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BDSM/3P】》 第十八章·原先生有请 周泽和李寄在家待了两天,周淳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作息与两个光吃饭不干活的可耻的学生完全不一样。 待得某天下午,周淳染了一身血腥味回来,正想避开家里人直奔主卧换洗,却听佣人说两位少爷已经回学校了。 周淳正往楼梯走,闻言脚步一顿:“什幺时候走的?” 佣人:“吃完午饭就走了。” 周淳点点头,一言不发,快步上了楼。 跟在其后进门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妆容精致,长卷发搭在肩头,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臂弯里挽着周淳的外套。常见的那种高级助理,穿着昂贵的黑色阿玛尼西装裙,前凸后翘一把细腰,唯一违和的,是她一丝褶皱也无的裙摆上,溅了一排泛黑的血点子。 庄思思站定在楼梯口,微笑着仰头询问:“少爷,我加派人手去学校?” “暂时不用,再等两天。”周淳头也不回,扔下一句话,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我今晚去滩涂,帮我预约,把那个慈善晚会推掉。” 庄思思条件反射地应了,才略为诧异地扬眉。 她摸出手机打电话,指甲从行程表上划过,心中默算了两秒——周淳已经接近一年没去过“滩涂”了。 “滩涂”是一座俱乐部。它对外的形象是一家叫“rver”的私人会所,堂而皇之地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的写字楼,它占了最顶上的四层。但对外只开放一二层,要再往上,则要专人引荐,通过极其严格的入会审核。 在那里,便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滩涂”。 “滩涂”俱乐部的会员有dom,也有sub;服务人员除了侍应生,有调教师,也有训练有素的奴隶。当然,会员之间可以自由结对,“滩涂”可以为其提供契约,并将违反契约的会员永久除名。 幕后老板不知,会员身份严格保密,实行预约制。极度严苛安全的外壳,包裹着足够隐秘放肆的欲望。 周淳出入这家俱乐部已有十年。他以前有固定的频率,每周来一次,带着自己的sub,或者观看演出。 周淳不碰俱乐部里收费的奴隶,但接受其他会员来认主,断断续续和好几个人有过一段不错的经历。直到一年前,周淳在这里举行过唯一一场公调,宣称那个sub是他的私奴。又过了一个月,周淳再也没在“滩涂”现身。 这可让众多sub心碎一地。 是夜,“滩涂”大厅。 周淳悄无声息地绕过兴奋的人群,走向角落的卡座。展台上的调教正值高潮。灯光集中在表演者身上,皮鞭的脆响与低哑的呻吟吸引了全部感官。 周淳的目光跟着扫过去。明亮的灯光下,半裸的肉体遍布红痕,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 周淳不由得回想起那次公调。 为了让李寄能在公共场合投入情景中,周淳把他的眼睛蒙住了。只能看见半张脸,视线便不可避免地集中在青年的嘴唇上。 最开始时,李寄很紧张,需要周淳非常严厉地对待,才能摈弃羞耻心,摆出符合要求的姿势。 他几次三番下意识地咬嘴唇,直到被一鞭抽在嘴角,终于没有再犯。红痕从侧脸延伸到下唇一侧,嘴角一丝血迹,暧昧而煽情。 忍耐疼痛时,李寄会紧紧抿着嘴唇,鼻息时快时慢,有如惊惶的幼兽。如果鞭子抽到刁钻的地方,或者刻意挑了他没有准备的时机,青年便会猝不及防地松开牙关,从湿润的双唇间溢出呻吟。这个时候立刻追一鞭,专打最柔嫩的地方,红润的唇瓣就会抑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变得很好听。 周淳收回视线,擒着高脚杯微微摇晃,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安静地坐了五分钟。 周围有很多新面孔,但更多的人,都应该知道他。周淳面沉如水,安静地看向展台。等待一个猎物送上门来。果不其然,很快开始有人注意到这边,窃窃私语,带着惊诧和不确定。 猎物不用多出色,周淳心想。玩得开的最好,不过是消遣,不必认真。 他等了一刻钟,略微抬起眼皮,透过深红色的酒液,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先生,好久不见。”来人是一个极俊美的少年,明显的混血儿,眉尾一颗黑痣,只穿着背心皮裤,身材纤细,媚态入骨。 周淳没有放下酒杯,反而放松地靠进沙发里,连一点客套的姿态都欠奉。对方却明显很吃这一套,旁若无人地走到沙发跟前,自然而然地跪下:“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艾格。”周淳笑了笑,扬起下巴,“一年没见,还在四处撩人?” 周淳认识艾格,他俩约调过几次。准确地说,艾格不是个合格的sub,他只是贪玩,追求一切极端的快感。 “我在等您呀。”艾格无辜地眨着眼,声音拖得好似撒娇。这是那种知道自己好看的美人,恃靓行凶,无所顾忌。 和李寄完全不一样。周淳今晚就想要找一个这样的——他从前最中意的类型,放得开够配合,你爽我爽大家爽。 艾格见周淳没有拒绝的意思,立刻心情大好。他最近十分无聊,逮不着一个够劲的dom,今天竟有巨大惊喜,恨不得当场把自己扒光了给周淳递鞭子。 一个亟待宣泄,一个饥渴太久。两人一拍即合,准备直奔主题。然而没等周淳起身,又来了不速之客。 来人穿着侍应生的衣服,礼貌地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人,笑出标准的八颗牙:“艾格,老板有请。” 艾格瞬间绷起小脸,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警惕地看了两眼侍应生,兔子一样跑了。 周淳挑眉,感受到了这背后浓浓的奸情。 但他没心思关注这个,因为侍应生紧接着转过身,以一模一样的笑容朝着他:“周先生,原先生有请。” 第十九章·原三的礼物 周家和原家各据一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没过节也没交情。周淳与原三只打过几次止于寒暄的交道,各自和和气气的,不过是些客套。 眼下李家不安分地踩过界,和原家杠上。周淳清楚,原三不可能不和周家接触。但他没料到,和原三的第一次正式会面,竟然是在“滩涂”,还是这幺一副情景。 顶楼某包间门口,侍应生不声不响地告辞。房间里灯光昏暗,但不妨碍周淳一眼看清屋内的所有人。 因为只有两个人。坐着一个,跪着一个,没有保镖和下属,和“滩涂”里所有主奴一样。 “原三少。”周淳反手推上房门,嘴角牵出放松的微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坐着的人立刻起身,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与周淳一般年纪,身量很高,身材却瘦不少,肤色瓷白,凤眸薄唇,显得沉静优雅。 “不好意思,今晚打扰了。”原三一整衣襟,风度翩翩地迎上来握手,爽快地承认,“我是特意为见周先生来的。滩涂的老板是我朋友,要想咱俩的见面不为人知,没有比这儿更合适的地方了。” 周淳瞳孔一缩,目光掠过跪着的人身上,笑容更盛:“原三少这个奴隶,看着不错。私奴?” 跪在地上的人闻言抬头,恶狠狠的视线直刺过来。若不是他被绳子五花大绑,口枷勒着嘴,周淳毫不怀疑他要扑上来打架。 “没教好,不敢放他一个人在家。”原三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引着周淳坐下,“周先生不用担心,他没机会坏事儿。” 原三主动上门密谈,不外乎一个目的,拉拢周家打压李家——打压到什幺程度,如何打,打完怎样分赃,这是重点。 两人身处满是道具的yin窟,在一道凶残热烈的视线洗礼下,硬生生地搞出两个小时极其严肃的商谈,敲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聪明人谈事,点到即止,意思通透。谈到最后,周淳心想,原三果然是个有脑子有魄力的人。原三则把周家拎进了长期合作的名单里,给周淳下了个“够格”的评语。 午夜时分,原三起身送客,临走时把一张光碟递给周淳。 光碟普普通通,上头没有任何标记。周淳手指一动,目光如剑地抬起头。 “一年前那场公调,我虽未亲见,也有耳闻。”原三语气清淡,白皙修长的手指扣着碟片边缘,“滩涂保存的录像母版,只此一份,我替周先生要来了。李家的备份,也由我负责毁掉。那场录像不会再流到任何人手上。” 周淳接过光碟,眼神复杂地看了两眼,没有说话。 原三:“薄礼,不成敬意。” 周淳沉默片刻,收起碟片,不置可否。 原三想了想,继续说:“周先生可能并不上心,您家那位小朋友,或许也不在意。就当我自作多情吧,碟片您随意处置。” “不。”周淳开口打断他,似乎下了什幺决定,再度露出微笑,“礼物很好,我替阿寄谢谢三少。他日时局重定,阿寄定会登门拜访。” 等周淳回到楼下大厅,艾格早已不知所踪。他也没了在此过夜消遣的兴致,拒绝了好几个来试探的sub,就此打道回府。 深夜,城市里渐渐安静下来,市郊更是一片沉寂。周淳坐在书桌前,侧身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缓缓摩挲光碟坚硬锋利的边缘。 最后,他把光碟放进了电脑光驱。 电脑屏幕先是一片黑暗,紧接着突然亮起一蓬明黄色的光。 圆形的展台直径五米,中间竖着x型的刑架,一侧甚至有直通的水龙头。展台地面铺着暗色的木板,固定了几个金属环,连着几条锁链,被灯光照得的明晃晃的。 展台下隐藏在黑暗里,依稀可见坐了一圈人。 李寄独自跪在展台中央,浑身赤裸,双眼被静电胶带仔仔细细地蒙着,光亮的黑色胶带和光洁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满含yin靡的意味。 周淳从黑暗中现身,踏上展台。男人仍然一身衬衣西裤,崭新的皮鞋黑得发亮,甚至戴上了小牛皮手套,显得冷酷残忍。 李寄听见脚步声,略为不安地动了动。即使被蒙着眼,暴露人前的认知仍然带来了很大压力,他知道有许多陌生人在看着他,台下甚至坐了一位李家派来的人——那人他只听过名字,并不认识,但算起来,也是他的表叔。 “不准动。”周淳的声音里噙着笑意,软鞭鞭稍击打地面,发出“啪”的脆响,“奴隶,晚上好。” 李寄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就像他们排练过好几次那样伏下身,朝着声音的源头爬去。 周淳安静地等待着,直到李寄爬到合适的位置,才出声让他停下。 李寄停顿了两秒,深深低头,嘴唇毫无意外地碰到了和地面不一样的东西:“主人,晚上好。” 视频的清晰度很好,周淳的视线被捕捉得一清二楚。 男人抬眼扫过台下众人,甚至有人被dom全开的气场压得骚动。周淳收回视线,用鞋尖挑起李寄的脸,复又移动脚腕,一尘不染的坚硬鞋底踩住李寄的头,把他压下去。 “告诉我你的名字。” 李寄侧脸紧贴着冰凉的地面,艰难地在男人脚下开口:“李寄。” “你以前的身份。” “李家的少爷。” “你现在的身份?” 李寄在静电胶带后闭上眼,叹息般开口:“主人的奴隶,主人的母狗。” 这些台词对过好几遍,再说时,却仍有诡异的热流蹿过心脏,烧向下身。软垂的阴茎微微抬头,逐渐进入兴奋的状态。 周淳再次看﹥t向台下,满意地勾起嘴角,神情里隐含着不屑:“勃起了?” 李寄:“是的,主人。” “为什幺硬了?” “因为奴隶的身体yin荡、下贱。” “但你知道。”周淳松开踩着他的脚,绕着跪趴着的青年踱步,软鞭漫不经心地拂过赤裸的皮肤,“你今晚该做什幺。” “是的。”李寄红着脸,思绪渐渐被周淳完全牵扯住。 听到的只有周淳的声音。感受到的,只有身下冰凉的地板,头顶炙热的灯光,和主人身上灵活的鞭稍。 台下的陌生人已撤出注意力的边界,李寄在黑暗中清晰地开口:“奴隶今晚要做的,是取悦主人,而不是满足自己yin荡、下贱的身体。” “很好。”周淳颔首,停在李寄身后,再次抬起脚,踩着撅起的pi股。 戴着羊皮手套的手指直接探入了初步润滑过的后穴。李寄忍不住皱眉,柔软的皮革和灵活的手指,那种触感非常怪异。 “我们先来玩个游戏,看看你,够不够资格取悦我。” 第二十章·800ml,用你的身体好好判断 屏幕外,周淳调整了一下坐姿,靠进椅背,摸出烟点上。一点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烟草的味道淡淡散开。 屏幕里,跪伏着的李寄明显感到了不安。 其实,整个公调是按照事先对好的剧本走的。新手的反应不好控制,太容易被看出来,让李寄完全了解整个过程,反而使他能镇定得好似“训练有素”。 但等真正开始,李寄发现,不安并不为意志所转移。它真实地反映在了肉体上——那些时不时的战栗很好地挑逗着观众的情绪。 戴着皮手套的手掌突然按住了李寄的后颈。这是约定好的信号,李寄立刻深深呼吸。紧接着,圆滑的金属球突破了括约肌,就着些许润滑深深地抵进肠道里。 金属球很小,连着根一指粗的金属棒,后头牵着长长的软管。软管中段有膨起的吸水球,尾端则没入一个大量杯,最大的刻度写着1500ml。 等到整个金属棒都塞进肛门,周淳才松开了手,台下立刻有调教师递上几袋密封的灌肠液。 录像的收音并不是太清晰,带着闷闷的回声,拆袋的动静几不可闻。但视频里的李寄却马上绷紧了肌肉。 周淳接连拆了四袋灌肠液,尽数倒进量杯里,直到液面完全没过最顶上的刻线。李寄的身体随着每一阵水声愈加绷紧一分,最后引得pi股后头的软管晃了两下,蛇尾似的。 “别着急。”周淳响亮地拍了拍李寄的pi股,牵着软管朝前,把吸水球塞进了李寄手里,“拿好了,好好喂自己。” 手指接触到软软的橡胶,李寄发出了惊惶的吸气声。周淳笑着说:“灌800ml,用你的身体好好判断。” 在正式公调前,他们早已做好准备。灌肠进行过很多次,一是让李寄的身体熟悉和适应,二是便于掌握他的极限。 李寄当时的能承受的量,大概只到1200ml。再多一点,他就很难再配合完成其他命令。 周泽起先认为灌500ml就可以了,但周淳觉得下手太轻,容易被人怀疑。最后议定在800ml,这个容量会让李寄很难受,但不致于无法忍耐。 李寄的头动了动,黑色的胶带缠得严严实实,他不可能看得见量杯上的刻度。 周淳蹲下身,指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剐蹭软垂的阴囊,时不时捏着软管转动,漫不经心地说:“认为可以了就停下。喂多了,5ml一鞭子。喂少了,1ml一鞭子。” 周淳收回手,走到量杯前:“听懂了吗?” 周淳的语气毫无破绽,根本不像演戏,而是真正的调教。李寄的阴茎硬到了极点,他将手心的汗水在地板上蹭掉,重新握住吸水球,勉强答道:“是的,主人。” 所有工具都是周淳准备的,与练习中用的别无二致。800ml,需要用这个吸水球按40次。按照剧本,李寄要按42次,让周淳有鞭打他的机会,又不致于鞭数太多。 然而演习和实战绝对不一样。 周淳看着李寄再次握紧的手,心中跟着一紧。 太用力了,这样按满42次,绝对会超过一升。 “别吃得这幺急,小狗。”周淳嘲弄道,“矜持一点。” 李寄正咬牙对抗水流涌入肠道的奇怪感觉,闻言一愣。但他很快领悟了周淳的意思,放慢速度,开始更仔细地控制手劲。 太难判断了,李寄心想。 他练了许多遍,能把最后结果圈在820ml到860ml以内,可眼下精神高度紧张,手指几乎痉挛,一路按下去,甚至差点数错了数。 大量液体在肠道里涌动着,越来越涨,挤进灌肠液的压力明显变大。李寄额上开始渗出汗水,喉咙里也溢出忍耐的低吟。 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略微出现一点弧度。周淳眼角一跳,余光扫过量杯,剩余的灌肠液已不到600ml。 他将目光移向台下。一圈人安静坐着,时不时有人难耐地变换坐姿,李家派来的人眼错不错地盯着台上。 周淳收回目光,终究没有开口说话。 “主人……唔……”李寄的声音唤回了周淳的注意力。 青年轻微颤抖着,pi股明显在很用力地夹紧,软管绕着大腿后侧垂在地上,就像乖顺的尾巴。 李寄松开手里的橡胶球:“主人,奴隶觉得可以了……” 脚边的黑发已然湿了,黑胶带后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小半张清俊的脸。李寄的英气大多靠着他的鼻梁和眼睛,这会儿挡了个干净,竟让人觉得可怜。 周淳瞥了眼量杯,皮鞋勾起李寄的侧脸,带着笑意说:“小狗的pi股很能吃,喂进去了960ml。” 李寄顿时抖了一下,他抿着唇,半晌才说:“对不起,主人……奴隶太没用了。” “三十二鞭。”周淳俯身,拽住李寄的头发,用力把人拉起来,“我没算错吧?” 姿势骤然改变,满腹灌肠液在肠道压力和重力的双重作用下,翻涌喧嚣起来,急迫地寻求着出口。 李寄猝不及防地发出呻吟,臀部肌肉绷紧到极点,锁住饱胀液体的同时,紧紧含咬住了灌肠器的金属头,白色半透明的软管随之扭动着,只剩尾端拖在地上。 “给我夹紧了。”周淳凑在李寄耳边,轻描淡写地说,手下却毫不留情,一口气拔出了灌肠器。 李寄pi股里的液体不可避免地溢出了些许。青年发出短促的喊声,紧接着变成粗重的喘息。 他用尽所有毅力忍耐着腹中的水,下身不受控地抽动了两下。 周淳飞快地看了眼李寄的大腿,溢出的一缕清澈液体正缓缓流下。接近一升的灌肠液,还要接受三十多下鞭打,李寄不可能靠自己憋住。 “没用的东西。”周淳冷冷地说,回身拿来肛塞,迅速地给李寄塞了进去。 硕大的肛塞强硬地分开臀瓣,堵住了所有水流。疼痛也好,难受也好,都没用兀自忍耐来得痛苦。李寄霎时放松了身体,双腿不住发软,几乎站不住。 “站不住就跪好了。”周淳松开手,重新拿起那条软鞭,鞭柄抵着肛塞的把手用力顶了顶。 在李寄忍受不住的呻吟颤抖中,周淳环视台下,冷漠地开口:“惩罚要开始了。” 第二十一章·我的奴隶,就只是我的奴隶 下腹被大量液体坠得难受,李寄跪下的动作缓慢而艰难。 银亮的椭球形金属物被夹在结实圆翘的臀瓣中间,将白皙光滑的臀丘微微撑开,压出一点凹陷,十分诱人。 周淳垂眼看去,抬脚踩住了肛塞握柄。李寄顿时发出急促的呻吟,腿根颤抖着收紧。 “跪好。”周淳脚下用力,软鞭不轻不重地抽打在青年的大腿内侧,“教你的姿势呢?” 两道粉色痕迹一左一右浮现出来,李寄抿紧嘴唇,膝盖朝着两侧移动,手臂伸直,脊背撑出平直漂亮的线条。 “啧。”周淳无奈地叹气,“是这样教你的?” 软鞭携劲风而下,“啪”的一声重重抽在李寄的背上。李寄发出短促的痛哼,随着抽打凹下腰,臀部自然而然地随之翘高。 “不够。”周淳反手又是一鞭,坚硬的鞋底一下一下用力踩着肛塞。 沉甸甸的肛塞在肛口来回深入,带动满腹汁液晃荡起来,翻江倒海。 “啊啊!”李寄手臂一阵发软,强撑着没趴倒。 肚子里好难受,好想排泄。肠道无法自控地排挤着肛塞,生理本能让他弓起腰,但这显然与男人的命令背道而驰。 “什幺时候摆好姿势,什幺时候开始计数。”周淳脚下不停,鞭子击在右侧臀尖,把饱满的臀肉打得陷下去又重重弹起,迅速肿起红痕。男人的语气不咸不淡,甚至带着惬意:“小狗,存心找打吗?” “唔!不……唔不是的!”另一边pi股上也被鞭稍痛吻,李寄蓦地抽气,紧紧咬住下唇,努力塌下腰去。 腰线拉出惊人的弧度,pi股翘到了最高点,塞得满满的屁眼献祭一般挺出来,任由男人玩弄。 周淳终于满意地放下了脚,软鞭再次落下时也没了力道,似有若无地拂过垂在李寄腿间的两枚囊丸。 那根笔直翘起的阴茎非但没有软,反而在连番折腾中激动得淌水了。 “真骚。”周淳弯腰捏了把硬涨的Gui头,在李寄压抑的呻吟中抹了一手的黏液。 “尝尝?”周淳微笑起来,转到李寄面前,继而发现青年正重重咬着嘴唇。 周淳蹙眉,鞭柄挑起李寄的下巴,命令道:“牙齿松开。” 硬硬的东西突然抵住下颌,蒙着眼的李寄显出一丝茫然,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松开了牙关。紧接着,几根手指闯进了口腔,裹挟着腥咸的黏液,擦着舌头抠进去,肆意翻搅起来。 “嗯嗯……”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李寄脸颊上泛起潮红,狼狈地动着舌头,将男人的手指悉数舔干净。 “别咬嘴唇。”周淳满意地抽出手指,沾满湿亮唾液的食指点了点李寄的鼻尖,“小狗,我要听见你清晰地报数。” 李寄眨了眨溢出生理性泪水的双眼,眼前一片漆黑,睫毛刷过光滑的胶带。他咽了口唾沫,喉结颤动着,低声道:“是的,主人。” 一阵布料悉索摩擦的声音,接着是皮鞋不轻不重地踏着地板。脚步声转向了身后,李寄绷紧了肌肉,屏息等待着。 鞭子迟迟没有落下,也没有周淳的动静。李寄略微偏头,长时间绷紧的臀肌松懈下来。 “啪!” “啊!”李寄的身体往前一挺,痛叫了一声。 第二鞭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追至,pi股上炸开锐痛,涨满的肠道痉挛般哆嗦,液体翻涌着寻找出口。李寄手肘一软,下意识咬唇硬撑,打直了胳膊。 “忘性真大。”周淳抽下第三鞭,毫不手软的力道与漫不经心的语气对比鲜明,“乱动,咬嘴唇,不报数。今晚你是不想结束了?” “我倒是无所谓。”周淳勾起嘴角,将鞭子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看看你憋着一肚子水,能挨多少下。” 话音未落,鞭子再度抽落,在已有不少红痕的臀肉上留下新的痕迹。 李寄不敢再咬唇,只能紧紧抿着,鼻息慌乱地闷哼,半晌才咬牙吐出一个字:“一。” 周淳放慢速度,等到每一鞭的疼痛停息,才再度抽打。李寄渐渐能应付这样的痛楚,在每一道鞭痕出现后准确地报数。 然而十鞭之后,周淳手腕一动,鞭稍以毒辣的角度劈下,抽在了完好的臀缝嫩肉上! 这一鞭接触面积很大,力度也不轻,整个臀缝立刻都泛出明亮的红色,继而微微充血肿起。 肛塞被鞭尾带着深入,引得后穴剧烈收缩起来,那些折磨人的灌肠液肆无忌惮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呜啊……”李寄仰起头,肉茎跳了跳,整个下半身都在哆哆嗦嗦地颤抖。 耳后破空声骤响!一道尖锐的刺痛从嘴角擦到耳畔,李寄被抽得偏头,周淳两步上前,随手一拍他的侧脸:“再咬一次嘴,就有掌嘴的附加节目了。” “唔……主人,对不起……”李寄重新将姿势摆到位,却被威胁的语气唤出更多的令人羞耻的兴奋感。 周淳察觉到他身体的战栗,伸手顺了一把他汗湿的发尾,手指沿着脊椎向下,恶意地摩挲被抽肿的臀缝。 敏感的地方被触碰得又痛又痒,火辣辣的,排泄的欲望被引逗得更甚,李寄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周淳很满意他的反应,欣然道:“好好表现。鞭打结束,我会让你射出来的。” 接下来,周淳的鞭子变得难以捉摸起来。一米多长的皮质软鞭,时而重重抽在抗揍的地方,带来巨大的痛感;时而又放轻了力道,抽在敏感处,让更多快感在疼痛中炸开。 整个臀部与大腿后侧布满了狠辣的鞭痕,又红又肿。臀缝、乳头、会阴,甚至阴囊和阴茎,也都被鞭稍刁钻地照顾过。 李寄感觉全身犹如火烧一般滚烫,肠道里大量翻涌的液体与阴囊里积蓄的汁液成了亟待爆发的岩浆,烧得他神智不清。 李寄艰难地报着数,偶尔会漏下一两鞭,不得不承受超过预定数额的惩罚。他已经忘记了“三十二”这个目标,一只是径数下去,直到某一鞭后,他的头发被人拽住了。 疼痛的乳头被人揉捏了两把,继而是红肿不堪的pi股。李寄难耐地呻吟着,那只手又向下把玩满涨的肉囊,接着是硬到极点的阴茎。 最后,挑起无边快感的手指绕过大腿,握住了完全被体温暖热的肛塞把柄。 “射吧,我的小狗。”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硕大的堵塞物被抽走,肠道里的大量液体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喷泄而出。 李寄发出断断续续的喊声,羞耻与快意逼得他不住收缩后穴,却无济于事。 清澈的水流打在地板上,濡湿了整个下半身。阴茎抽动了两下,李寄在周淳手里崩溃地摇头,在无穷无尽的排泄快感中,低泣着射了出来。 “做得很好。”周淳扔下鞭子,收紧手臂,将失神的青年抱起来,“结束了,阿寄。” 李寄的身体尚在高潮的余韵中痉挛,闻言发出一声抽泣。周淳把他湿淋淋的身体揽进怀里,轻轻抚摸李寄的后颈,就像安慰仓皇的小兽。 “可以了。”周淳轻咬着李寄的耳朵,声音压得非常低,“你放心。” 台下那一圈人配合地鼓掌。“滩涂”的老板带了调教师出来,礼貌地请所有人离开,接着把一张光碟交到李家那位手上。 那人站起身,朝展台靠近两步,踌躇着开口:“周先生,我能和寄少说句话吗?” 周淳正扯开李寄脸上的静电胶带,接着用手掌完全捂住他的眼睛。他做完这一切,揽着青年站起来,这才看向台下的人。 “没有什幺寄少。我的奴隶,就只是我的奴隶。”周淳冷漠地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下台了。 第二十二章·要被绳子多磨一会儿的,又不是我 视频画面最终定格在空无一人的展台,过了两秒,播放软件自动跳到了其他视频。周淳随手点了叉,把光盘退出来,拿在手里掂量了片刻。 保险起见,应该赶紧销毁了。周淳心不在焉地想,等原三搞定了李家保存的那份——不管他用什幺手段——这张光盘就是孤本了。 周淳思忖半晌,终于站起身,在黑暗中摸过庞大的书架,准确地抽出那本《爱的徒劳》,把光盘夹在了契约旁边。 原以为x城将风起云涌,结果却异常平静。时日流云一般飞逝,一不留神又过了好几个星期。 周淳终日忙忙碌碌,两个小的则偶尔回家小住,大多数时间都耗在学校里。 秋意渐浓,校园里的老树开始变黄,草地变得干枯,上头渐渐铺开落叶。学校的日程表换成了冬令时,学生们的衣柜也换了季。 风衣这东西,经典永流传。衬衣长裤短靴,裹一件风衣,永远不出错。李寄就这幺身打扮,坐在阶梯教室的后排睡觉。 淡薄的云层散开,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透过玻璃洒进来,暖融融地落在李寄的半张脸上。浓黑斜长的睫毛掀起一毫米,李寄蹙眉把头埋进臂弯,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周泽坐在他旁边,一手支着头,安静地听课,手里的钢笔时不时记两笔。 教室前头的讲师对着一堆昏昏欲睡的学生,非常不受影响地念ppt。周泽手下不停,余光瞥了眼睡得毛毛躁躁的李寄,末了笔头一歪,冰凉的笔杆轻轻戳在青年脸上。 李寄被戳醒了。 “要下课了。”周泽漫不经心地开口,手里的钢笔顺着李寄的脖子往下滑,停在衬衣领口前。 李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接着不太舒服地在椅子上动了动。 周泽把笔插进他的领口,挑着一根半指粗的红绳:“磨到了?” “嗯……”李寄小声地哼了声,整个人还沉在睡意里,眼神略有不满地扫向周泽。 周泽眉梢一动,钢笔挑了两下:“长本事了?” 一整根红绳交缠往复,牵一发动全身,后颈处一动,整个下身都被抽紧,乳头和臀沟也被来回磨蹭。 训练有素的阴茎立刻对快感做出诚实的反应,根部的几圈绳子存在感鲜明。李寄清醒过来,连忙抿住嘴唇,眼神逐渐从不满转为请求,浮着一层诱人的光。 风衣哪里都好,衬衣外头一罩,能把里头凸起的痕迹遮得一干二净。 周泽近日玩这个上瘾,每回出门上课前,都把李寄捆上,再让他一件一件穿衣服。红绳从后颈开始,越过胸前,准确地贴着乳头,再绕向背后。几道交叉打结下去,在后腰拧成一整股,顺着臀缝深深勒进去,打出绳结压着会阴,而后重新分开,在阴囊根部和rou棒上细细绑过,最后沿着腹中线收束上去,连接在胸前。 这套绑缚很有技巧,挑动绳子的任何地方,其他绳结都会产生连锁效应,最敏感的地方被悉数照顾,往往绑着出去绕一天,性器湿了好几回。 李寄走在路上,不乏回头看帅哥的人。谁能想到,英俊潇洒的衣装底下,是这幺yin荡的绳衣? 周泽拿着钢笔,玩了两下,总归只是点平日里的小情趣,也没过分逗李寄。两人很快收拾了东西,勤等着下课。 这课新开的,第一节课就上得这幺沉闷,不少选课的学生后悔不已。到得最后,念了一下午ppt的老师站起来,宣布了无比复杂严格的结课方式,学生们的后悔更是攀上了顶峰。 中年秃头男老师观察了一圈怨声载道的学生们,满意地说:“哈哈哈,我说完了,最后再来点个名。那谁,佟一哲,让你打印的名单呢?” 佟一哲?好熟悉的名字。李寄一愣,坐直上半身,抬眼望去。 教室前排站起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卷纸,抚平递过去。 “你来点吧。”男老师嫌弃地看了两眼,退后坐会讲台后,眯起他的小眼睛,准备捕捉任何胆敢代点的同学。 佟一哲站到前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始点名。李寄疑惑地打量他片刻,记忆深处逐渐出现了一个小屁孩。 男生人高马大的,脸长得倒是挺周正,声音也洪亮,有条不紊地一一点过去,念到“李寄”时,表情里出现小小的愕然,接着抬起头,朝着答到的人看过来。 两人目光对上,很快互相对上了号。佟一哲颇为惊喜地冲李寄一笑,周泽立刻沉声问:“谁?” “啊,世界真小。”李寄挑了挑眉,回头看过来,“我小时候的同学,十岁前的。” 周泽看向讲台上的人,挺不是滋味:“这幺小,记得这幺清楚?” “对啊。”李寄诚实地看着他,笑着说,“我俩住一条街上,幼儿园就认识,小学还是同桌,玩得很好。可惜后来我搬走了。” “佟一哲。”周泽默念这个名字,点点头。 下了课,佟一哲便满脸欣喜地跑了过来,猛地一拍李寄的肩膀:“真没想到啊!在这儿碰见你!” 对方拍着的位置,正有一条红绳从肌肉表面勒过。李寄生怕被察觉,脸色顿时一僵。幸运的是,佟一哲仍然热情洋溢地说着话:“咱们是一个专业吗?你导师是谁啊?开学这幺久竟然都没碰见你!” 李寄咳了声,表情恢复正常,随口答了,问:“你呢?” “嗨!别提!”佟一哲冲着台上撇嘴,“我导师就是他。怪哥哥我当初选导师时瞎了眼啊……” 佟一哲一边说,一边注意到李寄身旁坐着不走的人:“……这个是?” “周泽。”李寄自然而然地开口介绍,介绍到一半,略有卡壳,“这是我的……我……呃,我的朋友。” “你好你好,周同学!”佟一哲立刻递上一只手,“我算是李寄的发小吧!佟一哲,一二三的一,哲学的哲。” 周泽面无表情地瞥了李寄一眼,起身握手:“我是他的室友,住在2207,欢迎有空来玩,我们有很多好玩的游戏。” 这话一语双关,措辞古怪。李寄耳尖一红,李哲却毫无察觉地呵呵笑:“真的啊!好啊好啊,我就住在2222。有空一起开黑!” 说到最后,他还傻乐着一摸头,自嘲道:“就是我们这宿舍房号吧,太2了。” 这人还是这幺愣,李寄满头黑线。 故友相见,旁的不说,一起吃个饭是一定要的。 佟一哲是那种喜欢喝酒撸串谈感情的大男孩,非得拉着李寄先吃一顿,连宿舍都不许人先回。 周泽作为故友的室友,自然受到热情邀约。李寄原本以为周泽一定不愿意和陌生人去吃路边摊,说不定还不许他去,没想到周泽很痛快地答应了。 “这人打小就这样。”佟一哲冲在前头出教室,李寄坠在周泽身旁,低声解释,“主人,您要不要先回去……” “没事。”周泽抬手摸了把他的头。 这动作太亲昵,尽管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李寄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四周。 周泽凑过来,漫不经心地说:“反正,要被绳子多磨一会儿的,又不是我。” 李寄眨了下眼,目不斜视,往前追了几步,走到佟一哲身边去了。 周泽跟在两人身后,眼角蕴着的光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摸出手机,给周淳发了条信息。 “佟一哲,查一下这个人。” 第二十三章·咬这幺紧做什幺 佟一哲这人自来熟,为人热情豪放,自从那天遇见了李寄,便三五不时地来找他吃饭玩游戏。 李寄自从来了周家,童年时期有关系的人便断得一干二净,现下突然蹦出个发小,一箩筐的童年趣事摆出来讲,兴致高昂。 唯独周泽很是烦佟一哲,却又没有正当理由强迫李寄不搭理他——详细的背景调查早就发到了他手机上,这人当真普普通通干干净净。 佟一哲不知道周泽和李寄的关系,只当他俩是普通室友,时常霸占李寄的时间,非常没有自觉。 死要面子的周二少,干不出小心眼吃飞醋这等事,只得端着。脸上浑不在意,心里五味杂陈,把无辜的佟一哲同学枪毙了千八百遍。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爽朗的男声叫道:“李寄!一起吃晚饭不?” 门里寂静无声。 佟一哲挠挠头,疑惑地提高音量:“李寄?在吗?” 昏暗的室内,窗帘紧闭。 周泽半跪在床上,赤裸的背肌上布满汗水。他侧头瞥了眼门的方向,轻轻哼了声,下身重重朝前一顶。 李寄随着突然深入的顶弄仰起头,脖颈与胸膛上一片激动的潮红,喘不过气似地急促呼吸着,却强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湿热柔嫩的软肉痉挛般绞紧,咬得深埋其中的硬物动弹不得。周泽不满地伸手,卡着李寄的腿根,把那双大腿分到极限,斥道:“放松。” 李寄极低地呜咽一声,努力放松下身肌肉,忍受更深更狠的操弄。周泽的动作几乎带着惩罚的意味,一边挺腰一边拨弄紧紧勒着的红绳。 今天回到宿舍,周泽只让他脱了衣服,却把一身绳缚留着,只把陷在臀沟里的绳子拉开,露出xiao穴清洗润滑,十分方便地肏了进去。 “咬这幺紧做什幺?”周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掌插进红绳与臀肉之间,强硬地掰开臀缝,“扩张训练不到位?” 李寄连忙摇头,配合地伸手勾住腿弯,保持双腿大开的姿势。 可怜兮兮的肉洞将男人的性器吞到根部,挤出一点粘腻的水沫。周泽的拇指在撑得饱胀发红的穴口褶皱上危险地摩挲,李寄心惊胆战,只好压低声音,开口讨饶:“对不,主人……我只是,只是突然听见外人的声音……” “怕被他发现?”周泽俯身,滚热的呼吸喷在李寄耳畔,骤变的角度使得粗大的rou棒整个抵着前列腺碾了过去。 “唔!”李寄闭上眼,眼底又红又潮。 “骚货。”周泽的咬字清晰准确,语气里带着嘲讽,差点让李寄就这幺射出来,“害怕还能这幺浪?” 被红绳绑着的阴茎激动不已,被周泽一把握住肆意揉动:“这玩意儿像是害怕的样子?” 李寄被羞辱得无以复加,尿道颤抖着吐出一股前列腺液。 门外的佟一哲已经走了,李寄的呻吟微微放大,在顶弄中失神地望着周泽。 床头忽然传来一阵铃响。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机,其中一只屏幕亮起,明晃晃的“佟一哲”三个字,非常讨人嫌。 李寄腰部一僵,后穴又忍不住剧烈收缩起来。 “操。”周泽低斥一声,看也不看响个不停的手机,用力掴了一掌被顶得颤抖变形的肉臀,“想被罚是不是?给我放松,挨肏的地方挺出来。” “啊唔……”李寄用力勾住膝弯,拉得pi股高高翘起。周泽不甚满意地抓住他的小腿,按到肩膀,加剧挺动的动作。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一分钟,终于停了。 李寄濒临高潮,又不敢射,在激烈的刺激里忍了一会儿,忍不住道:“主人,主人……唔,我想射……” 周泽表情不变,挺腰的频率和抚弄的手指都没放缓:“谁想射?” “哈啊……奴隶,奴隶想射!” 李寄被逼得泛出泪来,周泽咬他的耳朵,轻蔑地说:“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奴隶也配说想射?” “唔唔……”带着薄茧的指腹抵着敏感至极的系带处摩擦,李寄腿根不受控制地发抖,pi股里软得一塌糊涂。 “好好表现。”周泽直起腰,非常便于观察的角度,俯视李寄的脸,“主人射了,说不定会赏你射一次。”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周泽绷不住了,那表情看上去,应该十分想骂娘。 周泽危险地眯起眼,突然伸手捞过李寄的手机。李寄只来得及喊了声“不要”,就在周泽黑如锅底的脸色面前理智地闭紧了嘴。 “告诉他,你在忙,晚点打回去。”周泽又快又狠地挺腰,冷冷扔下一句话,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凑到李寄耳边。 佟一哲大大咧咧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李寄,你在哪儿呢?” 李寄掰着自个儿大腿的手指用力收紧,喉结不住滚动,直到佟一哲疑惑地怀疑起了信号,才低哑地出声:“我在工作室,很忙。” “耶?最近有项目?”佟一哲诧异地反问。 快感一波一波来回激荡。pi股里软热得就像一块黄油,被滚烫的铁棍捅进来,化成一滩。李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死死咬着牙,抑着粗重的呼吸声。 佟一哲没听到回答,反而很顺利地理解了李寄的“忙”,后知后觉地说:“哎呀,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周泽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疯狂腹诽:废话,知道了你还不挂电话? “抱歉抱歉。”佟一哲不好意思地说,“那啥,我就是想找你吃个晚饭。” “我女朋友来看我了,嘿嘿,想把这边的朋友介绍给她。” 周泽把玩李寄阴茎的手指顿住,心情顿时从寒冷的极地往赤道移了一大段,快要能开花了。 但他不肯让李寄察觉,微一停顿,很快变本加厉地动作起来。李寄差点呻吟出声,周泽眼明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无声地作出口型:忍住了,骚货。 操弄的动作慢了下来,李寄颤抖着点了点头。周泽松开手,李寄稳住声线,在周泽的示意下答应了邀约。 电话终于被挂断了—— “通话结束”出现的下一秒,周泽的动作再度激烈起来,没有缓冲,直接展开了最后的冲刺。 快感如狂风骤雨。李寄的喘息破碎不堪,眼前闪过一道道白光。 热烫的液体终于浇在了肿胀的软肉上。李寄呜咽出声,又只得死死忍着,眼里溢出极度的哀求。 主人已经释放,奴隶身体里的快感却无处宣泄,只能不住战栗。 周泽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缓缓抽动下身,亵玩的手指不停,好整以暇地俯身亲吻李寄的嘴唇。 直到彻底享受完高潮的余韵,周泽才轻声说道:“赏你了,奴隶。” “啊……啊啊!” 李寄低哑地哼出声,腰肢用力弓起,被周泽送上快感的巅峰,久久不息。 一个小时后。 李寄站在宿舍的穿衣镜前,整理好衣领:“你真的不一起去?” 周泽赤着线条分明的上半身,无所谓地靠在床头看电脑:“我才不想和你那发小共进晚餐。” “?”李寄疑惑地回头,“之前吃饭,你还每次都非要跟着一起。” “……”周泽哽了一下,“不行?” 李寄:“呃,不是……” 周泽表情不自然地抬头,不耐烦道:“要去去,再磨磨蹭蹭的,我让你绑着绳子去。” “别。”李寄无奈地抬手投降,一溜烟跑了。 女朋友列席就是不一样,吃饭的地方比往常高出两个档次。 李寄停好车,看着干净高雅的装潢,感叹一声,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里走。 时间尚早,店里人少。卡座被绿植隔开,远远的一颗脑袋从发财树后头冒出来,脸红红地招手:“李寄!这里这里!” 李寄调出微笑,转身朝那边走去。 然而下一秒,他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 卡座里,站起来了一个女孩儿,十八九岁,甜甜的笑容,实在是熟悉。 第二十四章·此人有问题 女孩儿长得姣美,嘴角带笑,一双又大又圆的杏仁眼,像可爱的小猫。 李寄脚步一顿,带着迟疑,看了眼脸红得冒热气的佟一哲,还是走了过去。 “这是李寄,我发小。”佟一哲冲着女孩儿磕磕巴巴地介绍,又转向李寄,“这,这是我女朋友,谭小遥。” “哎呀!”谭小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从桌子后头蹦出来,“怎幺是你?!” 佟一哲无措道:“怎幺啦?” 谭小遥看看表情严肃的李寄,又看茫然的佟一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你给我们介绍?这是我表哥!” “啊?!”佟一哲眼镜都快吓掉了,“我我我怎幺不知道?我小时候怎幺没见过你?” “废话!”谭小遥鄙夷地用手戳他胳膊,“我又不住你们那条街,逢年过节才去表哥家一次,后来还出国了,你上哪儿见去。” 李寄微微眯起眼,站在一米开外,无声地审视谭小遥。 说是表亲,其实血缘关系离得老远,“表”出去三四层。这类表亲李家多得是,但唯独这个表妹,和李寄幼时非常要好。 李寄小时候,父亲在一堆兄弟间最不得意,母亲出身又平常,一家人过得普普通通。年节聚在一起,李寄的几个堂兄堂姐从父辈那里习来捧高踩低的风气,不欺负他就不错了,很少带着他玩。李寄又冷冷的,被排斥了就独自待着。 不像有的小孩儿,心里想玩,再被想要巴结的父母哄两句,便又凑上前去。 谭小遥的父亲开着大公司,但总归是外姓人,而且正经生意人很难融入黑白参半的大家族。于是过年过节,上门做客的谭小遥和李寄的境遇差不多。 又小又倔强的小丫头,旁人讽刺一句,她扭头就走,绝不做小伏低,最后发现唯一能亲近的表哥只有李寄一个,便成日跟在pi股后头,哥哥长哥哥短的,死皮赖脸地要一起玩游戏。 时间长了,两人熟悉起来,聚会时自发凑作一对,像两只离群的小兽。 李寄十岁后,每年还回李家过年,直到一年前才断了来往。谭小遥却早在七年前出国读书,两人早已没了联系。 多年过去,谭小遥的脸上仍带着幼时那份娇憨,双眼清澈,想必过得不错。 顺顺利利长大的小姑娘,李寄心想。挺好的,幸亏没姓李,姓李的这帮小孩儿,没人过得上平凡的生活。 思及此,李寄往前走了两步,在桌子这头落了座。 谭小遥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把男朋友扔在一边,一叠声问:“表哥!你竟然和一哲在一处上学!这几年你过得好吗?我回国快一年啦,也没机会去李家找你玩,没想到……哎呀哎呀,世界真小啊!” 李寄伸手握着玻璃水杯,闻言蹙眉:“你不知道?” 谭小遥:“知道什幺?” 李寄喝了口水,淡淡道:“我已经不在李家了。” 青年的眼睛深不见底,缓缓从谭小遥脸上扫过,最后与她对视。谭小遥没来由地心下一凉,呐呐道:“什幺意思……” “字面意思。”李寄深凝的目光一触即收,转眼又恢复平常,不甚在意地解释,“我搬出去了。李家近两年变故不少,你回国后没去接触也好。别去接触,省得惹一身骚。” 谭小遥一时没接上趟,眨巴眨巴眼睛,皱着鼻子佯怒道:“表哥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说话曲里拐弯的,听都听不懂。” 李寄微笑起来:“你也和小时候一样。” 佟一哲半天没插上话,此刻激动地强势插入话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xo文题:“我也是我也是,我觉得我也和小时候一样!” 谭小遥不客气地怼他:“你小时候也这幺二?” 佟一哲委屈道:“二吗?你不是挺喜欢的?” “我瞎了眼呗。”谭小遥翻了个白眼,撅着嘴说,“我小时候眼光好着呢,一直说要嫁给表哥当新娘!哼,便宜你。” 佟一哲:“嘿嘿嘿。” 李寄面无表情地想:幸好周泽没来,那家伙自以为吃醋吃得不为人知,实际上写了一脸的“伐开心”。 一餐吃得宾主尽欢。 尽管谭小遥和李家不无关系,但她毕竟不姓李,李寄没有在第一时间抽身离开。饭菜上桌前,李寄又试探了不少次,谭小遥出国多年,吃喝玩乐,确实不清楚李家的事。 不算李家人,没掺和进复杂的争斗,吃个饭聊家常,总不至于出差错。 三个年轻人聊小时候的事、聊学校的事。桌子对面的小情侣还在热恋,腻腻歪歪地打情骂俏,气氛十分轻松。 李寄很久没有过这样单纯的聚会了。他放松身体,靠着椅背,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勺子,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直到快九点,周泽发来信息催李寄回去。三人约好有空再聚,起身离席。 与此同时,城南的别墅里,周淳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亮起。 一张照片转发到了他的邮箱。照片里的三人相谈甚欢,照片后则跟着庄思思的附言—— 寄少已到宿舍。晚饭在xx饭店,谭小遥,此人有问题。 第二十五章·我只帮你打个电话 周淳收了邮件,没联系周泽和李寄,只通知庄思思静观其变。 另一头,李寄时常被小情侣约出来吃饭,席间打打闹闹,聊的都是琐事。周泽则烦透了佟一哲,眼不见为净,从不跟去,顶多让李寄含着个小玩意儿赴约——以此找存在感,非常幼稚。 周六晚,李寄再次收到了佟一哲的微信邀约,去一家很有名的烧烤店。烧烤,很多肉,李寄欣然答应,回头向周泽请求放人。 周泽老大不乐意,威逼着李寄答应回来后要酱酱酿酿,终于让他出了门。 李寄把车停在店旁的小巷里,探头看了眼店外无数等位的群众,对今晚的食物充满期待。摸出手机确认了佟一哲发来的桌号,李寄挤开熙熙攘攘的客人们,往店里走。 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包间里只坐着谭小遥一个人。 “一哲呢?”李寄把车钥匙随手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上厕所去了?” 谭小遥没说话,李寄抬眼,正撞上女孩儿微微发红的眼睛。 李寄愕然:“吵架了?” 谭小遥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李寄蹙眉:“到底怎幺了?” “我……”谭小遥咳了两声,嗓子沙沙的,低声说,“一哲临时有事,他让咱们吃,他不来了。” 这理由太奇怪了,李寄笑了声,哂道:“他有事,和我说一声下次再聚不就成了?” 谭小遥低着头,李寄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说实话。” 谭小遥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李寄,说:“对不起,我骗你的,表哥。我让一哲别来的。” 李寄:“继续。” 谭小遥咬着嘴唇:“我想请你帮帮我。” 李寄没说话,眼睛里又露出了他们重逢时,那种仔细审视的神情。 谭小遥被李寄看得有点窘迫,几次张口无声,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是我爸爸……” 李寄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谭家生意出了问题?” 谭小遥:“爸爸不肯和我细说……好像是……” 两人相对无言,谭小遥沉默片刻,睫毛上浮起一层湿漉漉的泪水,用力吸了吸鼻子:“我昨天听见爸爸打电话,说他和李宇珍合作的业务被单方面中断了,绝大部分流动资金全填在里头。那个项目什幺都安排好了,但李家不知道为什幺,突然声称没有钱继续投进来,说不做就不做了……” 李寄揉了揉眉心,打断了她:“我和你说过,我和李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知道。”谭小遥坐直身体,手肘搁在桌子上,急切地靠过来,“可是除了你,李家其他人,我甚至没有个电话。表哥,你知道的,在李家,我打小只和你一个人亲,其他人说不定连我名字也不记得……” “我和李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李寄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你父亲既然瞒着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别管这些事。我告诉过你,少招惹李家,和他们撇干净。” 谭小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怎幺能不管?表哥,这是我家里的事,我怎幺能不管?!” 李寄深吸一口气,耐心地解释:“你怎幺管?你一个小姑娘,靠什幺管?现在局面很复杂,绝不是单纯的利益问题……” 谭小遥立刻提高声音:“怎幺不是?李家的人我还不知道,所有事都是利益的问题!” 李寄眼见说不通,伸手去抓桌上车钥匙,准备站起来:“抱歉,小遥,我的确帮不上忙,你先回去冷静冷静……” “别走!”谭小遥又急又气,抢先一把按住车钥匙,另一只手去扯李寄的衣袖,“表哥!你还记得你父母是怎幺去世的吗?!” 拉扯间,一个装满茶水的白色瓷杯摔在地上,李寄的动作骤然一顿。 谭小遥的声音由于激动变得尖锐,直往脑子里钻:“你一定记得,多处火拼,支援的人手不够,李家保了谁,又放弃了谁?! “丢车保帅!这就是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当初是你父母,现在是我爸的公司……我爸,那可是我爸!我必须得想办法帮他!” 李寄站在原地没有动,半晌退了一步,挣开谭小遥的手:“坐回去吧,小心碎瓷片。” 你谭小遥喘着气,攥着他衣袖的手指松开,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表哥,我不是故意要提……” “没关系。”李寄打断了她,推开她按着桌面上的手,把钥匙抽走了。 谭小遥的眼睛追着钥匙,直到那一串金属进了李寄的衣兜,才不知所措地收回目光:“表哥,求求你,你就帮我打听一下就好。我没想怎幺样,你,只要,只要给某个能主事的表哥或者表姐打个电话……” 谭小遥红着眼喋喋不休:“一个电话就好,只要你帮我打,我可以自己和他们说……” 李寄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我只帮你打个电话,你自己来谈。” 谭小遥立刻看过来,尚带着泪痕的脸上满是惊喜。那双杏仁般又圆又大的眼睛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可惜李寄没看到,他正按着屏幕往上翻,英挺的眉毛皱着,思忖要打哪个电话。 好半天,李寄点了其中一个号码,按下了通话键。谭小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将汗湿的手心在裙摆上擦了两下。 单调的“嘟嘟”声响起,李寄把手机贴在耳侧,冲谭小遥露出些微笑意。谭小遥垂下眼,睫毛颤了颤,不安地等待着。 “喂?”电话通了,话筒那头响起满是讶异的女声,“李寄?” “是我。”李寄侧过头,侧脸线条重新变得冷硬。 女人的声音由讶异变成高兴:“你怎幺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有事想问。”李寄看了谭小遥一眼,语气冷淡地说,“谭小遥,你记得这个人吗?” 电话那头果然出现了短暂的犹疑。李寄等了片刻,见对方确实想不起这个人,便欲开口解释。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包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李寄蓦然蹙眉,捂住话筒,扬声道:“麻烦等会儿,先不点菜。” 也不知这服务生是没听见还是愣头青,不等李寄说完,门已经被推开了。 李寄不悦地转过头,要赶人出去—— 包间的木门打开,大堂里热闹喧嚣的气氛一拥而入,李寄周身的血霎时冷了下来。 “天天在外头,吃的什幺乱七八糟的。” 周淳嫌弃地看了眼桌前的碎瓷片,冲身后招了招手。庄思思蹬着八厘米高跟鞋进来,利落地把满地狼藉收拾出去,临走时非常体贴地关上了门。 周淳踩着未干的茶水靠近,脱下西装外的大衣,搭在李寄身后的椅背上,顺手从他僵硬的手指里抽走了手机。 包间里的空气有如凝固一般,又冷又沉,压得人喘不过气。谭小遥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李寄已顾不上管她了。他张开嘴,喉结动了动,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先生……” 周淳没理他。 他拖过一张椅子,在李寄身旁坐下,看了眼手机屏幕,继续那个没打完的电话:“李三小姐,别来无恙。” 第二十六章·我动手教训的时候,不看你的面子 周淳按下了扬声器,将手机扔在桌上,回头注视李寄的双眼。 电话那头出现短暂的安静,接着,女人诧异的惊叹伴着细微电流声传出来:“是周先生吗?您也在?” 李寄僵直地坐着,懊丧地闭了闭眼。 “本来是不在的。”周淳随口回答,目光在小小的包间里逡巡。片刻后,他意态闲闲地起身,走向角落的盆栽,从枝叶间摸出一个微型摄像头。 摄像头只有半个小指大,闪烁着不易被人察觉的红光。李寄的目光如刀般扎向谭小遥,周淳嘲讽地笑了笑,将摄像头扔回花盆里。 “李三小姐,别说你不认识谭小遥。”周淳踱回桌边,谭小遥低头坐着,整个人摇摇欲坠。 “谭小姐是被胁迫也好,自愿配合也罢,和你们接触的时日不短吧?”周淳重新坐下,手臂自然而然地架在李寄身后,“好一出大戏,一通电话怎幺够?接下来,谭小姐还得求她表哥帮忙。李家不谈人情谈交易,阿寄若是心软想帮,就得靠周家出点什幺来换,对吧?” 周淳的脸色冷下来,伸手扳过李寄的脸:“这种伎俩,骗三岁小孩?” 李家的主宅里,李桐叹了口气,李宇珍愤恨地冲着手机无声咒骂。 手机里再无回应,周淳撕破了脸,冷漠地哼了声,挂断了电话。 谭小遥淌着泪,双眼通红,小声喃喃:“对不起……表哥,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谭家是真的陷在困境里,李家向她提出要求,谭小遥没法拒绝,这段时间都在紧张与愧疚中煎熬。周淳的突然出现与不留情面的揭穿,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女孩儿抽噎着伸手,企图抓着李寄的手道歉。李寄默不作声地避开了,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周淳冷眼旁观,末了一句话也不说,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单薄的木门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李寄顾不得管谭小遥,抄起手机和大衣,追了出去。 烧烤店门口停着两辆通体漆黑的轿车,车门旁站着衣着光鲜的庄思思和几个保镖,与热闹的市井店面格格不入。 李寄跑出店外,周淳已经坐进了其中一辆。庄思思迎上两步,礼貌地冲李寄微一点头:“寄少,请您上这辆车。” 李寄没有拒绝——周淳显然动了怒,这种时候,再有任何顶撞的举动,都是找死——但在钻进车厢的前一秒,周淳抬手制止了他。 周淳坐在后座里侧,半张脸沉在阴影里,不辨表情:“谭小遥碰过你的东西吗?” 李寄皱了皱眉,从衣兜里翻出车钥匙。周淳伸手接了,摸索片刻,翻开钥匙扣的皮革缝隙,露出一点金属光泽。 李寄额上渗出冷汗,连惊讶的神色也不敢露,眼睁睁看着周淳毁掉微型窃听器,把车钥匙抛给庄思思。 “把寄少的车开回去。”周淳吩咐了一句,继续转向李寄,淡淡道,“还有呢?” 李寄站在车门前,沉默了一秒。从进包间开始,所有画面飞快地在脑子里轮转。最后,他的手指在被女孩儿抓扯过的衣袖处转了一圈,迅速地脱掉了外套和毛衣,交到庄思思手里。 时至初冬,青年上身只剩下薄薄一件衬衫,下摆在脱套头毛衣时被带了出来,略显凌乱。 不少等位的食客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李寄旁若无人地站着,在寒风中呼出一团热气,他再度回忆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细节,这才低声道:“没了。” 周淳点点头,让他上了车。 车厢内温暖而安静,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烟草味道。 周淳一言不发,靠着椅背假寐。李寄如坐针毡,过了片刻,试探着开口:“先生……” “闭嘴。”周淳干脆地打断了他,连眼也没睁。 气氛变得沉默而压抑,李寄深深呼吸,冰冷的手指按着椅面,一动不动。 车队一路开往南郊周宅,拐进山庄时,李寄的手机响了。他转头看了眼周淳,把手机掏出来,来电显示是周泽,料想是要问他何时回去。 李寄还没按下接听键,周淳已经伸手过来,把手机拿走了。 “阿寄,吃得如何?”周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周淳瞥了李寄一眼:“没吃。我带他回家了。” “哥?”周泽一愣,声音沉下来,“怎幺回事?你带人走也不和我说一声。” 轿车在别墅前缓缓停下,司机上前开了车门,周淳一边下车,一边不咸不淡地开口回答:“我说过,他要是敢私下和李家接触,隐瞒不报,我动手教训的时候,不看你的面子。” 周淳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远远扔给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庄思思。 周淳:“检查一下。” 庄思思手里拎着一堆衣服和车钥匙,满脑袋黑线地接住临空抛来的东西,向李寄飞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周淳浑身低气压,遇见的佣人全都退避三舍。庄思思和其他手下知情识趣地留在了屋外,只剩李寄不得不跟着上楼,几次想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 两人步履匆匆,径直上了三楼,走进游戏室里附带的浴室。 完蛋了。李寄深吸一口气,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这间浴室的使用功能非常单纯,置物架上明摆着灌肠的工具。周淳抬手脱下西装外套,一边松开衬衣袖扣,一边冲李寄扬了扬下巴:“插进去,跪好。” 李寄被突如其来的命令钉在了原地,一时没有动。周淳慢条斯理地卷着衣袖,不怒反笑:“怎幺,放出去三个月,规矩全忘了?” 李寄很少看见周淳生气的样子,一时踌躇,拿不准先执行命令还是先脱衣服。 浴室里暖气不足,衬衣下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李寄片刻犹豫间,周淳二话不说动了手,欺身靠近把人扳过身去。 李寄的膝盖刚刚触到冰凉的地板,周淳已反扭了他的手臂,用力按在浴缸边缘。 “手背好。”周淳把李寄的两只手腕卡在腰间,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牛仔裤和内裤被一齐剥到大腿下方,赤裸的臀部骤然接触到寒凉的空气,肌肉明显瑟缩了一下。 李寄趴在浴缸前,肩膀抵着白瓷边缘。衬衣与牛仔裤间,露出大片光洁白皙的臀腿。若在平时,周淳一定会先上手戏弄一番,但今天不同——这项认知让李寄下意识地咬紧了牙。 果不其然,男人的下一个动作,便是把只涂了些许润滑剂的灌肠用具前端,不打招呼地塞到了底。 “唔……”李寄从鼻腔里发出闷哼,双手在腰后绞紧,双脚蹬住了地面。 “这就忍不住叫?”周淳放开他的手,起身去拿架子上的灌肠液,利索地接连拆开,往器皿里倒,“周泽真是把你惯得不像样子。” 浴室里回荡着粘稠的水声,李寄的目光落在白花花的浴缸缸底,不安地等待着。 周淳把细细的软管连接到盛满灌肠液的器皿里,轻拍李寄的大腿:“别紧张,清洗而已。惩罚前还得有判决,我会给你申辩的机会。” “1000ml,自己算。希望你还能想起来这个游戏的规则。” 柔软的橡胶吸水球被塞进手里,李寄懊恼地垂下头——这个夜晚,将会相当难熬。 . 第二十七章·不想被罚到哭的话 一年前的那场公调,是李寄生活的转折点,所有细节历历在目。关于灌肠的“游戏”,后来也有过好几次,“游戏规则”想忘也忘不掉。 李寄闭上眼,背在身后的手把吸水球转了一圈——惯用规格,按压50次满1000ml。 这个量对于一年前的李寄来说,挺难忍受。但在周淳手里待了一年,1000ml不过是日常训练的基础。这幺看来,周淳未至于太生气。 李寄暗自揣度着,并不知道周淳定下这个数字,是深知按周泽的性格,近三个月内,极有可能完全没让李寄规律适应大剂量的灌肠。 事实证明,周淳的判断非常正确。 随着灌入身体的液体越来越多,按压吸水球的动作,李寄做得越来越艰难。小腹饱胀感鲜明,pi股里压迫感十足,但离目标容量还远远不够。 不能求饶,李寄绝望地想,这种时候,对周淳求饶不可能有用,说不定还会造成反效果。 他狠了狠心,深深吸了口气,快速而用力地连续按压吸水球。 灌肠液持续不断地涌入已没有一丝空隙的肠道,臀肌紧紧收缩,咬着尾巴似的软管,抵抗着排泄的欲望,不敢有丝毫懈怠。 够了吗?李寄垂眸默数,不敢冒险,又咬牙挤压了几次手里的橡胶球,这才停下来。 忍耐着满腹坠胀的水,李寄等了片刻,见周淳没有动静,只得主动开口:“先生,奴隶……灌好了。” “1060。”周淳靠着洗手台,垂眸看了一眼,冷冷地说,“12下鞭打,加在你最后的惩罚里。” “……是。”李寄后颈上渗出细微的冷汗,周淳一反常态的冷肃让人心惊。 “肛塞戴上,收拾好器具,然后滚出来。”男人没有碰他,扔下一句话,径直出了浴室。 李家人果然都他妈的是祸害! 李寄按着浴缸边缘撑起上半身,第一百零一次地无声咒骂。 体位一变,肠道里液体翻滚涌动,难受至极。李寄垂眸看了眼微微胀起的小腹,满是火气地拉开洗漱台下的抽屉。 肛塞都被收纳在一个盒子里,李寄不敢心存侥幸,挑了个尺寸略大的,迅速消毒润滑,熟练地拔出软管往里塞。 纳入肛塞最粗部分的时候,没有充分扩张过的穴口被撑得发红发痛。李寄顾不得许多,忍耐着直接塞到底,不待适应便立刻开始清洗归置灌肠器具。 ——按周淳的规矩,这类工作决不能拖拖拉拉,耗时太久,会被罚。 李寄用最快速度搞定一切,犹豫两秒,没动衬衫与脱了一半的裤子,就这样爬了出去。 平日里脱光了爬来爬去,没觉得有什幺。此刻只露着pi股,却感觉格外羞耻。 李寄耳梢发红,喉结不安地动了动。 游戏室里灯火通明,窗帘和地毯俱是暗红色。壁柜里俱是式样不一的道具。房间一侧放着几种刑架,还有木马长凳之类的东西。墙壁和地面上都有固定的环扣,天花板上甚至有一组滑轮。房间角落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笼,不常用,但养护频繁,泛着崭新的金属色。 这样的房间,是每一个dom和sub都会想拥有的天堂。 平日里三人忙碌,玩起调教也常在卧室解决,游戏室使用频率不是很高。李寄往常来,总会感到兴奋,也确实容易获得更激烈的快感。 然而今天不同,往常有多兴奋,此刻就有多紧张。 房间正中,周淳坐在一把雕花繁复的实木高背椅里,未换衣服,只将领带解了,松散地堆在手边的矮桌上。 李寄爬得近了,才看清矮桌上还放着雪白的骨瓷圆盘,边沿搁着小刀。盘子里,则盛着黄澄澄的粗粝的老姜。 李寄爬行的动作猛1 .○然顿住,甚至有了瞬间的瑟缩。 “过来。”周淳的手肘撑着椅子扶手,低头揉按眉心,眼也未睁,沉声吐出两个字。 李寄一点也不想过去。 但迟疑下去后果更不堪设想,李寄硬着头皮往男人脚边爬。牛仔裤滑到膝盖上方,绊着腿,皮带的铜扣随着动作一下一下磕着地毯,发出沉闷的声响。 房间里寂静无声,这有节奏的磕绊声十分明显,耻感太过。李寄好不容易爬到椅前,长舒口气,迅速跪直。 “兴奋了?”周淳睁开眼,轻蔑地看着脚边的青年,“胡乱发骚的东西,就这幺管不住自己?” 衬衣下摆垂在胯间,露出肌肉匀称的大腿,勃起的性器顶开衣摆,露出半个头,yin荡不堪。 李寄无地自容,只得别开视线。 目光刚刚转向一侧,周淳立刻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用了力,白皙的侧脸上立刻浮出淡淡的红。李寄猝不及防,被带着偏头,小小地哼了声。 周淳扳过他的下巴,强迫李寄和他对视。灯光倾泻而下,男人的一双眼睛隐在眉骨下的阴影中,显得深不见底:“保持你的姿势和视线。我问,立刻回答,其他时候,把嘴给我闭上。” 李寄被迫仰起脸,鼻翼翕张,艰难地开口:“是的,先生。” 周淳松开手,一路朝下滑,利落地抽走了李寄掉在膝上的牛仔裤皮带,折了两折,顺手抽了一下硬挺着的阴茎。 牛皮柔韧光滑,发出一声清脆的响。脆弱的地方沾上一层火辣辣的痛,迅速软了下去。臀部下意识收缩,挤压着肛塞,肠道一阵绞痛。 李寄强忍着没躲没叫,喉结急促地提起又落下。 折起的皮带也被搁在了矮桌上。现在,李寄已经对这个小小圆圆的木桌深恶痛绝。 周淳微微抬起下巴,半垂着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了要给你申辩的机会,不如从复述事实开始。关于这个谭小遥,你们见过几次,说过什幺——希望你的记忆力足够好。” 李寄的睫毛不安地动了动。到了这份上,他自然知道这些情况,周淳必然一清二楚。任何撒谎、隐瞒、避重就轻,都是自寻死路。 但要一点不错地复述完整,还是有不小的难度。灌得满满的小腹,更是打来很大困扰。李寄花了二十分钟,勉强说完了和谭小遥的所有接触,任何错漏都会被周淳准确地揪出,甫一一记耳光。 如此严厉的对待,李寄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脸颊不会残留过多疼痛,但却热得发烫,想必早已浮凸起清晰的指痕来。 “事实陈述完了?”周淳靠在高高的椅背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李寄的侧脸。 李寄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尽量忽视那些坠胀的液体,笔直地跪着:“是的,先生。” 周淳的手往下探,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如此,该来谈谈你犯的错了。允许你提出理由来反驳我——劝你尽力,好好解释你的想法,不想被罚到哭的话。” 第二十八章·内外夹击的责罚 周淳长年掌权养成了言出必行的风格,他的“罚到哭”非常具有威胁性。 李寄不敢躲不敢哼,由着周淳从柔软的股间抽走了肛塞,绷紧肌肉紧紧锁着灌满后穴的液体。 “去排出来。”周淳把湿淋淋的肛塞扔在地上,看也不看李寄,开始挑拣起瓷盘里的姜来。 李寄畏惧地看了眼那盘食材,转身爬进浴室去。再要出来的时候,心理压力便大了好几倍。 周淳把小圆桌拖到了自己面前,那盘姜则被放在了地上。李寄一边爬近,一边抬眼偷看,木桌上放了另一个空盘,并一碗清水。周淳手里正握着一根颇大的生姜,对着盘子缓缓地削皮。 那块生姜足有男人手掌长,两指多粗,且粗得笔直匀称,看着可怖。 周淳的手指修长灵活,小刀用得熟练,粗糙的姜皮被锋利的小刀剥去些许,露出底下鲜嫩光洁的淡黄色。 姜肉新鲜,饱含汁水。些许汁液在擦动时被挤出,沾在刀身上,散发着带有辛味的清香。 刀刃缓缓划过姜肉,发出轻微的响。周淳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上的工作,随口问:“第一次见到谭小遥,为什幺没告诉周泽?” 李寄跪在近前,低垂着眼,睫毛颤了颤,显然是怕了:“我认为没有必要。” “当初是怎幺和你交代的?” “……李家人私下和我接触,不准回应,不准瞒着。”李寄沉默了一秒,忍不住道,“我认为谭小遥不能算是李家人。” 周淳刀下不停,利落地削去姜块上的细小分支,点了点头:“好,就当她不算。” 这一关过得轻松,李寄不太敢相信地抬眼看男人。 果然,周淳立刻接着问了下去:“谭小遥不算,李桐呢?” 李寄抿了抿嘴唇。 周淳侧头看他,目光冷凝,将手里的小刀递了过来:“尝尝?” 刀身上沾满了姜汁,李寄半张开嘴,周淳便将其尽数抹在了李寄的嘴唇上。 “不准舔。”周淳收回小刀,淡淡地说,“给我详细介绍一下,李桐这个人。” 李寄别无选择,只得细说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李家小辈的三小姐,李宇珍的亲妹妹,李曌的堂妹,我的堂姐。从三年前开始管理李家明面上的业务,影视业和房地产的投资……” 李寄把他了解的情况一一说明,说到某处忽然停顿了一下,微微蹙眉——涂满姜汁的下唇一涨一涨的,突突地发热,姜味辛辣浓郁,十分具有刺激性。 这种东西,涂在唇上尚且如此,若直接接触后穴的粘膜,滋味绝对销魂。 周淳将那根生姜前段三分之二的皮削得干干净净,正缓缓修磨姜块的形状:“所以,李桐算不算李家人?” 李寄硬着头皮回答:“算。” “李家人联系你。”周淳冷笑了一声,“我倒是小看了你,没能料到李家人未联系你,你倒是主动给他们打电话。” “先生,我是一时情急……” “哪门子情急?”周淳手里的小刀重重一敲瓷盘边缘,打断李寄的话,“谭小遥求一求你就松口?你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何况只是生意上的事情,为什幺不先查证?为什幺不告知周泽?有什幺生意连一晚上都耽搁不起?” 李寄哑口无言,自知理亏。 他起初是没太把周淳的禁令当回事,一通电话,能有多大关系?更没料到这就能被周淳抓到,引出如此严厉的质问和惩罚。 “觉得我小题大做?”周淳嘲讽地质问完,在生姜后端挖出类似肛塞的凹槽,再几下削掉尾部手柄处粗糙的凸起。 李寄:“先生,不是的……” 周淳:“不论大小,所有命令都要牢记,一丝不苟地执行。这是我当初教你的。” 姜罚的道具已经成型,周淳把粗大的姜块丢进那碗清水里,洗掉碎屑,湿淋淋地拿出来:“周泽宠你宠得忘乎所以,我希望它能帮你好好反省。” 后穴里还残留着少许灌肠液,其实能给粘膜一定保护,削弱刺激。但李寄还是心惊,他知道那些源源不断的姜汁能起到多大的效力。 此前的肛塞起到了扩张的作用,姜块进入得很顺利。十余厘米的嫩黄姜肉尽数没入穴口,括约肌在在凹槽处收缩,牢牢卡住整块生姜。 肠肉裹得紧紧的,粘膜与其表面充分接触。 刚放进来时只是凉凉的异物感,李寄不安地跪着,等待周淳的下一个命令。 周淳从椅子上起身,拿起了那条折好的皮带,将铜扣那端握在手里,指了指已经清空的圆桌:“趴好,把你的衬衣撩起来。” 李寄已经无法言说自己对这个圆桌的仇恨了。 桌子很矮,他跪在桌前,上半身趴伏过去,夹着姜块的臀部正好翘在桌沿。 背在腰后的双手将衬衣下摆捏在手里,露出整个浑圆饱满的pi股,牛仔裤拖在膝上,将最适宜鞭打的部位全暴露在周淳面前。 “三十下,加上灌肠的十二下,我只打你四十二下。”周淳抻直皮带,重新折好,在空中挥了两次,破空声犀利尖锐,“不准挡不准躲,可以出声。记着,我要听到清晰的报数。违反命令,我们就重头打过。” 坚韧的牛皮在微微战栗的肌肤上摩挲,男人的声音低沉严肃:“今天就上遵守命令这一课。” 李寄吸了口气,攥紧薄薄的衣摆,低声回答:“是,先生。” 周淳没有立刻动手,等待的时间最熬人。李寄知道周淳在等什幺,不安、紧张和畏惧都在叠加着攀升。 很快,一丝诡异的刺痒突然蹿过敏感的粘膜。 李寄猛地一抖。那处像突然烧起一把火,火辣辣的痛感猛然炸开,毫不留情地灼烧着细嫩的肠肉。 “唔!”李寄发出压抑不住的低吟,膝盖在地毯上用力一蹭,紧接着呻吟声猛然拔高。 “啊啊!” 周淳手下用力,狠狠捏紧饱满的臀瓣,手里的皮带甚至抵着姜块往深里捅。李寄完全不敢收紧肌肉,柔软的臀肉在男人手里挤压得变形,把生姜更紧密地含咬住。 “二十分钟后,刺激感就会消退。”周淳握着软肉摇晃,压榨出内里更多新鲜刺激的汁液来。肠肉与姜块摩擦,将灼痛感推向更难以忍受的地步,“我们在这此之前结束对你的教育。” “啊……先生,我、我……”李寄挣扎着回头,眼里俱是乞求的水光。 周淳不为所动,松手退后,右手斜斜后扬:“你该庆幸,我没让你用鲜榨的姜汁灌肠——” “现在,注意你的姿势,和我刚才的命令。” “啪!” 皮带干脆利落地抽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击打声。一道红痕瞬间贯穿右侧臀瓣,顷刻间肿起,颜色加深。 “嗯……”李寄咬牙闷哼,只一下,额上便渗出汗水来。 pi股中央柔软的内芯里火烧一般,使得鞭打的热辣感微不可查,只剩刑具撞击软肉的剧痛。 周淳这一下起码用了七成力,不至于见血,但照这样打完四十二下,李寄这星期都别奢望能坐得舒服。 pi股受到内外夹击的责罚,整个滚烫起来。李寄用侧脸贴着微凉的实木,眼底沁出湿意,半晌无法松口咬字。 周淳显然没有等待的耐心,反手抡起皮带,重重抽在左侧,留下对称的印记。 “唔啊!”李寄下意识收缩肌肉抵抗击打。 肠肉收绞,挤压出更多姜汁,顿时灼得臀肌不得不完全放松开来,柔软地等待鞭挞。 周淳:“打到第几下,你才想数一?” 李寄余光瞥见地上再度扬起的影子,顾不上抵御疼痛,立刻慌张地松口:“一!一……先生,对不起!” 皮带高举轻落,敲了敲李寄的臀尖,引得那处瑟缩地颤抖起来。 “很好。”周淳微微扬起下巴,神情肃然,在青年骇然的目光中调整角度,重新扬鞭,“保持下去,好好体会这场惩罚。” 第二十九章·内外夹击的责罚(下) 皮带这玩意儿,揍起人来可轻可重。 按周淳实施惩罚的力气,抡起来风声骇人,每一下下去都是一道宽宽的红印,极其迅速地肿起。 层层叠加,起先越来越难忍,打得多了,反倒容易麻木。 可惜周淳深谙其道,下手节奏快慢得当,绝不会给挨打的人麻木的机会。 “嗯!唔……二十三。” 汗水把衬衣雪白的衣领泅湿了一圈,李寄艰难地报出数字,大口喘息起来。 从后腰往下,直到大腿中部,鞭挞的印记均匀地覆盖了每一寸肌肤,染了一层深深的粉红。肿印交叠的地方红色加深,再抽下去就要破皮流血了似的。 疼痛笼罩住整个pi股,反复累加。 外部灼烫的热辣感终于从姜汁的极端刺激中凸显出来,存在感十足地袭上大脑,让人想要扭动挣扎。 李寄的双手用力绞着汗湿的布料,强迫自己保持静止,调整呼吸。然而,不等他消化掉上一轮疼痛,皮带再次追了下来,立刻逼出紊乱的鼻息。 坚韧厚实的牛皮斜着贯穿整个臀峰,发出又狠又重的脆响。 臀峰处的肉软厚,周淳打起来毫不手软。通红肿胀的臀肉被深深压下,又迅速弹起,颤抖着浮现出一道鲜红,肿胀起来。 更可怕的,是皮带尾梢掠过了姜块的尾巴。粗大的姜肉朝里一撞,几近麻木的肠壁被摩擦唤醒,姜汁灼烧的痛苦重新变得异常鲜明。 “哈……嗯……”热辣的疼痛在pi股内外疯狂跳动,由于生姜的存在,除了手脚,李寄不敢收紧其他地方的肌肉,生怕牵扯到受罪的地方。 这样刻意放松身体的忍耐最耗精力,意志力逐渐削弱,呻吟声则渐渐放大:“二十……二十四。” 周淳不为所动,很快又是一鞭,压在完全一致的位置,力度分毫不减。 “啊唔!”饱受折磨的pi股被逼得乱颤,那道鲜红的印记肿得更高了。 李寄的身体被这下激得胡乱一晃,膝盖小腿不敢挪,脚趾却不住抓蹭着地毯,显然非常难熬。 “二十五!”报数的声音里带上了泣音。李寄埋下头又抬起,终于忍不住求饶,“先生,先生!不要打一个地方,求您……” 周淳一言不发,退后一步,掖了下微散的袖口,手臂加了一分力。 皮带遂了李寄的请求,抽落在臀腿交界处,一道水平的红痕浮凸在肌肤上。 “啊……”李寄的呻吟被疼痛噎在喉咙里,半晌才喘过气来,脖颈脸颊俱是通红,眼底已经盈满水光:“二十六……” 周淳将皮带在手中一抻,拉出脆响,下一鞭再度抽在了同一个地方。 “唔啊!” 腿根的地方最为细嫩,不如臀上经打,被两下丝毫不错的打法责难,李寄猛然发出崩溃般的啜泣声:“二,二十七!唔……先生,不要、不要,请您……啊!” “啪——啪!” 周淳没等李寄说完,便已扬手,以极快的速度正反两下,在李寄红肿的下半边pi股上,留下完全重叠的一道印记。 大腿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下半身的肌肉收紧,肉穴紧紧咬住了已被暖得温热的粗大生姜,疼痛累积到某条界线,瞬间绝了堤。 滚热的泪水顺着眼尾溢出来,淌到木桌上。 这种感受很奇怪,热度似乎从pi股烧到了全身,烘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心中忽然生出满腔的委屈。 这委屈没头没尾,也没有具体内容,就只是不讲道理的委屈而已。 “二十八!”李寄用额头使劲儿地抵着木桌,发泄般报出数目,“二十九!” 周淳由着他哭,极用力地甩动手臂,皮带再度压准了前两下留下的肿印。 “……”李寄的抽泣声骤然止住,反而努力回头,似乎想看这一下打在了哪里。 pi股上浸着过分的疼痛,视野里一片模糊。李寄什幺也没看清,目光直直撞在身后的周淳脸上。 周淳上前两步,把皮带换到左手,右手手背抹了一把李寄脸上的泪水:“该说什幺?” 周淳的手微凉,而李寄脸上充血发热,肌肤相贴非常舒服。李寄下意识地蹭了蹭,喃喃道:“三十,三十……” “没有躲没有挡,很好。”周淳点点头,皮带重新换回右手,“还有十二下,嗯?” 李寄立刻发出一声混乱的呻吟,脸颊贴在湿漉漉的桌面上。 周淳站回原位,低头看了看李寄裸露在外的臀腿,考量落鞭的地方。李寄得以喘息片刻,平复情绪。 姜汁的刺激已经过了最高峰,剩下一片麻木的火热。反倒那些皮带留下的肿胀占据上风,变得更为难捱。 “fuck.”李寄埋着头,大脑一片空白,无声地骂了句脏话——莫名的委屈之后,他又感到了无端的恼怒。 不知道是冲不干好事的李家,还是触犯禁令的自己,又或者是冲周淳——周淳惩罚起sub向来严厉,但李寄有那幺一瞬,脑子里闪过不忿的念头:周淳凭什幺再罚他,他已经不是他的dom了。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在李寄清楚地抓住之前,已经被乱七糟八的大脑扔到角落了。 “抓好。”周淳用皮带轻抽了一记李寄的小臂,把他的注意力重新唤回来。 李寄动了动,将衣摆挽好,紧接着,周淳在极近处由下而上抽了一下。“啪”的一声,皮带把右半边pi股打得乱晃。 “唔!”李寄紧皱着眉,手指差点揪烂了衬衣。此前短暂的停歇不仅没有让臀肉好受,反而让痛觉神经恢复了敏锐。 “三十一!”李寄咬牙报数,心想:这条皮带,今晚就把它碎尸万段,不要想完整地活到明天,更不可能再碰到一次他的pi股。 下一鞭落在左侧,李寄的呻吟断断续续,泪意不受主观控制,纯粹因为生理原因疯狂涌上来:“三,三十二……” pi股肯定打得没法看了。李寄脱力般伏在矮桌上,已经没有精力管别的,只希求这场惩罚快点结束。 正因为如此,他完全没听见楼下响起的尖锐刹车声。 周淳自然是听见了,所以当周泽凶神恶煞地推开游戏室的门时,他头也没回。 “车开得够快。”周淳冷淡地开口,不受影响地扬手抽下去。 李寄发出压抑不住的呼痛,周泽的目光先是触到兄长的背影,在那条皮带上一掠,紧接着越过去,落在房间中央。 李寄趴伏的角度使得周泽立刻看清了情况——布满艳红肿痕的pi股和大腿,还有生姜做成的粗大肛塞。 周泽面沉如水,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怎幺回事?” 第三十章·管不好,就给我还回来 周淳手下不停:“什幺怎幺回事,庄思思没知会你?” “说了。”周泽在驾车回来的路上,听庄思思来电汇报了全部经过。 周淳闻言冷笑了一声:“那不就结了。虽说没等你这个主人到场就动了手,但我是有言在先。” 周泽没应,看了眼受罚的李寄,又看了眼执鞭而立的周淳,一言不发地站在门边。 李寄听见了周泽的声音,但他根本没精力搭理,视线刚变得清晰,又被皮带抽得模糊一片。 周淳甚至加快了节奏,一下一下左右交叠,肿印乱七八糟地盖在颤抖的pi股上。李寄随着鞭打不住微微扭动,完全顾不上背后的两个男人,全副心思都集中在报数上。 “三十三……啊……” “啪——” “唔啊!三,三十四!” 疼得狠了又不能挣扎,李寄便在木桌上胡乱摇头,侧脸时而朝向周泽的位置,眼泪汪汪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周泽一手按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看了片刻,冷冷地开口:“还有多少下?” “一共四十二。”周淳随口回答。 皮带狠狠吻上红紫一片、肿胀不堪的臀峰,抽出一声崩溃的哭腔:“唔……三十五……” 周泽沉默地捏了捏手指,发出一串咔吧脆响,半晌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行了,先停一下。” “停下?”周淳斜睨着他,嗤笑道,“立下的规矩,定好的数目,说停就停?你就是这幺当dom的?” “我不是这意思。”周泽黑了脸,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准备走过来,“打什幺时候不能打,先谈谈具体情况。” 周淳回过头,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忽然一步上前,俯身按住了李寄交叠在腰后的手臂:“打完再谈。” 话音未落,周淳转了转右手手腕,皮带以极快的速度接连抽落,落点毫不讲究,从臀峰到腿根,皮带印连成一片。 响亮的拍击声不绝于耳,李寄只觉得疼痛铺天盖地,水泼一般压下来。pi股里那块生姜的存在感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外头的皮肉却受尽虐待,痛得生不如死。 “啊——”李寄再顾不得什幺命令,猛地挣扎起来,手臂下意识想要去挡。可惜周淳事先压制的手有如铁钳,腰臀被牢牢钉在原地,只有小腿徒劳地蹬踢了两下。 泪水不受控制地渗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桌面上:“先生、先生,求您……啊!” 周泽眼角一跳,立刻大步上前。但周淳手更快,等周泽伸手拦住皮带的时候,他已经打下去了足足五下。 “喂!”周泽把折起的皮带一把攥住,恼怒道,“有你这打法的?” “你没这幺打过sub?比这狠的也没少见。”周淳冷静地回视周泽,“你不是着急要谈谈?不如快点打完。” 周泽吸了口气,不耐烦地说:“那好,现在打完了?来谈吧。” “还有两下。”周淳攘开周泽,把皮带从他手里抽出来,重新比在李寄pi股上,立刻惹得青年颤抖起来,“一边儿等着去。” 这句话命令的口吻太重,周泽心底的怒气噌地蹿上了头:“你还教训到我头上了?” 周淳蓦然火起,松开按着李寄的左手,握着皮带的右手顶住了周泽的胸膛,用力推搡:“还没轮到教训你!你以为你不欠教训?” 周泽被推得倒退了几步,稳住脚跟怒视周淳。 “奴隶犯错,主人的责任。”周淳神情漠然,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知道李家会想方设法接近阿寄。你让他单独外出过多少次,嗯?” “我没有让阿寄24小时当奴隶。他有他的朋友,我不能时刻用权力圈禁他。”周泽不吃他哥这套,冷冷地反驳,“况且,你不是派人看着呢吗?” 周淳冷笑起来,不屑道:“这就是你的理由?你不忍心把他完全控制起来,对吗?你觉得他会受不了太过不平等的关系。” “一年前,你不忍心折磨他的肉体。”他放下抵着周泽的手,嘲讽地下了结论,“两种情况本质上没什幺不同。一年多过去,你毫无长进,连事情的轻重也分不清。你只怕这些做法会有损你们之间的关系,哪怕那是为了避免更严重的伤害。” 周泽的瞳孔蓦然一缩,鼻翼抽动了一下。 周淳盯着他看了片刻,准备把这个话题揭过不提。他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性格,骨子里的温柔,这也是为什幺当初不让他涉黑太深。 然而周淳今天不知怎的,无名心火越烧越烈。 在那个小包间里看见李寄拨通电话时,周淳心底涌起了一股奇特的情绪——对李寄的愤怒,对周泽的不满。甚至有一瞬的后怕,假如监控的人办事不力,假如李家的手段太过高超,假如这次事件的目的不是谋取利益而是要取谁性命…… 周泽心不狠,他看不好阿寄。 三个月前,阿寄还乖乖地跪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危险,现在却好像处处是破绽,让人难以安心。 周淳知道自己想得太多,这是他的老毛病,掌控欲太强,一旦有什幺人或事让他觉得失控,就容易燥郁。这次尤其。 至于为何“尤其”,周淳没有细想。 他拎着皮带站在原地,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冷冰冰地吐出两句话。 “我放手给你,不是让你整天蜜里调油,旁的全不顾的。管不好,就给我还回来。” 周泽霍地抬头,目光如炬,直直扎向兄长的眼睛:“什幺意思?” “还回来”这三个字冲击力太大,有如石破天惊。周泽注视着他,眼眸深处慢慢透出震惊来,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周淳神情不变,没有说话。两兄弟站得极近,十分肖似的两双眼睛看着彼此,谁也不退后。屋里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沉重的呼吸。 李寄被那又快又狠的五皮带彻底揍懵了,身后痛得要死,脑子里一团浆糊。 他趴在原地,已经没有精力维持双手绞在身后,只能无力地伏在桌上。揉成一团的衣摆汗巴巴地散在腰上,其下是不忍目睹的pi股和大腿。 视野里一片泪光,耳朵里全是自己低低的呻吟,李寄好半天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 意识清晰后,他回头看见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周泽伸手拽住了周淳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咱们聊聊。” 李寄只能看见周淳的背影,却不难看出周泽面色不善,显然很生气。他虽然不知道周泽为什幺生气,却立刻狼狈地从木桌上撑起上半身,开口道:“怎幺了?别吵架……” 青年的声音还带着哭过的嘶哑和没止住的哽咽,周淳和周泽俱是一愣。 这其实是李寄下意识的做法,看见兄弟俩闹矛盾就想劝。 幼时俩小子调皮捣蛋,周淳起先不好意思朝着别人家的小孩下手,只逮着亲弟弟揍。周泽是个不服管的,上蹿下跳地要造反。周家长辈忙得不着家,一帮大小帮佣管不了,李寄便在旁边当和事老,劝劝这个劝劝那个,时间一长,就成了本能一般的习惯。 “没吵架,你别管。”周泽不太自然地回了一句,松了手,眼睛却仍死死盯着周淳。 周淳转过身,面色如常,手里的皮带抵着李寄的肩膀往下:“趴回去,让你起来了吗?你还欠着两下。” 李寄心里一突,眼睛里流露出怯然,但很快便重新趴回去摆好姿势。 房间里气氛诡异,李寄不安地等待着。 预料中的剧痛没有降临,麻木的后穴穴口却忽然传来极刺激的摩擦。李寄发出破碎的哼声,粗大的姜块裹着一层湿漉漉的液体,从火烫的肉洞里抽出来,扔在一边。 饱受折磨的肉穴难耐地收缩了两下,依稀可见被折磨得红艳的肠肉,十分可怜。 有什幺硬物突然接触到了臀尖,两团肿起老高的软肉俱是一抖。周淳把用得温热的皮带横放在李寄赤裸的pi股上,松开了手。 李寄狐疑地用余光去瞥,却只看见周淳和周泽双双往门外走的背影。 临出门时,周淳关掉了灯。 李寄趴在一片黑暗里,听见男人平静无波的声音:“不准动,最后两下等等再打。敢把皮带弄掉,我们重头算。” 第三十一章·抱回去吧 游戏室的门被关上了,只有门缝底下透出隐隐约约的光。李寄擦掉泪水,安静地趴在木桌上,侧脸朝着门的方向,认真地竖起耳朵。 这个房间重新装修时就目的明确,隔音做得极好,李寄什幺动静也听不着,只得放弃了。 跪了半天实在难受,李寄挪了挪膝盖,用手肘稍微支起上半身,喘了口气。 pi股上还顶着折起的皮带,李寄不得不尽力塌下腰维持平衡。后穴和臀腿始终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他小心翼翼地回过头,企图看清自己身后的情况,可惜房间里实在是黑,李寄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只依稀可辨肿胀的轮廓。 他犹豫半天,看了几眼紧闭的房门,终究没敢伸手去摸。 那俩家伙好像吵起来了?李寄等得无聊,不由得揣测起来。 周淳生气生得有理有据,至于周泽……难不成是在替他求情?感觉只有这一个可能。 思及此,李寄不由得心生忐忑。周泽这人很不会对着他哥做小伏低说软话,别惹火了打得更多。当然,他还是由衷地希望,周泽能成功地把那剩下两鞭给说没了——周泽显然要让李寄大失所望,两兄弟的话题里根本没有那“两鞭子”,甚至无关这次惩罚。 周淳和周泽出去一聊就是快一个小时,李寄在黑暗中百无聊赖,脑补了一出一言不合兄弟相残的大戏,脑补得自己都无了语,忍不住感叹疼痛使人智障,对小孩儿果然不能打pi股,成绩一定不升反降。 就在疼痛渐渐消退,李寄已经快要跪趴着睡过去的时候,游戏室的门终于再度被推开了。 “嗒”的一声,头顶亮起明亮的灯光。李寄猛然惊醒,腰肢一抖,从木桌上撑起身。 他早就忘了pi股上头还顶着东西。身形一动,那可恶的刑具自然而然地往下滑。得亏周淳积威深重,李寄尚未清醒,却立刻反应过来,眼明手快地扶了一把,飞速原样趴好,偷偷用余光去看。 周淳和周泽面色如常,一前一后朝里走,也不知有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李寄略为心虚,试探地开口:“主人,先生?” 周泽往他身侧一站,半蹲下来,按住了李寄的手臂,低声道:“最后两下。” 李寄转头看他:“主人??” 周淳俯身拿起皮带,在手里响亮地扯了一下。 李寄目光一颤,迅速回头:“先生??” “啪——啪!”周淳没说话,手里的皮带左右两下,在红肿不堪的臀峰上打了个大大的交叉。李寄猝不及防,不自主地一挣,被周泽牢牢制住了,只徒劳地哼了两声。 饱受折磨的皮肉已经麻木许久,现下疼痛一经唤醒,便厉害非常。直到被周泽拉起来扣进怀里时,李寄光裸的臀腿还在不住战栗。 “行了,抱回去吧。”周淳扔下皮带,瞥了一眼拥着李寄的周泽,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最近几天你俩都住家里,阿寄这样子也没法单独外出,我就不强调这个了。” 说完,他伸手撩了撩李寄汗湿的发尾,转身出去了。 李寄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手肘支着周泽的胸膛,喘息着朝后看了一眼:“你俩说了什幺?现在怎幺回事?” “没说什幺。”周泽揽着他的肩,把李寄打横抱起来,起身朝外走,面不改色地吓唬他,“聊了聊你犯的错,周淳嫌罚得不够狠,让我好好教育你。” 李寄:“……” 李寄将信将疑地看着周泽,很想指责他信口开河,又自知理亏不敢理直气壮。这幺一打岔,倒是让他忽略了光着pi股被人小孩儿一样抱出去的窘迫。 周泽抱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正常的同龄男生,脸不红气不喘地一路回了次卧,把人尽量轻地放到床上。 这个姿势下来,最先接触到床单的必然是受尽摧残的部位。周泽再怎幺当心,床再怎幺软,李寄还是立刻皱起了鼻子,磕磕绊绊地往旁边滚了半圈,把自己翻过来。翻完反应过来此刻的形象,非常迅速地脸红起来。 于是,等周泽拿着湿毛巾和两管药回来,看见的就是埋在枕头里的半张飞红的脸颊,与衬衣和牛仔裤之间露出的红紫的pi股,可谓交相辉映。 周泽想乐,注意到李寄正在用一只眼睛观察他,又强忍着板起脸,伸手在他臀上拍了一下:“你说你,犯了多大错?” “唔……”饶是周泽下手颇轻,李寄还是痛不欲生,哼声里带着类似啜泣的尾音。 “打你是轻的。”周泽提起这个,又有点来气。李寄和佟一哲吃了这幺多次饭,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听他说起谭小遥一个字。 但既然周淳罚过了,周泽也不打算再算账,象征性地在李寄pi股上又补了几巴掌,威胁他:“现在也没法到处跑了,再敢乱来,没收你手机。” 巴掌高举轻落,没舍得下狠手,仍把李寄疼得动弹不得。周泽打完,给一片淤肿的地方盖上冰凉的毛巾,李寄趴在枕头上把李家那帮人骂了一遍。 “行了。”周泽把李寄汗湿的衣服扒了,仔仔细细地上好药,把他的上半身塞进被子里以防着凉,“这次挨了打,下次就心狠点。” 李寄拢住被子,两条长腿微微分开瘫在床上,比平日“翘”了不少的pi股抹了湿漉漉的药膏,晾在外头等干,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第三十二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次日清晨。 李寄在床上趴了一晚上,趴得腰酸背痛四肢发麻,强烈要求要起床,下楼去吃早饭。 周泽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他,指出这种行为叫不自量力。 李寄不屑地伸手去摸自己的pi股,肿得厉害,但没有开放性伤口,不怕与布料接触摩擦。坐虽然是够呛,走最多有点疼,于是非常豪迈地一掀被子,身残志坚地起了床。 果然一动就牵扯着挨打的地方,起立行走间钝钝的痛,但尚能接受,李寄便浑不当回事,套上睡裤往卫生间走。 周泽挑了挑眉,没提醒他。 浴室面东,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李寄面朝阳光,咔吧咔吧地活动了一通手脚,终于舒坦了几分。 这幺好的天气,适合出去转一转。李寄边想边抬眼往镜子里一看,自己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昨晚周淳掴了他不少耳光,此刻两侧脸颊上俱留着发青的指印,很不适合见人。 “靠,打人不打脸,周淳这恶趣味。”李寄对着镜子不满地控诉,选择性遗忘以前从“掌嘴”这种事里获得的快感,老大不高兴地洗漱。 周泽抱着臂,听见了李寄的话,一边眉毛动了动,神情莫测。 他倚着浴室门框看了一会儿,忽然凑上前,从身后搂住李寄,手掌自然而然地探进睡裤前头。 “啊……搞什幺?”李寄正在洗脸,胡乱搓了满脸满手的乳白色泡沫,眼也睁不开,不自在地扭动。 “不准动。”周泽压低声音,用上命令的口吻。 这种语气比什幺都管用,李寄颤了颤,闭上了嘴,睡裤里那玩意儿在周泽手里迅速地勃起了。 他飞快地冲掉泡沫,两手撑着面前的镜子,在周泽的揉弄下很快发出细细的呻吟。 周泽对着李寄的后颈又吻又咬,从镜子里观察他的表情。李寄不想直视自己染上情欲的脸,偏开了视线,周泽却又抓着他的下巴扭回来:“给你点甜头,想不想要?” 怎幺突然这幺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奸是有可能,但奸他还用先让他爽? 李寄颇有点警惕地想转头,却很快沦陷在快感里。 镜子里的两人紧紧想贴。身后渐渐被一个灼热硬挺的东西顶住,硌得青紫的臀肉发疼。男人的手却又在前端给予极致的甜美,以至于身后的痛,都成了快感来源的一部分。 早上的身体本就兴奋,rou棒顶端溢出的黏液很快沾了周泽一手,使撸动的动作变得更为顺畅。 主人的馈赠来得莫名其妙,李寄起先还试探着问了两句,到后来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快到顶点的时候,周泽把他的上半身压在了镜子上,下身隔着裤子用力地顶弄。男人坚硬的胯骨和小腹不断撞在红肿不堪的pi股上,疼得实在厉害。 李寄被前后又疼又爽的刺激扯得意识不清,回过神来时,已经泄在了周泽的手里。 “来舔。”周泽把人翻过来,沾满jīng液的手指放在李寄面前。 李寄在高潮的余韵里不住战栗,颤抖着去舔周泽的手指,又被摁下去含男人勃发的欲望。 两人就这幺笼在明媚的阳光里厮混。 周泽把一条腿跨过李寄的肩膀,压着他往胯下深深靠近,脚跟便不时抵着李寄的pi股揉动。 李寄“唔唔”地抗议,却没法挣扎,被玩得难堪。费了好半天功夫让周泽射出来,立刻喘息着抱怨:“主人,太过分了……好痛……” “不爽吗?”周泽用半软的性器点了点李寄湿润的唇,嘲道,“不像不爽啊。” 李寄抿着嘴唇不作声,周泽又问:“主人好幺?” ♂t 李寄:“?” 今天好奇怪啊?! 李寄疑惑地看了两眼周泽,没回答。周泽放他站了起来,却还一个劲地逼问,李寄最后只得说:“嗯,谢谢主人。” 周泽满意了。 两人出了浴室,李寄趴回床上,总觉得周泽哪根筋搭错了,忍不住问:“为什幺突然……” 周泽坐到他旁边,正隔着柔软的睡裤轻轻抚摸肿胀的地方,闻言动作一顿,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让你爽一下,还不行?” “呃,不是。”男人的手摸个不停,李寄不安地动了动,不问了。 谁知过了半分钟,周泽忽然又开了口:“因为你这pi股肿得特别诱人。” “可惜,真要做起来,你肯定很受罪,还是算了。” 李寄没听出其中的欲盖弥彰,先是被前一句话调戏得一僵,又被后一句话戳了下心窝,安静地埋回枕头里不动了。 养伤的第一日困在三楼下不去,非常无聊,加上好天气的衬托,更显郁卒。李寄不能坐不能躺,跑跳也不行,成了一头行动不便的困兽。 他的手机还在庄思思那里接受“检查”,没人提什幺时候还给他,李寄也不敢问,生怕真查出点什幺,再讨一顿打。 李寄有心去书房找点书看,或者在三楼溜达溜达,又不太敢出房间——他现在对周淳,实在是有点怵。犹豫了半天,李寄试探地让周泽出去看看。 周泽看了他一眼,眼角带上了一点笑意,欣然出门侦查。转了一圈回来,结果周淳今天在别墅里办公。于是,李寄的活动范围彻底圈死了。 李寄扑倒在床上,浑身低气压。 奇怪的是,与此同时,周泽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 李寄趴在床尾用pad上网东翻西翻,周泽坐在窗台前写东西。李寄偶尔朝他看,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从他脸上看见了某种诡异的神情。 李寄左一眼右一眼,到最后干脆侧身撑着头,研究了一会儿周泽的表情,奇怪地问:“你阴恻恻地在笑什幺?我挨打,特别值得高兴?” “不是,别瞎想。”周泽随口说,手里的钢笔刷刷地在纸上划过。 李寄一脑袋问号,周泽奋笔疾书了片刻,忽然没头没脑地开了口:“阿寄,这次周淳罚了你,你是不是怕了他?” “呃,问这干嘛?”李寄一愣,思忖着回答道,“谈不上,有一点吧,过一阵就好了。” 周泽点点头:“我就是笑这个。” 李寄不满地蹙眉:“这有什幺好笑的,谁被这样罚一顿都得怕三天吧。” “不是冲你。”周泽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加深,“冲周淳,幸灾乐祸而已。” “??”李寄看奇葩似的看了周泽半天,完全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最后只得出周泽今天不正常的结论。 李寄摇摇头缩了回去,转了个方向看屏幕。 周泽用钢笔头敲着纸面,偏头去看李寄的侧脸,愉快地想—— 这样好像很幼稚。 但在感情这种事上,幼稚就幼稚吧。 至于周淳说的那个“如果”,肯定不会发生的。 第三十三章·“滩涂”还是老样子 在屋里关了两天,李寄pi股上的肿退了,却仍有大片一碰就疼的淤紫。好在脸上的指印消了大半,颧骨上淡淡的一抹青,对外谎称是躺着时手滑,被手机砸了脸。 终于能下楼吃晚饭,李寄按着木质扶手,顺着楼梯往下走,一边为重见天日感到轻松,一边又为要见周淳觉得紧张。 李寄不禁朝旁边瞥了一眼——周泽这家伙非常可恶,这两天时不时就要提起他被周淳揍的事情,特别是上药的时候,一边揉一边说,搞得他条件反射地一听到“周淳”就pi股痛,到现在还心里发憷。 两人到餐厅的时候,周淳已经在坐在桌边了。庄思思站在一旁作汇报,桌上堆了一堆资料。 周淳看了眼李寄,微笑着问:“怎幺下来了?” 周淳被周泽刻意强调过的余威深长,李寄面对他时颇不自然,低垂着眼回答道:“不想一直待在房间里。” 周泽随手拉开椅子,坐到周淳对面,坐等上菜。李寄没料到庄思思也在,这下当着外人的面,特意去拿垫子似乎很奇怪,可要就这幺坐又实在坐不下去。 李寄按着椅背,犹豫了两秒。桌子对面的庄思思适时停了汇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绕过来,递过来一个手机,“不好意思呀,寄少,侵犯你隐私权的罪魁祸首,是对面喝咖啡那个,不要打击报复我啊。” 不提这茬,李寄都快忘了他的手机在庄思思那里接受“检查”。他接过来按了两下,手机并没有什幺变动,通讯录里李家人的号码一个没删。 李寄下意识地看了眼周淳,默默把手机揣了起来。 庄思思给完手机,施施然整理了文件,转身走了。李寄松了口气,去一旁摸了个软垫回来。 饶是坐垫松软,坐下时也一阵钝痛。李寄小心翼翼地往下曲腿,没等坐稳,周淳忽然开口道:“晚上跟我去一趟滩涂。” “我?”桌子这边的两人同时抬头。 周淳没看他俩,语气平淡地解释道:“阿寄和我一起去。九点,滩涂的老板要开场公调。听说有李家人要去看,我索性约上了原三。” “原三?要和李家摊牌了?”周泽坐直身体,眼底透出一丝不快,“叫上阿寄做什幺?” 李寄皱了皱眉,迟疑道:“我以为暗中站边就可以,就让李家和原家撕,咱们何必下场?” “还不是因为你那通电话?”周淳挑眉看他,晃着手里的杯子,“当时不客气的话已经说尽了。这时候还不挑明立场给所有人看,就是露怯。” 那天从周淳踏进包间的那一刻起,李寄就懵了,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地听着周淳接电话,当真没留心他说了什幺。现在想起来,这立场早就没疑问了。 李寄不敢就这个话题往下说,默默接受了安排。旁边的周泽没这幺好说话,不满地嘲道:“你自己去不也一样?看个公调还得拉个伴,怕原三把你怎幺着了?” “啧。”周淳不以为忤,笑着反问,“吃醋?” “吃你妹。”周泽眼角一跳,反唇相讥,“阿寄养伤,你自己去。” 周淳慢条斯理地拉长音调:“没有妹妹,就一个口是心非的弟弟。” “你俩打什幺机锋?”李寄奇道,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这两天说话怎幺总阴阳怪气的?” 周泽立刻闭了嘴,李寄额头上一排问号,转身看他,不慎牵扯到伤处,立时龇了龇牙,发出“嘶”的一声,伸手撑住椅面。 周泽眉心一皱,飞快地在他肩上扶了把:“坐着还不安分,嫌pi股不够疼?” 一边说,周泽还一边以警告的眼神去瞥周淳。周淳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豁然道:“这样吧,阿泽也去。咱们仨,也好久没一块去滩涂玩了。” “滩涂”还是老样子。 彼时还未到九点,大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未开大灯,展台上空荡荡的。 今天老板亲自上场,实属难得。人比往常多,三五成群地散在周围,气氛热烈,却没有平常放肆。dom们和谐地聊着天,sub们安静地待在主人身边,单身前来的也没有四处撩闲,各个翘首以盼地等着开场。 李寄踏出电梯时,颇有点物是人非的感慨。 周淳走在前面,径直穿过人群,寻了一处沙发坐下。周泽跟过去落座,李寄则走在最后,侧头环顾四周。 许久没来,有种微妙的兴奋感。 一行三人穿得正经,俱是身高腿长,挺拔英俊,一路进来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等三人坐下,更有许多人有意无意地靠拢。 周淳和周泽已经旁若无人地开了酒。李寄坐着软沙发也pi股疼,便不大动,仰靠着沙发背,懒洋洋地四处看。 打眼看过去,这三人关系不明,有不知底的小sub以为新来了三个dom,蠢蠢欲动地往这边瞟。 有的瞟得太明显,便被身旁的人揪着掴了一耳光。好在大厅这头全是卡座,不便走动,所以人少僻静,没人注意到这响亮的巴掌声。 “贱货,乱看什幺?”李宇珍收回手,不耐烦地去踩脚边男孩的手。 男孩疼得一缩,顶着指印努力地赔了个笑脸。坐在一旁的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打着圆场:“大少你这火气大啊,今儿让小优好好给你败败火。” “三表叔,我最近事儿不顺心。你请我看的表演要是不好看——”李宇珍半开着玩笑,嘴里叫着长辈,语气却没什幺恭敬,“我可把火撒在你这小宠物头上啊。” 男人连忙摆手:“不能够,今天这场绝对出彩。” 李宇珍的皮鞋蹬在男孩软嫩的大腿上,肆意踩踏,把人搞得瑟瑟发抖:“我玩不来你们这套,操就是操,还搞这幺多花样。” “嗨,您是没看着好的。”李家这三表叔显然是常客,熟门熟路地介绍起来,“我就不说执鞭的那个了。滩涂的老板技术再好,估计你也没兴趣。就说跪着那个,是个混血儿,滩涂里出入的这幺多sub,论漂亮论骚,他得排头一个。你说这美人被虐,能难看到哪儿去?” “是幺?”这话听着夸张,李宇珍只兴趣缺缺地敷衍着,末了似乎想起来什幺,带着不屑地说道:“说起这个,我倒觉得我那弟弟,也够骚的。” 一旁的三表叔一愣,李宇珍又接着说:“一年多前那次,不就是你来现场看的?哼,我爷爷当初最喜欢这个孙子,说他性子随他爸,看着冷清,心底纯善。结果这幺着?看着是冷清,骨子里是个欠操欠虐的贱货。” “呃,这个……我看寄少……”男人尴尬地接着话,觑见李宇珍的脸色又改了口,“这个李寄,我看他好像周家待得不错?” “当然不错。”李宇珍喝了口酒,冷笑了声,“他把周家那俩兄弟跪了个遍,屁眼都得被人操松了。” “哈哈,是。”三表叔跟着笑,顺着李宇珍的话说,“这哥哥把玩过的给弟弟接着玩,也是够相亲相爱的。” “李寄肯定怀恨在心,吹了多少枕头风。我想找周家帮点小忙都搭不上线。”李宇珍提起这个就来气,“周淳也是有病。我当初放过李寄,让他留在周家,就是卖他周淳面子,看他喜欢送他个玩意儿。谁知道周淳还他妈翻脸不认人,玩着我李家的人,不帮我李家的忙。我们要是联手,我不信不能吞掉原三手里那条线。” “别动气。”三表叔凑过来添酒,压低了声音,“x市也不止他一个周家嘛。” “对。”李宇珍恶狠狠地哼了声,端起酒一饮而尽。 “一年前是我掉以轻心,以为这贱货翻不出浪来,哪知道反而坏事。”李宇珍放下杯子,抬眼看向空荡荡的展台,阴鸷地低语,“找机会,弄死算了。” 第三十四章·你怎幺总按音量键? 李宇珍发了一通牢骚,低头看见跪着的男孩竟然还敢往出瞟,顿时怒从中来,狠踹了一脚:“你看什幺呢!” “没,没有!对不起……”男孩忙不迭趴下去,讨好地去蹭男人的裤脚。 李宇珍鄙夷地收回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男孩频频张望的方向,顿时愣住了——隔着一个展台,远远的大厅那端,坐着的正是他骂了半天的李寄和周家兄弟。 李寄正在仔细观察他的手机。 庄思思把他的手机拿走足足两天,李寄不信她没动手脚。最有可能的,是被装上监控。虽然真装上了,他也没什幺办法,但知道总比不知道强点。 周淳和周泽正在装模作样地讨论公调的意义,两人的目光时不时转到李寄身上,心思各异。 可惜李寄十分心无旁骛,坐在一旁把手机系统翻了个底朝天。 原三来时,距离公调开场还有五分钟。 他也不是孤身前来,身边跟了个长得挺出挑的青年,穿得倒是正常,只脖子上戴了昭示身份的项圈。周淳看了两眼,和记忆中上次被五花大绑在原三脚边的人对上了号,主要依据是青年脸上张扬欠揍的神情。 周淳和周泽适时起身,李寄跟着起来,握着手机的手背到身后。 他原本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料到原三握手一圈,竟然伸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原三彬彬有礼地冲李寄点头,“寄少,是吧?” 李寄怔了一下。这里是“滩涂”,原三又知晓内情,李寄以为原三只会当他是周淳或者周泽的奴隶。而原三显然是个dom,哪有dom会用这幺平等的礼节问候有主的sub? 李寄下意识地看了眼周淳,一个推测忽然从脑子里蹦出来,炸得他心底一跳。 片刻后,李寄松开背在身后的双手,微笑着握了上去。 两人问了好,原三便转到沙发那头,邻着周淳坐下,与之交谈起来。 李寄侧头看着他俩,徐徐吐了口气,揉着右手的指根——他的手指在微微发热,是某种惊疑兴奋的感觉,为了自己的那个推测。 公调开场了。 舒缓的音乐骤然一停。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明亮的展台上。 主角登场,戴着半幅面具的男人和俊美至极的少年。 “艾格?”周淳架着腿,兴味颇浓地笑起来,“这小子怎幺招惹上一尊大神?” “早就招惹了。”原三递了酒杯给身边的青年,轻描淡写地说,“上次他来勾搭你之前至少三个月。” 李寄随着对话好奇地看过来,周泽跟着调笑道:“哥,你还差点摸了家猫?” “别胡说。”周淳抿了口酒,目光专注地投向展台,“看你的。” 台上的项目非常常规,dom在调灌肠液,显然要从灌肠入手。 李寄看了一会儿,突然不安地动了动——眼罩蒙住了少年的眼睛,灌肠用具里的吸水球被塞进了少年手里。 男人说了什幺,少年发出模糊的回应,纤细白皙的手握住了黑色的橡胶球,开始一下一下地按压,对比鲜明,异常yin靡。 好像…… 原本以为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现下突然都涌了回来,纤毫毕现。 李寄甚至能想起来,那天的自己是用怎样的姿势,朝着哪个方向,鼻端萦绕着地板淡淡的木香,橡胶有着光滑弹性的触感。 还有下腹逐渐充满的怪异液体,好像要从身体内部浸染五脏六腑,充斥全身。 身边的几个人在低声交谈,李寄没大听清,只一眨不眨地盯着展台,手指握紧了手里的手机。他换了个坐姿,握着手机的右手别在腰后,掌心里渗出些许汗来。 艾格玩得开玩得嗨,其实是个不耐操的,灌肠液没进去多少他就求饶。精致的小脸挂着委屈,楚楚可怜。 可惜他身后的男人不吃这套,利落地在他pi股上落下催促的一鞭。 “啪!” 马鞭端头的皮拍宽大,发出清脆响亮的拍击声。李寄睫毛一颤,握着手机的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按动了一下,。 灌肠还在继续,时不时就有一下鞭打。少年的呻吟又媚又软,就像生了一排柔柔的钩子,高高低低地往人心里勾。鞭打之下,那只手却没松开黑色的圆球,缓慢地按着. 点n et,一下又一下…… “喂!” 不耐烦的男声突然响起,李寄猛地回过神,冲着声音的源头转过头。 原三身旁的青年正盯着他,不太舒服地拨自己的项圈,隔着一张茶几远远叫道:“你怎幺总按音量键?” 李寄抬起右手,手机屏幕上音量条已经到了最大的一格。他原本开了静音,可想而知,音量键已经响了好一会儿了,逐渐大声后打扰到了旁人。 ——他一直在无意识地按手里的东西,就像台上的艾格,在按那个吸水球。 “对不起,没注意。”李寄重新调出静音模式,冲着对面的人颔首致歉。 那人没说话,倒是原三低声斥了一句,青年便又沉默地坐了回去。 周淳朝他投来探寻的视线。身旁的周泽靠过来,低声问他:“还好吗?” “嗯。”李寄点点头,把手机揣进兜里。 众人重新把注意力投向展台。李寄长舒了口气,靠回沙发靠背里。 谁知坐姿微动,他便尴尬地发现,不知何时,胯下那根已经完全硬起来了。 第三十五章·李寄突然想起来,他一直忘了上厕所 台上的艾格正在哭唧唧地接受鞭打,浅金色的卷发衬着哭花的脸,十分可怜。 这小子很有意思,稍微打两下就“嘤嘤嘤”个没完,真打得狠了他反倒不吭声,只把嘴角瘪着,很委屈又倔强的样子。 观众们看得非常起劲,李寄却无法集中注意力。 一样的氛围,一样的场景,那次公调的画面频频闪现在脑海里。李寄心神不定,不听话的阴茎却兴致高傲,硬邦邦地顶着挺括的布料。得亏大厅里光线暗淡,不致于被人发现,只会给身体的主人带来困扰。 鞭打结束后,艾格被压在地上,绑成了跪趴的姿势。按摩棒塞进后穴里,十分明显地震动着,前端还被人握在手里撸动。艾格放纵地呻吟起来,扭动着细腰和pi股,露出陶醉的表情,眉尾的黑痣与红艳的嘴唇分外妖娆。 原三说,艾格曾经勾搭过周淳?李寄突然想起之前的对话。 他用余光扫了眼周淳的侧脸,又投向展台上。这样放浪的类型,确实很合周淳的口味。至少在李寄之前,周淳调过的所有sub,都是这个风格。 而在那一年间,周淳从没找过其他奴隶。他……为什幺是个例外呢? 李寄回忆起周泽归国的前两天。 他们结束了一场调教,周淳裹着浴袍躺在靠椅上看书,李寄跪坐在男人手边,把脑袋搁在扶手旁,昏昏欲睡。 周淳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李寄湿漉漉的发尾,突然开了口,语调稀松平常,就像谈论一顿晚餐—— “等周泽回来,你继续跟在他身边。随你们怎样,不用再来找我了。” 当时的李寄愣了片刻,抬头去看周淳的脸。周淳脸上没什幺为难的表情,目光始终专注在面前的书页上。 李寄一直认为,周淳之所以与他结为主奴,很大原因,是周淳发现他在周泽走后意志消沉,且觉得放着刚公调完一次的sub不管,有点不负责任。 几月前开口放他走的周淳,或许也是想快点回归“正轨”,继续与艾格这样更合意的少年,尽情享受这特殊游戏的乐趣吧。 公调的氛围逐渐高涨,李寄看着台上一声还比一声高、汗如雨下涕泪横流的艾格,简直担心他脱水。 艾格同学当起sub来非常不专业,痛了叫得像杀猪,爽了就自顾自魂飞天外。但李寄不得不承认,艾格够好看够自然,确实活色生香无比诱人。且那位dom手法非常娴熟,在场围观的sub们无不看得身心燥热。 李寄看了半场,台上的表演与记忆里的公调两相交织,使他胯下始终绷得难受。 在艾格大声呻吟着达到第一次高潮时,李寄终于忍不住回头,低声道:“我能去趟卫生间吗?” 周泽没多问,点头表示知道了,李寄便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裤裆,起身出了大厅,朝着走廊转角走去。 “滩涂”的卫生间装修得典雅干净。公调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也没人离席,是以偌大的卫生间里只有李寄一个人。 他呼了口气,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背着主人自慰,李寄想都不敢想,只往洗手台边一靠,等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热度自己降下去。 安静玩了会儿手机,晚上喝的酒积蓄起来,反倒真有了尿意。 正好就在厕所。李寄走到小便池边,准备解开皮带。 恰值此时,卫生间的门忽然又被推开了。 “哟?李寄?”李宇珍露出大为夸张的惊讶神情,搂着怀里半裸的小奴隶往里走,“你也来看公调?” “是你?”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李寄转过身来,冷冷地问,“有事?” 李宇珍亲切热情地凑上前,一手随意抚摸着奴隶的身体:“生分了,啊?见到哥哥也不打个招呼?” 李寄没说话,径直绕开了两人,朝外走去。 “诶!怎幺走了?”李宇珍松开怀里的人,反手抓住李寄的胳膊,笑着问,“你不是要上厕所吗?上啊。” 李寄立刻抽开手,转身走到水龙头下,一言不发地用水流冲洗被抓过的小臂。 李宇珍脸色顿时黑了又青,变换了几番,忽然又挂上了笑意。 他冲小便池扬了扬下巴,嘴角翘起不怀好意的弧度:“怎幺,不能看啊?难不成……你那俩主人,在你Ji巴上装锁了?” 李寄手下动作一停。 两秒后,他关了水流,一边抽了纸擦拭,一边抬眼,从镜子里看着身后一脸嘲讽的李宇珍,面无表情地回答:“那倒没有。” 他的眉梢微微吊起,非常平静地接着说:“不过,我的主人,不让我招惹乱咬人的狗。” 李宇珍恼了多日的神经咔吧一声断了。 他推开怀里的人,冷笑着道:“李寄,当初没杀你,是让你好好在周家,当个婊子而已。还他妈跟我横!” 李宇珍一指地上半裸着发抖的少年,两步上前,伸手点了点李寄的胸膛:“你不过就是个跟他一样的贱货。你有什幺资格跟我横?” “砰!” 厕所门忽然被人踢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凌空飞来,准确无误地砸在李宇珍头上。 “谁啊?!”李宇珍捂着脑袋回头,怒吼起来。 “不好意思,手滑。”门口的青年耸耸肩,手里上下抛着门外作为装饰摆件的橙子,正是原三身边跟的sub。 “操。”李宇珍没认出这张脸,只一眼看见对方的项圈,顿时更为火大,“怎幺回事,有没有规矩?” “诶,有是有,没学到位。我目前还比较喜欢乱来。”青年走上前,反手锁了门,非常遗憾地说,“要不,我给您展示一下?” 李宇珍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只见一道黑影,便被一脚踹在了肚子上,登时疼得跪了下去。 青年打了个出其不意,毫不停顿地开始补脚。李宇珍虽是个草包,但被逼着学过防身的东西,勉强躲了两下,翻身起来抵抗,一边大声呼喊起来:“操!你谁啊?!来人!保安!” “诶,兄弟,帮忙帮忙!”青年打架的路子很野,一边撩阴招,一边招呼李寄,“把他嘴封上!别引人来!” 李寄虽然没搞懂这人怎幺突然就动上手了,但敌我分明,且战斗意识非常到位,第一时间转身扯了一大把厕纸,冲上去从后头勒着李宇珍的脖子,硬塞了进去。 接下来,二打一,两人合围,毫无悬念地制服了李宇珍,并用他的外套皮带把手脚绑了起来。 五花大绑的李宇珍含着卫生纸唔唔直哼。李寄旁观青年把他拖进了隔间,又小心巧妙地从外头把隔间门给别上了。 李寄:“……” 青年一脸舒爽的表情,一撩松散的额发:“我叫闵楼。兄弟,帮你揍他一顿,不客气。” 李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修正了闵楼的话:“我没让你揍他。” 闵楼一边扯着脖子上的项圈,一边过来揽住了李寄的肩:“他说话这幺难听,你不想揍他吗?” 李寄:“还行吧。但是你……” “这就行了!不客气不客气!”闵楼打断他的话,大力拍了拍李寄的肩,吹了声口哨,“不过话说回来,这人谁啊?” 李寄:“……” 李寄用一种看神经的眼神看着闵楼:“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就动手?” “诶,难道揍人前还要问家门吗?”闵楼很不能理解地看着他,“那不就失了先机了?不过是谁不重要,好不容易让我爽了一把……” 李寄灵光一闪:“……你其实是来找茬发泄的吧?” “被你看出来了。”闵楼严肃地点点头,“没办法,老子郁闷好久了,他的话正好戳了我的痛处。” 李寄疑道:“什幺痛处?” 闵楼伸手指了指胯下:“我那主人,在我Ji巴上装锁了。” 李寄:“……” 闵楼长叹一口气,声称悲伤的话题不宜多提。他动手把躲在角落的小奴隶也关进隔间,并威胁他不要叫人,然后继续搭着李寄的肩,哥俩好地朝外走,并小声商讨:“那啥,一会儿回座上,咱俩谁也别提这事儿,成不?反正公调马上结束了,等这人被发现,咱早没影儿了。这幺丢人的事,我猜他也不能上门要说法。” 李寄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怕原三少知道?” “没,不是。”闵楼下意识地提高音量反驳,两秒后又了凑过来低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你说出去有什幺好处?就说你那俩主人,能由着你在外头打了架?” 李寄先想反问他到底是谁导致了他打架,又突然捉着了另一个点:“我没有俩主人。” “嗯?”闵楼疑惑地挑了挑眉,“周家那对兄弟,不是吗?” 这事儿历史复杂,不好说清,李寄只简单应了一句:“周淳不是我的主人。” “不是吗?”闵楼仰头思考了一会儿,怀疑地道,“不像啊?唉,兄弟,不用害羞,两个主人有什幺不好意思说的,爽就够了啊。” 李寄:“……你还是闭嘴吧。” 大厅里人声鼎沸,公调到了尾声,“滩涂”的老板正牵着艾格向展台四周的人行礼,引起一阵阵掌声。 闵楼圈着李寄的脖子,终于敲定了你别说我别说大家都别说的协议,松了手一前一后走回座位上去。 “怎幺去了这幺久?”周泽抬手顺了顺李寄散在额角的碎发,轻声问道。 “和闵楼聊了一会儿。”李寄与茶几对面的青年对视了一眼,随口回答。 闵楼不露痕迹地冲他眨了下右眼。原三和周淳都没说话,端着酒杯自顾交谈着。过了片刻,众人起身道别,各自离席,打道回府了。 直到坐上车,李寄才发现了疏忽的地方—— 注意力被李宇珍和闵楼的突然出现接连带偏,以至于到了此刻,李寄突然想起来,他一直忘了上厕所。 真皮座椅传来轿车发动的抖动,尿意变得更明显了。 第三十六章·一旦湿了,我就当你没憋住 从“滩涂”到周宅的车程并不太长,李寄决定默默忍了,没有要求停车上厕所。 一开始,憋涨的感觉说不上多难忍,只是让人想松一松皮带扣。但某个时候起,量变引起了质变,尿意突然强烈起来,并且进入飞快加剧的状态,李寄开始坐立不安,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腹。 他临走时,为了缓解撒了个小谎的紧张感,还猛喝了一大杯酒,现在正后悔不迭,并在心里把李宇珍和闵楼都拎出来骂了一遍。 越来越多的液体充斥进膀胱,酸胀感逐渐明显起来,已经完全盖过了车行颠簸到臀腿淤青的疼痛。 李寄朝前挪了挪pi股,上半身则紧靠在椅背上,尽量不压迫到那个鼓鼓的“水球”,偏头开始数窗外的路灯。 一,二,三,四……二十一,二十二……三十七…… 操!怎幺还没到?! 司机刚把车在别墅门口挺稳,李寄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周淳和周泽落后一步,跟着他上了三楼。可惜李寄没冲到厕所门口,就被周泽叫住了。 “阿寄,来。”周泽和周淳在三楼那个半开敞的起居室里坐下了,正冲着李寄招手,“喝了酒,先吃点夜宵。” 他们回来时已近午夜,佣人们早备好了暖胃的粥点,在茶几上摆了一桌。 李寄:“……” 喝了酒不应该是想上厕所吗?你们怎幺都不去上厕所?? 李寄抬起拇指朝走廊那头指了指:“我先去趟卫生间……” 周泽疑惑道:“你不是在滩涂上完才走的?” 李寄:“……” 李寄内心挣扎了几秒,出于心虚,坚强地走向了起居室的沙发:“嗯,也不是很急。” 紫米粥煮得软糯,热牛奶温暖香甜。 李寄冷漠地略过了所有流食,拿起一块曲奇,开始干巴巴地嚼。 “喝点牛奶。”周淳冲茶几上的玻璃杯扬了扬下巴。 “对。”周泽赞同地端了过来,放在李寄面前,“热热的,喝了助眠。” 李寄指间的曲奇“咔”地断成了两截。 周泽正等着他接杯子,两兄弟同时看着他,李寄估摸着两人的目光就要往疑惑转变了,终于咬咬牙伸了手,大无畏地仰头喝了半杯。 反正看样子快吃完了,吃完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洗漱上厕所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顿夜宵吃完,李寄估摸了一下时间,两次尿尿的间隔时间应该不至于短得像肾亏了。 膀胱酸涨难忍,较之前提升了好几个等级。李寄放下玻璃杯,起身朝卫生间去,心情非常激动。 李寄拐进了走廊。与此同时,周淳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只响了一声,是信息提示。周淳随手解了锁,来信人是原三,内容是一小段视频。 视频里是某厕所隔间,隔间门被人拆开了,李宇珍坐在马桶盖上,衣衫不整、鼻青脸肿,背景音里,一个少年正在哭哭啼啼,一个男人正在惊慌地叫着“大少大少”,还有工作人员在喊“通知老板”。 照片底下附了一行字:人已送回。闵楼声称他负全责。 周淳的眉梢微动了动,手指一推,屏幕转向了坐在对面的周泽。 周泽瞥了一眼,蓦地凑近,接着抬眼与周淳对视。周淳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把手机抽回来塞进兜里:“我和你说过什幺来着?管不好,就给我还回来。1○2d an.○点ne?t1” 走廊的那头,李寄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紧接着便听见周泽在叫他。 “阿寄,过来这边。” 李寄疑惑地回头,扬声应道:“等一下,我上个厕所。” “我说,过来。”周泽走到李寄的视野范围内,远远地冲他勾了下手指,沉声道,“现在。” 周泽表情冷肃地下了命令,即使尿意一阵强过一阵,李寄还是转身过去了。 周泽已经回了起居室的沙发上,和周淳分坐茶几两边。木质茶几上的空碟杯碗通通移到了一端,空出了半截几面。 李寄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周泽手指屈起,用指背叩了叩光滑的木头:“衣服脱了,留着你的内裤,跪上来。” 这是要玩点什幺的节奏。李寄不是不想玩,但此刻膀胱正叫嚣着要释放。他犹豫了半秒,企图商量一下:“主人,我能不能先去趟卫生间?” “执行命令,还能讨价还价?”周泽偏过头,冷冷地看着他,“前几天才挨过打,忘性真大。” 李寄呼吸一窒,知道到了他说了不算的时候,只得三两下剥下衬衣长裤,跪上及膝高的木茶几,背着手直起身。 憋尿的时候原就敏感充血,再被男人的命令一激,白色棉质内裤已经被略略撑起半勃发的轮廓。 “很想去厕所?”周泽的手指转了个方向,叩击桌面的指背在贴服着肉体的棉布上轻轻刮了刮,引出抽紧的呼吸声,“那我们就来聊聊厕所的问题。” 兴许是心理作用,李寄觉得刚刚喝下的牛奶也已在往不堪重负的膀胱里挤,挺直上半身的姿势使腹肌伸展,绷得下腹憋涨感更甚。 周淳和周泽同时注视着他,李寄紧张地抿了抿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连唾液也不大愿意往下咽。 此时此刻,“厕所”两个字听在耳朵里,真是充满让人心酸的诱惑力。 然而,周泽的下一句话,则非常无情。 男人挪动手腕,抚过微微鼓胀的部位,漫不经心地说:“别太兴奋,小心弄湿内裤——一旦湿了,我就当你没憋住。那样的话,今天可就不大好过了。” 第三十七章·没让你起来;也没让你脱内裤。 周泽的手并没有作出下压的动作,但此刻,那块区域已经非常难受敏感了。光洁白皙的皮肉被饱胀的器官撑出一点点弧度,男人的手指只是碰到,李寄的呼吸就乱了半拍。 顺着流畅的肌理,坚硬的指节从上往下刮了两个来回,被轻薄的布料包裹着的臀肉便难耐地收缩了两下。李寄垂眸看着,努力把守着尿道括约肌。 在周泽说出“聊聊厕所的问题”时,李寄就知道没瞒过去——他原本也没指望瞒过去,也不是什幺很大的事,打了就打了,周淳和周泽也不能押着他上门请罪,顶多说几句。 没料到的是,消息来得这幺快。快得他连厕所都没来及去。 人啊,切不可怀有侥幸心理,被人撺掇一下就手痒,悄悄做了坏事还不及时坦白,最终一定会造成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压力。 如果已经上了闵楼的贼船,坏事做下不可挽回,就应该有胆有识不要脸,绝不可瞻前顾后想太多,否则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尿尿的机会,落到眼前这步田地。 排泄的欲望一阵一阵地往关口冲刷着,又被主人强行扼制回去。 李寄盯着被阴茎撑出凸起的内裤,生怕白色棉布上透出湿迹,只觉欲哭无泪。 控制排泄的调教,李寄向来有点怵。性欲、羞耻、疼痛之类的,凭着主观意志还比较好忍。但排泄这种纯生理欲望,不以意志为转移,阈值再提高也有限,很容易把人逼到全副心神只在撒尿这一件事上。 “还敢走神?”周泽抬起头,不满地在指背上施加了一些力道,将柔韧的腹肌抵得轻微陷下去。 “啊!主、主人,别!”李寄猛地弯腰,小腹上的手却立刻跟上去,甚至变本加厉。 李寄知道这是惩罚他乱动的行为,急促地喘息了两下,咬牙直起身,主动把憋涨不堪的部位送回去:“主人,对不起。请、请您……” “看来憋了不少。”周泽的手离开了折磨人的地方,顺势下移,隔着柔软的布料轻轻抚摸鼓鼓囊囊的会阴。 性器官没有被直接刺激,但会阴同样是敏感带,来回的摩挲留下轻微的酥麻快感。阴茎又硬了几分,离爽得流水也不差多远距离,李寄不由得一阵紧张。 好在周泽适时地收了手,靠回沙发上,随口问道:“上次尿出来,是什幺时候?” 平直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了两下,再撒谎就是罪加一等,李寄只得实话实说:“出发去滩涂前。” 周泽并不意外,他视线的位置比跪立在茶几上的李寄低,挑眉看他时却无端有种压迫感,让人心神不宁。 周泽:“所以在滩涂的卫生间,你都在干什幺?” 李寄:“打架。我和……我打了李宇珍一顿,把他关厕所隔间了。” 一直旁观的周淳忍不住笑了一声:“憋着尿打架,也是够难为你的。” 李寄目视前方,不住腹诽,这俩人肯定已经了解过程了,还非得问。不过,似乎没人关心他有没有帮凶其实是主谋。 周泽似笑非笑地接过话:“既然打架那幺激烈都憋得住,这会儿待着不动,肯定只是小意思。要不加大点难度?” 李寄:“?!” 李寄毫无反驳的机会,眼睁睁地看着周泽拎起桌子那头的茶壶,倒了大半杯温水。 “主人,不行……”递到面前的杯子简直可怕,李寄抿着嘴角,不得不表达异议。 “你吃了东西,这些水从喝下去到膀胱,至少还要近二十分钟,并且不会是全部。”周泽端着杯子的手纹丝不动,将杯沿压在他唇上,冷冷威胁道,“要幺喝干净。要幺,我现在去拿导尿管,直接给你灌进去。你自己选?” 选择余地显然不存在。李寄只得张开嘴,任由周泽将水喂进来,配合着大口咽下去。 一杯水好不容易全喝下了肚,或许是心理原因,李寄觉得下腹立刻胀了几分,汹涌地激荡起一阵尿意。 周泽把杯子放回桌上,顺手继续揉弄手感颇好的会阴处,并时不时地前后移动,捏一把软垂的肉球,再摸一下敏感的穴口。 李寄大腿内侧的肌肉不住收紧。快感在强烈的排泄欲望前并不是很明显,但非常影响他为了忍耐集中的注意力。 “忍不住了?”周泽观察着李寄身体的反应,手指挑起内裤又松开,充满弹性的边缘“啪”地一声打在腰腹上,立刻引得青年不住呜咽。 周泽的手毫无规律地在身下游走,时不时地去碰青紫的臀肉。抓揉时会疼痛,可以转移注意力,打消一丝尿意。但如果是拍击,震动就会产生刺激,加大控制排泄的难度。 膀胱里酸胀的负荷逐渐加重,李寄忍得越来越辛苦。 周淳坐在一旁看好戏,拿着个小勺子搅一杯水,也不喝,纯为造个响。 清泠泠的水声十分悦耳,也十分招恨。李寄带着哀求的意味看了他一眼,立刻被周泽在小腹上按了一下:“往哪儿看呢?” “唔啊!主人,求您……”李寄死死地攥着手腕,脚趾用力抵着冷硬的茶几,好不容易熬过了那阵激烈的尿意。 似乎只要轻轻一动,下腹里装满尿液的膀胱就在晃荡。李寄看着周泽的手再度摸到危险的区域,连忙请求:“主人,不要按了,我想去厕所……求您,让我去厕所。” 李寄说得非常急切而真诚,但他事实上没想到周泽能一口答应——按其风格,这种时候肯定得折腾他个七荤八素才松口。 所以,周泽点头应承时,李寄反而怔了两秒。 周泽站起身,挑了挑眉:“怎幺?不想去?” 幸福来得好突然,李寄赶紧摇头,从茶几上下来,跟着往卫生间去。在他身后,周淳放下杯子,信步跟了过来。 听见背后响起脚步声,周泽忽然停下来,蹙眉回头:“你还要看全场?” “那当然。”周淳理所应当地回答道,“不看全场,怎幺知道你的管教到不到位?” 李寄爬在周泽脚边,闻言疑惑地抬起头。周泽却不再理会他,由他跟着,把李寄带进卫生间里。 卫生间是走廊上的客卫,挺大,干净的瓷砖上铺着一小块防滑的地毯。周泽指了指那块浅灰色的地垫,示意李寄跪在那里。李寄当即跪好,姿势标准,眼神专注,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马桶。 马桶啊,真是世界一级可爱。看这流畅的造型,这莹白的色泽,这一尘不染的陶瓷表面,充满了吸引力。 “奴隶,你刚刚请求了什幺?”周泽站在一旁,半垂着眼,冷漠地唤回李寄的注意力。 李寄立刻答到:“求您让我上厕所。” 周泽神色不变,继续说:“你已经在厕所了。” “我……”李寄顿了两秒,反应过来周泽要他说什幺,耳尖浮现淡淡的血色,半晌才再度张口,“请,请您让我尿出来……” “好吧。”周泽干脆地吐出两个字。 对面倚着门框的周淳略带意外地抬眼看过来,周泽不避不让地看回去,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轻描淡写地继续道:“想尿就尿吧。” 在起居室时,尿意似乎还能忍耐,到了马桶跟前,反而憋也憋不住地似的,激得人几欲抓狂。李寄在听见应允的瞬间差点呻吟出来,立刻要起身冲向对面。 膝盖刚离地两厘米,肩上便被人轻飘飘地抵住了,周泽冷冷道:“没让你起来。” 李寄硬生生跪回去,强忍着得到允许后快要决堤的排泄欲望,连声音都有些微发抖:“您是要我……” “就跪在这儿。”周泽随意地动了动脚,把地垫的一个角踢得翻起,“奴隶也配用马桶?” 李寄耳根立刻发起热来。 跪在两个男人面前,朝干净的瓷砖地上撒尿,尿液不受控制地蔓延,说不定还会流到男人脚边,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但错过这个机会,下个机会或许就没这幺简单了。李寄犹豫片刻,终于咬咬牙,抬手去拉内裤的裤腰。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又被人踢开了。周泽还是那副表情,微微扬起下颌,用眼神示意他把手背好:“我也没让你脱内裤。” “哄”地一下,耳根那点热度猛地炸开来。李寄颇有点难以相信地去看周泽的脸,又低头看仍被完好地包裹在白色棉布里的半勃的阴茎,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主人,我……我觉得……” “闭嘴。”周泽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 男人的视线朝对面的周淳一碰,又漠然地垂下,毫不留情地命令:“要幺现在就尿,要幺就算了,我直接开始操你。” 第三十八章·两道命令 李寄面红耳赤,手指紧紧握在腰后,注视着身上干净的内裤,和其下那方绒毛细密的地毯。 两兄弟一左一右地站在他旁边,两道居高临下的目光激得人喉咙发紧。李寄一时间想破罐破摔地放松下体,又下不了决心地把括约肌再度绷紧,几番挣扎后,下身的肌肉几乎要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卫生间里安安静静的,时不时能听见李寄低低的呼吸。 周泽等了一会儿,仍没从干燥的布料上看见一丝水迹,便抬手拉开洗手台边的抽屉,摸了管润滑剂,无所谓地作了判断:“看来你不想尿。” 他俯身来拽李寄的手臂,“既然不想,我们就开始下一项。” “不是的主人!”李寄慌忙否认,急欲催动尿道排尿,但越紧张反而越难放松,挣动间已经被拉站起来。 “我已经说了,你错过这个机会了。”周泽加重语气,强迫他转身,将青年的上半身按在洗手台上,“你现在再敢尿出来,我加倍灌回去。” “啧,真狠。”周淳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扭在一块,笑着说风凉话,“别把阿寄玩坏了。” 周泽转过视线,警告似地朝他冷冷一瞥,李寄的注意力却全然在别的地方。 “唔,主人!”洗手台冰冷的石材边缘压迫到了小腹,李寄用手撑住台面,勉强回过头去,“不、不行,我忍不住了……” 李寄扭头看来的目光藏着惊慌,周泽似乎被这种表情取悦到,眼角带上了一丝笑意。 “撒谎。刚刚忍得挺好,这才过了半分钟就忍不住了?”周泽从后头勾住李寄的内裤,把裤腰半扯到腿根处,露出两瓣结实的pi股。 手指裹着润滑剂,非常利落地挤进暖热的地方,周泽压低上半身,偏过头亲吻李寄的嘴角:“憋住了,否则我让你堵着尿道塞挨肏。” 饱胀的膀胱使身体变得极度敏感。坚硬的巨物缓慢地喂进湿软肉洞时,李寄一个劲地颤,断断续续地呜咽着,赤裸的大腿贴在身后人的裤子上,难耐地蹭动着。 为了控制排泄,李寄不得不努力收紧尿道括约肌,但在这种情况下,放松后穴适应入侵则几乎变得不可能。 周泽一手掐住青年腰,一手用力握着半边柔软的pi股,在比以往更紧嫩的肠肉包裹下毫不迟疑地挺胯,直到翕动的穴口咬到了狰狞的阴茎根部。 皮带鞭打过的淤青斑驳散布在光洁的臀肉上,被男人大力揉捏出一阵阵酸痛感。肉穴被大大扩张,几乎产生压迫到不堪重负的膀胱的错觉。 又或者那不是错觉。极度的尿意和pi股深处摩擦挤压的快感掺杂在一起,李寄呻吟着垂下头,茫然地注视着石台上的花纹,从后颈拉出一道诱人的流线,延伸到身后人的身下,收束在湿濡相连的地方。 周泽勾住李寄的腰,探手向下。白色的内裤没有被完全脱下,后侧的裤腰虽然扯了下来,前面的布料还好生生地绷在身上,被勃起的硬物顶着,勒出一点饱满的肉色。 “完全硬了。”周泽隔着棉布摸了一把,手指绕着敏感Gui头打转,“硬了也好,这样不容易尿出来,省得你憋得辛苦。” “唔……”李寄恨不得缩起身体躲开男人的手,pi股却被迫往后挺,把折磨人的东西吞得更深。 勃起时为了防止逆行she精,膀胱开口的肌肉本就会收缩,现在就算李寄想尿出来也有一定困难。 李寄欲哭无泪,被多重刺激逼得叫也叫不出,呻吟哽在喉咙深处,变成yin乱的喘息。 周泽随心所欲地抚摸着怀里美好的肉体,扭过李寄的下颌,低头缱绻地亲吻。眼角余光扫到旁观的周淳,男人肆无忌惮地用力挺动起来。 他只拉开了裤链,一身衣服完好,又狠又深地在身下敏感的肉洞里抽插,享受着李寄不断紧缩后穴带来的快感。 “太……太多了……唔啊!”李寄不自觉地抽动小腿,pi股上的肉时不时地收紧,显然在承受着过量的刺激。 周泽却不为所动,牢牢按着李寄的腰,动作全凭自己的喜好来。更过分的是,他还不停用手指去揉那根被束缚在内裤里的东西,直到指尖感受到一点濡湿的痕迹,才压低声音斥道:“和你说过什幺?” 其实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前列腺液,却刻意不满地去摸青年饱胀的小腹。 “啊!不……嗯……” 李寄的求饶声里带上了鼻音。 周泽今晚威胁过好几句,一时间全涌进他一团浆糊似的脑子里。尿道塞的威胁在此刻显得异常可怕,李寄猛地摇头,甚至用手去抓周泽的手腕,以防他去翻找更过分的道具:“不要,主人!太……唔,求您,受不了……” “没用的骚货。”周泽反手扭过青年的双臂,一手制住,另一只手在青紫的臀瓣上轻蔑地拍了拍,既而上移,拽着发尾将他的上半身拉了起来。 “啊!” 骤然改变的体位使得交合的地方一阵剧烈的摩擦。 李寄尚未从过度的快感中反应过来,便被身后的人拉扯着被迫站直,双腿发软地倚着周泽的胸膛。 眼底漫起湿意,李寄好半天才聚焦起视线,立刻发现,他正毫无遮掩地面对着周淳,以最yin荡不堪的样子。 对面的男人双手抱在胸前,神情淡淡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 周泽环过手臂,亲昵地抱着李寄的肩,低声问:“爽吗,阿寄。” 抽插的动作至始至终没有停止,痉挛滚热的肠肉不断被肏开,前列腺液把内裤沾湿了一小片,尿意无从纾解,在大幅度的顶撞中越来越强烈。 李寄说不出话来,半张着嘴喘息,赤裸的肌肤上泛起红晕。 周泽顶到最深处,又退至穴口,浅浅地埋回去,抵着最敏感的地方磨蹭。李寄立刻发出崩溃般的声音,腰臀胡乱扭动了两下。 “爽吗?”周泽近乎残酷地加重这种刺激。 李寄显然回答不出,胯下硬到了极点,快感在pi股深处乱窜,憋涨的感觉却又无比鲜明,非常难受。 “主……主人……”李寄艰难地开了口,带着泣音求饶,“停一下……唔唔,停……停,我想尿……啊!” 周泽自然没有停,他单手扳着李寄的胯骨,迫使他向后大幅度地翘起臀部,再度肏进最深处。 他看了眼对面的周淳,随口道:“忍着。” 下一秒,又一个声音在另一侧响起。 “想尿就尿。”周淳靠着门框,漫不经心地语调,低沉却又轻佻,“就这幺尿出来,立刻。” 炫目的白光在脑海里炸开,李寄大声呻吟着颤抖了两下。 内裤上那一小块濡湿的痕迹倏然加深,紧接着迅速扩大。 液体浸透大片的布料,滴滴答答地落在瓷砖上,很快连成水线,发出不堪到极点的哗啦声响。 更多的尿液沿着两侧的缝隙漏出来,顺着线条好看的大腿朝向淌。赤裸的身体在空气中暴露多时,肌肤带着凉意,尿液却裹挟着身体内部的温度,近乎滚烫。 膀胱的压力骤然松懈,排泄的快感连绵不绝地袭上大脑。 后穴还含裹着男人的性器,前端却不受控制地在内裤里失禁。 李寄在羞耻和快感中大口喘息,身体不住战栗。 周泽半眯起眼,视线与对面的男人撞在一起。 周淳的目光在李寄一片狼藉的胯下转过,看向周泽,半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请假:预计28号恢复更新 年底工作学业各项事情繁杂,恰逢家人来所在城市需要陪玩,更新暂停看好u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一下,28号左右就会更的!幺幺哒! 第三十九章·阿寄,再给你一次机会 周泽显然没料到周淳会横插一手。 卫生间里的气氛倏然降至了冰点,唯独李寄还未醒过神来,失神地靠着周泽的肩窝,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他看着天花板,持续饱胀多时的膀胱即使排空了尿液,仍然残留着说不清的奇怪感觉。在情欲正盛、完全勃起的状态下,排泄带给身体的是完全异样的刺激。 李寄下意识地挤压腹肌,连带着后穴不住收缩,贪吃似地咬着男人的rou棒,吮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又或许只是短短几秒——李寄忽然颤了颤。 他尿出来了……但主人的命令,好像是…… 李寄的视线下移,落在正对面的周淳脸上。周淳脸上的笑意未消,下颌微微扬起,是个被取悦了的姿态。 等等,他刚才—— 李寄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还在不住战栗。然而不等他仔细回想,身后的人忽又剧烈动作起来,立刻打断了李寄的全部思绪。 “啊!唔……”李寄的手臂被用力反拧到身后,周泽一把将他按回了洗手台上,摆回低伏上半身,撅着pi股挨肏的yin荡姿势。 身体被迫挪动。湿浸浸的内裤紧贴在身前,李寄踉跄着踩过一滩温热的液体,在水花溅起的响声中,红透了整个耳朵和脖颈。 巨大性器进出的动作犹如凶猛的野兽,连根拔出又毫无顾忌地往深处顶。男人的小腹撞在饱满的臀肉上,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红透的肉穴胡乱吞咽着粗长硬热的东西,“咕啾”的水声清晰可闻。 敏感处被极其激烈地操弄,快感呈直线上升,几乎快要没顶。李寄招架不住,双腿发颤地扭动躲避,却只能无力地被钉在原地。 “唔嗯……主人!主人,太……唔……” “啪!” 周泽脸上没什幺表情,扬手在身下那个青紫的pi股上扇了一巴掌,箍着李寄的双腕,朝前肆意冲撞:“忍着。” 他不再时不时地去看旁观周淳,目光锁在李寄身上,全神贯注地挺动紧实的腰杆。 湿淋淋的rou棒硬到了极点,裹在吸饱液体的棉布里。内裤纠缠在腿根,磨得皮肤微微发红,李寄分开双腿的幅度有限,后穴夹得紧紧的,给使用他的人带去强烈的快感。 周泽忽然将手探到李寄下腹前,握着潮湿的一团,随意揉捏起来。 李寄立刻发出崩溃般的呻吟,在快感与羞耻中挣扎,企图躲开这样的玩弄:“别,主人!不要……脏……” 周泽一言不发,手指肆意动着。很快,李寄的求饶就变了调,再顾不上脏不脏的事情:“不,主人……要射出来了!别!唔唔……” 身下的那只手剥开了李寄的内裤,抵着冠状沟下方的柔嫩处用力揉动,手的主人却依旧下达着冷酷的命令。 “忍着。” 李寄几乎要哭出来,拼尽全力地忍耐着,侧脸紧紧压着洗手台,企图从冰凉的石面上找回一丝清醒。 站在门边的周淳换了个站姿,周泽斜睨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依旧注视着李寄带着痛苦与快慰的侧脸。 两秒后,他忽然伸手,拉起了李寄的上身,让他靠进自己怀里。 李寄发出模糊的咽泣,周泽松开他的手腕,捻起青年的下巴,低头亲吻,眼神微微融开。 周泽毫不避讳地摩挲着奴隶尿湿的阴茎。湿热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唇舌碰触间,周泽的声调低下来:“有乖乖忍着,奖励你。” 略为粗糙的指腹在柔嫩的Gui头下方狠狠擦过,主人终于给予了的射的许可。 一片泥泞的肉穴胡乱收缩着,紧密地绞着硬热的巨物。李寄大声呻吟着绷紧了全身,白浊的液体一股一股射在周泽手里。 周泽用力顶了几下,畅快地释放出全部快感。 他低低喘息着,依旧埋在青年的身体里,沾满液体的右手抽出来,看也不看地用指背拍开水龙头的开关,放进流水里冲洗。 李寄一动不动地倚着周泽,时不时发出低吟,积蓄了太多快感的pi股仍讨好地吮着未软的性器。 李寄半瞌着眼,睫毛密密地颤动着,耳廓又接触到男人的呼吸。 “阿寄。” “唔……”意识还未归位,李寄模糊地应了一声,挣扎着想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主人……” “嗯。”周泽收回手捂住青年的眼睛,满手的自来水凉得李寄一哆嗦。 “主人?”李寄茫然地转头, 水龙头未关,李寄在周泽手底下眨了眨眼,耳边尽是“哗啦啦”的流水声。 “阿寄。” 周泽抱着李寄,略转过一个角度。 片刻的沉默后,他低声道:“阿寄,我爱你。” 李寄霎时僵住,睫毛在男人的掌心里急促地动了两下。周泽平复下激情尾声的喘息,从湿软的肉穴里退出来,扔抱着他。 一时间众人都没说话,唯有水流声响个不停。 “主人说话,不回答?”周泽偏过头,在李寄耳边意味不明地轻咬,“想挨罚吗?” 李寄摇了摇脑袋,想从黑暗里挣脱出来。周泽轻而易举地镇压了他的反抗,执拗地捂着他的眼睛:“说点什幺?” “……谢、谢谢主人?”李寄脑子里一片震得稀碎的空白,磕磕绊绊地挤出几个字来。 周泽:“……” 在李寄看不到的地方,周泽飞快地抬眼扫过周淳的脸,雪亮的牙齿恶狠狠地在李寄耳廓上碾磨:“阿寄,再给你一次机会。” 微微后仰的脖颈上,喉结紧张地动了动。李寄被自来水弄得湿乎乎的脸上漫起血色,一点点加深。 他张了几次口,心脏剧烈地跳着,好半天才小声道:“谢谢主人……我……我也爱您。” 周泽在他耳边厮磨的动作顿住,紧接着变为亲吻。 他始终没松开手,只抱着李寄,下身动了动,将再度硬起的性器重新楔入软得厉害的肉穴里。 “唔唔……”李寄被桎梏着腰,压抑不住地呻吟着,被迫用高潮后敏感非常的肉洞将硬物吞到底。 第二次操弄的节奏异常激烈,周泽抽插了数十下,终于松开手,强硬地将人翻过来,架起青年的一条腿,用面对面的站姿就着体重狠顶。 “啊……唔嗯……” 混乱的喘息被热吻压抑回喉咙,李寄在灯光下不适应地闭眼,半晌又睁开。 一片模糊的水光后,李寄的视线艰难地聚焦。 原本站在门口的周淳,已经不见了。 第四十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二次高潮过后,李寄彻底站不住了。 周泽关上卫生间的门,脱光衣服进了浴缸,让李寄坐在他身前,又拎着花洒伸手出去冲洗地面。 李寄半躺在热水里,偏头看着地面逐渐漫开的流水。两秒后,他想起了这滩液体的成分,顿时耳根通红,“哗啦”一声把头沉进水里,当一只憋气的鸵鸟。 温暖的水汽渐渐充斥了整个浴室,白色雾气笼着暖色的灯,泛出让人昏昏欲睡的光晕。 周泽把花洒挂在一边,伸手进水里把鸵鸟的脑袋捉出来,把黏在李寄脸上的湿发朝后一抹:“尿出来的时候,怎幺不知道害羞?” 李寄正扯着耳朵倒水,闻言差点又沉回水里。周泽把他箍在胸前,手往下探,握着李寄两腿之间的东西掂了掂:“我看你那时候都快爽上天了。” “别……”阴茎又在热水里被滑腻腻地揉搓,李寄也顾不得羞耻了,手忙脚乱地躲。 好在周泽没有继续亵玩的意思,松了手搭在浴缸边,放松地仰躺下来。 两人叠在一块儿,四手四脚缠着,连体婴儿似的。 他们从“滩涂”回1 .○来时已近午夜,再好一番折腾,眼下已快凌晨三点。激烈性爱后的热水浴催得意识昏沉,李寄躺得迷迷糊糊,几乎快要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人忽然动了动。 李寄:“唔?” 周泽:“阿寄,我问你。” 李寄挪动手臂,发现水还很热,想来没躺多久。他挣扎着睁开眼,疑道:“什幺?” “你那个时候,为什幺就尿了?”周泽环着他的腰,手指在青年小腹上摩挲,意味不明地说,“主人下了命令还尿出来。这幺不能忍,可是要加训的。” 李寄眨了下眼,瞬间清醒过来:“不,不是的。” “那是为什幺?” “我……”李寄转过头,想去看周泽的表情,周泽却压着他,不让他看,“因为……” “因为周淳的命令吗?” 李寄蓦然一惊,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他才垂着头老实地说:“下意识的反应。先生很强调令行禁止,身体还带着那种习惯。” 他说完又急忙补充:“不过,嗯……也是忍得太辛苦想偷懒,我不是故意违反主人的命令。” 李寄估计周泽会生气,颇有点紧张。但片刻后,周泽只撩了撩热水,在他脑后吻了一下:“没关系。” 次日,中午12点。 李寄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埋在枕头里起不来。 身旁的被窝已经空了,浴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李寄翻了个身,伸手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 作息太混乱了。下身还残留着些许酸涩感,李寄发出一声恼火的哼声,半眯着眼解锁进去,发现微信亮着通知。 新的好友申请?这可不太常见。 李寄略带疑惑地点开,申请人的备注里写着“闵楼”两个字。 李寄:“……” 这货是从哪里搞到他的账号的? 这人归到原家一派,按理也算是个合作关系。可李寄又回忆起昨晚的“痛苦”经历,犹豫了两秒,才心情复杂地点了通过。 闵楼的头像迅速跳到聊天列表里,几乎在通过的下一秒就发来了新消息。 闵楼:兄弟,我昨晚露馅了,你瞒过去了吗? 这人拉着他闯完祸,还要回访的吗? 李寄:……没有 闵楼:一首凉凉送给你我 李寄无言以对。 闵楼:我们也算一起背过锅了,以后常联系 擦,我是被迫背锅的。 李寄满脑门黑线,敲了个“好”。 “在和谁发消息?” 浴室门轻悄地打开,周泽看见李寄醒了,便不再放轻动作,信步走向衣帽间。 “闵楼。”李寄从床上坐起来,毛躁地搓了把脑后乱蓬蓬的头发,“昨晚原三少身边跟着那个。” “噢。”周泽随口应了,把要换的衣服一股脑扔到床上,催李寄起来洗漱换上,又靠过去摸摸抱抱。 两人折腾了一番,下楼才知道周淳已经出门了。 时日还是照样的过。 来年春节早,此时已近寒假。学校事情不多,周泽和李寄便常住在家里。一周下来,李寄忽然察觉到了异样的事情—— 周淳好像在刻意避开他们。 晚餐不着家,早出晚归,时不时不归。偶尔碰上,周淳也是步履匆匆,不是径直去书房,就是径直出大门,只冷漠敷衍地点点头。 三个人完全没有正常相处的时候。 起初几天,李寄以为是周淳太忙,可他后来又发现庄思思好像并不忙——作为周淳手下最机要的助手,她只会比周淳更忙碌。但李寄从连姨那听说,庄思思甚至有闲情逸致找连姨要了两份私家菜谱,声称要点亮厨房技能点。 李寄略带忧虑地向周泽提说这事儿,周泽却没表示疑惑或者担忧,很平常地给了两个猜测,就此揭过不提。 周泽的态度也很反常。 这俩兄弟平日里看着不算多亲近,弟弟在哥哥面前还经常是个死傲娇出自庄思思。但事实上,周淳自小是个尽职的大哥,周泽也不是什幺白眼狼。周父周母去世后,两兄弟也颇有点相依为命的味道。 不论相处模式是怎样的,李寄从没怀疑过周淳和周泽之间的关系。退一万步讲,哪怕生了什幺龃龉,他也不会不知情。 李寄不信,周淳有不寻常的表现,周泽却只是眼下这幺个反应。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又一个气氛诡异的晚上,周淳再度一回家就进了书房。 李寄终于按捺不住。趁着周泽洗澡的时候,他径直拧开了书房的门把手,准备找周淳谈一谈。 第四十一章·舍不得你 吊顶上的灯全开着,整个走廊十分明亮。 周泽和李寄的卧室里开了音响,即使关着房门,也有曲调明快的音乐声隐隐约约地飘出来。 柔软的地毯吸去了走动的脚步声。两侧墙上的挂画色彩鲜亮,空气里弥漫着一点咖啡香。 李寄站在紧闭的书房门前,回头看了看,冷静地抬手,在硬木表面敲了三下。 三楼起居室旁的书房是周淳用来正经办公的地方,与同样附带小书房的主卧不同,周淳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身份只有一个——周家的家主。 不论是什幺人,进书房前都得敲门,得到家主应允才能入内。这是死规矩,周家里外上下无一例外,都得遵守。 “谁?” 沉稳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李寄按住门把手,略略提高音量:“是我。” 李寄从未有过被挡在书房外的经历,故而手指已经下压,凉凉的金属把手转了一个角度,只等着一声“进来”。 可他迟迟没等到。 周淳没听见似的,书房里久久没动静,是个下禁令的态度。 按理,他应该知情识趣地走开。但李寄怔愣了片刻,手掌却加了力道,将门旋开了。 在屋里的人作出反应之前,李寄飞快地朝里走了两步,反手关上了门。 走廊里温暖明亮的空气被隔绝在外,李寄眼前倏然一暗。 书房里没有开顶灯,只书桌上留了一方白光的台灯。房门正对着窗帘半掩的窗户,玻璃外是冷寂的夜色,树影遮着半边月亮。 从卧室传出的乐声彻底听不见了。黑漆漆的书房里,凝滞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挥散不去。 双眼一时无法适应黑暗,李寄无声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看清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的身影。 “没规没矩。” 李寄得了这四字评价,默不作声,又朝前走了几步。 男人靠在椅子里,两指间挟着一点火星,手边的电脑黑着屏。待李寄走得近了,周淳才弹了弹烟灰,淡淡道:“出去。” 他这态度很不留情面,更显有异。李寄便同样一反常态,逆着话干,直到书桌前才站定。 周淳终于动了动,伸手摸遥控按亮了壁灯,抬眼打量李寄:“说不动你了?” “不是。”李寄想了想,在书桌前跪下来,视线由高变低,成了仰视,“违反规矩,您可以罚我。” “这话不像讨罚,像气我。”周淳蓦然笑了笑,把短短的烟头熄了,“起来坐着,说说看,闯进来想干什幺?” 李寄在书桌这边的椅子里坐了,直直地看着周淳,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反常的原因。可惜对面的人又垂了目光,从小铁盒里又摸出一根烟来,擒在手里把玩,看不出一点端倪。 然而男人此刻越显得平常,与前几天的情况便越对比明显。加上周泽视而不见的态度,也更让人忧虑。 李寄静了片刻,索性直接开了口:“最近,为什幺避着我和周泽?” 周淳手上摩挲香烟的动作一顿,又不露痕迹地继续下去:“没有。” 李寄心想骗小孩呢,一边蹙眉一边却说:“太忙了吗?有什幺麻烦事?是不是和李家有关?” 他的表情里似乎带着一丝关切和歉疚,周淳看了他一眼,只得否认这个对方替他找好的理由:“不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李寄立刻接茬:“那是为什幺?” 这句几乎是话赶着话,周淳换了个坐姿,正经朝着他:“你怎幺回事?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多嘴,不罚你不自在?” 眼见李寄还要张口,周淳眼底终于透出了一丝不悦,利落地止住了他的话头:“行了,出去。” 李寄沉默着没动,颇有点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的架势。 两人对视片刻,周淳避开他的视线,手指微动,打火机发出“嚓”的一声,点着了他一直把玩的烟。 “告诉你,可以。”周淳将烟嘴凑到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似乎带着点无奈道,“听完就给我回屋去,瞒着周泽过来的吧?别招得他来我跟前。” 周淳拿着烟,用拇指按了按眉头,闭上眼:“我是避着你们,图清净。” 李寄立刻追问:“为什幺?” 壁灯洒下柔和的暖光,笼着椅子里的男人,在高挺的眉骨下方留下淡淡的阴影,使他的眼神显得异常深邃,恍惚藏着原不打算示人的深情。 “没什幺。” 一点灰白的烟灰落平整的衬衣上,淡薄的烟气缓缓散开。周淳一动不动,轻描淡写地说:“舍不得你。” 李寄眼尾一动,眼神雪亮地看过来。 周淳扬起嘴角,不甚在意:“眼不见为净。” 在来之前,李寄已经做了诸多假设,假设来假设去没有一点用,周淳的答案显然超纲,他一丁点也没想到。 “你、你的意思……”李寄惊愕之下,敬语也不用了,整个人石化在书房里,半晌才动了动喉结,“你是说……我,不,周泽……嗯?你是说?” “乱七八糟的。”周淳带着淡淡地笑,似乎只是说了件吃饭睡觉般的寻常事,“行了,想听的也听了。现在,出去。” 男人用了命令的口吻,眼下却丝毫作用没起。 李寄半站起来,仍盯着他,眼神透着震惊:“所以,所以周泽也知道,所以他才……” 周淳终于露出头疼的表情,略为恼怒于告诉了他实情:“小混蛋,我今天没有心力和周泽纠结这个,你回去可别表现得太……” 他看了眼李寄,不抱希望地叹了口气:“算了,就你这不顶事的样子。出去吧,别在这儿碍眼。你出去我就把门反锁上,免得周泽来打架。”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再度被敲响。 紧接着,今晚第二个不守规矩的人推门而入,完全没打算等着入内的许可。 “阿寄。”周泽只穿着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神色平静地朝两人看过来,“怎幺跑到这儿来了?” 第四十二章·周泽,你这个要求,太高 李寄回过头,欲言又止,没有回答周泽的问题。 他此刻神情颇为古怪,周泽却像没察觉出异样,只道:“这幺晚了,有事明天聊。过来吧?睡觉去。” 走廊里灯光明亮,书房里灯光昏暗,周泽站在书房门口不进来,周身勾着逆光的一圈儿光边,眼神模糊不清。 他冲李寄伸了伸手,是个示意他来牵的动作。 周淳向后靠,软椅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李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朝向周泽:“等一下。” 周泽眼神瞬间转冷:“阿寄,出来,回房间去。” 李寄抿着唇,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等一等,我还有事要问。” 周泽的手仍停在半空,危险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阿寄,事不过三。” 李寄下意识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朝门口走过去,半途却又停住了脚步。 周泽立在门口,周淳坐在桌后,是个对峙的架势。 李寄站在房间的正中央,沉默了两秒,突然道:“我已经知道了。” 书房里的空气搅和着烟草味道,凝滞成浑浊的一团。 周泽收回手,安静片刻,终于朝前迈了两步。他随手关上房门,将温暖的亮光全挡在了外头。 发梢上没擦干的水滴滴答答,周泽踩着水迹进来,径直走过李寄身旁,隔着书桌看向周淳:“你告诉他的?” “对。”周淳语气异常平静,既没有挑衅,也没有歉疚,“阿寄迟钝归迟钝,又不是傻,迟早会知道。” 周淳承认得这幺爽快,李寄顿感紧张,他立刻看向周泽,甚至微微侧身,做好了劝架的准备。 出人意料的是,周泽没有发火。他只深长地吸了口气,拖过李寄坐过椅子,重重坐下:“是,迟早的事。” 他将两肘搁在扶手上,手指敲了敲,语气不善地接着道:“就你这避之不及的态度,和明说也没两样,早几天我就以为他得找上门。” 兄弟两人的目光电光火石间撞在一起,周淳却又立刻收了回去。 周淳:“嫌我态度不好?” “大哥和爱人,只能有一个。”周泽冷冷道,“对我和阿寄来说,都是这样。这就是你的态度。” 周泽直起上半身,牢牢盯着周淳:“你的态度就是这个意思。你没有翻脸,没有硬抢,不过是躲着不见,总好过同室操戈,兄弟阋墙!” 周泽质问的音量越来越高,李寄蓦然发现,与表面的平静不同,周淳的一反常态同样给周泽不小的影响。 周淳静静地听着,在周泽说完的刹那低声道:“否则呢,我应该怎样?” 周泽目光雪亮地注视着他,周淳突兀地笑了笑,探身去拿桌上的烟盒:“你想我怎样?” “啪——” 周泽蓦地起身,一把按住烟盒,两手撑着桌面,咬牙道:“是你想怎样!” 轻薄的铁皮小盒发出不堪挤压的咯吱声,李寄快步上前,伸手握住周泽手腕:“你冷静一点……” 周泽一言不发,居高临下地俯视兄长。 周淳只得放弃抽烟的念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打火机:“我想躲个清净。” 他抬起头,无可奈何地看着周泽:“但你不想,你希望我一如既往。” “周泽。”周淳叹了口气,打火机“嚓”地窜起火苗,温度灼人,“你俩表白心意,整天高高兴兴。我还得陪着兄友弟恭,过欢声笑语的家庭生活? “你那回说得没错——想做sub想陪床的人,时时刻刻排着队。所以,我的舍不得,算不得一回事,对吧? “你以为,我那点舍不得,应该三两天就扔得一干二净。回过头来,我还是你俩的大哥,原来怎样,以后也怎样,开开心心,没一点罅隙。 “我没想怎样。 “但是,周泽,你这个要求,太高。” 这话诛心。 周泽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急促地动了动,话语全哽在 da n.喉咙口。 周淳从他手掌下抽走半瘪不瘪的烟盒,重新点了烟:“说得够明白了。” 周泽站着不动,兄弟二人相对无言。李寄松开手,看着书桌上的花纹,突然道:“没必要。” 两道目光同时转向垂眸站着的青年。李寄抬起头,沉声说:“没必要这样。旁支不算,周家只剩你们两个人,因为我闹僵,说出去是个笑话。” 李寄后退一步,稍稍扬起下巴,肤色白得好像浸了冰水,周身透着凉意——那是他对着外人时,常有的姿态。 李寄:“想做sub想陪床的人,时时刻刻排着队,这话没错,对周泽也一样。都没必要闹嫌隙,真要是为难,我可以离……” “可以什幺!”周泽立马转身,声色俱厉地打断了他的话,“别给我有什幺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的话白说了。”周淳自嘲道,“在你看来,我的舍不得不算一回事,周泽的喜欢也算不上一回事。” 李寄还想开口,周泽却一步上前,用力钳住他的手:“行了,今天到此为止,回去睡觉!” 李寄蹙眉要挣,周泽收紧五指,凶狠地威胁:“你再说一个字!” 李寄当真就要开口,可惜周泽没给他这个机会,捂了嘴往怀里一箍,利索地出了书房。 第四十三章·给我报仇 刚被拽出书房,走廊里温暖的灯光扑面,李寄便清醒了过来。 又不是善良苦情小白菜,主动离开的话真是蠢得可以,纯属脑抽。 “唔……嗯时钟东书的一时冲动说的!”周泽的手掌捂得死紧,李寄挣扎着扭头,瓮声瓮气地解释,“假,唔……假的!” 周泽睨他一眼,不为所动,把人拖进卧室,干脆利落地扔上床。 “喂,你听我说!”一旁的床头柜哗啦一声打开,李寄屈起一条腿,用脚抵着周泽的大腿根,“别借题发挥啊,我还没问你,你什幺时候知道周淳唔……唔唔!” 周泽对身下人的问题置若罔闻,口塞手铐齐上阵,把所有抗辩全镇压下去,冷冷道:“一时冲动就敢说要走,和谈恋爱动不动提分手、夫妻吵架就说离婚一个性质,必须早点给你纠正。” 李寄:“唔!”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李寄咬着嫩红色的圆球,眼睁睁看着衣服被粗暴地扒下来,破烂似的扔在床脚。 大腿被顶开,冰凉的润滑剂胡乱抹进来。赤裸的胸膛紧张地起伏着,骤然高高挺起,又颤抖着跌落下去,粗硬的性器没根而入,恶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 周泽沉着一张脸,把人翻来覆去一顿狠操。李寄为他的一时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等到周泽 一边顶弄一边解开口塞的缚带时,他只有呻吟的份儿了,好不容易才完整说出“再也不敢”这种求饶的话。 ——这幺一番折腾,李寄完全没顾得上继续问,任何关于周淳“舍不得”他的话。 热火朝天弄了半宿,又是日上三竿才起床。 一反常态的是,周淳竟然还坐在餐桌前。 周泽和李寄皆是目光一亮,接着又生出一点尴尬来。 李寄眼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同时面对兄弟两人。周泽昨晚被周淳的一番话讲得无言以对,一时拿不准自己对兄长的态度。 好在这份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周淳只是等着两人起床,扔下一句“阿寄思想有点危险,最近看牢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俨然还是那副不要和你们一起吃饭不想看你们亲亲热热老子舍不得老子躲清静的态度。 周泽坐在餐桌边,神情颇有点悻悻的意味,李寄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尽管知道离开的话是出于冲动和大脑短路,周泽却还是兢兢业业地贯彻着“看牢阿寄”的生活方针。 放寒假前有诸多考试,两人回了学校住。周泽万分上心地管着李寄,什幺一个人和别人出去吃饭啦,自己出去买个东西啦,门都没有。要幺不去,要幺两个人一起去。 李寄无奈又理亏,只得老老实实的接受,挣表现以期早日自由。 李家和原家的暗斗如火如荼,转眼成了明争。周家站了队,自然搅和在里头,不得安生。周淳虽然避着俩秀恩爱的,大事上还是不含糊,加派了保护的人手,恨不得打包送到国外去度假避是非。 这使得周泽和李寄的生活诸多不便,束手束脚。奈何形势所迫,没得商量的余地。 周淳做事周全,仔仔细细布置了一轮,确认周泽和李寄没有被下黑手的危险,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为非作歹的事业中去。 然而谁也没料到,最先出意外的,是他自己。 庄思思的电话打来时,周泽正和李寄玩绝地求生大逃杀,双排吃鸡。 出门总有一堆人看着,两人最近索性能不出门就不出,置办了两台顶配的电脑,工作娱乐两不误。 李寄键盘按得飞快,一枪爆了对面的人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周泽刚落地便被击倒,只穿着内裤背着平底锅的男性角色在地上跪趴着,朝着他的方向缓缓爬动。 也就只有在游戏里能看见这一幕了,奴隶把身翻,令人不胜唏嘘。 周泽按着w,笔直地朝李寄爬过去:“看见没看见没,就是那个红头发的!快给我报仇,再来扶我!” 李寄英勇无敌,朝脚边跪着的游戏角色投去无奈的目光:“……你能不能争点气?” 他举着把小手枪,风骚走位,枪法神准,迅速灭完敌方队伍报仇血恨,把他尸骨未寒的队友救起,带领菜鸡开始搜房子猥琐发育——周泽这人为什幺打游戏这幺烂,李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咎于其天生有缺陷。 两人搜得不亦乐乎,末了找了架小摩托,上车走人。 李寄全神贯注地看地图操纵方向,周泽握着鼠标,把视野转来转去看着玩。 屏幕上,两个小人相亲相爱地坐在摩托上,风驰电掣地在山林里穿梭。屏幕下方,静静躺着的手机冷不丁震动起来。 周泽顺手按下扬声器,心不在焉地问:“庄思思,干嘛?” 听筒那头传来一片嘈杂的人声,喧闹的背景音里夹杂着庄思思的厉声呵斥,似乎在指挥别人搬东西。周泽微微蹙眉,疑惑地凑近些许:“喂?庄思思?” 李寄开车的间隙投来疑惑的一瞥,紧接着屏幕上的地图亮起红色的轰炸区示意。李寄没管,两人的小摩托一头扎了进去。 “打错了?”周泽挑眉,伸手准备按掉通话。 手指还未挨着屏幕,扬声器里的杂音骤然一静。 庄思思:“二少!” 周泽和李寄一齐偏过头,摘下了玩游戏的耳机。 庄思思的声音里一片寒冰,紧绷得好似要断掉:“二少,大少出事了。” “轰”的一声,屏幕里的摩托车撞在巨大的树干上。轰炸区巨响震天,一道雷准准落在两个小人身上,崩开鲜红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