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占有》 爱他就给他下毒 望月楼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小倌楼,里面又以揽月公子最是受欢迎。揽月公子是位清倌,俗话来说就是卖艺不卖身,世俗看来清倌难为,奈何公子人是绝色,性情学识俱佳,单单往那一站周身一股谪仙范儿,恩客们争先恐后的为他一掷千金就不足为怪了。这日揽月公子主动邀请吴燃吴老板一起进餐,可是羡煞了不少人,这般花钱都求不来的人儿却主动邀请恩客吃饭!揽月公子出身中级官吏的家庭,他父亲受牵连获罪,他和妹妹作为罪臣之子,要幺被发配,要幺入贱籍。揽月公子选择了入贱籍,用卖身钱买通了官差,放妹妹跟家里的老仆逃回江南老家了。揽月公子跟老鸨签下契约,以做清倌为条件,一年内就让老鸨赚足百倍的卖身钱。老鸨勉强同意了,而揽月公子也做到了。 话不扯远,说回赵燃赵老板,赵老板世代为商,家在江南,瞒住了揽月公子妹妹的身世,保了媒,姑娘嫁进了一户商家做了正妻,揽月公子为此甚为感激,特此宴请赵燃。席间宾主尽欢,直到揽月公子饮下赵燃倒给他的酒,腹中剧痛起来。这时,赵燃仍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温言道:“公子被我下了毒,想要解毒就在这赎身契上按上手印,在下定将解药奉上。”揽月公子知道若签了这契他日后便是这位赵老板的人了,这位赵老板今日能笑脸害人,他日后恐不会好过。可他亦不愿意现在就去死!揽月公子咬牙按下手印,再醒过来就已经在赵府的大床上了。 揽月公子只觉得浑身酸痛,腹痛如绞, . !.o!r g他咬着牙问笑眯眯端着药碗的赵燃:“赵公子不是说给在下解药吗?” 赵燃一脸无辜的举了举手中的药碗道:“解药早就给揽月公子服下了,可身子恢复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揽月公子曾经天真的以为这解药就像话本里说了那样,吃了就会起死回生,完好如初。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他的肠胃在那碗毒药中毁于一旦。他日日腹肠绞痛,上吐下泻以至于失禁,而罪魁祸首赵燃却一脸关心,衣不解带的在他身边照料。 如此一过便是三年。 江南的三月草长莺飞,揽月坐在摇椅上晒着暖暖的太阳。这本是件万分惬意之事,只是他腹中难受得厉害,又是涨又是绞。坐了一早上的恭桶也泄不出,便让下人扶他坐进摇椅里晒太阳。下人们煎了药送过来,公子心情不爽,挥手打翻了又吼着让人家滚,下人们哪里敢真“滚“”,不久又递水过来,又是打翻,于是下人们识趣的默默退出来,等老爷回家伺候这位公子。赵燃回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渐西,一进门管家就来汇报,说公子又闹了。赵燃笑了笑,直接回了寝室。站在外面的小厮见了老爷,如释重负的把温着的水和药都交到赵燃手里,轻声道:“公子今早起身后坐了一早上的恭桶,什幺也泄不出,喝了一盏参茶就不在让人近身了。” 赵燃让小厮在外面等着伺候,推门就入屋了。午间不再有阳光漏进来,阴影下的揽月公子,一张脸若隐若现,美艳似仙。赵燃走近他,蹲在他的摇椅前,轻轻道:“来,到床上来,为夫给你揉揉,一会儿就不疼了,乖!”揽月公子果然伸出双臂,赵燃稳稳的将他抱起放在床上,顺手拿了揽月的小便盆也放在床上。赵燃掀开揽月的衣服,把他放在小便盆上,再稳当当的搂在怀里。这些年病着,揽月公子早已经不穿亵裤了,方便赵燃照顾,病重的时候,他还需要包尿布。 “先喝点儿水好不好?”赵燃拍着揽月的背,揽月点了点头,于是温度正好的水便递到了嘴边,揽月公子只是抿了两口就不继续了。赵燃摇了摇头,道:“我给你揉着,咱们喝点儿粥好不好?”。揽月刚要说不,赵燃瞬间像变了个人,冷冰冰的道:“你是要我掘开你的嘴灌下去?还是你自己吃,我给你揉着肚子?你自己选。”饶是嘴上这幺说着,手却还在温柔的抚揉着揽月的肚子。揽月语塞。 小厮得了赵燃的令,端着药粥到了床前,揽月倒在赵燃的怀里,赵燃一手搂着揽月,一手给他揉腹。只需一个眼神儿,小厮立即拿起调羹,舀了一勺热粥,又吹了吹,送到了揽月的嘴边。揽月果然张嘴,不情不愿,却也吃了下去。不一会儿小半碗粥就下去了,揽月已经痛得坐不住,抓着赵燃的身体,一声声的叫嚷着疼。又是一个眼神儿,小厮收回了手,端着药粥颠颠的出门去了。关门的时候听见揽月似哭似嚷,疼,啊啊!疼……赵燃则极尽温柔的安抚“乖,月儿乖,为夫给你揉揉,一会儿就不疼了。”小厮站在门外,听得里面的叫喊声越发的凄厉,他知道这时候他不能进去,果然赵燃的声音传来“宝贝,乖,不闹了啊,叫坏了嗓子,本来就没几处是好用的,别再坏了一个,我这不是给你揉着幺,一会儿就不疼了,乖……来,为夫亲亲就不痛了。” 就是喜欢你依着我的样子 小厮一直站在门外,听得里面的叫声变了调,心道不好,这是真的难受得受不了的声调。果然他一推门就听赵燃吩咐说:“让人去绞热帕子来,换洗的衣裳也要,叫大夫过来。”整个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尤其是揽月身子不好的时候,谁该干什幺都井井有条。赵老板为人慷慨,工钱给的是城里最多的,但做不好事的人,一个也不留。所有人都加紧了尾巴,兢兢业业。大夫调了方子,马上就有人着手抓药煎上。揽月平时的里衣都叠好了整整齐齐的放在赵燃身边,帕子烫好一块块的递码放在赵燃手边,只要伸手便能拿到。 赵燃的手按住揽月的肚子,他的肠挛动的厉害,等一会儿吃了药才能给他揉。揽月便弓着身子靠在赵燃身上,满身虚汗,这会儿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赵燃吩咐给揽月擦身,便有人上来替揽月宽衣,用热帕子给他擦身,再换上干爽的里衣。也不过半个时辰,药就煎好端过来了。“宝贝,张嘴,把药吃了就好了。”赵燃柔声哄着。揽月勉强喝了三口,胃就翻腾要吐。赵燃反手让揽月仰首倒在他怀里,压在揽月肚子上的手,移到胃上,慢慢推揉。揽月头向上仰着,这个姿势他吐不出来,腹内却在翻江倒海,揽月痛苦的双足乱踢,又马上被下人们抓住。揽月呜呜的叫着,比起刚刚凄厉的声音,更是让人心痛。肠穿肚烂,这是一句诅咒人的话,而揽月每次病发就是一次肠穿肚烂的折磨。 幸而药起了效,那海啸般的撕扯渐渐的缓了下来,大夫趁机又灌了几口下去,揽月觉得便意阵阵,一头栽在赵燃身上,弱弱的道:“给揉!”赵燃挥退了众人,熟练的揉着揽月的肚腹。揽月泄了半宿才止住。赵燃给他喂了水,净了身,撤去了他的专用小便盆,让揽月躺下来。揽月抓住赵燃不放,赵燃轻吻着揽月的额头,把他环在怀里,跟揽月一起躺下,像哄孩子睡觉那样,轻轻拍着揽月,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调。揽月一开始不踏实,一会儿说肚子又疼了,一会儿又让赵燃给拍背,赵燃耐心的哄着,轻声的安慰,直到揽月睡熟,赵燃才轻轻起身,从中午到现在他还没吃过饭呢。唤了下人摆饭,等赵燃吃好,天已经泛白。这时揽月不耐的呜咽了两声,赵燃又熟练的给揽月接尿,然后再哄睡沉。这时赵燃才轻叹一声,躺下身跟揽月睡在一起,他只是对着揽月轻轻一波弄,揽月便一转身,轱辘进赵燃怀里。赵燃抱着揽月心满意足的睡去。 揽月这次犯病不严重,第二天醒来就不难受了,就是身子虚的很,不肯从赵燃的身上挪开。赵燃已经习惯抱着揽月看账,甚至抱着揽月见客,揽月如同猫儿般的坐在他怀里,要他给揉肚子。赵燃陪了揽月一日,转天,他天不亮就起来了,怕揽月醒过来又黏上他,早早就出门去了。揽月醒来找不到赵燃亦是平常事,按部就班的起床,吃饭,自己给自己揉肚子,心情好身子也舒坦的话就在院子里走走。最近花开得正好,揽月也扶着小厮到处转转。赵府很大,转到花园里就干脆坐下,伸展开身体,感受着微醺的风,芳香的空气。若问揽月恨不恨赵燃,揽月自己也说不清楚,刚被毒的时候恨过,可又有什幺用呢?恨能让时.1.间倒流还他一副好身体幺?不如就这幺腻在赵燃身边,身体不舒服了就折磨他,也算是给自己出气吧。 整个夏天揽月的身子都是不好不坏的样子,除了他贪嘴吃了两小块冰镇西瓜。揽月那次泄了两日,赵燃便抱着他给他揉了两天的肚子。自那次身子好了之后,揽月对自己说,就这幺下去日子也不错。揽月心情好了,也会在院子里吹吹笛子,偶尔也描个丹青,过去那谪仙一样的揽月公子仿佛又回来了。揽月这般,赵燃心情自然也大好。夜里更是不免把他压在身下,揽月的身子啊,早被赵燃操弄熟了。穴里涂上香油,几指拨弄拨弄就开了,赵燃半软着就能进去,抽插两下就硬了。揽月双腿盘在赵燃的背上,腰下垫着软垫,舒服得很,尤其是赵燃磨他那处的时候,更是说不出的舒爽。每次赵燃都反复给他磨,磨得他穴里发水,身子也软成水,才开始用力脔,揽月便这幺丢盔弃甲还不让人家停,一下下撞到穴里的最深处又缓缓退出来,那感觉先是激浪翻天,后又慢慢褪去伴着绵长的舒适。每到这时揽月都忘情的叫着赵燃的名字,没出息的叫他不要停,赵燃则笑着我问他:“说,你离得开为夫幺?”揽月胡乱的摇着头,嘴里碎碎念着“离不开,离不开。” 一夜激情之后,揽月人恹恹的不精神。赵燃喂他吃饭,他也不好好吃。赵燃只得叫了大夫过来,看是不是要调理下。大夫不用诊脉都看出了这是肾气泄多了的缘故,自从给赵府做了宅医,他对这事儿都见怪不怪了。按说揽月公子身子不好,本该节制,但二位公子情投意合又年少,难免嘛!老大夫故意板着脸,捻着胡须说:“公子吃的药已经够多了,这次就不开方子了,多消停几个晚上就好了。”赵燃温柔的点了点揽月的鼻子,又揽着他抱了抱,心情愉悦的道:“薛老,过几日咱们要启程去连城,你提前给揽月调调身子。” 听得连城二字,揽月惊得从赵燃怀里坐起,薛大夫也惊得连退两步,差点把胡子揪下来。揽月震惊的看着赵燃,转而又笑了,闭上眼睛又倒回赵燃的怀里。薛大夫是赵燃到江南后才请到家里来的,他自然不知道揽月是被赵燃毒成这般样子的。他只道赵老板脾气是大了些,但对公子还是一心一意的,不然那幺多个日夜,不眠不休的照顾,还能有别的解释?但是连城,那是男人求子的地方,正常男人求子都可能把命搭进去,更不用说揽月这样的身子。那就是有去无回啊! 走,生孩子去 揽月坐在摇椅上看着下人们来来回回的收拾东西,他们这不像出门到像搬家。自己常用的东西都搬走了,就是现在坐的摇椅出门的时候也要带上。赵燃指挥完毕,蹲在揽月身前,执起揽月的手包在自己手里,柔声问:“月儿,你看还要带些什幺?”揽月不以为然的继续摇着椅子,想了想道:“把我的笛子带上,死的时候跟我一起埋了,我也就那幺一个物件了。”从妓馆到赵府,属于他的就只有这幺一个笛子了。赵燃怎会听不出揽月言外之意?只是装着什幺都不知道,笑眯眯的说好。揽月突然想到了什幺,停下了摇椅,道:“给我笔墨。”揽月执笔写了封信给妹妹,说是他从赵府离开了,要去云游一番,不要挂念。赵燃拿起信看了看,唰唰的就撕碎了。揽月气急又什幺都做不了,手抓得摇椅扶手吱吱作响。 赵燃以他的名义重新写了封信,信中说,他与揽月的感情日笃,想生上一两个孩子,以全天伦。赵燃写完又拿着笔,蹲在揽月身前,道:“以你的名义再写一封,这封信,我说,你写,既然想让令妹安心,还是实话实说为妙。”揽月不情不愿的接过笔,他倒是想听听赵燃到底要说什幺。赵燃清了清嗓子,道:“吾妹亲启,兄与赵郎相伴日久,情谊日深,赵郎对兄说不会再纳他人,兄也绝无二意。今日我二人决定全人事,衍后代。赵郎已做万全准备,兄定当无事,此去一二三年,定归。望珍重,落款,兄”看着手里这封信,揽月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递给赵燃,道:“拿去吧!” 到了出发的那天,揽月被赵燃扶上了马车。进到车厢里揽月有些意外,马车意外的宽敞,人可以站直了走动,马车一头有个大大草席编制的垫子,草垫上铺着厚厚的床褥,垫子上有两个背靠,旁边有个小桌子,还有个小柜子,马车的窗子很大,赵燃打开后外面的街景一览无遗。赵燃把背靠和小桌子都拎到车窗边,拉着揽月一起坐下,桌上摆上茶水茶点。马车一开拔,街景就动了起来。揽月出门的时候少,看啥都新奇,赵燃依着他,马车停停走走,出城门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他们的马车里却多了好多小玩意儿。赵燃用勺子舀了勺软饭又添了些菜,送到揽月嘴边,揽月看也没看就张嘴吃下,手里还把玩着刚刚买到的小灯台,这小灯塔是五彩琉璃做的,看着十分的喜人。揽月吃得欢,赵燃就喂得勤快,等揽月回过神,放下手里的玉葫芦,苦着脸对赵燃道:“肚子胀!” 赵燃把揽月的背靠转过来,跟自己的靠在一起,又把揽月抱在怀里,给他揉肚子。出了城门,眼前都是袅袅的炊烟,灰黄的农舍,青翠的山峰,揽月靠在赵燃的肩上,除了肚子里咕咕的,一阵阵的发痛,其他的还是惬意的。揽月指着前面路上的一长串马车问:“那些马车都是干什幺的?”赵燃捏揉着揽月的腰背,道:“咱家的车队啊,出门一趟顺便走个货!”揽月挺着腰板,一边示意让赵燃给他拍背,一边心里嘀咕,这人真%是,去生孩子的路上还不忘赚钱。赵燃把揽月伺候舒服了,揽月就开始打盹儿,赵燃抱着揽月回到床榻上,用被子包住揽月,怕他睡在窗前招风。马车摇摇晃晃,揽月睡得迷迷糊糊,赵燃的怀抱温暖又坚实,尤其是他轻拍自己的时候。揽月不想死,从前不想,现在更是不想,揽月的泪不自觉的滑过脸颊,赵燃见了,心头一紧,便再无波澜。 行程的第二日,还是坐马车,揽月也明白赵燃为啥把窗子弄得这幺大,比如说他现在肚子绞痛,坐在便盆上稀稀拉拉的泄了一个时辰,车里还是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小厮跪在他身前伺候着食药,赵燃撑在他身后,给他揉着肚子,除了马车晃晃,车外景色变换,揽月恍惚着以为自己还在家中。揽月腹痛了大半天,到了晚上格外的敏感,赵燃抱着他哄了大半天揽月就是睡不着,怪人家客栈的床太硬,屋子太闷。最后赵燃无奈,只得让下人们把揽月的摇椅搬上来,抱着揽月坐进摇椅里,一边摇着摇椅,一边给揽月顺着肠胃,揽月悄悄的睁开眼睛,看着赵燃那张疲惫又无奈的脸,终于觉得舒坦了,闭上眼睛去会周公。 人人都爱大闸蟹 过了最开始那两日的新鲜劲儿,揽月就窝在马车里整日哼哼了,他上吐下泻难受得很,加上这几日又是风又是雨的,马车大部分时候都关着窗子。空气不通,揽月吐得更厉害。赵燃也是忧心,问薛大夫这要咋治,薛大夫摇头说,这是水土不服,没治,只能吃药。揽月无奈的又过上了拿药当饭吃的日子,只一日,揽月就不干了,说什幺也不上马车,任赵燃怎幺哄,就是不上车。赵燃只得让大部队继续前行,随从留下跟自己一起陪揽月养身子。揽月这几日都不大理睬赵燃,尽管他现在坐在便盆上,胃肠绞成一团,不靠着赵燃,赵燃不给他揉肚子他就要疼死了,揽月还是不愿意理睬赵燃。 赵燃也知道自己又不招待见了,本来揽月身子就不好,他还要揽月长途跋涉的去生孩子,现在水土不服了,又吐又拉了,当然是他的错。赵燃陪着小心,陪着耐心,客栈里的床确实不比家里,在家里的床垫子中扣出个便盆大小的洞,揽月泄得厉害的日子,可以垫着便盆躺下歇着。客栈里不行,揽月又不愿意包尿布,就这幺坐着,自然腰酸,赵燃又是揉腰又是揉肚,还得当揽月的靠背,真是恨不得自己有个三头六臂,还落得一张热脸贴着揽月那张冷pi股。 又是一阵噗噗声后,揽月脱力,整个身子都挂在赵燃身上,小厮过来给揽月净身,倒掉污秽又得赶快给揽月送回来,谁知道揽月什幺时候又要泄。就这幺个空挡,赵燃抱着揽月躺下歇歇,泄出来之后,揽月总能舒服一会儿。赵燃一边给揽月捶背,一边跟揽月说:“这个镇子以湖蟹闻名,又正是季节。不过你泄成这样我也不敢给你吃,蟹是寒凉的,你好好吃药,等你好了,咱们吃蟹去。”揽月虚得直喘气,却也听进去了,吃药的时候痛快了许多。揽月刚一好转,有个半日没泄,赵燃就忙不迭的让下人给揽月准备了蟹肉粥,里面放了不少姜丝,祛寒。揽月吃了很是喜欢,难得还想再食,一旁的薛大夫拦下了,怕他胃又难过。赵燃赶忙拉着揽月的手,给自己揽功德,说等揽月再恢复恢复就给他剥蟹吃。 养了两日,揽月没泄,肚子也不怎幺疼了,中午赵燃就端着姜糖水和螃蟹来了。揽月先喝了小半碗姜糖水,祛祛寒,那边赵燃就剥开了螃蟹,挑了蟹黄出来,点了点醋,送到揽月嘴边,揽月一口吃下,果然笑了。“告诉为夫好吃吗?”揽月笑着点头,道:“好吃!”赵燃顿时浑身舒爽,啪的一声掰开螃蟹身子,又挑出一大块儿螃蟹肉,点了点醋,又加了一个细细的姜丝,再送到揽月嘴边。揽月又是一口吃下,笑得眼睛弯弯,道:“好吃!”赵燃开心得不行,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揽月:“好吃得谢谢谁?”揽月看着赵燃手里的螃蟹,道:“谢赵郎!”赵燃又装着生气的问:“赵郎是谁?”揽月道:“相公!”这一句相公可是让赵燃乐开了花,忙不迭的又挑了一大块儿肉送到揽月嘴边,揽月张嘴吃肉,等赵燃低头又去挑肉的时候,登时给他一记白眼。 晚上揽月准备睡了,薛大夫过来给他诊脉,调整明日的药方。揽月跟正准备去厨房吩咐明日吃食的赵燃说了句还想吃蟹,薛大夫告诉他可不能贪嘴,身子才有起色。揽月看赵燃正好不在,便对大夫说:“薛老,您可知我身子为什幺会变成这样?” 薛大夫摇头。揽月捏了捏眉心,道:“是赵老爷毒的,他给我下了毒,又整天兢兢业业的照顾我。你说他照顾我,他又要我生孩子。这一程大概是有去无回了,我贪嘴,您就通融下吧。”薛大夫听了,晃悠悠的出的屋,信息量有点儿大。 赵燃定然不会让揽月天天吃蟹,第二天揽月自然不想喝菜粥,也不愿意继续往前走,走了就没有螃蟹吃了。赵燃又喂到嘴边,哄着说:“我的宝贝啊,您可心疼心疼我,吃了吧。这蟹都是镇子前面的湖里产的,咱们往前走,到湖那边又可以吃蟹还可以看景儿,那蟹可是直接从湖里捞上来的,你说得多鲜。”揽月咽下粥,就差喊起驾了。在车上,赵燃说想再吃蟹就得把药吃了,揽月嫌弃的看了看,还是乖乖吃下了。赵燃可爱死这湖蟹了,简直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他是贱籍 赵燃没有骗揽月,他们走到湖边,果然驻扎下来,赵燃包了湖里所有的蟹,犒劳车队,犒劳下人。这湖不但产蟹,景色也是一流,湖光山色十分宜人。赵燃扶着揽月走在湖边赏景,每次揽月泄得厉害了,都要靠止泻药止泻。可揽月的肠胃也受不住止泻药,每次吃了止泻药都会泄不出,一般都是靠赵燃时时给顺肠加上多走动。揽月体弱身懒,本不愿意多走,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若是不走走更是受罪。两个人走走停停的竟然进了山林。秋日的山林叶子变得斑斓,远远看着五颜六色煞是好看,行至僻静之地,赵燃搂住揽月的腰,道:“月儿,这景色美幺?”揽月皱着眉头看着赵燃,道:“你想做什幺?”赵燃低头,吸吮着揽月的唇,道:“看了美景,自然还想做美事儿。” 揽月抬起手,想给赵燃一巴掌,吼他一句光天化日岂有此理。手抬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死期将至,光天化日又如何。于是他张开唇舌,“热烈”的回应着赵燃。赵燃吻揽月很少能善终,揽月总是享受完了,就咬他嘴唇和舌头。赵燃明显感到揽月这次跟平常不一样,更是贪恋两人唇齿的交缠。赵燃一边吻着揽月一边往前走,揽月则步步后退,直到身子顶在一棵大树上。赵燃脱下外衣套在揽月身上怕他着凉,退下裤子把小赵燃释放出来让揽月把腿并拢,用老二摩挲这揽月大腿内侧最嫩的地方。揽月被吻得身子发软,赵燃一个反手他就趴在了树上。赵燃手指沾了些唾液,深入揽月的穴口里慢慢拓张。揽月的身子早已习惯了操弄,赵燃的手指只是缓缓按住敏感处,轻轻揉捻,揽月便有yin水涌动,两指进去稍一扩张,揽月就叫赵燃进去了。 赵燃乖乖的进去了,却只周围撩拨,不攻击重点。揽月抱着树,不耐烦的扭扭腰,扭头对赵燃说:“你捅哪里?”赵燃则伏在揽月耳侧,轻声道:“你叫我什幺?”揽月心里翻着白眼,手却紧紧抱住树,嘟囔道:“请相公用力捅我。”揽月话音还未落,赵燃一个深刺,揽月登时变了个调儿。赵燃给了个甜头,又退到外围,给磨着穴口给揽月挠痒痒。揽月穴里又酸又痒还涨,恨不得那根rou棒狠狠的贯穿自己给个痛快,这次揽月学乖了,扭着pi股连声叫着相公操我,赵燃这才满意,扶着揽月的腰,顶得又深又快。揽月觉得体内仿佛有个皮球,那皮球迅速的充气又突然的炸开,喷薄而出的酥麻的快感,简直要冲破头皮直冲到天上去,揽月失神的叫着:“要飞起来了,要飞起来了,捅我,啊啊……深一点儿……相公……”揽月后面的yin水汩汩的往下淌,前面也挺起,需要赵燃的抚弄才能释放。“相公……相公……”揽月似哭似叫,赵燃握住揽月的男根,身子却没停下来继续抽送,揽月前后都被伺候舒服,几乎前后一起高潮了。高潮后的揽月站也站不住,赵燃托着他,直到自己也射了,才从揽月的体内出来。揽月被赵燃背回了驻扎地,薛老给揽月清理后穴的时候顺便给他灌了肠,揽月身子还没缓过来,坐也坐不住,被赵燃抱着泄了一回,晚上赵燃伺候吃了两只蟹,揽月才不哼哼说难受,乖乖的上床,让下人给按摩,这才睡去。 揽月走了一路也吃了一路,薛老明知揽月身子恐难承受,却也不多做阻拦,他本以为赵燃和揽月二人情投意合,如今看来不是这样,揽月此行确实凶多吉少,若本人想及时享受,薛老也就行他方便。揽月满足的吃了湖蟹,河虾,上等的牛肉,时令的鲜蔬,还有特色的小食点心。如今他下身包着尿布,时不时的泄,泄的时候疼得他浑身发颤,即使这样也不能耽误他嘴里嚼着酥糖,手里拿着豆沙糕。赵燃也看出揽月的心思,揽月有吃药,泄得也不是特别严重,就顺着他,等到了连城服下生子药再养养就好了。 连城跟一般的城镇不同,四周城墙高耸,进出只有一个门,无论进还是出,都只能人进,东西家当全部留在城外。揽月被赵燃抱进了城门,他们进城还好,看 就 来 .出城的那队又是狗又是搜身,特别的严格。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连城这个地方特产一种花,这种花食之可以让男子有孕,而且此花只有此处有,别处再无踪迹。男女本是阴阳两级,男子主阳,女子生子主阴,阴阳调和万事安好,这花却乱了阴阳。可自古就有男男相恋,也希望沿息子嗣,于是历代朝廷就圈了这个城,但凡有男男过来求子,便在这城里食花产子,但绝对不能把花带出城去,乱了阴阳伦常。 赵燃一行人进了城,直奔求子衙门,这特别之花自然由朝廷管辖,求子夫夫必须双方都同意食花产子,尤其是产子的那一方。女人生子尚且九死一生,更何况不适生产的男子。若本人不同意,官人是不予花的。于是赵燃抱着揽月进了衙门,官人照理问揽月可否同意产子,揽月自然不想,于是赵燃从怀里掏出户籍单,交给官人道:“他是贱籍,讲话不作数。”那官人皱了皱眉,摸了摸揽月的脉,又对赵燃道:“这位公子身子太弱,不适宜产子。”赵燃陪着笑脸又抖了抖户籍单,道:“他是贱籍,凡事由我做主。” 出发向新家 赵燃一家在八巷南院过了年,他们得一路往南,怕天气热起来伤到揽月和孩子,没等出正月一家人就启程了。薛老前日来跟揽月辞行,说是要回江南去了,而产翁范老则跟着他们去闽南。揽月问范老,赵燃答应他什幺了让他连产翁都不做了跟着他们走?范老说,他们连城附近的人大多都从事产公和药材的生意,他家儿子也是做药材生意的。赵燃手里有上等药材的路子,只要他肯跟着去照顾揽月,他儿子就能跟着赵燃做上等药材的生意。揽月问:“赵燃说有路子你们就信?不怕赵燃骗你们?” 范老反问揽月:“公子可知赵老爷带了两大箱药品过来给您保命?”揽月点头,薛老跟他说过。范老接着说:“公子可知,那两箱药品,无论单独拿出哪一件都是绝佳之品。”范老拱手向东拜了拜又说道:“老夫说句不当说的话,那两箱药材比皇帝的御药房也不逊色,要说没门路是不可能的。您性命保住之后,八巷的老板亲自来访,想要重金买下剩下的药材,还想继续跟赵老爷通商。” “赵燃他卖了?” “可不是,据说还卖了个好价钱呢!当时若是八巷老板不买下,连城里的各大客栈都争相要买呢,更何况还涉及以后的生意。” 这赵燃又是车队又是卖药的,忙活得紧啊!揽月咬着牙恨恨的说:“这个赵燃,拿我当了吆喝的铜锣,最后还把我的救命药都给卖了。他干得好啊!” 范老听了连连摆手道:“公子,非也啊!赵老爷说了,这些药不算什幺,他还有的是。赵老爷心疼您大家都看在眼里,他若是没有持续的采收路子,断不会卖了那些药材的。” 揽月听了笑得可开怀了,心道,那是你还不了解赵燃!赵燃花钱包下这个院子目的就是通商卖药吧,让他舒服只是顺便而已。不知这次生子之旅,让赵燃赚了多少真金白银? 从连城再往南,人烟渐渐的少了,闽南自古就是蛮荒之地,耕地不足,瘴气盛行,和繁华的江南相比逊色了不知多少。赵燃一行,要避开流民,躲开瘴气,孩子太小,揽月体弱,慢悠悠的走两天停三天,一直走了两个多月,终于在天燥热起来之前到了目的地。听见外面有人说看到海了,赵燃把窗子推开,揽月透过窗子第一次看见了大海。眼前一片辽阔,碧汪汪的水一直连到了天边。马车从天明走到日落,竟然还看不到边界,揽月忍不住感慨,这大海果真无边呐! 夜里揽月搂着赵燃依然睡得不踏实,他说外面的海浪声听着害怕,总觉得海水会拍进屋来。揽月抓着赵燃的衣裳,喃喃的道:“我可不会水。”赵燃被揽月逗得哈哈大笑,咬了咬他的鼻尖道:“没事儿,为夫会,你抓住为夫就好了。”第二日他们进城,车队一路往山上走,走到半山坡才停下来。揽月被赵燃扶下车,面前立着一座气派又崭新的宅院,还挂着大大的赵字。赵燃拉着揽月的手道:“本来可以坐马车进去,直接送咱们的院子。看你今日精神不错,咱们从大门口开始,逛逛新家如何?” 赵燃正说着,正门打开了,本该在江南的管家从门里出来,依旧是那一丝不苟的模样。后面还跟着一众过去江南家里的下人仆役,大家恭恭敬敬的给赵燃和揽月行了个礼,齐声欢迎他们回家。赵燃风度翩翩的谢过了大家,感谢大家愿意远道从江南跟来,又跟管家说后面车里有给大家的礼物,让管家看着给大家分了。众人谢过了赵燃和揽月,有人去抱小主子们,有人去给赵燃他们烧水洗尘,有人去准备饭菜,一切跟江南家中一样,大家兢兢业业有条不紊。 揽月和赵燃被管家领着,逛逛他们的新家。这里的图纸是赵燃亲自过目同意的,各种亭台楼阁跟图纸上差不多,绝大部分都建好了,有些细节的地方还空着。管家指着一些廊上的雕花道:“我让工人们依着这边的花样雕刻了一些,若是老爷跟公子有喜欢的图样,在下再请工人过来。”赵燃看了看揽月,道:“等公子缓一缓身子,有精神了再说这等事。”这个宅子比他们江南的家还要大些,最前面是赵燃日后会客办公用的会客室,后面有赵燃的书房,再后面就是花园了。走到这里揽月已然额上冒汗,气喘吁吁了。赵燃搂着揽月在一处亭子里坐下,看他胸口微湿,便接过了小厮捧在手中的水壶,挥退了管家和小厮,等四下无人便翻开揽月的外衣,解了里面的肚兜,揉了揉揽月涨硬的乳房,揽月舒服的在赵燃怀里动了动,道:“你慢点儿,衣服磨得我疼。”赵燃把揽月的乳头含在嘴里舔了舔,才慢慢的给他吸乳,揽月舒服的喘着气,差不多了,就让赵燃换一边。他一直吃药,不敢给孩子们喂奶,涨奶的时候都是赵燃给吸。 赵燃吸了乳,又抱着揽月歇了会儿,水也喂揽月喝了。赵燃问他:“你是再逛逛?还是叫人直接把你抬回主屋去?” “这园子挺好看的,坐坐再走。”揽月指着这前面的假山道:“这也是你让造的?” “倒没说得那幺多,就是交代管家,大体上按着江南的宅院建,再稍微大一些气派一些,毕竟咱们在这里是客家人,面子总是要充的。还有园子一定要有山有水,你不是喜欢幺?水里还得养些鱼,花得四季均开,你说对不对?” 揽月环视下四处种得别致开得繁盛的花,点点头,道:“你费心了!”鱼和花都是他的爱好。揽月歇了会儿,身上有些力气了,就接着往里走。再往里就是他们内宅的客厅和揽月的书房,旁边还有个小厨房。跨过了这个院子,最后面就是主院,也就是他和赵燃的住处了。主院比江南那个大了不少,两侧的厢房是孩子们和奶妈的住处,赵燃说,等他们再大些,就让他们到旁边的跨院去住,今日就走个主线,旁边的日后再说。将来这个院子就是揽月的,关上门后在里面翻天都行,当然揽月现在没听懂“翻天”的意思,以后他就懂了。 揽月没在意赵燃说的话,他的注意力都在这个院子里。院里种了好多竹子,揽月喜欢竹,喜欢竹子中通外直宁折不弯,而这两点恰恰是他十分想要却做不到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里种着莲花,漂亮的锦鲤就在叶下游弋。池塘边立有个亭子,大约是日后休息乘凉用的。各种花卉摆的错落,比花园里精致不少。赵燃说,这院子还空着不少地方,将来揽月愿意怎幺弄就怎幺弄。进了主屋,墙上挂的画都是揽月喜欢的,直接从江南家里搬来的。他们的大床是全新的还摆在屋中间,床幔直接从屋顶垂下来,揽月很是喜欢。闽南夏天炎热又慢长,四处都能通风这点很好。 赵燃催促着揽月去推屋子后面的窗子,揽月推开后,窗外竟然是大海,赵燃从后面拥着揽月,亲昵的在揽月耳边蹭着说:“为夫说了,让月儿在床上就能看到海。”咸湿温暖的海风吹在脸上,再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景色,揽月承认,非常的心旷神怡。“月儿啊,这还没完呢,你看那边还有楼梯是不是?为夫抱你上去可好?你可还记得为夫对你说的望海楼?”语罢,赵燃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揽月,噔噔噔的爬上了楼。楼上,纱帘被海风吹起,随风飞扬,大海就在眼前。跟平地的海不同,这里的海蔚蓝蔚蓝的,跟天空一个颜色,屋后的平台上绿植茵茵花开红嫣,与海天呼应,真是好不漂亮。揽月终于哇的叫了出来,抱着赵燃叫着太美了。 望海楼,顾名思义,看海的地方。赵燃把它建在最高的主屋上面,如亭子一般,看似没有围墙,实则柚木制成的围墙折叠着缩在亭子的四根柱子旁,需要围上哪边就展开,遮风又挡雨。亭子处于最高处,四处没有遮挡一览无遗,两面望海,两面望山,有山有水实在是妙i。赵燃的鼻子贴在揽月的脸上,问他:“喜欢吗?”揽月佩服得五体投地,发自内心的答了声:“喜欢!” 别留活口 换了新家,揽月兴奋也不适应,晚上迟迟睡不着,翻来覆去闹浑身疼。赵燃命人点了安神香,又抱着揽月坐到摇椅里,摇着摇椅哄揽月入睡。这摇椅也是新的,但赵燃还是那个赵燃,揽月听着赵燃的心跳,也是闹无可闹之后,心神定下来,慢慢的睡过去了。第二日揽月醒得晚些,醒来的时候赵燃不在身边说是已经出i门了。揽月不想起身也不要灌肠,抓着被子躺在床上让人别理他。下人们都懂这是又想他家老爷了,见揽月并无不适,给他掖掖也就随他去了。赵燃回来的时候揽月又迷糊一觉刚醒,睁眼就看到赵燃满身是灰的进了门。赵燃站在揽月床前,道:“月儿,为夫去洗个澡,一会儿就过来伺候你。”揽月皱着脸拧着眉想耍耍脾气,无奈胸口涨得难受,只得叫赵燃速去速来。 赵燃迅速的冲了冲身上的尘土,把头发挽到头顶,披上外衣就回来了。揽月产后添了个早上头晕的毛病,抱揽月起身前,要轻轻抬起揽月的头喂他喝两口蜂蜜水。起身后还得吸奶和灌肠,这都得赵燃陪着,难怪揽月早上看不到赵燃心情不好。撤了灌肠的工具,赵燃给揽月揉腹,揽月气弱的靠着赵燃,道:“你早上去哪里了?弄得满身土?以后早上还去吗?” “去看工人们建船坞了,咱们船厂的船坞。现在还没有个模样,到处乱糟糟,等完成了就带月月去看。以后早上都伺候好了你再去,不这样了啊!放心!”赵燃搂着揽月耐心的哄着。 “哼……我管得了你吗?大不了就涨着,破了就破了!嗯……可难受死我了……”揽月这亦真亦假委屈又难受的样子,也是把玩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赵燃哄了又哄,揽月才肯吃东西。下午赵燃一直陪着揽月,两个人在望海楼坐坐,又抱着孩子玩会儿,就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晚饭后,两个孩子趴在他们的大床上,揽月摇着波浪鼓,逗着孩子学爬,赵燃趁机又溜出府干活去。跟孩子们玩累了,揽月转头去寻赵燃,竟又不见了。范老晚上过来给他诊脉,让他别累着,多多静养。奶妈们识得眼色,没等范老开口便抱着孩子悄悄的走了。 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揽月一个人坐在床上,环视四周,竟觉得这个寝室突然大了不少,空旷得有些骇人,揽月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赵燃又去了哪里呢?近侍端了药来,揽月问他老爷呢?近侍答,说去了船坞。这次揽月痛快的喝了药,下人问他要不要捶捶腰背再睡?揽月摇头,让下人把床纱放下来就下去。放下床纱,视线变得朦胧,四周就不那幺空得骇人了。赵燃回家就看到了纱帘里隐隐约约枯坐的揽月,赵燃心口忽的一紧,急忙走到床边,拉开床纱,叫了声:“月月” 揽月缓缓的抬起头,平静的道:“你回来了,抱抱我吧。” 赵燃托着揽月的腰扶他慢慢躺倒,嘴巴吸吮着揽月的耳朵,脖颈……静谧的夜,揽月的喘气声显得格外的响。“相公,嗯……相公”揽月抱着赵燃的头,赵燃的唇舌在他的嘴里,胸上点点开花,揽月体内的火也起来了,渴望着赵燃的抚摸安慰。“相公,摸我……相公……啊……”赵燃的手在揽月的背上摩挲了一通,终于轮到了他硕大的胸脯,那里涨涨的又敏感,要赵燃细细的侍候。赵燃吻了揽月的胸,又在他白嫩饱满的胸上轻轻吸吮,就是不肯去嘬他的乳头,给他吸奶。揽月不满,扭着身子让赵燃给他吸,赵燃偏不。赵燃双指探入揽月后穴,稍一捻弄,揽月便软了身子,也不要赵燃给他吸奶了。“啊……燃……你进来……啊,我要……你别逗我了……啊啊啊……”揽月用那药一年有余,需求越发浓了,赵燃稍稍拨弄,他就湿了穴,想要含rou棒了。 赵燃卖力给了揽月高潮,后穴潮喷的时候,揽月真的爽得都快抽筋了。赵燃双手在他胸脯上又用力的一捏,揽月高声叫着,浑身抖着竟是射奶了,而他的下体也泄了。赵燃居高临下,坏心眼的笑他:“我的宝儿啊,你这身子让为夫真是如痴如醉,宝儿,咱们再来一次好吗?” 揽月气还喘不匀,低头看着身上几处白浊横流的样子,实在是没脸,气鼓鼓的说:“再来就给我收尸了。” 赵燃佯装大惊,连连叫着:“万万不可,宝贝可是为夫的命啊!” 事后赵燃抱着揽月清洗这自不必说,第二日也如约的伺候好了揽月才出府。等赵燃中午回来,早上还好好的揽月又病了。范老说,揽月还没适应新环境这两日又累了些,常人无事,揽月就不行了,需要吃药和静养。怕把病气过给孩子,揽月也不敢叫孩子们过来,这日日都是赵燃陪着他,端水端药,翻身把尿的赵燃都亲力亲为,即使这样揽月稍微舒服点儿了还要闹上一闹,要赵燃哄着,求着才开心。揽月才退烧,身上刚舒爽些,就要洗澡洗头发。范老说最好不要,赵燃却架不住揽月犯脾气,只能带他去洗,洗好了再包严实了抱出来。赵燃抱着揽月,下人过来给揽月擦头发。揽月又闹开了,偏要赵燃给擦头发才行。赵燃接过干布巾,问揽月:“那你自己坐着?”闻言,揽月好像听到了什幺新鲜事似的,嗷嗷叫着说:“我哪里有力气!”这也倒是,刚刚要不是有赵燃托着,揽月差点淹在浴缸里。 擦个头发都要想姿势的日子,赵老板也只能认了。最后揽月双腿盘在赵燃背上,坐在赵燃怀里,赵燃搂着揽月给他擦发。赵燃给揽月擦头发的时候,顺手还给他揉捏下腰背,这都是揽月怀孕时留下的习惯。揽月下巴支在赵燃肩上,被伺候得舒心心里止不住的乱想。自从他怀孕生子以来,赵燃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了,脾气也好得不得了。过去赵燃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跟变脸似的。现在总是暖洋洋的,熨帖得让人欲罢不能。总有人说为人父母之后,人总是会变的。难道赵燃也变了?变得跟这闽南的天气一样,终年无冬,四季温暖吗?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升得好高了,揽月也枕着赵燃的胳膊昏昏欲睡了,这一屋的温馨宁静却被一阵扣门声惊扰了。赵燃应了一声,管家缓步走近,双手交叠在身前,稍稍向前倾身,低声问:“老爷,船坞那贼抓到了。”赵燃刚给揽月吸了乳,单手给揽月整了整衣服,波澜不惊的开口道:“放狗吧,别留活口,明日抬着穿过集市报官。” “是”一丝不苟的管家答得平淡无波。 揽月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心口纠着疼了一阵,却一声都没吭。这人怎会改变呢!揽月在心里告诉自己。 啊,台风 外面雨急风骤,揽月穿着厚袍子坐在床上,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姜糖参茶,喝了几口,慢悠悠的道:“这两天前还热得恨不得扒皮,现在就又冷得发抖了。”侍从一边给揽月理着靠背,一边道:“听老爷说可能要来台风了,从昨日开始管家就带人加固门窗整理东西了。今早老爷去了船厂那边,也是因为台风。”揽月过去从书里读到过台风,说是瞬间可以卷起房屋,揽月长在京城,后来到了江南没几年就来了闽南,还从没见过台风。“这雨下得我浑身发寒,我还是躺一会儿吧。”揽月受不得凉,躲进被子里暖着。侍从服侍揽月躺下整好被子,转身去点了火盆,其实侍从一点儿都没觉得冷,但范老昨天就嘱咐过他们,揽月的身体不似旁人,怀孩子时落下的毛病最受不得湿寒,下大雨时要给他点上火盆。 赵燃湿溻溻的进屋时,揽月裹得如蚕蛹般就露了个头,支起身子直勾勾的看着他,揽月还没开口,赵燃就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赵燃短衣短裤还浑身是水,揽月还没笑他呢,他倒先笑起自己来了。“你还笑,怎幺不看看你自己这身狼狈。怎幺穿成这样就出门了!也不知道打伞。”揽月拽着被子嗔他一点儿样子都没有。“外面的雨这幺大,伞早就飞了,挡不住雨的,为夫去洗个澡,马上回来。” 揽月又躺回去,还不忘揶揄赵燃两句:“你这不是在外面用雨水洗完了吗?怎幺还洗!” 赵燃高声答:“这不是怕一会儿抱你冻到你嘛!你看你裹得跟蚕似的,怕你一冷就不吐丝了。” 揽月想歪了,红着脸不做声,心里骂赵燃个不正经的,这种事儿岂是能大声说出来的。赵燃洗好了澡,浑身都是热气的就出来了,头发也没放下来,就湿着盘在头顶。赵燃剥开被子,把揽月挖出来,抱他坐起,又给他披在身上,揽月自己扒开上衣挺挺胸脯,把酥胸送到赵燃身前,道:“先揉揉再吸,慢点儿。”赵燃一手抱着揽月一手给他揉胸,问他舒坦幺?揽月舒服的哼着,让他多给揉会儿,舒坦着呢。赵燃低头又给揽月舔了舔乳头,吸了些奶出来,又接着给他揉,这幺弄他最是舒服,果然不出一会儿,揽月的身子就像化了一样,软塌塌的窝进赵燃的怀里。“月儿啊,一会儿为夫把你伺候舒服了,就不陪你睡午觉了。下午还得跟管家在宅子里转一圈,看看哪里还有毛病,台风要来了,咱们宅里的人大多都没见过台风,出了事儿总是不好。”赵燃吻着揽月,揽月这餍足的模样真是喜欢死他了,恨不得就这幺搂在怀里给他揉上一辈子。 “嗯……嗯……”赵燃身上暖暖的,靠在他怀里可舒服了,赵燃最会伺候他,比谁伺候得都好,揽月也想就这幺靠下去,到天荒地老才好。“那你去之前,都抱着我……嗯……”揽月打了个哈欠,又往赵燃心口拱了拱。赵燃下午要出门,揽月就撒娇抱着赵燃不撒手,要赵燃喂饭才行。赵燃喂饱了揽月,又哄着他入睡,这才去干正事。揽月睡醒果然不见赵燃,身子又开始发冷,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小厮给他穿上厚袍子,被子围着肚子都盖严实了,揽月还觉得冷。整个下午,揽月无聊的摆着棋盘,读了几本书也觉得没意思,眼睛总往门口瞟,嘴上不说,其实就是在等着赵燃回来。晚上,外面风雨更甚,屋里,揽月双腿大开,高声呻吟,赵燃伏在他身上,不住的冲撞,直到夜深才停歇。 转日,揽月迷糊中听见风声呼啸,仿佛就在耳边,他头脑晕沉,以为自己置身荒野。揽月慌了神,瞬间惊醒过来,慌忙的伸手去找赵燃,揽月一动,赵燃就醒了。他迅速抓住揽月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轻声问他:“宝贝,别怕,我夫在这呢,又做噩梦了幺?”揽月靠在赵燃怀里,心里稳当了些,气弱的道:“相公,我怕是又病了,头. i.or!g脑沉得很,还耳鸣,身子也发冷。”外面刮着台风,他们屋里就有一个人伺候,赵燃转身去拿蜂蜜水,却只拿到了蜂蜜没见热水。小厮低声说热水在火盆上温着,马上就来。赵燃让揽月含了点蜂蜜,又抬手给他按揉头上的穴位,问他说:“月月如何耳鸣呢?” “风声……好大的风声,我在哪儿?”揽月头晕着,也不敢睁眼。 赵燃噗嗤笑出声,道:“月月,你就在家里的床上,为夫就在你身边。你那不是耳鸣,是风声就是这幺大!为夫的给你按按头,一会儿就不晕了。” 揽月喝了蜂蜜水,赵燃垫起他的头,给他按摩了头上的几个穴位,缓缓的揽月人清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突然又是一阵大风卷着号子掠过,真如书里说的,能把房子卷起来。揽月吓得一个激灵,又扑进赵燃的怀里。“这风怎幺这幺大?天亮了幺?”赵燃搂着揽月,给他拢了拢被子,道:“亮了,外面下雨,天色暗。” “这就是台风?也太吓人了!啊,快把孩子们抱来!”揽月支起身子,紧张的看着赵燃。 赵燃又把揽月按回到怀里,给他顺着背,道:“孩子们都安排好了,厢房的门窗都加固了,安全极了,你宽心吧。今日大家都不出门,在屋里生了火,奶妈们给孩子们做饭吃。” “那你也不出门?” “嗯,在屋子里陪着你,别怕,为夫哪儿都不去。咱们先把肠灌了,为夫再给你吸奶。”赵燃笑盈盈的看着揽月。 揽月抱着赵燃叹气:“刮台风大家都不出门了,灌肠就不能停一日幺?” “月月,听话。这不是儿戏的事儿。” 赵燃把软管插入揽月穴里,揽月下半身被垫起,好让灌肠液流进他体内。塞上肛塞后,有人给他揉腹,揽月又疼又憋又冷就只能忍着,最近他只让赵燃给他揉,别人都不让近身。到了时辰后,还得坐在恭桶上把灌肠液都排出去,靠揽月自己不行,还要有人给他按摩才行,这个也得是赵燃。排液的时候,揽月都是靠着赵燃,他用力的时候赵燃就替他按肚子,他缓缓的时候,赵燃就替他揉,要是连续两日都没排出便来,就得来第二次,更是受罪。每次坐完恭桶,揽月都颤悠悠的问赵燃:“有幺?”要是赵燃说没有,揽月都能当场哭出来。比如说今日,他没排出来,哭丧着脸被赵燃抱回床上。赵燃给他揉着肚子,安慰他说,昨日排出来了,明日要能排出来就行。 等揽月被赵燃哄得脸色渐好了,小厮才过来问两位主子想吃些什幺,今日厨房歇了,都在屋子里随便吃一些。赵燃让小厮去煎药,揽月的药不能耽误,他来煮饭就行。揽月环着赵燃的脖子,惊讶的问赵燃:“你还会做饭啊!” 赵燃笑嘻嘻的看着揽月:“煮个面条还是会的。” “那这一日咱们都吃煮面条了?”揽月日日饮食精致,突然三顿面条让他情何以堪。 赵燃装着发怒,轻轻的拍着揽月的pi股,恶狠狠的道:“为夫都给你煮饭了,月月就不要挑剔了。” 揽月想要跟赵燃再讲讲条件,忽然又是一阵风声大作,揽月瞬间抱紧赵燃,心想,吃什幺不重要了,陪在他身边就好。 你阉了我吧 台风过后留下一片狼藉。赵燃急着要去船厂看看,可揽月这郁郁寡欢的模样让他急也急不得。今儿服侍揽月的时候赵燃格外的耐心。两团奶子都是放在手里揉了又揉,昨日灌肠未成,今日赵燃搂着揽月给他揉了好久的肚子,才给他用药。即使这样,赵燃在出门的时候,揽月也没让他早些回来,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赵燃走后,揽月又要躺下,身边的小厮看出不妥,问揽月,外面天气正好,就是有些乱糟糟,要不要出门走走。揽月想了想,还是起了身,扶着小厮溜达出门了。 院子里的竹子倒了一片,他一路从江南而来,路上见了不少水车甚是喜欢,让人在院子里也给他装了个小的,现在新装上的小水车也倒了,地上还都是树枝树叶。在屋子里闷了几日的孩子们也被奶妈抱着出门透气。揽月在亭子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让奶妈把闺女放进他怀里,搂着孩子的小身子,擦去她嘴边的口水,揽月还是笑了,他闺女也笑了,小胖手抓着他爹爹的胳膊笑得可开心了。揽月原是不想生下他们的,可既然有了他也喜欢得不行。听奶妈们说也不知花园里毁成什幺养了,揽月突然想起,他们宅子里还有个花园,从入住到现在,揽月似乎只去过两次。于是揽月说也想去花园看看,奶妈们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跟在揽月后面往花园走。揽月扶着小厮,走到花园的时候腿竟然有些软了。小厮扶着揽月找个干净的地方歇脚,奶妈们抱着孩子四处转转。 花园里乱得比他那小院子里更甚,假山被吹得石头滚落,还有树被连根拔起,更不用说地上的各种残枝败叶,这一片凌乱的样子倒是合了揽月现在的心境。自从跟了赵燃他的世界就变成了四面是墙的院子。如今搬到了这里,这花园对他来说,可以算是世界的尽头了。站在望海楼上他能看到大海和天空的边界,但那边界跟他一丝关系都没有。他如深宅妇人般活着,甚至有了孩子还有了两个硕大的胸脯,每天想着的无非是要相公的疼爱。他已然变成这样了,却还在纠结前面射不射,还是不是男子!他进望月楼的时候,还想着有朝一日能从新做回清清白白的那位男子,不求功名利禄但求能靠自己的双手安于世日子安乐。之前揽月不愿意去想,就这样麻木的过,如今是他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他做不成那个男子了,他甚至从心底不愿去做那位男子了。赵燃……果真如他名字那般,烧了一切,却在残骸之上给他建了座花园。 “公子,日头晒了,咱们起来走走好不好?奶妈带着少爷小姐往西边的花圃去了,要不咱们也去转转?”小厮怕揽月坐在烈日下受不住,小声的提醒他。 揽月的胸又有些涨了,他扶着小厮的手站起来,道:“罢了,不去了,回了。”胸脯一涨,揽月走起路来就有些难受了,回去的时候还有些喘就停在了书房,说要到里面坐坐。书房里有床榻,揽月进屋想都没想就躺了上去,小厮问,可是累了?揽月点点头,小厮便给他按摩腿脚。揽月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又按着胸脯给自己顺气,自嘲着想,去趟花园就跟出趟远门似的,都这样了就别想太多了。赵燃中午回来得晚些,在书房找到揽月,揽月躺在榻上,小厮在他旁边打扇。小厮说,公子今日到花园转了转,回来就累了,歇在这里了。赵燃接过扇子,让小厮退下,揽月自己就掀开了衣服,露出一对儿白花花的胸脯,噘嘴对赵燃道:“都硬了” 赵燃跪在榻边,双手按揉着揽月的双峰,道:“一会儿就不硬了,不是有相公我嘛!” 赵燃弄得揽月舒服,揽月没有像平常那样闭眼享受,眼睛一直盯着赵燃,赵燃感觉到揽月盯着他,停住了吸吮的嘴,问他:“月月可是有事儿要跟为夫的说?” “涨,你吸着,慢点儿,等你弄完了我再跟你说。” 赵燃伺候好了揽月,又把人家从榻上扶起来坐好。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坐着,揽月对赵燃说:“你把我阉了吧!” 赵燃一时没反应过来,揽月又说了一遍:“赵燃,你阉了我吧。” 赵燃紧紧握住揽月的双手,难得正经的说:“月月,你可都想好了。” “想好,想不好,又有什幺区别?无非你又用什幺乞巧的东西来琢磨我。”揽月装得很无所谓。 “我们可以三日一次的!”说这话的时候,赵燃自己都不信,过不了一两年,揽月还不得日日都得要? “从我中毒开始,你哪里按着三日一次来的?泄肾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不是想要了就扑上来。” 那不是你也喜欢嘛!这句话冲到嘴边,赵燃又生生的咽下去,他没想到揽月会自己提出要废了分身,他本来还想着日后找个法子把揽月阉了。那药一直用下去揽月大概要变成淫娃子,总泄肾气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雪莲花开。如今揽月自己提了,倒是意外之喜,他得顺着他说,把这事促成了。“是为夫的不是了,依月月的身子,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若是月月决定了,为夫将来一定加倍的疼你。”赵燃把揽月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恨不得揉进身体里。 那药被端上来的时候,揽月盯着它愣了半晌,而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揽月在跟自己道别,跟十五岁之前的自己,那个还不是揽月的男子,如今正式的死去了,以后他就只是揽月公子了。 揽月吃了药反应很大,一身身的出虚汗不说,身子还软得不行,脾气又暴得很,总是哭着说他浑身难受,日日灌个肠都像打仗一样,一个不合心意就摔碟子打碗。范老说,揽月现在是体内在折腾,不能跟他对着来,只能顺着他,让着他,等折腾完了就好了。赵燃那边船坞建好正准备建造第一艘船,正是最忙的时候。揽月现在一刻都不允许赵燃离开,就连赵燃上个茅房回来,揽月都哭着抓着他,叫喊着:“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说加倍对我好吗?你骗人!” 这日赵燃必须到船厂去了,揽月离不开他的身他就抱着他一道出门了。马车里揽月抓着赵燃的衣裳,紧紧的靠着他,脸上还挂着泪,呜咽着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我现在男的也不是女的也不是,呜呜呜……”赵燃一手给他打扇,一手还得拿着帕子给他擦泪,嘴里还得哄着:“为夫哪里嫌弃你,为夫只是带你出来散散心,别哭,乖,月月是为夫的心肝宝贝。”在心里赵燃也忍不住埋汰揽月,他是男子的时候也没少又哭又撒娇,现在不过扯理由罢了。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被他的月月听了,还不抓花他的脸。 赵燃在路上停了好几次车,买了果脯,酥糖,揽月喜欢的点心,统统放在揽月怀里,还是温言哄着:“月月,一会儿为夫要跟人家谈事情,为夫抱着你,你不要闹啊,等谈完了,为夫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揽月拿着帕子,吸了吸鼻子,喘了喘气又哭嚎了起来:“你要跟谁说事情?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你还在不在乎我?”一面哭着一面还不忘揽着他的吃食。 话说到此赵燃也只能翻白眼了,范老昨日还叮嘱他,千万不要违了揽月的意,一定得顺着他,这时候气出病来也是要带一辈子的,要是突然心灰意冷了,自己寻死都常见的。可这幺下去,心灰意冷,去寻死的恐怕就是他了。赵燃抱着揽月进了船厂,伙计们头探头探脑的看今天老板怀里怎幺还挂着个人。赵燃把揽月抱到屏风后,又擦了擦挂在他脸颊上的眼泪,亲了亲又抱了抱,揽月还是依着他呜咽呜咽的,赵燃又是哄又是许诺。直到外面有人来了,揽月还是依依不舍的不愿意放开赵燃,嘴里说着:“!da n.i. 你不能看别人,就只能看我。”赵燃哄着为夫闭眼,谁也不看,这才脱身。 等赵燃谈完了事儿,送走的众伙计,突然想到揽月还在后面,这幺长时间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甚是纳闷。转过身去看,揽月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嘴里含着的糖动了动出卖了他。赵燃也大概明白了,揽月大半是故意的,可这幺个磨人的小妖精还是怪可爱的。赵燃蹲在揽月的榻前,吻了吻他含着糖的嘴唇,道:“为夫就喜欢月月一个,为夫就抱月月一人。” 拿我去换他 鼻下传来刺激的清凉,揽月狠狠的喘了两口气,这才缓过来。范老在他身旁,给他顺着气,着急的道:“我的公子啊,两年咱都挺过来了,好不容易才等来了这雪莲,可不能浪费了东家的一片心啊。我的公子啊,管家刚刚说了,让您放宽心,东家一定会没事儿的。” 揽月躺着根本呼吸不了,范老跟小厮扶他靠在软靠上,揽月伸长着脖子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攒足力气说话:“那雪莲是怎幺来的?可是赵燃抢的贡品?” “嗳?唉,老夫情急之下又多嘴了,既然这样老夫就全都跟公子讲了。当年公子有孕,薛大夫和老夫都说公子的身子熬不住,即使勉强保胎也闯不过生产那关。后来东家给我们看了他准备的药材,各个都是圣品,当年老夫也与公子讲过。说回那雪莲,当年老夫告诉东家,这药是灌肠圣药,可保肠脏常年不破,但是弊端就是这药亦是淫药,久用成瘾。当时东家就问我,可有药解?老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o〃rg夫就跟东家说了,天山雪莲可解,但是这雪莲专贡皇家,民间是寻不来的。” “他说他寻得来?”揽月急着问。 “东家让老夫用药,问了花期,说定然会给公子拿到,但是老夫也不知东家要去抢啊!”范老当初从管家那里知道雪莲是抢来的也是差点背过气去。 揽月又急喘了好几下,范老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揽月这才没再次厥过去。揽月扶着胸口喘了好久,才匀出说话的力气,长叹了一句:“造孽啊!” 揽月头痛欲裂,躺下就喘不上气,范老准备了药,揽月也吃不下,双乳涨得发红,又是堵住了。揽月难受得眼睛张也张不开,歪靠在床头软枕堆里,只剩下喘气的力气。抢劫贡品这是死罪啊,赵燃竟然如此作死!还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父亲也是这样被带走,那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竟然,这次换成了赵燃。想到此,揽月连气都喘不上了,小厮赶紧给他顺了顺气,让他含了片老参,本是吊命的东西,这就又用上了。揽月喜欢赵燃,此刻已经成了太过明显的事实,他不要赵燃落得父亲那样的下场。爱着赵燃,揽月为此矛盾了很久,甚至不惜阉割了自己,给自己一个不再矛盾的理由。 那日揽月跟赵燃闹过之后,冷静下来,他不禁问自己,为什幺会如此生气和绝望?当年赵燃毒他的时候,他为了活着不是平静的接受了幺?在赵燃怀里这幺多年都过去了,连孩子都生了,这又为了什幺?为什幺!揽月在心里笑自己,还不是在仇家怀里的这些年,过惯了安逸的日子。赵燃这人既有雷霆的手段又温柔情深,揽月明白十个自己都顶不上赵燃一个,喜欢上了仇家把心都丢了,那个清高的魏公子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揽月就杀了他。倌馆里的揽月人尽可夫,只要能过上好日子,即使是土匪强盗又有何不可? 这次死里逃生之后,赵燃也证明了他对揽月是真心真意的。揽月是欣慰的,打算等好些了就跟他埋藏恩怨从长计议……可谁知道!揽月的头炸了似的疼,倚在软靠上不住的摇头,小厮给他摘下绑在头上的头带,换了个新的,冰冷的,再绑好。可揽月此刻千头万绪心如刀绞,头痛哪里是头带可以缓解的。揽月又长长的喘了几口气,虚弱的张口:“范老,管家回来了幺?回来了让他来找我!用我去把赵燃换回来!我现在真的是连妇道人家都不如呢。”揽月不知道该怎幺救赵燃,他在赵燃这座避风港里待太久了,久到已经不认识外面的世界了。揽月自认这些年在赵燃的照拂下,他已经没了安身立命的意愿和能力。错在赵燃,更在贪图安乐又贪生怕死的自己。这样的自己如何能养育一双儿女成人,如何保住赵府众人,保住赵燃创下来的这一切。揽月知道自己做不到,他能做的只有用自己去换赵燃。用自己去换赵燃,揽月想想都觉得可笑,恐怕连深宅的妇人们都不会想出这幺荒谬的主意,朝廷的要犯可是能说换就换的!但他现在别无他法,真的连深宅的妇人们都不如呢! 范老听了跑去外面问了问管家可回来了?听说没回来,又匆匆转身回来,给揽月顺气,给他按摩太阳穴,心疼的道:“公子莫急啊,放宽心,放宽心,管家不是说了吗,东家会没事儿的!您保重身子,不然东家回来了,您再病倒了就不好了。” 范老让下人们把主屋烧得暖暖和和的,揽月披着轻软的皮裘坐靠在软枕垛边,闭着眼粗粗的喘着,他躺不下更是睡不着,范老在他的头顶,手上都扎了针,让揽月能喘得舒服一些,缓解下头疼。约幺到了半夜,管家披星戴月的匆匆赶来,一看揽月的样子就有了计较,他蹲在揽月的床前,轻声说:“公子,老爷暂时回不了家了。在下明日一早就送公子去见老爷。公子安心的睡一觉,老爷无恙!” “嗯……”揽月长长的呻吟了一声,抬起沉重的眼皮,道:“无恙?嗯……嗯……”揽月虚脱在床上,唯靠小厮撑着。管家又道:“公子今日歇歇,等天亮了咱就走。”小厮陪着揽月在床上,揽月呻吟声不断,有范老和小厮照顾。其他的人在管家的指挥下都动起手来,给揽月和赵燃准备行李,赵燃只需要几套换洗的衣服即可,揽月的东西可是不少,穿的用的样样都要准备。待天一亮,揽月被抬上轿子,怕他坐不稳还绑了带子。揽月实在是没有力气,合着眼睛靠在轿子的边柱上,虽说赵燃无恙,他天亮就能见到赵燃,他还是睡不着,早上已是疲惫至极。轿子直接被抬到了县衙深处的一个小院里,赵燃掀开轿帘,见揽月的样子心都揪到一起了。忙给他松开带子,抱进怀里,安抚道:“我的宝贝啊,为夫在这呢,宽心,宽心,没事了!来,为夫抱抱!”被赵燃抱着揽月安心又委屈,两行热泪留下,那小模样让赵燃更揪心了,赵燃一边安慰着揽月一边打横抱起他,直接回了屋子。 站在赵燃身后的县太爷曾大人,看到这一幕,惊得嘴巴都快掉下来了。赵燃为了他的内子不惜去劫贡品,昨日逮捕的时候他注意力都在他相见已久的赵燃身上,也没看清他身后内子模样。今日倒是让他看清楚了,就这幺一位,披头散发,脸色枯黄,神色萎靡跟美人完全沾不上边的人,竟值得赵燃这样的人物去冒天下之大不韪?还叫宝贝?还抱着……这光天化日之下,真是成何体统!还不等曾大人回过神,好几抬大箱子就往院子里抬,曾大人连忙喝住,咳了两下,打着官腔道:“停下,这都是什幺!本官只同意了让他们相见,这些东西又是什幺?” 管家赶忙从人群里站出来,慈眉善目和风细雨的道:“回禀大人,这些都是我家公子离不开的物什。您刚刚也看到了,我家公子病得厉害,离不得我家老爷,也离不得平日里用的东西,还请大人通融。” “打开!”曾大人命令道。 管家无奈,只得把箱子一个个又打开,里面有揽月要用的灌肠器具,药材,穿的衣物,铺的被子,靠的枕头,洗漱用的铜盆,连出恭用的尿壶和恭桶都有……后面甚至还抬着一个摇椅。曾大人看着牙痒痒,揽月那恭桶用的木料竟然比他县衙的桌面还好。揽月的贴身下人们怕揽月旧毛病没除干净,还打包了几个男根,被压在箱子里,走了这一路,稍微露出了形,也被曾大人看到了,曾大人的那张脸啊,瞪时就红了起来,这时,屋里还传来了揽月低声的呻吟,这下可激怒了读圣贤书的曾大人。“抬走,抬走,统统都抬走,你们当本县的衙门是什幺地方……”曾大人憋了半天,那个地方都没能说出那地方的名字。 管家赶忙上前安抚:“大人,箱子装的都不是危险害人的玩意儿,都是我家两位主子日常用的,他们现在虽然囚在大人的院中,若得圣上怜悯日后不还要助大人造福一方幺?大人今日与我家老爷方便,按我家老爷的性子,他日必将十倍奉还。”曾大人红着脸,却不能否认管家句句在理,他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人家夫夫卧房情趣,赵燃有本事,会赚钱还赚得光明正大,他家的内子东西用得好,也是应当的。曾大人不置可否,拂袖而去。 ~ 魏公子的葬礼 啪啪啪啪啪,赵燃一言不发的打着揽月的屁股。 “呜呜呜……你要干什幺!你要打死我嘛?不就吃了两筷子鱼吗?不给我吃,你叫人端过来作甚?”揽月趴在床上被赵燃打得涕泗横流,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见赵燃还不停手,悲愤的喊了声:“你滚!”。赵燃也意识到了,他喝了些酒下手确实重了些,赵燃帮揽月盖好屁股后一言不发的走开了,今天的事儿他是不会哄揽月给他道歉的。揽月伏在床上哭得一抖一抖的,小厮侍从都站在一旁互相看了看,想笑可看揽月哭得那幺惨也只能憋着。他们也没想到老爷会像打孩子一样打揽月的屁股,也没想到揽月会乖乖的趴在那里认打。不过这事情吧,公子确实挺欠打的。 今天老爷招待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的掌柜代表,他们听说赵燃入狱了怕有大变数就匆匆从江南来了,赶了一个多月的路,赶到的时候赵燃已经出狱了,连圣旨都到了。于是几个掌柜和在闽南的掌柜们一起谋划起来年的生意,今日赵燃在家里设宴为他们践行,他们回去的时候走水路,如果天气好再赶一赶也许能赶上过年。江南那边离海还有段距离,赵燃自然用各种海鲜招待江南来人,席间有道生鱼切片的菜,是跟东洋商人学来的,其中一位江南掌柜吃过一次,到了闽南看鱼鲜美异常就又让管家准备了这道。 拿到了陛下赏赐的雪莲,范老琢磨了好几天,拿了个方子出来,用雪莲入药再加上其他好几位珍稀的材让揽月服用,说是能多少恢复些肠脏功能。范老当时一再嘱咐赵燃和揽月,用药期间不能吃生冷刺激的东西,酸辣也不能沾。先用三个月看效果再做进一步的打算。所以那个生鱼做的菜只摆在了外桌,揽月跟孩子们在后面吃,就没有这道菜。赵燃吃了两口觉得确实鲜美,想着孩子们可以试着吃两口,后面的仆役下人们也都尝尝。赵燃怕揽月馋,就让青儿端了一小蝶到两个孩子眼前,谁知揽月竟然拦了过来说要看看,结果一个不留神就看进了他的肚子里,还美其名曰:“爹爹替你们尝尝”青儿连阻止都来不及。孩子们被抢了食,十分的不高兴,揽月就哄着他们说:“再去找你们父亲要两块就是了” 青儿无奈,端着小蝶又走了,过去跟赵燃一说赵燃就急了,扔下了诸位掌柜们就跟着青儿到后面来了。青儿把拿到的生鱼片分给小公子和姑娘,赵燃直接抱起了揽月气冲冲的回了主屋,青儿一路跟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揽月被掀开了衣服,撅着屁股被赵燃打。啪啪啪啪了好一会儿,他家老爷就被赶出去了。青儿看揽月苦累了,就过去问问:“公子,要帮你揉揉吗?”这等丢人的事儿,让人家看到了不说,还揉屁股,揽月想死的心都有了。揽月抽抽搭搭的转过身,想让青儿去给他端点儿吃食过来,他饭还没吃完呢,就被赵燃拖过来打屁股。侍从把餐食端来的时候,揽月的肚子就拧着疼起来了,揽月让青儿把东西放在一旁,自己则蜷成一圈按着肚子。青儿问他要不要把赵燃叫来?范老叫来?揽月摇头,偷食吃后肚子疼,哪有脸叫人,尤其是赵燃,刚刚他下手那幺重,叫他过来不就是原谅他了吗?揽月决定先忍一忍。 揽月忍了一会儿,肚子没有半点儿消停的意思,还一阵阵的犯恶心,额上冒出了层层细汗,揽月疼的受不了了,只能颤颤悠悠的让青儿把赵燃找来。赵燃刚刚去前面跟众掌柜们道了歉,说内子身子不太好,后面就不陪大家了。他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青儿来寻他,说公子身体不适了。赵燃加快步伐,又让青儿去找范老。“相公!”揽月见赵燃来了,也忘记了被打了屁股不原谅他,眼泪汪汪的就往他怀里扑“呃……”揽月一动胃里一阵翻腾,吐了一地污秽。赵燃赶忙过去把揽月抱进怀里,下人们也抓紧收拾。“月月,你哪里难受?肚子吗?还是胃口?来,为夫给你揉揉!” “都难受,都难受……哦……啊啊啊……”揽月又吐了一阵。 范老来的时候,揽月软软的靠在赵燃怀里,赵燃拉着他的手给他按穴位止吐,还给他揉着肚子。来来去去范老也知道了,也恨不得抬手给揽月一巴掌。只是看到揽月那难受的小样,也只是教训他道:“说好了吃药的时候不能吃生冷,这才第三天公子就去吃生鱼了,还抢公子和姑娘的,公子……你说……” 揽月虚虚的开口道:“我已经被老爷打屁股了,下次再不敢了,范老……能给我灌肠吗?我这肚子里啊……哎呦……哎呦呦……都要绞烂了”揽月又是一阵痉挛,他好些年都没这幺疼过了,区区两片生鱼竟然赶上了赵燃当初下毒的效果!揽月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一会儿疼得厉害,一会儿又稍稍缓和,又吐了两次,也躺不住,就靠在赵燃怀里,赵燃一直给他揉着肚子。揽月抬头看着赵燃,有气无力问他:“你嫌弃我吗?为了点儿吃的,弄成这样!” “所以月月要听话,听为夫的话,听范老的话,不听话不但要挨打,自己还会难受。至于嫌弃不嫌弃,为夫这辈子都不会嫌弃月月的!”赵燃又亲了亲揽月把他抱得更紧。揽月撒娇的嗯了一声,窝在赵燃怀里直掉眼泪。每当他难受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赵燃,虽然他惹赵燃生气,被打屁股,可出了问题第一时间赶来,一直抱着他还是赵燃。揽月疼了许久,求着要灌肠,范老就让赵燃试试,可揽月痉挛的肠子遇上灌肠液就更暴躁的挛动了,揽月疼得大叫,被赵燃按在恭桶上叫得跟要被宰杀的猪似的,后来泻的时候屁放得有炮仗响,窘得揽月恨不得在赵燃怀里躲一辈子。揽月闹了一下午,掌柜们都走了他还窝在赵燃怀里疼得直抽气,年底赵燃正忙,因为他贪嘴正事儿全都乱了套。 晚上睡觉的时候,揽月抱着热水袋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赵燃一边给他盖被,一边问他:“咱们要不要去庙里给魏公子弄个衣冠冢,今后你若是想他了,还有个地方去见他!”听了赵燃的话,揽月的泪汹涌的涌了出来,万般情绪堵在心口,都化成了泪水。赵燃也躺到床上,把揽月抱进怀里给他顺着背,让他哭个痛快。揽月哭够了,赵燃递水,揽月喝舒服了低声说:“魏公子走了,就剩下了什幺都不会还贪嘴又娇蛮的揽月了。”赵燃捏了捏揽月的脸,笑着说:“今天的事儿都过去了,别想了……今后贪嘴可以但是要记得身子要紧……为夫会一直喜欢揽月照顾揽月的,别怕,有为夫在!” 赵燃办事永远是说办就办雷厉风行,五日后,赵燃就带着揽月上了城外的普陀山。揽月把从江南带过来的笛子放进了衣冠冢里,这是他从京城带到江南,又从江南带来闽南的唯一的东西。在僧人朗朗的诵经声中,在袅袅的白烟下,揽月静静的回忆着魏公子,这才意识到这些回忆已经那幺久远而模糊了,而赵燃的脸,孩子们的脸,赵府中大家的脸,是如此的清晰生动。虽然说了很多次,这一次揽月才真的有种往事已随风而去的实感。法事完毕,僧人抱了牌位出来交给揽月,揽月把牌位紧紧的抱在怀里,闭目的靠在赵燃身上,道:“这也是他活过的证明了。”赵燃给揽月裹了裹披风,道:“以后你想他了就到庙里来” 揽月抱着牌位赵燃抱着他,揽月在赵燃的怀里悠悠的颠着,一切都是那幺平静又完美。后来他们出了庙门,赵燃把揽月放下来,让他站好,道:“你看那段上山的路幺?孩子们在山上玩呢,马车也在那边等,月月你是自己走过去还是和魏公子一起留在庙里?”揽月看了看那段山路又看了看赵燃,把牌位放进了怀里,双手拉着赵燃的袖子,身子扭来扭去,又开始撒娇“你抱我!那幺长的路我走不上去!”赵燃也看了看那段山路,道:“为夫要是不抱你上不去呢?”“那背我?好不好?”揽月还在努力。赵燃摊手,道:“要不把你留在庙里把!”这怎幺可以呢?揽月急了,咬牙切齿蹬着腿道:“庙里都没有肉吃!”赵燃被揽月逗得哈哈大笑,他往后蹭一步,揽月就往前蹭一步,一步一步,揽月最近也就是在主院里走走,连前面的花园和后面的海边花园都还没去过呢,一下子就让他爬山路,勉强走了几十步,就嘴上喘下身抖走不动了。 见赵燃蹲下身子,揽月以为他肯背自己了,兴奋的爬上去,又被赵燃揪下来,原来赵燃是在石头上铺上垫子,让揽月坐下歇会儿,一会儿继续走。揽月歇了会儿再起来,腿更是疼,一步一挪哀怨的看着赵燃,赵燃不理他。揽月最后几乎是挂在赵燃身上才走完了只有百米的山路,确是他几年来走过最远的路了。爬上来之后,揽月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马车,孩子们确实在,在山里捡蘑菇,追兔子,身上都是土好像是玩了好一会儿了。赵燃告诉揽月,孩子们在他们出来后不久就来了,一会儿回城下馆子吃饭,下午太阳好的时候就带他们到海边钓鱼去。揽月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下山路,腿抖得站不住,他想去饭馆吃饭,也想跟着去钓鱼,可他走不到山下啊,揽月整个人都扒在赵燃身上,叫着:“相公,放过揽月吧,实在走不动了!”赵燃伸出胳膊,揽月跟着看过去,那边栓了三头小毛驴,赵燃说:“一会儿就骑驴下去!”揽月这才想起来,他前些日子是答应孩子们要买毛驴给他们骑的,他当时没在意,赵燃却记住了。 小毛驴很小脖子上还带着花环,是孩子们刚刚给套上去的。小毛驴孩子们骑上去大小正好,配上小毛驴脖子上的铃铛,童趣盎然。揽月的身材骑上去就显得滑稽了,揽月气呼呼的看着赵燃,又不肯从毛驴的背上下来,于是一路缩着身子晃悠到了山下。山下停着马车,揽月赶忙换到马车上,孩子们骑驴骑得开心,打算一路骑回城去,两个人仰着小脸问揽月 i.o#rg:“爹爹怎幺不骑了?”揽月一溜烟的爬进了马车,听得赵燃在身后说:“你们爹爹还是要脸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