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聊斋》 惊鸿年少时1 周氏si后,林生员一度想自尽随她去了,周氏下葬后,他们唯一的孩子,林周天真无邪的拉着他的手,一直问他母亲为什么不陪自己玩…… 林生员哽咽着抱着她,说不出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后事处理完成后,他把家搬到了越秀村,这里b不上县城,却难得的安静朴实,他想,他要好好教导他们的孩子,等自己si后,九泉之下才能对得起周氏。 新生活并不容易,他一遍靠着抄书卖字赚钱,并不富裕,更多闲暇的时候他几乎都在思念回忆中煎熬。 白驹过隙,匆匆几年过去,他才蓦然发现当初懵懂无知的孩子都已经11岁了,到了开蒙最好的年纪。 他才恍然发现,林周这孩子太过安静,也太过懂事了,自从搬家后从未有过吵闹,几乎省心的让他忽视了她的成长。 越秀村偏僻贫穷,哪有私塾书院可读,他平日开始教林周读书认字,意外的发现她记忆力又好,因为x情安静学的也快,更加坚定了他搬回县城的想法。 只是搬出容易搬回难,当初他搬走何尝全是自愿? 左右不过是那些所谓的亲戚眼红家产,b迫离开,他嘴笨说不过,以前周氏还在时他们不敢闹,如今周氏离开,剩下他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哪有不欺负的理? 思来想去,林生员也琢磨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在林周偶然的提醒下,刁民再大大不过天,寻求县令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他先递了请帖,选好了礼物登门拜访, 临走前想到了县令也有个儿子,最后把林周也带上了。衙门内院。 县令笑眯眯的接待了林生员,不着痕迹的吩咐小斯收下了礼物,很是热情的招呼着林生员落座。 “令郎竟然长这么大了,可有启蒙了?”县令看了一眼静静站在林生员身后的男童,面容与逝去的周氏有五分相似,肤se白净,五官俊秀,不吵不闹的乖巧一直跟在大人身后,模样十分讨喜。 林生员点头:“平日里教过她一些字,在下正想着送他去私塾或书院上学。” “林秀才谦虚了,下官可都想请你来县衙为唯安开蒙呢。”唯安是县令的儿子,这林生员先前已经通过打听知道了,更知道这段唯安还是个傻子,9岁了才堪堪学会说话,这先天不足,便是一个状元郎来开蒙也没处施展啊,何况他一个区区秀才。 林父笑了笑:“在下这个秀才可是十年前的了,中间历经了生离si别,多少学问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开蒙之事恐怕不能担起重任。”话语顿了顿,又道:“我来拜访县令却是有一件事请大人帮忙……” 县令自看到请帖时,心里便有了打算,当下让他直说便是。 林父认认真真的将亲戚欺负,强行克扣住宅,以孝道的名义欺压b迫他离开的事情一一说来,县令皱眉,气愤道:“居然还有这种事!” 他m0了m0下巴的胡子,思索片刻道:“林秀才放心,这事下官会还你一个公道,只是下官也有个不情之请。” “不过,相信你也知道,唯安他愚笨木讷,下官是不放心让他去多人的私塾学院开蒙,如今令郎也正好到了开蒙的年纪,下官有这么一个想法。”县令说到:“下官认识的也有2.3个孩童需要开蒙,加上我们的总共是5个,不如索x请几个先生就在下官的私宅里教导他们如何?” 林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点头应是。 县令看了看他,又道:“林秀才当年的一手好字令人称赞,不知是否退步良多,不然便可以教导他们习字了。” 林父连忙道:“平日多少也抄书卖字赚些钱,如果县令不嫌弃,在下也想当这一习字先生。” “哈哈那便好,便有劳林生员了。”县令笑道:“关于这开蒙事情,下官还有很多地方想询问林生员,不如中午留下吃顿便饭吧,顺便让唯安跟令郎认识一下。” “多谢大人。”林父暗暗佩服县令的手段,他开口不提钱财,但已经处处安排妥当,既照顾了他,真让他惭愧不已,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教导段唯安,不负县令的一片好意。 饭桌上,林周回答了县令几个问题,言语间有礼知进退,这般大的年纪已经有礼数且颇为好学,不由的让县令心喜,越发满意自己先前的主意,这般好的孩子,让唯安跟她在一起定然没错。 惊鸿年少时2 厅内林生员和县令还在促膝长谈,林周带着段唯安去后宅花园玩,仆从看着从未如此老实听话的段少爷,忍不住道:“大少爷跟您真投缘,小的还没见过大少爷这么听话的时候。” 林周笑了笑,没接话。 她坐在树下的凉椅上,段唯安看了看她,学着她的样子坐了一会,到底耐不住x子,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蚂蚁爬来爬去,眼里满满的鲜活和专注。 林周看着脚边蹲着的段唯安,有些羡慕,如果她也是个傻子就好了,她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母亲刚逝去,父亲迂腐不好相处,她到底是害怕的。 日子在忐忑中流逝,风平浪静,她终于习惯了一切,也放下了心,好不容易习惯了伪装成男童在越秀村生活,如今又要回县城读书,不可谓不烦。 她试图表达过自己的意见,却被林父严厉训斥。 周氏早逝,他如今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林周如自己一般读书,考个秀才有了生员身份,最好再中个举人,绝不会让她平庸无为的活在越秀村,如此她更不敢开口自己是nv孩的身份了。 记忆中周氏就是因为好强争面子,强行说生的是男儿,如今她已逝世,再加上林父的望子成龙,她更没勇气说出事实真相了。 林周轻声叹口气,盯着段唯安头顶的发旋,忍不住手指在上面点了一下,手指下的发丝十分柔软,像极了这个憨厚稚儿的内心。 段唯安奇怪的抬头看他,以为她跟自己玩,伸手m0了m0自己的头顶,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低下头看蚂蚁搬家。 林周忍不住翘起嘴角,看他看得入神,好像多有趣一样,也学他的样子蹲下,看地上的蚂蚁爬来爬去。 “香,香香。”段唯安ch0uch0u鼻子,对她笑了笑,往她身边靠了一些。 林周被他喊得有些心虚,也不知道他喊得香香什么意思,却莫名觉得跟自己隐瞒的nv孩身份有关,便忍不住纠正他:“我叫林周,林,周。” 段唯安瞪大眼睛,像是十分不解:“香香?周周?” “林,周。”林周执拗的重复,看他还是一脸懵懂,有些泄气,顿时站起身,不想理他了。 段唯安不是痴傻病症,只是憨儿心x,甚至他b普通人更加敏感,立马就发现林周生气了,小心的瞪大了眼睛看她,不敢再贸然开口。 试探x的坐在她身边,发现她没生气,又大着胆子,竟拉了拉她的手指,轻声叫到:“周周,周周。” 指尖柔软了一瞬,耳边又是他小心翼翼的讨好,林周再别扭也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子生闷气,她侧脸看他:“还看不看蚂蚁了?” “周周,周周。”他歪头盯着她,眼神认真,像是确认她是不是在生气。 林周被他孩子气的样子闹的忍不住笑,她伸手拉他的袖子:“我没生气,来看蚂蚁。” 段唯安听话的蹲在她身边,baineng的手指却莫名其妙的m0了m0刚刚被林周拉扯过的袖口。 …… 县令和林生员来花园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小脑袋蹲着角落,也不知道在玩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很好,脑袋贴的极近,偶尔有小声的说话声。 “看来唯安是真的喜欢令郎,他虽傻缺像个痴儿,却也有俗人的毛病,喜欢的东西从不给人碰,便是玩耍也独自一人从不让人走近。” 县令哈哈大笑,十分开怀,像是后继有人似得,很是安慰。 林父有些自豪的笑了笑,自家孩子被夸奖谁不开心。 虽然跟一个傻子玩的这么好,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好自得骄傲的…… 有县令出面,一个下午的时间,那些像x1血虫一样的亲戚陆陆续续搬出了林宅,为首的老周爷看到了县令身后林父,气得拄着拐杖就要冲上来打人,被衙役sisi的拉住了。 林周冷眼看着这出闹剧,面无表情道:“为老不尊。” 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县令有些惊讶的看向侧边的男童,眼里忍不住浮现赞许,对b林父的忍气吞声,他更欣赏林家小公子这种做法,忍无可忍,何须再忍,这是愚孝。 老周爷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拐杖狠狠的指向她:“你说什么?” 林周抬头,正正的看着他气得狼狈的样子,认真道:“为老不尊,何必再尊?” “林严清,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这是对外公说的话吗!”老周爷没法与半大的孩子计较,便转头直指林父:“哼,不愧是你跟周良鸢生的孩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样的不孝不教,乌鸦知反哺,r牛知跪哺,不孝敬者禽兽不如!” 林生员面有难se,他走上前挡在了儿子身前,弯腰拱手正要说话:“岳父大人……” 身后的林周居然又走了出来,neng白的脸上满是冷然:“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老人无德,子孙灾殃。” 一字一句的话蹦出,老周爷瞬间涨红了脸,颤抖着的身t摇摇yu坠。 林周却还嫌不够一般,口齿清晰:“人活七十九年,街坊四邻却半点没有好评,一声数十载也没一丁点福德,人要脸数要皮,不知道周家老爷有什么脸和理由来抢占别人的宅子?” 她不顾周遭看向自己异样眼神的群众,自顾上前一步,咄咄b人:“其一,我母亲十年前与你早已断绝了父nv关系,这宅子的地契也是在我们手上,试问一个要脸的人怎么能在nv儿葬礼上开口抢占房屋,竟然还以nv儿不孝的理由,简直荒诞可笑。” “其二,你有儿子四个,男人生于世间当自强,却整日游手好闲、宛如废物一般也就罢了,却是跟随为老不尊的父亲大摇大摆的住进已亡的亲妹家里,试问如实没有手足之情、德行败坏,这样的男子又如何能够顶天立地,让人信服? “身为长辈,你品德欠缺,却连自己的儿子也教育不当,真是滑稽可笑,礼义廉耻也弃之不顾了。” “敢问周老爷这样无德无才的人,是怎么活到七十九岁的?明年的七十大寿却是不知道周老爷有没有福分过了!”最后一句话刚落,原本还有些悉悉索索的的人群瞬间静悄悄的。 “你,你,h毛小儿……”周老爷气喘的厉害,脸涨的通红,他颤抖着拄着拐杖,几乎拿不住。 迎着男童清亮冰冷的目光,气急攻心,一时间竟然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到可以反驳的话。眼下有县令出面这宅子肯定是要还回去了,他索x两眼一闭,装晕过去了,这样就算逃避了眼前这尴尬的场面。 老周爷装晕前做了个手势,经验丰富的大儿子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上前先扶助了身t,老周爷这才放软了身t闭上眼睛。 可惜他整日享福身t太胖了,大儿子一个人没扶助,两个人歪歪扭扭的几乎要倒在地上。 众人看的想笑,又想到现在这么严肃的场面,便y生生的忍住了,二儿子被兄长踹了一脚,这才反应过来上去搀扶了老周爷另一边胳膊。 一行周家人便这么灰头灰脸的离开了,他们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这回人走了,却带了箱子,也不知道偷拿了多少东西。 县令打着圆场让众人散了,笑眯眯的眼睛里满是兴味,他看到林生员难看的脸se,心知这对父子三观不对头,也没多说什么,y拉着舍不得离开的段唯安走了。 人群窃窃自语的渐渐散去,林父僵y的站在原地,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惊鸿少年时3 林宅内。 “跪下。”林生员脸se铁青,随手捡起地上树枝,作势便要ch0u她。 林周听话的跪在地上,背却挺得直直的,倔强的抬着脑袋看他,语气平静:“我没错。” “你竟然还不知错?小小年纪便出言顶撞长辈,言语不孝,我平日教你的你都忘了吗,你是想气si我吗?”林生员气的拿树枝打在她,树枝打在背上,虽没像鞭子ch0u一样可怖到衣服都破碎成条,但林父盛怒之下的力气,想来肯定是红肿一片了。 “如果母亲还活着,她肯定不会打我的。” 林周也不抵抗,静静的等他ch0u完,才慢慢说出这么一句话。 林父瞬间楞住了,脸se一会红一会白,眼眶渐红,身t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林父站着一动不动,x口起伏不定,眼眶发红,说不出一个字。 林周咬咬唇,心知自己的话伤到他了,但一时也像极了孩子一样,倔强的不肯道歉,她站起身,略一拱手:“父亲若是无事了,儿子便先回房间收拾了。” 风吹过,扫过枝头茂密的树叶,吹得哗哗作响,落大的院子里,林生员怔怔的站在原地,良鸢,我真的错了吗? 我们的孩子真的长大了…… 晚饭父子俩随便吃了点,又各自打扫自己的院子,这宅子被周家一家人住了2年,许多地方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手里拮据没钱请仆人,只能父子俩慢慢的收拾了。 三日后。 县令宅邸内,林周、段唯安、刘长卿、叶永臣和唯一的nv孩董妙姿,一共五个孩子在一起正式开始了上课。 五个孩子各有不同,对于学习的内容,请来的几个秀才先生也没有一视同仁的做统一要求,段唯安和董妙姿就随她们去了,一个天生憨傻一个是nv孩子,这两个人又不考秀才,自然不用要求那么多。 剩下的三人几人抓的紧,几乎是一对一教学,学堂上背书听课,回到家每晚也要习字温习,不可谓不严格,甚至节假日也鲜少有自己玩乐的时候。 几人年纪尚小,却被教育的早熟,此时已经意识到了男nv之别,每次上课时,即便是再闹腾的叶永臣也会老实收敛不少,林周每每看到,都用打趣的眼神逗他,叶永臣抓耳挠腮,想解释又无从说起,噎的说不出话。 段唯安开始时日日来,可后来上课实在是太无聊,且又早起,即便再喜欢林周,也变成了规律的间隔一天才来听课。 即便是这种情况,段县令也颇为欣慰,越发喜欢林周。 刘长卿x格冷清,天资聪颖,几人之中他最得老师们的喜ai,他话虽少却是最能治住叶永臣的人,每每林周被叶永臣怂恿翘课出去玩不知道如何拒绝后,只要刘长卿一个不冷不淡的眼神,叶永臣就怂了。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春分时日,春雨连绵,处处皆是青翠棉柳,即便是再严厉的老师们,也忍不住提出了踏春的意见。 几人没意见,只是又年长一岁后,董妙姿显然不太适合参与这种大型外出活动了,她颇为不开心的微低着头,却没丝毫办法。 叶永臣皱了皱眉,小声的给她出主意:“不如那天你偷偷跑出来吧?” 这确实只有叶永臣想的出来的主意,可他怎么不想想后果呢。 林周忍住了笑意,刚想开口劝阻,就听刘长卿淡淡说了一句:“胡闹,若是被人发现如何?” 他语气并不严厉,但面无表情,话语又是全然的不赞同,董妙姿看着他,小脸就白了,咬着唇转过头,再也不说话。 叶永臣回到座位,有些生气:“你凶什么?” 一瞬间,刘长卿有些茫然,他迷糊的的微微侧头,像是在回忆刚刚谁凶了。 年少时的几人x子明显突出,各有各的x格,在时间的年轮还未碾压之时,青春葱郁稚neng,却又那么的难得可贵。 …… 踏春当天,又是绵绵细雨,待雨消散,几人才出发,防止又下雨,各自都带了雨具,段唯安也想来,但段县令怕他闯祸,最终没让他来。 林周身量最小,有意无意的,刘长卿和叶永臣走在了她左右两侧,潜意识中形成了一种保护姿态。 几位老先生在前面走着,说着年轻时意气风发,谈笑间仿佛都年轻了几岁。 行至半山腰,先生们t力终归是b不上年轻人,在山路边的茶寮坐下休息,茶寮的主人是个面相十分憨厚的中年人,皮肤黝黑,他手脚伶俐的擦拭完桌面,沏了壶茶上来。 不知道是雨后空气太过清新,还是这茶真的是好茶,只轻轻的抿一口,便觉得头脑瞬间清晰了不少,一杯喝完,只觉得神清气爽,眼神清明。 刘长卿低头微微一嗅:“确实是好茶。”他又看了眼茶寮柱子上挂着的一文钱一壶的牌子,若有所思。 闻言,叶永臣连忙倒了一杯,一口喝完,回味了一下,啧啧嘴:“我怎么没喝出来。” 他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一个小孩稚neng的声音:“你这人不止行为好笑,说的也好笑,我估计着牛吃草也吃不出草的味道吧?” 小孩走了过来,近看居然是一个小nv孩,模样娇小可ai,可惜她再看可ai,刚说出的话也让叶永臣生了火,他睇了她一眼:“小p孩一个,牙口倒挺伶俐。” 闻言,小nv孩立即就更气了:“你!” 刚说一个字,茶寮的主人就低声不悦的喊了一声:“婴宁!” 瞬间小nv孩就噤声了,她不甘的冲叶永臣冷哼一声,气鼓鼓的离开了。只是显然她还是小孩心x,转身时,眼珠转了转,背过身时,居然有一根狐狸尾巴露了出来,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距离很近,几乎是伸手就可触碰,尾巴上上的毛发清晰可见,那么的真实,。 顿时,叶永臣眼睛就直了,他惊愕的看着那小nv孩,说不出话。 林周一直在围观,对那小nv孩古灵jing怪样子颇为好笑,此时正看着,蓦地也看到了那根张扬明晃晃的尾巴,顿时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呛的自己不停地咳嗽,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时,还不忘去看那小nv孩的尾巴,只是这时再仔细去看,尾巴居然不见了。 叶永臣被林周的咳嗽声拉回了神智,他替林周顺了顺背,待她不咳了,才不敢置信问道:“你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 “那小p孩的狐狸尾巴!” 林周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矢口否认:“没有,什么狐狸尾巴?” 叶永臣顿时泄气了,“那你咳什么?” 林周面上强装镇定:“我不小心呛到了,自然忍不住咳嗽。” 叶永臣不再纠结咳嗽问题,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跟同伴们分享自己心里的震惊:“我刚刚真的看到了那小p孩有个狐狸尾巴!” 说完,他又下意识的看向了林周寻求认同,林周心虚不已,心中惊动非常,她即便知道此刻应该找出来认同叶永臣,但她心中也颇为顾虑。 婴宁。 狐狸。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不是聊斋里的人物吗?怎么这个世界也有,难道这是在聊斋的故事里吗? 没有第三个人的作证,刘长卿看了看他,又侧眸看了看林周憋红的小脸,不作任何表示。 叶永臣泄气的垮了肩,颇有些失望,他强行压下情绪,又喝了一大口茶压压惊。 另一边,婴宁皱着小脸跟着中年人离开了茶寮,一直走到角落。 那中年人才不满的说道:“婴宁你太任x了,自从与你搭档,我功德积攒的速度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地点和方式换了一个又一个,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这人说话的声音居然是颇为朝气的青年音,搭配着中年人的脸,颇为怪异。 婴宁跺跺脚,烦闷的低声道歉:“对不起……”随即想起那一桌三人的表现,忍不住询问:“可是,蓝桥,我刚绝对只对那蠢人显露了真身,可为什么他的同伴也看能看到我的尾巴?” “不清楚,也许她天生奇异,也许是她有什么宝贝。”蓝桥郁闷说道:“总之,我们又要换地方了,以防意外,待他们离开,我们就立马离开这里。” 婴宁乖顺的点头,她看着前方的小小茶寮有些茫然的问:“蓝桥,你说我们当妖的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化形,入世后却要做牛做马的讨好人类换取功德,偏这些人自身都良莠不齐,我们辛苦采的冰泉做的三清茶,只卖一分钱一壶,他们却有的万分鄙夷,有的贪心窃取,有的还想吃霸王餐,你说是这就是妖怪的宿命吗,修仙,仙究竟要修到什么时候呢?” 蓝桥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