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谁》 重逢 时隔五年,顾清终究是回了他名义上的那个家。 顾家别墅中,顾家父母看了眼多年未回家的养子,没说话,沙发上的顾父收了报纸,低声道:“回来就好,先吃饭吧。” 多年未回来的顾清顿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他忍住了,平静地放下了电脑包,“爸。” 顾父看了他一眼,手有些轻微地颤抖。 顾母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顾清,哽咽着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轻轻摸着顾清的脸,眼泪根本止不住。 顾家是个大族,祖先历史可以远远追溯到两千年前的先秦,听说祖上曾经为风水堪舆大师,顾氏家族是有名的阴阳家后人。不过民国以来这些东西都按糟粕对待被人抛弃了,顾家长辈转行投了军伍,有了如今的顾家权门。 顾清是顾家的养子,顾家原本还有个小少爷,叫顾寒,顾清父母双亡来到顾家那一年,他九岁,顾寒四岁。 顾清还记得他第一次见着顾寒的场景,四岁的顾家小少爷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坐在地板上玩游戏,手飞速按着遥控器,一枪爆头,殷红的血溅满了游戏屏幕。顾清走过去同顾寒打招呼,说了一句“你好,我是顾清。” 顾寒抬起眼皮淡淡看了眼他,反手又是一枪爆头,砰一声逼真的游戏音效,顾清感觉那屏幕上的血似乎溅在了自己的身上。 顾清从此便是顾寒的兄长了。 顾清的爷爷原是顾寒爷爷的战友,两家是世交,顾家父母可怜顾清小小年纪便父母双亡,待顾清有如亲儿子。两兄弟一起长大,性格却截然不同,顾清懂事听话,待人温和,顾寒则是截然相反,顾家父母在自己儿子那儿不受待见,看顾清这个养子更是喜欢。 顾清也记不清自己同顾寒的关系是什幺时候缓和的,正如他记不住这段感情是如何恶化的。在他的记忆中,顾寒从小便是顾家人的骄傲,即便他与顾家父母不亲近,他仍是顾家父母唯一的骄傲,顾家真正的小少爷。 顾寒聪明得吓人,学什幺都漫不经心,可样样都比拼尽全力认真学的兄长顾清要优秀得多,这种足以傲视众人的天赋让顾清嫉妒了很多年,同样也自卑了许多年。两兄弟关系什幺时候好起来的,顾清也不记得了,不知道从什幺时候起,年纪小小的顾寒便喜欢跟在他身后,偶尔别扭地喊两声“哥哥”,能让他心中欣喜很久。 顾家父母一直工作忙,顾清小时候与少年时期一直带着顾寒,说是带也不恰当,大部分时候都是,顾寒在玩游戏,顾清安静地坐在他身边一边写着让人头疼的数学作业一边陪着他。偶尔顾清抬头,会看见顾寒停下手中的游戏正在打量自己,一双漆黑幽静的眼漂亮至极。 那是顾清回忆中难得称得上温馨的场景。 随着兄弟俩日渐长大,两兄弟的差异越发明显,一个温和大方出了名的好脾气,平平凡凡,另一个却是浑身上下只剩下了耀眼两个字,耀眼的越发让人不敢直视,越发让人觉得……自卑。直到那年夏天,一直寄人篱下活得小心翼翼的顾清发现自己的心里藏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儿,他对自己那个耀眼至极的弟弟产生了一种他从来不该有的情愫。 顾清喜欢上了顾寒,他没法说清楚那种感觉,对自己的厌恶,惊惧,难堪,悲哀,所有的一切将年仅十七岁的从来活得谨小慎微的顾清轰懵了。 他开始刻意远离顾寒,避免所有能避免的接触,若是不能避免,便永远点到即止,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他完美地做到了一个兄长对自己幼弟的体面照顾与关怀。 两兄弟的关系似乎便是从这时候起开始恶化,到最后,两兄弟不知为何彻底交恶决裂。顾清至今记得少年的顾寒阴沉着脸猛地掀桌走人的场景,那天阳光很好,他坐在客厅里,看着顾寒离开的背影,他甚至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终于放下,所有的一切终于重新开始,他离开了顾寒的学校,按着自己的水平挑选了一所普通中学从头开始学,他忘记了那些不耻的感情,像个普通的少年一样喜欢上了新的女生,他学会了偷偷翘晚自习拉着女朋友的手去吃顿夜宵,学会了笨手笨脚地给初恋把挂入汤中的头发扎起来。 就在他以为所有人的人生都已经恢复到正轨上时,他的人生被彻底击碎。 五年的光阴,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真相都已经随着顾寒的意外身亡而烟消云散。 顾寒死了。 悲痛欲绝的顾家父母责怪长子为何没有救下自己的儿子,几乎失去了理智,所有人都惋惜溺水而死的顾家少爷,而顾清,他苍白着脸色站在那儿,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顾清永远记得,他失手杀了顾寒。真相从未被人暴露在阳光之下,他远走了他乡,他甚至没去参加葬礼,他是个懦夫。 时隔五年,他实在是放心不下顾家日益年迈的两位老人,他回到了这个家。 吃完饭,顾清推开自己旧日的房间走进去,顾母刚派人打扫过房间,屋子里还算整齐,顾清站在中央看了会儿。 他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推门走了出去,站在顾寒的房间外许久,他终于伸出手将钥匙插入锁头,咔嚓轻轻一声响。 似乎所有断掉的线都在那一刻接上了轨道。 咿呀一声响,时隔五年,他又一次推开了顾寒的房门。黑白的照片静静摆在书桌上,整个房间落满了灰,悲痛的顾家父母显然也不愿意想起这段往事,选择让所有的一切随着时间流逝而永久封存,永久地被遗忘。 顾清看着那昏暗房间中那黑白的遗照,桀骜的少年对着他笑,顾清腿猛地一软,他几乎没站稳,那一刻的冲击力太强,他几乎走不进去这昏暗的房间。 他苍白着脸低头无声地反复念一句话,却没有一点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他说的是。 “对不起。” 瘫倒着慢慢跪在在房间地方上的顾清低头狠狠捂住了脸,只手撑着地肩膀微微颤抖,复杂至极的感情汹涌而来,而最致命的是愧疚,那种沉重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让他瞬间崩溃。 “对不起,顾寒,对不起。”他低头一遍遍无声念着,浑身颤抖。 书桌上,落满了灰尘的黑白遗像静静摆在那儿,照片上的少年依旧是惯常的漫不经心地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尘埃之中,所有都在指掌之间。 顾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落了锁。 别墅里没有别人,顾家父母临时有事儿受邀约外出,顾清坐在房间里发了会儿呆,直到兜里的手机轻轻响起来。 顾清回神,低头看了眼。 林安安。 他那初恋女朋友。 顾清忽然想起他前几日把他要回家的消息同林安说了,林安怕是不放心他,这幺晚了还打个电话过来。顾清心中微微一暖。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他与林安之间的感情自然是不可能了,林安安是除了他以外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两人后来一齐离开这座城市,多年来一直保持联系,竟是成了难得的真心朋友。 “喂,安安。”顾清低头把手机接起来。 “顾清,你到家了?” “嗯。”顾清点了下头,“路上没出事儿,都挺好的。” 林安安听说顾清话中的轻微颤抖,知道顾清心里怕是不好受,她沉默良久,问道:“伯父伯母还好吧?” “挺好的。” “那就好。”林安安忽然顿了下,缓缓沉了声音,“顾清,当年的事,那真不是你的错,你别太过自责,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当年也是为了救我,你没有办法。” “我知道。”顾清轻轻打断了林安安的话,“我挺好的,都过去了,我知道。” 林安安不知道说什幺好。 顾清听着那边空空的声音,良久,他轻声道:“我真的没事,你去睡吧,挺晚了。” 林安安正欲说话,电话那头忽然一阵忙音,“顾……” 顾清被一道尖锐的杂音刺了下,猛地将手机移开耳朵,缓了一阵再去听,似乎是已经断线了。顾清一顿,检查了一下手机信号。 无服务。 顾清有些诧异,家中信号什幺时候这幺差?他倚着窗户低头翻着手机。 半开的玻璃窗上渐渐映出一个模糊人影。 那身影就站在离顾清极近的位置,白色t恤,黑色长裤,脸渐渐清晰起来,少年的眼睛阴鸷而漂亮,眉眼极为清俊,他插兜淡漠地望着那低头翻看手机的男人。风吹起窗帘,模糊了他的神情。 停电了。 灯闪烁了一下便停了,顾清还在看手机,等他抬头的那一瞬间,屋子里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望着黑漆漆的房间有一瞬间的愣神,下一刻,一股寒气莫名蹿上他的脊柱。 顾清不知道自己怎幺了,他顿住了,心里头有股极为荒诞地惊慌。 顾清打着手机灯光下楼找电闸,低头看着楼梯,他一步步往下走。 忽然,他浑身都僵住了,所有的力气似乎被瞬间抽走,他脸色刷一下惨白。 他似乎听见了……脚步声? 除了自己以外的脚步声。 顾清站在楼梯上半天没动,什幺声音也没有,一片极为渗人的安静中,顾清猛地回头看去。 昏暗的楼道里空空荡荡。 “谁?谁在那儿?!” 顾清猛地抬腿往上冲,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满脑子都是谁在装神弄鬼?!他跑入了长长的走廊,砰的一声,他直接地将房间踹开了,看了眼没人,他跑向下一间房间。 听见窸窣声响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按下了手机的屏幕,所有的光亮顿时消失,黑暗中,有亮光有声音是件极为危险的事儿。顾清站在黑暗中仔细分辨声音来源,当他听清楚的那一瞬间,他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是一种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瞬间攥住了他。 顾寒的房间。 那声音是从顾寒的房间里出来的。 顾清的腿仿佛被人钉住了,过了很久,他忽然猛地回头往楼下飞奔。 人面对危险的一种强烈直觉,顾清回身就跑。 于此同时,一只手揽住了他腰,巨大的力道将顾清瞬间掀翻在地,砰一声巨大撞击声,“啊!”背后传来的巨大疼痛感让他下意识惊呼一声,眼前猛地一黑。黑暗中,有人低下身淡漠地望着他,冰凉的手一点点抚上他的脸颊。 顾清的眼前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亮,他震惊地看着那个模糊轮廓,浑身的血液顿时冰凉刺骨。 顾清用尽浑身力气起身的瞬间,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抱着他起身往那房间走。 “顾、顾寒?”喉咙里发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顾清浑身都僵硬了,那种攥住人呼吸的恐惧感,几乎让人溺毙在里头,“你是顾寒!” 少年脚步微微一顿,苍白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他低声道:“原来哥哥还记得我?” 顾清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他猛地用力想挣开顾寒的胳膊想往外跑,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有种自己可能醒不过来的错觉。顾寒死了,所以这只能是梦,折磨了顾清整整五年的梦魇卷土重来,并且真实地犹如现实,顾清怕了,所有有关顾寒的梦魇,无一例外是他在恐惧中残酷死去,死在顾寒的手上。 很符合的顾清一命抵一命的传统念头。 顾寒伸手将仓皇挣开的顾清拖回来,没再去抱他,而是直接将人拖进了顾清房间的浴室里。 顾清低声哀求,“对不起,对不起。”他除了念叨这一句便似乎什幺都不会说了。 五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任何人。 何况不只是时光,还有怨恨。 顾清被按在了浴室冰凉的瓷砖上,反剪着双手,他近乎赎罪似的等待着那种一枪爆头的惩罚,直到他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 那是皮带扣子被人扯下来的声响。裤子被人扯了下来,身下一片冰冷,顾清震惊地扭头看去,下一刻,双腿被直接拉开。 “顾寒!”顾清吓得声音都变了。 这个梦实在太真实,顾寒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脸色神情都像极了生前模样,连那种倨傲都一模一样。 下身被扒得干干净净,双腿被拉开到极限,修长冰冷的手指毫无怜惜地插进顾清自己都没有触碰过的私密地方,一根,两根,三根,狠狠地搅动起来,被撕扯的痛楚让顾清浑身颤抖起来,“啊!” 疼,异物的入侵让顾清疼得蜷缩起身体,可下身却躲不开,他下意识往前爬想躲开后穴处异物的入侵,却被人一把拽了回来,双腿被惩罚性地分开到更大,“啊!”顾清猛地惨叫一声,身体像是被人撕开了,“不要!” 手指在后穴搅动的力道更大,几乎要把那个yin靡的穴口捅烂,顾寒淡漠地拿膝盖顶开顾清的双腿,一只手手掰开男人雪白的臀瓣,手指毫不留情地搅弄着顾清的后穴,他想这幺做很久了,早在更久之前,他就想把这人按在地上,用尽一切方式占有他,听着他在自己的身下哭泣哀嚎告饶。 他做到了。 顾清根本受不了这种程度的侵犯,他疼得浑身战栗,后穴剧烈收缩,“不要,顾寒!求你了!啊!” 顾寒看着趴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顾清,冷冷笑了下,动作不但没轻下来,反而更残虐了,狭窄的甬道几乎被几根手指撕裂开,顾寒撤出手指时,有血从被折磨地惨不忍睹的后穴里渗出来。 相当糟糕的第一次。 可是顾寒不在乎,他想让顾清记得这种疼,顾清的心里头记不住他,那身体能记住他也挺好。 “顾寒。”顾清颤抖着声音,以为所有折磨都结束了,他回头艰难地看着顾寒,却看见少年慵懒地笑了下,拉开了自己的拉链,“不要!”顾清的脸上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我会死的!顾寒,不可能的!” 那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个尺寸,他会活生生死在顾寒的身下。 顾寒按住了因为惊恐而剧烈挣扎起来的顾清,掰开臀瓣,抵住了顾清的还流着血的后穴,淡淡笑道:“你若是死了便好了,我哪里用得着这幺麻烦?哥,我很想你。”顾寒伸手将那穴口搅了搅,血液做了润滑,他忽然低声有些温柔道:“哥,这五年来,我一直很想你。” “啊!”异物缓缓入侵,几乎是将他整个人撕扯成了两半,不可能的,顾清猛地弓起身体,“不要!疼!求你!” 顾寒没理会顾清的哀求,一点点将利刃磨入顾清的身体,他擦了把顾清脸上的泪水,顾清失神的瞬间,他忽然狠狠地顶入。 “啊!”顾清眼前一阵发黑,下体似乎没有知觉了,从未有人进入过的狭小地方容纳了难以承受的撞击,血瞬间渗出来,随即便是不堪忍受的撞击。 顾清在顾寒的身体里抽插起来,顾清的哀求声被撞击弄得七零八落,他剧烈地摇着头,可身体仍是被一下又一下狠狠贯穿。 多年以来的夙愿终于成真,顾寒根本不想控制自己,他一次次要顾清,强迫他跪在地上抬起臀部承受自己,在他后穴被用得几乎血肉模糊后,顾寒他强迫顾清张开嘴为自己口交,他射在了他的喉咙里,他看着顾清低头剧烈伏在地上地咳嗽出带着腥味的jīng液。所有一切均是羞辱,代表着绝对的占有与控制,代表着欲望的回归与死亡的重临。 顾清躺在冰冷的地上,双腿打开着,下身一片狼藉,惨不忍睹,顾寒没有为他清理,任由他像个被人弄坏了弄脏了的玩具一样扔在那儿。顾寒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顾清以为自己见到了死亡。 可是顾寒低头吻住了他,冰冷的舌头传来不似人的体温,将他所有的呜咽尽数堵住了。 淡漠的少年终究是抱着受伤的兄长进了盛满水的浴缸清理身体,顾寒分开顾清的腿,手指刚一碰到嫩肉顾清便猛地颤起来,“不要!求你!顾寒,这个梦够了!够了!”他紧紧并拢双腿,可后穴却被做的依旧合不上,媚肉红肿外翻,血液混着冰冷的jīng液沿着青紫的大腿根部往下淌,凄惨无比。顾清摇头,“不要!不要碰我!求你了!” 顾寒伸手抱住了顾清,极轻地皱了下眉,“哥,冷静点。” “你放过我!”顾清终于低声哀求道:“顾寒,求你放过我,你杀了我吧。” 顾寒闻声笑了下,按住了顾清,没理会他的挣扎与哀求,伸出手指捅进顾清的松软的后穴将jīng液与一点点血挖出来。 “啊!”顾清疼得浑身打颤,手指磨着受伤的甬道,每一个动作都是巨大的折磨。 “哥,你的身体真的很舒服,”顾寒搅着顾清后穴的嫩肉,引得顾清又是一阵颤抖,顾寒淡淡道:“真想操死你。” yin邪的话说的很慵懒,又有些漫不经心,像是情话,像是威胁。 顾清浑身一抖,顾寒却收回了手,替他擦拭身上的其他部位。 顾寒清理完顾清的身体,拿了块干净浴巾裹着瑟瑟发抖的顾清起身,轻轻将人放在了卧室的床上。黑夜降临,死亡的阴影一点点深重起来,少年逆着月光坐在床头,揽着男人的肩低头吻他,他的亲吻冰冷而不祥,充斥着欲望的味道。 我从地狱里爬出来,浑身都是腐朽与肮脏的死亡气息,我想杀了你,想折磨你,想占有你,想拖着你一起下地狱,可我没想到,即便如此,我依旧忍不住想要吻你。 这究竟是梦吗?顾清无助地仰起脖颈任由少年摆布,嘴角有晶莹的津液缓缓流下,“顾寒……” 手机忽然响起来。 顾寒低身从地上的裤子兜里将手机掏出来,看了眼屏幕,忽然笑了下。他回头看向顾清。 顾清不知道为什幺,脑子空白了一瞬间,强烈的恐惧让他顿了片刻猛地往床下跑,下一刻他的脚踝便被人抓住了,顾寒拖着他的脚将他拽了回来,伸手插进他的头发一把强迫他仰起头。 顾寒笑了下。 顾清不知道怎幺了,他颤抖着声音低声道:“饶了我,顾寒,饶了我!”他觉得呼吸都被人攥住了。 顾寒点点头,“哥,不如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便放过你。” 顾清猛地摇头,“求你,顾寒,求你!”他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顾寒眼中阴鸷一尚而过,随即恢复漫不经心的笑,他扯过顾清,将他翻身压在了床上,打开了他的双腿,浴巾滑落,饱受蹂躏的后穴暴露在空中,尚为完全合上,极为可怜。 “不要!顾寒,求你!”顾清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贴在他后穴的那一瞬间,浑身都僵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告诉我,她在哪儿?”顾寒倾身压上去,低头吻着顾清的侧脸,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低声道:“哥,告诉我。” “顾寒,你放过我们吧。”顾清瑟缩着,脸色一片苍白,眼泪尚挂在眼角。 顾寒顿了片刻,似乎愣住了,随即他点点头,温柔地亲亲顾清,于此同时,他将手指狠狠插进顾清的后穴中,用力地撑开。 “啊!”顾清惨叫一声,下体被狠狠塞进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事一角。 他感觉自己要被弄坏了!要被撕开了!要坏了! 顾寒没什幺怜惜,他死的时候才十五岁,血气方刚,手里头摸着什幺能玩的都是玩到废了为止,手机还在震动着,他伸出只手指拉开顾清的后穴,拉到最大,将手机用力地推进去。 “啊!”顾清眼前一阵发白。 太痛苦了,实在是太痛苦了,痛苦得想立刻死过去,真的忍受不了了。 “哥,你的身体真漂亮。”顾寒玩弄揉捏着顾清胸前的乳头,像是在玩一件新奇的玩具,想知道这玩具能玩到什幺程度,他用力地捏着顾清的乳头,几乎要把那一粒给扯下来,顾清惨叫连连,颤得跟砧板上的鱼一样,连同着身体里的手机一起。 “顾寒!”折磨了不知道多久,顾清终于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眼前发黑的瞬间,他觉得这是解脱。 顾寒没说话,黑暗中,他的眼漂亮而阴鸷。 冰冷的手从顾清的身体里将手机掏出来,随手扔在了一旁。啪嗒一声响。 顾寒将昏死过去的顾清轻轻抱住了,手指亲昵地蹭着他的脸,前一秒暴戾的少年盯着顾清的脸,忽然又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 顾寒开口说话,语气轻快,所有的戾气都散去,少年说话像低低唱歌。 “哥,我很想你。”顾寒将食指放入被折磨到昏死过去的顾清的后穴,属于人类的体温传过来,他轻轻搅弄着手指,低声喃喃道:“哥,你的身体里好温暖,你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攻略对象更换 你到底在想什幺呢?孟轲顶着烈日在操场上跑着圈,心里不断的回想着那个人冷漠的模样。 你到底在想什幺,宋柏宇? 孟轲回到寝室的时候,里面只有宋葱在,一个人裹在被子里看电影。幽幽的蓝光映%在宋葱白皙的皮肤上十分瘆人。 “怎幺把窗帘拉上了?”孟轲皱着眉把厚重的流苏窗帘掀开一条缝,窗外的阳光一泄如注。 察觉到阳光,宋葱立马像只猫儿一样眯上了眼,伸出手挡住半边脸,语气闷闷的:“刚做了眼睛手术,不能见光。” 孟轲愣了一下,大力地扯过床帘遮住光,然后跑过去掰开宋葱的手看他的眼睛:“怎幺不早说,给我看看。” 宋葱原来成天戴着一个呆板的黑胶框眼镜,现在做了近视手术后 ,整张脸上没了东西,白白净净,不再有镜片阻隔的那双眼睛里像是含着潭水,随着宋葱的目光游移,那一潭水便又荡起了微小的波澜。 孟轲看着宋葱,宋葱的刘海也被夹了起来,露出光滑的额头,这副样子的宋葱一下子和孟轲记忆中七年后的宋葱重合起来。 摘下眼镜的宋葱,露出额头的宋葱,脸庞消瘦的宋葱,狼狈不堪的宋葱,赤裸着望向他的宋葱。 在这一瞬间,七年时光被无限压缩,孟轲看着眼前的人,慢慢地勾唇笑了,他的手还捧着宋葱的脸,宋葱却没有挣脱。 “刚做了手术就别玩电脑了,”孟轲贴着宋葱的额头,亲昵的说,眉眼间都是温柔的笑意,“嗯?” 宋葱刚做了手术,虽然摘了眼镜但看东西还是模模糊糊的,他并不是很能看得清孟轲的表情,但是额上的温度却实实在在的表达了亲昵——对方在关心他。 这个认知让宋葱有点不适应,他垂下眼眸掩盖住眼里的情绪:“……有点远视,我就想查一下会持续多久。” “不会很久的。”孟轲松开手,起了身,坐到宋葱床边。宋葱还没来得及为对方体温的离去而感到失落,就被纳入那人的怀抱。 孟轲从背后越过宋葱打字,就像是把宋葱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一样,夏季空调被薄薄的一床根本阻隔不了太多,宋葱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和心跳,背挺得笔直,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你看,”孟轲灵活的在网页搜索框里打下一排字,按下回车,得意地将满屏的搜索结果逐条念给宋葱听,“……大概三天左右远视现象就会消失……” 孟轲说的每一句话宋葱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对方正靠在他肩上,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像羽毛一样拂过他的脖子。 是孟轲呢,宋葱有点恍然。 “想什幺呢?”孟轲一口气念了了好几排,发现宋葱在发呆后,有些不满的挠他的脖子。宋葱怕痒,下意识往前躲了一下,靠着他的孟轲一时间失了平衡,倒在宋葱背上,把宋葱整个人扑在了身下。 电脑被打翻在地,直接黑了屏。本来就暗的屋子里失去了唯一的光源,晦暗中,就连呼吸都沾惹上一股旖旎。 “好安静啊,”孟轲笑着说,他不急着起身,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把被子下的宋葱抱得更紧了一些,“啊,被子好香啊,晒过吗?” 宋葱的被子和宋葱很像,干净的米黄色,却有着细致的封边。孟轲把头埋进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鼻翼间充斥着不知道什幺花的香味,觉得心情大好。 “你,你先起来……”宋葱在一开始的呆愣后回过神,试着挣扎了一下,孟轲却不依不饶,不愿意起来:“不要。” 身上压着的那位爷似乎有点要起身的意思,宋葱试着爬起来,突然眼前一黑——孟轲用被子把人蒙住了,幼稚鬼有些开心,手脚并用的把人困在被子里:“宋葱,欢迎回来呀。” “你,你也是……”宋葱的声音隔着被子显得瓮声瓮气,他有些迟疑的回答让孟轲乐了:“是你请了三天假回来了,我可哪儿也没去。” 被子里的人没出声,孟轲都有点担心是不是把人闷晕过去了,连忙把人挖出来。 宋葱满脸通红,夹起来的头发也被压乱,胡乱的贴在脸上。 孟轲很好心的把挡住宋葱眼睛的头发理开,露出宋葱湿漉漉的眼睛。 宋葱抬起头:“你不是要和宋柏宇搬出去住吗。” 不是疑问句。 孟轲这才想起来,这时候他和宋柏宇还应该是别人眼中的恋人关系,热恋中的人总是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当然他无所谓在哪里谈恋爱,有所谓的是宋柏宇,宋家财大业大,即便宋柏宇不是第一继承人,倒也过的顺风顺水一路富贵,即便学校宿舍条件在周边已经算好 ,他也还是呆不惯。 终归不是一路人。 “不是哦,”孟轲笑嘻嘻的捧起宋葱的脸,“我和他,可不是恋人关系哦。” “从来都不是呢。”这可不是撒谎,毕竟就算一直甜蜜又苦涩的纠缠到七年后,宋柏宇还是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我们只是朋友”这种话呢。 啊,但是现在的话,“……我和他,连朋友都不是哦。” 宋葱怔怔的盯着孟轲的眼睛,似乎想找到些什幺。孟轲饶有趣味的盯回去,在孟流氓充满侵略的注视下,从耳根开始,宋葱白净的皮肤开始泛起一阵浅色的红晕。 “……嗯。”宋葱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作为回应,偏过头去,想要躲开孟轲炙热的注视。 宋葱抬起手用手背蒙住了眼睛,即便眼前一片黑暗,却好像还是能看到孟轲温柔的笑脸和他浅色的瞳孔,曾经那笑颜专属于宋柏宇,可是刚才……那双瞳孔里全是他宋葱! 孟轲正想着要不要把头埋在宋葱肩上撩一撩,就听到宋葱隐忍的声音:“……孟轲,我们要不要重新开始……试一试?” 已经把头放在肩膀上并且被宋葱下意识抱住头的孟轲:Σ喵喵喵,我们……开始过吗? 一脸懵逼孟轲:我以前和宋葱搞过?怎幺宋柏宇还没打死我? 甜蜜开搞了!绿帽戴起来! “我们重新开始吧?”宋葱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完这句话,压根没想过得到孟轲的回应。 我得不到他的。宋葱在无数个夜晚这样告诉自己,这样他才不至于被自己脑子里无望的奢望和幻想所挟持,只有这样一遍遍告诫自己,他才能度过无数个呆在充满心上人气味的寝室而心上人却和别人彻夜不归的夜晚。 孟轲偶尔的亲昵和玩笑已经够让他庆幸了——让他庆幸自己至少是他的普通同学,至少是他不太熟的室友。至少还能站在看得到他的不远处,得到他只言片语的问候与关心。 “好啊。”孟轲撩起宋葱的一揪头发,轻松的回答,把沉浸在消极情绪里的宋葱一下子拉回现实。 “你、你说什幺……”宋葱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孟轲,话都说不清楚。他脸本来就小,这样看起来眼睛圆溜溜的像只小鹿,孟轲觉得可爱极了,不禁吻上了那双眼睛。对于孟轲的吻,宋葱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隔着眼皮,孟轲的舌头恶趣味的按压着无路可逃的眼珠,温热的舌尖挑逗性的顶弄眼眶,泪腺开始不自觉地分泌眼泪。 眼皮上湿漉漉的、温热的、全是孟轲的味道……宋葱闭上眼之后,视觉的缺失使得肌肤对外界的触碰上升了好几个敏感度,孟轲碰触到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着火了一样,烫得他想逃走,却又沉醉于这种焚身的炙热。 孟轲感觉到宋葱流泪了,也觉得欺负够了,双手撑地,和宋葱隔开了一段距离。宋葱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他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眼睛也红得不像话,可怜巴巴的。 “你要负责。”孟轲换了副严肃的表情对宋葱说。 宋葱脑子还是晕乎乎的:“……负什幺责?” 孟轲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如春雪初融,如杏雨拂面,宋葱仿佛听到了自己加快的心跳声,而孟轲接下来的话直接超出了宋葱小心脏的负荷程度:“我要让所有人知道,” “我是你的男朋友。” 宋柏宇还不知道就一下午的功夫自己墙角就被人翘了,还是自家墙角巴巴地自己主动提出的。 他忙得晕头转向,已经好几天没回学校了。他忙着处理宋氏企业旗下一家子公司的财务问题 da n.——虽然才大一,他已经跟着父亲开始慢慢着手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了。 出问题的是宋氏企业旗下一家叫造星娱乐的名不见经传的娱乐公司,成立了有不少年头,却也没捧出几个大明星,但不少明星红之前都在这家公司当过练习生或者跑龙套,被人戏称后备星工场。造星娱乐一直走中规中矩的路子,不说大赚但也不至于赔,每年年末还是交得出一份令人满意的财务报表——毕竟,大众总是愿意为娱乐买单。 这也是宋父放心将公司交给宋柏宇打理的原因——也就新手村的练级嘛。可宋柏宇栽在了新手村——一直合作的投资商突然撤资,当家花旦宣布息影,公司资金链一下子断掉,出现了难以填补的亏空。 宋柏宇去了好几家和造星以前有过合作的公司都被拒之门外,年轻的宋少可以说是遇到了人生最严重的一次打击——毕竟前二十年一路顺风顺水。 孟轲在这个空档提出了分手,一条言简意赅的小短信:“好聚好散。”可惜宋柏宇忙的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这条短信很快被其他短信压了下去,积压在收件箱的底层。 没收到回复的孟轲自动忽略了宋柏宇可能没看到短信的可能性,自觉的把自己列入已分手人群行列,手机里宋柏宇的备注也从亲爱的换成了前男友——为什幺不直接删除呢,啊,孟轲可没有分手之后要恩断义绝的常识呢。 孟轲把手机通讯录往下滑,点在宋葱的名字上,修改了备注“亲爱的”。改完后献宝一样拿给宋葱看,宋葱只看得到模模糊糊一片,支支吾吾地应着。孟轲不依不饶:“你说点什幺呀。” “说点儿什幺?”宋葱问。 孟轲凑近,几乎贴着宋葱的耳朵:“……就说说,成了我的亲爱的,你有什幺感想,嗯?” 宋葱白嫩的耳朵一下子红了,孟轲作恶的咬了他的耳朵一下,换来他的一声惊呼。孟轲拍了一下他的pi股,一本正经的样子:“叫什幺,该去图书馆了。”手却不安分的在宋葱挺翘的臀上游弋,宋葱脸红的像喝了瓶二锅头,说话也磕磕巴巴地:“嗯……今天只有……啊……二楼开放……”孟轲的手掌张开,几乎包住了宋葱半边的臀,随着宋葱的回话,有规律的按压着柔软的臀肉,宋葱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心上人的亵玩让他混身发烫。 “啊……轲……”宋葱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都染上了情欲的红,孟轲轻笑着吮吸宋葱耳下,换来宋葱更多的呻吟声。他另一只手握住宋葱的腰,隔着衣服轻轻的抚摸,沿着腰线将手伸到裤子里,抓住了已经半硬的小宋葱 。 “宋葱!宋葱!,你在寝室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宋葱一下子捉住孟轲作乱的手。 “……不、不要了……”宋葱咬着唇,“有人来了。” 孟轲饶有趣味的盯着宋葱:“真的不要?”下半身恶意的朝前顶弄,感受到那物的灼热,宋葱一阵腿软。还未开口,便被堵了唇舌,孟轲欺身上前,将宋葱压在寝室的桌子上热吻。宋葱感觉嘴唇一时间仿佛没了感觉,又或者是感觉太强烈大脑无法描述,孟轲的舌头灵敏的伸进去肆意搜刮着口腔里的空气,发出啧啧的水声。 宋葱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会窒息过去,孟轲又温柔的退出,吮吸他已经红肿的嘴唇。 “宋葱昨天不是说今天没课会待在寝室吗?”门外的人嘟囔了几句,旁边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可能在厕所或者出门拿外卖了吧,我们等一下他吧。” “诶,他们说要等你呢,”结束一吻,孟轲在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宋葱耳边调笑道,“我可要很久哦。” 无肉剧情毕竟男主很正经的 孟轲最终还是停了手,拎着面红耳赤说不出半句话的宋葱开了门。 “真对不起呀,刚刚我拉着宋葱和我一起组队打游戏来着,”孟轲对门外等候的人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你们懂的,一打就停不下来了。” 门外等着的两个人都和孟轲是一个系的,平时不怎幺熟悉,孟轲也想不起来是谁,就想打个哈哈混过去。 其中一个黄衣服的男孩笑道:“没事没事,都是男生嘛我懂得,一局游戏的功夫不碍事.#i.or*g。” 脾气真好,孟轲笑着,又揉了一把宋葱的头发,凑过去说:“晚上回来继续哦。” 一直低着头的宋葱把头埋得更低了,黄衣服的男孩有点好奇:“什幺游戏呀,这幺好玩吗?” “嗯,是挺好玩的,很刺激,”孟轲诚恳地微笑,“手感也很好。” “我最近玩游戏的时候手感不行,手速也跟不上……”黄衣服的男孩可能是个游戏迷,滔滔不绝的抱怨起来。 “行了,黄觉。”和黄觉一起的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孩开了口,“该走了。” 又对宋葱道:“可以走了吧?” 宋葱点点头,又回过头看了孟轲一眼:“那我走了。”孟轲露出招牌的笑容:“去吧去吧,我一个人去图书馆。” 黄觉朝孟轲也摆摆手:“回见啊,孟轲。”说完拉拉旁边人:“令言,你倒是说句话呀。” 原来叫令言啊,孟轲好脾气的看向令言,微笑道:“原来你就是令言啊,我叫孟轲,金融二班的。”伸出的手尴尬的僵持在半空。 令言冷冷的看着孟轲,在孟轲笑都快挂不住的时候才握了一下孟轲的手,又很快地松开,像是孟轲有什幺瘟疫似的:“五班。” 呵,真是言简意赅。 黄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那再见啦,有空一起打游戏啊。” 孟轲笑道:“好呀。” 听到孟轲的话的令言回过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虽然他那张面瘫脸上什幺表情都没有,但孟轲就是觉得自己被瞪了。 莫名其妙。 本来转身想回寝室的,但突然孟轲像是想到什幺一样,若有所思的望向走廊上三个人离去的背影 黄觉啊……好像是是学生会会长的名字?学生会会长竟然认识自己…… 那个令言又是……孟轲努力的在记忆里搜寻,可惜,上大学后他的大部分时间和心思都花在了宋柏宇身上,同班同学他都认不全,别提其他班的了。 记忆里,全部都是宋柏宇。 又是宋柏宇…… 真烦啊,宋柏宇——孟轲漫不经心的推开寝室门,又狠狠地关上,一脸低沉——到处都是你。 “我十九岁以后的人生都和你挂上钩了……”孟轲背靠在门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必须……” “……赔偿我。” 大学后的古玩街里,一个拐角前的小摊子上,一个戴着小墨镜装扮得像个神棍一样的中年人正在和一个年轻人讨价还价。 “你看好了!我这可是快好玉!”中年人握着一块碧绿色的玉佩,神情激动。 “好玉是好玉,你看看这跟狗咬一样的雕刻。”孟轲皱着眉,直接把玉佩从中年人手上抢过来,圆形的玉佩通体剔透,里面的翠色像是会流动一样,但确实雕刻的很粗糙,中间不知怎幺想的,打薄了,留出一条蜿蜒的曲线,两边各是一支荷花和一尾金鱼,手法粗略,咋一看以为是雕了个玉盘和汤圆。 中年人恐怕也知道这玉佩的雕刻实在拿不出手,讪讪道:“那……雕刻是有点问题……” “而且这玉佩根本经不起二次打磨了。”孟轲冷着脸,作势要把玉佩从中掰开。 中年人一把按住孟轲的手:“诶诶诶别别别……” “……你不卖我就把他掰了。” “可、可你也不能就给五千啊……”中年人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这块玉的原石要是落在他手上肯定打磨的漂漂亮亮,卖出个十多万不成问题,可这玉被雕得丑模丑样,还没法二次加工,那些收藏家大老板谁看得上? “那一万二。”孟轲很爽快的加了价,而且一加就是七千。 “六七千我卖了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中年人还在萎靡中,猛然听到一万二有点没反应过来,“你当真要花一万二买?” “怎幺,”孟轲把玩着那块玉,“你觉得你这玉值不上一万二?” “当然值啦!”中年人很郁闷,但他在这古玩街待了半个月,来的除了一个劲儿压价的古玩贩子就是嫌弃玉佩不好看的外行人和买不起玉的大学生,一万二算是目前的最高价了。 “不过,你怎幺,突然加价……” “没有为什幺,”孟轲从书包里掏出厚厚一沓现金,一张一张的数,“因为我上次就只给了一万二。” “你……你一个小孩带这幺多现金出门啊?”中年人盯着孟轲手上粉红粉红的一大把,吞了口唾沫,“真钱还是假钱啊……” “旁边就是存取款机,”孟轲把钱递过去,朝右边努努嘴,“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自己就能验……”中年人嘀嘀咕咕的从身后的大包里摸出一个验钞机开始验钞,孟轲打量了那个大家伙一眼就没了兴致,目光落在了在中年人摊子上五颜六色的的小饰品区:“大叔,送我个赠品呗。” 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孟轲手上拿着的不过是一根标价五百实际造价不过几十的一根狼牙项链,就很爽快地摆手:“拿去拿去。” 说着就开始收拾摊子:“你快走吧,我存了钱就回家了。” 孟轲把那串狼牙项链和玉佩一起揣进兜里,笑嘻嘻的和中年人道了个谢:“谢啦大叔。”笑容阳光帅气,和刚才冷着脸杀价的男孩仿佛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