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顺治年间》 重活顺治年间第1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洛一丁 文案(c6k6.com): 他是一个很懒很懒的人,他不想要什么高官厚禄,他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将来找一个温柔的女人结婚,然后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承欢膝下,可事情并不是向他想的那样发展,那时候的他如何选择?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性别转换宫廷侯爵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陈霜)┃配角:顺治、孝庄等┃其它: 【正文】 楔子 别的二十八岁女人应该是怎么样生活的,陈霜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绝不应该向她一样,每天都被别人拉来拉去的天天和不同的男人见面、吃饭,俗称相亲。 二十八岁很老吗?陈霜一点也没觉得,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她守着自己开的一家咖啡馆,每天都呆在楼上,看看书、听听音乐、晒晒太阳,偶尔兴趣来时陪着朋友出去走走,看看不同的风景,日子过得是无比舒爽。 那时候也没有人天天跟在屁股后面,整天催着要她交个男朋友什么的,可随着年龄渐渐变大,原先一点也不着急的父母,也变得着急起来。 可急也没用呀,陈霜依旧像以前一样,每天呆在咖啡馆足不出户的过着大家闺秀一样的生活,每次陈母看到陈霜老神在在的在一边看书,听音乐,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就不由的生气:“你说说你,你看看,你现在都多大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可以慢悠悠的挑,你现在都二十八了,不是十八,你说说你怎么就是不急呢?你看看你的周围还有像你这样那么大的年龄也没有对象的吗?你周围的朋友,哪个不是结婚有小孩就是快要结婚的,哪个像你,二十八了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啊,你说说,你让我说什么好。” 看着陈霜依旧面不改色的在一旁看书,陈母一把上去把陈霜手中的书抽出来扔到一边。 陈霜心痛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小说,被母亲一把扔掉,想抢上去拾回来,不过看看站在身边的人,一脸的黑色,伸到半路的手又缩了回来,讨好的看着母亲笑道:“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陈母一听,更是火大,手指用力的戳戳陈霜的脑门叫道:“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操心,你要是知道,你就不会到现在让我连你的男朋友的毛都没见一个,还不用我操心,你说说,我能不操心吗?” “妈,找男朋友的事,又不是我想同意就同意的,那也要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缘分呀。”对于自己二十八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陈霜也有些无奈,你说说她长的也不丑,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美女,但好歹也是清秀佳人一枚吧,可是初中、高中、大学直到现在,她也没和哪个男生谈过,或者暧昧过,虽然在上学的时候有那么几个男生追求过,但每次陈霜都拒绝了,虽然拒绝的理由是,她在上学没有时间谈对象,可实际上她对那些人没有感觉。 一见钟情吧,陈霜感觉你连了解也不了解我,有什么好谈的,还不是看到那份皮相不错,想找个女朋友玩玩罢了。 日久生情吧,陈霜又感觉两人了解的太多,没有新鲜感,如果谈恋爱的话,就没有了激|情,那和朋友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一想到自己的朋友对自己有那种感觉,陈霜就有些接受不了。 说来说去,还是陈霜不想谈,陈霜感觉自己还年轻,不急着找男朋友浪费时间,如果毕业之后想结婚了,那就找一个看的顺眼的结婚就好了,根本就不用搞什么浪漫不浪漫的,两个人的婚姻,又不是靠谈恋爱的激|情,只要两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就好。 可是,陈霜想的容易,做的难呀,知道现在,她也没遇到一个符合条件的,每个男人刚开始相处的时候,都挺好,可是时间长了,这样那样的毛病都让陈霜接受不了。 陈霜找男朋友是以结婚为前提提出交往的,如果两人不能结婚,陈霜根本就不想浪费时间,可是她的要求没有几个男人能接受,他们都说先谈恋爱,等两人感情深了再提结婚的问题,要不就是没处两天就想和陈霜有亲密关系,对此陈霜嗤之以鼻,谈恋爱,感情深?那都是屁话,你们和你们的初恋情人没谈过恋爱,感情不深,那么你怎么不娶她;至于亲密关系,陈霜更是接受不了,不是不接受婚前性、行为,而是不想把自己随随便便送给这样的人。 可想而知,结果是什么了。所以没找到男朋友,根本不是陈霜眼光高的问题,而是那些男人不可靠。 “哼,我不管你有什么要求,反正这次别人给你介绍的对象,你要是再不同意,你可别怪老妈不给你挑选的机会。”陈母威胁道。 “妈,你以为你女儿是什么天仙玉美人呀,是个男人都能看上?到时候人家没看上我,也没办法呀。”陈霜对于老妈的态度感到好笑,也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相亲失败的行为,让母亲彻底的没了耐性,如果自己今天在没有收获,那么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你放心吧,今天你表婶给你介绍的对象,我已经打听过了,海归回来的,在市中心开了一间公司,据说生意还不错,婚房什么的都有,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陈母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知道的信息,陈霜看着母亲兴高采烈的表情,知道今天的相亲对象,母亲很满意。 换好衣服,陈霜和妈妈一起赶到是先约好的地方,一路上,陈母对于陈霜没有化妆的行为感到极其的不满意,可是陈霜以时间来不及为由,拒绝化妆。 “呆会,你可要表现的好一点,不要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不说话,知道吗?”陈母一遍遍的叮嘱着。 陈霜连忙点头:“知道了。” “你别说知道知道,你要做到才行。”陈母不放心的再次说道。 陈霜拉开茶室的门,笑道:“妈,到地方了。” 刚打开门,就感觉一股凉气袭面而来,让走在太阳下的两人感到舒爽不已,以为接待小姐走上前来,弯腰笑道:“欢迎光临,请问两位吗?” 陈母说道:“我们约好人了,百合室的方女士。” 接待小姐说道:“请问您是陈女士吗?” 陈母点头。 “两位请走这边。”接待小姐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包厢。 包厢里面已经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看到有人开门,抬起头来,两人站起身来,那位时尚女士迎上前来,抱住母亲,然后看着陈霜笑道:“表姐,这个就是你的小女儿吧,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陈母笑道:“还大姑娘呢?都快成老姑娘了,陈霜这位就是你表姨。”然后又回头笑道:“你看看几年不见,她都不认识了。” 陈霜在一边微笑道:“表姨好。” 表姨拉着陈霜走到那位男士的面前,介绍道:“小霜这位是方浩,方浩,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霜。” 眼前的男人带着金边眼镜属于那种温文尔雅形的人,一见面就让人感觉到舒服,陈霜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伸手笑道:“方先生你好,我是陈霜。” 方浩伸出手握上陈霜纤细的手,斯文的笑道:“陈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母亲和表姨在介绍我们两人认识之后,都借口离开了。茶室中,只留下他们两人。 沉默了一会,陈霜首先开口说道:“听说方先生现在31了,以方先生如此的条件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女朋友呢?”陈霜的问题对于初次相识的两人来说,问的有些过于冒昧,可是方浩只是一愣然后笑道:“以前我是在国外,对于外国人我有些不习惯,回到国内的时候,又忙于工作,所以……” 两人都各自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和习惯,最后又回归安静。 方浩直视着陈霜说道:“陈小姐,请容我冒昧的问一下,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陈霜一愣,这问题可真够直接的:“很好。”陈霜简单的回道。 “我对陈小姐的第一印象也不错,如果我们感觉都不错的话,不如我们就试试相处如何。” “好。”陈霜点头。 最后方浩又说了一句:“陈小姐,我的工作有些忙,也许能够陪你的时间不多,请你能够谅解。” 陈霜一听,两人的相处时间不多,双眼一亮,真是太好了,不用每天腻在一起,按耐中心中的兴奋,陈霜平静的说道:“没关系的,工作重要。” 其实,陈霜不喜欢谈恋爱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极其不喜欢,谈恋爱的两人每天腻在一起,没有自己的空间,所以对于方浩的这个工作忙的问题,她可是高兴地不得了。 回家之后,母亲问她的感觉如何,陈霜说不错。 之后的日子,和陈霜以前的生活没有多少变化,偶尔方浩有时间的话,就会来她的咖啡馆陪她看看书,听听音乐,有时候也出去走走,两个人的相处,不像恋人,反而像相识已久的朋友一样自然,默契。越是相处,陈霜对于方浩越是满意,虽然还没有感觉爱情的味道,但如此契合她的标准的人,真是太少见了。 “我们结婚吧。”正在吃饭的方浩,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陈霜突然说道。 陈霜一愣,“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方浩重复道。 “好。”陈霜平静的回答,对于方浩突然地求婚,没有任何的惊喜,就像她早就知道一样。 回到家中,陈霜感觉有些纳闷,你说,她当时怎么就那么平静呢? 今天是去选结婚戒的时间,外面的太阳有些炎热,打着遮阳伞,陈霜也感觉热烘烘的,拒绝方浩来接她,她自己准备打的过去,走在太阳底下,陈霜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热,就让他来接她了。 拿出面纸擦擦额迹的汗,看着对面的绿灯亮起,抬脚走去…… 吱……砰…… 陈霜感觉自己被重重的抛弃,然后落下,听着周围尖叫的声音,昏沉的脑海浮出:还不赶紧叫救护车。 陷入昏迷的一霎那,陈霜响起的是:幸好,他们还没结婚。 出生 人生呀,他妈的就是一个杯具。 可是,请你不要再我刚高兴完的时候,给我杯具好吗?我的要求不高,真的不高,可是为什么在我寻寻觅觅的途中不来杯具,偏偏在我将要获得幸福的时候来个杯具呢? 看着大路上的身体,正确的来说应该是我的尸体,刚刚死完的尸体,我飘在半空中,看着周围的人群乱成一团,然后救护车在众人的期盼下到来,可惜呀,我的灵魂已离开。 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看着医生从自己的口袋中找到电话,然后拨打上面的号码? 妈妈和爸爸着急的赶来,看到的只是一个身体被撞歪的尸体。 妈妈晕倒在地上,爸爸通红着双眼,坚强的扶着妈妈,陈霜叹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的人,没有了感情,自己只是感觉到淡淡的难过,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伤心欲绝。 漂浮在空中,等待着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可惜,一直到了头七陈霜也没有看到他们的鬼影子。 看着母亲忍着伤痛把自己火化,然后布置灵堂,知道过完头七,送自己到墓园。 期间,陈霜的那个无缘的老公也来了,看着方浩的到来,陈霜感觉真是可惜,这么好的一个男的,居然没轮到自己,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看的出,陈霜的死亡,对于方浩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有些憔悴的方浩,站在陈母的面前,小声的劝说着。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也许是感觉到了底下人的悲伤,竟然挂起了大风,下起了雨,压抑的空气,让陈霜感觉到不舒服,飘到外面,看着变坏了的天气,淋着雨,陈霜才感觉到,也许做鬼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雨一滴滴的往下落,可惜在落到陈霜身上的时候,就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玻璃隔住,没有打湿她身上的衣服。 雷声落、闪电起,陈霜站在空中,遥望着灵堂,满面冷淡,轻轻地说道:“对不起了妈妈,爸爸,是女儿不孝。” 也许是鬼不能接触阳光,陈霜的身体在空中渐渐变淡,直至消失,可惜,这一现象,没有任何人看见。 昏昏沉沉中,陈霜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中,不停地摇动,不知过了多久,知道感觉到窒息,陈霜才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这种现象。 “啊……”躺在床上的女人不停的尖叫。 负责接生的嬷嬷,急切的安慰道:“娘娘,使劲,再使劲……” “啊……” “快,水,快点个,看到头了,娘娘再使点劲,看到小皇子的头了。” 陈霜感觉自己被一股股力气往外推,耳中模糊的听到周围有说话的声音,可惜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陈霜努力地朝着有光的地方驶去…… “啊……”尖叫再一次的响起。 陈霜终于露出整个身子,身体疲惫的要命,陈霜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抱起,身后落到温温的水中。 嬷嬷抱起刚出上的小皇子,然后帮他洁净身体,包好,然后抱上前来:“恭喜贵妃娘娘,贺喜贵妃娘娘,是个小皇子。” 汗湿津津的贵气女子,虚弱的抬头看向襁褓中的婴儿,点点头,“抱去吧。” 陈霜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模糊的双眼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只能凭着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而且变小了,响起以前看过的小说,难道…… 越想越感觉自己没错,自己重生了,而且应该不是现代,听着刚才有人叫了娘娘,娘娘应该是古代皇宫里的称呼吧,难道自己重生到皇宫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朝代?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床来。 只听扑通一片,紧接着响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威严的声音响起:“都起来吧,爱妃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托皇上的福,娜木钟很好。”床上的女人挣扎着起身,虚弱的说道。 “爱妃免礼。”皇上走上前去,制止娜木钟的行礼。然后看着嬷嬷怀中的婴儿问道:“这个就是小十一?” “禀皇上的话,小皇子身体健康。” “抱过来我看看。”陈霜感觉自己被递到另一个人的怀中,而且明显这个皇上不会抱小孩,陈霜挣扎着一个舒适的姿势,感觉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在打量着自己,陈霜心下一惊,不会被看出什么了吧,难道自己刚刚活过来,就要被绑在木头上,当妖怪烧死吗?(作者:你真是多想了。) “哈哈哈……真是一个健康的孩子。”皇太极大声笑道:“好,贵妃,你真是替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博穆博果尔,十一的名字就是博穆博果尔。” “谢皇上赐名。”这个身体的便宜额娘高兴地说道。 皇太极在寝宫中坐了一会,然后又赐下许多珍贵的药材和补品,才匆匆的离开。 刚出生的婴儿都是极容易困的,在吃过奶后,陈霜感觉自己昏昏欲睡,嬷嬷抱着婴儿,笑眯眯的笑道:“娘娘你看,小皇子多可爱,很乖呢,都没有怎么哭。” 嬷嬷这么一说,娜木钟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个孩子只有刚出生的时候,嬷嬷打了一下才哭出声,到现在都有一会了,从没听到他的哭声,急切的声音叫道:“太医,快传太医。” 嬷嬷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娘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嬷嬷,你说皇儿都没有发出声音,是不是……是不是……”哽咽的声音说不下去了。 “娘娘,放心吧,小皇子一定会没事的。”嬷嬷在一旁安慰道。 刚刚离开的太医,又被传回,听了贵妃娘娘的疑问,太医伸手在陈霜的手腕上搭脉,过了一会,太医说道:“回娘娘的话,小皇子的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你查仔细了?” “回娘娘的话,小皇子身体很健康。” “那本宫的皇儿怎么不哭。” “回娘娘的话,那可能是因为十一皇子乖巧的原因。” 解决了博穆博果尔没有什么问题,娜木钟终于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皇儿有问题就好,伸手招来奶娘把皇儿抱到跟前,看着红红皱皱的一小团儿,安静的睡着,小小的嘴里一股一股的吐着泡泡,越看娜木钟越是感觉这个皇儿乖巧,从小就知道疼人,不哭不闹的。 理想 陈霜平凡了一辈子,从没想过,在死了之后,居然还可以再次复活,甚至还保留了上一世的记忆,对于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是什么反应,陈霜不知道,但搁在陈霜的身上,他是绝对的不高兴。 要知道,他现在生活的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死亡高发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落个尸骨无存的地方,在这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别人的眼线,你不知道哪个人可以信任,哪个人是转眼间就可以至你于死地的凶手,在这让一个四处都是耳朵,眼睛的地方,你让他一个成年人如何能平安的扮演好一个懵懵无知的婴儿? 陈霜可不想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原因,葬送了自己的小命,为了小命着想,陈霜准备自己还是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扮演好一个平庸、碌碌无为的皇子好了,反正是本色出演,也不难。 至于像小说中说的,那个什么重生就是天才什么的,或者是什么猪脚振臂一挥,王八之气大发,然后就有许多形形□的各种人才不计报酬的帮你,那在陈霜看来都是纯属扯淡。 反正在现代的时候,陈霜就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他呀,就喜欢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生活,他的小心肝比较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所以呀,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平庸、碌碌无为的皇子,然后到皇子分府的时候,最好能摊上那么一官半职,做一个不愁吃不愁穿的闲散宗室王爷,那就是最好了。 最后再去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生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那么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以上就是陈霜的理想,虽然从现代回到了古代,硬件设施落后了许多,性别从女变男,担子上的重量变重了许多,可是,陈霜还是没有一丝野心。所以呀,他还是继续做一个平凡人好了。天才什么的,那都是天上的浮云呀,离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太过于遥远了,不现实。 做好了自己的心理防卫,陈霜就安然的躺在床上,做一个婴儿应该有的行为,吃饱睡,睡饱吃,努力像猪一样的发展。 由于现在的陈霜还处于身小体弱的年龄,没有什么行动能力,所以尿尿什么的,让人伺候,那也是纯属正常,虽然这丫的内里可是一个老女人,可咱也得看现实不是。所以在纠结了一段时间之后,陈霜就淡定的接受这种被吃嫩豆腐的行为。 小孩子见风长,一天一个样,伺候陈霜的丫鬟嬷嬷也都感觉,十一皇子特别的乖巧,不哭也不闹的,饿的时候就咿呀咿呀的叫一声,想要解决生理问题就会咿呀咿呀的叫两声,时间长了,丫鬟嬷嬷都知道,博穆博果尔的婴儿语代表的意思了。 陈霜也就是博穆博果尔在经历了四个多月的抱养生活之后,终于可以努力地在床上,利索的爬来爬去。 咿呀咿呀……博穆博果尔从床的这头爬到那头,站在床边的小丫鬟在一旁看着,就怕小皇子不小心掉下来,可说也奇怪,十一皇子好像知道什么一样,每次爬到床边的时候,都会往回爬,就好像只好再爬下去就会有危险一样,一次两次,丫鬟嬷嬷没注意,以为不过是凑巧,可是次数多了,他们也都感觉出,十一皇子的出奇之处,就好像十一皇子特别聪明一样,可一想想,十一皇子从小就乖巧,现在发现这种情况,也就以为十一皇子从小就聪明罢了。 就在博穆博果尔努力地锻炼自己的小身体的时候,身边的丫鬟嬷嬷扑通跪倒一片,然后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娘娘吉祥。” 娜木钟顺着往常的时间一走进寝室,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又在床上四处爬着,走上前笑道:“你们小心的看着十一皇子,不要让他摔着、碰着了。” “咿呀咿呀……”看到娜木钟走进,博穆博果尔冲着她,伸出双手,嘴里直叫唤。 “娘娘你看,十一皇子真是聪明,都知道亲自己额娘了。”跟在娜木钟身边的嬷嬷笑道。 娜木钟弯腰从床上轻柔的抱起孩子,“你呀,真是调皮。”手轻轻的在博穆博果尔的身上拍了一下。 博穆博果尔抱着美女的脖子,喜得眉开眼笑,美女耶,还是纯天然的,“啵、啵”博穆博果尔在漂亮额娘的脸上留下两个湿漉漉的口水印子,张着无齿的嘴“咿呀咿呀”的笑着。 娜木钟被儿子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苦笑不已,这么小小的一个孩童,居然会调戏别人了。一手指在博穆博果尔的额上,娜木钟笑道:“你这个小混蛋,居然轻薄起你额娘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嬷嬷在一边笑道:“娘娘,您说这些话和十一皇子听,他现在也听不懂呀。” 抱着博穆博果尔一会,娜木钟又问了照顾十一皇子的||乳|娘和伺候的丫鬟嬷嬷一些问题,然后又吩咐他们一些注意事项,放下有些昏昏欲睡的孩子,娜木钟带着她的人,又呼啦啦的离开。 婴儿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每天都是吃一样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消遣,有时候,博穆博果尔会闭着眼晴装睡,听着周围丫鬟嬷嬷的闲聊,东家长西家短的,让博穆博果尔对于周围的环境也有一些了解。 他现在处在清朝时期,应该还没有入关,其实对于清朝前期的历史,陈霜除了知道皇太极是他的现在身体的父亲,努尔哈赤是他的祖父,皇太极的下一任皇帝是顺治也就是福临之外,其他的,都不清楚,就连福临是第几子他也不知道,反正不是自己。 不过说到福临,陈霜还知道一些关于这个情种皇帝的另一个事情,那就是他有一个很宠爱的妃子,好像是从他的哪个弟弟身边夺来的弟媳,因为这事,好像还把那个倒霉的男人给逼死了,陈霜想想,那个男人还真是倒霉,和皇上抢女人,那不是找死吗?所以呀,找老婆还是找平凡一点的比较好,最起码不会让某些人惦记。 现在陈霜尤其痛恨,要知道能够重生到清朝初期,他怎么也得把这个时间段的历史倒背如流呀,也省的他现在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可惜,事已发生,现在说来又有什么用呢?以后还是好好的巴结未来的大腿、将来顺治帝的母亲——孝庄。那位可是活到康熙朝的能人呀,跟着她,有肉吃。 巧遇 凉风徐徐,带着花香,一望无垠的蓝天点缀着朵朵白云,绿树成荫,花香满园的小院里堆满了人,一个个急慌慌的到处搜索着什么? “找到了吗?找到了吗?”急切的声音响起。 众人摇头。 “你们是怎么看着十一皇子的,找不到人,你们也不用回来了,都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找。” 一窝蜂的宫女太监都散去,这翻翻那翻翻。 而这时候让麟趾宫兵荒马乱的人在哪里呢? 如果不是古代游戏设施落后,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博穆博果尔也不会大热天的头顶个大太阳出去走走,也就是俗称的压马路或者逛街。 想想自己来到古代也有两年多了,除了平常家宴的时候出去过,自己好像一直都是呆在麟趾宫,也不知道这皇宫中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想到咱就要做到,是在受够了当小孩的某人,终于想出去逛逛了,迈着小断腿,趁着屋里的宫女没有注意,博穆博果尔一溜烟的跑了。 站在麟趾宫的院子外,博穆博果尔一阵茫然,这里自己又不熟,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算了,走走看看吧。 顺着羊肠小道,博穆博果尔一步步的慢慢走着,没一会,他就耐不住了,小孩子体弱,步子小,走了老一会,也没遇见什么人,看看太阳有那么大,身上也都是汗,博穆博果尔不耐烦的用汗巾擦擦额头的汗: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一个人影也不见呀,看着有些荒凉的地方,博穆博果尔寻思着,这不会是通往冷宫的路吧。 想想也说不定,对于皇太极这个便宜父亲,博穆博果尔也没见过几次,所以感情也不深,现在他死了,博穆博果尔也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听说选皇帝继承人的时候,好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这些都是博穆博果尔在装睡的时候,听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们聊天时候说的。 那段时间,他们麟趾宫的人也都像感染了那种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安安份份,大气也不敢喘的老实的猫在麟趾宫,等待他们麟趾宫解禁的时候,福临也登上了皇位,不过博穆博果尔也怀疑一个屁大一点的小屁孩能听懂什么,想想上朝的时候,一群足以当他父亲,乃至祖父的人,在下面跪着,一个小屁孩孤独的坐在那高高的皇座上,那情景怎么想怎么喜剧。 现在,皇太极死了,说不定这里就是关着那些没有替皇太极诞下皇子皇女的妃子呢? 不过转眼一想,又不可能,听说满人的传统和汉人的传统不一样,好像什么丈夫死了,妻子可以跟着丈夫的兄弟,就像货品一样,可以转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想到这些的博穆博果尔也没有继续探查下去的欲望,揉揉有些酸痛的小腿,看到路旁的花丛里的不远处有一颗大树,转身朝树荫下走去,阴凉的空气,一下子就让博穆博果尔有些浮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躺在树荫下,听着树上的知了在一声声的歌唱,凉爽的小风吹着,不一会博穆博果尔就有些昏昏欲睡,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因为他的失踪,而让麟趾宫混乱一团。 被额娘逼着不停地学习,又被多尔衮不停地教育,让一向没有耐心的福临,再一次的甩开身边伺候的人溜出来,心情烦闷的小福临,一如既往的来到以前躲猫猫时候发现的秘密小基地,可谁知,一来到就看到自己的地盘被别人捷足先登。 登时,心中愤怒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冒,好呀,在宫里,额娘管着他,在朝里,多尔衮管着他,就连现在来这里,也有人不知所谓的得罪他,他倒要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连他的地盘也敢霸占。 福临气哼哼的走上前,观察这个身着华贵衣服的小孩,一脸安然的躺在地上熟睡着,身为皇上,福临每时每刻都有人看着,他好久没有像这个小孩一样,不顾自己身份的做一些他喜欢的事情,现在的他,每时每刻的都要被人提醒,他现在是一个皇帝,是九五之尊,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像个孩子了。 可有谁问过他,这种生活是不是他想要的? 没有人,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思,他们都以为自己能当上皇帝是走了天大的好运,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自己就应该虔诚的三跪九叩的感恩戴德,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每天都在耍小孩子脾气。 斑驳的阳光折射在小孩的脸上,让小孩柔滑的皮肤泛出玉一般的光泽,看上去晶莹剔透,细长的眉毛,纤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一呼一吸的,粉嫩的唇瓣就像上好的胭脂,原本想把小孩叫醒的福临,看着这么可爱的一幅画面又不忍心吵醒小娃儿。 想想,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又身着华贵的衣服,能够自由的出入皇宫,应该是自己的弟弟吧,可是自己怎么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呢?不管这个娃儿是什么身份,他一定要让他当他的伴读,这么可爱的小孩一定要好好看着,哼,不知道伺候这个小孩的是什么人,居然会让他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呆着,不论是谁,一定要严惩。想想如果自己没碰上这个弟弟,或者这个弟弟除了什么意外,想想福临就有些害怕,要知道皇宫里到处都是秘密。 福临在小孩的身边躺下,然后把小孩抱在自己的怀里,博穆博果尔在睡梦中感觉有戏不舒服,动了动身体,换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嘴角挂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继续睡眠。 福临看着娃儿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在小孩的脸上亲了几口,笑道:“真是可爱。”然后闭眼睡去。 风轻悠悠的吹来,吹散一片片花瓣,纷纷扬扬的落在树下的两人身上,就像下了一场花瓣雨,清香的空气,让熟睡的两人沉浸在美梦中。 远处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不一会就来到了这边,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小太监着急的跑了过来,看到树下的人影才展开了笑颜,“皇上、皇上……” “恩~”被吵醒的福临一时之间想不起身处何方,迷糊的朝声音的发声处看去,过了一会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胳膊,福临这才清醒过来。 福临这么一动,小太监才看到皇上的怀里还有一个人,一时有些诧异,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睡在皇上的怀里,“皇上……”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福临皱眉:“小声点,不要吵醒他。”说着,又伸手拍拍因为动静而有些清醒的小孩,然后看着小孩有沉浸在睡梦中,才展颜。 福临小心的把胳膊从小孩的脖子下抽出,然后看看睡在地上的小孩,转头对小太监说道:“吴良辅,你把他抱到我的寝宫,然后查查他是什么人?” 吴良辅一听,顿时大吃一惊,皇上居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一想如果这个孩子是个刺客的话,顿时浑身冷汗,这是太大意了,居然让皇上独自外出设险,如果被太后之后…… 顿时,吴良辅打了个冷战。 弯腰从地上抱起小孩,吴良辅看了一眼,不熟悉的外貌,不过小孩身着锦衣,又是这个年龄,能在皇宫中走动的也只有麟趾宫的那位吧。“回皇上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十一皇子。” “十一弟?”对于这个结果,顺治也不诧异,毕竟他没怎么见过的也就是这个年龄最小的弟弟了,不过一想到那些伺候他的人居然如此马虎大意,就忍不住黑脸。 走动带来的摇晃让沉浸在睡梦中的人,终于醒过来。 刚醒过来的博穆博果尔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被人抱着。不过看着前方那个明黄|色的衣服好像只有太子和皇上才能穿的吧。 “你是皇帝吗?”软软糯糯的童声突然响起。 福临转过头,看着睡醒的小孩,张开那双大大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笑道:“你怎么会猜我是皇帝。” “因为你穿黄|色的衣服。”小孩骄傲的昂起下巴,好像在说,你真笨,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想不出来。 看着小孩一副我聪明吧,你赶快来夸我的模样,福临眯眯眼笑道:“博穆博果尔很聪明哟,不过我是你的九哥,以后可要叫我福临哥哥知道吗?” “嗯,福临哥哥。”博穆博果尔糯糯的叫道。 福临一看小孩可爱的样子就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笑道:“真乖。” “福临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装小孩装上瘾的某老女人继续问道。 “我带博穆博果尔去哥哥住的地方好不好。” “好。”小孩点头,不过过了一会又说道:“福临哥哥可不可以改天带我去你那呀。” 福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孩疑惑道:“为什么?” 小孩红着脸扭捏着说道:“我今天是逃出来玩的,如果额娘找不到博穆博果尔会着急的,所以……” “没关系,我可以先派人到麟趾宫通知懿静贵妃娘娘,这样博穆博果尔就不用担心了。”福临安慰道。 博穆博果尔从小太监的身上趴下来,拽着顺治的衣袖摇摇:“哥哥,我先回家好不好,要不哥哥也陪我回去?” 福临为难的看着小孩,然后又看看吴良辅叹道:“博穆博果尔先回宫吧,等哥哥有空再去找你好不好。” “好,那哥哥一定要来找博穆博果尔玩。” 看到顺治点头,博穆博果尔一溜烟的跑了,回宫的博穆博果尔在挨了额娘一顿训之后,身边看守的丫鬟太监又多了几个,不过想想今天遇到的人,心里不由的有些庆幸,还好没有跟着福临去他的寝宫,如果碰到那个女人,还真是不好招架。 迁都 “十一皇子你慢点,十一皇子……”急切的声音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团小小的影子跑了过来。 一看这阵式,看守的太监侍卫就知道是谁来了。也不阻拦,直接放行。要知道平时这个时间,上书房是不允许别人闯入的,不过如果是十一皇子,那么就不用阻止,要知道,十一皇子可是小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谁敢怠慢? “嘘。”在屋里伺候的吴良辅一看到来人,竖起手指小声的道:“奴才给十一皇子请安。” 看吴良辅小心的动作,来人也放慢了动作,小声的问道:“皇上在休息?” 吴良辅点点头:“皇上刚睡下。” “哦。”博穆博果尔应道,然后走进内室,就看到小皇上趴在书桌上小憩,也许是因为书桌太硬睡的不舒服,小皇上的眉头皱的紧紧地,“怎么不把皇上送到塌上?”博穆博果尔转头看着吴良辅问道。 吴良辅苦笑道:“回十一皇子的话,皇上睡眠比较浅,有点动静就会醒过来,所以奴才们不敢动。”这皇上在哪睡,哪是他一个小太监能做的了主的,不过,吴良辅眼珠子一转,讨好的看着博穆博果尔:“既然十一皇子在这,不如十一皇子劝劝皇上,让他休息一会吧。这皇上都好几天都没休息了。” 博穆博果尔听吴良辅说的可怜,皱了皱眉头:“皇上公务繁忙,怎么你们做奴才的也不知道劝着,要是皇帝因此生病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说着,走上前去,伸手拦着福临,然后轻声叫道:“皇上,皇上……” 福临渐渐清醒,睡意朦胧的眼睛一时对不准焦点,迷糊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末时了,困了怎么不到床上睡,趴在桌上休息,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过了一会,才清醒神志的福临无奈的笑道:“原来是小果儿呀。” “上床上睡一会吧。”看着福临有些黑黑的眼圈,博穆博果尔有些同情的说道,真是可怜这才几岁呀,就得通宵达旦的工作,简直是在虐待童工,幸好,他不是那个倒霉的皇帝,你说说这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每天都要工作这么长的时间不说,也没有玩耍的时候,可是他们一个个还前赴后继的往那个孤独的路上扑去,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争的,要他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一个米虫多好。 福临揉了揉还有些困意的眼睛说道:“不用了,我还得继续批阅折子。”过了一会,福临才想到:“小果儿今天怎么想起到上书房来了。” 福临这么一问,博穆博果尔才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兴奋的问道:“皇上,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了?” “搬家?” “是呀。”博穆博果尔用力的点头,小脸上一片通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顺治:“我听底下的奴才们说,好像要迁都什么的,迁都,不就是说我们要搬家了吗?这是不是真的呀皇上。” 福临弯腰把拉着他袖子撒娇的小孩抱到自己怀里,然后伸手在小孩鼻子上扭扭:“小果儿要叫我哥哥知道吗?” “哥哥~”小孩伸手拉下在自己鼻子上作怪的小手,不依的说道。 “是真的。”福临看着小孩急得有些通红的双颊, 重活顺治年间第2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不忍心的说道。 “那我们迁都的地方漂亮吗?有没有比这里还要漂亮呀。”小孩伸手圈住福临的脖子继续撒娇道。其实这个问题,不用福临回答,博穆博果尔也知道,要迁都的那个地方是怎样的宏伟与庞大。 “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呀可要比沈阳还要大还要漂亮,小果儿喜不喜欢?”福临耐心的哄着小孩,如果这一幕让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自己见鬼了,那个脾气暴躁的小皇上会如此温柔耐心的哄着一个三岁娃儿,可是对于这幕,吴良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想想刚开始小皇帝对于这个十一皇子的宠爱,一幕幕已经让他麻木了。 得到确定的消息,博穆博果尔满意了,不过看着福临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于是用手揉揉眼睛说道:“哥哥,我困了。” 福临一看小孩困了,赶紧把小孩抱到床上:“那你在我这先休息一下吧。” 小孩拽着福临的一角不满的嘟囔:“我要哥哥陪我睡。” 福临耐心的哄着小孩:“小果儿乖,你先睡好不好,哥哥要先把折子看完再休息。” “不好不好,我就要哥哥陪我睡。”小孩不依的在一边叫道。 福临头痛的看着吵闹不休的小孩,无奈的笑道:“好好好,哥哥陪你睡好不好。” “好。”小孩翻身躺倒里面,然后伸手掀开被子,大大的眼睛期待的看着站在床边的福临。一副你快上床的模样。 福临没办法只得让吴良辅帮他把衣服脱掉,然后身着中衣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小孩笑道:“这回满意了?”心里却打算趁着小孩睡着的时候,再起来看折子。 小孩伸手搂住福临在他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小小的身体手脚并力的缠在福临的身上,狡黠的说道:“这样你就不会趁着我睡着偷偷跑了。” 福临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孩,一副我聪明吧的样子:“好了,睡觉吧。”伸手搂住怀里的小孩笑道。 沉默的气氛蔓起,也许是因为是在太困,没一会福临便进入了梦乡,等了一会,博穆博果尔感觉福临已经睡着了,紧闭的双眼张开,清明的双眼哪有一丝睡意,显然他根本就不困。 博穆博果尔小心的把福临的双手拿开,然后轻巧的跨过他下床,走出内室,就看到吴良辅坐在椅子上出身,听到声音,吴良辅连忙站起身转头,一愣:“十一皇子……” “小声点,皇上在休息。”博穆博果尔立马打断吴良辅的话轻声说道。 整整衣衫,博穆博果尔吩咐道:“一会叫厨房预备着一些汤食,等皇上醒来的时候送过去。” “嗻。”吴良辅打个千应道。 离开书房,博穆博果尔带着他的随从又呼啦啦的离开。 顺治元年,博穆博果尔随着大部队离开沈阳像北京行去,同年五月二日进占北京。十月一日,清顺治帝登临皇极门(今太和门),颁诏天下,定都北京。 而这时的博穆博果尔也终于住进了传说中的皇宫,也就是现代的北京故宫。 调戏 在经过数月的闲逛游走之后,这个偌大的皇宫除了某些地方之外,博穆博果尔也都看得差不多了,没有了惊奇心里的博穆博果尔终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每天寅时三刻起床,然后卯时到上书房上课一直到申时下课(5点上课下午3左右点下课),每天除了背一些八股文之外还有骑射之类的,博穆博果尔不耐烦这些,心想我又不去考状元,学这些有什么用,教课的师傅是以前皇太极选的,为人严肃、认真、死板,对待不认真学习的皇子和伴读们一视同仁,尤其对待博穆博果尔更是严厉。 不过由于博穆博果尔还没到上书房上学的年龄,来这里只是为了学些汉字,早期做些启蒙,原先也没指望他能听懂,别的师傅对于博穆博果尔偷懒的行为也当做没看见,可是这个范文程并不无视,心想皇太极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自当对这些皇子们信心教育,以其让他们成才。 看着博穆博果尔因为起得早有些没有精神,趴在书桌上睡意朦胧有些不悦,心想,皇子们来这里是来学习的,而是不睡觉的,你不学习也就罢了,还当众趴在书桌上打瞌睡,带的身边的几个小阿哥们都升起了困意,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起身走到博穆博果尔的身边敲敲他的书桌。 博穆博果尔抬起雾蒙蒙的双眼,无神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一时没分清现在何处,范文程压抑着心中勃发的努力,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十一皇子还是一个孩子,身为长者不应和黄口稚子计较,可是,看着十一皇子旁若无人的模样,范文程还是感觉心中憋闷不已。 看清楚自己身边站立的人,博穆博果尔嗖的站了起来,垂着头一脸的惶恐,真是该死,怎么在他的课上睡着了。 博穆博果尔认真认错的样子让范文程不被尊重的怒意下降了几分,看向博穆博果尔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平声问道:“我昨天交与你的课业,你完成的如何?”因为博穆博果尔的年龄小,所以师傅们布置的课业也和别的皇子们不同。 感觉师傅不是那么生气了,博穆博果尔心中的怯意少了一些,小声的回道:“师傅吩咐的课业,我已完成。”说着,从身边的小厮手里接过一打子纸张递给范文程。 范文程平静的接过纸张,翻看了几眼,教训道:“虽然完成了作业,不过十一皇子不可懈怠,十一皇子的字还需要多加努力。好了,以后上课的时候不要在睡了,坐下吧。”说完又回到讲台,继续未完成的教课。 博穆博果尔清吁了口气,坐下,经过这么一闹,原本的困意也减少了不少,坐直了身体,开始练字。多加努力?刚才师傅说的还真是含蓄,以他那狗爬的字体,他还真不知道师傅是如何看懂的。算了,继续练字吧,反正范文程的讲课他也听不懂,有时间发呆,还不如练练字,要知道,在前世,那一手臭字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呀。可是现在,生活既然能够从来,怎么也要改掉这个毛病。(不改不行呀,以前还有电脑可以代替,可是现在……写字的机会那么多,不练不行呀。) 申时到,皇子们今天的学习也算结束,博穆博果尔疲惫的拖着身子离开,人人都到当皇子好,不愁吃不愁穿,还风光无限,可有谁知道当皇子有多痛苦呀,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学习,现在博穆博果尔不到学习的年龄就已感觉这么难过,真不知道他们那些成年的皇子如何撑下去的。现在想想前世的义务教育算个毛呀,再累能累的过现在? 出了上书房,博穆博果尔想到有好几没有陪着额娘一起吃饭了,转身想朝麟趾宫走去,出门就看到一个小太监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看到博穆博果尔眼睛一亮,迎上前来,打个千叫道:“奴才小顺子给十一皇子请安。” “咦,你不在皇上身边伺候,跑这里做什么?”博穆博果尔随意的问道。 “奴才是奉皇上口谕来接十一皇子。”小顺子恭敬地回道。 博穆博果尔有些疑惑,这小皇上这时候找他能有什么事?不过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径自跟着小顺子走。 来到乾清宫,小皇帝在案上奋笔直书,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博穆博果尔笑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到呢?”走下座位,拉着博穆博果尔的手说道:“怎么样,上课还习惯吗?” 跟着小皇子来到桌子前坐下,回道:“还好,就是起得早有些不习惯。” 抬头就看到小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博穆博果尔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接着说道:“好像给范师傅添麻烦了。”看小皇帝的表现,不用问,也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顺治叹了口气,摸摸博穆博果尔的头说道:“没关系,小果儿还小,等大了就好了,范师傅有些过于担心了,” 看着顺治用安慰的语气劝慰着自己,博穆博果尔心里想到:靠,你以为我是小孩呀,我那是不想学,我要是想学,那就比谁都学得好。心里虽然这么想,不过面上还是带着一抹担忧,懦弱的问道:“范师傅是不是很生气?” “没关系,小果儿还小。”看着犹如小兔子一样有些红眼的小孩,顺治一阵心疼,抱着小孩安慰道,心里却想,是不是有些过于逼着小孩了,小孩现在才三岁,正是爱玩的年龄,静不下心也是正常的。 博穆博果尔被顺治抱在怀里,双手扯着顺治的衣襟,头微微低着,小声的说道:“我是不是很笨,师傅教了好些东西,可我都听不明白,就连师傅布置的课业我也完成的乱七八糟的。”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有些哽咽了。这么小就让我上上书房,真是太打击人了,我是立志要当米虫的人,才不去学那什么八股文呢?听都听不懂。 顺治心疼的抱着小孩拼命安慰,看着小孩皱到一起的小脸,不由得说道:“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去了。” 博穆博果尔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抱着顺治的脖子就往他的脸上亲去,“啵”的一声脆响,小孩兴奋的叫道:“我最喜欢哥哥了。” 顺治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感觉脸阵阵冒着热气,正好此时,吴良辅带着上菜的宫女进来,解了顺治有些尴尬的局面。 上好菜,顺治把博穆博果尔放到一边的座位上做好,然后正经的对着小孩说道:“刚才的动作以后不要对别人做,知道吗?” 小孩看着顺治羞涩的表情,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难道哥哥不喜欢吗?”说着脸就皱了起来。 顺治顶着一张熟透了的脸,无措的给小孩解释什么叫做授受不清。 可小孩听了半天,还是一脸的疑惑,顿时顺治住嘴了,得,刚才那番话算是白说了,最后顺治只得沉着脸硬声说道:“以后不许对别人做。” 博穆博果尔在心里偷笑,脸上却摆着一副无知的模样,看着顺治牛头不对马嘴的乱解释一通,可着小脸,委屈的说道:“以后对着哥哥也不许吗?可我很喜欢哥哥呀,为什么不能做呢?”看着顺治如此可爱的模样,不做多可惜呀。趁着年少,这嫩豆腐不吃白不吃呀。 顺治顿时一噎,无语了,小孩太小,你给他讲道理他也不明白。不过听着小孩那句喜欢哥哥,顺治的心里给抹了蜜一般高兴,柔和了表情对着小孩说道:“那以后只能对着哥哥做这种事,别人都不许,知道吗?” “嗯。”博穆博果尔点点头。然后又在顺治的脸上亲了一口。 顿时,顺治脸上已经消失的红晕又升起,顺治干咳一声,别扭的说道:“赶紧吃饭吧。” 博穆博果尔笑眯眯的点头。小皇帝的反应真有趣,以后一定要多多的调戏他。 娜木钟 回到麟趾宫就看到满院灯火辉煌,宫女太监一排溜的举着火把站在院子里,一看这阵势,博穆博果尔心跳加快感觉有些不对劲,跟在博穆博果尔身边的小太监伶俐的跑上前,轻声问道:“这位公公,麟趾宫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被问的小太监冷着脸不说话,小太监回头看了看主子一眼,然后从荷包里摸出一块银子,偷偷地递给那个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再一次问道:“这位公公……”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位公公厉声打断:“你是什么人,麟趾宫的事情还轮不到咱家说三道四?问这事,你到底是和居心?”一转头就看到站在问话太监身后的一个身着锦衣的小娃儿,小太监张着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博穆博果尔,“碍……”尖细的声音突然拔高:“太妃娘娘,十一皇子回宫了。” 突然提高的声音让博穆博果尔吓了一跳,一瞬间,满院的人影齐齐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主仆两人齐声喊道:“太妃娘娘,十一皇子回宫了。”整齐划一的声音让博穆博果尔再次黑线,看样子今天的这个阵仗是因为他吗? 博穆博果尔僵硬的站在门口,有些搞不清状况,这是怎么了,怎么摆出这个阵仗? “是果儿回来了吗?”柔柔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博穆博果尔站在门外轻声回道:“额娘,是孩儿回来了。” “进来吧。”轻柔的声音让博穆博果尔听不出喜怒,但博穆博果尔并没有掉以轻心,摆出如此阵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再加上现在额娘轻柔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没有发生什么惹额娘生气的事,但如果额娘没有生气,她不会让人劳师动众的站在门口迎接他,那么额娘不生气的事情就不成立,那么就是另一种情况,额娘很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而惹额娘生气的原因一定是自己,可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博穆博果尔猜不出原因,只得提心吊胆的走进内室,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在暗骂:你说他活得容易吗?从小就要讨好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就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玩掉,现在好不容易搭上了顺治这棵大树,可怎么又惹到太妃娘娘这座靠山了,虽然她不是孝庄这个boss中的boss,但好歹他也算上一个小boss,要是真惹得这位太妃生气,要捏死自己还不是象吃饭喝水一样容易?为了小命着想,他容易吗?心里替自己杯具的命运掬一把同情泪,但博穆博果尔还是要扬起灿烂的微笑进去面对那个不定时炸弹。 走进屋里,只有娜木钟一人坐在贵妃椅中,斜靠在靠垫上,看尽博穆博果尔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一句话没有,只是仔细的看着博穆博果尔一眼,就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博穆博果尔浑身一凉,感觉娜木钟刚才的视线就好像透过自己的衣服,看见自己的内里一样,□,裸的,不带一丝感情,娜木钟不发话,博穆博果尔也不敢造次,只得老实实的站在中央,眼观鼻鼻观心。 良久,娜木钟放下手中的茶杯,“知错了?” 博穆博果尔可怜兮兮的看着娜木钟:“果儿知错了,额娘不要生气好不好?” “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错?”斜看了博穆博果尔一眼,娜木钟轻飘飘的说道。 博穆博果尔一怔,知错?知什么错? 一看博穆博果尔的样子,娜木钟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把桌上的茶杯扔到博穆博果尔的脚前,怒道:“知错了,这就是你知错的态度?” 博穆博果尔被娜木钟突发的怒气吓得忘了反映,茶杯的碎片在地上谈起数片,渐到博穆博果尔的脸上,划出淡淡红痕。 娜木钟看也不看博穆博果尔的伤痕,继续怒道:“果儿你从小就聪明,从小就知道讨好身边的每一个人,额娘不问你如此做的原因,你不到上上书房的年龄,你说你小上上书房学习,额娘也支持,可是你是怎么做的,第一天就在上书房睡觉,没有精神,本宫可以说你年龄小,不懂事,可是下学后,你是怎么做的,不回宫,你去哪里了?” “我去乾清宫了。”博穆博果尔心里惊讶至极,他从没小瞧过古代人的智慧,也从小就知道能在皇宫这个肮脏的地方生存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可是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居然被别人看的一清二楚还不自知,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阵势滑天下之大稽。 “乾清宫?”娜木钟轻声重复道,博穆博果尔没精打采的点点头,要谁突然发现自己像小丑一样好几年,也会像他一样没有任何心思去掩饰自己的一切心思。 “这就是你的自保之道?”娜木钟突然提高声音:“果儿,我以为你很聪明,可本宫没想到你如此的盲目?” 博穆博果尔一下子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眼前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是想奉行中庸之道,远离皇权中心,不让当今的小皇上感觉到威胁,可是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眼巴巴的和皇上黏在一起?” 是呀,自己不是一开始就要当闲散宗室王爷,抱紧孝庄皇太后这个大腿的吗?可是现在自己做的是什么事?天天和福临黏在一起,任何人都清楚的看到福临对自己的宠爱、容忍,等到历史发生到自己知道的那部,孝庄能轻易的饶了自己吗?即使没有孝庄的事,皇家没有亲情,自己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福临对自己好,是因为他刚当上皇帝,没有人象自己一样简简单单的把他当做一个哥哥,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等到以后他的心里成熟起来,不需要亲情的时候,他还能像现在一样对待自己吗? 博穆博果尔慢慢的走上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住娜木钟,感觉娜木钟的身子一僵,然后又慢慢的放松,把自己小小的身体整个投进娜木钟的怀里,哽咽的说道:“谢谢额娘。” 娜木钟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回手抱住博穆博果尔的颤抖的小身子,轻声说道:“刚才没有吓着果儿吧。”伸手在果儿的背后拍了拍。 博穆博果尔在娜木钟的怀中扭了扭身体,闷声说道:“果儿不怕,额娘说的是,果儿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无聊 想到就要做到,既然已经认识到了错误的存在,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改正。 博穆博果尔开始过起了宅女的生活,每天就呆在麟趾宫,轻易不出门,而顺治也因为刚刚当上皇帝没多久,年龄又小,没有什么威信,导致朝野中的事情都是多尔衮把持,他自己只是一个傀儡皇帝,没有什么用处,朝野中的受气,案上的奏折让他忙的一时半会没有时间注意到博穆博果尔的异常。 不去上书房学习的博穆博果尔,一下子时间变得很是充足,让他对着大把大把的时间不知该怎么打发。 “哎……”半靠坐在靠近窗口的小榻上,看着外面春意盎然的景色,博穆博果尔叹了一口气。以前每天东溜西逛的感觉时间过得很快,现在一下子闲下来,怎么感觉时间就像停住了一样难熬呀。 博穆博果尔的哈哈珠子佟佳·奎元坐在离他不远的凳子上,看着一上午十一皇子就在不停地叹气,终于热不住开口道:“十一皇子如果你无聊的话,不如我们在皇宫里转转吧。”总好过坐在这里听你叹气。 博穆博果尔转过头凄凉的看了他一眼,“哎……”然后又转过头看向窗外。 “那要不我们去上书房?”佟佳·奎元再一次建议道。 博穆博果尔这次连头也不转了,只是在佟佳·奎元说完后,叹了一口更大的气,以示自己的不满。 这次佟佳·奎元也摸不着头脑了,你说十一皇子要是因为无聊的话,那么他提出的那两个意见也不错呀,可是现在十一皇子对于他的意见是完全没有反应,佟佳·奎元现在是完全不知道博穆博果尔到底是在叹什么气了。 想不明白的佟佳·奎元无语的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门,静静地坐在凳子上陪着博穆博果尔一起无聊。 感觉有些无趣的博穆博果尔也不想整天对景叹气,只得从塌上起来,朝门外走去,佟佳·奎元也急忙站起身,紧跟着十一皇子的脚步。 走出寝宫,来到太妃娘娘的寝宫,博穆博果尔一路畅行无阻的走了进去。 娜木钟自从皇太极薨去之后,一直安静的呆在麟趾宫吃斋念佛,除了每天博穆博果尔会过来请安之外,麟趾宫就没有一丝的人气。 博穆博果尔并不是很喜欢来娜木钟的寝宫,虽然两人生活在一座院子内,但是两人的住处却是东西两头,而且娜木钟一般没事,并不出门,所以虽然两人同处一院,但是博穆博果尔并没有在在面碰到过娜木钟。 如果不是实在太无聊了,博穆博果尔也不会来娜木钟的寝宫,推开门,一走进内室,就看到娜木钟脸色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佛珠,一颗一颗的拨动着,嘴里念念有词。 听到动静,娜木钟轻抬眼皮,看进来人有丝诧异,每天只在请安时候能见到的人,居然会在这个时辰来她这里?放下手中的佛珠,娜木钟平淡的问道:“有事?” 博穆博果尔一进屋子,就闻到里面散发出浓郁的檀香味,快步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子,知道屋里的味道散发出去,才回道:“额娘,以后礼佛的时候,不要关闭门窗,空气不流通对你的身子不好。” 娜木钟安然的点点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博穆博果尔走到娜木钟的身边坐下,娜木钟不说话,他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自从上次娜木钟把话挑明之后,每次过来请安,博穆博果尔都是来匆匆去匆匆的。 沉默了一会,娜木钟看着博穆博果尔一脸的不自在,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温和的说道:“看你的脸色有些疲倦,是不是没休息好?” 博穆博果尔有些欣喜的看着娜木钟,摇摇头:“额娘,我没事,只是有些无聊罢了,倒是额娘也该出去走走,不要整天闷在屋里。” “好、好,额娘知道。”娜木钟抱着博穆博果尔一脸笑意的说道,不管怎么,这都是他的儿子。虽然这个孩子从小就不怎么和她亲,但总归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柔顺的靠在娜木钟的怀里,博穆博果尔难的有些安静。气氛一时变得很温馨。 “禀太妃娘娘,固伦公主求见。”恭敬的声音打破一室的温馨,让沉浸在温馨气氛中的两人回过神来,博穆博果尔从娜木钟的怀里坐起身,娜木钟拂拂自己的衣服,平静的说道:“宣。” 开门声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额娘这是在做什么呀。” “敏佳来了,快进来。” 一个娇俏的身影闪了进来,轻快的走到娜木钟的身边福了福:“孩儿给额娘请安。” “好了好了,你这个小猴子就不要让你的兄弟见笑了。”看着敏佳怪模怪样的请安,娜木钟轻笑道。 利落的站起身,敏佳这才看到坐在额娘身边的小孩,走上前,伸出双手在博穆博果尔柔滑的脸上轻轻掐了掐娇笑道:“几日不见,弟弟出落的越发可爱了。” 博穆博果尔拼命地往后闪躲敏佳的魔手,娜木钟在一旁阻止道:“你呀,就别再欺负小果儿了。” 敏佳听话的松开双手,博穆博果尔的双颊已被掐的通红,娜木钟心疼的把小果儿抱进怀里,边替他揉揉边轻斥道:“你说你这么大力做什么,你看你兄弟的脸都被你掐红了。” 敏佳做到娜木钟的身边,看着娜木钟对博穆博果尔的维护,有些吃醋的说道:“额娘就知道心疼弟弟。”边说着,便往娜木钟的怀里蹭。 博穆博果尔被挤得有些受不了,趁此机会从娜木钟的怀里退了出来,双手捂着双颊模糊地说道:“没事了额娘,果儿不疼。” 敏佳看着弟弟可爱的模样冲他伸了伸舌头,结果被娜木钟轻敲了一下额头:“额娘痛。”敏佳捂着额头叫道。 “看看你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如果被你的教养嬷嬷看到又要让你从新学习不可。”娜木钟淡淡的说道。 敏佳一听到要从新学习规矩,一脸的苦涩,立马规规矩矩的做好,轻抬下巴,勾起嘴角,保持完美的笑容:“额娘,我的规矩好的很,一点都不需要在学习。”说完,立马回复原本的形象,趴在娜木钟的怀里摇道。 博穆博果尔被敏佳神速变脸的本领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知道要想在皇宫中生存,就要懂得保护自己,可他没想到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控制情绪也如此厉害,想想在前世八九的孩子在做什么?拉着父母撒娇耍闹,而这里的小孩……真是环境改变一个人呀。 敏佳拉着娜木钟撒娇够了,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小孩,转过头看着弟弟笑道:“小果儿今天怎么没出去玩耍?” “他呀。”听到敏佳的问话,博穆博果尔还没回答,娜木钟就在一边笑道:“小果儿现在每天都呆在麟趾宫发呆呢?如果你这个做姐姐的有时间,也可以带小果儿出去耍耍。” “咦?果儿怎么呆在麟趾宫?你怎么不和你的哈哈珠子一起玩耍?”敏佳惊奇的问道,这个岁数的小孩,不都是皮的上天吗?怎么自己这个弟弟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博穆博果尔无奈的翻翻白眼,拜托,你以为我是那些小屁孩呀,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脸上却摆出一副开心的笑脸:“姐姐,哥哥们都到了上学的年龄,师傅们讲的知识我都听不懂,至于我的哈哈珠子们,一群小屁孩,我才没心情陪他们玩。” “哟,还嫌你的哈哈珠子小,你也不看看你才多大。”敏佳被博穆博果尔小大人一样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博穆博果尔的脑袋上。 博穆博果尔捂着脑袋跳离敏佳的攻击范围,生气的说道:“不和你玩了,就知道欺负我。”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骑马 在宫中当皇子的日子是无聊的,博穆博果尔在无聊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件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做,那就是练字,上一世的字体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现在趁着还年少,还是多加练习比较好。 想到就要做到,当即,博穆博果尔就带着他的哈哈珠子佟佳·奎元一起练字。 “十一阿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佟佳·奎元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这都练了一上午了,佟佳·奎元凑到十一阿哥的桌前,看着十一阿哥一笔一画认真仔细的描绘着桌上的字帖问道。 “累了?”博穆博果尔一心二用,一边继续写字,一边问道。 “嘿嘿~”佟佳·奎元笑道,和十一阿哥相处久了,知道十一阿哥并没有一般皇子那样高高在上,佟佳·奎元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畏畏缩缩,现在他和十一阿哥相处起来,倒像是兄弟,有话就直说,即使说错了什么,十一阿哥也不会生气。 “十一阿哥你也休息一下吧,这练好字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捡起一张十一阿哥写过的纸,佟佳·奎元看了看不禁羡慕道:“十一阿哥你这字写的很好呀,你说我们一起练习,为什么我就没有你写的这么好呢?”说到最后,奎元的笑脸垮了下来。 收起笔,博穆博果尔现在被他吵得也没心情练字了,听着奎元微酸的语气,笑道:“你如果能像我一样静下心来练字,我保准你写的比我好。” 奎元听十一阿哥这么一说,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傻傻的笑道:“我这不是静不下心来吗?再说了,等到你的年龄到了可以去上书房的时候,那可是要天天学习的,我们干嘛不趁着有时间的时候多玩玩呀?” 嘿,你还别说,这家伙的脑袋瓜子还真是灵活,知道能拖一刻是一刻的道理,博穆博果尔眼瞅着奎元有些无语。转身继续收拾好桌子,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人,无奈的开口:“走吧。” 奎元傻傻的跳下椅子,跟着博穆博果尔出门,问道:“去哪里?” “你不是不想练字了吗?我们去跑马场骑马休息一会如何?”走在前面的人说道。 奎元一听,身体霎时一蹦老高,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十一阿哥最好了。”看着有些走远的人,奎元赶紧追上。 由于现在是午时,上书房还没有下课,所以跑马场里并没有皇子阿哥们在,只有照看马匹的太监和负责教授马术的韵达在。 远远看见一个身着杏黄|色衣服的小孩走进,跑马场的人立刻行礼道:“给十一阿哥请安,十一阿哥吉祥。” 博穆博果尔随意的挥挥手,让他们起身,然后走进马棚道:“给我挑两匹性格温和的马出来。”他们的年龄还小,不适合这些高头大马,再说了奎元还不会骑马,虽然博穆博果尔在前世骑过马,但那马也是性格温和的,为了安全,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骑着小马吧,至于这些大马,还是等他年龄大了,马术精湛的时候再说吧。 站在博穆博果尔身边的李韵达走进马棚,按照十一阿哥的吩咐,挑出两匹性格温和的小马出来,奎元一看,脸就嘟了起来:“我不要骑小马,我要那匹。”指着马棚里最为高大的一匹马说道。 博穆博果尔顺着奎元的手看向那匹马,那是一匹浑身雪白,毛发油亮,四肢修长矫健,眼睛大而有神,看到有人指着它,那匹马冲着奎元打了一个大大的响鼻,然后转身把屁股对着他们,刨了刨蹄子。 “哈哈哈……”博穆博果尔大笑起来,身边的太监韵达也被这匹马的表现弄得闷笑不已,奎元涨红了小脸,颤抖的手指着那匹马说不出话来,显然被这匹马在众人面前如此不给他面子的行为气愤不已。 “好了,”博穆博果尔看着奎元越来越红的脸,显然有要哭的倾向,立刻止住笑,劝道:“奎元呀,你现在还小,那匹马对于你来说太大了,等你长大的时候就可以骑了。” 奎元睁着一双布满水雾的大眼睛盯着博穆博果尔,扁扁嘴道:“他欺负我。” 博穆博果尔被奎元这副小受气包的样子囧个半死,想笑,可一看奎元雾蒙蒙的大眼睛,硬生生把到嘴的笑意憋了回去,用力的咳了一下,然后清清嗓子说道:“要不你去打他一下?” 奎元鄙视的看了博穆博果尔一眼,“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怎能和一个畜生计较。不过……”话语一转,奎元恨恨的看了那匹马一眼接着说道:“不过我现在还不是男子汉,所以欺负回来也没关系不是。”说完,一副小人得志般的表情看着众人。 靠,你丫的就是一伪君子,欺负一匹马还要找借口。 博穆博果尔结果李韵达手中的马绳,就有机灵的小太监赶紧趴跪在地上,博穆博果尔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皱眉说道,“你们去找一个凳子回来。” 趴在地上的小太监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话的搬出一个凳子,博穆博果尔借着凳子爬上马背,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和马较劲的奎元说道:“你到马场来就是为了和一匹马赌气?” 奎元看到博穆博果尔已经上马,也顾不得和马生气,赶紧爬上另一匹小马。 看着奎元趴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博穆博果尔有些担心的对站在身边的李韵达说道:“韵达,你照看一下奎元,这小子是头一次骑马,我怕有什么意外。” 奎元虽然第一次一人骑马,不过好歹也和别人骑过,知道该怎么控制马,再说了他们现在骑得马是匹小马还是一匹母马,本身性子就温和,再加上还有养马的人在一旁看着,看着比自己还小一点的十一阿哥独自坐在马上,没有一点不适,不禁咬牙道:“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十一阿哥身子太小,李韵达也不敢放心让十一阿哥单独骑马,要知道,十一阿哥可是相当的得小皇帝的宠爱,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所以李韵达更是谨慎的跟在十一阿哥的身边,看着十一阿哥熟练的操纵马行走,小跑,动作娴熟不禁一愣,十一阿哥是么时候学的骑马? 在马场跑了一会,博穆博果尔就准备回宫了,一是年龄小有些累了,二是骑个马也这么多人看着不尽兴。刚下马,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 奎元看见十一阿哥下马,自己也跟着下来了,以前看别人骑马,那么简单,就以为骑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等到自己上去之后才发现,骑马没这么简单,就是今天这一小会,他就感觉他的双腿间有些发麻,姿势怪异的走近十一阿哥,小声的说道:“十一阿哥,我们回宫吧。” 博穆博果尔点点头。 “十一阿哥,老奴可终于找到你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博穆博果尔一愣,转过头,就看见一个太监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你是?”博穆博果尔看见来人是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有些疑惑,麟趾宫和养心殿的太监他大多都认识,可眼前这个人他却不认识。 “奴才李德顺给十一阿哥请安,十一阿哥吉祥,奴才是伺候慈宁宫太后的。” 博穆博果尔听李德顺这么一说,更加糊涂,这太后找他有什么事?不论怎么疑惑,博穆博果尔还得老老实实的跟着李德顺去慈宁宫。 孝庄 话说博穆博果尔在跑马场被李德顺叫走,一路心情坎坷的随着他走进慈宁宫,越是接近那个地方,心情越是紧张。就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李公公,皇太后宣我有什么事吗?”随手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金瓜子塞进带路的公公手里,看着李德顺面带微笑的手下,博穆博果尔心里十分肉痛,可是为了打听消息,博穆博果尔不得不出血。 结果十一阿哥递过来的东西,李德顺笑眯眯的回道:“十一阿哥不用担心,太后娘娘找您也就是随便聊聊家常。” 孝庄找我聊家常,如果现在不是快到了慈宁宫,博穆博果尔真想大笑出声,嘴角抽搐了几下,虽然他不认为李德顺说的话是真的,不过从他的消息中,博穆博果尔也知道,这次孝庄找他应该没有什么坏事,虽然他也不认为孝庄找他有什么好事。 就在博穆博果尔猜测孝庄到底找他有什么事的时候,李德顺停了下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李公公,这位就是十一阿哥了吧。” 十一阿哥一愣,抬头就看到一个中年宫女站在慈宁宫的门口,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李德顺忙向那个人打了一个千,恭敬地说道:“苏麻姑姑,这位就是十一阿哥。” 苏麻姑姑?博穆博果尔一惊,这位就是一生未嫁,终生呆在宫里伺候孝庄,未来的康熙大帝的启蒙师傅? 苏麻拉姑看着博穆博果尔一脸的惊讶,轻笑着走上前来:“奴婢给十一阿哥请安,十一阿哥吉祥。” 博穆博果尔连忙扶起给自己请安的人,急忙说道:“苏麻姑姑客气了。”暗地里轻虚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哪敢让孝庄身边的红人给他请安呀,这不是找死吗? 苏麻拉姑走进内室,一会儿又出来宣道:“太后娘娘宣十一阿哥进殿。” 低着头,博穆博果尔大气也不敢喘的跟着苏麻拉姑走进内室,就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衣袍,博穆博果尔恭敬地打了个千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起吧。”淡淡威严的声音响起。博穆博果尔起身站在一边,头也不敢抬。 孝庄看着博穆博果尔谨慎的样子淡道:“给十一阿哥看座。” 博穆博果尔再一次谢恩之后,小心的坐在椅子上。 孝庄问道:“太妃现在身体可好?” “回皇额娘的话,额娘身体很好,每日都在佛堂念佛。”博穆博果尔不知道孝庄的意思,只能认真的回答。 也许是感觉到博穆博果尔的情绪太过紧张,孝庄淡淡的笑道:“十一阿哥不用太过紧张,这次宣你只是想问问皇上现在过得怎么样,心情如何?身体如何?” 自从皇太极薨后,为了保住福临,孝庄只得嫁给多尔衮,为此,福临极其不谅解他这个母亲,同处一个宫中,她这个做母亲的只有每个月才能见到皇上一次,这次听说,皇帝在朝堂上受气,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皇帝身边也没有一个敢劝的,她正在着急,就听皇帝身边的吴良辅说,皇帝很喜欢他这个十一弟,每次十一阿哥去看他,皇帝都很高兴,心情也会很好,虽然孝庄不是很喜欢有人接近皇帝,但想到十一阿哥现在年龄还小,只要多加防范,就没什么问题,所以她今天才想起宣十一阿哥到慈宁宫看看。 一听到孝庄说道皇上,博穆博果 重活顺治年间第3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果尔顿时一惊,不会是孝庄看到有人亲近福临以为他是不怀好意,准备结果了他吧,不过听到后面的话,博穆博果尔惊慌的心才安分下来,不过孝庄后面的话,却让博穆博果尔有些无语,他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福临了,他怎么知道皇帝现在过得怎么样,心情如何,身体如何。 心里组织好语言,博穆博果尔小心的说道:“回皇额娘的话,儿臣这段时间都在麟趾宫学习练字,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皇帝了,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就不要问我了。 “果儿呀,皇帝小小年纪就担了这么重的责任,哀家担心他身子吃不消,幸好皇帝身边还有你这么一个兄弟可以帮他,只要你平时多劝劝皇帝,哀家也就放心了。”孝庄叹了口气说道。 一副慈母心肠的语气,让博穆博果尔浑身一凉,这话的意思他怎么听觉得这么怪呢?他一个小娃娃能懂得了什么,指望他去劝皇帝,那不是瞎胡闹吗?不过看见孝庄一脸担忧皇帝的表情,博穆博果尔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冲这个大boss直接拒绝说:我压根就不想趟进你们争权的漩涡中,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我,老子这辈子的心愿就是当一个纨绔子弟,这话他敢说吗? 心里苦着一张脸,博穆博果尔脸上还得装出一副高兴地样子:“请皇额娘放心,儿臣一定会好好照顾皇帝的。” “嗯。”孝庄淡淡的点头。 从慈宁宫出来,博穆博果尔终于可以大大的呼了一口气,虽然孝庄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坐在孝庄的身边,博穆博果尔就是不由的感觉到紧张,也许是孝庄这个太后在后代太过于出名,所以无形中让博穆博果尔感到有沉重的压力,面对着她,博穆博果尔不知该怎么面对。 出了慈宁宫,就看到有一个小小的人影躲在墙角的一边,看那身形挺像一个人,走过去就看到佟佳·奎元小猫似地躲在一边,走上前,轻拍:“你在这里干什么?当心被轮值的侍卫当做刺客给抓起来。” 佟佳·奎元一身脏兮兮的,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十一阿哥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佟佳·奎元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猛的扑进博穆博果尔的怀里放声大哭。 博穆博果尔被奎元突如其来的动作,冲的倒退了几步,站稳身体,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哄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呜呜呜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嗝……呜呜呜……我急忙去找太妃娘娘,可是太妃娘娘说不用担心……可是我不放心,在这里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出来……我以为……嗝以为……” 到底还是三岁的孩子,博穆博果尔搂住怀里的小孩安慰道:“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太后娘娘只是找我过去说说话,你不用担心。” “没事?”佟佳·奎元哽咽的问道,以前他就见过有人叫走一些宫女,结果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些人了,所以当十一阿哥被带走时,他才会这么惊慌,现在看到十一阿哥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奎元才想起,他是阿哥呀,有谁敢暗害他。 “真的没事。”博穆博果尔保证道,他还从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这么会哭,掏出手帕替他把脸擦干净,看到奎元花猫似地小脸终于干净了,于是调笑道:“看你这一身跟花猫似地。” 佟佳·奎元一脸的通红,怒道:“你也不看看这都是谁害的,哼。” “好好好,我的错,好不好。”看到奎元有些恼羞成怒,博穆博果尔也不再继续逗他,讨饶道。 看了看天气,博穆博果尔说道:“奎元你先回麟趾宫,我现在去养心殿见皇上。” “好,那点快点回来。” “好。” 走进养心殿,博穆博果尔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好像太过安静了,站在养心殿门口,博穆博果尔有些犹豫,是不是自己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就在他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养心殿的殿门被打开,吴良辅一脸愁容的端着点心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眼睛一亮:“奴才给十一阿哥……” “好了好了,你先说说里面怎么了?”不耐烦的打断吴良辅的请安,博穆博果尔说道。 “十一阿哥来的正好,皇上都好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吃饭了,十一阿哥还是去劝劝吧。”吴良辅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十一阿哥,他在皇帝身边这么久了,还从没见过皇上有对别的人相对十一阿哥那样体贴过,每次十一阿哥一来,皇帝的心情总是很好,所以这次十一阿哥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接过吴良辅手中的餐盘,博穆博果尔走进养心殿,养心殿中没有任何一个宫女太监,只有一个明黄的小人影坐在偌大的椅子中,看着案桌上的奏折。听到声音,头也不抬的不耐烦的说道:“都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旨意一律不准任何人进殿,违者斩。”清脆的声音充满了戾气,这样的福临,博穆博果尔还是第一次见到。 走进案桌,放下手中的餐盘,博穆博果尔轻声道:“哥哥连我也不见了吗?” 软软糯糯的声音让福临一怔,抬头就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儿站在桌边,水蒙蒙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自己,福临赶忙走下座,抱起小果儿:“你怎么来了,刚才可吓到你了?” 轻抚皇帝有些红血丝的眼睛,博穆博果尔抱怨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说你都几天没休息了?” 抱着小果儿做到椅子上,福临轻笑道:“别听底下的奴才们乱说,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不用担心。” “哼。”博穆博果尔冷声一声,从福临的身上跳下来,走到桌边从餐盘中端起一碗粥递给福临:“喝了它。” “你呀。”福临顺从的接过小果儿手中的粥喝下,然后又吃了一些点心。 满意的看着福临吃下东西,博穆博果尔又拉着福临的手往内室走去,福临赶紧阻止道:“小果儿别闹好不好,哥哥还要看奏折。”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博穆博果尔斩钉截铁的说道。 福临无奈的被博穆博果尔压倒床上躺下,博穆博果尔看着福临说道:“哥哥你睡吧,我在这看着你。” 福临无奈一把拉住小果儿一起躺在床上:“你陪我睡一会吧。” “好。”博穆博果尔起身,福临赶紧问道:“你起身做什么?” “我先让吴公公到麟趾宫通知一声,下面的人看到我这么长时间不见回担心的。”转身出门,吩咐吴公公到麟趾宫通知一声。 吴良辅笑眯眯的应道,他就知道十一阿哥说的话,皇上一定会听。 福临抱着怀中的小人缓缓的闭上眼睛。而养心殿的人也都得到通知,皇上在休息,他们这些人行动都要小心,不要打扰皇帝的睡眠。 无奈 博穆博果尔是在被人的注视下清醒了,一醒过来就看到小皇帝趴在自己的身边,黑碌碌的大眼睛直瞅着他。 “醒了。”见博穆博果尔睁开眼睛,福临问道。 “恩”刚睡醒的脑袋还有一丝迷蒙,博穆博果尔随口答道。 福利直起身,拿起脱在一边的衣服给博穆博果尔换上,也许是因为小皇帝从没自己穿过衣服,所以伺候博穆博果尔穿衣的时候,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最后还是博穆博果尔看不下去,自己穿好的衣服。 “饿了吧,我已经叫吴良辅下去准备食物了。”福临红着一张脸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博穆博果尔整理好衣服,听到福临的话,拍拍肚子笑道:“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到,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饿了。” 福临笑眯眯的牵着博穆博果尔的手朝外走去:“就知道你会饿了。” “恩,哥哥最好了。”博穆博果尔拉着福临的衣袖撒娇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清朝的规矩有些变态,像以前他们都是一天三餐外加宵夜,顺便还有许多的零食,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可是到了清朝之后,他们只能吃两餐,到了晚上,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而小皇帝也是知道博穆博果尔这个吃货容易肚子饿的事实,所以一般情况下,养心殿里都会随时摆着一些点心之类的东西,以便十一阿哥来时,可以有东西垫肚子。 吃过了丰盛的晚餐,博穆博果尔也终于有心情问了福临生气的原因,一听博穆博果尔问这个,福临一下子就气得把手中的茶碗扔了出去。 清脆的声音让守在外面的吴良辅紧张的叫道:“皇上……” 福临突如其来的怒气让博穆博果尔一下子吓了一跳,和福临处了这么长时间他还从没见过福临这么暴怒的一样,看到这一面不由得暗自恼怒:真是幸福日子过久了,居然忘了眼前的这个可不光是宠着自己的哥哥,他还是一个掌握着天下众人生杀大权的皇上。 今天真是有点得意忘行了,居然敢打听小皇帝的事情,真是……,看着福临满脸怒气,博穆博果尔往后缩了缩身体,以其让自己的存在感减小。 博穆博果尔的动作让福临一下子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人,红润的小脸此时一片惨白,爱笑的嘴角也垂了下去,平时亮晶晶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自己,就如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 博穆博果尔可怜的样子让福临心下一恼,柔声哄道:“小果儿不怕不怕啊,哥哥不是再跟你生气,小果儿不要害怕。”说着,伸手在小果儿有些颤抖的背上轻抚着。 听着福临用哄小孩的声音哄着自己,博穆博果尔就知道自己躲过了一节,于是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福临,小声的问道:“哥哥是在生气吗?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果儿害怕。”双手紧紧的拽着福临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福临再一次生气自己干嘛在孩子面前发脾气,你看,都把果儿吓坏了。 “好好好,哥哥答应果儿不生气,果儿不用害怕好不好。”福临抱着小孩轻声哄道。 紧紧的趴在福临的怀中,博穆博果尔的嘴角挑起一抹微笑,点点头,然后露出白嫩嫩的小脸,在福临的面前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果儿以后帮哥哥打坏人。”说完在福临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 刚开始时,福临面对博穆博果尔如此亲密的行为,总是弄得一脸通红,随着亲密动作的次数增加,福临也渐渐习惯了博穆博果尔表达感情的热烈方式,有时候,他也会在博穆博果尔的嫩滑的小脸上亲一下,只是每次在博穆博果尔亲过他之后,福临都会义正言辞的教导博穆博果尔,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行为,更不许博穆博果尔对别人做这种行为。 听着博穆博果尔暖入心扉的话,福临一脸的高兴:“好,哥哥等小果儿长大之后替哥哥打坏人。” 也许是博穆博果尔相帮福临打坏人的这句话让福临想到了什么,反正从此之后博穆博果尔的日子过得紧张而又劳累。 不知道孝庄的脑袋那根弦搭错了,她竟然让她身边的首席心腹做博穆博果尔的启蒙师傅,对此福临居然没有反对。 博穆博果尔苦着一张脸跟着苏麻拉姑学习,看着一个个陌生的文字组成一篇篇的文章,博穆博果尔只感觉到头大,苦兮兮的看着温柔的师傅:“苏麻姑姑,我现在年龄还小……”不用这么着急对我实行拔苗助长的行为。 苏麻拉姑看着眼前满脸不乐意的十一阿哥,轻笑道:“十一阿哥,奴婢可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教您学习。”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否则你以为老子会呆在这里受罪,想是这么想,可博穆博果尔没胆子说呀,只得拿起桌上的纸张在苏麻拉姑的面前晃了晃:“苏麻姑姑,这个好像不是汉字吧。”看着犹如蝌蚪一样的字体,博穆博果尔敢发誓,他绝对没见过这种文字。 “回十一阿哥,奴婢看过您以前的作业,那都是汉学师傅教导您的,可是对于满蒙的文字,奴婢发现你一点也不会,所以,奴婢先教你简单的满蒙读写。”苏麻拉姑淡淡的说道。 博穆博果尔一听还要学习外语,立马坐直了身体,双眼亮晶晶的盯着苏麻拉姑,脸上挂着讨好的微笑:“苏麻姑姑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看我们现在都在实行汉学教育,所以我们应该支持皇上的决策,坚持学习汉字就可以了,至于满蒙学习吗?可不可以放弃。”睁着大大的眼睛,博穆博果尔努力争取自己的良好待遇,可惜……苏麻拉姑不是福临,不会被博穆博果尔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神萌住。 苏麻拉姑温柔的看着博穆博果尔,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十一阿哥,太后娘娘说了,我们大清帝国可是满蒙打下来的天下,即使现在皇帝实行汉学教育,我们这些人也不能忘本,所以,奴婢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啊,为什么我要这么倒霉呀,我又不要做什么大学士,我学这么多的东西做什么呀,呜呜呜……”博穆博果尔被苏麻拉姑软硬不吃的态度弄得暗伤不已,只能吐血败退。 不论博穆博果尔有多么的不情愿,他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跟在苏麻拉姑的身边学习。 后怕 顺治七年末八年初是一个紧张而忙碌的日子。 “十一阿哥~十一阿哥~”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就有一个身影满头大汗的从远处跑来。 佟佳·奎元伸手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喊道:“十一阿哥……” “奎元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如果被苏麻姑姑看见,又要罚你了。”放下手中的书,博穆博果尔调侃道。 自从博穆博果尔跟着苏麻拉姑学习之后,他就离开麟趾宫呆在慈宁宫的偏殿学习,本来阿哥们到六岁之后都要搬到阿哥所居住,可因为要跟苏麻拉姑学习,所以……现在博穆博果尔只有在每日请安的时候出殿,平常一般都呆在这里看书写字,而佟佳·奎元作为博穆博果尔的哈哈珠子,也就一起搬到慈宁宫。 “发生什么大事了,让你如此着急?”端起茶盏,博穆博果尔轻啜一口,然后淡淡的问道。 走进室内,奎元一屁股坐下,端起博穆博果尔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等胸口的那股气下去之后,才神秘兮兮对着博穆博果尔耳语:“你知道摄政王发生什么事了吗?” “摄政王?”博穆博果尔重复一遍,看到奎元点点头,继续说道:“不是说摄政王在喀喇城剿匪吗?怎么回来了?”说起多尔衮,博穆博果尔对此是相当感兴趣,要知道清朝入关的主要功臣还是属于多尔衮,可谁都没想过,这么一个有能力做皇帝的人,居然只是选择当了一个摄政王,虽然这么摄政王的权利比皇帝都要大,可是到底没有小皇帝那么名正言顺不是?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选择支持孝庄的儿子,要说里面没什么道道,打死博穆博果尔,他都不信。 朝政一直都是多尔衮把持,由于这两年他在外面打仗,小皇帝有了孝庄的势力在朝堂上也能支持一些自己的看法,可一旦多尔衮回来,那么小皇帝之前做的一切布置都只能打水漂。 “回来?”佟佳·奎元笑的一脸古怪,点头说道:“是回来了,可惜是被抬着回来的。” “抬着?怎么多尔衮受伤了?”博穆博果尔反问道,事先没听说有仗打呀。 “据消息说多尔衮在喀喇城病逝了,你说这不是抬着回来,是什么?”佟佳·奎元一脸的神秘。 “死了?”博穆博果尔有些诧异,他记得上次在慈宁宫见到多尔衮时,他好像不大吧,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精神抖擞,怎么看也不像是短命的人呀,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说完就看到十一阿哥若有所思的样子,佟佳·奎元推推他问道:“哎,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博穆博果尔突然回过神来,严肃的看着佟佳·奎元警告道:“这件事不要外传,就当做不知道,知道吗?”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佟佳·奎元不用十一阿哥提醒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得到消息的没多长时间,多尔衮的灵柩就运回了京城,顺治帝追尊他为义皇帝,庙号成宗。谥懋德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多尔衮的葬礼依照皇帝的规格举行,可顺治八年正月,顺治皇帝收到多尔衮的贴身侍卫苏克萨哈递上一封检举信,揭发多尔衮生前曾与党羽密谋,企图率两白旗移驻永平(今河北卢龙县),“阴谋篡夺”;又说他偷偷地制成了皇帝登基的龙袍服装,家中收藏着当皇帝用的珠宝。 这时只有13岁的顺治皇帝,第一次亲理朝政。他召集王爷大臣密议,公布郑亲王济尔哈朗等的奏折,抖数多尔衮的罪状,主要是“显有悖逆之心”。少年天子福临向诸位王爷宣告说:“多尔衮谋逆都是事实。”多尔衮被撤去帝号,他的母亲及妻子的封典全都被削夺了。 又命令毁掉多尔衮的铃木,把他的尸体挖出来,用棍子打,又用鞭子抽,最后砍掉脑袋,暴尸示众并剉骨扬灰。清朝初期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完成大清一统基业的关键人物,清朝入关初期的实际统治者就落得如此下场。》(这是历史多尔衮的下场) 博穆博果尔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阿哥,并没有到分府办事的年龄,所以朝堂的事情他并不知道,等他得知多尔衮的下场时,事已过去很久了。 那段时间的他只知道,福临很忙,每天都处理政事到很晚,博穆博果尔感于后宫压抑的气氛,每天都老实的呆在寝宫中练字。看到多尔衮的结局后,博穆博果尔更是每天过的小心翼翼,就怕哪一天不小心得罪头上的boss,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其实对于多尔衮的下场,博穆博果尔并没有感到太多的讶异,福临对于多尔衮是什么态度,有多么的痛恨,他并不是不知道。多尔衮生前逼死他的哥哥,强占他的嫂嫂,又霸占他的母妃,把持朝堂上的一切,这都是令福临不能忍受的一切,可他不能不忍,不得不忍,可现在福临还没成长到可以报复他的时候,多尔衮居然病死了,这样福临一直憋在心中的愤恨没有了发泄的途径。可苏克萨哈递给他的检举书让福临有了报复的行动,而这行动光明正大,没有一个大臣可以说他是狭私报复。 对于多尔衮的死亡,孝庄是什么态度,博穆博果尔并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随着多尔衮死亡,他的势力的歼灭,博穆博果尔终于可以离开孝庄监视的地方,移去阿哥所。而他也终于可以离开苏麻拉姑的查毒,到上书房学习。对此,博穆博果尔真是万分期待。 他期待已久的生活呀,终于向他招手了。越想博穆博果尔越是开心,看着来来往往收拾东西的下人,博穆博果尔也是满脸的笑容。 “奴才给十一阿哥请安,十一阿哥吉祥。”尖细的声音响起。 博穆博果尔不在意的摆摆手:“吉祥?如果你们抓紧时间收拾东西,爷会更吉祥。”这个时间不赶紧替他收拾东西,还请什么安雅,博穆博果尔有些不高兴的低声咕哝着,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在这个时间给他添堵。 一回头,博穆博果尔就不吱声了,来人不是别人,那可是小boss身边的红人。 顿时博穆博果尔感觉有些头晕,扯了扯嘴角,博穆博果尔问道:“不知吴公公来此有何要事?”没事赶紧走吧。 吴良辅嘴角挂着微笑,小心的避开来来往往的人,“回十一阿哥的话,奴才是来请十一阿哥去养心殿的。” “去养心殿?”博穆博果尔自从多尔衮死后,心里就对这些大小boss们有些膈应,但又不能摆在脸上,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 “十一阿哥放心好了,今儿皇上的心情不错,奴才只是来请十一阿哥去养心殿用膳。”看出博穆博果尔的忌讳,吴良辅淡淡的说道,博穆博果尔一听这话,心安了,高兴,高兴就好。 “十一阿哥不用担心,即使皇上的心情不好,也不会迁怒十一阿哥的。”皇上对于这个弟弟有多么的宠爱,那可是是人都能看的出来的。 博穆博果尔感觉嘴里有些发苦,他也知道小皇帝对他是多般容忍,可是你们也要知道,为了讨好那个小皇帝,他又是怎样的下功夫。所以呀,小皇帝宠他那也是有原因的。 提议 博穆博果尔心想,现在小皇帝刚刚收回大权,心情应该是很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宣自己有何事? 带着满心的不解,博穆博果尔来到了养心殿,站在养心殿的门口等待吴良辅进屋通报,刚过一会,就看到一个身着明黄|色衣服的人大步走出来,“果儿,来了怎么不进去。”拉着博穆博果尔的手,福临问道。 “这不是等皇上的宣召吗?”博穆博果尔随着小皇帝走进室内笑道。 “跟我还来这些虚的?”对于博穆博果尔的回答福临有些不满,皱着眉头看着博穆博果尔。 博穆博果尔一看福临的反应就知道,他不高兴了,连忙说道:“哥哥,看你说的,这祖宗的规矩我们可不能忘,虽然做弟弟的知道哥哥疼弟弟,可是被被人看到,还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那时候还不是要劳烦哥哥,既然那样,我们倒不如规矩一些,如果哥哥心疼弟弟……”说着说着博穆博果尔侧头看向福临,眨巴眨巴大眼晴笑眯眯的看着福临不说话。 福临一看就知道,博穆博果尔这是有所求了,伸手点点博穆博果尔的额头,笑骂道:“就知道你小子有目的,说吧。” 笑眯眯的拉下福临的手,博穆博果尔甜笑着脸说道:“就知道哥哥疼我,哥哥~”博穆博果尔拉着了声音,甜腻腻的声音一时让福临有些接受不了,赶紧摆摆手:“说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哥哥你看,我现在字也识了不少,虽然不能考取什么功名,但最起码自己看书是没什么问题了,那能不能……能不能……”说着博穆博果尔低着头,偷偷用眼角打量着福临的神情,看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一鼓作气把剩下的话说完:“能不能别让我去上书房上课了。”说完,博穆博果尔就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动。 虽然知道博穆博果尔有所求,但福临还真没想过博穆博果尔的要求居然是这个,看着博穆博果尔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就像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孩一样,满脸不安,福临定定的瞅了博穆博果尔一会。 良久,博穆博果尔都没等到福临的反应,心里有些不安,这皇子阿哥们到了年龄不去上书房的还真没几个,尤其是自己提要求不去的,那就更没听说过了,在这里,有谁不知道,你只有进了上书房,然后到了年龄之后,就可以到朝堂议事,可博穆博果尔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上辈子的他就不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更别提现在了。 身处皇宫,想要生存,那你就得老老实实的活着,小心翼翼的活着,不要让你对被人产生任何一点威胁,如果是别人,也许会对那个位子产生什么想法,可博穆博果尔是一个很懒很懒的人,他这辈子就像安安稳稳的生活,有钱花,有美人陪,等死的时候能有个人替他送终那就行了。 至于不想去上书房的原因吗?那就更简单了,你说他一不考状元,而不用当师傅,懂那么多知识做什么,他现在只要自己能认识书上的字就好。 想到书,博穆博果尔就想起跟在苏麻拉姑身后学习的日子了,那简直就是受罪呀,一篇文章,读数百遍,写数百遍,想想以前学习外语时的痛苦,跟这个时候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可是现在他不只学习一门外语,还要学习满蒙两种小语言,为了让博穆博果尔能够更加好的学习满蒙文化,苏麻拉姑下令让伺候博穆博果尔身边的人全部不许说汉语,每人都是满语蒙语的满口说。 什么?你说听不懂?听不懂,那没关系,你一遍听不懂我说两遍,你两遍听不懂我说三遍,如果你三遍还是听不懂……抱歉了,听不懂那就算了。你自己饿肚子吧。谁叫你和奴才沟通不良呢? 想想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突然到了一个语言不通的地方,那个滋味真是无与伦比呀。指手画脚的和地下伺候的人打交道了一段时间之后,博穆博果尔终于可以大略的听懂奴才们的语言,虽然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怎么会说? 想要学好一门语言,处在那个语言的环境中,可以让你的语言能力突飞猛进,这个可是博穆博果尔历经无数血汗得来的真理。 博穆博果尔现在也大了,福临也不好再像以前一样把他抱在腿上,伸手拉过站在一边的人,叹口气问道:“说吧,为什么不想去上书房?苏麻姑姑不是说你的学习很好吗?” 就是因为好,所以才不想去?一想到苏麻拉姑的魔鬼教学,博穆博果尔就一阵冷汗,打死也不要跟他学习了。博穆博果尔拉着福临的手,可怜兮兮的摇摇:“哥哥~哥哥~我不想去上书房,你看我现在跟着苏麻姑姑学习,满蒙汉的语言我都认识的差不多了,最起码自己看书,写字是没有问题了,我又不要去考状元,学那么多做什么呀,哥哥~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福临坐在椅子上都快被博穆博果尔要的散架了,赶紧拉住博穆博果尔的手,迭声说道:“不行,身为皇子,不读书成何体统?” “哥哥~”博穆博果尔一听福临不答应,水汪汪的大眼睛霎时溢满薄雾,嘟着小嘴不高兴的喊道。 福临揉着额头,满脸的无奈,他还从没听说那个皇子阿哥说要不学习的,把快要哭出来的小鬼拉到自己怀里,双手轻轻地在他背上轻拍,嘴里劝道:“小果儿你现在还小,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现在你生哥哥的气,等你长大了就要感谢哥哥了,所以呀,你现在不论怎么撒娇,哥哥也不会同意的。”说完,福临把博穆博果尔拉出怀抱,双手握着小果儿的肩,黑色的眼睛布满了坚决,一动不动的看着博穆博果尔。 博穆博果尔其实也知道,不去上书房学习这件事,福临答应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被一个小屁孩教训,心里还是有一些郁闷,抿着嘴道:“知道了。” 福临也知道博穆博果尔现在的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再和他说这件事,只是转而提起他宣博穆博果尔来此的目的。 “小果儿,你现在该搬到阿哥所居住了吧。”福临问道。 博穆博果尔趴在福临的怀里点点头。如果不是你突然宣召,我现在应该在阿哥所了。 皇太极的孩子并不多,年龄和博穆博果尔差不多大的更少,现在也就六七十阿哥还在阿哥所居住,剩下的阿哥早就分府单住了,而剩下的这几位阿哥,博穆博果尔并没见过几回,所以和他们也没什么交情,只是不知道小皇帝突然提此有何目的。 “现在阿哥所中的阿哥,你也不认识几个,不如搬到养心殿居住吧,也省的你无趣,如何?”福临说道。 博穆博果尔猛的把头从福临的怀中抬起,一脸诧异的看着福临,靠,你不是吃错药了吧。养心殿是可以让别人居住的吗?要是被孝庄知道了,那还不得把我掐死。 “皇上,这不和规矩。”急得博穆博果尔连哥哥也喊不下去了,赶紧想办法打消福临的意外之举。 看着博穆博果尔抗拒的举动,福临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沉声喝道:“怎么和我居住,你有什么不满吗?” 博穆博果尔赶紧摇摇头,他哪敢不满? “那为什么不同意?”福临接着问道。 靠,你说我为什么不同意,养心殿那可是皇帝处理政务、接见大臣、学习与休息的场所,那是我一个小小的阿哥能居住的地方吗?博穆博果尔心里是急得团团转,赶紧想办法让福临改变主意为好,现在你宠我,让我,我居住养心殿没什么问题,但万一你那天厌了我或恼了我,这居住养心殿可就是一件大罪了,你说,为了小命着想,我怎么敢在这居住? “哥哥~我现在都是大人了,怎么可以再像小孩一样,睡觉都要人陪呀。”博穆博果尔拉着福临的衣袖,呶呶嘴在一边撒娇道。 “我当什么事呢?这有何问题,这养心殿可是有东西两个暖阁,到时候你单独住一间不就好了。”福临笑道。 得,看福临这态度,博穆博果尔也知道没有自己拒绝的余地,于其在这惹他生气,还不如现在先答应了,倒时候再想办法,反正现在福临也13岁了,现在朝堂上没有了多尔衮的压制,孝庄也该给小皇帝选妃了,那时候……想到这里,博穆博果尔也不担心了,点点头,同意了福临的提议。 心下叹了口气,昨天还在向往着自由的生活,结果今天就得知搬进养心殿,博穆博果尔可以看到,他向往的幸福生活,在愉快的朝他摆手。 没办法呀,他这只身处独裁政策之下的小虾米只能妥协。 天好热 其实和小皇帝同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最起码和小皇帝同居之后,膳食提高了不少,伺候的下人也尽心了不少,除了每天晚上要像个小孩一样被人搂在怀里,同居的日子可以说是称得上美满。 皇上的工作是辛苦的,你做的好是应该,做的不好那就是昏庸无能,朝堂上可是要被御史告状的。 小皇帝今年才十三,在现代还是一个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小孩,可是现在的福临却是一个承担着大清国运的九五之尊。 小皇帝每天都是忙碌的,与此相比博穆博果尔的日子可谓是清闲无比,自从上次的不上上书房学习之后,小皇帝对于博穆博果尔的学习也不像以前那样尽心,只要博穆博果尔有上学就好,至于学到了多少,那就没人过问了。 所以博穆博果尔的上书房之行可谓是幸福无比,虽然博穆博果尔不乐意学习八股文,但是对于练字和学习满蒙两种外语,还是很上心的,所以整个皇宫都知道出了一个不爱学习的皇子,而且这个皇子还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一时间,整个皇宫看向博穆博果尔的眼神都是无比疑惑,皇上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呢?难道……因为这个皇子没有威胁? 至于别人怎么看,博穆博果尔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这段时间的博穆博果尔就犹如霜打的茄子,没有一点的精神。整天恹恹的呆在养心殿不出门,可是吓坏一干宫女太监,要知道,这个十一阿哥可是皇上手心中的宝,谁敢伺候不周,于是太医一个又一个的传进养心殿,可每个太医诊过之后,都说没什么事。 可既然没事,十一皇子又怎么会病恹恹的,膳食也不怎么动弹? 别人不知道,跟在十一阿哥身边的佟佳·奎元可是清清楚楚,十一阿哥这是因为天热,不想动弹。 六月份的皇宫闷热的厉害,虽然养心殿随时都准备了冰,可是博穆博果尔还是热的受不了,只要一动,身上就浑身是汗,心中闷闷的,没有什么力气。 小皇帝知道是因为博穆博果尔怕热的原因,又下令在养心殿准备了许多的冰,并恩准博穆博果尔可以不去上上书房上课,这下好了,博穆博果尔的寝宫摆了许多的冰,整个屋里都弥漫着凉爽的气息,博穆博果尔整天呆在寝宫习字、学习,并无比同情的看着站在太阳下守卫的侍卫。 因为不用出门,博穆博果尔就下令没有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命令,呆在屋里穿着中衣,袖子撸到胳膊上,裤腿撩到大腿,如果不是怕别人看到,博穆博果尔真想把衣服改成短裤、短褂穿在身上,在古代,什么时候最难过,那无疑是夏天,天气炎热不说,身上还包的严严实实的,这要是在现代如此穿着,一准是个疯子,可是在古代,一个比一个穿得严。没办法,博穆博果尔只能在寝宫中,没人看见时,穿着类似的衣服过过干瘾。 姿势不雅的坐在椅子上,博穆博果尔静下心来练字…… 福临下朝回到寝宫,就看到博穆博果尔穿着中衣,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和小腿,翘着大腿,弓着身子在写字,轻轻的走上前,观看了一会,福临说道:“要练字先要做好姿势要正确,两脚平放地上,两手据案,肩平、背直、头正,目注纸上。你看你,弓着身子,翘着腿,如何能练好字。” 正在练字的博穆博果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墨黑的墨水滴到了纸上,晕染出一片黑渍。 博穆博果尔看到桌上的这张纸已经报废,放下笔,拍拍心跳加速的心脏,抱怨道:“哥哥,以后请不要在我练字的时候突然发生好不好,把我吓了一跳。” 福临不理博穆博果尔的抱怨,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替他整理好散乱的衣服,博穆博果尔顺从的让福临帮自己把折起的衣服放开,整理好。 “你看你现在是什么穿着,如果被别人看到,又要有人说闲话了。”福临训道。 博穆博果尔满不在乎的说道:“哥哥,我只是在寝宫中这样穿穿而已,我又不穿出门怕什么。” “在寝宫也不许如此穿着。”福临说道。“如此露着肌肤成何体统。” “哥哥~”博穆博果尔拉长声音撒娇道:“哥哥,这不是天热吗?” “天热?”福临摸了摸博穆博果尔的身上,凉凉滑滑的,手感不错,“寝宫不是放了许多冰了吗?怎么还会热?” “嘻嘻”现在不热,但是露出皮肤更凉爽呀,“哥哥你要不要试试。”说着就要替福临脱衣服。 福临赶紧阻止:“我不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博穆博果尔抿唇一笑,也不反驳,把福临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又递给他一杯加了冰的绿豆汤,这是福临特地命御膳房替怕热的博穆博果尔准备的。“来,喝点冰绿豆汤,降降火气。”说完,又拿起扇子替福临扇风。 “好了,别忙活了,我不热。”福临拉着博穆博果尔坐在自己的身边。 “咦,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博穆博果尔顺从福临的力道,坐在他身边,突然想起以前,福临都是很晚才回来的,今天怎么会这么早。 放下手中的空碗,福临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无非是因为要选秀罢了。” “哦。”靠在福临的身上,博穆博果尔不在意的应道,突然,博穆博果尔直起身子,侧头看向福临,满脸惊讶:“你刚才说什么?选秀。” “是呀,怎么了?”福临看着博穆博果尔震惊的样子有些不解,选秀,这不是很正常嘛?怎么博穆博果尔会这么意外? “选秀,你才多大呀,就要选秀。”博穆博果尔跳起身子叫道。才十三岁的小娃儿,你懂个屁呀,还选秀。 “小果儿,你怎么了,我今年十三岁可以成家了呀。”福临对于博穆博果尔的想法越来越不解了,十三岁成亲在清朝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博穆博果尔会这么难以接受。 听到福临说十三岁在清朝可以成家是很正常的,博穆博果尔恹了,是呀,这是清朝,不是现代十三岁娃儿,什么都不懂的娃儿。 “小果儿,你到底怎么了?”看见博穆博果尔犹如被打击到一样,瞬间就没有了朝气,垂头丧气的,福临在一旁担心的问道。 “没事。”博穆博果尔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丫的着实被打击了,选秀,一想到选秀就可以见到许多的美女,博穆 重活顺治年间第4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女,博穆博果尔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活力外泄,满脸灿烂的看着福临,笑眯眯的问道:“哥哥,选秀是不是可以见到很多很多的美女?” “怎么,你感兴趣?”福临看到博穆博果尔犹如盯着鱼腥的猫咪一样,满脸馋样,心里有些不高兴,沉着脸问道。 “嗯嗯。”博穆博果尔使劲的点点头,感兴趣,感兴趣,那是绝对的感兴趣,美女嘢,谁不爱看。 “可惜,选秀是后宫的事情,你看不到。”福临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博穆博果尔说对秀女感兴趣,心里会感觉到闷闷的,有些不舒服,看到博穆博果尔洋溢的笑容,会忍不住想要把他挂在脸上的笑容给扒下来。 一听说看不到,博穆博果尔灿烂的笑容降了下来,没关系,十几岁的美女有什么看的,还没成熟,青涩的很,看不见也不亏,博穆博果尔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好想看呀。博穆博果尔趴在书桌上内牛满面,好不容易清朝举办的第一期选美大赛,自己居然没有那个眼福,真是…… 福临疑惑 “哎。”寂静的乾清宫中传来一声叹息。 坐在明黄的黄椅上的人微微一顿,然后继续。 “哎。”又一声传来。 平静的人皱皱眉,再继续。 “哎。”看见福临没反应,博穆博果尔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冰镇的西瓜一边叹道。 “哎。”不理,不理我继续叹。 福临终于妥协了,放下手中的笔,无奈的看着在一边吃的正欢的人:“你到底想怎样,你这一上午都叹几百个了。” 博穆博果尔放下手中的西瓜,然后端起一边御膳房榨好的新鲜的西瓜汁,屁颠屁颠的跑到福临的身边,殷勤的递过去。 福临接过西瓜汁,喝了一口,现在的天气炎热,虽然乾清宫放了冰,但还是有些闷热的感觉,这时候喝上一口御膳房准备好的冰镇果汁,那真是在凉爽不过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博穆博果尔笑眯眯的趴在福临的对面,看着福临无奈的表情笑道:“哥哥,热吗?” “不热。” “哥哥,渴吗?”博穆博果尔继续笑道。 “不渴。” “哥哥累吗?”博穆博果尔再一次问道。 “不累。” “那哥哥……” “好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福临打断博穆博果尔的话,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博穆博果尔肯定有事,不然这么热的天,他根本就不会从寝宫中出来,更别提在乾清宫中叹了一上午的气。 “哥哥~”博穆博果尔也知道自己的小把戏,福临清楚的很,不过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博穆博果尔继续献殷勤,“哥哥,你都忙了一上午了,现在先休息一下吧。” “好了,说吧,你呆在这一上午,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现在好了,说说看,你有什么是吧。”福临笑着说道。 博穆博果尔听完福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对对手指,然后扭捏的说道:“我想看选秀。” 福临掏掏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想看选秀。”博穆博果尔红着脸大声说道。 福临一怔,然后拉过博穆博果尔站在身边,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博穆博果尔,轻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想看选秀?” 博穆博果尔被福临的反应弄得一愣,怎么了,他想看选秀很奇怪吗?博穆博果尔点点头。 “为什么想看选秀?”福临压抑着心中勃发的怒意问道,为什么听博穆博果尔说先看选秀,自己会这么生气。 “哥哥,你在生气吗?”博穆博果尔有点担心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看皇上的选秀,应该不会犯什么忌讳吧,怎么福临会这么生气。 “说说为什么你想看选秀?”福临对于博穆博果尔的问题不理会,继续追问道。 “我想看看秀女是不是长得都是天香国色。”博穆博果尔愣愣的把自己想看秀女的原因说了出来。 “只是想看他们是不是天香国色?不是因为你对谁有兴趣?”福临的愤怒因为博穆博果尔说出的原因有些消下去了。 “兴趣?什么兴趣?”博穆博果尔不解,他丫的一宅男,整天呆在小皇帝的身边,连皇宫都没出去过,见过的女的屈指可数,能对谁感兴趣,再说了,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他吃起来还嫌酸牙呢?他又不是萝莉控会对着这些幼女感兴趣。 “不感兴趣那就好。”福临喃喃道。 因为福临的声音很低,博穆博果尔一时没听清他说什么:“你说什么?” 福临一下子反应过来,淡淡的说道:“如果想看选秀,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免得你看上哪个秀女了。 拉过博穆博果尔做到自己的腿上,福临轻柔的替他擦去因为吃西瓜而沾到脸上的西瓜汁,“还真是个孩子呀。” 自从小皇帝当上皇帝之后,博穆博果尔就很少在坐到他的腿上,现在突然坐上,感觉有些怪异,屁股在腿上动了动。 “别动,老老实实做好。”福临一把抱住博穆博果尔的腰,省的他不小心掉下去。 “哥哥,我还在坐椅子上吧。”博穆博果尔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都是一成年人,还像个娃儿一样被别人抱在怀里,真是…… 福临不乐意的掐掐博穆博果尔腰上的肉肉,不满的说道:“怎么,哥哥给你当垫子,你还不乐意?” “不是。”博穆博果尔摇摇头:“我是担心累着哥哥。” “坐一会没关系的。”对于这个十一弟,福临向来是宠在心上。 安静的靠在福临的怀里一会,博穆博果尔就感觉有些热了,擦擦额头上的汗,“热。” 福临一看,的确,博穆博果尔的衣服都有些潮湿了,放他下来,福临说道:“你先回养心殿净身,换身衣服。” “哦。”跳下腿,博穆博果尔点点头,蹦蹦跳跳的回寝宫。 福临看着博穆博果尔小小的身影,一蹦一跳的消失,摇摇头:“还真是一个孩子。” 博穆博果尔的身上是什么吸引了他呢? 恐怕就是博穆博果尔身上的那份干净与快乐吧。 皇宫中没有女人和孩子,因为能在皇宫中生存的都不是女人和孩子了,可是博穆博果尔不一样,从第一次在秘密地方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被他身上的那份安宁所吸引。 那时候的他就在想,同样是在皇宫中生存的人,他怎么会这么悠闲与自在呢? 是因为他无所求吗?每次见到他,博穆博果尔都是快乐的。有时候福临也在想,是因为他还小吧,没有经历过俗世的污染,没有尝过权利的滋味,所以他才这么干净的吧。 等到福临被多尔衮举上皇位,等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处在他的位置时,他还会这么高兴吗? 一次次的相处,让福临越来越了解,博穆博果尔身上的干净与快乐,不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俗世污染,而是因为他的不争。 如果是别人被皇帝如此宠爱,恐怕早就失去了本心,变得嚣张跋扈起来,但博穆博果尔不一样,他还是那个他,快乐的他,干净的他。不论皇帝如何宠爱,他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那份悠然与快乐,也让跟在他身边的人能够感觉到快乐。 是因为这个,自己才会越来越宠他的吗? 想到自己会因为他关注别人,而心生不悦,就像被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福临疑惑了。 是因为这样吗?福临不解。 选秀开始 时间就在博穆博果尔兴奋的数日子中度过,一转眼就到了7月,清朝第一期的选美女大赛就要开始…… 天还朦朦亮,博穆博果尔就兴奋的睡不着觉,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等待着天亮。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福临翻个身,手在旁边的空位上摸摸,咦……感觉到没人,福临睁开迷蒙的双眼,就看到应该还在睡觉的人,此时一脸的精神坐在床上,还没睡醒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咦,你醒了?”博穆博果尔听到声音,回头看去,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皇兄,我把你吵醒了。” 福临半坐起身,拉过博穆博果尔有些不解:“你这是干嘛?”平时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的人,今个居然起的这么早。 博穆博果尔顺着福临的拉力,倒在福临的身边笑道:“我就是太兴奋了,有些睡不着。”博穆博果尔说着说着就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没见过市面,这么一点小场合就能让他失眠。 福临办搂住博穆博果尔,下巴抵在博穆博果尔的肩膀上,困意绵绵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兴奋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你还是在睡会吧,时间还早着呢?” 温热的呼吸喷在博穆博果尔光滑的肌肤上,刺刺痒痒的,博穆博果尔动了动身体,想躲开,可是福临一把搂紧他的身体,不耐烦的说道:“别乱动,赶紧睡觉。” 博穆博果尔僵着身体,躺在福临的怀中一动不动,因为天气热,所以博穆博果尔在睡觉的时候,喜欢不穿衣服,光着身体,以前还没觉察到什么,可是现在神志清醒的躺在福临的怀中,再加上福临喷出的呼气,在博穆博果尔的肌肤上,撩起阵阵鸡皮疙瘩,博穆博果尔有些不淡定了…… 以前,他也不是没和福临拥抱过,可是以前都是隔着衣服的,现在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缠,怎么感觉,怎么暧昧,当然,凭着他们现在的年龄,想干点什么那也没那个资本…… 想到这里,博穆博果尔淡定了,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的在福临的怀中软化,最后酥软在福临的怀里,除了感觉到温热的肉,体,有些不自在之外,也没什么不是。 闭着眼睛的博穆博果尔没有看到,当他的身体软化时,福临渐渐勾起的嘴角…… “皇上,该上朝了。”吴良辅的声音在帐外想起。 也许是因为夜里太过于兴奋,所以吴良辅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吵醒熟睡的博穆博果尔。 福临张开眼,就看到博穆博果尔如婴儿般躺在他的怀中,小小的身体蜷缩着,纤细的胳膊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玉一般莹润的小脸,透着红润,嘴角轻轻扬起,好像睡梦这做着什么美梦。 轻轻的拿起博穆博果尔的胳膊,放进被里,然后轻巧的下床,等候在一边的宫女,早就把准备好的衣服给福临穿上,洗漱用品摆在一边。 等福临在宫女的伺候下整理好仪容,挥挥手让在场的众人下去,转过身走进帐中,博穆博果尔还在熟睡,福临帮他把薄被盖好,自己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手指在博穆博果尔光滑的脸上轻轻描绘,眼中带着隐隐的笑意,头一低,在博穆博果尔饱满的额头印下一吻,笑道:“真像个小猪。”起身,利落的走出寝宫,福临吩咐道:“任何人不准接近寝宫半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福临下朝回来的时候,博穆博果尔还在睡觉。 走进床边,福临轻声道:“果儿,果儿……” 熟睡中的博穆博果尔感觉耳边有蚊子在叫,拉着被子把头蒙上,翻个身继续睡到。 “果儿,该起床了。”福临看到博穆博果尔赖皮的样子,有点好笑,不过还是接着喊道。 “嗡……嗡……”博穆博果尔被蚊子坚持不解的叫声,弄得有些火大,靠,老子睡个觉,也不让人安生,一掌拍向蚊子…… “啪”清脆的一掌,在寂静的宫中清晰可闻,福临被博穆博果尔一掌打得有些发蒙,一时没转过劲来,傻傻的坐在床边。 梦中的博穆博果尔笑了出来,“让你丫的打扰我睡觉,怎么样,被老子一掌消灭了吧。”耳中没有了嗡嗡声,博穆博果尔又翻身睡了过去。 福临黑着脸,看着罪魁祸首在一边睡的香甜,磨牙道:“你还想不想看选秀了。” 怎么又有蚊子叫了,博穆博果尔皱着眉,睡眠是一种艺术,谁也不能阻挡我追求艺术的脚步,选秀,选秀又怎么了,那也不能和睡觉相比……选秀!博穆博果尔一下坐起了身子。 该死的,自己怎么会睡着了,也不知道选秀开始了没,博穆博果尔慌张的穿好衣服,紧接着就要下床。 “咳咳。”福临看见博穆博果尔旁若无人的模样气得半死,好,好呀,朕这么大的一个人,你居然看不见,真是好呀…… 博穆博果尔下地的动作一顿,身子僵硬的转过头,呐呐的说道:“皇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什么时候来的。”福临冷哼:“在你睡觉的时候来的。” 博穆博果尔干笑:“皇兄你来怎么也不叫醒我呀,咦……”博穆博果尔看着福临脸上的红印疑惑:“皇兄你的脸怎么了……”不会是叫女人给打的吧。博穆博果尔一想到,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让一个女人给了一锅贴,就想笑,不过看看皇帝那些黑黑的脸,还是算了。 博穆博果尔不提还好,一提,福临的脸色更臭,一张脸拉的长长地:“你梦中的蚊子打得很爽吧。” 咔嚓一声,五雷轰顶,博穆博果尔脸上的笑意顿时扭曲,不敢置信的看着福临:“不……不是吧。”天这是要灭了他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福临漆黑的眸子:快告诉我,我是在做梦。 福临清秀的脸上水波不兴,一脸淡然:“是真的。” 福临的话顿时把博穆博果尔批进了地狱,博穆博果尔一脸的惶恐,看着福临一脸小媳妇状:“我……我不是故意的。” 福临挑了挑眉,冷哼。 博穆博果尔低着头垂死挣扎:“要不,你打我一掌。”博穆博果尔高昂着头,看着福临。 福临看着博穆博果尔一脸的纠结,把手伸向博穆博果尔,博穆博果尔把眼一闭,靠,来吧,不就是一巴掌吗,老子就当被狗咬了。 博穆博果尔一脸的视死如归,紧闭的睫毛颤颤的,双手紧握,青筋乍现…… 博穆博果尔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疼痛的出现,紧闭的双眼,悄悄地张开一条缝,偷偷的打量着对方…… 福临一脸温柔的看着博穆博果尔,笑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呲牙必报?” 看出福临没有打他一巴掌的计划,博穆博果尔一脸的讨好,抱着福临的腰,甜甜的笑道:“我就知道,皇兄是最好,最好的人。” “你呀。”福临无奈的瞪了博穆博果尔一眼:“还不拽进用膳,你还要不要看选秀了。” “选秀?”博穆博果尔尖叫。立马拉着福临就朝门外跑去:“快点,快点,就要迟到了。” 福临被拉着踉跄了几步,赶紧说道:“别急,时间还来得及。” “真的?”小狗般的眼神看向福临。 福临嘴角微微抽搐:“真的。” 霎时,博穆博果尔一脸的灿烂,蹦着身子就在福临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咧着一口白牙:“那我们赶紧用膳吧。” 福临深邃的瞳孔一暗,缓缓勾起嘴角,声音变得低沉而缓慢:“好,我们用膳。” 可惜,现在的博穆博果尔一心都在一会的选秀上,一点也没有发现福临的变化。 失望 等着福临慢条斯理般的用完膳,博穆博果尔都要怀疑,福临是不是在拖时间,不想让他去看选秀了,幸好,最后他们还是去了。 虽然到的时间有点晚,但是最终还是让博穆博果尔看到了清朝选秀时盛大的场面。 选秀的场地是在御花园,亭子里一排溜的坐满皇太后和太妃们,因为福临的年纪还小没有到宠妃,所以评审们只是他的长辈没有他的红颜们。 小皇帝的出现让在场的众人愣了下,起身行礼。 福临拉着博穆博果尔走上凉亭;“免礼。”然后给孝庄行礼:“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辛苦了。” 孝庄拍拍自个身边的座位,面带微笑的看着皇上:“皇帝公务繁忙,做额娘的当然要好好的替你选妃,这没什么辛苦的。”然后看向博穆博果尔:“十一阿哥的功课如何了?” 博穆博果尔感觉孝庄温柔的视线就像死神的镰刀,再像自己招手,顿时满身的热气,就像冬天袭过,冷彻入骨,“回皇额娘的话,儿臣的功课还好。”因为天气热,他早就没上上书房学习了,现在一听孝庄问起功课,可是汗如雨下。 紧拉着博穆博果尔手的福临,一下子就觉察到博穆博果尔的紧张,插话道:“皇额娘,儿臣会好好督导十一弟用功的。” 博穆博果尔在一旁狂点头,就是就是,有皇帝盯着就够了,您老还是歇歇吧。 福临在孝庄的身边坐下,博穆博果尔可不想活受罪,一股脑的跑到自己额娘身边坐下,看到众人的视线又都回归小美女的身上,松了一口气,小声道:“额娘,你怎么也来了。”娜木钟不是一般不出麟趾宫的吗? 娜木钟拿起手帕,轻轻的帮博穆博果尔拭去透汗的汗水,温雅的说道:“这次选秀,额娘也要替族里的适龄的选出一些福晋,侧福晋之类的,倒是你怎么和皇上一起来了。” 博穆博果尔拿起桌上准备的消暑甜品放进嘴里,语气模糊的说道:“我这不是第一次看见选秀吗?稀奇一下。” “小心点。”看到博穆博果尔吃的有些急,娜木钟劝道。 “嗯嗯。”嘴里塞满了食物,博穆博果尔点点头。 御花园中姹紫嫣红,香气扑鼻,待选的秀女一一站在空地上,每排6—8人,评审们每人手中都有一张排单。 看着在烈日下暴晒,身着旗装,脚踩10厘米高的旗鞋,博穆博果尔满心同情,真是可怜,那么热的天穿了这么多的衣服不说,还要在太阳底下挨晒,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被留牌子。 不过……博穆博果尔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睛左右摇动的乱晃,娜木钟在一旁问道:“你在看什么呢?东摇西晃的。” 博穆博果尔嘟着嘴,埋怨道:“额娘,我怎么都没看到美女呀。” 娜木钟噗嗤一笑,“你以为这选秀是光看长相吗?” 难道不是吗?选秀不就是漂亮的留下,不漂亮的自行婚配吗?那个当皇帝的不选漂亮的留在自己身边养眼呀。博穆博果尔不解。 娜木钟一看博穆博果尔的脸色就知道,他不清楚选秀的目的,轻声道:“这选秀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选秀呀,一要看品行,而要看门第。而这两者之间,门第又有着更为重要的作用。”说完,看着博穆博果尔还有些迷糊的表情叹道:“无妨,反正你也不需要懂这些。” 真可怜,这皇帝也不是可以由着自己性子做呀,光看这下面的秀女,博穆博果尔就替福临感到悲哀,你说说,这秀女多是13—17的年纪,你说如果是选上17的那也就算了,如果选了13岁的,那可怎么宠幸呀,这13岁的也就是一个半大小孩,能懂什么,宠幸这样的,福临也不感觉到别扭吗,这么小的一个女孩,简直就是残害国家幼苗呀,一想到以后,等他年龄大了,也许也会有这么一个娃娃新娘,博穆博果尔就感觉头痛。 偷偷的看向福临,博穆博果尔想着该怎么样让福临不急着给他指婚,怎么着也得等他18岁以后再说这事吧。正巧,福临也看向博穆博果尔,两人一对神,博穆博果尔随即扯出一抹笑,朝福临眨眨眼。 福临摇摇头,然后又接着朝秀女看去。 只有身处在选秀当中,你才能明白选秀的辛苦,一个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粽子,穿着高高的旗鞋,身体挺直的站在烈日当中,犹如待选的猪肉一般,任凭上面的贵人们用着挑剔的眼光,挑选出不合格的商品。 身为秀女,站在皇宫中,你就要把自己身上那高人一等的傲气收起,服小做低…… 做评审们的贵人也不轻松,一个个都要张大了眼晴,从各色美女中挑选出符合自己标准的秀女,然后留下牌子。 从秀女的举手投足中,说话问答中,家世品行中,再做的贵人们,一眼就能挑出满意的出来。 福临和博穆博果尔呆呆的看着秀女来来往往的换着,太后太妃们喜笑颜开的挑着满意的秀女。 等第一轮的姿仪过后,就要留在宫中进行下一轮的评选…… 终于等到今天正黄、镶黄两旗秀女选过之后,福临和博穆博果尔终于可以回宫。 回到寝宫的博穆博果尔一身疲惫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福临在一旁笑道:“明天还要不要看选秀?” “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博穆博果尔一脸的后悔,原本是奔着美女去的,结果美女没见到,就看到一群奶娃娃木偶一般的站在那里。 看见博穆博果尔累的够呛的份上,福临的心理有些安慰了,做到床边,伸手在博穆博果尔的腰上轻捏了两下:“你的身体也太差了,就这么一会,就累成这样?”福临鄙视道。 “切。”博穆博果尔被鄙视,心理暗恨想到,他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当然,等过了夏天之后再说。 “皇兄……”被伺候的有些昏昏欲睡的人,突然喊道。 “嗯。”福临应道。 “选秀,除了要留在宫里之外,也要给那些皇室子孙吗?”博穆博果尔问道。 “恩,怎么你动心了。”福临挑眉,“不过你还要再等两年。” 博穆博果尔一脸的黑线,这哪是哪呀,“等我到年纪的时候,可不可以晚赐婚。” “为什么?”福临疑惑。 博穆博果尔一脸扭曲,“今天看见的那些秀女年纪都那么小,我和她们没有共同语言。” “你还想找个情投意合的怎么?” “女人贵不在多,在精。”博穆博果尔一脸的神秘,凑近福临的耳边轻声道。“我可不想以后家庭不和。” 福临一脸意外的看着博穆博果尔,“想不到你还有这想法,女人就是生孩子用的,如果不听话,休了就是,你堂堂一个皇子阿哥难道还收服不了一个女人?” 得,这相差几百年的代沟,没法沟通,博穆博果尔一脸的郁闷。 翻起身,拉着福临的衣袖撒娇:“皇兄,你就答应吧。” 福临一脸的无奈:“等你年纪到了的时候,在这么想就好了。” 福临生气 八月的京城就像一个烤箱,闷热,喘不过起来,博穆博果尔自从看过一眼选秀之后,就对八旗美女绝了心,每天呆在铺满冰的寝宫宅着。 就在选美大赛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孝庄的哥哥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从科尔沁来到了京城,同来的还有即将成为皇后的博尔济吉特氏。 据说这位皇后可是摄政王多尔衮生前定下的,顺治对此婚事很不情愿,现在多尔衮死了,顺治更是不想答应这门婚事,一直借故拖延,可是亲王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终于逼上门来,福临没办法,值得在太后和朝上大臣的施压下答应。 八月中旬,皇太后下旨,令皇帝册立皇后并举行大婚仪式,从慈宁宫回来的福临一脸愤怒,走进养心殿,就把摆在桌上的文案(c6k6.com)全部扫下桌子,劈了啪啦的声音,让守在殿外的吴良辅惊了一头的汗,看样子这位爷的怒气不小,不敢进去又怕皇帝受伤,吴良辅小心的喊道:“皇上……” “都给我滚得远远地……”福临把屋中自己能够到的东西通通扔到地上,大声叫道。 瓷器破碎的声音终于惊醒睡在里屋的博穆博果尔,起床,小心的把门打开一条缝,想看看是谁把福临惹得这么生气,结果,就看到满地的碎片和文件,福临满脸愤怒的站在案桌旁,博穆博果尔疑惑,这福临不是上朝吗?难道在朝上受气了?博穆博果尔猜测,不过自从多尔衮死后,博穆博果尔还没见过福临生这么大的气过。 看福临气得连自己最爱的砚台都扔到了地上,可见福临此时气得连理智都没了,看福临这脸色,没个时间消化,这气绝对咽不下去,博穆博果尔小心的踮起脚,偷偷的沿着墙壁蜗行…… 趁福临背对着门,博穆博果尔一溜烟跑出养心殿,boss在生气,他还是不要在里面添乱了,出去避避火气比较好,虽然外面天热,但总比不小心受牵连要好的多,天气热只要找个凉爽的地方呆上一天就可,但是皇帝一怒那可是会浮尸千里,博穆博果尔缩缩脖子,这可不能怪他没有意气,换做别人生气,他还有可能上去劝劝,但皇上…… 还是算了吧,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身为一个有理智的成年人,博穆博果尔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没听到福临有什么动静,背靠着门,博穆博果尔轻轻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突然身子一僵,博穆博果尔如生锈的机器人一般,慢慢的转过头看向伸手拉扯自己衣裳的一只手的主人…… 吴良辅正着急的站在门外,这小皇帝下令不准人进去,可是这殿里都好久没动静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正在吴良辅急得如火烧屁股一般的时候,突然发现门被轻轻打开,立时,吴良辅身体笔直的站在一般…… 看着十一阿哥如小偷一般轻轻的跑出来,而殿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吴良辅就知道一定是十一阿哥趁着小皇帝生气没注意的时候偷溜出来的,要不然皇上也不会没动静。 一把拽住十一阿哥的衣裳,看着十一阿哥僵硬的身体,吴良辅打千道:“十一阿哥吉祥。” “吉祥,吉祥。”十一阿哥干笑道,眼睛看着拽着自己衣裳的吴良辅,博穆博果尔小声道:“吴公公你可以放开我的衣服吗?” 吴良辅一脸的不怀好意,手紧紧的抓着博穆博果尔的衣服不放,“十一阿哥这是要出去?”吴良辅这是打定主意也不松手,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灭火器跑了。 “吴公公有话松开手再说。”博穆博果尔扯着自己的衣裳说道,心里却在暗恨,怎么就被这货逮着了,靠,老子在逃命,你丫的赶紧松开。 松开?松开你好跑掉?吴良辅一眼就看出博穆博果尔这是准备是避祸去,又怎么会放开,吴良辅一脸的微笑:“天气热,十一阿哥还是呆在殿里比较好。”潜意思就是,你丫的跑不掉。 博穆博果尔被吴良辅缠的没办法,又怕声音大了引起福临的注意,无奈道:“吴公公你这是要做什么?”天呀,降道雷劈死这丫的吧。 “皇上现在一个人这殿里。”吴良辅说道。 屁话,在没在,你不会长眼睛看呀,博穆博果尔在心里腹诽,脸上却面带微笑,柔声道:“皇上独自在殿里检验咱大清陶瓷制品的质量如何?”翻译过来就是,皇上在里面摔东西。 “十一阿哥,众皇子阿哥中,皇上最看中的就是十一阿哥呀。”吴良辅继续说道。皇帝这么看中你,现在皇帝有困难了,你就不替他分担分担。 笑话,谁没事回去摸老虎的屁股呀,博穆博果尔心下鄙视,嘴上却说道:“本阿哥也知道皇上对本阿哥赤诚以待,现在皇上既然想要独处,我们这些做臣子奴才的就不应该在去打扰他。”靠,不论你丫的说什么,老子也不去。 吴良辅轻笑:“十一阿哥,你真不进去?” “打死也不进。”博穆博果尔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吴良辅突然朝殿里喊道:“皇上……” 博穆博果尔一惊,立马捂住吴良辅的嘴,气道:“靠,没事你瞎叫个屁。” 吴良辅笑眯眯的看着博穆博果尔,一脸就不进去,我就把你推进去。 博穆博果尔咬牙切齿的瞪了吴良辅一眼:“说吧,皇上为什么生气。”靠,真他妈的倒霉。 吴良辅一点也不介意博穆博果尔的死亡射线,镇静自若的解释皇帝为什么生气。 听了吴良辅的话,博穆博果尔才知道对于皇帝生气的原因,自己完全猜错,皇帝生气不是因为在朝上受气,而是在慈宁宫受气了。 不过,皇上这年龄到了,册封皇后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这位皇后太丑了,博穆博果尔在心里嘀咕道。 站在门口,整理好刚才因为拉扯有些凌乱的衣服,博穆博果尔迟疑的转过头,希望吴良辅可以改变主意,可是吴良辅一脸微笑的看着博穆博果尔,满眼都是支持,无奈,博穆博果尔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敲了敲门。 这时,吴良辅的声音传来:“放心吧,十一阿哥,皇上不会怪你的。” “滚出去。”殿里传来小皇帝暴怒的声音,紧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 “皇兄?”博穆博果尔心颤了颤,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 殿里静了一会,福临的声音才响起:“进来吧。” 推开门,就看见满地的碎片,原来养心殿用来观赏用的瓷器都被打破,满是凌乱,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碎片,博穆博果尔接近福临:“皇兄,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福临疲惫的回道,看着博穆博果尔满头大汗,忍不住皱眉:“外面天气这么热,你怎么跑出去了,要是中暑怎么办?”福临忍不住用衣袖替博穆博果尔把额头的汗水擦掉,数落道。 “没事,天天闷在寝宫,有些无聊。”拉下福临的手,博穆博果尔惊叫:“皇兄你受伤了。”当然这惊叫掺了不少水分,皇帝受伤,他怎么着也得表现出惊恐的神情出来不是。 福临随意的看了一眼手,淡道:“只是一点小伤。” “不行。”博穆博果尔态度强硬的说道:“我去叫太医。”跑出这个门,我就不回来了,博穆博果尔打定主意。 福临一把拉住往门外跑去的博穆博果尔,阻止道:“没关系,只是破了一点皮。” 福临坚决的态度让博穆博果尔只能妥协,走进内室,拿出伤药,小心的帮福临处理好伤口:“好了,这几天你的手不要碰水。” “嗯。”看着博穆博果尔最后在自己的伤口上系了一个蝴蝶结,福临一脸黑线的点点头。 受伤 看着福临的心情平静了不少,福临窝在福临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皇兄,你今天这是……” 本来心情平缓下来的福临,一听这话,又想起在慈宁宫受的气,手紧紧的握住,咬牙道:“真是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想起刚才在慈宁宫发生的事,福临又是一阵火大,这多尔衮活着受气也就算了,没想到就连他死了,自己还要按照他的想法,迎娶那个女人,一想起这个,福临就恨不得把多尔衮拉出来鞭尸。真是气死他了,福临忍不住握紧双手。 “痛。”福临突如其来的怒气,让博穆博果尔吓了一跳,不过手腕上的疼痛却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福临一惊,低下头去,捧起博穆博果尔的胳膊,掀起衣袖,原本藕节一般的细白手腕,此时青了一圈,顿时心疼,“乖,不疼啊。” 靠,你丫的以为你在哄小孩呀,还不疼?博穆博果尔忍不住抽搐着嘴角心道。 福临见博穆博果尔的脸色不太好,忍不住担心:“果儿很痛吗?要不要叫太医?” “不用了,不是很疼。”抬起手腕看了看,博穆博果尔说道,手腕上的青紫在雪白的皮肤上怵目惊心,博穆博果尔忍不住摸了摸,前世身为一个女性,虽然皮肤不错,但也没有现在这么水嫩嫩的,现在自己堂堂一个男人要这么好的皮肤干嘛呀,博穆博果尔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真的没事?”福临小心的在博穆博果尔的手腕上轻柔,脸上带着心疼。 “没事没事。”博穆博果尔说着,见福临面露不信,大大咧咧的摇摆着手腕笑道,不过刚受过伤的手腕,那经得起他如此折腾,“嘶……”一个用力过度,博穆博果尔痛的呲牙。 福临见状,赶紧制止博穆博果尔的行为,看着自己一直捧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小孩,此时痛的一脸煞白,忍不住埋怨道:“手腕都受伤了,你就不能安分些吗?” 博穆博果尔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靠,也不想想我现在的惨样是谁害的。 这次福临决定不听他的话,立马叫来太医:“怎么样,十一阿哥的手没事吧。” 吴太医跟着吴良辅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的到了养心殿,还没来得及查看伤势,皇帝就在一边着急的问道。 上前仔细的观察了十一阿哥的手腕,摸了摸,回头对着皇帝说道:“回皇上的话,十一阿哥的手腕没什么问题,这伤只是看着恐怖,但没有伤到筋骨,只要把十一阿哥手腕上的淤血揉开就好了。” “那你还这么多的废话做什么?还不赶紧揉开。”福临骂道。 吴太医胆战心惊的捧着十一阿哥的手腕,用力的揉着,博穆博果尔只感觉手腕就像要断了一样,痛的忍不住叫出声。 “你轻点。”福临忍不住说道。 吴太医在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回皇上的话,如果不用力,淤血就散不开。”真是倒霉,每次提这些贵人看病,他们这些做太医的都是胆战心惊。今天看吴良辅如此紧张的进太医局,他们还以为发生了重要的伤,结果,只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皇帝还这么紧张兮兮的……真是,吴太医忍不住在心里苦笑。 替十一阿哥揉开淤血,又开了一些养生的补药,吴太医带着一身的疲惫离开了。 福临做到博穆博果尔的身边问道:“还疼吗?” 博穆博果尔摇摇头。 过了一会,吴良辅送上汤药,博穆博果尔看着乌漆嘛黑的汤药,皱了皱鼻子,一股子怪味,侧头不想喝。 福临结果汤药,端到博穆博果尔的身边笑道:“还是像以前一样讨厌,不过吃了药好的快。” 博穆博果尔把头挪开,离得药碗远远地,厌恶道:“不吃它,我也会好的很快,快拿开。” 福临坚定的端着药碗,站在博穆博果尔的身边,一脸你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 得,人家是boss,他们这些小虾米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为好,皱着一张脸,捏住鼻子,端过药碗,一昂头喝下,喝完药,立马接过福临递过来的蜜饯,一股脑的塞进嘴里,终于酸甜的蜜饯冲淡了嘴里的怪味。 “皇兄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你生这么大的气。”博穆博果尔一脸无辜的问道。心里却在冷哼,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不是受气了吗?我就让你一直重复受气的过程。 果然,一提起这事,福临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不过现在要比刚才好看多了,估计也是因为刚才误伤博穆博果尔有些愧疚,所以这次福临到没有在发脾气,只是淡淡的说道:“过段日子,我就要大婚了。” “大婚?”博穆博果尔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正在选秀中,等选秀结束,大婚也是正常的呀,他怎么会现在想起来生气了,突然,博穆博果尔的脑海闪过大婚二字,一怔:“大婚,是宫里要有皇后了吗?” “嗯。”福临点点头。 博穆博果尔仔细观察了福临的脸色,难看,很难看,非常难看,看样子,他这是对大婚不满?不过妃子都选了,又怎么会对大婚不满,那么就是对皇后的人选不满了。 “你不高兴?”小心翼翼的问道。 “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福临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样子绝对是不满。博穆博果尔下出了结论。 “不知是哪位幸运的格格能获此殊荣。”博穆博果尔对福临的皇后很是感兴趣,在历史上他只知道福临最著名的一位妃子,就是董鄂氏。 “幸运?”福临冷哼:“皇额娘的亲侄女,科尔沁上的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的女儿。” 重活顺治年间第5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近亲结婚?这是博穆博果尔听后的第一个反应。接下来就惊恐的想到,貌似这清朝近亲结婚的好像很多,自己也不会是其中一员吧,如果结婚后,那么小孩出现畸形的几率……想到这落后地方的医疗水平,博穆博果尔简直不敢想。 “你怎么了。”福临见博穆博果尔一脸受打击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博穆博果尔呆愣的看着福临,犹如落水的小孩紧紧的拉着福临的胳膊,“皇兄,以后给我指婚一定不要给我指亲戚家的女儿,你一定我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福临抱着博穆博果尔忍不住担心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转眼就变了。 博穆博果尔恍若未闻一般,只是重复着“你要答应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好不好。” 听到福临的回答,博穆博果尔终于放松下来,靠在福临的身上一脸的轻松,真好,不用近亲结婚了。想到后来的雍正帝和乾隆孩子死亡率这么高,一定有近亲结婚带来的后果。他可不想像那两个皇帝一样,频繁经历那种丧子之痛,他呀,以后只要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当然多了,他也不嫌多,不过老婆一定要少。 也许是吃了药的原因,博穆博果尔的精神有些不好,昏昏欲睡的,福临小心的把博穆博果尔抱到床上,看着博穆博果尔翻个身找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入睡,忍不住轻笑。 郁闷 无论福临对这场大婚抱有多么大的意见,大婚还是如期举行。 钦天监选定吉时吉日后,抬着皇后的凤鸾在两福晋、八命妇和扈从的王公大臣的陪伴下,吹吹打打的入大清门。 【福临得到消息后,身着金红镶龙喜服,由八名少年亲贵执宫灯引导,在御前大臣和御前侍卫的扈从及礼部堂宫的照料下,来到坤宁宫大婚洞房的东暖阁前殿等待举行婚礼。 凤舆停在正南天喜方位,皇后在两福晋、八命归和宫女护侍下,跨出轿门,皇后一手拿着一个苹果表示“平安”。 随后由亲王福晋接过苹果,再由福晋将装有珠、宝金银小如意和米谷的宝瓶递给皇后,皇后捧稳象征“吉祥如意”的宝瓶之后,即沿着御道,经过乾清宫和昭仁殿之间的通路,进入乾、坤两宫之间的交泰殿。 皇后进殿时,在殿门前横放着一个朱漆马鞍,鞍下放着从皇后手里接过来的那两个苹果,上面铺着一条红毯。 皇后在六对藏香提炉的引导下,跨过“平平安安”的苹果马鞍,被引导到西首站立,等候拜天地。皇帝算好了时刻,等皇后刚刚站好位置,即由坤宁宫出来,站在东首与皇后相对而立,在欢庆的鼓乐声中,一起下拜,九叩礼毕,成为“结发”。 拜完天地,皇帝、皇后在坤宁宫东暖阁行坐帐礼,吃名为“子孙饽饽”的饺子由礼王福晋煮,一下锅就得捞出来,呈给帝后,饺子还是生的,不能吃下去,咬一口吐出来,藏在床褥下面,这样就可以早“生”皇子。】(这段婚礼描写百度来的。) 博穆博果尔随着朝堂大臣的步伐,一步步的近距离参观这场无与伦比的盛大婚礼,随着仪式后,皇帝从坤宁宫暖阁走出,各位皇亲国戚,顾命大臣终于可以散会,三五成六的到御花园参加下一轮的流水宴,博穆博果尔身为阿哥,还是一个没有分府的阿哥,只能和那些未成年的阿哥们呆在一起。 堆在一块的小阿哥们,叽叽喳喳的讨论者刚才盛大的场面,这些小阿哥都是从小生在皇宫,没有见过世面的,像这种皇帝大婚时的场面也是第一次看,难怪如此兴奋。 也许是因为博穆博果尔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少的缘故,自打坐在一起时,说过几句客气话之外,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博穆博果尔安静的坐在一边吃着点心,耳朵高高竖起,听着旁边人的聊天。 韬塞和另几个阿哥聊的是热火朝天,感觉嘴里有些干,拿起茶盏的一霎那看到十一弟一个人孤单的坐在一边,韬赛拉拉十一弟的衣袂,“十一弟怎么一个人坐在一边,也不和兄弟们说说话。” 听到韬赛的招呼,另外几个阿哥们纷纷停下聊天,侧头看向博穆博果尔,几个阿哥中四阿哥年纪最长,笑道:“就是,十弟不开口,我们都还没注意呢?” “这可不行,十一弟可要自罚一杯。”七阿哥常舒举起酒杯冲着博穆博果尔笑道。 博穆博果尔一看,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这一桌,立马端起酒杯,冲着各位阿哥笑道:“是小弟的不是,小弟自罚一杯。”说完,便扬起头,把酒一饮而尽。 十阿哥看着博穆博果尔利落的把酒喝完,立马起哄道:“一杯那够呀,最起码也要三杯才行,是不是呀给位皇兄。” 博穆博果尔在十阿哥的起哄,众阿哥调笑的眼神中,只得又喝了两杯,清朝的酒并没有现代的酒精度数那么高,那么烈,喝到口中,有一种淡淡的,香香的水果味,很是好喝。 第一次喝道这种酒的博穆博果尔忍不住又喝了几杯,白皙的脸蛋晕染出淡淡的胭脂色,很是醉人。 六阿哥高赛镇笑眯眯的打量着这位特殊的阿哥,看着十一阿哥一个人偷偷的喝着果酒,不一会便满面红晕,眼神迷离,起身走到博穆博果尔的身边坐下,然后伸手挡住再次把手伸向酒壶的某位小酒鬼:“十一弟,你不能再喝了。” 眯着眼看着阻挡自己好事的某人,博穆博果尔嘟着嘴不悦道:“是六皇兄呀,你要喝吗?”晃晃有些头晕的脑袋,博穆博果尔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凑近高赛镇诱惑道:“我告诉你哟,这酒甜甜的,可好喝了,你要不要试试。”博穆博果尔摇晃着身体举着酒杯在高赛镇的面前晃晃。 高赛镇看着犹如小猫一般醉醺醺的小鬼,伸手扶住:“你喝醉了。” “没有……”博穆博果尔抓着高赛镇的胳膊,努力的撑着身子埋怨道:“六皇兄你好好站着,不要乱动,你晃得我头晕……” 这都说醉话了,还说没醉呢?高赛镇看着博穆博果尔可爱的醉酒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 叶布舒看着倒在六弟怀里的某人,挑起眉:“醉了?” “嗯。”高赛镇点点头。 硕塞看着晕了的某人,忍不住问道:“听说皇上对十一弟疼爱的很,让他居住在养心殿不说,还破例不让他到上书房上课,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小鬼那点有趣了。”说着,还忍不住撇撇嘴,看样子对于博穆博果尔得到的特殊待遇,十分不满。 “就是,五皇兄说的对,我和六皇兄七皇兄每日起早贪黑的学习,可是听说我们这个十一弟可是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十阿哥对于十一阿哥可以每天不用上上书房这点十分的不满,凭什么这个小鬼可以特别,而他们请个假都这么困难。 其实对于皇上十分宠爱十一弟的原因,四阿哥也感到很奇怪,要说是以前,他可能会猜测小皇帝这是在拉拢十一弟身后母族的势力以便和多尔衮、大阿哥相抗衡,可是现在小皇帝已经掌权了,怎么还会这么看中十一弟? 皱皱眉,看向六阿哥怀里的人吩咐道:“让人把十一弟送回去吧。” 博穆博果尔是被口里干醒的,撑着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蹒跚的走下床,拎着桌上的茶壶晃了晃,没水? “有人吗?”博穆博果尔趴在桌子上,无力的叫道。 在外伺候的人立马走进来,博穆博果尔指了指茶壶:“砌一壶茶来。” “是。”拿着茶壶,宫女立刻离开。 过了一会,那个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替博穆博果尔斟好水,又拿出一些点心和一碗汤。 看见博穆博果尔疑惑的眼神,宫女解释道:“回十一阿哥,这是解酒汤,是皇上吩咐的,还有这些点心也是。”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端着那碗解酒汤一饮而尽,又吃了几块点心,终于不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啦,不过看着外面的天色还早,博穆博果尔起身穿衣。 走到门外就是铺天盖地的红色,就像着了火一样,看着标志这么明显的场景,博穆博果尔心里有些低落,这皇帝娶老婆之后,自己恐怕就要搬出去了,不知道到时候那冰还有没有自己的份了,即使有,阿哥房的冰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铺张浪费了。 想到此,博穆博果尔就更加郁闷了,你说说这小小年纪结婚这么早做什么? 福临成|人 博穆博果尔会以为这段时间都会没空见到福临,怎么说大婚后刚开始的一段时间,也是蜜月期,即使不是黏黏糊糊的整天聚在一起,也要甜甜蜜蜜一段时间吧。 结果在福临大婚后的第二天,博穆博果尔就在养心殿见到了福临。 在养心殿用完晚膳之后,博穆博果尔抱着西瓜在一边啃着,福临坐在一边批改奏折,一直到该休息的时候,博穆博果尔也没见福临有起身的打算。 “皇兄,你该歇息了。”博穆博果尔看看了漏斗提醒道。 放下奏折,福临看了一眼漏斗,已经亥时一刻了,起身收好公务,“是该歇息了。” 见福临起身,博穆博果尔也跟着起身准备送他出门,可谁知,福临一转身朝内殿走去,博穆博果尔急忙叫道:“皇兄,你该回坤宁宫了。”该不是忙昏头,忘记你刚大婚了吧。 福临径直的走进内殿,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今晚宿在养心殿。” 博穆博果尔一怔,不是吧,这昨天刚大婚,今天就分床?这也太不给皇后面子了吧。 等博穆博果尔回过神,福临已经拖好衣服,躺在床上了。看博穆博果尔还在一边发愣,福临不满:“你还呆在一边干嘛?还不上床休息。” “好。” 等到博穆博果尔也躺上床,福临一把搂住博果尔满足的叹息:“还是小果儿抱着舒服。” 博果尔一听,顿时想给福临一拳,靠,你丫的当我是什么? “皇兄?”过了一会,博果尔唤道。 “嗯?” “我要搬离养心殿吗?”博果尔问道。这皇帝已经大婚了,他再住在这里就有些不合适了。 福临猛的睁开眼,翻身压在博果尔的身上,怒问:“你刚才说什么?” 博果尔一愣,呆呆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就看到福临黑着脸,锐利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自己:“你的寝宫就是养心殿,你要搬哪里去。” 博穆博果尔眨眨眼,这是说他不用搬了?勾起嘴角,博果尔伸手搂住福临的腰:“我只是问问。”不搬最好。 不过,突然想起什么,博果尔忍不住问道:“皇兄你今天住这里没问题吗?”好像新婚要一个月的吧,你现在这种行为你确定,孝庄不会拿我开刀? “睡觉。”福临冷哼。 也不知道孝庄是怎么想的,反正大婚后的日子,福临一直宿在养心殿,也没见到孝庄有什么反应,就连小皇后也是安安静静的每天到慈宁宫请安,不见半分不满。 话说,博穆博果尔对于小皇后的长相,性格还是十分的满意,这位皇后比福临大三岁,长相漂亮而雍容高贵,对待每个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就是不知道福临在不满什么。 日子一如福临没结婚一样过着,直到有一天…… 博果尔是被一阵怪异的声音惊醒,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博果尔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就见福临蜷着身子在直哼哼。 博果尔一惊,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皇兄,你怎么了。” 福临满脸通红,身体发烫,身体侧开,避开博果尔的手。 “皇兄,你等着,我去叫太医……”博果尔立马就要下床。 福临一把拉住博果尔的手,摇头:“不用。” “你倒是怎么了?”博果尔急得半死,但福临就是不松手。 福临一手拉过薄被遮住身子,身子颤抖,不由得在床上直蹭。越看博果尔也是感觉不对劲,这反映怎么这么像…… 福临半睁着的眼睛布满水雾,鼻翼扇动,水润的红唇半张着,身体不住扭动…… 不是吧,博果尔一阵错愕,十分想大喊,靠,你丫的发,情,用得着这么大的动静吗?又不是没有大婚。 大婚?晴天一道响雷,顿时博果尔悟了,怪不得大婚第二天就搬出坤宁宫,而孝庄和皇后都没有不良反应,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抽搐着嘴角,博果尔涨红着脸开口:“皇兄,要不我给你把司寝招来让你消消火?”据他所知福临在大婚之前,孝庄曾赐下八名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宫女教导皇帝男女之事,这八名宫女的名分一般是冠以四个宫中女官的职称,即司仪、司门、司寝、司帐。 可如今看小皇帝这副反应,怎么也不想临幸过女人的样子呀。 福临感觉到十分丢人,居然被自己的弟弟看到如此羞涩的场面,可是博果尔的反应却让福临感到十分火大,立刻坐起身叫道:“不许去。” 博果尔视线朝福临的下半身瞄去,不找,你这个怎么解决。 福临也感觉到博果尔视线的聚集处,立马弓起身子,一脸通红:“不用你管。” 博果尔收回视线,决定不再继续调戏他了,不过:“你知道该怎么做吗?”他是在是好奇,福临准备怎么解决。 福临拉好被子,翻身躺在床上。 博果尔睁大了眼,不是吧,福临是准备让它自己静下来吗?不过看福临的反应,博果尔也翻身躺在床上。 两人睡的近,肌肤相贴,以前没感觉到什么,不过现在旁边一人的肌肤滚烫,呼吸加重,怎么感觉,怎么奇怪。 “你真的不需要找个人?”博果尔再一次好心的问道。 福临的反应就是使劲抱着博果尔冷哼,得,是你受罪又不是我。 过了一会,福临抱着博果尔的身体不住的扭动,渐渐地,博果尔感觉福临的身体越贴越紧,知道最后博果尔感觉到一处炙热的东西贴着自己的腰部。 “你……”博果尔忍不住翻身,想躲开。可是福临却抱着博果尔的身体不放。 其实,说起来福临也挺倒霉的,因为还没有成|人,所以孝庄让宫女叫他成|人之礼就没来得及实施,现在好不容易要出京了(河蟹),可是又让博果尔看到了…… 这下他想自己解决也没办法了,准备让它自己歇下去,可是闻着身边人的气息,福临更是情动,忍不住报近博果尔…… 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博果尔实在是受不了了,拉开福临的胳膊,翻个身,面对面的躺着,看着福临因为动情,而双眼迷蒙,气息凌乱,博果尔伸手握住福临抬头的小象,福临幕的睁大了眼睛,颤抖着身体,声音沙哑:“果儿……” ……我是河蟹的小螃蟹爬过…… 拿起一边的亵衣擦手,看着犹在一边喘息的福临,博果尔翻个身躺下:“睡吧。” 发泄出来的福临只感觉身体酥软,闭上眼放松身体,刚才那种快感后的余韵还让他回味不已,他从来不知道做这种事情的感觉,居然会如此美好,怪不得这世上的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 找人 话说第二天,等博果尔醒来的时候,福临已不再,不再最好,省的怎么向他解释,他怎么会懂这些。博果尔拍拍胸口,有些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吃过早膳,博果尔呆在寝宫继续练字…… 佟佳·奎元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气喘吁吁的从外边跑来,因为博果尔不喜欢,无论做什么都曝光在众人目光之下的行为,所以一般没有特别吩咐,他的寝宫一般都没伺候的下人,奎元满头大汗跑进殿里,一屁股做到博果尔的身边,然后端起放在一边的冰镇绿豆汤,咕噜咕噜的喝着,最后放下空碗,抹了抹嘴巴,打了一个饱嗝。 博果尔等到奎元把气息喘匀了才慢悠悠的问道:“这么急做什么?” 佟佳·奎元作为博果尔的伴读兼哈哈珠子,虽然博果尔经过特批不用起早贪黑的到上书房学习,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伴读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能学习,于是禀过小皇帝之后,奎元依旧可以到上书房学习,也幸好奎元够聪明,在上书房中虽说不能拔得头筹,但也不至于落到最后。 不过看看天,现在还没到下学的时间,奎元跑到这里来干嘛? 奎元跟着博果尔时间最久,也最了解他,只要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也不至于像别人那样畏畏缩缩,对待博果尔倒像是朋友一样放得开。 伸手抹去因为大动静而产生的汗珠,闻言,奎元笑嘻嘻的说道:“奴才跑这么急,是来跟十一阿哥报喜来的。” 放下手中的字帖,博果尔抬起头,眼中升起一抹兴味:“哦?喜从何来呀?” 奎元凑到博果尔的耳边,神秘兮兮的问道:“十一阿哥,你好像自从盛京到现在都还没出过皇宫吧。” 博果尔瞥了奎元一眼,这不是废话吗?除了领差事的阿哥们,那些小阿哥有几个出过皇宫? “说吧。” 奎元从怀里拿出一张帖子递给博果尔:“这是四阿哥下人送来的帖子。”然后从桌子上的点心盒里拿出一块点心放进口里,话说,光替阿哥们传消息,他的早膳还没用呢?摸摸瘪瘪的肚子,奎元有往嘴里塞了几块。 结果帖子,博果尔看了一眼然后合上,沉思了一会:“你有没有听说四阿哥举办宴会的目的吗?” 奎元嘴里塞满了点心,闻言摇摇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好像青蛙,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食物,奎元开口道:“我没有从他们那得到什么消息,不过……”奎元想了想,接着说道:“他们这次举办宴会,好像是突然决定的。” 博果尔闻言点点头。“你在上书房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奎元笑道:“放心吧,十一阿哥,这皇宫中有谁不知道我是十一阿哥的伴读,即使他们不过你面子,也要看看你身后的那位不是?” 说起来,他还真是跟了一个好主子呢?他在上书房看到好多回,阿哥们不好好学习,受苦的都是他们这些陪读,皇子阿哥们犯了错,那些韵达师傅们不敢得罪那些阿哥,只能拿他们这些伴读出气,幸好,他跟着的主子没有到上书房学习犯错,也幸好,他跟着的这个主子十分得小皇帝的青眼,以至于那些韵达师傅们,想要处罚他都要掂量一下。 看奎元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博果尔就知道这小子在上书房一定混的不错,“你小子也不要因为你主子得皇帝的宠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否则,小心你的这身皮。”博果尔提醒道,就怕这小子在外面仗势欺人,如果惹到什么麻烦,就连自己也不一定救得了他。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吃饱喝足后,奎元瘫在椅子上喃喃道:“你这生活过得还真是怯意呀,怪不得那些阿哥们都十分羡慕。” “吃饱了就赶紧回去,老呆在我这干嘛?”博果尔训道。 “知道了,真是的,让我小小的偷懒一下也不行。”奎元起身朝殿门走去,到了门口,像是想到什么回过身问道:“那四阿哥的邀请,你去吗?” “你就回他,我先问过小皇帝之后再作打算。”博果尔头也不抬的说道,他现在就是那监狱里的犯人,没有一点自由,想要出宫?行,等皇帝开了金口之后再说。 可是过了几天,博果尔也没见到小皇帝的身影,眼看着四阿哥的邀请就到了时间,博果尔终于受不了了,决定出门去找小皇帝。 眼看着就要到下朝的时间了,博果尔加紧脚步朝乾清宫走去。 “站住。”就在博果尔就要进门的时候,守在一边的侍卫拦住了他。 “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看着守在一边的侍卫没有一丝通融的可能,博果尔不禁摸了摸脑袋,还真是倒霉呀。 那么大的太阳,也不知道小皇帝什么时候才能下朝,这么热他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可是他又怕,等小皇帝下朝之后,不知道回去那个殿,到时候又要浪费力气寻找。 得,自己还是在这等着吧,博果尔站在柱子的阴影下,等待下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在博果尔准备撤回,下次再来的时候,终于听到吴良辅高昂的声音宣布退朝。 大臣们鱼贯而出,一个个对于这个站在外面,粉雕玉琢的小孩感到好奇,不过看到他要上系的黄腰带,再想想自己现在站的是什么地方,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阿哥的身份。 四阿哥一出殿门,就看到站在一边满头大汗的玉娃娃,快步迎上前去:“十一弟,你怎么在这里。” “给四皇兄请安。”博果尔行了一个礼,抹了抹额头的汗,真热:“我在等皇上。” “有事,你就叫人通传,干嘛站在外面受罪。”四阿哥说道。 靠,如果老子有正事,早就进去了,那还会傻傻的站在太阳下等着。 就在博果尔晒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吴良辅的声音突然响起:“十一阿哥,皇上招你入殿。” 朝叶布舒笑了一下,博果尔说道:“四皇兄,我先见皇上?” 四阿哥连忙说道:“你先去吧。” 博果尔随着吴良辅刚走进殿门,四阿哥的声音紧接着在后面响起:“十一弟,四哥在家里等你。” 博果尔一顿,然后继续前进。 出宫 经过上次的成|人事件,这是福临第一次见到博果尔,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一早,福临就在博果尔熟睡中起身离开,一是,自己春天居然就在弟弟的眼前上演不说,还居然在释放在弟弟的手中,这让福临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一大早,福临就红着脸逃跑了。 这些天,一旦空闲,福临就会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虽然在成|人之后,他也到皇后的坤宁宫过夜,但是,感觉总有些不对。 以前宠着博果尔,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可以让福临体会到皇家所没有的亲情,也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福临可以在这个吃人的宫中,得到放松,后来时间长了,宠着也是一种习惯,但是福临从没有想过,这种情形会突然变卦,快的让他来不及反应。 在上朝的时候,福临就看到站在太阳下的博果尔,原本福临是想当作没有看见,让他失望而归,可是,下朝后,叶布舒走上前和博果尔谈话,亲昵的行为却让福临心中有些不舒服,就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一样,冲动之下,就让吴良辅把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招进殿来,只为了让他们两人分开。 看着博果尔一步步的接近,福临又想起,那天晚上……唰,脸上发热,红成一片。眼睛飘了飘,就是不敢看向博果尔。 博果尔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福临的异样,对他来说,福临经过那夜之后不宿在养心殿,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说也成|人了,如果还和以前一样,每天宿在养心殿,那么估计皇后还没有动作,孝庄第一个就要把他给灭了。 走上前,博果尔像往常一样腻在福临身上说道:“皇兄,过几天我可以出宫吗?”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福临本来就红的脸,更是像煮熟的龙虾一样,鲜红欲滴,仿佛一捏就可以捏出血来。 “皇兄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博果尔伸手自然的摸了摸福临的额头惊叫道:“天呀,皇兄你不会是中暑了吧。” “我没事,只是有点热。”福临感觉自己的脸都快冒火了,以前抱在一起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经过那一夜,再看博果尔像个婴儿一样赖在自己身上,福临止不住的想起那天释放在博果尔手上的快乐,不过,博果尔怎么会懂男女之事?福临想到那天,博果尔解决自己问题的时候,手法娴熟,有些怀疑? 在福临赤落落的目光下,(河蟹用词代替)博果尔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脸,“皇兄,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福临收回自己打量的视线,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要出宫做什么?” 虽然感觉刚才的福临有些怪异,但是博果尔也没有多想,听到福临的问话,随口回道:“嗯,因为四皇兄在府中办宴邀请我们兄弟,所以……” 听到博果尔想要出宫,原本福临还打算让他出去见见世面,但是一听是四阿哥的邀请,福临立马改口:“按大清律例,皇子无事不可轻易出宫。” 博果尔一听,脸顿时皱成一团,手拉住福临的衣角,声音嗲嗲的唤道:“皇兄,你就让我出宫好不好吗?你看,我自从随众从盛京来到京城,还从没有出过宫呢?你就同意一次好不好?再说了,我们这次聚会也只是在四皇兄府中,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你就让我去吗?” 娇娇弱弱的撒娇让福临感觉心都有些酥了,看到变成小包子的某人,福临心软了,想到,也是,博果尔都这么大了也没有出过宫,出去一次也无妨,可以一想到,刚才叶布舒对于博果尔的亲昵,福临又不想同意。 博果尔边撒娇边观察福临的脸色,看到福临因为自己说到从没出宫,脸色有些软化,但是又因为不知道想到什么事,脸色又变黑,博果尔继续劝道:“再说了,皇兄,你每天呆在宫里就不想出去散散心,想想宫外的美食,当然宫外的东西和皇宫中的御膳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吃吃粗茶淡饭也别有一番风味不是。” 最后,在博果尔孜孜不倦的劝说中,福临终于松口,但是,博果尔必须在福临的陪伴下才能出宫,为了呼吸宫外的新鲜空气,博果尔咬牙答应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叶布舒约定的日子,福临一下朝,就被博果尔拉去换好衣服,悄悄的带着贴身侍卫出宫。 踏出宫外的博果尔,就像放飞了笼子的小鸟,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不停,福临看着兴奋不已的博果尔,一路含笑想到,偶尔带着博果尔出宫也是不错的。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博果尔决定,还是在街上逛一段时间之后,再去叶布舒的府上,省的无聊。而对于博果尔的决定,福临一般都不会反对,更何况,私心里,福临也不希望,博果尔和别人太过接近,对于为什么,福临选择性的忽视了。 东瞟一眼,西看一下,满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博果尔目不暇接,东摸摸西摸摸,不论看到什么,都上上前触摸一番才行,看着如土包子一般没见过世面的博果尔,福临只感觉这样的博果尔很可爱,单纯没有一丝杂质。 “哥哥,你看。”对于几百年前的东西,博果尔的心情的振奋的,看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博果尔无疑是稀奇的。 从摊上挑出一个漂亮的面谱戴在脸上,博果尔冲着身后的福临叫道:“猜猜我是谁?”然后不等福临回答,博果尔又拿起另一个面谱替福临戴上,然后笑道:“这样,哥哥就和我一样了。” 身后紧跟着的侍卫立马付钱,博果尔也朝下一个摊位走去。 福临紧跟在博果尔的身后:“果儿你慢点。” “是哥哥太慢了。”走在前面的博果尔回头笑道。 一路上看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博果尔都要停下来看一下,然后买上,不一会,身后负责保卫他们生命的侍卫们,都大包小包的抱了一堆的东西。 “累了吧。”看着有些疲惫的博果尔,福临心疼的问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吧,等休息过后,我们再接着逛如何。” “好。”逛了一个多时辰的博果尔终于累得不行了,福临的提议正好。 挑了一间看上去比较高档的酒楼走了过去,抬头看向门匾,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让博果尔有些黑线:“醉仙楼”。 因为不是饭点,所以大厅中并没有多少人,大厅中的小二一看客人上门,立刻走上来招呼道:“几位客官里面请。” “给我们找一间靠窗的雅间。”博果尔说道。 “好的,几位客官楼上请。”跟着小二到楼上的雅间,推开窗户,就可以看见楼下卖东西的小贩,博果尔满意的点点头:“哥哥,你要吃点什么?” 福临摇头,博果尔看向小二说道:“把你店里拿手的好菜来上几样。” 点了菜,小二麻利的砌了茶,然后离开。 片刻后,菜上齐了,博果尔拿起筷子说道:“皇兄,你就尝尝吧。”反正一会还要赴宴,空着肚子也没事。 福临在博果尔的劝说下,勉强吃了一点,虽然没有宫中的御膳美味,但是也算不错。 酒足饭饱之后,博果尔从楼下的侍卫那把买来的东西搬到楼上,然后从中挑出几样,递过去。 看见递到自己跟前的东西,“这是给我的?”福临问道。 看见福临没反应,博果尔以为福临是在嫌弃,这些东西不好,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勺:“嗯,如果皇兄感觉不好,那就……”说着,就准备把手中的东西收回来,算了,人家身为九五之尊,什么精致的东西没见过,这些小玩意人家当然看不上眼。 福临一把抢过去,看博果尔奇怪的反应,福临笑道:“不论东西的好坏,这都是小果儿的一番心意。”说完,就挑出其中一块让博果尔替他换上。 拿着劣质玉坠,在看看福临手中那把扇子上精致的玉坠,博果尔一阵犹豫:“要不,还是算了吧。”怎么感觉,怎么不合适。 “换上。”这是小果儿第一次送他的礼物,怎么可以弃之不用。 在福临的压迫下,博果尔终于还是把那块从地摊上淘来的玉坠,换下了那个精致的玉坠。 休息好之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博果尔终于决定赴宴。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包包的廉价物品,朝王府出发。 赴宴 叶布舒这次突然举办宴会,实际上也就是邀请众兄弟在家里,找个名目聚一聚,当然其中最重要的也就是像近距离观察一下备受皇帝宠爱的十一阿哥——博穆博果尔。 上书房一下课,六阿哥、七阿哥和十阿哥就相约去养心殿一起邀请十一阿哥共赴宴会,可是得知,十一阿哥此时已不再宫中。 走出宫门后,十阿哥悻悻的对着叫他们前去表达兄弟之情的六阿哥嘲讽道:“六皇兄看见了吗?人家十一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存在,人家的眼中可只能看到当今的皇帝,你呀,也就别再上赶着去凑兴了。”对于这个相处不深的十一阿哥,十阿哥可是相当的嫉妒,同样都是阿哥,凭什么他能得到皇帝的宠幸,留宿在皇帝居住的寝宫,而他们这个阿哥只能和住在阿哥所。 “十弟。”七阿哥看见韬赛越说越不像话,叫道。 其实六阿哥高赛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从四皇兄的口中,得知,此次聚会小十一也会去的时候,高赛就准备着叫十一一同前往,可是没想到,去养心殿的时候,根本就没见到小十一的影子,现在又被韬赛讽刺一顿,心里更是不舒服:“十弟,你要是嫉妒小十一得到皇上的宠爱,你就直说,当兄弟的也不会笑话你。”对于十阿哥的小心思,高赛不用想,也知道十阿哥在嫉妒什么。 “嫉妒,他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除了有一个出身高贵的额娘之外,他有哪一点比我强。”十阿哥怒道,像是想到什么,十阿哥怒颜全消,脸上挂满了看好戏的表情:“哎呀,六皇兄不说,本阿哥还没想到呢?这十一阿哥还真有一样比我强,不说比我强,就是比在座的那位都强,你说是不是呀,七皇兄。哈哈哈……”说完,十阿哥就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七阿哥夹在兄弟之间,有些尴尬,看到六皇兄的脸色更是难看,不由得苦笑,明明是出宫散心来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常舒的母妃出身不高,所以对于十一阿哥的羡慕到没有十阿哥那么深。 “你……”六阿哥气得脸色发红,怒指着十阿哥,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恨不得上前撕了他,“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十弟,你这种心情做哥哥的能理解,可是呀,人家小十一就光凭出身这一项,就比某些人强上百倍。”说完,就不理十阿哥的反应,策马前进。 十阿哥在后面暗骂了一声,也跟着加速…… 三匹快马不一会就来到了贝勒府,叶布舒得到消息和五贝子硕塞一起出门迎接,看到只有三人,不由一愣:“咦,十一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当才就应为十一,十阿哥就憋得满肚子火气,现在一听,四贝勒也是一开口就是问十一,不由得怒道:“四皇兄,你到底是宴请我们的,还是单宴请十一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在十阿哥身后的七阿哥立马拉住他,劝道:“十弟……” 十阿哥发的火让四贝勒和五贝子有些莫名其妙,拿眼睛瞟向六阿哥,六阿哥咧嘴一笑:“四皇兄,五皇兄你们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一家人还用得着出来接?”说着,就上前扯着四贝勒和五贝子一起朝客厅走去。落在身后的七阿哥;也拉着十阿哥跟在身后。 由于还没到晚宴时间,所以一伙人移动身体,朝凉亭走去。 蜿蜒的小路,绿树成荫,满园的花香让人流连忘返,凉亭架在一座小湖上,湖里种满了荷花,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五人坐在凉亭里,晚风浮起凉亭四周的薄纱,随风飞舞,淡淡的荷花香气伴随着凉爽的风,在这夏日的午后,让人感觉浑身舒坦。 “四皇兄,你这园子里的景色不错,尤其是这满园的荷花,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六阿哥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荷花赞叹道。 叶布舒对于六阿哥的夸奖轻轻一笑。 博果尔和福临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几个阿哥面带微笑的低声交谈,博果尔挥手让带路的下人下去,拉着福临的手走进,高声笑道:“几位哥哥真是让我们好找呀,原来是躲到这来凉爽了。” 突然想起的声音,让交谈的众人一顿,回过头来就看到十一阿哥和皇上站在小路的尽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几位阿哥连忙起身行礼,福临阻止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说着,拉起博果尔走上凉亭。“都坐下吧。” 博果尔坐在福临的旁边,看着亭外的景色笑道:“四皇兄,你们园里荷花的种类还真不少。”粉的,黄的,白的,各种各样的荷花交叠在一起,趁着碧绿的湖水,绿幽幽的荷叶真是美不胜收。 四贝勒谦虚的回了几句,因为有皇帝在场,几个人都收敛了许多,没有了刚开始轻松的气氛。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硬。 六阿哥坐在十一的旁边悄声问道:“你们不是早就出宫了吗?怎么现在才来?” 博果尔小声道:“我外宫外转了一圈,还别说,宫外的小玩意还真是不少。”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博果尔看到气氛如此冷淡,没办法,只能拉拉福临的衣袖,希望他能先开口说点什么?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就不应该把皇帝带来。 等了一会,福临开口问了一些叶布舒和硕塞公务上的事情,又询问了一些六七十阿哥们课业上的进度之后,气氛再一次变得低下。 “四皇兄,我们什么时候开宴呀,我都有些饿了。”说着博果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 福临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博果尔,如果他没记错,再来之前,博果尔可是在酒楼里吃下不少东西。 博果尔白了福临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他,他用 重活顺治年间第6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用得着找这个借口吗? 因为是家宴,所以桌上并没有外人,坐在席上,博果尔疑惑:“四皇兄,四嫂呢?”他们来到四哥府上,还没见过四福晋,照理说也该拜见一下才是。 “都是一家人,不用见外。”福临说道。 无法,叶布舒只能叫下人把四福晋叫出来。 过了一会,一个端庄温婉的女子走了出来,朝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坐上桌。 一顿聚餐就在这压抑的气氛中解决,博果尔只感觉自己这顿饭吃的胃疼。 吃过饭后,立马拉着福临像四贝勒告辞,说什么,他也不在这呆着了,真是受罪。 走出贝勒府,博果尔叹了一口气,福临拉着博果尔的手问道:“怎么了,刚才就见你有些不对劲。” “分府真好呀。”博果尔感叹道。 福临的脸一下子黑了,可是博果尔却没有注意到:“怎么在宫中不好吗?” “好呀,但是在宫中就没有分府之后那么自由,连出次宫都这么困难。”博果尔辩解道:“如果分府了,那么我就可以整天的呆在外面玩了。” “你还真敢说,如果分府之后,你就要到朝堂上办公了,那还有时间让你玩。”福临笑道。 博果尔撅撅嘴:“皇兄,你不要笑话我吗?再说了,你看我这样,像能成事的吗?” “那你以后想要干什么?”说实话,对于博果尔的想法,福临还真是感觉好奇,没见过这么没有上进心的皇子阿哥。 博果尔两眼亮晶晶的看着福临,双手拽着福临的衣袖,谄媚的说道:“皇兄,以后我就要靠你养活了。” 福临嘴角一勾,眼中露出遮不住的笑意,伸手拍拍博果尔的脑袋:“你还真是没出息。”不够而,靠我养活,这话,听起来还不错。 博果尔和福临赶在下匙前,回到养心殿,就在福临准备宿在养心殿的时候,吴良辅走进来在福临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博果尔就看到福临脸色一沉,起身朝博果尔说了一句,“你先休息吧,我去一趟慈宁宫。”然后就转身离开。 博果尔愣了一会,自个脱衣上床,心里替福临祈祷一会,然后就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 无题 在宫中举办的如火如荼的选秀大赛,在历经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放下了帷幕,在这一次的选美中,太后孝庄替小皇帝的后宫添加了不少新鲜娇嫩的佳丽,一时间,笑语欢腾,多家欢喜,多家愁,不足一一道来。 除了博尔济吉特氏,孝庄皇后的侄女从一开始就是皇后之外,其他佳丽们只能依着家世背景在宫中封个小小的嫔、贵人、答应、常在。 女人一多,热闹就多,喜事也就多。 顺治十年七月,宁悫妃董鄂氏诞下了顺治的第二个儿子,这是除了庶妃巴氏生的那个短命阿哥之外的第一个小阿哥。 看着嬷嬷怀中健壮的小子,福临一高兴,“宁嫔生育皇子有功,晋为宁悫妃,赏玉如意一对,珍珠一斗,羊脂白玉手镯一个,贡缎六匹……” 巴拉着嬷嬷怀中闭着眼睛的小孩,博果尔用手轻轻地戳了戳,皱眉:“皱巴巴的不好看。” 福临一听乐了,抱着二皇子的嬷嬷赶紧笑着说道:“回十一阿哥的话,这小孩刚一出生都是这样,等过两日张开之后,就好了。” 福临伸手逗了一会婴儿,然后走进内殿陪着宁悫妃说了一会话,就带着博果尔回了养心殿。 看着一路上笑眯眯的博果尔,回到寝宫,福临笑问道:“今天很高兴?” “嗯。”博果尔用力的点头,一连脸上笑的只剩下一个嘴巴,两眼弯弯。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福临把博果尔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道。 “小孩子很有趣。”博果尔笑眯眯的靠在福临的身上,心情很好。“以后要教小宝宝孝敬长辈。”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顺治好像在位时间不长,标准的爱美女不爱江上的痴情货,谁知道这小子那天发疯,来上这么一场,到时候他这无权无势的小阿哥凭什么在这无知昂贵的京城生活,所以呀,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他要学会打算,趁小孩小的时候要好好巴结巴结,这样等小孩长大之后,他就不愁吃穿了。 “凭你这堂堂的皇子阿哥,谁还能少得了孝敬你。”对于博果尔的小算盘,福临嗤之以鼻,他们这些成年的皇子阿哥,那个没有门人的孝敬,只要不犯什么大事,那个不是风风光光的。 不过,想起某人的惰性,福临还真是有点怀疑:“果儿你也快该到建府的时候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想做什么?” 博果尔一听,顿时精神了,拉着福临的衣袖,双眼晶亮晶亮的看着福临,谄媚道:“皇兄,做弟弟的也没啥追求,你看看能不能封我个什么亲王当当,当然如果你封我一个郡王之类的我也没啥意见。” “哦,你倒是真敢说,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功劳能让我封你个王爷。”福临笑了。 博果尔也只是说说,以他这样的,顶多也就是一个贝勒,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笑了:“要不,在我分府的时候,你多贴补我一些家用。” 博果尔一副守财奴的样子,让福临感到好笑,身为懿靖大贵妃的儿子,又陪在皇帝的身边,不缺吃不缺穿的,怎么就变成一个守财奴了呢?“这么喜欢钱。” 博果尔心想,我哪是喜欢钱,我那是喜欢钱带来的安稳生活。 顺治十一年三月,佟妃在景仁宫诞下皇三子,也就是下一任皇帝圣祖康熙。 在得知皇三子被福临赐名爱新觉罗·玄烨的时候,博果尔就知道,顺治在位的时间不多了。 在赏赐过景仁宫之后,福临又回到了养心殿,看见博果尔抱着一本书在塌上看的专心,不由的奇道:“你怎么没去景仁宫?” 博果尔倒是纳闷了,我去景仁宫做什么:“怎么了?” “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吗?福全出生的时候,你还高兴的老半天呢?” 那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博果尔郁闷。“小孩子太小,见不得风,等大一点的时候再去看看。” 12岁的博果尔找到了好玩的游戏,现在也不用每天闷在养心殿了,现在的他吃过饭之后就会到钟粹宫去看望小包子。 小包子被嬷嬷,||乳|母养的白白胖胖的,看到人就伸着小手,咧着嘴巴,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不哭也不闹。 博果尔拿着拨浪鼓冲着小包子摇着,诱惑他,小包子睁着黑碌碌的大眼睛,看了看博果尔手中的拨浪鼓,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布偶,嘟着嘴巴,吐着泡泡有些不高兴了,他的比我的大,还响,我要他的,“咿呀……咿呀……”小包子扔掉手中的玩具,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冲着博果尔走去,伸着双手,迈着小断腿,嘴里:“咿呀咿呀”的说着婴儿语。 博果尔一步一步的朝后退,看着小包子一步一步的挪近,笑眯眯的在小包子停下准备不走的时候,晃动手中的拨浪鼓,吸引小包子的注意力,“小包子,过来,过来,有好玩的哟……” 咚咚响的拨浪鼓吸引着小包子的注意力,可是,自己动,别人也动,走了好一会,也没拿到那个响响的东西,小包子感觉自己做了无用功,不高兴了,嘴巴一咧,嚎嚎大哭起来。 小包子一哭,博果尔慌了,赶紧走进,一手拿着拨浪鼓在小包子的耳边轻晃,一手抱着小包子,嘴里直哄着:“小包子乖,小包子不哭哦,你看……” 小包子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近在耳边的响声,哽咽着,博果尔一看,有谱,赶紧更加卖力的哄着:“小包子你听,好听吧,如果小包子不如,十一叔就抱小包子出去玩好不好。”咚咚响的声音让小包子慢慢关上了水龙头,双手抱着拨浪鼓,一晃一晃的发出短促的声音,咧着漏风的小嘴,冲着博果尔嘻嘻笑着。 “你们在干什么呢?”福临一下朝没在养心殿看到博果尔,就知道他一定又是来钟粹宫了,果然,一进殿就听到博果尔在哄福全的声音。 博果尔抱着小包子笑道:“皇兄下朝了,我在哄小包子呢?” 福临走进就看到小包子脸上还有没来及擦干的眼泪,伸手弹了弹博果尔的额头:“又把福全弄哭了?” 博果尔把福全放到福临的手中,撅嘴:“我有那么坏心眼吗?小包子告诉你皇阿玛,你十一叔对你可是超好的,对不对?”伸手在小包子滑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小包子在福临的怀里冲着博果尔笑着,双手伸着:“啊……啊”的叫道。博果尔笑道:“你看,小包子也同意,对不对,小包子。” 惊闻大婚 博果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的原因,总感觉最近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孝庄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去麟趾宫的时候,博果尔皱眉沉思。 “你在想什么呢?”突然想起的声音,让博果尔一下子回过神来,不知什么时候,懿靖大贵妃已经站在自己身边,博果尔立马弯身行礼:“孩儿给额娘请安。” “好了,自家人不用整那些虚的,倒是你刚才在想什么,连我到你跟前都不知道。”懿靖大贵妃轻拍博果尔的肩部问道。 “没什么?”博果尔不想拿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劳烦额娘,于是撒了一些小谎,伸手扶着自己额娘往屋里走去:“天有些凉,额娘出来怎么也不多添件衣服,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走进屋里,博果尔瞪了一眼伺候的人:“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天凉也不知道给主子加件衣服。”守在屋里的宫女立马从暖间拿出一个披风,博果尔接过,轻披在娜木钟的身上。 娜木钟端坐在躺椅上,任由自己的儿子给收拾,轻笑道:“你不要怪他们,是额娘自己嫌屋里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接过宫女倒的热茶,博果尔递给娜木钟,闻言怪到:“额娘也真是的,即使出去也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好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额娘的身体额娘自己清楚。”娜木钟像是想到什么,突然转变话题问道:“你刚才是从慈宁宫出来的吧。” “嗯。”博果尔点头,这个时间一般都是从慈宁宫请安的时候。 “那太后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娜木钟轻抿一口茶,问道。 说什么?想到自己的疑心,博果尔有些疑惑,自己该知道什么吗?在脑海中重复一遍慈宁宫的对话,没感觉有什么呀,博果尔摇头:“没有呀,还是和以前一样,问了一些功课之后就让我回来了。” 放下手中的茶盏,娜木钟低垂着头,眼晴盯着茶盏上的黄釉花瓷看了一会,淡淡的问道:“果儿今年13了吧。” “是。”博果尔点头。最近好像经常听到有人问他年龄的事情,在慈宁宫太后问过,养心殿小皇帝问过,现在,额娘又问…… “一转眼,果儿都长这么大了呀。”娜木钟看向博果尔的眼神中有些感伤。 “……额娘?”博果尔唤道。 娜木钟回过神来,看见博果尔担忧的表情,笑道:“我只是在感叹岁月催人老呀。” “额娘哪里老了,明明是正值繁华茂盛的时候,如果额娘和我并在一起,人家还以为这位是我姐姐呢?”博果尔调笑道。 娜木钟笑了一会,才正色道:“果儿,最近太后好像有给你指婚的打算,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指婚?”博果尔惊得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娜木钟,希望他可以说刚才只是一个玩笑,可是娜木钟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一点神色也没变,博果尔颓然的坐回椅子,他就知道,最近感觉太后看自己有些不对劲,没想到太后居然是在打这个主意. 指婚?这也太扯了吧,他才13岁,又不是23岁,结婚那么早做什么? “额娘,可不可以不忙?”博果尔祈求的问道。 娜木钟摇了摇头:“如果太后选下懿旨,你是无法拒绝的,于其在这想些有的没得,还不如说说你有什么中意的,到时候额娘也好给你挑选一个和你心思的。” “额娘,我才13好不好,不要讲得你的儿子好像一个风流子弟一样好不好。”博果尔郁闷,在宫中见到的哪个不是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就像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一样。 “不过……”博果尔也不想去一个刁蛮的女子回来,于其让别人选,还不如自己挑个称心的:“到时候额娘帮我看看吧,最好能挑一个温柔,娴静,大方,会过日子的,至于长相嘛,”博果尔想了想,接着说道:“不用太出挑,一般就好。”他可是记得福临有个从兄弟手中抢来的宠妃,所以老婆不用长得漂亮,只要会过日子就好。 “那好,到时候额娘一定帮你挑一个合适的。” 博果尔又在麟趾宫陪着娜木钟说了一会话之后,就告辞离开。 回到寝宫之后,博果尔就趴在床上有些不高兴,指婚呀,他这么小,有那功能吗?博果尔严重怀疑。他好像现在都没出过精吧。 福临走进寝宫的时候,就看到博果尔恹恹的趴在床上,没有一丝精神,走上前,福临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有那点不舒服吗?” “没有。”博果尔有气无力的说道。翻个身趴在福临的腿上,博果尔郁闷道:“你说人为什么要大婚呢?” “谁要大婚了。”福临看到博果尔没有生病的异样,也就不担心了,于是顺着问道。 “额娘说,太后最近要给我指婚了。那皇兄,我大婚之后要住在哪里呀。”虽然对大婚的年龄有些郁闷,不过想到大婚之后,自己就可以离开皇宫,自由自在的生活,博果尔有些精神了,昂着头,博果尔兴奋的问道。 福临脸色一沉,对博果尔兴奋的神情有些不高兴,难道果儿很想大婚吗?不过平时也没见果儿对于女,色有什么兴趣呀,还是说果儿根本就不知道大婚的意思,福临想到这里,心情有些轻松,试探的问道:“果儿你知道大婚的意思吗?” 博果尔鄙视的看着福临,“大婚,不就是说我要和女人一起生活了吗?这有什么不懂得。” “果儿很想大婚?”福临压抑着心中的不舒服接着问道。 很想大婚?怎么可能,博果尔赶忙摇头:“不想?” 福临神色一松,可是博果尔接着说道:“不过大婚之后,我就可以出宫了,到时候就不用拘在宫里,可以出去玩了。” “不大婚,也可以出宫玩呀。”福临劝道。 博果尔有些困了,趴在福临的腿上动了动,懒懒的说道:“那不一样,大婚之后,我就是大人了,可以出宫建府了,等我建府之后,皇兄如果在宫中累了,也可以到我的府中休息一下,这样不是很好嘛.而且到时候,在我的府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宫中这么多规矩。”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就话听得福临神色一动,不想博果尔大婚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要博果尔离开自己,到一个自己触摸不到的地方,可是在宫中,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目光之下,如果博果尔建府,那么,自己就可以经常到博果尔的府中去看他,那时候…… 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福临的表情有些兴奋。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昏昏欲睡的小家伙,福临轻轻的把他移到床上,看着博果尔天真的睡颜,低声喃道:“也许大婚并不是一件坏事。” 婚礼 古代的办事效率,在某方面来说,速度还是相当快的,最起码在得知太后有赐婚想法的没多长时间,博果尔就接到了孝庄明确旨意一枚,得到美女一位。 要说这个美女呀,来头还不小,和硕达尔汗巴图鲁亲王满朱锡礼之女——博尔济吉特氏。而满朱锡礼则是孝庄的亲兄弟。 因为博穆博果尔还没有到出宫建府的年龄,所以博果尔大婚的地方是选在皇宫东六宫的景仁宫,选定吉时吉日后,到了晚上迎亲仪仗队从宫中出发,前往亲王府迎娶新娘。 博穆博果尔坐在铺满红色丝绸的新房中,心情有些微妙。 在快到子时的时候,迎亲队回到了宫中,佟佳·奎元急忙忙的从外面奔进来,看见博果尔居然还没有换上吉服,不禁有些错愕,“你们都还在愣着做什么?新娘子已经来到殿门口了,你们还不赶紧服侍十一阿哥穿吉服。”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帮博果尔换好衣服,奎元在一边小声道:“十一阿哥,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即使你有什么不满,也得面带笑容呀。” 扯扯僵硬的嘴角,博果尔苦笑道:“我哪是有什么不满呀,我这是紧张好不好。”新娘子那可是孝庄太后的侄女,他能有什么不满的。 大红花轿停在景仁宫的门口,博果尔接过身旁太监递过来的弓箭,搭上箭对着花轿连射三箭,射箭的时候你不能太用力,如果用力你会射到里面的新娘,如果你不用力,就射不到轿帘,所以这射箭也是一门技术。射过箭之后,一个女官走上前,伸出手挑起轿帘,新娘子伸出手搭在女官的胳膊上,起身出轿,一路踩着红毡,象征一生一路永远走鸿运。 进殿时,门口放着一个朱漆马鞍,鞍下放着从新娘手中结果的苹果,跨过象征着“平平安安”的苹果马鞍,站在西首和站在东首的博果尔两两相对。 在欢庆的鼓了声中,一起下拜,九叩礼毕,成为“结发”。 礼毕,送入洞房,博果尔坐在新娘的右边,一旁的女官手捧托盘站立一旁。 “请新郎拿起喜称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在女官的提示下,博果尔从盘中拿起扎着红丝绸的喜称,挑起新娘子的红盖头,原谅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新娘子的长相,一张巴掌大的笑脸,铺满白粉,敷上红彤彤的腮红,让博果尔根本就瞧不出,新娘子原本的长相。 新娘子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张脸见不得人。 在博果尔发愣的途中,女官再一次开口道:“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端起酒盏和新娘子静静的喝下交杯酒。 看着女官又端来一盘水饺,博果尔立刻有些心动,从早上他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都饿得快受不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吃到水饺,博果尔立马夹起一个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脸色一变,立马吐了出来,“生的?”靠,搞什么,这饺子也不煮熟就端上来,想害他拉肚子呀。 就在博果尔低咒不已的时候,新娘子也朝那盘生的水饺夹去,博果尔立马阻止道:“这是生的?” 新娘子一愣,周围的女官低低笑了起来,新娘子脸色绯红,夹起水饺吃了一口,小声的说道:“生的。” 感觉周围那些暧昧的视线,博果尔明白,刚才自己闹了一个笑话,这吃这生水饺,恐怕也是一个程序。而自己刚才还阻止新娘子吃,真是…… 女官走上前,跪在两人脚下,伸手牵起两人吉服的衣角系在一起,然后说道“祝新郎新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然后,守在一旁的女官鱼贯而从的离开。 顿时,喜房中只剩下博果尔和新娘子两人。 安静的气氛让博果尔感觉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体,博果尔开始没话找话:“你饿吗?” 新娘子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听到博果尔的问话,停顿了一会才小声说道:“饿。” “那我那点东西,你先垫垫肚子吧。”博果尔一听,立马起身从桌子上拿出一点点心递给新娘子:“说起来,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婚礼程序都由身边的人承办,博果尔根本就没有插手,所以对于新娘子的名字,他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失礼呢? “婉容。”新娘子小小声的说道。 婉容从挑起喜帕开始,博果尔就没见到她抬起过脸来,不由得有些郁闷:“婉容,你不要太过于紧张,我们现在是夫妻。” 婉容小口的吃着点心,点点头。 博果尔坐在床边陪着婉容小声的聊着一些趣事,渐渐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热。 拉了拉领口,博果尔用袖子扇了扇:“婉容,你热吗?” 婉容过于白的小脸上,此时也是通红一片,喘息的回到:“有点热。” 不对劲,此时即使博果尔再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奔到门口,发现此时门上已经上锁,博果尔郁闷的返回来,现在也知道,他们刚才吃的点心和酒水中,一定被下了药。 婉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抓着身上的衣服,越拉越松,等到博果尔回来的时候,婉容已经是衣衫凌乱,喘息急促,脸上香汗淋漓,一副雨露承欢的模样。看的博果尔只感觉口干,下腹一阵阵的热气往上窜,着魔般的看着床上衣衫半露的人,脚步一步步走进,此时博果尔的眼中心中只有眼前的这个人,理智什么的都已经失控了。 手上传来的润滑感让博果尔忍不住一摸再摸,脖子,胸脯,纤腰……等博果尔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的女人已经让他剥的□,嗖的一下,博果尔缩回正在犯罪的手,一脸尴尬的看着半闭着双眼,一脸容情的婉容,靠,自己什么时候成急色鬼了,连这么一个半大孩子也不放过了。 可是越来越火热的身体厮磨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而婉容也像火上浇油一般,在博果尔的耳畔不住的呻吟着…… 博果尔缓缓的附上身下的女人,肌肤相贴的暖意让博果尔忍不住哼出声,手臂一扬,围账上的挂钩一松,围帐缓缓闭上……不一会,紧闭的空间就传来令人而红心跳的声音。 等候在窗边的嬷嬷终于满意的扬起微笑,缓缓离开。 觉醒 此时景仁宫的晚上灯火辉煌,人影来来往往,无疑都是带着满面笑容,说着喜庆的话语。 而此时的养心殿与热闹非凡的气氛相比,就冷清的让人不解。 养心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一个个瑟瑟缩缩的站在殿外,一脸恐惧。 养心殿里不停的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宫女太监们都安安静静的站在外面,就连喘息也是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个弄出一个声响,惊着里面正在发脾气的皇帝。 养心殿的殿门紧闭,福临一个人呆在殿里,狂躁的扔着触目可及的东西,瓷器碎裂的声音,桌椅翻到的声音,嘈杂的声音,无疑不让这位怒气冲天的帝王,感到一丝纾解。 其实,福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只感觉自己的这股气生的有些莫名其妙,越到博果尔拜天地的时候,怒气越是高昂。 听着重景仁宫隐隐约约传来的喜乐声,福临感觉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看什么都不舒服。 偌大的一个寝宫,此时只有他一个人,感觉空旷而寂静,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想起,以前自己住在养心殿的时候,不论什么时候,身边都是奴仆成群,可是自从博果尔搬进养心殿之后,因为博果尔不喜欢,不论自己做什么都在别人的目光之下,所以福临下旨,所有伺候的下人,如果没有宣召,不得肆意出入寝宫。 刚开始的时候,福临因为享受惯了,随时随地有人伺候的生活,对着没有奴仆的伺候,十分的不习惯,于是好多事情,都是博果尔在一旁帮忙,后来,福临慢慢的习惯了这种,只有两人相处的气氛,平淡而温馨。 可是,太过于温馨的日子,渐渐的让他忘了,随着博果尔的年龄渐大,终有一天,博果尔也会离开他。 可是没想到,博果尔离开的日子居然会如此突然。在例行到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孝庄太后突然对他说:“十一阿哥也到了该大婚的时候了。” 当时的他头一蒙,大婚?他一直捧在手上的小孩,居然也到了要分府的时候了吗? 那一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反射性的回道:“果儿的年龄还小,这赐婚的事,不急。” 也许,太后是从近年来,他越来越宠博果尔的行为中看出了什么?总之,在他反对赐婚之后,太后找上了博果尔和懿靖大贵妃。最后,他在博果尔那句“在我的府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话中妥协下来。 博果尔的福晋是太后的亲侄女,一个温柔大方的女孩,因为福临迟迟没有给博果尔进爵,所以还是阿哥的博果尔,只能留在宫中举行婚礼。 景仁宫离养心殿的距离并不远,呆在寝宫中的福临,隐隐约约能听到重景仁宫传来的喜乐声…… 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大婚后的他还会如以前一样吗?福临想到。 听到养心殿很久没传来动静了,吴良辅小心的走进殿,看到那个少年皇帝,一脸落寞的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皇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什么时辰了?”过了一会,福临问道。 “回皇上,已经子时三刻了。”吴良辅知道,今天十一阿哥的大婚,让小皇帝心里有些想不开。就像普通人家的那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一直亲亲密密的两兄弟,突然要分开了,是谁也不舒服。可是吴良辅看着福临的神情,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皇上对于十一阿哥的关注好像太过了些,不过,在一想到,皇帝从六岁登基,除了十一阿哥身边也没有别的玩伴,对于十一阿哥的宠爱也是理所当然的。 “果儿此时该歇息了吧。”福临喃喃的说道,果儿在养心殿的时候,一般睡得都挺早,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没有到子时绝不可能休息,更何况,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看了看外面的沙漏,吴良辅心想,此时十一阿哥绝对在快乐的度他的新婚之夜,可是这话,他能直接说出口吗?不能,于是,吴良辅婉转的回道:“依奴才猜测,此时十一阿哥一定被那么王爷阿哥们给缠的脱不开身。”言下之意就是,十一阿哥还没睡觉。 “是吗?”福临淡淡的应道。 不管这一夜,福临是多么的纠结,另一边的博果尔可是神清气爽的起床。 一觉醒来,就发现身边有个□美女靠在自己身上,对于谁来说,都有点刺激。 博果尔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身边温热的肉,体,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坐在床上,这才想起,昨天是他大婚的日子。 小心的把新娘子的手臂拿开,博果尔披着衣服下床,也许是博果尔起身的动静太大,惊醒了睡在一边的新娘子。 “爷……”看到博果尔已经起身,婉容不顾自己身体的疲惫,准备下床服侍博果尔更衣。 身后传来娇羞的声音,让博果尔穿衣的动作一顿,回过神说道:“天还早,你还是再睡会吧。” 婉容红着脸摇了摇头,躲在被窝中穿好衣服下床,此时博果尔已经穿戴整齐,看着婉容衣衫凌乱的样子,顺手帮她整理好:“既然起了,那么就收拾好,一会到慈宁宫和麟趾宫给太后和额娘请安吧。” 婉容点点头。 看着婉容眼角含春,一副娇羞的女儿姿态,博果尔感觉有些别扭,急忙忙的说道:“我去叫丫鬟们帮你收拾一下。”说完,就匆忙出门。 早上,博果尔带着婉容到慈宁宫请安,看着婉容一副承欢雨露的样子,太后暗自点点头,吩咐了几句,就让他们去麟趾宫报道。 因为是第一次在加上昨天他们有些不节制,今天的婉容身体有些疲惫,走路的姿态都有些不对劲,博果尔看着暗自皱眉,走上去扶着婉容说道:“如果不舒服,回到寝宫泡泡热水澡,纾解一下。” 红着脸,婉容轻轻点头。 在他们到麟趾宫的时候,娜木钟已经等候多时了,看着互相扶持进来的小夫妻,娜木钟满脸笑意。 对于这个媳妇,娜木钟还是挺满意的,出身高贵不说,为人也是温柔、大方。看博果尔的样子,对于这个媳妇应该也是满意的。 请过安之后,娜木钟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吃早膳吧,不如就留在我宫中用些吧。” “那倒是好,婉容这下子你可是有口福了,额娘的小厨房手艺可是很好的,你等会可要多吃点。”博果尔对于娜木钟的打趣一点也不在乎,笑嘻嘻的朝婉容说道。 过了一会,早膳上来,博果尔夹了一些娜木钟喜欢吃的,放进他的碗中,然后又夹了一些放到婉容的碗中。 婉容猛地抬头一看,然后用迅速的看了一眼娜木钟,发现,娜木钟此时正笑眯眯的盯着他们,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低着头猛扒碗中的米。 “你倒是多吃点菜呀。”看着婉容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猛吃米饭,博果尔无奈的帮她夹菜,娜木钟似笑非笑的看着博果尔,“额娘,你也吃。” 吃过早膳,博果尔和婉容留在麟趾宫陪着额娘说话的时候,有人进来通报,“皇上宣十一阿哥。” 跟着小公公博果尔又来到了养心殿,福临正在发呆,博果尔走上前,伸手在福临的眼前摇晃:“皇兄~皇兄~” “果儿,你来了。” 点点头,博果尔走到另一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皇兄用过早膳了吗?” 福临摇头,博果尔皱眉怒斥一边伺候的奴才:“你们是怎么皇上的……” 福临拽住博果尔的衣袖,打断他的话:“是我没胃口,不想吃。” “没胃口?看过太医没有。”博果尔紧张的问道。 “没事。” “没胃口也要吃一点,不吃饱怎么处理政事,要是饿坏了身子怎么办?”博果尔不赞同的说道,转身又吩咐守在一边的太监:“你们到御膳房,让师傅们准备一些开胃的饭菜端上来。” 端上膳食,博果尔在一边伺候着,好歹劝着小皇帝吃了一些东西。 在养心殿陪着小皇帝说了一会的话,直到他回去,也不知道这次小皇帝找自己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嫉妒 婉容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温柔、大方、体贴,虽然出身高贵,但是没有一般满族大姓儿女的娇蛮脾气。 每天按时给额娘请安,陪娜木钟聊天,平时就呆在景仁宫看看书,绣绣花,每天过的惬意而祥和。 对于这样的妻子,博果尔无疑是满意的,每天除了陪她看书聊天之外,就是带着婉容在御花园游玩。 结婚后的博果尔见到小皇帝的时间,减少了很多,偶尔在小皇帝宣他的时候,博果尔就回到养心殿去看小皇帝,但是每次都是寥寥的说上几句之后就回来。对于这种现象,博果尔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怪异。 小皇帝除了要忙政事,还要照顾着后花园的花花草草之间的雨露均沾,以前博果尔每天都在养心殿,只要小皇帝去养心殿就可以见到他,可是现在,博果尔结了婚,每天都在景仁宫呆着,一来二往,在博果尔大婚之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每天有着美人陪伴,虽然对于这个美人博果尔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对于一个符合自己口味,又能陪自己解闷的妻子,日子无疑是幸福的。 这厢博果尔每天快乐的像个老鼠,可是另一厢的人,可就不舒服到了极点。 自从博果尔大婚之后,除了那天之外,小皇帝根本就没见过博果尔几次,根据派去保护博果尔的暗卫得来的消息,博果尔这段日子过得是无比舒心,根本就忘了还有一个他。 知道博果尔在傍晚的时候,喜欢陪着博尔济吉特氏到御花园散心,为了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令一向不禁女色的小十一忘乎所以,以至于忘了自己,小皇帝特意去了御花园,可是见到的情形,却让他感到嫉妒。 博果尔扶着婉容走进凉亭,命随侍的宫女铺好垫子,然后小心的扶着婉容做了上去。 “爷,我可以自己来。”婉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博果尔如此动作,弄得有些害羞。 等婉容做好之后,博果尔才在另一边坐下,“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马虎不得。” 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博果尔是十分震惊的,这大婚之后,除了新婚之夜那天之外,博果尔根本就没有在碰过婉容,在博果尔的心理,现在的他们年龄都还太小,太早纵,欲,对身体不好,更何况,这时代的女人生孩子就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他本想等他们的年龄大了之后,再要孩子,可谁知,计划没有变化快,只是那么一次,就蓝田种玉了。 “这绿豆糕你吃点垫垫肚子。”博果尔拿起盘中的点心递给婉容。 接过绿豆糕,婉容小口的吃下,看到博果尔在一边拨着核桃,然后再小心的挑出核桃仁放进一旁的小盘子中,“爷,想吃这个,让一旁的下人弄去,你又何必费力弄这些。” 博果尔从裂开的核桃中挑拣出核桃仁,然后又拿出两个两个核桃,把其中一只核桃的缝对住另一支不是缝的地方,然后双手一使劲,核桃就会裂开了,博果尔一边拨着核桃,一边笑着摇头:“这个可不是我要吃的,我听御医说,怀疑的人吃这个对身体好,所以我是在帮你弄。” 婉容低着头,双手用力的绞着帕子,双眼通红,一直以为自己这个相公对她是不满意的,要不怎么自从新婚之夜之后,上床也不求,欢,可是这段时间和他的朝夕相处,婉容感觉,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自己:“爷……”声音有些沙哑的叫道,可是看着在一边忙碌的十一阿哥,婉容张了张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开始时,对于太后给自己挑的相公,婉容并不满意,十一阿哥的不求上进,这是在整个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可是太后的懿旨,又岂是自己可是抗衡的,大婚的时候,婉容把满心的不满压在心底,可是,和十一阿哥接触之后,婉容才发现,十一阿哥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不好,除了不喜欢学习之外,十一阿哥无疑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咦?你怎么哭了……”博果尔一抬头就看到婉容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博果尔一怔,像是想到什么,不禁笑了起来:“婉容,你不会是被爷的行为给感动了吧。”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博果尔仔细的帮婉容擦去他流出来的眼泪:“好了,别哭了,你看都成一个小花猫了,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眼泪越擦越多,最后,婉容哽咽的把自己埋入博果尔的怀中,小声的哭着。 “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不好……”博果尔搂着婉容,轻拍着婉容的背,小声的劝道。 过了好一会,婉容才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发泄出来,从博果尔的怀中起身,接过帕子,擦了擦脸,看着博果尔胸前一片湿润,不好意思的开口:“爷,对不起把你的衣服……” “好了,只要你不哭就好了,衣服什么的这都不重要。”博果尔顺着婉容的视线,看着自己胸前的一滩水说道。 “这些都是好东西,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你吃点吧。”端起桌上的补品,博果尔说道。 看着那个女人在小十一温柔的劝慰中,幸福的吃着东西,福临的脸色很是难看,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掐近肉里,福临也没感觉到疼痛。跟着福临一起的吴良辅看到福临脸上越来越重的戾气,不禁有些担心。皇上对于十一阿哥的占有欲真是越来越重了。“皇上……”吴良辅小声的叫道。 福临感觉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就像喘不过气来一样,右手猛地紧紧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脸色 01 重活顺治年间第7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渐变白,额上的汗越来越多…… “皇上……”吴良辅看着渐渐弯下腰的皇上不禁叫道。 惨白的脸,猛地转身,黑色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恶狠狠的看着吴良辅:“闭嘴。” 这边的动静虽然小,但是博果尔还是感觉到了,轻声嘱咐婉容几句之后,起身朝假山这边走去…… “皇兄?”走到假山背后,看到的竟然是小皇上,博果尔不禁有些纳闷,不过看到小皇上惨白的脸,不禁担心道:“皇兄,你怎么了?”博果尔赶忙上前扶起小皇帝,对着站在一边的吴良辅骂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叫太医。”真是,平时看着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皇兄,你那点疼?”博果尔半抱着小皇帝焦急的问道。 “没事?只是感觉胸口有些闷。”福临半靠在博果尔的身上,低着头说道。“你不用担心,现在好多了。” 博果尔的焦急让福临闷痛的胸口感觉有些舒缓,靠着博果尔的身上,闻着博果尔身上淡淡传来的气息,福临感觉胸口好像不是那么疼了。 看着福临的脸色好像的确比刚才好多了,博果尔半扶半抱的把福临带到凉亭中坐下,从暖炉中倒出一杯水递给他:“你先喝点茶水。” 福临接过茶杯,看了一眼石桌,桌子上摆着一些水果,点心,粥和茶水,但是桌子上只有两个茶杯,一个放在博尔济吉特氏的面前,另一个就在自己手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福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在凉亭中等候博果尔的婉容,看到博果尔扶着脸色有些不好的皇上走了进来,立马起身行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做下吧。”福临淡淡的说道,看着这个女人的表现,虽然和皇后同是太后的侄女,但明显这一个比那个善妒的皇后要强。 过了一会,吴良辅带着几个太医急匆匆的跑过来,几个太医慌张的给皇上请安,博果尔立马打断道:“赶紧过来给皇上看看?” 几个太医轮流给皇帝把脉,然后聚到一起叽叽咕咕,最后,其中一个太医走上前回道:“臣观皇上,突然而作,时作时止,甚则心跳欲厥,脉滑大,是以痰郁心悸者。这种病通常由于焦虑、紧张、情绪激动等引起……” 博果尔听了一大通的名词解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你只要告诉我这病该怎么治?” 太医连忙回到:“臣会开一些养血清脑安神的药膳,只要吃上几副就可。” “还有没有那些要注意的?”博果尔接着问道。 “这段时间皇上要注意调节情绪,防止喜怒等七情过极。适当注意休息,少房事,少进辛辣等刺激食品。” 看了皇帝没事,博果尔也放下心来,想起婉容还在一边,立马让太医帮忙把脉,看一下该怎么调养身体。 太医把脉之后,笑着向博果尔道喜,然后又说了一些孕妇需要注意的地方,博果尔看到婉容的身体健康,笑眯眯的目送太医回去,小皇帝神色黯然的看到博果尔在一边高兴的样子,淡道:“时辰不早了,朕也该回宫了。”起身,离开。 主意 第二天一早,博果尔准备去乾清宫看看小皇帝好了没,可是还没等到他动身,他倒是等到了小皇帝的圣旨。 一大早,吴良辅就拿着圣旨来到了景仁宫,看着面前跪满一地的人,吴良辅打开圣旨宣读:“奉天呈于,皇帝诏曰……” 长长地一段文字读完之后,吴良辅手捧圣旨对着跪在一旁的十一阿哥笑道:“襄亲王还不接旨。” 博穆博果尔呆呆的接过圣旨,傻傻的发愣,吴良辅在一旁笑道:“奴才在这给襄亲王道喜了。” “我现在是王爷了?”博果尔摸着手中的圣旨不敢置信的问道。靠,一连几级跳呀,一下子从阿哥升到王爷的位置上了。 博果尔接过圣旨之后,跟着吴良辅去乾清宫谢恩,一见到福临,博果尔立马跑上前亲切的问道:“皇兄,你的身体好了吗?”自己的衣食父母呀,一定要好好巴结。 福临放下手中的公务,淡淡的说道:“没事了。” “皇兄,你怎么突然封我为亲王了?”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博果尔像以前一样随意的靠在福临的身上,嘟着嘴巴问道。 “怎么,果儿不喜欢。”福临半搂着怀中的人问道。 “怎么可能,身为王爷俸禄可是要比阿哥多的多。”博果尔一脸你傻了吗的表情看着皇上说道。 “你缺钱用?”福临纳闷了,他好像没有虐待过他吧,小果儿怎么就跟掉钱眼里了一样呢?整天就只认钱了。 博果尔摇摇头,在宫中,他又用不到钱,再加上小皇帝的宠爱,时时赏赐的东西,这钱只要他不乱糟蹋,也够平民一辈子用的啦。“谁会嫌钱多呀。” “好了,倒是你出府的时候,我在多给你一点好了吗?”福临无奈的说道。 博果尔笑眯眯的点头,看到案桌上一摞厚的折子,皱眉:“太医不是让你不要过度劳累吗?怎么你又不休息了。” 揉了揉博果尔光滑的额头,福临笑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和小皇帝说了一会的话,博果尔就去麟趾宫报喜去了,在麟趾宫问了娜木钟是不是要跟着他出府。 娜木钟爽快的同意了,现在在宫中他唯一的牵挂就是博果尔,现在博果尔也封了王爷,虽然没有实权,但好歹也是一个王爷,现在儿子要出府了,他这个做母亲的当然也要跟着。 等选好吉日后,博果尔一家子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中,举家搬出皇宫。 “看样子,小皇帝对你不错。”看着眼前豪华壮观的王府,娜木钟满意的点头。 博果尔笑眯眯的道:“那是。” 娜木钟首先挑了一个风景宜人的院子住下,而博果尔就住在那个最大的主院子,扶着微微挺着肚子的婉容,博果尔看着这收拾干净的院子,不禁笑道:“你感觉如何?” 婉容笑着点点头。这段日子对于她的相公如何受皇帝宠爱,她是很清楚的,可是她没想过,就连给十一阿哥的府邸也是如此照顾,虽然按照规矩,这个襄亲王府并没有什么逾见的地方,可是阿哥分府只有23万两白银,可是看着他们居住环境里的摆设,再加上离走前皇帝的赏赐,怎么说也有60多万两吧。 扶着婉容进屋,“这一路上你也累了,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吧。” 婉容笑着点头,这一路上她的确感觉到累了,现在躺在床上更觉到身体疲乏。 吴良辅带着众宫女太监送完东西回宫后,福临问道:“他还满意吗?” 吴良辅点点头:“襄亲王对于皇上的赏赐十分满意。” 福临笑了,每次赏赐果儿东西的时候,果儿都会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然后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灿烂的扑在他身上撒娇,可是,自从果儿结婚后,他们之间亲密的动作,就没有了。想起那个伴在果儿身边,一脸幸福的女人,福临就止不住的恶心,那个女人那么幸福,还不是因为她得到了果儿的宠爱。 福临一想起那天看到果儿一脸殷勤伺候那个女人的样子,福临就一肚子怒气,果儿都还没有那个伺候过他呢? 果儿会对那个女人好,一定是因为果儿经历过的女人太少,如果……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福临的表情有些诡异,看的站在一边的吴良辅心底有些发麻? 过了一会,福临眼神凌厉的看着吴良辅问道:“那个女人是不是怀孕了?” 吴良辅一愣,然后点头。 “你在这届秀女中,挑一个姿容雍容,脾气温和的女子,然后赐给襄亲王,就说是太后看襄亲王福晋双身子,怕襄亲王身边没个伺候的人,所以特意送给他。”福临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年龄不要太小,家世不要太高。” 想起以前就听博果尔说过,他不想要什么高官厚禄,他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将来找一个温柔的女人结婚,然后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承欢膝下,既然他喜欢温柔的女子,那么那就给他温柔的女人。 吴良辅一怔,这皇上不是很看重襄亲王的吗?怎么会?一抬头就看到福临凌厉的双眸,吴良辅立马低下头,平静的说道:“嗻。” 其实,小皇帝的心理很好猜,现在博果尔不是很宠那个女人吗?那么他就多给博果尔几个他心目中的女人,这样,博果尔就不会在喜欢单一的一个女人。 男人三妻四妾是好,周围美人为伴,左拥右抱的,很多男人都会喜欢这种生活,可是以福临对于博果尔的了解,博果尔一定不喜欢女人多的生活,如果他在赐给博果尔一个女人,那么他还会继续宠那个女人吗? 以前福临没感觉到,只是很喜欢呆在博果尔的身边,可是博果尔大婚的时候,自己心里的烦闷让他发现了一些异样,当时只以为是那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看着几乎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离开自己身边,自己一时舍不得的情绪,可是御花园事件,让福临很明确的知道,他不喜欢当有人陪在博果尔的身边时,而那个人却不是他——福临。 他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手足有这种感觉的,福临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兄弟,他也不会放了他。 想到太后那天突然提起给博果尔赐婚的事情,福临沉默了,当时他并不明白,为什么皇额娘突然要给博果尔赐婚,现在明了自己心事的福临知道,也许是太后从他对博果尔的态度中,觉察到了什么? 但是福临敢肯定,太后一定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否则他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博果尔,太后一定是有点怀疑,给博果尔赐婚,只不过是为了让博果尔和他分开,预防万一而已。 可是皇额娘一定没有想过,懵懵懂懂的他会因为他的赐婚而明确的知道自己对于博果尔的真正想法。 分了府的博果尔就像脱了笼子的小鸟,日子过得悠然自在。没有了慈宁宫的那座大佛,博果尔也不用每天早起请安,整天睡到自然醒,然后陪着额娘和老婆聊天,散心。 怀孕了的婉容,肚子就像吹气球一样,一天天的变大,在博果尔的陪同下,每天傍晚婉容都会挺个硕大的肚子和博果尔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锻炼身体。 “累吗?要不要歇会。”看着刚走了一小会,就满头大汗的婉容,博果尔心疼的问道。 婉容一手扶着腰,一手擦汗,笑道:“没关系,不是……哎哟……”话还没说完,婉容突然抱着肚子,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博果尔急切的问道。 婉容用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大肚子,娇羞的说道:“刚才,宝宝好像踢了我一下。” “真的吗?”博果尔连忙用手去摸婉容的肚子,傻傻的把耳朵靠在婉容的肚皮上,侧耳倾听,可是,等了好一会,博果尔也没感觉到动静。 婉容羞得连忙用手去推博果尔:“爷,我们现在是在外面?”虽然对于博果尔的行为很喜欢,但是感觉到院子里若有若无的视线,婉容还是有些不好意见的提醒道。 博果尔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下人们,立刻该干嘛干嘛?没有一个呆在原地,博果尔伸手扶着婉容往回走,笑道:“他们这是在羡慕?我疼自己的福晋有什么不可以的。” 婉容通红着脸在博果尔的腰上掐了一把,然后两人相互拥携着回屋。 其实整个襄亲王府的人都知道,襄亲王对于福晋那是疼宠有加,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虽然刚开始时,看到博果尔在外面大大方方的宠婉容的动作,让他们这些人有些惊讶,但是,时间久了他们也就麻木了,可是那些襄亲王的侍女们却都在想,如果他们可以找一个像襄亲王一样宠福晋的相公就好了,可是,这样的相公,难找呀。 赐婚 小皇帝搞破坏的速度是迅速的,很快吴良辅就根据小皇帝提出的条件找出了几个符合小皇帝要求的秀女。 吴良辅带着选出来的女子给小皇帝过目,吴良辅在一边压低声音说,这几个人是什么身份,性情如何等等。 小皇帝从前到后打量了一遍这几个女子,个个都是看着贤淑,温良,可是从她们隐隐透着兴奋、喜悦的眼神中,小皇帝知道,这几个女人绝不是她们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看着最后一个身着宫女服饰的女人,一脸平淡,长相端庄,看见皇上也没有任何娇羞的神情,小皇帝手一指:“就是她了。” 吴良辅顺着小皇帝的手看去,小皇帝最后选的是一个宫女衣着的年轻女子,顿时面色为难的说道:“启禀皇上,这个女子不是奴才挑出来的,而是伺候这些秀女的宫女。”吴良辅选出来的女子都是身价下五旗的秀女,可是皇帝看中的这个却是上三旗的包衣秀女?光是这身份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包衣奴才?小皇帝一听焉了,这身份也太低了。 吴良辅身为小皇帝的首席心腹,当然要想皇帝之所想,于是他提醒小皇帝道:“皇上,你可以把这包衣奴才的身份升升?” 升升?小皇帝一想,也对,于是笑了:“你替朕拟旨,就说耿氏宫女伺候朕,甚得朕吾心,特此给耿氏抬旗,抬为汉军旗,赐给襄亲王为格格。” “嗻。”吴良辅弯身行礼道。 下午,吴良辅就带着耿氏,拿着圣旨前往襄亲王府。 一路上耿氏心情忐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是一个伺候主子的下人,突然蒙皇帝青眼,抬入汉军旗,入了襄亲王府做主子,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变成了真,一时间巨大的心理落差,让耿氏心情激荡,不知所以。 听着吴良辅的来意,博果尔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想起来给他赐个娇滴滴的女人? “吴公公?你确定你没来错府宣旨?”博果尔不确定的问道。 “襄亲王这是说的哪里话?”吴良辅笑眯眯的说道:“襄亲王福晋双身子,皇上体恤襄亲王身边没有人照顾,特赐格格一名,襄亲王还有和疑问?” “这格格我可以不要吗?”博果尔无奈的翻翻白眼,他现在还是一个少年,给他赐美女算怎么一回事?他又不是色中恶鬼,要这个多美人做什么?不过小皇帝的品味还不错,博果尔打量了一个跟在吴公公身后的女子,身着浅色旗服,没有像那些贵女一样,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素颜淡服,亭亭玉立的站在一边,也不说话,柔柔的笑着。 “襄亲王说笑了?”吴良辅连忙说道,这抗旨也就是襄亲王能轻易说出口,而不让皇帝怪罪。 吴良辅又说了一些话,然后就回宫付旨,博果尔无奈的领着新来的哥哥朝寝室走去。 婉容现在身子越来越大,走动也不爽利,只得整天呆在屋里,“不是让你不要碰这些东西了吗?怎么又动了?”走进屋,博果尔就看到,婉容手里拿着婴儿服饰在一针一线的秀着。 “你回来了。”婉容连忙把东西收起来,笑着说道,自从她有孕后,博果尔就不准他在动这些东西,怕她累着。 看见博果尔不赞同的表情,婉容笑着说道:“放心吧,不会累着的。”展开手中的小衣服,婉容问道:“你过来看看,怎么样。” 柔软的浅色小衣服上绣着精致的花朵,一朵朵就像真的,博果尔赞叹道:“没想到,婉容的手艺这么好,不过……”转眼,博果尔就收起手中的小衣服说道:“这些东西,以后就有那些侍女做就好了,你就不要再劳累了。” 婉容摇摇头:“给自己的孩子做衣服,是我这做额娘的心意,怎么会劳累呢?”怜爱的抚摸着肚子,婉容一脸幸福的说道。 “对了,刚才你出去做什么?”婉容问道。 博果尔手一顿,扯了扯嘴角:“没什么?”皇上赐给他格格这件事,如果可能博果尔并不想让婉容知道,现在婉容就在怀孕中,如果受刺激了,那么……想到这里博果尔就不禁暗骂:皇上这是做的什么事呀。 相处了这么久,婉容一看就知道博果尔的不对劲:“说吧,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隐瞒,这种事也撑不了多久,博果尔小心的说道:“你先静下心,一会如果听到什么?也不要太激动,你要知道,我也是无奈的。” “说吧。我听着。”看博果尔为难的样子,再加上他的话,婉容心里也有了一丝预感,可是?他还是想亲口听到博果尔说出来。 “皇上赐下了一个格格。”博果尔一口气说出来,然后就紧张兮兮的看着婉容,就怕他一气之下有什么问题。 虽然知道,身为皇子,博果尔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可是…… 在自己有身子期间,又送来一个女人,这种感觉让婉容心中感到酸楚,红着眼睛,看着博果尔紧张的样子,婉容手轻轻的抚着肚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心吧,我没事。” 婉容红着眼,故作坚强的样子,让博果尔心里也有一丝不好受,伸出双手搂住婉容:“如果委屈,就哭吧。” 吸了吸鼻子,婉容在博果尔的怀中摇头:“爷,没事的,爷对婉容的好,婉容知道,婉容不委屈。”可是就因为博果尔的好,婉容才更不想让人知道。 擦擦眼泪,整理好衣服,婉容淡道:“爷,让我见见妹妹吧。” 耿氏听到叫声,轻巧的走了进来,屈膝甩帕子:“奴婢见过福晋,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起来吧。”婉容轻声道,耿氏起身,低着头站在一边,“抬起头来。” 耿氏抬起头,一张端庄的素颜映入眼睛,婉容点点头,心里有些满意,不是那些狐媚女。“好了,以后你好好伺候王爷。” “是。”耿氏万福道。 “喜砚。”婉容叫道。 一个侍女走进来,婉容吩咐道:“你带着耿氏挑一处干净的院子。” 等两人走后,婉容笑着说:“这耿氏看着倒像是好的。” “你不用管她,只要舒心的养胎就好。”博果尔说道,然后伸手在婉容的肚子上摸了几下:“太医怎么说。” 婉容眯着眼回道:“宝宝很健康,大约还有三个多月就可以出生了。” “那就好。你歇息吧。”看着婉容有些犯困,博果尔说道,小心的扶着婉容走进内室,然后婉容躺在床上,博果尔替他盖好被子,等婉容睡着之后,博果尔轻轻的走出内室,看着守在一边的侍女,博果尔吩咐到:“你们小心点伺候福晋。如果福晋醒来,就说爷进宫去了。” 养心殿 博果尔在乾清宫没找到人,又来到了他以前住的地方,养心殿。 吴良辅站在门外,看到远远走来的一个人影,笑道:“奴才给襄亲王请安。” “皇上在这?”在养心殿碰到吴良辅,博果尔有些讶异,自从小皇帝在乾清宫办公之后,养心殿就很少来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养心殿碰见他。 吴良辅点点头:“皇上在里面休息。”自从博果尔出宫建府之后,小皇帝一有时间就会独自进养心殿坐坐,跟在小皇帝身后,吴良辅知道,皇上这是在想襄亲王。 休息?不去后宫休息,到跑着来了,博果尔扯扯嘴角。 “襄亲王要不要进去,皇上见到襄亲王,心里一定会很高兴。”吴良辅说道:“皇上今天的心情不好,如果……” 刚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博果尔还准备进去见皇帝,可是吴良辅的后半句,直接让博果尔打消了进养心殿的想法:“既然,皇上在休息,那么我还是改天再来吧。”说着,博果尔就准备离开。笑话,小皇帝心情不好,他傻呀,进去当炮灰。 皇上要是知道襄亲王进宫,却因为自己的话,让皇帝没见到襄亲王,自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为了自己着想,吴良辅立马阻止博果尔:“皇上,襄亲王求见。” “果儿进来吧。”殿里传来的声音让博果尔离开的步伐一顿,博果尔僵硬的回过神来,靠。 吴良辅笑眯眯的看着博果尔,伸出手:“襄亲王请吧。” 没办法,boss召唤,即使博果尔再不情愿,也得进去,打开门,博果尔独自进殿,养心殿的装饰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像以前一样,大殿里没有见到皇帝,想起吴良辅说道皇帝在休息,于是脚步一转,走进养心殿的东暖阁,就见到小皇帝穿着龙袍坐在床上。 “皇兄。”博果尔叫道。 “果儿来了,过来坐。”坐在床上,福临招手道。 博果尔走到床前,做到福临的身边,笑道:“我看皇兄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福临点头:“最近朝堂上的事情太多。” “事情再多,也要注意身体呀,要是累坏了怎么办。”博果尔放平身体朝后一躺,仰躺在床上说道。 “果儿现在也大了,要不要来朝堂上帮我?”福临看着博果尔躺着,表情挺惬意,于是半侧着身子躺在博果尔的身边突然问道。 博果尔立马说道:“不要。”然后翻个身,拉着福临的龙袍,拉长声音撒娇道:“皇兄……你可是说过要养我一辈子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皇兄……” 博果尔焦急的表情,逗得福临直笑,伸手在博果尔的额头敲了一记:“好。” 博果尔捂着脑门,脸皱成一团,嘟着嘴,“疼。” “我看看。”福临拉下博果尔的手,身体趴进博果尔的身上凑近检查,发现额头只是微微红了一点,伸手在上面揉了揉。 “皇兄,我没事。” 看着尽在咫尺的小脸,福临深邃的瞳孔一黯,脸慢慢接近…… 身体相贴的感觉,让博果尔有些怪异,以前搂抱在一起,是因为年龄小,没有感觉,可是现在他们都大了,在抱在一起,博果尔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博果尔轻声叫道:“皇兄……” 红润的小脸紧紧的吸引着福临的眼睛,就在福临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博果尔的叫声让福临立马回过神来,脸一红,发现自己现在暧昧的姿势,立马在博果尔的额头落下一吻,说道:“亲亲就不痛了。”然后利落的从博果尔的身上下来,躺在一边。 以前小时候,博果尔就喜欢在福临的脸上亲亲,所以今天福临失态的一吻,博果尔也没感觉到不妥,只是看到福临红着脸的时候,火上浇油般的在福临的脸上亲了响响的一口,笑道:“皇兄害羞了。”伸手在福临熟透了的小脸上掐了一下,柔嫩的触感让博果尔羡慕不已,忍不住说道:“皇兄,你的皮肤真好。” 唰,福临这下连脖子都泛起了红晕,一把推开博果尔:“不要闹了。”他怕如果博果尔在离自己这么近,他就要失控了。 被推开的博果尔看到福临害羞的样子,趴在床上在一边吃吃的大笑,真是太有趣了,有了这么多女人的福临,居然还会害羞。 等博果尔闹了一会离宫的时候,福临才轻拍发热的脸颊,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博果尔对于他的亲近并没有什么反感的表情,那是不是代表……想到这里,福临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刚才博果尔亲到的地方,忍不住笑了。 离开皇宫之后博果尔才想起,今天进宫的事情忘记了说,想到府里皇上赐下的那个格格,博果尔忍不住拍了拍脑袋,“算了,下次再说吧。” 等襄亲王离开,吴良辅看见从养心殿出来的皇上,嘴角勾起,眼睛透着一股笑意,吴良辅叹了一口气:看样子,皇上对襄亲王还真是在意的紧呐。 添新儿 博果尔很长时间没有去皇宫了,婉容的肚子已经快到了预产期,肚子大的不像话,博果尔很是担心,整天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王府也早早的备下太医和产婆,以防万一。 这天晚上吃过晚膳,博果尔早早的赶着婉容上床休息,自从婉容怀孕之后,博果尔都是宿在塌上,并不和她同床,扶着婉容躺在床上,因为是秋夏,天气凉爽,博果尔坐在床边,趴在婉容的肚子上,轻轻的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婉容半靠在床上,温柔的看着博果尔和未出世的孩子聊天,心里满是幸福,虽然府里多了一个伺候的女人,可是每天晚上博果尔都宿在他的房间,博果尔的行动让婉容感觉到惊喜与高兴,可是作为一个妻子,婉容还是忍着心中的不舒服,劝博果尔到耿氏的房里歇息。 博果尔的好,就因为她知道,所以他才更不能如此的自私,有着身子的她根本就不能让博果尔尽兴,所以,他才想让博果尔到耿氏的房里纾解一下,可是,听了他的话,博果尔只是神情莫测的看了他一会,才淡淡的说不用。 刚开始他以为,博果尔不答应只是因为他顾忌他这个福晋的面子,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博果尔一次也没去过别的房间过夜,每天晚上都要和肚子里的宝宝说上一回话,等他睡着之后,才宿在一旁的塌上。 轻轻的抚摸肚里的宝宝,婉容笑着说:“爷,宝宝还没出世,你现在和他说话,宝宝也听不到呀。” “谁说的,这可是胎教,宝宝在肚里是可以听到的。是不是呀宝宝。”说着,博果尔在婉容的肚子上轻轻的拍道,就像在回应博果尔的话一样,婉容感觉肚子里的宝宝踢了他一下。 “你看你看,宝宝在同意。”一直在观察着婉容肚子的博果尔见状,立马说道。 “爷,你说宝宝是男是女?”婉容难掩紧张的问道。 “男女不都一样吗?”博果尔并不在意孩子的性别,但是在古代好像都是母以子贵,所以博果尔安慰道。“女儿好呀,女儿是阿玛贴心的小棉袄。对不对,小宝贝。”博果尔隔着肚皮和肚子里的宝宝打招呼。 我还是喜欢男孩,婉容心里想到。可是不知道这胎是男是女,如果是男的就好了,嫡子。 “放心吧。”博果尔轻拍婉容的手安慰道:“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即使这一胎是女的又怎样,我们以后还会有。 “你该休息了。”博果尔扶着婉容躺进被窝,低头在婉容的额上轻吻了一口说道。 看着婉容闭上眼睛,博果尔起身到另一张塌上睡下。 半夜,博果尔是被婉容的呻,吟声吵醒…… “你怎么了?”博果尔掀开被子直冲婉容的床边着急的问道。 “……嗯……我……我……肚子疼……”婉容脸色煞白,额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抱着肚子,婉容颤抖的说道。“……唔……啊”肚子一阵一阵穿来的疼痛让婉容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的咬着嘴唇低低的呻,吟着。 “叫太医,快叫太医,还有产婆……”博果尔急得大声叫道。 顿时安静的小院内灯火辉煌,人声吵闹…… 被丫鬟急急拉来的产婆和太医,衣服凌乱,显然是从床上直接拽下来的,“快给福晋看看……”博果尔看到产婆和太医立马说道。 “这是要生了呀。”太医一看这阵式,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赶紧从床边起来,让产婆上前。 “请王爷在门外等候,产房血污还是请王爷不要在此……”太医说道,然后甩甩袖子离开到门外等候,这太医现在是一肚子火气呀,三更半夜吵人睡觉,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披个衣服就连忙赶来,就怕耽误时间,可结果……这太医郁闷了,这妇人生产传太医做什么?真是……可谁叫人家是王爷呢?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有什么办法,罢了,反正已经吵醒了,还是在产房在等着吧。 “……啊……”房间里传来凄厉的叫声,博果尔在门口走来走去,急得是满脑子乱麻:“怎么这么长时间,会不会有什么事?” 丫鬟们捧着一盆盆热水来来去去,屋子里的尖叫断断续续的高昂着,偶尔传来产婆的说话声。博果尔在外面等的是望穿秋水。 娜木钟带着侍女和耿氏也赶到了小院,博果尔一看立马上前扶着娜木钟:“额娘怎么也来了,夜凉如水,额娘怎么也不多加件衣服。” 娜木钟拍拍博果尔的手,“没事?婉容怎么样了。” 结果侍女递过来的披风,博果尔小心的替娜木钟披上,然后回道:“这都好长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没事的,女人生产都是这样,尤其是第一胎,你不用太担心。” “……啊……”又一声高昂的尖叫,博果尔听得心惊胆颤,扶着娜木钟的手臂紧紧抓紧,脸色煞白,手上青筋直冒:“额娘……”这生孩子怎么这么恐怖呀。 “没事没事,当年我生你那会也是这样,疼了好几个时辰。”娜木钟在一旁安慰道。 别人的劝说博果尔现在也听不进去,他也知道生产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可是耳闻不如眼见呀,这屋里一声声凄厉的尖叫让博果尔感到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福晋用力……”屋里传来的鼓气声,让博果尔隐隐有些心安:“福晋再用力,看到孩子的头了,福晋再用力……” “……啊……”好像是喊的太用力,此时婉容的声音有些沙哑。 过了一会,屋里传出一声婴儿的哭声,博果尔立马跑到房前,一连声的问道:“婉容,婉容你还好吗?”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福晋生了一个小阿哥。”房门打开,产婆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打开房门,冲着博果尔笑道。 接过婴儿,博果尔抱进怀里一看,还是一个皱巴巴的猴子,和福全刚出生那会一样红彤彤的不好看,不过看福全刚出生是丑不拉几的,不过现在看看自己怀中的小猴子,博果尔怎么看怎么感觉还是自家的宝宝漂亮一些,即使现在红彤彤,皱巴巴的也比福全那会可爱。“额娘你看……”抱着宝宝的博果尔兴奋的朝着自己额娘献宝。 “进去看看婉容吧。”娜木钟提醒道。 对了,婉容,博果尔立马抱着孩子屁颠屁颠的跑进屋里,刚生完孩子的婉容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回身湿淋淋的,“婉容,谢谢你。” 婉容疲惫的睁开眼,看着站在床前一脸温柔的博果尔,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爷……” “你看……”博果尔抱着孩子做到婉容的床边,把手中的孩子递到婉容的脸庞:“你看,是个大胖小子哦。” 婉容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小宝宝,就是这个小子呆在他的肚子死活不出来,害的他疼了几个时辰,看着宝宝紧闭着双眼,安静的样子,婉容心中充满了幸福,“宝宝。” “嗯嗯,宝宝很可爱对不对。”此时伦若二十四孝的绝世好爸爸,一脸傻笑看着自家宝贝夸道。 “你先睡会。”看着婉容是在没什么精神,博果尔这才想起赶紧让他休息,点点头,婉容闭上眼。 抱着孩子,博果尔轻声走出房门,看到娜木钟和耿氏还没有离开,赶紧说道:“额娘,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一夜你也折腾的没睡好,还是先回去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一夜的折腾让娜木钟也累的够呛。 第二天一早,博果尔就急急的跑进宫里,把自己兴奋的心情和小皇帝分享…… “皇兄,你知道吗?小宝宝刚出生时小小的,软软的,可好玩了。”博果尔朝着福利比划着小宝宝刚出生时的大小,一个劲的夸着自家宝宝的可爱。 吴良辅一大早就见到襄亲王高兴的跑进宫,一来就开始不停的说着他家宝宝的好,看着小皇帝眼底的不悦,吴良辅满心内伤,你说,咋么就有人那么不失趣呢?皇上整天盼望着襄亲王的到来,可是这段时间,襄亲王就像失踪一样不见人影,今天倒好,一大早就见到了襄亲王,可是相见不如不见呀…… 福临实在受不了啦,黑着脸说道:“福全出生时,你不是说皱巴巴的像猴子不好看的吗?” 博果尔被噎的一顿,想起福全出生时,自己说过的话,讪讪一笑,以为福临突如其来的生气,是因为自己说他家孩子不漂亮的原因,将心比心,如果有人在自己身旁说自家宝宝不可爱,自己也会立刻发火,于是,博果尔拉着福临的衣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嘟着小嘴说道:“福全也很可爱了,胖乎乎的像个小包子,可是……”话一转,博果尔又说起自家宝宝,在他眼中,那家宝宝也没自家的可爱:“还是我家宝宝比较可爱,比你家福全多可爱那么一点点。”博果尔伸出手指比了一点点。 探望 宝宝的出生让博果尔无聊的生活又多了一项乐趣。每天都逗着小包子,清朝实行抱孙不抱子的说法,可是对于二十四孝的父亲来说,一切都是浮云~ “这边,这边……”博果尔一把抢过小包子口中的玩具,拿到一边,冲着趴在床上,张着小嘴,呀呀直叫的小包子说道。 小包子还小,不知道这是阿玛再和自己玩游戏,他只知道,自己口中毛茸茸的东西,被眼前这个坏人抢走了,小包子很生气,啊啊的挥着胖胖的藕节小手臂朝博果尔抓去。 博果尔把拿着玩具的手,往后一撤,小包子扑了空,鼓着腮帮子,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紧盯着博果尔手中的玩具,一秒,两秒,三秒…… 小包子盯着玩具不动,博果尔拿着玩具在小包子眼前晃了晃,小包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玩具运行的轨迹不停转动,可是…… “……哇……唔……哇……”魔音响起,小包子长大嘴,声嘶力竭的哭道。 小包子哭的惨兮兮的,博果尔看着心疼,立马把手中的玩具奉上,可是,小包子嘴一撇,继续哭道:“……唔……哇……” 看着小包子哭的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博果尔很心疼,立马抱起小包子哄道:“别哭,别哭,宝宝不哭……”这段时间,博果尔简直就是全能保爸,除了不能喂宝宝奶之外,剩下的全部包了。 带小阿哥的奶娘还从没见过宠孩子宠成这样的,刚开始见到襄亲王给小孩子换尿布什么的,奶娘急忙上前接手,嘴上喊着不合规矩什么的,可是襄亲王眼睛一瞪:“我家宝宝,我带着又怎么了。 这段时间,博果尔天天腻在宝宝的身边,看着宝宝一点点从红皮小猴子慢慢的蜕变成一个玉一样的娃娃,博果尔的心理,止不住的高兴,还是我家宝宝可爱。 “呜……”博果尔用手把自己的鼻子拱起,让后伸出舌头,朝小白子扮鬼脸,以其逗小包子一笑,可是小白子瞅也不瞅,继续掉眼泪。 没反应?博果尔不气馁继续马不停蹄的做着各种鬼脸,就在博果尔受不住,准备收手的时候,小包子也许感觉到了自己阿玛的辛苦,终于雨过天晴朝博果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啊、啊、”张着双臂,朝博果尔的脸上扑去。 “臭小子。”博果尔一指点在小包子的额上,小包子张着无齿的小嘴嘻嘻笑着。 福临一进门就看见博果尔坐在床上做着各种鬼脸,在逗小包子笑。“咳 博果尔听到声音,转过头一看:“皇兄,你怎么出宫了。” 福临臭着一张脸走进:“来看看你。” 博果尔看看福临暴风雨般的黑脸,再看看怀中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包子,“把小阿哥抱下去吧。”想了一会,还是准备让小包子回去,免得被外来冰气冻坏了。 “皇兄,你做。”博果尔看见奶娘抱着小包子离开之后,立马上前拉着心情严重多雨的小皇帝坐下,殷勤的到了一杯茶递过去:“皇兄?你心情不好?”靠,不好也别来找我呀,老子又不是你的出气筒 重活顺治年间第8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筒。 “哼。”小皇帝冷哼一声,看着博果尔献殷勤的样子,心情勉强转阴,不过还是不高兴。 小皇帝的拽样让博果尔不耐烦的搓了搓手,靠,老子这是干什么坏事了,软软的小包子不看,来受你的气。“皇兄~怎么了。”博果尔拉长声音唤道。 小皇帝端着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喝茶,不理。 博果尔小心的试探道:“受气了?”不过,这天下,有谁敢让小皇帝受气,博果尔怀疑道。 小皇帝还是不理。 靠,你不说,老子还不想知道呢?博果尔在心里咬牙道。 于是,满屋寂静,只有杯盏相碰的声音,过了好长时间,就在博果尔准备出声再次追问的时候,福临说话了:“皇额娘生病了。”声音沙哑有点低沉,看样子就像好久没有休息好一样。 博果尔一愣,这太后生病给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太医,不过,博果尔还是安慰道:“皇兄不用担心,太后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 孝庄并没有像博果尔说的那样很快就好起来,病情倒是渐渐加重起来,福临每天下朝之后,都会到慈宁宫看望孝庄太后,偶尔博果尔也会带着福晋前去请安,每次看到那个,在自己心中十分恐怖的女人,被病气折磨的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博果尔都不禁有些唏嘘,再厉害的人在面对疾病时,也无可奈何。 孝庄一日日的憔悴,福临在朝堂中颁下旨意,让命妇轮番入宫侍疾。 这天博果尔早早的赶到宫中,在乾清宫等候皇上,然后和福临一起去慈宁宫请安。 “咦?”刚进入内殿,福临就看到一个身着浅色旗服的年轻女子伺候在孝庄的床前。 博果尔一惊,立马就拽着小皇帝准备退出内殿:“这里面怎么还有命妇。”在宫里,遇见男子,女子一般需要避讳,再加上小皇帝年少,所以在命妇入宫侍疾期间,中午小皇帝来慈宁宫请安的时候,一般都是让命妇留在另一间房,知道皇帝走后,才可以进入内殿。所以当博果尔在内殿见到女人时,才会如此惊讶。 “女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年轻女子一甩帕,屈膝行礼,一张素颜清雅秀丽,让经常在处在花枝招展中的小皇帝一愣:“免礼。” “太后今天如何?”小皇帝走上前问道。 “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身体如常,刚才太医已经给太后娘娘看过了。”女子羞涩的低着头,柔声说道。 小皇帝并没有心情看这女子最是一低头的娇羞,可是一旁的博果尔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下明了,这个女子今天这一初绝对是故意的。 为了避嫌,每个命妇都知道,皇帝会在这个时辰来慈宁宫看望太后娘娘,以前不论哪个命妇侍疾,都是特意避开这个时辰,博果尔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不知道,再加上她如此年轻,为什么会明知需要避嫌却迎头而上。 “你先下去吧。”小皇帝也知道需要避嫌,挥挥手让女子下去,女子行个礼然后离开。再转身的一霎那,博果尔看见这个女人流露出的可惜。 可惜?她在可惜什么?博果尔想到。 “果儿?”良久没听见博果尔的声音,福临回过头,就看到博果尔背对着他,一脸沉思的看着门口。“果儿?”再一次提高声音喊道。 “嗯?”博果尔回过神,立马上前。 太后悠悠转醒,看着坐在身边的小皇上,露出一抹笑:“皇帝来了。” “皇额娘,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虽然对这个母亲不满,但是看着皇额娘如今躺在床上憔悴的样子,福临还是忍不住辛酸。 “没事?人老了就有许多的毛病,皇帝不用担心。”太后劝慰着皇帝,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博果尔,太后说道:“十一阿哥也来了。”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博果尔打个千说道。 “苏麻姑姑呢?”转头也没看到苏麻拉姑,博果尔有些奇怪。 “我让他休息去了,这苏麻照顾了我一夜,累了。”太后的精神不是很好,没说几句,就感觉疲惫的很。 福临和太后说了几句之后,就带着博果尔离开。 回到养心殿,博果尔看着心事重重的小皇帝,劝道:“皇兄,吉人自有天相,皇额娘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倒是你,这段时间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等皇额娘身体好了之后,你倒是病倒了。”博果尔伸手摸了摸福临眼下的青黛说道。 福临拉下博果尔的手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放心吧,我没事。” “没事?没事?你看看……”博果尔气得伸手在福临的身上乱摸一气:“还说你没事?你看看这段时间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着吴良辅到底是怎么伺候你的。” “好了,不要生气了。”博果尔气呼呼的样子,让福临感觉心一热,把博果尔拉到身前抱着,头抵着博果尔的肩膀说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皇额娘的病……”说着说着,福临叹了口气。“放心吧,不要生气了,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伸手在博果尔水嫩的小脸上掐了一把。 “赶紧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抱着一起成何体统。”博果尔现在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福临搂在怀中,红着脸挣扎道。 博果尔羞红的脸透着一股风情,爱新觉罗家盛产的细长丹凤眼微微上挑,眯着眼,嘴微微嘟起,就像撒娇一样,福临看的心头一热,忍不住像低头擒住那一张一合的粉色唇瓣,让他染上春色,幸好,福临还残留着一丝理智,知道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让博果尔知道。 福临忍耐着心中的马蚤动,整个人把自己深深的埋在博果尔的怀中,紧紧的抱住,博果尔挣扎的身体一怔,僵住,感觉福临身体的颤抖,以为他在为太后的身体担心,伸手在福临的背后轻拍,低声安慰:“没事的,太后一定会没事的。” 福临压抑着心中汹涌勃发的感情,脸埋在博果尔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喷在博果尔□的皮肤上,激起点点小疙瘩。 湿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传来微麻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博果尔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想让福临放开他,但是又担心此时福临的心情,不由得有些两难。 雪白的肌肤呈现在福临的眼前,晶莹剔透,让人看着就像咬上一口,福临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一舔,感觉身子身体的颤动,不由的一口咬上…… “皇兄……”博果尔一惊。突然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知道福临做了什么事。 口中传来的铁锈感,让福临知道自己咬破了博果尔的脖子,微微抬起头,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个牙印,渗着血,博果尔眼神一黯,低下头,又附上,伸出舌头轻轻添吻,吸吮,直到牙印不再渗血。松开手,福临脸色平静的说道:“好了,不流血了。” 从福临咬上博果尔脖子开始,博果尔就陷入一片怔忪中,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直到福临放开他。 博果尔呆呆的伸手捂住脖子,伸手指着福临,“你……你……” 福临笑眯眯的看着博果尔,心里却有些惋惜,怎么不再流血了呢?嘴上却说道:“好了,已经不流血了,不就是咬了你一口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博果尔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在狂喊:靠,这不是咬不咬一口的问题好不好。 不过福临一脸平静,丝毫没有任何异样,博果尔不由得疑惑,难道,他刚才的行为,真的是在为自己止血?博果尔纳闷了。 迷|药 “今天留下来好不好。”福临突然说道。 博果尔一顿,想起家中可爱的小包子,直觉的想拒绝,可是转眼又看到福临期待的眼神,想到最近国事繁忙,太后身体又不好,两头忙的让小皇帝都没有个休息的时间,心就不由的一软,点头,等他回过神来,看见福临高兴的表情,想拒绝时,已经来不及了。 没办法,博果尔只能让人到襄亲王府递了一个今天留宿宫中的消息,小皇帝看到博果尔留在宫中,心里很高兴,连忙让人把乾清宫里的公文送到养心殿来,然后陪着博果尔留在养心殿办公。 博果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吃着点心水果,福临在另一边满心欢喜的批阅奏折,就连平时烦恼许多的公文也变得流畅起来。 博果尔很无聊,趴在椅子扶手上,用牙签戳着盘中的水果拼盘,一片片的无意识的送到自己口中,眼睛直瞅着旁边的福临。 也许是经常混在一起的原因,对于小皇帝一点一滴的变化,博果尔总会下意识的忽略,刚认识小皇帝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刚刚登上皇位,每天战战兢兢的,可是现在,小皇帝已经长成了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皇帝,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可是反观自己呢?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碌碌无为,吃吃喝喝的混日子。 博果尔无神的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感觉眼睛有些酸痛,福临放下笔,伸手在颈后揉捏。 博果尔起身走到福临的身后,伸手在福临的肩上按摩,这按摩的方法,还是在前世老妈累的时候,博果尔专门从网上学来的,没想到现在倒是便宜他了。 “没什么?”博果尔说道:“只是感觉自己挺没用的,你看,别人向我这么大,不是在吏部当差就是在工部当差,哪像我……”说到这,博果尔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像以前自己看的重生文,不管重生到现代还是古代,无疑都是混的风生水起,哪像自己,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啥本事都没有。 福临准过头,看向博果尔,“怎么,想当差了?”谁实话,福临一点也不觉得,博果尔会答应他。 果然,一听福临这么说,博果尔立马说道:“绝不可能。”也许感觉自己太过于急切,博果尔松手,趴在福临的肩上,轻缓的说道:“皇兄,你看我现在有妻有儿,日子过得舒适滋润,在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什么时辰起床就什么时辰起床,那……差事吗?”博果尔讪笑着:“皇兄,你看我也不想有那能力的人呀。” “哼。”一听博果尔说道有妻有子,福临心里就不高兴,伸手在博果尔的额上,用力的敲了一记,看他那有痛不能言的模样,心里怎是一个爽字了得。“你呀,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博果尔捂着脑门,双眼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看着福临,福临叹气:“你这样,懿靖大贵妃也不管你?” 娜木钟?博果尔撇嘴,不管?怎么可能呀,以前每天去麟趾宫请安的时候,娜木钟都会在他耳边叨叨叨的叨个不停,不是让他读书上进,就是让他用心的结交一些官员,每次博果尔都是低眉顺耳的应着,出了宫后就把娜木钟的话抛到脑后。 他知道,对于福临坐上皇位,娜木钟从没死心过,后来,看到博果尔实在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娜木钟这才把心思歇了。 时间久了,对于博果尔的一言一行,娜木钟也不再多问,只要博果尔不给她惹什么大事,凭着她懿靖大贵妃的名号,和她家族身后的势力,还是能罩得住博果尔的。 后来,博果尔和小皇帝的亲近,娜木钟一开始并不同意,可是看到博果尔实在不想当皇帝后,娜木钟想到有一个皇帝当博果尔的靠山,也是好的,这才不阻止博果尔结交小皇帝,当然这些小心思,娜木钟并没有和博果尔提过。 “额娘现在的心都在小包子身上,那还有时间过问我的事。”博果尔也没想到,对于小包子,娜木钟竟然比婉容还疼宠,每天都会到他的院落去看望小包子。 说起小包子,福临也想起自己的几个孩子,于是说道:“你也好长时间没有去钟粹宫去看望福全了,上次我在钟粹宫看见福全的时候,他还问我怎么不见十一叔呢?”说起福全,福临也是满肚子的自豪,大阿哥殇了,这个次子深得小皇帝的喜爱,从小就聪明伶俐,又讨人喜欢,怪不得博果尔也喜欢。 对于福全,博果尔也是喜欢的,可是现在他已成年,钟粹宫他也不能擅自出入,“下次我进宫的时候,皇兄你把福全带到养心殿吧,好久没见小宝宝了,我也挺想他的,到时候我把我家小包子也带来。” “皇上,该用膳了。”吴良辅走进来轻声说道。 “好了,我们出去吧。”福临拉着博果尔出门。。!o1xb8】n 每次在宫中用膳,博果尔都会感觉,奢侈,但每次在心里腹诽的时候,博果尔都还会放开胃口大吃一顿,美其名曰,不能浪费。 吃过晚膳,福临又去了一趟慈宁宫,博果尔留在养心殿看书,没过多久,福临又回来了,做到椅子上继续批阅公务。 博果尔手捧着一本话本,看的津津有味。顿时,屋里只有翻页书本的沙沙声…… 天色渐渐变暗,昏暗的视线让博果尔看书看的有些吃力,吴良辅轻声走进来点灯,顿时屋内大亮,放下书,博果尔看了看漏斗,已经这么晚了。 “切些水果送上来。”低头看见果盘中已经没有了东西,博果尔说道。 过了一会,一个宫女送上一盘水果,然后又下去。) 在烛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博果尔放下手中的书,专心吃起水果来,转头又看向另一边的人。 福临低着头,认真的看着公文,偶尔会皱一下眉头,然后拿起毛笔在公文上写着什么。博果尔摇头,当皇帝也不易呀。 等果盘中的水果再次消灭之后,博果尔拍拍有些吃撑的肚皮,起身朝福临走去,“该休息了。”灯光那么暗,也不怕看坏眼睛。 “什么时辰了?”揉揉眼睛,福临问道。 “戌时。”博果尔答道。 “这么晚了。”放下笔,福临起身朝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博果尔问道。 “沐浴,你要一起吗?”福临回头,悠然一笑,反问道。‘h?j9v5ue“x+ig 博果尔脸一红:“谁要和你一起。”说完,转身进屋,假装没听到身后响起的笑声。 博果尔洗漱之后,脱衣躺在床上看书,顺便等候福临,没过多久,福临一身水气的进来,“还没睡?”走到床边坐下,福临问道。 放下书,仰躺在床上,“今天留在这?”博果尔纳闷了。有软软香香的女人不抱,非要和他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毛病。 脱衣,上床,福临利落的躺在床上,翻身,伸手搂住博果尔的腰侧笑道:“陪你。” 谁要你陪呀。博果尔闻言翻了翻白眼。 看到博果尔这副模样,福临伸手扭住博果尔的鼻子,气道:“哟,你还不乐意呢?” 挣开福临的魔爪,博果尔连忙笑道:“有皇帝陪睡,这是我的荣幸,我怎么会不乐意。” “哼,算你识相。”福临松手说道。搂着博果尔躺在床上不动,福临想到,刚才吴良辅的提议,不由得低头看向怀中的人,蹩眉。 博果尔现在能这么自然的睡在自己的床上,虽然说有以前的习惯,但最重要的就是,博果尔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如果博果尔知道自己龌龊的心思后,还能如此自然的让自己接近吗? 越想福临越是担心,搂着博果尔的手臂越加使劲…… “疼。”腰上越来越疼的感觉,让博果尔忍不住叫出声。 福临一慌,连忙松手,起身,掀起博果尔腰上的衣服查看,腰上洁白一片,没有红肿,福临放下心来,不过博果尔衣服底下的肌肤,刺激着福临的眼球,喉咙一紧,福临吞咽了几口吐沫。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有去后宫消火的原因,福临此时感觉自己受不了一点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时一脸无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衣衫凌乱,腰上的肌肤□出一大片的风景,闪耀着他的眼睛,福临感觉自己的双腿之间此时已经高高隆起…… “皇兄?”看福临长时间没有反应,博果尔疑惑的轻叫:“皇兄 福临脸色一红,连忙把博果尔的衣服放下,慌张道:“没事,没事……” 博果尔被福临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不过福临早就拉起被子躺进 “赶紧睡觉。”福临脸埋在被中,瓮声瓮气的说道。 博果尔摇摇头,不说算了,翻身躺进被里,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博果尔感觉到福利在朝自己慢慢移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直到肌肤相贴…… 博果尔翻身一把搂住福临,福临的身体一僵,然后慢慢软化靠在博果尔的怀里,博果尔伸手把福临头上的被子拉开:“闷在里面会闯不过气的。” 福临背对着博果尔一动不动,任由博果尔把头顶的被子掀开。 博果尔替福临盖好被子之后,安然的睡下…… 等到身后传来舒缓的呼吸声,福临才放下心来,慢慢的转过身,就着灯火,仔细的看着博果尔的睡颜。 博果尔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过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睡觉的时候,嘴微微的嘟起,面容恬淡…… 手轻轻的在博果尔的脸上描绘着,一点一滴的把博果尔的睡颜深深的刻录在自己的身上,柔滑白皙的脸深深的吸引着福临的手指在上面留连…… 福临半抬起身,头慢慢的朝博果尔靠近,直到两人额头相触,福临低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唇,心微微一叹,压下…… 福临轻轻的在博果尔的唇上吻着,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博果尔的神态,就怕他一下子醒过来,光是双唇相贴,已经满足不了福临,伸出舌头,试探性的探入博果尔的唇间,手扣着博果尔的下颚,微微使劲让博果尔张开双唇,舌头灵活的窜入博果尔的口中,吸吮,添咬,仿佛要不够一般,福临深深的吻着…… 直到自己有些喘不过起来,才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粉色的唇染上了醉人的春色,水润透亮,看在福临的眼中,又是一番别样风情…… 趴在博果尔的身上想了一会,福临翻身下床,出门,然后低声朝守在门外的吴良辅轻声说了几句,吴良辅点头离开,片刻后,吴良辅递给福临一样东西,福临收好进殿。福临把手中的东西,放进香炉中点燃,然后用茶水浸湿帕子捂住口鼻,然后端着冒着烟的香炉走到床边,放到博果尔的鼻下…… 过了一会,福临感觉可以了,拿开香炉,轻声叫了博果尔几声,没有反应,又用手推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福临站在床边,神色莫测不知在想什么,等了好一会,才脱衣上床。u 翻身压到博果尔的身上,双手颤抖的退下博果尔的亵衣,衣服渐渐退去,不一会博果尔洁白的身体就暴露在福临的眼前,福临忍不住伸手在上面抚摸……洁白、光滑。手上传来的触感,让福临忍不住闭上眼…… 不要怪我果儿,我只是等不及了,福临心下叹息,低头吻上博果尔的粉唇,深深的探入,不再留下一点空隙。 “……嗯……”挑逗着博果尔柔软的舌头与之共舞,辗转反侧,福临的吻渐渐往下,在博果尔的脖子上轻咬,小心的不留下一点痕迹,身体慢慢往下,吻一点一点的往下,博果尔整个胸膛不满水印,福临喘息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伸手在博果尔殷红的小点上,伸手抚摸,嘴轻轻含入另一颗红豆添咬,感觉红豆在自己口中渐渐变,硬,便,挺,福临满意的松开口,又含入另一颗红豆,感觉抵着自己小腹的小象慢慢挺,立,福临低头一看,笑了,伸手在上面谈了一下:粉粉嫩嫩,真可爱。 伸手握住粉色小柱,慢慢掳动,嘴在博果尔的唇上啃咬,动作渐渐加快,知道他泄在自己手上,看着自己满手白液,福临眼睛微微眯起,心想:我还从没如此伺候过人呢,这帐,以后慢慢找你算。 翻身附在博果尔的身上,下腹相连,大象抵着博果尔的双腿间,慢慢抽,插…… 福临脸色潮红,身下的动作渐渐加快,“嗯……”闷哼一声,泄在博果尔的身上,福临身体疲软的压在博果尔身上,嘴轻轻的在博果尔脸上吻着,良久,福临起身,清理掉两人之间的痕迹,然后又替博果尔穿上亵衣,最后躺在博果尔身边,伸手搂着博果尔的腰,在博果尔的耳侧轻轻说道:“这次先放了你,下次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伸手在博果尔的脸上抚摸了几下,福临满意的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 事情暴露 有一就有二,得到甜头的福临,在以后的日子里接二连三的宣博果尔进宫,频繁的让人怀疑…… 这天,福临就想起博果尔,于是让吴良辅到襄亲王府宣旨,博果尔接到旨意后,收拾一下东西,看着已经会简单开口说话的小包子依依不舍。 “啊……啊……”小包子拽着博果尔的衣襟,誓死不放手。 婉容在一旁小心的掰着小包子的手,哄道:“宝宝乖,阿玛有事要去办,宝宝放手好不好。 小包子嘴一撇,小手死死抓着手中的衣襟,头一摇:“不要。” 婉容没办法了,只能像博果尔求救,这小包子从小就缠着博果尔,也只听博果尔的话,于是,婉容看向博果尔肩膀一耸:“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可是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儿子不给我面子。 博果尔抿嘴一笑,看着小包子气鼓鼓的小脸,伸手在上面轻轻的一戳:“小包子放手好不好?” 小包子嘟着嘴不说话。 “放手好不好?”博果尔再次问道,小包子还是不答应,“等阿玛回来,给小包子带好吃的好不好?”转着眼睛,博果尔想到平时小包子挺喜欢吃零食的,于是用好吃的诱惑道。就不信你不上当,果然,小包子抓着博果尔衣服的手,微微送了一点,博果尔一看,有效果,再接再厉:“小包子如果放手,阿玛就给小包子带好多好多好吃的,还有甜甜的糖葫芦好不好?”拿出小包子最喜欢的糖葫芦哄道。 “要好多。”小包子听到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心动了,抓着阿玛衣服的手又松了一点。 “好。” “亲亲。”小包子放开手,指指自己的小脸说道。 “啵。”博果尔用力的在小包子可爱的嫩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小包子放到婉容的怀中说道:“小包子要乖乖的听额娘的话。” “嗯。”得到自己想要的,小包子甜甜的笑着。伸手搂着额娘的脖子用力的点头。 婉容抱着小包子送博果尔出门,“太后娘娘的病情如何了?” 太后这一病,病了半年多,这半年来,博果尔隔三差五的就要进一次宫,频繁的让博果尔都快要把皇宫当成另一个家了。“已经好多了,据太医的意思,现在只要好好养着就好。” “早去早回。”婉容送到门口说道。但他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大约也知道博果尔这一进宫,非得明天才能回来。说也奇怪,这太后生病,做儿子的进宫孝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像博果尔如此频繁的规律就有些奇怪了,不过也只是以为,博果尔和皇帝兄弟情深的原因也没多想。 “嗯,我知道了,你也回去吧。”博果尔翻身上马,俯身对着婉容说道。“驾……”策马疾驰,烟雾滚滚,看着渐渐远离的身影,婉容叹了一口气,自从有了小包子之后,虽然博果尔还是每天宿在他的房里,但是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只是单纯的盖被睡觉,身为一个女子,他也不好意思像博果尔提出那方面的要求,但是看着博果尔这么憋着也不好,只能要太医开一些滋补养生的药膳,但,看样子也是没有什么效果,婉容考虑着是不是要换一个太医看看。 此时赶着进宫的博果尔并不知道,此时他的福晋正在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守着宫门的士兵,远远的就看着有人骑马过来,待近了立马挥手示意放行,这段时间,守着宫门的士兵早就对这个十分的皇帝宠爱的十一阿哥熟悉的很。不用十一阿哥掏腰牌,士兵们就知道,今天又是十一阿哥进宫的日子。 博果尔感到养心殿的时候,福临并不在,吴良辅在殿门外候着,看见博果尔就上前请安,然后说道:“襄亲王爷,皇上让您现在养心殿稍后片刻。 “皇上呢?”每次来宫里的时候,福临都会在养心殿呆着,这次福临不在让博果尔有些疑惑。 “皇上去慈宁宫看望太后娘娘去了。”如果是别人打听皇上的下落,吴良辅早就给脸色看了,可是问话的人可是皇上都放在心尖上的人,吴良辅自然不敢让博果尔受气,于是有问必答。 “哦。”博果尔点点头进殿。 博果尔在养心殿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了晚膳的时候,博果尔才见到小皇帝的身影。 “回来了。”博果尔听到外间有人说话的声音,放下书,走出暖阁就看到福临回来了。 “等了很久?”福临上前擒着博果尔的手笑着问道。 “没多长时间。”不过博果尔看了外面的天色的确有些晚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和皇额娘说了一会话。”福临淡淡的说道,“饿了吗?” 说什么话能说这么长时间,博果尔心里纳闷,感觉出福临并不是很想谈关于慈宁宫的话题,于是博果尔顺着福临的话说道:“还好。” 这段时间博果尔进宫很是频繁,除了刚一开始的时候,博果尔每次进宫都去慈宁宫请安,然后和小皇帝说一会话就会出宫之外,博果尔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次他进宫,一般都会在养心殿里住上一晚,而每次都有小皇帝在一旁作陪。 如果是刚开始,博果尔也会觉得可能是福临压力太大,不想去后宫,想和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说话解压什么的,可是每次见面,博果尔也看不出福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两个人现在都是成年人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在睡在一起,就有些不合适了。 博果尔也就这个问题和小皇帝说过,可是每次福临不是至若未闻就是不耐的说道:“这是他的事情,不需要他过问。”时间长了,博果尔也不想在因为这个问题和皇帝生出什么间隙。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皇帝越来越喜欢亲近博果尔,每次见到博果尔不是拉着他就是喜欢抱着他,对于福临的动作,随着福临越来越频繁的召见,博果尔感觉有些怪异。 而这种怪异,在博果尔发现每次他进宫之后,都会睡的很熟,这种怪异的感觉更加让博果尔怀疑。是不是福临对他有什么目的,可是看着福临也经常光顾后宫的那些娇艳花朵,博果尔也感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福临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有什么想法,再说了自己又不是什么美人,长相也是一般,顶多算得上干净、清秀罢了。“ 吃过晚膳,福临处理一会公务之后,就准备上床歇息。 “你怎么还没睡?”福临走进暖阁就看到博果尔抱着被子,精神奕奕的在床上坐着。 “等你。”博果尔说道。 “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脱衣上床,福临搂着博果尔的腰说道。 “嗯。”躺下身,博果尔闭上眼。 不一会,福临就听到博果尔呼吸平缓的声音,在床上又等了一会,福临确定博果尔熟睡之后,悄然起床…… 感觉到身边起床的动静,博果尔悄悄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虽然他不感觉福临对他有什么想法,但是……对于他在皇宫睡觉睡得很死这件事情事情,博果尔还是难以释怀。 看到福临起身走到柜子前,拉开柜子从最里面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然后又从盒子里掏出一小块东西,最后放进香炉里,点上火,博果尔看的很是纠结,不知道福临到底在搞什么鬼。 过了一会,香炉冒烟,福临拿出一块浸湿的帕子捂上嘴鼻,拿起香炉朝床前走来,博果尔立马闭上眼睛,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博果尔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急促……咚……咚……咚……一下一下又一下。 脚步声在床前停下,博果尔感觉自己的面前好像放了一个温温的东西,冒着香气,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东西,博果尔绝对怀疑是香炉…… 可是,皇上半夜不睡觉,让自己闻香炉做什么?难道香炉里放的是慢性毒药?博果尔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一想到自己每次进宫的时候,都会在半夜间,不知不觉的闻着这些害人的东西,博果尔就感觉不寒而栗,可是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权利?别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和他争夺皇位的想法,就是有,也没有和他争的实力呀。 不管怎么样,博果尔打算如果能够活过今天,他一定再也不进宫了,即使进宫他也不留宿宫中了。 博果尔小心的秉住呼吸,过了一会,感觉福临把自己鼻间的香炉拿开,博果尔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脚步声再次响起,博果尔立马又开始装死……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等到福临的行动,博果尔在心里暗骂:靠,做什么你倒是快点做呀,干什么还要酝酿气氛。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博果尔紧闭着双眼,在心里暗示自己,我现在在睡觉中,我现在在睡觉中,我现在在睡觉中…… 福临脱衣上床,然后小心的掀开博果尔身上的被子,看着身体单薄的博果尔神态安然的睡熟,福临起身压住博果尔,突然一个身体压在身上,如果不是博果尔在心里暗示自己在睡觉中,恐怕博果尔早就蹦起来了。 博果尔想看福临到底在搞什么花样,于是继续装死…… 福临并不知道,博果尔并没有被他的迷香迷晕,而是神志清醒的感觉他的一举一动。 抚摸着手中的小脸,福临满足的叹息,俯身吻住自己想了好久的地方,舌头急切的抵开博果尔紧闭的双唇,又添又吮…… 可怜的博果尔早就被福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呆住,眼睛大大的睁开,傻傻的看着福临双眼紧闭,神情陶醉的在自己口中吸吮,“……嗯……嗯……唔……”胸前传来的战栗感让石化中的博果尔幕然回过神来,开始挣扎。 福临添吻的动作一僵,伸手的动作顿住…… 博果尔用力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翻身坐起,脸气得通红,手用力的擦着唇,不一会,粉嫩的唇瓣就被博果尔擦得红肿。 “你……你……”博果尔一手指着福临气得说不出话来。 福临神情僵硬,不敢看向博果尔。 博果尔一把拉过自己的衣裳,手臂颤抖的穿好,然后快速的跳下床,就朝门口跑去。 福临反应迅速的一把拉住博果尔,声音急切的说道:“你要去哪?” “放手。”博果尔挣扎着。 福临紧紧的抱住博果尔,“外面那么晚,宫门早就关了,你要去哪? “去哪都比呆在这强。”博果尔气得哇哇乱叫,怎么也不敢相信,福临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兄弟产生兴趣,一想到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那不止是闹得满城风雨,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会玩完。“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兄弟呀。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被别人知道了,你还怎么继续当皇帝,我又怎么在继续生活,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呀。”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福临抱着博果尔用力的喊道。 “你知道?”博果尔停下挣扎,不可思议的看着福临大怒:“如果你知道,你会这么做?如果你知道,你还会给我下药?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博果尔气得大骂。 “皇上?”吴良辅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自从小皇帝问吴良辅要了之后,养心殿的外殿再也不允许有人歇在外面。 “滚。”博果尔用力的吼道,不用想,这件事,身为小皇帝心腹的吴良辅一定知道的清清楚楚,一想起,自己每天晚上都会被别人如此yy,博果尔就怒火攻心。靠,自己一男的,居然有一天会被别人当成充气娃娃对待,真是岂有此理,博果尔气得浑身发抖,火气节节往上冒。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福临紧紧的抱着博果尔就是不放手,双眼通红,用力的嘶吼:“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没想过吗?” “想过你还会这么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一旦被别人发现,这件事会彻彻底底的毁了我们,就连我的孩子也会受到欺辱,讽刺……” “我想过的,这些我都想过,可是我没有方法,我试过的,不见你,不想你,可是没用,这些都没用,你知不知道。”福临悲哀的看着博果尔摇头:“你当然不知道,你整天围着你的娇妻幼儿,整天舒舒服服的过着你的逍遥日子,你又怎么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如果我不是皇帝,如果不是每次我宣你进宫,你说,有哪次是你主动来看过我,你说呀。”说的最后,福临用力的卡住博果尔的肩膀摇晃。 “咳咳咳”转眼间福临就要朝咆哮马发展的情形,博果尔立马当机立断反抱住福临,靠,你以为你是琼瑶男猪脚呀。 福临全身虚软的靠在博果尔的身上,头紧紧的埋在博果尔的肩上,浑身颤抖:“你说的那些,我真的有想过的,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只是忍不住了,想亲近你,可是又怕让你生疑,所以……”福临趴在博果尔的怀里解释。“你别生气好不好。” 博果尔低垂着眼睛,不说话。 福临紧张的拉着博果尔:“你说话呀,你告诉我你不生气好不好。” “先让我冷静一段时间好不好。”博果尔皱着眉说道。对于福临的感情,博果尔有些难以接受,但又不想在继续刺激他,谁知道他一生气,会做出什么事情,博果尔现在的想法就是赶紧脱身来开皇宫,至于剩下的事情吗?以后再说。 “不好、不好。”福临连连摇头,不能让他出宫,一旦他出去了,想要他回来一定不会再想以前那么容易。 “你……”博果尔气得怒瞪福临,靠,有你这样逼着别人接受感情的吗? “我不生气。”博果尔紧紧压抑着想要把福临暴扁一顿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 “真的?”福临紧紧的搜寻者博果尔的神态,想从中找出一丝口是心非来。可是博果尔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真的。”博果尔咬牙答道。 福临沉默了一会,摇头:“我不相信。” “你……”博果尔手颤抖的指着福临,“你不相信?”博果尔轻柔的重复一句:“靠,nt的你不相信,你还要我原谅个屁。” 福临皱眉,伸手握住博果尔的手指,不顾他的反抗,“你出宫之后,说话变得粗俗很多,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你不喜欢关我屁事。博果尔心里骂道。 “你喜欢我对不对?”博果尔突然开口说道。 福临点头。 “可是在知道你喜欢我以前,我并不知道你喜欢我呀,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有心理准备才对。”博果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 “出宫,你就不会在进宫了。”福临说道。 哟,没想到小皇帝还知道他的想法呀,不过,博果尔还是假笑道:“不会的,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能躲哪去。” “不会躲我?”福临侧头。 “不会。”博果尔说道。 “还像以前一样随传随到?”福临继续问道。 “还像以前一样随传随到。”博果尔咬牙切齿的说道。靠,以前他就是一个白痴,居然以身侍虎。 “好。”福临拉着博果尔上床。 “你干什么?”博果尔立马警惕的开口。 重活顺治年间第9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 福临回头:“你说过不躲我的。” “我是说过,可是……”博果尔解释。 “我们以前都是谁在一起的?”福临双眼紧盯着博果尔。 “那是以前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企图。”博果尔理直气壮的说道。知道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和你睡在一起,我就是笨蛋白痴加三级。 “你说过要像以前一样。”福临说道。 “我是说像以前一样随传随到,但没说过像以前一样睡在一起。”博果尔大声争辩,感觉自己又上当了。 “一样。”福临不理他,一把把博果尔拉上床,然后给他盖上被子,伸手拦住博果尔的腰,闭上眼:“天晚了,睡觉。” “你……”看到福临没反应,博果尔气得用力的翻身,背对着福临,闭上眼睛睡觉。 相亲相爱 “下雪了,阿玛,外面下雪了……”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沉睡中的人皱了皱眉,翻身拉起身上的厚被,把头蒙上,以其阻挡恼人的魔音。 站在床边的小包子,看叫不起床上的人,不高兴的嘟着小嘴,婉容从外间的塌上下来,走到小包子的身边,蹲下:“裕儿乖自己玩好不好,阿玛在休息,我们不要打扰阿玛好不好?” 小包子看着额娘摇摇头:“不要。”伸手拉着床上的被子继续叫人起床:“阿玛,玩。” 坚持不懈的吵闹声终于把沉睡梦中的人吵醒,博果尔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就看到床前一个人影,眯着眼,声音暗哑的说道:“婉容,有事吗?” 小包子个太小,站在床边就比床高那么一点点,一不注意,博果尔就忽略了床前的另一个人。 婉容看着小包子越来越不高兴的脸笑了,抱起裹着胖嘟嘟的小包子,放到床上:“不是我有事?而是裕儿找你。” “阿玛~”小包子可怜兮兮的喊道。心里却在自怨自艾:阿玛不疼小包子了,小包子在床前唤了阿玛这么久,阿玛都不理小包子,醒了,也看不到小包子,小包子好可怜……小包子不要呆在家里了,小包子要离家出走…… 一看宝贝儿子的小脸拉了下来,博果尔立马心疼个半死,连忙从床上坐起身,从婉容的手里接过小包子,心疼的问道:“小包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告诉阿玛是谁惹小包子生气?阿玛替小包子教训他。” 吸吸鼻子,小包子泪眼模糊的看着阿玛,伸手拦住阿玛的脖子撇撇小嘴:“阿玛不疼小包子了。” “阿玛怎么不疼小包子了?阿玛最疼小包子的。”博果尔连忙说道。 “可是,阿玛答应小包子如果下雪,就带小包子出去踏雪,可是刚才小包子叫阿玛起床,阿玛都不理小包子,小包子站在床边那么久,阿玛都看不到小包子,呜呜~(>_<)~小包子好可怜,小包子是没人疼的小孩子,呜~小包子要离家出走,呜~ 婉容无奈的看着小包子自说自演,一脸好笑的让博果尔自己哄去,拍拍屁股,起身朝外间走去:“你的原因,自己解决。” 博果尔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包子:“小包子不哭好不好,是阿玛不好,阿玛道歉好不好?” “~呜~小包子是没人疼的可怜小孩子,呜~”小包子继续扯着嗓子干嚎。 博果尔头疼的看着哭闹不休的小孩,心里暗骂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小包子这么聪明,就不给他讲什么小故事,这下好了,小包子整天把自己带入角色,一不顺心,就哭闹那么一回,虽然,博果尔也知道小包子是在假哭,可是看着小包子哭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博果尔还是挺有成就感的,看,我家小包子多聪明,如果是在现代,准一影帝水平。 “如果小包子不哭,一会阿玛给小包子买一串糖葫芦吃,好不好。”博果尔拿出小包子最喜欢的零食哄道。 小包子听到糖葫芦耳朵动了动,哭的声音也小了一点,放下手,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伸出一个小手,哽咽的说道:“5个。” “不行。”博果尔脸一沉拒绝道。小包子喜欢吃零食,但管不住嘴,一吃零食就不想吃主食,上次就因为吃多了零食闹肚子疼,博果尔不想在助长小包子这种不良的习惯,老是不按时吃饭,对小孩子发育不好,博果尔可不想自家宝贝,长得一副竹竿身材。 小包子听到自己的条件被拒绝,黑漆漆的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脸色一垮,张大小嘴继续干嚎:“呜~小包子是没人疼的小孩。呜~” 嗨,这小孩还真是有演戏的天分呀,博果尔对小包子变脸的迅速看的是目不转睛,不过……博果尔掏掏耳朵,别看小包子人小,这哭声可真不小,苦着一张脸,博果尔无奈的说道:“两串,最多只能两串。” 哭声又小了,博果尔伸出一只手,上面竖起四只手指头:“四串。” “不行,最多只能两串。”博果尔说道。说完,就看到小包子又张开小嘴准备干嚎,连忙阻止道:“你忘记上次吃坏肚子,喝了多少苦苦的药吗?难道你这次还想继续喝……”博果尔恐吓道。 一听到阿玛提起上次生病的事情,小包子皱起脸,憋着小嘴,闷闷的点头:“好吧,就两串。”不答应也不行,小包子看到阿玛没的商量的表情,只能郁闷的点头。 “这才是阿玛的乖儿子。”博果尔揉揉怀里小包子的脑门,笑着说道。 “哄好了。”婉容掀开帘子,站在门口问道。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谁?”博果尔下巴一扬,很是臭屁的说道。掀开被子下床,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一边哆嗦一边穿好,“好冷。” 婉容走上前,替博果尔穿好衣服,“多穿一点,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博果尔惊讶道。 “嗯,也不知道昨天什么时候下的,一起床,外面已是满地白雪了。”替博果尔整理好衣服,婉容抱起床上的小人朝外走去:“赶紧收拾收拾,早膳已经摆好了。” 吃过早膳,小包子就坐不住了,拉着博果尔的手臂,非要出去。 “小包子,外面冷,我们呆在屋里好不好?” 小包子不答应,非要出去,博果尔没办法,只能起身,拉着小包子的小手走出去。 一走出屋门,博果尔就打了一个冷战,呆在屋里还没怎么感觉,这一出来,还真是冷呀,屋外的雪已经停下,满院子的下人正在铲雪,小包子放开拉着博果尔的手,摇摇晃晃的朝雪堆走去。 博果尔在后面看的是心惊胆颤,就怕小包子一不小心,摔着,自己有心想抱着,可是小包子不乐意,没办法,博果尔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小包子来到雪堆前,弯腰拾起一把雪,转头朝博果尔嘻嘻笑着。 “赶快把雪放下。”博果尔连忙蹲下,想把小包子手里的雪拿开,可是小包子握的紧紧的,一会儿,就有水流从小包子的手里滑落,小包子傻眼了,张开手,看到满手湿润,雪早就没影了。 “冷不冷。”博果尔赶紧帮小包子擦干净手心,事后,又把小包子冰冷的小手放到自己的手中吹吹,然后捂热。 “雪,阿玛,雪。”小包子指着雪堆叫道。“雪人。” “好,阿玛给小包子堆小雪人好不好。”博果尔问道。 小包子在一边欢快的点头。 博果尔伸手搦了一把雪球,然后又在地上滚了几圈,见足够大了,又接着在弄一个大雪球,然后把大小两个雪球堆在一起,一个头,一个身子,再用两颗黑色棋子当眼睛,红辣椒当鼻子,又剪了一个小小的弯月纸贴在上面当嘴,折了两根树枝当手,最后看看,挺像。4o 拍拍手,博果尔朝小包子说道:“怎么样,阿玛历不厉害。” 小包子使劲的拍着小手:“雪人,小雪人。” 又看了看,博果尔伸手把自己的帽子摘了放在小雪人的头上,笑了。 婉容听到院子里传来的笑声,走出门看到,博果尔父子两人围着小雪人在一边忙活,嘴角微微勾起:“这博果尔还真是有童心。”不过又想到另一个院子里的人,勾起的嘴角有滑了回去,皱眉,“爷,你好像有段时间没进宫看望太后娘娘去了?” 博果尔抱着小包子的手一僵,顿了一会才淡淡的回道:“爷做事还用得着你来教?” “爷……”婉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博果尔根本就不理他,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该怎么做,爷自有主张。” 抱着小包子走进屋里,坐在塌上,博果尔说一些小故事逗着小包子,不一会,小包子就有些昏昏欲睡,婉容招来奶娘从博果尔手里抱走小包子。婉容做到博果尔身边,叹道:“爷,照理说你们外面的事情,我不该多问,可是自从你上一次进宫之后,都快有半个多月没在进宫了,每次皇上来旨传你进宫,你也是找理由推脱,可是爷,如果有什么事,总是这么避着也不好呀。” 婉容说着打量了一下博果尔,博果尔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没有半丝波动,婉容继续说道:“爷,如果在外面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说说,虽然我也不可能能帮得上什么忙,可是有事情困在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你就好好在家里带着小包子吧,不要乱操心了,我没事。”博果尔说道。 说起皇宫,博果尔自从上次发现福临做的事情之后,还真是有快半个月没进宫了,这半个月来,博果尔每天都是呆在家里,期间皇上也让人来传了几次,可是每次博果尔都是找理由推脱不去,进宫就代表要见他,博果尔还真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原本博果尔还以为,凭着福临的脾气,一定会派人把自己抓进宫里,可是快半个月了,福临连个动静也没有,如果不是博果尔相信自己的记忆,还真是以为那天的事,只是一个梦境呢。 不过福临没有动静就是好消息,说不定,福临只是一时兴起当不得真。博果尔心里想到。 乾清宫 “他来了吗?”端坐在黄椅上的人低沉的问道。 吴良辅赶忙小心的回道:“回万岁爷的话,襄亲王今天没有进宫。”说完,吴良辅心情坎坷的弯着腰,等着皇上的暴怒,果然,吴良辅话刚一落地,小皇帝就把满桌子的奏折挥下桌子,劈了啪啦一阵响,桌子上一片干净,吴良辅心里一惊,赶忙跪下:“皇上请息怒,外面下雪了,襄亲王也许是因为路不好走才没来。”吴良辅嘴里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 果然,皇上冷笑:“路不好走,哼,我看是他根本就不想来。” 吴良辅低着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看是朕太过于宠他了。”皇上不悦道,他以为那天吓着他了,想给他几天时间作为缓冲,这倒好了,翅膀硬了,居然敢这么长时间不进宫,他以为他不进宫,朕就没办法得到他了吗?真是笑话。 福临袖子一甩,“吴良辅准备出宫。” “嗻。”吴良辅赶忙跟上小皇帝。 博果尔坐在家里没事,先是和婉容一会下了会棋,感觉没什么意思,又拿了本书,斜躺在塌上看书。福临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博果尔靠在塌上,认真的看书,太阳照射在雪面上,又折射进屋子,整个房间里,明亮无比,博果尔坐在窗边,嘴角微抿,神情放松,光芒映着博果尔洁白光滑的肌肤上,透着柔和的光线,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福临走到博果尔的身边坐下,博果尔以为是婉容也没在意,只是在端起水杯喝水的时候,感觉茶有些冷,便道:“婉容,帮我倒杯水。” 福临抿着嘴给博果尔添了一杯水,递给他,博果尔顺手接过,喝下,然后说道:“谢谢。” 低头看书久了,脖子有些酸,博果尔放下书,眯着眼睛,摇了摇脖子,福临伸手在博果尔肩上轻柔,就像上次他批奏折累的时候,博果尔做的那样,博果尔一惊,婉容可从没做过这种事,连忙睁开眼,“皇兄?” 博果尔连忙起身,“皇兄你什么时候来的。”博果尔想训斥下人,皇上来了,怎么也没人通报,可是一转眼一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婉容也不在。 “坐下吧。”福临坐在塌上,伸手拉着博果尔坐下,“我也是刚到。 博果尔呐呐的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我累了,带我去休息。”福临突然说道。 “啊?”博果尔一愣,然后连忙起身:“哦,好。” 博果尔把福临安排到另一个收拾干净的院子里,福临站在床边,展开手臂,自然的说道:“帮我更衣。” 博果尔一脸黑线,靠,我不是你的侍女好不好。 迟疑着说道:“要不,我把吴公公给你叫来?”结果福临眼睛一瞪,博果尔老实了,帮福临更衣之后,又帮他盖好被子,等福临睡着之后才离开。 靠,难道福临专门来我家睡觉的吗?博果尔不解。 出门就看到,福临的首席心腹吴良辅,吴公公,尽忠守责的守在门外,看到博果尔出来,连忙打千:“奴才见过襄亲王。” “好了,你就不要和我来这套了。”博果尔摆摆手说道。 “襄亲王,皇上?”吴良辅问道。 “睡觉了。”博果尔问道:“吴公公,这皇上最近很累吗?”不然,怎么一到他家就睡觉,害的他还以为小皇帝要找他算账呢? 吴良辅拿眼睛看了博果尔一眼,博果尔被打量的浑身不自在,吴良辅这才开口道:“最近王爷也不进宫,皇上在朝堂上又有些不顺心的事情,不高兴的时候,也没人赶上去劝劝,哎……”这吴良辅说的哀怨至极,这博果尔听后都感觉自己罪大恶极。不过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呀。 “这皇上政事繁忙,作为臣弟,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饮食休息方面,就有劳吴公公了。”博果尔连忙说道。说完立马走人。 “这皇上怎么突然来了?”婉容一从小包子的院子里回来,就听到皇上来府的消息,见到博果尔立马问道。 “不知道。”博果尔摇头,这皇上一来就睡觉,他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皇上呢?”瞅瞅博果尔身后并没有什么人,婉容问道:“皇上回宫了?” 博果尔摇头,在软榻上坐下,伸手在点心盘里拿了一块点心塞在嘴里:“没有,皇上现在在柳院休息。”咽下嗓子里的东西,博果尔吩咐道:“一会你吩咐底下的人,熬一些开胃的汤食温着,我想皇上醒之后,应该会用的上。” 婉容点头,记下。 小皇上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宫里下钥的时间了。 在襄亲王府吃过晚膳之后,这小皇帝也没有表示要离开的意思,无奈,博果尔只能提醒道:“皇上,这天色已经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宫了。可惜话还没说完,福临就接下去道:“今天,我就留宿在襄亲王府了。” 没办法,博果尔只能让婉容再去柳院收拾一下。 博果尔和福临坐在柳院的屋里,默然相对,吴良辅守在门外。 良久,福临开口:“你就没话和我说。” “皇兄,你该休息了。”博果尔立马说道。 “哼。”福临冷哼。 博果尔立刻闭嘴,坐在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我不开口就是了。’ 看到博果尔不说话了,福临更是生气,好呀,你就给我装糊涂吧,一把拉起博果尔的手臂朝暖阁走去,博果尔在后面挣扎道:“皇兄,你要做什么?” 福临不说话,一把把博果尔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压了上去,“吴良辅,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靠近。” 博果尔一惊,立马开始挣扎。 “装呀,你怎么不装了。”福临冷笑。 博果尔心里开始发毛,干笑道:“皇兄,你在说什么?”博果尔一脸的无辜,摆明了表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福临没耐性在继续等下去,既然博果尔不愿意面对,那么自己就撕破那一层窗户,看他还怎么装下去。一低头,福临就吻住那张水润的粉唇。 “唔……”嘴被堵住,博果尔气得想开口大骂,可是嘴刚一张开,福临的软舌立马窜入到博果尔的口腔,在里面肆意翻腾,纠缠着博果尔的舌头与之共舞。 博果尔感觉自己的舌头被吸得发麻,摇着头,想躲着福临的索吻,呜呜直叫。 福临一接触博果尔的唇,立马沉浸在里面,不理会博果尔微弱的反抗,强势的把他压在身下,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游走,衣服一件件的解开,洁白的肌肤不一会就暴露在空气中,寒冷的天气让博果尔立马打了个冷颤,汗毛直竖。 知道两个喘不过起来,福临才微微从博果尔香甜的口中退离,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在两人的唇间拉出一天滛,靡的银线,博果尔的脸色通红,眼睛水润透着一股春色,微微喘着粗气,这一副美人图看的福临眼睛一黯,立马又低下头,在博果尔的唇间轻咬:“这下,可想要和我说什么了。” “你……”博果尔气得说不出话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真是无耻中的极品。 “果儿,我给过你时间了。”福临趴在博果尔的身上,最在博果尔的耳朵上暧昧的轻吹了一口气。博果尔耳朵痒痒,立马动了动,惹得福临轻笑不已。 “你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考虑好不好。”感觉到福临没有多少耐性,博果尔立马聪明的记起自己已经忘了的事情,开口说道。 “你以为我会信?”福临轻笑:“既然半个月的时间都不能让你想清楚,那么即使再给你更长的时间,你也只会继续拖下去。” 博果尔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靠,你还真聪明。 “既然这样,那不如让我来拿主意。”福临的视线扫过博果尔的身体,不怀好意的说道。‘ 看着福临越来越近的脸,博果尔立马叫道:“皇兄,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被太后之后,后果会如何?”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说完,福临又压下身体,嘴在博果尔的脸上轻舔,然后顺着博果尔纤细的颈项,来到博果尔单薄的胸膛,再到博果尔的腰部,然后一手握住博果尔蓬发的下,身。 “你……放手。”命脉被别人握住,博果尔红着脸颤抖的说道,心里却在暗骂,靠,这男人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旦都被人挑逗,不论对方是男是女,都会没节操的发,情。 “不想要?”福临冷笑,一把握紧,然后指甲在领口上轻轻一划,博果尔顿时感觉有一道电流划过身体直达脑部,蜷曲着身体,就连脚趾都在微微颤抖,博果尔紧紧咬住贝齿,死死的等着福临:“你就是想和我上床是不是?” 福临一愣。 博果尔接着说道:“如果你想要上床,只要你答应我,你以后不再找我,那么我立马答应你如何?”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你……”福临气得浑身颤抖,眼睛通红,死死的等着博果尔:“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福临痛心的看着博果尔,不敢相信,在博果尔的心中自己居然只是一个想要他身体的混蛋,自己身为九五之尊,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如果不是心里有他,在乎他,他以为自己为什么要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还不是,不想勉强他吗?结果他就是这么看他的? 福临感觉自己的心很疼,就像被人一刀刀在凌迟一样,皱着眉,福临脸色煞白,眼神中含着悲哀……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福临,博果尔会感觉心里有些不忍,皱眉,身体一个使劲,压住福临的身体,趴在福临的身上,“那你想要什么?” “你真的不懂?”福临伸出手在博果尔的脸上细细的描绘,眼神缠蜷迷恋。 博果尔静静的看着他,福临微微一笑:“果儿,我喜欢你呢?怎么办,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即使是死也不想让你离开我。”说完,福临环上博果尔的肩膀用力拉下,张嘴在博果尔的肩上深深的咬下。 “嘶……” 铁锈的问道传入口腔,福临松开口,看着眼晴狰狞的齿印,渗出血,福临神情怔忪的伸出舌头在上面添吻,直到上面不再冒血,才低哑这声音说道:“死也不放手。” 博果尔感觉自己浑身发凉,看着福临的眼神就像再看一看疯子,口中喃喃的说道:“你疯了。”说着就要从福临的身上爬起来,可是福临死死的揽住博果尔的脖子不放,眼神看着博果尔就像蛇一样,冰冷嗜血,看的博果尔心里一阵阵反冷:“你逃不掉的,我死也会拖着你,你逃不掉的……”低低沉沉的声音就像咒语一样,在博果尔耳边不停的重复着,直到博果尔不再妄图从他身边逃离。 “你到底想怎么做,你想要逼死我是不是?”博果尔崩溃般的大吼大叫。 福临抱着博果尔的身子,微笑:“果儿,我这么宠你,怎么可能要逼死你,我只是想要得到你而已,为什么你不理解呢?”说道最后,福临委屈的看着博果尔,就像不接受他的感情,是博果尔的错一样。 “理解,你让我该怎么理解?”博果尔怒气勃发的看着福临:“你是想让我像你后宫那些女人一样伺候你。” _“不是的,不是的,我只要你一个,真的我只要你一个,只要你答应,我立刻遣散宫里的那些人好不好。”福临急忙说道。 博果尔讽刺的看着福临,一脸的不相信:“遣散宫妃,别说太后别人满朝文武不答应,就是太后也不会答应。” “那我不做皇上了,我陪着你好不好?”福临急切的看着博果尔。 “你在瞎说什么?”博果尔无奈了,这顺治还真是一个情痴,历史上说他是为了一个董鄂妃不做皇帝出家当和尚去了,现在倒好了,为了他一个男人,不做皇帝了,如果这被孝庄知道了,还不立马灭了他。 “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福临也怒了。 “你想和我在一起?”博果尔问道。 福临点头。 “如果你让我上你,我就答应。”博果尔提出条件,既然不能逃离,那么就让自己好过一点。 “你说什么?”福临不敢置信的看着博果尔,就像他刚才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一样。? “我说,如果你让我上你,我就答应。”博果尔解释道:“你要知道,你后宫嫔妃无数,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在下,那么我和你后宫的那些女子有何不同?” 福临犹豫了。 博果尔无所谓的说道:“如果不答应,那就当我没说。以后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还是那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说完,博果尔就像从福临的身上起来。 福临一把立下博果尔,气道:“我没说我不答应。” 博果尔眼睛一亮,“你答应了。” 福临脸色难看的点头:“以后不准你再碰你些女人。” 博果尔笑眯眯的在福临额头印下一吻:“放心吧,除了大婚那次,我根本就没碰过别人。” 既然决定了上下之分,那么在矫情就有些虚伪了,博果尔利落的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又帮福临退下,然后趴在福临的身上笑道:“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就吻上福临想说什么的嘴上。 身体渐渐发热,博果尔一路从颈项舔吻到福临的肚脐,然后再肚脐眼上打转,福临浑身发痒,笑着想躲开,可惜,博果尔早有准备按住福临的身体,然后看着福临的渔网(河蟹)慢慢抬头…… 伸手握住,看着福临享受的半眯着眼,脸色潮红,博果尔低头吻着福临的眼睛,一点一点,细细品味…… 等福临释放在他的手中之后,博果尔就着液体,滑到福临的后方,探索的在上面转圈圈,然后试探性的探入洞中,异物进入自己隐秘的地方,福临皱着眉,咬着嘴,慢慢的放松身体,好让博果尔进入更加轻松。 看出福临的不适应,博果尔轻轻吻着福临,等到福临舒缓眉头,才又伸入一指,两指在里面慢慢扩展,抚平皱褶,三指进入,一进一出,紧热的内壁紧紧的吸附着他的手指,赶紧里面松软了许多,博果尔庭审进入,福临眉头紧皱,博果尔等他适应后,慢慢抽动…… 福临在博果尔的动作下,轻轻的喘息着,直到博果尔碰到了一点,福临全身颤抖,博果尔笑了,动作每每碰到哪一点…… 事后,博果尔替福临擦干净身子,拥着疲惫的福临躺下,福临在博果尔的怀中喃喃的说道:“这下满意了?” “满意了。”博果尔笑着在福临的额上印下一吻。 天色黑隆隆的时候,博果尔就醒了,起身披着衣服,打开门就看到吴良辅宿在外间,听到动静,立马睁开眼,坐起身:“爷?” “今天还上朝吗?”博果尔问道,昨天做的时候没想起这事,结果做完了才想起来。 “今天休沐。”吴良辅答道,昨天暖阁声音断断续续吵得他没法睡,好不容易睡下了,这天又快亮了。 “哦,那你接着睡。”既然不上朝,博果尔也不准备吵福临起床,回屋,又躺回床上,走路的动静吵醒了福临,揉着眼睛,福临问道:“什么时辰了?” 伸手搂住福临,博果尔在他的额上亲了一口,笑道:“你在睡会吧,时间还早着呢?” “喔。”福临应着,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博果尔伸手在福临的后腰上按摩了一会,然后也不抵睡意,缓缓睡去。 再次醒来时,天以快正午,吩咐下人端来热水,替福临洗好澡之后,又叫人端上膳食,亲自伺候他用完膳,“还疼吗?” 福临摇头:“以后不准在躲我,也不能不进宫。” “我知道。”替他批好披风,博果尔送他上马车,送他出门,笑道:“回去吧。”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博果尔转身回府,看着小包子在床上玩耍,笑眯眯的走上前,亲了一口。’ “皇上回宫了。”婉容问道,神色中有些奇怪。 “怎么了。”博果尔问道。 “没什么?”婉容说道。 乾清宫 “皇上,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吴良辅看到皇上扶着腰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于是问道。 小皇上勾起嘴角,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眼睛里透着柔和的光,虽然事情有些意外,但是最终目的还是达到了不是吗?想要拴住他,不给他一些甜头,又如何让他上钩,不是吗? 果儿,我就说你逃不掉的,看,你现在不是又回到我的怀里了吗? 生气 这段时间皇上的心情很好,这是跟在皇帝身边观察了好多天之后,吴良辅下下来的结论。 就连朝堂上传来荆州叛乱的消息也不能打断小皇帝的好心情,可见皇上的心情有多好。 “吴良辅。”福临嘴角含笑,对着沉思的吴良辅唤道。 “奴才在。”吴良辅赶忙回道,虽然皇帝的心情好,但谁知他的心情又能保持多久。 “你去暗卫那里挑出两个高手,然后送给襄亲王,就说是朕赐给他做侧福晋的。” 福临突如其来的话,让吴良辅一愣,赐给襄亲王做侧福晋?吴良辅抬眼看向上方的皇帝,这皇上不是乐晕了吧。 向来对襄亲王占有欲极强的皇帝,今天居然大方的给襄亲王赐美人,如果说上次赏赐的那个格格,是为了破坏襄亲王夫妻之间的感情,好让向皇帝趁虚而入的话,那么这次的赏赐就有些让吴良辅摸不着头脑了。 赏赐美人,还要高手?这是给襄亲王赏赐女人呢?还是给襄亲王赏赐侍卫呀?吴良辅难得糊涂了。 吴良辅希望不是皇上一时糊涂,否则等他清醒过来,又会后悔。秉着想主子之所想,吴良辅迟疑的开口:“皇上……” “照我的话下去做。”福临冷瞄吴良辅一眼,淡淡的说道。 “嗻。”吴良辅弯身行礼告退。 等人走了,福临放下手中的公文,从桌角的画桶中抽出一个画卷,展开、铺平,温柔的看着他,手指在画面上轻轻摩擦,就像在爱,抚一个情人,温柔,缠蜷…… 画面上是一个身着白色亵衣的少年闭着眼晴斜靠着一张靠着窗户的塌上,少年衣衫凌乱,面色微红,手臂弯曲,放在下巴上,面色朝外,窗外的风微微扶起少年单薄的衣裳…… 这幅画是福临偶然一次看见博果尔躺在塌上午睡的时候画下的,当时只是感觉那时候的博果尔面容恬淡,宁静的好像春日的午后,让人满心舒爽。 轻轻的对着画中人笑了一会,福临小心的卷好画卷,然后轻轻地放入画桶中,“你今天该来了吧。”低低的声音散落在空气中,除了说的人,无人听见。 博果尔带着满腔的怒气,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皇宫,吴良辅跟在后面急喝:“王爷你慢点,王爷……” 到了宫门,博果尔随手把马仍在门口,就大步流星的朝乾清宫赶去。 博果尔从来没有如此的生气过,他虽然不相信皇家的感情,但是他也没想过,在和小皇帝上床后的没几天,小皇帝居然会若无其事的送他两个美女?真是气死他了,要女人他不会自己找呀,用得着他假好心?“你什么意思?”博果尔气得管不了别的了,怒火冲天的就朝福临吼道。 在殿外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看着襄亲王怒不可遏的冲进乾清宫,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平时都是皇上生气,襄亲王灭火,可是从不知道,平日里一派弥勒佛样的襄亲王居然也会发这么的脾气。 虽然现在博果尔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博果尔也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他也知道不能再外人面前失了皇帝的威严,“滚出去。”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叫道。 众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视,然后齐齐看向皇上,福临对着众人挥手:“都下去吧,不准任何人靠近乾清宫。” “嗻。”众人告退,片刻之后,乾清宫里只剩下福临和博果尔两个人。“ 福临走下皇座,来到博果尔的跟前,拉着他的手,走进乾清宫里面的暖阁,然后推着博果尔坐在椅子上,亲自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喝杯水,降降火。” 一手隔开福临递过来的茶水,博果尔不悦的说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你要是后悔了,你就直说,不用给我玩这些花样,老子没那么多的花花肚肠,搞不懂你的意思。 “你呀,就是心太急。”福临在博果尔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慢悠悠的说道。 博果尔的怒气也在福临的意料之中,如果说他的赐婚,博果尔不生气,福临那才会郁闷呢?不过……福临端着茶杯放到嘴边,掩饰住因为博果尔生气,而产生出的笑意。 “哼。”博果尔冷哼一声。 他决定了,如果福临在这么不坦率下去,他就取消他和福临之间的约定。 “你就不想想我给你赐婚的用意?”福临看到博果尔并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于是开口道。 用意?博果尔现在是满肚子的怨气,能体会个屁用意,眼晴白了福临一眼。 “你呀。”福临一看就知道,博果尔根本就没体会出他的意思来,伸手在博果尔的额上用力的谈了一击,看到博果尔更加不悦的翻白眼,笑了:“给你赐婚的那两个女人,不是普通人。” 当然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我的侧福晋,能是普通人吗? “他们是我身边的暗卫。”福临的这句话,刚一落地,就见博果尔瞪大了眼睛,怒叫道:“你派人监视我?” “监视你?”福临鄙视道:“你有哪点值得我监视的,就你这懒样?”说着福临上下打量了博果尔一顿,摇头。 “脑袋不够用?”福临说道。 “是、是、是,我脑袋不够用好了吧。”听到福临这么说,博果尔也不生气,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聪明人,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你倒是赶紧说,你给我那两个侧福晋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替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呀。” 一想起吴良辅宣完旨后,自己福晋那个脸色,乌漆嘛黑的。博果尔就一肚子火,本来自己就一个福晋,虽然不是什么恩恩爱爱的,但最起码也是温馨小家庭一个呀,可是好日子没多久,这皇上赐了一个格格给他,既然赐给他了,用不用就是他的事,博果尔也就把那个格格束之高阁,放在另一个院里,不闻不问了。 原以为事情结束了,可没想到,接下来就是小皇帝的告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着人家拿着皇权压身的窘境,再加上对于皇帝,博果尔也没有什么讨厌之类的感觉,半推半就博果尔也就答应了。 可是呢?这事情才过去没两天,这小皇帝就有塞了两个美人给他,你说这博果尔能不生气吗? 前几天还一副没有你就要死要活的情形,可是这才过几天呀,这皇帝就变卦了,幸好,那天是他在上,即使皇上变卦,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福临一双眼睛就像粘在博果尔身上一样,片刻不离,自然博果尔变换不断的表情也看在眼底,虽然不知道博果尔在想什么,不过以他那颗不聪明的脑袋,福临也猜得出他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太后的身体这段日子也差不多就要康复了。”福临突然转变话题说道。 “我知道呀。” 福临看了博果尔一眼,接着说道:“我怀疑上次皇额娘突然给你指婚的原因,可能就是看出了我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对劲的原因。” “不会吧。”博果尔顿时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还以为,给他指婚是因为他的年龄到了,再加上他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太多于亲密,会影响皇帝的判断,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因为这个…… 博果尔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想到自己离死亡这么接近,就吓得一身冷汗,面色惨白的看着镇定的福临,眼神有些闪躲,自己是不是要在太后身体康复之前,把和小皇帝之间的关系断掉。 “不许你退后。”福临一把抓住博果尔的手臂,紧紧的抓紧,脸色难看的盯着博果尔。 博果尔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向福临暴怒的眼神,遮遮掩掩的说道:“我没说要退后。” “你记住,即使是死,你也要死在我身边。”福临恶狠狠的说道,眼睛紧紧的看着博果尔闪躲的眼神,一把扣住博果尔的下巴,挑起,然后对着博果尔的眼神再一次的说道:“你记住,即使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福临黑色的眼神,就像孕育着黑色的风暴,紧紧的吸引着博果尔的眼睛,博果尔呆呆的点头。 看见博果尔点头,福临这才放下扣住博果尔下巴的手,一把扯过博果尔的身子,紧紧的抱紧怀里:“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对于福临的说法,博果尔嗤之以鼻,他才不相信,这皇宫里的事情能瞒得过太后,这件事情的暴露,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那个时候,即使是他身为皇帝,也不定的保得住他。 安静的靠在福临的怀里,博果尔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博果尔眼底的讽刺,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淡淡的说道:“我知道。” 抱了博果尔一会,福临才放开,“我给你的那两个侍女,只不过是再给你打掩饰。”福临拉着博果尔的手,仔细的看着,博果尔的手细长柔软,有点像女孩子的手,“我不喜欢你在碰别人,所以……” 博果尔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声音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自己天天 重活顺治年间第10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天抱着不同的女人,却让他守身如玉,真不愧是皇帝,这算盘打的真是好,扯了扯嘴角,博果尔心里有些不耐。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福临趴在博果尔的肩上喃喃的说道。 博果尔一下子打断福临的话:“我不感觉委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还小的原因,博果尔感觉自己的性,欲很淡,每次面多婉容纤细柔软的身体,如果没有别人的刺激,博果尔并不能感觉到兴奋。所以,有没有女人对于博果尔来说,真的不委屈。 他心里不爽的是,凭什么他可以碰女人,而不让他碰,这无关于别的,纯粹公平问题。 在宫里吃过晚膳,博果尔就出宫了,这是他第一次进宫没有留宿在宫中,对于他的离开,福临并没有阻止,他看得出博果尔今天的心情并不好,于是也不勉强,反正人都是他的啦,让他一天又何妨。 婉容虽然对于皇帝的旨意并不高兴,但他也知道凭着博果尔深受皇帝的宠爱,让他只有一两个女人在身边也不可能,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怒气,所以在晚上看见博果尔从宫里回来之后,婉容并没有和他说话。 博果尔也是怏怏不乐的坐在一边不出声。 最后还是婉容上前打破平静说道:“你去看看裕儿吧,今天没见到你,裕儿都有些不高兴了。” 点点头,博果尔起身朝小包子的院子走去,恍惚间好像听到身后传来淡淡的叹息声。“阿玛。”到了小包子的院子的时候,小包子还没睡,一看到博果尔,小包子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伸着双手直冲博果尔摇道。 小包子灿烂的笑脸,让博果尔心中的烦闷下去不少,上前几步,连人带被抱了个满怀,“小包子还没睡呢?” 小包子打了个哈欠,肉嘟嘟的小手,指着自己的小脸,“亲亲。” “好。”博果尔爽快的在小包子胖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两口,然后让小包子躺进被窝,看着小包子睡着之后,博果尔才起身离开。 乾清宫 此时的乾清宫灯火辉煌,福临自从博果尔离开后,就一直呆在乾清宫里,吴良辅看了一眼漏斗,发现时辰已经很晚了,只能上前提醒道:“皇上,该休息了。” 福临放下手中的公文,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吴良辅问道:“皇上,今天宿在哪宫?” “养心殿。”福临淡淡的回道,虽然养心殿的另一个主人已经离开。 吴良辅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半路上,福临突然问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吴良辅立刻回道:“她对太后娘娘很是贴心照顾,不过每逢皇上去慈宁宫的时候,她总是很积极的和被人换班,还有对于襄亲王,她好像很注意。” “博果尔?” “是,虽然她行动很小心,但是她还是露出了马脚。”太后的病情大好,好想让她感觉到了着急。 “继续监视。”福临冷道。对于那个女人,福临一开始并没有主意,不过那个女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他面前,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人监视,只不过想看看他在搞什么鬼,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打探博果尔的消息,福临眼神一厉,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他的目的是博果尔,否则…… 董鄂氏(1)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乌云珠躲在被窝里郁闷的咬着被子大叫。 明明穿越小说上写的呀,女主漂亮、聪明、人见人爱,可是到自己这里,怎么就走不通呢?乌云珠恨恨的咬牙。 想到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结过婚了,顿时恨不得再死一次,可是看到身边人的穿着打扮时,她犹豫了,没想到她居然穿到清朝了。 乌云珠感觉自己就像中了500万大奖一样兴奋,起到俊美的太子,外表冷漠其实内里很闷马蚤的四四,温文尔雅的八八,妖孽的九九,脾气暴躁的小十,侠王十三还有可爱的小十四,乌云珠的口水哗哗的往下流…… 至于自己已婚身份,乌云珠选择性的忘记了,书上不是说了吗?穿越到清朝的女主,不论什么身份,什么长相,只要女主往那一站,就会有各式各样的美男,睁着哭着的要娶自己,所以呀,自己结婚这件事根本就不成问题。 刚穿过来的乌云珠第一次见到自己相公时,愣了,没想到这个身体的老公长得还不错吗?虽然有点黑,但是是一个很有男人味的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美男后宫,你就牺牲一点吧。乌云珠看着这个身体的老公暗暗的想到,大不了,到时候封你一个老大的位子。 可是在自己能够下床走动后,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过于理所当然了,自己是穿到清朝不错,可是穿得是顺治时期,而不是九龙夺嫡时期。乌云珠黯然了。 可是没两天,乌云珠又复活了,因为他得知自己的名字是董鄂氏。乌云珠,而现在是顺治十二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将军夫人而不是众所周知的襄亲王福晋,也许是蝴蝶效应吧。乌云珠安慰着自己。 在乌云珠期盼的时间里,终于传来了孝庄病重的消息,当得知朝廷下令命妇入宫侍疾的旨意时,乌云珠暗暗的笑了,孝庄太后你就放心吧!你的这一场病没有白生,因为它鉴定了一个轰轰烈烈的传奇爱情。 收拾收拾行礼,乌云珠迫不及待的跟随着众人进宫了。 可是宫中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美好,在慈宁宫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照料着孝庄太后的时辰也有严密的规定,这些都不能打消乌云珠心中的期盼,可是最最重要的就是,她见不到她想要见到的人。 乌云珠伺候太后的时间在晚上,而皇上来慈宁宫的时间则是正午,两者相差太大,以到于乌云珠进宫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见到皇帝。 可是为了心中的目的,乌云珠并没有放弃,在得知明天皇上还会来慈宁宫请安时,乌云珠悄悄的给明天侍候的一位夫人下了药…… 于是,乌云珠在历经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见到了他…… 可是乌云珠并不满意,因为那天并不是皇帝一人独来,同来的还有另一个年轻男人,一个本应该是乌云珠老公的男人。 可能是因为有了外人,所以皇帝并没有对她有什么另眼相待的感觉,没关系,来日方长,乌云珠安慰着自己。 也许是因为那天的顶班的行为让那位夫人有了好感,于是乌云珠经常主动替她侍候,一次两次,时间久了,每次见到皇帝,小皇上也会和她说上两句。可是每次都是中规中矩的,这让乌云珠暗恨不已。 自己要做人上人。为了这一目标,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可是每次皇帝来慈宁宫都是来去匆匆,这让乌云珠的打算根本就无法实施,时间不等人呀,这两日太后娘娘的病情大好,再等几天,恐怕就可以康复了。 随着日子越来越近,乌云珠也来越来越着急,谁知道等这一次进宫之后,下次进宫是哪年哪月呀 乌云珠抓紧被子,在床上总是翻来翻去睡不着。 “乌云珠你怎么了?”同一个屋里的另一个夫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乌云珠一顿,在被窝中闷闷的回道:“没事。” “你不是想你相公了吧。”那个夫人调笑道:“也是,进宫这么长时间,你也该想了……” 乌云珠在黑暗中扯扯嘴角:想他?翻个身,不说话。 那个夫人看乌云珠没反应,自己也感觉没趣,翻身躺下睡觉。 第二天醒来,乌云珠坐在妆台前,看见铜镜里的脸色有些惟悴,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细致的措绘着,国为太后娘娘身体有恙,她们这些人也不能穿红抹绿的,所以乌云珠也只是略施粉黛,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点。 乌云珠又仔细的看了看镜子,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从衣橱里挑出一件淡绿色的旗装穿上,让自己显得更加娇柔水嫩,对着镜里的自己抛了一个飞吻,不信你不喜欢。然后乌云珠就走出了房门。 到了中午,乌云珠并没有等到皇帝的到来,乌云珠有些郁闷,看着乌云珠脸色有些不好,苏麻拉姑道:“乌云珠你的脸色不是太好,如果累的话你就回去休息一会吧,太后娘娘这里奴婢们照料。” “不用劳烦苏麻姑姑。”好不容易自己这段时间任劳任怨的照顾着太后娘娘让这些太后身边的人有了一丝好感,乌云珠可不想让自己的努力半途而废,于是赶紧回道。 太后娘娘在苏麻拉姑的伺候下喝完药膳,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的说道:“苏麻你让王太医帮乌云珠看看身体,不要让她这段时间累坏了” “谢谢太后娘娘,奴婢没事。”乌云珠说道。 孝庄笑阗说道:“没事呀,也让太医看看,这段时间也累着你们了。” “太后娘娘说的哪里说,照顾太后娘娘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福分。”乌云珠赶忙奉承道。 “好了,我也有些累了,你们都下去吧。”孝庄在苏麻拉姑的服侍下再次躺回床上。 等到众人离开,孝庄才问道:“皇上这段时间如何?” 作为孝庄的首席心腹,苏麻拉姑当然知道太后要问的是什么:“皇上这段时间没什么动静,就是赏了襄亲王两个侧福晋。”苏麻拉姑淡淡地说道:“太后,是不是您想多了” 转着手腕上的佛珠,孝庄脸色冷然的说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而这时候让孝庄注意的另一个人呢?他现在在做什么? 博果尔趴在书桌上,一手拿个毛笔在纸上涂涂写写,另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脸上有几道墨痕,婉容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 笑着走进,拿起手帕在博果尔脸上轻揉的擦拭着,语带调笑的说道:“爷,你这是做什么呢?” 放下手中的笔,博果尔讪讪的笑道:“婉容,你怎么过来了。” 站在桌旁,婉容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好,然后说道:“用膳时间到了,没见到爷出来,所以过来看看。” 吃过午膳,博果尔就把婉容拉到了书房,然后拿出一上午写的东西递给婉容。 婉容疑惑的接过,然后自己的看了看,纸上写的都是一些开店所需要的东西,纳闷的问道:“爷,这是……” 博果尔笑着说道:“婉容,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有上进的人,朝堂上的那些尔虞我诈,我也搞不懂,也不想懂,时然分府的时候,皇上给了我们不少钱,可是我们也不能坐吃山空呀1 “爷,你是想做生意?”婉容说道。 “嗯。”博果尔笑着指着纸上的东西问道:“你说这些生意,我们做那样比较好。” “朝廷是不允许八旗子弟经商的吧。”婉容说道。 博果尔伸出手指在婉容眼前摇了摇:“是不允许,可是没说我们底下的人出不能经商呀。” “爷,这些外面的东西,你问我,我也不懂呀。” 博果尔一想也是,于是又拿起毛笔在纸上划着,青楼不行,太乱;西洋品不行,太远麻烦;布行不行,容易积压货品……一边说着一边把不适合的划掉,最后只剩下,酒楼茶馆之类,不累又简单的生意。 反正也不指望着他们赚钱,于是大笔一挥,决定了,开酒楼。 上面一开口,底下跑断腿。 于是整个襄亲王府动起来了,找地方,选址,装潢,招人,一件件琐事,都由着底下人料理,博果尔轻松的果在家里带孩子。 “襄亲王要开洒楼?”放下笔,听着底下的消息,福临诧异的问道。 “是。”吴良辅回道。 站起身,福临走来走去,不解,这博果尔怎么会突然想起开酒楼了,算了,他想开就开吧,福临说道:“能帮就多帮点。” 想起今天中午因为荆州战事没来得及到慈宁宫请安,于是说道:“摆驾慈宁宫” 一大对人朝慈宁宫走去,刚进殿,就听到太后娘娘的声音,福临问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太后摆摆手“皇上政事繁忙,就不用天天来慈宁宫请安了,哀家这两日身体大好,皇帝不用担心。” “皇额娘这是说的哪里话,皇额娘生病,做儿子的不能再身边伺候已是不孝,又怎么在不看望下皇额娘。”福临走到床前坐下说道。 “哀家知道皇帝的心意这就够了。”做儿子的孝顺,孝庄心里当然高兴,不过看到皇帝这两日消瘦的许多,心疼的抚摸着福临的身体,不悦道:“这做奴才的是怎么伺候皇帝的,片么让皇帝如此劳累。” 这做奴才的是怎么伺候皇帝的,听到这句话,福临就想起博果尔见到他时,也是这么说的,想到博果尔,福临心里感觉暖暖的,想起有好几日没见到他了,不如今天…… “皇上,皇上……”孝庄连连唤道。 “皇额娘什么事?”福临连忙低头回道,希望刚才的表情太后没有看到。 “皇帝是不是累了?”孝庄问道。 “儿子刚才是想起荆州战事……”福临说道。 荆州战事?孝庄不信,想起战事,脸上会露出温柔的表情? “皇帝回去休息吧,哀也有些累了。” “那儿子告退。”福临扶着孝庄躺下,然后急忙忙的离开。 孝庄看着福临离开的背影,脸上一片深思。 董鄂氏(2)——将军府惹祸 一得知皇上来慈宁宫的消息,乌云珠立马整理好仪容赶了过来,正好在慈宁宫花园的时候碰到了大部队,乌云珠立马柔柔弱弱的打了个万福:“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一身浅色旗装衬得乌云珠更显年轻娇嫩,再加上乌云珠柔嫩的嗓音,好一个柔弱美人呀。 路这么一挡,大部队停了下来,看着站在跟前的柔弱美人,福临的眼神深了深,然后笑道:“平身吧。” “谢皇上。”乌云珠羞涩的低着头,动作缓慢的直起身,却没有避开的打算。 吴良辅看着眼前的一幕,暗自不屑的撇撇嘴。 福临打量着眼前的美人,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些天照顾太后,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奴婢的荣幸。”乌云珠羞红着脸,低着头娇声道。 嗲嗲的嗓音电的在场的男性身体发麻,见过嗲的,没见过这么嗲的,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想到刚才太后的神情,福临知道,太后一定是怀疑了,看着眼晴这个正在发嗲的女人,福临眼神闪过一丝深意,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乌云珠看到皇上挥退众人,心中一喜:皇上这么做,是不是对他也有意思? “皇上~”乌云珠娇声唤道。 福临喉咙一紧,顿时想吐,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忍着汗毛直竖的感觉,耐着性子说道:“乌云珠陪朕走走吧。”” “好。”乌云珠满面笑容的答应道。 十一月的天是寒冷的,寒风瑟瑟,在花园中走了一会,乌云珠就感觉冻得够呛。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乌云珠就忍着瑟骨的凉气,继续陪着皇帝逛着没有景色的萧条花园。 感觉差不多了,皇上终于想起了什么说道:“乌云珠,看朕糊涂的,这么冷的天,还让你在外面受冻。” “回皇上的话,乌云珠不冷。”乌云珠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脸色铁青,还要咬着牙说不冷,就怕这次失去接近皇帝的机会。 “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下棋吧。”皇上提议道。 “如果皇上不嫌弃的话,可以到乌云珠住的地方下棋。”乌云珠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的表情说道,就怕皇上回绝。 谁知皇上只是笑笑,然后爽快的答应了,乌云珠感觉自己的内心十分雀跃,看皇上这表情,绝对是爱自己在心口难开呀,否则怎么会让自己陪他逛花园,还要进自己的香闺。(洛少:这娃自我感觉忒好,愣是忘了是他邀请别人进她香闺的。) 乌云珠住的地方里慈宁宫不太远,她住的是历代秀女住的储秀宫,一推开门,就是一阵暖意,福临走进房间,坐在外室,乌云珠赶紧泡上一杯热茶:“皇上,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福临接过热茶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乌云珠的手指,顿时,乌云珠脸色一红,赶忙缩回去,福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不屑,然后放下茶杯的时候,脸色已经平静。; “你这茶泡的不错。”福临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茶在宫中也就是贵人级别喝的,比他整天喝的要差很多。 得到皇帝的夸奖,乌云珠显然很高兴,笑眯眯的朝福临说道:“皇上夸奖了。” 夸奖了,当然夸奖了,福临掩饰自己的不屑,摇头道:“美人泡的茶怎么会是夸奖呢?”语气流氓至极。 乌云珠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街上小混混说的调戏话。 “我们下盘棋吧。”福临转移话题说道,事情不能太急。 “好。”乌云珠起身朝内室走进,不一会报出一个棋盘,还有一个香炉,放下棋盘,点着香炉,然后坐到皇帝的对面:“皇上,乌云珠的棋艺不精,请皇上多多包涵。” 香炉中飘出香烟渺渺,不一会,整个室内就飘荡着淡淡的香气,福临紧吸了两下:“你这点的什么香,味道倒是挺淡雅的。” “回皇上的话,这是茉莉香。”乌云珠笑着回到,看着福临又吸了几下,心里不禁暗笑,这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过了盏茶时间,这一局乌云珠输了,看着棋盘,乌云珠说道:“奴婢输了。” “没关系,再来一盘。”福临说道。 咦,福临感觉身体有些热,了然的看着香炉中的香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算计了。 看着昏倒的福临,乌云珠笑了,站起身在福临的脸上轻轻抚摸: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想起历史中备受皇上宠爱的董鄂氏,乌云珠就感觉自己并没有做错,自己只是在把历史送往正轨上去,如果不是蝴蝶效应,自己也会顺应历史成为顺治的宠妃,自己只不过把时间稍微提前了一点。_ 伸手拽着福临的腋下,使劲的往内室拉去…… 退了衣,然后又脱下福临的衣服,乌云珠赤身捰体的躺在福临的身边,昏迷中的福临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夏深发胀,这时,身边躺了一个柔软的身体,福临忍不住伸手摸去…… 福临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温热的肉体,起身穿衣,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迷蒙的眼睛,呆愣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的状态,啊的一声,连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的声音:“这……这……” 福临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看着乌云珠惊慌不已的表情,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说法的。”说完,福临转身离开。 乌云珠披着被子坐起身,良久,乌云珠笑了。 一回到养心殿,福临立马让人备水沐浴,气死他了,虽然他是想算计乌云珠,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 一想起在储秀宫发生的事,福临就忍不住咬牙。 福临和乌云珠那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只有福临身边的吴良辅知道,在福临离开的那天晚上,吴良辅就命人给储秀宫暗里送了一碗汤药,亲眼看着乌云珠喝下。 博果尔这段时间很忙,虽然事情不用他做,可是办事情的下人总要向他汇报近况呀,所以他很忙,忙得没时间进宫。以至于不知道皇宫中最新的消息就是,福临和一个有夫之妇勾搭上了,事情不知怎么的曝光了,而这让孝庄太后很生气,于是事情大发了…… 慈宁宫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孝庄太后的身体经过半年的调养也终于康复了,此时的孝庄不复高贵,满脸怒气,紧紧的盯着跪在下面的一个小太监,声音缓缓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现在是浑身发颤呀,只得抖着嗓子,把话有重复了一遍:“回,回太后娘娘的话,据储秀宫伺候的宫女说,看到皇上从马佳夫人的房间走出,而后吴公公又朝马佳夫人的房间送了一碗药……” “混账。”孝庄气得用力的拍着桌子,怒道。 上面一发火,底下的小太监立马哆嗦着叩头,咚咚咚的声音直响,不一会小太监光洁的额上就染上血色,“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太后娘娘饶命,请太后娘娘饶命……” 苏麻拉姑站在孝庄太后的身后,小心的看着孝庄,孝庄大病初愈,虽然好了,但是底子到底要比没生病的时候差上许多,这一动怒,更是伤肝,对身体不好,苏麻拉姑递给孝庄太后一盏茶,低声劝道:“娘娘您的身体要紧,这些事也都是底下人在嚼舌根,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您干嘛为了那些不知深浅的下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这件事还有什么人知道。”孝庄阴沉着脸问道。 “回太后的话,只有奴才和储秀宫的宫女知道。”小太监惨白着脸小声的说道。 “很好,传令下去,此事不准任何人议论,如果让我听到什么消息,你们知道后果。”孝庄阴森森的看着小太监。“下去吧。” 小太监立马快速的从慈宁宫离开。 慈宁宫中寂静一片,良久,孝庄才疲惫的开口说道:“苏麻,你认为这件事有几分真实?” 苏麻拉姑斟酌着语言说道:“依奴才看,那董鄂氏除了长相青春之外,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皇上怎么会……” 一说到董鄂氏,孝庄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般,脸色难看:“本以为她是一个守本分的女人,没想到也是一个攀颜附势的主。” 苏麻拉姑知道太后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只是静静的站着。 想了好一会,孝庄也没想出有什么好方法,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在事情闹开之前,把事情解决掉,“你明天就去宣哀家懿旨,就说哀家身体康复,那是侍疾的命妇们可以出宫了。” “是。”苏麻拉姑领旨,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于皇室来说绝对是一个丑闻,所以这件事绝不能让人知道。 “我就不信,出了皇宫之后,那个贝戈人还怎么勾引皇上。”孝庄冷冷的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乌云珠就接到可以出宫的消息,和命妇们一起离开皇宫,临走时,乌云珠眼睛雾蒙蒙的,脸上一片留恋,让送行的宫女一脸的恶心,拜托,这不是生离死别好不好,不要一大早就摆出恶心人的表情来恶心我们。这里有没有雄性生物,你摆出这副哀怨的表情给谁看呀。 乌云珠这是心理着急呀,你说这太后生病好这么快做什么,他才刚和皇上熟悉,春风一度,也不知道他这一走,皇上会不会想她?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猪脚体制,乌云珠又自恋起来,历史上的董鄂氏不就成了福临的宠妃,在他死后,福临也为了他出家了不是吗?虽然现在董鄂氏的内里换了,不过自己一定比原先的那个董鄂氏要更加完美,出色,迷人,要不福临也不会对自己一见钟情不是吗?(洛少:话说你丫的从哪看出福临对你一见钟情的说(╯□╰))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想通了的乌云珠潇洒的冲着紫禁城暗自挥手:我还会回来的,那时候的我就是宫中的女主人,不再是卑微的存在。 早晨的太阳金黄金黄,挥洒着金色的阳光笼罩在紫禁城,让本就大气蓬勃的紫禁城染上一层富贵。 “乌云珠快点。”走在前面的人喊道。 乌云珠大口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初春的空气清新冷冽,带着一丝春的气息,吸气,吐气,把心中的隐隐期待隐在心底,神情欢快的看着前面的众人连忙跑去,“这就来。” 计谋 坤宁宫 一个身着浅色宫女服装的女子温婉的问道:“娘娘醒了吗?” 守在床边的小宫女摇摇头,绿袖小心的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药,走到床边小声的喊道:“娘娘,娘娘……” “咳、咳、咳”床上的女人睁开双眼就是一连串的咳嗽,绿袖连忙放下药碗,小心的扶起皇后,手轻轻的在皇后的背上轻拍:“娘娘,娘娘没事吧。” “放心,本宫还死不了。”荣惠一脸的苍白,原本纤细的手此时仿若枯木一般都是皱褶,用手捂着嘴又是一阵咳嗽。 等到皇后咳嗽平复下来,绿袖才又接过药碗递到皇后的嘴边。 皇后看着眼前的药碗一脸的嫌恶,“拿开。” “娘娘吃了药,身体才好的快呀。”绿袖无奈的劝着不肯吃药的皇后。 “皇上来了吗?”荣惠突然问道。 喂着皇后吃药的动作一顿,绿袖看着皇后期待的神情有些不忍,低着头。, “没来吗?”荣惠苦涩的说道,皇上连自己生病也不愿意到坤宁宫来吗? 绿袖掩饰心中的不忍,轻轻的摇摇头,“皇上上午的时候来过一趟,可是那时候娘娘刚吃过药睡下,奴婢们就没有打扰娘娘的休息,皇上在坤宁宫坐了一会才离开,还叮嘱奴婢们要尽心伺候娘娘。” 荣惠听了绿袖的话,心情并没有好点,叹道:“算了,扶本宫起来吧,本宫到院子里走走,在在屋里待下去,没病也有病了。” 绿袖伺候荣惠穿好衣服,荣惠做到铜镜前,让一旁的小宫女们收拾仪容,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容颜,原本洁白光滑的脸,因为生病变得有些苍白而没有光泽,荣惠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恍惚的说道:“好丑。” 突然,荣惠就像魔怔了一般,一把把小宫女刚□发髻里面的金钗抽掉扔在地上,然后一挥手把梳妆台前的东西一股脑的扫到地上。 “娘娘……”荣惠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在一边伺候的绿袖一愣。 替皇后梳妆的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请娘娘饶命,请娘娘饶命……” 荣惠直愣愣的看着铜镜中容颜苍白的女子,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一动不动的坐在镜子前,喃喃的说道:“绿袖,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丑到皇上连我生病了都不愿意来?”沙哑的声音让人听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辛酸…… 荣惠并不是顺治的第一任皇后,他是皇上在废了静妃之后,被提拔上来的,他以为皇上选他为后,怎么说也是喜欢他一点的,虽然皇上对她并不亲近,每月除了例行到坤宁宫宿寝的日子之外,皇上根本就不会到坤宁宫来,他不来,荣惠可以安慰自己,皇上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到后宫走动,他不来坤宁宫,也没有到别的宫妃寝宫那就好,可是,这场大病让他知道,他对于皇上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特殊的存在,他一切的自我安慰都是水中月镜中花,只能看不能摸。 “娘娘?”绿袖走上前,拿起梳子重新替皇后梳头发,慢慢的挽好头发,然后再把饰品一件件的呆在皇后的头上,荣惠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娘娘你看?”等绿袖重新收拾好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铜镜,放到皇后的面前,轻轻的说道。 光滑的镜面反射出一个温婉的女子,原先显得苍白没有精神的脸色经过绿袖的巧手,蒙上一层淡淡的粉红,透出一股晶莹,高高挽起的秀发让荣惠因为生病变得有些纤瘦的小脸显得更加楚楚可怜,浅绿色的旗装,让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柔。荣惠微微一笑,看着镜子中温婉的女子也是一笑。 看到皇后又重新露出笑容,绿袖心里松了一口气,“娘娘现在只是因为生病才显得脸色有些不好,等娘娘身体好了之后又会像以前一样雍容华贵的。” 荣惠伸手拍了拍绿袖拿着镜子的双手:“你对本宫的好,本宫知道。” “我们出去走走吧。”荣惠起身,绿袖给跪在一边的小宫女连忙使了一个眼色,小宫女连忙起身走进内室,绿袖扶着荣惠走出屋,看着门外的景色都抽出了小小的绿芽,荣惠笑了一笑:“春天了?” 小宫女捧着披风走到荣惠的身后,绿袖接过披风,然后替皇后披上,站在皇后的脸前,仔细的替她整理好衣带,絮絮叨叨的念着:“娘娘即使你想出来透口气,也要注意身体呀,你现在刚刚大病初愈,这天虽然是春天了,但是这风也是冷的……” “太后娘娘的身体好了吗?”荣惠这一病病了差不多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来天天呆在屋里也没出门,还不知道太后的身体怎么样了。 “娘娘放心吧,太后娘娘的身体已经好了。” “那就好。”皇上不喜她,现在她能够依靠的就是太后娘娘了。 此时被念叨的福临也是一脸哀怨的看着窗外,他想博果尔啦。 在乾清宫傻坐了一上午,福临终于忍不住了,他要出宫,他要见果儿,现在、立刻、马上。说到就要做到,福临一想起果儿,立刻就起身换衣服准备出宫。 “皇上?”吴良辅疑惑的看着皇上急急忙忙换衣服的举动,皇上这是准备出宫? “朕要出宫。”果然,福临的答案一点也不让吴良辅意外,要说这段时间皇上出宫的次数都比往年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这宫外有什么吸引他,让他一次次的流连忘返,不用想,吴良辅也猜得到。除了襄亲王,吴良辅不做第二人想。 既然主子要去,吴良辅当然也要跟着去,看着皇帝兴匆匆的样子,吴良辅暗自摇头,看样子皇上还真是把襄亲王放在心尖尖上了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福临想要给博果尔一个惊喜,也就没派人提前通知他要去,结果等到他赶去的时候,才被通知,博果尔不在家。 福临一腔热情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脸色黑黑的问道:“襄亲王去哪里了?” 守门的小厮没见过皇上,不认识眼前的人,一看有人打听自己王爷的下落,立马一副晚娘脸,脸色拉的长长地,不高兴的看着福临:“王爷的去处岂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打听的。” “你放肆。”还从没有人敢和皇上如何说话,原本就因为没见到博果尔,福临心里就不高兴,现在一看一个奴才也敢给他脸色看,立马吼道。 “爷?”吴良辅一看自己爷生气,立马拉住皇上的胳膊小声阻止道。 吴良辅多次来襄亲王府宣旨,守门的小厮早就认得清清楚楚,刚才因为吴良辅跟在福临的身后,又穿着一件常服,低着头,守门小厮没认出来,这时候吴良辅一上前,守门小厮立马就认出此人是宫里的公公,又看到他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恭敬,立马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跪下:“请大人恕罪,是奴才们不长眼冒犯了贵人。” “哼。”因为是博果尔的下人,福临即使生气也没有处置他们,只是冷冷的哼道…… 这一哼,吓得跪在地上的人,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吴良辅也不浪费时间,连忙问道:“襄亲王现在在哪里?我们爷找他有事相商。” 守门小厮听到问话连忙回道:“回吴公公的话,王爷带着小世子出去喝茶了。” “出去多久了?知道在什么地方吗?”吴良辅又问道。 “王爷刚出门没多久,经常去的是一家洪福茶馆。” 福临带着吴良辅以及侍卫们又朝洪福茶馆赶去。看着众人远去,跪在地上的小厮们,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哎呀我的妈呀,真是吓死我了。” 另一个小厮也说道:“没想到穿得这么平常的衣服,居然也是个贵人。” “有些人就是这毛病,有钱非要穿得破破烂烂的,要是他们穿着华贵,我们谁敢拦他们。”小厮们抱怨道。 等福临感到洪福茶楼的时候,在二楼靠窗的地方见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博果尔坐在床边抱着小包子,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茶点喂着小包子,听到脚步声一回头,惊讶的开口:“皇兄。” 福临走到博果尔的桌前坐下,小包子眼睛骨碌碌的看着眼前坐在自己这张桌子上的人,伸出双手,甜甜的笑道:“抱抱。” 福临从博果尔的怀里接过小包子,伸手在小包子的鼻子上轻扭一下:“小包子想我了没?” “想。”小包子把头埋进福临的怀里,使劲的点头。 “我也想小包子了。”福临笑道,然后看着博果尔:“今天怎么想起出门了。”出门怎么不去进宫看朕。 博果尔一下子就看出了福临未完之意,伸手抓抓头,讪笑:“我今天是去看看店铺搞得如何了。” “什么时候开张?”福临问道。 小包子看见没人理他,不高兴的拽了拽福临的衣袖,福临低头,小包子指着桌上的茶点:“我要吃。” 福临拿起一块茶点小口的喂着小包子,啊呜小包子一口咬进嘴里半块,小嘴塞得满满的,两腮一鼓一鼓的,就像松鼠,福临看着有趣,伸出食指在小包子鼓鼓的腮帮子上一戳,小包子不满的看着他,然后动动屁股,换个姿势。 “呵呵……”福临轻笑,看小包子咽完口里的东西,又喂了他一块点心。 博果尔看小包子这一会,就塞了不少茶点,伸手阻止福临继续喂食的行为,瞪了小包子一眼:“不许再吃了,你今天吃了不少零食了。” 小包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福临。 福临被小包子水汪汪的大眼一看,顿时心生不忍:“小包子喜欢吃,就让他吃好了。”说着,又拿出一块递给小包子。 小包子欢快的接过点心,立马放进嘴里,满足的拍拍鼓气的小肚子,神情餍足的就像一个吃饱喝足的小猫一样可爱。 博果尔把小包子从福临的怀里抱出来,摇头:“这孩子就喜欢吃零食,不吃饭,这对身体不好。” “阿玛,困。”小包子吃饱了,躺在博果尔的怀中,就有些恹恹欲睡,伸手揉了揉眼睛…… “那你睡吧。”博果尔在小包子的额上亲了亲哄道。 博果尔抱着睡着的小包子起身下楼,吴良辅伸手欲抱,博果尔摇摇头:“我自己抱着就好。” 回到府中,博果尔把小包子交给奶娘,然后拉着福临到他上次居住的柳院坐下。 柳院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满园栽满了柳树而得名,一到春天满园望去,一片绿色,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再加上即使冬天了,柳树的叶子也不会落完,使得冬天住在这个院子,显得不那么萧条,凄凉。 炊烟渺渺,香气扑鼻,福临每次看着博果尔泡茶都是一种享受,接过博果尔递过来的茶盏,福临喝了一口,满足的赞道:“果儿泡的茶就是比别人的好喝。” 博果尔笑着摇头不语。 “太后娘娘的身体好了吗?”博果尔突然想起上次听到婉容说过,侍疾的命妇已经出宫,于是问道。 “已经好了,现在皇额娘的身体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福临说道。 “那就好,这段时间有点忙,都没有进宫看望太后娘娘?” 说起命妇,博果尔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他好像记得,福临好像就是在太后生病的时候勾搭上一个妃子的,现在有他这个变卦在,不知道这件事还发生没发生? 不过这个妃子到底还存在不存在?博果尔纳闷了,这姓董鄂氏的不少,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 “果儿,我和你说件事?”福临的脸色有些不自在。 博果尔纳闷,“说吧,什么事。” 咳咳,福临轻咳两声,低着头,不看博果尔,轻声说道:“过段时间,我要再纳一个妃子。” 咳,一听这话,博果尔刚喝道嘴里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博果尔看着福临不自在的样子 重活顺治年间第11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子,一脸的无语:皇上这是吃错药了吧,绝对是,要不然,他纳不纳妃子这件事和他说做什么? 虽然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样,可是他什么时候阻止他和后宫妃子亲近了,放下茶杯,博果尔一脸抽搐的说道:“皇兄,这件事你不用通知我。 ” 虽然知道博果尔不太在意他后宫的问题,可是听到博果尔如此直白的让自己随便纳妃的事情,还是让福临气得直咬牙,一把抓住博果尔的胳膊,一个使劲,把博果尔拉到自己怀里,恶狠狠的问道:“你不在意?” 博果尔看着福临不高兴的样子,一脸的无语,这件事,他又说不的权利吗?在意不在意又有什么用,伸手拍了拍福临的肩膀,博果尔叹口气说道:“皇兄,虽然对于你纳妃这件事,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可是我也知道,你不单单是我哥哥,你还是皇上,你有你的责任要付,不可能为了我抛弃你的责任不是吗?既然这样,我为什么又要去斤斤计较,让我自己不舒服呢?” “不是这样的。”福临说道,看着博果尔的眼睛,福临认真的说道:“这次纳妃,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想的哪样,博果尔无语的在心里吐槽。 福临把博果尔抱在怀里,认真的和他解释他要纳妃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和我在一起后,这件事尽管捂得再严实,也会有曝光的一天吧。” 博果尔点头,可是这和你纳妃有关系吗?博果尔以眼神问道。 福临在博果尔唇上亲了一下,低低的说道:“我和你这件事别说在皇上不容,即使在民间也是不容的,于其让你被曝光,不如把别人的视线引到别处。” “怎么说?”博果尔连忙问道,要说他怕什么,他绝对会说怕他和福临之间的事情曝光,那么他一定会被孝庄秘密处死,到时候即使有皇帝的保护,也无法保全他。 一个皇帝和一个王爷,一个亲生儿子和不是亲生的,想想也知道孝庄会如何抉择。 福临不急得回答博果尔的问题,反倒问道:“你还记得上次和我一起去慈宁宫看望皇额娘时候遇到的一个年轻妇人吗?” 年轻妇女?博果尔想想,好像是遇到过一次,记得好像有些不守规矩,博果尔点头。 “就是她。”福临说起那个女人,表情有些不屑。 看着博果尔不解的样子,福临又仔细的和他说起在储秀宫发生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有些丢人,可是福临也不想让博果尔误会自己是见色起意的人。 “哈哈哈”太好笑了,没想到身为皇上,有一天居然会在宫中被人下药,真是太好笑了,博果尔捂着肚子笑的有些喘不过起来。 “很好笑吗?”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博果尔身子一顿,然后抬头看向福临黑黑的表情,连忙伸手捂住嘴,摇头,使劲的摇头,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真的。”说着还用力的点头,如果不是博果尔的肩膀直颤颤的,福临说不定还真相信他的保证,可是略带笑意的声音,让他的保证一点也不可靠。 “想笑就笑吧。”福临无奈的说道。 博果尔放下手,扯扯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感觉好笑,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居然会有这种极品女人?”居然会有已婚妇人勾引皇上不说,还给他下药。“那个女人是谁?”博果尔突然想起来问道,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侍疾的人好像都是有夫之妇吧。 “好像是一位将军的妻子,听她自己说叫什么乌云珠的,对,叫乌云珠。” 乌云珠?博果尔无语了,我还董鄂氏呢? “你想怎么办?”博果尔问道。 “过段时间我会纳她为妃,把太后的视线从你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福临一脸的阴狠,胆敢算计他,如果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处,福临早就把那个贝戈女人杀了泄恨。 博果尔心里一惊:“太后怀疑我了?” 福临安慰博果尔:“我们的关系太过于亲密了,皇额娘只是有点怀疑,你放心吧,过段时间,他会忘记你的。” 又和博果尔说了一会的话,腻腻歪歪一阵,看着天色,福临最后起身回宫。 送福临离开之后,博果尔就回到了婉容的院子吃过饭,准备歇在婉容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屋外有人传话。 “什么事?”婉容问道。 “回福晋的话,是高侧福晋身边的人,说高侧福晋身体有些不舒服。”外面的人扬声答道。 没办法,博果尔只能起身,“你先歇着吧。”说完,起身离开。 婉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气得直咬牙,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只要爷歇在这里,不是高侧福晋身体不舒服,就是魏侧福晋肚子疼,反正不把爷折腾走,他们决不罢休。 “福晋。”看着脸色难看的婉容,瑶琴小声的喊道。 “睡觉。”婉容气得直接躺在床上。“把院子插上,不用等门了。” 瑶琴摇摇头,怪不得一向好脾气的主子生气,实在是那两位侧福晋太让人生气了,可是爷不发话,福晋即使心里不舒服又能怎样。小心的吹熄蜡烛,瑶琴侧手侧脚的走出内室,就看到子筝站在门口小声的问道:“福晋睡了?” “睡下了。”瑶琴把院门关好,然后低声回道。 而高侧福晋真的是因为争宠而故意说自己生病的吗? 博果尔感到高侧福晋的屋子,就看到高侧福晋一身衣裳穿得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要上床歇息的打算。 坐在屋子里的高侧福晋见到博果尔的到来,连忙起身迎接:“爷,你来了。” 博果尔点头,走进内室,高侧福晋紧跟着进屋,然后站在床边伺候博果尔就寝。 当博果尔躺在床上之后,高侧福晋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博果尔突然说道:“下次替我解围时,不要再说你生病了,每次都用生病的借口把我从福晋的身边喊走,让谁看也都是故意的啦。” 高侧福晋轻笑:“爷,不管这做法是好是坏,只要能把你从福晋身边拉开,他呀就是一个好方法,不是吗?”说着,她轻笑着离开。 博果尔躺在床上笑了一声,然后翻身睡下。 乌云珠进宫 天空是一望无垠的蓝色,点缀着朵朵白云,因为刚下过雨,空气中传播着泥土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久卧在床的孝庄,看着明媚的天空,就带着苏麻拉姑到慈宁宫的御花园转转。 御花园的植物因为春天的到来,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吐露着绿色的新装,叶子上飘着滴滴水珠,折射着早晨阳光金黄|色的光芒,远远望去就像水晶一样晶莹透亮。 逛了一圈,苏麻拉姑看着太后有些疲惫的神态,提议道:“娘娘,我们到亭子里休息一下吧。” 太后笑了:“苏麻,到底是老了呀,才走了这么一点路,哀家就感觉到累了。” 苏麻拉姑扶着太后朝着假山旁边的亭子走去,听了太后的话,隐隐的笑了:“娘娘,你身体累是因为刚刚大病初愈,等身体好了呀,你围着这皇宫走上一圈,也不会感觉累。” “你呀,就会说好听的。”太后轻笑,跟着苏麻朝亭子走去,经过假山的时候,隐隐的听到说话的声音传来,孝庄好像听到什么皇上什么的,于是脚步一顿,停在原地,侧耳倾听,他倒要瞧瞧,是什么人在这嚼舌头,也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 “小鱼,你听说了,皇上最近好像特别宠一个女人?”一个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皇上宠妃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道:“这宫里这么多的妃子,各式各样的都有,皇上喜欢哪一个,宠的时间长一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皇上宠妃子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这个不一样呀。”声音小小的说道,太后上前靠近了一点,竖着耳朵仔细听,就听那个声音又说道:“小鱼,这件事,我可就只说给你一人听,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呀。” 另一个声音不耐烦的说道:“这宫里除了妃子就是宫女,皇上不宠妃子,难道换宫女了。”这次,这个叫小鱼的宫女好像有点兴趣了。 “宫女?”那个声音对于小鱼的猜测不屑一顾:“如果我说的是宫女,那就不是秘密了。” “哦?”小鱼疑惑了。 “你知道我有个姐姐是在储秀宫当差,前几天我休息的时候去见姐姐,结果听到他们有的人在议论,皇上居然看中了一个有夫之妇,还那个了。” 小鱼的宫女倒吸了一口气:“不是吧,皇上,皇上怎么会……”显然,那个宫女说的消息把这个小鱼吓得不轻,“敏敏,这件事不论是真是假,你以后不准朝任何人说起,即使是梦中也不能说出去。”小鱼严肃的警告敏敏:“一旦这个消息被别人听到,你就是死路一条,知道吗。” “有,有这么严重吗?”敏敏听着小鱼说的这么严重,也有些害怕了。 孝庄听到这里气得脸色发白,原以为那个女人的离开会让福临变得清醒,可是没想到他只是逛个花园,居然会听到一个如此劲爆的消息。 这件事都已经穿到慈宁宫来了,那么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不是说处理干净没人知道的吗? 苏麻拉姑也是一阵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干嘛提议让太后来亭子休息。 “查,给我狠狠的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孝庄恶狠狠的说道。 在假山小洞里说话的两个小宫女,心下一惊,面面相视,颤抖着身体走出来,就看到太后狠狠的盯着他们,心一颤,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哀家刚才没听清,你把你刚才说的事情再说一遍?”孝庄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 小鱼和敏敏没想到他们只是偶尔一次聊天,居然会被太后给抓个正着不说,还被他听到如此重要的事情。双双趴在地上,抖着身体,拼命的叩头求饶:“请太后娘娘饶命,请太后娘娘饶命……” “娘娘……”苏麻拉姑声音小小的唤道,眼睛环视一下四周,提醒太后,这里并不是一个安全谈话的地方。 “把他们带到慈宁宫。”孝庄冷冷的说道。 苏麻拉姑带着两个小宫女跟着太后回到慈宁宫,孝庄坐在软榻上,挥手斥退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整个慈宁宫顿时只剩下四个人。 “说吧,你们从哪听来的消息?”孝庄问道。 敏敏连忙把自己的消息来源告诉太后。说完整个故事后,太后坐在软踏上,神情平静,一点也没有刚听到消息时的愤怒。敏敏和小鱼的心,一点也没有因为太后娘娘的好脸色而有所好转,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流逝,她们的心越来越没底,越来越心慌,跪在冰凉的地上,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地板,不敢有一丝动静,顿时,整个慈宁宫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孝庄坐在软榻上,低垂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茶杯,良久,才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敏敏和小鱼顿时一愣,太后娘娘居然没有处罚她们,接着又听到太后说道:“记住,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在听到有人提起。” “是,是,奴婢们遵旨,绝不会再多说一个字,请太后娘娘放心。”敏敏和小鱼连忙叩头谢恩,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跪地时间太长,起身的时候,两人差点倒地,踉踉跄跄的两人,互相扶持着离开。 “娘娘……”苏麻拉姑轻声唤道。 “苏麻,”太后神情疲惫的靠在软踏上,闭着眼睛问道:“苏麻是奇怪我的态度吗?”乌云珠的事情上次如此雷风厉行,这次如此优柔寡断,孝庄叹口气:“你说,皇上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满妃多点呢?”那些汉人女人有那点比得上满蒙女子,一个个弱不禁风,看着就不喜庆。 “太后?”苏麻轻叹,皇上的性格有些过于柔软,满蒙女人有一个个或是爽朗大气,或是娇蛮任性,不懂得讨皇帝欢心,自然不如那些汉人女子温柔,懂得讨皇帝欢心。可是这话,不能说给太后听。 “算了,只要这个宫中有我一日存在,我就绝不准许那个女人进宫。”孝庄冷冷的说道,那个女人如此作为,不就是想进宫为妃吗?孝庄冷笑。 与此同时,乾清宫里,福临挥下众人,只留下吴良辅一人。 “事情办妥了。”福临坐在皇座上轻轻的问道。 吴良辅躬着身伺候在福临的身边,小声的回到:“回皇上的话,听说今天中午,太后杖毙了几个宫女和太监。” “那就好。”福临放下手中的折子笑道:“通知下去,把消息传开,皇额娘不是想把消息堵死的吗?我就让流言满宫飞,看皇额娘还如何主意果儿。” 想到终于可以避开皇额娘的耳目,福临高兴极了,就连平日不喜欢看的奏折也看得津津有味。 要说上次乌云珠事件发生后,太后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着手处理了知道储秀宫事件人的口,然后又不着痕迹的遣退侍疾的命妇,那么,勾搭有夫之妇的消息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呢? 孝庄在查消息的同时,想到这个问题,有些迷惑,难道当时还有别的人在场? 就在这时,苏麻拉姑神情仓皇的走进宫里,孝庄一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娘娘的话,事情不好了。”苏麻拉姑昨天领着太后的命令到储秀宫处理知道消息的宫女和太监,可是没想到只是一天的功夫,这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宫中,得到消息后,苏麻拉姑立马赶回来通知太后。 “发生何事,你如此惊慌?” “太后,储秀宫事件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了?”苏麻拉姑连忙说道。 “你说什么?”太后一惊,连忙站起身,神色阴沉:“昨天不是已经把知道消息的杖毙了,怎么又会泄露消息,苏麻,你是怎么办事的?”太后怒道。 苏麻拉姑连忙跪下:“是奴婢办事不利,请太后娘娘处罚。” “算了。”太后挥挥手,坐回椅子上,食指在桌子上轻叩:“既然事情传播的如此快速,那么这件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可是,是谁呢? 等了一会,孝庄突然说道:“苏麻,你去乾清宫,就说哀家有事和皇上相商。”这件事不论主谋是谁,他有什么诡计,这件事情决不能在蔓延开来,否则整个皇室都得蒙羞。 “不错,吴良辅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赏。”福临高兴的拍拍吴良辅的肩膀一脸的满意。 吴良辅连忙笑着弯腰:“谢皇上。” “皇上,太后娘娘身边的人求见。”一个小太监在殿外扬声喊道。 福临眼睛一眯,来了,坐回皇座上,点头。 吴良辅走出殿外就看到苏麻拉姑站在宫外,连忙走上前招呼道:“苏麻姑姑,皇上请你进去。” “苏麻姑姑,你不在皇额娘身边伺候,来乾清宫有何要事?”福临在苏麻拉姑进殿准备行礼的时候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婢奉太后娘娘的旨意,请皇上移驾慈宁宫。”行过礼后,苏麻拉姑站直身子回道。 “皇额娘找朕,不知何事?”太后身边的人来此何事,福临心知肚明,可是福临装着不知的样子问道。 跟着苏麻拉姑,福临感到慈宁宫,就看到孝庄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满面怒气的看着他。 “给皇额娘请安。”福临行礼道。“不知皇额娘找朕有何要事?” “皇上坐下吧。”孝庄本着脸说道,等皇上坐下之后,又问道:“皇上最近身体如何?” “儿臣身体很好。”福临回道。 “最近听奴才们说,皇上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亲近后妃了?”孝庄不咸不淡的问道:“是不是皇帝最近公务繁忙……” “皇额娘。”福临站起身打断太后的话,看着太后突然说道:“皇额娘我想在纳一个妃子。” “哦?”太后执起茶盏,一手捧杯一手拿着茶盖轻轻的拨着飘在茶上的茶梗,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皇帝看上了那家的格格?” “皇额娘那个姑娘你见过的,就是你生病的时候,在你身边侍疾的董鄂氏。” 砰地一声,太后把手中的茶碗仍在地上,一手指着福临,“放肆。” “皇额娘。”福临毫不妥协的看着太后:“乌云珠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只要皇额娘和他相处一段时间,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善良?”太后冷笑:“善良到在入宫侍疾的时候勾引皇帝,善良到为了进宫为妃抛下自己的丈夫?” “皇额娘你不能这么侮辱乌云珠?”福临涨红着脸大叫道:“朕和她之间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错的只是他有了一个相公。” “我不同意。”太后愤怒的说道,一字一顿:“这、件、事、我、绝、不、同、意。” “皇额娘这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纳定了。”说完,福临就摔袖而去,独留下孝庄一人面对着满是冷清。 看着皇上怒气冲冲的离开,苏麻拉姑赶忙走进殿,“太后?”见到太后失魂落魄的站在一边,苏麻拉姑担忧的叫道。 “苏麻?”太后疲惫的看着苏麻拉姑,一脸的无奈:“你说,皇上就怎么不懂这件事闹开的后果呢?” “太后……”苏麻拉姑对于福临的决定也是不解。 虽然太后不同意乌云珠进宫这件事,可是福临还是把乌云珠接进宫里,当太后得知消息后,又和福临大吵一架,两人之间除了使得他们之间的隔阂更深之外,双方之间对于乌云珠的事情没有半丝妥协。 而后宫的女人也对福临独宠乌云珠一事感到万分不满,可是这一切都被福临压了下来,对于暗自给乌云珠下马威,使绊子的,一经查处,都给了教训,一时之间,整个后宫气氛顿时紧张万分,人人都知道新来的这个女人,十分得皇帝的宠爱。 而乌云珠对于皇帝的维护,感到十分满意,在他看来,只要她是董鄂氏,就因该得到这种宠爱。 孝庄的计划 “咦,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博果尔看见婉容奇怪的问道,以前这个时候不是因该在宫里请安,陪着各位娘娘说话的吗? “别说了。”婉容一回到屋里就猛灌了几杯凉茶,“现在宫里乱的很,如果没事,近期你也不要在进宫了,免得惹得一身腥。” “哦,怎么了?宫里出什么事了吗?”博果尔感兴趣了,做到婉容的身边,心情很好的问道。 现在才五月,天就已经很热了,从宫里出来,即使是坐轿子,婉容也感觉淌了一身的汗,浑身黏黏的,一点都不舒服,站起身朝内室走去,边走边扬声唤道:“瑶琴,备些水来,我要沐浴。” 博果尔跟着婉容走进内室,“你先等会再洗,先给我讲讲宫里的事。”这段时间,博果尔都没进宫,只是知道皇上纳了董鄂氏为妃,孝庄很是不满。“难道,你要说的和那个董鄂妃有关?”博果尔猜道。 婉容走到屏风后面,重新换了一身凉爽的衣服走了出来,做到博果尔的身边,笑道:“你还别说,就是因为她。” 接着婉容就朝博果尔讲到,这次进宫发生的事。 今天是婉容进宫请安的日子,婉容和众福晋一起先到皇后的坤宁宫请安,然后又到太后的慈宁宫请安,一进慈宁宫门口,她们就看到一个娇弱的女子在几个宫女的扶持下,神情哀怨的站在慈宁宫的门口,起先她们还疑惑,怎么又宫妃站在太后门口,可是一进屋,就看到太后黑着脸,坐在那。 众人面面相视,看样子今天太后的心情不好,于是众人也没有了说闲话的心情,一个个泥塑般的请过安后,就坐在椅子上当壁画。 太后今天也没心情应付她们,请过安后,就准备让他们离开,可就在这时,皇上来了。 皇上一来,就急忙抱住门口的那个女人,然后一脸愤怒的冲进慈宁宫,冲着太后就是一通责怪,说道这里,婉容简直是笑不可耐:“你简直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乱成什么样子?” 虽然博果尔听福临说起,纳董鄂氏为妃,只是为了转移太后的注意,不过,听婉容说起福临的行为,博果尔不禁疑惑了,福临这莫不会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吧。 “太后就没说什么?”博果尔怀疑,孝庄可不像一般女人那么柔弱,她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太后呀。 “怎么可能没说。”婉容一想到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就撇嘴,她见过谈情说爱的,可是没见过如此谈情说爱的,“我可真不敢相信,皇上居然会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就冲自己的亲额娘发火。” “结果呢?”博果尔问道。 “太后被皇上气晕过去了,皇上扶着那个女人离开了。”一想到皇帝如此凉薄的对待自己的额娘,婉容就感觉到不可思议,这皇上的脑袋不会是被门缝给夹住了吧。 “最近时间皇宫氛围紧张,如果爷没事就不要进宫了。”说着,婉容有提醒博果尔一遍。 博果尔点头,他最近也没打算进宫。 瑶琴掀起帘子走进内室回道:“福晋,热水已经备好了。” 婉容起身离开。 博果尔坐在椅子上,想着刚才婉容说的事情,手指曲起,习惯性的在桌子上敲着,一下一下又一下…… 最近他的店铺也快要开张了,不管皇上对于那个董鄂妃是什么想法,凭着他手里的银钱和手下的庄子,只要不是太过奢侈,足够他祖孙三代吃喝不愁。 所以呀,他根本就不要担心。博果尔趴在桌子上想到。 珠帘响起的声音,博果尔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么快就洗好了。” 脚步声响起,突然一个人抱住他,博果尔一惊,胳膊反射性的朝后面捣去,后面的人一把挡住博果尔的攻击,紧紧的抱住博果尔,呵呵笑道:“我想你了。” 来人在博果尔的耳朵旁轻轻说着,最后还在博果尔的耳边吹了几下。 博果尔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就放下紧绷的身体,“你怎么来了?不去安慰你的美人?” “你在吃醋?”说着,福临轻轻的用牙齿□着博果尔小巧的耳垂…… 耳朵传来的酥麻感,让博果尔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博果尔不自在的动了动:“你坐好,这里可不是养心殿?”说着博果尔紧张的看向门口,就怕婉容突然出现。 “放心吧,吴良辅守在外面。”福临说着,自己做到博果尔的身边,把博果尔从椅子上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然后双手搂住博果尔的腰,头放在博果尔的肩上,福临小声的说道:“怎么办,我想你了。” 博果尔轻笑,福临圆润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博果尔,就像一只包子,博果尔双手捧起福临的小脸,用力的在上面亲了几下:“这样可以吗?”博果尔笑着看像福临。 福临皱眉:“不够。” “那你想怎么样?”博果尔笑的就像一只偷腥的猫。 福临一手放在博果尔的脑后,用力一压,博果尔水嫩的双唇就印在福临的唇上,贴着唇,福临低声呢喃:“这样。”说着就张开嘴,贝齿在博果尔的唇上细细的撕咬,在博果尔张开口呻,吟的一霎那,成功的闯入博果尔的口中,在里面肆意的一通舔吮,知道两人都喘不过起来,福临才从博果尔的口中撤离,低低的喘息:“要这样才行。”说着有用伸出舌头在博果尔的唇上添了几下。 福临笑的妖孽,博果尔一怒在福临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福临轻呼。 松开口,博果尔撂下福临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印着一个整齐的牙印,微微渗出血丝,博果尔一怔,只是看不过福临的得意样,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没想到…… 博果尔低下头,伸出舌头在牙印上添了几下,把上面的血丝弄干净,然后才不好意思的看向福临,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福临问道。 “嗯。”博果尔低着头。 “你是有意的。”福临确认。 “不是?”博果尔一下子抬起头反驳道。 “你想道歉?”福临不怀好意的看向博果尔。 “要不,你咬我一口?”博果尔一脸迟疑的提议道。小气鬼,不就是咬你一口吗?爷都不嫌你脖子脏了,你还不乐意个屁呀。 福临摇头,“朕不想吃亏。” 吃亏?博果尔低着头,嘴角直抽,如果不是你惹我,我会咬你?我都大方的让你咬回来了,你还吃亏? “你说吧,想要怎么样。”博果尔一脸豁出去的表情看向福临。 福临黑线,有这么夸张吗?低着头在博果尔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不行。”博果尔猛的从福临的腿上站起来,一脸的不同意。 “要不,咱换个条件?”博果尔问道,果然福临又是摇头,博果尔杯具了,咬着牙,狠狠的瞪向福临,“我不答应。” “朕就那个条件。”福临说道。 卑鄙,无耻,小人,j商……一切恶毒的词都在博果尔的脑海中出现。 “阿玛,阿玛,我要进去见阿玛……”忽然这时门外传来小包子的叫声,博果尔连忙朝外走去,就看到小包子在吴良辅的怀里大闹,看见博果尔出来,小包子立马朝博果尔伸出手,憋着小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阿玛……” “怎么了,小包子。”博果尔一把接过小包子问道。 : 小包子紧紧的抱着博果尔的脖子,转过身一手指向吴良辅:“他坏,不让小包子进去找阿玛。” 吴良辅苦笑的看向襄亲王,他可是奉命守在门口的。 福临也跟着博果尔走出屋子,看见小包子正在像博果尔告状,立马走上前:“哟,小包子,还认识朕吗?” 小包子点头,他认识这个人,每次这个人来他家,都要和他抢阿玛,小包子嘟着小嘴,不高兴的看着福临,“不许你和我抢阿玛。”说着,小包子躲到博果尔的怀里朝福临办了一个鬼脸。 福临郁闷了。 博果尔看到福临吃瘪,高兴的抱着小包子用力的亲了一口,无声的在心里说了一句,干得好,小包子。 就在这时,洗漱完毕的婉容也走了进来,一看到屋里的人,立马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吧,在宫外不必多礼。”福临淡淡的说道。 婉容起身,博果尔看了一眼婉容,对着福临说道:“我们到书房去说吧。”说着就把怀里的小人,递到婉容的怀里。 进了书房,福临让吴良辅守在门外,关上门,就上前抱住博果尔,“我不喜欢你的福晋。” “婉容人很好。”博果尔说道。 福临嘟着嘴,不高兴博果尔替那个女人说情。 “好了,不要闹脾气了,你还没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出宫了?”博果尔拉着福临坐下。 “宫里太闷,出来透透气。”福临一想起后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心烦。 “我可是听说,为了那个女人,你可是把太后娘娘都气晕了。”博果尔低垂着眼睛说道。 福临抬头看向博果尔,一脸贼笑:“你吃醋了?” 博果尔撇过脸,淡淡的说道:“没有。” 福临丁丁的看了博果尔一会,笑着抱住博果尔直蹭,“你一定吃醋了。” “放心吧,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如果不把事情闹得大点,皇额娘又怎么会相信。”福临解释道。 博果尔扯扯嘴角,没说话。 福临又在博果尔府中停留了一会,看着天色有些不早了,便起身离开,虽然他想留在博果尔府中,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切都得小心,否则事情就会功亏一篑,现在的忍耐,是为了以后的平静。 “皇上走了?”婉容看见博果尔挑着帘子进来后,问道。 “嗯。”博果尔点头。 婉容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博果尔一遍,然后才又淡淡的问道:“皇上怎么出宫了?” 博果尔闻言看了婉容一眼,才回道:“说是宫里闷,出来透透气。” “哦。”婉容点头。 “皇上出宫了?”孝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是,听说是去了襄亲王府,在哪里皇上呆了两个多时辰。”苏麻拉姑小声的回道。 孝庄闭上眼睛,“继续观察。” 一开始,孝庄就是有些担忧皇上对博果尔的感情太过,而现在皇上又突然对一个有夫之妇感兴趣,孝庄不由得怀疑。 现在看来皇上和襄亲王之间,是她多想了。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襄亲王在皇上的心理站了很大的位置,即使有了那个女人,皇上对于襄亲王也是很照顾的。如果他们两人对上会如何?孝庄突然想到,一个是皇上最爱的女人,一个是皇上最亲近的兄弟? 喝了药,孝庄躺在床上继续想到,越想这个主意越是不错,这两个人,无论除去哪一个都是不错,嘴角挂着一丝诡笑,孝庄重新闭上眼睛。 三阿哥偷窥 “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博果尔抱着小包子坐到餐桌盘,对着站在一旁立规矩的女人说道。 虽说高侧福晋和魏侧福晋是皇上赏赐下来的侧福晋,不过因为他们不是由礼部册封,也没有朝廷定制的冠服,所以他们只能算得上是庶福晋,而庶福晋地位比较低下,相当于婢妾,是不能同主人一同用膳。 “是,臣妾告退。”高侧福晋和魏侧福晋像博果尔行个礼后,示威性的看了婉容一眼,然后才娉娉袅袅的离开,耿格格因为不受宠,行过礼后,就消失了。 婉容看着那两个狐狸精得意的离开,暗自咬牙。 博果尔倒是没有发现这些女人之间的无声战争,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小包子的身上,夹着小包子喜欢吃的东西,放到小包子面前的碗中,“吃吧。”发觉婉容没有动静,博果尔看向婉容:“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怎么一动不动? “没有。”说着,婉容掩饰性的夹了两棒子青菜,然后又扒了几口米饭。 “不能挑食。”博果尔看见小包子把青菜都挑出来放到他的碗里,然后光吃肉,于是阻止道,又把自己碗中的青菜放回小包子的碗中,博果尔紧紧的盯着小包子:“光吃肉,小心长成一个大胖子,到时候阿玛可就抱不动你了。” 小包子看着又回到自己碗中的青菜,嫌恶的皱眉,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包子,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向博果尔:“阿玛~” 博果尔摇头,营养不均衡,对身体可不好,趁着年龄小,得把小包子的这些坏毛病都得改掉才行,他可不想可爱的小包子到时候变成一个圆圆的球。 小包子失望的低下头,看着碗中的青菜,就像看到什么生死仇敌一样,使劲的用筷子用力的戳着。 “如果你乖乖的把青菜吃下去,那么阿玛就带你去找你福全哥哥玩,好不好?”看着小包子碗中的青菜,都快变成菜渣渣了,于是博果尔提议道。! “进宫找福全哥哥玩?”小包子一听可以进宫找福全玩,眨着大眼睛兴奋的问道。 “只要你把青菜吃下去。”博果尔点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包子这么喜欢福全,自从上次进宫见到福全之后,小包子整天福全哥哥长,福全哥哥短的,博果尔看着都快要吃醋了。 看着自己不喜欢吃的青菜,又想着能给自己讲故事,又能陪自己玩的福全哥哥,小包子衡量一番后,终于用筷子夹起青菜,放进嘴里,小包子闭上眼睛,皱着眉,小脸苦兮兮的把剩余的青菜都吃完,立马说道:“你看?” “这才乖。”博果尔笑着拍了拍小包子的脑袋。 吃过饭后,博果尔抱着小包子坐到榻上,看着青烟袅袅的茶炉,闻着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茶香,博果尔抽了抽鼻子:“这茶呀还是雨前的好。” 一旁伺候的子筝,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看着琥珀色的茶水,博果尔眯着眼睛,闻了闻,离得近了,茶香更是浓郁,虽然博果尔不懂茶,可是光是闻着味道,这茶也是感觉很好。 “爷,今儿要进宫?”婉容躺在贵妃椅上懒懒的问道。 “嗯,好久没进宫请安了。”博果尔说道。 “咦?”婉容看着博果尔的大拇指,一个红色的玉扳指套在上面,“爷,你什么时候换了个扳指?”婉容疑惑的问道,红色的扳指?她好像没见过。 博果尔看着婉容注视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用袖子遮住,“哦,这个是上次皇上赏赐下来的,我看着挺漂亮的就带上了,你可能没注意到。” “哦。”婉容点头。“是挺好看的。” “阿玛。”小包子看见自己阿玛一直在和额娘说话,不高兴的拽着阿玛的衣袖,博果尔低头,小包子嘟着小嘴说道:“阿玛,我要进宫找福全哥哥?” 博果尔看着小包子着急的模样,笑着朝婉容说道:“那我先带小包子进宫了。” 毕竟博果尔现在是个成年王爷,不好直接去后宫,于是博果尔带着小包子赶到乾清宫,想让皇上把福全宣来,结果扑了个空,人不在。 小白子不耐烦在殿里等候,一个劲的缠着博果尔要见福全,博果尔没办法,只能让宫里的小太监带着小包子去永寿宫找福全,看着小太监抱着小包子,博果尔细心嘱咐道:“你可要自己看着世子,不要让他接近池塘之类有危险的地方,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小世子,知道吗?” 小太监点头,博果尔看着小太监抱着小包子远去。 乾清宫是皇帝处理政事的地方,现在皇帝也不在,博果尔也不方便留在这里,又想起,好长时间没有给太后请安了,于是朝慈宁宫走去。 请过安后,又在慈宁宫里呆了一会,博果尔就起身离开,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孩子躲在假山后面,偷偷的看着什么。 好奇心起,博果尔轻手轻脚的也跟了上去,学着小孩的样子,趴到假山上,透着缝隙,看着假山另一面的人影,偷窥的小孩被博果尔的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摇晃了几下,如果不是,博果尔手脚快速的扶住小孩,小孩险些摔倒…… 看着有惊无险的小孩,博果尔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小声的说道:“小心些。”如果不小心摔倒,不当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好不了。 小孩气得凝眉竖眼的,“如果不是你,本阿哥会被吓一跳。”即使在愤怒中,小孩也知道,现在的时宜不是喧哗的时候,于是压低声音狠狠地说道。 博果尔笑着拍了小孩一下:“你就是这么跟你的皇叔说话的,没大没小。” 小孩粗鲁的把博果尔的手从脑袋上打下:“当长辈的没个正形,就不要怪小辈失礼。” “哟,几天不见,学会犟嘴了。”博果尔眯着眼睛查看另一面的人影,小声的问道:“你在偷窥什么?” 小孩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气呼呼的说道:“谁在偷窥了?” “和皇上在一起的那个是谁?”博果尔看着假山另一面甜甜蜜蜜一起游园的两人问道。 “哼。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让皇阿玛不顾众人反对,一心要把她纳进宫的女人嘛。”玄烨一脸的鄙视,不满的说道,虽然他的额娘不受宠,但是那个女人没进宫的时候,他还是能隔三差五的在慈宁宫见到皇阿玛,可是自从那个女人进宫,皇玛嬷反对之后,他再也没见皇阿玛到慈宁宫请过安。 玄烨自从出过天花之后,就被孝庄抱到慈宁宫养着,对着疼爱他的皇玛嬷,玄烨 重活顺治年间第12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嬷,玄烨自然尊敬无比,所以对于惹皇玛嬷生气的人,更加的痛恨,尤其是那个女人自从进宫之后,皇阿玛就再也没有进过景仁宫看望额娘。他也没有再见过皇阿玛,所以在知道皇阿玛今天出来游园的时候,他才会偷偷的躲在这里偷看。 对于小小的玄烨来说,福临还是一个伟大崇高的人,是他仰望的所在。所以在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福临之后,玄烨才会十分的想念。 “想你皇阿玛了?”看着有些小小失落的玄烨,博果尔蹲下身问道。 玄烨撇过脸,没说话。 博果尔拉着玄烨的手,朝假山的另一面走去。 “十一叔,你要干什么?”玄烨看着博果尔带他朝皇阿玛的地方走去,于是急切的问道。 “你不是想你皇阿玛了吗?”博果尔回过头,看着玄烨的眼睛说道:“玄烨,你是皇上的儿子,儿子想阿玛,见阿玛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去压制。” “可是……”玄烨迟疑,他想皇阿玛了,可是他怕他贸然去找皇阿玛,会惹他生气。 福临一下朝就听到寿安宫的人来消息说,董鄂妃身体不舒服。 如果不是为了做戏,福临根本连理都不想理她,可是现在,他只压制着满心的不愿,故作着急的前往寿安宫。 到了寿安宫才知道,董鄂氏根本就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在坤宁宫受气了,再加上在慈宁宫不受待见,心里不高兴,撒点小脾气,好让周围看她笑话的人知道,整个皇宫,皇上只在乎她一人。 福临在寿安宫对着乌云珠说了好多好听的话,又赏赐了好多珍贵的东西,才逗得乌云珠笑容满面。又陪着乌云珠在御花园大秀恩爱,就在福临忍不住,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博果尔来了。 “臣弟恭请皇上圣安。”博果尔弯腰行礼。 福临连忙说道:“自家人不必客气。”又看向博果尔身边的玄烨问道:“玄烨,你的功课做得如何?”现在玄烨还没到上上书房学习的年龄,只跟着太后身边的苏麻拉姑学习满蒙汉文字。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的功课已经做完了。”玄烨恭敬的说道。 “那就好,要认真的跟着苏麻姑姑学习,知道吗?”福临说道。 坐在一边的乌云珠娇笑的看着玄烨,“皇上,三阿哥年龄还小,不必这么着急。”然后又对着玄烨说道:“三阿哥过来让我看看?” 玄烨皱眉,不悦的看向乌云珠,博果尔暗自伸手拽拽玄烨的衣服,玄烨黑着脸朝乌云珠靠近。 乌云珠伸手摸了摸玄烨的小脸笑道:“三阿哥生的聪明伶俐,佟妃娘娘真是有福气。”乌云珠知道这个小孩就是以后鼎鼎有名的康熙大帝,当然要趁小把他抓牢,乌云珠打的一手好算盘,于是娇弱的朝福临说道:“皇上,臣妾看着三阿哥就感觉有缘,以后就让三阿哥多到寿安宫走动走动如何?” 博果尔在一旁听得直想笑,这是想趁早投资吗?也不想想以她现在的身份,十分不受太后和各位娘娘的待见,在加上三阿哥又是养在太后身边的,太后又怎么会让三阿哥接触她这个勾引他儿子的狐媚女子。 福临皱眉,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乌云珠看着皇上不说话,娇声道:“皇上~”一声皇上,声音拉得长长地,博果尔听了回身发麻,汗毛直竖,这声音嗲的,真是让人受不了。 福临为难的看着乌云珠:“爱妃,这不是朕不答应,而是玄烨现在恩养在皇额娘的身边……”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乌云珠也知道,凭着太后不待见她,也没法接触玄烨了。 就在乌云珠张张口,又想说什么的时候,博果尔突然说道:“皇上,臣弟找你有事相商,你看……” 福临一听,立马转驾乾清宫。 临走之时,乌云珠恨恨的看着打断自己好事的博果尔,暗自咬牙,一定不让你好过,该死的人,还是趁早死的好。 乌云珠的打算 在有生之年知道历史发展的时候,总会有两种选择,一是:改变它,虽然不知道能否成功,也不知道成功之后,会付出何种代价,但是自己问心无愧:二是,顺应它,即知历史走向,那么他需要做的就是跟着历史的脚步,重复着未来需要发生的事,不需要任何代价。 乌云珠所选的就是第二种选择,不管是进宫为妃,还是准备要接近三阿哥,都不过是顺应了历史的发展,跟着历史的脚步罢了。 自从乌云珠进宫之后,福临就再也没有进过后宫,每天不是在寿安宫陪着她,就是在乾清宫处理政事,要不然就是在养心殿休息。 最近因为派去荆州扫平叛党的将军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皇上忙着着礼部进行欢迎仪式,没空来寿安宫,于是乌云珠心思活了起来。 虽然他身为皇上宠妃,也是皇上忠心索爱的女人,但上面毕竟还有一个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庄太后压在上面,乌云珠又怎么能甘心? 更何况福临在位时间不长,虽然他是因为董鄂妃的去世,而心无所恋,但是现在董鄂氏的里子已经换了人,乌云珠又怎么会甘心抛去现在所有的荣耀去死,既然他成为了董鄂妃,那么他就一定要成为后宫之主,凭着福临的宠爱,这个目标并不难,可是上面那个孝庄?乌云珠就不准备留下了,后宫还是只有一个主子的好。 知道三阿哥崇拜着当今皇上,于是乌云珠就经常使人传唤三阿哥到寿安宫来,一次两次,次数多了,孝庄就怒了,你勾引我的儿子还不够,现在还来迷惑我的孙子。 而三阿哥也是很不高兴,自己额娘,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皇阿玛,可是这个女人倒好,每天都缠着皇阿玛,还在他的跟前炫耀,真是岂有此理。 乌云珠好心巴结,想结交下一任的皇帝,可是适得其反,惹怒了三阿哥不说,连带着福临也是万分怀疑,董鄂妃为什么对三阿哥如此青眼相待? 当皇帝久了,就容易疑心,尤其是福临的脾气并不好,虽然感觉三阿哥年龄小小,又恩养在皇额娘的身边,和董鄂妃有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董鄂妃的另眼相待还是让福临心里膈应不已。 心里不舒服,能给谁说?想当然,十一阿哥博穆博果尔。 于是,福临出宫了。 坐在柳院,听着福临从头抱怨到尾,一会嫌乌云珠做作,一会嫌乌云珠心思叵测,反正在算计了福临之后,乌云珠在他面前所做的一切,都会让福临不由自主的想到,他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尤其是她对于三阿哥的关注,实在让福临摸不着头脑。 福临不知道乌云珠对于三阿哥的关注因何,博果尔却是清楚的知道,无他,不就是想巴结未来的皇帝,替自己谋个后路吗? 要说有这个想法,还真是多亏了福临,如果不是乌云珠勾引皇上,让福临不爽,然后调查他,看他有何阴谋,博果尔也不会如此怀疑。 话说皇帝的私下调查中,得知董鄂妃居然在顺治十二年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好了之后的董鄂妃和以前的那个董鄂妃有些不同,虽然还是如以前一样温柔,但是跟在董鄂妃身边伺候久了的嬷嬷侍女,都感觉到现在的董鄂妃少了以前的端庄,多了一丝活泼,而且醒了之后的董鄂妃有好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虽然对此,董鄂氏给的解释是病的时间太长,记忆有些糊涂了。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博果尔不禁郁闷:不会这么巧吧。这个消息也太符合借尸还魂的条件了。 再加上,董鄂妃在进宫侍疾的时候,特意出现在福临的面前,又曾怪怪的打量过自己,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是十一阿哥博穆博果尔的时候,眼神有些怪异,再加上后来听皇上说道,董鄂氏曾经打听过自己,这些不得不让博果尔怀疑现在的董鄂妃是不是穿的。 今天皇上的这段话,更是让博果尔肯定了这个伪董鄂妃一定是个传来的。 历史上的董鄂妃年纪轻轻的就离世,接着福临也神秘死去,那么现在换个里子的董鄂妃还会像历史那样早早离世吗?如果董鄂妃不死,那么福临又会变得如何?福临皱着眉头想到。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讲话?”福临看着博果尔居然恍神,拍着桌子,朝神游太虚的博果尔怒道。 砰的一声响,让沉浸在自己猜测中的博果尔回过神来,就看到福临涨红着脸怒瞪他,眨眨眼,博果尔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呀,看到地上躺了一个杯子的碎片,博果尔暗自皱眉,这杯子也是要钱的好不好,和着不花你的钱,你不心疼是吧。(洛少:这厮完全忘了他的钱都是福临给的。) “你刚才在想什么?”福临压抑着怒气问道,心里一个劲的在提醒自己,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好久没见了,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 “啊?”博果尔疑惑,不过看着福临黑漆漆的脸,就像锅底灰一样,博果尔把福临生气前后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恍然大悟,“我在想,董鄂妃如此讨好三阿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福临皱眉。 博果尔点头,不要怪他心狠,那董鄂氏为了进宫,居然勾引皇上,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以前历史上轰轰烈烈,缠绵至极的爱情。那么对于这么一个满心充满算计的女人,博果尔不得不小心。 “董鄂妃对于其他阿哥们是否有什么亲近的行为?”博果尔一点一点的诱惑着福临钻进自己布置好的圈套里。 福临想了想,自从乌云珠进宫之后的行为,摇头,没有。 博果尔笑了,就像引诱人下地狱的恶魔一样,笑容里充满了诱惑:“既然她不对别的阿哥们有所亲近,那么他为什么旦旦接近三阿哥呢?”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三阿哥就是以后的康熙大帝。博果尔笑的讽刺,他可不会让乌云珠的算盘打好。 福临带着满肚子的疑惑,从襄亲王府回宫。 是呀,乌云珠为什么旦旦对三阿哥另眼相待,难道真如博果尔猜测的,他另有什么目的? 乌云珠看着沙漏,天色已晚,皇上还没有来?于是起身朝外走,刚出门就看到站在寿安宫殿门口的皇上,于是走上前娇声唤道:“皇上,您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坐呀?” 皇上一愣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寿安宫,后面紧跟着吴良辅,回过神来的福临狠狠瞪了吴良辅一眼,看见朕走到这来,也不知道阻止。 吴良辅心里那个憋屈呀,自从董鄂氏进宫之后,皇上一般都是在寿安宫过的夜,今天见皇上心事重重的离开襄亲王府,接着就朝寿安宫走去,吴良辅还以为,皇上想到寿安宫休息来着,可谁知……结果还被训了。 抬脚走进殿,福临状似无意的问道:“今天三阿哥来了没?”眼睛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乌云珠的反应。 跟在福临身后的乌云珠身体一僵,脸色有些不好,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居然阻止三阿哥来寿安宫,真是气死她了,想到可恨处,乌云珠的脸色难看的很。 可以一想到皇上在这,乌云珠的脸色忙得一变,有事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看的福临嘴角直抽,这脸色变得还真快,没有几年时间的练习,这脸色绝不会变得如此自然。 “臣妾回皇上的话,今天三阿哥在苏麻姑姑那里学习,太后娘娘说,不要外人打扰皇子的功课?”说起外人,乌云珠的音咬的沉沉的,让皇上一听,就知道是,今天有人给他脸色看了。 看样子,皇额娘也不想让玄烨和乌云珠太过接近,想到这里,福临面带微笑的安慰乌云珠:“玄烨从小就恩养在皇额娘的身边,皇额娘对他的期望也很大,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孩子,朕可以下旨让亲王郡王的儿孙们进来陪陪你,如何?”至于他的二阿哥福全,福临可是喜欢得紧,乌云珠就别指望了。 乌云珠的嘴角一抽,脸色有些僵硬,缓缓笑道:“谢皇上的关心,不过让亲王郡王的儿孙们进宫的想法,还是算了吧,那些的孩子都是个个额娘身边的心头肉,如果进宫来,他们的那些额娘还不得心疼死,所以呀,乌云珠还是不要拆散他们了。” 福临的袖子一甩,大声怒道:“朕准他们的子孙进宫陪爱妃,那是他们无上的荣幸,他们还有什么好不舍的。” “皇上。”乌云珠叫道,他根本就是喜欢小孩子好吧,他喜欢的是那个以后能当皇帝的孩子,看着皇帝有些卓怒的表情,乌云珠的眼睛布满水雾,一张小脸顿时梨花带雨惹人心怜,可是在场的除了顺治一个男人之外,没有任何雄性的存在,福临迅速的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一张口就是一阵安慰,“好了,好了,爱妃就是心软。” 乌云珠听了福临的话,噗嗤一笑,粉拳轻轻的打在福临的胸口,嗔道:“皇上,乌云珠知道你对我好,喜欢三阿哥不过就是因为三阿哥乖巧可爱,惹人心疼,也不知道乌云珠将来有没有那个福分,替皇上诞下皇子。” 福临听得当场就想咆哮:皇子,你给朕的皇子,这可不敢要,谁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脸上却带着心疼:“爱妃,怎么说起这么伤感的话来,什么福分不福分的,我们将来呀,一定会有一个比三阿哥更乖巧可爱的孩子,你就放心吧。”心里却在吐槽:孩子,这辈子你也别想了,呆会就得让吴良辅那个奴才给这个女人把药备好。 乌云珠娇羞的看着皇上,心里却暗道:我一定会怀上龙子,到时候登上皇位的一定会是我的儿子。 董鄂妃有喜 顺治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的时候,寿安宫的董鄂妃传来在坤宁宫请安的时候,昏倒的消息。 作为一个爱妻至上的男人,顺治表现的十分出色,得到消息,立刻扔下几个德高望重的臣子,立马从乾清宫赶往坤宁宫。 看着皇上急匆匆的离开,被留在乾清宫的众大臣们,面面相视,虽然听说皇上对于这个新晋的妃子,十分宠爱,可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居然不顾正在商量的政事,撇下众人离开,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明君可以做的事情吧。 议政大臣额尔克戴青一脸黑色,怒声道:“为了一个妃子,皇上居然会抛下重臣离开。”后宫之女不可以干政,这是祖宗规矩,虽然董鄂妃并没有干政,但是作为一个妃子,居然可以左右皇帝的想法,那一定留不得。 礼部尚书蒋赫德上前打圆场说道:“额尔克戴青大人,你也先别急着上火,这家里有事,作为人夫的总是会心急……”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理藩院尚书喀兰图给打断:“蒋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虽然说家里有事,为人夫的会担心,可是这皇上并不只是人夫,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当今皇上。再说了,妃子昏倒,皇上又不是太医,他过去了又有什么用?” 顺治喜欢汉妃多过满蒙两族的女子,已经惹得那些满族大姓不满了,因为皇上并没有因为宠爱汉妃,而打压满蒙的妃子,所以他们才没有出声说什么,可是现在,皇帝因为一个汉妃,居然弃政事于不顾,如果在这么继续下去,谁知道皇帝会不会为了一个区区汉妃废了现在的皇后。 这蒋赫德也是一脸郁闷,这皇上去看后妃,关我什么事呀,你们朝我发火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实窜皇帝去的。 不管这乾清宫里的大臣是什么想法,这坤宁宫可是热闹的犹如菜市场…… 昨天皇上在寿安宫坐了一会就离开,虽然为了保护董鄂妃,福临曾说过不需要乌云珠去慈宁宫和坤宁宫请安,可是为了讨好皇上,乌云珠还是每天都去请安,虽然不受后宫人的待见。 今儿一大早,乌云珠梳洗完毕之后,就一脸柔弱的到坤宁宫请安,然后准备随着大部队在前往慈宁宫请安,可是还没出坤宁宫的门,乌云珠就昏倒了。 这一昏,可把在场的人吓了个半死,现在的乌云珠龙宠正浓,如果让皇上之后,乌云珠昏倒在坤宁宫,那么在场的众人那还有什么好下场。 于是一个个的手忙脚乱的赶紧把乌云珠扶到坤宁宫的偏殿,然后招来太医。 众位娘娘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虽然一个个都很不得活剥了乌云珠的皮,可是也不想让乌云珠在自己眼前受伤害,然后连累自己。 皇后脸色难看的看着太医问道:“太医,这董鄂妃是怎么了?”这不会是董鄂妃陷害自己的招数吧,皇后在心里想到。 太医收回手,像皇后道喜:“回皇后娘娘的话,董鄂妃娘娘没什么大碍,只是有喜了。” 这话一出,坤宁宫顿时静成一片。 各位娘娘的脸色都不好看,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恨不得,躺在上面的是自己。 “王太医……你……刚才说什么?”皇后晃了晃身子,稳住心神,迟疑的问道。 王太医低着头,平静的说道:“董鄂妃有喜了?” “多久?”恍惚的声音传来。 王太医回道:“一个月了。” 皇后神色复杂的看了董鄂妃一眼,然后对着身边的嬷嬷说道:“赏。” 就在这时,福临夹着一阵风吹进坤宁宫,就立刻大声嚷嚷:“皇后,乌云珠呢?这是怎么回事?乌云珠怎么会晕倒?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留在坤宁宫的妃子见到皇帝来了,一个个都蹲身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 福临不耐烦的挥手:“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时候,福临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乌云珠,立马着急的冲上前去:“乌云珠,乌云珠你怎么了?” 皇上一进门就冲着皇后一阵发火,把皇后问的一阵发蒙,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皇上急切的表情,不由得暗了暗眼神,死死地拽着手中的帕子,咬牙回道:“恭喜皇上,董鄂妃这是有喜了。” 一道惊雷劈下,瞬间把顺治劈的头昏脑胀的,乌云珠早在太医替她诊脉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现在见到皇上来了,立马睁开眼睛,满脸喜色,一脸娇羞的看着皇上:“皇上,臣妾有喜了。”说着,乌云珠就低下头,伸手在自己略显平坦的肚子上,温柔的抚摸着。 有喜了?怎么会?不是每次都让吴良辅备着药的吗?怎么还会有喜? “皇上……皇上……”没听见皇上有任何的反应,乌云珠柔声喊道,抬起头,就看到福临惊愕的样子,也许是太兴奋了吧,乌云珠在心里想到。 在乌云珠的摇晃下,福临终于回过神来,一脸幸福的看向乌云珠的肚子:“爱妃,你有朕的孩子了。”沉浸在自己幸福中的乌云珠并没有看到福临看向他肚子的时候,一霎那闪过的阴狠,而其他的女人都在嫉妒乌云珠的好运中,也没有在意皇上的失神。 在知道乌云珠怀孕之后,大批的赏赐不停的送到寿安宫中,这又惹得不少后宫女子眼红不已,一个个使劲的搅着手中帕子,恨不得那就是乌云珠。 当天晚上,博果尔就被快递到了皇宫。 看着皇上一脸的郁闷,博果尔不禁轻笑:“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你至于这么纠结吗?”伸手到了一杯茶递给福临,然后又到了一杯端在手中,博果尔轻轻的说道:“在这宫里夭折的小皇子可是不少呀。” 福临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有福生,没福养的皇子可是不少,想到这里,郁闷了半天的福临,心情终于好转。 看着福临多云转晴的心情,博果尔诧异的问道:“这吴良辅哪去了?”平时传旨的都是他,今天怎么突然换人了? 刚刚好转的脸,顿时又阴了下来,福临冷哼一声,“都是那个奴才办事不利,我叫人打了他几板子,现在正在养伤?” 博果尔一想也知道,吴良辅这是受了迁怒,于是转个话题:“听说今天,你抛下政事赶去后宫的事情,惹恼了不少的大臣?” 福临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果儿,我演的像不像。” 博果尔点头,何止像,“你就不怕那些大臣在朝堂上给你找不自在?要知道红颜祸水呀?”说道最后,博果尔在一边幸灾乐祸,别人不说,就是那个宁玩我,连他远离朝堂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敢说感言的人,博果尔相信,明天福临的桌上一定会有一个批评皇帝的奏折。 显然,福临也想起朝堂上有这么一个议政大臣的存在,再想想御史们的存在,福临的脸黑了,明天一定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日子。看着博果尔在一旁笑的开心,福临不乐意了,凭什么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要这么高兴。 一把把博果尔从椅子上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然后把头埋在博果尔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一口,耳朵传来博果尔呼痛的声音,福临满足了。 从博果尔的脖子上抬起头,福临得意的冲着博果尔咧咧嘴巴,露出满口白牙,笑的眼睛都眯在一起。 第二天,果然如博果尔福临预测的那样,宁玩我一脸义正言辞的抨击着福临昨天的行为,虽然知道宁玩我的好意,但是福临还是被他气得不轻。 如果朕真是一个被美色迷了眼的人,那也就算了,可朕明明就是不喜欢那个女人,你们眼睛都瞎了吗?福临听了宁玩我的话,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脸色难看。 “好了,这是朕的家事,爱卿就不必多操心了。”福临黑着脸,袖子一甩,下朝。 回到家,博果尔抱着小包子玩了一会,小包子趴在博果尔的肩膀山,正好碰到了昨天晚上福临咬伤的伤口。连忙把小包子从右侧肩膀上脱开,小包子不想离开,用手拽着博果尔的衣领,这么一拉,伤口暴漏出来了。 看着狰狞的伤口,小包子脸一皱,轻轻地趴在伤口上方,吹气:“阿玛痛不痛?” 博果尔被小包子可爱的样子,逗得直笑,抱着小包子用力的亲了几下:“阿玛不痛,小包子真乖。” “小包子,阿玛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额娘好不好?”博果尔轻哄着小包子。 小包子不懂,侧着头,可爱的小脸满是疑惑:“为什么?” 抱起小包子,博果尔说道:“因为阿玛不想让额娘担心,小包子不说好不好,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我们的秘密?”小包子皱着小脸说道。 博果尔点头。 小包子笑嘻嘻的在博果尔脸上亲了一口。用力的点头:“好,这是我和阿玛的秘密,不告诉额娘。” 撞破 小包子今天很忧郁,阿玛一大早就去看店铺,不待小包子去,小包子不高兴了。 小包子趴在窗户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大门,脸皱成一团,婉容放下手中的绣活,看着一上午都有些闷闷不乐的裕儿,“裕儿,到额娘这边来坐好不好?” 小包子回头看着额娘,小嘴巴一嘟,摇头,“不要。” “裕儿,你阿妈是有事要办,不能带你出去,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婉容无奈的劝道。 小包子水汪汪的大眼一瞪,不高兴的说道:“阿玛说过小包子最乖最聪明了,以前阿玛不论到哪里都会带着小包子的。” 说着说着小包子就跳下睡塌,往门外冲去。 “裕儿,你去哪里?”婉容急忙跟着跑出去问道。 “我去柳院等阿玛。”小包子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婉容无奈的摇头,这孩子真是被爷给宠坏了。 子筝看着小阿哥跑远的背影,轻轻的说道:“福晋,要不要女婢去看看?” 婉容也不放心让小包子一个人到处乱跑,点点头:“你去小阿哥的院子,让小阿哥的奶娘去柳院看着小阿哥。” 小包子一个人跑到柳院,坐在内室,心里想到:哼,阿玛今天不带他出去,他不要和阿玛说话了。 坐在床上,踢掉鞋子,小包子往床上一躺,准备睡觉。 “小阿哥,小阿哥你在里面吗?”门口传来奶娘的声音,小包子坐起身说道:“嬷嬷,我在这里。” 奶娘听到声音,推开门,走进内室,就看到小阿哥衣服没脱就躺在床上,走上前,亲切的问道:“小阿哥困了吗?” 小包子点点头:“嬷嬷,我在柳院休息一会,你就不用看着了。” 奶娘摇头,“小阿哥的身边怎么可以没人看着。” “嬷嬷~”小包子拽着嬷嬷的衣袖撒娇道:“嬷嬷,你就放心吧,这是阿玛的院子,我还能跑了不成,到晚膳的时候,你来叫我起床就行了。” 奶娘想了一会,也行,帮小包子把衣服脱掉,然后又替他盖好薄被,然后说道:“那小阿哥醒了之后,不可以乱跑?” 小包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点头。 小包子这一觉就睡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小包子的奶娘也数次来看过小包子,可每次小包子都在熟睡中,等小包子迷迷糊糊醒的时候,正好听到门外传来阿玛的声音,然后又有开门的声音。 小包子一高兴就准备从床上跳下来去迎接阿玛,可刚跳下床,就想到阿玛今天出门不带他的情形,小包子不高兴了,不准备在去见阿玛。 可是随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小包子一着急,噌的一下躲到了床底下,从床单下望出去,正好看到自己的鞋子还在脚踏上,连忙伸出手把鞋子拉到床底,又想起自己脱下的衣服还在床上,刚想爬出去把衣服拿回来的时候,内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从来不知道开一个店铺,居然会这么累?”博果尔一走进内室,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福临紧跟其后走进内室,坐在博果尔的身边,笑道:“现在知道了吧,你说你老老实实做你的闲王多好,没事开什么店铺呀。” 博果尔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杯水下去,放下杯子,等了福临一眼,“这不是没事吗?”谁会闲的没事找事做,还不是为了钱嘛,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博果尔现在感觉浑身无力,一副虚脱的样子,解了渴,就站起身朝床走去,“咦?”博果尔刚走了几步,就停下脚步,眼睛紧盯着床上的东西。 “怎么了?”福临问道,顺着博果尔的眼神看去,“这间房子,有别人住?”福临感觉有些不高兴,这是他和过儿的地方,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住进来。 博果尔快步上前,一把抓起床上的东西,展开,看着手中的小孩衣服,博果尔很是纳闷,小包子怎么到柳院来了。 “小孩的衣服?”福临说道。 小包子紧张的躲在床底,就怕被阿玛发现,接着就听他阿玛说道:“估计是小包子调皮,跑到柳院来了。”博果尔放下衣服,腿脚大张的躺在床上,身体一接触床,博果尔就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福临坐在床边,看着博果尔舒服的样子,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就这么一会,就把你累成这样了?” 博果尔笑着躲避福临的魔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他现在可是一宅男,平时有没有什么运动,今天酒楼开张,他兴奋的忙了一上午,当然累,谁像他,只是坐在包间里,悠闲的看着别人忙得累死累活的。 听着屋里的说话声,小包子咬牙:怎么还不离开呀,他不想躲在床底下了。趴在地上,无声的打了个哈欠,小包子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等博果尔在床上休息一会,养足精神的时候,福临就有些忍不住了,手伸进博果尔的衣服内,上下恣意的游动着,闭着眼睛,博果尔一把抓住准备朝自己下半身移动的手:“别闹。” 福临眼睛一眯,翻身趴在博果尔的身上:“你不想?”手在博果尔昂起的地方轻轻拨了一下,邪笑道。 博果尔呼吸一紧,无奈的睁开眼睛,是人被人如此撩拨都会受不了的好吧。 把福临的头往下一压,用力的吻住眼前殷红的唇,尽情的吸吮添咬…… 窸窸父的声音把昏昏欲睡的小包子吵醒,感觉身上的床吱吱呀呀的乱晃,小包子一惊,噌的一声从床底下快速的钻了出来,神情惊慌的站在床边。 博果尔正在耸动的身体一僵。 小包子爬出床底之后,才发现阿玛和皇上光着身体,都躺在床上,阿玛压在皇上的身上,用力的压着,小包子跑到床边,睁着天真的大眼晴,无邪的看着阿玛和皇上:“阿玛,你和皇上在做游戏吗?”只是什么游戏要把衣服脱光光,小包子侧着头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博果尔连忙从福临的身上翻身下来,然后快速的拉过掉在一旁的薄被,盖住福临吃罗的身体,黑着脸,大声的问道。 福临也是一脸的铁青,任谁被别人打断爱爱都会吐血好吧。 博果尔捡起刚才因为战况激烈,而仍在一边的衣服,快速的穿好,冷着脸,不高兴的看着小包子。 小包子脸一皱,大大的眼睛布满水雾,傻傻的看着凶凶的阿玛,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博果尔连忙上前捂住小包子的嘴巴,“好好好,不哭,小包子不哭好不好。” 小包子哽咽的说道:“呜……阿玛凶凶,唔……阿玛坏,嗝,小包子不喜欢凶凶的阿玛,呜……” “好好好,是阿玛的错,阿玛不该凶小包子好不好?”二十四孝的老爸赶紧认错。 小包子睁着红彤彤的大眼睛,怯怯的问道:“阿玛不凶?” “阿玛不凶。”博果尔嘴里坚定的说道,心里却在吐血,他容易吗?被儿子打断好事不说,还要安慰儿子。 “噗嗤”一声,慵懒的躺在床上的福临笑出声,“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宠孩子的。” 博果尔眼睛一眯:“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宠着。” “阿玛,你们刚才在干嘛?”小包子看到阿玛的脸不再黑黑的下人,于是问道。 博果尔的脸一红,终于想起,自己偷情被儿子抓个正着的事,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福临,博果尔抱着小包子哄道:“阿玛在帮皇上按摩。” “按摩?什么是按摩?”小包子天真的问道。 “因为皇上整天忙着公务,身体很累,阿玛在帮他解乏。”博果尔解释道。 “哦,就像额娘绣花累了的时候,子筝姐姐和瑶琴姐姐就会替额娘抓抓脖子是不是。”小包子说道。 博果尔抱着小包子用力的点头,冲着床上的那人,得意的笑道:“看,我家小包子聪明吧,都懂得举一反三了。” “可是,子筝姐姐和瑶琴姐姐并没有和额娘脱衣服呀?”小包子像是又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博果尔脸色一僵,福临无声的闷笑,你家儿子真是聪明,连这个差别都能想到,真是聪明。 博果尔恶狠狠的瞪了福临一眼,如果不是他,他会被小包子抓到吗?? “小包子呀,子筝姐姐和瑶琴姐姐给额娘按摩的是脖子,阿玛呢,给皇上按摩的是全身,所以不一样知道吗?” “可是……”小包子皱着眉头,还想在说什么? 博果尔又一把捂住小包子的嘴,扯扯嘴角:“小包子,这件事情你还小,阿玛给你解释你也听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好吧。”吧唧吧唧两下小嘴,小包子终于不再发问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谁?”博果尔扬声问道。 吴良辅小声的说道:“爷,小阿哥的奶娘来找小阿哥。” 博果尔抱着小阿哥打开门,就看到小包子的奶娘站在门外,黑着脸,博果尔怒道:“你是怎么看着小阿哥的,让小阿哥一个人呆着,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付得起责任吗?” 奶娘被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地上,拼命的磕头:“请爷恕罪,都是奴婢的错,请爷恕罪……” 小包子看着奶娘额头一片通红,连忙拉拉阿玛的衣服,博果尔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小包子,小包子嘟着嘴说道:“阿玛,不怪嬷嬷,是小包子要一个人呆在这的,阿玛饶了嬷嬷好不好?” “既然小阿哥替你说话,那么罚你三个月的月钱,如果再有下次……”博果尔阴森森的说道。 奶娘连忙接到:“请爷放心,奴婢绝不会再让小阿哥一个人呆着。” 奶娘心有余悸的抱着小阿哥离开柳院。 等博果尔在进内室的时候,福临已经穿好衣服,笑着看着博果尔走进来,抱怨道:“真是扫兴。” 博果尔无语的看着福临不满的表情笑道:“还不是你太猴急?” 送走福临,博果尔到了婉容的院子,“裕儿身边的人,你也要好好管管,不要因为他年少,就让那些嬷嬷下人骑到他头上。” “怎么了?”婉容看着博果尔生气的表情问道。 博果尔把小包子今天在柳院呆着,而身边没人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后,婉容也有些生气,看样子,久不问事,有些人的人大了。 废后之波 “我绝不同意。” 慈宁宫中突然传来一阵暴吼,让守在慈宁宫门外的苏麻拉姑心急如焚,皇上好些日子都没来慈宁宫请安了,今天突然神态祥和的出现在慈宁宫,虽然太后没有什么表情,但跟在太后身边已久的苏麻拉姑还是能感觉的出太后娘娘的欢喜,挥手斥退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苏麻拉姑退出大殿,守在门外,让有好些日子没有相见的母子两人,好好的说说话。 可谁知,还没过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声,“娘娘?”苏麻拉姑担心的在门外叫道。 坐在屋里的孝庄一脸的铁青,胸口一鼓一鼓的急促收缩,显然被气得不轻。 看着孝庄难受的样子,福临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伸出手来,想去扶着太后,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心爱的人,福临收回手,一脸的愤愤:“皇额娘,这皇后我是一定要休的,你不要在说什么了?” “废除皇后之位,哀家倒是要问问皇上这是想要做什么?”孝庄用力的拍着桌子,看着桀骜不驯的皇上愤怒的质问,当年皇帝废除第一任皇后时,用的理由是骄,奢,妒,他倒要看看这次,皇上又想给皇后强加什么理由。 “皇后正位三年未闻显有失德,你若再次废后,何以服皇后之心,何以服朝廷百官之心,且何以服天下后世之心。”孝庄苦口婆心的劝道。 “皇额娘病重,皇后并未侍疾塌前,只这一条不孝,就足以令朕废除他的皇后之位。”福临义正言辞的说道。 “胡闹。”孝庄听到福临废后的理由一怒,猛的站起身,走到福临的面前,狠狠的盯着他:“哀家病重,皇后未侍疾?这就是皇帝废后的理由?”孝庄冷冷的看着福临,满脸掩不住的哀伤:“这恐怕是皇上强加给皇后的理由吧。自从哀家病重,哪一天皇后没有鞍前马后的伺候哀家汤药,哪一天皇后没有在佛堂替哀家祈祷,如果皇后做的这些,都不算孝顺,那哀家倒是要问问皇帝,皇后如何做才算得上孝顺?还是说,在皇上的眼中,只有那个女人才算得上孝顺。”孝庄说的最后,看着福临是满脸的失望:“皇后未侍疾床前?那皇上为什么不问哀家,皇后那几天没有侍疾的原因?” 孝庄一步步的紧逼让福临无处可逃,只能一句句的接收着孝庄愤怒的心情:“皇后侍疾哀家塌前不分昼夜,以至于劳累过度,躺在床上,哀家倒是要问问皇帝,皇后久病在床时,皇上可有去看过?” 第二任皇后生病,福临听吴良辅讲过,可是那会他正和小果儿打得火热,又要周旋在乌云珠的身边,还有应付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们,他哪还有时间过问皇后的事情,不过,在听到皇后生病的消息时,他不也派人给皇后送了许多的药材补品了吗?作为皇帝,他的事情那么多,哪有 重活顺治年间第13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有那么多的时间游荡在后宫之中,身为一国之母,连这点事情也要告诉太后,皇后的心胸也未免太过狭小。福临不悦的皱眉。 不过,本来福临对于今天废后的行动也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他只是在孝庄的心理,再替乌云珠多加一些筹码罢了,不过既然太后不同意,福临也不准备再勉强,只得转移话题道:“皇额娘,据太医诊断,乌云珠这一胎是个皇子,朕想着,这乌云珠的身份有些低了,朕想把她的位份在抬一抬?” “位份低?”孝庄不屑的冷笑,一个只有满人一半血统的贱人,也敢嫌她的位份低:“那皇帝有何想法?”孝庄不冷不热的问道,在他看,他这个儿子,已经被那个狐狸精给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福临眼睛一亮,脸上挂着讪讪的笑,“皇额娘你看这贵妃的位子不是还空着吗?我想……” 砰地一声,孝庄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眼神冷厉的看着福临:“一宫之主的位子,他还嫌低?皇帝倒是要给哀家说说,这董鄂妃是有什么功劳,能晋贵妃的位子。”今天皇上这番行动,恐怕也是受了董鄂妃的指使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孝庄的指责,福临也怒了,黑着脸,冷声道:“凭着乌云珠有了身子,即使坐上皇贵妃的位子,朕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皇贵妃?哀家看,皇上倒是想让那个女人的位子在进一步。”孝庄也怒了,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同一个女人,顶撞他这个做额娘的,让孝庄感觉,那个女人不能再留下去。 “皇额娘,这大清朝是朕说的算。”福临看着孝庄不妥协的样子,终于不耐,袖子一甩,大步离开。 苏麻拉姑赶紧走入殿内,就看到太后娘娘神情惆怅的看着殿外,几步上前,苏麻拉姑扶着太后做到椅子上,到了一杯水,递给太后,轻轻的说道:“娘娘你也别先急的生气,这皇上呀,奴才估计也是一时被蒙了心窍,等着日子久了,皇上就会明白娘娘的好。” 这苏麻拉姑守在殿外,殿内的两人声音有没有可以压低,所以这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听得差不多了…… 孝庄烦闷的叹了一口气:“哀家虽然知道,皇上喜欢水一样的温柔女子,可是他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大清国可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那些个汉族女子,柔柔弱弱的风吹就倒的身姿,哪有我们满蒙女子的豪爽大气,你说说,这董鄂氏那点就吸引了皇帝,让他不顾天下众人之口,一定要废除皇后。” 这第二任皇后,乃是蒙古科尔沁贝勒绰尔济之女,自从静妃被废之后,这是孝庄特地从科尔沁众女子中选拔出的温柔大气的女子,没有上一任皇后的骄纵,可是,难道还是逃不过被废的命运吗? 绝不。这皇上后宫的女子多是蒙古女子,而满族皇室女子也多数嫁给蒙古世子,贝勒,这这清朝和蒙古就是相扶相依的两兄弟,谁也离不开谁,他绝不能让福临寒了蒙古贵族的心。 这董鄂氏决不能再留。 这世界上什么传播的最快,是流言。 这中午才发生在慈宁宫的事情,到了晚上,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皇帝为了宠妃在慈宁宫和太后娘娘大吵一架,然后愤而离宫。 坤宁宫 “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告诉皇后娘娘?”守在坤宁宫殿外,紫灵小声的问道。 绿袖等了紫灵一眼,“这件事,不准任何人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起。”最近一段时间皇后的心情不好,每天都是郁郁不乐的,绿袖在一旁看着都心疼,现在又怎么能在去打击皇后。 “可是……”紫灵的小脸皱成一团,弯弯的眉毛就像两条毛毛虫一拱一拱的,这件事都传遍整个皇宫了,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能瞒得了一时就满一时。”绿袖也知道,这件事皇后迟早就得知道,可是看着这坤宁宫就像一个冷宫一样,皇后每天都没有一丝笑容,她又怎么开口? “你看看这坤宁宫整天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想寿安宫哪样每天都热热闹闹的。”想起上次送董鄂妃娘娘回宫,见到的情形,紫灵撇撇嘴,一个妃子住的地方,居然比皇后住的还好。 “闭嘴。”绿袖冷冷的看了紫灵一眼,转身进屋。 紫灵在绿袖的身后吐了吐舌头,他就是说说而已,干嘛这么生气。 与坤宁宫冷清相对的是寿安宫的热闹。 自从从慈宁宫传出谣言,后宫的每个女人都嫉妒的咬牙切齿的拽着手中的帕子,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赶在乌云珠的面前放肆,除了因为乌云珠有身子之外,还因为乌云珠得皇帝的眷宠让后宫的女子,只能恨恨的干瞪眼。 “娘娘真是恭喜呀。”一个小丫鬟积极地冲着躺在床上的乌云珠道喜。 乌云珠躺在床上,神情娇媚的看着一旁的丫鬟,得意的笑道:“你这小蹄子,嘴倒是甜,不过这皇上的旨意一天没下来,你们就不能乱说。” “贵妃娘娘,这整个后宫,有谁不知道皇上是把我们娘娘放在手心中宠着呀。”小丫鬟神秘兮兮的说道。 听着小丫鬟的羡慕,乌云珠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显然对于能独宠后宫的事情,万分满意,不过,自从他怀孕之后,皇上虽然也经常到寿安宫来,可是皇上再也没有在寿安宫过过夜,“婉翠,你最近知道皇上是在哪过休息的吗?”乌云珠详装不在意的问道。 “贵妃娘娘你放心。”婉翠小声的靠近乌云珠的耳边说道:“奴婢在就收买了皇上身边伺候的小路子,知道皇上最近都宿在养心殿,并没有招寝。” 乌云珠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满脸不解,这皇上不再他这过夜,也不宿在别的女人那,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不过问?”乌云珠怀疑。{+,“ 婉翠跪在脚踏上,替乌云珠按摩微仲的双腿,说道:“奴婢听小路子说,皇上最近因为忙着什么将军回朝的事情,没有时间。” 而婉翠口中的忙得没有时间休息的皇上又在做什么呢? 新月进宫。 顺治十四年八月在众人的期盼下,终于迎来了大军的回归。 福临一身明黄坐在太和殿的皇座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在中间的威武将军,满面笑容,虽然荆州之乱表面上是亡明的流寇四处作乱,但据福临手下的消息表明,是端亲王暴政管理之下,民众被逼的不得不反罢了,哼,幸好端亲王还有先见之明,知道等到朝廷派人来时,他们端王府一定会满门抄斩,但是现在,端王府的人早早的和荆州城一起殉亡,只留下唯一的一条血脉,皇上,怎么也不会赶尽杀绝。 虽然福临对于端王府的算计有些不悦,但是看在端王府满府皆亡,只有一个年纪小小的世子在世,福临也不准备在追究,只要端王府余下的人,老老实实的就可,爱新觉罗家养那么一两个闲人还是很轻松的。 对着有功之人例行赏赐之后,福临想到还有两个人需要安置,不由得对着底下的王公大臣说道:“这格格和世子刚刚失去双亲,正式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朕也不忍让他们进宫守规矩之苦,想替他们找一个亲王府给予一个照顾如何?”说完,福临看着地下的大臣问道。 底下的王公大臣面面相视,谁也不愿意家里来一个金贵的人,给家里又没有什么帮助的贵人,缩着头,各位王公大臣们一个个尽力的往后缩,脑袋能多低就多低的低着头,就怕被皇上选上。 这些王公大臣对着政事那个不是人精,自然知道皇帝对于端亲王府的人不待见,既然皇上都不待见了,他们这些做人臣子的,那能不想方设法的往后退,与此相比,却有些人削尖了脑袋往前凑。 福临看着王公大臣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就知道他们的态度,张张口,刚想随便挑一个了事,就在这时,刚刚晋升为内大臣的努达海一个大步上前,双腿跪下。 福临一愣,“努将军不知有何要事禀奏?” 听到皇上有意挑选一个家来收养新月,努达海也不管皇上说的家,是指亲王大臣的家,就上前禀奏:“臣斗胆,若蒙皇上不弃,到十分愿意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府,臣一路护送格格和小世子上京月余,对于格格和小世子,臣真心诚意的想要照顾他们姐弟二人。” 周围的王公大臣一个个犹如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虽然他们不乐意照顾那两个人,但并不代表他们想要一个奴才去照顾呀?看这奴才说的什么话,一个奴才还想攀高枝? 想的多的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努达海的府里还有一个成年的儿子,一个个不由得暗呲。 别说底下的人怎么想,就是福临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刚才明明说的是亲王府,可努达海一个奴才居然上赶着去抚孤,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家寡恩,欺负他们孤儿呢? 不过看着那么亲王大臣也没有想抚孤的意思,咬着牙,福临同意让格格和小世子去努达海家里。 下了朝,福临就让吴良辅去宣博果尔进宫,准备去养心殿等着,然后向他诉苦,可一想到那两个孤儿还在慈宁宫,于是脚步一转,往慈宁宫走去。 还没进慈宁宫,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福临眉头一皱…… 在外面伺候的宫女一转头就看到皇上站在外面,连忙跪下行礼,并向里面通传:“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吧。”皇上走进慈宁宫,看着跪在一边的两个陌生人,走到太后的身边行个礼,然后问道:“这就是端王府的格格和世子?”看着眼圈通红的女人,福临一脸的晦气,哭成这样,那还有满洲姑奶奶的气质。 太后对于这样的江南女子样的格格也是不喜,从进宫就开始哭,动不动就是下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刁难了他们孤儿呢?转头看向福临问道:“皇上,这两个孩子自从失牯,这皇宫中规矩又大,哀家也不忍着让他们束了性子,哀家想呀……” 皇上听到这里一乐,他和太后还真不愧是母子,想到一块去了,福临连忙接道:“皇额娘说的是,儿臣也是这样想的,想着他们姐弟刚刚失去双亲,想要替他们找一个家庭美满幸福的亲王家里抚养他们姐弟,让他们能够早日从悲伤中走出来。” 新月一脸感动的看着坐在上面的两人,没想到太后娘娘和皇上居然这么为他们着想,哽咽的开口:“奴才谢太后娘娘,谢皇上。” 太后一脸和蔼的朝新月说道:“你们呀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就是哀家的孩子,”说着孝庄转头又看向皇帝:“哀家看,皇帝也不用选了,襄亲王府,哀家看着就不错,婉容的规矩哀家看来就是极好的,必不会亏待了他们姐弟。”说完,太后又拉着新月的手,向他介绍襄亲王府的人,新月一脸惊慌的看着太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看着太后就要把他们姐弟丢到襄亲王府了,福临连忙阻止道:“皇额娘。” 拉着新月的太后一怔,转头看向皇帝。 福临讪笑着看着太后,“皇额娘,朕已经替他们姐弟挑好了家庭。” “哦?不知道皇上选的是哪家?”太后眼中精光一闪,松开新月的手,端起桌上的茶盏,一手端着一手拿着茶盖,慢慢的拨着茶碗里的茶梗。 福临接着解释道“儿臣选的是努达海一家,儿臣想着,他们姐弟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身边也没有个熟悉的人陪着解闷,这努达海一路护送着他们姐弟进京,相处月余,他们姐弟对于努达海也有一些了解,所以……” 新月听着皇上居然让她心目中的天神抚养他们姐弟,心里不禁又惊又喜。 砰的一声,太后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 新月心里一惊,难道太后不同意?小心的偷瞄着太后娘娘的脸色,想到刚才太后对于襄亲王府的夸奖,新月不禁着急,看样子太后对于那个襄亲王可是相当看重,如果太后一意孤行非要让襄亲王抚养他们怎么办。双手无意识的扭绞着手中的帕子。 看着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新月就怕他不让他们去努达海的家里,心里一急,新月噗通一下拉着克善跪在地上,双眼泪蒙蒙的说道:“奴才蒙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喜爱,奴才感激不禁,看着太后娘娘为了想要给奴才一个家,居然如此劳心劳累,奴才已经感激涕零,奴才们在进京的一路上,蒙的努达海尽心的照顾,奴才们对他感激不禁,”说着新月又抬头看向皇帝:“皇上既然同意让努达海照顾奴才,奴才十分感谢。” 太后一看,也知道想要把他们姐弟塞到襄亲王府的事只能作罢,“算了,既然你们也同意,哀家也就不多说了,努达海的妻子雁姬,哀家看着也是一个极懂规矩的人,你们去了他们家,哀家也放心。” 解决掉两姐弟之后,福临又去寿安宫呆了一阵,然后又去养心殿…… 等到养心殿的时候,博果尔已经到了。 一见到博果尔,福临连忙跑上前,一把抱住博果尔,把今天朝堂上努达海的失礼,慈宁宫中那两个孤儿的不懂规矩一件件的说给博果尔听。 博果尔被福临抱在怀里,回头看向殿门口,门关着,伸手揽过福临朝内室走去,当听到太后准备把那两个人送到自己府里的时候,脸色一变,接着又听到福临说起新月自己同意去努达海的家里,嘴角一撇,正经的主子居然愿意到底下奴才的家里去住,怪不得皇上说他们没有规矩。 福临像博果尔抱怨完之后,没有听到安慰,不由的嘟起嘴,不满的看着博果尔:“你都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福临气鼓鼓的样子,博果尔展颜一笑,伸手在福临胖嘟嘟的小脸上一戳,笑道:“真是辛苦你了。” 得到安慰,福临一乐,吧唧一口用力的亲在博果尔的脸上:“不辛苦。”不过转念一想,又抱怨道:“也不知道端王府是怎么教导他们的,一个个都没有规矩,大的就一个劲的哭哭啼啼的看着就让人不喜,小的那个又畏畏缩缩的没有一点主见?” 坐在椅子上,到了一杯水递给福临,然后自己又到了一杯喝了一口,博果尔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新月,哭哭啼啼的,怎么都感觉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因为什么熟悉? “怎么了?”福临看着博果尔没有说话,不由得问道。 “我在想那个新月格格脱了孝之后,也该到赐婚的时候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不懂规矩,那可不好。” “对呀。”福临一听也对,怎么着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就新月那个样子,让别人看到,还以为皇宫中的格格公主们都是那种不懂规矩的人就不好了,看样子还是得要给他们送去教养嬷嬷才行。 福临拉起博果尔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把玩,看着博果尔拇指上的红玉扳指,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红玉扳指,两个手指放在一起,一对。看着就喜庆,“这东西呀还是成双成对的好。”福临看着红玉扳指低声说道。 福临的声音压得太低,博果尔一时没听清,侧着头:“你说什么?” 福临伸出带扳指的手,放在博果尔眼晴晃了一下,然后又抓起博果尔的手放到他的眼前说道:“你看这是一对。” 博果尔白了福临一眼,废话,自从他把关系挑明之后,私底下赏给他的东西差不多都是单个的,这其中有什么意思,他还能不知道? “真好。”福临握着博果尔的手,十指交叉,放到胸前,福临笑的一脸满足:“看着你和我用同一样的东西,感觉很好。” 寿安宫 自从乌云珠怀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伺过寝,幸好这段时间皇帝也忙,没有经常留宿在后宫,今天中午的时候,皇帝接见完大臣之后,就到寿安宫做了一会,就离开。 等到晚上,乌云珠也没有听说皇帝翻牌子的事情,招来心腹婉翠问道:“皇上今天留宿在哪里?” 婉翠低着眉眼,温驯的回道:“皇上今天没有翻牌子,据小路子公公的消息,皇上今天宿在养心殿。” 乌云珠躺在床上,低头看着戴在手指上的指甲套,眼珠一转,低声对婉翠交代了几句之后,在婉翠走后,乌云珠就抬手把头上的珠饰拔下,然后又在脸上扑了一层白粉,让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又不显得病的太重。 婉翠在听了乌云珠的吩咐之后,就朝养心殿走去,看着守在门外的小公公,婉翠着急的说道:“请公公通传一声,寿安宫的董鄂妃身体有些不舒服?” 在养心殿殿里伺候的吴良辅听到动静,打开门出来,就看到婉翠站在门口,吴良辅跟着皇帝经常出入寿安宫,对于寿安宫特别受董鄂妃重用的小宫女,吴良辅还是认识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婉翠看到皇上身边的公公出来,连忙行个礼,然后急声回道:“回吴公公的话,我们娘娘在皇上走后,就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到了晚上之后,就更是没胃口吃饭,奴婢怕娘娘有什么事,特来禀告皇上。”婉翠说着,塔头看着吴良辅眨了眨眼睛,吴良辅朝婉翠说道:“皇上已经歇息了,娘娘请太医了没有?”现在皇上正和襄亲王热乎着,谁敢上前打扰,又不是不要命了。 “奴婢想请太医,可是娘娘说没事……”婉翠解释道。 “胡闹。是娘娘的病重要,还是娘娘的话重要。”身后猛的传来声音,吴良辅连忙转身行礼,从吴良辅开门出去,福临和博果尔就在内室听到声音,原本福临是不准备出去的,可是博果尔说:现在非常时期,既然表面上他这个坐皇上的居然想为了一个宠妃废后,那么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宠爱的弟弟不去看宠妃呢?…… 黑着脸,福临无奈只能跟着婉翠朝寿安宫而去。 乌云珠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看到皇上进来,连忙挣扎着起身行礼,福临连忙上前阻止道:“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这么不注意,有病怎么不叫太医?” 乌云珠在福临的扶持下,又病恹恹的躺回皇上,看着福临虚弱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没什么事,只是感觉有些胸闷,没有什么胃口罢了,是下面的人太过于小心了,连累皇上又来看臣妾。” 福临摸了摸乌云珠鼓起的大肚子,满脸柔色不赞同的说道:“你现在可是金贵着呢?如果不舒服就赶紧宣太医,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忍着了。” “是,臣妾省的。”乌云珠低头应道。 太医看过后,也说没什么病,只是说天气闷热,殿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董鄂妃娘娘身体有些虚弱,只要精心安养就好。 福临当然知道乌云珠没病,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好好照顾董鄂妃,不管用什么药,只要能养好她的身子就好。” 慈宁宫 “这么说,皇上一听到寿安宫的消息就赶过去了?”孝庄闭着眼睛问道。 “是,根据在养心殿伺候的人说,原本皇上已经在养心殿歇息了,可是一听到寿安宫的人说董鄂氏身体不舒服,没有胃口吃饭,立刻就从养心殿赶往寿安宫。”苏麻拉姑站在想孝庄的面前小声的说道。 “襄亲王可还在?”孝庄又问道。 “在。襄亲王自从下午进宫之后,就没有出宫。” “嗯。”孝庄闭着眼睛淡淡的应道。没想到皇上居然宠的董鄂氏,连襄亲王都不极她。 将军府惹祸 大路两旁的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断地传入耳朵里,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博果尔眼睛紧紧的盯着跑在前面的小人身上,跟在后面不断的说道:“裕儿,你跑慢点……” 前面的小孩睁着黑碌碌的大眼睛,不停的看着两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的小摊,一会拿起这个,一会又拿起那个,博果尔苦命的跟在后面不停地喊着,让他慢点。 裕儿拿起手中的面具戴在脸上,然后冲着博果尔伸了伸舌头,正好一个卖糖葫芦的婆婆经过他的身边,闻着香滋滋的味道,看着一颗颗娇艳欲滴的饱满,裕儿跑上前说道:“我要三串糖葫芦。” 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卖糖葫芦的老婆婆笑眯眯的挑出三串递给小孩,裕儿接过糖葫芦屁颠屁颠的跑到博果尔的身边,狗腿的递上一串:“阿玛,给。” 看着伸到脸前的糖葫芦,博果尔心想还是自家宝贝好呀,这么小就知道孝顺,不错。接过糖葫芦,看着裕儿手中还有两串,博果尔说道:“裕儿糖葫芦吃的太多,小心牙齿掉光光,到时候你就不能吃美味的点心了。” 看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裕儿从中挑出一个最大的自己吃了一口,然后把那个小一点的递给付账的人:“奎元叔叔这个是你的。” 奎元看着放到自己手中的糖葫芦一愣,一个大男人在街上吃糖葫芦,这能看吗?蹲下身子,奎元拿着糖葫芦朝裕儿说道:“小阿哥糖葫芦你吃就好,奴才不吃。” 奎元的不领情让裕儿心里有些高兴,你不吃我就能多吃一块了,不过转念又想到,吃独食不好,咬咬牙,裕儿还是忍痛说道:“奎元叔叔,裕儿只要一串就好,那串你吃吧。”说完,咬着自己的糖葫芦摇摇晃晃的朝下一站出发。 看着奎元拿着糖葫芦尴尬的样子,博果尔有些好笑:“吃糖葫芦怎么了,即使丢人也有爷陪着,你怕什么?”说完,也抬腿朝裕儿走的方向走去。 天气有些闷热,这是这一会,手中的糖葫芦就有些软化,山楂上面的糖稀滴滴答答的有些递到奎元的手上,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奎元轻笑,自从大了,还真没怎么吃过糖葫芦呢?算了,反正丢人前面还有爷顶着。 接着街上就出现了两个大男人一人一串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总会不经意的往回看,众人的目光让奎元的脸有些发热,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不过当他看到前面的博果尔一脸镇静的舔着山楂上面的糖稀时,又感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一口咬下一颗山楂,心里暗自说道:吃自己的东西,让别人看去吧。 “咦”博果尔发现小包子突然朝两个人奔去,还把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另一个人的面前,博果尔不放心,大步走上前就听到那个矮个子的小孩笑眯眯的说道:“谢谢小阿哥,克善不吃。” 克善?就在博果尔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之时,小包子在侧头的时候看到自己阿玛走上来,突然说道:“克善,克善你看,这是我阿玛。”小孩子兴奋的向自己的新朋友介绍自己的家人。 听到阿玛一词,克善的脸色一白,跟在克善身边的那个少年脸色一变,知道这个小孩提到克善的痛处了,便有些不悦的说道:“小阿哥,我和克善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你的逛街了。”说着就要拉着克善离开。 裕儿一听,有些奇怪的侧着头看向克善,声音软软糯糯的问道:“克善,克善,你今天不用去上书房吗?”裕儿知道,克善是跟在三阿哥身边的伴读,此时在街上碰到他有些奇怪,刚才没来得及问,此时才想起来,于是问道。 克善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和师傅们……已经请过假了。” “这位就是端王府的小世子吧,我是裕儿的阿玛。”博果尔笑着上前说道,蹲下身子,掏出手绢,仔细的把裕儿脸上沾到的糖渣擦掉。 “克善见过襄亲王,襄亲王吉祥。”说着,克善就要像博果尔弯身行礼。 博果尔起身阻止道:“出门在外小世子不必多礼。”说着,博果尔侧头看向站在克善身边的少年问道:“不知这位是?” 其实即使克善不说,博果尔也知道,这位应该就是内大臣努达海的儿子。 骥远上前打个千说道:“回王爷的话,我是大将军努达海的儿子骥远。” 博果尔微笑的打量了骥远一会才说道:“果然虎父无犬子。” 听到夸奖,骥远心中高兴,脸上也显示出来了:“王爷夸奖了。” 奎元从博果尔的怀里接过裕儿,博果尔问道:“小世子和格格在将军府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缺的?” “谢王爷的关心,克善和姐姐在将军府生活的很好,将军府的大家都很照顾我们姐弟。”克善略微有些局促的说道,在上书房上了这么多天的课,他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性子也没有刚一开始进京时候的软弱。 “你们这是?”博果尔转而问道。 骥远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少年,刚才听到眼前这个王爷那么观心新月,就想着新月现在在孝期,他们家也不能大张大鼓的替他办生辰宴,心里就替新月有些可惜,现在这个王爷既然如此关心新月,一定会替新月高兴地,于是便说道:“今天是新月的生日,我们想着给新月一个惊喜,于是就和克善一起出来替他挑选礼物。” 新月的生辰,博果尔眼中划过一抹嘲笑,他的父母这才死多久,那个新月就如此不安分,真真是不孝。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博果尔脸上还是挂满了微笑,柔声说道:“新月格格现在在孝期,也不易于大张大鼓的替他庆祝,不如替他买一些可心的礼物,让她高兴一下。”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克善和骥远在一旁连连点头。 博果尔带着骥远和克善走上一家买首饰的铺子,在里面挑了一些,颜色素雅又不失大方的首饰,让掌柜的抱起来,递到克善的怀里说道:“这是我对新月格格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克善接过点头。 在离开前,博果尔突然说道:“不知,格格的生日宴,本王能否参加?” 克善连忙点头:“王爷如果能来,是姐姐的荣幸。” 点点头,博果尔带着裕儿和奎元满意的离开。 这趟出来,本来是去自家铺子上看看,结果一上午了,还没走到铺子。 眼看着就要中午了,奎元说道:“爷,不如我们去铺子上歇歇?” 看看天色,博果尔点点头。 坐在二楼靠窗的地方,奎元问道:“爷,你怎么会突然想去参加那个格格的生辰宴?” 看着底下的风景,博果尔淡淡的说道:“无他,无聊而已。” 奎元得到答案之后,嘴角直抽,他就不应该问。 刚开始听到荆州之乱,努达海,新月,克善什么的,博果尔只是有些耳熟,感觉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可是就在刚才,博果尔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里面就有这些人,好像就是一个格格抢了别人丈夫的事情,不过到底是不是,年代久远,博果尔也忘得差不多了。 吃过饭之后,博果尔把裕儿送回府,就朝皇宫走去。 福临正在乾清宫处理政事,看到博果尔有些惊讶。 博果尔上前把来意说明之后,福临就有些不高兴,一个破败的格格有什么好关注的。 “我们也不能让那些大臣们说我们皇家寡恩不是?”走到福临身后,博果尔帮福临按了按肩膀,福临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眼睛半眯着,神情慵懒的问道:“你说怎么办。” 看着福临此时就像小猫晒太阳一脸的懒洋洋,博果尔低头在福临的脸上吻了一下。 福临半眯着的眼,一下子张开,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博果尔,博果尔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怎么了?” 半晌,福临伸手拉过博果尔做到自己的腿上,用力的抱住他吃吃的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 一瞬间,博果尔的脸色微红,有些恼怒的盯着福临,伸手在他腰侧的内肉上来一个360°的大转弯。 福临抱紧博果尔,在他的颈上用力的咬了几口,博果尔连忙推着他:“你疯了,弄出痕迹我还怎么见人。” 福临不满的堵住博果尔啰嚟叭嗦说个不停的嘴,细细的添咬灵活的舌头在博果尔轻启贝齿的一霎那,瞬间钻进去,纠缠着对方的舌头,与之共舞。 良久,直到两个的呼吸有些急促,福临才停下亲吻,博果尔的脸色潮红,双唇红润微肿,鼻翼微微煽动,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看的福临喉咙一紧,就想直接把他办了。 感觉臀下的一处火热烫人,博果尔眯着眼转头看向福临,站起身面对面的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拦住福临的肩膀,微微倾身上前含住福临淡粉色的薄唇,细细的啃咬,知道福临忍不住张开嘴后,博果尔才轻笑着探进福临的口中,另一手掀开福临的衣袍,把手伸进他的亵裤,一手握住那蓬勃贲发的张扬。 “嗯~”身下的弱点被人捏住,福临微微哼出声。 博果尔感觉福临的分.身,在自己手中跳了跳,挑眉,握住,手指在上面的铃,口,轻轻刮着。 一阵阵苏麻的快.感,自下面袭来,传入四肢,让福临情不自禁的溢出声,伸手搂住博果尔的肩膀,微微昂头,迎接博果尔的亲吻。 博果尔一面吻着,手也不闲着,握着自己和对方的弱点,不停的上下摩擦,直到福临在自己手中爆发出来,博果尔也随即泄出来,才淡淡的结束亲吻,伸手搂过在享受着最后美妙时刻的福临,看着福临露出餍足的表情,博果尔轻轻的的吻了一会,才替福临擦干净身体,又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搂着福临坐在自己怀中。 高.潮过后的感觉让福临的身体还有些发软,靠在博果尔的怀里,福临神情餍足的问道:“怎么不做下去?” “你还要上朝,做下去,你上朝的时候会不舒服。”博果尔淡淡的说道。 福临在博果尔的怀里轻笑,对方为他着想的事,让他心情愉悦。 又和福临温存了一会,博果尔才带着福临的赏赐和几个小太监去威武将军府参加宴会。 将军府的人并不知道今天会有贵客上门,而唯二知道的两个人一个受伤,一个生气,结果谁都没说今天襄亲王回来参加新月格格生日宴的事情。 到了晚上,博果尔登门拜访的时候,将军府一大家的人齐聚望月小筑,跟着领路人的带领,正好在望月小筑的外面听到里面传来的生意,“新月格格,万寿无疆,青春永驻,快乐长存。” 跟在襄亲王后面传旨的公公脸色一变,万寿无疆,青春永驻,这词是一个格格可以用的吗? “大胆。”王公公尖声喊道。 “放肆,是谁在外面乱喊乱叫。”在望月小筑里面为新月庆祝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尖细嗓音吓了一跳,连忙骂道。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接着,就在望月小筑的门口,出现两个人,一个锦衣玉服,腰缠黄带子,另一个身着太监服饰,一看就听到刚才那就大胆出自谁口。 博果尔只是来送一份贺礼,可是没想到居然会看了这么一出戏,拍着手,慢悠悠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克善见到是裕儿的阿玛,连忙叫道:“王爷你来了。” “王爷?”将军府的众人一惊。 博果尔拍着手,看着满院子的人,再看看地上一排溜的荷花灯,冷冷的笑道:“今儿,本王真是大开眼界呀。” 雁姬和老夫人听着这位王爷口气不善的样子,心里一惊,同时想起刚才那句大不敬的话,连忙跪下来请罪,“奴才们失礼,请王爷恕罪。”雁姬和老夫人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位王爷,可是克善小世子又喊他王爷,那么眼前这位只有那个深受皇帝宠爱的十一阿哥,两人对视一眼,相对苦笑,怎么就碰着这位爷了呢? 剩下的众人满脸不解,可是看着额娘和奶奶相对跪下,剩下的人也都跟着跪下,珞琳听着额娘和奶奶的请罪满脸不解,大声说道:“我们大家为新月过生日,怎么失礼了。” 雁姬连忙用手捂住珞琳的嘴,然后拼命的向襄亲王磕头:“请王爷恕罪,珞琳年纪还小,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小世子克善看着跪满地的人,不解的抬头望向博果尔:“王爷,你不是来参加姐姐的生日的吗?” 说道生日,博果尔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旨意没有颁发,侧头看了王公公一眼,王公公上前,捧出圣旨念道:“新月格格接旨……”看了一眼跪满地的众人,王公公点点头,都跪下了,省的在跪了,接着读到:“奉天呈于皇帝诏曰,端亲王府新月格格……赏……”随着王公公念得赏,站在门外的小太监们鱼贯而从的捧着东西从外面进来,读完圣旨,王公公看着还有些呆愣的格格,掩住眼底的不屑,扬声说道:“新月格格接旨吧。” 新月哽咽着上前接旨:“奴才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赏赐完东西之后,就该这些奴才了。 博果尔冷着脸怒道:“将军府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王爷恕罪……”雁姬和老夫人连忙叩头,余下的众人还是满脸的不解,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 王公公上前,拿着尖细嗓音喊道:“大胆狗奴才,万寿无疆,青春永驻是你们这些奴才可以说的吗?” 这下子将军府的人,才反应过来,使他们犯了上面的忌讳。 看着众人不停的叩头,新月连忙扑上前跪在地上,不停地哭喊道:“请王爷恕罪,不要怪罪将军府的众人,他们都是为了让我开心,不是有意冒犯,请王爷恕罪。” 新月的突然一扑让博果尔倒退了几步,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替奴才们求情的新月,博果尔满面怒气:“王公公还不快把格格扶起来。” 王公公上前,别看新月人瘦弱,可是力气还不小,王公公愣是没拉起来,新月跪着挪到博果尔的跟前求情道:“王爷,你这么高贵善良,一定可以理解我们这些远离家乡,失去父母亲人的痛楚,在将军府,他们给予了我满满的欢乐,让我满心的幸福,今天他们为了让我早日走出失去父母的阴影,给了我今天一个惊喜,这些都让我无法不感动,虽然他们言辞有些不妥,可是看在他们一片真心上,请王爷不要怪罪。” 小世子也跑上前来,仰着头看着博果尔,声音小小的说道:“王爷,请你恕罪。”说着,就要跪下去。 博果尔连忙伸手拉住,让一个小世子朝他下跪,这是什么礼仪。 “嘶。”小世子突然痛呼一声。 “怎么了?”博果尔一惊。连忙伸手拉起克善的衣袖。 “你们将军府好大的胆子。”博果尔一看,克善的胳膊上郝然留下几条狰狞的青痕。抬起头,博果尔冷冷的看着将军府的众人,“皇上把小世子和格格交给你们照顾,是你们天大的荣幸,结果你们不但不尽心照料,居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新月打断:“请王爷不要怪罪。这事不关将军府的事。” “不关将军府的事,那么关谁的事?”博果尔问道,明明今天上午碰到克善的时候还好好的。 新月泪流满面,痛惜的看着克善身上的伤,满脸的不舍:“打在弟身,痛在姐心呀。” 将军府的终于也是一惊,平时看着新月格格柔柔弱弱的模样,没想到对待自己的弟弟居然下此狠手。 克善拉拉博果尔的衣袖,扬起小脸:“王爷,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还不请太医。”博果尔扯着克善的小手,朝王公公喊道。 请过太医,又重新替克善上了一遍伤药,博果尔看着哭的如花似玉的娇弱模样,眼中满是厌恶,打得时候下手这么狠,怎么不知道心疼,打完了又想起来了。 “你在家先休息几天,上书房那里我会和师傅们说一声,你 重活顺治年间第14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这好好休息吧。”说着博果尔起身,看着新月说道:“格格,你要记住端亲王府的小世子不是你可以动的。” 新月满脸泪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是我的弟弟呀,他做错了事,为什么我不能教训他。可是看着博果尔盯着自己的冷厉眼光,新月不敢反驳。 博果尔被闹了满肚子的火,回到宫中也没有个好脸色,福临看着奇怪,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招来跟随的太监问道,听着太监活灵活现的表演,福临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这将军府的人是疯了吗?这种话也是他们能说的出口的吗?还有那个不着调的新月格格,从一开始,他就看着是个每规矩的人,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不着调。 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博果尔,福临安慰道:“好了好了,为了那么一伙子奴才秧子生气,不值得。” “哼。”博果尔冷哼道:“为他们生气?他们也配,我只是生气,一个做姐姐的居然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真是心性凉薄。”博果尔灌了一口茶说到:“不行,小世子不能在这么跟着他的姐姐,谁知道下次会出什么事。” 福临点点头,“嗯,端王府的世子,岂是一个格格可是欺辱的。” 在乾清宫用过晚膳之后,博果尔离开,福临就朝慈宁宫赶去。 听了底下奴才的叙述,孝庄也是怒气勃发,那他跟一个不着调的格格相提并论,还真是能恶心她。“皇帝,想怎么做。” “朕想先把小世子接到宫中,然后皇额娘在派几个教养嬷嬷去将军府好好教教那个格格,什么叫做尊卑有别。”福临喝了一口茶说道。 “好,就按皇上说的办吧,不过将军府的人,给哀家重重的罚。”孝庄冷着脸说道。 “儿臣遵旨。” 第二天,将军府经过一夜的忐忑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批判,“奉天呈于皇帝诏曰,内大臣努达海冲撞太后,特掳去顶戴花翎,撤去内大臣,太子太保之职。钦此。”看着地下呆愣的众人,宣旨的太监哼道:“将军接旨吧。” “谢主隆恩。”努达海颤抖着声音说道。 看着才升上没几天的爵位又撤了下去,努达海心里满是不是滋味。新月听着皇上的旨意,不敢置信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皇上不会如此残忍的,皇上怎么会如此做,一定是你这个奴才搞错了。” 宣旨的太监看也不看新月,接着又拿出一份圣旨,对着新月说道:“新月格格接旨吧。” 新月的旨意是孝庄赐下的几个教养嬷嬷和小世子回宫的消息。 可是宣旨的太监得知小世子居然病了,无法只能先回宫付旨。 将军府的jq——风起云涌 将军府的jq “病了?”孝庄坐在塌上,听到颁旨回来的小太监的回话,不动声色的说道:“这病生的还真是及时。” 看不出表情的太后让底下的人不知所措,只能接着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小世子的病,奴才已经让太医诊断过了……” “哦?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小世子只是偶感风寒,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小太监赶紧把太医的诊断说出,说完之后,静静的趴在地上,等待太后的决断。 “你先下去吧。”福临看着太后闭着眼睛并不答话,只得出声说道。 “嗻。” “皇额娘你看这事……”等小太监离开后,福临看着太后问道。 “皇帝怎么看?”孝庄淡然的问道,昨天做错事,今天就生病了,孝庄在心中冷笑,还真是巧。 对于这件事福临也是不信,虽然有太医的作证,不过这世上有自然生病的,当然也就有人为…… “皇额娘不是赐下几个教养嬷嬷了吗?我们就先等着嬷嬷的消息之后再做打算。”福临淡淡的说道。 孝庄点头,对于新月他虽然不喜,但也不希望皇家的声誉被她破坏,那几个教养嬷嬷可是宫中最严厉的,即使是朽木他们也是雕出一朵花来。 孝庄想得好,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连朽木都称不上的存在。 这段日子以来,新月感觉自己就像离了水的鱼,在岸上受到太阳的腐蚀,不断的在岸上挣扎…… 趁着月色昏暗,新月偷偷的从屋里溜出来,看着漆黑的小院,清冷的月光,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这段日子,随着克善的病好,被接入宫中,然后每天都生活在严肃冷厉的目光下,一言一行都有人在一旁看着,不能随意的出入小院,院子外的人也不能进入院内,离开将军府众人的热捧,每日都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下,新月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努达海,努达海,你为什么不来救救生活在地狱中的新月,难道你忘记了新月了吗?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你知道你可怜的新月在这里受罪吗?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你知道新月在想你吗?新月蹲在花丛中,把脸埋在双膝中,颤抖着双肩,不停地在心中呐喊着他心目中的天神——努达海。 自从努达海在众匪中英勇的救出她的一霎那,新月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他的存在,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自在,多么的自由,一匹马上,只有他和努达海两人的存在,每日里,努达海坐在马上,伸手揽着她的腰,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失去父母的她,在努达海的细心陪伴下,她终于走出了失去父母的伤心,可是随着京城的接近,他和努达海之间,每天都隔着不同的人,好不容易,太后让她们住进了努达海的家,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呀,上天对她何其的不公,先是让她失去温暖的家,失去疼爱她的双亲兄弟,然后又对着心目中的天神,只能远远的看着而不能上前接近。 她只是想静静地呆在努达海的身边,只要努达海每日里能小小的看她一眼,他就满足了,可是,上天为什么连她这一个小小的,卑微的心愿也不能让她实现,新月感觉自己的心痛的要命,呼吸就像被扼住一样,不能喘息。 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呀?新月低低的哭着。 想到克善生病的时候,努达海陪在自己的身边,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幸福,后来之后努达海并没有得过伤寒,只是为了她才留下来,那时候的新月心里是满满的感动,心想,自己只要能留在努达海的身边陪伴着她,即使让她做妾她也甘愿。 她知道努达海敬爱着雁姬,可是新月并不在意,他没有想过要破坏雁姬的家,他只是想做雁姬的家人,想留在努达海的身边,她想,像雁姬那样高贵,那样美丽,那样善良的女人一定会理解她的,一定不会怪他留在努达海身边的。深爱着努达海的雁姬,一定会为了让努达海更加幸福,更加开心,而接受她的。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两个月后,克善的病好了,被太后接入了宫中,而他则被太后送来的嬷嬷关到了望月小筑里,每日里不是学习规矩,就是抄写经书,每日里都见不到那个高大,魁梧的人,也找不到可以传递消息的人,新月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不是没想过闯出去,可是每次都被哪些张口礼仪,闭口规矩的嬷嬷堵在院中。 努达海,你可知道你的月牙儿在想你,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新月望着天上玩玩的月牙轻声低喃,看见天上的弯月,努达海你可还能想到你心中的月牙儿。 努达海坐在雁姬的院子里,看着天上弯弯的月牙,拿起石桌上的酒杯,一仰而尽,月牙儿,我的月牙儿…… 雁姬看着天色已晚,努达海还没有进房,忍不住披上衣裳,走出房门就看到努达海孤单的坐在院中喝酒,雁姬走上前,拦住努达海的酒杯忍不住说道:“努达海你这是在做什么?” 喝的醉醺醺的努达海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睁着迷离的双眼抬头望去:“是雁姬呀。”拿起酒壶又到了一杯,在雁姬没来得及阻拦前,又是一仰而尽。 看着满腹心事的努达海,雁姬忍不住的问道:“努达海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努达海摇头,他还没有醉到不知道眼前人是谁的地步,他能告诉雁姬,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见不到他纯洁的月牙儿吗?不能,所以他现在只能借酒消愁。 “别再喝了。”雁姬看着努达海一杯一杯不停的往肚里灌酒,终于忍不住一把夺下努达海的酒杯大声说道:“努达海,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说。” 努达海再一次摇头:“雁姬,我是在烦心朝堂上的事情,你就不要问了。”努达海烦躁的说道,心中埋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努达海不想再面对雁姬:“雁姬,你先回房睡觉吧。” 朝堂上的事情,雁姬知道自己也插不上手,看着努达海痛苦的样子,雁姬点点头,起身离开,在关门的一霎那,雁姬还是忍不住劝道:“努达海,夜已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良久之后,努达海踉跄的起身,朝院外走去,跌跌闯闯的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看着院门紧闭的小院,努达海走到一处矮墙下,翻身入墙,踩着小声的步子,努达海朝新月的房间走去。 经过花园的时候,努达海隐约听到凄凄的哭声隐隐传来。 停下脚步,努达海晃了晃有些头晕的脑袋,侧耳倾听,~唔~(>_<)~唔~,秉住呼吸,努达海小心的朝声音的发声处挪去,他倒要看看,半夜里,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呜呜……努达海……呜……”低矮的花丛中一团白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谁在那里。”努达海低声喝道。 蹲在花丛中的人身子一顿,过了一会,蹲着的人慢慢的把身子转过来,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漏了出来,努达海心里一痛,冲上前去,一把搂住新月娇小的身子,牢牢的嵌在自己的怀里:“新月,新月你怎么了。” “努达海,努达海……呜呜……”看着眼前的人,新月不敢置信的哭道,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喃喃的说道:“努达海,努达海……” “新月,新月……”看着不停的哭泣的新月,努达海终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念头,拉开怀里的身子,脑袋一低,张嘴堵住新月的小嘴……辗转反侧,努达海紧紧的吸吮着新月的丁香小舌,双手也不甘寂寞的在新月娇弱的身子上不停的游移。 “嗯……”感受着努达海强壮的身体,有力的臂膀,满嘴都是努达海的气息,新月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在努达海火热的激,情中。 良久,当努达海感觉气息不稳时,终于松开嘴,看着软化在自己怀里的新月,酡红的双颊,红肿的嘴唇,急促的呼吸,温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努达海感觉自己喉咙一紧,心中一到暖流缓缓的朝身下流去,紧紧的抱着新月纤细的腰肢,努达海忍不住再一次吻上去…… “……努达海……”新月闭着眼承受着努达海暴风骤雨般的袭击,感觉自己的心慢慢的满了起来,努达海,努达海,新月在自己的心中缓缓念道。 “啊……”一声惊呼响起,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暮然一惊,连忙惊慌的分开。 新月的选择 将军府夜晚发生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留守在望月小筑的嬷嬷传回了皇宫。 婉容从皇宫请安回来之后,就是一脸的魂不守舍,让博果尔一脸的疑惑,这进宫请安,怎么请的人都没魂了。 “婉容,怎么了。”放下手中的账册,博果尔问道。难道宫中发生什么事了,博果尔在心中猜测。 婉容转头无神的看向博果尔,一脸的纠结:“爷,新月格格是个什么样的人?”想起今天在皇宫中的遭遇,婉容就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耳朵里还回想着新月格格在慈宁宫的呐喊: “我和努达海之间的感情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纯洁,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要来指责我们。” “我和努达海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破坏雁姬的家庭,雁姬在我的眼中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善良,雁姬深深的爱着努达海,他一定会理解我和努达海之间的感情的。” “为了不伤害雁姬,我和努达海之间一直苦苦忍耐着彼此之间的感情,但是爱情是美好的,是纯洁的,是不可控制的,我和努达海之间就像两个磁石,不论相隔多远,我们都会找到彼此的存在,为什么这么动人的感情,你们却不能容忍呢?” “我和努达海的爱情是情不自禁的,是不顾世俗偏见的,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别人,为了能留在努达海的身边,即使是做妾,我也愿意不觉得委屈,可是为什么你们连我这一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能实现。” ……等等一系列,让在场的众人一阵目瞪口呆的话,新月说的是柔情万分,而听得人却是纠结不已,什么时候,一个老男人值得一个高贵的格格如此付出了,还是说,有的人审美观比较奇特,口味比较重,就是喜欢一个别人看不中的东西? 今天的新月格格真是让这些平时只能家长里短的贵妇们大开眼界,世上居然有如此的极品,真是不知道端王府是怎么养孩子的,不会是当初端王福晋生孩子的时候,接生嬷嬷一时老眼昏花,把孩子丢了,把胎盘当成孩子保养了吧,怪不得新月格格如此不孝,在孝期就不知廉耻的勾引有妇之夫,还上赶着把奴才当宝贝一般搂着。 博果尔坐在一边淡淡的听着婉容用一种神奇的口吻说着,今天发生在慈宁宫的事情,最后,婉容一脸恍惚的庆幸“幸好当初新月格格自己同意留在将军府,不然……”想到新月格格如果来到自家王府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婉容就一脸的恶心,这样的格格,他们可没本事高攀。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博果尔早就想起新月格格这部电视剧,虽然印象不怎么深,记得也不完全,但是他也没兴趣招惹nc,平时无事,当当乐趣也不错。 福临一下朝就听说了今天慈宁宫发生的事情,也知道新月格格的话把太后气得脸色铁青的事情,秉着孝子的身份,福临下朝之后立刻赶往慈宁宫。 太后今天被新月气得是气血翻腾,眼前一片漆黑,等好不容易赶走众人之后,孝庄终于受不了的躺在床上,等福临来的时候,就看到孝庄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皇额娘何必和一个奴才生气。”福临走上前轻轻地扶起太后靠在床边,淡淡的说道。 和奴才生气?老娘可没那个闲心,老娘之所以这样是被他恶心的,孝庄真的很想破口大骂,孝庄虽然被新月恶心的不行,可是理智还是有的,疲惫的叹口气,孝庄有气无力的说道:“皇帝,哀家也不想和一个奴才置气,可是你看看,看看……”一想起新月说的那些话,孝庄就忍不住把声音提高:“一个堂堂的王府格格,居然如此不懂规矩,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小脸凄然,泪水直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爱新觉罗家容不下一个破败的王府格格呢?” 看样子,那个格格把皇额娘气得不轻,福临猜到。 又好声好气的劝了太后一会,看着太后的气色好了一些,福临又接着问道:“依皇额娘看,这新月格格该怎么处置。” 一说到新月格格,太后的脸就一下子阴了下来,“这将军府也是个不着调的,上赶着去抚孤,结果呢?”好好一个大清格格,居然让一个奴才抚到了他的床上,如果这件事闹开了,这大清的格格还有何脸面。 “这新月先给哀家好好的圈着,如果还是这么不着调的下去,那么……”说到这,孝庄的脸色一狠,这大清的格格多得是,少她一个新月也不算少。 即使太后不说,福临也没准备放过他们。 能在皇宫中站得住脚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蠢得,这新月刚一进宫,就被太后放到了西三所,这消息灵通的当天就得到了详细的消息。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知道,这个新月格格是个不得宠的,皇宫里的人都是跟高踩低的人,一看到新月不得宠,虽然不至于对他不闻不问,但是规矩上也是慢待的。 新月满心里只有情情爱爱的事情,现在又一心只有努达海,对于底下奴才的慢待,到没有什么动作,伺候新月的奴才一看,这主子没有气派,这底下的奴才胆子就更大,伺候的人对新月主仆两个是极尽克扣,对于新月朝他们喊得什么人人平等,他会把他们当成家人对待什么什么的,底下伺候的人都是满脸的不屑。 当家人对待,还是算了吧,他们可没有新月格格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家人。 等新月事件过了几天之后,博果尔也想到有好几天没进宫了,和婉容说了一声后,博果尔就进宫准备看福临去了。 可是博果尔进宫的时间有些不巧,福临去看望董鄂妃去了,在养心殿里等的有些不耐烦,博果尔就到皇宫里走走。 御花园的花长得枝繁叶茂的,花开的也是五颜六色十分好看,虽然对着满园的话,博果尔也没认识几个,但这也没大小博果尔赏花的心情,看着有几多开的特别娇艳的花,博果尔心里蠢蠢欲动,总想上前摘几朵,可是又一想,一个大男人拿着花也有些不好看,这才打消他辣手摧花的可能。 虽说十月份的太阳不怎么热人,但是在太阳下晒久了,还是能感觉到太阳的威力,看着离御花园不远的亭台,博果尔悠闲的朝那晃去。路过假山就隐隐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博果尔皱了皱眉,这假山还真是皇宫中,多发事件的首要场景,不论何时,都能在假山里听到动静。不过博果尔可没打算上前听人隐私,听这哭声就知道是个女人,这皇宫中的女人只有两种,一是妃子,而是宫女,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应该是他一个王爷该问的事情,他可不想发生什么滛,乱宫廷的祸事。 话说这皇上得到寿安宫董鄂妃身体不好的消息,虽然心有不愿,但还是积极地前往,董鄂妃也没什么事,只是日渐身子笨重,心情有些压抑罢了。 福临在寿安宫坐了一会,便提议出去走走,董鄂妃身子笨重,本不想出去,可是又一想,这也是朝那些宫妃炫耀自己得宠的时候,于是便略施粉黛,跟着皇帝在宫里四处乱逛。 屁股后面跟着一拖拉的宫女太监,这动静想低调也不行,一时间,整个后宫醋味滔天,每个宫妃都狠狠地搅着帕子,恶狠狠的在心里诅咒董鄂氏,即使是双身子的人也不安分。 走了一会,乌云珠就感觉身子累的不轻,于是便像皇帝撒娇,去御花园的凉亭里坐坐,福临看着乌云珠满头汗水,点点头同意。 正好这时,博果尔也在凉亭里歇脚,一看到呼啦啦的人群朝这边过来,又看到带头的人身着明黄|色的衣袍,顿时站了起来,看着福临笑嘻嘻的说道:“皇兄今天倒是好兴致,来御花园赏花。” 福临看到博果尔心下一喜,可是又看到跟在后面的一大串,脸色又是一黑,董鄂氏只看到皇帝在见到襄亲王之后,脸色不是很好,还以为皇帝厌了襄亲王呢?娇笑着上前说道:“襄亲王也是好雅兴,居然想到皇宫来赏花?”话里的意思,明晃晃的显出,这皇宫岂是你一个成年王爷可以乱来的。 对于董鄂妃的挑衅,博果尔撇撇嘴,满脸不在乎,只把乌云珠气得脸色一阵发白,恨不得上前咬死他,不过看到皇帝在一旁,瞬间摆好脸色,满脸温柔的看着襄亲王:“不知襄亲王今日进宫何事?” “朝堂上的事,岂是你一个后宫妃子可以过问的。”博果尔讽刺道。 乌云珠心里一阵暗恨,可是面上却是一阵委屈:“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担心皇上在臣妾这,而襄亲王进宫有要事找皇上,却让臣妾耽误了,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说着,乌云珠就柔柔弱弱的一副委屈样,从凳子上站起身,跪倒了地上。 皇上连忙起身扶起董鄂妃,连声安慰道:“爱妃要小心,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身体。”说着转头看向博果尔,福临一阵恼怒:“你也少说几句吧。” 乌云珠柔弱的靠在皇帝怀里,看着博果尔吃瘪,心里一阵舒坦,刚想故作大度的让皇帝不要怪罪博果尔的时候,就听到守在外围的宫女太监一阵吵闹,皇帝心里还未刚才训斥博果尔的事情,心里恼怒,现在听到下面的人如此吵闹,大声喝道:“放肆,来人,把下面不懂规矩的奴才给朕拿下。” 外围里吵闹一团的宫女太监,听的皇帝发怒,立马跪成一团,只留下众人中心的一个身着淡色宫装的一个女子站在中间,一派醒目。 新月远离将军府,心里痛苦,周围有没有人上前安慰,于是更加痛苦,不想留在这个精致华贵的笼子里,一个人偷偷地从西三所跑出来,新月不熟悉宫里,心里委屈,只是一阵乱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花海中,新月怕被别人看见,只能躲到假山中偷偷哭泣,哭诉自己的委屈,众人的不理解,哭着哭着居然睡着了。 恍恍惚惚中好像听到人声,新月偷偷的躲在假山里,小心的朝外看,就看到凉亭里做着三个人,身边一大片的宫女太监在一旁伺候,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一人身着明黄|色的衣服,新月心中一突,皇上。 那天在慈宁宫的遭遇让新月知道,他和努达海之间真挚的爱情,根本就不能打动那些内心冷漠的人,而在后宫的这些日子,虽然新月每天都自爱自怜,但是也让他听了好多的消息,她知道当今的皇帝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为了能够迎娶董鄂妃娘娘而力排众议,坚持自己的想法,最终赢得美人归,而在皇宫中,皇上也是最宠董鄂妃娘娘的,听着底下人的议论,新月心里一阵艳羡,董鄂妃娘娘还真是幸运,能有这么一个男人为了他而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迎娶,现在的他们又那么的幸福。 这样的一个皇帝,一定能理解他和努达海之间的感情的,新月在心里暗暗的想到。努达海,努达海,我们一定会像皇上和董鄂妃娘娘一样幸福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他们一定会理解我们之间的情不自禁的。 “如此喧哗,到底怎么回事。”福临看着跪满一地的奴才怒道。 新月站在不远处,看着皇上,盈盈一跪,满含激|情的喊道:“皇上,请饶恕这些奴才吧,他们不是故意打扰皇上的,像皇上如此高贵,如此善良的人,一定会原谅他们的打扰对不对。” 博果尔只听得满头黑线,如果皇上不饶了他们,是不是他就不善良不高贵了? 福临也是听得一肚子的气,“你是谁?”低沉的嗓音,布满了怒气,可是新月却丝毫没有觉察,而以为皇帝的问话是原谅了他们,连忙仰着憔悴的小脸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是端亲王府家的格格,奴婢叫新月。” 新月?皇帝一听,眼底闪过一抹暗沉,接着说道:“朕记得,太后娘娘好想让新月格格在新三所替端王府一家超经?” 而坐在一旁的董鄂妃却想了很多,新月?那不就是在后世小三界,大名鼎鼎的人物吗,pk掉正房,还能让正房的儿女一心向她,让正房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就是眼前这个? 新月心里一阵心酸,在这个冷漠的皇宫,没有任何人都够理解他,她们看他的眼神都是充满不屑的,可是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她们真心相爱,有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凭什么她们都批判她,即使是雁姬,为了努达海,他也没有对不起他呀,他是真心的想和雁姬成为一家人。他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对待雁姬的。 “皇上你一定会理解我和努达海的对不对。”新月突然扑上前来,噗通一声,跪在福临的身边,新月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福临和董鄂氏吓了一跳,董鄂氏伸手捂着肚子,恶狠狠的看着新月。 “皇上,您和董鄂妃娘娘之间真挚感人的故事,让新月看到了您有一颗火热,不在乎是俗的心,身在这个冷漠的皇宫,皇上并没有变得不讲人情,反而变得更加通情达理,您一定会理解我和努达海之间的故事对不对。” 新月跪在地上,眼含期待的神情看着福临和董鄂妃,柔柔的继续说道:“自从努达海在叛军的包围下,救了新月,新月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努达海对于新月来说,就是新月的天神,守护着新月。新月和努达海之间,就像皇上和董鄂妃娘娘一样,都是不容于是俗,但又是情不自禁,情之所想的一种存在。” 新月的夸夸其谈并没有博得董鄂妃的好感,反而让董鄂妃看新月更加的不顺眼,人都是想要一种美好的回忆,现在董鄂妃在宫里,隐隐有着皇后的姿态,他更是不想让别人提起他进宫以前的身份,而这个新月,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进宫以前的她是怎么一个存在,这怎么不让她恼恨。 博果尔坐在一边看着董鄂妃忽青忽白的小脸,心里一阵乐,这新月还真是没有脑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董鄂妃不喜欢的事情。 新月的哭诉让福临更是恶心,虽然在慈宁宫听说过这个新月格格的不着调,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着调,冷着脸,福临淡淡的问道:“你说你为了那个奴才,可是不要格格的身份?” 新月睁着哭的有些红肿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能博得皇上的同意,那么他和努达海之间就没有任何的可能,“回皇上的话,奴才并不是不要格格的身份,而是他们为了格格的身份,阻止新月和努达海在一起,为了能够和努达海在一起,奴才只能抛下格格的身份。”新月说的是一脸的大气凛然。 “本王记得,格格好像还有一个幼弟吧,难道格格就没有想过小世子的感受?”如果端亲王府真的出现这么一个格格,那么可想而知那个小世子以后的路是多么的艰难。 新月一脸委屈的看着博果尔:“奴才的弟弟一定会理解奴才的,他一定想让姐姐幸福的。” “为了自己的幸福,就不顾端王府的脸面?”博果尔冷冷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真的和努达海在一起,不要说重振端王府了,就是你这个弟弟也不一定能直起身子做人,即使这样,你也选择和努达海在一起吗?”博果尔冷漠的看着新月,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哥哥不做,非要看中一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头。 新月坚决的挺起胸膛,一脸的诀别:“奴才相信,只要时间久了,那些人一定会理解我们的。”意思是,他还是选择和努达海在一起。 “好。”福临突然说道:“既然你如此不在乎身份地位,那么朕就成全你。” 新月一脸的欣喜,赶紧趴在地上叩头,“谢皇上成全,谢皇上成全。” 殊不知,这道旨意却是让他陷入地狱的一道引路旨。 赐婚将军府 不遇nc不知道,一遇nc吓一跳,遇了nc才知道,什么叫做为爱痴狂,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是jp中的jp呀。 答应了新月的请求后,福临再也受不了的拉着博果尔急忙忙的回到养心殿,至于在新月眼中皇帝心爱的妃子,早叫福临以爱妃需要静心安胎为由,让宫女送回寿安宫。 双手做捧心状,博果尔一脸的陶醉,对着福临念念有词的说道:“哦,福临,你一定会理解我和努达海之间的爱情对不对,我和努达海之间就像你和董鄂妃娘娘一样炙热,不可分割……”看着福临越来越黑的脸,博果尔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笑死他了。 “很好笑是不是。”福临低沉的声音在博果尔的耳边响起,博果尔猛的止住笑,双手用力的捂着肚子,肩膀不停的颤抖,听到福临的声音,博果尔用力的摇头,不好笑。 福临的双手在博果尔的小脸上用力的挤压,嘴里恶狠狠的说道:“笑吧,朕一点也不介意你看笑话。” 粉嫩的小脸在福临的手下,不停地变化着形状,博果尔在心里不停的咕哝着,不,你很介意。 不过看着福临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是坚定的摇头:“一点也不好笑。” “不笑了?”福临问道。 博果尔点头:“再也不笑了。” 福临满意的松开手,把博果尔拉到自己腿上做好,伸手抱着博果尔的腰,淡淡的说道:“不过听他们的话,看样子我的注意力转移的还不错。”就连刚进宫没多久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宠妃宠的没边了。 博果尔也想到,新月老是拿他和努达海之间的爱情比喻着福临和董鄂氏之间的感情,就不知道,当他知道皇上和董鄂氏之间并没有他以为的感情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想来应该很搞笑吧。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福临看着博果尔嘴角的笑容,突然问道。 博果尔笑眯眯的把自己的想法和福临说了:“哎你说,她就怎么看中那么一个人了。”怎么看博果尔也想不通,新月的审美观是怎么回事。一个和硕格格居然瞎眼了看中一个奴才,看中奴才也就算了,孬好你也挑一个年轻力壮有前途的吧,她倒好,挑了一个一脚快要踏入棺材的老男人。 “眼睛瞎了。”福临真真是不待见新月,想做妾,那不好说吗?你想做,朕就让你做一辈子的侍妾。 “皇上,太后娘娘派人请您去慈宁宫走一趟。”吴良辅在门外小声的说道。 屋里的福临一顿,过了一会才说道:“知道了。”回头看向博果尔说道:“你现在养心殿呆一会,我去慈宁宫一趟,估计今天在御花园发生的事,皇额娘已经知道了。” “好。”博果尔起身送福临到门口,等福临的身影渐远之后,才转身回屋。 福临跟着传旨的太监,匆忙的赶往慈宁宫,就看到在太后身边伺候的苏麻拉姑焦急的站在门外走来走去,一看到福临的到来,立马走过来,请安之后,低声告诉福临,“皇上,太后娘娘的心情很不好……” 福临点头,大步进屋,就看到太后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里,看见福临进来之后,立马把手中的茶盏扔到地上,大声的说道:“皇帝,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新月那件事你怎么可以如此轻率的就同意,你这不是把我们大清的脸面,扔到地上让别人踩吗?你让我们爱新觉罗家的格格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茶盏在福临的脚边碎成一片片,避开地上的碎片,福临走上前说道:“皇额娘你先消消气。” “哼。”太后冷哼一声。 “皇额娘,即使儿臣再糊涂,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让我们皇室丢人吧。”福临无奈的说道。 “你不糊涂,你会同意那个贱人的事情,一个身在孝期的格格,居然不思孝道,一心想往男人的床上爬,我们皇家可没有如此不知廉耻的格格。”孝庄用力的拍着桌子大声骂道。 “皇额娘你就放心吧,新月格格因为父母的离世悲痛万分,以至于心情不好,郁结于心,这身体呀就一病不起了?”福临淡淡的说道。 孝庄转念一想,也是,只怪他刚才被这个消息气糊涂了,一时没想到。 第二天,皇宫里就传来了新月格格病危的消息,博果尔撇撇嘴笑了,婉容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愣,上次见到那个格格不是还好好的吗?虽然柔柔弱弱,动不动就掉眼泪,可是听那声音也是中气十足的呀,怎么突然就会病危?不过当她转脸看到博果尔嘴边的笑容时,婉容心里一突。 博果尔看到婉容的突然脸色一变,不用想也知道,婉容猜到了真相,博果尔凑到婉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在婉容罗楼的皮肤上,却让婉容汗毛倒竖,心里一阵阵阴冷。 婉容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急促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我想起来,裕儿说他中午想吃西湖醋鱼,我去厨房看看。” 婉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博果尔怔了一会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裕儿刚才在院子里,看到额娘急匆匆的离开,进屋后,又看到阿玛在椅子上不停的大笑,等了一会,也没见到阿玛停下来,不得已,他只能开口问道:“阿玛,你在笑什么?” 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博果尔喘着粗气说道:“没事。”弯腰抱起小包子,放到自己腿上,博果尔心情愉悦的问道:“裕儿,今天怎么出宫这么早?” 小包子身体放松的趴在自家阿玛怀里,嘟着小嘴,不高兴的抱怨道:“克善的姐姐生病了,克善去看他的姐姐了。”自从克善被接入皇宫之后,就做了三阿哥的伴读,小包子喜欢跟着福全一起玩,再加上他们都在上书房上课,年龄又差不多大,经常玩在一起,感情倒是很好。 摸了摸小包子的脑袋,博果尔随意的问道:“克善的姐姐生病,你们有没有好好安慰克善?”生病?我看是相思病吧。 小包子用力的点头,仰着灿烂的小脸看向博果尔,“我和福全哥哥还有玄烨有很认真的安慰克善哟,不过克善还是很不高兴。”说道后面,小包子灿烂的小脸黯淡了不少,让博果尔看到一阵心疼,双手捧起小包子不高兴的小脸,博果尔轻声说道:“裕儿真是好孩子,知道安慰别人。” 听了博果尔的夸奖,小包子的脸还是有些不高兴,皱着小眉头,一脸的不解:“可克善为什么还是不高兴呢?我有把我最喜欢吃的点心送给他哟,可是他的脸还是黑黑的。” “克善不高兴,是因为他的姐姐生病了,如果阿玛生病了,不能陪裕儿玩,裕儿会不会难过。”博果尔说道。 小包子一听,自己的亲亲阿玛不能陪自己,立马紧张兮兮的拽着博果尔的衣服,泫然欲泣的看着博果尔,瘪瘪嘴:“我不要阿玛生病,我要阿玛陪着我。”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博果尔,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拍拍小包子的头,博果尔笑着说道:“阿玛只是告诉你克善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小包子这么可爱,阿玛才不舍得离开小包子呢。” “那阿玛要陪裕儿久久的。”靠在博果尔的怀里,小包子声音小小的说道。 “好,阿玛会永远陪着小包子的。”博果尔用力的点头。 且说,自从新月离开将军府进宫之后,努达海就是吃也不香睡也不香,不论做什么事也提不起精神,每次雁姬进宫请安回家之后,立马精神抖擞的围着雁姬,不停的追问着新月的消息,新月在宫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人欺负什么什么的,刚开始,雁姬还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努达海是把新月当成女儿一样,女儿第一次离开家,做父亲的总是会特别惦念,可是努达海一次次的行为失常,让雁姬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震惊。 努达海一听到新月病危的消息后,立马怒火冲天的闯入雁姬的院子里:“你不是告诉我,新月在宫里过得很好的吗?那为什么宫里会传出,新月病危的消息?”努达海一脸质问的看着雁姬,眼里是掩不住的着急与气氛:“雁姬,我以为你是一个大度,善良的女子,可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的恶毒,新月在宫里人不亲地不熟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你不关心也就算了,居然还隐瞒他的不幸,告诉我他在宫里过得很好,雁姬,你到底 01 重活顺治年间第15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你到底是何居心。” 看着努达海怒火冲天的闯入自己的院子,对着自己就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雁姬的心理止不住的发冷,这就是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相公?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就连一个做丈夫最起码的信任也不给自己?这就是口口声声爱自己永远不变心的丈夫,雁姬的心理止不住的一阵难过,抬起脸,努力的收拾自己破碎不堪的心情,雁姬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平静的看着就像一个困兽一般,不停的大声嘶吼的努达海:“努达海,你冷静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努达海睁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雁姬:“出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 “将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甘珠看着努达海一进门就掐着雁姬的双肩不停的摇晃,上前阻止却被努达海一挥手给摔到地上。 “新月病危这下子你可高兴了?”努达海冷冷的嘲讽道。 雁姬在心里冷笑,高兴,他当然高兴,不过雁姬的脸上还是挂着伤心欲绝的表情,双眼含泪:“努达海,我和你夫妻情分二十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新月格格自从到我们家来,我哪点不尽心伺候。我们家里人哪一个不是对他掏心掏肺的,何时怠慢过他,新月生病,我也替他难道呀,为什么,你会怀疑我对他不利呢?” 你们还真是让我恶心,一个口口声声不纳小妾,爱我一生,却转眼间为了一个女儿般大小的女人对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大吼大叫,一个口口声声让我们把她当成家人对待的女人,却转眼间和他的丈夫勾搭在一起,破坏他的家庭,一个背信弃义,一个虚情假意,可真真是一对人。 对,雁姬还不知道他和新月的事情,没理由隐瞒他新月在宫里受罪的事情,努达海神情恍惚的松开堪制雁姬的双手,朗朗跄跄的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努达海在家里不停的发脾气,惹得周围的人避之唯恐不及,而皇宫里的消息,他却没有一点的头绪,过几天后,宫里再次传出新月的消息,新月格格因思母心切,郁结于心,去了。 这道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就把努达海打蒙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努达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神情疲惫的挥退下人,摇晃着身体慢慢的朝望月小筑走去,站在新月曾睡过的床边,努达海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痛苦,一下子哭倒在床边,嘴里不停的喃喃道:“新月,新月……” 雁姬站在门外的阴影处,默默的听着屋里压抑的哭声,久久的不出声,甘珠担心的守在一旁,听着将军不停的喊着新月的名字,心里恨的要死,真是不要脸的一对人,看着雁姬平静的表情,甘珠担心不已:“夫人,如果难受,你就哭吧。” 雁姬似笑非笑的看了甘珠一眼:“难受?不,我很高兴。”最后看了一眼屋内,雁姬转身离开。 管家看见雁姬的身影,着急的跑过来,“夫人……” “有事?”雁姬停下脚步,问道。 管家喘着粗气,磕磕巴巴的说道:“襄亲王府来人,请夫人过去。” 博果尔奉旨带着一顶小轿来到将军府,在院子里等了一会之后,就看到雁姬急匆匆的走过来,“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站起身,雁姬看着博果尔身后的轿子一眼:“不知王爷深夜来访……” 博果尔看了四周一眼,雁姬会意的挥退众人,只留下身边伺候的甘珠。 博果尔点点头朝雁姬说道:“皇上得知将军身边伺候的人少,特意赐下宫女荷花一名。”留意到雁姬不动声色的表情,博果尔有加了一句:“皇上说了,这荷花最喜欢做侍妾,所以……” 雁姬点点头,等送博果尔离开后,才走到轿子边,掀开轿帘。一脸平静的吩咐道:“把他送到望月小筑。” 甘珠一脸震惊的和雁姬回到院子之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夫人,这格格……格格怎么会……”变成宫女荷花了。 雁姬严厉的看了甘珠一眼:“记住,新月格格已经过世,我们府里的只有侍妾荷花。” “是。” 新月开心的听到皇上派人送他到将军府,虽然只能做侍妾,不过只要能和努达海在一起,即使是侍妾他也愿意。 心情忐忑的上了轿子,来到将军府,看到雁姬一脸平静的见到自己,然后吩咐下人把自己送到望月小筑,新月的心是欢快的,雁姬见到自己并没有异色,是不是表明,雁姬接受了自己。 来到望月小筑,就听到屋里隐隐有哭声,新月怀着戒心走上前,就看到努达海一脸伤心的趴在自己的床边哭泣,新月心痛的掩着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努达海……” “努达海,努达海……我是新月呀……我是你的月牙儿……”新月猛的跑上前,一把抱住努达海深深的喊道。 怀里温热的身体提醒着努达海这并不是梦,努达海一脸惊喜的看着死而复生的新月,紧紧的搂在怀里,嘴在新月的脸上不停的乱亲着:“新月,新月,我的月牙儿,你回来了。” 这一夜,是干柴与烈火的碰撞。 立太子风波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在金黄|色的日子里,福临有收获了粉嫩嫩的婴儿一枚。 “……啊……啊……”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不停地撞击着在场众人的耳朵,偶尔还夹杂着轻声劝慰的声音。 得到消息,就感到寿安宫的福临,面带着急的在寿安宫的殿门口走来走去,“怎么会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看着守在宫门口的小太监,福临眼睛一瞪,“你去太医院把太医都给朕宣到寿安宫来。” “嗻。”小顺子一弯腰,领旨离去。 孝庄跪在慈宁宫的小佛堂里,闭着眼睛,手执念珠,嘴里念念有词,苏麻拉姑在一旁伺候,过了许久,一个小宫女匆匆的走进来,苏麻拉姑走出殿外和小宫女耳语几声之后,有走了进来,静立在孝庄的身边。 良久之后,孝庄睁开紧闭的双眼,深邃犀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苏麻拉姑:“如何了?” 苏麻拉姑上前一步,在孝庄的耳边轻轻说道:“那边产下一个小皇子,不过……” “说?”孝庄冷淡的说道。 苏麻拉姑接着把小宫女传过来的消息说出来:“听说,那位的身子不好,现在大出血,不过幸好皇上事先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宣到了寿安宫。” “事情都办好了?”孝庄继续问道。 苏麻拉姑点点头。 孝庄挥挥手让苏麻拉姑下去,整个小佛堂顿时只剩下孝庄一人,孝庄抬头看着案上供着的观音菩萨,秉着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说道:你不要怪哀家心狠,哀家也是逼不得已,为了大清,哀家决不允许有人能够左右皇帝的想法。 福临看着接生嬷嬷怀里瘦弱的婴儿,瘦瘦小小,全身上下红彤彤的,皱巴巴的,头上也没有几根毛,福临眉头轻皱:好丑,这个孩子怎么会这么小,福全那会也要比他好看。 可能感觉到皇上不悦的心情,抱着小阿哥的嬷嬷,立马惶恐的解释:小孩子出生都是这样,过几天张开之后就好多了,然后又嘟嘟啦啦的扯了一大堆的话。 乌云珠在痛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产下了一个身体瘦弱的小阿哥,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自己的下,身不断地有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想起古代好多的女人都是在生孩子的时候,踏进棺材里,乌云珠的精神终于蹦到了极致,大声尖叫了一声之后,就晕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太医,立马上前诊治,作为爱妻人士一枚,福临也很好的表现了自己忠贞不二的感情,恶狠狠的威胁着太医:如果爱妃有什么意外,朕你要了你们的脑袋。 脑袋上悬着一把刀的事实,让在场的太医无不拿出看家本领,历尽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把命悬一线牵的董鄂氏给救了回来,不过,这次董鄂妃身体大出血,损伤了身体的根本,以后想怀孕就难了。 当然,这件事情被珍惜小命的太医们有志一同的忽略了,只告诉皇上,董鄂妃身体受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反正这后宫没有皇子的妃子多得是,谁又一个个上前告诉别人他们不能生了。 知道爱妃没事后,福临又在殿外细心叮嘱乌云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等等,同时又赐下了许多奇珍异宝,以显示董鄂妃的受宠。 各宫妃子对于皇上守在寿安宫等候四阿哥出生的事情,无不咬牙切齿,又不是没有儿子,至于如此紧张吗?守在外面吗?还赐下了这么多的赏赐。 洗三过后,对于四阿哥名字这件事,皇宫里又引起了极大的矛盾。 为了昭显四阿哥的不同,顺治当着太后和后宫嫔妃的面,指着四阿哥成为朕之第一子也,然后又把四阿哥封为祚亲王,祚,皇位之意,即视为皇太子。 一时间满室寂静,古人以立嫡立长为传统,四阿哥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嫡子,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更没有所谓的才华,有何能力一出生就被封为皇太子。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可是没有几个敢有胆,直接反驳皇上,他不同意的,于是众妃子都眼巴巴的看着太后,以为太后会组织皇上的荒谬,可是,谁知道,太后只是淡淡的说道:“这大清是皇帝做主,哀家作为后宫之主也不能插手朝堂上的事情,不过立太子这件事,皇帝还是等四阿哥再大一些,明事理之后再做打算把。” 福临本以为今天会因为四阿哥这件事,和太后吵上一架,可谁知太后的反应居然如此平淡。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福临郁闷不已。 等皇上和众妃子离开之后,孝庄一反刚才平静的面孔,一把把桌子上的东西挥手扫落在地,脸色狰狞,恶狠狠的说道:“一个小小的贱人,居然也敢妄想。” 苏麻拉姑等孝庄的心情发泄了一会之后,才上前轻声说道:“娘娘何必和底下的人如此过不去,我们先忍上一段时间之后,看她还如何蹦跶。” “太医院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 “放心吧,那件事办的妥妥当当的,知情的人都已经……”后面的话,苏麻拉姑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孝庄也知道,那些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坐回椅子上,孝庄平静的说道:“那就好。” 养心殿 博果尔虽然知道福临的意思,但是当他得知福临居然把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封为隐形的皇太子之后,还是忍不住惊愕。 急匆匆的赶往皇宫,就看到福临坐在养心殿的案桌后批阅奏折,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摆放在案桌上,让整个殿内明亮如昼,福临低着头端坐在案桌后,一手执着湖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东西,听到脚步声,福临头也不抬的说道:“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如果襄亲王来了的话,就直接让他进来。”等了一会,福临也没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不禁抬起头,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奴才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擅自进殿。 博果尔满面笑容的看着福临惊讶的表情,走上前,趴在案桌上,直瞅着福临笑道:“还在忙?” 福临伸手在博果尔的脑门上轻敲了一记,“你先坐在那等我一会。”说着,又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 博果尔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等福临办公,过了一会,博果尔呆着有些闷,就轻声走出养心殿,让守在外面的吴良辅端着瓜果进来,不一会,吴良辅就把博果尔要的东西端了上来。 博果尔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打量着福临,他们经常在一起,博果尔也没有仔细的打量过福临,现在猛一看,博果尔发现,福临也算是一个清秀小帅哥一枚,细眉细眼,再加上白白的皮肤让福临更显清秀,也许是在宫里吃的太好,又不怎么运动,博果尔发现,福临最近有些长胖的趋势,肉嘟嘟的小脸让福临更显年轻几岁。 “你在看什么?”福临看完桌上的奏折之后,一抬头就看到博果尔呆愣的盯着自己看。起身越过案桌,福临走到博果尔的身边,从盘子里拿出一片木瓜送到口中。 博果尔回过神来,又从盘中挑了一个圆圆大大的桔子,掰开皮,分开一瓣,递到福临的嘴边。 福临愣了一下,然后张口嘴,吃下,入口微酸的口感让福临不禁闭上了眼睛,眉头微皱,他不是很喜欢酸味的东西。 “甜吗?”博果尔问道。 福临笑了一下,又从博果尔的手中拿了一瓣桔子放进嘴里,然后说道:“甜不甜,你吃一口就知道了。”然后,伸手抱住博果尔,吻上去。把自己口中的桔子渡进博果尔的口中,清凉酸甜的感觉在两人的口中不停的交换着,知道那瓣桔子消失在两人的口中,福临才松开嘴,看着博果尔的气息微乱,眯着细长的眼睛,福临笑的妖娆:“甜吗?” 博果尔微红着双颊,瞪了福临一眼,然后把剩下的桔子,一股脑的塞到福临的嘴里:“吃你的桔子吧。” 说闹了一会之后,博果尔才想起来,这次进宫的目的,皱眉看向福临:“你这次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怎么说?”福临不解的看向博果尔。 “立太子的这件事,你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博果尔就被福临从椅子上一下子拉到他的怀里坐下,福临把下巴放到博果尔的肩膀上,用力的蹭了蹭,不在乎的说道:“放心吧,如果不如此做,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对董鄂氏的感情有多真呢?” “太后不阻止?”博果尔挑着眉毛问道。 说到这事,福临也有些纳闷,照理说,皇额娘不该如此反应呀,上次他说要废后立董鄂氏为后的时候,皇额娘的反应可是惊天动地,可是这次立皇太子的事情,皇额娘怎么会这么快就妥协了呢? 福临把自己的疑惑说给博果尔听,博果尔用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一时也猜不透孝庄在想什么。 意外 不管太后和皇上打得什么主意,但四阿哥的受宠毋庸置疑,即使百忙之中,皇上也会每天到寿安宫去看望四阿哥,更别说,珍奇异宝,燕窝补品这些珍贵的东西不要钱似地往寿安宫赏赐。 刚生过孩子,有经历过严重的大出血,乌云珠好多天之后,还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虽然小阿哥重要,但是比起小阿哥还是自己的生病更重要,如果命都没了,还要富贵干嘛。 刚喝过补药,乌云珠躺在床上,终于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招手让婉翠把小阿哥报过来。 过了一会,婉翠带着几个嬷嬷走了进来,乌云珠坐起身,婉翠急忙走上前,扶起乌云珠然后在他的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 乌云珠披散着头发,示意抱着小阿哥的嬷嬷上前,看着嬷嬷怀中抱的严严实实的小阿哥,乌云珠伸出手在小阿哥的脸上戳了戳,软软的,小阿哥的脸经过几天张开之后,变得粉嫩嫩的,又因为刚吃过奶,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四处看,粉嫩的小嘴一个泡泡一个泡泡的吐出来,看见乌云珠伸手逗他,也不怕人,张开无齿的小嘴就朝乌云珠裂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咯咯的笑着。 乌云珠看着有趣,伸出手,“把小阿哥让本宫抱抱。”乌云珠不喜欢小孩,因为他以前见过的小孩,除了哭就是哭,每天不是脏兮兮的,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就让人恶心,可是今天见到自己的儿子,乌云珠发现,小孩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可理喻。 这次生了四阿哥,乌云珠可是下了老本,拼了老命,自然对这个小阿哥至若心肝,乌云珠吩咐照看小阿哥的众人,吃食,衣物等等,只要能让人下的了黑手东西,一律经过严格的检查之后,才能接触小阿哥。 而众人当然也明白,如果小阿哥在他们手中除了什么事,他们也跑不了,当然更加细心。 乌云珠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只抱了这么一会,就感觉胳膊发酸,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嬷嬷,让他们细心照顾小阿哥。 可是乌云珠再怎么严守死防,在第二年的二月,四阿哥还是去了。 倍受打击的乌云珠,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傻傻的抱着四阿哥的身体一动不动。婉翠看着害怕,只能让人把皇上请来。 福临一走进坤宁宫,就看到院子里跪满了一地的奴才,乌云珠整个人呆傻的坐在床上,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包裹,婉翠一看到皇上来了,立马走上前请安。 皇上不耐烦的一甩袖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请安,乌云珠怎么样了。”福临着急的大步上前,“乌云珠……乌云珠……” “这都是怎么了?”无论福临怎么高声呼唤,乌云珠也没有一点反应,只是紧紧的抱着四阿哥冰凉的身体,嘴里喃喃的喊着:“宝宝不怕,不怕,额娘在陪着你,宝宝不怕……宝宝乖,不怕,宝宝不怕……” 婉翠通红着双眼,看着乌云珠魔怔一般,心里难受,“回皇上的话,自从知道四阿哥的事情后,娘娘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论奴婢怎么呼喊,娘娘都没有任何一点反应。” “传太医了没有。” “奴婢已经吩咐下人去太医院唤太医了,估计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婉翠低着头说道。 太医院的太医急匆匆的走进寿安宫,一看到皇上在,立马打千请安,“赶紧过来给娘娘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请安。 太医急忙上前,伸手搭在董鄂妃的脉搏上,“乌云珠这到底是怎么了?”皇上着急的问道。 过了好一会,太医收回手,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娘娘这是受刺激过度引发的神志异常,只要娘娘喝下几贴安神汤,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即可。” 婉翠跟着太医出去煎药,福临看着痴傻的乌云珠,叹了一口气,低声劝慰着,可是乌云珠抱着孩子就是没有一点反应,等到婉翠端着药汁,准备上前喂药的时候,乌云珠突然抱着孩子,神情惊恐的不断往后退,嘴里不断的喊着:“滚开,滚开……” “娘娘,你先把药喝了好不好。”婉翠站在一边,看着不断往后退的董鄂妃柔声劝道。 乌云珠死死的抱着孩子,不断的摇头:“不喝,不喝,你们是坏人,你们想要害死我的孩子,我不喝。”说着,乌云珠抱着孩子就往外跑去。 福临一愣,赶忙追上去,乌云珠身体虚弱跑得慢,刚跑出宫殿,就被福临一把拉住,乌云珠不断地扭着身体挣扎,嘴里大声的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乌云珠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谁?”福临大声的在乌云珠的耳边喝道。 炸雷一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聒的乌云珠脑海一阵轰隆,挣扎的身体不由得停下来,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福临,过了好一会,哇的一声,乌云珠抱着孩子扑到福临的怀里,哭的是肝肠寸断。 “好了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看着乌云珠哭的那么伤心,福临也有些不忍,“如果孩子在天上看着你哭的那么伤心,不是走的更加伤心吗?” 乌云珠在福临的怀里哭了老一会,才在福临的劝慰下,渐渐的收声,抬起埋在福临怀里的小脸,乌云珠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梨花带雨的带着皇上:“皇上你要为四阿哥报仇呀。”说着,又要忍不住哭出来,盈满泪水的眼睛,充满了对小阿哥离去的痛苦悲哀和对伤害小阿哥人的仇恨。 福临一愣:“报仇?” 乌云珠连连点头:“是。” “可是……太医们不是说……”四阿哥从出生身体就不怎么好,太医在替小阿哥看病的时候,就说过小阿哥的身体虚弱,需要细养。 “不会的,一定是有人害死四阿哥的。”乌云珠柔弱的摇头,眼睛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可怜我的孩子才刚出生,什么都不懂,就……”说着说着,乌云珠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福临抚摸着乌云珠的秀发,低着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算计:“你放心吧,凡是伤害四阿哥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过了没几天,乌云珠就听到豫妃因为冲撞皇上,被皇帝下令打入冷宫。躺在床上的乌云珠笑的一脸的得意,一扫前几天的悲伤。 慈宁宫的孝庄听到四阿哥病逝的消息后,之后平淡的点点头,对于随后传来的豫妃冲撞皇上被贬的事情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曝光 裕儿是博果尔唯一的孩子,被博果尔至若心肝,整天捧在手里怕摔了,还在嘴里怕化了,而这孩子也没有因为博果尔的溺爱变得嚣张跋扈,反而彬彬有礼,谁见了都要说一声可爱。 因为喜欢和福全一起玩,所以裕儿三天两头的往宫中跑,又因为博果尔是皇上最宠爱的弟弟,连带着裕儿在宫中相当受那些太监宫女们的巴结,只不过因为裕儿每次去皇宫玩耍,都是有福全相陪,那些个另有想法的妃子们,也没办法教训一下这个深受皇帝疼爱的小孩。 狐假虎威说的就是裕儿这样的人,因为背后有人撑腰,裕儿在宫中相当一霸,不过又因为裕儿嘴巴甜,懂礼貌,在宫中倒也没有闹出什么摩擦。 这次跟着博果尔进宫,在宫里住了几天之后,裕儿就有些呆不住了,非要闹着要回家,福全一看劝不住,只得派人送他回去。 一回到家里,裕儿就跟撒欢的小马一样,飞快的朝婉容的院子跑去。 “额娘,裕儿想你了。”一把抱住婉容,裕儿双眼微红,嘟起小嘴说道:“额娘这几天有没有想裕儿。” “想,额娘也想裕儿了。”婉容笑着拍拍裕儿的背,轻声说道。 “咦,阿玛呢?”裕儿打量了一遍厅堂没有发现博果尔,于是问道。 “你阿妈出去巡视产业去了。”婉容说道。 娘俩说了一会的话,子筝挑着帘子进来了:“福晋,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因为博果尔的原因,襄亲王府都习惯了主子们,一天三餐的习惯。 子筝上前替婉容整理好衣服,然后又弯腰抱起裕儿,裕儿趴在子筝的怀里,闷闷的说道:“子筝姐姐,阿玛回来吃饭吗?” 子筝抱着小阿哥,跟在婉容的身后前往打听,听到裕儿的问话回到:“小阿哥,王爷还没有回来。” 裕儿一听,阿玛现在不会来吃饭,一下子焉了,闷闷不乐的趴在子筝的肩膀上,眼睛半眯着,“咦?”裕儿像发现什么稀奇的事情,发出声音。 婉容回头:“怎么了?” 裕儿睁大眼睛,指着子筝的脖颈:“额娘你看,子筝姐姐被蚊子给咬了好多的包包。” 子筝奇怪的摸了摸脖子,现在才刚开春,哪来的蚊子? 婉容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看着裕儿的表情也不想开玩笑,于是走回来,看向裕儿指着的地方,之间子筝高高的竖领下面露出了几个青红色的于痕,裕儿突然把子筝的领子往下拉了拉,只见子筝白皙的脖子上处处都是。 裕儿年小不懂,但是婉容经历过风月,当然懂得子筝身上的那些于痕,不是被什么蚊虫叮咬,不过,看着裕儿天真的大眼睛,婉容笑了笑:“嗯,现在的蚊子可真多,子筝以后要注意些。” 现在子筝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暗怪自己的夫君,昨天太用力,让自己在福晋面前没脸,羞红了一张脸,呐呐的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子筝的亲事,是婉容给指的,现在看子筝和他夫君甜甜蜜蜜的,婉容也放下了心,没说什么,就坐下用膳。 裕儿刚一下地,立马就跑回屋里,过了一会,裕儿拿着一个小白瓷瓶递给子筝:“给你用,这是皇宫里的药,效果很好的。”这药还是上次裕儿在宫里,被蚊虫叮咬之后,福全送给他的。 子筝通红的双颊,再看看福晋似笑非笑的表情,恨不得马上就在屋子里,不过看到小阿哥一脸认真的样子,虽然是误会,子筝还是很感动,接过小瓷瓶,子筝郑重的谢道:“奴婢谢谢小阿哥。” 婉容看子筝不自在的样子,让她先下去上药,看着子筝松口气的样子,婉容不由得好笑,新婚燕尔,夫妻两个多亲密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不小心被裕儿给看到了。 吃过饭后,婉容抱着裕儿说道:“裕儿呀,以后在看到有人脖子被蚊虫叮咬,千万不要说出来。”幸好今天屋子里没什么人,如果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裕儿给嚷嚷出来,那么笑话可是要闹大了,子筝以后也没法见人了。 裕儿侧头不解的看向婉容:“子筝姐姐被虫子给咬了,为什么不能说?” 这个?看着裕儿不解世事的模样,婉容不由的一拍脑门,满脸黑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他能给自己的孩子说:儿子,那不是被蚊虫叮咬的包包,而是欢爱留下来的吻痕。 他能说吗?不能。 裕儿看着婉容不出声,不由得嘟起小嘴:“上次我见到皇上伯伯被蚊子叮咬,喊出声,阿玛也没说什么呀。” 皇上?婉容一怔,裕儿什么时候见到皇上欢爱了。不过又听到后面裕儿说道阿玛两字,婉容又是一怔,这又关博果尔什么事。 不过,婉容心里也只是奇怪一下下,并没有多想:“裕儿,你什么时候见到皇上被蚊子叮咬了。”婉容奇怪的是谁敢在皇帝身上留下痕迹。 裕儿想了一会说道:“好久好久了,在柳院看到的,不过阿玛说,不能告诉别人,就连额娘也不行。” 柳院?“裕儿是怎么看到的皇帝身上有包包的?”心里的预感越来越重,婉容苍白着脸问道。 “额娘你没事吧。”看出婉容的脸色不大好,裕儿担心的问道。 婉容抓着裕儿的双肩,“你说,你是怎么看到的。” 裕儿的双肩被抓的很痛,挣扎道:“就是在柳院看的吗?额娘为什么这么生气。” 婉容失魂落魄般的松开手,裕儿如老鼠一般,呲的一声跑了出去,额娘太恐怖了,他要找阿玛。 婉容怔怔的坐在塌上,一脸的茫然…… 他就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博果尔从不宿在他的房里,即使宿在这里,也什么动作都没有。 他就奇怪皇上为什么如此宠爱博果尔,三天两头的宣博果尔进宫。 他就奇怪为什么,博果尔身上的好多东西,都和皇上一样…… 原来如此,以前的一些小细节,婉容没注意,现在一想起来才发现,原来他们有那么的破绽,只是自己却没有发现,还整天生气那两个侧福晋整天缠着博果尔,怪不得,那两个侧福晋如此得宠,婉容也没见到他们两个的肚子有什么动静,原来如此?恐怕那两个女人也是皇上送来的挡箭牌吧,为了不让别人怀疑,皇上还真是大费周章呢? 那么董鄂氏呢?宫里最受宠的董鄂妃又在其中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婉容冷笑。 想到上次见到博果尔手上的血红色的扳指,婉容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怪不得给他的感觉这么熟悉,现在想起来,进宫请安的时候,她见过皇上的手上也带过一个,他们如此的明目张胆,为什么他以前就怀疑过? 婉容低低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声音一声比一声大,连站在院子里伺候的瑶琴都感觉有些不对劲,“福晋,福晋……” “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婉容喝道。 婉容一直在屋里呆到夜幕降临才走出来,看见婉容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瑶琴终于松了一口气:“爷回来了没有?”婉容平静的问道。 “回福晋的话,王爷还没有回来。”瑶琴说道。 婉容点点头,如果是以前,婉容也不会多想什么,不过自从知道皇上和王爷之间的关系,婉容不由得再想,王爷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等等…… 等到博果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婉容一直坐在屋里等待着。 走进屋里,看到婉容坐在塌上,博果尔一怔:“这么晚了,婉容怎么还没睡。” 细长的眉眼,总会弯弯的,粉色的唇瓣微微勾起,看样子心情不错,婉容起身上前,替博果尔脱下满是酒味的衣服,淡淡的说道:“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弄得满身的酒味,今儿个裕儿从宫中回家了,没看到你,心情有些不好,晚膳也没用多少,就睡下了。” “裕儿回来了?”博果尔眉眼弯弯的说道。 “嗯。”婉容点头。 简单的沐浴之后,博果尔宿在婉容的院子里,如同以往一样,只是单纯的睡觉,什么也不干。 躺在床上良久,久到博果尔以为婉容都睡下了,博果尔翻个身,突然听到婉容说道:“爷,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博果尔一愣,再要个孩子。“婉容,只有裕儿一个不好吗?” 婉容起身坐起,“爷,我们家的子嗣太过单薄,再说就裕儿一个,也有些孤单。”黑暗的房间里,彼此都看到对方的表情,停了停,婉容接着说道:“这件事,上次额娘也跟我说过,不过那会皇上刚赐下两个侧福晋,婉容就想,再等等,看看两位侧福晋的肚子有没有消息,可是,一年多了,两位侧福晋的肚子也没有什么动静。” “婉容,这生孩子的事情,又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我们要顺其自然。”博果尔干巴巴的说道,这句话,打死他,他也不信,光盖被,纯聊天,能生得出来孩子,才有鬼呢。 “爷,婉容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可是额娘想看儿孙满堂。”婉容冷笑着说道,哼,顺其自然,要是能生的出来才有鬼呢?以前婉容不在意,现在想起来,以前每次博果尔要宿在他的房里时,不是高侧福晋有事,就是魏侧福晋有事,总之就是不让博果尔宿在他的房里,现在想来,那两个侧福晋恐怕也是奉了上面的旨意,阻止他和博果尔的吧。 叹了口气,婉容假假的接着说道:“爷,你看我们府里的姐妹也不多,不如我们先选几个好生养的看看,这样额娘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还选?博果尔苦笑,如果这事让福临知道,那还不得气个半死,伸出手在黑暗中抱住婉容单薄的身体,博果尔安慰道:“辛苦你了。” 趴在博果尔的怀里,婉容禁不住红了双眼,咬住嘴,死死的忍耐着心中翻滚的情绪,婉容声音嘶哑的说道:“不辛苦,婉容不辛苦。” 打算 这几天博果尔感觉婉容有些奇怪,可是当他仔细观察时,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自从婉容怀疑博果尔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之后,婉容就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于博果尔的进宫无所谓了,每次博果尔进宫的时候,婉容总会找这样那样的理由阻止,即使阻止不过的时候,婉容就会在晚上,博果尔准备宿在皇宫的时候,派人请博果尔回府。 一次两次,博果尔也许会当做巧合,但是三次四次之后,博果尔就不得不怀疑,婉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当婉容再一次的让管家进宫请博果尔回府的时候,福临的脸色就黑了下来,管家站在养心殿的门口,低着头颤巍巍的站在一旁当雕塑,心里恨不得钻进哪个老鼠洞,以躲避皇上犀利的眼神。 “襄亲王府出了什么事?”福临咬牙切齿的问道。 管家额上的冷汗刷拉拉的往下落,连忙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回皇上的话,府里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事?”福临冷笑:“没事,你进宫请王爷做什么?” 跟着福临出来的博果尔,衣服还有些凌乱,只不过,养心殿里只有四个人在场,三个心知肚明,一个垂头跪地没看到。博果尔淡定自若的整理好衣服,淡淡的问道:“可是福晋让你进宫的。” 管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福晋让你请本王回府,有何事。”博果尔问道,心里猜测恐怕婉容怀疑了,不然不会三番五次的阻止他和皇上在一起。 “会王爷的话,福临的身体不适……”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身体不适,你就去请太医,你家王爷又不是太医,唤他有何用。”福临气急败坏的说道,任谁在欢爱的时候被打断,都会不高兴,更何况,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皇上一怒,跪在地上的管家就低着头,不吭声了。 博果尔伸手拉了拉福临的衣袖,使了一个颜色让他安静下来,然后对着管家说道:“你先回去吧,告诉福晋,本王一会就回府。” “是。”管家立刻起身离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发誓再也不进宫请王爷了。 一听博果尔说要回府,福临的脸色立刻刚黑了:“不许你回府。” 吴良辅一看,没他的事了,不用皇帝吩咐,立刻很有眼色的起身离开,守在养心殿外。 博果尔伸手拉着福临走进内室,关上门坐下,看着福临不掩怒气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先别急,听我说。” 福临冷哼一声,跟着坐在博果尔身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博果尔。 博果尔噗嗤一笑,福临的眼神就像紧盯着肉骨头的狗狗,晶亮晶亮的。 拉起福临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十指交错,紧紧的扣在一起,博果尔轻启薄唇,淡淡的说道:“婉容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 福临的脸色一变,“你是说……” 博果尔点点头,除了这个猜测,博果尔想不起还有那件事让婉容如此顾忌,他和福临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婉容如何怀疑的,但是,博果尔又叹了一口气。 福临听着博果尔叹气,脸色微微有些不爽,“你就这么害怕她知道。” “你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置气。”博果尔白了福临一眼:“你也不想想,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泄露出去,那么你以前做的布置,不都白费了吗?” 如果被孝庄知道了,博果尔打了一个冷颤,这后果他想也不用想,一定会被孝庄暗中咔嚓了。 博果尔看到福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连忙阻止道:“不许你伤害她。”看着福临拉下来的脸色,博果尔连忙解释道:“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不理会福临的冷哼继续说道:“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作为妻子和我孩子的母亲,她还是很好的,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他好歹也是我儿子的母亲,如果就这么把他杀了,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是。”看着福临缓和下来的表情,博果尔暗中松了一口气。 福临说道:“你应该知道阻止我的下场。”任何阻止他和博果尔在一起的人,他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即使那个人是博果尔的妻子。 博果尔点头:“放心吧,我会和婉容说清楚的。”起身:“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福临跟着博果尔走出内室,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博果尔,福临在博果尔的锁骨上重重的吸咬了一口,看着雪白肌肤上的红痕,福临满意的点头,放他离开。 博果尔无奈的带着福临在自己的肌肤上种下印记出宫回府。 回到府中,博果尔就看到婉容一脸苍白的坐在塌上,看见博果尔进来,摇摇晃晃的起身行礼,博果尔连忙走上前扶住她:“身体不好,就好好的呆在床上休息,干嘛还要多礼。”转头看向在一边伺候的瑶琴,子筝怒道:“福临身体不好,你们也不知道注意一点吗?” 瑶琴和子筝很委屈,他们也劝福晋躺在床上休息,可是福晋不愿意,他们做奴才的又有什么办法。 婉容摇摇头:“不怪他们,是我自己要起来的。”婉容 重活顺治年间第16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博果尔的扶持下,躺回了床上,看着婉容苍白没有精神的样子,博果尔问道:“福临这是怎么了。” 婉容憔悴的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受了点风寒,倒是让爷费心了。” “婉容说的哪里话,我们本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博果尔淡淡的说道。 一家人?婉容的眼睛红了红,他也想他们是一家人,可是…… 挥挥手让在一旁伺候的人下去,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和博果尔两人,博果尔坐在床边,知道婉容这是有话和他说。 “爷。”婉容轻声唤道。 博果尔抬头看向婉容。 婉容低着头,把玩着手指,淡淡的开口说道:“爷,婉容进府也有几年了,看着府中子嗣稀少,婉容心里也着急。”说到这里,婉容抬头看了博果尔一眼后,又接着说道:“婉容作为一家主母,替爷打理着后院,也不能让人笑话爷,婉容就心想着,替他再纳几房格格,好替我们襄亲王府开枝散叶,爷看如何?”这几年,博果尔对他虽然没有爱情,但是对待婉容也是相当好的,现在眼看着博果尔走进沼泽,婉容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博果尔静静的听着婉容把话说完,抬头仔细的看着婉容,静静的说道:“你知道了对吧。” 婉容的身子一颤,过了一会才说道:“婉容不知道。” “你知道了我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了是不是?”博果尔再一次的问道。 婉容抬起头,通红的双眼一闪不闪的紧紧盯着博果尔,一字一顿的说道:“婉、容、不、知、道。” 博果尔平静的看着婉容。 在博果尔漆黑透亮的眼眸中,婉容看到了那黑色的眼珠上面的,自己小小的身影缩影,闭了闭眼睛,婉容再一次的说道:“爷,婉容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婉容只知道你是当今圣上的十一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弟。”所以,爷,请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往深渊中走去,那只会让你落入无边的地狱中,让你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中。 如果之前只是怀疑,那么博果尔现在肯定,婉容是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博果尔突然问道。 婉容低下头,抿着唇。 良久,博果尔叹了一口气,看着婉容慢慢的说道:“婉容,如果说这世上,我最对不起的人是谁,那么就是你,如果不是我,也许你会找到一个疼你,爱你。把你芷若心宝的相公。” 婉容猛的抬起头,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爷你没有对不起婉容。”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留下来,如果说,在婉容知道博果尔和皇上真正的关系时,她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凭什么他的相公为了一个男人,对他置之不理。 可是现在,婉容释然了,是呀,如果当初他没有碰到博果尔,也许他会找一个向他说的那样一个相公,但是男子三妻四妾,喜新厌旧的习性,让他又能持续多久,当她爱弛颜败的时候,他的宠爱还能维持多久? 虽然嫁到襄亲王府,博果尔没有给她,他想要的爱情,但是日常生活中,博果尔细心的照料,聪明伶俐的儿子围绕身边,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人总会不知足的,刚开始,他只是想要一个能够和平相处的相公,可是博果尔的细心照顾,让婉容渐渐的想要更多,可是现在,婉容清醒了,博果尔对他很好,但是那不是爱情,只是亲情。 不过,虽然婉容清醒了,但并不代表,他会让皇帝把博果尔送入地狱,他不敢想,如果皇上和博果尔之间的关系被暴漏出来,那么博果尔的结果会如何? 福临是皇上,他不用怕,但是博果尔呢?世上所有的骂名都会落到博果尔的身上,襄亲王府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打定了主意的婉容,斩钉截铁的说道:“过几天,婉容会替爷挑选几个可人儿,到时候还请爷移步。” 博果尔神色纠结,这到底是什么事呀,婉容不都是知道了吗?怎么还乱点鸳鸯谱。“婉容……” 婉容开口打断博果尔的话:“爷,你该知道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一旦暴漏出来,后果会如何?还请爷看在裕儿年纪小的缘故,多多顾忌一下。” “婉容,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博果尔开口解释道。 “纸终归包不住火。”婉容似笑非笑的看着博果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否则我会如何知道。” 博果尔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以为,这件事是我想说断就能断的?”要是他说的算,他和皇上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了。 婉容脸上的笑容一僵,是呀,那个人可是当今的皇上。“先纳妾,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纳妾风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包得再严实也总有见天日的时候。 博果尔一直担心婉容知道这件事后,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可是一脸观察了几天,婉容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这段时间婉容不停地打听各府的庶出小姐,博果尔知道,婉容这是准备给他纳妾。 对于婉容这几天的动静,虽然娜木钟不问世事一时修佛,也听到了一些动静,对于婉容替博果尔纳妾的行为,娜木钟是欣喜的,襄亲王府的子嗣实在太过于单薄了一些,刚开始她也就这个问题和博果尔说过,可是那会博果尔对于婉容十分宠爱,没有答应,可是不久皇帝赐下了几个女人,让她又有一丝心动,不过这两年婉容作为这个府里的主母,还是十分得娜木钟的喜爱,于是她想再等一段时间再提提这个问题,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到她开口,婉容居然先提起了这件事。 对于婉容的大度,娜木钟更是对这个儿媳满意,不骄不妒,又替她诞下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孙子,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活了她这么大一把岁数,求的还不是儿孙满堂,一家子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作为王爷,博果尔的妻妾是最少的一个,以前不是没有人想和他联姻,可是一来博果尔深居简出不容易遇上,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情,不好直接上门;二来,有人上门提亲的时候,都被博果尔以不想纳妾的借口拒绝了;就在他们都准备死心的时候,居然会听到襄亲王府福晋开席宴请各府夫人小姐的消息,一时间想攀高枝的人都是心花怒放,虽然襄亲王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势力,可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襄亲王府可是众王爷阿哥中最得皇帝喜爱的一个,搭上襄亲王这条线,他们还不能找到机会吗? 一时间襄亲王府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路人马各施神通只为了把自己的女儿送入襄亲王府。 襄亲王府如此热闹,当然瞒不了身居皇宫的某人,福临自从知道消息后,就一直在宫里等待着博果尔的自首,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博果尔连个人影都没有,眼看着事情都快要定下来了,这下子,福临坐不住了,一道圣旨把博果尔招进宫里。 婉容脸色难看的看着宣旨的小公公,拉着博果尔的衣袖不放手,博果尔为难的看了婉容一眼,然后拿出几个金瓜子递到小公公的手里,让他先走。 回过头,博果尔拉着婉容进屋子,把众丫鬟关到门外,一进屋,婉容就一脸怒气的说道:“我不准你进宫。” 博果尔叹了一口气:“这圣旨都下来了,你以为我能躲得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准你进宫。”婉容一脸的不乐意,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她都知道了,这还怎么让她能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的相公羊入虎口。不行,绝对不行。 “这事情,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博果尔无奈的说道,原以为这几天婉容没出声,是默认了这件事,没想到……唉,这都什么事呀。“我去去就回好不好?”博果尔说道。 婉容紧盯着博果尔,一脸的不相信,他就不信皇上会放过到口的美食。 博果尔苦笑:“我今天决不留宿宫中,好吧。” 也许是感觉到了博果尔的无奈,婉容终于松口了:“你要是不会来,我就带着裕儿进宫找你。” “好。” 等博果尔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就看到吴良辅一脸衰样的守在殿门口,看到博果尔走进,一脸惊喜的迎上前去:“襄亲王,奴才可把你等来了。” 博果尔凑近吴良辅的耳边轻声问:“里面情况如何?” “阴有阵雨。”吴良辅说道。 看样子火气不小,博果尔打开门走进去,没在殿中看到福临的身影,转念一想就知道他在那里了,脚步一转,朝养心殿的侧殿内室走去,果然,福临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 博果尔走到福临的身边坐下,径自倒了杯水,也不说话。 福临坐在一边,等着博果尔的坦白,可是他倒好,一脸镇静自若的在哪里喝起了茶水,砰地一声,福临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巨大的颤动让桌子上的东西跳了一跳。福临咬牙切齿的看着坐在一边喝水的某人:“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博果尔一脸镇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低下头,双眼垂下:“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要纳妾吗?” “纳妾?”福临怒哼:“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放心。”博果尔白眼一翻:“我答应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的。” “不会忘记?”福临黑着脸说道:“不会忘记,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要纳妾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事,婉容知道了。”博果尔吐出一个让福临也有些吃惊的消息,虽然上次他们也曾怀疑婉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没想到猜测居然成真了,福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皇宫里的女人让福临知道,一旦那些女人打了什么主意之后,都会不择手段的去实现。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和博果尔的事情,虽然不会让他怎么样,可是凭着皇额娘的手段,一定不会让博果尔在活下去,如此有威胁的人,福临又怎么会在放任不管。 “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福临冷笑道。 “不行。”博果尔大声喝道。 福临带着杀气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博果尔,让博果尔从脚底生出一抹凉气,直达心扉,让人忍不住想要避开福临的盯视,可是一想到婉容的性命,博果尔又勇敢的看向福临,毫不妥协。 “你要知道,这件事如果被别人知道后,你会落得什么下场。”福临提醒博果尔事情泄露后会有的下场,不想让他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而害得他命丧黄泉。 博果尔撇开眼,不再看着他:“我相信她。”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漏着博果尔对于婉容的信任,也让福临知道如果福临私自伤害了婉容后会有的后果。 福临脸色难看的盯着博果尔说道:“哼,希望如此。” 事情说完后,博果尔站起身就想离开。 “你干什么去?”福临开口说道。 “我今天就不留宿宫中了。”博果尔低着头说道,眼睛盯着地上,不敢看向福临。 “你什么意思?”福临一把拉住博果尔,把他压在墙上,狠狠的瞪着他,“怎么,被你的福晋知道我们的关系后,就想和我脱离关系,我告诉你,除非我死,要不然,这辈子你也别指望能逃脱我的手掌。”说完福临就低头咬上博果尔的粉唇。 带着一丝怒气,一丝不满,福临狠狠的咬着博果尔的唇,手臂紧紧的抱着怀里温热的躯体,恨不得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融进自己的血液,再也不分开。 博果尔平静的张口承受着福临此时的愤怒,双手环上福临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抚摸着,直到在自己口中肆意奔放的软舌,慢慢变得温柔…… 过了好一会,博果尔感觉到福临平静下来之后,才推开他的身体,双手堪制着福临的双肩,博果尔看着福临的双眼认真的说道:“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对于博果尔的态度,福临虽然不满,不过看着博果尔认真的表情,福临还是点点头。 “虽然从一开始,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强迫,”伸手捂住想开口的福临,博果尔接着说道:“但是时间这么长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同意的原因,我们也不会在一起这么久。这段时间,你对我如何,我不是木头人,感觉不出来,你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我也会感动,不过,这并不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的心里有你,虽然不知道你的感情会维持多长时间,但是,我发誓,只要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福临拉着博果尔的手,握在胸前,十指交错,立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博果尔满意的点头,虽然不相信誓言,但是他知道,在这一刻,福临的话是认真的。“放心吧,那些人我会打发掉的,不用担心。”说完,博果尔直接转身离开,这是博果尔第一次进宫却没有留宿宫里。 刚回到府中,就看到管家一脸苦涩的拿着进宫腰牌往外走,看到博果尔顿时眼睛一亮,乐呵呵的走上前打个千:“爷,您回来了。” “嗯。”博果尔看了一眼管家手中的东西,幸好,他回来了。 婉容坐在房里听着外面管家的声音,朝瑶琴说道:“你去看看吴忠在外面吵什么?” “是”瑶琴挑起帘子,还没走出门,就冲着外面喊道:“管家,你还不赶快进宫,在这里磨蹭什么?” “是爷回来了。”吴忠说道。 “你还真是说一不二。”博果尔一走进屋,就冲着婉容笑道,一旁伺候的子筝很有眼色的借口出去倒茶离开了。 婉容手捧秀蓬,靠在软榻上做绣活,看见博果尔进来,没好色的说道:“我这不是怕你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对于婉容的形容,博果尔摇摇头:“你就不怕得罪他?” “婉容,以后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否则,我也保不了你。”想起福临的杀意,博果尔提醒道。 “放心吧,爷,我有分寸。”婉容转移话题说道:“爷,今天给额娘请安的时候,额娘像我暗示我们府里人口太少了。”低着头,婉容仔细的绣着手中的绣活,不再说话。 博果尔憋着眉,古代对于儿孙满堂十分看重,可是他已经答应过福临,只要他身处下位,他就不再碰别人,可是这个问题,不碰女人怎么解决,难道为了子嗣他要伸出下位? 虽然对于身处下位没有什么心结,可是一想到福临后宫的那些女人,博果尔就感觉有些不爽了,揉了揉额头,博果尔感觉有些头大:“这件事,让我再想想吧。” 子嗣问题 一连几天,博果尔的脸色都是黑黑的,婉容也知道他是在考虑自己提议的那个问题,既然现在博果尔已经开始考虑了,他也就不再步步紧逼,以防过犹不及。 这婉容不急,可有的人急呀,眼看着这女儿就可以找个理由送进襄亲王府了,可转眼间,襄亲王府就没动静了,这是怎么回事?想要牵上襄亲王府,已达到平步青云的各位都是心急火燎的在猜测,难道襄亲王没看中?可是这么多的闺女还能没有一个符合口味的,不会是不行了吧。 可是不管那些人怎么着急,襄亲王府就是一点动静也没,仿佛前几天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的情形,就像水月镜花一般,午后梦一场,醒过来没有一丝的痕迹。 呆在家里也想不出办法,再加上每次请安的时候,娜木钟都会若有似无的暗示博果尔家里人口单薄,是不是该添些人了,这么一来,博果尔心中更是苦闷,只得含含糊糊的虚应着,具体的却说不出一个章程。 娜木钟自然也看出博果尔的不乐意,不过她以为自家儿子是在顾忌婉容,儿子媳妇感情好,娜木钟自然乐意,可是如果儿子的感情太过单一,贤惠的媳妇能了阻挠儿子纳妾的绊脚石,那么这个媳妇,娜木钟就不是很乐意了。不过幸好这段时间婉容表现的不错,居然先提起给博果尔纳妾,以前的婉容孝顺,贤良,好归好,但是也不如如今的大方,舍得让相公当别人的房间里走动走动。 在娜木钟的院子里用过膳之后,博果尔立马就找个借口抱着裕儿出来,裕儿趴在自家阿玛的怀里,手里抱着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径自啃着,偶尔也会把苹果递到博果尔的嘴边,喂他吃下。 博果尔摇摇头,示意他不吃,裕儿也不客气,拿回苹果,自己卡蹦卡蹦的咬个欢快。嘴里塞满了苹果,肉嘟嘟的小脸一鼓一鼓的,就像贪吃的鼹鼠一样可爱,博果尔拍拍裕儿的脑袋:“一下子不要吃这么多的东西,小心闹肚子。” 因为嘴里含着东西,裕儿的话说的有些不清楚,:“放心吧阿玛,不会的。” 博果尔抱着裕儿走进书房,把他放到一边的塌上,然后拿起桌上的账簿查看,虽然四九城的声音有账房先生看管着,可是每逢初一十五,铺子里的账目还是要报到他的面前,让他看一番。 博果尔在看账簿,裕儿坐在塌上啃完手中的苹果后,就来到博果尔的腿上坐着,博果尔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把他搂在腿上做好,就继续看账。 裕儿背靠着阿玛,看着阿玛手中的账册,上面布满了黑色的小点点,凭着裕儿现在的知识,上面的字没几个认识的,看了一会,裕儿就感觉自己满脑袋的黑色点点在跳舞,真不知道阿玛是怎么看进去的。 裕儿无聊自己把玩着博果尔的衣袖,等了一会,也没见博果尔动弹,不由得嘟起嘴,身子在博果尔的身上扭动:“阿玛……不要看了好不好。” “乖,让阿玛看完这一点。”博果尔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的账簿,另一个手快速的在算盘上移动,嘴里喃喃有词。 “阿玛……”裕儿不依的晃道。 他这一动不要紧,博果尔手一抖,算盘上的主子顿时被拨错了,心里的数字也一下子给忘记了。 裕儿这下子就是在想出去玩,看着自己阿玛黑漆漆的脸色,也知道他做错事了,黑碌碌的大眼睛顿时染上一层薄雾,小脑袋快速的低下去,双手不停地对手指,小嘴上下阖动,很干脆的认错:“对不起阿玛,裕儿错了。” 没听到博果尔不说话,裕儿的小脑袋一点点的侧起来,偷偷的用眼角打量博果尔的脸色,好迅速的做出反应,看着裕儿如受惊的小老鼠一样,偷偷的打量他,博果尔暗自好笑,这都是谁教他的呀,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搞得他好像不原谅他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良久裕儿都没听到阿玛的声音,裕儿暗自着急,不会是不管用了吧,这么一想,裕儿就担心起来,双眼微红,这回可不是博同情了。 “好了,阿玛没有怪你,不过……”博果尔叹了一口气,伸手抱起裕儿,看着他的眼晴,话语一转问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让他逮着,一定很走一顿,把他好好的乖儿子给教的如此狡猾。 看到博果尔没生气,裕儿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伸手拦住博果尔的脖子,侧着头问道:“你真的不生气?” “阿玛什么时候骗过你?”博果尔说道。 谁知裕儿小嘴一撇,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上次阿玛说过,要带裕儿出去玩的,可是都没带。” 博果尔苦笑,这小鬼还真是记仇:“好,阿玛现在就带裕儿出去玩好不好。” “好。”裕儿欢呼道,抱着博果尔的脖子,用力的在他的脸上亲了几下。 “那裕儿告诉阿玛,你刚才的样子是跟谁学的好不好?”博果尔又问道。 裕儿想了想,歪着小脑袋,可爱的看着博果尔眨眨眼,“那个,我是在宫里面学的,上次我在慈宁宫玩耍的时候……”等裕儿说完,博果尔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他在慈宁宫碰见董鄂妃请安,因为太后娘娘不待见,后宫的那些女人虽然碍着皇上的宠爱,没人敢当面给他难看,可是暗地里也总是那话语挤兑她。 太后娘娘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就免了他请安的规矩,可谁知他硬要上赶着往上凑,每次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都是一脸哀戚,好像有谁给他小鞋穿一样,再加上最近董鄂妃痛失爱子,更让董鄂妃动了拉拢三阿哥的心思,可是三阿哥是恩养在慈宁宫的,如果不去请安,董鄂氏根本就没有见三阿哥的机会,所以为了心中的打算,董鄂氏还是一如既往的往慈宁宫凑。 那天也正好福全带着裕儿去慈宁宫看望玄烨,玩耍的时候三人倒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着身娇体弱的乌云珠了,就这么一下子,乌云珠就晕倒了,董鄂妃在不受太后的待见,但是他在慈宁宫昏倒,太后也不能把她往外赶,于是就把她搬到了慈宁宫的侧殿宣太医,同时乌云珠也有自知之名,知道在慈宁宫不受待见,去的时候,就已经派人通知皇上了,这一下好了,等皇上赶到慈宁宫的时候,就听到爱妃昏倒的消息。 这下子,三个小子可是闯入了马蜂窝,皇上一踏入慈宁宫就冲着在场的妃子和太后的面前,怒喝着众位的不仁慈,不包容等等,又说着,乌云珠明知道太后不喜欢她,为了尽孝,乌云珠还是每天雨打不动的上前请安,为什么他们这些人就这么冷血,无情,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好好的接受乌云珠…… 三个小子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就没来得及说出事实,可能是皇上的声音太高,以至于把昏睡的乌云珠吵醒了,乌云珠一醒,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流,一边哭一边说着,这事不怪他们,是他自己身体不好没站稳等等……反正这件事别人都没错,错的都是她一人,又说让皇上不要为了她和太后娘娘新生隔阂,也不要因为她,让皇上和后宫的姐妹们心生不快等等…… 看着太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想到皇上一向很宠自己,裕儿很是大胆的上前拉着福临的衣袖,学者乌云珠的表情,双眼含泪,轻轻颤抖的说着,这件事不怪别人,都是他不好,没看到董鄂妃娘娘以至于不小心碰到了娘娘,害的娘娘晕了过去等等。 裕儿一上前,福全也站不住了,这件事他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带裕儿进慈宁宫,就不会遇到这件事,于是福全也上前请罪,玄烨年龄虽小,但是也不是没担当的人,于是三人一排溜的跪着请罪。 弄错了事情的原委,福临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只是让他们以后小心些,就带着乌云珠离开了。 裕儿不屑的说完这件事情后,还一脸臭屁的看着博果尔:“阿玛,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你也真是够胆大的,以后可不许这么鲁莽了。”博果尔伸手弹了裕儿一记。 “我知道了。”裕儿闷闷地点头,转眼又说道:“以后额娘进宫的时候,你告诉他要小心这个董鄂妃娘娘,福全哥哥和玄烨告诉我,这个娘娘不好。”说完裕儿使劲的点点头:“上次这个娘娘一直在说事情都怪他不愿别人,可是他越这么说,皇上就越生气,我看她也不是个好的。” “你以后遇见他也要小心些,最好避着点。”博果尔提醒道。 博果尔想着让裕儿得罪董鄂妃总是一件不好的事,裕儿经常在宫里走动,如果被董鄂妃抓着什么错处就不好了,于是急急忙忙的赶往皇宫。 这是时辰,皇帝应该在乾清宫,可是到了乾清宫的时候,博果尔却没有在殿里见到人,问了乾清宫里的公公得知,皇上前往寿安宫去了,于是博果尔在殿里等候。 月下柳梢头的时候,皇帝终于回来了,见到博果尔,福临一愣,“咦,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派人去通知我一声。” “刚来一会。” “说吧,有什么事?”福临坐在椅子上问道。 坐到椅子上,接过宫女端上来的茶,轻抿了一口,博果尔平静的说道。“我听说裕儿在宫里闯祸了?” 福临一楞,想了一会说道:“小孩子顽皮罢了,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的,专门进宫一趟。” “我这也不是怕小孩子每个轻重,惹了什么祸吗?”博果尔轻笑。 “哼,在宫里闯祸了也有朕护着,你担什么心。”福临冷哼。 “好了,我也没说什么,你生什么气呀。”博果尔摇头。 “不过,不是听说皇额娘免了他的规矩吗?怎么裕儿会在慈宁宫碰见他。”博果尔说道。 “还不是为了收买人心。”福临冷笑,对于那个女人想要什么,他清楚的很,只不过现在他留着她还有用罢了。 “听说,他对三阿哥很是看重?”博果尔眯着眼说道。 福临点头:“这件事她也和我说过,想要抱养玄烨,不过我没同意。”不说三阿哥的生母现在,也是一宫之主,就单单三阿哥现在恩养在太后的身边,福临也不可能跟太后抢孩子。 “抱养?”博果尔惊讶,他以为董鄂妃想做的仅仅是拉拢玄烨罢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胃口会如此大,居然想要抱养三阿哥,也不看看现在三阿哥是养在谁身边的,这大清朝还有哪个女人会比当今太后身份更加尊贵。难道他以为皇帝对他的宠爱会越过太后娘娘?这是不知死活,现在他还得宠,所以没有人说什么?但是一旦她失宠,那么等待她的可想而知了。 “嗯。”福临点头,对于董鄂氏看中三阿哥这件事,福临也是心有不解,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儿子,那么五阿哥和六阿哥不是更合适,最起码他们的母妃位份不高,再说这两个孩子的年龄也小,想要抱养也容易。可是为什么乌云珠会死死的认准三阿哥呢? “在没弄明白他的想法前,以后让三阿哥避着她点。”博果尔说道,虽然他知道董鄂妃只是单纯的想要拉拢三阿哥,可是博果尔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借机让福临小心她。 这段时间难的博果尔进宫,福临拉着他根本就不准备让他在出宫。 虽然博果尔担心婉容的反应,但是看到福临一脸不忿的样子,也就点点头。 春宵一夜值千金,再说了好不容易博果尔进宫一趟,福临自然不愿浪费了这良辰美景,拉着他就往内室走去。 …… 一场缠绵之后,福临趴在博果尔的怀里,浑身汗湿,懒懒的躺在他的身上不想动,博果尔伸手在福临的后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等呼吸平缓之后,博果尔终于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和福临说,激,情过后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福临?” “嗯?”福临轻轻应道。 等了好久也没见博果尔往下说,福临侧着头看向博果尔,挑挑眉。 挣扎了半响,博果尔还是说了出来:“我准备再要一个孩子。”眼睛一闭,一股脑的把话说出来,说完后,博果尔也不敢看向福临的反应。 趴在博果尔身上的身体一僵:“你刚才说什么?”冷冷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怒气。 秉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博果尔说道:“额娘说府里的子嗣太过单薄,想要……” “哼。”福临冷哼一声,脸色黑黑的从博果尔的身上爬起来,躺倒一边,侧着身子看向博果尔。“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我知道。”博果尔低垂着头无奈的说道,如果不是答应他,他以后不再碰其他的女人,现在他至于这么苦闷吗? “这件事容我再想想?”看着博果尔满脸的纠结,福临也没有一开始听到消息时的烦闷,不过既然让他心里不舒服,博果尔还是在烦恼几天吧。 乌云珠的怀疑 “皇上呢?”乌云珠身着浅色宫装慵懒的斜靠在美人榻上,悠闲的吃着荔枝,婉翠站在一旁,小心的替乌云珠剥去荔枝外面的壳,露出里面水晶般晶莹的果肉,闻言,说道:“皇上现在在养心殿,听说是襄亲王来了。” 剥好手边的荔枝,婉翠起身端起果盘,然后递到乌云珠的面前换掉她面前的那一盘,笑道:“娘娘,找奴婢说呀,这皇上对你可真是好,听说这荔枝可是像杨贵妃吃的那样,从很远的地方快马加鞭的送过来,除了襄亲王分的一点之外,这宫里只有太后娘娘和娘娘你这里才有。” 乌云珠用银针挑起一个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又放入口里,眯着眼睛说道:“王爷中只有襄亲王有?”这后宫太后娘娘那里分的,他不奇怪,不过襄亲王?皇上是不是宠的有点过了。 婉翠低着头说道:“是,找奴婢看来,襄亲王可是十分得皇上器重的,以前我们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就听说因为襄亲王不喜夏天,皇上就让宫人在养心殿置满了冰,还有襄亲王年少时不喜欢学习,皇上也就由得他,可见襄亲王有多么的得圣宠。” “哦?”乌云珠坐起身,眉头微皱:据她所知,皇上纳的这个董鄂妃就是博穆博果尔的福晋,博穆博果尔也是因为知道董鄂氏和他哥哥的jq后,打了乌云珠一巴掌被福临知道,斥责了一番,然后回到府中自杀而亡,可是她穿过来的时候,并不是博穆博果尔的福晋,而是一个名不经转的人的妻子,刚开始见到博穆博果尔没死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蝴蝶效应,可是现在乌云珠怀疑了? 既然她能死而复生穿到古代,那么会不会还有人传过来了呢?越想乌云珠就越感觉,博穆博果尔有些可疑。 “剩下的荔枝赏你了。”挥挥手乌云珠让婉翠下去。 婉翠惊喜的端着荔枝下去,只留下乌云珠坐在美人榻上沉思。 到了晚上,乌云珠也没有想出什么方法来,其实也不怪乌云珠猜不透,你说哪一个现代的人传到古代,不凭借着自身的知识在古代混个风声雨起,而是像博穆博果尔一样老实的呆在宫里混吃等死? 乌云珠光顾着发呆,屋里渐渐变暗也没感觉很出来,直到婉翠走进屋点着蜡烛之后,乌云珠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乌云珠说道:“你去叫小路子把本宫的绿头牌放在上面。” “是。” 吃过晚膳之后,乌云珠又泡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在白皙的身子外面套了一层薄薄的纱衣,在烛火的照应下,胴体若隐若现,十分惹人遐想。 婉翠伺候着乌云珠更衣,看乌云珠穿着暴漏,脸色通红,赶紧拿起另一件外衣就要替她披上,乌云珠伸手挡住,用手指梳了梳秀发,淡淡的说道:“不用了。” 婉翠怔了怔,乌云珠整了整纱衣,往外走去,婉翠一惊,紧张的说道:“娘娘你还没穿好衣服?” 乌云珠轻笑,双手平深,在原地转了转圈子,飘逸的纱衣顿时飞扬起来,洁白的肌肤暴漏在烛光下,直到纱衣落下,这才掩住乌云珠妖娆的身体:“衣服,我这不是已经穿好了吗?”说着就要出门。 婉翠赶紧阻拦住,看着近在眼前的透明纱衣,婉翠的脸一下子红的都可以滴出血来,赶紧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呐呐的说道:“娘娘你的衣服……”是在太伤风败俗了,连身体都遮不住,怎么能成为衣服。 乌云珠娇媚的笑着,白玉般的纤指在婉翠的额上轻轻地一戳,娇笑道:“婉翠,本宫穿得这身衣服如何?” 婉翠颤抖的睫毛不停地抖动。 乌云珠微微勾起婉翠的下巴,微微向前倾身,在距离婉翠一厘米的地上停下来,像婉翠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看见婉翠轻轻颤抖的身体,乌云珠满意的笑了:“今天本宫的魅力如何?皇上会喜欢吗?”娇柔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诱惑,婉翠虽然在这后宫见识了不少美女级别的宫妃,可何时见识过如此勾人的妖精,迷惑般的喃喃道:“喜欢,一定会喜欢的。” 放下手指,看着还在迷糊中的人,乌云珠呵呵的笑着。 殿里的人早在乌云珠准备实施勾引计划的时候,就被乌云珠全部赶到外面了,宫女守在殿门外,太监的全部赶往院门口,寿安宫里一个公的也没留。 乌云珠侧躺在床上,手肘微微支起,撑着下颚,懒懒的说道:“婉翠你去把宫里的蜡烛吹灭几个?” “吹灭?”回过神来的婉翠就被乌云珠的吩咐弄得又是一怔,吹灭蜡烛,这宫里不就暗了吗? “嗯,你把这宫里的纱帘和珠帘全部放下,然后再把宫里弄得暗一些。”让这整个寿安宫显得飘渺,再加上他这么一身,他就不信皇上不心动。 也不能怪乌云珠耍心眼,实在是乌云珠感觉皇上对他的态度有些变化,虽然细微,但是乌云珠还是感觉的出来。 虽说在外人看来,皇帝还是像以前一样宠爱着她,可是身在其中的乌云珠却知道,皇帝变了,皇上还像以前一样每天都来寿安宫看望他,也时时往寿安宫赏赐一些珍贵的东西,但是乌云珠知道皇帝的态度不对了,它不像以前一样和她亲近了,虽然还是留宿在宫中,却不再和他欢爱了。可以说自从她怀孕后,皇上就不怎么碰她了,如果一开始是因为他的身体的话,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可是皇上为什么还是没有动静呢? 一个男人如果对这心爱的女人,只看却不吃,那代表着什么?乌云珠不得不怀疑。 就在婉翠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一个宫女进来通知婉翠,外面有人找,给乌云珠示意后,婉翠快速的走出殿,看到原本在乾清宫伺候的一个小公公站在宫门口……婉翠见到他一惊:“安公公,你怎么来这了?” 安公公笑眯眯的说道:“婉翠你放心,没人发现的。” “安公公你来有什么事?”婉翠急切的说道,如果被人发现有人和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传消息,不死也是半条命。 安公公双手拢在袖中,微微动了动,婉翠很有眼色的从腰里拿出几个金瓜子递到他的手中,安公公收到东西,颠了颠,然后满意的放到口袋里,轻声说道:“皇上今天宿在养心殿,就不来了。” 婉翠闻言暗自气恼,就这么一个消息就浪费了他几个金瓜子,不过一想到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只能暗暗忍住气,笑道:“多谢安公公了,只要你能替我们娘娘办事,我们娘娘是不会亏待你的。” 安公公笑眯眯的应下。 婉翠眼睛转了转又转而问道:“安公公,皇上是自己歇在养心殿的吗?”说着,又朝安公公塞了几颗金瓜子。 安公公满意的接过,摇头:“今天襄亲王进宫了。” 婉翠点点头,然后送安公公离开。 转身进殿,乌云珠扬声问道:“婉翠,可是皇上要来了?” 婉翠急忙走进去,看见纱帐后面若隐若现的身体,轻声说道:“娘娘,刚才是皇上身边的安公公来消息说,皇上今天宿在养心殿,不宣人侍寝了。” “什么?”乌云珠猛的坐起身,不宣人了,那不是说他今天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是。”婉翠低声答道。 纱帐后面的人静了一会,然后纱帐被挑起,露出乌云珠纤细的妖娆的身体,“你去养心殿告诉皇上,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然后让人熬了一身补身的药端上来。” 婉翠离开,走出院门,伸手招来一个小公公,然后让他去养心殿请皇上,就说董鄂妃娘娘身体不舒服,被拉来的小公公苦着一张脸,无奈的朝养心殿走去。 原本在寿安宫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最喜欢的就是替董鄂妃娘娘请皇上,事情轻松不说,领得赏银也多,可是自从上一次有个小公公去养心殿不禁没请人还没打了一顿后,这寿安宫的太监宫女们都不喜欢去养心殿找皇上了,虽然赏银还是多,但是如果没命享受,赏银再多也无用呀。 重活顺治年间第17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 果然等这个小公公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就看到养心殿殿门紧闭,烛光昏暗,显然皇帝已经入睡,小公公站在养心殿门外犹豫,自己是叫还是不叫?叫了,怕被皇帝罚,不叫,怕回宫没法交代。 “什么人在那里?”守夜的方公公看到有个人影在养心殿门外,急忙喝道。 小公公连忙说道:“公公,我是寿安宫的奴才,董鄂妃娘娘身体不舒服,奴才请皇上过去看一看。” 方公公挑着灯笼走上前,把灯笼挑到小公公的脸前看了看,然后说道:“皇上现在已经歇下了。” 小公公赶紧朝方公公的手里塞了几块碎银子,小心的赔笑:“公公,还是请你劳烦通报一声吧。” 方公公皱着眉摇头:“不行。” “方公公,求求你了……”小公公又朝方公公的手里塞了一些银子。 方公公有些犹豫,正在这时,养心殿的殿门被打开,两个人一惊,连忙转过身。吴良辅在殿里听到院里有些动静,起身出来查看:“你们这是怎么了?” 方公公连忙走上前解释道:“吴公公,这位是寿安宫的,说是董鄂妃娘娘身体有些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一看。” 吴良辅听后,眼睛一瞪:“这都什么时辰了?娘娘身体不适,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不替娘娘宣太医,如果因为你们这些奴才照顾不周,而让娘娘生病,你们可知罪?” 小公公被吴良辅几句话吓得面色苍白,连忙跪在地上:“请吴公公明察,奴才们照顾娘娘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吴良辅说道:“起来吧。” 等小公公起身后,吴良辅才接着说道:“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可要记住,即使主子的话在重要也没有主子的命重要,赶紧去太医院替董鄂妃娘娘把太医宣过去,皇上累了,已经歇下了,你们也就不要在吵皇上休息了。”如果是平时别的人,吴良辅还这没那个胆子拦下这个消息,不过今天陪着皇上的可是襄亲王,再说了董鄂妃娘娘的身体不适,十有八九是假的,这招早就被她用的快烂掉了,如果陪着皇上的是别人,皇上也许会去,不会今天吗?即使皇上不说,吴良辅知道会是拒绝。 当乌云珠见到小公公带着几个太医进来后,脸色气得发青,等太医号过脉,又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之后,乌云珠就黑着脸看着跪在纱帐外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轻柔的声音眼中透出不满。 小公公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闻言,连忙把在养心殿的遭遇说出来。 “这么说,你没见到皇上?”乌云珠说道。 “是,奴才是在养心殿外,被吴良辅公公拦住的。”小公公颤抖的声音说道。 “吴良辅?”乌云珠冷声说道:“这太医也是他吩咐你请的?” “是。” “办事不利,下去领二十板子吧。”乌云珠淡淡的说道。吴良辅? 婉翠轻声说道:“娘娘如果没有人指使,吴公公绝不会擅自阻拦的。” “哦?”乌云珠挑眉:“找你猜测你感觉是谁有那个能力?” 婉翠凑上前轻声说道:“娘娘?在这后宫能指使皇上身边吴公公的只有……”婉翠指指坤宁宫的地方:“不过,这太后娘娘没理由现在阻止皇上见你。” “接着说?”乌云珠点头,的确,太后自从她进宫时就看他不满,没理由现在才出招。 “娘娘……”婉翠唤道:“娘娘你想想,现在皇上是在和谁在一起?”婉翠提醒道。 “襄亲王?”乌云珠说道。 如果是以前,即使婉翠这么说,乌云珠也不会怀疑,可是自从乌云珠觉察这个世界也许还有第二第三第……无数个和她一样的穿越人时,乌云珠就感觉,好像博穆博果尔做的一切事,在她眼里都是可疑的。 试探 如果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起疑心,那么即使他以前感觉正常的地方,现在想想也会感觉有些不对劲。 乌云珠此时无疑就是如此。 虽然以前就听说皇上很宠十一阿哥,他也以为他们是兄弟情深,可是现在乌云珠却怀疑了。 兄弟情深?那他怎么没见到皇上对另几个阿哥兄弟情深?兄弟情深?能情深到一旦襄亲王进宫,皇上必宿在养心殿和他抵足夜谈,又不是一年两载见不到的兄弟,有谈不完的知心话? 有过上一世经验的乌云珠不得不怀疑,皇上和襄亲王之间是不是有些他不知道的关系?例如…… 想到这里,乌云珠眼神一黯,他决不许有人挡在他前往光明的康庄大道上的脚步。 皇上对襄亲王的宠爱无疑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欲拔之而后快。可是一来他在宫外没什么信得过的人,而来他平时也见不到他,即使他想陷害也找不到陷害的时机。 蓝天悠悠,秋风徐徐,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正巧博果尔昨儿留宿宫里,今天一早也没回去。 皇上下朝回来的时候,博果尔趴在床上还在香甜的睡着,早间福临上朝的时候替他盖好的被子,此时已退到博果尔的腰间,整个的背部□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上布满横七竖八或青或红的印子,那是昨晚他们激战时留下的证据。 福临坐在床边,手指在博果尔的背上四处流连,麻麻痒痒的感觉让沉浸在睡梦中的人情不自禁的皱着眉,不耐的动了动身子,继续睡去。 也许是趴着睡的时间太长,博果尔过了一会就翻个身,背对着福临睡觉,原本盖在博果尔腰间的被子,滑落在床上,顿时博果尔纤细修长的身体裸,露在福临的眼前。 福临眼神一黯,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解开自己的衣服,只穿着明黄|色的亵衣爬上床,揽着博果尔的腰在他的背后轻轻浅浅的舔吻着。 睡梦中的人似有所觉,轻轻地哼了出来,福临一听,手上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原本拦着博果尔腰的手此时已经挪到博果尔胸前的红樱上,时轻时重的轻捻着…… “你在干什么?”博果尔睁开紧闭着的双眼问道。 福临在他的身后轻轻一笑:“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伸手把博果尔的身子掰过来,福临起身趴到博果尔的身上,低头咬上博果尔的粉唇。 “嗯……”博果尔微微呻吟出声,喘息的说道:“你不要再动了好不好?”下,身被轻轻地撸动,博果尔即使想静心也静不下来。 含着博果尔双唇的福临在喘息的空荡,喃喃的说道:“你别想要吗?”说着,福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博果尔刚想说什么,就被福临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咽了回去,鼻息阖动,只能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身下的律动。 当博果尔在福临的手中喷发出来的时候,博果尔全身瘫软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福临看着情动后慵懒的博果尔轻笑:“你舒服了,我还没有呢?”温热的气息喷浮在博果尔的耳边,让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博果尔狠狠的等了福临一眼,是谁一大早的就发,情。 笑眯眯的接受博果尔抛来的白眼,福临伸手拉着博果尔的手附在自己青筋贲法的昂扬上,细长的双眼因染上晴雨而显得更加魅惑,博果尔感觉手中的脉动,又狠狠等了福临一眼,才握着手中的昂扬撸动起来…… 福临跪坐在博果尔的身上,身体微微向后仰,眯着眼看着博果尔,等到博果尔双手动起来的时候,福临才享受般的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 博果尔手的有些发酸,可是手中的东西也没有喷发出来,福临不满的睁开眼:“不要停。”说着又握着博果尔的手继续动起来。 博果尔低垂着眼看着青筋贲法的昂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人比人气死人呀,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快,福临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泄下来。 一手撑着床博果尔慢慢坐起身,一手揽着播过的肩背,一个翻身,福临就被博果尔压在身下,福临没有得到满足,不满的在博果尔的身下扭动着身体。 博果尔低头吻上福临的双唇,一手挪到身下又握住那个不满足的东西快速的动起来…… 激|情过来,两人并排着躺在床上,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请与气息,床上一片凌乱,等休息过后,博果尔做起身,看着床上不满唉痕的痕迹,嫌恶的皱眉:“起来……” 福临懒散的让博果尔把他拉起身,斜靠在他的身上,眯着眼睛说道:“干嘛?” “洗澡”博果尔说道,又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皱鼻子:“脏死了。” 博果尔从床边拿起干净的衣服穿上,然后又替福临穿好衣服,等两人收拾妥当之后,博果尔伸手招来吴良辅,让他收拾好房间,自从福临和博果尔的关系挑明之后,因为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每当他们两人欢爱之后,都是吴良辅自己一人收拾好房间之后,再让洒扫宫女进来收拾。 洗过澡之后,因为皇上要去乾清宫处理政事,博果尔呆在宫里也没事,就起身离开。 漫步在鸟语花香的小道上,博果尔休闲的朝宫外走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天王盖地虎。” 博果尔心中一愣,回头,一个身着宫女服侍的小宫女娇娇俏俏的直立在花丛中,看见博果尔停下脚步转身,心中一喜,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又说了一遍:“天王盖地虎?” 博果尔眉头轻皱:“天王盖地虎?” “那是什么?”博果尔迷惑的看着她。 小宫女的笑脸一僵:“你不知道?” 博果尔疑惑的看着她。 “你知道中国在哪吗?”小宫女着急的问道。 “中国?”博果尔侧头想了一会:“那是哪里?是边界的小部落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小宫女皱着脸不解的看着博果尔:“你不知道?” “你是谁,在那个宫里当差的?”博果尔问道。 小宫女一听,脸一皱,双眼迅速布满了浓浓的水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脚步一转飞快的跑了起来。 等到小宫女跑的不见了人影后,博果尔皱着眉摇头:“中国,那是哪里?这个小宫女怎么奇奇怪怪的,竟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博果尔离开之后,原本空无一人的花园里,突然从林荫小道的大树中闪过一道身影,转瞬即逝。 等到博果尔回到家之后,才在书房里大声的笑了起来:中国,天王盖地虎?还真是有趣,没想到穿过来的人还真有用这种暗号的,真是太有趣了。 不过今天的这出戏?是谁主导的呢?虽然今天的那个小宫女说了这些话,但博果尔却不感觉那个小宫女是他的老乡,因为博果尔在他的身上没有闻到属于21世纪那种自由的味道。 而且,他也自信在他重生的这些年里,他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那么是谁呢? 宫里面据他所知只见过乌云珠一个穿越的人,如果是他,乌云珠是怎么怀疑他的呢?博果尔感到不解。 而此时那个哭泣的小宫女和一个侍卫一脸恭敬的站在寿安宫,像里面的人禀报着什么? 听完小宫女的话之后,乌云珠一脸的阴沉:“你确定他不知道?” 小宫女低着头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按照你说的,在襄亲王出宫的路上,出其不意的说出那句话,可是以奴婢的观察,襄亲王好像真的不清楚奴婢说的话。” “是吗?”乌云珠低着头,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那么你呢?”说着,乌云珠太后看向那个自进殿起就没有说到一句话的人。 身着侍卫服装的男子一脸平静的说道:“回娘娘的话,依卑职的观察,襄亲王的确是不知道。” 寿安宫瞬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乌云珠摆摆手:“你们下去吧,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要让本宫教你们。” “是。”两个人行过礼后起身离开。 乌云珠坐在椅子上沉思:难道真是自己猜错了吗?他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蝴蝶效应,亦或是那个穿越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她一样是来自未来,可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乌云珠冷冷的想到。就凭着他几次三番的留宿在宫里让皇上作陪,就足以知道他在皇上心中的重量。 不要怪我,要怪只怪谁让你挡在我前进的路上,乌云珠暗暗的说道。 争执 十月的京城微风徐徐,纯蓝的天空笼罩在繁华的京城上,让人感觉无限的纯净,如此舒爽的天气,却没有让博果尔感到心情愉快,反而让他感觉到夏日的烦躁。这段时间,博果尔感觉自己度日如年,说不出烦躁,家里人的催婚,宫里人的紧迫盯人都让一向懒散的博果尔感觉说不出的烦…… 博果尔无精打采的趴在书房里,让管家通知下人不可接近书房,“唉……” 怎么办?是要接受感情还是接受家里人的威胁?博果尔犹豫? 虽然现在只有婉容知道,但谁知下一次会让谁发现,他可从没想过能瞒一辈子,可是自己能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吗?博果尔憋着眉想到,即使在21世纪的中国,想让大多数的人接受这种感情也是非常难的,一般情况下,那些知道自己性向的人不是偷偷摸摸的发展地下情,就是迫于家庭与社会的舆论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然后找一个异性,过着陌和神离的婚姻,那是自己要的吗? 博果尔知道这段感情自己只是被动的接受,并没有付出什么,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要说自己没有动情那也是骗人的,可是自己真的有接受别人鄙视与谩骂时坚强的心吗?到那个时候自己真的能够坚持下来吗?真的不会后悔吗?此时的博果尔没有结果。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并不想像放弃和福临之间的感情。 “爷,爷……”书房外面的人喊道。 “什么事,不是吩咐过不要让人打扰我的吗?”博果尔怒道。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爷,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博果尔沉默了一会:“知道了,告诉老夫人,这就过去。” “是。”门外传来脚步离开的声音。博果尔起身绕开书桌,打开门,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可是博果尔的心情却更加的糟糕。 “额娘,听说你找我?”博果尔走进娜木钟的小院,就看到娜木钟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身上盖着薄薄的一层毯子,闭目养神,婉容坐在娜木钟的对面,看到博果尔进来微微一笑,然后起身说道:“爷,你来了。” “嗯。”在额娘的小院子看到自己的福晋,博果尔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面无表情的坐在婉容的旁边。 听到身边的动静,娜木钟睁开眼睛:“果儿来了?” “是,不知额娘找孩儿过来有何要事?”博果尔口中问道,眼睛却看向婉容。 婉容知道博果尔怀疑是自己让额娘喊他过来,虽然事实如此,不过博果尔眼中的责备却让婉容的笑容一僵,低下头来。 娜木钟把他们两人的神情动作都看在眼里,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问道:“果儿,听说你最近进宫的频率很高?”虽然是问话,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博果尔又看了婉容一眼,然后回道:“是。” 娜木钟看了低着头的婉容一眼:“婉容你先回去吧。” “好。”婉容站起身,弯身告退。 等婉容离开后,娜木钟才说道:“果儿,我不问你进宫做什么,额娘老了,也不想过问太多……” “额娘?”博果尔一惊,刚想继续说什么,可是娜木钟伸手阻止道:“你先听我说,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额娘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事事过问,可是果儿……”说着,娜木钟抬头看着博果尔认真的说道:“你要记住,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会落得尸骨无存。” “额娘,我知道。” “你不知道。”娜木钟高声打断博果尔的话:“如果你知道,你又怎么会和皇上走的如此之近,难道你以为后宫的那位是个没脾气的人吗?” “额娘……”博果尔喊道:“额娘,我知道伴君如伴虎的意思,可是你以为身为皇子的我,即使碌碌无为,那位就不会防备我了吗?不可能的。”博果尔摇头:“只要我还活着,那位就不可能会放过我,现在的我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老老实实的跟紧皇上的脚步,让他下手无门。” 口中说的信誓旦旦,但天知道博果尔心里有多么的紧张,就怕额娘发现他说的口不应心,虽然太后对于身为皇子的他有些忌探,但绝不会向他说的那样。 娜木钟锐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博果尔的神情,良久才淡淡的说道:“额娘知道你是自小就有主义的,既然你有打算,那么额娘也不阻止,不过……”说到这里,娜木钟停下来,看了博果尔一眼,才继续说道:“上次婉容提到,府里的人有些过于单薄了,额娘看着也是,前段时间,婉容也看了不少的大家小姐,有几个额娘和婉容都很满意,等过几天,你就选个日子接进府里吧,也让沉寂很久的府里热闹热闹。” 博果尔听的满头是汗:“这个事情,过一段时间再看看吧。”如果把那些女人接进府里,福临还不得把他活剥了然后吞下去。博果尔可不敢挑战福临的底线,这件事情还是再拖拖吧。 娜木钟一听说道这件事情,博果尔就找借口,不禁气道:“等、等、等,你想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到额娘一脚踏入棺材里,你才纳妾?”原本看到婉容前几天的宴会办的热闹,还以为这几天府里很快就会添人了,可是左等右等也没个动静,娜木钟还在心中腹诽,以为是婉容不同意纳妾,可谁知当娜木钟在婉容来请安的时候,暗示他要大度一点,不要像个妒妇的时候,婉容一脸的委屈说是博果尔不愿意的。 哪个男人不喜欢三妻四妾,美女环绕的生活,娜木钟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婉容在替她自己找借口,可没想到婉容说的居然是真的,不是婉容不给他纳妾,而是博果尔不同意。 看到额娘真的生气了,博果尔低着头不吱声。 “说,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看看哪个府里德子嗣向我们府里一样,只有一个独苗苗?你看看他们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娜木钟气的站起身,用力的拍着桌子叫道。 “额娘你别生气,儿子没说不纳妾,儿子只是说再等一段时间?”博果尔舔着脸劝道。 博果尔伸手扶着娜木钟,一手在娜木钟的后背轻拍,等看到娜木钟的呼吸平缓下来之后,博果尔才扶着娜木钟从新坐下来。 “我不管你在忙什么?这纳妾你是纳也得纳,不纳也得纳。” “好好好,你别急好不好。”博果尔无奈的点头。 看到博果尔同意,娜木钟满意的点头:“既然你同意了,那么额娘也就不打扰你了,你去和你媳妇说一声,额娘等着抱孙子呢?”娜木钟开始笑着赶人。 博果尔把娜木钟送回房间之后,才起身离开,照着额娘说的去婉容的院子给他说一声。 婉容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一看到博果尔黑着脸进来,就知道那件事额娘已经和他说了,她就知道这件事情只要额娘出马,那么一定会旗开得胜。 婉容心里暗笑,面上却一点也不显,等到博果尔走进屋坐下,婉容伸手让下人上茶,然后亲手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博果尔的手里。 接过茶水博果尔一仰而尽,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说道:“以后和额娘请安的时候,有些事就不要和额娘说了。” “是。”婉容低着头,温婉的应下。又替博果尔添了一杯水,然后落落大方的在一边坐下。 博果尔以为婉容会说什么,可是等了一会也没看到婉容又开口的打算,不禁气道:“婉容,皇上已经知道了你知道的事情,为了你自己好,以后有些事情,你就当做没看见吧,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婉容的身体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博果尔,博果尔被婉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杯盏。 过了好久,婉容才颤抖的开口:“我不能看着我的相公落得让世人耻笑的地步。” “婉容。”博果尔厉声喊道,这件事情曝光后会发生的事情,一直是博果尔心中不能真正接受这段感情的心结,今天被婉容如此毫不掩饰的揭开,让博果尔感觉十分难堪。 “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博果尔低声说道。 婉容嗤笑了一声,然后默默不语。 糊涂 每逢初一十五就是各个福晋们进宫请安的时候,自从上次和博果尔不欢而散之后,博果尔就再也没有进过婉容的院子,如果是以前婉容也许会嫉妒,可是现在…… 不会了。 也许是知道不论自己怎么反对都是徒劳无功的,现在婉容也不再白费力气惹人烦的去阻止博果尔进宫了。 给皇后和太后请过安之后,婉容就准备出宫,皇后是个不受宠的,太后年龄又大了,也没有什么闲心和他们这些人唠嗑聊天,只是淡淡的问候了几句之后,就让他们离开。 自从发生乌云珠事件之后,太后就下旨无事不再召命妇们进宫,如果不是他们这些福晋们都是皇子阿哥们的嫡妻,婉容猜测太后也不会宣召他们进宫了。 三五成群的福晋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小声的说话,婉容和叶布舒的福晋图布苏式两人走在最后,小声的说一些家长里短,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走上前拦住两人尖细的嗓音响起:“请襄亲王福晋慢走。” 婉容皱眉:“请问是……” “给福晋们请安,奴才在寿安宫当差,奉董鄂妃娘娘的命令来请襄亲王福晋过去一趟。” 走在前面的那些福晋都停下来回头看,听到是寿安宫的那位有请,都不由的皱了皱眉毛,虽说那位现在是四妃之一,贵不可及,可是他们身为王爷福晋,身份也不比他们差,不过寿安宫的那位,他们这些人不论是哪一个也都看不上眼,不是身份问题,而是作风问题。 一个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抛家弃夫,另结新欢,这事搁在哪也都让人不屑,虽然看不起,但现场的这些人也没有敢上前去讽刺的,谁叫人家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呢?为了他那可是连太后都敢抗上的,他们一个小小的福晋,人家可是看不到眼里去的。 图布苏式拉拉呆愣住的婉容,暗自小声的问道:“你认识董鄂氏?”语气中有丝迟疑,以前没听说过呀。 婉容也是有些纳闷,闻言摇摇头:“我没见过她?” 小太监捏着让你头痛的嗓音高声叫道:“襄亲王福晋这边请……” “你们先回去吧。”婉容朝图布苏式说道,然后跟着小太监离开。 寿安宫离御花园有些路程,在去寿安宫的途中,婉容也像小太监打听了一下,董鄂妃请她的意图,可是小太监身低位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早就吩咐让他们请她过来一趟。 走了好久才到了寿安宫,在小太监进去禀报的时候,婉容在殿门口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清秀的宫女,请婉容去进去。 婉容跟着小宫女走进殿内,就看到董鄂妃斜躺在床上,看到婉容进来,立刻准备起身:“请襄亲王福晋不要见怪,本宫身体有些不适,太医让本宫躺在床上休养一段时间。” 婉容笑着上前请安道:“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因该是臣妾像娘娘请安才是。” 不论两人说的话是真是假,此时他们两个人的面上都是和乐融融的在一起互相打着太极,至于心理怎么想,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从刚开始的天气问题说到衣服首饰问题,然后再到生活习惯问题,说的婉容都有些受不了的时候,乌云珠终于说出了今天让她来的目的。 喝了一口茶,乌云珠漫不经心的问道:“本宫听说襄亲王府的小阿哥十分聪明伶俐,在宫里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 婉容精神一震,知道是快要到关键时刻了,立刻打起精神来,“娘娘谬赞了,裕儿年小顽劣哪当得起娘娘如此称赞。”不过话虽如此说,但是婉容脸上的笑容却让人知道,他心里此时的得意。 乌云珠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指甲套,听的婉容的自谦淡淡一笑:“不过……” 要来了,婉容打起精神准备接招。 “本宫好像听说,襄亲王府只有一位小阿哥?”乌云珠漫不经心的说道。 婉容一怔,脸色立刻有些难看,这时暗指她嫉妒? 也许是看出了什么,乌云珠立马解释道:“福晋不要多想了,本宫只是见到小阿哥之后,感觉如此可爱的孩子,如果多要几个也是好的。” 婉容低着头,淡淡的道了一声:“是。”不过却在心理暗骂:不管我是不是嫉妒,最起码我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宝宝,可是你呢?屁都没有一个,有什么资格说我。腹诽归腹诽,面上还是一副认同的样子。 “福晋说起来,你也要叫本宫一声嫂嫂。” “臣妾惶恐。”婉容低着头,脸色扭曲了一下:叫你嫂嫂,你不是头昏了吧,即使叫嫂子那也是叫皇后嫂嫂,你算个屁呀,只不过是一个侧妃,还让我叫你嫂嫂? 乌云珠不知道婉容心理所想还以为他是不敢当,接着说道:“皇上和襄亲王亲如一人,即使你叫本宫一声嫂嫂,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是皇上抬爱。”亲如一人,那可真是亲如一人,不只情感亲如一人,就连身体也是合二为一了,就是不知道,当你知道他们两人真正的关系时,还能不能如此冷静。婉容在心里想到。 “我们女人呀,也不求什么,不就是求的子女平安,阖家幸福吗?”乌云珠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所以呀,我们这些作为妻子的,就要大方一下又如何,他们即使在受宠,还能越过我们去。”说来说去,还是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婉容纳妾。 婉容怀疑的看像乌云珠猜测,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想起关心起他们襄亲王府来着。“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说完自己的目的之后,乌云珠又想起前几天的一些事来,不禁问道:“福晋,不知道襄亲王的才情如何?”如果真的是穿越的,多少都会写出一些名人警句来吧。 “才情?”婉容皱眉,董鄂氏如此关心襄亲王府,不会是看中他们家爷了吧。 “是呀。” 婉容摇头:“臣妾从没有听爷做过什么诗。” “那襄亲王有没有什么和众人与众不同的地方。”乌云珠接着问道,虽然观察了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现博果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乌云珠就是不放心,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仔细一想,又找不出有哪些不对。 “与众不同的地方?”婉容想了一会,突然说道:“我想起爷有那点与众不同了?” “哪里?”乌云珠两眼发亮的看着婉容问道。 “爷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作为王爷他十分不喜欢当官。”婉容纠结万分的说道,显然如此不上进的老公,让他十分的不满。 乌云珠晶亮的双眼迅速的黯淡下来,这算什么与众不同,不就是没有上进心吗? 没打听出想要知道的消息,乌云珠只能让婉容先离开,“福晋以后可以经常进宫来坐坐,本宫每天呆在宫里也是在有些无聊。” “是。”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婉容决定下次死也不来这里了,如果让太后怀疑他们襄亲王府和寿安宫交好,那么对于他们襄亲王府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自己的住处,就看到播过额坐在那里,叫道婉容进来,博果尔着急的问道:“没事吧?寿安宫的人怎么会找你?” “你先让我喘口气好不好?”婉容伸出手阻止博果尔的询问,接过子筝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几口才不赞同的看着子筝:“这段时间不是让你在家休息的吗?怎么又出来了。” “福晋不用担心,奴婢没事的。”子筝笑着说道,自从福晋知道她有了身子之后,就不在让她四处晃动,每天闷在家里,实在有些闲不住了,只能在福晋这里找些轻松的活,消磨时间。 “你呀,都快当娘的人了,怎么也不知道注意一下,我这里又少不了人伺候,你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好好养胎,毕竟是第一次,一定要好好保护知道吗?”婉容摇头坚决的让子筝下去休息。 子筝无奈的同意:“好好好,福晋,我这就回去好不好。”说着,就挑起帘子离开。 婉容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存在,赶紧回过身,陪笑道:“爷,你不要见怪。” 博果尔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当他得知请安之后婉容还没有回府里的时候,以为他是在路上被耽搁了,可是当知道图布苏氏派人送过来的消息时,就有些担心了,担心那个人是不是为难她了,所以已得知消息,博果尔就着急的在他的房间里等待,可是现在,博果尔相信自己是白担心了,她一点事也没有。“董鄂氏找你何事?” 说到这事,婉容也感觉奇怪,不由得就把寿安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婉容问道:“爷,你说这董鄂氏是什么意思?” 博果尔摇头,心里却在怀疑寿安宫的那位是不是在怀疑什么了,自从上次的试探之后,董鄂氏并没有再出什么招。 可是要说到怀疑后面的也许是,可是前面的家庭问题什么意思?难道他也觉察出他和皇上之间的异常了? 不管他们怎么猜测,自从那天之后,董鄂氏再也没有单独宣过婉容进宫,就好像上一次的宣召就像是镜花水月一般,只是梦一场。 被吃鸟 乌云珠提着一篮由小厨房精心制作出来的点心和膳食,一步三摇的朝着乾清宫走去,她早就让婉翠打听清楚了,此时皇上正在乾清宫办理公事,还没有用膳。 这个时候正是她用来表示关心的时候,提着一篮子的爱心,乌云珠可以想象今天晚上,皇上就会感动的上她的寝宫休息。 这几天皇上都在忙于政务,有好几天都没有进寿安宫了,如果她再不想一些法子,指不定皇上还要多久才能想起她。 乌云珠在宫里的存在就是靠着皇帝的宠爱,如果失去皇上的宠爱,那么不用一天,她就会死无全尸。为了好好的享受生活,乌云珠只能牢牢的攥着皇帝的宠爱。 “娘娘请留步……”一个侍卫面无表情的拦住乌云珠。 “大胆,你可知道你眼前的是哪位娘娘?”乌云珠身后的婉翠高声喝道。 侍卫并没有因为婉翠的提示而放行,反而更加不让他们过去。 在宫里,婉翠自从跟在乌云珠的身边,还从没有人敢如此对待她,有谁不认识跟在乌云珠身边的婉翠,那个人见到她不是笑眯眯的恭维她,婉翠姑姑长,挽翠姑姑短的喊得十分的亲切,可是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二等侍卫居然敢如此大的胆子阻止她。“你放肆,这位可是寿安宫的董鄂妃娘娘,岂是你可以拦的。” 侍卫冷漠的说道:“请娘娘恕罪,皇上已经吩咐过,办公时间不准任何人打扰。” “我们娘娘是任何人?”婉翠怒声问道。 侍卫不说话,只是动作依旧拦着,用行动告诉她们,她们就是任何人中的人。 正在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一个侍卫头领走上前从乌云珠行礼:“奴才给董鄂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乌云珠黑着脸冷哼一声。 侍卫头领低着头接着说道:“纳兰海是新晋上来的,不懂规矩,如果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不知娘娘前来……”侍卫头领看着乌云珠的脸色不是很好,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哼,我们娘娘可是担心皇上的身体,特意送来一些吃食,如果不是你们的阻拦,皇上早就用上晚膳了。”婉翠在乌云珠的身后斥责道。 侍卫头领为难的看着乌云珠,“还请娘娘恕罪,皇上有令,没有皇上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乾清宫。” “你……”婉翠气的直跳脚。 乌云珠拦住婉翠,柔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为难你们了,只是还请你们把这篮宵夜转送进去。婉翠……” 婉翠怏怏的把篮子递到那个侍卫的手上,冲着他冷哼一声,然后跟在乌云珠的身后离开。 而此时乾清宫里的皇上并没有如侍卫所说的正在处理政事,而是衣着凌乱的和博果尔躺在床上,尽心的研究人体的构造。 “嗯……”低哑的呻吟声想起不断的响起,金碧辉煌的寝室中温度不断的上升,床上两具身体不停的纠缠在一起,银靡的口水声和呻吟声混成一团,让听的人身体一阵阵酥麻。 福临趴在博果尔的身上,嘴里含着博果尔胸前的红樱不停地啃噬,手在博果尔光滑白皙的身子上不停的游移,刺激着博果尔身上各个不同的敏感点,直叫博果尔软化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滩春水。 博果尔半眯着眼,享受着福临的伺候,不得不说,福临如今有又如此的技术,他那庞大的后宫女人功不可没,“嗯……你轻点……”双手紧紧的攀在福临的肩背上,胸前传来的疼痛让博果尔不禁喊出声。 放开口里被肆虐过的红樱,福临转移阵地朝另一颗移去,伸出粉色的舌头在红樱上轻添,感觉舌头下面的红樱变挺变硬,顿时满意的含入口中,肆意疼爱,手也不停的往下游移,知道覆盖住博果尔挺翘的那一根生命支柱,用手握住,听着博果尔大声喘息的声音,福临满意的勾起嘴角,口里的动作却更加狂乱起来。 “恩……快点……唔……再快一点……”博果尔紧闭着双眼,头往后昂,感觉身下福临时轻时重的速度,福临不禁催促起来。“在快一点……” “好。”福临感觉到博果尔就快到了高超,手里的动作迅猛起来。 “啊……”博果尔只感觉自己脑袋闪过一抹白光之后,身体的力量直向下渗拥去,身体一阵痉挛之后,白液迅速的喷射出来。 高超过后的余韵,让博果尔懒散的躺在床上,半点也不想动,看着脸染红晕的博果尔,福临爱怜的在博果尔的脸上轻轻吻着,感觉自己的下渗硬的厉害,福临不满的用下渗朝博果尔蹭去。 博果尔睁开眼,看了一眼福临高挺亢奋的下渗,伸出手向下摸去…… 当博果尔的手握住那充满弹性的柱体时,福临舒服的哼了一声,感觉博果尔时轻时快的撸动,福临紧紧的纠缠着播过额的唇舌,知道自己泄在他的手中。 良久,博果尔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下去。” 福临不满的睁开眼,努努嘴,不动,博果尔推得急了,福临就用下渗不断的磨蹭博果尔的身体,不一会,博果尔就发现原本已经软下的柱体又直挺挺的站立起来。 福临委屈的看着博果尔:“我还想要。” 紧紧的抱着博果尔的身体,福临的身体急切的在博果尔的身上扭动。“我想要。” “好。”博果尔伸手拦下福临的头,用力的亲吻上去,唇齿相依的感觉让他们不禁想要更多,身体交缠在一起,反而让心里感觉更加的烦躁,想要更多,想要更加亲密的抱在一起。 福临拉着博果尔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身体得不到满足让他不停的扭动身体,博果尔拦住福临的肩背,深深的吻着,直到两人感到窒息才松开口,一条晶莹的银线连接爱两人的嘴角,让原本就火热的气氛更加荡人心魄。 福临在 重活顺治年间第18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在博果尔身上留下了无数的印子,一个个附在一起,分不出先后…… “今天你抱我。”感觉福临拉扯着自己的手向他的臀部移去,博果尔收回手,在福临不满的眼神中,喘息的说道。 正在用口水替博果尔洗澡的福临一怔,“你刚才说什么?” 在福临火热的眼神中,博果尔不禁动了动身体,郝然的说道:“今天你抱我。” 福临在呆愣了一下之后,就反应过来,口中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起来,上下不停的抚摸着身下的身体,直到双手摸到高翘,饱满的臀部,福临双手在充满肉感的臀部不停的扭捏着,抬头吻上他的唇,手指在入口处轻轻的旋转。 博果尔的身体一僵,福临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轻声说道:“放松一下。” 深呼吸一口气,博果尔点点头,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 福临伸手在床头的白色瓷瓶里挖了一坨绿色晶莹的液体,充满了香气,这是太医专门配置的一些润滑液,里面添加了一些能让人微微动情的唇药。 手指在入口处轻轻打转,就着药膏,慢慢的滑入,异物入体的感觉并不好,博果尔身体下意识的绷紧,阻止异物的进入。 “放松。”福临的手指在内壁上轻轻的抚摸,等博果尔渐渐适应之后,才又接着向里挺进,一根、两根、三根……辗转反侧的抚摸,直到里面变得不再紧绷之后,福临在把博果尔纤细修长的双腿驾到他的肩上,让粉色的菊雪慢慢的暴漏在他的眼前,粉色的菊雪在他的目光下,害羞的收缩着,一拱一拱的…… 福临看的血色上涌,满脸潮红,用手牵住博果尔的腰,对着菊雪慢慢的进入…… “嘶……”虽然身体事先已经得到充足的扩张,可是那个地方毕竟是第一次使用,再怎么小心也难免会受伤,博果尔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撕裂一般,痛呼声呻吟出来,怪不得上次福临会叫的那么大声,原来真的好痛,早知道他就不让他抱了,好痛。 听到博果尔的喊痛声,福临立马停下来,紧张的看着博果尔:“很痛吗?要不,我出来?”汗水一滴滴的顺着福临光洁的额头流下,显示出他并没有如他表情那般轻松。 深吸了一口气,博果尔眼睛一闭,喊道:“来吧。”一下子就痛完比较好,他可不想二次受罪。 “那好,我来了。”福临听博果尔这么一说,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也快要忍受不来了,紧致火热的甬道不停地挤压着他的生命支柱,让他享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可是如果这种快,感,和博果尔比起来,那么他还是会选择退出来,虽然那样他会很难过。 一鼓作气的挺入,深深的把自己埋入到博果尔的身体里,两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出你我,等到博果尔眉头舒展,说出:“动吧。”的时候,福临再也忍不住的丑动起来…… 甬道紧紧的吸吮着他的焚身,极致的快干让福临的动作更加猛烈起来,把自己深深的埋入其中,抽出,然后再深深的埋入。 “嗯……”高昂的声音响起,看着播过额意乱神迷的表情,福临知道自己找准了哪一点,下渗不停的朝哪一点涌去,一下、两下、三下……经过无数次的撞击之后,福临感觉到博果尔的身体紧绷,知道他快要到了,手向下伸去,堵住他的陵口。 博果尔的身体在福临强烈的创击下,不停的晃动,“松手……”博果尔布满水汽的眼睛瞪着福临,可怜兮兮的说道,博果尔感觉自己就快要爆炸了,身体找不到放松的途径,只能咬着牙死死的忍住。 “等我一起。”福临喘息着说道,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起来。 嘭、嘭、嘭,肉体不停撞击的声音,交杂着呻吟喘息,组成一曲爱的祝福曲。 “啊……” 等待高超余韵过去之后,博果尔才有力气算刚才福临欺负他,不让他释放的举动,伸手在福临的腰上扭了一圈,刚刚的运动用力太多,此时没有多少力气,只能扭一下。 腰侧的瘙痒让福临轻笑出声,博果尔用力的推着福临的身体:“下去。” 福临被推得往床侧一倒,原本深埋在博果尔体内的东西迅速滑落出来,□顺着出口慢慢的流出,落在床上,博果尔感觉自己体内的液体,一股一股的流出来,不禁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说道:“还不准备热水,我要净身。” 洗过澡出来之后,原本凌乱布满痕迹的屋子早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躺在干净整洁的床上,也许是太累,不一会两人就沉睡过去。 没有听到屋里传来声音,吴良辅小声的走出去,吩咐了几句。等到小太监离开之后,吴良辅才有关上门回到殿里。 第二天一早,福临就神清气爽的起身上朝,临走的时候让吴良辅留下来照顾博果尔,不要让你闯进来打扰他的休息。 等博果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感觉浑身好像被敲碎了骨头然后有从组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每一块舒坦的地方,趴在床上,博果尔不禁呻吟出声。 听到屋里的响动,吴良辅站在暖阁的外间,小声的问道:“爷,你现在准备起身吗?” “进来吧。”博果尔说道,看见进来的是福临身边的公公,不禁疑惑道:“你怎么没跟着皇上上朝。” 吴良辅拿起干净的衣服,一边替他穿上,一边回到:“皇上让奴才留下来照顾王爷。” “哦。”整理干净之后,简单的吃过早膳,因为后面的那个地方酸痛的厉害,博果尔也就没有急的出宫,趴在软踏上闭目休息。 等福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副美男秋睡图,弯身抱起,准备送他回房间里继续补眠。 身体失重的感觉让博果尔清醒过来,一看到福临,博果尔就嘟起嘴不满的说道:“疼。” 把博果尔放到床上躺好,然后问道:“很痛吗?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扒他的裤子。 博果尔一惊,急忙阻止:“放心吧,没受伤,只不过感觉那个地方酸痛的厉害,你替我揉揉就好了。” 福临听到没受伤,心就放了下去,没受伤就好,博果尔的滋味太美妙,如果只能吃一次,那就不好了。 伸手在博果尔的后腰上,轻柔慢捻…… 两个人低声说着一些事情,偶尔会有笑声传来,微风从窗户中徐徐吹过,吹不散满屋的幸福和温馨…… 挑明 温馨的时光总会让人流连忘返,忘了时间的存在…… 博果尔整个人趴在床上,眼睛舒服的闭起,享受着后腰上传来的舒服。福临侧躺在博果尔的身边,一脸宠溺的看着博果尔一副心满意足的摸样,手指节奏性的在博果尔的纤腰上揉按,就像以前事后博果尔替他做的一样,过了好久之后,福临突然说道:“上次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但是和博果尔的心情比起来,还是他重要,所以即使福临不高兴,他还是会同意,只是没想到为了那件事,博果尔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博果尔在福临的伺候下,舒服的直哼哼,突然一下子听到福临说什么上次的事,他答应了,博果尔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哦。”接下来后腰上就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博果尔痛的脸色扭曲,一下子翻过身,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你干什么呀,很痛好不好。” “哼。”虽然是自己答应的,可是当他看到博果尔居然连犹豫也不犹豫一下,直接应下,福临还是生气了,把手收回来,一脸不忿的站立身…… 看着福临突然起身离开,博果尔一脸的莫名其妙,“哎,你什么意思呀。”搞什么呀,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脸了?好像是在自己应了什么之后,他的态度才开始变得。 刚才自己应了什么?博果尔坐在床上仔细的回响:上次的事我答应了,好像就是这句话? 上次的事?博果尔皱眉,上次的事是指的那件事? 最近自己好像没有找他办过什么事吧?博果尔想了一会儿,那么上次的事就只有可能是那一件了。 想起福临生气的原因之后,博果尔是一脸的纠结:这明明是他先提议的好不好,又不是他开口要求的,至于生气吗,真是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当博果尔看到福临一个人落寞的坐在一边时,心里还是软下来了,这么生气,他一定很在乎自己吧,虽然不知道以后的路,可是就凭他现在的这份在乎,博果尔的心里也是甜甜的。 下床走到福临的身边站着,博果尔看了一眼硬邦邦的凳子,又看了一眼看见自己过来后,把脑后勺送给自己的福临,为了屁股着想,博果尔还是一屁股坐在了福临的腿上,福临只是硬梆梆的坐着,既不推开他,也不拦着他,不过,博果尔发誓,在自己选择坐在福临腿上的时候,他看见了福临的嘴角微微勾起,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博果尔相信他绝对没有看花眼。 伸手拦住福临的脖子,博果尔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在福临的耳边轻声说道:“明明是你自己同意的,为什么还要生气?” “哼。”福临以为博果尔过来是来安慰自己的,可是没想到博果尔一开口就是问自己为什么生气,虽然知道自己在博果尔的心里没有多少地位,可是被如此的对待,即使是他也会生气的好不好。 “好了,真是的。”看着福临一脸伤心的看着自己,博果尔也不忍心再继续逗下去了:“我答应过你,以后不碰女人的,难道你忘了?” 不碰女人,哼,福临是一点也不相信,虽然他是好长时间没有碰女人了,可是他额娘的威胁下,还不是想要在要几个孩子?福临扭过头不说话。 看着又回到后脑勺状态的某人,博果尔是一脸的郁闷,难道自己的信用很低吗?怎么说真话也没有人相信呀。 “我发誓好不好,虽然家里人是有想抱孙子的打算,刚开始我也有过迟疑……”感觉到怀里的人在不停的挣扎,博果尔连忙紧紧的抱着福临的身体,一点一滴的把心里话说清楚,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因为彼此的不坦诚,才会酿成大错:“可是我并不是一个花花公子,也不是一个见到女人就冲动的色狼,没有感情的婚姻生活,就像是一个例行公事一样让人感觉索然无味,如果没有你的存在,也许我也会娇妻美妾的环绕在身旁,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可是既然尝过了琼浆玉露的滋味,谁还会对凡间的伙食感兴趣不是。”看着在自己话语中见见安静下来的人,博果尔继续说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你,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昭告天下人知道,也不能得到任何人的祝福,可是和你在一起,我还是不悔。”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句话我不是说说而已。”博果尔把怀里得人拉出来,黑色幽深的双眸紧紧的看尽福临的双瞳中,“这是我的承诺,只要你不放手,我就绝不会先你而离开。” 福临一脸感动的看着博果尔,双手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十指交叉,紧紧的握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完两人相视而笑,刚才因为一句话所产生出来的小别扭,早就消散在风中。 话一旦说开,就没有矛盾,留宿在宫中已经很久的博果尔也终于想起他该回府了,福临虽然不舍,但还是放他离开,只是看着博果尔别扭的走路样子,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你在休息一天回去吧,我让你去你的府里通知一声好不好?” 博果尔摇头,虽然婉容已经默认了他和福临之间的关系,可是对于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欢行为,她还是很不自在的,为了以后的自在,博果尔不认为现在得罪她是一件好事:“不用了,如果我老是留在宫里也会让人怀疑的不是。” 从养心殿离开的时候,因为身体后面的不适,博果尔走得很慢,正好和他十分不喜的一个女人碰面。 乌云珠因为连着几天都没有见到皇上,昨天送晚膳表爱心之举,也因为没有见到正主,而遭到搁浅,今天一大早起来之后,就打听昨个儿皇上宿在那个宫里,当得知皇上并没有找人侍寝而是和襄亲王留宿在养心殿的时候,乌云珠就呆不住了。 身上换上一身淡色的宫装,脸上画上一层薄薄的妆容,让自己感觉更加的柔弱,打扮完毕之后,算好时间,乌云珠就颦颦婷婷的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前往慈宁宫去的道路上,准备和皇上制造一场不期而遇的偶遇,结果皇帝没看到,看到了博果尔一个人走在路上。 后妃见到成年男人,一般都是要避讳的,原本乌云珠为了避嫌也是要推开一点,等博果尔离开之后再出来的,可是当乌云珠准备躲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点不对劲。 博果尔的走路姿势好像怪怪的,乌云珠眼珠子直勾勾的瞅着博果尔一动不动,她身后的婉翠和宫女太监们连忙蹲下身行礼:“奴婢(奴才)给襄亲王请安,襄亲王吉祥。” 博果尔被乌云珠的眼神看得有些毛毛的,低着头连忙走开,感觉身后火辣辣的视线,博果尔连忙加快脚步。 等到人没影了之后,乌云珠才一脸的若有所思。 婉翠见到自己主子一脸傻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得上前小声的提醒道:“娘娘,我们走吧。” “好。”乌云珠闻言走了几步之后,又突然停了下来,跟在身后的婉翠没有个准备突然撞到了乌云珠,发现自己犯错了的婉翠连忙跪下来:“请娘娘饶命,都是奴婢的不是,请娘娘恕罪……”嘭嘭嘭的连着几头下来,婉翠的额前就是一片血红。 乌云珠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婉翠一脸感激的站起身,额上的血顺着脸颊低了下来,婉翠低着头对于脸上的血,擦也不敢擦,乌云珠厌恶的看了一眼,虽然不在乎婉翠这一条命,可是现在的这条路是通往慈宁宫的道路,一不小心就会被各宫从慈宁宫请安的妃子们遇到,一不小心就会连累自己仁善的名声,更何况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信赖的心腹,留着婉翠一条贱命,还能让她更加衷心的帮自己办事。 “我们回去吧。”经过这么一闹,此时的乌云珠也没有了勾引皇帝的心情,他现在要回宫好好琢磨琢磨皇帝和襄亲王之间的关系。 回到府里的博果尔此时还不知道,宫里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了,此时的他还在犹豫怎么和婉容开口,他不准备纳妾的事情。 看着在自己面前已经连续灌了几杯茶下肚的人,当看到博果尔再一次的端起茶杯喝水的时候,婉容伸手阻止:“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看着博果尔在一边支支吾吾说不出口的样子,婉容就知道他要说的事情,一定和皇上有关而且绝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那种。 放下手中的杯子,博果尔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自从进屋开始已经灌了好几杯茶水进肚,此时一动动身体,博果尔都能听到茶水在肚里晃动的声音。“恩……那个……”博果尔的眼睛不敢看向婉容,只能上下左右的飘忽个不停,就是不像婉容看一眼:“我已经准备了不纳妾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帮我找了。”一鼓作气的把话说完,博果尔闭上眼睛,准备等待着随之而来的爆吼。 可是等了好久,博果尔也没听到动静,忍不住睁开一只眼,悄悄的看向婉容,接过就看到婉容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看也不看自己,博果尔一心的气闷,得,算自己是白担心了。 “你不生气?”博果尔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我生气,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婉容侧着头看着博果尔反问道。 博果尔摇头,既然他已经那好主意,那么即使是她生气,博果尔也没有准备妥协,这不是他一人的事情,他不可能因为婉容而去伤害一心一意对着自己的那人,所以即使明知道婉容会伤心,博果尔还是不纳妾。 “既然你都说了你不会改变主意,那我生气还有什么用?”婉容平静的说道。 博果尔愕然的点头,好像是这个理哟,可是转念又想有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仔细一想又想不出那点不对劲。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一旦被别人知道,即使你不在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裕儿和额娘,额娘年纪大了,你感觉他能接受的了吗?还有裕儿,年龄这么小,以后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就忍心让他以后生活在被人鄙视厌恶的眼光中吗?” 对此,博果尔沉默不语。 婉容叹了一口气:“算了,只要你想清楚就好,不会后悔就好。”说完,婉容起身离开。 “那额娘那边就麻烦你了。”博果尔说道。 走到屋门口的婉容点点头,轻不可闻的叹体系一声然后离开。 等到屋里只有博果尔一人的时候,博果尔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看往外面的天空,柔柔的蓝色透着无限的纯净,只是这么看着,博果尔就感觉自己心中的烦躁就像消失了一样…… 虽然感觉对不起额娘和裕儿,可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有的人一路平坦,有的人前途坎特,而他只是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而已。 各自打算 事情讲开之后的博果尔,日子过得很是自在,婉容不再追着他要求他纳妾,而额娘那边也有婉容在旁周旋,博果尔的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与此同时乌云珠的日子过得就有些力不从心了,皇上好长时间没有到她的寿安宫来了,如果不是赏赐不断,她真的要怀疑她是不是要失宠了。 其实比起后宫的其他妃子,乌云珠此时无疑是幸福的,可是沉浸在皇帝最爱美梦的乌云珠,不能接受受冷落的情况,即使那个人是皇帝。 皇上不进后宫,不光是乌云珠着急,就连后宫不受宠的那些妃子,还有慈宁宫的太后都很着急。 太后招来皇帝身边的吴良辅询问,最近皇帝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或者是不是他最近的什么有什么问题,当然,作为太后她不会把话说得如此清楚,她只是隐隐约约的暗示吴良辅,作为八面玲珑有七窍玲珑心的吴良辅一听,就知道是最近皇帝没有招寝的行为,让后宫的女人有些担心了。 知道自己为何来此的吴良辅心里明白了,吴良辅一脸的平静,淡淡的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最近每天批阅公务都到半夜三更,所以……”后面的话,吴良辅就不要说得很清楚了,皇帝是因为政事繁忙,才没有招寝的,不是因为身体的问题。 太后一听皇上是因公忘私,心里就放心了,只要不是身体的问题就好。 “虽然皇上公务繁忙,可是你这做奴才的也不能让皇上劳累过度,你一定要好好的照料皇上,知道吗?”孝庄看着吴良辅淡淡的说道。 “嗻。”就在吴良辅放下心来的时候,太后又突然的说道:“听说,襄亲王经常留宿在宫里?” 吴良辅心里一惊,冷汗唰唰的,“回太后娘娘的话,因为襄亲王每次进宫的时候都是傍晚,所以皇上就留襄亲王在宫里陪他说说话。” “是吗?”孝庄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平静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吴良辅低着头,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孝庄挥挥手:“好了,你就回去吧,回去后要好好的照顾皇帝。” “嗻,奴才知道了。”吴良辅又打了一个千,然后倒退着离开。 苏麻拉姑看着太后疲惫的闭上眼,轻轻的走到太后的身后,双手在孝庄的肩上揉捏着,感觉到肩上的按压,孝庄放松了身体,闭着眼问道:“听说皇帝好久没有去寿安宫了,苏麻你是怎么看的?” “皇上身边的奴才不是说了吗?皇帝是因为政事才没有去后宫的。”苏麻说出吴良辅刚才说的答案。 孝庄冷笑:“政事?虽然哀家身处后宫,不能干预政事,可是这并不代表哀家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连这么明显的谎话也听不出来。” 苏麻拉姑一心在双手上,没有应声。而明显太后也没有让苏麻拉姑搭腔的意思:“哀家倒是不知道,朝堂上有什么大事件发生,以至于连皇帝进后宫的时间也没有。” 苏麻拉姑低眉顺耳的站在太后的身后,一副听之任之的摸样,身为太后的心腹,一路陪着她从着一个小小的妃子,爬到如今的这个位子,一路上的血腥让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绝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欺瞒的主。 “哼,哀家倒要看看这皇上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静妃原本是福临的第一任皇后,可是因为他是多尔衮替福临所选,又不得皇上的喜爱,最后被福临以骄、奢、妒为由废黜。 对此身为皇后的博尔济吉特氏感到无比的好笑,他倒是不知道作为一朝皇后,她连用金器的权利都没有,而对于妒,她更是感到莫名其妙,哪一个女人会对于自己老公的小妾,笑容以对,没有任何的脾气? 而福临的第二任皇后则是废后的侄女,对于第二任皇后,福临依旧不喜,因为孝惠章皇后性子安静,做事面面俱到,让福临没有找到厌弃的理由,所以得以胜任到现在,虽然在过程中,福临曾经想再次废黜孝惠章皇后,改立董鄂氏为后,最终以孝庄大发雷霆之后,无言收尾。 此时的坤宁宫一改往日的平静,变得有些嘈杂。 静妃这是自废后以来第一次踏足坤宁宫,只见她一脸的愤怒,满脸的不屑,对着身为皇后的博尔济吉特氏大加指责:“你身为我们蒙古草原的贵女,怎么就一点气势也没有,现在都被别人骑到头上来了,你倒好,还躲在坤宁宫里做起缩头乌龟来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孝惠章皇后一脸的平静任由静妃在自己宫里嚣张,静妃骂了半天,也没听到皇后吭一声,静妃不由得怒其不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绿袖看着静妃不停的数落自家主子,不由得替她争辩道:“静妃娘娘,你也不能全怪我们娘娘呀,这满宫的人,有谁不知道寿安宫的那位受宠,现在你来我们宫里让我们娘娘出面,这不是害了我们娘娘吗?”想出头,你自己去呀,干嘛拉着我们主子。 堂堂一个静妃居然被一个宫女数落,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静妃有些受不了,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宫和你们主子说话,有你们这些奴才插口的余地?” 眼看着静妃就要惩处绿袖的不懂规矩,皇后做不做了,连忙阻止道:“姑姑,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绿袖也是为了我好,你就不要怪罪了好不好。” 静妃眼睛一睁:“他是为你好,难不成我就是在害你?” 皇后看着静妃的怒火越加高昂,不由得苦笑道:“姑姑,你以为我除了占着皇后的位置之外,还有什么权利?”只要她有一点错处被皇帝抓到,转眼间他就会和她的姑姑一样,落得废后的下场。为了蒙古部落,他绝不能让废后的事情再次落到他们蒙古贵女的身上。 “那你也不能一点也不争呀,即使是为了我们蒙古,你也不能如此忍让?”静妃怒道。 皇后低下头,低声说道:“姑姑,就是为了我们蒙古,我才不能争。”上次废后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们满蒙之间的关系,他不能再次让满蒙之间的关系恶化,满族的昌盛少不了蒙古的打拼,而蒙古的富贵也少不了满族的支持,她们就是唇寒齿亡之间的关系。 “有太后在后面支持,你怕什么?”对于皇后的胆小,静妃不以为意。 如果太后能劝得了皇上,你又怎么会被废?皇后心里想到。 “姑姑,虽然皇上最近没有去寿安宫,可是这并不代表寿安宫的那位失宠?皇上没去他那的时候,你不要忘记了,皇上也没有来我们后宫,所以,你要想趁着此时的机会,除掉董鄂氏,那是不现实的,一不小心,还会现自己与水深火热之中。” “反正你左右就是不愿意出手对付那个女人?”静妃直言说道。 皇后侧过头不看她,“姑姑,侄女这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在惹皇上厌弃,那么……”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为了皇后的位置吗?为了皇后的位置,你让一个贱女人骑到我们蒙古贵女的头上,也是无所谓的吗?”静妃气呼呼的说道。“算了,既然如此,你就当本宫没来好了。”说完转身就离开。 皇后无奈的看着静妃气哼哼的离开,摇摇头:她这姑姑经历过废后的事件后,怎么还会如此的天真呢? 离开坤宁宫的静妃,一路上花花草草糟蹋了不少,静妃虽然高傲,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明事理,即使再天真的性格,也在这阴暗的皇宫里磨去了棱角。 皇上现在已经厌弃了她,即使现在除掉了那个女人,皇帝也不会在乎她,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庸人自扰,反正后宫里等待那个女人失宠的人是多得多,他只要在他的宫里好好的看戏就好。 一时间,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如此设想,等待着别人先动手,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而此时的乌云珠却还在纠结着上次看到的事情,没有注意到整个后宫突然之间变得无比安静。 风起云涌 作为一个穿越的人,乌云珠求的并不是一个温馨和美的家庭,而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在现代中看了这么多悲欢离合的感情,对于她来说,这世上没有比权利更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只有当你站在权利的顶点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比起易变的人心,还是这些死物比较可爱。 所以当她怀疑到什么的时候,乌云珠就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把事情搞清楚,以其里面会不会有利于自己的东西,自己能不能从别人隐瞒中的秘密里得到有利于自己的。 在观察了襄亲王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每次襄亲王进宫都是有一定的规律,所以,乌云珠在计算出襄亲王今天就会进宫的时候,早早的就收拾妥当,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躲进了养心殿。 因为不确定这次的秘密是不是自己的猜想,为了安全起见,乌云珠并没有让她的心腹来办,而是自己偷窥。 从中午一直等到了晚上,躺在养心殿内殿床底的乌云珠,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暗自咒骂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带些吃的。 就在乌云珠饿得受不了,准备从床底爬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打开门的声音,乌云珠一惊,连忙趴到地上,从床底往外望去,一个明黄|色的衣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暗青色服装的人,乌云珠心下一喜,知道他等的正主终于来了。 “皇上,现在要用膳吗、”乌云珠听到吴良辅的声音问道。 接着就是皇上的声音响起:“传膳吧。” 一阵脚步声响起后,然后就是门被关上的声音,只听着皇上一直劝着襄亲王多吃点,乌云珠心里一阵暗恨,这皇上每次去寿安宫的时候,那次不是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皇上用膳,有时候碰到不爱吃的东西,皇上也会脸色不好的瞪他一眼,可是现在倒好,皇上对着一个男人居然如此殷勤,这要是说出去,谁会相信? 闻着空气中传来的饭菜香,乌云珠发现,自己从来不知道,原来御膳房做的膳食居然会如此美味,揉了揉空空的肚子,乌云珠感觉更饿了,耳朵里传来用膳的声音,乌云珠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怎么还没吃完呀。 也许是感觉到了乌云珠的祈祷,这皇上和博果儿终于放下了手中筷子,又是一阵脚步传来,乌云珠眼睁睁的看着一盘盘美味的饭菜被端走。 “你先去沐浴吧。”皇上的声音响起。 乌云珠没有听到博果儿的声音,却从床底的空荡看到了暗青服饰的人离开的脚步,紧接着就是皇上的离开。 乌云珠终于松开了一口气,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肚子:你先忍着点,等本宫回宫之后,一定会好好的犒劳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屏住呼吸躺在床底的乌云珠终于等到了他们两人的再次进来。 就在乌云珠准备好好地观察着他们的时候,屋里的光亮一下子暗了下去,黑漆漆的一片,乌云珠使劲的瞪大了眼睛,用力的往外看,只能就着月光隐隐绰绰的看到屋里有两个人影连在一起。 就在乌云珠准备往外爬爬,好更加清晰地观察他们的时候,就看到两个黑影逐渐靠近自己,紧接着就感觉到头顶的木板咯吱一声,发出剧烈的摇动。 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响起的就是呻吟声和低低的喘息声…… 让躺在床底下的乌云珠脑子一片空空,虽然上次见到博果儿走路姿势有些怪异的时候,乌云珠就有所怀疑,可是当她真正的面对此事时,还是忍不住感觉恶心,没想到皇帝居然是个龙阳之好,而且还是近亲那啥?一想起皇上用插过那里的东西然后又放到自己的身体里,乌云珠就感觉喉咙痒痒的,胃里的酸水止不住的往上冒。 睁着眼睛,乌云珠一夜无眠,等他回到宫里的时候,晚翠一脸的大惊失色:“娘娘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乌云珠一路飘着进宫,对于昨天看到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吩咐晚翠赶紧送来热水,他要沐浴。 在澡盆里好好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有大吃了一顿之后,一夜没睡的困意,终于缓缓而来…… 好好补了一觉的乌云珠,醒来之后感觉神清气爽的,头脑清醒的他终于有心思算计利益得失了。 从昨天的情形来看,皇上和襄亲王之间,时日绝对不短了,看看昨天他们休息的时候,乌云珠发现他们的殿里并没有宫女太监伺候,早上起来之后,也只有吴良辅一个人进来,那么就是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皇上身边的心腹吴良辅知道。那么他是不是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想了想,乌云珠有否定了脑海里的想法,皇上好像从小就对襄亲王十分宠爱,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何时变得,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乌云珠发誓,时日绝对不少了,现在想起来,自从她怀孕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找她侍寝,每次进寿安宫,都是单纯的睡觉,那时候乌云珠还以为,这是皇上在体贴她怀孕的辛苦,现在想起来,恐怕那时候皇上就和襄亲王勾搭在一起了吧。 事后皇上还在自己宫里留宿,或者有时候不来的时候,也会赏赐一些贵重的物品,现在想想,恐怕皇上是把她当成襄亲王的挡箭牌了吧。 把她放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看到皇帝为她神魂颠倒,这么一来,后宫里女人的所有注意力都会放在他的身上,那么皇帝真正宠爱的那个人就会没人注意,那么他们之间也就可以继续在一起。 没想到终日打雁到有一天被雁着了眼,虽然自己只是把皇帝当成他一步青云的踏板,可是没想到人家也把她当成了一块挡箭牌。乌云珠冷笑一声,在有自己这个穿越人的前提下,皇上还会看中另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男子,这让自从穿越以后,就心高气傲的某人完全接受不了。 不管博果儿到底是不是和他一样是个穿越人,乌云珠发誓,他绝不会饶过他,虽然他现在还不喜欢皇上,但是他也不允许皇帝喜欢她以外的人,不管那个人是男是女。 想清楚了的乌云珠就让晚翠去乾清宫,告诉皇上,他找她有事。 可是晚翠回来的时候,身后却没有跟人,晚翠看到乌云珠脸色一黑,立马说道:“吴公公说皇上现在正在处理公务,如果娘娘有事,请稍等。” 处理公务,乌云珠压根就不信,他知道皇上这是在找借口,起身在桌子上拿出一张纸然后写了几个字,折好地道晚翠的手里,晚翠好奇的看着手中的折纸,乌云珠吩咐道:“你把这张纸交给吴良辅,然后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晚翠拿着折纸再一次离开。 没过一会,乌云珠果然就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急速的朝自己这边赶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乌云珠袅袅颦颦的弯身行礼。 “你们都下去。”皇上看了周围的众人一眼说道。 乌云珠点点头,顿时寿安宫的宫女太监们都离开了,偌大的殿里只剩下皇上和乌云珠两人。 皇上看也不看乌云珠一眼,大手一挥,一张纸条从福临的手中掉落:“说吧,你是什么意思。”乌云珠低着头看着飘到自己脚边的白纸,弯身拾起,仰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皇上:“我以为皇上会很清楚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急的就过来了。 看到皇帝如此紧张,乌云珠原本怦怦跳个不停的心,放回了原处,只要不论在厉害的人,只要你一旦抓到他的弱点,那么即使这个人凶猛如老虎,在你面前也会如猫儿一般温顺起来。 “放肆。”看到原本在自己面前伏小做低的某人,此时居然一脸的讽刺,福临大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乌云珠此时一脸的不惧:“放心吧,我的胆子再大,比起皇上来说,也是一层底子。” “你可知道,凭着你此时的态度,朕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你杀了?”福临一脸阴冷的看着乌云珠,就像看着一具尸体,乌云珠虽然害怕,但还是一丝不退的说道:“臣妾知道,如果皇上想要臣妾死,那么臣妾就没有活的可能。可是皇帝不要忘了,如果臣妾没有一点底牌,臣妾又怎么敢和皇帝摊牌呢?” 福临当然知道,乌云珠这是说如果自己要杀他,那么恐怕自己一心想要隐瞒的事情,就会曝光在众人的眼下,“说吧,你的条件。” “没想到,皇上对于你的亲弟弟居然会如此费心呢?还真是让臣妾羡慕不已。”乌云珠笑得一脸的讽刺,福临越是维护那个男人,乌云珠就越是恨不得让他死。不过显然此时还不是时候。 “不要废话,说出你的条件。”福临冷冷的说道。 “好,既然皇上如此爽快,那么臣妾也不能小气了,臣妾也不要求别的,只是希望皇上能答应臣妾几件小小的要求。”说着,乌云珠看向福临接着说道:“一、臣妾希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皇子,如果没有那么希望皇上可以把三阿哥玄烨过继到臣妾的名下。” 果然,这个女人对于三阿哥有目的,可是三阿哥有什么值得这个女人如此侧目呢?福临满眼的深思,点头:“说。” 看到皇帝妥协,乌云珠的心情很好,笑眯眯的说道:“二、皇上以前有立过臣妾当皇后的心思,那么臣妾希望皇上能够执行下去,不要半途而废了。” “你的野心还不小?”福临冷笑道。 “过奖了。”乌云珠笑道。“不知道皇上对于臣妾的意见如何?” 福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当皇后的这件事好办,不过第一件有些难度,不知你可不可以换个皇子?”说着福临试探的问道。 乌云珠脸色一本:“我可是很相信皇上的能力,希望皇上不要让臣妾失望,如果臣妾失望了,说不定就会……”后面的话,乌云珠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威胁的看着福临,如果这两件事你办不到,那么有什么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朕知道了。”福临恼怒的一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博果儿就有快递到了皇宫,当乌云珠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笑了。 紧接着就是第二天一早,就听到皇帝突然下旨废后,并立乌云珠为后的消息,一时间皇宫里人人议论不已,不知道皇上这又是发了什么疯, 重活顺治年间第19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怎么突然之间废后了。 一时间大臣御史们的折子铺天盖地的送到皇上的龙案上,可是大臣和后宫妃子们发现,一向有些耳根子软的皇上,这次的决心居然如此坚决。 对于朝堂上的风波,和后宫的风起云涌,乌云珠是一概不理,看着送到自己寝宫的皇后服饰,乌云珠笑的是一脸的满足与得意…… 孝庄的疑惑 “怎么样,本宫这身衣服穿起来如何?不比容妃穿的感觉差吧。”站在穿衣镜前,穿着繁杂无比,却贵气十足的皇后礼服,乌云珠一脸得意的问道。 “娘娘穿的这身衣服真是气派极了,怪不得皇上会立娘娘做皇后。”晚翠笑着说道。 乌云珠满意的点头,又在穿衣镜前转了几圈,看着金黄|色的冠袍,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他是皇后了,下一步就是要一个儿子了。等着吧,他一定会站在九天之上,让那些笑话过他的人一个个都跪在他的面前求她。 晚翠看着乌云珠笑的原来越诡异,心里止不住的发毛,明明皇上有好长时间没有来寿安宫了,怎么又突然会立董鄂妃为后呢?那天娘娘的离宫,又发生了什么事?晚翠心里疑惑,这几天不论他怎么旁敲侧击,乌云珠都是一笑而过,让他十分费解。不过晚翠也不敢再继续追问,害怕引起他的怀疑。 爱惜的抚摸着脱下来的衣服,乌云珠兴奋的问道:“本宫什么时候可以搬到坤宁宫?”一想到,自己马马就可以成为中宫之主,乌云珠就兴奋不已。 晚翠低着头小心的回道:“回娘娘的话,容妃娘娘正在搬离坤宁宫,一等到册立仪式完成后,娘娘就可以居住在坤宁宫了。” “还要等那么久?”放下手中的衣服,递给晚翠:“把衣服替本宫收好。” 日子就在乌云珠的期盼中到了,穿着隆重的服饰,祭天完毕后,乌云珠兴高采烈的住进了坤宁宫,一进到坤宁宫,乌云珠就东摸摸西蹭蹭的,不论看哪一样都透漏着新奇。 自从他进宫一来,还真没正式过在坤宁宫带过,因为不得两宫待见,每次来请安的时候,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没像现在一样,仔细的观察过坤宁宫的布置。 容妃虽然不受宠,但是身为皇后该有的礼制,内务府还是不敢克扣的,所以坤宁宫的布置还是贵重无比。 “皇后娘娘,各宫娘娘、小主都来给娘娘请安了。”晚翠挑着帘子进来后说道。 “让他们在殿里等一会。”好不容易,站在了众人的头上,如果不能那些以往笑话她的人一些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无害的猫咪一样。 在坤宁宫正殿里等候的妃子们,都是一脸的难看,他们知道,皇后这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却不能发出来,只能憋着火继续等着。 过了好一会,乌云珠才慢悠悠的走出来,一看到满殿里的人影,乌云珠笑道:“让各位妹妹久等了。”然后对着周围伺候的宫女们怒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各位娘娘们前来,你们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这话说的地下人嘴角都一撇,满眼讽刺。 对于下面人的脸色,乌云珠也当做没有看见,热情的说道:“各位妹妹都坐吧,本宫初来乍到的,有什么不懂得地方,还请各位妹妹们多多包涵。” “皇后娘娘客气了。” 你来我往的打了一会太极之后,各位娘娘们起身离开,乌云珠也伸个懒腰,走进内室。 晚翠跟着上前担心的问道:“娘娘,我们这么得罪他们好吗?” 乌云珠笑的一脸不在意:“晚翠,你以为本宫不得罪他们,他们就会放了本宫?”笑话,他刚进宫的时候,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得罪过,结果呢?还不是被别人嫉妒,排挤?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热脸贴着别人的冷屁股,以前他是一宫之主的时候,他们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现在他是皇后了,比他们的品级都要高,他们即使看不惯又有何办法? 后宫的风起云涌并没有影响到福临和博果儿他们的关系,自从乌云珠像福临挑明条件之后,博果儿也相继的知道了,博果儿担心的问道:“会不会有问题。” 福临淡定的回到:“你放心吧,你以为太后会放任能影响到我的决定的人。”说着双手缠像博果儿的腰间,嘴在博果儿的脖颈处轻轻的舔吻着…… “你是说?”扒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博果儿问道。 福临不满的用力啃了博果儿一口,然后淡淡的说道:“身为皇上多情可以,但却不可专情,尤其是专情的结果让我连祖宗家法都可以抛在脑后的时候,皇额娘更不会坐视不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皇额娘已经有所行动了。”说完,福临讽刺的笑道:“可怜她一个小小的妃子,居然会有如此大的胃口,难道他们有想过身为皇后,既没有嫡子,身后也没有庞大的家族势力支撑,只凭着皇帝的宠爱,是很难在后宫中生存的吗?难道他以为只要凭着一个小小的秘密就可以拿捏住我,然后为所欲为?” 博果儿也替同为穿越人的乌云珠默哀一声,你说好好地妃子你不做,非要爬到屋顶去给人打靶子射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如果他没有被权力的欲、望,遮住了眼,不自量力的想要控制当今皇上,而是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替自己谋划谋划,那么即使她想当皇后,那么他的身后也有皇帝的支持,可是被利益熏花了眼的乌云珠,走了一条最愚蠢的路。博果儿可以想象得到,他最后会得到的后果。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出皇后董鄂氏因为御前失宜而被太后娘娘困于坤宁宫,抄写经书。 坤宁宫里原本该抄写经书的某人,此时一脸的愤怒,对着拿着经书的晚翠就是一阵怒吼:“你给我把这些经书都给我扔出去。” 晚翠抱着经书一脸惶恐的说道:“娘娘,你先消消气,这可是太后娘娘赏赐下来的经书,如果太后娘娘知道您对经书不敬,恐怕又会……”后面的话,晚翠没有说出来,不会为难的脸上表明,如果她坚持把经书扔出去,那么太后娘娘知道后,恐怕会更加生气。 乌云珠也不是不知礼的愚人,他不过是被一时的气愤蒙住了眼罢了。经过晚翠的劝说之后,乌云珠的怒气终于平息了下来,不过一看到晚翠怀里高高的一摞经书,脸色又黑了下来,在心里骂道:那个该死的老太婆,从她一开始进宫,就看她不顺眼,没想到她都当了皇后了,那个老太婆还是不待见她,并且还在众人面前给她没脸。哼,那个死老太婆等着,如果以后他的儿子当了皇上之后,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抄了一会经书,乌云珠就不耐烦的扔下笔:“你去乾清宫,就说本宫有事要找皇上商量。” 乾清宫 福临高高的坐在皇座上,低着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你刚才说皇后找朕有事相商?” 晚翠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惶恐的说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让奴婢禀告皇上,请皇上移架坤宁宫,有事相商。” 福临哧笑了一声,“朕好像听说皇后在慈宁宫失宜,如果朕没说错,皇后现在应该在坤宁宫抄写经书吧。不知道皇后找朕有和要事?” 晚翠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奴婢不知。” “哼。”福临冷哼一声,然后起身朝外走去:“宫女晚翠御前失宜,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吴良辅回头看向已经瘫倒在地上的晚翠:“外面请吧。” “替皇上好好的招呼晚翠姑娘。”吴良辅吩咐完之后,立刻紧跟着皇上离开。 谁也不知道当天皇上和皇后在坤宁宫谈了什么,总之皇上离开后,下达了,皇后以后可以不去慈宁宫请安的消息。一时间,整个后宫,酸味冲天…… 身为皇上的心腹,吴良辅当然知道皇上对于董鄂氏的态度,于是在坤宁宫的宫女得罪皇上之后,吴良辅并没有让手下的人动作轻点,反而让他们很很的打下去。 行刑的人都是经验老道的人,他们的手艺那可是炉火纯青,一顿板子下来之后,晚翠的屁股上只是微微红肿,并没有皮开肉绽,可是里面的肉却已将变成烂肉一片。 这一次受伤,晚翠整整躺了一个月才养好,期间,皇后董鄂氏也有来看望她,送她一些东西,晚翠表面上是一片感激,可是暗里却把她恨在心上。 刚一能下床,晚翠就悄悄的起身,趁着夜色小心翼翼的走去坤宁宫,然后朝慈宁宫走去,一路上晚翠总是小心的观察者身后,看是否有人。 晚翠跪在慈宁宫中,小声的禀报着皇后最近的消息。 听完晚翠的话,太后沉思了一会,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皇上虽然有留宿在坤宁宫,但是却没有让那个女人侍寝?”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的,每次皇上来慈宁宫的时候,娘娘都会让伺候的人下去,不让人伺候,不过依奴婢观察,每次早上皇上离开之后,奴婢发现,娘娘并没有侍寝。” “哦?”孝庄挑眉:“那你说说上次你挨打前后的事情。” “是。”晚翠恭敬的说道:“那天娘娘回宫之后很生气,就想要奴婢把太后娘娘赏赐的经书扔掉,不过最后娘娘还是抄写了一会经书,没一会,娘娘就让奴婢去乾清宫请皇上,到了乾清宫,皇上问了话,离开之后,就赏了奴婢二十板子,至于之后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根据奴婢同屋的潇湘所说,那天皇上进坤宁宫之后,娘娘就让伺候的人下去,把自己和皇上关在屋里谈了一会话,然后皇上就脸色有些不好的离开了。”说完,晚翠低着头,等着太后的旨意。 照她这么一说,皇上和董鄂氏之间明显就不是像皇帝表现的那般恩爱,对于董鄂氏的要求,皇上好像是每次都是被迫的同意,难道董鄂氏手中抓到了皇帝的什么把柄?才让她这么有恃无恐。 “苏麻,你把上次皇帝拿来的玉露膏赏给晚翠。”太后淡淡的说道。 晚翠一脸惊喜的接过玉露膏,这东西他听董鄂氏说起过,好像是哪个小国进贡的东西,这种药膏数量稀少,只有皇上,太后和娘娘那里有,对于肤色,治疗伤痕有奇效。“奴婢谢太后娘娘的赏赐。” “你下去,好好监视董鄂氏。” “是,奴婢遵旨。”晚翠抱着药膏欢天喜地的离开。 “苏麻,你是怎么看的。”孝庄疲惫的问道。他这都让他们搞糊涂了。“你说这晚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如果皇上和董鄂氏真是不合,那恐怕乌云珠手中的那个把柄一定很大,以至于皇上都不得不妥协。 “回娘娘的话,依奴婢看,这宫女晚翠所说定然不是胡编乱造的。”苏麻拉姑说道。 “是吗?”孝庄低头想到。“你让你给哀家仔细的查查,皇上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个女人的手里,哀家倒要看看,这皇上究竟有什么把柄,居然会让他如此被动。”孝庄阴沉着脸色吩咐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女人恐怕就留不下来了。 泄密 调查了许久的事情,没有一丝的头绪,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着董鄂氏独自离宫的那晚。 那晚,乌云珠发现了什么? 那晚,养心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所有的疑问都没有得到解释?一切只能疑惑在心里。 “你去坤宁宫把晚翠招来?”低哑的声音响起。 苏麻拉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苏麻带着一个大宫女走了进来,晚翠进来后,就跪在地上请安,孝庄坐在美人榻上说道:“起身吧。” “谢太后娘娘。”晚翠起身,低着头侧身而立,心里有些惶惶不安,不知道,太后突然招她前来有何要事? 孝庄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慢腾腾的喝了一口,入口的苦涩滋味让她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水,孝庄淡淡的问道:“你在寿安宫呆了多久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自从董鄂妃娘娘进宫以来,就在寿安宫伺候着,现已经两年多了。” 孝庄点点头,然后又问道:“董鄂氏信任你吗?” “回娘娘的话,董鄂妃娘娘把奴婢视为心腹。”晚翠不知道孝庄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她,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小心的回道。 孝庄抬头看向晚翠,淡淡的说道:“如果哀家有事让你做,你会如何选择?” 晚翠一听,就知道太后这是有事让自己做,而且还和董鄂妃有莫大的关系,连忙走上前跪在地上,晚翠趴在地上,恭敬的说道:“能得到太后娘娘的差遣,是奴婢几世修来的荣幸,奴婢一定会竭尽全力,近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这件事。” 对于晚翠的识相,孝庄非常的满意,从董鄂氏刚进宫的那会,孝庄就派了几个不怎么出色的小宫女前去寿安宫监视董鄂氏,为了防止有些不长眼的东西,背信弃主,另投他处,那些奴才的家人,孝庄早就派人看管了起来。 孝庄笑着把头转向苏麻拉姑:“苏麻赶紧把晚翠扶起来,天冷地寒的在地上呆久了对身体不好。” 苏麻点头走上前,就要搀起晚翠,晚翠心里一惊,谁不知道太后身边的苏麻拉姑就是连皇上也要忍让三分,自己一个小小的奴婢有何能耐,能劳烦太后身边的红人扶起,晚翠连忙挣扎着说道:“不敢劳烦苏麻姑姑,奴婢皮糙肉厚不怕冷。” 苏麻温柔的就要搀起晚翠,笑眯眯的说道:“晚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都是太后身边的奴才,都是为太后办事的人,有什么不敢的。” 晚翠惶恐的摇头,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太后有事让他办,她如何能进得了他们这些人的眼睛,太后和苏麻姑姑越是对他客气,太后让她做的事情,就越困难。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在客气了,晚翠赶紧起来吧,难道你还要让哀家下去请你不成。” 晚翠脸色一白,急的连忙叩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说着,就把手放到了苏麻伸过来的手上,接着苏麻的力气,站起身,也许是跪的有些久了,站起来的时候,晚翠踉跄了一下,倒退了一小步,连忙稳住身体。 孝庄看闲话说的也差不多了,于是把让晚翠来的目的说了一遍:“你把这包药晚上放到董鄂氏的茶里,看董鄂氏喝过茶之后,你让你通知苏麻一声,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问了。”说着,孝庄就从苏麻的手里接过一个白色的纸包,递给晚翠。 看着静静的躺在孝庄手心里的药包,晚翠心里十分害怕,陷害皇妃的罪,足以把他的家人全部拉入地狱,抬头小心的往上看了一看,孝庄阴沉的脸色让晚翠的心里一凉,感觉在孝庄慈和的目光中,一股冷意从脚底升上来,他知道,这件事不做也得做,如果他不答应,他现在就出不了慈宁宫,孝庄太后是不会让她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但是如果他做了,那么迎接他的就是皇上的怒火。 也许是感觉到了晚翠的害怕,晚翠的退缩,孝庄柔和的说道:“你放心吧,这不是毒药,不会致人死忙的。” 晚翠想了一会,走上塌前,平静的接过孝庄手里的药包,然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几个头,嘶哑着声音说道:“奴婢一定会完成太后娘娘的吩咐,但是请太后娘娘能答应奴婢的一个请求。” “说吧。”孝庄缩回手,点头示意晚翠说下去。 “如果奴婢出了什么意外,请太后娘娘能够保护奴婢一家人的性命。”说完,晚翠又朝孝庄磕头。一声一声的磕头声,让苏麻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孝庄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哀家答应你,如果你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哀家一定会保你们一家人性命无忧。” “奴婢谢过太后娘娘。”晚翠站起身,毅然转身离开。 坤宁宫 看着夜色越来越沉,晚翠站在坤宁宫的小厨房里,看着小灶上袅袅升起的白烟,满面阴沉…… “晚翠姐姐,晚翠姐姐……”一个小宫女挑着帘子进来,就看到晚翠站在灶前发呆,不由得出声唤道。 “啊?怎么了?”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小宫女,晚翠回过神慌张的问道。 小宫女看了晚翠一眼,然后把灶上的补汤从灶上端下来,担心的问道:“晚翠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那么难看。” “哦,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吧。”晚翠僵硬的笑道:“倒是你,怎么不在坤宁宫里伺候,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宫女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是娘娘看你好久都没有过去,让我来看看?” “你先回去吧,我这就过去。” “好,那晚翠姐姐快一点啊。”小宫女又叮嘱了一句,然后离开。 看到小宫女离开后,晚翠有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人出现,于是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纸包,颤抖着手打开纸包,然后把白色的粉末全部倒入汤碗里,搅匀后端起…… 晚翠眼色复杂的看着皇后毫不犹豫的把汤一喝而尽,然后小心的问道:“娘娘你感觉今天的汤味道如何?” 放下手中的汤碗,董鄂氏点头夸道:“不错,还是你的手艺比较好。” “娘娘喜欢就好。”晚翠僵笑着说道。 乌云珠又看了一会杂记,感觉有些困意,就说道:“晚翠,替本宫更衣吧,本宫有些累了。”说着,乌云珠站起身,就准备朝内室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就感觉身体有些无力,眼前的东西模糊…… 晚翠看着乌云珠的身体朝后仰,立马上前接住她,幸好乌云珠不怎么喜欢有人看着他,所以此时的殿里之有他和皇后两人,乌云珠费力的把皇后拉扯到床上,然后替他盖好被子,就急匆匆的朝外走去。 “咦,晚翠姐姐,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做什么?”守在殿外的小宫女疑惑的问道。 晚翠笑着说道:“娘娘现在已经休息了,你们小心点不要进去打扰娘娘的休息。” “我们会注意的。”小宫女点头。 晚翠跟着太后娘娘的吩咐,事成之后,去坤宁宫的门房处找了一个叫小马的小太监通知他事成了。 做完这些的晚翠,心慌意乱的回到了坤宁宫的内室,看着依旧安详的躺在床上的人,晚翠试探性的把手放到乌云珠的鼻间,还有呼吸,晚翠把一直提在喉间的心放回了心里。 没过一会,那个叫小马的小太监的带着几个嬷嬷挑着一个大箱子进来,“这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你们收起来吧。”然后守在外面的小宫女过来把箱子里的东西搬走,小马趁着小宫女们正忙得时候,赶紧把皇后扔到大箱子里,盖上,然后又迅速的带着大箱子离开。 晚翠看着空无一物的大床,赶紧把帐子放下来,然后对着随后而来的小宫女们说道:“你们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 看着小宫女们欢天喜地的离开,晚翠松了一口气。 乌云珠头昏脑胀的醒过来,看着周围漆黑一片,身下冰凉凉的,浑身又酸又痛,“晚翠,晚翠……”乌云珠高声叫唤了几声,也没听到什么晚翠的声音,不禁一惊,这是哪里?他不是在坤宁宫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乌云珠越想越是害怕,不禁大声呼喊起来:“有人吗?有人吗?这是哪里?有没有人?”可是不论乌云珠怎么喊,漆黑的屋里没有一个人出来。 喊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都么有人出现,乌云珠又累又怕,终于安静下来。 “娘娘,暗房里的人已经醒了。”苏麻从外面走进来之后,轻声说道。 “先关上一关。”孝庄平静的说道,先磨掉他的平常心。 乌云珠在黑暗的小房间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又渴又饿,可是没有一个人进来给他送吃的,就在乌云珠准备再一次高声叫唤的时候,紧闭的小屋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乌云珠连忙坐起身,朝外看去,因为在黑暗的地方呆了太久,突然见到亮光,眼睛有些不舒服,乌云珠眯着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几人。 “是你。”等到乌云珠看清楚走进来的人后,大声惊道。 孝庄平静的走上前来,看着狼狈的乌云珠不屑道:“怎么,你很奇怪?” 乌云珠摇头:“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在这宫里能够悄无声息绑架后宫之主,除了你就是皇上了?” “不过,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喜欢我?”乌云珠问道。 孝庄让下人们全部离开,只留下苏麻一人后,站在乌云珠的面前,摇头:“你不聪明。”如果你聪明,你就不会进宫,如果你聪明,就不会在明知道整个后宫都不待见你的时候,还要坐上那高高在上的后座。 乌云珠嗤笑一声:“是,我是不聪明,如果我够聪明,就会在明知道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应该先把你干掉。而不是想让你下手为先了。” “说吧,你该知道哀家找你什么事?”孝庄坐在乌云珠的面前问道。不论她怎么查,都查不出哪天发生的事。 乌云珠讽刺的看向孝庄:“你确定你想知道?” 孝庄点头。 “你认为没有利益,我会把自己的保命的底牌透漏给你?” “你会的。”孝庄平静的说道:“你该知道,只要哀家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即使你不说,哀家也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黄山知道我失踪了,会如何?”此时,乌云珠也只能期望皇上的名声能够让太后顾忌一下。 孝庄讽刺的看向乌云珠:“你以为,哀家如此行事,事前会不查清楚状况?你还是先担心你现在的情况吧。” 乌云珠的脸色气得通红:“好,你既然想知道,本宫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想到一旦孝庄知道事情真相之后的脸色,乌云珠就感觉心里一阵舒爽。这就是报应呀,老娘行事阴狠,现在报应到他的儿子身上了吧,哈哈哈…… 乌云珠疯狂的笑着,然后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滴不留的说了出来,期间,孝庄的脸色一直是黑色的,当他听到皇上和王爷居然睡在一起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气出血来,苏麻从一开始听的时候,也是惊诧不已,他一直知道皇上十分宠爱襄亲王,可是从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居然如此有悖伦理,不容于世俗。 说完后,乌云珠一脸冷笑的看着孝庄:“如此,你还想知道吗?”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孝庄阴沉着脸问道,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决不能传出去,皇室的威严不允许有所污染,皇上的威严也不允许有所污染。 事情一旦说开,乌云珠也就没有了顾忌:“你以为我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没有丝毫后手?” 孝庄冷漠的看了乌云珠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回道内室,孝庄冷漠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的人气,充满了肃杀之气,苏麻拉姑知道,太后这是准备大开杀戒了:“苏麻,你去查清楚,从那天开始,董鄂氏和谁有过联系?查清楚后,那些人哀家不想再看到,今天听到的事情,哀家也不希望还有人知道。” “奴婢遵命。” 乌云珠苦笑的坐在地上,看着从新归于黑暗的小房间,蜷缩着身体抱成一团,静静的靠在墙上,现在他只希望能够凭借着那些莫须有的人,能让太后和皇上有所顾忌,也期望与皇上能够看在他是襄亲王挡箭牌一事上,救她一命。 第二天一早,就从慈宁宫传出皇后身染风寒,静养坤宁宫中,宫务暂由容妃管理,一时间整个后宫妃子莫名其妙,不过对于太后把皇后圈于坤宁宫的事情,还是感到兴奋不已,乌云珠被圈了,就不能在去勾引皇上了,那么他们这些备受冷落的人终于可以在皇上面前大放异彩了。 乌云珠被圈的事情,福临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虽然不喜与她,可是乌云珠对于他来说,还有些用处,不能就此浪费,所以一得到消息后,福临就匆忙的赶往坤宁宫,他倒要看看乌云珠又惹了什么祸。 “奴婢(奴才)们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看见皇上出现,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们连忙跪下请安。 “皇后呢?”福临大步流星的踏进房里问道。 一个宫女上前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还没有起身?” 福临皱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起身,难道真如皇额娘所说,偶感风寒了,想着,福临就往内室走去。 听到外面有动静,晚翠连忙出来:“给皇上请安。” “皇后怎么样了?”福临问道。 “回皇上的话,太医已经来看过了,娘娘没事。”看着皇上又进去的打算,晚翠连忙阻止。 “你干什么?”看着堵在自己跟前的宫女,福临皱眉怒喝。 晚翠连忙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因为娘娘深感风寒,太医已经说过,娘娘需要静养,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 福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既是风寒,为什么要阻止他进去,大手一挥,把堵在面前的人一把挥开,走进内室,就看到床幔被放下,隐隐约约中能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床上,福临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些想多了,走上前,撩开床幔…… 福临放下手,黑着脸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脸色苍白的晚翠,福临阴沉着嗓音说道:“朕倒向知道,皇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枕头?” 晚翠一看露馅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说,皇后去了哪里?”福临一把拽着晚翠胸前的衣服,冷冷的说道。 “娘娘,娘娘在太后那里?” 福临心里一惊,“什么时候去的。” “昨儿个夜里。” 福临一把松开手中的衣领,连忙转身朝慈宁宫赶去,心里越来越慌,皇额娘为什么要囚禁乌云珠,难道是?想起心中的猜测,福临不禁白了脸。 等到福临感到慈宁宫的时候,孝庄一脸自然的接待了他:“皇上,何事如此惊慌?” 也许他还不知道,福临看了孝庄平静的脸色,不禁想到。“皇额娘,不知乌云珠何事得罪了皇额娘,还请皇额娘看在乌云珠伺候儿臣还算尽心的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孝庄平静的笑道:“皇上说的哪里话,哀家怎么会和皇后一般计较,哀家只不过感觉最近有些惫懒,所以宣了皇后陪哀家聊聊天罢了。”你装我也会装,就看我们大家谁更会装。 “不知,皇后现在何在?还请皇额娘恕罪,因为乌云珠伺候得力,朕一时之间也离不开她?”福临吞吞吐吐的说道。还是趁着皇额娘不知道,赶紧把乌云珠带走为好。 孝庄低着头,眼中厉芒一闪,笑道:“皇后昨儿个陪着哀家聊天,现在还在休息……” 这下子福临知道了,这太后根本就没打算放人,恐怕,那事皇额娘应该知道了。 “皇额娘是知道了什么吗?”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都知道了,福临也不准备装下去,于是直接问道。 孝庄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皇上会突然说出来:“皇上说的是什么事?”挥挥手,示意苏麻拉姑下去。 “皇额娘是真的不知道吗?”福临反问。 孝庄不语。 福临接着说道:“朕不管皇额娘要做什么,可是如果皇额娘敢伤害了她,那么即使是皇额娘,朕也不准备原谅。” 彭的一声,孝庄桌上的茶杯掉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响:“你是不是也要接着说,如果哀家不认同你们,你就连哀家也不认了是不是?”孝庄颤抖着身体气道。 “请皇额娘恕罪,皇额娘生养儿臣,儿臣不会如此不孝,可是如果他死了,那么儿臣也不会独活。”福临一脸认真的说道,他不会像怒大海一样,说出如果母亲不接受他们,他们就不接受母亲的话,即使孝庄不接受他们,福临也会认孝庄为母,可是孝庄却不能伤害博果儿,那是他的心,他的命,失之不起。 苏麻拉姑不知道当天皇上和太后之间关上门谈了什么,他只知道自从那天之后,太后再也没有提过要除去襄亲王的话,至于董鄂氏,早早的就病逝在皇宫中…… 得病 自从知道事情暴露之后,博果儿一直惶惶不安的在府里等待着孝庄太后的发难,可是事情过去有一个多月了,孝庄也没有一点的动静,难道福临的威胁真的有用?博果儿怀疑。 可是不管怎样,事实如此,博果儿真的没有等到孝庄的为难。对于博果儿的这种胆小的行为,福临给予耻笑,我早就说过了,让你不用担心,你还非的自己吓自己不可,你可要知道皇额娘可就我一个儿子,即使是为了他的地位,她也不可能和我死磕到底的。 孝庄太后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不错,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他现在可是有孙子的人了,你以为当你作出这种事情,他还有可能放得了我?博果儿当时如是说。 记得当时的福临满脸的不高兴,问道:那你想怎么办?和我划开关系,保持距离? “怎么可能,事情即以发生,在想要逃避,那就是鸵鸟行为,是解决不了事情的,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怎么逃避将要发生的责难。”博果儿白了福临一眼,不明白都这时候了,他又发什么疯,难道他最近的行为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一旦有事情发生,就让他感觉如此不安。 其实,博果儿想的没错,如果不是孝庄太过于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早就像博果儿说的一样,对于胆敢把自己的儿子拉入歧途的人,给予严惩,可是孝庄太过于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知道一旦她找博果儿的麻烦,除非他能保密到不让福临知道,否则事情一旦泄漏,那么后果一定就会像福临威胁他的一样,他死福临也死。 虽然孝庄不确定美人和江山对于那个糊涂的皇帝来说,那一个更重要,可是孝庄却不敢赌上一把。从董鄂妃的事情来看,孝庄就知道,即使美人的重量没有江山重要,但是也要比他这个皇额娘的身份重要,现在他这个太后的身份,无疑是仰仗着皇帝儿子这个身份,如果皇帝真如他所说的,博果儿死他也死的话,那么他这个皇太后的身份也到底了,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福临下面还有几个孩子,但是年龄太小,容易受控制,如果在挑选福临的兄弟继位,恐怕他这个皇太后做的也不会很舒服,毕竟新君再怎么孝顺,也不如自己的亲生儿子好呀。 所以为了皇帝的威胁,为了大清的稳定,博果儿是一定要消失的,可是却不是现在,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杀了董鄂氏的原因,博果儿的死是一定的,但是他却不能死在他的手里。最起码不能明面上让皇帝知道博果儿是死在他的手中的。 如果现在就让博果儿死掉的话,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博果儿是自己杀得吗?那时候,即使福临不找他的麻烦,光是博果儿身后的家族势力,就够孝庄吃上一壶。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不等孝庄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事情打蒙了。 顺治皇帝生病了。 按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呀,顺治生病那就找太医看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话虽如此,可是这一次顺治生病不是小事,刚开始时,顺治只是有点发热,太医看过之后以为是天寒有些受凉,也就没怎么太在意,可是没想到,这药一副副的吃了不少,可这烧就是不退,让太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还在后面,顺治的身上起了一些水泡…… 这病,这病情分明就是天花嘛。 太医院一下子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这病可不是什么头疼脑热的,一治就好,这可是死人无数的天花呀,得了这种病的人,好的根本就没几个,死亡率那可是98%。 别说民间,就单单这皇宫,这宫里的太医那一个医术不是顶尖尖的,可是在这些精英太医手中治疗过的天花病人,好的又有几个,就是那三阿哥不也是被放弃了之后,凭着自己的意志力,然后再加上极品的运气,这才挺下来的。 谁都知道,皇上这次得了天花那就是九死一生,可是没有人敢明说,又不是不要命了。 “你们这是怎么当的太医,就连皇帝得了什么病,你们也诊断不出,你们刚开始时不是说,皇帝只是受凉了吗?怎么现在又说皇帝是得了天花,皇帝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如果你们在治不好皇帝,那我们大清皇宫还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这皇帝都病了好几天了,即使皇上再不孝,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孝庄太后怒气膨胀的对着太医们怒吼:“来人,把这些废物拉出去砍了。”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连忙磕头求饶:“请太后饶命,请太后饶命……”声音凄惨至极,可是却没有唤醒孝庄由于儿子生病,而日渐着急的心,你们不是治不好吗?那好,治不好,哀家就能你们的命来换,哀家到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你们的脑袋硬。 “娘娘……”苏麻喇姑走上前轻声喊道,看着脸色着急的太后轻声劝道:“娘娘,现在皇上还在昏迷中,即使要杀了这些太医,也要等皇帝病好之后再杀也不迟呀。” 孝庄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帝,因为昏迷好几天没有进食,福临的脸色有些苍白,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淡淡的说道:“哀家先留着你们这条命,如果皇上还不能醒的话,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得到赦免的中太医,连忙声称:“奴才们一定尽力。”抬头感激的看向苏麻拉姑,今天如果没有苏麻拉姑的求情,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苏麻淡淡的一笑,抬头示意躺在床上的皇上,苏麻的意思太医们知道,如果想救自己的命,那么就一定要治好皇帝的病。 众太医有一拥而上的给皇帝把脉问病情,一会商议之后,由太医令上前汇报。 “说吧,皇帝这到底是什么病。”孝庄问道。 太医令擦擦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低头不语,同时向后退的同事一眼,没办法,谁让他是这里最大的官呢,无奈只能上前回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得的是天花……” 孝庄猛地倒退了一步,虽然皇帝身上的症状有些像,可是孝庄还是希望这只是症状相似,可是现在…… 良久之后,孝庄平静的声音响起:“你确定?确定皇上这得的是天花?” 苏麻担心的看向表情平静的孝庄,可是只有苏麻知道,太后没有面上表现的这般平静:“娘娘……” “是,皇上现在的症状和天花出花时的症状一样。”太医令再一次说道。 “这件事,哀家不希望有别人知道,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说?”孝庄阴沉的声音说道。 众太医齐齐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异口同声的回道:“皇上只是偶感风寒,现在正在卧床养病。” “好,那皇上以后就要靠你们照顾了,苏麻传令下去,皇帝身体不适,整个养心殿暂且关闭,里面的人不许随意出入,而外人不得宣召,不得入内,如有擅闯者,杀丶无丶赦。” 宫里一片风起云涌,可是却没有影响到朝廷上,后宫的女人虽然见不到皇帝,可是偶尔从皇帝这得到的赏赐,也让他们相信皇帝没有忘了他们,唯一感觉不爽的是,皇帝生病,他们不能上前表示衷心就罢了,还偏偏让那个贱人在皇帝眼前晃荡,这样岂不是让他们更无机会得到皇帝的宠爱。 朝堂上的人, 重活顺治年间第20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上的人,虽然感觉这次皇帝生病的时间有些久,可是朝堂上毕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就没有在意,只有呆在府里日夜提心吊胆的博果儿,感觉到了一丝不妥,孝庄这不是把福临软禁了吧。否则怎么会对外宣称皇帝生病,也不让人进宫探望,还有如果不是被软禁,福临有怎么会一点消息也不给他。可是皇帝身边的吴良甫又不像皇帝被软禁的模样?博果儿想的头痛,也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博果儿心中的不安,也感染给了婉容:“爷,你先别担心,这太后不是说了吗,皇上只是偶感风寒,现不宜见风?等皇上病情好转,爷不就可以进宫探望了吗?” “生病?这都几天了,难道还没有好转?” 婉容一时语结,不过看出博果儿的的异常担心,不由得疑惑道:“爷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虽然皇上生病不见别人,可是他的身边不是还有董鄂妃吗?”说到这里,婉容不禁恍然大悟,笑道:“爷不会是担心,皇上和董鄂氏之间会日久生情吧。”说完,一双调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博果儿。 就是有她,我才更担心,博果儿在心中呐喊,由于董鄂妃的告密,他和福临之间的关系已被太后知情的事情,因为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所以博果儿根本就没有告诉婉容。 就在焦心的博果儿准备夜入皇宫查探的时候,孝庄太后派人请博果儿进宫探望皇上?顿时博果儿的心一凉,这不会是鸿门宴吧,孝庄会这么好心? 不过怀疑归怀疑,心中对于福临的担忧还是占了多半,犹豫片刻之后,博果儿还是跟着前来宣旨的小太监来到了皇宫。 “这不是去皇上寝宫的路吧。”看着四周的景致,博果儿停下了脚步,平静的问道,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博果儿一直惶恐不安的心,在进宫的刹那,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 在前面带路的小公公笑着回头:“这是前往慈宁宫的路,太后娘娘吩咐奴才进宫之后,要带着襄亲王先前往慈宁宫一趟。” 博果儿点点头,抬脚继续朝慈宁宫走去。 慈宁宫中没有外人,只有太后和苏麻喇姑在,苏麻领着博果儿进殿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博果儿笑了一下,对于自己的后宫,他早就在和福临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等待的日子是恐惧的,尤其是在太后知道之后的日子更是难捱,一天一天的计算着自己的死期?可是是以到头,他却不害怕了,头落地不过是碗大的疤,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希望行刑的那个人的动作能够利落点,不要让他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要知道他可是怕疼的要命。 孝庄闭着眼睛坐在上位,博果儿进来之后,她也没有抬眼,博果儿知道,太后这是在用心里打垮自己,平静的给孝庄请安之后,也许是知道不论自己是什么态度,孝庄对于自己的印象都不会改变的原因,请过安之后,不等孝庄说起,博果儿就径自直起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沉默的气氛在殿里蔓延…… 良久之后,孝庄睁开眼,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尽了博果儿的心里,带着一丝不解,“哀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的皇帝,哀家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能让皇上为了你放弃各种温香软玉在怀,反而拥抱你这个硬邦邦的男人,哀家更不知道,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他放弃这大好的河山不要,反而和一个男人行这悖理之事,尤其是你们还是亲兄弟?难道乱/伦这件事在你们的心理就没有让你们产生一丝一毫的愧疚?” 博果儿低头不语。他能怎么说,事情极易发生,再谈这些还有和意思? “你因该知道,一旦哀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除去。”说着孝庄讽刺的看向博果儿:博果儿点头,“我知道。” “可是哀家却没有除去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孝庄平静的问道。 “因为福临。”博果儿说道。 “不错。”孝庄点头:“哀家就是为了他,他对哀家说过,你死他也不独活,所以即使哀家心里在不能容忍你,可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哀家也决不能出手对付你。” 博果儿点头,这他也知道。 “哀家倒像看看,能让皇上一往情深对待的人有和特别之处?” 博果儿抬头看向孝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孝庄紧随其后的话,就让博果儿明白了孝庄根本就没有放开他的打算:“皇上生病,你也奇怪吧,不过你不要着急,皇帝生病是真,呆会你就可以去看望皇帝,不过是前哀家有句话想要问你?” 博果儿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语。 “哀家到想知道,你能为皇上做到哪一步,哀家很期待。”说完,不等博果儿的回答,就对站在一旁的苏麻说道:“送襄亲王去养心殿。” 一路上,博果儿都在心里猜测太后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期待,我会为福临做到哪一步? 一踏入养心殿周围,博果儿就感觉了不对劲,这里面太安静,人也太多了,抬头四处观察了一下,养心殿四周布满了侍卫,各个神情谨肃,“现在养心殿周围布满了侍卫,就是防止有人偷溜或进入养心殿。”苏麻在旁边轻轻的说道。 博果儿眉头一皱。 养心殿的院门紧紧关闭,苏麻走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里面就传来问话:“是谁?” “苏麻拉姑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带襄亲王入内。” 门被轻轻的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宫女,看了苏麻一眼点头:“奴婢知道了。”然后领着博果儿进入之后,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看着站在外面的苏麻,博果儿疑惑道:“她不进来?” 宫女抬头看了博果儿一眼,木然的回道:“他怎么会进来,又不是不要命了。” 博果儿心中一惊,然而宫女却不再说话,等到博果儿进入养心殿之后,就看到福临形如枯槁一般躺在床上,周围围满了太医。 博果儿猛地走上前,伸手握住福临的手:“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变成这样。”近看之下,博果儿才看到福临的脸上起了好多的红色斑疹…… “这……这是……”博果儿哆嗦的看着福临,耳边回响起孝庄诡异的问话:“哀家到想知道,你能为皇上做到哪一步,哀家很期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天花?”博果儿喃喃的说道,原来是天花,怪不得养心殿大门紧闭,不准任何人出入,怪不得太后不允许任何人探望皇上,怪不得……以前感觉到奇怪的地方,此时都有了答案。 也许是听到了声音,福临从昏迷中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四周…… “福临,福临……”博果儿在福临的耳边轻喊。 福临侧头看向他,低垂着眼睛让人看不到里面的神情,嘶哑的嗓音响起:“你怎么来了?” 伸手扶起福临做起,然后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他的身后,好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做完这些之后,博果儿才做到福临的床边,笑着说道:“你生病了怎么也不宣我进宫来看看,虽然我不是太医,对你的病情也没有什么帮助”博果儿摸着福临瘦弱的手腕,低着头说道:“可是最起码,我却能陪着你,不让你寂寞不是。” 福临沉默了一会:“你知道我生的什么病?” 轻笑了一声,博果儿轻松的说道:“不就是天花吗?” 福临猛地一把甩开博果儿的手,脸色大变:“天花?你说的倒是轻松,你以为得了天花的有几个可以躲过去的。”良久的不安,此时都爆发出来,每天来来往往的都是太医和宫女,没有一个人可以陪着他说话,每个人都是恭恭敬敬,能不接近他就不接近他,这么多天的恐惧一直缠绕着他。 博果儿搂住福临的身体,手轻轻的在福临的身后摩擦,无声的安慰他。 福临趴在博果儿的怀里良久之后,才小声的回道:“你不害怕吗?”要知道以前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听到他得了天花之后,都恨不得和他隔上几百米的距离,就连他的额娘,这么长时间不也没个踪影。 “害怕,那个人不害怕。”博果儿笑着说道。 “害怕你还来?”福临紧紧的拽着博果儿的衣服,满脸的愤怒,心里却在惶惶不安,就怕博果儿此时也离开,如果博果儿也离开的话,那么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感觉到了福临的不安,博果儿盯着福临的眼睛说道:“虽然害怕,但是我更害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离开。没关系的,你看三阿哥得了天花不也活得好好的吗,你是他的阿玛,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儿子也比不过不是,所以呀,你一定会好的,我在这里陪着你,一直到你好,好不好。” “好。”福临点头,不过转眼又用力的摇头:“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博果儿紧紧的安慰着福临。 虽然博果儿话说的肯定,可是太医们的诊断却让博果儿心里有些不乐观,福临的病情又加重了,高烧不退,连饭也吃不下,经常是吃什么吐什么,每次看的博果儿都是心里难过。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下去吗? 这几天博果儿都是笑着在福临感觉不是那么难受的时候,小声的陪着他说会话,然后再看着他睡去,每次看着福临辗转反侧,睡得不安稳,博果儿都是像以前一样,伸手抱着他入睡。 天花,天花,有什么可以预防治疗天花的,博果儿绞尽脑汁的想到,他记得什么时候,有预防天花的东西出现的,可是是什么呢? 深夜里,博果儿用些酒替福临降温消毒,看着福临眉头轻皱,博果儿小声的在福临耳边唱歌,这几天每次福临睡得不安稳的时候,博果儿都会唱一些节奏轻快的歌曲以助他睡眠。 看着福临入睡,博果儿轻轻的抱起酒坛走出内室,听到动静,谁在外间的太医连忙起身,“皇上出了什么事?” 博果儿摇摇头,端了端手中的酒坛:“我在换一坛酒。” 太医松了一口气,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博果儿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多亏襄亲王了。” 博果儿问道:“还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太医摇头。 博果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垂头不语。 “襄亲王,要不我先帮你熬一些补身子的药?” “谢谢太医了,不知你贵姓?” 太医连忙摆摆手:“免贵姓牛。” “那就多谢牛太医了。”博果儿笑着点头。牛太医离开之后,博果儿看了内室一眼,又叹了一口气。 突然博果儿脑袋中一闪,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可是等博果儿回想的时候,又想不起来什么?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博果儿听到有人问昨天的太医:“牛太医,昨晚上皇上的情况如何?” 牛太医?就是做个值夜的那个热心的太医?牛…… 牛!就是牛! 博果儿喜笑颜开的回到内室,福临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看到取而复返的博果儿,疑惑道:“你不是去端早膳了吗?” 博果儿做到福临的身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福临,你信不信我。” “信。” “那就好,你记住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博果儿脸色坚定的说道。 福临不语,知道博果儿突然说这话,一定还有什么用意。 博果儿接着说道:“天花,他们这些太医多数是治不好的,为有几个运气好的,那也是极少数的,你对你的病情应该很清楚吧?” 福临苦涩的点头,他的身体他当然清楚,虽然博果儿每次在他的面前都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可是自己的身体他还不知道吗?不过为了不让博果儿的苦心白费,他当着不知道罢了,可是现在,自己的病情博果儿不是一项瞒着吗? 博果儿当然知道福临的疑惑,不过他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说道:“我想起一个治疗天花的土方法,可是我不能保证能不能治好你,说不定用了我的方法,你的病情会更加厉害。”说完博果儿沉默了下来,他这个方法也是以前看小说看来的,他也不知道预防天花的方法能不能治疗天花? “你试吧。”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也就那个样子了。 也许是不报有希望了。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二的日子,福临召原任大学士麻勒吉、学士王熙起草遗诏,遗诏中对十八年的朝政进行检讨,共有14项罪责。遗诏立第三子玄烨为太子,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四大臣辅政,辅佐年仅八岁的幼帝。 初七病逝于养心殿中,同年病逝的还有襄亲王——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 大结局 “娘娘,他们已经走了。”苏麻小声的说道。 跪在佛前的孝庄身体一顿,然后闭上眼睛,脑中不由得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太后,皇上的病情你也知道了吧。” “他的时候不多了,皇上去的时候,恐怕也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吧。” “继续呆在这里,皇上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放我们离开,皇上怕是还有一线生机。” “皇上的病情,即使好了,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放开我,那么他这个皇帝做的就有些不合格,即使如此,你也不放手吗?生与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佛堂里,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屋里,昏暗的烛光飘飘摇摇…… 几年后 江南的景致风光如画,秀丽如人,湖畔边的一座宅院里,琴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偶尔夹杂着几声笑骂声…… “你怎么就那么笨。”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紧接着一道温和的声音说道:“我笨,那说明你这个师傅教的不好。” 雅室中坐着两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一个温润如画一个贵气凌然,两个人坐卧在地上,身体交缠在一起,胸前放着一张琴,白衣男子的手指在琴弦上轻勾慢捻,墨色衣服的男子一把按住在琴弦上移动的手指,慢吞吞的说道:“你还是别糟蹋这张琴了,如果琴有知觉,一定会痛哭的。” 白衣男子不满的瞪向墨色衣服的男子,一把扑上去,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指在男子的身上四处挠着:“我就这么笨吗?你说,你说呀……” 墨色男子看着白衣男子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却不自知,眼眸转暗,一把拉住白衣男子的手,一手按着白衣男子的后脑,张嘴亲上前去,一时间气氛上扬,□回归…… “爷,该用膳了。”一道声音突然打断满是的暧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子,骤然分开,墨色衣服的男子冷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的中年不满的说道:“你就不能再等一会。” 从墨色衣服男子怀里钻出来的白衣男子嗤笑了一声:“吴良辅你来的真是及时。” “起吧。”白衣男子伸出手拉起墨色男子不满的说道:“说好了过几天你就陪我去京城看望宝宝的,不许忘记了。” “知道了,每年都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墨色衣服的男子不满的用力在白衣男子脸上啃了几口。 京城,襄亲王府 自从襄亲王离世之后,襄亲王府就大门紧闭,门前冷清。 此时的襄亲王府却一改冷清变得热闹非凡,每个人都热切的守望在大门口,看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急忙迎上前去。 从马车上跳下一个温润的男子,一把抱住及扑上来的小小少年:“宝宝,想死阿玛了。” 小小少年在男子的怀里笑着亲了男子一口:“裕儿也想阿玛了。” “额娘……”抱着孩子来到一个老妇面前,男子泣不成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妇哽咽的说道。 老妇身边的贵妇上前说道:“额娘,爷他们远道而来,也该累了,不如进去说话吧。” “好好好……”娜木钟连连点头,拉着男子的手不放。 随后从马车上又下来一个男子,不过襄亲王府的各位主人视而不见,博果儿苦笑的看了福临一眼,眼中有着乞求。 福临不满的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跟着博果儿走入内室。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襄亲王府又来了几个客人。 “皇阿玛……”福全上前喊道,眼中含着泪水,玄烨脸色冷淡的看着福临,眼中却有些欢喜。“皇阿玛。” “好,好,你们也长大了。”福临摸着福全的脑袋,转头看向玄烨:“这几年你做的很好,比我这个阿玛做的要好。”一时间整个内室变得热闹无比,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裕儿抱着博果儿的胳膊不放,博果儿无奈的看着福临。 福临黑着脸:“你长大了,不该在缠着你的阿玛了。” 裕儿小脸一扬,“你比我还大,也不该缠着阿玛了。阿玛,我今天和你一起睡好不好。”裕儿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博果儿:“阿玛,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裕儿好想你。” 博果儿抱着裕儿点头:“好,阿玛今天和裕儿一起睡好不好。” 裕儿在博果儿的怀里冲着福临做了一个鬼脸,气得福临上前就像扯开他们。 博果儿看着福临笑道:“我今天陪着裕儿,你也和他们好好聊聊吧。”说着,博果儿抱起裕儿离开。 …… 在京城待了几天,见了该见得人之后,福临就吵着要离开,他现在是一刻钟也不想呆在京城了,呆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有人缠着他的果儿,他都有好几天没有和果儿好好的亲热一番了。 博果儿也知道福临的不满,再有待了几天之后,便和福临启程回江南。 “别看了,大不了,下次再陪你来就是了。”马车里,福临看着从窗口往外望的博果儿劝道。 博果儿点头。 看着眼角微红的博果儿,福临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就是不想呆在那里,上前拉着博果儿做到他的怀里:“你后悔了没有?”远离家乡,远离亲人? 博果儿回过头,亲亲福临的眼角,摇头:“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每一天都很开心。” 福临满心的欢喜,一把拉住博果儿吻上去…… 不一会,马车里就传出急促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呻吟声,在马车外驾车的吴良辅满脸的无奈,看着无限好的夕阳感叹道:青春真是好呀。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