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1v1」》 细珠帘 细白的五指托着酒水单,轻轻翻过一页。 祁月晓的面se愈发凝重,她悄悄地将身子往身旁人挪了挪,小声问道: “你,你确定我们要来这个酒吧吗?” 两人坐在一个jing致的小包间中,灯光似水般柔和落下,在肌肤上缓缓晕开。 包间与外面挂了一席细珠穿成的帘子,玻璃碰撞着,发出细微的叮铃声。 “我确定。”坐在对面的段姐将酒水单拍在桌子上,口气不容置疑: “好不容易甩了那个渣男,不喝点好的就是对不起自己!” 见对方神se坚定,祁月晓只好默默地缩了缩,又慢吞吞地翻起酒水单来。 越看越觉得害怕,这酒水单里不仅有着各式各样的酒水,也不乏调制的混合果汁冰沙。图片jing美,描述优美,就是有点…… 太…太贵了。 随随便便一杯果汁就上百上千,更别说各种奢华的酒类, 祁月晓就是个大学生,平时勤工俭学,哪里有见过这么高档的消费,吓得她连呼x1都轻了许多。 “你放心,钱不是问题。”段姐抱着手臂,身子靠在座位上,“咱们喝个痛快!” 听了这话,祁月晓忽然抬头。她睫毛细密纤长,眼角到眉梢弯似月牙,其中映着零星水意,望着便叫人怜惜。 她说:“可是,我不会喝酒。” 段姐:“……” 段姐头疼似地r0u了r0u额头,心中觉得自己把这乖乖小姑娘带到酒吧来就是个错误。 但说来可笑,自己自诩人脉宽络,可到头来,信得过的,能说说心里话的人,也就剩了这个小侄nv一人。 祁月晓一页一页地翻着,然后绝望地发现酒水单上最便宜的柠檬冰水都贵的令人咂舌。 段姐已经阔气地点了一堆酒,在她对面大口地喝着,还碎碎念着那个骗她感情的渣男,听得祁月晓是一愣一愣的,只能小声安慰她。 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点,就陪段姐坐了好长一段时间。 等段姐稍微清醒一点了,祁月晓眨眨眼睛,小声说:“段姐,里面空调太冷了,我出去走走。” 难为这小姑娘好脾气地听自己讲了这么多破事,段姐点点头,挥了挥手:“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祁月晓便说了再见,她将细珠帘子掀开一丝,从小包间中走了出来。 段姐挑的是她们市中最高档奢华的酒吧,说是酒吧,其实更像是富豪大鳄们的聚会场所。 祁月晓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什么昂贵的油画或者瓷器,卖了她也赔不起啊。 谁知道,这酒吧内部未免太大了,祁月晓绕了几圈,没找到出去的路,反而把自己给绕迷糊了,连回去的方向都找不到。 她愁眉苦脸地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 身旁不远处隐蔽的走廊,里面所有门都紧紧关着,据说是酒吧中最昂贵的包间,不是有名有姓的大佬甚至都预定不到位置。 祁月晓摇了摇头,感叹下有钱人的奢靡生活,便转身想要离开。 谁知道自己刚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咯吱”一声轻响,几个男人冲了出来,霎时便将她团团围住。 一人不分由说地就捂住了她口鼻,任凭祁月晓拼命地挣扎,用粗壮的胳膊将她勒紧。 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 窒息感渐渐涌了上来,祁月晓用手拉着对方胳膊,却无济于事。她听见那个男人低下头来,粗重的呼x1打在自己面颊上:“给我乖乖听话,知道吗?” 不能y碰y。 祁月晓挣扎着点了点头,为首男人满意地看着她,将勒住脖颈的手臂松开一点。 空气涌进肺部。 “咳咳咳,咳咳——”祁月晓剧烈呼x1着,脖颈处被勒的绯红一片,在白皙肌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男人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趁着祁月晓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双手sisi地扣在了身后。 另外几个男人用身t挡住这边情况,而一人冲上前打开了一扇木门。 男人凶狠地推了推祁月晓,没有因为她是nv人而收着任何力道:“进去。” 祁月晓喘着气,无力地点点头。 她被男人制着手腕,推着向门中走去。等全部人进到门内后,“砰——”一声巨响。 门关了。 —————— 作者有话说: 男主还没出场,下章就出来啦~~之后有r0u哦。 烟火星 门中坐着好几个男人,为首的是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打着斯文的领带,却焦急地不住吞吐着烟雾。 听到关门声後,他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对着几位男人斥责道: “你们怎麽回事?!我让你们找一个乾净的雏儿过来!!怎麽出去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 “陈总,”男人声音都轻了几分,制着祁月晓,将她向前推了推, “我们在门口碰上这nv人的,看起来乾乾净净,就先绑了回去。” 陈总抹了把头上的汗,将手中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 一旁合伙人咬着牙:“那个小妞真是不识好歹,送他上霍城的床还不满足,居然敢跑!” “那个b1a0子,”陈总将手中烟头摁碎,恶狠狠地说,“让我抓到她,她就完了。” 合伙人直叹气:“霍家那个可是万万不能惹的主子,上次那谁不就是下落不明了吗。” 祁月晓在一旁听了几句,倒是明白了现在情况。 这两人居然要把一个nv生送人当礼物,而且这nv生跑了之後,他们居然抓了自己当替代品? 祁月晓心脏砰砰直跳,她看着周围情况,忽然小声开口:“那个,你们听我说一句……” 她声音很软,纤细又脆弱,容易g起人心底深处那晦涩的慾望。 原本焦躁不安的陈总忽然停下了手中动作,他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了祁月晓两眼,站起身来。 粗糙的手指摁上下颌,痛感让她小声x1了口气。 “陈,陈总,”她有样学样地喊他名称,不知道对方嘴角的笑愈发不怀好意,“我,我有艾滋病,你们不能——” 话刚说了一半,面前几位男人同时爆发出一阵浩然大笑,剩祁月晓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你这nv人还挺机灵,只可惜啊,”陈总将她脸猛地放开,五指搭着的地方还留着红痕,“我们巴不得你满身是病。” “最好把霍城给折磨得si去活来,到时候,啧啧啧,”陈总坐回到沙发上,笑容意味深长, “霍家三少因为x病si了,这真的今年能听到的最好消息。” 祁月晓愣在原地,她无措地看着身前肆意大笑的男人们,手腕还被sisi地攒着,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 泪意忽然涌了上来,她垂下头,咬着牙,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进去後乖乖的知道吗?”四周围着数个高大的男人,魁梧身材给予人巨大的压力,“别想着跑。” 所有能够逃跑的路径都被锁si,刚刚在屋中也被恐吓威胁了一番,所有努力,甚至将法律搬出来也只得到了蔑视—— 对他们造不成丝毫威慑。 在金钱与权势之下,自己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渺小而无力。 所有努力都无济於事,祁月晓只能低垂着眼帘,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陈总很满意她乖顺的反应,他使了个眼se,身旁的男人便上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从背後被人打开,男人持着刀尖点了点祁月晓的背部,将她摁着向前一步步走着。 这个屋子明显b刚才的要大上几倍,到处挂着暗se的厚重帘子,光线晦暗不明,昏昏沉沉地压在肩膀上。 似乎每走一步,都会有浪cha0般的压迫感汹涌而来,拽住四肢不断下沉。 屋子最中间摆着几张沙发,玻璃桌上有着一口未动的jing致果盘,旁边零落地摆了几瓶酒。 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中,其中一人背对着他们,身旁站了不少高大的黑衣男人,恭恭敬敬地围着。 另一位男人看到陈总进来,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老陈你可算来了,把人带上来,给霍少看看。” “哟,这麽客气。” 那男人开口了,声音混了几分玩味的笑,“孙先生,我以为今天我们只是谈生意的。” 孙总站起来,不分由说地拽住了祁月晓的胳膊。 祁月晓被刀顶着後背,走的踉踉跄跄,几乎是被推到了屋子中央,她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霍城坐在皮革沙发上,大半个身子陷落在黑暗中,修长的手搭着根燃着的烟。 黑暗模糊了他的轮廓,一缕白烟飘飘忽忽地上升,笼罩在俊美的眉眼处。 他随意地打量了几眼祁月晓,似笑非笑:“不情不愿的样子,委屈?” “霍少,这——”孙总开口想解释。 霍城做了个手势,身旁的黑衣人便一拥而上,y生生打断了孙总。 “我没和你说话。”霍城声音有些不耐烦,夹着烟的手晃了晃,落下几星明亮火花。 他指向祁月晓,说:“我在问她。” 祁月晓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问,问我?” “对,在问你。”霍城靠在沙发上,头都懒得抬。 他声音低哑,一字字落在耳畔,若即若离,莫名有种情人间低语呢喃的暧昧:“我问你,你害怕吗?” 祁月晓沉默了很久。 冰冷的刀尖咯在脊梁处,而她忽然咬牙点了点头,声音都在颤抖: “怕,我很害怕。” “……知道了。” 烟头星火明灭,霍城抬头望向祁月晓,笑得慵懒又漫不经心,像是风月场中一掷千金的公子哥: “小姑娘,过来。” 门开着 祁月晓站在灯下面,光线落在她身上,拉出一个消瘦的影子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姿势未变,安静地等着她。 祁月晓咽了咽口水,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踏出了第一步。她离开刀尖,浑身轻微地颤抖着,却还是坚定不移地向前走。 一步,接着一步, 向着浓稠的黑暗走去。 霍城挑眉看向她,似乎心情大好,唇边甚至弯出了细小的弧。 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祁月晓却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 当她终於站在那人身边,便已经远离了中间的明亮部位,身子被y影吞没大半。 “看不出来,胆子还挺大。” 祁月晓站着不吭声,倒是霍城先开口了。 烟雾缭绕在他的眉宇,看不清其中神情。那烟闻着有种草木般的气息,混着一丝沁凉的薄荷香,冲入鼻腔之中。 祁月晓不ch0u烟,被这味道刺激了一下,呛了几口,捂嘴低声咳着。 霍城夹着烟的手似乎顿了顿,皱眉看了祁月晓一眼,忽然乾脆地将烟摁成两截,扔进烟灰缸中。 他忽然站起身子来。 黑se衬衣一直扣到顶端,露出一小节冷白的脖颈。霍城身材高挑,整整b祁月晓要高了一个头。 祁月晓莫名感到一gu压迫感,她垂下头,不自觉地向後退了一步。 谁知道,领口处忽然传来一阵拉力。 霍城伸出手,骨节明晰的五指蓦然攒紧祁月晓的领子,将她猛然向後拉。 “唔——!”祁月晓被他拽得踉踉跄跄,衣领勒着脖子,後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两人一时离得极近,她能清晰的望见对方高挺的鼻梁上,那乌沉沉的黑se眼睛中,映出自己惊慌失措的神情。 霍城笑了笑。 下一秒,天旋地转。“哐”一声巨响,祁月晓被粗暴地扔在了地上。 她摔得太狠,身t各处在白瓷地板上撞得生疼,让眼前模模糊糊地,快要溢出泪来。 祁月晓趴在地上,头发处传来一阵拉扯的疼痛。霍城毫不客气地抓着她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祁月晓眼眶泛红,她伸手想去推对方,却僵在了原地。 霍城冲她耳旁吹了口气,将手中的东西往她额头处顶了顶,轻声道:“孙总、陈总,我看咱们没必要谈了。” 祁月晓感受着自己额头冰冷的金属触感,似乎能从余光处瞥见手枪锋白的枪管。 她闭上眼睛,不敢动了。 “这生意做不下去了,”霍城声音漫不经心,像是在说着什麽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nv人,也就没用了。” 霍城将祁月晓拉上来一点,拇指一按,手枪便“咔嗒”上膛。 他是认真的。 祁月晓只觉得自己手脚发冷,僵y地跪坐在地上,任由那枪口不断地辙过自己的太yanx,留下刺骨的冷。 “你们怎麽看,杀了吧?”霍城抬眼看向两人。 孙总和陈总两人早已站了起来,却都只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不远处,看着霍城动作不敢上去。 “你们之前怎麽说到,诚意?”霍城轻声笑了下,笑意不及眼底, “拿个nv的来,就是所谓诚意?” 攒着头发的五指蓦然松开,祁月晓脱力般地摔下,砸在冰冷的地面。 她不敢回头,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後脑处,对方只要轻轻一弯手指,自己便永远无法离开这个y暗的房间了。 “我对nv人可不感兴趣,也别以为自己能握住什麽必胜的筹码。”霍城的声音蓦然冷了下来,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我可不介意在这杀了她。只不过整理事後着实有些麻烦,也厌了我喝酒的心思。” “霍少霍少,真不好意思,”陈总顶着个大肚子,摇摇晃晃地上去赔笑,“是我们俩考虑不周,败了您的兴致。” 霍城站起身子来,双腿修长笔直,修长的手松松地揣在口袋中。 “送客吧,”他站在一旁,随意地挥了挥手,“我烦了。” 陈总孙总忙不迭道歉鞠躬,带着自己的人几乎是仓皇逃窜。 霍城静静地站着,侧面堙没在y影中, 他随意地拽了拽自己的领口,忽然将目光转向趴在地上的某人。 霍城看着早就傻在原地,跪坐在地上不动的祁月晓,蹙眉,开口道:“喂,那边的。” 祁月晓缓缓把头转向他,一脸茫然无措,眼睛sh漉漉地睁着。 霍城顿住了,他指指不远处,声音有些不耐烦: “门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