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神偷》 分卷阅读1 ?艳骨神偷(NP高H) 作者 路易波士茶 內容簡介 桃儿,人如其名,是个偷儿。 爹爹被冤流放,小小年纪便入了官妓。师从神秘恩客,练了一身偷窃本领,从此白天做贼,夜晚做娼,盗财卖笑样样精通。 只是……这开封府第一侍卫展皓云,似乎看她有点不顺眼? 被冤枉偷窃?我帮你破案还不行吗?! 结果破完案,被这侍卫赖上了。 破凶案,追国宝,捉刺客,救皇子,雪冤狱,一件一件事,硬要都找她桃儿。 江湖第一侠盗白景崇,被开封府冤枉了,要她肉偿。 痞里痞气的九王爷赵元琅,被她救了,非要以身相许。 隔壁医馆的神医宋沐风,被打翻一盘药材,硬追到开封府要人。 她桃儿就一个人,怎么分给这么些男人啊?! 一个破案+炖肉的甜蜜蜜小故事。NP,男主全处。 2021年11月起日更,满百珠加更一章! 微博:The_路易波士茶 欢迎来玩! 封面是我女神坛蜜姐姐 NPHNP古代肉文女性向 七宝合欢佛篇:小贼哪里跑! 深夜,开封府。 新月如弦。昏暗的灯笼微微闪烁,根本照不清街巷这些个阴暗角落。 一个身着深色夜行服的身影,在夜色笼罩下,运着轻功飞速狂奔着。 身后,则跟着一身官袍的年轻侍卫。 “小贼,你以为你今天跑得掉吗?!” 隔着三丈的距离,追不上,也甩不掉。像是只烦人的苍蝇。 那小贼恼火地转了几个弯,一闪,消失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楼宇当中。 这位名叫展皓云的侍卫眯了眯眼,绕到楼宇正门,刚想亮出名牌进去,却被门口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吓得一哆嗦,险些下意识把刀抽出来。 竟然是家妓院! “哟,这不是展皓云展侍卫吗,您今天这是约了朋友?” 门口拉客的鸨母自然一眼认出了这位著名的开封府第一侍卫,全然不敢造次,连忙上前打招呼。 展皓云摆摆手,客气道:“有个我追了许多日子的贼子方才躲进了你家馆里。我今日捉不到贼事小,若是惊扰了客人、伤了馆里的姐儿,怕是有些麻烦——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说起来,这间妓院也并非寻常去处。展皓云在开封府做侍卫多年,自然再了解不过。 妓院也分三六九等。这间馆子最不寻常之处在于,这是开封府官办的妓院——专门用于关押那些因株连而被打为娼籍的犯罪官僚家中女眷,能来玩乐的自然也不是寻常人。 三教九流,庙堂江湖,无所不包。 就连这里的鸨母,他也要敬称一声妈妈——人家可是朝廷派遣、领着正经俸禄的。 “展侍卫客气了。”鸨母回了个礼,有些为难道,“只不过展侍卫这一身官袍佩刀,进去怕是要惊扰了客人——今天,馆子里可是有不少道上的朋友。” 道,自然指的是江湖道。 身在江湖,哪有身上不背几条命的?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我不追究这些,只捉我这个贼。”展皓云从口袋里摸了个银角子出来,递给鸨母,问,“被我亲眼看到进了妓馆,被我亲手搜出来,想来这贼子回头也怪不到妈妈头上。” 鸨母叹了口气,收了银子,喊了几个小厮进去查看一番。 两炷香工夫过去,对展皓云道:“各屋子里倒没什么异动,各位姐儿也都安好——只是,今日有位客人,似这条道上的朋友。” 天香苑,天字一号房。 一袭白衣的男人正微眯着眼睛在蒲团上坐着,身后穿着一袭半透明纱衣的少女则沉默着给他捏着肩膀。 与其他房里或是抚琴唱曲、或是颠鸾倒凤的嘈杂不同,这间房里一片安静,只能偶尔听到香炉里燃烧的毕剥声。 而这片宁静,却忽然被一声巨响打断了。 门被一脚踹开,身着官袍的带刀侍卫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的鸨母一脸惊惶,一副想拦又拦不住的慌张模样。 “白景崇,果然是你!” 展皓云盯着他,咬牙切齿:“这几个月在开封府四处行窃的人是你吗?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土,谁给你的狗胆?!” 这位叫做白景崇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神情冷漠:“展大人这几年侍卫真不是白当的,这么快就学会血口喷人了。” “我亲自从杨员外家一路追过来,亲眼看着他进了这妓馆,还能找错了人不成?”展皓云愤愤不平,“除了你,还有谁有这轻功,能从我手底下跑出来?” 白景崇平静抬眉:“说不定是展侍卫高估了自己轻功呢。” 男人身后的少女,听闻这话乐得扑哧一笑,被展皓云扔了一记眼刀,吓得连忙瑟缩到白景崇身后。 却被白景崇一把扯住手,拽到了怀里。 分卷阅读2 “展大人要没什么别的事,就请自便吧。不似展大人,在下今夜可有事要忙。” 手搂着怀中少女盈盈一握的纤腰,动作暧昧,言语中尽是暗示。 一身薄薄的纱衣因为方才的动作,顺着肩膀扯掉大半,瘦削的香肩露了半边出来。 肚兜下,浑圆的双乳形状饱满,两点乳头从布料下面微微凸起。 展皓云脑子一热,眼神一转,不由与那少女对视了个正着。 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尽是娇俏,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密,而在脸颊上飞起两团红晕。 看这女孩在白景崇怀里一副自在模样,分明已是熟识。 不对……哪里不对…… 展皓云皱着眉头,思索着。白景崇却道:“展大人不肯走,莫非是想旁观?想不到开封府的侍卫竟然有这般不可告人的癖好……” 他怀中少女又是一声失笑。展皓云被臊得脸红脖子粗,一甩袖子,留了句“你给我等着”,摔门而去。 鸨母识相关了门离开,只留下白景崇和那少女。 少女依旧坐在白景崇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 白景崇也不躲,搂住她便是一个深吻。 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撬开少女的檀口,直取香舌,翻搅着夺取她的津液。 吻了半天,少女已是气喘吁吁,搂着白景崇笑嘻嘻说:“白大哥今日可是救了桃儿一命,桃儿无可为抱,只能以身相许了……” 白景崇看了她一眼,方才面对展皓云时的冷漠一扫而空,眼神里写着淡淡的宠溺。 “我救了你的命,还想从我这儿占便宜?桃儿想得可真美。” 这名唤作桃儿的少女,气哼哼撅了噘嘴,抱着白景崇撒娇:“反正破瓜日定然也是要被白大哥买下来的,早做晚做有什么区别?” 妓馆的姐儿,不论几岁入娼籍,凡是尚未破身的一律等到十五岁摘花——即由恩客竞拍这处女之身,价高者得。 而白景崇,这位江湖第一侠盗,自然是不缺钱的…… 何况他们还是老相识。 “就这么想要么?” 见桃儿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白景崇心里也是有些好笑。 人家卖到妓馆的女儿接客,都是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情愿,就她桃儿一提起来便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明明是性事都没接触过的处子,这般主动勾引。 怕是天生的……骚货。 处子,就不能发骚么? “对啊,我想要。” 桃儿说得义正言辞,毫无羞涩之意。 自十一岁在朝廷做官的父亲犯罪流放后,桃儿便被关押进了这专门收押罪官女眷的天香苑。 由于母亲早亡,父亲又没什么细心教导的耐性,桃儿从来也未读过什么四书五经、《女戒》、《女训》,倒是言情志怪的话本读了不少。 读多了才子花魁的故事,对这妓馆也不甚排斥。 甚至鸨母调教些什么吹箫之术时,她一直听得津津有味。 学了这么多书本里的知识,总要逮着机会实践一下不是? 何况,看那些个姐儿夜夜叫得欢愉,似乎这云雨之事,还挺让人舒坦的…… 白景崇搂着怀中一团看着脸皮颇厚的温香软玉,无奈至极。 “你知道要什么吗?” 桃儿转了转眼珠,看向白景崇胯下。 白袍遮掩之处,赫然已经鼓起了一块可疑的凸起。 感受到少女的目光,白景崇无奈道:“你凑过来这么挑逗我,我这年轻气盛的,有反应不是很正常?” “既然白大哥想要,桃儿也想要,为何不肯给我?” 桃儿颇为不满地跪坐下来,想去扯白景崇腰带,却被对方握住手腕轻松制住。 三两下拉扯之间,纱衣干脆整个落了下来,露出雪白的双肩,和肚兜下深深的乳沟。 桃儿纱衣里,除了肚兜和亵裤,是什么都没穿的。 哪怕是未破瓜的处子,住这天字房的贵客,想睡自然也是随意睡的——过后去那拍卖会上补上价钱即可。 能住得起天字房的贵客,几个是缺钱的? 也正因如此,桃儿勾引他勾引得毫无愧疚——鸨母怕是巴不得白景崇今日睡了她,到时已定了买手,随便喊几个帮手哄抬哄抬价格,怕是赚得更多。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白景崇的腰带解不得,她自己脱便是了。 桃儿气哼哼甩了白景崇的手,转念一想,又捉住他的腕子,让他摸到自己胸乳上。 要说白景崇不喜欢她,她是不信的。 不喜欢她,为何教她轻功、教她偷盗? 为何从不拒绝她亲吻、过后搂着她睡时一夜都是硬的? 今日她非要这白景崇碰自己不可。 还有半月便是她十五岁生辰,一双乳儿已经是发育得浑圆挺翘。 男人的大手触摸上去,便习惯性地握紧,揉弄。 感受到男人一瞬间的气息混乱,桃儿笑得得意 分卷阅读3 ,媚声问:“白爷今日还忍得住么?还不赶紧破了我这小处子的瓜?” 白景崇哭笑不得反问:“明明是处子,怎么满口这骚言浪语?” “谁规定的处子就不能发骚了?”桃儿干脆抓了他双手,让他两边奶子一同揉着,“再说了,在妓馆这些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什么观音坐莲,什么玉树后庭花,什么玉蛋功吹箫术,春宫七十二式她背了个滚瓜烂熟。 白景崇练惯了剑,手上力道自然比寻常人要大上许多。 只是下意识抓握,便捏得桃儿一双翘乳变了形状,留下几道红润的指痕。 敏感的双乳第一次被男人这般触碰,桃儿禁不住嘤咛一声,软了身子,搂着白景崇脖子贴上了他。 “怎么,分明是你勾引我,如今你倒是没力气了?” 白景崇好笑地看着怀里面颊绯红的少女,隔着布料捏着她的乳尖,恶意地拧了一拧。 “啊!”桃儿惊呼了一声,身子更软了,伏在白景崇怀里恨恨地瞪他。 “怎么,捏疼你了?” “不疼,痒……” 桃儿眼睛有点发红,水汪汪的,眉梢眼角都是风情。 捉住白景崇的手,放到自己腿间。 “这里痒,好热。” 触手之处,布料微湿。 白景崇的喉结动了动。 “白大哥,摸摸我。”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情动,明明是娇俏如孩童般的嗓音,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谁能拒绝得了。 白景崇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吻上了桃儿。 翻身把她压在了地席上。 认识这少女三年有余,眼睁睁看她从弱不禁风的小丫头,成长为现如今水蜜桃一般饱满多汁的鲜嫩女孩。 说他不想要,那是假的。 “桃儿,你真的想好了?” 白景崇微哑着嗓子,低头看着已经衣衫半褪、曲线毕露的桃儿。 少女百般勾引,效果斐然,身下的肉棒已然涨得他发痛。 绷紧最后的理智,白景崇警告道:“……等下再后悔,你白大哥可就不一定能停下来了。” 明明已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身下少女却偏偏不嫌事大地火上浇油,手摸向白景崇腿间勃起的肉棒,隔着布料揉捏着,挑眉:“怎么,白大哥怕干死桃儿么?” 嘶…… 白景崇只感觉自己身下肉棒像是活了一样,在桃儿手中因为兴奋而抽动。 “小骚货,等下有你哭的!” 再也压抑不住的性欲,化作暴风骤雨一般的狂吻落下。 桃儿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物,被白景崇三两下扒了个干净。 雪白的胴体,赤裸着躺在地席上,曲线毕露。吻沿着红唇向下,舔到她的胸乳上。雪酪一样嫩白的肉,樱桃一般小巧红润的乳珠,被他含在口中,玩弄着。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捉住另一边乳房,揉捏。 “白大哥…………啊…………” 细细的呻吟,沿着被亲吻发红的嘴角溢出。桃儿微眯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似是挂着几滴晶莹。 吻接着向下去了。 沿着腹部向下,在肚脐处打了个旋儿,紧接着往那两腿间的地方游走而去。 白景崇掰开了她两条腿。耻毛稀疏的阴户被打开,小巧紧窄的缝隙中,是已经微微湿润的红嫩花瓣,正因为兴奋而吐露着汁液。 桃儿仰躺在地上,黑发散乱,微喘着,有些疑惑。 “白大哥要做什么?” 印象中,其他姐儿接的客,哪个不是一进门便提枪就上的? 这白景崇怎么还…… 舔上了?! 舔开了,好肏 未经人事的花穴,此刻尽显眼底。 白景崇看得仔细,细细赏玩。 细窄腰肢向下,白嫩的阴户生着些稀疏的耻毛,如今只是玩了她乳儿片刻,缝隙当中便渗出些点点滴滴的花液来。 敏感极了。当真天生淫媚之物。 他低头,舌尖扫过那结构精巧的层层花肉。 甜的,带着说不出的蚀骨淫香。 “白大哥…………” 往常总是清脆惯了的女声,如今打了颤儿,肌肤也开始莹莹泛粉。 白景崇心里好笑:小丫头,不知好歹勾引他,总要让她先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祸事才对。 “桃儿这里真甜。”他复又低头,边品尝边点评,像是赴什么珍馐宴席,品得仔细。 “嗯…………” 一声破碎的低吟溢出,让人筋骨都酥了。白景崇埋头含住那小巧花核,舌头在上面滑动着。 少女的呻吟声更大了。 粗糙的舌面上下搔刮,灵巧的舌尖旋转挑逗。身下少女颤抖得厉害,穴里也越发湿了,动作之间水声撩人。 “白大哥…………你、你怎么老舔那里…………” 桃儿双颊绯红,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些不解。 妈妈给的春宫册子里写,也有那男人喜欢舔女人下面的, 分卷阅读4 但大抵是些个给有钱人家寡妇包下的小白脸,为了讨好不得已而为之。而妓馆娼苑,自来都是妓女吹箫,哪有让客人舔穴这一说? 跟白景崇再熟,他也是客啊。 “桃儿这里生得美,看着就让人想舔。” 白景崇吻着她的腿心,吻过花蒂,又去吻层层叠叠的花瓣,连大腿内侧被淫水打湿的肌肤都不放过,吻了个遍。 一边吻着,一边道:“……再说了,桃儿这里这么紧,不舔开了,怎么肏?” 像是要证明他的话,白景崇探了根手指,试探着推开肉唇,小心翼翼推挤进穴口。 濡湿紧窄的穴内,花肉层层叠叠,皱褶密布,曲径幽深。只是一根手指进去,便被那弯弯曲曲的甬道层层紧裹,蠕动着推搡。 手指抽动之间,很快地便有了水声。 “桃儿的穴真骚,才动了两下就出水了。”白景崇又插了根手指进去,齐根没入,掌根覆盖在花蒂上,手指抠挖搔弄时,还不忘用手掌去磨蹭那颗敏感的小珠,“如何,喜欢吗?” “喜、喜欢…………啊…………” 桃儿从未经过情事,哪怕白景崇刻意收了力气,几下下来也是玩弄得她腰肢酸软,只觉小穴里被戳弄得酥痒难耐。 她也不扭捏,大张着腿,抬了臀去迎合白景崇的动作。 “桃儿还要…………唔嗯…………白大哥弄得桃儿好舒服…………” “是吗?”白景崇加大了力气,手指仿着性器交合的模样抽插,“桃儿可真是个小骚货,还没被人肏过呢,就这么骚。等着一会儿白大哥给你开了苞,你不得天天要个不停?” 伴随着白景崇手指抽插的动作,淫液一股股从穴里涌出来,淫靡无比。 真真印证了他的话。 少女被玩弄得瑟瑟发抖,乳尖似桃蕊般殷红,在微凉的空气中兀自挺立着。穴口全数露在空气中,双腿大张,细嫩洁白的肌肤沾染了湿漉漉的水痕。耐心似白景崇,也被这画面勾挑得口干舌燥,下体肿胀得似是要从裤子里挣脱出来。 饶是如此,他还是耐着性子,修长有力的手指抵着宫口,直奔那骚点处深深浅浅揉按。 这小丫头,看着再浪,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处子。总要让她先尝了点甜头才行。 “白大哥、我、我不行了…………啊!!” 桃儿被玩弄得腰都软了,只觉得身下被戳弄得酥麻难耐。奇异的快感自穴口升起,盘旋,直冲天灵,不断堆积着,烧得她腮颊潮红。 接着,伴随着眼前一道白光,烟花一般爆炸。 “唔…………嗯啊!!!” 桃儿眼前发黑,无力地仰躺在了地榻上。 粉嫩的穴口不自觉地开始收缩,抽搐,死死裹住了白景崇的手指,一收一缩地吮着。 眼神因极乐而迷离,眼眸中星星点点,半张的樱口中,不受控制地坠下一道细细的银丝。??? 原来性事这样让人快乐吗?身体,好像被燃烧殆尽了一般…… 白景崇饶有兴致地看着桃儿一副失神模样。初尝云雨滋味的少女,第一次高潮后似乎是被燃尽了全部体力,凭借本能喘息着,颤抖着。紧窄的小穴此刻变得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含着他的手指,收缩蠕动,一张一合地吐着水液。 让人怜爱至极。 白景崇忍不住俯身吻了她。 带着馨香气味的檀口,因为兴奋不断分泌着甜津津的唾液,被他用舌头卷裹着吞噬口中。修长的手指抽出,淫靡的液体尽数抹到了桃儿的脸颊上,与那被吻到红肿的唇、湿润迷离的黑眸交相辉映,更显放荡。 “真的想做吗,桃儿?”白景崇再度问道,“等下开始了,你就算是再喊疼,白大哥怕是也停不下来了……” 桃儿单手搂住白景崇的脖颈,另一只手伸向下方,隔着衣衫去摸白景崇早已坚硬如铁的性器,眨眨眼:“白大哥只用一根手指,就让桃儿舒服成这样。这根东西进来,怕是桃儿要被干死吧?” 白景崇挑眉:“怕了?” 桃儿嬉笑着用双腿缠住白景崇的腰:“桃儿何时怕过?” 勃起的肉棒隔着薄薄的夏衣,顶在桃儿的小腹上,又硬又烫。 偏偏这丫头还刻意用身子紧贴着他,磨蹭着。 此刻若再忍得住,便枉为男人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等下可别被干哭了。” 白景崇起了身,慢条斯理解了衣衫,露出习武之人精壮健美的身躯。 胯下,亵裤里早已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顶端微微濡湿。裤带一解,勃起的那话儿便忍不住从弹跳着跃出,赤红发紫,光亮的龟头带着丝丝黏湿的前液,坠了一丝下来。 桃儿看直了眼。 开苞了 这妓馆里各个房间都有供鸨母小厮监视的孔洞。平日里馆里姐儿同客人行房之时,桃儿没少去偷窥。日常见的最长的鸡巴,也不过一拃有余,撑死了街上卖的那嫩青瓜粗细。怎的这白景崇,胯下这话儿,尺寸这样惊人? 桃儿咋舌,心里一阵后怕。 这, 分卷阅读5 能进去吗? “乖乖,把腿张开些。” 较平日里暗哑了几分的男声响在头顶,好不诱人。桃儿下意识听从,分开了腿,便感觉那硬邦邦、烫哄哄一根顶在了自己腿心秘缝上。桃儿“嘶”地吸了口气,穴儿里“咕”地一声涌了股淫水出来——大约是这肉棒的温度太诱人,烫得她腿都软了,穴里自然也跟着湿了一片。 紧接着,那从未被人进入过的蜜穴,便被那硕大的一根,一寸寸顶开。 穴口紧窄的肉膜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尺寸,窄小的一环死死箍在白景崇的肉棒上,饶是有淫液润滑,这撕裂般的痛也是让桃儿瞬间煞白了脸。 “轻、轻点…………白大哥…………啊…………” 不止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穴内被入侵的奇异触觉,桃儿的声音软得像是能滴出水,眼角泛红带泪,委委屈屈地恳求。 “乖,忍忍,马上就好了。” 白景崇低头,手按住她的头顶,把她整个人禁锢在了怀里,吻她。 吻来得轻盈缠绵,极尽柔情。桃儿分了神,张口正迎合着他的吻,却忽然感觉下体一阵撕痛。 这处子之身终究还是破了,肉棒去除了外口的阻碍,缓缓地深入进去,将她整个填满。 桃儿吃痛,牙关下意识用力,口中便尝到一股甜腥味儿。 抬眼一看,白景崇下唇被自己咬破个牙印儿。 桃儿吓一跳,连忙问:“白、白大哥,你没事吧?” 白景崇抹了把自己的唇,看着手中一抹嫣红的血色微微挑眉:“都说开苞要见血,只是没想到,今日里流血的是我……” 桃儿失笑,撑起身子,猫儿似的在白景崇受伤的下唇舔了舔,呢喃:“白大哥还有空说笑,是桃儿的穴不够紧,勾不起白大哥肏我的兴致?” 白景崇万万没想到,桃儿这小处子,嘴里竟能吐出这么淫荡的话来。 本就坚硬勃起的肉棒,被她这骚浪话一刺激,几乎是整个又大了一圈。 这天生的骚货…… “桃儿这嘴皮子这么厉害,等下白大哥把你干狠了,可别哭着求饶。” 说归说,白景崇可也没忘了,桃儿只不过是刚开苞的少女。 他怜惜地轻柔挺送,缓缓抽插,等着身下少女吃痛地轻呼逐渐变了暧昧的呻吟,这才放开了,把她压在身下,大力挺送着胯部狠狠抽插。 娇嫩的处女穴紧窄到不可思议,每一次挺送,那一圈圈柔嫩的花肉都像是活物似的,四面八方卷裹而来,欲拒还迎地阻碍着不让他进入,又吸吮着不许他离开。内里每一寸皱褶,每一处缝隙,都死死咬住白景崇的肉棒。更别提那不断渗出的淫水,让肉棒进出之间发出一阵阵“噗叽”、“噗叽”的水声,淫靡到了极点。 白景崇只感觉自己被吸得后脑发麻,身体里翻滚的快意一阵阵上涌。好不销魂。 “白大哥…………啊…………好大、好深…………太深了…………唔…………” 一旁桃儿更是被干得几乎失了神志,只剩下本能的呢喃。 硕大的肉棒整个顶开肉穴,一次次冲撞到深处那敏感的宫颈处,轻微的痛痒之间混合着无法形容的奇异快感。仿佛身体里长久以来空缺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每一寸穴肉都被撑开,厮磨,顶撞,撵按。刺激来得复杂而又强烈,让她全然无法思考,睁大了眼睛,张口像是缺水的鱼儿一样拼命呼吸着。 痛吗?痛的。只是这痛越来越轻,快感缺越来越强,她顾不上了。 “给我、啊…………白大哥…………桃儿要、要你…………” 她想要什么?桃儿自己也不知道。 她无意识地呻吟着,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骚浪——根本顾不上屋外是不是有人在听。 “小骚货,你白大哥的鸡巴还不够吃么?还想要什么?” 白景崇索性起了身,一把把桃儿拽过来,扛起她两条纤细的长腿在肩膀上,捧着她的大腿,从臀缝之间插了进来。 比起刚才张开腿的姿势,如今双腿几乎是被白景崇按住紧紧夹着,又是不一样的刺激。 肉棒擦过穴内的瞬间,桃儿几乎酥麻了半边身子。 几乎是整根才刚刚顶入,桃儿便被一下子送上了快感顶峰,浑身猛地收紧,双腿死死夹住了穴里那根粗大坚硬的玩意儿,下意识地拧着腰肢,迎合着对方的顶撞。 穴里的淫液也像是开闸了一般,“哗”地一声浇了下来。 高潮来得快而迅猛,与方才又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如果说被白景崇的手指和舌头伺候上高潮,仿佛是疾疾春雨不告而来的温润舒适,那么如今被这粗大的鸡巴第一次干到高潮,便仿佛是那夏日风暴兜头而下,打得她神志恍惚,只剩下浑身不知所措地颤抖,溺水一般连呼吸都快忘了。 全身的血脉似乎都涌到了下体,小穴里一收一缩地,热得吓人。 这少女的嫩穴本就紧窄,如今因为高潮而抽动着,更像是张小嘴一般主动地在吸吮着人。 白景崇被她吸得血脉翻涌,下意识用了力,坚硬的肉刃顶开那收缩不止的穴肉,发狠地向最深处顶去。 在桃儿一波高潮即将结束的瞬间 分卷阅读6 ,白景崇同她一起达到了顶峰。 烫热的精液浇灌进身体最深处,炽热的温度烫得桃儿一阵激灵,身子一软,又是一股淫水喷出来。 激烈的性爱让她头脑一片空白,躺在地席上无力地粗喘着,任由白景崇缓缓从她体内退出,带出一大股温热淫靡的体液。 白景崇把桃儿从地席上抄起来,抱到床上,在她身边躺下。 伸手扯过缎面的夏被盖住两人赤裸的身子,一边伸手玩弄桃儿的椒乳。 桃儿则乖乖躺着,依偎在他胸口,不发一言。 看着这平素伶牙俐齿的少女被自己干得难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白景崇心中难免得意。 他勾起桃儿下巴,落下一吻:“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安静。” 摘花会 桃儿瞥了他一眼,不做声。 她在思索。 按窑馆姐儿们的经验,男人第一次上你之前,最最是浓情蜜意,百依百从。随后,睡的次数多了,也就逐渐腻了。 白景崇虽是个温柔的好人,但他也不过是个男人——以后他若弃了自己,没了这位势大力大的恩客罩着,她岂不是要像那些不受宠的姐儿一样,去接那些老不正经的地方官? 她虽是窑姐儿,是堕了奴籍的官妓,真到这般地步,她还是做不到的。 要让白景崇带着自己逃吗? 这潇洒一生的江洋大盗,当真肯背上自己这个负累? 种种思索不提。转眼便到了桃儿十五岁生辰。 草草吃过一碗长寿面,桃儿便被鸨母姐儿们拽过去,描眉贴鬓,浓妆艳抹——摘花会到了。 打扮停当,桃儿瞥了一眼铜镜。 镜中少女肤白如凝脂,腮颊一抹淡淡的胭脂红,一双眼带着盈盈水光,眉心贴了金箔纸的云纹,一头乌黑的秀发松松挽成堕马髻,插了两个缀着红珊瑚的金步摇,同流苏耳坠配了套。 鸨母特意给她挑了朱红绣仙鹤纹的裙子,胸口低到露出里面饱满的乳。细细的金链子缀着绿松石,几乎是被夹在了乳沟当中,勾引着别人视线直往那胸口深处去。 腰间则束了条金苏纱的系带,更显得她纤腰盈盈一握。裙子若隐若现勾勒出臀部的形状,紧裹着修长的双腿,行走之间,穿着竹屐的双脚从裙摆之间露出,纤白小巧的脚趾上也不忘仔仔细细涂好蔻丹。 ——虽说初夜已经默认给白景崇了,这天香苑的面子还是要做好。 总不能给窑馆里丢人不是? 同参加摘花会的还有当月另外三个满十五岁的姑娘。 在场的恩客见一旁桃儿的名字上勾了红,自然也知道,这是已经被人摘过花的——所谓拍卖不过是走个流程。 于是三三两两聚集在台下,喝着酒,抱着怀里的姑娘,聊着台上鲜嫩欲滴的娇俏处子们。 姑娘们一水儿深深浅浅的红粉裙,不知道的以为是新嫁娘。 桃儿站在台边,看着二楼包厢里熟悉的小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自上次见过后,白景崇临时有事,去了晋中。却没想到,为了桃儿,他竟把贴身的小厮派了回来。 竞价开始了。 轮到桃儿。白家派的人率先举了牌。读价牌的龟奴愣了一愣,紧接着欣喜若狂大喊:“五百两!!可有人出高过五百两?!” 自然无人应声。 按说这种默许了的拍卖,窑馆总会安插几个人,象征性地把价格往上喊一喊,算是对方不等姑娘摘花便睡了的定金。然而白家出的价格一开始便太过吓人,连台下的托儿都不敢开口了。 “五百两一次!五百两二次!五百两……” 话未说完,二楼另一侧包厢忽然有人大喊一声:“我出八百两!” 桃儿愣了。她看向声音来源。 包厢上拉了纱帘,光线昏暗,她看不清那人的轮廓。 只见到包厢外喊价的男仆,一身衣服闪着暗金的纹路,不似常人。 龟奴的脸色一瞬间红了又绿,又喜又慌,精彩到了极点。 喜的是,八百两纹银,可是要大大地赚一笔;慌的是,不知道那位客人知不知道桃儿已经不是处子?万一是什么第一次来玩的权贵人士,误打误撞买了个“假货”回去,岂不是要砸了他们招牌? 还好,白家不甘示弱,喊了新价:“一千两!” 接下来的竞价成了两家客人的炫富比拼。你一回我一回,价格喊得越来越高,台下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终于,那家不知名的神秘客人,在白家仆人喊了“两千两”后,招呼小厮回去讲了句什么——出来后小厮便举牌喊道:“我家主人也出两千两!” 龟奴一脸尴尬:“这一样的价格,可竞不了标啊……不???如这位爷再看看其他的姑娘?” 看着那纱帘里的神秘人,桃儿心跳如鼓。 那位小厮却摇摇头,开口:“我家主人出的是两千两黄金!” 全场哗然。 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纹银,这等于直接把价格翻了十倍。 财大气粗 分卷阅读7 如白景崇家,他家仆人此刻也愣住了。 倒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出手便是这些黄金的人家,他主人白景崇怕是得罪不起。 桃儿更是整个人愣住。 她养在妓馆,从小除了打杂就是在一边弹弹琴伴奏。论客人,她能记住名字只有一个白景崇。 这是谁,肯花这些钱,在她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雏妓身上? 还是个被别人睡过的“假货”? 平素总是举重若轻的鸨母,此刻也有些慌张了。她不顾台下人还在议论纷纷,拉了桃儿,一边叮嘱着她等下不要随意开口,一边带她上了二楼去给那神秘人谢罪。 进门,桃儿垂手立在一旁,低眉顺眼。 “这位官人,实在是对不住,我家龟奴大概是没给您解释清楚规矩——今日这位桃儿小姐,是已经被人摘过花的……实在是不配您这大手笔。不如您就把她让给了另一位出价的恩客,我再给您送几个姑娘?那几个可都是未满摘花年纪的,正正经经的干净处子,嫩得都能滴出水儿来……” 鸨母话未说完,忽然被一声中气十足的磁性男声打断:“大娘,你甭废话了,我就要这个姑娘。你走吧,别在这儿絮絮叨叨的,烦人。” 桃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鸨母闭了嘴,讪讪离开。那人起身,走近桃儿,似乎是打量了她半天,忽然开口:“你抬起头来,让我瞅瞅是个什么模样儿,能让展皓云这么上心?” 展皓云?那个开封第一侍卫? 桃儿瞬间回想起一个月前被他在大街上追捕、一路跟到天香苑包房的经历。 他看上自己了?怎么可能! 何况,眼前买下自己的这又是谁?跟展皓云什么关系? 桃儿压下脑海中的疑问,挤出一脸乖巧的微笑,乖乖抬头。 只见眼前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双上扬的浓眉下是凌厉的双眸,明明一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气势却强到她几乎不敢直视。 ———————— 猜猜是谁 求珍珠啊朋友们!!!! 到底有人在看这篇文嘛为什么留言这么少!! 送货上门 这人的肌肤晒成古铜色,一身玄色衣服隐约能看到暗金的云纹,全身装饰只有一块腰间的青色玉牌,看似简单,却闪着古朴的光泽,一看便知身价不菲。 她随不认得这个人,却认得这块玉牌。 还得感谢白景崇——全城谁家有什么值钱东西,她这个实习小贼算是摸了个门儿清。 眼前这人捏着桃儿的下巴,左右打量半天,甚至捏着她的嘴看了看牙口——接着撇撇嘴感慨:“我当是什么国色天香呢……这展皓云,是不是在那开封府待久了没见过女人,随便个什么小妓子就勾引去了?” 桃儿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人,怎么嘴这么损呢?! 压下一口气出来的老血,桃儿连忙低头:“九王爷怕是误会了,什么展皓云,小女子可不认得……” 对面的人听闻这话,却讶异抬眉:“你怎么认得我是九王爷??” ……糟糕,说漏嘴了! 桃儿眼珠子一转,飞速回答:“您九王爷赵元琅的大名,这开封府有几个人不知道呀?小女也是……也是当年跟着爹爹参加腊八国宴的时候,有幸目睹过您的阵容……” “腊八国宴?”赵元琅打量了她几眼,挑眉:“你是谁家的闺女?” 果然,成功敷衍了过去。桃儿再不敢多嘴,连忙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低声道:“回王爷的话,爹爹是戴罪之身,早已流放了。过往的事不提也罢,小女此刻就是桃儿,天香苑的妓子。” “你倒是豁达。”赵元琅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点点头,“也成,看来展皓云还不算完全眼瞎。” ……这人怎么就说话这么气人呢?! “成,你跟我走吧。”赵元琅起身,一旁的仆从连忙跟上。他一边走着,一边嘴里碎碎念吐槽,“姓展这小子,泡个姑娘还要我给他送货上门……要不是欠他人情,谁搭理他……” 桃儿简直一脑门子莫名其妙,但是见仆从眼神示意,她也不敢怠慢,连忙跟上。 按说,天香苑的姑娘都是罪臣女眷,打了永世不得翻身的奴籍,是万万不可走出这道大门的。 然而,王亲贵胄要人,谁敢阻拦? 哪怕是鸨母,也只能在一旁乖乖看着赵元琅把桃儿带进了轿子,颠儿颠儿地往城中走去。 开封府。 摘花会结束已经是二更半,宵禁时分,街上根本无半个行人。 赵元琅把她扔在侧门口就走了人。桃儿任由开封府的仆从带领着,顺着小路往府中走去。 她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展皓云真的是看上她、托了赵元琅的人情准备强取豪夺。 两人唯一的交集,便是一个月前那次险些失手的偷盗。 莫非这展皓云真的这般能耐,查出是自己做的? 桃儿越想越心虚,手心都 分卷阅读8 出了一层冷汗。 开封府后院是府中人住处。桃儿被一路带到了展皓云的书房。 书房当中,这位展侍卫正挑着烛灯,在写写画画着不知道什么。见到桃儿来,微微抬眼,紧接着又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仆人也退下了,只剩下桃儿一人站在那儿,无所适从。 半晌,展皓云还是一声没出。桃儿有些扛不住这份寂静的压力,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展大人?” “嗯?”展皓云冷冷应道,还是没有抬眼看她。 桃儿擦了擦手心的汗,颔首问:“不知道展大人废这样大周章,把小女请来,所为何事?” 展皓云一边写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反问:“你说呢?” ……操,这都什么人啊? 这庙堂之中的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不会好好说话? 此时此刻,桃儿忍不住开始思念起不知道跑到哪儿做生意的白景崇……还是江湖人和蔼可亲,唉,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白景崇再能耐,此刻也帮不了被打包送入敌口的自己。 桃儿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 白景崇教过她,若是交手时工夫比不上人家,就要出其不意致胜。 桃儿有了主意。 “展大人从这天香苑找姑娘来,自然是为了闺房里的事儿了。” 桃儿了然一笑,伸手便摘了头上的钗子,一头乌发便披散下来,妖娆至极。 “想来展大人也不容易,每天忙着破案抓坏人,大概是没什么机会跟姑娘们玩儿……怕是憋坏了吧?” 紧接着,手伸到腰间,解了腰带。外面的罗裙沿着肩膀滑下,露出仅被肚兜裹着的、曲线窈窕的身体。 “桃儿懂展大人的苦……展大人,春宵苦短,公务不如放到明日再忙?” 随着衣衫褪下,幽幽体香顿时弥漫在了狭小的书房里。 展皓云死也没想到桃儿竟然忽然脱起了衣服,再也装不下去了,手中的毛笔在纸上留下一大团墨迹,脸也是整个红透,连忙呵斥:“你像什么话!快把衣服穿上!” 桃儿挑眉,故作惊讶:“展大人喜欢穿着衣服玩儿的?……也是,半遮半掩才有风情,桃儿懂的。” 这次轮到展皓云不自在了。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找你来是有别的事!” 展皓云清了清嗓子,起身拿起架子上一件黑色斗篷,扔给桃儿,正色道:“桃儿姑娘……不对,或许我应该叫你陶青城小姐?” 特别的审问技巧 许久未听过的名字,带着几分陌生,却像是一根针,冷冷地扎在心里。 桃儿愣了。 半晌,披上斗篷,幽幽看向展皓云:“展大人,您说的这人,我可不认得。桃儿就是桃儿,不过天香苑一介妓子而已。” 正五品官员、观察使陶行端家独生嫡女,曾经被全家人捧在心尖上的官家千金,这段日子,她早忘了。 展皓云重新坐下,手指在乌木桌子上轻轻一点:“如果我说,能帮你脱身出天香苑呢?——虽说你父亲的罪名我是脱不了,但至少能保你在京城近郊清清白白过一生。” 桃儿看向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代价是什么?” “只要你供出白景崇。” 见桃儿无话,展皓云继续道:“本来官府也不想管他们江湖事,只是这次白景崇满京城专挑那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下手,皇城脚底,天子眼皮子底下,未免有些太蔑视官府。这次就算桃儿姑娘不帮忙,我们迟早也要捉住他的——现在就看你肯不肯卖我们这个人情来给自己换个方便了。” “我说展大人,你就那么确定,这几件案子是白景崇犯下的?” 桃儿原本并不想多话,此刻看展皓云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反倒是气得想笑。“白景崇哪次偷的不是那罪有应得的奸商贪官家?哪次不都是偷窃完转手便换了钱财被那些人家害过的平民百姓?让我供出白景崇?!”桃儿轻蔑地笑了一声,“展大人要是啃说这几出案子都是何时何地犯下的,恐怕我还能给白大哥做个不在场的人证呢!” 展皓云同情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只可惜认贼作兄。”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你跟白大哥,谁比谁更像贼,还不一定呢。” 嫩生生的少女音,话语却字字诛心。展皓云听得上火,也没了最初的耐心,叹了口气拉开身后书柜上一个暗格,取了个小瓷瓶出来。 “既然你不肯配合,就莫怪我用强了。” 桃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未回话,便被走上前的展皓云一把捏住下巴,瓷瓶儿对着嘴,带着酸苦味儿的药汁径直灌进嘴里。桃儿躲避不及,呛了几下,咽了两三口下去,顿时跪在地上拼命咳嗽。 “这可是隔壁悬心堂的宋神医亲手制的药,我可还是第一次给人用。”展皓云搬了个椅子,居高临下地坐在了桃儿面前,颇有兴趣地看着她,“据说病人喝下去便会如醉酒一般尽吐真言,半句谎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到时候你还能 分卷阅读9 不能这般袒护你那位白大哥。” “展皓云!你有病吧!”桃儿一边咳嗽一边悲愤地看他,再顾不得什么面子,“自己破不出案来就用私刑逼迫,你还想干什么?造伪证?栽赃?!” 展皓云挑眉:“这是这药剂起效了还是你这张小嘴本就这么毒?” 桃儿啐了他一口:“让我顺从你去栽赃白大哥,你做梦!” 先是被莫名其妙大晚上送来这阴森森的院子,又被展皓云气一顿,如今又被灌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药汤子,桃儿就是定力再强,此刻也忍不住心里一阵一阵地委屈。她只觉得自己脸红一阵白一阵,双颊发烧,手脚冰凉,脊背上不知为何一层层沁出那虚汗来。口中也是干燥地要命。 屋子里烧了火炉,暖意融融,令她头脑发昏。 桃儿依旧跪坐在地上,再抬头,眼中的恼火却融化成了一汪春水,可怜巴巴盯着展皓云,低声央求:“展大人,我想……我想喝茶……” 展皓云坐在原地岿然不动:“你倒是会使唤人。茶杯茶壶在桌上,自己去取便是。” 口中的干渴越发过分。桃儿只觉身体一阵阵发软,起身想去取茶杯,却一个踉跄,倒在了展皓云身上。 展皓云浑身一僵,想扶她,桃儿却偏偏像是条没长骨头的八爪鱼一样,硬缠上去。 “展大人,你给桃儿下的是什么药?”桃儿满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灿若桃花,双目含情,水汪汪的看得人口干舌燥。“想不到展大人竟然是这种人,想肏姑娘就算了,偏要扯出什么审问的借口,给人家下这种虎狼之药……” “你、你有话好好说!” 展皓云被她闹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动手吧,他是练过功夫的,怕伤了这小姑娘。不动手吧,这位眼看着越缠越紧了…… 宋大夫怎么没告诉他这药还有这等副作用呢?! “展大人,桃儿身上好热、小穴里好痒……” 说着,桃儿便骑在了展皓云身上,嘴贴着嘴去吻他。男人的体温比她高上许多,散发着雄性气息的味道,此刻闻起来异样安心。桃儿抚摸着展皓云的脖颈,娇软的唇舌在他嘴唇上厮磨着,身体下意识地动弹着去蹭他。 原本因逗他而解开的衣带,如今在她动作下自然而然敞开,被肚兜半掩着的酥胸在展皓云面前一览无余。 正直如展大人,此刻完完全全懵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双高耸白嫩,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展大人这么爱看桃儿的奶子,不如亲手摸一摸?” 桃儿索性牵了他的手,覆盖到自己的姣乳上。 肚兜被顺势扯开,双乳光裸地暴露在展皓云的视线之中,粉嫩的乳尖挺直着,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展皓云喉结上下动了动,在桃儿的牵动下,轻轻地抚摸起了她的乳房。 嫩生生的肌肤在手心滑动着,柔嫩的手感美妙到不可思议。随着他带着茧子的手指擦过,原本柔软的乳头敏感地充血变硬,颜色也越发红润。展皓云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生了想把这嫩生生的乳珠含在口里好生玩弄的冲动。 展皓云!你是不是男人! 在这样下去非擦枪走火不可。 饶是如展皓云一般定力极好的冷面神捕,此刻竟然也只感觉自己喉咙干渴,心脏扑腾扑腾地跳着,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脸上,涨了个大红脸。 更令他尴尬的是,下身也自然而然地有了反应。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一团温香软玉在身上,起反应也是自然。 偏偏这桃儿,刻意似的,骑坐在他身上,若有若无地蹭着,温热的呼吸喷到他脸上。 “展大人……之前竟没发觉呢,原来展大人生得这样好看……” 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抚摸在展皓云的鼻梁上,痒痒的。 “展大人眼睛是琥珀色的呢,好像猫儿。展大人,你是不是在夜里也能看得清呀?” 药力的作用下,桃儿一双眼睛微微有些泛红,盈着水光。她笑得甜美,一脸无害,偏偏浑身上下都带着诱惑的毒。 一瞬间展皓云恨死了自己。这个药他怎么不先拿什么死囚犯之类的试试呢? 把自己搞得如今这么不上不下……还审问呢,自身都难保了。 “展大人怎么脸这么红啊?” 桃儿的手抚摸到了他的脸颊,接着滑向喉结。展皓云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喉结上下动了动,滑过桃儿的手心。 “展大人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浪的还是纯的?告诉桃儿……” 一时竟不知是谁审问谁。 眼看着桃儿的手越摸越向下,展皓云终于回过神来,红着脸劈手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三两下用斗篷把她裹了个严实,捆住,扛在肩上。 出门。 桃儿一双媚眼烧得越发迷惘,腮颊绯红,穴心儿里也是越发地骚痒,湿热异常。淫水沿着腿心流出来,沾湿了裹着她的薄薄的布料。 屋外的冷风一吹,桃儿呛了风,发觉展皓云毫无想占她便宜的欲望,越发恼了,又踢又蹬。 “展 分卷阅读10 皓云,你要带我去哪儿?!” “闭嘴,我带你找郎中。” “我不要郎中!!我要、我要我白大哥…………呜呜…………” 又是难以启齿的淫欲,又是这深更半夜被人欺辱的委屈,桃儿羞恼异常,嘴皮子也凌厉了起来:“展皓云,你就欺辱我一个弱女子!下了淫药又不肯碰人,这么无耻的玩法…………你、你莫非是天阉?!” “你闭嘴!” 果然,男人永远忍受不了被人嘲笑那方面的问题。展皓云顿时黑了脸,一巴掌猛地拍在桃儿屁股上。 手下软嫩的手感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桃儿嘤咛了一声,乖乖闭嘴。 展皓云收着力气,一巴掌在桃儿这弱女子的娇臀上却也是留下了个红通通的掌印。屁股上火辣辣地发疼,蹭着布料的地方也变得异常敏感。桃儿抿着嘴,紧夹着双腿,娇声轻哼着。 穴心不受控制的渴望烧得她浑身难受,花穴一阵阵地收缩,淫水湿得让人羞耻。 不知道展皓云发觉没有,自己肩膀上湿的那一块究竟是什么。 单是想着这平素一副铁面无私模样的开封神捕,官府上竟然沾了自己淫水的湿痕,桃儿便羞耻到满脸通红,同时又兴奋地发抖。 展皓云终于停了下来,在墙根侧门处,拉住门环急切地叩着。 不过多久,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木门吱吱呀呀开了条缝,展皓云对里面的人耳语了一句,那人便火速开了门,擎着灯烛,带着展皓云二人向内院走去。 与阴森冷峻的开封府不同,这间院落四处点着烛火,夜色中也看得出装饰清雅,品味不俗。 只是不知院子主人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四处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汤药味儿。 几人走到主屋前,进门。家丁退了下去。桃儿没反应过来,便被展皓云从肩膀上放下,几乎是扔进了一把黄花梨的扶手椅子里。硬邦邦的椅子表面冰凉,带着棱角的边缘蹭过桃儿腿根,她瑟缩着低吟一声,穴儿里“咕”地一声冒出汪淫水来,脸色烧得更加绯红。 一股清冷的檀香气幽幽传来。桃儿只听到一个颇为撩人的男声,带着笑意道:“展大人,您这大晚上来就来吧,还给我带个姑娘。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展大人心里,我们关系好到能玩儿双龙戏单凤了。” “宋大夫,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跟我耍嘴皮子了!” 展皓云黑着脸,看向屋子里另一人,把来龙去脉草草解释一遍。 桃儿也抬头看着那人。这位被称之为“宋大夫”的男子,看上去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多岁,梳了个四方髻,戴着个古朴的青玉发冠,一身洗得有些褪色的青色布衫,却掩不住他身上优雅的书卷气。眉目也是温柔静美,看着莫名安心。 ——虽说嘴上是个没把门儿的,开口就是荤段子。 “哟,展大人倒是挺怜香惜玉啊,我当时千叮咛万嘱咐,这药只能给那穷凶极恶、撒谎不扎眼的囚犯用,你倒是给这小姑娘用上了?”这姓宋的大夫笑得露出颗虎牙,眼睛弯弯的,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我这药这么烈,她一没长开的小丫头哪里受得了?我说你恭敬不如从命吧,拿身子给人姑娘赔个罪……” “宋沐风,算我展皓云求你了成吗?!” 展皓云万万没想到,宋沐风这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被他搞得气急败坏。 一边,桃儿不安宁地紧绞着双腿,扭动着,呻吟声越来越暧昧,像是把他放在火上烤一样。 展皓云毕竟也是个男人,没反应是假的。但是要他趁机占一个弱女子的便宜?他做不到…… 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 “展大人,你求我也没用。”宋沐风说得不紧不慢,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一副看热闹表情,“我这药本就是对那身体精壮的男人下的,热气重得很,现在这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我、我叫桃儿……”桃儿低喃着回答。 “桃儿姑娘如今经脉里被这药激荡得阳气外泄,非得要个纯阳男体的精元才能压下去。否则,你就看着她慢慢经脉枯涸、七窍流血而亡吧。” “我、这……” 展皓云全然没想到后果会这般严重,脸色有些发青。 一旁,桃儿却吓得变了脸色。 莫名其妙被人在摘花会上买下,被人送来开封府,又被灌了那奇奇怪怪的药,如今告诉她她要死了? 倒霉也不能这么倒霉的吧? 她分明和白景崇约好了一月后再见,如今她却要爽约了…… 桃儿心中顿时委屈万分,鼻子酸酸的,瞬间红了眼圈。 “展皓云,你这开封府的捕快就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桃儿瞪着他,扯了他的披风,散乱的衣衫半遮半露着她一双浑圆挺翘的乳,“你不就是嫌弃我一个窑子里的姑娘好欺负吗?随便灌了药,随便害死了,没人会来追究。明明是你给我下的药,你还嫌我脏,连睡都不肯睡我……” 一旁宋沐风啜了口茶,凉飕飕接茬:“真没想到展大人原来是这么冷血无情、高高在上的人呐。” 分卷阅读11 展皓云没好气地瞪宋沐风:“你就别添乱了!” 如果说方才展皓云还是吓得脸色发青,如今却是直接黑了脸。 他展皓云,十四岁初入江湖,行侠仗义七八年,终于被开封府诏安做了专门缉盗捉凶的捕快,因为屡次帮助开封府府尹破获奇案,被皇帝亲自册封为天下第一神捕。这么多年,他刀下从未有过一个冤魂,甚至连路边的猫狗都不曾伤过。 如今,这无辜的女子竟要被自己害死了吗? 他的良心无法原谅自己做出这种事。 但是,要他同这今日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少女行那云雨之欢…… “宋沐风,你想不想……” 展皓云怀着最后的希望看向宋沐风,对方却连连摆手:“你想都别想,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别来找我。” 桃儿在天香苑,虽说不是什么花魁,好歹也是三不五时有其他姐儿的恩客们重金只求她一夜作陪,哪里见过这男人们推三阻四不想要她的阵仗。心里的委屈越来越浓,她瘪着嘴,忍不住大哭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在她粉嫩的腮颊上。 “你们男人、你们做官的男人都是混蛋!一个个道貌岸然狗仗人势的,我们这些普通人,在你们眼里性命连同蝼蚁都不如!” 桃儿越哭越委屈,抹着眼泪,抽抽噎噎:“我要、我要我白大哥……我白大哥纵然是贼,比你展皓云强了岂止是千倍万倍!” 展皓云原本就心烦意乱,如今被桃儿哭着骂就算了,偏偏还说他连白景崇都不如……要知道,展皓云和白景崇,那就好比猫和鼠,猎手和狐狸,那是天生的不对付,宿命的劲敌。他接受诏安,最大原因之一就是想把白景崇亲手押解归案,如今桃儿却说他不如那个贼子…… “闭嘴,别哭了!” 他斥责得焦躁,桃儿却根本没有要停的趋势,哭就算了,还抽抽噎噎地抱住了展皓云大腿,一双热烘烘软绵绵的酥胸拼命往他腿上靠,惹得展皓云躲也不是,迎合也不是。 偏生展皓云还生不出反感来。 说这桃儿淫荡不知廉耻吧,偏生她面貌一派天真,明明中了春药一副发情模样,眉目间却依旧是无知小女儿的娇态。骚混合着纯,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听着桃儿的哭声,展皓云只感觉,自己脑内紧绷的一根弦,像是马上要断了…… “不过,说起来,展大人……”宋沐风忽然插话,“若展大人真的不愿同桃儿姑娘苟合,倒也不是没有那折衷之法。” 展皓云浑身僵硬,任由桃儿缠着自己,没好气地道:“你快说!” “按理说,若是展大人能伺候着桃儿姑娘泄了阴精,这阴阳之气在她经脉里暂且中和,也能压制个一二。”宋沐风双手指尖相对,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到时候桃儿姑娘那小情人——你的白大哥,回来再替你解毒,岂不是正合适?” “伺候着?”展皓云听得有些糊涂,“怎么伺候?” 饶是宋沐风也险些没了耐心。他回头从那满是故纸?r?堆的书架随手抽了本书出来,扔给展皓云:“前二十页尽是给你用的,自己研究吧。” 展皓云抬手接过,一翻开,却被闹了个面红耳赤。 宋沐风扔给他的,赫然是本春宫图! 前二十页,尽是男人如何给女人指交、舔阴之术! “阴阳和合的房中之术,也是医家必修。”宋沐风啜饮着手中的茶水,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医书,继续读着,慢悠悠地说,“二位是想借用我卧房,还是回去开封府,尽请自便——不过,展大人若是想在我眼前给桃儿姑娘解毒,还请动静放轻些。我这人夜读不喜嘈杂。” 展皓云被他说得窘迫,拦腰抱起桃儿,点头道别。出门,也不用家丁引路,实战轻功踩踏着屋檐,悄然离去。 展大人,亲亲我 展皓云把这用披风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桃儿打包带回房间,往床榻上一扔。 “疼、哎……” 桃儿一路被展皓云的肩膀硌着,身上早不知起了几块淤青,如今又被这么粗暴地扔下去…… 披风散落,她委委屈屈地抱着床上的锦被,眼泪汪汪看着展皓云。 桃儿自认心里是只有白景崇的。她爹爹流放前,曾在出巡赈灾时意外救过被人暗算、身负重伤的白景崇。于是,自她沦为官妓,白景崇对她一直颇为照顾,日子久了,总难免生出几分情义。 何况,白景崇那么厉害的人,抱紧了他的大腿,以后还用愁自己的吃喝? 谁成想这半路杀出个展皓云来……桃儿看着他,颇为忧愁:要是白大哥知道自己被这家伙占了便宜去,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呀?要是白景崇因此锒铛入狱,自己的大腿可怎么抱…… 只可惜这几分顾虑被这汹涌的情潮很快冲淡。 不知是不是春药作用,这展皓云,看起来倒有几分帅了。 一身暗枣色的便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颀长白皙的脖颈。明明是习武之人,身材却不像白景崇似的,肩背宽阔一看便是练家子,反倒是显得有几分 分卷阅读12 纤细,若不是刚才他扛着自己飞檐走壁,桃儿真要怀疑他究竟会几分武功。 如今,展皓云的薄唇紧紧抿着,一双修长的眉紧紧皱起,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展大人……” 桃儿主动拉住了他的手,抬眼望着他。 展皓云脸红了,红得很明显。“你、你别……”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 见他这副生涩模样,桃儿心里有了数:怕还是个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雏儿吧? 想勾引,还不是手到擒来? “展大人,你这双手生得真好看,平素用剑的吧?” 白景崇说过,用刀之人虎口生茧,而用剑之人,茧多生在指腹。桃儿抚摸着展皓云的手,感受到他从抗拒紧绷,到逐渐放松,抬头冲他嫣然一笑,接着,低头含住了他的手指。 感受到指尖柔软温热的触碰,展皓云只感觉自己后脑勺仿佛当场炸开,浑身紧绷着,一股热意从身体里直冲头脑。他声音都哑了几度:“桃儿姑娘,你、你这是……” “嘘……”桃儿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展大人这么生分,等下如何给桃儿解毒啊?” 展皓云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道,当真乖乖闭嘴,任由桃儿把他手指上上下下舔了个干净。温润的红舌在指尖划过,舌尖每一粒小小的凸起都摸得清清楚楚。展皓云喉结上下动了动,只觉得自己口中此刻分外干渴,喉咙发紧,下身那处也不听话地站立了起来。 听到展皓云越发粗重的呼吸,桃儿吐出了他被舔得湿漉漉的指头,抬头揪住了他的衣衫:“展大人,来,亲亲我……” 多年习武之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剑客,居然被这小女子勾勾手指便拽得失去平衡,低头俯身压到了桃儿身上。嘴唇碰到桃儿嘴唇的一瞬间,展皓云才意识到,他的初吻竟然这么被骗走了?! 要知道,他可是心怀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念头,这些年来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万万没想到,被个妓子夺走了初吻…… 可是,桃儿的嘴唇好软……展皓云吻着她,嗅着她幽幽的体香,手下意识地抚摸上了桃儿的脸颊。 紧接着,一路向下,沿着脖颈,抚摸上了她的胸脯。 “唔……” 随着手触摸到已经充血凸起的乳尖,身下的少女发出一声不自控的嘤咛。微张的樱口被展皓云得了空,舌头钻进去,缠绕着她细软的娇舌,贪婪地吸吮着她的津液。 手上更是不得闲地去揉那团丰满的嫩乳,带着老茧的指腹磨蹭着顶端的蓓蕾,揉得一边奶子都变了形。 男女之事何须教诲?只是初吻,桃儿便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浑身发热,身子反弓着用腿去勾他的腰,显然是被情欲折磨得不轻。 “展大人…………展皓云…………” 一吻结束,桃儿双眼迷蒙,看着展皓云,低声呢喃着。 展皓云很少被别人直呼其名。听着桃儿娇喘着低声念出自己的名字,空气里都是暧昧。 “摸摸我,展大人…………” 桃儿抓着他的手,指引着,从胸脯滑到两腿之间。 药力作用,那里已经是一片黏腻湿滑,更衬得如凝脂般的肌肤滑腻趁手。展皓云在她腿间摩挲了一把,紧接着,手掌覆盖上那耻毛稀疏的私处。 只是轻轻一碰,他便感到身下的少女哆嗦了几下,一小股温热的液体涌出,染湿了他的手掌。 两只奶子更是一晃一晃,像是新蒸出来的酪乳,上面还放了两颗糖渍的红果儿。 光线朦胧,桃儿手紧紧揪着被子,仰头看着他,眼中水雾迷蒙。 “展大人,我、我里面痒…………” 说着,她脸颊泛起几分绯红。说是妓子,到底是刚破处的小丫头,说起骚话来还是有些羞的。 又羞涩又骚浪,谁顶得住这样的诱惑。展皓云只觉得欲火烧得他难受,全然忘了自己方才的坚持,低声道:“那我就摸摸你里面……” 只她一个人快活 烛火昏暗,映得桃儿一身冰肌玉骨更加迷人,粉嫩的小肉户掩映在光晕里,看得展皓云头脑发昏。 他埋头在桃儿脖颈之间,深深的嗅吸着她的体香,带着茧子的手指探向那水意湿润的穴口,摩挲着。 桃儿嘤咛一声,挺起腰肢,紧贴住了他。 曲线姣好的身体诱惑极致,两团丰润饱满的嫩乳好像多汁的蜜桃,颤巍巍的,贴着展皓云的身体磨蹭,被压得变了形状。她的大腿更是隔着衣物蹭到那团早已勃起挺硬的阳具,磨蹭得他意荡神驰。天知道他有多想就这样把桃儿压在身下,干她个三魂丢了七魄。 展皓云强压着冲动,手指慢慢送入那处幽深。 紧窄的嫩穴早已濡湿,触手之处一片黏滑。身下的少女较软无力地躺着,喘息着,随着展皓云手指的入侵,细细地呻吟。 只是一根手指进入,便清晰地感受到带着细小皱褶的穴肉由四面八方紧紧包裹,蠕动着,像是一张小嘴一样不断吸吮。待到整根手指没入,掌根贴着的臀缝 分卷阅读13 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展大人…………嗯…………” 听到桃儿娇声呼唤着自己,感受着女儿家最私密处被自己的手指玩弄,展皓云只觉得一股异样的柔情涌上心头。平素只想着些公文、悬案,满心惦记着如何审犯人抓凶手的他,头一次对别人生出了些许想要呵护的冲动。 这柔情让他害怕,却也让他痴迷。 展皓云咽了口唾沫,手指缓缓地动着,回想着方才在宋沐风给的春宫图中瞥到那几眼文字,用指腹不轻不重地去按压桃儿穴心上方的软肉。 随着展皓云的抚摸,桃儿的呻吟声逐渐加重。她的身体发出一阵阵的颤抖,柔软的酥胸上,一对红樱更是兴奋地颤栗。奇异的愉悦感像是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一面感觉舒适得想眯起眼睛放松身体,一面却又紧紧蜷起脚趾渴求更多。 “啊、展大人…………唔嗯…………我还要…………” 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桃儿本性淫荡。她呻吟着,抓住展皓云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私处送去。两条纤细的长腿更是紧紧夹住穴里的手指,磨蹭着,扭动着,渴求着。平坦的小腹绷得紧紧的,伴随着呼吸颤栗。 “还要?”展皓云喉咙干渴,声音都有些沙哑,“还想要什么?” “想、想要你…………” 桃儿羞得面色绯红,索性揪起他的衣领,主动地送上一个香吻。 手指顺势又挤进去一根,揉弄的力量也加大,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不断进出。旖旎的水声从咬合之处传来,要命的快感让桃儿想尖叫,张口却被展皓云的舌头入侵进来,缠绕着,探索着,肆无忌惮侵略她口中每一片领土。 如此充满侵略意味的吻,是进攻的号角,是云雨的前奏,是男人终于无可阻挡被勾起情欲的信号。展皓云侵略她的手指越发用力,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桃儿则紧紧拥着她,伸手去笨拙地解他的衣带。 什么珍重,什么自持,如此香软迷人的一具胴体下,再傲人的自控力也被性欲焚烧成灰。 衣带解开,展皓云甚至来不及褪干净衣物,半敞着衣襟露出那带着青筋的紫红肉棒,替换了手指,就着淫液的润滑毫不怜惜地挤了进去。 “好、好大…………痛!!!!啊!!!!” 距离白景崇离京已一月有余,桃儿初开苞的身子久未经怜爱,稚嫩的小花穴在意恢复如初,哪里容得下这样粗大的尺寸。 而展皓云是不知道她早已私下被偷偷开苞的,他只知桃儿是摘花会上被自己截胡的雏妓,想到这小姑娘还未经人事,便被自己这样蹂躏,心下忍不住又是疼爱又是不舍,肉棒停了下来,吻着她,柔声说:“我轻点就是……” “不、我要…………桃儿要展大人的大鸡巴…………” 桃儿眼角还带着疼出来的泪花,却勾住了展皓云的脖颈低喘着,用腿去缠他。 空虚了许久、在药力作用下像是蚂蚁啃咬般骚痒难耐的小穴,总算是被这粗大灼烫的一根填满,一点点疼算什么? 她只想要更多。 “处子”的荤言浪语刺激得展皓云双目发红,乌黑的眸子越发黑暗幽深。他耸动着腰肢,伏在桃儿身上,狠狠地把那沾了淫液的肉棒一次接一次顶撞到花心深处,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入得深。可怜的小花穴被蹂躏得充血红肿,沾着黏滑的淫液,承接着这暴力的肏干。 “展大人…………唔嗯…………”桃儿搂着他的脖子,去吻他的脖颈,“展大人的身子好结实,干得桃儿好舒服啊…………桃儿、桃儿要到了…………” 少女柔软的胸脯无意识地蹭着男人炽热滚烫的胸肌,双腿更是死死缠住展皓云精壮结实的腰肢。花穴里的嫩肉死死裹住男人的肉棒,收缩着,越干反倒越紧窄,舒服得展皓云也忍不住倒抽冷气。 “干我、唔嗯…………用力点!!啊!!!” 桃儿的呻吟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激烈,刺激得展皓云喘着粗气,干得越发卖力。 终于,桃儿尖叫一声,小穴里传来一阵猛烈的收缩。清亮的淫水从穴心里一泻而下,快感则如烟火般爆炸燃烧,波及全身。她先是死死绷住身体,承接着要命的快感,接着整个人忽然放松,瘫软在了床上。 激烈的高潮过后,被性欲折磨许久的桃儿,竟然直接睡着了。 听着身下少女均匀的呼吸声,展皓云气得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 自作孽不可活。怪他,不该得罪这么一个难伺候的主儿…… 展皓云从桃儿身体里缓缓退出,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盖上锦被,开始默念观音心经,想要让身下那根小兄弟赶紧冷静下来。 自然是一夜无眠。 翻脸不认人 第二天,桃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陌生的床,陌生的装饰,硬邦邦的床板硌得她浑身发疼,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她愣了半晌,忽地想起来昨夜的荒唐事。 白大哥才走多久,她就这样被人夺了身子? 也不对,好像是她自己硬求着对方上她的…… 分卷阅读14 不不不,分明是别人给她下了猛药,她才是受害者才对。 纷乱的思绪惹得她心烦。难得睡了这么长的一觉,她才懒得想这些。 桃儿伸了个懒腰,起身。 昨夜染得遍布污渍的床单、扯碎的衣裳,自然是已经换掉了。展皓云卧室装饰简朴,除了墙上悬挂的一把青铜剑,和一副雪中红梅图,其余便只剩下些笔墨书牍。而这卧室主人,则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昨夜还云雨之欢呢,今天就跑路了?桃儿心中嗤道:这位名满天下的展大捕头,在儿女情事上未免也太人渣了些。 开封府毕竟是官家,与她一个小小贼子怕是八字反冲,还是不宜久留的好…… 白景崇在京城内商户不少,他的大管家也认得自己,倒不如直接去投奔他? 想到这里,桃儿一个骨碌从床上蹦起来,这就想往门外跑。 蹑手蹑脚出了门,却听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在背后道:“桃儿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 像是耗子嗅到了猫的踪迹,桃儿一听展皓云的声音,条件反射地一个立正,转头,心虚道:“我这睡了这么久,出来散散步、对,散步。” 展皓云板着一张脸,一身官服,显然刚下了公堂。他身边跟着个几个侍卫,侍卫身后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婆子并几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以后她们几个就供你使唤了。”展皓云不仅脸冷,声音也毫无起伏,“散步可以,只是你别忘了,官妓非旨不可脱贱籍,九王爷用了好大的本事才从天香苑讨了你,又把你给了我们开封府,你身契可都押在这儿呢。若是你消失了,你那被流放的爹爹怕是百里之外也要凭空背了你的罪过。” 桃儿嘴角抖了抖,一脸熟练的假笑顿时有点绷。 “展大人倒是真真铁面无私,昨夜还……今日倒翻脸不认人了。” 桃儿一句话说了一半,看向展皓云的眼神不知道是暧昧还是讥讽,倒叫旁边几个小丫头红了脸。 “昨夜本就是意外……是我对不住你。”展皓云脸色也有点窘迫,干咳了两声,道,“你是白景崇身边的人,我既要捉拿他,按说应当把你下了大狱的,看在……”他顿了顿,“以后你住偏院,非我许可不得随意进出。” 说罢,甩袖进了书房,倒像是仓皇而逃。 桃儿翻了个白眼,在侍卫的带领下,去了她的偏院。 ??? 屋子里,展皓云喝了杯冷茶,润了润干燥的喉咙。 他志在惩恶除奸,一心扑在开封府的公案上,从来对女子并无什么想头,更何况秦楼楚馆不三不四的姑娘。 偏偏不知道为什么,载在了这个桃儿手上。 第一次见面时她便一身薄纱、酥胸半露,没长骨头似的依偎在白景崇身边,让摸便摸,让亲便亲,一看便是一副淫贱模样。当时他未做多想,回头却忽然想到,那夜他追逐的小贼,分明身量颇轻不似男子,倒像是个小姑娘。 若不是那日撞上白景崇这个江洋大盗,怕是他也不会事后了才反应过来! 此后他便派人盯上了这个小丫头,顺便打听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一打听不要紧,却发现这丫头来头不小。 七年前,黄河决堤,华北一带闹了一场不小的旱灾,朝廷赈灾的银子发下去无数,却拦不住这流民一批接一批涌到开封城脚下。当今圣上震怒之余,亲命钦差下去探查,牵连出贪污银钱的大大小小蛀虫无数,一路的全都革职抄家。 自然,京城也有不少官员牵涉其中。然而京城权势盘根错节,罪魁祸首竟是一个也动不得,便只革了几个小官的职,其中便有正五品官员、观察使陶行端——治了个勾结地方官员,贪污受贿。全家流放,未婚女眷打入贱籍,为奴为娼。 而她,便是当年陶行知陶大人的独生嫡女——陶青城。入天香苑后改了个名叫做桃儿,竟然是做了妓女。 平素官员子女堕入贱籍,除了受不了打击寻死觅活,便是身子娇贵经不住贫苦生活的糟践,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她倒好,一路养得白白胖胖不说,倒跟他的死对头——大盗白景崇搭上了干系。 大贼带着小贼,这连环失盗案总是其中一个做的。扣住她,不怕捉不住白景崇的马脚。展皓云算盘打得不错,却没想到载在了宋沐风的乌龙上——不小心跟这小贼有了肌肤之亲。 看她昨日那副淫荡模样,又未见红,虽说买了她初夜,她却显然已经不是处子。展皓云越想越觉得急火攻心,不知道是昨夜不上不下的一场性事吊得他难受,还是今天早上的冷水澡洗得不爽,亦或者是……听着她一口一个“白大哥”,有点……拈酸吃醋? 最后一个念头干干脆脆地被展皓云掐死在了潜意识里。 食髓知味,今日他竟在公堂上满脑子回放昨夜的旖旎情事,险些在一众捕快前硬了个当场,气得他出门便令人带了侍卫同几个新买的丫头婆子,准备把这妖精似的小妮子关到偏院软禁起来。 贼才是最懂捉贼的 偏院比展皓云住处装饰得雅致许多,虽说算不上富丽堂皇,小 分卷阅读15 院里花草翠竹也是一应不缺,屋子里案几雕床一应俱全,书画笔墨一样不缺,大约是供住客解闷儿的——只可惜桃儿对写写画画的风雅全无兴致。 送来伺候她的丫头婆子倒是朴实得很,几个黄毛丫头也就十岁有余,一派天真,婆子们也是沉默寡言,她问三句对方回一个字,根本聊不起天。住了几天,舒适归舒适,但是,桃儿无聊啊! 想出去转转,偏生一出门,侍卫便黑着脸用刀挡回来——展大人有吩咐,桃儿姑娘是贵客,开封府乃是重地,到处乱窜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污了姑娘的眼。 说完还加一句:府里侍卫刀比眼睛快,要是桃儿姑娘大半夜偷偷跑出门,被人看见了,万一当做刺客当场格杀,怕是死得太冤枉。 气得桃儿咬牙切齿,偏生又没法子。 一晃七八天过去。春意渐深。这一日,桃儿穿了件柳黄色的襦裙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懒洋洋地晒太阳,一边晒一边算着,她白大哥什么时候能回京,跑来救她。 忽然,院门一响。桃儿眼睛一亮,坐起来,却不想来的不是白景崇,而是另一个家伙——正是展皓云。 桃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复又躺下,闷闷地说:“你还知道来!” 说完却有点尴尬——搞得她好像盼着自己家男人回家的怨妇一样! 展皓云却没多想,板着脸进门,甩给她一卷公文:“你自己看。” 桃儿眨眨眼,翻开。 又是一起盗窃案。之前展皓云提过的京城连环窃案,桃儿也有所耳闻,京城四大富商家接连失窃,丢的都是最值钱的传家宝。那时白景崇正在京中,风言风语的少不了也有些污水泼到他头上。只不过……“我早对你说这件事跟白大哥没有关系,”桃儿一边翻着,一边不屑撇嘴,“白大哥当年盗奸商刘氏家的羊脂玉九连环,那可是提前七日书信告知,在家丁捕快重重围捕下神不知鬼不觉得手,一个人都未曾伤及——这人每次盗窃都要打伤几个家丁,手法也忒差了。” 展皓云脸色岿然不动,道:“你接着看。” 几件旧案总结后便是这次的新案。桃儿不屑瞥了几眼,却瞬间被惊得睁大了眼睛。 这次盗窃者手法与白景崇一贯的做法如出一辙。也是提前七日告知,当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手,并且神不知鬼不觉成功。 只是,这次下手的对象并不是什么奸商贪臣,而是朝廷翰林院的前太傅洪文宾洪大学士——要知道,这位洪大人可是以为官清廉、做人耿直著称,平日里不结党不营私,家宅更是简朴得一塌糊涂。结发妻子去世后一直没有再娶,一个人拉扯一双子女长大,哪怕在官场因为直言进谏得罪人无数,倒也没人好意思冲他下手。 这人,家里有什么可偷的啊? 像是看出了桃儿的疑惑,展皓云冷着脸解释:“前年新帝登基的时候赏了他一个贵妾,说是老头子家里热闹点,少整天给他批评东批评西的。那个贵妾的嫁妆里有一副唐朝流传下来的手绘春宫,和一塑西域巧匠制作的纯金合欢佛像。” 桃儿无语。 这皇帝还真是……很有趣啊。 都说骨子里越古板的人其实内心越闷骚,洪大学士也不例外。 恰好自己女儿已经嫁人,儿子随了恩师去了江南外放,这位贵妾又是个调教过识文字懂情趣的,前太傅干涸了多年的心灵算是被洪水席卷一般彻底滋润开来,据说甚至有一天衣冠不整地迟到上朝,脖子上还隐隐约约带着个吻痕…… 想来那幅春宫派上了不小的用场吧。 只是这人到底古板多年,面子还是要的。因此当收到“白景崇”的来信说要盗取合欢佛时,这位洪学士迫于面子并未报官,只是派了些家丁看守。然而,却不曾想,半夜众家丁连带他被人神不知鬼不觉迷晕,醒来时不但合欢佛不见了,竟然,他最最珍爱的贵妾也被凌辱了一番,衣裳撕破了不说,竟然满身都是青肿的伤痕! 彻底动了真心的洪学士当场是又气又心疼,面子也不顾了,直接坐了轿子跑来开封府,硬闯公堂一把老泪讲明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看完公案,桃儿是目瞪口呆,半晌喃喃道:“这……这怎么会是白大哥做的呢?展大人,你也知道不是他干的吧?” 展皓云点点头,叹了口气。 虽然白景崇江洋大盗的名声在外,却是从不欺凌老弱妇孺,劫掠的财物也大多分给了他们。加上他又是个年轻俊俏的,哭着喊着想给他献身的,从闺阁少女到青楼花魁,哪个他理过了? 根本犯不着去奸污御赐的贵妾。污了天家脸面,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可是,偏偏那封信…… 字迹与白景崇一模一样,就连纸张也是他惯用的竹丝纸,墨也是上乘的浔阳凤纹墨,你说不是白景崇做的,还能是谁? 哪怕逻辑再不通顺,怕是此刻白景崇也要成了替罪羊,被天子一纸诏令全国通缉了。 看过公案的桃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咬着嘴唇,心里念头转了好几个,低声说:“白大哥正在太原,还有个十多日才能回来……断然不可能是他。可是……” 沉默了半晌,桃儿忽然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展皓云。 分卷阅读16 “展大人,虽然我看不惯你,但我也知道,你身为开封府第一捕头,断然不会为了交差便去冤枉无辜之人,让真正的坏人逃之夭夭。这案子若是断不明白,不但白大哥要蒙受不白之冤,事后若是有人再犯,怕是开封府的面子也要丢个一干二净。” 展皓云点点头,不置可否。 “展大人,尽管你经验丰富,但毕竟是捕快,最懂贼人的只有内行——我与白大哥相识这么多年,不瞒你,偷鸡摸狗的勾当也是懂一些的。”桃儿小心翼翼地拽住了展皓云衣角,有些央求道,“若你信我,劳烦你去勘察的时候带我一同前往,说不定我也能看出些捕快不懂的门道来?” 桃儿的小算盘 展皓云看着桃儿,凝神沉思。 他原本带来公文,也是存了想听听桃儿意见的心思——自然了,身为年少名捕的他,嘴上是断不肯承认的。 案发现场,满是捕快的地方,带她一个烟花地出身的小女子过去,怎么想也觉得这场景有些荒唐…… 看出展皓云的犹疑,桃儿撅了噘嘴,握住了展皓云的袖角:“展大人,不对,展大哥~~~~” 樱唇微翘,双目含情,娇滴滴的嗓音似是要拧出水来。 展皓云嗓子一紧,咽了咽口水,脑子没反应过来,口中便先应了一句:“内行看门道,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说罢,醒过神来,脸色一黑,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子。 桃儿却万万不肯给他这个机会,十分狗腿地上前捶背捏肩,笑道:“展大人果然是英雄豪杰,从善如流,连桃儿这样不起眼的小女子也断不轻视!” 听到桃儿这样毫不掩饰的马屁,虽说展皓云一向为人谦虚,却也是被捧得心中有点小小得意,同时却也有点心里不是滋味——为了那个白景崇,她竟然又赔笑又按摩,这贼子在她心里就形象那么高大吗?? 想到这里,展皓云颇有些酸溜溜地挤出一句没感情的话:“你可小心点,过去别乱说话,回头给我招惹是非,你跟白景崇两个人就去刑部大牢里做一对苦命鸳鸯吧!” 当日用过午膳,展皓云便带着她一同去了洪大学士府上。 因着要同洪大学士家妾室交谈取证,都是男人着实不方便,索性展皓云也没让桃儿做女装打扮,只穿了件肃穆些的深蓝色棉布袄裙,便一同进了洪府内院。 洪大学士确实清廉,内院装饰得简单清幽,家丁侍卫加起来也不过十数人,桃儿内心默默想,就这还想防着白景崇呢,若真是她白大哥出手,怕是迷药都不用,众目睽睽下取物于无形! 这位御赐的贵妾名唤珺娘,面貌生得颇为秀气,看着便一副知书达理、贤淑持家的模样。此刻珺娘却被侍女搀扶着,哭红了眼珠子,嘴角更是明显可见青肿,脖颈未被衣物遮掩的地方更是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想来也知道衣物遮掩之下是何样子…… 展皓云凑在桃儿耳边小声道:“府里的嬷嬷已经给验过身了,确实下体有些撕裂伤痕,的确是被奸污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展皓云滚烫的嘴唇蹭到了桃儿的耳尖,温热的气息烫得她耳朵瞬间就红了。对方却毫无反应地站直,上前对洪大学士与珺娘问好,接着便把府中人叫过来开始一个一个盘问。 桃儿拍了拍胸口,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颊,强命自己冷静。 这是几日没见男人了么,这么容易激动…… 也罢,自己青春年少,眼前站着个……嗯……也算是英俊年少的周正男人,不动点春思,反而不正常吧? 桃儿想得倒开,嘿嘿一乐,乖乖站在展皓云身后听他问讯。 平素在桃儿眼中,展皓云一直是个迂腐到有些发蠢的官府“走狗”,虽说公正不阿吧,但是脑子里官司多了,总归是有点无趣。 今日他一身蟒色官袍,为他严肃的表情添了几分凌冽,上好的青铜古刀系在腰间,骨节分明的手虚扶着刀鞘,姿态挺拔,更衬得他身材修长高大。 讯问洪府中人时,不论是位极人臣的洪大人本人,还是他府中的洒扫家丁,展皓云表情丝毫无变,一派秉公执法的模样。 只可惜问来问去,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一夜,前一瞬还是月黑风高,戒备森严,一群家丁齐齐守在屋外,下一瞬则已是幽幽醒来,天色大亮。 “小的实在是什么都没听到啊!”最后一位家丁也是一脸苦哈哈,“小的就记得闻到一股挺好闻的香味儿,好像姑娘家身上的脂粉香一样,接着……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展皓云微微皱眉,屏退了此人。 接着问桃儿:“你如何看?” 桃儿眨眨眼,道:“这屋子里没什么溜门撬锁的痕迹,看着的确像是技术高超的大盗所谓。但若真是手法如此高超,为何偏偏要顶了白大哥的名号呢?” 白景崇顶了个侠盗的名头,崇敬他劫富济贫的人远比恨他偷窃财物的人要多,这手法倒像是有人刻意栽赃。否则,若真想做劫富济贫之事,为何不留自己的名字?若真心想行侠仗义,又为何偏偏 分卷阅读17 去奸污别人妾室? 桃儿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京城这么多富人家,干嘛非跟这么个穷老头过不去啊?” 展皓云颇为赞同地点头。这也正是他所怀疑的几点。“所以你觉得是白景崇的死对头刻意栽赃,选了对皇帝御赐的贡品和姬妾下手,就是想借朝廷的力量除掉他?” 桃儿点点头,道:“的确有可能。” 但是,人在江湖混,哪能不得罪人的,何况树大招风,白景崇的死对头不说一千少说也有数百,这要从何查起…… 桃儿转了转眼珠,忽然道:“许多人都说,晕过去之前嗅到一股脂粉香。迷香我知道不少,可从来没有脂粉味儿的。不如你去问问,到底是哪种胭脂水粉,哪家的货跟昨日嗅到的一个味道?” 展皓云有点愣:“这一帮大男人,有几个懂胭脂水粉的?他们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不懂牌子不要紧,真正嗅到不就知道了吗?”桃儿笑嘻嘻道,“京城里有家‘戴春林’,胭脂水粉的货色最是齐全,展大人一样买一些来让他们对比着闻闻,不就知道了吗?” 断完公案,这些胭脂水粉也就没什么用场了,到时候她估计也能分几盒用用。 桃儿算盘打得开心,脸上也不自觉笑出一股占了便宜的得意劲儿。 采花贼卢月生 展皓云手下神速,两盏茶的功夫便从戴春林带来了大大小小一盒盒的胭脂香粉,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一百多样儿。 桃儿总归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看见这么多脂粉,激动得上前这摸摸那嗅嗅,看着盒朱瑾色的唇红格外别致,上手边想给自己点上些,却被展皓云眼疾手快,拿刀背照着手腕不轻不重敲了一下。 展侍卫板着脸教训:“这些都是从人店里借来的,怎样借的便要怎样还回去,你若是乱动,原价赔人家掌柜的。” 桃儿瘪着嘴,不情不愿地还回去。心想,等白大哥回来了,定要他给自己买个十盒八盒的。 展皓云喊来之前盘问的家丁,道:“你挨个闻闻吧,看看哪个是你那日闻到的气味。” 这家丁倒也是个严谨认真的,真的一盒一盒闻了过去,还点评:“这个气味有些过于甜腻了;这盒闻着是果香,好闻倒是好闻,但像是小丫头片子用的;这盒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是气味又有点冲……” 一路闻下来,选了那么三四盒气味最相似的,放在一起。 屏退了旁人,展皓云把这几盒香粉递给桃儿,问:“你觉得这几盒有何特别之处?” 桃儿挨个闻过去。都是很馥郁的花香,有兰熏有桂馥,差出十万八千里。要说共同点…… “这些都是掺了甘松的。”桃儿娓娓道,“甘松是仕族男子常用的八大熏香之一,论价格位列其尾,因此成为家境不佳的士子焚香时的首选。有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里会刻意掺些男子常用的香料,为的便是让男子闻起来时有亲切感,我们天香苑的姑娘常买——不过都是掺苏合或是和罗的,没人买这种低档货。” 说罢,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香粉店老板一般不向正经人家的小姐推荐这种东西,用这种手段勾引男人,传出去要被人耻笑的。” 洪大人这样清廉高杰、家风森严的府邸,自然是不会有这种娼馆妓院才有的下流东西。珺娘这样被皇家调教出来专门赏赐臣子的清倌,哪怕是用这种香粉,也不会用这种档次的货色。 “洪大人家是断断没有这样出身的姑娘的,这便只能是外人带来的。”展皓云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可是,若那夜的贼人是女子,又怎会奸污珺姨娘……” 话说到一半,展皓云与桃儿忽然眼睛一亮,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男扮女装?!” 若是这本就是个男人,日常用惯了甘松香,那日加上随手买的胭脂水粉,自然就有了这种复合味道。正因为是两种香气叠加,家丁这才挑不出准确的一种。 “但是,男扮女装本就不便,明明有一瞬间迷晕人的手段,却还要费劲男扮女装,岂不是多此一举?”桃儿有板有眼地分析,“要我说,这本就是家贼,怕是早就混进洪大学士府上多日了!” 展皓云显然赞同,也不多说,唤手下道:“来人,把全府的女眷都请过来,就说我要问话!顺便清点,可有人员缺失!” 洪府女眷不多,珺娘贴身伺候的丫鬟四五个,伺候洪大学士的丫鬟兼通房两个,剩下的便是几个粗使丫头和婆子。展皓云一边问,桃儿一边在旁边偷偷嗅着。 轮到其中一个的时候,桃儿悄悄拽了拽展皓云的衣袖。 展皓云面不改色,手在背后悄悄做了个手势。 这位丫鬟回答完问题,刚想离开,出门却被一群衙役持刀围住。 展皓云握着刀,面向她,冷冷质问:“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谁?” 她——或d??者是他,转过身,方才一副老实胆怯的女儿家模样顿时消失不见,用颇有些尖利的男声,也冷笑道:“不愧是开封府第一侍卫展皓云,今日倒叫你瞧出来了!” 此时讯问的,原来是洪大学士的通 分卷阅读18 房丫鬟之一,唤作兰蕊的。据洪府的人说,洪大学士的两位通房从十五年前还是黄毛丫头的时候就买进府里了,三四年前洪大学士遣散了先前的通房,配了人家嫁人,兰蕊兰馨两个丫鬟便先后开了脸收了房,也伺候了许多年了,断断没有是男人却没被发现的道理。如今桃儿看着这个明明一张女儿清秀面孔却用着男声讲话的“怪物”,只觉得浑身发冷——兰蕊本人还活着吗? 像是看出了桃儿的疑惑,这男人大笑道:“兰蕊这丫头是个知趣儿的。洪老头子本就这么大年纪了,雄风还能剩下多少?自那珺姨娘来后,洪老头子更是再未让她伺候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委屈她寂寞空闺,还是我怜香惜玉,陪她寻欢作乐了足有一月。她被我送出府之前还念念不忘,说是要同我厮守终生呢。” 展皓云紧皱双眉,这男人却浑然不觉:“兰馨那个傻丫头,倒是满脑子只惦记这么个糟老头子,我用淫药迷晕了肏她,喊的还是那老头子的名字,真真扫兴。” 桃儿听到这里,打断他道:“阁下莫非便是江湖传闻的开封第一采花贼——卢月生?” 这男人听到,一挑眉:“小丫头,你什么来历?竟然知道我是谁?” “我早听说过,采花贼卢月生,熟练锁骨易容之术,最爱便是男扮女装混进富商官府的女眷群里,给京城有名的人物戴遍了绿帽子。最开始先用淫药,假装家中男主同女眷们交合,后来伺候得她们爽了,那些个夫人小姐的甚至自愿假装被迷晕,配合你奸淫,甚至你走了还念念不忘。”桃儿笑嘻嘻道,“我听到那迷药便猜到是你了,听闻你自制了一种迷药,用袖子一扑人便立即晕倒,并且还会失去之前一炷香时间的记忆。” 只是旁的人不知,虽然对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嗅到的味道却是断然不会忘的——江湖上所有的招魂术、蒙汗药,都有同样一个小小缺点。 活春宫 既然是卢月生,那么真正的兰蕊是死是活,便不用担心了——众所周知,卢月生最是怜香惜玉,断不会伤害女子性命的。 但奇怪的是,卢月生做事最是谨慎,这么多年了从未被捉过,甚至从未有人报官,连他本人的名声都是从京城女眷的手抄本里流传出来的…… 这次怎么一反常态,不但大肆张扬,还公然与白景崇对着干起来? 是真是假,审一审便知道了。展皓云沉声道:“把他给我铐上,回衙门仔细审问!” 哪想到,卢月生忽然袖子一甩,一阵奇异的香气传来——是迷药?! 在场之人慌忙掩鼻。却没想到,只有离他最近的桃儿一人身子一软,被他趁机扛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上房檐逃脱了! 原来,卢月生这迷药虽然厉害,却需要近距离使用才有效果。桃儿随身子发麻发软,却也并未失去神志,其他人更是只恍惚了片刻,便反应过来,满院子想要捉拿人。 只有展皓云,不慌不忙,安抚好众人,对洪大学士交待了一下办案进展,这便率领着众人回了开封府。 当天黄昏。京郊的一处小宅院,卢月生已是去了易容,恢复了男子面目。桃儿被捆了身子,放倒在一处小偏房的软塌上。院子中央坐在石桌凳处窃窃私语的一对男女,男的便是卢月生,而女的,却分明是之前卢月生易容成的通房丫头兰蕊! “你人来便来吧,捉这么个拖油瓶来做什么?”兰蕊双目含情,痴痴地盯着卢月生,故作娇嗔道,“莫非你看上这个小妮子了?” “哪儿能呢,”卢月生捏着兰蕊的下巴,送上一个香吻,“一个黄毛未褪净的小丫头,哪有你这样被肏熟了的少妇懂风情?” 桃儿白眼一翻。这对狗男女,调情非得靠贬低旁的人吗? 这时兰蕊又开口了:“你胡说,你瞧她的眼神我可都看见了。这小丫头一看也是个有味儿的,那一双奶子长得是极大,你这样色中饿鬼竟然不馋,说出来我可不信。” 卢月生接道:“怎么,蕊儿吃醋了?蕊儿这么大一双奶,还去捻她一个小丫头的酸?” “我吃她的醋作甚,你那一根大鸡巴一夜要三四次都不够,我被你做得每日腰酸背痛,巴不得她替我分担些。”兰蕊看似抱怨,语气却甚是甜蜜,软绵绵的身子都快贴到了卢月生身上,“就是怕你喜新厌旧,跟姓洪的那老儿似的,回头光去肏她了,惹得我夜夜独守空闺……” “蕊儿怕甚,我就算肏旁的人,精水定也要留给你。” 卢月生骚话说得越来越过分,手也不闲着。听那水声,显然是抠到兰蕊骚穴里去了。 “好哥哥,用力些……嗯……哥哥不在这些天,蕊儿的穴可痒死了……” “哥哥也想你!那珺姨娘肏起来可没你来劲,身上一把子骨头,迷晕了跟条死鱼一样。可不赶你一身软肉还怪会夹的,摸着哥哥的鸡巴就硬了……” 又是一阵叽叽咕咕的水声。桃儿挣扎着坐起来,纸糊的窗口破了个洞,这两人均是衣衫不整,亲得难舍难分,男的手分明已经伸到女的裙底,亵裤也褪去了,想也知道在做些什么。 这两人正是 分卷阅读19 情浓,想也知道是逃命的好时机。桃儿试着挣扎了两下,却发觉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动弹是可以的,走路是万万不能,挣脱更是想都别想。 “这展皓云,还开封第一神捕呢,我呸!”桃儿低声啐了一口,心下暗骂,一个采花贼,都能当着他的面都能把人给劫走了?“真是没用透顶!” “你说谁没用?”一个颇有些熟悉的男声忽然在耳边响起,阴森森的。 桃儿汗毛一竖,一转头。好么,展皓云! “你……你怎么找过来的?”桃儿吞了口口水,心道,也不知道骂他那几句都听见了多少…… “我跟开封府隔壁医馆的宋沐风借了信蜂,追着你的味道从洪府找过来了。” 展皓云一边低声解释着,一边上前解着桃儿身上捆的麻绳。桃儿后怕过了,心里生出几分委屈,低声怨道:“展大人既然有这样的本事,怎么当场不追上去拿人?我可听说你轻功天下第二来着……”据说仅次于白景崇。 展皓云压低声音道:“得等他们把戏演完。” “戏?什么戏?” 桃儿正迷惑着,却听见院门吱呀响了一声,一个身量小巧的女子,怀里带着个包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这张脸……桃儿轻轻“啊”了一声:分明是洪大学士的另一个通房,兰馨! 本以为兰馨也是无故被卢月生迷奸而不知,却不想,她早已暗地里与卢月生串通。卢月生偷盗合欢佛后,只是藏在了府中。而她,则趁众人忙着寻找兰蕊之时,偷偷把赃物送出了洪府…… “兰馨姐姐……嗯……你怎么才来啊!”已经被脱到半裸的兰蕊,一边呻吟着,一边唤着她的姐妹,“妹妹可担心死你了……” 兰馨笑啐了一口:“你还有空担心我?没背地里骂我独享你的卢郎就不错了!” 进门,包裹放到石桌上,人却坐上卢月生的大腿,上去便是一个深吻。“好哥哥,只是一下午不见便想得妹妹百爪挠心的。拿上东西我便跑出来了……哥哥要不要查看一眼?” “东西哪有人重要?”卢月生也吻上她,一路沿着脖颈吻进她的领口,衣衫半解,露出半边奶子,捻着兰馨的乳尖笑道,“那死物,再名贵再稀罕,哪能赶上我的兰蕊兰馨?也不知道那些人,若不是那些人出重金要我偷它,此刻我们正躺在洪老儿的床上热闹呢。到时候怕是要你们一人怀我一个孩子,再让姓洪那老儿含辛茹苦养大,让他做一个双头乌龟!” 一龙戏双凤 听墙角听到此处,展皓云和桃儿对视一眼:原来,卢月生也是受人所托,冒白景崇之名盗那尊七宝合欢佛! 只是,是何人非要如此,目的到底是陷白景崇于不义,还是盗合欢佛于无声?! 谜题还未解开,院子里的人倒是青天白日地宣淫起来了。兰蕊兰馨两人被卢月生按着并排趴在了那方石桌上,亵裤褪下,裙子高高掀起,露出两人又白又大的屁股,和屁股中间两张红红嫩嫩、水水当当的淫穴。而卢月生也褪了裤子,露出他那青筋勃起的阳物,竟然是就着兰蕊兰馨两张花穴轮换着插了起来! 小院和桃儿被关的偏房距离极近,那三人活色生香的活春宫近在咫尺,就连那两个同房丫鬟穴里的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兰蕊兰馨虽是同时买进洪府的丫鬟,岁数也一般相同,同一年被洪大学士收了房,情分如同亲生的姐妹一般,两人相貌却着实差距有些大。被卢月生易容扮演过的兰蕊生的是弱柳扶风,一把杨柳腰纤瘦又苗条,一张瓜子脸与卢月生那颇为女相的面貌倒有几分相似,也难怪卢月生选择装扮成她而非兰馨。兰蕊趴在那儿,纤腰盈盈一握,小巧丰盈的两瓣臀被掰开,能见到那没生几丝毛发的紧致小穴,被男人的肉棒撑开成骇人的形状,进出之间像是要被挣裂了一般,也不知那样粗长的一根是如何塞进去的。 再说那兰馨,却是身材丰满,一双大奶穿着衣服时便晃晃悠悠,如今脱光了趴在那儿,更是一道深沟两团白肉看得人血脉喷张。丰臀更是软绵绵两大团,男人一顶便颤悠悠晃成一团肉波,臀缝之间红穴水淋淋张开着,周围的阴毛黑漆漆密浓浓,被淫水沾湿得不像样子。 桃儿扒着窗缝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小声点评:“这采花贼倒是会玩,一龙双凤……那洪大学士要有这份本事,他这两个通房也不至于被别的男人哄跑了。” 展皓云本就被这活春宫刺激得有些面红耳赤,如今听桃儿这胡诌八扯,不由也有些失了理智,反问:“照你说,这两个淫妇红杏出墙、背叛自家老爷,倒是情有可原了?” 桃儿奇怪地看了展皓云一眼:“你这问的是什么话?就兴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夜夜笙歌,女的就活该独守空闺?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家里吃不饱自然要去外面打野食了。”说罢还摇摇头,看着展皓云颇有些可怜地感慨,“看你这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满脑子礼教,读书读傻了吧。” 展皓云一口老血涌上胸口,差点没气背过气去。 他倒不是那种觉得男子就该三妻四妾、女 分卷阅读20 子就该三从四德的蠢人。他父亲一辈子就他母亲一个发妻,展皓云心里也是存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思,所以才到这个岁数了都未近过女色。但是虽说如此,失宠的通房丫鬟出轨什么的…… 展皓云悲哀地发现,他竟然有些被桃儿说服了?! “要真说三妻四妾,那也该是女人三妻四妾……不对,三夫四婿才对。”桃儿完全无视了他的脸色,自顾自道,“你想想,女人身上天生就好几个洞可以入,男人就那么一根鸡巴。卢月生这种天赋异禀的也就罢了,正常一个男人能满足一个女人就不错了,还三妻四妾呢,真是不自量力。” 展皓云被这违背纲常的一番话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半晌冷笑着憋出一句:“我记着上次你挺满足的,不然你大半夜的叫那么大声?!” 这下轮到桃儿尴尬了。别说,上回还真是她坚持不住先昏睡过去了…… 那边,卢月生毫无射精的迹象,一会儿就着兰蕊的紧致小穴抽插几下,一会儿就着兰馨水淋淋的红嫩骚穴肏干几回,干着一个女人的时候还不忘用手去玩弄另一个,把两个女子肏干得是淫叫不止,淫水不断向外涌着。 活春宫听久了两人也挺尴尬。桃儿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问:“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听墙角?” 展皓云本打算跟来看看这卢月生有什么来头,得了什么高人指点非要来偷这尊合欢佛,顺手救一下桃儿这个小丫头,却没想到被迫看了这么一出活春宫。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与其在这儿干等着对方说漏嘴,不如干脆把人抓回去审审看。 他于是对桃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她手里塞了个东西,低声道:“你跟着我,小心些。” 那边,卢月生也差不多让两个妇人分别高潮了一两回,低声呻吟着,挺着鸡巴在兰蕊那儿射了一半,又把那喷着白浆的鸡巴拔出来,后一半射在了兰馨穴里。射完,又恋恋不舍地挺送了两下,卢月生这才气喘吁吁拔出鸡巴,拍拍兰馨兰蕊二人的屁股道:“都夹紧些,含好了哥哥的精液,到时候让你们两个小骚货一人给我怀一对双胞胎。” 两个骚妇则趴在石桌上,娇喘着道:“好哥哥,这京城你有多少便宜儿子闺女?到时候让我们两个也见见面,认个干亲……” 男人射精之后的瞬间是最最不设防的。趁着这一男二女缠绵之时,展皓云长刀出鞘,两下劈烂了窗户,接着抱紧桃儿脚下一蹬,运用轻功飞跃出去。 他脚下借力,越过卢月生身边,抢了兰馨带来的那个包袱。同时,被他抱在怀里的桃儿手上一扯,竟然是拉响了手里一枚小巧的信药,冒着浓烟、带着哨响的一枚信药发射上天空,紧接着,院门被一脚踹开,身着官服、手持官刀的一群捕快闯了进来,将依旧赤身裸体的卢月生二人团团围住。 兰蕊兰馨这两个女儿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吓得哆哆嗦嗦哭叫着跪倒在地。兰馨尚???且知道拿旁边的衣服遮掩一下自己赤裸的身子,兰蕊则直接没出息地扑倒在地上,吓得动弹不得。 卢月生则坦然地多,扯过旁边的长衫在腰间一系,任由还未疲软的阳物在胯前顶出一个大帐篷。 “展大人果然厉害,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确是被你两次看破。在下佩服,佩服。” 未了谜题 “废话少说,交待你背后主使是谁,为何谴你做这种差事,又为何嫁祸白景崇。” 展皓云冷着一张脸,手握腰间佩剑,质问道。 周遭的捕快更是围作一圈,将这三人团团围住,手握长刀,刀刃闪着冷光,格外骇人。 卢月生轻笑一声:“我就非得有背后主使么?展大人,听闻你和白景崇势同水火,今日怎还急着替他平反了?你怎么不怀疑是他白景崇指使我做下的?” 展皓云冷笑道:“你此时骨头硬,等你下了牢狱,用上那老虎凳、辣椒水,怕是也要招了,倒不如此时……” 谁料想,话未说完,空气中忽然传来轻不可闻的“嗖——”地一声,卢月生忽然捂着脖子,面色发青,口中喷出股黑血……接着便倒下了。 展皓云双目圆睁,大吼一声:“有刺客!快去给我追!” 在他一声令下,衙役们迅速地四散搜索。只见一个穿黑衣蒙面的人影从院外的一棵歪脖树上跳下,运用轻功试图逃脱,在被衙役围住后,也是像卢月生一般忽然面色发青倒下,从口鼻处涌出黑红的淤血来。 事情发生地太快,桃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兰馨兰蕊两个丫鬟也是吓得面色青白,半晌,才哭喊着抱住卢月生的尸体,一口一个“哥哥”、“相公”地哭喊着。 展皓云更是铁青着脸,查看过卢月生的尸体确定没救后,又命人拖来那自裁刺客的尸首,转头对桃儿低声说了一句:“你若是怕,就背过身去别看。”接着,低头细细查看起来。 桃儿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在娼门妓馆遍布的街上待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尸首没见过?——也跟着上前查看。 与卢月生一模一样的死法,张开嘴,一条舌头都快烧烂了。桃儿摇头感叹道:“我听说 分卷阅读21 有些做不正经生意的门派培养死士,都是提前取了后槽牙,出任务时塞一颗毒药在那里,逃不脱咬碎了便即刻死了,不给人逼问的机会。这毒药可真是烈啊……” 展皓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桃儿瞅瞅他,又继续道:“这种门派因暗中卧底的人多,怕伤了自己人,身上一般都是有信物的。有的是配饰,有的是纹身,你看看,他身上说不定能搜出什么来?” 展皓云没做声,却依言命人搜身。这刺客身上除了些银钱武器,什么都没有。但他左边大臂上却有个青黑色的纹样。 展皓云一边令人描了那纹样回去存档,一边问桃儿:“这纹身你可见过?” 纹身是一轮尖锐的月亮,被一个空心十字架在当中,繁复又奇特。 桃儿思索着,半晌,摇了摇头。 不但桃儿不知道,展皓云认识的所有对纹样、信物有所通的线人都对此一无所知。此案自此,所有的线索和证据算是断了。 好在,那合欢佛是追了回来。但自此一事,洪大学士说什么也不肯要这物件了,干脆无限期借给了展皓云,让他争取早日研究明白到底里面藏着什么宝贝东西,让人费这么大周章想要拿到手。兰馨兰蕊那两个丫鬟他本也想扔到开封府,但是一来展皓云死活不肯收,而来毕竟也伺候他这么多年了,是他先弃之于不顾,索性洪大人也做了个好人,寻了户善良的外地财主,嫁过去做了贵妾。 眼看着一个案子成为悬案的滋味并不好受。桃儿抓耳挠腮想了好几天,睡觉都不香了。展皓云反倒无动于衷,早出晚归的,时不时来桃儿在开封府的别院坐坐,问问她对别的案子有什么意见。 时间又过去十来天。 这一日,桃儿终于憋不住了,趁展皓云来时,问道:“我能帮你的也都帮了,你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展皓云抬眉看她,问:“你要去哪儿?” “天香苑啊!”桃儿有些不解,“我是卖进去的罪臣之女,身契终身都押在那儿,你借我用几天还行,总不能把我一辈子扣在这儿吧?” 天香苑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在那儿,桃儿好歹能逃脱妈妈的监督,溜出去逛逛。开封府戒备森严,她插了翅膀都飞不出去。 这些日子,可把她闷坏了…… 展皓云听着莫名有些来气,忍不住出言讥讽:“你就那么急着回去卖笑陪客?” 桃儿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卖屁股和坐牢让你选一个,你选什么?” 这话说得粗俗不堪,展皓云这辈子哪被人这么怼过,当时脸就有些发烧,索性也懒得多讲,直言道:“念你上次涉险帮开封府办案,我让包大人把你加入了明年秋季大赦的名录里,那之后你就是自由身了。这之前,你暂住开封府,替我工作。” 本朝皇帝仁慈,每三年开一次大赦,赦免一些因家属犯罪而被株连其中的可怜人。但每年也就那么些名额,还要有些门路才能被加进去。桃儿有些讶异,展皓云平日对自己态度那么差,竟然肯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桃儿心直口快,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忍不住直接就说了出来,“我告诉你,我可不能嫁给你啊,我是白大哥的人。” 若是刚才展皓云只是有三分恼火,现在则是被气了个十成十。“好好好,算我好心办坏事了。”他气得拂袖便走,临走前还留了一句,“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 这展皓云,虽然脑子转不过弯来,也不怎么会跟女孩打交道,还挺靠谱的嘛。 桃儿完全无视了展皓云的话,美滋滋地心想,也罢,让她白大哥做大房,展皓云做个小婿也是可以的嘛! 不过…… 桃儿掐指算了算。这都一个多月了,白景崇怎么还没消息啊? 自己被困在开封府出不去,莫非他也被困在开封府外进不来? 不行!桃儿心里暗下了决心,她得逃出去,给白景崇递个消息:自己一切都好,不要担心! —————— 桃儿就是非常莫名自我感觉良好的一个小姑娘啦! 本篇完结,下章进入下一个大篇章,宋大夫要被搞定了! 三头淫犬篇:一盘药材引发的祸事 提气,运气,脚下一蹬,踩着墙砖破损的一处缺口借力,桃儿三下两下登上了别院的墙头。 开封府建筑繁复,阴气森森,尤其是这高墙,每处都修得光滑无比,连攀爬都没有借力之处。院子里的树也刻意地离墙垣数十尺远,想要跳过去也几乎不可能。 桃儿骑在墙头,微喘着,心道,展皓云不愧是轻功数一数二的高手,这防刺客的本事是做了个十成十。 不过也是她学艺不精,若是白景崇来,再难飞跃的庭院篱墙绝对是如履平地。 自从展皓云决议让她入良籍、脱离天香苑后,对她的看管也松快了些,允许桃儿在府内后院转一转散散心。但她毕竟是白景崇的亲密之人,展皓云还需要通过她来捉拿这位天下第一盗贼,出门上街是绝不允 分卷阅读22 许的,生怕通了敌情。 展大人又帮忙又软禁到底存的什么小心思,桃儿没工夫猜。此刻她找借口遣了陪她的老妈子去拿吃的,赶上开封府侍卫换班,戒备不严,她翻上自己观察了好些天、唯一一处自己能爬上去的地方,观察着地形,盘算着如何才能逃脱。 她约莫只有一炷香的工夫。可这开封府之大,这点时间决计是不够逃出去的…… 北面是关押嫌犯的监狱,东面是文书办公的档案房,两边都是重兵把守,去了等于找死;西面是侍卫捕快换班休憩的卧房,一个个都是绝顶功夫在身,等于自投罗网。而她住南边,安置女眷的地方。 但是南边不与街巷挨着,翻过墙去,是另一处庭院…… 桃儿依稀觉得南边的庭院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时间不等人,她看着换班侍卫逐渐就位,心一横,往南边跑去。走到最后一排开封府的墙头,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跳了下去。 哪成想,墙垣下的软草堆里竟然埋藏了不少碎瓷片!桃儿一踩地便觉不对,连忙提气踹了一脚墙再度往前跑,结果乱了自己的气息,一下子扑倒在这校园里搭着的一排架子上。 这架子上原本挤挤挨挨放了几排簸箕,里面晾晒着许多药材,桃儿这一扑,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后,这些个药材纷纷撒在了地上。 这闹腾一番,动静不算小。桃儿刚起身,院子尽头的屋子里便走出来一个面貌清秀的青衫男子,打量了她一番,若有所思道:“恢复不错啊。” 桃儿莫名:“你认识我?” “何止是认识。” 宋沐风心道,那一日展皓云带着淫毒发作的桃儿半夜来找他,这小妮子在自己眼前发情得衣服都快剥光了,现在居然根本记?R?不住他是谁。还当真是穿上衣服不认人了! 他也没解释,转头看着这一地打翻的药材,皱眉,“桃儿小姐,你还挺会闯祸的啊,我们今天好不容易趁天气好,想晒晒库房的存货,你直接全都给我毁了?!” 桃儿这才想起来看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这簸箕里晒的本就是些细碎的树枝草叶,样子颜色都相似,打落在地上全部混在了一起,又掺了地上的泥沙野草…… 还当真是全都毁干净了。 桃儿苦笑:“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你这墙角下面藏着碎瓷片,我一时失足……” “那是用来防逃犯刺客的。” 宋沐风打断桃儿,打量着她:“莫非你是逃出来的?那我可要赶紧报官,让展大人把你捉回去……” “别介别介!”桃儿立刻上前扯住宋沐风衣襟,讨好道,“这些要多少钱?我赔你便是。我只求你先让我出去,待我找到我……找到我哥哥,他有的是钱,十倍百倍赔偿你都行。” 桃儿一靠近,身上那一股子天生自带的女人香便被宋沐风嗅了个清清楚楚。 宋沐风挑眉,心道还真是有趣。一般女子同人云雨过,就算不是贞洁烈女要当场自裁,也是心中自认同对方做了夫妻,要一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这小丫头,当初亲眼看着她被展皓云扛回卧房的,怎么还想着往外跑? 心里想着忍不住就问了出来:“展皓云不是都同你有过夫妻之实了吗?你怎么还想着出逃?他对你不好?还是……他不行?” 桃儿惊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你……啊!” “这下认出我来了?”宋沐风似笑非笑道。 可不是嘛,展皓云的朋友,隔壁医馆的大夫。自己真是倒了血霉,好不容易从展皓云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又落进了他哥们儿手里…… 不过,看他这样子,不像是会武功的? 桃儿刚想到这儿,就听宋沐风淡淡道:“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我这医馆里陷阱密布,这次你运气好只撞上碎瓷片,走到别处,你若是遇到八卦阵、毒针、毒虫……就自求多福吧。” 果然,开封府三面戒备森严,偏偏露了这么一个马脚,其中当真有诈…… 桃儿心里感慨自己倒霉,又央求道:“宋大夫,你看,这展皓云这么穷,他肯定赔不起你的药材。再说了,我就是他手里一个人质,他也不会为了我给你赔钱的……不如你帮我个忙,让我给我大哥哥递个消息,只要他知道我在哪儿,刀山火海都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他必定会重金酬谢你。别说这些药材了,你想再开个医馆都随心所欲!” “我听说了,你那大哥哥就是天下第一义贼白景崇吧。”宋沐风摸着下巴,颇有些好笑,“只是,你为什么觉得,全天下的药材都是钱能买到的?” 桃儿更加苦了脸,感慨:“我打翻的是什么稀罕药材啊,钱都买不到……” “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是是我亲手晒的,本大夫的时间一刻值千金。” 听到宋沐风这话,桃儿终于意识到,对方就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 也是,展皓云的好朋友,怎么会没事背叛对方呢? 正在她准备鱼死网破一拼,运功强行逃跑时,宋沐风却忽然开口:“不过说起来,倒真有件事,你能帮帮我。” 花街义诊 分卷阅读23 宋沐风,开封府最受好评医馆之一——清风堂的主治大夫。 由于自家医馆就在开封府旁边,而开封府则是出了名的多事……但凡监狱发生什么打斗,总是请他过去诊治,有些个大姑娘小媳妇被人欺辱了也总是请他去帮忙验伤,甚至每次听闻有什么时疫,府里也总是第一时间请他去验看。因此一来,宋沐风与常常来请他帮忙的展皓云就此交好,二来,他对那些个跌打损伤、产妇人科、风寒时疫,也甚是得心应手。 医者仁心,每月初三,是宋沐风开义诊的日子。 城里不少大夫开义诊,一般都是开在自家医馆,有些则是去城外摆个义诊摊子,来的也基本都是些贫苦人家的百姓。 但是宋沐风这人颇有些不走寻常路,他开义诊,背着药箱走街串巷,去的,还偏偏是那些花街柳巷…… 这一日,桃儿一身素布衣裙,薄纱遮面,和展皓云一左一右,跟在宋沐风身后。 那日她出逃被宋沐风捉了个正着后,不出一刻钟,展皓云便追着她的踪迹,跑来清风堂把她“请”了回去。但临走前,宋沐风却同展皓云耳语了几句,于是这一日,繁忙的展大人难得地带她出了门——陪同宋大夫去义诊。 桃儿左思右想都不明白,自己又不懂什么医术,把她喊过去做什么? 走着走着,她却忽然认出来这处街道。这分明是城中最著名的娼馆一条街! 与天香苑所在的灯火通明的街道相隔毗邻,这处小巷多的是暗娼馆子,来的多是那些手里没多少钱、却想要玩女人取乐的穷男人。 这里的暗娼赚的钱少,接客便要多出许多倍,经常的染些妇人之病。也因来的都是些没什么钱的客人,与出手大方的富商官宦不同,做苦力赔笑脸的男人往往都格外把自己受的气发泄在女人身上,因此这些个姑娘免不了的伺候不周便挨上几个巴掌,陪着玩些颇有些变态的游戏助兴。桃儿可听说过,前年有个娼馆的小姑娘被客人硬生生往屄里塞了根圆茄子,下面撑得都裂开了,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若不是她有个相好不忍心,借钱替她赎了身,怕是要被老鸨发卖出去。 如说桃儿之前只觉得宋沐风是个脾气古怪、喜欢研究些奇怪药物的年轻大夫,如今她对宋沐风观感却是瞬间好了许多——低等娼馆的老鸨哪里舍得给手下的姑娘请大夫,死了一个再买一个便是。这样的姑娘,人身自由都没有,就算手里有钱都见不到大夫,自是最需要人来义诊的了。 此刻正是黄昏十分,各家娼馆却已经点起了贴着红纸的灯笼。与隔壁穿着鲜艳在门口揽客的窑姐不同,这里的窑姐明显年纪大一些,面容憔悴一些,妆容更加浓艳的同时,身上的衣服却显得有些旧且不合身。 “大爷,过来玩儿呀~~~” 一个面色有些老态、涂了一脸厚粉的窑姐儿见宋沐风一行人,立刻冲过来揽客。宋沐风不动声色闪开,对方便一下子冲到桃儿面前,见到她有些愣地笑问:“两位大爷怎么还带了个姑娘过来?咱这儿这么多姑娘,还不够大爷玩儿的?” 展皓云皱眉,把桃儿护在后面,道:“你别吓着她。” 桃儿心里好笑,自己就是这种地方出来的,再者说当年在天香苑时候,没少溜到这条街来玩,这种小场面还能真吓着她不成? “哎呀,这不是宋大夫吗?”这姑娘旁边一个略年轻些的姑娘,看见宋沐风一行人,立马来招呼,顺便用胳膊肘顶了先前那姑娘一下,佯斥道,“这是每个月初三来义诊的清风堂宋大夫,你可别冲撞了人家。”接着又对宋沐风道歉,“这位柳红姑娘是新来的,还没见过宋大夫您,宋大夫别跟她一般见识!” 展皓云抬了抬眉,没说话。桃儿见他样子,有些好笑地低声解释:“这里的姑娘多是被父母丈夫或是前任妓馆发卖来的,所以年纪大小与新来旧来的没什么关联。” 展皓云眉头微微舒展,不动声色点点头。 宋沐风则由那位姑娘领路,带着展皓云和桃儿进了巷子口第一家娼馆。 一进门,三人便听到楼上传来的阵阵淫叫。 “大爷好厉害,奴家要被干死了~~~” “好哥哥,快用大鸡巴干人家!!!啊!!!” “奴家不行了!!!奴家的小屄要被哥哥肏烂了!!!” 空气中更是充满了淫水的香、汗水的咸气和熏香的浓烈香气,在昏暗的灯光下,气氛显得暧昧极了。 宋沐风没什么反应——做大夫的毕竟是专业,任何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团血肉,阴阳交合也不过是为了生子的举动。 桃儿更是见怪不怪——她在天香苑见惯了这样的景象,只有两三个姑娘在接客,这算是小场面了。 只是,被这叫声一激,她有些鼻尖冒汗,双腿略略夹紧。 只有展皓云一人面色有些涨红,看来颇有些不自在。 他查案时也去了不少暗娼馆,但如今穿着常服出门,总觉得周围人拿看嫖客的眼神在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如同桃儿预料,来找宋沐风问诊的妓女,问的多是些妇人科,也有因为跟客人玩了点游戏而身上有些淤青,问他寻金疮药的。 这些窑 分卷阅读24 姐也是大方,前脚刚接完客,后脚便衣衫不整地下楼来找宋沐风,描述一下症状,接着大大咧咧直接掀了裙子让他查看私处,丝毫不害羞。甚至那花穴里还有淋漓的白色精水流下来。 桃儿看着宋沐风检阅了无数窑姐的花穴,面色连变都没变一下,忽然有点好奇…… 要是有一天,宋大夫看到自己的花穴,也能这么冷静么? 展大人,宋大夫,我要跟你们困觉 一个个窑姐儿排队看完,看到最后一个,宋沐风忽然皱眉,在屏风后对桃儿道:“桃儿姑娘,你上前一下。” 桃儿上前。这正是之前那个在门口揽客的、有些年纪的窑姐儿。她前脚刚把桃儿一行人迎进门,后脚便又接了个客,如今刚从欢床上下来,还喘着,这才堪堪赶上义诊结尾。 珍姐,也就是眼前这个窑姐儿,一身艳粉的长裙几乎透明,穿戴得太急了,里面的肚兜松松垮垮的,半边胸脯都露出来,带着细细的汗珠。如今她裙子高高撩起,两条腿敞开着,小穴被干得红肉外翻,残存的精液还在淅淅沥沥地淌着,白花花的。 珍姐看见桃儿进来,有些不解:“宋大夫,我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病吧?你为何还要叫她一个小姑娘进来看?” 宋沐风安抚道:“你别多心,我只是请这位桃儿姑娘做个参考。” 接着,又对桃儿说:“你看,她这些伤疤,可像是撕裂伤?” 桃儿仔细看,这才发觉珍姐下体的穴口隐隐可见一道伤疤。 “宋大夫,这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得知只是伤痕,珍姐显然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帕遮了遮颜面道,“遇见那家伙大的嫖客,又着急忙慌非要把那驴鸡巴硬塞进去的,难免要蹭伤些。我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伤的了,早就好了。” “一般交合粗暴或是被人强行奸淫,除了撕裂,穴口还会有擦伤。”宋沐风耐心解释,“可是你这只有撕裂伤痕,倒像是被人从里面向外弄出来的。我最近遇到过不止一个女患有这样的伤痕。珍姐儿,你可记得这具体是怎么弄出来的?” 珍姐却死活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记得自己有一天接完客累得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擦洗私处的时候才发觉火辣辣的疼,这才发现弄出好大一道撕裂伤口。 桃儿听得直吸冷气。宋沐风却转头问她:“桃儿姑娘,你可见过你周围的姐儿有过类似的伤痕?” 桃儿冥思苦想半天,道:“的确没印象… 只记得有个胖姐儿怀孕了,临盆了才发现,生完孩子穴口长好后便留了这么一道伤——只不过比珍姐儿这伤疤可骇人多了。” 只是宋沐风说的有道理,她唯一见过的类似伤疤,便是生孩子留下的,那可不是从内向外么! 但是除了生孩子,还有什么是从里往外伤的?想要出来总要先进去不是? 诊完这家,桃儿和展皓云又陪着宋沐风轮转了几家娼馆。总共竟有五六个窑姐儿有类似的伤痕,其中一个甚至还没有完全愈合好,凝固的血痂刚刚脱落,刚生出来的新肉嫩红嫩红的。 而所有人的言辞都一致——有一天接客后格外累,便直接睡死过去了,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受伤了。 义诊结束,三人回了清风堂。宋沐风泡了一壶茶,给展皓云和桃儿各倒了一杯,这才道:“桃儿姑娘,这事我与展大人已商量过,自两月前起,我便在义诊时见过这样的伤患,受伤的无一例外都是妓院的姑娘。 ?яj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奇怪,也没当回事。直到最近这个月,竟有三个良家妇人来看诊,竟然也是同样的伤口,像是前一日刚刚撕裂的。我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们也道是前一日累极了睡死过去,醒来便如此了。” 桃儿咽下一口茶,问道:“所以宋大夫意思是,这开封府有人侮辱女子,一开始专挑窑姐儿,如今竟然欺负到良家妇牛身上了?” “正是此意。”宋沐风道。 展皓云在一旁补充:“我查问过,三月前受伤的窑姐儿还都是妓院做惯了的,如今几个刚受伤的则都是妓院买来的新人。今日那个珍姐儿,便是上了年纪被原来的楚馆发卖成暗娼的。” 都是些可怜人。桃儿心道。 “好在这几次受伤的都是些妇人,”宋沐风接着道,“我说许是自家丈夫做那事时太粗暴,开了点药也就罢了。但照这个趋势,早晚要糟践到未出阁的姑娘身上。” 一旁,展皓云反驳:“许是已经下手过,但是未出阁的姑娘根本不敢声张?” 桃儿点点头,有些不解:“所以你们找我做什么?我又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宋沐风答道:“我是想,既然最近他们喜欢找新发卖的暗娼,我们或许能一起演一出戏。” 桃儿有点懵。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解释半天,她这才弄明白,原来两人是想让桃儿假扮成被大户人家发卖出去的丫鬟,待在暗娼馆等那神秘人下手。 桃儿无语:“展大人,你不是说要给我恢复良籍吗?合着我还得先去卖一个月屄?暗娼馆子去的都是什么客人你不知道?!我可不想染一身脏病 分卷阅读25 !你还不如送我回天香苑呢,至少那儿的客人都是干净人!” “桃儿姑娘,你先别急。”宋沐风劝和道,“展大人与一家娼馆的妈妈提前打过招呼了,那家妈妈是他手下一个线人,到时候势必单独给你一间房,你只是做个幌子,不必真正接客。” “我们也会派人盯梢,你不会有危险的。” ……她这脾气刚发到一半,这就认了好像有点没面子。 桃儿转了转眼珠,道:“那也不行。那边龟公什么手段我可听说过,进去容易,想出来可就难了。要我去,你们可得让我先放心,相信你们是自己人。” 展皓云有点暴躁:“我都去给你请大赦了你还觉得我不是自己人?!” 桃儿毫不留情怼道:“你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要我给你赔上一条命去,展大人想得太美了吧?” 一旁宋沐风被她的毒舌逗得挺好笑,微微扬起嘴角,问:“那桃儿姑娘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下心来?” 桃儿努力憋着坏笑,手指轻点桌面,一本正经道:“你们两个得跟我睡一觉。我是说,你们两个人,不是只有其中一个。” 被展皓云干了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与其抓住男人的胃,不如直接抓住男人的鸡巴。这个道理,自古以来所有青楼女子都再清楚不过。 桃儿对于抓变态淫贼这件事还挺有兴趣,但是毕竟展皓云和宋沐风两人,她信不过。与其继续战战兢兢待在这开封府,不如先把两人睡服。 上回睡了展皓云效果不是挺好么?他都去给自己请大赦脱贱籍了。桃儿心想。 宋沐风挑了挑眉,不知道是惊诧还是来了兴趣,但没待他开口,展皓云便怒道:“你痴心妄想!宋大夫这样洁身自好的人,岂是你这……这……” “我这什么?”桃儿眨了眨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他,“我这青楼妓女?罪臣之女?还是不要脸的婊子?展大人,我记着你当初肏我的时候可是挺舒服的,下了床翻脸不认人了?” “我……我……荒唐!” 展皓云说不过她,一拍桌子拂袖而去。 桃儿也不管他,用自己修剪整齐的长指甲敲了敲梨花木茶几,凑上前看着宋沐风,甜甜道:“这么说,宋大夫先来了?宋大夫喜欢什么花样?我是先给自己脱光了给宋大夫看一看呢,还是穿着衣服先给吹个箫?” “桃儿姑娘,”宋沐风颇有些无奈道,“说实话,宋某活这么大,从未见过脸皮如此厚之人。” 宋沐风也算是年少有为,仪表堂堂,虽然比不上展皓云那么有名气,保媒拉纤的媒婆、暗送秋波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还是不少的。但是这年代女子闺名要紧,从未见过这样和他打直球的。 “脸皮厚怎么啦?宋大夫这样的正经人,不是就喜欢小女子投怀送抱嘛?”桃儿嬉皮笑脸凑上去,坐在他怀里,道,“只允许男子敲锣打鼓追求佳人,女子看见心仪的男人却不能主动示好,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示好和刷流氓还是有区别的吧?宋沐风心想。 “宋大夫身上真好闻。”桃儿凑上去,在他脖颈间的青衫处轻嗅着,“这是什么香?闻着一股药味儿,又没那股涩气,怪好闻的。” 宋沐风也不闪躲,大大方方喝着茶回答:“并无熏香。这是医馆为了防疫,特制的艾蒿皂,洗衣沐浴时染上的。” “宋大夫怎么这么冷静?” 桃儿整个人都贴在宋沐风身上了,软软的奶子贴着他的身子,宋沐风却连脸色都不曾变一下。 桃儿疑惑问:“宋大夫觉得我不好看吗?” “桃儿姑娘,你生得好看,我就非得喜欢你吗?” 宋沐风一双凤目带着笑意,盯着桃儿,道:“你想和我行男女媾和之事,没问题。但是,你得先让我对你生出男女之间的喜爱之情。” 这,还真是柳下惠啊?! 桃儿颇有些挫败。刚想再接再厉继续勾引,展皓云却去而复返,怒气冲冲闯进门,把桃儿从宋沐风身边拎走,扛在肩上回了开封府。 回去桃儿的住处,展皓云把她扔在床上,几乎是粗暴地扯开她的衣服,解开裤子,已然坚硬勃起的男根恶狠狠直入进去。 饶是桃儿天生水多,这么一下也是有些吃痛。她惊叫一声,骂道:“展皓云,你疯了吗??” “我疯还是你疯?”展皓云恶狠狠地在她体内冲撞着,一边微喘着说,“当着我的面跟别人求欢?招惹的还偏偏是人宋大夫?你怎么这么淫荡?我就多余替你去求皇上脱贱籍,我看青楼就挺适合你这种骚货,每天吃不完的鸡巴!” 说完,又是一个狠狠的深入。 桃儿也没经历过多少性事,加上许久没做过,敏感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样激烈的动作。粗大滚烫的肉棒恶狠狠贯穿,磨蹭着花穴里娇嫩的肉。她尖叫着求饶:“你轻点!!啊!!唔…………” “轻点?你不是就喜欢男人干你吗?怕不是还嫌鸡巴干得不够狠吧!” 展皓云嘴上说着狠话,动作却放缓了些,一边抽插着,一边低头去吻桃儿的胸乳。 分卷阅读26 撕扯之下,一对滚圆的奶子从衣襟里跳脱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雪白,格外让人想蹂躏。展皓云贪婪地把乳肉含在口中,吸吮着,用牙齿轻轻地啃咬。 “好痒……唔嗯……” 桃儿的嘴巴被堵上了。展皓云把手指伸进去搅动着。口中的津液沿着嘴角溜出,牵成一道长长的丝。 展皓云猛地抽插了一阵,发泄了一顿怒气,忽然低声感慨:“你这个小混蛋,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怎么混蛋了?明明怪你才对。”桃儿被干得香汗淋漓,哼哼唧唧也不知是哭腔还是撒娇,“展大人明知道我是个小骚货,没有鸡巴活不下去,还这么久不碰人家……桃儿想鸡巴都快想哭了,天天做梦都想被你肏。” 这话半真半假。想被展皓云肏是真的,但是她春梦里可不止这么一个男人。 展皓云大约也知道她嘴里没什么实话,也不点破,只是低头吻她,吻得激烈,舌头撬开桃儿的牙关,大肆搅动,堵住她满嘴瞎话。 身下也继续抽插着,用粗大的男根把这个小骚货干得娇喘连连。 快感折磨得桃儿要发疯,偏偏嘴巴被堵住了,想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唔唔嗯嗯”哼唧着,眼泪都憋出来了。 展皓云的手也没闲着,在桃儿奶子上肆意蹂躏。挺立的乳尖被揉得通红,嫩白的乳肉上满是红通通的指印。 小骚货,水这么多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上次媾和时桃儿并不清醒,对展皓云脱了衣服究竟是什么模样,只记得个大概。 然而,今日她完全清醒,却死也没想到,平素行事严谨、一向板着张臭脸公事公办的展皓云,褪了衣冠,竟然能说出这么禽兽的话。 展皓云微汗的手掌灼烫着她的乳尖,游移着,精准地把那一团雪肉握在掌心,摩挲出一阵酥麻的快意。 肉茎依旧深深插在未经过多少人事的嫩穴,棱头被那一团团软肉刺激着,让他血脉喷张。 “唔嗯……展大人……” 压抑的闷哼从交缠的唇舌之间溢出,落入展皓云的耳朵,又是另一番色情。 展皓云用手梳拢桃儿被汗水略微湿润的黑发,喑哑着声音问:“是不是我每天这么肏你,你就不去招惹别的男人了?” “啊……啊!!!我、不行了、啊!!!” 桃儿哪里顾得上回答。勃然硬起的巨物不由分说在她的穴儿里开拓疆土、征战四方,粗硬的龟棱一次次碾擦过敏感的嫩肉,狠狠撞到花穴尽头最敏感之处。穴里的水液越来越充盈,性器抽插之间,沿着交合的缝隙滴滴答答流出来,洇湿了身下的床褥。 “小骚货,水这么多。” 展皓云的嗓子已经哑了。他的喉咙分外干渴。明明从桃儿的樱口里掠夺了那么多津液,却分明让他体内的燥热之意更浓。 他的身体里燃烧着一团火,想要把桃儿和自己一起焚烧干净。 玉石俱焚,只因为见不得她去向别的男人求欢。这个念头让展皓云自己都觉得荒唐。他究竟为何要对一个雏妓、一个最初用来破案的线人这么上心? 桃儿已经经不住这样的激烈,尖叫着,忽然咬了展皓云嘴唇一口,猛地推他:“你快退出去!!!我、啊!!!” 为等展皓云来得及反应,他变感觉一股热流从桃儿的腿间骤然喷涌而出,沾湿了他的小腹,也湿了身下的大片床褥。 他伸手去触摸,摸了满手的滑腻。 展皓云好笑地给桃儿看自己湿漉漉的手掌:“怎么这么多水?” 桃儿有些羞赧,面色微红,娇嗔:“还不是展大人鸡巴太大了,肏得那么深……” 男人哪有不爱听女人夸自己床上厉害的。展皓云受用,刮了一下桃儿鼻子:“这么可爱一张小嘴,怎么讲话这么荤。” 接着,猛地抽出了鸡巴,把桃儿翻了过去,掰开她两瓣臀肉,把鸡巴再度塞了进去。 桃儿俯身趴在柔软的棉枕上,呜呜咽咽呻吟。 这个姿势她看不见展皓云的脸,反而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性器进出肆虐时的触感。 从后面进入,让展皓云的肉棒入得格外深,坚硬的龟棱毫不留情地穿梭剐蹭,每一次进出都引起身下人一阵战栗。 娇嫩雪白的臀肉泛着红。桃儿的肌肤太娇嫩,被床单压出的痕迹清晰可见,如今被展皓云用手掌抓握着,瞬间又印上了暧昧的指痕。 湿漉漉的,还带着淫水的痕迹。 展皓云一低头,便能清晰看到自己的男根是如何狠狠肏开那张红嫩的穴口。原本近窄的小穴,如今被他狰狞的行乞狠狠撑开,进出时透亮的淫水不断溢出,沿着股沟汨汨地涌着。 他猛地拔出来。整根肉棒都是湿的,沾着些暧昧的淫液。 被撑开的穴口骤然失去了填充,依旧兀自张开着,翕动着,里面的嫩肉泛红,依稀有些肿胀。 “你干什么啊?展大人……快、继续……人家还想要嘛……” 食髓知味,正在快感顶峰的桃儿骤然失去了愉悦的来源,急得鼻子上沁出一层细汗,摇摆着 分卷阅读27 滚圆的屁股,回头恳求地看着展皓云,甚至自己掰开了两瓣臀,去够他的鸡巴。 床被晃得吱呀作响。昏暗的灯光在床帐上映出两个模糊的影子,上面的人身前挺翘着尺寸夸张的阳物,而身下的人撅着屁股,用她的穴儿硬生生把这粗大的一根吃了下去。 以桃儿的力气,只能吃下去大半。展皓云又用力顶了顶,把一整根都没入进去。湿润又紧致的穴肉紧紧地包裹住了他,他舒服地微微颤抖,脊背都有些酥麻。 桃儿的身体娇小又精致,脆弱又美丽,起伏的曲线、娇嫩的肌肤、带着几分天真幼稚的姣好面容,怎么看都是个应该被人娇养在深闺里的妙龄少女。然而她却狡猾,聪慧,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可爱邪念,让人不忍谴责,反倒心疼是怎样的糟糕经历早就了她这样的坚韧早慧。 纷杂的情绪令展皓云越发沉迷。他腰腹加速顶撞的同时,用手掐住她纤细的腰,把她扯得离自己更近,越发深入地顶着她肏干。 桃儿的肌肤泛着潮红,浑身发热,四肢酥软。她的淫叫回荡在狭小的卧房里,口齿含糊不清地叫展皓云肏干得再用力些。 展皓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一面。他像是一个发了情的野兽,除了把鸡巴插进身下女人的屄里,已经完全没有别的念头。被淫水洇湿的耻毛贴在他的腹股沟,伴随着每一次深入,把桃儿的屁股蹭得发痒发红。 桃儿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了多少次高潮。穴肉最深处都在抽搐,淫水一股接一股往外冒。勃起的性器却始终没有软下来的趋势。她感觉自己的穴都快肿了。 她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绝望地想,难道每次都非要把自己干晕过去才算完? 不做了 想到这里,展皓云忽然停了下来。 “今天就到这儿,不做了。”说完,展皓云拔出了肉棒。 桃儿的小穴已然被干得红肿不堪,两瓣花肉根本无法合拢。 她有些迷茫,抬起头眼神朦胧地看着展皓云,问:“怎么了?展大人有事?” 展皓云摇了摇头,却也没做声。 这话他有些开不了口。他想继续,但眼看着桃儿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他也不忍心。 欲望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身下的肉棒还兀自勃起着,暴起的青筋在提醒他,这个大家伙此刻甚是不满。 桃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鸡巴,了然:“原来展大人射不出来啊!” 展皓云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黑,冷声道:“别瞎猜。我自己……” 他自己撸的时候明明没什么问题,怎么每次跟桃儿都…… 但是这话他也不想跟桃儿明说。 “你想说自己自渎的时候都能射出来是吧?”桃儿不用他把话说全,自然了解,转过身来撑着半边身子,姿态懒洋洋地看着他,慢悠悠道,“展大人这样的客人,天香苑的姐姐们也接过,大多是一开始太紧张,后来多来几次,熟悉了自然就容易射出来了。” 说完,又忽然扑哧一笑:“没想到铁面无情的展大人床上竟然这么害羞。这话说出去谁会信呢?” 展皓云的脸色由黑转红,有些羞恼:“你别出去给人乱说!管好你的嘴巴!” “好好好,展大人的鸡巴是皇家财产嘛,皇家的秘密我怎么会往外随便说呢。”桃儿做了个封住嘴巴的手势,带着些好笑,用手握上展皓云的性器,“展大人这么肿着不难受吗?桃儿给你弄射出来?” 这么奋力伺候她半天,桃儿可真的不忍心看展皓云硬着鸡巴回去。再说,听闻男人一次硬太久,后面容易硬不起来。她还想多享受几回呢! 乍一握上去,桃儿这才惊觉展皓云尺寸惊人。粗硬的肉棒上青筋胀起,硕大的龟头耸立在顶端。她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 他的鸡巴还湿漉漉地沾着自己的淫水。桃儿就着这些液体,用手虚虚握着,上下撸动,抚摸到龟头处便打个旋儿,引得展皓云尾椎骨一阵酥麻。 然而桃儿毕竟力气小,速度慢,娇嫩的小手触碰着固然舒服,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无法止这份燥热。 展皓云索性握住了她的手,隔着她的柔荑,自渎疏解。 他的鸡巴本就烫人,快速摩擦起来更是灼热。桃儿手心发红,被他带着上下磨蹭了足有一刻钟,听着展皓云呼吸越发急促。终于一道白线迸现在眼前,烫热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了出来,尽数喷在了她的小腹上。 桃儿瞪圆了眼睛。好多,好热,粘稠的一大团粘在她小腹。她咋舌,有些可惜地道:“展大人下次还是射在我的屄里。都说男人的精水养颜美容,这么多浪费了。” 展皓云依旧喘着,皱了皱眉:“你怀上了怎么办?” “我们天香苑的姑娘从小要熏绝子香的,怎么可能怀孕。”桃儿语气轻快,好像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我们这样的姑娘就是给达官贵人做玩物用的,谁家的公子老爷都不想要我们怀上他们的种啊。” 桃儿语气轻巧,展皓云却听得骤然一阵心酸。 他忽然懂了,为什么桃儿生性这么洒脱,甚至是放荡。 她 分卷阅读28 的过去太沉重,从官家贵女到妓院的人下人,如果不这么洒脱,怕是早就想不开了。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展皓云起身,穿上衣服,离开。临走,还不忘嘱咐值班的丫鬟把床褥新换套干净的来。 要去和宋沐风商量一番,给桃儿解毒。他心想。 桃儿并不知道展皓云这番曲折心里。她自当展皓云脾气古怪,睡完又抹不开面子,自己不知道跑哪个角落纠结了。 她换了亵衣躺下,不一会儿便打起了轻鼾。 睡梦中,依稀听到有人细细簌簌钻到自己身边,吻着她的额头。桃儿半睡半醒,轻哼:“我睡觉呢,不做了!展皓云你怎么这么烦人……” 动作的人停了停,接着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姓展的欺负你了?” 桃儿晕晕地翻了个身,接着忽然清醒过来,一睁眼扑进身边人怀里,兴奋叫道:“白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来的正是白景崇。 比起两月前最后一次见面,白景崇似乎晒黑了些,面色也显得有些憔悴,挂着隐隐可见的黑眼圈。他冲桃儿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是我对不住你。管家在摘花会后就对我飞鸽传书,说九王爷盖过了我们的价格,买走了你的初夜,然后又把你送进了开封府。我当时便想扔了生意过来找你,谁知……” 说到这里,白景崇叹了口气,英俊的面庞上带着几分无奈:“桃儿,我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且对方在暗我在明,几乎没能脱身。” 桃儿这才注意到,白景崇肩膀上依旧绑着绷带,衣领处隐约可见,额头上还有未愈合的擦伤。桃儿睁大眼睛,忽然想起什么,对白景崇说:“那你可知道开封府有人借着你的名号偷盗?那个采花贼卢月生,仿了你的信笺去偷前太傅家的御赐国宝,但是没等我们审问出什么来,他便被人杀了。这跟陷害你的可是同一伙人?” “有可能,但我也不知道。” 白景崇摇摇头,看着桃儿,心下酸涩。 他刚刚赶回开封,不顾自己贼人的身份,硬是趁着夜色飞上墙头,潜伏进开封府,一间一间屋子摸找桃儿的踪迹。 好不容易找到了,谁成想却眼看着自己的死对头展皓云整理着衣衫,步履匆匆离开这间偏远的侧院,接着便是丫鬟憋着笑捧着床褥进门置换。想也知道,桃儿和展皓云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白景崇来了 “我的事情不重要。展皓云欺负你了吗?他强迫你了?” 白景崇心疼地打量着桃儿。 她的嘴唇红肿,身上带着红红紫紫的暧昧痕迹。嗓子还有些沙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承欢激烈而喊哑了喉咙。 展皓云自来行事谨慎,这么多年也没有过什么他的风流韵事。怎么第一次听说,便是给自己戴绿帽子? 白景崇心道,莫非他知道桃儿是自己的女人,特地给自己上眼药?! 桃儿看白景崇脸色不好,连忙扯着他的袖子解释:“没,也没怎么欺负我。白大哥,你保护自己要紧,千万别去跟展皓云找麻烦!” 她生怕白景崇一时生气,独自一人杀过去替她寻仇。江湖上都传言,白景崇与展皓云,一官一贼,一黑道一白道,都是顶尖的武功高手。若真打起来,怕是要两败俱伤。何况开封府戒备森严,高手云集,若白景崇杀过去,绝对是自寻死路。 她委屈便委屈了,自己回头多骂展皓云几句便是了。 “展大人对我挺好的,他还说来着,也觉得卢月生的案子可疑,不想是你做的,所以才请我过去帮忙给你洗脱冤屈。”桃儿贴着白景崇笑得狗腿,拼命违心地夸着展皓云,“而且因为我帮了他不少忙,他还要帮我去跟圣上请恩典,今年大赦的时候脱了我的贱籍呢。” 白景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晌忽然黑了脸,道:“那你是自愿的?” 完蛋了,误会了。 桃儿连忙可怜兮兮地抱住白景崇哭诉:“白大哥,我好委屈啊!我被困在这个破地方,破案的时候还被卢月生掳走了。他们采花贼你也知道,都喜欢用些奇奇怪怪的药……展大人也是、也是好心替我解毒……” 这话单句来看都是实话,她只是换了换事情发生的顺序而已。 桃儿说完,抬起头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白景崇:“白大哥也知道,人家一个弱女子,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肯定要被白大哥嫌弃了,加上你一直也不来,我想想也就凑合着跟他过了……白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说着,桃儿的眼圈便红了几分,噙着泪水,仿佛马上要哭出来。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嫌弃桃儿呢。” 白景崇心疼得难以自制,连忙把桃儿拥抱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心里酸涩地把展皓云从自己的仇人名单里拉了出来。 说到底这件事都怪他,若不是那该死的太原生意,摘花会当场,他不论如何都会把桃儿带走,更不会有后面这些糟烂事。 但是话说回来,若真是这样,说不定他与桃儿双双都落入了那贼人陷阱, 分卷阅读29 如今已经去地府做鬼鸳鸯了…… 而且,展皓云竟肯这样帮桃儿,帮他,自己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也好,开封府毕竟比外面安全。”白景崇叹了口气,安抚桃儿,“现在我被人盯上了,也不方便带你在身边。既然展皓云待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桃儿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问:“白大哥,你这就要走了?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 白景崇被这个小丫头搞得又是心疼又是心酸,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确不能久留,但来都来了…… 残存的烛火摇曳,烛???芯偶尔浸入蜡油,再“啪”地爆出些轻微的声响。 吻着吻着,两个人的衣服就都不见了。 白景崇的身上留下了不少尚未脱痂的伤痕,左边肩膀上更是缠着厚厚一层绷带。 桃儿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暗红的血痂,吻轻柔地落上去,低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遭人暗算,跳下山崖,泅水了三天方才逃脱追踪。接着伤口化了脓,发了四五天的高烧,好在得山中一对老夫妇相救,喝了不少的苦药汤。” 白景崇说得似是件小事,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桃儿却听得心惊胆战。 她差点便见不到他了。 从小认识的白大哥,差点便离开这个世界了。而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白景崇说得对,自己并不能跟着他,以她的三脚猫功夫,就算跟着,也不过是个累赘。与其如此,不如跟着展皓云,悄悄地帮忙查出,究竟是谁要这样害白景崇。 暗下了决心,桃儿的心情一下子便爽朗起来,扑到白景崇身上动手动脚。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江湖人的结实肌肉,哪怕多了些伤疤,白景崇的身体也依旧让她激动。 “白大哥,我好想你……” 思念了白景崇这么些日子,终于近距离地嗅到了他身上男人独有的气味,桃儿在他怀里瘫软成了一滩水,白皙的面庞泛起一层红润,双眼水汪汪的,只想任由他占有自己。 白景崇自然也是情欲上扬。离开了这些日子,因为一直处在忙碌奔波和紧张逃命的状态,反倒没多想这些男女之事,如今终于见到了阔别多日的桃儿妹妹,忘却的情意骤然涌上来,血液便走到了下面那处去。 他的肉棒顶着桃儿的小腹,硬得一塌糊涂。 白景崇火热的首长在桃儿的身体上游走,蹭过那些别的男人留下的暧昧痕迹,再不动声色地偷偷捏一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痕。 得知她与展皓云有了夫妻之实,白景崇嫉恨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愧疚。若不是他久去未归,她也不至于委身于自己的死对头。 何况自己暂时还不能露面,难免还要委屈她再在这开封府住一阵…… 他的爱抚让桃儿的眼神逐渐迷蒙,清纯的面庞也沾染了欲色,喘息越发急促,偶尔夹杂着暧昧的轻哼,刺激着白景崇的各处感官。 被白景崇肏弄骚穴 “白大哥,嗯……桃儿想要了……” 怀中女孩已经快要融化成一滩春水,被肉棒顶着的两腿之间,也忽然多出些暧昧的湿痕。 白景崇吻着她,刚想把她压在身下开始行那云雨之事,却被桃儿推了一把。 “白大哥小心伤口。”桃儿说着,自顾自骑到了白景崇身上,脸有些发红,动作笨拙地抚摸着他,小心翼翼地对准那根勃起的欲龙,张开双腿坐了下去。 好大。 经过前一晚粗暴的性事,桃儿的小穴还有些红肿,如今虽然情动濡湿,穴口的花瓣肉却死死咬着白景崇的龟头,推挤着拒绝入侵。 渗出的花液已经堪堪湿了半根龙柱,桃儿却磨磨蹭蹭地始终坐不下去,穴口磨蹭着欲头,惹得白景崇浑身酥麻,恨不能按着桃儿的细腰狠狠把她整个按下去,把他那狰狞大物整根地插入最深。 可是他并不愿勉强桃儿,于是只是用他宽厚的大掌托住桃儿的臀,揉捏着,指尖顺势在她臀缝之间那私密处流连,做出一副要侵入她菊穴的姿态。 桃儿感受到后门一阵细碎的痒,一紧张,腰上一松劲儿,硬是被那硕大的龟头猛地穿入花门,“噗呲”一声整根吞了进去。 完了,自己是不是被干松了? 桃儿羞愤得满脸通红,白景崇却闷哼一声,舒爽得尾椎骨一阵发麻。 小穴依旧紧窄诱人,却因淫水充盈,变得格外湿滑,包裹着男根,仿佛一张小嘴儿一样吮吸着。 何况,桃儿还骑在他身上,因为被那硕大之物骤然充满而不安地扭动腰肢,细腰之上两团滚圆的雪乳轻轻摇晃着,两朵红樱挺立,上上下下地诱惑他的眼睛。 桃儿说是要自己动,可他哪里忍得住这样的诱惑? 白景崇颇有些痴迷地看着那两团玉乳颤颤巍巍动弹着,一手捏住桃儿的腰,一手则抓了那团乳去肉。 更是主动耸动腰肢,让桃儿配合着自己上下颠簸。 见桃儿逐渐得了滋味,轻哼着扭着腰磨他的欲根,白景崇低声问:“桃儿梦里可梦到我 分卷阅读30 ?” “梦到过……”桃儿绯红着脸颊,喘息着回答,“我总梦到白大哥,有时梦到你骑着马走了,有时梦到你坐在墙头上冲我笑。” “那你可梦到白大哥这样肏你的骚穴?”白景崇拧了一把她的腰肉,问。 “梦到过的……” 桃儿有点羞赧,却因为想起那个荒诞的梦而动情,小穴“咕”地响了一声,沿着交合的缝隙涌出一股情水。 “我有次梦见……梦见白大哥带着我骑马……”桃儿扭着腰肢小声说,“我也不知为何,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白大哥就拧着我的奶子,在马背上从后面肏我,马一颠一颠的,白大哥的鸡巴就一进一出地在桃儿骚穴里肏。” 白景崇听得欲火焚身,按捺着把她直接压在身下狠肏一顿的冲动,微哑着嗓音问:“那桃儿喜欢白大哥那样肏你吗?”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醒来、醒来骚穴流了好多水,床都湿了……” 也许是情动使然,藏在心里的淫荡秘密被桃儿和盘托出。她一边觉得羞得要命,脸颊火辣辣发烧,一边却兴奋不已,下身的水流得更凶。 “那下次白大哥便这样肏你。等这事完了,我带你去骑马,在马背上狠狠肏桃儿这个小骚货。” 白景崇一边说着,一边挺着腰肢,把沾满淫水的龟头挤进紧窒的花穴。 桃儿的穴生得紧致极了,内壁一遇入侵,便死死绞住勃起的欲龙。白景崇被绞得极爽,一边叹息着,一边再也忍不住,大开大合地抽送。 桃儿被他颠簸地上上下下,圆滚滚的奶子甩在身上,“啪啪”地响着。她实在是掌握不了平衡,栽倒在了白景崇身上。他却趁机抓了一只乳儿,塞进嘴里,贪婪地吸吮着,用舌尖去挑逗已经硬起的乳首。 少女温热紧致的甬道吸吮着男人昂扬抬首的欲龙,狰狞的肉棒一下接一下捣着,把最深处的蜜汁一滴不剩地榨出来。偏生桃儿这淫水无论如何都流不尽,湿了两人交合处的耻毛还不算完,连床褥都快湿透了。 “好深……太深了……啊!!!” 每一次插入,桃儿都深刻感觉白景崇的鸡巴入得要更深几分。她甚至有种自己要被凿穿的错觉。 淫靡的气味,销魂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抬起头媚叫。 “白大哥……啊!!!桃儿的小骚穴要被干穿了!!太深了啊啊!!!” 一边叫着,一边还伸手去揉自己两团大奶子。 桃儿骚浪的样子让白景崇兴奋不已。他一抬头,便能看到那两团白白嫩嫩的骚奶子正随着他肏弄的节奏上下翻飞。他索性坐起来,埋首叼着一颗红樱啃咬,还去吸舔那白白嫩嫩的乳肉,直到整颗奶子都布满了他放肆的印痕。 吃够了奶子,他索性抱着桃儿两条腿下了地,让她像是对着自己撒尿一样贴在自己身上,一边在屋子里走着,一边抬着她,随着步伐颠簸的节奏去套弄自己的阴茎。 “白大哥……你这是、嗯………” 桃儿攀着他的脖颈,因为害怕掉下来,两腿死死夹住白景崇的腰,反倒更让那小穴紧紧裹住男人的鸡巴,粗糙的龟棱伴随着颠簸,不断剐蹭着敏感的嫩肉,快感刺激得她只顾得上淫叫,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春红馆 “桃儿不是想骑马么,白大哥就是你的马,桃儿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白景崇略喘着粗气,像是拎着个小孩一样轻松地抱着桃儿,一边走着,一边把那粗长的男人鸡巴狠狠贯穿到最深。 桃儿被他下流的话语和粗暴的动作激得从头到脚一阵酥麻,花穴绞动着喷出一股股花液,沿着白景崇的小腿点点滴滴向下流淌。 白景崇享受着热流的浇灌,抬着桃儿来回走着颠弄肏玩了半天,这才再度把她放到床上,就着她高高撅起的白嫩屁股,一阵猛冲,把一股股热精射到那尚且在抽搐的花穴深处。 桃儿媚叫着,喘息着,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颤抖着身子又喷了几股淫水出来,这才就着那热精再度攀上高潮顶峰。 尽管与白景崇久未见面,思念的紧,此刻她却是精疲力尽,经不住睡魔诱惑,攀抱着白景崇的脖颈很快轻轻打起了鼾。 睡梦中,她隐约感觉白景崇在她额头留下了一个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像做了个梦一样,白景崇已经不见了踪影。 桃儿迷迷糊糊起身,接着猛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下身早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只是比起昨晚,身上又多了些红紫相间的暧昧痕迹,筋骨更是酸痛得要命,羞耻极了。 桃儿艰难地爬起床,想起昨夜的缠绵,笑得甜蜜,起身却发现枕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打开,是一枚拴着红线的掺金卧佛拈花吊坠,外加纸条一张。 桃儿阅了纸条,连忙下床寻找暖炉烧了个干净,接着把那枚吊坠挂在脖子上,紧紧打了个死结,好生藏在了衣服最里面。 刚收拾停当,展皓云忽然走了进来。 桃儿惊了一跳,心虚问:“你来做什么? 分卷阅读31 ” “我无事不能来看看你吗?”展皓云在茶桌前坐下,不满道,“昨夜做的事情,你莫非已经忘了不成?” 桃儿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接着才忽然想起,展皓云说的是他们俩从清风堂出来后那场阴雨天,这才放下心来,大着胆子凑上去,直接坐在了展皓云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你还说呢,你肏完人家,拔出鸡巴就走人了,真真是无情郎君。” 展皓云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有点愧意,被她一提,更是抹不开面子,转过脸小声咕哝:“我这不是还有卷宗没看完……” “算了,我原谅你了。”桃儿本就无所谓,干脆假装大度原谅他,道,“我想过了,要我去娼馆卧底可以,不过我条件换了——我要你带着我彻查卢月生案,找出到底背后是谁指点的他陷害白景崇。” 如果白景崇遇到奸人暗算,恰好此刻传出他偷盗强奸的消息,怕是他至死都要背着这骂名了。 三日后,在展皓云的运作下,桃儿装扮做被京城某富商家不守妇德、与家丁私通的小妾玉桃,被“发卖”到了三等娼院春红馆。 春红馆也位于之前宋沐风出诊过的暗娼一条街,就在街道正中,客人里各种三教九流、江湖黑道白、流氓混混都齐全,是收集情报的绝佳去处。 春红馆的妈妈金花前些年与开封府达成了合作,她给开封府提供情报,而开封府则通过地下运作,保证她娼馆独立经营,与其他被黑道控制的娼馆平起平坐。 桃儿进春红馆当晚,金花妈妈便放出消息,这里新来了个“贵货”,是大户人家驯出来的家生子,因为天生骚浪,勾引了家丁还不算,还睡了自家老爷的亲儿子,东窗事发后被乱棍打了一顿,接着发卖到了三等娼馆让她天天挨浑身臭气的野男人肏。 听过这个故事,桃儿内心默默吐槽,这也太夸张了吧。万一那下药奸淫妓女的被吓跑了呢…… 为了保证桃儿的安全,她不但独自专享春红馆最高层的阁楼,并且展皓云派了手下暗卫乔装成嫖客,每夜来陪桃儿过夜——而且都是他手下的女暗卫女扮男装。 虽然都是好看小姐姐,但展皓云训练出来的人,和他一样就喜欢摆臭脸。第一夜,来的暗卫小姐姐锁门之后自顾自坐在门口打坐假寐,任由桃儿怎么搭话,都不回答一句。 春红馆楼下,则是一片淫浪娇喘。 “好哥哥,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人家想死哥哥的大鸡巴了~~~哥哥快把大鸡巴塞进奴家的骚穴里,好好给奴家止止这骚屄的痒~~~” “大爷的大肉棒肏得奴家好爽!!啊!!!奴家的骚屄里的淫水要喷出来了~~~” 桃儿被这露骨的淫词浪语羞得满脸通红。 三等娼馆与她之前待过的天香苑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天香苑的妓女多是从小调教出来的,虽然床上功夫厉害,却也都是琴棋书画皆通的高等妓女,床上的措辞也一向是优雅有格调,哪像这春红馆,满嘴的“骚屄”、“骚穴”…… 不过既然都是妓院,便也有相通之处。 桃儿后知后觉想起来,这阁楼之所以单独给她,便是因为这里与春红馆各个房间都相通相连——是鸨母用来监视手下姑娘们的。 她四处敲敲打打,果然,地砖上有几块虚空。她掀起其中一块,果然,地上透出一丝光亮。 凑过去一看,正下方便是某个妓女的屋子。 此刻,这妓女正仰躺在大床上,衣衫被剥了个干净,身子白生生的满是肥嫩的肉。而她身上正趴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正满身大汗地卖力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