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1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馨馨 一穿穿到妖精国 作者:影墨苏笙 文案 在过去的二十三年,风扬的梦想很简单:在这个标新日异的城市拥有一套房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娶一个贤惠的老婆,生两个小萝卜头。 没想到在他二十三岁生日这天,不但被第九任女朋友飞了,还穿了。 好吧,穿越也没什么,只要有美女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谁能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个长得像包子一样脸的男子是他?还是妖精! 唉,我说,向来道士与妖精不是不两立的吗?谁来告诉他,这天天追着自己跑的道士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好吧,爱就爱吧,平时在表妹的熏陶下男男最有爱,原来自己也是能接受的。 什么?身为小公兔自己还能生孩子?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啊? 内容标签: 生子 天作之和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影歌(兔妖,前世宅男风扬),范逸衯(道士,二师兄,饭一盆/饭盆) 配角:凤里山正副族长率领的众妖,大师兄、小道士为首的灵隐谷众道士,树妖为代表的迷雾林众妖, 江湖人士众多,皇家代表众人,偶尔客串的神仙数只,被灭的妖精、鬼怪及僵尸等等,由于人数众多,不一一列举。 第一章: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北方的冬天要比南方来得早一些,十一月份已经是冷风刮面吹了。好不容易盼来的星期天,很多人都躲在家里享受暖气的洗礼。风扬早早就起了床,在小小的出租屋里翻来覆去地找着什么。最终翘着屁股在那张单人床底下最靠里边的地方摸出一个用报纸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东西。 微喘着气,抹了把脸上的灰层,笑得只剩下一嘴白牙。自言自语地说:“啊,总算找到了,还好没被老鼠或蟑螂咬掉。” 不要怀疑,风扬刚出来那年口袋没剩下几分钱,所以只能租这种半新旧的房子,刚好他租的这间属于这栋楼的顶半层,单间的外面是房东放杂物的地方,所以经常有老鼠或蟑螂光顾他的房间。刚开始的时候,风扬看到这些小动物,小心肝还会抖上一抖。后来久了,也就习惯了。甚至有时候,他睡到半夜睁开眼睛看到就在自己枕头边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枕头的老鼠兄,他也能开玩笑地把它拎起来教训:“大哥,我已经够穷了买不起新的枕头啊,您就嘴下留情吧!”然后把老鼠往开着的窗外一扔,翻过身继续一觉到天亮。 后来风扬进现在的公司三个第二个月拿了为数不多的工资,除去交房租水电费和自己的生活费,还剩下几百块钱。风扬一咬牙就出了钱找人回来把房子那块底下穿了个洞的木门给换成铁门,还装了一个纱窗。从此之后,蟑螂虽然常出现,但老鼠就在这些措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扬打开层层的报纸,终于露出一个心型的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那盒子,里面躺着一只女钻戒,尽管上面那颗钻小得有点点寒酸,但也花了风扬这半年的存款才能买得起的啊。 捧着那枚钻戒,风扬想起昨晚女友小娟在电话里欲语又止地约他今天到商业街旁边的咖啡厅去,说要谈谈俩人的未来。听着小娟主动约他出去,风扬觉得自己今天送钻戒的事应该成了一半。 风扬把盒子轻轻的盖好,放进裤兜里。拿起桌子上的小镜子照了照,唉,刚才找戒子时又把他一大早起来梳好的发型弄得变了型。拿起镜子往那小小的卫生间跑去,再弄点昨天从地摊上买来的定型膏,仔细地弄着头上那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 再洗了把脸,换了件同样是从地摊上买来的衬衫,下身是当初为了进公司而咬牙在商场买的高档休闲裤,再把皮鞋拿出来用沾了水的抹布擦一擦。嗯,帅哥一枚!这是风扬给自己下的定义。 把这一切搞定好,风扬从席子下摸出几张“红牛”数了数,抽出五张放进已经有点掉色的钱包里。把剩下的五张重新放进席子底下,想了想,又伸手把那五张摸了出来,一起放进钱包里。心想,应该用不了的,就算撑门面吧。 看了下时间,离和小娟约好还有两个钟的时间。但想了想自己住的地方离商业街那个繁华的地方远得很呢,还是提前点出发吧。要是让女孩子先到,等自己就不好了。 风扬揣着钱包和装着钻戒的盒子,就急急忙忙往外跑。为了买戒子已以花了风扬不少钱,所以就算明知要转几趟车,风扬还是舍不得花钱去坐那贵得要死而且不打表的出租车。 等风扬一路上坐着走走停停不停颠簸的公交车到那个名叫“雅典”的咖啡厅,身上在地摊上捡的衬衫已成成了咸菜干,脚下擦过的皮鞋上面一只只白白的鞋印十分明显,头上劣质定型膏沾了不少灰尘白茫茫一片。这模样简直就像是从农村徒步几十公里初进城的民工一样。 风扬下了公交车从街道上一家店的玻璃窗上影射出自己这一副乞丐模样,心里懊恼极了,怎么就舍不得那么一百来块出租车钱呢。现在这样子,想进那高档的地方,人家还不一定给进吧,毕竟门口竖着那么明显的“衣冠不整者,禁止进入!” 看了看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风扬红着眼手伸进裤兜里紧紧捏着自己的钱包,踌躇再三,还是调头往旁边的批发市场走去。 从批发市场出来,风扬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在附近的街道上来回穿梭,终于在一个路口旁边找到一家大型商场。 风扬不顾别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厚着脸皮找到了商场二楼的卫生间,一头闯进去。换好了在批发市场买来的新衬衫,把旧的叠好放进袋里。虽然现在成了咸菜干,毕竟没破,拿回去洗一洗还是能穿的。 把袋子放一边,把头伸进洗手盆里的水龙头下,冲去上去那厚厚的灰尘。没洗发水,风扬就按了些旁边放着的洗手液,总算把头上那些劣质的定型膏洗掉了。头洗了,问题来了。没毛巾怎么把头上的水弄干啊? 风扬眼睛瞄到一旁的烘干机,就一闭眼把头伸到烘干机的出风口。就这样吹了五分钟之后,风扬的肩膀被人拍了拍。风扬心跳加速,难道是商场保安来赶自己了么? 头上的水还在滴,风扬半睁着眼睛往后面看。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递过来一条毛巾,说:“孩子,刚从乡下出来的吧?真不容易,来这毛巾是我今天刚从家里拿过来的,新的,你用着吧,不擦干净以后老了准会闹头痛了!” 风扬看着热心的大爷,心里一热,眼里不知是进了水,还是新涌出来的泪,眼睛就这么湿了。 老大爷见此状,布满皱纹的脸笑得开盛开的ju花:“哎,你这孩子,皮子怎么就这么薄呢,这就感动了?跟你说吧,当年啊,我也就像你这么大,从乡下出来,比你现在还要落魄呢。不过我运气比你好,我进城来,第一天就遇到了我现在这个老板,他帮了我,我就成了他员工,也有好几十年的光景了。” 风扬接过毛巾,擦拭着头发,想对老大爷说声感谢的话,却所以话语都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老大爷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说:“这毛巾啊,孩子你就拿去用吧。我明天再拿条过来就是了,我还有几个格间没清洗呢。你弄好了,就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如果心里过意不去,以后记得在别人需要帮助之时,伸出自己的双手就行了。” 看着老大爷拿着抹布拖把之类的清洁工具,风扬才知道这老大爷是这商场里面的清洁工人。 风扬擦干头发,用手理了理,幸亏当初剪发的时候让师傅剪了寸丁,现在不用梳子也可以打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除了眼睛有点红之外,还算得上不错的吧。 本来提前来,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等风扬再转回那个咖啡厅的时候,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进了门,就看到自己女友小娟满脸不高兴地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风扬陪着笑走过去,对小娟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说对不起。小娟冷冷地问他为什么这么迟,而且为什么手机还不开机。 风扬愣了愣,然后不好意思说刚才来的时候,心情比较兴奋,不停地拿手机出来看时间。一开一关,电池就这么消耗掉了,现在手机没电,所以没有开机。 小娟看着风扬一脸讨好的笑,叹了口气,指着对面说:“坐吧,然后我们长话短说,把事情解决了。” 风扬以为小娟不再生气,一屁股坐在小娟指定的地方。坐定了,手伸进裤兜里摸到那心型的盒子,有点迫不及待地说:“娟,我……” 接着风扬没说出来的话,被走过来坐在小娟身边的自己的经理吓了回去。许久才组织了语言,有点尴尬地问:“啊,经理啊,怎么这么巧,您也来喝咖啡么?”问完风扬就想打自己嘴巴,进来这里不是喝咖啡,难道还有别的事干么? 经理不自在地对风扬笑笑,然后对身边的人说:“怎么?不是说跟他说了吗?” 这一变化看得风扬有点懵了,他伸出手来指了指经理,再指了指小娟,结结巴巴地说:“啊……经……经理……你……你认识……小娟……?” 经理并不开口,只是把胖手握住了小娟纤细的小手。让风扬想不通的是,小娟并没有挣脱。两人交握着的手,成了一把利剑,砍继了风扬所有的思维,只剩下张着嘴,睁着红红的眼睛。 过了很久,久到风扬以为自己真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未经脑海的疑问就出了来:“你们……你们这什么意思?” 小娟怎么说对于风扬也有点愧疚,尽量想着怎么说出来让风扬接受自己已经变心的事实。经理却没她这么多思索,直接说:“就是小风你现在看到的意思,娟娟她从现在起跟我了。今天约你来,就希望你们做个了结。” 风扬无意识地把手里那个心型的盒子把拧得变了型,心如刀绞却还是想听到小娟亲口承让,带着哭音要小娟给他一个答案。 经理看着风扬一副软骨头的样子,鄙视地一笑。小娟感受到自己被经理握着的手上一痛,不得不狠下心来,点点头说:“是这样子的,所以我们分手吧。” “分手?你……你昨晚还在电话里说爱我的,小娟,你是骗我的吧?难道说一年里有两个愚人节?”风扬怎么也不肯相信,昨晚还跟自己甜言蜜语的女友,一转身就要跟自己分手。 小娟咬了咬嘴唇,斩钉截铁地打破风扬最后的希望:“昨晚那是多骗你的,你怕你今天不肯来,所以才说那此话骗你的。我们在一起不合适的,所以还是早点分手吧!” “什么叫不合适?”风扬有点控制不住地吼了过去。 咖啡厅其它的客人都向这边看来,经理想尽早摆脱这尴尬地场面,就说:“其实什么都合适,只是我能给娟娟的,你给不了,就这么简单。” 为了钱么?风扬把钻戒掏出来,抖着手打开有点变型的盒子,说:“小娟,你看,钱我有的,看这钻戒是我买给你的,你看喜欢么?” 经理看了看风扬手里那个一丁点大的钻戒,笑了笑,然后拿出一个比风扬那个不知道大了多少陪的钻戒出来,说:“唉,不比不知道,一比就出来了。你那也叫钻戒?拿回去养大点再拿出来吧。娟,等会儿,我再买两条钻石项链送你好么?” 小娟点了点头,然后把风扬手里的盒子推了回去说:“小风,这钻戒你留着以后送给真心爱你的人吧。” “为什么要这样?”风扬在小娟把盒子推回去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哭了,尽管他知道这样子很丢人,很不是男子汉的表现,当被第九个女朋友抛弃的他,还是忍不住。 小娟也红了眼,叹了口气说:“你是个好男人,但是真的我要的你给不了,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小娟说完这话拉起经理就想走,风扬一手拉住她另一只手,苦苦哀求:“别走,我会很努力赚钱的,你以后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哼,问题是你风扬买不买得起才行啊。再说你这份工作还是娟娟她向我苦苦求来的呢,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以你的资历,你以为有那么好的事让你一下子就进c组吗?你不要不知好歹,拿着娟给你的‘分手费’踏实地过你的贫穷日子吧。” 风扬不出声,紧紧地抓住小娟的手不松开,他已经被爱情伤得遍体鳞伤,他怕他一松手,就真的对爱情绝了望。 经理想发作,小娟拍了拍他的手,说:“你先到车上等我,五分钟之后我就出去。”经理满脸横肉,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面走去。 小娟重新坐了下来,说:“风扬,你这是何必呢。再说,我又不是第一个跟你分手的人。你何必这样苦苦纠缠呢,你觉得留一个不爱你的人在身边,你真的能幸福么?” “你们都是这样,当初又为什么要和我开始呢?”风扬谈了这么多次感情,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个。 “风扬你是个很傻很可爱的人,所以当初我也是看上你这点。但是感情就要落实在柴米油盐这此现实中去,可爱不能填饱肚子。当初我以为我可以像电视上说得那么轻松地裸婚的,但是现实却不然。当家里天天给你压力的时候,你不清楚这其中多么的痛苦。他虽然样子长得难看了点,但跟着他可以少奋斗几十年。风扬过不久是你生日了吧?你还年轻,以后也许会遇到真正爱你的人,所以保重吧。”小娟说完这些,不顾风扬的挽留,挣脱风扬的手,毫不迟疑地站起来要离开。 “哦,对了,如果你对那份职业不喜欢的话,可以辞职的,没必要给自己找难受不是?”小娟扔下这句,真的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风扬。 原来女人狠下心来可以做到这样子,明明昨晚跟他说爱语,明明就知道他今天二十三岁生日,却这样子对他。 风扬趴在桌子上痛哭一场之后,也没了之前的难受,只是感觉心里空空的。游魂似地飘出咖啡厅,丝毫不在乎别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一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像个娘们一样哭得西里巴拉。当一个人很努力地为了另外一个辛辛苦苦守护着心底那一片静土,甚至连未来都已规划好了。这时另外那人却告诉你梦想已破灭,这样子还能撑得住的这世上有几人?风扬不知道,只知道他现在几乎该毁了,小娟的离开毁了他对爱情以及未来的希望…… 就在风扬即将飘出门外的时候,一位服务员拦住了他,说:“不好意思,先生,您们还没有买单。” 哭哑了的声音问:“多少钱?” “您的朋友点了两个套餐,二百五一个,总共是五百元整,谢谢!” 好两个“二百五”啊,风扬把钱包里的的钱拿出来,刚才还剩下五百元,甚至连多出一块坐车的钱也没有。风扬把五百块钱交给服务员,连发票也没拿就走了。 风扬捏了捏一张都没剩的空钱包,自嘲地笑了笑,被抛弃了九次,就这次最惨了,连坐车的钱也没有了。站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风扬突然想到之前借毛巾给自己老大爷,犹豫了会儿,还是向那商场出去。 “大叔,我……我能请您再帮个忙好吗?”风扬在商场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楼梯角落看到之前给他帮助的大爷。 老大爷爽朗一笑,说:“怎么了孩子,有事说事,男子汉大丈夫畏畏缩缩难成大器的啊。” 尽管如此向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说借车费,风扬还是觉得有说不出的尴尬。等老大爷快没了耐性,时才说:“那个……我想问你借二十块钱坐车回家。不过,我明天就来还你,真的。要不,我把这个给你。” 老大爷,看了看风扬手里的钻戒,笑着说:“哟,真漂亮。不过孩子这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借给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还我,我天天都在这里的。” 风扬一脸感激地从才能大爷手里接过二十元,把手里的钻戒往大爷手里一扔,提起自己那个装着“咸菜干”就跑,不管大爷在后面叫着。 反正钻戒都送不出去了,放在家里也只是碍眼而已,还不如给了好心的老大爷。 风扬又转了三趟车,才回到了出租屋。一进去把门反锁上,把自己扔进单人床上面,渐渐地泪也就控制不住了。有谁知道他对于小娟放下的感情比前面任何一位女友都要多;有谁知道他省吃检用存了大半年的存款,才买了钻戒要向小娟求婚;有谁能明白当知道自己的职位是女朋友的“分手费”,心里有多么的痛苦? 风扬就这样哭着,想着,就睡着了。直到醒来,觉得有点渴,突然想到一个月前,同事曾送他一瓶二窝头,说让他每天喝点,练练酒量。 把酒找出来,对着瓶口就大口大口地喝。等到一瓶酒灌完,人也瘫倒地冰冷的地板上。风扬一边哭一边笑,在醉眼朦胧中,他看见了他早年去的的双亲;还看见了之前分手的八位女朋友;这些人都向他笑着说:“小风,又被抛弃了。”接着他就抱着酒瓶子,哭得不能自己。 第二章:番外之好大一块馅饼 一大清早,a市某栋半新旧的居民楼里窜出一人影,接着以光的速度消失在街角。居民楼里的人已见怪不怪,如果有新搬进来的邻居不知道,热心的老住户会跟新邻居解惑这腿不长却跑得特快的孩子是b栋601室的小风,挺勤快的一孩子,这不每天一清早就赶公车去上班了,而且啊,放假的时候经常帮邻居东走走西窜窜帮帮忙啥的。 当然刚挤上公交车的风扬一直不知道他早已在小区被评为‘最优秀跑腿孩’这个称号,他的脑袋里现在每天早上塞着的都是:作为新人,一定要尽量满足同事的一切要求。最基本的就是早点到公司,给同事泡个茶、接杯开水什么的。 风扬二十二点九九岁,为什么呢?按他的算法,只有过了明天才算是到了二十三岁。 是的,明天是风扬的二十三岁生日,所以现在挤上公车的他,脑子里围拢:明天是星期六,正好他生日,一定要给小娟一个不一样的约会来庆贺自己又长了一岁。 小娟,是风扬念中专出来后的第九任女朋友。不能说风扬同志没桃花,只是每次他的桃花都如昙花一现,瞬间的凋谢。 第一任女朋友分手时说:“我受不了别人说我男朋友只是个中专毕业生。” 当是风扬傻傻地回了句:“那你去找个研究生啊。”然后女朋友第二天真的带一个研究生过来跟他saygoodbye。 为此第一次恋爱的风扬失落了很多天,然后在一家咖啡厅做兼职的时候,招来了第二朵桃花。 三个月后,第二朵桃花跟他说:“你这娃娃脸我真受不了了。” 这回的风扬从第一任那里得到教训,不说那你去找个成熟脸的啊,他小心翼翼的提出:“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你说我这娃娃脸很萌的。” 桃花有点不耐烦地吼着:“那是没成为男女朋友之前好不好,现在每次带你出去,别人都问我是不是你妈,你说我一个才大一的学生,就当妈了,我有那么老吗娘的,不说了,总之,从今天开始,男婚女嫁各不相欠就是了!” 于是风扬又单身了,有了第一、二次,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这对于风扬来说简直是他恋爱史上的一种规律!而且每次女朋友分手的理由都很充足,充足到风扬到后来都不好意思开口。 第三个女朋友说:“你太矮了,以后生的小孩子也会随你一样是个矮子的,我们分手吧。” 第四个女朋说:“你脸太白了,别人都说我包了个小白脸,我们分手吧。” 第五个女朋友说:“你的发型和穿着太俗气了,带出去被人笑是个土包子,我们分手吧。” 第六个女朋友说:“你煮的菜不够我妈煮的好吃,我吃不习惯,我们分手吧。” 第七个女朋友说:“你的眼睛没我弟的大,还不够可爱,我看不习惯,我们分手吧。” 第八个女朋友说:“你太宅了,跟了你总有一天宅死在家中的,我们分手吧。” 每次谈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总找到不一样的分手理油。被这些女朋友们提出来的林林总总甚至自己也失去恋爱的信心的时候,他的桃花依然为他盛开。于是他就遇上了他的第九任女朋友,小娟。 小娟和他一样出生在农村家庭,所以这也是他当初答应交往的原因之一。另外小娟是个斯文的女孩子,要求也不多,风扬理想中的贤惠妻子,就要像小娟这样子的。 所以风扬又恋爱了,而且为了怕历史重演,风扬还特定利用不上班的空闲时间去报了成|人学校,准备不考个本科证,至少也考个专科的证回来,充实一下自己的知识面;风场每天都偷偷观察身边三十多岁的同事,想从此找到些让自己变得成熟点的影子;风场穿上了内增高的皮鞋;看最时尚的男人装扮杂志和电视节目;上网去找各种美食制作与交流的网站;每天对着镜子练瞪眼,希望把眼睛变大点;一到休息就往外跑,绝对不让自己宅在家中,就算到小区帮别人提提大米、扛扛水也好,总之就不能留在家中。 风场除了增高这方面没真正落实到点,其它的都算是成功了。小娟对这样的男朋友看来也很满意,时不时跟他说,她的同学说她找到个极品男友呢。 “九天大厦到了,请到站的乘客拿好您的物品从后门下车。”公车上系统那把甜美的声音,把风扬的思绪拉了回来,算了,还是先上班吧,晚上再好好想想明天要怎么过。 风扬上了楼,果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又是他最早。 风扬进这公司有半年了,但对于这公司的人来说只算是个新人。风扬只有中专毕业,只会些简单的图纸铺排和陈列。而风扬现在这家公司在广告界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本来公司招的都要专科以上设计专业学历的就职者,但刚好那天风扬不知所以就闯进来面试。公司经理看他还算灵活,胆量又不错,想着公司现在还差个干杂活的,所以就招了风扬进公司做一般文员。好听点是文员,其实风扬在公司就一打杂的就对了。 风扬进公司的这半年把公司的前辈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经理明显感觉到办公室效率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业绩也好了很多,一高兴,在风扬进公司两个月的时候,就提前转了正,所以现在的风扬已是这公司的正式员工。 一切如平常,等风扬把办公室的杯子都装满开水,前辈们陆陆续续来上班,上班前照旧先夸夸小风同事的热心,但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感激就不得而知了,风扬也不会计较这些,对于他来说有一份工作就很不错了,做多点做少点无所谓的。 十点半,经理来上班,照旧是先开个早会。年过四的十经理一脸横肉,笑起来就像个塞满肥肉的猪肉包子。 先是提出最近业绩不错,比上个季度提高一陪有余,同事们要继续努力,但是还存在着不足……巴拉巴拉一通领导惯有的开了场就很难停得下来的演讲。 一个小时过后,在经理总结性地说:“总之,公司就靠在坐的各位共同努力来发展壮大了。” 平时经理说完这句话,下句就宣布那就不阻碍大家的时间了,散会吧。但是这一次经理说的却不是这句话,而是:“在会议结束之前,我代表公司宣布个事吧。就是我们的小风同事,从进公司那天到现在一直兢兢业业,不娇不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现在我宣布从今天起小风就跟着着c组一起努力吧,希望c组的前辈多给他点提点。” 也许别人不知道经理这个宣令算得什么,但对公司的众多同事来说是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在风扬所在的公司里面,从来没有设计师学历及经验都可以忽视直接晋级直为设计师的。甚至在座的很多设计师就算是本科毕业也要在公司里打滚个一年半载,才能晋级为师的行列。 这会一开下来,就有人对风扬好羡慕忌妒恨,但c组的上至老大下至员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对风扬入组的情绪,毕竟现风扬这样任劳任怨的底层员人很少,他们设计师有了,就缺个打杂的,现在经理派来一个免费劳役的,对于c组来说何乐而不为。 所以就在风扬想拦着经理,让他收回任命的时候,c组老大带着c组的成员过来热情洋溢地欢迎风扬进组,风扬到嘴边的拒绝硬生生吞了下肚子。 只是让风扬不明白的是经理走在他身边的时候,轻轻地丢下句:“我看好你哟,希望你不会让感情方面的事情牵涉到工作上来。” 风扬虽然十分不解经理这时候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地点点头,坚定地说:“不会的,经理,我会把感情处理得很好的,绝不会连累到工作的!” 经理放心地点点头,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移动着他那肥胖的身子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经理一走,会议室就炸开来了,最多人问的一句是:“风扬,你确定你家跟老板或经理没关系么?” 直到风扬才三保证他家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时,有个同事摸摸鼻子说:“简直就是天掉下馅饼来了,你这小子运气还真t的好。想当年老子进来不但通过层层审核,就试用期也整整七个月啊。” “是啊,小子就是命好。不行,今晚得请客。”旁边一同事吼着 “对对,请客,请客!”同事们都起哄着。 风扬娃娃脸上浮起一层粉色,挠挠头上有点短的发,腼腆地笑着应:“当然,当然!地方你们定就好了,定好了下班我们就直接去行么?” 一群饿虎猛地点头。 c组老大拍拍风扬不太壮实的肩膀,赞赏着:“小子有钱途啊,会做人,不错!” “哪里话呢,老大,以后小的吃粥吃饭就看你的了,还望您多多关照啊。”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风扬不骄不躁的性格深得c组老大的心,点了点头,摆摆手对手下的员工说:“好了,好了,娱乐是必要的,但不能影响到工作啊。各自回各自的岗位去,把手头的工作先完成吧。” 下班后,c组的同事为了照顾风扬的荷包,也没选太高级的餐馆,就到公司隔壁的那家农菜馆里。连带风扬在内共七个人,点了十二个菜,再上点小菜,叫了两箱啤酒。等菜上来,一行人就闹哄哄地喝了起来。 风扬请的客,同事们都向他敬酒。但在公司相处几个月下来,都知道风扬这娃娃脸不会喝酒。因为每次公司聚餐,风扬面前摆着的永远不是果汁,就是茶水。所以同事们也不勉强他一定要以酒回敬,组长给风扬专门叫了瓶果汁。风扬就以果汁代酒,和同事们一遍和乐。 吃完饭之后,有同事提议直落。理由是明天周末不用上班,这等大好时光不拿来玩乐玩乐,就太对不起休息日了。c组老大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说:“爱卿,这凑朕准了,夜晚就由众爱卿陪朕秉烛夜游吧。”即引起哄堂大笑。 风扬凑到老大身边惶恐地请凑:“陛下,能否让小人先行告退?” 老大一挑眉,问:“爱卿,何故欲脱离群众?” 风扬禀:“禀陛下,小人明日有事急需处理,故今晚不能与陛下通宵达旦,望陛下准凑!” “哟,该不是佳人有约吧?”旁边一直看着两人上演一场君臣对阵的同事,忍不住插了一句。 风扬“娇羞”地点点头认了,与佳人相约。 c组老大和其它同事又拿风扬开了一会玩笑,就准了他的早退行为。 风扬走出饭馆,回头看看目送自己的同事们,觉得有幸进入到公司而且认识这么一帮可爱的同事们,又何偿不是一块天掉下来的“馅饼”呢! 第三章:不是迷路,是穿越 风扬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自己的脑袋被什么压住似的,很不舒服,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睁开眼睛,哎呀,我的妈,自己身上那个庞然大物是什么?居然是头熊! 风扬觉得肯定是昨晚自己喝二窝头喝多了,醉了还没醒呢,要不在这虽然说不上大城市,也算是个城中村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熊出现呢。 风扬闭上眼睛,隔了会儿,睁开,怎么眼前看到的还是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头睡着的熊啊?风扬全身打冷战,想起身逃跑,却又怕惊动睡梦中的大熊。 难道说自己昨晚喝醉了,跑到动物园里来跟大熊睡觉了?风扬先是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并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真是喝酒害人啊! 风扬看身上的大熊似乎睡得挺沉的,自己全身颤抖也没惊醒这正在美梦中的熊大哥。风扬定了定神,微微偏了偏脑袋,入眼的是一片艳红翠绿,自己不认识的花草开得正艳、长得正茂。那高大的不知名的树上还停着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嘀哩嘀哩的叫声,煞是好听。 居然这环境这么好的地方,自己究竟到了哪里?风扬纳闷不已。 身上的熊大哥体积和重量实在不敢恭维,风扬被压在它身下渐渐有种呼吸不顺畅之感。试了试,轻轻移了下身子。好极了,熊大哥,你继续睡吧,风扬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就在风扬成功从大熊身下钻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大熊睁着圆溜溜的眼珠看着他。风扬顿时连气也不敢喘,一动不动地等着那醒来大熊的反应。当大熊转身扑过来时,风扬心想:惨,这回死定了。 接着风扬感觉到自己脸上有种滑滑的触感,一睁开眼,就这么看着大熊伸着大舌头,往自己脸上涂口水。真脏!风扬想着,不过看样子这大熊似乎不是想伤害自己一样,在跟自己逗着玩呢。 风扬大着胆子,伸手去摸摸大熊的头。大熊嗷嗷地叫着,并不时用脸来蹭风扬的脸。风扬被熊身上那厚厚的毛弄得脖子痒痒的,忍不住发笑。大熊见此更兴奋地嗷嗷叫着,可惜风扬不懂得与它沟通,否则真想确认一下这位熊大哥是不是真的跟自己玩乐,并不会伤害自己。 熊大哥在风扬脸上抹了阵口水之后,又对着风扬嗷嗷叫着,移开身子向旁边的一株长得挺奇怪的花走去,不时回头对风扬嗷嗷地叫。大熊走到那株很奇怪的花跟前,对着花也像很兴奋地嗷嗷叫着。 这熊肯定有痴呆症!风扬给大熊下了定义,趁大熊离开的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他要离开这里,这里有熊太可怕了。 大熊一回头,看见风扬跑了,也拖着它那笨重的身子一边在风扬身后跟着跑,一边还不停地嗷嗷叫着。风扬这时突然觉得自己能听出这大熊叫声里的惊慌与痛苦,他用尽全力向前跑着,抽空回去,有点近视的他居然可以看见从熊眼里掉落的那一滴水珠。 风扬右钻右拐地在丛森里飞奔,奔跑带动的风在耳边呼呼的响应。直到风扬听不到大熊那凄凉的嗷嗷叫声,回头没有看到那笨重的身影。风扬才松了口气,怕大熊再追上来。又向前跑了阵子,直到感觉到跑出很远了,风扬才停下来。 一停下来,身子马上向前倾去。向来不喜欢长跑的他,已经到了极限。就这样躺在软软的草地上,风扬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环顾一下四周。 天哪,这是哪里呀?简直就是太美了!远处是翠峰叠嶂,层层叠叠,直到天边都是,犹如远方那里就是一片绿光波涛的海面,十分壮观。近处翠林摇曳,繁花似锦,微风一吹,扑面而来的是阵阵花香夹杂着淡淡泥土的气息。离风扬躺着的地方不远就是一片湖泊,蓝镜子般的湖面,偶尔下湖喝水、捉鱼儿的白鹭,一落一起间无数个水圈子不停向四周扩散开去,好一片波光粼粼。湖边有一棵不知多少年的桃树,春季到桃花开,大概就是这样子吧。微风吹过,时不时吹落几片桃花。那粉色的花儿,在落下的过程中旋转着、飞舞着,就像少女那盈盈的舞肢,轻盈而又优美。 看着与鱼儿相戏的白鹭们,风扬觉得自己跑了这么久,也渴了。就拖着一双沉重的腿,往湖边移去。到了湖边,趴在草地上,伸去双手去捧水喝。 当水喝到一半时,风扬被湖里出现的倒影吓了一跳。难道这湖里的水不给外人喝的?风扬正想回头来道歉,一回过头来,啊?没人。看看左边也没人,再看看右边还是没人。不会是水鬼吧?风扬小时候在农村经常听村里老人说一些妖神鬼怪之类的传说,这会儿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遇上鬼怪之事了。 定了定神,大吼了声:“什么人,快出来,别以为这样子就能吓到你老子我了,快……”吼着吼着,风扬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不是很男人,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像个没变声的小孩子一样的啊! “老子是我,我是老子。”风扬又试了试,还是一小孩子的声调。突然发觉脸边什么坠下来,弄得脖子痒痒的,风扬往后一抓,居然是头发。这时风扬真的毛骨悚然,不会刚逃过熊口,又遇上鬼怪了吧? 等了放久身后也没个动静,风扬再次定了定神,举起手,往那一缕黑发狠狠一扯。“啊……”头皮上传来的疼痛,让风扬更加恐惧。但慢慢的他心里有了疑问:为什么我用力去扯那鬼的头发,痛的不是那鬼,反而是我呢? 风扬大着胆子伸手去沿着那缕黑发向上摸,那真实的触感就来自风扬自己的头顶。愣了愣,风扬再往湖水里瞧,湖里立刻照出一个长长的黑发乱蓬蓬地散在脑袋上;弯弯的眉毛下面镶嵌着一双赤红圆溜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底下是丰润艳红的嘴唇;配上一张圆溜溜的包子脸,简直就是一活龙活现小孩子模样。 风扬试着对湖里做皱眉的动作,湖里那眉毛也堆在了一起,能夹死一只苍蝇;风扬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脸,湖里也出现一张被手挤成瘪了大半的包子脸;风扬对着湖里张嘴一笑,湖里出现一张咧着嘴,两只深深的酒窝的脸。 风扬不信邪又跑到湖的另一边去照,照出来还是那个小包子的脸和包子脸的两侧竖立着的那双又尖又长的耳朵。他伸手去摸摸圆了一圈的脸,天啊,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只不过是喝了一瓶二窝头,睡一觉醒来,不但要被熊追,还变了个样。 等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如果真是这样子,那自己那个“在那个标新日异的城市拥有一套房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娶一个贤惠的老婆,生两个小萝卜头”的伟大梦想不就实现不了了么? 唉,都已经被抛弃了第九次了,就算还在那个世界,那个梦也也难以实现吧。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算是灵魂穿的吧,那自己那个身体不就还留在那个世界么?自己那小气的房东肯定又在心里骂自己弄脏了他的地方了吧。不过还好昨天把那钻戒塞给了老大爷,要不自己真的成了失信之人了。 这么一想下来,风扬觉得好吧,穿就就穿吧。既然在那个世界泡不到妹,就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就像以前看的那些穿小说那里面的主角一样,在异世建立一个强大的后宫吧。 风扬一边幻想着自己未来在这个世界左拥右抱,江湖都为他折服,混得风山水起,哈喇子都掉了下来。直到“咕噜”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风扬才回了神,唉该吃饭了。 问题来了,风扬至今还没弄清自己穿到哪个山卡拉,要到哪里弄到食物。望了望那被白鹭追赶得不时跳出水面的鱼,心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2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心里算了下,还是不要了吧,鱼生啊,他实在没勇气吞下去。 再说他也没学过砖木取火,像小说里面那些什么野外烧烤他是没福气吃了。 眼睛转向旁边的野花、野草,一想到说不定那些开得如此鲜艳的花儿都是毒花毒草的时候,风扬打了个哆嗦,好不容易穿过来,怎么就能这么轻易死在这些花花草草身上呢? 现言说“有情饮水饱”,所以风扬就真在湖里不停地喝水,直到肚子胀了起来。再拍拍肚皮,不拍不知道,拍了吓了跳,自己的肚皮居然光溜溜的。此时的风扬才发觉自己现在这个身体上居然没穿衣服! 不会吧,这是哪个时代的?不会真穿到原始社会来了吧?不过以前看书本上说的原始社会,到处都有动物出现的啊?这环境一点也不像啊。 没办法之下,风扬只得学原始人那样找些树叶来自己做衣服吧。抬头刚好看到林子里有几棵香蕉树,可惜还没结香蕉。风扬跑过去,跳上跳下地去扯那香蕉树的叶子。这初中生的小身板还真不习惯啊,风扬心想什么时候才能长高点呢? 光着身子上下跳动的小人儿那画面要多喜感就有多喜感,不过风扬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自力更生的感觉。一边上下跳动着,嘴里一边唱着经他改良过的歌曲“一瓶二锅头,呛得穿了越……” 风扬把叶子撕下来,用旁边的一些韧性比较好点的草藤,绑在叶子上面,勉强能把自己那个“嫩芽”给遮挡住了。看看天色,已经太阳已经快落了下去,应该不久天就要黑了吧。 这林子里,怕到夜里会遇到什么野兽之类的,风扬弄好的“衣服”就爬上了湖边那棵大桃树,紧紧的抱着树干不撒手。 太阳从那边层峦叠嶂落下去,山谷中就渐渐暗了下来,只有湖里闪耀大片银光。林子里风声夹杂着各种动物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风扬吓得脸色都苍白了,紧紧抱着树干。 晚上的山谷气温比较低,冷风吹在风扬裸着的上身,鸡皮疙瘩层层涌了上来。感觉很久没进食一样,肚子里面空空的。饥寒交迫也不过如此,再加上,山谷完全暗下来的时候,风扬在那林子四周看着一团团绿幽幽的不明火光,抱着树干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甚至他都能听到自己上排牙齿跟下排牙齿打架的声音。 风扬在这种又冷又饿又怕的情况下,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渐渐地像是支持不住了,眼皮不断往下沉,到最后,眼睛控制不住地闭上。闭上眼睛之时,身子渐渐往地下坠的时候,他想:惨了,这一掉下去,等被填野兽的肚子吧。但愿被吃之后灵魂能再次穿越,再穿就让我穿个好点的环境吧! 第四章:族长兼养父 “嘿嘿,小小,幸好有你,否则本族长也找不到影歌这小子了。”一个长得柳叶眉、媚眼儿、皓齿朱唇一身火红装束的男子身旁边那头大熊说道。 那头大熊受了男子的赞扬,兴奋地嗷嗷大叫,并不时挥动着他那两只巨大的熊掌。 火红衣服的男子听完大熊这嗷嗷大叫,轻轻一皱眉,说:“不可能的,以歌儿和铃兰的感情怎么会成了精就忘了它呢?” 媚男子的一番话换来大熊更激动地嗷嗷大叫,直把晕迷中的风扬从黑暗中拉了出来。一睁开眼,娘,又是那头大熊!老子怎么这么背呢,每次醒来对上的都是这么恐怖的脸? 刚睁开眼的风扬又被眼前这位嗷嗷大叫的熊大哥,一个热情的眼神给吓晕过去了。火红装束的媚男子伸出他那葱白的兰花指戳戳风扬那包子脸,朱唇轻启声如金石丝竹:“好歌儿,醒了就该起来啦,否则为父生气了。” 其实在媚男子用手去戳风扬那包子脸的时候,风扬就醒了。试想有人用那长长的指甲用七分力度去戳你脸上那娇嫩的肉,怎么会没感觉呢?不过风扬现在这一刻本着反正睁开眼也是落入熊掌之下,闭着眼也逃不过,何不闭着眼实行眼不见,被拍死也不会那么痛的心理。一心躺在地上装死装到底,再说敌不动风扬不动,敌动风扬还是不会动的,毕竟他都是穿过一次的人,就让穿越来得更猛烈些吧! 媚男子皱了皱眉,把左手中指上那长长的指甲放在嘴里咬着,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实在想不出法子了,就转头对旁边已经不再嗷叫的大熊用着商量的语气说:“唉,小小,我看哪,这歌儿成精后脾气见长了,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依你看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大熊又像刚开始那样左右摇摆着它那颗大脑袋,嗷嗷叫着,声音十分高吭,把地上躺着的风扬脸上的包子肉震荡得一抖一抖的。 媚男子伸手拍了拍大熊,点着头说:“嗯,小小你说得有道理。兴许歌儿真的在成精过程中受到了刺激,忘记了过去种种罢。” 躺在地上的风扬快要装不下去了,那长长的眼睫毛都快抖成筛子。这装晕也是一门技术活啊,风扬心想着,同时盘算着这穿得像火一般,声音又无比动听的男子什么时候能带着那头大熊离开这里啊? 突然觉得身上一凉,接着有什么戳了自己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风扬大惊失色,马上睁开眼。哭笑不得地看着那红衣男子居然用手指,时不时地戳戳自己的“老二”,同时脸上一脸欢喜的样子。 见风扬睁开眼了,男子立刻眉开眼笑,对风扬说:“呀,好歌儿,你终于舍得醒来了么?你这坏家伙,真顽皮成了精就跑还穿成这样子席天而眠。不过啊,嘿嘿,歌儿你这身体还真有趣,为父十分喜欢啊!” 风扬听言马上坐了起来,捂住自己的“老二”往边上退了退。太可怕了,虽然这男子身后的大熊体型大了点,却不及这男子给人的感觉来得可怕。 男子见风扬一脸戒备地盯着自己,就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咬着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的粉绿色的小手帕,愁眉泪眼,随时能泪如雨下的架势,对着风扬哀怨道:“哎呀,我的儿啊!你果然是成了精,忘了父么?遥想当年,你还是个小兔子的时候那恨不得每天窝在为父怀里的情景是那么的清晰如昨日,却没想到如今一朝成了精,躲人如避蛇蝎。哎呀呀,我影蒂怎么这么命苦啊?好歹也是这凤里山一族之长,怎么就落得个儿不疼儿不要的下场呢?呜呜……嚜郎啊你快回来吧,我心好痛啊……” 影帝还是影弟?噗,风扬看着在自己面前精彩上演一场以假乱真哭戏的男子,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笑喷了。没想到啊,这男子长得这么楚楚动人,名字如果放在现代,真不是一般的俗! “哎哟哟,歌儿你这小兔耳,一抖一抖的真可爱。来,给为父摸摸看。”影蒂尖叫着,扑上前去蹂躏着风扬穿后这个身体上那双尖又长的耳朵。 风扬左闪右避,奈何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肚子空空的半点力气也没有,只好重新躺在地下,由着影蒂在自己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揉揉。干脆放弃了挣扎,心想只要身上的人玩够了,就会停手吧。 果然不出风扬所料,一会儿之后,影蒂玩够了,也累了。坐在地上喘着气,对身后的大熊招了招手。大熊迈着它那大脚掌重重地走了过来,躺了下来。影蒂毫不客气地把头枕在大熊那因呼吸一上一下颠着的肚皮上,闭上他那桃花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许久,影蒂突然开了口,问:“歌儿,你真的记不起以前的一切了么?” 风扬左右看了看,又往大熊那边看了看。只见大熊重重地摇了摇它的头,风扬知道自己就是这影蒂口中声声所叫着的“歌儿”。想对影蒂说其实自己不是原本身体里面的那个灵魂,自己是穿来的,但是说出来又怕会不会被眼前这人一怒之下人道毁灭,以用来赔偿他失去的亲人。于是思考过后,决定还是先不坦白吧。就对影蒂说,自己一醒过来,什么也记不起了。 影蒂又不知从哪里变出另一条粉红色的小手帕,往眼睛上遮着,嘴里嘤嘤地哭着。再加上本来就长得一副媚态,如果能忽略他枕着的那头大熊,真是小可怜一个啊! 影蒂哭够之后,右手兰花指一摆。很神奇地风扬看到一套粉蓝色的衣服,就自动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影蒂擦了擦眼中剩下的泪,对风扬说:“好歌儿,赶紧把衣服穿上吧。虽然你现在成了精,也会着凉而生病的。” 风扬拿起那一套又是大袖子,又是腰带的“裙子”,底下还有一件白色的像秋衣状的长袖上衣和一条同样纯白色的长裤子。看着这“四件套”风扬目瞪口呆了半天,才喏喏地说:“那个……那个我不会穿这些。” 影蒂擦泪的手一顿,然后释然,懒洋洋地起来拾起被风扬扔在地上的衣服,叹口气说:“哎,看我都老糊涂了。当年,我也像你一样刚成精,什么也不会,连衣服也是嚜郎帮我穿戴的呢?没想到光阴似箭,眨眼之间我儿已修炼成精,轮到为父为你着衣了。” 风扬笑着说:“呵呵,你这人就爱说笑。怎么说得自己不是人一样呢,老说成精,难道你是妖精么?” 影蒂给风扬系腰带的手一停,眼中又红了起来,说:“我可怜的儿啊,忘记得真够彻底,居然连自己是妖也不记得了。儿啊,来坐下来,为父给你说说。” 风扬任由影蒂拉着,颤着身子靠着那头大熊坐了下来。坐在草地上,心想着:果然穿了衣服就不一样,地上的草儿也不刺屁股儿了。 这一座被峰峦叠嶂山围绕在中间的山叫凤里山,凤里山上天地灵气、日月精华都比较集中,所以这里面一花一草,一鸟一兽都是为了修炼成精而扎根在此山,有些妖根悟觉高加上妖姓纯良的妖能一修炼成精再修成仙。 影蒂千成前还是跟在父母身后乱蹦乱跳的小狐狸一只,一直游游玩玩又一载。直到三百年那年,影蒂的父母被这座山里千年蜘蛛精抓走并吸尽精元而导致身亡。伤心欲绝的影蒂受不了这个打击,想上山与这千年蜘蛛精拼个你死我活。尽管知道自己三百年的修行,在千年蜘蛛精面前只有死路一条,但心已成灰的它不在乎。 偏偏这时遇到了嚜郎,嚜郎不但出手打败了千年蜘蛛,还教它修炼之事。五百年之后,在嚜郎的帮助下影蒂成精化人型。再过五百年,俩妖的实力雄厚,就统治了这片山上的众妖。影蒂为族长一职,嚜郎成了副族长。 而风扬,哦,应该说风扬穿过来这身体原主,是一只小兔妖。是影蒂五百年前捡到的,取名为影歌,然后带在身边抚养并助其修炼,终于在五百年后的今天,现了人型。 大熊名副其实是一头熊妖,名字叫小小,也有五百多岁了,不过这熊妖领悟能力没小兔子强,所以到五百岁也还是熊一头。 在这凤里山和小兔子一起修炼的还有一株铃兰,小兔子对这株铃兰有着救命之恩。所以铃兰视小兔子为再生父母。小兔子曾经给这株铃兰起了个名字,叫惜兰。 小兔子影歌、大熊小小、铃兰惜兰这三妖是凤里山有名的“三剑客”,天天凑在一起修炼玩耍。 当影蒂说到这“三剑客”的时候,大熊又开始用风扬听不懂的话语嗷嗷地叫着。 硬是现经历过一场穿越的新潮人士风扬,在听过影蒂说的这些妖啊精啊的事,一颗坚强的心也被震得很久才找到理智。现在听到那大熊又激动地叫着,风扬不解地望向这个据说是他的养父兼妖族族长的影蒂,想让他解释一下为何这大熊老是对着自己嗷叫。 影蒂说:“小小说,昨日歌儿你醒来就跑了,惜兰很担心。” 风扬,哦,不现在应该是影歌扯了扯头上那头长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那个,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影蒂一听,又弄出一条粉蓝色的小手帕嘤嘤地掉起眼泪来。 风扬摸摸自己脸侧的耳朵,难怪自己的耳朵长得比一般人都长,原来这身体的主人是个兔子精。 族长影蒂哭完,就带着肚子饿坏了的风扬回家里找吃的去。 风扬跟着影蒂回家,一路上也没碰到个人,就奇怪地问:“哎,你不是族长吗?不会这山里的妖只有你和我还有那个什么副族长能变人的吧?” 影蒂那兰花指又是一翘,说:“当然,不是了。猪哥夫妇去了对面山看出嫁的女儿;牛嫂去了人间儿子家;鸡弟和弟妹去了云游四海;其余一些族老、长老职位的精们则跟着嚜郎去五里山助战去了,还有一些等级低一点的妖就在山里面潜心修炼。” 晚上风扬终于等到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了,虽然影蒂这只狐狸精话有点多,姿势有点娘之外,做菜还挺好吃的,跟现代的自己做的菜有一拼。哪天有机会就弄一桌好吃的还这狐狸精吧,风扬心想着。 吃完饭,风扬终于感觉到在没有高科技的世界有多无聊了。坐在屋前的石凳抬头看点点星光,风扬有点想念那个虽然污染严重人心复杂的现代来。 不知自己现代的那个自己是死掉了,还是被小兔子穿进去了?不知小娟和那好se的经理过得怎么样了?不知公司里面的同事会不会想念曾经有个杂工叫风扬的?如果狐狸精知道自己不是他那个干儿子的灵魂,结果会怎么样?此时此刻风扬的心思就像长江之水涛涛不绝,黄河之水连绵不继。 突然一阵香风吹来,接着就传来影蒂特有的那把好听的声音:“呀,为父一直找不着歌儿,原来歌儿躲到这里来了。” 风扬想难道妖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么?他那么一大个人,对着门口坐在这里大半个时辰了,自己哪有躲哪有藏啊? 接着,风扬苦着脸,但愿他真的能躲藏起来。为什么呢?因为他身边坐了一个类似于“唐僧”型又有点“祥林嫂”型的养父。 这养父一开口就是:“哎呀,歌儿,我是你的父上大人啊!歌儿,你真的忘记了一切了吗?歌儿,你不会才一顿饭的时间又忘记自己是谁?为父是谁了吧?都怪嚜郎当初逼你修炼,若不是又怎么会让你一朝成|人忘了父呢?呜呜,为父真后悔哪,当初就不应该……不过,莫怕,歌儿,为父这就给你说说这凤里山的故事。” 于是风扬又有幸听到他这父上大人开始了下午的演说,并且一说就没停下来的架势。 天很高,夜很黑,月没有,星很少,有个话唠狐狸跟他那兔子讲起了类似从前有座山,山里有片地,地上有间屋,屋里生活着一群妖的故事。 第五章:副族长 风扬穿越过来后以强大的心态很快就适应了自己是个兔妖这事,心安理得地窝在这个叫凤里山的妖精国度当起蛀米虫来。除了一点就是这个自己的养父兼族长有点啰嗦之外,其它的还可以。 自从知道大熊不会伤害自己后,风扬无聊的时候,就会跟着这熊去自己刚来的时候醒来的地方去看那株还在原地修炼的铃兰。这样的日子也倒过得有滋有味,致使风扬那本来很包子的脸,有越往大包子长的趋势。 这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影蒂一脸春意四流,桃花眼眨的频率比平时都要高出一倍来,说:“哎呀,明天就是嚜郎回来的日子了,歌儿,等会儿用完膳你来帮我挑挑我明天该穿哪件新衣裳去见嚜郎。” 风扬说:“父上大人啊,你穿哪件都这么的艳丽照人,所以不用担心,副族长肯定比不上你的。” 影蒂兰花指再出,娇嗔道:“坏孩子,谁跟你说我是怕他把我比下去啊。唉,不过大人的事,你这小孩子是不懂的,等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 老子都五百岁了,还小孩子,放在现代啊,都成了老妖怪了。风扬心想,但没敢说出口,怕等下碰枪口上,受罪的可是自个儿。 想了想问:“是了,副族长如何称呼啊?” 影蒂脸红了红,说:“他叫影嚜,嚜者默也。默者默契也,代表着心声情意暗相符合意思。多么好的一个名字啊!” 噗,风扬实在忍不住。影蒂这个谐音可以读影弟;影嚜这个谐音可以读影妹;影歌这个谐音可以读影哥;说到底这几个名字里自己的名字是排前面的。好吧,影歌就影歌吧,风扬觉得自己认了。 第二天,风扬哦不是影歌,还在床上和周公女儿谈婚论嫁的时候,被屋子外面类似于拆房子的吵闹声轰醒的。起了床,按照这几天从影蒂那里学来的穿衣服程序把外衣穿好,用手拢了拢头发试了几次不会绑,就拿那天影蒂给他的那条布条子随便在后脖子那里绑了绑,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本来纷纷扬扬、热热闹闹的大堂在影歌出现的这一刻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个个一脸惊奇地盯着出现在偏门的人看,甚至有些人还不时捂住嘴角笑。 影歌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那里,有点胆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在众人中间围着一个穿金色衣裳的男子,冷着一张脸,眉毛都快皱到了块去了,望向这边来。许久,才开了口:“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反而是站在金衣男子身边的影蒂看到影歌站在那里发呆,就走过来拉着影歌向众人走去。边走边帮影歌整理了一下那系歪了的腰带,口中咒语一念,影歌头上几乎散开的长发就柔顺地形成一个发髻高束在头顶上。 此时影歌才反应过来,那个金色衣裳的男子口中的“衣冠不整”者指的是自己,脸一不禁红了起来。 影蒂笑得桃花眼都弯了,说:“哎呀,歌儿才刚刚修炼成精,这样子已以很好了。想当年我啊,嘿嘿……” 影蒂没说完就自个儿一个人笑得差点岔了气,金衣男子听了影蒂话,虽然还是冷着脸,但也没再开口挑影歌的不是,只是一脸深究地盯着影歌看。 原来这金衣男子就是影蒂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副族长影嚜啊,影歌偷偷瞄了过去。这人一身金黄装束,连带头发也是金色用一根紫色的丝带高高束在头上,剑眉飞拔,脸上坚硬的线条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霸气。 就在影歌偷偷打量他的这一刻,副族长那深邃的金瞳也紧紧地盯在影歌脸上。原本闹哄哄的人群,此时很安静。人们都一瞬不瞬地盯着影歌和副族长看,听说这个就是族长捡回来的那只兔子,原来成型是这么的可爱的! 影蒂看这俩人都一声不吭地站着,想着调节一下这沉闷的气氛,就碰了碰影歌,偷偷眨着他的桃花眼说:“呀,歌儿啊,你这些天不是心心念着要拜见副族长的么?这会儿见了,怎么就不知道行个礼呢?” 啊?还要行礼啊?影歌心里紧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这全身上下金一般的副族长心里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是该抱拳弯腰,还是要脆下啊?古代的人是怎么行礼的?这个妖精国又是怎么行礼的?影歌心里急出了火来,额头上也冒出丝丝冷汗。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那就行最大的那种吧。影歌一弯膝盖就跪了下去,一个没控制好,膝盖碰到这石砖砌成的地面上,立刻痛得脸上肌肉都抽动起来。咬了咬牙忍着,声音颤抖着说:“小妖影歌拜见副族长。” 影歌这一跪把副族长跪得微微愣了一下,把族长影蒂跪得心都痛了。赶紧把影歌从这硬邦邦的地面上扶起来,弯下腰去查看影歌的膝盖。一掀开长裤,那白嫩的膝盖上青瘀一了块。用手去摸摸,影歌的抽痛声响起。 影蒂带着点不舍说:“唉,歌儿你怎么这么傻呢?副族长也是从小看着你大的人,算是你另一个父亲,哪用得着行这么大礼。你看,现在都肿了,该有多痛啊。小七,去到我房里去把那瓶清风玉露拿过来。” 旁边一个与影歌年纪相差无几的孩子应了声,小跑着却了后院。影蒂把影歌拉到旁边的椅子坐好,然后对影歌介绍起旁边的人来。 直到介绍过一遍,影歌惊讶地发现在座的各位,就只有他影歌年纪最小,修为最浅了。刚才那个被唤作小七的,一副小孩子身板,也有八百年的修为。 冷场过后,众人都围着影歌赞叹,呀,影歌真行才五百年就成了型,族长真是好眼光之类的。其实称赞影歌是辅助的,讨好族长影蒂才是主题。 当影歌告诉众人影歌在成型时出了点意外,致使现在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希望各位以后多多相助于他时,大家就一脸悯然的看着影歌叹惜说可惜了,这么可爱的一孩子要遭这罪。 副族长还是一脸深沉地站在影蒂身边,不吭声。影歌也猜不透这个副族长对于自己失忆这一说法,到底是喜还是怒。 最后是副族长一句“既然影歌身体不好,就理应多休息”为由,把众人,哦不众妖赶了回去。 在众人走之后,影蒂一脸j笑地把影歌推回了房间里的床上,又帮影歌脱了外衣,盖好被子,说了声“多多休息”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只是在房外似乎传来他催促谁的声音,什么快点人家等不及什么的。影歌听得隐隐约约,却猜不透这到底等不及什么了。无聊的影歌只好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继续发呆。 几天相处下来,虽然副族长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但对影歌还算可以,听影蒂说过影歌可能在成型时受了伤失去所有的记忆,就不吭声地每天给影歌吃一种金色的丹药。影蒂偷偷告诉影歌这丹药是副族长亲自用自己的修为练成的,珍贵得很的。 知道副族长为自己好,所以就算那药味道不怎么好,影歌也闭着眼吞了下去。 自从穿过来之后一直饱受话唠公狐狸族长影蒂的炮烘,终于在副族长的回归后影蒂的话唠方向移了标。一直在副族长身边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副族长走哪就跟哪,总算还了影歌的清静。 中午吃饭的时候没看到两个族长的影,影歌没办法,肚子饿了只好自己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吃了午饭,影歌又跑到树林里去跟那熊和那没修炼成精的花玩。到了日落西山,才返身回家。 以往到这个点,族长影蒂早已弄好饭菜等他吃饭。但今天到了这个点厅里静悄悄的,去了厨房发现只有今天中午自己剩下的那两碗饭在窝里。 奇怪,难道两个族长出去了么?自己怎么不知道?算了,管他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影歌又就着厨房里面的食材自己动手弄起晚餐来。 再次见到两个族长是在第二天中午时分,族长影蒂挪腰摆肢,眼里都快滴出水来,一副比往日更媚显态的出现。副族长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这次换他下厨,副族长跟影歌坐在桌子那等吃。 吃饭的时候,影歌突然想起自己是只兔子,成了人型应该是那个惹人爱慕的瓜子脸才对,怎么长成一包子脸的呢?于是就问了出来。 族长影蒂眼里缩了缩,没吭声。 倒是副族长冷冷一笑说:“呵,你得感谢你父亲这些年来一直以填的方式把你喂长成年。幸好你小子早点成|人,否则再过个两三百年,那时出来的就不是包子脸,而是跟山下那人家养的那头猪一个模样了。” 影歌睁大眼睛,一半是被副族长头一次讲这么长的话惊的,一半是被这话里的内容吓的。有这样的养父,让他小兔情何以堪哪! 第六章:身世 这天闲来无事,正好两个族长也很闲,影歌就问他以前的事。 影蒂喝了口副族长给他沏的茶,开始了讲故事的历程:“五百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为父……” “咳咳,狐狸,记得那时你对我说捡孩子是在白天的。”副族长打继影蒂地话说道。 影蒂歪了歪脑袋说:“哦,我记错了,我重新来过。”说着又喝了口茶才说:“就在五百年前一个风刀霜剑的白天,为父……” “咳咳……” 影蒂眉头一皱噘起嘴不满道:“你这是又怎么了?” 副族长把脸一沉说:“我记得那时你跟我说是在一个风和日丽,春暖花开的日子捡的……” “咳咳 ……” 这回轮到影蒂咳嗽起来。 紧接着影蒂把副族长往墙角边一拉,双手附耳撒娇着说:“哎哟,好相公,人家跟你说得都是真的,但小歌变成|人之后就失去了对我们的记忆,我这不是说得夸张点吗,这样子以后小歌就不会不孝顺我们了!你别拆穿人家嘛,最多今晚人家跟你玩骑大马可否?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搬到小歌房里去住。求你啦!” 这一话语再配上影蒂满眼的娇媚。 副族长身子抖了抖,诱惑在前,威胁在后,副族长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等两位嚼墙角的族长重新回到座位上,影歌已经头在桌子上一点一点,见周公去了。 影蒂把他摇醒,眼睛里闪烁着十二万分的热情。又喝了口茶说:“开始吧。” 影歌刚才被这俩人一人出招一人拆招,弄得有点头晕,用手捧着圆脸抱怨着:“到底是白天呢,还是夜里捡到我的?到底是晴天、阴天、风雨天或霜雪天捡到我的呢?你们说得我脑子好乱啊。” 副族长淡然地丢出一句:“你爹他是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直走到一个风刀霜剑的白天捡到你,后来在一个风和日丽、春暖花开的日回来了凤里山。他既然这么说,你且就这么听着吧。” 影歌找不到语言去表达对副族长的崇敬之情,这一听就不是个常理的事,这人说谎也能说得如此从容,这世间得此一人,稀矣奇矣! 族长影蒂听此话脸上微微红了红,有点恼怒地说:“你别纠缠这日子是暖是寒是白天还是夜晚,总之就是我捡了你。” 影歌包子脸瘪:“我知道是你捡到我的,这些天,你已经对我说不下十遍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亲爹娘不要我,被你捡去了。还是说难道你是用偷的?趁我爹娘不在意,偷偷把我捡走的?” 影蒂怒:“简直是胡言乱语,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有很好道德修为的狐妖,怎么会做如此不堪之事呢?” 影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里内疚不敢出作声了。 但是影蒂说话上一句话的时候,又说:“我用得着去偷吗?如果我真想要的东西,我会叫嚜郎去帮我抢过来,用得着我出手吗?”唉,这就是所谓的有很好道德修为的妖啊! 经过这么一打岔,接下来影蒂就从头道来小兔妖的身世。 五百年前凤里山刚统一不久,虽然是刚统一但规模还是不错的。那时兴起一场修仙热潮,而小兔的爹娘也正是这热潮之中的随流者。 小兔子的亲生父亲叫三七,母亲叫红九。是住在凤里山对面那座山南边的一个相对而言着小山洞里的两家兔子妖的儿女。 三七和红九是表兄妹,从小就一起的青梅竹马。三七从小就暗恋这个做事利落,举止大方的小表妹。而红九虽然不表态,却在众多兄弟妹中,最粘得紧的就是这位三表哥。 三七家中有七兄妹,三七排第三。红九家中有九兄妹,红九排第九。排行最小的红九经常受兄弟妹的欺负,做为三哥的三七就经常英雄救美。就这样三七和红九这两个小兔妖暗生的情愫就越演越烈,终于在一个花好朋圆之夜终于彼此表明了心态。 就在两个相约厮守到白头之时,三七家给三七说了门亲事。三七死活不愿意娶,但三七双亲必定要三七娶,并说红九家兄弟姐妹众多,修为也不高,娶了进门丢了老脸。 无奈之下,三七和红九只好相约私奔。跑到凤里山南山下的时候,还是被两家的人追上来。私奔的俩人严重丢了两家的面子,家长一下令,把这两个孽子就地打死。紧接着平时早就眼红这俩兔的兄弟姐妹,拿着棒子迎面而来。 就在两兔奄奄一息时,被路过的族长救了命。从此两兔就在凤里山寻地住了下来,并且为经强大,不停地修炼,希望有一天,不再被欺负。 这么一修不觉间又过了一百年,这时凤里山洽好兴起了一阵到千层山潜心修炼即能成仙的说法。三七和红九听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以前还小的时候,以常听山里一些老妖形容神仙是如保的快活,从小就希望有一天也能成为仙的一类。 但是这时,红九却怀了身孕。三七和红九双双抱头,不知该喜还是该怨。红九经常在半夜醒来,会发现身边少了三七的身影。每次悄悄寻来,总会发现三七面对着远方的千层山发愣。红九心里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有多么渴望能到千层山去修炼,能不能与仙暂且不提,总要试过不是,也许运气好点,真能一朝飞升,这是多大的诱饵啊。从小到现在几百年了,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却因为了孩子不得不打消去千层山的这个念头。叫三七如何甘心? 红九还记得那天自己答应三七一起前往千层山修炼之时,三七抱着自己像个小孩子般快乐。而现在,每夜对着千层山的方向,夜不能寐。看着爱人落寞的背影,红九心里痛得不得了,却毫无办法。 终于有一天,红九忍不住了,建议着说要不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把孩子交与族长扶养,我们就去千层山修炼,他日成仙再回来看望孩子。三七犹豫了许久,成仙之诱战胜了亲情,就应了下来。从此三七就笑逐颜开了,晚上也不会半夜起来对着千层山发愣了。 只不过红九一想到自己的骨肉即将要分离,心就难受得无以复加。 红九终于日郁郁寡寡欢,这身孕一怀就是三年。三年后,发育不全的小兔子还是出了生,只不过比一般的小兔子都要羸弱,仿佛随时都失去生命一般。 三七和红九对着这小羸弱泪流了又流,最后牙一咬,还是把它放在了族长的房子外面,含泪转身离开了凤里山。 族长清早起来,看到自己屋子门口放着一个小竹篮,里面躺着一只全身发青,奄奄一息的小兔子。小兔子的身边还有一封信,族长拿起来一看:仁心的族长大人,望族长大人收留我儿,从此小儿跟族长姓为族长子。三七与红九留。 族长这才知道三七和红九真的为了修仙把儿子都丢下了,怒火中烧,恨得牙都痛了。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兔子,透骨酸心。小心翼翼提起小竹篮往后院跑,跑到半截才想起嚜郎冬季闭关至今还没出来。 顿时急得团团转,突然想到山里百慕长老擅长医术,就提着竹篮往百慕长老家中赶去。百慕长老查看过后说孩子本来就心脉微弱,又经一夜风吹,唉,如果再晚一步也许这孩子就没了。 百慕长老还说这兔子不好养,尽管能救回来了,以后能不能养得成还是个未知数啊。劝族长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早点把兔子送走算了。 族长双目一瞪怒骂百慕长老没良心,心肠硬,什么医术了得这些都是骗妖的。一转身把小兔子放回小竹篮里回了家。 也许是族长的日夜不分用心照料、喂养,一个月之后,就兔子虽然还是有点羸弱,却与一般兔子无异。族长十分高兴,到哪里都带着小竹篮。甚至还天天转到百慕长老家中去,那眼间那眉间的神色告诉百慕长老:看都说你医术不行吧,这兔子本族还不是挽救回来了么? 到三个月后,副族长影嚜出关之时,小兔子已经能自己在地上跑来跑去了。族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副族长说此来这几个月的辛酸,副族长把眉毛一挑说:“哦,既然如此辛劳还是把这小兔子送走吧。” 族长才舍不得把小兔子送走,上前把小兔抱得紧紧的,大有谁跟他抢小兔他就跟谁急的势头。副族长也是说说而已,并没真那么狠心把小兔子送走。后来,副族长还给小兔起了个名字,叫影歌。 从此族长大人就开始了填喂式的喂养小兔子之路,别家小妖一日吃四顿。到了族长家的孩子,一日至少吃七顿,还不包括副族长炼制出的各种丹药。历经五百年的养成,终于把当初那个羸弱小兔子喂成全身圆滚滚的小胖兔子,以及成精后化型后的影歌成了包子脸一个。 尽管影蒂委婉含蓄地转述了小兔子捡回来之后的抚养的过程,但试想一下当初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兔子就知道抚养起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影歌听完,尽管自己不是这身体本来的灵魂,也不禁湿了眼。 影歌对着两个族长深深一鞠躬,朗声说:“小兔虽然不能选择自己的亲生父母,但今后却能选择孝顺的对象。在此谢过二位这么多年对小兔的含辛茹苦,小兔子日后必定加陪偿还!” 族长影蒂满面红光,连连点头称道:“乖,我就知道我们歌儿是个好孩子!” 副族长往影歌脸上淡淡一瞄,说:“你的父母虽然自私了点,但还是愿意等了三年让你出生来到这个妖界,这说明他们妖性没有全灭,所以你对于他们也不要太过于憎恨。” 影歌乖巧地点头,如果他是真的影歌的话,或许会听到这些身世会难过,但他不是,他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对于谁是他的父母有何过关系?只要有人对他那不就行了。但族长对于小兔子的用心,或许就算是真的小兔子此时此刻都会庆幸当初跟了族长吧。 第七章:嚜攻蒂受 那日给影歌说完身世后,族长影蒂就一直担心这小兔子会不会为被亲生父母所抛弃而伤心难过。但近日来的观察,看小兔子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就宽了下来。 影歌睡到半夜就睡不着了,原谅他就算从人变成妖,也改不了这半夜起夜的习惯。和大多数穿越人士一样,刚开始影歌对于这种没卫生间,没马桶的落后之地感觉到十分的不方便。 族长家的地型不算复杂:前面是厅,厅的左侧面是厨房,厨房后边就是一块种着各种蔬菜的地;厅的右侧面一条走廊往后拐就是个四合院;族长和副族长住四合院东边的房间;南边是副族长炼药的地方;西边则是影歌现在住的房间;北边据说是副族长冬天闭关修炼的地方,那里也是个禁地,至今日影歌也没去过那边,具体怎么样他也不清楚;而这个家唯一能解决人“三急”的地方就在两个族长住的那个房间门前经由一另一条走廊过去两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间茅草盖起来的据说称为“茅厕”的小屋子。 影歌如平常一样,走来穿上外衣,就往外走。迷迷糊糊地通过走廊往小茅厕走去,直到把生理急事解决了,影歌的脑袋才清醒了点。 系好裤头往外走去,才发现今晚的夜景还挺不错的。反正睡意已过,影歌决定先欣赏一下这异界的夜景也好。 影歌走到走廊一处,坐在那木头栏杆上,抬首欣赏这美妙的夜色。星星点点的夜空中挂着一轮皓月,皓月投下银光似水,照在这山大片的山林之间。夜风吹过,这林间一高一低起伏的银光就像那海面上一起一伏的波涛,无比的壮观。 不知道回事,影歌突然觉得这柔柔的月光洒在自己的身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他是穿过来的灵魂,并不是真正的妖魂,他怎么知道这月光对于众妖来说是一种精华,妖们就靠吸收这种精华来修炼成精甚至成仙的呢。这些知识是后来当妖好一阵子,他才从族长给他的所谓秘笈里看到,才知道有这一说法的,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也罢。 影歌很享受这盈盈的月光,凉凉的夜风拂面的感觉。想着这些天不是吃就是睡,白天睡也睡够了,就先在这里享受一下这月光浴吧。 突然影歌两只长耳抖了抖,隐约间听到了一些可疑的声音。时高时低,如泣如诉。影歌向四周看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3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看了看,除了晒了一地的月光和时不时摇摆两个的植物,没见什么可疑的东西。 在他以为刚才是自己的幻觉时,那种声音又出现了。 难不成这周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此时此刻的影歌完全忘记他也是一只妖,他还当自己是现代那时候的那个人。所以一想起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就渐渐起了来,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又周处看了看,还是没什么东西。但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影歌本来胆子就不大,这会儿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抖着腿慢慢地站起来,再四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这种听到声音,没见影儿的情景通常是电影里面鬼怪出现的前奏。再也受不了的影歌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上排牙齿和下排牙齿不停地打着架。 咦?怎么这声音跑到了自己前面去了呢?而且声音也大了起来呢?影歌纳闷着,尽管怕,怕好奇心一起足以妙杀一切。停了下来,慢慢移动脚步。 啊?这……这不是族长的房间么?声音居然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难道族长出事了?影歌心想着,正想举手去敲门。但如果真出什么事,自己这样冒然出现,不但救不了族长,还连小命也不保吧。 冷静下来的影歌决定还是先观察清楚再做决定吧,于是退了回来。想着法子怎么才能去看清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他想起都说古代的房门上面都是用纸糊的,用点口水用手指就能戳穿个洞。 影歌把手指往嘴里一塞,再拿出来,带出一条银丝,就往房门上戳。咦?怎么戳不穿啊?难道电视上都是骗人的么? 弄不出个洞,没办法看房间里面的情况。影歌急得团团转,头一侧就看到了房间后面那个窗好像没关。嘿嘿,真是天助他也。影歌小心翼翼地往窗那边移,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以免惊动房间里面的人。 好了,到了,头一点一点往上移,耶得了,眼睛往里面一瞧,差点把他的魂也吓飞了。原来里面不是出事,是两个族长在“打架”。 也许有人问打架有什么可怕的,只是这里的此打架非彼打架,怎么?还不明白,就看影歌他看到了什么吧。 首先入目的是张桌子,在桌子的左侧是张床。床上面躺着guang着身子的族长影蒂,族长身上面趴着一个人,那人上下地亲吻着族长。而guang着身子的影蒂就在那人的亲吻下,一高一低地sheny着,如泣如诉的声音来源就在于此。 轰,在现代虽然跟了九个女孩子谈恋爱,但最多也是拖拖小手,搂搂小腰的,连初吻还在的纯情影歌来说,这一幕是何等的剌激! 原来两个族长是这种关系的,难怪族长老是叫副族长嚜郎!前些天还听到族长叫副族长相公,当时影歌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族长和副族长同为男妖,怎么会是两夫妻呢?原来人家本来就是这种关系,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影歌的小心肝被这下发现剌激得砰砰乱跳,都快要从心胸前跳出来了。现在怎么办呢,回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心里痒痒的,却又想看。 以前只知道男女才可以,但现在俩男,怎么发生的啊?好奇心又起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影歌又潜回了窗前,慢慢移动头颅去偷看房里面两个族长“打架”。 影歌看到:副族长一手捏着族长胸前的小红豆,一手撸着族长的命根子,族长只剩下躺在床上,不停地sheny着…… 窗台离床的距离有点远,所以影歌也看不清楚族长的表情如何,但从他的叫声中可以脑补成一副要多媚就有多媚的神态。 紧接着,族长突然双手一往上一扬,竟然把副族长身的衣服扬得不翼而飞。平时一脸冷然的副族长此时竟翘唇一笑,伏下身子重新亲吻起族长来。同时用早已涨大的xia身去摩擦着族长那同样坚tg的xia身,此时从俩人相交吻地嘴里也藏不住声声的水渍…… 又吻了一会儿,副族长不知从哪变出一小瓶药膏。把族长翻了个身,仰面趴在床上。打开瓶子,用手指粘了药膏往族长后面抹去。手指在族长的后面迟迟不见出来,而渐渐族长的媚叫声更高了。副族长把瓶子放一边,伏身一沉…… 影歌看着那相交缠着的身子,这现场版的yao精打架实在是太激烈了。听着副族长的粗重喘息声和族长那狐狸的声声媚叫,影歌发觉自己的小身板xia面有点微微抬头的趋势。唉,真是罪过,自己是不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所以才小见多怪啊? 影歌觉得自己穿越过来真是坠落了,不但毫不愧疚地顶着人家的妖体来骗族长的父爱,还在晚上偷看人家“打架”。 尽管心里鄙视着自己,但影歌还是没舍得离开此地,继续偷窥着两族长“打架”。副族长的“战斗力”还真不错,都一个时辰了,还各仲方位换着来做。影歌这才明白,以前表妹给自己传的那些音符做ai动作画片上面的姿势,原来真的可以摆出来的! 渐渐的影歌觉得自己再看下去,真要流鼻血了,这场面实在太xiao艳了。又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面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影歌重新趴到窗上一看,啊! 他看到了什么?居然是一条金色的大蟒蛇卷着一火红然的狐狸在床上。族长是火狐狸,这个影歌是知道的。但是族长没告诉他副族长是大蟒蛇啊! 向来蛇就是前世的风扬害怕的生物之一,这会儿看到床上那条大蟒蛇影歌全身都发冷,之前看得一身火现在也被这一事实吓得凉如冰水了。 难怪平日里副族长总是面若含冰的样子,原来真身是条蛇。果真是xg如其真身,一样冷若冰霜,不是好惹的主啊! 影歌颤抖着身子,慢慢爬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第八章:被发现了到 那天晚上的偷窥的后果是,第二日影歌病了。族长影蒂很晚也不见影歌出来吃早饭,就跑到影歌房里一看。不得了,影歌正一脸苍白地缩在被窝里面颤颤发抖。 族长影蒂伸手一摸影歌额头,哇,真可以冒烟了。影蒂二话不说,马上赶到百慕长老家中,揪过正在和夫人吃着早饭的百慕长老心急火燎地往自己家里跑。完全不理会一头雾水的百慕长老苦苦挣扎和长老夫人在后面惊魂未定地叫着“族长你把我家老头揪哪去啊?” 惊魂未定的百慕长老一边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一手颤颤地帮影歌把着脉,好一会儿才说:“嗯,这孩子得了风寒。”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得风寒了呢?”被这风风火火的族长引过来的副族长皱紧眉头说。 本来在被窝里正难受着的影歌一听到副族长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又是一抖,两眼向上一翻晕死了过去。 百慕长老马上去掐人中,手里变出一瓶不知是什么药水往影歌各|岤位上涂。一直忙活了很久,才用涂过药的手捋了捋自己引以为豪的胡子,说道:“没事了,现在孩子只是精神不足晕睡过去罢了。别吵他,让他好好休息吧。哦,对了,怎么看样子这孩子是受到惊吓才得病的呢?莫不是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族长。” 族长影蒂一双狐狸眼先是看看床上晕过去的影歌,又看看旁边站着的副族长影嚜,怎么歌儿今天很像很怕嚜郎似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族长,一双桃花眼来回地在两人之间巡视着。 副族长把百慕长老送走,走回来无辜地说:“昨天夜里你我都在一起,我能对他做什么吗?” 一想起昨夜,族长影蒂耳根红了红,既而叹着气说:“唉,歌儿这孩子命也太苦了点吧?好不容易终于成了型,却不想这就病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影歌醒过来后,身上的热退了不少,脸色有点苍白,情况还算好,只是每次看到副族长的时候,身子总会不自觉的颤抖。 几天下来的观察,让族长影蒂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副族长到影歌床前当面责问副族长是否做什么对不起小兔子的事?副族长很无辜地冷着脸说绝对没有。 后来在影蒂的再三逼问之下,影歌颤抖着声音,缩在被子里,说:“副族长是……是蛇……好大的蛇。” 听影歌此言,副族长本来就很僵硬的肌肉上也呈明显状态的抽搐。反而是影蒂笑得快要断了气,兰花指一颤一颤地,眸带水意说:“歌儿……嘻嘻……你就是为了此事这些天这么……躲着嚜郎啊?” 影歌心中委屈,心想你跟他一对的,当然不觉得他可怕。这么大一条蛇,就算他影歌是妖,成型后也是穿过来的灵魂而不是本妖好吧,怕是理所当然的。 影歌又笑了许久,才抹去眼中笑出来的泪说:“我说歌儿啊,自从你成型后怎么就这么讨喜了呢?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嚜郎他是个蛇妖,怎么,哦,为父倒差点忘记了,歌儿你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也难怪会怕,不过歌儿你真不用怕,嚜郎以往对你是严厉了点,但也终究是为你好,否则你也不会才五百年的光景就能修炼成型了。” 族长这些话影歌自然晓得个中道理,但知道是一回事,怕又是一回事。谁让副族长什么妖不好,偏偏是个蛇妖呢,只要一想到那冰冷的蛇身,让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不知道是否是族长那天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些时日副族长很有自知地尽量避开影歌,让影歌的心中渐渐由当初的害怕转变为愧疚。副族长对自己不错,听说以前还是小兔身时,就是靠这位副族长的丹药和修行帮小兔子打通一些|岤位,小兔子才得以早日成精成型。而自己穿过来之后,副族长知道自己失去了记忆,又毫不吝惜地把自己辛苦炼制的丹药给影歌补身子。无论是以前的小兔子,还是现在的影歌,两位族长都的再造之恩是不能忽视的。 经过一晚上对着床顶不停地作着思想斗争,影歌觉得自己这样子惧怕副族长肯定会让两个族长心中不好受。 所以第二日醒来,影歌对着正在给自己布稀饭的副族长甜甜地叫了声:“爹爹。” 副族长一脸呆若木鸡,手中的木勺也停在碗上方久久没动作。正在往嘴角里塞着鸡蛋的族长影蒂,听了影歌对着副族长叫这声“爹爹”手一抖,那颗鸡蛋整颗滑进了喉咙,被卡得眼泪都出来了。 副族长见状顾不上细想刚才影歌那一声“爹爹”了,赶紧放下手里的碗和木勺赶紧围着族长张大的嘴想办法。奈何那鸡蛋卡得比较深,吞不下去吐不出来。无法之下,副族长来了一招类似于影歌以在现代的时候看过的小说里面描述的“排山倒海”的掌法,一掌就把卡在族长喉咙里的鸡蛋打得飞出去。 那飞出去的鸡蛋不偏不移刚好打中正一脚跨进门槛的百慕长老的额头,百慕长老的额头不但立刻起了一个大泡,还被鸡蛋飞出去的力度带得人往后一翻,“咔”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百慕长老那痛且倒霉的声音从门槛后面地板下传来:“哎哟,老夫的腰啊,这会可真毁了!真是作孽咯,不过是想过来看看小兔子恢复得如何,却遭飞来横祸!”接着就是百慕长老的拐一呻得远去的声音。 影歌目瞪口呆地看着因自己这一声“爹爹”引出来的惨剧,心里的愧疚感来得更迅猛了。 那边的族长影蒂这会儿缓过气来,一边咳着一边笑着扶着腰远去的百慕长老:“咳……咳……百慕长老太倒霉了……咳……就一颗鸡蛋……哈哈……” 副族长面无表情地重新拿起碗来盛稀饭,说:“你也别在这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刚才也不知是谁差点被这颗鸡蛋噎死。” 副族长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族长影蒂那得意劲给三二两下给灭了,瘪瘪嘴重新坐下来开始喝稀饭。突然又想到这闹剧的引子,就伸手去摸摸影歌的额头,再探探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下说:“咦?奇怪了,没发热啊!怎么今天不对劲了呢?” 影歌接过副族长递给他的稀饭,对着副族长又是灿烂一笑。立刻把族长的醋意引发出来了,影蒂往副族长那边靠了靠,意思十分明显:这男人是他的! 影歌对于他这种幼稚行为并不揭穿,喝了口稀饭问:“什么不对劲啊,父上大人。”影歌这一句“父上大人”的称呼,让影蒂桃眼欲湿,未语先泪,伏倒在副族长怀中哭泣得不能自己。 影歌不能理解,这两个族长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用以亲人称呼他们有什么值得这么激动的?副族长轻拍族长的肩膀,望着影歌说:“你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他激动也在所难免的。” “我以前都怎么叫的?”影歌忍不住问。 “叫他老头,要不然就叫烦人的老狐狸。”副族长回答。 呃,看来这身体以前的妖也并不是个什么好妖啊!影歌心里想。 族长现今觉得他有骄傲的本钱了,每日吃饱没事做的时候总要带着影歌到凤里山每家第户去走一趟,特别是百慕长老家的门槛已以被族长和影歌的鞋底磨蹭得光亮照人了。要问这族长每日带影歌出去的目的啊,只有一个,就是享受他的歌儿在众妖面前乖巧地叫他“父上大人”,然后一脸理所当然地接受众妖对他裸裸的羡慕。 消除了对副族长真身的恐惧,影歌在这个叫凤里山的小小妖精国度里面生活得也自由自在。族长在没缠着副族长去恩爱的时候,总会带着他这家那家去蹭吃蹭喝,一段日子下来,影歌感觉到自己的包子脸又feng满了点。 要说穿过来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这里没电视没电脑没高科技,到了晚上吃了饭,别的妖精都关门回家睡觉觉,影歌这时才觉得日子很无聊。不过最近他无聊的夜里除了看天看地看星月之外,另一个爱好就是看两个族长的现场版。 这天是十五,十五的月亮圆又圆,一吃过饭族长就拉着副族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影歌若有所思望着那两道消失的人影,突然总结出一个规律,每当月圆之时族长总会比平日来显得猴急。不是狼在月圆的夜晚才特别的兴奋的么?难道狐狸发情也在月圆之夜? 影歌匍匐来到窗口前的时候,房中俩人已大战正酣,身上的多余布料早已在地上成了一小山,这回俩人连床都不去了,直接就着床前那桌子上就直接“开战”。 哇,族长情动起来真的很让人喷鼻血。这回因为是在桌子上就来,所以这次总算能看清楚俩人脸上的表情了。 副族长埋头在族长胸前细细的亲吻着,由上而下,厚重的大手一只在族长的fen身上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在族长胸前的一粒小豆来回摸索着。副族长那浓厚的气息喷在族长那白玉一般的肌肤上,起了层层迷人的粉晕。副族长目光比往常更为深邃,一边亲吻着族长,一边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族长那桃花一样的面容。 而族长在副族长三重挑dou之下,一脸春意。那头火红的发不少散落在那莹白的肩膀上,一红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桃红的双颊,半开的桃眼里带着莹莹水意,这些娇媚的表情都标示着族长正在情 动。族长在副族长细细的亲吻之下,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来寻找更多的剌激。 当副族长一口咬上族长胸前那颗小红豆之时,族长再也忍受不了别样的剌激,双手在半空中不停的划拉着,想抓住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抓不住,只得喘息不定地叫着:“相公……哦……给我……相公……”族长那高低不一的sheny形成一曲动人心霏的乐章,到了副族长的耳朵里就是最好的chun药。 副族长大手往下一伸,寻找到族长后面那个小洞口,就着刚才族长分shen漏出的滴滴莹浆,手指进进出出做着拓张。看族长的洞口在自己的手指下一张一合,副族长觉得时候到了,扶起自己的cu大正想一口气冲到底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声传来。副族长大手一伸把地上的衣服吸了起来,自己穿了件外衣。把另一件外衣盖在族长身上,并用手轻轻拍了拍仍在情动的族长,轻声说:“我去看看。” 在窗外的影歌吓得脸都白了,刚才他看得正入迷,一阵风吹过把他的长发吹了几根到鼻子上,鼻子一痒,一个忍不住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正在影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时候,一阵掌风逼了过来。惊恐万状的影歌闭上了眼睛,大喊了声:“爹爹”。 逼面而来的大掌在影歌的额头一不到一寸的距离,尽管如此但凌厉的掌风还是把影歌震得往后倒退了几步,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上。 “相公,是何人在外面啊?”重新着装的族长颤着身子出了房门,跌坐在前方的影歌被副族长伟岸的身躯遮挡住了,所以族长没发现影歌。 副族长看着坐在地上不停流着汗的影歌,脸上竟微微红了红。别过头一边,把身子移开了点,好让后原则同意出来的族长看清偷看者何人。 族长不知道是夜里有弱盲症还是太放心了,竟然没看到坐在前方的影歌。他一把从后面搂住副族长,用xia身往副族长后臀蹭了蹭,伸出舌头tian了tian副族长的后脖子。副族长一把拉过在身后作怪的族长,下巴扬了扬,示意族长看前面。 族长的视线顺着副族找的下巴望去,这回到他大跌下巴了。居然看到影歌红着一张脸坐在地上,族长的脸顿时成了山下那遍杜鹃花。 副族除了刚刚发现窗外的人是影歌时,脸色变了变,现在又一副平常冷若冰霜的样子。他走过去把影歌扶起来,问道:“怎么还不歇息?” 影歌的眼睛转了一圈,最终对上了不远处那间茅厕,咧嘴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我起夜。” “嗯,快回房吧。你身体还没恢复,夜里冷不要再着凉了才好。”副族长没表示怀疑,催促着影歌回房去。 影歌巴不得两个族长早点放人,一听副族长这句话,马上对着面前俩人弯了弯腰说:“爹爹与父上大人也早点歇息吧!”扔下这句话,就如鞋底抹油般地溜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身后传来族长那娇滴滴的抱怨声:“哎,都叫你把结界立起来你不信,如今都不知道歌儿到底有没看到我们做那些事,如果把歌儿吓着了怎么办?” 其实影歌想回头跟他的“父上大人”说,自己这个现代人,什么妖精打架没见过?以前他读中专的时候,宿舍那帮家伙天天用电脑下各种片子来放,片子里的场面比两个族长的壮观多了,这可吓不了他的。但是想想副族长那个面无表情的模样,还是算了吧。 直到影歌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想着:唉,以后没了现场版看了,又该过早早洗洗睡的无聊日子了! 第九章:下山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一大清早这凤里山的众妖都集中聚集到了族长家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听说今日该是族长的养儿影歌五百年成精之年该下山去历练的时候了。 凤里山众妖自统一建成一个凤里妖国之后,族长和副族长以及众长老们当初就立下了这么一条规定:当妖一旦成精成型之日起,要下山到民间去历练三年,才得已回凤里山。若是三年之后,此妖在民间要不曾祸殃人类,且能为人类造福。三年之久不曾被人间的世间百态所诱惑,还能坚持一心修炼,则准许到千层山去踏上修仙之路。若是此妖在民间三年都坚持不下来,则说明此妖还没有足够修仙的恒心与机缘,则要回凤里山继续当凤里妖国的妖民。另外若是违反凤里妖国的规定祸害人间的妖,则由族长或副族长带领长老和精英们将其捉回山里严加惩罚! 这么些年,这凤里国的众妖都认为在族长和副族长的领导之下过上平凡而幸福的妖生活,修与不修仙对众妖倒没多大关系。但是这让成型的小妖到民间历练,一来可以锻炼了小妖们的心性,二来可以给凤里山带回些新鲜事物。也正因如此,这条明文规定就这么地代代相传。 二月春,花红柳绿好季节。凤里山里这天出怪事,为什么如此说呢?因为啊,在这凤里山多年来,每回有精怪成精成型之时,总日盼夜想地让族长和双亲放人下山游历一番。只是这次,到了族长家的小儿初长成,本来下山是件很震奋妖心的事,但是到了族长家就不一样。瞧,就现在族长家的影歌正抱着族长的右腿不肯松手,不肯下山咧。 族长一边扒拉着自己右腿上的紧抱住的双手,一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副族长,桃花眼里满满的恳求:嚜郎啊嚜郎想想法子吧,让歌儿下山去吧。 副族长把头一侧,望到别处去,那动作告诉族长:这都是你平日里贯出来的,你自己想法子吧! 族长这会儿要哭了,想尽法子来哄影歌,就盼着他的歌儿能早点想通下山去。话说要歌儿下山,他这个从小拉扯到大的父亲也十分的不舍得,但去历练是为了歌儿好,另外他是族长也总不好带头违背了族规不是? 影歌红着眼抱着族长的大腿就是不松手,虽然听说除了这妖国还有民间一说,他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民间是不是和电视上面那些古代民间一样。但一想到他文不行武不通,下山去迟早会成为人家餐桌上的一道菜的。除非族长和副族长能派出个有力的保镖,保护他一路游山玩水不受欺负,他才下山去,否则一切免谈! 可怜的影歌他会错意了,人家这凤里妖国的规定是为了历练妖精的而不是供妖们到民间去游山玩水用的。 族长影蒂这会儿真是头大了,却还是舍不得对影歌发脾气,轻声细语地一如既往地哄着影歌。 影歌把嘴一撇说道:“父上,要孩儿下山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你和爹爹要派个人跟我一起去,保护我不受到欺负我才答应你们下山。” 影蒂为难地看着他说:“歌儿,你说的这些为父不是没有想过。你们没成精之时就与你们说过,如果是同时成精,即可以一同为伴下山去。但是与歌儿你一同修行的小小还有惜兰妖根不如你,五百年过去了至今他们也没能成精成型,所以这点为父真的帮不了你。” 仿佛为了响应族长影蒂的话,大熊小小也挤身在妖群中,嗷嗷地叫着,熊眼里还水眶眶的,不知道那是不是小小的眼泪。 影歌平时会觉得小小那嗷嗷的叫声会很震耳,但此时听来却如天籁之音。想了想就说:“你们当初立下这规定的时候,没规定一定是要成了精才能下山去不是?要不让我带小小一块下山去吧!” 影蒂马上否定这一说法:“哎哟,我的好歌儿哟,你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小小他是一个修行有五百年的熊妖,他又不会化型,你这样带他下山去,就算不吓到民间的百姓,也会被道士收了去的。” 旁边的妖们听到影歌和影蒂这些对话都笑了出来,百慕长老摸了摸他那白胡子对身边的媳妇说:“哎,族长家的小儿自从成了精之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百慕夫人也一脸慈爱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影歌,叹惜着:“是啊,自从成了精之后真比以前可人多了。唉,可惜要下山了,要不让族长多带他到我们家里走走也好。这小儿的嘴可甜了呢,那些天把我这妇人家逗得还真是挺乐呵的!” 族长和族长的养子,一个闹着一个哄着,这时辰就这么过去了。眼看都快到日中了,旁边的妖也开始为他们妖媚的族长着急。 最终还是等在旁边的副族长先不耐烦,过去出手往影歌肩膀一点,影歌抱着族长的双手就坠了下来。影歌不服气地瞪着副族长,说:“放开我,有武功就了不起啊?” 副族长没吭声,又是出手往影歌肩膀上一点,影歌就自由了。但是正在影歌想重新抱着他父上大人的腿撒娇的时候,副族长长腿一伸,影歌就以火箭的速度飞了出去。 族长在旁边心疼地叫道:“你怎么能这样,会伤着歌儿的!” 副族长一脸淡然地说:“我在他身上下了结界,没事的。” 就这样小兔精影歌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被副族长一脚踢飞了。 在飞向山下的间隙,影歌突然想起肯定是那天自己偷窥被发现,脸皮薄的族长处处提心呆胆不肯跟副族长亲热,让副族长yu求不满,所以才打发自己下山的。自己果然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么? 很快到了山下,影歌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想:结界这东西还真不错,这样子被一脚踢下来也没损伤丝毫!唉,可惜了,自己那时候怎么就不叫族长教两招呢?如果学会了比现代坐飞机还要安全呢。 影歌正悲叹着自己怎么就不会抓住学习的机会之时,迎面掉下个东西把他重新砸倒在地上。 “靠,谁这么没礼貌啊,乱丢东西!难道你的双亲和老师就没教过你,东西不能乱扔的么,要环保要环保知道么?”影歌骂骂咧咧地从地上重新爬起来。 想了又想,往刚才砸中自己的那一坨东西走去。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个包袱,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平日穿的衣裳,另外还有一本书。 “喂,老子以后怎么回去啊?”影歌也不管了,对着上空就这么一吼! 很快副族长那不冷不淡的声音似乎近在耳边:“时日到了,既然有人去接你回来。你就好自为知吧!” 咦?这么一叫上面真能听到?影歌又试着对着那一连片的山群嚎了几声,却迟迟听不到回应。于是知道了,凤里山那帮老妖怪肯定是让自己在民间自力更生或者自生自灭了。 影歌再次抬眼望向凤里山所在的方向,心底无限悲苦:唉,如此辽阔的一片山里却没有他小兔的容身之地,悲哉惨哉! 影歌认命地从地上捡起那个包袱,边高声唱着:“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现代/为什么流浪/流浪古代流浪/为了变成一代强妖/为了修成一路神仙/为了回到遥远现代/流浪古代流浪……” 半空中的某个结界之中,一身红衣的族长影蒂红了眼、湿了眸依依不舍地问身边的一袭金锦的副族长影嚜:“相公,歌儿他口中唱的是什么曲儿啊?为什么我从没听过如此动听的曲儿?让歌儿一个人到民间去真的可以吗?” 副族长叹了口气,拥紧了爱人说:“唉,他命中如此!别担心我昨晚找苍木长老占了卦,影歌他最多就是吃点苦头,并不会发生危及生命的事情的。”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歌儿。”族长把头埋进副族长颈窝里,喃喃地说着。 副族长用手拍了拍族长的后背说:“别伤心了,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不可能一直陪着他的!” 等到那个边唱边蹦着的身影离开了这段路的尽头,副族长说:“好了,我们回去吧。”大手一挥,结界中的两人消失于半空中。 只是山下路边的一株迎春花的叶子上,来回地滚动着几颗晶莹的水珠,没人知道这是一只千年狐狸的泪! 第十章:身无分文 虽然现代有句话叫“条条大道通罗马”,但当人真的站在十字路口,都会有种无从选择的迷惘!当然现在影歌处的是一个架空的古代,没有“十字路口”这一新鲜的词,但他现在面对的不远不止是十字路口这么简单的路线。 影歌一边唱着歌一边蹦着从山边过来,一转弯才发现这里是一块空地,空地的东南西北方向各有一个路口。影歌马上傻了眼,自己这是要从哪个路口过去才能见到人影啊?最怕选了一条无论怎么走都是寥无人烟的荒山野外的路,虽然说他现在是妖,不吃饭可能不会饿死。但他的灵魂是人哪,不吃肯定会馋死的! 毫无办法之下,影歌只好停在空地中间,一屁股坐在空地上。捡起空地上的碎石块,把东南西北发财红中数个遍,然后随便选了条路。捡起包袱重新出发。 又走了好一会儿,居然到了一处看出来挺热闹的集市。影歌在这两边摆着小摊的街道左穿右插,十分新鲜。这古代的街市少了现代那个装潢的流光溢彩的店面,却多了不少小玩意的清新气息。 突然一个拐角传来阵阵浓郁的香味,影歌的肚子适时地唱起了空城计。影歌往那阵香味飘散的地方靠了靠,发现是一家卖包子的铺子。那竹编的蒸笼虽然被白布盖着,却挡不住那阵阵的浓香。 影歌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捏紧了包袱,站了一会儿,实在忍受不住就埋头在包袱里找着。才发现人生地不熟不要紧,最要命的是被两个族长赶下山身无分文啊。这两个小气的族长居然一文钱也不给,包袱里除了两套换洗的衣裳和那本不知何用途的蓝皮书之外,真的一个铜子也没有,叫他如何在这民间生存啊,难道真是天要灭妖么? 这时影歌想起以前看的那些修仙小说里面写的,一般那些妖怪精灵之类的总会些什么法术。但一想起这茬影歌才意识到自己虽然身为妖,但也只是个假妖,对自己所修炼的法术什么的一窍不通,在山里两个族长也没提醒过他要怎么使用法术。 这会儿影歌可真欲哭无泪了,想了想试了试对着那一笼笼的包子心里念着:包子来,包子来,包子到我包袱里来!心里默念了半天都没起什么作用,影歌不禁泄气。 卖包子的老板此时注意到小站在他铺前的影歌,乐呵呵地过来招呼:“呵呵,公子可是要买包子?不瞒您说,在这清河镇我们清记包子铺敢认第二就没有敢认第二!” 影歌尴尬地躲了躲包子铺老板过来拉他的手,吞了口唾液,小声说:“那个,我没有银子。” 本来一脸笑意的老板一听,没银子?马上就变了脸,把脸上的笑容一收,挥着手赶影歌走:“哼,没银子也想学人家吃包子?走走走,别站在这里妨碍我们做生意。” 没想到这古代人也这么的势利,影歌心里微微有点难受,但更多的是迷惘。如今身无分文,叫他这妖在人间怎么过活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每家酒楼都坐满了人。影歌形单影只地抱着他那个不值钱的包袱,窝在一处酒楼旁边的墙边,看着从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急得眼睛更红了。 突然瞄到对面的酒楼上用红纸大粗黑笔写着:本楼招店小二若干名,包食宿,日饷二两碎银。身体健全、动作利索请移步一楼柜台见工。 一看到那个“包食宿”影歌眼前一亮,抓着包袱就往对面酒楼里冲。一口气跑到一楼的柜台,问:“请问,你们酒楼是不是在招店小二啊?” 那个本来在拨拉着算盘的胖子听了影歌此话,把手中的算盘往柜台面上一放。用他那双眯眯眼盯着影歌,好大一会儿。直到影歌感觉到自己额头都冒出冷汗来,他才开了口:“嗯,包食宿,一日一碎银,干不干?” “外面不是写着一天二两碎银的吗?”影歌不得其解,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减了一两碎银了呢? 胖掌柜不耐烦地说:“二银是给那些身强力壮之士的,就你这小身板只值这么些钱,爱干就干,不干就走,别妨碍我们酒楼做生意了。” 影歌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了起来,这哪是见工啊,简直更像卖肉的好吧。算了,反正也身无分文,有个地方呆总比露宿街头来得好。 于是就应了下来,胖掌柜招了个穿着粗布蓝衣裳的人过来,指着影歌说:“小三,你带他到后堂去,洗碗的活儿就交给他吧。” 被称为小三的伙计应了声,转头对影歌不冷不热地说:“跟我来吧。” 影歌快步跟上,到了后堂入眼就是堆积如山的脏碗盘子。影歌心里哀嚎了下,在现代就是不喜欢洗碗才经常到饭堂去吃的。现在一下子要他一个人洗这么多碗,不是要他的命吗? 小三把影歌领到那堆碗盘子前,说:“这是你的活儿,用心干吧。” 影歌点点头,把背上的包袱放在了一根柱子旁边,撩起衣袖开始了他在古代的打工之道来。要说他现代菜倒是做得不错,可是洗碗的工夫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在半个时辰之内,影歌因手滑打破第二十只碗的时候。胖子掌柜再也忍不住移动他那肥胖的身躯往后堂杀过来,胖手指着影歌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影歌认错的态度十分好,眶眶的红眼让胖掌柜还是心软了。把影歌叫到前堂来帮忙,并恶狠狠地叮嘱不要再给他惹事了,否则让影歌吃不了兜子走。 影歌战战兢兢地到前堂帮忙端盘子,迎接客人。尽管已经十分小心了,但在打翻第十五盘菜,赶走第十个客人的时候,胖子掌柜再也忍无可忍的怒了。 胖子掌柜一招手,把小三招了过来,说:“去,把这小子的包袱拿过来。” 小三应了声,回到后堂去把影歌那个包袱拿了出来。胖子掌柜人虽然长得一身肥肉,但却出人意料的身手敏捷,把包袱抢了过去,翻个遍,只有两套衣裳和一本破书,恨得牙齿都咬碎,另外叫来俩小二,把人连带包袱扔出了门外,并扬言见一次就揍一次。 被连包袱带人一起扔出酒楼门外的影歌瘪瘪嘴,一脸的委屈,并不是他不会做事。事实上这种端盘子的活他在现代读中专的时候也到过酒店去做兼职的时候,也曾端过不少。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虽然是妖,但他灵魂是人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一闻到自己端的盘子里面的菜飘出来的香味,他就忍不住嘴谗得腿软。 再说了那几个客人也不是他故意要得罪的,虽然他这具身体长得皮光肉滑了点,那几个人也不应该对他一男孩子出手啊。又是拉手,又是摸屁股的。他又不是那些馆子里面的小倌,怎么能轻易让人轻薄了去呢,不反抗的才是傻子吧。 此时的天夜已暗,影歌吸了吸鼻子又重新窝回之前那个墙角中。抬头望着天上星星点点,突然他想家了。 他想的是凤里山那个家,那个很是妖媚且有点啰嗦的影蒂族长和那个整天冷着张脸的副族长,还有山间那株铃兰花,那只看起来笨笨的大熊和老是自以为天下医术第一的百慕长长以及对自己就像亲生母亲一样慈眉善目的百慕夫人,这些妖他都想。 现代那里,他的双亲早就在他读中专那一年出车祸双双离世了,家里那些叔伯兄弟们早在把他家的家产分完之后就没再联系过,除了一个与他年纪相差无几的表妹偶尔来往外,没有其它亲人了。之前与各任女友谈恋爱之时,女友就是他最亲的亲人,却不想每次都是他被抛弃。在那个时代也是自己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好不容易来到凤里山这个妖精国,享受了久违的亲情,却不想这么快就要与那些可爱的妖分开。一个人流落在外面无可依无所靠,思念的情绪就在这夜色弥漫之中滋生疯涨开来! 第十一章:第一次做小偷 影歌抱着两个族长给他唯一的包袱,缩在墙角里望着天想着凤里山众妖的脸,不知不觉间沉睡了过去。 直到他的额头被什么砸了一下,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刚才砸自己的是一枚圆而空心的东西。那东西在地上转了半圈停了在地上,并发出清脆的声音。 影歌伸手去捡起来一看,那枚像铜钱大小的东西上面刻了几个字,虽然小却看得清:辰帝十一年。影歌回忆了一下,昨天在酒楼里看到那些人结账就有人拿这样的东西。难道这是这个朝代的钱来的?这么一想影歌高兴了,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 那就是,影歌把包袱放在身后,把头上的头发弄散开来,双手掌在地上扫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4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扫了一圈,举起来全部都往脸上抹。然后走到街道中间去,跪下,嘴里不停地说着:“各位叔伯大婶,哥哥姐姐们,请你们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这一招不错,影歌的四周马上有人朝他扔下像刚才那样的铜钱来。影歌一边跪着向来来往往的人鞠着躬,一边重复着刚才那句话。不大一会儿影歌身边就躺着十几枚钱币,虽然都是铜钱,但积少成多也能换成银子的不是么? 影歌一边当着小乞丐,一边心里偷乐着:不久,就能吃上肉了吧。正当影歌高兴着的时候,从人群里走出四五个与他年纪差不多也是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孩子,有一个个子较高点的小孩子抱着手对旁边的小孩子说:“把他给本长老带回去。” 影歌连收集地上的钱币也没机会,就被另外四人小孩子拖着走。影歌挣扎着,可惜那些小孩子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锻炼之人,力气大得很。影歌的挣扎对于那四个小孩子来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的,四人把影歌的手和脚都控制住,干脆抬着走了。 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到了一处看起来像破落的寺庙的地方,四人一松手把影歌就这样扔了下地。影歌摸摸摔痛的屁股,站起来一脸防备地盯着眼前四个与自己身高差不多,却穿得比自己更破旧的孩子问:“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来?” 那个子最高看起来也像是领头的人往地上一坐,撩起地上一根茅草往嘴里一咬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看你很面生的样子,应该不是清河镇这里的人吧。穿的衣料也不错,说,为什么要假扮我们丐帮的份子,有何目的?” 原来这几个人是这清河镇自立丐帮的人,带头这个是这丐帮的长老之一叫大个,另四个小孩子则是丐帮的成员之四。今天这几个人与往常一样在街市上寻觅,看到哪弄个摊子来做他们的乞讨生艺,却不想居然被这生面孔的影歌据了先。做为地头蛇,大个长老当然要请影歌回来盘问盘问咯。 看样子这几个小孩子也不算是真恶之人,影歌脑子一转,眨着他那双大眼睛,水雾就出了来,可怜兮兮地说:“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知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我以后不敢了。我是从邻县来的,我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之家,日子也算过得去。之前双亲做了单生意,赚了点钱,却不想惹叔伯们红了眼,往我双亲喝的茶水中下了毒。我那可怜的双亲就这般被他们毒害了,当日我刚好去书院没回到家中,否则也难逃一劫。我家一下人啊三到书院找到了我,并协助我逃跑。可怜的啊三在帮助我逃跑的途中,遇到他们的杀害。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不知觉间就逃过了他们的追杀,来到了这个清河镇。我的钱物在逃命的过程中已花得一光二净,到了这里没钱吃饭,无奈之下才想起乞讨点吃饭钱。没想到却碍了各位大哥的生意,小人实该死,还望各位大哥不要见怪才好。” 本来影歌成型那天就发现他的眼睛与一般人不同,有点像晶莹剔透红色古玉一般。这会儿,那几个丐帮的看到影眼睛都红了,还水眶眶的,身世还这么悲惨,之前想问罪的气势也降了下去,都不禁同情起他来。 大个长老抹了把鼻子,问道:“那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丐帮啊?如果愿意的话,就每月上贡三分之二乞讨来的物资就行了。” 以前听说过进帮派要进贡,没想到原来是真的!影歌虽然想赚钱,但也没想过要在这个时代做个乞丐,所以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报了双亲仇之后再回来跟随长老,这样子行不?” 旁边一个小孩子叫起来:“哼,不识好歹,我们丐帮跟收留你是你小子的福份。”大个长老手一摆阻止了那小孩子说下去,然后对着重新坐在地上的影歌说:“既然这位兄弟无意,我们也不强求。只不过当初立下了规矩,若非是我们丐帮的子弟则不得在这清河镇范围内行乞。所以兄弟,你还是快快离去,别再在这里行乞了。” 影歌就等这大个长老这句话,飞快上起身,向长老拱了下手,跑了出破庙。身后传来一个不甘心的声音:“哎,长老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呢?” “记住,我们当初建立这丐帮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像我们这样无家可归的人,而不是却任意欺负一个落难的人。”大个长老声音响亮的在影歌身后响起。 影歌突然有点敬佩起这个年纪轻轻的乞丐长老来,带领手下不但没有持强凌弱,还能心念助人,又何尝不是一种高尚的品格! 影歌左穿右转,转了大半天终于转回昨天夜里呆着的那个墙角。走近一看,他那个包袱还完整无缺地躺在墙角处。不禁大喜,上前把包袱抱起来,心中顿时起了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尽管这包袱没金没银也不值钱,但怎么说也是两个族长给他的最后一信物,他如何不珍惜。只要搂着这包袱,就会想到那两个人对自己的关怀,心里自然也暖暖的。 这会好了,刚刚才想到赚钱的路就这么的被断掉了。刚才的钱也被大个长老收了回去,现在影歌身上还是无分文的。 去酒楼打工,做不好被赶出来;做乞丐吧,还要上贡,也没钱。影歌想到一个脑子两个大,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突然一个藏蓝色衣服与自己年纪、身高都差不多的人出现在影歌的视线。那人外衣腰间别着一个钱袋状的小袋子,随着那人的走路,一晃一晃的。那袋子是鼓鼓的,难道里面装的全是银子? 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影歌的脑子,但是他又犹豫不决。虽然不太清楚自己这妖身以前的主人是何种品格,但他在现代可是一等一的良好公民。连在马路上捡到一块钱都想上交警察同志的主,更别说做小偷这活。 但看那人与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布料相差无几,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在古代像这种年纪的就这么有钱,放在现在就可以用富二代来称呼他们。也对,说不定他家里很有钱,自己偷他一点银子对那人来说也损失不大吧。这样子一想,影歌就觉得用那公子哥儿的富来济自己的贫是种理所当然的行为。 于是,行动。没做过小偷的影歌,这次的行动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所以他必须小心谨慎才好,不能让对方发现。 影歌捂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慢慢地接近那藏蓝衣服的人。一步,两步,三步……好,到手,影歌抓住那腰间的钱包,正想用力一扯然后开溜的时候。那人却回转了头,对他咧嘴一笑,脆生生地说:“哈哈,捉到你了。” 影歌脸一红,拔腿就跑。身后那人紧追上来,一边咬着手里的冰糖葫芦,一边含糊不清地叫着:“哎,你……别跑这么快啊,等……等我……” 开玩笑吧,做小偷被发现不跑难道还站着让你捉了去么?影歌心中鄙视着,一边加快步子向前跑去。 影歌一边跑一边回头往后面看去,渐渐地似乎摆脱了那藏蓝身影。影歌不禁松了口气,又跑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不继地喘着大气。 “嗯,累了吧,来擦擦汗吧。”一条手帕递了过来。 影歌接过往头上擦了擦,正想说谢谢的时候,感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自己在这没认识过人,谁这么好心给自己递手帕子呢?猛然清醒过来的影歌不禁白了脸,抬头,果然是他。 影歌一转身,再次想跑。对方明显已经识清他的意图,一个转身挡住了他的去路,双手还缠上了他的右臂,紧紧的不松手。 跑不掉的影歌只是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待对方的发落。只是对方似乎不介意他的小偷行为,开口就抱怨影歌为什么要跑,害得对方追的过程中把那串冰糖葫芦也掉了没得吃了。 影歌哭笑不得地看着紧紧巴住自己的人,只见这人一张娃娃脸,白皙的皮肤,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墨黑的大眼,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嘟得老高的小嘴。影歌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因为眼前这个人和那个现代的自己长相很相似。 “喂,你怎么看着我发呆啊?我跟你说话呢。”娃娃脸的主人一脸不高兴地说着。 影歌被他这么一叫,回了神摇头暗笑自己想得太多了。这相似的人太多了,怎么可能是自己现代那个身体呢。看出这人也不像是会跟自己计较偷钱袋之人,所以影歌的心放了下来,咧开嘴对巴在自己手上的人笑了笑。 影歌这一回笑,让对方人心大悦,露出一嘴白牙,声音清亮地自我介绍着:“我叫左果,我是一位道士,你呢?” 听到道士这两个字,影歌心里又是一紧,因为自己是妖,对方是道士,难道对方是来收自己的?影歌的脸又是一白。 发现他异状的小道士左果不解地用手探着他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然后像是对影歌说又像是对他自己说:“咦?奇怪,不热啊。不像是生病了,怎么脸色会这么不好呢?唉,如果二师兄在就好了,他会一点点医术,肯定能帮你治好的。” 影歌看不出这小道士是真傻还是装傻,会看不出自己是个兔妖。但是看这小道士的神情也不像是说故意作假来玩弄自己之人,影歌试探地问:“你……你真的是小道士?” 小道士用左手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当然了,我跟你说,我可是很厉害的道士。世界上那些妖魔鬼怪通通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我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出色的除魔师,为苍生造福!” “那你有没注意到这附近有没什么妖精之类的气息?”影歌不放心地问。 小道士瞪了他一眼,为他的不信任而微微生气:“哼,都跟你说了,我是个很厉害的道士,有我在这那些妖魔鬼怪早就退开了去,怎么可能停留在这附近呢?喂,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看来这是个假道士吧,影歌放了心,笑了笑说:“我叫影歌,前些时日被爹爹他们赶下了山,现在无家可归。” 小道士用可怜的眼光看着影歌,说:“你别怕,我知道你身无分文,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二师兄交给我很多钱,我们一起花。” “咦,你怎么知道我身无分文的?”影歌问。 小道士眼睛里闪烁了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说:“那个……我昨日里就看到你了,知道你是个挺好玩的人,所以今日里来引你来偷我的银子。” 原来如此,影歌不知该哭还是笑。这小道士年纪不大,也很单纯的样子,怎么他的师傅他们让放心他一个人在这江湖上走来走去呢?想了想问:“你……叫什么啊?今年多大了?” 对于影歌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小道士隐隐有些不快,但还是回答了影歌:“我叫左果,你可以叫我果果,我爹娘他们也这么叫的。我今年十五了,你呢?你说你叫影歌,但我看你样子挺像只小兔的,我就叫你小兔好不好?” 影歌额头微微冒汗,这小道士是真的迟钝还是装出来的呢?唉,不管了,先哄住他,再找机会逃走吧。于是笑笑说:“我和你同年呢,也是十五。对了,你不是说你有很多银子么?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你带我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左果咬着下唇想了想,说:“你不会再逃跑了吧?你不要逃好不好,我很想和你做好朋友的。你是我出谷之后遇到的第一个看得顺眼的人,所以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不知怎么的看到小道士那落寞的神情,影歌就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下来。后来回头想了想,觉得也许是左果那张娃娃脸做出那种表情,让他想到了现代的自己,所以心一软就应了左果。 第十二章:二师兄不是八戒 跟着这个比他影歌还要天真无邪的小道士左果,影歌终于吃到传说中的清河鼎鼎有名“琼楼”里的头牌菜。直到吃到典着肚子走路,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 夜里,本来影歌让小道士在“琼楼”里开两间上等房间的,想着趁夜里小道士在另一间房间里睡沉自己再偷偷溜之大吉。没想到在开房的时候,小道士却以自己还小,夜里怕一个人独睡为由,只开了一家上房。 影歌一脸失望地跟着小道士上了楼,进了房。小道士一进房就扑向那张铺着厚厚锦被的木床上,左翻右滚着好不快活。 不一会儿,店小二给二人送来了热水。店小二退下去之后,影歌才发现居然只有一只大木桐。虽然知道在这个不同于现代的世界里,要如现代那样子方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也习惯不了与一陌生人相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脱光光地洗澡啊,尽管对方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他也过不了自己心理这关子。 本在床上翻滚着的小道士却没他这么多顾忌,一个翻滚起了身,就当着影歌的面三二两下的就把衣服脱掉只剩下光溜溜的小身板。紧跟着一个跳跃就进了那个大木桶,奇怪的是看似很大的动作,却激不起木桶里面的半点水花。 进了桶中的左右果很舒服地一声喟然长叹,抬眼看到正对着自己发愣的影歌,就用手勺了点热水向影歌泼去,用他那清亮的声音说:“喂,小兔,你怎么还在发愣啊?免了洗澡么?” 影歌看看一脸澄清地看着自己的小道士,心想他一古人都不怕,我一现代来的人还站在这里像个大姑娘般地犹豫不决什么呢?反正大家都是男的,我有他也有,也不怕被窥了去。经过这么一系列心理活动,影歌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扭扭捏捏,爽快地把衣服脱了,跨进桶里开始了他和一陌生男孩的首次洗澡经历。 两个十五岁的小孩儿,就这样同泡在一桶水里,你帮我擦擦背,我帮你搓搓泥。偶尔拿着彼此的身体构造来寻笑一会,俩人好不快活。直到桶里的水都变凉了,俩人才意犹未尽地从桶里出来,穿上里衣。把小二叫进来把水倒了开去,才窝在被窝里开始东聊西聊。 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还处于半清半醒之间,想了想,影歌就问:“果果,这里是什么朝代啊?是谁当皇帝?” 左果斜着眼睛看着影歌,好一会儿才说:“果然么你不是风都的人,小兔你是哪里来的啊?你是红眼睛的,尖耳朵的,是火都那边的人么?” 影歌说不是的,自己的家乡在一个离这很远很远一般的人甚至都无法到达地地方。 左果听了可怜地望着他说:“小兔你果然是被别人卖到风都来的么?我跟你说,风都现在的皇帝是谁,不过以后有机会你要带我到你的家乡去玩可否?” 影歌心里发笑,那个世界怎么能说去就能去呢?如果真能自己也不用在这里流浪了。但看左果满脸的期待,不好拒绝就应了下来。 左果得到影歌的承诺十分欢喜,一张嘴就跟影歌介绍了这个国度的一些人理文化。 如今是风都二十一朝辰帝十一年,主权人是当国的皇帝风睿辰。有四个辅助大臣分别为:东风王爷风睿蓤、南风王爷风睿飞、西风王爷风睿溪、北风王爷风睿然,这四位王爷都是当今皇上的皇叔,是风睿辰这位辰帝上位之后亲封的王爷。 风都周边相连着四个与风都国域相差无几的都国:东面的火都与北面的水都及南面的南临国这些国都的王与风都的辰帝都是当太子时就相识的好友,平日里都会互相走动。西边的西域王朴一霖是位野心勃勃的王,一直想着可以统一各国,对着邻国虎视眈眈。近几年来不停地对风、火、水、南临四国周边的地区不停地进扰着,这四国的君王都对西域的长年马蚤扰边界百姓恨不得将其除而后快。但是西哉国有一种叫术士的武士擅长用邪术,一般的将领进入到西域的范围之内都会丧失理智为敌方所用。也就因此这么多年了,这周边的国家对西域满心的怨怒,却不敢轻举妄动。 既而又说到了左果师门,一个叫灵隐谷的地方。里面山清水秀,地理环境十分优秀。左果有一位八百多年高寿已修成仙的祖爷爷,也就是灵隐派的创始人。现在归隐于谷中,时不是到道友处走走。 灵隐派现任掌门是左果的爹爹兼师傅,左果在派中排名第三,上有一个大师兄和二师兄是爹爹无意中救回来的兄弟俩。左果下面还有几十名小师弟,虽然年纪有些比左果见长,但是入门比左果晚,所以全部都排在了左果的后面,称号左果为三师兄。 说到自己当师兄,左果整张娃娃脸洋溢着一种名为自豪的神情。影歌一脸鄙视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小道士,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果果啊,你们灵隐派都学些什么功夫啊?怎么驱邪的啊?” 左果毫无防备地掰着手指说:“祖爷爷会时不时教我们一些灵隐仙术,爹爹会教我们一些心法、剑术、符咒或者阵法之类的,娘则教我们练习内力和轻功。唉,在谷里每天不是要练习这个就练习那个的,烦都烦死人了。大师兄每天还要拿一些诗书来让我背,我又不用去考科举,学这些有何用途?” “哇,你们学这么多本领啊?那你岂不是很厉害?”影歌问,同时身子往里边移了移。开玩笑,这小道士有这么雄厚的师资,如果他不是真笨,一会儿收了他这个兔妖他该上哪哭去? 被影歌这么一问,左果咬了咬右指头,脸微微红了红不好意思地说:“咳……祖爷爷他们说我生性愚钝学不了这些,就没有限制我的练习。所以这么些年,我只学会了娘教我的百步飘,其余的我都没学会。” 呼,影歌心里明显地松了口气,这幸亏了这小道士生性愚钝啊!否则自己的身份不是一下子就被看穿了么?想了想,又问:“你什么本领也没学会,他们就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江湖上飘,不怕你受到别人伤害了么?” 影歌话音刚落,左果就伸手去解自己的里衣。影歌一脸防备地盯着他叫着:“等等,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个良家男子啊,我不会屈服于你的!” 左果解衣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只是一脸奇怪地看着影歌说:“哎,小兔你叫什么呢?怎么你的话我听不懂啊……嘿,得了,哪,看到了没?这颗珠子是我二师兄借给我的,这上面有他下的符咒,我一有危险他就能感应得到,就会马上从邻县赶过来,通过感应这珠子就会找得到我了。所以就算我是一个人,也不用怕知道么?”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一层红晕不知觉间浮上了影歌白皙的包子脸。影歌的长耳朵抖了抖,这预示着他现在的尴尬。把头向左果那边倾了过去,看那颗赤红色却又莹莹闪着光的珠子,影歌脑子里出现这颗珠子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突然一个模糊的情景在影歌脑子闪过,就那么的一闪而过,快到影歌想看清楚也来不及,只隐隐让得有一颗闪着赤红莹光的珠子还珠子外面一个碧绿的玉环。玉环?等等,影歌也伸手去解开自己的里衣。 很快从中抽出一根金色的丝线,丝线的一头紧拴着一块碧绿的玉环。影歌把玉环左右翻过来看了看,无意识间就把玉环靠近了点左果手上的赤珠。让人讶异的事情发生了,还挂在影歌脖子上的玉环咻的仿佛是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把它和挂在左果脖子上的赤珠丝丝不漏地紧紧相接合在了一起。 影歌试了试用力想将这两块小东西拉扯开来,那颗赤珠仿佛天生就镶嵌在碧绿的玉环之中一样,紧紧相扣怎么拉扯也分不开来。 见此状,左果红了眼,着急带着哭音地说:“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这个珠子是二师兄最宝贝的东西,这么些年他一直带在身上形影不离。要是被他知道珠子变了样,他肯定会生气的!” 眼下影歌也没了法子,他也想不到这两样东西会吸到一快去的。扒又扒不下来,用利器去撬又怕损坏了那颗晶莹的珠子。想了想,影歌说:“要不然,我这玉环也送你了。到时你就跟你二师兄说是它自己粘上去就行了,也不是你有意的,再说现在这样子配起来也蛮好看的。” 左果拭了拭眼角的泪,不确定地说:“真的可以这般么?小兔你真的确定我二师兄他不会生我的气么?” 我又不是你二师兄,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呢?影歌心里想,嘴上可不敢说他怕说出来这小道士会找他拼命吧。不过看了看,那珠子和那玉环还真的挺相配的。虽然这玉环是这身子原本的人的,但想到就这样送就小道士那个未见过面的二师兄,心里就生出了不舍之情。 影歌把玉环的绳子从自己脖子上拿出来,挂在了小道士脖子上,叹了口气说:“睡吧,明日再说。” 左果伸手去摸了摸那玉环和珠子,心还是放不下来。愁容满面的躺下身子,紧紧地抱着影歌的一只手臂,嘴里嚷嚷着:“小兔,你可不能半夜溜走了啊。我二师兄明天就会过来找我了,你明天要给我证明是这珠子自己粘上去的,而不是我弄上去的,知道么?” 听到左果的话,影歌心里呻了声惨!面对这没道行的小道士没什么可怕,但是如果面对小道士那无所不能的二师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自己时刻面临着身份被揭穿的可能,而且道士向来以收妖为主,不会把自己给收了吧。 尽管影歌心里十分不安,却无可奈何。这小道士连睡着也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松开,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唉,算了吧,死就死吧,就让他早死早超生,说不定能回到现代也难说。这么给自己心里一安慰,影歌就定下心来,跟着小道士一起面对面的睡了过去。 交颈而眠的两个孩子却不知道,在他们睡沉之后床边立着一个一袭白衣的青年。那青年望着睡里边尖耳的孩子微微发愣,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许久伸手去触摸那孩子脸上的肌肤,轻声道:“终于长成了么?” 夜未央,人安眠。前尘事,可相忘?千夜等待,今朝相逢,谁与谁相识…… 次日早晨,左果一睁开眼睛就摇醒抱着他睡得正香的影歌开心地叫着:“是二师兄,小兔,小兔,二师兄他来了。” 影歌还没完全清醒,打着呵欠说:“呵哈,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在,你以为你有特异功能啊,能感应到你的二师兄在何方。” 见影歌不相信自己,左果信誓旦旦地竖起三根手指头说道:“真的,我没骗你。小兔,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特异功能是何意思,但我真的能感应到二师兄的存在。他就在这家客栈里,他身上的味道我能闻得出来!” 影歌笑了笑说:“你是狗么?还能用鼻子就能闻出来是不是你家二师兄。” 见影歌还是不相信自己,左果一个跳出来,把衣服都找出来,穿上,然后跑了出去。影歌不理他,一翻身又睡了回去。他昨晚因为担心二师兄会不会一来就把他给收了去,翻来覆去的现在还没睡够呢,让小道士自己去折腾吧,自己还是先补个眠再说。 再说小道士左果出了房门,就往顺着楼梯向楼下跑去。中途还差点撞到上楼的人,免不了被责骂几句。左果却丝毫不放在心上,继续往楼下跑去。一直跑到一桌只坐着一位白衣公子的桌子前,才停了下来,叫了声:“二师兄。” 此人年龄二十五六岁的光景,不过分细小也不过分粗糙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黝黑的墨眸,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紧抿着的薄唇,光洁白皙且棱角分明的脸庞无时不刻地向旁人显示着主人的稳重与坚毅。此人正是小道士左果的二师兄,灵隐派的第二弟子二师兄。 二师兄看着不停地喘着大气的三师弟,本来就皱着的眉头这会儿皱得更紧了。手向旁边的空位一指说:“坐吧。”二师兄清楚这三师弟本来就是个性子不定之人,今次若非是大哥亲自开的口,他也不会带着这泼猴一般的师弟出谷来。 左果坐了下来,拿起刚才他二师兄喝过的茶就这样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完全不顾他那本来沉着一张脸的二师兄,这会儿更为不满有神色。 左果喝了一碗茶之后,终于想起还有楼上厢房里的小兔。就拉上他这个闷得像葫芦一样的二师兄要往楼上走,奈何他人小力气不如二师兄大,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只好低声下气地求着:“好二师兄,您就跟我上厢房一趟吧。我那朋友他不相信师弟我能感应到二师兄的到来,您就上去给他瞧瞧好么?” 二师兄脸上还是毫无表情,只不过却起了身,示意左果前面带路。左果一见二师兄应了下来,马上就高兴极了,前面欣欣地带着路。同时有点纳闷今日的二师兄怎么就这么爽快呢?要知道二师兄这人是谷里性子最小心谨慎的人,连严厉的大师兄也不及二师兄心细呢。 一进到厢房,左果就跳上床去把睡着的影歌摇了起来。二师兄一袭白衣,负手而立在厢房门口,眼光追随床上两小孩,眸中更加的深邃不可触底。 影歌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门口那道白衣飘飘,伟岸的身影。愣了愣,再回头看了看小道士沾沾自喜的表情,醒悟道这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的二师兄! 左果使劲地摇着影歌,兴致勃勃地对影歌介绍着:“看哪,小兔,这就是我二师兄,世人叫他逸尘道长。我告诉你啊,我二师兄可厉害了,什么妖魔鬼怪到了他的眼前都兴不了风起不了浪……” 影歌不忽视了左果在他耳朵边上叽叽呱呱一连篇对他家二师兄的赞美词,他影歌现在关心的是那个站在门口十分道骨仙风的逸尘道长会不会拔出他腰间的木剑砍过来,又或者用他那腰间别着的葫芦把他这个兔妖给收了进去。 只是影歌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站在门口的二师兄把手微微朝房里一拱,朗声说道:“贫道灵隐谷第二弟子二师兄,请兄弟梳洗好下楼一聚。”说完径自离开,连多一个眼神也不给厢房里纠缠着的两人。 影歌望着那潇洒离去的身影,心里感叹着:二师兄不是八戒,是“饭一盆”!这“饭盆”可比那八戒二师兄帅气可不止千万倍! 第十三:二选一 直到二师兄走了半刻钟之久,影歌才回过神来问旁边的小道士:“果果,刚才你那二师兄是在跟我说话么?” 左果冁然而笑说:“我二师兄那话自然是与你说的,你就赶紧吧,别让二师兄他等久了。” “果果,你家二师兄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影歌问道。 左果挠挠他那头因刚才与影歌在床上拉扯时有点散开来的长发,说道:“二师兄嘛,他虽然没有大师兄那般严肃,但却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在谷里师弟们都怕被大师兄骂,更怕被二师兄惩罚。二师兄可是个说一不二之人啊,谁要是犯了谷规,绝不会轻饶!哎,小兔你问这些作什?不过你放心吧,若是你没犯错,二师兄不会怎么样的。” 他就是犯了错啊,有什么比他是兔妖这个过错更令二师兄有理由生气的呢?影歌心里不确定,就在刚才二师兄到底有没有看出自己是妖来。 看着影歌又在发愣,左果不解为什么这小兔就这么喜欢对着人发愣呢,昨日也如此,今日还是如此。怕楼下的二师兄等急了,左果不禁催促影歌赶紧起来梳洗一下然后下楼去。 唉,死就死吧,反正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说不定那二师兄“饭一盆”道长并没有小道士说得那么厉害,法眼一开就知道自己是兔妖呢?要说影歌自从穿越之后,最大的改变除了这外貌与现代的不一样之外,这自我安慰能力也更上一层楼了。 下床去找两个族长给自己收拾的包袱,翻出了两套里衣,一套嫩绿外衣,一套月白外衣,一套是粉紫外衣。影歌看着这几套衣服,有点不知要穿哪套的感觉。就问旁边给自己整理头发的小道士:“果果啊,你觉得我穿哪套衣服去见你家二师兄,会显得合理些呢?” 嘿,小道士笑了笑,取笑着影歌说:“哎呀,小兔,你如今又不是去定亲或者去下聘礼怎么像个大姑娘家一样忸怩呢?” 你才去定亲,你全灵隐谷都去定亲!被小道士取笑了的影歌脸红了红,在心里咒骂着小道士。 小道士不懂得窥人心里的话,所以也感觉不出影歌在心底咒骂他。只是见影歌不作声,以为他真要生气,就哄着:“好了,好了,小兔我这不是跟你说笑的么?你也别挑了,你穿什么下去我那闷葫芦二师兄都不会介怀的,随便就好。” 小道士这话说得影歌心里才舒服,也不计较小道士跟才取笑他了。影歌先拿起那套粉紫色的衣服,却瞄到另外那套月白色的,脑子里不知觉就出现了如果他穿这套的话,那不是跟二师兄穿情侣衫了么?想完先自己鄙视了会自己这无理头的想法,却不知怎么的就扔下了手中那件粉紫色的长衫,捡了那件月白色的穿上了身。 等影歌好不容易把那长衫穿起来,虽然不算十分整齐却也比刚穿着过来那时候穿得要正。接下来麻烦来了,他一直学不会给自己绑那长长的头发。无法之下,只好向旁边的小道士求救。 又免不得给小道士取笑了一顿,小道士说:“想不到小兔你比我还要笨,连整理头发也不会真该带你到我大师兄面前去证明一下,这世间还是有比我果果还要笨的人!” 影歌有求于小道士,就算被说了,也不吭声,头拧一边去当作没听到。等小道士帮影歌整理好那一头长发之后,离二师兄下楼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在小道士的再三催促之下,影歌只是勿勿忙忙地就着刚才店小二送进来的热水抹了把脸,就跟着小道士下楼去见那位比八戒要帅的二师兄去。 小道士一走到他二师兄面前,就大大咧咧地笑起影歌来:“二师兄,二师兄,我跟你说吧。还是有人比我左果笨的,你都不知道小兔与我同龄却还不会自己理头发,二师兄您你说他是不是比我笨啊?” 二师兄没什么表情,倒是影歌脸上都快充血了,心里又不免了对小道士这个没节操的家伙一顿好骂。心里狠狠地对小道士鄙视了一通,影歌才敛了敛心神,拱手对着面前这个眉目疏朗、面无露情的二师兄行了个礼说:“小生影歌拜见逸尘道长。” 二师兄脸上还是没透露出多大的波动,轻轻一颔首,温文尔雅的声音传到影歌耳中如冬日暖阳般温暖:“小兄弟无需多礼,贫道向来只不过是尽自己本职而已,逸尘道长这个称号是世人夸大罢了!” 看这温文儒雅的二师兄也不像那种丝毫不讲理之人,就算知道自己是妖也不会二话不说把自己收了吧。想到这,影歌算是又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点了点头,挨着小道士坐了下来。 坐定之后,抬头看了看对面专心喝着碗里的茶水的二师兄,看他并没看向这边,就在桌子底下用手轻轻推了推小道士。 小道士左右都抓住一块糕点,嘴里还不停地咀嚼着,只是抽个空转头来看了影歌一眼又调头去望着盘子里面的糕点。真有这么好吃么?影歌郁闷,试着拿起一块往嘴里塞。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果真好吃!向来好甜食的影歌也不再有其它顾忌,拿起盘里的糕点就往嘴里塞,还微微闭起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二师兄也不在乎自己眼前这俩小孩,吃得满嘴满脸都是糕点渣子,只是悄悄地挥了挥手招来了店小二,吩咐小二再弄多几盘这种糕点上来。然后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着碗里的茶,只是微微下弯的眼角和微微上翘的嘴角稍微泄露了他眼中的那一抹宠溺的神情。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对着糕点狂吃的影歌和小道士终于分别顶着一个撑得圆滚滚的小肚子相互依靠着身子,不时地打着饱嗝。影歌对着窗外那人来人往的街道,像是对小道士说也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来到这里,还没逛过街市呢。” 小道士向来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主,这会儿听影歌这么一感叹就觉得自己身为影歌的好友,就有让好友开心的责任。就一脸期待地望向他的二师兄,说:“二师兄,要不然我们去逛逛吧?” 已经抱定二师兄会用正事要紧这个理由把这个提议回绝回来的小道士,却意外地听到他的二师兄眉头也不皱了,说:“好。” 小道士再三确认了他的二师兄确实是同意去逛市集了,兴高采烈地拉着影歌的手欢呼着。影歌也跟着他一起傻傻地笑着,时不时抽空回头看着并没有小道士传言中那么不近人情的二师兄。 小道士欢呼够了,把小手往二师兄面前一伸,说:“二师兄,那日你给我的银子我都花光了,再给我点呗。” 二师兄很大方地又从长袖口里面摸出一个白色的小钱袋,一言不发地递给了小道士。小道士拿在手里往上抛了抛,嗯,份量还算足,就收进了自己的长袖里。 一行人就这么地开始了清河镇之游…… 小道士和影歌走在前面,二师兄不紧不慢地跟在这二人后面。走了一段距离,影歌忍不住拉住小道士小声问道:“果果,你昨日不是还剩下好多银子的么?怎么又问你二师兄拿了?” 小道士用手挡着附在影歌耳朵边上,同样轻声地说:“别吵,在谷里爹爹和大师兄把我管得严,不给我银子。这回跟二师兄出谷,我想藏多点银子以后用。要不然哪天跟大师兄吵架了,我如果要离谷出走也没半点盘缠,哪里也去不了。” 原来这看似笨笨的小道士,也有自己的一套呢。不过影歌心里有点纳闷,为什么小道士都十五了谷里的家长们还对他管得这么严厉呢?只是影歌他忘记自己才跟小道士认识一天的时间,还没了解到小道士有钱没钱都能造反的性格。 很快影歌的注意力就不再放在小道士身上了,因为这是他头回在这个异界逛街。这充满古色古香的市集,那小摊上琳琅满目、款式多样、精美别致的小饰品让影歌目不暇接、眼花瞭乱。 吃货小道士还是一如既往地向那些小吃摊进攻,不一会儿手里已经抓满了小包裹。自己拿不了,就塞一部分给影歌提。不一会儿,影歌的两只手也提满了大包小包吃的东西。虽然在现代他也经常给人家扛米袋、扛水啊这些重活,但那是一个二十多岁又经常锻炼的身体。现在穿了过来是一只刚成型,小胳膊小细腿的十五岁小男孩子的身板。提这么大包小包的,不久额头就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来。 正为自己的手酸而发愁的时候,耳边传来那把温文尔雅的声音:“贫道来。”二师兄身上那淡淡的檀香传过来,竟让影歌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心也莫名地跟着跳快了几下。 等影歌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手中的大包小包已经到了二师兄的手上。如此细致的体贴,让影歌脸上的温度不自觉地升高,用手摸了摸滚烫的双颊,又感受了下心底不可思议的快速跳动,才举起步子追向前头的一白一蓝,一高一矮的俩人…… 影歌跟着小道士和二师兄在清河镇又停留了两日,两日之后,二师兄把小道士的包袱放到小道士手上,叮嘱他在路上小心之事,俨然一副给小道士送别的模样。然后转身对影歌说:“是时候办正事了,小兄弟贫道看你如今在风都也没半个亲朋,不如就跟贫道一起到莲花村去吧。” 影歌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说:“果果要去哪呀,不一起去么?” 此时小道士也噘着嘴,满脸的不愿意说:“01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5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二师兄,我不想去李伯伯家。 要不然就让小兔跟我一块去吧?” 二师兄眼里还是外人看不清的深邃,面无表情地说:“师弟你可曾记得李伯伯最忌讳的是什么,你李哥哥的嗜好又是什么,你可想过带小兄弟过去会造成什么后果?” 影歌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俩人,听不明白他们对话的内容。只看到当二师兄说完这句话,小道士先是向他看了一眼,然后咬着嘴唇不再出声。 许久,小道士才红着眼过来拉着影歌说:“小兔,要不你就跟着二师兄,给二师兄当下人吧。” “我有别的选择么?”影歌傻傻地问。 小道士再次咬了咬嘴唇说:“有的,要不你去给我李哥哥当男妾。” “你们总得告诉我个理由吧?”影歌怒。 “小兔,你还记得那颗赤珠子么?那颗珠子虽然是二师兄的,但先前二师兄已经答应我李哥哥拿它来治李哥哥一位男妾脸上的伤的,否则就要给李哥哥选一名容貌可人的男子来作李哥哥新的男妾。昨日我们在集市上碰到那个人就是李哥哥,他看上小兔你了,要向师兄要了你。但是如果小兔你作了二师兄的随仆,李家人也不敢再动你了。”小道士道出了实情。 这回影歌真的傻了,是被眼前这俩人生生雷傻的。自己就跟着这俩人闲逛了两日,怎么就沦落到要么做下人,要么做男妾的下场呢?这要是用现代语来表达,是不是要么做下人要么潜规则,这硬生生的单选题啊! 第十四章:眼睛一闭劳资还是好妖一个 在影歌还没来得及回神的时候,那边的二师兄已经送走了两眼比影歌的眼睛还红的小道士。 在只剩下影歌和自己的空间里,二师兄头次觉得有点不知所措,犹豫再三才开了口道:“小兄弟你莫要怕,让你为贫道的随仆只是如今的权宜之计。只要你跟随在贫道身边即可,贫道觉不会把小兄弟你当着仆人使唤的。” 既然二师兄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纠结就枉为现代人了他。再说找二师兄为靠山相对来说比假道士左果来得靠谱点,现在二师兄放话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再趁这机会打劫个后备,以防日后哪天身份被揭穿了,也有个保证啊? “呀,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啊!范二哥,没想到又遇到你了。”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影歌望向门口,心里十分鄙视来者。人长得难看也就算了,连说话也这么没水准。可不是,这可是二楼的厢房啊,如果不是故意寻来,怎么可能在人家厢房里面来个“偶遇”呢。如果真有,那人肯定是神人吧! 来人正是之前小道士口中所说的那位李家哥哥李浩剑,此人长得鼠目獐头,肤色暗淡却喜欢艳装打扮,声音尖锐却喜欢高声嚷嚷,俨然一副二流子的模样。也难怪传言那位被他强行娶进门的男妾,宁愿自毁容颜也不愿与其同房。 李浩剑把鼠目一转瞄上了影歌,正想伸手去摸影歌的小包子脸。被二师兄挡了回去,二师兄皱着眉头说:“李公子,请自重!” 李浩剑手落了个空有点不甘心,想到家中那个宁愿自毁容颜也不愿与他相好的男妾,心中更烦不胜烦,有点生气地说:“范二哥,你上回说会帮我治好小俊脸上的伤,你不会食言吧?另外这小美人与你何关系?值得让你这般相护?” 二师兄握着影歌的手,坦言相向:“小影是大哥给贫道的随仆,贫道离谷之时大哥曾叮嘱贫道不得让其受委屈,贫道自然要相护于其。至于小俊公子的伤,贫道刚刚已吩咐三师弟携带疗伤之药去找令尊,相信小俊公子的事令尊自会处理妥当,李公子无需担心!” 二师兄那厚实的大掌中可能因为常年握剑磨起一层茧,触感有点粗糙却很厚实很温暖,甚至一直暖到了影歌的心里。记忆里除了自己的双亲,还没有人这样子紧握过自己的手。影歌盯着二师兄那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一种叫感动的情愫。 被二师兄这么一说,李浩剑纵然想要眼前这个长相可人的孩子,也不得不放弃对这孩子的念想。别说这二师兄是灵隐谷的第二弟子,就冲着他还有一个武功非凡的大哥这一点,他李浩剑也不敢轻举妄动啊!李浩剑摸摸鼻子,说道:“呵呵……既然这小兄弟是范大哥给范二哥的人,那你可要保护好了。本公子还有事要忙,就不在此耽搁了。见到范大哥,请范二哥替本公子问个好吧。” 二师兄紧紧地盯着他话也不说,只是轻轻一颔首算是回应了。李浩剑在走出厢房之前,还一脸不舍地盯着影歌看,那眼中裸裸的侵占欲让影歌不自觉地往二师兄身后缩了缩。 直到李浩剑带着他的那两个跟班消失在厢房门口,影歌才深深地吐了口气,嘟起嘴抱怨着:“怎么会有这种人呢,真让人恶心!” 二师兄的身体不经意地僵了僵,回头深邃墨眸盯着影歌问:“嗯,小影似乎十分排斥男子相爱?” 被二师兄那墨眸盯着影歌竟有点不自然脸微微的红了,但却不忘记澄清:“哪有,我爹爹和父上大人就是男男相爱的呢。” “爹爹?父上大人?贫道记得小影曾说过自己是个孤儿。”二师兄说。 影歌的脸更红了,当初没提族长他们是怕道士会不会哪天找到凤里山把那些妖都收了,并不是故意隐瞒。但现在说漏了口,不得不解释着说:“他们是我后来的养父,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我相信小影,只是小影你对于十年前的事真的没印象了么?”二师兄问。 十年前?十年前自己都还在现代,怎么会清楚十年前的事呢?不过,难道二师兄和这兔妖十年前相遇过么?影歌纳闷,就问:“逸尘道长十年前见过我么?我们认识的么?” 二师兄眼里那淡淡的失落感,但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了,帮影歌理了理散落在额头前的发,说:“不,我们并没有相遇过。不过,小影从现在起你就随师弟一起叫贫道为二师兄吧。” 能让二师兄这么一位儒雅之人如此温柔对待,影歌的心又不自觉得加快了跳动的频率。最近怎么了,怎么对着二师兄就会出现这种心频失调的感觉呢? 失心率了好一会儿,影歌想起刚刚自己要敲诈二师兄来着,就瞪着他那眶眶大眼高频率的眨着,制造出无限的无辜与纯真,脆着声音叫:“二师兄。” 二师兄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快了几个节奏,可是脸上还是一脸淡然,只是在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了:“嗯?” 影歌更为脆生生的声音问:“二师兄,方才你说过的,只要我跟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让我受委屈是真的么?假如,我说假如哈,有一天我欺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气然后把我给杀了呢?” 一如既往深邃墨眸如幽深黑潭,认真而坚定注视着影歌,缓慢低沉而又字正腔圆:“小影要记得,贫道永生永世都不会对小影不利!若非小影做得太过了,贫道绝不会与小影置气!” “那二师兄,你是道士你会不会很讨厌妖魔鬼怪这些身份啊?会不会一旦得知哪里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必定会收了它们啊?”影歌不确定地问。 二师兄那双墨眸里闪了闪,却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世间人能分个三六九等,在三界之内的生灵也同样分个三六九等。我们灵隐派以除妖斩魔、拯救苍生为己任,却对于那些只是一心修炼并未做出倒行逆施、为祸苍生的妖魔来说还是抱以观后效的作法,并非是赶尽杀绝。” 影歌差点被二师兄一连串的古成语给绕晕了脑,不过还是从中听出了二师兄对于不为非作歹的妖怪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之态度对待之。想想自己说是妖不如说是人更为确切,一来自己不会妖术,二来自己的灵魂是穿过来的,头脑的回路中始终都把自己归类为人而不是妖。 “那二师兄你要记得今日答应我的事啊,别日后出尔反尔不认账啊!”影歌再次向二师兄求个安心。 二师兄又是一轻轻颔首,然后从袖口里面摸出一个莹绿的瓷制小瓶子,倒出了一粒黑色的小药丸,对影歌说:“吃。” 那只宽厚的大掌中躺着的小药丸远远地散发出一种清香的味道,影歌咬了咬嘴唇,苦着一张脸问:“那个……二师兄……你……你是不是信不过我啊?要不然怎么要给我吃这毒药呢?” 二师兄皱了皱眉,说道:“这并非毒药,这乃是祖师爷炼制的百花丹,可以清理某些特定的毒素及强身健体提升内力。” 知道误会了二师兄的影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舌头就着二师兄的大掌把那颗药丸卷了进自己的口中,还闭着眼睛吧唧吧唧着嘴巴,一副享受的样子。 二师兄愣愣地望着影歌这副模样,手心里那种湿温的触感仿佛还温透进心灵最深处。眼里不自觉地透露出多年前才有的那种柔情,心里喟然长叹:小兔妖你果真是前事尽忘,只是这十年你到底发生何事让你性情如此大变? 第十五章:初到莲花村 是夜,二师兄与影歌说:“小影你早点歇休,明日我们出发前往前面的莲花村去。”影歌打着呵欠问:“去做什么?” “灭妖。” 二师兄的回答虽然简短却有力地震慑到了影歌的灵魂深处,影歌打了个冷颤一骨脑地往被子里钻,口中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二师兄有条不紊地把影歌胡乱扔到地上的外衣捡起来,叠好放到床边的椅子上,再把厢房里面的烛火熄灭,又在黑暗中静站好一会儿才举步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黑暗中,影歌睁开好他那双红光闪闪的大眼转了转那整齐地放在椅子上的那件外衣,再转了转关紧的房门,心底那种奇怪的情愫又一次出现…… 次日早上,二师兄进门的时候影歌还抱着那床锦被咧着嘴,流着哈达子睡得一脸香甜。尽管有点不舍得打破这静好的一幕,但已应下莲花村之事,二师兄只好上前拍醒影歌。 影歌翻了个身,抓住二师兄的手一口咬了上去,嘴里嘟囔着:“嗯,红烧猪蹄好吃……”白净的虎口上随即两排浅浅的牙印出现,二师兄被定了神手忘记要移开来,被正在梦中的影歌捧着来咬、吸。 直到梦中人稍有清醒:“咦?怎么这红烧猪蹄会有二师兄身上那种淡淡的檀香呢?”啊!二师兄!莲花村!影歌这会儿直接惊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咦?怎么梦中的二师兄也这么真实呢? “呃,二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很痛吧?”此时影歌彻底清醒过来,包子脸变成了西红柿。 二师兄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手上那两排牙齿印,好半会才开口说:“贫道没事,只是时辰不早了该起身吃早饭了。” 影歌这时才发现天已大亮,厢房的窗前还有一片阳光照射进来。影歌的脸再一红,真丢死人了,昨晚还跟自己说早上要早点起来。现在不但起晚了,还抱着人家二师兄的手来啃! 二师兄倒没多大表示,一如昨晚帮影歌捡起地上衣服那般有条不紊地帮影歌唤来小二打来洗脸水。 影歌顶着张西红柿脸慌手慌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等穿好衣服想起自己不会绑头发,拿着梳子愣住了。难道要叫二师兄帮忙吗? 当初跟小道士说这长发太难以打理了,要不然把长发剪了。小道士却说在风都男子剪去发就如女子偷人一样罪大,会被官府关进大牢的,因为只有西域那边的人才会留短发的。 突然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把影歌从发愣中拉扯出来。回过神透过那面铜镜,看到二师兄面无表情地拿起梳子帮自己梳起头发来。影歌一个灵激想转过身来拒绝,却不想拉扯到了正捧在二师兄手中的长发,头皮上一痛,忍不住叫痛。 二师兄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别动。”这回影歌老实了,真的不敢动了。 接下来沉寂的空间,让影歌感觉到有点尴尬,总想找点话题来打破这一片沉默,却不知从何说起。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要跟二师兄说些什么。一个不经意瞄到镜子里面的反射,影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不确定地问:“二师兄,你看我眼睛的色是变浅了么?” 二师兄拿梳子的手停顿了下,然后继续给影歌梳着发,说:“嗯,这是百花丸的效果。”影歌再次望望镜子里面那圆溜隐隐带着点淡红的眼睛,问:“能不能变成你们那样黑色的珠子啊?” “不能,瞳仁颜色本是注定,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百花丸能对其本身起到一定的改变作用,却不能完全使其完全变化。”二师兄没有直接说出百花丸能抵制妖性外露,所以才能对影歌眼瞳里面的颜色有所转变。 影歌望了望镜子里面的自己,又用手去摸摸脸两侧的尖耳朵问:“那个……二师兄我长得与风都的人都不像,出去他们会不会把我当妖怪呢?” “不防,东面的火都国他们长相与小影你相差无几,他们只会把你当作是火都那边的人来看待。”二师兄说,紧接着也帮影歌那一头因睡相不好弄得乱七八糟的的长发理顺绑了起来。 “小影你洗漱好就下楼来,贫道让小二给你准备红烧猪蹄。”二师兄说完转身即走。 影歌在他身后再次红着张脸,唉呀,真是丢死人了,原来二师兄还没忘记刚才自己抱着他的手啃这事,让他兔妖情何以堪啊! 果然二师兄给影歌点了满满一大盘的红烧猪蹄,影歌顶着一张颜色比那一大盘的红烧猪蹄的颜色的包子脸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消灭掉了盘子里的肉。 吃饱喝足之后,影歌看着二师兄叫来小二结了账,又上厢房把各自的包袱给收拾好,问道:“二师兄,那个莲花村离这里远不远啊?我们怎么去啊?” “不远,就半天的路程。贫道请了马车在客栈外边,小影跟随而来就是了。”二师兄说。 不一会儿,影歌总算知道马车的厉害了。刚上车时,影歌还一脸的兴趣盎然这里摸摸那里翻翻。只是马车刚走不到一里路,影歌就焉了,他晕车而且是晕马车! 等二师兄发现的时候,影歌已经趴在马车窗口那里吐个一蹋涂地,只剩下半条妖命了。二师兄叫前面赶车的车夫停了车,移身过来察看影歌的情况。 影歌把早上吃的那盘红烧猪蹄都还给了大地爷爷,白着一张脸全身发着抖。二师兄见状一把抱过影歌飞身向马车外,寻了个相对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让影歌靠在自己的身上,手则在影歌后背轻轻的拍着。 离开那狭窄的车厢触鼻而来的是更为新鲜的空气,影歌感觉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离他远了点,也不像之前那般呕吐不停。 这时二师兄见影歌不再呕吐,就从身上解开那只水葫芦拔开盖子递到了影歌的嘴边。影歌就着二师兄的手,就这样喝起葫芦里面的水来。几口下去,心里再是舒服一些,脸色也有所好转。 二师兄又从袖里掏出一只白色瓷制小瓶子从中倒出两粒黄|色的小药丸,递到影歌的嘴边说:“吃,会好一点。” 影歌再次伸舌头去把小药丸卷了进嘴里,马上一种浓郁的生姜味从舌尖一直散发开来充斥着整个口腔。影歌刚才在马车上被摇晃而来的郁闷感,就这样被这小药丸的味道排斥开去,人也舒服多了。 一转头看见二师兄直愣愣地望着他不说话,影歌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个……我没有坐过这种车……所以……” 二师兄转头看了看前面的路,再转头来问:“小影你除了乘坐马车会出现不适之外,可有恐高之症?” 虽然不解二师兄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影歌还是乖乖地摇头说:“没有。” 二师兄点了点头,转身向马车走去。不知道二师兄跟车夫说了什么,车夫收了二师兄递予的银子就调头离开了。 影歌看着二师兄拿了俩人的包袱走过来,就问:“啊,二师兄你把车夫遣走了,我们要走路去莲花村么?” 二师兄没作声,只是把两个包袱往肩上一挎,然后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往左手食指上一比划,左手食指上即刻出现一条浅浅的伤口。紧接着二师兄从腰间解下那把木剑,把已有殷红的手指往剑身上一抹口中念着什么。那把木剑仿佛活了过来似的,绕着二师兄飞了两圈停在了二师兄的面前。 二师兄往剑身上一跨,竟然稳稳地停在了剑身上面。影歌看着面前这一系列变化,人也呆了。直到二师兄向他伸出手来,他才回过神有点不太确定地把手交到了二师兄厚实的大掌中。 影歌闭着眼睛,像二师兄那样往剑身上一跨,脚下踩在那细细的剑身却像踩在平地上一样的踏实,脚下仿佛有一股更大的力量稳稳地支撑着影歌的全部重量一般。 二师兄一个转身即把影歌拥在怀里,随即那低沉的嗓音从影歌头顶传来:“小影可是已准备好?” 影歌伏在二师兄怀里,红着一张脸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声“嗯”。 二师兄右手往前一比,口中道:“走。”那把木剑即往前飞去,且越飞越高,不刻即到了云层之中。耳边呼啸而来的厉风,往后移动的云朵,让影歌感觉比在现代跳蹦极还要剌激得多,忍不住就这样伏在二师兄怀里笑个不停。 “小影若是害怕不要睁开眼睛即可。” 剑的速度太快,风太大影歌没办法从二师兄怀里抬起头来看二师兄的脸,也听不清二师兄对自己说些什么,只能从二师兄颤动着的胸口感觉到二师兄在说话。虽然听不清二师兄的话,影歌却自动地紧了紧环住二师兄腰身的双手。 二师兄那素来不言苟笑的脸上,带上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剑在飞,人在笑…… 不时,到了一片树林处剑降停人落。 “咦?二师兄,这就到了么?不是说是村的吗,怎么都是树啊?” 把剑收回腰间,二师兄回答道:“转弯即到。” 整理一翻俩人徒步上路,向前走不到半刻就到了那个拐弯处,一过弯道,前面的村庄即现眼底。不破落却很朴素,高高低低的茅草房整齐地罗列一条铺砌着青石的小道两边。村庄的最中间有一片绿幽幽的植物,圆形的叶子,高低不一铺在那里,让人眼目一新。 第十六章:想多了 下了山道,即踏进村头。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带着十几个村民早已等候在村头,见了从山道上下来的俩人,即上前来一弯腰一拱手道:“想必这位不凡之士即是灵隐谷的逸尘道长吧,老身是这莲花村的村长。今日有幸请得道长前来,简直是莲花村的大褔大德之所在!故老身与村民们在此恭候道长的到来。” 二师兄上前,把村长扶起,说道:“村长不必多礼,除妖斩魔乃是贫道职责之所在。” 回应二师兄的温文尔雅,是村长及村民更多的赞赏: 村长:“逸尘道长果然是年轻有为,不骄不躁啊,乃是当今风都难得的人才啊!” 村民a:“对对对,就是就是,道长真的很厉害呢!” 村民b:“就是,听说整个风都除了灵隐真人之外,就逸尘道长最厉害了!” 一书生模样:“那可不是,这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啊!” 甚至有年轻女子对着一袭白衣的二师兄,红了脸掩嘴轻笑,眼带媚光。 影歌却不知道为什么,看这样的情景心里会有一股闷气在里面。上前扯了扯二师兄的衣袖,轻声说:“二师兄,我头晕。” 二师兄一听,马上拱手对村长说:“贫道随仆小影今日身体有所不适,不知村长能否安排个地方给他歇息?” 村长马上道:“当然当然,请二位跟随老身而来,歇脚之处我们早已准备妥当,但望道长你们不要嫌弃村中落后才是!” 最后村长把二师兄和影歌带回了自己的家中,把最好的厢房空了出来让俩人住进去。二师兄把影歌送进房里,叮嘱了声:“小影好好歇息。”就随村长去见其它的村民了。 影歌咬了咬嘴唇,想叫住二师兄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留下二师兄的理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二师兄潇洒离去的背影。 “哟,痛死老子了!”影歌一气上头,忘记自己的脚并不比那木头床脚硬。一脚踢过去,只好抱着自己的脚叫痛。 “噗,嘿嘿……”门口传来声声笑声。 影歌转头过去,看到一个散着发虎头虎脑四五岁左右的小孩子捂着嘴角笑得前仰后合。影歌把手眼睛一瞪,骂着:“笑什么笑,没见过人踢到脚啊?” 小孩子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移动那胖乎乎的小身子一点也不怕生地向屋子里跑进来。小孩围着影歌转了一圈,奶声奶气地问:“咦?哥哥你是火都的人么?” 影歌摇头说:“不是。” 小孩睁大眼睛,嘟起嘴说:“你骗人,我不信。我娘说了只有火都那边的人才像我们这样红眼睛尖耳朵的。哥哥,你看,我也是尖耳朵的呢。”小孩边说边把他那头长发扒开来,露出两个尖尖的耳朵。 原来二师兄和小道士没骗自己,火都国那边的人真的跟自己长得有点相似。影歌心想,本来低落的心情突地轻松了些。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影歌蹲下来问。 小孩子把嘴角瘪了瘪,说:“我才不叫小家伙呢,我叫虎子。哥哥,我可以和你玩么?村里那些哥哥姐姐们都被叔伯们送去书塾去了,都没人陪虎子玩了。” “嗯,不过你要告诉哥哥你们村长找我二师兄来这做什么的?” “好,哥哥你不知道么?我们村这里出了一个很厉害的妖怪,专门把人抓去吃了。现在村里已经不见了十八个人呢!我娘说这些人都被那妖怪捉了去,还叫我不要到处乱跑呢……哥哥,我都告诉你了,你可不可以陪我玩了?” “好,我们来玩什么呢?” 一对忘年之交就如此产生了…… 村长家中前厅,左上位坐着一袭白衣的二师兄,右上位是年过六旬的村长。 村长向二师兄一拱手,说道:“道长,就让三叔给您说说这怪事吧。” 二师兄一颔首,同意了。 坐在村长下手的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这时站了起来,对二师兄弯下腰,说了起来:“自从村里有人莫名地失踪之后,村民都天一暗就闭门夜不出户。我们家也不例外,那天晚上我家婆娘炖了一锅羊肉,而我一高兴就喝了点凉酒。却不想到了半夜这就闹起肚子来,没办法我只好出门到西屋那边的茅厕去。等我解决好了之后,正要往家里走,突然就看到前面一道白影闪过。我当时吓得一脑门的冷汗,不过心里却感到奇怪,这大半夜的而且近来村中又出了这么些事怎么还有人敢在外面逛?好奇之下我就忘记了害怕,悄悄地跟上去。看到那道白影往都老六家中去,我想跟上却怕被发现,就躲在离老六家不远的老四家墙角等。果然不大一会儿,那道白影就出来了而且白影好像带了一个人出来的。我静静地跟在那白影的后面,可是等追到村中那个莲花池的时候,那白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我壮着胆子在莲花池来回地绕了几圈,却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我就回家去了。等到第二天,我醒来就听说老六在自己的家中不见了。” 二师兄听完皱着眉闭着目不开口,大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二师兄对村长说:“如果贫道没猜测错误的话,这应该是妖所为而且是一只修行不浅的妖。这莲花村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妖气,只是具体这妖气从何处而发贫道则不敢乱下继言。我这里有些符村长你分给各家,让大家在正门贴上千万别给小孩撕下来玩。在这段时间内晚上大家无论事有多急,都不要轻易出门。另外,麻烦村长让人带贫道前往刚才三叔所说的那个莲花池一看。” 随即二师兄从袖套之中抽出一叠黄|色的纸符来交给了村长,村长分给了在场的村民代表再三叮嘱村民们一定要听道长的话,把符贴在正门上。 村长交代完这些事,就亲自带二师兄到村中的那个莲花池去。 不时到了村中那口莲花池前,清澈却深不见底的水池,接天连碧的莲叶,微风吹过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莲花香。莲花香?这正是二月之季哪来的莲花飘香?二师兄放目过去,在高低不一的圆形莲叶之中,环绕着一朵足有脸盆大小的白莲花在众绿叶之中脱颖而出,犹如仙子下凡般唯美,这阵阵的莲花香正散发自这朵白莲花。 二师兄掐指算了算,又拿出一个罗盘围着莲花池走了一圈,却竟然没发现有异常。二师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问旁边的村长:“请问村长,这朵白莲是否一年四季都开?” 村长眼中是一片自豪之色,说:“那是,我们村之所以叫莲花村也是因为这个莲花池和这朵白莲。据我们祖先所留之物上记载这莲花池自祖上开池到现在也在四百多年了,祖上有训后世逝去之人皆沉入这莲池以水葬之,让其得以与祖先们在阴间重逢。这朵莲花听说已有四百多年,且终于不凋零!” 村长说完之后,又问:“难不成道长认为这莲池有古怪?” 二师兄没出声,他也不能确定那妖就藏身于这片莲池之中。阴气倒是有,但是刚进村中那股强烈的妖气却不是这莲池所散发出来。 这时村长家中的大儿子走过来,对村长耳语了句。村长点点头,转身对二师兄说:“天色也不早了,老身的贱内已把饭菜准备好,要不逸尘道长就先用过膳食再来想这除妖之事可好?” 二师兄一拱手,说道:“那就叨扰村长一家了。” 二师兄和村长及村长儿子踏进前厅的时候,影歌已经拿着一鸡腿啃得不亦乐乎。 村长的大媳妇是位很贤慧的女子,见公公和相公带着客人回家,就递过清洁的水让客人净手。二师兄道过谢,即净了手擦干,就坐到了影歌身边。 “小影公子身体可见好些?”村长坐下问着。 影歌抬头看看出声的村长,再转头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二师兄,红了红脸说:“好多了,多谢村长关心。” 村长呵呵地笑着,不停地给影歌挟菜,从他的言行看来十分喜欢影歌这个长相娇气的孩子。 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主家连带客人就在一片沉默之中吃着各自的饭,除了村长这个作长辈的时不时给影歌挟菜之外,一行人吃得相当和谐。 影歌在人没到齐之前就开吃了,所以就他第一个先吃饱,跟桌子上的人都打过招呼扔了碗筷就往外跑,说是去看看传说中的莲花池。 二师兄他们见天色还早,就没阻止他。村长好心的叮嘱影歌不要跑远了,迷了路。影歌一边点着头应好,一边倒退地往外走去。 见到那绿茫茫一片之中傲然挺立着的那朵比一般莲花都要大的白莲花,影歌也和二师兄同样露出惊讶的神色。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莲花香混着泥土特有的味道,影歌脑子里突然想到宋朝那位著名的“濂溪先生”周敦颐来。出于其笔下之作《爱莲说》里面赞美莲花之佳句,成为千古绝唱,受到后来人的追捧。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莲,花之君子者也!”不自不觉间影歌就把前人的佳句据为己有,诗庆大发之时朗朗出口。 “好一个花之君子者!” 影歌闻声回头,盈盈月光下一袭白衣、俊朗飘逸的二师兄站在莲花池边更显得道骨仙风。影歌看呆了,这景美,人也美!一个不留神,就脱口而出:“二师兄,你是来找我幽会的么?” 二师兄听这话,微微一愣。回过神来,摇头说:“不是,贫道白日乃觉得这莲花池必有古怪之处,故过来看看。” 影歌的包子脸再次向西红柿转变,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这月色太美!让本来诗庆大发的他,脑子里出现的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样的佳句。不过影歌在问完那句之后,自己就先被冷得颤抖了几下。试问若真是一道一妖相约月下,这是多么诡异场景啊! 第十七章:百无一用的书生 “想不到小影兄弟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果然是好句!”正当影歌为自己那句“幽会”而尴尬之时,身后又传来一声赞赏。 影歌和二师兄双双望向来者,只见来人一身蓝色长衣装扮朴素却干净。影歌认出此人正是白天在村头赞美二师兄“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那位书生。 书生慢步上前,身子一弯拱手对影歌和二师兄一行礼道:“不才书生墨仲拜见逸尘道长及小影兄弟!” 就在书生上前那一瞬间,二师兄眼中精光一闪,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很快同回以礼道:“墨兄莫要多礼才是。” 书生墨仲又说道:“在下寒舍就在前面,可否请逸尘道长与小影兄弟到寒舍一聚?” 影歌正想开口回绝这位叫墨仲的书生的邀请,却不想二师兄抢在了他的前头,颔首答应着:“那就叨唠墨兄了。” 书生墨仲十分欣喜在前面带着路,二师兄安步当车跟在后面。影歌小跑上去,追上二师兄不解地小声问道:“二师兄,你怎么就答应了他啊?跟他又不熟悉,不会无聊么?” 二师兄转过头来,一脸淡然地说:“既然墨兄他如此之诚意,我们怎么好拂了他之意呢?不过,若是小影你累了的话,就先暂且回去休息吧。” 影歌使劲地摇头说:“不不不,我是二师兄的随仆,二师兄到哪我就跟到哪!” 听到影歌这一说法,二师兄淡淡地笑了。却闪花了影歌的妖眼,从认识二师兄到现在还是头一次从他脸上看到除了皱眉或说话牵动肌肉之外的另一种表情。 二师兄淡淡地笑着说:“傻子。”然后执起影歌左手,继续跟着墨仲往前走去。 墨仲到了一间在莲花村里来说较为小的屋子前停了下来,开门躬身请二师兄与影歌进门。 进到屋内,果然屋内与屋外看起来一样的简陋。一个小方块一样的空间,里面摆着一张小四方桌,几张长条板凳。靠窗的位置放一简陋的单层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破旧的书籍。书架的后面用布格了一个小空间,那里大概就是书生摆床的位置吧。除了这些摆设之外再无其它,狭小的空间配上这么些摆设就更显得屋主生活的拮据。 墨仲用衣袖把长板凳擦子擦,对着二师兄有点尴尬地说:“让二位见笑了,在下无能为了科举之事把祖上的积储都败光了,只能如此的拮据。” 二师兄倒没多表示什么,只说:“生活拮据点倒没多大关系,只要心中不拮据就行。” 墨仲听二师兄此话,很是激动地上前握住二师兄的手说:“啊,逸尘道长您果然是大智大慧之人,完全说到小生心里去了!” 二师兄不动声色的挣脱墨仲的手,问道:“墨兄现今是一人独居么?” 墨仲听了沉默了会,有点难过地说:“嗯,向来我们墨家人丁就不怎么兴旺,到了小生家父那一代就只剩下小生一男丁了。家父与家母在十年前相继离世,如今只剩下小生一人在此独存苟活着。” “对不住,让墨兄你难受了。” 二师兄深表谦意。 墨仲听了笑了笑说:“逸尘道长言重了,小生本来引二位前来也只想找个伴诉说近年来一直藏在心里的郁郁寡欢之事罢了,还望二位不嫌小生言多才好!” “无妨,墨兄有什么尽管说。” 二师兄说。 墨仲的祖先与这莲花村大多数村民的祖先一样,都是靠男的上山打猎,女的在家织布为生。后来到了墨仲父墨言这一代,墨言认为只有中了科举才能真正光宗耀祖,所以从小就让墨仲去书塾读书。 只不过不知是墨仲不是读书的料,还是命中注定他高中不了。每次到了科举之日,他总会出现各类阻碍他进考场的事情。所以一直到现在而立之年了,只捞到一个解元的身份。 这么些年,墨仲一直为科举之事郁郁不得欢。前些日子听村民们说灵隐谷的逸尘道长道行高深,想必会有破解此事之法。于是今晚他墨仲冒昧请来了逸尘道长与他的随从小影兄弟,希望能得到道长的帮助。 噗,影歌听完墨仲这些年的考科举的辛酸之事,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就是,墨仲难怪不能中科举,墨仲=莫中,名如其历啊。起这样的名字又怎么能高中呢? 墨仲一头雾水地望着影歌,不解道:“小影兄弟为何发笑,小生有何失礼之处?” 影歌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说道:“我在笑,你父亲怎么会给你起这么一个名字呢?墨仲莫中那不是叫你不要高中么?书生要不你改个名字吧,说不定就能高中呢?” 墨仲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握紧拳头说:“简直是胡言乱语,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么能如此乱来。小影兄弟还是莫要再提这事罢了,否则小生可真的要生气了。小生孳孳汲汲一心只想着有朝一日能高中,能完成家父的遗愿,却不想这么些年过去……罢了罢了,要怪只怪小生没那个福气罢了。” 影歌想不到这墨仲会因一个名字如此激动,被吓得不禁往二师兄身边靠去。二师兄拍了拍颤抖着的影歌,抬头向墨仲道谦着:“希望墨兄别见怪,小影他年纪尚少不懂世事。无意之下得罪了墨兄,还望墨兄原谅才好。” 墨仲这时也意识到他太激动了,以至于吓到了影歌,就调整了下情绪,同样道谦着说:“让二位见笑了,小生已经是而立之人却跟小影兄弟这般较真,真是惭愧惭愧啊!” “墨兄海量,贫道代小影谢过墨兄不责其过才是。” 二师兄道。 墨仲有点腼腆地笑了笑,想起今晚请二师兄来的初衷就又是一副谦卑之态道:“不瞒道长说,小生今晚相邀是有一事相求还望道长能出手相助。” 二师兄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臂变沉了些,低头一看宛然一笑,这孩子居然就这么地睡了过去。二师兄轻柔地把影歌往自己怀里移了移,然后对上墨仲说:“墨兄有事,但说无妨。” 墨仲这时显得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开了口:“也莫怕道长见了笑,本来小生身为读书之人理应不相信鬼神之说才是。但是最近村中发生种种怪事,再加上前些天隔壁王大嫂与小生分析这些年来小生在考场所遭遇之种种,让小生也心生怀疑是否存在着些不干不净之东西在其中,所以小生才历年来进不去考场。还望道长给小生以指点。” 二师兄沉吟了片刻,说道:“墨兄放心,这事贫道自会尽力而为,但是在些事情还请墨兄给予贫道配合。” 墨仲一拱手,谢过道:“那就有劳道长了,若有用得着小生之处还望道长莫要客气尽管开口即可。” 二师兄轻轻一颔首,从袖口里摸出一道蓝色的纸符递给墨仲说道:“墨兄暂且带上这道符吧,谨记莫要离身且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声响也莫要起好奇之心才是。” 墨仲郑重地接过蓝符,点头以应。 二师兄随即抱起睡着了的影歌,向墨仲告辞。墨仲本想留二师兄再一会的,但看到二师兄怀里睡得正香的影歌,只好打消这念头改为送二人出门。 “好了,墨兄请留步吧。” 二师兄说完抱着影歌转身即走。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6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墨仲在他身后看着他对影歌如珍似宝的怜惜,心里十分不解:这小影兄弟真的只是道长的随仆么? 第十八章:道士曰不可说 莲花村里莲池水清、叶绿、花芬芳,可是人间难得一美景圣地。小兔妖影歌却在这个清雅之地,像凋零的花儿般无神。要问为什么啊,因为无聊呗! 在现代的时候,他虽然很多时候是宅男一名,但是也不完全宅死在家中的那种。放个假什么的,还时不时给楼里的邻居帮帮忙,或者去给他历任女朋友使使唤什么的。自从一瓶二窝头下去穿到这个异世来之后,他就变成无所事事的大闲人了。 在凤里山的时候,整天不是跟着族长窜门蹭吃,就去跟那头笨笨的大熊玩耍。被踢下山之后呢,自从遇到小道士和二师兄之后就跟定了二师兄这张长期饭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怎么能不清闲? 小道士在的时候还好,两个小孩子相互吵吵闹闹又一天。现在跟着二师兄,虽然二师兄是对自己百依百顺,但是最近二师兄为捉妖之事忙得来无影去无踪。 影歌捧着他越来越像包子的脸,深深地叹着气。 “哥哥,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叹气呢?”虎子蹲在影歌跟前天真地问道。 影歌伸手去揉揉虎子那头散开的头发,再深深叹了口气说:“唉,哥哥叹的不是气,是寂寞!你这种年龄的小娃儿是不会明白的。” 虎子把头一侧躲开了影歌乱揉他头发的手,嘟起嘴抗议着:“哼,虎子才不是小娃儿呢。我爹娘说了,来年秋天就把我送去书塾去读书了,将来虎子要中个状元回来!” “你就是小娃一个,看你小胳膊小腿的,都没那边那张椅子高。” “虎子虽然还没那椅子高,但我娘说了总有一天我会长得比我爹还要高的!” “那是以后的事,你现在就一小娃子。” “呜呜……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告诉我娘哥哥你欺负我……”虎子丢下这句话,飞快地移动着他那胖乎乎的小身子哭着跑远了。 “啊呸!我跟一个小屁孩较什么真啊,难道我真是无聊透顶了?唉,二师兄,饭盆同志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藏在这村里的那只妖捉出来呢?好想看啊,好无聊啊……”影歌干脆躺在村长家中侧门那里对着天空大喊着。 午饭过后,影歌拉住又要往外跑的二师兄,问道:“二师兄,你又要出去么?去哪里呀,这次能不能带我去呀?” 二师兄轻轻地拍了拍影歌拉住他的手,说道:“贫道去去就来,小影你进房小憩片刻。三师弟他……不时即到。” 二师兄说完华丽转身,脚尖往地下一点飞身前去,长发如墨白衣飘飘。影歌伸手去抓,抓住了一手空气…… 傍晚时分,小道士左果终于到了莲花村。一与影歌相见,两个十五岁的青年相拥一起各自诉说近日来的辛酸。 吃完晚饭,二师兄与村长及其家眷打过招呼就往外走去。影哥神神秘秘地拉着小道士去跟踪,想弄明白这些天这二师兄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只见二师兄围着莲花池走了几趟,就皱紧眉头往莲花池边的小茅庐走去。影歌记得那间小茅庐就是那天晚上去过的那个百无一用书生墨仲的家,奇怪这二师兄明明与书生不熟悉,为什么要往他家去呢? 影歌百思不得其解,随即想起那天晚上二师兄与书生墨仲之间那些啰嗦的对话,就忍不住对身边的小道士抱怨着说:“果果,你不是说你家二师兄不喜与人交谈的么?你都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你家二师兄与那个迂腐的书生相谈起来so happy!一点也不像是沉默寡言的人!” 小道士感觉这次离开再回来小兔就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具体那种什么感觉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就比如现在小兔拉着他来跟踪二师兄,好像很在乎二师兄的样子,嗯,有点像他平时看到大师兄去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那样有种不安心的感觉。可是,二师兄和小兔才认识不久,小兔不可能会有自己对大师兄有那种感情的。想不透的小道士挠了挠脑袋,问影歌:“小兔,你方才说的那个什么手……哈皮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我听不明白呢?” “呵呵……靠,老子居然对着你一古人说英语,真是魔障了我!”影歌开始有点神志不清的倾向。 小道士天真又无邪地望着影歌,不耻下问:“小兔,这鹰语是什么语啊?是你们家乡的方言么?嗯,我知道了小兔你的先祖是老鹰变成的吧!否则怎么说这鹰说的语言呢?虽然听不懂不过还挺好听的,就像上回那个骨德摸宁(good orng),要不小兔你就教教我呗。” 靠!你才是鹰的后代,你们全灵隐谷的人都是鹰的后代!影歌无比郁卒,却惦记着二师兄的事也不好当场发作,就说:“呃,那个so happy代表他们很高兴的样子。果果你确定你家二师兄真是不喜欢与人说话,还是不喜欢与我说话呢?” “不是的,我听我娘说二师兄以前也是很灵动的一个人。但是自从十年前与大师兄到一个叫什么凤来镇的地方捉妖,回谷之后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他对谁都是一样冷冰冰的样子,只有在遇上斩妖除魔之时话语才多了起来的,我娘说是因为他心里受了伤才这样子的。所以小兔你大可放心,二师兄不与你交谈并非是不喜欢你。” “咦?果果啊,你家二师兄不是很厉害的么?听说除了你那个成仙的祖爷爷之外,这风都除妖之人最厉害就是二师兄了,那他怎么还会被人伤着了呢?”影歌不解地问,其实他想了解更多的二师兄。 小道士十分自豪地说:“那当然,我家二师兄可厉害着呢!听爹爹说二师兄灵根很好,之前在祖爷爷的帮助之下差点就能成仙了呢,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修成。我问爹爹他们都不肯说,我就去问大师兄,但是大师兄只道我小孩子一个莫要管大人的事非才好。” 接下来的日子,二师兄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影歌忍不住好奇就拉着小道士偷偷去跟踪二师兄,却也只能看到二师兄不是围绕着莲花池走来走去,就是闪身进书生墨仲的小茅庐里。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逸尘道长来了莲花村之后,这莲花村陆续人口失踪的事件突然如一潭死水再也没个动静,甚至让人怀疑之前那十八个人的失踪到底有没发生过。 现在影歌无论走到莲花村的哪个地方,只要存在着莲花村村民都能听到对二师兄的称赞。影歌想不明白又没见范逸有什么动静,作怪的妖也没捉到,却得到大家的好评,这些人莫不是脑子不清醒么? 这日,影歌实在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在二师兄跟前撒娇、打滚用尽一切卖萌的手段。二师兄仍旧白衣飘飘俊朗飘逸,只是墨眸如晦紧盯了影歌好半晌才伸手摸摸影歌脑袋说道:“果真判若两人啊!” 对于二师兄这答非所问影歌当然不愿意了,继续在地上打滚。等滚了十圈八圈之后,才发现二师兄已不知所踪。影歌从地上爬起来,看看自己身上全是尘土的外衣,心里无比幽怨:二师兄你果真是硬心肠之人! 晚上,影歌怂恿小道士去范逸尘跟着探探口风。不一会儿,小道士从他二师兄房间里出来,一脸严肃的表情。 影歌翘首以待,小道士一脸严肃地站在影歌面前说:“小兔,二师兄让我带句话给你,他说‘道士曰不可说’。” 影歌心里泪,“饭一盆”你果然狠! 第十九章:再出状况 影歌的好奇心虽浓,但相对来说追求真相的恒心就显得弱了很多。在死缠烂打了几日之后,就决定放弃再对真相的坚持不懈,任由寻求真相之举在眼底有始无终。 在二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日子里,影歌与小道士联合五岁的虎子一起在莲花村使劲的蹦跶:今日去把王大娘家的鸡拔了毛或把三叔家的狗用绳子拴起来倒挂在莲花池边的一棵榕树上;明日把四叔家的猪圈栏板打开,让那几头胖乎乎的的猪仔满村子跑后面跟着四叔一家人满村子的追;去二叔地里偷红薯到山边去烤,差点烧了村庄旁边的整个山头…… 村民们见此不但不责骂他们仨,还在二师兄跟前夸小师弟与小随仆聪明伶俐。嘻闹之中日子就这么过去了,莲花村之前因人口的突然失踪那种人心惶惶也一扫而空。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过去之时,怪事又发生了。 这日大伙正在吃早饭之际,村头的大铁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满脸泪花的铁嫂子。 村长以为是这俩夫妻又闹别扭了,平时小吵小闹也就罢了。如今道长一行人还在这村中,这不是让道长见了笑么?村长把脸一放,严声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你们俩个又要惹什么事了?” 村长随即向二师兄谦意地笑了笑,二师兄毫不介意地表示村长有事先处理为好,若需要他们一行人回避他们回避就是。 村长连连表示无妨,这夫妻俩在村中小打小闹已是出了名,这次前来大概也是因为大铁又惹他媳妇生气罢了。既然村长开了口,二师兄他们也装没看到一样,继续用餐。 村长这时才转脸向大铁,有点不快地说道:“大铁他媳妇,这次大铁又是如何惹你如此伤心,你就开口吧。本村长为你主持公道就是,你也莫要哭坏了身子。” 大铁往日里就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现今被村长误了会了纵使有十张口也说不清。本来就心急如焚,这会儿更是哑口难言只能急得在厅里团团转。 村长本来就给他们俩个在二师兄面前失了面子,心里已是十分的不高兴。这会儿一个哭得肝肠串断,一个只捧着个大头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心里火气就高了起来,更为厉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事出总有因吧,你们一个在这哭泣个不停,一个在这里转个不停到底是何意思啊?” “村长您也别怪大铁兄和大铁嫂他们了,我今早起来听说他们家的小铁在昨天夜里也失了踪。大铁兄他们找遍了整个莲花村也没找着小铁,估计与前十八名村民一样被妖怪捉了去。遇上这事,也难怪他们要着急、伤心的。”旁边一把声音插了进来,向村长道明了实情。 村长放眼过去,哦,原来是大铁隔壁的王嫂。什么?大铁家的儿子小铁被妖怪捉了去?反应过来的村长一脸着急地望向二师兄,眼中满满的是恳求。 二师兄听言,放下手中的碗,对村长说:“可否带贫道前往孩子昨夜消失的地方一看?” 村长忙不迭地叫还转着圈子的大铁带路,快快让道长去探查探查。 大铁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在前方带着路,二师兄和村长还有些闻讯而来的村长跟在身后,大铁嫂则由王嫂与村长夫人、大儿媳妇这三个妇人留下来相劝着。 喜欢热闹的影歌和小道士虽然没吃饱,但还是一人手里拿着烧饼跟随大伙前去大铁家。 “铁儿他……一直都跟我们睡一块的,昨天夜里我起夜的时候他还粘着他娘睡得很香。今早我们一醒过来……他就不见了,我与我家婆娘绕着整个村都找了一遍也不见人……我……我只有铁儿一个孩子啊……道长请您帮帮我们吧,大铁在这求您了!”泪流满面的大铁跪在二师兄面前,一个七尺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祖宗如今为了儿子跪他人,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二师兄伸手把大铁扶了起来,说道:“铁兄莫要客气,贫道自会尽力而为。只是铁兄昨晚可否把门窗都上了锁,贫道那日给你的纸符是否已贴在门上?” 大铁听言,望了眼窗外脸色变了变,说:“自从村中出怪事以来,我们也怕铁儿会半夜自己跑出去丢了,所以每晚睡觉之前都要把这房间里的门窗都上了锁,铁儿肯定是自己跑不出去的。至于道长给的纸符,我们当天就贴在了正门之上。只不过……只不过今早起来却发现那道符不翼而飞了。铁儿虽然平时顽皮了些,但我敢肯定不是他把符给揭了的!因为当初贴符的时候就为了防止铁儿会把它揭下来玩,我们特意把符贴高点,以铁儿的高度即使是依靠凳子也到达不了的!” 二师兄皱着眉头,掐指算了算。又从袖口拿出一条红色的纸符,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并往左手食指一划,左手食指殷红可见。二师兄把左手食指上的血滴落在红符上,口中念念有词。再把红符往床上一贴,退开三步闭目,左右两手食指和中指分别并拢双指之间白光即起。 房间里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喘,定定地看着二师兄这一系列动作。直到一刻过去,二师兄收起手指,指间白光消失。床上贴着的那张红符此时也由开始的红色,变成了白纸一般。 二师兄又沉吟了片刻,突然对村长说:“村长可否请之前遇害的家属都聚集起来,贫道有一事不明想再次了解一下之前事情发生的始末。” 村长马上让人通知之前所有遇害者家属到自己家中集合,莲花村住户口也就四五十户左右,这些天村中出了怪事村民们都心惊胆战也不出外都留在家中,所以不时即把之前那失踪者的家属都聚集到了村长家中。 二师兄环顾了众人一圈,对着众人一作辑说道:“今日请各位过来,是想请各位把受害之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及失踪大概时辰写下来。” 其中村民不解地提出:“哎呀,道长你让我们写这个有什么作用呀?” 村长咳了声,说道:“道长让你们写自有他的道理,你们照写就是了。” 于是厅里有一部份村民就上前从村长夫人手里接过笔和纸,埋头写了起来。村民写好之后,村长大儿子过去一一收集起来,递交给二师兄。 二师兄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看: 张征 丁卯年辛丑月癸卯日失踪时分大概为丑时未至寅时 莲六乙卯年己未月辛亥日失踪时分丑时 王五 丁未年辛巳月癸酉日失踪时分不详 …… 铁聪辛酉年乙巳月丁未日失踪时分昨天夜里 二师兄看完这十九个人的生辰八字,掐手算了算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真给他猜中了?这妖是在修炼某种邪功,所以捉的都是全阴八字的人。只是这前面这十八人的八字…… 见二师兄对着手里十九张白纸一脸严肃的模样,村长很是担心地问:“道长,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么?” 旁边一个村民说道:“道长,你可以给我们作主呀。我家老张本来就是卧病在床已久,且大夫也说过不了今年春天了,现在遇了害我们倒也为他轻松了,不必再躺在床上受苦也好。只是大铁家的小儿身体健壮,年也还幼出了这事也真让人揪心的。” “是啊,大夫说我们家的五儿也时日不多了,每天我这作母亲的看他在那里受苦也于心不忍,现在他也算是解脱了吧,但愿他……他来世能找个好人家就得了!”旁边一个年过四十的村妇抹着泪水,也跟着道。 本来已被村长夫人与儿媳妇安慰了好一阵子的大铁夫人,这会儿听言又不胜自悲起来。 二师兄听言,眼中的精光一闪,对村长说道:“贫道需要一张干净的桌子。” 不时,村长的大儿子与一村民抬来了一张样式很新的四方桌子来,问道:“道长,这张桌子可以么?需不需要找张再大的过来?” 二师兄轻轻摇首,说道:“就这张即可。”说完从不知何时取过来的包袱从拿出一个白玉壶、五个白玉杯、一个小香炉、一把长的檀香、两串小铜铃和几张纸符来。 影歌躲在人群里往里面看,望着二师兄那坚毅有上那让人难以忽略的认真,轻声问旁边的小道士:“哎,果果啊,你知道二师兄要做什么吗?” 小道士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家的二师兄,眼里泛着与往日不同的光芒说道:“别出声,二师兄估计要用‘仙人探’来查看那个失踪的孩子现今是否安然无恙。” 二师兄先点了五根长的檀香□小香炉内,再从白玉壶里倒出估计是酒的液体到那五个白玉杯里。然后转过身对众人说道:“等会若是对光线敏感者,请闭目。” 说完又转过身去,割破自己的指头在纸符上画着一些旁人都看不懂的字符。写完就不知使什么法子让八张符竖立起一个四方阵,把两串铜铃程十字状架在摆成四方阵的纸符上面。两串重量远远比纸符要重的铜铃却像没重量一般,稳稳地架在四方阵上空。 接着二师兄双手食指与中指并立竖其余手指头弯曲,竖起四根手指相紧紧对碰然后分开,口中念念有词。影歌使劲把长耳朵竖起来,却只听到声音不停地传来越来越急,但是二师兄到底念的是什么一句也没听清。 二师兄口中念念有词大概一刻钟之后,奇怪的事发生了…… 第二十章:白莲花 就在二师兄目光如炬,口中念念有词一刻钟之后。突然四周云雾迷蒙、白光照耀,不时一朵五彩云不知从何处飘了进来的,就突兀出现在四方阵上方。从五彩云里传来脆生生的四五岁小孩子呵呵笑的声音,接着从五彩云里面钻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娃娃。 巴掌大的小娃娃跳到了桌子上,把头埋进白玉杯里很快就把那五个杯子里面的酒喝光了,还喝不够似的嘟起嘴对范逸尘抱怨:“哎,我说尘尘你不要每回都如此小气好不好?不行,下次见到灵隐那小家伙要叫他说说你才是,每次都只倒那么一点点害得每回我回了天庭还要念念不忘这‘仙人醉’的滋味。” 小娃娃抱怨完了,就一个弹跳跳进了那朵五彩云中。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老气地说:“说吧,尘尘这回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二师兄对其一拱手,说道:“这莲花村近日恶妖橫行,已损害了十几条人命。昨夜又作恶,贫道恳请五彩童子能助贫道一臂之力,探查辛酉年乙巳月丁未日的铁聪现今身在何处。” 五彩童子又咯咯地笑了会儿,才重新藏身进五彩云里就如来时一样凭空消失了去。四周的白光也没之前的强烈,只是还是如之前一样白雾飘渺。 村民们看到这一场,都惊呆了逸尘道长在他们心中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又见白光闪闪,五彩云光。只是这一次众人没看到那个被二师兄称为五彩童子的小娃现身,只见那朵五彩云来回地在方阵上转动着。 又过了一刻之久,所以的光芒都消失包括那四方阵上的那朵五彩云,渐渐的烟雾也散开了去。“叮噹”的一声,那四方阵倒塌突然火光起那八张纸符就自燃起来。瞬间所有纸符就成了一堆灰,那两串铜铃就躺在那堆灰烬之上。 而此时的二师兄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向旁边倒去。小道士一把扑上前去,用小身板垫住了倒下来的二师兄一边向影歌喊道:“小兔,快从我二师兄袖口里找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倒一颗药丸出来!” 影歌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十分担心。上前手忙脚乱地伸手进二师兄的袖口里把东西往外掏,掏出了第五个瓶子之后才见了一个红色的瓶子,就边打开盖子边问:“是这个么?” 小道士点了点头,让影歌把药丸倒出一颗塞进二师兄嘴里。影歌照做,二师兄虽然倒下却没失去意识还能自己把药给吞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药已经发生作用。二师兄头上的冷汗不再往外冒,身子也不像刚倒下来那般地发抖。 村长见状就让两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把二师兄扶回房里休息,再把村民遣散开来。 小道士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帮二师兄把桌子上的器具收回包袱里。 影歌把头凑上去,担心地问道:“那个……果果……二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小道士红着眼睛说:“肯定是十年前那一次,要不然以二师兄的道行不会摆个‘仙人探’就让真气折损大半的。” “什么是真气呀?这真气有什么用呢?”影歌不解地问道。 “真气是我祖爷爷传授下来的一套心法而修炼成的,有了真气的支撑才能摆出一些阵法来使用某些仙术。就好比练武之人所需的内力一样,内力若是能更上一层楼那么这个人定能武力大增,同理若是真气修炼好了可以使用更多的仙术来除妖斩魔!”小道士说完也不管影歌究竟有没听明白了这一翻解说,就转身又埋头去收拾桌面上的那些器具。 影歌看到二师兄真气受损,这般虚弱心里也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十分难受。看了看旁边情绪同样低落的小道士,影歌偷偷移动身子向后院走去。来到二师兄往日住的房间,影歌像作贼般东张四望了会儿,才小心翼翼轻轻地推开房间的门。正要把头往里面伸的时候,听到二师兄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小影,进来吧。” 影歌本来就心虚,这会儿一听到二师兄的声音一个大惊手一用力门即大开,人也抑止不住向前倒去。影歌顶着一张红脸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掩饰地笑了两声说:“呵呵……这下雨天气,路就是滑!”话语未停眼睛却一个不经意瞄到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影歌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算。 “过来。”二师兄的声音一如往日不带半点起伏地传来,就好像没听到刚才影歌说那句不实之话一样。 影歌顶着张快要滴血的脸,呀,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房间本来不是很宽阔,就算影歌有心磨蹭也很快就挪到了床边。绞着手指,影歌偷偷瞄了下二师兄,却看到二师兄眸如深潭无法触及里面包含着什么情绪。 咦?二师兄的脸色好像与平常一样了,那不就代表说他已经没事?这么一想,影歌所有的尴尬就被这个喜悦冲走了。咧开嘴露出一嘴若是在现代可以去给x妹牙膏代言的白牙,傻嘻嘻地笑着:“呵呵,那个……二师兄,你都好了么?你没事了?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子吓死人了!” 影歌他不知道这种不经意带着点关怀却又有点撒娇似的话语飘进在二师兄的耳中,继而到心中如在平静的湖里投下一颗石子般涟漪不继的扩散开来。只是二师兄沉稳的性子让他纵使早已心潮澎湃,脸上也作出宠辱不惊、不动声色的样子。二师兄顿了顿说:“贫道已无大碍,小影莫要担心。” 听完二师兄这话,影歌脸上那傻笑更甚! “哎,小兔你怎么盯着我二师兄自个儿在这里痴痴地笑呀?”小道士那道清亮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打碎了影歌脸上的笑容。 调笑完影歌,小道士就蹭蹭地蹭到了他家二师兄床边,讨好地说:“二师兄,我今天很乖哦。你看,我都帮你把东西收拾好了。” 边上的影歌看着笑得像朵花儿一样的小道士,心里却十分鄙视之。就这点事也值得拿到二师兄面前来邀功么?影歌却不作声,想看看这二师兄怎么应对这脸皮比墙还要厚的小道士。只是影歌他却完全忘记就在刚刚他也如这小道士一般,向我们的二师兄撒娇来着! 二师兄眸如深潭,轮廓分明的脸上让人捕捉不到他这是喜还是怒。他只是轻轻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用一句看似疑问实质是肯定的语气说:“银子又花完了。” 小道士脸不红气不喘地点着头说:“是的,二师兄再给点银子我花呗。” 二师兄听言抿着双唇不说话,墨眸定定地盯着小道士看了许久,才伸手进袖口摸出一叠银票出来递给满头大汗的小道士。小道士一见到那叠银票,眼睛一亮咧嘴就笑边说着:“谢谢二师兄! ” 来到这个时代已有一段时间了,虽然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但是钱这东西影歌还是学会了,他知道这一叠的银票对像莲花村这里的人们来说可以够一家子花好几年的了。 就在影歌对小道士的败家行为和二师兄对师弟的溺爱行为在心底狠狠做着批评,小道士捧着那叠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时候,一把声音插了进来“失礼,请问逸尘道长的身子可好了些?小生可否进房一聚?” 听这说话的语气房间里面的影歌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除了那个迂腐的书呆子墨仲还有谁! 坐在床上的二师兄眼中精光一闪,但很快就被他藏了去。“请进。”二师兄说完就从床上下来,走到了房间里面的桌子前坐下。 门被推开,进来的果然是一身阵旧蓝衣的墨仲。墨仲进了房,先对二师兄一作辑,关切地询问身体可有好些? 二师兄说:“多谢墨兄关怀,贫道已无大碍。墨兄来了就请坐吧,莫要客气才好。” 墨仲听到二师兄说已无大碍眉目间的着急也淡了些,但却迟迟不肯就坐。而且一脸愧地望着二师兄,犹豫了好半会才开了口说:“都怪小生否则道长您也不会受了伤。” 二师兄不动声色地说:“墨兄这是说哪里话,贫道这次被真气反吞乃是贫道学艺不精!墨兄这突然的道谦让贫道实在难以承受得起啊!” 这时的墨仲脸上的愧色更深了,叹了口气说道:“道长,至于您那日在小生寒舍所问之话,小生坦言就是了。” “咦?这秀才怎么今日如此好说话?”小道士不解,一边抱着那叠银票一边问身边的影歌。 影歌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啊,我知道了。自古不是有句话说什么‘好女怕郎缠’吗?原来这句话放在书生和道士身上也合适的。” “小兔,你这话是何意思啊?”小道士充分发扬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老好夫子影歌一脸深沉地解释:“你回想一下这些日子,我们二师兄最常出现的地方是哪里?是书生家没错吧?所以说啊,一场轰轰烈烈的道士缠书生之戏就这么地上演了。本来书生打算死也不肯说出实情,却无奈道士的毅力与恒心非凡到最后还是感动了书生。所以说,书生就妥协了呗。” 小道士摇头说还是不懂,影歌就骂他怎么这么二呀。小道士瞪大眼睛问什么叫二,影歌笑了笑说那是赞美他的话。小道士大喜,随即二人若无旁人地自以为很小声讨论起这‘书生怕道士缠’这一出来。 站在那里的墨仲脸上越来越红,甚至双脚有点颤栗快要站不住了。二师兄才开口提醒那两个越说越起劲的人来:“师弟,过来给墨兄上茶吧。小影,过来这边坐着。” 二师兄突然出声,把那两个凑在一起说个不停的人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小道士不满地噘起嘴抱怨着:“二师兄,为什么是我给书生上茶而不是小兔给他上茶呢,毕竟他才是你的随仆不是么?” 影歌一边往二师兄身边蹭去,一边带着点幸灾乐祸地说:“嘿嘿,谁让你拿了二师兄那么多银票呢。要不你把那些银票都给我,我给他倒茶也行。” 小道士把银票往里衣里一塞,蹦过来给墨仲倒茶,边叫着:“才不给你呢,这是二师兄给我的。不就是倒茶么,这有什么难的?” 二师兄等影歌在自己右手边坐下,才对站在那一脸窘态的墨仲说:“墨兄莫不是要贫道陪你一起站着?” 墨仲听言脸上更为尴尬,只得挨着凳子坐了下来。 “墨兄贫道知道你肯定是生了恻隐之心才有心相瞒,只是现在这妖已做出倒行逆施祸害苍生之举。况且那孩子现尚未遇害,证明这妖妖心未泯。但若再如此下去,将酿成大祸无可挽回!”二师兄此时一改之前眉宇间的儒雅之气,目光如柱义正言辞掷地有声地道。 墨仲更为惭愧,把一切都倒了出来:“十年前,小生再一次进风城赶考再一次与科举失之交臂,返家之路上……” 风都国一年一乡试,两年一会试,三年一殿试。墨仲自十二岁那年秋天就参加了乡试,十四岁冬季参加了会试,这两试皆以排名第一而晋级来年的殿试。就在大家都认定墨仲肯定能在殿试之中脱颖而出之时,却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第二年春季殿试的时候墨仲居然因迟到而被拒绝进入考场。 年轻气盛如墨仲并没有灰心,收拾行装返家来年重头考过。只是不知该说这墨仲倒霉,还是注定进不了这殿试的考场。十八岁的他再次心怀期盼地打算一举高中,为了避免再次因迟到而不得入场,他特意提前两个时辰前往考场。却就在他快要走到考场之时,从旁边冲出一帮黑衣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给绑了。等那伙人意识到绑错了人,放他回来的时候考试的时间早已过了大半。别无他法,墨仲只好再次失望而返。 待到墨仲二十一岁那年再去风城,这次他咬牙住进了离考场对面的那家天价客栈。在开考那日还小心翼翼东张西顾,怕再发生意外。只是这次什么事也没发生,墨仲不禁沾沾自喜自认为这次肯定能高中。等到把贴子递交给接待的官员,那官员却只瞄一眼就把他赶了出来说墨仲还没通过会试没资格来考殿试。墨仲欲哭无泪,再三保证自己已经过了会试而且是排名第一的。官员却不理他,吩咐手下把他给赶了出门。墨仲一脸绝望地由着人抬着他走,后来一个看他可怜的守卫偷偷告诉他:这年是当朝丞相之子进考之年,为了保险可见把会试排名前三都排除了去…… 落魄书生墨仲再一次无功而返,在离清河镇不远的山边墨仲遇到一株半开半枯萎的白莲花。动了恻隐之心的墨仲把这株白莲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带了回家放进小茅庐旁边的莲花池,却丝毫不曾怀疑这山边又池又没塘何来的莲花这个问题。 听到这里,影歌瞪大眼睛张大嘴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难道说那莲花池里那朵越来越妖艳的白莲花是妖来着?” 二师兄用手轻轻拍了拍影歌仿佛叫他稍安勿燥,然后转过头对着墨仲沉声说道:“难道此时此刻墨兄你还要为那妖隐瞒么?贫道虽然学艺未精却是人是妖总还是能分个明白的。” 第二十一章:别动,我手上有人质 影歌听二师兄说出的那句话无论是身还是心都为之深深地震动,一脸愕然地望着着二师兄。二师兄这次用那双厚实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影歌的小手,眼睛却紧盯着书生墨仲。 墨仲此时还是有点执迷不悟地说:“小生已经询问过仙子了,她答应小生绝不会伤害到村里的人,而小生也不相信仙子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她让你帮她瞒天过海,把贫道引到那莲池那朵莲花身上?”二师兄冷声道。 墨仲默言。 二师兄继续严声道:“若是她真是安份修炼又何需你一介书生帮她隐瞒,若是她妖心尚正那天又何必出手阻挠贫道的‘仙人探’呢?贫道知道她必定是对你有所承诺,所以你才如此护着她。但是你不要忘记人的本心是什么,岂能因一己私利而伤及他人呢!在这莲花村,多少是从小看你成长的长辈们,现今他们的家人遇了害而你就因自己那一点利益任由自己包藏祸心。请你扪心自问不觉得愧对他们吗?如此之做法与那些狼心狗肺之徒又有何两样?” 墨仲愁肠百结,又沉默了许久才真正把前些日子那“莲花仙子”托梦与他的实情具实以告之。就在村长发出信件去请灵隐谷的道士前来收妖之时,墨仲夜里做了个梦。梦里一位身穿红衣坐在莲花之上的美貌仙子对他说,若想来年科举能高中就要按她说的来办。而她要墨仲办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把那年在半路上捡回来的那株莲花移植到莲花村南边山上的一个石洞里面,且这事不能给第三人知道。 就在二师兄一行人到来之是地,那位仙子晚上又出现在他的小茅庐里。她这次让墨仲到最近受害者老六家取一件老六平时的贴身衣物扔进那莲花池里,并再三保证莲花村失踪的人与她无关。她这样子做只不过不想因为二师兄他们的到来,打扰了她往日清修之日子。 当前天夜里墨仲听从莲花仙子之言把大铁家正门那道纸符揭下来,次日小铁便莫名地失去了踪迹。即使迂腐如墨仲也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他惶恐不安地守在石洞里欲见上仙子一面当面问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在石洞里守了一整天也没见到那位曾经信誓旦旦跟他保证过不伤害村民的莲花仙子,而就在他忐忑回到村中却听到村民说逸尘道长在捉妖过程中受了伤。这一消息让他更是忧心忡忡,犹豫再三他来到了二师兄房中欲挑明一切。 二师兄听墨仲说完,皱着眉头低头寻思着什么并不开口。房间里一时针落有声,就连平日里踢天弄井的影歌与左果此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乖巧地一左一右坐在二师兄身边。 “依现在这样看来这妖已有防备,若是再拖下去那孩子将会有危险。按常理来说墨兄进石洞当日将受到那妖的要胁或迫害才是,但事实墨兄却得以安然身退这也是贫道想不通的地方。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妖的本体所在,若要救回那孩子得抢在那妖还没下手之前出手。这样吧,墨兄你与小影去通知村长让他通知所有村民都集中到他家里去。师弟你准备一下,与为兄一起施法捉妖。”江阴逸衯说道。 影歌尽管更愿意跟在二师兄身边但他知道这事情远远不止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墨仲去找村长。 不大一会儿,村长就把所有的村民都集中在自己家里院的空地上。 二师兄让村长再三确定是否是所有的莲花村村民都在场了,有没漏掉哪家或哪个村民。村长又挨个地去检查了一遍,然后说都齐了。 二师兄扬手让在场的人们都安静下来,自己有话要说。介于对逸尘道长的信仰村民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静守他的说话。 “近日来村中连续发生人口失踪之事想必已经人心惶惶,今日得以墨兄相助让贫道找出作恶之妖之本体。若是贫道没猜测错误的话,这莲花妖已有千年修为所以并非能轻易对付。如今贫道与师弟即将与其相斗,为了让其不再伤及村民贫道只好让村长把各位集中在此处。各位请放心,贫道自会在此设下阵法,只要不跨出这院子之中是不会受到伤害的。”二师兄说完,又转头叮嘱村长一定不要让村民擅自离开。 紧接着二师兄从小道士左果手中接过几张符,划破指头在黄|色的纸符上龙飞凤舞地写上一些符号。写完双手一扬,四张纸符就飞贴向院子东南西北四个墙角的墙上。霎时院子上空仿佛布了一线金色的丝网,稳稳笼罩着整个院子。见这一系列的变化,村民都纷纷称奇。刚刚听说有千年的妖在作恶,还担着的心这会儿也定了下来,他们相信逸尘道长肯定能把此妖收服了的。 二师兄做完这一切就提起他的包袱往外走,只是经过影歌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墨眸紧紧盯着影歌说道:“别担心,贫道去去就来。” 影歌白皙的手突然就抓住了二师兄的手,紧紧地不肯松开眼里满满的是担心。二师兄从影歌眼中看到为自己紧张的神情,不禁心花怒放笑达眼底,脸上如沐春风的表情让旁人皆转不了目。 “二师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小道士出声提醒了相对而望的俩人。 二师兄一颔首,一调头挣脱了影歌拉住他的手。提着包袱健步如飞,出了众人的视线。小道士拍了拍影歌的肩膀说:“小兔你别担心,我二师兄厉害着呢!”随即小跑上去,追二师兄去了。 院中的人因为有了二师兄布的这个看似很厉害的阵,把心都放了下来三三两两地为一圈聊起家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7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家常来,而年纪小的就聚在一起相互玩捉迷藏来。 尽管知道就算担心也帮不了二师兄,但看到村民们这般地随心所欲,影歌还是替二师兄不值。噘起一张嘴沉着一张脸,谁上前与他说话他皆不理会,就算是平时经常来找他玩的虎子也被冷然待之。 又过了一会儿,院中脚下那块地都快被影歌踩出一个坑来。惴惴不安的影歌眼皮一而再三地跳着,总觉得会出事。最终,不顾村长及村民在身后大呼小叫想阻止他走出院子的行为,影歌一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对自己说:“就看一眼确定二师兄和果果没事就回来。” 院中之时一切正常,出了院子外面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影歌凭着记忆往莲花村南边的山上跑去,因为心急途中不可避免摔了几个跟头,连膝盖都擦破了皮他也不在乎,只是一心想早点看到二师兄与小道士,知道他们安然无恙才能真正把一颗吊起来的心放下来。 越靠近南山上那个石洞就扑面而来的飞沙走石就越大,人也将近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打在身上的沙石真让人难以吃得消,影歌没办法只好躲到一棵大榕树后面想着等这狂风停了再往前去寻人。 只是这风半不像一时半刻就能停下来的样子,影歌心里越来越急,却无可奈何。但是,突然他听到了二师兄的声音就在前面听起!影歌忍不住用手遮住额前以防飞走过来的沙石击伤脸部,悄悄伸出小头颅往前面看去。 隐约中看到二师兄声色俱厉地对前面一白影说:“大胆孽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休得再伤及无辜!” 而那团白影一抖一抖地震动起来,同时神号鬼哭的声音传了开来。躲在榕树后面的影歌被这一阵凄厉之声,震得脑子有点发晕心里有点闷闷的欲吐不吐之感十分之不舒服。 紧接着,那团白影渐渐向四周扩散开来,然后眨眼之间那团白影就变成一个身穿红色喜服头戴凤冠的年轻女子。只不过那女子脸色极为苍白一身红装相衬之下,竟然很是吓人。年轻女子哭停之后,又莫名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脸色一转,横眉怒目厉声叫道:“哼,无辜?你们人类何时无辜过?烧杀抢夺之事每日不止,坏人姻缘更是可恶!哈哈哈……所以他们都是活该的……都该死!” 既然这莲花妖的妖性已变,二师兄觉得再说下去也没必要了。就对身前的小道士问了句:“师弟可准备好?” 此时的小道士也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的样子,目光澄清心无旁鹫操作着手中的两挂铜铃。听到自家师兄问话,清亮地答道:“我已准备好了,二师兄。” 二师兄听言左手里几张符向上一抛,右手持着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瞬间金光立起,小道士手中的铜铃也“叮叮叮噹噹”发出悦耳之声。 “哼,雕虫小技!就凭你俩就想收了本妖?笑话!”莲花妖笑完,喜服衣摆四张紧接着从四周突然出现无数朵白色的莲花,朝二师兄和小道士不停地进攻着。虽然那些白色莲花看似很柔弱无害,但凡被莲花打到的植物都瞬间成了灰烬。就连山洞口那块足有一百多斤重的大石被那小小莲花一碰,也成了一堆碎石! 小道士在二师兄身前三尺之内,却离那莲花妖更为靠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莲花妖打出来的白莲花都打不到小道士与二师兄。但那莲花妖四周所起的风,把小道士吹得有点摇摇欲坠。影歌在边上看着,不禁深吸了口气真怕小道士被那些莲花打到又或被风刮跑了。 “小影,你速回村长家中去,莫在此地停留!”影歌为那俩人捏把汗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这一突然而来的声音把影歌吓了一大跳,脸色当时就白了。等他壮着胆子回头,却发现竟然没有人! “小影,是我。你莫出声,快快离去。”这一回声音清晰了些,影歌听到这时二师兄的声音。他又往那边伸出了头,看到二师兄正站在小道士身后全神贯注地做着法。影歌试着轻声问了句:“二师兄?是你在与我说话么?” “嗯,这乃是灵隐谷传下来的一种武功‘隐里传音’。小影你速速沿途回去,莫要在此处停留!”不远处的二师兄手中御术并未停歇,却用灵隐谷独门武功“隐里传音”与影歌沟通。 只是这时,“啊”的一声痛叫,前面的小道士突然口中吐血,紧接着身子被莲花妖身上那喜服腰带一卷再一抛飞跌到一尺之外。小道士的头先着地,然后躺在地上一声不吭晕了过去。就在二师兄与小道士布的阵里火光四闪,二师兄心里大惊想不到这莲花妖妖术比想象中还要厉害得多。这回可糟糕了,三师弟受了伤阵缺了人阵将不成阵这回要对付起这莲花妖就更加攻大磨坚了。 这时二师兄再也顾不上一边的影歌了,他得想办法尽早收服这莲花妖否则以三师弟看似伤得不轻的样子若是不尽早治疗或许会丧命于此地!二师兄把自己的血再次抹到木剑上,口中念着口诀御剑砍向莲花妖,而空出手来掏出一叠纸符快速抛向应付着木剑的莲花妖。只是这莲花妖已有千成修行,二师兄一人无法再摆阵即使是血御剑也挡不住莲花妖所使的妖术。不时,二师兄额头汗如瀑布脸发苍白,身子也有些吃不消摇晃起来。一道一妖再来回相斗数十招,突然莲花妖长发四散,喜服四周再发出上百朵小莲花她厉吼起来整座山头都有种晃动的感觉。二师兄被她这一气场震抛向高空再重重向下坠落。幸亏坠落之时与莲花妖相纠缠的木剑感应到了主人有危险,仿佛有灵性般抽身飞向坠落的二师兄,才致使二师兄没因重重坠落而伤得更重。只是莲花妖那气场非同小可,就算有防备二师兄还是被震出了一口鲜血。 看着早已晕过去的小道士和半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二师兄,再看样子已变得十分狰狞的莲花妖再次向二师兄出手,影歌早已急得满头大汗。正毫无办法之时,眼睛瞄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到自己身边的书生墨仲。突然想到:这莲花妖早前与这书生有一腿,或许有点用途。 影歌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异界,都是属于那种说风就是雨之人学不来成熟隐重。既然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他从旁边捡起一刚才小道士被打飞之时失手抛过来的那两串铜铃,把它们绑成一串然后把它们往墨仲脖子上一勒,推着迷迷糊糊的墨仲就从树后走出来,大喊道:“别动!我手上有人质!” 莲花妖那一掌眼看就要拍向地下的二师兄,突然听到这边传来一小孩子的声音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大笑地叫着:“哈哈……想不到还有帮手啊!既然你们都这么急得前来送死,我莲花怎么会拂了你们的意愿呢?” 二师兄心里一惊,咬了咬牙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正想飞身扑去阻挡莲花妖改为对影歌的攻击,可惜迟了! 只见那莲花妖叫完,就转身一掌向影歌这边拍来。凌厉的掌风打落了影歌身后榕树上无数片叶子,影歌就在这落叶纷纷之中手一抖就把书生墨仲推了出去,就算是这样影歌还是被掌风翻倒在地…… 第二十二章:莲等千年 就在影歌以为自己将面临再次穿越的空想之时,被错手推出去的墨仲喃喃地叫了声:“仙子。”眼看就要杀到眼前的莲花妖在这时却像被点了|岤般一动不动地停留在那里,且身上的所有虐气全散。散开来的头发重新凤冠霞帔,柔柔顺顺站在那里宛如待嫁女子般亮人眼眸。 墨仲呆呆地望着美不可收的莲花妖,委婉凄凉地说道:“仙子这是为何?仙子曾经答应过小生不伤害村民的这是为何?小生如此之信任仙子,仙子为何要失信于小生?” 莲花妖听言更是泣下沾襟,犹如十来岁的小姑娘受了欺负般委然泪下。莲花妖哀哀欲绝痛哭了一会儿,抬起泪痕满花容之脸,声音哀戚无限地叫了声:“墨郎。” 墨仲也被这莲花妖情切意凄之情所感染,泪眼模糊地与莲花妖相相对望…… 暂时逃过一劫的影歌慢慢地移步向二师兄,到了二师兄身边心急如焚地扶着他问:“二师兄,你没事吧?” 二师兄却不领他的情,挣脱开来,黑着脸怒斥他胡作非为,劝他赶紧离远点。影歌本是十分担心二师兄与小道士才不顾一切从村长家中跑过来,现在却有种热心贴冷板凳的感觉,不禁委屈地红了眼。但是他也知道这二师兄生气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受伤,才这样的。尽管委屈却不敢反抗,咬着嘴唇想了想决定转移二师兄的注意力就说:“二师兄你快过去看看果果伤得怎么样了吧!” 果然二师兄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到晕倒在不远久的小道士身上,他走了过去扶起小道士搭上小道士的右手的脉动上把了把,紧皱的眉毛松了松。把小道士身子一转,一手扶着人坐在地上,一手紧贴着小道士的后背运着气给小道士灌输进体内。直到小道士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细细的红晕,二师兄才收了手,把小道士轻轻地放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二师兄直起身子来看着前方两个咫尺泪眼相望的一人一妖。二师兄作壁上观又一会儿,才朗声对相泪相望的一人一妖说道:“姑娘并非卑鄙龌龊之徒,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便是。若非是伤天害理之请,贫道自会全力相助。只希望姑娘放了洞中那孩子,莫要让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 莲花妖听江阴逸衯说完这话,泪又叭叭地往下掉。影歌知道这是说故事的前奏,所有的担心都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晕倒还没醒的小道士旁边,双手捧着包子脸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哭成泪人的莲花妖。 果然,莲花妖又哭了阵子,凄言相告。 千年之前在出水芙蓉的江南水乡,水家富甲一方。水家有女豆蔻初成,名唤水莲花。温柔似水是她的性格,貌如初发芙蓉。才豆蔻初成,上门提亲之人已欲踏破门槛。只是从小文理精通的水家小姐心里终日对于有识之士欣赏不已,心心念念他日纵使不能与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之人相识相知,也盼望着能与见识多广之人白头到老。可惜,水老爷相识之士多为经商之人,除了钱财多了些对学术大多不通。向来视钱财如粪土的水小姐,又如何看得上眼? 六月初六是江南这一带地方公认的六月节,从六月初五开始一连三天江南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集会或庙会以来庆祝六月初六这个节日。水家小姐趁水家老爷北上走商还未归家之时,女扮男装带着随身丫头偷偷溜出家门走向闹市。 每年六月节,蕙质兰心的水家小姐最喜爱的还是离家不远那处空地上举行的诗友会。那里不但可以见识到炳炳烺烺的文词诗句,还可以认识到八斗之才。那年她也不例外,红装一舍蓝装一穿马上成为一名妙龄书生出现在诗友会上。 而恰逢科举殿试失利而返的落迫书生墨惜(今世的墨仲)途经江南这个地方,被诗友会上的文言词句所吸引一改之前的沮丧神情,热情洋溢投身于其中。于是这一届的诗友会上出现了一个身穿一身补丁蓝袍的书生,出口成章且笔下生辉字字珠玉。很多文人雅士都为之折服,包括身着男装的水家小姐也感慕缠怀。只可惜当晚诗友会结束之时,因参与的人口太多水家小姐苦苦寻找也未能寻到那位文彩四溢的妙龄书生。 第二天天色刚暗,水家小姐就又装扮成公子之样前往诗友会。在挨肩擦背的人潮之中,水家小姐果然又看到了那个依旧穿着朴素却才华横溢的书生。只可惜或许是天意弄人,又或者是她与书生有缘无份,到这晚诗友会结束之时又寻不着书生的踪影。水家小姐只好怀着一颗失落之心回了家,却又同时祈盼着明晚再次见到书生。 第三天也就是六月节最后一天的诗友会,水家小姐这回天色未暗就早早易装带上丫头出了门直奔诗友会所在地。等到诗友会开始半个时辰,水家水姐黯然销魂之际书生却悠然出现在诗友会上与旁人比文斗墨。水家水姐愁眉立展,同时也悄悄挪步走近书生身侧。诗友会接近尾声之时,书生果然就抽身离去。水家小姐望着书生背影寻思了会儿,带上随身丫头从旁边巷子走去。 果然出了巷子就看到那书生安步当车地往这边走来,等书生走近身的时候水家小姐“不经意”地掉出一张粉色手帕。书生捡起手帕就叫停了水家小姐,而这时水家小姐一个回头头上的发带却松了开来,一头青丝飞扬着明眸皓齿的模样十分明艳动人。书生看呆了,好久也回不了神只是愣愣地盯着水家小姐看。直到许久才发现自己失了礼,尴尬之时却对水家小姐一见倾心。水家小姐被书生这么一直愣愣地望着,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禁红了脸,丢下一句:“明晚一里之外湖边相见。”就拉着自家的丫头转身急急离去…… 次晚书生按约前往湖边相候,水家水姐回复女装盈盈而来。互通了家门之后,两人互诉情怀缱绻羡爱。水家小姐欣然领着这位名为墨惜才华横溢的书生回了水家,打算说通父亲将她下嫁于墨惜。 水老爷走商回来,看到女儿竟然带个男子回家本来就不高兴又看这个叫墨惜的书生一副穷酸的模样心里更为不喜,却碍在女儿喜欢的份上水老爷也不好公然反对。只是与墨惜约法三章,可以让墨惜留在水家不过不能白吃白喝了,要到水家江南所在的商铺帮忙打理。等三年科举再行之时,就前往赶考若是取得功名自然将女儿下嫁与墨惜,否则……水老爷否则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已被爱慕之情冲晕了头脑的墨惜与水莲花也没想到三年后墨惜能不能高中这个事情,只要水老爷不马上就俩人分开,对于情热的俩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 墨惜在水家一边帮忙打理商铺,一边埋头苦读期间水家小姐水莲花也时常添茶左右,虽然刻苦了点却日子也算过得只羡鸳鸯不羡仙。三年弹指即过,墨惜纵然恋恋难舍情人也不得不暂时与水莲花分开前往京城赶考…… 第二十三章:感人肺腑 墨惜这一去就去了半年之久,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比水莲花第一次见到的他还要落迫。众人相问之下,才得知墨惜本可以中前三甲的,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了当朝几名大官之子同时进行殿试还未进考场就被莫名地刷了下来。水莲花泪如雨下问他既然考不中为何不早日回归,还要她魂牵梦萦思君迟迟不见君归来,泪湿多少枕巾君可知?墨惜望着入骨相思的恋人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他为能再次见到恋人而喜,为自己不能高中而惧,他害怕水老爷不肯将女儿下嫁于他。 果然,向来对墨惜乐嗟苦咄的水老爷在三年之后变得更为爱势贪财!当听闻墨惜科举不能高中之时,不但命人把墨惜赶出了水府,而且迅速应下了江南太守的定亲把女儿嫁与太守当七姨太。本来眼睁睁看着爱郎被爹爹强行赶出家门的水莲花心里已悲不自胜,这会儿听说爹爹要将自己嫁给年过五旬的太守当七姨太更是当场哭晕了过去。 就算水莲花再怎么剖肝泣血之恸,也唤不回水老爷将她三日为期的下嫁之心。闹到最后,水莲花已没了力气去闹也不想再闹了,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出嫁当天,水莲花悄悄拿出多年前娘过世之时留给她的一些手饰交给随身丫头,让丫头等会儿买通前来迎亲的媒婆以及轿夫,让他们在经过湖边的时候停留片刻,她想再看看当日与墨郎相识之地。丫头怕小姐会一时想不开,怎么也不肯答应。水莲花泪再度流下,哭着说若是不答应她将一头磕死在水府大门之前。丫头无奈只好应了下来,只是提醒自己到时一定要看紧小姐千万别让她想不开就是了。 凤冠霞帔红装裹素的水莲花让周围的人移不开目,这天水老爷以为女儿肯定会大闹一场,却不然。水莲花盈盈给他下拜之后,就静静地让人牵着她坐上了来迎亲的轿子。水老爷以为女儿想通了,心中大喜便毫不怀疑地同他人举杯畅饮。 到了那个湖边,收了好处的轿夫很自觉地把桥子停了下来。水莲花从轿子中在丫头搀扶之下走了出来,望着这个物是人非的地方再次泣数行下。旁边的丫头看见自家小姐如此伤心,也不禁陪着坠泪。就在丫头这一分心之时,水莲花往湖里一纵身……众人只看见那抹红经过一个漂亮的弧度,接着水面起了圈圈涟漪,最终于湖面恢复了当初的平静。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新娘子居然跳湖自尽了,惊慌之下不禁为这年轻美貌的新娘子感到婉惜! 再说自从墨惜被水老爷命令家丁赶了出水府就一直徘徊在水府门前,后来听说自己心爱的水莲花将要下嫁他人为妾时捶胸跌足。打算闯进水府把爱人救出来,却受到水府家丁乱棍毒打一顿。水莲花出嫁这日,墨惜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赶到水府之时发现前来迎亲的轿子已经接到人返回太守家中。墨惜咬着牙心如刀割,一转身追着轿子而去。 就在他看到停在湖边的轿子心中一喜看到了希望,想上前带着爱人离开。那一袭红衣在湖里毫无挣扎地沉下去,还有什么比得上这一幕更让墨惜触目崩心?墨惜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当墨惜醒过来是在自己租住的客栈,也不知哪位好心人把他送了回来。但他要关心的不是这些,他强行撑起身子走下楼去问关于爱人的消息。当店小二第三遍告诉他水莲花在出嫁当天已跳湖自尽了,甚至连尸体也浮不起来的时候墨惜再次哭晕了过去。墨惜再次醒过来房里已是一片黑暗,他躺在床上无力地想明日就去与莲花相会罢了,这无情无义之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可以留恋的呢?他上无双亲下无弟兄,连唯一的爱人已离世而去,他也了无生趣! 想着想着,他心里松了下来就睡着了。一袭红衣的水莲花托梦予墨惜,她已化身为一株白莲花,就植根于当日所跳之湖。梦中她一再叮嘱墨惜要带她回家,她已没家了。翌日墨惜醒来不免又是一场痛哭,但哭完之后他不忘昨夜里的梦。收拾了一下,就前往那个湖边。 墨惜赶到水莲花丧生之湖,看到那朵花开正盛的白莲花不禁又痛苦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移到一个从店小二那里买来的水盆里。心灰意冷的墨惜不再打算考什么科举,带着那盆白莲花回到乡下。接着就在邻村一家书塾当夫子,白天上课,晚上对着那盆白莲花坠泪。 因为终日郁郁寡欢的墨惜在而立之年大病一场,好心的村长找来大夫,大夫看过之后摇头表示墨惜已病入膏肓。村民都为年纪轻轻的墨惜可惜,但墨惜却对那盆莲花笑了。 有一日,久病在床的墨惜精神却很好,一大早就起来,给自己装扮一新,抱着那盆莲花往外走,不时与早起的村民们打着招呼。 中午村长领着大夫来给墨惜诊治找不到人,邻家的王大娘说早上看到墨夫子捧着那盆莲花往村中走去。村长听了大吃一惊,村中正好是一个大池塘。怕他想不开,就赶带人去找。 还是迟了一步! 墨惜在池塘边上留了一首诗:闹市初见互生情,湖边相约到白头。可怜书生无一用,翁将莲花他人嫁。夜夜哭泣不能眠,泪对高墙无奈何。待到莲花出嫁日,莲投向湖化为花。肝肠寸断书生泪,抱着莲花走它乡。空彻相思最为苦,白日笑语夜里泪。万千心结难自解,而立之年卧病床。昨见莲花倚床前,笑逐如花几欢欣。今投池塘是书生,愿与莲花黄泉会。他人莫为书生悲,彼岸共理墨笙莲。 墨惜到黄泉游荡了很久都没找到水莲花的鬼魂,他不知水莲花此时因逃避轮回被判官抓住扣压在另一地方。而判官骗他说水莲花已经投胎了,墨惜痛心过之后,毅然喝了黄婆汤转身投入轮回之道。莲花知道之后心生怨念,却因自己成为阶下囚而无可奈何! 水莲花想尽办法从地府逃出来后,回到白莲本体的地方,潜心修炼,终于在五百年之后,成精。又花费了一百年终于找到轮回六百多次的墨惜,只是投生后的墨惜已不记得两个曾经的美好。她等,等墨惜再次轮回。可是不知是天意还是俩人真的有缘无份的原因,她的墨惜总在她出现之前就喝下孟婆汤,抹杀所有的记忆。 墨惜一次一次的轮回,现今已到了千年。莲花受不了爱人生生世世的轮回,高中状元尔后娶妻生子。即使心如刀割,却无可奈何!到了第九百九十九年这一年,原来培植她本体的这个小村落里山洪暴发,把她的本体冲到了几百里之外。后来到了第一千年,也就是墨仲上风城赶考之年,重新把她的本体移回到了这莲花村中。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她不甘心而且害怕再一次看到爱人就在她面前娶妻生子。她想尽办法阻止墨仲高中,而不知是天助她还是别的原因。这时候曾经同她一起修炼的一条鱼精说到,阴历生的人的心可以炼出一种内丹,不但可以还人每世所经历的记忆,还能长生不老。 心里受尽相思却不得相守之苦的水莲花一咬牙就出了这么些事,但她所取的人命都是将活不久之人。对于绑大铁家的小铁是她逼不得已的做法,村长请了世人相传十分厉害的逸尘道长前来,肯定会窥穿她所作所为。反正都会面临被收服的一天,还不如早日炼成内丹助爱郎恢复记忆。她等待太久了,即使与墨郎只做一日夫妻也好了结她这千年等待相思之苦! 莲花妖说完她与书生的千年情缘之后,又泪如雨下凄然地叫了声:“墨郎” 墨仲听完也涕泗横流,悲伤得不能自己。 这千年情缘简直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啊!这听者与闻者包括书生墨仲和兔妖影歌,而二师兄只是眉头轻皱脸上一如往常的淡定自若。 “那孩子现今何处?”二师兄问道。 墨仲也点了点头,声音因哭过有点沙哑:“莲……莲花?你就放了那小孩子可好?我虽然没能记起千年前之事,但我感觉我们曾经相识而我也相信你!” 莲花妖这故事真是动人,现在的墨仲甚至不像平时那般口口声声自称“小生”了。莲花妖听完,犹豫了会还是飞身进石洞。不大一会儿,手中提着一四五岁光景的小男孩子出来。那小男孩子在莲花妖手中笑脸如花,口中兴奋地叫着:“飞飞飞……哇,姐姐你真厉害!” 看样子这莲花妖还真是妖心不坏,这小孩一看就知道被捉去期间没受到伤害。在场的人见此景,心里都松了下来。墨仲上前拱手对二师兄说:“小生恳请道长能放过莲花,莲花她也是无心之过。或者真要受罚,就让小生替代吧!” 墨仲说完,又转身对莲花妖说:“你的千年痴情,我将用终生守护来偿还!” 二师兄看了眼墨仲,又看了眼那边眼中带着点期盼的莲花妖,说道:“本来逝者如斯,只是你看不透罢了。蒙昧本心做出伤人性命之举,已是天理不容,又岂是一个无心之过就能将之抹煞开去?贫道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若真因动了恻隐之心而听之任之。你们想想,那些失去亲人的村民情何以堪?” 边上的影歌听完十分赞成二师兄说的话,若是在现代这应该叫做给你一颗子弹吃了之后再对着你的尸体说声sorry!做错了始终是错了,无论理由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已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就应该为自己所造成的后果负责。 墨仲脸色一僵,沉默了会儿再次拱手说:“对不住了,让道长为难了。只是小生真的诚心请求道长能网开一面,小生这就回去求他们……小生这就去求他们放过莲花姑娘……” 墨仲说完这句话,就怕二师兄要拒绝似的一转身就跑了。影歌看着那瘦弱的身躯越走越远,心底不禁在点好奇这书生要怎么帮这个莲花妖。所以当影歌满怀期待地用他那双眶眶大眼紧紧盯着二师兄,眼里分明写着:别灭这妖,本小妖要看好戏。 二师兄没让他失望,叹了口气背起地上的小道士,手里牵着救出来的那个孩子扔下了句:“你的去留就看村民们的意愿吧。”转身,向村长家中走去。影歌回头看一眼那莲花妖,却发现她只痴痴地对着墨仲远处的身影默默地流着泪。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哪怕化身为妖也躲不过情关这一劫啊! 村民本来听墨仲涕泪交加地跪求让大家放过据说是因一念之差造成过错的妖怪时,为墨仲维护那妖怪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感到十分生气。接着看到二师兄牵着毫发未损的小铁回来,众人怒气转为喜悦都围着二师兄不停地称赞他果然是上天派来拯救莲花村的得道高人! 最后村民们一致商定到底是对莲花妖重重惩罚,还是对其既往不咎这个难题就交由逸尘道长来定夺吧。 影歌在边上望着情绪激动的村民以及涕泪交加长跪不起的书生墨仲,心里喟然长叹:果然啊,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么? 二师兄面对群情鼎沸的局面却依旧做到了一脸平静心如止水,相比于村民的暴躁二师兄的静如处子就好比那居静而芳高风脱俗的兰花!二师兄白袖一挥,前一刻还人声鼎沸就在二师兄一挥手之间变得鸦雀无声。 第二十四章:何去何从 “贫道之前给失踪的十八人算了算,发现他们皆是阳寿将尽之人。这妖虽然行差偏过,却未见得是本心全没。向来积德行善乃吾道之所倡导,现今这妖能把孩子放回来证明已诚心悔过。贫道私以为略给以惩戒即可,不应当将其赶尽杀绝。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有愧于遇难者之家属,最终这妖要如何处置还得听由大家来定夺!”二师兄这话说得于情于理,既为莲花妖求了情,又不偏于其,所以话已说完却没遭到反对。 倒是他们向来举止文雅的墨仲听言,涕泪交加地抱着村长的腿哭求着:“村长……请您帮帮小生劝劝大家可好?莲花她所欠下的,小生愿意替她偿还,甚至就算要付出小生的性命,小生也不惜奉上……村长求您了……” 墨仲这一言行一出众村民又炸了开来,村长花白的双眉紧皱问道:“墨仲啊墨仲你这孩子莫不是念书念糊涂了脑子?试问你与那妖素不相识,又何必不惜丢了性命也要护她呢?” 半倚着村长的腿,墨仲又将莲花妖与他的那段千年情缘声泪俱下地重说了一遍。莲花村是一个朴实淳厚小村桩,住的都是一群心地善良的人们。在听完墨仲讲述完莲花与书生的千年情缘之后,都纷纷表示同情这对相爱最终却不得不劳燕分飞的有情人。特别是听到水莲花化身为白莲痴等情郎千年之久,都不禁的抹眼擦泪为其动了恻隐之心。 而刚被救回来的孩子小铁一脸天真地望着他的双亲,带着期盼欢愉地说:“爹娘,你们是不是在说要怎么报答美人姐姐这些天陪我玩啊?” 小铁这么天真的一句,让众人对于刚才要专声声怒骂墨仲维护莲花妖的行为感到羞愧。 虽然村民们都表示既然莲花把小孩子还回来,就既往不咎。但还是有细心的村民对莲花妖放不下心来,担心她日后再作怪。 最终二师兄让墨仲去南山上的石洞中把莲花妖的本体移植回村里的莲花池中,并施法用符制和血咒限制了莲花的活动范围。让其往后只能在莲花池里活动不得踏出这莲花池半步,否则若是莲花妖擅自踏出了莲花池即不到半刻将会灰飞烟灭。 书生墨仲再三保证会一直守着莲花,不让她再次犯错。同时书生不打算再考功名,答应村里的人民给村里小孩子当夫子。守护池里的白莲花,希望她能好好修炼,盼望有朝一日能顿悟且突破得道成仙。 知道自己一念之差犯下弥天大祸却又得村民们宽宏不追究,再加上她的墨郎表示终生将不离不弃地守护在她本体身边莲花妖感激涕零向众人深深一福身子说:“小女子感激大家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之举,也拜谢逸尘道长的不杀之恩。莲花愿意将功补过往后坚守这莲花村万世之安宁!” 村长敲着他那支拐杖像是感叹又像是警醒地说道:“难怪族谱留下的记载关于这莲花池一说过于模糊,原来我们先祖是千年之前就开了这口莲花池而不只是几百年的光景啊!姑娘你也莫如此道,道起来你还算是与我们的先祖有关联之人,我们理应以待祖上之礼待姑娘才是。” 莲花妖又眼湿湿地谢过村长,转身对墨仲说道:“虽然墨郎你喝了孟婆汤已前事尽忘,但墨郎你仍然肯相信莲花。莲花现在心里已知足了,别无他求了!” “试问我一介书生何德何能让姑娘为我痴情千年?我已说过你的千年痴情,我将用终生守候!大丈夫言出必行,因此姑娘从今往后莫要跟我客气才好。”墨仲说。 莲花村人口失踪这一怪事到此就已经尘埃落定了,村长与热心的村民们都劝说二师兄等人再停留几天让大家多款待些时日。 二师兄透过窗口望向床上就算外面已吵闹了好一阵子,而还是睡得不知人事的小师弟左果,沉吟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应着那就麻烦大家了! 莲花村的事情解决了,二师兄昨夜里说过等小道士身体好些就要回灵隐谷去。兔妖影歌这时候烦恼大了去,为什么?还有两年十一个月才能回凤里山,身无特长和身无分文的他,特别是自从跟了二师兄之后衣食无忧他也变得娇气了许多,闯江湖肯定是要吃不少苦头的。跟着二师兄有肉吃,但是若是二师兄回灵隐谷的话,将面临着众道士。而他是兔妖的身份已是无可置辩的事实,就算隐瞒得好不让其发现自己终日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崩溃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小兔妖影歌开始忧郁了,就连听到小道士已无大碍也苦着一张包子脸。二师兄看在眼里,急在心底。其实相处了这么多天,他又怎么不能看清这小兔妖心底到底想些什么,又是什么性子呢?他不揭穿只想让影歌他自己想起十年前的一切,这样一来自己十年前那些付出以及十年来的朝思暮想也就值得了! 借着受伤为由的小道士左果现在每日挨着床吃,吃完即倒头就睡完全体会不到他的二师兄与他的好友小兔之间的忧愁心情,果然没心没肺的人最幸福么? 这天傍晚二师兄接到了隐灵谷的鸽子,取下纸条看完之后墨眸紧上了坐在门前石阶上的影歌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向后院走去。 不大一会儿,小道士的房间里传来小道士脆生生的声音:“咦?二师兄,现今妖已收服你为何还要愁眉苦脸的样子?” “唉,三师弟今日你身体如何?可有好些?”叹惜之间低沉的声调预示着主人的不快乐。 小道士满脸不解地望着郁郁寡欢的自家师兄,想不到向来从容不迫的二师兄也会露出如此烦恼之神色,左果眨了眨大眼说:“二师兄你是为果果担心吗?对不住了,二师兄其实我身上那点伤早就好了!只是懒得动,所以才装病的二师兄你就不要为果果担心了。” 唉,又是深深一声叹气,二师兄目光空远仿佛遇到十分棘手之事,沉默了会儿才说:“唉,三师弟你若是身子已无恙明日就动身返谷吧。为兄本来想既然小影孤身一人,不如就携同你与他一起到木家村去的。但似乎小影兄弟另有他事不跟随而来。既然小影他不去了,所以三师弟你就先行回谷去吧。” 小道士这些天装伤没好就是不想这么快就回谷去,想拖些时日说不定他家二师兄若是接到新的任务即可找借口一同前去。但是现在听二师兄这么一说就急了,张嘴就反对:“二师兄,我不回谷去,我要跟你一起去。” 二师兄伸手摸了摸左果的头,为难地说道:“唉,为兄又怎么会不知道师弟你正值好玩之龄呢?本想若是小影能一起随同而去,与你有个伴为兄也会放心一点。只是为兄已劝过小影他,他……去意已定,估计不时他将不辞而别吧!” 左果听言直愣愣地盯着床脚发呆,脸上的神采全无哭丧着一张脸。 这时又听到二师兄像是无意一提:“唉,若是有人能把小影劝留下来就好了。那孩子性子喜人,一路有他也能解乏不少啊!” 左果这时眼睛又亮了起来,从床上跳下来边往外跑边叫着:“二师兄你等我,我去把他留下来……” “唉,师弟你的伤……”二师兄话音未落,小道士左果已了无踪影。 左果走后,二师兄坐到了床上靠着床柱闭目养神。只是在闭目前一刻口中喃喃说道:“小兔妖,十年之前那次若是意外的话,那么十年之后你的出现这将是天意。既然是天意,贫道怎么能违呢?故逃不了,不如留下来吧贫道将愉你一生,信如尾生!” 再说影歌在门前的石阶上一坐就坐了一个多时辰,左右为难着是要分道扬镳还是要跟道士回谷。现在他的头顶上方出现两个缩小版的小影歌,一粉一黑。 黑色的小影歌满眼是屑地对粉装小影歌说:“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粉色的小影歌诺诺地说:“此道行不通的,试想二师兄与果果平日里如何待你,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呢,这可不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为!” 黑色小影歌更不屑地说:“哼,恩义能当饭吃么?再说他是穿越过来的,又不是这里的人用得着满口仁义道德么?此时不走,等到回到灵隐谷等着那帮道士收了他吧!” 粉色小影歌一脸为难,但还是想辩驳一翻:“呃……其实我们能不如此悲观么?说不定这么些时日与二师兄他们相处,二师兄会不介意这兔妖的身份呢?我们不尝试,怎么知道此道行不通呢?” 黑色小影歌一脚把粉色小影歌踢出五里之外,继续说道:“哼,别说我不提醒你哦。你不但本体为兔妖,还是夺兔之舍的人,到时候那些道士发现的时候有你好受。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前在电影电视上看到那些妖精鬼怪之类的在道士的阵法中,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就不怕么?” 粉色小影歌好不容易从五里之外奔了回来,正想开口又被黑色小影歌一个飞踢到了千里之外,所以黑色小影歌vs粉色小影歌,结局黑色小影歌满胜! 影歌被黑色小影歌把思绪一带,想起了之前与小娟一起去看新出的那部叫《x女幽魂》的影片里面那小倩被道士困在阵法里面苦苦挣扎的情景,小心肝抖啊抖于是决定还是先溜了吧。嗯这个莲花村不错,想着等二师兄与小道士走之后再回来编个借口赖上那个迂腐的书生墨仲,然后在这里混够三年就回凤里山去。 第二十五章:新任务 就在影歌狠下心来做决定,打算不辞而别的时候。刚从地上站起来要迈出第一步,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难道那莲花妖欺骗了大家,现在又出来犯事?这么一想影歌冷汗都出来了,一抱头蹲xia身子闭上眼睛就大叫着:“啊啊啊……别捉我千万别捉我,我的肉是臭的不好吃的,我保证马上就离开这里!” 此时戌时已过,为莲花妖而闹腾一天的村民们早已沉入梦乡,因此影歌这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突显得犹为突出。等他叫声落身边一片宁静,只有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声还伴随着咬牙切齿的声音。影歌更是抖成一团,闭着眼睛想:唉,早知道就就早点离开这里好了。如果之前不是在这里犹豫不决,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被妖捉住地步了。 就在影歌心里自打耳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8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耳光后悔不跌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把熟悉却充斥着不满的声音:“哼,小兔你果然是打算不辞而别么?你就这么狠心肠抛下我与二师兄么?” 影歌听到小道士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怒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跑出来吓人哦不,就是是吓妖也是不允许的!忍不住转过头吼道:“靠!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呢,你缺不缺德啊?” 小道士听言知道自己吓到小兔了,心里霎时涌起了愧疚松开紧揪着影歌后衣摆,然后无辜地说道:“对不住了,小兔我不是有心要吓你的……”话还没说完又想起影歌不辞而别这事,心里又委屈上来重新揪住影歌的衣服说道:“哼,谁让你……谁让你就想偷偷地溜走了。亏得我家二师兄待你如此友好,你竟然有负于他!如今我左果碰上了,定然不能让你欺负了我二师兄去!” 影歌越听越不对味这小道士怎么说着自己好像是对二师兄始乱终弃一样呢?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跟他们回谷的!想从小道士手里挣脱出来,但是别看这小道士细腿儿细胳膊肘儿的力气不不比影歌小呢!挣扎了很久额头都冒汗了也挣脱不了小道士的控制,只得粗着气吼着:“左果你给我放手,你没权利扣留我在这里!” 小道士也红着眼睛喘着大气死死的扒着影歌后衣摆不松开,小嘴噘得老高地说:“哼,我才不要放开呢,一松开手你准会跑了。” “不跑难道让你们捉我走吗?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你回那个什么谷的!”影歌朝小道士吼道。 小道士愣了愣,然后笑了说:“小兔,那你的意思是若非回谷便跟了我们是么?我告诉你吧,刚刚听二师兄说爹爹又给他派了新的任务,所以我们暂时是不用回灵隐谷的。” 咦?不用回灵隐谷对着一帮道士?这么一听说影歌高兴了,但是也是一会而已。因为他随即想到就算现在不用回谷,始终有一天那俩人是要回去的,到时候自己还不是前路茫茫!但是……能跟二师兄他们混一阵子也总比自己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着强啊! “咳,师弟啊,既然小影他如此之为难怕是真有要紧之事要去办吧!你就莫要强人之所难了,松手让小影就此离去吧!”就在影歌天人交战之时,一袭白衣的二师兄出现在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身边,同时温文尔雅地说道。 本来影歌是怕到灵隐谷去会被众道士揭穿自己是兔妖的身份,也知道二师兄为句话说得于情于理,但尽管是这样子心里还免不了难过! 幸好二师兄话音刚落,小道士就不愿意了,干脆改为抱着影的大腿大叫着:“不行!小兔你不能如此忘恩负义一走了之的!” 影歌脸上呈现出抽筋状态,满脸不满地瞪着抱着他的腿不撒手的小道士抗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就怎么忘恩负义了?”说完抬起头瞄了眼旁边的二师兄发现其蠕动嘴唇再次想开口,影歌慌忙装作半推半就地说:“好了好了,果果你松手吧我跟你们去还不行么?” “小影你若是有不便之处一定要提出来啊,贫道与师弟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二师兄很是将胸比肚地对影歌说道。 就在影歌有点尴尬得不知所答之时,小道士一把捂住影歌的嘴一边用力摇着影歌的身子,一边冲二师兄谄媚地笑着否定着:“不为难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刚刚小兔他就已经答应了反正他也了无去处,正好跟我们去长点见识。小兔,你赶紧点头告诉我二师兄你很乐意跟我们去啊。” 影歌被小道士又是捂住嘴,又是用力摇晃着身子正难受得紧,只好睁着眶眶大眼艰难地点了点头,只希望小道士能赶紧把小蹄子松开!小道士看到影歌终于肯点头答应了,就高兴地咧着嘴巴冲二师兄叫道:“二师兄二师兄,你看,小兔他答应了!” 二师兄的墨眸紧紧地锁住被小道士按在地上的影歌许久轻轻颔首,紧接着说道:“师弟的伤还需歇息多两日才能上路,过几日再动身前往木家村吧。夜已深,小影与师弟就早点歇息吧。”一转身,前刻还木着的脸顿时笑容绽放,心里默念着:三师弟你果真没让为兄失望啊,好吧日后就多给点银子你吧! 影歌看着二师兄潇洒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如堵大石,情绪也跟着低落起来:“唉,果果你说二师兄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不愿意让我跟着去那个什么村啊?” “才没有呢,二师兄他说小兔你性子讨喜若是一同前去,必能解乏!由此可见,二师兄也很乐意让你一同前去的,小兔你就别担心了。”小道士摇头晃脑地说。 呼,原来自己在二师兄心中还有优点的!这么一想,影歌就把心放下来决定要再跟着这俩道士去见识见识这异世的捉妖生活。既然去向已定,这时影歌想起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嘴馋的毛病就出来了。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影歌问小道士:“那个……果果你有吃的东西么?” 小道士正用双手轻捶自己的双腿,听到影歌这问话不禁有点愕然地盯着影歌说道:“天哪,小兔今晚的菜肴很是丰盛,你怎么这么快就饿了呢?” “有没有就一句话,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近乎于恼羞成怒地叫道,其实小兔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在饭桌上考虑去留的问题几乎没动过筷子呢。 小道士被影歌这吼得有点莫名,所以委屈地嘟起嘴巴说道:“好吧好吧,我不问就是了。零嘴倒是有一些,就不知小兔你是否吃得习惯。” 当小道士把大包小包的纸包打开,影歌傻了眼终于明白小道士那句是否吃得习惯是什么意思了。 看:盐津梅子干、盐津桃肉、盐津芒果干、盐津乌梅、蜜饯、山楂干……还有两串糖葫芦、化一大半粘在纸上的糖人…… 影歌看着纸里面的这些东西,感觉肚子更空了就不禁抱怨着:“哎,我说果果你一个男孩子怎么喜欢上吃这些大肚子的人喜欢吃的东西啊?” 小道士无辜地问:“什么叫大肚子的人啊?那是什么人啊?” “就是呃……就是怀身孕之人所喜爱的东西呗。你就没其它的,比如什么糕点之类的?”影歌问。 小道士把嘴嘟得老高,慢慢的把桌子上打开的纸重新包起来说道:“小兔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喜欢也就罢了,怎么把我堂堂男子与那些怀有身孕之妇相比呢?这些可是我家大师兄从各地给我收集而来的,别人想吃都吃不到呢!……糕点倒是有的,不过前日给村里那个叫虎子的孩子全部吃了去。” 看着小道士一脸失落的样子,影歌只好转话题问道:“对了,果果你知道这次我们要去那个什么村那里发生什么事了么?” “当然,二师兄都与我说了。我们这次要去的那里叫做木家村,听说那个村里也是出了怪事。那里的房子半夜会自个儿起火,虽然没伤及人的性命,但也让那里的村民损失了不少财物。那里的村长向灵隐谷发出求救信函,因此爹爹让二师兄去探查是否有妖孽在作怪。” 噢?房子半夜自己着火?真是妖孽在作怪么?会不会是现代人解释的那个因某种介质达到自燃点而使房子自燃呢?影歌开始对这次新任务怀有无限地期待了…… 第二十六章:同床共枕 第二天一大早影歌就起来了,不但把自个儿梳洗干净还帮小道士把行李都收进了原来的包袱里。这些日子让影歌值得自豪的是,在第一百零五次失败之后,他终于凭着他二十一世纪青少年的聪明与智慧学会了这个时代男子所束的发髻。虽然有时候会歪左或歪右与别人的发髻有所出入,但能把头发束上去对影歌来说已是成功地踏出一个大步! 把行李收拾好,影歌就跑到床边去摇醒还在梦中的小道士。片刻之后,小道士在影歌努力不懈地马蚤扰之下终于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带着浓浓的睡意问:“哈呵,小兔你这是做甚?” “起来啦,太阳都晒到屁股来了。不是说要去木家村的么,快走吧要不然二师兄自己走了就惨了。”影歌跪在床头继续摇着小道士说着。 “啊……小兔你……你怎么年纪轻轻如此之健忘呢!昨日夜里二师兄他不是说了么,过几日再动身。我说你怎么一转身就忘记了呢,别吵我让我多睡会儿……”说完一个翻身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影歌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瞧,自己心急了!影歌弄清楚把身上的外衣一脱,爬上、床挨着小道士躺了下来,口中嘀咕着:“好吧,既然无事可做,老子就来pei睡吧……”头一歪跟着也睡了过去。 这两个家伙一睡就睡到了日中,当俩人梳洗好到前厅去找二师兄的时候,发现前厅聚集着不少村民在与逸尘道长喝茶闲聊。当两个手牵手的孩子出现在前厅的时候,本来还杯茶饮欢此时却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视线都交着站在门口的那俩孩子。 纵使是平日里习惯在人前人后打打闹闹的影歌和小道士这会儿也怯了场,把牵着的小爪子松开连奔带跑的跑到二师兄身后藏着。众人一见这情况,立刻轰堂大笑。 村长坐在上位,上下捋着那花白的胡子朗声说道:“这两位小公子性子实在有趣,讨人喜得紧啊!” 村长一口开,旁边一村妇马上掩口笑了笑说:“可不是么,试想谁家小儿能如此酣然入睡?逸尘道长朝食之时已跑了几趟也没能把这俩小哥叫起来,可见不是一般的好眠啊!” “哈哈哈……”村妇话音刚落,又引来满堂大笑。 直至村长发现被开玩笑的两小儿快要无地自容到完全躲藏在二师兄身后,才开口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大家也莫要取笑两位小公子了。这动若脱兔静如处子的性子本为灵动的孩子应有的性子,这也算是个好事。” 众人被村长这么一说也发现了脸红赤耳的俩人,于是不再取笑他们了转头另说他事。 看到村民们终于不再拿自己说事了,影歌和小道士先后从二师兄背后走出来坐于其左右两边。影歌一坐定,就伸头过来轻轻地问:“那个……二师兄饭否?”话音刚落影歌的肚子就揭穿了主人问这话的目的,“咕噜”响了起来害得影歌又闹了个红脸。 这时坐在二师兄另一边上的小道士的肚子也抗议起来,且声音不低。那些本来转头另说他事的村民这时也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村长的夫人这时站起来,脸带同情地说:“可怜哟,都日中了两位小公子也没进食肯定饿坏了吧。乖孩子们,来来来,祖母带你们去找吃的去。” 影歌和小道士一左一右红着一张脸,用眼睛去询问二师兄可否跟去?二师兄在左右两边先后响起那“咕噜”声的时候,嘴角轻扬。但向来沉稳如他很给面子两个小孩没与其他村民一同笑起来,这时看到俩人诺诺地望着自己只好轻轻颔首表示准了。 当影歌和小道士俩人跟着村长夫人到后厨房饱吃一顿重新回来前厅时,居然看到墨仲又跪在二师兄身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也不知道要求些什么。 只听二师兄沉声道:“墨兄请起吧,你这个要求恕贫道无能不能应了你。三界众生,六道轮回本是天意。可惜水莲花执念过多,逃脱轮回之道这已是有违天意理应受天惩才是。如今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受点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墨仲听言却迟迟不肯起来,继续苦苦哀求着:“只是小生实在不忍心看莲花她每年都要受撕心之苦啊,道长您就帮帮她吧。” 二师兄抿着双唇,紧着双眉沉默不语。 村长和在座的村民都上前纷纷劝说墨仲莲花妖得今日的下场全是她一人执着所致,道长能网开一面不将其打得魂飞魄散已是很大的让步,莫要让道长为难了。 最终于苦苦哀求的墨仲是让村民们半拉半拖出村长的家,二师兄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最终却没有表态。 只是当日傍晚吃完饭后,二师兄与众人打过招呼欲往外走。影歌和小道士一左一右要跟着,二师兄轻飘飘地说一句“师弟留下,不时大哥将至”把小道士炸得失了魂再也不提要跟去的事。 咦?大哥?那不就是灵隐谷的大弟子也就是二师兄的大哥么?他也来了?这么下想,影歌马上颤抖着身子抱着二师兄的左手嚷嚷着要跟二师兄出去。 这回二师兄倒没拒绝,一声不吭的朝外走这算是默认了吧,影歌是这样子想的。影歌按奈着好奇心一蹦一跳地跟在二师兄身后,时不时大呼一声“二师兄,等等我”。 当看到莲池边那一人一妖时,影歌才反应过来原来二师兄是来找这一人一妖的。看到二师兄的到来,那一人一妖同时作辑给二师兄行礼。 二师兄墨眸扫过墨仲那红肿的双眼,然后把目光停留在莲花妖那苍白的脸上说:“你逃脱轮回之道本已有违天意,后又妄自取人性命更是天理难容理当受天劫也不为过。现得书生墨仲为你苦苦哀求,又得众村民宽宏不追究你理应恩感其身不应当妄求其它,这道理你可曾懂得?” 莲花妖微微一躬身,说道:“小妖明白今日落下个裂心之苦乃是往日孽障之果,故小妖正相劝墨郎莫要再向道长提出左右为难之求。” 二师兄为莲花妖的明白事理而颔首,又转身向墨仲说道:“贫道所知墨兄是个菩萨心肠之人,只是莲花姑娘她往日种下的恶因如今便是她承受恶果之时。虽然贫道不能除去莲花姑娘的撕心之痛,但是墨兄若是有心助于她,墨兄可以在日常里多行善积德。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灵,相信终有一日必将感天动地莲花姑娘也不用再受彻心之痛。” 墨仲也知道二师兄这话说得很在理,但心里一想到莲花每年都要受这裂心之痛就不好受想了想问道:“小生恳请道长能具以告之,要如何才能减轻莲花她所犯下的业障?” “这乃是天机不可泄露也,至于要如何做那就要靠墨兄你自己去领悟了。反正害人之心不可有,乐善好施可多为。”二师兄说道。 二师兄说完就招呼影歌要回村长家去,这才发现影歌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不禁上前拉住影歌的手问道:“小影可是累了?” 影歌轻轻地点头紧跟着又摇头,倒是把二师兄弄得有点迷糊了。二师兄牵着人离开莲花池,走到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再问:“小影这是何意?” 影歌皱了眉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二师兄这些天他经常感觉到身体乏力?难道要告诉二师兄自己这些天耳朵上长出细细的绒毛?还是说要告诉二师兄前天他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尾巴露出来半截?如何能开口,自己是妖二师兄是道! 二师兄见影歌苦着一张脸不开口,但是借着盈盈月光二师兄了现了小兔妖那尖而长的耳朵边沿那细细的绒毛,立刻了然。他不动声色地抓起影歌的手把了把脉问道:“小影近日可是身子容易乏力?” 影歌睁大双目望着二师兄,脑袋却不受控制地点了两下直到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影歌才一脸紧张地望着二师兄。 二师兄从从袖口里面摸出一个莹绿的瓷制小瓶子,倒出了一粒黑色的小药丸来递给影歌。影歌记得这是上次在客栈那次二师兄给他吃的那颗一样的药丸,怎么这饭盆老给自己吃这东西啊?影歌虽然不解,倒也没拒绝把药丸扔进嘴里吞了下肚子。 二师兄把空瓶子收回袖中,才说道:“小影你这是身子过于虚弱才出现的不适,往后吃过晚饭之后应当适当地到外面走走,当作消食就好。”二师兄说完这话,拧过头去好一阵子才转回来。 当影歌吃了那颗药丸又陪着二师兄在村中小道上转了两圈之后,竟然感觉到身体有说不出的舒畅。用手去摸摸耳朵发同上面的绒毛没有了,影歌便一脸崇拜地盯着二师兄看,直到二师兄脸上浮起丝丝红晕才猛然想起自己像个无赖般盯着人看,也不禁怯然扭过头去。 俩从又逛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村长家去,此时已过了亥时村长一家都已沉入梦乡。屋子里一遍寂静,影歌匆匆向二师兄道了别就往自己的厢房跑去。 只是等到了厢房却发现本和自己一起睡的小道士此时却不见在床上,这么晚了这小道士去哪呢?不会出事了吧?这么一想,影歌就急了想跑去告诉二师兄。才转身即与刚进门的二师兄撞了个满怀,当淡淡的檀香飘进鼻子,影歌意识到自己正扒在二师兄怀里不禁红了脸退开来。 二师兄紧盯着满脸红晕的影歌,眼里带着疑问:小影这么匆匆忙忙可是要去哪? 影歌此时想起了不见了的小道士,就急忙说:“果果不见了,二师兄我们快去找他吧。” “无妨,三师弟他已与大哥睡在隔壁房间。”二师兄说完就自个儿宽衣解带。 影歌右爪子颤颤地指着二师兄,颤着声音问:“二……二师兄,你……你这是要做什么?”那小模样俨然一副被逼良为倡的样子。 二师兄见状不由得笑了出来,说道:“当然是宽衣睡觉啊,现已过亥时难道小影你就不觉得困么?” 被二师兄一提影歌也觉得自己的睡觉时间到了,但是纵使再困现在要他一个兔妖跟一个道士睡在一起,这让他能睡个好觉么? 还没等到影歌出声反对,二师兄就走过来亲手帮他脱去外衣牵着他的手往床铺走去。影歌呆呆地让二师兄把自己轻轻地抱到了床上躺好,心里想着怎么这饭盆今晚会对自己如此温柔呢?没心没肺如影歌丝毫没发现平时里只要遇上他的事,二师兄都会比别人要紧张一倍! 直到二师兄把桌上的烛火灭掉躺到他身边,鼻子里充斥着二师兄身上的味道影歌才反应过来,不习惯地把身子往里面退了退。 却不知他这个动作却伤了躺在他身边的二师兄,二师兄很点失落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似乎很怕贫道?” 怕?的确,影歌是怕二师兄的,毕竟影歌为妖二师兄为道。自古道、妖不两存,怎么能不怕呢?但尽管线条再粗如影歌此时也听得出二师兄那深深的失落,只好把身子又移了回去。只是当鼻子再次嚊到那淡淡的檀香味,影歌忍不住脸红了红又把身子离远一点。 二师兄大手一揽把影歌的小身板扯进了怀里,提高声音地说:“别动来动去的,等会儿身子又该虚了。” 影歌挣了挣没挣脱,就赖在二师兄怀里不动了。反正睡不着,就跟这饭盆扯会吧。想着,就问:“二师兄,你大哥来了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为何要他喜欢小影呢?”二师兄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然后,就……就不准你与果果跟我来往啊?”说到底影歌来是担心自己是妖的身份被揭开,只不过他没想到除了外人与小道士之外,他是兔妖这个身份在二师兄兄弟之间早就已不是秘密了。 这傻孩子!二师兄心里想着,开口安慰这每日担心身份被揭穿之人:“小影你听着,无论你是哪国人哪一类贫道都会护你周全,就算是大哥贫道也绝不会让他伤及于你!” 知道二师兄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但自己何德何能让他如此护己于周全!感动于心的影歌主动伸手去环住二师兄修长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喃喃地说:“谢谢你二师兄!只是……你日后跟我说话能不能不用贫道来自称啊?这样子我们之间很疏远的。” 影歌以为头次与二师兄同床共枕,会难以入眠。却想不到就在自己说完那一句话,还没等到二师兄回答,二师兄那身上传来高低正好的体温让他很快就沉入了梦香。 以至于他没听到二师兄轻轻的笑声;没听到二师兄说:“好,贫……我答应你!”;也没有看到黑夜中二师兄借着窗口漏进来的月光如鹰潭般的双眸紧紧锁住他香甜的睡颜;更不知道二师兄覆唇偷走了他保留了多年的初吻…… 若是让影歌知道他那个儒雅沉稳的饭盆会对睡着的自己作这些动作,肯定会想:这饭盆真是人前君子人后狼啊!可惜他不知道!所以在次日醒来看着“跑进房里”的阳光,影歌心里感叹着二师兄身上的味道,能安眠! 第二十七章:磁场不对的大师兄 灵隐谷大第子范家大哥很厉害,厉害得什么地步呢? 比如说,睡到日上三旰的影歌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出现在村长家前厅的时候,还没站稳眼前白影一闪自己身子即飘上了半空。没反应过来的影歌傻嘻嘻地望向双眉紧皱,却紧紧的提着自己的一袭白衣的人说:“哇,二师兄我不过是起晚了点,你要不要给我来这么一出惊吓啊?会把我吓出心脏病的……” 影哥话音未落,二师兄又提着他移到了屋外去。耳边的风呼呼地刮着,影歌享受着这飞翔的感觉。只是享受一半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二师兄会如此着急地提着自己就跑。因为他们身后一个穿着藏蓝长袍与二师兄长得有八分相似的男子,手中提着一把木剑追了上来。影歌再把视线移到刚才自己站的位置,oh,ybuddha(噢,我的佛祖)那里居然成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坑!再放眼看去刚才停留的屋顶,居然几乎整个屋顶都掀了! 这时小道士拿着根玉米追在三人下面,抬头大喊着:“大师兄,你为什么要追杀小兔啊?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么?” 被小道士称为大师兄的人并没有理他,只是紧追着在二师兄与影歌身后这时冷声说道:“衯儿,你休得再护着他。今日让为兄送他上路吧!” 二师兄不作声提着影歌就往村子上空到处飞,在绕着村子来回飞了三圈之后大师兄怒了!再也不顾及是否会伤到二师兄,飞身一扑木剑出手……轰地一声,二师兄与影歌身边的那棵百年老榕树就这样被劈成两半! 影歌看了看大师兄手中的那还不到手臂粗的木剑,再看看被劈成两半的大榕树不禁满脸冷汗,这剑若是劈在自己或二师兄身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二师兄见自己的大哥来真的,也怒了!把影歌藏在自己身后,就从腰中拔出剑对着大师兄。 大师兄那比二师兄更为僵硬的脸上满是怒气,几呼是怒吼着:“你居然为了他不惜与为兄刀剑相对?衯儿啊衯儿啊,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啊?” 二师兄被大师兄说得脸稍稍红了红,但却不退缩地说:“希望大哥明白,我已许诺小影此生此世必护其周全!所以,大哥还望你不要难为我才好!” 听此言大师兄怒气更甚,就算影歌离他有十几步远也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影歌正为大师兄担心被这么一气会不会把牙齿咬碎,又或者来个高血压心脏病发作什么的时候,大师兄又提高声音说:“衯儿,你难道忘记十年之前你……” “大哥师父曾告诉我们,放得下过去才能得以快乐,执着过去将痛苦一生!”二师兄把他“师父”搬了出来后,转头拉着影歌走向跑来看热闹的小道士旁边用命令的语气说:“三师弟,你带小影先回去,为兄与你大师兄有话要说。” 接着二师兄又摸了摸影歌的头说:“乖,小影先跟三师弟回去。今日之事,他日空余之闲我再跟你解释。” 于是小道士惧于他突然变得严肃的二师兄只好不情愿地嘟着嘴拉着影歌往回走,影歌则被二师兄不同往日的温柔所惊吓到,一脸呆然地任由小道士拉着他走。 直到回到村长家中,影歌才反应过来问:“果果,你家大师兄向来脾气都是这么坏的么?” 小道士继续啃着那根没啃完的玉米棒,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叫脾气啊?能吃么?” 影歌狠狠鄙视小道士,你这个吃货!但为自己性命着想,还是奈着性子说:“就是很容易生气或者情绪失控。” “哦,嗯,大师兄他性子比二师兄要刚烈很多。但是虽然大师兄为人严谨了点,对谷中师弟们却很是关怀!相比于寡言喜欢独来独往的二师兄来说,大师兄在谷里还是很受大家喜爱的。”小道士说。 影歌想起大师兄那二话不说拿起剑就砍人的作风,还是不能苟同所谓的受到大家的喜爱! “嗯,小兔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大师兄一见你面就要杀你呢?难道说你真是我大师兄的杀父仇人?”小道士继续边啃着手中那根玉米边问道。 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大师兄看出自己是妖了?还是因为见二师兄对自己这么好,觉得我抢了他的弟弟了?不过这可不能随便说出来,影歌转话题问:“你大师兄与二师兄是亲生兄弟来的么,他们长得好像啊。” 小道士点了点头说:“是啊,据我爹爹说当年是祖爷爷在去风城的路上,看到四岁的大师兄带着三岁的二师兄铺头盖面在街上行乞,所以就捡回谷里让爹爹收他们为徒的。” 四岁和三岁那是个什么概念啊?虽然自己中专那年父母出了事,但之前的岁月里自己一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一想到二师兄那么小就流落街头,影歌就像一拳打到一声厚厚湿水的海棉上既凉又不到底堵得难受极了。 到日中的时候二师兄与他哥终于先后回了来,大师兄虽然一直黑着脸,但也没像早辰那样见到影歌就像见到杀父仇人般一言不发就执剑砍人。 影歌一步也不敢离开二师兄身边,就怕大师兄一个不顺眼上来给他一刀送他到阎王爷报道去。 小道士也算懂事,知道大师兄与影歌不合尽量把大师兄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所以,影歌心里还是感激这个平日里比自己还要二上一倍的假道士。 吃过午饭,大师兄就瞪着影歌说:“你,小子跟我到山上去砍些树回来帮村长把房顶给修修。” 靠,是你自己发火把房顶给掀的凭什么要我跟你去做苦力啊?虽然心底已把大师兄骂了千百遍,影歌表面上却不敢不从。 二师兄皱着眉头说:“大哥,我跟你去就行了。小影他这单薄的身子怕是受不了这苦活。” 大师兄却不以为然地把目光再往影歌那边一瞪说:“哼,既然要留他在身边为兄怎么让他再次拖累了你。再说,既然是随仆就应该有个随仆的样子,难不成你还把自己当少爷不成?” 大师兄这话前面是对自己的弟弟二师兄说的,后面却是对影歌来说的。其实大师兄说得很有理,给影歌适当的磨练对于他是大有所益的,否则哪天让单独一人的时候肯定会吃亏的。二师兄知道自己的大哥是为自己好,不想让影歌再次拖累自己所以才这样做的,所以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开口为影歌多说什么。 等一行人到了山上,大师兄再大显身手。一棵长了十几年的大树就在他运气、掌出那一瞬间连根拔起,再见蓝影飞动,影停人落地上那棵参天大树已变成一堆方木条子。紧接着大师兄从旁边扯了几条老藤,把五十来根方木条子一捆扔到影歌跟前说:“小子,把这个扛回去。” 影歌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这一捆木条子,虽然数量不多但却是生木重量自然不轻。影歌试着去抱起那捆木条子,却发现比自己想象中要重。一百来斤对于现代的那个他来说或许是小菜一碟,但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后十五岁小孩子的小身板这个重量来说是有点难以承受。 所以当影歌摇晃着身子许久也抱不起那捆木条子时,二师兄开口为他求了情:“大哥,这太多了,小影他吃不消的。要不数量减少点?” 大师兄瞥了二师兄一眼,把头调到一边去狠狠地吐出:“哼,真没用!” 见大师兄不再有动静,二师兄知道他是允许自己帮影歌了。从旁边扯了另外一条老藤,从剩下的木条子里面挑出十条捆成一捆递给影歌说:“来,小影赶紧回去吧。” 影歌偷偷瞄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又调头回来瞪着自己的大师兄,身子一抖想也不想接过二师兄手中的木条子扛上肩膀就往村里跑去。生怕一个迟了,让大师兄反了悔再往给自己肩上增加重量。 尽管重量比之前大师兄弄的那一捆轻了很多,但是对于影歌这个没担过没挑过的小妖身来说扛着二十来斤的木条子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行走也吃了不少苦头的。不时,回到村长家里把木条子放下去掀开肩上的衣裳发现那里已经於了大片。 从旁边经过的村长夫人看见了顿时抽了口大气,连忙叮嘱儿子到村中的郭郎中家讨点药酒回来替影歌擦上。 就在村长儿子手持药酒用力在影歌肩膀上抹擦之时,二师兄他们回来了。影歌看看二师兄用飞剑把大捆的木条运了回来,再看看跟在二师兄身后同样御剑却只乘着他和小道士俩人的大师兄时立即怒视着这个故意为难自己的大师兄。 大师兄无视影歌目瞪欲裂的怒视,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哟,小子动作还挺快的嘛,继续保持他日定成大器!” 二师兄把木条子从剑上收了回来,把剑收好走过去接过村长儿子手中的药酒并把牙快咬碎的影歌按了回去力度适中地为影歌抹起药酒来。感受到二师兄眼中的愧疚,影歌深呼了口气决定给二师兄面子不跟那个暴龙一般见识。但总觉得气不过,竖起右手的中指骂道:“卑鄙小人!” 大师兄脸上从晴转阴,突然不知想到什么竟然笑了。笑了好一阵子,才不温不火地说道:“好哇,小子你既然这么有朝气那就从今日始每天跟我练两个时辰的武吧。” “大哥。”二师兄有点着急。 “大师兄。”小道士同样也惊慌地叫着。 正是这俩人对大师兄这种态度,让影歌心里很不爽。虽然说你大师兄是谷里的大弟子,又是二师兄的亲生大哥,但造成|人人都畏惧你你就不觉得羞愧么?影歌沉不住气的性格倒是发作了,他再对大师兄比了一个中指恶狠狠地说道:“哼,不就练武么,练就练谁怕谁!” 大师兄一脸阴笑地说着:“好好好,你小子倒有志气了不做缩头乌龟了。不过像你这种人,我只怕熬不过一天就要放弃了吧。” “哼,你别小看人。我影歌在此发誓既然要练就要一练到底,若是有违誓言就任由你处置。我影歌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有朝一日要让你明白什么叫狗眼看人低!”影歌气不过就这样子说着。 大师兄听完又阴阴地笑了笑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屋子里;二师兄则满眼都是复杂得不能再复杂的望着影歌;小道士则一脸同情的盯着影歌。 影歌被这三个人的表情弄得心里抖啊抖的,竟有点后悔这么冲让大师兄激一激就把事情答应下来,现在大师兄说不定正躲在屋子里偷乐呢!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必得言出必行,也就是这样很快影歌真的为自己一时冲动而后悔了。 后院中间空地上,影歌对着如火骄阳扎着马步汗如雨下。不远处的树荫下大师兄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条鞭子坐在太师椅上,时不时挥着鞭子吆喝一声“蹲好了”或者“屁股翘得那么高,你是那馆里的小倌吗?”。 本来大师兄下令要在这烈日下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但影歌才扎不到半个时辰就再也受不了眼前一黑一头往前栽了去。 旁边忍了许久的二师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影歌抱到了树荫下又是按人中又是擦汗,忙活了一刻钟终于把影歌从黑暗中拉了回来。 二师兄说:“大哥,这日实在火要不然今日就算了吧,明早再练?” 影歌明知道此时二师兄是在为自己求情自己应当不作声才是的,但看到二师兄为自己低声下气地求着大师兄,而大师兄却一副看吧这小子就是个堆不上墙的烂泥的模样,影歌心里那少有的志气又上来了。他扯了扯二师兄的袖子说:“二……二师兄我们别求他,不就是蹲马步么,我就当今日被狗欺了去!” 被影歌说成“狗”的大师兄,咻地从腰间拔出那把木剑对着影歌就要砍过来。被二师兄拦住了,二师兄说:“大哥,你已答应过我不再伤害小影的,难道大哥这是要违反誓言么?” 其实影歌还真怕大师兄又像早上那会给自己来一剑,看到被二师兄拦住了才定下心来。再也不敢说什么,摇晃地从地上起来,又走到那院子中间同时自己给自己催眠着:反正在现代没体验过军训,这会儿就当军训得了。 当一个时辰的浩刑过去,影歌口干舌燥地走到阴凉处一屁股就坐下来不停地喘着大气。二师兄过来托着他的后背传了一点真气给他,影歌顿时感觉呼吸顺畅多了。就回头对二师兄笑了笑,却发现二师兄红着一张脸。难道是这天气太热关系?影歌心里想着。 影歌刚觉得呼吸顺畅了点的时候,大师兄又走过来冷冷地说:“起来,今日练习还没完。” 影歌一边在心底狠狠骂着大师兄是周扒皮,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是当大师兄把两个装满泥土的泥袋子绑在他双脚上,让他围着树子跑十个来回的时候影歌出也忍不住发作了:“哼,村子这么大你居然让我绑着这两袋泥巴跑二十圏?你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 大师兄拔出腰间的木剑,像是对着剑说又像是对影歌说:“嗯?方才有人说什么来着?是说要练就要练到底,否刚让我随便处置的这话我没记错吧?” 哼,小人老是拿手中那把破剑来要挟人!不就是武功高了点,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朝一日等我影歌练好了武功一定把你这嚣张的家伙打到跪地求饶! 影歌最后跑到第五圈的时候,还是晕倒了…… 当夜里影歌因为全身仿佛被人拆了骨头般全身抽痛睡不着之时,再也忍不住了抱着二师兄就嚎啕大哭…… 第二十八章:木家村 三道一妖又在莲花村停留了三日之后,在大师兄再三确定小道士身上的伤已全好才被同意向木家村出发。这时,影歌才知道原来二师兄那日说要等几日是在等大师兄前来检验小道士是否真正复原的。 不过这大师兄这些天来总是与自己磁场不对,处处为难自己,也多得二师兄从旁边为自己解围才没要了他的妖命啊。 这次去木家村是坐村长早就叫人准备好的马车去的,刚开始二师兄还在担心影歌又像上回那样呕吐得厉害。却在看到影歌上一车就沉睡了过去,才稍稍把心放了下来。想起这些天影歌每天夜里都因身子疼痛睡不好,二师兄心里抽痛却无可奈何毕竟大哥他也是为自己好的。 影歌上车这一睡就睡到了下车,中间还不轻不重地打着呼噜。 木家村处于四面山林中间建立着几十座房屋的平地上,所有屋子皆用木材搭建而成,故取名为木家村。从村里到最近的城镇要走半日的时间,因此每家每户前面的空地上都种着一些时节蔬菜以自给自足。 四人下了车,把车夫遣散转身向最近的人家问了村长家的位置。一路走来发现有几家房子只剩下一地木碳,这是曾经起过火的房子吧。 等到了村长家中道明来意,敦实憨厚的村长竟然激动得有些手忙脚乱。等四人都入了座,村长吩咐媳妇去把村中各家的代表找了来。 等各家代表到齐后,村长走到大师兄与二师兄跟前各一拱手说道:“最近村里的房屋经常在半夜时分自已起火,已经伤空了好几户人家。虽然没伤及人命,但我们木家村本来就不是富足之地。眼看越来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9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来越多的村民无屋可住,大家实在惊慌。 因此厚着颜面请高人们过来瞧一瞧,看是否有妖在作怪。” 听村长讲完,影歌想到物理学到的自燃现象,觉得这事与妖怪无关。想到这点就走到屋子中间,卖萌地扔出一句强捍的话: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小case,且看我如何用科学的方法来解决这一灾难吧!” 奈何影歌忘记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这个时代的人听不懂他这么强捍的出场白,都一副奇怪的表情望着他。 只有与他相处过半个月的小道士轻轻笑了笑,大师兄脸更黑了,二师兄二师兄嘴角抽了抽,然后三道脸部表情归于平静。 村长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望向大师兄。 大师兄拍了拍村长的肩膀说:我们家这孩子由于小时候生病,长大了有异于常人,望村长和各位莫怪。” 大师兄话音一落,哦,原来是个傻子!可惜了这看着俊俏灵动的孩子,竟然是个傻子!村长和在场的村民小声讨论着,然后都一脸同情地看着影歌。 大师兄也挑着又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影歌,硬是把影歌即将出口的辩护看了回去。影歌只好一脸委屈地走回二师兄身边坐下,圆溜溜大眼直直瞪着二师兄小声的抱怨着:“二师兄,你看你哥又欺负我了。” 二师兄用手轻轻拍了拍影歌的手背,同以低声说:“别闹了,小影。” 坐在不远处的大师兄先是朝影歌不明不白地笑了笑,才转头问村长:“那村里最近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之事?” 村长想了想说:“没有的,我们村虽然不富足但村民们都是很质朴之人这等见不得光的事是不会做的。” “那你们有没与外人有过口舌之争?”二师兄问。 村长又是摇头说没有。 “哦,对了是有一件怪事,村长你不记得了么?那个粮食的事情。”一个村民出声提醒。 村长想了想,记起有那么一回事就说:“是的,上个季度我们这里发生了严重的旱灾颗粒无收。就在大家以为将要断粮之时,却突然发现自家的粮仓里一夜之间多出了许多干粮,也正是这些干粮供各家渡过了这个灾期。” “夜里突然出现?”二师兄问。 “是的,所以大家都觉得奇怪。那些干粮就像是突然从天而降一样,突然就出现在各家粮仓了。”一个村民说。 “你怎么知道是从天而降呢?说不定是某些好心人开门搬进去的呢。”小道士问。 村长顿了顿说:“这位道长说得不错,刚开始我也这么想过。但是后来就发现不对劲了,试想若是有人为之,必定要把门锁打开。又或者若是人为总会留下脚印子,或者搬动过程中总有粮食碎粒掉在地上。我们那些粮仓门锁皆好,一个脚印子也没留下,地下也没留下粮食碎粒,因此我们都认为这不是人为的。” “刚开始我们都认为是天上的神仙给我们送粮食来帮我们渡过难关的,但在一个月之前这里的房子就相继莫名的起火。所以我们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妖所为。”村长再继续补充着。 “那村长可曾记得最后一次房子起火是什么时候?”二师兄又问。 村长想了想说:“嗯,最后一次起火是月初的时候。说来也奇怪这起火仿佛是有规律的,它不是每日夜里都发生,它是在每月初和月中再一个就是月底起一家的。这不马上就到了月中,我们还在担心要是道长们再不来,我们的房子估计又要遭罪了。” “嗯,那劳烦村长带我们前去你们的粮仓以及起过火的房子去走一趟吧。”二师兄提出来要到现场去勘察。 影歌也站起来想跟着二师兄一同前去,大师兄这时开了口:“兔子留下。” 兔子?哪里?直到好一会儿影歌才反应过来这大师兄口中的“兔子”就是自己。影歌想装装可怜让二师兄为自己说话,却还没调整好脸部表情身边的二师兄就说了:“小影你就听大哥的话留下吧,这几日你的基底已有所成再过不久大哥即可将一些简单心法传于你,不要因为一时的贪玩而让这些天的努力白费才是。” 于是,影歌被留下来跟着大师兄学本事了。 二师兄走后,大师兄托着下巴围着影歌转了好几圈。直把影歌的冷汗都转了下来,才说:“嗯,不错这里果然是人杰地灵是练武的好地方。” 直到大师兄问村长夫人借柴房一用,把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桩子用内力打到了院子的空地里,影歌才明白大师兄那句练武的好地方指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么多木桩子给他来整成一个高低不一的梅花桩么? 当影歌在高低不平的梅花桩上以金鸡独立的姿势摇晃晃地站着的时候,心想:这大师兄果然是上来派来整他的! 第二十九章:单挑还是群殴 二师兄与村长他们去现场看过,回来却不作声依旧紧扒着两道眉毛。大师兄和小道士以及影歌都已习惯了二师兄这样子,而村长一家是因为对灵隐谷的道长们怀着一种敬畏之情也不便多说,于是大家就各自忙活去。 到夜里要睡觉的时候,村长一脸歉意地搓着手说:“因为最近村里好几户人家的房子都被大火烧了,那几户人家分散在村里各家去住一些时日,等房子重新盖好才返回自家居住。因此,现在整个村庄就只剩下我这里有两个空房。那……那就对不起道长们了,要你们俩人住一间。” “无妨,村长你别太客气了。我们都是粗人一个,用不着这么客套。再说我们身边还有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我们俩俩一间房间,倒也放心多了。所以你们别顾忌太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大师兄说完就打发村长先去休息了。 影歌前些日子与二师兄同床共枕,虽然不能说夜不能寐,但是自从被大师兄逼着练武那日开始自己就忍不住每晚抱着二师兄痛哭好一阵子才能入眠,造成那几日影歌醒来就能看到二师兄那眼底浅浅的黑影。想着现在二师兄又有了新的任务,心里隐隐有些不忍,就抢先说:“我要和果果一间。” 但是大师兄一挑眉说:“哦,三师弟他伤虽然转好,但是身子还是较虚。你这只兔子武不能法不行,你能确保你们俩人睡到半夜不会被妖怪捉了去么?” 你才被妖怪捉了去,你全灵隐谷都被妖怪捉了去!虽然知道大师兄说得确实可能会发生的事,但影歌就是抱着小道士的胳膊不撒手。 这时大师兄又说:“其实你要和三师弟同一屋并不是不可以的。” 影歌眼睛一亮,咧开嘴就笑。只是大师兄下一句把他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大师兄说:“但是兔子你得先打赢我再说。” 影歌怒,这人明知道自己连最基本的功底都没有,怎么能打得过他这个一亮掌就能把地打成个深坑的人呢,这分明是耍人玩的嘛。 这时二师兄竟有点失落的样子走过来紧望着影歌说:“小影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睡一屋么?难道你这是讨厌我这个无趣之人了?” 呃,二师兄好像误会了。所以,最终于影歌不得不屈服在大师兄的y威与二师兄的“楚楚可怜”之下。 俩人入了房间,尽管没有做出对不正二师兄的事,影歌还是为刚才二师兄说的那句话觉得愧疚。毕竟自己初衷是为了二师兄好,却发现表达未到水平竟令二师兄觉得自己被讨厌了。 二师兄脱了外衣,看着影歌还坐在床沿发呆丝毫没有要脱衣服的意思。不禁叹了口气,走上前帮影歌解了腰带。 影歌这时回过神来轰的脸全红了,他咬了咬唇小声说:“那个……二……二师兄我自己来就好。” 二师兄松开要扒他外衣的手,再叹了口气说:“唉,小影你为何要如此怕我?” 怕他?影歌想了想自己当初是很担心身份在二师兄面前被揭开,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了解到二师兄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再说二师兄不惜为自己与亲生大哥刀剑相向,当初那种畏惧之心就已飞到爪哇国去了。现在衍生出的是另一种让影歌想不明白的感情:见到二师兄在大师兄面前处处维护自己会很幸福;每次练功取得进步经过二师兄一夸奖练武过程中的所有苦头都变成甜头;如果自己被大师兄欺负了二师兄不帮自己就会感觉到委屈;见不到二师兄的时候就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所以,这并不是讨厌二师兄,自己不知不觉当中已把二师兄当成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如亲似友!想到这影歌抬起头,眼里一片澄清,说:“二师兄,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是我已经把你当成我亲人的一份子。所以,就算日后我们会分开,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亲人?二师兄自嘲了一下,果然自己想要的太多,想要得太迫切了吧。算了,亲人就亲人吧。夫妻也算是亲人的一种吧!这么一想,二师兄心里好受多了。于是对影歌一笑说:“好了,小影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我们睡觉吧。” “嗯。”影歌点了点头,把外衣脱了就钻进了被窝里同时把身子往里面移了移,留出空余地方给二师兄躺上来。 二师兄把影歌扔在地上的外衣捡起来,与自己的外衣一起放在床边的椅子上,才灭了烛火上了床。 黑暗中影歌自觉地往二师兄这边靠了靠,仿佛是用行动告诉二师兄自己是真的没讨厌过他。于是二师兄再次咧嘴无声地笑了许久,才听到影歌半梦半醒地说:“嗯,二……二师兄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多笑……笑多好哇……” 接着,属于影歌特有的呼噜声在黑暗中响起。二师兄笑得更灿烂了,甚至忍不住伸手揽过那个早已沉入梦乡之人让他躺在自己的胸前,也跟着闭眼入眠。 第二天,难得一大早影歌就跟着二师兄一块起了床。也许是这些天被大师兄逼着练武的原因,让影歌不但身体结实了连精神也好了许多。果然锻炼对于虚胖的人是一种很好的修练之法么? 让影歌感觉到惊讶的是当他与二师兄从房间里出来,却在走廊里碰到了一边挂着一个熊猫眼,还闭着眼睛走路的小道士。试问又有多少人闭着眼睛走路不跌倒呢?所以小道士出门才走不到两步就一头往石阶上栽了下去,幸好在他身旁的大师兄拉了他一把才使他没掉了下石阶去。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么?”大师兄把人扶正说着。 小道士被这么一惊吓睡虫马上跑了,现在又被大师兄说心里烦,就硬着脖子朝大师兄吼道:“叫什么叫,都是你。若不是你这么早叫我起来,我会差点摔倒吗?真是的,在谷里管就好了,好不容易在外面也要管。我……我讨厌你!” 小道士吼完就冲了出去,不理会大师兄在他身后怒发冲冠的样子。 影歌躲在二师兄身后看着小道士居然敢这么公然地跟暴龙一样的大师兄叫板,不竟对小道士刮目相看!再看在小道士那里吃瘪的大师兄,这些日子来在大师兄那里所受的气觉得给小道士给报了,心情舒畅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影歌这一笑正撞在大师兄的火山口上,只见大师兄把目光转向影歌就像蛇盯上了青蛙似的,然后突然就笑了!大师兄这一笑可谓是方元百里飞禽走兽皆灭绝且更是寸草不生,笑得影歌已有大祸将临头的自觉感。 果然,大师兄笑着向影歌轻轻地招手示意影歌到他身边去。 这时候影歌哪敢过去,过去不就是送羊入虎口么?所以影歌紧紧扒着二师兄不撒手。 “兔子啊,乖,到我身边来。”大师兄十分“温柔”地对影歌说,特别是话中那个“乖”字“温柔”得都快把牙齿咬碎了。 影歌全身的发抖了,颤着声音问:“你……你要……干什么?” 大师兄说:“我干什么?我不干什么啊,我想兔子你这些天已练有所成,我们应该练些别的了。” 这时二师兄也推着他往大师兄那边塞去,说:“小影乖,你就听大哥的吧。大哥武学一绝,定会教你很多东西的。” 饭盆啊饭盆,你眼里就只看到你大哥那些武林绝学么?你没看到他那个快吃人,哦不,是快吃妖的样子么?你怎么就这么忍心把一只如此聪明可爱的小兔子送入到豺狼的嘴里! 最终,影歌还是落到了大师兄手里。大师兄其实也没对他干什么!只是把他用绳子栓牢倒挂在走廊横梁下面一个时辰;把他按在水里练憋气喝了一肚子水;拿着鞭守着让他去村中的老井中把村长家三个大水缸挑满。只是这些而已!而已啊! 只可惜只是这些已把影歌给累倒了,当影歌恶狠狠地提出申诉。大师兄云淡风清地说:“不服气?那好,打得过我再说其它的。” 于是就延伸出单挑与群殴这个话题来。 大师兄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独打呢?还是选择群打呢?” 影歌喘着大气说:“请解释一下你口中的所谓独打与群打是什么一个意思?” 不要怀疑为什么这小兔妖影歌突然变得聪明了,是因为这些天被大师兄折腾出来的! 大师兄摸着下巴说:“嗯,这个问题问得好。果然变聪明了不少啊!独打呢,就是你单独一个人打我与衯儿及三师弟;群打吗,自然是我与衯儿及三师弟打你一个人了。” 大师兄这话一出,影歌直接傻了!原来无赖无论哪个时代都无处不在的!原来所谓的道貌岸然说的就是大师兄这种人啊! 第三十章:判断错误 当影歌与大师兄讨论完那个关于“独打还是群打”的话题之后,还是不得不认命地拿起地下的扁担重新给村长家的大水缸干起活来。正所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小道士是在影歌挑完最后一担水,被大师兄告知暂时可以歇息一会儿的时候闯进来的。当时影歌坐在村长家的门槛上用衣袖擦着不时滚下来的汗,一个全身涂成碳般的东西像风一样刮了进屋子。 接着屋子里传来大师兄嫌弃的声音:“你这是钻灶膛里去了,还是掉碳灰池子里去了?搞成这模样。” 好像有好戏看?影歌连汗也忘记擦了,转过身子伸长脖子朝屋子里看去。 只见不知从哪弄得一身都是碳灰的小道士,就连往日那白净的脸上此时也全部是碳灰。这副模样倒是像大师兄说的那样不是钻灶膛就是掉进装着碳灰的池子了吧! 小道士用同样是沾满碳灰的手往脸上一擦,那脸更不成样子。然后怒气冲冲地说:“哼,你管我!” 大师兄见状“哦”了声,又低头去喝刚刚村长夫人给他沏上的茶,俨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这时小道士一跺脚,把嘴嘟得老高更为气愤地说:“你……你早上为何不追来?” 大师兄不紧不慢地抬头看着小道士,许久才说:“哦,那你不是嫌我管得宽,说不用我管的么?” 小道士双目又瞪大了不少,无限委屈地说:“让你不管你真不管,有你这样做大师兄的么?” 这时村长夫人从里屋出来,看到小道士快要哭的样子,就好心地上前来问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小道士瞪了她一眼,跟人赌气地说:“干你何事!” 这时大师兄脸色一整,啪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严厉地说:“都怪师父与师娘往日里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你说你这些年除了吃就是睡,到底能做些什么大事?在谷里你使小性子也就罢了反正都是自家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又岂可让你任意妄为!你马上给夫人道歉!道过歉进去把自己这一身邋遢给收拾干净,然后进房把谷规抄写一百遍,否则下回你休想再踏出谷中一步!” 不知是大师兄那过于严厉的表情,还是些严厉的话语小道士叭叭地眼泪就掉了下来。两道泪痕在那碳黑的脸上很是明显,这样的小道士别说是村长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就是少根筋的影歌也觉得很是可怜。 可是大师兄却不买他的账,照样很严厉地说:“嗯,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还是在挑战我的执行力呢?” 既然大师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道士想不从也不行,只好粗着声音对旁边的村长夫人说了声“对不住了”就抹着眼泪向后院跑去。 村长夫人很无辜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甚至还没明白这是闹哪出就看着小道士抹着眼泪跑了。敢情自己好心关怀一句,这时倒成了罪恶之首!心里想着:咦不是说门槛上坐着那个孩子是傻子吗?怎么我感觉那个孩子不像是个傻子,倒是刚才弄得一身碳灰这个比较像! 影歌看着哭着跑往后院的小道士,再看看同样盯着小道士背影满眼心疼,咦?心疼?对的,没有错,如今大师兄的眼里乃至整张坚硬的脸上写出来的是明显的心疼的神情。突然之间影歌就开始有点羡慕小道士了,必竟像大师兄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露出这样显得整个人所有的武装都退去的软弱神情,但现在却为了小道士那两道深深的泪痕而显露了,这要多关心小道士才会这样啊? 不过以小道士那个别扭的性格来看,只要现在大兄师进去哄两句准会把所有一切都忘记的。于是影歌就说:“喂,你不去看看他?” 大师兄这时才想起影歌还坐在门槛上,感觉自己失了态就把头拧过来,怒视影歌说:“嗯?兔子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连我的事你也管了是么?” 切,好心当驴肺!影歌别过头去,这种人还是来个眼不见为净,何必自找晦气呢? 这时大师兄那冷冷的声音又传来了:“哼,不是自称是三师弟的好友吗?这会儿却坐在这里发呆也不去看一下他,有你这样的好友的吗?” 呃,大师兄这种性格要是放在现代应该叫什么?腹黑?别扭?明明自己担心小道士担心得要死,又抹不下面子去当面安慰他,只会找无辜的人下手。哼,鄙视他,影歌心里愤愤地想着!但心里实在放心不下那个向来把乐观当饭吃的小道士,于是就往后院走去。 不到半刻钟,影歌就出来了。 大师兄咻地从坐椅上起来,眼中明明写着十分关切这四个字,表面上却装作云淡风清地样子问:“怎么样?” 影歌装傻:“嗯,什么怎么样啊?” 大师兄一皱眉,提高声音说:“装什么疯啊,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影歌也提高声音说:“靠,你这别扭的家伙是你自己把人吼哭的这会儿在这里瞎担心也不愿意放下面子去找他,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你……你……”大师兄大既没想到向来在他眼中被视为软弱无能的小兔妖,这会儿居然敢对着自己吼,因此一时之间也失语了。 “啪”影歌很嚣张地把大师兄伸出来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打了下去,说:“记住,我亲爱的大师兄当你一根手指指别人的时候,别忘了有四根手指是指着自己的!还有,果果他说得没错,在谷里你们是师兄弟,上有师傅与师娘下有师弟们,你可以做做样子管管他。但是现在都在了外面,况且这捉妖除怪之事本来就有二师兄在也没他什么事,你管他睡到何时?他向来睡不足觉火气就会特别大,我相信你是知道这些的吧。但是你又知不知道一个人在睡眠不足被人打扰的情况下,为什么容易火气大呢?那是因为低血糖,这放在现代就是一种病。唉,跟你说这些大概你也不会懂。反正人就是吃好喝好睡得好身子才能好!” 说到这里影歌觉得口有点喝,就抓起桌上那茶壶就往嘴里灌了好大一口茶水,才接着说:“另外,你不觉得你那句‘你说你这些年除了吃就是睡,到底能做些什么大事?’很伤人的吗?在果果十三岁那年你们不都知道他是块不可雕的朽木,不是练武的好材么?但是他却在布阵这方面有超人的灵根,啧啧你那天没来你都不知道他一人站在离那狰狞的莲花妖不到五步的地方那种沉着冷静心无旁鹜地操作着阵法那个敬岗受业的样子,你怎么能说他不能大事呢?相信对着一个上千成修成的老妖,就算是你们全灵隐谷也找不到几个像果果这样无畏无惧的吧?” 当这些话说完,影歌的底气也漏得七七八八了。因此一说完就马上半闭着眼睛,等待着大师兄发作。却出乎意料的向来处处与他过不去的大师兄居然没发火,只是用犀利的目光紧盯了影歌半刻钟,就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后院走去。 呼,影歌此时汗湿一身,竟有一种到地府门前走一趟却被告知阳寿未尽还能活个几十年那时的感觉!心想着日后没事可不能在大师兄面前充大头了,只要大师兄动动手指自己就妖命难保啊! “说得十分在理!”一把淳厚的声音传来。 影歌一回头,即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笑意盎然的二师兄,想到自己刚刚吼大师兄那些丑态也许全被看了去,纵然脸皮再厚,影歌也不禁红了脸。 殊不知红脸粉耳的影歌在二师兄眼中就是一种超出自主控制的引you,着魔似地走近,伸手去抚上那红欲滴血的双颊,声音比往常都要低沉地说:“小影啊小影,你为何总带来如此多的惊喜?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起来个个都怪怪的:小道士向来把大师兄说的话当圣旨的今天居然跟大师兄反了脸;大师兄平日对自己最不顺眼的今天却被自己骂了也不追究;现在二师兄又说如此奇怪的话。难道说那个什么世界末日的预言转移到这个时代来了么? 虽然给二师兄吃吃豆腐也不碍事,毕竟大家都是男的。但是,二师兄经常持木剑的手中有些硬硬的茧,触到脸上的肌肤有点痒,影歌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说:“呵呵……二师兄……痒!” 此时二师兄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做了些什么,马上把手缩回去把头拧到一边去。 影歌看着反应十分奇怪的二师兄,心里不解:怎么明明是我被他吃豆腐了,脸红的是他呢?不过啊,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的二师兄脸红的样子,还真好看! 为了打破俩人之间的尴尬,影歌说:“二师兄,你等会儿去被烧的房子那边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 二师兄转过脸来,虽然还是带着点可疑的红色,但气定地说:“嗯,小影你不用跟大哥习武了么?” 影歌想大概大师兄要哄他家的三师弟去是没空理自己了,于是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连同自己的想法一起告诉了二师兄。 二师兄听过之后,说:“且让我去看看他们,若大哥真没空闲我再带你去就是了。” 看着二师兄走进后院,影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里不断地祈祷着老天爷呀,让小道士缠住那个凶巴巴的大师兄吧! 仿佛老天爷接受到了小兔妖心里的祈祷,不时二师兄即从后院走出来说:“大哥现在要陪三师弟抄谷规,今日的练习就暂且停下吧。既然小影想去火焚遗迹那边去走走,我就与你同去吧,或许可以长长见识。” 影歌听了大喜,催促二师兄择时不如现时,现在马上去吧。 二师兄点点头,就率先走了出去。 影歌喜滋嗞地跟在后面,心里美着:哈哈哈……我这个曾处于文明社会的人,应该可以很轻易地查出并以物理的角度去解释这一现象,到时村民们还不视我如神童转世! 只是越靠近被焚过的屋子,影歌心中的兴奋就渐渐退去。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气味,当初在莲花妖身上也存在着这样的一股气味,只是现在这股气味比莲花妖身上那股要好闻一点。 二师兄回转过身来,看到影歌两道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苦着一张脸就问:“小影这般可是有什么特别发现?” 影歌想了想说:“我闻到一很特别的气味,有点像之前那个莲花妖身上的味道,却又不像。” 二师兄点点头说:“嗯,这些天的练习果然见了效!这股气味是妖气,并且这不止一只妖,应该是三个以上的植物修成的妖和一只大概是三百多年修为的猴妖。只是这些妖本心倒不坏,因为它们身上那股妖气很纯正的自然修成的。也正是如此,所以它们身上的气味与莲花妖有所区别。” 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妖气啊。原来我闻到的是同类气味,只是为什么二师兄能轻易闻出其它妖身上的气味,却闻不出我身上的呢?难道是因为我的灵魂是穿越过来的缘故?这么一想,影歌放心了又喜上眉梢。只是在下一刻想到:唉,不是自燃的这回可不能在村民面前威一威了,还得继续被当成傻子啊! 二师兄看着眼前的影歌那张千变万化的脸,跟着眼笑眉飞,却又挡不住心里偶尔涌上的失落…… 第三十一章:迷路 自从那日跟二师兄去现场看过之后,影歌回来就想着一个很“深沉”的问题。当他知道二师兄能闻出那妖的气味,却不见二师兄有所动作。难道是因为二师兄认为那些妖只是恶作剧并不作出伤人之举,所以心软了?可是如果二师兄真的心软的话,那他怎么跟村民们交代啊? 于是小兔妖为了他的二师兄作出一个重要的决定来,他决定寻着这妖的气味去把作恶的妖们都揪出来让它们来给村民们道歉。 这日趁二师兄与村长在谈事情,大师兄被小道士缠住,影歌偷偷摸摸地又来到最后被火烧过的那户人家家里。使劲地用鼻子去闻残留在空气中的气味,不久当真能闻到丝丝特别的味道。 影歌就一路地吸着鼻子寻着这味道一直往外面走去…… “咦,小道长,您这可是要到哪里去啊?”一个大嗓门从影歌的面前经过问道。 影歌看了眼,原来是住在村长隔壁家的大牛。影歌随便编了个到处走走的借口打发了他。 五大三粗的大牛倒也相信了,只是临走之前好心地叮嘱着:“那敢情好哇,我们村这里可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啊!不过,小道长您千万得记住了前面那一片林子您可千万别进去啊,那里面闹鬼来着呢。” 影歌很乖巧地保证自己是不会乱入那里的,大牛放了心回家去了。 闹鬼?是妖精吧!哼,明知山有妖今日他小兔妖就偏向妖山行了! 影歌怕再有人出来防碍自己进那雾气笼罩的林子,就干脆不管了拔腿就向林子跑去。等快到了林子的时候,似乎有人在身后惊叫着什么,反正影歌是不管了一加速就进了林子。 这个听村长和村们曾经说起来叫“迷雾林”又有人叫“鬼林”的地方,从林子外面看是大片烟雾笼罩着整个林子,等真正入到里面还是烟雾弥漫。 因为雾太浓,影歌只能慢慢摸索着走。走着走着,仿佛进入到另一个场景一样,所有的烟雾都消失了。呈现在影歌眼前的是一副鸟语花香的画面,而刚刚在那浓雾下那种压抑感也突然消失了。 不过,这里面的空气真的很好啊!影歌使劲地吸着鼻子,想多吸进点新鲜的空气,把刚刚在雾林那里吸入的雾气给排出体外。 直到影歌感觉体内的气被排得差不多了,就心情很好地往林子里面走。越往里走妖气就越浓,且跟在起火的农家里闻到的气味极为相似。影歌不禁加快了脚步,突然脚被什么缠住了动不了。 影歌低头一看,好哇,居然是一株足有手臂粗的老藤。影歌抽了抽脚,却发现左脚被缠得紧紧的一动也不能动。影歌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双手拿出吃奶力想把缠在脚上的老藤扒开。却发现随着自己用力去扯那藤,那藤就缠得越紧。渐渐地影歌的左小腿上已经开始发紫了,血液不能流通啊。 突然影歌鼻子里闻到一股若有若无,似曾相识的的味道。影歌愣了愣,把鼻子凑近那棵老藤上用力闻了闻,然后了然,哦,原来是一棵未修成精的老藤妖啊,难怪这气味怎么和凤里山那棵铃兰的气味那么相似! 影歌眼睛转了转,想起自己被大师兄逼着练功的第一个晚上全身痛得睡不着觉一个忍不住就抱着二师兄哭。而二师兄耐着性子来哄自己。等自己哭停之后,二师兄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把很精致的小匕首说:“小影你莫要怪我心肠硬,连同大哥逼你学武。只是大哥说得很在理,若是你半点武功都不会总有一天会吃亏的。与其让你被他人伤,不如现在劳累点把武功练好,就算不能天下无敌至少也能维持到让我们来救你。这把叫‘柳叶’的匕首虽然小了点却能无坚不摧,是世间难得的好武器!后来我用真火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再以血喂之,只要小影你拿着它,一般修为的精怪或死灵都畏它三分……” 想到这里,影歌伸手摸出藏在袖口里面的“柳叶”对着老藤说:“喂,赶紧给爷放手哈,否刚让你的血来喂我们家的柳叶儿。” 果然当影歌把匕首从匕首套里面抽出来之时,前一刻还死死缠着影歌左腿的老藤像触电般缩了回去,自卷成一团甚至藤上面几片叶子还在微微颤抖。 影歌收回“柳叶”放在嘴边吻了吻,那样子十分得意。果然是件宝物啊,饭盆啊饭盆你果真不是小气之人! 影歌拿着“柳叶”却不急地把它收里袖里,心想着这林子实在奇怪像老藤这种妖想必不少吧。为了防止再遇到被老藤缠腿这样的事,影歌觉得把“柳叶”亮出来比较方便点。 影歌懒得理那吓得缩成一团的老藤,拍拍屁股上的尘就寻着刚才闻到的那阵妖味往前走。 在林里里转了大概半个时辰,突然听到一阵蒙奇怪的叫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影歌提高警惕四下环顾,突然在前面不到五十步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只金黄|色的猴子。记忆中那股气味就在前面,影歌笑了笑说:“好啊,真怕找不到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 那金色猴子在树上跳下蹿好一阵子,突然金光一闪变成了一个三岁大的小娃娃。由猴变成的小娃娃坐在树上,揪过旁边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奶声奶气地说:“没想到,居然有人……咦不对,你是妖对不对?” 影歌点了点头,然后学着大师兄平日那种严厉的表情说道:“没错,爷我是妖!大胆猴妖不好好修炼却跑去祸害人间,你可知罪?” “嘿嘿……”树上那金猴变的娃娃一阵大笑,然后喘着气说:“你这小兔妖还真好玩,来啊,你来捉我呀。等你真捉着我了,我就任你处置好么?” 哎呀呀,居然被一个据二师兄推测才三百多年的小猴妖给取笑了,影歌怎么能吞得下这口气?所以影歌把“柳叶”藏好后,凭着这十五岁孩子的身体的灵活性影歌很快就爬上了金猴所在的那棵大树,却悲催地发现那金猴金光一闪又变回猴子跳到另一棵对上去了! 看着在另一棵树上冲自己摇头摆爪的猴妖,影歌气得肺都快炸了。眼睛瞄到旁边的几棵竹子,影歌觉得有法了。下了树,跑到那竹子挑一根干枯的用“柳叶”把它砍了下来。把多余那些细枝去掉,免得伤了自己的手。 然后,“嘿嘿,别以为你在树上我就奈何不了你!”说完影歌扛起那根足有六尺余长的竹杆,举手一挥那竹杆便势不可挡地扫向猴妖所在的大树上。 没想到影歌会来这招的猴妖先是一愣,然后十分狼狈地跳到另一棵树上,堪堪躲开了影歌的这一杆子,若是再迟半步肯定挨了杆子! 影歌见这招了得,就想着乘胜追击!只是这猴妖也着实狡猾东窜西窜,把影歌的兔眼都给窜花了,举着长长的杆子不知该落在哪一处才好。再加上这林子参天大树比较多,杆子不能挥洒自如。影歌急得满脑子大汗也奈何不了那猴妖,不禁扔了杆子坐在地下生闷气。 而树上的猴妖看到影歌似乎生气了,也抖一抖身子变回了娃娃的模样,对影歌说:“哈哈,小兔子跑不动了吧?哎呀依黄毛我看来你这只兔子至少也有五百年以上了吧,怎么就这么逗呢,你不会用妖术来对付我的么?” 影歌马上红了一张脸,说:“我……我忘记了。” 猴妖黄毛又发出一连串的孩童笑声,然后眨着眼睛说:“小兔子啊,你还真是个傻兔辛辛苦苦修了五百多年,却到头来什么都忘了!哈哈哈,不过从这一刻始若是傻兔你能追得上我,我就将放火去烧那些村民的房子的原因告诉你。” 影歌对着树上那小娃儿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上当呢!你一个猴妖在树上东窜西跳的,我就只有两条腿怎么可能追得上呢? 黄毛见影歌不上当,咬着嘴唇金色双目来回转动了几圈然后说:“那好吧,那就我先藏起来,你来找我?若是寻得着我,我就据实以告可好?” 像是怕听到影歌再次拒绝似的,黄毛自个儿说完就一个起跳,再蹦到另一棵树上,几个来回乱窜之后,就像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了身影。 影歌叹了口气,唉,原来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啊。这虽然是三百多年的妖,自己也奈何不了它啊! 影歌又在地上发了会呆,然后决定还是先回村跟二师兄他们商量后再进来吧。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他傻了眼!这林子到处都是高树林立,他已经记不清来时的路了! 唉,没想到他前世为人是路痴,今世为妖还是个路痴,这是何其悲剧!唉算了,一个方向一个方向去寻路吧,否则要是天黑的话就惨了! 在迷雾林里面迷了路的影歌丝毫没感觉到,在林子的外面有人正在为他独闯迷雾林的事都闹得翻天覆地了…… 三十二:争吵 话说到了日中,平日里早早就定定地坐在桌子前盯着一桌子的菜猛吞唾液的影歌,此时却未见人影。 这时看见自己大哥和三师弟从外面进来,二师兄就问:“大哥,为何到了饭点还不让小影上饭桌来?” 大师兄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咦,那个贪吃的兔子居然还未寻味而来啊。” 二师兄本来见不着影歌心里就开始急,这会儿也没了心思只以为是大哥跟自己开玩笑就说:“大哥,你真没见到小影?他今日不是找你习武去了吗?若是在外边赶紧让他进来先把饭吃了,莫要饿着肚子才是啊。” “哦,衯儿这是在怀疑大哥了?你啊……真是无药可医了!不过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未见着那兔子的影子,莫不是在房里偷懒了?”这边话音未落,那边来了个让众人大吃一惊难以消化的消息。 正在大师兄为被二师兄怀疑而发作之时,门口奔进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此人一边喘着大气,脸上十分着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似的,手指着二师兄几个抖啊抖的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村长见状,上前递给来人一碗清水说:“哦,七哥啊。这到底发生何事,你且别着急喝了水慢慢说也可。” 被称作七哥的人接过村长递过来的水仰头往喉咙里一倒,吞了下去之后抹了把脸,然后颤着声音说:“你们那个傻子刚才跑进迷雾林里去了,任凭我老七在后头叫着他也不理会,一股脑就钻了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村长及家人听到七哥这么说都明显地白了脸,一脸着急地来回走着,相互问着:“怎么会这样,这该如何是好啊?” 二师兄也霎时变了色,双手握拳。 只有不知情的大师兄及小道士一脸不解地望着众人,最后小道士打破了平静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他说的那个傻子是小兔么?那个什么林是做什么的?” 村长想起这俩人不知迷雾林的情况,怕再有人闯进去就对着他们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10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对着他们又是一番解释。迷雾林迷雾林见雾不见林,一入雾阵永不归! 这时二师兄再也忍不住了,拿起刚才阁下的木剑就要往外冲,被旁边的大师兄拽紧不松手。大师兄沉着脸问:“衯儿这可是要去哪里?” 二师兄皱着眉头说:“我要去带他出来。” “你……”大师兄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意识到旁边还有人,就转头向村长表示歉意说:“失礼了,我们兄弟有些私底话要说,请允许我们离开一会吧。” 村长他们都点了头,小道士想抬腿跟上却迎上大师兄严厉的目光一瞪,马上乖乖留在原地。 大师兄把二师兄拖到一个无人的空地上,才把人放开说:“衯儿,你的执迷也该有个度吧。今日无论如何,大哥是不会让你进那个林子去救那兔妖的!” 二师兄一想到影歌此时可能已遭遇不测,胸口就一阵抽痛。苍白着张脸,冷汗沿着额头流了下来。迎上大哥那严肃的颜脸,坚持地说:“这迷雾林我是一定要去的!” 大师兄气得额前青筯暴起,紧握双拳真想一拳把这个已经被那兔妖迷得失了三魂七魄的弟弟打清醒,但想想自己在此世间只剩下这个唯一的亲人,只好忍住了。“衯儿,十年前你擅自被那只贪心的兔妖哄骗差点因爆丹而亡,若非是祖师爷爷请来上仙帮你,这世上大概已没有二师兄这人的存在了吧,大哥唯一的亲人也没了。今日你又一次要为那只笨兔妖以身犯险,你让大哥情何以堪!” “大哥,衯儿知道你是为衯儿好。但是,从十年前他骗我那时开始,衯儿已为他着了魔……再说,衯儿相信当年小影他并非有心骗我,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哼,好一个隐情啊!若是他真有苦衷,如今相见为何不见他向你解释当年为何骗取你的修为来助自己成精?我看他是另有图谋吧?”未等二师兄说完,大师兄抢过来说道。 唉,都怪自己十年前不争气居然伤得那么重,如今要让大哥相信小影看来并不那么容易啊。想了想,二师兄说:“大哥,小影他是因为成型之时受到了自己法力的反弹所以现在已失去了所有记忆,心智也与以前大有不同。既然他也已经受到这等惩罚,大哥你就放下对他所有的成见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可好?” “哼,他说失去记忆你真信了?难不保他是骗你的呢?当初见面我就应该一剑砍了他,只是你从旁相护着我卖你一个面子,但是如今你却要再次为了他而让自己生命受到伤及,无论如何我是不答应让你去犯险的!” “大哥……”你能不能讲道理? “好了,其它不必再说。既然你叫得我是大哥,我就有责任护你周全。今日就让你来选吧,若是要去救那兔妖那你从此不必再叫我大哥,我当没有你这个弟弟罢了。”大师兄不肯让步,怎么能让自己再面对一次差点痛失亲人那种苦痛? 知道自家大哥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二师兄只好十分无奈:“好了,大哥你这分明是让衯儿难受的么?罢了罢了,大哥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如何能断得开?我答应大哥就是了,今日不去闯那林子。” 今日不去,明日再去吧。小影啊小影,你定给我争气点千万可别出了事啊! 等俩人重新回到村长家中,闻风而来的村民们都围上来关切地问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小道士也一脸担心地问:“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讨论好怎么把小兔救回来了吗?” 大师兄轻斥了声:“莫要多管闲事。” 小道士看着自家大师兄那比往日更为严肃的神情,只好吐了吐舌头躲在一边去再也不敢开口。 见小道士安份了,大师兄再用客套话把众村民送走之后才对村长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那只兔子命大得很,大家也不要再为他担心了。明日说不定他就回来了,大家还是先用饭吧。” 二师兄没精打彩地说了声:“你们用吧,我……吃不下。”然后就回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再也不肯出来。 唉,大师兄拿起筷子又何尝能食之有味呢?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看到衯儿他日渐开朗的性子,这与那只兔妖息息相关。只是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弟弟再一次踏入火坑呢?所以,傻兔子你就自己争气点自己滚回来吧。 到了晚饭时辰,二师兄还是躲在房子里面不肯出来吃饭。直到大师兄再次动怒骂道:“衯儿你这分明是在跟我置气是吧,那兔子真比我这个做大哥的还要重要?” “大哥……你明知……明知这其中无可比性,你这不是存心让衯儿难受的么?”二师兄十分难过地说,但最终还是出来跟大伙一起扒了几口白饭,又躲到房里去。 大师兄以为二师兄是心里憋得难受才想一个人静一静,却不想第二天起来就看到村长拿着一封书信诚惶诚恐地望着自己说:“逸清道长,这是逸尘道长留给您的书信,逸尘道长说实在放心不下那林子里的孩子要寻他去。我们都劝告许久,他也未能听进去。” 逸清是大师兄的道号,大师兄道术虽然不及二师兄出名却有一身绝世武学曾被称为“风都第一人”,因此风都上达皇族以及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对于这“逸清”的道号都如雷贯耳。 大师兄把二师兄留下的书信展开,那字里行间的坚决让他气得胸口都发闷了。书信说:大哥,衯儿愧对您!只是小影于我堪比于自己性命,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衯儿将痛苦一生,不活也罢。因此,原谅衯儿对大哥的言而无信。衯儿这一去前途未定,若是有幸寻得小影回来将任由大哥惩罚。若是不幸三日未能回归即已遭难,大哥千万莫寻弟而来。这村中着火一事必是妖精所为,衯儿已在另一封书信里写明解决此事之法,望大哥替衯儿完成。等木家村事情了结之后,大哥当尽早带三师弟回谷。日后孝敬祖师爷爷、师傅及师母之事,就劳烦大哥替衯儿完成。不孝之弟,衯儿留。 “荒唐!荒唐!”什么叫堪比自己性命,什么叫不活也罢!大师兄看完信只觉眼前金星四窜,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村长一脸着急地在旁边,见大师兄怒火攻心。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心里不停地急着口上也说了出来:“这可怎么办为好?” 大师兄喘息未定,无力地摆摆手说:“罢了罢了……由他去吧。世间活路他不走,偏向地狱闯……孽缘孽缘啊……” 第三十三:独闯迷雾林 迷雾林顾名思义是一座充满迷雾的山林,曾经不少村民误入迷雾林到最后都是不知所踪。从没见过有人从迷雾林里出来过,所以木家村的村民都认为这个山林是个不详的山林。 当二师兄刚踏进林子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难怪那些误入迷雾林的村民到最后都出不去。是瘴气!这迷雾林里所笼罩的不是简单的雾气,而是在烟雾中掺夹着瘴气。人误闯进林子一旦吸入这瘴气,就会产生头晕甚至出现因气闷而身亡的情况。 二师兄马上闭气,从袖口里找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含进口中,坐下运功调息了一刻钟,胸前那种闷肿之痛才得以消除。尽管身子还有些许不适,也总比刚进来那时好了许多。 二师兄站起来继续朝前走,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二师兄慢慢蹲xia身来欲察看是什么东西,透过浓浓的雾气发现那是一根根大小不一的人骨。因为长年来的收妖捉鬼这些死人骨头他倒是不怕,心想这应该是那些误闯进林子的人死后留下的吧。于是掏出一把平日里用来防身的短剑在人骨的旁边挖了个浅坑,把人骨埋了进去,然后对着小土堆说:“罪过罪过,安息吧。” 做完这些,二师兄抹了抹短剑继续往里面走。走着走着,他又发现不对劲了。从进林子到现在已过了半个多时辰,无论他怎么走都好像走不过这片充满着瘴气的林子。看着自己刚刚为那些人骨立起的小土堆,二师兄不禁皱了皱眉。 等他仔细观察起四周,即了然。原来,这是不但瘴气密布,而且是被人布了迷阵。若是破不了这迷阵,误入者将被困死在这阵中。原来那些人就算不中瘴气身亡,也会被困在这迷阵中或冻死或饿死或渴死。 找到走不出林子的因由皆因此阵,既然是阵必有阵眼,只要破了阵眼其阵必破!二师兄由刚开始的着急转为静下心来,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一草一木。突然耳边传来微不可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二师兄一个闭气竖耳静听,眼观八方。 周围的树在几不可见的情况下移动着,若非真用了心肯定看不出这树也在移吧。二师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既过了半个时辰有了新发现。这树移动是在一刻钟移动一次,移过之后就静止不动。再过一刻钟再移一次,而且每次的移动几乎都是先从那棵长得相对其它树来说要矮上十寸的松树开始,停止也是那棵松树先停。 看出这些二师兄心想这应该就是这迷阵的阵眼吧,于是就操起手中的短剑向那棵松树刺去……突变这时出现了,刚刚还静止的树在二师兄剑出那一瞬间快速地移动起来,一圈比一圈快。这设阵之人果然不简单,用混淆闯阵者的视线让闯阵之人就算找到阵眼,也难以在这瞬间转移之中找到那棵松树。 不过,从小就被师娘每天用接飞黄豆来练习轻功,对于物体快速转移这一项二师兄倒不觉得是个难事。所以很快就在众多树影之中找到了那棵松树,提剑飞上去利落一刺。霎时所有的移动着的树都停了下来,而被二师兄刺了一剑的松树喷出一股绿色的气体。二师兄一时大意,竟然全部吸了进鼻子去。 然后那棵松树向后一倒便化为一道青烟,倒下的地方又长出一棵新的松树来。阵还是阵,还没破。二师兄眉头紧皱,原来阵眼并非是这棵树。这棵树只是用来迷惑破阵者的。 正当二师兄想再次寻找突破阵法的阵眼之时,一棵树突然向他飞移而来。二师兄提剑一砍,树即成灰烬。未等二师兄细想,此时又一棵树飞扑而来。二师兄无法只好提剑而上,又将一棵对打成灰。继而每一次冲面而来的树都是虚像,二师兄想起师傅曾经说过阵法的最高境界是虚即实,实即虚!越是真实的往往就是个虚像,反倒看似虚而不实地物体往往就是阵眼所在。 知道跟这些虚像打下去会耽误自己找出阵眼的时间,无计可施的二师兄只好用血咒唤出飞剑“木尘”。这把“木尘”是他入谷之时祖师爷爷赠与他的神物,外表看似一把普通的木剑,只要喂以自己的血即能展开自动战斗模式。这些年他斩妖除魔一直是靠它,才把逸尘道长这个道号打响。 二师兄一边用短剑提防着那些树打过来,一边从腰间解下木剑。随即把手割破,把血喂与木剑。木剑红光一闪过后飞了起来,脆生生地声音就传来:“主人,这些小东西让木尘我来对付即可。” 随后红光闪烁的“木尘”与飞奔而来的树打到了一起,二师兄抽空观察身边的一切。突然二师兄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天地倒转全身无力向后倒下。想起刚才那松树毁灭之时自己全数吸入的绿色气体,二师兄知道自己还是着了设阵之人的道。 闭上眼睛时想着小兔活灵活现的脸庞,范逸尘心中觉得十分遗憾:自从遇见你让我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悸恸,可惜啊,小兔你我果真还是有缘无份…… 正与那些飞动的树战斗着的“木尘”此时感应到主人的不测,一个来回飞转打退了好几棵树便向倒在地上的二师兄飞来不停地叫着:“主人,你怎么了?主人你怎么了……” 可惜已经晕迷过去的二师兄未能给它半点回应,“木尘”突然围绕着二师兄不停地转着并发出小孩子哭声,它在为主人的受伤而伤心难过。 而刚才还在与“木尘”周旋着的树木在二师兄晕倒在地以及飞剑抽身飞回到主人旁边之后,纷纷又是一阵移动,不到半刻钟又变回原来那种错落有致的排列。山林里除了飞剑不停地呼唤着主人的声音,就是一片沉静。仿佛之前这里并没有经过一场凶险的战斗一般,山还是那个山,树还是原来的树,只不过多了一个晕倒在地的人与一把会哭泣的剑而已。 在距离这一人一剑五十步开外,一个身着白衣面容精致墨发飞扬凛冽桀骜的神目之间难以看出他此时的情绪,七尺之躯随意倚靠在一棵树杆上带着点慵懒却阻挡不了其霸气外露…… 三十四:树精绿藤 再说影歌在猴妖黄毛消失之后,自己也发觉迷了路。刚开始心里十分着急,像个盲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胡乱地转着。转到林子开始暗下来盈盈月光照下来的时候,影歌的小腿开始有点酸的感觉竟有点走不出这林子的绝望,不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地上拔了根草要往嘴里塞,举到了一半想到在这个奇怪的林子里说不定一草一木都带毒呢,影歌赶紧把手中的那根草扔得远远的。唉,难道就要困在这里等死么?就算后悔也没后悔药吃了。影歌开始想念在林子外面向来沉默寡言却对自己好极的二师兄,不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担心?那个向来看自己不顺眼的大师兄因为少一个跟他老是唱反调的人,肯定很高兴吧?那个老是跟自己抢吃的有点傻冒的小道士会不会在每次吃饭之前,都会想想我呢? 这么想着,影歌大概是真累了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他似乎看到二师兄一脸着急地唤着他;又看到二师兄好像跟谁在争吵;一会儿又是大师兄那严厉的面孔骂自己没本事却净爱惹是生非;又像是梦到小道士挟着一只鸡腿笑着对他说:“回来呀,小兔你回来我就给肉你吃。”然后梦境一转,梦到自己在迷雾林里这么一睡就睡成最后剩下一副兔骨…… 然后影歌被吓醒了,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手脚才松了口气呼原来是个梦!影歌抬眼望着这丛林密布的林子,无限惆怅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林子啊?手不经意摸到袖袋里面的“柳叶”,一个想法在影歌头脑里生成。嗯,就这么办吧。 有了法子影歌脚步也轻快多了,就从眼前这棵树开始吧。影歌拔出“柳叶”认认真真地要树杆上刻下“饭盆”这两个字,然后再移步到另一棵树上再刻下“饭盆”。一边刻字景歌嘴里还不甘寂寞地喃喃道:“饭盆我好想你啊。”…… 为了防止走重复,影歌在每路过的一棵树上都刻上了“饭盆”这两个字。他却不知道这林子里面很多树都是在修炼着的树怪,以致后来很多修炼成型的树精身体上都带着血红的“饭盆”两个字。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也罢。 纵横交错都刻了一遍,影歌左右看了眼自己的杰作笑了笑然后笑不出来了,因为每棵树若是都刻上的话,那是不是代表这是条绝路无论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林子呢?其实影歌不知道他已经闯入人家的阵法里面,无论怎么走最后都是回到原地的。 影歌看着那一圈树上面刻着的“饭盆”心里更是急上了火,抬脚对着最近那棵树就一个脚踢。然后,那棵树中间开了一个充满极光的大洞一股奇怪的力量把他吸到一个漩涡里面去。 甚至在影歌还来不及吃惊之时,他就经过漩涡掉到一个四周看起来比之前无论是烟雾笼罩,还是鸟语花香怎么转也找不到出路的古怪林子还要阴森恐怖的地方。若要说刚才那林子那些挺拔高壮的大树算是林子里面一独特的风景,那这里这些目测已过百年的参天古树在视觉上又是一个更为壮观的冲击,且每棵古树上从那粗da的枝杆上垂下来的气根或细或粗或扎于地或缠绕上别的树杆,像极一条条张牙舞爪的蟠龙与其说气势磅礴还不如说是让人触目惊心。至少现在的影歌就是这种感觉,这林子阴阴森森的若是放在现代来这里拍恐怖片肯定很成功吧。 只是未到他感叹完,身前一棵与其它古树长得还要高大一倍的树此时把它那些张牙舞爪的气根向影歌伸来。影歌一看不对劲就马上拔腿想跑,但是在这周围不是大树就是古藤相互缠绕的狭小空间里他又能跑哪里去?所以,很快就被古树的伸过来的气根密密地缠紧了身子。被吊到半空的影歌此时大气也不敢喘,就怕这些气根突然松开自己摔下去,以现在这个高度不死也会是个半残吧。 古树似乎是在逗影歌玩,并非想要了影歌的命一样用气根缠着影歌的身子提到半空去,左右来回地转着。影歌在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闻出了古树身上那股妖气。再看看把自己吊在半空似乎十分享受这种乐趣的古树,影歌不禁开口问:“喂,树妖你这是要干嘛?” 左右晃荡着的气根在影歌问出那句话的瞬间顿了顿,然后又开始动起来。不时即听到从树杆里传出一个奶声奶气地声音:“呵呵,小爷不想干嘛只是看你好玩,想跟你想玩罢了。” 影歌黑线,这妖也太不顾别人的感受了吧。于是说:“你怎么能这样,赶快把我放下来。” 然后古树大至树杆小到气根都不停地抖啊抖的,就在影歌以为自己会被这一阵抖动抖摔到地上的时候,那把奶声奶气地声音又起来了。只不过此时那声音里却不是刚才那轻快的音调,而是一种让人很欠扁的不屑态度说:“哈哈,你这只傻兔子。小爷跟你闹着玩呢,你以为小爷就跟你玩玩么?不,小爷玩够了可要拿你这只五百多年修为的兔子妖来炼功呢!” 紧接着在影歌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原本缠住影歌身子的那些气根向树杆快速移去。那比影歌身子还要粗不止两陪的树杆从中间突然形成一个大洞,而那哈哈的笑声就是从中发出。 眼看着越来越靠近古树妖的大嘴巴,影歌悲哀地闭上了眼睛,惨!擅自闯入这迷雾林不但迷了路,如今还要填树妖的腹。突然想起没穿越之前曾经有女同事在办公室谈论过说人生最大的愚蠢,不是不懂得保护自己,而是自以为聪明帮助坏人伤害自己。虽然现在他没有帮助坏人来伤害自己,却自以为是地闯进迷雾林来让古树妖有机会伤害自己,也同样十分愚蠢! 只是影歌闭上眼睛半天了都好像感觉不到半点疼痛,难道这树妖一口吞了自己不带嚼的?但是如果被吞进肚子,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呼吸困难的呢?这时脚下似乎触到了软软的类似于草,草?影歌把眼睛睁开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那棵古树本来还在动着的气根此时都静止让人有种刚才把人卷上半空的并非是这些气根,而是人的错觉。 影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那妖良心发现还是觉得我法力什么也不会帮助不了他修炼所以就放了自己?真是理不清啊理不清。 “哼,不是小爷我良心发现,也不是你法力不高帮助不了我小爷修炼而是小爷看你这只兔妖有趣逗你玩乐着呢!”就在影歌不解之时,身后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影歌回过身来,左右找了下没见有人影正想着这树妖怕是又拿自己开玩笑吧。这时感觉到下衣摆被人扯了扯,就低下头去却被吓了一大跳。 一个比自己膝盖高不了多少的小娃娃正瞪着绿色大眼睛一脸不满地瞪着自己,影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娃怒了说:“哼,你这小兔没事长那么高作甚?欺负小爷我长不高是吧?还不赶紧给小爷我蹲下来。” 听这声音影歌知道这就是那个古树妖,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连六尺都不到怎么就惹这树妖不高兴了,还是坐了下来。刚才被吊在半空吓了那么久,腿也软了也没多大力气站着就坐下吧,也许可以消消这树妖的气。 果然当看到影歌坐了下来,那小娃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挨了过来盯着影歌看了好半晌才说:“喂,我叫绿藤,你叫什么?” 绿藤?不是树妖么怎么不叫绿树?眼看对面的小鬼又要生气了,影歌才开口说:“我叫影歌。” 树妖绿藤围着影歌转了一圈,再次老气地开口:“嗯,看来也有五百年了,我说你为什么就一点法术也不会呢?” “切,你不是才小娃一个管我有没法力呢?” 殊不知影歌这句话又惹到了树妖绿藤的怒点上,绿藤脸色一扬双手一扬顿时逛风大作。影歌抱着旁边一株不知名的老藤才免去当空中飞人的礼遇,心里纳闷是不是这个年代稍有点武功或者法力的人都像暴龙一样的脾气啊?那个严肃的大师兄是,现在这个叫绿藤的树妖也是!唉,有点想念那个稳重、坚毅,虽然不擅言辞却心思细腻的饭盆了。 第三十五章:感知 再说影歌在猴妖黄毛消失之后,自己也发觉迷了路。刚开始心里十分着急,像个盲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胡乱地转着。转到林子开始暗下来盈盈月光照下来的时候,影歌的小腿开始有点酸的感觉竟有点走不出这林子的绝望,不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地上拔了根草要往嘴里塞,举到了一半想到在这个奇怪的林子里说不定一草一木都带毒呢,影歌赶紧把手中的那根草扔得远远的。唉,难道就要困在这里等死么?就算后悔也没后悔药吃了。影歌开始想念在林子外面向来沉默寡言却对自己好极的二师兄,不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担心?那个向来看自己不顺眼的大师兄因为少一个跟他老是唱反调的人,肯定很高兴吧?那个老是跟自己抢吃的有点傻冒的小道士会不会在每次吃饭之前,都会想想我呢? 这么想着,影歌大概是真累了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他似乎看到二师兄一脸着急地唤着他;又看到二师兄好像跟谁在争吵;一会儿又是大师兄那严厉的面孔骂自己没本事却净爱惹是生非;又像是梦到小道士挟着一只鸡腿笑着对他说:“回来呀,小兔你回来我就给肉你吃。”然后梦境一转,梦到自己在迷雾林里这么一睡就睡成最后剩下一副兔骨…… 然后影歌被吓醒了,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手脚才松了口气呼原来是个梦!影歌抬眼望着这丛林密布的林子,无限惆怅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林子啊?手不经意摸到袖袋里面的“柳叶”,一个想法在影歌头脑里生成。嗯,就这么办吧。 有了法子影歌脚步也轻快多了,就从眼前这棵树开始吧。影歌拔出“柳叶”认认真真地要树杆上刻下“饭盆”这两个字,然后再移步到另一棵树上再刻下“饭盆”。一边刻字景歌嘴里还不甘寂寞地喃喃道:“饭盆我好想你啊。”…… 为了防止走重复,影歌在每路过的一棵树上都刻上了“饭盆”这两个字。他却不知道这林子里面很多树都是在修炼着的树怪,以致后来很多修炼成型的树精身体上都带着血红的“饭盆”两个字。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也罢。 纵横交错都刻了一遍,影歌左右看了眼自己的杰作笑了笑然后笑不出来了,因为每棵树若是都刻上的话,那是不是代表这是条绝路无论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林子呢?其实影歌不知道他已经闯入人家的阵法里面,无论怎么走最后都是回到原地的。 影歌看着那一圈树上面刻着的“饭盆”心里更是急上了火,抬脚对着最近那棵树就一个脚踢。然后,那棵树中间开了一个充满极光的大洞一股奇怪的力量把他吸到一个漩涡里面去。 甚至在影歌还来不及吃惊之时,他就经过漩涡掉到一个四周看起来比之前无论是烟雾笼罩,还是鸟语花香怎么转也找不到出路的古怪林子还要阴森恐怖的地方。若要说刚才那林子那些挺拔高壮的大树算是林子里面一独特的风景,那这里这些目测已过百年的参天古树在视觉上又是一个更为壮观的冲击,且每棵古树上从那粗da的枝杆上垂下来的气根或细或粗或扎于地或缠绕上别的树杆,像极一条条张牙舞爪的蟠龙与其说气势磅礴还不如说是让人触目惊心。至少现在的影歌就是这种感觉,这林子阴阴森森的若是放在现代来这里拍恐怖片肯定很成功吧。 只是未到他感叹完,身前一棵与其它古树长得还要高大一倍的树此时把它那些张牙舞爪的气根向影歌伸来。影歌一看不对劲就马上拔腿想跑,但是在这周围不是大树就是古藤相互缠绕的狭小空间里他又能跑哪里去?所以,很快就被古树的伸过来的气根密密地缠紧了身子。被吊到半空的影歌此时大气也不敢喘,就怕这些气根突然松开自己摔下去,以现在这个高度不死也会是个半残吧。 古树似乎是在逗影歌玩,并非想要了影歌的命一样用气根缠着影歌的身子提到半空去,左右来回地转着。影歌在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闻出了古树身上那股妖气。再看看把自己吊在半空似乎十分享受这种乐趣的古树,影歌不禁开口问:“喂,树妖你这是要干嘛?” 左右晃荡着的气根在影歌问出那句话的瞬间顿了顿,然后又开始动起来。不时即听到从树杆里传出一个奶声奶气地声音:“呵呵,小爷不想干嘛只是看你好玩,想跟你想玩罢了。” 影歌黑线,这妖也太不顾别人的感受了吧。于是说:“你怎么能这样,赶快把我放下来。” 然后古树大至树杆小到气根都不停地抖啊抖的,就在影歌以为自己会被这一阵抖动抖摔到地上的时候,那把奶声奶气地声音又起来了。只不过此时那声音里却不是刚才那轻快的音调,而是一种让人很欠扁的不屑态度说:“哈哈,你这只傻兔子。小爷跟你闹着玩呢,你以为小爷就跟你玩玩么?不,小爷玩够了可要拿你这只五百多年修为的兔子妖来炼功呢!” 紧接着在影歌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原本缠住影歌身子的那些气根向树杆快速移去。那比影歌身子还要粗不止两陪的树杆从中间突然形成一个大洞,而那哈哈的笑声就是从中发出。 眼看着越来越靠近古树妖的大嘴巴,影歌悲哀地闭上了眼睛,惨!擅自闯入这迷雾林不但迷了路,如今还要填树妖的腹。突然想起没穿越之前曾经有女同事在办公室谈论过说人生最大的愚蠢,不是不懂得保护自己,而是自以为聪明帮助坏人伤害自己。虽然现在他没有帮助坏人来伤害自己,却自以为是地闯进迷雾林来让古树妖有机会伤害自己,也同样十分愚蠢! 只是影歌闭上眼睛半天了都好像感觉不到半点疼痛,难道这树妖一口吞了自己不带嚼的?但是如果被吞进肚子,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呼吸困难的呢?这时脚下似乎触到了软软的类似于草,草?影歌把眼睛睁开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那棵古树本来还在动着的气根此时都静止让人有种刚才把人卷上半空的并非是这些气根,而是人的错觉。 影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那妖良心发现还是觉得我法力什么也不会帮助不了他修炼所以就放了自己?真是理不清啊理不清。 “哼,不是小爷我良心发现,也不是你法力不高帮助不了我小爷修炼而是小爷看你这只兔妖有趣逗你玩乐着呢!”就在影歌不解之时,身后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影歌回过身来,左右找了下没见有人影正想着这树妖怕是又拿自己开玩笑吧。这时感觉到下衣摆被人扯了扯,就低下头去却被吓了一大跳。 一个比自己膝盖高不了多少的小娃娃正瞪着绿色大眼睛一脸不满地瞪着自己,影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娃怒了说:“哼,你这小兔没事长那么高作甚?欺负小爷我长不高是吧?还不赶紧给小爷我蹲下来。” 听这声音影歌知道这就是那个古树妖,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连六尺都不到怎么就惹这树妖不高兴了,还是坐了下来。刚才被吊在半空吓了那么久,腿也软了也没多大力气站着就坐下吧,也许可以消消这树妖的气。 果然当看到影歌坐了下来,那小娃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挨了过来盯着影歌看了好半晌才说:“喂,我叫绿藤,你叫什么?” 绿藤?不是树妖么怎么不叫绿树?眼看对面的小鬼又要生气了,影歌才开口说:“我叫影歌。” 树妖绿藤围着影歌转了一圈,再次老气地开口:“嗯,看来也有五百年了,我说你为什么就一点法术也不会呢?” “切,你不是才小娃一个管我有没法力呢?” 殊不知影歌这句话又惹到了树妖绿藤的怒点上,绿藤脸色一扬双手一扬顿时逛风大作。影歌抱着旁边一株不知名的老藤才免去当空中飞人的礼遇,心里纳闷是不是这个年代稍有点武功或者法力的人都像暴龙一样的脾气啊?那个严肃的大师兄是,现在这个叫绿藤的树妖也是!唉,有点想念那个稳重、坚毅,虽然不擅言辞却心思细腻的饭盆了。 直到影歌使劲地夸奖绿藤法术是他所见过妖之中最厉害的一个,绿藤才妖心大悦主动地与影歌自爆身家。 绿藤树妖一只,已有一千三百年修为。由于之前修炼时出了点小差错,就算变成了人型,也只能是三岁小孩子的体型除非身上的毒咒解除,否则再也无法长高。 当影歌满脸同情地望着绿藤的时候,绿藤无所谓地笑笑说:“你一定认为我很可怜是吧?其实不然,虽然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这林里的妖精们丝毫没看不起我绿藤的意思。还有一个甘愿为我苦苦研究毒咒的解除方法并立誓要为我守护永生的笨蛋,就算毒咒解除不了也没什么关系,我还是很快乐的。” 接着,影歌从绿藤口中得知所谓的笨蛋就是同处在迷雾林里面的一只本体为剑兰的花妖。绿藤叫他白兰,也同样有一千多年的修为了。七百年前绿藤在修炼过程中受到迷雾林里面一只蜘蛛妖下了毒咒,差点灰飞烟灭是白兰吐出自己的半颗内丹加上近千年的修为救回了绿藤的妖命并助其修炼成型。 绿藤和白兰以及蜘蛛妖这三妖之间的恩怨说底到也不过是:蛛心向兰心奈何兰心向藤心。尽管绿藤把三妖之间的事说得一派淡然,但影歌从他微不可闻的颤音中听出绿藤对于这段经经历并非如表面上看那般无动于衷的。至于绿藤心里到底是如何想,作为外人的影歌就不得而知。 影歌的少根筋让在迷雾林里寂寞了千年之久的绿藤很是高兴,一高兴就忍不住展露他这千年来的修为。变化多异的法术让影歌大开眼界眼红不已,直感叹同为妖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这树妖一半的法力呢? 在绿藤的窝里玩得忘了正事的小兔妖影歌,突然感觉到胸口裂开般疼痛。面对影歌突然苍白着一张脸,捂住胸口蹲倒在地。玩在兴头的绿藤也吓一跳,赶紧扯着声调叫着:“来人,去把白兰给本王找来。” 从众树里面跳出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子,恭敬地说:“大王请稍安勿燥,小的现在立刻请白公子过来。” 也正在这时,绿藤接到小妖的回报,有人类闯进迷雾林。 绿藤现在关心地是痛苦万分的影歌,于是懒懒地说:“如果是误进的,就送他出去。” 小妖说:“刚开始以为是误进的,已经把人送出去了,那道士又闯了进来,肯定是有意的。” 绿藤说:“那就灭了他吧。” 小妖正想退下,捂着胸口的影歌突然说:“别……请问……那道士是什么相貌的……你记得么?”。 绿藤愣了愣说:“哦,难道是小兔认识有道士的朋友?” 影歌怕真是二师兄进来找自己,就把二师兄相貌一说。 小妖说:“对的,就是这么一个道士。而且这道士还厉害的很呢,林子那些障气都奈何不了他,而且还能使用仙术呢。” 绿藤听完说:“既然是小兔的朋友就请他进来作客吧,记得可别伤害了他啊。” 小妖领了命转身就走,绿藤走到影歌身边问:“小兔你怎么了,可有好些?” 此时胸口那阵痛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影歌举袖擦掉额头的冷汗点了点头说:“好多了。” 绿藤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第一个被绿藤让去请白兰的小妖与同刚刚才转身离去让其带道士回来的小妖一起出现。 绿藤挑着眉,老成地问道:“嗯,人呢?” 派去请白兰的小妖朝绿藤了躬身说:“回禀大王,白公子他说他有正事要办稍后就来。” 绿藤继续板着张脸问第二个小妖:“他白兰有要事不来,那你呢?小兔子的朋友现在身在何处?” 第二个小妖脸色一白,跪了下来说:“请大王怪罪,小青无能不能带回那位道士……刚才小青去到迷阵时看到那位道士已经中了阵中的毒气,就想着上前去把人带回来。却不想白公子他……他说这人有可能会伤害大王……所以……所以白公子说不准小青把人带回来。” “哦,你难道没跟他说是我让你带的吗?” “说了,我可真说了是大王您的意诣,可是……”小青一脸的为难。 第一个被派去请人的小妖也证明说:“大王,小青他说得没错。当时我也在场,白公子他说只要有他在就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大王。” 影歌虽然不能听懂全部,却能猜了个大概。饭盆出事了!意识到这里,影歌胸口又像被人用利刀在里面狠狠剌上几刀,揪心是痛! 影歌咬着牙,忍着痛扯着绿藤的衣袖求道:“绿藤,你去救他好不好?二师兄他是个很好的人,他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他是来找我的。” 绿藤叹了口气说:“唉,我知道。灵隐谷的逸尘道长是个至情至性,本着天下苍生为己任,却不会对无辜之妖痛下杀手之人。说起来八年前,我与其还有一段因缘呢。” 绿藤这边对影歌说完,那边就冷了脸对旁边的俩妖说:“哼,这白兰今是怎么了,居然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好吧,就让我前去瞧瞧他到底想怎么样。小青、小桃听着你俩在此候着,不得给任何妖来伤害小兔,若再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说这翻话的绿藤与他现在才三岁的小孩般的身高丁点都不符合,要是换在平时里这小屁孩子一脸正经的给人下达命令影歌早就要笑翻了,只是现在的他笑不出。 只是,影歌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二师兄出事自己会心如刀割?突然想起之前二师兄似乎不止一次问自己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事,难道说这兔妖十年前真的与二师兄有什么关系? 等待的过程往往总是漫长的,树妖绿藤一去半个时辰也未见回来。若非旁边的小青与小桃俩妖相拦,影歌还想前去一探究竟。但是小青与小桃俩人尽忠职守说什么也不松手,只要影歌一有个动静俩妖马上就上前把人揪住。影歌看着如临大敌的俩妖,真是哭笑不得…… 第三十六章:醒来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隐约听到绿藤||乳|声||乳|气的抱怨声:“唉,我说小白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亏我这些年一直把你当成最亲的人,你现在却连我这点小要求也不肯满足了是么?” 声渐清影即现,很快绿藤与一位背着人的白衣人就出现在眼前。 影歌一个蹿步上前,满脸着急地看着毫无血色的二师兄就这样被人背着,心再次揪了起来。 这时影歌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兔兔,你让他们救救主人吧。”影歌转眼过去,哦,是二师兄的那把木剑。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11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歌满眼期待地望着背着二师兄的白衣男子,据说他就是这迷雾林里面医术最好的妖白兰。只是白兰却连眼都不抬,只是动了动两片薄薄的嘴唇不带丝毫感情地说:“把门打开。” 旁边候着的小青与小桃听言,立即俯仰唯唯,手脚利落地去往旁边一棵大树的树杆上敲了三下。那大树突地从中开了个口子,白兰背着二师兄就跨步进去。由始至终除了刚才那一句让人把门开了的话之外,并无多言。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比二师兄更惜字如金的! “小兔你别见怪,小白他人虽然冷了点但他很好的,他定然会帮你治好你的朋友的,所以你勿要担心。”见到影歌紧皱着双眉就知道他是在担心晕迷中的人,所以细心的绿藤开口安慰着影歌。 影歌对着绿藤感激地笑了笑,幸亏遇到了这个树妖。要不然因自己一时冲动不但让自己陷入因境,甚至连累了向来对自己极好的二师兄。 接着跟随绿藤走进那树杆里,才惊然发现树杆只是个连通口。而进入了这个连通口映入眼前的竟然是一座瑶台琼室!外面阴森幽暗的古森林,突然眼前出来这么一栋雕阑玉砌如此富丽堂皇的建筑,简直就是让人眼目一新。 影歌看着这华丽的建筑竟有点怯步,仿佛自己身上因进森时被扯得东破一块西缺一块的衣衫,与这华丽的地方格格不入。直到进了屋子没见着人前来寻人的绿藤第三次叫他,影歌才反应过来。 进了屋,屋内装饰得更是美轮美换。影歌觉得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前父母还在的时候去那些渡假村里面那些星级酒店也不过如此! 但很快影歌的注意力就被豪华大床上的那一幕给吸引住了,只见还苍白着张脸嘴唇发紫的二师兄此时被小青扶着坐在床上,二师兄身后是盘腿而坐的白兰。 白兰运了运气,双掌拍出撑在二师兄的后背,然后动了动嘴皮子说:“放手。”扶着二师兄身侧的小青听言马上放开了手,从床上跳了下来。从白兰的手与二师兄的背交界处渐渐地闪现着紫色的光芒,那紫光源源向二师兄的体内涌进。随着紫光的进入,二师兄头顶上陆续冒出黑色的烟。 随着时间越久,黑色的烟越来浓。二师兄这时像是很痛苦地轻轻地哼了声,却也没见有其它动作。影歌在旁边看着,手指甲都快抠进掌心的肉里去了。刚才绿藤悄声跟他解释过,白兰这是给二师兄运气逼毒。若是成了,二师兄睡上一觉再喝点白兰开的草药再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若是不成,不但二师兄会因毒发而身亡就连给他逼毒的白兰也会因毒反噬而中毒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二师兄头顶的黑气还源源不断,这时坐在他身后的白兰额头上已冒出滴滴冷汗。这时连乐观的绿藤也开始紧张了,揪着影歌的裤腿不松手。 又过了半刻钟左右,白兰猛地一收掌,再凝聚丹田之气双掌拍出重新抵在二师兄背后。二师兄身子向前一倾,口中喷出一口乌黑的血然后身子向前歪倒下去。身后的白兰也白着一张脸,身子也跟着倒了下去。 “小白小白,你怎么了?”绿藤在人倒下的那一瞬间跳上了床,扑到白兰身上着急地叫喊着,声音明显带着哭音。 影歌反应过来,也上前去看二师兄。虽然还是晕迷,脸色还是如同之前那样苍白,但是唇色已比之前好多了,尽管有点淡却不再是发紫。 “他已无……已无大碍,睡一觉即可……小青,扶我回房。”白兰大概是运功太过了,身子看似很虚弱,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影歌感激地点点头,深深对着被绿藤扶出来要走出去的白兰躬身说:“多谢白公子的救命之恩。” 白兰却像没听到似的,由小青扶着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绿藤看着人走出去,也对影歌说:“小兔,我去给小白拿还灵丹去。等小白他灵气好点,我们再来看你们。这期间若是你朋友有什么事,你就叫小青或小桃过来喊我们就好了。” 影歌点了点头,看绿藤走出去才回过身去帮二师兄脱掉外衣重新让他躺好。对着二师兄那张虽然有点疲惫却无损其英姿的俊脸影歌发了会呆,才想起刚逼毒的过程中二师兄流了不少汗身子应该不大舒爽。就出门找小桃弄了盆温水,细细地给二师兄擦起身子来。 一直到晚上,二师兄都没醒过来。白兰倒是休息了几个时辰除了脸上一如刚才的冷冰冰之外,倒是人也精神了。 见影歌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绿藤坐在白兰的膝头上滚动着圆溜溜的绿睛安慰着说:“小兔,你别太过于担心了。小白说你朋友体内的毒已经逼了出来,只是由于身体过于虚弱所以才会继续晕睡的。等他睡上一觉起来就会好了,小白医术很了不起的你朋友肯定能好起来的!” 影歌抬起头看看毫不顾忌的剥着糖炒栗子喂绿藤吃的白兰,又转眼看了看床上毫无生气的二师兄,心里那种担忧与愧疚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化开了呢? 夜里影歌刚开始坚持炯炯有神地瞪着眼睛守坐在二师兄的床沿上,到下半夜的时候终究是抵不周公的召唤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睡着睡着还很自觉地往二师兄身边靠去,甚至还钻进了二师兄被窝里去。 次日影歌是被床边的笑声吵醒的,一睁开眼看见绿藤挂在白兰怀里望着自己不停地傻乐呵着。影歌低头看看自己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二师兄的身上,不禁马上从床上爬起来红着一张圆脸。 尴尬了半天,影歌想起二师兄这都睡了快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就问:“我二师兄他……怎么还没醒啊?” 绿藤用手拍了拍白兰的脸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然后爬到桌子边的一张椅子上坐好说:“小兔你又着急了不是?你过来让小白给你朋友把把脉就知道了。” 白兰仿佛是响应绿藤这句话似的,一言不发依照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到床边坐下,抓过二师兄的手就把了上去。 就在白兰给二师兄把脉这段时间,影歌的心都快提到了屋顶上。眼睛眨都不敢眨半分,就怕一个眨眼听到不好的消息。 就在影歌提心吊胆之时,白兰完成了给二师兄把脉。白兰走过来坐到绿藤身边,却对着门外说:“小青,去把我昨夜开的方子煎好了端过来。” 白兰这意思是?影歌把握不了眼前的情况,不知道这算好还是算坏。于是出声问:“请问,我二兄师他怎么样了?” 绿藤把白兰的手捉过去把玩了下,发现白兰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就替他回答道:“笨小兔,你放心好了。小白既然已经让小青去煎药,那就代表你的朋友快要醒过来了。” 好吧,听到二师兄已经没事影歌担起来的心总算能落下了。只是,这绿藤与白兰用得着在人面前歪歪腻腻么?很奇怪的是看起来总是一副冷冰冰事不关已的白兰,却对绿藤无条件的服从,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无极限? 绿藤与白兰在房里呆了一小会就走了,绿藤皱着张脸说是白兰又要逼他去试药去。虽然绿藤满口的不甘愿,往外走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拖沓。所以说很多时候嘴上的是谎话,而肢体上的潜意识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内心想法,也许吧。 等绿藤与白兰消失在门后,影歌也跑到二师兄床边静静地等着床上的人醒来。 一个时辰之后,二师兄果然悠悠醒来。一天一夜的沉睡之后,睁开的眼中透露出的是迷惘的眼神。对着锦纶霞披的床顶,往日那炯炯的墨眸此时却黯然无光。 “饭盆,你醒了!”虽然二师兄那不同于往日的神情让人担心,但见人醒了影歌还是十分高兴忍不住叫了起来。 听到声音,二师兄缓缓移动双目看向影歌。等看到笑得一脸都是傻样的影歌时,竟然有点失神。自己真的过了不那阵么?竟然真见到了小兔妖,那么这里可是地府?但是地府何时变得如此华丽?还是说是他还在梦中,所以见着小影了? 看到二师兄紧盯着自己却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难道这饭盆中毒之后失了忆?影歌不确定地再叫了声:“喂,饭……二师兄,你还记得我么?” 影歌的再次开口,让二师兄确认了眼前这并不是梦。二师兄从床上撑了坐起来,伸出颤抖着的手去摸了摸影歌的脸颊,当热乎且细腻的触感传来时二师兄闭上了双目身子向后重新躺回床上。 “二师兄……”刚才二师兄那屏息气的神态,那双颤抖着的双手都泄露着主人的担忧与害怕,这么明显的一幕影歌又怎么能看不出呢?所以,心底的愧疚更胜一筹。 躺回床上的二师兄双手握拳,拳背青筋暴起。半响,二师兄仍然闭着双目,像是被抽去全身的力量说:“小影……你!” 自知理亏的影歌十分乖巧地颔首低眉,等待着二师兄的责骂。但是二师兄的下一句,让兔妖影歌十分忧伤。 二师兄说:“我很想狠狠打你屁股,以惩罚你的不听话!” 第三十七章:木家村房舍起火的原因。 当向来给人温文尔雅形象的二师兄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完那句话之后,这回轮到影歌失神了。 大概二师兄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如此粗俗之言,说完这话之后把微微浮红的脸拧到一边去,不再作声。 一时之间沉默就在这个装横得十分华丽的房间里漫延开来,直到把药煎好端进来的小青出现才打破这一室沉默,也打破了一妖一道之间的尴尬。 “哎呀,道士你醒了。来,这是我们白公子开的方子,很有效的。”小青说着,端着药碗过来单手揪住二师兄的衣领就想把人提起来。 “小青,你把药放下吧,让我来。”这小青也真粗鲁的,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大病未愈之人。 小青丝毫没感觉到影歌在心底对他的吐槽,有人替了自己反而轻松。于是把药碗搁在了桌子上,说:“那好吧,等大王与我家白公子试完药出来,小青就给您们去禀报说兔公子您的朋友醒了。” 等小青退了出去,影歌把二师兄扶起来往床头塞了个枕头让二师兄靠着枕头坐起来。然后去端起桌子上的药碗,试了试药的温度发现不烫就要喂二师兄喝下。 二师兄却紧紧盯着他不张口,直到影歌感觉端着药碗的手都要酸了地时候,二师兄终于开口了说:“小影,那夜里我已与你说清楚。之所以让你跟大哥练武并非是在乎你是强还是弱,只希望在紧要关头你能保全自己就罢了,而不是让你藉此来让自己陷入危难之中。你可知你这一次私下闯进林子来,对于心念你之人会造成多大的困扰你可曾想过?” 记忆中二师兄从没这么严厉地对他说过话,平时除了涉及捉妖话题二师兄才会出现这种声色俱厉的态度。已经严重认识到自己会吃不会做的料子,影歌很虚心地垂着头接受二师兄的“教训”。 大概是狠不下心来真的说影歌,二师兄深深叹了口气说:“小影你可曾知道,一个人就算文不行武不通,但是若他能让自己避免于危难之中让身边的人不为其担心,这人也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小影,你年纪尚小或许对你说这些你暂且不懂,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日后每做一件事之前能多想想,就算不为自己算……就算为了我,也别让自己再陷入困境行么?” 有些事经历一次就好,有些担忧一次则足已让一个内心再是强大之人身心俱惫。更何况现在的二师兄已不再是十年前那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甚至无法想象若是再次失去后果将如何严重。 影歌自知这一次给二师兄添了麻烦,拉拢着两只耳朵满脸愧色地望着着二师兄。把二师兄望得再深叹一口气,把即将出口的言语望了回去。二师兄伸手过来接过药碗,脸不变色地一口气把那碗黑呼呼的药汁喝得见了底。 影歌接过空碗,殷勤地问道:“苦吗?二师兄要不要吃点蜜饯啊?” 二师兄轻轻摇头,说:“不必。” “我跟你说我下次再也不要吃这么难吃的药了……咦,小兔你朋友真的醒了?”本来还在不停地抱怨着的绿藤见半坐在床上的二师兄,立刻换了个脸迈着小腿跑了进来。 跟着绿藤进来的白兰精致的脸上还是没半点表情,不过既然肯出手救了二师兄证明这人只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二师兄,这是绿藤,这是白公子。就是白公子出手救的你。”影歌给二师兄介绍着进来的俩人。 二师兄对上这一高一矮的俩人,眉目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最终还是挣扎着直起身要行礼。 “那个道士你不必多礼了,你身子还虚千万别乱动,否则枉费小白浪费他那些灵力替你疗伤了。” 绿藤跳上一张椅子上坐着,晃动着两条腿对着二师兄摆摆手老气地说道。 二师兄坐了回去,却不忘拱手说道:“贫道二师兄,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绿藤嘿嘿一笑,说道:“嘿嘿,逸尘道长么,你不会忘记十年前在这个林子里的事了吧?” 二师兄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说:“你莫非是当年那棵小榕树?不对,你现在看来已有千年修为不会是那棵未成精的树。” 绿藤拍了拍手说:“果然聪慧如逸尘道长啊!本王还真不是那棵小榕树,当年道长你救乃是我的子民小青。喂,小青你进来见见你的救命恩人吧。” 这边绿藤话音刚落,门口的小青即走了进来。大概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以人型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激动得两腿都打着颤。满脸红光连眼睛都红了的小青进来直直地在床前跪了下来,叩着头说:“小的……小的小青叩见逸尘道长,多谢当年道长的救命之恩!小青无以为报,给道长您叩个头吧。” “噗,傻小青!人家逸尘道长救你才不是为了你这个叩头呢。”绿藤笑着小青。 小青被绿藤这么一笑,更有了不知所措之感,红着一张脸跪在地上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衣摆。 最后还是二师兄出声给他解了围,二师兄说:“小青兄弟你就起来吧,这位兄弟说得不错,贫道当年是见你本心不坏才伸手拉你一把。如今事过境迁只要你记得你当初的承诺,当年之事不提也罢。” 二师兄出了声,小青再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小青这鲁莽的举动不免又惹来绿藤的一阵欢笑,就连旁边的影歌看到小青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也忍不住背过身子去偷笑。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白兰突然问道:“不知道长进我迷雾林所因何事?” “我家二师兄他是来找我的,他……” 影歌上面那句话没说完就被二师兄轻轻拉了拉他的手阻止了,二师兄想了想说:“贫道只是职责之所在,前来探查清楚为何这木家村的村民们向来与迷雾林里众妖井水不犯河水,而你们却对其做出如此不磊落之举。” 白兰听二师兄说完,厉目一转盯上了一边的绿藤,然后冷声道:“娃娃,你究竟对那些人类做了什么?” 绿藤见白兰就当着影歌与二师兄的面叫自己的小名,不满地嚷嚷着:“小白,都跟你说过多次了,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子叫我,这样子会很落我面子……” 但见白兰双眉一拢,绿藤只得不甘愿地正经起来说:“也没做什么,我只让人给他们的房子放把火,吓吓他们而已。” 绿藤话音刚落,二师兄不认同地说:“虽然此举未让村民受伤,却让他们无家可归过着他人檐下的生活,这于他们来说何其不是一种不幸!” “胡闹,娃娃你……你可曾记得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的?嗯,我看这是日子久了,你忘记了吧?”白兰挑着眉配上本来就冷着张脸,不怒自威。 绿藤霎时焉了,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说:“小白,你别生气。答应过你会好好修炼,莫管他人事非,我怎么会忘记呢。只是……只是……” “白公子,你莫怪大王,他没有错。要怪就怪那些愚蠢的村民们不知好歹,不但如此还贪心不足。大王是为了迷雾林好,才让小金他们去放火的。”见自家的大王挨了说,忠心护主的小青挺身而出为绿藤辩解着。 见白兰脸上仍然阴晴未定,小青一口气把绿藤让人到木家村放火的原因一一说出。 前季度,木家村这一带发生严重的旱灾,造成颗粒无收。缺粮的村民挎上篮子到周边的山上去挖野菜、剥树皮来煮吃。这野菜与树皮可比不上往日的粮米,挑嘴的小孩子宁原饿了肚嗷嗷大哭也不愿吃这些填肚子。眼看村子里不少村民一家老少,为揭不开窝而抹眼擦泪。绿藤及众妖看着心酸,夜里往村民们的粮仓里偷偷送了些干粮杂食。 谁知,竟然有村民猜想这迷雾林里住处着神仙。村里不时有人闯进迷雾林,更气愤的是竟然有人传言这迷雾林里有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宝藏。于是闯林的人就越来越多,严重扰乱了森里一些小妖的修炼。虽然布了阵,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们困死阵中。无计之下,绿藤及小青小桃还有猴妖小金商议之下,决定用放火来逼木家村的村民们搬离此地。 小青讲完这前因后果,还再三保证小金去放火之时都分外留心,没有伤及人命! 白兰听完一摔袖,把头拧一边去说:“哼,当初我就说让你们别参与这民间之事你们就不听言,现在好了活该!” 绿藤见解释完了,还是惹白兰不高兴,更加可怜兮兮地扯着白兰袖子叫道:“小白,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这边的二师兄听完也犯难,照理来说绿藤这些妖到民间去放火是不对,但归根到底还是人类过于贪心才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如何化解这木家村的村民与迷雾森里众妖的眼前这个局面,得想个妥当的法子才行。不能失公于人类,同样处于三界之内的妖也是生灵的一种同样不能对其失公。 第三十八章:达成一致 “二师兄,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呢?”夜里影歌缩在二师兄被窝里问。 墙上那颗萤光源源发出据称是夜明珠地照耀下,二师兄那向来坚毅的脸上也柔和了不少。叹了口气,说:“本来这绿藤他们据林为营一专修炼也就罢了,如今却与民间起了冲突。虽然那些贪心的村民固然有错,却不能让其余的村民跟着受难。” 影歌大眼转了转说:“二师兄,要不你身子好了以后回去跟村长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把乱传迷雾林里有宝藏的人揪出来给绿藤他们道个歉,然后让他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做出这些事来了。我明天去跟绿藤说说,让他们不再放火赶那些村民离开了。你说,这样子好不好?” 二师兄抚了抚影歌散在额前的发,说:“小影,你果然在成长。这办法固然好,只不过真要执行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当初我也曾怀疑过是有人从中作梗,但村长一再而三强调村民们都是质朴之人绝不会作出不磊之举。现在若是让村长去调查他的村民们,怕是村长那里就不好说了。” 这古人就是脑子太过于固执了,影歌心想。想不到好的法子,俩人一时之间剩下的只是沉默。 影歌无聊中拉起二师兄那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玩着,脑子里不停地转着应该怎么帮二师兄想个好法子。谁知想着想着,影歌头一歪竟然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了发现二师兄竟然不在床上了,难道走了?影歌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扒开那厚实的床帘跳下床就想往外跑。一转过身,呆住了。 房间里面静坐着的三个人六双眼就马上盯向影歌,绿藤那脸上止不住的笑。影歌想起自己睡觉老是喜欢翻来覆去地折腾,每次醒来头发总乱得像个废草堆。想到这里,再对上绿藤那笑得有点欠扁的脸,影歌啊的一声又钻进了床帘后面。 “哈哈,小兔,你真是一只懒兔子。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才起来。”绿藤取笑的声音传进床帘后,让影歌再次红了脸。 虽然影歌那因局促而脸红耳赤的样子很讨喜,但二师兄还是忍不住给他圆个场,说:“小影,醒了整理一下自己就出来吃早饭了吧。” 咦?早饭?这妖林子里也有饭吃么?一听到有饭吃,影歌才想起他已经两天多没吃过东西了。经二师兄这么一提起,他仿佛闻到了肉香。才顾不了刚才丢脸的事了呢,以最快速度用手扒拉了下头上的头发,然后冲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小点心、金黄的炸鸡、荷叶飘香的火烤桂花鱼、绿幽幽的水灼青菜、黏稠飘香的小米粥……影歌的口水早就流了一地,伸出爪子就想往那炸鸡腿上抓,却半途被二师兄抓住了爪子阻止了他手擒的动作。 “过来,先梳洗再吃饭。”二师兄说完拉着影歌到屏风后面的镜子前去帮他梳头,穿衣洗脸去了。 等在二师兄的帮忙下梳洗好,影歌迫不及待地跑到桌子前坐下。一手抓起盘子里面的炸鸡腿,边啃边提出疑惑:“咦,你们不是妖精吗?怎么也像凡人一样进食啊?”这时的影歌完全忘记自己也是妖精这一事实。 “嘿嘿,我们这不是为你和逸尘道长准备的么。早上逸尘道长说起小兔你可是个无肉不欢之人,这不刚让小桃到前面的镇子的酒楼里面订回来的,你喜欢就多吃吧。”绿藤解释道。 嘿嘿,影个咧开油油的嘴笑了笑,就低头发挥他的吃货功力。不时就把桌子上的菜扫了大半进自己的肚子里,反而另外三人不怎么动筷子都光看着他吃。 一行人吃完的早饭,白兰又给二师兄把了把脉,说已无大碍再吃两副药就全好了。又是一阵寒喧过后,负责给二师兄煎药的小青捧着药碗进来。 当影歌与绿藤把视线往小青脸上一转,忍不住笑了。这小青怕是头一两回给人生火煎药吧,把碳灰都弄到了脸上去。 碳灰?等等,影歌脑光一闪,想起了些事情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影歌附在二师兄的耳朵就说:“二师兄,我想到法子了。”如此如此,那样那样,影歌嘀咕一阵。献完计谋,一脸傲然地等着二师兄的赞赏。 二师兄听完细细想了一遍,然后不负影歌望地开口赞赏着:“小影果然越来越厉害了,果真是好计谋!” 接着二师兄又问了影歌一些此计的具体实行方法,俩人就相拥而眠。 第二天睡醒之后,影歌就让小青带他去找绿藤。找到绿藤把昨晚与二师兄讨论好的,让村民们给绿藤他们道歉并保证日后再也不马蚤扰迷雾林从妖的事一说。绿藤表示同意,白兰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倒也没反对。 见绿藤与白兰都这么好说话,影歌忍不住说:“嗯,人和妖要和平共处,才能达到双赢。” 绿藤瞪着绿眼问:“双赢是何物啊?是个好玩的地方呢还是个好玩的人呢?” 这倒难住了影歌,他一高兴竟然忘记自己是穿过来的人,有些表达这里是行不通的。但是绿藤这千年的妖不但是身高是三岁小童,连性格都贪玩得让影歌觉得发指。受不了绿藤那绿幽幽的大眼盯着,影歌只好解释着说:“这不是玩的地方,也不是人只是一个词,字面上就是说大家都好的意思。” 影歌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说绿藤到底懂了没,只见他略微失望地噘着嘴说了句:“小兔,你这般说话与一个人好像啊。” 但当影歌追问那人是谁,绿藤却不作声。也正在此时外出买早饭的小桃回了来,影歌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食物上,不再留意绿藤口中那与自己好像的人是谁。 吃过早饭绿藤就让小桃把二师兄送回木家村去,影歌表示让二师兄回去找村长处理好对于放火这件事,自己留在林里跟绿藤他们玩些时日。 二师兄临走之前让影歌三日之后即回木家村去,影歌心里想着早上绿藤说过让白兰教自己些法术的事情也没放在心里去,点个头随便敷衍过去了。 半天后,送二师兄回木家村的小桃回来了。眼中闪着光说:“这逸尘道长实在太厉害了,才半天功夫不到竟然把乱传言的那人揪了出来。” 绿藤的好奇心被引了起来,嚷嚷着让小桃赶紧把事情始末说一说。 小桃就从与逸尘道长回到村长家中开始说起:逸尘道长回去就与村长把起火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村长顿时傻了眼之后就烦恼要如何揪出这幕后之人。跟着逸尘道长就让村长准备一个黑布袋,在布袋里面放上一个陶罐。把村民们全部聚集前来,把起火的前因后果重说一遍。怒愤填膺的村民们也赞同要揪出这幕后操纵者!逸尘道长让村民们轮流把右手伸进布袋里面的陶罐,并声明谁的右手从布袋里面出来手心是黑色的话那人即是幕后之人。谁知逸尘道长这虚招使得实在高,摸过陶罐的人右手心都是黑的,因为那陶罐里撒上一层碳灰只要手真正触过陶罐必然是黑的。除了一个人因心虚不敢把手触上那陶罐,所以手心是干净的,而那个就正是这事的操纵者。 小桃把事件说完眼里隐藏不住的都是对逸尘道长的敬仰,只是在说回到木家村的事情时他挑着说。他没说逸尘道长刚踏进村长家门,就被一个相貌与逸尘道长很相似的男子左右刮了两巴掌;他也没说后来逸尘道长在那人面前跪了两个多时辰,才求得那人的原谅。只是逸衯道长的本领与这些小事一比,就显得不成瑕疵了,因此小桃也没把这事说出来。 “大王,逸尘道长他们已把那乱传言的家伙揪了出来,他让我回来问您要如何让那家伙给您道谦?”小桃说完即请示道。 绿藤懒懒地赖在白兰怀里,睁着大绿眼盯着白兰让他给自己拿个主意。白兰双手帮绿藤轻按着额角,心想着那药方还得改一改,否则娃娃体内的毒素不但解不了,还日益加快了毒素的发作时间。 见白兰不理自己,绿藤伸手扯了扯白兰的衣袖说:“哼,臭小白,你都不理我了么?” 白兰回过神来问:“什么?” 绿藤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白兰无所谓地说:“那凡人要怎么处理就由着他们人类来解决吧,只要他们从今以后不再马蚤扰我们迷雾林就是了。” 大概绿藤也真是懒得追究,就吩咐小桃把白兰的原话带给二师兄。小桃领了话转身要走,却被边上的影歌叫住了。 影歌说:“小桃,你回木家村的时候能不能偷偷地帮我从村长家把我那本书拿过来啊?那书外皮是蓝色的,装在一个紫色的包袱中,就在村长家中东面第一间屋子里的床边的椅子上放着的。” 早上的时候白兰答应会教自己一些简单的法术,影歌这时想起之前下山时两个族长给自己的包袱里有一本书,想着让小桃帮自己取来让白兰帮自己看一看那书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影歌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说:“这事你得悄悄来,别让二师兄他们知道了。”这书很可能是妖精修炼的一些心法什么的,二师兄他们那么聪明如果见到了肯定会有所怀疑,所以影歌再三叮嘱小桃不要让别人知道。 小桃细细记下这些,才转身离开。 好了,木家村放火一事算是了结了。小桃一走,影歌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白兰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跟着他学法术? 白兰松开按在绿藤太阳|岤的手,示意影歌走到他身边去。影歌带着疑惑的神情走了过去,白兰抓起他的手给他把脉。 当白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到影歌那手脉时,一种冰凉的触感由脉管传来。影歌不禁打了个冷颤,原来传言外表冷酷之人体温都比常人要低上一些是真的! 接着白兰把绿藤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在影歌头部背部来回拧捏了几处地方,然后说:“你修炼过程中曾经出过差错,你的仙基已毁修仙之机也就毁了。其一,早年你体内应该是被人灌输上乘灵气,才得已逃此一劫吧?其二,你最近有进食过外丹吧?” 影歌见白兰就来回几个拧捏就能好像看得很透一样,也实在佩服。尽管他也不清楚之前这个妖身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吃过二师兄给的丹药倒是真的。于是也不隐瞒把自己穿越的事,以及到遇到二师兄他们的事说了出来。 绿藤听完后一句话总结到底:“小兔,你这是夺舍啊。” 影歌本来说完还有点忐忑不安,毕竟穿越这件事就算在他这个曾经是现代人的人来讲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真的说出来后,看白兰那淡然的表情,与绿藤那句很淡定的总结之后眼前的俩妖却无多大波动。 郁闷了一阵子,影歌开口问:“你们……你们不会觉得这事很不可思议么?” 绿藤撇了撇嘴说:“这没什么,小白他那个人类朋友北风……” 什么最让人膈应,这话说到一半把人好奇心都引了起来却不往下说也能算上让人膈应的一种。因此,绿藤话才刚停影歌就不耐烦地催他继续往下说,只是绿藤却有点怯然地望着白兰不说话。 第三十九章:左右为难 就在影歌快急上火时,白兰才说:“无碍,可说。” 绿藤才转脸对影歌说:“小白有个人类朋友,是风都国的北风王爷五年前娶的夫人也是从你刚才说的那个地方过来的,说是什么魂……魂……” “魂魄穿越。”白兰接下来说道。 绿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说:“对对对,就是魂魄穿越。唉,小白看来我体内的毒咒越来越镇压不住了,容易把就算很简单的事情也遗忘了。” 白兰眸子瞬间黯然,但是很快被他掩饰好,伸手摸了摸绿藤那墨绿的长发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自知自己体内的毒素与蜘蛛精当年不惜玉石俱焚自爆内丹下的毒咒要解是不易的,就算毒素清除那个永生不长永世不仙的毒咒还在。刚开始每次体内之毒发作之时,绿藤还会心生憎恨。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兰一直无半句怨言地给自己配药找一切给解毒的方法,体内之毒发作之时任由自己对其暴打毒骂。白兰只会在自己毒发之时紧紧抱着,默默流着泪。 当年太上老君下凡来说白兰妖心纯良、灵根聪慧是一株难得的好苗子,欲破格招做炼丹童子。白兰却回太上说:“半根相隔共相生,相伴修炼数百载,不为仙来只为卿。” 多好的成仙机遇,不用去潜心修炼,不用承受那天劫就能飞升多少妖精们都想得到的机遇啊!白兰却能做到心如止水地拒绝了,这份情这份真让绿藤怎么能不感动? 也就那时起,绿藤对于当年自己着了蜘蛛精的道之事再也无所埋怨,甚至在毒发之时还能咬齿安慰白兰自己没事的。 这绿藤与白兰一个沉浸在回忆之中一个在想着那药到底还差些什么药物,屋里一下子就沉寂了起来。 刚被他们说有人同自己一个穿越到这个时代来,早已激动得快泪流满面的影歌这会儿肯定不愿意他们就停在这关节上,于是出声催促着说:“哎,你们怎么都停下来了呢?那个和我一样穿过来的人呢?现在在什么地方啊?我能找到她么?” 影歌之一连窜的问把绿藤与白兰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绿藤抹了把脸说:“六少爷这会儿正怀身孕,听说被北风王爷带到别处去安胎去了。小兔你若要见他,实在不易啊。” 六少爷?不是说是北风王爷的夫人么,怎么一下子变成六少爷了呢?疑问一出口,绿藤的回答让影歌着实大吃一惊。 原来有人比自己还要倒霉,穿就穿吧自己穿为兔妖能傍上饭盆已是大幸,而那个倒霉的穿者居然穿到一个风神族的男子身上,不但被男人娶回家门当了夫人还怀上了身孕!以前,影歌还没穿之时在表妹那些小说中看到说有的异族人能男人生子,原来真有其事! 见不到那个同为穿越的人,影歌心里有说不出的遗憾。 绿藤见影歌一脸失落的样子,就安慰道:“小兔,你莫要失望了。六少爷他喜欢来我们迷雾林作客,到时等他孩子产下之后让小白请他们来这里,那时你不就可以见着他了么?” 影歌想起那时族长说起自己身世的时候,那时自己是在他娘肚子里呆了很久才出来,于是就问:“这六少爷他要多久才能产子啊,不会要等好几年吧?” 绿藤掩嘴一笑,说:“小兔,你可真讨喜了。这六少爷他虽然真灵不是本人,说到底还算是个人,哪里有人怀孩子怀那么久的啊。人类么,身子有孕最多也只是十个月前后,久了不但肚里的孩儿会丢了性命,大人也怕会有危险吧。” 影歌包子脸一红,嚷嚷说:“我……我一男子汉……哪会……哪会过多去关注那生孩子的事情啊。” 绿藤笑而不语,倒是旁边的白兰开了口说:“你虽然已毁仙基,但你那时有上乘灵气护体。最近又得灵隐真人仙丹修身,还有近期有人用内力打通你身体各紧要关脉。这些已将你毁了的基础渐渐修复,且体内灵力大充,若是勤以修炼成仙将是指日可待。” 影歌头一次听白兰开口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并且话中那些什么灵气啊仙丹啊仙基之类的把自己头脑都绕晕了,但是还是能听出白兰的意思只要自己勤加练习或者可能成仙。其实成不成仙对于影歌来说无所谓,他只想学点法术什么的到时候就算被二师兄他们揭穿身份,逃跑的时候也能有一线生机不是么? 于是问白兰,妖要怎么修炼? 白兰说:“融合天地之灵气,吸取日月之精华。” 当影歌问到要如何融合如何吸取时,白兰让他先学会打坐与吐纳。 被白兰告知打坐要做到心正神定之后,影歌就按着白兰所说的方法一心一意地在床上练习起打坐来。别小看打坐这活计,要认真实行起来也有一定的难度。刚开始半个时辰不到,影歌的双腿就由麻到抽筋。当影歌倒在床上不停地嚷着腿痛的时候,换来绿藤好一阵子的取笑。 等影歌的腿好不容易从抽筋之中回复过来,白兰对他说:“你没有做到心正神定,归心于坐。若是能做到心神皆定,必会忘记你此刻所做何事,也就不会出现任何之不适。” 影歌听完这话之后,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其它事情,一心用于打坐之上。这一次竟然让他渐入佳境,一连打坐了一个多时辰也不再出现双腿抽筋的迹象。 两个时辰之后,影歌被白兰叫了起来。白兰也没多说其它,影歌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勉强过关了心底暗暗欢喜。 绿藤却扶着他那小短腰,围着影歌走了两圈说:“嗯,不错!小兔你也不是全笨,总有点灵根在。” 影歌也不客气,就差点瞪鼻子上眼了说:“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子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文明人哪,这点小意思对老子来说就小菜一碟!” 绿藤睁大绿眼,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好神奇哪,小兔你现在说的话跟六少爷他当初说的简直就一模一样,难不成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这般说话的么?” 影歌摸了摸鼻子,世界那么大怎么可能个个说话都一样呢!只不过他与那个叫六少爷的人同是穿越的人,偶尔得意之下说出来的有所雷同而已。 是夜,当银月当空之时。白兰把影歌叫到了林子里,自个盘腿而坐后说:“你按今日所练习打坐之法坐下,如今我教你吐纳之法。” 影歌按照白兰所说的做,也跟着坐下来和白天那样打坐起来。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12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起来。 见影歌已准备好,白兰说:“吸气时起于丹田,呼气时气引于顶。” 当影歌沉重的吸气、呼气声响起时,白兰皱了皱眉头说:“吐宜细,纳宜微。若做到吐气无息,纳气无声,则能达到胎息之界,而胎息乃吐纳之法达到最高层之境界!” 于是乎白兰让影歌看着他做一遍这吐纳之法,只见白兰一身白衣盘坐在草地上。盈盈月光照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加上白兰像老僧入定般让人感觉不到他在呼吸,犹如仙子下凡般唯美。 白兰做了一遍这吐纳之法的示范,让影歌按照自己刚才做的那样重做一遍。同时说:“这吐纳比起打坐更要做到心无杂念,归心于无尘定神于意内。” 尽管白兰这些话影歌听得一知半懂,但那句心无杂念让他知道自己要专心致志地控制好吸气与吐气节奏就好。一个时辰过后,影歌这吐纳之法竟然被他学得有模有样,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渐渐地他感觉到有一股气由腹部而发,走遍全身。这股气,让他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影歌不解之下,就出口问白兰。 才知道,原来白兰教自己打坐与吐纳就是按了白天那句“融合天地之灵气,吸取日月之精华”来修炼的。 影歌又练了半个多时辰,白兰告诉他可以休息了。这修炼之事,宜慢不宜急,宜精不宜糙! 也正在这时,白天去木家村的小桃回了来。影歌看到他把自己整个包袱都带来了,有点吃惊问:“你怎么把我的行李都拿来了,二师兄他们没看见吧?” 小桃保证着说:“兔公子您放心,我是等逸尘道长他们都去了处置那幕后之人时才偷偷潜入房里拿了包袱的。但我怕逗留太久会被发现,于是就整个包袱都带来了。兔公子,您打开看一下里面是否有您想要的那本书?” 旁边的绿藤也十分好奇影歌让小桃去偷的那本是什么样的书,于是也开口催着:“对呀对呀,小兔你快快打开包袱让我看看你里面有什么宝贝吧。” 影歌好笑地扫了绿藤一眼,边打开包袱边说道:“就你好玩,也没什么宝贝。就是下山的时候,我父亲与爹爹给我准备的一本书,我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就让小桃帮我带来,让白公子看看这书是做什么用的。” 包袱一打开,很快在几套衣物下找到了那本蓝皮的书。影歌把书一拿出来,旁边抽气声就起了。 影歌不解地望着旁边几个一脸惊愕的人,把书递给白兰说:“白公子,你帮我看看这书有什么用的?” 白兰接过蓝皮书,那精致的脸上隐隐有些激动。他翻了翻那书,好一会儿才说:“果然是‘蓝皮’!” 在影歌耐心都快耗尽之时,绿藤才帮影歌解了疑惑:“小兔,你……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世上难得的宝贝么?这书是当年劫神爱人归心写下的一本仙书,里面详细描述应该如何避开天劫一步升仙。而且当年劫神曾经许诺这往后若是谁拿此书找上他,他必定会帮那人达成心中之愿。这三界之内就这么一本,没想到却在你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兔妖身上。” 听这话,影歌微微有点失望。本来以为是什么心法之类的书籍,没想到却是这么一用途。对于影歌来说做神仙不是他当前最想要的,他现在只想能学好法术最好让那些道士们都认不出他是妖来,这样子才有可能一直跟在二师兄身边。只是这时他也没发现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想留在二师兄身边,就算他意识到也会以“跟着二师兄有肉吃”为理由为自己开脱吧。 夜里,绿藤跑来跟影歌睡一床。睡前,绿藤缠着影歌给他说前世的事。影歌挑了些以前父母还在那段时光给绿藤说了,绿藤瞪着眼说:“小兔,你们那个世界有趣得很。以前记得六少爷他说那里有会飞的鸡(飞机),那鸡还能让很多人坐在上面……” 本来穿过来都好几个月了,有时候会想想未穿之时的自己。但一想到自从父母去世之后自己活着的那些窝囊日子。影歌就会想现在虽然蛀米虫一个但总比那时候强,至少有人是关心自己的不是吗?今天突然听到有人跟自己一样穿过来了,听到绿藤提起那个时代的一些标志物,一种愁绪由心而发。这种思绪具体归纳为什么,影歌却想不通,或者在那里生活久了,离开之后有人提到曾经的家乡还是会有一种叫乡愁的情绪有暗中生长着吧。 大概绿藤看出了影歌心中不快之情,就转移话题说:“小兔,要不你不要回那逸尘身边了,留在迷雾林吧。一来可以让小白多教教你,把你的妖通练回来。二来呢,等六少爷他生完孩子你们可以聚聚,毕竟都来自同一地方的不是么?” “你先让我想想。”影歌说。 这已是绿藤第二次提这件事了,平日里深居迷雾林的绿藤虽然有白兰他们相伴,但小的妖会顾忌自己大王的身份,处处对自己小心谨慎;白兰整天为自己体内之毒研究解毒之法,也顾不上自己。因此,现在好不容易碰到跟自己性子相差无几的小兔妖,虽然这兔妖是笨了点,但也不乏是解闷的好伴! 而影歌却也没想到绿藤留自己下来其中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只是觉得绿藤的提议也有一定的道理。自己若留在这迷雾林里,不但可以跟白兰多学点法术,又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二师兄他们揭穿自己是个兔妖的一天。特别是最近影歌发现自己对二师兄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在里面:见到人时会很高兴;见不到人时会莫名的失落;见人烦恼眉头紧皱的时候自己心里很难受;当人为自己梳妆时会心跳如雷…… 这迷雾林与二师兄之间,真是难以决择。 第四十章:一日为奴终生为奴 第二天,在白兰的细心指导之下,影歌终于把打坐与吐纳真正地做到渐入佳境。 白兰看影歌虽然还是气喘沉重,却不同于昨日那种气喘如牛的喘法,不禁微微点点头说:“你的灵根不差,只欠开发而已。如今,你可知我让你练习这打坐与吐纳意在何处么?” 影歌惘然,很诚实地摇头说:“不知道。” 白兰一副了然的样子,却也没取笑影歌什么,只是说:“我们妖类虽然经过修炼成了人形,要保持人形不变还是需要精气来维持。这打坐与吐纳会有助于我们妖类吸收天地精气,只要我们体内精气足够,即可长期维持人形的出现。如此说来,你可懂?” 影歌想了想说:“你的意思说,如果我们体内的精气不够的时候,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就不是人了么?” 白兰点点头。 “那要怎么样去吸收这精气啊?”影歌问,他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在月亮地下打打坐吸呼一下气就能把精气吸进肚子里,来维持人形不变。 “这你得心定于坐,神宁于气。一切杂念皆排除,一心吸取这天地灵气以及日月精华为已用。”若论为师,这白兰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师傅。 只可惜,他遇到了一个像影歌这般的蠢徒儿。因此当白兰自认为已经很明了地阐述了修炼之理时,影歌的脑子里来回飘荡着的是一些心啊气啊的词,然后脑子浆糊了。 当影歌那眼中透露出无限迷惘之色时,白兰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唉,你魂魄已换妖通暂时封闭。如今你若要重通妖识,则需在修炼过程中细细领悟,要谨记切莫急于求成。” 接着白兰又教了影歌一首口诀让影歌先背熟,那一张写着几十个心啊神啊之类的口诀让影歌着实背了一个早上才断断续续勉强背了下来。白兰却让他继续背口诀,若是口诀不熟修炼过程中很容易分了神,修炼不但没效果反而很容易精气倒逆伤了自身。 等影歌真正把那口诀背得滚瓜烂熟的时候,距离二师兄离开迷雾林那时说好的三日之归已到了期。 一大早,影歌显得有点心神不宁。 “小兔,你可有想好是否要留下来?”早上绿藤体内毒素又发作了,毒发过后整个人缩在白兰怀里半死不活的。 影歌摇头,伸手去整了整绿藤额前有点汗湿了的绿发,说:“我还没想好,绿藤你每次毒发时都会这么痛苦的么?” 绿藤噘着嘴角,眼睛湿溜溜地盯着影歌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无奈说:“唉,这么多年了,这毒发倒是已经习惯……可是,小兔你真的不能为我留下来么?” “这……”影歌一脸为难。 绿藤看出影歌的犹豫,勉强打起了精神为影歌分析起留下来的益处。绿藤说:“小兔,你试想一下吧。你若是留下来不但可以跟着小白继续修炼,或许有一天你的妖通全部回来了。到了那时你不但可以法力大增,还很有可能升仙呢。而且等六少爷他产了孩子,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俩人也可以聚一聚以慰乡思之苦。” “这我都知道,只是……只是我如果不回去,二师兄他会不高兴的。”影歌说。 “小兔,你可曾想过若有朝一日他们发现你的妖精的身份,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吧。就算逸尘他对你再好,那也是因为没发现你是妖来着。若是哪日他发现自己居然与妖同行,这实则有损他的威名吧。小兔,如其担惊受怕地跟着他们,还不如留下来呢。” 这时就连旁边一直没作声的白兰也开了口:“娃娃他说得很在理,自古道妖殊途。你若与其为伍,就算逸尘他有心包庇,他的同门未必能容得下你。这以身犯险之事,你还是认真考虑好才行。” 这三天的相处,影歌知道白兰这人其实就是外冷内热的人,现在他能教自己修炼又能这样子为自己分析,其实白兰已把自己当作自己人了。影歌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那……行吧,我留下来就是,只是二师兄那里……” 绿藤一听影歌肯定留下来,大为高兴一改之前虚弱的模样从白兰怀里坐直了身子,对着门口大喊:“小桃小桃。” 守在门外的小桃听声,快步走了进来,行了礼问道:“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绿藤亮着眸子说:“你赶紧到木家村去对那逸尘说,就说小兔从今日起就留在我迷雾林了,让他们事情结束就离开行了,无需再等小兔。” 小桃领了命就急匆匆地往外跑,看着小桃的背影,影歌突然就开始后悔答应留了下来,因为他心里放不下那个像老妈子一样对自己的饭盆。 不到一会儿,小桃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着急说:“大王……呼……大王。” 绿藤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跑这么急做甚,赶着去投胎么?” 小桃抹了把额间的汗水,说:“不是的,大王。我把您的话带给了逸尘道长,可是……可是逸尘道长却不同意让兔公子留在迷雾林,他还说若是兔公子不自己回去,他将再闯进林来把人带走。” 影歌听到这消息,心底竟然有点雀跃。原来饭盆是这么看重自己的! 小桃踌躇了会儿,还是把另一些话说了出来:“还有,有一个叫什么逸清道长的人他说……他说……” 大师兄?听到这道号影歌有点意外,就催着小桃让小桃把话都说完了。 小桃吞了口唾液说:“那个逸清道长让小桃给兔公子带句话,他说‘一日为奴终生为奴,既然身为奴仆就应该有奴仆的样子,就应该遵守奴仆的规矩’。” 小桃的话音刚落,绿藤忍不住生气地说:“哼,他这人怎能如此说话。小兔又不是卖身给他,何时沦为他的奴仆了?” 影歌向来不是昩着良心之人,因此听完小桃转述大师兄的那句话就不禁想起当日二师兄为自己挡了那李浩剑而让自己作为随仆的事情,只是凭良心说这些日子跟随在二师兄身边自己丝毫没有为人仆的自觉,反倒是二师兄像个老妈子一样围着自己转。现在想想,影歌心中对于自己老是左摇右摆的想脱离二师兄身边感到十分惭愧。 这边影歌为自己的行为愧疚着,那边当初进林碰到的那个叫黄毛的猴妖闯了进来,大声叫嚷着:“不好了不好了,那个道士带着另外两个道士一起闯进林子了,而且木家村那些村民都在林子外面架起坛子跪拜着求大王把影道长给放出去。” 白兰皱了皱眉说:“不好,这事恐怕闹大了必将惊动天上,迷雾林可就不得安宁了!” 这事是自己引起的,所以影歌一脸愧色地站出来说:“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绿藤马上从白兰怀里跳下来,揪住影歌的衣摆反对着说:“不行不行,小兔你已经应了要留下来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这……那至少让我跟二师兄亲自说清楚吧。”影歌想着或者自己跟二师兄谈一谈,事情不会闹复杂了。 绿藤却不撒手,把嘴嘟得老高地说:“不行,让你见了那逸尘你肯定会心软跟他走的。” 这绿藤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影歌现在已经后悔当初答应要留下来了,估计被二师兄那幽深如潭的墨眸一盯肯定受不了跟人走的。影歌想了想说:“要不这样,白公子法术不是了得么,能不能施点法术让我隐身,然后去见见二师兄啊,就见一会儿行么?” 绿藤咬唇想了想,最终十分不甘愿地让白兰按影歌所说的给影歌下了个结界并带他前往林子前头去见闯进来的道士。 林中,迷阵中。 本来二师兄还把心思放在破阵上,当一阵微风吹过他定了身子。这站着不要紧,那阵里的树飞来移去的差点就撞上了他。幸好旁边的大师兄抽身过来剑一挥,碎了那飞撞过来的树。 “都这关节上,你还在发什么愣,不要命了么。”大师兄怒火冲天,心底对于影歌的不满又多了几分。本来以为这兔妖能让衯儿的性子重新开朗起来,不想如今却让衯儿更着了迷甚至连性命也不顾,让他这个做大哥的如何能不生气? 二师兄却像没听到自己大哥怒骂似的,对着半空就喊:“小影,是小影!我知道你在的,你出来让我看看你好不好?那日你明明应了我,三日之后回归,如今又为何悔言?” 半空中,结界内的影歌看着平时隐重的二师兄这回全然不顾他人在场,那惊慌失措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沉着冷静!影歌见此时此景,心酸得不能。 “小兔,你别担心。我已经让小白改了阵型,逸尘他们几个不会受此阵之伤,只会让他们永远找到不到我们罢了。等他们累了,自然会放弃的。”见影歌心里难受,绿藤安慰着说。 “小影,你出来啊。你为何不回来,是我做得不够好么?若是如此,你坦言说出我一定会改,你回来好不好?” 大师兄看着自家弟弟丝毫没有往日的样子,又急又怒,骂道:“你……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成何体统。这……这若是让谷中师弟们看到你这副鬼模样,你让师父他老人家颜面何存?衯儿,你休得再闹,快随为兄回谷去吧。” 二师兄等大师兄说完,突然双腿一跪就这样跪在了大师兄面前,声言之下无不坚决地说:“大哥,对不住。恕衯儿难以从命,这一次无论如何衯儿不能再让小影离我而去,希望大哥多多体谅衯儿。” 这情景让影歌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刚进林的时候,曾经梦到二师兄与人争吵的场面十分相似,那时候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现在才知道二师兄真的能为了自己如此放低自己身份来苦苦向大师兄哀求的。 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二师兄,影歌哽咽地叫了声:“二师兄。” 跪在地上一脸沮丧的二师兄却捕捉到这轻轻叫声,神情一喜仰头对着半空叫道:“小影,果然是小影!乖,别闹了,跟我回去可好?” “二师兄,很感激你能如此看重我。我们素昩平生,但得你如此关怀与照顾,真的很感激你。只是我什么也做不好,等同废人一个,再加上你若是知道我的过往一定会很失望的。所以说,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你还是与大师兄回谷去吧。”就算到了现在,影歌还是找不到勇气把自己的兔妖的事实说出来,或许这样子能在二师兄心中留个好印象也好。 “小兔,真是你吗?我怎么看不见你啊?大师兄他们说你要留在这林子里,不再回来了是真的么?小兔,你回来好不好?我昨晚给你偷偷藏了你喜欢吃的炸鸡腿,你回来好么?至多,日后我果果不再与你抢肉吃就是了。”小道士听到影歌的声音,在周围绕了一圈也没见到影歌的影子,于是也学着二师兄仰着头对着半空喊着。 小道士话音刚落,大师兄不屑地一甩衣袖,嘴里说道:“哼,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挽留他作堪?” “大哥!”二师兄怕影歌真被大师兄赶跑,出声阻止还将出口的话。 影歌有半空的结界中来回走动,思量再三才满脸愧色地对身边的绿藤轻声说:“绿藤,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绿藤盯了影歌好一会儿才说:“小兔你真傻,竟对那道士融入了感情,到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影歌否认自己对二师兄有其它想法,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单纯地想有个依靠,而二师兄人平时虽然沉默寡言的,但对他还算关心。 绿藤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兰拉了拉衣袖。白兰说:“这世间情字难懂,唯心最诚。你虽口上答应要留下,心中却一直放心不下那个人。只希望那人真能待你极好,他日为你担负一切,也不枉今日你不惜飞蛾投火回到他身边罢了。” 既然白兰都这般说,又见影歌去意已定,绿藤才不甘心地拉着影歌的手说:“小兔,你万事总得留个心眼。若是将来在外面受了委屈,尽管回迷雾森找我们,我们永远把你这只兔子当成永远的好朋友。另外,小白这些天教你的修炼之法要多多练习,希望尽早忆起你丢失了的妖通。别到时真出了个事儿,也没个法术傍身这可不行,吃亏终究是你的……” 影歌看着被白兰抱在怀里明明是三岁小娃模样的绿藤,这会儿像嫁女儿般地细细叮嘱着自己要注意的事情。眼睛一热,泪就下来了。往正在喋喋不休为自己操着心的绿藤小脸蛋上一亲,抬头看到白兰黑了半张脸,才想起这白兰一直把绿藤当作自己情人来养的,这会儿情人被吃豆腐,心中肯定不痛快,就对白兰歉意一笑。 绿藤倒没注意到这些,他揪着影歌的袖子说:“小影,就算你要跟他们走,也要吃完早饭才走哇。早上,我让小桃去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肉回来,好么?” 影歌想起自己的包袱也还在屋子里,就点了点头。看了眼还跪在地上不停唤着自己名字的人,和一旁黑着整张脸的大师兄,影歌说:“二师兄,你别急了。让我回去可以,但你得让大师兄保证不处罚我,我就回去,否则我就留在这林子里再也不出去了。” 二师兄一听,脸上惊喜之情不言而喻,转脸去看着自家的大哥,直到大师兄从鼻孔里哼出一句“哼,门外之人于我何干?”二师兄才神采飞扬地对着半空说:“小影,你可听到大哥他已应了不处罚你了,你就跟我们回去可好?” 既然二师兄都做到这份上了,影歌再变卦怕会惹来天怨人怒了,于是就说:“好,二师兄你与大师兄及果果先回村里去,我到绿藤家去把包袱拿了就回去与你们会合。” 影歌这话一出,二师兄脸色变了变,着急地说道:“小影,那你快去快回,我在此处等你。” “这……”影歌没想到二师兄竟然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样子,是自己说谎说多了还是人品不好呢? 这边影歌未曾答应,那边二师兄从地上站起来撩袍往地上一坐,说:“小影,你莫再欺我。我如今就在此坐下等你回来,若你忍心我就此长坐不起也罢。” 看着二师兄这明显的小孩子气,影歌十分无语。 倒是绿藤见此状,扑哧一笑带着点调皮的神态说道:“想不到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逸尘道长,竟然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若让世人见了去,估计能口中那两颗门牙了。” 第四十一章:小道士的失落 随后,影歌又回到绿藤的老窝里吃了早饭。早饭过后,绿藤大绿眼里泪眼朦胧递过半截树枝说:“小兔,这树枝小白已施过法。日后你若是遇到麻烦不能解决,可轻敲中间处三下即可呼唤我们。” 这不与现代的手机一样?影歌接过那根小小的树枝感觉得很不可思议。 绿藤见影歌接了去放进袖口里,才抹了把眼睛又开始叮嘱起影歌来:“小兔,你千万要谨记万事小心。若是那些道士待你不好,你就回来。如今这迷雾林就是你的娘家,无论何时我们娘家人都为你撑腰……” 绿藤这抹眼擦泪声音十分不舍细细叮嘱,俨然就是个外母嫁女时的场面。影歌感动的同时,免不了感叹下绿藤这外母形象十分逼真啊!拿了包袱,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小桃离开这住了五天的地方。 影歌重新回归二师兄身边,终于重回有肉吃的日子。这些天在迷雾林虽然早饭绿藤也让小桃去镇上买了很丰富的菜,但在跟着白兰练功的时间也顾不上这些。经常在林子里摘些野果应付了事,用句现代语来说吃得他都胃酸过多了! 有了肉吃,心情自然好的影歌却发现这下午小道士左果郁郁寡欢,一问之下原来是小道士家的大师兄今天中午被热心的村民拉去相亲了。 “咦,你们不是道士吗?修道之人也可以成亲么?”影歌不解问。 小道士垂头丧气地说:“我们灵隐谷的道士向来修道不修身,修德性不修情爱。娶亲生子是常事,当年我爹爹……” 哦,原来这个时代道士只是个职称而已,也可以娶亲的。想当年小道士左果他父亲,大师兄、二师兄的师父也是不惑之年成家娶妻生了左果这小孩。 那日后饭盆不也可能娶亲?这么一想,突然就觉得心里沉闷起来。只是这饭盆娶亲与否关自己什么事?影歌摇摇头想把脑子里那股奇怪的想法摇掉,于是就问:“既然这样,大师兄他能娶亲你作为他师弟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在这里闷闷不乐呢?” 小道士把脚用力往地下踩,仿佛要把地上踩出一个坑来才平气,咬牙说:“他……他怎能如此,当年他……当年他许诺这辈子只对我果果一人好,怎能再另娶他人呢?” 很难以想象大师兄暴龙一样的人也会许诺,于是好奇心驱使之下影歌问:“那个,大师兄跟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几岁啊?” 小道士带着无限回忆地说:“犹记得那是我龆年的生辰,龆年你知道么,就是八岁的时候。虽然日子久矣,但我还记得当时大师兄抱着我当着我爹爹与娘亲的面许下的诺。” “噗,才八岁啊?说不定大师兄是逗你乐的呢?”影歌问。 小道士紧握双拳,无比认真地说:“才不是呢,大师兄常说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则必行,他定不会骗我的。只是他如今为何要去相亲呢?他难道真的忘记了么?我就喜欢大师兄,就想跟他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么?” 影歌看着化身为“琼瑶”的小道士,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果果,你和大师兄同为男子怎么能在一起呢,这世俗不允许吧?” “才不会呢,小兔你有所不知风都国自从北风王爷娶了素家六少爷,后又有皓帝不爱江山与南临太子相爱退位于辰帝,辰帝上位之时下了圣旨可男男通婚,从此风都就男风颇盛。”小道士说完,大概又想到大师兄和别人相亲的事一时间愁眉苦脸的,也没了再与影歌交谈之意。 若是刚才听到这里道士也可娶亲生子与小道士居然爱上了脾气火暴的大师兄一比,也就不足为奇了。其实让影歌有点受打击了,之前的两个族长,现在有单恋大师兄的小道士和小道士口中那些王帝贵族都男男相恋。谁来告诉他,不是说古人脑子不及现代人开化的么,为什么现在男风盛行却是得到最高掌权人的允许,怕是现代人对于男风这方面也要望尘莫及吧。 看着眉毛都堆在一块去的小道士,影歌想了想说:“你有跟大师兄说过你喜欢他么?” 小道士脸红了红说:“有的,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知道大师兄当不当真。” “不会又是八岁那时候的事吧?”影歌觉得小道士口中大师兄的许诺有点不太靠谱。 小道士摇头说:“不是,那是我十岁那年,大师兄从谷外回来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零嘴,我一高兴就忍不住告诉他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了。只是当时大师兄摸了摸我的脑袋,并不说话。” 这八岁十岁的感情能当真么?影歌摸着小道士的头说:“可怜的果果,好吧,哥给你想想办法帮你把那暴龙泡到手吧。” 小道士半明半白的,歪着脖子就问:“暴龙?小兔你是说大师兄么?其实大师兄他不生气的时候性子也很好的!泡到手是什么意思啊?” 不生气的时候?影歌想了想似乎还没有看到大师兄对着自己有不生气的时候吧,难道自己与大师兄真是磁场不合?脑子转了一圈,突然想到有了。 “嗯,果果你放心,你只照着我说是去办一定能让大师兄喜欢上你的。”影歌突然有点迫不及待地看看大师兄的反应了。 小道士眼中采光闪烁,高兴地叫着:“真的么?小兔,你没骗我吧?” “当然,我骗你干嘛。”影歌说着,心底却偷偷地想我这可不是骗你,我只是想捉弄一下那个暴龙而已。 于是叫小道士去跟村长讨了文房四宝,拿来之后影歌趴在桌子上一挥而就。只是, “咦,小兔你怎么画起符咒来了?” 影歌低头看了看那白纸上粗一笔细一笔的,说鬼画符倒也贴切。立刻就丧气了,把笔一扔问道:“果果,你会写字不?” 小道士乖乖地点了点头,说:“会的,在谷中的时候大师兄他每日都会敦促我练字以及念书的。” “那就好,现在我念你写。” 小道士虽然不明白影歌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听话地拿起毛笔从旁边抽出一张新的白纸,蓄势待发。 唧,小道士这握笔的姿势就比自己刚才有范多了。影歌忍不住在心里小妒忌了一把,然后清了清喉咙说:“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郎!” 影歌把那首据说是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怨郎诗》又俗称《数字诗》的内容一句不漏念了出来,让小道士写在纸上。念完想了想,又让小道士加了两句“当年师弟傻如瓜,不知兄心可有涯。负却龆年生辰约,兄须怜弟尚无家。” 等小道士写完,影歌拿起写了满满一张的纸左右观看,越看越觉得如果大师兄看到这诗脸色肯定很好看! 小道士却有点不相信地问:“小兔,你说这亲书真的有用么?这么一大堆诗句,我都看不懂,大师兄看过之后真的能喜欢我么?” “这叫情书而不是亲书,你就放心吧,这个是文明时代泡妞的绝佳武器,保证你会令你大师兄刮目相看!但为了表示诚意,到时候如果大师兄问起,你要说是你自己作的,绝不能提到我知道么?”得让自己置身事外,才不会被大师兄怒火涉及。 小道士把写满字的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袖口里,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幸亏有你,否则我都不知该如何为好。” 快被影歌卖了的小道士浑然不觉,只一脸感激地望着影歌。若是他在大师兄平日敦促他念书的时候能用心一点,现在必能解析那诗全然是一个被抛弃之女写给自己夫君的怨书而已。 影歌一边坦然地接受着小道士的感激,一边等待着大师兄被气得头顶冒烟的样子。只是午后之时,仍未见大师兄回来。倒是小道士垂头丧地从后院走到前厅,影歌好奇之下上前一问。 谁知小道士眼睛一红,泪就这么地掉了下来。直把影歌吓得手忙脚乱,哄了好一阵子小道士才开了口:“呜呜……小兔……二师兄他说……他说那诗定然不能给大师兄见到……否则……否则大师兄会生气的。” 呃,居然被二师兄看过那诗了!影歌问小道士怎么无端端的二师兄会看那诗呢?小道士抹着眼说那是他太高兴了忍不住拿出来看,然后不小心就被二师兄看了去。 “那张纸呢?”影歌问。 “二师兄拿了去,他说这诗定然不是我写的……”小道士说到这里明显底气不足了。 影歌挑了挑眉,接下去:“于是你就把我供出来了?” 小道士点了点头,然后红着眼睛说:“不过,二师兄他没生气,他还笑了呢。奇怪,那诗到底说的是何意,竟然令二师兄他笑了。” 影歌看着眼睛比自己这兔子眼还红的小道士,有点恨铁不成钢居然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给招了出来,于是有点无力地说:“有什么奇怪的,是人都会笑吧。” “不对,小兔你有所不知,自我识事以来就没见过二师兄他笑过。娘亲常说道若不是平日里收收妖捉捉鬼这活计,估计二师兄他就整天如同行尸走肉了。二师兄竟然笑了,回去得跟娘亲说说让她放了心才好。”这时小道士像是忘记刚才拉着影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把注意力全放在了他那个终于会笑的二师兄身上。 这倒好了,亏影歌还在想要找什么词来安慰一下这个因情失落的小道士呢。 到吃晚饭的时候,有村民到村长家中传话说是逸清道长在三叔公家里用饭,让村长等人不用等逸清道长用饭。 于是村长就招呼着二师兄、影歌、小道士这三位客人用饭,饭桌上影歌看到小道士丝毫没受影响的食欲,悄悄移身过去轻声问:“你没事了?” 小道士把嘴里的菜吞了下去,抬头看了眼坐在影歌另一边的二师兄。见其只是专心于食,就也移了移身子,俯身过来悄声说:“方才二师兄改变主意了,他让我另寻一张纸把最末那四句话重新抄了过去,说只要拿这几句给大师兄看,这事没准能成。” 最末四句?那不就是那首后加进去的藏头诗,难道说二师兄看出来了?不过想想,就算二师兄看出来也不足为奇吧,他这人向来是心思谨慎的。 第四十二章:大师兄的心思你别猜 当晚直到影歌睡着了,也没见大师兄回来。导致他当夜里梦到了大师兄与一位古代美女结婚,然后小道士追着轿子后面哭喊着“大胆妖妇,速速还我大师兄来!” 然后一个激灵影歌就从这怪异的梦中醒了过来,天已大亮。摸了摸昨晚二师兄睡的地方已了无暖意,看来二师兄起来有好一阵子了。影歌一边为自己越来越懒惭愧了会儿,一边爬起来就着桌边的水盆梳洗。已近初夏,冰凉的水被捧起触及脸颊冰冰凉凉的很是提神。 等影歌收拾完自身行头,跑到前厅的时候看到二师兄与大师兄坐在桌子前喝着茶细细说着什么。小道士像鸡啄米般头一高一低,可怜的孩子又一大早被大师兄揪了起来吧。村长一家则不在厅内,大概都下地去了吧。 影歌踩着步子挪到了二师兄身边,过程中无视大视兄那挪耶的视线。二师兄等影歌坐下了,起身到左侧的灶间捧了一盆莹白的包子和一碗小米粥出来,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影歌面前说:“趁热吃吧。” 影歌道了声谢,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 大师兄在旁边哼了声说:“哼,不知所谓。” 影歌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停了停,心想自己只不过起来晚一点,吃东西急了点这就不知所谓了么? “大哥。”二师兄叫了声大师兄,眼中透露着恳求的光芒。 大师兄见状把头拧一边去,好一会儿才转了过来叹了口气说:“唉,罢了随你而去吧。如今这木家村失火一事已了结,我们出来也有将近一个月了。怕是师父与师娘也甚是想念三师弟了,不如今晚就向村长等人辞别,明日返谷吧。” 这就回灵隐谷去啊?影歌一时多口忍不住问:“咦,这就回去啊?大师兄,你不在这里娶了媳妇再回去么?” 影歌此话一出惹红了本还在打困中的小道士红了眼,小道士咬着双唇一甩袖起身往后院跑去。而大师兄只是对着影歌阴阴一笑,这一笑笑得让影歌自觉地往二师兄身边靠了靠。 本已说好明日启程回灵隐谷的,但晚饭过后一只飞鸽的到来使众人行程有变。 当一只雪白的鸽子稳稳地停在二师兄手中,而二师兄十分熟练地从鸽子的左脚解下一小纸卷,影歌真的相信了原来飞鸽传书并不是传言而是真有其事。 二师兄看完纸条,转身对一边的大师兄说:“大哥,是祖师爷爷。信中说他前些日子出谷碰上了老道友,现随其到江南走一趟。祖师爷爷让我们若是处理完木家村之事,可到处走走不必急于回谷。” 江南啊,据说古代的江南都是风景如画的,不知是真还是假。影歌眼巴巴地看着二师兄,央求二师兄带他去见识见识。 二师兄表面上说有什么好看的,到最后还是应了小兔子。小道士左果也表示要同去,顺便去看看祖爷爷的老道友长成什么样。 二师兄只得对大师兄说:“要不大哥就自行回谷,衯儿带三师弟与小影一同前往江南走走。顺便也可寻找祖师爷爷,等寻到祖师爷爷我们就一同回谷。大哥,意下如何?” “哼!”大师兄听完哼的一声,甩袖转身进房关门动作十分流畅,流畅得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只是翌日一早,大师兄又一副没事的模样,出现在大家面前,还表示一同去。大师兄能随同而去二师兄自然欢欣,吃过早饭众人辞别了村长以及前来送行的村民就踏上了江南之路。 一路上影歌和小道士都胆战心惊,就怕一不小心惹大师兄生气而令去江南之事来个鸡飞蛋打。哪知大师兄心情却很好的模样,日中进酒楼吃饭的时候不停地给小道士布菜,还劝着:“三师弟你可得多吃点,别让那兔子一人把肉全吃了。” 影歌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发作,只得使劲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二师兄担心地问道:“小影为何不吃,可是这饭菜不合胃口?” 一抬头望进二师兄那满是担忧的墨眸,影歌愣了会神才说:“不……不是的,其实我不挑食的。” “哼,不挑食?让你这只谎话连篇的兔子见识何为不挑食。”大师兄十分不赞同影歌的说法,开口的当时手举起筷子往桌上一扫,桌子的菜大到鸡腿小到花生米都挟了个遍。小道士的碗里很快就堆成小山,而小道士也十分听话地挟到什么就吃什么不到半天功夫那成山的菜都被他扫进了肚子里。 影歌在一边看着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么些年自以为自己是个吃货,没想到这一山还有一山高自己与这小道士一比根本就无可比性了! 当然有时候逞强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么?因此小道士一顿饭下来撑着个肚子,瘫坐在大师兄旁边嘴里叫着难受。 二师兄见状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从瓷瓶里面倒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递给小道士让他吞了下去,又倒了点温水让小道士喝了下去,才说:“大哥,这进食宜慢不宜急,宜精不宜多,否则会伤及肠胃有损于身啊。” 难得大师兄也有理亏的时候,被二师兄说了也不反驳。今日影歌觉得自己算开了眼界,一高兴起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13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起来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影歌的笑声,大师兄把脸一沉怒目横眉严声说道:“同伴身子有疾,你却幸灾乐祸,试问你良心是否尚在?莫不是良心早已被那狼犬叼了去吧?” 以前还在现代的时候,那时双亲还在经常带自己去戏院看那些演员演变脸的戏。今日影歌觉得那些演员演得再好,那也靠道具与速度,与大师兄昨晚到现在那变脸比起来,大师兄这个真人秀显然要略胜一筹! 不过,这大师兄分明是找自己茬的吧。刚刚小道士躲在大师兄怀里偷笑的时候,那红润的脸上哪有一丝半缕的不舒服,这孩子分明是装的。而且,大师兄被小道士笑时震动的身子震得那么一愣之间,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小道士是假装的呢?因此,影歌认定大师兄分明是故意把“枪口”对着自己的! “既然三师弟身子有恙,今日暂且不赶路。大哥,你与三师弟先在此地歇息会儿,衯儿与小影到旁边的客栈去安排投缩之事可好?”二师兄有心阻止大师兄找影歌的麻烦,转移话题道。 这时小道士很适时地说出一句有气无力的话:“大师兄,果果难受。” 大师兄那脸黑了又黑,最后冷然说道:“就依衯儿吧。” 见大师兄应了,二师兄站起来不忘轻轻拉了拉旁边的影歌,示意影歌跟自己走。而影歌早就想脱离这阴晴不定的大师兄,这时得到二师兄的提示几乎是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一边跟着二师兄往外走,一边回头狗腿地对大师兄笑了笑说着:“那……什么……我们先走了哈。” 大师兄板着张脸,翻了个与他身份十分不符的白眼,口中吐出个“滚”字。 影歌跟着二师兄走,出了酒楼不到五十步就看到一家高挂着“木林镇第一客栈”布条的相对比较雄伟的楼房。二师兄停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大概这镇上最好的客栈就是此家了。于是,拉了拉影歌说:“小影,我们进这家去。” 影歌点了点头,跟着二师兄走了进客栈。 一进客栈,马上有一个身着蓝布长衣外套着一件黑色短褂大概十□岁的男子,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十分熟练地问道:“客官里面请,请问两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呢?” “住店。”二师兄说。 “那客官想要上等房还是通铺呢?”小二又问。 “上等房。” 本来见进来的俩人身着的衣裳料子不差,这会儿又听二师兄毫不犹豫的说要“上等房”,年轻的小二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躬着身子说道:“好咧,客官来得及时,我们这里恰恰剩下两间上等房。现请客官到柜台处先交部份银钱,这事妥了之后上的马上带二位上房去歇息可好?” 二师兄点了点头,跟随小二到一边的柜台上去交钱。影歌趁机打量了下这个据说是这个镇上最豪华的客栈。 客栈以红木为主:红木建成的墙、红木窗棂、红色木板铺成的地板、红木支撑柱子、红木的四方桌、红木的长条凳、红木扶梯、红木栏杆。影歌所处位置是前门进来一个小厅,小厅靠右摆着几张小红方桌供客人吃饭或喝茶,小厅左边就是柜台,现在二师兄就在小二的陪伴下跟掌柜办理投宿手续。影歌客栈里面走了几步,发现客栈竟然有点类似于四合院的类型。前门小厅不到二十步是一把足够横向并排站五个人的扶手梯,影歌往扶梯蹬上十几个梯阶抬头发现客栈总共有三层,扶梯上去一条迂回的走廊连带着栏杆后面那一间间时紧闭着的应该是客房吧。 俯视一下一楼发现在扶梯的左右竟然一左一右有两个不算小的厅,现在刚好是饭市时间两个摆着不少红木方桌的厅里坐着不少食客。影歌一脸讶然地左观右看,当即引来不少食客的注意。甚至有些人用袖口掩嘴吃吃地笑着,有人说这应该是谁家的小公子头次出门来吧…… 虽然影歌自认为脸皮厚也没吃亏,但被这么多人看着议论着到底是会害羞的,因此急急下了梯阶往二师兄那边跑去。也在这时二师兄已把住店的定金交了,小二正要领着人上房间呢。 上楼的时候,影歌几乎是挨着二师兄的衣边走的。左右两厅有些有心人见他这娇羞的样子,不知是谁先发出的笑然后轰堂跟着笑。 真是的,自己这乡巴佬进城的举止明显已取悦这群无聊的古人。影歌一边心里咒骂着那些取笑自己的人最好吃饭被噎着,一边红着一张包子脸匆匆地踩着步子紧跟二师兄身边。 小二把俩人带到二楼东边的第二个屋子前停了下来,打开门说:“客官请,上等间如今我们这里只剩下这二号房与隔壁的六号房了,不知两位客官谁人住这二号房,谁人住那六号房呢?” “不急,我们俩人就住此间,另一间留予我另外两位兄弟。”二师兄说完走进房间,把包袱放到了床边的小柜子上,然后招手示意影歌进房。 等影歌进了房,二师兄又对小二说:“麻烦小二哥一会儿若是看到与我俩人身高相差无几,同穿蓝色外衣的男子进来,请带他们到你口中所说的六号房便是。” 小二笑容满脸地点头应了,转身出房之时还不忘了提醒房中二人:“那两位客官好生歇息了,若是饿了我们店里随时供应饭菜汤水。客官只要下楼,又或唤小的给您们送饭菜上楼来都可。” 小二退下之后,影歌又在房里转了转,站定身子才发现二师兄已不知道盯着自己看了多久。影歌有点不好意思抖了拌他那双长耳朵,红着脸问:“那个……二师兄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啊?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 二师兄轻轻摇首,说道:“不是,小影你可曾乏了?若乏了,到床上躺着歇息片刻。” 影歌摇头说:“不用了。”他哪好意思还躺,今早他与小道士二人一上马车就一直睡到这个镇子、如果现在再睡的话,晚上肯定会睡不着的。 二师兄也不勉强,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上打起坐来。 影歌只得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东摸摸,西瞧瞧时间这就这过去了。 到了晚上饭点,小道士才了闯进来,后面还跟着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大师兄。呵,敢情这小道士不舒服都到了街上去了! 小道士一进门就拉着影歌说:“小影小影,你看我与大师兄方才到街上转一圈,给你与二师兄选了两套新衣呢。来,小影你试给我看好不好?” 小道士话一说完就要动手拆那个黄皮纸包着的大包裹,却被二师兄出言阻止了:“饭点已到,饭后再试。” 小道士只好吐了吐舌头,把那包裹放到一边的柜子上。走到桌上坐了下来,又忍不住邀功地说:“二师兄,方才我与大师兄上来之前已让小二去备饭菜了,他说不时即送上来的。” 就在小道士话语刚落,小二就捧着一个大托盘上面装着七八个碟子盛着香气四溢的菜肴,小二身后跟着另一个人手里的托盘装着四套干净的碗筷和一只大瓷碗里盛着汤以及一个大木盆装着满满白花花的米饭。 一行人静静地进着食,两碗米饭进去后大师兄侧头问正与一块里脊较劲的小道士:“可有吃饱了?” 不明就里的小道士一边吮着左手大拇指,一边点着头说:“嗯,已有七分饱了。” 大师兄点了点头,起身拿起饭前放在一旁的大小纸包对小道士说:“食宜七分饱,既然如此师弟你就随我回房吧,勿要扰了某只笨兔子在此狼吞虎咽啊。” 红烧里脊再美味也不及大师兄那句随他回房有吸引力,小道士丝毫没听到大师兄这话里有话贬影歌,拿起一边的手帕擦了擦手打着招呼说:“那二师兄,小兔你们慢慢吃,果果先随大师兄回房去了。” 直到一高一矮的两人消失在房间,影歌才想起刚才大师兄那阴阳怪气的样子,问:“二师兄,这大师兄怎么了?刚才回来的时候脸色还是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大哥向来只要遇到有关三师弟之事,总会异于往常这也不足为奇。”二师兄说。 啊,原来小道士还有这么一个能让暴龙大师兄变脸的能耐啊!不过,这大师兄变得也真快吧。昨日还怒气冲冲早上起来却晴空万里,日中吃饭时包公一样的脸而刚才笑眯眯地携同小道士离去。唉,还真是大师兄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何苦累了自己呢! 第四十三:都是武林大会惹的祸 刚开始大师兄不时挑着影歌的剌。到后来,大师兄大概被小道士缠得紧也没那个空闲针对了,影歌才得已喘几口平静的气。甚至很多时候,影歌就当着众人的面练习打坐与吐纳也没人过问。吵吵闹闹,一行四人不停往江南行去。 越行近江南,越热闹。时不时有些侠客装扮的人士,从马车两侧飞过。影歌整天趴在马车窗口,看着飞过的人心里十分羡慕,可惜自己不会轻功要不然也可以出去飞一飞了。 半路客栈投宿,发现越近江南客栈生意往往越火,有时候几乎遇不上有客栈有上等间有时候连通铺都没有,几人只得在马车上或者林子里过夜。 这天,到了江南地域内的一个小镇。大师兄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去后院停马车,二师兄则带着影歌与小道士进客栈找掌柜订房间。 一踏入客栈就被里面济济一堂、人声鼎沸的场面吓了一大跳,影歌问掌柜:“怎么这么多人啊?” 掌柜是个眉慈目善的中年人,他咧嘴一笑说:“这位小兄弟肯定是从外地来的吧,你有所不知如此正值风都国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苦练已久的各方侠客都已蓄势待发,就算未能夺盟也都翘首以待新一届武林盟主的出现。江南逢此武林盛事,参与的人多看热闹的人也多自然就热闹了。” 咦,武林大会?这不是以前看电视小说才能出现的事,这会竟然让他给碰上了!影歌一脸兴奋地看着掌柜,心想这回来江南真是来得及时啊。 见掌柜给影歌解了惑,二师兄问:“不知贵店如今可有空房?” 掌柜翻了翻面前的账本,好一会儿带着歉意说:“真是对不住了,现已客满……不过在午后应该会有两间上等房能空出来,不知客官能等否?” 二师兄沉吟片刻,目光对上旁边的影歌知道这孩子已两个夜里睡马车没地方梳洗,爱干净如这孩子肯定难受了吧,于是说:“行,就有劳掌柜给我留下那两间上等房吧。” 接着二师兄扫了眼大堂里,然后对影歌和小道士说:“那边尚有位子,小影与三师弟先过去就坐,为兄把住宿的订金付过后就来。” 影歌点点头,环视一周之后发现只剩下两个桌子是有空位的。西边那一桌坐着三个虎腰熊背的大汉,正一人竖起一只脚踩在空着的凳子上大声吆喝着相互喝着酒。东边那一桌是两个后生男子。见此情此景,影歌毫不迟疑地拉着小道士向那只坐着两位俊俏的男子的桌子走去。 来到桌边,影歌对着面前这一紫一绿的俩人甜甜一笑。绿衣服那男子低头喝着碗里的汤没看到,所以不理人。紫色衣服的男子回以一笑,那唇红齿白桃眼媚光的让影歌心里小惊艳了一把。 小道士自从踏进客栈就不时回头去看着门口,这会儿还是不停的张望着却不小心脚下踢到那长凳眼看就要往前摔去,旁边的影歌手疾眼快地伸手拉他,俩人摇晃了几下总算站住了。影歌没好气地拉着小道士坐下,然后说:“别看了,大师兄他停好车就来了,又不会跑!” 小道士红了红脸,有点后知觉地问道:“哎,小兔你说为什么这江南人那么多啊?” 唉真是的,难道你眼中只容得下你的大师兄么?影歌心里想着,却还是很有耐心地把刚才掌柜说的那些话告诉了小道士。 这边影歌与小道士俩人挨在一起,小声交谈着。那边停好马车过来寻人的大师兄走到俩人面前,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一拱手道:“原来是紫衣神医与寒冥大少爷呀,幸会幸会!” 紫衣和绿衣男子闻言抬头,也回以礼。然后那穿紫衣的男子说道:“道长客气了,素闻道长武功不凡已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如今有幸见得道长乃是紫衣之荣幸!” 紫衣话音刚落,绿衣就接过话问:“道长这次可也是冲着这武林大会而来?” 影歌发现这绿衣音量虽然不大,却在他说出这话之后周围霎时就静得像根针来。 只见大师兄似乎没感觉到隔壁都扯长耳朵偷听这边的对话,不慌不忙地说:“非也非也,贫道只是陪师弟来寻人而已,这武林之事贫道实在无心涉及啊。” 大师兄话一出周围的人神经明显松了下来,又回到之前的交杯把盏重归于食。 这时二师兄也过来了,他看到紫衣与绿衣也愣了愣随后与之打着招呼:“原来是寒冥少爷与紫衣神医,幸会幸会!” 影歌一脸纳闷地看着正说着客套话的几个人,怎么都认识啊?看样子那个紫衣神医和那个叫寒冥少爷的人很出名,难道说这时代也存在着所谓的名人多熟人的么? 也不等影歌多想,那边的小二就上了菜。影歌与小道士抓起筷子就往肉盘子里伸,二师兄与大师兄也各自起筷进食。 就在众人专心于食之时,大堂里传来马蚤动。然后就有几个穿着白衣长袍,带着面纱的人向影歌他们这一桌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人走到桌前,阴阴一笑拔出长剑指着大师兄说:“哼,莫要怪我们花冥楼的今日要杀了你们。要怪就怪你们一个好好的灵隐谷不呆,一个好好的寒冥山庄不待,跑来参武木大会这趟浑水!坦言告诉你们吧,今界武林盟主之令必定会落在我们花冥楼之囊!” 紫衣神医无所谓地微微一笑,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试问你们来这里撒野之事,你们楼主花楼冥可曾知晓?” 为首那个呸了一口,满脸不屑地说:“啊呸,就你们这几只小喽也用得着我们楼主出面么?告诉你们,以往你寒冥千陌的寒冥掌与灵隐谷逸清小道的灵隐神功我等或许会有所忌惮,但如今你等人已中了我教的花冥之毒,不在一个时辰之内你等必定断脉而亡!且中了花冥之人,就算内力再好也会随着时辰的过去而全功散尽!就算你孤霜紫衣被世人誉为神医之称,也不能短时辰之内配到此解此毒之药!所以,你们还是乖乖受死吧!” 就在这领头人说话当时,影歌与小道士已经脸无血色晕迷了过去。而有一定功力的大师兄与二师兄虽然脸色苍白,头冒冷汗却不至于一时半会倒下。 孤霜紫衣仰首大笑,好一会儿才带着娇嗔的语气对一边的寒冥千陌说:“哎呀,这些人真讨厌人家想好好地用个饭也着实不让人安生!陌,这些小玩意就交由你处置了,记得留下活口等花花来认人啊!” 得令的寒冥千陌脚尖着地借力飞身上桌双掌齐出,离桌不到三步之遥的花冥楼前来闹事的领头人身子就软软地向后一歪,倒地口吐黑血。众人再看寒冥千陌一袭绿衣静静地立在桌上,俊俏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双掌微冒白烟。 花冥楼其他人看到领首之人倒下,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花冥楼里的人有人颤着声音指着寒冥千陌与孤霜紫衣问:“你……你们……不是中了我们的毒了么……怎么还能运功?” 寒冥千陌冷着脸似乎不原与他们交谈,倒是闲闲地坐在一边的孤霜紫衣微微一笑说道:“哦,你们这是新进花冥楼的吧?若不是怎么会不晓得三年前你们家的小楼公子身上之毒也是我紫衣帮解的呢,那就更不晓得你们楼主已把百冥丹给了我们服下,所以么你们花冥楼任何毒物对于我们来说已无干系了。” 花冥楼那几个人听言又向后退了几步,远远持着剑却不敢上前。 这时孤霜紫衣双手撑着下巴,满脸可惜地说道:“哎呀,真是可惜呀!原来花花的手下这么不经打的,传说中花冥神功能惊天地泣鬼神,而花冥楼上至楼主下至扫地奴仆个个武功不凡,难不成这传说有误?难不成这花冥楼除了花楼主之外,个个是草包?” 孤霜紫衣的话一出立刻引得轰堂大笑,众人心知肚明这不是花冥楼的人草包,而是寒冥大少爷的武艺高深。这武林若真要出个前三甲的排名,灵隐谷的隐清道长的灵隐神功据首,接下来就是寒冥山庄寒冥大少爷的寒冥掌,排第三的是花冥楼的花楼主独创的花冥神功。只可惜这三人向来不热衷于武林排名之事,这么些年也没见与这三人有关的人出现在武林大会之上。今届武林大会这三人之中就有了两人现身于江南,因此大家估计这花冥楼也想来分这武林大会的一杯羹的。 本来冥楼的众人在领首之人倒下之时,已产生退意。如今被这孤霜紫衣一取笑,退意已消个个成了恼羞成怒提剑就往孤霜紫衣冲来。只是还未碰到孤霜紫衣的半个衣角,就已被寒冥千陌一人一掌给打得口吐黑血。 剩下最后一名花冥楼的人眼见就要遭寒冥千陌的大掌之时,孤霜紫衣出声制止了:“且慢,花冥楼的你听着今日本医有幸识得灵隐谷两位道长,就暂且放你一马。只是,你回去跟你家楼主说让他带着花冥的解药前来见本医。若是你家楼主问起上回那颗解药之事,你就跟他说那解药本医已把它送予家父炼药去了。” 孤霜紫衣停顿了一下,望了眼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几个人继续说:“给你半个时辰,若是你家楼主不过来,就等着给地下的兄弟收尸吧。另外若是这灵隐谷的几位道长出了差错,怕是灵隐谷的灵隐真人不会放过你们花冥楼吧。想必你家楼主已有听闻,前些日子在江南一带已发现了灵隐真人的行踪,让你家楼主好自为之吧。” 寒冥千陌见孤霜紫衣把话说完,就双目一瞪冷声道:“紫衣之言,你可听清楚了?” 仅存的那人颤抖着双腿,结结巴巴地应道:“听……听清楚了。” 寒冥千陌一个旋转,身子一移又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说:“滚!” 花冥楼那人就倒退着,一不小心被自己的脚给绊住跌倒在地,竟也不站起来颤着身子爬了出去,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孤霜紫衣叹了口气说:“唉,花花怎么收这种人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至此戏已落幕,大堂里面其他的食客刚才见寒冥庄的大少爷一人一掌就把花冥楼的人全部收拾了,这刻怕惹事上身都转身回去继续吃自己的饭喝自己的酒。这寒冥庄的人果真惹不得啊! 打发了人,看旁边再也没有扰事者。孤霜紫衣便对一旁边运功想逼毒的俩人说:“紫衣还劝二位道长莫要费力气了,花冥这毒比较霸气就算内力再强也无法逼出,除非吃了花楼主的独门解药否则一个时辰之内功力化尽,经脉断尽而身亡。” 二师兄虽然知道孤霜紫衣已让人去请了花冥楼的楼主,但还是一脸担心地问:“若是无内力之人,能否撑到一个时辰之后?” 孤霜紫衣笑了笑说:“花冥这药并不针对内力,哦不,也不全然内力好的人如你们就只会出现头晕之症却不会晕迷,如另两位小道长没内力就不同。不过请两位放心,在下与花冥楼的楼主有一定的交情,他必定会给我个人情的。” 二师兄点点头说:“多亏有二位在,救命之恩他日必报!” 孤霜紫衣摇了摇头说:“逸尘道长莫要客气,想起来灵隐真人还是在下的救命之人,况且今日在下与陌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实在不足道长放在心上啊。” 这厢俩人正在说着客套话,突然从大堂门口白光一闪,一个带着白纱巾一袭白衣之人就站在了孤霜紫衣跟前。大堂里有些人已认出来者何人,纷纷抽了口气心下想这神医果然不同凡响居然真的把向来唯我独尊的花楼主给请了来。有些不认识来者的人,眼里也闪着精光期待着另一场好戏的开场。 本来倒在地上的花冥楼的那几个人,一见来者身体抽搐得更厉害了。白衣人面纱下冷着张脸,深邃犀利的黑眸中锐光一闪厉声道:“来人,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带回楼去按楼规处置!” 这人话才刚落,从门口飞进几个同样带着白面纱穿着白衣的人,动作利落地扛起地上的那几个人,飞身出了客栈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处理了地下的人,白衣人转身面向二师兄等人一挥手间手中多了个白色小瓶子和一个红色的令牌,开口说:“花某管教众下不力,对不住了。这瓶子中有四颗解药,你们每人服下一颗即可。作为补偿,日后你们只要持此令牌到我花冥楼来,我花某将无条件答应你们一件事,且事无轻重!” 花楼冥说完这些把两件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欲离开。孤霜紫衣伸手想抓住花楼冥的衣袖,被花楼冥一个回旋躲了开去。孤霜紫衣只好噘着嘴说:“喂,花花老友相见,不留下来叙叙旧情么?” 花楼冥嘴皮子一动,轻轻哼了声说:“哼,若不是见你救了小楼的份上,花某今日还不来了。若不是因你小楼那日怎能如此反常,这账我还没跟你算呢!日后,我花冥楼你紫衣还是少来为好。” 花楼冥说完这几句话一甩长袖,身子一闪就消失在大堂之中。 孤霜紫衣扁了扁嘴,口中嘀咕着:“哎,这花花真小气,这么久的事情还记恨着呢!” 寒冥千陌笑了笑说:“你又教那小楼做了什么,竟然让花楼主气了这么久?” 孤霜紫衣用手掩了掩口,用只有这桌子的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也没什么,就是小楼不是说花花向来都不碰他么,我那天想起我新炼制出来的药就让小楼试试。嘿嘿,大概是他们俩人那日已生米煮成熟饭了吧。不过,奇怪了这花花怎么如此生气啊?难道那日主动的人是小楼?小楼才是相公?” 寒冥千陌手扶额头说不出话来,而一边的二师兄与大师兄一边吞着解药一边听着孤霜紫衣的话差点把口中的解药吐了出来。世人口中历来所称誉的救人无数的紫衣神医,私下竟然如此童心未泯! 大师兄把解药喂给晕迷中的小道士时,心中想道:看来一这路上要防着这紫衣才行,莫要让他教坏了我的果果。 而二师兄在喂影歌解药时,心想道:嗯,这紫衣也是个有趣之人,若是一路同行小影应该不会陪感无趣吧。 影歌与小道士在被喂下解药不到半刻钟就醒了过来,由于刚醒俩人都没什么神气趴在桌子上不说话。等缓过气来,小道士不解地问道:“大师兄,二师兄,为什么我们一路上已经很低调了,怎么还有人要害我们啊?” 大师兄与二师兄没出声,倒是一边的孤霜紫衣开了口说:“哈哈,要怪就怪你们坐错了桌子!” “为什么呢?”小道士又问。 “武林盟主之位早已成为大家的眼中肉,历年来灵隐谷与寒冥山庄从不参与此事。而今年,不但我们来了连逸清逸尘道长也来了。因此有好事者传言灵隐谷与寒冥山庄皆来争夺这盟主之位,而方才你们与我们坐在一桌来。于是到了花冥楼那几个眼中,我们就等同于一伙。这于他们来说威胁就大了,这自然要除而后快了。” 影歌听完,张着张大口说不出话来。原来这江湖还真是险恶啊!原来这话可以乱说,饭可以乱吃,桌子不可以乱坐。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毒死的! 第四十四章:赶鸭子上架 到了午后果真有两间上等房空了出来,因为影歌与小道士身上的毒刚解又全无内力需要歇息,房间刚空出来这俩人就被大师兄赶到床上去睡觉去了。 直到俩人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走出房间竟然碰见了孤霜紫衣与寒冥千陌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影歌傻傻一笑说:“神医,这么巧啊?” 孤霜紫衣桃眼眨,移步上前抓过影歌的手探了探有点失望地说:“唉,你这小子很讨人喜!只可惜……不是个成医的好苗子,否则本医就收你为徒了,也就不会被那人小看了!唉……” 影歌不懂得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神医,这会儿就在这里唉声叹气起来。倒是一边的寒冥千陌开了口:“小衣,说到底你还是在饮恨当年父亲他弃你而走啊。父亲当年的苦衷你又不是不知晓,你这又是何必呢?” 本来还脸带笑容的孤霜紫衣此时脸上已笑意全无,哼了声有点阴阳怪气地说:“哼,当年就算娘亲有错,他却不顾还年幼的亲生孩儿苦苦哀求跟着那男人而去。那天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像只狗一般扔在路上的情景,本医怎能说忘就忘!并且,他宁愿捡别人的孩子当孩儿,也不愿要自己的亲生骨肉,这种父亲本医还理会他作甚?” “唉,罢了罢了,你心结难解,父亲那边我们暂且不提也罢。只不过,我是怕你日后会后悔今日之所纠结。子欲养而亲不待……希望你莫要走我后路才好啊!”寒冥千陌说此话时,带着那深深的痛楚让影歌也有点不忍。 只是孤霜紫衣不领情把被寒冥千陌紧握着的手一把甩开,不耐烦地说道:“哼,谁要你假好心啊,那人生死与我们无关!”说完这话,孤霜紫衣不再理会寒冥千陌自己一个人大步往楼下走去。 寒冥千陌望着孤霜紫衣那气冲冲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对一边的影歌说:“让小道长见了笑,小衣他自幼历尽坎坷因此有了些小性子。但是他这人向来都是嘴硬心软之人,他是个很好的人!” 本来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并不关影歌的事,但现在寒冥千陌居然向自己这么一个局外人开口解释。影歌有被重视的感觉,于是有点激动地说:“呵呵,大少爷你还是叫我影歌吧,叫小道长实在担当不起呢。” 寒冥千陌也不纠结这称呼,笑了笑说:“那么我就跟了逸尘道长叫你小影吧,你也莫叫我大少爷了叫我千陌大哥吧。对了,小影如今是要下楼去进食么,不如我们一道吧?” 寒冥千陌这人给影歌的感觉就像邻家大哥一样,能遇到如此不排外的人实在是自己的幸运。于是,影歌十分高兴蹦着说:“好啊好啊,千陌大哥我们一起吃饭去。” 等俩人起步要往下走的时候,俩人身后传来小道士迷迷糊糊的声音:“哎呀,你们都不理我就走了么?” 糟糕!居然把跟在身后的小道士给忘记了。影歌满脸讨好地笑着过去拉小道士的手说:“谁……谁说不理你啊,我这不是以为你要等大师兄一道下楼么。” 小道士揉了揉没睡醒的双眼,更不满地说道:“哼,小兔你就骗我!大师兄去找祖爷爷去了,房间里只有我们跟二师兄在,何来的与大师兄一道下楼啊?” 这次影歌脸红了,尴尬了!本想趁小道士刚睡醒有点迷糊,就想把他糊弄过去。没想到小道士却突然精明起来,影歌只得尴尬地咧着嘴要笑不笑。 “为何不下楼,都站在这里做什?”从房里出来的二师兄见三人站在走廊上,就问道。 小道士仿佛找到说理的人,粘了上去脸鼓鼓的以示他的气愤说:“二师兄,你看小兔他跟那人在这里称兄道弟之后,就把我给忘一边去了。他……” “师弟你住口!”小道士的话没说完,就被二师兄打断了。 二师兄见小道士不再出言之后,拱手对寒冥千陌歉意地说:“失礼了,三师弟他人小不识言,希望大少爷勿怪才好!” 寒冥千陌马上还以礼说:“道长客气了,叫我千陌就行。再说了,所谓童言无忌么,我一介成|人这道理还是懂的。” 眼看又一场推来推去的客套话场合,影歌只得揉着肚子叫:“哎哟,我说千陌大哥和二师兄,你们能不能吃了饭再讨论这些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寒冥千陌与二师兄相对一笑,也便不再多说拉着两个小的就下楼去。 下到楼,就见到孤霜紫衣向楼梯这边招手。影歌与小道士见那桌子上满满一桌的好吃的,都争先恐后地往那边跑去。等影歌与小道士落了坐,孤霜紫衣从盘子里抓起两只鸡腿给影歌和小道士一人碗里放一个,催促着说:“来来来,你们尝尝这土鸡,这江南一带土鸡做得最出色就数这一家了!” 待二师兄与寒冥千陌落坐之后,周围的食客都小声议论着。 有人说:“哎呀,莫不这传言是真的?这灵隐谷与寒冥山庄今届都来争这武林盟主之位?” 有人接道:“可不是么,你们看啊这人都来了还会有假的么?” “你们可别乱猜,说不定真像逸清道长白日所说只是前来寻人的呢?”有人反问。 “切,若说是寻人这寻的也未免太是时候了吧!”有人反对着。 也有人说:“唉,看来今届武林盟主之位将要落入这灵隐谷或寒冥山庄口囊之中了!” …… 一时之间,大堂内议论纷纷。声音虽都不大,却还是传进了二师兄等人耳中,只不过口长人脸要说要道由他人去。对于二师兄他们这样泰然自若地用着食,尽管有些有心人心下不平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日中大堂里所发生之事这些人都在场,若谁不要命可上前撩拨。只是,这里的人都是怕死之人。因此,也只能在背后轻声议论着。 “咦,二师兄,大师兄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小道士吃着吃着突然想起大师兄来,就问了坐在旁边的二师兄。 二师兄对于大堂里突然因小道士这句问话安静下来的情景冷然一笑,说:“你尽管吃你的罢了,大哥他要回来自然会回来莫在此叨念。” 得不到答案的小道士兴被扫光,用力啃着手中的鸡腿以视不满。旁边的竖起耳朵的食客听到此言,都略微失望。 在各种猜测下一顿晚饭就这样过去了,吃了饭之后二师兄告别同桌的孤霜紫衣和寒冥千陌,一左一右牵着影歌与小道士就上了楼进了房。如今是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妙。 进房后,二师兄从包袱里找来文房四宝递给小道士说:“大哥出门前说三师弟你离谷有些日子,若不用功必会将前期练习遗忘。于是让你吃过晚饭后把出谷之前让你临摹的那首词默写一遍,大哥回来将会查阅。” “唉哟,真烦人!都出谷了,还管这么严实,真讨厌!”小道士口中的的抱怨着,行动上却不敢不从,抱着那些文房到旁边的小矮桌上埋头苦写起来。 给小道士派了活儿干,这厢只剩下二师兄与影歌相对无语。往常都是影歌一个要求,一个开口二师兄照做满足他就是,这会儿影歌没想到要做什么。二师兄向来除了捉妖就不善言辞,这会也找不到话说。 就在俩人相当局促的当下,大师兄闯了进来掩上门压低声说:“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动身去青城庄见祖师爷爷。” 听说不用默写了,小道士自然欢喜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往外走着说:“我回房去收拾行头。” 大师兄一手拉住从身边跑过的小道士,扬了扬手中的包袱说:“不必,我已收拾好行装。” 出门之前,大师兄回头说:“衯儿,如今这武林大会已让各路人马蠢蠢欲动,我们得多加小心才行。三师弟我来护着,衯儿你得看好那只兔子免得出了事。另外,那孤霜与寒冥是祖师爷爷请来的,一会儿与我们同行你们也不必讶异。” 等到二师兄点了头确认过后,大师兄拉起小师弟转身走向房里南面的一扇窗飞身进了夜幕之中。二师兄也不迟疑,往影歌腰身一揽轻声说道:“莫要出声,小影你若是怕了就闭上眼睛,我们不时即到。”说完飞身向大师兄离开的方向飞去。 本来在客栈就隐约感觉到大师兄他们因武功不错,被不少人盯上。这会儿虽然在黑夜的隐藏之下又是从窗户离开,还是有人追了出来。大师兄与二师兄一边护着怀里的人,一边抄剑挡下那些暗器的进攻。大师兄一边挡着迎面而来的暗器,一边大声说道:“既然来了,为何鬼鬼祟祟躲在一边暗器伤人?难道阁下既敢前来取我逸清等人的性命,却连露面的胆识都没有么?” 簌簌一阵轻微的声响过后,透过朦胧月光看见从两边的瓦后飞出十几条黑色的人影。人影中有一人在落地之后,发出嘶哑的男音:“哼,要怪就怪你们好好的灵隐谷不呆,跑来武林大会凑热闹。今夜,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弟兄们,给我上。”十几个黑衣人抽剑动作一致地向大师兄与二师兄飞身扑来。 大师兄皱了皱眉悄悄对身边的二师兄说:“衯儿小心,这是新成立的杀手帮江南十三怪武功不凡……”话语未落,几个黑衣人攻到身前,大师兄只好放弃与二师兄的交谈全神贯注的应付着杀手们。 二师兄一边护着影歌,一边与杀手们交手还不忘了对大师兄那边说:“大哥放心,衯儿晓得了。” 随即陷入刀光剑影之中,大师兄那边还好怀里护着一人还能很轻松地应对杀手们。只是这边武功明显不如大师兄的二师兄渐感吃力,影歌心里着急着当时就想起那日离开迷雾林时白兰新教的那首口诀。于是就着二师兄怀里凝神聚气心里快速地默念着口诀,双掌由身侧发出于胸前交合再用力向前一打开,两道熊熊紫光由两掌掌心发出打在前方那两个杀手身上,竟能一击毙命!被紫光击中的那两命杀手竟然连倒下的机会也没有,就成了一堆粉末随风散去! 霎时在场的人除了被紫光击中已亡的那两个杀手外全都呆了,就连影歌他也呆了!那些杀手从没见过这样的武功惊呆了;大师兄与二师兄以及小道士是没想到看似手无抓鸡之力的影歌居然能出这么一招;而影歌他是乐呆了,这些天他练了这么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卡住似的总练不成,刚才心一急自然而然就能成了! “啪啪……”一阵掌声之后,是一把清亮的声音响起:“灵隐谷果然高人如林啊,这乃我风都之福啊!” 愣在场的众人被这声音惊醒,转目一看是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小公子正手持纸扇一脸兴趣地望着这边。小公子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其中就有两个众人皆识之人紫衣神医与寒冥大少爷。 杀手们愣过之后知道救兵已到,胜算全无!于是乎,为首之人挥手欲想抽身离开。那边小公子身边的寒冥大少爷与另一个身着蓝衫的青年飞身过来,堵住了众杀手的退路。那锦衣小公子拿扇掩嘴一笑,扬声叫道:“嘻嘻,小五、寒冥你们要加把劲啊,莫要让公子我失了望才好啊。” 奇怪的是那被称为小五的青年与寒冥千陌听言之后,竟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回应着:“是,小人明白,定然不让公子失望!” 有了小五与寒冥千陌的加入,杀手不到半刻就打倒在地。本来想留活口,只可惜杀手向来的宿命让他们自己咬碎嘴里的毒物自尽身亡。 收拾完了杀手,众人还没回过神来,那锦衣公子跑过来围着影歌转了两圈说:“嗯,没错,就他了。” 影歌一脸不解地望着二师兄,而二师兄也不解地望着锦衣公子半刻竟然变了脸色。犹豫了会,开口道:“公子能否收回前言?小影他确实不是适合之人!” 那锦衣公子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皱眉头说:“哦?逸尘道长竟然不放人?只是本公子还就认定他了,他身怀绝世武功人又纯然无害,没人比他更适合了!” 这俩人是在打哑迷吗?影歌有种自己即将被卖掉的感觉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14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于是不满地拉了拉二师兄的衣袖问道:“二师兄,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 二师兄满眼复杂地看着他并不开口,倒是一边的大师兄说了句让影歌惊呆了的话。大师兄说:“让你参加后天的武林大会。”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影歌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们说的是我吗?” 大师兄有点不满他这种点而不化行为,就没好气地说:“说的就是你!武功不赖错不在于你,暴露出来就是你的活该。” 第四十五章:王帝也来凑热闹 影歌从大师兄口中再次确认那个参加后天武林大会的人就是自己时,脑子再次浆糊就连被二师兄带到青城山庄也没回过神来。 等影歌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被带到青城庄里最豪华的一间屋子里。而且二师兄拉他跪倒在地,以及众人对着刚才那位锦衣公子叩拜着:“草民等叩见君上,愿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人竟是风都国的王帝辰帝!之前听道士说过这王帝八岁就即位,影歌就想这辰帝肯定是属于那种浓眉厉目之人,没想到竟然生着一张稚气未退的娃娃脸!影歌就这么直直地跪在地上,直直地盯着坐在上位的那个人。 这时辰帝旁边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翘起他那兰花指尖着声音叫道:“大胆刁民,见了君上竟不叩拜也就罢了。竟然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君颜相看,信不信咱家关你进大牢?” 虽然没见过君王,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影歌还是听过的。灰衣男子的话让影歌冒了冷汗,意识到盯着王帝看是罪不可卸的!旁边的二师兄也白着张脸,动了动嘴角想开口为影歌求情,却被辰帝抢先了一步开口。 辰帝皱了皱眉头,出了声。却不是对影歌所说,而是转脸对一边的灰衣男子怒道:“哼,小春子是否风君太宠你了?风君尚未开口你倒是在风君面前大呼小叫起来了,小五把这小春子拉出去找个地挖个坑给埋了!” 小春子脸色一变,跪倒在地求饶着:“君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君上饶命啊……”小春子的求饶得不到辰帝的宽恕,就被小五上前拉了出去。 影歌觉得那小春子有点可怜,就要开口为其求情。这时跪在身旁的二师兄偷偷扯了扯影歌的衣袖,用腹语对影歌说:“小影,莫要鲁莽行事!”影歌就不敢再动了,跟着二师兄等人静静地跪在地上。 那辰帝也不再出声,众人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神色是好与否。直到小五再次进来,辰帝却掩嘴一笑说:“唉呀,小五你说他们这些人怪不怪啊。这里有好好的椅子他们偏不坐,却要跪在这硬生生的地板上。你说他们是不是比子涵王婶还要傻,不是么?” 小五扫了眼辰帝,有点责怪他的胡闹却在众人面前不好发作,就对地下跪着的人说:“君上让各位都起来坐着说话。” 跪着的众人一阵谢恩之后,才起了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影歌拉着二师兄坐到了小五的旁边,落坐之后小声问道:“您好,您真的把那小春子埋了么?” 小五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开了口却不是对影歌说而是对一边的二师兄说:“二师兄匆要担心,这小春子从进宫到今日已被君上埋了数不胜数,明日他自会重新出现在大家跟前的。” 二师兄点了点头,问:“已有数年未见,不知五师弟在宫中可曾安好?” 小五笑了笑说:“劳烦二师兄挂心了,小五很好!只是久不回谷,甚是想念师父与师娘及师兄弟们。 见二师兄与小五有说有笑的,影歌好奇地问:“咦?二师兄你们认识的么?那个风君又是谁啊?” 影歌话音一落,小五脸色变得奇怪起来,好一会才问:“二师兄,这位不是我们的师弟么?他难道是火都那边的人么?” 奇怪了怎么个个都猜自己的火都那边的人啊?还有自己问那话真的很奇怪吗?怎么这小五一听就知道自己不是风都国的人呢?影歌心里十分纳闷。 二师兄看了眼影歌,说:“小影是为兄极为重要的故人,因他将前事皆忘为兄让他随师弟们一起称呼为兄。他不属于风都国的国民,却没有害风都国的坏心,五师弟不必防他。” 小五脸红了红,有点尴尬地说:“二师兄言重了,我只是好奇一问本没他意。小五向来视二师兄为神,怎么会怀疑到二师兄身边去呢?” 二师兄与小五这一来一回就变成了叙旧,也没人解答影歌的第二个问题。影歌鼓着张脸郁闷地看着说个不停的俩人,就没人理自己。这时坐在身后的上道士扯了扯影歌的衣袖小声说:“小兔,五师弟是我爹爹收的第五个徒弟。早些年因五师弟熟读兵书,对带兵作战又甚为热心所以被祖爷爷带到王宫推荐给辰帝。这些年五师弟带着兵将英勇善战,在抵御西域对风都的侵扰上屡建奇功,被辰帝封为护国大将军。而方才辰帝口中那风君所指非人,风君是风都历代王的自称。” 这边小道士给影歌低低声地说着小五与灵隐谷以及王帝之间的关系,那边的小五与二师兄一人一句聊着别后的种种。说得正兴起,“啪”一声辰帝左手边的小桌子随声而碎。众人抬头一看,辰帝不知为何一脸震怒。本来稚气的脸上此时已乌云密布,正所谓主上一怒震三朝!众人虽然不明这辰帝好好的就怒了,但还是全部重新跪在了地上等待辰帝的发落。 影歌也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二师兄拉着跪下来,有了刚才小春子那一出这次影歌不敢光明正大的抬头盯着辰帝看,只是用眼光偷偷地瞄着辰帝下一步的动作。 辰帝鼓着张脸负手走到小五面前,伸手捏住小五的下巴十分不满地说:“哼,五将军可否记得曾在风鸾殿前当着风君众多臣子答应过风君什么?” 小五敬而不惧迎上辰帝的目光,镇定自若地说:“禀君上,臣曾誓约从今往后生为君家人,死为君家魂。” “哼,既然五将军你还记得,如今为何要毁了誓言?”辰帝提高声音问道。 “臣承蒙君上君恩,誓死忠于君上之心从未生出二心!还请君上明察!” 辰帝明显不满小五这回答,把捏住小五下巴的手松开一撩衣摆坐在了地上说:“呸,你就骗风君吧。若你心中真有风君,就不会与逸尘道长如此滔滔不绝,如此神情激动!说到底你还是念想着要回灵隐谷不是?” “君上多虑了!臣只是久未见师兄,一时难忍。想到那待我如父似母的师父与师娘,就起了思念之情。再说祖师爷爷及师父师娘他们当年已说明白,臣一入宫门便是君家之人再回谷也不过是个客人而已。” “那小五你……心中可有怨恨风君当年让灵隐真人带你进宫?” “臣自小亲生父母与兄长因朝中j人所害,落得全门抄斩并蒙上不忠之名。幸得君上恩择替臣平反还臣门一个清白,君恩如天臣自感恩戴德。君上与臣数载相处,又何必故意歪曲臣之心意呢?若君上对臣还不放心,君上大可赐臣一死,又或臣自溢于君前以鉴臣心。”小五说完就要抽出身上佩带的长剑往脖子上抹去,辰帝脸了变了变之后竟然在地上打起滚来:“小五你别这样,风君信你还不成。风君可是告诉过你的,若你不在风君也便活了!” 看着在地上来回翻滚的人哪里还有君王的样子?小五脸上青红交加,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咬牙说道:“你……你看你这样子!……君上还是起来说话吧,这让外人看了去实在有损君威哪!再者还望君上不要随便把不活这二字挂嘴边,君上所在风都之所兴贱臣实在受不起这千古罪人之名啊!” 辰帝大概看出小五也怒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甚是委屈地说:“那……那小五你不自溢了?” 见小五青着脸点了点头,辰帝大喜拍了拍衣上的灰尘说:“太好了,不过小五你勿担心这里都是自己人,谅他们也不敢取笑风君。” 辰帝说完这话扫了眼面前跪着的几人,一副晃然的样子说:“哦,风君知道了肯定是菜盟主你家的椅子没有地板跪着舒服,否则大家怎么又跪地上去了呢?” “君上,他们下跪因起君怒。”小五出言提醒这又犯迷糊的小王帝。 辰帝转了转眼珠子说:“哦,风君又不是真生气,你们用得着像朝中那些老保守一样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就跪着一地么?都起来吧,风君是微服下访那些朝中礼节能免就免吧。对了,菜盟主啊风君听闻这江南的南曲甚是有名,怎不见你请风君一看啊?难不成你想藏私么?” 年过五十,两鬓斑白的菜盟主被辰帝点名一个惊恐又跪了下地,惶恐地说:“君上见罪,草民该死!草民这就去安排,还望君上勿怪。” 小五阻止了正要往外走的菜盟主,对辰帝说:“若臣没记错的话,这江南最好的南曲班子前些日子已被请进宫里。君上若是要听曲儿,回宫自可听何必难为菜盟主呢?” “可是……可是在宫中来来去去都是那帮老头子,听个曲也由他们陪着风君觉得了无生趣啊。”辰帝皱着一张脸说。 “既然君上如此不喜老丞相他们,回宫之后臣与他们说让他们下朝之后回家歇息也别再扰了君上的兴致了。” 辰帝咬了咬唇,力地在地上跺了两脚才不甘愿地说:“好了好了,风君知道国务繁忙这武林大会要尽早结束为好。只是小兄弟好像还不知道事情始末,小五你让闲杂人等都出去吧,风君要和小兄弟秉烛夜谈。” “君上,这里并无闲杂人。这里之人全是与这次武林大会有密切相关之人,君上就把您的懿旨直说了吧。”小五说。 “你……”干嘛在宫里与人作对,到了宫外还是这样子呢?辰帝满脸的幽怨,却又不敢发作怕一不小心把小五给气走了。只好委屈着一张脸,拉着在一边看戏许久的影歌的手说:“小兄弟,你看他口口声声说敬重风君,却又处处与风君作胁。你说风君容易么,当年风君八岁父王抛位而去……” 辰帝也不管君民之礼了,拉着影歌的手就一堆抱怨,甚至说到伤心之处还湿了眼眸。影歌听得懵懵懂懂,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辰帝还在说个不停。从八岁即位,到现在的十六成年之时被大臣逼迫取亲的辛酸。大到辰帝与小五带兵本西征,小到王宫南门那棵树上那个他已注意已久的鸟巢前些日子被风刮跑了。 唯独没有跟影歌提起过武林大会的事,影歌一边听着辰帝的唠叨,一边想着为什么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这王帝会说要让自己参加武林大会呢?为什么大师兄与千陌大哥武功那么厉害,就不让他们参加呢?武林大会不是都要贴子才能参加的么?如今影歌的脑子里如麻似线,一团一团的,真是理也理不清啊! 第四十六章:所谓的武林大会 就在辰帝拉着影歌再想深入交谈南门树上的那只鸟巢现在何处时,被旁边的小五打断了。小五在边上把自己的手掌都欲掐出血来,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说:“君上,时不待人请回归正题。” 这句话给了辰帝一个结束叨叨不停却迟迟不入正题的下台阶,也给了影歌一个发问的机会:“是啊,你们刚才在外面说的什么让我后天参加武林大会的事是开玩笑的吧?” “哼,正所谓君无戏言。风君何时说的话……说的话不算的呢?”大概这辰帝也想起了小春子之事,一时之间底气就有所减弱。 “可是,我不会武功的啊。刚才那招是它突然跑出来的,我现在都想不起它是怎么出来的。所以说能不能让其他人去啊?”影歌着急地解释着。开玩笑,就自己那一招紫光哪能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啊?离开迷雾林时白兰可说得很清楚,这法术可以用来对付心术不正之人,但如果随便在民间使用会遭雷劈的! 辰帝微微一笑,说:“嘿嘿,就是因为你不会武,因此才选上你。” “为什么啊?”影歌问,就算让人去死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小孩子之家莫要总问为什么,能说与你听自然说你听,不能说的你再问也无下文。” 影歌寻声望去,是那个刚才辰帝口中所叫的菜盟主。如果是刚穿越过来的影歌,或者会很听话的放弃一问到底。只是自从上次离开迷雾林时,白兰对影歌说了一句让影歌就算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甚至不算人也不能这样无所知无所问任由人家牵着鼻子走的话。 白兰那时说的是“三界之内,人与妖同等。你虽身为妖,但你守本份。与人更是无异,因此你在人间一行尽管挺胸直腰任意闯。灵隐谷向来修仙之道,定会分清好坏。若有朝一日,他人有负于你。你尽管敲响树枝,我与娃娃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定然前来救你。” 现在想想白兰这话,影歌觉得有底气了就说:“话不能这么说,相信辰……君上也是明白事理的王,俗话说君要民死民不得不死!只是影歌在死之前想问一问,就算是去送死也有个理由吧?”本来影歌想接叫辰帝的,又想到说不定这个时代不能直接这么称呼,于是就改为他们那样叫为君上保险一点。 “草民认为小影这话说得十分有理,他确实有权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何事。另外,草民私以为若让小影接下菜盟主的位置有些不妥。”一直没作声的寒冥千陌站出来为影歌说着话。 辰帝眉头一皱说:“哦?不妥?那寒冥你来为风君说说这不妥之处吧。” 见辰帝并非是怒的神情,寒冥千陌便把心中所考虑到的说了出来:“一来依草民这一日的观察,以及小衣白天给小影检查过发现小影骨骼一般体内半点内力也没有,这样子的小影上台与菜盟主比试容易被他人看穿。二来小影虽然不是灵隐谷之徒,但也是逸衯道长的密友。若让小影当了这个盟主,怕是有好事者说灵隐谷以强压人出尔反尔。就算小影这武林盟主当成了,难以服众也容易引起武林纷争,那今日我们所做之事就白费了!” 辰帝笑而不语,倒是小五开了口说:“这一层君上已有考虑,大家请放心今届的武林盟主并非这位小影兄弟而是另有其人。” 一直抓着影歌一只手的二师兄这时明显地松了口气,影歌望着二师兄额头竟然微微冒汗就问:“二师兄,你很热么?他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的呢?” 二师兄请示了辰帝,辰帝点头同意可说之后就向影歌说起,当年因武林大会而引发的武林新主与西域王通敌叛国之劫…… 当二师兄说完十年前那场武林及至整个江南的浩劫之后,迎上了目瞪口呆的影歌不禁觉得这孩子的模样实在讨喜,不禁迷了神伸手去抚上了影歌的脸颊。在影歌红着脸微微偏开之时,砰然跳动的心止不住的是失落。 影歌躲开了二师兄的手,虽然纳闷向来沉稳的二师兄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暧昧的做法,但刚刚二师兄说的那武林大会更吸引他,于是就说:“哦,你们居然□架!” 二师兄愣了愣,问:“搭黑架子?小影的意思可是武林大会的擂台?” 呃,每次出现这样的对话影歌都十分无奈。不是他不努力,他已经很努力避开一些现代语了。但他在现代生话了二十余年怎么能短短半年间就全古代人的说话方式呢,所以平日里一不小心嘴里跑出一些词组来就成了二师兄他们听不懂的了。幸好这个时代的人说话不是那些什么之乎者也之类的,要不影歌他想自己准会与二师兄他们沟通不来的。 唉,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于是问:“你们不是早就定好人选了么,要我干嘛啊?” 辰帝这时说:“呵呵,多些人参与这武林大会也能热闹点嘛。” 影歌与旁边的众人不觉抽了抽嘴角,这辰帝感情是把这武林大会当成看戏了,还真是来凑热闹的啊! 不过这时影歌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年代高手如云自己这连三脚猫都算不上的公夫真不会一上台就被人一脚踢下来丢了半条命么?就问:“那我与谁打啊?我先说好啊,我只会大师兄教我那几个动作,其余都不会了你们可得找个比我弱的人来跟我打啊。” 小五这时走出来说:“小影兄弟你放心,你与菜盟主这场交手是无需用武器的。你只与他简单过几招,然后菜盟主在某个契机下假装被你打下擂台就是。” 哦,不用武器?影歌突然想到曾经学过一年的泰拳,于是笑了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在场的人没人知道泰拳的打法,听了影歌的话都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只有那菜盟主黑着半张脸,不满地说:“哼,不能用内力与轻功这场比试如小孩儿戏弄玩闹有什么区别?” 辰帝把脸一放,说:“哦,难不成菜盟主还有更好的让风君悦的法子?” 菜盟主动了动嘴,看到辰帝脸色不好只好说:“臣不敢,臣全凭君上安排。” 辰帝脸上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就让小五把这次武林大会的计划详细说出来。 影歌挨在二师兄身边听着小五站在厅中细细地说着上场的人物,及分析这样派的原因。 到最后,影歌听出大概意思是:这次大会主要参与的人物是大师兄、菜盟主和影歌,寒冥千陌、二师兄保护辰帝,小五的任务是易容为大师兄的模样呆在台下制造出大师兄不上台的假象。 大会先由容易容为小五的大师兄上台与其他投了贴的武林人士比武,等把那些人打下台之后大师兄再与影歌对打,影歌“胜”过大师兄之后再与菜盟主打,然后当然是影歌“取胜”。武林大会有一个关节是如果前届武林盟主落败后,若是有人愿意上台还可以与打败前届武林盟主之人决一高下,若无人上台那这人即可成为新一届武林盟主。所以当影歌打败菜盟主之后,辰帝指定成为新盟主之人就会上台与影歌对打,然后影歌落败新盟主诞生…… 小五说完这次的布主要计划之后,众人又补充了一些其他有关这武林大会的问题。用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把后天武林大会要注意的事情都谈完了,就各自回安排好的房间歇息去。 因为参与大会的人数不在少数,纵使青城庄再大房间再多也是有局限性的。因此有名一点的门派俩人一房间,那些无名小派有些三到四人一房。影歌跟着二师兄回到房,一边脱着外衣一边往床上爬叫嚷着:“唉,真累!” 二师兄看着影歌那衣着单薄的身子,眼神暗了暗好一会儿才说:“累了就歇了吧。” 影歌应了声“嗯”翻身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二师兄上来就转过头去,看见二师兄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子前不知在做什么。看着那挺直的背影,脑里出现二师兄平时抿着双唇不说话时坚毅的神情。不可置否若是二师兄生在现代,如果去拍戏的话肯定能红吧!想到现代……唉,也许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吧! 就在影歌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些的时候,二师兄吹了桌上的红烛躺了上来。黑暗中看到影歌那红眼闪啊闪的,就问:“小影不是喊累了么,怎么还不歇了。” 迎鼻而来的是淡淡的檀香,霎时影歌恍恍惚惚的思绪定了下来。移身过去了点二师兄那边,然后问:“二师兄,你说那些人武功都那么高了,那什么要给那个王帝操控着呢?” 二师兄用手摸了摸影歌的头顶说:“嗯,当年皓帝在位时曾经想招安寒冥山庄、白玄宫及花冥楼与灵隐谷。记得当时师父说灵隐谷以斩妖除魔修道为主,不便涉及这朝堂与武林之事,但若朝堂有难绝不袖手旁观。而寒冥山庄历代以经商为主,也不想涉入其中。花楼主更是唯我独尊之人,他向来目空一切只在乎那个他一路守护着叫小楼的孩子。于是这招安之事,就如此不了了之。直到皓帝与南临太子情意相生,退位之际怕八岁的辰帝掌握不住这武林之权,于是让西风候爷到谷中找祖师爷爷。从此之后每届武林大会就由大哥易容成五师弟上台比武,由五师弟易容成大哥到别处去分了别人的视线。” “那这样说来,你那五师弟他武功也很好咯?”影歌问。 “嗯,谷中除了大哥武艺最好的就是五师弟了,所以师父才放心让五师弟跟在辰帝身边的。” 影歌在黑暗中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了刚才在那大厅里问过的那个问题,就问了:“哦,对了,刚刚寒冥大哥说十年前你与大兄没来江南是因为受伤了,是谁打伤你的啊?”刚才在大厅里问的时候,大师兄没脸色地瞪着自己。寒冥大哥好像说那时二师兄受了很重的伤才没去的,二师兄武功也不错怎么会受伤呢? 二师兄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事莫提了,都过去了。歇了吧,明天还要与大哥商量一些过招的事情。” 这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一提到十年前一个就想找人拼命,一个就一脸的失落,现在又说过去了别说。影歌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不知是二师兄不肯告诉自己十年前的事,是真的不想说还是信不过自己呢?影歌想着想着,心烦极了一转身留个背对着二师兄就生闷气来。 身后的二师兄幽幽地叹了口气,明明靠得极近的俩人为何会感觉如此触摸不到呢? 第四十七章:武森盟主诞生 第二天睡醒之后,影歌已经忘记昨晚的跟二师兄生气的事了。他现在的心,全放到了明天举行的武林大会上。 以前未穿之时,看球赛有时候会听说过□球啊黑哨什么的。没想到穿过来了,居然碰上了□架的!参加武林大会啊!打败前武林盟主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居然被自己碰上了。嘿嘿…… 而且听二师兄说这武林大会之后,就有机会看到那个已成仙的祖师爷爷了。影歌很好奇这神仙是不是真如电视里面演的那样,白头发长白胡子会变来变去的老头。 早上起来,被二师兄拉去与大师兄对打了一会之后,又被拉去与那个年过五十的前武林盟主菜盟主对打了一阵。 大师兄还好面对影歌那些乱七八糟的的所谓打狗棍法,尚能面不改色并能配合影歌做到进退妥当。几番练习之后大师兄竟然做到适当的脚步虚浮,外人看到的是一个棍法不凡的影歌。 而已有年纪的菜盟主就没这么好运了,辰帝在旁边又放话说不准伤了影歌半根汗毛。菜盟主更是一脸菜色左闪右避,还要被那毛头小子喊着自己要什么“专业一点”,哼真是不知所谓。 打到第三回合,连旁边的辰帝也看不过去了,满脸不高兴地说:“哼,老菜头你看看你!唉,让风君说你什么为好呢?你好歹也是堂堂的武林盟主,怎么看起来就像个手无抓鸡之力的人呢?” “是君上您说不得使用轻功,不得使用内力,且不得害他半毛……这……这老臣实在无力啊!”菜盟主一脸的幽怨。 “你……真是愚笨至极啊!你就不会像小兄弟那样出拳或以头撞之么?当然你得看准地方撞,可不能伤了人啊!你再这么躲来闪去的,风君就……就让小五揍你!” 菜盟主更是哭丧着张脸嚎道:“君上……这……这分明是小孩子玩闹嘛……这让臣老脸往哪摆啊……”不满也好,不愿也罢君上脸色一放,他还得乖乖为其卖命。只是他宁愿到那战场上卖命,也好过如今在这里给一个毫不会武的毛头小子打得东藏西躲好啊! 这一天影歌就高兴了,把之前学过的泰拳从头到尾演练了个尽兴。特别是那菜盟主东藏西躲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如果不是后来大师兄说再如此下去明日武林大会不用去了,影歌才不会正正经经地与那菜盟主打呢! 直到晚上影歌睡着了,也没见到那个被安排好成为这一届武林盟主的人。于是睡觉的时候,影歌在黑夜中对二师兄抱怨了一下:“那王帝也真是的,叫人去参加这破会又不信人,还不让人知道自己的对手怎么让人放心的睡个好觉啊?” 只是影歌才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二师兄就听到身边的人传来轻微的打呼的声音…… 第二日,当影歌被二师兄叫醒时迷糊了那么一会。当想起今日要上台“比赛”的事,心不由的狂跳了起来。重新钻进了被窝里,闷闷地说:“二师兄……我怕!” 二师兄把被子掀了开来,把人捞了起来拨开影歌额前的头发安抚着说:“小影莫怕,就如昨日所练那样就行了。而且……而且到一定时候君上会令人,在场地的一些角落燃上紫衣他独配的幻神散。这幻神散会暂时让场上的众人出现暂时的意识幻化,这时只要紫衣提一提谁最厉害,那么在场的人也就认同于他。” 有了二师兄这句话影歌心里就有底了,跳下床就跑到准备好的木盆里洗脸。洗了脸又穿衣梳头的,同时想着这里的人真厉害真有那会控制人的蛊啊药啊的! 等影歌梳洗好之后,又在房里吃了些包子配小米粥。吃饱之后,二师兄就领着他到武林大会召开的场地。 一进场地,影歌有点被那人头涌动的场景吓了一跳。感叹着幸亏这青城庄大了点,否则都挤不下这么多人呢。但是这些人都上台打的话,那应该打到什么时候啊?于是就问:“这么多人都上台比赛的么?” 二师兄谨慎地替影歌挡开了一些人的碰撞,然后说:“不定,你看那手上持红色贴子的就是上台比武之人。” 哦,那这样就少了一半。俩人费了很大劲才从那人挤着人的场子穿过,走到了擂台右边那一排位子寻到了相熟的那几人。影歌走过去发现大师兄冷着张脸站在一边,而小道士却与小五粘坐在一起,就问:“咦?果果你又惹大师兄生气了?” 小道士听了嘿嘿地笑了起来,连旁边的小五也扯开嘴角笑了起来。影歌摸不着头脑,转过身望着二师兄。二师兄叹了口气,附着影歌的耳朵小声说道:“易容。” 这时影歌才想起那天商量好的今天要让大师兄与小五身份对换的事来,瞪了眼旁边快笑倒的两个人影歌随着二师兄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刚坐下不久就听到那边有人惊呼,影歌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面带白纱身材挺拔的人,怀里护着个眼睛不停往四处瞄的孩子往这边走来。这人不是那天出现在客栈里面被叫为花楼主的人,还是谁? 咦?不是说那花冥楼向来不来这武林大会的么?之前说不参加的几人现在都出现了,开始有人小声地议论着。就不知道那白玄宫的白珂会不会来了今日?有人说这不可能吧,那白珂三年前就遣散白玄宫的子弟,听说是跟相好隐世了。 花楼冥带着孩子走到这边来,微微地向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就拉着那个看起来一楼纯净的孩子坐了下来。 “咦,花花你们这么快就到了么?”孤霜紫衣人未到声先到。 面纱挡住了花楼冥的表情,只是从那简短的一个“嗯”字作答显然他这心思并未放在这处上。倒是半缩在他怀里的那小孩子一见来者,眼睛一亮欢快地叫着:“紫衣哥哥和千陌哥哥,你们也来了?” 孤霜紫衣坐在那孩子身边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说道:“哟,一些时日未见,小楼还长高了不少呢。” 小楼嘟了嘟嘴,不满地说:“哼,紫衣哥哥你说谎!你与千陌哥哥应了小楼会回来看小楼的,这一走却三年未来过。你也别欺负小楼愚笨,小楼从与哥哥们分开那一日起就天天掰着手指算日子,到今日恰恰就三年余一日了。” 看着满脸气鼓鼓却十分较真的小脸,孤霜紫衣突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那时的自己也是这么算着盼着那人回来,却等来的是那人与娘亲的决裂和抛家弃子…… “小楼,你可冤枉你紫哥哥了。他这三年走遍南北,只为了找酒酿真的的仙人醉来给小楼你配药,把小楼你体内的毒素全解掉啊。”这么些年了,一直知道孤霜紫衣心结在哪,所以当看到孤霜紫衣的黯然就知道他又在想那些事了。 小楼听了,大眼扑闪扑闪的好一会儿说;“对不住了紫衣哥哥,小楼错了。不过,小楼现在能走路已经很好的了。那个……那个生孩子之事……就随缘吧。再说了,爹爹他说了他不在乎这些,看小楼身子不好他也担忧,也不准小楼想之些事儿。” 大概是被小楼的乖巧逗乐了,孤霜紫衣又笑了起来说:“傻子,如今这风神族之后人所剩无几,我紫衣见了当然不能不管。你的身子是因为余毒未清所以才会如此之弱,等我配好的药除去你体内之毒。到时你身体自然就全好了,就算给你爹爹生一窝小娃娃也无碍!” 小楼羞红了张脸,花楼冥笑达眼底。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二师兄,突然说:“酒酿真人贫道识得。” 众人一听,自然欢喜万分。只是二师兄又说:“这人紫衣与千陌也识得的,只是……” 二师兄点到为止,孤霜紫衣与寒冥千陌却听出话中之意。孤霜紫衣脸色微微一变,许久才说:“让我想想。” 旁边的花楼冥见此状也大概看出了点苗头,就说:“若是你觉为难,不用再为小楼委屈于人。如今小楼能性命无忧,对花某我说已是天大的恩赐。孩子有否,真的不重要了!”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影歌望望二师兄,又望望旁边不出声的几人,看来这些人相互都熟悉着呢。 “来了。”不知谁大喊了声。 只见一身墨绿装束简单目光凛凛直视前方的菜盟主,身边跟着几人从门口而来。菜盟主走到擂台后方用木架搭起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环视了一周之后不知用了什么功夫声音竟十分洪亮五里之外都能听到。他说:“转眼又到五年一届的武林大会,菜某先在此谢过各位这五年来的支持与拥护!相信大家近日已有耳闻或眼见,今届武林大会与以往有所不同。不错今届武林大会灵隐谷逸清道长与寒冥山庄的寒冥少爷因事前来江南,幸得菜某尚有几分薄面请了他们前来青城庄做客。不过请各位武林同胞放心,他们绝不会上台比武。为了保险起见,菜某请来了花楼主,让他来给菜某作个旁证以证明菜某今日所说之话不假。” 菜盟主话音一落,花楼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说:“出言不守者,无耻,杀之!” 菜盟主见花楼冥说完这句话就坐了下来,就接着说:“好了,时辰有限,大会就开始吧。请手持红贴愿上台一比者,上台来吧,花某在后头等着诸位。” 擂台左边守在大鼓旁边的家仆看到菜盟主的手势,就用力敲响三声大鼓,大会正式开始。 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首当其冲跳上了擂台,站直了身子向台下一拱手说:“我曲家老三又来了,哪位愿意上台来与我老三切磋切磋?” 一条白影飞了上台,等人站定了众人才看清原来是李家庄的老七。五尺未到的老七一脸的老成地说:“三哥,让我老七再向你领教领教吧。” 曲老三咧嘴一笑,朗声说:“好哇好哇,你这小娃子又来了,五年前打你还不够么……” 老七未等曲老三说完,就抽剑向前一挥。曲老三向后一退,愣了愣回过神来抽出大刀向老七砍来,嘴里嚷嚷着:“臭小子,每次都不让你三哥我把话说完就打了。让你三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规矩的毛头小子!” 老七迎剑一挡,抽个空档说:“哼,等我胜了你就让你知道我这毛头小子的厉害!” 接下来俩人也不耍嘴皮子了,全神贯注地打了起来。曲老三身体虽然比老七要健壮,手中大刀出力也重。但老七身子轻便,曲老三的大刀挨不到老七的半个袖子。倒是曲老三每回躲老七的快剑,都是那么的堪堪。大概打了一百多回合,曲老三开始气喘不定了。就在这时,老七一个闪躲到曲老三背后,伸出短腿往曲老三臀部狠狠一踹,曲老三就被力冲出擂台摔到台下去。 老七向地下的曲老三一拱手说:“多谢三哥承让!”曲老三虽然技不如人,却为自己这么轻易就被老七踢了下来暗自懊恼,一声不吭从地上站了起来飞身出了青城庄。 接着又有人上台与老七比武,刚开始影歌还在为近距离地看这些武林高手而激动。但渐渐的台上刀光剑影,各种影子飞来绕去的看得实在眼花。再到后来,敌不过阵阵的睡意终于趴在面前的小长方桌上睡了起来。 睡到迷迷糊糊的中途被二师兄叫醒喂了几下糕点之后,又趴在二师兄的双腿上睡了起来,还因为腿上软软的舒服地在上面蹭了蹭。再次被叫醒时,二师兄说:“小影你留意看。” 影歌抹了把脸往台上看去,咦?那身影很熟悉,好像好像?影歌往右边望去,果然看到呆剩下小道士一人双眼冒着光似的盯着台上看。 大师兄武功也实在强,一套剑法使得如行云流水。影歌是个外行人,看不出这剑法精深之外在哪,但看见不时有人从台下掉下来而身上也没有几外伤就知道这大师兄武功很很厉害的! “这套剑法所精妙之处是在于以内力控制这剑气,它出手快而准。若内力不够雄厚又或心法未过关,那么剑气就出不来反而容易倒逆伤了自己。”二师兄见影歌一脸迷惘,就跟他解释着。 然后想了想,怕自己如此说吓到了影歌,又附身过来几乎微不可闻地说:“小影可放心,呆会大哥定不会使此剑法,到时你只需如昨日那样的棍法与大哥相比就行。” 鼻子里闻到的是二师兄身上淡淡的檀香,不停蠕动的双唇有时不小心触碰到耳朵,一阵阵电流激过的感觉就扩散了全身。至于二师兄到底对自己说了些什么,影歌已听不见了。他只感觉到二师兄那有点冰凉的双唇却呼出热热的气,打在耳朵上麻了全身。心也跟着狂跳起来,影歌伸手轻轻触了触滚烫的双颊,心想难道自己生病了吗?怎么会对二师兄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还没等影歌理明白这些,二师兄悄悄塞地颗药丸进他嘴里,并小声说:“吞下去,快要开始了。” 影歌听话地把药吞了下去,转头往某些角落看去果然看到一些人鬼鬼祟祟地进行着什么。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听到台上已经易容为小五的大师兄用着小五的声音说:“若无人上台来,那在下只好与菜盟主一决高下了。” 影歌看了看坐在擂台下的那些没上台打的人,发现他们已经与刚才的精神有所不一样了,不少人打着呵欠却没人想要上台去。 这时二师兄对影歌说:“小影把你棍子拿好,你且脚踩在我手上,我送你一程。”影歌从桌子底下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木棍,照着二师兄的话把一只脚踩在了二师兄的右手上。只觉得一阵风过,自己就这样站在了台上。 这时影歌觉得自己都已出场了,当然要像那些大侠一样说些什么了。脑子转了转就大声喊道:“可笑小儿,让本公子今天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这山外有山天外还有天的!” “噗,嘿嘿……” 影歌黑脸,谁这么不给面子啊?转头向台下望去,发现是坐在易了容的小五身边那穿着米色锦衣的小青年。再看看那青年手上那把破扇子,影歌就醒悟了这人是辰帝。 “出手吧。”大概是大师兄等到不耐烦了,出声催着。 影歌咬咬牙,心里骂着:催什么催,看老子如何用打狗棍法把你打下台去吧!同时抄起棍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15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棍子往大师兄那边打去。 俩人一来一往打了好一阵子,突然影歌棍子一抽再快速出手,大师兄躲不及就被棍打掉下台。 这时孤霜紫衣鼓起掌来,站起来大喊着:“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然后在场那些中了药的人,也站起来跟着鼓掌称好。 影歌一脸骄傲地站在台上,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大家的称赞。菜盟主也懂得抓紧时机,怕拖延下去那药性过去场上的人清醒就难办了。于是站起来飞到台上,向影歌一拱手说:“小兄弟果然厉害,就让老夫来会会你吧。” 影歌按照昨日排好的戏,手中的棍子往台下一扔,飞身扑过去对着菜盟主一顿拳打脚踢。台下在场的人已药性深入体内,睁着双眼只看到台上来回的人飞影动,似乎打得十分激烈情绪也跟着高涨,不停地叫着好。 俩人在台上抱在一起滚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菜盟主被影歌招“影歌无影脚”踢下台去。孤霜紫衣又站起来叫好,当然众人也跟着拍手叫好。 影歌看着黑着张脸的菜盟主,心里快笑翻了,却还是装模作样地对菜盟主拱了拱手说:“菜盟主,承让了。”停了停,想起还有人要上台来,就粗着声说道:“谁谁,还有谁上来与本公子打?不来,本公子可得当这武林盟主了啊。” “我……我来。”这时从辰帝身后滚出一个身体十分壮的汉子,手里拿着把菜刀眼神十分闪缩,双手不停地打着颤。 影歌一看,差点跌了个下巴。刚才辰帝出场时,身后跟着两个人。本来影歌以为那个全身黑衣戴着黑纱帽的人就是今天与自己对打的人,没想到却是旁边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汉子出来打。 那汉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脸去弱弱地叫了声:“白……白……”。壮汉还没说完,那个黑衣人清冷的声音就传来了:“上去,孬种!” 壮汉咬了咬双唇,一脸的委屈却不再迟疑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擂台。上了擂台之后,把手中的菜刀往前一亮,结结巴巴地说:“就……就让……让我来……对付……哦,不对是与你切……切……” 影歌快被他逼得内伤,想笑又不敢笑,于是接过来说:“你是来跟我切磋的吧?” 壮汉点了点头,声音老响地说:“对,就这样。”说完也不给影歌喘气的机会,举着菜刀冲了过来。影歌看着那挺锋利的刀刃,再看那壮汉像头蛮牛一般冲了过来,顿时冷汗流了下来。正想抽起手边的棍子挡住那菜刀,摸个空才想起刚才与菜盟主对打的时候已经把棍子扔台下去了。 眼看越来越近的菜刀,影歌不得不拔腿就跑。于是俩人一人在前面跑,一人举着菜刀在后面追。在后面追那人不时嘴里喊着“哈哈,且看我大狗的菜刀。”,影歌一边跑一边看着台下那笑得快抽过去的王帝,牙齿都痒了恨不得一掌拍过去。 跑了不到一刻钟,影歌也累了就直接往台下跑去。壮汉起先想跟着下台,然后反应过来呆呆地举着菜刀自言自语着:“咦?是大狗我胜了那小兄弟么?” 然后,就是前任菜盟主上台举着壮汉的手说:“新一届武林盟主就是这位李大狗李大侠,希望李盟主能带领我们武林同胞一同振兴武林!”又把一块铜牌交到了李大狗手里,然后带头跪下喊着:“参见李盟主。” 影歌坐回到位子上踹着大气,不理其他人了由他们闹去累死了。二师兄拿出手拍为影歌擦着汗,递过水轻声叮嘱着:“慢点喝。” 影歌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台上左手拿菜刀右手拿铜牌的李大狗,心里感叹着:果然啊,功夫再深也怕菜刀啊! 第四十八章:哦,是衯儿媳妇啊 按武林大会的惯例,当新一届武林盟主竞选出时,新盟主理应以好酒佳肴宴请慕名而来的众侠客同乐三日。 在台上完成盟主令牌交接后,不见经传却为人老实的新盟主李大狗,抓头掻耳地与前盟主小声诚言家里贫穷已快到了无米下锅的境地了,怕这宴席是请不了了。 前盟主那已见皱纹的脸看起来更显风霜,脸色转了又转勉强笑之说:“李盟主这真是见外了,菜某早年经商尚有些积蓄。如今菜某与李盟主十分投缘,如不嫌弃就让菜某做这个东请李盟主与大伙吃这三日同乐之饭,就不知李盟主意下如何?” 李大狗憨厚的脸上顿时笑如花,连声说道:“不嫌弃不嫌弃。”然后转身向台下哄声喊道:“大伙听着,菜前辈盛情难却如今这三日之宴将在青城庄举行,也免了大伙再次奔波。” 本来台下还有人担心这新盟主之府若是距离太远,一来一去肯定要耽误了日程,如今听说不用移处即可享用佳宴,真是大快人心一时之间呼声震天。 前盟主赢得了声誉,却失去了钱银现正一脸菜色地望着面前的人小声抱怨着:“公子,您给小的退归银就如此散光了,您说这往后小的该如何过日啊?” 而锦衣公子眉头一挑,说:“老菜头,公子我尚记得前些日子让小五给这青城庄送来不少银两,用来筹备这武林大会之事,难不成你没见到这批银两?” 老菜头眼神虚闪了下,不甘愿地答道:“银子是送了,但……” “既然送了不就行了,你省点花银子自够你往后的开支。你若再在本公子面前喊穷的话,本公子定重重罚你!”锦衣公子稚嫩的声音,却带着无比严肃的表情说着。 老菜头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吭声。 而另一边,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的李大狗露出两排白牙笑弯了眼对一袭黑衣的人说:“夫……我这回可没有乱花钱!”说完还一脸讨好地望着面前的人。 黑衣人带了帽纱让人看不出神情,不过伸出手拍了拍李大狗的大头声音仍是清清冷冷地说:“嗯,不错,有进步。回房去,有赏。” 黑衣人话语刚落,李大狗眼里闪着比夜里星星还要亮的光芒,“啊”地大喊了声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黑衣人往后面的厢房快步走去。若是这李大狗真是一条狗的话,现在这个状态大概会不停地摇着尾巴吧。 影歌在一边喝着水,看着这些人在武林大会后截然不同的反应觉得十分有趣。于是也咧着嘴,不停地笑着。却在下一刻因二师兄的一句话笑不出来了。 二师兄说:“小影,一会儿晚宴的时候你跟我去拜见祖师爷爷与他的道友吧。”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那意思,影歌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见家长了?随后他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同时也郁闷这些天自己的反常行为。不就是跟二师兄去见一下长辈么,搞得真像去见家长一样。就算见家长也是一男一女合适一点吧,自己与二师兄都是堂堂男子,有什么可能呢?不过想归想,心里还是不上不落的慌得紧。 到了晚宴的时候,二师兄带着影歌来到一个总装横得比较华丽一点的厢房。到了门口发现其他的厢房里都没在门口守着大堆的下人,只有这个厢房是在门口一字开排了十来个下人的。看来大人物都在这里了,影歌心想着。 跟着二师兄推门而进,原本房里还一遍欢声笑语霎时因为俩人的到来戛然而止。房里围着长长的方桌而坐的众人,都直直望着门口。大部份人影歌认得,是这些天认识的。除了坐在辰帝右下方那两位身穿白色锦衣,年纪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一个与二师兄年纪相仿的人很是脸生。 影歌视线环顾了整个厢房都没有发现白发白胡子的祖辈在场,心里疑惑着:难道这仙人还没来?正纳闷着,手就被二师兄牵了起来。影歌为二师兄在大庭广众之下牵自己的手感到有点羞然,脸上浮起阵阵热气。 二师兄却没发现似的,牵起影歌的手径直走到辰帝右手下方坐在那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人面前。拉着影歌跪了下来,神色十分恭敬地说:“孙儿叩见祖师爷爷,愿爷爷仙福安康!” 这人!这人竟然是年过八百之人!不过当影歌偷偷瞄准了眼前人的时候,发现此人眉清目秀、朱唇皓齿的与小道士长得竟然一模一样。只是脸上看起来要比小道士要年长几岁的光景而已,难道修仙真能保持容颜百年不变么? 就在影歌偷偷看着传说中的灵隐真人的时候,灵隐真人也直直地打量着影歌。直到影歌被他打量得都涨红了一张脸,灵隐真人才露齿一笑说:“哦,原来是衯儿媳妇啊,真是枯木逢春啊!” 旁边的人轰然大笑,二师兄则看不出情绪身板挺直地跪着。而影歌脑海里不停地回旋着“衯儿媳妇”,这四个大字。 影歌还没回过神来,又见灵隐真人从袖口里摸出一个锦盒子递给二师兄说:“小俩口的,能走到一起不容易,从今往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二师兄从容不迫地收下了锦盒子,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孙儿知道,谢谢祖爷爷。孙儿定然不负祖爷爷之望!” 灵隐真人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愣在一边的影歌就说:“这孩子,莫不是吓傻了?也不见应声爷爷我啊。” 二师兄拉了拉影歌,见影歌望过来就轻声说:“小影,快快见过祖爷爷。” 影歌明显还在神游天外,听了二师兄如此说就按照做了,呆呆地说了句:“见过祖爷爷。” 灵隐真人大乐,笑哈哈地让俩人起来坐好。落坐的时候,灵隐真人又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说:“这东西本性善良无害,他日可带回谷中让你师父与师娘见见。” 二师兄说了声:“谢谢祖爷爷的认同!” 大师兄则从鼻子哼了声,把脸拧到一边去满脸的不乐意。 影歌还没从那句媳妇中回过神来,自然也没听到也没注意到这一切。小道士咬着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的惘然。 坐在上位的辰帝看这认亲也认完了,就举杯说:“这些日子多得在座各位相助,风君感怀在心。举杯与名位畅饮同乐,还望各位日后继续为风都国出力才是!” 一时之间觥筹交错,帝民同乐。 只除了还在为那句媳妇而纠结的影歌食不知味外,其余人个个都红光满面。就连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二师兄,也不推却辰帝他们的敬酒举杯连喝了十来杯。 宴会一直到亥时才散去,宴会结束之后灵隐真人已被众人灌得酩酊大醉,发着酒疯抱着旁边的西风王爷不肯放手。二师兄半倚着影歌的怀里脸色微红、眼神迷离,甚至时不时对着影歌咧齿一笑,这种种迹象表明这二师兄分明已醉了! 大师兄沉着张脸从西风王爷身上把灵隐真人拉了下来,转头对影歌说:“你得把衯儿好生照顾好,否则就让你好看!”恐吓完影歌就扛起还不停地叫着“小溪,你为何要跟他在一起?”的灵隐真人,拉着小道士走出了厢房。 二师兄醉了除了紧紧地盯着影歌咧开嘴笑之外,倒也安份不吵也不闹。影歌让他走,他就跟着影歌走。虽然脚步有点不稳,倒也不至于像灵隐真人那样要人扛回房间。 回了房影歌让他脱了外衣,他也静静地照做。影歌让他上床歇着,二师兄除了过来拉影歌一起躺在床上,也配合着做。 二师兄躺了下来之后,一把抱过影歌往影歌的脖子用力嗅了嗅,大概感觉到味道对了就放心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可怜被二师兄紧紧抱在怀里的影歌难受至极,却又挣不脱。挣扎了阵子见挣不脱,也乏了不管了由着二师兄抱去。这时脑子静了下来,影歌又想到了晚宴那时灵隐真人那句“衯儿的媳妇”,心里就犹如万马践踏再也睡不着了…… 第四十九章:道士是个赚钱的职业啊 到了第二日影歌睡醒,二师兄已起了身坐在房里喝着茶。神色如常,也没对影歌说什么。影歌心里微微有点失落,至于是什么他也理不清。是想听二师兄对于昨日灵隐真人那话做出解释,还是希望从二师兄口中得到其它的话。 这事想了老半天也想不明白,甚至有越想脑子越乱之感。 影歌向来擅长于逃避,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再纠结下去。于是想了想,就把昨天一直闷在心里的一些事问了出来:他不能解为什么魔教教主白珂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不甘愿只站在大狗后面?为什么打假架不找白珂,要大师兄他们来打? 师兄头也不抬说:“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做再多也不觉得委屈。功高则盖主,魔教是王家一大眼钉子,总要避讳的。”这话虽然简短,倒也概括得很全面也说得很精准。 这时影歌发现二师兄说到喜欢的人时,表情比平时柔和了不知多少倍。 再三犹豫,就问:“二师兄,那个……那个你有喜欢的人么?” 二师兄举到一半的茶碗顿了顿,点点头说:“有的。” 见二师兄回答得如此坦然,影歌突然心里感到有点不舒服。但又说不出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窥了去了。喜欢这一词在影歌心里炸了开来,再也定不了神。 在发现两个族长有一腿之外,无意中又得知小道士对大师兄暗生爱慕,既而又发现皇帝和他的小五将军感情好得出乎意料,再来就是新上任的武林盟主的爱人居然是魔教教主白珂。又想到了迷雾林里面的白兰与绿藤,难道说自己也被这些人大同了?喜欢上了二师兄? 只是这些日子二师兄都与自己在一起,也没见他给谁写过信什么的,那二师兄喜欢那个人到底什么样子的呢? 没等影歌想理清楚这一切,大师兄就让人传话说是灵隐真人让二师兄过去说话。二师兄理了理衣衫,叮嘱影歌莫要乱跑就跟着下人去了。 影歌还在想二师兄喜欢的那人到底长成什么样,才能让如此优秀的二师兄喜欢上,因此也没心思理二师兄,摆了摆手说知道了。 二师兄去找灵隐真人之后,影歌在房里呆坐了半天也想不到二师兄喜欢那个到底是谁。心里就更烦了,决定到外面去走走。 在青城庄走了一圈下来,发现昨天的晚宴大伙都喝高了这个时候起来的人没几个,除了一些青城庄的下人进进出出外,倒也没几个人。 闲来无事的影歌把上次二师兄给他的零花钱拿出来数,发现这段时间经常到街上去逛去吃东西,零花钱已所剩不几。 就突然想到,自己认识二师兄有两个多月了,还没看到他赚钱呢。不禁就好奇起道士是怎么赚钱的。 认真回想了想,如果说道士是靠捉鬼收妖赚钱的话,但在莲花村和木家村的时候也没看到二师兄他们拿村长给的赏钱。就算拿了,以那两个小村庄的经济情况,给的也不多。 而这些天来,又是住客栈又是丰富的饭菜,而且自己和小道士又老喜欢在半路上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花费了不少银子。 又没听说过道士也经商什么的,影歌想到头都大了,还是想不出个究竟。真是好奇心一起,足以烦死一只兔! 这时看到小道士独自一个人傻呼呼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影歌跑上前去抓住走过的小道士,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小道士双眼里闪烁着羡慕的光芒,跟影歌说起二师兄替人捉鬼收妖的发家史来。 二师兄有个习惯,如果是大富之家请他捉鬼收妖,价钱会叫得很高。如果是为平民百姓,则分文不收。二师兄赚取最大一笔是三年前,去宫里替辰帝抓了个女鬼,辰帝赏金子千两、银票三十万、闹市房契两张。 还有两年前为江南的柳庄捉鬼,当时柳庄主柳自成给二师兄一把十分有名的匕首名唤“柳叶”。听说这匕首是柳庄先祖鬼斧神匠柳程生亲手打造,到现在已经有六百余年了,是柳庄主的传家之宝。曾有西域武士出十万两黄金外加一颗夜明珠,柳庄主也不肯卖给人家…… 迟钝的小道士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哪天还看到二师兄把这匕首拿了出来呢,最近似乎都没见着了呢?” 影歌摸摸藏在袖子里面的匕首,他才不要告诉小道士二师兄已经把“柳叶”这无价之匕送给了他呢。转着话题:“哇,这么说来二师兄不就很有钱了么?” 小道士得意地昂首,左右四下望了望神神秘秘地轻声说:“那当然,说不定那风城的富商素家也没二师兄富有呢。不过,二师兄他说这富不可外露。否则这怕是容易遭贼子惦记上了,会惹来麻烦的。” 影歌心想,真跟对人了,原来二师兄还是个高富帅啊!跟二师兄果真有肉吃啊! 想了想又问:“那二师兄一年要接多少趟任务啊?” “这不一定的,往年二师兄一年到头不停地外出,凡是有地方要捉妖除魔二师兄都要去。今年不知怎么的,到如今为止二师兄已经推了好多趟了。让谷里的师弟们去接,说是给师弟们一些锻炼的机会。”小道士说。 小道士顿了顿又说:“咦?如今的二师兄实为奇怪,总像变了个人似的。” 经这么一提影歌又想到了刚才二师兄说的那些话,就问:“对了,果果你知道你家二师兄喜欢的人是谁吗?” 小道士转着眼珠子,一副理所当然地拍了拍胸膛说:“当然知道啦,小兔你算问对了人。在谷中,我果果可以最了解二师兄之人啊。” “你真的知道?”影歌有点不信。 小道士见被怀疑了,一脸的不服气地说:“当然啦,二师兄他喜欢那人很久了,从十年前就喜欢了。” 听了小道士的话,影歌的心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有点气喘不上的感觉。奇怪了,为什么听到二师兄有喜欢的人心里会不舒服呢?为什么听说二师兄喜欢那人那么久心里会如此难受呢?尽管如此还是想知道那人是谁,影歌又问:“那人是谁啊,长成什么样子的啊?我见过的么?” 小道士脸红了红,小声说:“那个……我也没见过那人。” 说完怕影歌不信,又仰着脸强调了一句:“不过真有此人的,祖爷爷与爹爹娘亲和大师兄他们都知道。听说十年前二师兄就因那人,差点送了命呢。由此可见,二师兄肯定很喜欢那人的!” 影歌听小道士这么一说,心里就更难受了。不想再继续这让人沉重的话题,就说:“果果,你刚才急急忙忙是要往哪去啊?” 被影歌一提醒,小道士拍着额头叫道:“啊,惨了惨了,大师兄让我去请李盟主到他房里去的。跟你在此地唠嗑,我竟然忘掉了。” 小道士叫完跑了开去,只剩下影歌一个人望着空空的走廊十分忧伤…… 第五十章:我喜欢 既然武林大会已尘埃落定,在三日宴会结束之后,各方武林人士也就各回各处各找各娘了。 辰帝也由着他的小五将军领着,踏上返宫的路途。 灵隐真人舍不得跟他的道友西风王爷洒泪挥别,也跟着坐上西风王爷的马车。 本来影歌打算和二师兄他们一起回灵隐谷的,但憨厚老实的大狗盟主与影歌十分投缘。即将分离之际,含泪十分不舍地说:“小影兄弟,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你跟随我们回青木山庄,后山的小||乳|猪仔也到了收成的时候,大狗我给你做江南有名的火烤||乳|猪仔如何?” 知道二师兄没任务,影歌受不住大狗盟主的诱惑,眼巴巴地看着二师兄。二师兄叹了口气道::“既然盟主和教主不嫌弃,就到贵庄上叨扰些日子吧。” 大师兄却以三师弟出来多时,甚是想念家中的师傅、师娘为由,揪着眼巴巴看着影歌的三师弟举手挥别。 大狗的青木山庄离老菜头的青城庄也就半天的脚程,一行人干脆不要马车,用轻功直接飞了过去。 影歌不会轻功,就被二师兄揽着腰带着一起飞。 大狗的青木山庄是依山而建的一家别院,虽然不十分华丽却依山傍水的也很是清雅。影歌很快就被那些亭台楼阁迷住了,大狗更是一脸骄傲地把影歌引到他后山那个圈着几十头小||乳|猪仔的地方去参观。 晚上吃着大狗家传的烤||乳|猪,影歌更是确定这一趟没白走,小道士不能来真是没口福。晚饭过后,大伙说好第二天到山边的江里去捕鱼的。 谁知 到青木山庄的第二天,二师兄就丢下一句“贫道办点私事,拜托白兄与大狗兄照顾一下小影”就走了。 二师兄走后,影歌也没了去捕鱼的兴趣。就在山庄里与大狗及白珂玩了一整天的五子棋,只是大狗人个头长得大脑袋比影歌还要笨。影歌认为很简单的五子棋,大狗学了一下午也没学会,倒是在旁边才看一次的白珂学会了。撵走了愚笨的大狗,自己上场与影歌厮杀…… 吃过晚饭之后,二师兄不在影歌也不想之么早就睡。于是决定到后山去走走,到了后山抬头望着了眼群星熣灿皓月当空,影歌按白兰教的心法练了会功。最近感觉每次练功都会有一股气缓缓地由丹田而起,走遍全身之后就是全身都有说不出的舒爽。影歌想起那日使出的那招紫火,按口诀重练了一次。当那紫光由掌心而起,影歌大为高兴,他知道他成功的练成了。 功练完之后,影歌坐在江边的大石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突然歌兴大发,唱起: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想念你面瘫/想念你的道袍/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专注/和手指淡淡纸符味道/记忆中曾被宠的味道…… 直到影歌把这首自己改了半截的歌唱了三遍,越唱越不是味,眼睛里也起了水雾。突然好想现代的那个出租屋,也好想二师兄。 一转身,就愣住了,看见白天走了的二师兄,一脸专注地看着他。 影歌像是被人偷窥到心事般,脸渐渐浮起一层红晕。看得二师兄,心中一荡,忍不住上前去,伸手抚了抚影歌额前的墨发,说道:“我很喜欢。” 影歌的心因二师兄这句又是加速一跳,脸更红了,但是心却莫名的觉得甜蜜。 二师兄,没发觉似的,喃喃地对影歌说道:“曲儿很好听,不过有点悲伤。不过,我很喜欢。” 影歌才反应过来,二师兄说的喜欢,是针对唱的歌而不是对他来说。莫名的失落再次迎面而来!影歌想问二师兄,你喜欢我的唱的曲儿,那人呢,你喜不喜欢?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半个月的么?” 二师兄缓缓说道:“那边传信来告知事情解决了,所以我不必再走一趟,就回来了。” 其实二师兄隐瞒了些许实情,他走到半路,发现心里甚是挂念留在青木山庄里的影歌。日中在客栈打尖时还在想着要不要把小影也一起带着,就接到友人的书信:事已解决无需担忧,若是已动身前来一聚也是件喜事。 二师兄想了想自己离开时影歌那略微失望的神情,唤小二拿来了笔墨与宣纸写了封回信交给前来送信的家仆。等吃完饭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就怕晚了那人会担心。 而当听到影歌神情落寞地坐在江边唱着动人的曲儿,二师兄明显地感觉到眼前的人很不快乐,很不像往日里的那个只会吃只会闹的人。本来他想说喜欢的不单单是曲儿,更是眼前的人却又怕心急把人给吓跑了。 但当看到眼前的人听到自己说了那句话,那嘴边苦涩一笑心底又后悔了。想了想就说:“小影,我们回谷去吧,你是时候去见见那待我如双亲的师父与师娘了。” 影歌咬着双唇注视了二师兄好一会儿,才沉默不言地点了点头。二师兄有点忐忑,尽管皓月当空,他却看不清影歌的表情。 当夜里影歌想了又想,成了煎饼有心要逃避现实。第二天对二师兄说要不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再回谷去? 二师兄给影歌布着早餐,说:“我们哪里也不要去了,早饭吃完收拾一下,跟我回灵隐谷去吧。” 向来二师兄都不会推拒自己的要求,这次却这么直接就拒绝了自己的去向。纳闷之下,细问才知道,原来是回谷的小道士又与大师兄闹别扭之后,生了场病,并要求要二师兄带影歌回谷。向来溺爱小道士的师父师娘二话不说,就发了信,让二师兄一定要邀请一个叫影歌的小年轻回谷作客。 还是要回谷么?是要见家长么?影歌有点无理头地想着,心里就紧张了。二师兄的意思就摆在那,影歌知道这次逃不掉了。吃过早饭就拉着二师兄上街去挑新衣服,买手信什么的。毕竟是头一回上门么,自然要礼要到的。再说了,二师兄说过师父师娘就等同他的双亲,此番前去见师父师娘是要见家长了么? 二师兄本来还担心着影歌心里会不高兴,看着为了回谷不停忙活的影歌,笑意达到了眼底。瞬间闪瞎了影歌的兔眼,影歌不自觉的靠近身去抚着二师兄与往日不同的脸,喃喃地说着:“饭盆你笑得多好看啊,要是能多笑点,就好了!” 影歌这一抚,二师兄又变回了往日不言苟笑的脸。只是眼拙的影歌没发现,二师兄那白皙的脸上,已悄悄浮上了一层红晕。 当要带回谷的东西准备妥当,二师兄就拉着影歌向青木庄的主人白珂与李大狗辞行。同样向来少言的白珂也不多说,让下人替二人准备了一辆马车。而李大狗则拉着影歌满脸的依依不舍,甚至二人临走时还要送二人一头活的小猪仔。 只是二师兄说这路途遥远,怕带上这活物上路不易,大狗才罢了手。待到二人上马车时,大狗再三叮嘱日后定然来回来住些时日,二人点头答应之后才洒泪挥别。 于是,影歌就怀着不安之心跟着二师兄,道妖双双把谷还…… 第五十一章:久违的亲情 回谷的路上是二师兄赶的马车,影歌刚开始的时候尝试着从二师兄手中接过牵绳却发现控制不了那马匹,差点让车子撞上路边的山坡之后,再也不敢抢绳子玩了。于是乖乖地坐在二师兄旁边看着二师兄熟练地驾着马车,要不就滚到车里美美的睡一觉。 这一路上除了有时候影歌会望着二师兄的挺直的后背发呆,又或者想到某些事情心不受控制砰砰乱跳之外,倒也一路平安。 其实从青木山庄也不大远,大半天就到了。到了一处峽谷处有一间酒肆,二师兄在酒肆前停了车把缰绳交给了一个小二打份的伙计之后,从车里唤醒了睡熟的影歌。 影歌跟随二师兄下了车,从酒肆里面迎出来几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二师兄刚把影歌扶了下车,那边蹿过来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一脸的兴奋。但当看到二师兄扶着的影歌后,眼神暗了下来又退了回去。 旁边有人起哄着:“哟,这小十四今儿是怎么了?都盼二师兄回来盼了这么久,如今人回来了倒是怯场了么?” 那个小青年脸色红了红,咬着嘴唇瞪了起哄的人几眼,才不甘愿地重新走过来叫了声:“二师兄。” 二师兄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那几个人说:“这是小影,大家日后多多爱护他吧。”然后又调头对影歌说:“小影,这是六师弟、七师弟、十三师弟与十四师弟,他们年纪都比你长,见识也较你多,你就以师兄称之吧。” 影歌乖巧地轮流叫了一遍人之后,二师兄才对身边的六师弟说:“六师弟,车上是小影从谷外带给师父师娘及各位师弟们的手信,你去把它们卸了下来都分了吧。” 六师弟应了声“是的,二师兄”就往马车走去,旁边的七师弟跟着上前帮忙。 二师兄见事情交代完就搂住影歌的腰说:“小影,我们进谷吧。这进谷之路会有些阵法的存在,所以让为兄带你一程吧。” 影歌咬着唇红着脸轻轻地点点头,那腰间传来的触感让影歌的心砰然跳动加速。在二师兄飞向谷中的过程中,影歌偷偷用眼角去打量一脸淡然的二师兄。这人真的很优秀,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每做一件事都十分的投入。就如现在带着自己飞,也全神贯注的。 影歌不禁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怕身份被揭穿而不止一次生出要逃跑的念头,只是这个人却紧紧追在自己身后。向来道士与妖精不两立的吗?为什么自己会不知不觉间就被这人吸引住了呢?影歌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就算想明白了,他也放不下了因为他已经陷了下去。 想到这影歌反手去搂住了二师兄的脖子,红着张脸低着头喃喃了句:“我我可是怕掉下去,借你脖子用用啊。” 二师兄低首望着着那耳朵都红了的孩子,嘴角上翘笑容绽放腰间的手更的拥紧了点。 在前面飞的俩人都各自沉沦在各自的思绪中,丝毫没发现身后已有人恨得脸孔都变了型! 影歌埋首在二师兄的胸前,沉浸在二师兄身上那不时扑鼻而来的檀香味。也没了心思去注意周围环境的变化,当二师兄停下来脚下着地的时候影歌嫌进谷的路途实在短了点。 着地之后,二师兄放开搂在影歌腰间的手轻声说了声:“到了。”然后向前面走去。 影歌回过神来,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一大群人,个个都盯着自己看。脸上再次烧起来,不禁小跑上去拽着二师兄的衣角,怯怯地叫了声:“二师兄。” 二师兄拍了拍他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安抚了下他怯场的情绪。接着走到一对中年夫妇面前,跪了下来恭敬地请安:“徒儿叩见师父与师娘。” 影歌左右望了望,也跟着二师兄跟了下来,但他却不知要怎么开口,只好咬着下唇不说话。 左孟择看了看一眼一板的二徒弟,又看了看那个连耳朵都红了的孩子。微微叹了口气,他收妖捉鬼三十余载又怎么会看不出眼前这孩子是个兔子精呢!只是这兔子看来有点愚钝,也成不了气候。既然果儿喜欢二徒儿之所爱,就由着它吧。于是说:“孩子们,都起来吧。” 二师兄默默地撩袍起身,顺便伸手去帮了影歌一把。 等俩人站好了,旁边一个素妆打扮却秀丽端装的妇女落落大方地迎上来,拉过影歌的手问:“这就是那孩子吧?” 二师兄点了点头说:“是的,师娘。” 妇女看似很喜欢影歌这种害羞的孩子,拉着影歌的手不放笑着说:“好好好,孩子日后你与他们一样叫我师娘吧。” 影歌脸上冒着热气,嚅嚅叫了声:“师娘。” 引来了师娘又一引娇笑,这时旁边的师父也开了口说:“既然是自己人,就安心留下来吧。” “不行,这人据说是来路不明,怎能让他留下来呢?”旁边有一声音高叫着。 影歌转头过去,原来是那个叫十四师弟的青年。 二师兄皱了皱眉,冷声说道:“十四师弟,你这话是何意思?小影他人是我带回谷来的,那么按你的意思是我会害了这谷不成?” 十四师弟的青年怒目横眉地瞪了影歌好一阵子,才不甘不愿地说:“二师兄多虑了,十四我并无此意。”说完转身跑了后面那一遍木屋子里。 师娘幽幽地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就是一条筋,说到底就是过于倔了。哦,对了你们来了就快快去见见果儿吧,他这些日子不思吃喝都掉了好多肉。为娘我看着就不忍,小影兄弟你多帮我劝劝果儿可好?” 影歌明显地从其他师兄眼中看到自己的不受欢迎,正愁找不到法子离开此地。现在听师娘这么一说,不禁猛地点头催促着二师兄去看小道士。 见了小道士果然看到那肉呼呼的小脸在短短几天内缩了下去,影歌上前去捏了捏小道士的脸说:“呀,果果你这减肥很成功嘛。” 小道士见影歌来了,也很高兴从床上翻坐起来说着:“小兔你来了,不过减肥是何物?能吃么?” 影歌被小道士这生病了还不忘了吃的贪吃样逗笑了,敲了小道士一个栗子说:“你这个贪吃鬼!这次又怎么了?对了,你家大师兄呢?” 一提到大师兄小道士明显焉了,刚才的神色也不见了。低头揪着被子玩了一阵子,才抬头红了眼说:“还提他做什,明知后日就是我行加冠之礼了,他却离谷而去。” 原来这小道士得的是相思病啊!影歌认识大师兄也不久,也不清楚他对小道士持何种感情,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去安抚这伤情的小道士。 倒是一边的二师兄开口了,他说:“大哥只去前面的镇子办点事,明日即回定能赶上你的加冠之礼的。” 小道士一听,眼睛又亮了起来,不停地追问二师兄这消息的真实性。得到二师兄的再三保证,小道士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人也恢复往日的灵气,拉着影歌在谷中四处参观。 灵隐谷四面是山中间是平地,而灵隐谷众道士就把木房子建到谷中的平地上。虽然不华丽不如那些亭台楼阁来得精致,几个院子形成的格式倒也十分大气。 到了晚饭时分,影歌被安排在二师兄身边坐下。席间虽然有几个弟子十分不满影歌这个外来人能亲近,向来不与师弟们亲近的二师兄。但二师兄维护影歌的时候,众人周知的。 一顿晚饭就在众人沉默不言的气氛下进行着,看大伙吃七八分饱的时候。二师兄站了起来向师父请示:“师父,后日就是三师弟举行加冠之礼之日。而小影他如今也满了十六,徒儿恳请师父允许让他一同参与这加冠之礼。” 影歌有点吃惊地望着二师兄,这人真是的自己不过是下午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自己也是十五有余了,也能够参加这加冠之礼了吧。没想到这时这人就提了出来,如果自己说想要天上的月亮,这人会不会都想办法为自己摘了下来呢? 二师兄同以灼灼的眼神回望着影歌,眼中仿佛在说只要小影所想要的他都会努力办到。 小道士听说有人陪自己行加冠之礼,向来好热闹的他自然举双手赞成。 既然小道士都同意了,师父师娘也诚心邀请影歌一同行这加冠之礼。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晚饭一结束师娘就拉着师父回房说是给影歌赶缝一套新衣。其他的师弟们都各自去忙各自的事,影歌和小道士及二师兄来到屋前的空地上坐着赏月。 期间,影歌说“这里的人真好,特别是师父与师娘,我好久没享受过这种亲情了!” 小道士傻傻地说:“小兔啊,若是你觉得我爹娘好,那么我分你一半可好?” “不必,师父与师娘既视为兄为儿,就是为兄的双亲,自然也是小影的双亲。”二师兄目光坚定,且而不改色地说。 迟钝的小道士有点绕不过来的感觉,迷迷糊糊地歪着脑袋想着明明就是我双亲,为何就变成小兔双亲这期中关系。 影歌则红着张老脸,拉过还在发呆的小道士向屋子里跑了开去…… 第五十二章:容易受伤的妖 到了小道士行加冠之礼前天晚上,外出的大师兄果然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还给小道士带了大包的零嘴,喜得小道士咧着一张嘴笑了整个晚上。 这天,早早影歌就被二师兄叫醒换了师娘新作的新衣。梳洗过后,就被拉着走出了屋子来到屋前的一块空地上。本来只长着幼稚的小草的空地,此时搭起了各种各样的架子。有高人一个头的梅花桩;还有插着利光闪闪的大刀;然后是铺了一层又厚又红的的碳块;再后面是一个架起来的大锅下面烧着烈火,锅里炥水翻腾…… 看着这阵势,影歌惊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刀山、过火海、下油锅”么?影歌指着眼前这一幕不确定地问:“这些是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16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这些是一会儿那个什么加冠要用到的东西么?” 二师兄点点头说:“嗯,向来谷中弟子加冠都要过这几关。上那梅桩走个遍,再上那刀山顶上取下上面那把弯刀,然后手持弯刀赤脚走过那火海,最后从那油锅里捞起一颗红鸡蛋。当把弯刀与鸡蛋交给师父与师娘,师父师娘就会为弟子缚上纶巾戴上玉簪。这算礼成,此弟子就已成了年。” 说完之后又看眼睛都直了的影歌,知道这人是怕了就说:“小影你不是这谷中子弟,所以无须过这些关。一会儿等三师弟走过之后,你上前去让师父师娘为你缚上纶巾戴上玉簪即算礼成。” 影歌有点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之后又担心起来。看小道士也不会什么武功,这些关他真能闯过去吗? 像是看出影歌的担忧,二师兄又安慰他说:“三师弟虽不能武,但谷中传下来的那套心法他已练熟,这些关于他来说轻易得很。” 果然,等规定好的时辰一到。一身新衣的小道士先是用轻功飞上了那梅花桩,隐而快地走了一遍;再赤着脚爬上了那十余尺高插满刀光闪闪的架子上,不费功夫就取到了顶上的弯刀飞身而下;那烧红的碳路甚至冒着莹莹火光,小道士一提气赤脚跑了过去;紧接着是那不停翻滚着的油窝,小道士扎起马步双手于胸前运了运气,也不知是使用了什么功伸手进滚开的油窝里,竟安然捞起一枚红鸡蛋! 师父给小道士缚上了一条蓝色的纶巾之后,师娘给他戴上了洁白的玉簪。师父一脸笑意地对小道士说:“果果啊,你现已成年,凡事得估量着点,莫要再那般的孩子气,否则谷里的兄弟们要取笑你了!” 接着师父让影歌上前也同样给他缚上蓝然纶巾戴上白玉簪之后,说:“本来没见你人时,为师尚有忧虑。如今见了人,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罢了罢了,希望你日后不会再有负于衯儿就行。” 影歌有点听不明这师父口中所说之话,扭过头去看二师兄。发现二师兄正用一副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好像很高兴却又像又带着深深的落寞。这让影歌不禁回想起相识以来这些日子,有好几次二师兄都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而且经常问自己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总是在自己答后又把话题转了开去。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时候问问这个人究竟十年前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好像上天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在加冠礼后的那个晚上不知谁那么缺德,竟然在影歌的食物里下了泻药。整个夜里不停地往茅坑跑,这一连趟的跑下来第二天影歌虚脱了,整个人软在床上,无半点力气。 二师兄也白着张脸一直守在床前,寸步不肯移。这时影歌又是累得紧,又是高兴,毕竟二师兄能这样对自己,那不代表自己在二师兄心中位置也很重要么?既而又怒了起来,奶奶的谁这知缺德竟然出这么下三烂的招数。影歌心里想着,等这身子好些,定要让那个给自己下药的人好看。 不过还没等他全好,又出了事情。就在他被下泻药的第二天,身子稍稍有力一些的时候,他又中毒了。当他全身发黑,抱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开始有点后悔要跟二师兄回谷了。 二师兄手忙脚乱地给影歌把脉,急得眼睛都红了。把完脉后二师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抱着翻滚中的影歌,颤着声喊道:“莫怕,小影莫怕,这定然会好起来的!”这么没底气的话,二师兄也不知是安慰影歌,还是在安慰自己。 两个时辰之后,影歌越来越虚弱,整张脸都发紫了,全身发抖越发的感到寒冷。二师兄没办法,只得请来大师兄摧动内力帮影歌逼毒。但影歌中的毒谷里的人都没见过,这毒也霸道越是用内力去逼,就越发走遍全身。等大师兄发现这一情况的时候,影歌已受不住这毒素的浸扰,晕了过去。 大师兄沉吟了片刻说:“如今之计唯有请紫衣前来走一趟了,只不过听闻紫衣他前些日子去了灵渊谷。灵渊谷离灵隐谷距离甚远,不知这兔子能不能挨到紫衣的到来?” 二师兄一下子跌坐在了床边,久久无语。只是扶着床边的双手那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许久,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说:“无论如何,小影他不能再失去。我去找紫衣,大哥你们帮我照顾好他。” 大师兄却摇头说:“不,衯儿你留下。为兄去找紫衣,他身份尴尬你得让他撑下去的同时,你也要注意谷中的师弟们。这下毒很有可能是祸起萧墙,因此你得提防。最好做到寸步不离,别让他没等到救治就被他人取了性命。” 大师兄说完,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施展轻功而去。 又两个时辰后二师兄终于明白大师兄的意思了,因为由于影歌中毒身上的精气不足,手与脚渐渐现出洁白的绒毛,照眼前看来怕是不久影歌就会完全变回兔子的原形的。 影歌醒来后,他没发现这些。他知道自己中毒,但是还是找不到勇气与二师兄坦白自己的身份。怕一坦白了,连二师兄最后的温柔都得不到。于是有点意想天开,又有点贪婪地想着,就这样吧。能想在二师兄怀里也是件不错的事,就许我一时温暖吧。 但当他身上一层一层的绒毛出现时,他就绝望了。等他完全变回兔子真身时,再也没勇气呆在二师兄怀里。一个挣扎从二师兄怀里挣脱开来,躲进了被窝里再也不肯出来。 二师兄本来还担忧着,一看影歌的别扭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影歌躲在被窝里吱吱地叫着,十分不满二师兄此时还能笑得出来。 二师兄掀开被子,把那只大兔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抚着那柔软的绒毛说:“你这只妖精,到了此地步还想躲哪去啊?” 影歌呆了,妖精!原来二师兄早就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好了,你虽然不能现人形,但你还是可以说人话的,莫要吱吱地叫我听不懂这兔子语。” 呀,自己居然叫出来了。既然二师兄知道自己是兔妖,还能如此淡定地搂着自己。就说明二师兄是不会收了自己的,这么一想影歌也就放心了。大着胆子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妖的?” 二师兄笑了笑,却没回答而是问:“现在变回真身,可有感觉好些?” 经二师兄这么一问,影歌也发觉了自己变回兔子之后感觉好多了,肚子也不痛了也不感觉到冷了。 于是点了点头,又怕二师兄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补充了一句:“好多了。” 二师兄似乎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小道士一边敲门一边叫着:“小兔,你开门哪。” “二师兄……”影歌有点怕小道士知道自己是妖精,却又不想再隐瞒小道士了,一时之间也不知应该怎么办为好。 二师兄望了望那不停被敲着的门,然后对影歌说:“若是小影不想让三师弟知道,我去打发他就是了。” 把影歌放回床上,正要起身却听影歌轻声说:“那就……那就让他进来吧。” 门一打开,小道士就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呀,小兔你今日怎么了?一整天都没见你出过房了,大师兄说你生病了是真的么?你不要紧吧……啊!” 二师兄关紧了门赶紧过来把小道士的嘴捂住,斥道:“莫叫。” 小道士手指颤颤地指着床上的影歌,颤声说道:“兔……兔子,好大的兔子。”说完又感觉奇怪,怎么没见小兔呢? 影歌忍着笑看着小道士那傻傻地在房子里找着自己的影子,等过了瘾才开口说:“果果,我在这。” 小道士听到床上那只大兔子开了口,竟然是影歌的声音,不禁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影歌看着晕倒在二师兄怀里的小道士,不禁动了动那三瓣嘴说道:“这就晕了,真没用。” 二师兄没说什么容着影歌的小恶作剧,掐了掐小道士的人中。不一会小道士醒了过来,还有点迷迷糊糊。转头看到一只大兔子歁身上前来,两眼又一翻眼看又要晕过去了。 二师兄拍了拍他说:“是小影。” 小道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指着影歌说:“你……你居然是兔妖。” 影歌又挤进了二师兄怀里,盯着小道士说:“对啊,我就是只兔子精。对了,你不是说你是很厉害的道士么?怎么这么久你都没发现我是妖精呢?” 小道士脸红了红,不自在地说:“那……那还是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谁知……谁知你竟然骗了我好久!” “是你自己学艺未精,怪得了谁?再说了,二师兄他早就看出来了,就你没看出来。” 眼看这一人一妖就要吵起来了,二师兄不得不出声制止说:“好了,你们也莫吵了。小影身份特殊,在谷中不宜被其他师弟们知道。三师弟,你可别到处说了去。否则你会害了小影的,知道么?” 小道士平日里虽然迷糊,大事当前还是清明的。正经地答应不往外说,然后又觉得影歌这只大兔子讨喜得紧。于是上前搂住影歌这里摸摸,那里揪揪。 二师兄也没阻止,由着这一人一兔在床上追来跑去着玩。同时也担忧着不知大哥可找到紫衣,也不知道小影是否变回真身就可以免于体内之毒的折腾?这一沉一思之间,眉头都堆成了山了…… 第五十三章:紧紧相护 影歌变回真身之后,体内之毒倒也奈何不了他。于是白日里,影歌就被小道士追得满房间跑,夜里就被二师兄搂在怀里说起以前影歌没穿进这妖身时一人一妖的一些过往。 期间师父与师娘也悄悄过来看望影歌,当看到床上那只兔子时,向来直爽的师娘也不禁抹泪红眼地抚着影歌的绒毛说:“唉,真是倒霉的孩子,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出这事。如今只盼得童儿早日寻得那紫衣神医前来,清了你体内之毒才好。” 师父与师娘走之后,影歌一问才知道师娘口中那个“童儿”就是大师兄,原来大师兄的名字就叫作“范逸童”。大师兄这名字那晚被影歌拿来笑了两多个时辰,都不见收。 二师兄则见影歌越来越与自己亲近,心情也开朗起来。想着,等影歌身子好了以后就让师父与师娘作主娶了影歌过门,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影歌这时还未知二师兄心里是想着这些,还在拿“盆一桶”与“饭一盆”这两个名字开着玩笑。 由于影歌变了真身,师父师娘也知谷中有些弟子容不下影歌。所以就下了令说小影兄弟身子有恙,让众弟子不得去影歌的住处打扰。 这命令一下,影歌与二师兄倒也偷得几日欢。 只是这世人没有包得住火的纸,第四日之后不知谁放出了二师兄带进来那位小兄弟是只兔妖的消息。一时之间谷里像炸开的窝,都说二师兄被兔子精迷得失了神,传得纷纷扬扬。 师父与师娘也为难,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妥善的处理法子,只好关起门来假装闭关,由着二徒弟自个儿去处理。 到了第五天一大早,小道士匆匆地闪身进了房喘着气对二师兄说:“二……二师兄,十四师弟带着师弟们要来讨小兔……说是要把小兔给收了。” 二师兄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就把影歌放回被窝里说:“我出去看看,三师弟你谨记若是我与师弟们打了起来。你就趁乱带着小影从窗口避开,躲到后山去。” 小道士红着眼,颤着声音回道:“知道了,二师兄你要小心,师弟们这些年功力大进,你又孤身一人。” 二师兄点了点头,开了门进去又吩咐小道士从里面反锁好门,才放心地倚在门边等着众人的到来。不一会儿果然看到十四带着众师弟气势冲冲而来,二师兄不动声色地等着他们先开口。 十四来到跟前一拱手说:“二师兄,师弟们向来敬重于你,希望二师兄不要让我们失了望,快快把那兔妖交出来吧。” “哦,不知十四师弟口中之妖所指何人?”得沉得住气,二师兄心底这般对自己说。 “二师兄,你莫要再包庇于那妖了。昨日里有师弟透过窗口看到三师兄与那兔精在房里玩耍,如同小猪仔一般大的兔子不是妖精还是什么?”队伍里不知谁说了出来。 十四也跟着说:“不错,那日进谷我已发现那人不妥,长相又尖耳肉腮的这分明就是只兔子成精嘛。听说那精如今中了毒,现了真身故这些天才出来与大伙一起进食。如果那人不是妖,请二师兄让他出来与兄弟们见上一面,大伙自然信了。否则别怪同门多年的情份,这妖今天一定要除!” 二师兄不悦于大伙口口声声的以妖精来称影歌,心底也起了火,声音也高了说:“耿天,你这是质疑为兄?” 听到二师兄叫自己的本名,十四师弟心里一颤。但是想了想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却比不上一个才相识不久的小妖,还是不甘心,就说:“耿天不敢,耿天的命是二师兄救的绝不会对二师兄不恭!但是自古道与妖不两立,耿天实在不愿看到二师兄被那妖精害了去。” “你未与小影相处过,又从何得知他会害了为兄呢?你莫在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快快与师兄弟们去练功去吧。”二师兄一边说着,一边侧耳他倾听着房里的动静,发现房里无声息之后,心稍稍定了下来。估计三师弟已把小影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吧。 却不知,就在这时他以为已经逃了过去的影歌,不知何时到了十三师弟手中。且十三师弟揪着兔子那后颈,向自己问道:“十四师弟说得不错,自古道和妖一正一邪势不两立。为何师兄要护着这妖,难道师兄与这妖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小道士一脸泪水的追了出来,愧疚地望着二师兄说:“二师兄,果果打不过十三师弟让他劫走了小兔。” 影歌已被发现,今天一战恐怕在所难免了。但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小影受苦了。 二师兄转头给小道士抹了把泪水,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已尽力,为兄不怪你。”又转头对揪着影歌的十三冷声说:“积德行善乃我道所倡导,师弟们应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赶尽杀绝呢?我道为拯救苍生,他虽为妖也是生灵的一种。且他丝毫没有祸害苍生之心,好的妖我们不应该对其诛杀!” “怕师兄口中维护这妖并不那么简单吧,照我十三知道的。这妖十年前就与师兄你相识了,且十年前师兄那次重伤也是由于把所有修为给了这妖,助其成精。二师兄,师弟我没有说错吧?” 十三这话一出,谷中众弟子又是一遍哗然。十年前已快过元婴期的二师兄,突然从外面受了重伤气息全无被大师兄背回谷中。若不是祖师爷爷用自己的自由,换来上仙的救治二师兄怕早就回天乏术了!原先大伙猜是哪路厉害人物把二师兄伤得如此重,却不想到是眼前这个兔子精所为。 既然十三话说到这份上,二师兄也不必再隐瞒了,就说:“不错,十年前我已识得小影。不过那时助小影成精是我自愿而为,与小影无关大家勿迁怒于他。且……” 就在众人等二师兄下文的时候,十三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上那只兔子就没了。再一看,二师兄正抱着那只兔子精,满脸的心疼之情。 十三望了眼旁边眼泪已流下来的十四,叹了口气说:“二师兄,虽然你与那精相识要早。但是这些年十四师弟对你如何,想必你也有目睹,你真忍得下心伤他么?” 二师兄细细地检察了遍发现影歌并无外伤,心松了下来之后望着了眼哭着一脸流水的十四说:“十四师弟,为兄早与你说过为兄的心已有所属,你为何还要为难自己呢?这世上优于为兄的尚有人在,只要你放得开肯定能找到与你情意相生的那个人。而你又何必为难一个手无抓鸡之力的影歌呢?” 本来十四师弟泪满脸的,如今听二师兄这么一说意思就是自己得不到爱而生恨,心里忌妒更甚。把泪一抹,哽着脖子叫道:“我才不是因为得不到二师兄你的喜欢才会要灭他的呢,我是道士,灭妖是我的本份!” …… 接下来众弟子吵成了一团,分为两派。谷里有师弟前几天也与影歌玩得来,认为小妖性子好,不伤人。但是也有不少支持十三与十四的认为既然是妖,总有妖性,伤人只是迟早的事。 伏在二师兄怀里的影歌心里愧疚,二师兄为他付出这么多现在还要为他闹得与兄弟们反脸。于是影歌用脸蹭了蹭二师兄的胸口,轻声说:“二师兄,要不你就把我交给他们吧。反正……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况且我这么混将这么没用,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影歌说完闭上了兔眼,滴滴泪就由兔眼流下,他也害怕他也难舍。他害怕二师兄真的把自己交出去由人灭了,刚刚才爱上面前这个闷葫芦却就要死了,也很舍不得。 二师兄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亲兔子的眼睛,语气无比坚定地说:“我寻了你十年,也等了十年,你却让我放手你好狠心啊!不过,十年前让你逃了去,十年后你将要陪我过了这余生。这可由不得你不肯,这是你的债,也是我俩的债。已是注定,此生绑在一起,小影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二师兄对影歌说完这些情话,又对着面色不善的十三十四说:“他是个好妖,希望师弟们能容忍他的生存。否则,谁要想伤害他,请从我尸体上踏过!” 第五十四章:许下一生(大结局) 就在二师兄与众师弟即将短兵相接之时,一个带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嘿嘿,此处似乎十分热闹呀。” 众人向声音处望去,是大师兄与一个一袭紫衣的青年人站在入谷处。大师兄沉着张脸,走了过来冷声道:“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你们是同门,还记得否?这成何体……”当看到二师兄怀里的那只大兔子,大师兄了然也不再说什么了。 倒是不明就里的紫衣看到二师兄怀里的大兔子,一个扑身上前抢过大兔子席地而坐玩起兔子的耳朵肚子来。等从头摸个遍,才语气带嗔地说:“哎呀,逸尘啊逸尘枉我紫衣还把你当好友,你有如此玩物却不早点拿出来,还藏于谷中若不是如今我进谷来帮你救小影兄弟还见不着此物呢。不过啊,紫衣我现在决定你若让我救你的小影,你得把这兔子送与我紫衣,如何?” 二师兄毫不犹豫说:“不给。” 而紫衣怀里的影歌听了也噗地笑了出来,紫衣被这笑声惊得下巴都合不起来了。好半天才惊讶道:“神了,这兔子也会笑,这灵隐谷果然不是一般之所啊!” 难道见紫衣也被吓着,影歌笑够了才说:“神医,我是影歌啊。” 兔子会说话了!紫衣眼睛又瞪大了一陪,好半会才反应过来把大兔子往二师兄脚边一扔,指着它问:“你……你难不成是妖精?” 影歌与二师兄他们还没说话,那边因大师兄他们回来而停下的十三就说了:“哼,他就是只兔子精。二师兄你看,紫衣神医也怕这妖,你还是让师弟们把他收了吧。” “休想伤他!”二师兄说话十分坚决。 紫衣看看二师兄,又看看地上的大兔子,再想想刚才进谷时的剑拔弩张的形势聪慧的紫衣明了。从地上重新抱起大兔子,一边顺着兔子的毛一边说:“这么讨喜的活物可不能说灭就灭的,若是你们灵隐谷的道士不喜欢它,就让它随了紫衣我吧。” 二师兄和十三都动了嘴皮子想说什么,却被大师兄拦了下来。大师兄说:“千里迢迢请紫衣过来,可不能让紫衣白跑这一趟了。有什么事等治好这只兔子再议。” 大师兄这话分明是在帮二师兄与那兔子精,众弟子虽然不忿却也有奈何不了。如今师父与师娘闭关未出,谷中大师兄与二师兄武功与道术都是上等的,动起手来也奈何不了这妖精。 打发了谷中其他师弟们,大师兄亲自守在房门口让二师兄带紫衣进房给影歌治疗。 进了房间,紫衣对着窝在床上的大兔子笑了好一会儿说:“我说小影兄弟,你如今这模样让紫衣如何帮你治疗?紫衣虽然是世人口中所称的神医,却也只会治人不会治兔子啊!” 小道士在旁边扑哧一笑,引来了二师兄一个厉目。 听言欲变回真身的影歌在床上蹦来跳去了老半天,才喘着气说:“我……我变不回去了。” 二师兄一言不发上前去轻托着兔子的后背输进一股真气,不大一会儿影歌就变回了人样。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变成兔子的时候影歌能蹦能跳,一点事也没有。等重新变成|人的时候,全身不停地发着抖,且脸色发黑。 紫衣见影歌眼下难受得紧,也正了正色上前去给影歌把脉。等把完脉后,紫衣笑了笑说:“这毒容易得很,且不会死人的。小影兄弟应该是误吃了寒霜草,紫衣进谷时发现这谷中这种毒草常处可见,且与这种毒草配成解药的另一种草这谷中也多不胜数。所以么,小影兄弟很快会没事的。” 紫衣的提醒,二师兄突然想起以前谷里有过小孩子误吃过这种叫寒霜草的毒草,后来是祖爷爷寻来另一种叫夏子的草把毒给解了。于是就问:“另一种草是否就叫夏子的草?” 紫衣点点头,说:“不错,正是夏子草。其实你们在谷中生活已久,对这两种草已较为熟悉。只不过,正所谓关心则乱,因此你们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这方面去。而且这种毒草不会马上使人致命,可以捱个一两年都不见得死,只会使人发寒全身抽筋身体渐渐虚弱而已。” 当晚在紫衣配好的解药给影歌喝下去之后,人也好多了。虽然精神还有点颓废,却不会出现寒冷、全身抽痛的苦痛。 紫衣看谷里长着不少珍贵草药就答应在谷里住些日子,并教谷中师兄弟一些常见的毒草和解毒草的方法。本来紫衣向来在江湖上名气颇大,这么一来谷中子弟更是视之为神。大伙都跟着紫衣去学习医理去了,对于影歌是否是妖精这事也不再上心。 尽管十四师弟心中不忿,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十三看着闷闷不乐的十四,眼中神情复杂。 这天,闭关的师父与师娘出了来。十四上师父师娘房间请示收了那兔子精,师父与师娘眼神闪烁却不肯听信二师兄会与妖精在一起。十四见师父师娘不相信,嘴里嚷嚷着要把那兔子精找出来当面打回原形让大家见了个明白。 只是另一房中十四嘴里的兔子精正与他的二师兄情到热处,难自禁啊!果真是非礼勿视! 因此,当十四来势汹汹推开影歌平日里住的房门掀账看到床里面的情形时,再也忍不住捂脸痛哭。 因为他看见了他那向来成熟稳重的二师兄正与那兔子精青罗帐内,互拥相抱,唇舌相缠好不快活! 师父红了张老脸,心下愉悦却故作声色俱厉地喝道:“大胆孽徒光天之下,竟夺人清白!童儿把这孽徒带到厅前去,为师定要严查此事,给小兄弟一个公道!” 二师兄坦然穿好衣衫,再帮床上情动未歇的影歌盖好被子。跟随师父出了门,只是在经过紫衣身边时轻声说:“小影药性未解,劳烦紫衣帮我照看好他。” 众人走后,紫衣一脸笑意地走向床上面还不停左右翻滚着的影歌。在床沿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强行塞到了影歌的嘴里。待到影歌吞了下去,脸上以及身上赤红退了下去,人也渐渐清明。 回复清明的影歌扑身上前想掐住紫衣的脖子,却发现后面痛得厉害一个瘫ruan又掉回了床上去。喘息许久才恼怒地吼道:“你这个无良医生,竟然对老子下药,等老子好了有你好看!” 紫衣看着床上脸红耳赤,目瞪欲裂的影歌,朗声一笑说道:“哈哈,小兄弟本医可是在帮你那。唉,没想到吃力却不讨好!” 影歌看着那一脸坏笑的人,真的很想把那人的头给拧了下来。要不是眼前这个人趁治疗时下了药,自己与二师兄怎么会这样就滚床单了呢?更要命的是自己一副yu求不满地缠着二师兄,那声声□让自己都脸红更别说还不知二师兄将会怎么看自己呢? 就在影歌恼怒之时,紫衣停了笑,正色地说:“好了,你也别恼了。你与逸尘本来也是你情我愿,互生了情意。以他那木头般的性子,若不下点药他会跟你明说吗?不会的,他只会把情埋在心底,而你身份又如此特殊。这谷中有人恨不得你灰飞烟灭了,再拖下去对彼此都不利。如今你与他生米已成熟饭,旁人再怎么反对也要看他的面子上留一手。或许你是因为自己委身于他身下,所以恼了?若是这样,那便证明你于他的情没他于你的情来得重。他为了你可以与相处十几年的同门手足反了脸,你在纠结这个难道不觉得有愧?” 知道紫衣说的很有理,只是……只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在二师兄身下放声求欢,影歌就觉得老脸不再了。已经打算好跟二师兄过一辈子是一码事,刚才那又算另一码事。说白一点就是在现代那时谈了那么多场恋爱,最出格的就是拉拉女朋友的小手。让一个如此纯情的人,如何能接受得了刚才那火辣辣的情爱呢? 看到影歌快钻进牛角里面去了,紫衣好心地提醒说:“好吧,你若是想不通的话,小心失去二师兄哦。” 影歌愣头愣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啊,就是就在方才你家逸尘抱你的时候被他师父与众师弟们捉j在床。当时左道人可是大怒了,说要重重处罚孽徒还你一个公道呢。唉,不知道是火刑呢?还是水刑。难不成是点天灯么?唉,若是这样的话人也就这么了,没了……哎,你身子还软要去哪啊?” 不理会紫衣的叫喊,影歌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半开的衣衫脚步虚软地跑了出去。 见此状,紫衣掩嘴一笑喃喃自言着说:“呵呵,没想到左道人看似正经,却也喜欢玩作戏。这灵隐谷果真是妙人大在啊!嘿嘿,看戏去看戏去……” 后面还隐隐作痛,影歌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到了前厅。一进门就看到师父手中拿着一支狼牙棒,正一脸厉□往二师兄身上招呼。影歌大惊,想也未想扑身上去挡在二师兄身后想去挡那一棒。 师父愣了愣,既而怒气冲天地说:“小兄弟,你起来。为师知道这一切都是这孽徒之错,且让我打死我孽徒还你一个公道!” “呜呜……你这老头子。衯儿有错,你就忍心打死他么?”师母在旁边抽咽着。 “小影?你怎么来了?你快离开,是我不好。我一时糊涂作了对不住你的事,也不敢求你原谅,就让师父重重罚我吧。”二师兄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影歌,心里一痛出口劝道。 这一扑拉扯到后面更痛了,冷汗从影歌额头间不断流了下来。但是这时影歌更多的是气,于是怒瞪着二师兄说:“你混将!难道你平时对我的好,都不是真心的吗?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是你吃完就想跑了?告诉你,想让我占我便宜我可不肯啊!” 二师兄心痛地把影歌揽进怀里,言真意切地说:“小影你这说哪的话呢?我怎么会对你不是真心的好呢?只是,我打算过些日子让师父与师娘点头让我娶你过门……没想到,我竟然会做出如此之事,实在该罚……” “罚个屁啊,你师父手上那棒子一下,就算你武功再好也会没了半天命,难道你让我未过门就守寡么?”喊完这话,影歌突然就怯然了。唉呀,真是老脸都丢尽了,堂堂男子竟然说得很恨嫁一样,这是为哪般哪? 这时门口站了一会儿的紫衣再也忍不住笑了,抹掉笑出来的泪花才一拱手道:“紫衣见过道人及夫人,本来这是灵隐谷的家务事紫衣不便多说。但小影兄弟与紫衣相交甚好,眼下又难得见一对有情朗。紫衣就厚脸皮做个说客,既然他们情意相生,希望二位成全了他们吧!” 师父一抹脸,万般无奈地叹气说:“唉,本来有情人成眷属是好事。只不过如今……这未娶未嫁就发生如此之事,实在有伤风化啊!小兄弟,事到如今我且来问你,他抱你之事可是你自愿的?” 这话一落,全厅的人目光都落在影歌身上。影歌身体一颤,把头埋在二师兄怀里声如蚊虫应了声:“嗯,愿意的。”二师兄顿时春风满面,笑达眼底。 师父一脸沉色,挥了挥手说:“罢了罢了,既然是你情我愿,此事到此为止吧。不过,衯儿你身为二师兄却在师弟面前如此失礼,就按谷规第五条处置五年之内不得踏入谷中半步!你俩自行收拾一下,便离去吧。” “师父……”其它师弟们跪下一地,希望师父收回成命。 然二师兄却拉着影歌端正跪着,给师父师娘叩首辞行:“不肖徒儿在此别过,但愿师父师娘好好保重!” 十四满脸愤怒上前责问:“二师兄,难道你真要为了这妖而离开大家么?” 二师兄扶着影歌站了起来,掷地有声说道:“那日我已与你们说过,此生非他不可,只是你们却苦苦相逼……从今天往后你们就多多孝敬师父与师娘吧,莫要学了为兄惹得师父与师娘不悦。” 一个时辰之后,灵隐谷入口处二师兄携着影歌向谷中再拜了三拜。礼成,二师兄目光灼灼问:“小影如今我已无所居,你可是真定下心来随我?” 影歌咬了咬唇真想一巴掌拍醒这个呆子,床单都滚过了现在还问这些多余的话不就是故意气人的么? 见影歌不出声,二师兄叹了口气又问:“那小影可有心水之地,我与你一起隐而居之吧。” 从回谷到中毒,然后到被谷中的道士发现身份,再到与二师兄滚床单。这些日子对于影歌来说就像是演了一场电影,比他当初喝了一瓶二窝头就穿为兔妖还要精彩!现在与二师兄一起被赶了出来,倒是像电演落了幕台上的演员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不经意摸到袖袋里面的树枝,影歌眨了眨眼说:“要不,我们去迷雾林吧。” 二师兄二话不说用血唤出“木尘”,挽住影歌的腰跳上“木尘”朗声说:“好,从此我与小影就居于迷雾林。”口中咒词未完,衣摆就被人扯住。 二师兄与影歌双双回首,只见扯衣之人是紫衣,紫衣身后是沉着脸的大师兄与满脸不舍的小道士。 二师兄从“木尘”上下了来,走到大师兄面前跪了下去,却不知从何说起。 大师兄挑眉,问道:“你就如此干脆地离开?” “希望大哥成全!”二师兄说。 “你!都是你这个妖精,能耐不小哈,竟然连向来乖巧的衯儿也如此胡闹。你简直就是个祸害!”大师兄找不到词说二师兄,就指着一边的影歌怒骂起来。 小道士红着眼扯了扯大师兄的衣袖,嚅嚅地说:“大师兄你莫要骂小兔,他虽然是妖却是个很好的妖。二师兄和他在一起很好,真的很好!” 大师兄一拂袖狠狠地吐了口气,说道:“如今我就给他们面子,若是日后让我知道你有负于衯儿,我定然让你魂飞魄散不得终了!”说完又拉地上的二师兄起来,还是一副气恼状粗气粗气地说:“你以后防着点,别让妖欺了去。想好到哪了没?” “我们决定到迷雾林去。”二师兄说。 大师兄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紫衣说:“嗯,路上注意点。紫衣他要也离去,你送他一程吧。” 二师兄忍住眼中的泪水,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大哥。师父与师娘就拜托大哥了,若是祖师爷爷回来听说了事,大哥要劝他别迁怒师父师娘,这路是衯儿自己选的不怪旁人。” “唉,你也想到祖师爷爷会发怒么?罢了罢了,你们走吧免得看着我就觉得心烦意乱的。”大师兄说完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二师兄又走过去摸了摸小道士的头说:“三师弟你如今已是成年之人,凡事多想想别再像从前那般闹性子惹了师父与师娘不安心。” 小道士泪流了下来,哭着说:“二师兄你和小兔怎么就走了呢?我们是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啊?” 给小道士抹了把泪,二师兄说:“真不害羞,这么大个人了还动不动就哭,也不怕旁人笑了去。说什么傻话呢,若是三师弟想为兄与小影了就让大哥带你前来迷雾林来寻我们,不就可以相见了么?” 大师兄看了看天色,走过来拉过小道士对二师兄挥着手说:“走吧走吧,婆婆妈妈的像个样么?你虽然暂时被赶离了谷,但终究还是谷中之人。给我挺直了背脊,别丢了谷中长辈的脸!” 于是剑起,人离。影歌埋头进二师兄的胸前,呼吸着二师兄身上那早已熟悉的气味。眼不可抑制的酸涩,现在拥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为了自己放弃一切,怎能不感于怀?又拧看看身后越离越远的身影,这是一场分离,更是一个新的开始! 到这时候,影歌不再后悔自己的穿越,因为有他所以一切无悔!即便一穿为妖,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噗,传说中的xxoo,(表拍影墨,实在不会写连拉灯都拉不出来了,亲们就随意吧自行脑补哈)大结局鸟,撒花花!jq不会,但包子要有的就在番外,亲爱的再等等哈。嘿嘿…… 话说,影墨打算接下来写古耽的系列文,有架穿越、有架空本土。架空五个国家:风都国、火都国、水都国、南临国、西域国,这几个国家的王候将相的一些jq故事。(文中的某些人物可是会窜门的哦) 一、火都国冷面大王子与一个话唠小受的故事。也是生子文,这次走线是俩人的感情为主。 二、火都国十三岁的新王与风都国质子风云候(后被封为太傅)…… 三、风都国北风王爷与富商素家六少爷(这个是灵魂穿越人士)…… 四、风都国八岁即位的辰帝与他的护国大将军小五子…… 五、南临四太子来风都国游历却将风都王帝拐走…… 六、水都国三王子隐瞒身份潜入西域感化好战的西域王鲜于…… 不知这样的文文有没人想看呢?影墨要不要开呢?亲们给点意见吧,谢了! 第五十五章:番外之十四师弟之情深错付 夜幕笼垂,初五的月亮总是圆而泛起层层银光。夜风吹来,扑鼻而来是花草的清香。圆月高照,花草摇曳生姿不乏是一副美景。只是现在有人却与此景心景不合,眼前一切总引不起他的兴趣。这人,便是灵隐谷的十四弟子耿天。 耿天坐在后山下的溪边,目光空切神情哀伤。明明一切都是美好,到底何时出了问题。二师兄此趟出谷之前,尚能耐着心教他阵法。如今出去一趟回来竟然带了别人,把所有热情都付与他人。这让他如何甘心? 九年前,若不是心慈的二师兄收留了他。他早就被父母惹来的仇人错骨分尸了,那时二师兄明明却他那么好。而前日却因那个叫影歌之人而责骂他,这叫他如何不痛心? 就连向来不管师弟们私事的大师兄,也跑来劝告他放下心里对二师兄的念想。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二师兄不再是那个冷漠无所求的二师兄,而是对那个叫影歌之人有了不一样念想。伤害影歌,就等于伤害二师兄,二师兄是不会放过伤了影歌之人的。 想到此处,耿天又是哀哀一笑。既而心里又是恼怒,明明自己先于那影歌而认识二师兄,与二师兄同为师门九年,怎么编排都是他比那01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第17部分阅读 一穿穿到妖精国 影墨苏笙 作者:yuwangwen 那影歌更适合二师兄。 再者他耿天从认识二师兄那天起,就对二师兄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又得二师兄打救,整颗心都放在二师兄身上。尽管一直偷偷地爱慕着二师兄,他相信只要坚定不移地对二师兄爱慕,总有一天真冷漠如二师兄也会被自己的不渝之情而打动的。 一阵夜风袭来,背后响起碎碎的脚步声。耿天苦笑了笑,并不回头言语之前甚为痛苦地说:“二师兄你真够狠心,十四都答应了你不会去动你那个心肝子,你为何不信于我呢?难不成我在你眼中就是如此卑鄙,如此不堪的么?” “唉……”背后之人并不开口,只是行至不到十步之地站停然后喟然长叹。 原来不是二师兄,耿天觉得心里的大石没之前那般沉重了。回过头来,耿天对站在七步之遥的人轻叫了声:“十三师兄。” 十三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在耿天身边坐了下来。 刚要开口说什么,身边的耿天倒是先开了口说:“十三师兄,难道你也与他们那般认为那影歌身上之毒是我下的么?你也是来劝我放弃的么?” 十三微笑地摇头说:“不,十四弟你可记得了无论什么时候,为兄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停了停又说:“那毒是我下的。” “十三师兄!”耿天惊叫,并摇头连连。这让他如何相信向来温文尔雅的十三师兄如做出如此下招,该不会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而骗人的吧? 像是窥得耿天心中所想,十三又是一笑说:“呵呵,就是众人都想不透,才让我得了手。事到如今,为兄只想问十四弟你是否真的非二师兄不可?” 耿天脸红了红,嘟囔着说:“当然,九年前那时我就倾心于二师兄了。” “那么好,为兄今夜来与你商量一件事。只是此事一发,结果难测。或许二师兄会因大伙的反抗而放弃那人,哦不,是那妖;又或许二师兄会为那妖而不惜毁了你多年的深情。因此为兄让你想想,这事还进行与否。”十三说道。 妖?什么妖?耿天迷糊了。 十三看了眼一脸迷糊的师弟,暗叹了口气。本来这十四师弟向来是个精明之人,自从爱慕上二师兄之后就傻了。 “二师兄带回谷的那个不是人,而是只兔精。”十三如期看到了耿天瞪眼一副不信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说:“别说你,就刚开始为兄也不敢相信。虽然二师兄已经用祖师爷爷的百花丹抑制了那妖的妖性,若是用心还是能感受得到那妖身上隐隐外散的妖气。” 十三停了一会儿,又说:“十四弟,你还记得为兄曾经与你说过十年前二师兄几乎命断半路的事么?” 耿天点了点头,他一直很费解听言二师兄那时已快过元婴期,这到底是何方妖孽能把二师兄伤得如此重呢?但是问遍了谷中师兄都没人知道,去问师父与师娘他们也只是说过去事过去了莫要再多提。难不成这里头真有隐情? “我前日去闯了回溯阵……”十三话未完,就被耿天打断了。 耿天红了眼,手揪住十三的衣领吼道:“你疯了?那个阵一进就要减去十年修为的,你到底还想不想修仙啊?” 十三心底十分欣慰,这十四多少年未如此与自己亲近,如此关心自己的状况了?到了如今,若能换来十四的担忧就算丢了命也值了,更别说本来自己就不热衷的修仙之道呢。伸手抚了抚急得眼红的十四,十三笑着说:“无妨,为兄本来就无心于修仙。往日努力,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为所爱之人做更多的事。至此,为兄不曾后悔过。” 耿天把手松了开来,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年长自己三岁的十三师兄一直对自己深情交付呢?只是一个人一颗心,只能容下一人。多了也无能为力,因此也注定他有负于十三师兄的。 未到耿天理出个所以,接下来十三的话让他震惊到无以复加。 十年前,风里山的兔精从狐妖那里学来妖媚之术,骗得二师兄为其倾情。后又骗得二师兄毕生修为得已成精,二师兄也因此而身心俱损几乎丧命于风里山下。不知是否,情缘已定。前几个月二师兄又与成精的兔妖重逢,既而双双坠入情网不可自拔…… 大抵如此,却教耿天心灰意冷。 十三述完种种,问道:“事至如此,如今师父与师娘借言闭关肯定是偏帮于二师兄与那妖。为兄想过若是十四弟想争取,明日我与你召集谷中师兄弟们当场揭开这妖精的身份。只是如此一做,正如为兄之前所说后果难测……” 十三以为耿天会要考虑许久,没想到自己话没说完耿天就一脸坚持地说:“胡闹,我们是道怎能与妖同行?既然十三师兄已有妙计,我们就趁早揭穿那妖的身份,省得夜长梦多若是让那妖伤了人就来不及了。” 于是次日就有了十四带众师兄弟去前门说理,十三在后窗潜进屋里捉妖一出。只是没想到他们都低估了那妖精的魅力,二师兄宁死也要护于妖前。更没想到的是连赶回谷中的大师兄,也都偏帮那妖阻止众人灭妖。 三日之后,师父与师娘出关。 随后,青天白日,捉j在床。二师兄与那妖双双被驱逐出谷,一转身潇洒离去不曾回头。任凭耿天在身后肝肠串断,撕心裂肺呢喃:“二师兄,我九年深情却当流水,你好狠心啊!” 人走心凉,从此向来生性好动的十四师弟耿天整天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直到一年后传来那兔妖九死一生为二师兄产下双子,耿天才对一直陪伴于身边的十三说:“秦子楚,若是你对我尚未失望,请带我离开这里离开风都。” 从此之后,灵隐谷再也没了十三与十四的身影。 后来,有人说在东边的火都国看到了他们,也有人说在北边的水都国看到了他们,更有人说就前几天前还在南边的南临国看到十三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孩儿,与十四在闹市言笑晏晏…… 第五十五章:番外一 四个月后,迷雾林。 “二师嫂,果果来了!”远处传来一把清脆的叫喊声,紧接着人影一闪两个蓝色长袍之人就立在眼前。 影歌穿着宽大的长袍,恨得牙齿都痒了,狠狠地说道:“小子你再这么叫我,我就让你二师兄揍你!” “哟,嫁了人志气可长了啊,会要胁人了啊。”另一个长得高大健壮一点的蓝衣男子挪耶着。 影歌翻了个白眼,气怒地转过身去不想理眼前这人。若不是眼前这人给紫衣与师父出诡计,又怎么会有被人捉、j在床被赶出谷这一出呢?这可是上一次小道士来迷雾林说漏了嘴才知道的呢,否则他与二师兄就要被这伙人蒙在鼓里一辈子呢。再说了,若不是这帮人算计了自己与二师兄,自己现在就不用典着个肚子天天忧愁了。 越想想气,脚下加快了两步。那声音却不放过他,继续说道:“都说有了身孕之人,脾性会大变,古人诚不我欺诚不我欺啊!三师弟啊,找个空闲得与你二师兄说说这样可对你二师嫂肚里的孩子不好啊。哈哈哈……” 前车之鉴对于这种无赖之徒不理为上,因此影歌径直往前走去。 小道士看了看气冲冲走了的影歌,又看了看与往常不太一样的大师兄,十分想不明白怎么如今这大师兄怎么就这么喜欢气小兔呢? 其实小道士脑子单纯,哪里会知他家大师兄是在气小兔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家二师兄迷得团团转啊。城府深之人么,自然必是计较甚多的。 “大师兄,你莫要气小兔了。二师兄说了小兔如今男子之身却有了身孕,已是整天闷闷不乐了。你再气他,他会很难受的。”小道士说完不再理会大师兄,往影歌消失的方向追去。 大师兄眼中闪着莫名的光,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这得怨祖师爷爷当初没说清楚啊,这百花丹一颗可以抵制妖性,两颗么就成了生子之药了。” “咦,小兔你为何郁郁寡欢?谁惹你生气了?还是你在担心那逸尘啊?” 影歌抬起头,看看眼前已高自己半个头的绿藤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四个月前当影歌与二师兄被赶出灵隐谷之后,大师兄让二师兄送紫衣回江南。奈何紫衣玩性起,就跟着二人来到了迷雾林。歪打正着地治好了绿藤体内之毒,而刚好二师兄会解绿藤体内之咒。于是半个月之后,绿藤多年的毒与咒全解了。上个月紫衣临走前还开了一堆补身的方子,所以绿藤的身子也怀复了正常妖精修炼生长,一比之下竟然比影歌都要高半个头。 这时小道士追了上来,他避开影歌的肚子拉着影歌的用胳膊轻轻地晃道,说:“二师……呃,小兔你是否为大师兄方才所说之话而不高兴啊? “才不是呢,小兔大概是想那逸尘了,才会如此郁郁寡欢的。”绿藤一脸正色地说。 小道士不解,问道:“二师兄每次去捉妖不是以千里镜与小兔说话的么,怎么还会想呢?” 绿藤把下巴一扬,笑说道:“这你小孩子就不懂了,这爱侣之间啊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是靠那破玩意通通话怎么能解心中想念之苦呢?若是能,这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痴郎怨女了。若是……” “闭嘴。”眼看绿藤越说越起劲,小道士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就让影歌无力。 吼完绿藤,影歌转头问小道士说:“果果,你们灵隐谷是不是有个叫‘回溯阵’的阵法,可以回看以往的种种?” “回溯阵?嗯,这阵是祖爷爷创立下来的。听言能回顾前三世之事,还能预测未来三世。不过凡入此阵者轻则减去十年修为,若是启动未来预言者将要遭到天劫。祖爷爷可说了天意不可泄露,也劝大伙别轻易去尝试。”小道士说着,然后又纳闷问道:“小兔,你问这个做什?” 影歌从袖中拿出一小木片递给小道士,问:“你识得这东西么?” 小道士眼前一亮,抢过那木片嚷嚷道:“天哪,这是回溯条。听说只要闯阵者出来后都会把所查之事溶入这条中,闯阵者会设定咒语。只要有了咒语,就能看到闯阵者在阵中所查之事。” “咒语是‘凡事看缘,因果循环’,你们若是好奇我为何不乐,就看吧。”影歌说完,就抚着肚子走了…… 三日之后,二师兄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见面第一句就是:“小影,你可真傻。” 影歌急红了眼,声带颤音地说道:“是,我是傻。若不是你那个十三弟临走之时交我这么一样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与这身子原主人是这般的情深呢。说什么不在乎什么样,都是骗人的鬼话。这阵子往外跑说是收集什么精华,原来是为了早日让这身子的主人回来啊……” 二师兄上前抱住气怒得快要站不稳的影歌,低声哄道:“小影莫要动怒,你听我说听我说。” 这时绿藤与白兰也被影歌的渐高的声音惊动了,走过来看到气得脸都白了的影歌。绿藤也替影歌大抱不平:“道士你朝三慕四,不是好道!” 二师兄望着使劲想挣开自己怀抱的影歌,又听了绿藤这话有点哭笑不得。 这时恰好看到小道士咬着串糖葫芦,踢着步子过来。二师兄看到就叫道:“师弟,过来。”小道士把糖葫芦往身后一藏,嘟囔道:“不准,这可是最后一串了。大师兄说最近没空闲给我买零嘴,让我省着点食的。” 二师兄额头冒汗,忍了再忍挤出个笑容说:“过来,为兄不抢你的糖葫芦。只是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师弟你。” 小道士听说二师兄不抢自己的糖葫芦,才放心跑了过来问:“怎么了?这二师嫂似乎气得不轻呢!我可跟您说哦,我喜欢现在的二师嫂,回溯条里面那个充满心计的兔子我可不喜欢它!” 二师兄见影歌又一副要咬人的模样,赶紧阻止小道士说下去,于是问:“你大师兄呢?” 小道士想了想说:“大师兄说他做了件不怎么磊落之事,要回谷中思过崖去自我反省。哎,对了二师兄大师兄他所为何事您可否知道?” “大哥……”二师兄再次深感无力,原来这一切不但是十三师弟参与,连大哥也有份了。 二师兄与小道士有心情谈家务事,影歌可没啊。这不,影歌对着二师兄搂着自己的手狠狠一咬,二师兄衣袖上即见红。也因痛而松了手,让影歌有机会逃脱二师兄的怀抱。 影歌退了几步,大喘着气。此时肚子里面那两个也一并凑热闹,渐渐加重的疼痛让影歌身子软了软。直到靠在旁边的白兰身上,肚子疼痛才有所好转,但仍然苍白着张脸。 白兰扶好影歌,劝道:“依我看来,这其中必有误会。小影你何不给逸尘兄一个把误会说开的机会呢?” “哦,对了二师兄大师兄回谷前说什么盼着您与小兔分了是什么意思啊?他好像还交给我一个木盒说是等二师兄回谷之后,再交与小兔的。哎,乱了乱了,我都分不清你们要做甚了!”小道士这时皱眉抱怨着。 靠在白兰身上的影歌身子一颤,突然想起之前大师兄与那左道人联合起来整自己和二师兄的事情来,心里也起了疑。想了想,就对一边不知所措的二师兄说:“好吧,那你就说说你十四师弟那个片子里面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吧。” 二师兄松了口气,上前来把影歌拉回了自己怀里。影歌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也就静静地由着二师兄抱着。一来他累了,也怕了。二来与二师兄已分开两个多月,也实在想念二师兄身上的味道及怀里的温暖。 见影歌安静下来,二师兄伸手去抚了抚影歌的肚子,叹了口气说道:“这月上旬,我在南临国遇见了十三与十四两位师弟,十三跟我坦然他之前就进了回溯阵得知十年以来所发生之事。后来他用他所有的修为改动了回溯条的一些事实,也就是你们所看到的我与大哥在木家村所谈之话,都是经过篡改。” 二师兄停了停,又说:“若我没猜错的话,大哥交与三师弟的木盒里肯定是装着我当年进回溯阵的回溯条。我当年有缘识得灵渊谷的酒酿真人,那日我在他谷中做客碰到了下凡来讨酒的星君。星君那日醉后吐真言,道我与兔仙子有五世情缘。而这一世我为道来,他为妖。” 怀里的影歌又有了动静,二师兄抱紧了点又说:“十年前我以为凤里山那个名唤影歌的妖是我今世所爱,不惜一切去风里山寻他,却发现他对我竟无半点记忆。我心有不甘,回谷之后闯了回溯阵。这才得知,那妖身里的灵魂根本不是与我原定之人。这一切都怪罪于阎王爷一次酒后误事,让原本妖身里的灵魂错生于另一空间。无法之下,我唯有请教祖师爷爷。记得当时祖师爷爷告诉我,唯有涅盘才得以重生。我信之,将所有修为给了那只一心想成精的兔子,最终让它魂断成形之时。而身为修道之人,我不但贪婪去预知未来,更是犯了杀戒。因此遭了天劫,命悬一时。” 这时原先跑回房中取木盒的小道士捧着木盒跑了过来,嚷嚷着:“二师兄小兔,果真是回溯条!” 二师兄接了过来,把回溯条拿了出来口中念道:“瑶池台前共相约,只羡鸳鸯不羡仙。” 众人眼前一转,一个仙雾弥漫的平台上。一白一蓝俩人共相对而跪,割腕立誓。共喝下彼此之血,相拥而笑…… 回溯条一直录到四个月前影歌与二师兄身穿红装,相相拜堂结为夫夫为止。至此,影歌才知道原来二师兄一直寻找的一直爱着的那人是自己,也明白上世为什么总是被女孩子所抛弃,为什么当初在迷雾林二师兄有难自己心纠是痛。他与二师兄三世之前已喝下对方的鲜血立誓,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非他不可! 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