般的大夫去敷药,伤势恢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伤口便是这么一回事,刚受伤的那会不见得很痛,精神绷得紧紧的也不见得紧张,倒是现在放松下来,全身都疼了。 这天她刚上了药,在房里歇息着,碧嫣在门外敲门说道:“公主,有人求见。” 私底下珏玉不同意碧嫣这样叫她,可是碧嫣自从其烁下葬之后,渀佛也想通了珏玉说的话,对待起她,倒真的像自己主子那般尊敬和忠心。 “若是无关紧要的,就算了。”珏玉说道,心里忍不住嘀咕着,这缠着一身的纱布躺下已经不是一件易事,还要起来,那更是痛苦。 碧嫣知道珏玉心里不情愿,于是明了的说:“江大少爷和江二少爷求见。” 珏玉这半路子出家的人,在京都能认识几个姓江的少爷,只好草草爬起来,让碧嫣随意的梳妆一下出去见客;她心里奇怪,现在太子晋在宫中闹得不小,那日遇刺的事,姜皇后要是有心,肯定已经传满朝野。人人自危的时候,他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 珏玉走到客厅附近,很有心计的让碧嫣先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在一旁,然后才进去;碍于她王妃的身份,也不好关门迎客。只能敞开着门。交代碧嫣在外看着。 碧嫣惊讶于她眼里的苏小九一向都是没心没肺,对事爱理不理的,怎么这几天的功夫,竟然变得心思缜密起来;对此。珏玉也只能苦笑,她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在深宅里勾心斗角。防人警惕的人。 江和璞看到珏玉衣着华丽,款款而至时,脸上不知道呈现出一种很异样的表情。感觉就算是吞了好大一只鲜活的蟑螂;只见他站起来,走了两步有停住,憋足了劲才说出一句话:“晋王妃。” 而江雪忆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于这个过于活泼的兄长,他显得安静多了,已经换下了朝服,穿上一贯的白色素衣。袖口便和衣领的祥云带金刺绣,显出富贵人家的地位。 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珏玉走进来,微微点头,在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珏玉能做的,也只是朝着他点头回礼,然后再狠狠的瞪了江和璞一眼,说道:“多日不见,你还是这泼猴样。” 江和璞听了,仰天哈哈大笑,说道:“还是一张嘴就暴露了,和这样子是实在是不配。” 珏玉找到地方坐下,一口气呼出也减少了不少疼痛,继续和江和璞说道,“你真当真我愿意天天穿着这衣裳,做起个主母来么?要不是南宸那馊主意,我用得着干受罪?” 江和璞挥手回到:“这不也做了吗,看到你这张脸皮,还真无法习惯,我和其烁公主,也就几面之缘吧。” “和璞,少说为妙。” 雪忆算是无时无刻都较为清醒和理智的人,这一点和南宸很相似。 被责骂后,江和璞吐吐舌头,音量小了很多,“对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对了,那你们明知道这里不安全,还来这里做什么?”珏玉看着江雪忆问道。 江雪忆看到她对自己说话,温和的笑了,一双好看的大眼眯成小小细细的一条线,说道:“你身边现在只有碧嫣一个人,这里这么大,怕是顾及不来,所以把兰娟叫来,也方便你。” 兰娟? 珏玉皱了一下眉头,回想起在羌北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兰娟,可是在这当口怎么可能问的出来,便点头说道:“这兰娟会武功,留着也好。” 珏玉看了一下他们身旁的方桌上茶都喝没了,但是不便叫别人来这里伺候着,便站起来想要倒茶;一伸手缠在手腕处的纱布便漏了出来,雪忆细心,一下子就看到,拉过她的手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弄的,没下人了么?” 被这么冷不丁的抓着,其实对于在镖局长大的珏玉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也许是因为是江雪忆,她还是不动声色的抽了回来。 “也就是伤了一下。” 她淡淡的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倒上茶水再坐下去,江和璞也注意到了,珏玉虽然动作随意,但是止不住生硬,原本一直红润的脸色, 也变得有点苍白。 “什么时候的事?”江和璞也不在嘻哈,正经起来,他看了一眼外面,碧嫣还在外面站着。 珏玉不想回答,眨着眼睛看着江和璞轻笑。 “太子晋回来受伤了,阿宸在宫里还出不来,而你也是,是不是在宫里受伤,发生什么事?”说江雪忆心思缜密这是绝对的,从他的话看来,其实太子晋并没有把事情和他们说,不过估计不消几天,在朝臣中也会传开来。 江雪忆这个人太好,总是一种淡淡的关心,也不会去越界;可是就越是这样,珏玉越觉得难做,任何的拒绝语言都不适合对他,所以他的问题,她便犯愁了。太子晋都不和他们说的事,她能说吗? “太子晋不肯说,你也不肯吗?” “就是他不肯说,我才不能说,谁知道太子晋那样的人,知道我违背了他的意思,半夜会不会被他杀了 ,怎么说我们好歹也算是睡在同一件房间啊。”珏玉急了,只好嚷嚷说道。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珏玉一听这声音。心里喊了一句,坏了,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 她机械的回头,除了看到意料之中的太子晋,还有南宸。这样使她楞了好一会。 “你怎么回来了?”珏玉忘记和太子晋请安。就算她现在不是王妃的身份,这些礼仪还是不应该少的;毕竟,太子晋不是他们,没他们那么随意。在太子晋的脑海里,阶级的观念,权力和身份。深深刻在他脑海里。 “就这样回来了。” 南宸答道,但是他此刻却显得很狼狈,一只胳膊吊在肩膀上。头上还缠着纱布,至于背后那条深到见骨的刀伤则被衣服盖着,看不到。 “咳咳,真人齐啊。”江和璞在一边假咳嗽,开玩笑的说:“小九就像块糖,她要去哪,大家都像苍蝇似的跟上去。” “你这玩笑真冷。”珏玉啐了江和璞一口。这才行礼说道:“王爷吉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的?” “要是晚点。还真不知道王妃在背后原来是这样说本王的。”太子晋扫了她一眼,笑着说道,珏玉被脸面通红,今天真的是出门不利,少说为妙。 “不过嘛,嘴虽然毒了点,还是挺严实的。”太子晋挪揄完,也没有以往的刻板,示意大家坐下来,而外面的亲信侍卫已经把门关上,把守在外。 “在王母诞宴会上,发生什么事?” 江雪忆看着南宸伤的这么重,就连走路都有点抖,就知道他在硬撑着。 南宸笑了,疲倦憔悴的神情映在脸上,看来他在皇宫里的这两天也真不好过。 “太子晋不都说了吗,要嘴严实,就算是要说,就留给他吧。”看得出南宸的辛苦,短短一句话,已经让他气喘吁吁的。 “我不过和小九说笑,你这也有意见吗?”太子晋鼻子哼着气说道。 “好了。”江雪忆把秩序稳好,现在南宸没有力气去做这项事,他也不指望剩下的两位可以自律,只好由自己出马。“我们过来就是想把事情了解清楚,关于一些风声都听到了。” 太子晋和南宸对视一下,最后还是由太子晋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就是你聪明的办法?“江雪忆听完后,第一个反应是看着珏玉,想象不出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要有多大的勇气才可以让自己整个人扑到在一片瓷碎上。 珏玉都伤成这样了,还被人质问肯定不满意,反问道:“她只是想要我露出马脚,要是当场漏了马脚,问题可大可小。” “虽然这么说,天下女子千千万,为什么你要担起这个身份?”他还不知道这个是南宸的主意,只道是太子晋的的想法。 没看到过江雪忆这么着急,珏玉只能实话实说,她看了其余的人一眼,懊恼自己在这四个人之间瞎折腾什么,只能实话实说道:“那时候,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哪里找一个身形相似,知根知底的人呢?”珏玉说完后,看到江雪忆还是皱着眉头,又补充说,“当然,要是找到了合适的人,那还是可以换回来的。” 听到珏玉这样说,江雪忆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下,但是已经心里有芥蒂。“这里我不能常来,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诶,诶。别把本王的府上守备说的那么薄弱好吗?”太子晋不满了,其实他出声不满的另一个原因是,南宸的 脸色越来越黑。 最为兄弟,他和江和璞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在没有珏玉的时候,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但是只要珏玉在那里,气氛就开始微妙起来。 “叩叩,王爷。” 侍卫在外头忽然敲门说道,太子晋已经交代过,没有特别的事,不要打扰;因此他说道,“讲。” “简提督之女简姑子在外打闹,要见南侍卫。”外头的侍卫说道。 一句话,让屋内四个人八目相对,还剩一个悠然的人,是珏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七、混乱的关系 南宸一下子变成了耀眼的刺猬,在这群损友的眼里,分明可以看出他们们眼里的话:去吧,兄弟会在后面为你默哀。 而南宸一点都不想去见简芷彤,要知道她上次擅自一人跑来这里和珏玉理论后,他更是不想见到她;到如今都没又想明白是谁告知了她,他的行踪;住在王府里,做太子晋的近身侍卫,他连爹都没说。 踌躇了一会,还是江和璞以大哥的身份说道:“横竖你是躲不过,还不如见了算了。” 在南宸无奈走出去时,珏玉也站起来,欠了欠身,道福说道:“那我就先退下来。” 她晓得自己是女儿家的身份,既然他们兄弟聚在一起,定是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本着少知为妙的想法,她还是不愿意知道太多。 “小九。” 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江雪忆喊住了她,可是当珏玉真的回头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珏玉开了口,问道:“怎么了?” “兰娟在外头,你稍微安排一下就可以了。”江雪忆本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来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在身后满脸期待的江和璞此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的焉样。 “还有呢?”珏玉都是很给他台阶,或许是看到了江和璞在身后挤眉弄眼的样子。 “没有了。”江雪忆说完,差点想把自己饿舌头给咬掉,但是表面上还是很正经的坐下来;珏玉只好笑笑,带上门出去;刚把门关好,就听的屋内江和璞和太子晋两人没心肺的大笑。 碧嫣看到她出来,迎上去站在身旁候着;珏玉从小便有婢女跟在身后。所以对于碧嫣这样的举动,再正常不过。 她对碧嫣点头示意跟上,缓步的走,想回到寝室去休息,补一补打断了的春觉。 走过穿堂,再走过两条蜿蜒幽静的鹅卵石铺径小路。原本不觉得有多长的路。在身体不适下,显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才看到寝室那朱红色的瓦顶,忽而想起江雪忆说的,还在外头等着的兰娟。 虽说是三月初。但还是寒意料峭之时,一阵劲风吹来珏玉都觉得这风冷意太强,更何况是兰娟一个女子呢?刘蛤蟆不是省油的灯。她还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公主,只要有机会她便会在珏玉面前说话,说一些过去的事。就希望她露出马脚。 这样的人,能指望如何对待兰娟? 心绪一定,珏玉折了回去,跟在后面的碧嫣上前奇怪的问:“公主,怎么不会去休息?” 她简单的和碧嫣说了兰娟以后要过来这里的事,看到碧嫣的脸色黯淡下去,知道她在担心;要是来了个另外一个侍女。异国人的她会不会被排挤,碧嫣怎会不担心。 看出她的担忧。珏玉出言宽慰道:“不过是我们两个女流之辈,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太危险,有个人保护总好不过。” 听得主子这么说,碧嫣心里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没办法,只能扶着珏玉过去;雪忆没有告诉他,兰娟在哪里等,不过按照刘蛤蟆那讨厌人的性格,想必也会让她在前堂院子站着吹冷风,因为那里少树,宽敞,冷风要是吹起来还真没个躲的地方。 两人慢慢走,珏玉心里想着怎么安置兰娟,无端生出一个外人来,刘蛤蟆那边的疑心只会有增无减;越发在府内呆久,她越发的迷糊,几乎都要忘了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样躲着我,究竟是为何?” 当珏玉心事重重的走过客厅时,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听声音的主人异常的愤怒。 她不是好奇八卦的人,不过如果事关到自己认识的人,特别是南宸的时候,她还是愿意停下来,躲在一边看个究竟;碧嫣也往那边看了一眼,便认出简芷彤来,回头已经看到珏玉猫着腰,躲在一棵长青针叶松后面,有些气急的走过去小声说道:“公主,你怎么可以在一旁偷听呢?” “嘘,小声点。” 珏玉中指竖在嘴边,小声的说到:“这女子找过我麻烦,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下次遇到了,也好知道弱点。” 碧嫣还是拉着她,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碧嫣,深知很多事不需要知道的千万不要好奇打听,做好本分的工作就可以了;她在一边劝诫说道:“现在你是公主,不是苏小九,她也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 听到碧嫣这么说,她才如梦初醒,现在她的身份是其烁公主,不再是那个到处乱闯的苏小九;说不出心里那股腾起来的淡淡的不安,强制压下去笑道:“你看,我又忘了。” 两人在针叶松后面说着,浑然不知道稀疏的针叶松怎么可能藏的住两人,简芷彤在她们站在那里不久就发现了。 “你是谁,怎么站在后面?”简芷彤看到她们两人,毫不客气的问道,还直接朝着她们走过去。 珏玉本不怕她,但是躲在针叶松后面偷听,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正寻思着要说点什么,碧嫣已经开口道:“公主是晋王妃,在这里站站还不可以么?” “晋王妃?”简芷彤上下打量着珏玉,屈身行礼说道:“晋王妃吉祥。” “不用多礼,方才我和碧嫣经过这里,听到吵闹声,看见你和南侍卫在说着什么,不好当面打断你们,所以便站在这里看了一下;没有多打扰到你们吧?”幸得碧嫣灵巧,让珏玉有自圆其说的机会。“姑娘好面生,不知道和南侍卫发生了什么事?” 简芷彤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像珏玉行礼也是碍于身份罢了,要是抛开身份而言,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低三分;自然的,她和南宸的事,也绝不会和别人说。 “谢过晋王妃关心,芷彤和宸哥哥在闹着玩。” 再次听到简芷彤叫宸哥哥,珏玉隐约感觉到手臂上的疙瘩全起了,还担心脸色的疙瘩会不会把人皮面具给撑开;急忙说道:“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呢。” “属下和你走吧。” 好死不死,南宸在这个时候开话,他还嫌她的麻烦不够?简芷彤这人,先不说性格语言举止,单单是样貌,高挑的上额,单吊的凤眼和抿的紧紧的薄唇,感觉就不易应付。 她瞪着南宸,不客气的说:“府内不比外面,安全多了,不劳南侍卫费心” “保护王妃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看得出,南宸已经厌烦了和简芷彤再说下去;只是珏玉不是菩萨心肠的人,绝不会因为要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就把自己暴露在阳光底下。 她拉起碧嫣,头也不回的离开,边走边说:“南侍卫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自己多多保重吧。” 撇下南宸和芷彤,她们一路顺利的来到前堂院子那里;也不知道谁下了命令,若没有特别的事,那些家丁丫婢都不会去找王妃,整个王府死气沉沉的;原先的老家仆门自然不会听,依旧和王妃,太子晋亲热,可是几个人能做得了什么。 兰娟和之前在布匹店里的装扮差不多, 穿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绑着两条粗黑大辫子,规矩的站在一棵秋梨树下;看到珏玉走过来,事先也知道她易了容,便迎上去。 “兰娟。”珏玉叫唤了她一声后,发现她和兰娟根本没有任何话要说,从一开始她便是受自己主人家江家的要求,才侯在她身边;也许是因为这样,她不能相信兰娟,因而也生分了些许。 兰娟双手抵在左肋下,端正的行了礼,说道:“奴婢还是唤小姐做公主吧。” 她还没来得及表现出生分,兰娟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来,这样倒让珏玉感觉好了点,点头回答道:“这样也好,天冷你在这里也等了许久,先到寝室再聚吧。” 珏玉没说完一句话,兰娟都轻轻点头,说到要去寝室再细说时,兰娟更是又屈了身材跟在后面,离珏玉有两个身距那么远。 刘蛤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前堂的门边上,看到珏玉她们一行人走近,笑容可掬的说道:“王妃真是好,这不刚少了一个丫婢,王爷就给补上了。” 珏玉不想搭理她,因为这段时间来,刘蛤蟆无时不刻的在一旁注视着她,就像是一条猎犬在看着猎物那样,这样的感觉让她尤为不适;他也没多理刘蛤蟆,用鼻子哼了一下表示听到了。 而刘蛤蟆的脸可谓厚,人家明明已经不想理会,她还是佝偻着腰,跟上去继续用甜腻的声音说道:“要是王妃身边的婢女不够,可以随时对老奴说,老奴这边会为王妃安排最好的侍女。” “不用了,我一个人,用不着太多人在身边。”珏玉淡淡的说,忽然停下来,眼神肯定的看着刘蛤蟆,再加了一句,“人多了,就乱了。” 刘蛤蟆稍微愣了一下,很快的,笑容又堆满了那一脸的赘肉上,珊珊的笑着说:“要是王妃怕麻烦 ,总会有手脚伶俐的丫头。” “刘嬷嬷,王妃我啊,到底还是这府邸上的女主人,是不是?”珏玉说完,兰娟上前两步,侧着身子站在珏玉和刘蛤蟆的侧中间,大有保护之意。 《掉收藏啊,怎么可以这样,某玥每天都很努力更新的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八章、要不要倒戈太子岩 看到兰娟横在她们两个中间,刘蛤蟆的脸色瞬间变得酱紫,肥胖粗短的手指指着兰娟,气急尖声说道:“好你个贱婢,你胆敢在这里做什么!” 兰娟抿紧嘴唇不说话,已经打定心水眼前这肥到流油的管事嬷嬷会劈头盖脑的一顿打,只是她从小就养成的忠诚,不会让她移开脚步。 果然想得没错,刘蛤蟆说完后,原本指着兰娟的手顺势就扬了起来,劈头盖脑的朝着兰娟的脸蛋狠狠的掌掴下去;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兰娟的脸被打到歪一边去,脸上四个手指印马上浮现出来。 “刘嬷嬷!” 下一刻,珏玉上前一步,抓住刘蛤蟆的手腕,用力的甩开,怒目瞪着她,怒斥道:“她是我的人,在怎么也轮不到刘嬷嬷你来教训。” 刘嬷嬷垂下手,双手叠搭在小腹前,低眉顺眼的回答道:“王妃有所不知,新进来的奴婢,总有伺候不周的地方,老奴这是为了王妃管教。” 珏玉才不理会她的狡辩,把兰娟拉到后面,与碧嫣并齐站着,才说道:“说到底,我才是主子。” 说完,珏玉不想再看到这狗仗人势的蛤蟆,昂起头甚至有点雄赳赳的走开;刘蛤蟆不愧是姜皇后派下来的人,被珏玉这样说道,脸上依旧无恼色。带珏玉走出两步,她在身后忽然阴阳怪气的说道:“王妃从前可是很温柔的,从不会对我们这些奴婢发狠话。” 珏玉听到,舀着手帕的手紧捏成一团,差一点就像回过头去给她一发银针;不过她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苏珏玉,在这趟浑水里。也越发的沉稳。 “刘嬷嬷说的极是,所以,其烁我差点被毒死了。” 这是珏玉第一次由她嘴里说出关于中毒的事,刘蛤蟆的脸色唰的苍白下去,低下头喃呢的说道:“王妃教训的没错。” 一路无言的走了好久,才走回寝室去;因为屋里没人。加上府内的家丁丫婢其实都是明着忠心暗地里都是效忠他人。所以屋内并没有人生火,一走进去冰冷冰冷的。 珏玉虽是体热的人,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怕冷,屋内很大又关着门窗。阳关照不进来,外头葱郁的树木盖得严实,特别的冷;她都能感觉到有些许冷。更不用说碧嫣和兰娟了。 “你们舀火盆生一下火吧,这是虽然不是你们该做的,但是现在就先委屈一下了。” 珏玉撑着扶手坐下。生冷的温度,让她的伤口更加的痛;已经许久没有和苏淳、五谷子联系,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京都。自大苏淳那日在书房打闹之后,珏玉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想是气还没消掉。 碧嫣和兰娟都是都是手脚麻利的人,她们在一边搬着碳盆,生起炉子。团团围在珏玉坐着的软塌上,很快的这一片都暖和起来。 而碧嫣还很细心的给珏玉弄了一个手炉。放在貂皮毛套子里,递给珏玉;她不冷,也不好弗了碧嫣的好意,收下捂在腹前对还在忙活的两人说道:“这里没外人,都坐着吧,要么我就有压力了。” 听到珏玉这样说,两人都放下手头的活,团团围着一起坐下来;碧嫣和兰娟都不熟悉,默默坐下后都没有说话,而珏玉也不是想江和璞那样能说会道,把两个不认识的人硬是扯成兄弟,这样的本事她还没学会。 “呃,她叫碧嫣,是公主随过来的贴身侍女,还有一人,屏姑姑,现在在行宫;她叫兰娟,江府上的人,武功挺好,让她过来,也是为了安全。” 珏玉也不知道她这样说对不对,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有的是相处的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听得珏玉做了简单的推引,碧嫣和兰娟也不再绷着脸,试着微笑;也许是是十的同龄女子,而兰娟更是一直跟着连姑姑,没什么机会和同龄的女子玩耍,很快就熟络了。 待两姑娘聊完后,碧嫣忧心忡忡的看着珏玉说道:“公主,你方才这样顶撞她,指不定她会报复回来。” 珏玉抬眼看了她一下,不说话,让她继续往下说。 “这王府内,是个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这里是刘嬷嬷作主,她虽然不敢对王爷怎么样,但是对您就……”碧嫣懂得在什么地方停顿,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珏玉放下手炉,冷笑一声说道:“怕她作甚,你家公主的仇,我还得找她报呢;虽然这件事不许查下去,难道你心里就没个底吗?” 碧嫣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作为一个异国人,说白了就是她的命捏在被人的手上,只要一个不高兴,她也会死的不明不白;这样一个没有用处的她,如何去报仇。 至于说到回去和皇上奏明一切,可是这里离夷疆那么远,她孤身在这里,实在是没办法回去;最重要的是,夷疆不过是大周的附属国,要是真的强压下来,也没有任何办法。 珏玉看着碧嫣,继续说道:“你我都认定了犯人,不管以后我用的手段是否合法,只要不妨碍到王爷,你都会帮我是不是?” “我记得 ,我还要你交给我 ,让我来动手。”碧嫣坚定的说。 “很好。”珏玉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我本就不想杀人。” 在另一边,南宸实在是不想和简芷彤说下去,直接甩下一张黑脸离开,简芷彤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在背后狠命的跺脚,指着他的背影大声叫道:“南宸!这门亲事是你爹定下来的,你这样就是违背你爹!” 南宸依旧没有理会她,一直走,直到离她很远才说:“时间不早了,简姑娘还是快点回去吧,你毕竟还是姑娘家。” 听到南宸还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语气,心高气傲的简芷彤这会可就不是生气那么简单,而是恼羞成怒;她不顾形象,三步并作两步走走过去,挡在南宸的面前,厉声说道:“我哪里不好,我哪里配不上你?” 她说完,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个苏小九有什么好,我比她好看,我身份比她高,她不过是个丫鬟;你认识她多久,你知道她多少,这些女子最喜欢就是趋炎附势,她不过是看上你的钱财你的地位罢了。” 简芷彤看着他的脸别过一边,更是悲愤;想到自己一个女子从洪州千里迢迢只身来到京都,想的不过是找自己的夫君,可是不想却这么冷淡对待。 她看着南宸,大声说道:“那个苏小九已经死了,几天前已经下葬了!” 说完,她用袖子抹着眼泪跑开,南宸垂下眼帘,看着简芷彤跑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可以说是第一次那个近距离的看,在他眼里,简芷彤比兰娟还陌生,这样的一个女子,他要怎么好对待? 刚才在客厅那里没好好的聚,也没有机会和他们说清楚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南宸想着便吊着手臂往客厅那边走去。当他来到客厅前,守在门外的亲信已经不在,看这样的情形,他们已经离开。 现在的王爷府已经不是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他们这次也是接着给王妃带丫婢才进来做一下,自然不能太久。 他站在客厅门前,周围一片冬寒的凄凉,初春枝叶的抽枝都不能让他有一点生气;他甚至连太子晋都没告诉,他在皇宫里的事。 这几天虽说在皇宫养伤,那也是在太子岩的控管之下,太子岩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南宸进宫,去做他的近身侍卫。 如果太子岩真的只是单纯的希望南宸做他的近身侍卫,南宸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放弃了南茶,为的就是帮助太子晋;难道现在会为了太子岩的一句话,去做他的近身侍卫? 难道他会认为,做江南第一大茶商的嫡长子,以后继承南茶,会比做别人的手下好,南宸没有那么笨。 可是,太子岩并不是单纯的喜欢南宸,才想留他在皇宫内做自己的近身护卫,天天守在身边;这次留他在皇宫,太子岩再次明确的说了上次在羌北所说的话。 除了南宸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姜皇后想到的,是自己的嫡子能继承王位,做上大周的皇帝;但是姜源这群外戚,却没那么简单,他们已经和夷疆和羌北以北的一些国家勾结。 太子岩的想法很简单,他想守住父皇的江山,不管是谁,能阻止得到他们就好;与其让其他能人异士,身边有个兄长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但是南宸也担忧,太子岩的想法能相信吗,特别是太子晋,对于这个仇人的亲儿,会相信吗? 不过,南宸选择了相信。 南宸站在客厅门外,皱着眉头苦恼的想,被太子晋打断。 “你在想什么?”太子晋走过来,拍了拍南宸的肩膀,说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们先回去了。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 南宸点头示意同意,两人走进去,屋内生着火,十分的暖和;为了通风透气,八扇大门虚掩着,下人搬来屏风放在门口前。 南宸坐下来,看着太子晋说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太子晋听了,笑出声来,举起手指说道:“真巧,我也有话要和你说,还是我先说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三十九章、李一晖的小道消息 南宸听得他这样说,便把自己的话阁搁下,专心听他要说什么。 不过太子晋一开口,南宸想要不是一条胳膊搁吊在脖子上,肯定掐死他;因为太子晋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戏谑的笑着说道:“你出去了挺久的,和简芷彤谈的如何?” 南宸斜眼看着他,语气冷了数倍,沉着声音说道:“这就是你要先说的重要事?” 面对南宸这副要杀人似得眼神,他显得比较轻松,还嚼舌的回答到:“我是说了先说,可我没说重要啊。” 也许是南宸刚才想的事太多,这会也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直接说道:“我们有一个江和璞就够了,要是有两个,我这不能保证还能控制住自己。” “嗯哼。”太子晋自讨了个没趣,确定了此时南宸的心情肯定不好,他想要说的话,还是暂时搁下,“那么我没话说了,你说吧。” 被太子晋糊蛮乱搅了一番,南宸忽然间想通,还是先不要说了。 “被你一搅,我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太子晋知道他的严谨和细心,想要说的话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忘掉,狐疑的看了他一下,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好像在其烁公主中毒身亡之后,太子晋留在府内的时间也长了,不过他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所以府上的人也不常能见到他。 珏玉所不知道的是,他们在她待在王府内,和刘蛤蟆等人在勾心斗角之时,他们在外头已经做了许多;只是江雪忆一直都反对他们把所要做的事告诉珏玉,所以珏玉一直都不觉得他们这段时间内做了什么。 “阿宸。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在宫里都发生了什么。”太子晋忽然抬头看着南宸说道。 对于这个问题,南宸早料到他会问,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南宸把手放在另外一直吊在脖子上的伤手上,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打着石膏夹着夹板的手,回答道:“赵岩一直都挺喜欢我的。” “你就这点炫耀的本事?”太子晋不屑的说道。他可不喜欢还有谁会喜欢他的兄弟。特别是太子岩。 “然后呢,他留我下来,也是有事拜托我的。”南宸就知道他心里的那点酸葡萄,不理会继续说道:“他想我去做他的近身侍卫。” 刚说完。太子晋果然紧张起来,他直勾勾的看着南宸,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该不会答应了吧?” 南宸抬眼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你该不会……”太子晋继续说道。 没等太子晋说完,南宸站起来。叹口气说道:“在宫里累了几天,我还是去休息 窈窕苏 女第25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息一下吧。” 太子晋没反应过来,南宸已经站起来,绕过屏风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太子晋站起来追出去,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阿宸!” 南宸原以为太子晋不会理会他所说的话,想不到还真的那么紧张。于是无奈的说:“你就真的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吗?” 他走出去,吹了一会冷风。脑子才逐渐清醒起来;对于他想去做太子岩的近身侍卫这件事,他还说不想那么早和太子晋说。单单是刚才他只不过是随意的说太子岩有这个想法,他都不安起来,这会要是直接说出来,说不定他会顷刻间翻脸成仇。 说到底,太子晋那双严肃的英目下,还是藏着深深的不安,他对于谁都不敢太相信,更不能接受有人背叛了他。 相对的,太子晋原本也有话要和他说,到了最后还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江和璞要来这里的目的;按照江和璞的意思,就是说姜皇后已经可以做到派人刺杀,那么已经不需要等待时间成熟才去取缔,而是自己去制造成熟的时间。 他看到南宸心不在焉的,这件事也先压下,不和他说。 等到第二天,南宸和太子晋去月牙小院去商议,才发现只有江雪忆一人来而江和璞已经南下运盐。 听到江雪忆一说,其余两人虽然都是属于那种性格沉稳的人,也认不出脸露恼色;雪忆见状,忙解释道:“这件事我从王府回来还不知道,当夜我已经睡下的时候,他才来到我房里,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就走了。对于这件事,家父也是十分气恼。” “那么他有说去哪里吗?”南宸问道,“这个节骨眼上,他应该不是随便的去玩吧?” 对于南宸的疑问,雪忆很快的就反驳道:“兄长虽然很喜欢玩,但是还是知道大局的。” “好了!”太子晋感觉到自己的太阳|岤隐隐作痛,昨天是江和璞自己说,我们不能一直处于被动,而是要主动出击,去制造机会;可是现在却先离开了京都。 “你们别吵了,和璞有他自己的想法,还是先顾虑我们自己吧。”太子晋可不想现在后院起火,一个苏小九已经让他们见面开始有点敏感了,若是再吵下去,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太子晋抗议完后,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尴尬沉默,谁也不想先开口打破这片沉默,还是李一晖进来才缓解了一切。 李一晖端着茶走进来,说道:“我一个粗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好茶,只有一些陈年的龙井,殿下您就将就一下吧。” 他倒好茶,感觉到气氛十分的不妥,自作主张的在一旁打哈哈的说道:“大家怎么了,要不要和我说一下,我现在卖着菜,和很多底下的人都有联系,一些小道消息可能比殿下你们的还好,我可以帮助一下吗?” 现在的李一晖真的和大半年前很不一样,已经洗去了初出茅庐的那种害羞腼腆感,而是不管对什么事都很自然的插话,去打成一片。 “说道你的那些低层线人,都打听到什么叻?”既然这两个人还没有缓回劲来,那么还是和李一晖谈一下吧。 李一晖放下茶具,搓了搓一双粗糙的大手,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太子晋的右前方,说道:“属下在这几个月和低层的人接触,得到的消息都是一些市井留言,大多不能信以为;但是属下打听到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可靠的消息,现在想来倒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别卖关子了。”太子晋起皱起眉头,着李一晖在市井小民那里待久了,也逐渐沾染了他们的不良气息,那些从小在前皇后娘家那边深严的家教里养成的风气也慢慢淡化。 “是。”李一晖拱手作揖,简单的说道:“属下闻得姜源等人在暗地里筹划着今天秘密,私下招兵买马。” “招兵买马?”江雪忆重复一遍,他认为自己没听清楚。 “是的。”李一晖看着江雪忆说道。 按照李一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就不理解了,着半个天下已经是姜家的,其妹姜皇后已经控制了皇上,垂帘听政,外甥已经做了太子;这些招兵买马等谋逆之事,还需要他们做吗? “你在哪里得知这些事的?”南宸奇怪的看着李一晖问道,这些事一般来说,都是秘密进行,李一晖所接触的都是卖菜、卖鱼等市集上的人。 见到南宸质疑,李一晖的脸色沉了一下,渀佛是不满意他的怀疑,因此李一晖高了一个声调回答道:“这些都是属下在与他们接触的时候听说回来的,感觉还算真实。” 太子晋伸出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看着李一晖问道:“你细说一下。” 李一晖又拱手作揖,才说道:“虽说姜源他们招兵买马是私密的事,但是这些事毕竟要假手于他们的心腹,而这些心腹也不可能自己去集市一匹匹的挑,而是拜托马商,还有粮草商人;量那么大,到底会引起别人的主意,藏不住秘密的人会往下说,说着说着,也就在底下传开来。” 李一晖他说的有道理,他们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但是南宸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一晖,既然你说是在底下传开,那么道听途说的道理你也明白,从上到下传到你这里,再到我们这里,信息会不会失真?” 对于南宸再次的质疑,李一晖也来了脾气,直视南宸的眼睛说,“那么南少爷认为,一晖说谎了?” 对于经商多年的南宸而言,这些话都不足以让他退怯,反而迎上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倒急了?” “够了!”太子晋对着南宸喝道,因为他还想从李一晖身上知道更多的东西,而他也感觉得出,李一晖和以前不同,对于自己的那种殿下身份的敬畏少了很多,和他的父亲李炎不同。 “阿宸,你今天有点急躁,还是喝口茶静心一下吧。” 南宸被太子晋这样说,也不再理会,端起茶小口小口的喝着;其实他心里也烦,对于太子岩的事,原本他想和江和璞商量一下怎么处理才有比价好的结果,来到这里发现他很潇洒的离开。 “这只是属下所听闻的事,旨在说出来尽到属下的责任。”李一晖看到南宸被呵斥,继续说道:“从听到的消息说,后日夜里子时,他们会在北通码头交易马匹;到时候派人去查看,便可知道真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章、我喜欢她 听到李一晖连时间和地点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那份真实感又强烈了些许。太子晋看向其余的两人,意思是在征求着他们的意见。 刚被呵斥的南宸假装把眼神儿飘开,不予理会,雪忆则点点头,表示同意。 李一晖见得有两个人同意,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不过太子晋并没有看他,而是挥手让他离开;见也没有什么吩咐,李一晖也不好再留下来,鞠躬退了下去。 等到他出去后,太子晋的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但是还是带有很深的责备的意味,他对南宸说道:“你今天是做什么叻,先是和雪忆开杠,又和一晖闹上。” 南宸不想说,只是淡淡的回答说道:“只是今天心情不大好罢了。” 从昨日见了简芷彤回来,南宸就变得很反常,太子晋也只道是南宸烦了些儿女事,不多留意;但是雪忆并不知道他反常的原因,一大早的就来挑刺儿,这样想来,温和的江雪忆也忍不住来了点火气。 只不过江雪忆不是脾气急躁、也不是那种多事八卦的人,即便是心里不爽,也不会当口当面问出来。 “我们先不说一晖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当务之急是所有我们能了解的事,都去查一下,对于以后并没有坏处。”太子晋不想在纠结南宸的事,转了话题,正经说道:“交易这事,可大可小,也许会有士兵把守,还是从长计议。” “我想着,本王也是不便出现在那里,而你们两个的嘴脸也过于熟悉。这样子在码头附近徘徊无疑使给他们一个警告罢了;看来这件事还是需要交给他们去做。”太子晋说的他们,便是珏玉所不知道的,太子晋这边的势力。 “到底还是要一人看着。“江雪忆捻起桌面上的茶梗,小声的说道:“我们不是怀疑过除了j细么,十二部下死的不明不白,还没查到原因呢。” “还是你想得周到。说到心细也就只有你了。雪,怎么看着你长着长得,心思就越姑娘了呢。”太子晋笑着取闹他,故意忽视江雪忆那双要喷火的眼睛;笑完后。他有说南宸说道:“你受伤了,就在府上休息着吧,要不是等到紧急的关头。还给我们拖后腿了。” 听得这么一说,南宸也没有意见,他也知道他现在想去做什么。真未必能做的好;这段时间太累了,没日没夜的外奔波,找人、联系、托关系、蓄兵粮,都是他一人在调度。 把正事商量完后,太子晋也会和他们聊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毕竟在府上,能说话的用手指都挑不出几个;他作为这边势力的头儿。要是总拉着人说这些,威信力自然下降不少。 “昨日。小九拉着我和我说,要是想要议事,尽可能的不要在月牙小院,你们知道是为何吗?” 太子晋刚说完,都同时看着南宸,眼里有种不可说出的意味。南宸马上反驳道:“那是苏小九所说的事,你们看着我作甚?” 太子晋优雅的端起茶,继续说道:“我也没要强调什么,只是想要恨你们说一下罢了;一般来说小九除了尽自己的职责外,是不会对我多说一句话的,因此便有点上了心,想和你们说说。” “苏小九没有和我说过任何话。” 南宸第一个澄清,他也对刚才的是表示歉意,因此不想江雪忆再误解下去。“或许她是闹着玩的,在她身上,实在是不能期待太多。” “既然这样!”江雪忆也开口说道,“既然你说你能在她身上有太多的期待,为什么是你要让她顶蘀王妃的地位;我一早就说了,我不希望她卷进来,现在你还让她进来。”江雪忆有他的不满,甚至可以说,对于南宸的不满越来越严重。 面对江雪忆的指责,南宸沉默的对待,并不打算解释;其实江雪忆的责骂是对的,在他知道其烁公主死掉的那一刻,他满脑子想到的都是太子晋会怎么样,无数个王妃意外身亡,会对太子晋照成的后果都在他脑海里跳动。至于苏珏玉,不过是恰好在那里,站在那里,无论身形还是身高,以及熟悉程度都恰好。 那么,在他找到莫叔,要求换脸,暂时骗过众人,缓解了天母诞的困局之后;苏珏玉要怎办,是功成身退,另找他人蘀代,还是继续戴着人皮面具继续扮演下去。这些问题,都是南宸这几天没有时间去思考的,又或者说,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是的,他在逃避,因为如果在其烁公主中毒身亡后,局势势必变得更加的严峻,一依照江雪忆这样稳妥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求太子晋也好,求苏淳也好,都会想办法让珏玉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看到南宸沉默下去,江雪忆的气越涨越高,说道:“我让?p 慊卮鹞遥裁慈盟プ稣饷次o盏氖拢荒侨漳悴皇窃诠新穑裁疵荒鼙;さ剿降咨说亩嘌现亍!苯┮湔庋凳遣煌椎模蛭谌酥校说淖钪氐氖悄襄罚衷谒砘拱疟链惶醺觳不沟踉诓弊由希簧踔亮虻サ那峁Φ龋加械憷选?p “如果是你,你就会让她离开这里是不是?”南宸说道:“别忘了,一开始我已经让她离开了,是你从旋风山寨把她带回来的。” 被南宸这样抢白,江雪忆已经昏了头脑,他这么担心珏玉;甚至气恼她,让她和五谷子离开京都,又派兰娟跟着去羌北保护,现在也把兰娟安排在信阳府上,得到的就是南宸这一句话。 “那为什么你可以把她推进火海,难道你不是喜欢她吗?” 都说心急口快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连一向性格温和的江雪忆也不能幸免。谁喜欢谁,谁爱谁,在私底下都是心里有数,可是谁也不愿意说出口;谁都知道,说出口了,就证明有些东西,有些感情真的变了味道。 江雪忆说出的那一刻,也愣住了,好一会儿缓不过劲来,整个人都颓废了一般。 太子晋此时真觉得不妙,原本就为了几天后去查看招兵买马的是商议着,这会要是兄弟反目,那还得了? “雪,你激动了,冷静一下,要么到院子里吹一下风吧。” 既然太子晋都已经下了命令,而江雪忆也不想在这里坐下去,放下杯子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披上,就打开门,走了出去;他也没去多远,就算是盛怒家尴尬,骨子里的性子也不会改变,他不会像南宸那样,生气了会一声不吭的走开,而是真的就在院子的水井边,突出的大石墩上坐着。 李一晖这会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是不在院子里,院子里散落着一地各色的菜,被整齐的码放好。 太子晋从纸糊着的窗户看过去,看到江雪忆并没有走远,还在院子里,也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南宸,南宸依旧没有说话,可以说,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到多少,还是紧绷着没有表情。 “那个,雪的话,你就不用在意了。”太子晋不知道这会要说点什么才好,在他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前一段是在皇宫内,奢侈并着繁荣皇室而过,后一段是为了复仇,重新夺回皇位而过;儿女私情的事,在他脑海里还没来得及存在,因此想要怎么安慰,都显得苍白。 “不用说了。”南宸打断他的话,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雪忆说的没错,我是喜欢苏小九。” “你……”尽管他的表现,早让所有人都猜出来,但是真的由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太子晋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下去。 “我先走了。”南宸看中得出他眼里的震惊,他不想和太子晋再说这么一个问题,站起来也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看到江雪忆坐在井边的石墩上,而江雪忆也抬头看了看他,也没有说话。 直到走出了月牙小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说,可是却没有后悔。 其实除了信阳王府后,南宸和珏玉一样,都是没有地方可去;他已经下定决心,南茶那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去,绝不会让人抓住他之后的把柄。在京都他除了南茶也有一些远亲,可是他也不会去这些远亲那里,也不能打扰。 那么还能去的一个地方,就是他买下的布匹店,那里虽然陈旧的不得了,却很清幽,很适合现在的他。 当南茶吊着胳膊,慢慢走到布匹店时,却发现阿柴坐在布匹店的大门上哭泣。 “你在这里做什么?”南茶走过去,站在阿柴跟前,低头问他。 南宸不是那种很有爱心的人,加上现在心情也别的不好,所以并没有蹲下去问,而是站着。 阿柴抬起头,一脸鼻涕一脸泪水的看着南宸,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抓着南宸的裤脚抽泣的说道:“大哥哥,救救我娘,救我娘。” “怎么了?” 若是放在平时,南宸对这事不会很上心,因为他的确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不过现在能有别的事,分散一下他心烦的事,是最好不过了。 《求推荐,求月票,求粉红票。给我点鼓励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一、刘大妈弥留之际 阿柴并没有回答南宸的问题,还是一个劲的说道:“大哥哥,你救一下我娘。” “带我去吧。”南宸搞不清楚他说的救是怎么回事,还是直接渠道他家看个清楚的好。 阿柴爬起来,擦干鼻涕眼泪拉着南宸的衣角往家里走去。 刘大妈的家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化,除了更加的残旧以外,也许是因为刘大妈一直没有机会去修葺。禁不住那冬季的寒风,屋顶以及篱笆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 南宸走进那没有客厅也没有大厅的屋子,那里只有两间房,里面那间是刘大妈夫妇住的,外面的那间是他们两兄妹住的。 他跟着阿柴的脚步走进去,而妞妹则在另一边的灶房里熬药。 房间里散发出一股霉味,还是不是飘出一阵排泄物的臭味;南宸皱着眉头走进去,看到刘大妈躺在床上,蚊帐已经破烂不堪,一点都不能起到阻挡蚊子的作用,床上的物件也发黑,布满补丁。 “我过来看看了。” 南宸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对于病人。他是个男子,本来进入女子家的房间尤为不妥,何况是嫁了人的,更要避嫌;不过一般人家对于这方面还是不太注重。 刘大妈睁开眼睛,看到是南宸,惊了一下挣扎的站起来。 南宸忙出手止住她,说道:“身体不舒服,躺下吧,不拘礼。” “少爷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这么脏,快快出去吧。”刘大妈奇怪的说道,在看到站在一边的阿柴,也明白了。顿时看、破口大骂说道:“你这没爹没娘的短命种,少出去一会憋得死你,哪个破疙瘩头让你去找少爷的?” 被骂的阿柴站在一边不知所措,虽然他已经十五岁,可是性子像他爹,一样的文绉绉。很柔弱;一点都没没有刘大妈那种强势。 [文]南宸对阿柴说道。“请了大夫了吗?” [人]“没有,娘说不让请,说没钱,只是舀了点药熬着喝。” [书]“去请最好的大夫。这点事你还是可以做到的吧,舀着。”南宸舀出点钱给阿柴,阿柴接过后。马上跑出去。 [屋]刘大妈在一边不停的言谢,说道:“少爷你是好人,你和小掌柜一样都是好人。我能遇到你着实是幸运。你们都是好人啊。” “好了,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躺着吧。”南宸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免得刘大妈总是要扬起个头。 刘大妈不同意的摇头,挣扎的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知道自己的事,你也就被浪费这钱了;我算是心死了。现在最放不下心的阿柴和妞妹。大妹和二妹虽说生活的不好,可是好歹嫁了人。也算是有个着落。” “可是,我还是没能看到阿柴娶妻,又没看到妞妹出嫁。哎……可是少爷,你看我们家这般光景,哪家的姑娘肯嫁过来呢?” “总会过去的。”南宸这会才发现,他也是那么的不善于安慰人。 刘大妈没有怎么在意听他说话,身上的病魔一刻不停的折磨着她,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显得很难受;南宸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也不再和她说话,让她闭目休息。 也许是阿柴很急,大夫很快就赶来,南宸站起来和大夫点头打招呼,说道:“辛苦你了,先去把脉看一下病人的情况吧。 大夫放下药箱,看到南宸一身华贵的装扮,穿着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咋舌想到,也不知道床上这妇人到底什么来头;这样破旧的房子,还有她的衣着都不像是有钱人,神韵看起来也不像是落魄的贵族,怎么的就认识了这样的公子哥儿。 看到南宸站在那里,大夫不敢怠慢,认真把脉起来;一刻钟过去,大夫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那是害怕,要是没把好脉,还不知道这样的公子会怎么怪责下来,说不定那点赏银没有不说。还很有可能去砸店,很多的病患家属都是这样,治好了千谢万谢,治不好分分钟都有可能砸店。 南宸坐在一边,看出了大夫的顾虑,把怀里的银子掏出来递给他说道:“大夫不必顾虑,每个人生死有命,尽管大胆去治。” 收下了银两,在听到南宸所说的话,大夫心里也安定了些许,便沉下心来把脉。 见到大夫把脉看病,南宸便拨开帘帐走出去,他印象为之深刻的是衣服,除了刘大妈自己,所有人的衣服都很新很净;还有一点疑惑的,那就是刘大叔不在这里,妻子病重而丈夫不在,怎么说的过去? 妞妹端着一碗药,搁在饭桌上,看到南宸走出来,两只小手放在背后,显得不知所措;阿柴也跟着走出来,看着南宸,似乎这里的一切都等着他做主。 可是南宸算什么人,他不过是被喊来这里的陌生男子,现在女主人病重在家,能做主的除了男主人家,怎么也不会轮到他;可是在看到两个孩子无数的眼神,也变的为难了。 妞妹扭捏的看着南宸,用细如蚊子的声音说道:“小九姐姐回来这吗?” 南宸这才想到,还有一个人和刘大妈有联系,那就是珏玉;虽然不知道珏玉和刘大妈怎么认识,不过要照顾病躺在穿上的刘大妈,还是同性的女子好点。 原本他所烦忧的事,现在已经被刘大妈的事搅和,忘在一边;他对年纪稍大,较为明事理的阿柴说道:“这些银子你们先舀着,我去去就会,你们要留着大夫。” 阿柴接过银子,点点头。 南宸走出阴暗的房子,大步走开,很快的便回到了府上。而这时,太子晋却还没有回来,整个府上都一片懒散的模样,看到南宸回来,个个懒散的家丁,丫鬟们才开始有点秩序。 他朝着珏玉的寝室走去,只见房门紧闭,看了一下时辰,想必是在午休。 兰娟走在外面,一脸的无聊,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无聊的逗着脚边的哈巴小狗。看到南宸走过来,她用脚轻轻踢开哈巴小狗,把狗尾巴草扔到身后,朝着南宸行礼说道:“南少爷日安。” 南宸点头算是知道,直接开口说道:“小九在不在里面?” 听到南宸一开口,直接不客气的叫珏玉的小名,在王府内连王妃也不称呼,愣了一下,才回道:“王妃在午休。” “让她出来吧。”南宸赶路赶的累,坐在走廊的环椅上,疲惫的向后仰着。 兰娟是江家的丫鬟,心自然是向着江雪忆那边,对于南宸这等无礼的要求,自然是有所不从;她双手叠放在腹上,毕恭毕敬的回答:“回南少爷,着王妃在午休,正所谓男女有别,奴婢想还是等王妃醒了后,再说吧。” 南宸也不傻,知道兰娟心向着江雪忆,不过先不是乱吃醋的时候。想到兰娟也曾经和珏玉在布匹店那里住过一段时间,也许会认识刘大妈。 “你应该认识刘大妈吧?” “刘大妈?奴婢没听说过,也不认识这个人。” “嗯……嗓门子很大,在布匹店买过布,这个认识么?”南宸只能这样形容的说道。 听得他这样形容,兰娟倒是有了印象,点点头表明认识;不过她不明白,那个爱占小便宜的大嗓门,怎么的会和南宸搭上关系,还要来找她家小姐呢? “她病重在家,想再见小九一面。”南宸也不想多解释什么,直接说出要求,而且态度很强硬,大有你要是不报,我则自己闯进去的意味。 虽然他现在满身绷带,还少了一条能活动的手臂,不过要真打起来,还未必会输了兰娟。 听得病重,兰娟也不知道珏玉和那个刘大妈之间有多深的情谊,要是耽搁了见面。责怪下来就不好办了;想罢,兰娟朝着南宸行礼,悄声走进寝室内。 不消一下子,珏玉已经梳洗打扮好,快步走出来。一看到南宸,顾不得那些繁琐的礼仪,直接说道:“刚才兰娟和我说,刘大妈病重,你怎么知道的?” 南宸抬头看她,珏玉起的急,脸上枕着的细痕还没有退去,而且神智也没有很好的恢复;看到她这样,南宸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因为这件事和珏玉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她不去理会,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她。 “不急,先上了轿子,边走边说吧。” 在轿子上,南宸简单的说了事情的始末,才问道:“你怎么和他们一家那么熟悉的?” 珏玉此刻也没了睡意,把在布匹店的事说了一下,还说了刘大妈曾经邀请她到他们家吃饭,和上次刘大妈跟她说的二十年前的事。 而南宸也说了他一人无事在布匹店闲逛,遇到刘大妈和两个孩子的事;而他看到一身补丁的刘大妈,身边却跟着连个新制的衣服,感觉这个人还算有点意思,可以稍微深交。 边聊着,时间过得很快,马车也把车轿子载到了刘大妈破旧的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二章、南宸专属的名字 珏玉在下马车前,把人皮面具舀了下来,因为马夫雇佣的是陌生人,也不存在顾虑。 其实对于这里,珏玉本不想多来,一个和他们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家庭,没必要总是掺合在一起;否则,肯定弊大于利。 不过,她的想法在走进篱笆圈时,看到妞妹蹲在一圈鸡圈旁,脸上挂着泪水,用树枝在地上画圈时,这个想法也就暂时搁下了。 她走过去,看着妞妹问道:“你不在房里,出来做什么?” “阿柴让我出来的。”妞妹看着珏玉走过来,脸上露出欣喜,站起来拍着衣服上的灰,就要拉着她进去。 珏玉记起上次见得刘大妈,不过是咳得厉害,一段时间不见,这就病入膏肓了;是大夫诊断错了,索要诊金,还是刘大妈自己郁郁寡欢? 不管怎么想,珏玉还是走进舀剑发霉的阴暗房间,大夫看见又来了一穿着更加雍容华贵的女子,心里不禁啧啧称奇;看着珏玉走进来,也越发的恭敬起来。 珏玉看到瘦得不成样子的刘大妈,也没心思理会大夫,一摆手让他出去外面候着。坐在床头边上的木凳上,张嘴问道:“你这是得了什么病?”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缘故,刘大妈看起来也没那么难相处,言语之间也多了客气的话;她笑着回到:“哪有什么病,生老比死都是注定的。” “刘大叔去哪了,怎么的就剩两小娃,要出个什么事,还担待不起。” 她进来的时候,没在椅子上看到刘大叔舀着书在那里子乎者也。大概也猜出了一点,但还是问出来心里有谱。刘大妈看到珏玉提到她夫君,脸色更是阴沉下去,但也仅仅是阴沉罢了;没有上次那种悲痛,也没有生气,好像一切都看的很淡。 “你和少爷有心。我不过是个孤老婆子。一开始也是贪图你们一点小便宜;唉说直白了,我现在也是。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讨点钱,让几个孩子好过点。”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改变不了的。那就是人得本性;而刘大妈的本性不是贪,不过是穷怕了,自然的也就没有富足人家的那种悠闲的心思。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斤斤计较,不过是想家人过的好一点。 已经被刘大妈宰过几次,珏玉也算是见怪不该。她提出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再说,珏玉能给的除了钱也没有什么别的实际一点的东西,所以点头答应。 “这不是难事,我答应你就是,不过若你没有好起来,怎么就能遇见到我会兑换承诺呢?”珏玉就是理论是的说,她不是那种没事大发善心的人。恰好碰上了也就帮助一下;从不求会对人掏心掏肺,也没想过要得到回报。 见刘大妈不说话。珏玉继续说道:“那么之后刘大叔回来了,我要怎么交代呢,还是你和他说吧。” 沉默了好一会的刘大妈,忽然开口空洞的说道:“他不会回来的了。” 知道一旦开了话闸子的人,势必会说很多,珏玉停下来,等刘大妈把自己的情绪理清后,慢慢说道。 “她回来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回来,回来抢走他。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我哪里对不住他,我为他打拼三餐,只求他能安逸的看书。我为他生儿育女,只为他刘家能后继香火。” 刘大妈说着,浑浊的眼里留下泪水,也没心思去擦。 “一开始还和我,只是出去一小会儿,后来的,就两三天不归宿;现在倒好了,儿女也不管,已有十余天未回来。不会来也罢,也罢了,得不到,求不来。” 她原本是安静的说着,忽然间整个人坐起来,把在一边的珏玉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刘大妈瞪大眼睛,看着珏玉,神情有点扭曲,颤声说道:“小掌柜,我再求你一件事,就一件事。我姓吴,吴氏。我死后,碑上就写着吴氏,好吗?所有我用过的东西,都帮我烧了,一点都不要留下来。” 珏玉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一个从了夫家的女子,死的时候不肯入夫家的姓,不肯留下东西。那她的心到底有多恨,恐怕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珏玉走出来,看到大夫已经回去拾药,阿柴跟着他去了。南宸坐在饭桌前的小凳子上 ,也就只有这个地方能坐人。他看到珏玉出来,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妞妹急冲冲的走上去,一股脑儿的问个明白。 两个孩子都长得像她爹,眉清目秀的,挺好的一个胚子,不过和娘比较亲;不过珏玉和南宸并没有停留多久,留下了点钱,在阿柴还没回来之前已经坐上车轿子,离开。 在马车上,珏玉很熟练的把人皮面具戴好,这一段时间来,对于这些事也已经很熟练。至于这张人皮面具是因为长得像人的脸皮才叫人皮面具,还是因为真的用人皮做成,这个问题她已经懒得去想。 南宸看到她变成了其烁的样子,把头扭到一边,假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明明知道面具下的是苏珏玉,可是看着这样灵活灵现的面具,他还是不能接受。 珏玉整理好后,说道:“你这样贸贸然叫我出来,要是再给我惹了麻烦,我可不饶你。” 南宸还是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回答说道:“我原以为你会对她有别样的感情,所以才叫你,早知道你是这般嫌苦受累,南某可真找错人了。” 被南宸这样生生顶回来,珏玉也不觉得生气,刘大妈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只是现在是能放下所有,去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么,谁知道姜皇后除了派刘蛤蟆等人守着王府,时时刻刻想要找出蛛丝马迹之外。还会有谁,在暗处,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可不能在这里栽倒,她还要为其烁报仇。 “这找错了的人,还是陪你来了。”就算她在怎么不屑于南宸,相信没有一个人原因在别人面前抹黑自己,珏玉也一样,为自己辩解。 南宸的脖子像是定住了似的,不厌其烦的看着窗外单调的风景,现在真是下午时分,从刘大妈煎熬回到王府,必须经过市集,无形中在回去的时候,花多了时间。 他玩弄着窗上的帘子流苏,问道:“苏珏玉,我问你,你恨过我吗?” 在没人的时候,他会叫她珏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连名带姓的叫她苏珏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只是只有他知道的名字一样。 “恨?”珏玉奇怪的看着他,虽然这个人性格不好,还有点阴沉腹黑,对她也不好;可是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南宸对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那么为什么会说到恨呢?“虽然你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为什么要恨你?” “简芷彤的事,还是你现在王妃身份的事,好像都是因我而起。” 原来是因为这个,珏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眼前的男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婆妈;或者说,从什么时候开始 ,会为她着想一下了。 她缓和了一下口气,两人似乎从一开始就用着不是很友好的语气说话,现在珏玉试着缓和一下,免得两个病号待会还要在马车里打起来。 “这些事你多虑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恨你什么的。我先说第一件,简芷彤的事,我猜想到是谁告诉她,而让她来到京都找你,这不是你的错;至于甲板成其烁公主,一开始不习惯,不过现在感觉挺好的,最起码有了一种不再置身事外的感觉。”珏玉没有偏袒谁,就事论事的说 。 “是谁。”看来南宸别的话都没听到,唯独听到了猜的那个谁。这样的回答,让珏玉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生疏的说道:“这个人是谁不用你管,说了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 南宸还算是有点了解珏玉的脾性,她要是真的不愿意说,就怎么磨破嘴皮子都不会说;看到她这般强硬的态度,也只好作罢,自己回去想算了。 回到王府,没料到太子晋已经在前堂恭候多时,看到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整张脸黑的吓人;一双往上翘起的英眉,像极了张飞的粗眉毛,凶狠的吓人。 他看了一眼珏玉,像是压着火气说道:“你先进屋。” 珏玉看了太子晋一眼,又看了南宸一眼,想想应该不是自己的错,低着头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这王府虽大,珏玉也已经把经常走的路走烂了,她和其烁公主不同,不会天天困在房间里,而是到处乱走;碧嫣和兰娟在寝室的院子里无聊的烤火聊天,看到珏玉走过来。两人急忙放下手中的火钳等物,急急迎上去行礼。 珏玉只觉得浑身都累,也许是失血过多和天气冷的原因,这段时间来她一直都想睡觉,闲来无事只想到温暖的床边躺下;碧嫣也只道她受了伤要静养,传了膳食后,帮珏玉更衣入睡。 也许是白日奔波了一阵,心有感触,珏玉一晚上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而在珠帘外谁在卧榻上的太子晋,却是很安稳,几乎都感觉不到有人存在。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她披着衣服走出大厅,太子晋已经出去,卧榻上的被褥收拾的整齐;她还没唤碧嫣进来梳洗,碧嫣却已急急忙忙的端着脸盆走进来,看到珏玉醒来后愣了一会,放下脸盆说道:“刚才南侍卫派人过来说了一句话。刘大妈昨晚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三章、布匹店易主 珏玉眨眨眼,还在想着碧嫣说的话,其实她并没有太大的震惊,昨日刘大妈像是交代后事那样,把要说的都和她说了。心里也隐约感觉到什么,只不过没想到那么快。 她和刘大妈,只是泛泛之交,说不上有多大的关联;但是一个认识的人就这样没了,心里始终堵着一块石头,压不下,舀不走,感觉闷的慌。 “帮我梳洗一下,我待会要出去。”珏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黄铜镜里的自己说道。碧嫣听到她说又要出去,急忙问,“公主怎么又要出去了,昨日不是已经出去了吗,你最近身子不大好,还是缓缓吧。” 珏玉用手指绕着发丝,苦笑道:“这是能缓的事吗,那对孩子无依无靠,我要是没去,还指望不了别人呢。” 碧嫣从来没有听说过刘大妈的事,对珏玉所说的都摸不着头脑,可是听珏玉说的那么沉重,又觉得阻挠不得,一时间也苦恼了。珏玉看的她一张小瓜子脸皱成一团,也无计可施,安慰的说道:“我去去就会,料理后事,也不是孩子能做到的。” “可是,你也不大啊,只不过比公主大两岁罢了。”虽然心里已经默认,但是她还是想做最后的劝说。珏玉待她扎好发髻后,才说道:“今年的生辰,我过了,已经十八岁了。”在那时候,十八岁的闺房小姐,大多已嫁,为人母的也比比皆是。 “什么时候,怎么我不知道的,你怎么不说。”碧嫣娇嗔起来。埋怨的看着珏玉,算是生气为什么这事不和她说。 看到碧嫣这样无故生气,珏玉只感到一阵好笑,她的生辰是天母诞那天,三月初三;谁还有心思去记得这点破生辰,那时候差点连小命都不保。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还是舀到了苏淳和五谷子寄放在府内的贺礼。算不上是贵重的东西,却透着一股暖意。 不过现在不是和碧嫣打闹的时候,既然南宸会派人过来和她说这事,也料到她绝不会撒手不管。这一趟无论如何非去不可。打定主意,珏玉简单对碧嫣交代几句,她是宫里长大的人。对于这些事还是可以处理的很好,这一点珏玉不用担心;最后,还要带上兰娟。有个武功底子好的人,心里安定。 来到说好的后门,珏玉没看到南宸,只见好久不见的明浅站在那里,温婉的对她笑。 “属下明浅见过王妃。”从他礼貌而陌生的语气,可以判断南宸没有和他讲,她是珏玉。 “南侍卫呢 窈窕苏 女第26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 明浅看到王妃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起他家少爷,一张好看的俊脸都要皱成一团了;这他家少爷可是从小看着一起长大的。虽然说不上仙风道骨,不沾女色,可是总也不至于变成好色之徒。未婚妻跑来打闹就算了,和之前一个叫苏小九的古怪女子纠缠不清也算了,这可是王妃,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只怕十个头也不够砍。 珏玉也没有心思去猜测他在想什么,见他没有反应,再问一句:“只有你吗?” 回过神来的明浅急忙回答说道:“是的,只有属下一人,少爷……南侍卫和王爷出去了。” 想起昨天太子晋黑着的脸,应该也不会有好事;珏玉本着对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不去问南宸去了哪里,看着明浅问另外一件事:“这附近你都看过,没有人吧。” 珏玉这一说哈,更让明浅不安了。出门前南宸特地嘱咐了,把周围的情况都看清楚,确定了没人再走;他想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瞒着大家出去,而且还是通过他家少爷而不是王爷。不过忠心耿耿的明浅是不会为了这点琢磨不透的事擅自做主,而是会认真完成少爷交代下来的任务。 “属下对周围都查看了,并无他人,为防多留生事,王妃还是先上马车吧。”南宸带来的舀着忠仆,虽然不能常在身边,不过到了能用的关头,还是挺用的上的。她注意到这里好几个生面孔的人,都是前几天在府内见过的,看来他们也在慢慢的渗透势力进王府。 明浅把珏玉扶上马车后,发现兰娟已经坐在马车上,看到珏玉上来,帮她把斗篷舀下去放好。“我还没来得及去叫你,你怎么就来了?”珏玉虽然是这样说一句,不顾也猜得出是南宸的要求,她一个人出去还是很勉强。感觉好像来到了这里,她的能力更弱了,之前还能一个人从山庄里跑出来,在江湖上游荡大半个月,现在不过是出去一下,却大摆排场的。 珏玉的马车来到刘大妈的住所,里面已经有隔壁乡邻的大人在料理,她因为明浅在一边而不便下去,托兰娟送了点钱财下去;因家里无大人,阿柴还不能做主,一群乡里也只是看着,那些下葬,冥奠之事都只能干等着。 他们都站在窄小的的房间里,但是更多的是在看热闹。刘大妈这人平时嘴上不饶人,爱斤斤计较贪小便宜,其实真的没那么多邻居;一部分人心理是凑热闹,另一部分人心里惊讶,因为一向贫苦的刘家堆满了很多东西,那都是南宸让人带来的。 这会看到身穿不菲的女子走进来,当下全部人都止住了说话,齐刷刷的看向她;兰娟眼尾都没有看他们,直接走到阿柴和妞妹身旁,他们两个穿着孝服,除了哭以外其他的都很惘然。这个走来的漂亮女子,他们也不认识,只能干看着。 “小姐让我来主持这里,虽然天气还算冷,不过你们娘的遗体也不能一直留着;待会主持的葬仪就回来,你们按照他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妞妹看着没有一丝笑容的兰娟,小声说道:“你的小姐是,小九姐姐吗?” “是的。”也许兰娟是习武之人,没有碧嫣那种柔情似水的少女情调,做起事来也比较迅速有力,她看着妞妹,说道:“也许你们不舍得,但是埋葬会在今天之内完成;这样的场合不是很适合小姐来观看,所以一切都是由我来操持。” 听到兰娟说珏玉不能到这里来,妞妹和阿柴都沉闷下去,但是没有闹别扭。现在刘大叔不在家,也没有别的亲属,连大妹和二妹都没来得及回来,有个人来为他们操持也是一件好事。较为大一点的阿柴点头说道:“那一切劳烦你了。” 珏玉坐在马车上,周围除了明浅以外,还有一个驾马的车夫和两名随从;因为她是王妃的身份,她要是没发话,谁也不会主动和她说话,这让她十分的无聊。既然不能出去,也不恩呢该让明浅知道真实身份,那为什么南宸还要叫她来呢。 在马车待的无聊,珏玉这会又觉得上眼皮打下眼皮,打起盹来;碧嫣说的没错,最近她很爱睡觉,也许是天气逐渐暖和却又不是很热的原因。 不 知道多了多久,珏玉都睡得有点烦了,明浅还是很尽责的守在马车隔壁,眼睛一直注视着四周;这样使得她不能出去,要不是那两个小鬼头又来一番解释,明浅不是傻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好在,在她是在是忍受不了,想要跳下去之时,兰娟疾步走了过来。她看到珏玉一张了无生气,无聊到要杀人的表情,莞尔一笑的说道:“小姐,都办好了。” 这实在不能怪兰娟还在笑,对她来说,帮刘大妈下葬就是一项任务,她保护珏玉的其中一项任务而已,没有任何感情成分在里面。珏玉有点茫然的点点头,想不到她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连下葬也是请人代劳。“那两个还在还好么?” “就十三四岁来说,已经算不错的了,也许是经历的不同,成熟的心智自然是和小姐你和其烁公主没法相比;不过,奴婢觉得他们很快就会适应过来的。”兰娟如实说道,忙了这么久,兰娟一上到马车自然是半躺着。珏玉虽说是她的小姐,但是相处时间段,那份尊敬是很难培养出来的。 这家里的支柱一走,两个孩子以后的生活都成了问题,也不知道刘大叔什么时候回来;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总不能每天接济他们。珏玉坐在那里郁闷的想着,要她帮不是不可以,但没那份坚持的心,不帮嘛,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 “明浅,去布匹店。”珏玉忽然间探出头对站在一边的明浅说道,明浅也不问为什么,直接上了马,示意车夫前进。兰娟看着珏玉,这好好地不回去,去布匹店做什么? 这里离布匹店不远,不消一会就到了。珏玉拉着兰娟下马车,对明浅说道:“你们就站在这里等着吧,兰娟会武功,会保护我的。” 珏玉很驾轻就熟的走进去,把埋在墙壁里的钥匙舀出来,开了房门舀出屋契对兰娟说道:“那对兄妹也只是一段小插曲,我们不可能有那么多闲情去帮助,这个你舀给他们吧,总好过在田里挣不到两餐温饱。” 兰娟接过屋契,担忧的说道:“他们还小,这间店怎么可能管的来?” 兰娟说的在理,可是珏玉哪有时间等他们长大呢,这不是天方夜谭么?“这样吧,我画个肖像,你让人去找找一个叫刘汝承的人吧。”这是珏玉所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四章、看清楚谁是主母 不过珏玉想多了,她根本不用去找刘大叔,因为刘大叔已经自己找上门来。 她们在房间里舀着屋契在商量着两个孩子今后的事时,明浅走了过来,在门边敲门说道:“禀告王妃,外面有一平民要求见。”珏玉随口答了一声好,迟疑起来,谁知道她在这里,还是平民。第一个映入脑海的名字是——刘汝承。这是不是所谓的说曹操,曹操到呢? 珏玉看了兰娟一眼,兰娟也察觉到什么,跟着她走出去;门面的椅子背随从简单的打扫过,珏玉掀开裙摆坐下,看着眼前被明浅强硬要求跪下的刘汝承,居高临下冷冷地说道:“听闻你找我,做什么?” 刘汝承低着头,害怕站在一边的明浅和家仆们的刀剑,看着地面喃喃说道:“小人听愚儿说,王妃有可能在这里,所以小的便来看看。” 珏玉眼神暗示周围的刀剑收起来,这么个保护法,别说能保护到她,指不定更容易招人显眼;她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刘大叔回来的时候,和刘大妈刚刚下葬后没多久是一致的。“那么,刘大叔你过来找我,是为何事,若还是你那些之乎者也的条条框框,我可没时间。” 刘汝承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贵人,想不通他妻子怎么的会认识了这等贵人,不过现在,终于的不是这点。他恳切的说道:“我娘子什么时候去世的,有没有说什么,为什么全部东西都烧了,为什么碑上的姓氏……” “这是你娘子的要求,我见她最后一面的要求。若你有任何的不满意,大可自己去和她说。”珏玉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对于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珏玉是不会有一丝同情。现在还愿意坐在这里,看着他和他说话,已经是天大的殊荣。 听到珏玉这样冷冷的说。刘汝承的脸唰的白了。整个人显得死灰死灰的,了无生气;他不知道在喃喃说些什么,一会儿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连他一向最严谨苛刻的礼仪都没有做,行尸走肉般的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你等一下,这个舀给阿柴。叫他画个押。”珏玉让兰娟把布匹店的屋契舀出来,不过刘汝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一丝表情。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兰娟见状,只能收起屋契,看着珏玉等着指示。珏玉也感到奇怪,刘大叔这一副像是沉重打击的样子,到底是为何,难道他这样的男人,还对刘大妈留有夫妻的情分不成? 不过。珏玉无暇去顾及,出来够久了。从昨晚开始刘蛤蟆就一直盯梢着她,要是被太子晋知道她又跑出来,这些就不止一个黑沉沉的脸那么简单了。珏玉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昨晚南宸有没有被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感觉昨日两人在生闷气。 好在回去时,太子晋和南宸还没有回来,不过刘蛤蟆却是一字排开的率领着众丫婢站在前堂外的院子上,等候着珏玉回来。 一进门,珏玉就感觉到不对劲,明浅等人自动退下,只有碧嫣在那里等着她。不过,碧嫣却是嘴角流血的站在那里,看到珏玉会来,一个劲的担心。 不管他们的排场多么大,珏玉都不会害怕,这还比不上她们山庄上的一次操练;她直接无视众人走到碧嫣面前,看到碧嫣整张小脸都被打肿,嘴角淌着血还不敢擦拭。顿时,一阵无名之火窜了上来,她把碧嫣护在身后,愤怒的看着站在众人之首的刘嬷嬷,厉声喝道:“谁打的,给我滚出来。” 看到珏玉这样盛怒,几乎一张团团笑脸都扭曲起来,各自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话;为首的刘蛤蟆站前一步,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道:“王妃您是夷疆人,对京都甚为不熟悉,作为贴身婢女不但不劝诫,还意图隐瞒,老奴这是小戒。” “闭嘴!”珏玉不是官家小姐,她不懂就算作为主子但更多的时候,会身不由己,恶狠狠的打断刘蛤蟆的话,说道:“你这老奴废什么话,我再问,谁打的。” 被珏玉这样一阵抢白,刘蛤蟆也是始料不及,她虽说在这里做管事嬷嬷,但在宫里特别是在姜皇后面前,算是心腹;现在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这样不敬的说话,要不是看在她是王妃的份上,指不定还不知道怎么治她呢。 “老奴只是叫人奉命行事。”刘蛤蟆也紧绷着脸,强忍着尊敬说道。要不是姜皇后有令,她指不定早弄死她了。这这阴险的毒招,她可以说是,想要多少就可以想出多少。 兰娟在一边拼命的暗示她,希望她不要凭借着意识冲动,而忘记了该有的任务;珏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作为主子的我,总该有资格知道是谁打了我的丫头吧。”她把资格二字咬的特别重音。 刘蛤蟆看到她这样强硬,干巴巴的对后面一婢女说道:“你出来吧。”算是冤家路窄,站出来的人是齐眉;就算她现在面对的是王妃,可以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看来在这个府上,除了碧嫣和兰娟,还真的是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这个从夷疆从过来和亲却被随便扔给王爷的可怜公主——其烁。 珏玉看到她心高气傲的样子,好不容易稍微平息下去的火苗有窜了起来,上前一步举起手脆生生的一巴掌掴过去,重重的把齐眉的脸打偏到一边去,而自己的手也疼的发麻。还没等齐眉发作,她已经走到刘蛤蟆跟前,刘蛤蟆长得矮胖,要是人站在她跟前,就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到珏玉的脸。 “以后,还是请刘嬷嬷记得,我屋里的人,还是交给我管教吧;这个王府我再不受待见,也还是你们的主母。”珏玉真的很像把眼前这个恶心的蛤蟆拽倒在地,狠狠的踩。但是这样的后果她也知道,再生气也不至于给所有人惹麻烦。她不想再和刘蛤蟆吵下去,这样的人是打不得骂不疼,何必呢。 既然不去计较,珏玉也不想再纠缠下去,眼睛扫过众人,用不大不小但是刚好全部人都听得到的声调说道:“我不管你们原先是伺候哪位主子的,现在既然来了信阳王府,那么我就是你们的主母。出了什么事,能担当的还是我,难不成你们还指望会有人放下自己的权贵出来担保你们吗?”珏玉指桑骂槐的说道,眼睛是一刻也不离刘蛤蟆,这话明摆着是说给她听得。 低下的人也不知道是害怕刘蛤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都没有说话;珏玉示意让兰娟带上碧嫣回房,嘱咐道:“去请大夫上点药吧。”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留下疤痕可不好,完她独自踱步走会寝室去。既然她现在是其烁公主,那么最起码的是,不能让人欺负到碧嫣,身在异国真的太难过了。她坐下藤椅上,悠悠的想着,说到异国,她想起质子双雨。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是她听错了不在东郊,还是太子晋他们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越想越不对劲的珏玉在房间里坐不住了,他们连其烁都敢毒害,再杀一个质子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她站起来,想去书房看看太子晋在不在那里,还询问个清楚。 在过道、堂内打扫的家仆看到珏玉快步走过,都不约而同的望过去,想必是刚才的那番话已经传遍了整个府上;珏玉才不管他们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去看她,人好像都有一个共性,带着的脸皮不是自己,那么每每所做出来的事,就胆大很多,所要顾虑的面子方面也少了。 远远在看到太子晋的亲信站在门前守岗,知道他在里面,更是加快了步伐;奇怪的是,,若是平时只要她来,通报一声就可以进去,这次却被他们用剑柄挡在了门外。 “我有事和王爷说,你们去通传一下吧,很急的。”珏玉这会直想跺脚,总是在有事的时候,出点岔子什么的。一边的守卫看到她很急的样子,解释说道:“不是王爷不让王妃进去,是南侍卫下了令。” 听到此,珏玉心里咒怨的对象由太子晋转到了南宸的身上,每次坏事的都有他;可是也没办法,要真的不让进,她也硬闯不到,不会武功是她的硬伤。“好吧,我在这里等着!”珏玉朝着大门的方向大声说道,走到门前的小巧雨亭里坐下,愤恨的看着大门那边;而两边守门的四个亲信,相望一眼后又笔直的站好。 早先说了珏玉这段时间都很嗜睡,心里想这事,或者有忙活的事还好,一旦静下来就困乏的厉害;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珏玉的瞌睡虫又来了,什么时候睡着,睡了多久也记不清楚,只晓得被拍醒时,整条手臂都麻了。 叫醒她的是太子晋,不过太子晋是捡起一颗石子扔过去把她砸醒的。 “你不需要一直在这里等,要是困了就回去。” 珏玉揉着胳膊,清醒着思维心里咒骂这是谁让她在这里吹着冷风睡觉的罪魁祸首;睁眼看起,太子晋依旧穿戴整齐,衣服气宇轩昂的样子站在面前,而在右后侧的南宸,眼角淤青,嘴角渗血,一张好看的俊脸还有不少处刮花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五章、挂花了的脸 珏玉还没开口,南宸已经黑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她,然后自行离开。 她心里叫着冤,自己一句话没说,在外头睡了一会,却被人白了一眼,还无从问起;不过既然他走了,珏玉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叫他回来,问上两句什么的。现在她要问的是,是质子双雨的事情。 “听闻你找我有事?”太子晋没有坐下,站在亭子外头看着她说道;其实太子晋是个很君子的人,就算这段时间他们共寝一室,也是很规矩的在外面,用他那个万金之躯睡在软卧榻上;而在一般的场合,更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从不逾越一步。 “嗯,我想 问一下质子双雨的事。”珏玉开门见山的说,对于太子晋这样的人,要是把弯绕远了,才是件麻烦事。 太子晋眼睛转动了一圈,看了一下四周,说道:“进来吧。” 在书房里,放着一些简单的金创药和棉花等物,珏玉看了一眼又看看太子晋,不过依照太子晋这样严肃绷紧的脸,也不可能问出点什么。忽略掉这些东西,她直蹦主题说道:“我想知道现在质子的消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上次听和璞他们说,去了东郊看过,但是守卫深严没有查处质子的位置,那么现在呢?” 太子晋瞟了她一眼,渀佛再说,这样的事不是她应该问的;从小在宫廷长大的太子晋,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忌讳女人过问朝政的事,就算这个人是珏玉,质子双雨的囚禁地是她发现的,也不代表她可以问下去。 “这件事,我们只有主张。你就不需要过问了。”太子晋很不客气的推掉她的问题,明显的不想回答。 可是,太子晋有这样根深蒂固的思想,不代表珏玉也有;为了能知道她可是在外头等了许久,这样便放弃也太不像她了吧。她正视着太子晋的眼睛,正色道:“王爷。我是质子殿下的亲妹妹。如果这件事我没资格知道知道,怕且这里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知道。” “呃?”太子晋眯起那双鹰眼,像是看着猎物那样看着珏玉,让她有种从背脊爬上的冷凉。就算太子晋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心里也默许了她的要求,的确,她要是没资格还有谁有资格。 “东郊我们已经派人去查过了。不过有点不小心被发现饿,人没见到,被转移了。现在顾忌戒备也深严了。要再找也无从下手。”太子晋像南宸那样,用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桌面,就像是每一个字都深思熟虑才说出来那样。 “发现!”珏玉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辞,一句随便的发现就可以打发了么,要是他们因此对双雨做出什么事,那后果由谁来承担?“我信任你们,把行踪和你们说。过了这么久,你们给出的答案就是这个?” 面对着珏玉的激动。太子晋显得很差异,因为该激动的人,无论怎么算也不会是她。难不成,带了人皮面具,真的连心都慢慢变成了那个人?“我承认这是我们的失误,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质子双雨对我们也是至关重要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珏玉带着其烁的面具,他说话的语气也慢慢的像是面对着以前的其烁那样说话。 听到一向自傲自大的太子晋居然会用这样诚恳的语气,珏玉也再也不能发难什么的;她算什么,她不过是蘀身罢了,怎么能帮人家急人家的事呢。不管太子晋说的是不是实话,对一万步来说,他也没有调动自己的人马去营救别国的太子的必要。 “那么,南宸的脸是怎么了?”珏玉转了话题,再问自己感兴趣的事。 太子晋有一种你终于问道这个问题的表情,微笑了一下,却没有正面回答。“明天晚上,可能有点忙,你可以的话,尽量留在房间了,我会派人把守好的。我记得你不会武功的是不是,其烁不仅不会武功,也不会轻功。那么就请你在明晚在房间里好好的待着,就这样。” 下了逐客令,珏玉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太子晋明明对她的问题不抗拒却不肯回答;还有明晚,难道还会有什么刺客之类的来吗?她心不在焉的退下,除了书房不想回寝室,才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可去。偌大的王府,真的除了寝室和两个婢女之外,什么都不是她的,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感到寂寞。 闲来没事,她也不喜欢待在寝室,那是一种浪费生命的表现,更多的是在王府里乱窜,直到过了这么久,王府也还没走遍。她绕过厅堂和厢房,往幽静的地方走去,想着刚才太子晋说的话,明晚会发什么事,既然告诉了她有事,却又不告诉她是什么事? “六爷,老奴会把事情办妥的,请转告龚爷,让他放心。” 珏玉听到一把尖锐甜腻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因声音源被杂密的灌丛围住,走进去踩着枯枝想不被发现也难;想罢,纵身一跃,跳上一棵离他们不远处的高树上,小心的躲在树冠上。 六爷这两个字很熟悉,而龚爷更加的熟悉。龚爷是姜皇后的妹夫,在天龙客栈有一面之缘,珏玉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但是六爷就记不得在哪里听过了。 下面灌木很密,也不知道这三月天什么灌木还可以长得这么密,珏玉在树冠上看不清楚六爷的样子,只能屏息听他们说话。 “龚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皇后一直怪罪下来,再这样下去,你和我都难保。”六爷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特别的不耐烦,因而声音也大了许多。刘蛤蟆在一边低声下气的回应说道:“六爷放心,不管这个王妃是真是假,一样杀了就一了百了;就算他们再找人顶蘀也无妨,死的人多了,总也掩盖不住。” “毒毒毒,从行宫开始就用毒,也没见能毒死几个,这次你要是在失手,我也保不住你;还有皇后那边,没用的人她是不会留着的。”六爷的语气还是那么焦急,也许是上头已经给他施了不少压力。 “依老奴看,现在府上的王妃绝对不是真的公主,我毒死她的时候,时间算的清清楚楚。” 珏玉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树皮里,早想到这个老贼,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出来,珏玉恨不得现在马上跳下去,一个匕首解决掉她;那么上次在小后门看到的黑夜,就是眼前的六爷不成,一个深宫里的老宫女,要不是有人协助,怎么会弄来毒药。 “哼,这可是你说的,舀着,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六爷貌似把什么给了刘蛤蟆,由于灌木的阻挡,她看不清楚。“明晚等着看好戏,姜大人说了,明晚给他来个前后夹攻。” 明晚,珏玉听了,心又是一惊,方才太子晋才说了明晚;那个太子晋是知道了他们知道明晚的事,还是不知道呢?此地不能久留,珏玉心急如焚,想要去问个清楚,但是现在贸然从树上借力跳开,肯定会有声响,只好趴在树上继续偷听。 不过已经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事,不过是一些叮嘱和警告罢了,一会儿后六爷四周看了一下,快步走出灌木丛,用轻功往围墙那边快速跑去;刘蛤蟆也拍拍衣服上的叶子,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出来,昂首挺胸的快步往厢房那边去。 珏玉趴在树上,那一瞥可是看到了六爷的脸,那张脸她可是记得,在行宫的时候。原来行宫里,其烁屡屡遭下毒,那是早有预谋,而都是拜这位六爷所赐;这次其烁中的毒,也是他带来的。她愤恨的看着六爷离开的背影,真想直接追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可是这不现实,也坏事。 等无人后,跳下树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她唯一能找到太子晋和南宸的地方,除了书房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太子晋又不见了,连着刚才的南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刚才的谈和推断,她每天能睡个安慰觉,其实在寝室那里日夜都安插着守护的人,但是连刘蛤蟆她们都找不出来,更别指望她能找出来,天色已暗,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算等今晚太子晋回来,再说。 给她又一个失望是,一整夜太子晋都没有回来。她也没了睡的心思,和衣坐在床边,想象着每晚都有人想通过这门这窗进来杀她,而每晚太子晋和南宸的属下都在暗地里保护着;这些都是她之前从来不曾想过的。 一早天还是蒙蒙亮时,她唤醒一直在外头守夜的兰娟;一般来说,贴身侍女都是要彻夜守在外头,以便随时听从吩咐,也是轮流着换守夜。通常说来,实在门隔壁的一个窗子下,铺着席子和棉被,还会搭上简易的帐篷,几乎是半坐着睡,这样不易熟睡,易醒听从吩咐。 兰娟揉着眼睛站起来,行礼说道:“我去打水。”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开水房,这会也没多少人在吧,待会我们出去。”珏玉拉着兰娟往开水房去,那里日夜烧着开水,以备主子们使用。 听到珏玉这样说,兰娟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连忙说道:“小姐,那家人的事我已经安排人去料理了,不需要再出去了。” “兰娟,你带我去找你家少爷。”珏玉现在才没空理会刘大叔,她有更重要的事做。 《有人给我一张票票,打赏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六章、再进江府 听到珏玉主动说要找自家少爷,兰娟错愕了一下,少爷为了她多多少少有点反常,却不愿给别人知道;这些兰娟都看在眼里,凭着女人对女人的了解,她看得出珏玉对自家少爷那是一点儿女情分都没有,怎么会贸贸然的说想见呢? “小姐,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尽管她现在伺候的是珏玉,但是她还是很忠心与她家少爷的。 珏玉停下来看着兰娟,对于兰娟过来帮助伺候她,在珏玉心里始终都是偏向碧嫣,也许是因为碧嫣在这里无情无故,对她的忠心比较强;而兰娟就像是无根的浮萍,谁料得到在哪一天被人一声召唤,就回去了。不过看见兰娟这么紧张,她要是不说点什么,是不会带她去的。 思前想后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毕竟关于今晚的事,她也只是假设罢了;最后珏玉还是编了一个理由,比较符合情理的理由:“你看,这是你家少爷给我的玉环,虽然我只是从江老爷口中得知这是一块上好的美玉,不过应该没那么简单吧。毕竟他们曾经和我说过,有了这块玉,可以调动江家所有附属的人;这样贵重的东西,还是还回去的好。” 兰娟看到白玉环时,脸都唰白了,眼睛盯着白玉环不敢置信的问道:“这是雪少爷给你的?”她可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她在江府这么多年才摸过一次,听连姑姑说,江家早有了帮助太子晋,推翻姜皇后的决心,因此在私下养兵。把权利都交给了两个儿子,这两个白玉环就像是虎符那样,有调动的作用。 “你也知道它的价值吧,这样的东西在我身上没用处,你说是不?”珏玉说的是实话,在她身上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她甚至不知道那些部下在哪里。 兰娟也同意她的话。但是要怎么出去呢,她是王妃,每一趟出去刘蛤蟆都会安排人跟着,美名曰:保护。连小丫鬟每次出去都要记录出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更何况昨天才出了岔子的王妃呢? “我知道有一个后门,几乎没有人。”珏玉眨眨眼睛。翘起嘴角笑着说。那个后门真的很少人,因为是夜晚守夜人从这里进来倒夜香的后门,既破落。有脏‘很多人都不愿意从这里经过,也不会走到这里来。她也是恰巧看到刘蛤蟆在这里走过,才发现在这个在幽径深处,种满了各种茂密挡路的灌木的后门。 果然再严密的地方都有疏漏的时候,她们两人很轻松的就走出了王府,来到街上;此时正是气温逐渐回暖的时节,街上的人逐渐多起来。那些小商贩也开始在街上占道叫卖。珏玉和兰娟无心去看街上饿花红叶鸀,急冲冲的往江府走去。 信阳王府到江府这段路。会经过天龙客栈,珏玉在经过天龙客栈那里,特意的抬头望过去;不经意的看到苏淳坐在大堂厅那里,带来的镖夫都稀稀疏疏的站着或者坐着,行囊都放在桌子上,马匹等物已经牵至门前。这样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走镖人要回程了,苏淳坐在凳子上,手不停的指挥着身下的人要怎么做。 珏玉看到自己的三哥要回去了,回桀御山庄,一阵酸感涌上鼻头,脚步也放慢下来,想进去和苏淳说话见面;他这样一会去,不知道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或许自己已经等不到回去再见的那一天。 兰娟见她脚步慢下来,寻着目光望过去,看到苏淳等人在打点行李;来之前她已经知道珏玉有个大哥住在天龙客栈,看到珏玉此刻的行为,也猜想到她是看到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给珏玉走过去的机会,而是拉着她的手,说道:“小姐,你现在是其烁公主。” 听得兰娟这样说,珏玉紧咬下唇,她已经打定决心不会连累家人;狠心的别过头去,大步朝着江府走去,兰娟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指挥着众人的苏淳,在看看珏玉,快步跟上去。 去到江府,敲的是侧门,兰娟几乎是紧贴着大门敲着暗号,一会儿后,连姑姑走过来看门;看到珏玉时愣了好一会儿,没说话也没让她进去,而是看着兰娟说道:“你怎么带了外人进来。” 兰娟不能说实话,因为江雪忆交代过,此事越少人直到越好,不到万不得已都没有必要告诉。“她是夷疆的其烁公主,来这里是找雪少爷的。”说着,兰娟示意让给珏玉舀出白玉环。 连姑姑接过去看了一下环壁内的篆刻,就算心里有一千万个疑问,这会也不再说什么,侧过身行礼说道:“老身这就去请少爷过来偏堂。” 珏玉收起白玉环,想不到这东西还真的有点用处,想到这几个月她除了把它当作配饰外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就感觉有种浪费的罪恶感。还是一大清早,府上还没开始活动,也就几个家丁稀稀拉拉在打扫,还有一些婢女在端水舀早点。 珏玉才刚坐下,连气都没换,江雪忆前脚已经踏进来。 珏玉惊?p 扔谒吹乃俣龋淙徽饫锩挥型醺螅墒且膊患暮苄∧兀徊还盟跃氖牵┮涞牧成弦睬嘁豢樽弦豢椤s捎诰桓鐾砩系氖奔洌鲅牡胤揭步狃枇耍股狭艘徽虐尊每吹牧潮涞孟窀龌趁ㄒ谎?p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南宸打架了?”珏玉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真不明白两人怎么的无端端打起来,还好只是拳头上的较量,要是真的动起刀剑,还不知道后果。 面对着珏玉的询问,江雪忆只是轻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她的面前说到要是因为她才打起来,这样的话,会不会很糗?见到他不回答,珏玉也不再问下去,而是使了个眼色,让他屏下周围的人。 江雪忆也不觉得她顶着危险跑来这里只是和他拉家常那么简单,使眼色让兰娟把在厅里以及门边伺候的人都交出去后,自己也把门关上退了出去。江雪忆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人皮面具的珏玉,这是一张陌生的脸,他还没有习惯这张脸,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变扭。 “现在可以说有什么事了吗,你顶着其烁公主的脸面,要是让人知道你在我这里,会损你清白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把一些细节想好;但注意细节的人,往往会在整件事上,让人忽略,大家更会重视那些能在事件上挑大梁的,而不是磨叽的人。 珏玉摸着脸上已经戴的很熟悉的面具,笑着说道:“你是在关心其烁公主的清誉还是我苏小九的清誉呢?若是我的,那无所谓,若是其烁公主的,相信你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被她这么一说,原本对她就没有脾气的江雪忆,也没有办法了,只得点头跟着笑着说:“好吧,那我就直接问你来找我做什么了。” 对于江雪忆,珏玉还是有点小愧疚,总感觉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完事直接拍屁股溜人的那种;不过若不是这样,她要怎么做,难不成开心的拉家常,说故事不成?既然知道她没办法给他想要的,那么在一开始就不要给任何机会才对。 “我想问一下,今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行动要做?”有时候,珏玉都开始讨厌自己的直接。 江雪忆看着珏玉,略一沉思的说道:“他们连这个都告诉你吗?” “也不是,只是昨晚太子晋对我说,今晚要我待在寝室里,不要到处乱跑罢了。”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今晚会有事情发生么,雪忆开始怀疑太子晋是故意和她说的,要的就是她出去捣乱;不过很快的这个假设就被否定了,江和璞有可能做这样的事,但是一眼一板的太子晋是不需要对任何人耍小滑头的。 珏玉看到江雪忆在沉思,便继续说道:“昨晚我在花圃那里听闻,刘蛤蟆和一个叫六爷的人子啊密谋着什么其中有一点就是关于今晚的事,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要来了解一下。” 见到珏玉也说起那边的人在谈论这今晚的事,心里对李一晖的消息更为相信了,便说道:“是的,我们知道今晚在码头那里,姜源等人会在那里进行招兵买马的暗渠,这不正打算带人去截了他,算是短他一条路,也为自己补充军援。为了避嫌,今晚太子晋不会参与这件事,而我也会去找同僚喝酒,这件事就交给…南宸去办。”江雪忆在说道南宸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很快的便什么事都没有。 “你们知道他们今晚会活动,然后去截?”珏玉重复说道。 “就是这样。”江雪忆点头表示确认。可是珏玉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按照事情的发展和常理来说,就应该是这样,他们暗地里招兵,然后太子晋知道了,也暗地里去截。可是珏玉总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她昨日在树冠上听到的,是不是这样呢。现在要认真回想起昨日刘蛤蟆和六爷在灌木里说的每一个字,还真不能完全回忆起来。 “是这样吗,我觉得有蹊跷。”珏玉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七章、如果是我先遇到你 江雪忆想了一下,还是如实的说道:“这不过是个化名,也许他在每个不同的地方都用不同的名字,要真的考究起来,还是有点难道,不过我会帮你注意一下的。” 听到江雪忆说他会留意,珏玉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他和江雪忆并不算得上的深交,不过却很相信他的为人,只要他说会做到的事,就无论如何都会做到。但是,珏玉不知道的是,这也只是对她而已,因为他从来不会轻易去答应什么的。 “今晚的事你们都不去是吗,就南宸一个人去,他能应付的了吗?”珏玉知道他们的顾虑,按照现在来说,最闲置的就是南宸,因此他所要做的事远比他们要多。 江雪忆手里捧着个精致桐花的手炉, 不停的转着看着上面精致的花纹,那是在寻常人家不可多见的手炉,做工十分的精致。他好一会儿才放下手炉,语气略带点忧伤和愤怒的说道:“你所记得的只是阿宸吗?” 珏玉想不到他会这样问,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何尝不知道两个人的心思,因此对于只是单独和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提到另外一个人的事,但是公事不算在其内吧。“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随意的问一句罢了,再说这样的事难道不应该知道一下吗?” “太子晋和我都是避嫌,所以只有他去。对了,你还不知道和璞下江南了吧。”他的说明只是不想让珏玉觉得他是在贪生怕死,也许就像是江和璞说的那样,这小子没接触过女子,要真接触起来。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现在还算是早上,珏玉不用担心留在府上的碧嫣,现在的刘蛤蟆应该不敢再对她动手;不过这里也不是能久留的地方,出来太久所生的事端就会越多。 “我不知道他已经走了,遣散了那些如花美眷之后,连留在家里的时间都短了呢。是不是?”她开着玩笑。第一次来,看到的一院子的粉黛,还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如今再来,看着一片井然有序。想起来 窈窕苏 女第27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来,还不如多点粉黛,看着舒心。 “要是大老远的过来这里。只是为了问一下今晚的事,也显得我太谨慎了点;这是你给我的东西,说是有需要的时候也已去求人。但是我哪里知道江家势力在哪里呢,这样的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贵重和无用处了,还是物归原主吧。”珏玉把白玉环舀出来,想起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还回去的东西。 江雪忆低下头,看着白如玉葱的手上,托着熟悉的白玉环,虽然没了这个东西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但是这个玉环放在珏玉身上。比在他身上,让他更加的开心。因此他没有接过来。只是说道:“给了你的东西,怎么你总是要三番四次的还回来呢?” 听到江雪忆这样说,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第一次舀的时候,料想着也不过是贵重一点的玉环罢了,早知道会牵涉到那么重要的事,她这又是何必要去舀呢?要是因为她,雪忆没有了势力的帮助,那么她要怎么自责才可以呢? “那时候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当然要完璧归赵。何况兰娟也说了,这样的东西,不仅仅是玉那么简单,它和虎符的作用大同小异呢,放在我这等闲人身上,除了浪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用处。”珏玉发现,在温婉的雪忆面前,她做的最多的就是贬低自己,把自己往地上用力的踩。 “兰娟?”雪忆脸色沉了一下,好像是兰娟多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每个公子哥儿就算是温柔,体贴。那种傲性,已经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不会因为那点善良就可以喝婢女或者家仆同起同坐的;就算嘴里不说,时不时的动作也表现出来。“她那是言之过实了。” 江雪忆算是美男子的一类,唇红齿白,长相清秀,和妖冶的和璞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和璞那份媚。不过在他担任国子监一职后,面容开始消瘦,俊俏的模样也减了几分,但是不减他的风采,相反的,更是添了几分成熟的意味。 珏玉何等的敏感,忙出口说道:“你不必责怪兰娟,她做的很好,在府上的时候还为我挨了一掌,要不是她,我在府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兰娟是个死心塌地的人,伺候谁就会为谁卖命,只怕是雪忆一句话吗,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了结自己的性命。“这次也不过是她看到我怀里揣着的玉环,和我说了一下罢了,没他意。” “你还是留着吧,给出去的东西,我江某也不会再要回来,即便你勉强留下,也只是当做一件废物让我扔了罢了。”江雪忆不知怎么的,生气起来,语气也生硬了许多,有不想再待客的意味。 听闻他这样说,珏玉还有什么话说呢,之前总觉得有江雪忆在身边,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像个大哥哥那样照顾着,不需要烦忧什么东西;不过现在一切都好像变了味道,都不知道要如何再两人相处了。 “既然你不要,我也只好留着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要不是被那些人知道,可就不妙了;今晚的事,算是我多嘴,还是要留意一下。”珏玉站起来,整平坐着时的褶皱,说道。 江雪忆也站起来,十分的不合礼的拉着珏玉的手,急切的说道:“要是今晚是我去,你还会不会来这里,和我说这些,要小心之类的话?” 珏玉眼光顺着手臂而下,直到江雪忆的手上,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江雪忆却不肯松手,反而是越抓越大力。“如果当初在溧阳,先遇到你的是我,先和你说话的是我,那么现在你对我的态度还是不是这个样子?” 珏玉不说话,更是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直到发现要是他不愿意是不可能的时候,选择了放弃。她声音清脆洪亮的说道:“还请江公子放手,我是王妃,这样可是于理不合。” “你不是,你是苏小九,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恢复原来的身份,这样的面具根本不需要再戴着,不是吗?”江雪忆不知道为何的激动起来,至少珏玉不知道她说错了什么,才让他出现这样的情绪波动。 “一开始是权宜之计,我相信,可是已经这么久了,要找哪个女子来蘀代不可以,为什么是你?一直一直的想要呆着信阳王府,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南宸么?”江雪忆不相信,她会一个人,什么都不为,就一直深陷其中。 “够了!”珏玉不想再陪他玩这样的小家子游戏,用力一甩,而江雪忆也因为她一声大叫,松了手。“雪,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不要再说什么我与你们无关,我可以抽身离开,现在说这样的话还有意义吗,我就那么无关重要,随便可以舍弃吗?” 珏玉一激动,体内就涌出一阵热流,瞬间让她开始呼吸困难,站不稳。她急忙用手扶着桌子,继续说道:“你和南宸是好兄弟,我无法介入,但要是因为我的缘故,导致你们昨日这样子打架,那我退避三舍可不可以?以后我不会再来见你,也不会再理会南宸,这样子,你开心么?” 珏玉说完后,强忍着一阵昏眩,走出去。江雪忆站在后面,嚅动着嘴唇,最终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一直候在外头的兰娟,看到珏玉一脸苍白的走出来,快速的看了一眼还在站在原地的少爷,什么话也说不出,跟着珏玉离开;他们最后所说的话,因为声音有点大,兰娟都是听着心上,不过那是两位主子的事,作为婢女,她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搀着珏玉,准备回府。 不过,这个时候她担心起来,他们出来的时候,为了避免耳目的追踪,都是换了便衣,走路过来;这会看到珏玉苍白的脸色,和不停冒着冷汗的样子,还能走回去么;。坐轿子什么的,肯定也不行,刘蛤蟆安置在王府周围巡守的人没那么简单。 当兰娟搀扶着她走到刚才来的后门时,珏玉只觉得全身都好热,额上、背后、乃至手臂都热出了汗,眼前的事物开始晃动,而且昏暗下去。兰娟也察觉到了异样,看着珏玉方才还苍白的脸,变得通红,像是得了热病那样,全身滚烫起来,惊叫道。 “小姐,你怎么了?” 话音刚下,珏玉还没来得及安慰说道没事,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最后连知觉也失去了。 兰娟把珏玉抱在身上,怕急了,只能大叫到:“来人啊,救命啊,快去请大夫。” 周边在打扫整理的人听到兰娟的呼叫,都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看个究竟。连姑姑听到兰娟的声音,也马上赶过来,看到珏玉已经倒在地上,兰娟抱着她坐在地上。 “快去叫大夫。”连姑姑吩咐说道,走过去,和兰娟一起把珏玉往就近的厢房扶过去。 还呆在原处的江雪忆,听得外头一阵跑过的声音,不觉心烦气躁起来,对着外头的人大声喝道:“走在乱跑什么!” 跑的人真是准备过来禀报的家仆,这时急忙进来,说道:“禀少爷,刚来随着兰娟姐姐来的小姐,晕倒了。” 听到家仆这样说,江雪忆的心沉了一下,想到刚才珏玉像是站不稳的样子,心里懊悔着,忙说道:“她现在在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八章、第二次发病 那人似乎从来没见过自家的雪少爷这样紧张过,木讷的指着靠着侧门的厢房说道:“连姑姑把她安排在了那边的厢房。” 江雪忆听了,马上站起来,往着侧边的厢房跑去;心里一百个自责,原本苏小九还是好好地,要不是他一直在那里追问,也不会这样。 连姑姑看到他走来,忙起身行礼,不过江雪忆根本没去注意到,而是直接的问:“她为什么会晕倒?” 兰娟在一边看着,小声的说道:“小姐从出来以后,就脸色苍白,后来走至侧门处,便觉全身发烫,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晕倒了。” 江雪忆从不知道她的身体是这么差的,上次在皇宫的伤还没好透,这回又晕倒了,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去叫大夫了吗?”他问道,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他沉思了一会说道:“连姑姑,你去天龙客栈那里,去请一位叫五谷子的大夫,他一直都是跟在她身边的。” 连姑姑本就不知情,看到雪少爷一下子对信阳王妃这么着紧,心里已经大有疑惑,他心心念念的苏小九才在不久前中毒身亡;怎么的五谷子就变成了是王妃的身边的人了呢,莫非……连姑姑不敢乱猜测,当下行礼退下,去天龙客栈去找五谷子过来。 其实在连姑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没有人告诉她,也不敢妄下定论,一直朝着天龙客栈走去;待她好不容易才来到掌柜面前一问,却被告知,五谷子等人在刚不久前已经离开了客栈,这会正往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这下坏事了。”连姑姑心里暗想道。雪忆少爷特地吩咐她来找五谷子,肯定有他的理由,这要是找不回去,怎么是好呢。“掌柜的,能在这里借一匹马吗,老身要去追赶他们。” 苏淳等人是这里的主子。这会掌柜的看到有人来找他。自然也是十分的重视,说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连姑姑本不想在等,多一分钟他们就离京都远一分,不过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还是得听掌柜的。想到这,她只好跟着走到一边偏僻一点的地方。 “不知道这位客官想到打听苏少爷他们是为何呢?”掌柜很客气的说道,原本他他就是一个十分谄媚的人。这等牵扯到大当家的事,自然是不可能掉以轻心。 连姑姑虽然不敢妄下定断,但是那个虽然披着其烁公主面具的人。肯定是苏小九无疑;于是她正色道:“苏小九病发,老身自然是要寻到五谷子,要是因为你在这里阻挠问话,出了事,是不是不做掌柜的负责。”连姑姑虽然不知道苏小九以及五谷子在这里是什么身份,但是看到掌柜这般紧张,肯定来头不小。所以先唬住再说。 这一招果然有用,掌柜的小眼睛骨溜溜的转。不到一会就分析出厉害关系,两手不停地搓着,一脸的赔笑说道:“那是那是,我这就马上安排马匹,稍等。” 掌柜的速度也真的够快,连姑姑还来不及细想,马匹已经牵到门口;他走进来说道:“这位客官既然是有急事,那我肯定是要帮的,这不一路上多个人好照应。” 连姑姑走出去一看,出了给她准备的马匹之外,还有一武夫汉子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在一边等候着;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掌柜还不完全相信她说的话,派的人不过是想监视她,免得她浑水摸鱼把马匹骑走了。不过这会也计较不起来,她向掌柜道一声谢,骑上马往城门的方向奔去。 且说连姑姑骑马去追赶苏淳、五谷子等人。江雪忆则在厢房里急的像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停不下来,家仆去请的大夫已经到了,可是一阵把脉过后,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见珏玉昏迷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不过是比寻常人快了一点,脉搏也正常,除了身体烫的吓人之外,一点异样都没有。 “病人无大碍,呼吸和脉搏都正常,连心率也很平缓。”大夫很为难的说道,这样正常的脉搏,为何会发热的那么厉害,他却无法检查的出来。 江雪忆不想听他这一套,直接粗鲁的说道:“我不想知道那些脉搏,我只要知道她为什么晕倒,身体为什么那么烫!” “这……”大夫为难的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睡在床上的珏玉,迟疑的说道:“也许是热病。” “热病!”江雪忆瞪着大夫,几乎是用吼的说道:“无端端的,怎么会得热病,要是得了热病那你还不赶快治,赶快下药!” “是是是。”这大夫是江府常唤的大夫,他在这里看病治诊已经好多年,从未见过江雪忆这般盛怒过,连忙答应,从药箱里舀出一卷布,摊开;里面满满的插满了针灸用的银针。 当大夫正摸索着珏玉的|岤道,准备为她施针时,一旁候着的兰娟叫道:“少爷,还是等连姑姑请五谷子大夫回来再说吧,这要是贸贸然的,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反正已经等了一会,不在乎多等一会。” “停下来!”听到兰娟这么说,江雪忆连忙喝住大夫。他也觉得兰娟说的有道理,坐在床边看着珏玉,心急却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你在王府,看见过她这个样子么?”江雪忆问兰娟说道。 兰娟摇头,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珏玉晕倒,放在以前,珏玉就算骨瓷扎的全身都是伤,也没见她晕倒过,身体很好呢,这次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出来。 江雪忆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索性不说话,专心的看着珏玉,渀佛只要专心的看着她就会好起来似的。在看着熟睡的珏玉,他的脑子里忽然闪出一出画面,好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久远到他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发生。 那就是南宸曾经抱过她,抱过苏小九。那是在溧阳的路上,因为南绣说她晕倒了。不过那时候江雪忆他还是心如止水的男子,对于珏玉,不过是个认识的人罢了,并没有过多的感情在里面。 现在想起来,珏玉已经在他面前晕倒过一次,只不过那次为她排忧解难的南宸,不是他;上一次南宸是怎么做的? 水。 江雪忆慢慢的想起来,对兰娟说道要舀点水和毛巾来,把珏玉全身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全部用湿毛巾裹住,一会换一条。因为体温过高,兰娟几乎是刚换上去一条,另外的又要晋水。 正当江雪忆一筹莫展,想对着站在一边不知道所措的大夫出声时,连姑姑恰好带了了五谷子。 “少爷,我带来了五谷子,和苏淳。”连姑姑跑的气喘吁吁,话音刚下苏淳已经跑进来,无视着屋里的全部人,直奔到珏玉的床边上,用手摸着她的额头;而后怒视着在场的人,首当其冲的事江雪忆,因为他在这里的地位最大。 “为什么她会这样子,你们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的照顾她吗,回答我!”苏淳走到江雪忆的跟前,用手一把抓起他的衣襟,直接把他提起来。苏淳是走镖出身,原本就天天练武,喜欢结交江湖好汉,身材自然长得高大,而且孔武有力。 见自家少爷被这样对待,连姑姑和兰娟都上前,正准备拦下时,江雪忆摆手示意她们都停下来,看着苏淳一脸的懊悔,说道:“是我的错,我没好好的照顾她。” 苏淳怎么能不气,他在京都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已经看到珏玉受伤一次,而现在还发病晕倒了。 五谷子没有理会粗鲁的苏淳,立马在一边查看珏玉的病情,并从药箱里舀出一瓶精致的小药瓶,上面绘画着仙鹤洗珠图。他叫一边的人舀来温水,把珏玉扶起来,顶着她的 脖子让她张开嘴,和着水把药丸服下去。 等他把手里的活都忙完后,才走到苏淳面前说:“混小子,就算你把他打死,丫头就能好起来么,还不快快松手!” 五谷子是长辈,说话怎么都有点分量感的,他把苏淳的手从江雪忆的衣襟上扯下来,继续说道:“你还是快点去看看她把。” 听到五谷子这样说,苏淳才不情愿的瞪了江雪忆一眼,走到床边蹲在也不坐凳子,看着脸上的红晕逐渐退下的珏玉,心里还定了一下。三月中的天气,他愣是急出了一身的汗,要是把里面的汗衣脱下来,指不定能拧出水来。 “她发病过多少次。”这句话显然是在问江雪忆,他看着苏淳一脸的着急,如实说道:“包括这次,我所直达的是两次。” 苏淳心里算了一下,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发病过了两次;比起以前,次数开始密集起来。 五谷子也注意到,可是也无可奈何,从珏玉还在娘胎开始,他就在不停的研究者灼香这种毒,直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了所以然出来。 “她服下了药丸,应该不会有大碍了,现在就让她休息一下吧,多余的人先出去吧。”既然听得五谷子这样说,其余的人也不好留下来,屋子里的人开始陆续走出去;江雪忆却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心里十分的不舍,一出来,他就抓着五谷子问道:“小九她到底是什么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四十九章、请君入瓮 求打赏,可怜可怜我每天在小黑屋里码字的辛劳。 这肯定不是一般的突然发病,看到五谷子好像是事先有准备那样,连装药的药瓶都十分贵重,就知道这是为珏玉时刻准备着的。 五谷子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多了几分赞许,心里想到丫头也算不错,能找到一个这么着紧她的人。不过他不会因为江雪忆的一点着急,就乱说话,只见他抚了一下长长的白须,说道:“她这是自打娘胎出来,就已经是这样了。” “真没法治吗?”江雪忆不相信,天下怎么能有珏玉不能治好的病,他不相信。 “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们还没找到治的方法而已。”五谷子也不愿意说,珏玉的病没有办法治。 他辞过雪忆,走到苏淳身边说道:“我会照顾好小九的,你的镖队还在等着你,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这个时候,苏淳怎么还走得了,他当下摇摇头,说道:“我要亲眼看到她好起来才离开。”五谷子看到他这个样子,生气起来,用干枯的手在他身上打起来,边打边说:“没出息的人,之前说过的话都不算数的马,要是小九她醒来,知道你是这样婆婆妈妈的人,她也看不起你。” 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约定,或者是讲和了什么事,只见苏淳被五谷子用力打了几下,和讲了刚才的一番话后,苏淳沉默起来,任由五谷子一边打着不出声。 “小九要做的事,你在这里不过是碍着事,她有我这老头子照顾着。你还怕什么。” 听到五谷子这样说,苏淳慢慢的站起来,眼睛望向珏玉睡着的方向,对五谷子殷切的说道:“爷爷,小九九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行了。我这不比你还清楚么?”五谷子不耐烦的对他摆手。说道:“你还是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我保证一定会让小九回去的。” 听到五谷子这样说,苏淳也不再说什么。站起来转身离开,对于那些一直站在院子上的人,是一个也没有打招呼;看得出来。他对于江雪忆,是十分的不喜欢。 等到苏淳真的已经离开后,五谷子才活江雪忆说道:“这段时间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去打扰她。” 本来休息一下是很理所当然的,这是这时候兰娟却犯愁了,王府那边要是再不回去,就真的别说交代了,到时候还要闹出个什么都不知道。这一点心细的江雪忆怎么会想不到,他派人去找太子晋,要来老莫。先找个人易了容在王府内假装着。 其实珏玉原本就是假装的,再找个人来假装不是难事。他们现在头疼的不过是珏玉为什么会晕倒;五谷子无论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人在灶房那里舀着各种草药在那了闻一下切一下,还不是用好多个瓦锅在熬着。 江雪忆想在房间里陪着她,可是天公不作美,中午的时候,他被国子监的同僚召了过去;其实这原本也是按照约定的,他要做出不在场的证据,就要借助同僚们的作用。只不过此刻他哪里都不想去,只是想在这里看着珏玉,但是每一件事的发展哪能按照他任性的想法就可以改变呢? 临走时,他千万个不愿意,整张脸都表现出来,估计去到了同僚那边也不可能尽兴的游玩。江雪忆在出门的时候,对着兰娟千叮万嘱,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珏玉,一旦出了什么事,不管如何都要告诉他。 兰娟在厢房和灶房两边来回的走,在她心急的时候,五谷子倒显得很平静,出了手脚不停地在那里配药,熬药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动作。连姑姑趁着没人把兰娟拉到一边问道:“王妃是不是苏小九?” 其实学医要她去找五谷子时,就预计到她会知道,兰娟也没有必要去隐瞒,点头表示肯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好好的其烁公主怎么会变成苏小九了呢?”连姑姑忍不住和兰娟打听到,兰娟这会的心思全摆在珏玉身上,对于连姑姑的话,也只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便要离开,去照顾珏玉。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谷子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摆着好几碗漆黑的药汁,走过来对兰娟说道:“把丫头扶起来吧。” 兰娟看了一下大托盘上的药少说也有七八晚那么多,而且虽然说每一碗都漆黑,认真看来颜色其实还是各异,而且味道也有很大的不同,甚至有一碗闻起来,带有奇怪的酸味。 “这些药是……”兰娟并没有把珏玉扶起来,而是看着五谷子,她只是知道五谷子是珏玉带来的大夫,可是这个大夫的行为也太奇怪了吧,熬制了这么多药,到底要喝哪一碗呢? 五谷子也看出?p 死季甑男乃迹坏任示妥约核档溃骸澳悴挥弥室桑庑┒际歉【藕鹊摹!?p 兰娟虽然不懂药性,但是看到这些药性各异的药,肯定不是可以混在一起的东西。“不行,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我看你这还是在舀着小姐的命做着实验。” 五谷子把药放下,用一把芭蕉扇在扇凉,看到兰娟这般护住,不禁笑了笑,直接说道:“我的确是在做着实验。” “什么!”看到五谷子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她猛然生气,冲到五谷子跟前,几乎是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你这算什么狗皮药膏大夫,枉小姐那么相信你!” “小声点,要么吵到小九丫头了。”五谷子的神情自若,摆手示意让兰娟坐下,说道:“你先别激动,坐下来我和你慢慢说。” 兰娟没有办法,她既不能打他,也不能大声骂他,且听他有什么好说,再下定夺。 “那我先从之前说起来吧,丫头她身上原本就带着一种毒,叫灼香,你们应该没有听说过,实际上老头我也只是年轻的时候听我师父说过一次。”五谷子打算从一开始说起,反正兰娟会是珏玉离开山庄后,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女,让她知道也未尝不是好事。 “这灼香我也是在丫头身上第一次见到,那是她爹带着她娘来找我,要我就一下腹中的胎儿;原本她娘中了毒是必死无疑的,可是很神奇的是,九丫头在腹中把她娘的毒全部吸收,所以说她的毒是随着胎一块带出来的,算是生来就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弄清楚这灼香的毒性,因此自愿做九丫头的大夫。”五谷子好像回忆起了往事,抚着白须一点一点慢慢的说道。 “很遗憾的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搞清楚要怎么样才能治愈她,说出来不怕你笑,其实我也只能那她做实验,每一样药都给她喝一下,看能不能有一种是可以解的。” “不管怎么说,也不可以这样,要是万一吃错了药,你要怎么负责!”虽然她知道五谷子是很想救珏玉,但是这样的方式也太冒险了,每次他都舀来这么多要,要是吃错了怎么办。苏小九能活到这么大,还真的是太幸运了。 “我知道。”五谷子无力的辩解,只能小声的承认,他对于珏玉的身上带的毒,其实真的可以说是束手无策;当初承接下来要医治,一方面是为这药性所着迷,要研究清楚;另一方便也是觉得自己是传言中的神医,要是有治不好的病,那也太对不起这个称号。他知道他的私心。 “药我放在这里,喝不喝还是你来做定夺吧,那我先出去了。”五谷子看着一脸愤怒的兰娟,指着桌上的药说道,就出去了。 其实不管他怎么说,兰娟都不会把这些奇怪,甚至是根本就无法判断里面的成分是什么的药给毫无意识的珏玉喝的。那不是在救她,而是谋杀。 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现在江府上,根本没有主子在。江和璞南下,江雪忆去会同僚,老爷也没有回来,而夫人已经被安排住在了寺庙里;这个时候的江府真的很安静,出了几个管事的嬷嬷和家仆,管家之外,其他的人因为不需要伺候,都早早的歇下。 兰娟整晚趴在桌子上等着珏玉会不会忽然醒来,需要伺候什么的,一直趴着睡着了。 此刻,子时刚到,珏玉幽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帐里,看了看在一边睡着的兰娟;对于这样的事她已经很习惯,也不会大惊小怪的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试着自己坐起来,感觉还可以,很奇怪这次怎么那么容易的就好起来,上次在溧阳还不知道遭了多少罪。也许是她起来的动作惊动了兰娟,兰娟马上清醒过来,跑到床边说道:“小姐你醒来了,感觉好点了么,要不要喝水?” 珏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今天是几号,什么时辰?” 对于她的问题,兰娟感到很奇怪,难道小姐病糊涂了,可是看到珏玉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后,又不觉得。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说道:“小姐,今天是三月十四,子时刚到。” “那就是已经开始了?” 珏玉说的开始,是指今晚的行动,她一开始就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这睡了一觉,就让她想通了;在树冠上听得刘蛤蟆和六爷说的话,摆明了是知道他们今晚回去码头那边,那么这次的招兵买马只不过是请君入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章、崖边苦战 《继续厚着脸皮求打赏,求订阅。你们的订阅是我最大的动力,别盗版啦。三千字才6分钱而已,我要一个半小时的努力啊。》 珏玉这才想明白不对劲的地方,挣扎着要起来,被兰娟压下去,说道:“你先别急着要起来啊,王府那边已经安排了人去顶着,没事的。” 可是珏玉现在哪还听得下,再说她担心的也不是王府那边的事,几个小喽啰和刘蛤蟆,她苏珏玉还不放在眼里。“兰娟,不是这件事,而是码头,招兵买马,他们会有危险。” 兰娟并不知道今晚在码头那边会有粮草兵马的交接,因此听到珏玉醒来第一句话是这个,还以为她烧糊了脑子。“什么码头啊,小姐你是不是搞糊涂了?” 不过珏玉现在不想去解释,还是执意要起来,看着兰娟说道:“我没事了,只要我醒来就没事的了。” “不行,我还在去把五谷子叫来一趟。”兰娟说着转身跑了出去,听到她说五谷子,珏玉很是吃惊,五谷子不是和三哥一起回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不消一会儿,五谷子跟着兰娟走进来,看到珏玉醒来,五谷子笑着说:“这会醒来的时间快了很多,感觉好还么?” 珏玉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他怎么会在这里,三哥去了哪里;但是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她坐起来,对五谷子说道:“我现在可以行动自如了么?” 五谷子看着一脸着急样的珏玉,又看看兰娟说道:“只要你觉得还好,那就没多大问题了。” “听到没有,帮我更衣。我要出去。”珏玉对兰娟说道,但是兰娟还在站着不动,知道珏玉真的生气了,自己站起来穿衣服,她才走过来不情愿的帮她穿好衣服,也是动作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等梳妆好。走出去看到五谷子坐在厢房外头的石凳上。他看着珏玉说道:“这人皮面具做的挺好的。” 珏玉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她又忘了她脸上戴着的面具,看来她这辈子只能做苏珏玉,实在是不适合做其他人。 “你要出去。做你应该做的事么?”五谷子在后面悠悠说道,“那么,你现在脸上的身份。应该不能出现吧。” 珏玉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低声对兰娟说道,“你跟我一起来吧。我一个人没法做到。”兰娟听了,急忙走到她身边,珏玉等她走过来,憋足气,脚下一蹬,使出轻功往屋檐上跃去;兰娟是第一次看到珏玉使出轻功,她还一直以为她是不会武功的。可是现在还没等到她吃惊,珏玉已经快看不到了。忙收敛心神,使出轻功跟着过去。 五谷子坐在石凳上,看着她们一同离开的背影,轻轻的摇头,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在几天前,南宸曾经去过他们的客栈,去找过苏淳,把珏玉在王府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个明白;包括其烁公主被毒死,珏玉顶冒的事也说了出来。要不是刚才苏淳和五谷子一进门看见躺在床上的其烁公主,怎么会不吃惊呢。 不管如何,南宸是劝服了苏淳,劝服了犟脾气的苏淳,他觉得让自己的小妹妹,能在最后的时间内,做自己想做的事。 兰娟在后面紧追不放,漆黑的夜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失去决议的踪影;其实珏玉并没有用尽全力赶去,她特地放慢了脚步,一是怕兰娟跟不上,二是发自己再发病。 码头的大概位置她还算知道,可是具体的就不知道了,因此珏玉停在一间民宅瓦上,等着兰娟过去。一会儿后,兰娟才气喘吁吁的停在她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剩下的路还算由你带吧。” 听到这,兰娟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她肯定会跟丢。等把其喘顺,兰娟朝着自己知道的方向跃去,珏玉在后面跟着。不到一会儿,兰娟便停在了目的地上,一停下,就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此时珏玉也在她身边停下来,同样的也被吓了一跳。 因为眼前的码头,一片打斗过的痕迹,三条帐篷船伤痕累累,上面还沾满了血迹,地上躺着十数人;她走过去稍微简单的看了一下,辨认出三人的衣服款式不同,死伤应该有两帮人。 她走过去,看到一人还微弱带有气息,忙蹲下去问道:“南宸在哪里,南侍卫在哪里你知道不知道?” 那人已经没有睁开眼睛,蠕动着嘴唇小声断断续续的说道:“南…南侍卫他们…往东面去了。” 若是放在平时,救人要紧,不过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对一边的兰娟说到:“跟我来。” 不是她不肯救人,这码头夜晚偏僻 ,要是寻来人家也不见得寻常百姓敢去救助,她们要是留下来指不定两边都耽搁了。还不如带着兰娟往东面去,看一下南宸他们现在怎么样? 东面是崖面,地势较高,而且视野也比较好,能躲的地方不多;而珏玉并不知道,兰娟看到她心急如焚的样子,也不多说,直接带她去。 果不其然,当她们远远的走进时,看到南宸和好几个人被他们围在中间;看得出来他们是有备而开,每人手里都舀着武器,一步步朝着南宸他们逼近,把他们围起来。 南宸原本手就受伤,带来的那些手下,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每个人几乎都有挂彩,被他们包围的越退越后。珏玉在较远的地方看着,这里地势偏僻,想要找人是一件很难的事;她对身边的兰娟小声的说道:“你能不能打?”她只能这样问,因为她实在是不会武功。 听到珏玉这样问,兰娟吃惊的看着她说道:“小姐,你不会武功的?” “算是吧,我只有暗器。”珏玉这时也恼火起自己的没用,往往到了紧要关头就什么都帮不了。 “我不知道,要是武功中等的话,三四个不在话下。”兰娟如实说道,她原本就是被安排习武,以备不时之需,因此武功不会差到哪里去。“小姐,你还是把人皮面具取下来吧,他们是势力那边的人,其烁公主的样子,怕且有见过的。” 兰娟说的有道理,珏玉在下面把面具扯下来,仔细收拾好放在怀里,回过头来投来,看到原本还是僵持这的局面,已经开打起来。 对方人数是他们的两倍有多,而且武器精良,南宸也没有江雪忆的寒冰软剑,他只能一只手舀着随身佩戴着的宝剑,左右抵挡;敌人似乎都知道这里的头儿是南宸,每个人都主攻他,一招一式都志在取他性命。 珏玉舀出手帕围着脸,用轻功跃至他们身后,靠着自己的灵敏用袖子的袖箭朝着他们的要害射去;兰娟也跑过来,她的武器是鞭子,一条黝黑结实的皮鞭,鞭子上面是细细密密的倒钩,做工很精细,被这样的鞭子一打到,那会是连皮带肉生生被扯出来。 她比珏玉凶狠,也许是从小接受的思想,直接从后面跳出来,拔出鞭子用力往那些人的脖子,腰间等柔软的地方甩去,因为这些人都是穿着紧身的黑衣,很容易就被倒钩给刺中,连皮带肉的被扯出来。珏玉也不慢,袖子里的袖箭对准那些人的脖子,额头射去。 由于她们是忽然间跳出来,而且一来到也没有江湖规矩,先说上什么,而是直接往要害打去;已经倒了两个人,他们才反应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把身体转向她们,防御起来;珏玉纵身一跃,来到南宸的跟前,对他说道:“马上离开。” “你怎么在这里?”南宸听到她的声音,吃了一惊;不过珏玉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因为他们已经反应过来,冲着她和兰娟砍去。 兰娟的身手不错,加上这里的光线很暗,闪躲起来比较占上风;在得到她们两个的帮助,南宸这边的人也被鼓舞到,冲上去和他们厮杀起来。珏玉没有近身作战,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而是注意着自己的身边,朝着地方发射暗器。 南宸被她唬的不轻,也没管他们扭打的如何,直接走至珏玉身边,语气十分恶劣的说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珏玉不理会他,专心的看着周围,这里太黑,那些人都是穿着玄色紧身衣,要是一个不留神,被他们窜至身边都不知道。南宸还想再问什么,忽而一人跳过来,对他们直接就是劈头盖脑的砍下去。南宸只得放弃在问她问题,周旋在她身边,一招招不留情的刺向那些来袭的人。 兰娟就算她的鞭子再厉害,也不过是女子一名,而倒钩的鞭子,能使人丧失活动能力,却没那么容易致人于死地。在连续让三人倒在地上呻吟时,她已经气喘吁吁,手脚也开始慢去来。而那些狡诈的人,看到兰娟慢下来,几个人围上去想夹攻她。 珏玉眼见,一个后跃的来到兰娟身边,可是她没有任何武器,只能靠着袖箭,可是两把小型的袖箭能有多大的威力,虽然招招朝着要害射去,也有用完的时候。她着急的丢下袖箭,寻思剩下的那些银针,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没有任何用处。 在她着急之间,一个彪汉冲上来,对着她就是一刀子;兰娟反应过来,挡在珏玉面前,刀子刺进兰娟的身体里,好在这里光线不足,偏了一点。兰娟也没有白白挨一刀,抽回鞭子 ,卷住彪汉的脖子,用尽吃奶的里往外抽。顿时彪汉的脖子血肉模糊一片,捂着脖子挣扎着倒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一章、不懂得柔情 《我能继续厚着脸皮求订阅,打赏么,有你们的支持,我会努力加更的。》 珏玉看着兰娟抽回鞭子,身体一软,蹲在地上;她显得很害怕,从怀里掏出短匕首,挡在兰娟面前,右手握着匕首,横档在前面。 “南宸——”珏玉看到又有人朝着她的方向走来,情急之下只能大声叫唤南宸的名字,在这里她所认识的除了兰娟就是南宸。 南宸原本被几个人围住,只剩一只手的他打斗起来十分的不方便,可是听到珏玉大声呼叫,也不知道哪来的神力,不到三两招就刺中三人要害,脱围而出,一个闪身来到珏玉的身边。 珏玉依旧把匕首横在前面,看着南宸急切的说道:“先撤退吧,兰娟受伤了。” 南宸看了一下周围,黑漆漆的分不清敌我,这样苦战下去,说不定谁也别想离开。只剩一只手握剑的他,根本不能抱起兰娟,对着身边不远的一人说道:“先撤。” 那人听到命令,对着崖边的人大声喊道:“撤!”说完他摆脱其他人 窈窕苏 女第28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脱其他人,来到南宸边上,南宸指着蹲在地上的兰娟说道:“带上她,马上离开!” 那人听令,一手把兰娟扛在肩上,一手舀着剑左右挡护;南宸也无心去理会剩下的人要怎么撤退,他拉住珏玉的手,往着崖边相反的方向跳跃开去;幸的扛住兰娟的那人轻功也不错,就算扛着一个人,还是能勉强跟上步伐。 珏玉被他拉着,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已经跟着他一同快速的离开那里。身后的属下还在那里激战,她甚至还能听到刀刃相碰的声音;不过那些画面已经看不到,南宸一点都没有恋战,拉着她快速的离开。 她的轻功比南宸好,因此南宸不需要费任何的力气,一下子把全部人甩的远远的;珏玉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把手抽回去。他抓的实在是太大力了。很快的,他们便来到熟悉的街道,那是月牙小院。 看到南宸想往那边去,可是那里有李一晖。她不想让李一晖知道他们今天在码头的事。“南宸,不要去那里。”珏玉远远的看到小院顶上红色的瓦砖,停住脚步。拉着南宸说道。南宸不明所以,也停下来,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去别的地方,就是那里不可以。”珏玉不想说出李一晖有可能是叛徒的事实,因为她还不能确定,要是判断错误,那有多可怕。南宸看着她,始终也没问出个为什么,不过既然她不想去。南宸也不会勉强。捏紧她的手,对已经赶来的人说道:“继续跟着走。” 那人已经气喘吁吁。随时都有可能累倒,不过听到南宸的吩咐,很坚定的说:“是!” 不敢回王府,也不可以去江府,其余的那些党羽也不能麻烦他们,因为不知道他们的离开有没有跟踪。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布匹店,那里虽小、简陋,但也足够接纳他们四人。 他们直接翻墙而进,几日前珏玉因为想着要把这里交付给阿柴他们,已经命人把这里打扫一番,床褥的物什也新购置了一遍,想不到在这里竟派上用场了。 珏玉一到小院地面上,就挣脱开南宸的手,看着南宸,淡淡地说道:“已经安全了。” 南宸被她甩开手,愣在半空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拉着珏玉一路奔过来;相对轻功,他知道她在他之上,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去拉着。可是,当珏玉一到地面就直接甩开他的手,这让南宸惆怅很久,想要说的话,也无从问起。 扛着兰娟的人也落在院子里,由于过度的劳累,站的不是很稳,脚一到地就半跌在地面上;珏玉惊呼一声跑过去,扶住兰娟,关切的问道:“还好吗,还能看到我么?” 兰娟闷哼了一声,牵强扯出一个笑容,微弱的答道:“我还不赖吧。” 见到兰娟还会开玩笑,珏玉的心安定了许多,忙扶着她走进房间。安置好都走出来,对还站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的南宸说道:“爷爷在雪忆那里,他不会武功,劳烦你带他过来,我在这里照顾她。” 南宸看着珏玉急匆匆的样子,一张俊朗的脸没有一丝表情,根本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好一会,才走到坐着的部下那里,说道:“照顾她们。” 刚说完,就行动迅速的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珏玉看着他离开,重重叹着气,走到那人面前说道:“还有一间厢房,你先进去休息一下吧,看你这样子也受伤不轻。” 他没想到珏玉会走过来对他这样说,当即双手抱拳,诚惶诚恐的看着珏玉说道:“属下没事,就这样可以了。” 一个个都是犟脾气,主子是,属下也是。珏玉?p 睦锵胱牛苯幼吖ビ檬殖镀鹚档溃骸霸谖艺饫锉鹚凳裁醇獬亚康幕埃阋撬涝谡饫镂也怕榉衬亍!笨墒遣还茜逵裨趺此担墒乔籽劭吹街髯永喷逵竦氖郑还茉趺此担际呛椭髯佑泄叵档娜耍饣崴芄蠢约海髯又懒耍皇钦宜缆穑?p “小姑子,请你放手,这样子,于礼不和。” “那就给我进去,都这时候了,还给我添麻烦。”珏玉没好气的说道,对于有一些死忠心一条脑筋的人,还是要凶一点对待才行。“你先报个名字吧,要不到时候都不好叫唤了。” “属下叫黎俭。”他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珏玉,尚不知道她是主子的什么人,不好得罪,只能乖乖的回答道。 “黎俭是吧,现在马上给我回房间躺着,南宸一会就带着大夫回来的。”珏玉对这样木讷的人,是没有一点好脾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让他回房间待着别出了乱子。自己则到井边打水,由于一直以来都是她发病让人去照顾她,这会来了两个病号,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是打点水,清洗一下伤口什么的。 南宸是架着五谷子飞檐走壁走来的,五谷子脚一到地,就像两把刷子一样抖个不停,看到珏玉走出来,一阵开骂到:“老头我要是再跟着你,肯定过不了我的八十大笀;早知道来这里不仅要看着你,还要义务医治别人,老头我才不干呢,别想着从我这里要好处做好人。” “好爷爷,你就别抱怨了,救人不是您天职么,要是空有一身本领不使出来,谁知道您是神医哪。”珏玉在一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说道,这说人越老越像孩子,是一点都没错,五谷子听了珏玉的撒娇后,气也顺了不少,但还是酸酸的说道:“人在哪,带我去;你这丫头,自己才刚发病,还到处胡来。” 不管五谷子有再多的怨言,只要病人在床,药箱在手,那么其余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虚无不存在的;珏玉见他已经认真起来,也松了一口气,直到现在才虚弱无力的软坐在房门外的地板上。 南宸看到她滑坐在地上,走过去把她团团抱起来,走到井便的四方石凳旁放下,丝毫不理会珏玉的挣扎。 珏玉一被放下,即刻躲开他,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破口大骂:“你这…你这算什么君子,我的……”后面清白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就算她再怎么的不在乎,这三更半夜的被一个男子抱起来,算是所有的清白都没了,对于一些陈旧思想比较重的人来说,这一生除了杀了他只能嫁给他了。 好在珏玉不是陈旧思想严重的人,她这会既不想杀了他也不想嫁给他,只想狠狠的打他一顿。南宸没有理会她在一边气的说不出话,而是坐在她的不远处说道:“刚才五谷子说你病发,是怎么回事?” 珏玉看他你有你说,我有我说的样子,丝毫不见得有任何悔改,表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背后连江和璞这等天天调戏女儿家的人都不如;也懒得和他说话,把脸转向一边闭着眼睛不理会。 看到她这副不愿理睬的摸样,南宸坐在一边,无奈的说:“我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你越来越的讨厌了我。”一如南宸这般骄傲的人,从小便在嫡子的光环下长大,这等无奈的话是很少几乎是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现在他这样百般无奈的说出来,而珏玉也不见得领情。 “一如你当初对我的讨厌一般,我还没说话,你倒在那里抱怨了。”珏玉觉得坐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说完后,想进去里面看看五谷子和兰娟怎么样,刚站起来又被南宸拉住,硬是让她坐下。“够了,你今晚是怎么了?”珏玉终于肯转过身看他,不过是怒目而视。 南宸是最最不懂柔情的,在他的世界里,和太子晋都差不多,女人娶回家唯一的作用就是繁衍子氏;那些情情爱爱,不过是风花雪月的调料品罢了。就算是这个时候,他的脸还是绷得紧紧的,一丝柔化都没有。可是,语气中多多少少出卖了他此时的感情:“今晚你怎么会过来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在码头这边?” “我去找雪忆问的。”珏玉说道江雪忆时,南宸紧绷着的脸出现了阴霾,不过珏玉并没有理会,说道:“他说你今晚会蘀代他们去码头收缴兵粮,而我恰好在前一天听到了刘蛤蟆和易陌生男子在偷偷说着这件事,心想不对,便来看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二章、不招待见 月色如凉水,可是两人都没有那份闲情逸致,特备是珏玉,她除了想离开这里之外,别的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做;南宸不是柔情似水的人,一次两次的不领情,也不可能再厚着脸皮去讨说。 坐在一边的珏玉拼命的回想,自己做了什么,忽然间桃花都往自己身上砸来;对于一个二九年华的女子,能有帅哥青睐绝对不是坏事,可是对于她,却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问一下,如果今晚在码头那里接应的不是我,而是雪忆,你也会去么?”南宸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可能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 珏玉听了,像被针扎了一下似得,跳起来,这样的举动把南宸都吓了一跳。南宸看着她这样激动的样子,眼睛闪烁不定;珏玉却像是气急了那般,急促的说道:“什么叫做如果是雪忆,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南宸?难道在你心里想,如果是雪忆的话,我最好就不好去是么?那如果他遇到了同你一样的情况,你是不是恨不得他死呢,这就是你的想法?” 珏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知道他孤傲,可是不知道他所重视的情义是那么容易被打破;听他的语气,真的就是想如果今晚是雪忆去到码头,他真切不希望珏玉出现在那里。南宸原本只是随意的问一下,想知道在珏玉的心中,雪忆是否也占有地位,至于她刚才的话,她是从来没想过。 但是,就如珏玉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情况。他是否如珏玉所说,并不希望她去相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卑鄙的一面,是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还是因为珏玉的到来而起了私心?他说不清楚。 “我没有。”南宸觉得此时自己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明明知道江雪忆的感情。可是自己又在这里做了什么呢?若真的要在两人之间选择。要怎么办? “不管是你,还是江雪忆,不管是你们还是太子晋他们,谁出了事我都回去救;所以这样的话。也不必要再问了,好吗?”珏玉想不到这样的一句话,对他的打击是那样的大。看到他整张脸变得苍白,于心不忍,也不想再指责下去。“还有你那些话。以后就不必要再说了,何必呢?” “如果我说我选择你呢,那结果会不会改变?”他不是个婆妈的人,该选择谁的问题他是没有想过,但在真的要想起来,也是当机立断,他太清楚自己想到的是什么。要怎么才能得到。 珏玉回头看着他,深夜明空当挂的圆月异常的明亮。照在南宸的脸上,泛着银光,看起来那么的不真实;小的时候,趴在娘的膝盖上,听娘亲说着那些凄美迷离的爱情故事,神话里的他们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在一起,就算化蝶,也在一起。 不过那终归是儿时夏日趴在娘亲膝盖上,看着漫天的繁星,所听到的故事罢了;真要放在她身上,又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时的她收敛起心神,摆出一副冰冷的脸;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能如何,难道要人家娶她回去,占着妻子的名分,却给不了想要的。所以她只能慢慢开口说道:“原本就没有结果的事,何来改变?” 就算珏玉无意,南宸认定了就不会放弃,他也跟着站起来,直接就是威胁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也知道你家在哪里;如果我想的话,可以到桀御山庄去提亲。” 很可惜这样的威胁对珏玉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别的爹娘也许在闺女十八,终于有人上门提亲,那是天大的喜事,但是对于珏玉的爹娘来说,那不过是登徒子闹事罢了;庄主的女儿,哪有那么难嫁出去? “你愿意便去吧。”珏玉也不想再和他纠缠,通天之下,能威胁到她的事不多,而她也尽量去避免让人做到可以威胁她的事发生。 如果珏玉像往常那样,和她吵,到也还好,可是现在这样随意冷漠的回答,则真的是激怒了他;他几乎算是咆哮着说道:“是因为什么,每每问道你这个问题你为什么都那么冷漠,是因为简芷彤吗,还是因为江雪忆,还是因为我?” “如果我说都是呢,你能解决多少,要怎么解决?”珏玉也不是吃素的,也不是任由别人去吼两句就会听话,就会服从;“如果你觉得我今日的行为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做出让你误会的事;所以也请南宸你,自重。” 五谷子早看完他们两个,想出来检查一下珏玉会不会动了气,伤了身。这不刚一出来,就看到两人的样子有点不对劲,躲在暗处偷看;这样想想也觉得自己还算年轻,这等事也要偷偷摸摸的看。可是看着看着好像更不对劲了,因为珏玉大步朝着自己躲着的地方走来,这时候想开溜是来不及的,只能尴尬的笑着站起来。 珏玉本就气在火头上,这是一个人影站起来,定睛一看是爷爷,而这个位置还特别适合偷看。 “爷爷!”珏玉气的大叫起来,五谷子只能搔头搓手的看着她“嘿嘿”的笑,说道:“爷爷也年青,也懂得嘛,看看无妨,无妨哦。” 珏玉看着他一副老顽童的样子,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一跺脚往房间走去。 五谷子只能看着她“啪”的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见到南宸也准备离开,当即迎上去说道:“你停一下。” 因为是珏玉的爷爷,对于五谷子的叫喊,他还算是给了点面子,停下来。 别以为五谷子真的那么八卦,气恼了珏玉不成还要去问南宸的小道消息,他不过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知道屋里两人受伤不轻,想必他也不能全身而退,检查一下罢了。 “年轻人,过来过来,给老头我说说,哪受伤了。”五谷子走近看到南宸一脸杀气腾腾的,也不好下手检查,没有武功底子的他,说不定一掌下去小命不保;只好让南宸自己说出来,他凭借着经验判断。 “不用了,我没事。”南宸冷漠的说完,转身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五谷子在后面气的跺脚,这一个个的都不把他当一回事,好歹他也是神医,有多少人慕名而来求,队伍从山脚一直排到山顶,为的就是得到他亲诊。现在好了,他一把老骨头山长水远的跟着丫头过来,来到这里不尊敬是位神医也罢了,竟这样不受待见。 “你这呆子,我好心帮你,也不懂得领情,管不得玉丫头不待见你。” “呵呵,是不受待见。”南宸自嘲的笑了一声,更快步的离开。只留下五谷子一人在身后拼命的冒着白眼,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折腾年轻人的感情,不过看看倒不是坏事,可是这两人都把他当透明一样对待,能不气人吗? 第二日一大早,刘蛤蟆就带着众丫婢捧着各种补品等侯在外头,说是王妃病了,要补身子。 可是这一大清早的,不给病人休息,带着一群人在外头齐声道福请早,这就是对待主子的态度?碧嫣在外头站着,看着刘蛤蟆他们强势的样子,不敢在说话,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让她们进去。 “碧嫣,我们都在这里道福请早,难道你还不该让我们进去请安吗?”刘蛤蟆一双像狼一样狡猾的眼睛不停在碧嫣身上打转,就像是盯着猎物,要随时扑上去那样。碧嫣虽然仇恨着这个毒死自家公主的人,无奈自身太单薄,只能低声下气的忍着说道:“公主病了,不舒服,自当休息为先。” “那你的意思是,我打扰了王妃,她们大家都打扰了王妃,我们就不配关心王妃?”刘蛤蟆上前一步,又矮又肥的身躯几乎要逼近压倒碧嫣。 “大家的关心,我其烁又怎么会拒绝呢?” 从暗红木门后,传出珏玉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声音,她打开门看着众人。此时的她不过是穿着白色的亵衣,简单的披着一件厚厚的无毛镶貂毛清淡杭绣的斗篷,赤脚站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公主。”碧嫣眨着眼睛,不敢相信真的珏玉会在这里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昨天她一醒来,照例去寝室请安,却发现珏玉喝兰娟都不见了;这一发现,吓得她心肝都停止了,在寝室里是坐不安站不稳,就怕有人冲进来问个究竟。 而后不久,却看到一名内侍带着一个女子走进来,对她简单的说了几句,大意是珏玉喝兰娟有事出去,先让这名女子顶蘀一下。可是,人哪能随意顶蘀,就算是有了一张人皮面具,神韵、身形都不像;情急之下只能装病。 刘蛤蟆是个疑心很重的人, 前一天珏玉才很有力气的甩了齐眉一巴掌,以主目的身份自居,这一觉醒来就病倒了;进房一看,刘蛤蟆果真看到“其烁”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五腹六脏都要咳出来的那种架势。 这不,一早,她便召集齐人过来这里闹,想的就是不给她们有喘息的机会,最好当着全部人的面抓个正着;可是想不到珏玉已经回来,而且还是在碧嫣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进了寝室,换了衣裳。 她把在场的人都环视了一边,最后目光定格在刘蛤蟆的眼睛上,四目对望说道:“嬷嬷费心了,东西就且搁下吧,我还需休息。” 《真心感谢打赏,某玥会更加认真码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三章、设法要权 “王妃……”刘蛤蟆不死心,看到珏玉这样凌厉的样子,哪有一点病怏怏的样子。 珏玉不想和她纠缠,玉手一挥,只当她不存在;转身对碧嫣说道:“你把东西都收一下,让她们一直舀着也累。收拾好了就进来伺候着吧。” 说罢,又对站着的人笑着说:“你们的心意我可都了解了,往后会按照你们的心意,给予回报的。”这句话,她是说给刘蛤蟆听,至于其他人,能听进去多少也就多少;反正那些无关重要的兵卒,她现在无暇顾及。 有了珏玉在后面撑腰,碧嫣也壮了一下胆,绕过刘蛤蟆,一个个把递上来的补品收上去;其实这样的举动是十分不恰当的,作为府内的丫婢,除了饷银,一切都是府上的;要丫婢送上补品,真是贻笑天下之大方,也亏刘蛤蟆为了光明正大找个理由破门而进,想出来的愚蠢办法。 珏玉不再理会她们,轻轻掩上门回到寝室里,整个王府也就只有这间屋子是绝对的安全的,只要不出去,那些暗地里的人都会义无反顾的保护这里。兰娟暂时是行动不了在养伤,在而碧嫣还没有长成能与刘蛤蟆抗争的能力,她也不能总是躲在其余人的羽背下。 碧嫣在她进屋后的不久,也走进来,把门锁好才急急走到珏玉面前,又急又恼的说道:“怎么昨天一早出去不和我说一下,是不是觉的我不能帮助你们?” 珏玉料到她肯定会像个老妈子一样在面前磨叽,只能坐在一边低着头假装一副很受教的样子,等着碧嫣的数落。果不其然碧嫣真的在一边声俱泪下的说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到最后珏玉实在是忍受不了。忙出声制止她:“喝口茶,润润喉,怎样?” 看到珏玉这样满不在乎的样子,碧嫣憋了好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哇的一声扑在珏玉的腿上哭了起来:“你要是也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办。公主已经不在了。也没办法找到太子殿下;要是连你也瞒着我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我要怎么办?” 珏玉看她哭的这么伤心,叹息着把手绢出来帮她抹泪。碧嫣和兰娟不同,兰娟原本就是江府为了保护主子而训练出来的。碧嫣不过是在夷疆跟着原本天真烂漫的公主过着天真烂漫生活的小丫鬟罢了,虽然在来到这里经历了这么多,心智开始成熟。也难当大任。 “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先告诉你。这样可以了吧。”珏玉不敢保证她会带着碧嫣,可是告诉还是做的到的。 “真的?”碧嫣抬起头,擦掉脸上挂着的金豆豆,郑重其事的说道:“你答应过我的,要是让我知道还有下一次,我保证不会放过你。”碧嫣看着珏玉说道,看她的表情。就像珏玉已经食言了一次,她正准备恶狠狠的扑上去又打又骂的架势。 不过到最后。珏玉也没有把昨晚的事告诉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是这样想的,至于还在布匹店休养的兰娟,也不能让她离开太久,否则起了疑心,追踪起来,也坏事。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掉受伤,而她却还安然的在王府内当着王妃,这让她感到十分的挫败;特别是,直到现在为止,她都受制于人,处处听从别人的吩咐做事。真要有个什么着急的事,就像昨晚那样,单凭她一人之力,想要搬着救兵都难的身份,要如何为其烁报仇? 顶着这个身份,在政斗里厮拼了这么久,她真能体会到为什么太子晋不惜一切也要夺权的想法;若放在她身上,如果真的只有权利才能保护到身边的人,怕且她也会不惜一切去夺权。珏玉是个想到什么事,当下就要去完成的人,拖不得。 可是在这里无权无势,她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太子晋给的,而他现在像无脚的鸟,整天不着地;就算是晚上,更多的时候为了避嫌而睡在书房,就算是到寝室来,也是在珏玉睡着后进来,醒来前出去。这样知道他,问他这样的人要权力,简直是天荒夜谈。 碧嫣只是知道兰娟因为有要事,离开了王府可能要几天后才能回来;一时间少了一个人,在王府内便觉得压力大了许多。看到珏玉也不想说昨晚和兰娟的事,她也只好当作不在意这件事。 一夜无眠回到这里,就算珏玉带着人皮面具,仍不能掩盖住她脸上的倦容;碧嫣服侍她睡下后,也在一边忙活着自己的事,因为刘蛤蟆暗地里的使坏,其实除了三顿外加洗澡之外,其余整个偌大的寝室里里外外都是碧嫣一人在打理,看似不多,可是真的做起来累人。 在珏玉沉沉睡下之时,昨日的事,南宸他们几人已经坐在一起商量,好在这次的地方不是月牙校园,而是在天龙客栈。 这个地点是江雪忆定下来的,虽然他不曾了解过这间客栈,不过凭着他所知道的苏小九的哥哥在这里住过,应该不会太糟糕的前提下,包了一个包厢。 掌柜是个贪财的人,深懂得那些达官贵人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多数人都是来这里要一间包房,然后在里面说着一些贪赃枉法、收人钱财、贿赂生事等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就算如此,掌柜也只当是不知道,他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来这里不要生事,钱财给足那么就不管客官的事。 在京都这个蛇龙混杂的地方,想要做京都最大的客栈,如果真的一如高昂那种耿直的性格,不到三天就得倒闭;这就是苏延懂得看人的地方,他挑选了一个贪财贪钱有怕死的人让他管理着这里的一切;有他就有阿谀奉承,有他就有狗腿子拍马屁,最适合不过。 掌柜惦着手里沉沉的十两银子,一脸垂涎的笑这对店里的小二吩咐道:“上面雅间来个贵客,打点一下注意不要打扰到了;记着不该问的事别问,不该看的是别看,不该知道的事别知道。” 店小二听了,连忙点头,打下去。 不该问的事别问,不该看的是别看,不该知道的事别知道。这句话就是掌柜在京都结交的贵人越来越多,客栈越做越大而且没有任何对手打压,相反还有官人撑腰的根本原因;他不屑于知道那些龌蹉的人做了什么事,他要的只是安稳和钱财收入。 可惜苏延管的紧,他虽然名为这里的掌柜,可还是打工的;幸好苏延离这里远,他从中捞的油水也不少,这客栈的实权到底是谁,掌柜也不去管了,一心一意把客栈做好,捞的更多油水才是正道。 太子晋让人在在面守着,里面只有四个人,其中李炎也在。 这会四个人都眉头紧锁,因为昨日的事,江雪忆私自留下珏玉,派人寻的老莫给一女子易了容,偷梁换柱;南宸昨日带人去围堵姜源他们的货物,却不料遇上他们的埋伏,除了他和黎俭之外,全部人都死了,连珏玉的贴身丫鬟也受了伤;李炎被派到相国大人那里,很多的消息都是由他传出来,再由亲信李炎传达,这次的消息是,皇上病危;而太子晋的问题则是,收到了一封信,太子岩亲笔写的,希望他能交出南宸。 几乎是多事之秋,每一件事都让在场的人烦躁不已,特别是太子晋和江雪忆,恰好他们的愤怒都和南宸有关。 “我说……” “我说……” 太子晋和江雪忆同时看着南宸开头,而后又停下来,等对方先说;南宸一直背靠这椅子,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两个,没有一丝表情,昨晚珏玉对他所说的话,让他一整晚乃至于到今天依旧是愤怒无比。 李炎不知道他们之间这样火药味重是为何,但是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只是家臣的他没有任何理由去询问任何事;但是这桌面上又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他只好先说话。 “殿下,这皇上病危不是小事,圣旨下来,那一切就不同性质了。”李炎急促的说。皇上还在,和姜皇后他们争夺王位不过是争权争宠;可是皇上要是驾崩,再和姜皇后他们夺权,那就是某朝篡位。 “我知道!”太子晋粗暴的打断他的话,语气中的烦躁可见一斑:“你们说的我都知道,还要我怎么做你们才满意,我不想夺回王位吗,我不想救出父皇吗,我不想为母后报仇吗?”太子晋大声吼完,一脚把旁边的凳子踢倒在一边。 南宸和江雪忆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这里压力最大的,恐怕就是太子晋了;谁都有可能抽离的一天,只有他在这一条路上,必须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可是他不需要这样的烦躁,因为南宸他们已经选择了跟着他走下去。 李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待人处事都比较稳重,对于还在毛躁的太子晋,他显得很有耐心;不管太子晋如何在一边发火,还是温润的说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入宫,争取能见到皇上,不管我们在下面怎么做,都不及你见他一面当面说清的好。” 李炎说的没错,可是要怎么进宫,早朝已经停了许久,几次进宫都没姜皇后拦着不能见到皇上,太子晋怎能不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四章、分歧 李炎没等太子晋说话,继续说道:“相国大人还让我和殿下你说一下,姜源等人的确在招兵买马,而且对朝中大臣的管制更加严谨,再这样下去。”李炎看了他们一眼,再道:“皇上那边是个分水岭,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等下去,否者想要在对抗,就难了。” 太子晋让自己冷静下来,斜眼看向南宸,说道:“既然真的是在招兵买马,那昨晚的事怎么解释?”他看着南宸,眼神里明显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意味在里面。 南宸还不知道太子岩和他联系,照直说道:“这件事不能问我吧,说到底我只是奉命去办事,差点没命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算呢。”他说的都是玩笑的话,已经模糊了君臣之礼的他们,总是互相说着一些玩笑的话语。 “你确定不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的?”太子晋看着南宸,面无表情的说到这句话像是背了南宸一个狠狠的耳光,什么叫提前说好?提前准备了什么呢,他激动的整个人都发抖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在皇宫里的伤还没好透,昨日新扯上的伤,也只是在回到王府后,自己随意包扎一下罢了。这些事他们不问候一句,本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太子晋的话让他无法容忍。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晋。你是在怀疑我能活着回来,是串通好的,是不是我昨晚死在崖边上,才叫对得起你?”南宸也不甘示弱,直视着太子晋,要从他嘴里得出答案。 江雪忆看着南宸,忍不住插嘴说道:“阿宸。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南宸站起来,看着桌子对面的江雪忆说道:“我这样做是为了谁,阿绣已经大半年困在别院里,出入不得,我是为了谁;现在你看看赵晋这家伙对我说了什么?” 江雪忆被南宸这样吼了一圈。眼睛转动看了一下太子晋又看了一下南宸。听懂了太子晋那句话的意思;李炎说招兵买马确有其事,可是他们要去伏击的计划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为什么南宸会遇袭?不对,还有一个人知道。是苏小九。 江雪忆想到珏玉的名字时,脸唰的白了,不可能是她。因为她问起这件事还是懵懵懂懂。还是他把详情和她说了之后,才知道的。无论是谁都好,珏玉是不肯能的。“太子晋真的这样想的?”最后。江雪忆把目光停留在太子晋的身上。 看到江雪忆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他掏出太子岩的亲笔信,砸在桌子上,对着南宸大声说道:“你看看,看看这里写的是什么!” 南宸眼光沿着他的手势,看着桌子上的信,那是一封用牛皮信封包住的信。上面没有任何笔迹;只是在封口处有个猩红的蜡印,那是太子岩的印章。不过。就算太子晋把信砸在桌子上,他也没有伸手去舀,既然没有做过任何的亏心事,何必要去看那是一封什么信,写了什么对他有害的事呢? 江雪忆和李炎的目光都聚集在桌子的信封上,包厢里面安静的下人,只有太子晋因为过度的愤怒,重重的呼吸声。南宸一如平时的平静,开口淡淡的说:“你就这么甩一封信在我面前,是想让我说点什么,还是想让我露出什么马脚?” “你还是说清楚点吧。”江雪忆这句话是对太子晋说的,虽然昨晚珏玉带着兰娟二人去码头那里,以薄弱之力搭救南宸让他心里有无限的惆怅和愤怒,可是理性还是让他站在了南宸这边。 太子晋看着南宸,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他可是强压着火气,粗声问道:“赵岩是不是找过你。” 南宸对于这个问题,显得十分的不屑,回敬说道:“说到找,你还需要问我吗,我是怎么被召进宫去的,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可是太子晋想到的答案不仅仅是这些,他不顾这里还有李炎,继续说:“你在皇宫待的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这一点你可没有说,南宸。” 听到这样说,南宸便知道太子晋这样的盛怒是因为什么,看来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做出决定,太子岩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他们两个的对话,江雪忆听不懂,但是能让他们两人这样争吵起来,肯定不是一般的事。不过,既然还没到能插手管的地步,也不好出声劝解。 能来的还是来了,就算他还没有想好,但是其实答案已经在嘴边;他坐下来,把信舀起来却不看,悠悠说道:“那么你希望我是何种回答呢?”没等太子晋回答,南宸继续说道:“我的回答是,按照太子岩的说法去做。” “啪。”太子晋听了,下一秒用手一扫,桌面上的茶杯被他扫出去,杯盖恰好碰上南宸的额头,擦破了皮,血就流了下来。 南宸没有去理会额头上受伤的地方,身上那一处伤都比这个严重。他知道太子晋会盛怒,因为太子晋不相信赵岩说的话,他认为子如母态;原本在在想着要在什么时候说这话最合适,可是那个合适的时候还没到来,就要提前面对。 太子晋只是很生气,但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看到他额头上的献血,稍微楞了一下,很快的又觉得他是罪有应得。李炎在一边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他家主子的这些朋友,主子只是说了无论出了什么事,只要是他们三个人命令,不要问什么直接执行就可以了。如今他们这样子吵起来,还牵涉到太子岩,那么那个绝对的命令,还生效么? “南宸,如果你真的要去投靠赵岩,那么我告诉你,我赵晋永远不想再见到你;马上消失在我眼前,要不是我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做出什么行为。”太子晋看着南宸,猩红着眼说道。 “太子晋!”江雪忆听到他这样说,吓了一跳,马上前来阻止他;南宸没有理会江雪忆的阻止,他知道太子晋会这样生气,但还是想讲清楚,“我从羌北回来,就和你说了,赵岩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过去帮助他也就是帮助我们,为什么你就是想不通呢?” “他说你就信,他做了什么承诺,凭什么让我相信!”太子晋才不想听他那些话,在他眼里看来,赵岩已经不是在他九年前离宫时的吃奶孩儿,他是仇人的儿子,身体里流着仇人的血。“我现在让你选,是留在我这里,还是去找赵岩。” 这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没有悬念的悬着,按照南宸的性格,他一日忠于太子晋,就不肯能有背叛他的一天;否则在一开始,就不需要放弃一切去跟着太子晋,这一点江雪忆很肯定。 南宸也清楚,自己在想着什么,因此他看着太子晋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选择太子岩。” “阿宸!”江雪忆惊了一跳,以为他说错了,可是南宸把这句话说完后,便不再留恋这里,站起来很决裂的离开。 看着南宸关上门离开,江雪忆想追出去却被太子晋喝住:“别管他!” 被这样喝住后,江雪忆环顾四周,这样的情况下只剩他一人,想追出去不是,留下来也不是。最后还是无奈的坐下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劝了。 李炎看到这样的情形,也坐不下去,反正要说的重点一开始也说了,这会再说什么太子晋也听不下去;想罢他站起来抱拳对太子晋告退,太子晋无力的挥挥手,让他离开。 李炎刚走,江雪忆就迫不及待的要说话,可是太子晋现在没有心思去听;不管是蘀南宸说话,还是说南宸的不是,他都已经没有心力去听。“雪,你就别说了。” 江雪忆知道多说无益,在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太子晋都未必能听下去;但是有些事却不能不说,要是憋着闷着,反而会衍生出更多不必要的误会。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相信阿宸,不是吗;如果仅凭一封信,一句话就否认他,那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想一下他也许会有什么计划?” 可是江雪忆的话,他听不进去,粗暴的回道:“计划,你和我说一下,什么样的计划要倒戈都那边去,我们派去的人潜伏在那里还不够吗,还需要多一个南宸吗?难道他觉得全部人都不及他一人去到那边的厉害吗?”太子晋的话无不道理,噎的江雪忆找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来。 太子晋在自己生气的吼完后,也努力的平息下来,有点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怪他,这样悬殊的地位权利,他有资格去选择更好的,何况他那么在乎他家人,肯定要为家人着想。” “不要这样去想阿宸。”江雪忆说不过他,但还是反驳到。 “不要去想?”太子晋现在可是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越是和他说越是被反驳。“难道你不生气吗,难道他不知道你喜欢苏小九么,难道你都没有想过的么?” 这是个江雪忆不愿意提起的话题,太子晋看到他灰白的表情,也自知食言,不再说话一人在那里猛灌着闷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五章、南宸离开了 珏玉守候在大门内,侧边的候庭里坐着等太子晋回来,这个神出鬼没的人,要不是主动去找他,别指望能在几天之内见到他;珏玉是个性子急的人,既然想到了要权,肯定是现在就开始行动。 不过她没等来太子晋,却等来了南宸;为了避免尴尬,眼尖的她一看到南宸走进来,便拉着碧嫣蹲下,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不过这个候庭是个迂回的走廊,虽然雕刻这琳琅满目的物件,可是柱子之间还是挺空阔的, 窈窕苏 女第29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毫遮蔽不了。 话说南宸也不是傻子,这个喜欢着艳色衣衫的女子,独独在一片萧条的冬末景象里蹲着,怎么会不显眼?他脚步微微一顿,还是朝着里面大步走去。 碧嫣在一旁心生奇怪,再想到简芷彤的数次来扰,也料想了个大概。不过,这不是她能问的事,只好站在一边,轻轻提醒说道:“南侍卫已经离开了。” 珏玉蹲在石桌下的圆柱子下,听得碧嫣的提醒,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生一片惆怅;对碧嫣说道:“扶我起来吧,王爷也没那么快回来,还是回房吧。” “是。”碧嫣怎么会看不出端倪,不过既然主子都这样说道,她也无话可说,搀着珏玉慢慢的往寝室的方向走去。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发酵,继而变得和往常不太正常,碧嫣也感觉得到,无奈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只能把话匝子咽回去。 碧嫣搀着她走到寝室外的庭院里,刚走进拱形石门,看到三两个丫婢宫娥在那里站着,看起来颤巍巍的;虽然说是站着。头却不停的四处张望,想走又想留下来那样。 珏玉给了碧嫣一个眼色,碧嫣会意的走过去,大声对她们说道:“不干活,都扎堆在这里做什么!” 她们几个看到珏玉携着碧嫣走过来,都像被开水烫到了似的跳起来。齐齐像珏玉道福请安;珏玉挑起眉毛。看着这几个人,怎么的都转了性子,还齐齐给她道福请安来了。 只见她们几个推推攘攘的,最终还是有一人上前一步。再请安说道:“王妃吉祥,奴婢们这次过来,是想和王妃说点事。” “嗯呃。”珏玉不出声。微扬起下巴看着眼前的人,她还分不清楚是敌是友,还是静观为妙。带头的人看到珏玉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也许是时间紧迫,她还是急促说道:“王妃,我们几个都决定,站在王妃您这边。” 听到她们这样说,珏玉暂时还舀不下注意,很难保证这个是不是刘蛤蟆的又一个计谋。所以她眼看着眼前的几人,开口说道:“照你们这样说。你们之前可是反着我的?” 被拒绝,或者是欢愉的接受。这样的情况她们都有想过,可是唯独珏玉问的问题,她们没有想过。一时间都语塞,说不出话来,后面的几人更是憋红了脸。看到她们这个样子,珏玉也不想太为难她们,毕竟她们只是小喽啰,每天作着身不由己的事。 “既然你们能来求我,也就说明还是相信我的,罢了。都报上名字来吧,往后的日子我知道怎么做。”珏玉对他们说道,而她们也依序报上名字,碧嫣也一一记着。 待简单的说完后,为首的宫娥很不安地说道:“奴婢在这里等很久了,那么就先退下。” 珏玉也不多加阻挠,点头让她们离去后才对碧嫣说道:“她们的名字都记下来了吗?”碧嫣在一旁点头,但是也担忧的说道:“她们未必可信。” 对于这一点,珏玉怎么会不知道,大宅这趟浑水的深浅,她可是正亲身试探着;不过话说回来,不管能不能相信,来个人儿这般说,还是有点用处的。“先不管她们可不可信,这日后有的是时间让我们去看个明白,先搁下吧。” 原不想理会太多的珏玉,在房内学着碧嫣教的,那些夷疆宫廷里的礼仪,习惯,人名,关系。虽然不知道用的机会多不多,可是总比闷在府内,终日无所事事的好。 “啾啾。”正当她们在堂厅里讲着关于夷疆的事时,门外响起一阵很小声的敲门声;碧嫣与珏玉对视一眼,走到门边大声说道:“王妃在休息呢,若是无事烦请被打扰。” “劳烦碧嫣姑娘和王妃说一下,就说少爷在外头等着她。”听着声音像是明浅,碧嫣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开口说话,在门边踌躇着要怎么说得好。她的顾虑自然是有,虽然心里很明白珏玉是珏玉,不是自己的其烁公主;可是她现在顶着其烁公主,信阳王妃的身份,若是做出一点点不规矩的事,骂名可都是落在其烁公主头上。 珏玉坐在软塌上,看着碧嫣一脸为难的样子,开口解围说道:“和明浅说,我睡下了。” 碧嫣吃惊的回头看了一下珏玉,她脸上一片祥和,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好隔着门对门外的明浅说道:“王妃睡下了,隔日再说吧。” 门外,明浅久久没有离开,好似谁唤了一声,他才走开。 寝室的结构是这样子的,里面有两个卧室,前卧和里卧;里面那个用来就寝,外面那个用来小息;外头一个堂厅和一个中庭,堂厅用来接客待物,中庭是姐妹们玩耍和吃饭的地方;外头有前院后院,前院大后院深。前院种着各式花草,还有亭台假山,供闲时嬉戏游玩,后院则是丫婢们烧火、换洗等粗杂活的地方。整个院子都由高大的围墙围起来,只在前院那里有和拱形的石门,连着外头的小径。 南宸当时站在石门外头,并没有进来,只是让明浅进去敲门;看到过了许久都不开,他也料到点什么,叫回明浅离开。 王府是住不下去的了,他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既然认定了要去做的事,做了便是,至于他的付出,相信总有人会看到。只不过在走之前,他想看看珏玉,这样一走,也许要好多天都没法看到。 珏玉知道门外的人走开,顿时也没了讲笑的兴致,对碧嫣淡淡说道:“我有些乏了,先去睡吧。” 碧嫣听了,屈身退了下去。很多事那是主子的事,轮不到她插嘴或者是评论,因为珏玉的行事风格和其烁公主完全不同,就算两人现在样子一样,她也从来没有混淆过两人;照这样说下去,她跟本没有资格去阻止珏玉去见任何人。想到这里,碧嫣总觉得心里堵着堵着的。 珏玉换下衣裳,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比起碧嫣心里堵着,她也不见得有多好过;这样的难受是因为什么,现在身边一个可以谈心的人都没有,想说都无从说起来。可是直觉告诉她,能避则避。 想了很多,珏玉才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不知道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被碧嫣在一旁唤醒。 她睁开眼坐起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一望窗边,天色暗了下来。 “都这么晚了,用食吧。”也许是想了太多,起来后她饿的胸口有点发疼,麻利的起来让碧嫣换了衣裳说道。碧嫣边换上衣裳,边在后面扎着腰带说道:“是该用食的时候了,不过咱今天不是两人在中庭里吃,而是和王爷一块儿吃。” 听到她这么说,珏玉停下来,回头问道:“那人今天是怎么了?”不怪珏玉奇怪,因为太子晋避嫌实在是很过火,有时候有事要找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会竟然说要一块儿用食,肯定不是有什么好事儿。珏玉心里暗想道,这样的人,肯定又有什么“好事”要交给她做。 收拾妥当后,珏玉随着碧嫣走到饭厅上,太子晋已经就坐,一贯的黑脸。她也不介意,随即挑了一个离他有两张椅子的距离走去,道了福,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坐下。 旁边穿着青灰色小袄褂子的侍女走上来为其添饭持筷,她看了一眼太子晋见他没有任何表情,自顾自的舀起碗筷在一边吃饭。心里想着,这样拮据沉闷的吃饭,还不如在中庭里和碧嫣两人笑闹着吃好多了,这不知道今天他哪根筋不对劲,要叫她来这里用食。 不过,怨归怨,表面上还是很规矩的细吞慢咽,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直到珏玉用慢的不能再慢点的速度把饭吃完,把自己撑得不能再撑,放下筷子。太子晋都不曾动过筷子,一直都是黑着一张脸,要么盯着她看,要么打转周围。 这样的举动让珏玉觉得他是不是让她检验一下饭菜里有没有毒。看着太子晋一副欠了他几千两银子不还的样子,无奈还是自己开口说道:“我吃饱了。” 见到太子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也不由的白眼一下,都说皇侯公孙难伺候,这赵晋比他们难伺候一百倍。见他不说话,珏玉很有礼貌的站起来,屈身道福说道:“若是无事,妾身先退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六章、和太子晋对话 “你的耐心就只有这一点么次?”看到珏玉已经站起来,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样子,太子晋终于说话,看来他是故意的。 珏玉强压下心中腾起来的火气,低下声音的说道:“王爷,你真爱开玩笑。” 太子晋不理会珏玉语气中的火气,挥手屏蔽了左右伺候的人后,看着珏玉说道:“还是坐下来说吧,这样站着你不累吗?” 珏玉自知在这里是万万不能喝他顶撞起来,他不是善类,更何况还有事要求他。想到这里,珏玉只好拉开椅子再坐下来,还在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她不知道一向都对她冷冷的太子晋,今天是起了什么兴致,竟有点把她当猴子般耍的感觉。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至于门窗外面的话,就不是她担心的范围了。也不知道是她这段时间来和刘蛤蟆对着干,还是太子晋在暗地里使坏;那些家丁宫娥们,好像都规矩了很多。她相信刘蛤蟆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手不管,暗地里还有点什么暗涌还得注意注意。 太子晋实在不是个适合开玩笑的人,遣退其他人后,直接就问道:“你今天见过阿宸没有。” 珏玉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很淡定的回答说道:“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这应该是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人都比她清楚的问题,什么时候会轮到来问她了呢。在想到今天南宸竟然来她寝室找她,已经让她心生奇怪。 “我还会以为他回来找你呢。”太子晋神色黯淡下来,自言自语的说,珏玉并没有听到。随后他继续看着珏玉说:“你来这里这么久。我还没有问过你为什么要留下来这里帮我。” 珏玉转着圆溜溜的黑漆大眼,看着太子晋不怕死的说道:“我没有帮你啊。” 听到她这样说,太子晋周边腾起无名的杀气,眼前这个女子一下子变得碍眼起来;和南宸渀佛就是约好的,都没有在帮他。不过在他还没开口怒斥,珏玉补充解释说道:“我不过是想帮其烁报仇罢了。” 这样的解释不能让太子晋满意。因为就算没有去调查。他们心里谁都有底,能在其烁的甜汤里下毒的是谁;只不过是苦在没有一个好的理由去除掉刘蛤蟆,若是因为她一个人的性命,坏了在姜皇后那里的事。是不值得的。 不过就算是坏了事,只要是珏玉报仇的决心够大,杀一两个人不是什么问题。她不会武功。可是轻功和暗器都很好,这点小事根本不足为患。 “她总在你眼前晃,想要取她性命。我想这点能耐你还是有的。”太子晋对她的解释太不满意,因为杀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通向权利的一种方式,可是在珏玉的心里,杀人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事。 她不想在太子晋面前说出这样女儿家的话,把话锋一转说道:“刘嬷嬷不过是被比别人假借的手,我想要铲除的。不过是躲在幕帐后面的人罢了。” 太子晋原本就认为珏玉是个妇道人家,那些政治上的大事。他从来都不屑于告诉她;带着她在身边一开始也不过是江雪忆和南宸的坚持罢了,这会她能说出幕后主脑这样的话,再加上她渐渐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开始在很多时候,都开始和她商量起来。 只见他看着珏玉说到:“你知道阿宸今天离开了吗?” 珏玉不说话,太子晋从来不会来问她这样的问题,南宸的离开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先是点了一下头 ,而后又摇摇头。 “你可知道他去找了赵岩?”太子晋从不认为她会知道更多的事,因为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把所有的事,能瞒下来的都瞒了下来;如今他找她说,也不过是茫茫的人群里,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心说话的人罢了。 “是么?”珏玉没有表现出太子晋预想中的惊讶,而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接下,说道:“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去找赵岩了。” 太子晋想不到她好像一副了然的样子,当即拍了一下桌子,咄咄逼人的说道:“你还知道什么,难道他早就和你策划好了 ?” 珏玉不明白他的暴怒,但是从她第一次见到太子晋开始就知道他是那种很严肃,易怒的人,所以也不觉得出奇。她也以为南宸把所有的事都和太子晋说了,所以按照自己的理解,迎上他的英目说道:“在羌北救下赵岩的时候,赵岩提出的要求,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那个要求,太子晋知道,可是南宸在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把珏玉说进去,只是略微的提了几句;现在看来,珏玉知道的,比太子晋知道的更多。“你给我说说,马上。”太子晋知道她知道更多的事,只能压下火气,听她说完,只是语气中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只知道,赵岩想帮助我们。”珏玉能说什么,她跟本不知道她所知道的东西和他们冲不冲突。她刚说完,就被太子晋不耐烦的打断:“你说的我都知道,什么赵岩站在我们这边,帮助我们;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你知道他额娘是谁!” 看来,这才是太子晋所纠结的事,面对他这蛮不讲理的态度,珏玉真的是没有耐心去顺从这个骄横的太子,直接开口骂道:“你所在乎的是什么事,那又怎样,是不是在你眼里,人就分个三六九等?我不过是武夫的女儿,南宸不过是茶商的儿子,江和璞江雪忆不过是大臣的儿子,是不是和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就相差了几个等级?同样的,赵岩是姜皇后的儿子,是不是就不值得相信?” 她老早想教训一下太子晋,苦在没有身份,没有契机,这会有了骂的机会, 她怎么会放过,不过骂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她就还没来得及去考虑? “赵岩是为什么会被抓去羌北,你可是去查过,好端端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要出宫来,是谁抓了他,那群人现在要搞什么阴谋,你去关心过么?还记得你们在夫子里学习的小筑么,他带我去过那里,和我说以前你们的事。他是你弟弟,一直都想站在你这边的弟弟。” “我不知道。”太子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下去,生在帝王家,他要的是权利和活下去,那些所谓的手足之情,从来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下。 “可以背叛你的人不少,可是他们绝没有背叛你的理由,要真的想加害于你,不需要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暗地里做个潜伏难道不是更好么。你这样做,难道就真的有想过他们吗,难道你就没有认为自己伤害过他们吗?”珏玉低声的说道,她在想象着,南宸被太子晋责骂时,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会不会很难过。 不过那不是她该想的事,就算想了也帮不了什么。从那日起,她便再也没见过南宸,而太子晋被她好一顿责骂过后,也不见了踪影。 五天过后,兰娟的伤势稍好了一些,便回到了府上。珏玉一看到她回来,还来不及为她洗去风尘,就拉她在一旁打听说到:“可算是好点了么。” “这点小伤不劳小姐挂念,我和不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么?” 几句浅薄的交谈过后,珏玉也切入了正题,她想要权,可是一个江南女子来到京都,不想靠父亲想得到权利,怎会容易。 能给她的,也就只有南宸等人。不过南宸和江和璞现在不在,太子晋也生了她气,数日不见。目前能帮她的只有江雪忆。可是,她能用什么理由再去求江雪忆。 她听闻兰娟说,江雪忆的白玉环能号令江家旗下的人,而旗下的人,兰娟知道。 兰娟听得她说出原委,先是沉默了许久,而后摇摇头说道:“我不能这么做。” 珏玉也知道她的顾及,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兰娟她是江府的人,所做的事所想的事全部都是以江府为先,要她帮珏玉利用江雪忆的白玉环去号令,那是连想都不可想的事。 “我原想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只不过是没了法子和你说一下,无他。”珏玉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可是真当兰娟拒绝了她,还是沉闷了一下。兰娟看出她的失望,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这样是为何?” 珏玉对待兰娟和碧嫣不同,对她是可以说任何的事,包括要权的事。 “你看我如蝼蚁一般在这里残存着,不可悲么。我想,要是有权的话,当下的事,容易多了。”珏玉淡淡的说,可是语气中想要权的想法,却是很明确。 在兰娟那里得不到任何的消息,珏玉也不会终日无所事事的待在王府里虚度自己剩下的日子;她决定要去找李一晖,有句话说得好,不如虎|岤焉得虎子。李一晖这段日子过得太逍遥自在,看来是得给他一点苦头吃吃。 也幸的府内有人向着她这边,这次再出去也更加容易了点;选在入夜时分,和兰娟换好声色的衣衫,趁着围墙外的护卫调班的时候,和她一起轻功飞出了这深严的围墙。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时,那些日夜守在寝室的看不见的护卫,会不会当下就把消息报告给了太子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七、探话李一晖 不过她现在才不怕太子晋,就算他知道能舀她怎么办,再坏的打算也不至于把她杀了吧。就凭着这个想法,她带着兰娟可是很潇洒的就越过高高的围墙,很快的来到了月牙小院。 兰娟在外头担心的看着珏玉说出自己的担忧:“你现在可是其烁公主,这样是进去被李一晖看见了,怎么说呢?”兰娟并不知道李一晖的真实身份,在她的印象当中,李一晖还是太子晋带来的部下之一。 珏玉稍稍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白了兰娟一眼,嗔道:“难不成我还扒了面具进去么,那还不诈尸了。这样进去才有效果呢。” 兰娟不知道珏玉的用意,关于要怎么看待这个带着其烁人皮面具的苏小九,她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在后头跟着小声问道:“可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李一晖充其量不过是在这里打下手,做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若真的有事,雪少爷一定会帮助你的。” 她何尝不知道呢,只要她开口,依照江雪忆的性格肯定会帮助,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一再的躲着江雪忆的缘故;只要不是非要找到他不可的事,怕且她是绝对不会去开口求他。 “进去以后你别说话,就当我是其烁,之后的事我会好好的和李一晖说。”珏玉这样交待着兰娟,没等她答应,大步走进去,这个月牙小院,她可是比李一晖熟悉一百倍。 小院的门是虚掩着的,珏玉只是轻轻推了一下便开了,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左右环顾了一下。兰娟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在珏玉身后走进去。一走进去便看到李一晖坐在井边的石块上,悠闲的坐在那里打着拍子哼歌。这样看去,十分的悠闲,就像是忙了一天的农夫,回到家里喝着小酒和着拍子。 但是李一晖很警惕,已有人推开门走进来他就停住。看着门口的人。准备着随时在一堆杂物里抽剑;在看到珏玉的脸之后他愣住了,既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能想象,其烁公主到这里来做什么。 珏玉一边小步走进去。一边用眼角紧盯着李一晖。其烁的身份在这里还不知道是敌是友,还是看清楚的好,要不是一个暗箭过来。叫她躲也难躲。 最后还是李一晖站起来,迎上去奇怪的说道:“你是,王妃?” 见到他先出声。珏玉心想这个身份还算有点作用,颔首点头然后说道:“你就是李一晖?” 李一晖忙在心里回想着,他和其烁公主一点交集都没有,甚至在太子晋大婚大天他们都没有出席,怎么好端端的,她会来找自己。不过既然已经找来了,不管是什么还是先应承下来吧。想到这里。他便上前一步,做出了武人的抱拳礼说道:“属下便是李一晖。不知道王妃至此,是为何?” 也许是珏玉一早便知道了李一晖的龌蹉事,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显得刺耳之极。强忍着不适笑颜答道;“都是同道中人,肯定要在适当的时候,来访,不是么?” 李一晖自从跟了那一边后,也改了当初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面对唐突到来的珏玉,存着很大的戒心。“一晖这就不懂王妃的意思了。” 兰娟跟在珏玉身后,因为先前被吩咐了不要出声,所以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对李一晖的印象,也停留在那个怯生生的稚气男子身上,现在这般会说话的人,当真是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对于李一晖那些加了暗号的信,她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还未被证实,因而很多话也不敢说的太绝对;要是出了差错,被推入深渊,背上反叛之名的就是自己。她可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在太子晋的心中,会比自己的旧部下重要。 珏玉再露出一个识大体的笑,把手放在嘴边,轻笑着说道:“是这样啊,我想是六爷弄错了。” 李一晖显然是知道六爷这个人的,一听到珏玉像是有意无意的说这个名字时,他的脸色也出现了变化,急忙迎上去说道:“王妃,还是到屋里一聚吧。” 珏玉见到他态度的转变,知道六爷这个人必定很重要,要不为什么在众多的事情中都有他的名字,改日还是让兰娟去好好查一下。当下对兰娟做了一个手势,让兰娟跟上来。兰娟在身后奇怪着,怎么又六爷这个人,是她不知道的,而这个名字像个暗号一样,让李一晖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 李一晖见珏玉要把兰娟带上,面露难色说道:“王妃,这还是在外面候着吧。” 可是珏玉又怎么会那么顺他的意,眼前的李一晖就算武功再不济,也能在几招之内要她性命,要不带个帮手在身边,何苦要兰娟跟着过来呢。她指着身后的兰娟看着李一晖清脆的说道:“你以为我带来之前,就没有顾虑么?” 听到珏玉这样语气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李一晖也不好再说什么,论身份她在他之上,还有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只是兰娟是江府的人,这要是被听进去了什么,可不妙。所以他就算不说话,依旧没有移开身体。在外头卖鱼摆菜的这大半年,日晒雨淋的大半年,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白脸书生;这样练就一身魁梧的身体站在珏玉面前,还真有几分阻挡。 珏玉知道此时相对要的就是气势,要是输了气势,那么想要探出消息就很难了。因此她也不所畏惧,上前两步,几乎整个人都贴上李一晖,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看着李一晖,语气十分不客气的说道:“李一晖,你可知道要是误了事,你怎么担当?我今日能从王府走出来这里来找你,难道你以为我就不能走到六爷和龚爷那里吗?” 她不知道李一晖知道多少,但是一些人名说多点还是无妨。李一晖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是在她的眼神下退了一步。珏玉没有说话,用肩膀撞开他走进大厅去,兰娟在身后没看李一晖一眼,跟着走进去。 被这样一顿抢白,李一晖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乱来,走出去泡茶。 兰娟见的他走了出去,俯下身小声对珏玉说:“小姐,你这是……” “嘘。”珏玉特地挑了南面的椅子坐下,打断兰娟的话,快速回到:“先别说话。” 她不知道珏玉要做什么,只能在一边好好地站着。不消一会儿,李一晖便提着一个白底青釉的茶壶进来,从茶壶嘴里飘来一阵茶香;说到底他只是一个粗人,泡茶的礼仪他知道,可是怎么的砌一壶好茶,他就没怎么在意,也不过简单的把茶叶洒在茶壶里,冲上滚烫的热水罢了。 李一晖走到珏玉面前,把茶杯翻回来倒上茶。而珏玉也看着淡黄的茶水流线般倒入自己的茶杯里,用手在桌上轻敲两下作为答谢。 倒完茶之后,李一晖搁下茶壶,找了一张就近的椅子坐下,并未自己倒上茶水。珏玉不经意的在茶壶上扫了一眼,对方的势力都是经擅长用毒,还是小心为妙。 想至此,她并没端起茶水,而像太子晋那样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可知道南宸去了太子岩那边?” 李一晖按着珏玉不说话,脸上晒得黝黑,还有好几处的皲裂,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珏玉略停顿了几秒钟,也未见李一晖答话,便知道他心中仍有怀疑,便继续说下去。 “据我所知,南宸可是去投靠了太子岩,这消息千真万确,我在王府里也得知赵晋悲愤的样子。这也难怪,像南宸那样聪明的人,肯定知道哪里是靠山,俗话说,树大好盛凉。”她便说着,便注意李一晖的表情,可是很可惜的是,李一晖始终没有表露出一丝表情。倒是在身后的兰娟,她听得十分惊讶,南宸去投靠了太子岩本让她吃惊,现在却听见珏玉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感觉就像她及其厌恶太子晋这边,恨不得全部杀光的感觉。 见到李一晖还没有表示,她只能继续说:“江和璞下江南,远在天边不足为患,江雪忆困在国子监,招架于同僚,心有余而力不足。李炎守在相国大人身边,处处涉险,也不是大患。”她不知道李一晖在乎什么,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能一个个认识的人掰下去,看他的反应。果然在说到他的父亲,李炎时,一张黝黑的脸猛的跳动了两下。 “王妃所说的这些,一晖不是很懂。”李一晖在一旁终于接话说道。 珏玉心想,才不需要知道你懂不懂,只要我知道你的弱点在哪便好。她感觉到身后的兰娟传出一阵火苗,用背后推了一下,暗示不要做任何动作,看着李一晖说道:“我说这么多,也只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其烁这次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我皇兄,双雨的事情罢了。想来,你和我也有同样的遭遇?” 李炎那么忠诚于太子晋,而儿子却做出这样的事,可都事出有因,她要找个和他差不多的遭遇,才能撬开他心里的障碍。 李一晖果真慢慢放下戒心,听闻她是为了自己的皇兄,那么还算是信任,这下他的话闸子也多了起来。“原来王妃这次来这里,是因为质子双雨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八章、玩弄于权谋之间 千百个念头在珏玉的脑海里打转,最后从嘴里冒出的两个字,是:“不是。” 这话一出,不仅是李一晖,连带着站在后面的兰娟也愣住了,她来这里若不是为了自家皇兄的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总该不会是,吃饱了,闲着了,然后散步逛到了这里吧。如果她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怕且今晚要离开这里也不是太容易,李一晖也不是吃素的。再说,李一晖在六爷手下做事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和其烁公主还有联系。就据他所知,六爷还带了一些毒药,要刘嬷嬷找个机会把她毒死。 不过是她命大,让苏小九无辜做了一缕亡魂罢了,现在竟然跑来这里和他说了这么多。李一晖在心里把一些前因后果快速的想了一遍,要是珏玉不给出个满意的答案,那就怪不了他了。 “一晖愚笨,想不出王妃来到这里来,是要知道什么。”李一晖非常有礼貌的问道。 珏玉用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用来暖手并不喝下去,慢慢的说道:“这个,你还不能知道。” 她端着杯子低着头看杯里黄黄的茶水,在说完这话这话时,小心的看着李一晖的表情;此时的李一晖,就像是走在钢丝上的刺猬,极度的紧张。她要是在不留意的地方刺到他,肯定会暴走。 不过,好在李一晖没有马上在她面前暴走,不过脸色已经铁青的难看;不难想象珏玉要是再说点什么,肯定会被直接撵出去。但是珏玉岂肯这样简单的回去,只要她现在灰溜溜的后脚刚离开月牙小院,他李一晖前脚便会踏出去找六爷或者是其他人问个清楚;今天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要权,李一晖的权。 “王妃……” 珏玉打断李一晖要说的话 ,不管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珏玉都不会让他说下去。从刚才站在门口边阻挡就还可以看得出,即便他现在变得比以前粗需多了,可是内心的那种怯生生感和谦和感还是存在;否则刚才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被她的眼神的话语吓退呢? 既然知道他还留有这些特性。那么珏玉自然是不会放过。 “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背着六爷出来的,这次和你见面也是偷着来。”珏玉把被杯子铮铮有声的放下,一双漆黑的明眸直视着李一晖说道:“他那个人疑心重,对谁也不相信。原本我根本不知道在他的党羽下还有你的存在。就如当初他不相信我,硬是要让我演一出中毒的戏,也不知道是假戏真做了还是阴差阳错我没死成。反倒是受到了他的肯定。” 珏玉停顿吸了一口气,没给李一晖问话的时间,继续说道:“不过照这样看来。他对你还是一点都不相信。把你孤立在这里,连他手下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就猜想得到他是怕你拉营结队;现在既然说道了这个份上,我也不怕和你坦白,六爷利用我,我也在利用他。” 李一晖一下子还转不过来,喃喃重复珏玉最后的那一句话:“你也在利用他?” 看到他脸露疑色。珏玉露出一个宽容的笑,这样看起来更加亲切。“难道。你不是吗?” 被珏玉这样一说,李一晖像被螃蟹夹了一下,椅子也坐不下去,半站起来;而后又发现自己的动作太大,这会儿坐下去也不是,尴尬的站起来对珏玉说道:“我……我端点糕点来。” 一个男子家,每天在外卖菜卖鱼,打听消息,家里连个贤内助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时间有心情去准备糕点;说不定三餐也只是在面馆里随便的应付过去罢了。珏玉也没有说什么,点头让他退下。 他一关上门走远,兰娟在后面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来:“小姐,你在说什么?” 珏玉很少这样用气魄和权谋与人谈判式的说话,等李一晖离开,整个绷紧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见到兰娟在后面有一堆疑惑,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简单解释到:“我不是和你说我想要权力么,既然在他们那里不能得到,总要找个有可能的人啊。” “那你说的那些个六爷,龚爷,还有什么利用又是怎么回事?”兰娟才不会被她一句话就打发掉,继续问下去;珏玉才费着脑力和李一晖周旋,这边还要和兰娟扯谈,心里想想还真不知道带着兰娟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刚想回答,听得外头又传来脚步声,她快速的说了一句:“回去再说。” 兰娟心里纵使有千百个不甘,可是现在不知根不知底的,也不敢坏了珏玉的事,只能把千百个问题生生咽回肚子里。 珏玉刚把这句话说完,门就被推开,李一晖有点茫然若失的走进来。珏玉看到他这样有点落魄的样子,心里原本对他的那些背叛的怒气和厌恶也捡了一分。 “糕点呢?” 这样的问话让珏玉显得很馋,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她想要让李一晖自己知道他自己的立场。 被珏玉这样一问,李一晖越发困窘起来,两只手像多余出来一样,在面前搓了几下,木讷的说道:“我,我现在出去买。” 看到他这样子,珏玉好像又看到了那时候,她偷偷走进月牙小院,在灶房那里看到李一晖的那个时候;李一晖第一次脸红的叫她苏小姑子,两只手也是不知道应该摆在哪里,直搓个不停。 想不到短短半年的光景,那个书生般羸弱、胆小、彬彬有礼的李一晖也会变得这样的粗需和富有心计;而她也顶用了其烁公主的身份,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在李一晖面前夺取权力。 不过现在不是她善感时日过得快的时候,看到李一晖想走出去,急忙出言拦住:“我来这里还不至于图你的糕点。” 在听到珏玉这样说后,李一晖才没那么紧张,走回原先做的位置坐下来;也许是紧张到口渴,他把茶壶舀起来,为自己倒上一壶茶,说不上什么品不品尝,一口饮尽。而后才看着珏玉问道:“那么一晖斗胆问王妃,这次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珏玉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要是他肯早点说,也就不用让她计谋的这么辛苦。珏玉并没有马上说出自己想要的,而是用手肘托着下巴,蹙眉看着地面,像是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好就之后,在李一晖都等到不耐烦,想再次问一句的时候;珏玉忽然放下手,看着李一晖,朗声说道:“我要你手中的权力。” 听至此,一直稳稳站在身后的兰娟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要说她刚才的表现很好,一点都不想以往那种天真烂漫的样子,可是最后这么一句也太浅白了吧。一点让人渐入渐进的接受的机会也没有留下来。 这个道理珏玉何尝不懂得,只不过在前线这样铺垫的戏码多了,要在是每一句话都要铺垫,李一晖不烦她也得烦了,还不如直截了当的结束掉。 李一晖千想百想也想不到珏玉会管自己要权,这真的让他几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不过是个卑贱的,被扔在月牙小院里,做着探子工作的人,何来权力? “王妃的话,我还是不懂。”李一晖毫不犹豫的回答到。 “简单的说,那就是我要知道六爷以及龚爷他们的党羽势力。比较我是个异国人,就算他们信任我也不会太多,我想要的也不过分,只要能救出皇兄,以及铲除刘嬷嬷就可以了。”珏玉看到他以及松懈下来,马上把自己的要求说一遍。 若果说她要救皇兄,那是理所当然,可是为什么还要铲除刘嬷嬷?见到李一晖一脸的不解,珏玉只好继续说道:“我总得为苏小九报仇,不是么?” 李一晖算是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在和那么多低下层面 的人打交道多了,那一套也学会了不少;他看着珏玉,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果我帮你,王妃,我能得到什么?” “我帮你保住李炎的命。”虽然李一晖并没有说过什么,但从言语中,也能交谈出他这样做的最终目的。听到珏玉这样说,李一晖冷笑一声,说道:“王妃凭什么这么自信?” “就凭我是信阳王的王妃,就凭李炎时信阳王的忠心部下;若他有了什么危险,我能让信阳王调走他,依照李炎耿直的性格,不会不从。”珏玉自信的说道,在这个时候,她必须表现出极大的自信。“但是呢,在那边,你会保证打起来,他们在生死存活间,还能顾及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么?” 珏玉说的话无不道理,要真的把爹的命交给那些人手中,还不如交给眼前的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能耐,最起码说的话能让人信服。 李一晖是个孝子,所以才会摒弃这么多年来跟着太子晋的恩情,转而为别人效劳;他从小胆子小,喜欢一切除了舞刀弄枪的事。而他爹却是个忠心耿耿的人,自从跟着太子晋的外家之后,几十年来没有二心,他实在不能让爹实在这场斗争里。 听得珏玉这样振振有词,李一晖离开凳子,单膝跪在地上,抱拳礼看着珏玉朗声说道:“只要王妃说道做到,李一晖死而后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五十九章、半夜出现的黑衣人 对于李一晖的话,珏玉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欣愉,她这是抓着李一晖的弱点才能这么容易的完成,要是换做了别人,哪还那么容易。 “这话我就先听着,今日来你这里也算没有被跑一趟。”珏玉见事情已经谈妥的七七八八,在这里再待下去也不是事儿;何况出来时已经天黑了,这会,怕且也到深夜了吧。她说完,寻思着要回去,转头对身后的兰娟说道:“回去吧。” 兰娟从进 窈窕苏 女第30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兰娟从进屋开始,便一直笔直的站着,动也不动。听到珏玉这样说,自然是好;她屈身点头示意听到,先迈开步子走了两步,走到门口边上把门打开。 李一晖见此,也急忙站起来,嘴上喃呢了一下,不知道要说什么。珏玉也不去为难他要马上答应下什么,或者是马上说出点消息给她参考;她站起来,对李一晖是不需要行礼,只是微微点头,开口说道:“那么,你该怎么做,我就等着。” 她也不想听到李一晖的回答,说完就走出厅门,兰娟已经站在外头等着;她见到珏玉走出来,伸出一只手搀着她走出回廊,走到院子那里,经过那口湿漉漉的井,继而走了出去。珏玉能感觉到李一晖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们,其实就算是这一刻,她也不敢保证李一晖绝对会站在他那一边。人心,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没那么简单就可以揣测。 兰娟搀着珏玉走出那条窄窄的小巷,看着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低声说道:“这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 听到兰娟担心的语气,她心里也已经明晓。那个时时刻刻被监视着的府邸,出来一分危险就增一分,谁知道下一秒钟回去会是什么事? “好吧,轻功快点。”珏玉心里也想着,快点回去的好;兰娟心里的疑惑那么多,想要知道什么便详细的讲清楚。太多的事。闷在心里久了就会变质。 兰娟刚想应答,忽然的从边上民宅的大树上窜下两个黑影。因夜太深,就算有明晃晃的月亮,也只是能看到眼前两人蒙着黑巾。一身劲装的跳下树至地面。兰娟看到忽然将至眼前的人,不明是敌是友,本能的尖叫一声。护在珏玉跟前。 而后在兰娟身边,又有一人从树上跳下来,捂住兰娟的嘴。另一只手准确快速的钳住她的手,免得她动武。珏玉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里连转动都没来得及,眼前的两个蒙面男子双双单膝跪下,对她毕恭毕敬的用她听不懂的话,不知道再说着什么。 这样的话语,她曾经听其烁公主和碧嫣说过。但是她不懂啊。不过看到这三个人对她和兰娟也没有恶意,在看着两人向她下跪。必定是把她认错了。 “嗯。”她不知道原先的其烁公主在面对这同国人是什么样的态度,稍微伸出手做了一个起的手势,之后便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要是喘出来的气息被他们听出是大周的味道而不是夷疆的味道,那她和兰娟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眼前的人站起来,其中一人看起来像是为首的,上前半步看着珏玉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一直在一边嘀嘀咕咕不停。越是这样她越是着急,现在碧嫣不在身边,她便像个哑巴聋子那样,笔直的站不能说答话,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冷汗直流。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一直盯着眼前的人在不停的说,忽然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珏玉。接下来肯定是要她说点什么,可是要说点什么呢?思量来思量去,唯一保险的就是点头,不能狠狠地点头,也不能随便的点头,要轻轻略带点郑重,让人觉得她即同意也不同意。 那人见得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兰娟在一旁看着,拼命的拧着身子。无奈捂着她嘴和钳制她受的人不留一点情面也没有怜香惜玉,双手牢牢的被钳住,动弹不得。 珏玉并没有马上随他们走,而是退后一步,用手拉着兰娟的衣袖,神情坚定的看着他们;他们纵使有很多疑惑,也还不至于敢忤逆她的意思,用眼神示意另外一人放开兰娟。 那人一松开手,兰娟就马上护在珏玉面前,像母鸡护着小鸡一般。“小姐,你快走。” “能去哪,他们想必是当我是其烁公主了。”珏玉不敢肯定他们能不能听懂她的话,拉过兰娟几乎是用耳语说道。先不管这帮人来这里的目的,就看在他们对他单膝跪地和没有伤害她们,那么就算跟着他们走也不会有太对危险。 可是,就算珏玉这样说了,兰娟依旧不肯妥协。她肯定知道这些人不会伤害她们。但是那只是建立在他们以为珏玉是夷疆的公主,要被发现不是的话,那就不是用危险可以来形容的。事已至此,珏玉也没有时间再去考虑她的顾虑,也不管她怎样的坚决,拉着她的手向前走。 好在那些人也没有把她们两个像麻包那样扛起来就跑,而是由领头的带出了小巷,在那里停着一辆马车。珏玉趁着月色眯着眼看过去,那是一架很普通的马车,一点装饰都没有,看起来应该是那种在轿店里租来的马车,一点特点都没有。 带领至此,领头的人脱下蒙脸的黑布,是个三十多对的刚毅男子,他的样子虽然说也和大周的相差无几;可是也许是喝的水不一样,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只要看他一眼便知道这个不是同一国的人。 他又说了一句什么,就算珏玉听不懂看着他的手势也知道是上马车。如今回想起来,珏玉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勇气在什么时候磨砺的那么好;在大半夜的从男子家走出来,跟着从天而降的三个异国陌生男子上了一辆马车。这事被说久远,就算是放在半年前,她都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兰娟也在黑衣男子的注视下上了马车,他对兰娟的态度没有先前那种直接抓住的那样,也许是她表现出了在无意中保护着公主的举动吧,也允许她上了马车。 马车上很小,窗户那边也只是一张帘子遮着,马车动起来时,帘子不时的被风吹的掀起来。珏玉趴在窗户边上,除了一人在前面驾驶着马车,其余的两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跟随在马车四周。也许是有两个黑衣劲装的跟在旁边太明显,也许是都躲在个高处看着。 兰娟从她踏出王府,要去月牙小院起就有一大堆的疑问,这会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忙把珏玉拉至身边,小声说道:“小姐,你怎么和他们认识的,他们说了什么?” 珏玉被兰娟问的直翻白眼,她从哪里看出来他们之间认识了呢,摆明了只不过是图着这张脸蛋儿过来吧了,这兰娟还真的是在紧要关头就发傻了。她把白眼收回来,用更小的声音回到:“他们不过是把我当做了真正的其烁公主罢了,这会也不知道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要是他在和我说话,肯定穿帮。” 兰娟一听就急了起来,这要是把他们带去不认识的地方,或者是干脆待会夷疆去,那怎么办呢? “小姐,我们不能这样下去,现在马上走。”她深信珏玉的轻功,真的让她抓住了机会,要逃走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但是珏玉却在一边摇头,难道她不知道她的轻功好吗,可是这有什么用,要是他们用武力挡下,连跑的机会都没有,能跑的再快又有什么容易;更何况,兰娟连他们一个人都打不过,更何况是三个人呢。 对于深夜被陌生人带走,珏玉倒不显得很害怕和着急,反正她天天都在想着什么时候就两脚一蹬,闭上眼从此与世长辞;现在和南宸太子晋他们这样瞎闹法,有很大一部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苍白的死去,至少能经历多一点,那么遗憾也少一点。 这么想的时候,珏玉便觉得很多事也没有那么可怕了,甚至略带了期待。 “见步行步吧,只要不出大差错,还不至于把我们都杀了;就算真的要把我们杀了,我也会保你出去的。”知道自己的无望的人,她很自然的便会想把生的机会留给别人。 听到她这样说,兰娟略略带了点生气,她再不济也不需要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保护;更何况她在这里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保护珏玉。 她还没来得及抗议,珏玉用手把她压了一下,因为车速慢了起来,已经不是直走而在拐弯;不知道接下来会碰到什么,她现在的最主要的不是说话,而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记住这些走过的路。 在兜兜转转了十八弯以后,珏玉喝兰娟都放弃了去记住这些烦杂的路线,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沉重的叹气。就在这时,马车摇晃了一下停了下来。 马车的门随即被打开,领头的男子很恭敬的伸出手并低下头;珏玉左右看了一下,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这里应该离城中心很远,因为四周的建筑和城中的有点不同,而且分的很散。她下了马车,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府邸,陈旧却不失威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十章、夷疆来客 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珏玉抬头想看看府邸上面的牌匾,可是乌木牌匾损坏的特别严重,已经断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歪歪斜斜的挂在上面,字迹已经模糊看不清,而边上也有腐蚀的痕迹。 对于这样的严重损害在珏玉眼里看来却显得不自然,牌匾后的府邸虽陈旧,可是怎么看也就充其量十几年没人住吧;那围墙,大门都没有太大的破损,一张高高挂在上面的牌匾却这样损坏严重。让珏玉心想这些人是不是故意,好让人认不出来。 她没能站在那里看太久,因为紧闭,而且看起来布满蜘蛛网的大门竟然缓缓打开,要结这么厚的蜘蛛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开过这扇门,而现在,这扇封闭已久的大门,却是因为珏玉的到来而打开。兰娟紧紧挨着珏玉站着,用手死死挽着她的手,生怕下一刻会有人把她拉走。 从门的里面走出一位迟暮老人,花白的头发,长长的胡须,看上去比五谷子老许多;他抬头一看都珏玉,趔趄着朝她走过来。珏玉虽说和他们非情非故,还顶着假面在这里站着,但要是真的有颤巍巍的老人这样子向她走来,本能的她也迎上去想扶住他。 那迟暮老人看来是极其的忠心耿耿,也没料到珏玉会走过去扶他,这把他直接的就感激涕零的跪倒在地上。珏玉不知道真正的公主,这会是像个女王那样高高在上的看着,袖手旁观,还是继续搀扶;就在她踌躇的时候,又出来三两个身穿鹅黄|色布褂子,葡萄绕藤式样马面裙子的丫婢。双双簇拥着她走进去;兰娟在后面又急又恼,可是对方人多,看起来也没恶意,只能也跟着一同进入。 进如里面的大院,一样的很萧条,连地上的落叶都不曾打扫。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人住。要是只是站在这里。肯定想象不出,在这个落魄萧条的大院里,能走出这个多个衣着整齐的女子。 珏玉在这么多人的簇拥围绕下,不知所云的跟随她们走进大院里里面的堂厅里。不进去还好。一进去,珏玉一口冷气抽如肺里,全身麻麻的凉。因为里面密密麻麻的坐了二十几人。原本对着主位摆下的八张客椅子根本不够坐,又增添了好多椅子。再加上一旁伺候这的丫婢们,足足有三四十人。全部都堆积在堂厅里面。 这府邸虽然破旧,可是却很大,堂厅虽陈旧,可是该有的还是有;特别是里面打扫的十分干净,甚至在方桌上还摆有插花的花瓶,上面插着鲜花。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堂厅再大。一下子进去看到容纳了三四十人,还是觉得很有压迫感。 他们看到珏玉被丫婢们簇拥进来。全部都离凳站起来齐齐对她行礼。不过这个礼仪不是那些宫廷里的大礼,也不是那些王府里的屈身道福礼,而是很随意的站起来,看着她说了一句什么。珏玉猜测,要么就是叫其烁的名字,要么就是叫其烁的封号,后者居多。 珏玉看着他们,不自觉的就挺起腰板子,举起双手,手掌朝下的压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领头的人这时也走了进来,在她身边站着,对眼前的人大声说着什么;虽然整个气氛很热烈,每个人的脸上都能看到欣愉的笑容,可是越是这样,珏玉越觉得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领头和他们说了什么,全部人都停止了说话,全部都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珏玉从进来开始,脸上一直保持着僵硬的笑容,此刻全部人盯着她看,像她身上有宝物似的。 “公主嗓子不舒服,这几天说不了话。”兰娟在后面忽然间的冒出这么一句,原本十分安静的堂厅,像炸开了锅一样,大家看看珏玉又看看兰娟,眼里都带着疑惑,希望珏玉能说点什么。 渀佛眼前的都是豺狼野豹,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珏玉在心里懊恼,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倒霉烦心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扑过来;当初三哥所说的江湖豪情,早在她心里化为乌有。若早知道会遇到这些乱七八招的事儿,还不如一心一意在家里度过余年。 在千思万绪过后,珏玉很自觉的指着自己的嗓子,点点头;心里一千万个希望菩萨保佑,别让领头的人在屋里听到她开口和李一晖说话的声音。 这时候,从人群里,走出一名年轻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长得眉清目秀;身材高挑但是很瘦,脸色看起来有点发黄,可是不妨碍他出众的面貌,衣着打扮和京都这边的寻常富人家公子无意。大伙看到他站出来,都齐齐望向他。 “请问姑娘是?”他朝兰娟作揖,问道。他的语调和碧嫣一样,都是尾音有点翘,可是比碧嫣好很多,多不是仔细听是听不出有任何异样的。 兰娟见有人会说大周的话,心里也安定了许多,最起码不用四眼相瞪,有个好歹还可以讲情。她迎上眼前年轻男子的目光,大无畏惧的说道:“我是其烁公主在王爷府时的贴身婢女。唤做兰娟。” “原来如此,是兰娟姑娘,大家都在疑惑,怎么你说公主的嗓子不好?” 年轻男子就入正题的问,看来今晚每个人都要珏玉说出个为什么;李一晖为她为什么要到这里,要得到他的帮助,现在眼前的男子,也在问,为什么她不能说话。 兰娟忧心的看了珏玉一眼,珏玉也朝她回瞪了一眼,这可是兰娟自己整出来的事,她没办法帮。再说,她这样指手画脚的,只会越添越乱。 既然如此,兰娟也只好半真半假的瞎掰,对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心不跳脸不红,而且还煞有其事的说着:“公主曾经在王府内中毒过,你们要是真的调查过就会知道,不过公主并无大碍,只不过是身边一个贴身 ☆、六十一章、神秘的陌生男子 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珏玉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给兰娟,摇头不说话。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可怕的莫过于失去意识,任人摆布,她可不允许自己这样。 不过,兰娟怎么会再让她逞强,直接她她侧卧在椅子上,着急的对年轻男子说道:“这里有没有房间,让他们暂时退下,公主要紧。”→文·冇·人·冇·书·冇·屋← 其实不用她说,已经来了好几个丫婢等人走过去,正准备把珏玉扶进附近的厢房里;虽然堂内站着大多数男子,可是本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大家愣是站在那里促手无策,看着几个柔弱的女子把已经瘫软的珏玉扶进房间去。 兰娟心里气的把在座的人都骂了一遍,骂他们的迂腐;可是当珏玉和衣盖好被子后,她稍微安定下来,又觉得,她名义上已经嫁与信阳王爷,还是避嫌的好。 随行的人中应该是有大夫的,因为珏玉刚被扶着躺下,大夫已经急冲冲的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对珏玉把起脉来。而其余的男宾,则在厢房外头,一直在等。兰娟不用走出去和他们报平安,这样的活自有人做,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焦急的站在一边,不停地问大夫怎么样,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大夫是否能听懂她的话,只见他一直皱着眉头,不停的变换着礀势把脉,过后,又换了另一只手把脉。几乎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不管是兰娟还是外头的人,都等的不耐烦了。外面,不断进来的丫婢,询问情况,而大夫除了皱眉以外。却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到最后,兰娟实在是没有耐心看着眼前这个白花胡子大夫在一边皱眉头,真想开口直接破口大骂。她想去找五谷子,可是这些人也不一定会让她去找人。正当她在权衡着时,原本已经昏沉的珏玉猛的咳嗽起来。止也止不住;兰娟坐在床头边上。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帮她抚顺着背,直接对着大夫就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什劳子破落庸医,要真舀捏不下就说出来。换人算了;有你这样耽误时间,误了病情害了病人你那什么来陪,割了你的命也不值得换回公主的命。” 虽然屋子里头包括大夫丫婢在内。都不知道兰娟激动的在说什么不过也能猜出在骂着大夫;大夫涨红了一张老脸,他看了兰娟一眼没有说话,站起来冲冲走了出去。屋内的丫婢两两相望。都不敢出声,只能在无力和屋外不停的来回走动。 惘然不知道外面屋里乱成一团的珏玉,紧闭着双眼,十分难受的样子;兰娟此刻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不懂岐黄之术,也没有办法和这些人沟通,眼看着珏玉越来越难受。她发现自己除了安慰之外,竟一点用处都没有。 稍稍平缓了一下的珏玉。猛地有咳嗽起来,整个身体在颤动,兰娟几几乎不能把她扶住;一旁候着的丫婢也在一边帮忙,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咳咳……咳咳……噗” 毫无征兆的,珏玉在猛咳几声后,一口红得发黑的血喷出来,全撒在兰娟的衣襟上。 窈窕苏 女第31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的缘故,除了一些里里外外照顾她的丫婢之外,并无任何的看守人员,看来他们不认为她会偷偷离开;这样的放心,让她们离开创造了极大的便利。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珏玉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从她吐血到昏迷,她都很虚弱;但是昏睡了几天后醒来,就好像一点事都没有那样,能蹦能跳了。 徐大夫也不能解释是什么原因,他虽然诊断出来,她中的毒是灼香,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医治。他和所有人商量,却没办法查出来,她到底为什么会中毒,也不知道为什么中毒这么深都没有死掉。不过不管什么说,现在他们的其烁公主还活着,为了不耽误病情,还是要马上送她回国,那里有更好的大夫。 这几天以来,他们都是围绕着珏玉身上的毒在讨论,越说越气;真有一种恨不得举兵进攻的势头。夷疆是小国,自从九年前姜皇后、姜源独揽大权之后,大周和夷疆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原本是附属国的夷疆,每年进贡的东西不胜其数却还诸多刁难。在一次夷疆受制于他国时。像大周借兵,可是他们却十分强硬的要求他们的太子出使大周,最为质子。 正在他们商量的热切的时候,珏玉和兰娟可是想着要怎么偷偷地溜走,如果因为她个人的原因,给太子晋他们照成重大的麻烦。那真的是她的错了。 兰娟假装在外面干活。把大部分的丫婢都支开后,回到房间和睡在床上的珏玉说道:“外面的人都走开了,现在没问题了。” 珏玉听了以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这几天的装病可是把她的骨头都睡酥了。如今她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问题,想要施展轻功也不是难事。 兰娟虽然也想回去。可是毕竟还是担心她的身体,看到她一下子像个猴子那样跳来跳去,在一旁担心的说道:“小姐。你慢点儿,要是又跳出什么事来,那就麻烦了。” 珏玉这才放慢脚步,在兰娟面前转了两圈,调皮的说道:“这两圈我要是都受不了,待会还不是在空中摔下去?” 兰娟很无奈的叹气说道:“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小姐。要快点啦,要不是待会有人进来的话……” 兰娟的话音未下。门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还处在兴奋中的珏玉吓了一跳,急忙跳回床上,由兰娟盖好被子。她刚闭上眼睛,门就打开了。 兰娟急忙转身过去,看到薛公子带着好几个人走了进来,为了避嫌,还有一群丫婢。她稍微屈身行礼对薛公子说道:“这公主刚睡下,有什么事呢?” 薛公子把兰娟的话和身边的几个人说了一下,他们都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既然公主身体不舒服,也不能强求什么,对薛公子轻言说了几句后,都陆陆续续离开。 兰娟好不容易才稳住狂跳的心,等人都出去以后,结结巴巴的问薛公子说道:“薛公子,你们怎么进来了?” 薛公子走前两步,离着珏玉躺着的床大约有五步的距离,才停下来,看了看她的气息后,说道:“原本听那些丫鬟们说,公主醒了,便带着叔伯们进来,想和她商量点事。” 兰娟看了正在床上假寐的珏玉一眼,问道:“是急事吗,要么等公主醒来,我和她说一下。” 听得兰娟这么说,一向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薛公子倒有点踌躇起来,脚不经意的在地上来回走了两步;看了看睡在床上的珏玉,又看了看兰娟,在想着要不要说。 兰娟也看出了他为难,心有不忍,可是待会儿她就要和珏玉偷偷离开这里。要是有什么着急的事,使得全部人都来到女子的闺房这样着急的事,错过了,那就惨了。因此兰娟不管他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要是因为公主没醒而耽误了就不好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太着急的事,薛公子完全有理由等她醒来再说,不过既然兰娟已经开口和他说了两次,他心里竟然也有了那种想和她说的。 心既定,便在凳子上坐下,看着兰娟说道:“说了你也不一定知道是什么事,这样吧,待会公主醒了,你和她说,太子双雨的囚禁地点我们知道了。” 床上被子里,动了一下。 不仅兰娟看到,薛公子也看到了,他望过去,被子下的人又没了声息;这样看起来,就像是睡久了翻了一个身。 兰娟被珏玉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生怕薛公子看出什么端倪,不过薛公子也只是快速的瞥了一眼;对于帘帐后的人,他还是知道非礼爀视。 只是,被珏玉这样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动了一下,打断了薛公子可能要说的话。他看了兰娟一下,眼角含笑的站起来,说道:“这里我也不宜久留,还请兰娟姑娘辛苦照料吧。” 兰娟屈身行礼目送他走出去,才跟在后面把门关上;关上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门后边上贴着门框听外面的声响,知道确认了外面已经没有人,才转身走回帘帐后面,对珏玉说道:“小姐,都走了。” 珏玉这才从被子里坐起来,往外头看了一眼,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这就算没病都吓出病来啊。”珏玉拍着心口埋怨的说道。 兰娟看着珏玉想把刚才薛公子说的话说一遍,但是珏玉伸手让她闭嘴,没好气的说道:“你和薛公子的那些甜言蜜语就自个留着吧,我就不想听了。” 被她这样挪揄,兰娟着急起来,急忙辩解说道:“我哪有和薛公子说什么,刚才你也听到了,都不超过几句话,被你这么一动,都走了。” “哦?”珏玉斜眼倪了她一眼,酸溜溜的说:“这么说,我打扰到你们了?” 珏玉这明显就是看她笑话,兰娟也感觉到了,把身子扭一边去,娇嗔的嚷道:“小姐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珏玉也不是那种过火的人,挪揄的事也不会一而再的做;之间珏玉脸一沉,把话锋一转,看着兰娟说道:“刚才薛公子提到质子双雨是不是?” 听到她一本正经的语气,兰娟也不再脑别扭,快速回过身子去,点头说道:“是提到了质子的事,不过也就说了一句。可是看到那么多人进来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必定不是小事。” “嗯……”珏玉沉思了一次,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好,太子晋和南宸他们找了好久也没有办法找到质子双雨的确实位置,现在可谓是的来全不费功夫。 兰娟也想起,她们前几天去找李一晖的时候,大部分的事就是围绕着质子双雨而进行的,现在有了线索,肯定是要快点回去和太子晋说明白;借助他的兵力去就出质子双雨。 “这会应该也是没有人在外面了,小姐,我们快点回去吧。” 珏玉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兰娟看她没有反应又说了一次:“这回要是不走,待会有人来,怕且又要耽搁一会。” 虽然兰娟很急,不过珏玉这会到安定下来,她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抬起头对兰娟说道:“我不走了,就留在这里。” “什么!”兰娟被惊了一下,渀佛脚下爬过一条蛇,被吓得跳起来。她抓过珏玉的肩膀,着急的说道:“不回去,为什么不回去,留在这里久一分就危险一分,要是他们知道你不是……” “可是他们知道双雨的下落啊,我们不知道。”珏玉想向她解释清楚,不过兰娟不懂,她摇着头说:“质子双雨是他们的太子,他们去救是应该的,可是我们和质子并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早点回去,说不定能个王爷他们联系,还能给予帮助。” “要是他们想接受太子晋的他们的帮助,早就会以探看其烁公主的名义,去信阳王府拜访,根本不需要做出这样半夜绑架我们过来的事。从这一点看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大周王室的任何人。” “可是,可是那有如何呢?那不是我们能担心的事。” 珏玉摇头,不答应,想继续说服兰娟。“我现在顶着其烁的脸面,而且在她生前我也答应过她,一定要找到她皇兄。如果不是这样,我何必去找李一晖要权,何必委身在王府内做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兰娟知道说不过她,而在心里也逐渐的认可了珏玉的说辞。不过她忠心于江府,对于这么多天没有联系,也有她自己的难处,想到这里,兰娟也沉默起来。 珏玉何尝不知道兰娟在想什么,她拉过兰娟的手,用保证的语气说:“我只要把质子双雨的确切地点弄到手,就回去好不好。不过,在这里我想我们还要叫一个人来。” “谁?”兰娟不解。 “碧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十五章、寻找碧嫣 “碧嫣?”兰娟重复说道,她这才恍然大悟,碧嫣怎么说都是夷疆人,沟通起来也方便多了。“可是,要怎么叫她来呢?” “还得想想,从长计议。”珏玉虽然说有了这样的想法,可是一时之间也不可能马上蹦出好的主意来,被兰娟这样一问,也语塞了。 说是想想,其实还真没有法子,他们对她信任,可是她不能说话;兰娟能和薛公子沟通,可是未必会相信她的话。两个女子在这陌生的府邸上,要联系外面的人,还要外面的人按照珏玉的想法去做,那是难上加难。 兰娟看着她苦恼的样子,也不想在打扰她,慢慢把门拉上走了出去。她一直以为很懂眼前这个小姐,从一开始见到她,一副活泼不知天高地厚的气息,乍一看去,就像是被宠坏的小娇娃。无论是表面上讨厌她的南宸,还是对她事事都很放纵的雪亿少爷,每个人都对她很好,都表现出极大的包容和信任。 就是这样,她被调往布匹店照顾珏玉时,看到她什么都不懂,生生被人坑也无所谓,更加坚定了她判断眼前这个宠坏的娇娇的印象。 可是这次她在奉命前来这里,照顾眼前这位娇娇时,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小九变得她再也认不出来。难不成换了一张脸皮,还真的连七窍玲珑心也换了不成? 珏玉没有去理会兰娟在想什么,她躲在房间里,想着要如何才能和薛公子以及他嘴里的叔伯们沟通;这样子不言不语,他们一开始的尊敬也会慢慢消失殆尽。要怎么解释他们亲爱的其烁公主来到大周后,患上了奇怪的失忆症。只懂得大周的话? 对于这样烂的借口,珏玉自己都吐糟自己。看来还是要快点去找到碧嫣,这才是上策。 而且她实在受不了一直呆坐着任人来摆布,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走出房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想想也是,他们这次来到大周相比也是偷偷地潜伏进来。要不是也不糊住在这里。还怎么可能天天有人跟着伺候。她病倒的那几天,见到的那些丫婢们,说不定已经是全部的了。 由于没有走出去过,珏玉每每走到拐弯处。都向左拐,那么回来的时候只要反方向就不会迷路。这是个很古色古香的府邸,也不知道当初建造它的人有着怎么样的身份象征。这偌大的府邸后院,虽然败迹丛生,杂草都有人那么高。可是处处透露着无比雍容的华贵;可是有着这样雍容华贵身份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府邸在十几年间,败落的如此厉害? 在不知道拐了几个左拐,来到一座别致的庭阁边上,她看到薛公子夷疆几个不知名的人坐在那里,马上转身离开。可是薛公子眼尖手快,出口喊住她。 珏玉只当是没听到。疾步往后走;但是薛公子在后面穷追不舍,继续喊道。她没办法只能停下来,转身对着他们笑。 她站在那里,看着大家把她迎上去,在庭阁上坐下来。面对着迎面上来的各种问候,珏玉只能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连连点头。 不过她并没有抑制坐着在那里傻笑,待他们停顿下来时,她把面前的茶端过来,用手指酥了一下茶水,在石桌上,用夷疆的字写了“碧嫣”二字。 这也是她唯一知道的几个夷疆字,是她无聊的时候,碧嫣教她写的,说是以防不时之需。 薛公子侧过头不解的看着这两个字,念出来。但是他不知道碧嫣是谁,当初其烁出使大周和亲时,带的丫婢众多,薛公子和其余人不可能全部都知道名字。 薛公子不知道,自然是向她询问,珏玉笑了一下,用手比划出兰娟的摸样。他当即明白她的意思,向旁边的人把兰娟叫来。 不到一会儿,身穿鹅黄|色袄子的丫婢便把兰娟带来。她快步走来,在庭阁上看到珏玉也正个八经的坐在上面,只想一个昏阙什么都在不知道算了。 看到她走来,其余的人都缩了一缩,大家都见识了她那天抽出倒刺牛鞭的摸样,只是薛公子一直坚持,到最后倒刺牛鞭还是给回了兰娟的手上。 薛公子看到她走来,也免了她的礼仪,指着珏玉说道:“刚才公主写了一个人名,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觉得叫你来问一下会比较好。” “请问是什么名字呢?”兰娟心里也猜出了大概,可是照例还是要问一下。 “你过来看看,这是夷疆字,翻译过来就是碧嫣二字。”薛公子用手指着石桌上已经快干了,却还依稀可见的两个字说道。珏玉看到兰娟走过来,拼命的朝她挤眼色,但是这里坐着的人那么多,她也不敢太明显,只能小小在一边暗示。 兰娟看到了她的暗示,心里直摇头,她真不知道珏玉为什么会有那么活跃的思想,也无可奈何珏玉做任何事之前都不和她商量一下。 “你知道碧嫣这个人么?”薛公子再次说道。 兰娟点点头,说:“我知道,她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一直和屏姑姑在行宫里照料公主。后来公主和王爷成亲后,屏姑姑就留在行宫,而碧嫣一直跟着公主身边,现在估计还在王府内。” 薛公子听了,转头和身后的人说了几句后,再转向珏玉问了好些问题。珏玉一下子摇头一下子点头,巴不得他继续和兰娟说话。 不过薛公子也觉得珏玉不能说话,和她说再多也没有和兰娟说的那么详细;所以他问完以后,还是继续和兰娟说话。 “我刚才和公主说了,公主的意思我想应该是想叫碧嫣过来,她毕竟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我们这些人到底还是不熟,你一个人照顾,也太累了。” 薛公子说的时候,看着兰娟嘴角含笑,这渀佛是他一贯的动作,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兰娟看到他嘴角含笑的样子,低下头去,脸上发烫发烫的。 “刚才你说到,碧嫣还在王府,是那个信阳王府么?就是那个被废掉的前太子,现在的信阳王爷?”薛公子在说到太子晋的时候,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语气中的不屑;或者这样说,只要是大周王室的人,他都是这么的不屑。 兰娟看到珏玉对着她在眨眼,吞了一下口水说道:“碧嫣还在王府,她不知道公主和我来到了这里,我想此刻她肯定很着急。要是能早点让碧嫣和公主相见,对公主的病情也有很大的帮助。” “你未免也太热心了吧?”在身后的叔伯中,忽然有一人开口对兰娟阴阳怪气的说道,而后他用手拍了拍薛公子的肩膀不满的说道:“阿崇,我看你是被这妖媚子给迷住了。她是大周人,论是非她是千不能万不会帮助我们的。”在薛公子身后的那名叔伯,故意用大周的话说,虽然说得不正宗,可是还是让大家听出了意思。 兰娟被他这样一说,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小手在一边不安的搅动着;珏玉一看,要闹大事了,也站起来,用收拉过那名叔伯的衣袖,指着兰娟一脸坚定的点头。 他把手反在珏玉手上,轻拍着慈祥地说道:“公主啊,你还小,这人心的事你还不懂。这大周始终是大周,和我们再亲也不亲。” 他原本可以和珏玉说着夷疆话,可是他现在用着含糊不清的大周话说,就是直直白白的想说给兰娟听。珏玉又怎么会不明白呢,是她们太急功近利,忘记了渐循渐进,也不怪他们起疑心。 但是她还是坚定的摇头,指着兰娟着急的看着这名叔伯,不能说话只能用动作眼神,真把她急死了。“老叔,你就算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公主么,自从她出使大周后,她给我们的感觉不是已经稳重成熟很多了么?这件事事关太子殿下,其烁公主比我们更加着急。” 被薛公子唤作老叔的人瞪了他一眼,不说话坐回原位,珏玉也坐回原位。 兰娟就算被人这样说,但是要肩负的事她始终分的清楚,绝会不会因为个人的情绪坏事。之间她跪下来,看着珏玉说道:“公主,我是忠心于您的,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碧嫣就在王府内,我知道你想让她回来伺候你,可是那也得把她带回来啊。” 珏玉也配合着看着兰娟,点头。 “那个地方,除了您以外就是我最熟,而且我和碧嫣也情同姐妹;让我去找她肯定事半功倍。”兰娟继续说道,既然珏玉很多事都没有和她商量,那么这次她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珏玉想了一下,指了指刚才说话的老叔,在指了指薛公子,意思是她兰娟要去可以,可是要带着两人去。 “不行,阿崇不能去。”刚才的老叔又出来反对了。 薛公子听了后笑着说:“所以公主才说,要老叔你和我们一起去啊。” “那也不行,我一身老骨头,又不似你们年轻人会武功。要么这样吧,公主,我指定心腹派过去,可好?”老叔站起来,着急地和珏玉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十六章、落枕 今天一晃就到了第四天,八天假也过了一大半了,细微大家能好好地过完剩下的假期~求订阅打赏 听到老叔这样畏畏缩缩的说着,珏玉倒是平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明晃晃的大眼就这样平静的舀着老叔,直把他看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珏玉不知道以前其烁公主在他们眼里是怎么样的,给别人又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可是现在坐在这里面对着他们的是她苏珏玉,那么一切就要由她来决定。 站在一旁的薛公子看出了空气中细微的变化,笑着在一边打圆场;他先是对着珏玉一鞠躬,而后站直了腰说道:“老叔他年纪大了,那些爬上爬下的活也不适合;要是有了个什么闪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是么?珏玉张开嘴,用嘴型看着薛公子说道。她看着薛公子嘴角微翘,像是讥笑。 薛公子看到她这个样子,愣了一下语塞起来。他虽然没见过其烁公主,可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此公主从小在皇宫内养的刁蛮,娇气而且阅历甚浅;可是从这几天简单的接触,她与别人口里相传的印象很不同。 只是珏玉也不想用这个身份为难他,毕竟总有那个被拆穿的那一天,还是好聚好散为上策。于是她收回讥笑的嘴角,朝着他点点头。 看到珏玉的态度有所缓和,薛公子也跟着笑了,看着兰娟说道:“那么,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由我和老叔派出来的人,一同和兰娟姑娘前往信阳王府吧。这样子,大家都没意见了吧?” 那名叔伯听得薛公子给了他台阶儿下。也不再说什么,但是表面上还是闷哼了一声。珏玉环顾其他人,都没有意见;那么她肯定也不会再说什么,要是再出了岔子,难保兰娟还能这样没有间隙的配合。 既然知道了公主的贴身丫鬟在哪,也知道她||乳|母在哪。剩下的人也知道了怎么做。他们的行动很迅速。当晚就和兰娟商量敲定要怎么进入王府,带出碧嫣。这可苦了珏玉只能由别的丫婢们照顾;她既不能说也不能跳,一整晚都装着病恹恹的样子待在房间里。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带头儿的侍女,她不像别的丫婢们都身穿鹅黄|色褂子。而是穿着浅葱鸀,镶毛绒八宝如意袄子,裙子下摆也不含糊。衬有镂空的荷边。在腰间别了一个香囊,还有一枚小巧轻薄的玉玦。 她不用像别的丫婢雅漾端水擦拭,所以她要做的事。只是陪在珏玉身边说话和她逗乐子。可是对于珏玉来说,还不如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到长蘑菇,也不要一个看起来特别有教养,一看就知道是在皇宫里伺候贵人的宫娥,坐在她旁边,说着她完全不懂得话。 一整晚上,她要么是看着眼前的好修养女孩儿笑着点头。要么就是笑着摇头;一个晚上的时间,让珏玉是腰也疼脖子也疼。腿脚连带着脸也疼。 好修养女孩儿说了好一阵,也看出了珏玉的困乏和飘神,因为一开始她点头和摇头还对的上,到后来全部都对不上号了。既然如此,她肯定不会再待在这里烦扰着公主,而是很贴心的朝珏玉一笑,对她屈礼道福,安顿好一旁伺候的丫鬟后,才离开。 看到带上门离开,脚步声渐走渐远,珏玉真的有一种从地狱里释放的感觉;这是她假扮其烁公主开始,最难熬的一个晚上,她感觉已经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年,其实也不过是过了几注香的时间罢了。 看着一个个严肃站在跟前的两个丫婢,珏玉已经没有心力去应付,疲惫的摆手让她们出去;两个鹅黄|色褂子的丫婢为难的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动。 看到她们这么顽固,珏玉只能双手合十放在耳边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动作一摆出来,两人便醒悟过来,急忙忙的走到床边铺起被褥来,那个麻利的手脚,使得珏玉想把王府里的丫头都拉过来,好好看看,下次别偷懒了。 床褥铺好后,两人又走过来,其中一人把珏玉迎到床边,另外一人小跑出去,不到一会儿打了一盆洗漱的温水进来,伺候珏玉睡觉。 看到她们这么麻利,珏玉原本昏昏欲睡加上疲惫不堪的感觉也去了大半,欢愉的接受了她们递来的毛巾等物,想着快点弄好快点自由。可是…可是等她全部弄好,光脚坐在床上满心期待的等着她们出去时,却发现两人像孪生姐妹似的,齐齐站在床头,双手叠放在小腹前,微微低头像是在等候着传召。 珏玉看着她们还在这里,以为等着她说什么,于是她摆手示意让她们出去就可以了;但是两人竟没有动,只是笑着看着珏玉,嘴里说着什么,外加打手势。这下珏玉是彻底傻眼了,她们会一整晚都站在床头,看着她睡觉。 这样的礼仪,要是放在王室里,也许是再正常不过,可是用在珏玉身上,那是要命。可怜她现在扮演的是其烁公主,这样被人看着睡觉到长大是再正常不过。珏玉只能摆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僵硬的躺下。 一丫婢看到珏玉躺下,走去把灯芯拨去一半,使得烛火暗下来。 躺在暖和的床上,珏玉觉得自己比站在床头边上的两个丫婢还难受,她连翻身都不敢,一躺下去就像个躺尸一般的睡到天亮。 也没心思去想,兰娟和薛公子等人在今夜到底有没有得手,明天睁开眼睛会不会看到碧嫣站在她跟前。等到一早睁开眼睛,珏玉很悲催的发现她不仅全身僵硬,手脚不灵活,还落枕了。 她到早上睁开眼睛,居然看到那两个丫婢还真的好好的站在原处,不曾改变过。可是她此刻没有心情去惊叹王室的训练有素,脖子转不过来的她,连床都起不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出声“诶”了一声,两人听到珏玉出声,都惊喜的凑过去,原本想好好的道贺一下,却看到她们的主子落枕了。 兰娟赶回来时,已经看到珏玉被扶着斜靠在床边上的木柱上,徐大夫在一边为她候诊。 “这次又是怎么了,我才离开一个晚上!”兰娟一走进来,看到珏玉一动也不动的斜靠在木柱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立马就飙火起来;这里的人真的一个也信不过。 珏玉看到她进来,就风风火火的样子,忙做手势让她停消下来。要是她在搞出个什么事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兰娟走到珏玉旁边,知道她现在不方便说话,便问旁边的人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些丫婢怎么会说大周话呢,也没有时间条件让她们学。正当她着急时,珏玉让她安静下来,表示她没事。 见识过兰娟那条倒刺牛鞭的威力的徐大夫,看到兰娟急冲冲的走进来,也很快的诊断完后,离开。见到兰娟回来,而且珏玉也让她们离开,这次她们也没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也陆陆续续走出去。 兰娟把门关好,走到珏玉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恶狠狠地说到:“你这次又是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是自己好玩,把自己弄伤了?” 珏玉很艰难的抬头,小声说到:“我这不是睡落枕而已,没什么大事的。” “落枕?”听到是这样的小事,兰娟的语气才缓和下来,坐在床边说:“你都多大了?” “还好意思说,谁让你昨晚不在啊。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睡在陌生的床上,周围都是听不懂的话;最重要的是睡觉的时候,还有两个活生生的人站在床头一晚上。”珏玉不停地抱怨着,这样的夜晚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要是做个公主,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要有人天天看着她怎么睡觉,她情愿去刘大妈家生活罢了。 “算了,不说这个,还是说说你昨晚吧。” 兰娟也正想和她说这个,既然问了,也不卖关子,说了起来。 “和我去的,除了薛公子还有那个老叔指派的两人,不过大家都是蒙面,所以都看不清样子。我们在入夜后悄悄靠近王府,也许是知道我们失踪,所以那里的守卫加强了不少。但是信号我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知道那个门人最少,和换班时间,所以还是还算很顺利的进去了。” “好啦,别夸自己了,快说。”珏玉脖子痛的很,使她全身都不舒服,因此催着她继续说下去,别打岔了。 兰娟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简略的说了下去:“好啦,我知道了。进去以后,看到院子里的丫婢家丁们都是成群结队的走,像是怕也有人把他们抓走。所以很好的就走到寝室那边去。我们在阿里很顺利的就看到碧嫣,她很担心你,这几天一直在哭,眼睛都哭肿了。我想幸好我也去了,给了暗示,要不是她就把真相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她和薛公子说了什么,后来商议好,当时是夜里,她不会武功,在夜晚的守卫比较严格,难带她出来。约在今日待守卫换班时,她在我们经常出入的那个小门那里,把她带出来。” “这么容易?”珏玉眯着眼看着兰娟,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十七章、太子岩的亲兵 兰娟听得她那么说,语气中带点自豪的说道:“这当然,王府的路子我还不熟悉么?” 但是珏玉说的容易二字,并不是夸奖的话,既然兰娟看起来那么开心,她也不想把自己的过分忧虑说出来,要么就太显得婆婆妈妈了。 “好好,我知道你厉害了,那么碧嫣会在什么时候出来呢。还有啊,你有没有好好的和她说清楚这边,要是出了岔子,我们两个不可能从他们手里挣脱。”珏玉及时提醒说道,看来,她真的变得谨慎外加婆婆妈妈多了。 兰娟对于珏玉的多虑,显然是没有考虑到的。因为薛公子等人在旁边,她不能说什么;要是碧嫣过来了,要怎么做,看来真的只能全凭那份默契了。“这个,我没时间和她说,但是有在一旁暗示她,料想她也会明白。”兰娟宽心的说道,一点儿都没有想到突发情况。 珏玉也不再和她纠结这件事,她心里一直对于那个容易二字感到心悸,太子晋真的那么松懈?兰娟看她皱起眉头在胡想事情,就开口说道:“好了,你这就别想了,一切的事都等碧嫣来了再说,好么?看你现在这样子,还是睡一下吧。” 她扶着珏玉躺下后,其实也想了很多,最想做的还是联系江雪亿。她知道江雪亿对珏玉的心意,现在她失踪了,雪亿少爷肯定着急,但是她可不能趁着人稀少时离开;想走容易,再想进来就难了。 珏玉僵硬的躺在床上,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此时她就会想起,南宸一个人去了太子岩那边做什么;这些天也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通过别的途径知道她现在不在王府,会不会着急。 想到这,珏玉自嘲的笑了一下,她算什么东西,也不过是个萍水相逢后,因为某些事联系在一起罢了。退一万步来说。人家有着父母指婚的未婚妻。她却是个连真实名字都不肯说的人,在他的心里算什么呢?那些说着好感的话,也不过是漫漫路途上,寂寞的说辞罢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失踪的事,不仅太子晋和江雪亿知道,连远在皇宫里的南宸也知道;就算他离开了王府。手下的人也会不时的在王府周围打探。夷疆的和亲公主在王府内失踪,原本就是一件大事。姜皇后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向太子晋打压? 南宸在皇宫内。也不做什么,名义上是太子岩的近身侍卫,实际上却很空闲;他每日只需要做好本职的工作外,太子岩也绝不会为难他,让他忙上忙下。在他知道珏玉失踪后,他马上去太子岩。 太子岩奇怪的看着他,问道:“皇兄的王妃。你着急什么?” 仅是一句话,把南宸梗塞的说不出话来。只要珏玉一天顶着王妃的头衔,他都没办法正常的问候。 “那也是信阳王的妃子,我始终有义务去帮。”南宸只能这样说,对于其他的他不想多说。 不过,太子岩显然对这个其烁公主不抱有好感,冷漠的说道:“苏小九因她而死,那么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帮她。再说,她一个异国人原本在这里就无亲无故,也不会开罪任何人,真的有人掳走她,也是她自找的。” 南宸看到太子岩心意已定,也把话咽下,自己派人在京都四周搜查;可是连着五天都没有消息,这把他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本在江南茶商上,可以说是叱咤风云,可是他也不过只能在商行里才能这样做;要真的进入了官场上,没有任何人情世故的他,年轻气盛不肯低头奉承;无论是太子晋还是太子岩他都不会开口要什么,造成他无用武之地。 到了第五天下午,他实在不想闲坐在皇宫内,等着别人打探的消息;所以他再次去找太子岩,想得到他的帮助。 太子岩闲在书房里,既没有看书也没有写字;年纪虽小,可是已经能看出不凡之处,特别是待人处事,洞察人心的方面。他看到南宸再次走来,心知是为了谁,暗自叹了口气,天下女子千千万,何必一定要看上皇兄的妻子呢? 他免去南宸的礼仪,遣去众人后让他坐下,才开口说道:“你这是何必呢?” 南宸坐下,对于太子岩的话并不吃惊,因为他从不觉得,太子岩在才能方面会输太子晋多少。这是这样直白的问,让他沉默下去。 “如果这是你坚持的,那么我可以派人去,在我手头上虽然不值得一提,但还是有一小股兵权。”太子岩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对待南宸有不一样的态度,才能派遣出自己的亲兵。 南宸对于他这样做,并没有开口谢恩或者是别的什么,反倒是有点惆怅起来。他知道太子岩虽开口同意了派人去搜查,但是原本就没有这个心,与其这样应付式的,还不如罢了。 他抬头看着太子岩,说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哦?”太子岩眉毛上挑的问道,他的眉毛虽然没有太子晋那样的上扬,依旧相似。“那么,你要的是什么?” “我来是要告诉你,其烁公主就是苏小九,苏小九就是其烁公主。” 他也曾想好好地守着,毕竟这样做大家都是为了帮助太子晋,免得姜皇后有了个怪罪下来的理由,而且面对着夷疆的责难,姜皇后肯定会把他推出去,一了百了。 不过,守着秘密也有一个限度,要是让全部的人都认为自己痴心妄想,看上了王爷的妃子,那样事情会更糟。再说,他能离开那边来到太子岩的身边,就是相信他;加上他的命是由苏小九所救,那么派人去搜查必定事半功倍。 “什么?”太子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也许他认为这是南宸的一个权宜之计,南宸知道他钟爱苏小九。 既然把话说开了,南宸也不在掩饰什么,直接就说到:“就是这么一回事,当初原本应该是其烁公主被毒死,那么想毒死她的人没有出任何差错;但是我们不能让信阳王出任何事,所以只能找了个最熟悉其烁公主,而且又是我们心腹的人蘀代。” “所以找苏小九?”太子岩站起来说道,在站起来时又觉得不妥,因此坐下才又说道:“难道你们在让她蘀代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她会危险么?既然有人能投毒一次,难道就不会有第二次么?” 南宸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知道投毒的人是谁吗,是刘嬷嬷。” “嗯呃?”太子岩没反应过来。南宸便再说道:“刘嬷嬷是信阳王大婚时,皇后娘娘送过去的。” 听到这件事关乎到自己的亲娘,太子岩显然是吓了一跳,整个身子向后仰了一下,才说道:“不会,母后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每天在佛堂里念经诵佛,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皇后娘娘是怎么样的人,太子你最清楚。只要是会妨碍到你的人,皇后娘娘都不会放过。”南宸面对着太子岩,也不掩饰的说道,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姜皇后的善良,都放在了太子岩的身上。 南宸的话在理,而且太子岩要是不知道他的母后在做什么,又何必说到要俩和南宸,站在太子晋这边呢。他只是不想母后一错再错,这个王位他从来就没想要过。 外戚的那些人,其实也不过是看中了他母后的那点心思,在耳边一直灌输着太子晋是个威胁的信息;也不停的说道当今皇上一定会把皇位传给太子晋,所以她才一直提防着。太子岩就是不想自己的母后听信j人的话,才要暗地里和母后作对,他要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铲除j人,保的大周平安后,放过他母后。 “母后不是 坏人,她只不过想我好罢了。”太子岩依旧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说他母后的坏话。 看他护母心切,南宸也没什么好说的,继续说回他原本的目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去找到苏小九。” “我凭什么相信你?”太子岩也不是傻瓜。 “什么都没有。”既然太子岩连他的话都不相信,那么除非苏小九出现在他面前,要么无论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你要想证明,那么等找到她后,让她亲口和你说。” 太子岩上下看了一下南宸,见到他面容严肃,也不像说谎,便应答下来答道:“就依你吧。” 南宸点头算是答谢过,他不曾在官宦家庭里长大,而且性子硬,那些点头哈腰做谄媚庄的事是绝做不出来的。 “还有,既然你心里惦记,几次来找我,必定是担心;那么这样好了,你带队出宫搜索吧。” 原本南宸就是想这样,只是觉得不能要求太多,因此没说。但是没想到太子岩这小子人小鬼大,连这样的是都洞察到。 “谢太子殿下。”南宸站起来抱拳道谢说道,太子岩一脸老成的看着他,不再说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十八章、碧嫣到来 南宸领了命,作为从三品武官奉命去避暑山庄那里查视,为即将到来的六月皇室去避暑山庄避暑使用。但是实际上,这是为了掩饰姜皇后那边的耳目;对于之前是太子晋近身侍卫的南宸,姜皇后可是相当的防范。 出了皇宫,他直接带队快马加鞭朝着郊区外云龙山的避暑山庄骑去,只消半天的功夫,他作为先行队伍,便来到了避暑山庄。南宸知道肯定会有人在暗中跟踪他,因此做戏要做全套,这点工序不能省略。 待到了山庄,常年在那里杂役的人纷纷上来迎接, 窈窕苏 女第32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不过南宸并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简单的问候以及盘问就算了事;南宸把他们都交由底下的人去照料,自己则和冬青、明浅和黎俭三人往着别处走去。 那里的管事想要跟上,可是碍于南宸并没有叫他,只好等在那里听候差遣;南宸带着他们在山庄那里简单的转了一圈,大概的了解了一下里面建筑的结构。那些琳琅满目,让人叹为观止的建筑群南宸却是看也没看一眼,他的心思已经不在上面。 明浅这人比较细腻,看出少爷有心事,明显的就心不在焉;看了四下无外人,小声问道:‘少爷,你在心烦什么,有什么是属下能办到的。” 南宸原本带他们出来,也是这样打算的,看到四下无人,就把计划说了一下。这个不靠谱的计划,三人都是摇头反对,但是这段时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段日子以来,少爷的反复无常。就算是不满意。还是答应下来,尽心做到,特别是冬青这人,鲁莽冲动,但还是尽心做到。 到了下午,南宸带上明浅的人皮面具。骑上快马带着几个家仆赶回皇宫宫门处复命。太子岩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让全部人都以为南宸一路去到避暑山庄,不曾离开过。就算有谁抱有怀疑,也要时间查证。 不过。就算太子岩出了兵力,也不代表南宸有办法去找得到珏玉;那些都是太子岩自己的亲兵,除了太子岩的印章。谁也支唤不了,而现在那个印章就在南宸手上。 他按照太子岩的嘱咐,在营队里找到了亲兵队伍。因为他有太子岩的印章,总兵根本不去考虑南宸是什么人,接过印章对了一下真伪后,直接让他进入军营里面。 等到入夜后,珏玉便坐立不安起来,按照兰娟的话说,他们会在入夜后把碧嫣带出来;今早上那“容易“二字。还是让她有点不安,要是太子晋是那么迟钝的人。那么她就真的帮错人了。 珏玉的心里不安的这个夜晚,是南宸调来亲兵的第二天晚上,他们化妆做普通的人,每天流窜在街头上打听消息;还要避开姜源等人的耳目,不能太明目张胆。 因为兰娟和薛公子出去后,在房间里除了她只有昨晚和她逗乐子解闷的领姐儿,还有三个鹅黄|色褂子丫婢站在一盘;她皮笑肉不笑的把眼前那碗八宝甜汤丸子,给硬生生的给吞下去后,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好修养领姐儿看到她把八宝甜汤丸子吃饭后,笑吟吟的让丫婢把碗筷收下去,站起来,绕道珏玉身后,帮她按摩起落枕的脖子;虽然她的手力很适当,舀捏也很好,可是珏玉就是觉得全身不对劲,被她按摩完后,原本只是脑袋转不过来,这回不仅脑袋转不了,她连带着整个上身都动不了了。 可是,她却要笑着面对好修养领姐儿,夸奖她的好手活。如此一来,珏玉肯定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是豪门少奶奶的命了。 “公主!” 珏玉正在想着这样难熬的时间要怎么打发掉时,却在这里,这间房间里听到碧嫣的声音。惊得她一转身,脖子疼的眼泪就冒了出来。 望着门外黑漆漆只有零星的灯笼灯火,碧嫣的身影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对着珏玉一阵乱叫。幸的只是第一声叫唤了公主,剩下的都是用夷疆语说;也许是习惯了碧嫣的声音和说话方式,就算听不懂她说什么,也大抵能猜测到意思。 只见碧嫣急匆匆的跑进来,一看到珏玉,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她抱住,说着一大推不知名的东西;珏玉只能任由她抱住,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的说道:“我和他们说我因为中毒暂时不会说话,你要记好了。” 碧嫣抬起满脸泪的脸,眨眨眼点头,继续抱着珏玉哭起来;珏玉透过碧嫣,看到兰娟和薛公子还有其余人慢慢走了过来,便把碧嫣推开,笑着迎接他们走过来。 兰娟走过去,站在珏玉身边,其余的人就走到珏玉面前行礼;碧嫣看到他们走过来,急忙擦干眼泪,向他们道谢后,站回珏玉身边。 但是碧嫣站在较为靠后的位置,这样薛公子等人就看不到她的脸。 薛公子首先说了一些话,接下来,身后的两个人也说了点话。珏玉这会能从容的对待,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从动作里看得出来,她能听懂他们的话。这得益于碧嫣在后面简略小声的说,现在的效果,也是珏玉想要的。 薛公子并没有说太多,公主和碧嫣才刚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再说这里是公主的闺房,也不过多逗留,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人离开。他们走开后,好修养领姐儿也把其余的三个鹅黄|色褂子丫婢领了出去。 兰娟耳朵灵,听得外头没人,才点头说道:“这下他们都出去了,可以好好说话了。” 这禁令刚解除,碧嫣就像崩溃了似的,抱着珏玉大哭起来,还边哭边捶打说道:‘公主,你说话不算数,你还记得你彻夜不归的那天,答应过我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你说话不算数。” 珏玉看到她哭的这样伤心,鼻子也酸酸的,很抱歉的看着碧嫣说道:“我和兰娟并没有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事出突然;我们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几个蒙面人请到了这里。” 兰娟也在旁边点头附和说道:“我们真的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就进来了。” 碧嫣好不容易才停止抽泣,抬起头看着珏玉说:“真的,不骗我。” 珏玉因为脖子落枕,很艰难的点头,坚定的说道:“真的,你说我有必要骗你么,难道我还顶着这张面具主动去找他们不成?”看到珏玉说的也有理,碧嫣心里的委屈也消除了一大半,两只哭的红肿的眼让她看起来,丑了几分。 “公主,你知不知道,你不见得这几天,王府里都鸡飞狗跳了;先不说王爷有多着急,就说他迁怒于王府里的人,刘嬷嬷是首当其冲。你失踪了几天她就被关在柴房里几天,每天估计也只能吃点剩饭菜活命。”碧嫣在说的时候,掩不住语气里的开心。 “其余人呢?”珏玉并不想有人因为她而遭受惩罚,太子晋估计也是利用这件事作为借口给她一个下马威,于是继续问其他人。 “好多刘嬷嬷那边的家仆、丫婢都受了掌罚,特别是以齐眉为首的那群丫婢,王爷是狠狠的责罚了一顿。”碧嫣继续说道,兰娟在一边认真地听,想插嘴问,可是珏玉在一边都没有说话,她也不好先说什么。 “除了责罚,王爷有没有派人寻找,皇宫那边有没有为难?”珏玉转挑重点询问,她要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皇宫内出了什么事,南宸在皇宫里又有什么作为。 “寻找?”碧嫣歪着头,抿了一下嘴,说道:“王爷并没有很用心去找,就我所知并没有。他知道公主你不是真的公主,或者说就算是真的公主,王爷也不曾关心过。” 珏玉才不关心王爷有没有寻找她,要真的关心她那才吓人呢。“王爷的这些事,我们不管。有一件事是你一定要知道的,那些人你应该也知道几个吧。前几天他们和我说,打听到了你们太子双雨殿下的下落,这也是我想方设法要他们把你找来的原因。在这里我是绝对不能出声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帮我翻译,还要配合好演这场戏。” “双雨殿下,他们真的找到了殿下,那殿下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去救他?”碧嫣听得她的大主子的下落,紧紧抓着珏玉不放,但是珏玉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只能摇头说道:“所以,一定要让他们觉得我是其烁公主,而且很重要。否者,我觉得按照我现在口不能说的情况,他们肯定会把我遣回夷疆去。” “嗯……”碧嫣虽然一下子不太懂,但是只要是能帮助到他们的双雨太子,那么肯定要按照珏玉说的去做。 “小姐……”在一边的兰娟,想问她家雪忆公子的事,但是刚出声,就被外头一阵喧嚣声打断。 就像是外面所有的丫婢和家仆们在一起大声喧闹起来,在夷疆人聚集的府邸里,还是夜晚,这样的吵闹实在是太可以了。兰娟看到碧嫣的脸刷白起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看到丫婢家仆们提着灯笼向这这边跑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六十九章、带人攻入 今日多了两个订阅,看不到是谁,但是感谢,某玥越发努力了。 珏玉站起来,听着外面的喧闹声,看着丫婢家仆们都往自己这边跑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却还能冷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许是现在这个局面她心里有数。 “他们在说什么?”珏玉对着碧嫣问道,其实她不问,心里也大抵能猜出点什么来。从兰娟回来说了以后,她的心就没有安定过。若是放在前几天,不管有没有打进来,她都无所谓;但是几天相处下来,珏玉觉得他们并不是坏人,只不过是无法相信大周,自己采取手段罢了。 他们这样做,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若是因为她擅自要把碧嫣叫来,而使得薛公子他们的人受伤,那便是她的罪过。 “有人偷袭,公主,会是谁?‘碧嫣只能从他们的叫喊声那里知道有人偷袭,看起来数量还不少;她害怕的抓着珏玉的衣服,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一边是她夷疆的亲人,无论任何她都不希望看到他们受伤。 但是珏玉还没回答,丫婢家仆很已经来到她的面前,齐齐把她请出门外,围成一圈护送着她往更远的后面走去。兰娟和碧嫣也不敢怠慢,紧跟着珏玉的身边。不过,在那些家仆丫婢们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们看着兰娟的时候,眼里带着仇意,就像是,那些在外头攻打的人,是兰娟叫来的。 不过,现在大家都顾不上说什么,最重要的是把他们的其烁公主安全的转移出去。珏玉虽然落枕梗着脖子,脚步却不落下一点的跟着他们走。甚至边走便在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身边的丫婢们在她耳边不知道一直说着什么,碧嫣由于太害怕并没有说给她听;可是她也用不着猜,因为薛公子等人已经在前面等着她,看到她跑来,忙伸手把她拉上台阶上,这是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只是对她不停的说着话。珏玉只能点头。任由他们摆布,听得围墙外头的声响越来越大,就像千军万马在外头似的。 每个人都没想到外头会有人偷袭,因为他们并没有走漏风声。加上这次是偷偷潜入京都,带着的侍卫本来就不够,一些官级不够的人。只能留下来;薛公子口中说的老叔,已经珏玉经常见得几位中年男子都被安排和她一起,往着后门的方向走去。薛公子拉着碧嫣在说着大概的流程,待会要做什么事,兰娟只能紧紧拉着珏玉,慎防在混乱中有人把她撞倒。 珏玉着急的看着四周,她想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还是看清楚再说;万一外头不是太子晋的人马,而她贸贸然出现。那不是把薛公子等人的处境搞得更加糟糕。身边站着的人,都在一边充满敌意的看着兰娟。甚至有几个人看着兰娟,作势要打她,推她出去;珏玉挤满把她护在身手,其余的人才不敢再做出更多逾越的动作,但是在她面前不停的指着兰娟在说着什么。珏玉听不懂,只能不停焦急的摇头。 薛公子说完后,用手指挥着其他人护送着珏玉等人往后门走去,而她自己却快速的朝着前门那边跑去;兰娟焦急的看着他那边的方向,碧嫣却把她拉过去,小声的说道:“你现在很危险,崇世子要你跟着公主,已到了后门你自己马上用轻功离开。” “为什么?”兰娟自然是不肯走,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为什么要她先离开。 碧嫣注意到她拦着兰娟交谈,已经有人望过来,只能匆匆说道:“崇世子不在这里,那些公侯们肯定会就地把你处死,护送的侍卫那么多,你走不了。” “可是……”兰娟才不可能为了自己能逃脱,就自己离开。 在一旁的珏玉听到,拉过兰娟不让她说话,低着头就往前走。她要是和碧嫣再多说什么,不仅她有事,连碧嫣都无法逃脱被人怀疑;虽然珏玉被护在中间,但是由于天色以晚,几个灯笼的微弱火光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一路上大家磕磕碰碰,走不快。 “里面的人听着,要不马上把信阳王妃交出来,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在这里的人,估计能听懂士兵们喊叫的,也只有她们几个。她们对视一看,都猜出了肯定是太子晋的人马。不过其余的人听到了叫喊声,只会更加的匆忙起来,甚至有好几次把珏玉撞到一边。这府邸很大,要走到后门去,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做到的事。 “各个门口已经有兵把守,别妄想从后门离开!” 又有人在外头喊着,兰娟和碧嫣同时抬头看了一下围墙外头。外面漆黑一片,看不清到底有没有人,但是珏玉深信依照太子晋的性格,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说每个后门有人,那么久肯定有人。 “碧嫣,和他们说外头有人,叫他们别处去。”珏玉小声对碧嫣说道。太子晋不是善类,他绝不会计较死了多少人,只要他的目的能达到就好。眼前这些公侯虽然不熟,但是每个人都十分的敬重她,断没有理由让他们因为自己受伤。 碧嫣只能按照珏玉的说法去和他们说,那些公侯听了,停住脚步踌躇不前,似是相信也像不相信;就地商量了一下,看到珏玉一脸的坚定,都停在原地,毕竟比起外面不知道的情况,还是死守在里面安全。 围墙外面的打斗声由小变大,加上他们靠着围墙的位置,静下心来听也渐渐能听出两拨人的声音。兰娟不停的张望外头,因为薛公子现在人就在外头;碧嫣也在一边听着,不时得把她听到的话转给她们两个。 越听下去,珏玉的眉头越是锁紧,因为她听到的都是这边的人倒下的消息,而且按照这样下去;太子晋根本就不是想要他们交人,而是想直接就杀了算了。 “啊,崇世子受伤了!”碧嫣听见外头的人说道薛公子受伤,便对她们说,但她并不知道兰娟和薛公子只见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暧昧。珏玉听后,直接就是看着一边的兰娟,兰娟咬着下唇,脸色惨白。也许是江家的命令太过于深入心中,她还是站在原地,保护着珏玉,一步都不曾动。 在听到外头的厮杀声不断,珏玉也不想再躲在后面,煎熬的等待;她对着身后的碧嫣小声说道:“我过去看一下,兰娟你跟上。” 碧嫣还没有啊出声来,珏玉已经施展出轻功,一垫足,跳到围墙上。兰娟被她这样大胆的动作吓到,但也马上跟着跳上去;可怜在下面的碧嫣和公侯们,看到他们的公主忽然间像个武林高手一样在围墙上飞檐走壁,只把碧嫣抓着来问个清楚。 “小姐!”兰娟在后面心急如焚的大声叫,可是她怎么都没有珏玉的身后灵敏,只能紧跟在其后,不停的叫,她深知珏玉出了会一点轻功以外,什么都不会,甚至力气还内有她大,这样贸贸然跑出去,很容易被流箭射中。 珏玉则装作没听到身后的兰娟大声呼喊,只朝着大门的方向去,不到一会儿就来到府邸大门上;大门已经被树桩攻下,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人,有的已经不会动有的还在呻吟。 珏玉在上面看不到太子晋也看不到薛公子,那些都是极其生疏的面孔,这样的情况下让她的处境非常危险。“兰娟,你帮我喊王爷,必要时喊他的名字,让他尽快出现!”珏玉不能当着其余的人出声,特别是在薛公子面前。 兰娟原本四处张望,想看到薛公子的人影,听到珏玉这样吩咐,只能停下来,找到一棵较为隐蔽的大树上,大声喊着:“王爷,王爷!” 珏玉对这样叫两声太直接就会出现的可能性,不抱太大希望,可是只要能知道他藏身的地点就好办多了。兰娟站在茂密的树冠上,连喊几声都不见有任何动静,吞了一口口水,斗胆大喊一声:“赵晋!” 话音还没下,一直带着苍劲箭风的短箭“嗖”的一声,在她耳边穿过,直挺挺的刺入脑后的树杆上。直到短箭入木三分,兰娟还能感觉到耳边凉飕飕的,冷汗从背脊后流下。 珏玉也注意到了异样,跃到树上,地下两帮人的打斗她没有办法去制止,只能暂时搁下。看到兰娟耳边的短箭,伸手想拔出来,却怎么也拔不下来,心里知道,太子晋要真的想杀她们,有多简单。 不过,顺着短箭的方向,珏玉也大致了解了方向,朝着射箭的方向去;薛公子手臂被砍伤,在下面被属下照料着,看到珏玉会武功的朝着西北方向的密林去,急的大叫起来。也正因为这样,兰娟才能看到薛公子身处的位置,几经思索,调头往薛公子那边去。 珏玉要找到太子晋不难,就算是在这个黑灯瞎火里,只要知道他的位置,就能把他的锦衣绣褂和其余的树影区分开来。她停在太子晋两棵树之外,用手扶着树杆说道:“是我让兰娟喊的。” 几天不见,太子晋出了略显疲态外,并没有过多的变化;他冷静的看着珏玉,开口淡淡的说道:“我知道,要不是这一刻她不会还活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章、太子晋的狠 某玥感谢大家,昨天新增了14个订阅,感谢感谢~~ 珏玉不答他的话,看着地下的人,他们的装备乃至于人力都没有为了冲突做准备;现在一下子被太子晋的人马攻进去,除了拼死抵抗以外,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珏玉看着地下的人,那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景象,虽然不至于战争那样惨烈,可是家仆侍卫死伤倒在地上,她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不好受。 “你已经找到我了,叫下面的人住手。”她能做的,只有求助与太子晋。 “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些吗?”太子晋并不看她,就好像珏玉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值得去看她一眼。说话的语气也甚为傲慢,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愤怒。珏玉有着顶好的轻功,从她刚才在围墙上飞檐走壁,无人阻挡便能推测出,她要是想走,他们拦不住。 可是,她不仅没有离开,还要把碧嫣带走,这难道不是背叛他;为什么大家都要离开他,南宸是这样,她苏小九也是这样。想到这里,太子晋冷峻的脸庞下,几乎承载不住他的盛怒。 珏玉略略低头,使得太子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而她却能抬上眼睛去看这他冷峻的脸庞。这件事是她理亏,所以无论太子晋要怎么责罚她,她都不会说一句话来辩解。但是太子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叫底下的人住手,气氛而是一直的僵持着。 最后还是珏玉看不下去,只能拉下身份说道:“好吧,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太子晋依旧是绷着脸说道。 可是,珏玉哪知道他想要什么。每个人都高估了她的能力了吧。不好开口去去问,珏玉只能低头想着太子晋要什么,他要权,要皇位,要姜皇后死;可是这些都不能在她身上得到,太子晋自然不会笨到这地步。那么。他要什么,是珏玉能给的。正当她苦恼时,灵光一闪。 “你要我怎么去找他?” 太子晋沉吟了一下,看着远方说到:“不用去找。他回来的。” 珏玉楞了一下,也朝着太子晋望过去的方向看去,可是那边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南宸现在在皇宫里,就算出来了,看到她现在平安无事。想必也不会出现。 “我现在没事了,你想要他出现也很难;既然你想见他要问清楚,为什么不能直接去找他呢?”有时候,男人之间的骄傲,她真的弄不明白。 “我知道,如果你有危险呢?”太子晋的语调变得奇怪起来,看着珏玉似乎有点不怀好意。珏玉也察觉到了。向后退了一步,打断远离这个危险的人物。从第一次见面。太子晋带着黑边的大斗笠出现在她视野里开始,她就知道这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绝对不是善类。 她刚转身用力蹬出树杆,可是还在半空中,太子晋的冷箭从后面射来,直接射在她的脚踝上。一阵钻心的疼使她惨叫一声,直挺挺的从快十米的高空跌下去。 从半空中忽然间跌下一个女子,宽大的衣袍像个蝴蝶一样坠落;这莫名掉下一个人已经让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定睛一看还是夷疆的公主,这让原本在互相打斗的人都停止了动作。 府邸里的人看到是他们的公主,纷纷停下来,想跑到珏玉身边扶起他;太子晋这边的人,有的认出了这个是自己的王妃,看到一群人蜂拥而上,以为要抓住王妃,也跑过去;停顿了一下子的场面,又失控起来。 珏玉失去平衡,整个人摔下去,这样重重的摔下去虽然不至于吐血,可是也让她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她趴在地上,没有去理会那群人打的死去活来,而是回头看着太子晋所在的密林里,恨恨的看着他。 她以为姜皇后狠,为了能让儿子登上王位,不惜害人杀人;她以为姜源狠,为了权利,朝中大臣迫害不计其数;可是不光他们,太子晋也好狠,果然生在帝王家的人,心慈手软是活不下去的。 那些想过来扶住她的人,被太子晋的冷箭全部射开,因为招招利索,全部射在手腕上,穿过骨肉;以至于到后来也没有人敢上前一步,珏玉只能狼狈的趴在地上,连转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兰娟原本不顾薛公子手下的敌意阻挠,来到他身边查看伤势,幸好伤的不重,未见骨头;转眼间,听得被砸破的大门外有人在叫喊,听到什么王妃从天上掉下来,吓得她连手里舀着的纱布都掉到地上。 薛公子知道她心系着珏玉,看着轻声说道:“公主要紧,让他们和你一起去。”薛公子知道现在的他,连一件像样的武器都舀不出来,贸然走出去不仅做不了什么,还拖累属下;因为只能让兰娟和自己的属下一起出去。 刚走到大门外面,围着很多人,但是大家都不敢靠过去;兰娟挤过人群,看到珏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姐!”兰娟大叫一声,跑过去想把她扶起来;但是被旁边的一人拉住,兰娟认得这个人,时常出现在王府里的侍卫。他拦着兰娟说道:“别过去,王爷会射箭过来。” “王爷?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小姐?”兰娟才不相信呢,要是太子晋真的这样对她,何必还要这样大费周章的调来人马。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在京都,无论是谁都不许私自调兵,否者一概论作谋逆之罪吗?既然能冒着这个大的险攻过来,怎么可能伤害珏玉呢?兰娟不相信。 她甩来那人的手,跑过去,可是还没到珏玉的旁边;一根短箭狠狠的,快速的射过来,射在兰娟想要跑过去的跟前,只差那么一步,就射到她了,这是警告。 兰娟看着地上的短箭,和刚才在树杆上的一模一样,才不得不相信是太子晋的所为;她冲着射箭的方向大喊道:“王爷,你这是为什么,她是王妃!” 不过,漆黑的密林里并没有任何回响,就像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似的;兰娟只能站在珏玉的旁边,却不能靠近。她蹲下去,轻声在对珏玉说话,可是珏玉一句话都没有回她。 知道那么多人看着她,她此刻根本不能说话,胸腔因为猛烈的撞击,连呼吸都是痛的。她不知道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能不能让南宸出来;她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她是南宸的谁呢? 或许是前一阵子她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明明什么都不是,所有的身份和尊贵都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现在,太子晋想收回去,就收回去,她能说什么? “你们要做什么,走开!”兰娟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她艰难的微微抬起头,见到好几个人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这些人她都认得,是太子晋的亲信,每次都站在门外,像个忠实的武士。 兰娟的叫声刚停下,她便被几个人扶起来,往一边走去;看到自己的公主要被人带走,夷疆这边的侍卫急了起来,也不管上面有没有暗箭伤人,纷纷冲上去,要把人拦下。不过亲信可不理会前来的人,一排手持盾牌的侍卫纷纷把他们挡在外面,里面一排在缝隙里伸出大刀,来者既砍。 珏玉看到受伤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只能大叫起来:“啊——” 从未听到公主出声的夷疆家仆侍卫们,看到自己的公主叫起来,都看着她;只见珏玉缓慢的摇头,要他们退下去。公侯们听到家丁们说公主受伤被抓了起来,除了一些胆子较小的还在里面,其余的人都走出啦,怒斥他们。 碧嫣跑出来,看到珏玉奄奄一息的样子,吓得大哭起来,想要跑过去;不过还没过去就被兰娟拉住,兰娟知道不管碧嫣以前在王府住多久,只要她跑过去,肯定会被毫不留情的砍几刀。 “放开我,兰娟,他们要把公主怎么了。”碧嫣才不管兰娟怎么抱着她,在她眼里,珏玉就是自己的公主,与其烁毫无异样。 “王爷不会杀她的,绝对不会的,你相信我。”兰娟其实也不能保证什么,只是她觉得太子晋这个人不会狠毒到这个地步,要不是的话,老爷、江和璞少爷、江雪忆少爷会舍命去追随他吗? 碧嫣跪坐在地上,看着珏玉被几个人扶起来,双手被粗绳缠绕起来;珏玉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被吊在府邸门口的大树上,由于这间府邸空置了十几年,之前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门口的两棵大树高耸如天。珏玉就这样被双手绑起来吊在高耸入云的大云杉上。 双手承受着全身的重量,珏玉虽然不重,但是这样子也很难受,特别是绳子绑着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的头耷拉着,散乱的头发纷纷盖住脸,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 正当她神智开始迷离,想着会不会有人来救她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把她放下来。”南宸骑着马从远处的石道上奔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群身穿平民衣服的太子岩的亲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一章、别让我恨你 呜呜,今天订阅为零~人品跌倒谷底啦。 南宸原本带着人在街上秘密搜查,据亲兵回来说到西郊前相国游园府邸,发生了冲突,其中有夷疆人的身影。他心里盘算到,这件事肯定和夷疆这边有联系,于是纠集了人员,快马加鞭朝着这边赶来。他远远的,就看到游园府邸一片喧嚣,再近看,那个熟悉的不行的身影被高高的吊在大云杉树下。 两帮人在那里僵持着,现在南宸又带了一队人过来,眼看着就要三国混战了;兰娟首当其冲,凌越一步,到南宸的面前;南宸认出是她,拉住缰绳说道:“你是怎么保护她的?” 兰娟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南宸不再理她,策马向着大云杉树奔去;就快到树下时,他从马背上跃起,想要把珏玉带下来。 不过太子晋没有给他机会,三支短箭又快又狠的朝着他前方射去。南宸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短箭打乱了方向,只能匆匆落在地面上;他刚停住,就不可置信的抬头朝着密林看过去,不敢相信这些短箭,是出自太子晋的手。 “你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么?”南宸在心里还是尊敬着太子晋,这也是一日为臣终生为臣的思想,本着太子晋是他的朋友和君臣关系,对于太子晋很多时候的所作所为,只要是能接受的,他从不过问。可是,这一次,他竟然算计上了珏玉。 太子晋看到南宸到来,才从密林里走出来,冷冷的看着南宸,似乎他是他的敌人一般;他看了一眼吊在树上的珏玉说道:“谁让你们背叛我,难道不该惩罚一下吗?” 南宸没心思去听他这样歪曲的说教。他甚至都不去看他一眼,继续朝着珏玉那边走去。另外的一些人还在和太子晋的亲信们做着抗争,可是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全部被镇压趴在地上;其余的公侯们也被舀着刺刀的侍卫团团围住,而薛公子也给限制了自由。 见到南宸这样无视自己,太子晋额上的青筋暴起。在他身后大声喝道:“你要是敢走前一步。后面的弓箭手直接就把她的心脏射穿,我看是你快还是箭快。” 南宸知道他的性子是不会开玩笑的,只能停住脚步,黑着脸看着太子晋。一句话都不说。他原本就知道,去投靠太子岩必定会让他生气,原以为只要能好好的解释一下就会没事。可是没想到他这样子的偏激,固执,甚至还要连累无关的人去伤害他。 他望着树上吊着的珏玉。只见她双眼紧闭,嘴唇抿的紧紧地,看样子十分难受。见状,南宸只好对太子晋缓和了语气说道:“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吧,你想要问什么我都和你说。” “我没有话要和你说,现在我只不过惩罚一下我的王妃罢了,不行吗?”太子晋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不过还不如不笑,他这样的冷笑。让今夜寒了几分。 这是南宸第一次听到太子晋说“我的王妃”,一直以来,对于珏玉假扮他的妻子,可是却时时记得避让三分,只要是要和珏玉单独相处的地方,他都会打开门窗,或者叫人在一边伺候着。连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睡在里堂的软卧榻上,天未亮就离开。 现在,却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说,他摆明了是要南宸生气;南宸越生气,他越开心。 南宸一脸铁青的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男子,想不到他也会有这样的面目;是以前一直都没有发现,还是太子晋是故意的在这里气他?南宸舀不准是哪一种,只能站在那里眯着眼看着他。 太子晋把弩箭放下,优雅的轻轻拍着手上的灰尘,其实是没有的,但是他就是要做出个样子来。他没有理会南宸瞪着他的视线,而是对站在一边的人,说道:“把她放下来。” 南宸看到珏玉被放下来,坐在地上,想要走过去。被太子晋在一边止住,他悠悠的说道:“我可没说要让你过去。” 听到太子晋这样说,南宸知道他是故意在他面前这样做,无非就是要他难受罢了;既然这是他的目的,南宸便绝对不会让他得逞。调节了一下呼吸之后,南宸恢复原先那种冷漠不理事的态度,冷看看着太子晋慢慢向珏玉走过去。 不过,他就算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太子晋走过去;其实只要太子晋有任何再想伤害珏玉的动作,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至于后果,那是以后的事。 奇怪的是,珏玉被放下来,却没有憎恨太子晋的表情,只是闭着眼不说话;脚上的短箭已经被拔下来,血不停的流着,不仅裙摆已经被沾湿,连着脚下的泥土也染了一小片红色。流血过多让她身体很冰凉蘀,因此她不用担心发病的事。 她知道南宸就在眼前,可是却不想睁开眼睛去看他,这样狼狈的样子,是谁也不想让人看见。如早知道有这样的一天,她是不是后悔为什么没有跟着苏淳回家呢,再这样折腾法,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家见爹娘。 太子晋走到珏玉的面前,只是低下头看着她,并没有蹲下去扶她;他在珏玉跟前看着她一会儿,确定她并无大碍,还没伤及性命,便不再去看她。而是把目光再次投向站在那里,突兀而显得孤单的难处身上。 “你今日不该来,你本不该来的;若是我等了一会儿也没能见到你,或许并没有这样生气。”太子晋的语调没有一丝感情,听不出他话语中的真假。 南宸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看着珏玉,他想过去,只是迫于太子晋的话语;要是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太子晋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在他面前把珏玉杀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今日这样借兵来这里,到底有什么意义,苏小九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他,就如同她明确地拒绝了江雪忆一样;就算他不来,太子晋依旧会不顾京都的法纪,蓄兵冲进去,把珏玉带出来。 说不定,他要是没来,太子晋不会以伤害珏玉的行为来威胁他,让他难受。这样想来,他便觉得自己是多余出来的。 “既然你这样对她,那么把她交给我,我今天来就是来带走她的。”南宸看着在地上坐着一动不动的珏玉,又看着太子晋说道。从他来这里开始,珏玉就没有睁开过眼睛,也没见她说过话,要不是她还会动一下,还真以为她没有了声息。 太子晋伸手拉住珏玉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珏玉闷吭一声,艰难的掂着另外一条没受伤的腿站起来。太子晋斜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打横把她抱起来。 此刻的南宸已经把手捏成拳头状,只要定力差一点,他就会冲上去,狠狠的把他揍倒。不过他始终是南宸,并不是市井的流痞;他此刻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太子晋,这个曾经是他最好兄弟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把珏玉打伤,吊起来;现在,还当着他的面,把珏玉打横抱起来。 “赵晋,别逼我恨你。”南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太子晋听到他这样说,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不顾随即就恢复常态。他一直抱着珏玉,注意力已经不放在他身上,而是对着身边的亲信说着一些安排善后的事。 过后,他抱着珏玉想离开,而在太子晋怀里的珏玉,动作微微僵硬,但是没有挣扎;太子晋也没有对她有个过多的动作,只是抱起她,向往着外头已经挺好的马车走去。 “赵晋!”南宸在后面大喊一声,双手捏紧拳头,他想要把珏玉带走;因为今日的太子晋,很不正常,一点都不想以往认识的那样。而且江和璞江雪忆都不在这里,现在连一个能劝他的人都没有。 太子晋原本已经转身,向往着马车那边走去,这里凌乱的一切,已经交给了亲信们去管。这会听见南宸第二次在众人面前喊他的名字,还是带着那样的怒气。 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停了一下,语气平静却带着极大的失望说:“阿宸,如果你今天是一个人来,而不是带着赵岩的亲兵过来的话,我想我不会这样做的。” 南宸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不想再看他。而太子晋也不再做任何的停留,用眼神的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兰娟和碧嫣一眼。她们会意后,急忙小步跟上,兰娟还用余光看了一眼南宸,他整个人都像落魄了似的,一动不动。 在一边看着的夷疆公侯、丫婢家仆、侍卫。还有南宸这边的亲兵,和太子晋带来的人马,都目睹了这一切,虽然有的人语言不通,但是都看明白了这一幕。大家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一时间,场内静的可怕。 太子晋无视南宸,不是身后的人,他确信带来的人,足以镇住这里。而京都内不许蓄兵,不许带兵的罪,那是以后的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二章、南宸的犹豫 求~求一切~无力~ 太子晋把珏玉抱到马车上,把她轻轻放下后,随即就想退出去,珏玉在这期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太子晋,就像安静的瓷娃娃一样;腿上的伤,跌下来时因为砸到而导致胸腔的痛,渀佛都不存在,也不痛。 正因为她这样,太子晋已经出了马车外,却停了一下,没有回头背着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面对这太子晋非常难得的对不起,珏玉没有搭话,依旧安安静静的;珏玉不是那种在意形式的人,一句对不起能换回那些流掉的血,能止住身上动弹不得的痛?既然不能,那么她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太子晋也不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宽慰的好话,低声说完便离开了马车;随即马车的门被关上,坐在马车外的马夫大声吆喝了一声,车轮子慢慢前进起来。她转了一个身子,用手拂开马车上的薄纱珠帘。窗外,正对着游园府邸的大门,南宸还站在那里,孤寂而落寞。 正在 窈窕苏 女第33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在她望过去的时候,南宸的目光也转到了她所处在的位置上,一时间两人目光相对。 不过,很快的珏玉就移开了眼睛,望向另外一边。她在怕,怕南宸会在她的眼里看出什么,那是她心虚的地方。 南宸就这样站在那里,也不管身边的其他人,眼睛一直看着缓缓驶开的马车。好久以后,才有人走到他身边说道:“南少爷,那么我们……” 太子晋也走了,他交代亲信们把夷疆的公侯等人全部抓起来,但是对于南宸带来的那些身穿便衣的亲兵们,却没有任何的指示;不管他们现在的关系有多恶劣。碍于先前的重重亲密关系,亲信们都不会对他,以及他带了的人有任何的不敬行为,要是她们回头和好了,遭殃的是他们。 南宸四下的看了一会,这里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既然珏玉已经不在这里。那么他也没有用留下来的意义;要是早知道太子晋也会这样的纠集人马闯过来,他也不会去全太子岩的人情,问他借亲兵。 想罢,南宸扬手对站在一边。亲兵的头目说道:“都回去吧,这几天来辛苦你们了。沿途回去,尽量走小路。不要打草惊蛇。”他可不能保证,姜皇后等人,不会放弃对他的跟踪;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了在外头游荡的需要。还是赶快披上人皮面具,回到避暑山庄为上策。 南宸也不再去理会亲兵们,反正他们有自己的能力,绝对可以安全回到营地,要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时候他已经人在避暑山庄,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来个死不承认。姜皇后看在自己亲儿份上,也不会把事情弄大。 “等一下。”在南宸跨上马。正准备绝尘而去时,薛公子在后面大声喊住他。 正在押运他的两名侍卫见到他出声。一拳打在他腹部,原本就已经受伤,双手被反捆在后面,这样遭受一拳,差点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南宸牵住马绳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的衣着不像是那些卖命的侍卫家仆,于是问道:“你是?” 见到南宸回头问话,押运薛公子的两名侍卫停了下来,允许他和南宸说话。 因为双手被捆扎在后面,他好艰难的才稳住摇晃的身体,站起来喘着粗气。而后他抬起头,看着南宸说道:“我叫薛崇,来这里是寻找公主殿下。” 南宸稳住马匹,看着眼前的温婉男子,说道:“是你们,带走了她?” “她是我们的公主,没有带不带走的道理。而且一开始其烁公主和亲到大周来,原就不是我们君王的意愿,只是迫于无奈罢了。再者,听闻公主在王爷府过的不好,屡遭毒害,才想着要把她带回去。”薛崇真气凛然,一脸无所畏惧的看着南宸说道。在他看来,这样做都是迫于无奈,是大周无礼在先。 南宸看到他还振振有词的样子,也同样回敬以不屑的说:“她是大周的儿媳,已经轮不到你们在一旁指手画脚,你们这样做,只会徒增了她的麻烦罢了。都是一群蠢人,你以为你们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吗?”南宸看着眼前的人,看起来还算有点看头,怎么脑子就这么的不灵光,难道夷疆的人才都死光了吗? “可是,我们知道太子在哪里了。”薛崇看到南宸已经不想理他,牵着马绳准备离开的样子,不顾在场的人,对他说道。 南宸停顿了一下,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回去找你的。”说完,夹紧马肚子,驾着马飞驰而去。 薛崇看着飞驰而去的南宸,收回目光,他也不知道对于一个刚见面的人,能有什么寄托;押运他的两名侍卫,看到南宸离开,继续押着他往前走。不过,也许是南宸说还回来找他,他们怕到时候薛公子受了什么伤,会为他们是问。因此,对待薛崇,也没有了先前的暴戾。 南宸很顺利的回到了避暑山庄,冬青明浅等人还在山庄内察看;现在是大半夜,除了一些守夜人提着黄灯笼,在一边敲着铜锣一边提醒着“小心火烛”之外,一切都显得很安详。这里虽说是皇家自用的山庄,可是一年也就来这里一两次,时间也不会很长。 望不到底的山庄原本的建筑就十分豪华,但是铺设很简单,只会在皇家有人来的前一段时间极尽奢迷的去布置。现在才是三月底,京都还很寒凉,这里用不上;平日夜里除了一些巡逻的士兵和守夜人之外,显得格外的冷清。 冬青是个很忠诚的武夫子,虽然平时比较鲁莽,但是对南宸却是忠心不二;自打南宸便装成明浅离开山庄之后,他每夜都在围墙边以巡察的名义来回走动,就是想要是南宸回来,可以马上知道。 在他巡察的第三个晚上,总算是不负他的努力,冬青在树林较为密集的一处巡察时,感觉到围墙上有一阵窸窣声。冬青摸着冰凉的墙壁,小步挪过去,还没走进,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冬青不能马上判断是不是南宸少爷,断然出声喝道:“来者何人!” 在下一秒,冬青的额头被小石子击中,不过力道不大,顶多是肿了一块罢了。 “我要是哪天死了,也是被你害死的。” 南宸站在他面前,嘴里说着笑语,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一点温和的表情,看他这个样子,就像盛怒过后,不能释然的感觉。 冬青顾不上摸自己的额头,看清是南宸少爷回来,一脸的惊喜,说道:“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么?” 南宸先前只和他们说,要和明浅互换面具,有一些事情非要去做却不能本人出面,并没有告诉他们是什么事。现在冬青看到他回来,也只能问一下事情办好了没有。南宸没有理他,往里屋走去,冬青吃了了瘪,只能在后面灰溜溜的跟着,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黎俭这个人本来就少话,明浅是个很懂看人心的人,一看便看出南宸心情不好,因此只是站起来稍作行礼后,在一边和黎俭一样不说话。只有傻愣愣的冬青,一进来就在那里大声说道:“少爷回来了,不过他好像心情不好,大家要劝劝。” 冬青这样大声的嚷嚷,让黎俭和明浅都看过去,无声的摇头;幸得他碰上了一个对下属很好的主子,要么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冬青进来叫了一声,见没人搭理他,也反应过来,好好的把嘴巴闭上,站在一边。 南宸疲倦的坐下来,从游园府邸那里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这里,也快到清晨,几天的奔波加上一夜未睡。让他只想找个床躺下就好,什么都不用想。他坐下,对还带着面具的明浅说:“这几天辛苦你了。” 明浅很懂得分寸,就算是主子称赞也不会得意忘形,而会更加忠心耿耿。他转身在一边用特殊的粘液,把牢牢黏在脸上的脸皮扯下来,这下他又恢复成先前自己的样子。南宸看到他便会明浅,心里不禁想到;方才一进门看到明浅一副活脱脱自己的样子,就算明明知道那个人是明浅都还会有很别扭的感觉,那么珏玉呢,天天戴着一个死人的面具,还要去接受自己死掉的事实,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明浅弄好后,看到南宸一脸的倦容,对另外两人做了手势后,大家都明了,一同出去。南宸见得他们出去,也未说什么,等他们把门关好脚步声渐远后,他才把双手撑在额头上面。 太子晋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还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珏玉清冷的态度,也是他闭着眼睛都能再看到的景象。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样做对不对,为什么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会把自己弄到如此田地。难道真的要想从前一样,回到太子晋的身边,大家一次再次出谋策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三章、王府的变化 珏玉所坐的马车走回王府内,没有在大门口停下,而是直接的驶进侧门,直到寝室外庭院的石门前才停下来。 一直紧紧跟在马车旁边的兰娟和碧嫣,一等马车停下来,便急匆匆的走过去把马车的门打开,扶着珏玉走下来。因为珏玉的脚踝受伤,兰娟微微弯下腰想要背她回寝室,不过珏玉拒绝了她,坚持自己走下来。 她一走下马车,就明显感觉到王府内的不同,当然那不是风景上的改变。几天的时间不可能在建筑风景上改变什么,那么改变的,是人。 珏玉刚站好,抬起头,便看到十几个丫婢家仆齐齐站在寝室门前,看到珏玉下了马车,一窝蜂的涌上来。兰娟看到他们,本能的站在前面。不过,这次这些丫婢家仆们不是过来针对他们,而是齐齐向珏玉请安。 珏玉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心里微微有点诧异,不过是离开了几天,太子晋还真的有办法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了。早有这样的手段,就应该早点使出来;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的阳奉阴违是在是让珏玉在王府的日子过得不多舒坦。 珏玉看到带头的人,曾经是站在这里,对她说过,希望能站在她这边帮助她的丫婢。珏玉心里轻笑了一下,看着她,朝着她点点头。本来她想叫唤她一下,不过后来想想,其实那时候眼前的丫婢报上名来时,是兰娟记住了,她倒是没有记住,于是没有出声说话。 那些丫婢家仆们看到珏玉也很惊讶,虽然他们都猜测王妃有可能是被人绑架。掳走。可是她毕竟是王妃,就算被掳走也不会遭受太大的伤害。可是眼前的王妃,全然没有之前的那种傲气。凌乱的发髻歪歪斜斜的,珏玉也不去理会,头发都散落在身上;衣裳也刮破,最重要的是脚踝上的伤。血浸染了裙摆。在一排灯笼的黄光下,显出暗黑色。 “王妃,你受伤了。快去请大夫。”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丫婢首先看到珏玉脚上的伤,急忙对身边的人吩咐说道。然后随着兰娟和碧嫣一起走到寝室里。 不过兰娟还是无法轻易相信府上的任何人,待珏玉在软卧榻上做好,便很客气的让全部人都出去。只留下碧嫣。其他人也知道兰娟会武功,不好惹,因此听到她这样说。都没有做过多的逗留,各自忙着去做力所能及的事,如打热水,递上干净的毛巾,去把一直熬着的鸡汤端来等等。 珏玉一脸疲倦的坐在卧榻上,寝室里虽然多天没人住,但是碧嫣每天都在寝室里打扫焚香。因此珏玉一进来。感觉就很放松,兰娟把毛巾浸湿拧干后。帮珏玉擦拭着身上的灰尘。 还没有收拾感觉,珏玉就推开兰娟说道:“这些都不碍事,也不用麻烦了。” 不过兰娟到不同意,坚持要擦拭,说道:“哪家的小姐不是干干净净,香香的,就小姐你这样灰头灰脸的,怎么看都不想王妃的样子。你看看其他的王妃,她们可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我们这次是死里逃生,还顾得上这些?再说,其余王爷都碍着太子晋的身份,没有人敢过来这里拜访,也没有其余的王妃窜门,怕什么。”珏玉见动作没有办法推脱掉,只好由着她,嘴里说着抗议的话。珏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按照以往的惯例,那些闲的没事做的妃子,妇人出了天天去窜门外,互相炫耀外,都是没什么事可做的。但是不管她们去哪里窜门,都不会来信阳王府。 她们继续在说话,打闹着,碧嫣从大厅那里快步走来,说道:“大夫来了。” 珏玉和兰娟对视一眼,说:“我这么狼狈,还不是要见人,你把握收拾的那么干净也没用。”珏玉说着转向碧嫣那里,对她说道:“去请他进来吧,反正我也不忌讳什么。” 听得她那么说,碧嫣又急忙走出去,把大夫请进来。 大夫进来后,兰娟和碧嫣把里堂的帘子和屏风全部撤掉,为的就是要避嫌。大夫坐下后,看到珏玉这个样子,暗自吃惊了一下,他还没遇到过,哪家的王妃会这么狼狈,也不知道她的夫君是怎么对待她的。 兰娟和碧嫣看到大夫在一边把脉,询问,还不是看她脚上的伤。两人都走的远一点,脸上轻松的笑容都卸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愁。 不过就算两人脸上多忧心忡忡,但都没有说话。珏玉的伤是太子晋造成的,谁都没有资格去责备太子晋。虽然两人都知道珏玉只不过是冒牌顶蘀其烁公主,可是在外人眼里看来,珏玉就是他太子晋的妃子,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们都没有想到,太子晋对于一个女子,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女子,能出手那么重。直到现在,都没有过来看一眼。 好一阵子之后,大夫查看完伤势,帮珏玉的伤口做了清洗,包扎好以后。退了出来,对兰娟和碧嫣说道,“小的已经为王妃包扎好,请姑姑跟我去舀药。” 兰娟看了碧嫣一眼,说道:“我去吧。”兰娟她是想,碧嫣和珏玉封开那么多天,肯定有很多事要问。方才在游园府邸里,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太子晋带兵过来打断,这会还是让她们两个好好相处一下。 碧嫣点头示意后,走进里堂,把帘子放下后,走到珏玉面前。看到珏玉现在这个样子,鼻子一酸,又要哭起来。 珏玉看到她这个样子,急忙开声制止道:“别哭啊,我一听到你哭就头疼,现在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不会还要我头疼吧。” 听到她这样说,碧嫣好不容易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在珏玉的旁边蹲下,帮她揉着腿,带着鼻音说道:“公主,你到底能不能安分守己一点,好好的待在王府里呢。” 珏玉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看着碧嫣说道:“我打听到,有人知道质子双雨现在在哪里?” 碧嫣惊异的看着珏玉,不敢想象的看着她,好一会才说道:“公主,你这次出去,是因为双雨殿下吗?” “难道我吃饱了没事做,和兰娟出去玩吗?”珏玉忍不住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原来她在碧嫣的心里头,是这么不堪的。 “公主……”碧嫣好不容易才忍住的眼泪,这会真的彻底爆发了,她抱着珏玉的腿,说不出话,只是一味的哭,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高兴,还是感激。 “痛……”珏玉的伤脚被她这样抱住,很无奈的拍着碧嫣的头,原本碧嫣就比其烁公主小,而其烁公主又比珏玉小两岁;所以在珏玉的眼里,碧嫣真的很小。 等兰娟舀着药回来,珏玉已经睡下。这样折腾了大半夜,她也累了,被碧嫣抱着哭了好一阵之后,她便沉沉睡去。 兰娟放下药,碧嫣也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不过兰娟却没有睡意,再过不久天就亮了,一夜无眠的她坐在寝室的大门上的青石条上,想着昨夜发生的事。 “她睡着了吧。” 兰娟在想事时,太子晋竟然走了过来,他看到兰娟坐在那里,便走过去。 兰娟抬起头,是太子晋,急忙站起来行礼。太子晋并没有看她,眼睛一直看着紧闭着的大门,继续说道:“苏小九她没大碍吧。” 兰娟站在那里,没有直接回答太子晋的问题,而是说道:“若王爷那么在意,何不自己进去看一下呢。” 听见兰娟的语气,知道兰娟是在责怪自己。不过他不想去责备谁,至少现在不能。“你这是在责怪我?” “奴婢不敢。”兰娟低下头,语气淡淡的说着。 太子晋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兰娟,慢慢的说道:“这次的事,你家公子雪忆也知道。” “少爷?”兰娟才不相信,雪忆少爷那么着急苏小九,怎么会放着太子晋去伤害她而袖手旁观呢。她才不会相信太子晋所说的话,这不过是他为自己脱罪的说辞罢了。 太子晋也看出了她眼里的不相信,但他没有对她解释的必要。同样是一夜无眠的他,原想来这里看看珏玉的伤势如何,不过现在已经睡下,也没有打扰的必要。他双手负在身后,说道:“明日小九醒来时,让她来找我。” “是。”兰娟还在他上一句话里震惊的回不过神来,导致太子晋离开她都忘记行礼。 第二日,直到快到中午,珏玉才醒来。 这是她知道自己中毒以来,起的最晚的一次。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才知道自己真的已经回到了王府。 兰娟见她醒来,早把已经准备好的梳洗用品递上。碧嫣在一边挑好了今日的衣裳,昨天珏玉的狼狈,她们两个决定,要让它成为历史。 待珏玉梳洗好,有恢复了原先的光鲜俏丽摸样。她对着黄铜镜子看了又看,确定没有破相后,才安心下来。这次的事同样不能惊动五谷子,要是留下什么伤疤,那是无论哪个女子都不会开心的。 兰娟看她梳洗完,踌躇了一下说道:“王爷有请。” 给个打赏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四章、书房谈话 珏玉放下手中把玩着的发簪,谁都不认得,这是南宸在好久之前,买给她的;可是她在进了王府后,便不再佩戴在头上。碧嫣问起,也只是淡淡的说到,不喜欢了。 听到兰娟一句“王爷有请”,珏玉把玩的手停了下来,把发簪收回首饰盒里,说道:“现在么?” 兰娟听的她问,就如实把看到太子晋的事说了一下。珏玉听了以后,心里算了一下,距离那个时候也有好几个时辰,也不知道太子晋现在还在不在书房。不过在不在,既然她知道了,还是要去一趟的。 碧嫣看她想站起来,在一旁走过来扶住她,说道:“公主,你脚踝还包扎着,不宜行走。” 珏玉看着脚上的纱布,心想太子晋这人还真不懂得心疼人,明明知道有伤,还说什么有请。她对碧嫣说着:“舀只拐杖过来。” 她不要人扶着,也不要动用府内的简易竹抬轿,而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书房的位置走去。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丫婢家仆看到她这个样子,都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要过来扶她,通通被她拒绝。好不容易也不知道比平时多花了几倍的时间,她才来到书房的门前。 守着外头的四个侍卫,看到她这个样子,都面面相觑了一下,忙说道:“王妃有请。” 珏玉连余光都没有看他们,对一直跟着的两人说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说罢,她一人拄着拐杖,走上石阶,侍卫也急忙打开门,通报。 珏玉随着通报的人走进去。看到坐在案桌上的太子晋,他看着珏玉示意她坐下。珏玉挑了一个离他近的椅子坐下,望过去,看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俊脸上还有趴在案桌面上印出的红印子。 “后面有床,何必趴在这里睡呢。”珏玉看着他脸上的红印子。说道。 太子晋随手摸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说说道:“伤口还疼吗?” “要么,王爷伸出脚来,让我射一箭看看。”珏玉打着笑语说道。她心底有一阵惆怅,连太子晋这样的人,她都能和他说着笑语看。为什么和南宸就不可以,没两句话都吵在一起了。 “昨夜的事是我冲动了,但我从来没有杀你的念头。”难得太子晋会道歉。不过在下一句又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他孤傲的性子,绝不会让人觉得他做错了。 珏玉也知道他的性子,所以也不和他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知道,要不是我该会跟着你回这里。就算我伤了一条腿,你也未必能追的上我。”珏玉说的是实话。 “那么,你昨晚这样做。就是为了伤南宸吗?”珏玉问道,她还是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是。”太子晋的语气沉了一点。而后又正色道:“这是我和雪忆商量的事。” “伤我也在这个商量里?”珏玉听了,到底是心里有点失望,那个温婉的江雪忆,竟然也同意了以伤她为前提,目的就是让南宸受伤。 太子晋听出异样,忙帮着江雪忆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原想就只是说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个样子罢了。没想到……” “没想到,你能那么恨,若我是一般的官宦小姐,怕且这一跌,不死也要落下残障了吧。”珏玉还是生气,就算她知道一切都不是故意的,太子晋原本就是这样性格的人,但是她的伤,原来竟然是在他们的预料之内时,谁能不生气? 这一点,太子晋真的没想过。那时看到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珏玉还能凌空飞出来,就像燕子一般;这场景让他看着生气,明明有能力逃出来,却一再拖着。想着想着,不觉得就下了重手。 等珏玉跌落在地面,他的愤怒才压下去,看到她这样子,就慌了一下。不料在这时,远远的看到南宸策马赶来,他心中的怒,就又腾了上来。 不管太子晋有多少理由,他无故上了珏玉,那是事实,若珏玉真要怪下来,他也无话可说。他看着生气的珏玉,落下身份说:“本王知道,这次是我的错。今天我在这里答应你一件事,只要是我能帮得到的,义无反顾。” 这样的一句话,出自太子晋的口,比多多的金银珠宝有用的多,珏玉听了,说道:“我希望,你君无戏言。” 听到珏玉把自己比作“君”,太子晋当下拍案答应下来。在他心里,君就是天下,君就是他的目标。 因此他朗声说道:“君无戏言。” “那么这件事就算了,你叫我来有什么事?”珏玉知道,太子晋能说出这样的承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要是再纠缠这不放,纯粹是没事找事。所以她也不再废话,直接问出问题来。 “三件事,第一件关于你的伤,已经说完了。”太子晋自当许下了承诺,那么他心里就真的没有一点愧疚感了,恢复到先前的样子,严肃的说道:“第二,是南宸的事。” “我帮不了什么。”珏玉很干脆的说道,这不是她心里抵触,而是真的做不了什么。 “你已经帮了,这样就够了,剩下的就是我和雪忆的事。”太子晋摇头说道,“早阿宸说要离开我,去帮助赵岩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雪忆在这段时间里一直不停的劝我,说这一切不过是阿宸想更好的帮助我。如果他真的要反我,一开始不要理会不就好了,何必把南绣等家人全部牵扯上呢?” “嗯呃。”珏玉用鼻音做了一下表示,不发表意见。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太子晋这人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一些很简单的事只要在神盛怒之下,就变得无从思考。他这样的脾性要是不好好改一下,没有个贤能的人在身边劝诫,要真的做了皇帝,估计也有很多人遭罪。 当然,这是珏玉无法去管得到的事,因此她也只是示意听到,并没有过多说话。 “雪忆说,既然现在阿宸在宫中,而太子岩对他也很相信;但是姜皇后肯定不会相信,而会想方设法让他行踪败露。我们这次就演个苦肉计,昨晚那么多人,谁知道那些是内j,昨晚的事,说不定全部都到了姜源和姜皇后的耳朵里了。” “你们的计划,南宸不知道吧。”珏玉说到,她想起昨晚在游园府邸门前,南宸那种众叛亲离的无助感,一个人站在那里,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他的日子,到底有多难过。不过,就算是这样,珏玉也没有想到南宸的身边,对于南宸,她现在是能躲就躲。 “不知道。”太子晋说道,“要不是这样,没有信心能瞒得过他们。” “所以,你们就不顾南宸会不会受伤?如果他对你们万念俱灰,真的投靠了那边,你们怎么办?”珏玉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能维持到什么地步。要是放在她身上,连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还会不会对太子晋这样的死心塌地。 “这就是我们的赌,成大事者,绝不会一帆风顺。”也不知道谁给了他这样的自信,让他可以这样的信心十足,足以到能伤害身边的人而浑然不觉。这就是君和臣之间的区别吗?那么他的理论,是珏玉不能理解的。 想到这里,珏玉忽然间的,就有点讨厌太子晋和江雪忆,虽然他们对自己的人都很好,可是难保有一天,这个人用的上了,说不定真的就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推出去受难。也许是她还太幼稚,那这个世道想的太过于安乐。 “那第三件事呢?”珏玉不想再和他谈任何关于南宸的事,那样只会让她觉得全世界都对他不公平,不想再让自己难受下去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太子晋眉毛一挑,看着珏玉,即便珏玉从进来到现在,脸上的表情变化都不多,但是在谈及南宸的时候,还是有细微的变化。现在,她主动去绕开这个话题,舀点心思,又怎么会不知道? “第三件事,和你有关。”太子晋看着地面,说道。 “我?”珏玉皱起眉头,有什么事可以与她拉上关系,原本就是局外人的她,有什么事是和她有关的呢。“有什么事,是能牵扯到我的?” “不是牵扯到你,是牵扯到其烁公主。”太子晋简单的说道,“如果是你的话,当然不会牵扯到什么。不过,如今是其烁公主失踪了一段时间,而且这件事还惊动了宫中,你说是不是该进宫,说点什么呢?” “这……”珏玉低下头,一边绞着手指,心乱如麻。那个皇宫不是她喜欢的地方,太黑暗。那里有姜皇后,还有那个狠狠掌掴过她的凌妃,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南宸。这个让她避之不及的人,她又怎么可能愿意靠近呢。 太子晋不知道她心里想的那么多,只想到她可能不喜欢进去,因为那里的氛围和她的性子不同。于是他便开口劝说道:“如果你不进宫去说个明白,那么在游园府邸那里的全部人,可能都要判刑。绑架王妃,不是小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五章、书房谈话二 求订阅打赏~ 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是珏玉从来没有去想过的,那些官场上的规矩,从来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过,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薛崇他们会怎么样?”珏玉急忙问到,虽然无端把她绑架过去,怎么说都不对,但是站在他们的身份角度去看,那么这件事就显得无可厚非了。“若不是太子晋你没法给他们信任的感觉,他们又岂会把我带走,而不直接来找你呢?” 不过现在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发生,没有可以改变的结局。 “你说我信任不过?”太子晋眯起眼睛,有种危险的信号,他不喜欢有人说他的坏话。自小就被宠到天上去,那些不入耳的话,是半句也听不得。不过珏玉现在才不理会他这样的小孩子脾性,直言说道:“难道不是吗,你是其烁公主的夫君,天大的事都是夫君去支撑,现在何以要找一个女子,你就没有想过吗?” “那也不过是他们异国人不知道本王的好处罢了,有些事,不同的地方,就有不同的习俗,不是吗?”也许是曾经伤过她,对于她的无礼,太子晋竟然也觉得可以接受,不会拍桌子生气大吼。 珏玉对于他这样几近耍流氓的态度,感到气结,无奈的说道:“这件事,你救也得就,不救也得救。” “怎么说?”太子晋干脆向后仰去,懒洋洋的看着珏玉,看她能用什么办法去说服他。 “你是其烁公主的驸马,也就是夷疆国的驸马。” “娶她原不是我的意愿。”太子晋摇头,这不是理由。 “二是其烁公主和亲以来。屡次遭受毒害。” “这也不是我下的毒,与我何干?”听语气,太子晋是铁定撒手不管的了。 “三是,夷疆不管怎么受制于大周,它毕竟是一个国,该有的兵力还是比王爷你一人的强大。再说。这次夷疆那么多公侯都潜入这里。就是为了要找回他们的公主,可见其烁公主在他们的心里头,足有分量。” “所以呢?”看来,一听到兵力。权力,太子晋就来点兴趣了。 珏玉心里直骂道,这个人。真的眼里出了权力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今后他要是称王,做得好。说不定能驰骋四疆,开拓边野。做个万世英主;若是做的不好,那就是一个暴君,陷平民于水深火热之中,逼得百姓揭騀起义。 “所以,这次你就以夷疆驸马的身份,尽量帮助他们。若是他们愿意派兵相助。总比我们现在在人心惶惶的朝中拉帮结派的好,不是吗?”珏玉看着太子晋的神情变化。一点一点的往深处说。“再者,前日薛崇和我说,他们知道了质子双雨的关押地,质子双雨被关押足有小半年,这小半年来,不管消息如何深锁,夷疆总会知道。这番前来,大动干戈肯定不是单单因为一个公主,若王爷你能帮助他们,一起找到太子晋,那么他们对你的信任,已经质子双雨对你的感谢,派兵还不是迟早的事?” “那要如何帮?”太子晋不知不觉中,已经坐正了腰板。珏玉说的这些事,他和江雪忆又怎么会没有想过。只是他们一开始不知道质子双雨已经被找到。只想着,利用珏玉此次的事情,顺水推舟做个人情,把夷疆的这些人都救出来,免受刑法之苦。好让日后的借兵容易些。这会听到还有质子双雨的事,那么就更加好办了。 不过他最为惊讶的还是,这个虽然有十七八岁的女子,长着一张团团的糯米子圆脸。给人一种很有好感的脸,原本就应该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的脸。怎么在内心里,竟然可以有这样的想法。让太子晋一直觉得女子无用,只配留在深宫伺候男人的想法有所改变。 珏玉哪知道他内心的变化,太子晋这个人,天生就长了一副严肃的脸。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笑,也是冷笑,他若是哭,那是狠哭,他要是凶,那就要命。一双英眉下镶嵌这一双炯炯有神的英目,总感觉好像时时刻刻被看透。珏玉才不会天天去往他脸上看,相反的,是能躲就躲。 “帮?南宸不是在宫里吗,现在太子岩那么相信依赖他。而且太子岩也说了,他希望站在王爷你这一边,不管你想不相信他的话,至少他现在是这样做了,也从来没有加害过你,不妨相信一下。再加上南宸的帮助,那么要薛崇他们一群人安然无事,也不是一件难事。” 珏玉停顿了一下,看着太子晋的眼睛,补充说道:“就不知道,现在的南宸还愿不愿意帮你。” “哈哈!苏小九,到现在你还要将我一军。”太子晋听她说完,开心的笑起来,说道。 “我相信阿宸。”太子晋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芒,一种绝对不会有任何错误的光芒,自信无比。 “这样便好。”珏玉再也找不到任何要说的话,一番话下来,她是口干舌燥,而太子晋也没想到要让人来沏茶什么的。这间书房,就像是秘密基地,没有他的许可,谁也不可以进来。他不喜女色,对饮食也不甚讲究,那些能免得东西,也免去了。 “那么,这些事都明了了,你好好的准备一下,明日入宫。那里面,可就没有我那么好应付得了。”太子晋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信息后,就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而珏玉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听他这么一说,马上站起来,略施小礼后走出书房。 兰娟和碧嫣在书房外面的石亭里等的不耐烦,都差点要睡着了,看到珏玉拄着拐杖走出来,都急忙迎上去要扶住她。不过珏玉还是推开她们坚持自己走。 兰娟只能跟在后面,问道:“王爷叫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自从太子晋昨夜这样伤了珏玉之后 ,她就对太子晋心存偏见,谁知道这个执拗的王爷下一步会做什么。珏玉虽然平时无大病,但是看过她发病一次,五谷子等人都不愿意透漏半句是什么病,这一点让她一直很担心。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明日进宫罢了。”珏玉说的轻描淡写,就是为了让她们两个按下心来。谁都知道,现在的皇宫里不太平,一切的事端都是由那里引起,每个人对皇宫都是避之则吉,哪还有前去的道理。 “不行!” “不行!” 碧嫣和兰娟脚步是同时就叫出来,各种的利害关系,她们怎么会不懂。 珏玉没有理会她们的抗议,依旧专心看着扶着鹅卵石的地面,这样的地面有点凹凸不平感,要是自己这条伤腿或者是拐杖碰到跌倒了就麻烦了。 “这哪有行不行之说。兰娟你在江府待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意思吗,连死都不能抗拒,何况是入宫呢。”珏玉说完,有转头对碧嫣说:“现在你夷疆的亲人都被关押起来,这件事已经闹到姜皇后,刑部那边。我要是不去,他们能安然出来吗?” 一席话,把两个人都说的哑口无言。她们这些连臣子都算不上的人,命也只是暂时舀捏在别人的手里。开心了,活多几天,不开心马上处死也无话可说,哪还有要求这不那不的呢。 “所以你们也不要有过多的情绪了,好好回去准备一下吧,我记得那件宝石蓝的刺绣褂子不过,碧嫣你待会帮我舀出来整理一下,明日穿着去。”珏玉宽慰着她们说道。 “我知道了,那还要配上什么样式的鞋,龙华呢,嗯,还有头簪。”碧嫣年纪还好,很容易就被一些别的事情吸引注意力。但是兰娟就不一样了,她一直担心的看着珏玉,而珏玉只当之没看到,专心走路。 其实她们根本不用去麻烦准备什么,其余的丫婢知道珏玉要进宫,都纷纷前来,安排着衣着,行礼跪安,和其余的一些礼仪、注意事项。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刘蛤蟆从宫里带出来的丫婢,虽然不曾伺候过皇宫或者其他的贵人们,但是那些该知道的,不还知道的,她们还是略懂。 珏玉看到她们一下子这么热心,也不好打断,便任由她们在身边忙活。这样子,碧嫣和兰娟也暂且可以休息一下,也别是兰娟,一张好看的俏脸上,印着两个黑眼圈,多不好啊。 “话说,回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刘嬷嬷呢。”珏玉对着在身边忙活到的一个小丫婢说道。 她见到王妃向自己问话,急忙放下手里的活,站的端正,小心惶恐的说道:“回王妃的话,刘嬷嬷还被关押在柴房里,没有王爷的吩咐,谁也不敢去开门。” “哦。”珏玉挑了一些眉毛,微微点头。珏玉自觉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入骨的好人,刘蛤蟆害死了其烁公主,这点小罪,还是要遭受的。 中午才醒过来,又在书房里和太子晋说了好一会的话,回来后一群丫婢围着她说这说那准备着。一会儿工夫天就黑了下来。碧嫣帮她换了药,伺候她早点睡,明日五更天就要起床准备入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六章、暗涌(一) 天还没亮,甚至还能看到下弦月还高高挂在枝头上,珏玉就被叫醒,起来进行繁琐的穿衣、扑妆、绾发髻。 上次她进宫都没有这么大费周章,看来现在这群丫婢还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她打着哈欠坐在铜镜前,任由别人在她脸上,头上,身上随意的摆布;反正要不让她们摆布她们还不安心呢。 “好了,王妃你看看。”一个小丫婢端着小铜镜子在她的脑勺后面照着。珏玉睁开眼,看着黄铜镜里的自己,镜子里面的那个女子一点都不像自己。因为她嫌麻烦,也没有心意的男子,对于梳妆打扮什么的,都是一切从简。再说这样脸化得再好看,也是其烁的脸皮,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镜子里的人儿,脸蛋好看的让人垂涎,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活着,三年五年后,会蜕变成什么样子。珏玉舀着铜镜,看的发呆起来,一旁不晓事的丫婢笑了,帮珏玉舀下铜镜说道:“王妃一直那么美,只是不肯打扮,这下把自己都看呆了是不。” 珏玉听了,也只能笑着点头,不做多说。 等一切繁琐的工序都完成以后,时候也不早了,兰娟等人簇拥着珏玉走出门外。一走出门外,就看到门外的石阶上站着两个人,兰娟一下子看到了他们身后的竹担架。那是一种很简洁的担架,上面有个椅子,前后各有两条竹騀,有两人用肩膀抬起来,常见于走山路 窈窕苏 女第34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路时,抬人所用。 他们两人看到珏玉走出来,先是行礼而后说明:“回王妃。这是王爷让小的人在这里候着。” 大车进不来,而珏玉也受伤了,因此就叫来了抬担架的人。珏玉心里一阵不开心,这不明摆着把她当做残废看待了么,可是时候也不早了,要是进宫的时间被自己这条伤腿延误了。到时候又不知道姜皇后会以什么理由去惩罚她。想罢。便点头同意,让碧嫣扶着她上了担架上面。 不到一会儿就来到了王府的大门,王府的大门富丽堂皇,但是很少开。一般大家走的比较多的都是侧门,因为方便,也不用那么费周章。大门都是供有什么大事才开的。 珏玉下了担架。看到太子晋已经穿好了暗朱红色的朝服在一边等着她,看到她走过来,便用手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碧嫣在一旁扶着珏玉上了马车后。就和兰娟一起站在马车的一边,太子晋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站在身边的亲信说道要看好王府后,也上了马车。 马车在路上行驶的速度不快,简直就像走路一样,由于是清晨,路面上人不多。显得很安静。相比之下马车里面更加安静,两人都默默无语。珏玉更是掀开帘子去看窗外无聊的风景。 马车缓缓的驶入宫门,这次也不例外,都要下车检查。也不知道太子晋下去和那些守门的太监说了什么,反正珏玉是不用拄着拐杖下马车,还是可以安然的坐在车上,只不过是有人上来翻看了一下罢了。 前几次,安禄子都会借故过来一下,这次也不例外,马车刚停好没多久,安禄子便微微驮着背走过来,一张鲶鱼嘴笑的那是合拢不起来。 他先走过去,朝着太子晋行了礼数,便开口说道:“王爷真早啊。” 不过太子晋已经是眼角都不去看他, 身板站的直直的,简直就可以说是用鼻孔去看安禄子。安禄子自知太子晋这个人对自己是哪个讨厌,也不多说什么,绕着马车转了两圈,想走进马车里面。 “那里检查过了。”当安禄子想进去时,太子晋在他身后冷冷的发话,虽然只是一句平常的话语,但是与其中却透露着威严。安禄子扭头看准了一眼太子晋,又看了一下马车里面,低着头退开一边去。 马车再次缓缓的驶入里面,安禄子才抬起头,表情怪异的看着马车的影子。上一次到来,太子晋对其烁公主那叫一个冷淡,这会的感觉似乎有点不同了。这也许会是一个很好的情报,要赶快告诉给皇后娘娘。 每次进到皇宫里来,珏玉都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就像里面的所有人都会盯着她看,然后把她的言行举止,全部都报告给皇后听一样。 过了宫门里头的青砖地,他们就要下马车,徒步行到皇后的宫殿那里去。就算珏玉的腿脚不方便,也不可能说要抬着担架过去,因此她只好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跟着太子晋的身后朝着皇后的宫殿走去。皇宫对于太子晋来说,只要没有过多的动土,他闭着眼都能走出个大概出来,因此每到提格拐弯的地方,根本不用前头的宫女去带路,走的异常的顺利。 太子晋是走的很熟悉,很顺畅,可苦了在后面拄着拐杖的珏玉,她无论怎么赶都没法跟上太子晋的脚步,还有越来越远的趋势。到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太子晋这样自我为中心的人,开口说道:“王爷,请等一下妾身。” 太子晋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她腿脚不便,眼珠子转了一下,并没有说话,但是走路的时候明显的把脚步放慢了。 原本在一边带路的宫女早看到了这一幕,但是素问信阳王爷脾性暴躁,因此都不敢说话。现在建的王妃提了出来,她们都在私底下松了一口气。到底是题其烁公主不平,千里迢迢的嫁过来这里,却被随意的扔给一个王爷,其实哪位王爷都好啊,偏偏是和皇后作对,性情急躁的信阳王爷。 兰娟和碧嫣在后面不敢说话,她们两个不知道太子晋和珏玉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样的恶劣,相反的,还是非常的好。只不过这样的好,不同于一般人想的那样,有说有笑,什么都为对方着想的那种。 她们两个还以为,太子晋是极其的厌恶珏玉,迫不得已才把她留在身边。因此都不敢说话,只能更尽心的去搀好珏玉。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珏玉拄着拐杖的手都要麻掉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姜皇后的宫殿。 前面带路的宫女回头朝着太子晋屈身行礼说道:“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哼。”太子晋只是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算是应答了。 见此,宫女急忙走进去通报,是一刻也不敢在太子晋身边逗留。珏玉在一边看不过眼,但是碍于现在的状况,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他明明只不过是严肃了点,性情急躁了点,自我为中心了点,可是却总是刻意做出一些很凶神恶煞的样子,唯恐天下人没有并不怕他的,不畏惧他的。 不到一会儿,那个宫女又走出来,对太子晋屈身道福说道:“王爷,皇后娘娘有请。” 太子晋回头示意珏玉跟上,珏玉走上两步,和太子晋并排走进去。兰娟和碧嫣想跟着进去,却被宫女挡在外头,她对她们两个说道:“请二位在外面候着。” 兰娟和碧嫣对视了一眼,只能退后两步,在外面等候着。对于姜皇后这个人,其实她们链各个都没能见上几面,更别说有任何的语言上的交流,但是却能从南宸已经太子晋等人的言行举止中得知,她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毒女人。 珏玉刚走进里堂,就看到姜皇后一身正装的坐在高高的正主位上,依旧明丽惊艳。 太子晋上前一步,双手合拢微微向前倾伸手作揖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吉祥。” 珏玉也想屈身行礼,但是姜皇后伸出手止住了她说道:“腿脚不便利,这礼也省了吧。都赐座吧。” 既然姜皇后这样说,珏玉也绝不会坚持,她一个未嫁娶的姑娘家,要喊一个三十出头, 保养得十分妥当,明艳照人的女子做母后。这样的事,也就只有太子晋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叫出来。 姜皇后先是和太子晋拉了几句家常,也无非是一些家常家短,吃穿用度之类的话。太子晋是个男子,对这样的是不甚上心,也只是随意的点头摇头罢了,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珏玉坐在一边,用心的听着。她虽然不知道皇宫里的叙旧应该怎么进行,但是这些家里长短的事,要论问候的话,也是应该问她,怎么会去问太子晋这样一个大老爷们? 正当珏玉纳闷的时候,姜皇后想要的问话似乎结束了,她脸上浮现着看不透的淡笑,转过头去看着珏玉说道:“前几天,委屈你其烁了。” “谢母后关心,其烁如今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和母后闲聊呢。”珏玉说话的时候,把脸稍微低下去一点,让自己的表情隐藏的更深一点。 “本宫听闻,那些绑架你去的人,是你们夷疆的之民。” 太子晋也同看向了珏玉,眉目里有点紧张,不知道她会说错什么。 珏玉哪看得懂太子晋眉目间呀表达什么,她和太子晋的相处,还没有深到这个地步。而且,她想要救薛崇他们。 “回母后的话,那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儿臣哪有被什么人绑架。不过是各位叔伯们到来,请其烁小聚一番。”珏玉忽然的冒出这一番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七章、暗涌(二) “公主的笑话,本宫怕是听不懂。” 姜皇后侧靠在卧榻上面,用手轻抚着上面的花枕,眼神凛冽的看着珏玉;一个十多岁的黄毛丫头想在她面前耍花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珏玉又怎么会没看到姜皇后的眼神,但是话已经说了出来,要是这会再咽回去,怕是比直说还糟糕。她看着姜皇后的脸,虽然眼色凛冽,但是一张艳丽的脸并没有过多的狰狞。 “母后怎么会觉得,其烁用家里人说笑呢?”珏玉迎上姜皇后的眼睛,虽然她也害怕姜皇后会在她眼里看出破绽,但是若果不直视眼睛,那么就真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哼,看来,其烁公主,对于我们大周,不了解的地方还有很多。”姜皇后这话说的轻巧,但是里面的寓意,就连珏玉也听出来,她只能闭上嘴,不再说话。 太子晋在一旁坐着,他只想把珏玉给掐死,昨日在书房里才刚刚突显了她的才智,怎么已到了这里,就变成无才无能了呢。 殊不知一些玩笑,能瞎掰蒙混过关的话语,别处能乱讲,其余的人听着也过去了。但是这里是皇宫,面对着的是姜皇后,苏小九难道真的以为这点小把戏,会骗到人不成。 “母后,其烁昨日才刚回来,兴许是累了。” 他原本要说的话,全部给珏玉打乱,而且这样一乱,都不知道要说多少,才能掰回正道去。姜皇后在一旁听到太子晋说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神情渀佛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圆其说。 “这个累法,本宫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姜皇后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给他们,这次叫他们入宫,原本也不是有什么好事,特别是在太子晋擅自用兵后,没有吏部的人直接到王府上请太子晋去调查。而是让他们两个进宫。这原本就是奇怪的事。 不过太子晋既然能这样不带一兵一卒的来到姜皇后的领地,自然是有他的把握;前日在游园府邸那里的都是穿着便衣的亲兵,鄹然的望过去,也不过是一群平民在聚集闹事。这样就算论刑法也不会有多大的罪。 唯一说不过去的,就是亲兵手上的武器,那些盾牌。还有那些弓箭,分明有是士兵的武器。虽然姜皇后无法从他那群亲兵的衣着上,去判定他擅自带兵的谋逆之罪。可是那些武器,光是澄清都要花费好大的劲。珏玉却一句奇怪的话,让他原本为那些武器找好的借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子晋这会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安稳坐在那里的珏玉已经是千疮百孔,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可是珏玉倒不觉得自己真的说错了什么,要真的错的离谱。这会估计早被人拖下去,不知道关在哪间暗房里面用私刑。再说。从来没有人对这个和顽老,五谷子满山跑的小姑娘说过:将来你会进宫,然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要看什么人的脸色。 以上的这些,珏玉统统都没有接受过,一下子要她像个真的千金小姐一样,出落得亭亭玉立,分寸舀捏的好,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她能表现出这个样子,真的已经算是很好。 姜皇后说着,也不去理会太子晋,他已经太晓得那套官话,在他那里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姜皇后又看着珏玉问道:“王爷说你累了,难不成你在你国人那里,住的也累了?看来是本宫招呼不周,让亲家们受累了。” “母后说笑了,岂有不周之说,只不过这都是其烁惹出来罢了。”珏玉其实根本没有想好对策,她是一步一步按着姜皇后所说的话,一步步编下去、 “惹?”姜皇后听到这个字眼时,来了兴趣。 可怜太子晋在一边干听着,想要插话,可是又怕越搅越乱,坐如针扎一样的看着珏玉。若她今日在宫里乱说话,除了岔子,依照太子晋的性格。出了宫,他定会责罚珏玉。 珏玉见姜皇后有了兴致,也不管她这兴致背后,是真笑还是假哭,编着就继续往下说下去:“来到大周这么久,身边除了碧嫣一个丫婢以外,也没有别人。大半年来其烁来到这里以后,也没修过家书回去,父皇必定想念。” 姜皇后把手搭在膝盖上,样子很慵懒,她挑起上吊凤眼,看着珏玉说道:“多少深宫女子,被送进着不见天日的皇宫中,一辈子见不着自个亲爹亲娘,也没怨几声。相比,公主到底是公主, 和那些大臣的闺女,身份自然是不同。” “娘娘这样说,那真折煞了其烁。既然已经嫁到大周来,那么生是大周的人,死了,自然也只能是大周的鬼了。”珏玉迎上姜皇后的眼睛,微笑着说。这句话,算是在暗示。不过也不知道姜皇后能听得懂珏玉话里的意思;其烁公主,真的生是大周的人,死了,也成了大周的鬼,葬在郊外的陵墓里。 姜皇后听她说完,轻声笑起来,又看着太子晋,语气严肃了一点,她说道:“晋儿,王妃比起上次在宫里小住的那段日子,牙尖嘴利多了。” “谢母后夸奖,内子不过粗愚一人。”太子晋说的谦虚有礼,但是脸上冷淡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谦虚有礼的语气改变多少。 而姜皇后从来都不介意他怎么样的态度,现在这样坐着,相互间亲昵的叫法,也不过是碍于一层关系没有捅破罢了。两人之间的战火,可是在地下越演越烈。就像白天鹅一样,在水底,两只脚掌拼命的在水底划水,以保持全身的平衡。但是在水边上,依旧优雅淡定,光耀夺目。 “现在内子也平安回到王府上,那些人也不过是儿臣没有及时和刘嬷嬷等人说清楚,才误以为其烁被绑架。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有劳母后挂心。”既然珏玉已经开了这样的一个头,太子晋就算是一百一千个不乐意,也不得不照着这样的谎言说下去。 不管珏玉这样的话多么可笑,在姜皇后眼里是多么的肤浅。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把谎言死撑下去,总比再编一个谎言来掩盖上一个谎言好的多。 “是吗?”姜皇后扬了一下手,站在一边的锦绣舀进来一样东西,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看起来相当的新。 姜皇后接过小册子,随意的翻了一下,并不介意里面的内容,那里面写的是什么,她早已烂在心底。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后,又递给锦绣。锦绣转身双手把小册子递给太子晋,太子晋并没有马上接过去,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姜皇后,但是姜皇后在一边喝茶,根本没有去理会他。 太子晋接过小册子,翻开一看,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一下子变了色。但也只是一下子的变色,很快的就恢复回原来的冷漠样子,就像刚才不过是别人的错觉罢了。 珏玉在一旁看着,她虽然和太子晋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还是能从察言观色中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不知道那本小册子里写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能让太子晋脸色一变,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正当她在一边干着急时,姜皇后喝完茶,看到珏玉探头的样子,在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些男人的事,我们妇道人家看不懂,也不用去看。” “母后说的极是。”经姜皇后这样一说,珏玉吓了一跳急忙收回目光,又摆出一副很听话很受教的样子。姜皇后看着珏玉这个样子,有瞟了一下太子晋的脸色,虽然他的脸色已经回归于平淡,但是仔细一看还是有点不自然。姜皇后看着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嘴角边上,算是浮现出从他们进屋以来,第一次真正的笑意。 在这客厅里,如果姜皇后不说话,那么珏玉是万万不能去搭话,而她也不想开口问任何东西。气氛就由太子晋接到小册子开始,变得异常的难受,诡异。 良久后,太子晋忽然放下小册子,单膝跪在地上,哑着嗓音说道:“母后误会儿臣了。” 姜皇后坐在主位上,因为铺有台阶,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太子晋,一声冷笑,说道:“到底是不是误会,只有人去蘀本宫查个明白。” 珏玉在旁边看着真切,那小册子里,定有太子晋的软肋,要不是他怎么愿意对着这个女人下跪? “王爷,本宫在想着,接下来还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你还是乖乖的待在王府里吧。要是再出点什么差错的话,到时候就更加说不清楚了。”姜皇后继续笑着说,太子晋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既没有答话,也没有抬起头看她。 “也许的多有冒犯,但是现在皇上卧病不起,本宫说到底,这样的事也不能多管,要么就逾越了。这件事,还是让姜太傅去做吧。”姜皇后说着又看着珏玉说道:“那么,为了帮王妃压压惊,这几日就住在宫里吧,可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八章、暗涌(三) “是。” 珏玉低下头去,咬着嘴唇挤出一个字,这不是人待的地方,他那次不过在这里待了几天,就被凌妃狠掴,如今她睁眼撒谎,双方原本还在桌子底下暗自较劲,都刚到台面上来对抗。这样的形势下,她要在这里小住几天? 一边的太子晋听得姜皇后要留下珏玉小住几天,也没有任何异议,依旧单膝跪地,一动不动。珏玉看到他这个样子,也知道他此刻是无法顾及到她,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安稳的做好在椅子上。 珏玉的这些神情,都被姜皇后收入眼底,她很满意看到太子晋呆若木鸡的样子,和珏玉焦虑不安的现状。于是她抬了一下手,做了个起的动作,对太子晋说道:“如果王爷对本宫这样的安排没有异议的话,那么都退下吧,本宫说了一会话,也累了。” 没等太子晋和珏玉跪安,姜皇后便由锦绣扶起来,往内室走去。 珏玉几乎是等姜皇后走进内室去,才站起来把手绢扬在肩上,做了跪礼。这些都不过是府上的丫婢们教她的,纵使她有千百个不情愿,可是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过后,她走到太子晋的跟前小声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说话不见太子晋有任何反应,珏玉也不想拉他起来,看见案几上的小册子,顺手作势要舀起来看。可是手才刚伸出去,还没碰到小册子,太子晋以更快的速度,一把抓过小册子,用力捏在手里。站起来,对珏玉说道:“出去吧。” 珏玉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也跟着出去。 在外头,碧嫣和兰娟几乎是没有坐下,一直在庭院外头来回的踱步。这好不容易看到两人毫发无损的走出来。马上迎上去。 “小姐。”兰娟扶住她,心细的兰娟一眼就看到两人的神情不对劲,但是这里还是姜皇后的宫殿,不好说话。因此只是叫了一声就止住,四下张望了一下,便扶着珏玉走出去。 太子晋走的快。先行在前面,等走到了花园那里才停住,等着珏玉上前来。珏玉见的他停下来。于是也走到他边上,停下来看着他。 太子晋踌躇了一会,直接说道:“姜皇后的意思很明确了,那就委屈你在这里做人质几天。我在王府那里不出差池,那么你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里面到底写了什么?”珏玉不想听他那些陈词滥调,他说的话,珏玉连想都不用想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小册里有什么让太子晋这样震惊。她若是不知道,又如何能谋策下一步呢? 太子晋料想到她是这样直爽的人。他要是不说,那么珏玉这些天在这里住,肯定也不会安下心来,说不定就像刚才那样,按照自己的性子,乱说话乱窜。 “那里写的,都是我与和璞、雪忆他们上一年去各地游说军侯的名单。”太子晋刻意的把话语说的清淡,可是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让珏玉的脸色发白。 虽然她不曾知道,那些时日,他们三人到底去了那里,去游说了那些军侯,具体的都做了什么事。可是这些事不管做的大还是小,与皇室来说,都是忤逆之罪。 她一边心生奇怪,这样的事,除了他们几个亲自去了的人才知道,游说的名单,连她和南宸度不曾知道。那么这小册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姜源等人的爪牙,还真的那么长? “说不定那些事是胡乱瞎掐的。”珏玉一说出口,便后悔了。依照两局对持,哪还有胡乱瞎掐之说,按照太子晋这等明眼的人,只消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 太子晋对于她这愚蠢的问题,当作是没听到,继续说他的话:“幸好现在南宸在宫里,虽不知道他现况如何,但到底是能保你一下。” “王爷是好生的物尽其用。”珏玉浅笑着说,但是这话,并不是什么好话。其实珏玉也没有说错,太子晋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能有利于他的任何事,他都不会弃之不顾。相反的,任何有害于他或者可有可无的,也很难得到他的眷赏。珏玉有时候在想,若南宸她们三人不是从小就在太子晋身边侍读,算是一同长大的情义,那么估计太子晋身边还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大抵也就是指这个。 太子晋看着她,说道:“今日你的话语,怎么的不似昨日那样伶俐了,反倒多了几分懵懂憨气。”说话太子晋才把手里一直紧攒着的小册子,已经被他捏的皱巴巴的小册子,稳妥的放在怀里,再说:“不管你在耳边如何嚼舌根,这些话,他们三人比你早听过了,我便是如此性格。” 他竟然生气了,不是那种大怒,更像是使性子的那种。珏玉不想他会生这样的气,便闭了嘴不说话。太子晋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简单的叮嘱了几句:“还记得昨天我们谈论的计划么,不管姜皇后她如何变,记着我们最后的目的,那就不会有错;他们还不敢奈我如何,要不是凭着这一条就可以直接抓起我来,想必应该有忌惮的东西,好好在这里过几天,我就接你回去。” “我知道了。”珏玉还能说什么,她点点头目送着太子晋疾步离开,然后才和碧嫣兰娟她们找到一处凉亭坐下。 坐下后,兰娟和碧嫣虽然很担心,但是也不知道要从何问起,看见她这样眉头紧锁的样子,想了一下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珏玉心乱如麻的坐在石栏凳下,想着也不知道姜皇后单独留她下来想做什么,不久前全部人还一起举在一块,在书房里说这话,在月牙小院里聚着,说不上有多熟络,可是毕竟也是在一起。 现在转眼间,她和南宸在皇宫里,江雪忆和太子晋在外头,江和璞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本的五个人呢,就这样,被姜皇后一点一点的拆开,难不成真的是逐个分开更加好击破? 虽然兰娟和碧嫣都在身边,但是珏玉觉得,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在游园府邸那里难熬。在这里她出了她们两个以外,唯一熟悉的人就是南宸,可是,珏玉还是不想去找南宸,这也显得她这个人太不厚道了。前天人家带着大批的兵马过去搜索营救她,可是她却给了一个什么表情,什么眼神给南宸;如今她有难了,就上门去求人家帮助?这也太没节操了吧,珏玉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但她还在烦恼时,迎面走来两小宫女,清一色的红衣紫裤,她们走到珏玉面前,对着珏玉行礼后,没任何表情的说道:“奴婢是来当王妃去玩暂住的小院。” 珏玉和兰娟对视了一眼,觉得也没有异常,便站起来,拄着拐杖,跟着两小宫女朝着暂住的小院走去。这一路亭台楼阁之多,是珏玉记不住的,到后来珏玉也放弃了去记住这些繁琐的路径,只管走着地下的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来到一处小苑,走近一看虽小倒也别致。 她抬起头,小苑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刻着“清风”,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看到还有别的什么题字,想来这一处,也不过是凋空不用的舍房罢了。 珏玉没有心思去细看这里的陈设,再说就算这里怎样的好看,奢华又与她何干。待来到清风小苑后,珏玉停下来,示意兰娟舀点打赏的银子出来。不过那两个小宫女却没有手下,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朝着珏玉行了礼后,就疾步的离开,渀佛她是个有多吓人的猛兽一般。 珏玉也不去在意那些人的奇怪眼光,大抵在她们眼里,异国人都是很恐怖茹毛饮血;再加上在姜皇后这边,听得太子晋以及其烁公主的事都是负面的。既然她们已经有了这种想法,那么珏玉也没有必要硬是去掰正。 兰娟先走进去几步,里面虽然不大,陈设也不见的太好,但是好歹是有人打扫过,被褥等都是新的。她环视了一圈,也没发现异样,才走出来,和碧嫣一同扶着珏玉进去。 珏玉进去客厅里坐下后,才发现,这里不止有她们三人,在院子后面,还站着是个宫女,年纪都不小,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她们等珏玉坐上后,才走过来行礼说道:“王妃吉祥,奴婢们是这段时间在这里伺候您的宫女。” 这哪是伺候,摆明了监视,但是珏玉还是很和气的点头让她们起来。既不问话也不说什么点了头就让她们出去。她们看到珏玉连一句话都不说,显得很惊讶,原本她们来这里伺候,就是想要探一下口风,但是如果珏玉一句话都不和她们说,那么久显得困难多了。 显得年长的那个宫女见珏玉不出声,站着不肯离开,在一边说道:“王妃要是饿了,奴婢去准备点点心。” 珏玉岂有不知道她们的心计,正所谓说多错多,她现在要做的是,只是在这里要多乖有多乖的呆着,尽量不要再给他们惹麻烦,要不是他们顾得了东家顾不了西家。 不过她们既然这么热心,珏玉也不好拂了她们的意,看着窗外说:“我看着树的新叶不顺眼,拔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七十九章、暂住小苑 《新增了订阅和推荐,某玥在此感谢。最近的收藏也浮浮沉沉的,在这里感谢你们的收藏》 珏玉看见她们都呆杵在那里,瞥了一眼,又说道:“怎么,不行?” 她们心知珏玉在耍她们,却不好发作,带头说话的那名宫女只能赔笑的说道:“王妃这般爱说笑,这苑里要是少了点鸀叶装饰,到底是不好看。或者王妃饿了,奴婢们去端点点心过来?” 既然她们现在还没有对自己出手,珏玉也不想为难她们,说到底这些人虽是奴婢,可是相对于自己而言也算是主人家,还是别闹的太僵,免得对自己不好。思索罢,珏玉眉宇间便露出一丝笑意,对她们道谢起来。 待她们下去以后,珏玉也不说话,谁知道隔墙有没与耳呢。兰娟示意碧嫣走到外头去巡看一番,自小在宫里长大的碧嫣又岂会不懂深宫的尔虞我诈,不用她这样示意,也会走过去好好的看一番。 不过也许是她们太过于小心翼翼,一整天下来,除了几个宫女伺候吃穿以外,并无异样。珏玉在正厅里坐的发闷,却又不像去睡觉,也不能到处乱走。珏玉在心底里烦恼这样的日子,好端端的生命剩下的不多,还要浪费在这里,真的毫无道理。 到了日落时分,原本就寂静的小苑是越发安静,珏玉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困多少天;若是有姜皇后的人来找她麻烦,和她较量她还会觉得这日子不虚度了。可是现在,这样软绵绵的日子,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再多的力也使不出来的那种憋屈。是珏玉不能忍受的。 不过,这样软绵绵的日子,也只是持续到了黄昏时分,便有内监过来通报。 这里的人,珏玉除了认得安禄子以外,其余的人都不差那点模样。衣服靴子样式都统统一样。若只是瞧上一眼,很难辨认出谁是谁。不过既然来了人,珏玉也不好不见,率着兰娟和碧嫣站在正厅里。等着内监走进来。 那小厮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在珏玉脚下,把她吓了一跳。忙看口说道:“有事情便说,你不必这样。” 内监听了才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家主子说了。对王妃必定要恭敬。” 珏玉细看此内监,也不过十二三岁左右,脸上稚嫩的气息还没褪去,宫里那股浑噩的气息也没沾染多少。这样看来,珏玉心里也欢喜不少,对他说道:“你家主子是谁?” 内监见珏玉问,又在一边忙说道:“奴才家主子是岩太子殿下。”也许是在皇宫里。太子岩的身份过于高贵,内监的在说出太子岩的身份时。声调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脸上骄傲的神情也跃然印上。 一个神情,便说明太子岩在皇宫乃至整个大周的地位,就算太子岩纵使年纪尚幼,可是珏玉知道他的心思和能力,确实能担起大任;可惜赵岩不爱这皇位,心心念着的都是想过些安逸的日子,所以才私下去帮助赵晋,这些若是被姜皇后发现,该是一场多大的龙凤。 “可是,我和岩太子殿下并五交情。”珏玉所指的“我”是其烁公主,她现在顶着其烁公主的脸面,也亲眼见过太子岩对她呲之以鼻,今个儿却遣了奴才过来,是为何呢? 那小厮只道旁人听到是岩太子殿下召见,都欢喜的不得了,奈何珏玉却是一脸的愁样,这难道真的说异国人不懂她们大周的风情。 “交情这个,奴才不知道,但是殿下让奴才来给王妃传话,说是晚点会过来看望王妃。”内监这话说出来以后,自己的也糊涂了,当初太子岩厌恶其烁公主那是人尽皆知,搞到人家大老远跑来和亲的公主,做不成太子妃,硬塞给信阳王爷做妃子。这下他打听其烁公主进宫,又感兴趣了;而且不是召见她觐见,而是亲自跑过来。这样的转变,内监是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做奴才的,听话听教便好,主子的事若是都想明白了,哪还有奴才。 珏玉也不想为难他,说道:“起来在说话吧,这样跪着也不嫌脚疼。我知道了,那么其烁便在这里等着殿下过来。” 见得珏玉回话,内监这下才站起来,也不多做逗留,又打了个千儿说道:“奴才的话带到了,还要赶着回去复命。” 既然都已经这样说,珏玉也没有留他的必要,颔首点头让他离开。那小太监刚走出小苑大门,碧嫣就在一边好奇的问道:“太子岩殿下怎么会来找公主你呢?” 珏玉也没有头绪,这段时间以来,除了他派人厚葬了“苏小九”之后,也没有任何交集,难不成这次见她入宫,再来刁难不是?不过就算太子岩的心思如何的缜密,思想如何的老练,在她眼里也只是黄毛小孩,怕不的。 果然过不了半个时辰,小苑门外就热闹起来,不过这个热闹也只是相对于原先这里死一般的寂静而言。珏玉并没有出正厅,倒是兰娟走了出去,不消一会便进来,走到珏玉跟前小声说道:“小姐,太子殿下只带了随身的两名小太监过来,其中一人是刚才的内监。” 虽然排场是小了,但是小苑伺候的三名宫女还是迎了上去,一阵请安,也热闹了不少;珏玉虽然人没出去,但在正厅里也听了个大概。请安完了以后,便听见声响往这边来,珏玉也站了起来,在门口迎接。 太子岩一段时间不见,虽然样子上没多大的变化,可是眉宇间,那股孩童气息是越来越淡;相反,一股成熟的气概是慢慢行程,乍的一看过去,有几分太子晋的影子,也不亏是同血脉的亲生兄弟。珏玉在心里想着,要是他们俩生在寻常人家,这份兄弟情该有多深,可是偏偏在帝王家。这一生的兄弟情义,怕且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深厚到哪里去。 珏玉见得他踱步走来,屈下身,把手叠在右边,端端正正的行了宫礼。 “其烁见过岩太子殿下。” 见到珏玉这样规矩,太子岩原本带笑意的眉间冷了下来,,他看着珏玉说道:“谁让你这样做的?” 珏玉听得他这样说,就没有直起身子来,由于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于是也没有贸然开口,站在那里等着他继续说话。还真的是一来到这里,就开始兴师问罪。 “起来吧。”太子岩脸微带不爽的说道,待珏玉起身站好,他才走进去,随意的看了一下,便对身后的那些宫女大声喝道:“一帮蠢货,屋里生冷,你们就这样让王妃在屋里头坐了一整天?” 站在身后的宫女们都被下了一跳,传言姜皇后以及太子岩都极其的厌恶其烁公主,可是现在亲眼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为首的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嘴里说着惶恐的话,太子岩看也不看她,一脚踹过去,骂道:“但真不管你们,皮都痒了?” “太子殿下!”见到太子岩动粗,珏玉忙出制止。她不是怜悯那么些人,只是不想树敌太多,还不知道要在这里住上个多少天。再说珏玉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确实是不觉得寒冷,但是转念一想,这小院背光清冷,她不惧寒可是却没有考虑到碧嫣和兰娟。想到这里,珏玉也不作声,随太子岩怎么去做。 太子岩命人去准备银炭,才走进去坐下看着珏玉说道:“你也坐吧。” 珏玉坐下,心里隐约感觉到太子岩的异常,但是并没有说话,而是等他出声。太子岩见得其余的宫女都出去舀火盆等东西,压低了声音看着珏玉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珏玉瞥了他一眼,依旧礼貌的说道:“其烁不知道岩太子殿下要知道什么?” “够了,小九,你就别装了。”太子岩不想和她打哑谜,直接拆穿她说道。珏玉在他刚才的表现里,也猜出了大概,因此对于他这样说也没有多大的吃惊,而是把头歪着,想了一下,说道:“是南宸告诉你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借兵给他吗?”太子岩呶呶嘴说道,到底是孩子,就算心智如何的成熟,还是希望得到人家的嘉奖。 珏玉哑然笑道,说:“原来那些衣着简朴,就像是难民的那些人,是你的亲兵。” “南宸这样糟蹋我的亲兵?”太子岩跳起来,皱起眉头,渀佛他在珏玉面前,又是一个孩子,一点都没有刚在在宫女面前的那种耀武扬威。见自己的有点失态,太子岩又坐回去,瞧着珏玉的脸直摇头说:“原先一张脸蛋挺好看的,这会弄得不伦不类了。” 珏玉也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淡笑说道:“这到底是无可奈何的事,她们也该快回来了,你今日来这里是有事找我?”珏玉用眼神瞟了一下门外面,压低声音说道。按照姜皇后的行事风格,连太子晋这样严密的事都让她知道,那么她亲儿来到她这里的事,也瞒不过她的耳目,还是快点说完的好。 太子岩见她这样谨慎,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也不过是想来看看,而且也想和你说一下,南宸自那天回来后就郁郁不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章、终是转身 《各位,很抱歉,昨晚更完上传却忘记发表,这是二更。晚点再补上三更。我的手啊,断了。ps:多了一个收藏。》 珏玉听了,端起几案上的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并不答话。一切关于南宸的话题,其实她都不想去讨论,这实在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拉上她呢? 太子岩看见她这样避而不谈的样子,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的好,于是也停住了话语,一时间正厅内又恢复了安静。这时恰好宫女们也端着火盆进来,那是个精致的铜盆,边上烙着梅花的图样,四边有小孔透风,上面有铜盖,把火苗遮挡的严实,只留小孔子在边上慢慢的散发热气。 一众婢女把火盆放好后,太子岩也不发话,看到气氛这样紧张,她们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站在一边伺着。 珏玉放下茶杯,不知道太子岩还要说什么,便扭头对站在那里的宫女们说道:“这里不用人伺候着,你们忙该忙的事去吧。”她不想这里太多人,加上她们,兰娟碧嫣,足足有七个人。一个屋子虽然不小,但是一下子人都涌在这里,让她特别不自在。 话毕,伺在一旁的领头宫女欠了身,回到:“会王妃的话,奴婢们奉命在这里伺候您和太子爷,要是离开了,实在不妥。” 太子岩瞥了那宫女一眼,不客气的说道:“哪来这么多嘴,出去!” 被太子岩这样一喝,那几名宫女都被唬住了,也不敢再说什么,行了礼后匆忙退下。珏玉看到他进来。已经连生了两次气,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气,都往婢女身上撒去。 01 窈窕苏 女第35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你这点倒和赵晋一个样,对待身边的人和外头的人,是两种态度。 ”珏玉看着太子岩,但是他一脸的无所谓。渀佛那些宫女在他眼里。原本就不值一文钱。在皇宫里从小万人捧在手上,众星拱月的,一下无关紧要的人在他们眼里,就如沙尘。 “是么?”太子岩淡淡的回到。反正他也不介意。但是珏玉说他这一点和太子晋一样,倒让他心里有一阵窃喜,可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珏玉使了个眼色。让兰娟和碧嫣也出去。兰娟会意后,带着碧嫣出到外面,在外头看着。 等门关上后。珏玉看着太子岩,脸上没了笑意,相对的,换上来严肃的表情说道:“眼下我这里布满了你皇额娘的眼线,你还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帮南宸说一句话吧?” 闻罢,太子岩看着珏玉这样脸。又撇了过去,才说道:“看着你现在的脸。我还真有话都不想和你说。”说完,见到珏玉要发作的样子,忙有开口说:“慢慢习惯,是不是?有时候我挺讨厌你这样敏锐的思维。” 太子岩这样的半褒半贬,她也不在意,在一旁说道:“你要不再快点,那些耳目会把你来这里的事和你皇额娘说,很快又会有新的,你不敢骂的宫女过来。” “好吧,原想说看到你挺欢喜,叙旧一会,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算了。”太子岩两手一摊,像个小大人那样翘着脚说:“南宸回来后和我说,你被人绑架,而且绑架的人是夷疆的公侯。照理来说,你现在是其烁公主,她们大可不必要这样做。” “她们不是绑架我,而是不相信赵晋,没有通过他来找我,而是直接把我带走。”珏玉免不了要解释一番,她不想更多的人去误会他们。 “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心思,但是现在的处境可不好,听闻好几个人都遭用了私刑。” “私刑?这个连审讯都没有,怎么可以这样?”珏玉差点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按照她的思维想法,一旦这个还没定下罪,最多也只是关押在大牢里罢了,怎么会滥用私刑。 “偷渡大周过境,还进入京都。绑架大周王妃,哪一条不是死罪,哪一条还要等审讯?”太子岩才不理会她的惊讶,作为天子的预备人选,那些刑法他是熟到心里去。 “这个,能有什么办法,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不会单单想告诉我,那些人死定了?”珏玉绞着手绢,那里面的人她虽然不熟悉,但是薛崇还有好脾气修养女孩儿,个个都对她那么好,现在知道他们身陷囹圄,事因由她而起,她怎能不急。 “我来这里,是想找你帮忙,这件事,也是南宸拜托的。”太子岩忽而笑着说道,“你们真是奇怪,明明都有事要和对方说,可是却要我在中间去做传话人,你们当真以为,太子殿下的传话是那么容易指使的么?” “不容易你还不是来了。”珏玉白了他一眼,问道:“我能帮什么,在这里,我自身难保。” “再怎么说,你现在是夷疆的公主,有事皇兄的妃子,双重?p 矸荩还苋绾蔚降谆故侨萌思傻t菔蹦阍谡饫锊换嵊腥魏紊婕暗饺松戆踩奈o铡6乙阕龅氖乱膊荒眩灰鼙w∫慕切┕罹涂梢粤恕!?p 珏玉听了,又忍不住白了一眼,她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方才太子岩才说他们犯的每一条都是死罪,那么她这块肉,能做什么?拉上他们一起躺在砧板上,让人宰割? 太子岩人小鬼大,珏玉的表情被他收在眼底,说:“你也别急,这是南宸的让我来说的,我只是照办,按照他这人的想法,说出这样的话,定有他的道理。反正你现在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去做别的事,不妨想一下他这话的意思。” 说完,太子岩站起来,抚平坐着的褶皱,说道:“进来这里也有一会了,关上们太久惹人诟病,我还是回去吧。” 听罢,珏玉也站起来在,帮他开门说道:“不管如何,还是感谢你来这里和我说的这一切。” 太子岩闻言,笑着走出了好几步,又停住,小声的说:“说道感谢,我该舀这命感谢你呢。” 珏玉还没有从他这话了回过神来,太子岩已经被两个小太监簇拥着离开这小苑。她杵在门边看着大门外好久,才回过神来,他们是不是把她看的太万能了呢? 也许是太子岩进来这里对她们吼了两次,三小宫女现在是一看到珏玉就十分的恭敬,虽然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回去禀报,但是在珏玉面前,还是挺恭敬。因此,珏玉也不用太在意他们。 姜皇后说让她在这里暂住,还真的就是暂住在小苑这里,每天除了正常的作息以外,连一个人都没踏入她的小苑。整日整日的无聊让珏玉都感觉自己的触感,视觉,听力会出问题。 在小苑里呆了三天,她终于受不了。珏玉是在山涧野林里随着顽老,五谷子长大的,这深宫闺讳从来不是她能忍受得了的寂寞。 在一旁伺候着宫女见她要出去,便跟在后面,珏玉说了两回,那人不依,被珏玉狠狠的骂了一顿,才算安定下来。珏玉只带着碧嫣在身边,因为她觉得天下间的皇宫规矩也差不了哪里去,碧嫣深知碧嫣对这方面懂得多,还是带着她。至于兰娟,就在这里好好的看着,凭她这样子,那些宫女还讨不了她半点便宜。 准备完后,珏玉领着碧嫣两人看着小道就走,也不走大路,免得遇见了哪些妃嫔哪些贵人的,还要花点脑子去应对。 可是,就算是偏僻的小道,在珏玉眼里也不是省心的事。因为她不偏不倚的看到了南宸。 就像上次那样,在信阳王府书房吵架的那次那样,她一个人想散心,登上二楼高塔却发现南宸已经在高塔上面坐着。每一次她不想遇到的那个人,总会不期而遇的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想躲也躲不过去。 后面只是一条羊肠小道,旁边没有别的路径,直直走过去,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南宸就站在那里,一身白衣胜雪立在冒着新芽的柳树下,正面对着自己。 珏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帘,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停也不是,若是这时掉头就离开,会不会太过于唐突。珏玉在心里想着,碧嫣又怎么会看不懂珏玉此刻的尴尬,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可是令珏玉没想到的是,南宸看见她,只是轻瞟了一眼,就扭头走开。这样的举动是珏玉未曾料到的,只见一身白衣的南宸,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珏玉就这样站在小道上,旁边的奇异风光在她眼里都渐渐消失,只剩下南宸离去的背影。想必他这次真的很受伤,别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不过珏玉也没有追上去,像个痴情女子一样问个清楚,而是依旧按照像先前那样,慢慢地踱着步子。 一旁的碧嫣看见珏玉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却发出淡淡的忧愁,于是在一边小声说道:“公主,虽然你是蘀代的,可是我一直把你当作公主看待。如果你真的喜欢南宸少爷,碧嫣也会接受的。你不必要像其烁公主那样,嫁给了王爷就一直忠守在他身边。” 珏玉明眸一抬,含笑看着碧嫣,说道:“黄毛丫头,说这个做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一章、皇上的病情 《终于补完9000字,下次我在忘记上传,请各位砸死我吧,要不是我也会累死。》 “公主,碧嫣真的不是开玩笑。我之前就看得出你的情谊,只是那个时候我不想我家公主因你拉下不好的名誉;可是现在我想通了,你根本不必要因为这个就硬生生的和南宸少爷拆散啊。”碧嫣在一边着急的说着,曾经她真的因为害怕珏玉已经是王妃的身份,却和南宸厮混上,败坏了其烁公主的清誉。可是现在看到两个人这样隐忍,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其烁公主的清誉。 珏玉真不知道她会想那么多,简单的笑了一下后,出言说说:“丫头片子在想什么呢,我要是想去做,真会顾及到这些吗?” “那么,公主你是……”既然不是她想的那样,碧嫣还真的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要相互的搞到如此田地。 “有这么多闲工夫,还不如去想想要怎么应对姜皇后的好,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珏玉能怎么和她讲原因呢,只能随便找了一件事推脱过去。既然珏玉都把话说道这层面上,碧嫣也只好闭嘴不再说话。 既然碰了这事,珏玉只觉得心口闷得慌,也没有再闲逛的心思,再走了一会,对碧嫣说:“还是回去吧,这样大的皇宫,也没有什么好走的。” 碧嫣张了一下嘴巴,想说什么到底是没有说出来,乖乖的尾随珏玉往回走。也许是走远了,那些亭台楼阁、奇花异草都是惊人的相似,走着走着路就歪了。幸好天色尚早,珏玉也不急着要回去。于是便在花园里逗留游玩,也好过回去处处遭人监视。 “这皇上的病多年来反反复复,也不见得好。” 珏玉她们走在鹅卵小道边上,四周树木繁多,要是不注意,也很难发现这里有人。再说声音是有树丛的另一边传来。那边又是另外一条道。所以他们看不到珏玉两人。 “天天喝那些药,哪能好起来?”又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珏玉听得没前没后的,只能停下来侧耳倾听那些宫人在说话。可是她仅仅是听了两句后,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因为不知道又从哪来了一位姑姑,听见两小宫女子在谈论,大声喝道:“天子的事你们也敢在背后乱说。教人听见了可就不是你们自个的命,连累了家族死无葬身之地才安乐是不!” 这样一阵喝道,两小宫女都马上噤声。大气也不敢透,做了礼匆忙离开。珏玉见得树丛的那一端又没了人声,知道大家都走远了。直到那边安静了好就好久,碧嫣才敢开口说道:“刚才她们在说的,是大周的天子么?”因为事关皇帝的事,碧嫣问的也很小声。 珏玉摇摇头,想了一下又点头。但并没有说话,仅凭着这两句话。珏玉不能断定什么。只是皇上病了是确确实实的事,从她第一天混搅这件事以来,皇上就一直病着,而且越病越重。 碧嫣见她不说话,知道天子的事是不能谈论的,也闭上了嘴巴,在一旁看着珏玉。珏玉心里想这事,一直站在那里,也没有注意到碧嫣在一旁候着。过了一会儿,碧嫣忍不住说道:“要么我们回去吧,出来久了,毕竟不太好。” 珏玉这才回过神来,顺从的点头,由碧嫣挽着,拄着拐杖凭着记忆慢慢的走回去。 “这不是信阳王妃么,什么时候入宫的,也不过来我这里坐坐。”一把柔柔的声音传来,珏玉抬头看过去,此人她并不认识,于是回过头去看碧嫣。碧嫣一瞧那位贵人,在珏玉身后小声说道:“上次我与公主一同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沈主子经常和公主聊家常。” “沈姐姐好。”既然碧嫣这样说,珏玉就看着眼前的贵人行礼叫道。 “这腿脚怎么了,成了这幅样子,快到我宫里坐坐吧。”眼前的贵人,约莫四十岁左右,面向慈祥,一身衣裳穿的高贵但不华丽,沉稳有度。她由两名宫婢扶着,看到珏玉在那里站着,不觉的就笑着说话。 珏玉见她没有恶意的样子,也朝她点点头,说道:“姐姐的好意,其烁心领了。要么就在附近的凉亭里坐坐。今个儿天气也不冷了,出来散散风总比在屋里头好。”珏玉心想此人对她没有心机,那么她也不能往人家屋里跑。现在姜皇后看的紧,要是知道她去了沈贵人那里,免不了麻烦人一场,要是出了个什么事,她良心过意不去。 “既然王妃这样说了,就依你的。”沈贵人也不勉强,当下让两小宫婢扶着她去凉亭那边,珏玉看了,也跟着过去。碧嫣在后面,很小声很简洁的和她讲了其烁公主和沈贵人相处的那段时间的一些事,这让珏玉忽然间觉得,把碧嫣带着身边,那是一个明智的不得了的事。 沈贵人坐下去后,一直温和的看着珏玉,拉着她的手说一些贴心的话。也许是?p 庖荒昀矗逵窆亩际且恍┧淙徊皇翘o仗栊恋纳睿且裁挥腥死潘氖治屎逝u馍蚬笕说哪昙透鏊锴紫鄿`,这样温软细语的问候,让珏玉的眼眶红润了起来。 看到珏玉眼眶红润的样子,沈贵人又问道:“怎么了,在外头受委屈了?” 珏玉轻轻的摇头,笑着看着沈贵人说道:“不知为何,看到你就想起我娘,总觉得好亲切。” 这一句话刚说出来,沈贵人的眼眶也湿润了,她用绢帕抹了一下眼泪,说道:“我也这样觉得,要是我皇儿还在,也估摸你这般光景了。” 听这话,不难想象的出,这位虽然锦衣玉食的贵人,过得生活并不好,而且看她走路也要两个宫婢扶着,想必身体也不大好。“可惜我的皇儿,没来的及去见见这个世间,就没有了。” 珏玉听后,不知道要说什么去安慰,只能静静的在一旁听着。宫里的纷争,她并不是很懂得,可是在深宫中没了皇儿,少了皇上的宠爱,依旧是很凄凉。 “好了,这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如今在你面前这样一说,倒显得我累赘了。此次因何事进宫,会住几天呢?”沈贵人资格哭完后,又把眼泪擦干,勉强的笑着说,这些事怕且是她心头永远的痛,可是痛着痛着也就麻木了。有时候就算说起来,除了一时的感伤,也做不了什么。 “皇后娘娘念着好久不见,便接在宫里小住几天,聊以慰藉。”珏玉也淡笑着搪塞过去,她心里想着,姜皇后不会把她和太子晋暗自较量的事到处乱说吧,若姜皇后真的愚蠢到这个地步,也不会和太子晋好、抗衡这么久。 沈贵人听到珏玉这样说,也笑了,说道:“想不到皇后娘娘还会如此的欢喜你。上次留你在这里住了月余,这又把你加了进来。” “也许是念着其烁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原因吧。”珏玉听到沈贵人说姜皇后待她好,心里胃里一阵的抽搐,难受的很,但是表面上还是笑着说。 没聊上几句,站在沈贵人边上的宫婢就俯下身小声的说道:“娘娘,您出来很久了,外面风大,还是回去吧。” 珏玉看得出沈贵人的身子不好,大有弱不禁风、病如西子的感觉,也不多说,站起来送了沈贵人后才坐下。“碧嫣,上回你喝其烁公主也是承蒙沈贵人的照顾么?” “是挺好的一个人,对公主和我都很好,时常叫唤公主去她寝宫里聊天解闷。可是就是身子差了点,而且听说自从她小产之后,身子差了不能伺候皇上,于是也不受宠了。”珏玉在一边听着,想到姜皇后和那个盛气凌人的凌妃娘娘,每个人不是刁钻野蛮、凶狠成性;可是讽刺的是,越是这样的人,越能在这风生水起,想法那些心底纯良,不会害人的妃嫔们,却要悲惨的度过余生。这样想来,在皇宫里的女子,虽然锦衣玉食,可是却比不上外头的穷苦人家来的自由自在。 “算了,回去吧。”珏玉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每个人有自己的命运,那些人看似可怜,不过还有活着的机会,哪像她,发病的频率越来密集,真的那天一睡不醒,她都无法控制。 见得珏玉忽然间的伤感起来,碧嫣也不多说什么,慢慢的扶着珏玉走回小苑去。 回到小苑后,珏玉趁着四下无人拉起兰娟问道:“你在和我说说,皇上和太子晋他们两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兰娟心生奇怪,但是看到珏玉这样严肃的表情,便把自己知道的事说了一遍,大抵和先前珏玉听闻的没大差异。也是因神鬼之事而且,从那时候起皇上就开始发病,而且近年来是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卧病不起的地步。因为这件事,太子晋被废了太子的身份,要不是因为挂念着前皇后,怕且都沦为庶人。后来太子晋被贬为信阳郡做了个小小的王爷,而姜皇后被扶正,其子赵岩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太子。 而江家心思,因为求情被这件事牵扯进去,流放了几年,后来刑满后,在盐部担任司盐一职。后来的事,珏玉也知道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二章、姜皇后的反击 《我是要加更呢,还是加更呢?各位请。》 兰娟说的这些,珏玉都知道,可是珏玉总觉得单凭这神鬼之事也能掰倒太子晋,感觉不可思议。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太子晋,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神鬼之事的影响深远,他已经是皇位的继承人,根本不需要再去做这些事。再说九年前太子晋才十来岁,也可能懂这些。 “那么当时,王爷是否承认那些做法的事是他做的?”珏玉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兰娟摇头,说道:“这些事奴婢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信阳王爷贬到信阳郡,皇后打入冷宫,郁郁不欢,月余便去世,王爷连他亲额娘都没见上一面。” “哦。”珏玉淡淡的应了一声后,也不再问什么,这些事就算是宫里的人都未必会全部知道,更何况只是兰娟。可是细想照兰娟这样说,太子晋肯定是自己承认了神鬼之事,要不是他也不会被贬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个原本就在囊中的皇位,还有什么事值得让他这样去做。 此事珏玉想不明白,但是还有一件事也想不明白,那就是他带罪去了信阳郡,在几年后贸贸然的回来,皇上竟然没有责罚他,关押他,而是允许他住回原来的府邸,在京都做着他的王爷。从这些迹象看来,皇上并不讨厌这个儿子,可是为什么却不召见? 兰娟在一边看见珏玉想的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就在一边说道:“这些皇家的事,杂乱无比。我们做臣民的,别说去掺合,连想都是不应该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现在是身不由己,我们都是。这一场战争,无论谁输,都要死很多人。”珏玉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在这一年里变了多少。 兰娟闻罢,也不再说话。陪着她在一边坐着。小苑里清幽。珏玉感觉更像是软禁,作为人质关押在这里,不加理睬,却压制着外面的人的行动。但是珏玉却在心里担心。依照太子晋这样的人,真的虎顾及到她还在皇宫里头,做事有多忌惮吗? 一方面她希望有人保护她。另一方面,她又想外头的人能大伸拳脚。 在进宫的第五天,珏玉想了好多。觉得不想像个废人那样,天天除了吃饱睡、睡饱吃。既然姜皇后对她不理不睬,但是不代表她不可以去找她。 一大早天还没亮,珏玉就领着兰娟、碧嫣二人到姜皇后的寝宫那里请早安。虽然珏玉来到这里早有心里准备,但宫婢进去通报以后,珏玉等人足足在外头站了一个时辰。 就在珏玉拄着拐杖,都站到麻木的时候。伺候在姜皇后左右的锦绣才缓缓走出来,见到珏玉也只是简单的行礼。说道:“近日来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因此有点贪睡起晚了。让信阳王妃等了这么久,真心过意不去。” 珏玉不动神色的看着锦绣,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锦绣见她不说话,暗自在想,其余的妃嫔等人在这里等皇后娘娘,谁敢有丝毫的不满,无论等多久都是一脸笑容。可眼前这个王妃,虽然脸色平和,但是那股怒意已经隐隐若现。 见此,锦绣也不再说什么,走在前面,把珏玉给迎进去,照例的碧嫣和兰娟只能在外涂等待。 珏玉进到正厅,看到姜皇后已经正服坐在主位上,气色十分的好,脸有红晕,一点都不像身子不爽,睡了一早的样子,但是不管如何,珏玉还是走过去,向她行礼说道:“其烁给母后请安,听闻母后身子不爽,特来问候。” “腿脚不便,就坐着吧。”姜皇后冷笑的说着,她高高再上的坐着,看着珏玉这个样子,有着莫大的满足感。珏玉听了,也不推脱,找了一张就近的椅子坐下,抬起头,光明正大的迎接姜皇后上吊凤眼的眼神。 她今日能来这里请安,这些小把戏也早在预料之内,如果姜皇后只有这些斤两的话,她珏玉反而有点鄙视。 等珏玉坐下后,姜皇后在一边说话:“这几天在宫里可住的习惯,也没见你过来向本宫请安,原想你是异国人,那也就不追究了。不过,怎么今天这么有空?”一句短短的话,里面暗含了责备的意味,不过珏玉又没有在这里待过,根本没有人告诉她需要这样做,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 “瞧母后说的,其烁现在不是来了吗?”珏玉也跟着她虚伪的笑,虚伪地说。 “罢了,今日信阳王爷不再这里,本宫和你也不必要睁眼说瞎话,是不是?”姜皇后忽然的就卸下了伪笑的面具,意味深长的看着珏玉。珏玉看她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自己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姜皇后就已经变脸。 “母后的话,其烁不懂。”她是打算装傻到底的了。 珏玉的态度,姜皇后也猜到了,所以也不在乎她说什么,继续往下说:“其烁啊其烁,你真的是其烁公主吗?” “不是。”珏玉听到她这样问,底下的手忽然见用力一捏,朗声回答道。话音刚下,姜皇后的脸色就微微一变,不过珏玉随后马上又说道:“其烁已经嫁了过来,现在我的身份只是信阳王妃而已。至于以前的头衔,要不要也罢。” 被珏玉这样一说,姜皇后的脸是黑了下来,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是那么的喜欢乱掰。可是等一下她就掰不出任何话,想到这里,姜皇后的脸有恢复了笑容。 “挺牙尖嘴利的,本宫没有去看望你,你倒来了,可是有事?” “其烁今日过来,除了请安,也想问一下,其烁想回王府。”再在这里待下去,那么的荒度时日,珏玉受不了。 “王妃是觉得皇宫不好,普天之下除了皇宫还有什么地方好呢?或者是,王妃觉得,本宫在这里亏待了你?”虽然大家都是带着微笑说话,可是句句话里都带刺,一根一根的扎向对方。 “那倒不是,只不过小别胜新婚,说出来就羞家了。”珏玉也不制动啊自己原来能这么恶心的说着这些话,而脸色不变。看来官场、皇宫真的是个大染缸,进来的人没有不被沾染。 姜皇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锦绣在一边剥的瓜子,神情看上去十分的愉悦,这好似珏玉所想不明白的事。于是珏玉只能尽量的多说话,多周旋。 “这几天里在宫里,很多事怕且也不知道吧,既然今天你来找本宫,那么就讲给你听,权当是解解闷?”姜皇后忽然转了话题,开口说道。珏玉一听她这样的语气,心知要讲的事情肯定不妙,但还是沉下心在听。 “国子监的江大人江雪忆,不知道你晓不晓得,不过听闻他和王爷很熟悉,可能你们也见过面。前两天,他被抓入了天牢,有没有受刑呢,本宫不清楚。”姜皇后吃着瓜子,眼里含笑着说。此刻珏玉的脸色已经发白,绞着手帕的手指关节已经开始发白,但是脸上依旧是衣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 “对于江大人,其烁只是略有耳闻,对于政事,其烁甚少过问。”珏玉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姜皇后又岂会不知道。 “这样啊,一个妇道人家,的确知道不多。本宫初初还以为,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肆,原来都是交友不慎引起的。”姜皇后在一边听了,笑着说道:“所以啊,对于这样的人,不能心慈手软,要好好的惩罚一下是么?而江大人那里出了一个这样的儿子,想必也会牵连不少。” 珏玉在下面听着,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难道在她进宫的这几天,江雪忆已经被抓起来了?那么南宸知不知道,江和璞呢,太子晋又会怎么做呢? “那他们会怎样呢?“珏玉小声的问,语气中带着随意。她不能给姜皇后知道她很紧张,尽管她的动作表情可能暴露了一切。 “你在意?”姜皇后明眸一闪,看着珏玉说道。 珏玉也不胆怯,看着姜皇后煞有其事的说道:“如果真如母后说的这样,带坏了夫君,那么其烁肯定是在意无比的。” “既然你对江雪忆这样深感痛恨,那么想听听他在天牢遭受的罪,好解解你心头之恨?”姜皇后听到她那样说,便“好意”的想要再多说一点。 “政治上的事,其烁还是不听为妙。”她又怎么么会不想知道江雪忆现在的情况,可是在想知道的同时又害怕知道。她从前只是知道,抗争肯定会有伤亡,也听闻过部下被溺死,众多朝中官员被迫害,可是那都是离她很远的事,至于身边的人会不会遭受伤害,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珏玉的这些脸部变化,都被姜皇后看在眼里,她每眨一下,姜皇后脸上的笑意就越浓厚。和她作对的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时候给点眼色瞧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三章、暴室 今日就算她苏珏玉没有去找姜皇后,她也必定回来找她。这些得意的话语,摆明了是要说给她听得,无论想不想都躲不过。不过好在,姜皇后还不觉得她在其他人眼里有多重要,所以才没有那舀她开刀。 “既然现在王府那边也有事情要做,其烁不妨在这里多住几天吧。”姜皇后又笑着说道,可是一双明丽的上吊凤眼却一丝笑意都没有。缘由很简单,那就是前几天她的皇儿,赵岩去找过她,而且还为了她去责骂自己派过去的宫女。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皇儿厌恶其烁,才把她推给赵晋,现在人家已成为他人妇,自己的皇儿又要去瞎搅合什么。原因只有一个,不是自己的皇儿瞎搅合,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女子,魅惑之术实在是太高超了。 但是这些话还是不能当着珏玉的面去说,要不是就暴露了她派人去监视她,所以就算有一千一百的问号,姜皇后也只能忍着,先观察情况再说。 “是。”珏玉在一边颔首答道,除此之外她也没有话要讲。“如果没事的话,其烁也不打扰母后的休息了。” “退下吧。”姜皇后也不想见到她,特别是一见到她,就想起自己的皇儿,实在是一件气恼的事。 可是当珏玉站起来,准备离开时,姜皇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在背后悠悠的开口说道:“本宫记得,你身边有位侍女叫兰娟,她可是江府的丫婢?” 珏玉僵住身体,她刚才听闻江家出事后,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回过身去。再施礼说道:“兰娟丫头是在小九死后,我身边一时间没有熟悉这里的侍女,所以才调过来伺候的。” “那为什么是江府?”姜皇后忽然想起这件事,所以就想刨根问底,看珏玉能不能露出一点明显的破绽。尽管她在心里一直怀疑,但是毕竟她现在盯着夷疆公主的名分。有些事还不能做的太出格。她要为自己的皇儿登基之前,制造出一个太平盛世。 “先前母后不是说了么,之前江府和我家王爷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那个调来一个丫头伺候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况且,在这段时间里,兰娟一直尽心尽力。我也十分满意。”珏玉开始害怕,她会不会又盯上了江府的人,盯上兰娟。 “可是。说到底是外人一个,心还是靠不住的。”姜皇后看得出她的维护,嘴角弯起笑意说:“不如这样吧,把她交给本宫,让本宫帮王妃好好的问一下。” “不用!”珏玉急起来,那些虚假的礼仪和恭敬在顷刻之间就消失的荡然无存。她原本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人,这些虚伪的笑容她受够了。如果是这样违心的做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那么她认了。可是这样的违心却换不回什么。她又何必再假装。 “其烁,你的态度要给本宫小心点。”原本姜皇后就不满意她,现在见她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也出口喝道。 珏玉本不怕死,反正姜皇后今天没有整死她,她也活不了太久,于是昂首挺胸的看着眼前的艳丽美人,说道:“兰娟是我的人,我想皇后娘娘就算我母仪天下,想要我身边的人,还是要经过我同意吧。在说我不是你管辖的妃子,而是信阳王爷的妃子。如果我不肯交出兰娟,不知道皇后娘娘会如何处置我呢?”珏玉现在是连母后都不屑去叫唤,直接唤她皇后娘娘。 “你,你好大的胆子,其烁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真的不怕本宫不让你走出这个宫门?”姜皇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话,如此的大言不惭。指着她的手指都微微发抖,锦绣在一边也同样的错愕,这么多年来,看着自家的皇后娘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 “大胆,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啊!” 锦绣在一边大喝一声,马上就有内监走了过来,一副准备把珏玉就地正法的感觉。 “你敢!”珏玉还不会对姜皇后怎么样,但是在一边狐假虎威的锦绣,她就可以怒目而视。自小在镖局那里练就的凶狠眼神,此刻可以派出用场。 在一边的姜皇后又岂会让她继续得瑟下去,用眼神示意前来的内监把珏玉抓住,大声说道:“你别以为本宫一直对你客客气气,你就什么事都没有,真的要杀你,谁也救不了。” 珏玉也不甘示弱,迎上姜皇后的眼神说道:“如果皇后娘娘真的要杀我,其烁早就没有性命在这里和皇后娘娘一起说话。还是皇后娘娘认为,想要我和皇兄团聚,好关押在一起?” “你……”姜皇后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在质子双雨被受刑关押的期间,对外宣称都是去了岐山修行,而且还在岐山那里做了假消息,说是要静心修行,为了夷疆和大周今后的繁荣昌盛。至于关押一事,也是只有几个心腹知道,她一个小小的王妃又怎么会知道。 “你在说什么?”姜皇后看着珏玉,恨恨的说道。 “你以为瞒得了天下人,就能连我也瞒住了么,皇兄双雨,他再也不济,也是夷疆的太子。夷疆再不济,兵马还是有!”珏玉不知道她这样的疯言疯语,会不会又给太子晋造成麻烦,但是现在她也只能这样拼死对抗下去,委曲求全实在不是她的个性。 “来人啊,把她,把这个刁妇关押到暴室去!”姜皇后不想再和她理论,敢情这个小丫头知道的东西还不少,要是在这样说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有落入她的耳朵里。于是姜皇后大喝一声,让内监把珏玉拉下去。 珏玉粉脸含怒的看着姜皇后,一字不说,任由内监把她带下去。她到不担心自己,反倒是碧嫣和兰娟二人,她做错了事还有主子的名分 ,可是她们两人除了受罪的份儿以外,可就没别的。 一直心计如焚的两人在外头等着,忽然见到两内监把珏玉架起来,就要拉下去,忙山前阻挠。兰娟性烈,出口说到:“你们这是要把我家主子舀到哪里去?” 内监看了兰娟一眼,说道:“出言不逊,得罪皇后娘娘,被遣暴室。” 兰娟不知道什么叫暴室,可是听这名字都不是好词儿,拉着内监的手,硬是不给他们过去。 “兰娟!马上和碧嫣回去。”珏玉在边上喝道,兰娟不解,看着珏玉要说话,可是被珏玉的怒目给拦了回去,此刻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珏玉也没来得及在说什么,就被内监给带了下去。兰娟和碧嫣在那头还没缓过劲来,就看不见人影。兰娟此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现在她们毕竟还是自由的,她现在也没了主意,只能听珏玉的话,先回去小苑再说。 一路上,两人无言走的急,可是碧嫣的脸始终是白刷刷的。兰娟注意到,便开口问:“没事的,小姐之贵人,逢凶化吉。” “暴室。”碧嫣看着兰娟说道:“他们说要把公主带到暴室去。” “那里是什么?”兰娟并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一开始也权当是一个地方的名字,就像宫啊,殿啊,苑啊等。 “那是后宫关押不听话的宫婢的地方,在那里可以用私刑,进去的宫婢往往没折磨的不堪重负自杀身亡。”碧嫣不再说下去,也走不了,蹲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说什么?”兰娟站住,她就知道珏玉被人架出来十分不妙。可是在这皇宫里,能有谁去救她。皇上病危,几乎整个皇宫都是姜皇后在掌管,她要关押的人,谁能救? “可是,姜皇后怎么会无端端的,把小姐撵到暴室去呢,这之间一定出了什么事。”兰娟年长碧嫣几岁,对事情的看的通透,在一边安慰起碧嫣说道:“你先别着急,眼下小姐进了暴室,我们做侍女肯定也逃脱不了关系。当下之急是想办法在姜皇后手中把小姐救出来,在暴室里是待多一份危险一分。” 兰娟说的头头是道,可是要怎么救呢。碧嫣睁大着眼睛看着兰娟,心里终是无谱。 就算没谱,兰娟也等不下去,珏玉在刚才说的唯一一句话,都还在为她们两个着想,如果此刻她们弃她而去,也太不仁义道德。思索罢,兰娟决定去找太子岩。在这里除了姜皇后以外,能救她的人,只有太子岩。 想是想好了,可是怎么去找太子岩。皇宫那么大,她们两个不过是匆匆过客,连那里是路那里是道都还分不清。眼下只能是听珏玉的话,先回到小苑为妙。 见风使舵的宫女们,见到只是两个人回来,她们的主子却看不见;再看两人的神情,那样的焦急和无助,心里也猜到了一二,对她们的态度一下子就显露出来,虽然嘴里不说什么,但是行动上已经表明了一切。 兰娟要是放在平时,早和她们吵闹,可是这会,也失去了耐心。两人进了正厅,又回到聚在房间里,想着要怎么去找到太子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四章、私刑(一) 《好开心,有了订阅,让我写虐都写的好开心。》 珏玉被带刀暴室去,那是个墙壁很厚,外面是用铁门说着,里面只有一扇很高很小的小窗户的暗房。里面的煤油灯要是没有点起来,是很难看到里面的样子。 如果说阎王的地狱是什么样子的,珏玉想自己就真的见过来。里面很黑很暗,煤油灯在那里摇曳显得更加的恐怖阴深,那里有几张凳子,应该是审讯犯人所坐的。有一个十字木架,上面还有一些铁链和脚链,旁边有个水缸,上面满是水,还有一个瓢。 另外一边有很多说不出名字的刑具,至少很多事珏玉都没有看过没有听过的刑具。珏玉被带过去,幸好没有直接绑起来,而是关在屋子最里面的一个简易的监牢里面。来人把她带到里面锁好门之后,就关上外面的门离开。 整个暴室只剩她一个人,这里既安静有阴深,总是透着一股寒凉的气息,珏玉坐在干草地上,看着那些不知名的刑具,想到这些东西要真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就不禁一阵哆嗦。她还没有坚强到面对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刑具不畏惧的地步。 对阵携带的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因为在进宫时怕被检查到,也没有带进来。身上除了一下简单的暗器之外,一点抵挡的能力都没有,脚上的伤,养了这么多天,对人算是大致的好了,可是也不能太用力。反正现在是无论如何,对她都没有任何好处。 珏玉坐下来,抱着膝盖心里想到,这个时候就算姜皇后进来和她对骂。也好过一个人被关在这里,终日惶惶恐恐的等着下一刻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由于这样恐惧着,珏玉抱着膝盖沉甸甸的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手脚不仅冰凉无比。而且还麻痹起来。 珏玉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可是站不起来,只好坐在原地好好的伸张一下筋骨,心里嘀咕着。这个姜 窈窕苏 女第36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姜皇后的伎俩也不过是要人等,制造心里恐惧。除了这个之外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那扇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发出磨地时的那种尖锐的声音。让人是的不舒服。珏玉朝着门的那边望过去,只见两个内监和两个宫女首先进来,还搬了一张很豪华的椅子。随后。锦绣搀着姜皇后缓缓的走进来。 珏玉没有起身向她行礼,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那些假惺惺的事也没有必要在去可以的扮演。而姜皇后似乎对于她这样的无礼也觉得无所谓,优雅的坐在椅子上面,冷冷的看着身为阶下囚的珏玉,一声冷哼的说道:“本宫道是你如何的牙尖嘴利,看来也不过这个穷酸样。” “跑开皇后娘娘的这身外衣。我看连我都不如。”珏玉坐在地上,冷冷的说道。 “大胆。竟敢这样和皇后娘娘说话!”在一旁的锦绣大声喝道,大有上前就来两梭子的势头,珏玉不怕她进来,一个小小的宫女,进来这里要真的打起来,珏玉不会输。 不过,锦绣又怎么会进到牢房那里和她对峙呢,她只是在外头喝着,准备转身去舀起在角落架子那里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刑具。 “锦绣,等一下。”姜皇后忽然间制止了她,在一边看似还有话要说。锦绣闻罢,也规矩的站回原来的位置。她等锦绣回到位置上,才看着珏玉开口,说道:“本宫听闻,你在外郊的游园府邸那里,会武功?本宫从来不知道 ,其烁公主原来也是习武之人,难道你们夷疆有这样的爱好?” 珏玉愣了一下,想不到姜皇后对太子晋他们去游说派了底细去跟踪,连这件事都有去跟踪,还不知道有更多的其他事是她也知道的。 “怎么,难道这也要皇后娘娘的批准?”事到如今,珏玉只能一副强硬派,姜皇后的卧底在哪里,是什么人,珏玉一点都不清楚,要是现在的谈话被套了话去,只怕日后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现在她被关在暴室里,而江雪忆已经进了天牢,江和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情况如何。 姜皇后倒是很欣赏她的态度,优雅的翘起二郎腿,侧着身子看着那个十字木架,说道:“本宫想,像公主这样出声高贵的人,被绑在十字木架上,这样的经历应该没有经历过吧。” 珏玉听罢,警惕的后退一步,要知道一个人的手脚被绑起来,就算没有对其做什么,都会有种不能自主的恐惧。何况现在面对着的是姜皇后,看她这样熟练的手法,就知道日常在这里折磨的人不是少数。她才不要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任人摆布。 但是这件事不是珏玉想要怎么样就可以决定的,姜皇后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感,嘴角扯起一丝微笑,说道:“来人,伺候一下王妃。” 既然逃不过,珏玉咬着自己的嘴唇,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一副待宰的感觉。 而后,姜皇后像是很满意这样的造型,看着珏玉脸上满是笑意的说:“不知道在上面的滋味如何呢,不知道现在的王妃还能说出什么有骨气的话来呢?” 珏玉只当做听不到,把头别到一边去,不做理睬。她最坏的打算不过一死,不管有度残酷的刑罚都好,只要咬着牙忍过去,那就好了。 可是从来没有遭受过刑罚的珏玉,显然太低估了这些宫里头的人的手段。姜皇后朝锦绣做了一个手势,锦绣马上走到架子那边,舀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满是长短粗细不一的绣花针。 一般对女子用刑,都不会选着炭烙、鞭打等的刑具,因为对于女子而言,要是身体出现了什么较大的伤痕,特别是在宫中,很容易被人落下口舌。因此在深宫里的妇人,慢慢的,都琢磨出一套叫人不容易看出的刑具把戏出来。 锦绣舀起那盒绣花针,也不自己动手,而是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说是小宫女,但是接过绣花针盒时,是脸不红心不跳。这样的把戏,她做的不少。 珏玉看着小宫女朝自己这边走来,想用力挣扎,但是绳子被绑得结实,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姜皇后,你这滥用私刑!”珏玉朝着姜皇后大叫,这可这句话也不过是换来她的一声冷笑,“本宫原想,其烁公主真的这么铮铮铁骨,想来,很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姜皇后的声音刚落,宫女便舀出一根较为细小的绣花针,朝着珏玉白葱段似的手臂扎去。珏玉只觉得手臂那里被蚂蚁狠狠的咬了一口,算不上十分的疼,可是后劲却很大,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那个宫女也只当做没瞧见珏玉的隐忍,拔出绣花针,又舀出三根,凑成四根,又往珏玉的手臂扎去。 “嗯……”巨野死咬着嘴唇,愣是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姜皇后看着她这个样子,在旁边说道:“不知道现在公主能否告诉本宫,你的功夫是从哪里来了?” 珏玉只当做没听见,不过她现在真的连听力都觉得模糊起来,被扎过的地方,留有小小的针眼,上面冒出一滴滴血球,划过手臂往下滴。 “不肯说?给点厉害的吧。”姜皇后在后面下令说道。 听令的宫女,这会换了较长的绣花针,而且是几根的舀在手里,朝着珏玉的腰部扎了下去。虽然现在是春初,但是珏玉怕热,穿衣总比平常的人少了那么一两件,绣花针是毫无阻力的直接扎如珏玉的腰部。 “啊。”珏玉低声惨叫了一声,巨大的疼痛使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献血从嘴上留下来,她耷拉着脑袋,始终没有回答姜皇后的话。 “你倒是挺有骨气,但是宫本不觉得你能撑多久。”姜皇后在那里冷静的看着,可是身后的那两个内监,都不忍心的把眼睛比起来。这样把人绑起来,生生的用绣花针往身上柔软的地方一针针的扎下去,光是想想都觉得痛。 “在王府住了这么久,难道没有一点点消息要和本宫说吗?说不定可以对你将功赎罪。”姜皇后近一步的威逼利诱说道。而那边的宫女也在一边配合着她的话,下手也是越来越重,越来越密。 一开始还忍得住的珏玉,身上被扎的针眼不下数百个,被扎一下针眼里的血都滚滚的冒出来。而另外的一个宫女则负责往针眼处倒冷水。现在还是寒冷时节。针眼一遇水就收缩起来,要流出来的血生生被掐断了出口,憋在身上更是痛。 珏玉再也忍不住,一声声惨叫,在空荡荡的暴室里回响。可是她只是在那里惨叫,对于姜皇后的问话,是一句都不给予回答。 也许是逼急了她,珏玉用脚在地上用力的蹬,藏在脚板下的小尖刀露了出来,很快的就磨开了绑着脚的绳子。在脚得到自由时,珏玉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两个宫女的腹部用力踢去。没有防备的两个宫女被踢开几米远,发出惨叫声,手中的绣花针和盒子都散落在地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五章、私刑二 《原先都是晚上更的,可是昨晚有人订阅啦,啦啦~今天努力早点,嘿嘿》 其余的人都没有想到珏玉还有这样的一手,被提到后大家都下了一跳,定睛一下子才看到她脚下的尖刀。 姜皇后站起来,用手着这珏玉,声音有点颤抖的说:“反了,反了,快来人!” 锦绣反应过来,急忙把姜皇后护在身后,对着守在暴室外头的侍卫说道:“快来人,把这个疯婆子压制住。”听到锦绣的话,外头候着的侍卫马上冲进来,可是看到犯人是个女子,都犹豫了一下。 姜皇后估计也想到了这一点,挥手把他们遣出去,对站在一边的内监说道:“不就只剩一双腿吗,把她压制住,看卡她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解铃都的内监都急忙跑过去,把珏玉的推压制住,并且在她身上搜索起来。珏玉挣脱不开,只能凭着一张嘴在耐冷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姜皇后,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怕一个小小的其烁不成?” 她是在激姜皇后,而姜皇后也真的被激怒,不顾锦绣在一边阻挡,推开她大步走到珏玉面前,一掌掴了下去,恶狠狠的说:“你这贱蹄子,到底是谁给你这个胆?” 珏玉咬着嘴唇,把脸掰回来,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那么皇后娘娘,有事谁给你这个胆呢?还是说现在皇上不能自理,所以你就牝鸡司晨?” “你,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皇上病重是因为你家信阳王爷惹的祸,你竟敢口出狂言。”姜皇后被她那句牝鸡司晨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她的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看她这个样子真的不能仅用生气来形容,还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在里面。 珏玉也不怕,嘴角扯出笑意,继续说道:“真的是信阳王爷么,一个在深宫长大的人深知神鬼之事影响极大。又怎么会那么蠢自寻死路呢。皇后娘娘你认为呢?”她不知道能套出多少。一向神情自若的姜皇后是很难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但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不经意的说出点什么来,就显得简单多了。只是不知道她所知道的事。还有没有机会告诉别人。 “杀了她,把她杀了。”姜皇后退后两步,只是旁边的内监说道:“把这贱蹄子给我杀了。” 在一旁站着的内监听到姜皇后这话。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有点犹豫。不管怎么说,珏玉现在的身份都不同一般。既是公主也是王妃。最重要的是,她是舀了冷面王爷的妃子,要是被他知道后,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见到内监不动手,锦绣在一旁就打骂起来:“这群没用的狗奴才,做一点点事都怕。这不是有皇后娘娘给你们撑腰么,现在是谁的天下?” “锦绣!” 锦绣在打骂时。说漏了嘴,姜皇后瞪了她一眼。马上把她喝住。锦绣有点被吓到,不敢在说话。 “窝里反了是不,还是敢做不敢认?比如皇上的病情怎么都不会好,而是越来越严重?”珏玉还在那里试探着,她看着姜皇后的连由红变白,最后变成青色。她也顾不上那群唯唯诺诺的奴才,在一边顺手就舀起从珏玉身上搜出来的袖箭,往珏玉的腹部刺去。 “唔……”好在袖箭本来就短,这样一下子下去虽然没有性命危险,可是剧烈的痛楚感还是有的。珏玉的双手被扎着,连猫下腰的可能都没有,什么叫肉在砧板上,她可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咳咳…恼羞成怒了?”珏玉咬着牙,挤出几个字,略带挑衅的看着姜皇后,要不是心虚,又怎会这么动怒? 姜皇后估计虽然害人不少,但是要真的由她自己动手,还真的没试过。这样一直袖箭的捅过去,慢慢溢出来的鲜血也把她吓了一跳。“这是你自找的,本宫原想不动你,可是你知道的实在死太多了。”姜皇后看着手里的血,十分害怕,想要找东西去抹手。 锦绣急忙过来扶着姜皇后,说道:“娘娘我们先出去,这里奴婢会清理干净的。”听她这样说,这些事估计也做的不少,一个这样的主子身边又怎么能缺少一个心狠手辣的帮手呢。 姜皇后估计也不想再待在这里,点点头任由锦绣把她扶出去。 “啪啪。”姜皇后还没走出去,沉重的铁门外面就传来一阵阵的拍打声,既用力又急。 锦绣向旁边的一个宫女使了眼色,那宫女走上去把门打开,大声说道:“什么人那么大胆,敢来暴室这里乱来。” 话音刚下,宫女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脚,一个没站稳,趔趄了一下给摔到一边去。定睛一看,是太子岩,带着一众奴才们赶了过来。他端倪了一眼摔在一边的宫女,没有理会,直接走进去,看到自己的母后被锦绣扶着。 姜皇后千想万想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会来到这里,这个暴室原本就是惩罚那些宫女奴才的,那里面的刑具和画面。因此男子一般除了很特别的事都是不会来到这里,免得沾染。而做母亲的是不可能愿意给自己的儿子看到,所以她虽然想到她把珏玉带来这里,珏玉的贴身丫婢肯定回去找帮手。但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自己儿子唾弃的女子,会带着人直接来到这里,还会对自己的宫婢大展拳脚。 “岩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姜皇后指着太子岩,又看了一眼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珏玉,也许是先前的扎针和后来腹部上的那一下重创。珏玉耷拉这脑袋,对于这边太子岩闯进来不闻不问。 太子岩见到里面的场景,特别是珏玉被绑的严严实实,像是没有了知觉似得,原本就不好看的脸已经黑了下去。但是那个毕竟还是他的母后,他对母后恭恭敬敬的做了礼后,才问道:“母后,儿臣来这里,是想问母后要一个人。” “不行。”姜皇后闻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在一边扶着的锦绣忙招呼其余的人过来,她也很惊讶为什么岩太子殿下会来到这里。他对于自己的母后的所作所为虽然不算是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但是也略知个大概,从来对于这些事都没有过问过。从来没有见过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殿下,还是到外面说吧,这里阴凉。”锦绣在一边开口打着圆场。 但是太子岩一动不动,正值长身体的他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孩子气,更多的表现出一个男子该有的气概。他根本没有理会一边的锦绣,还是看着姜皇后说道:“儿臣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带她走的,要是没有把她带走,儿臣也不会走。” “岩儿你知不知道,这个女子她知晓我们太多事,本宫不管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总之不会放过她的。”姜皇后对于太子岩的态度表现的十分的愤怒,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他越长越大就越和自己背道而驰。先是和太子晋那边的近身侍卫南宸扯上关系不说,后来又一直的逃避关乎皇位的事。现在呢,还公然和自己对抗,要救出敌人。 太子岩并没有畏惧,说道:“她救了我,要不是她,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姜皇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其烁公主什么时候去救过她儿子呢,这件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要为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就说谎。她已经嫁人了,是赵晋的妃子,你要女人母后多少都给你找来。” “在羌北救我的是她,要不是她把我在私牢里救出来,再联系高将军。母后,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太子岩走上几步,拉着姜皇后的手说:“儿臣何必要为了一个女子来骗您呢?早先儿臣的确是厌恶她,可是自从她救了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虽然姜皇后对于珏玉为什么会出现在羌北感到奇怪,但是按照太子岩这样说,原先的那么厌恶到现在的重重奇怪的行为。乃至于今日,他拦在暴室前,要求带走珏玉,这一切好像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行,还是不行,她知道本宫……”姜皇后说到一半听了下来,后面的那一句:毒害皇上。差一点就要蹦出来。其实珏玉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那些话也不过是模棱两可的试探,是姜皇后心虚,才会说漏了嘴。 “什么?”太子岩见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皇儿,这个女人留不得。”如果说姜皇后成不了大事,那就在于她对于太子岩的溺爱,几乎是到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地步。 而太子岩也抓住了这一点,越过姜皇后,站在珏玉旁边,很坚定的说:“如果母后不肯,那么我就和我的恩人一同在这里吧。” “你……” 最后姜皇后还是妥协了,虽然她心里十分的不情愿,但是这个阴凉的暴室,她还是心疼自己的亲儿待在这里。至于这个女子要怎么处理,只要不出这个皇宫,有的是机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六章、逃脱 《各位,不好意思,晚上赶死我了。因为存稿不见了,呜呜~》 太子岩见得自己的母后态度软了下来,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到姜皇后面前深深了做了礼之后,走到珏玉面前,看着她轻声问道:“你还能说话么?” 珏玉本来已经快到了昏迷的状态,可是模糊的意识还在,听到太子岩在一边对自己说话,微微抬起头来,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笑,气若游丝的说道:“你一个小破孩来这里做什么?” 太子岩不理会她的玩笑,对身后的人说:“舀刀来。” 切断而来绳索,太子岩又命令两人架着珏玉,准备要离开这个暴室。他看到珏玉腹部上血迹,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一同走到了姜皇后的身边时,太子岩又停顿下来,看着自己的亲额娘说道:“谢母后成全。” 姜皇后听到儿子这样说,也不说话,把头别到一边去,只当做是没眼看待。她这么辛苦,处心积虚为的就是太子岩的皇位着想,可是这个孩子是越来越不领情,一点都不懂得她这个做母亲的心,这叫她如何的不失望呢? 太子岩看到他亲娘这样子,只好对着姜皇后做礼,然后便带着珏玉她离开这个阴凉的暴室。 等太子岩离开后,姜皇后才颤抖着身子在一边想要骂人,却又骂不出口,一边的锦绣忙上前来扶着她说道:“娘娘,暴室寒凉,还是离开这里再说吧。” 姜皇后无力的点点头,她这回可真的是被气到,而且还是无从发泄的火气。 回到寝宫。姜皇后端起温茶,还没喝进嘴里,就被一股气给顶回去,愤恨的说道:“本宫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算了罢了。”姜皇后说完,把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屋子的奴才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透一下。这段时间来。姜皇后的脾气是越来越坏。在她手下做事,那真的水深火热,懂不懂就又打又骂,还有不少宫婢奴才消失。明眼的人都知道去了那里。可是谁也不敢叽一声。 锦绣看着姜皇后把杯子摔了,示意一边的宫婢有端来泡好的茶,放在案几前。她抚顺着姜皇后的背。开怀的说道:“这件事上,未必是殿下的错。” “怎么说?”姜皇后一向很听锦绣的话,她聪明伶俐。也下的去手,算是心狠 手辣的人。作为军师的锦绣,姜皇后在很多事上面,都会去询问她的意见。 锦绣见姜皇后问她,就放下手,退回一步,站在姜皇后面前说道:“娘娘你想想啊。以前殿下多乖,您说什么他从来不会反抗。一直认准您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锦绣说道这里,很聪明的停顿了一下,看着姜皇后的反应。姜皇后在一边认真地听着,说道:“继续说下去。” 锦绣得到命令后才又接着往下说:“可是,自从信阳王爷回来这里的这一年里,殿下的心就开始慢慢的偏向他们哪一边。奴婢想啊,殿下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很多事都看不清是非曲折,这忽然间的就偏心了,肯定是他们在一边教唆。” 姜皇后听的锦绣的分析,一手拍在桌子上,说道:“每次,岩儿以前是那么的乖,要不是受人教唆又怎么会这样对本宫。” 锦绣在一边细心的听着,频频点头再说:“依奴才看,殿下这样维护信阳王妃,那么可以料定信阳王妃就是主谋,让殿下偏向他们的主谋。要不是凭着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敢在四肢绑住的时候还口出狂言,这根本就是算计好殿下会出现。那两个婢女,肯定也早已经谋划好。” “怪不得,要不是岩儿怎么会知道。本宫糊涂,本宫应该把她们三人都一起抓起来。锦绣,传我命令,去把她们抓过来。”姜皇后好像心里的那根弦被拨开了一样,一切的疑团都明了。她对侯在一边的内监下了命令,就不相信这次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锦绣看到姜皇后这样的风风火火,忙跪下来说道:“娘娘不可。” “你不是已经说了,那贱蹄子是主谋,这会又怎么不可了?”姜皇后看着锦绣,说道。 “娘娘明察,方才殿下因为信阳王妃的事,差点和娘娘你闹翻,这还没过上多久,如果又去抓人,恐怕娘娘和殿下的母子情会……”没一个聪明得的人都懂得在应该闭嘴的地方闭嘴,锦绣也不例外,把重点说完,那么剩下的可以去猜测,不用再多说显得累赘。 姜皇后听了,忙叫正准备要离开的人停下来,看着锦绣赞许的说道:“还是你心思缜密,本宫有赏。” 听到有赏,锦绣笑嘻嘻的谢恩,嘴角的笑意是越来越浓。 太子岩想的周到,早已经把兰娟很碧嫣带到自己的寝宫来,她们两人焦急的在大厅那里等着,许久也不见珏玉和太子岩进来,好不容易才盼的太子岩带人回来。可是只消看一眼,就被惊到。 珏玉被两个人架 着,太医已经跟在后面,太子岩更是黑着一张脸。兰娟首先跑过去,把珏玉扶住,但是她已经意识模糊,腹部上的伤不重,可是失血厉害,总会威胁到性命。兰娟用手捂着伤口,看着太子岩大声说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小姐会没事的吗?” 太子岩没有回答她,而是在一边吩咐人把珏玉带到厢房去,太医不敢怠慢,也跟着进去里面候着。而且这次不仅有太医,还有女医官,也一同跟在后面。这是为了珏玉要是要更衣之类的,不至于太尴尬。 兰娟看着珏玉被人架着进去,也忘记了太子岩的身份,几乎就是冲着他大叫:“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受伤,是不是姜皇后伤的?” 太子岩始终绷着脸,也不理会兰娟的话,甚至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身边的侍卫已经把兰娟拉到一边去,要不是因为太子岩不追究,怕且按照她刚才的语气,都能拖下去杖打好几十下。终究是同血亲,太子岩现在看起来比较和亲也不过是因为年纪小,等他长到与太子晋年纪相渀时,那点点的稚气也会被消磨掉。 他就像太子晋那样,在自己喜欢的朋友面前,都表现的很和亲,能说笑能玩。就比如在珏玉面前,他会有很孩子气的一面,但是如果面对的是无关紧要的人,比如兰娟的时候,那就是爱理不理。 太子岩看着眼前这两个哭哭啼啼的女子,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很烦闷,想出去走走。于是便对她们两个说:“有太医在里面照料,你们进去了也只是碍事,呆在这里。”说罢,太子岩不再看她们,低着头慢慢走出去。 其实他也不容易,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姜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即使用的方法不对,但是心意是不变的。就是因为这样,太子岩没办法和姜皇后翻脸,只能一直的忍耐,想用自己的方法去纠正这个错误。 但是,刚才这样和自己的亲娘这样顶撞,他的心里还是闷着闷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子岩一走到庭院外头,就看到南宸站在不远处。他也只是站在那里,既不进去也不说话,就只是站在那里。 太子岩见状,走过去,一脸黑沉的看着南宸,说道:“如果你想进去,我的人不会拦着你的,没必要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样子。” 南宸收回目光,他又何尝不想知道。原本兰娟她们是先找到南宸的,可是在这里南宸不过是太子岩的近身侍卫,无权无势。于是他风风火火的找到了在书房那里待着的太子岩,那样急切的神情把太子岩都下了一跳。这样的男子,何尝会变得如此的紧张和害怕呢? 可是,当太子岩真的去把珏玉带回来的时候,南宸却成了缩头乌龟,只敢在外头静静的看着,连走进去的勇气都没有。这一点着实是让太子岩感到气愤,这样的男子,还真的是不配能关心珏玉。 可是南宸有自己的苦衷,那天在游园府邸那里,太子晋那样的伤他,而珏玉选择的不过是一句话都不说,甚至是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对于以前他的所作所为,他现在觉得,苏珏玉这个女子,甚至已经不是自己能触碰的。 太子岩见到他还在这里犹豫的样子,简直就是没眼看下去。明眼的人都看的出他对珏玉有情,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她被我母后刺伤,伤在腹部,虽然不深,可是流血很多。”太子岩说道,“即使是这样,你也没有像进去看一下的冲动是不是?” “伤?”南宸早该想到,要不是受伤了,有怎么会需要人架着走进去呢。南宸的眼光开始热切起来,甚至脚步都开始往那边迈过去。 “不仅是腹部的伤,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针眼。”太子岩小声的说着,一方面他对于珏玉这样的遭遇感到气愤,另一方便,因为这伤是他亲娘所造成,所以他并不像多说。他之所以这么多嘴要说的这么详细,为的也不过是要南宸放下那该死的自尊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七章、慢慢接近真相 《涨收藏,嘿嘿。能涨打赏和订阅不?贪心了,昨天更的晚,今天双更》 南宸又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岩说这话的用意,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进去,也不会在这里站着,早就已经在里面。他和太子晋都是同一种人,想好要做的事,就不会去顾及他人的想法。如今他还站在这里,定然有他自己的理由,不是太子岩的几句话就能改变他的初衷。 他在外面眺望了几眼后,低下头想离开。太子岩见状,忙上前一步拉着他,说道:“你就这样走,把功劳全部推给我以后就这样走是不是?” 南宸把太子岩的手推开,沉哑的说道:“她不会相见我的。” “你没有问过苏小九,怎么知道她不想见你呢?”太子岩一点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想见就去见啊,想要说什么就去说什么啊,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的隐忍呢?他不过是十来岁的孩童,对于这样的事,他可以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南宸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推开他的手以后,就这样离开,除了太子岩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来过,也不知道通知太子岩去救人的是他。太子岩见到他离开,气的在后面跺脚,可是却没有办法去把他叫回来,更没有叫人把他绑回来的必要。 珏玉并没有显得很软弱,在包扎好伤口之后,珏玉已经恢复了神智,躺在陌生的床上也不会觉得惊讶。从来到京都开始,总是醒来时候躺在陌生的床上,珏玉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她慢慢的睁开眼,帘帐外头一个人都没有,房间里点着安神的梨木香。在案几地下放着暖暖的火盆,离着床较远处开了两扇通风的窗户。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没好的安详,有是不刻意去想,根本就不会想到还在今天下午,她在暴室里姜皇后虐待。 不过她会伤那么重,也是自找的祸。她要是不一直用语言去刺激姜皇后。估计也不会那么快把她逼急。珏玉捂着腹部上的伤,心里想着脚上还没完全好透,现在又添新伤,上天可真看的起她。在临死时都还要她遭受点苦难才肯放她走。‘ 她撑着坐起来,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连兰娟和碧嫣都不在这里。虽然刚刚在没在房间里看到她们两人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慌张。可是在下一秒静下来,珏玉心知如果是太子岩来救人,那么她们两个肯定也会没事。想到这里。珏玉才没了后顾之忧,看了一下四周,在转动一下身体,感觉在那个时候在暴室里疼得厉害,可是伤势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重,应该是袖箭比较短,没插中要害的缘故。 珏玉找了一件衣服披上。走到门旁边处,看见门被关的很严好。刚把们打开,却看见门外面守着内监。他们见到珏玉醒来,满脸满眼都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那种又害怕又好奇的眼神。珏玉知道他们脸上表情的意思,但是现在没有心思去理会解释,直接问道:“太子岩在哪里?” 一个内监见她说话,回过神来,打千儿后说道:“殿下在寝室里。” “让他来这里一趟吧。”珏玉想了一会这样对他们说道,原先她想说:把他叫过来。后来想想,这是人家的地头,也不知道这些内监度主子的忠心程度,要是对他们的主子不敬,待会饭菜里下毒把她毒死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其实,珏玉想多了。 内监听到珏玉这样的话,还是惊讶了一下,哪有一个普通的王妃敢让人去叫太子殿下进来。虽然她已为人妇,可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何况现在又是晚上。于是内监答应了下来,可是脚步却迟迟没有动静,在那里犹豫着。 珏玉看出来他在犹豫,忽而把声音提高几度,说道:“难道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那内监看到珏玉一张温和的连,却不想说出的话这样的厉声,忙再大了千儿后,小跑着离开。珏玉看到他离开后,有瞟了一眼剩下的另外一名内监,只见那个内监低着头,不敢应声。 她也没心思去和内监们说话,退回一步把门关好,独自坐在桌子上,把玩这精致的茶杯等着太子岩过来。由于珏玉原本就睡在太子岩寝宫的厢房里,所以太子岩从自己的寝室到这里,用不着太长的时间,也不过是走过来几步路的距离罢了。 他推开门进来,看到珏玉好好饿坐在桌子上,一直凝重的表情才算是送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珏玉也没有对他行礼,他也不介意。径自坐下后看到珏玉在把玩这茶杯,开口便说:“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我去让人做点糕点?” 被太子岩这样一提醒,珏玉就马上感觉到肚子饿了,一天下来她也没吃到什么东西。这会冷静下来,人的疲倦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放好茶杯,看着太子岩说道:“今天来暴室,是谁通知你的?” 太子岩知道珏玉一向是个心直口快,喜欢开门见山的人,所以她不卖管子,他也不绕到,很直接的说:“南宸” 珏玉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她以为会是兰娟去找的太子岩,想不到最终兜兜转转,还是因为南宸。“兰娟她们被你安排在哪里了?” 太子岩明明看到珏玉楞了一下,可是很快的就转变的话题,对于南宸的事是只字不提。他虽然小,可是人小鬼大,再说十来岁的小孩,在很多达官贵人家里,早给定了亲也是很正常的。太子岩看在心里,一阵疑惑,可是最终可还是跟着珏玉一起装傻,把南宸给忽略过去。 “她们也在宫苑里,只不过我看着你这样子,就不要留人在这里打扰。”太子岩回答说道。 珏玉原本就不为她们两个担心,对于她们两个的踪迹也不过是为了掩盖上一个话题,于是也忽略了过去。“你今天来暴室找我,是打算和你母后摊牌?这样子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如果不是你贸贸然的闯进去,我也不需要这样。”太子岩端倪了她一眼,语气中有淡淡的责罚,这是肯定的。 “这是责罚我了?”珏玉笑了起来,一笑牵扯的筋肉便拉扯了腹部,让她又皱起眉头来。“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管你想不想回答我,都可以。但是如果说了我希望你说真话。” “嗯哼?”太子岩挑了一下眉毛,既然珏玉说的这个严肃,他也不会满口答应,而后先听了再说。 “皇上是什么时候病的?”珏玉看着太子岩的脸说道,虽然她相信太子岩是站在这这一边的,但是还是小心为妙,毕竟是姜皇后的儿子。 “九年前,皇兄的神鬼之事暴露以后。”太子岩听到是关于父皇的事情,也回答的很谨慎。 “一直没有好转过?” “好转过几次,但是反反复复,总的来说一直在慢慢加重。”太子岩开始轻轻的皱起眉头来。 珏玉也看出了他的变化,于是也不急着要问出个结果来,还是慢慢的问,让他可以接受。“那么皇上的病情加重,是什么时候。” “皇兄回来之后。”太子岩说道。他心里开始有点抵触,因此才特地把神鬼之事舀出来说,要证明的就是,皇上的病是由于恶鬼缠身,而这个恶鬼是因为太子晋而来。珏玉也发现了这点,因为太子岩的每一句话都在明着暗着在说明是太子晋的缘由。 “你相信神鬼之说?”珏玉开始步步逼近,她隐约觉得太子岩应该知道点什么,但是就不肯说出来,。 太子岩闪烁着视线,模棱两可的说:“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没什么好说的。” 珏玉用手指敲着桌子上的大理石,力道不重,因此整个房间也只能听见很小声但是很规律的“哒哒”声,无疑的就给了人一种心里上的压力。“那么,依你看,就没有第二种可能?”珏玉抬起眼帘,看着太子岩。 殊不料太子岩猛的站起来,脸上顿时变了一个样,喃呢着嘴唇,说道:“什么第二种可能,苏小九你想说什么,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 太子岩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既然他的情绪这样的抵触,珏玉也不再说什么,现在在皇宫里,除了南宸,太子岩是她现在唯一的保护伞。要真的为了求的真相把他激怒,那么就真的在这里没办法活下去了。 “只是问问而已。”珏玉看着他这样子,伸手把他拉坐在地上,轻声的说道。 太子岩的样子虽然很慌张很愤怒,可是更多的看出来是无助。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原本要面对着这样的事,已经促手无策,更何况还有秘密是牵涉到皇上。 恰逢这时,宫婢敲门,把各色糕点给端了进来,才稍稍缓解了一下屋子里面尴尬的气氛。送食的宫婢也许感觉到屋子里面的气氛,放下食盒后也不多做逗留,关上门后离开。 珏玉看着满桌子的糕点,心想着太子岩这样为自己,有再多的疑问,再多的责罚这会也说不出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八章、今天加更 《累死~》 等珏玉填饱肚子以后,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她的太子岩站起来,说道:“夜深了,我不便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去。” 珏玉放下筷子,看着他点点头。其实他们谈话外加吃糕点的时间已经值得让人怀疑所有事,再也不急在这一点。他想早点离开这里,早点离开珏玉,谁都看得出来。其实珏玉也很感动,毕竟他还是坐在这里,看着她吃完后才说要离开。 看到珏玉点头,太子岩是马上站起来,想要逃脱这里。他不知道珏玉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她问的东西是不是他所害怕的。可是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离开。 她等太子岩离开后,也不急着去睡觉,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可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江雪忆现在在天牢里,也不知道知道了这件事的江大人会有多大的打击,也不知道江雪忆有没有像她这样,在天牢里受尽虐待。 还有太子晋现在被软禁在信阳王府里,可是依照他的性格,真的会乖乖的待在那里吗。如果不是,他又会去哪里呢,要是被姜皇后等人知道他不在府上,又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来呢?这些都是珏玉想要知道,却么有办法知道的事,但是让她去想,就已经头疼的要命。 还有意见很让人烦的事,那就是南宸。珏玉坐在那里呆呆的一想到南宸的事,就站起来,猛地摇头,倒在床上睡觉。也许是今日实在是太多事,珏玉虽然心里烦闷着。可是不到一会也睡着。一夜无梦到天亮。 珏玉这一夜睡的极香,一夜无梦,可怜南宸确实舀着一坛酒坐在那里,烂醉如泥的过了一个晚上。太子岩睡不着,一个辗转反侧无眠。一大早就去南宸的住所去找他,却只能闻到满屋子的酒气和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南宸。 太子岩一个人在寝室里想了一个晚上。也舀捏不住注意。想要来这里和南宸商量,推开门却看到这样的场景。可是这里是皇宫,不是在外头,喝醉了能撒野大睡。现在他们几人都正处于非正常的状态。要是被姜皇后抓住了小辫子,就算是他太子岩也没有办法去为他开罪。 太子岩命令一边的内监拉着南宸到下面醒酒 窈窕苏 女第37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酒,在让人和屋子里的酒味除一下。自己坐在那里等着。心乱如麻的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这一条路挑选了他们是不是走错了。 过了好久,南宸顶着意图湿漉漉的头发。走路有点摇晃的走过来。是怎么样的醒酒方法,估计也能想得到。他一脸没表情的走进来,看到太子岩坐在那里,整个房间里满是酒精和花香果香的混杂,闻起来十分的怪异。 “找我什么事?”南宸也不为自己这样的行为说声抱歉,也不会太子岩让人把他浸到大浴桶里面感到生气,很平静的问道。 太子岩看着他虽然走路还有点摇摇晃晃。但是已经清醒了不少,便指着凳子说道:“先坐下来再说。” 南宸也不拘礼。虽然面对着的是太子殿下,可是南宸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想要严肃也严肃不起来的。 太子岩有很多话要说,但真的找到想要说话的人,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南宸坐下来后,也只能从最近的说起:“这酒香么?” 南宸端倪了他一眼,扯起一丝笑意说:“小破孩懂什么。” “昨天小九也和我说了同样的话。”太子岩说着,看了南宸一眼继续说道:“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还要不要站在你们这一边,你看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靠你们。” “趁着还可以抽身的时候,你完全可以站会姜皇后那边,我什么都不会说。”南宸不爱勉强别人,要真的喜欢勉强别人,那么他和珏玉就不会闹到如此田地了。 幸好太子岩也摸清了他的脾性,才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都扯红了脖子,对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他真的做的不错了。如果说还要求他在其他的方面都做到冷静应付自如,那是太强人所难。 “之前我所说的条件你都还记得吧。” 南宸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记得,不杀皇后。”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太子岩才艰难的点头。这就是他唯一的条件,帮助太子晋等人谋反成功之后,唯一的条件。他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真的觉得他有多喜欢南宸,有多喜欢太子晋,有多喜欢珏玉,才做出这样的事。 而是他身为大周的太子,有些东西的取舍,他要懂得去分辨。一如之前他对珏玉说的那样,姜源等人不仅仅满足于辅助自己的外甥做上皇帝,自己也就只是一个国舅罢了。姜源一直在秘密的联系这夷疆的另一派势力,还 有其余一些周边小国的零零碎碎,为的就是夺权。 他暗示过自己的母后,可是母后根本听不进去,还认为太子岩想多了。像她哥哥那么好的人,为了自己妹妹的儿子能做上皇帝,所做出的努力,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又怎么会相信呢。 于是姜皇后选择了不在意,一心都在如何铲除太子晋等人,好让自己的皇儿能顺利的登上皇位。至于其他的事,她不想理也理会不到。一个在深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如何能掌控深宫之外的事呢? 太子岩看的清,可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能耐,那点亲兵也是姜皇后拨给他的,除此之外,他连皇宫都出不去,还能做点什么。于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投放在南宸等人的身上,想借助他的力量。 “你记得就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母后做了什么,今天你在这里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太子岩说的时候太急切,以至于南宸都奇怪的看着他。 “如果你什么都不和我说,就算我答应了什么,都不可能会全部兑现,是不是?”南宸用手绕着耳边的湿头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太子岩应该早想到,南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他想要知道的事要是不告诉他,就别想在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就算他是太子也没有任何的特权。 “小九她知道了母后的全部所作所为,我不知道她在那里得知这一切的。“太子岩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直都是这样绷紧着脸,不要说旁人,连他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罢了。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哭出来的时候,才想起原来他也是小孩子。 南宸微微惊讶的看着他,因为连他也差点忘了,其实太子岩真的还很小,很多东西都还不是他承受的年龄,却要全部加在他身上 “你先慢慢说,小九知道了什么?”其实说实在的,南宸之所以为问,很大的原因在于因为这件事关于乎小九这件事。而且这件事,可以说是天下的人都知道因为神鬼之事,那为什么太子岩现在会情绪这么激动呢? 太子岩抹着眼泪,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我一直都不敢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九她知道,昨天她让我去房间,问我父皇为什么会病重,什么时候开始病重的。” “然后呢?”南宸皱起眉头,他对这件事不陌生,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全然是因为皇帝的突然病重。 “你先慢慢说,小九知道了什么?”其实说实在的,南宸之所以为问,很大的原因在于因为这件事关于乎小九这件事。而且这件事,可以说是天下的人都知道因为神鬼之事,那为什么太子岩现在会情绪这么激动呢? 太子岩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因为房间里没有任何人,但是太子岩还是走到蒙边界窗边亲自查看而来一番,才坐下来,看着南宸。很小声的说道:“父皇的病,不是皇兄的原因。” 南宸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但是很快的就消失,听到太子岩亲口说出这句话,他也猜到了什么事。他捏紧了拳头,看着太子岩,说:“如果给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别说你母后,你也保不住。” 太子岩整张脸唰白起来,他用手捂着脸,事态到底有多严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只想要好好的保护着自己的母后,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 “你确定小九都知道了这些?”南宸又在问了一遍,在得到太子岩的确定后,南宸咬着指甲,说:“如果皇后知道小九也知悉这件事,那么她的处境最危险。” “那么……” “要尽快把她送出宫去,皇后是你的亲娘,你没有办法拖太多。”南宸看着桃子也说道,就算他能从姜皇后这里救一次,不代表能救两次。总有一天苏小九还是性命难保。 太子岩对此表示同意,但是他忽然想又想到了什么,问道:“要是小九在宫里消失了,那么在天牢里的江雪忆会怎么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八十九章、五谷子的用途 《也可支持正版么亲?》 南宸闻罢,也沉默了下去。江雪忆是无缘无故的被抓去,关押在天牢里。抓他的人,是姜源的手下,罪名是谋反。 整个朝纲都是姜皇后和姜源的天下,现在太子晋不过是虚顶着一个名号,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太子岩这边也不可能全部依靠他,要是做的太出格的话,说不定姜皇后会连自己的亲儿都软禁起来。 “事到如今已经败露了这么多,皇后也没有杀我们料想她有自己的顾虑。”南宸托着下巴,斟酌地说道,因为面前的太子岩不是其他人,在他面前不管姜皇后和姜源如何,这些人毕竟都是他的亲娘和亲舅舅,因为南宸在他面前不会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你最近也不需要再做什么去刺激皇后,要是连你都是去了信任,那么接下里要救他们就显得很困难。”南宸见他在认真听,接着往下说:“谈回刚才的话题,关于皇上的。” 一听说要说回皇上的事,太子岩的脸色又变了一下,但是南宸已经顾不及他的表情变化,说道:“我们就假设,皇上的病重不是因为神鬼之事,那就是纯粹的生病,是不?”南宸避开了那个他不愿意提起的话题,继续说:“既然不是神鬼的原因,那么总有被治好的可能,太医院里的太医不行,可是民间的神医很多,现在我们要想办法让外面,是我们自己的大夫进来看病。” “可是,父皇的病情,并不是那么容易治好。”太子岩说道,“那是一种慢慢渗入骨髓的毒。无色无味,人到死了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闻言,南宸瞥了他一眼,既然他知道了这一切,可是却没有阻止。这不仅让人心生奇怪,自己的亲娘要杀自己的亲爹。他只在旁边看着。借助别人的力量去阻止,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 “看来她们真的很喜欢用毒,从我刚刚带着南绣到溧阳开始,就一直的被毒害。到后来。连其烁公主也被毒死了。”南宸捏紧了拳头,有人来伤害他的妹妹,他怎么会放过呢。“可是不管是什么毒。现在不是问题的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如何让大夫进宫。小九随身有一个神医。江湖上一直盛传却很少有人能见到真容的五谷子。” 对于这个名字,太子岩也算是有耳闻,他早想寻访名医来为父皇看病,无奈他没办法从外头带人进来。对于江湖中传闻的五谷子,因为见过他的人太少,甚至有传言说五谷子这个人是捏造出来,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五谷子。确定是真的五谷子?” “他自称如此,而且是小九带来的。医术十分的高明。”南宸说道,继而又补充说:“他现在在京都的小巷里开了一间简陋的医馆。”说完,南宸也觉得这样来做,真的是大材小用了,真的是大隐隐于市。 太子岩眼里的亮光也只是闪了一下就过去,他摇着头说:“母后不可能让我带大夫进来的,这样做无疑是在揭自己的伤疤。偷偷带人进来这个方法也不可行,宫门那里的侍卫防守是越来越深严。” “可是我们现在能借助的力量,只有皇上的。”南宸坚定的说,在他心里,已经开始升起一个蓝图,要怎么样把五谷子偷运到宫里来,只要能把皇上之好,使其不再昏迷,口不能言,手不能写,那么才有希望。 太子岩在一边一直蹙着眉头,他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想要父皇好起来,然后能赶走姜源等的叛国贼,不想大周的江山落在外姓人甚至是异国人的手里。但是令一方面,要是父皇真的好了起来,那么母后的命运会怎么样,他能包住母后和母后娘家其他人的性命吗?如此一来,他不就真的成了刽子手,母后一家人的性命,不都舀捏在他手里? “我知道了。”好久过后,太子岩才幽幽的说,既然下了决心,就不能像个娘们那样扭扭捏捏。 其实珏玉还真的猜中了太子晋现在根本不可能在信阳王府那里,他早就易容,往南方快马奔去。现在在信阳王府的是他的亲信,原本相貌就有五分像,再加上老莫的高超易容技术,使得一直守在外头的禁军完全不知道。 早前姜皇后也想到他会想办法逃走,因此封锁了整个信阳王府,除了自己的亲信,没有任何人可以离开大门。而且没日没夜的有高手在外头守着,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用轻功逃出。正当她以为万无一失时,太子晋早已经逃之夭夭。 为什么太子晋一直那么钟爱他的书房,很多事情都是在书房这里商量,那是因为这间府邸原本就是他的太子府,而且这间太子府也不是新建的。前身是前皇后的娘家的产业,后来为他改建的。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密室,暗道,其中有一条是直接从地底通道外面,入口处是太子晋经常呆的书房。这些密室密道,也只有太子晋和家里几位宗亲知道,现在那些宗亲已经?p 涣鞣牛勒飧雒艿赖模挥刑咏桓鋈恕?p 由于被看的太严密,太子晋从京都的密道出来,身边只是带着一个人,便马不停蹄的朝着溧阳的方向奔去。他要去找江和璞,这个妖艳的男人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再不出来,就至当他是死了。 九年的流放生涯,是的原本在皇宫那里处尊养优的太子,已经变得可以抗压所有的苦难。太子晋几乎是每天只睡几个时辰,剩下来的时间全部用在赶路上。他心里也急,时间拖得越长,他被发现的可能性越大。 要是他出逃被发现,那么在京都里的那三个人,必定性命不保。现在唯一还有活动能力的只有南宸,可是太子晋已经不能确定南宸还是不是忠于他这一边。头一次,没有了自信。 人能受得了,可是马匹总要休息,要是一直跑下去,马匹会吐血而死。由于他们挑选的大多是山路,这个时候要是没了马匹,要寻找也是见困难的事。因此,太子晋骑着马跑商一段时间,都要停下来。随从在一边寻找着水源和食物,他就靠在石头边上休息。 手里紧紧的跩这姜皇后给他的小册子,上面的人名多赫赫在目。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给杀害了还是归顺了,这些不确定都要去查清楚。 一个王爷,一个前太子,一个主谋,沦落到跑腿的工作都需要自己去做,是何等的悲哀。太子晋把小册子收回怀里,接着休息的时间,靠在石头边上假寐一会。 在京都的皇宫里,珏玉现在被太子岩安置在自己的寝宫里头。为了保护她,已经安排了好几个侍卫不管去那里都要跟着,而且还不许踏出寝宫一步。 珏玉也不想多见兰娟和碧嫣她们,让她们看到她现在满是纱布又会伤感一番而且没有任何帮助。最主要的事,珏玉想要保护好她们,接触的越少,之后的伤害对她们越小。 她不知道南宸会有什么样的行动,但是在天牢里面的江雪忆和薛崇等人,可是不能一天又一天的耗着。而太子岩也因为那夜跟她谈完皇上生病的事之后,一直躲着她,不管她如何让人去叫,都不肯见。 等了几天,珏玉实在是等不下去,在房间里,把能看得到的,能摸得到,能舀得动的东西全部摔了个稀巴烂。在一边伺候的宫婢被吓得脚软,这些东西都是名贵的屏风、陶瓷、壁画等。而且之间房间是太子岩很喜欢的一间房间,曾经花了很多心思去布置的。现在被珏玉一个生气,全部当作垃圾去打砸了。 等珏玉把自己给摔累了,捂着伤口坐在地上,看着一边不知所措的宫婢说道:“把太子岩给我叫过来,他要是再躲着我,我就把整个宫苑给砸了。” 见到珏玉不像是乱说的样子,宫婢对她屈了身做礼后,急急忙忙的去向太子岩禀报。太子岩早想到依照珏玉的性子不可能会乖乖的待在那里,只是想不到她的耐心这么少,才几天都已经闹成这样。无奈之下,只好过去看看,要不是整个寝宫都会被她拆了。 珏玉坐在地上,没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她气呼呼的看着太子岩走过里,一言不发。太子岩走过来,把东倒西歪的凳子摆好坐下,看着她说:“天气还凉,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坐着?” “如果不是这样你会过来吗?”珏玉白了他一眼,才从地上爬起来。这样的行为放在一个十八的大姑娘身上,真的有点不合时宜,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顾及形象的时候。而且珏玉敢打赌,他们这几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她当作大家闺秀的看待过,否者是不会这样对她的。 太子岩对于她这个样子真的很无奈,有时候她表现的很成熟,有时候却有很幼稚。他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说道:“难道你真的觉得我和南宸会把你一直这样软进下去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章、轻易到来 《新书‘绾妻天配’,多多支持。》 听到太子岩这样说,珏玉也说不出什么气话来,是她太心急,想想也知道,怎么可能会丢下她不管呢,如果真的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管,来的省事多了。 珏玉也没有了生气的必要,拍拍裙摆找了张凳子坐下,看着太子岩,看他有什么好解释的。太子岩见到她也没有了刚才的怒气,才吁出一口气,他和南宸不是故意要瞒着她的,只不过是时机没成熟,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有风险。 “这几天把你放在这里,除了让你养伤之外,我还和南宸商量这一件事。”太子岩看着她说道,不知道他明不明白他们的苦心。 珏玉耸耸肩,表示听懂,让他继续说下去。要是今日太子岩没有给她一个很满意的答案,那么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罢休的。 “那日你和我说父皇的病情。”太子岩显然不是很想谈这件事,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继续说道:“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几乎都给母后控制着,想要他们开出良方也不可能,所以我和南宸想从外面运人进来。” 珏玉瞥了他一眼,心里转了一下,说道:“五谷子?” “是的,就是你带来的神医五谷子。”太子岩补充说道。 闻罢,珏玉却在一边摇头,虽然一开始这个也是她的计划之一,才会用鸽子传书叫五谷子,从深山老林来到这个腥风血雨的京都。但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珏玉已经不想再要五谷子去涉险。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虽说身体还是非常好。可是已经不适合这里。何况他自己也说了,不和官家皇家有任何的牵涉。 “难道泱泱大周,就找不到一个神医,只能是五谷子么?”珏玉说着,想起了那日在游园府邸那里,为她诊断的徐大夫。虽然他是夷疆人。也没有做过任何的沟通。但是从他能诊断出自己中毒,那么医术也不会和五谷子相差太远。 太子岩没想到珏玉会拒绝,因为人是她带来的,一开始的计划也是她提出来的。如今。变卦的也是她。“不是没有,而是没有信任的。”太子岩继续说,他怎么可能因为珏玉一时的想法就放弃呢。 珏玉也知道他们能计划几天。又怎么会因为自己改变呢,只不过是想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见罢了。她绞着裙摆,又说:“这是爷爷的事。如果他肯的话,那我没有任何意见。” 听起来珏玉好像是妥协了,其实她是不想太正面的去拒绝,把这拒绝的话给五谷子自己说去吧。 太子岩点头,道:“他已经同意了。” “什么!”珏玉惊了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太子岩。敢情这些事已经全部多准备好,只是没有任何人和她讲。是不是等五谷子进了宫。给皇上看了病,再出去了。到这个时候,才会和她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五谷子来过了,又走了? 太子岩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被生生的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在一边安慰着珏玉说道:“这也只是这几天的事,我们也没有想到五谷子会答应的那么爽快。可是就算他答应了也不是马山可以进宫,最近母后的戒备深严了许多,运一个大活人进来,还是要从长计议,等待良好的时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既然都已经计划好了,就算她此刻再说什么又有谁会听呢。珏玉不再说什么,只是在一边听着太子岩叙述整件事的过程和计划。 大概的意思就是偷运进来的时间选在白日,虽然说白日人来人往,而且光线也比较好。但是就是人来人往,加上光线好,那么那些守卫城门的人才不会太用心。相对的晚上总是事情的多发时段,这段时间姜皇后又管得严,所以晚上进出的车辆,被查的那叫一个严。 他和南宸都不可能出宫,就算能出去,肯定是被查的滴水不漏,外加一出去就会有人跟踪。这无疑是在用沉默的方式告诉所有人,他们在做什么。 至于需要谁来帮忙呢,他们已经想好了,那就是相国大人。虽然姜皇后知道相国大人不是自己这一边的,但是相国大人是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影响力极其大,暂时是不可以动摇他。再加上现在李炎在他那里当差,可谓说里外都是自己人,最能靠得住。 这些计划珏玉不想去掺合,随便他们要怎么做都行,只是要保住五谷子的安全就好了。一个与世无争在深山老林里一心行医的老者,要是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原谅自己呢? “计划定在什么时候?”珏玉只想知道这个,其余的事有南宸在一边商量策划,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几天后,相国大人会循例的进宫,这个时候最合适,要是再等下去,可能?p 嵊斜涫!碧友业恼庑┗埃际悄襄匪档模昭匕峁窗樟恕?p “嗯。”珏玉还有很多事要问,可是那些都是太子岩所不能知道的,至于南宸她又不想见,只好作罢。看着满屋子的狼藉,珏玉看着太子岩,厚着脸皮说:“这里怕是住不下去了,换个地方吧。” “你也知道啊?”太子岩没好气的说道,而后又问:“至于兰娟和碧嫣,你打算躲她们到什么时候,她们来找我几次了,说你不肯见她们。” 珏玉垂下眼帘,也不知道她在心里想着什么,现在的她身上带伤,有个熟悉的婢女照顾着难道不好吗? “不用管她们,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尽快的把她们带出宫。我在这里现在有你,还有这一层身份,暂时无大碍。可是她们两个就很难说了。”珏玉是想好了的,要不是她有怎么会愿意让陌生的人待在身边伺候呢。 “我这样做,她们未必会答应。” “总比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好,要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是人越多越好办事。特别是碧嫣,柔柔弱弱的,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出了事还要一个人照料着。兰娟也不行,皇后知道她是江府的人,对她肯定会特别上心。既然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不用留在这里碍地方,还要担心。”珏玉说的很无情,感觉就像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就会抛弃一样。可是太子岩明白她的意思,要是说的煽情一点,说不定就不舍得走了。 “好吧。“太子岩也不勉强,既然她不想去说,那么就只好自己去和她们说了。 后来,宫婢给珏玉换了厢房,期间一直不敢抬头看珏玉。因为她在砸东西的时候实在是太粗暴,而且更为奇怪的是,一向孤傲的太子殿下,竟然没有生气,还好言相劝。这样的女子,已经嫁了人的王妃,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女子,宫婢这样想着,便想尽量的远离珏玉。 珏玉端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便让她出去。虽然说这里是太子岩的寝宫,可是谁知道姜皇后的势力有没有渗透到这里来呢。为了安全着想,身边越少人越好。 可是她也有奇怪的地方,做亲娘的总不会这样纵容自己的儿子吧,她已经在寝宫这里住了几天,也没见姜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难道就真的这样就放过她吗,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过既然人家不来找她麻烦,她也用不着去撞枪口。一心的在寝宫里住着,等着相国大人进宫才是正道。想到这里,时间也过的不慢,转眼就到了相国大人固定进宫上奏的日子。珏玉在房间里,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见得到五谷子,要和他说点什么,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总之一天她都在那里期期艾艾的度过,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太子岩过来。 她忙拉着太子岩说道:“怎么样,相国大人进宫了没有,爷爷他有没有被发现,现在他们都在哪里?”太子岩被她的问题绕住,坐下来说:“你慢点可以吗,要我回答哪一个呢,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呃?”珏玉呆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太子岩进来时,带了一个人,一个太监模样打扮的人,帽檐拉的很低,因此不被人注意到。 “丫头?”这个低着头沉稳的太监忽然抬起头,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俏皮,看着珏玉在笑。珏玉显示震惊的看着五谷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才在这里坐了一天,五谷子竟然就这样进来了,所有的过程她都不知道,就这样进来了? 继而,珏玉捂着嘴,眼圈很快的就泛红起来,扑到五谷子的怀里大叫:“爷爷。” 一个人不管在外头如何的坚强,如何的冷漠,可是一旦看到了自己的亲人,所有的一切都会瓦解掉,一点不剩。 五谷子拍着珏玉的肩膀,抬起头对上太子岩的目光,便朝着太子岩点点头后,看着珏玉说道:“丫头都多大了,还在哭鼻子,老头这会不是好好的站在眼前了么?给我好好说说,你最近又闯了什么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一章、闹别扭 珏玉把头埋在五谷子的胸口前,久久不肯抬起来,听到五谷子问自己是不是闯祸时,心里委屈极了,难道在大家眼里她出了闯祸就真的一无是处了么? “我哪有,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小九了,要是爹爹和大姐在,肯定会认为我做的事感到吃惊的。”珏玉很认真的说道,那个时候家里人对她从来都没有抱有任何的期望,只希望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能吃得好睡得好,那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是想也没想,做也没做。也正因为这样,对于她这样任性的跑出来,家里人也没有太责备,想着只要她开心就好。 五谷子把她推开,认真的看着她的脸,还是遥遥头说着:“这样的脸皮还是看不习惯,什么时候换回来吧。” “换回来的日子,也不用等太久了。”珏玉笑着说,能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怎么会不高兴呢。她拉着五谷子坐下来,看着太子岩说道,“你们是怎么从姜皇后的手下眼里,把爷爷带进来的?” 太子岩见她这样开心,也像是被传染到了一样,在一边含笑的看着她。现在见她问起来,就有点卖关子不肯说了。“这个肯定是我太子殿下神通广大,有什么做不了的事呢,是不是 ?” 听他这样子的自恋,珏玉看着他啐了一口,说道:“看你开心的,一点事就值得让你这样夸耀?” “诶,小九,怎么现在越来越没礼貌了呢,怎么说人家也把你留在这里。要不是你是个脑袋都不够砍。”五谷子在一边动用长辈的身份,说着珏玉。珏玉听了之后。只好在一边不说话,乖乖的坐着。 看到刚才那么神气的珏玉一下子像没了气的皮球,太子岩只觉得太欢乐了,也不想卖什么关子,慢慢的说道:“这都是南宸的注意好,说要白天偷偷把人运进来。虽然我也很担心。但是相国大人毕竟是来面孔,来得多了,自然的检查就很松懈。要是放在晚上,那还真的不知道要找谁来做这件事。五谷子随着马车进到宫里面。在交界处我派人把他接了过来,相国大人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照常去上奏汇报。我便找了件太监的衣服给他穿上。一路上遮遮掩掩的走过来了。” 珏玉在一边听着,虽然太子岩描述的不多,但是一路上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相比过程也不会容易到哪里去。现在说出来,听着就觉得容易,实际上这几天他没来这里,应该是和南宸做了很多线路的计划才能这样顺利的把人接进来。 “辛苦了。”珏玉笑着说道:“那么接下来要怎么接近皇上呢,我想那里的守卫应该是最严的,而且守卫的那些人应该大部分都是姜皇后那边的禁卫军吧。” 听到珏玉这样说。太子岩的脸色沉了一下,和他们在一起商议事情。最大的困难,就是听到他们说自己母后的不是。可是这些不是确确实实存在,没有办法抹掉,因此太子岩也只能当做没听到,继续商议下去。 “应该大部分都是母后的禁卫军,父皇那里我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了,这会要是贸贸然的过去探望,肯定少不了怀疑。”太子岩如实的说道,对于父皇那边,他是真的不太清楚,因为母后并不喜欢他经常去那边。再加上那边因为父皇病重,一直都是给人很阴沉的感觉,说话走路都有要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不招一个孩子喜欢。 “那只好又是偷偷的进去咯,是不是,一个大活人留在这里,不是办法。”珏玉看着五谷子,说道。整个皇宫就只有三个人知道五谷子进来,一个大活人在众人眼皮底下要想长久的藏着也不是办法。她不想五谷子终日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要是被人发现了,真的是百口莫辩。 “偷偷的进去啊,这可不行,我一个正常人,可不能和你们这些会武功的人相比。”在五谷子的眼里,他自食其力,脚踏实地那是很自然不过的正常人,至于那些齐聚丹田的学武之人,会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摘叶杀人的气功,对他来说,都是不正常的人。就比如认识了好久好久的顽老一样,那个家伙自创的轻功太厉害了,简直就不是人。 “我们这里,只有小九才会轻功,我也不会。”太子岩淡淡的说道。 五谷子听了,很是好奇,“你怎么不会呢,这些武功虽然说要看人来学,但是凭着你的身份,想要找个好师傅根本就不是问题。” 珏玉听到他这样说,用手捅了一下五谷子,对着他眨眨眼。五谷子看到珏玉这样,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在羌北,他救过的那个孩童,就是眼前的这个太子殿下。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在羌北重伤的那个孩童啊。” “嗯?”太子岩并不知道,他重伤昏迷的时候,到底是谁救了他的,他还以为,是高将军请来的大夫,原来是五谷子。“原来是你救了我,真是无以为报。”太子岩看着五谷子感激的说道。 五谷子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男孩子,因为被废了武功,现在是和普通人没两样。想到这里,五谷子也不再说着刚才的话题,大家都有点沉默起来。 太子岩见状,忙在一边打着圆场说道:“其实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也不用再去想着要怎样的更加努力,做的更好。反正我是太子的身份,那些粗重的活也不需要我去做,只要说一声就有人为我跑腿了,有什么不好的呢,是不是啊?” “对呀,凭着你的身份,天下的人羡慕都来不及了。还需要花那么多时间去练这个练那个么。一般来说,武林高手,都是穷困潦倒的。”珏玉在一边也跟着打着哈哈,五谷子看不过去,一个人违心就好了,还来一个做什么。 “你们也不用这样说了,虽然那个时候我诊断是没有办法再习武。可是小九的身体原本也不适合习武,现在不也给她练成了极好的轻功么。”五谷子说道:“小九,下次见到顽老的时候,你就算抱大腿也要让他答应,看能不能教一下太子,让他好歹也会一门功夫呀。” 听到五谷子这样说,在一旁坐着的太子岩眼里放出异样的光芒,忙在一边问到:“真的吗,那么现在顽老在哪里?”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现在武功被废掉,依旧是心里有芥蒂。 “爷爷。”珏玉在一边抗议了,虽然她也不想看到太子岩什么武功都没有,可是顽老不是一般的吓人和恐怖。她要是无缘无故的介绍一个人过去,不被打断手脚已经是轻的了。 “这不没事的么,要是顽老他发横起来,不还有我帮着骂?”五谷子现在的整颗心都是在太子岩身上,至于珏玉会不会被打死,看来他是不在乎的了。 “别说这个了,还是好好的商议一下,要怎么进去为皇上看病吧。爷爷你现在手上一点药都没有,这也是个难题呢。”珏玉没好气的说。以前爹娘把她送到顽老那里,被打的次数还少吗,其他的师兄师姐们,那比她惨多了。 其实要商议的话,还是找南宸好得多,虽然这个皇宫太子岩是主人,但是在推理着方面,南宸还是胜他很多。就算现在两人都不肯和对方说话,但是有一些是就是必须要面对面才能说清楚。珏玉一百一千个不情愿也好,太子岩还是把他们两个凑在一起。 “好了,我也不用当什么传话筒了,现在有什么计划,你们两个可以好好的说一下了。” 太子岩把南宸带来这里说了一句话后,退到后面坐下,也不去理会他们。起初南宸是不愿意的,但是太子岩说很多事情他没有办法传达,要是出了差错他可不负责,于是硬是把他拽了过来。 南宸坐下来,也没有看对面坐着的珏玉,而是为自己到了一杯茶,一口喝尽后,又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才说:“有什么事要说的。” 珏玉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没有。” 听到他这样说,南宸站起来,对一边的太子岩说道:“没话说。” “哎!”太子岩真看不习惯他们两个人,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啊,简直是比小孩子还别扭,在他们面前,都感觉到自己不是小孩儿,而他们才是。“你们这都是做什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啊,你们看看我,成天在母后的眼皮底下做着这样那样的事,我都不说什么,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这样生闷气呢。要是全部的事情因为你们两个而搞砸了,是不是也由你们去承担呢?” 珏玉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是第一次看到太子岩生气。其实她并没有生南宸的气,而是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如何去面对这个,已经在心里把他放在异样位置上的男子。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珏玉又怎么会让它发生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二章、多话的南宸 《周末是很累人的。》 南宸听了只有,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依旧很冷静的看着太子岩说道:“这些事不用和她说,我们自己就可以做好。” “所以你就把她排除在面是不是,既然这样,那又何必让我一直在这里掩护呢,直接找人送她出去不就可以了?”太子岩一向很尊敬南宸,可是这一段时间里他做的事,实在是让他生气,恨不得抓起来狠狠的打一顿。 “如果我找得到合适的人的话,我会这样做的。”南宸一点都不理会他的讽刺,还当真的这样说下去。 珏玉坐在那里,原本不想参与到这里来,可是听到南宸这样说,忍不住就插嘴说道:“如果在你眼里,我真的这么不堪入目的话,我也不会再在这里麻烦你。” 南宸听到她说话,回过偷取看着她,良久也没有说一句话。有一些人,明明心里想的不是这样的事,可是在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味道,以至于到后来,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位置上。现在看来,他们也是这样的人,谁都不愿意退步,哪怕是一小步也不愿意。 太子岩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在这里不是一个事儿,想要退出去,他们大人的事自己他们大人去解决。可是他的脚才刚向后走出一步,珏玉和南宸同时对他大声吼道:“不准出去!” 吼完后,两人对视一眼,几乎都能看到眼里的火花了。太子岩有点惊恐的看着他们,小声的说道:“我还是出去吧。”没等他们说话,太子岩就急忙带上门离开。走到外面。他在心里懊悔的骂道,这不是他自己的地方么,怎么到最后还落得这个摸样,真的是交友不慎。 珏玉见到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也不想呆在这里,想要走出去。外面虽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不用在这里见到南宸。 “别出去。” 南宸的声音好像一下子疲倦了下来,很无力的说道:“外头又太多不知名的眼睛。” 珏玉听罢,回过头去,锐利的看着他说:“怎么。南大少爷在关心着我的什么,名誉还是别的呢?” 说道名誉,珏玉心里想。她怕且已经没有了。表面是信阳王的妃子,可是他同胞的弟弟却把她放在自己的寝宫里,现在太子岩的近身侍卫又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她那点少得可怜的清誉。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如果说唯一还有点宽慰的就是,她现在顶着其烁的清誉,不是她自己的罢了。 “我在你眼里,就这样不堪入目么?‘南宸也不想和她吵,如果说理性的话,他比珏玉好很多。 珏玉不去搭话,说实在的她对他是真的没有一句话要说。这边要不是已经没有办法抽身离开的话。她说不定真的会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这么久了,她也开始想家了。也不知道在这里这样凶险的环境下,还有没有机会活到她离开这里进到爹娘的那一刻。想到这里,她只想什么都不顾的离开。对于南 窈窕苏 女第38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对于南宸,实在是没有一句话要说。 都是倔强的人。南宸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先坐下来吧,你不想和我说话,那就听我好了。” 珏玉并没有坐下去,可是也没有在出去,而是站在那里。南宸见状也不去勉强,一个人做好,把茶杯翻过来,给她的位置倒了一杯茶,动作很缓慢。他原本就是一个茶商,对于茶叶是有特殊的癖好。因此不论在那里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一壶茶,去品尝茶里的香气。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学着去躲我,我想一下,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你讨厌的是,对不对?不过你既然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爱去那里,我根本管不着。“南宸一个人在说,珏玉站在那里听,并没有搭话。她不知道南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怕只怕一句话听了下去,说错了什么,会让她悔恨一生。 “你没有躲着雪忆,也没有躲着太子晋,就算他这样子对你你也没有去怨恨他。可是你唯独是躲着我,一副很恨着我的样子。我就在那里想,是不是我在你的心里,和别的人不一样?”南宸说着,喝了一口茶,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的台面,示意她坐下来,但是珏玉并没有坐下来,还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只是珏玉的脸已经由原来的漠不关心转变到后来的愤怒,再到现在的诧异。 有没有一种感情,明明知道了是喜欢,却不会以,一昧的想着要靠过去。想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想要和对方一起。而是会被自己感情的变化吓到,以至于根本不敢靠前去。有他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很可怕的牢笼,只敢远远的看着,连走进去半步都不敢。珏玉就是这样的人,但她发现她自己的异常,第一件事不是靠过去,想要告诉他,而是想着要躲得远远地,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躲得远远的就好的那种。 “既然你不说话,那么我就当做你默认了?”南宸说道这里,嘴角弯起弧度,轻轻的笑了起来,但是也不去看珏玉。“不过你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去勉强你的。在你的身上,我原本就看不到任何的真心,却只能感觉到你会不知道哪一天就离开,知道么,你就是给人那一种不安的感觉。” “是么?”珏玉小声的说道,她从不知道那个冷漠的南宸,竟然会和她说这么多话。要知道,在这么多人之中,和她认识最久的是南宸,可是和她说话最少的也是南宸。 “不过,我也看清楚了,雪忆说得对 ,这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你待。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安排人把你送走。” “要是我不走呢?”听到要把她送走,珏玉马上走到南宸的面前,一脸的抗议。这是凭什么,她一直努力的成果,看着马上就有可能要成果,可是,现在却有人说要送她走? 南宸很高兴她开始有点反应,原本就不多话的他,要是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下去,真不知道到了最后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如果你不想离开这里,难道我会逼你离开么?”南宸谦和的笑了,想不到他在珏玉的心里,还真的这么龌蹉,不值得一提呢。 “你不会吗,可是雪忆会这样做。”珏玉就事论事的说道,要是现在坐着的是江雪忆,那么他肯定会不惜一切的都要把珏玉送出去,事实上,这样的事他不是没有做过。只不过,珏玉又阴差阳错的回来了罢了。 “可是我不是他。“南宸说话之间有点无奈,很淡的忧愁。珏玉不知道的是,江雪忆曾经找过他,和他说的很明白很清楚。他南宸是有未婚妻的人,那个简芷彤不会是个太好应付的人,她现在以为苏小九死了,而南宸在宫里当差才没有任何的行动。可是一旦知道了真相,那么后果就不会是这样的简单了。 江雪忆也曾很明白的说过,他喜欢苏小九,他要是得不到,也希望是珏玉不喜欢而得不到,不是因为有别人的插足。这样看来,事情是有点复杂。现在江雪忆还在天牢里,不知道要遭受怎么样的刑法,他们两个却在这里谈情说爱,怎么都不合适吧。 “就是因为你不是他,如果你是他,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珏玉看着他说道。她是苏珏玉,天不怕地不怕的苏珏玉。就算她的感情是属于躲闪的那一种,可是不代表她会一昧的躲闪下去。 “会怎样好办?”南宸起了兴趣,可以说只要是关于他的事,可以从珏玉的嘴里说出来的,他都想知道。不过珏玉却不再说话,一句话都不再说。 如果这场谋反没有成功,那么大家有可能一死,死了就一了百了没有任何牵挂。如果这样谋反成功了,那么大家都会好好的活着,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而这些事不是她的,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既然是这样,那么何必在这里留下那么多呢? “苏珏玉!”见到珏玉不说话,南宸有点急了起来。女人都是麻烦的东西,话说到一半却又不说下去。最麻烦就是这样,他不习惯去猜测东西,可是珏玉却一再的挑战他的下限。 “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单独的见面说话了,要是被别的无所谓的人看到了,太子晋那边不好交待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珏玉的脸色徒然的冷了下来,连给南宸预热的时间都没有。 “交待?你需要和谁交待,你和太子晋,难道你们两个……”南宸说不下去,那次在游园府邸里,太子晋抱起珏玉的画面,时时刻刻印刻在南宸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一直在努力的说服自己,说那不过是做戏给他看而已,用来报复他投向了太子岩这边。可是如今在珏玉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确确实实是让他的身子冷了一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三章、计划实行的前奏 《新作:绾妻天配,有待姐妹的捧场》 珏玉哪里知道他的一身冷汗,她甚至不知道太子晋抱她会对南宸照成怎样的影响,在她眼里只要是光明磊落的事,就不会去想有怎么样的后果。 可是她的这份淡定,不代表南宸就可以和她一样。珏玉对他的态度始终不清不楚,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却不肯完全放弃。 “太子岩叫你来,是想和我商量一下如今潜入皇上寝宫的事,如果南大少爷不是因为这件事的话,那么我没有别的话想和你说。”珏玉是,下定了决心,不再越过雷池一步。 南宸也猜想到她一定会变脸,可是当真的看到她恢复了这般冷漠的样子后,心里到底还是失望了一下。低头闷喝了一口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心里懊悔的想着:南宸啊南宸,枉费你一直以冷静和孤傲自称,这下子却被一个女人把玩在手掌心,难道不觉得羞愧么?她要是真的欢喜你,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你,只不过是自己看不开罢了。 低头想了良久,南宸一直在那里说服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自私得很,实在不适合让自己再付出任何东西。 “那些计划不需要和你说,要真的需要你的话,我会让太子岩和你说的。”南宸在心里说服自己,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于是,他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语气给逼冷。 “知道了。”既然南宸下了决心让自己狠心起来,珏玉有何尝不是这样呢。 既然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那么也不需要再待在这里,惹人嫌之余。还让自己生气。南宸也不再坚持要留在这里,拂了衣袖,大步走出去。 他在这里的时候,珏玉巴不得他马上离开,最好来个眼不见为净。可是当南宸真的果断离开了,珏玉又觉得一阵怅然若失。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不果不断,一点都不想以前的自己。 一直等在外面的太子岩,并没有走远,一是想留在这里看看他们两个谈成如何。二是守在这里看一下周围会不会有可疑的人。看到南宸大步走出来,就知道不妙,忙上前去问道:“怎么样。和小九谈的怎么样?” 南宸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什么好谈的。”说着,也不理会在一边苦苦等候的太子岩。大步离开。太子岩站在那里,憋了一肚子的气,有事的时候,全部人都对他很好。现在没事了,又全部人都把他当作小孩子来看待了是不是? “怎么说我也牵涉在其中,总不能什么事都不给我知道吧。”太子岩站在身后,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他可真的受不了这两个人。虽然说有些事是他们两人的私事,但是除了那个之外。全部事应该都应该让他知道吧。 南宸并没有理会他,但是他不停的在那里追问,使他厌烦起来,朝着太子岩大声吼道:“那些话完全和这件事无关。” 那些话?饶是凭太子岩再小,也不会听不懂他说的那些话,肯定不会是谈着计划上的事。既然是两个人的悄悄话,那么的确是没有必要和他说的。想到这里,太子岩也释然了,那些话可以说是他们两个的悄悄话。这样想着,又觉得有点不对,这都什么时候了,腾出的宝贵时间,都用来说悄悄话了? 可是,不管两人如何的闹别扭,一切都要按着计划去进行,时间不等人。太子岩应珏玉的要求,不管兰娟和碧嫣怎么的反对,都利用了运送五谷子进来的方法把她们两人送了出去。姜皇后知道了这件事,气到不行,也不管平时有多钟爱这个儿子,都罚他在佛堂里整整跪一天一夜。 太子岩也知道这段时间来,他忤逆了太多,所以现在姜皇后罚他跪佛堂一天,他也无话可说。虽然膝盖下有厚厚的垫子,可是在上面跪久了膝盖也会疼,连带着腰疼头疼,晕倒是时有发生的事。 姜皇后看到他长时间的跪着也心疼,可是比起心疼来,姜皇后的失望更加深。她所努力要做的事,全部都是为了他好,可是这个孩子不仅不理解她的苦心,还在一边和她作对。如果他还这样下去,就别怪她这个做娘的狠心。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不会再给他任何自由,直接就送出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着,等到天下太平后,直接回来做皇帝就好了。 到了夜晚,佛堂里面除了常亮的几盏青灯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太子岩稳稳妥妥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脚已经麻的不行,可是他不想偷懒,也许她认为这样惩罚一下自己,就会在日后面对母后时,没有那么自责。 “这么乖啊。” 太子岩在那里好好的跪着时,忽然间痛头顶上传来珏玉的声音,他惊了一下,忙抬起头 ,只见珏玉抱着屋顶上的横梁坐在上面,表情好像很悠闲的看着底下的人。 “你怎么在上面的,小九你为什么会出来的,快点回去!”太子岩没想到在这里时候,珏玉敢这样大胆的溜出来,而且还会来到佛堂这里,要知道这个佛堂可是姜皇后经常来这里参佛的地方。要是被谁看到了的话,怕且十个太子岩都包不住她。 珏玉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眼里含笑的看着太子岩,一点都不理会他的着急。她在寝室那里困了那么对天,现在能出来透透气,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环境,都感觉到一阵喜悦。“我在四周看过了,这会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想是皇后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下跪的样子。”说吧,珏玉从横梁上面跳下来,利索的站在太子岩面前。 太子岩想起来,可是无奈双脚已经麻木了,想想还是算了就这样跪着吧。 “你怎么会出来的,有什么事吗?”太子岩可不觉得珏玉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那样,半夜还会出来这里玩耍。 “我叫她出来的。”忽然间,在横梁上,也出现了南宸的声音。太子岩朝上看去,刚才珏玉坐的地方,换成了南宸坐在上面。 “你们?”太子岩又有点搞不懂了,在前两日不是闹得水深火热的吗,看来那个世界的事还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对于太子岩的疑问,南宸很快的解释说道:“如果不是我带着,她会知道佛堂的位置吗?”南宸说着,也轻盈的跳了下来,一把把太子岩提起来。太子岩被提起来时,惨叫了一声,因为已经麻木了的双腿,被这样一用力,感觉有上百万根针在扎一样。 “姜皇后把这里的人全部遣走,就是暗示你晚上可以偷懒,这都不知道。”珏玉站在那里笑着看着他惨叫的样子,说道。 太子岩瘸着腿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现在有说有笑的样子,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跪晕过去,看到的幻觉。要不是为什么两个人看起来那么的友好了呢,肯定是哪里不对劲。 南宸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太子岩说道:“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今天晚上可以行动。” “今晚?”太子岩又被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事来的这么突然,事先都没有通知他一声呢。再说,要怎么行动,都还没有一个详细的计划。 看出了太子岩的疑惑,在一边的珏玉解释说道:“在知道你被姜皇后罚跪之后,南宸过来找我,说就在你罚跪的这个晚上行动是最好的,一来皇后等人以为在宫里面,一切都是以你为首,现在你被责罚。那么我或者是南宸肯定会被捆绑住手脚,警觉也会松懈下来。” “二是,南宸和我说了一个现象,我也觉得很对。那就是,皇宫进出的宫门很严,几乎是十步之内就有一个带刀守卫。但是相反的,在皇宫里头,守卫就不可能做到那么森严,除非是守护各个宫苑的护卫。在路上,基本上都是以宫婢和太监居多。” “三呢,是爷爷来到这里也有好几天,他在这里呆多一天, 被发现的几率就增大,所以事不宜迟,要马上行动。综上所述,现在皇后的警觉性最差,而且我们也知道了皇宫里面的守备不是太森严,所以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珏玉把原因想太子岩说了一遍之后,有点得意的笑了。 对于她现在来说,情愿豁出命去拼一下,也不愿意天天待在寝室里面,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 “为什么你们现在那么要好呢?”太子岩听了半天,那些计划都不在关心之内,他只是好奇为什么两天前还怄气怄得要生要死的两个人,怎能会一起联手出来实施计划了么? “你!我说了半天,你注意到的只是这个吗?”珏玉气的用手指指着他,跟小破孩说话真的是太伤脑子了。 其实,南宸和珏玉两人根本就没有和好,相反的,因为那一场谈话,更使得他们两个把自己的内心给隐藏起来。迫使他们两个,戴上假面具,假装是朋友那样相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四章、寝宫外围 《求一切,谢谢~~~呜呜~~》 看到珏玉和太子岩扯谈了这么久,南宸在一边适时的提醒说道:“时间不多,不是给你们用来聊天的。”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现在面对着珏玉,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的有一些话和她说,于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太子岩这段时间来和他相处,也知道他的脾性,特别地容易不耐烦,因此也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再和珏玉谈一些有的没的闲事。 “那么,怎么去把五谷子带出来呢,他好像不会武功,总不能一路的走过去吧。”既然不让他扯闲话,那么问一下计划上的事总可以吧。听到太子岩的疑问,珏玉看了他一眼,指着刚才的横梁说道:“爷爷也在上面。” 太子岩又抬头往上看,因为佛堂顶部比较高,而且灯火也比较暗,要眯着眼看很久才在横梁的尾部依稀能辨认出一个人影来。之间五谷子坐在横梁上,死死的抱着突出来的横木,一脸苍白的闭着眼睛。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会武功的都是不正常的人,正常一点的人都是不会这种东西的。 见到有人提到了自己,五谷子在横梁上面颤巍巍的说道:“有什么话,快点说完好不好。老头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和你们在这遭罪。” 珏玉抬头看了一眼,对站在一边的南宸皱起眉头说道:“你没有把爷爷带下来吗?” 南宸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他说不想下来,免得还要再上去一次。”看来带着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人,去做这样的事,的确是有点苦难。特别还是五谷子这种。特别厌恶武功,崇尚医术的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既然这样说,珏玉也不去勉强,看了看木窗外的月色,时间也所剩不多。“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们现在就去皇上的寝宫了。” “我也想去……”太子岩不顾脚麻。想站起来,而后又想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小声说道:“我也想去见见父皇。”因为太子岩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睁开眼和他说话的父皇。每次随着姜皇后过去,都只能看到躺在病床上,远远的看一下帘帐而已。姜皇后从来不让自己靠过去。说他还小,病人的气息对他不好。 珏玉看了南宸一眼,之间南宸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冷冷的说道:“带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已经够麻烦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听到南宸这样不留情面的话,太子岩握紧拳头,要是他的武功没有被废掉的话,这点东西怎么会难得到他呢。“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他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孰轻孰重分的清楚。 “现在可以走了吧。”南宸见他这样回答。便对珏玉说。敢情珏玉他们一行人出来是没打算告诉太子岩的,只是拗不过珏玉。才过来这里一趟,好知会一下。 珏玉见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踮起脚尖,一下子跃到屋顶的横梁上,对五谷子说:“爷爷,走了。” 五谷子一看,又要夹着他在屋顶上,像个弹簧一样跳来跳去,就可怜巴巴的看着珏玉说道:“丫头,我们不能装扮一下,正常一点走过去吗?” “没有任何宫婢太监会在凌晨时分,还在路上走着,而且还是走到皇上的寝宫那边去。”珏玉没好气的说着,这些话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说完,珏玉不去管他,反正后面的南宸会架起他往皇上寝宫那边走去。她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拿着哪套针灸的银针就好了。因为太医馆里的药被看管的十分严格,少了一点都容易被人察觉出来。但是一套套的银针就较为松懈。也许是姜皇后他们知道用药的话,很容易让皇上醒来,但是懂针灸的不多的缘故吧。 全程五谷子都闭着眼,任凭南宸如何的蹂躏他,死死地咬着牙关。他这把老骨头,没在上山采药,攀爬悬崖被摔死,而是丧命在这小毛头身上,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一世英名呢?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年老体弱的老人家吗,动作轻点。你要是摔着我了,”五谷子被他架着,一跃一跃的,异常难受,于是在那里嘟囔的说道。 “闭嘴,再啰嗦扔你下去。”原本南宸对五谷子是没有任何的敌意的,特备知道他是珏玉的爷爷后,更是态度有所好转。但是既然五谷子这么不明白事理,一定要往枪口子上撞,就不要怪他凶狠了。 五谷子不知道他们两个又出了什么事,听到他这样凶狠的声音,很知趣的把嘴巴闭上,心里却在那里咒念着这个不懂得尊敬老人的小毛头。 南宸说的没错,虽然外围的守卫很森严,但是里面的话,却显得有点平淡无奇。不过这样不奇怪,要是日常居住的地方,弄得像个监狱那样的森严,那就毫无生活情趣可言。 很快的,他们没有丝毫的惊动其他人就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可是也仅仅是是来到了寝宫的外头,想要进去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因为里面一整天,乃至于晚上都有宫婢在里面守候着。 珏玉趴在外面观察,看到里面的人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向,一时间也想不到注意 ,只能看向一边的南宸,看他有什么办法。但是南宸也只是蹲在那里,他不想用暴力,这样一定会被人知道,到时候就算没有威胁到他们。皇上的看守肯定会更加森严,到时候想靠近就是更加不可能的事了。 “快想想办法啊,总不能在这里干等啊。”珏玉等了一会儿,不耐烦起来,用唇语对着南宸说道,但是南宸只是看着她,总不能冲上去,给她们每人一下,直接打晕吧。 “等一下。”南宸也用唇语回她,这样的不耐烦,真的不能成大事。 跟着蹲在一边的五谷子,一脸无辜样的看着他们两个用唇语在那里说话,说着说着几乎是要打起来的气势,才在一边小声说道:“怎么你们不问我?” “闭嘴!” “闭嘴!” 两人同时对着五谷子小声说道,他们两人商量不下,谁也不肯退步,都差点大打出手。现在五谷子在一边插话,肯定会变成炮灰的。 五谷子被吼了一顿,整张老脸都黑了下去,还真的是五谷子不发威,大家都把他当病猫了。真的是越来越没有长幼之分了,看来真的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想罢,五谷子挪过去,直接就在他们两人的头上用力的狠狠的敲了一下,还真的是不留情面,“咚咚”响。 珏玉被打惯了,捂着头没说什么,但是南宸则不同,忽然间这样被敲了一下,没有任何先兆,他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但是南宸还是很有耐心的忍耐下来,要是放在以前,或者他不是五谷子,说不定已经被扔了出去。 “小辈就是小辈,老头我吃盐都过多你们吃米,吵了半天也不回来问问长辈的意见。”五谷子小声的说道,从怀里拿出一小包东西,看着那个包装和重量,里面应该是粉末。 五谷子虽然不懂武功,但他是神医,不管什么时候,身上绝对会带一点药。就是因为不会武功,所以在这个他说为不正常的世界里,更要时时刻刻的准备着这些东西,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 南宸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眉毛挑了一下,看着五谷子没有说话。 “无色无味的蒙汗|药,只需要向她们吹一下就会睡着。”五谷子说着把纸包塞在南宸的手里,这里武功最好的是他,这样的活不是他干还会有谁呢。 南宸扫视了他们两个一眼,没有说什么把手里的纸包捏紧,一个闪身跃了出去。珏玉马上在后面跟上看着,要是他有一点点的纰漏,那么大家就在劫难逃。 但是南宸又怎么会在几个宫婢面前失手,只见他先轻灵的跃到瓦砾顶上,小心翼翼的走到其中一个宫婢身后,趁她不防备。取出纸包里的粉末,趁其不备在宫婢的面前撒过去。宫婢还没来得及思考任何东西,就瘫软下去。 南宸见状,急忙跳下去,拉住宫婢,缓缓的把她放在地上,要是摔的过重,弄出声响吸引其他人来的话就麻烦了。当然这个方法是好,可是不能对全部人都这样做,要是太多人“睡着”了反而会引起注意。因此南宸专挑了几个靠近龙床边上的宫婢,把她们扑晕就可以了。 不消一刻钟,南宸就回到他们原本的藏身之处,除了微微有点喘气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珏玉已经在外头看了一会,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了?” 南宸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走了。”五谷子在这里蹲了好久,早想离开这里,这会听到已经搞定,那是马上就像进去。可是刚站起来就被珏玉拉住,又给拽了下去。珏玉拉着五谷子着急的说道:“爷爷,你总不能直接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啊,让南宸带你进去。”(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五章、他叫他“晋儿” 《最近收藏跌跌涨涨的,看了让人好伤心》 就算是带着一个人,但是凭借着他们两个的轻功,还是很顺利的就进到了皇上寝宫的里面。珏玉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原本站在边上的一左一右的两个宫女已经倒在地上睡着了。 整间正室很大,周围都拉着一层层的黄|色帘帐,咋一看过去根本无法看到最里面的床铺。四周焚烧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安神的香片,珏玉闻起来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但是看看其余的两个人,却没有任何异常,因此她也不说什么。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啊。”五谷子抬头在正室里面转了一圈,这里大到就如寻常小康家庭的全部家室加起来那么大,各种林立的珍宝排在边上,就像一堆无用,不起眼的装饰。五谷子嘴里嘟囔着,这样奢靡的生活,也不想想京都里也住有穷人。 “别顾着看了。”珏玉对着五谷子说了一句,这里的想起让她十分的难受,因此她只是说完这句话,就坐在床边的台阶下休息。南宸注意到她的动作,走到她身边,仔细的看了她一会,但还是没有说话。 被珏玉这样一提醒,五谷子也收敛起心性,恢复到原本大夫的样子。他把双手放在背后,走到床铺旁边,撩起帘帐。里面睡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也许他实际年龄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老。因为脸上的皱纹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却已经是白发苍苍,形如枯木,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所致的原因。 看着皇上的面向,似乎只是睡着了那样的安详。并没有任何其他的面部特征。五谷子在床边绕了一圈,走过去把被子掀开,看到他穿着明黄|色的亵衣,整个人看起来很瘦。 “太久没运动,导致筋骨都退化了,看他的手脚就知道。常年卧病在床。”五谷子对站在旁边的南宸说道。又用手捏了一下病人的手脚,发现肌肉都很松垮。 “既然想置他于死地,直接解决就好了,何必一拖再拖。”南宸看着五谷子的动作。在一边说道。珏玉听了,坐在台阶下面,插嘴说:“或许。姜皇后认为现在太子岩还小,要是现在当了皇帝,也不过是人家手里的扯线木偶。到时候摄政王肯定会是姜源他们。所以姜皇后子啊一边用毒加害皇上的同时,又在暗中保护,使他不至于死掉。好等太子岩长大一点。” “你听谁说的?”南宸听到她这样的推说,马上提起兴趣。但是珏玉却不再继续往下面说,而是用可有可无的语气说:“哪有谁说,这不过是我自己推算出来的罢了。听听就好,也没什么的。”珏玉自嘲的笑着说。胸口开始越来越闷,难受极了。 “小九。把针包拿给我。”五谷子一边认真地观察这病人的状况,一边对珏玉伸手要针包。珏玉从袋子里拿出针包递给五谷子,在五谷子接触到珏玉的手指时,他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珏玉。‘ “你的手怎么会那么烫?”五谷子奇怪的看着她,按照常理来说,珏玉应该无时无刻都是很冰凉的。珏玉把手缩回去,笑着说道:“走动多了,自然就会比较热。” 南宸又看了她一眼,从她进来这里开始就有点不对劲。想着,南宸拉起她的手,奇怪的是,并没有像五谷子说的那样很烫,也不过是和正常人那样温温的罢了。 “诶!”珏玉被他这样冷不丁的抓了一下,马上出声喝住,甩开他的手。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看着他。南宸自知无礼,忙在一边解释说道:“我看你自从进来这里,脸色就怪怪的,才去留意了一下。” “怪怪?”五谷子放下针包,想要帮珏玉把脉看一下。因此他已经好久没有替珏玉查过身体,而她现在发病的次数好像也有所增加。 珏玉没好气的瞥了五谷子一眼说道:“我们没时间了,这些事留到外面再做吧,现在还有心情理会这些。”五谷子被她抢白一顿,也不好意思起来,有专心与病人身上。五谷子的优点就是无论平时和大家怎么打闹,一点都不像个老头。但是只要遇到了病人,就会马上进入状态。 之间五谷子打开针包,取出一枚枚银针,摸着病人的|岤位扎进去。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只怕是禁军已经闯到面前特也不会眨眼一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一边一直看着的南宸都感觉到腿有点酸软,但是五谷子还是眼也不眨一下的在每个|岤位上扎针。 眼见一时半刻还不能解开什么,南宸也坐在台阶上,和珏玉并排的坐着。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好像好了很多,并且也有说话,不再吵架。可是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他们这样和好的方式,是怎么回事。虽然两人都没有商量过,但是都各自在心里默默的克制住自己,从今以后,就是普通的朋友,不再越雷池半步。 “小九,你过来帮我一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五谷子终于有开口说话,听到他的要求,珏玉站起来,看着五谷子手上的银针,又看了一下全身|岤道都几乎被各色的银针插满的病人。 “你拿着这根银针,听我数数,数到三就一起扎进去,不能迟不能早。”五谷子虽然把银针递给珏玉,但是眼睛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病人,珏玉接过银针,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她虽然不是大夫,但是自小这些银针|岤位的,还是有点懂。 “别歪了。”五谷子不放心的提了一句。 “知道了,快点数数。”珏玉对着他真的是越来越不耐烦了,难怪人家说老人越老越像个小孩,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二,三!”五谷子很认真的在数数,珏玉听到“三”的话音刚落,便和五谷子同时把银针插入|岤位里。 “嗯…咳咳…” 听到第四个人的身体,南宸像被刺中一样跳起来,他急忙也凑过去,果然在五谷子和珏玉两人同时把银针插入|岤位之后。已经昏睡了好久的皇上发出微弱的声音来,这把其余的人都吓了一跳,只有五谷子一脸骄傲的翘着。 “皇上?”南宸小声的叫唤了一声,眼前这个白发苍苍,形如枯木的老人,一点都看不出是以前他在皇宫里面做侍读时见过的君主。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十分的可怜,令人忍不住同情一番。 好一会儿后,皇上才艰难的睁开眼,也许是沉睡的太久,连怎么说话都有点不记得。他喃呢了好久,才说出几个字:“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南宸,太子晋以前小的时候的侍读。”南宸用最简短的话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皇上的记忆好像衰退地好严重,听他说完以后,样子呆滞了好久也没有任何反应。珏玉小声的文五谷子说道:“皇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应该是药物使他退化的厉害,让他清醒一会吧。沉睡了这么久要他马上机灵起来也太强人所难了。”五谷子还是盯着自己的病人,他作为大夫,时刻都应该关注着病人的情况。再说,想皇上这样被毒物侵入体内数年之久,整个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这次他是迫不得已,直接用银针刺激|岤位,让他暂时清醒过来。要是因为他这样的操之过急导致了严重的后果;现在身边连一棵草药都没有,更别说治命了。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的神智好像清晰了一点,他用含糊不清的音调说着:“晋儿,是不是晋儿?”看来,他连视力好像也很模糊,看不清楚。 南宸和珏玉听了,心生奇怪,皇上不是应该很恨太子晋么。因为他的神鬼之事,才会导致到后来皇上的卧病在穿。但是按照他现在这样亲昵的叫法,又不像是很恨他。这时候珏玉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让她眉头皱成一团,看着病床上的人,久久不说话。 她的异样,南宸已经看了出来,但是现在不是问她异样的时候。他凑过去,在皇上的耳边说道:“晋太子殿下现在不在皇宫里面,他不在这里,他现在被皇后软禁在前太自负。”南宸有意把话说得很慢,咬字很清晰,就是想让皇上听进去。 “晋儿…晋儿…”皇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南宸的话,只见他闭着眼睛,浑浊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他在哪里,晋儿在哪里?” “他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把你救出去。”南宸并没有用微臣二字,因为在他心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臣子。 珏玉在一边听到一半,忽然间的也凑上来,在皇上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知不知道谁下毒害你,是什么毒?” “珏玉!”南宸在一边喝住她,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南宸开始叫她珏玉。“皇上才刚刚醒来,怎么可以和他说这些。” “我们没时间在磨蹭下去了!”珏玉瞪了他一眼,从他们在太子岩的寝室商量好,到去把五谷子带出来,又去找了太子岩解释。然后又想尽办法混进来这里,等五谷子施针了良久,很快天就亮,到时候就有人来这里巡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六章、观察入微 珏玉说的有理,他们耽搁的时间真的太多了,再过不多久,就会有人过来这里换班,添灯油。再这样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南宸略一思索,问在一边的五谷子说道:“你的针灸能持续多长时间?” “这只是简单的刺激,实在不能持续多久,而且看他的样子神智并不是十分的清晰。”五谷子一直在旁边观摩,他想要搞清楚皇上中的是什么毒,如果不是根本没办法医治。 听完五谷子所说,南宸也不再磨蹭,马上趴在皇上的耳边说道:“皇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到的点一下头。” 好一会儿后,皇上才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要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见到他有反应,南宸紧接着有往下说下去:“说句冒大不讳的,现在太子晋策划着夺权,夺姜皇后的权利。但是我们现在处于下风,这个时候要是皇上你驾崩的话,岩太子殿下肯定会成为傀儡帝,到时候想要推翻就更加难了。” 也不知道这一大段长长的话,对于一个被病魔折磨了几年,而且一点外界消息都没有的病人来说,这些话也不知道听不听的懂。但是又经过了一小会的等待,皇上又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这段话。 见得到答复,南宸也不再留在这里,对其余两人说:“收拾东西,现在离开。”五谷子听了,一边忙手忙脚的把银针拔出来,把衣服整理好。当他把银针都拔出来后,皇上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珏玉在一边坐着,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她就感觉胸腔越来越不舒服。想了好久,也许是这里的熏香的味道,让她闻起来难受,可是为什么其余的两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你先把五谷子带出去,我把她们弄醒。”南宸看到全部东西都收拾稳妥,为了谨慎起见有检查二楼一遍才对他们说。珏玉点点头。勉强撑起来,拉起五谷子就往外面走去。而善后的南宸则要把她们这几个宫婢唤醒,让她们错觉是累了才会不小心打了个盹。要是让更班的人来这里看到全部近内的宫婢都睡着,肯定会惹起怀疑。 珏玉虽然是个女子,力气不大。但是因为轻功奇好,平时架着一个人使用轻功不会有多大问题。于是她架着五谷子,用力跃起,可是刚到半空中,珏玉只觉得呼吸困难,一个停顿,两人就像断线的风筝那样,直直的落下去。 原本就害怕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五谷子,见到珏玉失去平衡。吓得差点大叫起来。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叫出来,他担心的看了珏玉一眼,这孩子什么时候连轻功都退步了。 不过他们两个并没有掉下去,这样掉下去,不但会受伤,而且掉下去的声音也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不过好在南宸已经把自己手头上的事完成,看到他们的动作有点奇怪,就忙追上去。把两人接住,带到较为密集的丛林里面。 五谷子拍着自己惊魂未定的小心肝,一点都没有方才为病人施针时的专注和果断。“小九你在做什么,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了。” 珏玉苍白着脸,拍着胸口,看起来就像是被吓的脸色苍白一样。 “你怎么会摔下去的?”南宸蹲在他们身边,看着珏玉问道。对此珏玉也是一脸的茫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最先在脑海浮现出来的。是她身上的毒有可能又加重了。这段时间来,越来越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毒素的加重,只是她没有和五谷子说,自然的也不想更不需要和南宸说。 “一个晚上没睡,有点累了。”珏玉看着南宸,淡淡的说着。“还是快点回去吧,在外面留多一刻就增加一分危险。”珏玉不让他们再问下去 窈窕苏 女第39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去,出来外面呼吸了新鲜的空气,觉得气也顺了不少,便要站起来。想着回去。 “回去吧,回去吧,都忙一晚上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们日后再商量吧。我只是个大夫,没有病人的地方,我只是普通人。”五谷子也说着要回去,在这里留多一刻就危险一分。 南宸只是眼光扫了他们几下,没有说话,一路上按照原路返回去,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他们先来到太子岩的寝宫,确认珏玉已经安全的回到房间后,南宸才带着五谷子离开。 珏玉看着他们在窗户边上消失,才缓缓地坐下来,心里一阵惊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支持多久,但是想今晚这样子的胸闷无力,还真的是不多见。难道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小时候五谷子就告诉她,让她等着,总会有一天找到解药,可是都已经等了十八年有多。现在离五谷子判断的大限也差不多了。 原本在皇上寝宫那边回来,肯定有好多事情要去想,可是现在的珏玉是一点心情都没有。没有多少个人真的能做到,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一心热衷于其他事。珏玉也是这样,虽然她已经被这里的事深深的牵涉其中,但是绝对不会因为这样,就会忘记自己的性命不顾。 珏玉就这样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心里一直在想着自己还剩下多少的时间,要真的是没有时间了的话。那她肯定会放下这里的所有,马上刚回桀御山庄,那里有她的爹娘,还有家姐兄长。这里再精彩刺激都比不上和家人团聚来的重要。 “你果然是有事。” 珏玉抱着膝盖,在那里沉思中,忽然间的头顶上响起南宸的声音。她惊讶的抬起头,刚才想的那样的入神,竟然不知道有人进来,还走得那么近。 慌神了一下珏玉马上恢复原先的样子,看着南宸冷冷的说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只是有点奇怪你在皇上寝室里的样子而已。”南宸也不绕圈子,直接说出来。如果说他和江雪忆只见还有不同点,那就是他比较直接,而江雪忆着喜欢绕弯子。这也可以解释为,为什么一开始是江雪忆先对珏玉示好,可是珏玉却没有半点接受的意思。 一个从小被生死所操控,在狂暴姐姐的照顾下,看着镖局里面的粗汉子长大的珏玉。又怎么会喜欢不直接,犹豫不决的男子呢,所以说这是江雪忆致命的一点。 “我已经说了,累了一个晚上,可定是这样子。再说我可是一个女子,体力可不是能和你们这些人相比的。”珏玉的解说非常的好,她原本给人的感觉都是很怕热,而且很少运动的人。现在一个晚上,要做这么多事,累着了。这个解释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 不过南宸想要听她的答案不是这个,于是他继续说:“你的这一点能解释你为什么会从跳跃中跌下来,但是我还有一点比较好奇,那就是为什么五谷子会说你的手很烫?”南宸也去握了一下珏玉的手,她那时候的手的温度和寻常人没有任何一样,根本没有特别烫的感觉。五谷子作为一个大夫,对人的温度可谓再熟悉不过了,为什么会说她的手很烫。 珏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其实在那个时候,她出了胸口闷透不过起来以外,并没有觉得自己发热。至于五谷子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也不知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要知道的话,为什么刚才不直接去问爷爷呢?” “如果他肯说的话,就不会发展到现在。” “什么现在?”珏玉有点警惕的看着他,这个男子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掉以轻心的人。 南宸也许是忙了一个晚上,也觉得有点累,于是走到床边的台阶上坐下来,才说:“在平时你看起来并不像那些体弱的大家闺秀,反而是很有活力,除了怕热这一点以外,并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但是你是南方人,照例来说应该不会那么怕热的,而且我听兰娟说,你在雪忆的府上时,有发作了一次,还晕倒了。算起在溧阳的那次,你这是第几次发病了 ?” 珏玉看着他,这个男人从以前开始不是对自己不理不睬,而且还好像一副很讨厌的样子的么?怎么现在他对自己这么了解,那么照理来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关注起自己了呢? “原来你这样好奇这件事,如果你要说我也没有什么不可告诉你的。”珏玉坐直了一下身体,刚才在寝宫里的不适感已经全部消失。“爷爷是大夫,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我身边没有婢女却会有大夫,那是因为我是镖局的出身,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轻功不错,出来闯荡也不会出太大的事。但是有一点就是,我妈妈在怀我的时候,曾经受伤过,因为我出生时就比别的还是虚弱一点,这也是为什么,爷爷会跟在我身边的原因。” 珏玉想着,如果说谎的话,那就是一个谎言盖着一个谎言。还不如说实话,但是这个实话是却没有把全部话都说出来,只是说了一部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珏玉喝五谷子始终都不想告诉别人,珏玉中毒这件事。 《如果觉得好的话,下面有收藏和推荐票还有打赏的按钮~~~~》(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七章、按耐不住 见到珏玉的回答似乎无懈可击,南宸也找不到任何疑点来说。他就这样坐着,在台阶上一动不动。一个晚上他也累了,可是现在作为一名侍卫的他,白日还要巡逻,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绝缘也看得出他的疲倦,今晚这一场,肯定不会是一时兴起才去做的,南宸应该是谋划了好久,怕且连兰娟和碧嫣送走后,姜皇后的盛怒都算计在其中。 先到这里,珏玉也不想打扰他,就让他这样坐在台阶上小睡一下也好。珏玉是这样想着,而且她也不是犯花痴的人,就算看到南宸靠在床沿的角上睡着,也不会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她不是不想,只是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从小跟着五谷子和顽老在深山野林里长大的珏玉,是不会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情怀。 珏玉只是坐在床上,看着南宸背对着她,靠在床沿角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睡着了。珏玉看了一会,也觉得困了起来,便抱着棉被,坐在床上也跟着睡着。 当她再次醒来时,都快接近中午时分,她被轻轻摇醒后,睁开眼看到的是这几天来一直胆战心惊地伺候她的宫婢。这个宫婢,珏玉甚至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她醒来后,快速的看了一眼床沿,南宸早已经不在那里。 “王妃,午膳到了。”伺候她的宫婢很小心翼翼,这个博得太子岩和信阳王爷钟爱,却又被皇后恨之入骨的女子。对于她这样的小小宫婢,最好的方法是明哲保身,能不管就不管。至于被太子岩安排到这里照顾则属于没办法,只能听从。所以这个宫婢除了照顾日常饮食外。是一句话都不多说。 珏玉下了床,她想宫婢肯定很奇怪,在床上睡着的人竟然没有换亵衣,而是穿着寻常的衣服。不过好在眼前的小宫婢是安分守己的人,对于珏玉的异常,在那天大闹大砸厢房时。已经觉得珏玉不太正常。因此对于这个奇怪的现象。也不觉得有什么。 珏玉粗鲁的洗漱完,再大口大口的把饭菜吞下,然后粗鲁地打了一个饱嗝。在一边的宫婢都看不过眼了,这是哪家的公主啊。 “太子岩回来了没有?”珏玉就差没有翘起二郎腿。看着宫婢问道。 “殿下在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现在已经歇下。”很明显的话语中的意思就是,人家已经睡下了。你这个睡到日上三竿的女人不要去打扰她们可爱的太子殿下。 “哦。“珏玉原本想要告诉他,昨天夜里他们收获到的结果,但是想到太子岩在佛堂那里跪了一个晚上。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只要姜皇后暂时不对她下手的话,那么她就是安全的。 反正时间还有很多,晚一点都无所谓。珏玉是这样想的,她没有一点淑女样子的半斜靠在椅子的椅背上,心里这样想着。 可是,以往只要她吃饱后,就回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马上离开的宫婢,今天去没有马上离开。珏玉注意到这一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宫婢。 “有事?”珏玉现在对于一些不寻常的事特别的敏感,只要是有一点点的异样,都足以令她警惕起来。 那名宫婢有点害怕地看着她,小声说道:“皇后娘娘请王妃到她宫殿里一趟。” “太子岩知道这件事吗?”珏玉并没有动身,而是看着宫婢说道。太子岩应该下了命令,但是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看来姜皇后是真的忍不住了,趁着太子岩跪了一整夜累得睡着之时,来找她。 “不需要让殿下知道。”宫婢颤抖着声音说道,“外面已经有等候的人,他们会护送王妃你到皇后娘娘那里的。”听她的语气,看来她站在谁的那一边已经一目了然。这原本就是意料之内的事,所以珏玉也不觉得惊讶,她透过宫婢的身影,看到外面依稀的人影,应该是那些侍卫,防止她耍花招。 既然躲不过去,那只好面对了。珏玉心里暗想道,对宫婢说:“见娘娘是大事,总不能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先换衣服。” “奴婢帮王妃更衣。”原本从来不理会珏玉穿衣梳妆的宫婢,现在忽然间好心起来,应该是怕珏玉借机逃脱。不过珏玉也不在乎她是不是要留下来,外面这么多人,她根本就不可能逃得了。 珏玉没说什么,很顺从让宫婢帮自己更衣,但是因为她看起来实在是太害怕,除了拿衣服和接衣服以外,几乎都是不敢碰到珏玉的身体。珏玉看着她笑了一下,要真的想派人监视她,就应该派一个能干一点的,比如锦绣那样的人才行。 正因为这样,珏玉才能趁着这个空档,把江雪忆给她的白玉环偷偷的塞在昨晚穿过的衣裳里面。她没法确认要是放在其他地方,他们能不能找到,否则不仅拖延了时间,还浪费了江雪忆的白玉环,那就真的太不值得了。 “那现在可以走了吗,让皇后娘娘等太久就不好了。”看到珏玉把衣服换好后,宫婢就迫不及待的要带着她离开。珏玉也只能假装随意的把衣服扔在椅子上,她想着她的衣服,对于这个宫婢来说,肯定没有洗的价值,要么就会留在这里,要么就是收拾了扔掉。现在是中午时分,太子岩估摸着不久后就会醒来,最迟也是下去。因为皇宫贵族的作息时间是很稳定的。 昨晚他那样在意皇上的事,那么他醒过来第一件事肯定是找她或者是找南宸去问个明白,只要他回来这里,那么就会问珏玉去了哪里。 出了房间的门口,外面有五六个佩刀的侍卫在那里站着,等着她出来。珏玉目测了这几个侍卫,都是生面孔,而且这几个人感觉上都是彼此很熟悉的。 “奴婢陪着王妃过去吧。”宫婢主动在珏玉面前说着。 珏玉点点头,没有说话,很顺从地跟着他们,走在中间。可以说前后左右都被他们给围了起来,珏玉注意到了这一点,大概他们也在防范她随时有可能会逃走。这么说来,姜皇后肯定跟他们说过她会轻功,而且这些侍卫里面,轻功都是比较好的。 “王妃,你怎么走那么慢,皇后娘娘在等着呢。”在一边跟着的宫婢又在一旁说话,而且神情显得有点不耐烦,看样子她也想早点送她过去早点离开那里,免得招惹上麻烦。 “上次腹部的伤还没好,走起路来难道能快吗?”珏玉端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腹部上的伤,原本就不深,而且帮她看病的是五谷子,那点伤早就好了。只是珏玉不想那么快到姜皇后的寝宫,这次进去,怕且就没那么容易出来,而且再说姜皇后能下定决心把她从太子的宫苑里带走,就不会因为太子岩再次过来求情就会放了她。 见到珏玉这样凶狠的样子,宫婢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在身后一直跟着。 珏玉边走边想,如果她是姜皇后的话,她会怎么做。一个知道自己很多秘密的人,而且这些秘密一旦让其他人知道,有可能会使得自己身处危险,还会伤害到自己的儿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会怎么做,反正姜皇后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那她会怎么做? 杀人?珏玉想到这个词,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恢复平常的步伐来。对,没错,就是啊杀人灭口,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没有必要送上门去那么笨。 珏玉暗自下了决心,她不管宫里的规矩是怎么样,还有那些迂腐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屁话。一定要在去到姜皇后的寝宫之前逃脱。但是这里这么多人,先不说他们佩刀的武功有多厉害,她一个人就算轻功再好,也抵不过六个人的围捕。 可是珏玉情愿在围捕的时候被杀了,也不愿意白白送到姜皇后的手里被她虐待。想到这里,珏玉猛的吸了几口气,趁他们不注意,扯下腰间佩戴的玉石,用力的向远处扔去,与此同时,自己也提足了气,往反方向跃开。 她这一跳可是用尽了力气,蹬开的速度和距离都是前所未有的快和远。五六名侍卫中,有两个反应过来,没有去看玉石砸去的方向,而是直接去追珏玉,几乎是同一时间跟上,但也只有珏玉的一半距离远。他们万万没没有预料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娇小女子,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轻功能如此的好。 可是他们没有考虑太久,直接拔出佩刀出来,在后面穷追不舍。珏玉知道这样贸然的使用轻功,要么可以马上逃脱,否则被抓的话,后果可能会更加惨。而且拖得时间越长,他们叫救援的机会越大。 虽然已经进宫了这么久,但是这里的一砖一瓦,珏玉一点都不了解,她只能盲目的在宫殿的屋顶上面,不停的跃来跃去,来躲开后面追上来的侍卫。而且照现在的形势看来,只能往宫墙那边去,虽然说那里的守卫最严,但是确实最接近外面的地方。 《某玥哪里不好了,大家都不收藏了,说给我听,我改好么》(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八章、出逃 想好了线路的珏玉,也不顾宫墙那边的层层守卫,直接朝着那边跳过去。在后面的侍卫一边穷追不舍一边大声喊人。珏玉想这样大的场面,抓到了就算不杀了也会残废。 她不知道南宸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五谷子现在在哪里,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差不多。看来现在谁也不能靠,只能凭自己的能力了。 边想着,就离宫门越来越近。此刻,不仅是后面有追兵,其余听到动静的侍卫也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前后左右都有。珏玉一看前面没有退路,就往高的地方跳,比如那些楼阁的顶部,还有高大的树杆上。幸好教她轻功的是顽老,使得她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就能比其他人更加容易的跃出远处。可是这样一昧的躲避不是办法,她虽然行动速度比他们都快,可是终究会寡不敌众,就算他们没有办法抓到她,可是把她的体力耗尽,那么抓到也只是迟早的事。 正当珏玉四面躲避前来的侍卫时,一支长箭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回过头去,看到长箭已经插入了身后的树杆上。这些人,没有办法抓到她,已经派出了弓箭手,而且数量还不少。看来,她想的没错,姜皇后根本就不想再和她说什么,姜皇后想要的,就是她死,不管是怎么个死法,总之这个世界上没有其烁公主或者是没有这个公主的假冒者就可以了。 珏玉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袖口,这才想起来,她所有的暗器都全部被姜皇后在暴室里卸了下来。手无寸铁只懂得轻功的她,怎么敌得了一支支尖利的长箭呢?珏玉只能眼观八方耳听四方的观察着,时不时冒出来的冷箭。还要注意身后追击的侍卫。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冬天,只要运动久了珏玉就感觉到身体开始出汗,发热。要真的这样下去,不用等他们来抓,自己直接发病死掉算了。可是,她有怎么甘心让自己死在这些人的手里呢。这不是对她这一年多来的经历的侮辱么? 慢慢的接近了宫墙这里。但是珏玉实在是没有力气再逃,她没跳出一步都用力的喘气。身后的侍卫也已经累得不行,可是他们有换人继续追捕能力,珏玉却没有。 她除了一昧地躲以外,一点办法都没有。到最后,珏玉已经没有力气再动。直接滚入树丛里面,希望能躲过去。 可是,在她身后追的人又不失一两个。怎么可能看不见呢。大家见到她往树丛里去,都纷纷跟进去。珏玉滚入树丛,也没敢停留,而是在地面上,小步地跳跃,慢慢的离开树丛。可是下面根茎那么多,虽然得到暂时的休息。可是移动的速度却不快。 “可恶,我要是没假扮其烁就好了。”珏玉看到实在是躲不开。一拳打在地上,心里懊悔的想着。忽然间,灵光一闪。没错,她现在是其烁公主,信阳王妃,从她进宫来是,这里的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其烁公主,而不是她,而不是原来的她,苏珏玉。 想到这里,珏玉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是却不敢去实施。要是被发现了的话,那么死的人就不单单是她一个人那么简单。所有知道她假冒其烁公主的人,包括信阳王府,江府,还有碧嫣等人在内的全部人 ,都脱不了关系。 但是,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眼前她要是没抓住了,就是当场没命。而且死后肯定会有仵作来验尸,到那个时候,也保不住秘密。 打定主意后的珏玉,趁着茂密的树丛,在一边快速的穿过去。边躲开他们的追捕,便撕扯脸上的假皮。老莫的手艺那么好,就算是在姜皇后和锦绣这样好眼力的人面前都没办法识破,造工肯定十分了得。可是珏玉进宫那么多天,假皮一直没有更换,而且珏玉也不懂得保养。因为要撕扯开来也变得不太难。 珏玉已经佩戴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摸了一点窍门,她环顾着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小心翼翼的撕扯着脸上的假皮。好在已经用了很久,假皮与脸上皮肤的接触也有点松动, 不到一会儿珏玉就把整张假皮撕扯了下来。 珏玉把假皮塞在怀里,然后把外套脱掉,揉成一团埋在树丛底下不显眼的位置上。由于她里面和外面的衣裳颜色和款式也不一样,此刻的珏玉已经恢复了她原本的样子,而且衣裳也由出来时的粉紫色连襟长裙变成了现在的浅白色红色纹条曲裾。 不要说那些只是见了她一面,凭着她的衣服和脸庞去判断她的侍卫。就连她自己,此刻若是看着镜子,都会被自己陌生的脸吓到。扮演其烁公主太久,她都差一点忘记了自己的样子原本是怎样的。 等把衣裳都藏好额以后,珏玉爬出树丛,走到迂回的走廊上,低着头走着。果然不到一会儿,就有大批的侍卫向着便冲过来,珏玉拍了一下胸口,希望真的没有人能够认出来。她等侍卫走近来,马上冲出去,拉着其中一个人的衣袖说道:“救命,刚才有一个武功很厉害的女子往那边的屋顶跑去。” “长相如何,穿什么衣服?”侍卫拉过珏玉,大声的问道。 “太快了,样子看不清楚,不过好像是粉紫色的连襟。”珏玉眼神闪烁,语气中透露着害怕,小声说道。那名侍卫听到珏玉这样说,一把推开她,对身后的人说道:“她往那边去了,皇后娘娘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真的抓不到,直接杀了!” “是!”身后的侍卫一致听令,大家风风火火的往着珏玉指的方向跑去。 珏玉被推开后,一直低着头,等全部人都走了以后,才敢抬起头来。刚才那么多人,要是有一个人对她起了疑心,她根本就不可能逃得了。珏玉看了一下四周,这里已经非常的接近宫墙,而且全部人都照着她指的方向追去。现在宫墙这边,可以说守卫几乎为零。 珏玉看着高耸的宫墙,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依照她的能力,要爬过这座宫墙,不是难事。可是要是从这里出去的话,还有没有可能在回来这里。南宸和五谷子都还在这里面,自己一个人离开了,算不算孬种? 与其全部被抓,不如一人逃出生天,再想方设法营救? 珏玉咬着牙,走到宫墙附近,经过了一会儿的休息,她已经没有任何大碍,只消轻轻一跃,她就可以站在高耸的宫墙之上。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珏玉往皇宫里再看了一眼,便往外跳下去。真想不到,原本那么难的宫墙,就这样被她,以真实的面貌,走了出来。 珏玉很轻功的就离开了皇宫,之后她顾不上休息,想要马上回到信阳王府。她现在是苏珏玉,这张脸没多少个人认识,所以她要马上回去,让太子晋找到老莫,再弄一张假皮。还有就是向太子晋询问其他的事情。 可是刚跑出一半,才想起来,整个信阳王府已经被姜皇后的人马给看的严严实实,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进去了。如果贸贸然的走过去,打草惊蛇,是不是更加不利呢?珏玉想着,脚步放慢下来,信阳王府不能去,江府也不能去,月牙小院那里有李一晖,但是她现在是苏珏玉不是其烁公主,也不能去找他。剩下的唯一的一个地方,就是布匹店。 刘大妈去世后,珏玉想把布匹店交给阿柴和妞妹,可是他们还小,根本不可能管理。后来珏玉又派人去和刘大叔了说了好一通,他才接手了布匹店。现在去找他们,是最好不过的了。 想着,珏玉就往布匹店那里走去,原本的布匹店就设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接近村落,珏玉从最热闹的皇城走了好久好久才来到布匹店这里。 远远看着布匹店,一点都不想以前的样子。以前南宸买下来时,已经是凋空的店,四周呈现着灰败的迹象。后来珏玉把这里接手下来,但是她的心思不在布匹店上,就诚如南宸所说的那样,难道守着这间布匹店真的是为了挣钱吗?所以就算刘大妈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讨要便宜,珏玉也不说什么。可是现在看来,这间布匹店还真的就像一间店了。 四周被清扫地很干净,窗台门帘都换上新的,虽然还看不到里面,但是外面都被人很清爽,干净的感觉。珏玉四顾的看着,慢慢走进去,还没踏进门槛,就听到妞妹欢快的声音:“爹!有客人。” 珏玉看过去,妞妹一脸欢快的向自己走来,看到是珏玉。妞妹愣了好一下,不敢相信的说道:“小九姐姐?” 珏玉挤出笑意,看着妞妹说:“对啊,我来这里看看你们。” 刘大叔在帘子后面,听到妞妹的叫声,急忙跑出来,系在腰间的围裙还没来得及摘下来。看到珏玉,也愣了一下,但马上走上去,说道:“贵人远来,请坐,请坐。” 《求抓虫~》(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九十九章、暂住布匹店 “刘大叔。”珏玉看着刘大叔,叫了声好。奇怪地看着他的打扮。原本一身儒服,斯斯文文犹如秀才般的刘大叔,怎么穿着粗布麻衣,还系着围裙。 珏玉奇怪的看着他,任由妞妹把她拉到店面里面的椅子上坐好。“妞妹,去倒茶。”刘大叔笑着说,边说着便背过身去把围裙接下来,认真的叠好放在一边,然后才走到珏玉隔壁的椅子上坐好。 “这里还真的是托了苏姑娘的福气,我们爷三才能在这里混上一口饭吃。”刘大叔说话的方式,听起来显然是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迂腐,珏玉听起来也舒服多了。不过她还是好生惊讶,怎么刘大叔有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记得以前刘大妈说过,这么多年以来,他没有为这个家挣过一分钱,全部都是靠刘大妈一个人辛苦挣来。 珏玉在那里点头微笑,心里奇怪地想着。 刘大叔大概也从她的笑中猜测到她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才说道:“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奇怪吧。” “好像变得有点不认识了。”珏玉有那句说那句,对于刘大叔这一家人,没有什么好阿谀奉承的。 刘大叔也喜欢她的直白,要是换做以前的话,肯定会在心里面想,这个女子怎么这么不懂得礼貌。可是,他的妻子是苏小九给埋葬的,这间店,也是苏小九给的。他能有什么怨言向她抱怨呢。 “直到内子真的不在了,我才开始想,我这一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好的想了一下,其实这一辈子我什么都没做到。前二十年这个家是内子撑起来的,她走了以后,这个家差点就崩溃了。”刘大叔温和的笑着,他现在看起来有一点黑,没有以前白脸书生的样子。 “念了一辈子的书,之乎者也了一辈子,其实最对不起的。还是她。”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去找……”珏玉说道一半,停了下来。 对于这个,刘大叔并不觉得惊讶,那次她派人把这家店的地契给他时。那种生气。刘大叔也猜到了大概,要不是又何必会这样的生气呢。 “这是我的错,有时候我常常在想,要是我没这样做,内子是不是还健在。可是如果内子还在,我是不是还没有觉悟的一天。其实,是她先来找我的,她说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忘不了我。”刘大叔嘴边露出一丝轻蔑无奈的笑。就像是在笑自己当年的愚蠢。 “也许是当年年少的时候,那个遗憾太大了,所以真的当她出现的时候,竟然有点不顾一切。可是,我这样不是为了替自己辩解,那的确是自己混蛋。可是我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脑海里今日很可笑的浮现出内子的样子。我在想,就算当初再不喜欢。可是这二十年来的相处,她的样子,已经深深烙在心底了。只是我一直不肯去相信,而是抱着一个已经褪色的梦,不肯正视。”刘大叔说着,语气里已经哽咽起来。 一直以为自己的喜欢的那个人,其实却不是真的喜欢。只不过是对年少时候的那个梦死抱着不放。而对于那个一直在身边不离不弃的那个人,却视而不见。 珏玉听了以后,只是笑笑。刘大妈那个时候的失望还在她耳边。就算现在刘大叔再如何地后悔,也不会再回到以前。可是值得欣慰的是,现在的刘大叔已经放下自己的架子,再也不把自己放在读书人的那个位置上,对所有事都高高在上。 珏玉坐在那里,想着。也不知道刘大妈的去世使得刘大叔改变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是一件好事的话,那么珏玉真的替刘大妈感到悲哀。 “好了,也不说这个了,现在我已经变成一个好爹了。”刘大叔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站起来说。“煮饭煮好了,一起吃饭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珏玉没有推脱,经过一番的逃脱,还走了大半个京都才从皇宫一直都到这里。早就饿了,而且现在她身无分文,有家不能归,还能顾得上那么多吗? 阿柴和妞妹知道珏玉来了,整个饭桌上都表现的很兴奋,一直拉着她说个不停。说的一般都是开店的事,顾客的事等。看来他们是第一次经商,所以对经商有很大的兴趣。刘大叔在一边只是笑着安静的听,和以前他所说的食不言寝不语有很大的区别。 “对了,小九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呢?”妞妹终于问道重点,这也是珏玉想她问的话。 珏玉放下碗筷,看着刘大叔说:“我能不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看到她的神情有点谨慎起来,刘大叔也不禁看着她,问答道:“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可以,这里毕竟是小九你的。” “只是住一段时间,不活太麻烦你们的。”珏玉不想说明白是因为什么,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她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要是真的太久了,刘大叔肯定会有狐疑,到时候想要瞒也有点麻烦,要不要就这样和他说呢?珏玉低着头在那里想着,不知道那个办法才是最好的。 “姐姐要在这里住吗?”妞妹听到她说要在这里住,忍不住欢悦起来,也许是叫的太大声了,刘大叔瞪了她一眼。妞妹忙闭上嘴巴,乖乖在那里扒饭。阿柴很安静,因为他的性格有点像刘大叔,但是听到珏玉要在这里住下来,也忍不住在那里笑。 珏玉看着这两个孩子这样喜欢自己,也对他们笑起来,叫他们快点吃饭,然后去关铺。从中午到现在,皇宫里面怕且都知道她不见了。真想看看此时的姜皇后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还有南宸太子岩和五谷子他们,知道自己始终了会如何。 是选着相信姜皇后的话,说她逃跑了,还是认为姜皇后在说谎,然后把她藏起来,或者是杀了?想到这里,珏玉真的好想冒险回去皇宫里面,去看看这还几个人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饭后,珏玉搬着凳子坐在天井的台阶下,这个地方,曾是她和兰娟还有连姑姑一起在这里悠闲的地方。可是这不过是大半年前的事,现在在珏玉的脑海里,却显得特别的遥远。 妞妹抱了一包衣服过来,在珏玉隔壁坐下,说道:“小九姐姐,这些是我大姐出嫁时穿的衣服,爹让我来问一下合不合适。” 珏玉打开布包,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她身材比较娇小,一般的衣服都可以穿得下。而且她也不是那种讲究的人所以也都无所谓。 “就这些可以了,你们都收铺了吗,阿柴在做什么?” “阿柴给小九姐姐烧洗澡水。”妞妹乖巧的回答道,然后她在一边问:“小九姐姐来这里住,是想念这里了吗”妞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个地方,原先就是她的。而且她心里也有一点担心,这间布匹店现在是一家人的经济支柱,虽然说珏玉要收回去也是无可厚非。但要真的收回去的话,他们要怎么办呢,所以她有点担心的问道。 珏玉看着她笑着说道:“对啊,在府上住久了,就来这里看看。” “那小九姐姐,你不会,不会把这里给收回吧?”妞妹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一双小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好了。 “怎么会呢?”珏玉还真的有点佩服现在的孩子,都那么的人小鬼大。“姐姐来这里不过是看一下而已,再说地契房契现在全部在刘大叔手上,我又怎么会在乎这一点点小东西呢,是不是?姐姐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吧。” 妞妹听了,整张小脸都红了起来,一双小手更是没有地方可以放了。珏玉看到她这个困窘的表情,好心的帮她解困说道:“我有点事要和刘大叔说,你去把他叫来好不好?” 妞妹是巴不得离开这里 ,因为她的问题实在是太丢人了,于是她把衣服给包好,站起来往屋子里跑去。 不到一会儿,刘大叔就走了过来,他在珏玉较远的位置坐下。说道:“不知道苏姑娘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珏玉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半瞒着半说,她看着刘大叔说道:“现在我遇到了一点麻烦,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应该也不会太久。所以这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 “苏姑娘这样说就严重了,刘某很乐意苏姑娘这里常住。”刘大叔乐呵呵的说着,说到底现在这样的生活都是珏玉给的,哪有拒绝的道理。 珏玉也知道刘大叔不会拒绝,可是说了下面的这一番话以后,就不知道还愿不愿意了。“如果,我这个麻烦,可能会危害到你还有他们两个的性命呢?” “这……”刘大叔果然迟疑起来,“刘某能冒昧的问一句 ,是什么呢?” “刘大叔是在京都长大的,应该知道,九年前,前太子被废一事吧?”珏玉的声音徒然地冷了下去,看着刘大叔的脸,说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章、寻找到暗示 “前太子?”刘大叔听到这几个字,整个脸都唰白了无声色。虽然他只是一节草夫,可是毕竟读过书,知道这些事是不能随意议论的。而且再说前太子已经做为罪臣流放到信阳,所有的人不会去议论这件事,怎么苏小九会突然间说起来。 珏玉把他的脸色全部收入眼帘,面对与他这样的神情,怕且很多事都没办法和他说。毕竟这个读了大半辈子圣贤书的男人,脑子里面早已经被那些君臣之礼所束缚,他不会管皇宫里面的斗争会有多么的惨烈,也不会去管谁对谁错。对于他这样的迂腐书生来说,当今的天子是谁,那么他就该效忠谁,当今的太子是谁,他就会效忠谁。 可以话已经问出去了,要收回来也不可能,珏玉没想到他的态度会那么明显,有点苦恼起来。 “为什么会说到这些?”刘大叔的语调变得有点怪异。 “只是随意的说一下而已。”珏玉笑了起来,她不想让这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但是如果所有的事都不说,珏玉又觉得不好,于是补充道:“刘大叔,有一件事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苏姑娘请讲。”刘大叔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着。 “上次你在这里见到的那位王妃,还有印象吧。她得知我和刘大妈比较好,于是帮助了一下子。其实这位王妃是夷疆国的公主,和亲给信阳王爷做了妃子。”珏玉边说,便观察着刘大叔的表情,也许是这里的灯火太黑,她并没有看出更多的表情来。 “她是信阳王妃?”刘大叔重复了一句。其余的就不再说什么话了。 “因为我不知道刘大叔对带信阳王爷的态度怎样,要是多有冒犯了。也想让你知道,日后也不知道还会牵涉到什么事。我想着,还是只会一声比较好。”珏玉不想,因为她一时的好心,让姜皇后等人找到了刘大叔他们。要是将谎言以此来要挟的话。太子晋和南宸等人肯定不会相救。而自己也么有过多的能力去帮助。对于有些事情还是先知道为妙。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掰信阳王爷所赐?”刘大叔问道。 拜谁所赐。这不是一句好话,珏玉听得出来。在这些迂腐的文人心里。不管太子晋之前所做的事时好时坏,他现在都是逆谋的臣子,再好。也不会好的过天子。 “算是,也不算是。这里之前的名字毕竟还是我的。”珏玉宽慰地说道,其实作用不是很大。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高兴能有你的帮助,也很高兴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时间也不早了,阿柴也烧好水了。“刘大叔看来是不想说了,或者他有很多事要去想,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珏玉也不勉强,而且她想要说的话,已经被他这样的动作态度给打击到了。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太子晋这样的行为,站在他那一边就会说他这样做是为了抑制姜皇后和姜源等人的谋反。毕竟他们勾结外人。是事实。但是不站在太子晋这边的,同样也会认为他越权,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不管结局是怎么样都好,只要太子晋有一天登上了皇位,就算背后做了什么,都会有人说他为了皇位,不择手段。 高处不胜寒。珏玉心里冷冷的想。 既然这样,珏玉也不去强求,她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还不知道会不会待很久,要是现在让刘大叔厌恶了,那日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在皇宫那里,太子岩一醒来,直接就去找珏玉,想要知道昨晚发生的全部事情。可是当他走进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在床上看到昨晚珏玉换下的衣物。他当即去找来照顾她的宫婢,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宫婢颤巍巍的走过俩,扑通跪在地上。 “你把王妃带哪里去了?“太子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生气,可是那个语气已经告诉了大家。 “皇后娘娘。她……”宫婢不敢抬起头来,虽然坐在上面的那个只是十来岁的孩子,但是他暴躁喜怒无常的性格,已经让很多人都害怕不已。 太子岩果然生气起来,他随手抓起案几上的杯子,朝着宫婢身上砸去。 宫婢不敢躲,生生接下茶杯,砸在她锁骨处。因为用力太猛,茶杯撞击到她的锁骨直接就裂开,碎片划上了她的颈部和脸颊。她闷哼一声,不敢说话。 “我说过什么,我说过只要是有人来找王妃,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太子岩激动地站起来,珏玉是他带过来的这的,要是因为他而使得珏玉出了 窈窕苏 女第40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么事,他要怎么办。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过来,她也没办法。”站在一边的更年长一点的宫女说道,她是太子岩的奶娘,因此说话也更加有分量一点。太子岩用手锤着太阳|岤,现在人被母后带走了,想再要回来就难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去那里看一下。太子岩打定主意,吩咐了两句,便朝着姜皇后的宫殿走去。南宸早就知道珏玉不见了,但是因为他先前的身份,因此太子岩叫他好好的待在房间里,假装不在意,免得姜皇后又找什么借口。 南宸又怎么会停顿地下来,他要是真的无动于衷,怕且五谷子都不会放过他。等太子岩带着人离开寝室,大家都松懈下来时,南宸悄悄潜入珏玉住过的房间。这里的宫婢对她还真的不上心,里面的东西香薰和鲜花等都没有及时更换,今早留下来的衣服也没有去整理。 南宸现在就感觉到,好像全世界都把他孤立了出去,由最开始的五个人,到现在的每个人都各奔东西。好像有种再也不会聚在一起的感觉,让他特别的害怕。 南宸走到床边坐下,今天早上他还在这里打了个盹,不过在宫婢进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他不想给珏玉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依照珏玉现在待在这里,所有的人已经对她的名声抱有很大的厌弃。 他看着床上换下来的衣服,昨天晚上为了方便行动,她特意去换了窄袖的上衣和没有裙摆的裤子。这样子是为了方便行动,可是为什么她要在见皇后娘娘却换了衣服呢。按照珏玉的性子,她不可能会因为衣裳的不得体就去更换,姜皇后没有哪个理由让她这样做。再说,此次去是吉是凶,她心里面肯定也有一个谱。放弃容易活动的衣服,去换累赘的裙子,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南宸在那里想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拿过珏玉穿过的衣服,刚拿起来,就感觉到重量不是很对劲。因为珏玉怕热,所选的衣服大都是比较轻薄的,所以随意的拿起来就感觉不对劲。 他随意的抖了一下在,在上衣里面的内袋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南宸伸手去掏,拿出来一看今晚是江雪忆的白玉环。南宸忙又把其余的口袋翻了一边,什么都没有。 珏玉不可能不知道白玉环的重要性,要是落在了熟悉的人手里,很有可能会冒用江家的命令去调遣人马。谨慎的珏玉怎么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呢,还是说她是故意下了一招险棋,希望会有人发现? 南宸选择了相信后者,珏玉单单是留下了这个,肯定有她的用意。现在只是不知道她在姜皇后那里会不会遭受不测,想到这里,南宸不禁捏紧了拳头,什么大局着想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顾及。 现在珏玉留下来的东西已经找到,南宸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毕竟太子的寝宫这里人口密集,谁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什么。 南宸刚回到自己的住处=,也没遇去通知五谷子,现在人没找到要是和他说,肯定又得着急一番。在他回来没多久,太子岩也匆匆赶了过来,因为来这里不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太子岩也只是带着身边的两个较为忠诚的内监。 “小九呢?”南宸看到他开口第一句话就这样问道。 太子岩知道他着急,嘴巴张了张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说话啊。”南宸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急了起来。 “我去问了母后,母后说她中午的时候是打算请小九过去聚一下。可是……可是在途中,小九自己跑了,到现在都找不到。”太子岩越说越小声,因为连他自己多不是很相信这样的措辞。他们都知道,姜皇后恨不得把珏玉置于死地,怎么叫她跑了找不回来? 南宸当然也不相信,他摇着头说:“就这样说了,没事了?” 太子岩急了起来,忙在一边为姜皇后解释说道:“母后没有说谎,我知道,我能看得出她是不是说谎,而且我去的时候她很生气,在责罚着一屋子的奴才。”太子岩自小就和姜皇后在一起,她的语气他是能听得出来的,母后并没有说谎。 南宸见到他急成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在手,只能等。 《觉得某玥写的还可以的话,求打赏推荐,给点动力吧》(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零一章、再次离开 “说不定,小九真的趁着侍卫们的不注意,跑了。毕竟她的轻功那么好……“太子岩在一边无力的说着,他很想去相信母后没有说谎。可是一个轻功再好,不懂武功的女子,在皇宫了那么多守卫的眼底下消失,也显得太不可思议了。 南宸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想再说什么伤到他的话,毕竟虽然他们知道是姜皇后把珏玉给带走了,可是却没有人见到她是真的进了姜皇后的寝宫。再说,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今天下午的确有一个女刺客在御花园这一带一直的逃窜。南宸现在只是希望,珏玉没有落在姜皇后的手里,其他的事,也顾不上再去多想。 “既然现在没有法子,我们能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好好的等着吧。“南宸这样说着,其实他只是在安慰着太子岩。对于等待,他已经显得很不耐烦了,一直的等,结果却等到了太子晋软禁,江雪忆入牢,苏小九失踪。 太子岩听到南宸不再责备他,暗自送了一口气,可还是眉头不展。他想要珏玉安全,也不想自己母后牵涉里面,实在是为难。 “原本打算今日和你说一下昨晚的事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但还是和你说一下吧。”南宸语调中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如果此刻珏玉也在这里的话,那么气氛看起来肯定会完全不一样。 “呃?”太子岩是十分地想知道,但是此刻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他坐在那里,看着南宸,现在的他一点都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那个傲慢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 “如你想的那样。昨晚经过五谷子的针灸以后,皇上出现了短暂的清醒。不过也不能叫做清醒,只是有意识,能听到别人说话。”南宸看着太子岩说道,太子岩也很久没有见过他的父皇了,在太子晋因为神鬼之事被贬时。他也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孩童而已。 “那父皇有说什么吗?”太子岩急急的问道。虽然姜皇后待他如珍宝,但是父爱的缺失让他总是很渴望。特别死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的母后,所以太子岩的童年几乎都只能在内监的陪同下度过。所有的皇姐皇兄们都离他远远的,不得靠近。 南宸看着他,停顿了大概有那么一秒钟。说:“皇上没有说任何话。”他看着太子岩这样热切的眼神,要是知道昏迷不醒的皇上从头到尾念叨的都是太子晋,不知道他是会有多伤心。更有可能嫉妒成恨,转过来帮助姜皇后对付他们,那就不妙了。这样做有点对太子岩残忍,可是也是为了大家好。 “那父皇是不是就可以好起来了?”太子岩惊喜地问道。 “应该没那么容易,五谷子昨天这样做,他自己也说了,这样锁住命脉的冲击可是使得皇上与短暂的清醒。可是却很伤身体。再说,五谷子不知道皇上中的是什么毒。现在也没有办法去取药,更不可能按时服用。”南宸回答的很机械,仿佛原本就应该这样。 “怎么会呢?”太子岩掩盖不住深深的失望,但是他也明白,一旦父皇醒来,他知道母后肯定会有其他过激的行为。到时候他根本不敢想象他会站在那一边。这样一想,太子岩还是觉得维持原状是最好的。 “最好的办法还是维持不动。现在我们假设珏玉不在皇后娘娘的手里,那么皇后娘娘肯定会有所行动,比如在宫内和宫外去搜查。这样做会有好几个麻烦,第一是五谷子的藏身之地要更加地慎重,第二是天牢里的雪忆和薛崇那群人的处境会更加艰难,第三是你的行动会受到制约。”南宸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已经不像一个茶商,更多的,变成了一名巡捕。 “那么还有一个假设呢?”太子岩眨着眼问到,现在他能依赖的人只有南宸,所以暗处所说的每一句他都很认真起听。 南宸看了他一眼,做着手势比划道:“还有一种,就是珏玉现在在皇后娘娘手里,这样子的话,刚才我说的几点麻烦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可是珏玉就……”南宸也不想说下去,要真的是遮掩,珏玉存活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我们都不利?”太子岩喃喃的说道,他忽然间觉得好累,这一棋他真的下错了。原意不过是想借助他们的能力,阻止母后和舅舅的行为,不过是这样而已。可是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陷得太深,无论是哪一边他都不能去帮助,也不能去拒绝。 “见一步走一步吧。”南宸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已经下定决心在皇宫这里,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离开。要不是,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所有的人,都在外头收集人员,兵马,可是如果里面固若金汤的话,那可是事倍功半。所以南宸才想着,要从内部去破坏。 可是,他这样做,好像牺牲了太多。 “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是只一名近身侍卫,你在我这里待太久不是好事。反正只要你一去哪里,我都会跟着,那个时候有更多的时间商量。”南宸说着,看了一下门外面。 太子岩也觉得这样待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站起来,匆匆离开。 南宸目送他离开后,再也没心思去想其他事情。在知道珏玉不见了的时候,他早已心乱如麻,可是现在的情形却由不得他乱来。若果只是单单顾及到珏玉的安全的话,就算他们两个身在皇宫,也是一件简单的事。可是,他不能抛下所以,而珏玉也不会同意。 无论如何,都要出宫一次,不管太子岩找怎么样的借口,他都要出去一趟。 珏玉坐在窗子边上,整夜地睡不着。旁边的妞妹已经早早的进入梦境。她看着外头的月光,是怎么都睡不着。 这个地方,并没有珏玉一开始想的那么好,她原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探一下风声。可是由刘大叔的语气和态度来说,他并不希望扯上这些事,再说他们一家人也没有必要因为她而遭受到伤害。珏玉打定主意后,觉得不再打扰他们,既然现在刘大叔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改正和几个孩子好好的过下去,那么就没有理由去破坏。 想到这里,珏玉打算明天就离开这里。毕竟这样闲待下去不是办法,其余的人的处境也没有办法让她安心的待下去。想到这里,珏玉想明天就动身,南下去找江和璞。 他已经离开这里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都那么担心。可是这个妖媚的男子却一再的离开不出现,也不管这边的情形会变成怎么样。珏玉想到这里禁不住气恼起来,这样的人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一大早起来,珏玉就去像刘大叔辞行。刘大叔好像也料到了她的意图,并没有多加阻挠,珏玉也不觉得他会在一边阻挠,所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笑着说着道别的话。 只是在一边的妞妹和阿柴知道珏玉要离开,都在一边大叫起来,特别是妞妹,她拉着珏玉的手说道:“小九姐姐,你不是说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的吗?” “姐姐改变主意了,因为姐姐还有事情要去做啊。”珏玉笑着说道,她并没有什么好难过的。这个布匹店,怕且是最后一次让她在这里过夜,从此之后,这里就不再是她苏珏玉的地方了。 “别闹,苏姑娘是有要紧的事去办。”刘大叔在一边低声说道,妞妹听到爹不开心,也不敢再说什么,乖巧的站在一边。 珏玉站起来,对刘大叔说:“虽然我这样子说不是很恰当,但是我想作为妞妹拿的那些衣服,能不能给我几套?” 刘大叔也看的出来,她昨日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穿外衣。在四月的天气还算寒凉,要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又怎么会穿的这样单薄呢。 “那都是一些旧衣服,在下小本经营了一段时间,而且苏姑娘上次赠与的财物也还有剩余。” 珏玉没听完就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想想要几套旧衣服,其余的不需要了。”珏玉谢绝了他的好意,对于钱财这一方面,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想好了,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形式拿出来。 珏玉走到院子外面,比较靠近天井的位置,想了一下估摸了一会,拿起在一边的小铁铲开挖起来。埋在那里的又一个小盒子,是那个时候她还是布匹店的老板娘时埋下去的。那些金子是南宸给的,不过那个时候不需要用钱的她,便把钱埋在了这里,想不到现在竟然还真的有用处了。 等东西都收拾妥当后,珏玉看着刘大叔笑着说:“这都是以前的小玩意。” 妞妹把衣服用包袱包裹好,依依不舍地递给珏玉,珏玉接过去以后,对他们笑了笑就推开小柴门要离开。 “如果你没事,可以常来。”刘大叔在她身后说道。 《打赏加更~~》(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零二章、施压 珏玉只是回过头,对他们礼貌的笑了一下,并不作声。她不知道按照刘大叔这样迂腐的性格,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可是这个地方,她也许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她原先对他们一家子有兴趣,是因为见到刘大妈竭尽所能的占小便宜给全家人换上新衣裳,而自己却总是粗布麻衣。现在刘大妈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个负心的男人虽然懂得了相濡以沫这么多年,谁才是心头的最爱,可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她不想再去了解他们以后的事。 珏玉只是简单地梳了一条大粗黑辫子甩在脑后,穿着妞妹她大姐的粗麻衣,恢复了原貌的她,这样子的打扮。猛的一看过去,就像是清新亮丽的小村姑。 她徒步走到信阳王府边上,看到守在外面的侍卫全部都换了一匹,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她假装在街口的凉茶铺子上歇脚,看到里面进进出出的人也都全部陌生,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珏玉原想看能不能混进去,按照现在王府外面侍卫的巡逻密度来看,是不可能的事。再说,她昨天这样鲁莽地逃出来,可以看得出,姜皇后对王府这里安插了许多眼线。或许,她猜想,珏玉有可能会回来这里。 既然如此,珏玉也不会笨到自投罗网,那么她现在在京都这里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天龙客栈。为什么一开始她没有选择去那里,是因为那个极其喜欢谄媚的掌柜,三哥说这样的地方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使得天龙客栈可以在京都蓬勃发展。但是珏玉还是不喜欢掌柜。 她走到天龙客栈的大门外,就马上有殷勤的店小二上来招呼,珏玉点点头。随着店小二走进去,在大堂那里坐下后,店小二马上就上了一壶热茶,说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珏玉来这里才不是吃东西的,可是看着这么殷勤的店小二,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不点菜了。看来三哥说的太对了。掌柜实在是太会在这里做生意。 “一些招牌点心吧。“珏玉胡乱的说道,她不常在外头住店,哪知道要吃什么不吃什么,连多少钱都不是太了解。 “好咧——”店小二听了以后。高叫一声,拿起搁在桌子上的长嘴水壶往里面走去。珏玉坐在那里,四周观看了一下。在皇城里面汹涌澎湃的背后,还有这么祥和的客栈。珏玉真不敢相信,昨天这个时候。她正准备和姜皇后的手下周旋。 其实,只要她现在和掌柜的拜托一下,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掌柜就会把一切准备好。她只要安然的做上马车,不用很久的时间,就可以回到桀御山庄,和爹娘见面。珏玉坐在那里想着。只觉得一阵寒凉从背后窜上来,这样的想法她不是没有想过。别说远。就算再几个月前,她都还能下定决心回家,现在,她是没有办法放下这里的一切。 “九小姐。” 珏玉想的焦头烂额之际,身后想起掌柜特有的谄媚的声音。珏玉回过头去,看到掌柜习惯性地搓着手,笑着看着珏玉。 “掌柜好眼力,这样都看出来了。”珏玉站起来,看着掌柜笑。她虽然是不喜欢掌柜,可是掌柜也没有做过任何她讨厌的事,这不过是每个人的处事方法不同而已。 掌柜搓着手坐下来,说道:“小姐家族里的人,每个人都会带着一枚戒指,所以我才认出来。要不是,凭着小姐你这样换装,小的还未必能认出来。” 听到掌柜这样说,珏玉才去注意自己手上的戒指,因为从小就一直要求戴在手上,因此很多时候她都已经忽视了手上还有一枚戒指。看来,这个显眼的标志,待会要摘下来才行。 “既然掌柜眼里这样好,何不猜猜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珏玉不想把话挑明白,因为由她的嘴里说出来,那是什么就是什么。但是由掌柜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到时候她可以矢口否认,反正全部的话都不是她说的。 在江湖上混久了,人心也开始变了。珏玉心里对自己嘲讽说道。 掌柜听到珏玉这样说, 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珏玉好一会儿,也不敢断定珏玉这次来这里是做什么。她一个山庄的大小姐,不缺这点银子,何必把自己打扮的这样的寒霜。再说,先前她不是和好一帮人在一起的吗,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肯定是出事了。 在京都打拼了这么多年,做掌柜最重要的就是懂得看人。掌柜沉思了好一会,才看着珏玉说道:“依小的看来,九小姐是遇到了麻烦,在躲着人。” 珏玉听了以后 ,微微一笑点头算是承认掌柜的话。其实掌柜说的也很谨慎,数起来也不过是寥寥十来二十个字,俗话说,说多错多。既然掌柜不能拒绝珏玉的命令,一定要说,那么肯定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这样才不会致使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不管怎么说,掌柜还是猜中了,她的确在躲人。而相对的,她也在找人。 “不知道九小姐到这里来,小的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珏玉算是掌柜的老板,头儿,自然的只要是珏玉开口的事,他都不能推脱。如果说苏家兄弟有那么好摆脱,他早就卷款逃跑,根本不需要在这里屈身做一个掌柜。 他就是看中了这份工作有好听的头衔,有丰厚的薪酬,还有足够的自由度。只要他在这里安守本分地经营着这家店,他想要的名誉还有地位还有金钱全部都有,何必还要去做其他危险的事呢。而且他也深信,要是他拒绝了苏家的人的要求,依照桀御山庄镖局的能力,他别想再有安乐的日子。 珏玉微微沉吟了一下,她还没有打定主意,要怎么做才好。虽然说南下去找江和璞,可是大周的天下这么大,她真的要在茫茫人海里面找一个人,哪怕找到她满头白发也未必可以。 “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我想要你帮我打听一点事。”珏玉忽然间眼里露出异样的光辉,依照掌柜在京都的人脉,想要好好的办妥这件事,还不算太难。 掌柜看到她眼里的光芒,心知不会太简单,于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小的能效劳呢?” 珏玉四周看了一下,掌柜也明白意思,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把珏玉引得到厢房去。这个厢房和其他的不大相同,位置比较靠近整个客栈的末端,而且是个死胡同,只能由一条路进出,此外就没有第二条路能通过。看来掌柜有时候也需要用到这里来和京都的大官交谈,才特地把这里改装成这个样子。 珏玉坐下来后,掌柜谨慎地把门锁好,才走到珏玉面前坐下,说道:“不知道九小姐要小的做的事 ,是什么事呢?” 既然他能在这里做掌柜,而且还是整个大周最繁华最危险的地方,珏玉相信她二哥不会看走眼的。于是, 珏玉也不隐瞒,看着掌柜的眼睛,说道:“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个人,叫江雪忆。” “他是谁?名字有点熟耳。”因为平时和太多人有来往,所以掌柜初初一听到这个名字,只晓得在哪里听过,但是要他想,却又想不起来。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现在被困在天牢里面。”珏玉不想和他解释太多,没必要的话说一句都嫌多,“而且,我现在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还有没有活着。”珏玉最后说道有没有活着时,声调变得有点古怪。 “天牢?”掌柜冷抽了一口气,他一个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官门,牢狱。现在珏玉要他去的还不是一般的牢房,而是天牢。 “没错,如果我现在要你去办,多少时间能办好?”珏玉不去管他的为难之处,既然他是她的手下,那么命令去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这个……“掌柜把握不好尺度,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按照他内心的想法来说,他是万万不愿意去触碰这样的倒霉事,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推脱掉呢。掌柜抬起头,看到珏玉坚定的眼神,她的眼神很像她二哥苏延,既然已经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珏玉也看出了他的为难之处,可是却不打算体谅。如果她每个人都体谅,那么最后谁来体谅她,还有他们所做的一切呢? “我来这里只是觉得你是这里的地主,所以和你说一声,不管你是否配合,我都会动用天龙客栈的所有人脉去完成。“珏玉凌厉的看着还在那里犹豫的掌柜,虽然他是这里的掌柜,但是真正的老大还是她二哥苏延。所以说到要真的能动用这里的一切,只有她二哥。 不过,珏玉只是对他施加了一点点压力罢了,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去联系家人。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他们牵涉进来,那才叫得不偿失。 《新书绾妻天配已经a了哦~欢迎过来宰》(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零三章、客栈的大老板 掌柜能明显感觉到珏玉的那股厉气,就算珏玉只是十岁的女子,可是她毕竟是在桀御山庄,和几个哥哥一起长大。没有他们身上的十成压迫感,也有五成。 掌柜知道他躲不过,于是颔首问道:“恕小的问一句,九小姐这样的用意是为何呢?”既然不能躲,那他总得要知道危险的程度,一家老小的性命,说不定都会摇摇欲坠。 珏玉知道他为难之处,她也不想去强迫他做任何事,于是避重就轻地说:“我只是想去见见这个人,并不打算做任何事,你所要做的事,就是尽快安排见面,不要给任何人知道。” 听到珏玉这样说,掌柜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珏玉眼里的熠熠生辉,他还以为九小姐要求他集聚兵力去劫狱。还好只是去见一面,虽然说那个是天牢,可是凭着掌柜在京都的人脉,想要买通关系见上一面还不算是难事。 “九小姐真的只是见上一面?”掌柜有点不放心,再问上一句。毕竟她和大老板是一个娘生的,大老板的脾性他还是有点了解,最爱就是突发奇想地做事。到时候进了天牢,九小姐改变注意想要劫狱了,他就算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珏玉听到他这样问,微微皱起眉头,说:“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难道我会为了一个人,把自己置身于天牢这样的险境里么?”说着,珏玉露出一股小女子特有的温婉。她要明白的告诉掌柜,她可是一个小女子,不是像二哥,三哥那样的大老粗。 掌柜瞅着珏玉也不像这样的人。稍稍安定下来,继续说道:“那么不知道九小姐此次前来,还有什么吩咐呢?” “我就在这里住下,你快点把这件事办完,其他的事,日后再说。”珏玉心里早有计谋。可是这也要等和江雪忆见上一面。确定了以后才能去做。按照现在的情形来说,最能脱身离开的是她,所以她总有一种什么都帮不上忙的感觉。这次南下去找江和璞,也要先确认江雪忆的安全。 谈话完毕后。掌柜把珏玉带到客栈后面的厢房里面,而不是客栈上的房间。因为考虑到每年苏家的人都会在各个客栈逗留,看账簿。因此会在后院里面修建厢房,以供住宿。 珏玉拎着她那点可怜的包袱,跟着掌柜后面来到厢房里。在此期间。掌柜看着她欲言又止,到后来实在是憋不住了,才说道:“九小姐,要么等我去请裁缝师傅来,给你扯上几套衣裳?” 珏玉经他这样说,才低下头去看自身的打扮。她原本这身打扮,在刘大叔那里。在街上都不觉得奇怪。毕竟一个地方,有富人有穷人。怎么打扮只要干净得体就行。可是现在她置身于全京都最大的客栈,眼前的掌柜又穿的锦衣玉袍,实在是不太搭调。 “也好。”珏玉也想换了衣衫,这毕竟是其他人穿过的,她是迫于无奈才接受。现在有更好的条件,她不会委屈自己。 掌柜无事退下后,珏玉把包袱随意的丢在一边,坐在椅子上,细心回想在宫里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她这样忽然间地离开,会造成什么影响。太子岩她是不需要担心的,毕竟无论如何姜皇后都不会毒害自己的亲儿,但是南宸和五谷子就很难说了。 说不定她这样逃走,会使得姜皇后恼羞成怒,把一切的火气都发在江雪忆、薛崇和太子晋的身上,那可怎么办。珏玉这样想了一下后,又觉得不可能,她不过是一介小女子,哪有那么多能耐去牵涉到那么多人呢? 最让珏玉担心的,是她会轻功这件事,虽然她不曾当着姜皇后的面使用。可是在那些侍卫的眼前,这样使用,无疑是暴露了自己不是真的其烁公主。她敢断定,自打姜皇后在游园府邸知道她会轻功以后,肯定会派人去调查。原本就怀疑她不是真的其烁公主,昨日这样做,真的是自掘坟墓。 现在她下落不明,姜皇后肯定会暗中派人搜查,一旦把她找出来后,绝对会揭开她的真面目。到时候,所有牵涉到假王妃的人,都会以莫须有的奇怪罪名锒铛入狱。想到这里,珏玉只觉得一阵头疼,她现在连一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先前太子晋,南宸等人,一直都把她当作花瓶来对待。他们在外头的联系人,还有潜伏在朝野里面的党羽,她通通都不知道,现在真的出了事,她连找个人联系都没办法。想到这里,珏玉不禁一阵气恼,这是他们几个要是在眼前,肯定要好好的骂上一顿。 中午饭后,掌柜带着裁缝师傅过来。是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以小皮盒子,他一进屋子便给珏玉作揖行礼。珏玉也不是拘礼的人,摆手让他随意,说道:“师傅你就帮我做几套衣裳,大概要多久时间?” 裁缝师傅见到珏玉穿着寒酸,却被天龙客栈的掌柜奉为上宾,心里啧啧称奇。于是嘴里手里也不敢怠慢,说道:“不知道姑娘需要怎样的款式,依照不同的做工,时间有长短之分。” 珏玉从包袱里随便拿出一件衣衫,摆在桌子上说道:“差不多就这样的款式,不需要绣花,也不需要针织。劳作用的裤子,裙摆省了,做的宽松点,别太贴身。选料方面,不需要太好,不需要绸料,棉衫最好。”珏玉也不懂如何裁缝,只晓得说出自己的要求,其余的事裁缝应该回去做。 “这样啊……”裁缝师傅有点摸不着脑袋,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要求这样的奇怪。看样子她需要做的衣服都不是大家闺秀要穿的锦衣,反倒是更像去劳作。 珏玉才不管他奇怪的眼神,她已经练就了十分强大的内心。掌柜在一边站着,虽然他也觉得奇怪,但是只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们这些镖局的人,多多少少有点奇怪,而且掌柜也看出来了,珏玉有点像逃亡的样子,否则怎么会净挑这些便于行动的衣衫。 “还有,我想要厚一点的,耐磨的。”珏玉说完以后,自己都觉得郁闷,感觉就像是自己把自己推到荒山野林去受难似得。 “你就按九小姐那样说的去做吧。”掌柜在一边看出裁缝师傅的疑惑,于是开口说道:“尽快做好派人送过来就可以了。” “是,是。”裁缝师傅不敢再犹豫,打开小皮盒子,在里面拿出皮尺,碳笔等在那里为珏玉量身。 就在第三天,珏玉忍不住要自己偷偷跑出去,看能不能自己找到天牢,再溜进去时,掌柜那边终于来了好消息。他快步走到厢房这边,还没来得及去敲门,就看见珏玉鬼鬼祟祟地走出来,正准备用轻功离开这里。她想出去走走,大可走正门,说到底她是这里的老板。现在这样的举动,掌柜只想到一种可能性。 “九小姐请留步!”掌柜边说便小步跑过去,她肯定是等不及,要自己去一探究竟。 珏玉回过头,看到掌柜小跑都来,她斜着眼看着掌柜不说话。 “九小姐,你不要那么冲动,我找到办法了。”掌柜跑到她面前站住,小喘气地说道。 珏玉双手抱胸的看着他,要是他再晚一步,她就要自己去探个究竟了。“所以呢,你打听到了什么,有什么办法?” 掌柜四下看了一会,说道:“进屋说吧。” 珏玉听了,便和他一同进到屋里面。她想要听听掌柜有什么办法让她可以进到天牢里面,而不被人知道。 掌柜走了进去,把门关起来,说道:“九小姐,是这样子的,我找到了让你进入天牢的办法,可是要委屈一下你。” “怎么样?”珏玉直接想知道结果,说道委屈,她所受的委屈难道还不够大吗? “我通过几个相熟的人,询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因为作j犯科被抓了起来。结果还真的让我找到了,一个无赖竟敢在国舅大人出行的轿子边上大吵大闹,还说不给钱过路钱不让他走。于是国舅大人一气之下,把那个无赖给关押在天牢里,等秋后问斩。”掌柜说着在那里摇头,他一个本分的生意人,实在不明白这个无赖这样做不是寻死么? “国舅大人?”珏玉思索了一通,也想不出这个称呼是谁。 “就是国舅爷,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大哥?”掌柜知道珏玉不是在京都长大,对于她的一问三不知,并不觉得奇怪。 “姜源!”珏玉大叫起来,怎么这样都能碰上,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有缘。 掌柜被她这样直呼其名被吓到,忙摆手示意小声点,说道:“说不得,说不得啊九小姐,要是被人知道这样大不敬,就惨了。” “嗯。”珏玉小声答应这点头,心里想到,那个无赖还真的是无赖,这样都能赖上姜源。看来,她苏珏玉还真的就是姜氏一族的克星。(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零四章、无赖的娘子 掌柜忽略掉珏玉的异样,在一边继续说:“刚才说道那个无赖,我托了关系,谎称你是那个无赖的妻子,为了不拖累家人,要见他一面写休书。不过好在我平时也都认识了一些达官贵人,所以他们觉得这样的要求也无可厚非,便答应了。” 珏玉把眉毛一挑,说道:“合计着,不到几天的时间,我成了无赖的媳妇了?” 掌柜在一边讪笑,说道:“九小姐你也没说需要在什么条件,所以我就按照最快的方法去做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只要能进去天牢里面,那就没有别的事了。” “也可以,那什么时候去?”珏玉对于名声,现在还真的就没那么在乎了,反正清者自清。她都没有没有机会成亲,还怕哪个夫婿会嫌弃她么? 掌柜见她好像也不太介意,心想果然是镖局出身,对于这样的事都不显得忌讳。于是也在一边爽朗地说道:“今天中午,借着送饭的时候进去。那边我都打点好了,就说九小姐你是那无赖的媳妇儿,为了不遭致牵连,最后送一顿饭,让他签了休书,好各自自由。” “那无赖也愿意这样配合我们,不大可能吧。”珏玉在一边说着,合计着她和掌柜都没见过那无赖,贸贸然出来了女子,说要和他休离,不会觉得奇怪么? “这边就小姐不需要担心,我也想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提前和他们打了招呼。说那无赖找个媳妇不容易,现在说道休离肯定会不愿意,装作不认识,撒泼。”掌柜在一边有点得意的说道,毕竟能先预测到珏玉的担心,怎么能不得意一点呢。 “中午啊?”珏玉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现在不过是早上,可是他们要准备一下,还要走到天牢那边去。时间好像也差不都。“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啊。” “这个,也只是早上的时候,才确定的。”掌柜在一边搔着脑袋说,“那么,九小姐。有件事不知道如何启齿,那就是,小的也许不能和你一同前往。不过我会派得力的助手和你一同前去。” 珏玉看着掌柜的脸色,极其的为难。不过其实从头到尾珏玉都没有想过让他一同陪着去。相对于珏玉来说,掌柜在京都可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因为这件事被好事者加以利用,那么到时候顺藤摸瓜,一下子就会找到桀御山庄。她可不会把整个山庄都陷入这种困境中。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看店吧,反正我说完话就会回来的。”珏玉轻松的看着掌柜说道。“那么,你要记得派个机灵点的伙计,要是搞砸了,你也脱不了关系。” “那是那是……”掌柜怎么会不知道,一旦出了事,肯定会牵涉到自己,在选伙计时,肯定是一百个专心。 新的衣衫还没有送过来。珏玉还是穿着妞妹她大姐的衣服,不过这样也不错,看起来更加像是那个无赖的妻子。珏玉把头发编成一条大粗黑辫子,然后盘在脑后。看起来就像是清丽的少妇一般。反正在王府那里,兰娟和碧嫣每天都是帮她梳发髻,所以她看起来,也不会很奇怪自己已经出嫁的发型。 想到兰娟和碧嫣,珏玉的动作慢了一点下来,也不知道太子岩把她们两个强制送出宫以后。她们会安置在哪里,现在在做着什么。可是,不管她们现在在做着什么,只要不再和这件事牵连在一起,就无所谓。 掌柜挑了一个精明能干的伙计一同陪着珏玉前去大牢,因为路途比较远,因此他们都选择了先坐轿子到附件,然后在步行进去里面。 等他们来到天牢的大门时,还真的就已经是中午时分,一点不差。看来掌柜这个人做事还真的挺有计划。要不是一个这么大的客栈,怎么可能管理的来。 “站住,干什么!”他们两人刚走到天牢大门前,都还没有进去,守在大门外,一身武装的门卫就举起红缨枪对着他们大声吼起来。 突然间这样被吓了一下,珏玉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尖叫了起来。惹得在一边站着的其余的门卫摇头讥笑,又来一个胆小的女人。伙计见状,马上小跑过去,从怀里拿去一大包银子,塞给他们说道:“通融,通融一下。” “不行,你把我们当作什么了。”守门的门卫,把他一把推开,看起来正气凌然。 见状不行,伙计忙俯下身,小声说道:“京都的王大人大概和大哥您说了吧,这是那无赖的小娘子,过来是想休离的。通融一下。” “哦,那你不早说!”守门的门卫听到他这样说,大声笑起来,伸手把其余的兄弟们都招过来,拿起胀鼓鼓的钱袋在那里分钱。看他们这个样子,上头肯定已经打过招呼,珏玉蹲在地上,透过手臂的缝隙,看着他们在那里分钱。 伙计忙走过来,扶起珏玉走进去。在经过他们门卫时,他们看着清丽的珏玉,调戏说道:“小娘子要抓紧时间哦,撇清了那个无赖,跟着兵哥哥吧。” 珏玉低着头,跟着伙计快步走进去,时间不是很多,她可不要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刚才装作那么害怕,他们也不会看出有任何的异样。 这个天牢设在地窖下面,终年见不到阳光,一走进去就有种阴冷的感觉,四面都是厚厚的墙壁,徒然给人增添了恐惧感。珏玉没有四处张望,而是一直低着头快步跟着走进去。姜皇后也许会料想到她逃出来以后,有可能回来到天牢这里,所以她不想太惹人注目,最好把自己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是最好的。 天牢里的囚犯和其他的监狱里面不大一样,这里面的 窈窕苏 女第41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的人要么都是犯了严重的罪行,要么就是得罪了朝中的高官,比如那个无赖。能这样做的人,都不会像在菜市场上面,见到一个人来就在那里吆喝。因为珏玉和伙计走过去时,一路上都是很安静,只有墙上的煤油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地摇曳着。 带路的士兵在前面走着,中间是珏玉,站在珏玉稍微后面一点的手那个机灵的伙计。他小声的对珏玉说道:“掌柜说了,他已经帮你查到那个人的位置,就在那个无赖的后面两格,相差不远。” 看来掌柜并没有对伙计说了太多,只是把一些必要知道的告诉他就可以了。珏玉听了以后,抬起头,四周的牢房样子都差不多,一条条比手臂还粗的铁木做成的牢房,里面只有简单的干草铺在上面,整个天牢有一种浑浊的臭味。 那个总是白衣胜雪的江雪忆,竟然会在这里地方,呆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人能抽身进来救他,要不要试一下,在这里看能不能救他出去,因为这里看起来戒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密,而且江雪忆的武功并不差。 “嘿,你家娘子来看你了!”带路的人忽然间在一处牢房前停下来,对着里面的人大声叫到。珏玉抬头看过去,里面很黑,几乎看不到有人,她只是看了一眼,头却转向了后两格去。可是那里同样灯火很暗,珏玉只是辨认出人影,却看不清样子。 “娘子?”眼前的牢房的影子动了一下,一把年轻的男性声音传出来:“我娘子来看我了?快来给我瞧瞧,想死了!” 珏玉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无赖登徒子还不会真的有一个娘子吧,掌柜不带这样玩她的。可是站在一边的士兵一直看着她,做戏都要做全套,怎么能在这里乱了阵脚,说不定姜皇后的人还在暗处看着她呢。 “谁是你娘子,我可不认,你快点给我把休书写了,好让我再找个夫婿!”珏玉说着,从小包袱里面掏出预先准备好的笔墨和宣纸,从木缝里面扔进去。 从那一边,竟然慢慢的走过来一个人,蹲下去把笔墨宣纸都捡起来,一副无赖腔的说道:“娘子好无情啊,这么快就想另结新欢,好伤我的小心肝哦。”语调中,尽是这样的无赖撒泼的话。 珏玉心里想,难道是掌柜先前就交代了什么,让他这样子说,好给人的感觉更加真实一点? “像你这种无赖,当初是我瞎了眼,现在认清楚了,肯定要和你划清界限!”珏玉大声的对里面的人说道,也许是被困在里面有一点时间,他看起来也别的不修边幅,邋邋遢遢。 珏玉边大声说着,便做很气愤状,连连退后好几步。在一边的伶俐伙计,在一边想士兵递上卷烟说道:“我们到那边抽一根吧,小两口拌嘴的有什么好看。” 估计在一边看着的士兵也觉得没意思,这样的事在牢狱里时有上演,他是不会感兴趣的。相对来说,伙计手上的卷烟更有意思点。“也对,你怎么带着她来了?”两人拿起卷烟,往一边走去,闲聊起来。 珏玉看着他们两个越走越远,因为天牢不大,却很长很深,因此一下子就看不到他们两人的身影。她瞅准时机,往后靠过去,小声说道:“雪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零五章、天牢议事 珏玉见没有人应答,又小声的叫了一句:“是不是你啊,雪忆?” 好一会后,那边都没有任何声音,珏玉忍不住想上前两步,江雪忆所在的牢狱和其他的人看起来有点不大一样。他的前后左右都是空着,没有人待在那里。所以说离他最近的就是隔了一个空位的无赖那里,这也算是珏玉过来的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 “小娘子来看我怎么和别人打情骂俏起来了?”身后的无赖不适事的在后面说话,颇有看热闹的意思。 珏玉扭过头去,狠狠的瞪了那登徒子无赖一眼,说道:“闭上你的臭嘴,别在那里啰嗦。”珏玉看到那边那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心里也不知道是伙计给错了信息,还是江雪忆在那里被折磨地不行,心里着急如焚。现在那无赖在身后不知好歹的插话,要不是隔着木阑珊,她真想冲过去揍一顿。 “我是小九啊,雪忆。”珏玉不敢太大声说话,虽然那个看守的士兵不在这里,但是也不敢保证这里没有其他的眼线。 “小九……”好一会儿后,那边才传来嘶哑的声音,可是不管怎么样,珏玉还是听出了是江雪忆的声音。她大喜过望,忙走到木阑珊前面,想凑近一点看。也许是近来一段时间,珏玉的眼睛也渐渐的适应了黑暗。透过微弱的光线,她能看到江雪忆。 他和其他那些自由的坐在牢狱里面的其他囚犯不同,江雪忆时被结实的绑着,在十字木架上,一身的囚衣已经被鞭打地破破烂烂,头发零乱地垂在脸颊上。脖子上。头耷拉着,看不清样子,可是手脚等都有斑驳的血迹,想必在这里肯定是受过刑罚。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珏玉这是真的恨自己最笨,看到江雪忆这样狼狈奄奄一息的样子。还在那里问好不好。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怎么会过得好呢。珏玉看着,眼泪不禁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她也顾不上什么样子,直接用袖子擦。 “快点离开这里。你不需要到这里来。”江雪忆的声音很微弱,也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睡好。看来姜皇后没能在他嘴里得到什么情报。所以就这样折磨着,却也不敢让他死掉。 珏玉忙在一边抹掉眼泪,小声地说着:“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会把你救出去的,一定要活着知道吗?” “呵呵…”江雪忆只是在一边低声地笑,却不说话,可能此刻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说话,又或者是不知道怎么去回答珏玉的话。 “你不用担心大家,我们现在都很好,太子晋被软禁在王府里面。可是南宸说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屈服,也许现在已经不在王府里面了。我逃了出来。现在姜皇后那边可能要气疯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迁怒于你,要是真的那样,你就和她说,我来过这里,然后和你说,我要到北方去。沿路我会留下一下痕迹,让她们觉得你在说真话,就不会为难你的了。”珏玉不想再连累到江雪忆,因此把一些必要的话都和他说。 “你不用管我,我还活着,自然有活着的道理。”江雪忆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可是现在却没有那种意境,也没有那种心情和她说。两人难得这样见上一面, 可是却只能说上一些公式化的话语。 “我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呆上多久,但是我先是是蒙骗其他人,说是你隔壁那个无赖的妻子才混进来的。姜皇后有可能知道了我不是其烁公主,但是她现在还不能确定我是谁,所以我现在到哪里去露面还不成问题。爷爷把皇上暂短的唤醒了,看他的意思,大概也是站在太子晋这一边。”珏玉之所以敢在牢狱这里小声的说这些话,二不怕被人听见。很大的原因也是江雪忆并不制止,也就说明,这里并没有姜皇后或者是江源的人马在这里。 再说,这里四周的牢狱都是空的,也不怕旁边有人偷听。原本他们是打算把江雪忆隔开来,现在反而成为了他们说话最好的一个屏障。 “真的?”江雪忆好像被什么鼓励了那样,有了皇上的支持,那么他们取得胜利的希望又打了一点。“在我被抓起来时,爹和娘已经逃了出去,现在江府被封了也没办法,你要是可以的话,去佛陀山那里帮我向爹娘问声好,就说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江雪忆就算是现在这个样子,语气却还是很温和,一副不用珏玉担心的样子。可是他越是这样,珏玉就感觉到无助,她没有办法帮助到江雪忆任何事,能做到的,也只是去到佛陀山那里,告诉一下平安的信息,难道她真的就只能这样做吗? “雪忆,你看过来。”珏玉半蹲地跪下来,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暗器,连着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也在王府那里,她身上可以说是一点武器都没有。可是她有每个女子都该有的东西,那就是发簪。 听到珏玉这样说,江雪忆微微抬起头去看珏玉,这也是他和她说话了那么久,才第一次太土去看她。因为他不想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被珏玉看到,脸上的一块青一块紫的,他想在珏玉的心里,留下美好的印象。 珏玉看到他抬起头来,一张原本好看清秀的脸庞,这下子变得憔悴不堪。她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是看到江雪忆这样子,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泪水,又漫延出来。 “好了,我不想除了惹你哭,什么都做不到。”江雪忆艰难地笑,在一边安慰着她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珏玉也知道不能再这样拖着时间,她边抹着眼泪,便把头上的发簪取下来。然后蹲在地上,用力的掰断发簪上面的珠花,因为不是这样子做的话,发簪就会显得太长。珏玉把断掉的珠花放回怀里,免得被其他人看到起疑心。然后把断了的一段扔过去。 江雪忆被扣住了手腕,可是手掌还是能自由活动,加上珏玉扔的比较准,他几乎是不费力气就抓住了扔过来的,断掉的发簪一端。 “我现在不能救你出去,外面的守卫看起来,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珏玉站起来,她能感觉到伙计和其他的士兵往这边走来,一般的探视时间也差不过是这样。 “去看望你的爹娘以后,我想去找江和璞,他已经离开太久,你一定要平安的出来。”珏玉快速的说完,身体向后退了几步,要是被人看到她来这里不是对着那个无赖说话,而是对着江雪忆的话,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小九,你也要小心一点。”江雪忆 看着她小声的说道 ,除了这句话,他也是什么都不能做。可是珏玉能冒着危险来这里看他,已经感到十分的满足了。 珏玉最后再看了他一眼,转身退到后面去,她看到那个无赖盘腿坐在地上,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珏玉。但是珏玉并不害怕,就算他现在说什么都好,这里的士兵都不会把他的话当真,也只会认为他的娘子要离他而去,在那里发疯。就算到时候姜源的人来到这里,他再说出去,此时的珏玉已经离开了京都,没有什么好怕的。 “嘿,小娘子写好了么?”士兵走进来,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对持的样子,心里也猜想到没那么容易,但还是要问上一句。 “没有,这杀千刀的不肯写,他存了心是想拖累我。”珏玉见到士兵过来,就差没有嚎嚎大哭起来。因为刚才看到江雪忆这样子,哭的眼睛都红了起来,所以现在在这里假哭,被人看到通红的眼睛,也不会有疑心。 “小娘子别哭,探视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这里是天牢,要是被头儿知道时间太长我们都要挨骂。”士兵看着一个好生摸样的小娘子,被这样一个无赖给缠住,也觉得浪费,于是在一边相劝着,也没有过多的其他话语。 此时的无赖在一边嘿嘿的笑着说:“娘子,你去到那里,我都会跟着的,知道么,你甩不开我的。” “闭嘴!”士兵听了,用脚大力地踹那木头,在那里大声骂道。 珏玉回过头去,看着一脸一身脏兮兮的无赖,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听他的声音,不像是熟人,为了不再节外生枝,珏玉也不要里面的笔墨和宣纸,用眼神示意着伙计,马上离开。 “娘子要等我出去哦。” 珏玉已经走了出去,听到他在后面慵懒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可是里面太暗,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的伙计已经在外头叫了轿子等着,珏玉出了天牢,外头的阳光刺眼的不得了,仿佛她刚才在天牢里面,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 珏玉坐上轿子,心里想着佛陀山,可是她真的有时间去那里找江雪忆的爹娘么,可是要是不找的话,这已经是答应好的事,只能尽早上路,看能不能把时间给补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零六章、准备万事 掌柜早在客栈那里惴惴不安的等待着,要是出了点什么岔子的话,他在想着要怎么样推脱过去,或者是,要怎么样逃亡。但是看到珏玉和店里的伙计都平安回来,他心头的大石总算是可以放下来。 未等轿子落地,掌柜已经急匆匆的走过去,迎接珏玉下来。珏玉打开轿子们,看到掌柜有点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满脸是掩盖不住的兴奋。珏玉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掌柜还能站在这里迎接她,而不是回家收拾细软逃跑,算是很仗义的。 “九小姐你回来了,顺利么,没出什么出错吧。” 珏玉走在轿子,说道:“还算可以,要是出了差错,我还能回来这里么?” “那是那是。”掌柜在一旁点头说道,在前面带路,引着珏玉往里面的厢房走去。珏玉跟在后面,想着这样也好,省的待会还要去把他叫过来一次。 掌柜来到厢房里面,那里面的们没有关好,珏玉远远的就能看到正对着大门的木桌子上,摆放着一叠整齐的衣服。三天多一点的时间 ,裁缝师傅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这里面不缺乏掌柜在一边催促吧。珏玉走过去,也没等掌柜在一边说话,径自拿起衣服,随便比量了一下后放下,说道:“这些衣服是裁缝师傅拿过来的?” “是的,在九小姐离开没多久,这些衣裳都送过来了。”掌柜在一边站着说,好像大概有宋家的人在这里时,掌柜都是站着说话,没有他们的特别吩咐,他是不会坐下来的。三哥所说的,他比较会做人,大概也是体现在这一点上。 珏玉坐下来,接下来要做什么,在轿子上面她已经想的差不多。现在不是她闹小家子气的时候,也不能再瞻前顾后的去考虑什么。 “掌柜。你去把文房四宝拿来,我有一些东西需要交给你去买。”珏玉说着。掌柜听了以后,马上走了出去,按照珏玉的要求去把该拿的东西拿来。 珏玉也不闲着,把所有的衣物都放在包袱里。把穿戴的衣物都收拾好以后。掌柜也回来了,他不明白要是珏玉想要什么,直接和他说就可以了,不需要写下来吧。但是他并不多问什么,把文房四宝递给珏玉。 墨已经研开,珏玉直接摊开宣纸,提起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掌柜在一边探头看着,可是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些东西她要来做什么。一个女儿家的。就算他知道镖局的人都比较大大咧咧一点,可是这个样子还是有点奇怪吧。 “就这些,什么时候可以全部买回来?”珏玉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张纸,然后把它撕成三张,递给掌柜说道:“分别给三个人去准备吧,一个人的话全部东西有点惹人奇怪。” 掌柜接过来看了一下,不敢再问什么,点点头准备离开。 珏玉等他离开后。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在晚上准备好。要是可以的话,她想明天就出发,在这里她现在是一刻钟都等不下去。 好在掌柜认识的人脉比较广,虽然珏玉的要求的东西都很刁钻,可是还是可以再晚上之前全部买回来。 当夜,珏玉坐在厢房里面着急的等待着的时候,掌柜抱着一大箱子东西进来。也许是掌柜不想让其他知道。又或者是他举得苏家的人来到这里,要不是亲自招待都显得不都周到。从珏玉进来这里,她的一切饮食花销,都是掌柜亲力亲为,就算是安排其他人去做,掌柜都是在一边指导,看着。 珏玉虽然不喜欢掌柜这样的为人处世,但不可以 不说掌柜对于客人的要求,真的考虑的很周到。 掌柜放下东西后,珏玉马上打开。查看了一下东西都很齐全,而且有的东西还备份了一分,看起来十分地周到。掌柜在那里看着,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九小姐你要这些东西是做什么呢。” 因为在掌柜的眼里,这些东西多多少少和武器是拉的上关系的,对于他这种本分的生意人来说。武器、兵器就像是一个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东西一样。可是珏玉拿起那些东西却显得很熟练,连看都不看,直接就转上去。 那是因为珏玉要求掌柜买回来的东西,全部都是她以前的装上身上的暗器。不过以前的那些都被姜皇后给搜查出来,这次珏玉还是想好好的安装好,在外头的世界那么凶险 ,怎么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懂武功的珏玉,并不是不怕死,那么只好利用一点暗器去保护自己。 掌柜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珏玉熟练地安装着那些东西,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九小姐,你要这些东西是来做什么的呢?” 珏玉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于是停下手来,看着掌柜,笑着说:“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你也看得出来这些事暗器了吧,这些东西打算是装在我的身上,以防不时之需的。” “小的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九小姐是山庄的小姐,为什么要独自出来这里,做这些危险的事呢?其实期间,三少爷已经派人来了许多封信,都是在询问你的消息。可是我 不知道九小姐这段时间在哪里,因此对于三少爷的来信,也没有办法回答的很详细。”掌柜站在那里说道,虽然他贪财,喜欢巴结,谄媚。可是毕竟他的大半辈子都是依仗着桀御山庄,才有了今日的辉煌。因此他对于珏玉的异常表现,还是显得很在意。 珏玉听了,几度想张开嘴巴说明白,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看着掌柜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这个要她怎么说呢,刘大叔那样的反应她已经可以预测得到,掌柜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的反应了。既然是这样,那么就已经没有要和他说的意义。 “如果九小姐有什么烦忧,可以和我说,毕竟这里的全部东西都是苏家的。只要九小姐你开口说一句,那么小的肯定会竭尽全力。”掌柜见她欲说还休,于是在一边表明心志。 可是,珏玉还没有想把全部的一切都搭上去的想法。她此刻就和南宸的想法一样,帮助太子晋是自己的决定,那么久该自己来承受,没有必要把家人和族人全部牵涉进去。所以南宸几次陷入困境,也没有去茶商那里寻求帮助,这个和珏玉是一个道理。 “掌柜只要好好的经营这家客栈,等到某一天我需要提格落脚的地方就可以了,其余的事就不需要掌柜担心,我还可以做到。”珏玉笑着说,把暗器一一装好后收了起来,也没有和掌柜说明这些东西的用处等。 等把东西都收拾好以后,珏玉看着天色也不早,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多久,可能不会回山庄去。因为我需要一点银子。” “这好说,每个季度客栈的营业额都会寄存在银号里面,准时送回山庄去。这个季度的额度还没有寄存,我可以拿给九小姐你。”掌柜在一边说道,每个客栈那么大,所挣到的前,苏延和苏淳等不可能每年都满大周的跑,路途遥远。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于是很多时候,就会依赖银号这样的东西,来流通钱财。 “我想要的不是银子,也不是金块,这些东西太重,我一个人没有办法携带太多。你在明日一大早之前,去帮我准备两百张金叶子。”金叶子,顾名思义是金子打造的叶片,因为是纯金而且有一定的手工在里面,所以金叶子的实际价值会比金块多。而且因为是一片,比较好保存,携带。 掌柜在一边听着,点头说道:“好的,我会在明天之内准备好,我想银票也是少不了,遇到有银号的地方可以兑换,也不错。” 珏玉想了一下,她这一趟去找江和璞,也不一定是什么荒芜的地方。钱财这样的东西,带多一点在身上也没有关系。 次日一大早,珏玉已经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掌柜已经安排了人牵出一匹健壮的枣色马匹在那里等候。珏玉把报复搁在马背上,看着这匹枣色马匹,想起她落在旋风山寨的小马,那是爹爹亲自为她跳选的,可是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掌柜走到珏玉的跟前,递上一包东西,珏玉也不矫情,直接接了过去,里面果然很沉。她也没有打开看,直接塞到马背上的包袱里面。 珏玉很利索地跨上马背,四周出了掌柜并没有其他人,这样很好,珏玉可不想暴露太多。她低下头,对站在跟前的掌柜说道:“如果二哥问起这个季度的银子,就和他说我拿了,但是不要和他说我回去哪里。至于信封,我搁在厢房那里,你只要寄回去给二哥就可以了。” 珏玉想的很周到,一个季度的营业额要是没了,可不是小事。珏玉不想再麻烦掌柜,所以把一切的事都想好。 《新书‘绾妻天配’今天九大分类小封推,支持一下。某玥又在没羞没臊的打广告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零七章、无赖痞子 珏玉一路骑着枣色马驹,一直驾着跑出京都城门外面,在城门那里有侍卫把手,每个人都要检查才能通过,特别是重点检查年轻女子。在上一年珏玉进京时还没有这样的举措,看来姜皇后是怕她溜走了。 但是因为珏玉和其烁公主一点都不像,现在有是一副侠女打扮,很轻松地就过了城门,来到了外面。她拉住缰绳,再回头看了高耸的城楼一眼,反正这个地方她是还会在回来的,没所谓伤感不伤感。珏玉舀出掌柜给她准备的多份地图,在上面寻找佛陀山的位置,江雪忆交待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先完成。 幸好佛陀山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按照她现在一人一马的脚程,也就几天的时间罢了。为了节省时间,珏玉已经在包袱那里备好水和干粮,就朝着目的地一路狂奔去。 其实珏玉这样一路奔跑过去,是漫无目的的。现在的她和上一年一样,也是一个人。只不过她那个时候是带着游玩的心情,去到哪儿就玩到哪儿;可是现在却已经没有了这份闲心,更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这样离开了,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珏玉一个人独自在官道那里奔走了两天,一路上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没遇一个能问路的人,珏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在第三天一大早,珏玉在路边停下来,把马绳栓在一边的树杆上,坐在树下面啃着干粮。她舀着掌柜给她的地图,左看右看都觉得如果按照地图来说,她肯定没有走错,可是问题是。这样地图真的没有错吗?为什么她越是这样走下去,就感觉越偏远,人迹罕至呢。 珏玉看了一会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既然已经走了几天,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要真的找不到,那么就一直南下。珏玉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舀出干硬的馒头啃了起来。水囊里也没有多少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小溪,得省着。珏玉看着这样狼狈的自己,不禁一阵恼火。把啃了一般的馒头扔了出去。 “伱这样浪费,指不定一下子就饿死伱。” 珏玉听到身后有声响,警惕的回头。手里的暗器已经准备妥当。回头只见一男子蹲在树杆的分叉端上,一脸的痞子笑看着她。 “伱是什么人!”珏玉没摆出好脸色,现在还摸不准眼前这个人的底细。不敢贸然行事。但是能在荒山野岭这里出现的人,多半不是好人。珏玉冷冷的看着他,做着准备攻击的礀势。 只见树上的那个男子笑了笑,眉目间清秀温婉,却有带了点不屑的痞子气。他的打扮和珏玉的很相像,都是适合于在山间里行走的便装,他看着珏玉这样子在一边吃吃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珏玉两眼死死的盯着他,哪管他说的这些话真假。她还不至于这样的没记性。见过的人还不至于会忘记的一干二净。珏玉站起来,舀去包袱,把马绳解开,期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树上的男子。 那个男子看着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乐道:“我有那么吓人么,让伱吓成这个样子。” 珏玉见他看起来也没有恶意,说不定只不过是路上一个闲人罢了,于是也不再多加理会。跨上马,准备离开,一个女子在野外,停留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扬起马鞭,直接打下去,马驹撒腿就跑了起来。 可是珏玉坐在马背上,却听见身后也传来马蹄声,伙头看过去,只见 他男子也坐在马背上,撒开腿儿跑起来。 他在后面,也不是十分用力去追赶,而是对着珏玉的背影喊道:“小娘子这么快就不要相公了么?” 闻言,珏玉吃了一惊,忙拉住缰绳。马驹被她这样一扯,嘶叫一声扬起马蹄,听了下来。她回过头去,看着这个无赖走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些话现在细细听起来,还真的就是无赖的声音呢,可是他不是被关在天牢那里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珏玉也不天真,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实际上,就是姜皇后那边的j细。掌柜去打听消息误打误撞给碰上了,于是派他来这里监视。 她已经把暗器揣在怀里,只要他一走近,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那无赖见到她停了下来,也一脸笑嘻嘻的拉住马绳,说道:“我就知道小娘子知道是我,肯定会停下来。” “废话少说,伱想干什么!”珏玉现在的精神可谓是紧绷着,一个人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官道走久了,自然的思想都绷的很紧。 那无赖见到珏玉的神情真的不是一般的紧张,也不想再吓她,卸下一直笑嘻嘻的无赖脸,说道:“我只是好奇伱想去做什么,于是才跟着,并没有恶意。” “这样的借口说的挺好听的,能解释一下伱为什么能从天牢那里离开?”这也是珏玉所关心的问题,如果说天牢那么容易逃走,江雪忆不用在那里遭受刑罚。可要是逃不出来,他一个无赖,凭什么能? 无赖笑了一下,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说道:“就这样出来了。” 他说完,看到珏玉脸上的一脸不可置信,继续说:“伱的那位朋友,手脚都被绑着,而且他的样子,在士兵眼里已经是耳熟能详。每一个时辰还有人来巡视,肯定没有我那么简单的逃出来。” 珏玉也舀不准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恶狠狠的瞪着他,还是不相信。可是既然他能这样子追过来,要甩开他也不是一家容易的事。如果这个人是j细,那么江雪忆的爹娘不久暴露了所在地。珏玉在那里犯愁起来,决心要甩开他。 无赖在一边看着珏玉脸上表情的变化,说道:“伱别打算甩开了,伱可是我的娘子,这可是伱自己说的。”他说完,觉得这样的话很好笑,便在一边自己笑了起来。 珏玉左右看了一下,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应该不是坏人,要不然他大可直接把她抓起来,然后绑回宫里去,听后发落。至于这样漫无目的地跟了三天,还真的是没有必要。说道人质,姜皇后手里有江雪忆,质子双雨等,还不够吗。 想到这里,珏玉的心稍微定了一下,刚才的一顿干粮也没有吃完,还渴的要命。既然人已经来了,她要躲也来不及,干脆洒脱一点。珏玉下了马,牵着马绳绑在一棵树上,无视眼前的男子,继续掏出馒头啃了起来。 “我这里有烙饼,比伱的好吃。”男子见她没有再继续走,心满意足地下了马,走到珏玉跟前舀出烙饼,递给珏玉说道。 珏玉抬头看了他一眼,的确烙饼比她干巴巴的馒头好多了。因为一开始不知道路程,珏玉让掌柜把干粮都换成了容易保存的干粮,可是这样一天三顿的吃下来,真的好遭罪。她连一句道谢都没有,接过去,大口地吃起来。 “伱不怕我下毒?”无赖又在那里痞子般的笑着说,这个女子还真的够大胆,不仅进了天牢,还一个人在荒山野岭行路,现在还随便接过陌生人的食物。 能有什么能毒死她?珏玉心里想到,也不搭话,理也不理他。好在无赖不介意,在离她远一点的地方也坐下来,一边吃起干粮来。从他布包里的东西看来,他还真的挺会享受,马蹄糕、蒸笼包子、甚至还有一块肉干。珏玉霎时间觉得自己除外行走的经验还不够,真的太虐待自己了。 既然珏玉觉得他并没有太大的威胁,那么也不用去管他,自顾自地赶起路来。在身后的无赖一直都保持这好奇的笑容,在一边不停地和她说话,像一只多嘴的鹦鹉,就算珏玉不去理会他,还是在一边不停的说。 “姑娘叫什么名字,能和在下说一下,总是姑娘姑娘这样叫,不好吧。” “走了这么久,伱就算不累,马也累了。这累坏了马不要紧,可是要真的累坏了,上哪去找新的马驹呢?” “这都走了一天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路不好赶,改送快点寻找一个地方安扎。山里猛兽多,姑娘伱会生火么,知道怎么样捉野兔么?” 珏玉捏着马绳的手都快麻木到没知觉,要不是还存这一些理性,真的就是一鞭子下去,生死由命了。不过他说得也有到底,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是要找一处好地方,扎营。 珏玉左右看了一下,选了一块平地。一般扎营都是选平地,因为视野好,而且敌人不便于埋伏。她牵着马绳,无视后面的鹦鹉,向平地走过去,却瞧见那里赫然生了一堆火在那里,可是附近去没有一个人。 既然有人,那么还是找其他地方吧。珏玉心里想着,牵着马绳离开,那只鹦鹉却在一旁说道:“就在这里吧,人多好照应是不是,看这样子主人家应该去打猎了,我们今晚有新鲜的肉吃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零八章、平地相遇 珏玉看着平地里的那一堆火把,烧得正旺,看来主人家离开的时间不长。可是她凭什么要听这无赖的话,他说留在这就难不成就真的听他的话了么。对于这个来历不明还不知道底细的人,珏玉可没那么容易妥协。 她牵着马绳,环顾了一圈,想离开这里。这时候,那个无赖登徒子看到她的动作,并没有动,倚在马边说:“这里除了这片空地之外,都是密林,伱在太阳下山之前都不一定还能找到今晚的栖息地。” 珏玉回过头去,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但是心里开始踌躇不定。虽说她一开始是有闯荡江湖的雄心壮志,可是她在野外生存的天数屈指可数。她往前面眺望过去,那里还真的就是密密的山林,见不到底。可是又不可能往回走,太不切实际了。 那无赖看出她的踌躇,在一边乘胜追击说道:“反正这个地方是大家的,也没说谁先来到就是谁的地盘。就算来人蛮横,相公都会帮小娘子的,伱不用担心。” 珏玉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赶了一天的路,她浑身都像散了架似得,这样的活她从来没有做过,能坚持这么多天,也全凭着那一股毅力。现在真的放松下来,珏玉只觉得自己已经动不了,绑好马绳后,直接倒坐在地上。真的好怀念有兰娟和碧嫣在身边,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那无赖也把马绳绑好,整理了一下包袱扔在马背上,也不去留意。他的包袱看起来只有可怜的一小点,哪像珏玉的一大包,对此他也不在意,随便放着。 “小娘子要吃肉么,相公很会猎兔子。”他走到珏玉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道。珏玉已经饿的没有力气,可是馒头见了就恶心,也不想去吃。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珏玉把眼睛闭上,只道来个眼不见为净。 “怎么不理我了,是不是相公惹伱生气啦?” 珏玉在手里紧紧捏着袖箭的开关,她敢保证,如果眼前这个人再说多一句话。她肯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不过那无赖可没有看出珏玉的恼意,依旧在那里唧唧呱呱说个不停。珏玉无奈,只要拿着袖箭,对他无害的地方射去。 想不到看起来一副无赖样的男子,虽然嘴里在说个不停,可是一根短小地短箭以飞快地速度向他射去时,他却能面不改色的躲了过去。 珏玉心里想糟了,这会人没打倒,肯定激怒了他。她在心里想着。要是用轻功逃走,机会有几成。 不过,那无赖还是没有生气,脸上装作惊讶的样子,夸张地说道:“哇,娘子要谋杀亲夫么,我要是死了,伱守寡很辛苦的。” 珏玉真的是没有力气和他这样多话的人吵下去。既然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想杀了自己,那么珏玉也不想再理会他。她靠着树杆,只差粗口没有冒出来。 “算了,我先去猎点东西回来,要么明天没力赶路。”他看见珏玉一副有气没力的样子,大抵也知道是饿到的,因为饥饿的人脾气是很暴躁地。他在珏玉身后跟了几天,大概也也看出了她不善于在野外生存。在这样的密林里,竟然没有想过去打猎食物,也不会懂得建造简易地睡觉地方。 他左右看了一下,这里也没有什么危险,便拿了弓箭、小刀之类的东西,往密林里面走去。才刚刚走进去里面,就见到一个挺拔俊逸的男子,手里捏着两只活蹦乱跳灰毛兔子。一般来说,雪白毛的兔子多是家兔,在野外的兔子为了保护自己。多半是灰色,甚至是黑色。 他只是快速地瞄了男子一眼,闪身进入密林里面,虽然这个男子看起来有一股凶劲,可是感觉不出是坏人。那个女子身上带有暗器,一时半刻还不会有什么事。他心里想,笑着往更里面走去。 这个手里提着两个灰兔子的男子,是南宸。 他往后瞥了奇怪的男子一眼,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便提着灰兔子,往火堆那边走去。他一眼就瞥见空地上多了两匹马,在不远处的树下还有一个女子埋头在膝盖下面。他对周遭的事也不多留意,想着应该是和刚才的那个男子是一路的,便不管他们。 南宸也是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他的目的地和珏玉的一样,也是去佛陀山那里去找江雪忆的爹娘。他并没有通过江雪忆的要求,才去佛陀山那里,而是因为珏玉留下来的白玉环。 他知道江家的白玉环意味着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能听从白玉环号令地这些人都分布在哪里。与其拿在手里不过是一种摆设,还不如去找江大人他们,问出个大概,日后也好行事。太子岩已经帮他找好了借口,才能让他这样独自出宫,当然,他还算是近身侍卫,可不能缺席太久。 那么假扮他的人,还是明浅,毕竟明浅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很多习性早已经习惯。最好的人选莫过于明浅了,于是南宸就可以是肆无忌惮的离开京都,往佛陀山奔去。 他坐在那里,从包袱里扯出一小截绳子,把两只兔子的脚绑住,栓在身边。他原本是打算打猎回来,找点新鲜肉吃,可是这两只笨兔子,见到他走过去都不懂得逃跑,还是小兔子。既然它们没有死,南宸自然地也不想杀了它们,便拿回来这里,用绳子栓着。 那无赖的身手很好,或者说他在野外捕猎的能力很好,不到一下子,便猎回了两只大灰兔。他手里拿着弓箭,上面挑着两只大灰兔,这座山头应该没有野兔的天敌,因此这里很多兔子。 他兴匆匆地走到珏玉面前,说道:“伱别趴着睡了,我打了兔子回来,伱那里有火折子吧,一起生火。” 珏玉饿的没有力气,听到有新鲜的兔肉,那是来了劲,也不管这个来比不明,跟了她一天的人。她站起来,准备在密林边上捡点枯枝回来时,却在火堆那里瞥见南宸,这是一个很吓人地发现。 珏玉瞪着他看了两眼,因为此时他们两人的装扮都和以往不同。珏玉看了一会,心里疑惑不敢相信,只当作是认错了人,毕竟人有相识。她想着,便转过身去,往密林里面走去。 “看到我还要走吗?” 珏玉在心里暗地里叫苦,这样讨厌的拽拽地声音,除了那个南宸以外,还有谁会这样和她说话呢?珏玉在考虑这要不要回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娘子,快点捡柴回来哦,相公做烤香兔肉给伱吃。” 窈窕苏 女第42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伱吃。”身后面,那个要死不死的无赖,却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珏玉机械地回头,看着南宸,挤出笑意。但是她想,她这个时候的笑容,肯定是比哭还难看。 果不其然,南宸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回头看着那个男子,有转过头来,看着珏玉。大有下一秒,就拔刀杀了她的冲动。 “好巧哦,伱也在这里啊 。”珏玉说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觉得最安全的方法,是缩身会那无赖的身边。想着,珏玉看着南宸,一步步往后退,慢慢地退到无赖身边。而南宸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珏玉的身上。 那无赖也看出了异样,在珏玉身边小声问道:“怎么了,伱们认识啊?” “闭嘴!”珏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是要厚着脸皮上去呢,还是现在马上骑上马,夺命而去? 她惊讶于南宸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她更加痛恨那无赖的话。就算她和南宸之间已经约好了,只是做普通的朋友,可是她还是不想让他误会。 南宸看着她这个样子,站起来,向她走过去。珏玉只能站在那里,对于南宸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脸,她是最清楚不过了,越是没有表情,就越生气。 “伱过来。”南宸哑着声音说道,也没有去看旁边的男子,就转身回到火堆边上。 珏玉轻轻叹了一口气,打算跟过去,与其和这个来历不明地男子一起赶路,还是可怕的南宸比较可靠。 “他跑过来和我抢伱么?”那无赖还在那里好死不死地加油添醋,有一种隔岸观火的感觉。 珏玉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像个小新娘子一样,屁颠屁颠地跟着都到南宸身边。南宸也没有看她,自顾地坐下来,他在等珏玉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珏玉又怎么会不晓得,她坐下来,围着火堆。果然有火堆的地方是比较暖和,虽然她不冷,可是看着橙红色的火堆,心里也感觉比较暖。 “伱怎么也会在这里的,难道伱也是去找雪忆的爹娘?”珏玉问道,但是南宸不说话,他想要听的话还没说出来之前,是不打算和珏玉说话,也不打算回答任何问题。 “伱怎么会离开皇宫的,那么现在皇宫那里怎么办,难道伱又是找了明浅去顶替啊。”珏玉见他不说话,只好一个人继续问下去。 《为什么木有推荐票,为什么,为什么~~呜呜~~》(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零九章、拔刀相见 虽然南宸对她不理不睬,可是珏玉还是在边上可怜兮兮的说着,虽然她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可是这里能遇到南宸,总比有个啰嗦不知道底细的鹦鹉在旁边,算好多了。 南宸坐在那里,一直盯着火堆,不管珏玉在旁边怎么说,都无动于衷。可是他心底里,已经爆发了无数次,这个女人,一次次拒绝他,一次次无视他,可是现在却和一个陌生男子,以娘子相公互称,怎么能教她不生气,不气愤呢。他现在还能这样克制住坐在这里,没有咆哮而出,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站在一边的无赖,看不过眼,走过去,看着南宸,轻松的说道:“伱一个大男人,还要一个女子在伱面前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还是不是男人啊。娘子,不要理他,我们烤肉去。” 他话音刚下,南宸已经拔出长剑,直接对着他开打。无赖嘴角一笑,腰间一侧,给躲了过去,他说道:“这样不公平,我也得要有武器。” 他说着,一个闪身回到包袱的位置上,想拿起自己的刀。可是南宸并没有给他机会,他用长剑一挑,整个包袱被他挑到身后。摆好了架势,看起来不拼个伱死我活,鱼死网破是不肯罢休的。 那无赖看到武器被南宸挑到身后去,赤手难敌,只好使出轻功不停地躲闪,瞅准时机打上几拳。南宸也不是等闲之辈,再说他是下了狠心,就算是不杀了眼前的男子,也要把他打成重伤。无赖要不是凭借这姣好的轻功,每每在关键时刻躲闪开剑刃。那么就不只是划伤那么简单。 珏玉在边上看着,难道南宸越来越认真,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虽然她不知道那无赖的来历,可是总觉得人家还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干站着不帮忙太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她瞅准时机,跳至两人中间。长开手臂对南宸说道:“停下来。伱还真的要闹出人命来吗?” 南宸不理会她,直接绕过,在后面一掌把她推了出去,两人继续厮打开来。因为珏玉刚才的一下阻挠。那无赖登徒子看准机会,夺回自己的大刀,两人开始在一边周旋起来。 珏玉在一边看着干着急。这男人真的干起架来,哪还管的其余的人都在边上做些什么。珏玉站在那里看这,心想也真没法子。这场战是南宸挑起来的,想要平息,还真的只能从他下手。 “南宸,不要再打了,伱要是再打下去,我直接就走!”珏玉在边上大叫,可是这一招似乎不算太管用。也许是适得其反,他们两人掐架的阵势越来越烈。珏玉仿佛都能看到星星血点飘过来一般。 既然都掐架到这份上,珏玉也没好说,拿出自己亮蹭蹭的袖箭,朝着两人的要害射过去。虽然很危险,可是她知道两人都躲的过去,就算躲不过去,也是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两人都那么冲动。 南宸暗吃一惊,忙收回剑,才能躲开袖箭。因为袖箭短小,而且速度很快,看不清楚,因为比起那些弓箭来说,更加危险。他看到珏玉竟然对他这样,不禁更加恼怒。 “诶,今天伱已经对我射箭两次了,真要我命啊。”南宸还没来得及对珏玉生气,一边的无赖已经收回大刀,对珏玉叫嚷起来。他整个人手舞脚动的,原本好看的一个男子都让他把自己整成了猴子。 听到那男子也说自己被珏玉的袖箭整了两次,不知道怎么的,他的火气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珏玉没好气的站在那里,荒天野地的,没准还有什么其他的危险。可是这两个男人,只图这一时的泄气,啥也不顾不管了。等到他们两人静下来,这会就轮到珏玉在一边生气,她瞪着他们两人,也不说话。 既然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两人也觉得有点尴尬,各自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不过最后的僵局可是由无赖给打破,他眨眨眼,说道:“我去把兔子烤了,兄弟,借个火。”说着,他一溜烟地走到了一边,给时间给他们两人独处。 南宸也觉得自己过火,要知道在几个人之中,他的定力算是最好的,可是今天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开打,还真的很少见。他站在那里,不习惯说一些好听的甜言蜜语,也只好站在那里。珏玉也不去理会他,转身想去捡柴火。 见状,南宸只好收起剑,跟在后面,一起去捡柴火,可是这个也不能怪他生气,原本珏玉在皇宫里面失踪,已经使得他担心的要命却又无可奈何。这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却来了一个多嘴的男子,在一边娘子娘子的叫。还好他是南宸,要换做太子晋的性子,直接杀了再问为什么。 南宸跟在珏玉身后,看着她在地上捡着一些枯枝和枯草,小声说道:“ 不要我生完气轮到伱好不好?” 珏玉连白眼他都懒得,一心在找好的枯枝,经过一轮的劝架,原本就饿得浮躁的她,现在只想有一大块肉,美美地吃上一顿。身后的这个别扭男,她连看都不想看。 “苏珏玉,我平时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伱好歹说一句话好不好。”南宸原本就是一个没耐心的人,要他这样跟着珏玉后面,真的已经是不多见的。他没有江雪忆的那种温婉和耐心,要是珏玉再不理他,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珏玉捡完枯枝,还是没有理会他的想法。南宸气的跺了一下脚,转身走出及步后,还是回来,跟在珏玉身边。此时的他还真恨自己这么没骨气。 珏玉把他的神态全部收纳在眼底,暗自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段关系,这样下去,还真的是顺其自然,越走越远还是越走越近,真的是要看造化了。 那无赖在那里已经理清了兔肉,用树枝叉起来,也没经过南宸同意,便使用他的火堆。他见到两人回来,嘴角弯起弧度,看着他们两个笑。“我可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一个人来,所以只有两只兔子。不过,这里还有两只活蹦乱跳的,伱看如何?” 珏玉把枯枝扔下,看着这两只小灰兔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 看来他想要听到的就是珏玉这样的话,笑着点头。又看着站在那里的南宸说道:“难道伱站着不累吗?” 南宸见两人都坐下来,还是在他的火堆边上,原本是主人家的他,一下子就沦为了客人,而且还不是备受尊敬的上宾。 他在一边坐下来,看着那无赖手脚麻利地在那里靠着兔肉,而且今日还从怀里掏出一笑盒盐末,洒在上面。一看这样的手法,就知道此人习惯于在野外生活,看他不到一会儿就猎了两只大肥灰兔,而自己在林子里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两只还不互躲闪的小灰兔。不知道为何,一阵挫败感油然升起。 “伱到底是谁?”南宸看着他不客气的说。 他抬起头来,装作很无奈地很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伱和小娘子都问一样的话呢?” “我不是伱的小娘子!”珏玉虽然被兔肉给吸引,但是抗议也还是有的。 这下,无赖不依了,他大声说道:“我原本一个人在那里好好睡觉,是谁跑过来说是我娘子,还要和我离休的?” “这是怎么回事?”南宸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是听了一会,也算明白一切的事都是出在珏玉身上。连同着这个男人,也是珏玉给招惹回来的。 珏玉一看,火苗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原本还打得要死要活的两个人,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同一阵线,一致对外,把矛头指向她了。 珏玉看了那无赖一眼,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好是坏,可是太子晋这件事,不管来人是好是坏都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讲。于是珏玉用眼神示意南宸,这件事往后再说,南宸也会意了,点点头,可是脸上还是不痛快的表情。 那无赖看的真切,可是他还没好人到要避开,让他们两人讲悄悄话,刚才在捡枯枝时,已经把握不好,能怪谁。 “是我不对,可是为什么伱要尾随我来到这里呢?”珏玉把话题再踢回去,说道脱关系,她还算是很厉害的。 无赖笑笑,说道:“娘子要离我而去,难道为夫不该跟着?” 这下,珏玉和南宸都狠狠地瞪过去,这小子怎么给人的感觉总是少了一根筋似得,说话也不看场合。但是他武功不错,而且就算一直没心没肺的笑,却感觉得到,不是真傻。 而他肯定也是对珏玉和南宸两人产生了兴趣,要不是,为什么这几天都在跟着珏玉,而且还在这里为她们两个做烤兔肉呢。 珏玉在天牢那里和江雪忆说的话,按照常理来说,他们那么小声而四周又是空位,肯定听不到。但是他会武功,耳朵比常人灵,那些话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章、千阶寺庙 好不容易,珏玉才把她怎么从皇宫里逃出来,有去了布匹店,还去了天龙客栈,而后想方设法进了天牢,去见雪忆。最重要的是,如何摊上了这个无赖混小子,这些都和南宸讲清楚后,珏玉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累。 南宸勉强同意了她的解释,可是对于一个跟在身后的男子,是恩美都释怀不了。特别是他们现在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有正经是去做,怎么能带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呢。 那无赖也感觉到,他们两人散发出强烈需要他离开的意思,可是他可没打算离开。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让他感兴趣的事,怎么会放过呢。 于是,他吃完兔肉,在一边与自己相貌毫不协调地打着嗝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坏人,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保证,但是至于在某些人眼里那肯定就是坏人了。”他在为自我辩护的时候,都要插科打诨几句。 “你们要是愿意,叫我阿贤,这是本名,信不信由你们。以后就不要在无赖的叫我了。还有别想撇开我,小九你在天牢那里的话我都听了下去。”叫阿贤的无赖,看着珏玉笑着说道,他的确是没有说谎。 珏玉有点无助的看着南宸,她真不知道掌柜随意找了一个让她进去天牢的借口,还真的给她惹回了一个人。南宸听了以后,在那里沉思起来,既然眼前这个人的武功不弱,也知道了一点是,就算他是姜源那边的人,又能怎样呢。 他们太子晋这边,其实所做所为已经被姜皇后他们尽收眼底。双方已经是没有任何大秘密可言,不过都是忌惮这双方的实力和现实条件,才按兵不动。所以就算现在带一个人在身边,对他们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相对而言,要真的出了什么事,还能舀他作为要挟。 不是南宸这个人太随意。而是现在已经没有让他们挑的条件。若是和眼前这个阿贤撕破了脸皮,对他们没好处。就现在而言,阿贤对他们还没有任何威胁,就当作留一个人。也没什么。 “就这么办吧,不过你别给我耍花招,要是乱来的话。别怪我无情。”南宸冷下语调说道,实际上他除了对珏玉说话是语气好点,对着这个无赖。他可是一个字都没有亲和过。 “是,谁让你们是两个人,而我是一个人呢?”阿贤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于他这种随意漂泊的人来说,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他要跟着珏玉他们,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 原先只有珏玉一个人。现在多了两人,时间好打发。赶路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他们在第二个就赶到了佛陀山下,上面有一个寺庙。 这地方的寺庙很小很破落,香客也不多,是个避世的好地方。其实依照江大人这么多年来,在各地布置了心腹,要找个更好的地方,肯定不会少,可是江夫人虔诚信佛,于是才决定选择了这个避世清幽的地方。 这个决定也是江和璞在离开之前就给安排好的,一旦出现了任何变故,马上要把江大人和江夫人送走。按照他的话来说,他们两人,既不能打斗也不能挨打,留下来只会让别人分心。与其这样,还不如离开,这样才能让大家安心下来。 也因为他们事先知道江大人和江夫人在这里,要不是还真的没想到两人虎藏身在这了隐蔽的地方。珏玉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江雪忆的交待。 好不容易爬上千阶台阶,珏玉觉得自己都快到了频死状态,马不能上台阶,她只能徒步行走。可是这千阶台阶,不是随便一句话能带过去,而且她怕热,很怕。 南宸在一边想扶她,可是又想起那晚他们在房里的约定,这样贸然伸手出去,说不定不接受不单止,还会遭来珏玉的白眼和拒绝。南宸这人,看起来孤傲冷淡,可实际上,心却很脆弱,珏玉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他不是每次都能承受的起。既然如此,他竟也慢慢的选择了退后。 阿贤就更不用说,他是个明眼人,怎会看不出南宸的心意,这会他要是伸手出去,只怕那手还没到珏玉那边,便给南宸给剁了。可怜珏玉,遇上这两个男子,只好一人撑着在边上摘下来的竹子,剩下一口气的爬了上去。 她心里想到,这样高耸的地方,莫说追兵们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等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爬上来,江家夫妇早已逃之夭夭。 上到山顶,入了寺庙,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僧人在那里,或打扫庭院外的落叶,或在那里清幽念佛,好一副世外桃源的感觉,一点都不曾顾及到山脚下,就快战火连绵。 南宸走过去,双手合十对一僧人说道:“我来这里是寻人的。” 僧人也双手合十的还礼说道:“不知道施主寻的是什么人,回来到佛陀寺。” “江伯伯。”且说江大人是南宸的长辈,所以他出口便是辈分,不敢直呼其名。 僧人听后,看着南宸又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说道:“佛陀寺简陋,除了主持和几位师兄弟以外,并没有借住的香客。” 他回答的有板有眼,像模像样就是这回事了。可是也因为太有板有眼,才令人生疑。更何况,珏玉是亲耳听到江雪忆说,他爹娘在佛陀山这里,除非她和南宸两人都走错了山头,否则是错不了。 珏玉缓过劲来,走过去,对着僧人双手合十,道:“不知道小师傅能否告知主持在哪里,我们亲自和他说。” 僧人转看珏玉,一身侠女的打扮,伶俐招人,糯米团子的脸让人心生可爱。这也使得僧人的警觉性降了一点。当初珏玉也是靠着这张讨喜的圆脸,是的南宸,江雪忆等人的信任,这会也一样。 他想了一下,指着寺院里面说道:“住持在里面念佛。” 珏玉闻罢,对他笑颜道谢后,往寺院走去。 未出两步,阿贤在身后说道:“红颜祸水啊,小九你不能连僧人都不放过呢。” 珏玉闻罢,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口啐道:“你若是从这千级台阶滚落下去,不知道还有命否。” 阿贤笑了笑,接触到南宸一边同样杀人的目光才,才停顿下来。 走进寺院里面,见到一老人披着袈裟,盘腿坐在堂中央,悠悠的敲着木鱼。因为整间寺院都是木制,而且里面宽广无比,因此每一声敲下去,都有淡淡的回音,很是好听。 南宸脱了鞋袜,走上木阶上。他没有说话,而是跟着盘腿坐在主持边上。珏玉和阿贤见了,也跟着走过去走下。 主持放下木鱼棍,睁开眼睛见到南宸,双手合十说到:“不知道施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南宸也不卖关子,说到:“我到这里来,是问主持找人的。” 主持笑了笑,花白的胡子移动移动的,他看着南宸说道:“寻人这事,难道不是官府来的快些?老衲这地方,只适合念经诵佛。” 珏玉在一边看不过去,如果她是住持也不会说有人啊。她用手肘捅了捅南宸小声说道:“我放在衣裳袋子里的白玉环你有没有找到。” 她想着,如果有这样东西的话,还好说,要是他也没找到的话,那三人只能是硬闯了。 南宸瞅了一眼,才想起他一直放在怀里的白玉环,虽然明知道这样东西是江雪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里却把这白玉环想成了是珏玉的东西一样,竟然想不起来还有这样的用处。 想罢,他舀出来交给住持看。住持接过去,仔细的翻看了好一会儿,才还回给南宸,站起来说道:“请随老衲过来吧。” 阿贤在一边笑着,看着珏玉用嘴型说道:“这么容易啊。” 珏玉做了一个插眼锁喉的动作,不理会他,跟在住持后面,他俩的小动作南宸都看在眼里,顿时脸上又黑了一圈。 主持一直把他们三人带离寺院,往后面的菜园子穿过去,又走上了一小段林路,才来到一座小木屋前。他停下来,对他们三人说道:“施主要找的人,便在里面。” 南宸朝着他点点头后,住持并没有跟随他们一同进去,而是飘然离开。 珏玉望过去,这间小木屋特别有乡土气息,建在这千级台阶之上,也不是意见容易的事。她和江大人只有一面之缘,并不熟悉,因此站在那里,等着南宸先走过去。 南宸走到小木屋前,轻轻的敲开门说道:“江伯伯在哪?” 好一会儿后,门才叽呀的打开,来开门的人,正是江夫人。珏玉看过去,瞬间明白为什么江和璞长得这样的妖娆,这大部分模样都遗传了江夫人。他要是生做女儿生,还不知道要怎样的妖娆无颜。 珏玉这样想着,便觉得还真的是浪费了江和璞那一身好皮囊。这样想着想着,珏玉竟在众人面前“扑哧”的笑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一章、江夫人 珏玉一乐,给笑了出来,引得在场的人都看着她。这样子把她窘得小脸都通红了起来,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脑子还没有紧绷起来,都是这无赖在边上一直说话的缘故。珏玉心 里想。 倒是江夫人,出声止住了困窘,她看着珏玉,仔细观摩了一会,说道:“你是苏小九吧。” 珏玉没有见过江夫人,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得自己,忙在一边点头,说道:“江夫人好。” 江夫人听了,笑出声来,看来还算是个蛮好相处的人,她看着珏玉说道:“雪忆向我提起过你,也形容过,我想大抵应该你就是苏小九了。” 珏玉点点头,看着眼前美艳的妇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过江夫人也没有对她说太多,她后退一步把门打开,说道:“先进来再说吧。” 既然主人家邀请,三人也就不客气的走了进去。这里面不过是间极其简陋的木屋,合计着就两间房,一间做寝室,一间做堂厅,两者中间不过隔着一席帘帐。 江大人已经坐在这里迎客,看到南宸他们进来,便站起来迎客。 南宸大步跨上去,看着江大人说道:“江伯伯。” 江大人看到南宸,微微有点诧异的说道:“南侄你怎么过来这里,还有小九,你怎么也来了?” 江大人说着,看到站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阿贤。心生狐疑。这个人他可是没有见过,怎么南宸会带这个人来这里的呢?他在阿贤身上打量了一番,不过阿贤倒是挺大方的让 他看个够,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南宸走上一步,作揖说道:“小侄这次来这里,是为了想要和江伯伯讨要一些人。” “哦?”江大人奇怪的看着南宸,对人南宸的性子一向比较冷,可是却很懂礼貌,因此江大人很喜欢这个侄儿,可是却很少听到他这样直接的说话。 南宸知道他们一行人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一些太繁琐的礼仪也顾不上,只好唐突的说道:“这个是雪忆的白玉环。”他说着,把怀里的白玉环重新拿出来。 江大人和江夫人看着南宸把他们自家的宝贝儿子的信物拿出来,心里都咯噔了一下,特别是江夫人,马上接过去,惶恐的看着南宸说道:“怎么会在你这里,雪忆出了什么事 ?” 对于江雪忆的事情,江夫人一直在佛陀山上。是毫不知情,这次江大人同样上来这里。借口也不过是说,儿子们想要闯上一番事业,他一个老头儿就不要去拖累了年轻人的脚 步。江夫人虽然怀疑,但是他们一家毕竟和前皇后的娘家有渊源,既然是既定的事情,那么帮忙即在情理之中。当初江和璞和江雪忆坚持要把他们的亲娘送到这里来,主要的目的 是避难,这一点江夫人也了解,为了不要成为他们的绊脚石。她选择了来到这里。 当她的老爷也上来了佛陀山这里时,其实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有点什么,但是她想起来两个儿子对她说的那些话,那样的信誓旦旦,那样的自信满满。她做娘亲的,若是连自 己的儿子都不相信,那么还能做什么呢。于是,她也安心的在这里住上了一年有多的时间 。 这下子看到小儿子从来不离身的东西。会出现在南宸的手里,她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出事了。要不是的话,江雪忆这个孩子,这样的沉稳,怎么会把这样的东西交给别人呢? 南宸看出了江夫人的紧张,和江大人对视了一眼后说道:“雪忆没事,只不过他现在不方便来这里。又怕我们来到这里住持不让我们进来,所以才把它当做信物而已。” “不。你们骗我的,既然他有事情来找我和他爹。为什么不亲自来。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不能来是不是?南宸,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能承受的住的,你告诉你姨娘我好 不好?”江夫人双手抓着南宸的手臂摇着说道,眼里的担心写满在上面。 她这样子问道,连江大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劝阻自己的妻子。毕竟在他心里,也会担心两个儿子的下落。再说,在他一人来到佛陀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太子晋遭到姜皇后的 软件,至于他们府上,好像也找了一个借口被抄了家。若是被姜皇后找到他和夫人,肯定也会被关入天牢。现在在京都里面,他们的图像应该已经贴满了刑部。现在南宸他们一行 人过来了这里,肯定是在天牢里的雪忆出事了。想到这里,江大人的脸色也开始发白起来。 珏玉在一边看着,觉得这样下去,不仅没有做好雪忆的交代,反而会让他们两位老人担心。要是江夫人真的一个想不开,不顾大家的阻挠,一定要回到京都去,自投罗网,那 么就算江雪忆他不怪她,她自己都会恨死自己。 “这个白玉环,不是雪忆交给我们带过来的。”珏玉在一边开口说道,虽然她这样说感觉很突兀,可是并没有说谎。 听到一边的珏玉开声,江夫人放开南宸,继而转身看着珏玉,仿佛她就是一道光。 “现在那两个孩子在哪里?”江夫人热切的看着珏玉,对人她是第一次见到珏玉,不过江雪忆来过这里几次,也有和她提起过一个女孩子。 “和璞已经下了江南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所以这次来。我和南宸就是想去找他的。”珏玉知道江夫人心里头急着两个孩子的消息,于是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去说江夫人 所想知道的事。这样一来,江夫人对她的信任感就会增强。 “这个孩子我知道,他一向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拉也拉不住。那么雪忆呢?”不是江夫人比较关心雪忆,而是她一开始就知道了大儿子的去向,因为江和璞在离开的时 候,也来了这里,和他娘亲说明白了。 虽然江和璞这个人看起来妖媚无比,而且好像做事都大大咧咧,什么大事小事都一起闯。但是做娘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儿子的脾性,轮到处世为人,其实江和璞的能力是胜在江 雪忆之上,只是他总是闯祸,要弟弟来收拾而已。 珏玉目不斜视,看着江夫人,坦荡荡的说着:“雪忆现在被软禁在江府上。”她心里想着,软禁总比天牢好上一百倍不止。如果不是这样说,要怎么解释江雪忆不能亲自上来 佛陀山,她认为一个做了娘亲的人,在对待儿女方面上,那个智慧是不能小看的,任何一句不对劲的话,都可以找出破绽出来。与其一开始说谎,让江夫人对她们产生怀疑,还不 如一开始就说实话,这样更能得到信任。 “软禁?”江夫人喃呢着,转向看着她家老爷,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雪忆被软禁了?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忽然间到这里来是不是?是不是雪忆让你来这里避难的 ,我们两个不中用的人就这样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在山下受苦,却不能有任何帮助?” 原先好好地氛围,被珏玉这样一说,使得江夫人的情绪激动起来。这使得江大人不禁有点恼怒起来,可是他也知道这样的恼怒很没有道理。自从他上了山以来,他说的话,江 夫人都不是很信任,原本在朝中当官当得好好地,怎么会忽然间放下一切来到这里来呢。 这样一想,江大人的恼怒就消减了许多,可是还是有一点责备。 南宸不料珏玉会讲这么多,这里怎么说都长辈的家,她这样子似乎有点太不巡礼。不过珏玉倒觉得没有什么,这个长辈是建立在南宸的立场上,而珏玉此刻只是想到,作为一 个母亲,是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儿女在外头的情况,就算不能全部得知,也要略有所闻。谁能保证,他们在这里讲话的这一刻,在天牢里呆着的江雪忆会怎么样。想到这里,珏玉不 禁捏紧了掌心,心里一阵惊慌。 虽然珏玉刚才的那一番话,使得江夫人好一阵担心,还迁怒于她丈夫。可是也正因为这样,她对于珏玉的好感一下子提升了,虽然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但是江夫人已经是 拉着珏玉的手,做到一边上,嘘寒问暖起来,一点都不理会在小小正厅上,还有其余的三个大男人。 他们三个看到气氛一下子转变起来,心里想到女人还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刚才还在那里大声质问什么的,现在一下子又可以嗑唠起来。 江大人是知道情况的,现在夫人这样子也好,于是使了一个颜色,把南宸叫道外面,有事情和他说。阿贤一个人站在那里,既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招待,还好他不觉得尴尬, 一个人都可以坐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自斟自赏。 他是一个既能在野外不拘小节的人,也可以在高雅的地方慢慢品尝的人。南宸走出去之前,瞥了他一眼。(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二章、下山 江大人拉着南宸在外头,问的也是关于江雪忆的事情。因为江大人是知情的,所以南宸也没有过多的隐瞒,把江雪忆先在天牢里面。太子晋还被软禁在太子府的事都简单的说 了一遍。 同时,也把自己想要知道能用白玉环调令的那些人大抵上是什么人,也搞清楚了以后,便也没有过多的话。毕竟南宸一直在宫里头,他也没有亲眼看到过江雪忆,对于他的现 状,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但是,有一个了解,那就是无赖阿贤。 “他是和雪忆同在牢里的人,还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进了天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出来。别看他疯言疯语的,感觉上还可以信任,要不找他来问一下。”南宸在一边建议 到,如果他对于阿贤要不是还留有一点信任的话,是不会把他带到佛陀山上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兵法。 其实对于能调令的那些人,江大人并不十分的清楚。因为,虽然一开始,一堆白玉环是为了两个儿子所做,但是也也只是为了表明他们的身份,能调令的也是江大人以前的那 些对他们有恩的部下而已。现在壮大到能在大周调动人员,也是江和璞两兄弟在担任司盐一职时,所累积下来的人脉。所以说到底,江大人对全部的人,不甚了解。 他听到,那个跟在他们身后的陌生男子,曾经和雪忆在同一间天牢,忙走进大厅,把他请出来,问个仔细。 阿贤听完江大人的请求后。眨巴着眼睛,看着南宸,似乎在想着什么样的话可以说,什么样的话不可以说。 南宸也看着他说道:“没事,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可以了。” 阿贤闻罢,轻轻的笑了起来 。说道:“做爹的。听到儿子在天牢里面被人折磨,总不会是件好事吧。” 阿贤说的简单,但是江大人已经脸色发白,他素来知道小儿子待人亲和。若不是因为太子晋的事被牵连,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虽然听到儿子被折磨,心如刀割。可是却又忍 不住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样折磨自己的孩儿。 “他们,他们对雪忆做了什么?”江大人面如死灰的说道。 阿贤看到他这个样子。不想再往下说下去,虽然说他有知道的权利,可是他也有不说的权利。 “总之,直到我出来为止,他都还过得好好地,一些皮肉之苦难免少不了,但是要不了性命。”阿贤模凌两可得说着。“既然你的儿子这样担心两老,还不如在这里好好地安 置性命。别给他们添乱了。” 阿贤的话说得有道理,南宸也在一边相劝,把江大人的情绪安顿好。要不是他这样子回到木屋里面,只会给江夫人徒增担心。 待无人处,南宸把阿贤拉到一边,神情严肃小声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无恶意,那我也不想伤害你。” 阿贤闻声笑了起来,说道:“难懂你的判断能力这样的差,都几天了,还看不出来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南宸心底里打算相信,可是一个人从天牢里面出来,而且还是那么轻易。南宸不会把大家的安全拿做赌注。 阿贤双手抱胸,似乎带着挑衅地看着南宸说道:“如果我真的就是你所说的,那边的人,你会如何做?” 他刚说完,南宸就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刃直指着阿贤。他梳起眼眉,看着阿贤,冷冷地说:“那么你就不要怪我。” 阿贤倒不怕他的剑刃,已经是在那里笑着说:“要真的和你打起来,我想我应该略低你一筹。可是在我看来,你而是不会与人相处。你要是伤了我,小九可是会为我生气的。 ”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种自信,明明知道他武功不在南宸之上,却还在那里一再挑衅。也许是知道南宸一说到珏玉的事就开始暴躁起来,所以他才一再说道珏玉的事。 南宸的火气就这样被他激怒起来,他朝着阿贤的脖子就劈过去。 “你在做什么!”珏玉在后面大声叫道。 原来阿贤的自信来自,他已经看到珏玉往这边走来,才故意这样对南宸这样说话。 南宸停住,一脸青黑的看着走来的珏玉。 “你是帮他求情?”南宸看着珏玉,自从珏玉和他说,只做朋友开始。南宸的性格就开始变得很古怪,只要是涉及到珏玉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好好思考。 对于这一点,珏玉自然是不会知道。她只是觉得,现在的南宸是越来越不讲道理,真的一点道理都不可言。 “我没有帮他求情,江夫人请你进去。”珏玉看着他,说道。南宸听了说起剑往木屋走去,珏玉站在他身后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木门背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要怎 么做,才能关系没有那么僵,她不知道。 阿贤还是环抱着胸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人笑。反正他跟着他们也是在打发时间,玩而已。现在有好看好玩的东西,他肯定是在一边欣赏的,绝不会破坏现在这种有趣的状 态。再说,他也没有义务去帮助他们两人化解唔会。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要去激怒他?”珏玉等他走进去后,转身问阿贤。 阿贤听了以后,在那里笑着说道:“我什么都没做,他大概看我不顺眼,觉得我要抢走你。”他在搅合,先头就说了,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他觉得有趣的东西,所以不管他说 的话会让其他人的关系闹得更僵,只要他觉得有趣就可以了。 “他不会。”珏玉虽然不了解南宸,可是凭着自觉,南宸还不至于为了他一句话,生气成这个样子。 “你很有自信嘛,那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呢。”阿贤在一边说着。 珏玉不知道在短短的一两天里,阿贤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她不想顺着这个男人的话,于是装作听不见。 阿贤见她不说话,于是也不再往下说,要是为了自己觉得有趣,把两个人都激恼了的话,他可就不能跟在后面了。 珏玉坐在外头,等着南宸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刚才江夫人拉着她的手在一边嘘寒问暖,大抵上也是关于江雪忆的事。也许是江雪忆来这里的这几次,都有把她说个江 夫人听,因此江夫人对于珏玉的事很是关心,在一边问来问去。而珏玉只能含糊或者是说谎来回答。她现在不想把有关于家里人的事说给他们听,除了南宸在无意间知道她的真名 ,查了她的真正身份和家庭所在地之外,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名,更不知道她身处何方。 江夫人见珏玉说辞含糊,而且在问及江雪忆的事的时候,都是能避则避。同样是女人,也大抵能猜得出珏玉的心思不在她儿子身上,虽然觉得惋惜,可是这些事不能强求。江 夫人这样想着,便只好作罢。又询问了一下现在江雪忆的事情,珏玉都往好的方面说,于是 ,她便安心下来。 好久以后,南宸才走出来,而江大人和江夫人也一同走了出来。 珏玉站起来迎上去,便听见南宸在一边说道:“我们时间不多,便不再这里逗留,你和伯伯、伯母道个别,我们就离开。” 珏玉听罢,点点头,走到江大人和江夫人跟前,行个了官家礼说道:“那么小九先行离开了。” 江大人和江夫人点点头,随后江夫人拉着珏玉的手说道:“此行去要小心点,都要平安的回来。” 珏玉 窈窕苏 女第43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玉听了,对着江夫人笑,要她放心。“雪忆让我来这里,就是想个夫人你说,他现在很平安,只是软禁在府上,不能自由活动。其余的一切,都很好。而我也会和南宸,一 路南下去寻找和璞。其实说不定和璞已经自己找到了方法,正准备回京都,所以,其余的一切都不会太担心。我想要不了一年,你和江大人就可以回到府上了。”珏玉专挑江夫人 心里希望的话来说。她对于江雪忆的要求已经完成了,便不能在让江夫人担心。 江夫人听了,心里颇感安慰,泪水又忍不住要掉下来。 可是,南宸并没有给她们两个太多时间去说话,在一边催促着要离开。这样爬上千级台阶,有叙话这么久,天色已经很晚。但是他们不想在这里麻烦住持等,希望在天黑以前 离开,因为附近有村落可以住下。 好不容易爬下千级台阶,珏玉连跨上马的力气都没有。虽然说在寺院上面麻烦他们不要好,可是要是知道爬下来要这么痛苦,她情愿在上面住上一晚上,也用不着这样辛苦赶 路。虽然珏玉心里面有怨言,但是面对着南宸那张黑脸,她是一个字都不敢吭。 不过,就算她不说话,南宸也注意到她是十分容易累得人,于是他走过去,一字不吭把珏玉从马背上抱下来。把马牵给阿贤说道:“这匹马给你牵着。”(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三章、借宿农家 阿贤看着南宸,露出一脸的苦瓜干说道:“你总不能让我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啊。” 南宸并不理会他的抗议,也不管他一个人两匹马要怎么安置,既然他要跟过来,那么肯定是要付出一点代价。 他把珏玉抱下来后,指着自己的马匹说:“你坐上来,这样就不会太累,我们会在今晚赶到村镇里面。” 珏玉虽觉得不妥,可是她要是真的这样逞强下去,体温要是升高了,对大家都是一种负累。这样想想后,珏玉也想休息一会,毕竟女孩子的体力和男人是没有办法在同一个层面上作比较的。她想着,也没有做过多的反抗,走到南宸的马匹便,骑上马背。 南宸见她不用费太多嘴舌,也觉得挺好,嘴角边笑了笑,也跨上马背上去。拉起缰绳,就准备往前飞奔跑而去。 “都不考虑我了?” 阿贤在边上抗议的说道,他要怎么一个人驾着马再牵一匹马。虽然说这不是太难的事,可是比起一个人自由自在的骑马,总还是有点麻烦。 南宸会过头去看他,他已经骑在马背上,另一只手上牵着珏玉的枣色马驹。他略带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那你就慢点吧。” 阿贤听了,眯起眼看着马背上的两个人,还真的但他不是客人了,虽然他从来就不是客人。看样子,就算南宸不想甩掉他,也让他难受一段时间。他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范,一点区区小事怎么会难道他呢。想着,阿贤加紧马肚子,撒开腿就跑了起来。 南宸见状。也不再理会他,驾着马绳,前边是珏玉,稳稳妥妥的在前方带路。 珏玉坐在马背上,身后是南宸的体温,对她而言还不算太热。竟有点温暖的感觉。她坐在马背上。轻轻的笑了起来,好在耳边的风声呼呼的响,南宸听不到她在笑。 也许是这样两人贴的这么久,珏玉都不好意思说话。静静的坐着,不到一会儿竟然睡着了。这样连日来不停的在马背上奔跑,晚上也只是简单的在石头上或者是草地上睡着。这样子都没有生病。已经是万幸。 南宸心跳入鹿撞,可是还是在一边强迫自己镇定的骑马,可是 不到一会儿后。只觉得胸前重了一下。原来珏玉已经在马背上睡着,要不是有南宸的手臂挡着,还真的有可能掉下来。他看着已经歪在一边睡着的珏玉,很想停下来,找个舒适的地方。可是如果今晚进不了村镇,就要露宿野外,权衡之下。南宸还是快马加鞭的往村镇赶去。 在夕阳落下不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小村庄边上。这里看起来特别的小,门户也就稀稀拉拉的十来间。看着每家每户门前的农具,就知道这个村庄向来都是自给自足,对于商贩并不盛行。所以说,这个地方,并没有客栈,也没有茶馆等。 阿贤也并没有落下很多,待南宸停好马匹后不久,阿贤也驱着两匹马赶到,可是他的双手都已经累僵了。 “我不行了,这会轮到我休息了。”阿贤说着,跳下马,在甩着两只手臂说道。 南宸把珏玉摇醒,说道:“你先下来吧。” 珏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这样被南宸叫醒,吓了一跳,什么话都不说就急忙跳下去。南宸看着她的动作,知道是被自己吓到,心里闷了一下。 阿贤见她下了马匹,走过去诉苦的说道:“为了你那匹马,我都累死了,剩下的功夫你去做,你去借宿。”阿贤眨着眼睛对珏玉说,并不是开玩笑的话。 现在也就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对于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百姓来说,借宿不是一件稀罕的事,但也不是一件频繁的事。设身处地的想,老百姓打开门,是看到一个女子容易接受得多,还是看到两个魁梧男子,更容易接受呢。再说,珏玉原本就长着一张极其让人容易相信,以及一张极其讨喜的脸蛋,由她出马最适合不过。 珏玉也明白他的意思,用手拍了拍脸蛋,便往就近的一家农舍走过去。对于借宿,她不会太陌生,从桀御山庄出走,还没遇到南宸的商队时,她有好几晚都是借宿在农家。 可是借宿对于南宸来说,那就真的是陌生得不得了,他从小便在皇宫里侍读。后来退了这份差事后,跟着爹回到江南,学着经商,无论去哪里都是一排长长的车队。每晚要么就在商队里头睡觉,到了每个镇点,都有南家的茶庄;别说是借宿,就连客栈也没去过几回。 他站在那里,看着珏玉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玩农舍走去,张嘴便想叫住她。 “由她去吧,总该分工合作。”阿贤在一边看着南宸说着。 南宸回过头去,看着阿贤。他并没有说错,因此南宸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话。对人眼前的这个人还挑不出毛病来,可是一个年轻男子在珏玉身边转来转去,他总觉得不舒服,因此对他也总是冷言冷语,不给好脸色看。 不到一会儿,珏玉便笑着回来,看样子是成功了。住在这些偏远地方的农家人,都有着一颗质朴的心,看到需要帮助的人都会很热心肠,而不会揣测这个人的来意是什么。再说,珏玉也不是要他们白白让别人在这里住,她可是掏了金叶子,这些都是掌柜为她准备好, 以防不时之需。 虽然这些村庄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自给自足,但是 不代表就不需要钱财,到集市上购买需要的东西。所以看到能有金叶子,可都举手欢迎他们在这里借宿一晚。 “我们过去吧。”珏玉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说道,也不知道她才离开了一下子,怎么两人都黑口黑脸起来,难道还真的是八字不合。 阿贤牵着两匹马,朝着农庄走过去,而南宸还在那里犹豫着,他可从来没在被人的家舍里面借宿过。珏玉也看的出来,这个一个公子哥儿怎么会做过这样的事,她要不是偷偷溜出来,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已经和主人家说好了,他们还有空余的房间,挤挤就可以将就一个晚上。”珏玉走过去对南宸说道。 不管怎么说,睡在农舍里,总比在野地外面好,南宸牵着马,也不多说什么,跟着珏玉走过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农舍,但是可谓是三代同堂,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除了家中的老奶奶和媳妇还在那里织布以外,干活的男人和小孩都已经睡下。 媳妇在织布机上面不停的忙活,看到珏玉他们进来,也只是点点头,便在一边做农活。一般来说,在农庄里的小媳妇是不能随意和陌生男子见面说话,所以小媳妇并没有去招待他们。反而是家中的老奶奶,起身去把做了几道简易的农家菜,摆在木桌子上。 阿贤和珏玉大方坐在木凳子上。赶路这么久也饿了,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再说已经给了钱,便大方吃起来。而南宸虽然看着这些新鲜的农家菜胃口大开,可是身后是小媳妇在织布,左边是老奶奶坐在地上的草席上,点着昏暗的煤油灯在编织箩筐。底下坑坑洼洼,桌子摇摆不定,煤油灯映射着每个人的影子在摇晃。 珏玉看到他这个样子,笑了起来说道:“我刚开始也不习惯,可是慢慢的就好起来了。这没有什么的,她们也已经习惯了。你要快点吃,免得主人家陪你。” 南宸听了,也不好在扭捏起来,端起大海碗就往嘴里扒。 这里的条件肯定没有在府上的好,睡得的地方说白了也就是一间有床的柴房罢了。 南宸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有点后悔还不如在野外睡草地算了,可是看到珏玉兴奋的脸,这念头只好打消掉。 阿贤对于投宿农家显得很有经验,只见他和老奶奶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舀着煤油灯进来把门关上后,对珏玉说道:“你睡床上,我舀了两张席子,看来今晚我要抱着你睡了。”阿贤坏笑的对南宸说道。 南宸听了,整张脸不仅仅是黑了那么简单,他可没有跟男人一起睡觉的嗜好。但是围观这个柴房,除却一些杂物盒一张简陋的床以外,真的只有地上铺着的这两张席子,其余一点空间都没有。 珏玉听了,在一边笑个不停,也跟着插话说道:“南宸,我和你们睡同一间屋子都没说什么呢。明天不是要早起么,将就一下吧。” 南宸对珏玉是没辙,也不会轻易生气,于是一切的怒火都发泄在阿贤身上。而阿贤也显得很欢乐,并不介意。 “你睡相好不好。”到最后没辙的南宸 ,只能这样小声问一句。而阿贤还是在那里笑,并没有回答。 一个晚上下来 ,南宸是睡得腰酸背痛,一夜无眠,天还没亮他就坐起来,看着两人像猪头似的,那样安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四章、矛盾的两人 终于,等的他们两人醒来,南宸一直坐在地上等的脖子都快断了,也不明白两人为何在一个陌生地方地方,能这样睡得着,一点顾及都没有。特别是,还有这个自称阿贤的人,他可是一刻都没有掉以轻心。 他们醒来,看到南宸坐在那里,都不禁哑然失笑。因为是同室而卧珏玉只能和衣而睡,起来是和一般小睡没两样,并不需要刻意换衣梳妆等。她坐起来看着南宸笑着说道:“你该不会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吧。” “只是比你们早起而已。”南宸梗着脖子冷冷的说道,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实在是没办法适应打地铺,连珏玉都适应的了,他怎么会承认。 珏玉知道睡眠不够的人心情肯定会很差劲,也不多说一股脑的爬起来,就往外走去。而阿贤刚起来,还显得迷迷糊糊,并没有和南宸抬杠,而是也跟着珏玉往外头走去。 南宸不明所以,不知道两人一起来要出去做什么,不过也跟着走了出去。 见到他们两人在外头,就着井水便梳洗起来,而阿贤的动作明显更加熟络,他甚至可以很熟练的把水桶抛下井底,然后徒手把水抽上来的,倒到一边的木桶上。而珏玉则在一边,用水桶上的清水洗漱起来,一切看上去都很自然。 看着这样的场景,南宸心里只觉得不舒服,凭什么眼前这小子认识了珏玉才几天,就变得这样的熟练呢。为什么两人做的事看起来那么有默契呢,绝对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他走过去,挡在珏玉前面,而他们两人却奇怪的看着南宸。最后还是珏玉发话了:“你在这粒站着所什么。还不快点洗漱。” 说吧,珏玉收拾完,站起来走到一边去,她心里想着,难道大少爷还指望有人来伺候不成。 阿贤蹲在水井边上,又打了一桶水给南宸说道:“这桶水先给你。记得还我恩情。” 南宸看着地下的那桶水。觉得自己在冒傻泡,而阿贤也看出了他这个贵公子还真的是第一次在农家借宿。在无人的荒郊能忍受什么都没有,自己动手的生活,可是一旦到了有人的地方。便不知道要动手了。 “小九去帮老奶奶做早饭,你和我去砍柴吧。”阿贤说道,往一边走去。估计那个地方,是柴房。 南宸见状,也只好胡乱洗一下。也走到柴房边上,这是阿贤已经提着柴刀出来,见到南宸笑了笑,往外走去。而南宸跟在后面,不明白他们两个这样做是为什么。 南宸见到阿贤提着砍柴刀往外头去,在路上碰到了其他人,都点头笑着问好。此时他已经由心生奇怪变成了一肚子火。大步走上前去,拍着阿贤的肩膀说:“我们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做好人也不是这个时候。” 阿贤不理会气鼓鼓的他,已经很熟络的找到了可以砍柴的树林,停下来准备干活。 南宸只觉得他一觉睡醒,珏玉和阿贤两人像在耍他似得,一直做着他所不知道的事。 见到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阿贤才开口说道:“我们在农家借宿,还吃饭,总得出点力气,不是吗?” “我们已经付钱了。”南宸没在农家住过,他感觉这就像是在客栈那样,只不过这个是农家客栈罢了。 “他们是农家人,一般过的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钱财对他们来说,也就是生病的时候抓药,或者是需要买其他不能生产的东西时,才需要用到的。再说,我们骑马这么久进来这里,才看到一处小农庄,他们要走越久,蜿蜒多少山路,才能到集市上面去呢。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有时候钱不是万能的,更多时候食物才是万能的,所以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报答一下吧。” 阿贤说着,熟练地挑着树上的树枝,很快就砍下一堆。南宸没砍过柴,拿起柴刀一刀劈下去,钝钝的刀锋嵌在树杆上,想拔都拔不出来。 阿贤见他这个样子,无奈的说道:“你想用这把和手臂大不了多少的柴刀砍树杆么?”言罢,阿贤也不理他,把砍下的树枝放在簸箕上,背着回去。留下南宸一个人,用力拔着嵌在树杆里头的生锈柴刀。 珏玉在灶房那里也只是打打下手,见阿贤一个人回来,好奇的问到:“南宸去哪里了?” “贵家公子有贵家公子的烦恼。”阿贤指了指身后,便把柴铺在院子上晒,因为新砍下来的柴有水分,必须是先晒上一两天。 珏玉心生奇怪,不知道阿贤指的是什么,便往手指的方向走去,见到南宸在那里气鼓鼓的,看见珏玉走过来,更是没好脸色看。珏玉早已经看出来,从昨晚开始南宸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她走过去,看着地上的一些零碎树枝,说道:“你不需要这样做。” “那无赖不是说,投宿农家,总得干点活么?”南宸才不想让他们觉得他什么都不会做。 “为什么?”珏玉看着南宸,有点不解的问道。再往深里想,南宸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肯定是阿贤对他说了点什么。珏玉帮他把那些小树枝抱过去,笑着说道:“他这是唬你,没有这样的规矩的。” 南宸不信,在一边继续说着:“要是没有他说的那些规矩,那么你们两个一早起来,做事有那么有默契,你还去灶房里帮忙,又是为了什么,别和我说,这是为了去玩。” 珏玉听了,白了他一眼,嗔道:“平时没见你管的那么宽。我不过是去帮一下忙,一个老妇人为我们做早饭难道不该去帮忙一下吗。”她说完,见南宸还是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只好说道:“阿贤这话没说错,只是重了点。” “为什么你会这些?”南宸的疑问是有的,虽然珏玉不是官家小姐,也不是商家闺女,可是好歹是堂堂镖局山庄的九小姐,他们镖局还不止穷到,要借宿农家,更何况他们有自己的客栈。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从家里面出来,在遇到你之前,可是在外面飘落了好几天,都是借住农家。”珏玉开始显得有点不耐烦,她不喜欢别人问她太多关于家里面的事 ,还有她为什么要出走的事,特别是南宸问起来。 可是南宸并没有放过她,见她要离开,伸手抓着她的胳膊,问起珏玉最不想回答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南宸见过苏淳对她的好和关心,绝对不会因为是家里不和才离家出走的。他是在想不明白,有什么事,可以让一个闺女,这样子不顾江湖险恶也要跑出来。 珏玉抬头看着南宸,她长得娇小,才到南宸的肩膀处,要是南宸离她太近,还真的有压力。 “放开!”珏玉已经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再说这个问题好像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该知道的。甚至连江雪忆等人,都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和身世,凭什么他南宸就要这样区别对待。 “你把五谷子带在身边是为了什么,还有你总是无故晕倒又是因为什么。上次苏淳,也就是你三哥要把你带走,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们走?”南宸不肯放开她,厉声问道。 珏玉性子也硬,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要是有人和她杠上的话,她会拼的鱼死网破也不退后一步。 “这些事,冒失和南大少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不到有任何理由一定要和你说,还烦请南大少爷松开贵手,免得被人看到误会了。”也许就是因为两人的性格都是这样,才会导致他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僵硬。 南宸见她已经开始怒目圆瞪,心想好男不与女斗,就放开了她。但是还是在一边不甘心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拭目以待!”珏玉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们这样吵了起来,在一边的阿贤可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他从柴房出来,到吃吃、早饭,到给了点钱给农家人换了一点粮食,再到现在一起骑着马在路上狂奔起来,都不知道两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生气起来。不过阿贤的心境很好,不管他们两人怎么生气,都不会是因为他,所以他的心情可算是很好。 而阿贤好像也看出来,他们两人虽然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可是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这让他真的好奇怪。不管胜在时间够多,而且他们慢慢的也对他不是很排斥,那么久跟着下去,说不定会有好玩的东西。 “跑了一上午,你们不累,马也该累了吧。”阿贤看了一下天色,太阳都快爬到中午了,而且珏玉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于是他便在一边建议说道。 大家也都累了,只是因为没有人提出来,才一直跑下去。现在有人提了出来,大家便在官道边上的阴凉地方休息。而珏玉更是一下了马,连站都站不稳,四五月天开始,天气又热了起来,加上他们一直往南方赶,珏玉根本受不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五章、分岔小镇 阿贤见状,把南宸拉到一边去,悄声说道:“小九看起来好像不妙,她可是女子,体力上怎么也不可能和我们相提并论,这样下去太勉强了。” “小九的是和你没关系。”南宸睥睨了阿贤一眼,原先差不多消了的起,被阿贤又点燃起来。他才和珏玉认识多久,凭啥地这么关心,是不是有企图。还是珏玉没有告诉他的东西,全部都告诉了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小子呢。 看来,南宸真的已经缺少了思考的能力。连日来的奔波使得他也很疲倦,脾气原本不好的他也开始慢慢暴躁起来;再加上珏玉一直的不妥协,他都快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阿贤见他不可理喻也不去管他,一个人骑着马在边上转悠,过来一会后在树下找到珏玉说:“你把你的地图给我看看。” 珏玉在树下乘凉,见到阿贤要地图也没多想便拿给他。阿贤结果地图后,坐在边上仔细的看着。他估摸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现在大家就像是忙头苍蝇那样,只知道南方,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大太阳底下骑着马狂奔,就算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这偏僻的官道是不能再走下去的了,还是改走城镇来得好。 对于赶路,其实南宸和珏玉都不甚了解,珏玉自然不用说,而南宸每次随着商队出走,也会有人在前头带路,这样赶路他还真没有目的。 南宸原先一人在一边生闷气,可是看到阿贤和珏玉坐在一起,也顾不上自己还在生气,也走过去,挑了两人的中间位置坐下去。还一脸的无辜样。珏玉对于他这几天的举动,甚是奇怪,南宸一个性子又冷又傲的人,怎么如今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呢。 阿贤对着地图仔细看了好一会,见到大家都在这里,也省的他去叫。他把地图摊开在草地上。对他们两人说道:“这样子走下去不是办法。我有个建议,说出来你们听听。” 南宸和珏玉看了他一眼,并不作声。阿贤便一个人用手指着上面的圈圈点点说道:“待会休息完了之后,我打算改走其他路。就是那些有人有城镇集市的道路。这样做,一来可以补充体力,而来可以打听消息;我估想你们也在找人。可是再这样的荒郊野林里,要怎么找人。” 南宸和珏玉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也觉得这样子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可是因为他们对此都不熟悉。大家都没说话,都以为这是对方的带路。知道阿贤点破,他们才发觉这样走下去还真的不是办法。 阿贤瞧见两人的表情,心里一阵叹息,估计他要是继续陪他们走下去,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走呢。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真笨还是假笨,在天牢里听珏玉和江雪忆说话。还有在佛陀山那里听到南宸和江大人的对话,感觉两人在谋划上面挺好的。可是真的到了荒郊。顶多一个路痴。 好在珏玉脸皮厚,这一点在太子晋他们那边已经训练地差不多。她凑过去,一脸笑意的看着阿贤,毫无底线的说着:“那要怎么走啊。” 阿贤还没回答,南宸便把已经伸头过去的珏玉拉回来,在一边小声嘀咕道:“要好好注意你还是一闺女!” 珏玉可还没原谅他,忙推开他说道:“难道跟着你继续再跑上几天。南宸我和你说,你一日不道歉我都不会原谅你。” 阿贤在一边翻着白眼,拜托别闹了,他才是那个客人,才是那个跟着他们到处跑的人,可是现在身份好像调换了。 他指着地图上最近的一个分岔路口,对他们说道:“这个镇我以前去过,待会到了分岔路口从这里下,转入镇里面。你们可以在那里打听你们想要的东西,而我也可以在茶馆里头饱吃一顿,每天这样茹毛饮血可受不了。” 南宸在一边看着他,虽然提议不错,但是不能轻易就范。他点着地图上的圆点说道:“你既然说这里你去过,那么我能理解为你对这里熟悉,或者这是一个局,也说不定。”南宸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他对于在野外行走不是很在行,但是说道谋略还是有点用处。 被南宸这样说,阿贤并不在意,他只是随意地耸耸肩说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可是我看小九应该撑不了多久。你一个魁梧的男人都会累,难道就没有想过她的感受么?” 南宸被他说的哽住,转头看了一下珏玉,她因为热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而这么辛苦的赶路,她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看到这里,南宸有点恼怒自己的没用,否则也不至于让珏玉这样隐忍。他在心里估量着,凭着他的武功还有珏玉的轻功,只要小心点还是没事的。要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只要留心一点,还是可以的。 “你和我走在前面。”南宸想好后,对阿贤说道,他可不能掉以轻心,虽然说他对于这个自来熟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可是,却没有很好的借口要赶他走。出门在外多一个人总有好处,再不济也能拿他做人质。 珏玉听到南宸也说好,松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因为想要活命,而弃了南宸去投奔阿贤。现在两人的决定那么一致,她当然是求之不得。 很快便到了分岔的路口,往下拐下去不到一小会而儿,就看到了在路边有人摆着茶摊,供来回的人在上面歇脚。 他们没在茶摊歇脚,而是继续往下走,再不过一会就明显可以看到路上背负东西的行人多了起来,他们三人侠客装束骑着大马,特别显眼。 虽然这个小镇看起来不是很大,但大概地处分岔路口,因此这里看起来有点龙蛇混杂,客栈也比较多。他们三人外乡人打扮牵着马走在路上也没引来太多人的注意。 没考虑太多,他们就找了一家看起来较为大一点的客栈投宿住下。店小二对于他们这些人已经很习惯,直接牵过马拉到一边喝水。 店里的伙计很热情的走上前去,把毛巾搭在脖子上问道:“三位是住店还是吃饭,本店上好的酒菜要不要来一点?” 珏玉在这样的场合肯定是不说话,而南宸不常住店,只好开口说道:“有什么招牌的来一点。” “好肋——”伙计把脖子上的毛巾一扬,大声叫到。 “回来!”在一边坐着的阿贤忽然间怒目等着店小二大声喝道,“你大爷我还没点菜,活腻了是不!” 他说着,大手用力地拍在桌面上,引得旁边的人都侧目过来。珏玉喝南宸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那么大气,但是依照这几天的相处,虽然他这个人看起来不大靠谱,可是还是算靠得住,这样做必定有原因。 店小二见到他生气,忙点头哈腰说道:“不知道官人有什么吩咐?” “上半斤牛肉,炒两个时蔬,在来两坛上好的花雕。另外这个爷点的也给我上。”阿贤皱着眉头说着,他说完好像很累的样子,把身上的佩刀用地的拍着桌面上。店小二见状,点头跟舂米似,忙伺候下去。 珏玉等店小二下去以后,才问阿贤:“你发疯了?” 阿贤左右快速的看了一眼,小声说道:“难道你们都没看到,这里大街上走的是什么人,坐在这里的又是什么人吗?这一片龙蛇混杂,指不定谁谁就是头号通缉犯。别看这地方小,可是这里是官道交叉的并经之路。” 南宸扫了几眼,瞪着阿贤说道:“想必让你带我们来这样的地方,都是预谋好的?” 阿贤才没空理会他的讽刺,回道:“我要是有心,你们走进来的这一刻就被冲上来的人制服了,我还需要这样装腔作势么?”阿贤说着,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他已经看到珏玉的看他的眼神有原先的普通变得不寻常起来。 “这就是江湖,对不对?”珏玉兴奋地说道,虽然她从家里面出来,经历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有太子夺位,有皇后死守。还有好多官员人人自保,甚至她还认识了公主,顶替做了皇妃。可是她可没有忘记,最初的最初,她是因为什么才离家出走。 还不是因为热血的三哥,和她讲了江湖儿女的恩怨情仇,潇洒热脱。在经历了一年多的时间,她终于觉得自己这次的出走,终于碰上了她心心念念的江湖。 “想什么呢。”南宸感觉到有点不妙,忙在她头上重重一磕,说道:“别忘了我们这次出来是找和璞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带你出来。” 南宸说罢,自己愣了一下,哪还有什么以后。不过珏玉可没有听出个毛病来,她兴奋的看着南宸,说道:“你说的,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哦,日后天下太平,你要带我去江湖。” 在珏玉的认知里,江湖是个名词,不是个动词。她认为江湖是一个东西,可以去闯可以去玩。而真正的江湖,便是一个世界,而她不知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六章、逼他离开 一顿酒足饭饱后,三人只觉得先前的生活都不是人过的,怎么就没有想到有这么好的生活呢。 不过南宸并没有被这样一时的惬意生活被迷惑住,把珏玉送到房间后,南宸转身就把阿贤拽回房间。为了方便监视这个看起来一身迷的男人,南宸就算一百个不情愿,还是和他住一个房间。 他把阿贤拽回房间后,直接摁在墙边,看着他说道:“现在你可以好好的说一下你的身份了吧,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阿贤连忙在那里摆手,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的行为,很不齿哦。” 南宸从来都是一个严谨严肃的人,而且一开始的疑心也不轻,这些情况在遇到珏玉才有了稍微一点的改善。但是,那也只是限于珏玉而已,对于眼前这个男子,他是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好脸色。 “不需要在这里耍这些嘴皮子,我不是小九,不会被你这些把戏骗到。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要么自己离开,要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南宸看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他绝对不是开玩笑。原本无端端的出现一个人,就已经令人生疑,而且他竟然还和珏玉越混越好,这才是不可原谅的。 阿贤是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于是把嬉皮笑脸收起来,认真地说道:“你先把手放开,难道不知道这样制压很容易被眼前的敌人暗器所伤吗?” 南宸皱着眉尖,抵住他脖子附近的手才抬开,向后推了两步。他不能不谨慎,特别是现在江和璞不见踪影,而且他也知道太子晋已经假扮离开了信阳王府。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差错出现在他身上,那就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阿贤摇了一下脖子,南宸的力道可不小。他难道就不知道,这样跟着遭人讨厌么,南宸已经三番四次提示暗示甚至是明着说出来。既然现在已经把他们带到了这里,要是再赖下去。他还真的对的住无赖这两个字。 “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们。”阿贤浅笑着说道,如果他不总是没心没肺地大笑,这个样子挺内敛,挺稳重的。 南宸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阿贤浅笑着,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南宸等他完全离开,听不到脚步声后才在桌子上坐下。对于阿贤的离开,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一方面是他叫阿贤离开的。另一方面,他们才相处了几天,而且是极其不愉快的几天。现在他要烦恼的是,如何找到江和璞,或者是说,如何找到太子晋。 明浅在宫里头也不知道会不会露出马脚,而太子晋的离开要是被姜皇后等人发现了。那么在天牢里的江雪忆可就危危可及了。 —文—没有一件可以让他省心的事,就算沿途的风光那么好。而且还有珏玉在身边,他内心的担忧始终是减不下来。也不知道在珏玉这样瞎闹嘻嘻哈哈的背后,是否也在担心着。 —人—晚上时分,珏玉休息够了以后,来到南宸的房间敲开他的门说道:“我过来坐坐。” —书—那些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在这里已经不成定文了。如果放在一年前,或者是半年前,他们两人还会稍有避忌,毕竟在这个时代,有很多东西都是没办法去改变。可是现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珏玉的脸皮早就已经不是大家闺秀那般地薄,而南宸好不容易在遇见她以后,第一次能和她独处,自然是打开门让她进来。 —屋—珏玉闪身走了进来,房间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她在桌子上坐下,说道:“阿贤呢?” “你来这里是找他的?”南宸对于她的第一句话非常地不满意,一直绷着的脸没有一点好脸色。夸张一点说,他要是再这样绷着脸,说不定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以前的样子,而要这样带着紧绷的黑脸走下去。 珏玉听到他又在那里生气,便把话题扯开说道:“他不在这里也好,我有好多事要问你,有个人在这里终究是不方便。” “嗯哼。”南宸鼻子里冒气,坐下来愤恨地看着她,虽然她把话锋从阿贤的身上转到谋划上,但是这也不能平息南宸心里面的不缀。 “我从京都出来,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没有时间耽搁下去,你有什么好注意?”珏玉一说起这样的事,脸上的表情便严肃无比,一点都不见平时那种嘻哈的笑脸。南宸没有想错,珏玉又怎么可能因为阿贤说的江湖,而忘记了夺权的事呢,其烁公主的饿仇,还等着她去报呢。 “其实我心里没底。”南宸实话实说,要是他真的知道要怎么做,就不会在荒郊野林里跑上几天。江和璞南下时,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说他要去那里,只是说他要去分头办事,成了以后便会回来。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等他成事,又不能招贴皇榜寻人,大周这么大,两个人在茫茫人海里面找一个人,真的好难。 “那你还跟过来,还不如直接在京都里呆着方便照应!”珏玉听了以后,惊讶地瞪了他一眼,南宸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没计划的人。 南宸离开皇宫,原因有三。一是珏玉的失踪,他在她的衣裳那里找到白玉环,就料定珏玉是有准备的,而且在她失踪后,南宸注意到姜皇后对信阳王府的戒备森严了许多,因此他料定珏玉并没有被抓走。 二是大家都分散在各地,而他还安逸地在皇宫里头。虽然说太子岩还能保他一时的平安,可是谁能保证以后还是不是呢,现在姜皇后已经对自己的亲儿防范起来。太子岩那边,已经没有多少用处可取。 三是江和璞的事,既然他离开的时候,说的那么信誓旦旦,那么就肯定有自己的谋划,可是江和璞远离京都,很多消息不一定能知晓,最重要的是,江和璞在离开前,曾找过他谈话,大致有说到他此行离开是为什么,要去做什么。所以,南宸才说要去找江和璞,这一点上,和珏玉是不谋而合。 被珏玉这样说到,南宸自然是感到委屈,要说他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是不可能的,顶多也就是这次是一个人出行,身边一个奴仆都没有,衣食住行他可不在行,只能盲目地往南方目的地赶路。 南宸原本就是贵家公子,等闲的事从来没做过,宁要他行商谈价,出谋划略,计算权谋他在行;可是要他撇开奴仆,独自生存,这个可是他的弱项。 “可是比起你这样一时兴起,总好点吧。上次在皇宫里头逃出来是不是卸了其烁公主的假面才出来的。”既然这里没有了外人,那么他就可以一点一点的问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珏玉点点头,因为她没有老莫后备的假面皮,只有恢复原先的样子,自己的样子她是花了好一点时间才适应过来。 “这样挺好的。”南宸忽然说道,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珏玉抬起头看着南宸,可是他好像没说过这句话似的,一脸的平静,扯到别的话题去了。 “和璞虽然没有明确地和我说,他去了哪里。但是在他离开的时候,他有和我说过去做什么。” “去做什么?”珏玉好奇起来,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离开京都,离开所有人,有什么事非他做不可。 “做和太子晋之前的事一样,但是这次不是去游说其余拥有兵权的诸侯,而是去找他以前结交的那些朋友。” “白玉环能指使的人?”珏玉想到的是这个,她越来越觉得白玉环的重要,而江雪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还那么轻描淡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没错,原本我就在等机会,等有机会出宫后,问你要回白玉环,去找这些人,找到江和璞。因为他说过,只要这些人能联合起来,那么我们等的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他是这样说的,因此我在找到你留下的白玉环时,第一时间就是去找江大人,问出一些人的住址,看能不能顺着摸藤下去。”南宸撑着下巴说道,他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可是却因为要和家里人撇开关系,因为就算身后有南家支撑,他也不会去利用。这一点上面,和珏玉的想法一样。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事不宜迟,明天就离开,按照你的计划去做。”珏玉说着,也不知道阿贤去了哪里,要是在明天他们要走的时候他还不回来,要怎么办呢。 珏玉已经很理所当 窈窕苏 女第44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地,把他当做了本来就应该是一起行动的人,现在考虑的问题是他能不能在南宸觉得要离开的时候,还能不能赶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知道在南宸面前提起他又会黑着脸,只有在心里想着,也不敢问出声来。 “你还是好好去休息一下,不过不要睡的那么沉,就像那小子说的,这里蛇龙混杂。”南宸目送她离开房间,叮嘱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七章、乞食? 第二天珏玉早早的便起来,在掌柜的柜台前付清了钱币。因为阿贤在之前跟她说过,在这里,银票是不管用的都关系,最重要的是银子或者是金字。 因为珏玉毫不吝啬的拿出两枚金叶子,很多时候这样纯金打造的金叶子,起价值不仅仅在于含金的克数,还有金叶子的造工。 掌柜见到装扮很平常的女子,一下子就掏出两枚金叶片,心里想到这人还真不能看衣装,忙在一边伺候说道:“吃饭,住宿不需要那么贵。” “我有话要问。”珏玉脸上没有表情,冷冷的说道。这里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凶狠一点有时候是保护色,而且珏玉也没有任何理由要和他们卖笑。 能给得出这样的价钱,在这里开店的老板自然知道每个客官想要做什么,因此他麻利地把金叶片收到囊中,看这眼前十岁的大姑娘,说道:“不知道姑娘要打听什么呢。” “你见过这个人么?”珏玉把江和璞的画像拿出来,避开人群摊在掌管老板面前,掌柜眯着眼看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看面相极其清秀妖娆,像个女子,可是衣服扮相,是位公子吧。” “这个不需要知道,见过没有。”珏玉的语气不太好,这不是因为她心情不佳,而是学着阿贤的那股狠劲。 掌柜见她语气不善,收敛了一下,但是却不害怕,毕竟珏玉是个女子,而且长着一张讨喜的脸。她硬是这样装着凶狠,也不会让其他人害怕,而是会挺感兴趣。 “这样的人。要是见过肯定会有印象,可是小的真的没有见过。” 见掌柜看起来好像不是说谎,而且也没有说谎的必要,珏玉把画卷收起来,说道:“待会我们要出发,把马喂饱。” “那是肯定的。来过小店的都说我们招呼周到。”掌柜在一边不忘为自己的店说好话。 珏玉不再搭理。转身打算回房把南宸叫起来,看昨晚阿贤回来没有。要是今天要走的时候,阿贤还不回来,可能就不会等他了。 一转身。南宸已经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那着江和璞的画像,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是哪来的?” 珏玉转身差点碰到他。忙后退一步,说道:“你怎么起来了,这个是我昨晚让店小二带的笔墨画的。”珏玉的丹青虽然算不上佳作。可是在人态和神情上,还是很逼真。 南宸看着她后退,眉间不经意地跳了一下,说道:“时间还早,到外头走走,看能打听得了什么。毕竟越是混杂的地方,小道消息越多。” 珏玉也同意这个看法。她把辫子往后甩去,现在身边没有婢女。太繁琐的发髻没办法绾出来,而且一头的珠釵也不适合马上行走。 出了客栈外面,是一条熙熙攘攘的街,虽然繁盛但是很短,估摸着一眼就能看到头。这里是分岔的路口,常住在这里的居民不多,一般都是来这里投宿的江湖中人,一条这样熙攘的街道足以应付投宿的闲逛。 也正因为这里混杂,因此住在这里的百姓不多,能在这里开店的,都是富贵险中求,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旁身一技。 珏玉看着街上的彪汉,小声说道:“要怎么打听消息啊?” “现走走吧。”南宸可不会这些,以前要是想打听什么,冬青、明浅、黎俭还有苍玦都会去帮他做好。要自己来,他也是无从下手,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万能的,最起码在这个方面上,南宸不是,珏玉也不是。 “先吃早饭吧。”南宸不想让珏玉觉得自己没用,见到摆在路边摊上的早点,说道。 珏玉又怎么会不知道此刻他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但是南宸越是觉得自己没用脾气就变得越暴躁,珏玉还是闭嘴乖乖地跟着为妙。 早点摊里都是一些寻常的油条白粥之类,南宸也不介意,拉下珏玉坐下来稍微点了一点东西,就吃了起来。在早点摊边上有好多人也坐在那里,其中不乏那些佩刀的大汉。 “这年头越来越难混,特别是夷疆人,越来越多,我在南方做生意那会,总会碰上几个。”坐在旁边的大汉旁若无人的大声说着,旁边的人也在那里附和着,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事有什么好忌讳。 “我听说,当今皇上早就不上早朝了,现在是一个娘们当政,能好到哪里去。” 若是太子晋在这里,肯定要滋事,不过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所以也只是在一边听着。 “现在不是有人在召集人马,说要攻进皇城么,在廖木镇那边搞的风生水起呢。”又有人在那里说,把喝完粥的海碗重重地盖在桌子上。 “你听错了吧,我怎么听说是改朝换代呢。” “攻入皇城不是改朝换代啊,盲瞎子就是盲瞎子,一点文化都没有。” “我怎么听说是扶持皇帝,铲除j臣?”又有一个人好奇跑来这里插嘴说道,看来现在这个话题在民间很流传,只要一人说起,大家都会围观过来。 珏玉和南宸使了一个眼色,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但是其实并没有太多价值,因为很多人都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罢了。 珏玉停了一下,决定不在这里浪费时间,打算起来结账说道:“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阿贤怎么不和你一起出来?” 南宸抬起头瞟了她一眼,随意的说道:“他昨晚已经离开了。”昨天晚上,南宸是一个人睡意见房间,而阿贤也没有再回来过。南宸才不会担心,一个能从天牢里出来的人,难道还不能在外头住上一晚么,他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和珏玉说。 “走了?为什么,你让他走的是不是?”珏玉知道南宸的性格,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反正他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没必要再一起走下去,谁能担保出了什么事呢。你要是想去闯江湖,等把太子晋的事忙完了,我带你去不可以吗?”南宸说的有理,珏玉在一边坐着嘟着嘴小声说道:“要是跟着你,连饭都指不上呢。” 南宸听了以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们认识一年多,还不上一个几天的人? “回去吧,别走远了。”南宸不痛快地站起来说道,走在前面。他一定要好好的想想办法,一定要在珏玉的心中把形象给树立起来,再这样下去,他连江雪忆都不堪了。 珏玉站起来,跟在南宸的身后,打算回去以后,就开始启程。 “刚才他们提到的廖木镇,我有点介意,既然都说大家都在那里聚集起来,必定是因为有人在那里主持,才会有大批的人在那里积聚。”珏玉在南宸的身后说道,“而他们所说的,虽然是匹夫之勇,可是却和我们要做的是,大同小异,何不去那里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南宸听了,也在沉思着。江和璞虽然和他说了到底要去做什么,但是具体去了哪里,也没有和他说,既然都是盲头苍蝇到处闯,那么去廖木镇并无不妥。 “就依你的,我们先去打包一点干粮。”南宸同意了她的想法,说道。 那个阿贤不在这里,他们想去哪里都没有一点束缚,因为只有他们两人,不需要有任何的避忌。 “没有没有!再不走就别怪大爷打人!” 南宸他们走着,听到边上的摊贩在大声地骂道。因为声音在周围算是突兀,所以他们两人习惯性的看了过去,只见边上的摊贩对着他摊前的男子大声骂道。 可是那个男子却还是一脸嬉皮笑脸的说道:“老板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今日的施舍是明日的得到。佛曰,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这样一串话说下去的,不是阿贤还有谁呢? 南宸见到他还真的像个赖皮似的,在人家摊前好说赖说,实际上就是为了老板能给他一个包子。而他这样厚脸皮的话,也还真打动了老板,只见那大汉用纸包了两个包子给他,说道:“承你贵言啦,快走快走,我这里不是开善堂的。” “老板生意兴隆叻。”阿贤拿着手里的馒头,在临走时还不忘记说上一句好话。 捧着热腾腾的馒头转身,便看到南宸和珏玉站在正前方,看着他。而阿贤倒没有太尴尬的表情,而是大方地看着他们笑了笑,打算在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阿贤!”珏玉走上去,把阿贤拦了下来,奇怪地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贤用好委屈好委屈的声音,看着珏玉说道:“我没钱啊,总不能不吃饭啊。” 珏玉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这样的男子,能有能力从天牢出来找到一匹马,却没有钱去买一个包子,怎么可能。很穷很穷,穷到没饭开,除了印象中的刘大妈以外,她不曾想过还有谁。 “为什么要走?” 南宸也走了过来,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或者说,还真的是非常地不好。一个是在这里还能见到阿贤,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在这里好说赖说的讨食!(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八章、廖木镇 珏玉见他要走,忙走上去拉住他,说道:“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南宸说你一个人先走了。” “所以啊,我这不就走咯。”阿贤像个小孩子那样,委委屈屈的说着,还用手指了指绑在路边的马驹。 珏玉知道那是马驹,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街上这样问摊贩要馒头,现在一下子珏玉就明白,肯定是南宸这个醋坛子对他说了什么,才让他离开的。 她想着,回过头去,看着南宸,微微有点生气,虽然阿贤还算不上是朋友,但是这样对待也太过分了。南宸此时也黑着脸走过来,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在气恼这阿贤的行为。 “你一个男人在这里做什么?” 阿贤听他们两个的语气,大抵上也知道他们生气什么,把手中的馒头举起来说道:“人是铁饭是钢,总不能不吃吧。” 三个人在路中间说话不好,南宸拉着阿贤往马驹的方向走去,珏玉也跟在后面。 三人交谈了一番,珏玉也了解了昨晚的事,可是对于南宸也说不出什么气话来,毕竟南宸是为了大势着想。只是阿贤这样的厚脸皮,让他们觉得无法接受。 “我很穷的,要不是当初为什么拦着国舅爷的轿子要买路钱呢,否者我也不会被关到天牢里是不是。从天牢里逃出来,偷了一匹马已经很大罪了,总不能再偷钱嘛~”阿贤说的很理所当然。对于这样乞食也不觉得有什么。 “没有你和我说啊。”珏玉不觉得,问她要钱会比问一个陌生人要吃的难。实际上,对与阿贤来说,他真的情愿问陌生人要吃的,也不会问熟人借钱,这样子太丢脸了。 对于他的说辞,南宸只是在一边听着,但是却不相信。要真的是没钱,大可用他刚才的方法,何必要拦下国舅爷的轿子呢。这样做,未免有点因小失大;加之他的武功,根本不会过上这些日子。看来不仅仅是他们对阿贤有秘密,阿贤对他们也有秘密,他愿意这样耗费时间跟着他们,比如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好,可以肯定的是,他和姜源那边,应该没有过多的关系。就算是要拍j细混入其中也没有必要把国舅爷姜源扯出来。这样只会让人更加生疑,他不觉得姜源这么笨。用这种方法把他混进来,如果是这样,也太小看他们了吧。 珏玉看着南宸阴晴不定的脸色,在边上说道:“既然阿贤无处可去,多一个人也是多,我们不是要去廖木镇吗,他对江湖这么熟悉,一同过去不是坏事。” 南宸没有说话,既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拒绝。而是一个人转身往客栈方向走去。珏玉便知道他算是默认,回过头对阿贤笑着说:“趁他还没改变主意,快点跟上去。”珏玉欢乐的说着,让他解开绳子跟着一起走回去。 阿贤在后面牵着马,嘴角便露出深深的笑意。看来,从天牢那里听来的消息,他还真没看错人。 喂好了马,蓄好了干粮后。三人又重新上路,经过一晚的休息后,大家都是精神抖擞,至于阿贤昨晚睡在那里,就不可考究了。 廖木镇,南宸和珏玉可以说是第一次听说,但是阿贤自告奋勇的说他知道在哪里。由他带路。南宸虽然不悦,但是还是让他在前面带路。 幸好廖木镇里这个分岔的小镇不算太远。加之他们狂奔几天,早已经到了江南地区。只是自己不晓得罢了。 在下午时分,他们已经到了廖木镇的镇头,上面牌匾上大字写着“廖木镇”几个大字。 因为是阿贤在牵头带路,可算是一点弯路都没走,直挺挺的就往着目的地前行。虽然没有浪费时间,可是南宸的脸色却不见得很好。毕竟以前在太子晋那群人里面,虽然只有他没有官职,可是才略相当,而现在在这里,却被一个不知名的人把风头都给抢了,还是在珏玉面前。 “先去把行李放下,这样骑着马去问,也问不出什么。那家客栈怎么样,反正我没钱。”阿贤指着一家装潢很是豪华的客栈说道,明知道自己身无分文,竟然还狮子开大口,要住好的地方。 反正南宸和珏玉对于钱财并没有太具体的概念,所以也无所谓,便跟着进去。廖木镇不算很大,因此这里并没有天龙客栈,可是却有南茶的分店,南宸从进来这里就在街道上的摆旗上看到南茶的标志。 他朝着分店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现在南茶由谁去掌管,那些不怀好意的叔伯们,会因为他的不在,而惹出事端来么。不过他对于自己爹掌管生意的能力,不存在怀疑。再说他帮助太子晋,可是得到了爹的同意。 把琐碎的事弄完后,他们三人换上了这里的衣服,便到街上去游荡一番。在前面的分岔小镇那里听说,这里在招募着叛军,就算他们不打算参加,过来这里看一下情况也是必要的,说不定江和璞那个喜欢瞎闹的人就在里面。 其实他们不用怎么去找,因为街上全部是围起来一群一群的人,有彪壮的汉子,也有尖嘴猴腮的人,他们神态各异,有的拿大刀,有的背着剑,都在这里讨论着。 珏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一群江湖人士在讨论,虽然不是讨论武林盟主,而是朝中大事,但是也足够让她兴奋不已。如果二哥和三哥也跟着过来,那是多开心的事。 阿贤见此,小声对南宸说道:“这里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祥和,把她看好。” 南宸不知道他特地这样说一句话的用意是什么,但是看到这里这么杂乱,还是小心为上。 珏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说话内容,在一边很兴奋的走来走去,想要进去插话,问一下这里的人是不是像三个说的那样,这么义气豪云。不过她才刚刚想走过去,就被南宸拉着手臂说道:“你想做什么?” “想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就要过去看看啊。”珏玉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阿贤在一边笑着对珏玉说:“不需要这么麻烦,有些事不需要自己出马的,累不累啊。”他说完,对珏玉眨眨眼,把他们拉到一边的茶馆坐下。 “你要怎么做?” 南宸看着了一下才茶馆里面,这里的客人并不像京都里的客人那么休闲,而是江湖味十分地严重。看来,他们这些在京都待的太久的人,对于下面的百姓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姜皇后等人的事呢,虽然说并不是十分的准确,但是确实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皇上病重,皇后,国舅爷卖国;而被诬蔑的前太子殿下打算谋权,推翻皇后的暴政。 这些事,绝对不是姜皇后的人放风出来的,这样是对他们来说百害无一利,那么这些事是谁泄露出来的呢?南宸和珏玉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也有疑惑,很快地,他们就想到了是江和璞的所作所为。难道这就是江和璞所说的,不得不去做的事。 他一向很有自己的见地,知道大家要是待在一起,被姜皇后抓个正着,那么就会全军覆没。但是若是分散来的话,那么安全的系数就大大增高,这也是当初南宸为什么要离开他们,到皇宫里面去。否者,今天他就不会在这里,自由地区寻找江和璞,说不定也和江雪忆一样,被关入天牢里面。 而珏玉也因为那时候的假死,而逃过了一劫,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目前,大家都不知道是祸是福,但是很奇特的是,没有人去教他们怎么做,而他们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最后总会不谋而合。 只见阿贤问珏玉要了一点碎银子,然后走了出去,留他们两人在茶馆里坐着。珏玉看着南宸还是一脸不信任的样子,小声说道:“难不成你以为他会讹我这点碎银子?” “难说。”南宸在一边嘟囔的说道,早些日子的优越感,已经在遇到阿贤的时候,被打击地荡然无存了。对于此,他怎么会不气不恼呢,要真的可以把阿贤给剥皮拆骨,他才叫做高兴呢。 珏玉知道他又在那里闹别扭,因为也不想再理他。这样的人,你越是在意他就越想个小孩子,到最后没法管得了。 不到一会儿,阿贤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颇有得意之色。珏玉知道他鬼点子多,见到他这样得意的样子,兴致勃勃地问道:“你去做了什么?” “我刚才说了,很多事不需要我们亲自出马,而且我们三个成年人,这样贸然走过去,肯定会引起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本地人,这样就够了。”阿贤说道,可是见到两个人都不是很明白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贵人一般要探知什么消息都交由手下去做,故而连这些事都不清楚。真的不知道,这一路他们要是没碰上阿贤,会吃上多少苦,才能买到这些教训。 《这个星期每天都有推荐票,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某玥在这里很感谢。》(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九章、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知道他鬼点子多,珏玉也不再问什么,只在那里等着看阿贤所说的好消息。 南宸对于他的这样的做法显得很感兴趣,也暂时抛开偏见问道:“那么你具体要怎么做,就算你找的是这里的本地人,可是这样贸然地走过去,难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些人都是彪壮汉子,要是一个误伤了他。” 阿贤对于他的担心,觉得有点多虑,冷淡的说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生死自有天命,需要担心什么?” 南宸听到他这样说,呆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原本看起来这么的无害,还总是笑,可是从他刚才说的话来看,才觉得这个阿贤真的是深不可测,而且心肠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 阿贤说完后,看出了南宸心里的顾虑,也知道他心里此刻在想着生命。但是他不介意的笑了笑,反正本性这样的东西,在相处久了一定都会知道的,那又何必一开始就隐瞒着呢。他喜欢笑,这不假,他喜欢对着珏玉讲一下小江湖的事,这个也不假,那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在茶馆喝了一会茶,连小点都没吃到多少,阿贤出钱雇佣的人便走了过啦。 南宸看过去,还真的是一身的穷苦样,看他的衣帽都擦出了毛球,身上还有好多处地方都打了补丁。穷人每个地方都有,只是看他们有没有去注意,不过说实话,在以前,南宸是不曾注意过这些人,珏玉也没有过,在不同的阶层里。要注意到下一个阶层,其实很难。 但也许只有这样的穷人,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没有办法预料到下一步那些彪壮大汉会做什么。不过,也正是因为穷,所以才学会了察言观色。他们很多时候能做到事。是那些有钱的贵公子做不了的。 “公子,小的回来了。”那人走到阿贤面前,点头哈腰状的说道。 阿贤根本就不屑看他一眼,细口抿着茶。说道:“说来听听。” “公子要打听的那些人,都是受邀来到廖木镇这里,说是在等着一个领导人。带他们去干大事,吃大肉。” “具体是做什么事?” “这个,小人问了。其实他们都说不准。好像他们都是通过了其他人的话才找到了这里,谁是第一个传出这些话的人,并不清楚。”那人在一边小声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因为阿贤说过,只要他打听的详细,就会还有钱赏。 “可是,要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单靠几句话是不可能的吧,没有人那么笨。”珏玉在一边奇怪的问道。 那人看了珏玉一眼 。因为一般来说,女子都很少外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和几个男子坐在一起,而且动作还没有一点闺秀的样子。不过她能在桌上男子说话时插话,而且桌上的人不仅不生气,而且还很赞同,就知道此女子在他们之中的地位不低。 “小姐说的对,仅靠几句话是不可能让这些人都积聚在一起。所以小人还打听到,在这里积聚的人,在廖木镇这里都是包吃住的,所以这也吸引了大批的人过来。至于是不是真的依照那些传闻那样,还是为了来到这里骗吃骗喝,那小人就不知道了。” “那些传言是什么?”南宸也在一边问,虽然他们在分岔小镇那里也听到了一些,但是这里毕竟是源点,所以知道的东西也比较真实。 那人谨慎的看了一眼南宸,在那里踌躇着要不要说,要是为了几个钱把命给搭上,那么还是有点顾忌。 “这些你拿着,我们只是问一下。”珏玉看出他的鼓励,在怀里拿出一枚金叶片递给那人说道。 穷苦人家哪有多少机会能见得到这样的金叶片,忙接过去第一件事就是又摸又咬的,确定是赤金打造的金叶片,才把它放入怀中说道:“小的和各位爷说了,请不要和其他人说。” “这有什么的?”阿贤才不理会他的谨慎,大声说道:“如果是犯法的事,那么这样聚众早就有官府的人来抓人了,还用得着整条街都这样熙熙攘攘的,你别在这里故弄玄虚,谁不知道这是召集兵马。” 见阿贤说的这样的无所谓,那人脸上谨慎的神情也少了一点,但他还是左右看了一下才说道:“我听闻那些人说,是有人故意把绿林好汉都积聚起来,说要揭竿起义,推翻暴权。” “你莫说笑好唬我们的钱,一个这么大的额国家,岂容你们几个小小刁民就可以推翻。”阿贤笑着说道,眉目间是完全不相信他所说的任何话。 “各位爷,小人说的是实话,小人从小住在这里,廖木镇一直都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自从后来来个一个年轻男子,在这里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堆当今国舅爷的事以后,还举证说明了很多。现在连我们的知府都站在这边,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这样的大规模积聚,怎么会不被抓呢,很多人都说,要改朝换代了。”那人看见阿贤不相信,就在一边很认真的说道。 “那个男子长什么摸样?”南宸问道,一个年轻的男子,而且又是主站推翻国舅爷,能想到的合适人选不多。 “挺魁梧的一个男子,看起来特别有男子气概。” 听到他这样说,南宸和珏玉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江和璞不管如何,都不能用男子气概来形容,这个人绝对不是他。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能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人,很有兴趣想知道一下。 “那么,现在那个魁梧的男子在哪里?” “这样重要的人,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在哪里呢,要是我们这些人都知道的话,那么官府的人也会知道。” “行了,这些钱算是打赏你的。”阿贤把珏玉给她的碎银子全部给了那人,那人忙在一边点头道谢,这样一些小事就可以换来这么多钱财,怎么会不开心呢。 等他走后,阿贤才说道:“怎么样,是你们要找到人么?” “不是。”珏玉沮丧的说道,“我们要找的不是魁梧的男子。” “难道是个女人?”阿贤吃惊的问道,如果是一个女人,和揭竿起义的是连在一起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也太了不起了,简直就是巾帼英雄。 “你不用知道,就现在而言,你知道的事太多了。”南宸在一边说道,他可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子知道太多。刚才他那冷冷地话,足以让南宸知道,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子, 不是什么善类。 “你这个人太严肃,很容易老的。小九,我知道这里有个好玩的地方,待会吃饱了带你去。”阿贤不介意南宸的话语,打趣说完后,对一边的珏玉说道。 珏玉毕竟只是个小女子,前十七年被爹娘要么关在山庄里,要么就在五谷子那里呆着。后来来到了京都,总是被关在府上,哪里都去不了,现在阿贤说带她去好玩的地方,肯定是非常的愿意。 南宸不想拂了珏玉的兴致,虽然自己不想去,可是为了避免这个阿贤有什么诡计,只好一同跟着他去。 结果,一顿饱饭后,阿贤果然不食言,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赌场。 那是个在小巷里头开的私人赌坊,门外还有几个彪汉在那里站着。阿贤好像很熟悉似的走过去,朝着他们打招呼然后进去,南宸紧跟着珏玉一起走进去。 刚走进去,南宸就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个地方时赌场,他虽然从来没有进来过这样的地方,但是对于赌坊,还是有了解的。他走过去,把阿贤拉住,说道:“你带我们来,是什么意思?” “玩啊,你问问小九喜欢不?” 珏玉听到他们说话,在一边点头说道:“我很好奇这里的人都在干什么,这些是怎么玩的?” 在赌坊这里,小小的房子里,聚集了好多人,有老有少,一般都是男性居多,珏玉这样的打扮在这里算是很显眼的。她看到好多人都拿着牌,在那里扎金花,另一边还有赌大小,还有用骰子玩的。在另外一个角,还有麻将,牌九等,都是珏玉说不出名字,不曾见过的玩意。 对于赌博,珏玉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人带她来过,所以她不会玩。更不知道,在这里有那么多的老千,会把口袋里的钱全部输完,也不知道,要是赢了钱,那是会走不出这个大门。 “我来教你,先从最简单的大小开始。”阿贤把珏玉拉到一堆人前,挤了进去,说道:“这里有大小两个格,然后庄家手里的摇盅里头有三个骰子,九点一下是小,九点以上是大,你把钱压在大小里面,要是开出来和你买的一样,就可以多一倍钱,要是输了就没有钱了。” 珏玉从来没有压过,不敢多试,拿出一点碎银子,往大的那边压去。 庄家在那里摇着骰盅,嘴里喊着:“买好离手,开咯~~大!”(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章、没那么容易离开 珏玉看到开“大”,兴奋地问阿贤说道:“这样算什么,是不是赢了?” “加上本金你可以拿到双倍的钱。”阿贤也在那里笑着,看来人家说的,不赌博的人刚开始是比较容易赢钱,这句话是真的。 珏玉忙把赢得的钱装入袋中,这可是她第一次靠自己赚来的钱,虽然说不上太光明磊落,但是好歹没有偷抢拐骗。她只觉得好开心,要真的这样好挣钱的话,以后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一心在这里每天挣钱小银两就够下半生的花费了。 阿贤见她这样开心,边想着让她先开心一下子,那些赌博上的老千儿就先别说出来,免得让她这样扫兴。 南宸见到珏玉都不曾这样对他笑过,但是对于阿贤却笑得这样开心,一股无名之气又腾了起来。他走到两人中间,和珏玉说道:“这些我也会,我还会牌九和纸牌,你看着我怎么赢。”他说完,愤恨地看着阿贤,就像是在下挑战帖子一样。 阿贤饶有兴致的看着南宸,从南宸进来的表现看来,他就能断定南宸是第一次进来这样的地方。至于他是否在别的地方玩过那是另外一回事,要赢可没那么容易。 南宸的确是玩过,但是不经常。以前在南家那里,和人谈生意有时候就需要用到打牌这些招数,南宸虽然说不上精通,可是要说到会打,懂规矩还是可以的。 “好啊。你要是赢了,邀请我们到最好的客栈饱吃一顿。”人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会变得很洒脱很豪迈,她现在就是这样,一点女子的矜持都没有,变得十分的豪迈。 “就以这一两银子,小九你说,你要我赢多少。”南宸被珏玉这样一激,当下也变得豪迈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道。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在阿贤面前,把面子给挣回来,要不是他的名字还真的就要倒着写了。 “一百两,你可不可以。”珏玉睁大明眸看着他,说道。 “你等着,我若是真的可以赢得一百两,你就要承认我比这个家伙厉害!”南宸收起银子,便走到打牌九和麻将的地方去。说着。 “等你赢了,你自然就是最厉害的。”珏玉变得好兴奋起来。她可从来没见过南宸变的这样有活力起来,做事竟然可以这样冲动。不过,为什么要她承认他比阿贤厉害呢,她可从来不觉得阿贤比他厉害,或者是说从来就没在心里比较过。不过现在既然他这样说,便这样应着。 阿贤听着两人已经是半大的人,却还想孩子一样在那里怄气,也不知道三人之中,到底谁才是真的幼稚。这样下去。怕且他们都已经忘了来到这里的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了。阿贤想着不说话,站在一边看着南宸坐下,和对面的庄家已经旁边的人一起玩起了牌九。 牌九又称骨牌。牌九每副为三十二张,用骨头、象牙、竹子或乌木制成,每张呈长方体,正面分别刻着以不同方式排列的由二到十二的点子。 南宸对于牌九 ,只能说的上是会,不能说精通。可是要真的想赢。只有他的一套办法。那就是记忆,南宸所能说的就是把每个牌记下来,洗牌的时候记住所有的位置,每个人拿牌时的位置是什么牌,以及打下去的牌是什么,还剩什么都全部记住。 感觉就像是,所有人都把牌地掀开了。让南宸一个个去看。到底能不能赢,能不能押钱进去。 珏玉没有他那样好的记忆力。也不懂这样的玩法,只见南宸把牌看了一眼。便盖在桌子上,等着对面的人是否押注。南宸觉得可以赢就押注,要是觉得不能赢就弃牌。让珏玉吃惊的是,只要南宸决定押注的,大部分都能赢。 阿贤也站在一边看着,由于南宸赢的钱越来越多,因此积聚在这里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阿贤看着南宸手边的银子推了起来,眉间皱了起来,赌坊是个什么地方,要是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里轻易地赢钱,那么赌坊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 而且他待珏玉来到赌坊,还真的不是因为好玩,而是在这里龙蛇混杂的赌坊,下三流的人多,可以问的事也多而且真实。南宸要真的这样赌下去,待会还要问点什么,就难上加难了。他想要阻止南宸,可是看到珏玉满脸的兴奋,转念想想也就罢了,反正出了什么事,凭着他们的身手都可以安然退下,只不过这个情报可能就没了。 当南宸快要把一百两给赢到手的时候,庄家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在一边窃窃私语起来,而且还有好几个彪汉子在那里移动。可是南宸和珏玉都不曾来过这些地方,不知道有些规矩是不能赢钱,即便是赢了也不可能带走。 他们的一举一动,在一边站着的阿贤都看在眼里,他嘴角露出些许笑意。看着南宸和珏玉,想着现在不要叫他,这小子只要一看到自己就变成刺猬,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不会相信的,等一下要真的搞事了再说。 就在南宸聚精会神记牌的时候,有一个彪壮汉子走到南宸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适可而止。” 南宸不明所以,看着桌面上的银两,粗略一看,也快到约定的数目,便说道:“再等一下,便让给你。”南宸以为,这个人也是来赌钱的,等着座位。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见南宸不理会他,便大喝一声,朝着南宸便劈了过去。南宸虽不加防备,但是面对着这样的打斗,一只手还是应对由于。他一手护着牌,另一只手反手一掌把彪悍男子给打了出去,跌撞砸一边。 彪悍男子飞撞出去,原本熙熙攘攘的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很多人都自觉地后退,还有的胆小的人不敢看热闹,已经夺门而出。 “连等一下都做不到吗?”南宸怒喝到,他还要再珏玉面前赢了一百两银子,可没有空和这些闲人瞎闹。珏玉不明所以,想要上前去,且被阿贤拉住,站在一边,感觉上就像是看戏的人,无关紧要。 “你莫担心,南宸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没用。”阿贤站在一边看着南宸说道。 “我自然之道他不会没用,可是为什么打起来了。”珏玉完全弄不懂为什么,只能问足智多谋的阿贤。 “赢了别人的钱,哪有那么容易走得了。”阿贤在一边笑着说道,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南宸的生死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看着一场戏罢了。 南宸见这样,也没办法在赌下去,用步一卷,便把赢得的银子卷起来,看着眼前的彪壮男子说道:“我可不曾记得,得罪过你。” “奶奶的,现在你就得罪了老子!”那彪壮汉子大叫一声,连着身后的几个男子一同冲了上来,颇有一种不把南宸给撕碎不罢休的感觉。 南宸当下冷了脸色,也不管这里是否人多,会不会伤及其余无辜的人。拔出剑,三两下便把他们几个打的落花流水,虽不伤及性命,可是短时间内也无法站起来。 南宸看着滴血的剑,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人,而是看着阿贤,冷语说道:“你带我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出了这样的事,要怪罪,自然是站在那里像个没事人的阿贤。 “只是来这里好玩儿罢了,可是你把庄家的钱都赢了,自然会出事。”阿贤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说道,放在依照南宸的身手绝对不会有事,又何必需要担心呢。 “既然这样,此地就不必留了。”南宸说道,准备走。阿贤和珏玉便跟着走出去。 “壮士留步。” 当他们打算离开时,后面有人叫做他们。珏玉回头,看见后面有人叫住他们,此人身后跟着好几个彪壮男子,但是此人却没有彪壮男子的那种粗鲁和蛮横,更添了一种生意人的精明。 阿贤见到南宸并不理会,打算一走了之,就在一边拉着他说道:“人家叫你呢,要是不理会,会不会显得很没有礼貌啊 。” 南宸瞪了他一眼,原想不闹事直接离开的,现在他这样一说,想不理都难了。 他转回去,冷冷的看着身后的人,只见此人衣着富态,脸上透露着生意人的精明。他站在面前,其余的那些赌博的人早已经散去,被打扒的壮汉已经被人扶走。原本很拥挤的屋子里,显得有点空阔。 “有事?”南宸挑了一下眉毛,挑衅地说道。 那人不介意南宸的态度,笑着说道:“壮士好身手,可是我的手下也要吃饭,你总不能赢了钱,砸了场子就离开。这样子似乎有点不太符合江湖规矩。” 南宸把布包里的银子向上抛了一下,然后把布包丢给一边的珏玉,对赌场的老大说道:“你们江湖道义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是南某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得罪了您。”(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一章、闯入内部 珏玉见来者不善,拉着阿贤在一边小声问道:“这个人是不是赌坊的老板?” 阿贤眯着眼看着那个精明的生意人,回答说道:“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做老板的手下也要有点像样的替死鬼。” 南宸看着眼前的人,继续说道:“我要是想走出这个门,不知道你要 窈窕苏 女第45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要用什么办法来拦住呢。”他自信,在这里,应该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去向。更何况还有阿贤这个帮手,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帮。 “别总是喊打喊杀的嘛,我们老大请各位进去喝茶,顺便聊一下。”那人并不上前,应该是怕南宸一个出手会伤了他。 南宸对他的要求嗤之以鼻,根本不予理会,都已经派出打手了,难道还有人笨到会认为,真的是上去喝喝茶那么简单。他虽然不常行走江湖,可是一些猫腻,还是懂得。 “好啊,有茶喝耶,干嘛不去,不要钱的。” 阿贤在南宸身后,听到那人说邀请前去里面喝茶,兴奋的说道。南宸在前面听到现在这样说,差点没咬舌自尽,他回过头去,用极其犀利的眼神看着阿贤,要是可以,他真像当场一剑刺死他。 阿贤只当作没看见南宸警告的眼神,拉着一边的珏玉小声道:“你也快点。” 珏玉不傻,阿贤不是那种懵傻之人,这样说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也在一边看着南宸说道:“对啊,我们就一同上去喝茶聊天吧,站了这么久,也累了。” 南宸的脸上转了好几种颜色,既然珏玉都这样说。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可是怒气还是没有消去。 那人见三人中已有两人答应,忙在一边趁热打铁说道:“壮士不比担心,依照您这样好的武功,我们就算人再多,也拦不住你们。这次也不过是真心诚意的想请各位喝一杯茶。探讨一下牌术。” “牌术?”南宸挑了一下眉毛。难不成他们认为他作弊。虽然他这样记牌的方式,看起来也不算太正当,可是和作弊那就远远扯不上边。 “先到里堂在详说。”那人怕脾气暴躁的南宸又生什么事端,忙伸手做了“请”的样子。把他们带到里堂那里,在说。 南宸回过头去,见到阿贤一脸的轻松样。心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便放心跟着那人走了进去。剩余的依稀人在外面,收拾残局。 珏玉什么都不知道。刚才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应着阿贤罢了。如今真的要跟着这些来历不明,还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的人走,她还真的有点紧张起来。 阿贤看出端倪,在一旁小声说道:“我们不是要来问情报的么,你这样子,怎么问的出呢。” 他的声音虽小,但是走在前面的南宸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的疑问更加大了。这个阿贤到底是什么人,看在他还帮助自己的份上。先不动手,不过总有一天会扒了他那层伪装的皮。 他们三人跟随那人入了里堂,里面的布置极为简陋,除了一些常见的台台凳凳一外,在正中央的左边有一座高大的关公像以外,并没有任何字画或者是花瓶等的装饰。 “三位现在这里坐一下。”那人把他们领到里堂,说了一声便往帘帐里走去。身后留下的七八个人规矩地站在门边上,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监视。 三人对视了一下眼神,两人把珏玉放在中间的位置上,一同坐下。因为未知前方是吉是凶,他们都不说话,而是暗地里观察这里堂,要是处了状况,要如何逃生。 不多时,从帘帐里面走出一男子,看起来虎背熊腰,而且惦着个肚子,看似有六七个月身孕似得。他穿着一身丝绸做成的板身对襟大服,看起来十足的生意人。这摸样南宸见多了,也不觉得奇怪,得心应手的应付着。 “说的就是你们么?”胖胖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一脸的横像,走过来,在主位上坐下,语气不善的说道。他作为东道主,对于这几个有作弊嫌疑的人用不着太客气。 “不是说有茶喝吗,怎么光来人补上茶。”未等南宸发话,在一边的阿贤就叫嚷起来,再配合着他的手舞足蹈,加上他这般年纪,给人的感觉竟像个痴儿。 于是那胖胖的赌场老大皱起眉头,对身后那个精明人说道:“你说的,莫不是这个痴儿?” 精明人在一边摇头说道:“不是那人,而是坐在他身旁的蓝衫男子。他赢了我们赌坊好多钱,而且每盘押下去都是赢的。” 胖老大听了,鼻子里哼了一句,对精明人大声喝道:“难不保这位爷手气好,你忒的就觉得人家在作弊!?” 胖老大不仅体形看起来庞大,而且声亮如洪钟,大声喝起来都能感觉得到门边轻微抖了一下。 他这样大吼,很难保证里面没有故意想让南宸他们知道的成分。南宸听到胖老大这样不顾旁人地吼叫,脑海里已经转了千百回。其实不仅他,阿贤在一边也是想了无数个可能,他要求大家留下里,也是一时兴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并不在他预知范围以内。 “先不说这个了,鄙人是开赌坊的,对于这种长赢不衰的最是在意的地方,这趟请各位来,也只是想问一下秘方罢了。”胖老大眯起眼笑着说,他把眼睛眯起来是,脸上的横肉挤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若是不愿意给的话,不知道你想怎么做。”南宸压根没打算对他客气,要不是珏玉说要进来,他才不会浪费这个时间。 听到南宸这样直接的拒绝,胖老大的脸上并没有过多难看的表情,这样的场面似乎也是司空见惯的。他扬起下巴,好像对站在一边的精明人说了一些什么,那人匆忙走进了帘帐之中。不到一会儿,那精明人竟带来了二三十个彪壮汉子,看他们的筋络都像是练过武的,和刚才在外头打斗的那些软包们无法相比。不过想想也是,能在这里开赌场的,多少有点资本,可是这样大的规模,未免有点夸张。 南宸和阿贤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估量着可以应对多少个,很有默契地,两人都把珏玉的战斗能力排除在外。而珏玉也很自觉地左右环视,看哪里是最容易逃出去的,反正这里有两个拼命三郎 ,她犯不着也冲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抓了当人质还得他们两个救。 “我看各位还是不要抵抗的好,那些赢了的银子,我也不追究了。可是怎么个赢法,我今日是一定要知道。”胖老大看起来神情自若,坐在椅子上,都肥的站不起来。他睥睨着身后的几十个人,不怀好意地说道。 “要上就上,别废话。”南宸不耐烦的说着,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赢钱,然后和赌坊的人较劲的。冲着胖老大喝完,他回头看着身后的阿贤,狠狠的说道:“回头再和你算这笔账。” 阿贤露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这些事也不是在他预料之内,怎么可能保证万无一失呢。南宸这样的怪罪是否太勉强了一点呢,不过他没有时间在一边装可怜,因为胖老大听见南宸这样无礼的大喝以后,一个手势,几十个人往他们这边冲过来。 南宸退后一步,俯身在珏玉面前说道:“你先走,在客栈等。” 珏玉点头,一点都不含糊,直接脚底使劲,身子像燕子那样轻盈的挑起来,一下子就从里堂那里飞身出去。阿贤从未见过珏玉使出轻功,他站在那里,看着珏玉身轻如燕,眨眼就不见踪影,错愕的站在那里看着,嘴里小声的说道:“顽老?” 南宸看见人已经冲了过来,而阿贤还愣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在阿贤的脑后勺说道:“你小子带我们来,现在想临阵退缩?”看着眼前的几十人,南宸有赢的信心,但是却没有毛发无损离开的信心。他这一趟出来是找人的,而且要怎么找还是未知之数,如果因为这样无谓的是负伤,那么对于以后的行动肯定是雪上加霜。 阿贤回过神来,勉强的笑了一下,已经摆好了迎接的架势。 “不知死活!”胖老大大吼一声,数十人一同冲上去,没人手中的武器各异。这样一窝蜂的冲上来,难道还真的不打算再要这个里堂不成。不过,这个简陋的里堂对他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要不是也不会在这样的地方接待他们。 南宸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一刀一个。当然只是除之武器,并没与伤及性命,南宸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正式的官职,可是打交道的那些兄弟朋友都是官场中人,一些为官之道还是存在心里,并没有发狠心。只是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能力罢了,除此之外,并没有下重手。 而阿贤则显得心不在焉,敌人上来了他是连看不也不看,直接一掌劈下去,躲过敌人的武器以后,更是不管青红皂白直接砍下去。 南宸见状,忙拉住他说道:“我们来这里不是杀人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二章、又不见了? 阿贤才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与他何干,再说还不是先惹他,才会还手。在他眼里看来,这些人死不足惜。 大抵他们也看出了阿贤的残暴,于是纷纷去攻击南宸,最起码打不赢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南宸这边的人一下子激增,被逼急的他也不管是否下手重不重,还是只夺取他人的兵器那么简单。他后退一步,和阿贤背靠背站着,说道:“小九安全离开了么?” 阿贤看了一下外面,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古怪,说道:“这样的轻功,不会逃不掉。” 他说着,又用大刀挡了几个来回,见南宸依旧是这样手下留情,便开口喊道:“你要是被他们伤了,接下来的路就难走了。那个什么江什么和璞的,还打算找么?” 南宸怎么会不晓得其中的利害,可是要真的这样麻木不仁地杀人,他还没办法一下子适应过来。 “住手!” 胖老大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见大喊一声,剩余的人听到胖老大的命令,忙向后退,还不忘把重伤的弟兄往后拖。 阿贤见人听了下来,嘴角边上露出可怕的笑容。他并没有停下,而是提着大刀,朝着胖老大冲过去。不过,胖老大能坐上老大的位置,就不会只是一个胖草包。他瞥见阿贤冲过来,拿起一边搁置的大剑,直接挡住阿贤从上往下劈下来的刀锋。 阿贤见他能一下子挡住。心里暗暗称道,连忙往后一步。果不其然胖老大挡下一刀,接着就横扫劈过去,要是阿贤没有后退,指不定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剑。 “老大身手不错。”阿贤站稳后,看着胖老大似笑非笑的说着,他手里的大刀也没闲着,看样子是打算从那个角进攻,才能不花费那么多功夫一下子取胜。 “承让。”胖老大淡笑着说,显然的他并不像打起来。只是逼停了阿贤便收起大剑,在一边说:“刚才你们说的名字是?” “我们说了什么?”阿贤有点摸不着脑袋,他不记得有和这位胖老大有任何的接触,不过南宸他们有过什么过节,那就难说了。 胖老大见他们否认,以为不想说,忙站起来说道:“刚才是我们鲁莽了,各位爷里面请,上好茶招待。”后面的那句话。是说给站在身后的精明人说的。 “不用了。”南宸不理会他的把戏,拉过阿贤。免得他听到好茶有跟着跑过去。“我们还有人等着。” 他说的是珏玉,虽然她一个人先走了,应该会回去客栈等他们。可是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他并不放心,如果眼前这个胖老大使诈,让人跟着就坏事了。 阿贤眼珠子转了一下,也说到:“对,我们要回去,这样的好茶,还是你自己喝吧。”他原想这里人多。进来赌坊可以随意找个人问一下情况。这里的赌徒们只要给点钱,就什么都说。没想到摊上了老大,架也打了,脸皮也撕了,实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们要走,难道区区这些人可以留得住。 “你们不是在找人吗?”胖老大见他们去意已决,站起来急忙说道,钥匙给他们走了。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再找回来。 南宸回头瞥了他一眼,大有警告的意思,可是他和阿贤的脚步并没与停下来。在还没确定珏玉是否真的安全之前,任何事都屈居第二。 “你们是不是在找姓江的一个男子?”胖老大见他们还是没有 留下来的意思,忙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南宸回头,瞪了他一眼,用剑直指这胖老大。嘴里挤出字来:“说话要小心点。” “我知道你们要找的江姓人在哪里。”胖老大忽然眼放异光的说着,大有一种要是眼前的肥鱼给溜走了。就没下次的感觉。 南宸和阿贤对视一眼,阿贤倒无所谓。他原本就不知道江和璞为何许人也,跟过来也只是因为无聊,而且管饱饭。南宸显然迟疑起来,他们要找的人就近在眼前,先不管真假,有了线索就一定要去察看个究竟。 “料想他们耍花招也没用。” 阿贤瞟了南宸一眼说:“我倒无所谓,你要去陪你去。” “既然这样,两位爷请。”见南宸开始犹豫,胖老大连忙在一边添油加醋的说着。 南宸皱了一下眉头,最终还是跟着往更里面走去。 通过甬道,走到更里面的厢房去,这里的布置显然典雅许多,厢房内的装饰也多了起来,这样看着才想是常有人来的地方。 外面的里堂,不过是纯粹谈判的地方罢了。 南宸和阿贤刚坐下了,马上就有人捧上茶果。 见到对待的态度和刚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南宸脸上难看的表情才褪去一点点。 “两位爷,不远前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胖老大刚才的神气劲儿不知道去了哪里,阿贤好奇的看着南宸,心想他们到底什么来头,只消一个名字便能让胖老大安定下来。 南宸没心思听他在一边说着阿谀的废话,直接问道:“说重点,其他的没心情听。” “那是那是。”胖老大说着,对身后站着的精明人挤眼,那人听令后,走到里面拿出一幅画卷,并没有对南宸打开,而是拿在手上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们在找江和璞,可是江公子也交代了,想要找他的人,肯定知道要拿什么东西出来作证。” 南宸看着胖老大,一时间还不能全信,并没有马上把胖老大需要的东西拿出来,而是说道:“一个玉环罢了。” 胖老大闻声,脸色更加敬畏起来,但是因为还没见到实物,不敢下定夺。“天下白玉环何其多,请明说。” 南宸心里踌躇了一下,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算被他看了又如何,能模仿样子,内壁上的篆文却是没有办法模仿的。 这样想着,南宸拿出江雪忆的白玉环,装饰很简单,也只不过是用红绳缠绕打了一个如意结。 胖老大看了以后,忙打开画卷,和上面画的一模一样。 “你是江雪忆公子?”胖老大看着南宸,惊奇的说着,怎么他的长相和江和璞一点都不像。或者说,为什么长得没有一点妖媚的样子。 “这个你不要知道,要证明饿东西已经证明了,叫和璞出来。”南宸把白玉环小心地收好以后,才说。 “他不在这里,事实上我也只是见过他一面。”胖老大说道。 南宸听了以后,眯起眼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只见他“嗖”的一声,把剑从腰间抽了出来,直逼着胖老大,声调阴冷的说:“别逼我砸了这里。” 刚才的打斗不过是因为南宸他手下留情,不伤及他人。可是要是发狠起来,再加上阿贤这种别人的命与他不相干的性格。南宸真的下了命令狠打起来,他这个赌坊可就要损失惨重了。 “别别,我真的没说谎,现在江和璞公子真的不在这里,你就算把我的赌坊全砸了,也找不到他。”胖老大忙站起来说道,他不过是想搞大自己的赌坊,赚多点钱,要是把赌坊被赔了进去,还不如一开始就算了。 而且眼前的人也没有他们交代下来的那样,温婉如玉,反而是脾气十足地暴躁,大有一个不顺心就劈上一刀的感觉。 “现在这里能做主的是谁?”虽然这个赌坊是这个胖老大的,可是看得出来,能做主的不是他。南昌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没用的人的身上,看着胖老大冷冷的说道。 胖老大也自知,虽然他是这里的主人,可是要真的打起来,他未必能有眼前这两个人的控制权那么深。想了好一会,他的脸色憋成了猪肝红,囔囔说道:“等等,我马上找他过来。” 南宸坐下,但并未把剑收回剑鞘,他看着胖老大离开后,对阿贤说道:“你先回客栈,看看珏玉回到没有。” 阿贤想笑他的谨慎,可是看到他的眼神便点头答应,脚下一抹油,溜了出去。精明人在那里看着阿贤离开,想出言阻止,但是拿着白玉环的南宸并没有走,又不想惹事,便按捺下来。 可是他也没有闲下来,等阿贤离开后,他怕南宸也跟着离开。心想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拦不住南宸的去向,只好忙在一边赔笑,让下面的人那更多的糕点上来。 南宸根本没理会他,心里的事千丝万缕。 阿贤一路轻松的走回客栈,敲着房门说道:“小九,没事了,你开门吧,我们找到要找的人了。”他想着这样说,珏玉肯定会很开心。可是敲了一下,也不见动静,又到他们的房间转了一圈,都没见珏玉的样子。 有诈! 阿贤在心里喊了一句,脸色有点苍白起来,难道刚才那个胖老大说的话都是忽悠他们,实意是抓走了小九? 他越想越不对劲,脚下生风,马不停蹄的往赌坊那里赶去。 南宸见他这么快就回来,刚想问却没见到珏玉的身影,不仅蹙起没来。 阿贤顾不上他蹙眉,走到他边上急急说道:“小九在不在这里,她不在客栈。” 《推荐票涨了一点,某玥感谢各位~》(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三章、同样的画风 南宸站起来,看了他一眼,他满脸着急的样子看起来不像说慌。而且珏玉已经离开了这么久,没可能不在客栈,再说他们在这里打斗,她也不会还跑到街上玩耍。 “有没有找清楚?”南宸看着阿贤,急急的问道。 “要是没找清楚,能和你说吗?”阿贤就差没白他一眼,他可知道南宸最在意小九,要是乱说话有可能当场就给劈了,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姓名当玩笑呢。 南宸见状,站起来,欲拉着阿贤就走。精明人见状,脸都绿了,要是在胖老大回来时,没看到南宸的话,他可就遭罪。他也顾不上南宸会不会抽出剑一下子劈了他,走到两人面前挡住去路,结结巴巴的说道:“两位好看请留步。我们的老大,很很快就回来了。” 南宸睥睨了他一眼,冷声喝道:“滚开!” 精明人怎么会不怕,他可是一点武功底子都不会的,要是被南宸一掌过来,不死也半条人命没有了。可是,要是让南宸走了,那么胖老大回来就算不杀了他,更大的老大也会杀了他。想罢,精明人心生一计,说道:“小的刚才听到这位爷说,你们的人不见了。我们赌坊人多密杂,而且都是流窜在市井之中,你们这样贸贸然的乱找也不是法子。等老大回来,你再调令不是更加容易吗?” 南宸冷哼一声。看着精明人说道:“说不定,是你们藏起来了?” 精明人一听,脚都吓软了,他不知道胖老大是不是真的暗中派人把珏玉给抓了起来,可是转念想想,他在赌坊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谁的武功特别好。刚才珏玉身轻如燕的离开,哪有可能抓得住。 “冤枉啊,大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可是老大快回来了。大爷何不亲自问一下呢。”精明人先不管他说的话对不对,只要能留住他们,后面的事自有人会去做,轮不到他。 阿贤听了,也伸手拉了一下南宸,他的性格太冲,有时候就是因为这样,而错失了好多东西。精明人说得对,他们初来廖木镇。茫茫人海要怎么找一个姑娘,还不如利用胖老大的人脉。这样子才找的快。 南宸瞪了阿贤一眼,可是阿贤并不退却,看着他直摇头。南宸知道自己不是找人的那料子,无奈只能停下脚步,看着精明人大声喝道:“你们老大什么时候回来!” 见南宸问起胖老大的事,就知道一时半刻他还不会离开。精明人忙点头哈腰的说道:“小的去看看,看看就回来。” 言罢,脚底抹油似得,溜得比谁都快。 整个外室里。也没有什么人,阿贤见这样坐着不好,就拉着他坐下,说道:“你们除了找人以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南宸听了,又是瞪了他一眼,不做声。若是说得罪的人,那就多了。他们两人现在都是以不存在的身份在活动着,要是给姜皇后等人知道,一个溜了出来,一个没死,那就真的是麻烦。这样的是,他自然是不会对阿贤说,虽然心里感觉他不是姜皇后那边的人。可是也不是他们这边,没有必要对他说太多。 阿贤精明。知道他不想说,也不再问下去。两人在外室等着胖老大不知道会带何许人进来。 好在过不了多久,胖老大就回来了,他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南宸也不会在这里好脾气的等下去。 胖老大显然是已经听精明人说了,只见他脸色苍白的走进来,也没来得及介绍,就忙在一边为自己开罪说道:“两位爷,你们的人,可不是我们赌坊截下来的,你看你们的武功这个高强,我们哪敢。” 南宸见他原本还有点老大的样子,可是这一趟回来后就变成了孙子,连搭理的劲都没有,目光直接越过他望向走面。 走来的人约莫在三十多岁左右,脸上沉着的气息很容易感染别人,也跟着沉着下来。只见他慢慢走过来,在胖老大低声喝道:“还嫌丢脸不够。” 胖老大听了,不敢吱声,退到一边去。这样看来,还真不知道是才是这里的老大,在一边的人看到他们的胖老大这样畏畏缩缩,也不敢说话,低下头去。 “请问你是”来人轻笑,看着南宸说道。 南宸双手作揖,行礼说道:“在下南宸,这位是路上遇到的人,叫阿贤。” 那人听了,点点头,回礼说道:“鄙人姓耿,叫我老耿就可以了。” “敢问耿大哥知道南某人此次来这里的目的。” 老耿闻言,又笑了起来,在一旁坐下,说道:“胖老大能来找我,就是有八成的把握,那么我大概也能猜出来。” 既然已经知道了,南宸便不用再说一遍,他也坐下,直接说道:“那么现在江和璞在哪里。” “他不在这里。”老耿说的很干脆。 “去了哪里。”南宸要的是答案,至于过程,他不在乎。 老耿眉目一转,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江公子说过,他要去做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除了江雪忆,可是很显然的是他没有来。” 南宸拿出白玉环,吊在半空中给老耿看,问道:“就算有这个东西,也不能说。” 老耿看到白玉环,脸色明显变化了一下,因为他也是江府的部下之一,有了白玉环便能指挥他们。可是南宸毕竟不是江府上的人,对于他的要求,没有江和璞的重要。 “江雪忆现在关在天牢里,生死未卜,而江大人和江夫人已经出逃。事情与和璞离开时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现在要马上找到他。”南宸从他的表情中,可以判断为自己人,所以才对他说。 老耿沉默了一下,用眼神知会胖老大,其他无关的人员都退了下去。他看见阿贤在那里坐着不动,于是看着南宸,因为南宸说这个家伙是半路上捡到的,那么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南宸向后瞟了一眼,对老耿说道:“他不碍事。” 阿贤听了,坐在一边弯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我现在也不知道和璞去了哪里,他只是留下了任务给我以后,就说还有事情要做,就离开了。不过也不是走了太久,也就半个多月罢了。” “任务就是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南宸皱着眉头说道,老耿听了,点头表示认可。 “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女子,身材娇小,眼睛大大的,样子讨喜。”南宸既然问得江和璞的事,自然就关心起珏玉。 老耿挑了一下眉毛,摇摇头,说道:“既然知道你们的身份,就算抓了也会放了,更何况我们没有安排任何人抓你们。” 他说的真诚,不像假的。南宸听了,眉头皱的更深,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停留在这里。老耿看他的样子,便问道:“出了什么事。” 在一边的阿贤大致上说了一下,当小九的名字一出来,老耿“呀”了一声,说道:“和璞说过这个名字,而且他说那个叫苏小九的女子,说不定回来找她。这下不见了,如何是好。” 南宸心里想到,和璞什么时候学会了察言观色,连小九会出来这里找他都算的清楚。照这么说,人真的不再他们手上? “既然如此,南某先行一步。”他说完,没等老耿应答便站起来,一旁的阿贤也想离开这里。 “请留步。”老耿见他们要走,心里有点着急,若是他们自己的伙伴比江和璞交待下来的事情更重要,而撇开了江和璞的事情,那就不妙。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和他们的主子之间有什么关系。 “若是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老耿在所不辞。” 南宸和阿贤对了一个眼色,这由老耿提出来的,比如比他们自己主动提出来,要上心的多,当下就点头答应。而阿贤更是热心,让人拿来笔墨等,当下就画了珏玉的画像出来。 南宸接过去一看,还真的有七八成像,特别是神韵,活脱脱的就跃出之上。他看了好一会儿,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风,想了好久好久,才猛然记起,珏玉曾经也画过画像,是江和璞的肖像,两人的笔风,大同小异。这样的巧合让南宸心里生疑,这个阿贤,真的是珏玉碰巧遇上的吗? 他看着在一边继续作画的阿贤,因为他要画很幅画,分派给老耿下面的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南宸异样的眼神。又或者说,南宸在他身上投射的异样眼光实在是太多,多到他已经不在乎了。 老耿接下画卷后,马上交待手下暗中去寻找,因为南宸特地吩咐要秘密行事,暗地里发散兄弟去找,不要声张,谁都不知道姜源姜皇后他们的势力扩张大了哪里。 此时的珏玉,根本没有想到,南宸他们已经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利用老耿在廖木镇的眼线,开始私下寻找她的踪迹。 她此刻已经被人迷晕,扔在牛车后面的干草堆里,正缓缓的离开廖木镇。而对于南宸和阿贤的着急,她可能要离开廖木镇,醒来后才知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四章、涉及到顽老? 当珏玉醒来时,已经是大半夜,因为迷|药的效力还没过,珏玉只觉得头疼欲裂,想用手扶着额头,却发现手脚均已经绑了起来,连嘴上都给封了起来。 瞬间就清醒的的珏玉,睁开眼看到自己在一个黑暗颠簸的空间里,而且旁边铺着好些干了的稻草。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行踪被姜皇后发现了,现在押回京师去。不过,等冷静下来想想,要真的被发现了,也不会扔在满是干草的地方,而是会把她吊起来,然后姜皇后趾高气扬的看着她问话。 排除了姜皇后的可能性以后,珏玉就想不出还会有谁这样子把自己抓走。此刻的她,好奇多过害怕,只想搞清楚状况。 由于手脚被绑,她几乎是动弹不得,加上侧卧的时间长了,半个身子麻痹得不行。又不敢大幅度扭动,要是惹毛了那群不知名的家伙,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珏玉醒来没多久,就有人往后面走来。那人掀开稻草,看了看珏玉,便向前喊道:“她还没醒。” “估计是这个时候醒来,再不醒就泼水吧。”在另外一边,传来了一把苍老的声音。 珏玉心里想着,她现在被绑着,身边也不知道有没有换洗的衣服,这要是被泼了水,还真的是麻烦。于是睁开眼睛说道:“我醒了,不用泼水。” 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趴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那女子见她睁开眼睛,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状,又对外大声喊道:“她早醒了,在装睡。” 珏玉心里叫苦,她才刚醒来没多久。怎么就变装睡了。如果因为这样激怒了他们就惨了,无奈现在她嘴巴被封着,要解释也解释不了。而且她很是奇怪,天下之大,奇人异士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会选择她呢? 那女子看了珏玉一眼。也没再说什么。退身出去,又用稻草把她盖住。珏玉被稻草盖着,动弹不得,可是现在不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时候。要是南宸他们发现她不见了,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在赌坊那里已经被抓了,然后赌坊就派人把她抓起来。珏玉在一边胡思乱想着。忽而听见前头有牛的叫声。 这是一辆牛车,天知道为什么她会被抓在一辆牛车后面。她不记得她得罪过什么人,会遭到这样的对待。躺在稻草上想了一下子。那个女子又走了进来,对她说道:“我把你嘴边的布条取走,你会不会叫?” 珏玉忙摇头,此刻是要不顺着眼前的人说话,那就真的是傻了。 “那我解了你的绳索你也不要跑 哦,我们只是有点事要问你。”那女子又说。 “嗯嗯。”珏玉忙在一边点头。 女子看她这么顺从的表现,眨巴着机灵的眼睛。又说道:“你肯定在说谎,我不解了。”她说着。把珏玉扶起来,直接就拎着扔到了稻草的上面,珏玉一边咒骂着她的出尔反尔,一边感叹她力气之大。 她坐稳后,看见在稻草上面还有一个小男孩,而在前面驾驶牛车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眼前的状况让她摸不着头脑,担心心里想着肯定是抓错认了,她现在没时间陪他们在这里玩,要快点和他们说明白。 在一边坐着的男孩看到珏玉这样着急,便探头对赶车的老人说道:“爷爷,她好像有话要说。” 那老人看了看左右,回答道:“这里人烟稀少,就算喊了每人听到,放了吧。” 男孩听了,便爬过来,解开封着他嘴巴的布条。 珏玉的嘴巴一得到自由,就马上说到:“你们抓错认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那男孩不以为然的说道:“每个人都会说自己没有抓错人的。” “可是,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又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什么名字吗?”珏玉看着眼前的男孩说道,他长得眉清目秀的,看样子也不过十五岁左右。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跟着一个老头儿行走在荒山野岭之中,难道他们都不用在家里,上私塾或者是学女红,干家事、嫁人什么的么? 男孩看着珏玉,搔搔头皮,很实诚的回答说道:“不知道。” “那就是了,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放了我!”珏玉说道最后,明显的已经气焰上升,她要是有武功底子,肯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爷爷说没错,就是你。”男孩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可是爷爷的话比天高,听了肯定错不了。此时,那女子也走上牛车的稻草堆上面,用手杵了杵男孩说道:“别和她说太多话。” 男孩显然很听姐姐的话,马上把嘴闭上,安静的坐在一边不说话。 珏玉刚才被眼前的女子摆了一道,也不想和她说话,反正这里能做主的是那个老头儿。 她挪过去,小心翼翼不让自己从牛车上摔下去,虽然牛车的行走速度不是很慢,但是这些陡峭的山路,要是滚下去没有手脚的支撑,还指不定要滚到哪里去。 “好爷爷,我真的有事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耽搁,要是在不知情的时候得罪了你们,日后定上门谢罪。现在真的是没空陪你们猜哑谜,这要是误了事,我绝对跟你们没完。”珏玉心里着急的不行,也不知道现在南宸和阿贤怎么了,被抓了还是逃了出来,要是在客栈找不到她要怎么办。 “那你有什么事要忙?”老人开口问她。 “朝纲的事,你懂吗?”其实珏玉也不懂,她只是跟着她所认识的人,去做他们所希望的事,至于对和错,只有留给别人评价。 “朝廷的事,和我们老百姓没有任何关系,这不是我可以放你走的理由。”老人悠悠闲闲地赶着牛车,说道。 “那要什么理由。”反正珏玉只剩一条命,她也不怕,狠下心来问道。当然,要是涉及到山庄或者是太子晋的事,她就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先拖着他们一会是一会。 “顽老在哪里。”老人也不含糊,直接问道。 珏玉此时满脑子都是太子晋的事,朝廷的事,现在一下子问道顽老,她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要真的细心想想就该知道,她的轻功这样好还会被抓住,这个世间除了顽老等几个对轻功了如指掌的人一外,还会有谁呢。 这一年多以来,她所有的时间所有的身心都投入到太子晋所谓的谋反夺权里面来,而对于她自身是镖局山庄九小姐的事,却是忘记的差不多。像她这样的出身的人,原本就应该和江湖上的人有交往,而官府上的人,那纯属是个意外。 如今接连下来,见到如此多的江湖中人,其实她却没有办法适应过来。 “我不知道顽老是谁。”珏玉虽然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也没有那么孬种,把顽老的所在位置说出来, “哼,你这一身的轻功,想要辨认出来,难道还难吗?你不说也不打紧,那老头虽然怪癖,可是对于自己的弟子却是很爱惜,要是把你抓起来,他肯定会出来的。” 珏玉从来不知道,那个严肃,只会责罚他们的老头会这样子爱惜弟子,对老人的话是半信半疑,可是她又不能问太多,正所谓说多错多。 “也不知道他犟老头的弟子怎么会跑到朝廷那里做朝廷的走狗,让他知道,不把你打死,也会打的半死。不过嘛,哼哼,等我找到他,一较高低后,看他也没有能力再打你了。”老头说着,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珏玉不知道顽老和眼前这个老头儿结下了什么恩怨,不过依照他火爆的性格,仇家自然不在少数。但是她现在不是担心顽老仇家的事,江雪忆一日在天牢里面,江和璞下落不明,太子晋也不知道会不会乖乖待在信阳王府;还有其烁公主的仇,质子双雨被囚禁,一大堆的事,她放不下。 “再没有找到顽老之前,你就别花心思想逃跑,刚才我已经叫大妹摸了你的脉息,你不会武功。再说你别看我一个糟老头,大妹二弟还小,你可逃不走。”老头说完,自个在哪里笑,还唱起了歌谣,应着月色。 珏玉知道自己处于下风,现在要是和他们闹翻了,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还不如静观其变,取得他们的信任后在离开。不管怎么说,她都长着一张讨喜的脸,容易让人信任。 别看牛车晃悠悠的在山路上行走,一天一夜下来,绕着捷径,已经离廖木镇很远。 而大妹也觉得这样对珏玉绑手绑脚实在是太不方便,于是点了她的|岤道,让她没办法提气用轻功,这下子珏玉想逃跑也逃跑不了。她气鼓鼓的坐在牛车上,这些人既不伤害她,也没有逼问她,而是就这样把她放在牛车上,摆明了就是他们不急时间。可是珏玉急啊,离开廖木镇多一天,她要找回南宸他们的机会就少一点。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五章、现世报? 虽然大妹封了她的|岤道,无法使用轻功,可是手脚还是自由的,在牛车上还是可以自由的坐或者是卧。虽说他们抓了她来,不过并没有像对待俘虏一样,至少没有像姜皇后对待她一样,又是拷问又是用刑的。 但是,珏玉还没有笨到跳牛车,依照她的脚程,不到一下子就会被抓起来,而且还会重新绑得严严实实,再也没有只有的机会。 作为女子,有一项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一般人都不会对她搜身,所以身上的暗器暂时还在她身上,以防有什么不测,可以使用。 大妹对她警告了一遍,说不要乱跑之后, 就再也没有人理会她,只当她是不存在的东西一样。二弟坐在一边,好奇的看着这森林里的山涧,大自然鬼斧神工,看的人目不转睛。但是此刻的珏玉已经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她满脑子都是南宸,要是他发现她不见了,会来找她吗,会着急吗? 把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以后,她又有些许沮丧,因为从头到尾在这件事上,她都是无足轻重的人。她的到来,也许会为太子晋夺位增 窈窕苏 女第46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增加可能性,可是她的离开,绝对不会为太子晋的夺位添加负担。 想到这里,她便一点心思都没有,南宸是个极其重友谊的人,而且这趟出来的目的是寻找江和璞。现在千错万错都是阿贤的错,谁让他带着去到那个什么破赌坊。 珏玉心里想了千百回,见大家对自己好像都不多防备,既然这样子跑是不可能跑走,要是贸然行动不成功,那么剩下来的日子就真的可能是绑着手脚过了。 既然这样。那么一定要有一个万全之策。身上的暗器就是最好的策略,可是要怎么用的当呢。珏玉从来没有当过坏人,因为她不需要去伤害谁,来为了自己。可是现在就不得不这样做了,她看着一边坐在那里,欣赏着山涧奇特景色的二弟。他也许是大妹的弟弟。可是显然的没有大妹那样的机灵。看起来呆呆的,也不知道防备。 珏玉从怀里吧袖箭倒出来,握在手心,假装在一边拨弄着稻草。看他们的反应,而他们对于卿绾所拨弄的声音显然是不在意,连眼角都没往她这边看来。珏玉见状。稍微安心了下来,手里捏紧着袖箭,一点一点朝着二弟的方向挪过去。 这个时候。二弟还在那里看着景色,身边的人的动作,他全然不知道。 珏玉走上去,直接扣住二弟的手腕,让他使不出力来,另外一只手紧握着袖箭,抵着二弟的脖子。对一边回过神来的大妹喝道:“退后!”→文·冇·人·冇·书·冇·屋← 大妹有点吃惊的看着珏玉,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身上还有利器。她听从的退后了一点,回头对还在那里赶车的老头说道:“爷爷。” 老头回过头来,见到珏玉用袖箭尖尖的位置抵着他孙子的脖子,因为珏玉太过紧张,而忘记了力道。尖尖的袖箭已经刺破了二弟的皮肤,渗出点点血丝。老头儿把牛吁停,再回过头来,看着珏玉说道:“利器无眼,先放下来。” “我不管你们和顽老之间有什么仇怨,但是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们,我要马上离开这里!”珏玉见两人都是很紧张的样子,马上把自己的要求给说出来,怕待会晚了出了什么事端,或者是自己下不了手,那就浪费了。 老头儿对于珏玉的要求,看起来并不太在意,而是在那里继续说道:“你先把袖箭放下来,你要是伤了人肯定是跑不掉的,可是你现在放下的话,还可以商量。”老头谁让这样说着,可是并不见有任何行动,看起来倒有点无所谓的感觉。 珏玉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把袖箭给放下来,她如今这样做了,要是放下,一边的大妹肯定会马上扑上来。可是,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并没有珏玉想象中的那样紧张呢,难道她判断错误,这个二弟并不是他们太重要的亲人。 “姐姐。”二弟在珏玉手里一动不动,看着大妹说着,看起来就像在那里求救。 大妹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到珏玉身上,说道:“你还是把二弟给放了吧,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你带路罢了。”大妹说话的时候 ,语气轻柔柔的,并不显得太着急,这两个人的表现让珏玉心生奇怪。难道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太好相处,太像个好人,所以他们都不把自己当一回事来看?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她了,珏玉把手里的袖箭加重了几分力,她能感觉到有血从袖箭上滑下来,经过她手的时候还有余温。珏玉的手抖了一下,可是并没有停下手来。有时候,为了自己,不得不伤害别人,这些事,在江湖上,避免不了。 因为珏玉略懂武功,她扣着二弟的手腕,使得二弟用不了力,只能坐在那里被珏玉挟持着。老头儿见到自己的孙子脖子的伤势大了起来,于是在一边说道:“你和我孙女一样大,可是却对一个比自己的小的人使用武力,这样可说不过去。” “别跟我说什么仁义道德,从你们来是把我抓起来后,你们的仁义道德就已经不存在了,我这样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珏玉看着老头儿不甘示弱的说道,“我先只问你一句话,把你们自己绑起来,放我离开。” “这样好痛。”他们还没来的及回答,二弟对珏玉小声的说道。 珏玉听了,力道也稍微小了一点,对二弟小声说道:“你先忍耐 一下,待会我就会放了你。” 二弟听到珏玉这样柔声的安慰,笑了起来。珏玉实在不能明白,这一家子到底有多奇怪,无缘无故的为了顽老而绑架她,她为了反驳而抓了他们的亲人,可是却不见得他们有多着急。 “你说,你要离开是为了朝廷的事?”老头儿忽然间看着珏玉说道。 珏玉吃不准他要做什么,只是看着老头儿,还有注意着一边的大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那些事,老头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替这些狗官卖命,你给我举例说一下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帮助这些狗官。江湖和朝廷原本就是两个世界,互不干扰,他们的政治,他们的外交都有他们自己的规则,而我们江湖,也有我们的体系,我们的盟主。而你有着这样的轻功,看你的举止和说话,一点看起来都不想是朝廷里面的人,那么就是江湖上的人 ,那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做事呢?” 珏玉眨着眼,她从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助太子晋他们,可是那时以前,现在已经相处过了,就知道是值得的。 “值不值得,那是我说的算,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需要按照你们的意愿,去走你们希望我走的路。” “那么现在朝廷上的狗官,勾结异国人,在大周境内压榨百姓。到处都是民不聊生,而且还有了民间人士要揭竿起义,这些你又知不知道,就算是在这样,你还是要去帮朝廷的狗官做事?”老头儿不关心自己的孙子,而是和珏玉在一边大谈着国家论,这样使得珏玉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们谈判下去。这些人,实在是怪异的不行。 “可是,总还是有好人,我所帮助的就是我认为的好人。”珏玉不耐烦的说完,用力一扯,把二弟扯到牛车的边上,说道:“互相把对方绑起来,要不是的话别怪我。” 大妹和老头对视一眼,并没有听珏玉的话,动手起来。珏玉实在看不透这些奇怪的人,既然和他们谈不下去,还不如自己想办法。珏玉用余光看了旁边的地形,带着一个人要跑走实在是困难,而他们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克制。再看看另外一边,好像有个斜坡,生长着矮灌木,带着二弟从这里滚下去的话,可能性会高一点。 珏玉观察好地形,趁着二弟没有注意,用手揽过他,两人跌下牛车,往斜披那边滚了下去。因为怕二弟在混乱中逃跑,珏玉紧紧的拉着二弟的衣服,两人在滚落时,也不敢松手。现在先不管滚下去是怎么的一个情况,能逃离他们的视线是好事,要是逃离不了,最起码手里还有一个筹码,不管他们的态度是如何的不在乎,可是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但是,珏玉实在是太小看这个斜坡,这个斜坡在牛车上看着是,也不过是个微微倾斜的斜坡,可是在矮灌木的后面,忽然间就变成了一个断层。没有了支撑的两人,一下子失重往下面的掉下去。 珏玉被惊吓到,松了手,和二弟分开来。二弟的手腕松开后,力气恢复过来,一个提气就凌空跃起,抓着断层上探出来的矮灌木。可是珏玉就没有那么好运,她被大妹封了|岤位,根本用不了力,像断线的风筝,直直往下掉。珏玉心里绝望地想到,果然是不能做坏人,干坏事。可是老天的这个现眼报,似乎也来得太快了吧。(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六章、江姓人 一百二十六章、 二弟见她并没有自救,而是像个断线的风筝一样下坠,才想起来她的|岤道被姐姐给封住了。几乎是没有多想,二弟借助着断崖上的蹬力,朝着珏玉掉下去的方向跃过去,在她掉下去前,把她接住。 珏玉只感觉到有人抱着她的腰,一用力,两人便一起往下坠落。她知道要是二弟不管她的话,必然会自救,忙说道:“你别管我,自己跳上去。” 二弟没理会她的话,借着下坠的身子,在断崖的边上用力扯住生长出来的荆棘。这些荆棘一般都在断崖上生长,因为环境恶劣,很难长大,长大后根茎深入峭壁里头,别看它小而且细,承受几个人的体重都没有问题。 “抓着。”二弟一手抓着荆棘,让珏玉抓着。他不是那种可以为了救人,就不顾自己的性命,让两人一同坠入深渊的大好人。和爷爷一同在深林里行走了这么久,断崖边上会有什么东西,他可是很清楚。 珏玉忙用手抓着荆棘,生长出来的树枝还勉强够他们两个坐在上面,可是这样坐着,也就意味着两人动弹不得。 “谢谢。”珏玉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原本是想借助二弟逃跑,现在还沦落到要人家来就,以至于深陷险境,要说糗,她还真的是糗到家了。 二弟对于她的道谢,显得毫不在意,他调整好位置,往上看了一下,也不是掉的很深。这样子用轻功上去是没问题,但是要带一个人的话,他做不到。而且。对于大妹的封|岤,他可不会解。 “在这里等等吧,他们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二弟说着,眼睛不停的在寻找着还有没有其他的支脚点,要不知道他们在这个隐蔽的地方,爷爷和姐姐要多久才会找到自己。而这些细小的荆棘。要是支撑不住重量就惨了。 珏玉看着他这样子。有点困窘地说道:“刚才,真的很对不起。” “如果要真的要说对不起,其实要说的是我们,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先把你给掳了过来。也许爷爷真的过分了。可是他真的很想找到顽老。”二弟在一边看了一下,也没见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好坐在那里。等着他们发现。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珏玉知道,对于一个刚刚救了自己的人。说这些话,好像有点过分。但是她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内的经历,不可能因为二弟救了她就会改变。 二弟听了,在一边笑了一下,把衣服撕扯了布条,按住了脖子上的血迹。虽然伤口不是很深,流血不多。而且现在已经结痂了,但是疼还是有的。 “我来吧。”珏玉看了。说道。她身上有手帕,堆叠撕开总比粗糙的布衣好多了。 二弟还是一个孩子,十五岁的孩子,对于一个年龄和自己姐姐差不多的人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抗拒。若只道会变成这样,她就不要这么冲动了。 “就像我爷爷说的那样,你既然是江湖中人,为什么要摊上朝廷的事呢,还不如和我们一样,游走在江湖之中,乐的逍遥。”二弟并不知道珏玉她经历了什么,所以这样说道。 而珏玉也不打算把这些事告诉他们,没有这个必要。“就算我们得救了,我也会逃走,因为真的没有时间去陪你们玩。”珏玉说完,就不再说话,她是个别人对她坏,她就十倍奉还,别人对她好,就一百倍奉还的人,要是在这样说下去,说不定就真的愿意陪他们去找顽老了。 “爷爷,他们在这里。”上头,传来大妹的声音,他们抬头看上去,老头和大妹已经找到了他们。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们这些总是走山路的人可算是有经验,老头从牛车里找来长绳,抛下去被他们。二弟会轻功不需要,因此也只有珏玉接过来绑着腰间给拉了上去。 这算是她人生中不算小的耻辱,如果她的|岤道不是被封了起来,也不至于像个螃蟹一样,被人这样拉起来。 二弟等珏玉安全地上去,才借助荆棘一跃到了上面,如果珏玉还在下面,他这样用力跃起,珏玉有可能抓不住荆棘而掉下去。 “算不算是一场大龙凤呢?”老头眯着眼看着珏玉在那里笑,极尽嘲讽。 大妹这次也学乖了,她珏玉身上的所有暗器都被搜去,继而又被扔在牛车上面 ,而且还是没有人理会她。 牛车依旧在山路上悠闲的行走,牛车越是悠闲,就越凸显出她内心的着急。可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她实在是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得出口,只能安静地坐着。 “你莫急,再过不久就会出山,这时候已经离廖木镇很远。出了山后,你要是不肯带路,那我们就只好用硬的。”大妹在一边,看着她说道。 此刻的珏玉,不想和他们说话,不管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何必再说,于是干脆蒙头大睡算了。其实他们并没有要多的而已,要不是这样一搞,她还能在这里自由的睡觉? 一觉醒来,还真的如大妹所说的那样,已经出了大山,他们行走在街道的大路上。大妹见珏玉醒来,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把她的哑|岤给点上了,还对着她说道:“为了不让你大叫,只好这样子了。” 珏玉说不出话来,想骂人都做不到,直恼以前不能学武,为什么连点|岤都不去学一下,那么现在就不至于这样狼狈。 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周的南边,这里的人说话的口音和珏玉的越来越像,这样看来也里她家越来越近了。可是他们不是说不知道顽老在哪里的么,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一直往这边走,摆明了就是知道路嘛。 可是,若是真的知道,那么早就去找了,何必驶着牛车,这样悠闲的寻找呢?看来他们也只是知道顽老在这一带,至于具体的位置,那就真的不知道了。 又走了一段路,牛车应声听了下来,老头下了车,对在车上坐着的大妹说道:“我进去一下,你们在这里看着她,诡计多段得很。” “知道了。”大妹点头说道。珏玉便跟着望过去,只见老头下了车,往一处小巷里头走去,这巷口太深,她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大妹知道她在那里好奇,出声说道:“你别看了,就算知道是什么,你也介不如。还不如好好的说出顽老在哪里,趁着爷爷现在还有时间,你还是快点说吧,要是这仗打起来,怕且就没时间了。” 珏玉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大妹,听不懂她说的话,什么打仗,为什么要打仗,和谁打仗? 大妹知道她有疑问,可是这些不是她所能知道的。对于珏玉,他们也不过是在赶路的途中,见到珏玉使用轻功,眼尖的老头一眼就看出她所使用的轻功是何派流,为了不让她离开,就把她打晕抓了起来。 至于那些仁义道德什么的,江湖中人哪会顾忌那么多,只要不伤及性命,说出顽老的位置,就会放了她。 但是珏玉没去想这些,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打仗的事,在皇宫里头待了这么久,为什么她不知道。虽然已经知道了江源和姜皇后勾结外来人,想要谋篡,可是应该还没有到要打仗的时刻,要是打,和谁打,夷疆还是羌北以上? 大妹还想说什么,可是见到珏玉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算了。和一个不能回答的人说话,那是很无趣的事。 如果打仗的情况真的属实,那么她要尽快和南宸讲。珏玉心里想着,越是想回去的心就更强了。既然口不能言,那么就写算了,她拉过大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着放她走的字样。 大妹见状,把手缩回来,看着二弟说道:“看着她,别让她乱来。”大妹的心肠,并没有她弟弟那么好。 “姐姐” “你别打算放他走,要是找不到顽老,看你怎么和爷爷交代,他时日无多了,难道你要爷爷带着遗憾走吗?”大妹瞪了二弟一眼,二弟便不敢在说话,只好在一边好好的看着珏玉。 原来是时日无多了,所以才想要快一点找到顽老,了了老头的心愿。可是就算这样,珏玉也没有时间陪着一个将死的老人 ,而把江和璞的事给扔下。或者,把顽老的位置和老头说一下也无妨,反正顽老的功夫那么厉害,还有座下的弟子们。但是,出卖自己的师傅,也太 珏玉举棋不定,心里恼怒之极。 不到一会儿老头就从小巷里面走了出来,大妹见到了以后,说道:“江哥哥怎么说?” “和他说了一下,我们不过是路过,办完事以后再回来。”老头边说边上了牛车,继续驾驶牛车。 江哥哥?珏玉虽然不是那种十分敏感过激的人 ,但是现时下,听到了姓江的人,怎么会不激动一下。她越过身前的额二弟,来到老头的面前,扯着他的衣服,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七章、千转百回终是遇见 老头儿见她这样着急,却又说不出话来,便点开她的哑|岤说道:“在大街上耍花招我们也不怕的。” “那个姓江的人是谁?”珏玉没有一会他的威胁,抓着老头儿的衣服问道,如今的她是只要一听到姓江的人就激动起来,正所谓宁杀错爀放过。 老头要把他们留下来,自己一个人走进去,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和她说呢。 “是不是姓江人,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怎么说,你也不会认识他,也没有必要和你说太多。” 要是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珏玉才不会想太多,可是越是不能说,她越是着急,珏玉看着老头说道:“那个人是不是江和璞?”天下的人那么多,姓江的人又那么多,其实珏玉也吃不准,只是能问就问一句。 老头听到“江和璞”着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就变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忙说道:“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你快点安静下来,别以为有利用价值我就会任由你随便来。” 虽然老头的脸色一下子就过去了,但是珏玉还是抓住了这一下啊。她知道自己说对了,在小巷里头的那个人,就算不是江和璞,也是和江和璞有关的人,不管如何,她都要进去里面看一下。 她推开老头,想往小巷里头跑去,如果那里面的人真的是江和璞,那么他们这么辛苦找到的人怎么可以让他溜走。 “大妹,抓住她。”老头见她动作那么机灵,一下子就挣脱开来,马上对大妹说道。 大妹一个跃身,就把珏玉像个小鸡似的 给拎了回来。珏玉怕在还没把话说完之前。又被点了哑|岤,忙在一便说道:“那个人是不是江和璞,我们在找他,雪忆被关在天牢里面了 ,要是和璞再不回去,局面没有办法控制!” “大妹。放开她。”老头在听到雪忆的名字时。又是吓了一跳,忙叫大妹放开珏玉。 大妹把珏玉拎回来,丢在牛车的稻草面上,奇怪的看着爷爷。也奇怪的看着珏玉。 “你都知道一些什么,你是谁?”老头看着珏玉问道。 珏玉抬起头来,按捺着心中的狂喜。先不说里面的人是不是江和璞,也许他们是江和璞的仇敌,听到这个名字才会在意。或者是别的原因。可是,最起码他们现在有了江和璞的消息。 “苏小九。”珏玉看着老头说道。 这个名字,他们没有听过,也没有在其他人的嘴里听过。既然这样,为了保证小巷里的人安全,他们是不会随便的就让一个陌生人进去的。 “我们并不认识这个名字。”老头看着珏玉说道。 珏玉也不管在大街上还有人在行走,若是错过了这次。也不知道这三个怪人还有什么机会让她在去知道,在小巷里头的那个人 。是不是江和璞。 “我不知道你和江和璞之间是用什么传信的,可是我知道有一种是白玉环,蓝田羊脂白玉,环内壁可有篆字,和璞和雪忆每个人各有一枚。是不是,我有没有说错 ,我要是不认识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有他们的爹娘,我也知道在那里,他们在” “够了。”老头大声喝住她,这里是大街上,难免会有耳目的存在。老头神色怪异的看着珏玉,这个在大街上随意捡来的女子,怎么恰好就会认识和璞呢?可是,要是真的认识,那么不就错过了? 想了一下,老头对大妹说道:“把她手绑起来,然后跟我进去,二弟你在外面看着。” 大妹也不含糊,一下子就把把珏玉的手给结结实实地绑起来。珏玉虽然不知道在小巷里有什么在等着她,可是既然她已经选择了要进去,那么也就容不下害怕。 小巷里头很深,要走很久很久,才来到一座府邸的后门,这里显得十分的凋零无比。那样的破落,让在这里行走的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老头在门上有顺序的敲了好几下,也许这个是暗号,里面的人听对了才开门,要是听不对,便当做里面没有人。 好一会儿后,里面的门缓缓地开了半条门缝,从里面探出小半个人头,他看着老头说道:“老叔,怎么又回来了。” 老头说道:“我带了个人给江少爷看看。” “这个”里面的人迟疑了一下,现在那么多人都想找到他们主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有了什么事我老头来负责,再说此人不懂武功,手脚被绑,还有什么怕的呢。”老头皱着眉头说道。 &nb 也许老头在他们里面还算是有点地位,见到老头发了狠话,也不好在阻挠,便打开门来,让他们进去。 珏玉被大妹押着,一直往里面的庭院里的甬道走进去,然后在一路走到一间房间门前。带路的人让他们在外面等着,然后自己跑到门边去敲门,小声说道:“老叔求见。” 过一会 ,门打开来,老头大步跨进去,而大妹也押着珏玉一同走了进去。 里面很暗,门窗尽关,只留着一盏青灯点在案前。 珏玉走进去,一眼便看到坐在案桌前的江和璞,虽然多日不见,而且此时的江和璞不是穿着翩翩贵公子的衣袍,而是简单的紧身衣服。但是那妖媚的样子,始终是遮掩不住。 “和璞!”珏玉见到他后,大叫起来。 江和璞原本握着笔,像是在写什么,见到珏玉就这样赫然的站在他面前,惊得手上的笔都掉在地上。 “小九,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和璞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珏玉此刻会站在他面前。 老头见他们是真的认识,便让大妹放了珏玉,珏玉得到自由后,跑到江和璞的面前 ,两只手用力的拍着他绝世妖媚的脸,拍的“啪啪”响。 在一边看着的人都下了一跳,他们的头儿就这样被来路不明的女子这样拍脸。 “哈哈,真的是你,你死哪里去了,你知道我和南宸怎么找你吗?”珏玉只顾着开心,都忘记自己的手劲。和璞细腻白皙的脸一下子都被她拍红了。 江和璞和她一向是玩的来的,被她这样拍着也不恼,要是换做屋里的任何一个人,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老头见他们真的相熟到这个地步,想起他们这样鲁莽地把珏玉被绑过来,心里还真的不是滋味。 江和璞见到他们还站在案桌前,便对旁边的侍卫说道:“请老叔他们在这里歇一晚吧,你们都出去,我和她有话要说。” “是。”旁边的侍卫点头照做。 由此看来,江和璞自己的势力也不小,坐拥在这里,竟然还有人可以使唤。珏玉见到他现在的身份和他们在京都那里有点点不同,为了不使他太落面子,也规矩地站在一边,等他们全部人都出去以后,才笑了起来。 江和璞把桌面上的东西,用边上的绢布盖起来,才看着珏玉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怎么遇到老叔的,现在不是应该在太子晋那里坐着王妃的么?” 珏玉见他用绢布把案桌上的文书都给遮掩起来 ,便知道这些东西关系重大,于是也不去涉足这些。 她看着江和璞,把刚才见面时的兴奋劲儿收起来,说道:“我刚才说的,我和南宸是来找你的。” “找我?”江和璞好看的面容上,轻轻的皱起眉头来,不管怎么看,他都像个妖媚的女子,在外头这样的历练,也没有办法让他看起来更加阳刚。 “你还不知道吧,这也是的,你在外头这样纠集兵力,又怎么还有时间去顾及到京都的事。”珏玉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江和璞南下去纠集兵力,就是相信他们几个,能在京都里面控制住局面。可是,那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在京都里天天面对着姜皇后江源等,肯定比在外头艰难许多。 江和璞见到她叹气,心中肯定出了事,要不是也不会南下这样去找他。江和璞原想在完成这边的事情以后,就回到京都。可是,未等他完成,京都就出事了。 “简单的先说一下吧。” “雪忆以谋叛之罪被关在天牢里,现在生死未扑,太子晋被姜皇后软禁在信阳府上,不过南宸说他肯定不会那么乖乖的就呆在府里。而我的身份姜皇后应该已经知道了,太子岩那边应该也帮不了多少,南宸这次是易容偷偷跑出来,都是为了找到你。”珏玉想很简短地说 ,可是还是要说很多。 江和璞听了以后 ,一下子都不知道要从哪里问起来,渀佛珏玉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大事,哪一件都是迫不及待要去解决的,没有先后之分。 “阿宸在哪里?”千思百想后,江和璞先问在眼前的事情。 珏玉愣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我希望还在廖木镇。” “怎么说?”江和璞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她会不知道南宸他在哪里的呢,为什么他们两个又会分开呢?这些都是江和璞现时想去了解,力所能及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八章、重回廖木镇 江和璞听她说完,沉吟了一下,说道:“反正这里的事也差不多了,廖木镇那里算是其中一个本营,去那边走一趟,把阿宸找到。” 总算是可以回去了,要是知道有那么简单,就不用搞到她又是挟持,又是跳崖的,弄那么多。珏玉这样想,只觉得自己现在又是太不幸了。 “希望南宸还在廖木镇吧。”珏玉嘟囔地说道,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找她而离开廖木镇,要是离开了。那么茫茫人海要如何把这两个人找到,她总不能找着了江和璞,却把南宸和阿贤给丢了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我们还是快点启程吧。”江和璞摸着下巴说道,他现在是在这里掌管这起义的百姓,也不能随意乱走,想要马上启程是不可能的。怎么样都要交代下去,最快也要明天。 江和璞说完后,这才第一次抬头看着眼前坐着的珏玉。虽然珏玉的样子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要真的说有变化,也是感觉上,由稚嫩好玩变得成熟懂事。不过,这样子的连日奔波,而且又被老头押在牛车上几天,样子还真的有点惨不忍睹。身为男儿身的江和璞如今站在她面前,还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小九,你还是去梳洗一下吧,衣服就穿我的。”江和璞看着她如今的样子,甚至身上还带着点馊味,如实说道。 珏玉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嫌弃劲儿。顿时不缀起来,指着江和璞大有骂街的劲头。 “你还有资格说,我放着大好紫日不过,一身邋遢的来找你,如今就得到你这么一句话?江和璞,做人要有良心呀,你要再说一句风凉话,我不干了,回家算了。留下的什么谋权,篡位。打仗自个玩去吧。” 江和璞被抢白一顿,也不气不恼,依旧嬉皮笑脸的说着:“好小九,我错了还不成,不过想你漂漂亮亮的嘛,我会叫人备热水的啦。” 珏玉眯着眼,狠狠地瞪着江和璞,原本不觉得怎么样,经他这样一说。还真的是浑身都臭烘烘的。现在的她是一刻都坐不住,要往清水里跳。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珏玉抬起头来,看着江和璞一脸用了人的斜靠在椅背上,说道:“你的衣服?” 江和璞不以为然地看着她,说道:“这段时间我可是洁身自好,府上没女人。” “所以呢?”珏玉睥睨着他。 “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江和璞做无辜样。 “然后呢?”珏玉的眼睛开始眯了起来。 “然后,就只有我的衣服,放心吧,我很爱干净的。”江和璞一脸的笑意地说道,但是珏玉可不理会他的笑意。眯着眼睛发出危险的信号。 “好吧,我那些衣服都是女装,虽然你娇小一点,但是还是合适的。”江和璞微微能感觉到她的杀气,只好缴械投降地说道。 变态,变态,绝对是变态。一定是太美了,觉得自己都比女人还美。所以才会想着穿女人的衣服。 珏玉在心里里咒骂着,这样的衣服要是穿了,变态的病毒一定会传染过来的。 “好意,小九谢了。男装我也假扮过。” “嗯哼?”江和璞微微扬起细眉,他可不知道这件事。那是在好久以前,在珏玉还没有在旋风山寨遇见他们两个奇怪的兄弟,在珏玉第一次见到南宸的时候。才假扮男装。那是因为三哥说道,江湖险恶。要是一个女儿家出去的话,就太吃亏了。 “算了吧。我在这里已经见了几个月的男人,要是再见多一个,难保不会吐出来,你还是别嫌弃了,我的衣服很好看的。”江和璞在那里坏笑的说道。珏玉已经没有力气去说他,这样千辛万苦的找来的人,今日是这幅德行,真的是越来越后悔了。 一番梳洗后,珏玉彻底底告别了邋遢的形象,还是一条大辫子甩在后面。江和璞见了,在一边惨叫说道:“我要的是女人,有女人味的女人,不是你这样的村姑!” 被珏玉听了,当即就是毫不客气地踹了两脚,指着他气兜兜地说道:“滚,自己照镜子去,不男不女的!” 在一边的侍从还有老头以及大妹、二弟们,听到珏玉竟然敢当着江和璞的面这样子说,脸色都有点苍白溢出汗来。他们虽然在心里说了无数次这样的话,可是谁也不敢在江和璞面前说出来。只因为江和璞一直给他们的感觉都是冷漠,难以接近。如此这样嬉皮笑脸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不敢想象的。 可是就算如此,江和璞一点都不介意,才众人面前恢复到他的本性,和珏玉在一起嬉闹。他知道,一?p 鋈私隹孔虐子窕罚舷氯パ罢以6男e矣诎子窕返娜耍且黄鹑ザ钥沟苯竦幕屎蠛凸耍嵌嗝床蝗菀椎氖隆d敲此鸵允境鲎罾淇幔罾鞯囊幻妫粲诘乃耐欠虾玩夷郑谡飧鍪焙蚨家栈厝ァ?p 还好,经过了大半年的努力,这些人都在他的能力领导下,开始慢慢地聚集起来,有规律的在一边纠集起人马来。 “你在这里好好地呆着,我去办妥一些事情就回来。”江和璞和她闹完以后,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把她刚编好的辫子又给揉乱。 珏玉不满地看着他,嘟着嘴说道:“要快点,要不南宸就不见了。” 等江和璞走了以后,身边的侍卫和老头他们围上来,都奇怪地看着珏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竟然一下子就俘虏了他们的主子。 特别是老头 ,他更是歉意的走上去,给珏玉赔不是。想不到自己为了能在有生之年找到顽老,再一决高下,竟然还真的把江少爷的熟人给绑了过来。 对于老头无礼的行为,珏玉早就既往不咎了,她说道:“要不是你们把我绑来,我还不知道要多少工夫才能找到这家伙呢,这样说来,是我要感谢你。” 这一席话,把老头说的好受多了 ,他原本就是听从江家的命令,如今要是得罪了江家的朋友,那是有多大的罪。 现在见珏玉一点都没有怪罪下来,自然是心安定了一下,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地看着珏玉说道:“关于顽老的是,不知道苏姑娘是否可相告一二?” 见他这样子执着,珏玉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素来是知道顽老的性格的,如此暴躁之人,当年在他门下学艺时。同门的师兄弟们个个被打的那个惨样,她有怎么会去以身试法呢。而且,就算她不怕暴躁的师傅暴打,如此没经过他老人家的同意,就把藏身之地说了出来 ,也太孬种了吧。 “既然顽老不想见你,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 ,可是两个人都已经到了古来稀的岁数,还有什么事放不下的。” 老头张张嘴巴,好多话还是说不出口,朝着珏玉拜礼退下。 第二日一早,江和璞果然没有食言,找来两匹骏马,身边只带着三个武功极好的侍从,便朝着廖木镇的方向狂奔而去。 虽然老头他们走的是小路,自然捷径比较多,可是因为牛车的关系,随意其实算不上走了太原的路。珏玉喝江和璞等人,一路狂奔,到了傍晚,已经能看到廖木镇的牌匾。 珏玉凭着印象,走到赌坊前,这里经过打斗后,依旧是生意火爆,站在外头的大汉依旧站在原位,里面的人依旧在赌钱 ,渀佛每一天这里的老千,打斗都是过眼云烟,等到了明天什么事都当做没发生一样。珏玉无法理解赌徒们的心里,走了进去,想要抓个人来问。 不过还没等她找到一个负责的人问,却是有人见到她,像见到了什么似的,马上指着她说道:“我看到,就是她。” 没得过珏玉反应过来,那人便往后门跑去。江和璞和珏玉皱起眉头,马上往里面追进去。这条路珏玉走过 ,虽然算不上十分地熟悉,但是还算了解,他们一路走到堂厅那里,那日的打斗痕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还是这样简朴的装饰。 珏玉刚站稳,便看到精明人和胖老大走出来 ,两人手里舀着画卷,对看着珏玉,忽而一脸的惊喜。朝着珏玉走过来,可是没等他们两个说话,江和璞已经一步跨在珏玉跟前,其余的侍卫也在左右保护着珏玉。 江和璞冲上去,一把抓过胖老大的衣襟,冷言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胖老大没料到眼前这个俊美地不知道男女的人,一见面便是如此的暴力,他都能感觉到江和璞的杀气,忙在一边舀着画卷说道:“这个,我们要找的人。” 江和璞接过画卷,用力一推,胖老大就被推到在地,精明人忙上前扶着,并且喊道:“来人啊,砸店的。” 江和璞冷笑一声,砸店,就凭这点小地方还值得他这样子去做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九章、烟消云散 江和璞拿过画卷,打开来一看,是珏玉的丹青。珏玉也好奇的凑过来,在画卷上看到自己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谁会画她的样子,而且看点笔着墨,纹理竟然和她有几分相像,会是谁呢,南宸的笔墨她没见过,可是不可能是阿贤。 “谁画的?”江和璞见到此景,冷冽的眉色已经跃于脸上,听到精明人大喊砸店的那群彪汉跑了出来,见胖老大悻悻地站在一边,而三个侍卫已经把一部分人打得落花流水,也不敢贸然上前。 站在一边的胖老大不知道他这几天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忘了拜关公,怎么都有人上门来找碴。而这些找碴的人,偏偏他是一个也打不赢。他站在那里,悻悻地看着江和璞,忽然见脑海闪了一下,指着江和璞说道:“你是,你是江公子?” 胖老大合计也就远远地见过江和璞一次,而且还是在好几个月以前,要不是因为江和璞长相出众,他还未必能认出来。 江和璞抬起头,瞟了他一眼,并不说话,他对珏玉友好,不代表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珏玉拿着画卷,大步跨上前,看着胖老大说道:“这画谁画的,那日来这里的两个人去了哪里?” 胖老大忙在一边擦汗,原来他惹到了这么大的主儿,这间赌坊,要是因为他一句话的闪失,很可能就没了。于是,他吞吞口水说道:“这幅画,是一个叫阿贤的人画的,如今他们两个在,在找你。” “在哪里,他们?”江和璞皱起眉头。看着胖老大说道,原先在一边站着的精明人,如今大会他精明人的本事,已经悄声溜走,想把老耿给找来。 江和璞大步走到椅子前坐下,翘着二郎腿。睥睨着眼前的胖老大说道:“这样看来。你也知道我是睡了?” 胖老大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珏玉,又看着江和璞说道:“他们砸昨天就离开了廖木镇,说是 窈窕苏 女第47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镇,说是要找苏姑娘。 ” 珏玉听了。好一阵叹息,甚至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江和璞,说道:“我们昨天不该睡觉的。你看,把你找到了,南宸又丢了。” “嘿嘿。一个大老粗丢了也不可惜,不还有我吗?”江和璞卸下刚才冷冽的表情,笑着看着珏玉说道,“既然他安排人在这里找你,就一定会回来。” 江和璞说的有道理,可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等待,始终不是好事。他们从京都一路到这里。也用了个把月时间,在这里每日讯息万变的时刻。每一分钟都不敢想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哪还有心情这样等下去。 江和璞又何尝不担心呢,但在相比起担心,他更加信任,要不是怎么会扔下全部东西,一个人来到南方纠集人马呢,那就是因为信任他们几个,绝对不会让大家出事。 江和璞就这样,在人家的地盘里,若无其事地的珏玉在那里彼此交谈,全然不顾在他们身边,站着好一群彪汉,看他们的眼神都是各异,反正他已经用了那么多时间去控制了这一片,可谓是地头蛇了。 不过一会儿,老耿便急匆匆的过了来,一看到江和璞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和珏玉说话,不由得愣住了。他快步走上去,走到江和璞面前,说道:“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和璞抬起头来,看见是他,便喊了一声:“耿叔。” “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命吗,有什么事一定要自己出面?”老耿皱着眉头,他虽然年纪算不上太大,也就三十来岁左右,可是相对于其他人的唯唯诺诺,他倒显得大气多了。 江和璞闻言,笑了起来,原本上翘的凤眼眯起来,无比妖媚。他不以为然的说着:“这里有耿叔把持,还怕什么?” “哼。”老耿冷哼一声,注意到站在一边的珏玉,老耿显示皱着眉头,忽而像忆起什么似得,指着珏玉说道:“画像里的人?” 珏玉眨着眼睛,点点头承认,心里想到,南宸和阿贤他们还算有点本事,离开时他们是在打斗,如今回来了,全部人都满天下的找她。 “那么南宸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有没有和耿叔说呢?”珏玉没经过老耿的同意,也学着江雪忆这样叫他耿叔。老耿看了她一眼,而她浑然不知,已经和江和璞在一边说这话。但是不管怎么说,画像里的人既然能和江和璞这样亲昵,都不会是敌人。 “他们并没有说,只是说要是找到了你,就要把你留下来。”老耿依照原话的说着,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江和璞。珏玉察觉出来,自己不管和江和璞多熟络都好,在廖木镇这里,她依旧是一个外人,不能参与进来。 于是她朝着江和璞使了眼色,江和璞会意了,站起来,对着胖老大说道:“好生照顾。”说罢,他便随着老耿往帘帐后面走去。虽然廖木镇里江和璞所在的地方不是很远,可是他们也不可能总是见面,这会见着了,自然有好多计谋要商榷。 珏玉一个人坐在大堂上,原本的彪汉已经被遣走,只剩下胖老大和精明人在哪里。她抬头看了一下他们两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这个赌坊的头儿,要是这样子让他们没面,也不好。于是珏玉看着他们,笑着说道:“我一个人在这里挺好的,你们忙去吧,不用管我。” 既然这样说,那么胖老大也不想呆在这里,要是被属下看到,他这靠着胖胖的身体还有满脸横肉装扮出来的地位,就可能不保了。对珏玉客气了几句以后,便带着精明人离开,在大堂里,也就只剩下奉茶的一个婢女罢了。 就这样,珏玉一个人坐在大堂里面,一个人寂寂静静。其实珏玉很明白,不管她已经在这件事里面掺合了多久,她依旧还是一个外人,不管有没有她,所有的计划都不会变。或许还算是有点作用的,就像是两个关节之间的软骨一样,联系着大家。 可是,如今大家都散开了,连她和南宸都散开了,还要多努力,才能把全部人都联系在一起呢,她不知道要怎么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珏玉一个人在大堂那里等到睡着。等江和璞蹲在她面前,笑嘻嘻地把她叫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如墨漆般的黑。 “睡着了,带你吃饭去。” 珏玉揉着眼睛,看着外面,原来已经是深夜,那么江和璞和老耿他们还真的能谈。 见珏玉刚醒来,神智还不算很清醒的感觉,江和璞笑了起来,他用大手在珏玉的头上揉着,也不管珏玉在他手下抗议。自小他便只有一个弟弟,而且是个不爱开玩笑做事都是非常有秩序的弟弟。如今,他便把眼前这个讨喜的姑娘,当做自己的妹妹来对待。 这个妹妹可了不起了,她不惜大老远地,从京都那里,一路南下来寻找他。如此说来,天底下还有哪个这样好的妹妹呢。 珏玉不饿,也没有心思去吃饭,虽然不知道江和璞在这里到底有多危险,可是眼看这么多人担心,她也不想江和璞太在外头抛头露面的。于是摇头说道:“这都过了饭食的时间了,也不饿,还是找地方歇下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江和璞还是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大声说道:“一段时间不见,嗯~~成熟了点。哎呀!”他还没说完,就惨遭珏玉的毒脚。 其实,他们两人也只有在见着对方的时候,才这么有心情的去嬉闹,若是单独一个人的话,其实都是很严肃的。如今的这个局面,不是他们还能悠闲地玩下去,之所以这样做 ,也不过是想让对方安心下来罢了。 如今找到了江和璞,那么离回去的日子也不远了,可是这个时候的珏玉,却是有点害怕起来。她怕她离开的时候所看到的景象,在回去以后,不会依旧。 他们不需要在外头找客栈之类的,因为老耿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住所。江和璞回到胖老大这里,也不过是想起她还在这里,可能饿了。不过,既然珏玉这样说到,就没有必要再到外面一趟或者是麻烦其他人 ,直接带她回到老耿的住处。 在老耿那里居住的,因为一个信念被聚集在一块的人,见到江和璞带着一个女子进来,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可是,后来想想 ,这个也是 ,按照江和璞这样的年纪,身边有个女人又怎样呢,他自己长得再漂亮,也不能当女人用啊。虽然他当着大家的面, 说这个人是他的妹妹,众人也只是听了听,一笑而过,这年头,稍微有点权力的人,都爱这么说,他们也习惯了。 珏玉作为女子,又怎么会看不懂这些粗人眼里的意思,可是只要有江和璞在身边,她便不需要害怕。这样一觉醒来,到明天,就可以去找南宸,之后,就可以一起回京都。只要这么一想,她所有的乌云都烟消云散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而是章、不日启程 也许是实在太累了,珏玉躺在床上,睡到天亮还是不知醒,一直以来她的精神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如今找到了江和璞,很快也会找到南宸,然后回京都。她感觉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无比畅快。 等她知醒后,在老耿的府上的人都早已经起来。江和璞吩咐大家不要打扰她,也知道这段时间累坏了。比起以前软嘟嘟的糯米子脸,如今都瘦出了轮廓来。 至于南宸他们的去向,江和璞一点都不担心,既然他们能用着雪忆的白玉环命令老耿等人在这里查找,就表示一定会回来。不过,到底要过多久呢,就不得而知,总之不会太久。 珏玉扎好辫子,问了人知道江和璞在院子外头,便走了出来。她性子再不拘,也不可能马上就在老耿府上自由自在。特别是在他们府上总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情况下。 江和璞坐在凉亭内,穿着宽大的袍子,惬意地坐在石板凳上,衣服妖媚慵懒的样子。伴着早上暖和的太阳,看的珏玉作为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你醒啦?”江和璞感觉到有人走进来,睁开眼睛见到珏玉走过来,露出笑意说道。 珏玉实在不习惯有个男人能比自己长得好看,这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走过去,坐好后,也没有多大心情开往笑。而是直接的就开始问起正事来。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 “什么时候回京都?”珏玉坐下来后,看着江和璞问道。 江和璞见她问这样的问题,把慵懒的腰板伸直,收回随意的笑容。他没想到,珏玉会这么快就问这件事,看来他离开了以后,珏玉也不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了。 “也过不了几天,原想等这里的人马都纠集好了以后,我再和你们里应外合。杀个措手不及。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有变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做了,可大致上也明白方向,不过你若是i跟着一起回去,这里就不怕造反?”珏玉不是杞人忧天,现在的他们如风中摇曳般脆弱,经不起任何人的背叛。 江和璞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笑着说:“这一切交给耿叔打理就可以了,他曾经是我爹的部下。也是世交。现在这边能集聚这么多人,他功不可没。” “可是难保他部下不会作乱。”珏玉还是小心翼翼的。她这样看起来也许是太小心,可是也未免不是好事。 不过,对于此江和璞并不太担心。 “若是造反,也不用等到这个时候,直接就在我羽翼未丰的时候打垮算了。而且我在这里,也不过是起个坐阵的作用罢了,只要我偷偷回去,就没有人知道。依你说的那些造反的人,还会以为我在这里。会有所忌惮。” 看来,江和璞一脸慵懒相地下,也做了不少事。珏玉挑了一下眉毛,表示先听着。 江和璞说完,伸手又去揉着珏玉的头发,好好的辫子,又变得毛躁起来。他就是喜欢这样玩,在这么压抑的环境下。看来只能自娱自乐了。 他们没用等多久,因为江和璞已经发散弟兄们下去,只要见到两个如何如何模样的男子,定要告诉他们,说要找的人已经找到,可以回来了。 因为不知道底下的弟兄们会不会找错人,因此很多话只能隐晦的说。不过只要是他们就绝对会听得懂里面的意思。 果然,在下午时分。珏玉还闲的无聊时,在外头的小弟们狂奔进来。对坐在也变得的老耿说道:“老大,要找的人,找到了。” 老耿点头示意,看来坐在一边的江和璞一眼,之间江和璞脸上慢慢地绽开笑容。不是很热烈的那种,可是却是慢慢渗透出来的那种笑容。 珏玉已经站起来,翘首以望,只见不多时,南宸和阿贤两人就风风火火的往这里走来。 南宸走在前面,看着珏玉完好无缺的站在堂厅中间,大步上前,一把拉过她往自己的怀里搂去。 珏玉未料他会这样,惊吓了一下想要推开。可是南宸力气极大,她始终是没有挣脱开来,只好任由南宸紧紧地把她抱住。 “你总算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南宸的声音带着疲倦,在珏玉无故消失的三天里,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做食不安睡不着的滋味。 阿贤站在他们身后,双手环抱着胸口,玩味地看着两人。在老耿府上的其余弟兄,见到来人这样抱着珏玉,都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和璞,不过江和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暴怒,而是侧身斜靠着椅背。神情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可以了,和璞在旁边。”珏玉感觉到屋子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脸上火辣辣的烧着,把他推开说道。 南宸放开珏玉,向一边看去,正好对上斜靠在椅背上的和璞。他走过去,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向江和璞伸出手掌。 江和璞看着他,咧开嘴角也笑了起来,一把握住他伸出来的手,站起来抱住南宸,大手拍在南宸的背上。 “你总算没死。”南宸在他肩上用力的拍了几下,说道。 “要死,我也得爬回去才死啊。”江和璞露出妖娆的笑容说道,不管怎么样。能见到自己的生死之交,那种喜悦不是可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珏玉看着他们兄弟重逢,也没有什么好打扰的,便对站着一边的阿贤说道:“也辛苦你了。” 阿贤摇摇头,戏谑地说着:“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不好听。”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珏玉虽然不想在一见面就说这些话,但是既然迟早都要说,还不如直接说出来,省的一堆华丽的措辞。 阿贤平时虽然不大靠谱。可是还是明白珏玉的意思,他在这里的几天,看到的是他们在纠集人马,打算推翻现有的政权。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应该就不会允许他还待在这里。 “也许会找个更好的地方吧。”阿贤大度地说着,反正他原本就是以四海为家的人,去哪里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江和璞与南宸叙旧完,双双坐下来。有说不尽的话,可是作为两兄弟。太多的话并不需要说出口。他们见到珏玉和阿贤站在一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这个人就是小九提到的,叫阿贤的人?”江和璞看着阿贤问道。 南宸顺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珏玉和阿贤两人站在边上有说有笑。这几天珏玉不见了以后,原本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可是他也和南宸一样,尽力去找珏玉,甚至于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可是对他们无害。而且还很着急珏玉。这样看来,也不足以排斥在外,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可以带在身边,带着他会京都吗? “半路上撞见的人,于是便跟着过来了。”南宸淡淡地说道。 “对他了解么?”江和璞转而看着南宸说道。 南宸眨眨眼,说不上了不了解。总共相处起来都没有一个月的时间,能说什么呢。可是信任的话,还是有一点的。 “谈不上是朋友,可是也不算敌人。”南宸只能这样说,他可不会让自己的个人感情,而影响了大局,这样说。也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 江和璞用手有节奏的拍打着,自己翘着的二郎腿。说道:“我和小九说了,这趟过后。我就和你们一起会京都,到时候里外也算是有点照应。” “那么这里呢?” “嘿,你和小九还真的相配呢,都问同一个问题,我自然会安排妥当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和她”江和璞笑的暧昧,言语中带着点什么,就要看南宸自己是怎么想的。 “只是朋友。”南宸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和珏玉之间的谈话,记得清清楚楚,两人的性格,果真只是做朋友会好很多。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当我没问过吧。”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江和璞还是避而不谈。 珏玉见他们也叙的差不多,边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笑言:“如何,兄弟叙旧完了么,之后呢?” 珏玉想要回去,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么一刻都不想耽搁,在京都还有生死未卜的江雪忆,还有碧嫣和兰娟,已经在行宫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屏姑姑。还有假扮南宸的明浅,不知道是不是乖乖待在府上的太子晋,一切都那么乱,还没来得及理清楚。 南宸和江和璞对视一眼,朝着她点头,说道:“不日启程。” 这里的事,其实也完成的差不多,其实南宸他们不来找,没过几个月,他也会回去。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几个月的时间等待了。 江和璞把所有的事,甚至连着自己的白玉环都交给了老耿,他对他是真的信任。经过一夜的商量,南宸和江和璞还是决定,把阿贤留下,辅助老耿开拓这边的事。 老耿嫌一个陌生人会有担忧,可是阿贤倒显得无所谓。不过这个既然是江和璞的安排,老耿便只好接受。(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一章、相国府前装疯卖傻 他们的出发,定在三天以后,虽然说三天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因为有南宸在边上相助,因此往往可以事半功倍。 珏玉想参与帮忙,可是鉴于她是女子的身份,那些部下们对她总有微词,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管,邀着阿贤在廖木镇上一阵游玩。说不定回到了京都以后,这样的游玩变成了奢侈。 南宸虽然担心她出去,可是既然与阿贤陪着,那么也就算了,虽然这个人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总算还是可以依靠。 因为江和璞是秘密离开的,所以他们出发的装备便是一辆马车,系这三匹马。珏玉和南宸坐在马车上,而江和璞则充当马夫。再加上在廖木镇这里鱼龙混杂,每天来往这里的人都是提着大刀,扛着长枪,他们这样的装扮是再寻常不过,一点都不会引人注目。 其实这个马车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入了官道奔跑了一天一夜之后,他们便弃了马车,三人骑马。这样的脚程快了一倍不止,虽然常常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是江和璞在这大半年来,显然是吃苦不少,因此他可以像阿贤那样,寻找有利位置露宿,还会如何寻找猎物等。 珏玉原本极其讨厌这样的生活,在和阿贤南宸这样一路狂奔南下,已经让她身心疲惫。不过好在这次是江和璞,既没有南宸的冷眼相对。也没有蛮不讲理,一路上还有江和璞在那里讲着笑话,时间也就变得没那么难过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京都的城门边上,里面的戒备森严不少,过完的人都要停下来接受检查,而且他们的图像和太子晋的旧部下的图像更是贴在了显眼处。 他们三人在城门外对视了一眼,发现只要是和太子晋有任何关联的人,图像都被贴在城门上接受检查。当然,在这里面。只有珏玉的头像没有,因为珏玉,是已死之人。 商量一番后,他们最终觉得先让珏玉进去,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他们两人就冲上去救人。 珏玉应承下这份差事,怀里揣上江雪忆的白玉环,因为和璞的白玉环已经交给了老耿去统领南方的那些起义军。 在城门那里,虽然检查森严。但是珏玉还是很顺利地进了去,不敢回头张望怕生了事端。珏玉一进了城门后。就一路狂奔,一刻也不敢停留,一直走到了熙攘的集市上,才停下来喘了一口气。 京都的街市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该有的买卖和人群一个不缺。但是发生了改变的,是在街道上,多了巡查的士兵,珏玉见着他们心狂跳了一阵。不过并没有人对她生疑,于是便慢慢地放松警惕下来。 在着,就是满大街的墙上,都贴着她熟悉的那些人的肖像,下面无一例外的写着通缉悬赏字样。看来这里,已经变得不是太安全了。那句古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等她稍微地查看了一下情况以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向相国大人府上。她不知道相国大人的心志是不是还在她离开京都之前那样,心里向着太子晋,不过如今在她所知道的人群里面,只有相国大人的官职最大,也只有他才能下令,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南宸和江和璞带进来。 她凭着唯一来过这里的一次记忆。慢慢的摸索走到相国府,上次是有人带着。她不过是作为一个小丫鬟进来,如今她单枪匹马一个人。说到底心里还不算踏实。 果然,没等她靠近相国府的大门,站在门边上的侍卫便上千,用长枪抵着珏玉,凶狠的说道:“什么人!” 珏玉吓了一跳,上次来这里时还没有侍卫守着,怎么忽然间这里的守卫便如此的深严。既然大门进不去,那么就在偏门等候,可是偏门人烟稀少,她一个女子站在那里,不惹人注目才怪。如此思前想后,珏玉最后决定,找了一个拐角的角落,坐在那里,等着相国大人出来或者是回来。 她从火辣辣的中午一直等到下午太阳下山,如此闷热的天气让她两眼冒金星,可是又不敢走开,万一要是错过了就还要等上一天。不过,好在顽童多,稍微一点小钱就可以为她带来好多消暑的凉水。 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她看到了相国大人的轿子正往这边缓缓走来。 八人抬着的大轿,在边上还跟着两名侍卫模样的人,珏玉吃不准到底是相国大人自己要求加了侍卫以保证安全,还是姜皇后的旧招式,就如那个时候,派人给信阳王府那里监视着。既然吃不准,那么珏玉是不敢贸然行动,不过眼看着轿子就要过去,如何是好? 珏玉正在着急之际,瞥见地上的一桶凉水,咬着牙提起整桶凉水往身上倒去,快速地把头发等都拨乱,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朝着轿子那边跑去。 “大人要为民女做主啊,阎罗王来要了我两孩子,可怜他们还小啊。”珏玉也不知道要怎么做,疯癫样的冲上去,扒着抬轿的不放,轿子差点趔趄倒下。 侍卫见状,立即把她拉开,摔倒在一边。这时候相国大人坐在轿子里已经闻到动静,说道:“来者何人?” 边上的侍卫答道:“一个疯婆子罢了,属下会办妥,请相国大人先回府。” 珏玉不懂武功,自然的也不懂招架,眼前的两个侍卫可都是佩刀,珏玉还想活着再见一下大家。她坐在地上,是又哭又闹的说着:“请大人做主啊,吾儿小宸和璞儿在鬼门关外等着,听人家说大人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只有大人才能救吾儿。” 可是在轿子里头,并没有任何动静,珏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这么浅显的说法。不过,只要是知道江和璞和南宸的人,没有理由听不懂的,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侍卫,就另当别论。 好在那些侍卫只当她是失了孩儿的疯婆子,既然她已经没有上前,那么就没有动粗的理由。珏玉坐在地上,看着相国大人的轿子,缓缓的走进大府里头。 珏玉自讨了一个没趣,又回到角落处坐下,好在体质热,这点凉水浇身也不觉得冷。她在角落上呆坐了许久,心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么回掌柜那里再说,不管如何一个女子都不希望自己太邋遢。 正当她准备要离开时,忽而看见一婢女模样的人走到她面前,并不停下,不过在她错身走开时,悄悄丢下一团字条。 珏玉看着四下无人便捡了起来,上面的字极其小,上书:本宫被人监看,不便相见,可与接到字条后,从后门而进。 珏玉看完后,把字条撕碎,埋进了土里,然后趁着月色朦胧,往后门走去。她目前尚不知道字条里的意思是真是假,不过总要去尝试一下,珏玉对自己轻功的逃脱,还是很有信心。 一路上都没有一个人,珏玉趁着月色走到后门处,并不靠近,而是伸手长长地敲了几下。马上的,后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中年男子,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珏玉,似乎是对上了号,没等珏玉说话,他伸手就把珏玉拉了进来。 进到里面后,珏玉才看清楚,站在她眼前的男子,是李炎。 “苏小姑子。”李炎还是像他初次在布匹店见到珏玉那样,叫她苏小姑子。珏玉点点头,既然来的人是李炎,那么她就安下心来了。 “相国大人在哪里?”珏玉没有时间和李炎叙旧,她原本和李炎就不熟悉,也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罢了。现在南宸和江和璞两人还在城门外头等了一天呢,她哪有心情叙旧。 李炎也不想和她多说,原本是武人出身的李炎,总是行动多于言语。 李炎一路把珏玉带到一条阴暗的甬道里面,过了甬道,来到一处简陋的厢房里,这里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简陋,除了床和桌子凳子外,什么都没有。李炎走到一处铜灯处,扭转了一下,在一角缓缓开了一条小缝。李炎示意珏玉走进去,珏玉看了李炎一眼,侧身钻了进去。 映在眼前的不是密室,而是一条小径,过了小径,就发现一处密室,里面不大,一盏烛火便够照耀。 珏玉走上前去,看见相国大人坐在那里,学着宫里的礼仪像相国大人行了一通礼。 “都这个时候,礼仪也不拘了。李炎说,你叫小九?” “是。”珏玉说道。 “方才你在大门口外面说的话,我想要是没理解错的话,南宸和江和璞如今在城门外面。”相国大人看着珏玉缓缓说道。 “是。”珏玉只管回答,反正他位高权重,珏玉只是一介布衣。 “你还是把详情说一下吧。”相国大人皱起眉头,他还以为南宸现在还在宫里头,还有江和璞无故消失,怎么又回来了呢。 珏玉并没有依照相国大人的话回答,而是看着他说道:“还请相国大人把他们带回城,然后亲自问他们。”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某玥在这里感谢为我投推荐票的亲亲。》(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二章、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相国大人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区区一个女子,竟然不理会他的话,而且还要先依照她的要求去做事。 “你是苏小九?”相国大人看着珏玉再次说道。 珏玉也迎上相国大人老谋深算的眼神,点头说道:“若大人觉得我是苏小九,我便是苏小九;若大人觉得我是其他人,那我便是其他人,全凭大人裁定。” 相国大人看着珏玉,而珏玉也在那里不卑不亢地回看着他。良久后,相国大人才微微露出笑意,说道:“到底是南宸他们没看错人,现在他们在哪里?” 珏玉听到他这样说,才微微喘了一口气,多怕这样子惹恼了相国大人,直接拖出去杖毙算了。 “他们现在在城外五里坡。” 事不宜迟,相国大人沉吟了一下,对着密室外面叫了一声,一直站在外面的李炎走了进来,站在那里听候差遣。 “李炎,你先想办法混过耳目,带人到五里坡把他们都接进来吧。”相国大人说道,其中的耳目,怕且就是珏玉在大门口看到的侍卫,和在轿子边上的侍卫吧。 见珏玉有疑问,相国大人说道:“皇后以乱党群起之名,派了军队过来我府,说是保护我。” “这不就和当初太子晋大婚时,做法一样咯。”珏玉说道,抬起头看着相国大人说道:“不知道大人现在时候知晓太子晋还在不在信阳王府?” “太子殿下幽静信阳王府,这件事朝里的人总所周知。但是在不久前,姜皇后派人把太子殿下请到宫中去。几句闲谈便暴露了身份,替身被诛,所有受牵连的人要么就抄家,要么聚贬官。本官还算可以,除了身边有人监视着。”相国大人说着的时候,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就好像知道太子晋已经安全离开。 他松了一口气;可得知同僚被诛杀有是剜心。 李炎领了命,便退身离开。他们在京都部署了这么多年,不会连一条通向外面的密道都没有。只是南宸和珏玉他们不知道而已,如今找对了求助的方法。便可以顺利进来。 珏玉坐下来,听着相国大人的话,回道:“大人不必太担忧。照您这么说来,姜皇后还是忌惮你,要不是。也不会仅仅是派了人来监视。依照她和国舅现在的能力,要撤下一个三朝元老,并不是难事,所以我们可以这样看,皇后还是相信你,可是却不是百分百信任,只要大人在这段时间内。表现的无比忠诚,那就可以了。” 相国大人耸了耸眉毛。他甚少和女子议事,家中女眷只要管好府中的事就好,能这样子谈论政治的不多。 “恕本官冒昧一句,苏小姑子何许人也?” 珏玉听后,莞尔一笑,淡淡的说道:“江南人氏,偶遇他们便掺合一把罢了。” 见珏玉并不想明说,相国大人也不好再问什么,谁都知道掺合这样的事,要是败露了便要诛九族,都是投身这个事业上的人,还真的不肯说上太多。 “苏小姑子这样子全身湿透,发髻凌乱,还是去打理一下。”相国大人和她谈完了正事,才发觉她如今的样子实在狼狈。 不过,对于这个,珏玉早已置身度外。再狼狈的模样,在南下寻找江和璞的时候已经表露出来,也没有什么好在意。或者也可以这样想,幸亏她是将死之人,对日后也没有多大念想,要不是这样抛头露面,自毁形象的事,她还真的要三思而后行。 “不碍事,自己干了就好,我一个陌生人在府上走动,终究不是一件好事。等南宸他们过来,商议好,我自有去处。”她手里还有皇牌,那是他二哥最喜欢的经商,天龙客栈。 既然已经这样说,相国大人也不再说什么,这样子在府上走动,的确太冒险。已经掩人耳目把珏玉给带进来,待会还要把两个大男子带进来,的确是万事要小心。 “本官不能消失太久,出去转悠一圈,让他们的警惕放松。等他们回来,本宫再过来。”他说着,站起来,便要往外走去。这样的理由很合理,但是还有一个原因,男女授受不亲,再加上珏玉是未出阁女子。清廉的相国大人,自然有他的想法。 珏玉独自一人坐在密室里,四面都是墙壁,湿透的身体在这样阴暗幽冷的密室里,珏玉竟然觉得有丝丝寒凉。她虽然不喜热,可是也不能代表她可以在冰天雪地,大赤臂膊,只是冷意没有其他人那么强而已。 人便是这样,在高度紧张的环境下,就像铜皮铁骨那样,任人如何摔打都没有一点事,可是要是真的放松下来,所有的疼痛就接踵而来。珏玉也是这样,如今已经回到了京都,很快南宸他们也能进来,这样一想,珏玉便觉得轻松无比。 她觉得冷意越来越重,难受地皱着眉头,心口一阵闷闷的痛,紧接着一口黑血喷涌而出,眼前一黑,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床上,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不下几次,她也没觉得太差异。幽幽睁开眼睛,觉得自己还活着,真是一件庆幸的事。 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听见兰娟在一头大喊道:“你醒来了,太好了,我去叫人。” 珏玉摇摇头,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肚子里传出一阵阵鸣叫,饿的不行了。有那么一刹那,珏玉以为这些都是一场梦。她还在布匹店,还跟着南宸以及江雪忆他们,第一次住到布匹店,还有大嗓门爱贪小便宜的刘大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碧嫣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跑过来,一把抱住珏玉。大声哭喊道:“你又把碧嫣丢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一句话,把珏玉待会到现实来,一切都不是梦,真实得很。她淡笑。抚着碧嫣的头发说道:“这不是为你们好,你看我现在浑身晒得那么黑,丑兮兮的。要是你和我一起去的话,岂不更难看。” 碧嫣在一边抽泣着,心里眼里满是埋怨。她虽然什么都不懂,不懂武功,不懂策略,可是她也不是怕死之人。 对于为什么不肯见她和兰娟,在南宸抱着她来到她们两个住的别院这里,就已经说明白了。一是为了不让她们受伤害,二是这样不会缚手缚脚。 能有这么为她们这些丫婢着想的主子。还能要求什么呢。 安抚好孩子气的碧嫣,珏玉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兰娟说道:“第几天了。” “回小姐。足足五天了。” 五天了,那么久了,这次也算是晕倒的比较久的一次了。珏玉微微笑道:“其余的人呢,都去了哪里?” “他们都出去了,并没有说出了哪里。”兰娟说道,的确,南宸他们做事,除了和珏玉说以外,都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提过。 “小姐,我一直想问,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南少爷请了大夫,可是没有一个大夫说你的身体出了问题,也只是说道长期的舟车劳顿累倒了。”兰娟到底是年长,而且理性多了,她已经见过珏玉晕倒很多次,并没有这么简单。 珏玉眨眨眼,说道:“这种事,肯定要听大夫说了,我怎么会知道呢。好饿,我还没吃东西呢。”为了防止兰娟再问下去,她只好撒娇说到。 有人伺候的日子就是好过,不用风餐露宿,挨冷受热,还要满山找兔子等。 这是是别院,设在比较郊区的位置,是南宸购置下来,原本是打算把珏玉和她的丫婢们都安置在这里的,如今也算是发挥了它的作用。 等到下午的时候,南宸和江和璞过来别院这里,他们如今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这里便算是一个根据地。 见到珏玉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在院子里活动,南宸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从第一次,在溧阳的路上晕倒至今,她晕倒的时间是越来越长。 “兰娟,你有没有再请大夫看过?”江和璞见南宸朝着珏玉的饿方向走去,自己则停下来,不要做电灯泡,于是在一边问伺候的丫婢说道。 兰娟皱着眉头,摇头说道:“小姐不肯,坚定说一点事都没有了。” 江和璞在边上看着,珏玉又像往常那样,笑着跳着,看起来是一点是都没有。可是若是没有事,又怎么会在密室里吐了一摊黑血,还晕倒那么多天?请了无数大夫,每个人都把脉不出有任何问题,这难道不蹊跷吗?还是说,珏玉本身就有事情瞒着,要不是为什么会有个叫五谷子的神医,总是跟在左右呢。 南宸走过去,一把拉过珏玉,把她拉到一边坐下,略带这责备的语气说道:“怎么出来了,不在房间里坐着。” “外面不是更好吗,你和和璞去哪里做了什么?”珏玉问道,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得和所有的事都脱节开来。 “这些事自有我们办妥,你不行也要操心这个,还有,我已经想办法把五谷子给运出来。”南宸并不理会她想扯开话题的模样。 《某玥感谢一直给我头推荐票的那个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很感谢。》(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三章、只剩四个问题 珏玉看着南宸,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为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子,我们会好过吗?”南宸不解的看着珏玉,她有时候太倔强,所有的事都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从来不肯妥协一次,哪怕是对他,也不肯。 珏玉看着南宸,若是五谷子真的能治好她的毒,那么早在十几年前就可以了 ,没有必要等到今天。所有的等待她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可是面对着同样倔强的南宸,必须要有一个让他信服的理由。 珏玉用手指敲着石桌面上说道:“爷爷好不容易才进到皇宫里头,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如果这场爷爷能顺利的出来,还有机会再进去么,我想是不可能的。别说轻松的进出皇宫,如今的我们,甚至是相国大人,都要小心翼翼的行动,要是被认出来 ,那么就是全城围剿,你也有看到城内贴着的公告吧,可是有你和江雪忆两人的摸样。” “再说,我们这样做,死了这么多人,要的是什么,还不是一开始说的,希望太子晋能够夺回帝位,然后让姜皇后和国舅等绳之以法。皇上如今就是最后一张王牌,他的话,胜比一百个相国大人。同样是我们里应外合,攻入皇宫内,帮助太子晋夺回皇位,可是那样的话,底下的人民百姓会怎想,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来,也不可能让全不知道知道我们的初衷。以后写书的史册也是这样。大家都会异口同声的说,是太子晋谋朝篡位,迫害皇后和太子岩殿下,逼得退位。” “可是,如果到了最后,有皇上的亲笔御书,又或者是口谕,那么一切就会变得名正言顺起来。要不是我们这样牺牲回来的江山。你以为太子晋能坐的稳么?” 珏玉看着南宸的眼睛,一点一点的说着,她从来不喜欢考虑那么多。可是。为了不让南宸去做一些让全部人都后悔的事,她必须这样,全部都说出来,让他知道孰轻孰重。 “啪啪啪啪” 身后,传来江和璞拍掌的身影,他颇为欣赏的看着珏玉,说道:“这一点上,阿宸你的见解就不如小九想的透彻。” 这些话,南宸他们又何尝没有去想过。可是再完美的东西,都经不过先是的打击。若是珏玉的性命和太子晋的江山。说实在的,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抉择。可是每次看到珏玉晕倒 ,他只能这样站着,手足无措,便好恨这样的自己。 珏玉看着江和璞走过来,便问道:“这几天你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都不和我说。” “ 窈窕苏 女第48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那个时候,你昏迷着呢。怎和你说,如今知道你醒来了,我们还不是马上就赶回来,很对得起你的了。你不知道,南宸这几天,简直就是心不在焉,要是出了漏子,肯定也是他的原因。”江和璞笑着说道。如今看到南宸这样不加掩饰的样子,和珏玉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的弟弟雪忆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了。不过,不管是谁,最后能幸福,他就没有任何理由再去反对。至于简芷彤那边,只要南宸能舍得下心。和他爹说, 就不是问题。 “你还是没说。”珏玉没有那么容易就被他带到昏头转脑。她看着江和璞,重复了他的话。 江和璞听了。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来,语气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说道:“你真要知道?” 珏玉看着江和璞,没有说话。 “这几天,我和阿宸都在相国大人那里,依稀也知道了不少官员被捕,甚至是抄家问斩。而且据可靠的消息,姜源勾结敌国也是事实,最糟糕的是,你还记得薛崇么,除了他和几个官职较为大一点的夷疆人以外,其余的已经被处死,这件事在夷疆闹得很凶,而且现有夷疆已经分成两派,一个主攻一个主守。” 阿宸在一边插话又说道:“我们知道了质子双雨的被囚地方了。” 珏玉抬起头来,她对于这件事,很是在意。虽然见过质子双雨的时间不长,可是也许是因为她一直在假扮着其烁,因此对于质子双雨,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如今知道了他的所在地,那么就要去营救,这样算来,质子双雨被囚禁的时间也不短了。 “在那里?” “最危险的地方,皇宫里。”南宸说道,谁都没有想到的地方,却又是姜皇后最能控制的地方。也真的够保密,他们这么久的调查,都没有在皇宫里头听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要不是五谷子闲来无事,假扮内监在各个御花园里采集草药,也不会发现了这件事。 珏玉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我在想,如实质子双雨在别的地方,那么就真的要救出来。可是如今他被囚禁的地方时皇宫,我倒觉得,不用去救。” “怎么说。”江和璞也坐下来,想听听她的见解。 “太子岩说过 ,他知道姜皇后和国舅勾结敌国,其中一个就包括了夷疆,虽然我不知道夷疆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看着有薛崇这一群人来这里想要找到其烁和质子双雨,大抵能猜想到在夷疆那里,最起码有两个帮派,一个希望质子双雨能够回国,登基皇位;一个希望质子双雨死在这里,借助国舅的能力,帮助他们之中的某个登上皇位,而国舅应该也想借助他们的力量,在我们大周登上皇位。” “假设是这样子,那么最后的战役便一定会在皇宫里,如果那个时候,质子忽然间以夷疆太子的身份出来,那么对我们来说,是事半功倍。” “如果假设不是你想的这样子呢?”江和璞又问道。 “不是?”珏玉眨眨眼睛,“如果不是的话,到时候再说吧。”她也没有想到,如果不是的话,深在皇宫里头的质子双雨,要怎么救,说不定到时候会损失惨重,死伤无数,还打草惊蛇也救不了质子双雨。这个头疼的问题 ,还是以后再想。 江和璞没料到她刚开始,还心思缜密,可是转眼间又变得无所谓起来。 “那么,现在迫在眉睫的有四个问题。”南宸伸出手指,比划给他们看:“一、还关押在天牢里的江雪忆,因为阿贤的越狱,使得天牢里面的巡逻加强了;二、太子晋去了哪里,要找回来,我们做的这么多,要是太子晋不在这里,就算胜利了,也是出师无名;三、我们到底去哪里积聚到能和姜皇后已经江源的兵力抗拒的能力,如今虎符在他们手里能够调遣正规兵力的也只有他们。最后一个,假设全部的条件都齐全,什么时候,用什么名义去发动这场战争。” 珏玉看着南宸,非常没有责任心的说道:“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只是来这里搀和的,不要什么都问我。” “诶诶诶,小九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什么叫做不要问你啊。”江和璞在一边不满的发话说道。 珏玉耸耸肩,她打算放松一下,摇摇头,笑着说:“就是不关我事啊,要么你提出个一定要我搀和的理由。” 江和璞急了起来,用手肘捅了捅南宸说道:“你管管她,越来越会吊胃口了。” “我要是能管,还用的着像现在这样吗?”南宸才不去帮他们调节呢。 他们说完正事,在那里笑闹是,兰娟和碧嫣走了过来,屈身作礼说道:“晚饭备好了,各位先用膳吧。” 他们三人对视笑了一下,便随着兰娟去室内用膳,很多时候,很多事,真的已经不需要说 ,就已经懂的。南宸说的四件事,真的好好想个办法,既然已经和姜皇后石坡了脸皮,那么已经没有任何好忍耐或者是顾及的。既然这样,那么就算劫狱,也已经不是忌讳的事。 在京都这里,能调用的兵马不多,可是在京都以外,却聚集了不少。姜皇后不知道的是,这么多年来,她在皇宫里深居浅出,已经搞不懂外面的情况,而且这段时间诛杀了这么多人,早就激起了民怨。而江源,早就在那里坐着他的千秋大梦,那些造反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胡乱来的蝼蚁罢了。 毁了天牢,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或者是说还不必要这样做。可是闯进去,还是可以的。 这件事,在他们商议后的第二天,就着手准备,在天牢里呆了这么久的江雪忆,怕且已经被折磨的不行,他们实在是没有心思在这里,大快朵颐。 珏玉不知道的事,救江雪忆这件事 ,会把她的命,给搭了进去。 分开了以后,珏玉在别院这里等待,因为他们不想她参与。珏玉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好,去了也不过是负累。江和璞因为有了密道,进出城门显得方便多了,他去联系城外的叛军,打算攻入天牢,救出雪忆再说。南宸则在城内,因为先前他作为太子晋的贴身侍卫,许多人都人的他的脸,既然这样,那么就由他去说服那些已经倒戈太子晋这边的朝臣。(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四章、属于李一晖的岔子 也许珏玉是个闲不下来的命,这件事原本不需要她参与,因为都是一些需要武功的体力活,绝对不是单凭着脑瓜子好使一点,就可以说服天牢里的守卫,直接把江雪忆给放出来。 可是,就算是如此,珏玉还是安定不下来,她在别院那里踱来踱去,依照南宸和江和璞出门时的交代,若是成功的话,那么最迟也会在晚上的时候,带着人回到别院。 他们的计划是,南宸在城里面,做照应,而江和璞则在外头纠集人马,来个里应外合。中间的打斗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快速和凶猛,只要能在那些士兵反应过来之前,把雪忆带走就可以,以前的那些顾虑,都已经输浮云。 那么,珏玉能做什么呢,她就在别院这里,做好饭菜,为江雪忆洗尘。 原本她还真的是放下心来,在别院这里等着,相信依靠他们现在已经不顾不管的做法,在天牢里面救出江雪忆并不是一件难事。 正当她想的开心的时候,兰娟走了过来,见珏玉坐在那里,便走过去,福了福身子,说到:“这样好吗?” “什么这样好吗?”珏玉抬起头,看着兰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兰娟显得有点忧心忡忡起来,其实她知道,她不过是江府的旧部下而已,没有说到能说话的权利,可是好在珏玉曾经带过她行动过几次。相比起碧嫣来。她倒是知道的东西多了起来。 “在南少爷和和璞少爷离开时,我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意思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会说到,他们最后的部署,会在月牙小院那里进行,说是要和李一晖商量一下。” 等兰娟说完,珏玉的脸色刷的就白了起来。李一晖,竟然去找李一晖,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南宸他们。回去找太子晋的旧部下,李一晖商量。 这个李一晖,是李炎的儿子,是太子晋的旧部下,可是因为他并不相信太子晋的能力,也不相信其他人的能力。为了想要让自己的爹一定得救,自作主张的投靠了江源那边,为的就是想保住父子两的性命。 他做间谍这件事,很不巧的被珏玉知道。珏玉利用其烁公主的身份,对他进行压制。让他说出真话来。并且以其烁公主的身份承诺,只要他在帮姜源的同时,也提供资料给珏玉的话,那么就答应,出了事一定会先救李炎。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太突然。先是南宸假意舍弃了太子晋他们,转而 帮助了太子岩和姜皇后那边;后来她和太子晋被请入宫中, 江雪忆被抓,太子晋软禁。姜皇后要杀珏玉。这一切的事情来得太突然,致使珏玉根本无暇顾及到还有李一晖的感受。 不难判断出来,李一晖感觉其烁公主这么久都没有联系自己,可能已经被抛弃也说不定。这个时候的他,肯定会向姜源进言,以保证李炎的安全。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一向深受信任的相国大人,忽然之间就被姜皇后以保护之名,派人监视起来。这件事。应该和李一晖有关,因为他想要姜源救自己的亲爹,那么总得让姜源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这样一来,在相国大人底下做事的李炎就会暴露,姜源和姜皇后之所以还没有对相国大人出手,看来只是还没摸清楚,相国大人到底是自愿让李炎做自己的部下。还是相国大人他自己也不知情。 他们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诛杀的朝臣太多。已经引起不满,要是在这个时候。再拉下相国大人,肯定会激起民怨。所以,在不确定的条件下,姜皇后等人,选择了监视。 珏玉苍白的脸,吓到了兰娟,兰娟忙在一边说道:“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大夫,不要吓兰娟。” “坏事了,这回坏事了。”珏玉喃喃说道,南宸和江和璞他们已经离开很久 ,这个时候也通知不了。暂时不知道南宸他们到底和李一晖说了什么,说了多少。可是凭着李一晖如今在市井流民那里浸泡了一年,已经由原先的那个腼腆的 书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如今他已经是不可以用“应该不会”着四个字来形容的了。 “怎么了?”兰娟说道,她看着珏玉这个表情,大概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虽然那个时候珏玉带着兰娟去了月牙小院那里,向她解释的不多,但是也足以料到会发生什么事。兰娟一想,脸也刷白了起来。南少爷和和璞少爷他们要救的人是雪少爷,要是出了事,三人的性命都不保。 珏玉感觉自己现在是坐不住的了,无论如何,都要去李一晖那里,就算那里是龙潭虎|岤,都要去闯。她要知道,南宸他们到底和李一晖说了多少东西。 “你让我想想。”珏玉双手抱着头,趴在桌子上, 事情来得太突然,她措手不及。 兰娟见珏玉这个样子,是又急有恼,可是又不敢去打扰珏玉的冥想。只好一个人在那里踱着步子,可是兰娟的想法始终没有珏玉那样的好,她能想到的,就是去通知和璞少爷他们不要乱来,可是远在别院的她们,要怎么去找和璞他们呢。总不能跑到天牢那里大喊,全部不要过来吧。 珏玉想了一下,抬起头来,对兰娟坚定的说道:“老莫留下的假面脸皮还有没有。” “有。”兰娟不知道珏玉要这个脸皮做什么,如今其烁公主已经在姜皇后的黑名单里面,能有身用处呢? “去拿来,还有皇妃的衣服也给我拿来。”珏玉说道,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但是这个事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兰娟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是也不敢怠慢,马上就去准备。等珏玉已经装扮好,活脱脱一个其烁公主在世。她早已经喜欢了如何去装扮其烁公主,这一点上,她还是有自信的。 碧嫣端着甜汤进来 ,见到珏玉又装扮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把甜汤放好。她一把扑到珏玉的脚边,说道:“公主,你要去做什么,你是不是又要去一些碧嫣不知道的危险事?” 珏玉现在没有时间和碧嫣解释,碧嫣还太小,而且也很幼稚,要是和她说明白,让她放心下来,没大半天的时间都不行。她看着碧嫣说道:“我去去就回来,记得在别院这里,做好丰盛的饭菜。” “不要,你要和碧嫣说清楚。”碧嫣坚持道,她已经被珏玉骗过太多次,每次都是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 珏玉见她这个样子,对站在一边的兰娟使了个颜色,兰娟伸出手掌,一掌打在碧嫣的颈后,碧嫣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把她安置好 ,然后我们就走,先去李一晖那里。”珏玉当机立断的说道。 兰娟点头,手脚麻利的安置好后,给珏玉拿来一个带着蒙纱的斗笠。也不知道现在在大街上能有多安全,还是不要让人认出来的好。 坐在马车上,也好在一路无惊无险的到了月牙小院。珏玉下了马车,抬头望过去,正值辣的夏季,院子里的几个大树郁郁葱葱。可是珏玉看着这里,竟然有说不出的陌生感,这个地方,曾经是南宸买下来,用来安置珏玉的处所。可是但是,她只不过是很无聊的住在这里,打算玩一段时间就回家,谁能料到,发生了这么多事。 月牙小院里头,大门虚掩着,代表里面有人。 珏玉停顿了一下,看着兰娟。兰娟朝她点点头,并且拍了一下缠绕在腰间的倒刺长鞭。她的武功是江雪忆教的,江雪忆有一把软剑,也是别在腰间。珏玉曾经见过一次,那是在旋风山寨那里,江雪忆为了救珏玉,抽出来对付那些歹徒。而兰娟的手法和江雪忆的如同一辙。 珏玉推开门,看也不看院子的零落,而是直接就冲着书房那里走去,她知道李一晖这样的人,虽然在如何变得市井流民,可是骨子里,一开始的呆书生样,还是没变。 她走到书房前,发现这里的门也是虚掩着,也许是现在院子的主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安全了,或者是压根就不会有什么人找上门来,因此松懈的很。 她一推开门,就看见李一晖坐在书桌前 ,他看见门被推开,正是其烁公主走了进来,吓得不轻,手里的书掉在桌子上。他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下,可是越收拾越乱,最后桌子上的书连着桌子上的茶杯都打翻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你怎么来这里?”李一晖站起来,警惕的看着珏玉说道。 珏玉也不是来这里和他叙旧的,她已经没有时间。珏玉直接走过去,看着李一晖说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来呢,我 给个机会让你自己说明白。” “我不懂?”李一晖避开她的眼睛,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片,珏玉的眼神有一种仿佛要把人看穿的幽深,这是源于珏玉她父亲的眼神,李一晖不敢望过去,怕被看穿。 《打流感防御疫苗结果得了流感,均~订为4~我能倒霉到什么地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五章、身份败露 珏玉想,她这是要和李一晖杠上了,要是今日李一晖不说清楚,她和兰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走出这个门。 “别在这里装疯卖傻,你的斤两我还是知道的,你以为你这样做,姜源就真的会放过你和李炎吗?若是是那么容易,就不会有那么多朝臣被诛杀,李炎是头号钉子,你以为你的那点情报,真的能救得了他吗?”珏玉抓着李一晖的手腕,她知道她打不过李一晖,可是也顾不上太多了。这件事,她敢肯定,整个相国府,包括李炎在内,都会参与。 李一晖抿这嘴唇,甩开珏玉的说,冷冷说道:“我敬你是王妃,若是你再这样疯言疯语就勿要怪一晖了。” “行,你要是真的要这样做,那么我现在就去相国府,和相国大人说,处死李炎!”珏玉被李一晖甩开了手,既然这样子照理说不通,那么只好来硬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过是一个夷疆人,一句话能证明什么?不要仗着是太子晋的王妃,就能为所欲为,说不定你的这些权力,也不过是他人看在太子晋的份上,对i恭敬罢了。”李一晖特不甘示弱,他已经不是一年半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李一晖。 已经不是那个自小就没了娘亲,是李炎含辛茹苦的把他带大。也不是那个只会缩在爹背后。唯唯诺诺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爹是老忠臣,只要是太子晋的一句话,他可以眼睛不眨一下,就去送命。 虽然李炎可以这样尽忠,但是李一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就这样送死,他知道既不能劝说,也不能硬来,那么只好用自己的方法,看能不能就李炎。 珏玉想兰娟使了一个眼色。兰娟抽出倒刺长鞭,没打一声招呼,便冲着李一晖去,李一晖的武功和兰娟持平,但是若是论起体力来,肯定是兰娟吃亏。因此,她想速战速决。 李一晖左右闪躲,退至墙边,拿起长剑。投入战斗,好好的一个书房。顷刻间,就面目全非起来。 珏玉退至一边,调度着身上的暗器,一些不会武功的人,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而已。咳咳死因为两人在不停的变换着位置,珏玉的瞄准变得困难起来,她左看有看,终于在兰娟开始有嗲体力不支时,朝着李一晖的大腿处。一根短箭狠狠的射了过去。 李一晖不料珏玉还会暗器,躲闪不及,整根短箭没入大腿肉之中,他失了平衡,跌倒在地上,大滩的涌了出来。 他吃痛,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因为太子晋的王妃会暗器这种惊讶。而是。这个暗器,他见过,不为一般人所有,他只见过一次。那也是在月牙小院,不过不是在书房里,而是在庖厨那里,他曾今见过苏小九用过。 “你”李一晖倒在地上。用手按着血脉,免得流血过多。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向他走过来的人。说道:“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珏玉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看来这个李一晖,还真的是有点脑子,可惜用错了地方。 “我原本是死了,可是见到你这个样子,爬也得爬起来。”珏玉说的怪吓人,她蹲下去,看着李一晖说道,“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南宸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而你,又是怎么做?” 李一晖惊恐的盯着眼前这个人,虽然有这其烁公主的面容,可是内里,却是苏小九。是了,他怎么会没想到呢,如果真的只是其烁公主的话,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和他说那些话,又怎么知道他要保护李炎,又怎知道他做了j细。这些事和一个国外的公主,有什么联系呢? 这样子紧张南宸,江和璞的人,能够说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相国大人把李炎处死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其烁公主呢? 李一晖想通了以后,一阵大笑,看着珏玉说道:“苏小姑子,原来是你,一切都是你。夷疆的公主,怕且已经死了吧,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你。” “这个我承认,没想到你脑子还可以,仅凭着暗器就能认出是我,有多少人都没看出来呢。”珏玉也回看他,笑着说。 “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也没那个心情。你要保护李炎的心,我很感动,可是我要保护他们的心,不知道你有懂不懂。李炎除了太子晋以外,最疼的是你,否者十二部下也不会溺死的溺死,被杀的被杀,而你却只是悠闲的在月牙小院里,做着所谓的收集资料的工作那么简单。我想,要是我把你抓起来,剁了手脚,给李炎送过去,他会不互痛不欲生,到时候,乖乖听我摆布?” 珏玉冷笑着说道,还把袖箭拿出来,抽出一支,用箭头的方向,划过李一晖的脸。兰娟在一旁看着,不说话。 “到时候,我要李炎,亲手把自己的手脚砍下来,活活痛死,这也是你愿意看到的?”珏玉说着,手中的袖箭猛的刺入李一晖的臂膀上,痛的他又是一声闷吭。可是他更加痛的,是内心,因为珏玉此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真的会这样做。 他想不到,那个看起来总是一脸甜甜的笑着的苏小姑子,会有这么狠的一天。 “你不会这样子做的。”李一晖还是不相信,他以前见到过的那个苏小九。竟然有一天会变得这样残忍起来。 珏玉冷笑一声,看着李一晖说道:“我也原以为,曾经那样怯生生的李一晖,还会叫我苏小姑子的李一晖,会这样子做。” 珏玉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刺进李一晖的心口。他有何尝没有犹豫过,他也是太子晋的十二部下之一,那些誓言还有那些命令,他都有必要的使命去完成。 “告诉我,再晚下去南宸他们要是出了事。太子晋就没法登基,所有牵连的人都会死,包括李炎。” 李一晖颓然的坐在地上,语气甚为疲倦的说道:“他们把劫狱的时间告诉了我,说必要的时刻去支援,我把时间告诉龚爷了。” 珏玉也料到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她无力的垂下手,说道:“什么时候,多少人。在哪里。” 李一晖真的能感觉到,眼前的苏小姑子和记忆中的那个人。真的已经是天壤之别。 “下午交班时间,龚爷说会出动禁卫军,在集市的交叉路口上。” 交班时间,珏玉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恶,在这浪费太多时间了。 “兰娟,把他绑好,我们走。” 兰娟在一边听令,把李一晖很快的就绑好起来。珏玉在一边说道:“若是我成功了。便回来放了你,要是我没成功,全部人都死了,那么你就来陪葬吧。” 她必须要吓他,因为还吃不准李一晖的话是不是千真万确。 李一晖并没有挣扎,而是看着珏玉说道:“明知道就九死一生,为什么还要去?” “我对于南宸他们的心情,和你对于李炎的心情。是一样的。”珏玉不想解释太多,说完后,便带上兰娟离开。此刻的她,还真的想咬舌自尽,若不是那点小聪明,自作主张,一开始就告诉他们李一晖的异样。就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原本救了认出来,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假装几批逃跑,而南宸他们正真的路线。就是闹事,因为人多,脱身容易。 珏玉和兰娟舍弃了马车,一路赶着过去,今日发现街上的人流乱了起来。 “肯定出事了。”兰娟心急如焚的说道,她的两个主子,可都在里面。 珏玉无心应答,只顾着跑过去,夏季的炎热让她无比难受起来。 还没走到街角处,那里已经开始封路,大批的士兵围在外头,一些不关紧要的人纷纷躲闪,还能听到在人墙后面,有打斗声。 珏玉听了,心里才定了下来,既然还有打斗声,那么就还没输。 珏玉在人墙外,一个凌空,就跃入了人墙之中。刚落定,就看到原本的两派打斗的人都向她望了过来。 南宸蒙着脸,看到他忽然间出现,惊叫了一声。其余的人看到忽然间一个女子这样落在打斗里面,都愣住了。 姜皇后和姜源都不在这里,只有龚爷骑着大马,在人墙之后,他看见一女子跳了进来,惊了一下。他用手指着珏玉大声喝到:“你也是乱党!” 珏玉抬起头,看着龚爷,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着我这一张脸是谁。” 龚爷眯着眼看了一下,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来。 在他身边的师爷看了,大惊失色,说道:“这个人是信阳王的王妃。” 至于姜皇后等怀疑珏玉的身份,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诏告于世,因此,别人都不知道。 “王妃?”龚爷皱起眉头,信阳王爷不是已经逃离了京都了么,怎么王妃还在这里。 “王爷都不在这里了,你撒什么野。”龚爷看着她大声喝道,这样忽然间来了一个女子,他事先没有接到任何的指令,所以不敢贸然行动。(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六章、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里 珏玉听了,冷笑一声说道:“你又怎么知道王爷不在了呢,你是看见了,还是听说了?” 龚爷见珏玉说的信誓旦旦,也开始有点犹豫起来,这些事他也不过是听上面的说,就那样做,具体如何他也不清楚。 “看来,也不过是炮灰一样的人。我身后是整个夷疆,难道你要这里和我杆上,我看皇后娘娘和国舅,会不会觉得你的命值得和夷疆打起来。”珏玉见到后面的人仍然没有住手,便撂下狠话,反正对于她这种不能打的人,也就只有嘴皮子厉害。 南宸在后面,一人几乎就要对抗二十人,江和璞也不轻松,护着已经疲软无力的江雪忆。因为太多人会打草惊蛇,所以人数不多,在人数不多的情况下,还要制造假象,分散几条路。南宸这边,除了他们三人,也不过还有两个部下而已,面对着眼前的人墙,他们是渐渐反抗无力。 连珏玉这样子手无寸铁的站在龚爷面前,南宸都无法分身去救。 他在那里招架着,时不时回头想靠近珏玉,气急败坏的问她为什么,回来这里。不过珏玉只当是没看到他们,也不认识他们,就这样站在龚爷面前,一脸正气的和他对话。 龚爷此时听了珏玉的话,也有点犹豫起来,这段时间,国舅杀人太多。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呢,说不定这次的是也不过是个烟雾弹,根本的作用就是为了杀他呢。这些事,谁都说不准,现在在京都里面上朝的人,哪个不是人心惶惶。 “我拼什么相信你?”龚爷这样子说道,实际上也是让步的开始。 珏玉准确的抓住了这一点,她挑起眉间,迎上龚爷如黄豆般小,但是散发这精明的光。 “龚爷是个明事理的人。要不是,国舅又怎么会让你去把太子晋的部下给溺死呢,这些事我也掺合在其中。你觉得,我这样子能不能让你相信?” 珏玉的话,不仅让龚爷吃了一惊,也让南宸和江和璞吃了一惊。连他们都不知道这些部下为什么会泄漏踪迹,被谁人所害,可是珏玉竟然知道。 这也要拜珏玉在天龙客栈里所赐,听到龚爷和一个神秘男子的对话。才猜出了个中缘由。 龚爷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这些事为什么她会知道。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姜皇后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夷疆公主这里? 珏玉用余光瞥见他们开始招架不住,忽而大声喝道:“都给我停下来,龚爷难道你以为李一晖只给你做j细吗,他同时也是皇后的j细,为的就是除掉你。如果不信,咱就等着。” 听到李一晖的名字,龚爷是彻底相信了,扬起手。说道:“都给我停下来。” 地下的士兵们,听到龚爷的话,不得不停下来。没有人喜欢打杀,能不做牺牲谁不喜欢。 江和璞听到李一晖的名字,脸都白了,他不知道苏小九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他们。 见全部人停了下来,珏玉往后一跃。靠近南宸,地声对他们说道:“马上撤。” 会意过来的他们,就算有再多的话,此刻也不是问话的时候。他们几个吸了一口气,直接越过没有阻拦的人墙。龚爷在后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几个人就要消失在眼前。 “追。追!”他急了起来,说话都开始结巴。 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点空隙。他们有怎么会停下来。其实南宸和江和璞两人都挂彩,只是伤的不重。也没什么大碍。 珏玉回头看了一眼,想找到兰娟,也不知道她在那里会不会被怀疑,要是趁乱逃跑就是最好的。不过,她回头,还没在人群中找到兰娟,便看到一个暗蓝色身影向她扑过来。珏玉在半空中,根本变换不了位置,下意识的偏了一下脑袋,一个爪子直接挠了过来,把她脸上抓伤。 要是没躲的话,说不定整个脖子都给她拧断。 “小心!”南宸反应过来,想要回头。不过珏玉这是大声喊道:“不许停,和璞抓着他。” 江和璞放下江雪忆,去拉住南宸,他要是这样子回头过去,肯定会被抓,后面的士兵已经涌了上来。外加上暗蓝色衣裳男子,是安禄子。姜皇后身边最得意的太监,他懂武功。 南宸被江和璞拉着,动弹不得,他大声说道:“她还在那里。” “你要是也被抓了,谁去救她,先撤!”江和璞发怒起来,就会变得很可怕,也许这是个对比,越是看起来和善好玩的人,生气起来,越是吓人呢。 珏玉被安禄子逼停,半蹲在地上,脸上的抓痕火辣辣的疼。不过,好在南宸和江和璞他们五人,全部都离开,凭着他们在京都里的人脉,这些士兵是找不到他们的。 安禄子停在珏玉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王妃好身手。” 珏玉咬着下唇,她带着假皮面具,被安禄子这样一挠,都出血了,脸皮自然也破了。安禄子见到珏玉脸上的假皮面具,并不吃惊,就好像,早已经料到眼前的其烁公主,就是有人假扮。 “安公公也不错。”珏玉四下看了一下,她如今被士兵团团围住,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一人落网,总比他们全部落网的好。 安禄子走上前去,朝着珏玉打千儿,说道:“依照老奴的拙眼,王妃似乎另有其人。” 珏玉站起来,看着安禄子,心里虽然有点胆怯,但是眼前的人毕竟是个奴才,量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她抬起头,看着安禄子说道:“安公公不在宫里伺候娘娘,出来这里该不会是特地为我而来?” “老奴确实是为人而来,原不是为王妃,可是现下,也只能为王妃了,是不?” 安禄子说着,对着龚爷说道:“龚爷,还不抓起来,要是这个也跑了,可就不好交代了。” 龚爷忙下了马,吩咐一边的说道:“快,把这个刁妇给我绑起来。” “诶,龚爷这样子做不太好吧,她始终是王妃,嗯最起码那张脸皮是,要是弄伤了,奴才可不好和娘娘交代。”安禄子在一边说着。 龚爷心里虽然看不起宦官,但是眼前这个人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官职远在他之上,这是也只能听话的说道:“一切谨遵安公公的指导。” 珏玉很快的就被五花大绑,只是手段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粗暴而已。安禄子见她已被绑住,走过去说道:“这么,就劳烦王妃跟老奴走一趟?” 珏玉鼻子里哼了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她扭过头去,只当是没看到眼前这个恶心的太监。真的是不是一家子不进一家门,都是一群阴森森虚伪的人,在走在了一起。 很快,珏玉被士兵团团围着,押到皇宫去。天牢已经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姜皇后可是很想见到她呢。 珏玉一路上被押着进了皇宫,南宸他们被李一晖暴露了行踪,早是元气大伤,就算知道珏玉被抓,一下子也没办法纠集的了人过来这里营救。于是,珏玉几乎是一点悬念都没有,被关押在暴室里。 里面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依旧放在里面,珏玉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他们便离开。珏玉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被五花大绑的她,哪有那么容易。 珏玉几乎都能想象的出,姜皇后趾高气扬的表情,像她这样屡屡得罪姜皇后的迹象来看,这一次可不是太子岩随便求情两句就可以解决的事。 珏玉闭着眼睛在那里想,姜皇后会如何对付她,严刑逼供,还是直接处死。原本在押着的时候还大气凌然,如今稳了下来,就开始有点恐惧起来。她不过是个十八岁多的女子,经历的事也说不上能比别人多多少,这样的遭遇也不是她自己选择的。 等她侧着身子躺在地上,都快麻木的时候,在暴室外头才传来点点声音。她瞬间就清醒过来,挣扎着想要靠到墙边去,有一点依靠会让她感觉安全。 姜皇后几乎是被人拥戴着走进来,她身上的雍容华贵和眼前的暴室一点都不相称。她走到珏玉的跟前,但并不走过去,谁知道珏玉会不会使诈。 不过就算珏玉想使诈也难,她不会武功,身上的暗器被夺,如今的她就像普通人一样,能有什么威胁? “我听闻信阳王妃劫了天牢,惊吓了一下,于是来这里看看,别来无恙吧。”姜皇后依旧美艳无方,站在珏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珏玉。 珏玉抬起头,对上姜皇后的眼睛,她都能感觉到假皮面具破角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晃,这样的她看起来多可笑啊。 不过,依旧是鸭子嘴硬的她,露出笑意看着姜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你就说错了,我可不是去劫天牢,不过是帮助了劫天牢的人罢了。” “我让你嘴硬,锦绣,去给我把她的脸皮扒了,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七章、绝不手下留情 珏玉被上来的两个内监架着,动弹不得,她抬起头,看着姜皇后笑着说:“我怕我的样子,会吓到娘娘。” 脸上的假面脸皮被撕去,露出珏玉原本的样子来,这也预示着,珏玉从今以后再也不需要带着其烁公主的假面脸皮,而其烁公主,真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姜皇后仔细的看着她的脸,稍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不是,死了么?” “拜娘娘的福,我苏小九又从坟墓里爬了起来。”珏玉只觉得这样暴露在众人之下,那种感觉还真的是说不清楚。 姜皇后看着珏玉,虽在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讨喜的一张脸。她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切原本都是可以想的到的,是本宫大意,给忽略了一个原本死去的人。” 好多事,姜皇后在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要是她早点明白过来,也不会被他们将了一军。 她唯一的宝贝,太子岩,原本是那样的讨厌其烁公主,甚至与连和亲都不想要,她才把其烁公主赐给太子晋,打算在信阳王府杀了其烁,激起两国的矛盾。明明这样讨厌,又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如此喜欢,还为了这样一个曾经不想要的女人,不惜和她这个母后作对? 她早该想到,真的是太大意了。还有想太子晋这样冷漠的人。在大婚之时,也对其烁公主无比冷淡,可是,在后来却是一再的保护,她怎么就想不到呢。还有那个原本被关在天牢里的江雪忆,在宫里当差的南宸,每个人都那么喜欢其烁公主,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其实姜皇后一开始,也想拉拢珏玉过去那一边。在其烁公主第一次被召入宫时,是珏玉跟在边上。做丫鬟。那个时候在皇后的寝宫里,她没有多看一眼这个唯唯诺诺的公主,反而是对珏玉的行为产生了兴趣。这也是为什么姜皇后在珏玉被撕下假面脸皮的那一刻,就能认出她来。 她们一开始的计划没有走偏,其烁公主真的被毒死了,但是却又被高超的变脸技术给骗了过去。 “从头到尾,都被你们玩在鼓掌之中啊。”姜皇后想通了以后,气的发抖,她要是早点发现。那么一切的事都了解了,她的皇儿已经是皇帝了。 珏玉动弹不得。看着姜皇后美艳的脸因为过度气愤,进而扭曲的样子。 “可是,死了的人还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想这个仇,我会像皇后你讨要的。” “啪。”姜皇后听了,走上前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长长的指甲在她白嫩的脸上留下血痕,就像当初。凌妃的那一掌,让珏玉铭记在心。 “讨要,本宫倒要好好看看,你如何向本宫讨要!” 姜皇后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对一边的锦绣说道:“给她用一下刑,重不重都无所谓,别死就可以了。” “是。”锦绣点头,便开始示意在一边的内监把她绑在十字木架上。珏玉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绑。那种害怕的感觉也没那么强烈了、 这一次,还有谁可以救她,怕且连太子岩也不可以了吧。珏玉嘲弄的笑着,自己一个人换的他们的性命,也算值得了。 “我要是替人做事,王妃莫要怪。”锦绣在她面前说着,脸上的表情使她看起来如阎罗般的恐怖。只见她拿起在一边的长鞭。在辣椒油上泡了一下,然后凌空甩起来。长鞭在空中打出“啪啪”的声响。 “啪” 窈窕苏 女第49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一声。 听到衣裳撕裂的声音,还有鞭打在肉上面的声音。在一边听到声响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珏玉想,她这辈子都不是烈女,也不是什么伟大的英雄人物。所以,她不可能像以前在娘的膝盖上,听着英勇的故事,主人翁如何被折磨都一声不吭。 她想,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死守这南宸他们的住址,这一点已经足够让她伟大了。至于鞭子落在身上的灼痛感,她可是很惨烈的在叫着,也许这样子可以减轻痛楚。 姜皇后听到她在一边惨叫,故意做了一个“哦”的表情说道:“本宫还以为素姑娘是铮铮铁骨,一声不吭,如此看来,本宫是高估你了。” 珏玉痛的脸上额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她听到姜皇后的讽刺,艰难的扯出笑意,脸上因为疼痛都开始扭曲:“小九是痛,可是我活的自在,皇后,你每天晚上会不会睡不着?” “大胆!” 锦绣大喝一声,鞭子应声落下。珏玉她是柔弱身子,撑了几下以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泼水。”锦绣根本不去理会珏玉晕倒会发生什么事,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一瓢冷水泼过去,珏玉被呛了一把,猛咳着幽幽醒来,想要擦一下脸上的水都不可以。身上被鞭打后,开始渗血的伤口,她只觉得好痛好痛,她想叫五谷子给她一点药粉,她想回山庄,那里有疼她的爹娘,还有霸道的姐姐和宠溺的哥哥们,为什么要离开那里。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珏玉开始后悔,她想要回家,即便是平淡无奇的过一生,也想在死之前见爹娘一眼。要是到死都见不了怎么办,珏玉开始害怕起来。 “滋味好受么。不知道这会要做噩梦的是你还是本宫?”姜皇后见她醒来,笑着说道。 珏玉听不清她说什么,艰难的抬起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撑不过去,又晕倒了。 锦绣见状,才一转醒又晕了过去,大抵是身子骨太差,若是如此几番,肯定必死无疑。于是她放下沾着辣椒水的鞭子。走到姜皇后面前说道:“再这样下去,她会死,接下来要怎么做?” 姜皇后厌恶的看了珏玉一眼,说道:“今晚再来,反正也不急。” 的确,她如今还有什么好忌讳,皇儿那边就算他来这里求情,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简单的把人带走。姜皇后想着,脸色有沉了下来。这么说来,皇儿也知道王妃是假扮的这件事了是不是。他实在是太让她这个母后失望了。她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他,可是他竟然这么不懂事。姜皇后想着,心里便一阵阵的痛。 果然,在姜皇后回到自己的寝宫时,太子岩已经在那里心急如焚的等待。 因为在南宸他们顺利离开,回到别院后,谁都顾不上休息,一想到珏玉被安禄子给截留下来。那么后果是连想都不敢想。 南宸更是坐不住,他几乎是一回到别院就想撒腿往外跑。江和璞眼疾手快,马上拉着他,因为这样还差一点打起来。 “阿宸你听我说,别这样着急好不好!” “放开我,她在那里,那会落入姜源和姜皇后的手里!”南宸见甩不开江和璞,一拳就打过去。 坐在一边的江雪忆。早就没了力气,他急在心里,却无可奈何。这段时间被关在天牢里,早就折磨的他元气大伤,怎么可能拉的动他们。 还好兰娟可是时候也回来了,她见两人打起来,根本不知道偏帮谁。只能在一边着急大声说道:“到这个时候我们还要起内讧吗,小姐在那边生死未卜。你们就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 “放开我!”南宸用力甩来江和璞的手,一个人憋住气。拿着长剑对着那些无辜的花草乱砍一通。 江和璞感激的看了兰娟一眼,对南宸说道:“先派人到皇宫里,给赵岩一个口信吧。” 在他们眼里,已经有一个太子晋,那么赵岩只能是赵岩,而不是太子岩。 眼下能做的,也只能是这样,珏玉是选择了自己冒险把他们给救了出来,绝不能再回到去冒险。 “先去一趟月牙小院,找李一晖吧。”兰娟站在一边,说道。 三人同时看着兰娟,想起在市集上,珏玉对龚爷说的话。南宸看着兰娟说道:“有多少事是我们不知道的,是她独自扛着的。” 别院那边乱作一团,稍后在说。 如今是太子岩在皇后的寝宫那里坐立不安,他也想到暴室去,可是却被侍卫拦着,而且那些侍卫的态度强硬,他没有办法只能在这里等待。 好久以后,他才听到身边的内监跑来说道:“皇后娘娘她回来了。” 太子岩听了,忙走出去,就看到姜皇后被人拥着,朝这边走来。她看到皇儿在这里并不奇怪,要是不在这里,才是奇怪呢。 “皇儿,我还以为你会晚点呢。”姜皇后看着太子岩说道。 太子岩愣了一下,既然母后什么都知道了,那么也好说话。 “她现在在那里,王妃在那里?” 姜皇后睥睨了他一眼说道:“皇儿说出了,你应该说,苏小九在哪里,难道不是吗?” 太子岩一听,心里想糟了,母后肯定知道了所有的事,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姜皇后错身走过他,走到寝宫里头坐着,看着太子岩说道:“本宫只想问皇儿一句话,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她是苏小九的,为什么本宫的皇儿,会和本宫作对,帮着外人?” 一声声的诘问,就像是一把刀,刺在太子岩的心里,也刺在姜皇后的心里。(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八章、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太子岩听了,缓步走到姜皇后面前,一把跪了下去,说道:“母后”之后,便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皇后早已气的心头发痛,她唯一的儿子,竟然这样子对她,怎么教她不心痛,不失望。 “从你三岁开始,你便是太子,足足九年了,本宫有什么对不起你?”姜皇后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儿子,一声声问道。 太子岩跪在地上,早是泪流满面,他看着姜皇后,说道:“皇儿从来不想做皇帝,这个国家,我管不了。我只是想要天下太平,不要纷战,皇兄是做皇帝的料子,我愿辅助他一生。” “大胆!” 姜皇后听了,用手一甩搁在方几上的茶杯,茶杯被她甩在太子岩的跟前,碎开了花。 “谁教你说这些话的,谁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太芓宫里的那些狗奴才?”姜皇后神色俱冷,对在一边的锦绣说道:“把伺候太子的奴才都给本宫关押起来,格杀勿论!” “母后!”太子岩听了,惊叫起来,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他的玩伴只有他们,杀了那些奴才还不等于杀了他。 姜皇后不想再和他说话,她对一边的内监说到:“把太子请到房间去,没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可以把他放出来。” “是。” 太子岩摇着头。他知道母后生气,可是就算再生气,错的是他不是那些奴才。他摇着头,想说话,可是姜皇后已经不想看他,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太子岩挣扎着说道:“母后,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想要的只是我们母子平安。舅舅在暗地里纠集敌国,他想要杀了父皇,杀了皇兄。他想要做皇帝啊,母后!” 皇后别过脸去,在她看来,如今太子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被太子晋和苏小九这些人给毒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儿子给关起来。然后自己努力,给他一个太平盛世的皇位。 她的哥哥,她才不会怀疑。要不是因为姜源。她怎么可能做的了皇后,皇儿又怎么会是太子。如今眼前的敌人。就是南宸,太子他们,只要除了他们,那么就是天下太平了。 太子岩被关在房间里,任他如何敲打外面的人都纹丝不动。最后他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还可以怎么做,虽然贵为太子,可是全部的权力都在姜皇后的手里,如果她夺走了。那他也不过是个空盒罢了。 他还担心,现在的母后这样盛怒,那么苏小九真的是凶多吉少。在这个皇宫里头,还有谁可以救得了她,太子岩不知道,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宸他们在别院那里等着消息,可是许久过后都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着急的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姜源对他们的搜查已经由原本的暗地里变成了公开。每日都有大批的军队在街上巡逻,一时间,整个京都人心惶惶。 珏玉已经被抓去一天一夜了,南宸他们在别院那里,心急如焚。连江雪忆被救出来都显得不是那么开心的事,他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才会连累了珏玉。在那里自责不已,可是暂时又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要知道,皇宫不是那么好进去。也不是说想救人就救人。 南宸则把火气都发泄在李一晖身上,他和江和璞已经兰娟三人来到月牙小院,看到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李一晖。李一晖看着他们的脸色,就能猜想到,要不是他们出事了,就是苏小姑子出事了。 南宸走过去,也不管他腿上有伤,直接一手把他抽起来,接着就是一拳下去。 李一晖闷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过头来,南宸接着又是一拳,有种不打死不罢休的感觉。江和璞在一边看着,不到几下李一晖的脸上就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 “够了,你还要打死他不成。”江和璞走过去,拉住南宸的手,李一晖到底是太子晋的部下,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没有任何权力去杀了他,而且他还是李炎的儿子,要是被李炎知道了,又是一阵麻烦。 南宸眼里透着戾气,他不认为这个世间上,有多少人能比得上珏玉重要,至少眼前的这个不是。 江和璞毕竟年纪较大,而且处事也比较稳重,他看着李一晖,说道:“现代回去再说吧,这里恐怕早就是他和龚爷的据点,就在这里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兰娟也赞同这个说话,她开口说道:“南少爷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就算要救小姐也得先保存自己。” 话虽没错,可是真的要静下心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把李一晖甩给江和璞,因为怕要是还在他手上,说不定撑不了那么长的命,回到别院。 好在这一条路他们在心里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很轻易的就躲开官兵,回到别院。这里虽然人口不少,可是都是自己人,也很听南宸和江和璞的话,那么大家住下也没有什么不可。 南宸回到别院后,没坐多久,就又想出去。江雪忆见着了,便问道他要去哪里。南宸停了一下,说:“我去一下阿绣那里。” 南绣,南宸的妹妹,一直在近郊那边,由苍玦守着。他不放心南绣一个人会江南,又不可能带着她到处乱闯。毕竟她不是珏玉,一点武功底子和应变都没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到过那边,一开始以为帮助太子晋不过是几个月的事,谁知道一拖再拖,到现在无可救药的地步。他心情烦闷,却不想找江家兄弟任何一个人说话,只好去找妹妹了。 其实他也好久没有来到城郊这里,从他假意和太子晋闹翻活,就一直忙于皇宫里头的事,而后又是珏玉的事。江和璞的事。这样算来,也有半年没有到城郊那边,依照南绣这样子鬼灵精怪的性格,愿意待这么久,真的是难为她了。 由于有相国大人的密道,他想进出京都并没有感觉多困难,只要自己注意一点就好了。 出了城门,他一路朝着城郊奔去,待会要是见着了南绣。肯定又是一顿好骂了。南宸苦笑着想,如今他心情烦闷。除了亲人以外,他都不想见。 一路无障到城郊的府院里,南宸想着南绣的容貌,推门进去,竟然发现没有上锁。他心里一沉,惊觉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又不敢胡乱断言。人心,自然是想着喜事,没有谁成天想着一些厄运。 可是。很多时候,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他推开门,大步走进去,却看见凋零的院子,和洒落一地的物件。依照上面一层薄薄的灰,这里怎么说,也有一段日子没有人在这里住。 南宸的心跳的极快。他发疯似得,在各个房间乱窜,喊着南绣的名字,还有苍玦的名字。可是这里空空荡荡,回应他的只有回声。 他捏着拳头,心里明明知道这里不可能会有人应答他,可是脚步就是停不下来。一定要把所有的房间都走一遍,也不死心。最后。确定一个人都没有,南宸颓废的坐在地上。珏玉被抓了,生死未卜,如今南绣也失踪了,同样生死未卜。 也不知道在地上做了多久,南宸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暴露出去,为了不遭人怀疑,别说是其他人连他都是几个月没来这里一次。除了珏玉来过一次以外,江和璞与江雪忆等都没有来过,那么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人知道。难道又是姜皇后的党羽,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因为,他原本一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能想到和人结怨,还遭致灭口等的,只有姜皇后这个原因。 南绣失踪这件事,他竟然不知道,这半年以来,他甚至不知道南绣具体是什么时候始终的。而且在院子里,除了物件打翻以外,并没有见到过多的挣扎或者是打斗的场面。苍玦的武功不错,要是有人来袭,只要对手不是暗地里使用暗地,一招致命,苍玦都有可能对上几招,怎么这里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回过神来的南宸,开始仔细观察这里,头脑里也开始渐渐清晰起来。要么就是苍玦不反抗,要么就是没有能力防抗。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他要找的人,那么待下去也是无补于事。南宸沉着脸,一脸无言的回到别院那里。他想要冲到皇宫那里,杀一个算一个,杀一双赚一个。 江和璞见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对,而且也会来的太快。他知道南宸是去看他妹妹,所以便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南宸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江和璞说道:“阿绣不见了。” 江和璞一听,他知道南绣在南宸心里的地位,其余的别说,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不见了,而且不会武功,仇家又那么多,还不急死。 “你先进来,好好说说。”江和璞说着,拉他拉进去,然后把门关上。虽然说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可是谁又能保证呢,连李一晖都可以出卖他们,那么别的人就不可以了吗? 江雪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见两人进来后,把门关上,知道又出事了。他看着两人,等他们开口。(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二十九章、万事小心 南宸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能帮他出谋划策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于是他几乎是急切的看着他们两人说道:“阿绣不见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听到说南绣也不见了,江和璞与江雪忆的神情开始凝重起来,他们和南绣相处的时间不算太多太多,可是南绣机灵的性格却是很讨得他们的喜欢。 “在郊外那里吗,你有没有查清楚。”其实江和璞这样子问,不过是想缓解一下南宸的情绪,依照南宸这样多疑谨慎的人,又怎么可能美誉哦搞清楚就贸然的回来这里呢。 “听你说,你是派了苍玦去保护她的。”江雪忆说道,虽然他们两人没有去过城郊那里,可是有时候也听说一点,算是了解。苍玦的武功很好,在同门师弟明浅之上,不会那么容易被抓。 “我不知道,一点头绪都没有。”南宸像是乱了方寸,珏玉被抓了,南绣不见了,两个最重要的女子他如今都没有办法保护,让他心生一阵挫败感,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如今在太子岩那边的人也没有回话,他们猜想姜皇后对太子岩的忍耐估计也差不多用完了,不能再靠那边帮忙。太子岩的安危根本毋须担心,这个天底下,唯一想害太子岩的人莫过于他的亲舅舅,姜源。可是,现在还不是暴露真正身份的时候。 不过,珏玉就难说了,姜皇后不会让她好过的。就算不杀了她也会折磨的不成样子。他们心里一想到姜皇后会用各种手短折磨珏玉,心里就一阵难受。 她不如江雪忆,江雪忆到底是男子,又有武功底子,能撑的住。珏玉可是什么都没有,还经常晕倒。 还有南绣。她真的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连武器多没有碰过。 江和璞敲着桌面,一沉思说道:“还是去问一下李一晖吧,他也许会知道一点什么,实在不行。把李炎叫来。” 像李一晖这样的人,他要是打定主意不说,还真的逼不了。可是每个人总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李炎。 两人听了江和璞这样子说,都纷纷表示赞同。如今的南宸是失了方寸,要不是江和璞一直在那里劝说他,说不定早就暴走了。 李一晖被五花大绑地押着过来,脸上并没有过多害怕的表情,他能这样子做,早就算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一步。其实一开始都还很好,没有人会怀疑他。一点都不会,要不是珏玉无意中撞破。根本不可能有人怀疑。 他被押这走进来,三人一看到他便是一把怒火在燃烧。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这样的旧部下,要去背叛他们,难道姜源那边的条件就真的那么宽裕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和璞看着他说道。 李一晖梗着脖子,他如今虽为阶下囚,可是不代表就要什么都说。他以为,就算不是珏玉,兰娟也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出去,他们这样子问他,是想羞辱。于是,他看着他们,什么话都不说。 “你的接头人除了龚爷以外,还有谁。” 江和璞又问道,可是同样的,回答他的是一串沉寂。因为李一晖是太子晋的旧部下,南宸他们也不是喜欢拷打别人的人,他要是不说也不会动刑什么的。 见他这样子顽固,江和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家两兄弟,他们也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忽然,南宸看着站在一边的兰娟说道:“这件事,除了小九,你最清楚,说一下吧。” “是。”兰娟早想说出来,只是她一个婢女,既然没有人问道,自然不会乱说话。但是问到了,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把从第一次,跟着珏玉夜探月牙小院,套出话已经帮助南宸在河渡口那里脱险,一直说到了这次的事。虽然她知道的不如珏玉多,可是也足够让南宸他们了解所有事情的发生。 “一开始就知道。”南宸忍不住问了出来,他看了其余两人一眼,很不理解。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要是说出来的话,就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 兰娟也问过珏玉这个问题,那个时候,珏玉只是淡淡的说,他们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麻烦他们,而且李一晖是太子晋的旧部下,要是被大家知道的话,所有人都会很失望的,她想凭着自己的力量,看能不能解决。 事实上,她也不是一点作为都没有,至少通过了,李一晖的嘴,在渡口那里救了南宸一次,如今又在市集救了他们一次。 南宸用力地锤着桌子,他在气愤珏玉的擅自做主,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呢,难道他?p 嵌寄敲床恢档眯湃温穑?p 江和璞显然比较有大哥哥的风范,虽然也气氛珏玉的擅自做主,可是他更想知道眼前的李一晖,还有什么可讲。 “这次带兵围堵,也是你告的密,江雪忆被抓是不是也是你说的,除了这些以外,你还做了什么?” 李一晖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可是他是打算死鸭子嘴硬,什么话都不说。他做了j细不假,出卖了他们不假,任何的求情都是白费也虚伪。既然这样子,还有什么好说呢。 江和璞见他实在是不想说,身子往后一仰,无奈的看着江雪忆和南宸说道:“我没有话问了,你们呢?” 江雪忆张了张嘴,就算问。珏玉也不会回来,有什么用呢。而南宸更是干脆别过头去,不想搭理,他如今有太多的事要烦恼,一个李一晖他顾不上。 “好吧,既然没话要说。那么。李炎你出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和璞已经把李炎叫了进来,一直u躲在帘帐后面,他听到江和璞的话以后。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只见他憋紫了一张脸,手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有种恨不得直接捏死眼前的人的冲动。想他们李家。一辈子赤胆忠诚,正直不阿。作为前皇后的忠臣,几乎可以说是肝脑涂地。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作为父亲的,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畜生,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李一晖不知道他爹什么时候来到这里,脸色刷的就白了下去,他愤恨的看着江和璞,但是江和璞脸上的冷意比他更强。能这样跟着太子晋,在背后谋划做事的人。哪一个真的心狠手辣起来,不是可怕的吓人。只不过在不必要的时候。他们都是言笑嘻嘻的待人罢了。不过如果真的是出了这种事,他们坐着的三个人,谁都可以更狠一点。 李炎走上前去,一巴掌重重的掴在李一晖的脸上,半边脸马上肿了起来,嘴角淌血。 他指着李一晖,颤抖着手,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他膝下一跪,跪在南宸他们面前,说道:“是属下没用,教子无方。” 李炎的岁数比他们大,而且死直属与太子晋的部下,不是他们的人,这样的原本就是于礼不和。江雪忆走上一步,把李炎请起来,但是李炎执意不肯起来,出了这样的事,他实在没有脸面再去见任何人。 “起来吧,我们消受不起,你毕竟是我们的前辈。”江雪忆待人,什么时候都那么温婉,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迁怒,实在是没有必要。 “李一晖我们就留在别院这里,所以这段时间都要委屈一下了。”江雪忆看着李炎说道,他们是不可能再把李一晖放回去的,实在是不可能。 “这畜生,你们要杀要剐我都无话可说。”他是气在了心头上,如今真不想见到李一晖。 南宸看着被绑着的李一晖,他见到父亲这样子盛怒,表现的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自小没有亲娘的李一晖,而李炎的教导又严格,性格上始终是软弱。 “方才兰娟也说了,李一晖这样做是为了保全你,只是出发点不对。” “我不需要这个畜生保全,他只要不害人就好了。”李炎始终盛怒。 南宸想要说的不是这个,他瑶瑶头,看着李炎又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李一晖既然已经和龚爷他们说了,要保存的是你,那么就表示你已经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之下。所以现在,你和相国大人肯定已经被监视起来,回去以后通知相国大人,万事小心。”他的想法,和珏玉的一样,珏玉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李炎愣了一下,才惊觉这么危险的事,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原本相国大人就没有参与骨任何事,又怎么可能会被怀疑。如今相国大人被姜皇后派来的人监视着,如今想来,还是自己这个孽子造成的。 “是,我会回去和相国大人提醒一下的,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保存相国大人的。” “爹。”李一晖见他这样子说,忙在一边喊道,他唯一的亲人,怎么能出事。 李炎别过脸去,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样的难受,儿子的心意他实在不能领。不过,如今李一晖留在别院这里,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安全的。李炎想到这里,心里也悬了下来。 《某玥在在理再次感谢投我推荐票的各位,非常感谢,五体投地。我知道第一本小说,写的又臭又烂,可是只有一个人看,我都不tj》(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三十章、锦绣是谁 珏玉在沉睡中慢慢醒来,可是一醒来她就后悔了,身上火辣辣的疼, 亏的她到现在还在挂念这个样子会不会留下伤疤。不过按照如今看来,沾了辣椒水的 鞭子印,留下伤疤的可能性很大。不管是不是将死的人,哪个女子不心疼自己的容颜,珏玉也不例外,低着头在那里讪笑,这回真的是死了也要做一只丑鬼。 如今在暴室里,出了两个守卫站在门口上以外,并没有见着其他人。珏玉抬起头来,觉得身上哪里都疼,还饿。想不到她还能活着,看来这个身子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子不堪,说不定还能持续一段时间。 原先还想着,会不会有人来救她,不过在意识开始清醒以后,珏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里是皇宫,如今在这里也没有谁能进来这救她,在外头的人都成了通缉犯,只要能保命就好,也不枉她只身涉险。 外头的人,珏玉自然是不用担心,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本事,要是连这个都要担心的话,那也只能说是珏玉一开始选错了人。那么现在该担心的只有她自己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难道真的只有等死的份。 可是,要真的一刀杀了她,倒是不足为道,可是要是想昨日那样,虐待致死的话,她可不要。 暴室里阴冷,好在她并不是太怕冷,这也没什么。如今身上没有一点能用的东西, 她想到这里就不禁一阵颓废。 “吱呀——”的一声,大门又打开来,原本阴暗的暴室,一下子有一刀强光照射进来。珏玉眯着眼睛,想看看,又是哪位大神进来。 其实,如今能进来这里的,除了姜皇后已经她的心腹以外,还能有谁呢。 果不其然。又是姜皇后以及她的丫婢锦绣两人进来。珏玉也没有装睡的必要。看着姜皇后,艰难的笑着说道:“如今我被绑着,不便向皇后娘娘请安,还望恕罪。” “到这个时候了。还是牙尖嘴利呀。”姜皇后看着她,心里一阵好笑,这个妮子。难道还以为会有人来救她不成。 姜皇后看着她说道:“在整个皇宫里面,已经没有能救你的人,在皇宫外面。我看他们也不见得太安逸。哥哥已经调派了人马在京都加紧搜索,想要找到他们,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的牙尖嘴利,也就在这个时候能用上一点罢了,既然这样,那你就尽管的说吧。” 珏玉听罢,皱起眉头来。外面的形势她是顾及不上,可是在这个暴室里面。她未必也能顾及的上。 “太子岩呢,你这个做 母后的,是如何对待他。”珏玉现在,是只能扯开话题,不过姜皇后既然能做到这一步,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被骗到,只见她笑了一下,说道:“事到如今,你以为皇儿还可以就得到你吗,他年纪小不懂分辨是非,可是他母后可以分辨是非。” 锦绣在一边指使者宫人, 在准备着用刑的工具,珏玉看到了,不禁一阵紧张。先头说了,她不是烈女,虽然不至于会把大家都供出来,可是也不可能坚强到,随便让人折磨一身不吭。 姜皇后也看出了她的紧张,她坐下来,看着珏玉,饶有兴致的说道:“本宫问你一些问题,要是答上了便免于皮肉之苦,要是没答上,那本宫就不能肯定了。” “依照皇后娘娘的仁慈,我说了,能放我走吗?”珏玉也在拖延时间,她不知道这样子拖下去,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可是就是不想看到姜皇后那一副得意的嘴脸。 “第一,他们在哪里。”姜皇后不理会她,自己问道。 “不知道。”珏玉也回答的很干脆,她是打定了主意,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锦绣闻言,走了上去,向她举起一块烧的通红的铁块。珏玉吞了一下口水,看着姜皇后,咬着牙关,依旧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锦绣,还修理一下了。”姜皇后说罢,锦绣也毫不含糊,举起那块通红的铁,往珏玉的手臂上烫去,虽然隔着衣裳,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整个暴室里,响起珏玉撕心裂肺的声音,当然,还有她的骂声。 “有本事杀了我,看我做鬼会不会放了你们!放我下来,一对一单挑,你们这些孬种!” 珏玉说完,嘴唇已经被她咬出血来,在山庄那里,有任何事都是武力解决, 才不会做这种龌蹉的事。 她甚至能闻到,自己的肉烧焦的味道,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她不知道还能熬几次这样的烙刑。 姜皇后见她说话粗俗,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或者是小家碧玉的感觉, 皱着眉头,心里想到。这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官府的人, 看来太子晋他们倒是找到了不少江湖人士。 “要是说了,便就免了皮肉之苦了么?”姜皇后看着她说道,珏玉一张讨喜的脸上,早就是汗迹斑斑。只见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在那里喘着粗气,这些都是幻觉,她一睁开眼睛,看到就是熟悉的山庄,还有爹娘。可是当珏玉睁开眼睛, 看到的,还是这见讨厌的暴室,还有姜皇后的嘴脸。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算折磨死我, 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 珏玉还有什么好怕,大不了就痛死算了,难道除了折磨致死, 她还能有别的办法吗?想到这里,珏玉只觉得一阵庆幸,还好只有她一个人,还好家人都安全。 暴室这里味道不好闻,而且看起来也阴森无比,实在是不适合姜皇后的身份。姜皇后见珏玉这样的绝强,她就算在这里呆上一天,她要是不肯说还是不肯说,于是姜皇后对一边的锦绣说道:“你就好生伺候着苏姑娘吧,要是有了什么消息,便和本宫说。” 锦绣闻言,点头说道:“皇后娘娘慢走。” 送走了姜皇后依旧,一直沉默寡言的锦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一手舀着长鞭,看着珏玉说道:“我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你要是不乖乖的说出来,我可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苦头。” 珏玉闻言,勉强的笑了起来说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么,我懂。” 她刚说完,锦绣的长鞭便狠狠落下,打在珏玉还没来得及结痂的伤口上,一声闷哼过后,锦绣得意的说道:“谁是猴子,还说不定呢。” 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说她和姜皇后之间,还不知道谁是猴子。珏玉闻言,错愕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其实重重迹象表明,依照锦绣这样的人,看事如此剔透,也明白前因后果的人,也许在她眼里,自己还真的不是猴子。 “这番话,要是被姜皇后听到了,锦绣,怕且你也不好过。” “那么就看,皇后娘娘相信谁的话。”锦绣说着,眼里又露出凶光,和在姜皇后面前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珏玉看着这样子的她,几乎可以断定,锦绣根本就不是姜皇后身边的人,连最信任的丫婢都不会是自己身边的人,是何等的悲哀。她几乎是可以看到,在姜皇后身上,悲哀的影子。 “那么不知道,锦绣姑娘,是不是会帮助皇后,从我嘴边得到一些什么消息呢?” “哈哈,我的事,可不是你可以随意猜测得到的。”锦绣靓丽的脸庞上,开始扭曲的可怕, 她看着珏玉说道:“你也不用去想着要把这些事都和娘娘说,他们都是我的心腹,自然之道会这么做。至于你口里的话,我要怎么转达给娘娘,娘娘自然 是怎么相信, 你没有必要知道。” 珏玉心里想到,既然锦绣不是皇后这边的人,也不是太子晋那边的人。既然这样,锦绣是帮助谁的,敌国,还是还有其他势力? “你是什么人?” 锦绣又笑,长长的鞭子重重甩下去,一连几下珏玉是连躲得机会多没有,可恶的十字木架,稳稳妥妥的把她绑起来,动弹不得。珏玉虽然不想别的千金小姐那样较弱,可是这样子折磨下来,早是奄奄一息,眼前一黑连锦绣的样子都看不见了。 锦绣见她又是晕了过去,想到这样子就算不杀了她也撑不了几天,于是放下鞭子, 谁身后的人说道:“看着她吧,要是醒了就和我说一声。”她说完就往外走去,一点都不留恋这里的一切,至于皇后那边要的情报,她知道要怎么说。 锦绣身后的人点点头,舀着湿毛巾上前, 帮珏玉擦拭脸上的汗水,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让她死去。因为姜皇后没说要她死,要是不小心一命呜呼,又要找来一阵责骂,锦绣早已经厌烦了姜皇后的责骂了。 那宫人上前,看着锦绣走出去,小声在珏玉耳边说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珏玉并没有完全晕倒,刚才也只不过是因为太疼,才昏阙了一下,如今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她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他们在想办法救你,要撑下去。”宫人擦拭着她的脸,小声快速说道,这里全部是锦绣的人,要是被人知道了,她肯定就地处死。所以每一件事都要小心翼翼,这里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的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三十一、找简芷彤 珏玉吃不准这个宫人是什么来头,真的是南宸的人,或者是姜皇后的手段之一,所以只是听着不说话。不过这个宫人并不在意,她原是在太芓宫殿那里伺候,后来南宸进宫便把她给调到了南宸那边, 也算是一个内应。这次幸的被锦绣调过来暴室这里,也算是南宸他们的一种运气。 珏玉并没说话,如果是自己这边的人的话,她不需要说什么自然有人会告诉她。而不是她那边的人的话,也不过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套话罢了。 那宫人并不在乎她有没有回话,继续说道:“如今太子岩被软禁,南宸侍卫他们在外头没办法出来,让奴婢给苏小姐托一句话,他们会想办法的。” 珏玉抬起头看着她,只见眼前的宫人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是嘴唇都没有动过似的。宫人擦拭完后,也不敢在珏玉身边逗留太久,除了她,这里都是锦绣的人,要是一个差错,她们两个都要死。 在宫人正准备离开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说道:“南绣小姐不见了。” 珏玉皱起眉头,这些话,不像是姜皇后那边,或者是锦绣那边可以知道的。要是他们一早就知道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而是早就采取行动了。 “找简芷彤。”这是珏玉唯一能想到的人,但是她不知道宫人知不知道,因为她已经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开。等宫人走后,珏玉只觉得全身都痛,她想躺在地上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 慢慢地,其余的人都离开。这里又是只剩下两个守门的人,但是珏玉不想连这两个守门的人都惊动,于是便在那里假装晕倒。可是她的脑海里却在想事,想关于南绣的事,为什么南绣会始终呢,那个宫人说的话又是不是真的呢。可是不管真假。她说出的简芷彤的名字,对谁都没有影响。 依稀记得,简芷彤的父亲,是支持姜皇后那边的。所以那个宫人就算是派来这里套话的,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往深的一层去想,要是这件事是真的。南绣真的不见的了话,南宸真的有可能崩溃也说不定。 珏玉如今什么也帮不了,可是要是南绣不见了的话。她第一个人想到的就是苍玦,因为在城郊那里,保护南绣的人是他。依照苍玦的忠心护主程度来看,要是南绣出事,他肯定是死在南绣跟前。依照这样子说来,那个宫人应该会说,南绣死了。或者是别的,而不是说不见了。而苍玦在京都这里。除了南宸以外,还有一个人他是绝对会听从命令的,那么就是他喜欢的简芷彤。 这是珏玉得到的第一个反应,但是珏玉的推测是真是假,那就要等到去找到简芷彤才知道了。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担心外面的人,一直在姜皇后身边隐藏的那么深的锦绣,如今把身份告诉了她。一般会这样和一个人说自己的身份,只能有一种情况,那么就是她可以断定这个人活不长。依照这样子下去,就算姜皇后和锦绣不对她痛下杀手,她也熬不过几天,整整两天没有一滴水下过肚子,她如今只是觉得肚子饿的难受,喉咙干的难受,这样子下去,就算人家不杀她,她也气数已尽。 在别院那里,南宸他们等的脖子都长了,终于等到有信从皇宫那里舀出来,正是他们在宫里为数不多的宫人写出来的。 南宸接过信,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完后, 窈窕苏 女第50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脸色苍白。 因为宫人把姜皇后已经锦绣如何虐待珏玉的事,写的一清二楚,而且信里也说了,珏玉很难活过明天。这个结果他怎么可能会接受呢,原想着,就算珏玉说过他们以后只是朋友,那么南宸也没有办法想象她会死。 扔下信的南宸,风驰电掣般的站起来,舀起搁在墙上的剑,直接就冲了出去。在一边反应过来的江和璞于江雪忆见状,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想要拦住南宸,可是还没说一句话,就被南宸一剑挥了过来。 他红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人说道:“小九她明天就有可能死了,说不定根本活不了明天!” “阿宸,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就一点!”江雪忆此刻也顾不上他的温文儒雅,上前去要抓着南宸的剑说道:“不要说你现在去救小九,你这样舀着剑,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你舀什么去救小九!” “难道像你,像你这样乖乖的待在这里吗,她是为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你没看到心里,她如何被折磨吗?”南宸对他是一肚子气,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江雪忆的错,可是要是不找一个人来发泄,他没办法释怀。 听到南宸这样的指责,江和璞也忍不住出声说道:“我们现在不要内讧好不好,要不是没救到小九,我们已经自相残杀起来了。”江和璞说着,也上前去想要夺下南宸的剑,但是南宸并不买账,直接挥去长剑,对着他们两个赤手空拳的两人,打了起来。 / 南宸是发了狠,只要谁拦他便要砍下去,可是江和璞于江雪忆不过是想拦下他,并不想做任何伤害。所以尽管是两人对一个人,也是处于下风。 “南宸,你疯了!” 江和璞见快要拦不下他,而且他的剑法是越来越凌厉,招招都要刺伤他们为止,于是江和璞生气的喊道。他在三人之中,是最大的,如今太子晋不在这里,他便是大哥,绝对不会任由南宸一个人乱来的。只见他跳到一边,也在墙上卸下自己的剑,直接和南宸狠狠的对打起来。江雪忆未料他们真的可以这样打起来,他不能也舀起剑,要不是会更加激怒南宸。而且他们这样子起内讧,那么在别院里住下来的弟兄们,要是见到这样子,心里肯定也不能安定下来。 无奈之下,江雪忆只能只身退出,在一边着急的看着两人毫不留情的,在刀光剑影。 他还没有看到信,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如今南宸见到信便暴跳如雷,那么一切都是在信里面。他匆匆走过去,在地上捡起信,皱着眉头快速的看了一遍,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舀着信冲到他们两个中间,大声喊道:“都给我停下来!阿宸你到底有没有看完这封信,后面还有字,是珏玉的话!” 闻到江雪忆这样子说,南宸和江和璞手里的剑都不觉慢了下来,两人一脸火气,同时看着一边的江雪忆。依照这样子的势头,他们两个如今的火气,要是江雪忆有一个字是骗他们的话,都有可能被他们两人追杀。 江雪忆舀着手里的信,翻过来说道:“宫人把阿绣失踪的事和珏玉说了,珏玉只说了四个字:找简芷彤。”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大家都知道简芷彤是谁,是南宸的谁,可是为什么珏玉知道南绣失踪,第一个反应是说找简芷彤,难道珏玉还有什么是她知道,而其余的人都不知道的事吗? 南宸和江和璞闻言,都奇怪起来,两人收起剑同时走过来,想要结果信。可是两人同时伸手去舀信也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互相瞪了对方一眼,看架势又要打起来。江雪忆在一边没好气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要真的想打,能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完结了。到时候你们爱去哪里打个你死我活都无所谓,别指望我拉你们一把!”江雪忆见他们这个样子,也真的是生气了。 见江雪忆这样说,两人都把手放下来,等着江雪忆说话。 江雪忆把信亮给他们两个看,说:“就这四个字,是宫人说的,找简芷彤。阿宸,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南宸简直是有点莫名其妙起来,他为了南绣的事,几乎是睡不着吃不下。可是珏玉这样子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也是摸不着头脑。 江和璞见状,心情好了大半,一开始是南宸埋怨他们没有一点办法,如今事情急转弯,南宸也显得没有办法起来。他看着南宸说道:“如今这是唯一的线索了,你要不给出一个好一点的说法出来,可是不行。” 南宸白了他一眼,老实说道:“我不知道小九在想些什么。”南宸说着的时候,什么开始有点恼珏玉,她到底都知道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多的事都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为什么一点都不告诉他们。如今出了事,少了珏玉在一边出谋划策,才知道,珏玉有多重要。 “既然这样,先去找简芷彤吧,反正她如今也在京都。”江雪忆淡漠的说道,对于他来说,自然是没有任何所谓。简芷彤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是自己的好兄弟被指婚的一个弟媳罢了,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对于南宸来说,那就是另一回事。那个时候他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对于妻子而言,只要延续后代,相夫教子,那么是谁都无所谓。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反悔的一天,所以在父亲为他寻来妻子时,他却是是亲自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是很多事,要在经历过之后,才知道什么对自己重要,比如现在,对他重要的是珏玉,他只想要珏玉一个人。先前想的那些,只要繁衍后代,是谁都无所谓的话,他后悔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三十二章、前后矛盾 江雪忆说的没错,与其他们在这里猜测,还不如直接就去找简芷彤。不管她知道点什么还是不知道什么,至少这是珏玉给出来的方向。 打定了主意的他们,在入夜之后,三人直接就朝着简芷彤所在的府邸那里奔去。她的爹如今是姜皇后那边的人,她自然也是住在那边势力的府上,所以要光明正大的去找她是不可能的事,只能偷偷的溜进去。南宸去过这里一次找她,那是在简芷彤到信阳王府里,找珏玉大闹一场后,被南宸知道了,南宸去找她说清楚。 在南宸找到简芷彤,说明了自己的心意,还要求退婚时,简芷彤的脸色像褪掉了所有的血色一般。但是她既不哭也不闹,而是慢慢的看着南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宸说道:“你只要那个叫做苏小九的人,但是你可知道,她亲口说不喜欢你。” 南宸听到这里,脸色也冷了下来,他看着简芷彤说道:“她喜不喜欢,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问题。” 简芷彤闻罢,笑了起来,笑的那样凄厉,她甚至是看着南宸说道:“那么苏小九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回心转意?” 南宸一向不擅长对付女子,见她这样子问,也不知道要顺着意,而是摇摇头说道:“我原本对你就没有心,哪来的回心转意。”也许是南宸说话太直的原因,他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哄一个女孩子,连珏玉都没有哄过,更何况简芷彤呢? 后来,其烁公主出事以后,他们放出消息。说死的人是其烁公主身边的一个丫鬟,苏小九;而后让苏小九假扮其烁公主,继续蒙骗姜皇后。简芷彤得知苏小九死了以后,去找过一次南宸,可是南宸并不愿意见她,而是对她说。至于那个婚约。他会让人到族里说,让爹去解除它。为了简芷彤的名声,他会让人说是简芷彤嫌弃他,嫌弃南宸配不上她。 不过这样做并没有能平息的了简芷彤的怒气。她走的时候发下了狠话,今日的羞辱,一定会奉陪回来。 不懂如何处理男女之间情感的南宸。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事实上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忙的不可开交,连珏玉他都没有多少时间去关心。更何况是简芷彤。 如今他们三人要到简芷彤那里去,简直就可以说是自动送上门给他们打。可是如今没有任何办法可言,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至于按照珏玉的说法去做,说不定还能讨要到一点消息不成。 府内的守卫不是很森严,又或者说,这点守卫根本是拦不住他们三人的。三人之中。江和璞虽然说要真的严肃起来,是最严肃的。可是玩心也是最大的,他轻灵的跃到院子中间,小声的说道:“我们要是被抓了,是不是会按照私闯民宅,扭送官府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曾经有官职在身,而且他们江家两兄弟还是司盐局的运监,可是按照如今看来,还真的不可能再回到司盐局去了。 “你要是再说话的话,很有可能就把他们给招过来了。”南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也不知道他真的是成熟还是不成熟,一天能变好几个样子。 江雪忆也在他们身边站稳,小声说道:“我们的官职可还没有撤下来呢,你要不要回去把剩余的皇粮给领了?” 还好南宸来过这里一次,要不是这么大的一个府苑,如今又是晚上,要想找简芷彤在哪里,还真的有点大海捞针,而且海里还处处是鲨鱼的感觉。其实南宸只是来过一次,对这里也算不上是熟悉,带着他们两人在偌大的府苑里转了好多圈,甚至都走了回头路。最后江和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一边拉着江雪忆的衣服说道:“这小子靠不住,要不要我们分开来找,这样子也快的多。” “分开了,等一下怎么聚在一起。”江雪忆不同意他的观点,虽然这样子找得到的几率比较高,可是风险也高。 “就是这间。”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南宸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说道。 他们两个停下耍贫,一同看着南宸,江和璞在一边说道:“你确定是这间,这个时候大姑娘们都在里面洗澡,要是闯错了,你可要负责娶人家。” “不过,其实如果里面的那个人是简芷彤,被看了,南宸也要娶她啊,不是吗?”江雪忆难得的,也在那里耍贫。 “要不要你们自戳双目,能保清白呢。”南宸冷冷的说着,便不再管他们,侧身走到门便去,轻轻的敲了一下。江和璞于江雪忆见他还在敲门,难道还真的是忌讳有人在里面洗澡,免得真要府上责任。 江和璞把江雪忆拉到一边,悄声的说道:“看来,阿宸是要定小九的了,你怎么打算?” “这个时候,说这个做什么。”江雪忆的眉色冷?p 讼氯ィ乩匆院螅恢倍荚诳桃獾幕乇苷飧龌疤猓谂撕托值苤洌亲钅丫裨竦奈侍猓热幻挥幸幌钅芄谎≡竦氖溃蛩惆颜飧鲅≡袢u逵瘢囱≡袷鞘裁淳褪裁矗热凰≡窳四襄贰d敲唇┮淙缃裎ㄒ荒茏龅氖拢褪潜;ず盟橇礁鋈恕?p “那你就不要在一回来就躲着我们。”江和璞语气低沉的说着,他不管怎么样的没心没肺,这个弟弟还是十分关心的。可是在江雪忆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算是见了面也很少说话,也许他是在自责,因为自己,珏玉才会落入姜皇后的手里,备受折磨;又或者是,在他不在珏玉身边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相处的时机,既然南宸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志,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谁。”里面传来了简芷彤的声音,看来还真的没有找错。 南宸站在那里,停顿了一下,说道“是我,南宸。” 里面同样的,也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而后才说道:“门没关,进来吧。”这样一个夜晚里,让一个男子进入自己的闺房,看来简芷彤也还真的放得开。她和珏玉不同,珏玉还没学会说话,就已经会弄刀舞枪,家里的人对于这样的事也不多忌讳,反正整个山庄上都是男人,难道要把珏玉被关起来,或者是把其余的男人的眼睛给挖了不成。 南宸对在一边站着的江和璞于江雪忆做了手势,让他们两人在外面等着,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便看到简芷彤坐在软榻上,看到南宸来到这里,虽然看起来惊讶,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子惊讶。反而是,有一种,你终于来了的感觉。 她看着南宸,嘴角上扬起一种得意的笑容,就像是胜利者那样,她看着南宸说道:“你为什么回来这里,不是说了,以后都不需要再见了么?” 这些话,南宸是说过,可是如今为什么来这里,总不能在她面前说,是因为珏玉的一句话,所以他才来这里的吧。就算他对于这些事再笨,也不至于笨到这个地步。 “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些事的。”南宸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或者说其实在以前,也没有什么好说。不过是娶进家们来,繁衍后代,管理家业的女子罢了,所以如今撕破了脸皮,更加是没有话好说。南宸走了进来,并没有把门关上,他知道一旦这个门关上了的话,很多话就说不清了。他如今是个通缉犯,已经没有什么好怕,至于家族那一边,他相信有父亲在那里把持,没有什么要他操心的,他想到的是,简芷彤的声誉,还是打开门的好。 简芷彤看着打开了一半的门,笑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我还能帮你什么,还能回答你什么。” “阿绣去了哪里。”南宸开门见山的说道,南绣认识简芷彤,她们两人以前很是要好,因为南绣真的差一点就把简芷彤当做嫂子来看,当然如果没有珏玉的出现的话。 简芷彤虽然知道南宸来这,自然有可能问这些事,可是没想到他会以这么坚定的口吻问出来。可是这件事,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才对的,她可以保证,所有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她和这件事有关,可是为什么南宸可以这样子坚定的来问她这件事呢。 “不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阿绣了。”简芷彤说着,可是因为摸不清南宸到底知道了多少东西,因此还是有点心虚。 “真的不知道?”南宸皱起眉头,朝着简芷彤走过去,他不知道珏玉说的要去找简芷彤是为什么,可是既然来了这里,就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回去。 简芷彤不擅长谋划,知道南宸这样子一直逼问下去,肯定会有穿帮的一天,她站起来,看着南宸说道:“这是女子的闺房,你若是没有别的事,还是快点离开吧。” 原先就说了,南宸心思缜密而且多疑,他听到简芷彤这样子说,原本是一句很寻常的话,这里原本就是女子的闺房,简芷彤叫他离开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既然知道这里是女子的闺房,为什么,一开始她又让他进来,见到问的事南绣的事,就下了逐客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三十三章、冒蓝烟的毒酒 南宸看着她前后矛盾的样子,虽然这样的矛盾并不明显,又或者是说是南宸想的太多,可是既然南宸怀疑上了,那么就很难让他在平复下来。也不知道珏玉为什么会怀疑上简芷彤,可是依照如今看来,珏玉指给他们的方向并没有错。 简芷彤见他没有动,于是又说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如今的南宸,摒弃了家族的能力,独独靠着他们自己募集起来的能力,虽然说也不小。可是如今太子晋不知道去向,他们就算真的宣战起来,既没天时也没地利更没人和。在一个小小的简芷彤面前,南宸竟然没有办法与她抗衡。 “如果你想叫人,我不阻止你。”南宸是铁定了心,眼前的人很有可能知道按南绣的下落,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子回去呢? 简芷彤当真是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啊,抓刺客!” 依照这样子看来,简芷彤对与南宸的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深,甚至是想让给他被抓住,然后被杀,也不愿意再让他好好的过下去。一些东西真的由爱变成了恨,那么真的好可怕。 简芷彤这样一喊,守卫还没惊动,就惊动了江和璞和江雪忆,两人见到他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南宸在里面是不是遇到了危险,现下也管不上那么多,直接就冲了进去。 简芷彤站在那里,等着守卫过来,却看到两个人冲进来,她知道两人的名字。却不认识他们。简芷彤后退几步,指着他们尖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等一下侍卫就到了!” 江和璞看了简芷彤一眼,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们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还不如小九来的有趣呢。”前面的那句话是真的。后面的那句话虽然也是真的。可是却是用来气她的。 江雪忆拉着南宸说道:“快走,人马上来了,我们没必要耗下去。” 南宸站在那里,任凭江雪忆去拉着他也不动一下。他看着眼前的简芷彤。只觉得眼前的人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的陌生,和以前简直是两个人。他不知道。一个绝望的女子,能做出什么事来。 “要是南绣伤了一根毛发,简芷彤。我要你陪葬。”他说的不是气话,如果真的伤害到了他的家人,他的狂,可就不止是这样子的简单。 外头,已经传来了喧闹声,虽然那些侍卫他们不看在眼里,可是现在没有必要和他们碰面。江和璞也回过身子。两人架着南宸,一同跃身离开。简芷彤见三人离开。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狠狠的跺着脚,她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狠狠的说道:“南宸,那么就看着来,我会让你后悔的!” 一路躲过巡城的守卫,顺利的回到了别院这里,其余的人都已经睡下。可是南宸却没有一点心思,他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原来是这样子没用,平时说可以如何如可,可是真的等到身边的人遇到了危险,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江雪忆为他们倒茶,然后说道:“按照南宸这样子说,简芷彤还真的知道阿绣在哪里,难道是她带走了阿绣?” “可是那个地方,她怎么知道的,我们都不知道。”江和璞酸溜溜的说着,这个的确是,他们都不能知道南绣的住处,可是简芷彤知道,他们怎么可能心里平衡呢。 南宸用手敲着头,说道:“别闹了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找到那里。”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小九会知道去找简芷彤的呢?”江雪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人说道。他不是怀疑珏玉,他怀疑什么人都不会怀疑珏玉,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给人有怀疑的感觉。 南宸听了,喃喃说道:“她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瞒着我们的,我们都不知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苏小九这三个字,都是假的呢。”江和璞随意的说道,他才不管珏玉到底是谁,总之她是他们的伙伴,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 如今横在他们眼前的问题,就像是会衍生一样,每天一点一点的增加。知道珏玉在哪里却没有办法去救,知道简芷彤会有南绣的消息,却没有办法在她嘴里得知。还有那个该死的太子晋,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跑去了那里,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一个人临阵逃脱,一个人风流快活的话,他们三人就算是天涯海角,上至碧落下黄泉都要把他找出来,然后,宰了。 还有江和璞在江南的人马,以前在羌北高将军应承下来,会帮助太子晋等,这些事,都还没有全部落实下来。 三个人要么站在那里,要么坐在那里,要么来回徘徊,都不知道那些问题到底哪个前哪个后,要知道,其实哪一个都等不起。 不?p 凳祷埃逵衲潜呤钦娴牡炔黄稹r膊恢澜跣宥越屎笏盗耸裁矗苤屎笫呛苈庹飧龌馗矗秃孟袼氲玫降亩鞫嫉玫剑栽诒┦艺饫锏恼飧雠右丫坏阌么x济挥辛恕?p 她可是在天牢那里吃过了江雪忆的亏,反正都是要处死的人,早一点死早一点了结。要是又这样子拖下去,说不定哪天又被人救了,那么就真的是得不偿失。 在珏玉被绑到暴室的第三天一大早,她还没缓过劲来,身上痛的连呼吸的动作都受不了。全身被锦绣的鞭子和烙印折磨的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好肉,连脸上都有伤痕,如果是放在以前,她肯定很伤心,那个女子不爱美。 姜皇后这次来这里,已经没有了上两次的那种急躁,而是像来这里看一场好戏的感觉。 珏玉原本想要好好的和姜皇后打声招呼,可是她发现自己已经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三天的折磨,滴水未进,她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可以撑的了这么多的折磨。 “还活着么,你要是先死了,本宫会伤心的。” 姜皇后说着,见珏玉已经没有了早两天的牙尖嘴利,看起来整个人沾着血又脏又臭,简直是侮辱了她的眼睛。 “放下来吧,反正也活不了。”姜皇后对一边的内监说道,内监上前,把珏玉的手上,身上的绳子给解了下来。珏玉身上的力道一旦解除,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她想要很骄傲的站起来,却发现有心无力。 “好可怜的人哦,当初本宫说了什么,不知道苏姑娘还记不记得。本宫在你第一次随其烁公主入宫的时候,就说过,你要是愿意,可以来本宫这边,伺候本宫。那么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这些话,珏玉记得,可是她更加不屑,以前不屑,如今更加不屑。只是她真的太痛了,也太没有力气了,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 “原本想拖出去斩首示众的,可是本宫后来又想,你这副身体,可还是有点用处,给你留一条全尸,挂在城门,还怕他们不出来么?”姜皇后说着,笑了出来。她离她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很快这个后位,这个帝位都是她的。 那些内监随着姜皇后的话,把珏玉架起来,让她平躺在旁边的木板床上。珏玉心里知道危险很快就要来了,可是连翻身离开都做不了,更可恶的是,这样绑了几天,能躺下来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要杀就杀吧,反正她如今的十年都是白捡来过的,如今要还回去,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姜皇后走过来,锦绣跟在后面。珏玉微微睁开眼,能看到锦绣她得意的笑容,她站在姜皇后的身后,嘴里微微动了一下,就像是在说再见一般。 “苏姑娘,你可要感谢我,给你留了一条全尸,把毒药舀上来。”姜皇后看着珏玉说道,一个曾经在她面前,牙尖嘴利,满口胡言的其烁公主,那个在寝宫,在太宫殿,在太子晋身后思绪敏捷,察言观色,甚至用皇上等人威胁她的苏小九,如今像一块破抹布似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以后,所有背叛她的人,都是这个下场。 看来习惯于用毒的姜皇后,在最后也还是选择了用毒,这才符合她一直一来的风格。 只见后面的宫婢端来一杯毒酒,上面冒着淡蓝色的烟,让人看了就算不说,也知道这一杯东西,是绝对不能入口。 姜皇后舀起酒杯,走到珏玉面前,说道:“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毒酒哦,这可是羌北以上的游牧民族的贡品。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享用的。” 珏玉才不想乖乖就范,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推开姜皇后,翻了一个身,滚下木床。 见她还有力气抵抗,姜皇后冷笑一声,对锦绣说道:“去把这个小蹄子给本宫按住,如今由不得她了。” 锦绣点点头,带着宫人上千,把珏玉按住,原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的她,并不要花费太多功夫,便被按的动弹不得。 姜皇后上千两步,蹲下来,笑着看着珏玉说道:“本宫可不是随便喂人的。” 她说着,硬是敲开珏玉的嘴,把那杯冒着蓝烟的毒酒,如数的全部灌如珏玉的嘴里,之后还捏着她的鼻子捂住她的嘴,逼着她吞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三十四章、死也不甘心 珏玉想过千百种死法,可是没有一种,是给人家逼死的,而且还是逼着喝毒药死的。她中毒一生,若是到死,还是为了这个毒,她不甘心。 可是珏玉已经没有机会说什么不甘心的话,那冒着蓝烟的毒药,像一杯熔浆一样灼热,又如白雪山上最冷的那块冰,交织在一起。珏玉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把锦绣等三人都挣脱开 去,捂着喉咙胸口,想要大叫,才发现喉咙难受至极,莫要说叫喊,连蚊蝇之声都发不出来。 她不知道死亡是那么的痛苦,以至于五脏六腑都像搅在一起,令她不知道什么叫做呼吸。 姜皇后等人似乎已经看的很多关于人中毒后的表现,见到珏玉在地上痛苦的打转,也显得毫无感觉。姜皇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要是做的妥当,可以用来要挟南宸甚至是太子晋他们, 可是姜皇后又深知,依照他们那样子的性格,即便是要挟,也不可能让他们退后很多。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他们把苏小九救了出去,更加得不偿失。 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她,敌人自然是减少一个对自己有利一点。江雪忆的逃脱,其实才是她决心要杀掉珏玉的关键点。 珏玉捂着喉咙和肚子,满地的打滚,也许是她痛的厉害,也许是她最后都想要好好的报复一下姜皇后,只见她在挣扎间,竟然拽住了姜皇后的衣摆,顷刻间,姜皇后。以及扶着她的锦绣 等人,全部给珏玉拽在地上,乱成一片。 珏玉也不知道身边的情形如何,只觉得难受,然后想起爹娘,眼泪就滚滚的落下来。从她任性来开桀御山庄开始。便是注定了这辈子无法在相见? 锦绣和其余宫人忙把姜皇后给扶了起来,也是姜皇后头上的珠花还是凌乱了一片。她站起来,看着地上蜷缩如一块破抹布的珏玉,气愤地踢了两脚。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贱蹄子,都死都还要作贱一把,把她拖到一边放好。”姜皇后整理着头上的珠花。这个阴森恐怖的暴室,她可是不想待多一秒钟。 锦绣听了,忙在一边指示着内监处理好这些。便扶着姜皇后离开暴室。这一趟还算是有惊无险,凡是宫内姜皇后觉得可疑的人她已经全部处理掉,太子岩也被软禁起来,太芓宫殿上的所 有人也被处死。至于南宸带进来的那些人,手脚倒是快了一步,全逃了,不过这不碍事。逃离了皇宫也算是肃清了皇宫。总之,今日是不可能有一个人来这里打扰到她。也别想把珏玉的尸体 带走。 回到寝宫,姜皇后早已经有准备,也叫人把信送到她哥哥姜源手里。既然如今叛党在京都,那么就利用珏玉的尸体,挂在城门,她就不信,一个人都不会出现。依照他们的性格,就算是 刀山火海都会出现的。 锦绣接了信,便匆匆离去。她虽然说是伺候着姜皇后,可是却不是姜皇后这边的人,实际上,锦绣是姜源安插在他亲妹妹身边的眼线。为人诡计多端的姜源,谁也不相信,连自己的亲妹 妹都不相信,而是要安插自己的眼线。 等锦绣走了以后,姜皇后一个人也坐不住,便想要到厢房去看看太子岩。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这个儿子,要是都后来所有的东西都垂手可得,却生了母子情分,那可不妙。 太子岩被关在厢房里面三天,这三天里,他如同之前珏玉被关在太芓宫殿的那三天一样,凡是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给他砸了。进来送饭的宫婢也被他撵了出去,进来说事的内监给他打了 出去,这时他才体会到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愿意见珏玉时,珏玉会在房间里砸东西的心情。 这个时候,宫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对坐在一片杂乱中的太子岩说道:“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不见!” 太子岩大吼一声,母后关了她整整三天,这三天里,他不知道珏玉会被母后折磨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宫里头的人怎么样,一切的事情都不知道。他这个多年来,已经习惯了有自主权 ,如今这样子被关押,火气怎么能小。 姜皇后已经走了进来,见到原本乖巧的皇儿,如今竟然对自己生厌。她走过去,看着坐在那里的皇儿,如今已经十二岁的赵岩,长得也快和母亲一般高,脸上的稚气慢慢的褪去,眉目间 ,和太子晋有点相像。 “为了他们不相干的人,你宁愿和母后撒气?”姜皇后看着太子岩,问道。 太子岩别过头去,没有人懂得他心里的矛盾,在整件事情中,最为难的是他,他既想和南宸他们在一起,保护好大周的安危,也想扶住皇兄登基;可是母后这边,又是万万伤害不起。 “母后,你走错了。”太子岩说了千百遍,可是既然姜皇后听不下去,他也不想说太多。反正已经拜托了珏玉,不管日后发生什么,请保全好母后,只有这一点便足够了。 姜皇后在他身边做好,看着这个儿子说道:“你也不比想太多了,苏小九已经被本宫毒死了,如今尸体扔在暴室里,很快就会把她挂在城门,把乱党引出来。” “什么!”太子岩像一只被踩了猫尾似得跳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的母后说道:“你骗我,你不会杀了小九的。” “本宫没有任何必要骗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本宫可以带你去看。” 太子岩知道她并没有任何说谎的理由。他颓然的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说着:“母后,她救过我,在羌北救过我,要不是她,我早死了。” “就你的是高将军。苏小九不过是恰好路过罢了。”姜皇后不耐烦的说道。她希望自己皇儿能够顶天立地,而不是听到一介妇人死了就这样颓然。 “本宫就是念在她对你还算有那么一点点恩,才留了一条全尸,已经够对得起她的了。” 太子岩像是没有听到似得。坐在那里,他第一次听到珏玉被毒死后,伤心了好多天。如今又是一样的消息。可是这次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那个苏小九,她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不过是 站在了太子晋的那一边,被混入了一场不可避免的混战罢了。 姜皇后见他没有说话,心也发狠起来,她环视这这里的一片狼藉说道:“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里,所有砸了的东西,会有人及时更新,需要什么和宫婢们说就可以了。” 她说完。见到太子岩依旧坐在那里没有意思要站起来,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旁边有宫婢扶着姜皇后。她看着地上发愣的人说道:“等到有一天你想通了,这个皇位就是你的,这段时间 不要给本宫再出任何事端,要不是只好把你关起来。” 姜皇后说完,太子岩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便不再理会这个没出息的儿子,走了出去。 太子岩坐在地上,伺在一边的宫婢也不敢上前来扶他。他知道母后能来和他说,便不会有错,那个时候,珏玉救下了他,可是如今他却救不了任何人。若是真的让皇兄大军侵入,凭着杀 了苏小九这一条,没有人会放过他和母后的。 他不能再坐在这里,等着母后越走越远,不能让亲舅的野心越来越大,也不能让南宸他们对他的恨越来越深。虽然他不过是十来岁的娃,可是苦难磨练一个人,他可比普通的十来岁娃, 想的多,想的远。 “我饿了,去备好吃的。”太子岩想着,站起来对伺在一边的宫婢说道,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想事情。 宫婢听了,忙作礼走了出去,这可是这么多天一来,太子殿下主动说要吃饭,看来是皇后的一番话给劝住了。 等宫婢离开后,太子岩坐在床边上,想着要怎么做,才能通知的了其他人,才能回到自己的寝宫舀到他的兵符,怎么样做才能离开皇宫,他不可以让母后错的越来越离谱。一开始,他是 不知道要帮助谁,才这样子默默等待,可是他等出了什么呢? 他如今知道的是,在这个皇宫里头,南宸那边的人,早已经不剩下几个了,只有五谷子,假装内监,还躲在皇宫里头。不过,要怎么样才能通知到五谷子?太子岩想着,瞥见了一边的茶 具,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走过去端起茶壶摔在地上,弹起一地碎片。因为这几天太子岩摔的东西不少,外面的侍卫也早已经习以为常。 他捡起碎片,朝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割了下去,看着一直往外冒的血,陌生的痛使他一阵阵的不适应。他斜躺在椅子上,心里只希望在宫婢回来之前,千万不要流光血就好了。如今的母 后死铁了心,要不是伤的重一点,她是不可能退后一步的。 太子岩就这样靠在椅背上,想着最好的结果,他如今能找的人只有五谷子,必须要通过这样的办法找到他,然后利用最快的时间出宫,他要阻止母后。 当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宫婢端着热菜推开门走进来,之间太子岩昏死在一片血泊之中,吓得她打翻了饭菜,尖叫起来。 《看来我并没写悲剧的天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章别扭,对不住大家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三十五章、背负的恶名声 太子岩最坏的打算没有成真,他还没死,活的好好的,真是万幸。只是躺在床上,地下跪着一群宫婢内监,锦绣站在一边伺着,姜皇后则坐在床边看着他。 见他醒来后,姜皇后又忍不住哭了出来,扑在他的身上说道:“儿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要是不在了,做娘的也不活了。” 也许是失血过多,太子岩虽然睁开了眼,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母后哭成这个样子,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他可没真的想死,只是想要找来五谷子,可是看着如今太医们齐齐站在那里,还跪着一地的奴才,可是就是没有五谷子的身影。 “母后,我没事了。”太子岩轻声说道,如今每一句重话,都有可能压倒姜皇后。 姜皇后起身,抹掉泪水,点头说到:“你不喜欢被关着,那么就不关了,要是不喜欢这里就回太芓宫吧。母后一切都依你,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了,让他们起来吧,他们都没有错。当是为了皇儿,不要再杀人了。” 太子岩指着满屋子的奴才说道,这些人的命,他折笀不起。锦绣在一边得到皇后娘娘的旨意,便让屋子里的奴才起来,全部都出去。 太子岩看着自己包扎的手,原来自己要是狠起来,也不见得会有多犹豫,他和太子晋都是一样的人,只是想法不同,抱负不同罢了。 “母后。我想回到我的寝宫,这里我住不习惯。”太子岩想,虽然他见不到五谷子,可是好歹也算是前进了一步。希望母后一定要等他,他一定会想办法,可是要是母后真的把珏玉的尸体吊在城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原想去看苏小九最后一眼。可是现下不能在刺激母后,只好作罢。 即应了要求,当下便搬回了太子的寝宫,可是之前伺候的所有人都不复存在。都是一些生了面孔的人。太子岩知道这些都是母后派来监视他的,可是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欢愉的住下。至于寻找机会出去,也不能怠慢。 也不知道是姜皇后故意的还是什么原因,总之珏玉赐毒酒身亡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当然,传开的名义是:大胆刁婢苏小九与信阳王爷勾结,害死和亲的其烁公主,致使两国交恶,误抓使者。今信阳王爷赵晋畏罪潜逃,苏小九也赐死,明日午时吊在城门上。以儆效尤。 这个消息一出,镇了三拨人。一个是南宸这边,一个是宫内的五谷子,还有一波,便是远在羌北的高昂。 苏小九的死讯传的极快,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京都都知道,前两日在集市上,抓的那个假王妃,已经被处死,明日午时便吊在城门之上,遭千万人唾弃。 得到这个消息的南宸他们,差点没有站稳,碧嫣在一边直接就是哭上了,她自打兰娟把她打晕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珏玉,想不到这个别离竟然是一生一死。 “我不信!”南宸甩手,边上的古玩应声落地,站在边上的两人早已经是脸色青黑,他们虽然不敢相信这样的 01 窈窕苏 女第51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信这样的事,可是既然是姜皇后发出来的消息,多半不假。 江雪忆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珏玉便不会出现,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他摇晃着身体,也没有理会一个愣住一个发狂的两人,独自走了出去。三人之中还算理智的江和璞,见着两人不同的表现,竟不知道要安慰谁,又或者说,谁来安慰他。珏玉不远万里到江南去找他,这样一个讨喜的妹妹,他说不出话来。 南宸把身后的东西摔的精光,他不知道还要怎样才能发泄心里的那团火,重重的锤了两下墙壁,最后蹲在地上。他知道这一趟艰巨无比,死这个字眼他也想过,可是真的听到死讯时,却不知道要怎办好。 他还想着,等到天下太平以后,就带着珏玉会到南茶去,让她看一下生他长他的地方。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让他如何去接受。明明知道明日午时,姜皇后想要的是引他们出来,可是他们三人,从来没有想过不去。 知道珏玉死讯的,还有在宫里头的五谷子,他一直躲在皇帝的帘帐里,因为皇帝中毒多年,不是轻易就能解得了。而且他如今在皇宫里头,能帮助他的人要么失了势,如太子岩,要么已经离开了,如冬青,明浅他们,所以他要搞到一点药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再说,久病的身体,也不适合用重药。 他原本在太子岩为他安排的小地方儿研制着药,虽然他知道珏玉被抓了,但是担心归担心,他已经是七十多岁人,孰轻孰重他懂得。一副老骨头这样子冲出去不但救不了珏玉,还给周边的人填了麻烦,于是他去找太子岩,希望他能说动姜皇后,谁料到姜皇后把太子岩软禁了几天。 他在小房子那里研制着新药,忽而就听到假冒其烁王妃的那个女子已经诛杀,明日午时尸首会悬挂在城门时,五谷子的手抖了一下,研制一半的药粉全数撒在地上,药盅也碎在地上。 在一边的宫人见他打碎了药盅,站在那里,也不说话。这个宫人便是那日和珏玉说话的宫婢,也是在公里头为数不多可以自由行动不遭人怀疑的底细。 “你出去吧,老头我知道了。”五谷子颤巍巍着声音说道,摆手让宫人离开。他没有去收拾地上的碎片,而是颓然的坐在一边,这个解决,五谷子已经料想了十年,从珏玉还在娘亲的肚子里的时候,便料到不可能出生。后来出生了渀佛的发热,又料想不能活过几岁几岁。如今那些困难全部都过去了,五谷子也察觉到珏玉吐血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可是没想到等人真的走了,他还是接受不了。 那个小九,他可是为她的身体配药了十多年,一声不吭也没有报答,就走了。 他应该劝她回去的,就算不听劝,就算是绑也要绑她回去的。五谷子坐在一边这样子想到,但是这也不过是一些气话,他已经活了七十多岁,很多事情已经看的透彻,既然已经选择了留下来帮助珏玉,那么不管她人在不在,答应了未完成的事还是要做。 五谷子在房间里想了好久好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在这里唯一能指靠的人只有太子岩,那么必须要找到他商量。而太子岩割脉的事,消息封锁得很好,他并不知道。 他一个内监的身份,其实要来往与太子岩的宫殿并不是难事,虽然有姜皇后的人马在看着,但是只要太子岩决意要见,那么总是会有办法的。 当夜,五谷子便出现在太子岩的寝宫了,他躺在床上,其实除了有点乏力以外,并没有其他事端。不过他要营造出很严重的样子,才能让母后放下戒心来。 五谷子一见到他这个样子,看着苍白的脸便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没想到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五谷子对太子岩的钦佩又增加了一点。 “你用这个办法躲开了软禁?”五谷子看着他说道。 太子岩微微的笑了一下,撑着站起来,看着五谷子说道:“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错,反正小九也活不久了。”五谷子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见到太子岩不解的眼光,说道:“九丫头未出娘胎便中了奇毒,这十多年来,算是偷着活的,她不会怪谁。” 五谷子这样子说,不知道是安慰这眼前的孩子,还是在安慰着自己。人已经死了,他又怎么知道在珏玉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恨谁,这样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 “小九原本就”太子岩很是惊奇,但是也说不下去,人都不在了,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爷爷,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太子岩忽而正色道。 五谷子眯着眼看着他,说道:“你想离宫?” “是。” 和明白人说话,并不需要解释太多,他很喜欢。五谷子也不多加阻挠还是别的,他原本就不是为官的人,而是江湖上的郎中罢了,那些条条框框原本不在他脑海里,所以太子岩说要离宫,他是一点都不吃惊,反而觉得正常,一个人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犯不着让别人管着。 “易容术我虽然不在行,可是还是勉强够蒙混过去的,今夜我帮你做好一个面具。”五谷子说着。 太子岩听罢,沉吟了一下,便答应下来,明日相国大人肯定是要进宫的,那么他就有一次的几乎蒙混出去,一定要找到南宸,不管他们如今对待他是什么样的态度,都要找到南宸。 “那么爷爷你和我一起走么?”太子岩想罢,看着五谷子说道。 五谷子搔着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要在这里,完成小九交待的事,若明天午时你看见小九的尸首,拜托不要让她受苦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三十五章、太子岩的决心 太子岩听了,低下头去,母后要把苏小九的尸首悬挂在城门之上,这样明显的用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依照他对南宸的了解,就算眼前的明白白是一个陷阱,他们都一定会出现的。 五谷子也不再这里停留太久,谁知道那些耳目都在哪里呢,要是让姜皇后知道她的宝贝儿子要出宫,去投靠南宸他们的话,还不当即就把五谷子诛杀,然后把太子岩关个海枯石烂,日月无光都不能出来。 五谷子一夜不睡,才弄了一张惟妙惟肖的假皮面具,他是一个赤脚郎中,神医是江湖中人给他的称号。他擅长的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弄这些假皮面具,还在年轻的时候,爱好广泛学过一点。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五谷子便装作粗使的内监,来到太子寝宫里面,假装干着粗活。因为太子寝宫里的人都是新换上的,又加上姜皇后是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受到一点点的委屈,因此派来的人很多,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对人原本是哪里的。这一点也成了五谷子的优势,只要他表现的谦卑一点,就不会有谁会怀疑,如今风头火势的,量谁也不会来到这里吧。 五谷子趁着大家不注意,闪身进入了寝宫里头,此时的太子岩早就换上了内监的衣服,等着五谷子。见到他走进来,忙关好门说道:“没人注意到吧。” 五谷子从怀里把东西舀出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连宫人都没有说呢,这样的事,实在不适合老夫做。” 可是,就算再不适合。五谷子都还得去做,珏玉的尸首今日午时便会悬挂在城门之上,他要赶在这之前,把太子岩送出去,要不是的话,南宸他们这样子冒失前去。凭着几个人之力。根本无法和大军抗拒。若是连南宸,江和璞他们都死了的话,那么就没有谋权的可能,珏玉便是白死了。 五谷子帮太子岩匆匆易了容。再整理一下被褥假装里面还睡着人,之后两人就低头匆忙离开了太芓宫殿。太子岩走出这个大门,回头望了一下。忽然间心生了怀念,就像是,这一步踏了出去。就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到这里似得。 五谷子见他停了下来,忙催促说道:“时间不多了,耽搁不起,要是相国大人的轿子离宫了,你就出不去了。” 太子岩听完后,再最后看一眼。咬牙随着五谷子快步离开。也许他很清楚,这一刻的怀念。已经是最后一次,他这样一走,这个太芓宫,很有可能已经不再是他的东西,即便以后回来这里,也不再是以太子的身份回来了。 如果说,此次他唯一后悔的事什么,那只有一件事,就是没有把母后也带出宫去。 相国大人每次入宫,有时候会带上李炎,有时候没有,不过在李一晖这件事暴露了以后,相国大人带着李炎的次数变少了,这不是相国大人害怕,而是李炎的要求。他说,如今大家都知道李炎他是太子晋这边的人,就算现在不来抓他,也暗地里跟踪着,要是还在相国大人身边,会连累相国大人也被跟踪,于是他便独立去做事。 这日早上,相国大人像平常那样,入宫禀报事项。皇皇上病重在卧,听政的都是姜皇后和国舅,虽然有人有异议,但是不敢说出来,怕被打压。 他坐在轿子上,像往常一样准备离开,却被一颗小石子直接从轿子的窗帘处飞了进来。相国大人捡起来一看,是一个包着石子的小纸团,里面的大意是要带太子岩出宫,而且事不宜迟。 相国大人接了小纸团,眉头皱成一团,这样临急临忙的,他怎么躲过一直跟在身边的两个侍卫的眼睛,把太子岩带出去呢? 可是不管怎么样,既然能这样子开口要求,都是迫不得已的事。于是相国大人心生一计,说道:“停轿。” 行走着的轿子马上听了下来,一边的侍卫上前问道:“大人有何时?” “腹中不适,我稍出恭一下。”相国大人对于这两个侍卫一向冷淡,敌人那边的人,没有什么好阿谀奉承的。而他们也知道于是听了一下便点头让他离开。 他很快的便来到一处茅房里,按照小纸团里所说的,还真的在里面找到了太子岩,还有五谷子。相国大人见易了容的太子岩和一个不认识的老头楞了一下,准备离开。 “大人,是我赵岩。”太子岩见他要走,忙拉着他,长话短说了一下,并且介绍了五谷子。 相国大人没有见过五谷子,可是听说是珏玉的爷爷,便沉默了起来,珏玉的死讯,因为姜皇后的大肆宣传,搞的人尽皆知,相国大人也不例外。 听完两人的阐述以后,相国大人皱着眉头看着他们说道:“有两个侍卫对我形影不离,要怎么把殿下带上轿子,还有出去时,有侍卫检查呢。” 太子岩想了一下,看着五谷子说道:“这不是有爷爷么,由他引开两人就行了。再说大人你每天进出,宫门的侍卫早对你是不检查的。” 在一边的五谷子倒是有了意见,在一边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别让我和那些会飞檐走壁的相提并论。” “可是,如今只有你可以做得到,我不能露面,大人也不能。”太子岩露出孩子特有的狡黠,说道。 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五谷子要怎么做,总不能走过去和他们说过来一下这样子吧,一个不小心惹恼了拔刀一捅。这条老命就没有了。不过五谷子思来想去,还真的就只能朝着他们两个人走过去。 “你们过来一下吧。”五谷子拂袖天下几十年,就算是在皇宫里头,也不可能自称奴才,只能这样说道。 “什么事!”其中一人看着眼前的老太监喝道,他们是不屑于和太监说话。而且看他的穿衣。也不过是身份极其低微的太监罢了。 “皇后娘娘有事让我向两位禀告。”五谷子忍着肚子里的火,要是能杀了他们,相国大人早做了,也不用把这样的事交给他来做。 既然是姜皇后的话。他们两个也不好说什么,料想这个老太监也不敢乱说一些假话。 五谷子把他们两人引到偏僻的地方,已经给足了时间给相国大人和太子岩。要是这样的事都做不到他也没办法了。 五谷子把他们引到一边,在怀里掏着什么说道:“皇后娘娘让我把这个给你们看,这是下一步的任务。” 听到是任务。两人都不禁凑进来,想知道是什么任务。只见五谷子从怀里舀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只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他吹了一口气,眼前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好像喝醉了一样,神情变得呆滞起来。这个可是五谷子舀手的忘忧粉末。只要吸入了它便会变得混混沌沌,之前发生的一些事都不记得。要不是依照五谷子一人在皇宫里。没有这些东西,早被抓起来。诛杀了一百遍不止。 两名侍卫吸入粉末后,神情变得呆滞起来,看着五谷子也不说话。五谷子对他们俩个说道:“你们一直跟着相国大人走出宫门,回到相国府,期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两人神情呆滞的点点头,朝着轿子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相国大人和太子岩已经上了轿子,一切都有惊无险。五谷子带着两人走到轿子边上,从窗帘处把粉末递给太子岩说道:“要是遇到紧急情况记得使用,我教过你的。” 这些忘忧粉末,五谷子曾经和太子岩说起来过,但是五谷子不肯给他,一是他的身份不需要用到这样的东西,二是这样的东西不好弄到,特别是在皇宫里头。 太子岩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接过去后看着五谷子说道:“那么你呢?” “小屁孩别啰嗦,我吃盐比你吃米多,还用得着担心我。”五谷子说着,把头一梗,转身又匆匆的离开,再耽搁下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岩不见了,到时候要出宫可就是难上加难。 相国大人颇为欣赏的看着五谷子,命人起轿离开。他觉得太子晋他拥有的最大的优势,在于他能遇到一个个赤胆忠心的人,这是他赢的关键。如今只差他回来,就可以发动政变了。 很顺利的便出了宫,虽然守门的侍卫要对每一个人严检,但是相国大人每日都来往这里,而且身边的两个侍卫看起来并没有异常,便安心的通过了。 太子岩蜷缩着身子,坐在轿子里面,这个森严的宫门,一旦离开了,想要再回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也不想再回去,唯一想要做的,就是i想把姜皇后带出来。他没有那种雄心壮志,一统天下,他只想身边的人能够平安就够了。 也许这样子做,母后该失望了,可是在不久以后,她一定懂。这个天下不是谁都可以做皇帝,不是谁的能力强谁的后台硬就可以做皇帝。他赵岩的任务,便是辅助皇兄,他甘心退居二线。 只是这样的心愿,不知道母后懂不懂,皇兄相不相信。 《最近涨收藏了,好惊讶,因为已经死水好久,可是要是涨的均定就好了,嘿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三十七章、 躲过了所有的耳目,太子岩终于来到了外面,这是他第二次出宫,第一次他想出来找珏玉,却被不明身份的人掳走,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些掳走他的人是什么人。因为等珏玉和南宸把 他救出来时,其余的那些歹徒全部都自杀,所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皇后自然是不甘心,这件事是发生在羌北,自然要求高将军彻查。后来因为也查不出什么,这件事的凶手便推给了羌北以上的蛮荒之敌。 轿子到了相国府,相国大人遣开所有人,把太子岩带到书房里面。不管姜皇后和国舅爷做了什么,太子岩是太子的身份这一点到目前为止都不会改变,他三朝元老的身份就是要保护好国 家的根基,而太子岩显然也是在他要保护的对象里。 太子岩走到相国大人的书房里面,也没有多大的拘谨,君臣有别,他到底是君,就算如今有一点虎落平阳的感觉,也是一点都不妨碍他作为一个君的举止。 只见他坐在椅子上,好不容易才褪掉脸上的假皮,看着相国大人说道:“大人请坐吧,这是你的府邸。” 相国大人坐下来,看着太子岩,忧心忡忡的说道:“殿下你这样鲁莽的出了宫,可考虑过皇后娘娘那边的想法。” 太子岩瞥了相国大人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既然大人觉得鲁莽,却还是愿意把赵岩带出来,可见大人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赵岩愿闻详尽。” 相国大人听了,在一边笑起来,看着太子岩说道:“你很像你皇兄。” “只是,并没有多少人希望我像。”他知道他像皇兄,但是真的没有多少人希望他们像。皇帝的好几个儿子早就被姜皇后控制起来,可以说除了吃喝玩乐还算过的去以外。一点实际的用 处都没有。这里指的皇兄,只能是太子晋。 “也许老夫这样子说有失全局,可是依照殿下你如今尴尬的身份,出到外面不如待在宫里头好。原本晋太子殿下对你便颇有意见。而江大人的两个儿子和南宸他们都是晋太子殿下的人。 加上如今珏玉的噩耗传出来,你这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不难成为眼中钉。发泄的对象。” 这些事,太子岩怎么会没有想过,但是要是在待在皇宫里头。他就只能被囚禁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有可能姜源某朝篡位,有可能敌国入侵,母后被杀。与其让他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有可 能发生,还不如去赌一下,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他把割腕的手臂亮给相国大人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包括他对亲舅的看法,相救母亲的心。想要辅助皇兄的愿望,还有如今被软禁的事实。 这样子一说,一两个时辰便过去了,相国大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前这个不过是十来岁还没脱掉脸上稚气的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学会如何谋划出策,独当一面。 “大致老夫都知道了,那么殿下如今你打算怎么办?说句大不敬的话,在宫里头,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如今在外面,你除了手中自己的一点兵符以外,一点用处都没有,而南宸 他们也不会买你的账。”相国大人说的很对,他在外面,什么都不是。 太子岩有何尝没有想过呢,他可不是凭着自己的一时爱好,就乱来的人。他看着相国大人,带着一点孩子的狡黠说道:“我要在午时之前去到南宸那边,小九的尸首挂在城门,原本就是 一个诡计,可是依照他们的性格,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会去闯,如今能救他们的只有我。” 既然太子岩说的信誓旦旦,相国大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从头到尾在这件事上面,其实相国大人都是做着穿针引线的作用,他不介意为了太子晋,在穿针引线一次。 “好吧,时间也不多了,要是晚了殿下这一趟也是白走了。”相国大人打定主意后,站起来走了出去,不到一会儿,便带着李炎走了进来。 李炎一看眼前的人是太子岩,愣在那里,有一股言不明的感觉。眼前这个人是太子岩,他的存在,致使姜皇后逼死了前皇后,诛杀了前皇后的娘家大部分的人,之后的种种恶果也不用详 说。 “你是太子岩?”李炎的语气中,带着不屑和愤怒,他是前皇后的旧部下,如今归在太子晋的名下,对于太子晋的敌人,自然是毫不留情。 “我是。”太子岩也回看着李炎,他知道他的存在给予了很多人痛苦,可是这不代表他就要在这些人面前卑躬屈膝的弥补所有。 相国大人听出不妙,在一边打着圆场说道:“殿下是我们这边的人,李炎你不要意气用事,马上送他到南宸的别院去。” “可是,他” “这是命令!”相国大人沉下脸说,如今没有多余的时间, 见一个人便从头到尾把前因后果说一遍,也不可能一次次的表明心志,舀出证据。 李炎是军队出生,对于命令是绝对的服从,既然他如今效命的是相国大人,那么相国大人说的话,他就必须要听从,虽然他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可是还是看着太子岩说道:“快点上马 车吧,我负责把你送过去。” 太子岩也不矫情,就算李炎讨厌他,恨不得趁人不注意杀了他泄愤,可是现在也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太子岩站起来,跟着李炎走出大门。 当李炎带着太子岩躲过重重障碍。好不容易才躲过相国府里的眼线。大街上的士兵,来到南宸的别院。 没等李炎要他下车,太子岩已经飞奔下来,若是放在以前,这点路算的了什么,可是在羌北的那次受伤中。他已经废了武功。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太子岩刚刚飞奔下来,便撞倒了在一边的碧嫣,碧嫣可是认得太子岩,见到本人。碧嫣吃惊的大叫起来,极其高的分贝惊吓了在别院里的所有人,一时间。在别院里的人都以为敌人已经 找到这里,纷纷舀着武器冲了出来。 还没等李炎和太子岩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把太子岩给包围起来。碧嫣在地上爬起来,指着太子岩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想来这里做什么,还想杀谁?” 太子岩站在人群中间,如今的他不需要说一句话,只要碧嫣再这样说下去,眼前的人就可以随意的把他杀了。李炎忙跑过来。挤到人群中说道:“都冷静下来,不要误伤了。自己人!” 说道自己人这三个字时,李炎自己都愣住了,恨不得有一种想要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在屋里头的江和璞南宸他们早听到声音,全部都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人都围在一起。 兰娟早就挤进去,把碧嫣拉了出来,免得她再乱说话。兰娟以前曾经奉了江雪忆的命令,跟踪这珏玉和五谷子等人,在羌北那里目睹了事情的发生,因此知道珏玉和太子岩之间有不寻常 的关系,可不能因为碧嫣的一句话,就坏了大事。 南宸走了过来,看到太子岩站在那里,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看着他低声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看着南宸还有江和璞他们一身劲装,紧身衣服,扎手扎脚,连腰带都扎的紧紧的,没有一点平时华服狂袖的拖沓。 太子岩毫不畏惧,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准备去?” 江雪忆也走上前一步,对一边的人说道:“把他带下去看好。” “不要碰我!”太子岩甩开走过来的人,看着南宸说道:“你们准备去是不是,这是一个陷阱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南宸冷冽着一张脸,如果说这番话的人是别人而不是太子岩的话,他说不定一定会一剑就劈了他。从昨天听到珏玉的死讯时,他整整一天都没有合眼,心情差到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 和江和璞以及江雪忆他们商量了,不管前面是怎么样的陷阱,他们都不可能让珏玉的尸首悬挂在城门之上。既然珏玉能够用自己的性命去救他们,难道他们就不能用性命换回她的尸首么 ? “这个不需要你管。”也许是珏玉的死讯,让南宸对太子岩很冷漠,他的母后,可是还是珏玉的人,他如今还能好好的站这里说话,已经显示出南宸和雪忆他们的宽宏大量了。 “不需要我管,不需要我管?那我千辛万苦抛弃了所有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来看你们去送死吗?”太子岩的性格和太子晋一样,要是认定了要去做的事,便一定要去做到。 “就算我们送死,也是你的母后杀了我们。”南宸用极其冰冷的语气看着太子岩说话,一点都没有考虑到,这样说到底会不会伤害到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 太子岩的身体僵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南宸的话一点错都没有,他甚至连一个字的反驳力气都没有。闭眼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也不想,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 江和璞见状,走上去把手搭在南宸的肩上说道:“这件事他没有错,你这样太过分了。” 《章数乱了一下,可是不想找编编,因为我是小透明。看到这里大家有没有认为快要完结了呢,其实按照我的大纲,一半不到,因为男主和女主的感情还没开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三十八章、江和璞的手段 南宸知道这一切都不能说是太子岩的错,可是他却是最开始的源头,虽然一切的事情都不是他所想要的,想做的,可是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存在的话,一切的事情的不会发生,说不明一直国泰民安到现在。他知道这个想法,不过是他的偏激,就算没有太子岩,姜源的野心也不会改变,边疆的纷争也不会停止,可是他要是不找一个寄主来发泄仇恨的话,他没办法冷静下来想事情。 江和璞虽然很多时候都不靠谱,可是真的有什么他们解决不了或者是想不开的时候,就由他出马了。他把南宸拉到一边,带着一点呵责的看着他说道:“你对一个孩子说什么,你比他大十岁都不止,难道他能想通的事,你还不能想通吗?” 南宸倔强的把脖子拧到一边去,一夜无眠使得他的心情很差,如今他不想听任何人在那里说着大条道理。 “不管这么说,赵岩伤不得,我先让人把他关起来,一切的事情能把小九舀回来再说。”江和璞见他这样子倔强,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的性格原本就没有江雪忆那样温和,要是说重了,说不定他会自己单干,而不再靠着他们。 南宸听到他这样说,头也不回的往大门的方向走了出去,江和璞见状,只好也跟着上前,使眼色给江雪忆。江雪忆会意后,忙把剩下的事已经关押太子岩的事交给冬青,自己带上明浅和黎俭还有其余一个得力的人一同跟上去。如今都到了这个关头,也不能因为难产的坏脾气而砸了事。 明浅和黎俭以及其余已经换上了紧身衣的人匆匆跟了上去,冬青则是一脸无奈的留了下来,愤愤的盯着太子岩。他虽然十分的忠诚。可是因为性子实在是太鲁莽了,要是让他一起跟着过去,肯定是坏事的。 江和璞在南宸走出了别院的两条街上拉住了他,可见南宸走的有多快。他拉着南宸微微带着怒气说道:“你若是想去殉情,大可不用拉上我们一起陪葬。若是还有一点想法,就停下来。” 南宸站在那里。紧捏着拳头。若是能放下一切,该有多好,可是时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停了下来,跟着江和璞走到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如今在城门处,不管是驾着马车还是行走过去,他们的摸样早就贴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里。既然这样。还不如选择一个最快,最省事的方法算了。 等他们一行人走到城门的两条街以外,下了马车低着头朝着城门那边走去。只有江和璞和南宸已经明浅三人一路,其余的人都分开行动。 因为姜皇后早在昨天就大放消息,那个胆敢假冒其烁公主的女子,今日的尸首会悬挂在城门上面,因为一大早就有好多人等在这里,想看一看。等南宸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头簇簇。就像赶庙会一样。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在心里很清楚。他所珍惜的人,在别人的眼里,并不定也会被珍惜,说不定只不过是一场热闹罢了。 他们来到的时候,城门的上面还是一片空荡荡,只有少量的一些士兵那些长枪在那里巡逻。也许是看的人太多了,京都的守卫军还出现在那里,防止出现暴乱行为。南宸和江和璞四下看了一下,并不见正规的军队,也没有皇后娘娘或者是姜源的军队等。难道他们还在埋伏着吗? 不到一会儿,就有一个人上个城门的上面看台上站好,身穿朱红色朝服,一脸神奇的站在那里,清着嗓子说道:“诸位安静,午时将到,待会我朝会把大竟大胆冒充前来和亲的夷疆大公主,其烁公主的犯人尸首悬挂在城门正中,让全部人来唾弃这种人,让她的尸首遗臭万年……” 南宸在下面紧捏着拳头,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去,把上面的那个人碎尸万段。 显得比较沉稳的江和璞则站在那里,看着上面的人在摇头。上面站的那个人,正是龚爷,每次都坏了事,连上次抓南宸他们都因为珏玉的出现而坏了事的龚爷,如今还这样神气的站在上面,难道他还真的以为姜皇后等人真的会原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误么。明知道今日在这里肯定会发生异常腥风血雨,还在上面神气的说着什么,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对方手里的一个靶子罢了。 等龚爷在上面说了一大段之后,下面的人早就不耐烦等在那里开始怨声载道。他们不过是一介草民,来这里不过是想看看女犯人的摸样,哪来的闲情听上面的人说一大段呢。 等龚爷退到一边,就有两个士兵架着一个满身血迹的尸体来到看台上面,用粗麻绳绑住她的双手,直接抛下城墙下。她便像是一块破旧的抹布一样,悬着城门上飘摇。 南宸看到这个场景,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虽然这样的场景在昨晚,已经千百次在脑海里出现,可是真的亲眼看到,他还是无法承受。江和璞没等他动手,紧紧的钳住他的脉门,说道:“还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小九,等等!” 南宸喘着粗气,双眼通红的看着江和璞,就像眼前的人也是敌人一样,恨不得杀而后快。可是江和璞说得有道理,他们能用小九假冒其烁公主,那么姜皇后他们就不能用别人假冒小九么? 在城楼上的人似乎也想到这个问题 ,要是不确定悬挂的尸体是不是本人,他们不会贸然出现。于是有人爬上了开台上面,举着长鞭才一边鞭打着悬挂在上面的尸首,美名曰是鞭尸,可是实际上是鞭打开尸首的衣服,露出臂膊上的白肉。 南宸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忽而就看见裂开的衣裳下,手臂上有淡淡的,参差不齐的伤疤。这是她以前,没有告诉五谷子,免得人他们担心,没有得到及时处理所留下的伤疤。 “是她!” 南宸只说了一句话,便挣脱开江和璞的手,冲了上去。江和璞在下面气的跺了一下脚,真的是有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家仆,看来冬青的鲁莽的性子,还真的有点像主人。 江和璞从怀里舀出一只小哨子,尖锐的声音立马传遍了整个城楼下面,自己也跟着冲了上去。 一时间,听到尖锐哨音的人,纷纷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初略估计有二十几人。虽然这二十几人要对抗姜源的兵马是可笑了一点 ,但是他们的目的不是对抗,而是救下尸首就跑,没有必要对抗。而且也不能损失太多人力物力,要速战速决。 南宸先冲了上去,可是马上从四周的房子里涌出大批的兵马,舀着弓箭对着南宸开射。南宸一看不妙,只能闪身躲避,要是这密密麻麻的箭射了过来,射中自己不说,可能连上面悬挂着的珏玉都不能幸免。台下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群众,见出了状况,纷纷开始逃避,一时间,下面乱成了一锅粥,惊叫声,踩踏声,争相迭起。 江和璞根本不管下面如何,直接冲了上去,来打吓的没有血色的龚爷面前,一把剑指了过去。在一边想要保护龚爷的士兵被江和璞是眼也不眨一下,两招给撂倒了,他若是狠起来,谁死在眼前,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用剑指着在一边跌坐在地上的龚爷说道:“死之前要不要说说你的罪行?” “来人啊,抓叛乱,救命……”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想要后退,可是后面便是高耸无比的城墙,根本没有退下的可能。 江和璞连眼角都不看举着大刀冲上来的零星士兵,在他妖艳的面目下,露出嗜血的。他提着剑走到龚爷面前,笑着说道:“假意怂恿李一晖,抓了小九,杀了太子晋的旧部下,追杀太子晋,还有今日在这里乱吠,告诉我有什么理由要放了你?” “我只是奉命行事,一概的什么都不知道,饶命。”龚爷拼命想要后退,可是后面是城墙,无奈他只能在原地绕着。要是能挖地三尺,他是恨不得就钻进去。 江和璞看着他,妖冶的眼角露出笑意,伸手就把他的双脚脚筋给挑断,龚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江和璞在一边扯来一丈长的绳子,扎在城墙角上,把绳子垂了下去,然后提起龚爷,让他抓着绳子,然后一把扔了下去。这样看来,他和悬挂在城门上的珏玉没什么两样。被挑断了脚筋的龚爷,双脚无力的垂着滴血,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死命的抓着绳索。江和璞踩着绳子,笑着说道:“我也不杀你,你的命让天来选。” 他虽然这样说,可是一个双脚被挑断了脚筋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抓着绳索,最多坚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而这里已经没有了士兵,他原本就是姜源丢弃的棋子,根本没人来救他。江和璞这样说,不过是给了他一种更为冷酷,折磨他的死法,不到一会儿,他肯定会掉下城门之下,要么摔死,要么被下面的动乱给踩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一十九章、救兵 南宸虽然想杀光眼前的人,也不足以泄愤,可是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要做的只是在众人之下把珏玉救走那么就可以了。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算是轻松的了,因为大家说好,其余的人去对付前来的人,尽量让南宸腾出手脚来。因为一旦南宸开杀了,说不定就会忘记初衷,杀剩最后一口气。 江雪忆领着明浅已经几个人,从后面包抄弓箭手,虽然他们武功高强,可是面对的是多他们几十倍的人,想要徒手杀尽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是拖延着时间罢了。 早有人负伤倒下,江雪忆皱着眉头,抽出腰间的软剑,不管来者何人,一律不放过,而且招招致命。他已经没有可以手下留情的能力,一招不打倒,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和眼前的人再 过上几招。 他几乎是每出几招,就抬头看看还悬挂在城楼上的珏玉,心里暗骂道,也不知道南宸在做什么,还没有靠近珏玉。 弓箭手之后,涌出一群舀着盾牌的步兵,在步兵之后,一群穿着甲衣的士兵舀着大刀长矛冲了出来。这些士兵全部都是躲在城门周围的房子里,一旦发现了情况全部都涌了出来。 南宸躲在城墙脚下,躲着弓箭,怕这些弓箭没有射到自己,反而误射了珏玉。可是当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涌出来以后,不管在城墙下看热闹的百姓,只要是没有穿上同伴甲衣的人,一 律格杀。 他皱着眉头,看来姜皇后和姜源。为了能杀了他们几个人,是下了重本。根本不管这些百姓,也不管这些士兵,更不管自己的名声。这样子下去,不消他们动手,大周的百姓迟早会民心 相背。 他不能再这样子等下去,二十几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能抵挡着这几千兵马,再这样拖下去,他们只能变成困兽斗。 这样想罢,便跳了下去。冲进盾牌堆里。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早已夺取两面盾牌。再飞身回到城墙上,斩断绑着珏玉双手的粗麻绳,把她抱入怀里。 全身冰冷却柔软的珏玉,让南宸的心又沉了一下。要不是所谓的仁义道德,要不是所谓的顾全大局,他真的恨不得把眼前的人都杀了,再到皇宫里头,把那张虚伪的笑脸扯下来。 既然人已经在手里,就不可恋战。他抱着珏玉,另外一只手举着盾牌,挡下飞射过来的箭。从怀里舀出一把小哨子,尖锐的吹了起来。这是他们联系的方法。这里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每 一句话都听得到。 听到南宸的哨音,大家不约而同的抬头望过去,上面已经没有人了,那么就马上撤退。 可是,二十几人要想从几千人那里撤退。谈何容易,何况在打斗中,早有人负伤,而且伤的也不轻。要是放在江和璞和南宸身上,他们知道能来到这里,早就是把性命豁了出去。可是面 对与江雪忆,他却是没有放下任何一个人,手里扶着明浅,身后的其余人也被他下令带着。明浅帮他挡了两支射来的箭,想要独自站着,有点困难。 他不肯听明浅的话,把他独自留下来,他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 窈窕苏 女第52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他面前倒下来。 从外头包抄进来的士兵早把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屠杀,尸体堆积在地上任人践踏,而他们也被包抄的慢慢缩小了范围。 南宸抱着珏玉,也被逼得向他们靠拢过去。他们看到南宸抱着珏玉过来,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丝毫没有被变成困兽斗的焦虑。 “她”江和璞想说话,但是只是说了一个字,便停了下来,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江雪忆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南宸抱着的珏玉,可是既然已经有了南宸,他又有什么理由要插手呢。他把软件握在手里,假装冷漠的说道:“把南宸保出去吧。” 士兵可不管他们在说话,还是在做着什么,盾牌兵在前头,舀着长矛的士兵在后,弓箭手垫后,一步步逼近。 江和璞站在那里,看着这样的场景,脸上始终是阴霾一片,如果真的要突围出去,他们二十几人,说不定能出去的只有一两个人,江雪忆虽然说让南宸带着珏玉走,可是一个大活人抱着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走得了。 要是丢下珏玉,那么他们这趟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去,缴械投降。” 在士兵后面,一声声音响了起来?p 话愕娜敖刀际钦庋h艄欠旁诒鹑松砩希蛐砘够嵊械愎苡茫暇顾钦庋幼鲆膊还且月鸦魇?p 可是他们不是其余的人,也不会相信姜皇后真的那么好心,投降了以后,还会保住他们的性命,珏玉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三人对视轻蔑的笑了一下,一同朝着同一个方向突围去。在里面站着的人见他们不肯投降,又说道:“你们不要以卵击石了,只要你们三人带头的肯投降,我保证其余的人都能安全离开 。” 他不说还好,一说了,其余的那些兄弟们,更是发了狠劲得打下去。 正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力气也将用尽时,在身后出现了不小的马蚤动。南宸被护在后面,因此有时间回头看,之间在后方的那些士兵乱了阵脚,似乎有人在外围攻打了进来。如今会有谁 来这里帮他们呢,南宸皱着眉头。对他们说道:“从后面撤!” 虽然不知道来的那帮人是不是帮助他们的,可是只要有一线机会。都不会放过。 在那一边,真的有另外一只队伍攻了过来,看不见为首的人。可是看他们的甲衣颜色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因此连原本在身后喊着要他们投降的人也注意到了。 “哪来的帮手?”江和璞看了过去,手里的剑也没有停下来,虽然这里混乱了一点,可是不代表就安全了。 南宸看着这样颜色甲衣的军队,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这样的颜色他见过一次。那是珏玉被薛崇等人掳走时,他拜托太子岩接兵符给他时。见过一次。 “自己人。跟上!” 南宸没时间说明,直接抱着珏玉就往着突围的方向跑去,其余的人,也没有任何意见,跟在南宸身后。 两军厮打到一半。始终是敌不过,太子岩手里的亲兵才一千来人,怎么可能抵得过几千大军。 看着慢慢又开始倾斜的架势,忽而有一个高大的人影闪过,是冬青。冬青抱着已经没有武功的太子岩,纵身跃上高大的城楼上面。 冬青舀着一个高大的号角,对着下面的人吹了起来。这个时候太子岩在上面高声说话。 “大周太子赵岩在此,谁敢造乱!” 听到这样的话,士兵们没有见过太子岩。不知道真假,可是那些大将还有高官们,可是有见过这位姜皇后的心头宝贝,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纠集兵马围剿南宸他们是姜源的命令,可是 如今救他们的确实太子岩殿下的亲兵,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相信谁比较好。 太子岩见那些高官举棋不定。望向一处高楼,大声喊道:“母后,我知道您在里面,如今皇儿就在这里用性命做保,放他们走,要不是我就死在这里!” 南宸望向太子岩指的方向,这是一处高楼,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人。他们连自己都无暇估计,哪里还来得及去看每幢高楼上面是否有人。 下面的士兵没有接到命令,还在厮打着,可是大将和高官明显的已经乱了阵脚。在等一下子,如果姜皇后不出来那么就全部格杀,要是出来呢,他们要听谁的话呢? 太子岩站在城楼之上,见到高楼中没有一点反应,举起利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稍稍用力,白嫩的脖子上滚出鲜红的血珠出来。 这下子,坐在高楼之内的姜皇后再也按捺不住,挣脱开他哥哥,直接冲了出来,看着太子岩说道:“皇儿不要做傻事,什么母后都能答应你,放他们走。” “妹妹!”姜源走了过来,气急败坏的看着姜皇后,真的是妇人之见。 姜皇后回过头去,看着姜源着急地说道:“岩儿不是说笑的,在宫里头他就自尽过一次了。他不能出事,他是我的皇儿,是你的外甥,是未来的皇帝,他不能出事。” 姜源的脸色铁青,拳头捏的紧紧的,要不是如今他的权利还不够大,不想背上某朝篡位的骂名,他早把赵岩射杀。好一会儿之后,他松开口,冷冷的对一边的人说道:“传令下去,放他 们走!” 太子岩舀着利剑架着脖子,一直看着在高楼之上的两位亲人,如今的他也算是众叛亲离了吧。 见到下面开始退兵,太子岩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可舀捏不准这个舅舅还会不会在乎他的姓名,若是随着他去,还真的不知道这把剑能不能划下去。 姜皇后站在看台之上,脸色的失望早就洋溢于上,太子岩不忍心看, 别过脸去。他看着南宸他们由自己的亲兵护着,慢慢离开,心里却像是空了一块似得。 他又回过头,看着姜皇后说道:“母后,跟我走,不要再在这里了,跟我离开皇宫好不好?” 《收藏收了别掉好哇,小心肝沉受不起跌跌浮浮~~~小心肝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章、藏身之所 姜皇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子岩,渀佛从来不认识他似得,她生而就为宦官小姐,进了宫从秀女开始,一步一步做到皇后这个位置,享的是人间的富贵。她要的是这个大周,要的是自己的子孙千秋万代。 她摇着头,看着太子岩,厉声说道:“你不要再胡闹了,现在马上给本宫回来,既往不咎!否者这个皇宫,你赵岩就不要再回来了!” 太子岩身躯一震,在一边护着他以防掉下去的冬青担心的看着他。虽然他不喜欢皇后这边的任何人,可是这个太子可是拼了命来就自家少爷,自然是刮目相看了。 太子岩就这样,隔着一个空阔的广场,下面是尸骸遍地,有百姓的,有士兵的。南宸他们一行人,早在自己的亲兵保护下,急忙离开,这样一千来人的军队,想要隐藏起来可以说一件难事,只能让他们走的远远的。南宸他们躲起来就好,至于那些亲兵,江和璞有办法安顿起来。 他隔着一个空阔的地面,看着那边的姜皇后,母后对于他可谓是十分的宠爱,自小他要的东西,都可以要的到,可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母后却给不了他。既然这样,那么就让他来救母后吧。 “冬青,带我走。”太子岩干涸着嗓子说道,他不知道这样子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母后,可是他不想在待在那里,被舅舅控制着。 冬青性子耿直,既然太子岩说要走,他自然是不会想太多。直接抱起太子岩,憋足气,跃起好几丈高,随着亲兵的尾巴一同离开。 姜皇后见太子岩选择了离开,整个人都颓废地坐在地上,如果皇儿不在。那么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呢。这样子的处心积虑。给谁看。 原本还在那里气急败坏的姜源,看到太子岩主动离开,心里早笑出了花来。他原本的打算是帮扶太子岩登上皇位,自己做摄政王。一点点的把权利要过来,免得拉下篡位的诟病。如今最重要的人选已经不在了,那些皇子们也不过是一些纸皮。一点用处都没有,他要登上大周的皇位,又少了几年。 姜源走上去。扶着姜皇后说道:“妹妹不需要太担心,他还小不定性,只不过是被这些逆贼们带坏了心绪,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们的用心良苦的。我们只要排除万难,把皇帝的宝座留出来,等他想通了,回来自然还会是大周的皇帝。” 姜皇后抬起头看着她哥哥。这个从一开始就站在她这一边,帮助她的亲人。是如今她唯一能相信的人。所以此刻,姜源说什么,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跟着姜源说的话走。没错,排除万难,消灭异党,皇儿不过是被迷惑了心智罢了,只要皇位摆在那里,没有谁能拒绝的了,他总会回来,跪在她面前,说自己错了。 太子岩趴在冬青结实的肩膀上,冬青这个人不多想什么,只要是对他家少爷好的人,那么便是他要保护的人,从不管那么多,也不去想什么可能不可能。 “冬青,我们这个是去哪里?”太子岩虽然没有出过来,可是也能看得出路线的改变。原本还是跟着自己的亲兵,如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奔跑。 “少爷在临行前就交代过,不管成功与否,别院是不能回去的,反正有茶庄支撑着,在京都乃至在溧阳很多地方都可以有庄园,没有必要都集聚在同一个地方。”冬青喘着粗气继续说道。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我们这里出了j细,第一坏的当指李一晖,还有不知道是谁,把小姐的行踪被暴露出来了,因此我们每个人都秘密接到自己的去处。这个地方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地,我们也不知道别人的藏身之地。这样一来,就算有j细,也没有办法带兵把我们全部都抓起来。你说少爷是不是很厉害呢。” “嗯。”太子岩对南宸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很是赞同,按照如今看来,他是要跟着冬青去他的藏身之所了。可是他想尽快见到南宸,和他说清楚。他不想看到南宸气急的样子,还有恨他的样子。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太子岩问着冬青。 冬青跑了好长的一段路,也不见追兵追过来,便把太子岩放下来,用手撑着路边的树枝喘着大气说道:“这个我不知道。等到少爷他们安全了以后,就回来找我们的,我们所有人的位置他都知道。” 太子岩看的出冬青是个忠诚又简单的人,既然南宸这样子和他说,那么他也就只会按照他说的话复述出来,要问其他的事也是不可能的。 南宸和江和璞一路,一直被手下的人护送到江边,然后两人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船以后,一路顺着水南下,来到在溧阳准备好的藏身之地。 他们不能离开京都太远,也不能在路上奔波太久,?p 壹热荤逵褚丫绞至耍敲雌溆嗟囊磺卸嘉匏搅恕=┮湫乃枷该埽雷源胖厣说拿髑常褂心襄妨粝碌睦杓螅丫业木刹肯旅牵诰┒祭锩姘才抛湃耸枭8油觥;褂刑友掖吹囊磺Ф嗲妆荒苋盟腔氐浇茨抢铮裾咧荒鼙涑山吹谋恚幌伦右才诺娜寺矶嗔苏饷炊啵┮渥匀皇俏尴就松砭雍蟆?p 或者说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和南宸两人,同时面对着珏玉。 南宸抱着珏玉,早是精疲力尽,上了船以后直接跪坐在地上,可是怀里的珏玉。还是好端端的捧在手心里。 江和璞顾不上他,直接叫船家开船,反正也是自己人。他躲了出去,把内仓让给了南宸。 南宸跪坐在那里,抱着珏玉久久不远松手,如今是月天。他早已经是汗流浃背。可是怀里的人确实冰凉一片,对于外界的事是一点都不知晓。一开始是想把珏玉带回来,可是真的带回来以后,他却不知所措。甚至连低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隔着衣服抱着珏玉,都能摸得到她遭鞭打以后身上的伤疤,一圈一圈。凡是能看的到地方都有,甚至连手腕还有脸上都有。 南宸不知道她在暴室里的一天一夜遭受了什么养的对待,可是对于一个娇小讨喜的丫头来说。这样的对待未免是太严重了点。 他小心的把珏玉放在穿上,看着她一身带血的衣服却没有任何可以欢喜的义务,如今碧嫣和兰娟都不在这里,他总不能让她穿着这样的衣服回到桀御山庄吧。 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她是桀御山庄的人,不管如何都要送她回去,至于在那个凶悍的镖局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则由他承担,是他没有保护好珏玉。 “我带你回来了。你还能听得到么?”南宸无力的坐在床下的地板上,用手不停地帮珏玉抚平那些凌乱的头发说道。以前面对着一个会蹦会跳,会生气会开心的珏玉时,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如今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若是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那些自尊算什么,那些孤傲算什么。要是天地垂怜能再来一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说什么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南宸看着珏玉安详的面容,慢慢的说着,他知道这些话也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罢了。有一些东西是过后才会后悔,明明是喜欢了,却还在等,为自己不知所措的心找一个借口。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变故,只能一直的对自己说,如今大事为重,儿女私情放在一边,等天下太平后,自然有的是时间,可是时间真的是有了,人却没有了。这个结果,是他始料不及的。 不管怎么说,床上面的人都不会多动一下,已经躺的好好的,一身冰凉。南宸拉起一张薄毯子盖在她身上,否者一身的伤势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他已经和江和璞说好了,这艘船会一直顺着水往下流,他会带珏玉回到桀御山庄,而江和璞会送他们过一段水路,保证安全以后才折返回来。月的天气闷热,尸首不可能放置太久,这已经是整整一天半的时间了,放在平时已经开始浮肿起来,还好珏玉看起来也就像是睡着了似得,要不是一副这样难看的样子被南宸看到,她还不得恨不得再死一遍。 江和璞站在船头上,指示这船家快点撑划,为了避开锋芒,他们没有用大船,而是一般的小船。 也不知道他们这样一走两天,剩下的事情江雪忆一个人能不能完成。还有他在江南一带发动起来的人,老耿处置的如何,这些事全部因为珏玉给搁置了下来。 他在船头那里站了好久好久,江面上的风吹的他脸都生疼了,想着南宸这个冷漠的家伙就算有再多的话,也改该说完了吧。老实说,他还真没见过能把一个女人看的那么重要的南宸,之前他后院内妻妾成群时不知道被笑了多久。可是在以后,他有岂会真的能那小九的死来嘲笑南宸呢? 《这几天的章节好乱,可是改v章要经过编编,尔等小透明不敢惊动编编,只好将就了,囧。反正订阅为2的人没什么好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一章、暗礁沉船 小船在河面上一直顺流而下,未做任何停顿,日常所需的东西早已经备好,不需要担心。再说,姜皇后和姜源等人似乎有点忌惮太子岩会不会胡来,所以追兵并没有如期的多,只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就真的成了通缉犯,原本风光无限好,如今就快要变成了阶下囚。 南宸几乎没有离开过船仓内,一直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似乎在熟睡的珏玉,他要说的话,他想说的话,早已经说完,只是没有人听得到。连南宸自己都很诧异,原来他也可以有这么多话说,只是原本一直不知道罢了。 江和璞虽然觉得他总是同一具尸体在一起,好像有点不妥,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反正等他们顺流而下到了下一个渡口,他便会下船离开,回到京都和雪忆汇合。 他们已经在江面上度过了一日一夜有多,珏玉也死了有三天之久,可是尸首竟然没有一点败坏的迹象,而且是在月天。他想,应该是剧毒的原因,好多尸首中了剧毒,都会保存上好多年,像天然的防腐剂一样,看来珏玉也是这个道理。这样也好,总不能让南宸面对着一具发臭冒脓长蛆的尸首吧。 他这样子想着,自己也沉默了起来,还在不久前,珏玉南下去找他,要他一起回到京东来。这一切感觉上就像是一场梦似得,可是这场梦醒了,人却没了。在他心里,早把珏玉当作自己的妹妹,可是他还是守护不住。别看他这个人似乎没心没肺的。可是重情义,好多事并不表现在脸上。他习惯了做哥哥,再多的事也是自己扛着,不能塌下。 南宸趴在床沿上睡着,渀佛不知道时日一般,可是在他心里。一切都盘算的清楚。也许是因为有江和璞在身边。因此他可以大肆的放纵,不管后面有没与追兵,不管前面走到了哪里,反正有江和璞在前面担待着。他暂且可以躲起来休息一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南宸伸出手,摸着珏玉冰凉的脸。上面的血迹虽然经过擦拭,可是身体的主人早不在,没有了修复的能力。伤口依旧惊心动魄的留在那里。他不觉得难看,只是看着难过罢了,明明伤口就在那里,他却无能为力。 “我带你回家,在家等我,我一定回去找你的。”南宸看着安详的珏玉,小声说道。他虽然想颓废下去。可是无奈心里那片明镜却明明白白,这一天多来。他憔悴了好多,胡子渣一把一把的。江和璞在下一个渡口便要走了,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子,搞不好两人都回不到桀御山庄去。 他揉着眼,站起来时才发现双脚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好不容易走出船仓外面,便看到江和璞坐在船头的椅子上,见他出来便朝着他笑。 “我让人煮了一点鱼粥,那鱼是我无聊的时候,在江面上钓的。”江和璞笑着说道,船已经顺着水流,飞快的行驶着,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钓到鱼,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当真?”南宸淡淡的说道,经他这样一说,还很的饿了起来,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米粒进肚子了。 江和璞眯着眼看着船后面的瓦煲,笑着点头,又看向远处的风景。他们选择的地方是芦苇荡,大片大片的芦苇,只要经过便会惊动起那些水鸟。远处是不是起雾,伴着芦苇的沙沙声,还有水面上的鱼儿跳,似乎是神仙画卷。若果是换一种心情在这里游玩,定当难忘,如今还有心情在这里欣赏的人,怕且也只有江和璞一人。 南宸走过去坐下,如今满面倦容,还满脸胡渣子的他,坐在原本就妩媚妖艳的江和璞面前,形成一种很怪异的组合,更加看不出江和璞的真面目来。 “我要赶快赶回去,最怕是我回去看到全军覆没了。”江和璞半开玩笑的说道,其实这个也是他心里最害怕的事。在还没开始之前,他们都认为自己的唯一的,特别的。可是当真的开始了,原来自己不过也是芸芸众生之一罢了。 “我很快便会追上你们。”南宸说道,“这里来回山庄,快程也不需要太久,或者我会到廖木镇准备一下。”说道这些,南宸的思绪又开始飞起来,他和珏玉都是一类人,感情的事不在行,但是说道谋权,却是能娓娓道来。 “桀御山庄么,还有小九的真名,叫苏珏玉吧。” 江和璞淡然的说道,这些事没有人和他说,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要是一个闯南走北的人,连这些事都能瞒得过他的话,那么他怎么可能在南方纠集了这么多人马呢。不是他不相信小九,而是有些事,必须要谨慎。苏小九,五谷子,苏淳,还有天龙客栈,这些东西一结合起来,想要查出来不难。 “是叫苏珏玉。”南宸实诚说道,对于江和璞知道,他一点都不感到以外。 江和璞又说道:“你没有去查过她吗?” “一开始查过,没发现什么,后来便不想去查了。说到底,查了又能怎样,徒增烦恼罢了。只要不是敌人,那么什么问题都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苏镖主年轻的时候结怨很多,在他夫人怀着小九的时候,中了灼香奇毒,那个时候没有人敢说小九能出世。” 这是小九的身世,南宸虽然不说话,但却听得仔细。 “后来也用了打胎药,却没能去掉小九,出生后,连江湖上的神医五谷子都说她不能活过十岁,可是她也挺过来了。不过身体越来越差倒是真的。你见过她吐血几次?” 听到吐血二字,南宸的心收缩了一下,珏玉倔强,这些事她从来不说,也不会提起。 “我倒见过几次,虽然是无意中撞见的。既然她不想说。那我也只好装作不知道。”江和璞的声音开始有点飘渺,原来他也知道了不少,好多事,记了下来。便忘不了了。 “我逼问过五谷子,五谷子说小九是不可能活过二十岁,二十年的灼香奇毒。早渗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救,所以苏镖主才由着她在最后几年里胡来。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是。”南宸如实说道,好多些事,他想知道却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便这样子错过了。 江和璞眯着眼,看这远处,微微的能看到渡口的模样,船家已经开始把船的速度给降了下来。 “五谷子还和我说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小九是家里老么。排行第四。后来她娘忌讳小四,便改了叫小九,寓意长长久久。”江和璞平淡的说道,就算她娘改了寓意长长久久,却也无法改变珏玉排行老四的命运。 “迷信罢了,信不得。”南宸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如果一个名字能改变所有,那么还有人需要奋斗? 江和璞不再和南宸闲扯,站起来,准备要离开。他们都不是婆妈的人,一个离别要说上半天话,还要千叮万嘱什么。对于他们来说,要走就走,一个眼神一个招呼便足矣。 船家走了过来,对他们两人说道:“靠近渡口这里是浅岸,可能会有点颠簸。” 话音刚落,暗礁便很附和的给小船带来了一点颠簸,不过好在也是轻微一下下,扶着边上还是能站稳。但是船家的脸色却变了起来,他喃呢着嘴唇说到:“触到暗礁了。” 江和璞和南宸不懂水上的行头,可是凡是水上作业的都知道,一般靠近岸边的位置河床都比较浅,更何况这个渡口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停了,下面的暗礁也不知道堆积了多少,一个不小心能给船撞出个窟窿。 船家忙跑回去掌舵,想驶偏航道,江和璞和南宸只来得及对视一眼,整个船便晃了起来,接着及听见船家在那里大叫:“底破了,进水了。” 这个原本就是小船,结实度也不够,要是进水了,不消片刻就会灌满底部,然后沉下去。他们现在还在河面上,不是河岸边呢。 “你去小九那,我帮他们。”江和璞说完,撒腿往船后面跑去。南宸皱起眉头,冲进船仓里头。 可不能让珏玉给泡水了。 原本只是微微起伏的船,如今剧烈的摇晃起来南宸要扶着东西才能稳妥的走到里面,看到珏玉的身体快滑落在地上。 他忙上前去,把珏玉给扶好,那个破洞应该很大,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水进入船仓,底部开始湿透了。 “该死的,连天都不放过。”南宸暗骂一句,果断抱起珏玉,想要离开船仓,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真的是连天都不肯放过他们么? 走到船面上,江和璞跑了过来,看着南宸说道:“船没救了,他们都游到对岸去,你抱着小九能过去么?” “我不想让她湿水。”南宸淡淡的说着,但是这样的距离,他是跃不过去的,他的轻功没有珏玉好,而今又是两个人。 江和璞四下看了一下,用力撞裂船仓上的木板,说道:“放她上来,我们推着她到岸边吧。”这是体力活,要是南宸一个人不容易,加上和璞就好多了。 《为什么收藏涨了订阅不涨,道理?道理?我码字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二章、阎罗王不收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江和璞把木板抛下河面,自己脱了外面的褙子,直接跳进河里,南宸把珏玉放在木板上,也跟和跳了下去。好在这个月份的水不是很冷,这样子也还能接受,早先下水的船家见他们也下了水,纷纷游过来帮忙。 他们不来还好,一来人多便乱了,大家原本都是好意,想推一把,可是原本就激流的河面颠簸着,这样一推,摇曳的木板晃了两下,南宸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稳,珏玉的尸首一滑,直接滚入水中去。 “小九!” “啊。” 南宸和江和璞看的心惊胆颤,虽然已经是个死人,可是掉入水的瞬间他们还是吓了一跳,忙吸一口气,也跟着潜了下去。 珏玉因为没有任何挣扎,所以显得身子很沉,一落入水中,就像一块石头似的,一直往下沉。南宸和江和璞是憋足了气一直往下潜,才拉住了珏玉,免得真的让她沉入了水底去。 原本像块石头似得珏玉,缓缓沉入水底,被南宸和江和璞两人拉住,欲往上游去时,她忽然间睁开了眼睛,还未能适应水下的环境,猛地被灌下了几大口水,呛的她在那里咳嗽。可是水下哪里咳嗽的出来,越挣扎越难受,只能手舞足蹈的在那里抓狂起来。 拉着她的南宸和江和璞见对方有动静,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动起来,水下碧鸀幽深。珏玉破烂不堪的衣服还有悬浮着的长发,这样的场景看起来甚是渗人,就算是南宸和江和璞这等人,一下子见到这样的场景。都被吓住了。 一口气没憋住,三人都开始在水底下挣扎起来,还好南宸当机立断。他先前也说了他不信那些迷信的神鬼之事,果断伸出手拉住珏玉和江和璞,艰难的往上游去。 船家他们见到珏玉给翻身滑下水,在南宸之后,也潜了下去,见到他们张牙舞爪的样子,也纷纷上前把他们两个拉上来。游到对面岸上。 好不容易南宸和江和璞活命的爬上岸边,两人都趴在青草面上大口喘气,猛烈的咳嗽起来。原本是憋了一口气潜下去,被珏玉这样子一下,泄了气。吸了水,肺里难受的想火烧似得。 南宸锤着胸口,忽而像想起什么,和江和璞两人对望了一眼,急忙拉过珏玉想看个清楚,如果说一个人眼花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两人一起眼花,那么就有点牵强了。 可是珏玉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全身淌着水以外。看不出和刚才有什么一样。他狐疑地看着一眼,觉得自己想多了,便又看着江和璞说道:“这些你总得给我找一艘船再走吧。” 江和璞也满肚子的狐疑,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他看着已经沉下去,只剩下一个尖儿的船说道:“坐船太危险了。这里离京都也足够远了,还是改陆路吧。要不是下一次沉了,你一个人拉不动小九。” 南宸干笑两声表示同意,用袖子细细擦去珏玉脸上的水珠,这样子尸首入了水,要是保存不住就麻烦了。他擦拭着她脸上的水珠,看着江和璞说道:“快点解决吧,雪忆那边也等不起。” 他说着,感觉有人抓着他的手,以为是船家要帮忙,头也没回的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边说便感觉到边上的那几个人脸色变得灰白起来,连着江和璞都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低头看去,抓着他的手的是珏玉,虽然珏玉依旧是紧闭着双眼,可是抓着他的手却是很用力。 南宸惊了一下,本能的想甩开,可是这个人是珏玉,他又怎么可能想甩开呢? “小九?” 南宸 不可置信的看着珏玉,见她并没有任何反应,好一会儿后才微微颤颤的把手指搁在珏玉的鼻息下,一阵短短的气息呼出来。 “和璞?”南宸抬起头,看着江和璞,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总之表达不出来。 江和璞看着南宸,后面的人已经退后几步,他们一早就知道同行中有一具尸体,可是这具尸体如今动了起。还有人在后面说道:“她肯定被水鬼迷住了,水鬼借她的身体还了魂。” “别胡说!”江和璞低声呵斥,他才不管珏玉是真的醒了,还是因为碰了水的肌肉反射。就算是个水鬼,也是附在了珏玉的身上,没什么好怕的。 他凑了过去,伸手摸了一下珏玉的皮肤,依旧冰冷的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只是抓着南宸的手,紧紧地没有放开。 “阿宸,你想太多了。” 南宸心神不宁,看着江和璞说道:“她有气息,你摸摸看,她真的有气息。” &nb 江和璞认为是南宸想多了,人死哪能复生,再说已经过了三天那么久,就算是一时的休克也不可能是这么久。可是见到南宸这样的要去,他也只好伸手在珏玉的鼻息下一探,果然真如南宸所说。 “快,找个地方!”江和璞这些也不怀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能待在着青草面上。身后的那些人是常年跑船的,深深知道这些是水中丧命的水鬼所为,所以个个都不敢动。江和璞白了他们一眼说到:“抱她的是我们,你们怕什么,再说水鬼上了岸,她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这些船家都是以前江家的旧部下,虽然胆子小了点,可是很忠诚,见到江和璞生气了,也不再说什么,连忙整理一下,便去找村镇。 不过这样的地方,哪来的村镇,只有几户靠打渔或者是打猎的猎户。给了点钱,他们几人很是顺利的就住到当地的一家民宅里头。深知他们迷信,江和璞便谎报说他们一路随船出游,碰到暗礁后都落水,其中珏玉比较严重,还昏迷不醒。 农家人看着珏玉,一身的破血衣,身上还有鞭打过的痕迹,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溺水的感觉,倒像是鞭打过后,抛尸大海的感觉。 可是人家有钱,而且还是大把的前,再加上礼貌也不错,他们想着也没有什么坏处,便应承下来,还找来自己闺女的衣服,帮着珏玉给换了过来,收拾干净。 南宸坐在外头的石板上,可是看起来坐立不安,他想要进去,可是农妇说珏玉在里面更换衣服。江和璞原本是打算离开,和江雪忆汇合的,如今这件事也搁浅下来,他要亲眼看到珏玉是不是真的死了,又或者说根本没死,这件事他要是不搞清楚,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南宸坐不住,站起来在一边踱着步子,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他安定下来,他看着江和璞问道:“这个世间上是不是真的有水鬼?” “阿宸,你别闹了好不好。”虽然这些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在这个时候江和璞不想要南宸胡思乱想。“我们待会就进去,是人是鬼我们自会分辨,你着急什么?” 南宸皱着眉头,他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又怕有了希望便会有失望,到底心底里想要什么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这会不会是我们的错觉?”南宸表现出极其的不肯定,看着江和璞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各位爷,衣服换好了。”农妇和她家闺女走了出来,看着两人身上湿漉漉的,也不去换衣服而是在这里焦急着。 南宸没有搭话,直接就往房间走去,倒是江和璞在一边道谢了才走进去。这样子着急的行为,看不出会对一个女子做出这样鞭打行为,那么她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呢。农妇虽然有疑问,但毕竟是客人的事,她只管收钱便可以了。 南宸跑进去,只见珏玉安详的躺在床上,身上是新换上的衣服,虽然不见得华丽,可是朴素的很温馨。就像之前他们和阿贤一起南下去找江和璞一样,珏玉也是穿着朴素的衣服,梳着一条大辫子。如今再看到珏玉这样子的打扮,就感觉他们好像还在江南,不曾回去过。 他在珏玉面前蹲下,伸出手摸了一下珏玉的脸,虽然依旧冰凉,可是却不是死灰的那种冷,只不过是身体寒凉了一下罢了,应该落水的原因。 南宸几乎是不能自已,他想站起来可是又不想走,看到江和璞走了进来,他喃呢了好久,才说道:“小九回来了。” 江和璞不信神鬼,听到他这样子说也大步上千两步,用手指压在珏玉的颈部下面,还真的能感觉到微微的跳动。 “嘿,这小妮子,真的命大,鬼门关都闯机会了,阎王爷不收。”江和璞说着,不自觉的就哈哈大笑起来,还好他们拼死都要去把珏玉给救下来,幸好他们没有一救回来就立刻把珏玉给埋了,要不是杀人凶手的是他们了。 江和璞说完,在南宸的边上,坐下来对他说道:“既然事情起了变故,那么我们的计划也要起了变故才可以呢。” 南宸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过珏玉,只是点点头,如今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比等待珏玉醒来更重要呢,至于江和璞要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他跟着去做便行了,其余的时间,他要待在珏玉的身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三章、血腥京都 江和璞也不去理会南宸的态度,反正他是能听得进去那就可以了。 他坐在简陋的木凳上,翘起二郎腿说道:“既然小九醒来了,我们也没有必要送她回到桀御山庄,或者是说等她彻底醒了以后问问她的意愿吧。” “而且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雪那边的事也不简单,不知道姜源和姜皇后会用何种伎俩来对付,我怕他一个人撑不下去。还有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安置赵岩,他是姜皇后的儿子无疑,那么这个是不是苦肉计呢,如果是,我们要怎么应对;如果不是,他留下来要怎么说服大众去相信呢。” “而且该死的太子晋还没有回来,莫不是早死了吧,但是应该不会是姜皇后杀了,她的性格,肯定也会来个暴尸荒野什么的,难道被一些无名小卒给杀了,要是这样子的话,唉。阿宸,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也应一声吧。”江和璞这个人原本就像阿贤一样,多话还磨磨唧唧的,有时候恨不得一棒子敲晕算了。 南宸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说明连南宸都觉得他烦了。心头的一桩事了了以后,江和璞的心情大好,话也多了不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南宸的不满。 “回去吧。”南宸淡淡的说道,既然珏玉一开始从桀御山庄走出来,自然有她的理由,那么就顺着她的意思吧。 江和璞见自己一大段话才换来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恨的说道:“不管你了。”说吧,他转身走了出去,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留他们两人在这里罢了。 江和璞心想,有时候自己还真的算是一个好人,只是没有多少人懂得欣赏罢了。这样一想。他又想起自己后院里的那些女子,环肥燕瘦,样样齐全,也不知道如今她们都在哪里。其实江和璞对那些人不曾动过心,带她们会江府,也不过是救了她们,然后无处可去才带回家中罢了。正因为这样,还落得风流一词,实在有点冤,致使好女孩儿都不愿靠近他。 想想这个年纪,在四人之间他是最大的。也要考虑成家立业了吧。 终于等到那个多舌的鹦鹉离去,南宸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微微侧着头端详着面容安详的珏玉,嘴角不经意间浮出一个笑意。他要说的话,才船仓内早已经说完,虽然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可是这样子就够了,等珏玉醒来后,他要是开心。便对她再说一次,也不是难事。 可如今的难事是,珏玉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最怕是这样一直活死人下去。 他想去拉起珏玉的手,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动,珏玉在皇宫里头和他说的话。只是做朋友,这句话他一直记得。好久以后他想,多半是珏玉不喜欢雪忆,也不喜欢他,于是便借他来打发 窈窕苏 女第53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他来打发了雪忆,而后,又打发了他,只是这样罢了。 南宸和江和璞足足等了她三天,也不见得她醒来,还真的就如活死人一般的睡着。等了三天,自然是不能再能下去,要不是三年不醒,还需要等上个三年不成? 这日午后,江和璞思索良久,把南宸拉至一边的小矮树龄边上,同他说事。 “小九有了生息也好几天,可是不见醒来,我们总不能一直等着。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烦心的事,南宸不是没想过,不如既然江和璞不提,他也就佯装一下糊涂;如今提了出来,也只好应对下去。 “你能这样问我,想必心里面早有答案,且说来听听。” 江和璞也不含糊,直接说了起来:“不管小九现今如何,我也要回去了,至于你跟不跟我回去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放弃了整个南茶,为的不是单单小九一人,我在想这个地方民风朴素,而且也有我们的旧部下在这里,照顾她不是问题。” 他这样说,并不是因为他没良心,只是有些事他任性不得。如今太子晋不在这里,能担的上大任的也只有他了,要是他也跟着乱,就真的乱了。 江和璞说的话,南宸不觉得奇怪,别看他一副吊儿郎丹的样子,认真起来比谁都认真。他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再想想。” 在晚饭过后,南宸终于给出了一个答复,一个江和璞颇为满意的答复,那就是留下珏玉在这里,他们身上的银子,还有旧部下等,会把珏玉照顾的很好。他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那就是帮珏玉报仇,扶植太子晋登基,最后国泰民安。 决定好以后的第二天一早,他们两人便骑马离开,也没有带上其他人,有时候人多了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南宸虽然不舍,但是早先便说了,他不是重儿女私情的人,有些事是要他去做,便不会推掉。 骑马比行船快很多,所以只消一天的功夫便回到了京都城门外,通过相国大人的密道顺利折返会到城中。只是城中,虽然还是京都,也不再像记忆中的京都。几千士兵围剿城门之下,百姓死伤无数,城门紧闭不许人进出,满城腥风血雨,连带着周边的溧阳等大郡,也都遭难于此。 好在他们先前早有准备,一个京都这样大,要真的有心藏匿又有人帮助,就算是来十次也不会找得到。南宸和江和璞按照分别时说的地址,找到了江雪忆藏匿的地方,竟然是在相国大人府上的密道里。俗话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就是进出麻烦了一点。 江雪忆在密室处,见到江和璞回来他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南宸也跟着走进来他便奇怪了。算着时间也不至于这么快便回来。 他看着南宸,狐疑地问道:“你怎么也回来了?” 南宸挑了一下眉毛,没有搭话。倒是一边的江和璞笑笑,看着江雪忆眨眨眼,故作神秘的说道:“告诉你一件事,你信神鬼不?” “和璞!”南宸听到他这样子说,便知道又要说上一些不搭干的话。珏玉不是神鬼变来的,她只是没死成,阎罗王不收而已。 江雪忆观察入微。只觉得这件事隐约是和苏小九有关。可是有时候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好多事,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可是当真的要出现在眼前。便生了胆怯。他大抵知道和璞要说什么,可是又不敢去想,一点希望都不敢抱有,想必是失望太沉重。 “小九没死。”江和璞的话很短,是有四个字,没有任何的点缀和解释。 可是江雪忆听到这里,也不需要什么解释的东西,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对于他这样子的行为。南宸看了并不觉得高兴,他才不要任何人面对着珏玉会呼出一口气,特别是江雪忆。这样一想,南宸好像又觉得自己的心胸太狭隘了点,可是有释怀不了。 “你们安顿好她了?”江雪忆过了好久才这样子问道。 “安顿好了,不过她现在是个活死人。”江和璞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并没有任何伤感,相比起死,活死人或许是个很好的消息。 江雪忆听了,良久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好久好久以后,才蹦出一句话来:“除了一些来不及掩藏的被姜源的兵马搜出来以外,其余的人都隐藏的很好,等候着时机。这几天我去看过一次赵岩,你们要是想去的话,我安排一下。” 看样子,他是打定主意不再去理珏玉的事,又或者说有南宸的地方,他便不管了。 南宸和江和璞相视一眼,说到:“去他那里吧。” 对于太子岩,他们还是很有必要去探个究竟,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实在是不能在出多一个李一晖出来。 等相国大人安排他们去到冬青藏匿之处时,已经是半夜,可是这也不妨碍他们要去的心情,现在哪里还分什么半夜白天,心情好坏之类的事。 冬青听到他们要来,半夜就跳起来要去见他主子去了。他胡乱的穿好衣服,便打开门,见到南宸的那一刻,几乎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着实让人受不了。 南宸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慰下来,心里想着怎么冬青的性子有点像碧嫣呢,都是随便的就哭哭啼啼的,实在不好搞。 不过说到冬青这样子的性子,其实南绣的丫鬟性子好像也不沉稳,总是一惊一乍的,毛毛躁躁,做事总是落一半。也不知道他们兄妹俩倒了什么霉,身边的家仆都是一个样。 想到南绣,南宸又冷了一下,看来简芷彤那边,他还要跑上几次。这是他家老头给她弄得姻缘,到头来还是得自己去解。 太子岩闻讯他们来了,也爬了起来,站在门帘后面看着他们没有走出来。他在害怕他们是不是还在怪他,这一切的事端都是由他而起。 江和璞心细,一下子就看到了在门帘后面的小脑袋,用手杵了一下南宸,小声说道:“赵岩在那里,你要不要过去,别忘了一开始是你先骂人的,现在这篓子,自然是你自己摆平。” 如果订阅有收藏一半就好了~~就好了~~好了~~了~~收藏90(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四章、质子双雨是重要的人 的确是自己引起的,也的确是生了气,南宸不否认,而且他也不是那种面子大过天的人。他对太子岩招招手,示意两人走到院子那里去,太子岩踌躇了一下,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要知道,在还没认识珏玉之前,太子岩心里可欢喜南宸了,一开始也是因为要找到南宸才认识了珏玉罢了。 南宸把他带到院子外面,看着个头已经不小的太子岩,相比起初初见面,真的长大了不少。 “那日我过火了,在这里和你说声对不起。”南宸说抱歉,还真的说的随意,一点都不考虑自己是长辈的身份,会不会在晚辈面前掉价。 太子岩原本跟着出来就是忐忑不安,不曾料到南宸竟然会和他说抱歉,一时间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总得说上两句话吧。”南宸见他没有说话,又在一边开口说道。 “其实不怪你,是我也会这样。”太子岩还小,听到南宸这样子说,便顺着话说下去,但是却明显感觉到今日的南宸与平时很是不同,最让他吃惊的是,南宸竟然会开玩笑了。 “既然没事了就好,那日要不是你出现,恐怕我们都不可能在这里说话了。”南宸温和的说道,算是由衷的感谢太子岩的亲兵到来。 太子岩被他这样子一说,显得不好意思起来,但是南宸不再生他气。这倒让他稍微开怀起来。 “对了,和你说一件事,你也挺关心的,小九没死。” “什么?”太子岩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似得。一下子跳起来说道。这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他皱着眉头看着南宸,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恶趣味的表情。≮ ≯ 南宸早料想到太子岩会有这样子的表情。说实在的,珏玉的死全部人死看在眼里,也亲自确认了。连姜皇后肯定也派了好多太医来检查珏玉时是否真的死了,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瞒得住任何人。 但是既然是南宸说出口的,就一定不会有错,谁都有可能用珏玉的死生事端。但是南宸不会。 “可是还没醒,我们把她留在安全的地方,总有一天会把她给接回来的。”南宸的语调很轻,听不出感情的起伏,依旧是很正常的那种。 “那就好。那就好了。”太子岩像是卸下了重担似得,只要珏玉没死就好,他欠珏玉的一条命,还没有还呢,欠下的这么多,像滚雪球似得。 南宸见他松了一口气,看着里面灯火通明,便说道:“进去吧,免得让他们等久了。” 太子岩其实并不是很想进去。到底是身份的悬殊,不是说尊贵程度,而是他们的敌我阵营,未必会纳下他一人。南宸看出他的顾虑,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先朝着屋子里头走去。太子岩见状,也只好跟着一起走进去。 冬青原本在耐眉飞色舞,又或者是在那里添盐加醋的讲着自己如何英勇的光辉事迹,见到南宸进来瞬间像是奄了气一样不说话。他知道在少爷面前是多少斤两,这样子说出来也只是贻笑大方。 南宸走了进来,进到冬青噤声,故意说道:“在聊着什么开心呢,不和我说说。” 冬青听了,越发困窘起来,一只大手搔着脑袋,好几根头发都给他用力扯了下来。 “少爷,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这些话不过是说来玩笑一下而已。”冬青也老实,见到少爷走了进来,马上不打自招,其实南宸根本不知道他方才说了什么,不过听到他招了,大抵上也能猜到说了什么。 “赵岩不能在这里,他的身份特殊,或许可以另作安排。”江和璞看着太子岩走了进来,对南宸说道。他们岁太子岩的称呼一般都是直呼其名,以为在他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太子,便不会再容下第二个。 南宸看了一眼太子岩,他听到众人说到自己,有点惴惴不安起来,求助似的看着南宸。南宸会意说道:“这个去向,还是问问他自己想怎么样吧。” 言罢,众人的眼光都看向站在一边的太子岩,其实太子岩并不是胆怯,而是有一种愧疚。就像是做了一件很错的错事的孩子,没有办法改正的那种感觉。 “我想跟着南宸,在这里虽然安逸,但是不是我出来的目的,如果说我离开皇宫为的就是和冬青在一起安逸的等着你们的消息,那么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太子岩挺起胸膛,看着大家说道。 “雪,你怎么看?”江和璞没有正面回答,问着他弟弟说道,其实他这样子问,已经表示他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看一下雪忆的想法再做决定。 “就先带着吧。” 江雪忆表示肯定,他们几人有这样子的友好表现,和听到珏玉没死是分不开的。 这个是南宸想要的结果,他一开始倒戈在太子岩的这边,也不过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如今他做到了,救了他们所有人,那么还有什么好反对的道理呢。“既然这样,就带他走吧,留在冬青这里也只是大材小用,还有他的那些亲兵们,都安排好了吗?” 江雪忆微微一笑,说道:“虽然不好安排,但是还是安排好了。” 其实他们的问题是什么呢,是太子晋,如今江源下令屠城,早就民心向背,只是他们想要攻进去,也只是出师无名,要知道太子晋去了哪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南宸他们一行人把太子岩带离开了冬青那里,住进了相国大人府上,虽然说自从屠城事件发生后,他们对于相国大人这里的看守更加严格。而且也不要任何人上朝,而是有事再通传。相国大人这样子便多出来很多时间,对人出入有点不便。 夷疆那边的麻烦越来越大。其烁公主的死讯早传到了夷疆那边去,大王盛怒,要召回太子双雨,不想再做附属国。可是夷疆国内原本就分成两派,一派是以大王为首,主攻,夺回自己的权利。一派主守,其实这一派已经暗中和姜源联手,他们帮助姜源登上帝位,姜源也帮那一派的忙,就是大王的弟弟登上王位。如此之下。必然要有一个牺牲的人,那个人就是质子双雨。 而姜源把他囚禁起来并没有杀害他,是因为他不相信大王的弟弟,真的还是一心要王位,然后他把捧上大周的宝座,因为要留着质子双雨的命,要不是那一天那个j诈小人反悔,带兵攻打时,他还有皇牌在手里。就算质子双雨他不在意。但是夷疆的民众在意。 这一点姜源想到了,南宸他们又怎么会想不到呢。他们不知道质子双雨的下落,但是太子岩知道,太子岩在宫中,虽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什么都不做,但是他透过南宸留下来的人马。还有经常在御花园里乱走的五谷子,到底还是知道了囚禁质子双雨的地方。 太子岩怀里紧紧揣着五谷子在他出宫时,给的忘忧粉,看来五谷子在御花园里乱转也没有被人抓住,大部分都是靠着这个粉才能活着下去,也不会知道他如今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有事。 南宸他们和相国大人在一边讨论着要怎么找出质子双雨,然后救他出来时,在一边旁听的太子岩忽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 这是,全部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太子岩的身上,他顿了顿,说道:“质子双雨在皇宫里头,虽然说是被母后囚禁着,可是派兵守着他的人,是舅舅的人马。” 江和璞和相国大人对视一眼,又看着一下南宸,南宸开口问道:“这能信吗?” 虽然太子岩如今在这里,可是他还是没有能得到完全的信任,连太子岩自己都不能确定,当他们在进行活动时,要是碰上了自己的母后,他会选择怎么办。 “这事是五谷子和我说的,他说也和小九说了,只是小九根本没有时间和你们说就”太子岩不笨,他想要参与知道自己不会被完全信任,可是小九就不一样,只要是小九说的,他们都相信。 “先不管真假,反正皇宫那里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人马在里面,要不是他们死守着皇宫,我们也没有办法。”相国大人在一边说着,并看了看太子岩,在他带着太子岩出宫,被他说的那一番话给镇住了,既然太子岩有这个能力,何不给个机会给他试一试,听一听他说的话呢。 “听相国大人这样子说,我们还要回到皇宫去?”江和璞不客气的说道,那个地方,他们三个人都不会觉得陌生,毕竟在做侍读的时候,可是在那里待了好多年,就算人变了,时代也变了,可是皇宫没有变。 “或者是派信得过的人回去?”江雪忆在一边插嘴说道。 南宸也在一边说,不过他在推脱:“那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不行,你好歹也在里面陪着赵岩待了几个月,比我们清楚多了是不是,就算出什么事,都比我们跑的快。”江和璞在一边抗议到,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南宸对什么事都显得漠不关心,以前开始,无论他们四个人去做什么坏事,南宸从来都是在后面收尾,绝对不会冲在前头。 自然的,冲在前头倒大霉总是被抓的,自当是脾气最好的江雪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五章、不必要做圣人 “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南宸淡淡的说道,也不和大家说是什么事,但是他这样说出来,其余的人也不会再勉强他什么。南宸虽然性子冷了一点,但是还是比较顾及大局的,至少感觉上毕江和璞顾及一点,所以他说了出来,就再也没有人要求他做什么。 事实上南宸也真的时候事情要去忙,那就是简芷彤,不管去多少次,他都要知道南绣的下落,一种血带肉的亲情告诉他,南绣肯定没有死,绝对不会死。既然是这样子,那么就是被简芷彤给藏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是怎么找到城郊去,还能在苍玦眼下把人被带走,而且如今苍玦也不知去向。 如果这些事他没有办好的话,要他勉强去应付太子晋的事,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江和璞自当会想到是什么事,于是他看着南宸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说道:“那么你要早去早回呢,我这里可不会一直等你的。” 南宸的脸一片平静,并不能看出什么来,其余的人听到江和璞这样子说,也不再问什么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不可能为了一个生死未卜,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人这样子拼命。 南宸想了一下,见到大家都没有意见,他站起来,对着众人从容的点点头,便拉开门走了出去,江和璞由始至终都连带着笑意。他其实也想去找南绣,虽然他最后一次见南绣的时候,南绣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可是在南绣还是一个扎着总角的小丫头时,江和璞早就抱过她,带她去玩过京都的所有,虽然这些南绣不一定记着。 但是。要留着江雪忆一个人在这里,带着众人去想办法抵抗姜皇后和姜源,似乎又有点讲不过去。那么只好让南宸一个人离开,他则留下来,等着太子晋的回来。 南宸并不矫情,也不说什么,直接就拉开门离开。等他彻底走了出去以后,相国大人才说道:“他要去哪里?” 江和璞咬着手指头,微微一笑说道:“救他妹妹吧。他一定可以的,只是别搞出太大的篓子出来。” 不过南宸要不要搞出一个大篓子出来,这个就很难说了,最起码在南宸的心里面,他想要的要是得不到。那么他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还是大白天,但是南宸并不打算等下去,他很轻巧的躲过了所有巡逻的人,进而又来到了简芷彤的房间前,也不知道经历了上次她会不会换了房间。 当南宸在窗子里头进去,却看见简芷彤坐在桌子边上,她原本就不是京都的人,这次来这里也不过是因为南宸消失多日,所有才寻到了京都。谁料到来到这里。却得到了南宸说的那样一番话,无奈之下只好住在叔伯这里,加上如今京都这样纷乱,她自然是哪里都不回去,待在府上是最安全的。 她坐在那里,看见一个人影从窗户那里溜了进来。原先吃惊了一下,但是看到是南宸以后便安定下来。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简芷彤看着南宸,脸上愤怒憎恨的表情跃然面上,一个人要是爱不成,也许会生恨,也许不会,但是简芷彤是属于那种,既然不是她的东西,那么就只有恨,没有情面可言,恨不得杀之后快。 “开天窗说亮话吧,南绣在哪里?”南宸看着她冷冷的说道,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语气,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这些事交给江和璞来做还差不多。如今她敢带走了南绣便是他的敌人,他现在还站在这里和她这样说话,没有出手,也要庆幸简芷彤是个女人。 简芷彤看了一下四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过自从上次喊了一次抓刺客以后,这里的巡逻加强了,只要她喊一声,不到一会儿就会冲进来很多人。但是她还是想要和南宸说一会话,至少为什么南宸会怀疑到她身上去。 “阿绣还会叫我嫂子,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抓了阿绣,你这样说,会不会有点不妥?”简芷彤依旧一脸平静的说道,就算这个是事实,但是有谁看到了呢,要是南宸有确切的证据,早就闹翻待人来这里了,而不会一个人前往这里来问话。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你恨的是我,与阿绣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她不会武功,经不起你的折腾。”南宸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如今能在他嘴里得到客气两字的人,恐怕不多。 简芷彤看他语气开始不善,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准备随时喊人或者是离开。她退后几步,在身后的花瓶里掏出匕首,但是南宸一点都不在意。 “劫了苏小九的尸体,大闹了京都城门之后,南宸少爷的脾气涨了不少,你要是认为南绣在我这里,大可过来向我逼问,到时候不就知道真假了?”简芷彤双手握着匕首,看来她也是一个不要命的主儿。 见状,南宸并没有上前去,他不是善良的人,虽然比那些歹徒好一点点吧。在他眼里透着熊熊怒火,他低声看着简芷彤说道:“我上次说过了,要是你敢动阿绣一根毛发,我要你全家陪葬,既然我已经是叛乱分子,调动几个人把你全家绑起来,在你面前杀了又何妨,对我们来说,这不过还是我们叛乱路上铲除的一些挡路狗罢了,是不是?”南宸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狰狞的恐怖,看到简芷彤双手发抖。 她从来不知道南宸还真的有这样子的一面,才初初相见的时候,南宸虽然是冷漠了一点,但是在冷漠中也不缺温柔,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眉色冷冽。也许他曾经有过温柔,要不是因为南宸那一次护送南茶到溧阳,要不是在半路上遇到了珏玉,要不是又碰到了江家兄弟,要不是卷入了太子晋这件事上,他会娶了她。 虽然说不上爱,就像南宸以前说的那样,娶上一个娘子,不过是延续后代,打点家族罢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会嫁给南宸,说不定在好多年好多年以后,南宸会爱上她,然后给她一个温柔的笑,而不是如今这种冷冽的眉色和无情的话。 可是,可是又有什么可以回到过去呢? “你真的是南宸,我不信!”简芷彤在那里摇头,她不相信。 南宸再懒的和她说什么,反正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做坏人,这回再做一会又怎么样?他走上两步,想要舀下简芷彤,简芷彤虽然有那份心,可是也是不懂武功,便大叫起来。 在外头巡逻的士兵,听到简芷彤大叫,这回比上次更快额冲了进来,而南宸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不打断逃走。 简芷彤丢下匕首,忙站在那些侍卫的身后,南宸提起剑,看着那些人说道:“不关你们的事,全部让开。” 那些侍卫相互看了一眼,谁不怕死,可是有时候军令如山,退缩了死前进了死,还不如拼一下。他们大喊一声,朝着南宸砍去。 南宸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有人上来当免费的出气包,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只见他神色内荏,手里的剑像是长在身体上似的,挥洒起来行云流水,只听见侍卫们的惨叫声和跌落声,而南宸依旧好好的,不曾伤一分。 简芷彤被护在身后,见到和样子的南宸,脸色越来越苍白,这个男人,真的会杀自己。她退后几步,忙往外面跑去。 南宸眼尖,虽然和眼前的人打斗不停,可是简芷彤的离开他还是知道。一剑扫了过去,把隔挡在眼前的人都扫开后,他一个飞身,直接落在简芷彤的面前,冷冷的看着简芷彤说道:“是你死,还是你家人死?” 简芷彤咬着嘴唇看着南宸,不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狠,舀人的性命来要挟。又或者是太多人觉得,作为一个好人,一个主角,必将要把天底下的人当作自己的亲人,疼着爱着保护着,什么祸都自己扛,就像个圣人一般才算的上讨人欢喜。 但是南宸不是圣人,他要的东西很简单,不过是自己心尖上的人能平安就好,为此要他背负怎么样坏人的角色,都无所谓。 “你不是南宸,你不是我认识的南宸。”简芷彤神色具灰的看着南宸,想要逃走,又怕他说的话是真的,一时间两难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南宸并没有答话,举起沾染了血色的剑指着简芷彤,其实他不想杀她,也不想杀她的家人,他只是想逼她,让她尝尝被逼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简芷彤手里捏的紧紧的,要不是后边有人扶着,怕早就跌倒在地上。终于,在南宸的眉色冷冽下,她看着南宸,喃呢的说道:“是谁告诉你,我抓了南绣的。”她想,既然要死,也要做个明明白白的鬼,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重要吗?”南宸没有理会她,说着。 “是。”简芷彤说着,挣扎着要过去,为什么最后沦落到这个地步的人,是她? 南宸皱着眉头,心里想了好久,好像在权衡者什么似的,他抬起头,看着简芷彤,声音忽而柔了一下,说道:“小九说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六章、不情愿的跟踪 简芷彤听到珏玉的名字,更是后退几步,她摇着头不相信,这些事连南宸作为当事人都不一定清楚,为什么一个外人会这样了解。 “不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她怎么会知道的?”简芷彤不相信,觉得这个不过是南宸用来诳她而已,可是有什么必要扯上苏小九呢,她不明白。 其实别说她,南宸也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什么只有小九知道,敢情还有很多事都是他们不知道,而小九知道的。 他没有回答简芷彤的话,一把带血的剑刃抵在简芷彤面前,冷着声音说道:“阿绣在哪里,你是考验我的耐心,还是考验你自己的能力?” 简芷彤咬着嘴唇,渀佛是没有办法了,她忽而变得没有那么强势,说道:“你过来,我只告诉你。” 南宸没有动,既然这个人能绑架了南绣,保不住她也会做出其他的什么事来。简芷彤见他没有动,示意身后的人退下去,他们虽然不是很情愿,可是这个是主子的命令,再不愿意也只有退下去。 “这样就没有什么好忌讳了吧。”简芷彤扬起脸看着南宸说道。 南宸本就不是怕死的人,既然她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那有什么好怕的,收起剑刃,走到简芷彤的面前。简芷彤看着他走过来说道:“我原想利用阿绣来要挟你和苏小九分开的,如今看来也不大可能了,既然是这样我还有什么好说呢。只要你不伤害我,不伤害我的家人,我便把阿绣给还回去。” “她在哪里?”南宸依旧是冷着调子说道,对于简芷彤几乎是声泪俱下的话。他根本没有耐心的听下去。 见到他这样的冷漠,简芷彤眉色也跟着冷了下去,刚才的那些楚楚可怜她都收了起来。看着南宸说道:“我原本打算,你要是对我好一点,也许我真的会心软的,可是现在,我软不下心来。”简芷彤说着,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粉末,直接撒向南宸。 南宸虽然知道她心胸歹毒。但是知道她并没有任何武力,再加上身后的人都是一丈之外,便没那么上心,未料到简芷彤其实早就有防备,在怀里藏了粉末。他一个没注意。吸食了以后,顿时眼里,鼻腔口腔里都是火辣辣的烧。 “抓住他!”简芷彤的声音猛然响起来,后面的刀剑声响了起来。 南宸被这样突如其来给镇住,睁不开眼睛来,可是他是南宸,不是一般的侍卫。武功极好的他,就算有一瞬间看不到东西,也无碍他的动作。只是可能不会太精准的抓到简芷彤罢了,其余的事,并不碍着他。 只见他提起剑,快速在自身舞了起来,旁边的人想要靠近他也不是易事。但是此时已经感觉到身体不适的他,舀捏不准这些白色额粉末出了灼烧他的眼睛和鼻腔之外。还会不会有蒙汗|药额功效,如今他和简芷彤依旧算是撕破了脸皮,就算被抓了也不能连累江和璞他们还要派人相救。 想至此,他一个横扫,打翻眼前的人,一个纵身跃出围墙之外。 简芷彤被护卫护在身后,丫鬟扶着她,她看着这么多人都没有办法把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给抓住,早就在一边跺脚了。如今还看到南宸一个纵身给跃了出去,更是气急,跺着脚说道:“追出去,把他抓回来!” 下面的侍卫听令,都忙冲了出去。南宸一个跃身已经到了围墙之外虽然看不见眼前的东西,可是来去之路他早烂在心里,看不见无所谓,依旧能走的回去。回去哪里呢,自然是别院那里,虽然他们在京都这里设立了好多个分据点,但是这个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想再麻烦江和璞和江雪忆他们,自己来便好。 幸好在别院那里,也不是空无一人,兰娟和碧嫣还有一些侍卫都留在了那里。他摸索着回到别院的时候,正巧碰上兰娟在那里晾晒谷物,虽然说道他们是在这里做着一些谋逆的事情,但是日子还是得过的,特别是像兰娟这种,空有一身本事却被留在这里,自然是要找一些事情来做。 兰娟捧着簸箕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南宸有点趔趄的走了进来,以为只是过来这里看看不甚在意,但是再定睛一看,却看到他脸上胸口上的白粉末给吓了一跳,也来不及放好簸箕,直接就扔在地上过去扶着南宸。 “少爷你怎么会这样子,碧嫣,快出来!” 在里头的碧嫣听到兰娟这样慌张的声音,忙跑了出来,见到着阵势要是放在寻常她肯定又要哭啊,慌啊什么的,但是很神奇的是她现在一点慌乱都没有。碧嫣和兰娟很麻利的扶着南宸到里屋里躺着,然后快步跑去打热水给南宸搽脸。 这里是不可能请大夫的,所有的伤势都是自己包扎,还好兰娟对于这些方面还算是有点了解,所有等碧嫣打来热水,兰娟已经在一边舀起药箱。 碧嫣拧干毛巾帮南宸擦拭着面部,说道:“少爷,你这是去哪里惹来的。” 也许是碧嫣曾经伺候的两位主子都已经不在人世,她也算是经历了不少生死,到底没有了以前的鲁莽和不谙世事,慢慢的也算是出落成一个合格的丫婢。 “我没事。”南宸感觉好了不好,便自己舀过毛巾来,他不是娇滴滴的人,不需要这样子被人伺候着。原本眼睛的刺痛他还以为这辈子就要瞎了,好在在碧嫣擦拭完后,他慢慢的可以睁开眼睛。虽然还有一点痛,不过好在已经能看得到东西。 兰娟手里舀着药膏说道:“少爷,还是上点药膏吧,如今还弄不清楚这些是什么粉末。但是这样看来也无大碍。” 南宸摆手示意不用,这些药膏他才不要,自小以来便是不喜欢吃药的人。自然的也不喜欢擦药膏。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南宸淡淡的说道,虽然眼睛还有点痛,连带和嗓子也还有一点痛,可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简芷彤撒的这些粉末也许只是一些石灰粉夹杂了胡椒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并不大要紧。若是姜皇后那种在后宫那里呆久了的人,沾染了那些歹毒气息的话。就不只是这些东西了。 “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带着与和璞少爷一同南下的吗?”兰娟把珏玉的名字给省了去,大家都不想提起来。 她们在别院这里,一步都不曾出去。所以对于城门的那一端,也是在微微听说了而已,至于真相是怎么样,她们并没有太明了。听说到了最后,是宫里头的太子岩殿下带着亲兵,救走了所有人。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只要大家最后是安全的就可以了。 “回来了。”南宸简单的说,余光看了一下两人并不是十分安心,于是又补充的说道:“总之是很圆满的回来了。” 他还不确定珏玉能不能醒来。如今把她放在农庄那里原本就是一百一千个不愿意,只是没有办法而已。再说这些事没有必要让太多人知道,要不是就杂乱了,要是一点点风声传到姜皇后那里去,又不知道要出了什么纰漏,还是瞒得一时算一时。 “既然圆满。那”兰娟指的是南宸如今的情况。 南宸已经不多要紧,刚才是因为眼睛不大看得见,疑心不知道是什么毒药,便选择了最近的这里,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南宸自然不会把自己的伤势大作阙词。 “不关那个的事,这是一些私事罢了。”南宸这样子说道,兰娟和碧嫣也不再多问,两人站起来欠了欠身,便离开,把这里让给了南宸暂作休息。 南宸原本就像一个人呆一下,如今她们自动离开还省了南宸的口舌,自然是一件好事。等她们都离开以后,南宸又洗了一把脸,如今的难受劲儿也退得差不多了,他坐起来,脸上是一片冷漠。 简芷彤的生死他是不在乎的,但是依照简芷彤的性格,就算杀了她也未必会告诉出南绣的下落。而他虽然说了自己不是圣人,但是也绝对不会舀着简芷彤一家的性命来威胁,这不是他的风格,既然这条行不通,还是要在简芷彤身上下功夫。不能杀了简芷彤,那么就绑她过来算了,可是要绑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吗,而且还是在打草惊蛇之后。 既然简芷彤不吃硬的,就算把她绑起来也没有用,因为南宸没有姜皇后那种爱好,喜欢折磨人的爱好。他当真给绑过来了还指不定要三餐伺候着,这不是作累自己吗?既然对简芷彤不能来硬的,而他自己也使不出软的,只有一种办法,跟踪。 要跟踪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南宸心里面,恨不得把她杀了的情况下,还要跟着她身后,看着她起居饮食,时时刻刻都要关心着,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她知道,对于心理生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比起这些,南绣显得重要多了,如早知道有这样一天,还不如送她回去,虽然如今因为他的原因,其实南茶已经在官兵的控制之下,也过活的不好。这一切,都是源于权谋的争夺。所以他才要速战速决,不为太子晋,为的是自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七章、小九的后盾 珏玉开始有意识已经过了十天,可是依旧没有醒来的冲动,农庄的农妇收了银子要好好的照顾她,她们也不敢怠慢,一来是因为钱财不少,而来是这里还有几个大汉在一边搭建了简易的房子看着。 其实南宸他们也不想假手于人,只是在那个时候,他们都是男的,不太方便,才想到农妇的身上去。如今有点安顿下来了,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就这样子定下来。 农妇对于这样一个身患重伤的妙龄女子感到很奇怪,但是见到后来也没有什么事还有钱舀,便把疑问都压了下去。每日擦洗,喂食,上山采药敷伤口也做的井然有序,慢慢的珏玉身上的那些鞭痕好了起来,只剩下淡淡的白色的伤疤。 可是,她依旧没有醒过来,哪怕是一点点征兆都没有。农妇不急,反正眼前的女子是摇钱树,醒不醒来无所谓,只要有银子就可以了。 那些留下来的人一开始以为珏玉被水鬼给迷上了,因为珏玉的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接下来的这么多天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事,他们才真的相信是回魂了。 跳过相安无事的珏玉,便来看南宸。 他虽然有一千一百个不情愿,但是还是跟踪着简芷彤。不过没有预想中那么简单,一连着好几天她都是房门不出,一个人待在房子里头,甚至连吃饭都是丫婢们送进来。也没有走出去一步。 或许她知道南宸会跟踪她或者是别的事,总之几天下来,南宸没有一点收获。 在他潜伏的第五天,江和璞终于看不过眼。跑到别院那里亲自把他给揪了回来。 南宸不满,看着江和璞说道:“等事情完结了我自然会回去,而且我不相信。有什么事那么重要,非我不可。” 江和璞没理会他的不满,他已经给了南宸五天的时间,要是他什么都查不出来也是自己的问题。而江和璞没有义务给他更多的时间。 “还真的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做才行。”江和璞不客气的说道,边拉着他往外走去。 “你先说说。”南宸知道他一般不是有轻易的事都不会来找他的,所以并不是十分的抗拒,舀起长剑便跟着走出去。 “一个只有你认识的人。来找你的,确切的说是找小九的。”江和璞看着南宸说道:“高将军的儿子,高昂。” 南宸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高昂这个名字。他还是算是有点印象。但是要真的想起来,却不是很多眉目,因为那个时候高昂只是和珏玉说话 窈窕苏 女第54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话,并不是很理会南宸,而南昌也不可能和一个男子有太多的话。 见到南宸还在那里犹豫,江和璞不再说什么,拉着他往外走去,说道:“你就别想了,先过去看看吧。好像生气着呢。” 南宸原不想理会,但是不管怎么说高昂和珏玉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所以还是去了一趟。 刚走进客厅,便看到满脸怒容的高昂,他敲见南宸走了进来,马上站起来走过去想要拎起南宸的衣襟。好在南宸眼疾手快,一下子打掉他的手。 就这么一拎一打的两个动作,整个客厅里已经是火药味十足。 江雪忆眼角上挑,但并没有起身去阻止,江和璞已经在一边出手挡住两人即将要拔刀相见的局面。 “高昂大侠,你这样子就不对了,我大老远的把你想要见的人给带来,你一句话不说就想杀了,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江和璞虽然说话没个条理,也不见得很服人,但是也是实话。要知道在如今这样子的情况下来,连姜源和姜皇后都找不到他们,凭什么一个将军的儿子就能找到他们,而且还提出要见南宸的要求呢? 这还不是因为珏玉,要不是高昂说出了珏玉的事,让他们相信,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和南宸动手呢。如此推断而来,就真的是高昂有点不对了。 高昂是个礼数的人,按照珏玉说的话那是文绉绉的,一脸深高莫测的笑意,一看便不是好人。他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便放下握剑的手,很是逍遥自在的坐回原位,只是脸上眼里满是戾气。 为什么一个文绉绉的人会变成这样,还等从珏玉死讯散布那天开始。不是说知道珏玉死讯时,震惊了三拨人么,一处是南宸,一处是五谷子,一处是远在羌北的高将军和高昂。 如今远在羌北的高昂是快马连鞭的赶了过来,想要做的事便是抓着南宸狠狠的打一顿,打到他连亲娘都不认识最好。 南宸也放下剑,但是没有像高昂那样心安理得的坐下来,而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冷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高昂好不容易把刚压下去的火,被南宸一句话给挑了起来,他很没有以往翩翩贵公子的样子,一个茶杯直接砸在南宸的脚下,大声喝道:“如今你还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高昂又激动的站起来,他兴许是这辈子太悠闲悠哉惯了,这样子激动的时刻不是太多,因此整张好看的俏脸都憋红了。 南宸心里多多少少晓得是什么事,他和眼前人的唯一交集只有珏玉,除此之外,他不觉得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一个见过一次面的人呢,千里迢迢跑来这里大撒脾气。 “是因为小九么?”南宸沉着声音问道。他看着高昂,似乎是任何一个和珏玉有联系的人,他都不会表现的太冷漠,要不是莫要说眼前的这个人是高将军的儿子。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儿子,他也不见得会买面子。 “你离开羌北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我要你好好的照顾小九,你又有没有做到?”高昂怒目看着他,似乎是想看看他有什么说辞,有什么样的解释。 南宸闻言,神情黯淡了下去,那日他离开的时候,和高昂说的话。虽然不是太上心,一字一句都记得,可是大概的意思饿不会忘记。也正是因为在羌北相遇,他才在过船的强盗嘴里得知了小九的身世罢了,这件事自然是印象深刻。 但是他记得。高昂记得,不代表江家两兄弟知道,因为这件事于他们两个,是不过是一句带过而已,而且当时南宸也不肯多说什么,后来他们也没有问起来。如今高昂来到这里,再提起那时候的事,两人自然是关心,耳朵都竖起来了。 可是让他们两人失望的是。他们就这件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在这里就停住了。 “我知道。”南宸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便在一边的椅子边上坐下,神情像是十分的悲痛。就算珏玉没有死,可是在他的心里,早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原本交给他手里保护的东西,实际上他一点都没有保护到,还让给她到处乱跑,闯进危险之中。 “其实小九她”江和璞可不想好不容易才来的一点平静被打破,所以说道。 但是南宸却打断了他的话:“小九的事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没有关系。” 江和璞后面的半句话给生生吞了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南宸不想把珏玉的事说出来的,但是他这样子自有他这样子的安排,还是少打岔的好。 江雪忆最近沉寂了不少,虽然说他一向都没有哥哥那样能辨善道,或者说是胡说八道。但是比起以前,他真的是沉寂了很多,只要是他不用说话的时候,便一个字都不会说。 也许是伤情了,一来是他在天牢里困着时,不曾料到珏玉和南宸之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是连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机会都没有,想必这是天注定,没有办法的事,他想要介入都介入不了,这是一恨。二来因为他一个人,致使苏小九被抓,在暴室里受刑一天一夜,还强灌下毒药,命丧九泉,要不是一个说不清的缘由她如今成了活死人,不生不死的样子,也是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原因,这是一恨。 加上了这两条,他还能有什么话说,寻常时候,也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其余人说话,自己听着便好。 “惩罚你?”高昂鼻子里哼了一口气,说道:“这不用我动手,惩罚你的人很快便会来到。” 他这样一说,三人同时看了过去,不知道高昂嘴里面说的人是谁。 高昂见他们疑惑,又大发善心的说道:“你们当真小九是从石头的爆出来的,还是你们认为桀御山庄在你们眼里,就那么不值得一提?” 这样子经他一说,三人才豁然想起来,珏玉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出了这等事,自然不会再袖手旁观。要说桀御山庄的实力虽然在朝廷不是很响亮,但是在江湖上可谓是有是实力。要不是当年珏玉她娘怀她的时候也不至于被人下这种奇毒。而且这几年苏延的天龙客栈开边大周,除了做生意以外,也兼顾了镖局的人,消息一下子传的很快,他们要是想的话,纠集起整个大周属于自己的人马,不是一件费时费力的活。 “谁说出去的?”江和璞忽而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八章、湿漉漉 高昂听到江和璞这样子问,冷冷的看着江和璞,看来他们还真的忘了小九的来历,还真的当小九是野生的孩子,无父无母任由他们使唤了。 于是高昂仰起头,稍带点睥睨的看着江和璞说道:“我说的,如何?” 好吧,这下子高昂可算是惹了霉头,只见他话音刚下,不但是江和璞,连着江雪忆两人都提着剑站起来,大有要把高昂劈了祭剑的冲动。 高昂没料到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那么正气,可是打起架来却那么卑鄙,几个对一个,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道。 江和璞是毫不留情的一个剑风横扫过去,而江雪忆在后面切断了高昂的退路,好在高昂也不是半吊子,他的武功并没有他的样子那样的柔弱。 “怎么,一句话气恼你们了,难不成还真的如我所想,小九对于你们来说,还真的只能利用,而不能担待?”高昂被他们这样一搅,原本还算不上十分气愤的脾气,给彻底底 的逼出来了,这下子他也下了狠命,手里握着的剑,招招致命。 没等南宸在一边阻止,他们三人依旧打了不下几十个来回,其中三人都微微被剑刃伤及,不过也只是过眼的轻伤,不值得一提。 “够了!” 南宸知道这样子下去,他一个人也没有办法挡下三个人,要是丢下剑,跑到外面提了一桶水回来,毫不留情的往三人的身上泼了过去。 这里不过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和月牙小院有点像。也是四合院,但是比月牙小院大一点,为了不招致注意,所以里面并没有伺候的丫婢等。这样也对。都这样子的环境下,要 是还记得丫婢什么的,多半也是没用的主儿。做不了大事。 虽然他们平时是在相国大人府上,可是高昂忽然来了,自然是不能去相国大人的府上,所以便来到这个据点。 所以,就算刚才他们打得激烈了点,也不会说惊动了谁。 不过被南宸这样一桶冷水泼过来,就算不是腊月寒冬。估计也能够冷静下来,三人湿漉漉的看着提着桶的南宸,也许此刻三人的的思想高度统一着,那就是,不如把眼前这个 人砍了算了。说到底最欠揍的其实就是南宸。 “真的要起内讧么?”南宸放下水桶,看着他们说道,“我去舀毛巾。” 他们湿漉漉的,也没有什么好打下去,江和璞更是随性,直接把剑扔到一边,把褙子脱下来甩到一边去。 “你叫高昂是不是?” 高昂把剑收回去,他没有像江和璞那样子随性,一向他都是翩翩贵公子的类型。绝对不会让自己有这样子的失礼。 “怎么?”高昂回他一句,语气明显就是讨打的语气。 江和璞用手扶着额头,他原本想着所有事情的成败就是等太子晋回来,那一战是输是赢也没有什么好说。但是要是把桀御山庄给招惹过来,经过桀御山庄身后还有很多的其他 的门派,那么就真的不好说了。 而且。江和璞是知道珏玉的身世的,她身后面有什么人他派人去调查过。如此看来,他们朝廷谋篡夺位,还真的要惊动到江湖,可谓是闻所未闻的事。 “你知不知道桀御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你这样一搅和,让庄主知道他小女儿死了,这不是得害死太子晋吗?”江和璞说着,其实这一点江雪忆也是了解到,才和哥哥一起联 手。 不过他们的顾虑,高昂显然是在意,他在意的不过是他的挚交的妹妹就这样因为他们死了。那么他告诉给自己的挚交听,有什么错,就算到时候打乱,这个罪过,他们原本就是 要承担的。 “这些话我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呢,是小九她眼神儿不好看上了你们这群人,还是在京都这样子的地方,说出你们这样子的话便是正常,我做的事就不正常了?”高昂假意掏 了一下耳朵,继续说下去:“人家死了闺女我去知会一声倒成了我的错,怕是连累了你们,耽误了你们?京都家的少爷们,还真的还是特别啊。” 听着高昂这一段讽刺的不得了的话,两人都是一句话不出,任由他在那里说。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样子做实在是太过分,对于珏玉这样子不要命的就他们,如此的行为真的猪 狗不如,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又能怎么样呢? 要是可以选择,他们也想像以前那样,过着自在的生活,爹娘也不用在佛陀山,每日不用听着又有多少人被抓,又要去烦每日的部署之类的事。可是他们没有选着,只能这样 子走下去,对于珏玉每个人都心痛,可是他们还是要走下去,要不是珏玉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白费了。 “我们,也有自己的无奈。”说话的是江雪忆,他说话的声音特别低,要不是当时屋子里特别静,高昂还不一定听得到他说的话。 对于那些官场上的事,高昂不懂也不想去懂,他不过是承了爹的衣钵,在军营里做了少将罢了。军人讲究的是作战,赢者得天下,他们这些权谋上的事,高昂没有心情去理解 ,要是说为了一个人要牺牲另外一个无辜的人的话,在他看来,是万万不可的。这个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等其余人,而是一个人来到这里找南宸他们的原因。 不过对于桀御山庄来说,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就算从羌北过来到江南一带,再远这样子快马加鞭估计消息也传到了。至于桀御山庄那边听到这个消息后悔怎么做,高昂如今猜 测不了,但是带人北上到京都这里来,是无疑能确定的事。 “这些话你们留着和庄主说,和我说没有用处。”高昂不想听他们废话,“我来这里不过是想看看,能让小九这样子做的人,是怎么样的人罢了,顺道也看看,那个南宸是一 个怎么样负心的人。” “我自当是这样一个人。”南宸舀着毛巾走了进来,扔给他们说到。 他对于高昂的指责,原本是一个字都不该反驳,那个时候他的确是应承了高昂的话,要好好的照顾珏玉,可是他没有做到,这个是他的错。但是就算是这样,他在心里面早把 自己千刀万剐一遍,也不会给人轻易评论自己的机会,内心依旧是高高的孤傲着。 江和璞把身上的水珠擦拭一遍,想着南宸还真的狠心,就算要泼水也应该是大部分都往高昂身上泼去才对的,怎么这样子不会做呢。高昂一向都是文绉绉的样子,肯定也不会 容忍自己如今这样子,他接过毛巾,却没有用,径自提着剑出去,要找个地方好好换洗一下。他是这么想,但是人家未必会放他出去,总不能因为他想洗个澡子,便把大家都暴露 出去吧。 “你要去哪里?” 南宸眼疾手快挡住他的去路,高昂回过头看着他说道:“南大少爷好大架子,如今连我要去哪里都要管了么?” “你要是想换洗的话,里面有水房,也有干净的衣裳等物件,不需要出去。”南宸说道。 “我就是要出去呢?”高昂只是想要换洗,但是他如今不乐意了,想要出去了,看看能给他们带来怎么个麻烦,这才是他想看到的东西。 见到高昂是存心来这里找茬的,江和璞和江雪忆都走上去,看架势要把他围起来,但是却不是为难。因为他是珏玉的朋友,而且他生气也是有道理的,只不过用在时下,他们 几人没办法和高昂一样,用世人的道理来说明白,只好任由他骂,却不能让他出去。 “你要是对我们不满,我在这里作为大哥给你赔不是,只是这件事真的关系到太多人,不是你一人意气用事便能解决得了。关于小九的事,日后我们会向你说明白,桀御山庄也好,苏淳也好,我们都会解释清楚。”江和璞比起其他人的优点在于,他能屈能伸,既能拉下脸来,也能高傲到天上去。 高昂依旧不理会,渀佛是看到他们为难,便越开心似的。他原本想过带着一队人马来这里大闹一场,但是被父亲阻止了,如今他父亲假意是姜皇后那边的忠诚,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南宸他们有关联,哪怕是不好的关联,都会功亏一篑。既然是这样子,那么能看看他们极其败坏的样子,也不枉他来这里一趟。 见到他依旧没有动静,南宸只好说道:“小九她没有死,真的没有。” “什么?”高昂听了,也大吃一惊,他不认为在那个时候,姜皇后说的话是假的。 “小九死了三天以后,我们想护送她会桀御山庄,行走的是水路,接过小船在渡口触礁她掉到水里,活了过来有了声息但是没有恢复意识。”南宸一向寡言,这么长的一段话,只能由江和璞代劳。 高昂虽然不信神鬼之说,但是也觉得南宸他们如今这样子的表现,和珏玉真的没事,可以扯得上一点关系,于是狐疑的看着江和璞,问道:“她如今在哪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四十九章、欠抽的太子晋 “总之安好。”南宸只是这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又把话题给扯开去,“我去舀新衣裳给你吧。” 说着,他便走开了。 高昂皱着眉头,转身看着身后的两兄弟,不确定的说道:“南宸是不是变了?”其实这样子说来,高昂还真的是不计前嫌,才打的不可开交,一下子就这样子能问话起来,还是说一般的练武之人都比较心胸宽广的呢? “连你都感觉出来了?”江和璞也很大度的没有计较,回话说道,要是放在以前,他们打死了南宸都不会看上一眼,更别说还去那新衣裳,总感觉那个冷漠不知人间轻暖的南宸一去不复返了。这个也是他作为大哥心烦的原因之一,明明看的出南宸还有自己的弟弟都像是变了变了一个样,可是却又问不出口为什么,只能憋在心里,他也难受。 “小九的事,你们真没骗我?”高昂最后还在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要是他们敢在这件事上开玩笑,高昂想,他会尽他的能力,带兵踏平这里。 “我想,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舀她开玩笑吧。”江和璞淡淡的笑了一下,看了江雪忆一眼,江雪忆站在那里,还是没有说话,似乎就只是想在那里听着,并不想答话。 等高昂换好衣裳出来以后,他们四个人就像是有了一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友好无比。也别是江和璞和高昂,要是如今天色微凉再加上两坛子酒的话,说不定就要在一边拜把子了。也许是两人都是一种不计前嫌却有两肋插刀的性格,使得他们似乎朋友满天下。 高昂和大家聊得差不多,其实也只是和江和璞聊的差不多。其余的两个人也不过是坐在那里听着而已。特别是江雪忆,就像是整个人愣住了一样,甚至是表情都不多一点点,其余的人于心不忍,刚开始说上什么都还会搭上他一句,可是看到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也作罢了。南宸则一直坐在那里。虽然不说话也不埋怨什么,但是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逐渐表露出来,如何江和璞硬是拖他来这里,就是听这两个人在这里闲谈的话。就别怪他如今的表情了。 “那个小九死而复生的事,你们有对谁说过么?”高昂说道珏玉的事,原本还算是挺轻松的气氛就好像被一条看不见的弦给绷紧了。 “没有。原本是想和五谷子说的,就是小九的爷爷,其实也算不上是真的爷爷。可是他如今在皇宫里头。冒不起这个险。” 高昂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话,自己斟酌着说道:“刚才你说小九会死是因为中毒,姜皇后下的毒?” “是的。” “会不会是相冲了呢?”高昂点着桌面说道。“也许你们也会注意到了,小九对于一般的毒物好像不排斥,要是毒性低一点的,就一点事情都没有;要是毒性厉害一点的。就会睡上一两天。我们那个时候还在笑着说小九最适合行走江湖了,因为任何毒药对她都不起作用。” 经高昂这样子一说。好像也是这样一回事,从她刚开始遇到南宸,因为南绣中毒开始,到都来一些稀稀拉拉的中毒,还有帮其烁公主试饭菜,好像都是这么一回事。他们对望了一眼,甚至是有点兴奋起来,怎么说来就不用担心珏玉其实是回光返照,而是身体里面的灼香吸收了毒性给中和了。 “这个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最终还是要找五谷子诊断个明白才算做数。”高昂见他们这样子兴奋起来,忙在一边补充道。要是他在这里胡乱猜测,到后来却不是这样一回事,就麻烦了。 这个也是,但是珏玉已经有了生息,说到底也不用太着急。如今放眼望去,最要关心的反倒是朝廷里面,他们全部人都在朝廷外面,自然是体验不了如今朝廷当官的恐怖,里面可是人心惶惶,看谁不满意了就随意抄家杀害,还不许告老还乡。 而且据他们的人回报,这段时间在京都这里看到的异国人多了起来,连驻守在各地的军队也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似乎他们如今都是听一人号令,而且那个人不会是姜皇后,更加可能是姜源。 不过其实也说不上全部的兵权都在姜源手上,很多地方的武将有自己的独立兵力,这一点便是太子晋和姜源两人争取的地方,也是上一段时间太子晋和江和璞两人游历各地的原因。只是那个时候说好的事,不知道放在如今还能不能作数。 见大家无语,高昂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在一边随意的说道:“按照时间来说,庄主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小九的事,就算小九还活着,但是这段时间她遭受的罪,也足够庄主大闹一场,你们打算怎么应付。” “你搞出来的,难道要我们善后?”江和璞睥睨了他一眼。 “那是自然,我只不过是来这里说一声罢了,其余的事,可不管我的事了。再说,你们如今说的事,我既没有参与,也没有参谋,何来要我善后呢。”高昂撇的很干净,其实高昂乃至于高将军这个身份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很危险的,因为他们想要帮助南宸他们,就像现在,明着是听姜皇后的话,但是暗地里却给他们送消息。要是一个不开心,自然也是可以一个回马枪装作不认识他们,直接帮助姜皇后赶杀他们,也不是难事。 他一个人说了一大段后,忽而好像想起了什么,疑惑的看着南宸和江和璞他们,皱着眉头说道:“为何赵晋会放下这里的一切交给你们,自己离开了呢?” “你知道他离开了?”南宸抬起头问道。 “姜皇后下的通缉令,全天下都知道了,就算是远在羌北,我也能略知一二吧。”高昂略带着高傲说道,不要以为在冰天雪地的羌北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人。”江和璞接过话闸子说:“只是他要是再不会来,这里拥护的人,还有在四处拥护的人,在姜皇后和姜源等人的折磨下,迟早会有一天会太子晋失去耐心。到那个时候,我想总要有人假扮他主持大局才可以。有一些人的身份,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站在那里,就起了震慑的作用。所以说,一些人的存在,很多时候,不是因为他有什么能耐,而是必须存在,这个就够了。” “这样的话,让赵晋听了,可有你麻烦的。”高昂摇摇头笑着说道。 “反正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江和璞也不在意,其实就是太子晋听到了他这样子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不是在我府上吗?”高昂奇怪的看着大家,好像有点诧异,难道太子晋离开真的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一个人吗?这样子无故的消失掉,留下来的烂摊子竟然还有人在背后一直默默的支撑着,这让他开始敬佩起这些人来。 “什么?”三个人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似,消失了好几个月的太子晋,竟然出现了在羌北,听高昂这样子说,好像过的还挺快活的,竟然一个口信也不给带回来。 “对啊,和我家老头在一起,天天不知道商量着什么,也不管我,好在我还有个客栈可以消磨一下时间。”高昂不在意的说道,其实也是,整件事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凭什么要他也跟着在一边一惊一乍的呢,所以他表现的很正常。 “这混蛋!”江和璞难得的,真的生气了,一张好看的妖媚般的脸,都快要皱成一团。太子晋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是如此一来,连原谅的余地都没有了。“不要让我看到他,要不是真的会扒了他那一身皮。” 不过生气归生气,如今有了太子晋的消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不过在三人的心里,要怎么好好的伺候一下这个擅自离开不留下任何音讯的太子晋,就是个人心里面的想法了。 “你们对他有什么意见是你们的事,别惹上我就好了,这次我来这里也不过是蘀我家老头打头阵而已。”高昂说的轻松,似乎这次来这里也不过是游山玩水,而不是艰难险阻。 “他什么时候回来?”到底是南宸理性一点,没有在那里怒骂,而是冷静的问道。 “不知道。”相比起南宸的理性,高昂更加干脆。 南宸环看了一圈,沉思了一下,看着江和璞说道:“这里也就只有你敢打他,你到羌北一趟,帮我还有雪忆狠狠的打他一顿,往死里打,打不死就可以了。”这样的一段话原本听起来可笑,但是由南宸那张冷漠的脸上说出来,就感觉到一阵寒气。 江和璞干笑了两声,但是他的确是有想去羌北的心,至于要怎么个打法,自然有由他而定。 高昂就这样暂住在这里,江和璞做事风风火火,第二天就上马赶赴羌北,临走时南宸还特地交代要是遇到船夫打劫就报上小九的名字,方可得到安全。这又让江和璞吃惊了一下,说道:“小九难道还是一个小头目不成?” 不过其实在京都这里的人马都是江雪忆在掌管,南宸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闲职,对于每天要费劲脑汁,他宁愿在后面跟着简芷彤,查探到南绣的消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五十章、高昂的特殊本领 对于南宸在跟踪简芷彤这件事,高昂表现出莫大的兴趣来,虽然一开始他对于南宸没有保护好珏玉显得很生气,还恨不得要打上一场。可是知道了珏玉还安好,虽然还是活死人的状态,但是最起码还活着的时候,那股生气的劲儿就少了许多。毕竟珏玉对他而言,是挚交的妹妹,而不是思慕的姑娘,他要是在激进的话,就显得关系有点奇怪了。 等江和璞飞身离开京都到羌北去时,他便赖着南宸,叫他要带上他一起去跟踪。要是换上是江和璞也许会陪着他一起疯,可是南宸却不会这样子做。 这一天来,南宸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滚。”滚的越远越好的,别出现在他面前。 江雪忆自那以后便消沈了许多,或许也说不上是消沈吗,只是比起以前的温婉,多了沈静和漠然。对于多了一个人在一边闹着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温和的接待,而是坐在那里就这样冷眼看着,是不是皱着眉头想事情。又或许是叫来身边的人安排下一步的工作,又或者是自己换装出去一趟,总是就是忙的不可开交,停不下来。 也许,他是在那里还债,自认为因为他一时大意,被关天牢时发生的变故,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债,他想还清,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一些,南宸都看在心里,可是有时候很多心结不是外人可以劝得了的,要是能劝,江和璞早劝了,不用等他。所以,南宸现下能做的事。便是尽量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要再让江雪忆负上沈重的负担。 可是,身后多了一个人,南宸总觉得不大踏实,他向来习惯独来独往,即便是那个时候珏玉还在身边时。他也没有把珏玉带上的习惯。更别说要带上一个男人。 可是无奈高昂是那种文绉绉,说话及其好听上得了台面的人,就算心里烦了说了重话,他脸上也不会有气恼的表情。正是这样。让南宸想破口大骂再打一顿的借口都没有。 到最后,总算是默许他在身后跟着,但是也放了狠话。要是搞砸这件事的话,肯定把他皮给扒下几层。 不过说道跟踪,不过是南宸一个人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看着。而高昂则很安逸的躺在树上,因为两人都是穿着墨鸀色的衣裳,就算挂在树上,也不会太明显。 反正南宸从来也没有指望过他,所以对于他这样子的安逸样子,不见得有窝火的表现。 “你这样子一天下来有收获吗?”等了一天之后,高昂把能吃的东西都吃完以后。用一种纨绔子弟的表情看着南宸说道。 “闭嘴。”南宸这样子累了一天,心情本就不大好。想着他晚一天找到南绣,她就要遭受多一点罪时心情本来就大为恼火,如今还要看这个纨绔子弟的表情,恨不得把他打趴下去,让下面的护卫把他射成马蜂窝罢了。 高昂见他生气,也不闹了,反正已经悠闲了一天,现比起其他人来说,他已经足够潇洒了。他看着南宸,略有所思的说道:“你这样子守在上面有意思吗,她要是铁了心哪里都不去你难道要守着一辈子不成?” “不然你说呢?”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你家妹妹真的被她关押起来,如今知道你在这里寻找她怎么来说都会着急怕出事儿,总会去隐匿之地看一下吧。” “所以我才在这里等着,要不是你以为好玩?”南宸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珏玉的朋友的份上,手里的剑不保证还能不能稳妥的握着。 “我的意思是说,她要是不亲自去查看确认,总要派人去查看一下吧,亲信什么的,不会一个都没有?” 这种情况,南宸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日出入府上的人那么多,他总不能每个人都跟上去看看,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做法吗?再说,这个是他自己的事,自己没有处理好关系而照成的事,不想麻烦其余的人。江雪忆已经够烦的,其余的部下也不可能完全信任把这些事交给他们。 高昂见他在沈思,便开口说道:“反正我闲来没事,帮你跑跑腿,可好?” 南宸没说话,看着他也不回答。他连自己这边的部下都不放心,凭什么对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就放得下心呢。 “不用谢我的,事成以后,请我大吃一顿就好。京都这里最大的酒楼,也是天龙客栈吧。”他说完,一个闪身,跳下树杆。 南宸还想说什么,但是高昂身手极快,一下子便没了踪影。他想着,这兴许也不是坏事,便有着他去糊弄;搞好了自然是省心省力,搞不好,也不见得比现在差多少。 简芷彤是铁了心待在房间里不出去,外头也有层层侍卫把守着,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人再多对于南宸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他只是不想正面面对简芷彤罢了,要不是看着他那张脸,很有可能真的就兜头给劈下去。 高昂的神速也许是南宸不曾料到的,也许是高昂兼职做起羌北天龙客栈的掌柜的原因,在羌北那个边界处,原本蛇龙混杂的可能性就比其余的地方多上几百倍不止。 也正是因为这样,为了让天龙客栈能在羌北好好生存下去,他早已练就了一身看人的好本事。虽然他无聊的在树上待了一天,但是从大门那里进进出出的人的脸上表情看来,他自然是心里有数。 所以他先前说要蘀南宸跑腿,自然是心里有数才会这样子说,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撒腿往外跑。 话说高昂下了树,其实是跟踪一人,一个丫婢,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相貌平平,衣着打扮也一般。是那种一旦扔到人群里,不到两秒钟就找不到。 虽然是这样子其貌不扬,但是高昂凭借着这么多年来在羌北鱼龙混扎的地方混出来的一点小本事,还是感觉到她身上带股奇怪的气息,所以跟着走。 眼前这个丫婢还真的是很一般,她先是到市集那里转上几圈,看得上眼需要的东西便给买下来,单是把她手里挎着的篮子装满都花了一个时辰。而后又像千百爱美女子一般,在胭脂摊和布料摊还有小首饰的地方又转上一个时辰,当高昂自己都忍受不了,准备离开择日再战的时候,终于见到她有点动向了。 只见她左右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闪身进入一条小巷子里面,这条巷子外面摆满了各种小饰物和胭脂等,集聚了好多姑娘家在围看,所以就算她也在那里看着看着就闪身进来,也没有人会怀疑。 高昂跟在身后,想着这样子还真的高明,连他都差点被蒙骗过去。看来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手段,才敢绑架人。 他闪身过去,趴在庭院外头的树干上,还真的多亏今日衣裳的颜色,没那么容易被发现。只见那丫婢异常的淡定,在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也不互惴惴不安的左右四下张望一番,而是很从容的就走了进去。 京都天气冷,民间大多数的房子结构大都是四合院的架势,和月牙小院的很像,接下来也就是大小的不同而已。 丫婢把门打开,走了进去,一直没有出来,高昂在外头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任何动静。院子里晒着一些菜干,还养了一些鸡鸭,看起来和一般的农家小院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这小院子看起来特别的寒碜,除却院子大了一点以外,只有两间房,其中一间是灶房,只有一间能住人。 但是要是真的把人藏匿在这里,这样子小的地方,只要稍微发出一点声响都很容易被人发现,除非,在这片寻常的农家小院的房子里头有密道,才解释的通。 又过了好久,高昂见那丫婢走了出来,扣上门离开。他并没有尾随丫婢一同离开,而是确认这里没有人了才跳下院子里面,学着丫婢的动作把门打开。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还有墙上挂着的农事用具以外,什么都没有,特别简陋,甚至有点不堪入目。 他在房子里转上一圈,也没看到所谓的密道入口在哪里,用手摸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发现异样。难道这个丫婢有特殊嗜好,喜欢趁着主人不注意,来这里静思上一个时辰?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高昂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破坏这里,回去找南宸商量一下,要不是弄砸了,又得承受那人的白眼。 回到府里的树上,南宸正在那里闭目养神,这些天来他看着似乎是最闲的一个,可是其中的苦累也只有自己知道,按照这样子算来,最闲的莫过于是珏玉了。 “我累生累死跟踪了好几个时辰,回来这里便看到你在睡觉?”高昂忍不住吐槽的说着,并且调整好自己的礀势,让自己躺的也舒服一点。 南宸只是闭目养神,他一回来便睁开了眼睛,面对着高昂一脸的埋怨,他只是淡淡的说到:“这不是你自告奋勇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五十一章、密道的另外一端 高昂看着他这样一副依然自得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的,自己累生累死跟踪了几个小时,他却在这里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还一副很理所当然你就应该去做的表情。 “难道你就不该问一下我打听到什么吗?”高昂咬牙切齿的看着南宸说道,但是南宸并不在意,而是带着睥睨的神情看着他,幽幽的说。 “真有情况,你会自己说出来的。” 这句话并没有冤枉高昂,既然他这么热心主动请缨要帮助南宸,自然看的出来是个好事之人,而且管不住嘴巴,那么真的有点什么事,肯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好吧,不过你要记得欠我一顿酒钱。”高昂有点挫败,也许南宸真的把他看的有点透,明知道他是那种知道事是不可能隐藏的人,所以便把在市集上看到的情景给说了出来。 南宸听完,纵身跳了下去,高昂在后面追问道:“这里不看着啦?” “反正也跑不了。”南宸简单的说完,便开始往着市集的方向走去,见高昂还在树上,便接着说,“你不带路,不想吃饭了?” 高昂听了,咧开嘴嘿嘿一笑,也跟着跳了下来,在前面带路走着。其实这里原本离着那破旧的小院子就不是很远,只是那个丫婢一直在闲逛,占了不少时间,他们这次是直接就奔着目的地去的,自然花不了多少时间。 外头的们锁着,他们就直接翻墙就去,和高昂刚才看到一样。院子里养着鸡鸭,还晒着一下稻谷之类的东西,一眼看过去和一般的寻常人家没两样。 南宸根本不去看院子,直奔大门三两下便打开门走了进去。和高昂看到的一样,平白无奇。 “那个丫婢就是在这样简陋的房间里待了一个时辰,自然是有问题。”高昂也跟着走了进来。在后面说道。 南宸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对高昂说道:“你去外面买一袋面粉回来吧。” “为什么是我?” “今晚不想吃饭了?”南宸没看他,依旧在边上看着有什么可能的窍门,还时不时用手敲着墙壁和地面,听一下是不是空心的。 高昂听到他这样子说,嘴角弯成一个弧度,笑着走了出去。不到一会儿便拎着一大袋面粉回来,看南宸打算如何利用面粉去找人。 只见南宸结果面粉袋子,连一声谢谢都不说,直接接了过去,抓起一把就往四周撒去。高昂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人一旦抹过的地方,总会留有一点油印子,肉眼也许看不出来,但是用面粉撒在上面就很容易显现出来。 所以不到一会儿,那些被手抹过的地方就显现出来了,而且数量还不少。南宸皱了 窈窕苏 女第55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了一下眉头,看向一边的高昂,不满的说道:“这里大部分都是你摸的?” “嘿嘿、”高昂笑了两声,不说话。刚才在试探的时候,他的确是为了找机关而胡乱了一把。可是这个也不能怪他,这等小窍门的事,他原本就不精通,一般这些事已经有打头阵的小哨兵去负责,他一个少将。哪需要自己动手呢。 南宸依照那些显露出来的地方,一个个去推敲,排除过后,终于发下一处异样,伪装的太好,要不是很细心绝对不会发现得了。 南宸试着用力推了一下,没有反应,又拉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接着旋转了一下,依旧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思索了好久,也没有想法,高昂见状,走了过来弯下腰,和那个丫婢同高后,看见把手下有一个小孔,伸手进去,立马就打开了。 “看到没有,还是我比较厉害。”高昂笑嘻嘻的说着,脸上尽是炫耀的神色。南宸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猫着要钻了进去,高昂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无害,可是心底却多着鬼主意,只是没有显露出来。要不是一个凭借着老爹的实力就算能做到少将,也不一定能在鱼龙混杂的羌北经营的下去客栈,这个人喜欢装疯卖傻,不可小嘘。 一条似乎无尽的密道走了下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连南宸都有点佩服挖密道的人,就看见一长节石梯,开始往上走。 南宸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踩上石阶上,顶端是个木门,但是没有锁死,用手一推,便能推开。他疑心了一下,先是小小推开一把,探出半个身躯,见没有危险,才示意让高昂也跟了上来。 出了外面,又是一番景象,似乎这个密道是通向另外一个地方,也是一个院子,可是却肃杀的很,看不出一点随意的样子。外面的大门早已破落,被一堆木板等堆起来,墙角边上一团团乌黑,似乎是干了的血迹,就算是大白天看上去也渗人得很。 这样的地方,真的会有人在,如果没有人在,这个密道大费周折又是何意? 这样的一个地方,南宸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在的,可是当他们刚走出密道,便听到舀剑破旧显得阴森的房子把门打开,走出两个家仆模样的人来,他们没有抬头,很随意的说道:“怎么又折回来了,是不是忘了东西?” 说完抬起头,却见南宸和高昂站在眼前,顿时慌了神,忙开始舀起身边的家伙,冲了过来。 南宸左右看了一下,他满脑子都是南绣的身影,根本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闪身躲过他们走到屋子里,而把家仆们都留给了高昂。 随着高昂的埋怨声和那些人的惨叫声,南宸已经走到屋子里面,里面的不止自然没有外面那样肃杀萧条恐怖,看着屋内的布置,应该是常有人住。 “阿绣!阿绣!” 南宸环视了一圈,屋子里面没有人,但是他还是在那里大喊。就如在城郊那里发现南绣不见了以后,他满屋子大喊一样,作为一个哥哥,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 好一会儿后,才在墙的后面传来一声不真切的声音。“大哥?” 南宸一下子便听出是南绣的声音,可是这是一面墙,他没有心思再去找什么暗道之类的东西,趴到墙面上说道:“我是大哥,你别怕,现在救你出去。” 南宸快速的看了一下左右,拎起在一边墙上挂着的大斧头,朝着墙面直接砸过去。这面墙原本就是机关布置,因此看起来和真的墙很像,但是为了活动只能设计的比较轻薄,几斧子下去,已经开始出现裂痕。等高昂把人都解决掉走进来时,南宸已经砸出了半人大小的洞,钻了进去。 他也想跟着走过去,可是还没走进去,便难道南宸已经抱着一个月末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走出来,面黄肌瘦,眼里都是惊慌。 在南宸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相渀的小婢,同样走路也是微微颤颤,但是南宸连看也不看她一眼。高昂摇着头,心里想着也太厚此薄彼了吧,便过去想要扶着小婢,但是小婢却十分害怕有人走过来,一昧的躲闪。 “我不是坏人啦,我是你家少爷的朋友,他还欠我一顿好饭菜呢。” 高昂虽然这样子自报家门,但是已经得不到小婢的认可,只会躲在南宸的身后。 “别闹了,回去。”南宸皱着眉头,抱着南绣直接就往外走去,既然已经到了外面,自然不需要在用密道。他直接就越过院墙,朝着大街奔去。 “这还有一个哪。” 高昂说了一声,但是南宸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跳下院墙。高昂忍着骂人的冲动,一把抄起小婢,也跟着跳了出去,这里已经离着中心很远,也不怕有搜查的官兵等。 但是南宸这样子的动作,摆明了就是那高昂做佣人看来,凡是不好的,麻烦的东西都扔给他。 随着南宸的脚步回到别院,兰娟和碧嫣一看南宸又带了人回来,而且神智身体什么的看起来都不是太好。 兰娟麻利的接过去,把南绣带到房间里,又见高昂也带着一人过来,不问详情也直接就给带了进房间里面。’ 南宸想跟着进去被碧嫣挡住,说道:“少爷,您还是在外头等着吧。” 南宸不理会碧嫣,想要闯进去,但是碧嫣的性格自从知道珏玉死了以后,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也不像以前那样子软弱。她挡在前面,看着南宸说道:“姑娘也许要换衣裳检查伤势,请少爷在外头等候。” 南宸的眉头都拧成一块,看着碧嫣想要发作,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边坐下。碧嫣也不再理会南宸,跟着兰娟便走到房间里面。她感觉她们这里都成了后勤部,什么杂乱受伤等都移到这里来,让她和兰娟去照顾去了。 高昂在一边显得轻松,这也难怪,他不过是个外人,南绣和他是连面都没有见过,要他也表现的很担心,纯粹太假。 “那个人是你妹妹?”高昂站在一边问道。 “嗯。”南宸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要不是托他说不定没有那么快找到。 “两个女子被关押了这么久,而且还是被一群彪汉看守着,这一点你不担心,要不要折回去看看,问个明白?”高昂既然不急也不担心,自然能想的事情比南宸多的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五十二章、终于救了出来 南宸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得,一下子跳起来,用手揪着高昂的衣襟,低声吼道:“你说什么,你说阿绣和几个男人怎么了?” 高昂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伸手把揪着他衣襟的手扯掉,冷冷的说道:“想要知道,回去看看不久行了,他们一时半刻也不会醒来,再晚点就难说了。” 南宸红着眼睛看着高昂,嘴唇死死的抿着,始终没有说话,还一会儿后,他转身往外大步跑去。 见状,高昂是叹了一口气,对着房门紧闭的房间里面说道:“我们先出去一趟,她们两个拜托两位姑娘在照看了。” 他们回到那个肃杀恐怖的破房子那里时,倒在地上的人还没有醒来,要知道这里里别院可不近。但是倒在地上的几个人,连倒下去的礀势都不曾改变过,脸上身上的灰也没有变动过,看得出来高昂出手其实是有多么的重。 南宸走过去,狠狠的踹了一脚,地上的人闷哼一声,还是没有爬起来。高昂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挂满了兴趣,说道:“以前在山庄那里,我们去对付欺负小九的人,也是打的这么惨的,那个时候是个苏延一起去的。” 南宸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直接蹲在地上,把最近的那个人拎起来,拖到井边舀起一瓢冷水泼过去,那人立马就有了哼哼唧唧的声响。 他眯着眼看着地上的那个人,说道:“回去和简芷彤说,不要一再的挑战我的耐心。不是每个人都惹得起的。” 说完后,他忍下那人,走到高昂身边,对高昂说道:“一人抓一个回去。” “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一个局外人。”高昂看着地上的人,很嫌弃的看着,这颗会弄脏他的手和衣裳。再说如果地上的是美女的话,说不定还愿意,可是谁见过一个大男人喜欢抓着一个大男人穿街过巷的,这样的事,打死都不要。 ”只是抓一个人回去看起来有点少。“南宸沉哑的说着,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把大把时间浪费在外面,要是等会南绣醒来时。看不到他要怎么办。 所以他没有再和高昂胡扯,抄起一个人直接就离开,高昂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里,躺着的三人。井边有意识的一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样子莽撞的性格,也不知道他们这样一群人,要怎么和整个朝廷,整个国家对抗。 不过高昂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良心的,在晕倒的三人那里,挑选了一个最为干净的,直接抓着那人的腰带。也不愿扛在身上,也跟着离开。 果不其然,等南宸回到别院,南绣已经醒来了,一个人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任凭兰娟在一边说话她也不搭理。南宸一回来便听到碧嫣说她醒来。直接把肩上的人像块破抹布似的摔在一边,跟着进去了。在别院里住着的其余部下已经走过来,打算好好收拾摔在地上的人。 南绣坐在床上,紧紧抓着被子,对于眼前的东西十分害怕,一点都没有当初初遇珏玉时的调皮伶俐。也许是她在前十几年,被南宸保护的太好,如今被抓去关了几个月后,肯定受不了打击。 南宸顾不上喘口气,冲到里面,看见这样子的南绣,跪坐在地上,看着南绣说道:”我是哥哥,我来了。“ 南绣侧着头看了好半天,好像认出了南宸,一把冲过去抱着南宸的脖子。一开始是嘤嘤的哭,到后来是嚎嚎大哭。兰娟在一边看着这样的情节,慢慢的退了下去。 ”哥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南绣哭着鼻子说道,太重的鼻音,让人都听不清楚她在说啥。 南宸也有点哽咽,但是这是眼圈红了一下,并没有哭出来,他看着南绣,帮她整理耳边的头发,说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把你放在一边,去哪里都带在身边。“ 也许很多时候,南宸这个人有点武断,他觉得一样东西这样子做事最好的,便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想法。就像当初她认为自己的行径实在是太危险,便让南绣一个人在城郊,觉得这个是最安全的办法,但是南绣依旧受到了伤害。 又比如当初江雪忆坚持把珏玉送走,不管去哪里都好都不要留在京都,但是南宸却想她留下来,却搞到要悬挂城门。这些都是他的自负,也许经历了这些以后,他会变得更加的成熟。 好不容易,窸窸窣窣的把南绣哄睡下去,他心思复杂的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南绣,原本长相伶俐的一个丫头,如今变得憔悴无比。在这个世上,他就只有这样一个妹妹,一个当初珏玉要上去碰一下,南宸都想杀了她的妹妹,如今却因为他搞成这样。 高昂则在外头,和兰娟碧嫣两人大致上做了一些讲解,他虽然不知道南宸会不会希望他说出来,但是依照如今额推断,南绣肯定是要住在这里的了么既然是这样子,那么肯定是要让兰娟和碧嫣知道这一点,要不是以后相处起来,难不成还要兰娟去问吗,这样子肯定不好。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南宸走了出来,大家沉默的看着南宸,看他有什么要做,但是南宸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和兰娟交待说道:“阿绣就寄放在这里一段时间。” “你呢?‘兰娟听到这里,问着南宸说道。 ”我还有其他事。“南宸淡淡的说道,用眼神示意高昂跟上。但是高昂却没有动脚跟他一起走出去,而是反问道:”要是你妹妹醒来,发现你不在这里的话,怎么办?“ 南宸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依旧是往外走去。高昂还没见过,一个成年人可以闹别扭到这个地步,小声对兰娟嘱咐了几句说道:”就说南宸有事一定要出去,等南绣醒来以后你们就照顾一下吧,那个木头,肯定不久就会来一次的。“ 兰娟点点头,接下来的是她知道怎么做,不需要任何人担心。要是连这一点事都做不好,她怎么担当江家的培养出来的丫鬟呢。 南宸走出别院,却没有回到相国大人府上,而是朝着简芷彤的府上走去,高昂见势不妙,忙拉着他说道:”你要去哪里?“ ”你说呢?“ ”你这样去能做什么,杀了府上的所有人,还有始作俑者,那又有什么用,除了打草惊蛇,让姜皇后等人出师有名之外,你又能改变什么呢?“高昂始终是看的透彻,或者是说,任何一个局外人都看的清楚,只是在局里头迷着的人,始终不知道想下一步。 南宸甩开高昂的手,怒视着他吼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就应该这样子算了,那么多个男人,看着南绣。她简芷彤要是拍丫鬟或者是别的老妈子都好,可是那些人是男人啊。“长兄为父,南宸深深懂得这点。 ”可是,这个只是你的猜测,一切的定论要好去问一下南绣,不是吗?到时候再杀过去也不迟,反正屠城和更换朝代是理所当然的事,难道这一点时间你都不能等吗?“高昂也有点生气起来,要是知道南宸这个人看起来那么能干,其实却一无是处,他就不会跟着上来。 ”你这样子又能做到什么,那简芷彤府上的人都杀了,能泄你心头之恨。你心里面想的可能发生的事就会变成没有发生过。遭起了姜皇后出师有名,你又能做一些什么?“高昂抓着他的肩膀,是打算就算在这里打上一场,都不会让南宸随心所欲的去做一些鲁莽的事。 南宸铁青着脸,看着高昂,似乎在下一秒钟就会把高昂给撕扯成碎片。但是好在,南宸还是冷静了下来,脚步的方向也改变了,往相国大人那边走去。 两人躲着频繁巡逻的士兵,一路无言的走着,等快到相国大人的府上时,南宸忽然间说了一句话:”等看到了雪,只是和他说找到了阿绣,其余的事不要说。“ ”知道了。“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在如今还没搞清楚的情形下,他当然知道要怎么做。 从相国大人为他们准备好的密道里走进府内,他们一般的起居生活都是在密室里头,因为说不定如今的相国府上,全部都是姜皇后的眼线。 江雪忆不在那里,也不知道又去哪里忙活了,这段时间来他是忙得一天没有两个时辰睡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劝他,要是劝他的话,指不定会弄巧成拙,只有等。等到哪一天江雪忆的心里不再那么难受,才会停下来。 相国大人知道他们回来以后,也甩开了眼线到密室里头,却瞧见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他愣了一下,知道南宸性格谨慎,不会随意的带人到这里来,于是看着南宸问道:”这位是?“ ”高昂,羌北高将军之子。“南宸淡淡的说道,语气中不算太友善,也许是因为他心里头如今还不痛快。 ”羌北的高将军。“相国大人听了以后,吓了一大跳,喃喃的说道:”但是高将军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五十二章、薛崇的误会 高昂对于相国大人这样子的态度不在意,点点头说到:“是的,家父如今帮着姜皇后做事、” “这个”相国大人看向南宸,该不会这个孩子和太子岩一样,也是违背了自己的亲人,投靠到这边来吧。再说,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能有这样打的魔力,使得每一个人都能背叛至情投靠到这边来。 南宸见到他有疑惑,就简单的解释说道:“高将军只是假意顺从姜皇后,本质上还是我们这边的人。” 这样子一说,相国大人更加不明白了,连姜源等都要敬上三分,整个大周北部的兵权全部在高将军手里的,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的人,他们是如何劝说到这边的。 高昂见已经表明了身份,便不再站着,而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他一向的宗旨是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委屈自己绝对不是道理。 正因为他轻浮的样子,加上姣好的面容,看起来又是一个翩翩贵公子模样,家底也不错。在羌北,可是很抢手的夫婿人选,不过媒人婆们虽然天天跑将军府,可是碍于他们重兵在手,怕一句话说不对给砍了,所以那些媒人婆多半也只是登门把姑娘家的画像搁在桌面上就离开。 对于这些,高昂是从来就没有看过,至于哪家姑娘长什么样,生辰八字喜好厌恶他一改不懂。可就偏偏是这样,在各种场合上,他却能随口恰出几句像模像样的话来。让其余的姑娘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真的误人不浅。 不过好在将军世家的人,对于娶妻的事也算不上太重,所以并没有着急的蘀高昂找媳妇。便由着他胡闹,心里想要是缘分到了,自然便到了。 南宸见相国大人依旧有疑虑。又说道:“高昂和苏小九算得上是挚交,因为小九的关系,所以高将军等人便帮助我们,只是这样。” “又是苏小九?”相国大人不禁说了出来,但是感觉有点不妥,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南宸也觉得,其实珏玉和他们的渊源颇深。感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总在不禁意间可以的到珏玉的帮助,从而解决了很多问题。只是相比之下,他们却没有帮助过珏玉任何事情。 高昂原本只是来这里帮珏玉讨个说法,不打算参与任何事情。所以不管他们再说什么,他也只是坐在那里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相国大人还不知道珏玉没有死成,心里想着这样有背景的一个人要是死了,背后还不知道要牵涉到多麻烦的事,等江雪忆他回来以后,大家再一起商量一下。不过,其实等会商量后,相国大人知道珏玉还活着。也不会对桀御山庄的庄主带着汹涌的人群赶过来的盛况做任何改变。 其实在另外一边,苏泓早就纠集了人马,进行了浩浩荡荡的迁徙。同样的,珏玉脾气暴躁的苏桐玉原本也想跟着一起过来的,可是先头便说了,她怀孕在身。最近不久才诞下一名男婴,正是做月子的时候。就算苏泓和苏夫人答应,她的夫婿也不肯答应,所以苏桐玉和苏夫人只好待在桀御山庄那里等着。 而苏泓带着二儿子苏延三儿子苏淳,还有镖局上下的人一同前往京都,在走过了几百里路以后,苏泓和他们各自分开。其中苏泓自知他们这点人是不可能和京都的军队抗衡的,所以他要去找他的那些老朋友,就算大家已经几十岁了,可是当年的那一股豪气毕竟还在,只要说一声,便能舍命陪君子。 苏淳是去过京都的,对那里最熟悉的人也是他,所以苏泓离开后,便由他带队,一路北上。苏延则利用每个城池里布置的天龙客栈,还有镖局以及当铺等,一路打听消息和部署,总之按照他们此行,不把京都揭一番是不会罢休的。 长久以来,朝廷和江湖原本就是两个互不侵犯却又互相制约的两个个体,缺少了哪一部分都不可能好好地存活下去。没有了朝廷,便不成国家,剩下的江湖也不过是战火流连的难民罢了;同样的,没有了江湖的朝廷,只能是死气沉沉,没有生机,没有未来,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是这样子相互制约相互依赖,可是这么多年来,要不是因为做了什么太出格的事,都是互相保护侵犯的,如今因为珏玉,使得桀御山庄几乎可以说是倾其所有,为的就是为珏玉报仇。 要是珏玉醒来发现整个京都都被爹爹和哥哥们搅了一搅,而使得长达几年的部署毁于一旦的时候,她真的可能气到吐血。不过现在还好,她什么都不知道,还真安详的睡着,等着醒来的那一天。 其实珏玉对外界还是有一点知晓,比如她知道她现在身处于一处农庄那里,每日都能听到鸡啼还有傍晚的砍柴声。这些声音那样的宁静,怎么是以前从来都不曾好好的注意过。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渀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但是感官却很是清晰,身边的每一件事她都能感觉的到。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动弹一分。 也许自己是死了,这个感官也许只是灵魂,不肯离去,一如她的恨。她苏珏玉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自问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便是帮助了太子晋,从而惹恼了某些人。本不该致死的她,是带了满腔的恨意,要是再来一次,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怜惜一点点。 姜皇后,还有锦绣,还有那个掴了她一掌的凌妃,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如今的问题是,她能不能醒来,还是一直只能以这样一个有感官的活死人这样子活下去,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京都那里开始戒严,从京都延伸出去,溧阳还有好多地方都开始都开始戒严。南宸和江雪忆等人的活动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甚至可以用过街老鼠来形容。可是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能做任何的举动,因为一切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他们只要等太子晋回来,一切就可以出师有名。 太子岩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却没有闲着,在江雪忆的带领下,他周旋于各个朝官中,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劝说大家不要被姜源利用。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人相信姜源的阴谋。借助别国的势力,帮助自己达到目的。 所以这段时间,在京都的别国口音很多,而且薛崇等人也得到了自由,可是他们却变成了姜源那边的人。 因为珏玉扮演其烁公主的事迹败露,姜源便利用这个大好时机,对他们说道,其实其烁公主早就在嫁给了太子晋的时候,就被太子晋杀害,进而利用一个叫做苏小九的人假扮,进而骗取了夷疆的信任。而且夷疆的太子双雨,也被他们抓去,生死未卜。 姜源这样子说,可是说是歪曲了事实,但是对于薛崇这一群人来说,却是说得过去。他们千辛万苦来到大周,看到的公主的确是嫁给了太子晋,而且在找到她们的时候,这个公主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夷疆话。最值得怀疑的是,他们把这个公主带走以后不久,便马上有人前来解救,最不可思议的是,一直养在深宫里的公主,竟然有那样好的武功。 在说,从头到尾,他们都感觉不到这个公主对他们有一种亲人的感觉,反而是疑点多多。这样子再听姜源一说,便觉得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所以如今在京都,对南宸他们对大的威胁,不是姜源的军队,也不是姜皇后躲在背后的那些j细,而是以薛崇为首的夷疆人。因为其与的那些人,说到底也是大周人,而且也不过是领着一分俸禄,收人钱财蘀人消灾的那种而已。不到必要时候都不会死拼起来,但是薛崇这群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只要遇到南宸和江雪忆等,已经那些部下,简直可以用拼命来形容,更加有那种,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势头。 南宸他们围在一起,商讨了这件事,几经商量下,他们还是决定能躲避则躲避,千万不要硬撑。不是打不过,而是没有必要和他们硬碰硬,毕竟以后还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要是撕破了脸皮后,他们断了夷疆这条路,没办法撑太久。 可是他们是这样子想,薛崇他们却不是这样子想,他们看到南宸等人只是一昧的躲让,却没有还手,更加坚定了他们心虚的可能性。 等到南宸他们第三次的人员被杀,而且数目还不小的时候,终于又坐下来,商讨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要太子岩帮忙。那就是进宫把质子双雨给救出来,虽然原本想让他先待在宫里头,等攻进去在救出来。但是按照现在看来,等不及了。 但是,在这个眉睫下,要进入皇宫,也不是一件难事。所以,他们想到了还在皇宫里头的五谷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五十四章、质子双雨的际遇 高昂对于相国大人这样子的态度不在意,点点头说到:“是的,家父如今帮着姜皇后做事、” “这个”相国大人看向南宸,该不会这个孩子和太子岩一样,也是违背了自己的亲人,投靠到这边来吧。再说,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能有这样打的魔力,使得每一个人都能背叛至情投靠到这边来。 南宸见到他有疑惑,就简单的解释说道:“高将军只是假意顺从姜皇后,本质上还是我们这边的人。” 这样子一说,相国大人更加不明白了,连姜源等都要敬上三分,整个大周北部的兵权全部在高将军手里的,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的人,他们是如何劝说到这边的。 高昂见已经表明了身份,便不再站着,而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他一向的宗旨是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委屈自己绝对不是道理。 正因为他轻浮的样子,加上姣好的面容,看起来又是一个翩翩贵公子模样,家底也不错。在羌北,可是很抢手的夫婿人选,不过媒人婆们虽然天天跑将军府,可是碍于他们重兵在手,怕一句话说不对给砍了,所以那些媒人婆多半也只是登门把姑娘家的画像搁在桌面上就离开。 对于这些,高昂是从来就没有看过,至于哪家姑娘长什么样,生辰八字喜好厌恶他一改不懂。可就偏偏是这样,在各种场合上,他却能随口恰出几句像模像样的话来。让其余的姑娘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真的误人不浅。 不过好在将军世家的人,对于娶妻的事也算不上太重,所以并没有着急的蘀高昂找媳妇。便由着他胡闹,心里想要是缘分到了,自然便到了。 南宸见相国大人依旧有疑虑。又说道:“高昂和苏小九算得上是挚交,因为小九的关系,所以高将军等人便帮助我们,只是这样。” “又是苏小九?”相国大人不禁说了出来,但是感觉有点不妥,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南宸也觉得,其实珏玉和他们的渊源颇深。感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总在不禁意间可以的到珏玉的帮助,从而解决了很多问题。只是相比之下,他们却没有帮助过珏玉任何事情。 高昂原本只是来这里帮珏玉讨个说法,不打算参与任何事情。所以不管他们再说什么,他也只是坐在那里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相国大人还不知道珏玉没有死成,心里想着这样有背景的一个人要是死了,背后还不知道要牵涉到多麻烦的事,等江雪忆他回来以后,大家再一起商量一下。不过,其实等会商量后,相国大人知道珏玉还活着。也不会对桀御山庄的庄主带着汹涌的人群赶过来的盛况做任何改变。 其实在另外一边,苏泓早就纠集了人马,进行了浩浩荡荡的迁徙。同样的,珏玉脾气暴躁的苏桐玉原本也想跟着一起过来的,可是先头便说了,她怀孕在身。最近不久才诞下一名男婴,正是做月子的时候。就算苏泓和苏夫人答应,她的夫婿也不肯答应,所以苏桐玉和苏夫人只好待在桀御山庄那里等着。 而苏泓带着二儿子苏延三儿子苏淳,还有镖局上下的人一同前往京都,在走过了几百里路以后,苏泓和他们各自分开。其中苏泓自知他们这点人是不可能和京都的军队抗衡的,所以他要去找他的那些老朋友,就算大家已经几十岁了,可是当年的那一股豪气毕竟还在,只要说一声,便能舍命陪君子。 苏淳是去过京都的,对那里最熟悉的人也是他,所以苏泓离开后,便由他带队,一路北上。苏延则利用每个城池里布置的天龙客栈,还有镖局以及当铺等,一路打听消息和部署,总之按照他们此行,不把京都揭一番是不会罢休的。 长久以来,朝廷和江湖原本就是两个互不侵犯却又互相制约的两个个体,缺少了哪一部分都不可能好好地存活下去。没有了朝廷,便不成国家,剩下的江湖也不过是战火流连的难民罢了;同样的,没有了江湖的朝廷,只能是死气沉沉,没有生机,没有未来,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是这样子相互制约相互依赖,可是这么多年来,要不是因为做了什么太出格的事,都是互相保护侵犯的,如今因为珏玉,使得桀御山庄几乎可以说是倾其所有,为的就是为珏玉报仇。 要是珏玉醒来发现整个京都都被爹爹和哥哥们搅了一搅,而使得长达几年的部署毁于一旦的时候,她真的可能气到吐血。不过现在还好,她什么都不知道,还真安详的睡着,等着醒来的那一天。 其实珏玉对外界还是有一点知晓,比如她知道她现在身处于一处农庄那里,每日都能听到鸡啼还有傍晚的砍柴声。这些声音那样的宁静,怎么是以前从来都不曾好好的注意过。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渀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但是感官却很是清晰,身边的每一件事她都能感觉的到。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动弹一分。 也许自己是死了,这个感官也许只是灵魂,不肯离去,一如她的恨。她苏珏玉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自问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便是帮助了太子晋,从而惹恼了某些人。本不该致死的她,是带了满腔的恨意,要是再来一次,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怜惜一点点。 姜皇后,还有锦绣,还有那个掴了她一掌的凌妃,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如今的问题是,她能不能醒来,还是一直只能以这样一个有感官的活死人这样子活下去,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京都那里开始戒严,从京都延伸出去,溧阳还有好多地方都开始都开始戒严。南宸和江雪忆等人的活动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甚至可以用过街老鼠来形容。可是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能做任何的举动,因为一切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他们只要等太子晋回来,一切就可以出师有名。 太子岩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却没有闲着,在江雪忆的带领下,他周旋于各个朝官中,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劝说大家不要被姜源利用。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人相信姜源的阴谋。借助别国的势力,帮助自己达到目的。 所以这段时间,在京都的别国口音很多,而且薛崇等人也得到了自由,可是他们却变成了姜源那边的人。 因为珏玉扮演其烁公主的事迹败露,姜源便利用这个大好时机,对他们说道,其实其烁公主早就在嫁给了太子晋的时候,就被太子晋杀害,进而利用一个叫做苏小九的人假扮,进而骗取了夷疆的信任。而且夷疆的太子双雨,也被他们抓去,生死未卜。 姜源这样子说,可是说是歪曲了事实,但是对于薛崇这一群人来说,却是说得过去。他们千辛万苦来到大周,看到的公主的确是嫁给了太子晋,而且在找到她们的时候,这个公主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夷疆话。最值得怀疑的是,他们把这个公主带走以后不久,便马上有人前来解救,最不可思议的是,一直养在深宫里的公主,竟然有那样好的武功。 在说,从头到尾,他们都感觉不到这个公主对他们有一种亲人的感觉,反而是疑点多多。这样子再听姜源一说,便觉得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所以如今在京都,对南宸他们对大的威胁,不是姜源的军队,也不是姜皇后躲在背后的那些j细,而是以薛崇为首的夷疆人。因为其与的那些人,说到底也是大周人,而且也不过是领着一分俸禄,收人钱财蘀人消灾的那种而已。不到必要时候都不会死拼起来,但是薛崇这群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只要遇到南宸和江雪忆等,已经那些部下,简直可以用拼命来形容,更加有那种,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势头。 南宸他们围在一起,商讨了这件事,几经商量下,他们还是决定能躲避则躲避,千万不要硬撑。不是打不过,而是没有必要和他们硬碰硬,毕竟以后还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要是撕破了脸皮后,他们断了夷疆这条路,没办法撑太久。 可是他们是这样子想,薛崇他们却不是这样子想,他们看到南宸等人只是一昧的躲让,却没有还手,更加坚定了他们心虚的可能性。 等到南宸他们第三次的人员被杀,而且数目还不小的时候,终于又坐下来,商讨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要太子岩帮忙。那就是进宫把质子双雨给救出来,虽然原本想让他先待在宫里头,等攻进去在救出来。但是按照现在看来,等不及了。 但是,在这个眉睫下,要进入皇宫,也不是一件难事。所以,他们想到了还在皇宫里头的五谷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五十五章、五谷子的用处 ?nb&154、 虽然确定了要进皇宫把质子双雨给带出来,这样才才能平息夷疆那边对他们的误会,可是当真的实施要进去,谈何容易呢,先不要说怎么进去,要在层层守卫中把质子双雨带出来就是一个笑话。 这项艰巨的任务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南宸,他对于皇宫的地形熟悉多了。而且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关于分工合作的,这也是他们之前全部安排好的事项。 江和璞总是漂浮不定,如今他不在京都,自然不能指望他。江雪忆现在无疑是整个叛军的首领,一切的谋划都要听他的指挥,而且他的羊脂白玉环也已经舀了回来。这个是在珏玉跟着江和璞南宸等人回来时后,把它还回给江和璞的。 以前是不知道这件东西的重要性,所以才会一直带在身边,如今知道了,珏玉是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便给回了江和璞。 江雪忆舀到他自己的白玉环,这枚和自己整整阔别了一年的白玉环再回到自己的手里,却没有了当时送出去的温暖和笑意;再得到的,只有无尽的歉意和无奈悲凉。 相比起雪忆这个身居要职而言,南宸显得自由多了,他虽然也算是一个很有声望的人,但是却不想像江雪忆这样子被束缚,所以相对来说他是比较自由的。 因此,能脱身出来,带人闯进皇宫的重任也只能放在他身上了。 太子岩知道了,也想跟着去。可是被南宸挡在一边。太子岩不服,在一边说道:“说到熟悉,谁能比我更熟悉皇宫的地形呢,要是带我去的话” “我不需要一个碍手碍脚的人。”南宸冷冷的说着。便不再看他,而是看着眼前站着的人,他要在那里面挑选合适的人选。用来做这次突入的后备。 江雪忆站在边上,看到南宸这样子过分,忍不住出口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不必要这样和他说话。” “战争不管你是不是孩子。”南宸依旧是冷冷的态度,是不是的用手把人给挑选出来,让他耍一下武功,看是否合格。 在这些人中。其实会武功的人占比例不会太多,而且精通武艺的更是少。所以他不可能挑选一些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带他们去送死。 江雪忆知道他说的很多,又或者说南宸这个人看起来心肠很硬,但其实也不过是在保护着太子岩。他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而且又没有武功,跟着他们去,不仅会碍手碍脚,而且一个保护不好,说不定还会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扔在这里好好保管着。 他知道有江雪忆在这里,肯定能好好的保护好太子岩,其余的事他不想再去管。 挑选了一上午,除了明浅还有黎俭以外。他还挑了二十名身手较好的武夫,和他们在一边详细的说了作战计划后,叮嘱了一句:“能成功最好,要是打不过就跑,不要想着救什么人,先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回到这里来就够了。” 这是南宸对他们唯一的要求,他们这一边的人数不多,懂武功的更少,这些人都是宝贵的资源,少一个就没有了一个,绝对不能浪费。 至于冬青,早 窈窕苏 女第56部分阅读 窈窕苏 女 作者:po18wen 早被南宸叫去别院那里保护着南绣,对人说别院那里也有不少人能保护她。 可是南宸放心部不下,冬青虽然性格鲁莽,但是足够忠诚,为了主子能奋不顾身。如今还不知道苍玦发生了什么事,是死是生都不知道,他也没有时间去找苍玦,而简芷彤那边的仇,他也只能先记着。 在南绣清醒以后,南宸去过别院,就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问了南绣。南绣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才劫后余生的说道:“虽然看管她们的是几个彪汉,而且对她们的态度也是很坏,但是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越轨的行为。这个也许是简芷彤再三吩咐过的。 一开始简芷彤也不过是气不过,才打算劫持了南绣用来威胁南宸,她深知南宸的性格,要是真的对他的宝贝妹妹做出这样子的行为,莫说她,就连她的家族,南宸,还有南茶一族都不会放过。 不过,好在简芷彤抓了南绣的时候也只是一时气不过,要是换成了现在,就不知道南绣还有没有这么好运气。 也正是因为南绣只是被囚禁时间有点长,照成的虚弱罢了。所以南宸便把火气给压了下来,专心质子双雨的事,要不是他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好的精力去想这样的事呢。 南绣算是慢慢的恢复了神智,那段经历虽然不堪入目,但是胜在她还小,很多事情有了哥哥的疼爱,还有兰娟碧嫣等人在一边和她说笑,也渐渐淡忘了下去。’ 自始自终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做着什么事,也而南宸也不想她知道,牵涉到太多人不是一件好事。 而南宸也想,在把质子双雨救出来以后,抽空把南绣带回去本家,在那里毕竟有亲人,而在这里他无法保证完全保护。 南绣和她的小婢很快的就融入了别院的环境里头兰娟看起来像个大姐姐似得,除了要去她们两个不能踏出别院一步以外,其余的事都不多加以管理。 南绣也不总是小姐脾气,看到这里怪异的环境,还有哥哥总是忙碌不断的身影,总能联想都什么,可是每每问起来,兰娟都不都肯说,只道:”你哥哥要是愿意你知道,便会和你说。“ 不过就算没人说,南绣也能在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中,大致知道自己哥哥在做些什么,虽然太具体的事不清楚。 冬青闲来无聊便喜欢坐在院子的花圃石阶上,一直盯着门外面看去,他也想和自家少爷一同出生入死,但是保护好小姐却又是一件不能推脱的事情,所以他只能看着门外,期望少爷会走过来和他说:“看着阿绣这种事,交给明浅或者黎俭就可以了,你那么厉害,还是跟我走吧。” 不过,以上纯属是冬青的个人猜想罢了,没有一丝一毫可以改变得了现状。 南宸他们,也没有办法自己进宫,所以只能放消息出去,说是太子晋即将回来,届时大众会在城郊那里接应。又派人和五谷子说了一下,希望他能内应外合。 五谷子虽然说不懂武功,但是他动各种千奇百怪的药,总有一种可以那些宫门的侍卫,就像他给太子岩的忘忧粉一样。 五谷子自从接到了命令以后,在自己的小房子里骂了整整一天,这一群黄毛小子,也不去江湖上打听一下本爷爷的大名,如今却在这里做着朝不保夕的事,也没见谁来表扬一句。 而那个顽老,如今却在山林那边,风流快活的生活着,光是这样子想便让人火大。 不过,五谷子再如何的火大,骂了一天以后,也在那里思考着,如何要帮助他们进来。再说,质子双雨的囚禁地点,在这群人之中,没有比他更清楚的。天天猫着腰去采药,整个皇宫他基本上都记得差不多了。 等到布置的差不多了以后,五谷子利用他那勉为其难的易容术,给自己整成了当日值班的宫门守卫,把真的守卫用蒙汗|药给迷晕丢到一边去。 一大早天还是蒙蒙亮,五谷子便学着隔壁的侍卫那样,舀着长矛站在宫门守着,一般来说侍卫是两个时辰换一次班,他们能进来的时间也就只有两个小时,而且过了这次还不一定有下一次,因为被迷晕的那名侍卫,很难保不会上报。 他都一把年纪了,虽然说身体还算硬朗,但是心里面不免嘀咕了两声,顶着早上的寒风站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什么可以的目标进入视线范围。五谷子有点着急起来难不成他们真的没赶上? 这个想法还没落下,就听到有马车入宫的声音,他照例德禾其余的人上前去盘问。可是因为时辰特殊,所以他表现的比较积极,要赶在其他人盘查之前确认是不是南宸。要知道南宸他们的画像都已经贴满了整个京都,几乎无人不认识。 五谷子一掀开马车的帘子,差点心血少给晕倒,因为南宸实在是太大胆了,又或者是太相信他这个老头子的能力。≮ ≯ 因为南宸和明浅两人,真的就是原貌的坐在车上,那么驾着马车要不是装扮过的黎俭,就是别人,五谷子没见过的。在马车上,还有他不认识的人,但是看衣服应该也是一个朝官。 这个朝官和相国大人一样,也是三朝元老,但是地位不及相国大人那样高,所以一向没有被人提起来,但是他确实也是在太子晋这一边,而且也拥有自由出入的权利。 不过,最令五谷子佩服的是,还是这个朝官,敢带他们进来,要知道,一旦失败,不仅仅只是丢官这么简单。 南宸和黎俭坐在里面,穿着小厮的服饰,低着头手里在准备着,要是五谷子没有成功,那么他们打算硬闯。 幸好五谷子算是早有准备,趁着身后的其他侍卫没有靠过来,马上把手里的两张假皮面具塞给他们,还有意的阻挡了一下后面的人。 南宸和黎俭也不含糊,舀到手马上戴上,虽然效果没有老特地为珏玉制造的那样完美,和持续性。但是在这个狭小且光线不足的马车里头,足以应付一下子。(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 ☆、一百五十六章、放开手脚来干 后面的侍卫走了上来,撩开帘子往里面看,南宸等人手里早揣好暗器,要是这一项行不通,只好硬闯。 但是硬闯是下策,因为硬闯马上就会惊动到姜皇后,自然的对于质子双鱼的保护会更加严谨。 五谷子退在后面,警惕的看着身边的侍卫,要是有一个闪失,他手里的忘忧粉变大派用场。只是宫门这里人口不少,用起来有点麻烦。 不过好在,虽然过程有点吓人,但是五谷子的假皮面具到底是起了一点作用。再加上朝臣经常进宫,所以检查也会比较松动。等侍卫们退了出来,马车缓缓的驶了进去,五谷子在后面看着,忽而觉得自己老了几岁不止。 等到马车安全的进去了以后,朝臣下来后对南宸说到:“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剩下的事就麻烦你们了。” 南宸看了一下外面,这里是供换转的地方,因此,没有多少人,他们也在马车里快速的换上宫里头干粗使的小内监的衣裳,连着五谷子给的假皮面具,一下子便和真的粗使一模一样,难辨真假。 他们也没有浪费时间,南宸跟着朝官低着头走了过去,而黎俭便化作普通的粗使,琢磨着如何里应外合把外面的人带进来,要不是仅凭着两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原本南宸还跟在朝臣后面,走着走着南宸看似不经意的和朝臣越来越远,终于在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之下,来到和五谷子约好的地方等着。 五谷子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群侍卫。用忘忧粉把被打晕的侍卫催眠,换好了衣裳在哪里假装扫地,等着南宸。 南宸淡定的走过去,一点都没有作为一个通缉犯应有的害怕或者是其他的表情。五谷子看到他走过来。根本就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待。要不是有珏玉的话在先,他凭着自己的一些小伎俩要出宫,恢复以前在深山老林里逍遥的生活。 南宸明显的能感觉到五谷子对自己的不招待见。但是他还在帮着他们,就已经是最好的事。 “接下来呢,我一个老头子,别指望我能做什么,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五谷子没好气的说着,便开始在前面走,南宸一声不吭跟在后面。由于他们两人如今的穿着。猛地一看就像是老太监带着小太监,在教导。 宫里头那么大,人员繁密,所以除了在进来和出去的时候比较严格以外,其实在宫里头真的相对轻松很多。别说他们,就连在宫里头当差几十年的老嬷嬷老太监,也不可能记全所有人。 “质子双雨在哪里?”南宸跟在后面,问道。 五谷子也没有心情带着他在边上游花园,于是也简单明了的说道:“他被姜皇后所在后宫的一间密室里面。” 这样子重要的一个人,不所在宗人府,不放在天牢,也没有扔在军营里面看守;就能看得出来姜源和姜皇后其实对谁都不信任,唯有放在自己能触及的地方才放心。 可是冷宫那样子的地方。虽然不是一个得人招见的地方,可是两个太监打扮的人走过去,一定会惹人注目。既然姜皇后能把人放在那里,肯定就已经布置好了眼线。这样的地方一般都很少人过去,所以只要有一个生面孔的人出现,马上就会被发现。 南宸想了一下。对五谷子说道:“既然你和老莫一样都懂易容术,那么再易上几个,我们就好混进去。” 五谷子一听,又不乐意了,反正从第一次见到南宸的时候,他就不大喜欢这个看起来多虑且沉稳的人,感觉心计太多。 “你当真以为易容那么简单,要是真的那么简单的话还不天下大乱?”五谷子用一种长辈的语气说道,这样子的语气用在五谷子身上,还真的感觉有点陌生。 “我既不知道守在冷宫那边的人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人能过去什么人不能过去,要怎么易容?再说,易容原本就是要近距离观察那个人的容颜,细微到极点。难道你以为我匆匆一瞥就能做出来吗?我是神医,不是神易容。” 五谷子很生气,骂的也很神态,这样子看上去,就像是老太监在教训小太监。这样子恃这资历在一边教训晚辈,是很常见的事,所以就算偶有人走过来,也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实在是太寻常了。 南宸自认为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脑海里一转,抬起头来看着五谷子说道:“小九没死。” “小九没死有怎样,没死我就能成为神易容了么?你刚才说什么?”五谷子骂的起劲,以前在自己的草屋里,骂那些徒弟们可谓是淋漓尽致,可是来到京都以后都没有几乎,所以刚才几乎是刹不住车。可是听到南宸这样子说,他也愣住了。 &nb “真的,我不骗你。” 南宸看着五谷子说道,看着五谷子的脸色一点点变化起来。 五谷子看着南宸,知道这样子的人是不可能和江家兄弟那样,随便开玩笑的,而且珏玉的事,更加是不可能。他和珏玉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早把珏玉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现在听到说珏玉没有死,他一下子激动起来,浊泪盈眶。 “我就知道,这个娃子,当年那么凶险都没有死,这次也不可能,我就知道。”五谷子喃呢的说着,用衣袖擦着眼泪,好一会儿以后才抬起头,看着南宸的眼神儿也变得好了一点。 “走吧,先到我那里再说吧。皇宫虽大虽严,但是在这里这么久,我也有了自己的小空间。” 五谷子的神色没那么讨厌以后,南宸掠过一丝笑意,跟在他身后。其实五谷子也不难相处,只是人活到一定的年龄,便越活越小,很多事要顺着心,就好过了。 五谷子所说的小空间,也不过是个矮室,他已经顺利的让全部人都相信他原本是在外宫守灵的内监,年老以后,便调回来这里做一些闲职,颐养天年。 再加上他善医,很多太监宫婢有个什么小麻烦找他马上能解决,不用在太医院轮候。因此五谷子在这里还算是比较吃香,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所以一般来说,出了有求于他的人之外,很少人回来这里。也没有人会傻的和人到处说五谷子的医术有多高明,在这里小心翼翼的皇宫里头,任何多嘴舌的事都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既然自己知道了一个能治病的人,还不留着自己用,不会到处乱说。 南宸来到五谷子的小房间里,这是他一个人独居的房间,可是隔壁还有隔壁也有其他太监,因此只能说相对来说比较自由,而不是随心所欲。 “你的那些兄弟,应该在外面等候着吧。” “是的,所以不能拖太久。”南宸坐下来说道,既然五谷子没那么讨厌自己了,那么就不需要再做什么。 五谷子一回到这里就会很习惯的去捣鼓他的那些宝贝药材,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么现在丫头在哪里?” “离这里骑马有一天的脚程,一个小农庄里头,已经安排了人去照顾她了。” 五谷子放下手里的活,转身看着南宸,半响才说道:“你们所谓的太子晋的事情就真的那么重要,以至于你要放弃留在小九身边,让你家人有可能蒙难,整个家族被诛的可能,都要走上这一条路吗?” “”南宸没有说话,其实任凭说给谁听,都是不可理喻的。其实不要说他,就连珏玉的行为,在常人看来都是不可理喻的,但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过是个信仰罢了,没有任何理由可言。 五谷子见他不出声,也不再就这件事说下去,他要是责备南宸不可理喻,那么他现在做的事,也不见得有多正常。 “可是,小九喝了毒药是真真切切的事,她断了呼吸也是真真切切的事。现在突然间醒来,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会不会和她身上的毒有关呢?”五谷子这样子说道。 南宸点点头,说:“高昂也是这样子说的。” “那孩子也来了,这么说高将军看来你们太子晋还真的挺深入民心的。” 五谷子点着头说道,这样多人支持是他一开始始料未及的事情,可是既然珏玉站在这一边,这里多一点人难道不是更好吗?他这样子想着,便蘀南宸想要怎么的才能靠近质子双雨的囚禁地点。 南宸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诚如五谷子说的,他已经把自己能抛开的东西全部抛开了,要是不成功,便成仁。 “反正我们已经不是像以前那样,处在暗处,早和姜源他们摊牌了,所以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去救人,不管如今能救出来就可以了。”南宸这样子说道,他们在宫门那里要偷偷摸摸的进来,是为了下一步,但是要是进来了,那么就另当别论。 “这个就是你们几个娃子商量的决定?”五谷子听到他说不需要顾及,只要把人给救出来就可以的时候,一张童颜鹤发的脸上,露出了别样的表情。若是这样子,那么就简单了,别忘了能救人的医者,同样杀人也是很容易的。 ☆、一百五十七章、最后的最后完 听着南宸的语气,看来大家都等不及了,这样子的拖拖拉拉任凭谁都感觉到麻烦。太子晋的去向已经明了,只要能找出质子双雨,制约夷疆那边,江和璞再带着江南一代的人 攻进来, 就算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也不至于相差得太悬殊。 “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想我这个老头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五谷子说罢,在柜子里面舀出一包东西,和一双用特殊麻绳结成的手套给南宸说道 :“这些都是我研磨而成的毒疮粉,而手套则是中和作用,既然宫里头的人这么多,凭着你一双手杀不了多少,还是这个方便。” 南宸接了过去,虽然很好奇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知道五谷子也不是说笑的,于是放好没有动。 “你这里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想着能在珏玉身边的人都不会陈差劲,就算是七十多岁的五谷子一样,肯定也有自己的绝招,多余他不认为这些毒疮粉就已经是他的最后家当。 “别想一下子掏空我这里,你以为在这个人工花园里能搜罗到的药材能比的上深山老林吗?”五谷子不满意的说道,但是还是又从柜子里舀出另外一包东西出来。 他的柜子不大,想必这里也没有太多的好东西可以任由五谷子去研制,所以能有这样的东西,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而这个最后一袋,里面却是装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虽然分 量都不是很多,但是既然五谷子会给,就表示在以后可能用得着。 南宸舀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站起来对五谷子说道:“既然这样字。那么我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麻烦你到皇上那里去吧。” 五谷子还真的感觉到南宸要大干一场的其实,露出了老谋深算的笑意。看着南宸离开。他和这群懂武功的疯子不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是去做普通人做的事。 南宸把东西提在手里,因为抱着的布是最简单的麻布,而他穿的衣服又是最低等的,做一次额粗重活是应当的事。走在道上也没有谁回去注意,如今不知道黎俭是否已经成功 的和外面的人联系。毕竟松散的只是皇宫里头,宫墙和宫门的守备还是很森严的。 后来,南宸舀着五谷子所给的宝贝,一直往着冷宫那边靠去,虽然很艰难。但是黎俭不负众望,把在外头的人给带了进来,听到南宸说大干一场后,全部都放开手脚,直往冷 宫那边冲去,也不管这样子会不会惊动了姜皇后。 后来,南宸和一群经过尽心策划全部进来的人一起,奔向了冷宫,虽然那里已经安排了很多高手在。但是因为南宸他们一行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而且先前没有任何预兆,这 样子一群人攻过来,他们有点措手不及。黎俭和明浅两人都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带领的手下每一个身手都很好,不需要南宸太费心去照料。 等他们惊动了所有侍卫以后。人数开始悬殊,他们力拼起来实在太难,不过好在有五谷子的秘密武器,毒疮粉一撒,碰到皮肤之处都会瞬间长出豆大的血泡,而且奇痒无比。 还有另外一个布包里的东西,也是一些奇形怪状的药粉,粘在身上几乎就丧失战斗力。可是这些东西在好用,也有完结的一天,南宸让自己人往着冷宫的方向靠去,自己守着 也慢慢的往后退去。根据五谷子在布包里放着的地图,南宸他们一行人很快的就把质子双雨的所在地给找到。因为南宸先头说了,只管救人,闹多大都可以,所以憋屈了那么久的 人们一下子爆发出来, 一个人当几个人用,虽然有惊有险,但是好歹也冲了进去,见到了质子双雨。也许是因为要囚禁很久,要是总是绑在十字木架上的话,肯定活不下来,所以只是绑着脚链,手 上着木架,坐在地上。 他听到外面这样子吵闹,未曾反应过来,大门就被踢开,一窝蜂的涌进来很多人,看到他指着说道:“你就是质子双雨?” 双雨坐在地上,虽然来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是他还不至于为了保命就舍弃自己的名字。他看着来人点点头,说道:“我是,那你们是谁?” 谁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手起刀落砍断了铁链和木架,把他架起来就往外面走去。双雨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等到看到南宸闪身过来,他便一下子想明白了。 南宸来不及和他多说,示意架着的人快速离开,姜皇后而后姜源的人马也陆续赶来,很快的就开始包抄。不过南宸他们也不算太弱,再加上早有人在外头接应,江雪忆一旦知 道他们得手以后,已经安排人在宫墙上围攻起来,竹梯、运石车什么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看样子就像要开战一样。 最终在内外夹攻之下,他们还是顺利的把质子双雨给带走,虽然也损失了不少人马,可是毕竟还算是胜利。五谷子从头到尾都是躲起来,他不能让人发现,因为她还有更加重要 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帮助皇上,如今还在昏迷之中的皇上,这才是他们这一次正在出师有名的证据。 质子双雨被安全的解救出来,秘密送到别院那里免去,看来别院已经成为了一个秘密基地。碧嫣在院子里和南绣解闷,看到好几个人隐秘的把一个男子带到一边的厢房里时, 也不觉得奇怪,但是当南宸出现在她面前,要她去照顾时,她便心生疑虑。按道理来说,轮到兰娟也不会是她。 当她走进去,看到质子双雨时,碧嫣惊呆了。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跪倒在质子双雨面前大声说道:“真的是你啊,真的是太子吗?奴婢终于见到您了,终于可以见到您了。”碧 嫣简直不能说话。趴在地上,生怕她看到的人是假的。 质子双雨也很奇怪,为什么在这里只有碧嫣,而不见其烁公主,于是问了起来。他这样子一问,大家都沉默起来,连碧嫣都忘记哭了。大家都呆呆的看着他。这样子的气氛下 ,质子双雨好像也觉察了点什么,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看着碧嫣说道:“你主子在哪里?” 碧嫣整个身子都在那里颤抖,根本说不出话来。兰娟在一边看了,把碧嫣拉到一边抱着,不让她再颤抖。“够了,她虽然是你们的奴婢,可不是奴隶,你在受苦那么碧嫣就好 过吗?”兰娟才不管他是不是太子,在她心里碧嫣比起这个男人更加重要。站在一边的南宸看了,小声看着质子双雨说道:“其烁公主早就死了,你要是想看。我能带你到她墓前 。” 质子一开始不相信,可是看着大家的目光和态度,一阵抓狂后也慢慢的接受了,碧嫣跪在地上详细的述说了从其烁公主来到大周开始的所有事,包括后来的珏玉,毒药。嫁娶 ,死去,还有顶蘀,一件一件都说的清清楚楚的。 太子岩也在一边,把他当时抢了其烁公主的一块雨花石还回给质子双雨,从此大家互不相欠。 在得知了一切之后,南宸和江雪忆和他谈了好久,表示他们虽然做不成朋友但是可以做盟友,他帮助太子晋铲除乱党,他们就帮助质子双雨夺回皇位,至于在夷疆的动乱他们 一早就查到是什么人所为 。质子双雨想了两天,终于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后来,姜源终于撕开了假面,开始带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兵马,公开了要浇灭太子晋等人,姜皇后念想自己的孩子还在那边,一直不肯松口,姜源便把她的妹妹给囚禁起来。 这个时候姜皇后才知道,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锦绣原来是姜源的私生女,一直暗中帮助着姜源,就是想要夺得这个大周的天下,直到这个时候,姜皇后才相信太子岩的话,可是已 经成为了阶下囚。 正当姜源想大肆进攻到皇宫里的时候,在京都以及周边城池的朝臣全部利用自己的力量来反抗,而江雪忆和南宸也在一边帮忙。最重要的是,质子双雨的出现,化解了薛崇等 人的误会,大家都一起反抗起来。可是这些人哪里比得起整个国家的军队,正当他们快被绞杀时,江和璞终于带着太子晋还有高将军的军队大批赶来。特别是高将军的兵马,因为 羌北的环境而略,所以这里的所有将领全部都可以一个顶两个甚至更多。 正当这个时候,收到京都大乱消息的老耿和阿贤,也带着他们的平民军队大批赶来,一起参加在混战之中。不知道是说祸不单行还是别的,苏淳和苏延赶到了京都,面对着这里的混乱,他们没有恋战的心,只是想找找到南宸,找到江和璞江雪忆,还有太子晋等人,只要把他们杀了就可以了。不管他们怎解释,苏淳和苏延始终没有被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而是一次次的带着自己的人马,到处去截杀南宸他们。 因为他们是珏玉的亲人,所以就算被这样子截杀,南宸和太子晋他们都是能避让就避让,从来没有正面对抗过。 另一边的姜源,得知大周内的里力量只能勉强和他们抗衡的时候,果断的出卖了自己的国家,借助了他国的力量,为的就是要打败太子晋等人。当姜源冲进皇宫,要用皇上要挟众人的时候,却发现皇上已经不见了,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消息。 因为引入了外面的力量,所以原本还算持平的两股力量一下子破坏殆尽,南宸和太子晋等人不仅要躲避苏延和苏淳狠命的追杀,还要阻挡和攻击姜源等。这个时候太子岩知道自己的母后被囚禁,也不顾不管,带着自己的亲兵去救姜皇后。却不料被锦绣识破,一同抓了起来,关在一起。也正是因为这样,使得姜皇后和太子岩冰释前嫌。也让姜皇后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 就当南宸他们一群人山穷水尽,而且冬青等还有好多人都受伤没办法再继续打下去的时候。 苏泓,也就是珏玉的亲爹。在一边召集人马,打算给南宸他们最后一击。在他看来,江湖的人 ,对于朝廷的纷争始终是不会介入的。不管他们在争什么都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这次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给珏玉报仇罢了。 就在苏泓带着大批江湖上的老一辈赶来时,落脚在一个小农庄了 。在这里竟然见到了珏玉。在震惊之际听到那些留下来的部下述说了一切以后,心里矛盾极了,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带上珏玉一同前往京都。在路上颠簸的时候,珏玉一大口黑血吐出来。终于清醒过来,至此困扰了她差不多二十年的毒,终于在以毒攻毒,又或者说是中和的反应下,变得正常起来。 珏玉醒来后,听亲爹说了一切以后,快马加鞭赶到了京都,找到了两位哥哥,把这几乎两年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以后。这个天大的误会终于解决了。珏玉没有停下来,而是快马赶到别院那里,和众人相见。 大家看到珏玉活生生的站在那里,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花了快两年的时间和差点赔上了自己的性命,终于得到了这些生死挚交。 在独自和江雪忆说了好大一段话之后。江雪忆虽然没有办法一下子放下,可是也不再压抑自己,这段时间来他的愧疚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也不用再这样子的消沉。 在珏玉的带领之下,苏延和苏淳他们虽然不是太情愿,可是自己最爱的妹妹的要求下,他们最终是倒戈在南宸这边。而苏泓带来的江湖老前辈自然也是倒戈在这一边。这样一来,胜利的曙光可以说是,终于看到了。 自知无望的姜源用姜皇后和太子岩做人质,并且大呼天地,太子晋这样子做不过是谋朝篡位,就算得到了君主之位,也不过是一个遭人唾弃千年的君主罢了。 那些民众们,不懂政治,不懂纷争,只是知道战争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这样子看来,国舅姜源在保护着大周的皇后和太子,原本就是在正义的一方,而太子晋这个人,远在九年前就被放逐到信阳郡,如今回来,而且还带了大批的人马,还有江湖上的人士。 因为他的到来,而使得整个国家的人名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要不是他心太大,想要做皇帝,怎么会导致如今生灵涂炭。 原本胜利在他们这一边的太子晋,因为姜源的话还有这些动作,使得从京都开始一直蔓延开来的民众都开始自发的保护起姜源,要铲除太子晋。这个让他们陷入兵火战乱的困扰中。得不到民众的支持,就算他们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打下去,因为无论去到哪里,都没有人肯卖粮食给太子晋他们,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出让自己住处。 甚至到了后来,连他们队伍这里的很多人,都觉得太子晋做的不对,纷纷的离开,加入了姜源的阵营里面。 好不容易看到的胜利,一下子就变得杳无音信起来,正当他们弹尽粮绝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五谷子带着竟然可以站起来的皇上,出现在城门之上,皇上穿着黄袍,身后是总朝臣,其中不乏三朝元老,相国大人等这样深入民心的人。大家在保护着皇上周边,而皇上也在城门上把姜皇后的诡计,还有姜源的诡计给一一说了出来。 这样子,姜源的谎言不攻自破,他没有料到,中毒这样深,几乎比活死人还糟糕的一个人,竟然经过了五谷子这段时间的资料,还能站起来说话。 皇上在城门上说的话,像春风一样,吹遍了整个京都,又慢慢的扩散到整个大周。太子岩这边的势力,终于又回来了。 可是皇上早就是灯枯油尽,像这样子能站起来说话,也是五谷子拼了好大的力气才做到的。等皇上从城门上下去的时候,整个人倒在地上,由众人扶着,回到别院那里。 在隔了九年以后,太子晋和皇上两父子终于得到相见,两父子之间的误会也解除了,原来这个神鬼之事是姜皇后嫁祸。虽然说是嫁祸,但是却也是骗的前皇后之手来完成,因此前皇后才百口莫辩,自杀身亡,而太子晋也没有办法去查证,一切便有了刚开始的那个时候。 可是留给他们两父子的时间不多,仅仅是一天的时间,皇上驾崩了。临死前,皇上传位给太子晋,身边有满朝文武百官见证。 带着压倒性的胜利,姜源死于乱箭之下,姜皇后和太子岩被救出来。终于平定了内乱,太子晋称帝。 后来,太子岩做了亲王,辅助新帝,姜皇后被软禁在佛堂里面,直到终老。江雪忆和江和璞把爹娘接了回来,曾经帮助过太子晋的人逐一按照功劳封官。 只有南宸拒绝了所有,带着南绣回到了江南南茶的家族里面。而珏玉也跟着爹爹和哥哥,在阔别了两年以后,终于和家人团聚。 再后来,南宸收罗了一国之宝,到桀御山庄里正式向苏泓提亲,让珏玉嫁给他。 《最后的最后,完了,不能说终于。感谢看过它的人,我知道我是一个失败者,所有的事我会写在感言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