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单相思》 分卷阅读1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暗恋 萧子衿喜欢陈少卿。 这句话写在我的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笔记本没有上锁,因为没有必要,它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书架上。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脾气也不是很好,绝不是那种很有文艺精神的人。 我这辈子干过的最文艺最小姑娘的事情,大概就是我拥有一个极其文艺念起来很高雅的名字。 我一直想不通我老妈当年到底是看了多少言情小说才会想到给我我这样一个名字。 陈少卿住我家隔壁那栋楼,别误会,这不是缘分,在我们这座二三线城市首屈一指的高中边上买一套学区房给孩子读书,是每一对有这个能力的父母都会做的事情。 这样说吧,我们学校附近大概有十个学区房的小区,我们班五十个学生,四十个住在里面。 陈少卿比较独特一点。 他一个人住。 我每天早上会在床上磨蹭到最后一刻,如果是老萧叫我起床,他会把把面条下了锅才来叫我;但如果是张女士,她会很高冷的直接掀开我的被子然后走进厨房。 家里是不冷的,因为开了地暖,但是走出家门,我会习惯性地一哆嗦。 高中的时候穿的是真多,我都不能想象我大学在冬天穿着一件羊绒衫外面套一件呢子就在上海过一个冬天。 然后我开着我的小电驴出门,一天中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我会看到陈少卿。 早上上学,中午放学,下午上学,下午放学,晚上上晚自习,晚上下晚自习。 我有极大的概率会在路上和陈少卿偶遇。 但我们不会打招呼,因为我们不熟。 他骑着一辆雅马哈,尾翼上装的是又红又蓝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我面前呼啸而过。 然后我们会一前一后在车库里停车,然后上楼,交作业,拿出课本读书。 陈少卿坐在我前面,在我拿好当天早读课的课本,和同桌抓紧最后一刻时间聊天的时候,陈少卿会扭头敲敲我的桌子:“数学作业给我一下。” 然后我就会从桌肚里拿出我的练习册和试卷递给他。 昨天的晚自习是数学老师坐班,上晚自习的同学数学作业一节课下就交过了,因为一早又是数学课,陈少卿数学作业不写是常事。 陈少卿拿走我的数学作业,抄上一整个早读课,下课之前就能写完了。 然后他就回把数学作业还给我,然后趴在桌上睡觉。 我每天看得最多的就是陈少卿的后脑勺。 他的头发剪的很短很利落,和他一起玩的男生很多都留了很长的头发染了奇怪的颜色,他在那一帮坏小子里面居然是最干净清爽的一个。 我为什么会喜欢陈少卿呢? 我记得好像是高一的时候,那时候我们的美术科技那些乱七八糟的课还没有变成数学语文英语,科技课要去另一栋楼的科技教室上课。 那时候陈少卿还在隔壁的国际班。 那天下午我睡过了头,头发都没怎么梳就跑出了门,幸好科技书是中午在家拿的不用回教室,直接往科技教室跑。 我刚睡醒头发有一撮很固执的翘着,我边跑边想把它压下去,结果就在科技楼的楼道口,我一跑上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生把一个女孩子按在墙壁上,然后女孩狠狠的把他推开。 从我的角度,也看不出他们是不是接吻了。 那个男生就是陈少卿,被按在墙上的那个女孩我也认识,叫何琪,小学的时候我们好像还一起玩过。 这种在言情小说里才会发生的“壁咚”在真实的世界里发生了,虽然女主角不是我。 然后我就开始有点喜欢陈少卿。 其实我觉得我脑子挺有病的,但是他那天那个黑衣服的背影太帅了。 高二的时候文理分科,陈少卿所在的国际班全部被打乱,插在普通班里。 陈少卿选了理科,我选了文科。 我们一个年级有三十个班,我在十七班,陈少卿在二十七班,我们隔了两层楼。 其实我对陈少卿的喜欢,不是那种什么很深的感情,只是我觉得这个男孩子,有点帅,然后有点撩动了我的少女心,然后他整天在我面前晃悠,我就会越来越喜欢他。 等到他去了二十七班,再也不在我的隔壁了,我就开始没那么喜欢他了。 高二的日子开始变得紧张,我每天努力的学英语,每天尽职地做我的数学课代表,每天学习怎么写我不喜欢的议论文。 最要命的是,高二的小高考,我要考我最头疼的物理化学生物地理。 天知道,但凡和理科扯上关系的这四门,没有一个我可以考到及格。 然后开学没几天,陈少卿就转来了我们班。 班主任挺着圆溜溜的肚子领着陈少卿走进来的时 分卷阅读2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候,我正在偷偷的在英语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咽下最后一口鸡蛋饼。 嘴巴里面还没嚼完,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清清冷冷的男孩背着他那个据说死贵死贵的书包和班主任一起朝我这边看过来。 然后陈少卿就坐到了我的前面。 陈少卿和小时候我印象中的“小痞子”有点不一样。 他抽烟喝酒蹦迪不停的换女朋友,但他不染头发成绩一般英语尤其好,脾气一般没有传言中的动不动就打群架。 他的同桌是个有点傻里傻气的小男生,开始还有点怕他,后来还和他周末约了去他家打lol。 我就是那个时候知道陈少卿是一个人住的。 我后来去过他家,一次很莫名其妙的机会。 陈少卿那一年的生日是个周末,他的同桌和他约了打lol,他说可以,但是五点之前要结束,他晚上要出门。 然后他的小同桌菲力就转头笑嘻嘻的问我和我的同桌:“子衿你要不要去?” 我从数学作业中抬起头,装作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谈话:“去哪?” 菲力指指陈少卿:“去他家。” 我继续装傻:“去干嘛?” 菲力继续笑嘻嘻的:“去做饭啊,你之前是不是欠我一顿蛋炒饭?” 是了,菲力是我的小学同学,小时候我们每次野炊都是一个组的,菲力是我们班唯一一个知道我会做饭的人。 我装作想了想:“好吧。” 那个星期天,我背起书包出门,告诉张女士我去补习班了,然后告诉她我上午上完数学课不回来吃饭和同学约了去吃麻辣烫,下午直接去上英语课。 然后我就去了隔壁那栋楼。 我翘课了,早上的数学课和下午的英语课一起翘掉了。 陈少卿下楼接的我,因为我们小区上电梯要刷卡。 我背着大书包,在楼下等他。 然后就看到电梯门打开,陈少卿穿着白色的短袖和黑色的运动裤,脚上还踩着棉拖鞋,头发还是湿的,就这样出现了。 我看着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都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他刷开了电梯,侧身让我进来:“走吧。” 然后我就进了他家,菲力和我的同桌菜菜已经到了,两个人一人一个游戏手柄已经玩了起来。 菜菜打游戏很厉害,我听班级里的男生说过。 陈少卿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里,就往房子里走,屋里开了很足的暖气,难怪他穿短袖都不冷。 虽然我家也开暖气,但是张女士却是不准我在家这么穿的,总说着“和外面的温差大要感冒的”。 那天我在陈少卿家坐了半天,看着他们三个打游戏,然后给他们做了午饭。 一直到下午四点,我算了一下时间我该下课了,于是告辞回家。 陈少卿送我们下楼,然后冲我们挥挥手,就上楼了。 菲力问我接下来要干嘛,我说我要回家吃晚饭,然后去上晚自习。 菲力很丧的“哦”了一声:“我家里没人烧晚饭,我准备去宝龙吃一点,然后去学校抄作业,嘿嘿。” 菜菜也不想回家吃晚饭,然后他们就一起走了,临走前我还交代了菜菜去宝龙的话给我带杯奶茶。 那天晚上陈少卿没来上晚自习。 我吸着菜菜给我带的珍珠奶茶慢慢悠悠的写了一整个晚自习的作业,我前面的座位一直是空着的。 后来听说那天晚上陈少卿和以前国际班的朋友就在我们隔壁那条路上的酒吧里玩闹,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还和隔壁一中的学生打了一架。 这些事是在第二天陈少卿来了学校却被班主任直接叫去了办公室才传开的。 紧张的学习氛围中,学生当然是逮着什么都要八卦一下。 菜菜下课去隔壁几个班溜达了一圈,回来就向我转述了她听到的故事版本。 大概就是昨天他们一群人去酒吧玩,然后隔壁的一中的几个混混也在,然后那个混混头头对他们这边的一个女生动手动脚,陈少卿就把人给打了。 菜菜说:“你知道何琪吗?就是那个天天化妆的那个,就是她。” 我说我知道。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陈少卿小高考之后就去了南京,去学英语,准备出国。 我后来依稀记得他回来上了几个月的学,但那个时候我换了座位,陈少卿依然坐在他那个讲台前的位置上,所以好像我们再也没有说过话。 高考前他就再也没来过学校了,因为他好像已经在美国开始上学了。 拍毕业照的那天他回来了一次,就站在我的后面,拍完了之后他和班里的男生打闹,然后我就看到有个化了妆的女生来找她。 阳光有点刺眼,我辨认了半天,发现是那个叫何琪的女生,然后陈少卿就和她一起走了。 后来我上大学,考研究生,一步一步在 分卷阅读3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正常的轨迹上走着。 张女士也和我研究过要不要让我出国读研,后来我觉得我英语太差了还是算了。 再见到陈少卿真的是很后来很后来的故事了。 后来我考上了了上海的另一家大学的研究生,导师推荐了一家外企让我实习。 结果上班的第一天,我发现我的上级,是陈少卿。 所谓冤家路窄,真是令人头疼。 不过我头疼的不是我暗恋过陈少卿,并且很可能现在也一直暗恋,而是陈少卿这个人吧,有点难搞。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人事部第一天带我进公司面试到后来安排我的各项事宜的一个小姐姐说的。 对于这句话我十分赞同。 我觉得现在的社会精英真的是太肤浅,你别看陈少卿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前人模人样的。 他以前不也是抄着我的数学作业才读完高二的? 这样想着,我在陈少卿的面前就挺直了脊梁骨。 我不清晰陈少卿有没有认出我是他曾经普通同学,但是这些不重要。 他不在我眼前的晃荡的这些年,我也没怎么想起他。 这个公司有一点好处,不怎么加班,于是我每天过得很规律。 实习的第二个月,某天晚上有人约我吃晚饭,于是一下班我就背着我的小挎包往外跑。 跑到电梯口看到人事部的那个小姐姐,小姐姐还和我开玩笑:“子衿你去约会啊,今天的妆真好看。” 其实我只是担心市中心吃饭去晚了排不到号,但是我来不及和小姐姐解释,我笑笑就往电梯里面跑,结果一进电梯就发现陈少卿就在我身后。 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善良,我觉得我要倒霉。 但是我以为这个倒霉至少是明天上班后,谁知道晚上在和我的大学室友吃饭的时候,就接到了陈少卿的电话。 “回来加班。” 真是个无趣的人,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索性我和室友也吃完了,她家和我公司顺路,我打车回公司顺便把室友送回家。 我走进公司的时候,一层楼都暗着灯,只有陈少卿的办公室那边还亮着。 我走进去,尽量很乖巧的说:“经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陈少卿看我的眼神依旧很不善良,他今天戴了眼镜,看上去很是像电影里的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放下手里的文件,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有些紧张的抓紧我挎包的带子,准备有危险随时就跑路。 结果陈少卿走到我面前,皱着眉头闻闻我身上的火锅味:“你去约会了?” 我愣了一下,飞快的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我一定不能让领导觉得我是一个恋爱脑的人,于是我说:“和我以前的大学室友吃个便饭而已。” 多么聪明的回答,陈少卿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女的?” 我一愣:“当然是女的……” 然后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后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洗脸刷牙,我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吻。 我照常去上班,路过陈少卿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刚好抬头看了我一眼,面色如常,好像丝毫没有把昨天那个吻放在心上。 我有点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梦游了。但是红肿的嘴唇不会说谎的啊,陈少卿的种种行为像我昭示着:这厮发情了。 男人嘛,尤其是这种血气方刚的男人嘛,春天嘛,发情期很正常嘛。 那天快下班的时候,隔壁桌的娇娇跟我说:“你知道吗?陈经理好像被女朋友甩了。” 我说我不知道。 娇娇继续八卦:“就是那个富二代,之前来找陈经理的那个,你有印象吗?哦对你当时还没来。” 我想了想:“叫什么名字啊?” 娇娇皱着眉头回忆了半天:“好像叫什么琪?王琪?刘琪?” 我提醒她:“何琪。” 娇娇说对对付。 我没说话,收拾了东西就准备下班了。 我站在办公桌旁边拿出手机打卡,就看到有一条新微信,来自陈少卿。 “地下车库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 要你送个大头鬼,我把他的消息页面一划,删除。 然后我就没有主动和陈少卿讲过话。 整整一个月,我们的对话停留在:“你好”,“谢谢”,“不客气”这样的层面上。 四月份的时候,陈少卿带我去出差,就我们两个人,去隔壁的城市。 陈少卿开的是他那辆白色的宝马X6,我坐在副驾驶上睡觉。 醒的时候看到他在盯着我看,也不叫我。 我觉得这个人非常神经病,开门拿行李下车。 总统套间,我住他隔壁。 晚上的时候合作方的公司来了人,请我们吃饭。那个长得很奇怪的肖总给我灌了不少酒,开玩笑,我这个人大学也没有少喝酒, 分卷阅读4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喝完不断片,但是要不停的上厕所。 于是那天晚上我不停的上厕所,最后一次回到床上睡了不知道多久,觉得房间里实在太热了想爬起来把窗户打开。 结果一睁开眼,就特么看到陈少卿在盯着我看。 我去,虽然我脑袋还是晕乎晕乎的,但是这个做梦也太吓人了吧。 说实话,陈少卿这个人长得还是不错的,于是我伸出手去捏他脸:“去开窗户。” 梦里的陈少卿居然真的去开窗户—开了一条小缝,还把窗帘拉严实了。 我又捏他的脸:“开大一点。” 他摇摇头:“你会冷。” 他摇头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高中的时候那个坐在我前面经常被叫起来罚站的背影。 我就有点难过,我难过我就想睡他。 我问他:“你分手了吗?” 梦里的陈少卿说:“我没有女朋友。” 我想了想,那不错。 于是我就伸手去摸他的喉结,他的耳垂,他胸前的小颗粒,他的腹肌。 我把他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就有点懵。 第一,我真的把陈少卿睡了。 第二,我在陈少卿的床上把陈少卿睡了。 我看着那个把手枕在脑袋下面的男人,思索了一下:“你要我对你负责吗?” 陈少卿居然真的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要的。” 但是我考虑了一下:“你不是第一次,又不是未成年,我想不出来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 陈少卿收起了他那副要笑不笑的讨厌嘴脸:“但是你是第一次。” 我挥挥手:“你别说出去就行了。” 都读研究生了才有xxoo,还是我睡的人家,多丢人啊。 然后陈少卿就生气了。 我们的交流就连“你好”,“谢谢”都没有了。 没过两个月,我的实习期就到了,然后我就辞职了,陈少卿的聊天框躺在我的微信好友圈里,再也没有亮过。 那年暑假我回家了一趟,刚好一个朋友从景德镇给我带了几套茶具,我留了几套给我爸和他朋友,拿了一套去看我高中的班主任。 小胖子还是那个圆溜溜的肚子,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我,好像还在等着我交作业等着给我分析月考的成绩。 小胖子用我带来的那套茶具泡了壶茶,递了一杯给我,问我:“和高中同学还有联系吗?” 我说了几个名字给他。 他“哦”了一声:“都是女生啊?男生都不联系了吗?” 我笑了笑:“我们文科班一共才多少男生啊?都不怎么联系了。” 小胖子问我:“陈少卿美国回来以后就在上海了,你们联系过吗?” 我愣了一下:“没有,上海那么大,哪能这么巧合啊。” 我昧着良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心虚。 虽然我把他睡了,但是我们其实也算不上熟,所以我对着小胖子撒谎的时候可淡定了。 然后我就悲剧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来:“林老师。” 我的背脊一下子挺得笔直。 小胖子摸着肚子朝门那边招手:“说曹操曹操到呢,快过来快过来。” 我扭头过,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地向我走过来,装死。 陈少卿却是突然拉起我的一只手:“林老师。” 小胖子看着我们的眼光立刻变得意味深长:“吵架了吧?嘿嘿嘿。快去吧快去吧,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喝个鬼的喜酒啊。 在小胖子的“嘿嘿嘿”中我被陈少卿拽出了办公室,被拽到楼下他的车上。 陈少卿一上车就松开了我的手猛踩油门。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很恶毒的脸色:“我家在前面那条路左拐。” 他却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猛踩油门,直走了。 然后他居然在喜来登停了下来,然后拽着我上楼。 我觉得这个人现在比较危险,我拉拉他的袖子:“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那什么……” 陈少卿恶狠狠的盯着我:“闭嘴。” 我就真的闭嘴了。 陈少卿刷开房间的门,把我扔进他的大床,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说实话他的吻技真的不错,可能是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勤加练习的缘故。 我很不厚道的想着,陈少卿发现我居然在发呆,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的脖子。 我去,痛死我了。 我捂住脖子:“你干嘛?” 陈少卿的头发粘了汗垂下来遮住了他的额头,看起来和当初那个爱打篮球的少年一样:“萧子衿,我他妈真想干死你。” 这个人真的很黄很暴力。 然后我就□□了。 陈少卿喜欢萧子衿这句话,我是在那天之后知道的。 分卷阅读5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就在我的数学练习册的最后一页。 在陈少卿抄我的数学作业的时候,他写在上面的。 他在我的每一本数学作业本的最后一页都写上了,但是我没有发现。 这不能怪我,谁会打开自己作业本的最后一页啊,写完了就扔掉啊。 我家的数学练习册全都在我高考结束后被我打包卖了废品。 陈少卿留了一本,在他去小高考之前的那个寒假前,从我书包里偷出来的。 陈少卿后来得意洋洋地拿出那本作业本翻到最后一页给我看:“我就想着,你要是真的那么笨,我总要留着一个物证吧。” 我很鄙视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刚刚才写上去讹我的吧?” 陈少卿敲着我的脑袋:“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来,我的那些个没用完的笔记本,都在我的书架上放着呢。 我说你等着。 我真的跑回家给他拿来了那本笔记本。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工工整整地写着“萧子衿喜欢陈少卿”,当年杀马特的我还在旁边画了个爱心。 陈少卿在宾馆的床上笑的东倒西歪:“你才是讹我的吧?” 我把枕头被子都往他脑袋上砸:“滚滚滚,不和你玩了,我难得和你分享这么少女的心事。” 陈少卿终于翻过来,把我搂在怀里:“你记不记得我那次打架。” 我说我记得,我屁颠屁颠跑去他家给他做饭,然后晚上他就为了别的女生和人打架。 陈少卿把我的头发顺到一边:“还不是因为你!一中的那个徐承意!你小时候是不是揍过他!他说他要追你!”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 徐承意我有点印象,我小学的时候比较野,三年级的时候把隔壁班的一个小矮子按在地上走了一顿。 我在他怀里笑的东倒西歪:“什么!我居然不知道他喜欢我!” 多浪漫啊,隔壁学校的痞子男千里追爱!言情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陈少卿捏着我的脸:“你知道了想干嘛?造反了你!” 我翻身爬到陈少卿身上:“你完了,我刚刚回家,我爸问我出门干嘛,我说我见朋友,现在九点了我还没回家。” 陈少卿满不在乎的说:“正好,睡觉吧,睡醒了明天上门去拜访你爸。” 我“哼”了一声:“你完了,我爸一定会揍你的。” 陈少卿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衣服里:“不会的,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在徐老师那里,你爸说的。” 他已经去过我家了!什么!那我刚刚出门的时候老萧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少卿把脸埋在我的胸口:“明天就去把证领了,烦死了。” 我看着陈少卿那张俊脸:“行吧,我就勉强一下,对你负责吧。” 对不起 林锦溪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他做了我两年的同桌,给我起了不下十个外号。 在我获得我的高中生涯的第十个外号之后,我很愤怒的对林锦溪说:“你以后可以去门口像人家算命先生一样摆个小摊,专门帮人家起外号。” 林锦溪慢悠悠地转着笔:“给人家起外号多无聊啊,还是你比较有趣。” 林锦溪和我说着话的同时,还在计算一道数学题,我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和我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往下写。 林锦溪还在慢悠悠的说着:“不改吗?你真的不改吗?明天发下来错了别怪我。” 我一只手把作业挡起来:“不要你管。” 我的数学不太好,所以开学第一次月考结束第一天,我的班主任就给我安排了班里的数学课代表林锦溪做同桌。 在我们这个理科班,数学大概没有比我更差的女生了,林锦溪就曾经给我起过一个叫做“曲错错”的外号。 其实我叫曲思思,读快了有点像“去死死”,这是林锦溪给我起的第一个外号。 我和林锦溪同桌的第一天,我们没有说话,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安静内敛的学霸,后来我才发现他其实是闷骚。 林锦溪长得很高,天杀的和我做同桌之后他还一直在长高,我每天都希望他走进教室的时候脑袋可以撞到门上的门框。 我的身高上了初中之后就没有再长过,所以每次上课起立的时候我都希望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我从来没有和那么高的人坐过同桌,小学初中的时候座位都是按身高排的,林锦溪这种身高的人是不会出现在我周围的。 但是高中不一样了,高中的座位是,不论你坐在哪里,每周都要顺时针换一下小组,再换一下排数,所以对身高要求没有那么明显。 所以每次我和林锦溪一起换到第一排的时候,我都会嘲笑他:“你看看你好意思吗?” 林锦溪一定又是那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你坐最后一排 分卷阅读6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锦溪这个男的是个老妖精。 一定是的。 所以我才吵不过他。 我和林锦溪在同一个数学老师家里补课。 他是因为成绩太好了,我是因为成绩太差了。 多么幸运,在这里他不坐在我的旁边。 张老师的家里上课一向是女生坐一堆,男生坐一堆,谁先来谁先坐。 每周的数学试卷要提前去他办公室拿。 那个时候我就会和林锦溪猜拳。 林锦溪猜拳猜不过我,所以每次去张老师办公室拿试卷的那个一定是他。 我最喜欢看的就是林锦溪那个大高个子手里拿着两张轻飘飘的试卷气喘吁吁的跑进教室的样子,因为那是属于我胜利者的快感。 一般试卷周四印出来,周五上午连着的地理生物课,就是我和林锦溪雷打不动的写试卷的时候。 林锦溪这个人,腹黑又毒舌,闷骚又讨厌,脑子转的极快。 他一道数学题算完,就会撑着头看我慢吞吞的样子,然后转着笔羞辱我:“哎呀你还没算完啊。” 如此说来林锦溪高超的转笔水平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就的。 每次林锦溪惹我生气之后,我就会去找毛毛诉苦。 毛毛是我的初中同学,是林锦溪的小学同学。 每当我坐到靠窗的位置上的时候,毛毛就会从隔壁班跑过来,一直脑袋撑在窗台上,和我一起讲林锦溪的坏话。 毛毛跟我讲说林锦溪小时候不写作业,老师让他回家叫家长打电话,结果林锦溪自己给老师打了个电话。 老师问你是林锦溪的爸爸还是妈妈啊? 林锦溪说我是他爸爸。 然后老师说,你不是他妈妈也不是他爸爸,你就是林锦溪。 冒充家长给老师打电话掉马了,于是林锦溪就被罚写检讨,然后在全班面前读出来。 我和毛毛在窗台上笑的东倒西歪,然后林锦溪就会放下笔很无奈的看着我们:“你们说我坏话可以不要当着我的面吗?” 我说林锦溪坏话,林锦溪就会不留余地的反驳我,然后碾压我。 但是如果是毛毛将他坏话,他就是不会生气,我知道为什么,林锦溪喜欢毛毛。 毛毛也喜欢林锦溪,毛毛自己告诉我的,所以她才会一下课就往我这里跑,趴在窗台上和我说半天话,就为了看林锦溪一眼。 恋爱中的人着实有些奇怪,每天看到对方就觉得很幸福,即使只是和他说说话。 我问过毛毛为什么不和林锦溪谈恋爱,像隔壁班的两个学霸一样,毛毛摇摇头:“他不会同意的,我们现在要好好学习。” 我咬着笔头摇头表示听不明白。 毛毛敲敲我的脑袋,把可乐插上吸管递给我:“不要咬笔头。” 我一想事情就会咬笔头,这个坏毛病一直都有,林锦溪每次看到了都会埋汰我:“你饿死鬼投胎啊,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相比之下我觉得毛毛喜欢林锦溪是白瞎了。 高二的小高考一结束,我就把所有的政治历史地理生物全都扔掉了,毛毛趴在窗台上看我扔书。 在我扔到那本历史笔记的时候,毛毛制止了我:“哎哎哎,这本别扔,这本留着给我,让我这个文科生也好好学学。” 我也没太在意,就把那本历史笔记和政治笔记都给了毛毛。 毛毛悄悄地问我:“你能不能把你补习的数学老师的电话给我,我也想去上课。” 我点点头,回去找我妈妈要了,然后拿给毛毛。 接下来的一周,我就在补习班看到了毛毛。 她也看到了我,我朝她招招手,我身边还有空位。 毛毛却是摇摇头,坐在了林锦溪的旁边。 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意识到,我也许是有点喜欢林锦溪的。 毛毛坐在林锦溪的旁边,拿了试卷上的题目问林锦溪,然后两个人不知道讲了什么笑话,笑作一团。 我看了一眼,就把头扭过去,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后来那几天我就不是很想和林锦溪说话,我还来了大姨妈,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更糟糕的是,林锦溪那周没和我猜拳,就屁颠屁颠的去拿了试卷。 然后坐下来的时候跟我说:“刚刚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毛依倩,试卷拿给她了,你不用……”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当时就从他手里抢过了试卷,把脸扭过去面朝墙壁,拒绝和他说话。” 大概是因为我知道,我们教室在三楼,办公室在二楼,他上哪里去遇到四楼的毛毛? 那段时间我和林锦溪的关系很糟糕。 我说话阴阳怪气,他说话就更阴阳怪气,反正林锦溪这个老妖怪总是知道怎么气我。 最正常的就是毛毛了,她还是下课跑来找我说话,找我吃小零食 分卷阅读7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大概是因为我和林锦溪阴阳怪气的太久了,所以她早就习惯了。 但是我开始拒绝和毛毛讨论林锦溪。 林锦溪也开始和我闹脾气,他也不和我说话,偶尔一两句话就是更不遗余力的打击我。 我们的这种恶毒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高三。 理科班上了高三,进度就和文科班不一样了,文科班开始全面复习数学,理科班还要继续学习附加题的内容。 毛毛不能继续和我们在一个数学老师家里补课了。 高三开学的第一次月考结束,全班的座位进行了大洗牌,但是我和林锦溪没有换,只是掉了个个儿。 以前是我坐在林锦溪的右边,现在是林锦溪坐在我的右边。 这样一来,靠窗口的位置上坐的就是林锦溪了。 于是毛毛也不常来了,这样的日子反而变得简单了。 我努力的做导数和圆锥曲线,一下课就趴在桌上睡觉,把校服带到学校里来盖腿,和林锦溪不停的斗嘴、吵架、再和好。 和每一个高三学生一样,日子过得飞快,想要高考那一天快点来临,却又觉得什么都来不及。 高考的那天早上,班主任在考场门口发着准考证,然后对我们每一个进考场的学生说着“加油。” 林锦溪和我差不多时候到的,我妈妈还本着多次家长会见面的友谊,和林锦溪的妈妈打了声招呼。 在妈妈们的注视下,我只能友好地和林锦溪一起进去,快走到考场的时候,林锦溪回过头对我说:“曲思思,加油。” 他的那个表情太认真,认真到我看的有些呆,太阳刚刚升起来,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竟显得他有些透明。 这大概是林锦溪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我名字,没有叫那些奇怪的外号。 所以我也难得认真的回答他:“你也加油啊,林锦溪。” 考试的那几天一下子就过去了,走出考场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很迷茫,等了很久的时刻,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 老妈在门口等着我,看到我出来,先递给我新手机。 然后和林锦溪的妈妈一起打趣我:“终于解放了。” 是啊,终于解放了,我上了我妈妈的车,和林锦溪挥挥手再见。 第二天要回学校拍毕业照,明明九点钟才到学校,我却是凌晨六点就醒了,高中的是生物钟已经根深蒂固。 我洗漱,换衣服,骑车去学校,骑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脑袋被人一拍,我回过头,林锦溪终于骑出了他被学校明令禁止的“死飞”,委屈着他那个长劲鹿一样的脖子低头坏笑着看着我。 我一只手捂着脑袋:“林锦溪你神经病啊!” 林锦溪却是加快速度从我身边骑过去了,那个奇异搭配的色彩显得那个少年的背影越发修长帅气。 拍照的时候我站在第一排,我也不知道林锦溪站在哪,我没有回头看。 晚上的散伙饭,就定在学校后面的一条街上,男孩子们开了一箱又一箱的啤酒,老师都不管,光看着笑。 理科班本来女生就少,加起来一共十几个,一桌子都坐不满,所以干脆坐在男生中间。 林锦溪下午没有和班里的男生一起去打游戏打篮球,晚上到的迟了一些,他看样子是刚刚睡醒,头发还有一撮翘着。 看到我身边有空位,林锦溪迈着他那个大长腿就坐下了。 旁边的班长拉着他不放行:“让你坐那边,秦晓要和你一较高下呢。” 林锦溪皱着眉头:“我不去,我今天不喝酒,就坐在这。” 我和林锦溪同桌两年,这还是我第一次和林锦溪同桌吃饭。 他喜欢吃牛肉,不喜欢香菜,喜欢西瓜和橙子,喜欢红烧,喜欢豆腐羹。 我就坐在那边一边吃,一边偷偷研究林锦溪。 隔壁那桌闹了起来,大概是有人喝醉了。 班长跑来我们这桌敬酒,脸已经喝得通红。喝到我和林锦溪这里,班长笑的不怀好意:“作为我们班同桌最久的一对,你们俩不应该喝一杯吗?” 旁边两桌都已经凑过脑袋来看,林锦溪从旁边拿了两个干净杯子,倒上啤酒,递了一杯给我。 身边的男孩子已经开始鼓掌起哄:“交杯酒!交杯酒!” 我觉得脸色有点发烫,大概是因为林锦溪在低头看我。 交杯酒是不可能的,我一仰头,一杯酒下肚。 林锦溪还是带着他那副讨人厌的笑意,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我本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林锦溪,结果不是。 出成绩的那天,毛毛来找我,问我考得怎么样,然后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宴。 我去了,林锦溪也去了。 林锦溪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还行,388,挺吉利的数字。 林锦溪考了394。 毛毛问我想要去哪,说林锦溪打算去北京,她打算填北京外国语。 分卷阅读8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我说好巧啊,那就北京见吧。 那天离开的时候,林锦溪去车库取车,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和他告别。 我骗了他们,我没有填北京。 成绩出来了,我被南京大学的英语系录取了。 毛毛在之前生日建的微信群里问我说我怎么样,陈锦溪也在那个群里,我没有说话。 我把录取的页面截了个图,私聊发给了毛毛。 然后我就出去旅游了,也没怎么回□□和微信消息。 我老爸老妈也都是老师,和我一起有寒暑假,他们带我几乎玩遍了国内的热门城市,还去了一趟英国。 然后我开学,军训。林锦溪和毛毛都去了北京,我在朋友圈看到了他们北京同学的聚会合照。 军训完我没有回家,在南京玩了几天,每天在朋友圈发我好吃好喝的照片,毛毛却再也没有给我点赞,林锦溪也没有。 那天我刚和新认识的朋友在宿舍楼下说再见,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大高个。 天有点黑,我累了一天脑子有点晕,没反应过来,绕过他就想走。 那个大高个却突然开口了:“曲思思。” 我愣了一下,还在想这谁啊。 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居然是林锦溪。 我吓的以为自己眼花了,只好楞楞地盯着他看。 林锦溪无奈的开口:“是我,曲思思。” 我这才反应过来,吓得整个人往后一跳:“你……你……你怎么来了?” 林锦溪“哼”了一声:“来抓你这个小骗子。” 他说,来抓你这个小骗子。 林锦溪这个老妖怪,他一笑,我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然后我就拉着他,满大街的找宾馆。 正是开学的时候,学校附近的宾馆都没有空房间。 我好不容易打电话问到了一家,距离我的学校四公里左右,对方让我们尽快过去过时不候。 于是我着急忙慌的拉着林锦溪在路边打车。 他却还是那副满不在乎不紧不慢的嘴脸。 他背着个黑色的大书包就跑来南京,什么行李都没带。 我问他:“你是有事要来南京办吗?” 他说:“是啊。” 我问他:“什么事啊?很急吗?” 他说:“很急。” 出租车来了,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我问了他很多问题,他挨个回答。 北京还有哪些同学,军训结束了吗巴拉巴拉诸如此类的问题,他还是那副性冷淡要死不活的讨厌嘴脸慢吞吞的回答我。 于是我就不是很想和他继续说话了。 我把头扭过去看外面的风景,车上的空调打的不低,我的脑袋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他却是突然出声:“为什么不问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刚才的问题啊,巴拉巴拉一大堆你怎么不问了?” 我确定他是在挑战我的耐性,我继续把头扭过去,不理他。 到了宾馆,他在前台办好手续,我们一起上楼,本着对于高中几年同桌的革命友谊,我还是想着把他安顿好再离开。 林锦溪进了房间,插上房卡,慢悠悠的走在我前面,把房间里的灯和空调都打开,在我视线寻找着房间里的椅子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弯下腰。 他的脸突然靠我很近,一点表情都没有。 不可否认我被吓到了,在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的时候,林锦溪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既然你没有问题了,那么该我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甚至让我觉得他下一秒会把我掐死:“曲思思,为什么要骗我?” 我觉得我跟不上他的思维:“什么……什么……?” 他的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东西:“为什么是南京而不是北京?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我脑子转了转:“emmmm,因为北京有雾霾?” 林锦溪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 他站直了身子,身体倚在墙壁上:“曲思思,就因为你说了一句“北京见”,我在北京上了一个月学,满心欢喜的等着在北京见到你,可是你呢?你根本就没有填北京的大学。”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也正了颜色:“我爱在哪里上学在哪里上学,和你有一点点关系吗?林锦溪,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跑来南京就是为了这个吗?” 林锦溪的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和凶狠:“没错!曲思思!我特么就为了这个!我竞赛结束觉都没睡就连夜赶来了南京!我有病!行了吗!” 我小声地嘀咕:“你有病就有病,你有病又不是一天了,你干嘛朝我乱吼啊!” 分卷阅读9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林锦溪看我的眼神就更加凶狠了:“我真是没办法和你讲话!” 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而认真:“那你好好说啊,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来南京是来干什么?你又为什么来找我?” 我不知道,那你讲清楚就好了呀! 林锦溪盯着我看了半天,像一只恶狼一样。 我被他看得直发怵:“你干嘛?你不会要杀了我吧!” 女大学生夜见高中同学,在宾馆惨遭杀害!这就是明天的头版头条了! 林锦溪终于像妥协一般,他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曲思思,”他叫我:“我喜欢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他重复道:“我喜欢你。” “我来南京找你,是因为我想见你。” “你不在北京上学,我真的……真的很失望。” “我喜欢你,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早点告诉你。” 他说他喜欢我,他说对不起。 没关系啊少年,我们还有一辈子,来纠正这个错误。 我在等 (一) 我回国的那一天,我记得特别清楚,阳光特别的足,晒得我头皮发麻。 我拖着很重很重的行李箱,站在机场的出口大厅里等笑笑。 笑笑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蹦蹦跳跳地朝我招手,旁边是她的男朋友小林。 他们两个都是我的高中同学,因为和我马上要去的公司在一个城市里,所以笑笑闹着要来接我。 为了表示谢意,我带了两个行李箱一个登机箱,小林同学“吭哧吭哧”地都给我拖回去了。 笑笑负责拉着我叽叽喳喳,她一会问我:“我的面霜你买到了吗”,一会问我:“那个保健品你带了几盒回来呀!” 总之是一刻也不停歇。 我一早就租好了房子,也是笑笑帮我看的房,两个人打了视频电话挑的,我们都很满意。 不大的小单间,靠我的公司很近,我们把行李箱放进房屋,已经是快到中午。 我请笑笑和小林去吃火锅,小林下午要回公司,笑笑打算陪我去逛宜家。 坐在了火锅店里,笑笑自然是指使着小林去弄调料。 我也想去,笑笑连忙拉着我坐下。 我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嘛。 笑笑叹口气,指了指小林的背影:“我昨天和小林的朋友们一起吃饭,你猜我看到谁了?” 能让笑笑用这种神神秘秘又担忧的语气和我讲话的人屈指可数。 我的心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 果然,笑笑叹口气:“是荀越。” 荀越啊。 哦。 那个荀越。 那个我曾暗恋过整个高中的男孩,那个眼里从来没有笑意的男孩,那个阴差阳错的和我看了那一年初雪的男孩。 那个……我曾用整个青春去铭记的男孩。 我把已经蓄到腰间的长发别到耳后,看着桌上的碗筷茶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对了,吃完饭你陪我去剪个头发吧。” 笑笑被我这幅半死不活地样子打败,看我的眼神里都充满了“难怪你丫单身”的讯息。 其实真不是我这么多年长进了太过淡定,或者是荀越对我的影响力变小了,实在是笑笑的这番游说太过空洞无力,让我没什么共鸣。 这不,仿佛是为了证明我的这个想法,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在宜家,遇见了荀越。 荀越推着宜家那个丑兮兮的黄色购物袋的车子,和身边的女生说着话。 是他极少数的温柔样子。 笑笑正在旁边挑一个粉色的可爱小锅,问我:“这个怎么样?” 我移开眼睛,点点头:“挺可爱的。” 笑笑开心地把小锅放进了购物车里,我们往和他们往相反的方向走着。 (二) 那一次的偶然遇见之后,我再也没在这座城市里见过荀越。 我开始习惯了上海这座城市的快节奏,这是一座能够让人不断向前,努力上进的城市,它拥有着改变每一个平凡的有梦想的少男少女的神奇魅力。 我一向是个温温吞吞的性子,在一家游戏公司里做策划,自从积累的美术天分帮助我在这份岗位上得到了不小的助力。 在我进入公司的第三个月,隔壁程序部的一个男孩子和我表白了。 我在楼下的全家便利店见过那个男孩很多次,像每一个理工科的直男一样,他买着一份简单的炒面或者米饭,十分钟吃完,然后回公司继续码代码。 努力上进地工作,攒着钱希望可以有一天在这个城市立足。 他向我表白的时候很腼腆,一直在咬着自己的嘴唇:“景月……我知道你叫景月……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变态!我听你们主管叫过你的名字……夸你那个分镜画得 分卷阅读10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好……” 年轻的男孩子,带着一些羞涩,却又带着认真的固执,继续道:“我……我在楼下全家看见过你好多次……你特别喜欢咖喱和麻辣的关东煮……” “我……我喜欢你……” 你喜欢关东煮,我喜欢那样的你。 善良、干净又勇敢的男孩。 我看着他,低下头勾起了唇角:“对不起,我们应该不太合适……” 我说我们不合适,我拒绝了他。 男孩子带着失落的表情,苦涩道:“哦……对不起,打扰你了……” 然后他跑下了公司的花园天台。 我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想起来他还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我靠在天台的栏杆上,闻着十月的丹桂,甚至像是回到了我暗恋荀越的那些个秋天。 我摸着铁皮栏杆冰凉的触感,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景月,谁和你合适?荀越吗? 那个表面上清冷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实则会在楼道里偷偷抽烟,会在毕业后将你压在酒店的玻璃镜子前不断地亲吻的那个荀越吗? 不是。 我越来越频繁地记起荀越,只要我一想起他和我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着,我的心里就像燃了一把火。 (三) 那一年的春节,我没有回家,我在上海过了年。 大年二十九那天,我加完班,公司的灯光已经熄得差不多了。 我走到楼下的全家,忍不住地裹紧了大衣,准备进去买一点关东煮和零食泡面,因为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会一个人宅在家里。 我一走进便利店,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驼色的大衣,在货架前伸着修长的手指拿着一瓶矿泉水的人。 是荀越。 但是显然在这间便利店里的不止他一个熟人,向我告过白的那个小男生,正在和设计部的一群男孩子打闹着坐在一起吃泡面,度过这个年前的最后一个加班的夜晚。 我走去货架上挑了自己要买的东西,强迫着自己不要去看另一排货架前的那个修长的男人。 我在拿虾条的时候在想:荀越买完水了吗? 我在拿炒年糕的时候在想:荀越去结账了吗? 一直到我拿完所有的东西,我走到结账台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环顾四周,便利店里已经没有了那个挺拔漂亮的身影。 他走了。 我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将怀里的所有东西都放在收银台上,对柜台的小姐姐说:“麻烦给我一个袋子。” 那一桌的技术员推推搡搡,带着善意的笑声,终于,那个像我告白过的男孩子在他们的鼓励下朝我走了过来。 我刷完支付宝,拎起手里硕大的袋子,就准备离开,当我听到门口的顶上感应器说出“欢迎光临”的时候,那个男孩子像是着急了一样追了出来。 他叫我:“景月!” 我想要不回头去看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我停下了脚步。 那个男孩子跑来我的面前,挠挠头:“那个……我上次……那是我第一次对女生告白,我都忘了说我的名字……” 他挠头的样子很像我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的一休,他说:“我叫陆思宁,就是最简单的那个思和宁。” 然后他像是怕我拒绝那般,快递地把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塞到了我的手里,飞速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然后迅速地跑开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手心。 是一只超级大的棒棒糖。 那天的我回家后,把在便利店里买的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地在厨房摆好,然后实现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棒棒糖上面。 我为什么会站住呢,那个叫做陆思宁的男孩子叫住我的名字的那一刻,我为什么回头了呢? 我思来想去。 后来我想明白了。 因为我见到了荀越。 陆思宁站在我身后的样子,像极了站在荀越身后的我。 因为荀越从未因为我停下脚步。 所以我对陆思宁心软了。 这不是个好的征兆。 (四) 大年初二的那天晚上,笑笑约我出去喝酒唱歌。 笑笑和小林快要结婚了,双方父母打算给小俩口在上海付个首付,让他们在这里定居。 我摇着玻璃杯里的啤酒问笑笑:“你们什么时候的婚礼?” 笑笑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滋润的不得了:“六月呢!不过我们小林打算过几天去领证,到时候你要给我做伴娘哦!” 我半开玩笑地道:“可以啊,你给我搞几个优质伴郎,我保证乖乖听你命令。” 笑笑朝我神秘地眨眨眼:“伴郎候选人今天都会来哦!包你满意。” 我真当笑笑在开玩笑,直到荀越推开包厢的门。 荀越今天没有穿大衣,随意地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 分卷阅读11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头发松松垮垮的,还有一是翘着的,像是刚睡醒。 他一进来就有朋友调笑:“越哥今天干嘛去了?” 荀越还是那副别人最熟悉的清清冷冷的样子,吐出几个字:“打游戏、睡觉。” 小林给他倒了酒,把酒杯推到他的面前和他开玩笑:“越哥刚睡醒,润润喉。” 我捧着酒杯不说话,但是用眼角偷偷地看着他。 良久,荀越抬起头,看向我的方向,我猝不及防的视线被他捕捉,与他对视了三秒。 他眯起眼睛,总是带着凉意的眼角微微抬起,然后举起酒杯,朝我示意,一口干掉。 好久不见的……见面礼吗? 我低下了头,不去看他的眼睛,我只要一看到荀越的眼睛,我就没有办法隐藏我自己。 荀越旁边的男人和他打趣:“给美女敬酒啊?美女没有理你哦!越哥今天踢铁板啦!” 荀越并不是很在意地笑笑,就移开了视线。 也是,他没必要在意,不是吗? 因为是在新年里,大家第二天都不要上班,所以都玩的狠了点。 虽然我是个女孩子喝的不多,但是啤酒下肚总是要不停地跑厕所。 男孩子们闹的太嗨了一点,等我第三次去完厕所回来的时候,附近的包厢都散得差不多了。 我去前台那里买了一根甜筒,中和一下口中啤酒的苦味。 我一路咬着香草味的甜筒,在走到包厢外的拐角的时候,我看到了荀越。 他就站在那里,他刚刚喝了不少酒,眼角都带着一些耷拉,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带着懒意又松散。 他似乎是在那里站了很久,看到我,他抬起眼,终于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他叫我:“景月。” 我不能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能吞噬人,能把我的全部都席卷进去。 我低下头,舔了舔嘴唇:“好久不见,荀越。” 我清楚地听到了荀越的冷笑。 我惊诧地抬起头,荀越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就在KTV的走廊的尽头,他低下了头,唇落了下来。 他似乎真的很生气,他吻的很用力,某种程度上带着一些撕咬,他咬住我的下嘴唇,用力地舔舐啃咬,灵活的舌头扫过我的牙床。 我刚刚吃过的香草冰淇淋和他口中的苦涩的酒味中和了,这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使得荀越更加兴奋。 他拉着我的手,微微的转身,将我从走廊的墙壁带到了包厢里的墙壁上。 我的意识在慢慢地流失,荀越闭着眼睛,一心一意地在我的唇瓣和耳后以及脖颈处肆虐发泄着。 直到我手中还没吃完的半个冰激淋融化了。 我咬着唇喘息着推开了荀越,他的眼角已经变得通红,用眼神不耐烦地示意我怎么了? 我将手里剩下的甜筒扔下了垃圾桶,满包厢想要找一张面纸擦干净我手沾到的冰激淋液体。 荀越在看到我手上沾到的白色液体的时候,本就沾染了□□的眼角,变得通红,身体都像是变得滚烫一样。 他拉起我的手,将带着液体冰淇淋的那只手指,含在了他的口中。 他的舌尖卷着我的指尖,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新的玩具,辗转着,吮吸着。 我被他的动作刺激得脑海一片空白,只能缴械投降。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这才是荀越。 他拥有着禁欲清冷正直的外表。 但也仅仅是这样的外表,他的骨子里,是疯狂的占有与肆虐。 (五) 荀越是我的高中同学,从高一进这个学校的第一天起,我就对这个帅气挺拔又高冷的男同学芳心暗许了。 荀越表现出来得像是每一个优等生表现出来的模样。 他长相帅气、成绩优异、虽然冷漠又不爱说话,但是和同学相处的也还算不错。 是每个高中女生都会偷偷心动地那种帅气和优秀。 但是我不小心见到了荀越的另一面。 我撞见过荀越抽烟,就在学校的废教室旁边的那个走廊里。 他的手指夹着烟,眼角是我熟悉的清冷气息,只是嘴角环绕的烟雾,使得他一下子变得立体起来。 他察觉到有人闯进了他的私密空间,抬起头看我时的眼光都似乎带了冰霜,但是在看到我之后变得玩味。 我下意识地就转身跑开了。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想起荀越抬起头时那个玩味的眼神,总是心悸不已。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 我悄悄地把这一个特殊的荀越,藏在了我自己的心里,像一个我和荀越两个人的秘密。 毕业晚饭的那天晚上,吃完饭之后有的同学一起去了酒吧,还有一些同学去了ktv。 我哪里都不想去,我被男同学灌了一点点的啤酒,脑子里乱哄哄的。 笑笑牵着我出来,叮嘱我 分卷阅读12 原来不是单相思 作者:糖仔小饼干 :“月月,你在这里等我哦!我去和小林说句话,待会就过来,你不要乱跑啊,我等一会送你回家。” 我乖乖的点点头,站在原地等月月。 我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四周道别的同学。 视线中突然闯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荀越站在墙角那里看着我,带着他极少露出的笑意。 我觉得我可能是做梦了,因为荀越不会这样笑的——大部分时候他笑起来,就是轻轻地勾着唇角而已。 我想到都毕业了我都还没有对他表白过,我就不由自主地朝着梦中的荀越走了过去。 荀越看着我朝他走过去,梦中的他朝我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感受到我脸上的温度,他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我想了想,用手指比了一个很小的空隙:“一点点。” 荀越今天应该也喝了酒,因为他的眼角是红的,但是他看上去清醒而冷静:“下次在外面不要喝酒,你酒量不好,很危险。” 我嘟囔着嘴:“哪里危险了?” 梦里的荀越很大胆,他的手来到了我的唇上,摩挲了一下我的唇,声音里是自持的清俊:“你会跟别人跑掉——就像现在这样。”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反驳他:“你不是别人呀!” 荀越似乎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什么?” 我看着梦里的我喜欢了三年的男孩,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涌起的勇气:“你不是别人……因为我喜欢你。” 看着不说话的荀越,我只好继续说:“我喜欢你……所以如果我和你跑掉,是因为我愿意和你走,所以不是危险。” 难为我喝了酒之后还能讲出这么复杂的逻辑,我眨着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想着月月怎么还不来? 就看见面前的荀越的眼神变得极为危险,他低下头,附在我的耳边轻笑:“不……危险吗?”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看着荀越的侧脸,回答道:“嗯!” 等我的意识再回笼的时候,我已经跟着荀越最近旁边的那家丽都了,荀越将我抱在怀里,放在光洁的洗手台的台面上,亲吻着我的脖颈。 他埋首在我的耳边,一遍遍地厮磨:“月月……我的月月……” 他的呢喃太过飘渺,以至于我很好奇我面前的这个荀越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六) 五年后,不对,过年了,五年半了。 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荀越,带着一如既往地沾染着□□的眼角和漂亮的眼睛,他埋首在我的颈间。 “月月……你不乖哦:说好要等我的……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告白?” 原来那天在便利店,他没有离开吗? 他亮晶晶的眼睛像两颗葡萄,他像个孩子一样地固执地质问我:“月月,回答我,不是说好……要等我的吗?”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肆虐,滚烫的身躯紧紧地靠着我:“说话啊月月……” 是啊,不是说好,等不到他,就一直等的吗? 为什么会为别人心软呢? 我伸出手,抚过他的眉峰和额角:“因为啊……等不到,就不想等了……” 其实不是的,是因为等待太痛苦了,我一直看着荀越的背影,连挽留他的勇气都没有。 那一年的我醒来之后看到身边的荀越傻了眼,荀越倒是淡定的很。 那一整个暑假里,荀越每天都约我出来……上床。 我以为我得到了他,但是他离开了,荀越因为高考成绩物理考了一门C,被他的父母送去了英国,在我后半段的青春生涯中,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清冷的男孩抱着我狠狠地接吻,想要把他的不满和无奈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 他说:“月月,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问他:“那我要是等不到呢?” 荀越恶劣的抚着我的唇角:“那就一直等。” 我真的很努力地等过他,在大学里的每一天都在努力地等他,没去过一个地方都会想着和他分享。 但是他的消息一点点地失去,最后连他的电话和消息都一点点失去的时候,我们还是输给了距离和八个小时的时差。 荀越像个小孩子一般,死死地咬住我的唇:“不可以月月,我回来了,不可以接受他。” 他进入我的身体,然后吻我的耳后,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眼泪顺着我的耳后滑下:“月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啊……” 我找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含糊地去问他的唇:“骗你的,我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