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王》 狱王第1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狱王 作 者:2类别:耽美耽美 作品关键字:耽美 说起来也够郁闷的,人这东西就是这么脆弱,说挂了就挂了,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做。挂了就挂了,老子绝不后悔踩扁了那个死丫的混小子的卵蛋,唯一遗憾的是,居然在被迫退伍准备展开新生活的第二天,被那半死不活的死太监买枪手给崩了。该死的太子党,玩弄小姑娘被我教训,被迫退伍不说,居然堂而皇之找人把我给做了。 狱王 正文 序 章节字数:3862 更新时间:071214 23:36 重生 说起来也够郁闷的,人这东西就是这么脆弱,说挂了就挂了,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做。挂了就挂了,老子绝不后悔踩扁了那个死丫的混小子的卵蛋,唯一遗憾的是,居然在被迫退伍准备展开新生活的第二天,被那半死不活的死太监买枪手给崩了。该死的太子党,玩弄小姑娘被我教训,被迫退伍不说,居然堂而皇之找人把我给做了。 真是世风日下。大街上,我不能躲。感受到杀气的同时,我瞥到身侧经过的行人,叹了口气,作为一个可以进入中国狼牙特种部队受训的士官,那点微弱的卡簧声响已经足够让我认出这款有死神的微笑之称的狙击手的珍宝。 不是滋味的想着,那枪手打偏了,偏了三分。换做是我,保证正中眉心,让那家伙羞愧的回姥姥家。不管如何,就算偏了,我也得配合的死翘翘。一抹意识飘飘悠悠看到了自己当街倒下的健壮身体,和那如同烂西瓜一样的脑袋。不屑的撇撇嘴角,还真看得起我,居然给我用穿甲弹。 我是无神论者。以前是,至于以后。。。。。。对不起,请允许我回避这个问题。因为我无法解释亲眼见到自己被打成烂西瓜的脑袋后还能活着自在的呼吸这种匪夷所思的生态现象。意识模糊时倒是有一段简短的对话,可惜,我无法把它录下来存证,就算录了下来,估计也没有任何一个机关可以接受我的申诉。好吧,不研究这些了。总之,能活着,真的很不错。 躺在简单的床上懒洋洋的发呆。不是我想偷懒,是不得不。努力了半天,发现全身也只有左手手臂可以动,其他的零件压根不配合。伸伸唯一能动的左手,皮肤很白,指甲很整齐,骨肉修长均匀。我挑挑眉,真是好极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拥有一双艺术家的手。只是这只手能为我做什么?弹钢琴么?其他零件不配合的原因很简单右上臂骨折,左右小腿骨折,左侧小腹估计是刀伤,呼吸有些困难,应该是肋骨断了几根压迫内脏造成;颈骨扭伤上套,脑袋根据感觉应该包成木乃伊状。初步判断,这应该不是我的身体。真够劲,老子去金三角出a级任务还没伤成这样呢,这种伤没死算他命大。。。。。。不对,是已经死了吧?至少,脑死,才让我能趁虚而入。 这真是间超级简单的房间。我困难的小幅度扭着我新得来的可怜的脖子,小心观察着。除了我躺的铁架床,床头的呼吸维持机器和输液的支架外,10平方米的小房间再无其他东西,冷冷清清。医院?我望着造型别致的房间门上的铁窗,皱了皱眉,与其说这是医院,我宁愿相信这里是军队的禁闭室。这种地方,顽劣分子如我一向不陌生,拳头经常痒的结果是总会有清净的小单间让我闷得生不如死。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精神一振,终于有人来了。闭上眼睛,根据步幅和步速判断来人基本状况。女人,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做不耗体力的文职工作步伐并不是十分有力。菲尔丝医官。怎么会是英文?我皱眉,难道是重生给予的优惠,省了我的偷渡费用?门口的警卫打了个招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道身着白袍的健美身影突入我的眼帘。真是个极品的黑种混血美人,皮肤是一种健康的棕褐色,乌黑的波浪卷发,明亮的浅咖啡色眼睛,火辣的身材会让男人们直接感受到欲望,却在她充满智慧的眸子中找到一丝清醒。我下意识的吹了声口哨。 混血黑美人听到了我勉勉强强啜唇吹出的口哨声,露出了一个意外却饱含讥讽的笑容:感谢上帝的仁慈,你还能够继续呼吸德克萨斯的新鲜空气。人类生命力再次让我惊讶,一般来讲,你不应该还在世上。耸耸肩:对不起,请原谅我的直言。 德克萨斯?我在美国? 我的英文不差,甚至法语和德语,这是狼牙部队的必修课。你以为我们特种兵就是光知道抱枪杆子练体能的野蛮人?对不起,那样的士官在狼牙早就得盖国旗。心里再次低咒,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我可以光荣的服满狼牙上限四年役后混个校级军官光荣退休,成为死亡率80的狼牙建立二十年以来第100名服满兵役的光荣退役者。可惜,这项殊荣只能留给扳手那家伙来享用了。 我啧啧有声,混血黑美人听得真切,低头看看手里的文件,挑挑眉:法兰。费尔斯勒先生,事实证明,你的性命是上帝的仁慈。如果你想安然度过你余下的短暂的刑期,那么请将你受伤的情形详细的报告给你的狱官,并请求执法庇护。当然,你也可以委托律师出面。 我也挑挑眉。狱官?似乎没有听错。好吧,能活着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即使重生在监狱里。只是千万不要重生成一个死刑犯,那就太讽刺了。余下短暂的刑期?听起来不像,那便好极了。受伤的情形?我困难的发音,模仿的是同黑美人一般的标准美国腔,带着一点点的西部味道。 三天前的暴乱。黑美人善意的提醒,看来是在可怜我这个头部受重创的可怜囚徒。 哦。。。。。。我含混的咕哝着。三天前的暴乱?对不起,三天前的话,我还在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给我再多的提示我也无法回忆起来。哦。。。。。。我的上帝。。。。。。我的脸应该在痛苦的扭曲:请饶恕我,我并不想参与进去,我是无辜的。您知道的,我无法拒绝,无法!这番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错了就错了,就当身心受到重创濒死的人精神错乱;如果歪打正着,那再好不过。 黑美人直直的看了我几秒,低头在文件上写了些什么,随即抬起头来,耸耸肩:这个我不并不怀疑,毕竟,你每次被送到我这里来,都是倒霉的被卷入事件。并且你的刑期。。。。。。哦,只剩16个月,的确没有必要做那些会让法官多判你几年的事情来。合上文件,善意的望望我:好吧,既然这样,我会给你提交申请,让你可以在监狱医院就医3个月,直到你的身体康复。这样以来,你余下的刑期似乎能够好过一些。 感谢上帝。。。。。。我激动的蠕动嘴唇:,非常感谢您。。。。。。 这是我的职责。黑美人在文件上不停的记录着什么:何况,像你这样的人,到这里来本来就是个错误,希望在离开这里之后,你能够扭转它。顿了一顿,抬头笑道: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次你的走秀,很不错。 走秀?!这个身体是男模?!我的王母娘娘。倒宁愿这具身体是个街头小混混,至少习惯了打架斗殴,抗打击能力还要强一些。 谢谢。我困难的道,靠,声带疼毙了。这个叫什么法兰。费尔斯勒的还真他妈窝囊。菲尔丝。。。。。。小姐,请问,我的脑袋是否出了什么问题,我在回忆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觉得记忆断断续续的?我的神态很真挚,声线很颤抖,并带着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特有的恐慌。 菲尔丝脸色一凝:是这样么。。。。。。嗯。。。。。。你的脑部曾受过除草剪子的重击,有严重的震荡,可能影响你的记忆部分。稍后我再给你做个检查,看看是否有淤血凝结。 除草剪子?我脑中浮现了那个铁制的狰狞大家伙。难怪这家伙就这么挂了。严重震荡,影响记忆部分?有了医官的专业诊断,似乎我可以堂而皇之的失忆。菲尔丝允诺的三个月,我得抓紧时间养伤,并且熟悉这个身体。德克萨斯监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是没有领教过。但是从正常的经验判断,我应该会比在狼牙的时候更需要一个强壮的身体,以及灵活的脑袋,以保证这个虚弱的男模皮囊能够顺利度过它在德克萨斯监狱的剩余16个月。 很好。。。。。。大滴的汗珠滚落额头,身上的汗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我恨恨的紧咬牙关,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智,不湮没在一波波如万蚁噬身般生不如死的痛痒。身体忠实的诉说着黑暗的渴望,全身每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的叫嚣着,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内脏的抽搐,眼睛和鼻子不受控制的涕泪横流。真是好极了,这个身体居然还身染毒瘾。即使我的神经再坚韧,也无法控制不熟悉的身躯的自然反应。 呼。。。。。。这一波的发作终于结束了。而我的身体,也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狼狈。这里是监狱,自然没有人给我提供周到的服务,一直以来,只有人按时送来饮食和水,收走马桶,按时给我更换滴流,没有人去理睬我那次次毒瘾发作汗湿的床单,和在寒冷的小单间瑟瑟发抖的虚弱身体。 心里计算了一下,发作的周期越来越长了。微微松口气,说明这个法兰染上毒瘾的时间还不是很长,身体还没有彻底被毒品给腐蚀掏空,还有的救。同时也惊讶的发现一件事,不知道是法兰天赋异禀,还是在我重生之后产生的异变,巨痒的骨骼断口和肌肉的伤处无时无刻不再告诉我,这具身体的新陈代谢和能力恢复能力不仅远远超过了一般人,就连经过特殊训练调养如我,也是远远不及,身上严重的伤势,已经在以奇迹般的速度复原着。 这真的是一件很让人兴奋的事情。 期间,混血美人菲尔丝来过几次,带来了我的脑部检测报告,并遗憾的告诉我,虽然脑部的伤势在顺利复原,我的记忆应该不能恢复了,如果幸运的话,会在今后的生活中逐渐想起来也未必可知。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自然要比谁都清楚,自己是谁。 一个月之后,我拆掉了手脚上的石膏,在不引起看守狱警和看护的注意的前提下,偷偷开始了恢复性训练。新生的骨头稍显脆弱,但是我不能耽搁了。这个身体虽然废柴了些,但是回想起在狼牙受训期间的非人磨练,我的唇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锻炼出一个健康的身体,刑满离开,我就可以过我的新生活了。 我再次微笑,脑中浮现出那个被我阉掉的废物充满恐惧的脸。我会去找你的,当然,送我一颗穿甲弹的家伙,我当然不会忘记你的一份厚礼。 狱王 正文 第1章 章节字数:1590 更新时间:071214 23:36 第一章蜜爱 镁光灯连闪,聚焦在t台上光芒四射的俊美青年,纯金黄|色的及肩碎发,碧蓝色纯净的眼睛,完美比例的身材。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那自信不仅来源于他身为男模的无可挑剔的外在条件,更源于他对这一职业的无比热爱。法兰。费尔斯勒,服装界的新宠,自出道以来年纪轻轻便已获得了多方青睐,成为服装界炙手可热的顶级男模。 终于走完了最后一场,法兰并没有同其他的同事一样簇拥着服装设计师出现在t台向观众谢幕,而是急忙转向后台,换好衣服,同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后匆匆离开,年轻俊美的面庞上全是喜悦与期待。工作人员满含笑意打着趣目送他离开,均无奈的摇头。小家伙着急会情人去,每次走秀能早退他绝不晚走。 哼着轻快的小调,法兰驾着他那辆与外形不符的粗犷越野车,驰向机场。他的亲密爱人,同为模特的丹芙。菲丽今天将结束她在意大利为期一个月的服装秀回到美国。一个月,说长不长,但是已经足够让这对小情人相思成灾。 停好车子冲向机场大厅,法兰一眼便见到了情人高挑优美的身影,扬起一个大大笑容,张开双臂,抱住扑过来的丹芙,深情拥吻。 我好想你。揽住法兰的脖子,丹芙琥珀色的眸子盛满思念,你想我么? 当然,想的都无心工作了。法兰轻吻丹芙的额头。 哦!那我们还等什么?丹芙轻笑,眸子里闪动着光芒: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的太对了。法兰揽过丹芙的腰,伸手拉起行李箱,笑道:我们回家。 公寓里,从房门口开始,两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逐渐延伸到床边,凌乱的床上,纠缠着相爱的两个人。激|情过后,法兰将脸孔埋在丹芙柔嫩挺硕的双峰间,满足的叹了口气。我爱你,丹芙。 我也爱你,兰。丹芙轻抚着法兰纯金黄|色的发。 突然抬起头来,法兰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伸手在枕头下面掏啊掏,闭上眼睛。 什么?丹芙笑出声,她这个小情人,这次又想出了什么花样? 闭上眼睛。法兰认真的道。 丹芙望着俊美的情人,满心满眼的爱意,笑着:好。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情人给自己的惊喜。感受到指头上一阵凉意,丹芙讶然睁眼,细白的指头上赫然一枚款式优美的钻戒,她不禁惊呼出声。 嫁给我,好么?法兰诚恳的道。 丹芙的手指下意识的捂住嘴唇,神色激动:兰,哦。。。。。。兰,我。。。。。。 嫁给我吧,我爱你,丹芙。法兰轻轻拉下丹芙的纤手,在手背声烙下一吻,深情的道。 哦。。。。。。丹芙眼睛里似乎有蒙蒙的雾气: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琥珀色的眼睛先是狂喜,而后却又闪过犹豫和落寞等复杂的情绪。 法兰将丹芙拥入怀里:亲爱的,不要想太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好么?轻吻丹芙的发,额,眼睛,鼻子,仔细而温柔:你是丹芙,我最爱的丹芙。。。。。。这就够了。嫁给我,好么? 兰。。。。。。丹芙的身子有些颤抖。 法兰从床上跳起来,赤裸着身子单膝跪在床单上,右手覆胸深情脉脉:我,法兰。费尔斯勒,正式向丹芙。菲丽小姐求婚,请问美丽的菲丽小姐,是否愿意与我共度余生? 我愿意!我非常愿意!丹芙的眼角沁出喜悦的泪珠,热情的抱着法兰的脖子。 明天我们就去教堂,让上帝来见证我们的爱情。法兰满足的将丹芙拥在怀中,得到了丹芙的许可,抿抿唇,大笑一声,再次俯下身去,爱的小窝中继续春光无限。 现实并没有这么美好,或许这一切都是撒旦的玩笑。 法兰被临时征召飞去法国,结婚的事情只好暂时搁下,恋恋不舍的丹芙只好送了满怀着遗憾的法兰上了飞机。谁也没有想到,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就已经足以将二人的人生轨迹完全改变。 狱王 正文 第2章 章节字数:2822 更新时间:071214 23:36 第二章阴影 丹芙?刚下飞机的法兰如往常一样,火速赶回公寓。他知道,他那美丽的未婚妻子正在公寓里等着他,等着他的回归,等着继续他们没有完成的婚礼。丹芙,亲爱的?法兰面对空无一人的公寓,疑惑的拂了拂金黄|色的发。回来之前,丹芙并没有告诉自己她会外出。 逐一点亮公寓的灯,法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杯水给自己,思考着丹芙的行踪,这么晚了,她会去那里? 这个时候,由他们的卧室传来了细微的声响,法兰一愣,丹芙没有出门?那为什么没有回应自己的呼唤?心里一紧,丹芙生病了?快速起身,冲向卧室:丹芙,丹芙!亲爱的,你在么? 打开门,丹芙拉上的厚厚的落地窗帘,房间很黑。法兰手指触摸到门口的电灯开关,刚要按下,黑暗处传来了丹芙呜咽的嘶喊:不要开灯!不要! 丹芙?法兰的手缩了回来,摊开,深呼一口气,缓缓的走向丹芙,轻轻的道:好,我不开灯。。。。。。我可以过去么,丹芙?不要怕。。。。。。是我,兰,放轻松。。。。。。究竟他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发生了什么事情? 触碰到丹芙的一瞬间,丹芙瑟缩了一下。法兰不容抗拒同时又轻轻的将丹芙揽进怀中,轻声哄着:丹芙。。。。。。没事了。。。。。。我回来了。。。。。。 丹芙紧紧抓住法兰的衣襟,嚎啕大哭:兰!兰! 感受到丹芙的惶恐和不安,法兰将丹芙抱得紧紧:宝贝儿。。。。。。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丹芙到底是怎么了?看到这样的她,法兰的心里升起一丝不安。这样的丹芙,他曾经见到过一次,那是。。。。。。不容他多想,丹芙已经疯狂的堵上了他的唇,用力的亲吻着,语声充满惶恐和哀求:兰,抱我,抱我! 法兰抱起丹芙放在大床上,覆了上去。或者,在这个时候,这是唯一能让丹芙的情绪稳定下来的方法。 激|情过后,法兰静静的拥着呼吸渐渐平稳的丹芙,眉头微皱,他在想着如何开口询问,才能不再次到深爱的情人。胸膛微凉,法兰讶然低头,黑暗中丹芙紧紧闭着眼睛,泪珠却不可遏止的滑过长长的睫毛,脸颊,滴落在他的胸膛上。 小心翼翼捧起丹芙的脸,法兰心疼的道:丹芙,别哭,发生什么事情了? 丹芙哽咽着,伸手抓着法兰的手臂,长长的指甲紧紧扣进肉里。许久,终于开口:兰,我们不要结婚了。 闻言,法兰有几秒钟的呆滞,随即掩饰的笑开:宝贝,你说的也对,我们还年轻,而且我也太唐突了,应该给你时间做心理准备。。。。。。话未说完,丹芙已然失控尖叫:我说不要结婚了!我们分手吧,分手吧! 法兰没有说话,黑暗中漂亮的碧眼晶亮,流露出哀伤。丹芙蓦然住口,痴痴的抚着法兰俊美的脸庞,连声哽咽:对不起,兰,对不起,兰,求求你,我们分手吧,你离开我吧!离的远远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法兰沉静的问道,掩住不住深蕴的关怀。告诉我,我们一起去面对。 丹芙只是摇头,流泪。 法兰伸向床头的柜子,想抽来纸巾擦去丹芙的眼泪,手指意外的碰到了一堆东西,身体一僵,几乎是反射性的跳下床,打开床头灯。看清柜子上的东西,法兰心一凉,一拳砸在墙上。 丹芙一声悲凉的尖叫,捂住脸庞,放声大哭。法兰仰首望天,拳头握紧,又松开,做了几个深呼吸,终又坐回床上,温柔的抱住丹芙:戒掉它,好么,我会帮你,一直在你身边,就像上次一样。温柔又不容拒绝的扶起丹芙的脸:丹芙,我们可以的,给你自己一点信心,也相信我。 不。。。。。。不。。。。。。丹芙悲凉的摇头,拼命流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逃不掉的,他来了,他找到我了! 他?法兰一惊。能让丹芙这么怕的他,只有那个人。在丹芙刚出道还没有什么名气的时候,自暴自弃的她曾经混迹于各个酒吧和俱乐部,酗酒,吸毒,醉生梦死,周旋于男人之间。最终被霍金。威廉姆斯看中,开始脱离那个圈子,在业内逐渐有了一席之地。 霍金。威廉姆斯,这个名字并不是很响亮,那是因为他是隐匿在暗处的男人,同样需要隐匿的,还有他的生意,他的人脉。阴险,狠毒,不可捉摸,如同危险的眼镜蛇。丹芙在他身边时间不长,仅仅两年,而霍金。威廉姆斯在最初要过丹芙之后,便很少需求他的女人太多了。但是,却应允了丹芙的要求,将她打造成顶级名模。 丹芙并不是个笨女人。她知道自己不过是霍金可有可无的玩具,但是她同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苦闷之余,只有继续麻醉自己,放浪形骸。 这个时候,她遇到了法兰。这个犹如太阳神的子嗣一般的俊美青年携着阳光优雅闯入了她的心扉,法兰是新人,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从最初的心动主动勾引却遭拒绝,而后自惭形秽而引出的对法兰的百般刁难,直至最后被法兰的真诚感动,决心重新开始新生活。 当她战战兢兢去找霍金求去的时候,霍金同意了。作为离开的代价和惩罚,她被迫染上了严重的毒瘾。但是,法兰从没有放弃她,一直鼓励着她给她力量,其中的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终于,两人过上了幸福而甜蜜的生活。 可是现在。。。。。。 他出尔反尔?法兰湛蓝色的眸子里充满怒气:指阕5涠酒罚媚闵像俊?不,不是他,是他的属下。丹芙紧紧抓着法兰的手臂充满惶恐:从前在霍金身边的时候,他就一直对我。。。。。。在我离开你之前,他就入狱了,被判7年监禁。可是,他居然,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还知道了我已经离开了霍金的消息,你去法国的时候,我应邀参加一个酒会,就看到了他,我。。。。。。 法兰叹口气,将慌张的丹芙拥在怀里:不要说了。。。。。。亲爱的,你受委屈了。轻吻着丹芙的发,温柔的道:我们再戒掉,相信我。 丹芙快要迷失在法兰碧蓝的眸子里,突然找到了一分清醒,赶紧推开法兰:不行的,不行的,他会一直缠着我们。兰,我的名声一向不好,已经拖累了你,我不能再连累你,他会把你给毁了的!我不能让他这么做!坚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拳头握的死紧。看到这样的丹芙,法兰微笑,他觉得做什么都值得了。丹芙,你要相信我,无论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来面对。 可是。。。。。。丹芙焦急的道:冯。布拉格是个垃圾,彻头彻尾的小人,他。。。。。。 话未说完,已被法兰一个吻堵回肚子。舔舔唇,法兰笑了: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明天我就向公司提出长假申请,我们去西部散散心。 兰,可是这个时候,正是你忙的时候。。。。。。丹芙担忧的道。法兰顽皮的笑了,眨眨眼睛:如果公司不同意,我就跳槽。反正想签他的公司很多。他一向很好说话很随和,这次就让他耍下大牌吧。丹芙,笑一个给我看好么?我最爱你的笑容了。法兰逗着丹芙。 丹芙勉强笑了笑,扯开的嘴角在法兰的逗弄下越扩越大,房间里弥漫了快乐的气息,和浓浓的爱意。 狱王 正文 第3章 章节字数:2190 更新时间:071214 23:37 第三章巨变 如法兰所料,假期批下来了,虽然过程不是那么顺利,但是在随和的法兰难得的砸桌子的强势下,公司妥协。兴冲冲的买好机票赶回公寓,房间里坐立不安的丹芙才放下心来,给了法兰一个大大的吻。吻毕,邀功般的笑道:这一次的发作,我坚持住了哦,嗯,我能行的。 那当然,我的宝贝。法兰开心的笑道。阴影总会过去的。 刚下飞机,歩出洛杉矶机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半途而出的几辆房车截住了两人的去路,将两人塞入车厢悄然而去。 别墅中,有人扯下了法兰和丹芙的蒙眼布,惊魂甫定的两人才开始打量眼前的一切,待看清眼前的人,不禁后背发凉。 巨大华丽的白色沙发上一个身着黑色睡袍的男人朝他们举了举杯子:欢迎来到花园城堡。 男人无疑很有魅力,刀削斧凿的五官,身材保养的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已经步入中年。杯中酒如血,男人眼如刀。眼见男人的视线扫过自己,法兰突然有种青蛙被蛇盯上的的感觉,下意识打了个寒战。丹芙早就瑟缩在法兰怀里,长腿微微发抖,法兰紧了紧揽着丹芙的腰的手臂,给她力量。 霍金。威廉姆斯。 霍金绑他们来做什么? 一阵沉寂。丹芙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开口:霍金先生。。。。。。男人淡淡扫来一眼,丹芙浑身一震,张了张口,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法兰。费尔斯勒先生。霍金晃了晃水晶杯中的酒液,举止优雅,但是法兰却感受到了一股如山的压迫感,让他困难的吞咽了一下,静静等待着霍金的下文。 您似乎很忙,没有时间来参加我举办的的酒会。霍金使用了敬称,可法兰却深切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一怔之余努力思索着。酒会?他什么时候接到霍金的酒会邀请函了? 看来我们的法兰先生似乎忘记了什么。霍金锐利的眼睛闪过一抹光,挥挥手,一边静肃的看似管家的老人取来一张卡片,霍金接过,朝着法兰扬了扬,然后弹出。讥讽般的笑: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对待我的邀请函。卡片在华贵的大理石地板上一直滑到法兰脚边。 丹芙像受了惊一般往法兰的怀里缩了缩,法兰拍了拍她给与安慰,随即弯腰捡起。皱眉,封面真的很熟悉。灵光一现,那是他去公司提交休假申请的时候,老板给他的,并嘱咐他一定要去。法兰当时只想着赶回公寓,并且以往他也是这么处理相关邀请函的顺手撕掉,丢进垃圾桶。而这次,他错不在采取同样的举措撕掉它,而是在撕掉之前并没有去看邀请函的署名。 望着朝他走来的管家,低头看着他手中的托盘,法兰不禁全身发冷。伸手拿起托盘中应该出现在公司垃圾桶的邀请函碎片,展开,右下角的署名处俨然一抹狂放的字体:霍金。威廉姆斯。法兰闭了闭眼睛,斟酌着开口:我感到很抱歉,霍金先生,我。。。。。。突然觉得无法接下去。 饶有兴味的盯着法兰的反应,霍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舔舔唇:我可以想象得到,你并没有打开它,就把它撕掉了。将酒杯递给管家,双手悠然交叉:否则,你不会置之不理。 闭了闭眼睛,法兰深吸一口气,坚定的道:如果我知道,我也一样不会出席您的酒会。 霍金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一股寒意袭上脊梁,法兰下意识的挺了挺,不卑不亢的道:霍金先生,我为我的失礼而感到抱歉。我担心我的未婚妻子,所以我宁愿牺牲交际的时间来陪伴她,即使这样会让您感到不快。 未婚妻子?霍金的视线再次扫向法兰怀中的丹芙,顿了一顿,两人再次感到巨大的压迫感。恭喜二位。 谢谢。法兰握紧了丹芙冰凉颤抖的手,大胆的回视霍金的眼睛。面对这个暗界的传奇人物,法兰并不是不怕,此刻他的心脏正以超出正常速率的功能运转着。但是,他的骄傲让他不会妥协,而坦然视之。 霍金笑了,此时的他,就好像一个赞赏的看着自己表现杰出的孩子的父亲。很好,你很有意思。霍金顿了一顿,继道:对此,我将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法兰一凛,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选择的机会?他警惕的望向霍金。 霍金对他警惕的眼神似乎非常满意:第一个选择,让我的下属,冯。布拉格将你的未婚妻带走,然后你自尽。 法兰紧咬牙关,丹芙惊呼出声,狠狠的抱住法兰的胳膊。 第二个选择,将你的未婚妻送给我的下属,然后把你送给我。法兰不可置信的猛地抬头,骇然在霍金盯着自己的眸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欲望光芒。法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就是你提供的选择? 霍金危险的舔舔唇,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美洲豹。我亲爱的孩子,你应该听的很清楚。他很少给人这种待遇。 法兰急促的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霍金眯着眼睛,享受的看着法兰湛蓝的眸子染上火焰般的怒气。漂亮的人他见过很多,但是从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他这种强烈的折服欲,引起他浑身兴奋的战栗。闭上眼睛,兴奋的压下浑身叫嚣的欲望,霍金悠然道:我给你24小时考虑。托格,带他们去房间休息。 管家托格向着霍金深鞠一躬,走向法兰和丹芙,肃手示路。法兰死死瞪着霍金,咬着牙,拉起丹芙跟着托格去了。丹芙惊惶的将视线在法兰和霍金之间犹疑,惊恐的紧紧拉住法兰的手臂。她无法做到同法兰一样的镇定,在很久以前,霍金的恐怖就已经植入了她的心底。茫然无措的她只能麻木的跟随法兰的脚步,进入指定的房间。 狱王 正文 第4章 章节字数:2012 更新时间:071214 23:37 第四章选择 厚重华丽的楠木门在退出的管家身前悄然阖上,法兰松开拉着丹芙的手,咒骂着一脚踹在门上,发泄着他的愤怒。丹芙腿一软,瘫在浅色的羊毛地毯上,失神的琥珀色眸子失了焦距,双手紧紧捂住唇,压抑着一声声恐惧的呜咽。 听到丹芙的哭声,法兰恨恨的折回,将快要崩溃的丹芙拥入怀中,轻声抚慰。霍金。威廉姆斯,他到底想干什么!戏弄折磨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很有趣么?!法兰心中也是憋闷的无以复加,很想高声大喊一番寻找发泄的管道,但是他不能不顾及此时已经无比脆弱的丹芙。自己一点点的动摇都只能让她更加的不安。 霍金给了法兰24小时的时间来考虑,根本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他给的两个选择对法兰而言同样的无法接受。法兰根本无法做出抉择,相对于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玩物,死倒是让他觉得更好受一点,更不用说无论他选择那一个,等待丹芙的都将是同一种命运。 兰,选择第二个吧。丹芙抚着法兰俊美的脸庞,凄然道:至少,你还可以活着,是么? 怒火涌上心头。法兰突然有种无法触摸的无力感,深深困扰着他,蚕食着他的心灵。他终于忍受不住的霍的站起,在丹芙惊惶的目光中耙乱金发,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双手重重的扣向窗棂。窗外,是一片绵延不断的山林,郁郁葱葱,安静的只有风吹树冠的沙沙声和鸟儿清脆的鸣叫。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法兰压抑住忐忑的情绪,仔细的考虑着是否可行。从宽阔的房间这头沿着落地窗转到那头,仔细的观察着窗外的环境。窗外就是广袤的森林,并没有别墅应有的高大围墙。打开窗子,清新的山风拂起了他纯金色的发丝,探头出窗外,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守卫。霍金的地产,即使不锁门,恐怕也没有人胆敢妄动。没有围墙,不设守卫,霍金的有恃无恐反而方便了他们。 丹芙停止了哭泣,疑惑的看着法兰的举动。法兰转身打量着房间,视线最终落在床边一人高的复古灯架上。倒提起灯架,在丹芙的惊呼声中朝着房间内的摆设一阵狂砸,乒乓作响,一边凝神静听门外的动向。气喘吁吁的砸了半屋子的摆设,华丽的楠木门外没有一丝声响。 兰?丹芙惊惶的看着法兰。他在做什么? 法兰没有停顿,紧接着举起手里的灯架,砸向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四碎,飞溅到窗外草坪上。法兰冷笑一声,顺手拿起摆设的花瓶,一只只往外丢,丢向各个方向。 没有动静。 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法兰拉起丹芙躺在了床上。兰?现在的丹芙,都要怀疑情人是否那里不太对劲。你还好吧?兰?不要吓我啊! 法兰揽着丹芙,凑到她的耳边:入夜,我们就逃。 丹芙身子一僵,惊骇莫名。 晚餐由管家托格推来一辆餐车,送入房间,继而退出,对着狼藉的房间视若无睹。 今夜无月。法兰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上帝保佑。白天狂砸了一阵子后睡了,夜晚他们必定能放松警惕。如果能顺利逃离,美国领土这么大,霍金的势力范围不一定能覆盖整个美国领土,因此未必能找得到他们。度过风声,他们大可以办理移民,开始平静的生活。 小心翼翼沿着墙边猫腰踏出破碎的落地窗,法兰没有选择直线离开,而是绕了半个别墅区,向相反的方向逃离。他也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要他什么都不做,他不甘心。 两人小心翼翼的深一脚浅一脚在森林里逃亡,丝毫不敢停留。天亮之前,他们至少要离开这片林子,才能有顺利逃脱的机会。不知道走了多久,疲劳,饥饿和恐慌压榨着两人的体力和精神,即便如此,两人的手还是握的紧紧,互相扶持着逃向未知的地方。 天亮了。黑暗的林子逐渐昏暗,蒙蒙亮,继而可以看到耀眼的阳光。法兰眯着眼睛远望,眸子一亮,惊喜的拉了拉筋疲力尽的丹芙:亲爱的!看!公路!狂喜的吻着丹芙的发:我们只要搭到车子,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丹芙疲累的露出一个同样欣喜的笑容,深情的望着俊美的情人,不,是她未来的丈夫。 相携走上公路,两人坐在路边,法兰回身,隐约间还能看见隐匿在层层葱翠林木间已经变得小小的白色的别墅。他们,真的逃出来了。霍金恐怕不会想到,他们还有胆子违逆他而逃走吧? 在树荫下休息了一段时间回复了些许体力,两人沿着公路走着。即使已经离了别墅足够远,他们还是不敢就这么待在原地,能走多远是多远。 不久,寂静的公路上真的传来了引擎的声音,声音来自两人前方远处的一个巨大的陡坡之后。两人兴奋的呼唤着,尖叫着,等待可以救助他们离开的车子出现在陡坡上。 然而,出现的却不是他们期望的过路车子,而是直升机。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直升机以着极低的高度向他们驶来,仿佛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丝毫动弹不得。直升机渐近,缓缓降落,从舱门跳下四五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健壮大汉,将两人团团围住。最后下来的,是管家托格,以他那平稳廉恭的声音平静的道:24小时就快到达,主人已经在等二位的答复了。 狱王 正文 第5章 章节字数:1816 更新时间:071214 23:37 第五章无奈 又回到了那个大厅,依然是巨大的白色沙发,霍金半躺在上面,悠然的品着杯中如血的酒,低眉垂目,似乎当眼前的两人并不存在一般,现场充盈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你监视我们?法兰终于忍不住了,开口。 监视?许久,霍金的视线才从晶莹的酒液上离开,嗓音一贯的低沉而有威慑力:我的孩子,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法兰一窒,欲言又止,别过头去,目光闪动,满脸的不服气。 霍金有趣的晃动着酒杯:这方圆千里,都是我霍金。威廉姆斯的产业,我答应给你24小时时间考虑,就不会反悔。至于在这期间你在我地盘上哪个角落考虑,那是我给你的自由。 真是天大的讽刺。法兰铁青着脸,原来他们的一切努力,费尽心思的逃亡,看在霍金的眼里不过是不听话的孩子在他家的后花园游荡。方圆千里?他不但低估了霍金,并且是绝对的低估了他!眼前的男人,以及他背后的东西,岿然如山,让他从心底产生了极度无奈的无力感。 饶有兴味的欣赏着法兰的表情,霍金轻抿一口酒液:我的孩子,我在等你的结论。 低目抿唇,法兰皱眉许久,终于一咬牙,忍住发热的脸颊:我跟你走,丹芙也跟着你,可以么?丹芙跟着霍金,至少要比跟着冯。布拉格那种人要好得多,自己至少还能再保护着她一些。 霍金不带感情的道:我的孩子,我想你应该搞错了一点,你还没有贵重到有价值跟我讲条件。 法兰的脸颊霍然通红,无比狼狈。看着法兰羞愤的神 狱王第2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的神情,霍金突然觉得很有趣,眼神流连在两人之间,平静的面容让人猜不出他的喜怒:好吧,那么,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两人一震,齐齐望向霍金。法兰厉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霍金摇摇头:我的孩子,这次的机会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的这位未婚妻的。 法兰下意识的拦在丹芙身前,敌视般的盯着霍金。霍金无所谓的轻晃酒杯:不要的话,也可以。 丹芙颤抖着走了出来,紧紧攥着法兰的手:霍金先生,我在听。 霍金微笑,挥挥手,两个粗壮的保镖死死架住法兰,不让他动弹,另一个保镖拿来一个托盘,呈在颤抖惊惶的丹芙面前。丹芙低头,托盘里,一只注满了液体的注射器,一把黑色的手枪。惶然抬起头望向霍金,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绝望的哀求。 第一个选择,将这支新型的试剂给你的未婚夫注射,然后自己自尽。霍金的眼睛里充满冷酷的光芒,笑的残忍:第二个选择,杀了你的未婚夫,我留你在我身边,你可以过跟之前一样的生活。 丹芙脚一软,跌倒在地,嘶吼着,尖叫着。法兰奋力的挣扎,怒吼:霍金!你这个疯子,疯子!保镖毫不客气,对着他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两拳,打得他无力的躬下身去,困难的喘息。 霍金眼神一凝:让她选择。 保镖强架着丹芙到动弹不得的法兰身前,将托盘凑近丹芙的手。法兰急促的呼吸着,望着面前快要崩溃的心爱的情人,疼痛却让他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丹芙的手在无助的在托盘上方颤抖,漂亮的脸此刻青的可怕,双目无神,嘴唇苍白,不住的哆嗦着。蓦然,丹芙拿起手枪,却转了个方向,尖叫一声,向着霍金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没响。 再扣,霍金悠然转了转酒杯。丹芙疯狂的狂扣扳机,只不过是一声声清脆的卡簧声响。呆呆的望着手中的枪,丹芙像手里拿着个热烫的烙铁一般,将手枪丢了出去,惶然后退。 愚蠢的女人。霍金将手中血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够了!法兰疼得冷汗滴落额角,嘶声狂吼:我选择第二个,不要再逼她了! 沉寂。 很好。在霍金的示意下,架住法兰的保镖松手,法兰狼狈的倒在地上,而后倔强的爬起,弓着腰,艰难的走向丹芙。霍金缓缓的站起,望入丹芙一片死灰的眼睛,充满讥嘲:真是可惜,如果你选择自尽,我或许还会同意小法兰起初无礼的要求。丹芙死灰一般的眼睛终于满是混沌和恐惧,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双手漫天胡乱滑动:你是魔鬼,魔鬼! 法兰惊恐的摇着丹芙:丹芙,你醒醒啊,丹芙!丹芙终于崩溃了。 霍金起身,无情的下达着审判结果:让冯。布拉格把她带走。至于法兰,擅自逃跑的行为必须得到惩罚,那支新研发的极品海洛因虚伪的梦幻,就让他好好的享受吧。 霍金不是帝王,但是在他的地盘上,他的话就是上帝也无法违抗。 狱王 正文 第6章 章节字数:1698 更新时间:071214 23:39 第六章决然 在细瘦匀称的腰背上流连,霍金勾起唇角,在雪白丰满的窄臀上用力一拍,漂亮的男性躯体一僵,臀上浮出了一个屈辱的红色掌印,臀间流出了红白相间的浊液,性感滛靡。手指勾向屈辱的地方,霍金满意的看到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身子再度瞬间僵硬,紧绷的背臀肌肉形成一道完美的性感弧线。 拥有法兰已经半年,这个孩子在床上的反应还是那么的令人着迷,当然,还有他那无可挑剔的漂亮身体。霍金的手指恶意的在法兰臀间流连翻搅,享受般的欣赏着他下意识抗拒而又不得不顺从的隐忍的破碎呻吟。 心情大好的停了手,抚摸着法兰纯金色的长发。霍金微咪着眼睛,淡淡道:想出去走走么?手下的身子一震,没有言语。嗯?霍金的鼻音带了淡淡的不满。 法兰干涩的声音传来:我可以出去么?他已经有半年,没有离开这所别墅,没离开霍金的身边,从那天开始。除此之外,还要等待霍金随时的宠幸。 霍金看着法兰漠然的湛蓝色眼睛,有趣的笑了笑。小狮子不是没有利爪和牙,也曾经小小的伤过他,但是,小狮子自己伤的更重。这是一种很有趣的征服,当看到小狮子被自己的重拳打得躬下身子,低下了头却能从那漂亮的眼睛看到不屈的时候,霍金似乎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当看到小狮子在受毒瘾和催|情药折磨,身子主动贴近做出最屈辱的姿态,口中说着哀求的话语,眼睛里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的时候,霍金似乎觉得,全身欲望细胞在疯狂的叫嚣。 霍金舔舔唇,虽然是男人,法兰的骨骼和关节是完全不同于女子的柔韧有力,漂亮的身体总能舒张出优雅性感的姿态,混合着抗拒和隐忍,美不胜收。 真是个尤物。 霍金低声笑笑,在法兰下意识的惊呼声中,拉开那双漂亮的长腿,开始了新一轮征伐。 明天,我们出去逛逛。 法兰紧握着方向盘,猛踩着油门,速度指针立即飙到顶点,俊美的脸上全是疯狂的快意。在同霍金单独出行的时候,偷偷下了安眠药在他的酒中,趁其无力反抗之际戳瞎了他的一只眼睛,痛揍一场,然后将昏死的霍金丢在了荒郊野外,扬长而去。 紧张之后的松懈最让人难受,法兰突然觉得一阵空虚,随之而来的,便是没有目的的茫然。今后该怎么办?作为一个忠实的基督教徒,法兰实在没有办法去杀死一个人,即使是破坏了他光明人生的霍金也是一样。冷静过后,寒意袭上脊梁,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无论霍金死亡与否,等待他的,必将是威廉姆斯家族疯狂的报复。 超速行驶已经引来了一片刺耳的警笛,法兰对此置若罔闻,依然故我。目光瞥到车座旁精致的盒子,那是离开别墅的时候,霍金特意给他带的,为他准备而特制的海洛因。再度涌起无边的屈辱和怒火,法兰抓起盒子,打算狠狠的摔出去,却突然停住,脑子里涌出了不可遏止的念头。缓缓放下盒子,法兰露出一抹冷笑,对准街边停着的警车,在路人惊惶的呼喊和四散奔跑中,狠狠的撞了上去。 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至于多大,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的势力能够蔓延到州立监狱,那我无话可说,你就在监狱里弄死我吧,也好过做你的玩物。即使不是死在你的手中,被别人杀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我是不能自杀的。请主宽恕我的罪,阿门。 花园城堡。 管家托格还是那一成不变的恭顺:法兰。费尔斯勒先生由于超速驾驶,冲撞警车,吸毒、携带毒品被判两年监禁,即日执行,不得假释。服刑地点是德克萨斯州州立监狱。言毕,静静等待着床上的主人给予指示。 静静的等待着,大床上闭目假寐的霍金久久没有出声。托格思考了一下,于是继道:关于法兰。费尔斯勒先生的故意伤害事件,我已经委托您的律师拟好草案,得到您的首肯,便可择日上告,追加法兰先生的罪名和刑期。 深深呼吸一口气,床上的霍金终于开口:不必。托格深鞠一躬,退去。等等。托格停住,静静等待霍金的下文,霍金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封锁媒体。托格恭谨的一点头,再次退出。 霍金没被白纱包住的右眼微眯,冷冷的望向窗外的远方,眼底闪过一种无法描述的光芒。 狱王 正文 第7章 章节字数:3519 更新时间:071214 23:39 第7章小试 三个月后,在菲尔丝医官表示无能为力和稍显歉然的目光中,我带着满脸的遗憾和不舍,如愿以偿的离开了那个重生后呆了三个多月的简陋小房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对那房间墙角可怜的老鼠小泉一家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的,它们毕竟在我三个多月枯燥乏味的恢复训练生活中为我带来了不可缺少的娱乐和调剂。为了感谢它们,我建议菲尔丝医官提议相关部门在我离开之后对这个房间进行彻底的消毒和清扫。 法兰先生,你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混血美人望着我的眼睛,有些不解。我眨眨眼睛,迅速眨掉因一时疏忽而泄露出来的真实情绪,露出一抹自嘲般的苦笑:回到原来地狱般的生活或许也很不错,至少可以痛痛快快洗一个澡。这倒是我的真实想法,三个月没洗澡,身上的衣服在每天汗湿又风干再度汗湿的循环下,即使一段时间会有人取走它们代为清洗,仍然掩盖不了本体散发的可以媲美沙林毒气的美妙气息,迷人的菲尔丝小姐在说话的时候离我一米多远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这个女人出人意料的精明。 哦。。。。。。菲尔丝耸耸肩,打量了我一下,像重新认识我一般露出一个意外的笑容:我的上帝,法兰先生,你似乎。。。。。。嗯,乐观了许多,同从前相比。 我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双手一摊:上帝他老人家很忙,是不会真的出现来保佑他忠实的崇拜者的。不过我倒是欣赏他的一句话:信我者得永生。 菲尔丝惊奇的分辨着我的语气,哦,法兰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应该是一个忠实的基督教徒。一个忠实的基督教徒是绝对不会对他们信奉的上帝如此的不敬。 以前或许是。我撇撇嘴角:而现在,我只觉得那不过是个自身难保的糟老头。上帝?我冷笑,在能够分心保佑我之前,先让那可怜的老头从挂咸鱼的架子上爬下来搞定犹大吧。我恶意的想,如果给耶稣一次机会重生,说不定他会第一个拎起将来会钉着他的咸鱼架子送那个狡猾的叛徒下地狱。 法兰先生,你真令人惊讶。菲尔丝感叹般的呢喃,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次的受伤或许能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未来生活,你的改变很令人。。。。。。嗯,欣慰。 非常感谢。我露出一口白牙。虽然您很有魅力,我想现在监狱的淋浴间更吸引我。我必须在看守将我带回我的监牢之前的最后的医疗时间内把我自己洗刷干净。据某一看护说,如果我错过了现在这个时间,那么在下次可以进淋浴间之前,我会被我亲爱的狱友们丢去塞马桶。而现在我如果不去把自己洗刷干净,不用他们塞,我也会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塞进去。 菲尔丝耸耸肩,露出个你自便的表情,我打开房间门,门外的狱警则早已等待不及。临走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还能从半敞的房门看到,翻了翻手中的关于法兰。费尔斯勒的文件资料的菲尔丝那一脸疑惑的神态。 拆掉浑身的绷带,洗了个浑身舒爽。顺手摸着因为头部受伤而剃掉了全部头发的光头,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它长出一层短短的发茬,我想我脑袋现在的造型应该十足像个金色的仙人球。看着临走时菲尔丝递给我的袋子里装着的绷带,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右手规规矩矩的缠好,即使我的伤已经回复的差不多。毒瘾也被我戒的七七八八,虽然无法克制每次发作时必然的肌肉痉挛,但随着一点点的恢复锻炼,完全康复的日子也不会很远。收拾停当,我静静的跟着狱警,进入到这个让我重生的身体获得惨重伤害的德克萨斯州立监狱内部。 步过一条阴森的走廊,走廊上的电灯散发着昏暗的光。两侧一扇扇铁门上的小窗里透出一道道不怀好意的阴毒视线,犯人们怪笑着,尖叫着,故意呻吟着,吹着口哨,敲打着铁窗。带着我的狱警粗鲁的踢着叫喊声过大的囚室的铁门,用随身的电棍击打犯人握着铁窗栅栏用力摇晃的手,并发出一阵阵野蛮的恫吓。 用钥匙开门的时候,铁门不耐的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终于成功的将沉浸在眼前狱警那9527的编码尾号中的我拉回了现实。我顺从的走了进去,关门的时候,我挑挑眉,我相信我没有看错,9527的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应该叫做怜悯和幸灾乐祸。 脑后风声作响,我下意识的一偏头,右颊一麻,迅速飞来的物件在划伤我之后重重砸在了铁栅门上,发出了咣当的清脆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阴凉的怪笑,并且能听出语声中的兴奋:表子养的白种猪,上帝那老混蛋居然没让你下地狱。 我没有回头,视线锁定被丢过来的物件。铁制的椅子腿?真是不错的凶器。望着由于金属物大力撞击而嗡嗡作响的铁栅门,我缓缓伸手蹭去开始有了痛感的伤口上渗出的血液,眼底流过一抹残酷。9527临走之前的目光告诉了我两件事情,第一,他所代表的监狱看守阶层是知道这里以前发生过的事情的,但是选择了无视;第二,如果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他们一样会选择无视。这种行为对法兰来说是种残酷,但对目前的我来说可能再好不过。有人不想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他活的舒坦。 真是回来的太好了,表子养的小混蛋,老子的尿正等着喂你的嘴呢!身后的人在缓缓向我逼近,听着布料的摩擦声响我甚至可以想像的出身后的人在做什么样的丑陋的猥亵动作。我的瞳孔一阵收缩。语音传播过来的声响和高度,身体移动的速度,步伐的力度和频率。我眯了眯眼睛,电闪之间,脑中便勾勒出了身后之人体型和高度的立体图像。不动声色的扯断脖子上吊着胳膊的绷带,全身紧绷蓄势待发。待一只手扯住我衣领的瞬间,身子一矮,贴着身后之人高壮的身体滑到他的背后,将自己特制过的已经非常结实的绷带绕过他的颈子两背向对,借助弓背的杠杆力量,将那人四脚悬空,吊离地面。 真他妈的重。膝盖一软几乎摔倒在地,我低咒一声,连忙一脚顶在墙上作为支撑,稳住身形,抵抗着那人挣扎的力量。三个月的时间果然不够,这个身体不具有支撑我以往的技巧的能量,即使我已经朝着灵活与速度的指标靠拢来选择对敌策略。如果是从前的我,一拳足以打掉凸显他黑色皮肤的满口大白牙。 挣扎中,背后的人一只脚已经着地,我不能陷入被动。果断的松开手,身体随着身后人倾倒的方向两脚一撑,随着冲力两人一同摔倒在地,只不过,他面朝下垫在下面,而我的手肘尖毫不客气的借着身体的重量和重力加速度结结实实顶在了他的颈后脊骨。 闷闷的咔嚓声响起,我勾起了唇角。迅速起身,收回他颈上的绷带挂回自己的脖子,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杀猪般的惨叫。看着他挣扎着向我爬起的高壮身子,我哑然。我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我低估了黑人的抗打击能力;第二,我高估了这具废柴身体。眼睛瞄到一边的铁制椅子腿,顺手捡起,在手中掂了掂,在眼前黑人惊恐的嘶嚎声中,噙着冷笑,毫不客气的砸了下去。 我是利刃,狼牙的利刃,唯一的一柄绝对锋利的没有鞘的利刃。不会退缩,不会犹豫,永远锋利。狼牙没有我的鞘,这里也将是一样。望着手里的椅子腿和脖子上的畸形绷带不是滋味的咂砸嘴,什么时候我狼牙标准战力no。1的利刃也落魄到跟街头小混混一个档次,我真他妈的怀念死0。5特制合金线和狼牙窄刃格斗军刺了。 让一个敌人再也无法对你构成威胁的最好方法,就是完全的剥夺他所有的行动力。鉴于目前身处的并不是个可以肆意的地方,我很仁慈的敲了他全身肉最多的部位,当然,我并没有忘记脱下他的臭袜子塞住他的嘴。 在第十三棒子敲下之后,黑人眼中的怨气转为了哀求。估计差不多了,我意思意思的停了手。颈骨的剧痛让他无法随意移动身体,更不要说反击,如今屁股上的伤更是让他只能趴在地上哼哼着,眼神闪闪缩缩,隐隐流过阴狠怨毒和仅仅一丁点的畏缩。我轻哼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若非出其不意和丰富的经验技巧占了上风,单从力量上来讲目前为止的我还并不是这个健壮黑人的对手,这也是我为什么刻意将他打残的原因,别当我那么没人性。同时我也不能让他有必须隔离治疗的伤而离开这里,那会过早的曝露我的情况,因此也别以为我是个心软的好好先生。随手扯过那条三只腿的凳子,看了看手中的椅子腿,顺手拧了回去,稳稳的坐在上面打量着我的房间。 左侧是金属的洗手台和马桶,右侧是桌子,唯一的一张椅子被我坐在屁股下面。靠里,是两对上下叠铺的铁床。我皱眉,四张床?那么我的另两位同居人在什么地方?转眼看向黑人,想了想,就算问他,他也不会给我提供我需要的有用的信息。那两个人,迟早会见到。 理也不理地上的黑人,我轻巧的跳上床闭目养神补充体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监狱生活。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期待着的。我无比渴望着危险的地方,那种令人兴奋的刺激能够让我获得最大限度的冷静,让我这把没有鞘的利刃散发出更加凛冽的寒光。 狱王 正文 第8章 章节字数:3995 更新时间:071214 23:40 第8章隐忍 通过我的狱友那个可怜的黑人的床头的名牌,我看到了他的名字,霍德克。费罗。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叫他黑鬼,算是反击他称呼我的白猪。对此,已经饱受我摧残的可怜黑人露出了忍气吞声的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低低咒骂几声,至于他转来转去的眼珠子里蕴含的不甘,我讥笑一声,并不在意,继续我的恢复性锻炼。在当我没有任何支撑双手倒立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黑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讶的表情。 在这座监狱里,恐怕犯人们每天最向往的事情,就是那午餐过后的四十分钟,在狱警的检视下列队进入饭堂,吃完午饭,进入一个由铁丝网笼住的水泥地面的操场,晒晒在阴森的囚室里绝对见不到的太阳。一日三餐,只有午餐是在饭堂食用,其余两餐都是送到囚室中,因此,这段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也就格外的令人期待。 午饭时间到了,听到提示时间的尖锐铃声,我缓缓降下身子,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腰背和手臂,拍拍充血的面颊,尽量使自己迅速恢复。铁门一扇扇的被狱警打开,我看了看两小时前好不容易爬上床上趴好,似乎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的黑人,露出白牙:黑鬼,你想绝食? 黑人嚎叫了一声,大力捶了一下床铺,艰难的爬了起来。我扯扯想笑的嘴角,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问题,而我也问了出来:黑鬼,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该死的白种猪!黑人像被热水烫到一般一下子弹起,双手揪住我的衣领,狠狠的咒骂着:你这臭水沟里的老鼠,表子养的杂种! 闻言,我敛去了眼睛里的光芒,缓缓低头,看了看黑人握住我衣领的手,然后抬头,目光瞬间狰狞:如果你不拿开你的手,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黑人一怔,顿了顿,正在犹豫之间。而我的耐性有限,左手捏成凤眼(注1),狠狠顶在黑人腋下。人的腋下部位痛感神经很丰富,用对力道打对地方,绝对会让对方感受到瞬间窒息一般的痛楚。黑人疼得松开我的衣领,我整整衣襟,铁门同时打开。 呦!猥亵者,看来你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早晨。顺着打开的铁门,列队的犯人们看到靠的很近的黑人和我,口哨声四起,怪叫的声音此起彼伏。9527的眼睛里露出了同样暧昧的神色,示意我们出来列队。我不动声色的踢了踢黑人的小腿,率先出了囚室,站在队列的尾巴上。路过黑人的时候,唇角一挑,讥讽的眼神已经足够表示了我的意思。 猥亵者,换个说法,就是强jian犯。 当黑人出来列队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犯人突然凑近我身边,做出一个吓唬的张牙舞爪的表情。我微微缩了一下身子后退一步,然后慢慢移到黑人的身后。这个动作更加坚定了他们的想法和猜测,怪叫怪笑更加变本加厉。现在的我还不想过早的同大部分人起冲突,勇往直前的性子不代表我是个有勇无谋不知变通的笨蛋。而黑人不甘和悻悻的眼神告诉我,他也不是很乐于让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一向不和的狱友们得知他的窘状,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任由我将自己同他绑在了一条线上。 我很遗憾。9527如是说着,肥胖而狡诈的脸上露出看热闹般的神采,对我说道:今天的午饭有汤,有汤。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看来这座监狱似乎很少提供流食。 真是谢谢了。没有人看得到我低垂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锐光,谢谢你的好意,9527。 用吊着的胳膊佯装笨拙的端着食盘,我缓缓走在队伍的最后,低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饭堂内的情形。相比起来,观察的最好时机,是在所有的人还没有到的时候,将自己隐匿在角落,仔细的观察和分析每一个进来的人的举止和神态。可惜,我们这一队来的是最晚的,我只有借着其他犯人的身形,让自己观察的动作显得不惹人注意一些。 饭堂很空旷,刺目的白炽灯下,十几张长方形的铁制餐桌排成排,坐满了身穿淡蓝色囚服正在进食的犯人们。瞥到一边的角落尚有空位,我缓缓走向那个方向,身后的黑人也跟了过来。那是个距离大门最远的角落,在我看来,那并不是个适合在这座并不安定的监狱里犯人暴动的时候,可以顺利脱身的位置,相反,倒很容易将自己置身于风暴的暴风眼。但是无疑,那个位置角度很好,可以将饭堂各个角落的全貌尽收眼底我很喜欢。 静静走向那个位子,越来越近。在靠近的一瞬间,我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警兆,生死线上摸爬滚打挣扎出来的敏锐直觉阻止了我停下的步子,以着没有变化的平稳步速,越过那个座位,坐到了旁边相隔不远的位子上。同一时间,我感受到了聚集在自己后背的几道视线的离去,和身后黑人低低的咒骂。返身,在坐下的黑人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遗憾和失望。 想借刀杀人?我暗自冷笑,这只猥琐的黑鬼倒还有着几分脑子,有趣。意识到我的视线抬起头来,黑人捕捉到了我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光,有些坐不住的挪挪屁股,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我眯眯眼睛,看来我们狡猾的黑鬼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虽然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至少,他恐怕是知道我目前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不然不会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眼睁睁看着我去冒犯这座监狱的地下王者。 很明显,那个位子,是给那个人留的。 我突然对这个人有了很大的兴趣,同时也产生了警惕。至少,从选择这种位置的位子来看,我们的喜好还是有共同点的。而老天像是在满足我的好奇心,门口一阵马蚤乱,出现了几个人,当先的高壮白人被簇拥着,向我们这桌走来。方才还算喧闹的饭堂一下子声音小了很多,犯人们纷纷避开让出道路,没来得及闪开的,已经被一脚踹飞出去,狠狠的撞在我身边的金属餐桌上。 当他路过我的身后的时候,我神色自若的喝着汤,神经却下意识的绷紧,同时有些小小的疑惑。是他么?我并这么认为。耳后风声起,我强自按下了直觉反应闪开的动作坐的稳稳的,两只大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手上的勺子拨撒了盘中的汤,流在金属的桌子上。强烈的痛感让我稍微皱了皱眉,耳畔传来了炽热的呼吸的温度,并伴着口腔特有的难闻的恶臭,不怀好意的恶狠狠的粗嘎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小宝贝,赞美我的上帝,欢迎你回来。过不多久,我会再好好的疼你的。 我垂下了眼睑,我还不能让大部分在关注这里的人看到我眼睛里的寒光。肩上的大手抓握的力度在加大,我似乎能感觉到我这具身体脆弱的肩骨在可怜的呻吟。宝贝儿,他凑近我的耳朵,以一种神经质的呻吟在我耳畔呢喃着:那个肮脏的杂种没有办法再护着你了,嗯?腻滑的舌头舔过我的耳廓,让我从尾椎骨反上一股令人作呕的恶寒。 令人意外的,黑人拍案而起,并没有让人看出一点他身体的不自然,怒瞪着我身后的人:杂种猪,别在放屁!随着黑人的动作,其他几桌的黑人囚犯也相继站起,乌黑的眼球里透出了阴狠的光芒,直直的盯着这里。小心你的言辞,脑袋进水的西班牙鸟人。黑人讥讽的道:他可不是不会回来。然而,单从数量上来讲,黑人们稍显势单力孤。 哦?我身后的男人拔高声调,做出颤抖的样子:我好怕,我好怕,哈哈哈!狠狠的按住我的头,按在金属的餐桌上,用力的捻着,神经质的桀桀怪笑起来:我正等着那个杂种回来呢。拽起我的脑袋,再度往金属的桌子上一撞,然后拉起,舔着我脸上沾的汤汁,以一种令人恶心的声调:在疼他之前,我会好好疼你的,漂亮的宝贝儿!大笑着松手,坐在我身后犯人几乎跑光的桌子上,吃着已经有犯人谄媚的送来的食物。 我缓缓的坐好,冷漠的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狼藉,额角和肩骨隐隐作痛。黑人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其他的黑人也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他们的午餐。我不会天真的认为黑人刚才的举动是在为我解围,那不过是在维护他们的利益以及他的名誉。我的视线在那个位子和黑人的脸上逡巡了一下,黑人若有所觉的抬头,第一次对着我,露出了狰狞的白牙:我要是你,就会在他回来之前,离克莱那只白猪远一点。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位子上,勾起唇角,低不可闻的讽笑道:我以为你会恨不得我被人打死。 黑人将勺子狠狠的丢入我面前的汤盘,再度溅了我一脸的汤,以同样低不可闻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道:你这只肮脏的白猪,要死,也得是我们亲自动手!起身,不再管我,扬长而去。 我耸耸肩,继续擦拭脸上的汤。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监狱里会很少提供流食。食物是用来吃的,而不是往脸上喷。总有一天我会教他们明白这件事。 随着大多数犯人的离开,我端好手中的餐盘,打算送去集中收集洗涤的地方。起身,却看到刚才被克莱一脚踢飞的人仍然躺在我的脚边,扶着腰部翻滚呻吟着。那是个大概三十余岁的年轻白人,斯文端正的脸庞上浮现了痛苦的神色。 本着训练有素的国际主义救助原则,我礼貌的伸出手来将他拉起,并顺口问了一句:你没事吧?被我拉起的年轻男人剧烈喘了一口气,说了声谢谢,在抬头看清我的脸的时候,突然呆住,挤出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下意识的摸摸脸庞。看着男人以着不可置信的神态硬是挤出了个你。。。。。。便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我有些不耐和莫名其妙,随口道:以后见到他们闪远点,没事的话我走了。丢下他赶紧离开,如黑人所说,我必须得离克莱他们远一点,至少,在我有能力自保之前。 因此,匆匆离开的我并没有看到,年轻男人的脸上之后浮现出的与他的斯文外表毫不相符的阴狠怨毒神色,并夹杂着茫然痛苦的复杂光芒。 注1:凤眼。这种握拳的姿势在几个国家的拳法中都有,据我知道的是中国的古版凤眼拳和来源于巴西的柔术(可不是小日本的柔道,别搞混),现代的空手搏击也会将这种握拳姿势编入训练课程。握法是弯曲中指的第二关节,相邻两个手指的第二节固定住中指两侧,拇指的末端紧扣中指的指甲(一定要扣紧,不然很容易伤到中指),腕关节保持挺直,然后你看对手哪儿脆弱就往哪敲吧。。。。。。 狱王 正文 第8章番外 章节字数:4484 更新时间:071214 23:41 狱王番外之狼牙 《《《狼牙利刃之风起云扬》》》 佟蓝,军职少尉,生于19xx年,于20xx年军事演习中,光荣殉职,享年23岁。 一个人无论生前多么辉煌,死后,不过是一亩三分的地儿,接受着亲人朋友的悲伤的思念。x市墓园中,一座立起的新碑,碑前悲伤哭泣的两位老人,相互扶持着,颤抖的手不停的抚摸着碑上新刻的名字。起碑当日,络绎不绝的吊唁客人证明了墓中的年轻人极好的人缘,碑上篆刻的一行行荣获军功的铭文,无时不再诉说着年轻少尉的英年早逝。万般劝慰,抹不去深刻在两位老人心底的伤痛,难过的时候,便会相携而来,对着墓碑,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天下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白发送黑发人。而两位老人,在含泪送走了自己穿着军装的儿子儿媳之后,又送走了自己的引以为傲的孙子,让人情何以堪。 吊唁之后,两位老人相携而去,远处郁郁葱葱的林木的阴影中转出了一个颤抖的身影,目送着两位老人离开,僵硬的走到碑后,手指死死的抓着墓碑,而后无力的背靠着墓碑,死死咬住嘴唇,狠狠瞪着通红的眼睛,发出了隐忍的撕心裂肺的呜咽。 不多久,碑前悄然站了一个魁梧的汉子,身躯挺得笔直,目光沉静。将手中的花束放在碑前,肃容三鞠躬,势如沉渊。随即目光锁定碑后的颤抖身影:46,作为我个人来讲,你的行为我很理解。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佟蓝,而是狼牙预备役编号46的铁血战士! 颤抖的身影无法遏制的闷嚎几声,拳头疯狂的砸向地面,强憋着不发出声音,泪水却已经浸湿了面前的土地,混合着拳上的鲜血。 魁梧汉子不可闻的叹口气,随即厉声低道:46! 颤抖的身影终于缓缓站起,挺直身子,利落的转身,敬礼,高高的扬起头来。那张双目通红,泪流满面的年轻面庞,俨然同墓碑上年轻的少尉的面孔缓缓重叠。 两年后。 狼牙预备役编号46,顺利通过应为期三年的狼牙特种部队正式队员选拔与测试,成为狼牙的正式队员,代号利刃。 狼牙部队的人,都是死人。 这是军旗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军旗是狼牙部队第二梯队指挥官,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当然,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并不是在哀春伤秋,而是旨在告诉我们,死并不可怕,因为我们都已经是死人。即使在他死前的那一刻,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沉静的脸,把指挥官的肩章塞入我的手中,用着强忍剧痛而稍微变调的嗓音告诉我们,一定要完成任务,并说,他不过是再死一次。 我带着剩下的队员,完成了任务。回返的时候,包括指挥官在内,我们标准战力排行狼牙首位的第二梯队损失了十三名精英的铁血战士,将血泪洒在荒凉雄伟的喜马拉雅山,再次以血肉巩固了我中华神圣不可侵犯的边境线。 我一直很感激他,自从他把我从我的坟墓前带回,并告诉我,狼牙,就是面向觊觎中华的任何不法分子的最锋利的武器,他以身为狼牙为荣。 我深以为然。 两年的预备役地狱般的训练,我从同期78名受训者中脱颖而出。狼牙正式成员的代号大部分是自己取的,极少一部分是别人给的。而我的代号,是得到测试我们的20名教官一致认可的。 利刃,没有鞘的利刃,永远锋利,永不退缩。 狼塚是一个湖,浅浅的湖,引的是地下的活水,是几代狼牙战士用手指亲手挖出来的,战狼们的坟墓。 将捧在手里的十二枚标记身份的晶亮合金牌投入狼塚,环绕狼塚的狼牙们肃容脱帽,鸣枪致敬。而军旗的合金牌,被我挂在了自己的链子上,同我的牌子一起,闪着耀目的光,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就像军旗告诉我的:我的存在,是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让更多的兄弟活着回来。 我静静的看着狼塚已经趋于平静的湖低泛着银光的片片光芒,肃然起敬。心里想着,终有一天,这里也会有我的一处地方。 狼牙第二年,我,利刃,已经成为狼牙第二梯队的指挥官。 《《《狼牙利刃之越南任务》》》 该死的越南土豆子,埋个地雷还成串成串的。探测器不满的小声嘀咕,手里却一点不敢放松的小心翼翼铲着诡雷旁的土。这种土制的诡雷最难对付,因为你无法预测它是什么制成的,它的杀伤力有多大。而在边境线附近的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有这种土制的诡雷,各种各样,防不胜防。 已经排了二十三个雷,其中不包括故作玄虚的陷阱四十多个,探测器已经进入了习惯性埋怨中,一边的快打像赶苍蝇一般伸手在眼前不耐烦的挥了挥,眼睛里透出了无奈的神色,身躯紧绷,小心谨慎的担任着警戒工作。 不远处传来了几声鸟叫,快打紧绷的身躯稍稍放松,精瘦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微笑。探测器稍稍抬头,一脸喜色:老大他们回来了。伸手抹了抹四十度高温下额上不自觉淌下的汗。你给我认真点!快打一脚踹向探测器的屁股,不满的道。 探测器惊恐的护好手中的诡雷,结结实实忍了快打一脚,抹了把冷汗:你他妈的臭猴子!我可不想在这里跟你殉情!我靠,这可是三级子母雷,爆了可就得进狼塚长眠了!拔出军刺削断了点火装置,探测器猛地一提,一颗简陋的三级引爆子母雷现出了全貌。探测器仔细端详着啧啧有声:真够劲,要是爆了,我们都得被里面的铁钉打成筛子。 别玩了。快打的目光瞬间冷凝:有人受伤了。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若隐若现。探测器霍地站起,收敛了娃娃脸上嬉笑的表情,神色凝重起来。老大、重锤、扳手,你们可不能有事啊。 树木枝叶簌簌作响,林木间跳出了三道矫健的身影,当先一个高壮结实的汉子被另一人掺着,大腿和腹部渗出来的血染红了深绿的迷彩战斗服。任务已完成,重锤受伤了,收拾一下,按原定线路撤。最后掩护的男人沉稳开口,晶亮的目光如刀般锋利:探测器断后布雷,快打扳手带着重锤撤去四号防区,提前通知银色和雷素准备支援。抛给快打一样事物:收好,丢了你就不用回去了。快打面无表情的揣进衣兜,辅助扳手搀起重锤。 老大你呢?探测器忍不住道,同时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产生了点不好的预感。老大又要丢下他们自己断后? 那个站在那里就像一把出鞘的刀的男人狰狞的笑了笑,瞥了瞥探测器刚挖出来的土制诡雷,一手抓起:要是不让那帮伤了我兄弟的越南猪猡坐坐土飞机,我他妈就不配叫利刃!操!大不了回去关它几天禁闭!敢伤我兄弟! 老大小心。快打浮出一个阴狠的笑:把我的份带出来。 我回去会挨骂的。重锤憨厚的脸上脸色是大量失血的苍白,但还是悍然笑着:银子会说我给她丢脸了。 她会夸你是世界顶级好男人的。利刃拍了拍重锤的脸,恶狠狠的道:给我好好的活着,否则,我就收了你家的银色!重锤比了一个中指给利刃:想都别想! 老大小心。扳手沙哑着嗓子道:你还欠我三块钱。 我还你三百!利刃咒骂着:三块钱你也能追到越南 狱王第3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南来。扳手笑了:三分钱我也能追来。终于正色:你不回来,我去就刨你的坟,把你的碑卖了抵债。 靠!滚!利刃一脚踹在扳手的屁股上,连带着重锤和快打也踉跄了几步: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四道身影相继离开,利刃的眼底透出一道寒光。 去你妈的!疼!利刃呲牙咧嘴的瞪眼看着雷素不怀好意的一巴掌拍到自己胸前的伤口上,脑袋上冷汗直冒:你就这么对待你的顶头上司? 清脆的女声响起:老大!他那是学你,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前你也是这么对待军旗大哥的。小巧玲珑的银色是狼牙唯一的一位女性成员,但没有人会因此小看她的实力狼牙的战士,各个都是铁血的兵。坐在利刃的病床前,看着浑身缠满绷带的利刃,银色悠闲的削着手中的苹果,手中三十公分长的三棱军刺闪着寒光,削下的苹果皮长长的一串,几近透明。 夺的一声,三棱军刺擦过利刃的耳朵扎入木制窗棂,犹自颤动,银色把玩着手中削好皮的苹果,啃下一大口去,像是在啃利刃的肉:探测器那小子正蒙着头哭呢,他完全被老大的排雷方法给震撼了。 可不是。雷素阴阴凉凉的开口,斜挑的凤眼刮过一道寒风:拿自己的身体滚过雷区,真不知道你是给重锤报仇呢,还是自己想坐土飞机。额角的青筋隐隐直冒,独自一人断后,选择了同同伴相反的方向误导敌方追兵,将敌方引入己方布雷区,一个加速抱着个敌人高速滚过密集的低爆雷坡,带了满身伤大难不死的归队。当然,追击的敌军统统被炸上了天,而他,却靠着这个脑袋进水了的方法居然活着回来了。 闭嘴,狼牙第一小白脸。利刃臭着脸,强忍着后脑的伤,扯着嘴角还击。重锤没事了吧?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开口问重锤的伤,可是这群该死的家伙就是不告诉他,任他问了一遍又一遍。虽然知道银色好整以暇的站在这里,就足以证明重锤没事,但是他还是会担心。靠!当这一群不服管教的刺头的指挥官还真他妈憋气!不过利刃自己倒是忘了,数起来,他才是整个狼牙最不服管教的一个。 我家锤子好的很。银色终于良心发现,但是小麦色精致的脸庞上依然没有笑容:。。。。。。蓝蛇没有回来,扳手他们去送他了。利刃的眼睛闭了闭,叹了口气。 扳手说他没有后悔申请跟你去越南。雷素忽道:而蓝蛇这次去阿富汗,是在我们出发之后临时征召的。 别说了。利刃淡淡的道:我没事了,你们都去送送小蛇吧。雷素和银色对望一眼,同时伸手从床上架起利刃。放手!利刃皱眉:有这么对待重伤员的吗? 老大,就算我们不带着你,稍后你也会爬去狼塚。雷素毫不留情面的道:我可不想看到我们的指挥官匍匐前进去找第四梯队指挥官干架,少给我们第二梯队丢人。我靠!利刃翻翻白眼,这该死的小白脸,不在他的国防指挥参谋部修身养性跑到狼牙来混个鸟! 素素,担心老大就直说。银色转了转眼珠。 应尽的义务。雷素面无表情:还有,我名字是雷素,不要叫我素素。 银色无所谓的耸耸肩。 狼塚前。 老大。扳手依旧站的挺直,背对着狼塚,向着被雷素和银色搀过来的利刃敬了一个军礼。利刃缓缓挥开两人的搀扶,回礼。望着扳手颈上形影单只的合金牌,利刃淡淡道:没让小蛇和你在一起? 扳手笑了,笑容有解脱的宽慰,有浓浓的寂寞,有苦涩的苍凉,转头深深的看了波光粼粼的狼塚:让他好好休息吧。利刃无言,伸手揽住扳手肩膀:走,兄弟陪你喝酒去。狼牙部队是禁止酗酒的,因为酒精会麻痹战士的反射神经,同样,禁止吸烟,尼古丁的作用也是一样。扳手只是看了看利刃站立不稳的身躯浑身缠满的绷带,以及某些已经开始渗血的伤口,喉咙动了动,眼中闪着水光,仅仅说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清晨,一柄浑身缠满绷带的无鞘的刀带着满身酒气闯入狼牙第四梯队指挥官红箭的办公室,众目睽睽下将红箭打成了熊猫,嚣张的留下一根中指后扬长而去。 狱王 正文 第9章 章节字数:4261 更新时间:071214 23:42 第9章暗潮 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虚抬着双脚,手臂掩饰般的按摩着着自己的腿部肌肉。这具身体的细胞再生能力和筋肌对高强度训练的接受程度高的可怕,身体的反射神经也是相当的灵敏,我相信经过我的锻炼之后,单从肌体回应大脑命令的速度来看,甚至要超过我从前千锤百炼的身躯。如果这不是重生给我的优惠,那我只能眼红的羡慕着,法兰这小子天生就是当特种兵的料子。 唯一可惜的是,他的肌肉稍显单薄,无论如何也锻炼不出来,这代表着力量和抗打击程度大大的减小了,也就预示着我必须抛弃我以往的格斗模式来适应这具身体。快打。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快打精瘦健悍的身形,苦笑一声,看来,我的锻炼方法和发展方向得向快打靠拢了。不甘心的想着,当初自己是受了多少地狱般的磨练,才让自己的17项战力指数值统统超过了默认标准点的,这么具完美的身躯,就这么没了。 冷眼旁观着其他的犯人,在狱警的严密监视下禁止靠近交谈,零零散散的四散在操场上,哼着小调,抓着头发,或者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德克萨斯充足的阳光。我同样微眯着眼睛,并不是为了躲避刺目的光线,而是遮掩着那种有心人不难看出的我那在勉强压抑着的如刀目光。眼角的余光看到距自己一米远处一人贴着铁丝网缓缓坐下,虚浮的步伐和散发的气势已经告诉了我那个人根本对我没有威胁,我便没有在意,视线继续警惕的关注操场另一方向那几个明显的小团体。 虽然监狱里在这段时间是不允许随意靠近和交谈的,但是明显,这项条例在某些人面前并不适用,狱警只是投过去淡淡的一瞥,便转过头去,视而不见。我很理解这一点,这个世界上到处都会有那种只为少数人服务,而其他人必须遵从的潜规则。社会有社会的法则,丛林有丛林的法则,而监狱,也有着不亚于冷酷的原始丛林的严峻规则。 你的伤。。。。。。身旁传来了细弱蚊呐的声音,我微微转头,看清是那个被踢飞的倒霉鬼,便又移回视线:还死不了。 微微捕捉到倒霉鬼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我奇怪的稍稍挑了下眉毛,倒霉鬼叹了口气:你还是那样,就好像对生命完全失去了信心。也难怪。。。。。。 他知道法兰的事情?我转了转眼珠,或者,只是这座监狱众多知情人其中的一个?我斟酌了下语气,还是决定闭口不言,多说多错。 见我不说话,他自顾自的小声说道:总之,你能活下来,我真的很替你高兴,马拉那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居然用那种东西砸你的头!眼见越加激动的他已然要引起狱警的注意,我重重的咳了几声,提醒他压住自己的情绪。他震了一震,掩饰般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抱歉,我失态了。 我耸耸肩。 静下来的他几番欲言又止,在我等的不耐烦之际,他终于小声开口:。。。。。。他。。。。。。对你还好吧。。。。。。 他?哪个他?我面色不变,心底暗暗皱眉,不要给我打哑谜!我怎么知道这个倒霉鬼说的他是何方神圣。含混的冷哼一声,继续当蚌壳。 倒霉鬼见到我变脸,连忙清咳几声,把话题转移开去:。。。。。。嗯。。。。。。不过至少,你在他那里,比以前一定要过的好多了。。。。。。虽然他被关了禁闭,但是很快就会出来的,有他在,克莱他们也不敢对你动手的。。。。。。 听着倒霉鬼的絮叨,我脑袋里反射般的出现了食堂的那个独特的位子,以及我囚室里另外两张空床上的名牌。黑人的上铺,正是倒霉鬼刚才说的马拉。k。科纳奇,而我的上铺,则是一个奇特的名字。 库鲁帕斯?我喃喃的道。没有姓,只有一个名字,这是印第安人特有的情况,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听到我的自语,倒霉鬼的脸上不可遏止的浮现出了各种色彩斑斓的复杂情绪,我微微扯了扯嘴角。 你居然敢直唤红狼的名字?倒霉鬼的喉咙里发出了格格的声响,那种参杂着怨毒的恐惧充分体现了他对这个印第安人的敬畏,同时望向我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不可思议和奇特,而我已经懒得去分辨他那目光的真正含义了。红狼?我淡淡的道。库鲁帕斯,在印第安语中,是与狼共舞的男人的意思(注1)。真巧,我还是狼牙呢。就是不知道,谁会更锋利一些。 总之,你要小心些,在他出来之前。估计休息时间快要结束,他望了望准备打开操场铁丝网大门的狱警,急促的道:在他出来之前,克莱他们大概会有动作,红狼禁闭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很久了。 如果他们真的会有动作,以他们对待倒霉鬼的态度,倒霉鬼又怎么会知道。我望向他的目光带了几分毫不掩饰的询问般的警惕,他苦笑一声:我毕竟同克莱住在同一间囚室,还是能知道一些东西的。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的,真的,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 望着他顺应狱警的呼喊离去的背影,我缓缓起身,冷笑,上帝?上帝是个糟老头! 重新回到阴暗的囚室,黑人舒服的趴回床上,将头扭向墙壁。我也不理他,径自脱下上衣,将手背在背后,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练习原地蛙跳。每次跳起的都很高,足以看清我的上铺上的任何东西。突然,视线被枕头下的一样东西吸引,我停止跳跃,好奇的伸向上铺的枕头,扯出了枕头下露出一个小角的物件。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中,一个红棕色皮肤的身材火辣的漂亮女孩大张着双臂,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我承认,那是个很有活力很吸引人的印第安少女,臂上和额上的鲜红色图纹则更为增加了她的神秘气息。 身后的黑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怪腔怪调的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随便乱动红狼的东西。哦?我挑挑眉,瞥了黑人一眼,笑的讥嘲:如果你真想警告我的话,为什么不在我拿起它之前告诉我? 黑人冲着我露出了个凶恶的表情,嘴里咕哝了几句,估计不是什么好话。我将照片仔细的放了回去,并不是因为惧怕红狼,而是我理解,在监狱这样一个地方,一张亲人的照片对一个自由被束缚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军队也是一样。曾经我的枕头下面,也有着这样的一张照片。 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同丹尼那种废物坐在一起聊天。黑人的眼睛里写满讥讽。我没有搭理黑人,继续自己的蛙跳。 看来你真的忘了。黑人的眼睛里闪着奇特的光:以前你见到他,都恨不得把他生撕了。 他对我做过什么。我一边加快着跳跃的速度,一边保持着平稳的语声,淡淡的问道。 没什么。黑人笑得很令人手痒:真的没什么,那是个硬不起来的家伙,哈哈,一只小瘟鸡,哈哈,只不过,他还是想操你,而他也这么做了,只不过,用的是浴室的拖把,哈哈哈!黑人笑的很开心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样子:然后被红狼一脚踩下去,咻!他就变成母鸡了,整天被克莱那伙人操,真棒! 我停下了跳跃,站直了身躯,目光缓缓扫过黑人的脸,身子,然后缓缓定在他的关键部位上。面对黑人,我从来没有掩饰过我的杀气和刀子一样的目光。黑人拔高的笑声戛然而止,下意识的伸手挡住,而后又尴尬的缩了回去。我轻蔑的笑了一声,黑人如同被烫伤一般的跳起,然后悻悻的坐了回去:但愿你在红狼面前,还能保留现在这份气势。他恶狠狠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重新躺了下来。 我的目光冷凝。看来法兰曾经在这里的日子还真是精彩,而我能用来准备的时间也不多了。 听着黑人的鼾声,我单手做着俯卧撑。496,497。。。。。。身下的地面滴满了汗水,汇成一弯小水潭。阴暗的走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黑人一个高蹦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屁股一阵呲牙咧嘴,警惕的听着走廊上的动向。惨叫声再次响起,黑人一锤床铺:该死的!是林克的声音!他们动手了!498,499,500。我双手撑地灵敏的跳了起来,凑到了铁门上的小窗前,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能看到的角度有限,走廊上一阵忙乱,几个狱警架着个浑身是血的黑人经过,黑人惨嚎着,紧紧捂着的腹部插着一根明晃晃的叉子,鲜血浸湿了拿来止血的淡蓝色囚服。 黑人冲了过来,我让开地方,他同其他几间囚室的黑人一样,疯狂的咒骂着,叫嚣着,使劲摇晃着可怜的铁门,发出尖锐的吱呀的声响。留下来的狱警擎出了电棍,毫不留情的镇压着黑人们的情绪,几间黑人白人混囚的囚房中开始传来拳碰肉的厮打声响,惨叫声咒骂声连绵不绝。 黑人狠狠的咒骂一声,回头望向我的白眼球通红充血,表情狰狞。我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心底打起万分警戒,如果黑人疯起来拼命,现在的我只能同他两败俱伤。互瞪了几秒钟,黑人狠狠的踹了铁门一脚,返回床上休息。我微微放松,竖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估计接下来会有狱警查房,于是取来毛巾擦干汗水,套上上衣,躺回床上。 不多久,铁门被打开,一个有着金属质感的威严声音响起:原地不许动!举起双手抱头原地蹲下! 我和黑人从床上坐起身来,双手抱在脑后,看向门口陌生的狱警。不是9527?我微微扯了扯嘴角,而黑人戏谑的声音早已响起:先生,请您教教我,躺在床上的人要怎么蹲? 估计能有四十岁左右的高壮黑人狱警似是没有料到会是眼前这种平静的情况,其他几间囚室打翻天,而我们还能相安无事的躺在各自的床上打盹。清咳一声,锐利的眼睛仔细扫视了一下我们俩人,道:很好,你们是明智的。否则,等待你们的将会是很丰盛的大餐。 亲爱的先生,您很面生。黑人抱着脑袋,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以前似乎没有见过您。 除非您在芝加哥服过刑,否则,在今天早晨之前,您应该没见过我。黑人狱警正了正帽子,严肃有礼的回答。如果两位能一直保持今天的状态,那么我保证,接下来见到我的机会会很少。 狱警退了出去,黑人对着铁门比了一个中指,咒骂了几声。我枕着自己的手臂,唇角微微上挑,芝加哥?那可是美国有名的重狱,这回转职来的家伙应该不简单。而且,从这高壮黑人的眼睛里,我居然看到了当今美国人人不屑去做的狱警这一职业中难得的一股正气和自豪感。我叹口气,那么,他被下放的理由似乎可以解释了。 走廊上的马蚤动出人意料的很快的平静了下来,我浮上笑容,那种家伙来这里还真是大材小用。 注1:红狼的印第安名字和它的意思纯粹是我瞎编的,请大家不要认真去考究。。。。。。thanks。不过在《与狼共舞》这部电影里面,的确有一位印第安战士的名字叫做与狼共舞,意思是同狼一同玩耍的男人,所以,我的瞎编也不算完全是空|岤来风,笑g。 狱王 正文 第10章 章节字数:4412 更新时间:071214 23:43 第10章暴雨 第二天中午,我依然坐在昨天坐的那个位子上,距离红狼的特定位子只有一步之遥。而今天,这里正好成为了楚河汉界,我的前方,是瞪着发红的白眼球的黑人们,而我的身后,则是以克莱为首的白人阵营。在监狱里,除非你哪里很独特,否则,是不会存在中立状态的犯人的。而我的身份,恰好很尴尬。原因很简单,综合所有信息,我得出来一个结论:我是得到黑人阵营的王者红狼庇护的唯一白人,我的立场可想而知。 饭堂里气氛明显同以往不太一样。大堂里面齐整的划分出的两个阵营,泾渭分明,默默的用勺子扒着饭,眼珠子虎视眈眈的望向对方,交互的视线中隐隐能够看到激烈的火花。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紧的崩着,餐桌下的手或者在裤兜里握着什么,或者麻利的传递着来之不易的凶器。那种一触即发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敏感的狱警们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前兆,便也不像以往那样散漫。口里含着哨子,手紧紧握在腰间的电棍上,眼神紧紧的盯着大堂中的犯人。 气氛再僵涩,饭还是要吃的。我不紧不慢的咀嚼着食物,补充着连日来因大量训练而消耗的体力和养分,满意的感觉到严严实实包裹在淡蓝色囚服下的身体一天天结实起来,匀称的肌肉骨骼散发着柔韧的力量。 在气氛诡异的大厅里,静的只能听到勺子磕碰餐盘和粗糙的囚服摩擦的声响,以及粗鲁的进食声音。毕竟不是每个有幸进入到监狱的人都是亡命之徒,紧张的气氛首先感染了白人阵营中一个可怜的瘦小男子,被食物呛进气管,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打破了大堂的寂静。男子惊恐的抬头,眼睛里充满恐惧,颤抖的手再也握不住勺子,咣当落在了盘子里,手捂住嘴,极力憋住自己的呛咳。但是适得其反,反而加剧了症状,整个大堂全是他咳嗽的回音,伴着他经过憋忍而断断续续咳出的食物残渣。顿了几秒,黑人们爆出了张狂至极,极尽羞辱之能事的讽刺大笑。 克莱愤怒的一拍桌子,绿色的眼睛里阴阴狠狠。在黑人们捉狭叫嚣的怪笑声和口哨声中,缓缓走向可怜的男子,狠狠的将正在惊恐后退的可怜鬼踹了出去,撞在墙角。黑人们轰然大笑,开始有节奏的拍打着桌子,怪笑着。克莱扬了扬脑袋,颈骨咔咔作响,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唇,发出了一阵刺耳尖锐的怪叫。 黑人们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黝黑的脸上失去了笑容,渐渐严肃起来。不仅是黑人,就连白人们,也有点紧张。他们知道,克莱在有疯狂举动之前,都以这刺耳尖锐的怪叫作为前奏。 靠。正在吃饭的我被克莱一把提起了衣领,然后我就见到了所有注视这里的人眼睛里露出的非常一致的怜悯的目光。我只有遗憾的丢下了勺子和还剩几口的餐盘,任他把我拽离餐桌。眼角余光瞥到克莱绿色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心下一凛,一度寒气升起,尽最大可能使劲一偏头。在众人的惊呼和怪叫声中,克莱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一阵剧痛,瞬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血腥气逐渐蔓延,犯人们的情绪瞬间激动拔高,鼓噪着,现场开始陷入冲突和混乱。 狱警的哨子急促的响起,打开门冲了进来,挥起带着噼啪电火花的警棍驱散着密集的人群。两个狱警一左一右拉住克莱,意图将他拖离我的身体。克莱呜呜怪叫着,狠狠咬着不松口,眼睛闪着疯狂的光芒,喉头不住吞咽着我的血液,涌出的血浸湿了我的淡蓝色的囚服。一只有力的手挥了过来,在克莱的太阳|岤重重一击,克莱终于松了口,我踉跄退开,冷眼看着克莱恶狠狠的瞪着击打他的面生的脸孔,用带血的唇吐出一串串肮脏的咒骂。黑人狱警笔直的走近,一拳击向克莱的腹部,打得他弓下腰去,发出蛇般嘶嘶的声响。你他妈是谁?克莱恶狠狠的道。在这里,居然有该死的狱警敢打他? 你的看守。黑人狱警沉静的回答: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在服刑的犯人,而我是你的监督者,这就够了。 带去禁闭室。正了正帽檐,黑人狱警金属般质感的声音再度响起,毫不在意的沉稳的下令。接下来的休息时间取消,将他们全部带回囚室!克莱被拖走,囚犯们不甘而跃跃欲试的互瞪着,离开了饭堂。偶尔的咒骂声也被突然兴奋起来的狱警们的拳打脚踢踹回了肚子。 你还好吧?黑人狱警看了看我,便呼唤一边的狱警:带他去菲尔丝医官那里治疗。我用袖子捂着伤口,静静的转身,打算跟着一边年轻的狱警离开,并好笑的看着那年轻狱警因为即将要去的地方而激动的微微发红的脸庞。 等等。黑人狱警喊住了我,我回头,眼睛里露出询问的目光。 把东西给我。黑人狱警静静的将手掌伸向我。 我挑挑眉,回望他。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黑人狱警用下巴点点我包扎着吊起来的右手,眼睛盯着不放: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监狱里的规矩。 我的眼珠动了动,将包扎起来的右手伸向他,任由他从我的衣袖中搜出了一柄叉子。 这玩意很锋利。黑人狱警探究的目光审视着我:不仅仅可以用来扎七分熟的牛排。 我耸了耸肩,微微带起伤口的疼痛。 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喝止,我想,你会将这锋利的家伙插进他的肝脏,黑人狱警盯住我的眼睛:毕竟,你这算是正当防卫。 我敛下眸子:正如您所说,这是正当防卫。并且,还是在您的猜想中。其实,我他妈等的就是这个可以把克莱干残的绝好机会,因为你,我这一口白挨了。带他走吧,他的伤不能耽搁。黑人狱警收回视线,暂时放过了我:或者在你伤好之后,我该找你谈谈。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黑人狱警那金属般质感的声音再度给了我一个打击:监狱资源有限,请不要浪费有限的医疗资源。shit!我低低的咒骂一声,是我疏忽了,竟然让这个经验丰富的家伙来搜我伪装骨折未愈的右手! 医疗间。 混血美人以一种奇特的目光注视着我,迷人的大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奇特情绪:我知道我不该说见到你很高兴。 我撇撇嘴,任由菲尔丝处理者我颈上的伤口,敷衍般的道:您随意,我的荣幸。妈的,如果不是我闪的早,那么克莱啃的地方,不是咽喉,就是我的颈动脉,而现在,不过是在我就颈背肌上留下了一个丑陋的牙印,我要求打狂犬疫苗。 包扎好,菲尔丝在伤口处一拍,有点遗憾的道:我并不是个很好的整形医生,所以不能保证你的伤口能够不留下任何疤痕。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相当的不以为然。菲尔丝的目光闪动:我以为,模特们都很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 哦。。。。。。我还真忘了。我挑挑眉:对一个不打算重操旧业的人来说,没有必要。开玩笑!难道要我继续法兰的t台人生?杀了我比较快!一边拆着右手的绷带,一边随意的问道:你知道红狼的事情么? 为什么提他?菲尔丝转了一下眼珠,笑道。 一个失忆的可怜人有要求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的权利吧?我没有抬头,继续拆。 菲尔丝笑了几声:对于他,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只知道,这座监狱里,他是最难缠的,对任何人来讲。 我想知道的也不多。我淡淡道:我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解除禁闭。在那之前,我会先干掉克莱,同时面对两个敌人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我会做的很巧妙,巧妙到绝对不会影响到我接下来的刑期。敢对我呲牙?狗咬了我,我绝对不会去咬狗。但是我会把它的脑袋割下来示众! 还有一个星期。菲尔丝耸耸肩:对你来说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对她的话中有话不予置评。在这里,恐怕连上帝养的蟑螂都知道,我是红狼罩着的。 我起身,准备离开了。一个星期,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临走之前,菲尔丝同样的递给我一个纸袋,不用看,便知道里面是绷带。我摇摇头:已经不需要了。狱警中有多少克莱的线人,我不清楚。但是至少,数目不会是零,再绑成那样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我再次诅咒了那个该死的鸡婆的黑人狱警。 关上医疗室的门,年轻的白人狱警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望。她真漂亮,不是吗?年轻人朝我笑了笑,笑容里有着初入社会的纯净。我随意的瞥了他一眼,挑眉:你新来的? 年轻人点点头,面庞居然有些发红:才来一个星期,我刚从警官学校毕业。顿了顿,笑道:我叫卡尔。f。达拉斯,你可以叫我卡尔。我敷衍的点点头,表示知道,目光逡巡在走廊的另一头,那边就是禁闭室。眯了眯眼睛,看到了在一声从内而外的铁门的巨响之后,门外看守的狱警谄媚的凑到小铁窗前的丑恶表情。 红狼。我收回目光,我敢确定,那间屋子里就是红狼。不过话又说回来,身边这个唧唧歪歪的小菜鸟是怎么回事,法兰这个潦倒的家伙不应该是个菜鸟狱警应该巴结的对象吧? 年轻人不自然的挠挠脑袋,犹豫道:您是法兰。费尔斯勒吧?我勉强点点头,至少,在我出狱重新弄个假身份之前,我还是法兰。费尔斯勒。 给我签个名吧,他尴尬笑道:我妹妹是您的fans。 签名。。。。。。我感觉到我的脸在发黑。让你纯洁的妹妹去关注爱因斯坦吧,我淡淡的道:绝对要比一个潦倒的囚犯要有前途的多。说起来,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法兰是怎么进来的呢。 会好起来的。年轻人拍拍我的肩膀,一脸诚挚: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上帝会保佑你的。他顿了顿,笑道:我相信你是有原因的,毕竟在你出事之前,你可是美国青少年的阳光典范。我妹妹也是多亏你的救助,才能坚强的活下来。 什么?我惊愕的眨眨眼睛。 您可能不记得了,您救助过太多的身患白血病而没钱医治的孩子,我的妹妹就是其中一个。年轻人感激的笑着:她现在很健康,很快乐,我们也是。她很感激你,每次有你出现的服装秀,她都会看,电视报纸上有你的消息,她都会很开心,就像个小天使一样。 我扯了扯嘴角,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这是她的照片。年轻人匆匆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钱夹,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小姑娘脸色苍白,但是眼睛里嘴唇上,却洋溢着令人感动的笑容,抱着她的,就是身边这个年轻人。 替我问候她。我轻轻的道,我祝她快乐,健康,漂亮。心底升起了一丝对法兰的尊敬。 相信我,会好起来的。年轻人笑着:我希望,您能在出狱之后,去看看她,那也是她最大的愿望。 我会的。我轻轻的道。 头一次糊里糊涂的回到了自己的囚室,直直躺在床上,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个同死神拔河,顽强的生存着的孩子苍白而纯真的笑容,心底长久积攒出来的血染的戾气居然有了点点淡化的痕迹。长久以来,我在同残忍的恐怖分子斗争中双手早已染满了鲜血,用血和刀在硝烟中维护着祖国和人民的安危,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简单的茁壮的名为生的感动。 第一次,嘴唇划出一道轻轻,优美的弧线,染上了温暖的笑容。狐疑的盯了我老半天的黑人终于皱眉开口:我的上帝,你笑的还真该死的恶心。 狱王 正文 第11章 章节字数:4002 更新时间:071214 23:43 第11章狂风 躲开克莱并不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但是我无法在这监狱中仅有的活动空间躲开克莱手下的所有人。最终,在犯人们陆续离开淋浴间的时候,我被几个身穿淡蓝色囚服的白人堵在了墙角,听着现在应该在禁闭室的克莱在淋浴器下哼出轻快的歌声。 四个白人快速扒光了我的衣服,将我赤身捰体的架在克莱面前。克莱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擦洗着身躯,绿色的眼睛冒着滛欲的光线,扫视着我的身体,并故意发出了嗬嗬的喘息,胯下丑陋的东西仰起头,弹跳着,狰狞丑恶。关掉淋浴器,克莱拉过一条白色毛巾围在腰上,凑过来,湿漉漉的手擦过我的耳后,落到颈子上的伤,怪笑了一声,顺势滑了下来抓起了我的右臂,不怀好意的怪笑:我的宝贝儿,你的手,好的还真是快啊。 我果然没有料错。狱警中,果然有克莱的人,否则还应该在蹲禁闭的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并且在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居然一清二楚。如果他想干掉红狼,那么在红狼关禁闭落单的时候下手,无疑是最好的时机。看着他有恃无恐的脸,想必已经有了很好的计划,不然,他不会在红狼快要出来的时候,明目张胆的来动红狼的所有物法兰。 听说,这只小手还会摆弄可爱的小叉子,克莱将我的手指含在口中,se情的舔抿着,绿眼幽幽:这漂亮的手指,是不是,有点多余呢?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胸膛滑至小腹,同时牙齿的力量逐渐加重,送给我吧。我眉梢震了震,他要咬掉我的手指头?可是。我冷笑,克莱,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口腔可是人体及其脆弱的地方之一,我只要一用力,食指和中指就能瞬间从你的口腔后上侧最柔软的部位中插入鼻腔,直伤脑干。即使你在死前还会有七至八秒的反应时间足以咬断我的手指头,但是我不过是损失两根手指,而你,则是用生命来为我的手指陪葬。 至于架住我的人,如果抛却耻辱观点,对于近身搏斗而言,衣服绝对是个最大的累赘,它们将是敌人利用来抓住你的最好武器,这也是我为什么如此爽快的任由他们把我的衣服完全脱光的原因。咬住我手指的克莱眼中闪着嗜血的兴奋的光,绿色的眸子再度染上了红色,扣住我手指的牙齿力度渐渐加重,剧烈的喘息着,黏腻的呼吸喷洒在我的指缝,似乎像是要折磨我一般,等待着从我的脸上眼睛里看到恐惧的表情。 杀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而我早已杀得麻木。我闭上眼睛,听着克莱兴奋的喘息越来越重,脑子里刻画着一幅人体头颅的立体图,而我的手指指尖,正顺应着头颅附着的骨胳肌的滑动,隐隐指向脆弱的要害,并缓缓凝聚起右手小臂和上臂的肌肉,左脚微微后提插入架住我的人的两脚之间,准备一击必杀,时间一瞬间静止。我甚至都能看到,在我的手指穿透他脑膜的那一瞬间,鼻腔里体压失调而喷出的红白体液。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了狱警疑惑的呼声,待看清眼前的情况,迫不及待的吹响了刺耳的哨声。不好!我蓦然睁眼,不能让这个机会再白白的废掉!手指蓦的发力,向上一提,然后看到克莱的眼睛瞬间染上惊恐的神色,并在他血红的眸子里看到了我的眼睛一闪而过的凛冽杀气。 手指提了一半,便无法再继续发力,原因无它,我白皙的手腕上握着一只黝黑的巨掌。手臂上来自三方的压力让我叹口气,放松了全身的肌肉,任由一手掐着克莱脸颊,一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下压的黑人狱警将我染血的手指拉出了克莱的口腔。克莱踉跄退后两步,抱着喉咙,望向我的眼睛透出了怨毒和疑惑的光芒。 你们在做什么?黑人狱警大声呵责。如您所见,我们在洗澡。克莱想是在黑人狱警那里吃到苦头,态度收敛了许多,狡猾而又阴狠的道。穿着衣服洗?黑人狱警看向衣冠齐整的其他人,嗤之以鼻。双手抱头,面朝墙壁站好!黑人狱警厉声道,让四个白人抱头对着墙壁站成一排,并示意身边的其他狱警前去搜索是否带有攻击性武器。我径自拉起地上的衣服着装,反正身上够光了,也没有地方能够藏东西。克莱举起手,悻悻的道:我也要?黑人狱警一把扯下克莱腰间的毛巾,一扫而过,然后将毛巾丢回:现在不需要了。我几乎大笑。 深深望了克莱一眼,黑人狱警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离开禁闭室的,但是我会去查,同时,你将不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转向一边的狱警:追加他四天的禁闭,那四个人,同罪论处。克莱摇摇晃晃经过黑人面前,呲着牙做了个凶恶的表情,大声唱着怪腔怪调的歌走了。黑人狱警转向我:你跟我来。 跟在黑人狱警的身后,我恶意的比划着中指。被白白咬了两口无功而返,我的心情怎么也不算是好的。走进他的办公室,他坐入办公桌后,向着面前的椅子绅士的一伸手:请坐。我不置可否的坐下,挑眉望向他。黑人狱警对我挑衅的目光视而不见,径自拿起手中的文件,比对着照片:法兰。费尔斯勒? 我打了个呵欠。您应该很清楚了。隐忍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更何况,我似乎没有必要在这个已经发现我本质的人面前浪费力气。面前的人是我的同行,在他进屋便捋起了制服袖子的上臂上,我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标志。果然不简单,居然还是只退了役的老海豹,难怪他对我的动作如此敏感。 黑人狱警深邃的目光凝视了我半天,而我也毫不客气的回视。许久,他率先收回了目光,开门见山的道:从你的资料上来看,你应该没有接受过任何格斗训练,甚至,那些训练很特别,是的,特别。顿了一顿:并且,你应该是个富有爱心,乐于回馈社会,热爱工作的虔诚的基督教徒。 法兰确实是的,你手里的那份资料应该没有错,但我不是法兰。我摸了摸鼻子,一语双关的淡淡的道:人是会变的,就如同我来到了这里。法兰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就如同我并不了解,是什么能够让一个身为反对暴力和毒品的社会志愿者的青年,突然染上了毒瘾,然后携带着高纯度的海洛因去袭击警车的。黑人狱警盯住我的眼睛,想从那里面看出些什么。甚至,你的某些没有完成的行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狡猾的‘正当防卫‘。对不起,我也是反审讯的专家。眼神没有一丝动摇,虽然我也无法理解前途一片光明灿烂的法兰到底是那根弦搭错了地方,但还是耸耸肩:今天天气很好。 哦?黑人狱警看了看窗外的天气,然后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继续。 但并不是每天都会有太阳出现。我淡淡道:会起风,会有灰黑的云层,你永远无法准确的去预测和控制。黑人看了我半晌,金属般质感的声音沉稳响起:即便如此,太阳还依然在那个地方,只是她的光芒,暂时还抵达不到你的身上。 我意外的一怔,随即别开脑袋,讽刺般的道:你之前服役的地方,不会是海豹教堂吧。 黑人狱警扭转手臂,看了看手臂上的纹身标志,微微笑了:我的孩子,我经过了很多,很多。我撇了了撇嘴,不以为然。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黑人狱警看见我的表情,并不在意:我经过很多风雨,见惯了生死,也见多了战场上硝烟和社会的丑恶,但是现在,他顿了顿。我抬眼,忍不住问:现在如何? 我很平静。他沉静的道,那份饱经风霜的淡然让我恍惚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对我如师,如父亦如兄般的存在,手指下意识的摸向胸前,想握住那成对的名牌(注1),却摸了一个空,而瞬间清醒,掩饰般的清咳几声。 我的孩子。黑人狱警微微笑道:你不应该属于这里,外面的阳光在等着你。你的前方,是 狱王第4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是一条光明的路,你还年轻,很年轻,你才仅仅度过了二十一个春秋。 他起身走出了办公桌,黑色的大手抚上了我的头顶,很温暖,我有点恍惚,已经有多久,我没有感受到这种来自长辈的温情了? 把你心中的黑暗都抛却吧。我并不想听,但是他独特的有金属般质感的声音死死的钻进了我的脑袋里,丝毫不肯离开。你的父母在天堂看着你,看着他们骄傲的儿子挺胸抬头走出德克萨斯的阴暗。我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他说的不过是法兰,但是却字字句句歪打正着的剜进我的心底。 不住的吞咽着,喉头发热发疼。重生以来,我一直抱着的最大念头,便是服完刑,出狱,然后报仇。我怎能不恨,我如何不仇,我在狼牙洒尽鲜血,出生入死,等待我的不过是军事法庭的一纸无情宣判和冰冷的一颗子弹,到最后我他妈连狼塚都没资格进去!怀揣着一腔愤懑,黑暗和怨气让我那早已在鲜血中浸泡过久的的心灵彻底的没有了洁净的地方,一双眼睛嗜血如狼,寒亮的利牙随时准备张开,对准冒犯我的家伙的咽喉。 离我远点。我无法压抑的粗鲁的拨开头上的大手,急促的喘息了几下,他的手很热,跟那个人一样,似乎能够烫伤我的脑袋。良好的训练则让我迅速回复平静,眸子寒亮,静静的道:谢谢你的忠告。 黑人叹息了一声,沉稳的开口:如果你有什么麻烦,可以向我提出申诉。 我摇了摇头,依靠别人并不是我的喜好。如果没有什么要问的话,我可以走了么。黑人点点头:你可以离开了。看了看我的手指:或许,你需要再去一次菲尔丝医官的治疗室。我看了看由于法兰高速的新陈代谢业已经止血的手指,再度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必要了。走到门口,开门,顿住,没有回头,我轻轻的道:谢谢。 关门的瞬间,听到了黑人狱警愉悦的充满金属般质感的声音:那是我的职责,我的孩子。 背靠着他的办公室门,我吐出一口浊气,门外等待我的狱警很眼熟,居然是那个菜鸟。我突然觉得很郁闷,于是恶狠狠的道:他是你的上司?年轻人一愣,随即笑道:是的,杰弗逊先生是个很不错的人吧。 跟着他的话,你会死的很快的。我悻悻的道。心里却知道,未必。至少,自己活了下来,而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永远埋骨于苍凉的喜马拉雅。手指下意识的摸到胸前,又摸了个空,一怔,失控的大声咒骂了一声。 心底,有什么在悄悄的复活了。 注1:那个人以及名牌的相关,详见狱王番外之狼牙系列。 狱王 正文 第12章 章节字数:4730 更新时间:071214 23:44 第12章风眼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没有弱点的人的不存在的,除非那是死人。 而这样的一个人站在你面前,无论如何,你都无法把他当作一个死人,除非,你不想活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好战分子,我的血液里流淌着的是汹涌澎湃的战斗血液。我经历过无数次大大小小,惊险万分的战斗,多少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全身的血液沸腾到极点,脑袋里的温度降到绝对零度。 我静静的凝视眼前兽一般的生物。请原谅我的不礼貌,用生物这样一个词来形容一个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会让人确切的体会到最原始的战栗。可以说是一种生物本能,就像万兽面对一只饿极的狮子一般,不自觉的放弃挣扎而臣服,自觉的匍匐在他的脚边,甘为食物那代表的是一种及其原始的野性和生命力,被他红棕色光泽健美的肌肉,冲天参差不齐的栗红短发,和狼一般的瞳仁挥洒的淋漓尽致。 他转过头来看我的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的瞳孔是金黄|色的。 红狼。 满地的鲜血,那头红色的狂狼静静的站在血泊里,浑身撒发着如有实质的杀气,面对四周冲着他的黑黝黝的枪口怡然不惧,傲然抿唇,对着荷枪实弹的狱警们身后眼神已经陷入狂乱,嗬嗬怪叫浑身是血的克莱比出两只染满血色的中指。 没有拒绝狱警谨慎的靠近,被铐上铁镣的红狼再次被关入禁闭室,为期一个月。临走之时,整个回廊都回荡着红狼狂放畅快的笑声。来迟的黑人狱警意外的没有阻止红狼肆无忌惮的大笑,但是他的神情显然并不轻松,皱着眉,陷入沉思。 一切发生的是这么的突然,鼓噪而陷入疯狂的犯人们被强制送回囚室,狱警指挥着剩余部分相对老实的囚犯打扫着一片狼藉的饭堂,而我也是被留下来的其中之一。二十多个受伤轻重不一的伤者被送去治疗室,饭堂的地上仅剩斑斑狰狞血迹,以及飘散在空气中的浓浓的血腥味,昭示着这里曾经激烈的战况。我默默提着拖把,擦拭着地上的血迹,努力压抑着心底的躁动,脑海里充斥的全是二十分钟前的情形。 突然闯入的红狼没用任何武器,徒手撕裂了十多个人的肩臂或者腿部肌肉。一时间,所有同红狼为敌的人的眼睛里都写满了恐惧,就连监视的狱警,也才在第六个人的惨叫声中回过神来,惊恐万分的吹响了声音刺耳的哨子,而当佩枪的狱警赶到的时候,饭堂已经成为混乱的血腥战场,鲜血四溅,只有在那个人的身边,时间和空间才是静止的,他悠然站在血泊中,混乱中居然没有人肯靠近而造出一个诡异的真空区,看着眼前的混乱,就好像狩猎完毕的王者。 在他身上似乎看不到血腥。我有点迷惑,他的行为,看起来就好像大型食肉动物在原野中捕猎一样的自然。我困惑的望着他的背影,努力辨别着这游离于矛盾中的诡异和谐,当他的视线略过我,我才从那金黄|色瞳仁的幻觉中回过神来,看到了一双浩如星空的黑色眼睛。 赶紧晃了晃脑袋。真不愧是红狼,见到他的一瞬间,我的皮肤便产生了一股战栗感,那是同我在一次阿拉伯任务中,孤身行走沙漠夜遇狼群九死一生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而这普通的州立监狱,居然会有这样的人物,我实在不想承认,我的全身疼痛着,叫嚣着的无可遏止的欲望,叫做兴奋! 徒手撕裂肌肉,之前的我也可以做到;但是如果将他拉去狼牙做纯体能战力测试,我相信,他的指数绝对会在我之上。红狼的身躯,简直就是一架完美的战斗机器,没有一丝瑕疵。这时候我甚至有点嫉妒,既然让我重生,为什么不送我这样一幅完美的身躯。但是更多的是兴奋,舔舔唇,如果那副身躯是我自己的,那么我便会失去了最大的乐趣,战斗的乐趣。 回到囚室,黑人正在笨拙的使用左手包扎右臂上的伤口。混战中,黑人也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借着我从前用剩下的绷带,笨拙的包扎着。见我回来,呆呆的看我两眼,又垂下头去。我破天荒的同他打招呼:要帮忙么?黑人瞥了我一眼,没说话。这一反常态的举止反而让我极度好奇,一拍黑人的光头:嗨!黑鬼,你被打伤脑子了? 黑人咆哮:滚你个表子养的!你身手不错老子就怕了你吗?我身手不错?我挑挑眉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黑人像是豁了出去:混战的时候你这个表子养的居然毫发无伤,还偷偷卸了几个人的胳膊。如果老子再感觉不到你身上同红狼散发出来的一样的恶心气息,老子就白同红狼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是么?我狰狞一笑,你都看到了?那太好了!你应该是这样的么?我瞄着他。 那你以为我们该是什么样的?该死的杀人犯,无恶不作的阴沟老鼠,神经质的持枪抢劫者?黑人爆喝:没有人天生是这样,没有!当我们这么做的时候,不过是在保护自己,而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没有人会不怕,没有!他顿了一顿,继续咆哮:但是你们不同,你们不同!真是该死的眼神,shit!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但是即使是我们,也没有人不害怕死亡,不厌恶它,区别只在于,某种支持着自己的信念压到了一切。你只是轻伤吧。我拉过他的手臂,看着伤口。恩,不过是小伤,止血就好。我麻利的抢过他手里的绷带,三两下包扎好,然后阴恻恻的笑:既然你没有大碍,就一定不会介意帮我点小忙。 黑人眼珠子瞬间瞪大,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 别害怕。我露出一口白牙,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很简单,陪我练练拳! 一个小时后,黑人鼻青脸肿的倒在床上,抱着腹部,呼呼的喘着气,我皱着眉,胸膛微微起伏。黑人不过是体型巨大,又没经过专业训练,无论移动速度、拳重和技巧经验都无法达到我的陪练要求。我一脸的失望,同时胸中也洋溢着喜悦,经过我的锻炼,法兰的身躯现在的状态比我想像中要好太多了,我想,我甚至开始喜欢上了我现在的这具躯体,就像快打曾经不可一世的说过,练习重拳的人永远不会理解高速移动身体以弱胜强的乐趣。 据黑人所说,之所以红狼突然冲出禁闭室将以克莱为首的十几人揍个半死,完全是因为克莱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事实上,如果他们策划暗害的人不是红狼,或许他们会成功;但是他们绝对低估了这座监狱的地下王者,恐怕克莱永远也想不通,红狼是如何从他们买通狱警在通风管道加了料的禁闭室中逃掉的,并且毫无顾忌震人心魄的一手掀起滔天的风浪。当应该死掉的红狼提着应该在禁闭室通风管道的简陋毒气瓶子砸在兴奋的狂笑着的克莱的桌子上的时候,整个饭堂寂静无声,甚至没有喘息的声音,每个人只能听到邻近的人无法压抑的剧烈心跳。 克莱凄厉的怪叫一声,扑向红狼,被红狼揪着衣领缓缓举高,刻意的慢动作拉开拳头,一拳击飞,砸翻了远处的食物盆。接下来,便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混战,混战中,被红狼盯上的人,一个也没有逃掉。他的行动是力量感和爆发力的完美结合,如同美洲大草原上桀骜残忍的红狼。 灌了几口凉水,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自己从那令人兴奋的回忆中解放出来。一个月,一个月,红狼!我在等着你!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月,就在我再度级级加量的埋头锻炼下悄然而过,每一餐,我都吃得很多,很多。那些食物都化作了充足的能量,让我对这具日渐结实的躯体的控制更加的得心应手。而这段时间,没有了故意挑衅的肇事者,格外的风平浪静。我乐得轻松,黑人却说,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月后的夜晚,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间,铁门外传来让人在意的脚步声,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响,铁门打开了。迎着狱警刺目的电筒光,我下意识的伸手遮挡在额上,在指缝间注视背光着向我走来的充满野性的高大影子。安分点吧,红狼。狱警的叹息声中,铁门忙不迭的硿的一声关上,房间再度陷入黑暗,仅有门上铁窗处透漏出的走廊的昏暗的白炽灯的微弱光芒。皮肤微微的感到刺痛,我知道,那是高度紧张的神经末梢感受到绝对危险的时候本能的体现,疼痛,麻痒,难以自抑。 黑暗中,无法无视的气息缓缓移至床边,停住。我绷紧了全身肌肉,细数着时间。现在的我,全身体能状态调整到了颠峰,无论红狼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我的身体都会在0。1秒之内做出反应。不料,他将背上的外套甩上上铺,双手一撑床沿,跳了起来。 我一怔,随即失笑释然。是我警戒的过于敏感了。我的事情,红狼未必知道,我把他当作敌人,但是在他的眼睛里,我不过是那个可怜的法兰。而现在正是深夜,睡觉难道不是正确的选择?撇撇嘴暗嘲了自己的神经质,稍稍放松了身体,闭目休息。如果现在可以不必同红狼起冲突,我愿意选择就近观察他几天之后。 铁床一阵剧烈的震颤,我全身一震,尚来不及睁开眼睛,脑子里猛拉的危险警报已经让身体本能的从床的另一侧翻了出去。与黑人的那张紧贴着另一侧墙壁的床不同,我不会让自己陷入无路可逃的境地,来的第一天,就将铁床同墙壁拉离出了一个人的缝隙。背贴着墙壁的瞬间我才张开了眼睛,看着我刚才躺着的地方已经压上了一具肌肉健美的身躯,望向我的眼睛在黑暗中仍然熠熠发亮。 我后背一紧。你在搞什么鬼?冷冷的看着他,我并不认为红狼的行为是由于监禁过久欲求不满而找上法兰寻求发泄,照常理来讲,这个监狱里应该还没有那种能够让红狼做出伪装和偷袭的动作的人存在。借着跳上床的假动作掩饰扑击法兰的行动,我可不会相信这个家伙的大费周章是因为他是个特种性事的爱好者。 红狼笑了,冲着我笑或许,那并不是一种笑容。 瞬间我感觉到了狮子张开了獠牙的危险,蹭的跳了起来,双手撑住上铺边缘,窜到了红狼的正上方,墙壁硿的一声闷响,铁床再次剧烈摇动。眼角余光一瞥,红狼有力的长脚已经蹬在我刚才背靠的墙壁,墙粉簌簌下掉,铁床剧烈晃动。 妈的,真是只纯粹的野兽!他是想杀了法兰吗?我低咒一声,还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感慨,红狼借着蹬向墙壁的反冲力,绝对能够成为某些人梦魇的手猛的抓住了另一侧上铺的床沿,我条件反射般一脚狠狠的横扫过去宾果。抓了一个时间差结结实实的扫在红狼因惯性上冲的颈子上,红狼的脑袋由于突如其来的大力猛向另一侧一歪。我满意的勾勾唇角,因为我可以感觉到,红狼颈骨上传来的微弱的咔嚓声响。待收回脚,却蓦的从红狼撇过去的眼角看到一丝熟悉的寒光。不好!我心一沉,收脚已经来不及,电光石火之间,红狼支撑身躯的双手居然放弃了上铺的床沿,狠狠的拉住我的脚踝使劲一拖,两具身躯的重力加速度让我们两个狼狈的滚到床下,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水泥地上。 忍住内脏的震痛,躺在地上的我目露凶光,手臂抓紧一只床脚稳定身形找好发力点,一条腿高度侧踢向红狼计算中脑袋的位置,感觉正中了的同时,一个重拳也砸得我眼冒金星,恍惚间,对面的人也是一只手拉着另一边的床脚,一手抱着眼眶。各自收回拳脚调整状态,未出三秒,不待脑袋从重击造成的震荡中恢复过来,我的腿已经再次同红狼的铁臂相击,再度平分秋色,喟然弹回。 尚未有时间让我品味在错误的时间地点棋逢对手的感慨和兴奋,可怜的铁床再也不经蹂躏,轰然倒塌,我只能抱着脑袋让铁床的碎零件砸在身上,一边的咒骂声让我稍稍欣慰,证明并不是只有我一人在享受这种待遇。自由落体终于完毕,我奋力拨开压在我身上的床板站了起来,使劲晃晃余震未消的脑袋,瞪着面前同时摇摇晃晃爬起来的红狼,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响起了噼噼啪啪的电火花。 瞪,怒瞪。 终于,红狼大声咆哮起来,充满愤怒:你拆了我们的床! 操!我一怔之余也终于失控,下意识用母语骂出了最经典的国骂:操你妈的红番,拆床没有你的份?! 。。。。。。被催的鞋都跑掉了。。。。。。谁捡到了。。。。。。麻烦丢回来。。。。。。 狱王 正文 第13章 章节字数:4218 更新时间:071214 23:44 第13章 亦敌 从相遇就神经紧绷虎视眈眈一直持续着紧张气压,四只通红充血的白眼球叫嚣着生人勿近。第二天中午,在寒气簌簌的囚室里颤抖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晨的的黑人逃难似的窜出了囚室,让我再次惊叹了一下黑色人种天生的速度。最危险的人应该放在身边眼睛能看得到的便于监视的地方,我一向是这么认为的,看来红狼跟我有相同的观点。当浑身散发着毫不掩饰杀气的我和红狼同时出现在饭堂的时候,大多数人都闪得远远的,惊惧的打量着我们两个。 除了各顶着一只熊猫眼之外,红狼的一侧脖颈肿得老高,而我的右脚脚踝也可以媲美发面馒头。红狼的手劲果然不是普通的级别,拉我下床的一瞬间,踝骨就已经碎掉了;而我多年战斗经验让我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准确狠辣的攻击对手最脆弱的地方。正好骨头绑好,我尽力让自己走路的姿势自然一些,即便疼痛,我也不会让身边的红番看在眼里。倒是他一路上蛮不在意的抚着肿着的颈子,偶尔看向的我的目光充满了大型食肉动物狩猎的意味。 欢迎回来,红狼。几个黑人凑了过来,和红狼对了对拳头,交换了一个了然的微笑。为首的精悍黑人的光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线织的小帽,双手抱臂,视线无法忽略的落在了红狼身边的我的身上,再转回红狼的时候,目光里多了些无法掩饰的惊奇,言语间多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红狼,看来你们昨天玩的很特别。红狼黑黑的眼珠扫过我,手指下意识的摸摸眼眶,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生硬的戏谑:娃娃变得有趣了。 为首的黑人闻言,颇有兴味的打量着我。我突然意识到,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他身边的几个黑人我倒还是很眼熟的。不是一般的有趣。霍德克与我同室的黑人端着餐盘悻悻的从我们身边经过,声音不大不小的咕哝着,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闷头进食,不再搭睬我们这边,颇有受够了的意味。另一个黑人好奇的凑近我的脸庞,伸手捏起了我的下巴,啧啧有声:还是那只漂亮的小兔子嘛。不过,红狼,他看了看我乌青的眼眶,有点惋惜的道:你还真下得了手。 漂亮的小兔子。。。。。。我敛下眼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红狼黑色眸子中一闪而过的某种光芒,很好,既然你想看,我就让你看个痛快。正巧,我忍耐的也够久了。手臂蛇一般的贴着捏住我下巴的黑人的手臂,幽灵般盘上他的肩关节一滑一托。这种手法霍德克想来熟悉的很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在黑人的惨叫声中,我没有犹豫,就着他的伤臂无情的一拖降下他的身形后一个膝撞,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松手,黑人倒下。看着这一幕,为首的黑人依然抱着双臂,但笑容渐渐从眼睛里消失,黑白眼球轮动间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寻究和残忍;而红狼,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的分明是嗜血的火焰。 我的心跳异常的平稳,手心干燥,温暖。我知道接下来便会是我同红狼的第一次正式交锋,无比的冷静已经足够说明,我有多么的渴望这场战斗,我相信,他绝对已经感受到了我赤裸裸的挑战。气氛陷入僵持,我们身边的犯人已经开始有多远闪多远,为首的黑人不动声色的望望不住瞄向这里的狱警,犹豫着要不要阻止这一触即发的形势。 我深吸一口气,在我终于决定先出手的瞬间,红狼动了。 伸手揽过我的肩膀,手掌自然亲热的握着我的肩骨,畅快的大笑。我费了极大的劲儿,才勉力克制住自己本能的将他摔出去的冲动,但是视线还是下意识的瞄了瞄放在我肩骨上的红棕色肌肉线条优美有力的手,脑海中极其自然的浮现出那日它撕裂犯人肌肉的场景。 干得漂亮。红狼大笑,随意的拍了拍我的肩:简单,有效,直接,残忍。他直接拖着我走到那个为他预留的位子,而那个位子已经有人为他准备好了饭菜:跟那天一样。他坐了下来,并试图让我坐到他的腿上。 他居然也注意到了。我眯了眯眼睛,对着他完好的那只眼眶一个肘撞。最近我很是想念我们的国宝,所以迫切的思乡意念令我很是乐于亲手制造出来一个来聊表我的相思之情。 红狼一怔,长腿勾住铁桌身子向后一仰瞬间闪过,手掌横扫向我的腹部。早已料到他不会乖乖挨打的我只是轻轻后退一步,他的拳头就只能擦过我的衣角。 平手。 他缓缓坐直身子,咧嘴笑了一声,有一瞬间我居然又看到他的瞳孔变成了金黄|色。那一瞬间的失神让我暗叫了声不好,眼前掠过的黑暗和巨大的冲力将我扑向金属的桌子,撞到桌沿的腰部一阵剧痛,身体后仰。而我只来得及将左膝屈起,顶在红狼的胸膛。 肩膀被红狼压着,身体被迫舒张成暧昧的姿态,我甚至能够感受到无比靠近的敏感部位的摩擦。一股前所未有的恼怒涌上脑海,我想借助双臂的支撑挺起身躯,但是后发的劣势和体型的差异让我无法撼动红狼分毫,身边起哄的唿哨声音越来越大,黑人们拍着桌子,兴奋的叫嚣着,怪叫着吹着口哨,发出暧昧的怪笑声。奇妙的感觉充斥全身,我感觉到我的身体由于过度的愤怒而发抖,甚至我的冷静也在一点点崩塌如果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位置的优势,红狼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掰开我的膝盖,俯身贴上了我的胸膛。肩臂被他压得死死,我只能瞪着充血的眼球,任由他咬住我的耳垂,向着我的耳廓吐出炽热的呼吸,后背不禁一阵麻痒和战栗。操!这是什么身体!我恨恨的咒骂着。蓦的,耳畔传来了只有我能听到的细微声音,冰冷彻骨:你是谁? 一句话,让我从快要没顶的愤怒中瞬间清醒过来,尽力控制住身体,但是还是微微一僵。仅仅的这点反应恐怕就已经瞒不过红狼了,在众人兴奋的呼喝声中,红狼粗暴的噬咬着我的喉结,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你的眼睛里有血的味道! 好一头直觉敏锐的野兽。我咬咬牙,脑中思念电转苦思对策,而红狼在我咽喉加重的噬咬让我下意识的痛哼出声,格外直接的野性的威胁让我产生出一种燥热的焦灼感,奋力屈起的上臂别无选择的狠狠抓住了红狼栗红色的发,从我的角度来看,那更像狼的鬃毛。 红狼诡异的笑,舔舔唇,口唇开合,却未有声音发出。我疑惑的着看着他的口型,待读懂,脑袋里轰的一声。他说的是:看来你的身体还记得我,当你高嘲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抓着我的头发! 放、屁!我恶狠狠的吐出这个词。香蕉你个芭乐!老子迟早要干死你!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放弃思考,口不择言。这个时候,迟到的刺耳哨声响起,我心里翻涌着怪异的念头,那算是一种自我唾弃,因为我他妈的居然觉得今天那哨声格外好听! 周围叫嚣的黑人们听到哨声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狂躁的嘶喊着,更大力的拍着桌子,若有若无的阻挡着狱警的逼近。当狱警们再度撤出电棍的时候,黑人们甚至怪叫着技巧无比的撞向狱警,让他们手中的电棍毫无用武之地,饭堂再度陷入混乱。 红狼对身后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窜上了桌子悍然用肩膀顶住我的身体,空出来手的拉向了我的裤子。囚服的裤子真他妈的好脱,我的手刚有了一点的活动空间,红狼的手指就已经摸入了我的臀间,se情的在褶皱上流连按压,毫不留情的入侵。确实是个尤物。。。。。。难怪。。。。。。后半句被他咽回了肚子里,我隐隐听到了他的含混咕哝,但是已经没有余地去思考了。被异物进入的感觉已经让我绷紧了身躯,奋力挣扎大声咒骂。操!难道老子今天真的交待到这里了?我甚至有点绝望。瞪着身上压迫感十足的红狼,我磨了磨牙,就他妈当被疯狗咬了,今天不死,日后我会加倍奉还!索性放弃反抗放松身体,我的眼神阴郁,我还不信了,你上人的时候都没有破绽! 红狼舔了舔唇,拉下了自己的裤子。这个时候,混乱的现场中突然有人发出惊叫,随即,一股股强大的水流冲向了人群,混乱的人群瞬间被冲散,噪音的分贝立马降下几十个百分点来。 高压水枪。红狼停下了动作,拉上裤子麻利的跳开。我的动作并不比他慢,但是却狼狈的一个侧翻滚下了桌子,借着翻倒的金属餐桌抵挡着冲来的高压水流。被那水流撞一下的滋味可不好受,首当其冲的犯人们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我狼狈的拉上裤子,寻找着可以逃脱的方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高压水流一停,狱警们的电棍就要派上用场了。 正想着,全身便是一阵战栗的酸麻,不要人命的电流却恰好让人生不如死。我从前是做过电击训练,对电击有一定的抵抗力,但是法兰没有!翻下餐桌的剧烈动作牵扯到了我受伤的左脚,我试图爬出脚下的水潭,但是仅仅这一点点的距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沟壑天堑。虎落平阳! 感觉身子即将不支软倒,一股大力将我拖出了导电区。拉我的人抱着浑身湿透的我无法避免的被余电波及打了几个哆嗦,抱着我摔倒在地,却抓着我的胳膊急切的开口: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我回过身来看清眼前的人,不禁一怔。眼前的人谈蓝色囚服上套着厨房专用的制服,穿着胶靴戴着塑胶手套在监狱厨房打工的犯人的标准装备。这没什么好令人惊奇的,令人惊奇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丹尼,我瞬间想起了之前霍德克同我说过的一些话,心念电闪。 看来你还是挺幸运的。红狼的声音响自我的身后。我猛回头,毫发未湿的红狼叉着腰,微微俯下身来,好整以暇的戏谑的看着我。我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了他身后同样毫发未湿的黑人首领,居然向我绅士的摘了摘他光头上代表穆斯林的白色小帽,露出一口白牙。他俩的身边,躺了一地被水枪和电击击垮的犯人,隔了那一地的炮灰,狱警和剩余的犯人们对峙着,而剩余的犯人,大都有一身黝黑的皮肤,虎视眈眈的盯着狱警们,毫不胆怯。 丹尼向我身后畏怯的缩了缩,尽量使自己不暴露在红狼的目光下。我冷眼看着这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体,不得不说一个服字。有了红狼和黑人首领的黑种犯人的无形团体,居然有了能与监狱执法机关对抗的力量虽然,那是建立在某种监狱潜规则下的平衡的基础之上的。 好一匹红狼。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同红狼平视,死死的盯住他黑亮的眼睛,而后毫不留情的一拳擂向自己的脸颊。踉跄了几步,吐出几口血来。红狼的眼神开始闪烁,而我平静的拭去了唇角的鲜红。经此一役,我彻底清醒了。我不会再自大的以为自己还是那个狼牙标准战力no。1的利刃,从今天起,我是法兰,新生的法兰。费尔斯勒。我将会以一种新的姿态和态度,来让这里的人们记得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太可怕了。。。。。。我还是光着脚跑吧。。。。。。顺便拉紧衣襟。。。。。。 狱王 正文 第14章 章节字数:5211 更新时间:071214 23:45 第14章亦友 霍德克已经非常自觉的申请调离,而他的申请被红狼和监狱方痛快的批准了。现在只有我和红狼霸着这间四人囚室。说吧,是什么让你变得有趣起来的。红狼大剌剌的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囚室里那仅剩的铁床下铺,目光锁定我的眼睛,还是之前,你根本就是在隐瞒。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我不觉得我有向敌人解释的义务。既然你喜欢下铺,那么我不介意睡在你的上方。双手撑着床沿,利落的跳上床铺,躺下。 红狼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向上铺的床板,让我的身体随着床板一震,下方的男人极度不满:你绝对不是法兰!翻身下床攀在床边,黑色的眼睛熠熠的盯着我,褪去了血色的黑眸居然无比纯净,而看着那双眼眸的我居然没有了之前愤怒的攻击的欲望,侧身回望他,冷笑:你对法兰了解多少,你又凭什么说我不是法兰。我顿了顿,嘲讽的道:就是因为你上过他,了解他的身体? 红狼大笑,一向直接的眼睛里居然有种诡谲: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断定你不是他。我扬眉,我的话有什么问题么?红狼跳上床铺,两腿悬空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摸摸下巴,眼神闪烁着奇特的光:我可从来都没有上过那家伙。就算你是因为脑袋受过重击而失忆不记得了,但是你眼睛里的血色是掩盖不了的,那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才会有的气息。如果说之前的娃娃叫做法兰,那么现在的你,绝对不是! 什么?我皱眉,消化着红狼的话,他没有抱过法兰?!那么,他对我做过的那些行为,说的那些话,是。。。。。。怀疑下的试探?你没有抱过法兰?红狼的眸子充满蔑视,哼声道:我对恶心的吸毒者可没有什么兴趣,那不过是在制造一种给人看的假象。并且。。。。。。他突然一手撑在我的身侧,俯下身子,笑的暧昧:。。。。。。我也不能监守自盗。什么意思?我冷冷的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中的询问表达的二十分露骨。监守自盗?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也不记得了。红狼抬起身子,摊开手掌:看在现在的你很符合我的胃口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他随意耙了几下栗红的发,毫不在意的道: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全都是因为你。因为我?我怀着满脑袋的问号,静静的等待红狼的继续。红狼并不是一个喜欢卖关子的人,他接的很快:受人所托,保你不死。但是那个人显然是想你受点儿教训,他只要求我保你不死。红狼有点幸灾乐祸,那种眼神跟看到救了我的丹尼的那时候闪现着同样的光芒。 那你明显的失职了。我毫不留情的反讽。法兰已经死了,我的存在足以证明红狼的失职,虽然我无法向别人证明这一点。 红狼哈哈大笑,眼睛瞬间略过金黄|色的影子:但是如果是你自己想死的话,我是不会阻止的。我一怔,微微弹起身子,难道法兰是。。。。。。红狼拍了拍额头:马拉那个家伙是做了你自己的替罪羊,他不过是吓唬你,而你,却利用了他的行为。而那个可怜的疯子,居然还认为是他想杀了你。我瞬间了悟,利用马拉的行为,法兰只要不躲开,那么自杀完全就变成了他杀。菲尔丝和杰弗逊都曾经提到过法兰是忠实的基督教徒,他是不能自杀的。慢慢躺了回去,我看到红狼的眼睛里多了点类似于怜悯的色彩怜悯?别开玩笑了,狼王什么时候会怜悯一只被狮子当作午餐的兔子,他那不过是一种最低级的愚弄。 我倒是稍稍调查了一下你的事情,红狼浮上一个有趣的表情:然后我得出结论,法兰还是死了的好。他顿了一顿,耸耸肩: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死过一次的你变得很有趣,或许,监守自盗是个很不错的主意。他盯着我,眼睛里再度露出了狩猎的意味:反正我只承诺过,保你不死!看来红狼不过是把法兰的失忆当作是另一个人格的存在,并不是真的接受借尸还魂这种只出现在神话传说中的匪夷所思的情形,否则,他现在该笑不出来了。 我想要你。红狼表达的十分直接:你。 滚。我瞪着他的眼睛,冷冷的吐出这个单字:脑袋进水的红番。回应我的是红狼毫无预警的压下,而我早有准备,一脚蹬在了他的肩膀上。习惯性的用了受伤的左脚,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动作一缓,红狼已经握住了我踏在他肩上的脚踝,活动了下颈关节骨节卡卡作响,居高临下: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小家伙。 我也没指望你能有人类的礼貌。我目光一寒,双臂猛撑挺起腰,借着腰力一个凌空翻转扬起了右腿夹向了红狼咽喉。我已经做好了伤上加伤的准备,并不打算在意红狼手中的我的左脚踝了。侧坐在床沿的红狼被我突如其来的诡异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被我狠狠扫下床去。我的脚在他手中,连带着的我也做好了再次同甘共苦跟他一同落地砸坑的准备。 意外的是,红狼居然中途松开,跳下床踉跄了几步坐在了地上,捉狭的笑着朝床上的我伸了伸方才握住我脚踝的右手:我的力道我很清楚,你的脚恐怕不是你所表现出来的若无其事。他一个挺身跃了起来,悠闲的趴在床边下巴放在红褐色结实的手臂上,双目熠熠的看着我:我可不想放弃同你相处的机会而把你送去医疗室隔离治疗。我对你很、感、兴、趣。 那还真是谢谢了。我讽刺般的打了个哈哈:如果你不是抱着这种龌龊恶心的念头我会更加感谢。还真是讽刺,我居然也会有这么受男人青睐的一天,难道是之前笑话雷素过多的报应?!很抱歉,我对你没有兴趣,如果你是指你的‘那根‘的话。但如果你肯把你的屁股凑过来,我想我还是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我恶意的嘲弄。同雷素相处久了,多少也沾染到了他毒舌的习性。 你想激怒我?红狼忽道。野性的面庞看不出喜怒,但是隐隐散发出一种桀骜的气息:或许,你很强,我可以感受到危险。但是,他露出一口寒亮的牙:现在的你,只有被我上的份儿。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你没有任何胜算。 我闭了闭眼睛,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红狼对从前的利刃来说都是一个劲敌,我现在虽然可以勉强达到快打的格斗水准,但是快打始终没有打败过我也是不争的事实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能达到的效果就及其有限了。当然,如果我身上有狼牙的标准单兵装备,即使是冷兵器,我也能干掉一打手拿ak的红狼但是现在,我什么也没有,赤手空拳的时候,身体才是最大的武器。我闭上嘴,放弃与他争论这个话题,突然觉得,我好像个白痴。 虽然强迫你也很刺激,红狼舔了舔唇:但是我突然觉得让你自己主动把屁股献上来也不错。他盯着我,黑亮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芒:至于我你大可放心,我的技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磨了磨牙,狠狠的比给了他两根中指。红狼放声大笑,笑声中惬意的躺到了床上,不多久便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我再次愣住,他就这么睡了?静静探头扫视床下,下面狼一般的男人鼾声顿停,猛地睁开漆黑的眼眸,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强悍自信的笑容。红狼的鼾声再次响起,我终于相信,那家伙是个完全的犬科动物。 一觉睡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红狼猛砸铁门唤来了狱警,执意要我去治疗室治疗我的伤脚,我撇撇嘴,看来他倒是很满意与我之间的较量,当然,我也很满意。不置可否,我也希望自己的状态迅速回复到巅峰,毕竟,我现在可亲身体验到了那头狼的威胁性。不过除了他那让人不予置评的兴趣之外,他的确是个让人不得不去欣赏的存在。 迷人的菲尔丝小姐见到我的到来明显的叹了口气,我以为你逃过了这场劫难。她指的应该是红狼掀起的这几场混乱。但是你还是来了。过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伤。我挑挑眉,把左脚抬到了椅子上:脚踝而已,小伤。并且已经开始恢复了,但是如果敷药的话好的会更快。菲尔丝怀疑的看了看我,还是仔细的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无误,才专心敷药包扎我的伤脚,并利落简明的提醒着我注意事项,我安静的听着,不发一言。这所监狱里,菲尔丝的风评非常的好,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对所有人的一视同仁,尽职尽责01 狱王第5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责。 换言之,她是个外貌同心灵呈正比的姑娘,这样的她,融合这性感与知性的美丽,非常迷人。我稍稍弯起唇角。 可以了。菲尔丝拍了下我包好的脚踝,笑着抬头:你可以去继续你的午餐了,我想我并没有耽误你获得美食的时间。美食?我失笑,你还真是幽默,监狱的伙食如果可以被称为美食的话,那么我做出来的拙劣食物都可以让人延年益寿了。非常感谢。我礼貌的向她点点头,打算离开。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被红狼伤的人现在怎么样?我指得是克莱等人。 菲尔丝迷人的棕眸看着我,虽然疑惑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照实回答:都是皮肉或者是筋骨伤,严重的也只是肋骨骨折或者轻微内脏破裂。今天早晨,最后一批的治疗期满,应该回囚室了。今天早晨?回囚室?我一怔,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不动声色的凑近菲尔丝办公室门的窗口,门外狱警的腰间除了日常佩戴的警棍等物外,赫然多出一个牛皮制的枪套。我能否申请同杰弗逊先生谈话?我试探着狱警的反应。今天恐怕不行。白人狱警看了我两眼,不耐的道:他不在。 不在。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腰间的枪套,视线收了回来。克莱今天回囚室,杰弗逊不在,警员由于上次红狼引起的冲突而全员佩枪也就是说,如果再次起了冲突,那么混战之下枪支走火无论谁死了伤了那都会是不幸的意外吧?我抿了抿唇。 饭堂里,充溢着阵阵畅快狂肆的笑声,反穿的囚服展现出同其他囚犯不一样的颜色,红狼的身影在一片淡蓝中格外的惹眼。见到我之后,红狼笑着冲我勾了勾手指头。我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不远处一桌阴狡的气压,看到了克莱毒蛇一般的眼睛。走到红狼身侧停住,瞥了瞥他马蚤包的故意反穿的囚服,我哥俩好般猛俯身伸出右臂揽住他结实的颈子,细若蚊呐的道:我不相信你什么都没有发现。 红狼坐得四平八稳,面色不变及其自然的搂上了我的腰,笑得畅快,望着对面同样轻松自若的黑人首领,微小凝重的声音掩盖在身侧犯人们嬉闹的声音中向我传来:那你还要过来?我看了看腰上的手臂,同转过头来的红狼目光交汇,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两声,揽着红狼颈子的右手按住他的脑袋猛地向金属桌子上一磕,而后迅速闪开。 一声脑袋撞桌子的巨响之后,饭堂瞬间陷入沉寂。再度抬起头来的红狼,浑身散发出了如同那日一般的血染的杀气,黑色的瞳孔透出猩红的光芒,缓缓的站起身来,危险的眯起眼睛,咔咔的活动着颈关节。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低级的红番,跟你呼吸同一种空气都会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我挑衅的比出一根中指,拎起脚边的椅子朝着红狼砸了过去。红狼曲臂挡下椅子,抬眼,便是我凌空踢出的三脚。那是快打的绝招之一,我也是第一次淋漓快意的在这所监狱里面毫无顾忌的展露着我的格斗技巧,憋了许久的怨气在这一瞬间得到了痛快的发泄。 红狼被我的攻击打得踉跄退了几步,透过防御双臂的目光闪烁发亮。周围一阵沉寂之后继而是震天的呼叫,这所监狱自从红狼出现还头一次能够有人可以同红狼正面交锋,并且还是同红狼代表的黑人阵营所对立的白人,一时间,整个饭堂沸腾起来,无论是黑人,还是白人,俱都激动放肆的嘶喊着,围着中间对峙的我和红狼,振奋叫嚣。 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红狼眼睛里闪耀着奇特的光芒,浑身气势高涨,抖了抖身子摆出防御的架势,朝我勾勾手指:来啊,继续。我的唇角同样挑起一抹奇特的微笑:想死还怕没鬼可作?我成全你!蹂身扑上,得自法兰的柔韧有力长腿切入诡异的角度凌厉的攻向红狼的要害,揉合了现代格斗技精华和生死关头积累经验的动作刁钻狠辣而直接有效,将我的力量和攻击进一步放大,步步紧逼。 于此同时,我的气势大大助长了白人们的声焰,耳后克莱的连声刺耳的尖叫,人种之间的混战再度掀起高嘲。几个冲上去维持秩序的狱警被湮没在一片淡蓝色囚犯的海洋中,根本无法分清混战的双方。刺耳的哨声不停歇的急促响起,紧张的密切注视事态发展的狱警们终于开始行动了,哨音警告无果,第一声示威的枪响回荡在宽旷的饭堂中。 与之对应的,还有一声枪响,响自囚犯之间,无比突兀。 开枪示警的狱警官怔住,随即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佯装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枪口上扬的佩枪,醒悟般怒吼:是哪个混蛋违反命令擅自射击?!连开数枪,尖锐的枪声镇住了混乱的囚犯团体。抱头,蹲下!狱警官嘶声叱喝。疯狂的犯人们静了下来,慢慢的双手抱头,原地蹲下。犯人群中的几个狱警狼狈的逃了出来。 渐渐蹲下的人群中,一具俯趴着的健壮人体格外惹眼,脑袋被淡蓝色的囚服包裹住,反穿着囚服的背部迅速的晕染上刺目的猩红。 js的疑惑,我会在后面行文中给予合理的解释的。。。。。。对于某些无良的js。。。。。。8知道现在严打什么嘛。。。。。。居然让我顶风作案身体力行。。。。。。默。。。。。。迅速爬走。。。。。。 狱王 正文 第15章 章节字数:5122 更新时间:071214 23:45 第15章合作 渐渐蹲下的人群中,一具俯趴着的人体格外惹眼,脑袋被淡蓝色的囚服包裹住,反穿着的囚服的背部迅速的晕染着刺目的猩红。狱警官笔直的走了过去,掀起了遮住脑袋的囚服,瞳孔蓦然收缩,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僵在了唇角。 制服下的并不是意料中的参差不齐的冲天栗红短发,却是一张白人的脸,暗绿色充血的眸子失神的散发出临死前无比怨毒的光芒克莱。 狱警官蓦的抬头扫视蹲下的犯人群,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看到了两双似笑非笑的锐利眼睛。我和红狼赤裸着上身,懒懒的互靠着坐在蹲着的犯人群中,惬意的舒展着四肢。红狼甚至盯住狱警官身后从混乱的犯人群中退出的一个白人狱警一呲牙,大拇指威胁般的在颈子上一划,而后看着白人狱警瞬间刷白的脸畅快的大笑。 右手支在半屈的膝上,我随意耙耙半短的金黄|色发丝,朝着克莱怨毒的望过来的死鱼般的眼珠子挑了挑眉。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他想买通狱警在混乱中打红狼的黑枪,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看着狱警官的铁青的脸,我暗自笑笑,大概他就是克莱能够自由进出禁闭室的钥匙吧,真是串通的彻底。 红狼傲然笑着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我一眼,悄悄比了个大拇指,那笑容意思非常明确:你真够损的。我冷哼一声,冷利的眼神回了过去。没错,我是把我的衣服反着套在了克莱的身上,但是你也不差,难道克莱脑袋上的不是你的衣服? 望着克莱尸体的狱警官急促的喘息着,而后一个激灵蓦的拔枪,瞄准了红狼。红狼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动也不动的盯着狱警官的眼睛,漆黑的眼睛透出了冰冷的气息:你开枪啊?身侧的黑人们附和着红狼的挑衅,吐出了一连串高段的咒骂。狱警官忍无可忍,抬手向天又是一发警示弹,尖锐的枪声再度压下了犯人们的气焰,恶狠狠的一双双眼睛带了三分畏怯,盯着狱警官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向红狼。 感觉到紧贴着的红狼若无其事下绷紧的身躯,我紧紧盯着狱警官的手指缓缓扣下,而又犹豫的弹起。 好机会。早已绷紧的身躯闪电般的弹出,朝着狱警官扑了过去,瞬间闪至的我反握住狱警官手中的枪膛,任由它顶在自己胸膛上,露出一抹冷笑。看着我的眼睛,狱警官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再度扣下了扳机。同时,我听到了身侧犯人们的惊呼。 血溅当场的事情并没有再度发生扳机并没有扣下。我微微笑了,笑容里全是嘲讽。卡簧扣在了三分之二处,岿然不动。狱警官一怔,随即醒悟过来,抬眼厉喝:退回去! 我挑挑唇角,握住滑膛的手指找准着力点用力一错,狱警官手中的佩枪纷纷变成了零件,卡簧枪膛讽刺般的落了一地。拆枪?我在行啊,从前那就是我最爱的消遣之一。这不过是支glock19,这种警员佩枪最大的缺点就是在射击时需先置于1/3的位置,因此如果遇到未击发的状况,无法马上再扣一次扳机,必须拉滑套、退子弹、上膛,再射击下一发。看来我们尊敬的狱警官由于过度愤怒和紧张,居然给忘了。 高举着双手缓缓退回,我挂着讽刺般的笑容,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将半抬的身子缓缓坐回的红狼的视线从我身上转回狱警官,懒洋洋的道:警官,我们不过是打打架而已,哪所监狱里犯人不打架闹事?犯不着开枪击毙吧?我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唇角浮出一抹笑容:即使我们在服刑中,我们还是美国合法的公民,我们的人身安全遭到执法的威胁,我想,我会保留这次事件的政治申诉的权利。随着我们的举动和挑衅的话语,抱头蹲着的犯人们无比振奋,纷纷站起身来,叫嚣呼喊狱方给予合理的解释。场面再度喧闹沸腾,而这次的混乱,是无法用武力来镇压的,一旦狱方行动,在场的所有犯人将都会具有合法申诉在场警职人员的权利。而犯人们是绝对不会放弃枯燥的狱中如此有趣的娱乐的,只要能给狱警们带来麻烦的事情,他们都会乐此不疲。 狱警官的脸无比铁青,握着仅剩的那个枪托的手因为怒火而微微的颤抖。无视狱警们求助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我和红狼,我甚至可以从他微微移动的下颌感受到他的咬牙切齿。 这时候,浑厚有力,具有金属般质感的声音响彻全场,打破了凝重的尴尬,语声坚定不容置疑:这次的事件,我们会彻查,然后给诸位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待。在场的狱警们松了口气,齐齐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犯人们却不依不饶,扬起了另一波的呼喊。亲爱的杰弗逊先生健壮的身子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背负双手,扫视了所有犯人,视线所及之处声浪渐弱。最终视线落在我和红狼身上,铿锵有力:煽动群体妨碍执法也可以定罪,我希望没有机会向法官提出申诉。 一阵静默。 许久,红狼打了个呵欠,无所谓的起身,率先走向通往自由活动的操场的方向。随着他的动作,大部分的黑人起身,默默的跟了过去,发出了怪腔怪调呼哨。黑人狱警的视线落在了依然坐在地上的我的身上,似是在询问我的意思。我看了看他稍嫌凌乱的制服心中一动,大概他是在休假中匆忙赶回来的吧。动作麻利的一跃而起,活动了一下颈骨,答非所问的道:今天的阳光很不错吧? 黑人狱警目光动了动,脸部的线条微微缓和:是的,很灿烂。 我再度伸展了下筋骨,转身,走向操场的方向,伸直的手臂向着黑人狱警似有似无的挥了挥。看着我的背影,余下的白人们面面相觑,最终纷纷站起,逐个跟在我的身后,追着我的步伐步入了操场。 今天的阳光真的很不赖。面对着温暖的阳光,我手搭在额上微眯着眼睛,适应着室外的光线。操场的正中央,傲然站立着一个光裸着上身的红棕色野性健美的影子,我勾了勾唇角,径直走了过去。 静默互视。 蓦的,同时出拳,高速击出的拳半途化为掌,五指相握举高身形交错贴近,沙哑清亮的声音同时响起一般无二:干得漂亮!我们各自的身后,同时爆出一阵兴奋的呼喊声,阳光下两只高举着的握在一起的肤色鲜明对比的手显的异常的和谐。 背对背互靠着晒着太阳,我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我没有想到我和红狼居然可以有这种默契,这种在长期相处之后才能渐渐产生的,不需要对话,只消一个眼神动作便可以了解对方将要做的事情的默契,并且意料之外的合作无间。既然克莱他们的行动我们无法避免,隐藏起来的危机我们无法预知,那么就干脆由我们来主动,完全的打乱他们的步调。饭堂内眼神交汇的一瞬间,我居然有了种回到了狼牙,同生死相交的弟兄们共同行动的如鱼得水的自由和感动。红狼是如何感觉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却是实实在在爱上了那种有如一心同体般的美妙合作滋味。 喂。背后的红狼忽然懒懒的道。 说!我没好气的回答。喂?真是个没礼貌的犬科动物。 你叫什么名字?红狼问了我一个极其普通又及其不普通的问题。 我以为你的脑袋没被我撞坏。我不动声色的道。饭堂的餐桌还没有昂贵到使用装甲车的特殊合金金属来制作。 你不该叫法兰。。。。。。红狼喃喃道:那个名字不适合你。 哦?我挑挑眉:你以为呢? 刀子。红狼忽地转过身来,眉毛绞成一团,若有所思:锋利的刀子。 我一怔,随即抚额,痛快的大笑。自重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怀,完全的抛却了心头的阴暗烦郁和无奈。在身侧黑人们的惊呼声中轻松的压下红狼的脑袋,用力揉乱他那栗红色参差不齐的冲天短发,我露出一口晶亮的牙:嘿,小哈士奇,我也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克莱的死让白人们群龙无首,狱警官的失职行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被降职查办,并调离德克萨斯,那个开黑枪的倒霉狱警也同一时间申请调离,想必他自己也清楚,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他一定会在某个时候不明不白的死在德克萨斯监狱的某个角落。没有了好事故意挑衅的家伙,监狱里平静了不少。我的转变以及同红狼的关系变化再次让无聊的犯人们换了一个审视角度,狱中的势力关系开始重新洗牌,白种犯人们开始若有若无的转向我的方向,这种寻求强势庇护组成团体无疑是监狱中犯人们保护自己的潜规则。 美国的监狱是根据刑期长短来安排囚犯的聚集的,在这里的犯人大都是八年以下的刑期,很短,并且如果表现良好便可以申请假释。如果不是涉及生死,即使生活枯燥乏味,大都不会有人做出会让法官做出加刑判决的事情来。能够和平相处,在此基础上的偶尔打架闹事的调剂,还是很受众人欢迎的。我和红狼之间并不存在生死相搏的对立关系,双方首领的和平相处导致了这段时期执勤的狱警们脸上时常露出轻松的笑容,连带着对待犯人的态度也好转了许多。 红狼出乎意料是个很好相处的家伙只要你没有冒犯到他。接下来与他同室的生活开始丰富多彩起来,同他的每一次切磋都是一种痛快的享受。监狱里的日子实在是很简单和单调,想找到一件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是多么的不容易。在这里我再次诋毁一下红狼的低级兴趣,如果他望向我的眼睛里的欲望不是那么浓烈,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兄弟。 这头狼有着自己的独特的原则和价值观,他承诺过保我不死,却在做出法兰还是死了好的判断后任由法兰结束自己的生命而而未加阻止,即使这一举措足以让他失信于人;同样的,当法兰如同换了一个人事实上的确换了一个的时候,他在展现出对我的浓烈兴趣之余反而坚守了他的承诺,非但挺身而出挡下了所有对我可能造成威胁的情况,并且信誓旦旦的向我宣布,刑满之后,他完成了他的承诺,我便是他的。 我懒得与他争论这没有营养的东西。刑满之后,我便会消失了,开始我的新生活。不是法兰,也不是利刃,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世,为何我还要执着着过往,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来束缚着我?心情放松之余,肩上的包袱也一并丢下,映入眼帘的一切事物,包括这阴暗的囚室,难以下咽的监狱伙食,以及被禁锢自由而造成的绝对诡异浮躁的气氛,都让我觉得新奇和有趣了起来。 之前生活了二十九个春秋,我都是在忙忙碌碌马不停蹄的匆忙中度过的,尤其是后期,终日绷紧着神经,穿梭在最危险的地方,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还能再见到灿烂的阳光,任务空下来的时间不是在休养生息就是在磨练自己的技巧,尽可能的争取增加自己的存活概概率。像现在这样的闲暇,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梦幻生活。 度过了起初闲下来浑身难受的时期,我喜欢上了观察人群。从前观察的重点总是对象是否怀有攻击性武器,根据他的肌肉和动作判断他的威胁性和杀伤力,并模拟格斗状况,迅速计算出消除威胁使用的技巧以及需要的最短时间。而现在,我则爱上了根据他们的语言,生活习惯来判断他们的职业,并猜测着他们可能入狱的原因。在我正对这个新的游戏乐此不疲的时候,监狱的入口的铁门发出了咣当的脆响,我习惯性的抬眼,虽然无法看到,但还是可以猜出,有新的犯人进来了。 红狼兴趣缺缺的躺在下铺打着盹,我则跳下床铺,继续我的这几天来的观察游戏。透过铁门的小窗,我看到了新进的几个犯人的模样。走在最前的是个年轻白人小伙子,健壮,帅气,身材很好,从他的举止可以看出家境优渥,并受过良好的教育。眼神随时带着一种自小便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即使在这种地方,他也没有忘记随时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抚平淡蓝色囚服上细微的褶皱。我好笑的摇摇头,他的这种风度能在这种地方保持几天?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白人小伙子被安排到了隔壁的囚室,安插在克莱死后几番调整后倒出来的空位。身后的几个犯人由于光线的关系我并有没有看清面庞,可也一时失去了继续观察的兴趣,折了回来,跳上床。翻了个身,躺不住,又跳了下来,将手背到背后练习原地起跳。跳过了一个固定的高度,看到了我上铺的枕头,一抹灵光跳进脑海,那个印第安姑娘灿烂的笑容让我莫名其妙的将之与红狼重叠。想了想,问向下铺打盹的红狼:那张照片,是谁? 红狼蓦的睁开眼睛,黑暗中的眸子闪耀着肃杀的金黄|色的光,寒气逼人。 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看。我也静静的等着,直到他移开视线,偏头睡去。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问到了不该问的东西?不说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隐私权。随着新进囚犯的入住,原本安静的囚室掀起了阵阵吵杂的声响,我也并未在意,径自进行着每日必做的训练。 顺便再次重申。。。。。。俺家的红毛哈士奇不是黑人。。。。。。 那个卡那啊。。。。。。忽忽。。。。。。你说的正好和俺想的撞上啦。。。。。。握爪。。。。。。 标榜自由民主的美国的法律真的很有趣,js会不会觉得在纽约机场被自己的父亲打了一巴掌后父亲却被机场警察拖去蹲班房这种事情很好笑? 狱王 正文 第16章 章节字数:5264 更新时间:071214 23:46 第16章序幕 监狱里出出进进实在很平常,有刑期满或者是假释出狱的,也有得到了最终判决无奈而入的。几天前我目送了一个黑人离开,那是个老实的沉默寡言的家伙,没有什么存在感。他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安静的窝在操场的铁丝网边,呆呆的看着天空中偶尔飘过的浮云,打发他在狱中最后的时光。 自由,是的,自由。马上,他便能得到期待已久的自由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这所监狱过自己的生活,不管之前他做错过什么,法律已经惩罚了他,他也付出了他应该付出的代价,用青春抵消了他曾经的罪恶。得到了自由,同样的,也失去了一日三餐的供应和居室环境,他将茫然的站在繁华的大街上,很快便消失了对自由的新鲜感,可能饥肠辘辘的盯着橱窗里的面包。这个金钱至上的联邦,亲情不过如是,或许他甚至在傍徨是否应该回家而家里是否能够再接纳他,他是自由了,可是他的晚餐又在什么地方? 沉默的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德克萨斯监狱,或许在我离开这里的那一天,我会比他还要茫然。祖辈的熏陶,自小当兵,也从没想过要离开部队,或者我的谋生技能要比那黑人还要不堪。不过当时到没有更多的机会感慨下去,便被红狼拖了去玩无聊的打架斗殴游戏。 或许是新进了犯人的关系,我自然的想到了这些。而红狼大概是因为我昨天无意间的一句询问,一反常态的冷凝沉默,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味道。并肩走进饭堂,我不屑于学习红狼,自有人承担着给他打饭的工作,我自拿了餐盘,排队,获取食物。分发食物的也是犯人,大都性情温和的,被批准来打工,除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还可以挣点微薄的薪水,用来在监狱的食杂店买点香烟,水果,或者贿赂狱警。我端着餐盘随着队伍走着,沉思,任由发放食物的犯人随便放点什么到我的餐盘里。我对食物并不是很挑剔,而他们显然也不敢给我乱放东西。餐盘一沉,一只通红的苹果出现在我眼前,我抬眼,丹尼正冲着我笑。我挑挑眉:我中奖了?还是今天监狱优惠?对于丹尼,我并没有格外的厌恶,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并不打算承担法兰的喜恶。 丹尼低着头笑了几声:没有,只是记得你喜欢吃水果,就给你买了一个,用我的薪水。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安,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局促的擦了擦制服的下摆。身前身后好事的犯人们发出了暧昧的呼哨,我轻笑了几声,抓起苹果啃了一口:多谢。挥着苹果转身离开。坐到红狼身侧,红狼下意识的多瞄了我手中独一无二的苹果一眼,嗤笑一声别过头去,我挑挑眉,挑衅般的朝他吐了口苹果皮。 尚未等红狼有所动作,身后传来了咣当的餐盘落地声和囚犯们的斥骂。红狼眉毛都没动一下,警告的视线掠过我的脸,伸指弹飞落在胳膊上的苹果皮,继续进餐。搔了搔额角,我不以为意的瞄了一下马蚤乱的地方,随即转回。犯人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哪一天不闹出点事情来,那一定是监狱的伙食出问题了。 转回之后,我的身体后知后觉的一顿,东方人?!犹疑的再次转身,这回,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围着的黑人中间那熟悉和令人激动的肤色和面容。 黑人群中隐约透出个斯文俊秀东方少年的影子,在围观黑人的笑声中蜷缩着身体颤抖着捡拾着撒了一地的食物,身边留着小平头皮肤微黑精瘦的小个子中年东方人陪着笑容,护着少年,隐隐阻挡着黑人的靠近,转圈道歉。 少年的眼睛红红肿肿,甚至有些呆滞,可能哭过。中年人拉着少年囚服的衣襟,意思是让他道歉,少年像是受惊了一般一缩,而后哽咽着,嘴唇蠕动,说了句什么。隔得很远,我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我的视力足以好到看清他的唇形,少年颤抖的唇吐出的是标准的中文:对不起!我霍的站起身来,神色未变体内却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在这种地方,我也能遇到自己的同胞? 怎么回事?微加快脚步靠近,我听到我的声音冷的掉渣,看到少年惊恐的眼睛,清秀脸颊上的红肿和唇角的伤口,以及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怪异的姿势,我甚至痛恨起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仔细去看那后来犯人的容貌,如果我早些知道他们的身份,那么昨天少年便不会在囚室里遭到非人的对待。不必细问,用膝盖都可以猜到昨晚在囚室,在这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微微闭了闭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警官!还是不自觉放大了声音,压住心底冲上的莫名怒气转向不远处的狱警:他应该受伤了,我是否可以替他申请治疗。 治疗?狱警犹疑的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我,竟了然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暧昧的神色:可以,法兰先生是否也要请求菲尔丝医官复诊?我眯了眯眼睛,懒得反驳他龌龊的思想:好。中年人扶起少年,惊疑的望着我,欲言又止。我架起少年,冲着黑人们似笑非笑:你们昨天玩的很开心?黑人们没说话,暧昧的嘿嘿笑着,交换着眼神,望向我的视线里多出了些说不清的东西。我点点头,笑了一声,笑容没有一丝温度:昨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让我看到有人动他。我对换个黑色沙袋练拳很感兴趣!面对我赤裸裸的威胁,方才还得意洋洋的黑人们张大嘴巴,尴尬的望着我,赶紧摊了摊手。 架着少年随着狱警离开,我紧紧的抿着唇,不发一言,少年吓哭了,抽噎着,惊恐的望着我,用中文说了句对不起,求求你之后,改用了英文,不停的重复着这两句简单的话。到了菲尔丝医官的治疗室,狱警替我们拉开了门,随后体贴的关上。我望着空无一人的治疗室一怔,随即明白了狱警的意思,脑袋里窜出了一股火来,猛的砸了下房门:菲尔丝医官在什么地方?他还真以为我是看上了这少年,拖他来快活的? 狱警打开门,也怔了一怔,灰色的眼球闪耀着狡黠的光:。。。。。。菲尔丝医官? 谢谢。我露出一个冰寒至极的礼貌笑容:我希望我能尽、快的见到菲尔丝医官,可以么?警官先生?狱警眨眨眼睛,笑容有点儿僵:。。。。。。这是?我歪了歪脑袋,盯着他的目光如刀。菲尔丝医官大概正在午餐休息时间,你们等一下吧。狱警悻悻的关上房门。房间里,我听到了房门外狱警低低的咒骂声。瞥了房门一眼,我的眼睛里应该布满了不屑。美国狱警的薪水很低,所以大部分都会自谋财路。威胁或者巴结囚犯,囚犯为求好过一点,便会在亲属探视的时候,告诉他们将钱汇入狱警们指定的帐号里。当然,这种情况也可能反过来发生,如果狱警惹恼了某些不该惹的犯人,那么很有可能在哪天全家出门度假的时候,被人拍了黑砖,甚至丢掉小命。红狼身边的那个黑人穆斯林不简单,这里的狱警绝大多数都能同他称兄道弟,或者见鬼般闪开。 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年,我指指床铺:去趴着。我的话明显是为了少年着想,但是犹如惊弓之鸟的少年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惊恐的眼睛流露出绝望的恐慌,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不,不,求求您。。。。。。我拍了拍额头,叹口气,尽量挤出一个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笑容:我很可怕么? 少年惊恐的望着我,想点头,点了一下马上忍住,使劲摇头。我都被气乐了:给我去趴着!少年一抖,后退两步,强忍住某处的疼痛飞快的爬到床上趴好,想瞄我又不敢,绷着身子使劲的抓着洁白的床单。我不雅观的抓抓脑袋,四处扫视了一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少年的伤,索性一屁股坐下,等混血美人回来。你叫什么名字,多大。我顺口问着少年,一点点的,缓解他的恐惧。 我。。。。。。我叫叶非,19岁。。。。。。少年用英文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挑挑眉:继续说,你自己的事情。我没有什么特别想问的事情,就让小鬼自己思考着说吧,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估计比我逼问缓解恐惧的效果要好。我是中国留学生。。。。。。叶非轻轻的开口,颤抖着说起他入狱的事情来。 叶非越说越流畅,颤抖的声线也渐渐平缓,我此时才终于幸庆,法兰并不是长了张凶神恶煞的脸。这孩子分明就是当了无辜的信鸽,我不禁皱眉,到异乡求学的孩子们都是这么没有警惕心的么?事情很简单,叶非受了他的教授之托,将一些文件送往教授的一个朋友家,大概这种跑腿的工作一个月能有个两三次,只不过几个月后的一天带着材料的叶非突然被一群人堵住,并亮出了警务人员的证件,打开包裹一看满满的全是毒品,二话不说,带走,判刑。 叶非的朋友们不是没有请律师,但是,虽然不是主观意识上的藏毒,但是事情发生多次且人赃并获,没有证人无人肯相信叶非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打开包裹并不知道自己携带的是什么东西。就算有人相信,这又是什么?串谋;更不用说那教授反咬一口的诬蔑了。初诉被驳回,叶非锒铛入狱。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叶非的脑袋,叶非一缩之后,便又开始哽咽起来。我一怒,顺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哭什么哭?十八岁就是成年的大老爷们了,有什么挺不过来的?男子汉就得多受点磨练,这点委屈算点什么?你以后的日子长的很呢!这话我无意识的用了中文,字正腔圆,倒是把个叶非吓得所有的声音吞回了肚子,张大嘴巴瞪着我,之后便是面红过耳的羞愤和满眼的狼狈。我这才意识过来刚才做了什么,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状态:这个。。。。。。抱歉。看着叶非的眼睛里再度蓄满疑惑畏惧和警戒,我叹气。这个时候门开了,我们的混血美人终于回来,我松了口气。应付小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强项,当初雷素那群小鬼没把我折腾死。(注1) 菲尔丝医官看到我明显惊讶了一下,视线移到床上的叶非的时候,有趣的笑了:你的确还是那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的。 神怜悯世人。我知道的圣经内容及其有限,这句还是听那穆斯林的黑人首领念叨的。古兰经和圣经有共同点么?不知道。菲尔丝医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开始给叶非检查伤势。叶非涨红着脸抓着裤子不肯脱,菲尔丝医官刚想劝说,我看不惯,一把抓着揪了下来。菲尔丝医官不赞同无奈的冲着我笑,我肃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处理完,叶非已经满面通红,再也没敢看我们的眼睛,拖着裤子缓缓爬下床来,听着菲尔丝医官讲解的注意事项。 耳朵一动,皱眉,默不作声的轻轻走到门口,聆听着走廊的声响,两人奇怪的望着我。抿抿唇,我只是觉得传来的脚步声不太对劲而已,有些急促和忙乱。。。。。。忙乱?紧接着,接近的脚步声越来愈大,匆忙杂乱,偶尔夹杂着几声咒骂和痛苦的呻吟。菲尔丝医官迅速站起身来,正容开口:你们可以回去了,可能又有犯人受伤,我想接下来我会很忙。这个孩子大概得要你照顾一下呢,虔诚的上帝的子民?我不置可否的架起了叶非,叶非微微挣扎拒绝了我的扶持,姿势怪异的慢慢走向门边。我回头朝着菲尔丝淡淡一笑:这孩子很坚强。混血美人也笑的迷人:同你一样。我怔了怔,觉得自己的脸应该黑了。 打开门,匆忙赶来的架着受伤囚犯的狱警已经到了门外,我轻扯着叶非让出路来。倒霉鬼早已昏死过去,脸被打歪淤血肿涨,微张的嘴可以看出掉几了颗牙,空洞的牙窝汩汩冒血;右肩已被扭断,怪异的扭曲着,胸口淡蓝的囚服溅了团团血迹。叶非惊呼出声,满脸恐惧,这张脸他当然认得,就是昨日同他一同入狱的那个白人年轻人。我歪了歪脑袋,他的那种风度果然寿命不长。不过这种手法和狠劲。。。。。。我张了张嘴,这个倒霉鬼惹到红狼了?红狼今天的情绪怎么都不能说是好的。 随着狱警匆匆赶回,叶非在进入囚室前明显畏缩了,被狱警不耐的催促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那些黑人们应该不会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不是没想过让叶非调到我的囚室来,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那些被警告过的黑人们要比红狼来的安全。 回到囚室,我果然成了孤家寡人,伤了那个倒霉鬼的真的是红狼,这只桀骜不驯的犬科动物又去享受他的单间去了。边单手倒立着引体向上,边思索着红狼发飙的原因。说起来红狼暴怒的次数并不算太多,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哪里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只有明天午餐的时候去问目击者了。 汗水滴在石板地上,聚凝成洼,在我今天的训练即将结束的时候,走廊上再次响起了狱警皮鞋清脆的踢踏以及犯人短靴沉闷的声音。最近囚室间的调动还真是频繁,我也没在意,伸展着肌肉缓解高强度的锻炼带来的僵直紧绷。脚步声意外的在我的门前停住,铁门照例发出了吱呀的牙酸声响。 随着狱警一句:进去吧,马拉!我看着这个几乎是正方形的老兄哑口无言,来人的身形几乎挡掉了开门时从走廊透过来的全部光线,包裹在特大囚服内的脂肪一抖一抖,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我的床呢?他就是我素未谋面的最后的室友,把我成功的砸进法兰身体的马拉。k。科纳奇?这还真是绝对超出了我的想像! 正方形的胖子转了一圈,看到了倚在墙角的我,抖着一身的脂肪如同装甲车一般轧了过来,神情无比激动欣喜:法兰!我亲爱的法兰!感谢上帝!你还活着!没有犹豫我迅速闪开,胖子撞在墙角,墙粉簌簌下掉。 注1:雷素与利刃之间的往事,详见狱王番外狼牙利刃之无情雷速(还没发。。。。。。算是。。。。。。广告?) 美国是犯罪的地狱,罪犯的天堂;中国是犯罪的天堂,罪犯的地狱。因为美国罪犯在监狱里面享受人权,中国罪犯在大街上面享受自由。 狱王 正文 第17章 章节字数:10273 更新时间:071214 23:47 复仇 中午时分,我终于有望暂时摆脱胖子极度热情的纠缠,窜出了囚室。胖子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对我诉说着他的歉意,极其虔诚,但是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光彩。当他终于停止了他轰炸一样的歉意开始了另一种折磨般的哀怨指控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他人称疯子的来由。 拿除草剪子打法兰的头,只是因为法兰没有告诉他,曾经是模特的事实? 胖子喘息着追在我的身后,步履蹒跚,居然快过两步阻挡了我的脚步,挤得眯成细缝的眼睛散发着真挚诚恳的光芒,及其认真地摊手:亲爱的法兰,你应该告诉我的,可是你没有,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无话不说的朋友!他认真的不能再认真:这是你的错,绝对!胖子慷慨激昂的一挥手,为我们之间的是非责任定了性。 我已经想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我眼前这个疯狂的据他本人所说是某大型公司财务分析师的胖子,当一个人的思维逻辑而不是智商出问题的时候,你跟他说什么都将是多余的。甩脱他,抢先几步进入饭堂,任由胖子在我身后气喘吁吁的呼喊。 昨日红狼突如其来的发难,狱中的气氛再度因此而紧张。 很容易便在众人中找到叶非,于西方人相对瘦小的身影在人群里闪闪缩缩。我冲他招招手,他那有些苍白的脸上微微一愕,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我走来,端着餐盘坐在了我的身边。气色不错。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当然他的气色算不上很好,我这样说,叶非苍白的小脸上还是露出一抹类似苦笑的容色,身躯微微放松,点了点头,小心的一口口吃着不算美味的食物。瞄了一眼叶非刻意而又掩饰的拉开的距离,这孩子,现在才学会运用他少得可怜的警惕吗? 边进餐边静静打量着犯人们,身侧传来刻板的不算流利的英文:谢谢您,先生,送叶非去治疗。视线微移,是 狱王第6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是那个护着叶非的小个子中年人,看着叶非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我点点头:坐。舀了一口汤送进口中,我看了看他,又指指叶非:你们是? 只是同一天入狱的同乡,他还太小,又遇到这种事情,照顾他也是应该的。中年人叹息,视线流连在低下头的叶非身上,摇了摇头,又充满压抑的悲愤和茫然的辛酸:美国,美国!我移开视线。想必,这也是个有故事的异国伤心客,而我能帮上忙的,不过是尽量减少他们在狱中的肉体伤害吧。此时,几个黑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戴着白色小帽的黑人首领。中年人露出些许惧色,大概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赶紧起身离开,叶非犹豫了一下想走,我心念电转,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另结新欢?戴着白色线织小帽的黑人坐在了我的对面,看了看我身边的叶非,声音很大。我瞄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嗯,审视和敌意。我吞了一口食物,咀嚼着:我以为你对红狼足够了解。 好吧,开个玩笑。黑人一摊手随即声音略略放低:虽然我不是很信任你,但是红狼这次危险。 我手中的勺子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向了原本在外侧来回走动,此时却停下来关注这里的狱警,不动声色的将叶非一把拉入怀里,坐在我的大腿上,笑着大声道:这孩子要比那家伙可爱的多!怀里的叶非一僵,而后涨红脸面使劲挣扎,被我箍住动弹不得。饭堂里传来一阵阵暧昧的笑声,久久不散,狱警随即移开了视线,继续巡视。原因。我压低声线,看着黑人的表情。这座监狱里,以红狼之能,让黑人说出危险的,必定来自于狱方。直觉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刚入狱便差点被红狼打残的倒霉鬼。 复仇。黑人说的很简短,我皱了皱眉。黑人看着我的神情,也皱了皱眉:他没有跟你说过?我眨了眨眼睛,看着黑人叹口气,若有若无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突然大笑,将手中餐盘猛地掀上了黑人的脸:我倒要问问那只倒霉的红番,昨天事情,他是不是嚣张的过头了?令人恶心的黑鬼!黑人阴狠的抹掉脸上饭菜的残渣,扑了过来,将我拦腰扑倒在水泥地上。弓起膝盖狠狠顶在黑人的腹部,我抓起他的衣领将他的脑袋磕向了金属桌脚,顿时鲜血四溅。 你下手跟红狼一样狠。黑人低咒。 我有分寸。我拉着他的脑袋雷声大雨点小的又是一撞:那个人交给你看着,我离开之后这个孩子你可给我照顾好了。狱警扑了过来,将我架开,我挑衅的朝着面色阴毒的黑人比了一个中指:肮脏的黑鬼!连上帝也没有办法与你们共处!手指不留痕迹的将方才扭打间黑人塞过来隐藏在袖子内侧的东西,借抬手的动作滑到肘部小心拢住。临走时还看到站在犯人群中的叶非仓皇惊惧的眼神,苍白的脸染上急怒的红晕,而后又更加苍白。 没有悬念,我被关了禁闭,而黑人被送到治疗室。尚离的很远,走廊尽头的铁门便发出了咣当的巨响,以及中气十足的咒骂。沉重的铁门似是不堪重负,发出了尖促的呻吟。架着我的狱警不怀好意的迅速打开了禁闭红狼的房间门,将我推了进去,动作娴熟无比,大概锻炼出来了。或许在红狼暴怒的时候送个倒霉的犯人进去是狱中的惯例,用以给红狼泄愤以此来减少殃及狱警的次数(注1)。健壮的身影猛扑过来,狠狠的将我扑压在铁门上,黑暗中晶亮的眸子燃烧着金黄|色的怒火。 清醒点!我在他耳畔低喝,一拳擂在红狼的腹部。红狼眼中的光芒微微弱了下来,粗重的喘息着。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并且尚有衣料摩擦的声响,我知道,狱警们还没有离开。看着眼神有些混乱的红狼,我抬脚后蹬铁门借着冲力用肩膀撞向他,脚下技巧一绊,这头强壮的犬科动物难得的被我摔倒在地,我顺势压了上去,柔韧有力的四肢死死的钳制住红狼,把他钉死在地面上。他受伤了,我可以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和不同于以往的虚弱。 冷静点!为了不让守在外面的人听到,我再次凑到红狼耳畔低喝,打定主意如果他还是神志混乱,就别怪我乘人之危不客气。好在他并没有让我失望,有些离散的眸子逐渐恢复焦距,看清了我的脸,瞳中的凶光渐渐散去,狠狠的低咒了一声。听不懂,我想那应该是他的母语。闪开!他低喝,不是很愉快的身体剧烈的弹了几下,想把我掀下去。对不住,擒拿的技巧可不是你有力气就可以摆脱的。我示威的再次用力将他钉死在地上,看着他黑亮的眼睛里窜出的火光,我挑眉,这感觉还真不错。 我现在没心情上你。红狼干脆躺平,黑暗中眼睛熠熠发亮。我失笑,就算你有心情,想上我也还是有技术性难度。唇角飘起恶意捉狭的诡笑,我猛地曲起膝盖,顶向了红狼下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倒抽了一口气,张大口暴怒的咒骂被我一拳擂回了肚子。腊月的帐,还得快。随即失去了更进一步捉弄他的兴趣,我翻身坐到一边,红狼窜了出去,一脚踹在铁门上:都给我滚远点!老子操人有什么好偷听的!门外传来了狱警暧昧的低笑脚步声渐远,红狼折了回来,眼神复杂的俯身看我,而后偏过头去。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他沙哑着嗓子,低低说了一句:我会杀了他,一定。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全身散发着慑人的杀气。 他?我不动声色的询问:昨天被你打伤的人?看到他闪烁的眼神,我知道我猜对了。淡淡的道:无论如何,你太冲动了。黑人首领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不得不找上他还不是十分信任的我来联手。说起来,尚还没来得及看他塞给我的东西。我低下头,在衣袖里翻着,黑影一闪,我猛生警兆,就地一滚闪开了红狼的扑击,还没爬起来,红狼已经从后背压了上来,叠了罗汉。 别闹了!我怒斥。这红番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稻草吗?! 你知道什么!红狼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间,抓着我肩膀的手劲大的出奇:你他妈知道什么!他的声音仿若来自阴森的地域幽冥,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喷吐的每一个字都经过了牙齿剧烈的摩擦:他毁了费拉,他毁了费拉!他毁了我唯一的亲人!我身子一震,眼前浮现出了照片上印第安少女明朗灿烂的笑容。忍着肩骨的剧痛,我的声线平静如常:我并不反对你报仇,但是请把握好时机。毁了并不代表死了:费拉还在等着你出狱,去保护她。沉默许久,黑暗中只传来红狼粗重的喘息。许久,感觉到肩上的力道在减弱,同时身子一轻,红狼翻身而下倚在了墙边,狠狠的一拳擂向了墙壁。我理解他的感受,但是我并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挂的。 红狼面含不屑,轻蔑与赤裸裸的仇恨:如果不是他身边该死的狱警,我昨天就已经送他去见上帝!狠狠的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那个死一万次都不够的垃圾!寄生虫!表子养的白种狗!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望了望我:不是说你。我面无表情,慢半拍的啊了一声,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无语。 翻出袖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张质量上乘的卡片,被揉成了皱皱的一团。小心的抚平,上面仅有一行狂放的手写体英文,落款则是一个标志,鹰立在交叉着剑的盾上,展翅欲飞。礼物?我皱眉喃喃道:什么意思?黑人塞给我这个一定有用意,而这个标志又代表了什么?并且,总觉得哪里很熟悉,一时又回忆不起来。 红狼看了看我,便凑过脑袋来看我手上皱巴巴的卡片纸。一看之下放声大笑,残酷而冷凝:礼物?礼物!这真的是一份好礼!我思念电转,瞬间有些了悟,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红狼的仇人就进了红狼服刑的监狱。礼物,这个词再适合不过!红狼说过,他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受人之托,那么无疑,这份礼物,也必定出自同一人之手。我突然对这个神秘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打算如何接受这份礼物?我随手拨了拨送过来的,红狼一口没动的食物,眼睛一亮,低声道:看起来,这份大礼并不是那么好接收。红狼冷哼了一声,黑亮的眸子写满阴冷执着: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狼就是这么一种动物,集凶残与智慧于一身。混在食物里的细碎玻璃残渣到底没有瞒过红狼的感官,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我丢下食物,笑道:没有食物,你的体力能够支撑几天?红狼懒懒的伸展着四肢:我也是非正常途径进来的,不合常理的死法会让某些人无法交代。更何况,他突然看了看我,露出一口白牙:还有你。我不相信,我们两个会死在这里。 你凭什么相信我?我似笑非笑。红狼闭上了眼睛,神色自然无比:我并不相信你。但是,我却知道,你即使会死在我的眼前,也不会在背后咬我一口。 你的形容词真猥琐。我笑骂。没错,我不屑,就这一点上,我想我和红狼已经达成了共识。三天之后我便解除禁闭,我想你也很清楚权利势力这种东西的影响力,稍安毋躁。我正色:会有机会的。我并不想看到某日红狼神奇的出现在治疗室蹂躏那倒霉鬼的尸体,而后罪证确凿被判终身监禁。检查了红狼大腿上的伤,是枪伤,面对暴怒的红狼,狱警还是开了枪来阻止他的行动或者,他们想打的并不是红狼的大腿而是心脏,只是这只狡猾的犬科动物逃开了。显然,简陋的手术治疗之后狱方并没有给红狼补充损失的血液,意图昭然若揭,那个倒霉鬼的身份或者真的不简单。 为了降低音量,我倚在红狼身侧,背靠着墙壁:。。。。。。费拉。。。。。。是你的妹妹?如果那个有着温暖阳光笑容的印第安姑娘失去了她的灿烂,那还真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 不。闭目养精蓄锐的的红狼酷酷的吐出了一个单字。你的。。。。。。情人?我大胆的猜测。红狼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悦:说。 姐姐。红狼还是一贯的不喜欢卖关子。姐姐?那姑娘不过二十出头吧。我皱眉:她很久以前的照片? 一年前的。红狼懒懒的回答。 等等。我的脸黑了一半:你多大年纪? 红狼奇怪的望了我一眼:三个月前,我正满十八岁。这种体格的才是刚成年?!我瞠目上下扫描红狼,别跟我说你是美国军队生化基因产物吧!另外。。。。。。三个月前。。。。。。未成年人不予判刑!我低喝:美国的法官发神经了?! 红狼满脸嘲讽:更改户籍资料,这种事情对威廉姆斯家族的人来说比开瓶香槟还要容易! 威廉姆斯。我终于想起了盾牌和剑上展翅欲飞的鹰在哪里见过,一次任务中从中东恐怖分子手中缴纳的部分军火上,便打有同样的烙印。手抚额,我闭了闭眼睛。法兰啊法兰,你不是身份单纯的堪比天使么,这种隐匿在黑暗中的狠角色你是怎么勾搭上的? 某些时候,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反而更受折磨。真相的另一半,就像上帝告诉一个女人她会陷入爱河,但是那个可怜的男人却身患绝症。 注1:或许有js会问:禁闭还有两个人关一起的?这里提前解答:美国的监狱分州立和联邦两种,联邦监狱的法制纪律性都很完善严明,而相比之下州立监狱则有空子可钻,在犯人的待遇上也有很大的不同。 p。s:黑人首领的灵感来自xal,我的偶像之一,有兴趣的js可以查一下,这里不做赘述。 考驾照。。。。。。梦魇。。。。。。于是晴天白日梦yy在几个月后,2会不会荣称公路舒马赫?话说刚报完名拿着辅导手册出了驾校的门,俺看到交警就心虚了。。。。。。 大力举荐微笑的猫大的《不疯魔不成活》,绝顶好文,膜拜。 希望 之后的两天,送来禁闭室的食物居然都是正常人类可以消化的东西,红狼算是补回了部分的体力。真有意思,我扯着面包塞进嘴里,这座普通的州立监狱,又有多少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呢?吃完最后一口,估计了一下时间,我冲着红狼招招手:来吧。 乐意之至。黑着一只眼眶的红狼一瘸一拐的凑了过来,一拳打向了我的面颊,我踉跄了几步站稳,吐出一口血来,脸上烧疼的厉害,真是够劲儿。伸手拭去唇角的血迹,牵动破了的唇一阵抽疼。红狼面对跃跃欲试:身上的伤痕够么? 滚!我伸脚踹,瘸脚狼跳着闪开。吃饭前不是打过了?不要浪费食物。毫不反抗的承受红狼的重拳并不是一件容易忍受的事情,即使有防备,抽搐的胃到还是在抗议我对它的高强度虐待。 我禁闭结束的时间到了。狱警打开了房门,我撂下几句狠话和咒骂,在红狼同样高竿的回击之下抱着腹部踉跄的离开禁闭室,眼角的余光瞥到狱警之间会心的眼神交流。一个白人狱警甚至亲切的拍拍我的肩,好样儿的,嗯?我故意瞄向禁闭室的门,露出了轻蔑的笑。狱警看了我一眼,嘿嘿笑道:你需要治疗么?我耸耸肩:这种小伤,不必。现在并不是适合去医疗间的时机,我会等着他来找我,前提是那只红毛小狗崽子足够能忍。这种事情我想我不会去阻止,我很乐于在某日见到那样的败类不明不白的死在监狱的哪个肮脏的角落。法律?就当我狭隘的民族主义作祟吧,我想我没有必要去维护美国的法律,我恶意的想着。 回到囚室,我看到那个体型臃肿的胖子缩在角落,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在同谁说,近了,才看到他双目无神的握着一支圆珠笔,而手中的纸张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写信?我坐在了床边随口问了一句。胖子浑身一个激灵,脂肪抖了抖,像是才发现我的到来,挤出一个笑容:是。。。。。。不,是。。。。。。语焉不详的吐出几个单字,最终叹了口气,将信纸揉成一团,丢进了马桶。 我想念我的妻子。胖子突然开口,双目无神:非常想她,我想给她写信。 那就写。我皱了皱眉。 胖子脸上浮出的笑容似乎是苦笑: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胖子脸上的脂肪仿佛抽搐了一下:我们没有孩子,但是我很爱她,很爱。我默然不语,我并不会安慰人,只能静静的听着。胖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道: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你还安慰过我,怎么你不记得了? 我哑然,看见胖子的眼睛里再度闪现出那种熟悉的但是我不懂的光芒,后背肌肉下意识的紧了紧。好在胖子没有盯着我看过久,便移开了视线,再度铺平一张纸,圆珠笔在上面划了几笔,复又叹气,然后揉成一团,丢掉。我终于忍不住:想写就写,即使你们已经不再是夫妻,至少,你还有与她通信并表达自己意愿的权利。 胖子眼睛一亮,喃喃自语:是啊,是啊,我可以写的,可以。他有些激动的挥了挥手:我要告诉她,我爱她,我比以前还要爱她,我得向她道歉,我得告诉她,就算她参加宴会回来迟了,往烤焦的面包上涂奶酪,我都不再怪她了!随你去疯吧。我闭了闭眼睛,这个胖子绝对是我不可理解的人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随即犯人被送入了隔壁的囚室。狱警的靴响离开不久,隔壁囚室蓦的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划破了囚室间的宁静,其余囚室的犯人们被惊动,纷纷叫骂起来,隔壁甚至传来拳打脚踢的声响,悲恸的哭喊夹杂着痛苦的呻吟,许久渐弱,化为低低的抽泣。 别打了,别打他了,求求你们!少年特有的声音响起,尖锐惊惶:请不要再打他了! 叶非?我从床上窜了起来,被打的,是那个中年人?靠近小铁窗,能够看到斜对面的囚室露出叶非了惊惶苍白的脸,紧紧盯着我隔壁的囚室,大声的喊着,双手紧紧抓住铁窗上的栏杆。别打了!我踹了一脚铁门,中气十足的一声爆喝:安静点! 隔壁囚室骂骂咧咧的停了手,叶非有些畏惧的朝我的方向望了望,随即改用了中文,放低声音:林叔,你怎么样了?没有事吧?见到你的孩子了么?对面囚室的林姓中年人没有回答,只是忍住呜咽,狠狠的撞着墙壁,发出了困兽般的低嘶,无论叶非如何询问,不发一言。终于叶非的囚室里有人发出了不满的咒骂,叶非只好离开门边,静了下来。 一种及其憋屈的烦闷涌上心头,我砸了下墙壁,闷闷的回床上躺下,眼珠子瞪得老圆,怎么也合不上。我他妈到底能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是看着自己的同胞在老美的地盘上受委屈。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翌日饭堂里,我看到了一脸忧色的叶非,和更加沉默憔悴的林姓中年人。他们在说些什么,中年人眼眶泛红,面含悲呛,当我靠近之后迅速的低下头去闭口不言,但还是让我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叶非见我过来,慌忙下意识的站起身,衣襟差点带翻了餐盘。我伸手扶稳盘子,笑了笑:坐。随即坐在他的身侧,眼神示意: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非欲言又止,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我,然后有点失落的低声道:说了也没用,不过是更加让人伤心罢了。话刚出口方醒悟自己的态度语气,不安的瞄了瞄我的表情,见我神色未变,才低下头去,不甚专心的一口一口吃着盘中的食物。不多久,便慢慢停顿下来,泪水滴落在盘中,随即掩饰般的匆忙端着盘子起身,说了声我吃饱了便仓皇离去。林姓中年人默默颔首,也起身去了。我无意识的咀嚼着盘中的食物,第一次觉得监狱的伙食其实真的很难吃。 室外的阳光并没有因为人们心情的阴暗而变得黯淡,依然无偿的让她的光明和温暖洒满面向她的每一个角落。懒洋洋的靠在栅栏上,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巡视的年轻狱警,心中一动,晃了晃栅栏引起了年轻狱警的注意。在我差点下意识喊出菜鸟的称呼的时候,年轻狱警走了过来,执勤中绷紧的面颊缓和出微笑:法兰先生? 我点点头,回了个笑容:有点事情想问你,可以么?年轻狱警点头,笑道:只要在我职责范围内,我会尽全力满足您的要求。 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扯扯嘴角,用下巴点了点叶非和林姓中年人的方向:可以给我说说他们两个的情况么?既然他们不肯说,我就自己想办法:那个中年人,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卡尔那个年轻狱警没有思考,笑道:你算是问对人了,他的事情我刚好清楚,昨天是亲属探视的时间,随行监视的恰好是我。亲属探视?我想起了叶非的那句你见到自己的孩子了么,心底有些了然:见面不很愉快? 卡尔摇了摇头:很凄惨,是的,凄惨。他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边思索,边道:他的妻子,同他一同被判刑,关押在另一侧的女囚监狱。当他们两个刚见到对方的脸,便扑到隔离网上隔着铁丝网失声痛哭,抓着铁丝网上对方的手指怎么也不放松。不久他们的孩子被带进来,两个孩子,一个7岁,另一个5岁,四个人被铁丝网隔离在三个空间里,哭的声嘶力竭。 他们。。。。。。我皱眉:这对夫妻判了几年?怎么像生离死别一般?这里的犯人大都在7年以下的刑期,监禁的时间并不算长,相对于他们的年纪而言。 卡尔叹口气:法兰先生,你可能并不了解。我挑挑眉,做出洗耳恭听的神色。卡尔摸摸鼻子道:这对夫妻的刑期并不长,三年。他们拥有联邦的绿卡,但是由于被判刑,在刑期结束之后,他们将失去联邦公民的资格,被遣送回国。但是他们的小孩在联邦出生,是联邦公民,他们将被送到指定的人家抚养。如果这家人想再度团员,只能获得联邦绿卡,或者等待小孩成年之后选择回复中国国籍。显然,他们再度获得绿卡的机会微乎其微。 我闭了闭眼睛。是么?我确实不知道。这样说的话,这对夫妻将和他们的孩子相隔一个大洋,十几年甚至今生都无法再见面。有上诉的机会么?我突然道。卡尔摇摇头:没有了。顿了顿,继道:不过那个中国孩子还是有的。我蓦然抬头,目光炯炯。 卡尔思索了一下,道:他并非联邦公民,虽然接受了联邦法制裁,但是若由中国大使馆提出申请,他将会再度获得一次反诉的机会,但是能否脱罪或者减刑,就得看他们聘请的律师是否有这个本事了。这倒是个好消息,我微微露出笑容,不管如何,总得尝试一下,并且,不能浪费了这次的机会。 谢谢。我冲着卡尔露出一个笑容:非常感谢,可能以后还有能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呢。卡尔也露出一个笑容,表示他非常乐意。我点了点头,向墙角的叶非走去。坐在墙角的叶非看到了我,以为我要经过,脚缩了缩,怯怯的让出大片的路来。我笑了笑,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故意的道:眼睛进了沙子? 叶非怔怔的看了看我,然后局促的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点了点头。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直视前方,轻轻开口:同中国大使馆联络过了么?叶非猛地抬头,复又垂下头去:联络过了。 为什么不上诉?我皱眉。既然联络过了,那么就说明叶非是知道自己还有一次反诉机会的,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的?叶非的笑容更加苍白:因为证据不足,即使上诉也会被驳回的。是么。。。。。。我仰了仰脖子,没再说话,中国大使馆。。。。。。我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一个人,不过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美利坚。不远处脑袋上缠着绷带的黑人首领朝我打了个手势,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凑到叶非耳边:配合一下吧。 什么?叶非一脸茫然,而我已经掐上了他的大腿内侧,使劲一拧。人体痛觉哪里最敏感,我清楚的很。叶非丝毫不掺假的一声惨叫,引来了狱警的注意。抱着腹部。我低声道。叶非还算机灵,带着一头的冷汗抱着腹部,发出了小声的呻吟。眼角的余光见到狱警过来,一把将叶非横抱在怀里,大声道:警官!他身体不舒服!靠近的狱警看到一脸苍白额冒冷汗的叶非也不疑有他,挥手示意我带着他赶去医疗间,自然正中我下怀,抱起叶非,赶向治疗间。 给个方便?进入治疗间之前,我暧昧的向随行的狱警眨了眨眼睛。狱警给了我一个同样暧昧的笑,棕色有些混浊的眼睛在叶非身上瞄了瞄,嘿嘿笑了几声。叶非浑身不自在,躲闪着狱警的目光。你很会挑时间。狱警的目光闪了闪:菲尔丝医官这个时候正巧很忙。 托你的福。我笑了笑:我现在对买彩票很感兴趣,不知道警官可否给我推荐几个合适的号码?有钱大家赚嘛。狱警的眼睛眯了眯:我推荐的数字位数可不短呢。 再长也长不过银行帐号吧?我哈哈大笑,给了他一个最直接的暗示。狱警眸中光芒连闪:说的没错呢。。。。。。那就这个吧。xxxxxxxx。他报了一连串的数字,然后拍拍我的肩:祝你好运,小伙子。 谢了。我闪入治疗间,顺当的关了门。这是第几个被收买的狱警?我已经懒得去记。只要把这个帐号告诉黑人首领,自然会有一笔款子打入这个银行帐号。而后,这位狱警先生便会为我们大开方便之门,比如说现在。我顺手把叶非丢在治疗间的床上,小心的掀开帐幔的一角,观察着因伤滞留在此并没有回囚室的犯人们。这段时期受伤的人不多,因此目标很明显唯一的一个,那个白种年轻人,正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紧闭的眼皮下微微移动的眼珠证明他此刻是醒着的。我回头看了看叶非,诡异的笑了笑。 你的伤也该好了吧。我看到叶非因为我的话一愣,继而满脸通红,讷讷不成言。好了的话,是不是应该取悦我了?叶非清秀的脸马上由通红转为煞白。而我已经欺身而上,轻松将叶非压在床上,咬向他的耳珠,成功的引起他的惊叫和挣扎后,小声道:帮个忙。 见叶非愣愣的不知所措,我放弃等待他的配合,开始挑逗起叶非来。我是没抱过男人没错,但是女人我还是抱过的,更何况只有男人才懂得男人的痒处,操作起来也并不困难。看着身下的叶非敢怒不敢言的红了眼眶,带着疑惑微微的挣扎,以及被挑起情欲来隐忍的呻吟,我的眼中带了些许的歉意。之后再向他赔罪吧,而现在,我需要他来帮我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对于一个因性侵犯和猥亵入狱的犯人来说,这恐怕是引起他共鸣和消除敌意的最好方法。 果不其然,不久,蓝色的帐幔被一把拉开,我和叶非同时转头,看到了那个年轻人闪烁的眼睛。兴致真不错。他说。而后视线流连在我和叶非的身上,豁了门牙的笑容展现出来的是一种变了调的可笑优雅:眼光也不错。 狱王 正文 第18章 章节字数:6107 更新时间:071214 23:48 无间 真是谢谢你的夸奖。我神色不善的抬头望着他:在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该让开?还是你也想插一脚? 不不不。。。。。。他竖起双手,很是绅士的摇头道:很抱歉打扰了,希望我的存在没有给你们带来困扰。说这话的时候,他闪烁的眸子还在叶非大敞的衣襟下流连,露出了赞赏的神色:东方孩子的皮肤是最细致的,细腻,紧绷,那是极品。望着我的眼睛有了高傲的笑意,说的很露骨:他们在床上的反应也是能勾起人欲望的羞涩含蓄。 我看了看叶非,那张清秀的小脸早已经涨的通红,满面羞愤。不动声色的拉上他的衣襟,我下了床,挡住年轻人的视线神色不善,并一步步欺身上前:很好,你已经让我完全没了兴致。 年轻人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我为我的失礼而道歉。。。。。。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双手抱臂,挑眉望着他。年轻人轻咳一声:可以谈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如何才能在这所监狱里过的更好,以及,出去之后。我微微点头:有点意思。年轻人笑了,摊开手掌:看吧,我们会有很多事情谈得来的。 我上上下下瞄了他一遍,笑的讽刺:你的确是该想想要如何在这里过的更好了。惹上了红狼,你早晚要死在这里。年轻人一窒,眸中一闪而过一道阴狠的光芒,随即消失无踪,他笑得很自信:不会的。因为有你在。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对上红狼。我惊讶的笑,这信任未免来的太廉价了,让人不敢置信。真不知道他这份毫无根据的自信是从哪里产生的。 因为你想离开他的控制,摆脱他的威胁。年轻人微微笑道:我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 我不动声色:我们什么关系? 你是他的人吧。年轻人突然靠近我,鼻端贴近了我的耳侧,享受般的一嗅。床上叶非一声惊呼,赶紧捂住唇,惊讶的望着我。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目光转冷,直直的望着年轻人。 没有他,你就是这所监狱的帝王。实力,你有;钱,我有。年轻人随意的道。 我长呼一口气:喜欢玩阴谋的人都乐于培植傀儡政权。 不,年轻人狡猾的笑了:是目的一致,各取所需。 之前也有人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他失败了,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我冷笑。 年轻人悠然笑了:不。。。。。。你和他不一样。他拍了拍我的肩,笑得很肯定:那次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死的不会是他。我眯了眯眼睛,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入狱短短几天竟然打探的如此清楚。小小的州立监狱居然藏龙卧虎,不知道这为数有限的狱警被分割成了多少个派系以供驱使,又有多少玩的是终极无间。 我沉吟半晌,开口拒绝:理由不充分。我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刑期,我没有必要把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搞得惊险无比。我耸耸肩:现在的生活,我还算满意。以退为进是个很好的诱惑方式。 还算满意等于说并不是完全满意。年轻人并不放松:你有这个条件,也有这个机会,为什么还要屈就自己在他之下?见我沉吟不语,年轻人看了看叶非,眸中闪现出诡谲的光芒:当红狼解除禁闭回来的时候,你还能轻松惬意的同这漂亮孩子玩乐?放低声音暧昧嘶哑的在我耳边呢喃:抱人与被抱的感觉是绝对不一样的,是吧?我终于配合他动了容,一手揪起了他的领子,面色铁青,看着他自信无比的笑容,许久,我点点头,松开了手:好啊,你要怎么做? 年轻人满意的笑了。抚平衣襟上的褶皱:我的计划,是不会像之前惨死的那种人一样没用的。 我等着你的计划呢。我望着他:在那之前,我倒想验收一下你的能力。 哦?年轻人挑眉:怎么个验收法? 我拍了拍叶非:这个孩子,他还有一次反诉的机会,但是迫于证据不足无法请律师脱罪。你有什么办法?详细问明了叶非的情况,年轻人悠然笑了,非常轻松:十分简单。 十分简单?我皱眉:你没有在开玩笑? 年轻人双手交叉,没有回答我的话,反倒转向叶非:你听说过‘赤火‘么? 叶非一怔,摇摇头,又点点头。年轻人收回视线,了然:看来你是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早就向他们求救了。赤火?那是什么?一个组织?我皱眉:什么意思? 年轻人坦然道:一个华人组织,全部由华人组成,专门解决留美华人的困难,是最近两年才崛起的,很有能力。指指叶非:像你这样的情况,他们解决过很多。看来你是才来美国不久,还没有听过他们的事情。望向我抚掌笑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们联络。举手之劳不算人情,只是你确定?如此尤物放了出去可是你的一大损失。 叶非满脸惊喜,随即怯怯的望向我,听了年轻人的话更是缓缓的低下头去。我抚上他的发,望着年轻人笑得自然:当然让他出去。留在这里的话这尤物可活不长远。 如你所愿。年轻人笑了:好东西是要珍惜的。他伸出手来:乔。戴维斯,很高兴与你合作,法兰。费尔斯勒先生。 乔的效率很快,第三天,已经有自称是叶非的律师的人向狱方请求见面。叶非忐忑不安的随着狱警离开,我仰躺在床上浮想联翩。华人组织?赤火?听起来的感觉真不错。红色的火焰,在想像中,似乎燃烧着希望。算算时间,该是红狼结束禁闭的时候了。我倒是对乔所谓的计划很感兴趣,也想知道,他要怎么做,才能在不影响刑期的前提下,在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红狼给干掉。或许,在他的计划里,我将是最大的炮灰也不一定。 狱方送来了一张新的床,胖子呼哧呼哧爬了上去,睡得死死,鼾声飘荡在狭小的空间里,甚至沿着铁门上的小床传播开去。红狼不出意外的按时被放了出来,除了神情有些疲惫,依然生龙活虎。一进房间,便自然的靠近,麻利的爬上上铺,压在我的身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我现在想上你了。 小狗崽子滚开。我动都懒得动,枕着双臂不屑的冷哼。红狼悻悻的翻了个身,健壮的身子把我挤到一边,硬是躺了下来:据说你要变节?我嗤笑了一声:人家说了,上人比被人上爽。红狼冷笑:似乎你们很合得来。 好像是。我似真似假的道:跟人说话总比同动物好沟通。 你是人?红狼极其不屑:一把人型凶器同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我假笑,同他互视,互相露出晶亮的一口白牙。红狼跳下床,现在的他显得冷静许多,不再那么冲动:想必他也不会十分安分。德克萨斯虽然不是他的势力范围,但是他依然有办法。 他是什么人。我问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向他本人求证,只好转问红狼。红狼冷笑一声:你还真是缺乏常识,戴维斯,这个姓氏你没有听过?我无言,这种事情并不在我的常识范围内,天知道他是那根葱。红狼略微提示:他来自芝加哥。我的目光依然带着询问。红狼终于叹口气:依利诺伊州的州长,也姓戴维斯,同时,那也是芝加哥最大的财团家族。抱歉,不做军火生意的,家族再大也不算我的常识。蓦的,我想起一件事,皱起眉:既然他的势力如此显赫,他又怎么能沦落到德克萨斯来蹲监狱? 德克萨斯是威廉姆斯家族的势力范围。红狼讽笑:两家的关系,很微妙。 我侧目: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红狼舒服的躺往下铺:不会比你少。随即闭口不言。我感觉到他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这种超乎常龄的成熟让我赞叹,让我不由臆测起之前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让他能够在如此年纪便拥有着这样的心智和敏感。 回来的叶非如堕梦中的茫然,只知道抱着腿坐在角落里傻笑,沉浸在美好的未来中,任我呼唤也不懂得回声,还是他同囚室的犯人向我描述的他的情况。红狼饶有兴味的低笑:看来你对那孩子很感兴趣。我没好气的回他:那个‘孩子‘比你还要大一年。红狼耸耸肩:那他比我多浪费了一年粮食而无丝毫长进。 我垂目淡淡道:每个人的经历是不同的,擅长的领域范围也不一样。你在这里可以呼风唤雨,并不代表你可以顺利发展一个公司,打赢一场官司,挽救一条生命,或者用发明和创造来推动社会进步。每个人都会有他的长处和缺点,并不是任何人都会是一个板子长短齐整的木桶。 在我等待红狼反驳的时候,红狼沉默半晌,竟然点了点头:有理。枕着双臂躺回床上哈哈大笑:上帝那老家伙在造我这只木桶的时候大概没想着用来装水。我愣了一下,抚额大笑,这只小哈士奇还真有意思。转念间,红狼漆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凌厉的光,避开了我的视线,但是我还是捕捉了个正着,心底震了震。我知道,他根本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反而仇恨的火焰会越烧越旺,一如我之前。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马拉的鼾声在可笑的回荡。我抿了抿唇,闭上眼睛,仔细思忖起乔的话来,预测着他所能够采取的行动和方式。许久,呼了口气,情报,我对他了解的太少了,无从考究和推测,更何况,这并不是我的强项。此刻,我无比怀念起雷素那百转千绕的高级脑袋来。 走廊里又传来了狱警踢踏的靴声,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犯人们是期待发生事情的,那是狱中最有趣的调剂。靴声停在了我的囚室门口,狱警打开了铁门,喊了我的名字:法兰。费尔斯勒,亲属探访。 我迟钝了几秒,脑中蓦然出现了祖父祖母白发苍苍的身影,一阵怔忡呆滞,之后笑得苦涩。他们来探视 狱王第7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视的,是法兰。我在期待些什么?苦笑一声落寞起身,红狼投给了我奇怪的一瞥,似是对我的反应而感到惊讶,甚至有点不满,而他的不满很直接的表现了出来:怎么,家人来探视你,你很不高兴? 我默默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不,我很开心。我开心个屁。稍稍有点傻眼,我是要表现得一无所知的失忆,还是见招拆招的蒙混过关?头也不回的随着狱警离开囚室,我蓦然清醒:杰弗逊先生似乎说过,法兰的双亲已经不在世上。那么,来看我的到底是谁?尚未理出头绪,已经到了专门为囚犯提供的见面单间。隔着铁丝网,在狱警的陪同监视下,我见到了法兰的亲属。 伴着一声悲恸的轻呼,火辣窈窕的身影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个人扑在了铁丝网上,紧紧的抓着,纤细的十指绷得死紧,漂亮的大眼睛落下串串泪来,宛若疯狂的唤着法兰的名字:兰,兰! 我张了张口,下意识丢人的后退了一步,而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脑袋飞速运转着:这是那位?看架势,法兰的老婆?苦笑,我甚至都不知道法兰是否已经结婚,玩笑开大了。火辣性感的美人见到我的动作,身子一颤,竟然险些软倒,神情悲切,凄楚的摇头: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丝毫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我的只能傻眼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女人冲着我哭,一后背的冷汗,下意识的立正,腰杆挺的笔直。许久,咬咬牙憋出一句话:呃。。。。。。这个。。。。。。应该不会是你的错。。。。。。就算是这个女人的错,那么从刚开始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脏抽紧而传来痛楚告诉我,法兰也并不会怪她,甚至会心疼她的哭泣。 女人只是摇头,眼泪默默的滴落。我甚至不得不承认,她哭起来也很美。轻咳一声缓和了一下不自在: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也许法兰的嗓音有着蛊惑的味道,美人擦了擦泪珠,抬起头来,痴痴的,仔细的看着我的轮廓:兰,你瘦了,也变了许多。将手指尽可能的伸入铁丝网,就像要靠近我一般,颤声道:兰,过来些好么?让我碰碰你,好么? 感到一滴汗珠滑下额头,我真的傻眼了。说实在的我并不想同法兰的亲人有过多的接触,即使这个想法比较自私。即使他们再爱法兰,但是我不是他,我不能来承担他们对法兰的爱,也不能代替法兰去爱他们。看到美人的眼睛里流露出希冀,转为仓惶,最后是满满的痛苦和失望,我终于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将手指按在了她伸过来的细指上,抿了抿唇:不用为我担心。 美丽的大眼望着我,又流下泪来。失神的喃喃低语着法兰的名字,抽出手来,亲吻着我贴在铁丝网的手指。我吓一跳,触电般缩回手来,美人惊恸,哀叫了一声:法兰!我恍惚间再度立正挺胸,慌忙间差点喊出到来。心底哀叫半天,他奶奶个爪的,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身后传来了狱警的闷笑,我低咒,这人丢大发了,估计隔日就能被当笑话传遍德克萨斯监狱。 我知道,你不会再原谅我了。美人苦涩的笑:是我的存在,才毁掉了你。她后退了一步,笑的凄然: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希望你出狱之后,能抛却以往的不愉快,能够快乐的生活,我不会再成为你的负累和阻碍了。 心里莫名的一紧,心脏开始剧烈的疼痛。我抓住胸口的衣襟,有些费力的道:你别想太多,那不是你的错。我终于体会到了重生不完全带来的后遗症,法兰的某些情感还没有完全消失掉,某些人和事情依然会引起我下意识的共鸣,比如现在。 我要结婚了。美人笑得失神:这样,你就可以出狱了。 我皱眉,胸口处的疼痛蓦然加剧,痛得让我喘不过气来,眼前的图像有些模糊,脑海中突然涌出一幅幅陌生的画面,同眼前美人的缠绵,气势非凡别墅中白色躺椅上眼光锐利阴狠的男人,以及美人丢下枪支软瘫在地上崩溃的尖叫。我大叫一声抱住脑袋:丹芙! 丹芙痛哭出声,再也抑制不住呜咽,紧紧的捂住了脸庞。胸口的疼痛再度加剧,脑袋里涌出的不属于我的甚至是不清晰的图像涨得我的脑袋生疼,偏偏此时我过去的那些并不愉快的记忆同时涌现,震耳欲聋的炮火,耳边刮过的弹片,无辜伤者瞪大的不甘不瞑目渐渐黯淡的眼球,兄弟们抛洒的热血。。。。。。我终于忍受不住,不顾身后的哭泣和嘶喊,奔出了探视间,两只眼球涨的似乎要凸出来,耳畔一阵阵嗡嗡的声响。 带我回去!我知道自己还算冷静,但是声音已经歇斯底里。狱警见我的情况不对,立即终止了会面,微扶着踉踉跄跄的我离去。恍惚间回到了囚室,铁门碰的阖上,我脑中的画面再转,眼光锐利的男人赤裸的身体,阴冷如蛇的笑容,以及压上来身躯的重量和从未领教过的却铭刻在脑海里的屈辱和疼痛。。。。。。 红狼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坠的我,眼神凝重: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猛的抬头,脑袋传来的一波波的抽疼和逐渐模糊的视线让我的记忆极度混乱产生了幻觉,眼前红狼的脸居然同法兰记忆中给他带来屈辱的男人渐渐重合,我狂吼一声推开红狼,毫无章法准度的一个转身飞踢后脚跟磕向他的脑袋。红狼险险闪身避开:你疯了!探手抓住我的脚踝向上一拖,我重心不稳的贴向了他的身躯,脚还搭在他的肩膀上。红狼一肘毫不客气的打在了我的腹部,我猛咳了几声,微微清醒过来,全身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压住我!我满头冷汗的嘶喊:快点!死死压住!操,屋漏篇逢连夜雨,神经性肌肉痉挛!红狼二话不说,手臂一伸揽着我的腰丢上床,死死按住了我的四肢,健实的身躯结结实实压在了我的身上。我闭上眼睛,缓缓放松身躯,忍受着一波波难耐的肌肉抽搐,脑海中自己的记忆同法兰的再度混淆,意识渐渐模糊。 狱王 正文 第19章 章节字数:5806 更新时间:071214 23:49 意外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 体内翻涌着的感觉叫做欲望,无可压抑,赤裸裸的。腹下似火般燃烧,身后陌生的充实的钝痛刺激着尾椎骨,沿着脊线向上麻痒至肺腑;眼睛锐利的男人此刻眸中写满欲望,却唇角挑着戏嘲的笑,手指恶意的在我下腹撩起更剧烈的火焰,低沉的嗓音冰寒无情:我的小狮子。。。。。。你还真是敏感呢。。。。。。我操!我破口大骂,尽职尽责的问候着他所有的直系女性亲属,可是耳畔入耳的,却是陌生的虚弱性感的隐忍呻吟。我一愣,这是怎么了?抬手,骇然,居然动不了。心念电转,有些了然。 想要么?男人恶意的挑唇,手指直接按上了欲望的顶点,堵住了轻捻摩挲。想要你个脑袋。我冷笑接口,真他妈荣幸,记忆混乱还不算,居然亲身来体验实况转播了。这分明是法兰的记忆,没想到居然清晰的能够让人身临其境。不。。。。。。不。。。。。。我听到我在说话。不你个头!法兰,你懂不懂怎么把给你耻辱的男人一脚踹飞? 不要么?男人手上加重,我甚至感觉得到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下腹,燥热难耐,全身细胞叫嚣着需要发泄,可是偏偏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欲望肆虐。男人的另一只手移向了我的身后,恶意摆弄着深入我体内的物事,钝痛加剧,偏又产生了一种难以忍耐的麻痒,我再次忍受不住破口大骂,即使知道那是徒劳。然后我听到了我的声音:不。。。。。。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咬牙切齿,在鄙视法兰的虚弱的同时也燃起了对他的同情。也只有我,才能切切实实感受得到蔓延在他心里的屈辱和苦涩,那种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是却不得不屈膝求欢的难堪。高超的调情手段,体内大剂量的兴奋剂,恰如其分的心理压迫,那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抵御得了的。 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吧。男人悠然半倚身躯,撤回手来。我心一沉,许久,发现身体动了,自己的手伸到后庭颤抖着拉出体内的物事,而后跨向男人腰间,缓缓坐下。。。。。。滛靡的声响刺激着我的神智,陌生的痛苦和快感撼动我的感官。一股怒火冲上脑海,神智再度模糊,无数经典语言狂飙出口,而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无边的黑暗和令人痛苦的窒息。。。。。。 猛睁开眼,黑暗中一片水光朦胧。耳畔是水波震荡耳鼓的独有声响,大口的喝下水去,鼻子里也呛了不少,我剧烈的咳嗽着,猛地一挣将脑袋离开了水面跌坐在地,大口的呼吸着,咳嗽着,缓解着肺部的痛苦。我抹了一把脸,眼前景物逐渐清晰,金属马桶的下水口被床单堵的严实,冲水的水流开至最大,盈满了马桶后向着我嘲笑般的溢了出来,浸湿了囚室的地面。我眼睛发黑,难道我刚才差点淹死在马桶里?一阵反胃,干呕几声猛地回头,红狼抱臂瞪着我,眼睛黑亮,脸色居然也有黑亮的趋势。 见我转头,红狼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强迫我脸庞冲着他,黑亮的眼睛里居然又泛起了金黄|色的光芒,浑身溢满杀气,语音阴狠冰冷:骂的很爽,嗯?!头皮一疼,我的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原本心情便低落至停板还继续向下挖坑钻洞,醒来便接受红狼莫名其妙的对待,于是很干脆的爆发。顺手捞过一边的铁椅,毫不客气的砸向红狼的脑袋。圣人有云:我他妈的不和粗人说话! 红狼躲也不躲,抓着我头发的双手下落捞着我的衣领狠狠横甩了出去,我的椅子砸中了他的脑袋,自己也被狠狠的砸在了墙上,一阵气血翻腾,口腔里传来腥甜的味道。 你他妈疯了!我和红狼的二重唱。 同时一愣,我抚着胸口平息了内脏的翻涌挣扎着爬起来,吐出口血沫,红狼伸臂拭去额上流下的血迹,定定的望着我,黑亮的眼睛里有着疑惑和不满,甚至有点。。。。。。我差点揉揉眼睛,受伤和失望?眨眨眼,看见红狼拭去伤口的血,脸色再度狰狞,我心念电转:等等! 红狼顿住,眯了眯眼睛。 呃。。。。。。我努力回忆着方才的事情,不确定的问道:在我身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沉默半晌,红狼充满讥讽的道:是你让我压住你,然后你瞪着眼睛非常礼貌和客气周到的问候了我和我所有的女性亲属。说这话的时候,红狼身上扬起了浓烈的杀气。我呆了呆,靠,难道我骂那个男人的话真的骂了出来?印第安人的家族观念非常浓厚,看得出来红狼更是个非常爱护亲人的家伙,难怪他要发飙。 我道歉。我爽快的道:那是个意外,而我并非有心。这事儿还真是乌龙透顶。。。。。。挺的笔直:如果你要为你亲属的名誉讨回公道,请便。自己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嗯,如果有人同样的来问候我的家人,不管如何,我也会问候他个不能自理。红狼并没有客气,一拳打得我半晌没直起腰来,倚着墙壁剧烈喘息了几下,才渐渐平复。 消气了?我拭去唇角的血迹,懒洋洋的道。 红狼双手放在腰侧仰了仰头,呼出一口气,而后看着我,摊开了手。我也并没有客气,缓缓向前,一个回旋踢,红狼健壮的身子后退了几步,尚未站稳,已经被我扑倒在地。我压在红狼身上,抹了一把发上滴落的水珠,目露凶光:很好,很好。嗯?马桶?哈哈!真是个好主意! 红狼居然耸耸肩:我不会道歉。 我狞笑:道歉有用的话世界就大同了。拳头其准无比的砸向红狼眼眶。并非国宝,这次我想制造贱狗。 喂!红狼见情况不妙,抱头闪躲:够了吧?我技巧的压在他的腰间,让他无法翻身反抗,而我也一时奈何他不得,混乱间几脚踢向了一边的床铺,一阵剧烈摇晃,格格几声脆响,我和红狼面面相觑急忙翻身爬开,而后傻眼的看着摇摇欲坠的床铺携着马拉的超级重量轰然倒塌。胖子晃晃脑袋坐在废墟里高声怪叫:我的床!我的床!噢,该死的!其他的囚室里传来习惯性的呼哨声和怪笑,纷纷不绝:马拉!明天你还是搬出来吧!哈哈!马拉低咒一声,狠狠的剜了我和红狼一眼,丝毫没有感到威胁和害怕,移动着正方形的身躯挪到了屋中另一张床上,几秒钟便又发出了鼾声。我大感好奇,这座监狱里,马拉绝对属于异类了。 红狼随意耙耙一头参次不齐的栗色短发,右臂及其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上:这床的质量也未免太差劲了。我深以为然。不多久,红狼丝毫没有犹豫的接道:你见到了你的女人? 我敛下眸子,心中一动。我也并不是能藏住话的人,况且对的还是一向直来直去的红狼,不再斟酌语句干脆问道:你是从狱警处得知,还是猜到的?如果是从狱警处得知,那么我没有什么可意外的;如果是猜到的,那么他对法兰已经足够了解,至少,已经可以告诉我很多东西。 红狼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颈子:算是猜的吧。 算是?我挑了挑眉。红狼咧嘴一笑,而后笑容凝固,带了些嗜血的残忍,从裤袋里抽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我随手接过,心一沉。那是一张厚重精致的卡片,上面只有一个英文单字:天罚。落款则是熟悉的盾牌,剑和鹰。天罚。。。。。。冷笑,我根本没有考虑,随手撕成两片。撕到一半便无法继续,卡片内部似乎夹有什么东西。同红狼互视一眼,我小心翼翼的剥开卡片,里面居然是一张更精致结实的卡片,上面并排印了七个姿态各异的天使。 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愣,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费劲周章夹带进来的东西就是这个?红狼也愣了愣,眉难得的皱了起来,瞳中连闪着警惕疑惑的光芒,却又不知所以然。不太对劲。许久,红狼语声低沉,抬眼望了望我若有所思,随即别过头去。我扯扯嘴角随手一甩,卡片飞向囚室的角落。 隔天,红狼在午餐的时候直奔黑人首领而去,而我关心的方向已经转向叶非,看起来会面情况似乎不错,叶非清秀的脸上浮现的总是一种恍惚的痴呆状态,连我站到他身前都没有发现,径自端着餐盘撞了过来。我扶住餐盘,戏谑的笑:心情不错?叶非一怔恍然回神,局促羞涩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谢谢您,法兰先生。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 我揉乱他的发轻笑:那没什么,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拉着叶非坐到一边,看着他略显激动而有些泛红的面庞,稍微挑高的语调,欢快的说着他同律师的几次会面的情况。确实不错,我摸摸下巴,我并不是很清楚这边的法律程序,但是也知道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搜证翻案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他们做到了,甚至争取到了叶非教授的出庭作证。叶非的反诉期定在几天后,没有意外的话,他将会被当庭释放。露出一个笑容,我看着叶非,想起了老宅隔壁邻居家的男孩子,估计现在也有叶非这么大了吧。。。。。。心脏一阵抽疼,思念已经满溢。遥远的东方,有我的家,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战友,有我曾经抛洒鲜血守护的图腾。。。。。。耳畔传来叶非诧异的惊呼:法兰先生,你哭了? 我诧异的摸摸眼睛,无言的看着手指上的湿润。身后传来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小孩子滚边去。茫然看着叶非惊惧的撞翻椅子逃开,眼前一黑,唇上传来一股烫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既熟悉又陌生。愣了两秒,当湿滑的触感似乎在描绘我的唇形的时候,脑袋里一凉,继而轰然一热。红、狼!眼睛蓦的瞠大,却忘记眼前距离太近而猛地聚焦,听到红狼的胸腔发出了一声低闷的声响,像是在笑,我闭上了眼睛。 一声闷响。 红狼抚额将身体拉远,我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使劲晃晃有些震荡的脑袋,尽量让眼前的三只红狼变成一只。脑袋真他妈硬。。。。。。我粗鲁的低咒:你在发什么神经?红狼舔舔唇,意犹未尽:味道不错。凑到我的耳边,眼神闪烁携着炽热的呼吸:第一次见到你哭。。。。。。该死的。。。。。。我以为一个男人哭起来应该很难看,可是你。。。。。。稍微有点不同。脸庞呼呼的高热,我知道,我脸红了。不是因为被男人吻,而是。。。。。。而是。。。。。。我匪夷所思的擦擦眼睛,我哭了?! 自从有记忆之后,我只流过三次泪。第一次,同为飞官的父母丧生在新机种试飞;第二次,站在自己的墓碑前看着祖父母苍凉的背影蹒跚而去;第三次,眼睁睁看着为弥补自己的失误舍身救下战友的军旗大哥死在自己怀里。而这次。。。。。。我看了看自己的白皙的手掌,肩上披散的半长的金发,眼前再度朦胧。 操!将脑袋往金属桌子上一撞。顿时金星乱冒,额角麻麻的,烫热的液体沿着额头滑落下来。神智回复清明,表面不动声色,暗自骇然,这是怎么回事?越来越感觉到,重生以来我的性格情绪似乎同以往有了很大变化。难道同法兰的残留情感同化了?我的老天!我可不觉得那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红狼抱臂皱眉,稍稍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我奇怪的举动。我低咒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快步而来的狱警,按住额上的伤口,随着狱警去了。眼角的余光瞥到红狼朝着其他的狱警摊了摊手,表情很无辜,脸上似乎写着:这次可不是我干的。。。。。。 再见迷人的菲尔丝,她很配合的叹了口气。仔细的包扎好了我额上的伤口,她坐在了我的对面:法兰,你的刑期只剩下了10个月,仅仅10个月。这是个月应该很好度过的,不是吗?你要保护好自己。xx年xx月xx日,就是你离开这里的日子。我非常希望看到一个正直,阳光,充满活力和健康的法兰离开这里,去继续他的新生活。菲尔丝说的很认真,很诚恳。我苦笑,我也很想,但是中国有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可能,我也希望能够平平静静的享受着美国提供的生活保障直到离开这里的那一天。 等等。我的记忆稍稍倒带,回想起菲尔丝的话来,有些疑惑:xx年?菲尔丝点点头:是的,有什么疑问么?当然有疑问!我睁大眼睛:今天几号?菲尔丝被我的表情怔住,回答了我的问题。黑着脸盘算了一下,我死亡的日子和重生的那一天,居然有了足足两年多的时间差!而我一直以为这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瞬间的事,监狱无日月,来德克萨斯也没有注意过时间日期。无力的抹了把脸,重生这种事情都出现,那么灵魂不知道在哪里翘岗两年多也没什么令人惊讶的了。。。。。。 怎么了,哪里不对么?菲尔丝迷人的褐色大眼望着我。我的视线下意识的从她那高挺的鼻梁上滑落到丰满圆润的唇上,脑海里下意识的反映出红狼的唇炽热滑软的触感。。。。。。见鬼了!我猛的移开视线,眼前一阵发黑,我在想些什么?! 赶紧起身,掩饰般的掀开通往病区的帘子:我去探望个朋友。菲尔丝挑挑眉,摊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立马窜了进去,后背发毛,到底是法兰的感觉传染给我,还是。。。。。。使劲晃晃脑袋,拍拍脸颊,没时间让我多想,抬眼,乔已经面含微笑的坐在病床上,好整以暇的望着我。还满意么?他的牙齿已经补了上去,优雅的做派复活。我呼出一口气:暂时还不错,如果几天后顺利的话,我便考虑你说过的话。乔轻笑了一声,转了转小指上的尾戒,笑得狡猾:选择是双向的,我也希望你能表个态,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意料之中。我敛下眸子,不动声色:怎么个表态法?乔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眯了眯眼睛:有色人种只适合被统治和奴役,你觉得呢?我并未正面回答,反问:现在动那个人是不是太早了点?你太心急了。我指的是红狼。 不不不。。。。。。乔摆了摆手,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并不是他。。。。。。有趣的要放在最后。我是指。。。。。。他的手指向上指了指,悠然笑了:很碍事。 领会了乔的意思,我悚然一惊。上层,很碍事,在这里,唯一难以收买的碍事的上层只有一个人。想起那只同军旗颇为相似的老海豹,我瞄向了乔,直接把你挂掉是不是更简单一点?我深呼一口气,定定的望着乔,冷然:我会认为你在陷害我。。。。。。难度太大了,伙计。乔低笑:不用担心。。。。。。我只需要你能够让他几天无法上班而已,仅此而已。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心里一紧。几天不能上班?看来,乔似乎要行动了。询问般的望向乔,他微笑着,却似乎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他休假开始的日子,我希望能够在你漂亮的小尤物上庭之前。我暗自冷笑一声,如果我没有按时完成,那么叶非最后一次反诉的机会也将在乔的指示下泡汤?他的确有这个能力,证据找到很难,毁掉却容易的很。这是威胁? 不。。。。。。乔连连摆手,脸上浮出了及其诚恳的笑容:怎么会呢,这将是个很好的合作开端,不是么? 相信你,那我就是白痴了。我轻哼一声,转身离开,半晌,顿住:等我的消息吧。 狱王 正文 第20章 章节字数:5787 更新时间:071214 23:49 漩涡 我狭隘的民族主义强烈的告诉我,我的使命,是要保护好一切能保护的同胞,而在此基础之上尽量发扬国际风格。因为这个稍显不体现中华民族宏伟风度泱泱大气的小家思想,我没少挨领导苦口婆心呕心沥血的政治教育,可是不管怎么教育,一到关键时刻需要取舍的时候,我最纯粹的护犊子心态便又开始作祟了。回囚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为了叶非,我是否真的能够下手毁掉这所监狱甚至是美国监狱中少有的几盏明灯。叶非的面庞同老海豹那酷似军旗的风格一直像走马灯一般的在我脑海里回荡,忽闪忽明,叹口气疲惫的搓搓脸庞,我竟然说不出以往人不为己国,天诛地灭的话来。 沉思间,身边的狱警扯了我一下,眼前人影晃了晃,我警觉的闪开,但还是晚了,肩膀擦过对面之人抱着的巨摞书籍文件,一声低低的惊叫,哗啦啦撒了一地。我尴尬的蹲下,帮忙捡拾:抱歉,我没注意路。一怔,黑色中长发映进我的视线,眼前的人适时抬头,给了我一个没有关系的阳光笑容,便又继续低头捡拾。而我傻眼的干脆惊呼出声:秦攸?!眼前的人疑惑的抬头,飞快的打量着我,而后客气而奇怪的笑笑:先生,您认得我? 我呆了呆,随即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尴尬的笑了笑,眼尖的瞥到他左胸上临时工作人员的身份名牌:哦。。。。。。我会说一点中文,所以想读一下试试看。我指着他的名牌上用胶纸贴出来的中文秦攸二字,那两个字明显是他自己diy的,将原先名牌上的英文给覆盖掉。呵呵,小雷子的兄弟个个都有着十足的个性和血性。我没有读错吧? 没有,发音很准。秦攸笑了:您让我很意外,先生。他直起身,而我也将手中拾好的书本放到他的手上。秦攸礼貌的向我点了点头,而后侧身离开。我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失笑,这个地球还真不大啊。他是?我询问身边的狱警。狱警暧昧的笑了:法兰先生似乎对东方的人和事物很感兴趣呢。我差点翻了白眼,耐住性子一个假笑:中国是个非常神秘的国度,很美,不是么? 狱警点点头,眼睛里带了点向往:是的。。。。。。某些程度上是的。顿了一顿,道:他是德克萨斯外聘兼职的语言教师,来教犯人们语言,他精通英语和西班牙语。你知道的,在这里,有着不同地方来的人,他们需要沟通,需要学习沟通。 还真人性化。我讽刺般的笑了笑,狱警耸耸肩。我可以去学习么?我忽道。狱警讶然,上下打量我了一通:你需要?我依然回了他一个假笑:我对西班牙语很感兴趣。狱警再度瞄了我几眼,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没有问题,我会替你申请的。不过你得小心些,他毕竟是兼职人员,随时都可以离开的,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我知道他脑袋里想的八成都是se情糨糊,不过无所谓了。敷衍的点点头:我有分寸。 我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是我给秦攸带来麻烦,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一些,我迫切的想知道,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怎么样了?即使他知道的可能不多,但是那仅仅的一点点,也是我的渴望。 没有预兆的,寂静的走廊蓦的爆起轰然一声巨响,地板和墙壁都在震动,天花板上的灯忽闪忽明,发出呲啦的电弧声响。爆炸的巨大声响在走廊里被放大传远,我猛的捂住耳朵,减少声波对耳鼓的刺激。身旁的狱警一脸紧张,仓皇的呼喊: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的老天!我不屑的讽笑一声。狱警神经质的转向我,擎出电棍挥舞着:双手抱头,面向墙壁蹲下!我尚有了身为囚犯的自觉,恍然,大概他是以为有人要逃狱才制造出来的混乱吧,而我在德克萨斯的表现并不算安分,他的态度有情可原。挑挑眉,并没有照他的话去做,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冷静点,我的刑期只剩下10个月,越狱纯粹是脑袋跳过蛤蟆跑过驴。狱警怔了怔,挥舞的电棍顿了顿放了下来,警戒大减,但还是带着警惕:马上回囚室。。。。。。不要给我们添麻烦。。。。。。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轻松自在的朝着囚室的方向率先而行,但是心里并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爆破的声响并不是我熟悉的任何起爆弹的一种;声音的方向来自饭堂,我怔了怔,煤气或液化气爆炸?我的老天,这个时候,犯人们可是都在饭堂的啊。。。。。。心中一紧,瞥向狱警,啊的一声,朝他的背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狱警猛地转头,我毫不客气的一个手刀砸在了他的颈子上,随手将他软倒的身子靠倒在墙边,拔腿向着饭堂的方向飞奔。 赶到现场,心一沉。火光冲天,狱警拉开平日对付犯人暴动的高压水龙,瞬间转职成消防员,紧张的扑救火焰,救援犯人。出事地点是在德克萨斯监狱的中心,外围已经由于突发事件而高度警戒,犯人们自知无法逃脱,也不逃跑,一身黑灰狼狈懒洋洋的缩在安全的角落,对着扑火的狱警指指点点;还有一部分犯人协助狱警救援受伤的狱友,场面一片混乱,警报声,急切的叫喊声,惨叫声充耳不绝,现场充满了混合着的刺鼻的气味。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到来,我急切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心一点点的下沉。 视线从最后一个犯人身上划过,叹口气闭了闭眼睛,心底一片失落,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十分苦涩。苦笑,当我开始担心的时候,脑袋里第一个出现的人影并不是叶非,而是红狼。而现在。。。。。。我望向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饭堂,自嘲的苦笑,似乎我已经不需要去担心了。从心底翻涌出一股焦躁的怒火,我努力压抑着;直觉告诉我这不会是意外,到底是谁动的手?目标又是谁?身后传来叱喝,偏头,看到被同僚救醒的被我打晕的狱警抚着颈子同另外两个同僚一起向我跑来,目光不善。跑近,毫不客气的禁锢住我的双臂,发出低低的咒骂声。我并没有反抗,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今后的一切活动都可以终止了。 深深的望了坍塌的废墟一眼,我转过头去,却在转头的瞬间眼睛瞠大。刚才那片废墟。。。。。。在动?!我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盯向那个地方,眼睛一眨不眨,掉落的碎石块让我泛起一阵狂喜,我并没有看错!大吼一声挣脱了狱警的禁锢,指着那个角落狂吼:那里还有生还者!翻动的碎石似乎在回应我的呼喊,碎石块簌簌滚落。巨大碎裂的的棚板抖了几抖,剧烈震动。我狠狠的盯着,肩背绷紧。 现场一阵静默。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碎裂的棚板被掀开,尘土飞扬,一个人影一手顶着变形的金属桌子步伐稳健的跳了出来,胳膊上还夹着一个人。众目睽睽下将变形的金属桌飞砸进废墟,晃着脑袋抖落半长栗色冲天发间的砂石粒,不满的低咒着,自然的舐去手臂上狰狞的伤口涌出的鲜血。看到我,漆黑的眸子似乎亮了亮,缓步走了过来,直直盯住我的眼睛。我任他看着,毫不退缩。许久,红狼嘴角上挑:如果不是你的眼睛看起来依然很舒服,我会以为这是你干的好事。 要干掉你,我还用不着如此转弯抹角。我的肩背肌肉终于放松下来,毫不客气的回讽,红狼悠然而嚣张的扬了扬脑袋。我望向他胳膊夹着的人,讶然,叶非?!红狼顺着我的视线低头,挑挑眉:顺手捞出来的。而后毫不客气的一松手,叶非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黑眸写满了不知所措的恐惧和感激,口张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红狼:谢、谢谢。。。。。。谢谢。。。。。。 不用感激我。红狼挑眉:只能说你命大,正好站在我的附近。叶非哑口无言,讷讷无语。我奇怪的瞥了红狼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是么?那孩子平日怕你怕的要死,又怎会如此正巧的站在你的身边?红狼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转头,四目相对,他低咒一声,迅速将头转开。我微笑,揽过他的颈子:想让你挂掉还真难呢。红狼傲然冷哼,语气里充满自信和自豪感:大自然的孩子,从未向死神屈服过。瞬间,我炫花了眼,似乎能够看到他身上隐隐而出的蓬勃的野性生命力。我轻笑。 没有奖励?红狼突然笑。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视线直直落在我的唇上。 手。我冷冷道。 红狼一愣,倒是合作的伸出手来。我迅速从兜里掏出样东西放在他手心:奖励。红狼低头,糖果包装纸上的米奇可笑的冲着他笑。身后传来噗嗤的闷声,红狼恶狠狠转身,叶非慌忙捂住嘴,眼神飘开。 不多久,专业的消防和救护人员赶到,展开了紧急救援。而伤势较轻的囚犯处理好伤口之后被带回了囚室。被我打晕的狱警倒是悻悻的放了我一马,没有计较我的袭警行为,谢了。红狼的胳膊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已经缠满绷带。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叶非,他未必会受伤。进入囚室,胖子正窝在床上睡的正香,我摇头低笑,这个胖子的嗜睡远远超过了他的食欲,致使他幸运的逃过一劫;否则以他的移动速度,铁定在这次事件中成为炮灰。 红狼大步迈入,被我一把扯住。迟了点,红狼的大脚直接踩在了门口的信封上。红狼皱眉拾起留有他大脚印的白色信封,打开,皱起的眉瞬间打了一个结。我看了他一眼,扯过:什么东西?红狼呲牙:鸟人。定睛一看,信封里面是一张结实精致的卡片,上面依然并排印有七个姿态各异的天使。翻过来,不出意外的,鹰,剑和盾。搞什么鬼?我也低声咆哮,威廉姆斯家在打什么哑谜?心中一动,同时抬头,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凛然。 如果这次的事情是威廉姆斯家族的人策划的。。。。。。我突然想起了法兰记忆中的那个眼神阴狠锐利的男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似乎,我的身体还记着那种刻入心版的恐惧。 好像有点不一样。红狼盯着我手中的卡片,忽道。什么不一样?我看着手中卡片上七个姿态各异的天使,硬是没看出什么不同来。红狼在角落翻了翻,翻出了之前的那张卡片,点了点头:果然。 我疑惑:你看出什么来了?红狼呲牙:号角。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每一个姿态各异的天使手中都拿着号角,第一张卡片上只有一个天使吹号,第二张则变成了两个。可是这又代表了什么?我如堕云雾中。红狼叹息:你真的是基督教徒么? 我哑然。废话,我当然不是。难道你是? 红狼耸耸肩:怎么可能。 所以?我冷笑。 所以,明天去借本圣经吧。红狼拍了拍我的肩膀,纵身跳上了新送进来的床:我也不知道。 隔日,监狱便就这次事件进行了彻底调查,相关部门彻查现场,狱方也对犯人们进行地毯式过滤。当然,过滤的重点狱方已经有了腹案,面对着亲爱的海豹先生,我笑得很开心。黑人狱警杰弗逊淡淡的望着我,按下了办公桌上的通话器:将库鲁帕斯先生一并带来。不多久红狼出现在房间里,我迟钝两秒,才意识到那是红狼的本名。 肆意的狼一屁股坐向了杰弗逊先生的办公桌,大脚毫不客气的踏在了我身边为他准备的座椅上,露出一口灿亮的白牙:有事快讲。坐的笔直的我瞄了一眼红狼踏在座椅上的脚,视线移向杰弗逊,露出询问的目光。杰弗逊并没有因红狼的无礼而发怒,深邃的眼睛扫过我们,开口,依然是他那金属质感的声音:我相信,你们并非是这次事件的策划和执行者。 我收起笑容,望着他,不作声。红狼哈哈大笑:这可不好说,说不定,下一次炸掉的就是你的办公室。boo!红狼夸张的做了个爆炸的动作。杰弗逊笑了:是的,说不定。这回红狼也没了笑容,手指敲打着桌子: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杰弗逊沉默半晌,沉吟道:我只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继续。他叹了口气:毕竟,人的生命是宝贵的,而他们也是无辜的。我们都知道,这次的事件,无论是狱方还是囚犯都伤亡惨重,杰弗逊先生的压力想必很大。 所以你会阻止。我突然插言。杰弗逊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那是我的职责。 我闭了闭眼睛。这就是所谓的阻碍,通常在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挺身而出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杰弗逊先生,我淡淡道:你有没有想过该给自己放个假? 现在?深邃的眸子闪了闪。 对,现在,你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更好的工作。我若有所指的道。杰弗逊先生笑了:你也需要休息,我的孩子,休息10个月,为了今后走更远的路。我干脆的闭了嘴。谈到这里,结果意料之中。如果杰弗逊先生妥协了,那才是奇迹。 到底是谁干的。红狼问得很直接:狱中将近三分之一的犯人受到伤害,包括狱警。他冷笑:不是你们看狱中太肮脏,想要换血吧? 听着他咬的很重的三分之一,我有些诧异,红狼为什么要这样问?而他的话也似乎有所指。 红狼跳下桌子,在杰弗逊的办公室走了一圈。看到书架上的书籍,低笑了一声,抽出其中的一本,随意的翻了翻,停在某一页开始读,语声戏谑:拿着七枝号的七位天使,就预备要吹;第一位天使吹号,就有雹子与火搀着血丢在地 狱王第8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地上,地的三分之一和树的三分之一被烧了,一切的青草也被烧了;第二位天使吹号,就有彷佛火烧着的大山扔在海中,海的三分之一变成血,海中的活物死了三分之一,船只也坏了三分之一。红狼将书本丢向办公桌,大笑:三分之一,多有趣的数字。 杰弗逊先生的眼睛更加深邃:没错。。。。。。的确是三分之一,伤亡大致的数目。 我看向书本的封面,《圣经》。讶然,我以为昨天红狼的话不过是玩笑。红狼从裤袋里抽出那两张卡片,丢在办公桌上:两只鸟人吹号。杰弗逊拾起,翻过来看到背面的标记,陡然变色。红狼嗤笑一声抽回卡片收起来用大拇指比比我:如何?你还是听他的休息几天的好,来准备听剩下的5只鸟人吹喇叭。 杰弗逊将身子后靠,倚在宽大的椅背上,双手交叉沉默不语。许久,叹息:你们不应该陷入进去。 红狼冷笑:我们已经在漩涡中了。 我哑然看着红狼与杰弗逊的交锋,再次发现,狼的确是一种集凶残与智慧于一身的动物,他们能够清楚的意识到危险,并绝不会自不量力的以卵击石。终于,杰弗逊点点头:告诉我需要我避开的时间。 红狼望了我一眼,我沉吟半晌,道:三天后开始,五天左右。当戴维斯对上威廉姆斯,会不会比较有趣?我恶意的想着。杰弗逊深深的望入我的眼睛,叹息:希望我这次的决定没有错。 离开杰弗逊的办公室,红狼一把把陷入沉思毫无防范的我按在墙上,炽热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耳边。我刚想把他一脚踹开,却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昨天,幸好你没在里面。。。。。。 我的心脏蓦然少跳了半拍 狱王 正文 第21章 章节字数:6630 更新时间:071214 23:49 转捩 叶非出庭很顺利,从菜鸟狱警卡尔的口中我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并为他而高兴,他是不应该属于这里的。被当庭释放的叶非随狱警回来收拾东西,一脸茫然,根本没真正理解这个结果代表的意义,见到我,傻傻的扯着我的衣袖:这是真的?我可以离开这里了?我真的能出去了?我可以回家了? 我失笑,伸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怎么?还舍不得走?叶非双手抚额,呆了一呆,清秀的脸上涌出狂喜,声线颤抖:我可以走了。。。。。。我可以走了!我可以走了!这短短的时日,不啻为严酷地狱。叶非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一辈子的梦魇。我揉乱他的头发,轻轻的道: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吧,就当它从未存在过。顿了一顿,转了转眼珠笑道:或者,作为一个男人,坦然去面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非直直的望着我,咬了咬嘴唇,青涩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却透着坚定:我不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的,永远;我无法忘记我曾经受到的伤害,经历的痛苦和屈辱,也无法忘记您给我的帮助和照顾。他笑了笑,露出了尖利的小虎牙,而后向我深鞠一躬:谢谢您。我去扶他,他执拗的不起身;半晌,才抬起头来:今后,我也会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的,就像您一样。 我偏了偏头,笑着耸耸肩:好啦,走吧。小鬼,记得长点警惕心。叶非再次深鞠一躬,从颈子上取了一样东西放在我手心,拿着他的东西离开了。我叹了口气,握着手心里的东西,望着他的背影,离开这里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远在东方的亲人们,兄弟们,你们还好么? 眼前人影一晃,红狼矫健的跳上了我面前的餐桌,颇有些不满:那个小鬼就这么吸引你?眼神瞄向另一方。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中一动,口中却答:比你有吸引力。下意识的问答大概并没有真正的进入到我们心里,因为我和红狼都有些心不在焉。望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我冷笑:或许真的让你说对了,狱方是在换血。红狼摸摸下巴,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那就来斗斗看吧。。。。。。监狱这地方还真让人感受不到寂寞。我轻笑,顺手将叶非给我的东西挂在了颈子上。 红狼凑了过来,一把拎出,有些好奇:这是什么?那是一个小巧的碧玉观音挂坠,触手温凉。红狼好奇的把玩:那东方小鬼给你的?我点点头。红狼翻来覆去的看:这是。。。。。。东方的女神?我咧咧嘴,突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向红狼解释。观音。。。。。。菩萨是神吧,但是似乎是男神。。。。。。脖子一疼,坠子的红绳已被红狼拉断夺去,七缠八绕的绕在了他的左手腕上。我有些发怒,正待发作,红狼取下了他颈子上一直挂着的链坠,套在了我的颈子上,调整了一下,点点头:还是这个适合你。 我哑然低头,粗糙的皮绳上,挂着一颗血红色的原石,和一颗巨大的锐利苍白的牙齿,大概是红狼手工制成,粗犷而野性,又有种莫名的神秘感。红狼略显不自在在的声音响自我的耳畔,恶狠狠的:不准摘下,不能弄丢。。。。。。否则要你好看!巨大的拳头在我面前挥了挥,手腕上晃来晃去的观音坠子倒显得有些不协调的可笑。看着红狼,突然间,我有种小孩子在争宠的错觉。。。。。。晃晃脑袋,赶紧晃去这可笑的想法。门口狱警在喊:法兰。费尔斯勒!不再理会红狼难得的幼稚行为,将链子塞进衣襟起身,向门口走去。手腕上蓦然传来巨大的拉力拽得我身子后退,猛转头,眼前一黑唇上一热,红狼的唇再次贴了上来。我愣了三秒,感受到腰上红狼的手臂蓦的收紧才反应过来,一拳将红狼擂开。 悍然的狼踉跄后退几步,笑眯眯的倚在餐桌旁,冲我挥了挥手。我铁青着脸转身离开,饭堂里爆起了轰然的大笑,起哄的声音,口哨声绵延不绝。走出很远脸部肌肉逐渐缓和,下意识的拂了拂唇,豁出去来想,有种突然解放的禁忌般的舒坦和刺激,这感觉。。。。。。似乎还不赖。不过我翘起唇角,挑了挑眉,如果我不是被动的那一个想必感觉会更好。 你要带我去哪里?随着狱警拐入一个从未到过的走廊,我瞬间清醒,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心底暗自警戒。生面孔的狱警冷冰冰的瞄了我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的心底,蓦然燃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想我有权知道这个,你这条该死的狗没有资格剥夺我的权利。我故意挑衅。 走在前方的狱警突然顿住,蓦的转身抓住了我的头发,膝盖顶向了我的腹部。心念电转,我放弃反抗,收紧腹部肌肉,硬生生挨下了他的踢打,抱着腹部蹲到下来,假装剧烈的喘息着。狱警再度拉起我的头发,面含轻蔑:先生,这里是监狱,而您,不过是最低级的囚犯。 我敛下眼睑,只留给狱警粗重的喘息。狱警满意的踢了踢我的腰:起来!别浪费时间!我缓慢的爬起来,敛下眸子似乎要变天了。 在一扇装饰明显与其他办公室不同的门前停住,狱警礼貌的敲了敲门:法兰。费尔斯勒先生带到。里面反手有人把门打开,狱警不客气的推了推我,在进入之前,我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上方的办公室标牌:州狱长办公室。州狱长?我轻笑,终于要见到这里官方的最大boss了。 门在我身后阖上。方抬眼,视线尚未找到目标物,耳畔风声顿起向我袭来。心念电转,我决定还是放弃反抗。突如其来的一拳很重,我技巧性的稍稍避开要害,拳头擂上我的颊,巨大的冲力将我狼狈的打翻在椅子上,滑倒在巨大的办公桌边。吐出一口血,挣扎着挺起身来,后背踏上一只大脚,直接把我跺回了地面,脊椎一阵剧痛,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一双擦得铮亮的小羊皮靴出现在我眼前,靴尖轻抬,挑起了我的下巴。我勉强抬头,依然只能看到笔挺考究的西装长裤。低沉的嘲笑声响起:也不怎么样吧,这样的家伙也能主宰短仓,德克萨斯也没落了。短仓,是这里对短期犯人监禁区的俚称,同终身监禁区大仓相对。 背上的脚收回,闪电般的踢向了我的腹部,我滚了个圈抱着腹部蜷缩着,这才看清面前的人。身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白人绅士一脸讥诮,靴尖还在我脸颊上若有若无的蹭来蹭去;进门便袭击我的人赤裸着精壮结实的上身,及肩金发肆意的飘着,脸上从右眼角延伸到左颈动脉的疤痕翻卷可怖。我不怀疑,如果那伤再大一些,他的脑袋一定会分成漂亮的两半对不起,我走神了。 你们是谁?州狱长呢?我假装虚弱的问道。或许并不需要假装,那一拳一脚的重量并不比红狼轻多少,好在尚在我承受范围之内。州狱长?小羊皮靴笑了,将鼻梁上的复古眼镜向上推了推:在夏威夷度假。疤面放肆的大笑,大脚在我屁股上故意踩了踩。 犯人?我并没见过你们。我看了看疤面穿着的囚犯制服,微声道。 小羊皮靴从裤袋里掏出副手套戴在手上,蹲下来捏起了我的下巴左右注视,神情十分专注:如果你宰几个人,你就有幸能够见到我们。终身监禁?我一凛,原本应该呆在德克萨斯监狱深处大仓里的终禁犯人,为什么会堂而皇之出现在正在度假的州狱长办公室? 真是可惜了呢。。。。。。小羊皮靴捏着我的下巴啧啧有声:多好的皮肤,如果用来做灯罩,坚韧,而且细滑。。。。。。极品啊。。。。。。目光连闪,身躯陷入神经质的微抖,望着我的视线让我身上泛起一阵恶寒。疤面止住笑声,抖抖身子轻啧一声:真是恶心的兴趣。绕开,倚在不远处的窗台边看着这里,手中的打火机火苗窜起很高,似乎在烧着什么东西 小羊皮靴抚着我的眉心,有点出神:这个位置,似乎的确很合适,只是可惜,破坏了这么完美的一张面皮。冲我笑道:别担心。。。。。。不过想给你盖个章而已,在这里。点了点我的额头,继道:直接烙上去。。。。。。感觉应该很不错。 州狱长在度假。我轻声道,暗自蓄力。小羊皮靴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像是在全神贯注的分析我的毛孔:说的没错。 那就是说。我闪电般跃起扣住了他的颈子,将他双手反劈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你们的行为是他默认的了?我低笑:我似乎并没有得罪你们。疤面目露凶光弹起身子,忽又放松倚回窗台。我提起警惕,被压制的小羊皮靴似乎也并不慌张,犹自挣扎了下给自己找了尽量舒服的位置,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能够主宰短仓的家伙也是很不简单的。 他的反应很反常,有恃无恐的样子。我手上施力,没出意外的看到了小羊皮靴吃痛的表情,我的判断或许并没有错,他似乎并不是武力型的罪犯。看了看悠然袖手旁观的疤面,我有种棘手的感觉。突然间,握住小羊皮靴手的手指一痛,闪电般缩回手来,右手食指尖渗出血珠,同时一阵昏眩。 骇然后退,小羊皮靴好整以暇的起身整整衣服,脱下手套,原本空无一物的的中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优雅的笑了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识破我戴上戒指的动作。而我戒指上的麻醉针,也从未走空过。这熟悉的动作。。。。。。心中一动,他莫非是。。。。。。勉力抵御着涌上来的阵阵昏眩,在揪着我衣领的疤面狰狞的笑容中,我喊出了一串数字,随即陷入昏迷。这该死的麻醉药还真让人熟悉和激动啊。。。。。。 醒来,一阵昏眩,额间剧痛。还是在那间办公室,疤面已经不知所踪,小羊皮靴定定的望着我: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个数字?我勉力晃晃脑袋,找回一丝清明之后,咧嘴嘲笑:我乱说的,你信么? 那不过是个坐标。小羊皮靴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问题是,为什么你会说出来,并且是对着我说。 因为我知道你是谁。我压住激动的心情,毫不留情的讽笑:脸蹭的再白也是黄皮猴子,怎么,德克萨斯有什么好偷的能够吸引你这小胆兔子亲自犯险?这话我无意识的用了中文,小羊皮靴一听火烧屁股般的跳了起来惊叫:佟子?!话出口之后,瞳孔一缩,斯文的脸庞倏然扭曲狰狞,袖口一柄小巧的掌心雷滑至手心定在了我的额心,倏然变了嗓音,就像换了个人一般:真有你们的,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让你们认了出来,大不了这笔生意我不做了。卡簧轻扣,我一震,这小胆兔子的性子我可知道的清楚,平时优柔寡断得很,一旦下了决定可是电光石火。手脚酸软,我只好急呼:你个小兔崽子给我住手!那个暗号只有两个人知道,你认为那个人可能透漏出来么? 小羊皮靴一怔,手指顿了顿。我咬咬牙,豁了出去:我是佟蓝!不管你信不信! 小羊皮靴一呆:佟蓝? 我撇撇嘴:你问吧!我任你问!最好问得技巧一点,我佟蓝什么样儿的人你清楚!小羊皮靴半信半疑,试探性的问了几个关键问题,我对答如流。小羊皮靴彻底傻了,声线颤抖语无伦次:你真是佟子?你。。。。。。你你怎么弄这副德行?不对,不是这说副德行的时候,雷素说你死了啊? 三言两语交待了下重生后的情况后,我苦笑: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死了,我都清楚的看到了我自己被打爆的脑袋。可是现在,我应该又没死。小羊皮靴瞠目结舌,不断摇头喃喃自语:世界真是太奇妙了。。。。。。这太神奇了。。。。。。实在是太神奇了。。。。。。难以置信! 你什么时候见到的雷素他们?现在他们怎么样了?队里还好么?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前几天我还看到了秦攸,你见到他了没有?小羊皮靴明显呆了一呆,看了我良久,嘴角扯动,笑得似乎有点苦涩,许久,憋出句话来:你的兄弟们都还活着,嗯,都还活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皱眉:别婆婆妈妈的。 小羊皮靴沉默良久,才抬眼看我,眼神闪烁: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想有一个人会更想亲口告诉你。我会尽快通知他的。 谁?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小羊皮靴突然一怔,一拍大腿:糟糕! 又怎么了?我已经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小羊皮靴面色凝重:这次的计划是他制定的。。。。。。佟子你在这里的角色还举足轻重。看来男一号要换人了。。。。。。靠,佟子你还真投了个好胎,这回有的玩了。 他?他是谁?什么计划?我的眉头皱的死紧。 天使计划。。。。。。小羊皮靴习惯性回答,突然身子一抖,望向我额间的目光古怪,喃喃自语:完了。。。。。。我会被杀。。。。。。我顺手摸摸额头,一阵疼痛。你干了什么好事? 计划需要。。。。。。小羊皮靴缓缓后退:有仇有冤,等你找某人报吧,我不过是按照他的计划行事。。。。。。佟子你可别怪我!我突然想起之前他说过的,将头转向了玻璃窗。接着窗玻璃模模糊糊的影子,我赫然看到了自己额间的烙印:鹰,剑和盾。威廉姆斯!天使计划,我和红狼收到的印有天使的卡片,几天前的流血事件。。。。。。我冷笑,果然是他! 你怎么会为威廉姆斯的家族做事?我冷笑:什么时候你的生意也延伸进了军火行业? 小羊皮靴很委屈连连摇手:我可不是为威廉姆斯做事,我不过是顺便还某人人情,受雇于刃狼而已。 刃狼?这又是什么?在我消失的这两年,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小羊皮靴叹息:赤火,佟子你可能不知道,新崛起的一个华人组织,专门解决留美华人的困难。我点头:这个我知道。小羊皮靴挑眉:知道就好办多了。佟子,一个组织的壮大需要很多条件,人员,资金,势力。单纯的一个华人社团组织又怎么能简单的在当今的美利坚立足,有怎么能大胆的说解决留美华人的问题,尤其是有些问题并不能完全靠程序来解决。明面里,大家都知道赤火,但是另一个世界里,支持着赤火的,是刃狼。 我了然,确实,有些事情是无法让具有象征意义的赤火去做的,我了解这种影子部队的意义。。。。。。影子部队?刃狼?这感觉好熟悉!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小羊皮靴了解我的心意:刃狼的首领,你是认得的。。。。。。不光认得,还很熟悉。而赤火的主要干部之一,你前几天也见到了一个。 我呼出了一口气。秦攸?赤火的主要干部? 小羊皮靴欲言又止:不管怎么说佟子,你能活着,对我们来说无论是谁,都是绝大的好消息。长话短说,目前刃狼同威廉姆斯家族处于合作状态,这次的事情是威廉姆斯家族对戴维斯家族设的局,目的在别的地方;说白了,你和红狼则是威廉姆斯家附带的戏耍对象,你额上的印记就是我附带的任务,合作伙伴的小小要求。我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他因为认为不影响全盘计划而没有去调查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这些天你小心些,我会让麦卡斯跟你配合下,先不要轻举妄动,事情有变,我得尽快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早作准备。 我点点头:你小心些。 小羊皮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望着他的背影,我忽道:这些年,你过的好么? 小羊皮靴的背影顿了顿,转身,想了想,无比认真:我很遗憾离开狼牙,但是我也从没有后悔离开那里。他苦笑:战狼们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我真的不适合。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老大,我一直没勇气对你说句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了逃兵。 我摇了摇头:拥有决定权的是你自己,任何人无法阻止和改变,你无须道歉。就算道歉,对象也不该是我。小羊皮靴身子一震,黯然离去。 遗憾,但是不后悔?我仰天叹了口气,抱歉,假面,我真的不懂。当年兄弟们眼睁睁看着你离开狼牙,离开东方,或许,你终于找到你想要的生活了? 门口麦卡斯与假面擦肩而过,低语几句。送走假面,麦卡斯抱臂上下审视着我,浅褐色的眸子充满了探究和疑惑。 筒子们好,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死灰复燃。 不过这章打得很是痛苦,左手不能用,只能用一只右手慢慢敲,敲得我右手手指严重抽筋,三番四次心理斗争终于压下了将脚丫子伸向键盘的冲动;家人看得严,就这一破章,我单爪偷摸敲了一个星期,修修改改今天才算完工。 天好热,伤口奇痒。就是25只小耗子百爪挠心,想想这次遭受的无妄之灾经历的疼痛胳膊痊愈后蜈蚣样的疤,就有提棒子去敲人的冲动,及其郁闷。自我安慰一下,幸好没伤在脸上,胳膊还可以手术去印,不然一怒之下这文还真可能让我给坑了。 爪子不便更新会很慢,大家可以隔一段时间来看一次,省的陪我一起郁闷,笑。我实在无法估计我的单手版九阴白骨爪的速度,请大家见谅哈。不然提前预支给大家一份大侠套餐降降火?来,狗狗、小刀,小雷子!给各位上半斤熟牛肉两斤女儿红!要速度! 狱王 正文 第22章 章节字数:6582 更新时间:071214 23:50 威胁 这是谁干的!红狼愤怒的咆哮声传遍了整个走廊,冲过来拽住我的头发仔细看着额上血肉模糊的烙印。该死的!一脚踢飞身边可怜的椅子,一边在囚室里转来绕去一边咒骂,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印第安母语。 开始的时候,我还讶然红狼的反应过度,知道自己额上被烙了印并没有什么格外的感觉,后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不再是法兰的身躯,而已经是我的身体了,我他妈的居然被人在脑门上像畜生一样盖了个章,盖的还是威廉姆斯家的家徽!这种被人标明所有物般的明显侮辱让我很是窝火,假面,你个小兔崽子的手未免太快了!不,冤有头债有主,我脑子里蓦然浮现了法兰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我恶狠狠的笑,格老子的,你等老子出去,老子说什么也要盖回来! 那不过是出去之后的事情,还早得很,现在可以不去考虑。我没有理会屋内转圈的红狼,跳上了床铺枕在手臂上,脑海已经完全被喜悦和兴奋填满,同时还有一肚子的疑惑。兴奋的是,见到了假面,看来这小兔崽子过的还真挺滋润,怎么说都是兄弟,一日是,一生都是;他过的好,我也替他高兴。几年不见,他的扮装术更加炉火纯青,如果不是对他了解甚深,我都已经认不出来了。这次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居然扮装混进监狱来,有前途。我轻笑,监狱这种地方的生活,对普通人来讲绝对是梦魇,但是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狼牙数年,出任务的时候我们不是没有被俘过,甚至我曾亲眼看着兄弟被敌人折磨致死,自己也九死一生。曾经的身躯上满是不堪入目的伤疤痕迹,那是战狼的勋章。想及此,额间隐隐作痛,我不禁低咒一声,这两种伤痕所代表的意义的差距可真是巨大。 满脑子的疑惑,假面说话一点也不干脆,吞吞吐吐;刃狼的首领我不但认得,还很熟悉?到底是谁?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何许人也。换句话说,在我还没复生这空出来的两年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谁都有可能成为刃狼的首领,该死的兔崽子不说,这让我去哪猜去。另外,威廉姆斯家族对戴维斯家族的计划?什么计划?那只老狐狸想要做什么,用得着大费周章把戴维斯家的继承人弄进监狱里来折腾么。何况,都知道德克萨斯是威廉姆斯家的地盘,如果乔在霍金的地盘上出了什么差错,除非戴维斯家族的人全是傻子才会无动于衷。说起来乔还是霍金当作礼物送进来的,看来真如红狼所说,两家的关系很微妙,微妙到无法形容。 几次交锋,乔那家伙的个性虽然一无是处,但绝非如此简单的人,或者,他也是在暗地里打着威廉姆斯家的主意,才会亲自犯险,而并不急于动用家族的势力将之救出,给足了地头蛇威廉姆斯的面子。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乔根本就是知道自己是霍金给送进来的。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玩阴谋或者是陪人玩阴谋,真的不是我的强项啊。。。。。。 回神,停在我面前的脸让我瞳孔一阵收缩,条件反射般的护腹,竖膝,挥肘,一气呵成。红狼硬抗了我一记重的,手忙脚乱压住了我的四肢,低吼:你疯了! 我咧嘴笑了一声,放松四肢:这是警告你,别不打招呼就凑过来,条件反射揍你没商量。红狼悻悻的松开手,坐在我的身边,随意揉了揉被我的肘击中脸颊:你去哪里了?见到了谁?你额上的印是谁干的好事? 我沉吟半晌,不答反问:红狼,德克萨斯监狱到底有什么秘密?在这里无论是狱方,还是幕后支持的势力,还是监狱里的犯人,未免都太诡异了,超乎一般。暗地里波涛暗涌,恐怕没几个监狱,会有这么复杂的情况。灵光一现的一问,思路一打开,我又想起了来自芝加哥重狱的退役老海豹先生,哈哈,真是有趣,经过了这么多如果我再意识不到这里有点问题,那我就真是白痴了。 红狼歪歪脑袋,转了转颈子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望着我的眼睛黑亮闪烁,低笑声漫出胸腔:威廉姆斯家族的人真是没有眼光,这么好的人才居然仅仅用来暖床。 我的目光转冷,皮笑肉不笑:该死的红毛狗崽子,你皮在痒了?红狼不以为意的跳上床,硬挤在我身边躺下,半支着身子凑近:我是在为你遗憾。你猜的没错,德克萨斯真的有秘密,这里有威廉姆斯家的产业。 产业?我心念电转,毒品?军火?在德克萨斯?我惊叹,如果真是这样,那想出这个主意并把它实行的人是个天才!难怪威廉姆斯家族在德克萨斯监狱如此肆无忌惮,想在这里发展黑暗产业,想必得到了军方狱方的默许吧,那么百分之八十因该是军火。我冷笑,按照惯例,没准出资者军方还要占部分大头呢。谁说国家军队不需要黑枪,军队对军火黑枪的需求才是占绝大部分走私军火的市场。各国的军备以及军工厂的生产能力在联合国都有备案,明面上生产的绝大部分都被国家军队内部训练和战事储备给消化了,但是为什么还流通着这么多的枪支军火?兜了个圈子,明摆着打击军火买卖,实质上喊打人的才是真正要用的,操。 我面色不变:看来你在威廉姆斯家族的地位还真不低。连这些都知道。 红狼突然笑了:你在试探我。 我挑眉:你说呢?我们之间似乎还没有可以相互信任到足以让你对我说出这样的秘密吧。 你的警惕心还真是过剩,红狼低笑:分一些给那东方小鬼才正好。换了个姿势悠然躺下,红狼的语调自然:我相信你,是因为我感觉得到,我们是一种人。顿了顿,突然撑起身子,横在我身躯上方俯视着我,黑眸晶亮: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 我心底一震,但是并不软下口风,嗤笑:直来直去的野兽也玩感觉派? 红狼大笑,胸腔震动,自然的垂下脑袋凑到我的耳边,笑得喘气:直来直去的并不只是野兽,难道人形凶器喜欢转弯?另一只手臂不容抗拒的伸到我的腰下抬起我的身子,同他的身躯相贴,红狼的话霸气十足:我们是一种人。 我再次嗤笑,伸臂揽上红狼的颈子,看着他开始闪烁的眼睛,脚钩住他支撑的小腿腰臂一使力翻身将他压在床上。红狼并没有反抗,躺在床上黑亮的眼睛炯炯的瞪着我,眼神十足像队里养的军用黑背。我歪了歪脑袋,想笑。红狼不满的按住我的脑袋往下拖,我挑挑眉,你想做什么,我就要由着你么。拉开红狼按着我脑袋的手,顿了顿,挑衅的回望,然后猛地俯下头去,吻上的红狼的唇。四唇贴合的一瞬间,我满意的看到了红狼蓦然瞪大的眼睛,和被闷进胸腔的一声表示诧异的哼响。 借位置的有利优势,我死死的压住了红狼。嗯,主动的感觉要比被动好很多,尤其压倒的是红狼,格外有种征服的快感和刺激。我噬咬舔吻着红狼的唇,双手不敢怠慢的按压住他的双臂。红狼的身躯强劲有力,不是很夸张的肌肉柔韧健实紧绷,像包着绒布的温热的铁块,目前温度正有上升的趋势,感受到红狼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大,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被我压住的双臂逐渐有了要弹起的危险。我叹息,法兰的爆发力相当的不错,但论肌肉力量的耐久性,要比红狼差的远了。吻着红狼,我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同女人的柔腻不同,他的唇清爽,烫热,有种野性的味道。一个失神,被红狼挣开,红狼双臂倏然收紧,将我身躯拉下,紧紧禁锢在他的身上,并且手掌不客气的抓向我的屁股,大力揉捏,我的脑子轰然一热。 小狗崽子你想干什么?我双手死死撑在红狼脑袋两侧,猛抬起头,狠狠的撞了下去。额头对额头,发出了碰的声响。妈的失策!我忘记自己额上有伤了!额上的火伤钻心的疼,并因为震荡而头晕眼花。 红狼哈哈大笑,笑停了犹豫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禁锢着我的手臂:我很想抱你,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自然的揽着我的腰,他的语声突然变得很轻:如果这里的事情完结了,我会带着费拉回家,回我们的圣地。红狼转向我笑,露出一口白牙:跟我回去,我想让你看看,我获得名字和称号的地方。他的神情自然而骄傲。 听起来似乎不错。我拉开他放在我腰上手,低笑:我会去的。不过,谁上谁的问题,先打一架再说吧。现在我突然有了想把红狼压在身下的欲望,虽然我没抱过男人,也从没想过要去抱一个男人,但是我并不介意去尝试,至于被男人抱,抱歉,暂时不列入考虑。 红狼笑得很不屑,估计我的笑也没有太多的礼貌。对笑,各怀鬼胎,自信满满,鹿死谁手还未必可知。 闹够了,正事要紧。我正色:不跟你扯屁。你应该不是威廉姆斯家族的人,你说我们是一种人,我不反对;既然这样,以你的性子,你不可能为他们做事。这样的话,你又怎么能知道威廉姆斯家的秘密内幕? 红狼懒懒的道:他救过费拉。我欠他的人情,仅此而已。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很简单,他说的。我来这里除了保护你,还有另外的事要做。事情很简单,如果发现进来德克萨斯的犯人有不对劲的人,干掉他,以免是各方派来查探情报的泄露这里的情况。这种工作以往全是格尔来做,我顺手而已。格尔就是那个黑人首领。我恍然,难怪红狼说过,他的非正常死亡会让某些人无法交代。不过,既然德克萨斯监狱是威廉姆斯的天下,法兰可以随便找狱中的人照看,又何必让红狼进来? 听到这个问题,红狼诡异的笑: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曾经是威廉姆斯家的的暖床宝贝。在外面,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会很多。我仔细思考假面的话,似乎是如此,就连同威廉姆斯合作的假面也说过,并不清楚法兰同威廉姆斯的关系。法兰的记忆对我来说只是短短续续的散落片段,在他的意识消失之前留下的其中深刻的片段,很多事情,我还是不清不楚的。想想似乎没什么要紧的,我何必再这里刨根问底。 同红狼讨论了些关于戴维斯的情况和乔的动向,我把假面和麦卡斯的事情简要提了一下,当然,该隐瞒的部分我还是暂时无法同红狼说明,说了更麻烦,以后再说吧。红狼一脸凝重陷入沉思,估计在思考着如何同格尔计划后续行动。看得出来,格尔同红狼的关系似乎不仅仅只是威廉姆斯吩咐的合作的关系,否则他不会因担心红狼而提醒我。现在我们的靠山威廉姆斯似乎要转为我们的敌人的样子,是该小心考虑一下,以免成为夹缝中的炮灰。突然想起秦攸,我低笑,是时候得去学习西班牙语了。 几天后,我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秦攸,在监狱的活动室,一个单独的隔间,放置了几排桌子,白板,以及音像设施,墙角处是排书架,放满了语言相关的书籍。此时是西班牙语的教学时间,来学习西班牙语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这里是用英语来沟通,只是会有人来以此打发和消磨时间罢了。据说不少从监狱出来的人获得了学位,在寂寞中,学习也成了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我来的比较晚,进门的时候,课程已经开始了。微笑着对讲台上的秦攸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歉意,随意的坐在了角落处。秦攸礼貌的回礼,便继续他的课程。在我的记忆里,雷素曾多次提到过秦攸,他是雷素大学同寝兄弟秦龙的大哥,秦家的三兄弟都算是雷素的青梅竹马,死党兄弟。做教官的时候秦龙也是我带的学员之一,因此秦家三兄弟我也都见过,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个个翘楚除了秦家老二秦睿的个性怪异一些。 西班牙文我知道的不多,只会简单的几句,因此秦攸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抱臂看着秦攸的脸思绪却早飘去了别处,想起之前同雷素以及秦家兄弟的笑闹,禁不住的嘴角上弯。课程很快就结束了,不多久,房间里只剩下在整理材料的秦攸和我。秦攸抬起头,见我还在,一怔,随即笑道: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您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敛下眸子,看来假面似乎还没有把情况告诉给秦攸。稍稍有些奇怪,这并不像假面的风格,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么?思忖间,秦攸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看了看门口监视的狱警似乎没有将我带走的意思,于是坐下,温文笑道:您是第一次来听我的课,是吧,我的名字是秦攸,如果可能,我希望每一位来听我的课的学员都能够知道我的名字的中文发音,不过您似乎懂一些中文,这让我很开心。 我点点头:是的。。。。。。我也很开心,因为您还记得我。我笑道:我还没有为我上次的失礼而向您道歉。 那没什么。秦攸微笑:磕磕碰碰是难免的,您不需要太过介意。如果您是来学习的,我很乐意为您尽可能的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望了望门边的狱警,现在似乎不是叙旧的时候。我轻笑:我喜欢东方,尤其是中国。对了,前段日子狱中那个东方少年能够洗清冤屈离开这里,也多亏了你们中国人的团结和互相帮助。你们的团体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组织。赤火,嗯,听起来很不错的感觉。 秦攸眼神闪烁,微笑,笑容里却透出一丝讶然:哦? 我的手伸向颈子,摸到皮绳才想起观音挂坠被该死的红毛狗抢了去,于是只好缩回来,耸耸肩:那孩子现在还好么?都是中国人,我以为你或多或少会知道他的事情。秦攸似笑非笑,看着我的眼睛,许久稍稍移开视线,笑容中多了一些探究:您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他的情况?仅仅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 我低笑:赤火似乎是一个合法的社团组织,您没必要隐瞒身份的吧。 秦攸悠然道:您说的没错,我也并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是赤火一份子的事实,但是您说的那个孩子的情况我并不清楚,很抱歉。他思考半晌,似是在斟酌语句:这么说吧。如果赤火的成员在德克萨斯监狱有相关活动,我想我应该是清楚的。我的心脏蓦然一紧,盯着秦攸:但是你现在并不清楚?秦攸微笑,向我摊了摊手掌。我猛然起身,呼吸加重,心念电转,脑袋里掠过一阵凉意。 洗浴间。 洗浴间空无一人,淋浴器下赤身捰体的乔哼着轻快的歌,悠闲的擦洗着身体。见到了我露出了笑容,轻松的向我挥了挥手。我径直走了过去穿过水幕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在了墙壁上,朝他的腹部就是几拳,粗暴的动作引起了他微微的痛呼。带我来的面生的狱警抽出了警棍企图勒住我的颈子把我拉离乔,被我一脚踹到腹部,狼狈的退了开去,正待吹响警笛,乔令人意外的朝他艰难的摆了摆手,然后勉强转向我的方向,露出一个笑容:我想你有话要跟我说,是么? 我冷笑,看着他了然并且一切意料之中的表情,我不断点头,好吧,算你高竿,这一次,我认栽。我承认,我大意了。满腹的恼怒业已渐渐平复,我冷静下来,松开了手。乔慢慢直起腰,咳嗽了几声,好整以暇的关了淋浴器,倚在墙上,扯过毛巾擦拭着身体上的水珠。面对着他似乎带着赞赏的赤裸裸的审视视线,我勉强压下去将他打成猪头的欲望,扬了扬下巴,甩了甩滴水的及肩金发,阴沉的道:这就是你的诚意? 乔笑了,将毛巾随意围在身下,抱臂:有什么不对么?你的目的也只是让他离开这里,不是么,至于什么人帮他离开,这很重要么? 不重要。我冷笑:重要的是,他离开这里之后,又去了哪里。 乔离开墙壁,有趣的望着我的脸庞,伸手掠开因水湿而 狱王第9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而粘在脸颊的金色发丝:你对那东方孩子还挺看重的。我一偏头避开他的手指:避开赤火扣下他,无非是拿来限制我,我以为,我们是在合作。摸不清他的打算,我拿话试探他。乔的手指顿在半空,突然收回长笑:对,我的朋友,我们是在合作,没错。但是情况似乎稍稍有些变化。他的手猛地拂开了我额上的发,额上的烙印完完整整的显现在他的面前,他笑的阴冷,诡谲:你说呢? 我眯了眯眼睛,挥开了他的手,指着自己额上的烙印:你是说这个? 乔挑眉,优雅的阴笑。 我笑笑。有烟么。我转向一直站在旁边的狱警,反正你也是乔的人,我还顾及什么。狱警犹豫一下,望向乔,乔点点头。狱警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我,我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弹弹烟灰,没有去看乔的表情,我淡淡道:该做的我照你说的去做了,你他妈的也别给我磨洋工。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休假的时间有限,你要做什么就赶快。如果你认为我是你的敌人,我也不介意跟你也玩玩,在这里,你死的绝对会比我快。 再吸一口烟,吐出烟圈,我望入乔的眼睛,将手中的烟猛地戳在了额心的烙印上,呲啦一声响鼻端闻到一股焦臭,我神情漠然的将香烟拧了拧按灭在自己的额上,然后将烟头随手弹飞: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想明白什么叫做合作,亲爱的戴维斯少爷。 比出一根种中指之后我转身离开。走出不远之后听到了身后乔的叹息:他居然只是把你弄上了床。 我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大步离开。心中冷笑,你果然是知道的。 狱王 正文 第23章 章节字数:5895 更新时间:071214 23:50 端着餐盘找了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观察着犯人和狱警的情况。原先的饭堂因意外的爆炸事件而毁掉,我们的用餐地点也只好换了个地方,延伸到了大仓内部。铁丝网在大厅内隔开了短禁和终禁犯人,浅蓝和深蓝的囚服将犯人划分的壁垒分明。深蓝衣服的犯人们脸上挂着更加肆无忌惮的笑,放肆的打量着我们这些暂时的客人们,不时的发出轰然的笑声,相对的,我们这边的犯人倒显得收敛许多,尽量克制着,避免同他们发生冲突。毕竟,如果冲突发生,倒霉的只能是我们,终禁就算再折腾,不过是加一些无关痛痒的刑期而已。 眼睛一亮,透过铁丝网,我看到了麦卡斯。同一时间,麦卡斯的视线略微在我身上流连,继而不动声色的移开,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假面的身影。昨天早上,我和红狼接到了第三张天使卡片,卡片上又多了两个吹号的天使,但是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按照圣经上提到的:第三位天使吹号,就有烧着的大星,好像火把从天上落下来,落在江河的三分之一,和众水的泉源上,这星名叫茵,众水的三分之一便为茵,因水变苦,就死了许多人;第四位天使吹号,日头的三分之一,月亮的三分之一,星辰的三分之一,都被击打,以致日月星的三分之一黑暗了,白昼的三分之一没有光,黑夜也是这样,一个鹰飞在空中,并听见他大声说,三位天使要吹那其余的号,你们住在地上的民,祸哉,祸哉,祸哉。 什么意思?我皱眉苦思。而后突然想起,既然没有事件发生,那么是否预示着假面已经联络到相关人员,进而终止了所谓的天使计划?摸着额上可笑的ok绷,我突然想笑。当第七位天使吹号的时候,额上没有神印记的人都将被消灭,说来说去,法兰还真是被那个男人当作玩具玩了个彻底。 边吃边想,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肌肉下意识绷紧缓缓转头,却看见菜鸟卡尔的笑脸:法兰先生。我放松神经:什么事?卡尔看了看手中的名单,笑道:法兰先生,已经轮到您来做监狱服务了。我一怔,脱口而出:监狱服务?什么监狱服务? 是监狱安排给犯人的服务性活动,比如在厨房帮工,清扫淋浴间或者活动室,到监狱工厂打杂等等,是无偿的志愿性活动。卡尔笑道:基本上短期监禁的犯人是轮流来做的,这期的名单里有您的名字。当卡尔解释过后,我便明白了大概,说白了就是监狱安排的义务劳动,法兰有没有做过我不清楚,而这段时间没有轮到我做估计起初是因为我受伤,而后来则是没人安排给我这样的工作,又不是脑袋进水了。卡尔翻了翻名单,笑道:法兰先生,您的服务地点是在厨房,由于短禁区的饭堂毁坏,所以您的服务地点将会在这里。 眼角瞥到一边不远处将大脚撂在餐桌上的红狼,闭目养神的红狼想是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睁开眼睛,疑惑的望着我,我看了看卡尔,轻笑:安排人员的是你?卡尔点点头,笑道:是的,原本这不是我的职责,最近才归到我手中管辖,我就暂时按照上一任的安排暂轮了。我暗笑,原来如此,是以这只正直的菜鸟尽职尽责的按照名单来通知我义务劳动了。活动活动没什么不好,我现在脑袋里的东西乱成一团,是该找点事做来分散精力。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了。厨房是吧?看着卡尔的背影恶作剧的想,这次的名单里不会还有红狼吧?将餐盘送去集中洗涤的地方,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爆喝:滚!我转头,红狼臭着脸扬长而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服务,要做的事情:刷盘子。刷盘子!!接过那身厨房工作人员的制服,我黑着脸套在了身上:围裙,塑胶手套,塑胶鞋。我瞪着战战兢兢递给我衣服的厨房工作人员挤出一句话:这座餐盘山是要我一个人搞定?!工作人员颤抖着道: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的。。。。。。还有一个人?妈的。我咬牙切齿,那个人不会是红狼吧?脱下手套我转身就走,决定冲回去把红狼拖来同甘共苦。走了几步被人拦住:我来帮你,行么? 丹尼?我讶然,说实在的,我快把他忘去爪哇了。看到他一身厨房工作人员的塑胶套装,我蓦然想起那天他在饭堂帮我的事情,于是笑道:那天谢谢你了。丹尼一怔,面上随即浮现出喜色继而赶紧掩饰般的道:没什么,没什么,能帮到你我很高兴,真的。随即指指盘子山:我来帮你吧,好么?我回头看了看,叹口气耸耸肩:好吧。回去找红狼不过是大打一架谋杀精力而已,那头犬科动物会来刷盘子才是奇迹。 学着丹尼娴熟的动作,让自己刷餐盘的动作逐渐变成机械运动。其中暗自幸庆,幸好这餐盘是金属制品。。。。。。习惯了这一简单的动作,看了看埋头苦刷的丹尼,我顺口问:你一直在厨房做事? 丹尼赶紧笑道:是的,我一直都在。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找点事情来做吧,不然太。。。。。。他稍显苦涩的笑了笑,随即低下头去,动作下意识的放慢了下来。犹豫许久,嘴唇蠕动,多次欲言又止,终于下定决心般的抬头望我,眼神闪烁:你的记忆。。。。。。恢复了? 没有。我淡淡道。 丹尼的眼睛里稍稍透出点喜色,我瞄了他一眼,随即不客气的接道:但是你对我做过什么,我还是略有耳闻。看见丹尼瞬间刷白的脸庞,我莫名的从心底传上一阵快意。知道是法兰残留的意念在作祟,我压了压心绪,呼出一口气,露出一口白牙坦然的望着他的眼睛:放心,我可没有你那种嗜好,我也没有干回来的打算。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去追究了;至于以后,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丹尼张了张口,脸上变幻了几种颜色,终于低声:。。。。。。对不起。。。。。。我笑了笑,手掌一撩,泼了他一脸的脏水,随后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丹尼愣了愣,低头笑了。随即陷入沉默,小隔间只有刷盘子的水声和盘子相碰的清脆声响。我默默做着机械运动,脑袋里仍然像一团乱麻,理不顺,摆不平。头大如斗,叹息,难道真如小白脸所说的,我只适合横冲直闯?那么我去抢它个几把ak杀出德克萨斯岂不过瘾?开玩笑,憋久了想想而已。我撇撇嘴,条件不允许。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那么我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打成蜂窝煤。 身侧丹尼的声音轻轻的传来打破了寂静:。。。。。。那天你没事,没有受伤,我真的很担心。他脱下手套,从一旁的饮水器倒了杯水递给我:上帝保佑你,法兰。 那天?我回神,随即恍然,大概说的是饭堂爆炸的那件事,口干舌燥,我接过一饮而尽。瞥了一眼丹尼,看到了他一瘸一拐的脚,显然那次受的伤还没有复原。算他命大,出事的时候正巧在出口处收拾餐桌,不过是被冲击波震飞了出来摔伤脚而已。随口道:我凑巧不在。下意识的转头,望向灶台方向,隐蔽的煤气瓦斯管道,备用的几个液压罐,电气烤箱。。。。。。说实在的,做个简易的定时点火装置,就可以轻松将这间饭堂化作一片废墟。只不过,制造点火装置的材料并不容易找罢了。 他。。。。。。吻了你。丹尼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我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里多了些许压抑的激动和狂乱:是他。。。。。。主动吻你的?我有些不耐:丹尼,刚才我跟你说过些什么?这么快就忘了?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吧。 不可能。。。。。。听到我的回答,丹尼一怔喃喃自语:不可能。。。。。。他从没碰过你的。。。。。。而你也绝不会让他碰的。。。。。。 你知道些什么?我心中一动,丹尼好像知道一些红狼和法兰之间的事情,就连红狼没有真正碰过法兰都清楚。皱眉看了看眼前的丹尼,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之前是不是太忽视这个人了?丹尼抬头,像是鼓起勇气般的直视我:别再参与进来了,离红狼远一点,离戴维斯家的人远一点,你会死的! 等等。。。。。。我突然觉得思维有点混乱,紧紧的盯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并没有忽略,他没有提到威廉姆斯。或许。。。。。。我心底冒出一点喜悦,看来我找到突破口了。 丹尼苦笑,望向我的眼睛无比诚挚,又夹杂了更多复杂的东西让我无法解读:相信我,我不想伤害你的,真的。意识渐渐模糊,晃晃昏沉的脑袋,眼前丹尼的身影恍恍惚惚。我终于意识到是刚才的那杯水出的问题,怒吼一声踉跄前去揪起了丹尼的衣襟。模糊的脑袋此时却无比清醒,我听得到我挤出来一般的冰冷声音:那次的爆炸是你做的。 他该死。从丹尼的喉中蓦的挤出一声阴凉至极的呜咽:他该死!还有很多人都该下地狱!丹尼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写满狂乱,偏偏还带着几分冷凝清醒,完全不复之前的怯懦平庸。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到,反而忙着吃里扒外监守自盗。他死了我倒还能轻松一点。 我咬破舌尖逼上一丝清醒,眼角余光瞥到附近已经空无一人。手脚发软,松开揪住丹尼衣领的手踉跄的扶住墙壁:你想杀红狼?是你的意思,还是威廉姆斯的意思?丹尼一顿,随即低沉的笑:看来你也知道了。他缓缓靠近,伸出手来着迷似的抚上我的面庞:都有。只要你不死。。。。。。 天使计划。你是天使计划的一部分?硬逼着自己清醒,我不放松的追问。丹尼讶然的笑:连这个你都知道了?法兰,没想到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你变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他猛地掐住我的颈子,面目狰狞:是他让你改变的?是那个肮脏的家伙?颈上的力道加大,本来恍惚的神智此时更加恍惚。丹尼疯子一般的掐着我的颈子,尖锐的声音刺进我的耳膜:你为什么还要活过来,死了不是更好?你的事情,是我告诉马拉的,真可惜,那个没用的疯子居然没能杀死你! 在我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颈上力道一轻,丹尼语峰突然转软,快要哭了样子,抚摸着我颈子的怜惜表情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想你死的。。。。。。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可是,你始终都是属于别人的。。。。。。丹芙。。。。。。霍金。。。。。。红狼。。。。。。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也得不到你?丹尼目光一狠,蓦然疯狂,将我按压在地板上狂乱的撕扯着我的衣服,啃咬着我的颈子和胸膛: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法兰,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的呼吸粗重,动作疯狂而粗暴,压住我的身体撕扯扭动,然后瞬间僵直,发出了不甘的悲愤苍凉的啸叫。 许久,丹尼抬起头来,轻轻的笑了,铁青扭曲的脸斯文而有礼:果然,还是应该杀掉你。然后,你就终于属于我了。轻轻俯下头,温柔的吻上我的唇,浅尝辄止,随即抬头不舍的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不会。 我闭了闭眼睛。妈的,又一疯子。唇上的不属于我的气息让我全身发毛,操,看来同性之间的吻还是让人恶心。脑袋的昏眩越来越重,我挤出一声冷笑:就凭你,也想杀我?隐忍了半天积攒的力道瞬间爆发,眼前虽然模糊一片脑袋嗡嗡作响,但是我还是清楚的知道我的脚踢中了丹尼的身体。听到他的身躯沉重落地的声音,我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肌肉,心神一松懈脑袋更加昏沉无力。妈的,管他是谁,赶紧给老子过来个人。。。。。。 一阵窸窣声响,我努力睁了睁眼睛,朦朦胧胧的却是丹尼摇晃着爬了起来,踉跄的摔在我的身上,拉起我的衣领狞笑:上帝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实在无力支撑,我陷入半昏迷状态。朦胧中,听到铁门的声响,随后感觉到身体被蜷了起来塞在了什么地方,鼻端闻到了一股奶油面包的香味。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还会感觉到,刚吃过饭的我居然有点饿了。。。。。。 。。。。。。一脚深一脚浅,像是踩在防空气垫上无法着力的感觉,甚至站不稳身体。气压系数比不到位,雷素和银子,看来你们是欠教训了,几天没盯着,后备支援资源就准备这么差劲?!。。。。。。几天?眼前清晰的面孔逐渐模糊,我有些迷惑,我有多久没见到他们了?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带着兄弟们快走!耳畔响起熟悉的厉喝和子弹破空声,我条件反射般大吼:不!你带他们走!我犯的错我自己来弥补!喊出口后一怔,为什么场景对话是如此的熟悉?。。。。。。军旗大哥!我疯狂仓惶的四处搜寻着熟悉的昂藏身影,可是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颓然松懈,军旗大哥已经死了,死在自己的怀里了,自己亲身感受到他停止呼吸,了无生命气息的躯体。 。。。。。。自己不是也死了么?也看到那当街倒下的脑袋烂成西瓜的尸体了啊。那么,我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法兰。脑海里出现了法兰的名字,法兰是谁?耀眼的镁光灯突闪,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眯着眼睛,怀中多了软玉温香的性感妖娆,温柔的喊着兰;广阔的乡间牧场,精神矍铄的老人穿着背带裤和水靴,打着呼哨扬起马鞭,朝我挥舞,他身边的老妇人温和慈祥,缓缓的向我张开怀抱。。。。。。正直的黑人狱警金属般质感的声音:。。。。。。我希望你能够堂堂正正走出德克萨斯的阴暗;斯文阴狠的年轻人摸着小指的尾戒:你会成为监狱的王者,你有能力,而我有势力;小鹿一样的东方少年透着坚定:我会像您一样,尽我所能去帮助我能帮助的人;红棕色饱满的肌肉,栗色的发,那人黑亮的眸子居然恍惚中透着金黄,挥洒出十足的野性和活力: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 少他妈废话,我就是我,管我是谁! 猛地坐起身来,剧烈的喘息着,汗水浸透了衣襟。前方一阵人影马蚤动,一声厉喝:不准动!几架微冲顶在了一个健壮的身躯上,熟悉的冷哼,我抬眼,讶然看到红狼一脸不甘,被手执微冲的麦卡斯、假面和另外两个陌生的面孔抵在墙角。见到我转醒,红狼的肩膀微微垮下一个很小的弧度,不再反抗,抱臂倚在墙上,挑眉看向这边。我稍稍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光线昏黄阴暗,不大的房间,没有窗户,四周的墙壁和地板都是粗糙的水泥毛坯,除了我躺的一张简易单人床,没有任何摆设。 红狼不客气的讽笑:你还真行,刷个盘子也能刷进电烤箱。我晚来几分钟,大家就能吃烤猪了。电烤箱?!我脑袋里咔嚓一响。脸庞发黑,难怪最后闻到奶油面包的味道。。。。。。我晃晃昏沉的脑袋:你怎么会知道赶去哪里? 红狼别过头去,只看到嘴唇蠕动:。。。。。。我没听清:你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身后似乎有人,我疑惑的将视线平移,望向假面。假面给了我一个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却透着戏谑。 脚步声响回荡在空空的房间,身侧传来清冷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你终于醒了。我的瞳孔蓦然收缩,这个声音是?!还没等我转头,额侧太阳|岤顶上的冰冷让我神智一清,眼角余光一瞥,那东西我熟悉的很,当年我的最爱之一:马格南沙漠之鹰。 但是,这个声音我绝不会认错,自己的兄弟,老子烧成灰也认得!我抑住激动的心情,控制住声线的兴奋颤抖,故作轻松的调笑:小白脸,这枪给你用未免太浪费了。你拿得动么? 狱王 正文 第24章 章节字数:6233 更新时间:071214 23:51 离狱 我抑住激动的心情,控制住声线的兴奋颤抖,故作轻松的调笑:小白脸,这种枪给你用未免太浪费了。你拿得动么?我用的当然是中文,并且还是自己之前惯用的语调和口音。毫无顾忌的转头,抵在太阳|岤的枪管抵在了额心,转头的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枪管上。357的型号刻印旁清晰的刻字蓝。那个蓝字是我当初从托尔阿法尔缴获这把枪时就刻在上面的,偷藏了起来回国也没有上缴,不过后来没藏住还是被军旗大哥收走了。。。。。。见到这把枪,我更加不会怀疑身后之人的身份。不过我倒是奇怪,他怎么把我的遗物。。。。。。靠!把我的爱枪从狼牙军管库顺出来的? 太阳|岤上的沙漠之鹰一抖,随即恢复稳定,子弹上膛的声响清晰可闻。一声枪响,巨大的气流使我头皮发麻,我甚至能感觉到子弹出膛而产生的火星擦过鼻尖。戛然刺耳巨响,砂石墙粉从后墙簌簌下掉,灼热发烫的枪管再次抵上我的额心,顶得我的脑袋向后一仰,身侧之人冰冷的声音不带感情:你知道的东西倒是很有趣,谁派你来的。 我哑然笑笑,这才是雷素。一向小心谨慎的他相信兄弟,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因而他不会完全将决策的依据放在假面的情报上。低笑一声:如果你是指关于二梯的情况的话,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二梯的人,没有一个是肯泄露机密的孬种!还要我说出你的名字吗?小雷子?就算身体换了,声音变了,我还偏他妈的不信了,你认不出来我!拿我的老婆来指着我,你有种。 一阵静默。正待我不耐的打算开口,清冷的声音沉稳开口:动手。我一惊,对面假面点了点头,抬起微冲砸向红狼后颈,连砸三下,红狼才嘶吼一声不甘的软倒,为防万一,假面取出了他的戒指,在红狼颈动脉上打入一剂药剂。估计红狼不会有事,毫不客气的拨开沙漠之鹰的枪管,我抬头,喜悦之后怒意冲上脑海。狼牙再怎么出匪夷所思的任务也不会出到德克萨斯监狱,再联系之前假面说过的刃狼的首领是我熟悉的人,一股火上冲:雷素!我是没有办法不得已,你他妈的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抛开兄弟离开狼牙滚来这里!有一个假面还不够吗?!当初进狼牙的时候,你是怎么宣誓的,现在呢?! 字正腔圆略加地方口音的中文让面前修长的身影再次僵了一僵,执枪的手缓缓垂下,低下的脸庞被及肩的黑色长发挡住,露出来的面具遮住鼻子以上的部分让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许久,他轻轻的笑了,笑声颤抖,畅快,释然,而后放声大笑,声嘶力竭。在我打算打断他的时候,他猛的丢下枪把我抱住,甚至勒的我肩膀发疼。似乎有水珠滴落在我后颈,我疑惑的抬头望望天花板。耳畔传来了不复清冷的颤抖声线:就你这白痴能把那把落伍的沙鹰当宝当老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颤抖的身躯狂喜得将我勒了又勒,一反常态失态的大喊大叫:去你妈的佟蓝!玉皇大帝是你老姨夫是不是?!这样都死不成?我他妈的他太感谢让你活过来的混蛋了! 见到这样的雷素,再大的气也不觉消了大半。我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弯,呵呵傻笑,眼角也有些湿润,回抱着他大力拍着他的后背:该死的小白脸,我没死你不爽是不是?见到我就说脏话,皮痒了欠收拾了?跟着我好的不学,偏偏一口脏话说起来比我还溜,小心老子告你侵权! 雷素握住我的双肩,一把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放声大笑:对!非常的不爽!不爽透了!狠狠的又是一把抱住我,我好笑又惊奇的看着这阴险小白脸少有的语无伦次:佟大鸡婆,哈哈,老大,白痴,该死的刀子,你这白痴真的没死,真的没死。。。。。。一连串的诡异称呼听得我非常不是滋味,刚想张口反驳,雷素一把捧住我的脸,揉揉搓搓,用力拂乱我的头发,直到我在眼冒金星之余看到他的一脸认真:佟蓝,我雷素发誓,从今日起,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再次离我而去! 猛拍着雷素的肩膀我咧嘴笑:死一次还不够多?不用你说,我佟蓝要是再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窝窝囊囊,抛开兄弟们就这么挂了,你就准备给我鞭尸吧!嗯?小白脸你叹什么气? 雷素闷声不响,许久,看着我的眼神复杂,似乎还有。。。。。。挫败?靠,我叫他小白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学会不习惯哪,晚啦!都叫顺嘴了。 假面。雷素闷闷的招呼假面,下巴点了点门的方向。假面呵呵直笑,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架起红狼,一起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雷素。我迫不及待的问道:雷子,假面说的刃狼的首领是你?你怎么会在德克萨斯?我死后。。。。。。嗯,我挂掉。。。。。。靠!就这两年发生什么事情了?队里怎么样? 雷素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我被他看的有点毛,习惯性伸手弹了他一个爆栗:说话,别给我装哑巴。妈的,雷小白脸这说话吞吞吐吐的毛病看来这辈子也改不了了。雷素仰头望天,许久,长吸了一口气呼了出来,拾起了一边的沙漠之鹰,麻利的上膛,反手将枪柄递给了我:你想知道? 我顺手接过,不耐烦:说,不然干脆一枪崩了你,省的我在这儿闹腾。废话,不想知道我问你干嘛。手里不习惯的重量让我很不是滋味,当年如使臂指的挚爱如今只能做摆设。 雷素点了点头:好。我告诉你。他的声音透出些苦涩,我不解,这不像他的风格。下意识瞄了瞄手中雷素塞过来的上了膛的沙漠之鹰,队里最了解我脾气的头数雷小白脸,心中疑云大起:小白脸,你做了什么我非得崩了你的事情么? 雷素笑得很奇怪: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想不想听? 靠,家里没大人了是不是。我不悦:说! 雷素低低笑了几声:其实。。。。。。门外突然传来假面有节奏的敲门声:ray,情况有变,丹尼的尸体被提早发现了。雷素表情一肃,迅速起身:天使计划终止,实行第二套方案,准备撤出德克萨斯。门外假面应了一声,而后问道:替罪羊选哪只?雷素想了想,唇角突然浮上一抹诡笑:直接指向目标人物。既然他想了解内幕,就让他亲身下来了解吧。我灵光一现:目标人物是指戴维斯家的少爷?雷素看了看我,笑道:就算换了个身体,老大还是一样敏锐。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好你个小白脸,你就损我吧。耸耸肩:你地头蛇,你说了算。 雷素深深望了我一眼,乘我不备,一个手刀劈在我的颈后。我眼前一黑,再度陷入昏迷。 刺目的阳光透过厚重落地窗帘之间的缝隙落在我的脸上,睁开眼睛,腰酸背疼的爬了起来。。。。。。。似乎很久没有睡得这么不舒服过了,这张床软的让人无法忍受,靠,什么品味。 等等。我的思绪瞬间僵住,好像有什么不对。。。。。。我应该在这里的么?急冲几步拉开厚重的窗帘,正午的阳光立即洒满了整个房间。就算我不懂欣赏,也知道这房间的装潢很清雅别致,整体蓝色调,是最令我舒爽的颜色。落地窗外,一片充满现代化气息的高楼华厦,遥远的海岸边,一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色雕像左手抱着本书,右手高举火炬。。。。。。我拍拍自己的脸颊,这是怎么回事? 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落地窗的玻璃上隐约映出了一个金发年轻人身材健美的赤裸身影,脸上的表情似乎惊讶万分。下意识的猛回头,身后空无一人。转回身忍不住伸手,玻璃上的人影也抬起了相应的胳膊来。手指触在玻璃上,冰冷,心也在不断下沉。我已经永远无法在对面的玻璃上找到熟悉的健壮身躯,麦色的肌肉和那张顶了二十七年的酷似父亲的脸庞,我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法兰。费尔斯勒,因袭击警员和藏毒服刑于德克萨斯监狱。 一拳打在面前的落地窗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我默然半晌,又是一拳拳打了上去,玻璃上逐渐染上了红色的花。房门被匆忙的打开,来人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佟蓝!你做什么?!我哑然低笑,挣开来人的手,背对他懒懒的道:小白脸,反正你装的是防弹玻璃,让我打几拳又怎样。 身后雷素的喘息剧烈,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一脸的怒气,胸膛剧烈起伏。 佟蓝,你闹什么别扭?雷素开口,压下怒气:你想毁了这个个身体吗?!要知道我是多么幸庆你还活着,你他妈还活着啊!外形有那么重要,足以让你失态吗?你他妈是狼牙的利刃啊!顿了一顿,熟悉的清冷讽笑再次传来:行啊你,拿拳头去干防弹玻璃,也太不专业了吧,丢人都丢到这份儿上了。听见身后拉开柜门的声响,不多久几个沉甸甸的金属制品塞到了我手中,没好气的推了推我:去呀?这不是你以前最爱玩的么? 玩个脑袋。我想也没想的将雷素塞过来的东西随手丢了出去:老子在乎个屁!老子什么时候在意过自己长什么样子?老子在乎的是老子这样怎么回国,怎么回家,怎么回狼牙!我操你的借尸还魂,谁信,谁信啊!曾经我骗自己说,我可以抛开之前的一切,抛开国家,抛开狼牙,抛开亲友,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那都他妈是废话,烙印在心版和血液里的信仰和感情怎么可能说抹杀就抹杀?我猛的转身,自重生以来积蓄的怒气和不安和郁闷全部爆发,一把抓住身后雷素的衣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小雷子,你的脸??!!此时的雷素并没有戴着之前的半型面具,左眼左额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火伤?我匆忙拂开他的发:什么时候受的伤?眼睛没事吧? 雷素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我,握住了我拂开他头发的手:回不了国,回不了家,回不了狼牙,还有我在这陪着你。他的目光太亮,让我破天荒的有点不自在,我掩饰般的抽回自己的手躲开他的目光:小白脸,你脑袋进水了吧。自从再见到雷素,他就有点怪异,难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比较奇怪?我疑惑的摇摇头。眼角瞥到角落,那是我刚刚抛物的方向,几颗手雷静静的躺在哪里。我抹了一把脸,不知道是该幸庆还是该检讨自己动作的不专业,拿到自己熟悉的武器居然没有形成条件反射拉掉拉环。 雷素走了几步坐在床边,左脚似乎有些不大灵活。发泄过了的高热脑袋已经在迅速的冷却,我皱眉:小雷子,你的脚也伤了?什么时候的事?还有,你为什么会到美国来?雷素半晌没有回话,低着头。随手抽了条毯子裹住下身,我索性蹲坐了下来,从下方仰望坐在床边的雷素:我再次拜托你有话直说,跟我说话不用烦劳动用你那颗高级脑袋。 雷素望入我的眼睛,凤眼闪烁:我给你报仇了。 报仇?我张了张口,脑海里思绪电转,望着雷素的脸,一个个可能性在我脑海里形成。我闭了闭眼睛,雷素的性子我清楚的很,平时冷静自持,但是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种。我得罪的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雷素要想我为我报仇,那结果只能是一个。脑子里一片冰凉,雷素缓缓的叙述在我耳边回荡。他说的并不是很详细,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我完全可以模拟出当时的境况。 当我看到坐在床上的雷素仰头望着我的脸上现出了些许惊惶的神色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雷素僵直了身子,缓缓起身欲言又止,而后豁了出去一般直视我:你不该死,该死的是他们!既然国家不给你出这口气,就由我来给你报这个仇! 我的手脚不受控制的发凉,腹中胸口却似要烧起来的一般难受。大口的呼吸着,胸腔里发出了嘶嘶的怪响,眼前一片模糊,雷素的惊慌失措的影子在眼前乱晃,抢了几步来扶我。我狠狠的闭了闭眼睛,一拳挥了出去,雷素踉跄退了几步,我怒吼着又是一拳击向了他的腹部,把他逼得跌坐在了墙角,勉强的抱着腹部,难受的呛咳,望着逐渐逼近的我,说话断断续续:我不认为。。。。。。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如果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选择反出。。。。。。狼牙,为你报这个仇! 我缓缓蹲下,猛的将他抱在怀里,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雷素修长的身子在我的怀里剧烈颤抖,挣扎了一下被我紧紧抱住。你生气,你生个屁气,我才该生气,我都快气死了!我他妈死了就死了,你就是二梯的指挥官,代我看着兄弟们,或者回你的国防参谋指挥部去,假以时日,共和国将军的位子上必然会有你的身影,国防的重担必然会落到你的身上。而现在是怎样,全国通缉,你的光明前途已经完全化作了一片泡影,国家也损失了一员猛将!雷素啊雷素,我真他妈想一枪崩了你! 话语噎在喉头,我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怀里的身躯比以往瘦了很多,面上也不是以往的自信傲然神采飞扬,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成熟的忧郁和沧桑。心脏一揪一揪的难受,雷素啊雷素!我慨然呛笑,记忆力还是那个昔日争强好胜斯文秀气的军校学生,如今却已经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汉了。我不由失笑,我在想些什么啊,雷素不是早已不是个小孩子了么,参谋指挥部的丰功伟绩,狼牙的优秀表现,难道我都忘了? 佟蓝。被我抱在怀里,雷素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对不起。 我没做声。 雷素顿了半晌,不大情愿的再度闷声开口: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失望么?我暗地摇摇头,并好笑的看着雷素做着生平仅有的几次道歉。 揉乱了他的长发,我推开他坐了开去,手臂随意的撑在身后,仰头呼了口气,而后抬头冲着雷素笑:你剁了几块? 什么?雷素一脸迷惑,明显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但是雷素毕竟是雷素,稍一寻思便明了我说的是什么:大卸八块。打开柜门摸出那把沙漠之鹰:我拿你的枪,爆了那个枪手的脑袋。然后把尸体大卸八块丢在了陈忠国的家门口,他儿子死在游艇上了。见我想开口,雷素打断我:别教训说我扰民,破坏社会安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以为只是那败家子一人所为?没有陈司令的只手遮天,事情未必会急转直下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我翻翻白眼:老子没空教训你那些老八股的,老子只是想说,你他妈砍的块数太少了,老子不解气不过瘾! 雷素怔住,许久,抚额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快慰的笑:我忘记了,我忘记了,你是佟蓝啊。。。。。。他蓦的扑过来,力气之大让我一时无法支撑身体,低咒一声,他的重量加冲力已经把我扑倒在地板上,面颊埋在我的颈窝,呼吸轻轻划过我的耳边,声音很轻,很轻,愉悦而坚定:蓝,欢迎回来。 我推了推他,笑骂:没大没小,两年不见,连老大都不叫了?埋着头的雷素咕哝了一句,我没听清。疑惑的问句还没出口,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临近房门时顿住,门缝下的影子来回晃了晃,终于敲门:ray,出事了。 呵呵,遇上同好了,兴奋激动g。那把老掉牙的。357agnudeserteagle确实不是小雷子的佩枪,是某刀的收藏而已,不用担心bug问题。。357的口径和重量都要比。41、。44和。50ae小,但是重量小不多少,300g左右吧。我的背景图是agnu最新型号的。50aedeserteagle,也是我最喜欢的型号。so,修罗不要跑,分析的没错啊,抓回来,欢迎继续挑刺。那个泡泡也很厉害,居然说中我的企图,试小刀固然是一方面,主要是小雷子拿来报仇顺便睹物思人的,笑倒,hoho。。。。。。 除了deserteagle,我还是比较喜欢ltpython,在左轮中还是比较热门的,没事还可以玩玩俄罗斯轮盘做做贝鲁特死亡游戏什么的,寒一个。好像《城市猎人》的主角寒羽良就是用的这种枪,不过型号我忘记,应该也是。357口径,但是枪管6英寸还是4英寸想不起来了。sig系列用枪很实用,p232很是漂亮。可惜我一直喜欢大口径的重量级杀伤性武器,呵呵。 p。s:改个错字。刚看视频一辆装甲车玩漂移,差点没笑死我。 狱王 正文 第25章 章节字数:6389 更新时间:071214 23:54 距离 听声音应该是假面,通知完后便迅速离去,我似乎听到了雷素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失笑,不知道是谁在闹别扭。敲了敲他的脑袋:“起来,别赖着,正事要紧。”雷素咕哝一声,利落的坐了起来望着我:“蓝,我很快就回来,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实在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他,他却先一步了然的开口:“等我回来,慢慢跟你讲。”他顿了顿:“我也有话要跟你说。”点点头,我做出了“请”的手势,我十分相信雷素的办事能力。 澎湃的心情奇迹般的平复,起身,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穿上。身上合体的服饰再次充分体现了小雷子的细心,换了我,才不会注意到要准备这些。没人会喜欢自由被束缚的感觉,离开了监狱,又遇到了自家兄弟,那种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棒透了。果然,对我们来说,有兄弟在的地方,就是家。 难得的脑袋空白着发了一阵子呆,之后思维不可遏制的活跃了起来,种种疑惑冲上脑海。雷素是怎么进去德克萨斯监狱的?而我们又是怎么出来的?而丹尼的死亡,我的凭空消失,天使计划被终止 狱王第10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止,戴维斯家的少爷被当作替罪羊后的德克萨斯监狱又会是什么样子?雷素的行为完全可以构成背叛合作同盟,威廉姆斯家族肯善罢甘休?床头的电子计时历显示我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天足以发生很多事情。眼前倏然冒出红狼的影子,我下意识的挺直身子,那只红毛狗怎么样了?据我对雷素的了解,那种情况下,雷素唯一可能做的就是顺手把他干掉!想及此,我有些坐不住了。 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房门前便是旋转梯。半跃层的室内装潢让我微微探头便能看到楼下的客厅,听到客厅内微微的谈话声音。客厅里的人不多,只有八个。左侧的沙发缩了一个小个子的精悍的东方人闭目假寐,身边一个如同大理石雕像一般的平头汉子沉默的擦着他手中大口径的改装枪。雷素倚在中央宽大的沙发中,将头仰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睛,紧紧的抿着唇,似是毫不在意身侧假面同其他几人的声线逐高的争吵。他们的声音很低,并且对话都是用的暗语,所以我不道德的偷听了半天,依然不知所云。 “ray,你做个决定吧。”与假面争执的最厉害的是个结实的俄罗斯壮汉,从他的外形和三不五时蹦出的俄罗斯俚语便可以做出判断。他不满的结束了同假面的争执,抿了一口金属随身酒壶里的液体,抹了抹满是胡茬的下巴,将茅头指向了雷素:“上帝是个大主顾,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天使而得罪上帝。” 假面反唇相讥:“小天使?相信我,我的叶卡捷琳娜,那不会是个小天使,他绝对会是一个站在我们这边的阿瑞斯。” 俄罗斯壮汉打了个哈哈:“好吧,好吧,为我们的阿瑞斯干杯吧,上帝床上的阿瑞斯,真是英勇。” “注意你的言辞。”假面的眼睛里蓄着火焰:“相信我,搏击虽然不是我擅长的,但是干掉你真的易如反掌。” “那就试试看,我也早就想揍掉你的假脸,看看你那见不得人的面皮到底是什么样子!“俄罗斯壮汉毫不退缩的露出了嗜血的气息 “够了!”闭目假寐的雷素一声沉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这算什么,窝里反?!假面,收回你的话。”假面不甘:“ray!”雷素面无表情。许久,假面咕哝一声:“好吧,我道歉。就算干掉你真的很容易,以后我也不会说了。” “真没诚意。”俄罗斯壮汉咽了一口酒液,哈出酒气给了假面一个熊抱:“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为了一个肉鸡跟我翻脸,但是我原谅你,同时也该死的请求你的原谅。”假面捏着鼻子挣出了俄罗斯壮汉的熊抱,非常不满:“离我远点,靠,你们俄罗斯熊表示亲热的方式简直是在趁机谋杀!” “好了。”雷素断喝:“到此为止。我只说一句,他是我的兄弟,我会为了他不惜同任何一个势力翻脸。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要相信之前的判断,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假面呼了口气,露出一个微笑,俄罗斯壮汉瞪了半天眼睛,随即捅了捅身侧的几个默不作声的同伴,交换了几下眼色,终于耸肩:“好吧,我们相信你的判断,ray,至少我们认识你到现在,你还没有错过。”假面捶了他一拳,兴奋道:“他真的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叫他刃吧。”雷素双手交握:“我不会要求你们像待我一样对他,因为,他会用自己的力量来获得你们对他的这份尊重。” “我期待着。”俄罗斯壮汉摊了摊手掌,完全持保留态度。 当雷素提到“刃”的时候,方才隐隐约约的推断才得到证实,原来,“小天使”真的指的是我,“上帝”应该就是威廉姆斯了。雷素和假面对我的信任和维护让我从心底涌上暖流,但是同时也十分的郁闷,道不出个所以然,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此时一直缩在沙发角落的小个子东方人猛地睁开眼睛,像弹簧一样的弹了起来,双手连甩。眼前寒光一闪,我条件反射的偏头躲开一道寒光,另一道却已经直奔面门。手疾眼快的从侧面拍飞,小个子东方人已经借力窜上了二楼,双手握住扶栏向我凌空踢出了三脚。 好快的身手!我一凛,他的速度已经完全不亚于快打了,那三脚是很老辣到位的三段踢,准确的锁定了我上中下三路的要害部分。我曾经同快打仔细研究过韩国的这一传统技巧,要破解不是没有办法,何况他并不是凌空助跑而是有双手借力,那就更加简单了。脚下一滑让身体水平贴向地板,双臂一撑腰杆一挺,双脚火箭一般蹬向了小个子的腰眼。小个子“咦”了一声,临危不乱,硬是凌空缩起了身子护住要害,被我像皮球一般的蹬下了楼,翻了几翻后落地,脚步微微踉跄。我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正好听到俄罗斯汉子惊讶的口哨声:“正点!” 一系列的交锋犹如电光石火,除了雷素坐的稳稳的,其他人都站了起来。我一撑护栏翻了下来,径直越过众人走到雷素面前:“小……ray,既然你们谈的跟我有关,我想我应该知道。” “你来多久了。”雷素不答反问。 “不久。并且很多听不明白。”我回答的很坦然,并不觉得丢人。雷素原本就是制造密码暗号以及破译的专家,我没什么不服气的。 雷素沉吟了一下,随即抬头:“没错,你有权知道。”假面等人坐回了沙发,而我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雷素对面的茶几上。雷素下意识的笑了一声,一边的俄罗斯壮汉可笑的张大了嘴巴,指着雷素猛拍身边的同伴,直到雷素收回笑容瞪了他一眼,才乖乖的抱着他的金属酒壶灌他的威士忌。 “假面我不用介绍了,这四头俄罗斯熊分别是whisky、vodka、ru和xo,曾服役格鲁乌和阿尔法;刚才同你对招的是来自韩国的seo,正在擦枪的是ken,他退役于德国的gsg9。”雷素轻描淡写的介绍,被点到名字的家伙各自向我做了个很有个人特色的动作,包括whisky挑衅般的一根中指。当然,我毫不犹豫的还了两根给他。whisky咧嘴笑,然后将他的酒壶递给了我。俄罗斯爷们最看得起的就是能喝的哥们儿,喝出感情来那是常有的事情。这个时候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自然的接过他的酒壶,一口气喝了干净,抹抹嘴挑眉将酒壶倒过来顿了顿,涓滴不剩。whisky呆了一呆,大笑,而后就向对假面一样,给我来了个熊抱。再看其他几头大熊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里已经少了许多警惕和敌意。 “其他人待以后慢慢接触吧,有的是机会。”望着我们的雷素神情轻松了许多,手指下意识的按着自己的太阳|岤,那是他习惯性的动作。“我们刃狼一直同威廉姆斯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提供服务,而威廉姆斯一直为我们提供优质的军火。你也知道的,威廉姆斯是以什么在黑暗世界著称。”雷素顿了顿,继道:“德克萨斯是威廉姆斯的势力范围,包括德克萨斯监狱。而那里大仓的地下五十公尺处,就有威廉姆斯的地下军火工厂,部分配件,更是由地上的监狱产业,终禁犯人来生产的。换句话说,那里是威廉姆斯的乐园。” 我默然。不必雷素具体解释,我也能猜出大概。地上监狱必有能通往地下工厂的通道,而大规模的军火成品输出地下工厂也必然有它的安全渠道。雷素他们进出德克萨斯监狱,根本就是轻松自在的像是在逛他家的后花园,因此我这狱越的也就无比的轻松自在,不带一丝烟火气。起初见到雷素的小房间估计就是在地下工厂的某个角落,回想起雷素使用沙漠之鹰轰在墙壁上的那一枪发出的奇怪闷响,那个房间隐藏在粗糙水泥墙面和地面下的部分,分明是合金钢板,结实又隔音。甚至我在想,那整个房间或许就是输送军火的升降传送装置。真是大手笔啊。美国人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有时真的很能让人惊叹。 “威廉姆斯也自会有他的敌人,明处的,暗处的。”雷素十指交握,用他那清冷悦耳的声音缓缓道:“戴维斯可以算是一个比较有威胁性的。并且戴维斯的性质很不纯粹,不纯属黑暗世界,也不纯属联邦政府。也就是说,如果哪一天他们出卖了黑暗世界的盟友或者敌人来正式跨入联邦立场和体系,也并不奇怪。” 俄罗斯壮汉whisky怒哼一声:“背叛者!”他的怒气来的无比自然,似是已经深刻入心扉。我转头望看他,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到一闪而过的痛楚和憎恨。微敞的衣襟里能够看到他强壮的身躯上微露的狰狞疤痕,那些伤痕都是致命的,他能够活下来,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生命力。至此,并不难猜测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雷素不着痕迹的从他身上转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继道:“戴维斯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主动来的克萨斯挑衅,或者说他的举动和行为已经被威廉姆斯认同为挑衅。他安分的服从法律判决进入德克萨斯监狱,并放出话说是为自己的无礼以实际行动向威廉姆斯道歉,但是好像并没有人会天真的去相信他的这个堂皇的理由。据我所知,戴维斯的几个继承人选都相当的优秀,甚至不在他之下,不难猜测他是否因为想讨老戴维斯欢心而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博得可以顺利继承家族的政治筹码。初生牛犊不畏虎,这个少爷的野心倒是挺大,居然初出手就瞄上了威廉姆斯。” “我不听了。”whisky忽道:“有行动的时候叫我,我去睡觉,反正估计你也心里有数了。”雷素点了点头:“能坐到现在,你也算不容易。”看了看时间,叫住离开的whisky:“whisky等等,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接应一下攸。按计划他是时候回来了。”whisky带着他的三个俄罗斯同伴挥挥熊掌走了。假面眨了眨眼睛,一拉继续闭目养神的seo和擦枪的ken同我打声招呼也走开了。雷素要说事情的他们都清楚的很,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一同听。 “攸,秦攸?”我问道。雷素点点头,不知道为什我总觉得他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他很快就会回来,你的事情我还没告诉他,相信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不远处假面轻咳了一声,我疑惑的转头看他,假面迅速的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赶紧跑了。 没有时间思考假面的怪异举动,雷素的话重新拉回了我的注意力:“天使计划就是威廉姆斯制定的针对戴维斯的计划,虽然说计划是我制定的,但是主要目的和方向是按照威廉姆斯的意思去做。丹尼、马拉、麦卡斯、还有终禁的几个犯人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包括你们的狱警官杰弗逊。按照圣经启示录的天使号角的那一段来行事,真是恶心的恶趣味。”雷素并不掩饰他对盟友这一恶质兴趣的不以为然。人都走光了,于是雷素说话也没有了顾忌:“你身体的主人法兰原本是威廉姆斯现任家主霍金的情人,或者可以直白点说是玩物。他对法兰根本可以说是猫捉耗子一样的玩弄,他在等待法兰最终的崩溃。或者还有些别的感情?我不理解,因为他对法兰的执着比较特别,所以我格外的多调查了一些这种可以被归类到八卦的信息。”雷素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悻悻,让我忍不住想笑。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的话里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应该提的一个在德克萨斯监狱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红狼,而我迫切的想知道他的下落。心底一紧,别不是因为被雷素随手做掉了已经没必要说,他才没提吧?几次欲言又止,我有些鄙视自己的不干不脆,哎还真是奇怪了,我干嘛不好意思问? 雷素看了我半天,我抬起头,才发现雷素的脸似乎有些阴沉。拐弯抹角并不是我的风格,于是我决定单刀直入:“红狼呢?” 雷素望着我的眼睛很亮,很亮。许久他移开视线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颜色红郁的酒液,轻轻抿了一口。倚在吧台前,他朝我举起了杯子:“要来一杯么?”我并不介意,法兰的酒量似乎不是一般的不浅,刚才whisky的那壶烈性威士忌对我来说就跟杯水没什么区别。但是现在不是痛饮的时机,阴险小白脸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时候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回答我。”我步步紧逼。 雷素再次抿了一口酒,回答的轻松自然:“杀了。” 杀了。 杀了?! ,下意识的点头,回了一声:“哦。” 原来杀了啊。那头犬科动物这回可真的翘辫子了呢。说什么大自然的孩子,从未向死神屈服过,都他妈扯屁,该死还不是一样会挂。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具躺倒在血泊里的健壮身躯,红棕色的肌体渐渐的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雷素……杀了红狼。 我理解,我真的理解。如果我是雷素,在那个时候也会干掉碍手碍脚的家伙……嗯……没错…… “蓝?蓝?”雷素的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回荡,当身体被摇晃了一下之后,我的眼神瞬间清醒。眼前是雷素的秀气的脸庞,左额的火伤并没有抹杀他的灵秀反而给他增添了铁血英气。他的眼神闪闪烁烁,从中能看到满满的关怀和担忧。 “我没事。”我轻轻拂开他的手,揉了揉额角,发出的声音居然是不受控制的冷冽。我控制过了,但是似乎并没有成效。一种巨大的疲惫感袭上心头,我挪了挪脚步,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晃了晃。我自嘲的笑笑:“毕竟不是自己原来的身子,睡了三天居然还会累?”眼球突然一鼓一鼓的涨痛,我吸了一口气,使劲抹了一把脸。 雷素的薄唇动了动,缓缓垂下了手臂,叹了一口气:“你的脸色很难看。” 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茫然:“是么?大概你还没习惯我顶着张小白脸吧。”雷素微微皱了皱眉。 “有没有能消遣的地方?”我忽道。“躺久了,我想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不然身体会锈死。”雷素定定的望着我,随后伸手指指上方:“楼上,有设备齐全隔音的射击训练室;楼下的体能训练室和道馆seo应该在。”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现在的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痛快的发泄一下,所以并没有看到在我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雷素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消失在旋梯,砰的一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鲜血混着酒液滴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触目惊心。伸手掏出衣袋里的物事,狠狠的握在掌心,直至被掌心里的锐物刺破手掌,才缓缓张开手指,神色复杂的望着手中的东西。 鲜红如血的原石,苍白锐利的狼牙,古朴的皮绳。 走到窗边,雷素狠狠的将手中的挂饰高高扬起,许久,手臂无力的垂下,叹了口气,将挂饰放回了衣袋。喃喃自语逸出薄唇:“你在伤心,这你都不知道?他对你,就那么的重要么?” 失神的雷素并没有注意到玄关大门的声响,也并没有注意到靠近的脚步声。温暖的手臂从背后环上了雷素的小腹,耳畔传来了温润的声音:“ray,怎么了?”雷素猛地转身,看到了秦攸讶然又带了担忧的脸。瞳孔一阵舒张收缩,伸臂按住秦攸的后脑,霸气而粗暴的吻上了秦攸的唇。 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般的吻让秦攸意外了一下,勉强发出了疑惑而破碎的问句:“ray?……唔……”随即便被雷素狠狠压倒在巨大的沙发上。秦攸叹息了一声,随即顺从的揽上了雷素的颈子,任由雷素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衬衫,在雷素在自己胸膛上粗暴的烙下一个个印记的时候,轻轻闭上眼睛,轻柔的抚着雷素的长发。 门口探出了whisky的脑袋,噘着嘴弄成o型手舞足蹈,被假面联合其他几头大熊给拖了开去。最后离开的假面深深望了巨大颤动的沙发背,摇摇头叹了口气,悄悄阖上门,将一切令人脸红心跳的激|情隔绝。抱臂倚在门板上,假面下意识的望了望天花板,似乎可以听到楼上训练场激烈的枪声。 狱王 正文 第26章 章节字数:6123 更新时间:071214 23:55 冲击 惬意的感受着子弹射出枪膛的那一瞬间的后座力,并利用柔韧有力的身体的将后座的力量均匀的分散吸收。动作由开始的生涩逐渐纯熟,我似乎又找到了从前进行射击训练的时候那股极度的狂热,和满心满脑的兴奋,脑袋里一片空白,精神已经和身躯的动作高度结合,全身心的沉浸于这一简单又困难的机械运动中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脚边已经堆了遍地的金属弹壳,而对面的十多个移动靶,也早已被我破坏的千疮百孔。长吁一口气丢下枪,挖出了耳孔里用来减轻噪音的弹壳,我随手抹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随即四仰八叉的躺平,出神的望着天花板的金属吊顶。 死亡,重生,监狱,纽约。有种如堕梦中的茫然,甚至在想现在的我是否还在梦中,真实的自己还在部队的训练场上完成了训练指标而幸福的在睡大头觉。右手无意识的捞了一把金属弹壳,一个个的透过指缝叮叮当当的砸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左手下意识的摸向胸口。空荡荡的胸口处让我怔了半晌,自己和军旗大哥的合金牌?不,那些已经上缴了;那么是……红狼的挂饰。心脏一紧,那只红毛狗已经……我闭了闭眼睛,心烦气躁的猛捶了几下地板,才稍稍缓解了一下躁乱的心情。 就算他已经死了,于情于理,我也该将他最后的遗物还给他的亲人。那个挂饰应该是他从不离身的东西,而它应该属于他唯一的亲人:费拉。我记得在我昏迷之前还戴着那个挂饰,那么可能在房间里吧。我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离开射击训练室走下旋梯。 路过大厅的时候,假面正坐在沙发上举着杯红酒深沉的发呆。我朝他丢了几颗弹壳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之后,比了比一侧旋梯旁造型相同的几个房间门:“哪间是我躺过的?”这个时候我非常肯定这间公寓的装修设计者百分之二千是雷素,妈的布局跟耗子洞似的,保准恐怖分子袭击的时候有进无出晕死在里面。 假面喷出一口红酒,擦擦下巴:“你身后的那间。”我点点头直接推门进去,在床上一阵乱翻,终于在掀开枕头的时候看到红狼的挂饰静静的躺在枕头下面,大概是昏睡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吧。我拾起挂饰,抬手想戴到颈子上,想了想还是放进了衣袋。身后传来开门的声响,回头,假面倚在门口,问我:“老大,你想不想回家看看?” 回家? 我的身子一僵,脑海里不可遏制的浮现了祖父母老迈的身影,慈祥的脸庞,乡间的大院,以及兄弟们个个熟悉的笑容。我的心脏蓦然砰砰的乱跳起来,回家,多么令人心动的字眼! 可是,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样?我苦笑。不要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能够回去,雷素又何苦在异乡挣扎至今? “再说吧。”我轻轻的道:“我现在已经不完全是利刃了。”假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老大,就算你换了个外国人的身体,我想你还是更喜欢咱们国家吧。无论如何,能在自己的国家生活,总是好的。老大要不要考虑一下?离开美国吧。” 我想了想,低笑:“假面,你说的是没错。但是,假面,你知道的,既然小雷子在这里,那么我是不可能丢下他自己回去的。就算雷素不是为我报仇而落到今天沦落异乡的下场,我也不会看着他一个人在外孤掌难鸣。假面,他和你不同,曾经我放心你单独离开狼牙,但是我不放心他。别看那个阴险小白脸智商很高,但是大家都知道,聪明人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钻牛角尖。” 假面怔了半晌,突然苦笑:“是,你们够默契,出任务的时候就算遇到突发状况在没有提前商量的情况下就能现场配合的完美无缺。老大,既然你这么了解雷素,那么为什么你总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雷素在想些什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假面,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干嘛必须要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的确是你们的指挥官没错,做你们的思想工作也是我的义务,但是小白脸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嗯……对了,谁都有隐私是吧,我干嘛好好的正事儿不做跑去四处侵犯你们的隐私权?” 假面一抹脸,颓然半晌,蓦然抓狂:“佟蓝你是猪啊?!” 一时陷入沉寂,我眨眨眼睛,同假面大眼瞪小眼,半晌才找回语言能力:“假面,挺新鲜的,第一次听你骂我。”假面蓦然泄气,无力的摆摆手:“别提了,我也很不习惯……”顿了一顿脸容一肃,把我按坐在床上:“老大,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问你,雷素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眨眨眼睛,假面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愕然:“兄弟啊,怎么了?” 假面点点头:“好,我知道你当他是兄弟,那我再问你,如果你和雷素的立场对调,你会怎么做?” 我挠挠脑袋:“这还用说么,你们任何一个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都会比雷素做的更激进。”敢动我利刃的兵,不想混啦。 假面忍无可忍的冷笑:“你觉得狼牙像你一样的老母鸡一共有几只?” 我不是滋味的皱眉:“喂,说的太过分了吧。”我护短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么不客气。 “我过分?”假面夸张的笑:“某个神经粗的堪比50迫击炮弹的家伙才叫过分吧!佟蓝啊佟蓝,你以为雷素为什么放弃他国防指挥部的高级职务跑来狼牙最危险的第一线?你以为他为什么几次放弃升迁狼牙统战指挥层跟着你和二梯出生入死?你以为他为什么在你死之后反应这么激烈,为了替你报仇反出狼牙被全国通缉?佟蓝,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我蓦的愣住。 张了张口,半天没说出话来,假面清了清喉咙继续:“队里不是没有先例,扳手和小蛇,快打和探测器整天在你面前晃悠,你就楞是没感没觉?雷素为你做的事情,他的感情不止是二梯,妈的几乎全狼牙的人有眼睛的都看的到,怎么偏偏你就看不到啊!”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假面都说了什么?照这么推断的话,那不就是……雷素他……他……他……嗯,靠。什么逻辑。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假面,你说雷素他……” “他爱你爱了七八年了!”假面快要抓狂:“真不知道他在顾忌些什么,早跟你说清楚不就结了?!” 我的脑袋里轰然一阵巨响,震得我头晕眼花。雷素爱爱爱我?不是吧?我们都是男人啊!呃……这个先略去不谈,我也并不是更古不化的老古板。但是问题是,为什么他会爱上我?这也太神奇了吧!雷素是个优秀的孩子,聪明,能干,坚韧,出色。在他还是学员的时候,虽然我是他的教官,但是我曾经都在幻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穿上尉官,校官,甚至将官的制服,站在令人仰望的地方。我渴望看到他的成长,我想看到他的未来,他从没有让我失望过,所以我也一直在努力在拼,我不会也不想让他失望! 我颓然坐在床边,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过去的种种一直在脑海里回荡,之前模糊的镜像如今居然无比的清晰。我苦笑,是啊,我到底是那根筋不对了,为什么就一点都没有看到呢?捶了捶脑袋,傻笑:“假面,你说我是猪,你他妈说的真是太对了,我还真他妈是乌克兰大白猪!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假面并没有笑,他静静的望着我,看得我有点发毛。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就算你发现了又怎么样?如果当时你发现了,你会怎么对待雷素?” 我又是一呆。我发现了,会怎么做?下意识呆呆的望向假面,假面叹口气,没再逼问我,退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我会怎么做?我也不清楚。有些事情在没有发生之前,是根本无法去准确的预测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里静静的躺了鲜红如血的原石挂坠,我失神的轻触那颗巨大苍白的锐牙,思绪渐渐飘远…… 不对。我猛然站起身来,眯起眼睛。好你个雷素,真不愧是狼牙第一阴险小白脸,我算服了你了。红狼根本没死,你根本就没杀红狼!如果你是爱我的,那么,你就是在试探我。雷素,或许我在感情上是不太灵光,但是并不意味着我是白痴啊。说实在的红狼对我来说是很特别,如果你已经试出了这个结果,那么……我的心脏蓦的一阵抽疼。雷素,你个白痴!! 旋风般冲出房间,我放声大吼:“雷素!你给我出来!” 喏大的空间却没有人在,就连方才的假面如今也不见了踪影。人都到哪里去了?我恼怒的一捶墙壁。旋梯传来人下楼的声响,我猛的转头,视线同来人相对。那人怔了一怔,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佟……佟蓝?” 我脱口而出:“秦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攸已经知道了?看来雷素抑或是假面已经告诉了他。我苦笑耸耸肩:“很扯淡是不是? 秦攸笑了,快步走来一伸胳膊抱住了我,兴奋的拍了拍:“只要你还活着,再扯淡也能让人接受!” 我咧嘴,打心底的开心。开心归开心,先等等,我还有事要做。揽过秦攸的肩膀,疑惑的道:“攸,你回来看到小雷子没有?我有事情找他。” “他出去办点事情,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秦攸笑道:“他吩咐假面和我们在这里留守,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出去了?很快就回来?这么巧?”我狐疑的道。上下瞄了几眼秦攸:“攸,你可别跟那小白脸一个鼻孔出气,他到底去哪了。”秦攸的眸子闪了闪:“你找他有急事?我能帮你么?” 你们一个个真把我当白痴啊。我不悦,伸手习惯性的刮了一把秦攸的后脑勺:“让你别跟那小白脸一个鼻孔出气,你还帮他给我瞒天过海!找抽是不是?!” 秦攸扶着脑袋张了张口:“不是……他是……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呀,那小白脸也未免太不像话了吧?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我不说?!”我不悦的低吼:“他当我是什么?”秦攸的样子似乎十分紧张:“蓝,你冷静一下,先听我说好不好?” “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耐的挥了挥手:“攸你说实话,他是不是回德克萨斯找威廉姆斯摊牌了?妈的找抽的小白脸,我的事我用得着他给我出头么?!” 秦攸一呆:“……你是说……这个?”我疑惑的看了看秦攸:“那你以为是什么?”秦攸呆了半晌,局促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也并未细想,沉吟片刻,望向秦攸:“我的事情,我无法置身事外让兄弟为我冒险出头。这件事情,我想亲自去解决,我会回去德克萨斯。” “不行!”秦攸的反应很激烈:“德克萨斯现在乱的很,你不能回去!我不能冒着让……”秦攸的话蓦的顿住,下半句话噎在了被手捂住的口中。 “什么?”我不耐:“说话别说半句,婆婆妈妈的没意思。” 秦攸长吁一口气,非常认真的握住我的肩膀,一字一顿:“我不能冒着,让雷素再一次失去你的危险。”我的眼睛蓦然瞪大,突觉脸庞呼呼发热。靠!怎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啊?! 秦攸看着我的表情,也很意外,突又了然:“假面先同你说了?”我瞬间有些自暴自弃,甩开秦攸的手臂无比沮丧:“假面是说了,说……说……说雷素他妈的……那啥……靠!开国际玩笑的吧,我还想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呢!” 秦攸像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轻松道:“他也想跟你说个轻松明白,但是你总没有给他机会,过去是,现在也是。”我无比郁闷,瞪眼:“你就别添乱了。先没空说这些,你发没发现雷素的情况有点不对?他要是真的去了德克萨斯找威廉姆斯摊牌,我怕他的精神状态不太适合会出危险。”小白脸钻牛角尖发狂的时候可是不太好搞定。 秦攸想了想,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ok,那就这么定了。”我迅速的道:“你不适合战斗,留下来吧,我去找假面收拾装备准备去德克萨斯。” “蓝!”秦攸一把拖住了我:“我答应过雷素看住你的。” 我哈哈大笑:“攸,你在说什么?看住我?我利刃之前最自傲的地方就在于:全狼牙没有一个人敢放话说要看住我!” “但是你现在已经不是利刃!”秦攸的眼睛很尖锐,刺的我的心脏有点疼。我静静的望着他,不卑不亢:“你说的是事实,我无法否认。但是即使身体换了,精神记忆变了,可意志永远不会变。”我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呢,就是这幅德行,你别挑。所以,我放不下雷素,更不会让我的麻烦让雷素一肩替我扛了。” 秦攸的视线移开,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气氛有点怪异,但是却不知道这怪异的由来。我不由叹息,外面的世界太大,也太复杂,我想只有军队这种地方才适合我这种直肠子的粗人吧,简单的几点一线,简单的价值观,简单的感情。 此时旋梯上出现了假面的脑袋:“老大,我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板着脸:“我什么时候说要走?”假面不屑:“靠!老大你一撅屁股,我们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跟了你那么多年,这点觉悟再没有,我还算是二梯的人么。”我畅笑,狠狠的比了一根中指给假面。 秦攸嘴唇动了动,最终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狼牙出来的果然都是一个德行,我算是服了。” “放心吧。”我挑眉笑:“我也是死过几次的人了,所以现在求生的欲望很是强烈,不会再那么容易就把自己给玩挂了。相信我吧,我有分寸。” 假面瞠目插嘴:“老大你还知道‘分寸’这两个字?!” 我黑着脸:“你闭嘴!” 秦攸失笑:“好吧,我努力相信一下。”顿了一顿,淡笑:“要小心,我等你们的消息。” 我咧嘴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时光。 ——感情和生命哪个更重要,我说不好;我只是觉得,如果人死掉了,那就什么都没的谈了。踏上直升机的瞬间我还在想,雷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其实作为兄弟情分来讲也很说得过去,至少,我就做得到;但是在他的心里,可能确有一种更浓厚的感情支持着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惶恐,我也不知道我是该接受还是拒绝。这种转变对死心眼如我这样的人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震撼,我需要思考和时间,但是如果有事情能让我忙的无暇思考,我想我还是会很高兴,唉。 即使是在混乱的思考中,长时间形成的警惕习惯还是让我注意到了驾驶直升机的假面一路发出的通讯序号,几个小时后,直升机畅通无阻的抵达德克萨斯,从直升机的舷窗可以看到那巨大的白色的花园城堡。看到那隐匿在层层深林中的纯白色古朴的庞然大物的瞬间,我的心脏不可遏止的有些发颤。或许是之前这里给法兰的记忆太过深刻,这种感觉也或多或少的影响了我。我深吸一口气,静静的等待着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停机坪上从容肃立的人员告诉我,他们已经等待多时了。 直升机停好的那一刻,我淡淡的道:“假面,雷素临走的时候,是不是同你说过什么?” 假面沉默半晌,默然道:“雷素只是说,他并不希望你来;但是他还说,不来的就不是你了。所以……”我点点头,打断了假面的话:“我知道了。” 心底泛上感慨,小雷子,你已经成长到我都琢磨不透了。踏出直升机,突入其来的回旋风吹得我的半长金发四散飘扬,吐出一口浊气,视线落在面前微笑着的谦恭谨顺的老人身上,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老人向前一步,微笑有礼的半躬身施礼:“法兰先生,好久不见。主人和主人的客人们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我恶狠狠的说了一句:“那就他妈的真的好极了!” 看到管家托格那微笑的眼里透过的一抹惊讶,我突然觉得心情变得很棒。奶奶个爪的,都给老子放马过来吧。 —————————— 挠头……怎么反应这么激烈?吓我一跳! 狱王 外篇 第1章 章节字数:4999 更新时间:071214 23:56 狱王番外之狼牙 番外,不喜可跳过。 狼牙利刃之无情雷速 第一章重逢 连长,这样。。。。。。不,不好吧?郁郁葱葱的丛林中,一支树杈突然动了动,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顺着树杈往下看,看到了一双犹豫不决的眼睛,仓皇的望向身侧同样的枝叶植物。 后方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林子,你就是胆子小,看看咱们连长,绝对的雷打不动。你这副连怎么老扯连长后腿呢。随着话语声,后方的枝叶同样动了动,仔细一看,绵绵延延的一片,居然都是身着迷彩隐蔽装束的战士们,静静的伏在丛林中,盯着不远处那一条刚刚能跑车的简陋的泥土路。 怎么叫做扯后腿!我们没按照部属擅自行动,受处分事小,影响了演习成绩,那我们可就是咱们359师的罪人了!被称作林子的连副小声怒道。不自在的瞄瞄身边静静隐蔽的人,他真的有种想把这做事从不按理出牌的连长绑回去的冲动,跟着他的这段时间,他的心脏真的是饱受折磨。从前发生的事情他不想再赘述,说出来血泪成行,就打这次军事演习来说吧,上级下发的指令,演习目的是检测现代化信息侦测以及传递在军事上的应用,着重点在于展示后方侦测定位以及前方远程攻击主力的信息化配合。 远程攻击主力,那是什么?是炮兵!他们不过是步兵连,连长跟着凑什么热闹?硬是自动请缨申请做炮兵连的后续助理部队,理直气壮情真意切的说是要向炮兵连学习并请求指导。开玩笑!平时连长就看着跩的二五八万的炮子们不顺眼,这次居然低声下气的请求做后援部队,想也知道他绝对没安什么好心眼,而安排参战人员的师部指导员居然还答应了!然而指导员明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给他们连的任务竟是战略行政督导。说的好听,干脆就是打发他们分散在各营地里做临时勤务兵! 林子,放轻松,连长哪次让我们失望过?随着那个悠闲的声音,一片隐蔽在绿色中的战士们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林子的脸更僵,眼皮直跳,废话,他当然知道连长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可就是从来都没让他们失望过,这次才可怕!他们这次要进行的计划,如果没成功,铁定会成为359师的罪人;但若是成功了,我的老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种后果了! 都闭嘴。沉稳的声音低喝:时间快到了,都给我精神点儿!咱们七连是骡子是驴,都看这一仗了!连长年轻帅气的面容沉稳,坚毅,眼睛里却跳跃着与神情不符的锐气和激|情。359师是炮兵当家?放屁!老子就让你们这些炮子儿看看,没有你们鸵鸟蛋大的家伙,咱们翻不了254师的天! 来了!身后的声音带着点兴奋,眼神死死的盯着远方扬起的烟尘,连长,他们果然走这条路! 连长紧绷年轻的面庞上浮出胜利的微笑:废话,那条路被我 狱王第11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我几天前雇了几十个农民堆草垛堵死了,他们不走这条走哪条!他雇农民堵的地方是在军事演习警戒区外,谁也不能说他违例。 兵不厌诈,这可怪不得他。 唉,不对啊。看着扬起尘烟的军用吉普,林子突然皱眉:连长,不对啊,这好像不是红方的后援补给部队!照他们原订的计划,抓住时间差,在红方后援部队陆续赶至红方警戒区之前,分散在各营区的战士们集合堵住其中一拨后偷梁换柱,混入敌方探取情报,而非依照上级的部属指示,仅在后方增援前方炮兵,等待雷达探测系统回馈的消息。他们只要刨了一个红方的战略据点,炮兵雷达部的脸面就得按在厨房擦地板。可是看着呼啸而来的三辆军用吉普,林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连长也皱了皱眉,但还是挥了挥手:准备!按原计划进行!连长一声令下,丛林里的气氛突然变了,身后的战士们各个打起精神,拉上颈子上早已备好的面罩,包括林子在内,俱都瞪着熠亮的眼睛,磨拳擦掌。跟着连长干的都是让人兴奋的事儿,做都做了,处分?等彻底做完再说吧! 年轻的连长盯着缓缓驶来的三辆军用吉普,静静的等待着它们进入己方已经安排好的埋伏圈,狠狠的一按手中的简易遥控器:冲! 一声低闷的爆响,当先的一辆军用吉普半边身子斜进了陷坑,尘土飞扬黄沙四起,后面跟着的吉普立即紧急刹车,冲出几个身着军装的战士:怎么回事?大多数人都下了车,查探首辆吉普的情况,陷入陷坑的吉普中的人狼狈的爬出来,咳嗽的涕泪横流:全员警戒!这不是意外!路面下陷是定点爆破装置,他妈的,居然还加了。。。。。。啊嚏,辣椒粉!话声刚落,尚未等战士托起枪来,泥土路旁两侧连续几声爆响,扬起了遮天的黄沙,还有更多的辣椒粉。 林子里矫健的窜出一道道绿色的身影,痛快轻松的将涕泪横流的战士们撂倒,扒衣服,缴械,上绑。动作麻利的好似演示过千百遍。查探着三辆军用吉普,那个轻松戏谑的声音再度响起:连长,咱们好像逮到大鱼了。 人手一件扒下来的红方军装匆忙换衣,年轻的连长走到一个被五花大绑口中塞布,尚瞪着满眼怒火的人面前,抽出布条,那人劈头就是一顿大骂:你们是那个部分的?!这是在干什么?!年轻的连长侧头不及,伸手抹掉满脸的吐沫星子,望着那人的肩章,懒懒的道:首长,这是在演习,而您,已经成为我们蓝方的俘虏了。那上校一怔:蓝方?一阵迷糊,这是什么打法?怎么跟预先安排的不一样?怒斥:你们是蓝方军那部分的?年轻的连长嘴角抽搐,声音洪亮挺胸抬头:蓝军后方勤务兵!身后传来一阵闷笑。连长黑着脸一转身,身后的战士们连忙猛咳着装作检查装备。 若无可闻的一声轻响,连长猛的产生一丝警兆,心念电转,大吼:林子!确定全员俘虏了么?!副连林子一怔:陷坑的那辆还没有完全检查。。。。。。坑里的辣椒粉量是最足的,沙尘冲天呛鼻子呛眼会有人忍到现在还不出来?话音未落,连长已经跳下陷坑,砸开车门。寒光一闪,一柄军用匕首沿着诡异的角度切向连长咽喉,一只手掠向枪拖,同时一脚踢向连长下盘。连长眸中寒光一闪,裂开嘴笑了。小样儿的,咱可是全师的格斗冠军,就你这生嫩的两手还来献丑?膝盖夹住踢来的脚,一肘撞飞匕首,手中枪支猛地上扬,枪托磕在了对方颈侧,攻击者痛哼一声,身体马上软倒下来。连长毫不客气的拖住他的衣领拽着就跳出了陷坑,丢在了一边。 还找得到水来做呼吸过滤。连长蹲在那人身边,笑的捉狭:你还真能忍,不错啊。看了看军装上参谋部的高精职业技术标志,挑挑眉:喝,还是个小高参。真是逮到大鱼了。伸手掀去那人脸上的湿布看清容貌,眨眨眼睛,一朵笑容不可遏止的爬上面颊,咧开嘴,差点狂笑不止。 闭嘴!青筋爬上那人白皙细致的额头:佟蓝!你他妈给我闭嘴!笑个屁! 呦,这世界可变化真快,当初不服教训的调皮捣蛋鬼也混进参谋指挥部了,不赖嘛。佟蓝忍笑拍了拍年轻人的脑袋,小雷子,没有办法,只能让你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起身招呼战士们:你们都准备好没有?得到了回应,佟蓝点点头。副连林子望着年轻人问道:连长,他的衣服。。。。。。 佟蓝一刮林子的后脑勺:他那是军工技术员的制服,你们谁穿了能蒙混过关?用不着!想了想,又转向年轻人,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不过。。。。。。盯着年轻突然警惕起来的眼睛,佟蓝忍笑一挥手:战友有难同当,给我脱! 佟蓝!你他妈王八蛋!战士们七手八脚扒光了年轻人的制服,年轻人俊秀的面庞涨的通红,漂亮的凤眼蓄满怒火:你给我记住了! 记着呢,天才小朋友!佟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将一群被绑的死死的俘虏拖进丛林,丢下陷坑里的军用吉普,开着剩余两辆扬长而去。车上,林子好奇的问道:连长,那人你认识?佟蓝唇角浮上一抹笑容:从前在军校当教官教的学生,难缠的很。智商也高,唯我独尊惯了,谁都想踩在脚底下。 林子闷笑:估计没少在连长手下吃瘪。佟蓝面上的笑容再度扩大:看看现在,人家混进参谋指挥部,不过才20出头吧?林子哼声道:还不是人家的老子够势力?姓雷,我想起来了,家里老爷子是4军区司令员,老爹是上将。这就是个太子嘛。 你可别小看他,佟雷耸耸肩:他可是从小接受专业熏陶,15岁就考进军校的天才儿童,参谋指挥部现在谁把关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没有两下可是进不去的,人家肩章上高级技术员的标志可不是摆设。 林子撇撇嘴,没话说了。两辆军用吉普飙起一路尘烟,绝尘而去。 行啊你们,真给我们师长脸哪。演习结束后,254师师长面色铁青,原本黑如锅底的脸如今居然能够看出暴怒下的赭红。演习刚刚开始,就让蓝方的部队摸进了我方的指挥中心,整个信息分析处成了人家的战利品。去看看,你们都给我去看看,没有了你们后方的情报,前线的炮要怎么打?被蓝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抱着高科技我们退后了五十年,难道还要向从前那样,用高射炮来对付对方的导弹?!恨铁不成钢的一捶宽大的办公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一屋子肩膀上带星带杠的噤若寒蝉,没一个敢吭声的,但是敛下的眼睛里都有着不服气的光芒。这乌龙仗他们栽的冤枉,十八般武艺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人扼杀在了摇篮里。你们很不服气吧。窗前负手背对他们的身影转过身来,不怒而威:他们没走章法,没有跟你们正面交锋? 参谋长。。。。。。我们。。。。。。一个上校终于忍不住,开口辩驳:。。。。。。他们简直太不守规矩了! 规矩?参谋长蓦的圆睁双目:演习难道就不是战争?是排兵布阵的过家家?是给你们做技术展示的舞台?是一个口令一枚炮弹,对方给你们打好招呼然后你们再一个高空拦截?看了眼不吭声的下属们,参谋长叹口气:没错,这次演习的目的的确是向上级领导展示我们的现代化的军事成果。但是你们也不要忘了我们军人的职责,我们的演习也不单单只有这一种功能!被人轻易偷梁换柱的入侵,证明你们的防卫是多么的松懈,就算你们技术再高明再专业,这要真是战争,你们就是国家的罪人! 铿锵有力的话语让不吭声的众人脸上浮出了羞愧的神色,讷讷无语。待众人退去,参谋长朝着师长喃喃道:老邢啊,那个叫佟蓝的年轻人钻的不仅仅是一次演习的空子,简直是给我们敲了当头一棒哪。 师长的脸缓了一缓,也叹口气,甚至哭笑不得:这个小兔崽子,不过这一招还真他妈的毒! 也是佟蓝走了狗屎运,拦到的车是红方军工技术人员增补小队,车上的车载导航系统直接将一群不怀好意的勤务兵直接接引到了红方大本营信息指挥中心。佟蓝胆子也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信息指挥中心据为己有,中心的文职技术人员和配备的警卫员哪是他们对手,三下五除二绑了个结实,待发现情况不对来探查的红方人员来一个绑一个,来两个绑一双,统统俘虏。待演习结束后,双方高级指挥面色青黑的瞪着捆了一屋子的狼狈的高级指战员,哭笑不得。 这个年轻人,很有战争敏感性啊。参谋长若有所思的敲着桌面:意识很不错。 报告!门外传来敲门声。听到熟悉的年轻声音,师长的眼神微微缓和,望向参谋长的眼睛里带了点笑意:又来了一个小鬼。进来!参谋长摇摇头,叹气。开门,走进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板着一张细致的脸,站的笔直,向屋内的两位首长敬礼:中级专业技术中尉雷素报告!请首长指示! 老雷啊,你的儿子还真是个个出息呢。邢师长望着雷素,笑道。 出息,这次你们师栽的跟头,就栽在这个出息的小子身上了。雷参谋长哼声道。 被人家打了埋伏这也不能怪小雷,我那一群小兔崽子才不争气。邢师长摇头叹气:都被钻到心窝子里了连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疏忽啊疏忽。亏得我现从军校借调来几个快毕业的优秀学员,还没让他们有用武之地。 雷素,说说看,你对这次失败的看法。雷参谋长忽道。 一直没吭声的雷素咬咬牙,憋出一句话:很成功的战略延长线攻击,但是胡闹至极! 雷参谋长和邢师长相视而笑,苦笑。 其实在这种有针对性的小规模战略演习中的确是有这种类似的漏洞可钻,但是恐怕不会有人去钻。现实生活中佟蓝这种行为说好听的那叫有战略意识,有创新思维,说不好听的那叫缺心眼儿,我无话可说。不知道佟蓝是谁?点上一章吧。 狱王 外篇 第2章 章节字数:4053 更新时间:071214 23:56 第二章回忆 关上师长办公室的门,雷素僵硬的脸才稍稍有点缓和,想起佟蓝,又不禁咬牙切齿,凤眼冒火。翻涌的思绪不禁回到几年前的那个炎热的夏天,那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雷素,下学期我们有两个月时间得去基地受训吧。同寝的秦龙敲了敲正聚精会神坐在电脑前做弹道模拟的雷素的脑袋,随口问道。我怎么知道。雷素不耐烦的拨开头上的手,想了想,顿住:真的假的?真是无聊,基地两个月,我的时间都浪费了。 秦龙耸耸肩: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雷素,你真打算五年修完本科加硕士的课程?你15岁考进来,就已经让我们几个无地自容了,别再打击我们了好不好?雷素瞄了秦龙一眼,手上不停:我家太上皇只给我四年时间,我都跪地上求了,才勉强增加一年。秦龙张大了嘴巴,许久才合拢:算了,我不问,当我没说。想起某次无意间看到的所谓雷家太上皇4军区司令员,秦龙下意识打了个哆嗦,那种让人不敢逼视的不怒自威的铁血军威至今还让他油然生敬,记忆犹新。 完了。雷素一推手中电脑,瘫在椅子上长长的出口气:终于搞定了。 搞定了?!秦龙惊呼:你开玩笑的吧!扑过来死死的盯着屏幕里完美圆滑的模拟图像和数据,哀叫一声:你把脑细胞分我一点吧!这可是b级的毕业论文的选题啊! 谁理你。雷素迅速的爬上床:别吵我啊,我可是两个多月没睡一次安稳觉了。秦龙磨磨牙:。。。。。。我真想砸了这台电脑。。。。。。 某军事基地。 下了大巴,雷素冷眼看着列队训练的士官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口号,极其不甘愿的随着学员们列队,接受分配。他并不是看不起基层官兵,他只是觉得,他的时间耗在这些基础训练中完全是一种奢侈的浪费,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模拟完成另一课程的结业课题。。。。。。。雷素。随着人员的分配,雷素懒洋洋的随着队伍走到一边。一个穿着军装的影子迎着太阳,站的笔直,声音沉厚响亮:立正! 学员们动作整齐划一,只有雷素懒洋洋的慢半拍。感觉到明亮凌厉的视线望过来,雷素回视,懒洋洋的目光带有一丝挑衅。不过是个小排长,在家见多了长辈们的军威,反而觉着军训教官惯例的小小的下马威不疼不痒。 你,出列。雷素依言走出,懒踏踏的一站。姓名,年级。 雷素,指挥专业二年c班。随着雷素的话,学员们的眼神变了。由于受训是打散编制,学员之间未必认识,但是雷素的名字,显然相当一部分人是如雷贯耳,无论是在学校还是第一年基地受训的时候,雷素的大名就已经在学员中传开,雷素也早已习惯对旁人的视线和议论视而不见。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视而不见的。很好,作为一名军校学员,你们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随时都要以军人的原则要求自己。尤其是是指挥专业的学员,你们将来都是军人的表率!而在你身上,我看不出一点军人的风范! 雷素猛的抬眼,细致的凤眼掠过一道寒光,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小排长:你说什么?我没有军人风范?! 军人的天职是什么?排长厉喝,凌厉的眼神锁定雷素的眼睛:你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服从!雷素咬了咬牙。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站在这里,好好展现出你的军人风范,拔出你的军姿!排长的语调没有一丝犹豫,铿锵有力。站给我看看,你的军人风范! 雷素一声不吭,咬着牙,站的笔直,狠狠盯着排长带领其他学员跑步离开。一个小时后,排长召唤雷素归队,雷素硬是死撑着不挪地方,有点昏花的眼睛直直的望向前方,完全无视排长的存在:为了展示军魂正气,一个小时远远不够!排长居然点点头:很好。学员雷素,批准你再站一个小时!?? 十分钟后,雷素啪的躺倒。昏倒的瞬间,雷素脑海里闪过排长年轻帅气的麦色脸庞好极了,咱们梁子算是结下了。 基础训练,非暴力不合作抵制; 夜晚休息,举着被子准备拍查夜的排长黑砖; 障碍攀越,前天晚上锯了七八个专用设备,第二天让排长率先示范; 射击训练,偷偷换了专用空包油漆弹,全员瞄准排长开练; 武装越野,雷素纠集学员挖设陷阱,引排长前来救援; 。。。。。。 中段汇报表演,临上场时排长带领的7班全体消失无踪。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儿,雷素并不知道,他对上的这位压根就不是泥人,完全就是个制造tnt的材料堆成的家伙。 排长毫不客气的拖着雷素的衣领往训练场中央一丢,年轻的面庞上蓄满火焰:雷素!凡事不要太过分,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针对我,不要紧,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喜欢!我就当是对我技巧素质的磨练!可是你们最后做的这件事情,太不像话! 雷素挣扎着爬起来,满面讥讽:怎么了,现在知道没面子了? 面子?面子顶个屁用!排长怒斥:我佟蓝压根就没在乎过那东西!我在乎的是首长们的时间!雷素,你的长辈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忙,你不会不清楚。他们这样的首长挤出时间来看你们的汇演,看的是下一代指挥官员的气质风貌,看的是我们部队未来的军魂!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国家培养你们,锻炼你们,就为了让你们跟战友赌气玩性子,让辛忙的首长们来看一场闹剧?! 雷素一窒,双目喷火,可偏偏无法反驳。 对,排长的喉结动了一动,吞咽了一下:我不过是小兵蛋子一步步升到排长,摸爬滚打军衔不过是少尉。而你们,军校毕业最少也是个中尉,进的是部队核心层,是未来的指挥官,未来的精英,所以,我做教官,你们不服。这没关系!我明白!并且,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你们应该骄傲,你们应该有不服输的锐气,你们毕业之后锻炼出来成为我们的上级,我们也心服!排长一把揪起雷素的领子:可是现在,你们给我们看到了什么?一群孱弱娇气任性的奶娃子!这样的指挥官,我才觉得憋屈,我才不服呢! 我们不是!雷素红着眼睛反抓住排长的手,嘶声吼道:你放屁!我们不是! 不是,就证明给我看啊?排长拉开拳头,狠狠的揍了雷素一拳,打得他踉跄开去。站稳身子,雷素有若一匹疯狂的小豹,狠狠的扑向的排长,两人打作一团,难以分开。7班的学员面面相觑,渐渐的,受气氛感染,竟然围成一圈将扭打的两人围在中间,呐喊助威起来。 雷素即使从小接受家庭熏陶的训练,也不过是个17岁的少年,还只是个学员,哪里是当了多年兵的排长的对手,不消多时便已经力竭,被排长狠狠压在地上,喘着粗气,凤眼瞠大瞪着排长。排长微微喘息着看了看雷素涨红的面颊,突然笑了,翻了个身坐在雷素旁边:怎么样?还觉得基础训练没有用处?雷素狼狈的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闷着不说话。 排长好Φ囊x艘⊥罚踊邮终泻羝渌г保骸澳忝嵌甲拢隆!毖г泵峭芬淮喂怨缘淖拢г谒┥肀撸劬锷亮亮恋目醋排懦ぁ!拔蚁衷谒嫡飧瞿忝?可能都要笑话我,可是对你们来说,身体真的重要,很重要。你们都是人才,部队未来的栋梁。我不会说话,但是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说实在的,我羡慕你们,真的羡慕,你们就是我的梦想,真的。以着真挚而又铿锵的语调,排长说了许多,周围一圈的学员,包括雷素在内,都听得入了神,静静的望着排长似乎莹耀着光彩的小麦色脸庞。 。。。。。。刚开始看见你的时候,你可跩的很。看见排长不再凌厉的目光温和的望向自己,雷素不自在的咕哝。排长失笑,伸臂揽过雷素,紧了紧:怎么,还记恨着我让你站了两个小时的事情? 没有!雷素飞快的反驳,漂亮的脸掠过一丝赧然。 跩?那不叫跩!排长大笑:那是我为身为一名中国军人而自豪!雷素同其他学员一呆,是啊,说起来,他们的确还没有这个觉悟,还当自己不过是高考考上来的大学生而已。雷素突然有点不是滋味,自己虽然出自军人世家,可由于父辈职务的关系接触的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环境,确确实实没有人跟他赤裸裸的描述过,这种最直接最朴实的感动和自豪。 排长看了看一时沉默下来的个个年轻脸庞,微微笑了,冲着雷素眨眨眼睛:你以为你站了两个小时昏倒,我没有挨处分哪? 雷素一愣,随即冲口而出:你活该!排长哈哈大笑。雷素想了想,不由得也咧开了嘴角,轻轻笑了几声。气氛缓和起来,学员们越笑越大声,在训练场上笑作了一团。教官,你真厉害!小雷多少损招都拿你没办法!都闭嘴!教官!。。。。。。 一个月后的后段汇报表演,7班以军容规整、技术过硬、齐心团结得到了全体首长的一致好评。 如果说受训的前一个月对大家来说都是煎熬,那么后一个月则是气氛融洽的水||乳|交融。训练的时候热火朝天兴致勃勃,训练之外打成一片。排长本就同他们的年纪相差无几,话说开了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后沟通自然没有什么隔阂。好学的排长还经常拉着他们虚心的探讨和学习专业知识,短短的一个月,双方均受益匪浅,雷素同排长不打不相识,反而距离渐近,只要有机会就拖着排长作陪练练习军体搏击,排长也老大不客气的从他哪里掏到不少专业知识。。。。。。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眨眼便是千万个分秒秒悄然而过。 对面有人同雷素打招呼,雷素才恍惚回神,将自己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匆忙回应,待那人走远,思绪再度纷繁。那年离开,就再也没同他见过面,而接下来的受训,还是在那个基地,但是排长佟蓝已经不在了,不知道调离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了佟蓝,每年两个月的受训又变得索然无味。之后自己忙于学业,也便没有时间寻找和联络。没料到几年后的相见,居然会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 。。。。。。这么一种情况下。脑海中年轻连长最后捉狭的笑容再度浮出,雷素细白的额上蓦的爆出一根青筋,佟蓝!你行!就连那定点爆破的手法,你都是从我这里学过去的!佟蓝,你给我等着! 狱王 外篇 第3章 章节字数:3104 更新时间:071214 23:56 第三章消逝 。。。。。。闪电击破红方45分战区,接着我军便可同时西调8师野战旅地毯式推进吸引红方注意,而后三空空降小分队就可以针对g、u、l三个战略点空降突袭。蓝方临时参谋指挥部中,面对围坐的各位首长,演示地图前的年轻少校神色如常,自信沉稳的陈述着拟好的作战方案。见到首长们点头沉吟,年轻少校微微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毕业两年时间,大大小小的演习,比在军校更为繁忙的课题研讨已经让雷素充分的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迅速的的成长起来,正式踏进了国防参谋指挥部的大门。虽然说,雷家在军队系统的影响力给雷素无形中开了不少的绿灯,但是之后雷素的表现,的确让对他有意见的人统统闭了嘴。不卑不亢,行事大胆果断却谨慎稳重,专业技术过硬,思维敏捷敢于打破常规,这是首长们对雷素的一致评价。在战略中,雷素一向以迅狠捷快著称,当雷素的名字在军中传扬开后,便博得个无情雷速的称号。 此次的大型军事演习,参谋部更是大胆的启用了以雷素为首的年青一代参谋人员进行作战策划,而这些年轻人们的确没让首长们失望,表现的可圈可点。这次的演习,可以说是非常的成功,似乎可以预见新一代高精技术指战员的崛起。 携着材料走在通往机关大楼的林荫路上,被正在庆功的战友们一致推出来的雷素打算把这次演习全过程整理出来的详细报告上交首长。他们怕见人称铁面神的首长,而雷素不喜喧闹,一拍即合。此时是午餐的时候,机关里没有多少人,但是以雷素对自己祖父多年老友的理解,那位首长此时一定还在自己的办公室,为这次的演习划下一个完美的句点,这也是雷素为什么匆忙要将报告上交的原因。踏出电梯,同迎面而来的士官们敬礼招呼,错身而过的士官们谈论的虑榈谷美姿囟湟?竖。电梯门阖上,雷素皱了皱眉。 报告首长!在得到首长首肯后,雷素跨入了首长办公室。这是这次演习的总负责人,9军区郑司令员,也是雷家太上皇的老战友,从小看着雷素长大的。是小雷啊。郑司令员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那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即使鬓角的发已经花白,目光依然炯炯,像一块铁打的石头,颠扑不破。坐吧。郑司令员支起了身子,脸部刚硬的线条有些缓和:做的不错。 谢谢首长夸奖。雷素满含敬意的道。打小脑袋里就灌满了这位老首长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看着老人的眼睛里只有两个明晃晃的大字:尊敬。将手中的材料奉上:首长,这是这次演习参谋部的详细报告,请首长过目。郑司令笑了:效率很高嘛,很好!雷素站直立正,啪的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那是军人的职责!雷素不耽误首长办公,但是请首长注意身体,按时就餐!郑司令失笑摇摇头:谢谢雷参谋提醒! 雷素再敬一礼,退去。退到门边,突然犹豫不决。郑司令看了好笑,有什么话,就说吧!雷素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郑爷爷,这次演习,是不是有伤亡?郑司令目光一凝,望着雷素,几秒后叹了口气:是的,红方有伤亡。雷素张了张嘴,没说话。军事演习难免有会伤亡,只是他突然想起了某人同他说过的,作为战士,的确要不畏死亡,要死就死在关键的地方,为国,为民,但是。那人突然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又补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死在真正的战场上,才不枉当兵一场。军事演习,不算真正的战场吧。。。。。。雷素摇了摇头。去看看吧,雷素打定主意。 当看到殉职的士官的墓碑的时候,雷素整个人呆在了当场,墓碑上年轻少尉灿烂的笑容是那么刺眼,比正午的阳光还要让人难以忍受。呆呆的盯着墓碑,雷素完全无法相信,那个自信爽朗的小排长,那个演习中不按理出牌让他饮恨收场的年轻连长,已经永远无法站在阳关下,捉狭快意的拍着他的肩膀喊着小雷子了。眼睛有点模糊,这一瞬间,雷素终于确定,初识那年夏天的那个傍晚,自己下意识吻上那张因熟睡而紧闭的薄唇,绝不是因为猎奇和好玩。 急促大口的喘息着,雷素仰头望天,生生抑住即将滚下来的泪水。从此以后,那张漂亮的脸上便没有了笑容,挂上了雷家的招牌冰寒。 一年后。 爷爷,您找我。4军区司令员雷劲搏坐在书房的办公桌后,看着自己的孙子开门进来,自信的步伐,沉稳的气势。看到书房中还有客人,年轻人凤眼中光芒一闪,却未说话,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候。 少校雷素。军人的保密条例你可明白。雷司令员淡淡的语声却凌厉非凡。 雷素凤眼中光芒连闪:雷素清楚。 雷司令员点点头:很好。伸手肃向一边的客人:这是狼牙特种部队特级教官,容风上校。雷素身子一震,望向一边的客人。那人三十上下年纪,身着便装,虽然是坐着,挺直的身板明亮的眼神便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职业军人。容风上校站起身,没有以军队的礼节,伸出手来,同雷素一握:我是容风,狼牙教官。言简意赅。雷素的怔怔的点头,狼牙的威名,已经进入高层的他是隐隐听过的。但是狼牙并不在国家军事编制之内,雷素曾经甚至认为,那不过是对其他国家隐形部队一种战略震慑,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而今天,狼牙的教官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少校雷素,国防指挥参谋部高级技术参谋。雷素毕竟不是等闲年轻人,怔过瞬间,立即回复常态,自我介绍,容风眼睛里一掠而过一丝暖意。雷司令道:都坐吧。两人落座,雷司令继续道:长话短说,狼牙部队现在紧缺一名高级技术教官,经过讨论,我们推荐了你,雷素。并未继续,雷司令的眼睛看着雷素,直接等待着他的反应。 雷素根本没有犹豫,上级的指示,他作为军人会完全服从。而更关键的,他虽然不了解狼牙,但是他绝对知道,一支隐形的战斗部队对一个国家来讲所代表的意义。起身,立正,敬礼:雷素服从上级分配!雷司令员满意的点点头。 当天,雷素便随着军统直升机赶到了神秘的狼牙位于高海拔山区的训练基地,经过几个小时的基地培训之后,雷素已经大致了解的狼牙,这支战狼的队伍。雷素也是年轻人,怀着一腔热血,当看到窗外接受特训的一道道矫健猛悍的身影后,年轻的面庞上混合了激动,自豪,热血沸腾综合而成的怪异笑容,在看到容风上校善意的微笑后,才自觉失态的尴尬轻咳几声。容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家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是这样,证明大家都是中华千挑万选出来的的热血好男儿。雷素点了点头,视线迫不及待的又望向窗外,赞叹不已。现代化的训练基地,高强度高精度的全方位训练,激烈残酷的地狱性淘汰选拔,即使这样,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士们在任务中的死亡率还高达百分之八十!雷素不住的吞咽着,激动而导致的喉头烧疼的难受。 蓦的,一抹坚毅的身影跳入了雷素的视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雷素猛地站了起来,甚至揉了揉眼睛!大张着嘴,指着窗外的战士,望向容风,神情十分可笑。容风看看窗外,顿时了然:怎么,遇到熟人了?雷素不可置信的点点头。容风笑了:狼牙部队的人,都是死人。 雷素僵硬的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那张既熟悉又不熟悉的面容。之前的青涩爽朗已经完全被锋利如刀的气势所取代,矫健的身躯更加结实有力,动作灵巧迅猛的犹如狩猎中的豹般精狡。。。。。。。那是。。。。。。佟蓝?雷素茫然的抓紧窗棂,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许久,才知道胸中涌上的情绪叫做欣喜若狂。 你要辞掉狼牙教官的职务?雷司令眼睛微眯,视线有如一把利刃,插入雷素的眼睛。给我一个理由,是什么让你在仅仅做了三个月的教官便提出调职。 雷素坦然面对雷司令的视线,毫不犹豫,铿锵有力:我想加入狼牙! 狱王 外篇 第4章 章节字数:5099 更新时间:071214 23:57 第四章湮灭 我被借调你就这么高兴?漂亮的凤眼冒着凶光,足以冻得人瑟瑟发抖。被牵连的银色,重锤,快打和探测器赶紧迅速改变战略隐藏地点,迁移到另外的阵地继续打牌,不做狼牙第一刺头和狼牙第一阴险小白脸之间的炮灰。 能者多劳。狼牙第一刺头,第二梯队指挥官利刃很不雅的将大脚抬上餐桌,嚣张冲着雷素直晃悠:咱们二梯接下来的任务纯体力,还用不着你那颗千转百绕的高级脑袋。盯着利刃冲着自己餐盘的大脚,雷素的额头冒出一根漂亮的青筋。 放心,你要是挂在外面,我一定亲手给你盖国旗。被死光照射的利刃不动声色的撤下大脚,伸臂往雷素背上一拍,力度高达30个狼牙系数。雷素的身子往被打得往餐盘的方向一倾,隐恻恻的声音飘过来:老大是否现在就想为我盖国旗? 小白脸,你哪有这么脆弱!利刃哈哈大笑,继续毫不在意的撩拨雷素的忍耐底线。雷素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桌子一掀:那就给你自己盖吧!揉身扑上,两人战作一团。 银色瞄了一眼,随即转回来:小白脸怎么总也学不乖?他哪次打赢过老大?2一张。丢下一张牌。 打不赢也要打,那是男人的面子。探测器甩出一张小王:顺便还能占点便宜。 谁占谁的便宜?快打也扯着脖子望了一眼,顺手拦下砸向探测器后脑勺的不明飞行物。 谢了。探测器无所谓的道:管他谁占谁的,只要有的占,小白脸就高兴。惊叫:重锤!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们一伙的!你连打牌都向着你老婆?!桌子上,一张大王鲜红耀眼。银色刮了探测器一巴掌:那是我出的牌,别冤枉我家锤子! 快打翻了翻白眼,懒得揭穿这对夫妻的偷龙转凤。看了看时间,手里的牌一丢,转去战圈,飞速挡下了利刃的肘和雷素的腿。你们相亲相爱够了没有?雷素出发的时间到了,他还得去第一梯队报道。 利刃喘口气,伸手揉乱雷素的头发:倒霉小鬼,给我活着回来! 放心,我肯定死在你后面!雷素拨开利刃的手掌,毫不客气的反驳。 行啦,走吧!快打受不了的一推雷素:你快迟到了,小心受处分。 二梯的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处分。利刃无所谓的耸耸肩,朝雷素眨眨眼。雷素笑骂: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吗?!顿了一顿眼睛晶亮:等我回来,我有话跟你说!返身便走。利刃一愣,转向快打:小雷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有什么直说不就结了?快打瞥了利刃一眼,无语。身后传来探测器嚣张的叫声:俩3要不要?? 风尘仆仆赶回的雷素一路上没见到二梯队的人,诧异的很。二梯全员出动的几率很小,好歹也会留个一个半个,人都到哪里去了?连踹了7个房间门,没人,雷素皱起了形状好看的眉。基地里不允许动用一般通讯工具,平时都以特殊频道联络,刚回基地的雷素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找人。想了想,直奔利刃办公室。 敲门,没人应答。雷素莫名其妙的有些烦闷,连身后近人都没有发现。来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雷素?你怎么还在这里?雷素转身,是三梯的剑齿虎,一脸凝重和诧异的望着自己:你们的指挥官。。。。。。雷素心一惊,一把揪住剑齿虎的衣襟:利刃怎么了?又出任务受伤了?剑齿虎叹口气:你去医林吧。雷素蓦的放手,向着医林飞奔。 医林是基地的治疗机构,隐匿在庞大茂密的人工林中,看不清建筑,因此戏称医林。雷素疯狂的冲了进去,抓住执勤医疗人员就问利刃的房间。被抓住的人讷讷无语,雷素皱眉丢下,再抓别人逼问。一双手伸了过来拉住雷素,阻止了雷素对医疗人员的蹂躏,雷素转头,带有一点惊喜:坦克?该死的,你们都到哪里去了?回来就不见人影!老大呢?待看清坦克,不禁一惊。 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高壮汉子虎目含泪,欲言又止。雷素心一沉:老大呢?等不到回音,干脆抛下坦克,直奔病房区。身后坦克浑厚沙哑的声音拖住了雷素的脚步:老大他。。。。。。不在那边。 那是哪边?雷素望着前方的病房走廊,凝住了脚步,僵着颈子转向坦克,坦克闭了闭眼睛,手臂指向另一侧的方向。雷素脑袋轰的一声。哪个方向,哪个方向是医林的冷冻停尸房啊!你他妈开玩笑的吧!雷素的吼声回荡在空旷的医林正堂。坦克喉结动了动:大家都说,等你回来再看看老大。 雷素瞪着通红的眼睛,费劲的呼吸,发出了怪异的声响,宛若疯虎。狠狠的瞪了坦克一眼,冲向了停尸房,一脚踹开半敞的房门。大家都在,沉默的望着金属冰柜中白布覆盖的躯体。雷素。。。。。。扳手张了张口,便说不下去。 雷素反而冷静下来,缓缓走近,伸手要掀白布,被银色抓住手腕。冰冷的目光投向银色,满含嗜血杀气。银色叹口气,松了手,只是轻轻的道:老大他。。。。。。雷素。。。。。。不要看脸。不要看脸?雷素猛地掀开了白布!时间瞬间静止,待再度流淌的时候,停尸房中,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泣血的嚎叫。 大家退了出来,默默的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口。重锤一拳砸在了墙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探测器狠狠拉住快打的衣襟,双目血红,语声哽咽着嘶吼:老大真他妈不值,真他妈冤啊!快打紧咬牙关,将探测器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肩上。 扳手闭了闭眼睛:虽然迫于压力判老大退役,但是首长们肯定都不舍得,一段时间后,老大肯定能再回来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银色死死的盯着房门,拳头握的死紧。几番欲伸手推开,又忍住。当手掌再度放上金属门板的时候,被扳手拉住,摇了摇头。扳手看了看金属门,像是能够穿透而看到里面的雷素一般,眼睛里全是寂寞的苍凉,雷素的心情,他能够体 狱王第12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体会。 老大在雷素面前死了两次的啊!银色终于嘶吼出声,眼蒙迷雾,被重锤搂到怀里,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小麦色健美双臂上的道道狰狞疤痕。作为狼牙唯一的女性,银色有着不输于男人们的坚韧,也有着女性的柔软感性。雷素对利刃的感情,她是头一个看在眼里的,记得真切。不同于扳手和蓝蛇,快打和探测器,老大和雷素总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金属门霍地打开。雷素面容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只有那苍白的脸和唇在告诉他们,雷素绝不会是他表现出的那样平静。没有质感的声音平板的响起:谁能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几天后,一具几乎认不清是人类的尸体被大卸八块,血淋淋的挂在某军区首长的家门口,引起各界极度震惊。尸体被打爆了脑袋,而后砍成十几块,触目惊心。尸块上留有白布,上书血淋淋的大字:血债血偿。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分尸案突如其来的发生,甚至留下的线索说明了杀人者还会有后续动作。凶手的大胆谨慎技术娴熟引起了军区特殊部队的注意,加上目标敏感,综合调查之后,一切了然。 报告。四梯队指挥官红箭敲响了4军区司令员办公室的门。进入之后,便看到雷司令闭着眼睛,微皱着眉,似乎有些疲累:说吧。红箭沉吟半晌,回复铿锵有力:报告首长,原狼牙第二梯队副指挥雷素涉嫌私自动用国家管制武器以及人身伤害,被开除军籍,即日起全国通缉。特殊通缉小组第四梯队指挥红箭报道,请首长指示! 雷司令疲累的点点头:务必将雷素缉拿归案,不能让他做出有害人民安全,有损军队威信的事情来。 是。红箭立正,敬礼。待离开,雷司令开口:等一下。红箭转回,望向雷司令。雷司令轻轻揉着太阳|岤:。。。。。。如果遇到反抗,准许开枪击毙。红箭瞳孔缩了缩,缓缓挺直身子,敬礼。 狼牙基地,一屋子人坐的坐躺的躺,还有几个原地兜着圈子。抱臂倚在门上的扳手看了看门窗外荷枪实弹的第一梯队战士,淡淡的对中央对着转圈的银色和探测器道:别转了,看的眼晕。蹲在角落的快打瞥了瞥屋顶的监视器,我倒希望雷素能顺利得手。 真有他的,短短几天就把那枪手给掀了出来大卸八块,还把他挂出来示威,真不愧是无情雷速。探测器干脆冲着监视器,大声吼着。没有人阻止他,利刃被迫退役甚至被黑枪爆头,雷素砍了那名外国籍枪手被全国通缉,他们则被全员软禁,直至雷素落网。没有一个人心里是舒坦的,憋闷的要死。 早知道就同雷素一起干了。探测器闷闷的道,我也想替老大出这口气!踹飞了一张椅子:雷素满脑子都是老大的警世恒言,说什么男子汉俯仰不愧于天地,就算他最后得挨执法的枪子儿,他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没错杀一个好人!这倒好,现在雷素也堂而皇之的拿来用了! 身为狼牙是老大的荣耀。扳手目光飘远:他如果还活着,绝对不会同意我们为了他反出狼牙。在被通缉之前,他就能第一个崩了你。 那你还放雷素出去?!探测器瞪眼。雷素这一出去做的事情,就等于是整个儿毁了!扳手望向探测器:如果你发生同样的事情,你问问快打会不会比雷素更疯狂。探测器哑然。扳手继续道:何况雷素所做的事情,的确如他说的,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顿了顿:老大的仇就交给雷素了,而留下的我们,就得负责完成他们的荣耀。 众人沉默。 你们哪。通讯设施里传来了一声叹息。耳尖的银色马上便听出了声音身份:军舰指挥官,您看得我们这么死,我们也出不去,但是至少透漏点消息给我们吧?利刃是您的兄弟,雷素也是啊!雷素现在怎么样了? 第一梯队指挥官军舰沉默半晌,苦笑一声:你们二梯队的果然个个都是难缠的刺头啊。顿了一顿:红箭率领的特殊通缉小组放线追捕了雷素七天,踩到了雷速的影子,将他逼入了山林,但是最终被他逃脱,隐入市区。追捕陷入僵局,三梯队受伤3人,雷素应该同样受到轻重不明的枪伤。 枪伤?扳手皱眉,下格杀令了? 是的。军舰叹息:雷司令亲自下的命令。 那是他的亲孙子啊!银色低吼。 雷素还是逃脱了。军舰的声音居然能听出一丝欣慰:虽然有点对不起红箭,但是作为我个人,我还是希望雷素成功逃脱的。切断了通讯,军舰叹了口气,红箭留手了吧。 海风肆虐,巨浪翻滚。厚重的云层将海天连成一片灰黑色的阴沉,大浪拍击着岩壁,浪中的游艇飘摇如风中的孤叶。 游艇上,浑身是血的雷素拖着个双目无神,浑身瘫软的年轻人挡在身前,技巧的将自己隐蔽在狙击手的射击死角里,同不远处另几艘游艇对峙,僵持不下。红箭沉声喝道:雷素!放开人质! 血染的雷素摇摇欲坠,依然悍然的放声大笑:人质?难道不是你们拿他当饵,诱我来的么?踹了一脚手中犹如一滩烂泥的年轻人,就是这个被利刃阉掉的废物,卖枪手毁掉了狼牙二梯的指挥官!利刃,你他妈白痴!老母鸡一样的性子,为了路人,居然躲都不躲!脑袋进水的白痴!。。。。。。我他妈的还真就认准你这白痴了!雷素惨笑一声,随即笑容冷凝:红箭,今天我是逃不了了,能够做了这个家伙,我也认了!就是现在,我雷素也可以同利刃一样,可以拍着胸膛说: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死也堂堂正正! 游艇忽地动了动,雷素冷笑:红箭,给你10秒钟时间,让水下的兄弟们回去。做炸弹是我雷素的强项,我可不想误伤自己兄弟!红箭皱眉,挥了挥手,便有人发出特殊讯号,水下几溜水影迅速撤离雷素所在游艇。年轻人蓦的清醒,眼神混沌慌乱,却不忘嘶喊着:救我啊!快救我啊!身子也开始挣扎起来。 小子。雷素狠狠的咬了手中年轻人颈子一口,狠狠咬下一大块肉来:你该荣幸!有我雷素给你陪葬!脚尖一踏引擎,游艇突然加速,踏在翻涌的浪尖上破浪而去。红箭沉喝:追!深知雷素的厉害,忌惮雷素的炸弹波及范围,追击的游艇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上,没有完全迫近。远方雷素一声长笑:红箭!别追了!老子就是不想挨所谓执法的枪子儿!再见了,下辈子再做兄弟! 随着雷素豪迈苍凉的长笑,游艇蓦的加速,在年轻人惊恐的惨呼声中,直直撞向岩壁,游艇的油缸连同雷素的炸弹爆出了一连串炫丽惨烈的火光,久久不息,照亮了半边阴暗的天空,悲壮凄凉如血。 红箭闭了闭眼睛,喉结动了动。许久,沙哑着嗓子:收队。顿了一顿:报告就写,畏罪自杀,同归于尽;搜索完毕,尸骨无存。我能做的,不过是出个馊主意,方便你报仇吧!雷素,如果你命大不死,就当是兄弟一场,哥哥给你送行了。 几艘快艇相继离去,红箭静静的望着冲天的火光,脱帽,默然无语。 番外无情雷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