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本纪》 逍遥王本纪第1部分阅读 逍遥王本纪 作者:未知 逍遥王本纪 楔子 有句话说得真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前一刻我还在马路上听p3,下一刻身体便被巨大的力道撞飞了出去,然后又重重的落到地上。我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剧痛,伴随着四周的尖叫声,我陷入了黑暗。估计没死吧,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五感俱失,意识却还保留着。黑暗中什么都是虚无,就连时间都好像是静止的。 渐渐的,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也听到了心跳声。奇怪的是,除了我自己的心跳之外,好像还有另一个心跳声,有时还有模糊的女人的声音。这下我总算明白了,我好像成了母亲肚子里的婴儿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转世投胎?穿越时空?我心里一阵兴奋,更多的是好奇,穿到了什么年代?什么地方?什么身份?是男是女?真希望不是女人,上辈子做女人做的真郁闷! 婴儿时期 终于到了出生的时候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痛苦,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嘴,一股气流冲进了肺里,震得嗓子发出了响亮的啼哭声。 我虚弱地睁不开眼睛,只能听见耳边传来老女人的的声音:“恭喜娘娘,是二皇子殿下!”旁边立刻有人把浑身无力的我抱进了盆里帮我洗澡。 没想到我居然穿到了古代,而且还是二皇子,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朝代。我心里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兴奋,脑袋里不停的规划着以后的人生。 “娘娘不行了!太医!”一个年轻的女声叫了出来,旁边传来一阵惊慌的哭泣声和呼叫声。帮我洗澡的人突然很冷静地喝道:“哭什么,快去传太医!”真是个厉害的女孩啊,这声音虽然还显得有些年轻,但是既冷冽又充满威严,周围立刻没有了一点声响。 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让我看看我的皇儿!”这女孩顺从的把我抱了过去。 一会儿,我感觉有一只冰冷的还带着点湿意的手掌微微颤抖着抚上了我的脸,一个充满爱意的声音微微地响起:“皇儿,要小心的活下去!”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伟大的母爱,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不停的流了出来。 “别哭……”虚弱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下了,宫里顿时充满了哭泣声,她死了吗?这个刚刚成为我母亲的女人?我心里很难过,这个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就这样去世了。抱着我的丫头笨拙得轻拍着我的背,嘴里还有点尴尬的叫我别哭,声音充满无措,也不像刚才这么冷冽。我哭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从这天起,我就开始了婴儿的生活。这日子真是难熬,全身都软绵绵的动弹不得,眼睛也看不清东西。那个很强悍的丫头叫绿绡,听说是宫中的侍卫统领,整天冷冰冰的,她在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呢,还好她在的时候不多。我很好奇现在是哪个朝代,更好奇我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皇上长什么模样。听说他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来过,还帮我取了个叫天翎的名字,这名字我还是蛮喜欢的,可惜没见到他的样子。听宫女闲聊时的语气,这个皇帝似乎是个很漂亮的人啊,不知道哪个朝代有皇帝长得漂亮。 后来,我渐渐知道了我所在的国家,这是一个叫琉的国家,而且是太平盛世。不过,这个时代很落后,相当于中国汉朝,连纸都没有。琉国的皇族都姓凤,有三个附属国。周围还有荒国和朗国两个大国,三个国家都很友好,但是语言文字有些不同,不论出使还是迎访都需要翻译。三国之中,琉国的版图最大。 我死去的母亲成贵妃是大将军成广的女儿,听说她的父亲虽然是将军,但是她本人是个很文弱很温柔的才女呢,宫里每一个人谈到她都是一幅惋惜的样子。我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公主姐姐。哥哥是皇后生的,两个公主都是赵贵妃生的。 三个月后,我迎来了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新年。而此时,我仅仅只能转动一下头部,眼睛也看不清远方的东西,婴儿的成长可真够慢的。 年三十的晚上,绿绡把我抱到了一个宫殿里,我迷迷糊糊的看见殿中有很多人。大多人都穿得花花绿绿,只有正中坐了一个穿玄衣的人。 绿绡跪了下来行礼,恭敬地道:“微臣叩见皇上。” “起来吧。”悦耳的男声从玄衣人的口中传出,其中的冷意和威严是绿绡完全不能比的,不愧是皇帝。这就是我的父亲啊,我抬起头眯着眼想看清他的模样,可惜还是看不清。这时他又说:“把翎儿抱过来给朕看看。” 绿绡抱着我走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真是美人啊!我的视线完全被他吸引住了。他很年轻,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如果让我用词语来形容他的容貌,绝美、傲气、清冷、威严这些词加起来还不足以形容他一分。虽然面容还隐隐透出一分稚嫩,但绝对称得上是倾国倾城,这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美丽足以让所有凡夫俗子为他痴狂。也幸亏他是皇帝,否则还不知道他会引起怎样的纷争呢! 反正我是被深深吸引了,也许是因为他的容貌,也许是他的那份气质,也许是因为他更接近我心中追求的那份完美。 在我出生大概六个月,阳春三月的时候,我终于彻底断奶了。再过了六个月,到了九月底,终于迎来了我的一周岁生日,也就是试晬礼。试晬,也叫晬盘,俗称抓周。婴儿满周岁时,从盘中抓物,以测验他将来的志向。 那天,宫女们把我打扮得像是招财童子一样,绿绡带我来到了大殿。父亲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他的皇后坐在他身边,长得也是国色天香,脸上挂着面具一样的笑容。大臣都坐在两侧,我曾经有缘见过一面的的外祖父坐在武将那侧。大皇子哥哥和两个公主都被抱了过来,年纪都不大,也就是两三岁的样子。 父亲示意绿绡把我抱到了他跟前,伸手把我抱在怀里。我痴痴的看着他美丽而又冰冷的面容,突然想看看他有表情的样子。于是,我伸手抓住他胸前的长发,轻轻摇了摇,笑眯眯的望着他,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句:“娘——娘!” 顿时大殿里响起一片抽气声,我的外祖父更是一脸惊恐的样子。父亲并没有在意这个,只是淡淡的吩咐抓周仪式开始。 绿绡把我抱到了大殿中央,那里的地上铺了一张精致的地毯,上面摆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让我诧异的是,连玉玺都在里面。 我站在地毯上,旁边的大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抓起一个老虎一样的印章,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的大臣更紧张了,连皇后都变了脸色。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兵符了,我立刻往旁边一扔,虽然很喜欢老虎,但这种麻烦我才不要呢!我站起身,慢慢走到前面,左手抓着一根琴弦,右手抓着一把剑的剑穗,想要拖走这两样东西。没办法,手太小抓不住剑也抓不住琴。 我拖着这两样东西正要离开,突然看到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有一卷帛书,盖子放在一旁,我立刻愣住了。帛书没什么稀奇的,不就是那时候的书嘛!关键是,盖子的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毒經。我想,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没几个能忍受这样的诱惑吧!有了这个就相当于有了一张免死金牌!我二话不说,用抓着剑穗的手把帛书拿了起来。琴,剑,毒经有了这三样,我也就满足了。 我抬起头,笑嘻嘻的看了看四周,各位大臣表情不一,有的摇了摇头,有的惋惜,外祖父则是轻松的笑了出来。最上面的两位功力太高深,看不出他们的想法,这让我有点忐忑。 终于,父皇开金口了:“琴为鸣天,剑为惊鸿,都是宝物,翎儿还是蛮有眼光的。鸣天琴,惊鸿剑和毒经都赐给翎儿。绿绡,把翎儿送回去吧。” 绿绡把我抱了回去,三个太监也拿着父皇赏的东西一起回到了我的夜辉殿。 何谓淘气 时光流去,一转眼我已经虚岁七岁了。在这不长不短的五年里,我把“淘气”这个词发挥得淋漓尽致。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二皇子又笨又贪玩,没教养,不学无术,玩物丧志,绝对成不了大器。用太傅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资质驽钝,顽劣不堪”。 我听了这些话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暗爽,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这样,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才不会落到我头上,我的生命才有保障。太子还没有立,我,大皇子天翃,还有两个皇弟都有可能成为太子。我的外祖父掌握了全国几乎三分之二的兵力,一旦有皇子要夺嫡,我是最明显的目标。 其实我真的没做什么恶劣的事,我很无辜的。只不过将近两周岁的时候才开始说话,就被说成“资质驽钝”。而被说成“顽劣不堪”的原因就是迟到早退,一不留神就逃课,永远都不会背太傅教的文章,有时候还经常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太傅无法回答。每次太傅为难我之后,我都会问一些诸如“为什么树上的叶子是绿色的?”“为什么有一年四季?”之类的问题来为难他。反正这些问题多好问啊,人家有本书叫《十万个为什么》呢,我也不过几天才问一个,已经很乖了。不过恼羞成怒的太傅可不这么想,他恐怕认为我是他教过的最恶劣的学生吧! 为了保持勤劳的习惯,我把上辈子的一些习惯保留到了现在。比如每早都要绕着皇宫慢跑一圈,反正每天都没事干,正好锻炼身体。为了不让我苦练了十几年的古筝技术荒废掉,我每天都在没人的冷宫里乖乖的练习弹琴,用古琴来练习筝的技法。可惜很不如意,没有胶带绑玉指甲,用线绑在手指上有点不习惯。而且,用琴练筝一点都不适合,那音调我都听不下去。后来,我要工匠给我做了一把筝,这下才练得习惯起来。 除了这些例行的事之外,我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偷看父皇。原本叫他父皇还觉得有点别扭,明明他的年纪还没我大,不过,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每天我都在他必经的地方附近偷偷的看着他,看他或者与大臣商量事情,或者一个人在御花园抚琴赏景,或者只是路过要去别的宫殿……每天只要能远远的看到他,我的心情也会变得很好。每对他加深一分了解,就增添一分喜欢。 父皇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每天每个时辰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很少有什么突发状况。而且,我也没听说过他专宠过哪一个妃子,只是定时轮流传召。除了国家大事,他只喜欢音乐,但从不沉迷,基本上是个冷情冷性的人,和我前世差不多。 某日,我正倒挂在树上着看毒经,这书已经背得差不多了,只是这本书只有上半本,还有一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突然,树下传来一道故作老成的声音:“二皇弟,你挂在树上干什么?” 我低下头,看到了天翃站在树下不解的望着我,我j笑了一声,用狼外婆引诱小红帽的语气说:“嘻嘻,这叫‘倒挂金钩’,你要不要上来试试看?我保证很好玩的!” 天翃刚要回答,却突然变了脸色,恭恭敬敬的朝我身后跪了下来,道:“儿臣叩见父皇。” 我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父皇在我身后了。我急忙要下来,却没有稳住身体,就这么从高高的树枝上直接头朝下掉了下来。 完蛋了,一定是高位瘫痪!我闭上眼不敢面对这个悲惨结局,却被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淡淡的檀香味充斥在周围。我奇怪地睁开眼,却看到父皇的绝美面容近在咫尺。我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脸蛋“噌”的一下烧了起来,我居然在父皇面前这么丢脸! “父……父皇?”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真是的,这么美的一张脸在面前,摆明要我失去语言能力嘛! 父皇把我放了下来,我立刻跪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儿……儿臣叩见父皇!” “都起来吧,朕也只是路过,你们继续玩吧!”父皇拍了拍我的头就离开了。 我站起身,红着脸发了一会儿呆,回味着刚才父皇的动作。然后看了看天翃,转头就走,话不投机办句多。 “二皇弟……” 天翃突然叫住了我。 “什么事?”我没好气地问。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年献什么礼物给父皇过生辰。” 天翃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恶劣的语气给吓到了。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我甩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任何事情都有对立面,和我的“资质驽钝,顽劣不堪”相对立的就是大皇子殿下的“天资聪慧,人中龙凤”。我的存在更是衬托了天翃的光辉形象,用太傅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两位皇子之间的差距宛若云泥之别。”天翃就好像太空中漂浮的云彩,一尘不染;而我就像是地上堆的泥巴,不值一钱。 据说天翃不到一周岁就能流利的说出句子了,三岁就熟读《道德经》(当然不是老子写的《道德经》),七岁能把《琉国策》倒背如流,强人啊!太聪明了,让我不禁产生“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尤其是在知道父皇对他的关注之后,我对他的不爽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以至于很少和他说话,避他如洪水猛兽。 这种类似于嫉妒的心情还产生了一个连锁反应,就是对父皇的不满。这种不满导致我见到父皇就像绿绡一样永远都低着头,把自己摆在臣子的位置上,毕恭毕敬,能不见就不见。前世也是这样,每次对父母或者恋人不满时对他们都像是对房东一样,冷漠又客气,比对待陌生人都不如,经常把母亲气得痛哭,把恋人急得恨不得下跪求饶。 其实我也想接近父皇,可是又不敢。不出色就永远得不到父皇的关注,可是一旦出色就意味着性命不保,像我这样没有自保能力的皇子最容易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而且就算能接近他又怎么样?我永远都得不到他,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更因为他是一国之君,而且他没有龙阳之好。每次一想到这点,我心里就一阵痛苦,不过令我有些安慰的是他的身边没有男妃。但是,这一点卑微的安慰很快就被打破了。 每年父皇的生辰,荒国和郎国都派来使臣,今年,父皇照例在大殿宴请文武百官和两国使臣,所有皇子和公主也都来到了大殿。 郎国送的贺礼是一个很美的男子,一身华贵的白衣,虽然用白纱蒙着面,但依然能从眉目中看出他的绝美容貌。他缓缓走进大殿,手放在袖子里,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朝父皇行了一个隆重的正礼,道:“草民常夕参见皇上。”声音低柔娇媚,听的人骨头一酥。 “起来吧。”父皇没有表情,只是抬手示意他起身。 他站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接着道:“草民愿为皇上献上一舞。” 父皇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旁边的使臣中一人取出短笛伴奏,悠扬的笛声,飘起的白衣,飞扬的黑发,优美的动作无一不让人沉醉其中,连我也被这柔美轻灵的舞姿给吸引住了。渐渐的,笛声由舒缓到结束,常夕的舞也渐渐变缓,最后一个旋转,左手扶腰,单膝跪下,右手高举落在膝上,脸向右微偏,垂眸,真是风华绝代! 大厅里一片抽气之声,连父皇也一副沉醉的模样,用从没出现过的温和的声音说道:“封常夕为贵妃,赐住朝阳殿。来,到朕身边来。” 常夕走上前去,父皇让常夕坐在他的腿上,并喝下了一口酒,渡进了常夕的嘴里。两人接吻的模样很唯美,像一幅画一样。而我却无心欣赏,心中一阵绞痛,父皇喜欢上他了吗?我果然还是没有希望吧!我眼睛酸酸的,很想流泪,但却不敢,只得拼命忍住,还摆出为父皇高兴的模样。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 这时,荒国送上了一样礼物,用长长的盒子装着。太监呈了上来,打开盒子。我一看,原来是古筝,心里忍不住想引来父皇的目光,哪怕只有一小会儿落在我身上,也能减轻我心中的疼痛啊! “这是何物?”父皇问道。 “这是我国的乐器,名为云筝。这是我国最好的筝,用天蚕丝作的琴弦,名为素云。”使臣恭敬的答道。 我走上前,行礼,道:“启奏父皇,儿臣想用此筝奏一曲献给父皇。” “准奏。”父皇十分干脆地答应了。 旁边的大臣都疑惑的看着我,这个连父皇都没见过的乐器,我这个笨蛋怎么可能会弹,外祖父的脸上充满了担忧。 我双手捧着筝走到大殿中央,跪坐在地,小心地把筝放在地上。仔细地把每根手指都绑上玉指甲,右手食指一根一根的勾着弦试音,我心中想着弹哪首曲子比较好。本想奏一曲《十面埋伏》,这曲子可是高难度的,最能体现出高超的水平,但是在这喜庆的日子弹这种饱含杀伐之气的曲子不太合适。而且古人都比较喜欢以琴声来识人,万一他们都认为我是那种充满雄心壮志的人,并且暗中防备消除隐患的话,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于是,我决定弹一曲《高山流水》。 我抬起手,慢慢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之中,渐渐忘记了刚才的悲伤。一开始,琴声舒缓而又清宁,展现出了阐静空灵的氛围,宛如进入了高山白云的仙境。渐渐的,琴声稍稍变快,越来越激烈,高音的弦声宛若不停流动的小溪,而其中夹杂的低沉的弦音仿佛就是溪中的岩石,不时露出水面。最后,琴音渐渐变缓,高音变得轻灵,让人回味无穷。 一曲终了,大殿里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沉醉在那优美的音乐中流连忘返,震惊于我这个以“资质驽钝,顽劣不堪”著称的琉国二皇子居然能弹出这样的乐曲。 “简直是天籁之音啊!”突然有人冒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立刻又有人开始附和。 没想到他们对这首曲子评价这么高,更没想到的是,这首曲子让我从此名震天下,人称“乐仙”。 “这是什么曲子?”父皇微微勾起嘴角,看起来很高兴地问道。 “回父皇的话,此曲名为‘高山流水’。”我缓缓站起身,左手压右手,藏于袖中,将手臂抬至额际,拼命压住心中的酸疼以及严重的泪意,冷漠而又不失恭敬的回答。 “弹得很好,这筝就赏给你了。”父皇口中的赞赏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好转,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做了离开的决定。让我继续留在这里看着他们你侬我侬,还不如杀了我比较痛快。 离宫出走 晚上,宴会结束之后,我坐在院子里默默流泪。很久之前就希望父皇出现温柔的表情,但当他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别人的时候,心中的痛苦几乎让我崩溃掉。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还有不知名的太监叫着:“抓刺客!”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从墙外跳了进来,一把尖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不许叫!”黑衣人恶狠狠的说。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黑衣人放开捂着我嘴的手,我小声地问:“你是来杀我的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 我放下了心,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们谈个交易好不好?” “说。”黑衣人言简意骇。 “我帮你逃走,你把我带出宫去好不好?只要带出京城城门就行……”我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刺痛,肯定被割破了,真是野蛮人! “你有什么阴谋?”黑衣人凶恶地问,手上的力量也一点一点地增加。这人肯定有被害妄想症,我暗中翻了翻白眼,要不是出宫一定得靠他帮忙,我才不想和他打交道呢! “我绝对没有阴谋,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而已。一会儿你就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把我带出去,我保证你不会有危险的!我是皇子,侍卫不敢拿我的生命开玩笑。然后你就带着我离开,出了城门再把我放开不就行了吗?反正我又不重,带着我也不会有多累,还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多划算啊!最起码弓箭手绝对不敢动!”我万分诚恳地说道。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大概是在思考我说出的话的真实性。我摆出了有史以来最诚恳的表情,眼睛坦荡的盯着他的。 终于,他点了点头,一手要把我提起来。 “等一下,我拿点东西!”我轻轻制止了他,飞快地把那卷毒经,代表我身份的玉牒,还有一些金银珠宝一古脑儿塞进怀里,然后走到他前面,主动地把他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抱着我快速的飞着,很快就有侍卫发现了我们,然后一群侍卫追了过来。我用力掐了一下大腿,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的哭喊:“救命!我好怕!” “快把二皇子放下!”一个带头的侍卫叫道,但又因为我在黑衣人手上,不敢轻举妄动。 “等我安全离开之后,我自然会把他放下。”黑衣人抱着我飞得更快了,一会儿就翻过了围墙倒了宫外。 后面没有人再追过来了,黑衣人带着我穿过一条条街道,然后趁守卫不注意翻过了城墙,一直到郊外好几里地才把我放开。 “顺着这条路往南走就能到湘城。”黑衣人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立刻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黑衣人不耐烦了。 “最起码借个火折子给我吧!荒郊野岭的万一有野兽怎么办?”我摸了摸鼻子,有点怕他翻脸。 “我只有火镰。”他把火镰扔给了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了,后会无期!”我毫无诚意的冲着他的背影道谢。 我把火镰收进怀里,沿着宽宽的石子路向南走去。路两边是树林,寒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天上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我又冷又害怕,所以走得很快。走了两个多时辰,天就渐渐亮了,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到下一个城镇,抬头也看不到路的尽头。 这时,我略微有些尿意,于是走进林子里解手。因为怕人看见,所以走得深了一些,却隐约地发现远处的树林中好像有个小木屋。我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于是再走进了一些。那里果然有个木屋,建在水塘边上。我开心地走了过去,敲了敲门,没人答应,门却被我推开了。 我走了进去,没有发现一个人,里面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什么东西都不缺。屋子正中放了一张方桌,摆了两个凳子,根据上面落的灰尘来看,这里至少一个星期没有住过人了。东边是一张床,床上被子叠得很整齐,墙上挂着几件衣服。西边是灶台,旁边还有一张案桌,上面摆放着 一些盖得很严实的罐子,估计是油盐酱醋这些东西,当然还有几个陶碗,一个砧板,一把菜刀。案板下面有两个盖着木盖的大瓷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个装米一个装水。灶台后面放了很多细枝,还有一些发黄的干草。梁上挂着一些咸鱼腊肉,还有一些干辣椒,干玉米。 这屋子太奇妙了,简直就是为我这样的路人特意准备的嘛!我开心地把屋子打扫了一遍,然后开始洗锅,生火,烧水,淘米,洗菜,煮饭。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用这样远古的灶,上辈子有的亲戚家住农村,那里用的就是这种灶。 我在屋子里住了两天,把墙上的衣服改小之后穿在身上,原来的那身衣服被我当柴禾烧了。鞋子没办法换掉,只好在鞋面上缝上一层黑色的粗布,一点也看不出原来名贵的样子。此外,我还准备了一些干粮和肉干鱼干,放在包裹里,准备继续赶路。 第三天大清早,天刚刚有点亮,我就起床了。为了防止有人发觉我的身份,我决定男扮女装。反正目前我才七岁,不脱衣服谁知道我是男的? 我把头发向上盘起,弄成像马笼头一样的发型,这时候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发型。全身上下都打点好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上路了。 几个时辰之后,我由一开始的精神亢奋渐渐变成疲累不堪。到了下午,终于到了湘城城门口,很多人排着长队准备进城,守卫一个一个盘查,像是在找什么人。 我也走过去排在末尾,然后用锦州的方言问前面的中年大叔:“大叔,前面在查什么?是不是有江洋大盗偷东西了?”我的丫鬟绿绡就是锦州 人,那里的方言恰巧和扬州方言差不多,而我上辈子恰巧是扬州人。你问我为什么要说方言?笨啊,你听说过一个皇子满口方言的吗?隐藏身份就要从小事做起,衣食住行都不能露馅。 大叔很热情地回答我:“听说皇宫里有刺客把二皇子抓走了,这几天打出都在搜。小丫头,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啊?你爹娘怎么不带着你啊?” “我跟爹娘走丢了,我正在找他们,实在不行我就一个人回锦州去,爷爷奶奶还等着我们回家过年呢!”我很乖巧的回答。 “你这小丫头真懂事,我要有这么一个乖巧的闺女多好!我家那个混小子,就会……”大叔开始犯大人的通病了,上辈子父母一说这样的话,我肯定会和他们吵。天下的父母都会犯这个毛病,总是拿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比较。不过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人怀念,最起码,父皇是永远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一会儿,守卫就查到我了。“从哪来的?到哪去?”一个守卫问道。 “从京城来,到锦州去。”我依然说着方言。 守卫拿了一幅画比照着,我瞟了一下,立刻满头黑线。这个时代的人物画真抽象,就像小孩子的涂鸦,我左手画的都比它好。凭这幅画要能找到我,那才真是见鬼了呢。 果然,守卫挥了挥手就这么把我放进去了。 骗师学艺 杀人 我走进城里,转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当铺,急急忙忙走进去,却突然觉得好尴尬。当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当东西,而是因为我的个子实在是太矮了,伸长手都够不到窗格。我只好退后两步,仰着头喊:“当东西了,掌柜!” 一个老头懒洋洋的问:“当什么?” “这个!”我扬了扬手上桂圆那么大的金珠子。 几分钟之后,我怀里揣着三十两银子走出了当铺,直奔药铺。买了一大堆药材之后,我背着鼓鼓的包裹走进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配了一晚上的药。俗话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为了保障我的人身安全,我配了一些行走江湖的必备药品。 首先,迷|药是绝对不能少的。毒经里的迷|药都是附带了一些副作用的迷|药,有的可以让人乖乖听你的话行动,有的可以附带散去别人的功力,还有的顺带有些催|情的作用,能让贞节烈女变成荡妇,我每样都配了一些。 忙完这些就快天亮了,我想想不太放心,又配了一些化尸粉。这东西只要沾上水,遇到什么就化什么。我用几个药瓶很小心的把这些东西装了起来,然后贴上标签。 第二天,我继续赶路,准备去锦州,心中一直计划着什么时候把四大发明搞出来赚钱。忽然,前面的路边上传来女孩子叫救命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妓院门口几个大汉正捉住一个小姑娘,一个打扮得花里胡翘的胖妇人正在指手划脚,旁边的行人都是一幅视而不见的样子。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逼良为娼,别人还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真是世风日下。虽然有点感慨,但我还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无视它。 但是,有时候你不主动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动找上你。就在我准备无声无息走过去的时候,胖妇人突然退了一步,正好撞到我身上。我暗叫糟糕,赶紧转身要走,但却慢了一步。胖妇人看着我就好像看见一大堆金银珠宝一样,目光里充满了贪婪。我知道等我长大以后,我的容貌早晚要给我惹事,却没有想到我这么小就有人打我的注意。胖妇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个大汉过来抓我。 我退了两步,手不知不觉地抓住了一个药瓶。大汉慢慢逼近,我飞快地拔开瓶塞,甩手就把药粉撒到了他们身上。黄|色的药粉落到他们的脸上,我却觉得糟透了,扔错药了,居然把珍贵的化尸粉当成迷|药撒出去,太浪费了!简直就是大材小用!我觉得我的心痛得在滴血! 两个大汉摸了摸脸上的药粉,一点也没觉得有事。我跑到一边的客栈里,拿了一个水壶,打开盖子就把水往他们脸上泼。大汉立刻哀号起来,手不停地抓着脸,一会儿就把脸抓得血肉模糊。很快,两个大汉的头就被化掉了一半,躺在地上断了气。 第一次杀人,我心里充满了罪恶感,随即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恐惧。我迅速压下这些负面的情绪,不在脸上显出一分一毫的心理活动,不停暗示自己这些人死有余辜,好一会儿才恢复平常心。我缓缓地掏出火镰,点燃了一块破布,仍在还在继续溶化的尸体上。尸体立刻烧了起来,很快就被烧没了,因为化尸粉有助燃的作用。路边上所有人都吓得面无血色,有的人更是飞快地跑了,有的人吓得跑都不敢跑,好几个人都吐了出来。 “女侠饶命!”胖妇人吓得跪在我面前求我,另外三个大汉也在她后面跪了下来。 “本姑娘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拿命偿还!”我站在那里,威风凛凛地说,“本姑娘今天心情很好,所以饶你们不死。下回若是被我遇到你们干这种逼良为娼的勾当,当心你们的狗命!” 胖妇人和大汉都拼命点头,我的心里更是充满得意。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好狠毒的娃娃,好狂妄的口气!” ※※※※※※※※※※※※※※※※※※※分割线※※※※※※※※※※※※※※※※※※ “失忆” 我惊愕地回过头,一个头发胡子大半都白了的老头站在我身后,感觉来意不善。 “小小年纪居然就这么狠毒,长大了以后肯定是个祸害!你家大人是怎么教出你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小孩的?”老头质问我。 “我家大人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能杀人!他们家大人就教过他们怎么逼良为娼了吗?况且,我家大人怎么教我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的臭老头!”我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 “你……”老头气得胡子翘了起来,指着我的手直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怎么了?”我依然咄咄逼人,“本姑娘高兴杀人就杀人,碍着你了吗?” “哥,你对这种小娃娃说什么大道理,直接教训她一顿,打得她再也不敢不就行了吗?”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老头走了过来,声音即嚣张又莽撞,大手还在我脑门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立刻觉得好像被卡车撞到头一样,这是什么样的力气啊!我摔倒在地上,怎么都没力气爬起来,头脑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立刻有人抓住我的胳膊把脉,还喂我吃了一颗充满香气的药丸。 “咦?怎么是个男娃娃?”把脉的老头疑惑道。 “真是的,这娃娃怎么这么不经打?”打我的老头语气颇有懊悔的意味。 “你也不看看人家才多大,你那一下连头牛都能打死,你就不能收敛收敛力道!”另一个声音充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后来的声音我听不见了,因为我昏了过去。 …… 不知多久,我恢复了意识,却不急着睁眼,呼吸也保持着和睡着时一样的频率,耳边传来两老头说话的声音。 “哥,他怎么还没醒?” “不知道,按道理应该差不多好了啊。” “不会打出毛病来了吧!哎呀!这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他家里人在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样打人都是不对的,况且,你的功力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抗得住?唉!实在不行我们就收养他吧!我们两个好好管教他,让他改邪归正就是了!” 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他们是高手啊!也就是说,我有机会学到绝世武功了?心念一转,我立刻想到让他们乖乖教我的好方法,就是假装失忆! 我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似乎是间茅草屋。两个老头立刻站到床前,我看着他们,眼神从疑惑到惊慌再到恐惧,身体还配合的缩进床里面。 “喂,你没事了吧?”莽撞的老头问道。 我身体缩得更紧了,眼睛还配合地流出眼泪。 “我们不会再打你了,来,别怕!”另一个老头极其温柔的说。 “别……怕……”我疑惑的看着他,眼里的恐惧渐渐散去,慢慢的学他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两个老头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清状况。 “怎……维事……”我含糊不清的重复他的话,宛如鹦鹉学舌。 “你还记得我们是谁了吗?”莽撞的老头又问了。 “是……谁……了吗”我继续鹦鹉学舌。 “一定是失忆了,唉!作孽啊!多神气的娃娃居然变成了这样。”另一个老头摇了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莽撞老头不安的问。 “只好由我们来收养他了!收他做我们的关门弟子吧!”老头望了望好奇地看着他们的我,再度摇了摇头。 狐朋狗友 纸坊 我跟两个老头学了将近五年的时间的武功和医术,却一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很相爱。我十二岁那年春天二月份,教我医术的老头因病去世,真是应了那句“医者不自医”的话。教我武功的老头伤心欲绝,把毕生的功力传给我之后也殉情而死。我将他们安葬在我们居住的山谷里,然后就离开了湘城。 阳春三月,我终于来到了锦州——这个繁华的商业之城。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大街小巷充满一阵阵吆喝声。古老的街道,欢笑的人群,纯朴的气息却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回忆:繁荣的街市,屹立的大厦,来往的车辆,以及各个商店传出的流行歌曲。我站在路边,心中产生了一种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突然,前面的客栈门口传来了一片打斗声和争吵声,两个衣着光鲜,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打了起来,其中穿青衣的少年一边打还一边大声讥讽穿蓝衣的少年,蓝衣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凶恶地出狠招。其他人都只是看着,显然已经习以为常,有人还叫着:“来,来,快下注,看这次哪家的少爷会赢!”两个少年的功夫差不多,打了好半天,青衣少年才险胜。 “哈哈,我又赢了哦!”青衣少年得意洋洋的大笑。 “别高兴得太早,下次我一定赢你!”蓝衣少年不服气的回答。 我见没有热闹看了,就离开了,准备寻找造纸厂。这个时候的纸是麻质纤维纸,质量粗糙,且数量少,成本高,不普及。听说,唯一一家正规的造纸的作坊就在锦州,每年还上交一定数量的纸作为贡品呢。 打听了好久,我才找到那家纸作坊,大门的牌匾上写了“宋氏纸作坊”五个字,我摇了摇头,暗叹名字起得没创意。和老板详谈之后,我把手工造纸的方法详细的记在了一卷竹简上,顺便列举出了许多原料和不同原料泡煮的时间,还把需要改进的设备都列举了出来,以一百 逍遥王本纪第2部分阅读 逍遥王本纪 作者:未知 一百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老板宋胖子。 之后,我一直住在锦州城里练习绘画和书法,这引起了好多人的崇拜。因为我的画实在是太好了,不管是山水画,花鸟画还是我所说的“漫画”,都栩栩如生。我光是卖画就赚了几百两银子,而我的大名——方令羽也震惊了整个画坛。 不过,我的字却不怎么样,有人看了之后直叹息“人无完人”。其实,也不是说我的字有多差。只不过我写的是标准的宋体字,和电脑打出来的差不多,一笔一划都是硬梆梆的,一点风格也没有。过去学了一篇文章,上面说共产党搞地下革命的时候因为怕笔迹被人家认出来,所以一律写宋体字,我看了之后也产生了兴趣,一直都写宋体,不管用什么笔都是。 某日,我一时无聊来到一个风景优美的河边赏风景。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不能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就喜欢东想西想,一不小心就想到不该想的那个人。虽然有的情绪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消散,但有的却会随着时间成倍增长,比如说思念。五年了,对他的思念从来没中断过,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还记不记得我的存在? 我掏出别在腰上的玉笛,吹了一首《妆台秋思》。秋思缠绵不断,笛声荡气回肠,让我有点沉醉。这首曲子写王昭君出塞以后对故乡的思念,极赋韵味,婉转细腻,如泣如诉。不过,在这一片春光之中吹秋思的曲子还真有点奇怪。 “吹得真好啊!”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河对面传来。 “废话,人家吹得好不好不用你来说。”另一个似曾相识的反驳声,带着似曾相识的不服气的感觉。 ※※※※※※※※※※※※※※※※※※※分割线※※※※※※※※※※※※※※※※※※ 结识 突然想起来,他们是那天比武的那两个少年,于是,我抬起头促狭的问:“今天是谁赢了?” “哈哈,当然是我!他已经连续输了两天了!”那天的青衣少年今天穿了一件白衫,笑得既得意又嚣张。两人并肩从桥上走了过来,看起来关系很好。 “什么嘛!只不过侥幸赢了两天而已,两天之前你还不是输了吗?”另一个少年今天穿的是红衣,显得有些孩子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好象没见过你啊?”白衣少年问道。 “我叫方令羽,你们呢?”我问了回去。 “什么?你就是那个人称‘圣手兰迹’的方令羽?太厉害了,不仅会画画,还能吹出像乐仙的《高山流水》一样美妙的曲子,你是怎么学会的?”白衣的少年夸张的叫嚷。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这时候的人还真喜欢取外号,不知不觉就被称为“圣手兰迹”了。 “自己笨不要紧,但别以为别人和你一样笨好不好!”红衣少年竭尽所能的嘲讽。 “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白衣少年发火了。 “我才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别吵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眼看他们越吵越激烈,又有要动手的倾向,我急忙站到他们中间充当和事佬。 两人总算停下了争吵,互瞪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冷哼,又同时别过脸去。 “名字!”我无奈地再三提醒。 “噢,不好意思,我叫孟轩。”白衣少年歉意地笑了笑。 “我叫焦辕。”红衣少年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羞赧。 “对了,那个乐仙是谁?高山流水是他弹的吗?”明明是我弹的,什么时候冒出来个乐仙? “你没听说过吗?乐仙就是二皇子凤天翎!传说他弹的云筝出神入化,连凤凰都能引来。那首《高山流水》更是天籁之音,不像是人能作出来的乐曲。”孟轩一脸钦佩。 人言真是可畏,一首曲子居然传得这么夸张!目前我已经有两个外号了,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三个。 “你们说,二皇子究竟会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五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会不会已经死了?”焦辕好奇地问。 “恐怕只有二皇子自己才知道吧!现在还有人在找他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心中却忐忑不安,充满期待又害怕失望。 “好象一直都没放弃寻找,只是不像五年前那么严了。”孟轩的回答让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父皇对我究竟在不在意,心里又忍不住有点希望,也许他对我还是有一点在意呢,最起码有一点父子之情的吧!我突然觉得很焦燥不安,很想立刻跑到京城去问他。 “方兄?方兄?”旁边传来叫人的声音,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我。 我立刻抬头问:“什么事?” “我们要去报名参加乡试,你要不要和我们同去?”孟轩爽朗地问。 “乡试?科举吗?”我疑惑,这时候有科举吗? “是啊,我们去参加武试,现在报名,八月份开始考。” “我去看看文试,一起去吧,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管怎么都必须回去一趟,如果一点都没有努力过就放弃这份暗恋,甚至还没让他知道就结束,我会不甘心的。最起码要告诉他我的爱恋,向他要一个答案,哪怕会毁掉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逃避。我心中默默下定了决心,坚毅地走到报名参加文试的地方,填上我的资料。 神秘侠客 璃姬 经过几天的来往,我和两个小家伙已经混得很熟悉了。这两个家伙都出生在武林世家,两家人关系非常好,所以他们两个还没出生的时候,两家大人就指腹为婚,把他们俩配成一对。谁知道生下来两个都是男的,所以两家大人觉得让他们做好兄弟也行。但是,这两个人偏偏不对盘,见面就吵,学了武之后更是天天打架,到后来就成习惯了。不过,这当中最耐人寻味的地方就是,他们每天都吵架,两人似乎都很讨厌对方,但为什么天天还腻在一起呢? 这天,我依约来到凤凰楼——我们见面的老地方,只见两个人闷坐在老位子上,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唉声叹气。稀奇的是,他们居然没有吵架。 “怎么啦?一个一个闷得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干什么?年纪轻轻的有点朝气好不好?”我坐在他们面前,毫不客气的数落他们。 “唉!别说了,我心情不好!”孟轩一手撑着脑袋,摆出一幅深沉的样子。他要等长大几岁再摆出这副样子,一定会吸引不少女孩。 “真奇怪,你居然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小子平常都是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这次居然搞成这副模样,肯定有什么麻烦事吧。 “唉!过两天有客人来,听说是父亲和叔叔年轻时闯荡江湖遇到的朋友。我们两家打算合办一次宴会,我爹和孟叔叔要我们请乐坊的瑶姬来献歌……”焦辕漂亮的小脸一垮下来。 “然后呢?你们愁眉苦脸的原因还没说呢!”我的好奇心膨胀到了极点。 “可是她回家探亲去了!怎么办啊?那帮唯恐不乱的家伙又要取笑我们了!”说完,焦辕毫无精神的趴在了桌上。 “实在不行你们可以自己表演啊!”我也趴到了桌子上。 “自己表演?我不会唱歌。”孟轩摇了摇头。 “乐器呢?笛子,箫,琵琶,筝,琴,都不会吗?”我继续问。 “我会一点琴,可是弹的不熟练。”焦辕回答道。 “我会吹箫,不过,也不怎么熟练。”孟轩说道。 “这不正好嘛,来一首《笑傲江湖》!反正还有两天时间,我来教你们这首曲子。”我开心的提议。 “笑傲江湖?听名字感觉不错!难不难啊?”孟轩不放心地问。 “既简单又好听。”我拍着胸脯保证。 “可是,一首曲子哪够啊!”焦辕还是没放下心。 “这样吧,我们去乐坊,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也帮你们。”又有热闹看了,我心里偷偷开心着。 两天后,我打扮成一个女孩,自称“璃姬”,和乐坊的人一起来到了孟府。没有轮到我们的表演时,我们只能在旁边的屋子里准备。我走近堂屋听孟轩和焦辕他们的表演,感觉还不错,曲中表现的豪气和力度表现得恰如其分,这两人非常有默契。 他们奏完之后,我和乐坊的人一起来到堂屋。我抬头看了一下,在座的只有一位沉默冷酷,面容平凡无奇的青年我没有见过,看来他就是那个客人了。气质不错,即使在孟父和焦父这样的翩翩美男子身边,也没有陪衬的感觉。 “璃姬愿为各位献曲。”我来到堂屋抬手行礼,顺便不着痕迹的用银针刺了一下颈部的|岤道,用来改变嗓音,虽然还没有变声,但是还达不到那种女子的柔美。然后,我坐到堂屋中间,放了一把筝在前面的小桌上,缓缓弹奏,用变柔了的嗓音唱着: “浩浩愁,茫茫劫; 短歌终,明月缺。 郁郁佳城,中有碧血。 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 一缕香魂无断绝! 是耶非耶? (且把春借)愿化蝴蝶!” 忧伤的曲调,柔缓的节奏,优美的歌词,还有乐坊其他女孩的和声,无一不让人惊叹,大厅里响起了一片赞叹之声。 “很美的歌曲,这歌叫什么名字?”青年突然问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嗓音虽然好听,但有点怪怪的感觉。 “香冢吟。”我垂着头答道。 ※※※※※※※※※※※※※※※※※※※分割线※※※※※※※※※※※※※※※※※※ 重逢 那晚的表演在我和乐坊众女子的努力下取得了圆满成功,而随着我编排的各种歌舞的流传,那个乐坊从锦州最有名的乐坊渐渐升级成为全国最有名的乐坊,“璃姬”之名也在那晚之后流传开来。不过,因为我当晚就离开了乐坊,“璃姬”也就像当年的“乐仙”一样昙花一现,充满了神秘感。 事后,孟轩和焦辕两个嘲笑我“比女人还像女人”,我笑骂了他们一顿就离开了锦州去沥州。那里是我的王叔平阳王凤羿文的封地,听说是有名的鱼米之乡,盛产粮食和美女,风景优美,气候宜人。 四月中旬,我独身一人来到了这个美丽的城市。逛了一圈之后,我发现这里和锦州最大的不同就是,锦州的人比较纯朴豪爽,这里的人一肚子坏水!虽然锦州才是琉国最大的商业之城,但是,沥州的j商最多。而且,听路人说这里多的不仅是j商,狗眼看人低的也最多,扒手也最多。有幸的是,这三大地方特色我都尝了个遍。 先说说j商吧!在稍微了解了这个地方的物价之后,我进了一家看起来不怎么高级也不怎么低级的饭馆,要了三菜一汤。实际上我无论在哪个地方的饭馆用饭都只要三菜一汤,青椒土豆丝,鱼香肉丝,红烧鸭子,鱼头豆腐汤。 结账的时候,掌柜的看我好像是外地人,穿得也不错,就毫不客气地要一两银子。一两银子!什么概念?一两银子可以让平民百姓生活八个月,我在锦州吃这样的一顿也不过八十文钱,这样的漫天要价亏他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乖乖被人宰的冤大头,他既然漫天要价,我就坐地还钱,从米价、肉价、水价、柴禾价到店铺的房租一一算清,最多也不会超过六十文。结果,我就付了六十文的饭钱,还对着掌柜苦兮兮的脸丢下这么一句话:“我已经很亏了!” 说到狗眼看人低,我不得不感叹一下命运的奇妙,当年苏东坡遇到的事情,换了个时空居然被我遇上了。某天,我逛街逛得有点渴,于是走进一家茶馆。掌柜的正在记帐,只是抽空瞥了我一眼,懒懒地说:“坐,茶。” 过了好久茶都没上来,我不耐烦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墙上的画,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画真的没什么欣赏价值。掌柜问:“你摇什么头?这可是南泉公子的大作,你一个小孩看得懂吗?” 我详细地把这幅图的不足之处一一列举了出来,从构图、墨迹的浓淡、衣服的褶皱、人物身体的结构再到人物的神态,听得掌柜目瞪口呆。半晌,他敬佩的问:“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方令羽。”我淡淡的回答。 “原来是‘圣手兰迹’方公子,久仰久仰!请上坐!”掌柜把我引进雅间,回头喝道:“上好茶!” 走的时候,掌柜拿出笔墨纸砚请我留一幅墨宝。我不加思索的提笔画了一只狗站在房顶上轻蔑的看站在地上的人,不用我再说出这幅画的意思了吧。 遇到扒手也是在这天,中午吃过饭从饭馆出来,一个长得很贼眉鼠眼的大叔故意撞了我一下,伸手要摘走我挂在腰间的玉佩,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了。说实话,以我现在的功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掉我的东西的,除了绝世高手还是绝世高手。有比我武功高强的绝世高手存在吗?应该不会有的。而且,有绝世高手会做小偷这种不入流的职业吗?基本上不会有的,除非此人有特殊嗜好。 我在这里游玩了两个多月,到了六月下旬,我就打算回锦州去了。晚上,我正在客栈里睡觉,忽然窗户传来一阵响动,我继续闭眼,装作睡熟的样子,却又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窗户外面的人跳了进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借着月光,我发现倒在地上的人居然是那天孟府请的神秘客人。我把他抬到了床上,帮他把了把脉,却发现他居然中了著名杀手组织“暗堡”的独门毒药“醉红颜”。 我是才子(上) 解毒 大师父曾经提起过,一开始的醉红颜原本是一种专门对付烈性女子的迷|药,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伤害性。后来,这种药被改良之后的作用不仅仅能让一个武力高强的人整整半个月任人宰割,它的最主要的作用是把人变成一具装着内力的容器。 不过,在《毒经》的下半卷失传之后,这种毒药只有暗堡才会使用它,中了这个毒的人失去内力之后一般会被杀掉,一般暗堡的人接到刺杀武林高手的任务时都会用这种方法。凑巧的是,《毒经》下半卷失传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二师父年轻的时候和大师父赌气一把火把它烧掉了。也就是说,如今除了暗堡的人之外,这世上也只有我一个人最了解这个毒了。 虽然一直带着人皮面具,但我还是易容了十几次,分别在十几家药店买齐了所有需要的药物,幸运的是不需要什么可遇不可求的名贵药品。等我熬好了解药走进房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充满戒备。 我一脸笑容的把碗端到他嘴边,说:“别那么紧张,我是大夫,喝了这碗药试试看。” 他一脸不信,不肯喝,眼神更加冷冽。仔细看看,我发现他的眼睛还蛮漂亮的,不管是眼神还是眼睛都和父皇有一些相似,这让我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 我无奈地说:“放心啦,这药毒不死人的,与其一直这样被动的等暗堡的人来杀你,还不如帮我试试药,说不定就好了呢?” 他考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一下把药喝得精光。我看得直佩服,这药里面放了不少黄连呐!而且,为了不影响药性,我连一根甘草都没放,他就这么喝下去了,真是强人!当年,大师父为了把我改变成百毒不侵的体质,整天逼我喝各种毒药,那味道真是……不堪回首啊!不过,这人也太沉闷了,醉红颜明明不影响说话,他还是一声不吭。 晚上洗过澡之后,我爬到了床上,用力的把他往外挤了挤,然后背靠着凉爽的墙一脸惬意的侧躺着。他直瞪着我,好像我冒犯了他一样。 我火大地说:“看着我干什么?这里只有一张床,难不成你想睡地上或者板凳上?别忘了这是我的床!” 他瞪着我的眼神更加冰冷了,我摆出危险的笑容,色色地说:“再不睡觉我可就当你在勾引我喽!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不过身材倒是很强壮啊!我最喜欢把身材强壮的男人压倒了,那是多么有快感的事啊,哦呵呵呵呵……”为了增加效果,我还加上了一段很变态的笑声。 他急忙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的侧脸很美!一定是我眼花了,这个家伙长得明明很平凡,甚至还没有我易容过后的脸蛋好看呢。真是太久没见到像父皇那样的美人了,审美观都失常了!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稀奇的是我一直引以为豪的绝佳自身防御系统居然对这个人免疫,以至于第二天早晨我醒过来时发现被点了|岤道,我刚救好的男人正冷冷的看着我。我心中一慌,结结巴巴地说:“你……我昨天可是救了你的,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他还是不作声,先把我翻了个身,面朝下背朝上,然后狠狠地把我裤子拽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我惊慌失措地喊,急忙运功想冲破|岤道。难道要被强jian了?不会吧?这家伙难道人面兽心? 我正这么想的时候,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我的屁股上。我痛得叫了出来,心里先是放心,然后又觉得委屈,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还真没被打过屁股!疼痛还没散去,第二巴掌又落了下来。我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忍受着,体内的真气快速的运转着。等到第五巴掌落下来的时候,我终于冲破了|岤道。 趁他打得起劲,我回头就洒了一些迷|药给他,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然后浑身无力的倒在床上,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穿上裤子,得意地笑了几声,阴险的说:“小样,居然敢打我的屁股?本大爷的尊臀连我老子都没打过,你居然也敢打!”说老实话,父皇要是打我屁股的话,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风水轮流转,这下形势反了过来,我默不作声的把他翻了个身,狠狠地把他的裤子褪了下来。令我意外的是,他的皮肤很白很嫩,我忍不住摸了一下,果然很柔滑。不过,尽管如此,仇还是要报的,我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品德。毫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五下,我帮他穿好裤子,得意地说:“你打了我五下,我也还了你五下,这下扯平了哦!不准再来报仇了啊!” 然后,我快速的洗脸,漱口,梳头,穿衣,收拾行李,临走的时候才解开他的迷|药,甩下一个飞吻之后就急忙离开了。吃不准他会不会报仇,于是,我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锦州。 ※※※※※※※※※※※※※※※※※※※分割线※※※※※※※※※※※※※※※※※※ 文斗 七月三日,我刚回来一天,孟轩和焦辕就派人来请我去凤凰楼一聚。我依约来到老位子,他们两个已经到了,桌上摆了三坛酒。我顿时楞了一下,以前我很喜欢喝酒的,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起来喝呢?两个小家伙贼兮兮的看着我,一脸恶作剧的笑容。 孟轩说:“咱们好像从来没在一起喝过酒吧,今天我们就一起喝一次,来个不醉不归怎么样?” “或者你不会喝酒?那多不好啊,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喝酒,传出去会被人笑的!”焦辕也在一旁起哄。 “你们这三个多月该不会只是在练酒量吧!就为了这个原因不跟我一起去沥州玩,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坐了下来,笑嘻嘻的调侃。 “我们可是很苦的!练习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反正一大堆!家里调了很多高手专门训练我们!苦死了!”孟轩苦着脸诉苦,不过,说归说,手上倒酒的动作一点也没慢下来。 “你在沥州玩得可是开心了?可怜如我们只能在家里受苦!”焦辕那小子居然没有和孟轩唱反调,看来在对外方面,两人已经达成一致的意见了。不错,有进步!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罚酒吗?我又没说不喝,何必费劲找这么多理由?”我翻了翻白眼,继续道,“直说吧,要我罚几杯?” “三杯好了,你的酒量怎么样啊?”孟轩好奇地问。 “没喝过,所以不知道。”确实不知道这个身体的酒量怎么样,我端起酒杯,痛快地喝了三杯。这酒度数不怎么高啊,三杯酒喝下肚没太大感觉。也许这身体天生酒量就好吧!或者是因为练功或者百毒不侵的关系? “真是好酒量!”孟轩干笑了两声,大概发现整不到我有点尴尬了吧。 “对了,你在沥州又没有什么有趣的事?那里有什么特产吗?”焦辕突然问,孟轩也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说到这我就满肚子的气,我一本正经的说:“沥州有三大特产:j商,扒手和狗。” “小兄弟何故出此语?沥州人有何事对不起你了?”旁边桌上的一位白衣文人一脸气愤地站起来问我,那桌上其他的几个人也一脸愤怒。 “沥州人确实对不起我了啊!”我一脸无辜的回答,“沥州那么山清水秀的地方,居然养出那么多j商,扒手,还有势利眼,真是青山秀水,j商刁民。我为沥州那样美丽的地方感到万分的惋惜!”前世曾听说乾隆皇帝为某地提过这么一个评语“穷山恶水,泼妇刁民”。沥州这地方却让我想起了那个著名的地方,那句著名的评语我也就毫不羞耻的借来改变了。 “哈哈,说得好!”孟轩和焦辕夸张的笑了起来。 “你……你们……太过分了!你们锦州人当我们沥州人好欺负吗?”白衣文人气得脸都涨红了,他身边的那几个文人也都站了起来。 “怎么,你们想打架吗?我们锦州人会怕你们吗?”孟轩和焦辕已经站了起来。 “喂,不需要打架吧!”我疑惑地问,没想到这几个文人这么不经挑拨! “怎么,你怕了吗?”白衣文人一脸鄙夷,他身后的几个人更是在骂我“胆小如鼠”。 “放心好了,不用害怕,我们很快就会把他们揍趴下的!”孟轩热火朝天的说,焦辕也在一旁点头,这两个家伙现在的关系好像好了很多,终于开窍了吗? “我是怕你们不小心把他们打死或者打伤,惹上官司怎么办?况且,砸坏店里的桌椅是要赔钱的,多不划算啊!”我淡淡地说,“不如来场文斗,这样还省事一些。” “哈哈,文斗?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们?”白衣文人傲慢的笑了出来,其他几个人也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怎么,你们很厉害吗?”我毫不在意地问。 “我们可是沥州五才子,你们几个小鬼能比得上我们?乖乖认输吧!”白衣人身后一个人得意的叫嚣。 “就我一个人跟你们比。”这几个连拐弯抹角骂人都不会的家伙还想赢我? “为了公平,就我们两个比试。若我赢了,你就向我们沥州人道歉;若是我赢了……”白衣文人有点迟疑。 “就请我们三个在凤凰楼吃三天,如何?”还没等他想好我就接上了。 他点头同意了,然后又问:“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比?你的姓名叫什么?” “在下方令羽,你又叫什么?”我问道。 “原来你就是人称‘圣手兰迹’的方令羽?在下南泉月,久仰了。”他客气地向我拱了拱手。 “比试什么?诗词歌赋挑写一篇,自由发挥如何?”我问道。 “再加上琴和书画。”他说道。 “我不会琴,只会筝。要不你用琴我用筝,看谁的曲子更动听?而且,诗、词、歌、赋、琴和书画意境要统一,三日后就在此地比试,如何?” “一言为定!”南泉月说完之后就和那几个文人一起离开了。 比试 “你这家伙能不能赢啊?不能赢会很丢脸的啊!人家可是南方最有名气的才子,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啊?只见过你作画,没见过你写文章啊!不过,琴倒是有可能赢他的。”孟轩着急得都开始自言自语了。 “说不定有可能赢呢?我觉得令羽的文采应该不会比他差,那家伙简直跟孔雀一样,看了就讨厌。还是令羽看着舒服,而且,那首《香冢吟》的词做得非常好啊!我相信令羽一定会赢!”焦辕坚定地说。 “放心好了,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我淡淡地笑着说。 三天后的早晨,我抱着乐坊借来的古筝来到了凤凰楼,凤凰楼的秦老板说要帮我们做这个见证,不过,赢的人要为凤凰楼题一幅诗画。很多才子都聚到了二楼,来看我们的比试。虽然是私人的比试,但有人已经把它的意义划分成为了南北方文人之间的比试。 第一场是文章,两个雅间里,笔墨纸砚都摆了一份在桌上。我随便挑了一个进去,孟轩和焦辕陪我进来,说是要看我怎样作诗。门关上后,我提笔一挥而就,洋洋洒洒写了一篇修正版的《精忠报国》,最后那句的中国改成了琉国。这首豪气云天的词让孟焦两人看得是热血沸腾,要唱出来还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走出了门,文章递给了秦老板请来的几个德高望重的文人,几个文人看得直赞叹:“公子的词真是大气啊!充满了豪情!” 一会儿,南泉月也写好了,呈了上来。我瞄了一下,他写的是一篇赋,词藻华丽,充满修饰,文章表达了婉转的情谊。差不多是婉约派的,我居然成了豪放派的了,真没想到呢。最后的判定是平局。 第二场是乐曲,他先来了一首很委婉优美充满欢情的乐曲,古琴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很棒,这家伙还是很有才的!我摆出古筝,弹了一首《十面埋伏》,那种逼迫人心的紧张感,千军万马的气势,步步为营的陷阱,机关算尽的狠戾通过这首曲子十分完美的表现了出来。一曲奏完,大厅里所有人都冒出了一身汗,当然,我也弹出了一身汗。不用说也是我赢了,中国古代十大名曲之一的曲子哪有这么容易输呢! 第三场是书画,对于我来说,画是没问题,可是书法可就难说了。宋体字显然不可能用在我的主题上,狂草才比较适合,难就难在我根本不会写狂草。以前只喜欢宋体和行楷,从来没写过草书。不管怎么样,先画完画再说。 画画的纸是我要国昌纸坊送过来的特制纸,比较厚,有点像现代的绘图纸,三天前就已经裱在木板上了,大概像a3纸这么大。我用极细的狼毫笔慢慢把图勾画出来,从整体到细部,三角形的构图。一个将军骑在马上右手高挥宝剑正要杀敌,左手抓住好几个敌方士兵的长枪柄,身后很多步兵手拿长枪激烈的厮杀,敌方将领的头已经落在了草地上,身子正从马上摔下来,敌方士兵像是溃不成军一样。 人物都勾勒好之后,我发现南泉月已经要画完了,一张长亭约会图,充满柔情蜜意,还写了一首情诗,字体秀气工整。我不急不慌的拿出一支粗一些的羊毫笔,墨迹从浅到深一层一层渲染,人物衣物都画好阴影明暗之后我才开始画背景。地上是草地沙石坑坑洼洼,前方有远山,岩石,上空是夕阳,晚霞。可惜是黑白的,如果有彩色颜料会更加壮观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把身边所有人给震撼了,这种气势,这种写实的画法,人物的表情,动作都那么逼真,他们以前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凭着感觉在画的上方题上了一首辛弃疾的《破阵子》,虽然是行楷,但是充满了狂放的感觉,再加上这首悲壮激烈的词,我觉得可以打95分以上。 南泉月走过来说道:“不愧是圣手兰迹,在下甘拜下风!” “那么,这三天就拜托你请客喽!”我笑嘻嘻地说。 ※※※※※※※※※※※※※※※※※※※分割线※※※※※※※※※※※※※※※※※※ 交友 虽然比赛结束了,但所有人都还没有离开,因为接下来是为凤凰楼题诗作画。凤凰楼有一个传说,就是曾经有一个人住在这个楼,后来变成了凤凰飞走了,他的子孙后代就在这里开店了,只是其中有点曲折,于是成为了传奇。 我又选了一块半开纸这么大的木板,纸坊里有很多这种裱好纸的木板供我作画用,今天因为比试送了好几个规格的过来,这回我准备画一张大的。 首先还是老规矩,极细的狼毫笔,极淡的墨勾个大概轮廓,然后用稍微浓一点的墨把主要事物的轮廓画出来。这次我选用的角度是从凤凰楼前面的锦江上空俯视它,凤凰楼在画面中偏右,旁边的茶馆,棋舍,小摊,江上的桥,江边的柳树以及前方江中种了几颗桔子树的橘树州我也都画了出来。不过,一看就知道凤凰楼是主体。画面中间偏左的上方我画了一只很美的凤凰,正在展翅向上高飞,长长的尾羽摆动得很有动态感。 然后,我开始一层一层细细勾画晚间的夕阳,天空的明暗,云的层次,江中的倒影和波涛的感觉,水面反射的波光,各种物体的投影和自身的阴影,还有远处朦朦胧胧的岱山。画完之后,我退开几步看了看,效果很棒,气势比较恢宏,尤其是有种和凤凰一起翱翔于九天之上的感觉。半空中俯视的角度真是太棒了! 接下来,我在画面上方留白的地方,用比较大气的行楷写下了一首根据崔颢的《黄鹤楼》改编的《题凤凰楼》,诗文如下: 昔人已成凤凰去,此地空余凤凰楼。 凤凰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锦江树,芳草萋萋橘树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完成之后,大厅里尽是赞叹声,有的人说我文采不凡,有的人说我惊才绝艳,甚至还有的说我是星宿下凡。凤凰楼的秦老板更是赞不绝口,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我都有点舍不得把画送给他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孟轩还有焦辕一直和南泉月他们一帮文人一起游山玩水。渐渐的,我发现沥州人也不是全部都是那么坏,至少他们几个是品德优秀的正统才子,虽然有点恃才傲物。男孩子在一起就是这么爽快,几顿饭一吃,几杯酒一喝,感情就立刻好了起来。我很认真地向他们道了歉,并且自罚一坛酒,结果这一喝让我的酒量比我的文采还要声名远播。 第四天,南泉月他们要赶回沥州参加科举乡试去了,我、孟轩、和焦辕一起送他们一直走到锦州城门。南泉月回过头,拱手道:“方兄,孟兄,焦兄,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我真的很高兴有你们这些朋友!”我拱手道。 “我们也是!后会有期!”孟轩和焦辕越来越有默契了。 看着他们离开,我很深沉的叹息了一句:“真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 “他们人还不错!一开始我还看他们不顺眼呢!”孟轩也叹息起来。 “我一开始也是啊,我还以为南边的人都是些一肚子坏水只会算计人的人呢!”焦辕笑了笑。 “人只有相处过了才能够了解,有句话说得好‘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件事其实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对沥州人有偏见。现在想想,其实什么地方都有好人,什么地方也都会有坏人,不能一概而论。”我感慨的说道,“不管怎么样,能交到朋友也不错!” 遭遇杀手 再会 由于我在凤凰楼的出色表现为锦州大大的争了光,再加上我的才名远播举国震惊,锦州太守决定荐举我直接参加会试。也就是说,我不需要参加乡试了,这道不错啊,毕竟我也没有把握能考中。要是考这里的经书,我了解得也不算多,以前学习的时候都忙着逃课看美人去了。 于是,我就离开孟轩焦辕两个先出发到京城去了,反正日后在京城还能相见。两个月之后,我到达了湘城,湘城的景色和五年前没有太大区别,当初我去过的当铺和客栈都还在。那段日子真是让人怀念啊!记得当初和两位师傅就是在这个地方相见的。不过,我更怀念的是郊外的那个木屋,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在湘城玩了几天之后,我来到了那个木屋,令我意外的是,里面居然有人在。虽然门掩着,但我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呼吸声了,而且,这气息感觉有点熟悉。我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我,只是呼吸声靠近了门边。我猛力推开门,飞快地往旁边一闪,果然一道剑光在我身边擦过。然后,看到对方,我们两个都愣住了。这个世界也真够小的,居然再次见到那个神秘人! “喂,就算上次我了打你的屁股,你也不用这么记恨吧!居然拿剑砍我?”我很快反映了过来,挑了挑眉,很邪气地说。“不过,这次相见是巧合还是你一直在跟踪我?打屁股的仇也不至于记到现在吧?还特意跟踪我?莫非你看上我了?啊呀呀,那多不好意思啊!虽然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你这样露骨的追求我还是有点消受不起啊……” “闭嘴!”他冷冷地开口,刚想继续说话,却突然捂住胸口,嘴里吐出了一口血,看来受伤不轻啊! “喂,你没事吧!”我走过去,左手扶住了他,右手搭上了他的脉博。果然就像我猜到的一样,受了很重的内伤。虽然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但我还是掏出了一颗疗伤圣药粗鲁的塞进了他嘴里,然后又忍不住邪恶地说:“你这模样还真是楚楚可怜啊!让我真想好好疼爱你一把!虽然你不是美男子,但是看在你身材和皮肤都那么棒的份上,我也可以将就的!” 我有一个问题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逗他呢?上回他打我屁股恐怕也是因为我调戏他吧!明明很像的眼睛和眼神,我在父皇的目光下连说话都不敢,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可以胆大包天为所欲为什么都不怕呢? 他听到我的话,眼睛冷冷地盯着我,那种冷意让我好像到达了南极。可惜他吃了药动不了,否则恐怕早就跳过来揍我了吧。不过,他生气的时候眼睛真的好漂亮!我露出很se情的笑容,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手慢慢在他的颈上游移,然后慢慢滑进他的衣衫内,停在他的胸膛上。他浑身僵硬,眼睛愤怒地瞪着我,恨恨的说:“别碰我,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别那么紧张嘛!天太冷了,我只是捂捂手而已!人家开玩笑也听不出来,真无趣!我要是想上你早就上了,还等得到现在吗?”我抽出手,停止了捉弄,正儿八经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方令羽。” 他开始无视我,貌似不想回答。 “告诉我嘛!咱们关系都这么亲密了,怎么可以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莫非你没有名字?”完了,我又忍不住想捉弄他了,“啊呀呀!多可怜的孤儿啊!连个名字都没有!放心好了,既然我们都同床共枕了,我一定会负责的,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冷羽。”他突然出声打断了我越来越离谱,越来越暧昧的话。 “真巧啊,我叫令羽,你叫冷羽,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啊!”看他没有生气,我不放弃的继续捉弄。 结果,他居然闭上了眼睛不理我了,任我怎么说也不理会。我无趣的摸摸鼻子,只好放弃这个游戏,开始生火做晚饭。 ※※※※※※※※※※※※※※※※※※※分割线※※※※※※※※※※※※※※※※※※ 杀手 逍遥王本纪第3部分阅读 逍遥王本纪 作者:未知 我发现,只要睡在冷羽身边我似乎都会睡得很香。可惜的是这种沉睡不会长久,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我浑身一震立刻惊醒,真是没办法改的条件反射。冷雨是被我惊醒的,他不解地望着我,我示意他听外面的动静。看样子冷雨的功力离绝代高手有段不小的距离啊,远处树林里这么多不自然的响声他都没感觉的吗?我数了一下,至少有二十个人包围了这里,看样子我们是逃不走的了。 我先给冷羽塞了一颗药丸,然后无声无息地爬了起来,在桌子上的香炉里点燃了三支被我称为“雷达”的无味的香。这个香现代人一听名字就会知道它的作用,不像古人,当初我刚把它开发出来的时候,两位师傅愣是不明白为什么叫“雷达”,明明和雷电没有关系啊。我只好用了个最形象的解释,就是这个东西的效果就像雷电一样狠。为了防止分量不够二十几人用的,我特意点燃了三柱来招待这帮虫子,真是难得的大手笔啊!一切准备好之后,我缩着身子躲在了桌子底下,准备看好戏。 一开始,那帮家伙进来的时候都是生龙活虎的,冷羽招架得颇为吃力,背上还受了一点不轻不重的伤。等虫子们全都进了屋的时候,雷达的效果也开始发挥了,虫子们前仆后继的软倒在地。等我去检查的时候,发现他们都自杀身亡了,这帮杀手真是奋不顾身哪! 把尸体都解决掉之后,我脱掉冷羽的上衣帮他上药,一边抚摸他背上滑腻的肌肤,一边口无遮拦的问:“你做了多少缺德事啊?怎么这么多人来追杀你?是不是你强jian暗堡堡主的老婆了?” “闭嘴!”他的声音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 “这么凶干什么啊!对救命恩人可不能这样哦!”我在他的伤口上微微用力按了一下,引得他发出一声闷哼,声音又性感又好听。我听了忍不住还想再听,于是又按了一下。他这次没出声,只是回头瞪我。我摸摸鼻子干笑两声,乖乖帮他包扎起来,赶紧转移话题,道:“这次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啊?算起来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了哦!” “你想要我怎么回报你?”他突然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让我着实愣了好一下。 下一刻,我扑到了他身上,撒娇的蹭着他的胸膛说:“啊呀呀,我好感动哦!冷羽居然和我说超过五个字的话了!这是不是代表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了一个很大的进步呢?” “你不要回报了吗?”他的声音比刚才冷了一些。 我赶紧见好就收,道:“为了防止冷羽你对平白无故接受我的帮助感到羞愧,以至于影响你的伤口好转速度,我决定要你护送我到达京城为止作为帮助你的代价。” 冷羽点了点头,趴在床上继续睡觉。我反倒睡不着了,离京城越近,心情越是忐忑不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我轻轻走到外面,爬到树上,看着清冷的月亮,想着心中那个清冷如月的人,心里既激动又烦躁。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我只能像看着月亮一样远远看着他,那我情愿不要这双眼睛,看得见却得不到的渴望会把人给逼疯的!父皇他恐怕还不知道吧!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不知道我有多想他,想得心都在绞痛! 我把头靠在树干上,突然觉得好寂寞,心中即使再苦也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恋连找个人诉说都不可以。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一惊,然后立刻嬉皮笑脸的说:“莫非冷羽你在担心我?我就知道冷羽对我是有感情的,毕竟十年修得同船渡,白年修得共枕眠,我们都同床共枕两次了。但是,冷羽这样明明白白的表达对我的关心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我话还没说完冷羽就走回房间里去了,我对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戒备,这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啊!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伤害我,冷冷的男人就是这么有安全感啊! 科举考试 京城 我和冷羽在木屋里住了七八天,直到他的内外伤都好了之后才离开。这几天总的来说过得还蛮舒服,不过,有一点令我感到颇为无趣的是,冷羽对我调戏他的话越来越无视了。每次惹他生气之后他都不用眼睛瞪我了,大概是发现了我喜欢他瞪我,不管我说什么都只是不理不睬。每次都非要等我跟他道歉之后才理我,时间一长,我也就不捉弄他了。 到了京城,我们就要分开了,我发现我居然有点舍不得他。虽然有点伤感,不过,我一向坚信有缘还是会相见的。所以我只是和他淡淡的告别,期待下次的会面。临走前,为了防止他再遭什么明算暗算,我送了他一些避毒、解毒以及下毒的物品。 接下来,我就开始参观京城了。京城真不愧是天子脚下的城市,即繁荣又有钱,到处都有乘着马车走路中间的某某大人。建筑物也多是比较豪华的,或者是威严的,或者是充满装饰性的,店铺小摊都摆得比地方上整齐一些。当然,道路也比地方上宽一些。 我住进一家叫豪客来的客栈,现在还没过年,房间很便宜,我包了一间房打算住三个月。听说每三年科举会试的时候,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几乎都能住满呢,那个时候的房价可以一个劲的上涨。幸亏我来得早,否则要遇上当年许仙的儿子遇到的那种情况岂不郁闷? 夜里,我忍不住思念,打算偷偷溜进宫去看看父皇,反正以我现在的功力,只要小心一些,不会有人发现我的。说做就做,我穿了一件颜色很深的衣服,蒙着面,飞快的翻入皇宫的宫墙。进了宫,剩下的路我就很熟悉了,连守卫的班次和换班时间我都一清二楚。当然,我指得是五年前的,不过,一般这个不会有太大的变动的。 果然,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父皇的寝宫外,里面没有动静,看来父皇没有招妃子侍寝。我偷偷的从后面的窗户直接跳了进去,父皇就躺在那张龙床上。 为了不让父皇被我吓到,我偷偷下了一点迷|药,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父皇的龙床,贪婪的注视着他。睡着的父皇没有以前常见的那种冰冷和威严的感觉,柔美的面容,身上的檀香味在黑暗中更是魅惑人心。 仅仅看着他,我心中就不住的激动起来,我伸手轻柔的抚摸他的面庞,手一一抚过他饱满的额头,弯弯的眉毛,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他形状优美的唇上。我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吻,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心跳的速度都快要失控了,终于把初吻送给父皇了呢!父皇的唇柔软而又干燥,引得我不想离开,我忍不住伸出舌头沿着他的唇舔了一遍。 接下来,我压抑不住渴望,在父皇的脸、唇、耳垂、颈项、锁骨上不住地吻舔,噬咬着,并且很小心的注意力道,不至于留下痕迹。然后,我下身那个从来没习惯过的部位渐渐开始发硬了,我一惊,立刻清醒了,急忙离开了父皇,飞出了皇宫。 从这天开始,我每天晚上都到皇宫去一趟,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一直都没有叫妃子侍寝,就连过年也没有,这令我很高兴。时间就这么飞快地过去了,终于到了二月份。孟轩和焦辕两个也来到了京城,他们都通过了乡试,准备参加会试。这次焦辕赢了孟轩夺得了解元,这让孟轩非常的郁闷,以至于来到京城之后不住地对我抱怨。 二月份的房价果然上涨了很多,几乎没什么客栈有空房了。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正月里就包下了隔壁一个房间,反正那两个人关系好,睡一个房间也不错。 二月初九,我们终于迎来了礼部会试的第一场考试。 ※※※※※※※※※※※※※※※※※※※分割线※※※※※※※※※※※※※※※※※※ 会试 文科会试是在贡院举行的,清晨天还没亮,我就带着一个篮子装着吃喝的东西来到了贡院门口,此时门外已经是人声鼎沸了。贡院内都是一排排号筒,面向南成一长巷,每一排号筒按照不知道哪本经书的顺序命名,用字为编号,巷口有栅门,楣墙上大书某字号。入闱后,每巷栅门都上锁,同时贡院大门也封闭,鸣炮为响。 第一场我坐“仟”字号,试题发下来。我大概看了一下,考的是经义,蛮难的,不过,还是没有当年在网上看到的“清朝最后一次科举会考试题”难。 第一题取自《国语》(这个国家的必背书)中的一句,大概意思就是像我们学过的《大同》一样讲和谐社会什么的。这一题出得真是妙,想当年,《大同》可是大学语文课的第一课。这里的科举没有什么八股文之类的要求,我就在考卷上把孔子,孟子,墨子,老子,庄子所说的“大同”“尚同”之类结合了一下,再加上社会主义的某些特征,洋洋洒洒写了很长一篇,大概好几千字。末了,我惊喜地发现,原来我的古文造诣还是不错的! 第二题是一句不知道那里的诗句,大概讲胜极必衰,物极必反。这一题就更简单了,把辩证法的根本意义写了一下,举了一些常见的例子,再说明了一下衰和反的理由,然后抒发了一些感慨之类。只不过把白话文转化为古代文有点难度,但我还是写出了好几千字,看来转化的还不够彻底。 二月初十,我已经开始写最后的第三题了,出自《礼法》的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守礼的重要性。我用的是反证法,先写不守礼会怎么样,在不同的场合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有的事甚至是非常好笑的, 然后再突出了一下礼法的重要性,抒发几声感慨。还是洋洋洒洒几千字。二月十一上午交了卷,回去睡了一觉,准备了一下食物之类。 二月十二和上回一样的程序,开始进行第二场考试,我坐在“清”字号。这次考的是史论,五句话,包含三国曾经发生过的五个有重大意义的事件,每一个写一段论述。说老实话,历史论述题是我最喜欢的题目,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读史书一直是我的爱好,两位师傅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对各种政事,史事的看法经常会讨论。所以,感觉第二场比第一场还要好考一些。 第三场是策问,也是五题,问一些详细的事件,请你写出你认为比较好的方法,从教育到外交谈判,吏治,水利,边防。这些古人认为很难的问题,现在的学生基本上已经普及了这方面的知识了。对于我来说,最难的反而是遣词用句,不是不知道写什么,而是被古代的之乎者也弄得烦透了。还有繁体字,写得累死人。 全部考完之后,我感觉像是进行了一场文科综合考,从语文到历史到政治全都涵盖了,不过感觉还不错,应该可以考中。 夜里,我打算去见见好久不见的父皇,来到父皇的寝宫时,意外地发现里面灯火通明。我飞到房顶上向下看,只见常夕穿着衣不遮体,万分撩人的红衣在父皇的床前跳舞。我不敢看父皇的表情,赶紧退开,心里突然充满了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嫉妒的感觉,只觉得一阵绞痛,呼吸都乱了起来,脚也踩动了一块瓦。立刻就有侍卫发现了我,大叫道:“抓刺客!” 我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我也有被当成刺客的那天。侍卫们全都涌了过来,父皇也出来了,我不敢看他,赶紧离开,向着郊外跑去。侍卫们都没有追上我,我一直跑到那个木屋,重重趴到床上,忍不住泪如泉涌。 金榜题名 得失 不知道哭了多久,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之后,我坐了起来开始想以后该怎么办,要放弃吗?先不说父皇会不会接受我,就算接受了又怎么样呢?难道要我成为他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和那么多人分享他还不知道有没有的爱?这一刻,我突然好想离开!我可以隐姓埋名到郎国去,找个喜欢的男人结婚,永永远远的离开他,断绝这种不切实际的爱!反正方令羽这个名字只是虚构出来的,这些名号放弃掉也无所谓。而且,就算我消失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的吧,就像当年的二皇子一样。我越想越沮丧,越来越自暴自弃。 忽然,远处有个人走过来了,我急忙闪到门后,那人走了进来。我一看,感觉真是巧,原来是冷羽。他刚走进,我就从门后冒出头来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莫非你知道我在这里所以特地赶来和我想见以解相思之苦?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说完我扑到他身上蹭了又蹭。 “我只是经过这里打算住一晚上。”冷羽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可是依然让我安心。 “那就早点睡吧,我也困了!”我没有继续缠他,直接钻到了被窝里,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已经疲累不堪了。然后,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一股安全的气息包围了我,我放心的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上午,太阳出来很久我才醒,冷羽已经走了。我回到了客栈,发现孟轩和焦辕已经找了我一天了。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很长时间!”孟轩抱怨道。 我打断他的抱怨,问道:“考得怎么样?谁是武状元?”武科不需要殿试,会试过后就直接出来成绩了。 “当然是我赢!”孟轩得意洋洋的说。 “凑巧而已,要不是我的马踩到一颗石子,我才不会输给你呢!”焦辕不服气道。 “不管怎么样,输了就是输了,我的马为什么不踩到石子呢?”孟轩笑得一脸欠扁的样子。 “懒得理你!”焦辕转身问我,“令羽考得怎么样?难不难考?” “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就会知道了。”虽然心情不好,但我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令羽今天的脸色好像很差,身体不舒服吗?”焦辕很敏感的问。 “没事,我逛累到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第三天,听说放榜了,没一会儿,孟轩和焦辕两个爱凑热闹的家伙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大喊我的名字。 “怎么了?我中了吗?”我半卧在床上,慵懒的问。 “你中了会元,太厉害了,文科第一名啊!”孟轩大惊小怪的叫道。 “噢,知道了,谢谢你们帮我看啊!”我还是打不起精神。 “你不高兴吗?你可是会元啊!”焦辕好奇地问。 “你们还是武状元和榜眼呢!”我懒懒的回了一句,闷闷地趴在床上。 “喂,你这些天怎么搞的?怎么看都像活死人一样没精神。你小子发春啦?”孟轩那小子说话也不知道遮拦一下,真欠扁。 “发春不应该是生龙活虎的吗?”孟轩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没劲。”自从那天之后,我感觉就像丧失了活力一样,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父皇的寝宫我也不敢再去了,我怕再遇到那种情况我会心碎。 三月初一是举行殿试的日子,我们来到辉明殿外,没想到居然见到了南泉月,他对我拱手笑了笑,我也笑着回礼。礼部仪制司员外叫我们的名字,单数从左掖门入,双数从右掖门入。我是一号,南泉月三号,都走左边到辉明殿前,行三拜九叩头礼,跪在地上接试题。从始至终,我一次也没有抬头看父皇,即使心中再怎么想见他,我也压抑住了,可是,心中的疼痛却蔓延了开来。 我急忙低头看题目,这次的题目只是策问四道。接了题目,我们又行三叩头礼,然后就坐。试卷的前面要填写个人的履历和家中三代姓名、官职。我只填了我的姓名,其他都填了无,便接着在试卷下面红线内答题。殿试都是些教育、吏治、民生、靖边方面的题目,比会试深奥一些,提的问题也更加敏感一些。我就当成是政治题目一样,有技巧的赞扬统治阶级,含蓄的指出弊端。不难,真的不难,看到我洋洋洒洒写一大堆的人都会这么觉得的。做完题目之后,我发现我居然第一个交卷。 三月二日,我和南泉月一起到礼部领取特制帽顶,住在大文寺里。到三月三日五鼓入朝,在中门等候传胪。父皇升殿后,传我们入光明殿前,我们都跪了下来,听唱名:“第一甲第一名,方令羽。第一甲第二名,南泉月……”随即一阵喧闹的鼓乐。我愣了一下直到南泉月偷偷拉我我才反应过来,然后急忙上前去跪在地。礼部官员捧着黄榜,一路鼓乐到东门外张挂。真没料到我会中状元呢,意外意外,这算不算有失必有得呢? ※※※※※※※※※※※※※※※※※※※分割线※※※※※※※※※※※※※※※※※※ 入朝 中午按道理应该是宴会,册封官职,这是历年来的规矩。不知道我会进那个部门呢?只希望别让我进兵部和工部,吏部和刑部也不好,最希望进户部,那可是肥差啊,实在不行就在礼部混日子好了,我也没什么太高的要求。 武科进士们也到大殿上来了,文科坐左边一排,武科坐在右边。我和南泉月正好对着孟轩和焦辕,还真是蛮巧的。宴会很枯燥,无非是给一些官职,赏一些东西。我做了户部侍郎,赏赐给我一栋豪宅,黄金百两,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运气不错,现任户部尚书刚好要告老还乡,户部侍郎就升为了户部尚书,那个户部侍郎的空缺正好给了新科状元我。南泉月进了礼部,孟轩和焦辕都进了兵部。孟轩也是状元,赏得和我差不多,南泉月和焦辕赏得比我们少了一些。 结束宴会的第二天,所有参加过殿试的文科进士和武举人都要在一起聚会一次,联络联络感情。中午,我和南泉月,孟轩,焦辕一同来到了琼园,那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了。说是一起联络感情,实际上还是没有一起,武科的人聚在一起打打闹闹,文科的人坐在那里吟诗作对,我们四个坐在一起聊天,听孟轩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打擂台的情况。 一会儿,几个文科进士过来了,为首的那个是今年的探花,好像叫苏文义,他问我道:“你就是新科状元方令羽?” “是啊,有什么事吗?”虽然觉得他们不怀好意,但我还是礼貌的回答了。 “我们只是很仰慕你的才华,想和你一起探讨一下诗词。”苏文义又说道。 “哦,那就讨论吧。”我淡淡地说,身边的孟轩笑了出来,那两个也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几个人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苏文义道:“这人世间最美好的就是风花雪月,我们就用这四样东西为主题作诗词吧。” “啊呀,人家状元郎年纪这么小,一定还不能体会到风花雪月的美好吧,你这不是刁难人家吗?”另一个人用不怎么有诚意的语调说道。 真是摆明了来刁难我的,谁不知道方令羽最有名的就是豪放,用这些东西写诗词,若我真的是豪放派的,一定会被难住的。不过,我不是,所以,我立刻就背了一首以月为题的词,当然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了,这可是最有名的写月的词,而且也稍微大气一些。以雪为题的,我背了一首柳宗元的《江雪》。以花为题的,我选用的是李商隐的《落花》,以风为题的,我选的是刘邦的《大风歌》。 这四首一背完,四周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苏文义才干巴巴地说:“方兄真是才思敏捷,苏某甘拜下风。” 我虚伪的回应道:“那里那里,苏兄太过奖了。” 苏文义他们一走,孟轩和焦辕两个就笑了出来,孟轩一边还口无遮拦的说道:“令羽,你看他们灰溜溜的样子好好笑哦!” “以后这样得罪人的话还是少说一点比较好,若是得罪了什么显赫的高官或是阴险的小人,谁都护不了你!”我小声地用恐吓的语气对孟轩说道,惹得南泉月和焦辕都惊讶得看着我,“这里可不是在家里或是镇子上,一不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真那么恐怖?”孟轩被吓倒了。 “你觉得呢?”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要一直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肯定会很惨。 整顿账本 早朝 四月初一早上开始参加早朝,感觉像是还没睡一会儿就起来了,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我都是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啊?在殿门外碰到孟轩他们,我看着孟轩还没完全睁开眼睛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 进了大殿,我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威严的父皇,立刻低下头,心中涌上了酸涩的感觉。为了不沉入这样的情绪里,我马上转移了注意力,专心地听着众位大臣的发言。 最近没什么大事,大臣们也不敢拿什么小事来烦父皇,所以只是汇报了一些工作,问了一些事情的决定,很快就下朝了。 然后我就来到了户部办公的地方。户部的日常工作有为移民垦荒,招抚安置流民,以鱼鳞图册、黄册为根据,抑制豪民兼并;以限田裁异端之民;以树艺课农官;以草地养马放牧;以电种召佃尽地利;对多年积欠赔累可根据情况给予蠲免;根据各省收支情况,调剂余缺;差役的减轻免复;对灾区贫老的抚恤救济,对有功人的赏赐;权量市籴,评估物价;征收山泽坡池、关市、坑冶之税;赡军输,督漕运,赡及转输屯种,开中以实边,和百官俸禄支给;定期编造户口册籍,调整户等,了解人口及土地增减变化;对隐匿户口,侵吞土地等不法行为及时给予制止、纠正。 户部尚书主管全国户口、赋役方面的政令。侍郎掌管稽核版籍、赋役实征等会计统计工作,反正我就是做苦力的。现任户部尚书叫唐显宗,这位大叔大概四十多岁了,是商人世家的子弟,以前因为出身受到不少奚落,爬到这个位置真是不容易啊!这个人是长期生活在文人的压迫之下的,所以,对于我这个才子,看样子他势必要好好打压了。 果然,我一来到户部,唐显宗就让人抱了几十卷竹卷和一大叠本子过来,堆在我的桌子上,毫不客气地道:“你小子别以为当了状元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一个个当文人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都没什么用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你给我乖一点,不要绕什么花花肠子!现在把这些帐目分门别类的统计核对好,三天之内做完。” 看样子是逃不掉这种“迫害”了,就当成课堂作业来做吧!我左右看了看,疑惑的问:“算盘呢?没有算盘怎么算帐?”我还真没有在这个时代查过账,以前倒是经常帮父母查帐,而且用的都是算盘,虽然后来有计算器,但我用得不熟练,远远没有算盘的速度快。 “算盘是什么东西?”唐显祖以为我要找借口偷懒,恶狠狠地道,“别找什么莫名其妙的借口,三天不把账本交上来,你就等着扣俸禄吧!” 真是个一点也不可爱的大叔,我充满怨念地打开竹简,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账目,还有繁体的壹贰叁肆伍陆柒捌……天啊!我的头都大了!三天之类搞完这些?父皇,我可不可以告老还乡啊? 头痛归头痛,该做的事还是不可以偷懒的,于是,我乖乖拿起笔,一条一条的滕记下来。还顺便心算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算错。真的好想念阿拉伯数字啊!到底谁发明了繁体字?我要找他算账!我心中充满了怨气,决定回去就把算盘做出来,雕版印刷术也可以问世了,那样账本里那些重复的字就不用再写了。 夜里,当冷羽出现在我的开元府里的时候,我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边削着木块一边嘴里还碎碎念:“该死的臭大叔,该死的繁体字,该死的账本……” ※※※※※※※※※※※※※※※※※※※分割线※※※※※※※※※※※※※※※※※※ 情欲 “你在做什么?”冷羽的声音带了点疑惑。 “算盘啊。奇怪,算盘是多少档的?有点记不清了呢!”我心不在焉的说。 “算盘是什么?”冷羽又问。 “算盘就是……咦,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突然反应了过来,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街上谈论你的人很多。”冷羽淡淡地说,语气已经没有多少冷意了。 “你的心情很好?”我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我削好的细长木棍仔细地看了看。我看到这个就叹了一口气,一边继续削木棍,一边开始向他诉苦:“我好倒霉哦,还以为户部的所有官职都是专门方便贪污的官职呢,本来还蛮高兴当什么户部侍郎的!可是到了那里,那个唐老鸭居然要我抄账本!” “你是为了贪污才做官?”他的语气……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不是有些笑意啊? “有什么好笑的?哪个官不贪污啊?就是因为清官的存在那么稀少,所以才让人这么赞美和膜拜!”我大言不惭地说,“不过,我现在想的是用什么理由可以告老还乡。” “你想告老还乡?”他的声音充满愕然。 “我只是突然觉得没意思,钱也好,权也好,名声也好,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钱只要够买喜欢的东西就行了,没了随时可以挣。权我要它干什么?至于名声,我已经很有名了。而且,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回想到那天的情形,我心中一阵绞痛,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意义?你究竟想要什么?”冷羽突然问,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呢。 我抬起头,错愕地望着他,为什么觉得他有些激动呢?我突然笑了起来,对他抛了个媚眼,舌尖轻轻舔过上唇,邪邪地说:“我最想要的当然是冷羽在我的身下哭着求饶啊!一想到冷羽娇媚的样子,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呢!真受不了啊,太诱人了!” “好!”冷羽干脆的回答让我瞬间石化。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凑过脸来吻住我的唇,滑腻的舌伸进我的嘴里,缓缓扫过我的上颚,引起我一阵酥麻。等我反应了过来,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内衫,我急忙要推开他。他抽出手紧紧地抱着我,含住我的耳垂用力一吸,然后又轻轻一舔,那种很舒服的感觉让我有点沉醉,原本想推开他的手忍不住停顿在他的胸前。 接着,他微微用力地吻着我的颈项,有点痛又有点麻,我忍不住贴近了他,还想要更多,下身的欲望已经开始抬头了。他伸手开始解我的前襟,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我立刻惊醒,慌张的推开了他。他也已经情动,微微喘着气,见我推开他,着实愣了一下。 我抛下他飞出了开元府,急急地向皇宫奔去,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和慌张的感觉。虽然一直在捉弄他,调戏他,但我真的从没想过和他有这种关系。难道我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吗?或着我根本就是滥情的人?或者我对父皇的喜爱都是假的吗?我不信,我真的不相信,可我真的对冷羽产生了欲望!我决不能忍受我是这样的人!我现在脑中唯一想的就是去找父皇,去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父皇的寝宫,只见父皇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我撒了点迷|药,然后走进,刚想吻他,却感觉有点奇怪,心中不像是见到父皇的那种反应。而且,他身上的气味不对劲,不是熟悉的檀香味。我再仔细地看了看他,顿时觉得不像是父皇,比父皇睡着的面容感觉刚毅了一些。我立刻把他唤醒,抽出随身带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地道:“你是谁?假冒皇上干什么?真正的皇上呢?” 太子殿下 赴宴 “那个,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吧!”假皇上愣了一下,然后嬉皮笑脸地道:“皇兄他出去了,不过,方令羽大人这么晚还来皇宫,真是好兴致啊!” 我愣住了,背脊开始发凉,死定了!居然忘了蒙面!下一秒钟,我就想到了方法,我很镇静的收回匕首,很不正经的说:“原来是王爷大人,下官失礼了!王爷也知道皇上长的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为了这样的美人,方某就算在牡丹花下死,做了鬼也觉得风流啊!” 这个王爷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捂住嘴暴笑了出来,我看着这张和父皇几乎一样的脸蛋做出这样的表情,一时间觉得好荒谬。笑了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促狭地说:“想不到方大人还真是性情中人哪!” “皇上究竟去哪儿了?”虽然感觉他对父皇没有恶意,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也不知道,自从二皇侄失踪之后,皇兄就经常出去,而且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王爷摊了摊手,无可奈何地说。 “那么,请王爷安歇,下官告辞了。”既然父皇不在这里,我还是先回去比较好。经过这一吓,情绪平定不少。 “你下去吧,皇兄目前好像还是很喜欢常贵妃,方大人可要加把劲哦!”父皇果然还是喜欢他吗?那个美丽的人我是怎么也比不过的啊! 等我回到开元府,冷羽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坐在石凳上,一边继续用我的绝世武功削木头,一边回想王爷的话。父皇是从我失踪之后开始经常出宫的,我可不可以认为他是为了找我呢?其实,父皇并不是不在意我的,不是吗?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一点甜意。 可是,一想到冷羽,我心里的感觉就复杂了起来,他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一直最让我安心。我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若是没有感觉,为什么在他身边我一直没有防备的意识?其实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吧,否则又怎么会因为他的挑逗产生反应?可是,我也对父皇有反应啊?难道我真的同时喜欢上了两个?天啊!我居然成了《乱马1/2》里面游带刀那样的人了!我不要! 一夜没睡,我只是梳洗了一下,换了件朝服就直接上朝去了。来到大殿前面的时候,还没有几个人在那里,我靠在一边打瞌睡,一边等上朝。进了大殿,龙椅上坐的是昨晚那个王爷,我无聊的看着四周,居然发现三个穿着皇子服饰的人,一个比我大一两岁,另外两个比我小一两岁。看样子,比我大的那个一定就是太子天翃了?长得比小时候好看一点,比较像他的母亲假面皇后。另外两个皇子小时候简直就是两个小萝卜头,长大了也好可爱,不愧是继承了父皇的优良基因的,一个个都是红颜祸水啊! 可能是感觉到我在打量他,太子回过头朝我微微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心中赞赏了一下,再回想了他小时候那么小还装大人的样子,很想笑。我急忙收敛目光,严肃地听着朝政。 下了朝之后,带着算盘来到户部,继续完成“课堂作业”。这次有了算盘轻松了很多,旁边的同事们很好奇我忙的这个东西,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我。我一边飞快的计算,一边还详细地介绍了这个工具。估计用不了多少天,这算盘就会人手一份了。 下午,太子送来一张请帖,要我去寻花楼一聚。我很高兴有个把我从帐本中解救出来的理由,很干脆的赴约了。我来到寻花楼,立刻有人把我引进一个雅间,我意外地发现另外两个皇子也在,南泉月他们也在,好像文武状元榜眼探花都在。 ※※※※※※※※※※※※※※※※※※※分割线※※※※※※※※※※※※※※※※※※ 霹雳 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太子指了个位置要我不要多礼,说这次出来只是小聚一下,不需要太多礼数。在座的都是年轻人,很快就聊开了,孟轩更是直接坐到我旁边诉苦,说兵部的那帮大老爷们怎么欺负人,焦辕也帮腔。我深有感触的叹息一声,也开始说在户部怎么整天埋在账本里,然后转头问南泉月有没有被礼部的人欺负。令我意外的是,南泉月居然是礼部尚书的门生,我们三个饱受折磨的人同时大叹南泉月的好运。 然后,太子叫了一帮打扮得很娇艳的女人进来,说是要招待我们。这下,每个人身边都坐了一到两个女人。旁边的女人凑过来要为我倒酒,胸部蹭在我身上,我不自在的向旁边挪了挪屁股,满脸尴尬。 身边的孟焦两个也是一幅如坐针毡的样子,但比我好一点,至少他们没有挪位。南泉月则是很熟练的搂住一个女人的腰,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开始亲亲抱抱了,连三皇子和四皇子年纪那么小的人也在调戏女人,还一幅颇为熟练的样子。 太子笑嘻嘻的问:“方大人不喜欢这几个女人吗?” 这个时候,这幅情景,突然让我想起了黄世仁的那句经典的话,我邪邪地笑了笑,摆出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不正经的说:“女人嘛,就像墙上的泥坯,剥了一层,还有一层。泥泥坯坯无穷尽也!所以,什么样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方大人说得真有道理,女人嘛,都是不稀奇的东西。不过,孤曾经听说过锦州有个绝世美女叫璃姬,不知方兄有没有听说过。能唱出那么美妙的《香冢吟》,她一定是个才貌双全的美女吧!”太子憧憬的叹息。 “下官也听说过璃姬,可惜那一曲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不能见到这个绝世美人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南泉月也开始叹息,其他人也议论起来了。孟轩笑得都被酒给呛到了,焦辕也憋得很辛苦,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孤听说璃姬那天就是在孟府演出的吧,孟轩大人能不能告诉我们璃姬究竟是什么样的奇女子呢?”太子突然问道。 “那个,璃姬并不算绝世美女啊,顶多算是有点漂亮吧,就是歌唱得很好听,筝弹得也很好,文采也很不错。”孟轩很诚实的回答。 “确实不怎么漂亮,嗓音还有点沉。”焦辕又添了一句。 “那为什么人家都说她是美女?”南泉月不解的问。 “以讹传讹吧!假话虽然假,但说的人多了,也就以为是真的了。”我淡淡地道。 “方大人言之有理。”太子点了点头,又叹息道:“说起美人啊,我的皇弟天翎才是真正的美人呢!” 我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忍不住喷了出来,我什么时候成了美人了?年级那么小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殿下说得可是那个有‘乐仙’之名的二皇子殿下?”苏文义惊愕的问了出来,貌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连女人们也好奇的竖起耳朵。 “嗯,他弹筝的时候真的很美,和他平时调皮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太子像是陷入了回忆。 “我听说他不是死了吗?”那个武科的探花突然问。 “谁说他死的?他只是失踪了!”太子好像有点生气,“这些年父皇一直在找他。” “为什么?说不定二皇子自己不想回宫呢?”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 “孤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和朗国联姻,郎国曾提过姻亲。”太子不在意地说。 我却被这句话惊到了,一瞬间心中宛如掀起了惊涛骇浪随即又沉如冰窖,连身体都像是被冻到了一样僵硬。原来这就是父皇不放弃寻找我的真相吗?原来我只是父皇手中的一颗棋子吗?外面阳光灿烂,可我却突然觉得好冷,冷得我浑身开始想要打颤,原来,皇家的亲情真的只是个笑话! 上下之争 不知道怎样回到了开元府,我躲进了房间,坐在床上,紧紧地抱着膝 逍遥王本纪第4部分阅读 逍遥王本纪 作者:未知 ,头脑里一阵混乱。真的不想相信父皇是那么无情的人,可是,做人不能太天真,作为一个皇子本来就应该履行一定的义务。 可是,我的心里忍不住发寒,或许我真的错了,不应该爱上父皇,不应该回到京城来,不应该对这样的感情存着希望。我从没这么感觉过无依无助,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也从没有这么委屈过。我知道没有人有义务非要对另一个人好,可我还是觉得好委屈!我把头垂在膝盖里,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冷羽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传了过来,好像有点惊慌。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有点笨拙地帮我擦着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我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呜呜的哭着,这一刻,我真的需要一个依靠。 哭着哭着,我心中突然产生了自暴自弃的冲动,既然父皇这么不在意我,我还守着这份无望的爱干什么呢?从今以后,就忘掉父皇吧!就让凤天翎这个人永远消失吧!我抬起头,深深的吻住了冷羽。即使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心如刀绞,但我依然不想改变决定。 冷羽愣了一下,立刻推开我,声音不稳地问:“你到底怎么……” 我没让他说完,直接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搅动着他的舌头,舔过他的上颚。他浑身一震,随即紧紧抱住我,右手托着我的后脑,紧紧吸住我的舌头,用牙齿轻轻咬着。我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脑部去了,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剧烈。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我趴在他的肩上微微喘气,他则是不轻不重的咬着我的耳垂和下巴,还不时用舌头舔着,然后重重地吻着我的颈,用力吸吮着。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沉醉在这情欲的狂潮里,微微仰起头,喘着粗气,迎接着他的吻。 不知不觉,他揭开了我的衣服,含住了我右边胸前的突起,微微用力地吸了一下,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腰臀处,另一只手抚着我的肩胛骨。立刻,我的情欲完全被他挑了起来,忍不住呻吟出声,双手用力抱着他的头,更加凑近了一些,下身也开始硬了。他的唇舌在我胸前舔弄了一会儿又移到了我的锁骨,一边用牙齿轻轻噬咬着,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突然有了一点警觉心,照这样发展下去,在下面的那个肯定是我。虽然对上面下面无所谓,也不会有什么大男人的自尊心之类的,但以前听说过当受的那个会很痛的,明天还要上朝,总不能才当官几天就请假吧。左想右想我还是觉得他当受比较好一点。 于是,我趁他正在脱衣服的时候,突然用力吻住他胸前的红点,用牙尖轻轻磨动,引起他浑身的颤抖,呼吸越来越粗重。趁他沉醉的时候,我狠狠地把他压在身下,唇舌不住地在他身上点火,一手微微用力在他的细腰上按摩,另一手直接握住了他下身的炙热,手忽重忽轻的来回套弄。 他紧紧抱着我,白皙的皮肤涌上了淡淡的粉色,嘴里也不住地发出性感而又撩人的呻吟,引得我一阵意乱情迷。突然,一个|岤道被点了一下,我浑身一麻,立刻软了下来。形势反了过来,他狠狠地翻了个身,把我压在身下,眼里闪着不知道是怒火还是情火,恶狠狠的盯着我。真是好久没见过他愤怒的表情了,还真让我有点怀念。 “那个,我明天还要上朝,所以才……”我有点怯懦地解释,却被他瞪得不敢再说话。 他默不作声的把我翻了个边,背朝上,我以为他要像上次那样打我屁股,急忙道:“别打我屁股!我以后不会了!” 他没有打我,只是拨开了我的长发,唇一一吻过我的后颈,两肩,脊背,腰椎,时不时轻咬几下。他的手伸到我的身前,一只按捻着我的胸前,另一只覆上了我下身已经硬起来的那个东西,很快的前后套弄。 我刚刚已经有点熄灭的欲火又“噌”的一下蹿了上来,而且越涨越高,头脑已经不能思考,嘴里不断发出一阵阵呻吟。没过一会儿,我就达到了高嘲,很没用的射了出来,身体立刻软了下来。我慵懒的闭上眼,身体一动也不想动。 他把我射出来的东西涂在我的后|岤,手指在周围按压了一会儿,然后,伸了一根进去。我觉得那里不算痛,就是很不舒服,而且也有点别扭。他又伸了两根指头进去,不停的扩张着我的后|岤,一根手指不小心扫过一个地方,让我不自主地颤动了一下,欲望又有了要苏醒的趋势。他找到那里,又用手指轻轻按了两下,我忍不住哼出声来。 他抽出手指,把他的那里抵在了我的后|岤口,一下冲了进来。我顿时觉得一阵剧痛,后面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我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想退开,可是身体又不能动。他吻着我后背的敏感点,不停的要我放轻松。我忍不住想骂他,有本事他也在这种情况下轻松看看呢! 一会儿,后面感觉不算太痛了,我坏心眼的不去提醒他,让他继续忍着。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开始缓缓抽动起来,不停的撞击着那个敏感的地方。我的欲火很快又被挑了起来,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嘴里不住地呻吟,前面也慢慢硬了。 他伸手握住了我身前发胀的地方,套弄得越来越快,身后的撞击也越来越快。感觉着他急促的呼吸,剧烈的心跳,火热的怀抱,还有那一下下有深又重的撞击,我的身体越来越亢奋,越来越激动,我忍不住叫着他的名字,不停地叫他快一点。 随后,我终于射了出来,头脑一阵空白,身体像虚脱了一样软软地趴在床上,承接着他的力道。他重重的抽动了一会儿,微微颤抖着射入了我的体内,然后抱着我,侧躺下来。我又累又困,也不计较他的欲望还留在我的体内,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我才醒了过来,冷羽不在身边,身上也被收拾得好好的。昨晚的一切虚幻得好像只是一场梦,我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躺下,想把这种感觉抛掉。真是的,明明对他没有感情啊!只是一场xg爱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喜欢瞎想呢? “醒了吗?吃点东西吧。”冷羽走了进来,身后的下人端着一些吃的放到了前面的桌子上。 我顿感无语,怎么我家的下人他使唤的比我还自然捏?我这个主人这么没有魄力吗?一时间,刚才的那种感觉退得干干净净。 “糟了,早朝我忘记了!”我突然想了起来。 “已经派人告过假了。”冷羽道。 “啊呀呀,冷羽可真是贤妻良母啊!能得到你这样的贤内助,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我一边不正经的说着,一边龇牙咧嘴的坐起身来,那个地方像火烧一样的疼。 “吃饭。”冷羽端来一碗白粥放到我手上,然后挥了挥手让下人把菜撤了下去。 “真小气!开个玩笑都不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无趣!”我看了看白粥,了无胃口的放在旁边,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什么是幽默感,就这么一连串的骂了出来。 “吃!”他的声音充满了冷意,又把粥碗放到我的手上。 我顿时火了,狠狠地把碗砸在地上,口不择言地道:“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爬上了我的床就是我什么人了吗?”这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太伤人了。我心里一阵刺痛,为的是他即将的离去,但我却不想示弱,也许是为了那无聊的自尊吧。 他眼里迅速闪过一阵痛苦的光芒,然后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我,冷冷的说:“告辞!”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泪止不住地倾流而下。其实,我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的,甚至可以说我是喜欢他的,一直都很喜欢。只是,如果让我抱着对父皇的爱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他带给我的温暖,我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微笑着流泪目送他离开,直到视线模糊得再也看不清东西…… 走出梦魇 黑暗中,又冷又寂静,空寂中无边无际的恐惧让我窒息。我不停的奔跑着,想要离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光亮的出口,我迅速跑了过去,惊喜地看到了我前世的父母。 “妈妈,爸爸!”我开心地想要跑过去,他们却像没有看见我一样自顾自的说话。 “为什么生了这么一个女儿,长得又不漂亮,又不乖,学什么艺术,怎么学也是丑小鸭一个!”妈妈的话那么冷漠,我怔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死了也好,或许当初不应该把她生出来!”没想到老好人的爸爸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人长得那么难看还老爱拿乔,那是美女的专利!你以为人家多夸你几句你就变成白天鹅了吗?”曾经的男朋友冷漠而又讥诮的话语传了过来。不对劲,他从来都是温和的,即使喜欢上别人和我分手,也是那么温和的向我道歉,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白光一闪,他们都消失了,父皇出现在我面前,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父皇!”我怯怯的叫着他。 “我不需要你对我有什么感情,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你的出生也是。”父皇冷漠的看着我,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你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吗?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而已!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一时的游戏!”冷羽嘲笑的看着我,像是看一个在网中挣扎的小动物。 我心中满是恐慌,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成了这个样子?或者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我所经历的一切只是我美好的梦想? 不对,我不相信,我的父母都是那么疼爱我,不断的鼓励我不要害怕失败,不断地告诉我我有多优秀,他们不可能会那样说我。 曾经的男朋友对我那么百依百顺,我们之间的感情让多少人那么羡慕。即使后来分开,也只是因为他遇到了对的人,我不信他为我付出的那些都是假的! 父皇虽然几乎不怎么和我接触,但是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陌生人,拉他的头发向他撒娇,他会对我笑;从树上摔下来,他会接住我;我的要求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即使那样顽劣他也没有强迫我必须做什么样的人,也从不随意接近我给我带来危险。其实,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我的关爱,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无情的父亲,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思考,没有发现。 冷羽是在这个陌生时空对我最关心的人,我整天惹他生气,他也从不伤害我,还一直承受我对他的伤害。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所以,我才不能容忍自己对他的感情的不纯净。 一直以来,我都是活在自卑当中,一直是个怯懦的胆小鬼。即使换了个身份,我都不自觉地自卑,因为前世已经习惯了。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可怜的角色,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卑的事情不是吗? 对于父皇,我应该光明正大的告诉他我对他的感觉,即使他对我没有感觉,他也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为什么一直不敢做呢?对于冷羽,我应该明明白白的向他道歉不是吗?为什么心里那么痛苦却不肯松口呢?伤害他自己心里好受吗? 我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失败,我做的事都好幼稚,自己缩在自己的壳里,不停的猜测外界,用想象中猜测中的事情来折磨自己,这就是我,简直就像个傻瓜! 一切都想通了,我感觉身上的冷意也都慢慢散去,耳边传来几道声音。 “为什么令羽还不醒呢?不是说只是发烧吗?”焦辕的声音好像带着哭腔耶,等下一定要好好笑话他。 “冷叔叔,令羽他会不会有事?为什么三天了他还没醒?”孟轩的声音居然也像哭着一样,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我缓缓睁开眼,疑惑的看着眼前一排的人,孟轩,焦辕,冷羽都在,连南泉月都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一说话,嗓子就像火烧一样的疼,声音既沙哑又难听。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你发烧了,整整三天都昏迷不醒啊!”焦辕开心地凑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呸呸,我这乌鸦嘴!”孟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总算醒了,我就知道令羽不是这样福薄的人。”南泉月笑着抹了抹眼角。 看着他们发红的眼圈,我心里涌上一阵暖意,有这样的好朋友真是我的幸运。冷羽把柜子上的一碗水端了过来,我喝了一口,朝他们笑了笑,道:“不就是发烧三天嘛,没事的,不过,你们现在真的好像兔子哦!” 三个人一人一拳在我肩上捶了一下,然后都笑了起来。 我抬起眼,看着静默不语,眼神充满内疚自责的的冷羽,一把抱住了他,不管那三个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说道:“那天真的对不起,我气糊涂了,那话我一说出来就后悔了!真的对不起,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这么对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身体微微颤抖。那三个家伙看情况不对,已经悄悄撤离了。肩窝处的衣服上传来一阵湿意,我这才知道他哭了,一时间心里不知是甜还是酸。 我向后移了移肩膀,抬手抚上他的脸,擦掉了他的泪,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所以一直无法接受你。我一直以为我把你当作朋友,可是我却对你有欲望。那天早上你走了以后我很难过,明明喜欢你还不敢承认,还说那么过分的话,我是个混蛋!” 说着说着,我哭了出来,心里却一阵轻松。他深深地吻住了我,双手用力抱紧我,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体内。一吻结束,我却感到了身体的不适。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头也昏昏沉沉的。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别睡!”他的声音有些惊慌和恐惧。 “怎么了?”我疑惑。 “我怕你会这么一直不醒,就像这几天一样!”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心有余悸。 “不会的,我保证这只是普通的发烧。要不你吩咐他们熬点药过来给我喝?”我淡笑着安抚他,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心窝处,继续说,“这里跳动得很正常。”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下人把药端了进来。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再次为他使唤下人的熟练程度感到咂舌。 因为养病闷在床上太过无聊,我派人把户部的账本拿到了府里来统计。冷羽又出去了,不知道他一直在忙些什么,有时整天都在,有时经常不见人影。 查了整整两天,去年的账目才全部登记完,核对了一下,怎么都对不上。无论怎么算,国库里都少了七万六千多两白银,而且没有任何支出记录。太不对劲了,我要下人把户部近三十年的账本都拿了过来。 核对之后,我惊愕的发现,从十六年前父皇登基为帝开始,每年都有这么一笔银子从国库里消失。虽然国库里银子很多,每年也都有收入,可是每年几万两持续了十六年,总共一百二十多万两银子都不知去向。更令我惊愕的是居然没有人发现,户部都不查帐的吗? 我把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写进了一张奏折里面,再略微说明了一下一百多万两白银可以买多少兵马,装备多少武器,希望能引起皇宫里那个王爷的重视。万一真的有什么人有意谋反的话,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这天晚上冷羽正好不在,我蒙了面来到皇宫,钻进父皇的寝宫,准备喊醒在床上睡觉的王爷。一阵熟悉的檀香味传了过来,我一时僵住了,床上的人居然是父皇! 挑明身份 隔了这些天再见到父皇,我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我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心中百感交集,他终究是我永远得不到的月亮啊!我把奏折放在他床边的桌子上,深深地看着他,心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痛苦,还是有点不甘心啊!居然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放弃了啊!不过,即使不甘心我也不后悔,我会用我以后的人生专心的爱着冷羽的。从现在开始,他已不再是我的父皇,不再是我追求的人,只是我效忠的君主。 我下定了决心,转过身就要离开,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父皇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正拉着我的胳膊,高深莫测地看着我。我心中一阵恐慌,僵在原地,完全忘了自己正蒙着面。我不知是不是应该抽回手跪下,于是结结巴巴的说:“皇……皇上?微臣叩见皇上!” 父皇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把我拉到他身前,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他身下,拿开了我的面罩。我彻底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映,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俯身吻着我,灵活的舌不停的挑逗着我的舌尖,划过我的上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虽然气息不太一样,可是这样的挑逗方法,唇舌这样熟悉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冷羽正在吻我一样。我觉得我好像是把冷羽看成了父皇一样,一时间我有点混乱。我疑惑的问:“是冷羽吗?” “终于认出来了吗?”父皇一边吻着我的耳垂,一边气息不稳的说。这声音虽然是父皇的声音,但这语气,语调还是有着冷羽的感觉。 “冷羽,为什么你会是皇上?”我拼命压住上升的欲望,企图把事情弄明白。 他一边脱我们俩的衣服,一边在我的颈上不停的啃咬着,发现我没有反应,才淡淡的说:“叫我羿寒,冷羽只是我乔装的身份。” 听了他的话,我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既有受骗上当的气愤,又有他们是同一个人的庆幸,还有一些担心他在玩弄我的恐慌。我突然觉得好害怕,冷羽原来一直都只是虚构的一个身份,那么他的情意是不是也是虚构出来的呢? 我正这么想着,胸前的突起却忽然被他狠狠地咬了一下,然后慢慢用牙齿细细磨着,手更是覆在我的下身上,忽重忽轻的握着。我忍不住痛呼出声,随即沉醉在他的挑逗下。这种手法好像是上次我用过的呢,这么刺激的感觉他居然还记得点我的|岤道,真不愧是做皇帝的人。 突然,他放开了我,我顿时觉得不上不下的很难过,于是贴近了他,蹭着他的胸膛。他没有继续挑逗我,只是在我的耳边吻了一下,然后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我惊愕得睁大眼睛,全身的欲火都被这句话给褪得干干净净。他发现我的身份了?还是仅仅是在套我的话?我心中转了好几个弯,脸上却很惊讶无辜地看着他,镇静的问:“真实身份?微臣愚钝,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话一说完,我觉得空气都像是结冰了,父皇很愤怒地看着我,眼里的寒光仿佛要把我撕裂。我害怕地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恐惧,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砍头了?他忽然重重的压住我,用力的吻着我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轻易的挑起了我的情欲。 我闭上眼,感受着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心里由惊恐变成了满足,我一直爱着的父皇正在吻我。下一秒,我的身后突然被贯穿了,一阵强烈的剧痛从那里传来,我张口要叫,却被他的唇给堵住。我刚刚适应,他就已经在我体内抽动了,不停的撞击我体内最敏感的地方。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肩,急促的呼吸着,痛苦的感觉才稍稍舒缓,强烈的快感就窜了上来。 我向上贴着他的胸膛,牙齿咬住他的肩,压抑着呻吟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欲望终于达到了顶端,低吼了一声就射在了父皇的小腹上,然后就软绵绵的倒在床上。父皇紧紧抱住我,冲撞得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速,然后终于射进了我的体内,而我也疲惫的沉入了睡眠。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唇上传来一阵湿热的触觉,后|岤也好像正在被扩张,四周好像都是热水。缓缓睁开眼睛,父皇绝美的面容就在眼前,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万分柔美,身体一半没在浴池里,在雾气的蒸腾下显得万分诱人。他的右手手指正放在我的后|岤里,大概是在帮我清理。我呆呆的望着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脸一下就红透了,真的很想把他压倒。 他伸出左手扶着我的脸蛋,目光很温柔的看着我,突然问:“为什么一直要隐藏真正的容貌?” 我浑身一震,心里一阵惊慌,脸上的人皮面具居然被他拿下来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而且,他知不知道我是凤天翎呢?我不解的问他:“你什么时候看出来这面容是假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我:“为什么不回宫?” 我不由得僵住了,他知道我是他儿子了?也对,这面容几乎和他一模一样,认不出来才有鬼呢!那么,他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我们这样可是违反伦常的啊! “为什么不回答?”他的声音透出怒气。 你还不是一样隐藏身份,干嘛只问我。虽然我在心里不服气的反驳,但是,就算再给我九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出口的。不敢彻底惹他发火,我只好闷闷地说:“外面比较逍遥自在。”其实真正原因是吃他的醋,不过我不敢说。 接下来,我们都沉默了,我满肚子疑问都不敢说。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翻了个身,专注的帮我清理。我有点窘迫,那地方被他看着,心里感觉很不自在。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背脊上,引起我一阵酥麻。一不小心,他的手划过我最敏感的那里,我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他动作一停,然后急切地在我的背上落下了一连串的热吻,手也抽了出来握住了我身前的炙热。我嘴里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前方一下就硬了起来,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的撩拨我的情欲。 他的吻忽然变得剧烈起来,还带上了噬咬,粗大的欲望地在我的后|岤口,接着热水的润滑,慢慢的推了进去,速度慢得磨人。我用手低着浴池,无助的轻喘,嘴里不住地叫着“父皇”。 “叫我羿寒!”他突然在我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沙哑着嗓子说,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欲望。 “羿寒,羿寒!”我毫无意识的低喊着,头脑已经不能思考,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更多。 毫无预兆的,他快速的律动起来,不断地在我体内冲撞。我无意识的扭动着腰,配合着他,迎接着他,完全迷失在激|情之中……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父皇不在,身上穿了一件皇子的里衣,诺大的宫殿里居然只有我一个人。想了想昨晚,我心里涌上一阵甜蜜和忧伤。甜蜜是因为冷羽居然就是父皇,而我也终于和父皇在一起了;忧伤的是不知道父皇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在一起,是不是再也没有冷羽的存在了?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沉入了自己的思绪,连父皇回来了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把我唤回现实。我仰起头,正好看见父皇美美的脸蛋,心跳顿时停了一下,然后剧烈的跳了起来,脸上也开始发烧。难怪有句话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天天对着这样的美人,对心脏可是一种考验啊! “那个,奏折看了吗?”我突然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 “看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父皇淡淡地说。 “微臣遵旨。”我心里一阵失望和受伤,原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这些银子在沥州平阳王那里,证据已经搜齐了,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一切都布置好了,你不用管。”他看了我一下,突然就说了这么多。 我惊讶得抬起头,不知道可不可以当成是他在向我解释。他好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别过了脸,我忍不住微微的笑了,心里突然就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冷羽还在我身边的! “哎呀,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呢!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啊?”一道低柔娇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语气充满调侃。 重回皇宫 这魅惑人的声音好熟悉,我抬起头望去。一身蓝衣的常夕浅笑着走了进来,随随便便行一个礼就让人觉得风华绝代。这就是天生的魅力吧!没有人不会为他的魅力倾倒,难怪父皇会对他这么喜欢呢! 我的心里又开始酸了,那晚上的事我还没忘记呢,如果我没打扰到他们,他们肯定很快就上床了吧!还有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吻!我垂下眼睛,不想让人看出眼里的伤心,忍着身后的刺痛,起身下床就要下跪。 父皇突然抱起了我,让我坐在他腿上。我微惊的抬起头,他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盯着常夕说:“你来干什么?” “我当然是过来看看你的小宝贝啊!”常夕说着走了过来,调笑着伸手想摸我的脸蛋,却被父皇拦住了。他微微惊讶的挑起眉,一脸促狭地说:“哎呦喂,醋劲好大哦!也难怪啊,小宝贝多漂亮啊,比那年弹筝的时候还要漂亮呢!真是搞不懂了,同样的一张脸,长在小宝贝身上这么漂亮可爱,长在你身上怎么就这么无趣呢?” 他说这话的语气好像是朋友之间的调侃一样,可在我听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感觉就像情人间的吃醋一样,说的全是反语,好像在责怪父皇被我迷惑了一样。聪明人都会用夸耀情敌来引起情人的愧疚,他也是在这么做吗?而且,他和父皇说话都不自称臣妾,只说你我。父皇这么宠幸他还和我在一起干什么? 我越想越悲伤,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忍受不了他们之间的亲昵,于是挣开父皇的怀抱,忍住不适跪了下来,冷漠地说:“微臣身体不适,告退!” 说完之后我站起身就往外走,却又被抱住了,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闹了。” 别闹了?我全部的怒火立刻被这句话点燃,心中一阵悲愤,原来在他眼中我只是一个只会胡闹的孩子!我愤怒的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冷漠决然地说:“微臣告退,请皇上放行!” 惊讶,受伤,慌张的神色在他眼中一一闪过,他把我抱得更紧,微微带了点惊慌地说:“别走!不会有人杀你!” 我惊讶的看着他,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么叫不会有人杀我? “呵呵!笨死了!小宝贝只是在吃醋呢!”常夕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继续说:“小宝贝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他可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关系哦!” 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常夕不是父皇的妃子吗? “我是郎国的四皇子,真名叫姚夕,是你父皇的表哥,来这里是为了政治目的。这个目的小孩子就不需要了解了,反正我和他不是情人关系。”姚夕轻描淡写地说,“前些天晚上的刺客都是你吧?那晚上我逗你玩呢,把你父皇急坏了!你们父子两个真好玩呢!一个每晚在床上装睡,一个以为他睡着了,就是不肯坦明身份,我看得都憋得慌!” 原来,父皇每晚都是醒着的?也对,我给了他不少避毒的东西呢!那我每天偷偷吻他的事他也知道了?想到这里,我脸上就一阵发红,尴尬得要命。父皇又把我抱在了他的腿上,我顺从的靠在他的胸前,头闷在他怀里不敢冒出来。 突然,我的肚子“咕噜”一声响了,我的脸变得更红了,常夕毫不客气得哈哈大笑。父皇拍了两下手,一会儿就有人把饭菜端了过来。突然就想到父皇在我府上使唤我的下人的时候,真是令人感叹,有的人生来就是王者啊! 自从那天之后,我就恢复了二皇子的身份,回到了我的夜辉殿。这个消息一放出来,满朝文武都很震惊,我的外祖父见了我之后更是老泪纵横,让我心里着实愧疚了一阵子。早朝我也不去了,也没几个人知道状元就是我,我干脆辞了官专心做我的皇子,反正我还没成年。而且,拜父皇所赐,几乎每天早晨我都起不来。 拜访我的人蛮多的,动不动就有人邀请我去什么宴会请我奏上一曲。太子和两个皇弟也经常找我聚会,我和他们没多少共同语言,能推掉的都推掉了。没事的时候我都乔装出去和孟轩他们会面,一起聊天拼酒。 让我诧异的是,孟轩和焦辕两个又开始打起来了,每隔一天就来一架,京城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他们两个不和。我还以为他们已经开窍了呢,是我想错了吗? 某天孟轩没空的时候,我好奇地问焦辕打架的原因,他红透了脸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扭捏地告诉我:“其实是为了决定谁在上面。” 我头上忍不住挂满了黑线,就为了这个原因?我好奇的凑近他耳边轻声问:“在上面的滋味究竟怎样?” 他兴致勃勃地说:“棒极了!要不然我们干嘛费劲去争?” 我望着他神采飞扬的脸,一时无语,心里不禁想象着如果父皇被我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一定很诱人吧! 这时,焦辕神色犹豫地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可是感觉不应该瞒着你,是有关冷叔叔的。” 有关冷羽的?不就是有关父皇的吗?我诧异的问:“冷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快说吧!” “那天我看见他和一个姑娘很亲密的走在一起,还一路笑着讨好她,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那天的感觉都不像冷叔叔呢!”焦辕疑惑的看着我。 我的注意力全都被第一句话给吸引住了,父皇和一个姑娘很亲密的走在一起?我不想相信这是真的,这种事明明不可能发生!可是焦辕他不会骗我,我心里充满了不信和恐慌,父皇不会是这样的人不是吗?可是焦辕看到的也不会是假的,如果他不那么肯定就不会告诉我了。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疑神疑鬼,可是心里又忍不住怀疑。毕竟,父皇他从没说过喜欢我,连一句明确的表示都没有过! 回到夜辉殿后,我一直都在考虑要不要问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晚上,父皇照旧来到了我这里,抱住了我。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却闻到了他身上不属于他的香气。一时间,心中涌上了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受伤的感觉,下午的疑问自动解答了,一定是真的! 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低吼道:“滚开!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脏死了!”我狠狠推开了他,不想看他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低着头冲进了自己的寝宫,倒在床上。 心情刚平静下来,我就开始后悔了,说这样的话真伤人啊!他一个皇帝肯定没被这样骂过吧!这回真的不能挽回了吧!可是,我真的不能忍受他有了我之后还碰别人!难道我和他其实不适合在一起吗?不过,我们也不是正式在一起吧,顶多算是床伴而已。应该放弃吗?原本就不该在一起吧!这样的事本来就违反伦常,他一国之君不能落下这样的把柄。我如果继续和他在一起只会害他!可是,我真得好不舍!不舍得离开他的温柔! 我就这样一边不停地想着放弃,一边又不舍地流泪,心里很矛盾。身后好像传来一声轻叹,一双温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我,一阵沐浴后的清香从身后人的身上传来。 我诧异的回过头,父皇正专注的看着我,头发湿湿的,身上也仅穿了一件单衣。他伸手擦着我的眼泪,道:“刚才珊妃过来缠我,我已经处罚她了,并没有碰她。”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引得我心里又酸又疼,眼泪不住地流了出来。我翻过身扑在他怀里,忍不住问:“父皇,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听了我的话,他怔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吻住了我,好久才把我放开。然后,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是我的儿子,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做这样的事?” 我心里涌上一阵甜蜜,然后又想起了焦辕的话,忍不住又有点怀疑,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想了一下,我又说:“我不相信,你必须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他问。 “我想要你!”我直接了当地说,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他微愣了一下,眼睛不易察觉的扫过我的下身,神色微微有点疑惑。我顿时一阵火大,他这是在怀疑我那里的能力吗?虽然那里确实是有点小,可是该有的能力也不会少的啊,况且我才十三岁,还有发展的空间!我咬牙切齿地问:“到底答不答应?” 他脸上闪过一阵笑意,然后柔顺地躺在了床上,微微侧着脸,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人前的冷意和威严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显得风情万种。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狠狠扑到了他身上…… 逍遥天下 早晨,我腰酸背痛地起来时,太阳都已经挂得老高了。一想到昨晚就觉得心里不服,我确实尝到了父皇美好的滋味,也体验了一下男人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同样是男人,我不管是攻是受做完后都没力气,父皇就算做受却依然有力气再把我吃干抹尽?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你可真够懒的,这么晚才起来!”冷羽从殿外走了过来,声音却充满了调侃。 “父皇?”我有点疑惑,什么时候父皇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真的很不对劲! “我可不敢当!我该叫你什么呢?方大人还是二皇侄?”冷羽的脸不再有冷意,而是一脸促狭的笑容,真怪异。 “皇叔,您为什么装成冷羽的模样?”我问道。 “我在民间的身份就是冷羽,皇兄只不过借着我的身份行走江湖。”这家伙一脸得意洋洋。 原来这家伙才是真正的冷羽啊!我看着他这副表情,额头上忍不住直冒青筋,这个人的存在完全就是为了破坏父皇的形象的! 就在我的拳头忍不住要落到这个“冷羽”的身上时,他突然邪笑着问:“皇兄的滋味怎么样啊,方大人?”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极了。 “他今天走路的姿势很不自然呢!”他继续邪笑,“到底感觉怎么样?” 真是个无聊的家伙!不过,比起不正经我可不会输给别人!我摆出一脸陶醉的样子道:“简直让人醉仙欲死啊!” “是吗?” “当然……”我刚想接着说,却突然意识到这声音不是眼前的王爷发出的。我僵硬地扭过头,果然看到父皇正站在殿门外,一张扑克脸也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站在他身边,冷冷的样子看起来很熟悉。 “殿下!”熟悉的声音不象平常那么冷酷,而是带着微微的激动。 “绿绡?绿绡!”我先是疑惑后是开心地叫了起来,跳起来就要去抱她。结果还没扑到她身边我就被父皇给抱住了,绿绡也被王爷抱到了一边。 “臭小子,别碰我夫人!”王爷恶狠狠地说。 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消化这个震撼的消息。绿绡居然嫁给了这个王爷?以冷酷、无情、铁血而著称的禁军第一统领绿绡居然嫁给了这样一个浑身没有一点正经细胞的王爷?太震撼了!这样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绿绡看到我安全的回来,很开心也很激动,难得看到她这样丰富的表情啊!不过,为什么我身边都是这样冷酷的人呢?是磁场问题吗? 送走了他们,我突 逍遥王本纪第5部分阅读 逍遥王本纪 作者:未知 突然想到刚才我去抱绿绡父皇好像制止了我,难道他是在吃醋吗?我凑近脸看着父皇,邪邪地说:“父皇刚才是在吃我的醋吗?” “闭嘴!”父皇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心地笑道:“父皇吃醋了!父皇吃醋了!” “不是叫你闭嘴了吗?”父皇的声音充满恼怒。 “我刚才确实闭嘴了啊!父皇没看见吗?”我耍赖地说。 父皇刚想说话,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从没见过父皇这样笑过,这么开心,这么美丽,天地都为之失色。我的心魂更是完全被吸引住了,就这么呆愣在那里看着父皇绝美的笑颜。 父皇笑了一会儿,忽然把我抱在他怀里,很温柔地吻住了我,像是在轻吻他最爱的珍宝。仰着头接受着他的吻,感受着他浓浓的爱意,我突然觉得好幸福,这一刻就算让我用生命来换也值得了。 过了几天,太子突然要我去广福楼一聚,请我务必要去。我纳闷的来到广福楼的二楼,那里整整一层就只有太子一个人,我更搞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刚坐下,他就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喜欢父皇?你们在一起了吧?” 他怎么会知道?那一瞬间我突然想杀人灭口,但还是按住了这个心思,毕竟没觉得他有恶意。我语气很镇定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必在我面前装傻,我早就知道了,你从小就喜欢他!”太子的语气充满肯定,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子喝了一会儿酒,突然问:“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呢?” “什么?”太惊人了,我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我喜欢你凤天翎!”太子又重复了一遍。 真看不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你不是知道我和父皇在一起了吗?干什么还要说这个?” “我只是不想什么都不做的放弃!我不明白,我明明没有作任何伤害你的事,也从没做过让你讨厌的事,我一直都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却那么讨厌我?”太子的声音有些激动,说到后来还带了点哽咽。 我一时无语,他确实什么都没做过,仅仅只是因为父皇的关注,所以我才讨厌他。他最无辜,而我却一直用那样的态度伤害他。我喜欢的人看我如珍宝,他喜欢的人却避他如蛇蝎。我不敢想象如果父皇用这种态度对我我会不会心碎,他却一直在承受这样的痛苦。 不应该这样对他的,就算不喜欢他,也不应该这样对他。父皇关注他不是他的错,而我却一直都不能成熟的对待。一时间,心中的歉意和后悔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停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其实你一直都是个好哥哥!” “其实,我只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声而已。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我只是不想有什么遗憾。”太子微微地笑了起来。 然后,我们一直在酒楼里聊天。他说着皇子们应该做的功课和一些政事以及各个大臣的嗜好或者怪癖,我则是说了一些地方上的趣闻和民间传言还有江湖趣事以及各地的风土人情,一晚上我们聊得都很开心。 回到夜辉殿时已经很晚了。父皇在我的寝宫里就着昏黄的烛光看奏折,美丽的面容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朦胧,那么柔美!我在门口看着他,心中的幸福感几乎要涨破胸膛,我凤天翎何其幸运居然得到了他的爱! 转眼又过了三年,我成年了,这不长不短的三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比如,表叔姚夕在父皇的帮助下得到了郎国的皇位。暗堡堡主解散了暗堡之后就离奇失踪了,表叔倾尽所有的力量寻找他。平阳王造反失败被抄家,听说死了不少人。孟轩和焦辕举办了一场琉国第一对男子的婚礼,非常盛大。孟轩却有点小郁闷,因为他是嫁过去的那个,不过,谁叫他们孟家的男丁比焦家的多一个呢?南泉月升官升得很快,娶了我的表妹,外公的另一个外孙女为妻,夫妻两个很恩爱,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太子哥哥娶了路丞相的女儿为太子妃,还娶了几个侧妃。绿绡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一个一天到晚沉默着,另一个一天到晚都在笑。我不禁暗叹,这就是遗传啊! 成年礼上,我被封为了逍遥王,封地就是锦州。父皇也传位给了太子哥哥,然后我们两个就离宫出走了。父皇想周游整个琉国,想看看他一直以来努力治理的国家究竟是什么样,我当然如影随形了。虽然以后不知道会怎样,但我相信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 (正文完) 番外——皇帝(全) 我叫凤羿寒,是琉国第四位皇帝。我的父亲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可惜英年早逝。之后,我的母后也殉情而死。于是,十二岁的我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其余的皇弟都去了自己的封地。我从小就被教育怎样去当个明君,也没有其它什么想做的事情,不求建多少丰功伟业,只求国泰民安。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只会这样无欲无求地当个皇帝,一步一步等着老死,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个牵动我所有心思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他是我的第二个孩子——凤天翎,是成贵妃为我生的孩子,当时生他的目的只是防止皇后那一方的外戚势力扩大。成贵妃是成广将军的女儿,一位非常善良柔弱的女子,见了她绝对不会想到她会是在将军府上长大的,对于她的死,我觉得很惋惜。一开始,我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个孩子,只是吩咐女侍卫统领绿绡保护他。抓周宴会上,这个孩子居然抓着我的头发叫我“娘娘”。看着成将军惊恐的目光,我心里不禁好气又好笑,虽然很讨厌别人夸我的容貌,但我也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吧,我看上去这么像不讲理的昏君吗?抓周仪式我是一直都不以为然的,那么小一个孩子能看出什么来?他挑了几样毫不重要的小玩意,我全都赐给了他。成将军好像也很满意他没有挑玉玺兵符之类的麻烦东西,在宴会里一直乐呵呵的直灌酒。 那次宴会之后,我再也没注意过这个孩子,只是专心国事,也在注意培养当时的大皇子天翃。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每日经过的地方附近都能听见这孩子的呼吸声,也能感到他迷恋的目光,很纯净的目光,充满不含一丝杂质的爱恋。我很震惊,他的年纪才这么小,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情?而且他和我都是男人,更重要的是,我是他父亲。我想让他断绝这样的感情,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就想,他还这么小,也许只是一时迷惑吧,于是就不再理会。但是我心中却慢慢注意起他,慢慢的喜欢上这道目光,慢慢不着痕迹的关注他。 注意之后才知道,这孩子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调皮的孩子,连绿绡都管不住他。我的双胞胎兄弟——那个号称“最捣蛋的混世魔王”的羿武小时候还没有他一半的胡闹。太傅经常被气得在我面前告状,说他没有一点皇子的风范,强烈要求他学习皇家礼仪。我并没有同意,只说随他去。并非不重视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到羿武,当初他学皇家礼仪时被折磨得跪在祠堂里求饶,最后忍受不了借着假死药离开了皇宫。有的人天生不适合这个牢笼,我不希望像父皇失去羿武一样失去这个孩子,失去这个令我喜欢的目光。 而且,除去调皮和不学无术之外,其实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从不仗势欺人,对所有的太监宫女皇子公主都一视同仁,虽然是一视同仁的捉弄,但是从不过分,往往被捉弄的人都能笑出来。他喜欢爬树,在树上倒挂着看书。他也喜欢锻炼体力,每早都要绕皇宫慢跑一圈。他还喜欢在没人住的冷宫练琴,十指上绑着玉做的假指甲,不停的锻炼奇怪的指法,弹的音也不成调。即使不成调,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弹着,很勤奋,手法很熟练,不知道是什么人教的。后来他吩咐工匠做了一把我觉得是很奇怪的琴,居然有十六根弦,见到他弹奏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练的是这个。 虽然一直注意这个孩子,但我还是觉得不了解他。比如他会弹琴,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他,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一样。我很想接近他,又怕给他带来麻烦,也不知道怎么去和他相处。每次在重要场合见到他,我都能感到他心中的喜悦和期望。可是,一和他接触,他的态度偏偏是那么冷漠,语气那么生疏,仿佛我仅仅只是他朝见的君王,他仅仅是我的臣民。每次见到这样的他,我心里都很气苦,而且无法理解。明明他是 喜欢我的,明明每次都用那样的目光看我,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这样的疑问让我心里一阵阵发疼,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但我无法对他提出这样的疑问,我问不出口。后来就干脆不接触他了,只是在他偷偷注视着我的时候享受他纯然的目光,然后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注视着他的背影,每天偷偷在冷宫听他弹筝,仅仅是这样也能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惹人喜爱的孩子,即使表面上那么调皮,我也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温柔。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了解他,关注他。但是,当我看见翃儿在树下痴迷的望着他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这样一个耀眼的孩子是很容易让人被他吸引的。 看着他到挂在高高的树枝上向翃儿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的心里充满嫉妒和痛苦,为什么他对所有人都可以那么生动的笑,却只对我一个人这么 冷漠?我忍不住地走了过去,只想打断这让我嫉妒的一幕。翃儿恭敬的跪了下来行礼,而他在树上慌张的扭动了一阵之后就这么头朝下的摔了下来,我慌忙去接。他小小的身体就这么轻飘飘的落进了我的怀里,身上穿来泥土和树干的气息,眼睛紧紧的闭着。 然后,他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看着我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叫我,脸变得通红。看着他羞涩的表情,我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轻轻放下了他, 我也不管他的行礼,摸了摸他的头说我只是路过,然后转身离开,而他的目光也一直落在我的背上。我就知道我的出现一定会引住他的目光,让他注意不到旁人,虽然这么做有点卑鄙,但我真的无法忍受他的眼中有别人,我想让他只注视着我。 第二天是我的生辰,表哥姚夕按照计划装成舞伶被郎国使者送来了我这里,我假装被美色吸引,封表哥为贵妃,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口渡酒给表哥。他的脸突然变得惨白,拼命压抑着伤心的表情,眼神悲伤得像是要流出泪来,却强忍着,还装出一幅高兴的模样。我看得心中一阵心疼,头脑中不停打算该什么时候告诉他这只是一个计划。 这时,荒国使者送上来一把和他每日勤练的一样的琴,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是筝。他走到殿中间,请求用这个筝献一首曲给我。我干脆的同意了,旁边的大臣也好妃子也好都轻蔑的看着他,成将军更是担心的看着他。 他抱着筝跪到了大殿正中,很从容的给十指绑上玉指甲,并拨动着每一根弦试音,神色充满认真。他弹筝时一贯都是这个表情,那么虔诚,那么严肃,充满了对筝的喜爱。这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看他弹筝。慢慢的,他弹了一首充满淡然高洁,雅致幽远,宛如行云流水的曲子。 这是他平时最常弹奏的曲子之一,但不知为何,今天的感觉比平时高了一个境界。这一曲奏完,所有人都回味了一下,然后开始不停的夸赞他。我问他曲名叫什么,他用比平时更冷漠的声音回答我曲名是高山流水。我心中又一阵苦痛,什么时候,他才会用明媚的笑容对着我呢?难道真的不会有这么一天吗?他真的是在喜欢我吗? 晚上,一个黑衣高手翻入了寝宫中像发疯似的要杀我,我差点招架不住。表哥急忙挡在了我身前,那黑衣人怎么也下不了手了,像受伤的野兽一样望着表哥。我这下可以肯定了,这黑衣人和表哥绝对有感情纠纷。于是,我走了出去回避。一会儿黑衣人飞快地奔走了,我走进了寝宫,表哥正露出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眼神无情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寂。 无语的坐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来报,说有刺客带走了二皇子。那一瞬间我心中疯狂的涌上了一阵恐慌以及痛苦,还有止不住的担忧。我极力忍耐了一下才控制住想杀人的冲动,愤怒的要他们快去搜。 侍卫一走我就问表哥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会不会伤害翎儿。意外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暗堡的堡主。表哥不停的向我保证黑衣人决不会伤害翎儿,我这才稍为放心。可是,翎儿从那天起却失去了踪影。 表哥联络了堡主问他翎儿的下落,他居然说他把翎儿放在了荒郊野外,而且,当时是翎儿自己要走的。我心里顿时后悔得快要窒息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真相呢?等他走了之后才来后悔,为什么我会这么糊涂?我真的失去他了吗?再也见不到他了吗?后悔,自责,担忧让我几乎要崩溃了。 消沉了一阵子,我召回了羿武,打算亲自去找他,让羿武代替我把持朝政。结果,不到一天我就无奈的回到了皇宫,完全没有在外地处事的经验,差点因为吃霸王餐被抓到监狱。然后,我又花了一个月时间跟羿武学习怎么行走江湖。 我带着羿武的假面具,用他在民间的身份出去找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没有结果。我也渐渐灰心了,或许我和他真的无缘,茫茫人海哪里都没有他的踪影。不过,虽然没有找到翎儿的下落,但我发现了羿文有谋反的动作。我回去之后就开始布置解决的方案,借着操劳国事,我的心情也渐渐恢复平静。我想,我们定会再次相见的。 过了五年,纸坊的宋青突然来信说锦州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少年,他给了一个很好的方子让发行纸的计划更加有可行性了。正巧羿武两个朋友也在锦州,我也打算去拜访一下,于是就来到了锦州,没想到居然能再次见到他! 穿着女装带着假面的他在大厅做着熟悉的动作弹筝,目光和记忆中一样纯然。我看着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终于又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苦,有没有想我。我满肚子的话都想问他,可是又不敢暴露身份,我怕他又会像以前那样冷漠的对我。 一路跟着他来到锦州,看他愉快的玩乐,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或者也许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那天晚上,我偷偷潜进了平阳王府打算找一些有用的东西,却不小心中了毒,我强撑着倒在了一家客栈里。 醒来后发现我居然在他的房间,他一脸邪笑地端了一碗黑乎乎的难闻的东西想要我喝,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对我,一脸戒备。他无奈的劝我喝下,我看着这碗可怕的东西,咬牙一口喝了下去,极力压住想吐出来的冲动。 他洗过澡惬意地把我挤到床边睡了下来,我看着他轻松的模样,心中冒上了一阵怒气还有一点受伤。他不知道宫里会有人担心他么?离开了我就这么开心吗? 发觉我瞪他,他一脸不爽的强调这是他的床,我心中更加冒火,他却很邪恶地调戏我。我闭上眼睛,心里很酸,他居然对见了第二次面的人就这么调戏!他真的忘了我吗?一晚上,他身上的药香味引得我更是烦躁,他受伤了吗?还是生了什么病?这样浓郁的药香只有长期喝药的人才会有啊! 早上,我终于恢复了功力,看他即将醒来,我立刻点了他的|岤道。他惊慌失措的叫我不要恩将仇报,却不知道我其实是生气他的离开。我脱下他的裤子,在他白嫩的臀上狠狠拍了几巴掌。 他刚开始叫了一下,接下来就一声不吭的忍着。我有点气消了,刚想停下来,他却洒了一些药粉在我的脸上。我立刻浑身无力的瘫在床上,心里微微有些惊慌,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把我翻了个身,脱下了我的裤子,伸手在我臀上摸了一下。我顿时僵住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接着,他在我臀上狠狠拍了五巴掌,才帮我穿上裤子。我又气又羞,他居然敢打我!而且还打那里!如果其他人敢怎么做,我早就杀掉他了,可是对于他我却一点也没想过伤害他。 接下来我没有跟着他,因为知道他要回京来赶考,不怕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我就放心的布置有关平阳王的事情。不知道什么地方漏了破绽,居然有杀手一路追杀我。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京城郊外的木屋,那里的地势比较偏,找起来有点难。 谁料,下午就有人接近了门口,还敲了敲门。我心里一阵好笑,什么时候杀手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我轻手轻脚的来到门边,准备先下手为强,来人却狠狠推开了门,擦着我的剑尖躲了过去。我对这人的武艺感到骇然,刚要来第二剑却惊呆了,原来是翎儿,他怎么会来这么早?他的武艺又是跟谁学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居然变得这么邪恶,说话能把人气死。他发现我受伤,赶紧塞了一颗药给我,嘴里还在调戏我。我很生气,他难道见人就这么调戏吗?我瞪着他,他却变本加厉的用手挑逗我。虽然一直很喜欢他,但是如果他是用这样游戏的心态来和我在一起,我宁愿杀了他! 我狠狠地威胁他,他却毫不在意的说我无趣,连他的玩笑话也听不出来。我一时无语,心里却突然轻松了一些,也许是我想得太认真了,他确实连一点真正的动作都没做过呢!接下来,我就发现了,其实他是在特意引我生气,不理他他就会收敛了。 晚上有了他的帮助,收拾杀手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只是背上受了一点刀伤,得麻烦他帮我上药。他一边上药一边用手摸我背上的皮肤,引得 我差点有了反应,幸亏他在一边口无遮拦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无奈的让他闭嘴,对他的话没法再生气。 晚上,他溜到了外面看着月光,脸神充满了落寂。不知道这样的神色是为谁露出的,我可以认为他还没忘了我吗? 住了七八天之后,我送他进了城,然后走另一边的城门进了宫。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他的一颦一笑,怎么都不习惯没有他陪伴的长夜。才相处了几天就已经离不开他了,我陷得还真深! 突然,一道人影接近了我的寝宫。我心里一惊,难道平阳王这么快就行动了吗?我装作熟睡的样子等着来人的靠近,他还没接近床边熟悉的药香味就飘了过来,居然是翎儿!他真的没有忘记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心里忍不住紧张起来,却不敢在表面漏出一分一毫。 他下了点不入流的迷香,然后走了过来,手指轻轻的沿着我的脸慢慢下滑,停在我的唇上。他火热的目光更是引得我浑身燥热了起来,心里不禁有点期待。然后,我感到了他的唇轻轻靠在了我的唇上,我的手指轻轻地抓住了床单,压住想回应的冲动,怕吓走他。他的舌尖在我的唇上舔了一圈,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抱住他狠狠吻着他。 接着,他不停的在我的唇上、脸上、耳垂上、颈项上、锁骨上亲吻着噬咬着,我的情欲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他!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抛下我飞身逃走了。我立刻泡到了冷水里压下了翻腾的欲望,虽然不上不下的感觉很难受,但我还是希望他每天都来。 就像我希望的那样,他每天晚上都过来一趟,把我的欲望完全挑起之后又离开。微微感到一点无奈,我真的很想做到底,又不敢冒险。会考的那几天,他没有过来,我很想他。结束的那天,我正打算等他过来,表哥却突然过来了。问他干什么他却不回答,莫名其妙地在我的床前跳舞。 突然,屋顶上传来呼吸不稳的声音,接着屋顶的瓦也有点响动。侍卫们都被惊动了,我出去一望,果然见到他不停奔走的背影。原来表哥的目的是这个!我心里充满了惊慌和着急,急忙化装成冷羽打算追他,这次真的不想再失去他! 一路追到了木屋,他一直在里面伤心地哭,我在门外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哭声停止了,我走了进去,他从门后冒出来向我撒娇。看着他脸上还没擦干的泪痕,我心里一阵心疼。 整整一夜,他卷着身子睡在我怀里,像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我不住地在他脸上唇上亲吻着,心里一边边说着对不起。 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来过我的寝宫,我不禁有点失望,也很想念他。等到殿试那天,终于再见到了他,他却一次也没有抬头看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难过。他的卷子答得很出色,众位大臣毫无异议的推他为甲科第一。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居然懂得这么多,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这一刻心里有点难过,喜欢他这么久却这么不了解他。 早朝上,他只是稍微看了我一下就低下了头,我被他这种态度折磨得很难过,忍不住在夜里乔装出来找他。当我来到他的院子时,他正在絮絮 叨叨的骂人,看样子是受欺负了。新进的官员只要是没有后台的都会受欺负的,绿绡跟我提过,羿武就把这称为“老官对新官希望的鞭策”。看着他气鼓鼓的脸,心里有点想笑。 我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话,却突然听到他说想告老还乡。他才多大啊,怎么就想告老还乡?他低沉着声音说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心里涌上一阵恐慌,他又打算离开了吗?为什么说留在这里没有意义?他究竟要什么?我忍不住有点激动地问他。 他错愕的愣了一下,随即又摆出那幅不正经的样子。我这下终于明白了,这样的不正经只是他隐藏心思的假面具。可我也不想顾及这些了,只想留下他,于是答应了他随口而出的求欢。 这下他彻底愣住了,仿佛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吻住了他,一下就沉浸在了唇舌相交的感觉里,他身上的药香味源源不断的飘进我的鼻尖,更加勾起了我的情欲。他的气息渐渐变得紊乱,却依然反应了过来,急切地想要推开我。我紧紧抱住了他,不让他逃开,不断在他身上点火。而他 也渐渐情动,我忍不住想要彻底得到他,伸手要解开他的衣服。这时他完全清醒了,狠狠的推开了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向着皇宫跑去了,我只好回到皇宫去泡冷水澡。不担心身份会暴露,我相信羿武他自有分寸。 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我改变态度,我第二天来到他房间,却发现他居然在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这样伤心地哭,我有点惊慌。他扑在我怀里哭了一会儿却突然抬头吻住了我,我惊讶了一下,立刻又推开他想问清楚他究竟怎么了。他却突然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有点笨拙的挑逗我。看他这么想要,我也不想拒绝,就这样顺着他的意挑逗他。 就在我脱他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咬住了我的胸前,用牙齿磨砺着,我忍不住陶醉在这样直接的刺激中。他却翻身压住了我,手在我那里套弄着,我忍不住哼出了声,心里却有点吃惊,难道他想把我压在身下?我立刻点了他的|岤道,狠狠的占有了他。虽然这样得到了他,可是我的心里却充满了不确定,我搞不懂他的想法,不知道这究竟算什么。 早上,我吩咐下人做了点粥端进了房里,他已经醒了,一边说我像贤妻良母,一边龇牙咧嘴的坐起来。我心里一阵火大,我怎么也是男人吧,哪里像女人了?我挥了挥手让下人把小菜端了下去。 他毫无胃口的看了看粥,然后就放到了一边,嘴里还说我小气。我把粥放到他手上想让他吃下去,不自觉地就用了命令的语气。他狠狠地把碗砸在地上,愤怒地说:“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爬上了我的床就是我什么人了吗?”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阵屈辱一阵痛苦一阵伤心,他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冷冷的告辞之后,不断暗示自己他这话不是对真正的我说的,可是心里还是一阵绞痛,他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在经过这样的一夜之后又把我狠狠推开,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吗? 第二天他没有来上朝,他的下人说他重病在床。虽然在生他的气,我依然还是很担心,于是来到了他的府上。他病得比我想象中要重,一直昏 迷不醒。一连两天都是这样,我忍不住恐慌起来,他会不会有事?是不是我害的?心中的担忧和自责让我窒息,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固执的想要等他醒来。 第三天,他终于醒了,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那天的事道歉。其实早就忘了,只顾着为他担心了。他一直都这么口不对心的,只是被那句话语中的尖锐给刺伤了,没想过这样的话其实和他一直调戏着我的话一样,都是随口说的。 那天之后他开始继续查帐,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居然把户部近三十年的帐本都查了一遍。 晚上,和表哥核对完计划之后已经很晚了,我没有去他那里,只是睡在寝宫里等天亮。熟悉的药香味突然传来,我一惊,他怎么来了?他把帐本放在我床边的桌子上,看了我一会儿就要离开。我不熟悉他这样的态度,难道他打算放弃我了吗?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看着他蒙面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好笑,不把身上的气味消掉只蒙着面有什么用? 他慌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把他拉了过来,压住他扯下他的面罩吻着他。这下他终于认出了我就是冷羽,我想用真正的身份和他在一起,却又觉得不公平,我的身份都坦白了,他打算什么时候说出来呢?我忍不住开口问了他。 他却装作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样子,我又生气又忍不住伤心,为什么不承认他的身份?为什么不对我坦白?心中的怒火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毫不温柔的占有了他。事后,我把睡着的他抱到了浴池,褪下了他的人皮面具。很美的脸露了出来,和我的脸几乎一样,却感觉很柔和。 他是我的孩子啊!可是,我并不后悔和他发生这样的关系,因为我也喜欢他。 下朝回来之后,他问我有没有看那个奏折,不想让他搀和这么危险的事,我只是淡淡地说要他别管。他很受伤的回答了一声“微臣遵旨”,顿时让我有点心疼,因为他又这样客气地对我说话了。我忍不住解释了一下,他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别过脑袋。 表哥突然走了过来,他要下床行礼,我把他抱在了腿上。表哥又拿我作话题调侃了,他不知道闹什么别扭要离开。我以为他是害怕宫里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会杀他,就向他保证不会有人这样做。 他惊讶的看着我,表哥开始骂我笨,说他是在吃醋。突然就想了起来,还没有向他解释过表哥和我的关系呢。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他没说过这个话题。还好表哥说出来了,还多事的把我一直藏着的小秘密说了出来。 从那天起,他就恢复了以往的身份住进了宫里,他乔装的身份方令羽则因为身体不适还乡休养去了。我每夜都到他的寝宫和他在一起,感觉很幸福。只是他和我在一起虽不像从前那么冷漠,却也不像我还是冷羽时那么自然,总觉得他有些畏惧我,这让我有点苦恼。 有天,珊妃过来缠我,让我迟了一会儿才到他那里。他在我怀中原本还很温顺,却突然推开了我,向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要我滚,还说我脏。还没来得及为这句话生气受伤,我就反应了过来,他大概是闻到了我身上沾到的香水味了吧,真是个口不对心的别扭孩子! 我走进浴池洗去了身上庸俗的香水味道,换了一身衣服走进他的卧房,果然看见他在床上哭。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抱住了他,擦掉了他的泪向他解释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问我喜不喜欢他。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不喜欢他怎么会和他做这样的事?不喜欢他怎么会为他败坏伦常? 他听了我的回答却说不信,要我证明给他看。没想到这也能证明,我有点好奇要这么证明。他居然说他想要我,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我忍不住怀疑的看了看他的那里,明明还那么小,他真的会做吗?他好像被我的怀疑给气到了,脸涨得通红,语气也有点咬牙切齿。 他这个表情还真是可爱!我很顺从的躺了下来,想看看他究竟能表现成什么样。结果,和我预料得差不多,他很急切,也没有什么经验,没多长时间就高嘲了。之后他就浑身无力的任我为所欲为,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绿绡过来看他,他正眉飞色舞的和羿武聊天,正说我的滋味让他醉仙欲死。听他说这样的话,忍不住想打他屁股,真是太调皮了!他看到绿绡很开心,想扑过去抱她,我抱住了他不让他去。 他们走后,他开始调笑我吃醋了。我有点恼怒,要他闭嘴,他却耍赖。刚想生气地惩罚他,却突然意识到他居然用这样轻松的态度和我说话,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吗?心里涌上一阵欢乐,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长久以来的愿望终于达到了呢! 他呆呆的看着我的笑容,目光充满痴迷。心中为他的爱恋,为我们这样的幸福感动,我温柔的抱住了他,轻吻着我这辈子的珍宝,心中涨满了幸福…… end 后记 我本来打算为孟焦两人也写一篇番外的,但是想想又觉得麻烦,就算了吧!反正他们也不是主要人物。 我觉得这本书应该当成小说概要来看,很多地方的描写都可以扩充一下,一笔带过的地方真的很多。比如正文最后一章倒数第二段,扩充一下能写一两万字。但是,我很懒,于是也算了。 写这篇文的原因主要是为了练笔,练习怎样写一篇情节高度集中的小说。我的上一篇文写得太散,十万多字有四分之一都和情节没有什么太大关联,这样的文章看了会觉得烦躁,也不太好把握。写得越多牵扯的就越多,收尾就越困难。 这两个人的性格是参照的天蝎座和巨蟹座的性格。凤天翎就是标准的天蝎座,皇帝是摩羯座的外表,巨蟹座的内心。两个人都很温柔吧!蛮喜欢他们的,所以就没舍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