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分卷阅读1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书名: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文案: 你是年少时追星路上的一道光,也是我的偶像。 粉丝当然得追着自己的偶像,即使那只蝴蝶一不小心丢了翅膀。 这是一个法律界有点名气的过气网红,和一个不造作,不扭捏,上的了热搜,下的了菜市场的旅游博主,见了一面之后一炮而红的故事。 故事是假,大神是真。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毛毛瞿应钦 ┃ 配角:蜗牛沈南行陈涵 ┃ 其它: ================== ☆、厦门 毛毛大四实习的时候走了狗屎运, 在某网站当起了旅游记者。 对,就是那个毛毛, 那个终于可以全世界约炮的毛毛。 毛毛爱上了旅游记者这个职业,步履不停,一直在路上。 毛毛微博的大号叫毛毛虫,经常发些旅游的图片,一年下来,粉丝也有不少。 今年,毛毛的夏天在厦门,第一站是鼓浪屿。 和毛毛随行的,只有一个摄影师,毛毛给她取了一个外号叫蜗牛,说是要和毛毛虫的爬行速度保持一致,不然怎么当同伴,蜗牛不语,继续淡定地拍自己的照片。 中午热些的时候,俩人实在吃不消逮着一间小店就钻了进去。 毛毛更新了微博:今夏厦门,早晨的独拍,阳光照耀在脸上,带着慵懒气息的小情调,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蜗牛的图片基本不用修,稍刻就上传了。 不一会儿,一丢丢的评论。 毛毛虫的跟屁虫:好的,今晚准备去厦门!!! 时遇惘然: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工作狂呢,现在都要靠微博来定你位了。 后知后觉:毛,你成功惹毛了楼上。 Mrs_河北:虫,我也在厦门,求偶遇!! 隔壁老王:@Mrs_河北,偶遇记得爆照!!! 。。。 毛毛呵呵呵,打开微信,群里又是各路的冷嘲热讽。 时遇惘然:今夏厦门,早晨的独拍,阳光照耀在脸上,带着慵懒气息的小情调,约约会啊,打打炮 小星星:记得带避孕套 毛毛虫。。。 后知后觉:擦好屁股好乘凉 时遇惘然:不要擦,等全世界遍布炮友的时候,我给你发红包 毛毛虫。。。 小星星:毛毛果真是个人才 毛毛虫:。。。你们别介,本姑娘不约,不约 小星星:那就趁此机会来炮大的 时遇惘然:小星放大招 毛毛虫:?? 小星星:翟应钦啊,大神级别的,勾搭够本! 时遇惘然:这人是谁 后知后觉:不懂 小星星:你们去毛毛微博就知道了 电脑前的毛毛摊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大神岂是我等胭脂俗粉能勾搭上的! 蜗牛看见一蹶不振的某人说道:“这世间也唯有美食可以拯救单身狗了!” 毛毛闻着香味睁眼:“是素馅饼。” 蜗牛笑了:“蛮识货的嘛!” 毛毛拿着叉子开始动手:“鼓浪屿上赫赫有名的,而此店的最佳产品就是素馅饼,有绿豆馅饼、红豆馅饼、柚子馅饼,另外还有一款定制的凤梨酥,它……” 蜗牛姐姐喝了一口红茶:“行行,记性这么好,脑袋里装的都是百度词条吧!” 毛毛点点头,慢慢地品尝:“呀,拍照了嘛?” 蜗牛姐姐点点头。 “快拿来,发到群里,气死她们!” 蜗牛。。。 毛毛继续在微信群里吆喝,可是显然已经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时遇惘然:@小星星,干得好 后知后觉:@小星星,干得好 摸摸头:@小星星,干得好 毛毛:发生了什么 小星星:毛毛,我可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后面就看你自己的了 毛毛:咱能说点通俗易懂的吗 小星星:去你微博看看 毛毛比较懵,去翻微博。 两分钟之后,毛毛学着小岳岳的模样,两手捂脸。 蜗牛抬头:“骄傲了,膨胀了,要面基了?” 毛毛还抓着手机颤抖:“我的天哪!” 小星星作为翟应钦大神的死忠粉和毛毛同学的死党,冒着被十八万粉丝攻击的危险,转发了毛毛的微博,并附带@了大神说:求两位满足了粉丝小心愿,见个面吧 然后翟应钦大神在五分钟前竟然回复了:好 再然后,微博上炸裂了。 。。。毛毛带着羞涩腼腆的笑容,假装淡定的喝着烧仙草。 真甜呀! “果然,厦门是恋爱的好地方!”蜗牛语重心长地说。 毛毛还在云里雾里的花痴:“嗯嗯。” 蜗牛。。。 “握草,面基,他说要面基,面基怎么办!”毛毛终于缓过神,低头看看自己,又拿起手机照照自己的脸。 “你看,也只有这种时候人才能深刻的反省自己。” “啥?” 蜗牛抬抬头,昂首挺胸的坐直,看向某人不说话。 毛毛也不服输:“我虽然没你大,但也是有的,有总比没有好吧!” 蜗牛扮了鬼脸吐舌不说话。 毛毛和蜗牛离开小店,继续在鼓浪屿闲逛。 提到厦门就会想到文艺二字,就会想到那个绿草如茵的鼓浪屿。下午两 分卷阅读2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点多钟的光景,街上游人很多,顺着沿路小街可以看到很多保存已久的古建筑,毛毛和蜗牛不说话,一人手机,一人相机,慢慢地走着。 每到一段,就会看到红与绿的交汇,这些鲜艳的颜色为厦门的文艺带来了更为生动清新的气息。 她俩随着人流到了日光岩,游客真的是很多,走的真的是比蜗牛还慢了。毛毛拿起手机上微博,首页还在炸裂当中。 大神关注了毛毛,毛毛背对着阳光,平复自己的心跳。 毛毛点开私信,大神发来了信息。 到哪儿了 毛毛的心跳继续加快。 难道不是开玩笑的,真的要面基,怎么破,怎么破! 回什么呢 反正在鼓浪屿呢,大神现在肯定不在! 毛毛弱弱地,日光岩这三个字可真是又长又短。 不一会儿,大神发来了一串数字。 毛毛弱智一样地:“这是福尔斯密码?” 蜗牛看了一眼:“微信啊,大姐。” 毛毛又惊又喜:“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是谁啊!”蜗牛特神气。 毛毛怀着崇拜地眼神低头看手机。 蜗牛摇摇头:“这还没恋上,智商就是负的了。” 毛毛加了大神微信,该打招呼吗? 大神好,我是毛毛虫。 毛毛满心欢喜,大神却发了一串省略号。 。。。毛毛一看发成大婶好,这万恶的搜狗输入法。 大神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长长的。 毛毛望着眼前嘈杂的人群,默默地戴上了耳机。 “日光岩俗称岩仔山,别名晃岩,相传1641年,郑成功来到晃岩,看到这里的景色胜过日本的日光山,便把晃字拆开,称之为日光岩。日光岩给游客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他的三大崖刻。” 耳机里,大神的声音好像带着厦门慵懒文艺的气息,没有了参加节目时的字正腔圆和严肃的氛围,像是中午喝的烧仙草一样,香香甜甜、松松软软地让人心底一颤。毛毛觉得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快废了。 耳机里大神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觉得跟你搬这么多古今也是没用的。” 毛毛翻了个白眼又沾沾自喜。 大神怎么知道没用呢,大神这么了解我,大神真是牛掰。 毛毛点开下一条语音,大神果真没有再充当度娘的角色。 “想见我吗?” 毛毛脚底开始发软,大神开始撩妹了,怎么办啊! 毛毛终于追上蜗牛,扶着栏杆,气喘吁吁:“姐,姐,大神真的要和我面基!” 蜗牛抿嘴不语,用手扶着毛毛的肩膀让她转过身。 一望无际碧蓝的天和一望无际碧蓝的海,毛毛站在日光岩的最高处,欣赏这独一无二的美景。 红砖白舟,绿树青山。 厦门的天和海,厦门的地,厦门的鼓浪屿。 毛毛拿起手机,拍下来。 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中国 从今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厦门 毛毛的朋友圈又炸裂了。 从今天起,做一个性福的人 旅游、约会,勾引大神 从今天起,关心套套和金钱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尽情啪啪 毛毛气急败坏:“我有这么骚气吗!” 时遇惘然:还可以更骚 小星星:还可以膨胀 毛毛虫:从今天起,我和你们绝交! 小星星:呵 时遇惘然:呵呵 后知后觉:呵呵呵 从鼓浪屿上岸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蜗牛提议直接去曾厝垵,毛毛欣然答应。 曾厝垵,可以满足你的味蕾及一颗文艺的心。在这里,可以很安静,可以很文艺,可以很美。 走在曾厝垵的街道,听到的只有路两边的商贩们大声喊叫招揽客人的声音,油炸的,清蒸的,红烧的,以及游客们满足的叹息,在曾厝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吃不到。 对于毛毛和蜗牛两个吃货来说,诱惑力可比看男神要大的多。 毛毛点了一份海蛎煎,排队的人很多,摊主带着口罩,一身的黑色。 即使带着口罩,毛毛也觉得帅。毛毛喜欢偷拍帅哥,也常常偷拍帅哥,此刻镜头下的这个男人用勺子将清洗过的海蛎倒入碗中,加一勺酱油,把切好的蒜苗加进去,再加入去皮切碎的姜,放入地瓜粉加入适量的水,将所有食材搅拌均匀。 一旁的锅里,油已经在滋滋地响,牡蛎糊在不断地翻面,渐渐地所有海蛎饼的两面都煎得焦黄,男人的手里拿起鸡蛋,敲碎,加一点酱油打散,将嫩黄的蛋液淋在上面,不一会儿,出锅。 毛毛闻着好香,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找到蜗牛,急忙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一脸的满足。 蜗牛打开啤酒,罐了一口:“再来一口黑啤更满足。” 毛毛看着蜗牛一脸幸福的表情,实在忍不住,想要偷偷喝一口,蜗牛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一喝就醉的人,你是哪里来的勇气。” 毛毛整个人耷拉下来,哎,偷喝没成功。 不一会儿,点的菜陆陆续续的上桌。 “土笋冻,油葱裸,烤生蚝,姜母鸭,不错嘛,点的菜还是蛮识货的。” 毛毛筷子已经到了嘴边,刚想吃,给蜗牛飘过去一记 分卷阅读3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目光。 “好好,你吃你吃。”蜗牛笑。 酒足饭饱之后,蜗牛赤脚盘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游客。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各家店铺的灯也没有完全亮开,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含苞待放的瞬间最迷人,最神秘。 蜗牛在毛毛眼中就是最神秘的。 她转过身,迎上毛毛炽热的目光,继续喝啤酒: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姐不卖身。” 毛毛笑笑:“姐,那你卖什么!” 蜗牛坐正,一脸的严肃:“姐。。。买单。” 毛毛欢快地笑了。 毛毛到客栈,刚好接到林星的电话,摁掉。 不为别的,毛毛生起气来也不是骗人的。 视频聊天,摁掉。 语音,还是听一下。 “你这是在替我省电话费吗?” 毛毛。。。 “和大神面基了吗?”直接进入正题。 毛毛奇了怪了:“以前你给大神发私信,大神从来不回复,怎么这次就还评论转发了呢?” “这不是你在厦门吗,大神作为厦门小骄傲,接待一下408小骄傲有什么奇怪?” “切,大神有事没事和我这样的平民百姓面基,还408小骄傲,408是4个人,又不是40万人。”毛毛鄙视。 林星一笑:“涨智商了嘛,408小骄傲不行,你好歹也算是个知名旅游博主吧!” 毛毛眼睛一翻,好像也对。 “不对,你这是变着法的告诉我你不想和大神面基?” 毛毛犹豫了。 那年寒假归来,林星特别殷勤,带着烤鸭,香肠,笑地特别阴险。 吃饱之后躺在床上,对着邻床的毛毛说:“毛,跟你安利个人呗。” 毛毛这才尝到吃人嘴短的滋味。 翟应钦,厦门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4年前,参加某卫视的益智类节目,因刷爆题库和较高的颜值而一炮而红,人送外号“法学院何以琛”。 毛毛不认识瞿应钦,但是认识帅哥啊! 毛毛有很多老公 多金多女友的王思聪 萌蠢多才的张艺兴 段子手薛之谦 有着完美肉体的陈坤 永不放弃的海贼王 。。。 这下,多了一个高智商的瞿应钦。 毛毛至此成了大神的路人粉。 没事儿逛逛首页,看大神怎么在文艺和逗比间游走,大神出书也不买的路人粉。 “大神走下神坛的话,我觉得就没什么看头了!”毛毛钻在被窝里,轻声细语。 林星叹了一口气:“首先,大神是人,而且他本来也没什么看头呀,只是一个会做饭的铲屎君,一个靠猫上位的过气网红。” 台灯下,挑灯夜读的某大神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惊醒了熟睡一旁的猫咪,猫咪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慢慢地踱到主人身边,趴在主人面前的书上,睡着了。 男人握着拳头打下去,到猫咪身上却变成了轻轻的抚摸。猫咪微微侧着头,蹭着主人的手。 嗯,是个称职的铲屎君。 毛毛从幻想中惊醒。 “你说要是哪一天你嫁给了大神,吃饭不用愁,所有家务活都不用愁,还有你喜欢的猫他都先替你养着了。”林星循循善诱。 “你想的真美,你以为一次面基就能搞定终身大事吗?” 林星哽咽:“算了,见与不见,你们俩都在厦门,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说什么你都有理由就是了!” 毛毛:“这不是和你商量吗,还生气了呢!” 林星:“我能不生气吗,好心好意促成的姻缘啊,你离开厦门不就见不到了吗?” “说实话,你只是想通过我见你偶像吧,要我帮你要签名吗?” “好。” 毛毛约大神,明天去他的母校。 半夜,蜗牛被一只行走在热炕头上的毛毛虫扰了清梦。 “这件显胖。” “这件显黑。” “这件太短,不庄重。” “这件太长,太保守。” 。。。 “那你一天又一天看着我穿这些衣服,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毛毛怒吼。 “这不是你要见你偶像吗,得慎重。”蜗牛说地认真。 “姐,女人得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因为不知道下一秒会遇见谁。可我这压箱底的带的都是我认为漂亮的呀,难道我这披的都是麻布,姐呀,我怎么办呀!”毛毛看着铺满一床的衣服哭丧着脸。 蜗牛贼笑:“裸着好了。” 毛毛仰着脸,一本的天真:“皇帝的新衣?” 蜗牛摸摸毛毛的头:“可真是傻孩子呀!” 摸着摸着,发现毛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诺诺地往回缩,被毛毛一把抓住。 “姐,我爱你。” 那你的就是我的,说完,毛毛一个健步打开蜗牛的行李箱,身后是蜗牛无奈的脸庞。 瞿应钦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鸡翅喂食。 鸡翅患有懒癌晚期,能躺着不会站着,能睡觉不会睁眼,能让主人喂就坚决不会自己动爪子。 曰:能让主人甘愿做铲屎君的猫才是只好猫。 依稀是几个月前的某天下班高峰期,某位男士骑着单车,享受着夕阳,一路畅通无阻,无比嘚瑟。 他看着车子里的堵车人们一张张羡慕嫉妒恨的面孔变成了奇怪的笑容。 摸脸,看胸,下车。 不得了了,这是 分卷阅读4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个什么鬼? 谁能告诉我后座上,本该美女坐的这一团灰色的是个什么鬼? 两只耳朵,一条尾巴的,这是个什么鬼? 晚些的时候,瞿应钦发微博。 上传这只鬼的特写,并附上了一段文字:今天,这个小家伙来到我的后座,我把它接回家,立志做一名合格的铲屎君。 有粉丝说起那天的场景,那天的大图,像是男主角女主角的见面,温馨浪漫地不像话。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单车的一侧,举着手机,温柔的注视着后座上的女生,。。。。额猫咪,猫咪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睛耳朵却立得挺直,戒备着这世界。少年上前,伸出手抚摸着它,猫咪猛然睁眼抬起头,少年惊着了,手微微有些发抖没有离开。猫咪看是少年,蹭蹭少年的手,打着哈欠,埋下头继续睡觉。远处,西边的云彩映得通红,少年许是被传染了一样,绯红的耳根,害羞的脸庞。 这段评论后来被顶上了首位,瞿应钦回复了:每一帧都很美。 于是乎,鸡翅上位成功,新晋网红猫鸡翅和过气网红瞿应钦的日常来袭。 而这位评论的人是林星,一回生二回熟,翟应钦也算是知道自己粉丝里有这号人物了,所以林星转发并@自己的微博不免多看了两眼。 倒不是母胎solo的人突然想找女朋友,而是看了毛毛虫的微博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罢了。 有网友问:为什么一只猫的名字叫的这么怪。 鸡翅曰:我主人说只有这样,他才会像爱可乐鸡翅一样爱我。 问瞿应钦:是这样吗? 答曰:怎么可能,一只猫怎么等同于我的钦钦自制究极螺旋加速阿姆斯特朗会选无敌超级美味让人无法自拔沉迷其中自我陶醉的可乐鸡翅。 鸡翅曰:请你继续自我麻醉。 ☆、厦门 虽然昨天闹到很晚,蜗牛的生物钟却没有乱。 当一切还沉浸在晨光中将要苏醒的时候,蜗牛带上相机出了门。 热闹了一晚上的街道,终于在早晨拥有了它独特的宁静。院子的角落里,阴凉的树下,猫咪软绵绵的小调带着早起的慵懒与饿了一晚上的急迫唤醒了万物。 厦门是座不慌不忙,极其淡定的城市。 它有一种魔力,只要来到这里,一切都会慢下来。 带着憧憬,带着些许好奇,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恐慌。蜗牛循着晨光,耷拉着人字拖,走过街角巷尾。 路上,行人渐渐地多起来,晨起散步的,出门工作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蜗牛看着她们,那丝丝恐慌加剧了。 她像个外人,游客,事实也确实如此。 迎面,一位拖着高高一叠废纸箱的老爷子慢慢地走来,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搭配的很休闲,还有一双锃亮的皮鞋,她拍下来,看着镜头笑起来。她想老爷子家里应该有一位爱干净的老婆子,因为这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和爷爷背后摆放凌乱的纸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微驼着背,从蜗牛身边走过去,友好地冲她笑一笑。蜗牛瞧见了把手上的手提袋里满满地装着白色的小花,风轻轻地吹近,她闻见了洗衣粉的温馨和花朵的清香。 蜗牛释然了,大底她只能做好一个好游客,懂得欣赏美景的游客。 回到宾馆,毛毛的房间没有动静,蜗牛猜她还在睡觉,租了自行车,去云顶山。 这是无关工作,无关风景的另一场旅途,属于这只蜗牛执拗的壳。 鸡翅发现今天主人给自己喂食不专心,因为主人在看手机。 它挠,没感觉。 再挠,皱眉头。 再挠,我走。 瞿应钦看了一眼微信,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毛毛的微信头像不是真人照片,是一个粉红色的卡通少女。少女长长的粉红色头发,大大的眼睛里冒着爱心,乍一看没什么,点开你会发现,少女的樱桃小嘴左边正流着口水。 瞿应钦推测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 果不其然 大神,我们来场浪漫的偶遇吧! 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明天厦大见。 鸡翅曰:这不是有时间地点嘛,蠢到本猫这里来了,真是悲哀啊。 毛毛一觉睡到闹钟响,坐起来摸摸手机看看片玩一会儿,是毛毛的日常。 蜗牛给她发信息,依旧是不知所踪的周末。 毛毛开始刷微博。 王思聪被爆又带新的网红吃烤串。 某动漫出了新番。 然后点开,关闭弹幕看一遍。打开弹幕再看一遍。 。。。 不紧不慢,慢慢悠悠,毛毛终于起床,刷牙,化妆,出了门。 蜗牛的镜头里,有风景,有路人,毛毛有时会混在人群中,背影看上去是那么普通与陌生。 有时,毛毛会在人不多的地方凹造型,依旧是背影,再暴露一点是侧脸。 毛毛常自黑有一张大饼脸,闺蜜群也经常拿来嘲笑,毛毛从不会介意,总是仰着头说:“那你们还不是一样爱我!” 噗←_← 对啊,走到哪里都有人爱的毛毛第一次那么担心,那么紧张,那么假装的淡定! 林星发了微信:(=口=)干巴爹 毛毛:がんばって 林星:纳尼? 毛毛:装个逼 林星。。。 毛毛到厦大看着这人群,觉得这个逼装的过了。 茫茫人海,人海 分卷阅读5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茫茫,大神,敢问你在何方? 毛毛心慌了,点开微博,大神的自拍啊! 翻,鸡翅! 翻,被鸡翅挡着脸的大神! 翻,健身中只有背影的大神! 。。。 毛毛气极,给林星打电话,劈头盖脸:“你家大神怎么不发自拍了,快点给我发张过来。” 久久没有林星的声音,毛毛看屏幕,这是通话中没错啊,喂喂了两声,无奈挂机。 毛毛长叹了口老气压惊,不就长那样,只要没整容,光是侧脸就能认出来。 一双眼睛,两个鼻孔,和大长腿。。。 瞿应钦早上喂完鸡翅就出了门,一身的休闲装扮,白色t恤、黑色短裤的标配。 不知道的以为去健身。 知道的还是以为去健身。 事实他真的去健身了。 健身房离公寓不远,没走几步路便到了。 瞿应钦出门,没有自己也是红过一时的国名校草的自觉。 被粉丝认出也会大大方方的拍照,签名。 过时的国名校草,过气的网红一到健身房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听说你要和妹子面基?” 消息挺准啊,不是不关注我这个过气网红。 “日子定了吗?” 定了也不告诉你们。 “什么时候,今天?明天?后天?” “呵呵,组团去围观吗?” “嗯嗯嗯嗯。”众人贼贱的贱脸。 “呵呵,大早上的还是干些体力活的好。” “体力活!你们都进展到那一步了!”众人一度的惊恐脸。 “动什么歪脑筋呢,他是让你们别做白日梦。” 。。。 说话的人扒开里三层外三层,手耷拉在瞿应钦肩膀上,挥挥另一只手,“该干嘛干嘛。” 众人看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哄而散。 “兄弟,什么时候你大早上的不往我这健身房跑了,就恭喜你终于脱单了。” “怎么,晨练有错?”瞿应钦挑眉,肩膀下垂,身子倾斜下来。 本来撑着的人却早有防备,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顺势往旁边的柱子上一靠,两腿交叠,一脸轻松。 瞿应钦一瞧,毛巾甩在那人腹肌上:“呦,这老板当的也是蛮有实力的。” 那人站定,一脸正经,冲着对面还在闲聊的员工喊:“好好干啊,这大清早的是得干体力活,别闲着啊!” 众员工(ˉ▽ ̄~) 切~~ 健身房的老板,是瞿应钦的二货好友陈涵。 大学里第一节班会课,陈涵在台上做自我介绍:耳东陈,水泽多也涵 瞿应钦看着台上那个耳朵上不知打了几个洞,一头银发,笑的人畜无害的人,有种预感,这人无节操,无内涵。 果不其然。。。 “他们是外人,这事你得跟我说说,我帮你出谋划策。”陈涵笑着将翟应钦拉到角落里说。 翟应钦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这么说你是内人?” “对啊对啊!”陈涵说。 “对你个二百五。” 陈涵。。。 下午2点,阳光最明媚的时候,瞿应钦透过书店的窗户看向那刺眼的阳光。 闭眼,再睁开,光线透过树叶留下了大片的阴影,树影下站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穿着白色的裙子,点缀着黄色的小碎花,高高挽起的微卷的头发,遮阳的伞被倒挂在手腕上,指尖飞快地手机上滑动着。 她没有移动,风在吹,树叶在飞舞,太阳每到一处撒下一撮阳光,有时在她的小白鞋上,她一挪就躲开了,有时在她的手机上,这时她都用一只手挡着那阳光,有时在她的手臂上,也不恼,抬头看看又继续低下来。 只是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阳光终于走到她的头顶,光线从四面八方倾泻下来。 那一刻,流光溢彩。 只一眼,便知道是她。 瞿应钦有时候真的挺佩服自己的,在毛毛为数不多的背影照里,瞿应钦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熟悉的侧脸,温暖的线条,和柔和的下颚。 浪漫的偶遇,那重点是浪漫还是偶遇呢? ☆、厦门 毛毛感觉左边有个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望过去找不到熟悉的面孔。 “真不该大中午的来的,太热了。” 脑子里不止一次的在叫嚣:要浪漫,要浪漫,真是不带脑子的。 毛毛还在埋怨自己怎么这么蠢的时候 身边突然冲上来一个人影,压低的帽檐,黑色的衬衫,“唰”的抢走了包。毛毛愣在了当场,有点懵逼,这是抢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报了警。 “小妹妹,别着急,有一个小伙子替你追去了。”大妈友好的提醒。 她不着急啊,这年头谁还把钱放包里。 毛毛看着自己的手机:“这小偷估计是个新手,要不然就是比自己还蠢。” 毛毛后知后觉,想起烈日下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以自己百米的速度追上去冲着正将小偷扣在地上的背影喊得无比淡定:我包里没有值钱的。 小偷身影抖了抖,感觉到抓着自己的人手松下来,挣脱开逃走了。 白色t恤的青年慢慢地转过身。 毛毛突然想起来了, 脑袋里倒带出多年前的电视画面,好多个瞿应钦,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白色衬衫的,带着面具的,弯腰鞠躬的,挥手再见的。 可都是 分卷阅读6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那个总是自信从容,谦和有礼的瞿应钦。 耳边有风声,吹起的发丝上,还残留着洗发水的清新。街道的布景变得虚无,眼前,树叶慢慢地飘落下来,悬浮在空中。 他转过身,一点一点地走近,带着浅浅地笑意,到她跟前,挡住了炎炎夏日。 说:“你好,我是瞿应钦。” 第二句是:“不知这是否是姑娘心中浪漫的偶遇。” 咖啡店里,毛毛害羞地一直低着头,周遭静悄悄地能听见翻书的声音,一页一页,咔嚓咔嚓,挠在心头,心痒难耐。 空气中漂浮着咖啡的奶味,夹杂着古老书页的笔墨香,甜的,苦的,暧昧的让人发狂。 毛毛抿了一口冰水,透心的凉也没浇灭心底的火。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翟应钦。 不知是否是因为剪了板寸头,整个人瘦了不少,五官更加的鲜明。 他的眉毛倒是没有以前那么粗,眼眸是乌黑深邃的,泛着波澜不惊的亮色,他似乎是深情的看着你。 可这时候,深情的不自然。 毛毛是经不起诱惑的。 她的脑洞里,完完全全都是瞿应钦这只妖艳贱货。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毛毛突然开口。 “大神,你别见怪,我对长的帅的都这样。” “哦!” 大神的这声哦,听的毛毛急忙改口:“但是你是第一个!” “嗯,毕竟像我这么帅的人不多。” 额。。。 “丢的东西等会给你拿回来。” 嗯,嗯? “那人我认识。” 嗯! 瞿应钦不知想起了什么,蹙起眉头说:“等会儿有空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毛毛没想到会跟着瞿应钦到海鲜市场,有点拘谨,有点害羞,只知道看着身边这个弯腰挑鱿鱼的男人傻笑。 摊主大婶笑着凑到瞿应钦耳边说了什么,毛毛瞬间觉着他俩可能在讨论自己,脸一下就红透了。 “质量好的鱿鱼一般完整坚实,不易扯断。”瞿应钦指着说,“鱼肉肥厚,呈粉红色半透明的就是好鱿鱼。” 毛毛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了,一个劲儿的点头。 “她说你是我刚娶的小媳妇儿。” 毛毛继续点头,嗯?然后,猛地抬头。 “承认地这么快干嘛?这么想嫁给我?” 毛毛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大神,你操粉吗?” 瞿应钦一瞬间地愣神,而后认真地想了想,红了耳根,微低着头:“我只操自己的小媳妇儿。” 哈哈哈,毛毛回过神,没毛病没毛病。 瞿应钦带着毛毛来到一处老宅。 宅子是座西式洋楼,仅有小通道,隐秘于深巷之中。 空旷的楼层,毛毛轻手轻脚地走在后面看着大神的背影。 门“嘎吱”地开了,瞿应钦快步走上去扶着开门的老太太,驼着背,说的大声:“都让您别出来接了。”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谁下来接你的,我的乖孙子快回来了,我接他,让你小子捡了便宜。” 瞿应钦抿嘴笑着。 老太太扶着门把手,直起腰,瞧见了瞿应钦背后的毛毛,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活动可以做成表情包了。 毛毛自觉,甜甜地叫了声:“奶奶好。” 老太太在两个人身上打转:“这是小媳妇?” 毛毛就奇了怪了,丫的这是还没完了?低着头,这么尴尬的事情让大神来解释好了。 左等右等,等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老太太挣脱开瞿应钦的手,走到楼梯口:“你们看,真的回来了。” 毛毛看着少年,十四五岁,白净清爽,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初恋的模样。 可这帽子和衣服,毛毛瞧着面熟。 少年看到瞿应钦,微愣住,扶着老太太进屋。 走到瞿应钦身边的那一记眼神,毛毛可看得一清二楚。 瞿应钦只是看着毛毛,笑着:“走吧,路人粉,今天本大神给你露一手。” 结果是,从进厨房开始,老太太根本就没想让两位男士动手。 毛毛急死了:瞿应钦,鱿鱼怎么洗啊! 刚教完,瞿应钦,扇贝怎么办,冲一下就完事儿了嘛! 瞿应钦,这肉要蒸多久! 毛毛是个两指不沾阳水的主。 当年在408宿舍煮小火锅,像洗虾,切肉的这种技术活都交给了勤俭持家的舍友。林星不止一次的说过:毛,你就该找个有钱人当少奶奶。毛毛还真就是找不到反驳的话,哼唧哼唧继续倒腾自己的手里的白菜。 终于,前戏准备足了,老太太开始放大招。 阳台上,一大一小的身影不知聊些什么。 老太太手里忙活着,将刚刚沸水烫过的鱿鱼下了锅,说:“我的孙子成绩很好,老师总是让他晚上留下来辅导其他同学功课。” 毛毛心想:不是应该成绩不好留下来吗。 蒜苗的香气扑鼻而来,“每学期都拿奖。你看墙上都是奖状。” 毛毛看过去,还真是,看来成绩真不错。 “饭做好我家老头子也该回来了。”毛毛拿出盘子等着出锅。 “那叔叔阿姨呢,回来吃饭吗?”毛毛漫不经心,看到老太太拿铲子的手顿了顿。 “那孩子没告诉你吗?”毛毛寻着老太太的目光瞧过去。 男人以一种懒散的姿态斜靠在阳台上,旁边的小少年 分卷阅读7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军训的站姿,挺直着腰,不服气的神态却又慢慢地垂下头。 有一种人,你看着他漫不经心,玩世不恭,可是说出来的话确是那么有力,可以把什么事情都做好。 瞿应钦以为毛毛又有什么搞不定的,走过来。落日的余晖照耀,头上有一个小小的光圈晕染着。 “他在帮我们打官司,儿子媳妇要分家产。”老太太语气过于平淡,以至于毛毛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 那光圈越来越大 时光有些漫长 相遇不算太晚 你好,瞿律师 ☆、厦门 蜗牛一路骑行,到云顶山下已是傍晚,途中不见几个游人,蜗牛没有看攻略,她总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自会有安排。 山脚下是荇后村,厦门海拔最高的村落。蜗牛选着角度拍照,村里的房子大多是用当地山石,溪石所建而成的古堡式的土楼,绿林环绕,红砖土墙,别是一番风味。 蜗牛随意挑了一家留宿,想着这时候应该给毛毛打个电话过去,短暂的嘟嘟声后被接通。 “怎么样,你家大神行吗?”蜗牛响亮的声音吓得毛毛急忙调低音量。 毛毛内心在盘算:这一大家子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回答什么好呢,蜗牛这问题啥意思。。。 “不行也得行啊。”毛毛看着瞿应钦红了的耳根起了坏心眼,难道大神听到了? 瞿应钦手抖了抖:哪里不行 毛毛快速走向阳台:小样儿,让你调戏我,到底谁是小媳妇还不一定呢! 毛毛这顿饭吃的比较拘谨,不会做饭也就算了,如果你吃的再多,会被嫌弃死吧。 可是,这老太太真是老热情了,那就吃吧,吃吧,边吃边看着瞿应钦,那样子在说:是老太太让吃的,不吃浪费,浪费可耻啊,大神。 瞿应钦微笑着,给毛毛夹菜,点点头:对对,节约粮食,你多吃点。 然后给小少年也夹了一筷子,少年别扭:“我在自己家呢,瞿律师你反客为主了。” 老太太皱眉不悦:“小奇,你怎么对客人说话呢!” 毛毛一听有点尴尬:按这说法,您孙子说的也没错。 瞿应钦摇摇头:“没关系。” 少年脸色有点难堪,落筷起身,推动椅子的声音超响,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这时候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爷爷开了口,声音威严有力:“小奇,等会儿把姐姐的东西还给人家。” 毛毛惊讶地抬起头,连瞿应钦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老爷子。 “拿你什么了?”老太太问。 毛毛的心脏突然跳地很快,这题目超纲了。 这小子是初犯还是惯犯,是被告还是原告,和他爸妈是一伙儿的? 瞿应钦接收到毛毛求助的眼神正打算开口。 “老婆子,是我们孙子做了好事,捡到了她的包。” 老太太看着猛点头的毛毛,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开始炫耀孙子。 小少年早已离开,屋里充斥着老太太爽朗的笑声。 毛毛带着对这一家人满脑子的疑惑回到了宾馆,一挨床便躺了下来玩手机,微信群里很安静,有点疑惑,发了个妖娆的表情。等了有十分钟没有回应,便拿了衣服进去洗完澡便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点开手机,群里跳出来99 另外还有几个未接来电。 毛毛大拇指滑了滑,get到了重点。 昨天晚上,瞿应钦带毛毛去了厦大体育场,这是厦门最美的体育场,因为形状有一个超级文艺的名字——上弦场 操场上亮着灯,还有两两三三的学生打着球。温热的晚风穿过发丝,树叶沙沙作响。两个人散着步,聊到好玩的一起大笑,偶尔肩碰肩,有时手碰手,空气中有种暧昧的气氛,可两个当事人却浑然不觉。 瞿应钦带着毛毛到操场看台的最高处,隔着柳林和公路,看到了大海。与前一天碧蓝天空下的鼓浪屿不同,毛毛没有一点感觉,反而感觉到有股寒气。 晚上比较冷吧! 这是,瞿应钦突然说他想到了一句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然后不说话了看着毛毛。 不应该啊,要我说了吗,,大脑紧急集合,大神要开启一站到底模式?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毛毛一脸黑人问好脸,不会吧,大神没这么无聊,:“大神,你不用考验我的智商,虽然没你高,但也是个本科毕业。” 瞿应钦摸摸后脑勺,低着头有点害羞,耳根在月光的照耀下白的发亮,和当年台上那个自信的一塌糊涂的少年形成了反差萌。 然后猛地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毛毛说:“你应该知道当年我红过一段时间就销声匿迹了,但是哥虽然不在江湖,可依旧有哥的传说。网上有些评论,你看看就好,没必要放心上。” 毛毛噗嗤笑出来:“哈哈哈,所以你带我来看海是心里辅导啊,我的妈呀,大神你太好笑了。” 然后继续是哈哈哈哈哈哈。 瞿应钦脑门冒汗,尴尬地瞥过脸。 心里盘算着:我好心好意,你笑虾米? 大约时间过去了五分钟,毛毛终于停了,掰过瞿应钦的脑袋,咳嗽了一声,也是一本正经:“你放心,我这人比较乐观,有自己的方式可以对付键盘侠,不要担心,别看我小,可都是精华。” 瞿应钦挑眉,勾着嘴笑:“好好,看出来了精 分卷阅读8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华都在肚子里。” 毛毛一听炸了:“我都说了,是老太太热情,你没看到她给我夹了那么多吗。” 瞿应钦大长腿一跨两个楼梯,毛毛追在后面不停地解释,可他只是笑着摇摇头,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和毛毛两个人慢慢地一前一后打打闹闹地走下来。 毛毛没急着看微博,别看毛毛昨天说话硬气,但是实战不行,这人有点怂。 她憋了一天,下午蜗牛回来了,说姐姐带你去喝酒。 蜗牛很是善解人意,刷着微博跟毛毛讲解:“网友还是有点谱,把你的正脸打了马赛克。” 哎,这网友比较有爱心。 “这个网友说,两个网红见面,约炮,都买菜了,要回家做吗?”蜗牛说这话,故意似地末尾拖了长音。 哪有约炮? “哇撒,你都去他家了?” 没有啊! “听你语气有点惋惜?” 这网友怎么听到我语气。 “白痴啊,我在问。” 哦哦,这才第一次见面,去他家干什么,进展太快了。 “哦哦,来这个网友说,你们不会谈恋爱了吧!” 没有啊,这才第一次见面,谈什么恋爱。 “这个网友问,约炮了吗?” 没有啊,这才第一次见面,约什么炮。 “那这个网友问,上床了吗?” 没有啊,这才第一次见面,上什么床,哎,这道题和上一道题一样哎。 毛毛抬起头,遭到蜗牛一顿打:“这么不走心,明天给我扛摄像机。” 毛毛捂着头:“好好好。” “没想到你们家大神还是有点知名度的,评论不少,有许多大V都来凑热闹。” 毛毛有点得意,“大神说自己是过气网红,那是谦虚,你们这些人还当真。” 蜗牛看毛毛神气样儿:“你又想挨揍了吗?” 毛毛瞬间歇菜:“其实我不担心自己,我担心大神,毕竟大神当年就是因为过度曝光,受不了网上的评论才慢慢淡出公众视野的。” 因为他的自信,成了狂妄,他的谦虚,成了伪装。 蜗牛许是被这氛围感染了,右手将自己的头发往后撩起来,偏头看着窗外的余晖,眼神愈发的深沉。 这次去云顶山,依旧是没有回音的寻人。 在蜗牛的记忆中,也有这样一个少年,蹉跎了岁月。 她希望这少年走出半生,归来仍旧意气风发,光彩照人。 ☆、厦门 瞿应钦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找鸡翅,千呼万唤,鸡翅终于顶着睡意万分的大饼脸始出来。 他蹲下身,抱起来,揉揉脑袋,走到阳台给鸡翅喂食。鸡翅终于来精神了,喵喵地叫起来。 桌上手机的屏幕一直不间断的亮着,微信的界面不断地跳出,瞿应钦也不急,毕竟猫比人好伺候。 厦门的流浪猫很多,大都过着东边一把米西边一勺盐的野外求生生活。资源好一点的地方像小吃街,可以不需要争抢都能吃饱,运气差的就骨瘦嶙峋,每天摇尾乞怜。 遇见鸡翅,并不像网上写的那样小清新。 那时候后座的两只耳朵,一条尾巴,瞿应钦很是心疼,因为鸡翅属于运气差的那种。 都说人只有在极端恶劣的情况下才会表现出浓烈的求生欲望,动物也一样。 瞿应钦没办法,这家伙的爪子很利,碰它就会伸过来,这家伙也怕生,可就是赖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不肯撒手。 鸡翅吃饱喝足,懒洋洋地走进自己的窝里继续睡大觉。 瞿应钦给它收拾地盘,嘴里碎碎念:你早晚不是胖死,就是懒死。 鸡翅用爪子擦擦嘴:借你吉言,这两种都挺好的。 瞿应钦愿意宠着鸡翅,陈涵问他是不是因为这猫前半生过得太凄凉,所以同情心泛滥。 瞿应钦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时候觉得,要是我赶它走,可能这世界会少只猫。 可能这世间会多点恶意。 毛毛和蜗牛互相搀扶着回到宾馆,她俩这次选的宾馆是小型别墅式的宅子,新建没几年,院内外绿植很多,树冠宽广的凤凰木上挂满了白色的小灯泡,树下的摇椅上坐着一对相互依偎的情侣。 蜗牛看了一眼,说:“校花树下好乘凉。” 毛毛咦了一声:“姐,你怎么会知道凤凰木是厦门大学的校花。” 蜗牛一笑,弹开毛毛的手臂:“在你家大神面前秀智商了对不对,哈哈哈。” 毛毛比较尴尬,但气势上不能弱:“校花校花,正常人都会认为是人啊,哪有树。” 蜗牛笑倒:“对啊,那人家也是厦门的市树啊。” “哎,那你说厦门的市花是哪个?”蜗牛忍住笑一本正经的问。 毛毛抢答:“三角梅。” 蜗牛显然不相信:“是不是瞿应钦给你科普了。” 毛毛。。。哪有啊。 还真是。 厦门大学的凤凰木很多,植株高大,树冠横展下垂,树叶浓密阔大招风,所以树下是遮阴避暑的好去处。七月,正是凤凰木开花的旺季。 瞿应钦第一眼见到的毛毛是清新自然的,低着头只顾着玩手机。第二次见面,毛毛追上来,刚好站在在凤凰木下,瞿应钦慢慢地走向这个女孩,她有着白净的脸庞,清澈的眼眸,树上鲜红的花朵飘落下来,映着眼前的女孩儿红扑扑的脸,在害羞吗? 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乎,瞿应钦 分卷阅读9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大神的第三句话,指着毛毛身后说:“这是厦大的校花。” 毛毛懵懂,转过身,然后又一脸呆萌地望着瞿应钦。 说的很小声:“没人啊!” 瞿应钦有点憋不住,噗嗤笑了,转而觉得这个场合有点不适合,字正腔圆的充当起度娘的角色:“这是厦门的市树,也是厦大的校花,叫凤凰木。取名于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毛毛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不似于以前电视里严肃正派,却也是极其认真。 毛毛哦哦,更尴尬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说了什么。然后为了树立我虽然不懂但是我很好学的形象问:“那厦大的校树呢?” 毛毛的话脱口而出之后,就感觉空气中有种东西凝固起来了。 脑袋里在叫嚣:有校花不是应该有校草吗,应该问校草啊,你面前不就是校草,应该问厦门的市花啊,你看看你这题目出的,叫大学生吗,逻辑废! 瞿应钦思考了三秒,毛毛脑袋里的小人不打架了。 “樟树,榕树,棕榈树,相思木,马尾松,凤凰木有很多,但是关于它们谁当厦大校树的这个问题目前还在讨论当中,有结果了我会告诉你的。” 哈哈哈,蜗牛笑倒在椅子上,毛毛许是觉得自己太丢脸,伸手去捂蜗牛的嘴巴:“你看看把人家小情侣给吓跑了。” 蜗牛拍桌:“你可别赖我,明明是被你自己蠢跑的。” 毛毛。。。觉着这天没法儿聊了。 瞿应钦给鸡翅喂好食,去书房打开台灯,准备看会儿资料。 他看的比较投入,要不是鸡翅的尖叫声,估计是不会知道外面下暴雨了。 他匆忙走到阳台关上窗,拉上窗帘,回来的路上才想起被遗弃了很久的手机。 有毛毛的短信,20分钟之前:大神,下暴雨了。 毛毛是第二天早上才看到的回复。 瞿应钦回:嗯 这语气,毛毛边边洗脸边盘算着该怎么回复。 蜗牛准时来敲了门,把单反往毛毛怀里一放:“该工作了,虫子。” 毛毛的表情看出来有点哀伤:“外面放晴了吗,昨天不是下雨了。” 蜗牛头也不回:“晴了,请你爬快点啊!” 毛毛关上门:“得嘞!” 毛毛蜗牛这次旅拍的主题是情书。今天的景点是世贸云上厦门的海天漫步,可以在户外高空俯瞰整个厦门,拥抱碧海蓝天。 蜗牛喜欢一切刺激冒险的事物,一路上都处在亢奋当中,反观于毛毛太安静了。 蜗牛调侃:“你也太弱了,整的像高考一样紧张。” 毛毛睁大双眼:“这和高考可不一样啊,姐姐,咱们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等会就你一个人上吧,我在下面等你。” 蜗牛语重心长:“小姑娘家家的,就要学会挑战自己,别这么怂好吗。” 毛毛呜呜呜,深思之后还是抱着不想以后后悔的精神进了超高速电梯,电梯45秒后到达观光厅,超默契的俩人一个单反一个手机已经开始抓拍,毛毛好像也全然忘记了紧张,看来还是具备着一个都市白领的专业素养。 全透明落地玻璃的内部,视野明亮,随便一拍都有大片感,窗外海天一线,风光着实惊艳。最后来到最高处,也是蜗牛最爱的项目——高空行走。户外,没有护栏,全透明式的栈道,安全绳一绑完,蜗牛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毛毛跟在蜗牛后面,许是顾及着毛毛的小心脏,蜗牛走的不急。 厦门今天的天气虽然放晴,但还是有点雾,因此高处俯瞰的厦门有点海市蜃楼的韵味,蜗牛在仙气妖娆中捕捉这厦门的各个景点。原本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又开始紧张到手心出汗的毛毛在看到这美得不可方物的景色之后,放松了心态。空气中有风儿带来的香气,可以听到大海的声音,毛毛想大神昨天心里辅导的地方没选好呀,这才是治愈心灵的绝佳圣地。 蜗牛凝望着远方,突生感慨:“厦门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我等待着你。” 毛毛赶紧抓拍:“我的妈呀,姐,你怎么变成文艺女青年了。” 蜗牛转过身也给毛毛拍了几张:“情书啊,一行情书啊。” 毛毛恍然大悟,装作没看到某个高冷女生眼底的落寞,表示那手心的汗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故事里我们都是主角。 蜗牛也有自己的故事,可那故事是个秘密,从未告诉旁人。 ☆、厦门 大约一个月前,一对老夫妻来到瞿应钦工作的律师事务所门口,徘徊了很久,老两口一会儿交谈,一会儿沉默,到最后,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终于推开了大门。 老两口是来办理继承公证,将财产过继给唯一的孙子,瞿应钦办事稳妥,还做了遗嘱公证,事情是挺简单的。 可一个星期后,儿子儿媳回家闹事了,因为孙子并非亲生。 孙子谢小奇是十年前老两口在孤儿院领养的,因为儿子儿媳一直没有孩子,就将小奇的户口放在了儿子儿媳名下。 法院早就驳回了儿子谢昊递交的起诉状,因为这是合法的。 毛毛问:“这没有血缘关系也可以。” 瞿应钦点点头:“当事人有权对自己的财产进行处理,其他人是无权干涉的。就是说即使给路人都是可以的。” 毛毛恍然大悟,接着又问:“可为什么不给自己儿子,关系 分卷阅读10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不好吗,不赡养吗,还是儿媳不好。” “这是镇馆之宝。”瞿应钦扯开话题,指着大厅里的巨大骨架标本说。 毛毛抬头:“这个我知道,是抹香鲸。” 瞿应钦傍晚带着毛毛来到厦门海底世界,是毛毛要来的,说里面有空调。 瞿应钦笑着表示,这理由充沛。 “这是迄今为止国内最大的抹香鲸个体,抹香鲸是国际上受保护的濒临鲸类之一。2000年来到厦门,而厦门海底世界根据国家有关部门的规定将它并制作成了标本。”毛毛趁着脑子里还有料一口气说完。 “抹香鲸是体型最大的齿鲸,潜海最深的海洋哺乳动物,分布于全世界不结冰的海域。”瞿应钦和毛毛站的位置不是很显眼,馆内除了成群结队来参观的中学生,其他没什么人,带队的老师正在耐心的讲解着,瞿应钦示意毛毛一起听。 毛毛一头黑线:我这么蠢吗? 瞿应钦看出毛毛的窘迫,说:“你跟他们一样可爱。” 毛毛羞红了脸,低着头,我的妈呀火辣辣的呀,然后瞬间平复好心情抬起头,一本正经像上课的小孩。 年轻的女老师继续说着:“抹香鲸□□的季节大多数在春季,北半球35月为高峰期,南半球812月为高峰期。” 毛毛若有所思,叫着瞿应钦的名字。 周围声音突然嘈杂起来,人群中有点骚动。 学生们装着恍然大悟,交头接耳,女老师笑笑示意大家声音放低。 瞿应钦稍弯下腰,低下头听毛毛讲。 毛毛突然有点难为情,好像很难开口一样说:“大神,我们做南半球的抹香鲸吧!” 毛毛说话时是稍仰着头的,所以可以看到瞿应钦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毛毛惊叹:大神这理解能力真的快呀,这段子自己可是想了有两分钟呢。 毛毛还在盯着瞿应钦的耳朵神游,周围安静下来,学生开始自由活动,四散开来。 瞿应钦站直了,两手插兜,唇角的笑意掩盖不了,半靠在身后的柱子上,身体的一半隐藏在角落里,整个人忽明忽暗,已经不是刚刚那个害羞的模样,毛毛觉得这样的大神有点危险。 “那我的回答是,”瞿应钦故意顿开,吊着毛毛心,“厦门在北半球,我们在北半球。” 林星说大神有种魔力,可以轻易将人带沟儿里听他吹天糊地,可又能很快切中要害,回归事件本质。 所以我们做不了南半球的抹香鲸。 毛毛心想,是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你家大神牛逼。 你家大神拒绝别人都这么直接。 后来逛海底世界,气氛一度很尴尬,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但是毛毛觉得有什么东西幻灭了。 傍晚的时候,蜗牛决定再去一趟云端漫步,果然没有白来,夕阳染红了整个天际,给厦门染上了一层粉黄色的色调,俏皮里不输气质,高雅而又可爱。 随便挑了一张放到朋友圈,点赞的很多,却没有评论。 相对于毛毛的朋友圈,蜗牛的异常冷清。 毛毛曾调侃说这高冷的气质不输蜗牛本人,当时蜗牛只是笑笑不说话。 都说万美物欲不如清凉晨曦,晨曦虽独特却是一天孤单的开始,而夕阳不同,它是结束,在黑夜里你看不见我的孤独。 可万物周而复始,齿轮永不停歇。 蜗牛临睡前看到有人评论, 说:年年有余,周周复始,走遍山河,你还是没遇见那个人。 蜗牛点开头像,不认识,翻记录,没聊过,代购?同事? 然后回:我应该遇见哪个人 那人秒回:你知道的,语文课代表。 哦!原来是亲爱的同学。 蜗牛这一夜一直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听到外面的雨声,索性开了一瓶啤酒,盘腿坐在窗前,透过厚厚的玻璃看风景。 于是,蜗牛大致见证了厦门被暴雨冲刷的过程,第二天开门,就听见宾馆里有不少旅客议论纷纷,外面的积水已经漫到大腿,可以捞鱼了。 蜗牛敲门,毛毛显然也是没睡好的样子,顶着黑眼圈过来开门。 蜗牛调侃:“这怎么了,爱睡美容觉的人失眠了?” 毛毛往被窝里钻:“昨天群里开视频,闹到小半夜呢。” 蜗牛:“那你继续睡吧,今天估计是出不去了,厦门已经淹了,断水断电了。” “嗯。”毛毛嘟囔,抱着被子又沉沉地睡过去。 蜗牛回到自己的房间,修了修这几天拍的图片,也来了困意。 她趴在桌上就睡倒了过去,一开始倒是很安稳,后面慢慢地开始做梦。 她梦见自己站在高楼之上,和昨天在云端漫步的感觉一样,潇洒自由,她张开双手,享受着海风拂面的感觉,可是后面突然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身体在极速的下降,蜗牛脚一蹬被惊醒了。 房间里提前打低降温的空调已经没了效果,蜗牛流了一身汗,宾馆里已经没有足够的水冲澡,蜗牛的心情丧起来,拿着相机到前台,跟好心的老板借了雨靴,吃了点早午餐,决定出门当一名社会新闻记者。 宾馆因为地势较高,所以被淹的感觉不是很明显,地上的积水也早就被保洁人员清除。蜗牛淌着水走在大街上,看着汪洋的一片和穿着黄色制服的消防员才对厦门的排水系统有了明确的认识。 本地人习以为常,旅途中的人也许 分卷阅读11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正抱怨着耽误了行程。 小腿感觉到有东西在撞击,蜗牛低头,周围好几条肥壮的鱼,弯下腰来了张近景。 水面到处漂着杂物,划艇上坐着笑脸的人们,毛毛在宾馆点开各热点新闻,各大佬好像对外一致,发的通稿都说:厦门岛内多处路段出现严重积水,道路封闭,有关部门正采取措施,转移被困人员、及时排除积水。 毛毛正要退屏,虽然一闪而过,却还是瞧见了那个扛着相机,低头浅笑逗弄鱼群的女子。 虽然因为相机挡着半张脸,可那气质是掩盖不住的。 赶紧打电话:“姐姐,你上新闻了。” 蜗牛懵了几秒。 大脑里想到的是:地方新闻,还是央视爸爸,全国人民都可以看到吗? 因为我怕那个人看不到。 蜗牛不知,看到这则新闻的千千万万的人里有一人因这一眼而红了眼眶。 ☆、厦门 瞿应钦对于昨夜的暴雨已经习以为常,点开手机,法学院没有停课通知,今天还是得考试。 事务所的大boss是法学院的老师,而boss今天不仅要上庭,法学院还有小周考,所以boss给小瞿同学放了假,今天去监考。 瞿应钦乐得轻松,毕竟在学校的时候最自在。 一大早夺命连环call,把陈涵给烦死了。没办法,可谁让自己是某人的好基友。 “我这可是怕你淹死,哦哦,对了,还怕你的那些个粉丝做出什么疯狂举动。”陈涵和瞿应钦两个人短袖短裤轻装出行。 “快说,你是不是那个疯狂的粉丝。”瞿应钦嘴上也不闲着,早就动起手来,架着陈涵的脖子往水里按。 蜗牛的视力极好,记忆力也不错,而且和毛毛有一个共同的朋友,瞿应钦的铁粉—林星。 赶紧拿出手机,按下了这两个大男孩插科打诨的瞬间。 陈涵余光早就瞧见了,提醒瞿应钦。两个人超默契的瞬间分开。 蜗牛想着该是自己偷拍被发现了,看着一本正经的两个人,起了坏心。 也不藏着掖着,手机换相机,做足了追星一族的样子。 陈涵掏出手机给瞿应钦发短信, 群众,粉丝? 不知道 好人,坏人? 不知道。瞿应钦眼神杀过去,亏你还是个学法的,好人坏人看一眼就知道。 认识,不认识? 这一提醒,瞿应钦若有所思,陈涵想着那估计是自己人了。 蜗牛猜,这两人是去厦大的,果不其然,进了学校,学生多起来,随处可见的台阶式瀑布,行走的鸭子,和白花花的大腿。 蜗牛觉得自己这一身全副武装有点格格不入,这外地人有点傻哦! 渐渐的开始有学生跟瞿应钦打招呼,八卦一点的,还一脸贼笑问:“学长,面基的怎么样。” 这时候,瞿应钦都是一脸谢谢关心的表情,旁边的陈涵就笑的很开心,替瞿应钦答道:“很好,很好,非常好。”一群男生恍然大悟。 瞿应钦莫名:“你们懂什么了,小心点,一会儿考试挂。” 男同学们兴致勃勃:“今天陈哥也在,不怕挂科。” 陈涵笑地更贱了:“哥当年的神话还在呢。”得意忘形地跑过去,溅起了一路的水花。 蜗牛离得近,赶紧背过身,可还是不能幸免,镜头脏了。 陈涵还在笑谈自己当年不挂之神的称号,被瞿应钦拉过来给蜗牛道歉。 瞿应钦开口,就无比笃定:“你是跟毛毛一起的摄影记者。”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蜗牛觉着自己并没有暴露过自己,而且毛毛那人也不会在一个刚见面没几次的人面前提自己的好友,还是一个漂亮的好友。 毛毛曰:姐姐,你也太小瞧我了。也太小瞧大神了。 所以并不打算放过肇事者:“我不认识毛毛,你弄脏我的镜头,说吧,怎么办。”看着陈涵的表情比较严肃。 陈涵也不怕事:“哥哥带你去洗呗,还能怎么办。” 瞿应钦见陈涵上路子了,嘴角闪过一丝狡黠地笑意:“好,那你俩去,我去监考了。” 蜗牛一听瞿应钦要走,有点方。 对面这小子虽然是瞿应钦朋友可算是个陌生人啊! 老娘天下最美,可别被人和谐了。 “不行!”蜗牛说的坚决,“你得一起去。” 蜗牛这一吼可吓坏了眼前的两个人:“瞿应钦,你也算个公众人物,可别肇事逃逸。” 于是这场景就是,阶梯教室里面,学生安静的做着试卷,外面则是聊的热火朝天。 尼玛,这孩子可真是太逗了,这是蜗牛最后的结论。 开考前几分钟,众学生看到瞿应钦身边跟着一个长腿细腰的美女,议论纷纷,落座之后眼神还往外瞟。 瞿应钦将试卷卷起来敲打着桌面,声音洪亮,将聊着天的蜗牛给吸引住了。 “知道今天有几页纸,多少道名词解释吗?” 台下哀鸿遍野:“不知道,学长求放过。” 瞿应钦低头笑,开始拆试卷:“放过可以啊。” 学生们眼前一亮。 “考完就放过。” “哎~~” 蜗牛又在用手机偷拍,蹲在门后,像个私生饭。 陈涵:“你真的是瞿应钦粉丝?” 蜗牛猛点头。 陈涵:“那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蜗牛淡定:“嗯, 分卷阅读12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你说。”手里也不停,微信里正和毛毛聊着天。 “瞿应钦是个古怪的人,所以他也只和古怪的人做朋友。” 蜗牛抬头:“你吗?” 陈涵一个劲儿摇头:“不是,我是个正常人,我是出于怜悯陪他来的,怕他被女友粉围攻。” 蜗牛继续倒腾手机,问:“女友粉,我吗?” 陈涵表情无辜,又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是,你这么漂亮,不会干这种事儿的。” “哦,不是我。”蜗牛举起手机给陈涵看, “那这是你吗?”蜗牛特地侧着身子,很好的欣赏到了陈涵精彩的表情,从无辜,疑惑,惊讶,到惊悚。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我的妈呀,你这是侵犯我肖像权啊!” 蜗牛及时收回手机:“哎,这张照片的主角可不是你,况且是经过本人允许的,你只是顺带。” 陈涵收住自己的表情:“呦,没被骗到。这瞿应钦刚上电视的照片你都有,看来真是女友粉没错了。” “你现在可比当年弱爆了,这一头的奶奶灰在今年可是潮流。”蜗牛眼神在陈涵身上打量着。 陈涵两手插兜看着里头监考的某人,说的风轻云淡:“哥当年可是为了成全某人。” 也不知是陈涵表演的太好,还是蜗牛想给毛毛一个惊喜,总之到了毛毛的脑袋里成了这样:瞿应钦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他有一个好基友,喜欢到互相鼓掌的那种。 毛毛一边刷贴吧,一边思考着要不要去和蜗牛汇合。 厦大贴吧上早就有人上传了瞿应钦今天监考的照片。 瞿应钦这校草可真是厦大公认的,标题是这么通俗易懂:校草瞿应钦暴雨之后再回母校,只为监考。 这怎么听着有丝伤感呢! 评论的人很多啊,说帅气的不在少数,可也有冷嘲热讽的,说刚和网红面基又来蹭暴雨的热度,毛毛翻了个白眼,怼回去:你丫,都蹭不上暴雨的热度,你谁啊,无脸人。 毛毛觉得自己去了很是厚脸皮,毕竟那天以后关系很微妙啊。要是不去呢,又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毕竟两个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 毛毛还在犹豫,尤其在看到有人刷恶评之名脑袋更乱了。 学校这边,长达两个小时的法理学考试终于结束,又有人拍照上传了,拍的是背景。 这位同学还附上了一段文字:看大神笑的那个灿烂样,是女朋友没跑了。这走位,两人组合里,陈哥终于要出局了,以后陈哥就是我们的了。 毛毛点开大图,大神侧着脸,真的在笑啊,眼睛都弯了,那女生,是蜗牛啊,女朋友不可能。那这陈哥,两人组合,为爱鼓掌的组合? 毛毛脑袋里回忆着这几天和瞿应钦相处的画面,还有刚刚蜗牛发的两个人打闹的照片,细思极恐,难道,大神,真的是? 林星的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劈头盖脸:“交给你和蜗牛一个伟大而严峻的任务,哔哩吧啦哔哩吧啦。” 说的太快,毛毛一句话都没听清,最后倒是想明白了,得去找蜗牛,四缺一,阳盛阴衰怎么可以。 ☆、厦门 瞿应钦把考卷送到办公室后去找陈涵汇合。 经过消防员一上午的努力,路况已经好了很多。 已到饭点,路上都是去食堂的人群。 “两位要把我带去哪儿擦镜头?”蜗牛看似一脸防备地问。 “去个你不知道的地方。”陈涵笑地比较猥琐。 “哦,那我得在微博上发个定位,免得成失足少女。” “就你还少女,少妇差不多。” “你说谁老呢。”蜗牛一脚踢上去,正中陈涵小腿。 这力度不痛不痒,陈涵走到瞿应钦边上:“你快让她别装了,真傻。” 蜗牛一听又是一脚,这次用的劲儿可不小,差点摔着,幸好瞿应钦眼疾手快扶着:“你说谁傻呢!” 瞿应钦无奈,站到两人中间,避免他俩再次互怼:“我们先去吃饭,毛毛和你来厦门,我还没尽到地主之谊。” 蜗牛冷静下来,瞪着说话的人:“那你请毛毛了吗?” “这就来请。”瞿应钦摸出手机打电话。 “你挂着脸这叫个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在叫了。”陈涵看不过去问她。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蜗牛看着认真打电话的人,轻吐一口气。 “很简单。”陈涵挑眉,一脸神气,“我们智商高。” 蜗牛耸肩,表示不信,也表示我不想听你废话。 “换个地方吧!”瞿应钦走过来,神色凝重,“谢小奇被抓了。” 蜗牛疑惑:“谁,这人为什么被抓?” 话还没问完,就看见瞿应钦和陈涵两个人跑起来。陈涵走了两步,缓过神,又回来拉起蜗牛的手。 蜗牛的脚步不自由地跟着动起来。 男生的步子真是大啊,蜗牛在想。 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肆意奔跑了吧! 不在乎时间,地点,和人。 蜗牛的爆发力一直很好,尤其是每到期末考试,总能比前面一次考试前进好几个名次。可是耐力不行,每次800米都要有人带着,不然绝对中途就能歇菜。 蜗牛看着前面男人的头发,黑色的顺毛,黄色皮肤的手臂因用力而暴露的青筋,还有小腿上的筋肉一切好像回到了那一年的高中。 她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幸且美妙的事情,因为那是一件 分卷阅读13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很久远的事情了,久到忘记,而现在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自己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回放。 天时地利人和的恰到好处,没有不好的情景,只有想记起的那个人。 三个人奔跑的照片,又被顶上了贴吧。 毛毛坐在警察局里看直播:“大神智商呢,这还日式跑,厦门出租车今天都不开了?”毛毛翻了个白眼,看着旁边低着头的掐手指的初中生谢小奇。 毛毛提前去厦大找蜗牛,百度地图搜出来的最佳路线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又是黑色的一身。 毛毛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想上前打招呼,就听到有人喊捉贼,接着几个警察就冒出来了。 毛毛惊讶,也是牛逼啊,这厦门警察出警速度太快了。 “不满16周岁的未成年人偷东西不承担刑事责任。”毛毛说,“你偷偷告诉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偷东西。姐姐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毛毛循循善诱,小孩儿不为所动。 “那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以后就互相保守秘密。” 毛毛看着小孩儿终于不掐自己手指了,欣喜的表情显露在脸上。 “你不会要说你喜欢瞿应钦吧。”谢小奇抬起头,一脸狡黠的笑容,看着毛毛脸上惊讶害羞的表情慢慢地,将头凑到毛毛耳边,“姐姐,我的秘密就是。。。” 瞿应钦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刚好谢小奇法律上的监护人来了。 儿子谢昊和儿媳宋蓉,谢小奇一看到这两个人来就变了脸色,低下头,无声抵抗。 儿媳宋蓉长顺直的黑发,化着妆,眼睛不大,眉毛翘且张扬,涂着厚厚的唇彩,一出场,就吸引了警察局里大部分人的目光,高跟鞋没踩一脚都极响,走到谢小奇身边,伸手就一个巴掌。 毛毛刚想开口就被蜗牛拉着往外走,小声地说:“嘘,这是你家大神的主场。” 瞿应钦一眼都没有看毛毛,两个人擦肩而过。 警察觉得这后妈做的过分,替谢小奇说话:“小孩子偷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家长以后加强管教就可以了。” 瞿应钦适时地走到谢小奇身边站定,嘴角上扬到一定弧度,虽然一身的休闲打扮,却也掩盖不了周身的气质,那是身为律政人的镇定自若。 警察认识瞿应钦,况且这一家子也都是熟面孔。 “今天瞿律师在,小奇就让他带给爷爷奶照顾奶,就不劳驾您二位了。” 宋蓉一听很不乐意,大声嚷嚷:“我是这孩子的妈,我怎么就不能带走,我就不能管教了吗。” 宋蓉边说,边看向四周。 “霸道专横,蛮不讲理。”蜗牛半身靠在墙上,举着相机通过那已经模糊的小小镜头打量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瞿应钦已经很不悦了,眉头紧锁,拉起谢小奇的手让他到自己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夫妻:“我国□□明确规定,儿童受国家保护,禁止虐待儿童,并且在刑法当中规定了虐待罪,对儿童实施虐待的行为情节达到一定的严重程度时作出刑事处罚。”落地有声,铿锵有力,“而虐待罪,是指对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以打骂、捆绑、冻饿、限制自由、□□人格、不给治病或者强迫作过度劳动等方法,从肉体上和精神上进行摧残迫害,情节恶劣的行为。” 宋蓉有点害怕了:“你说这个干嘛,我又没。。。”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耷拉下来。 “你刚刚打人了。”瞿应钦直视宋蓉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声音降下来,却比刚刚那段话更具有威慑力。 宋蓉怕了,大厅里看戏的人群终于不再沉默,议论纷纷。 毛毛这时候才注意到,一直没有讲话的儿子谢昊拉着那个还想说些什么的妻子灰溜溜地离开。 毛毛回过头,那个人慢慢地走来,自带光芒,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带着些许笑意,从容不迫,每一步都走的坚定自信。 也有不一样,因这笑容里包含两分胜利后的嘚瑟。 今天的表现给你九分吧,多一分,怕你骄傲,也怕自己会更喜欢你。 ☆、厦门 瞿应钦一行人送谢小奇回老宅。房屋的边檐还滴着水,夹道里的小草倒是长得很好,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看来这场暴雨并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不幸。楼道里光线暗淡,生锈的铁门被风吹地吱吱作响。 瞿应钦让毛毛和蜗牛在楼下等,自己送谢小奇上楼。 楼梯的每一层拐口是外露的,毛毛仰着头,可以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慢地走着。瞿应钦微微驼着背,两个人靠的很近,说着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太高,毛毛看不清是谁,她猜应该是那个非常疼爱自己孙子的热心奶奶。 蜗牛站在路边翻看朋友圈,自昨天晚上的回复之后,那位同学没有再评论过。 她截了个图给林星,问她认不认识,答案是否。 不过这人可真有意思,将自己发的朋友圈挨个儿点了个赞。 陈涵出来关紧了门,对两个人神气地说:“两个老人家不知道,学校和警察局都没有打电话,我一过来就把电话线拔了。” “那手机呢?”谢小奇问。 陈涵蒙了:“虽然没拔,可手机也没响过。” 谢小奇翻了个白眼,瞿应钦拍拍他的背:“没关系,我陪你进去。” 陈涵看着禁闭的大门,表示我很无辜啊! 蜗牛看着陈涵拾阶而 分卷阅读14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下,两手插兜,耍帅似地一次跨两个台阶。 陈涵知道蜗牛在看自己,想最后来个完美POS,但是没站稳,右脚打滑了。 蜗牛逮着机会当然要diss:“整段垮掉,没本事就别勉强,好吗。” 陈涵这次自觉,耍帅没有到位,没有怼回去,走到毛毛面前,做自我介绍:“毛毛你好,我是陈涵,瞿应钦的好朋友。” 朋友,顾名思义,是指在特定条件下由双方都认可的,不分年龄、性别、地域、种族、社会角色和宗教信仰的相互尊重、可以分享美好事物、可以在对方需要的时候自觉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的人,而现在这个定义上加上了一个好字。 毛毛脑海里飞速地思考着林星第一次在蜗牛面前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朋友,好朋友,还是同学。 这关系真微妙啊! 蜗牛见毛毛在愣神,手臂推了她一下。 “哦哦,陈涵你好,我是瞿应钦的好。”毛毛脑回路还没转过来,蜗牛一惊,想着这丫头有要冒出什么金句,“好粉丝,好粉丝。”毛毛笑的有点勉强。 众人见瞿应钦迟迟不下楼,开始闲聊。 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一家子的故事了。 陈涵看着这两人的求知欲这么强,勉为其难开始娓娓道来。 宋蓉以前也确实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谢昊和宋蓉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对两个老人家很是愧疚。自从小奇来了之后,宋蓉尽心照顾,也确实是当自己亲儿子在养。邻里闲聊从没有坏话。 夫妻两个人在小吃街经营着小本生意,伴随着厦门旅游业的发达,生意也越来越好,钱越挣越多,心思越来越大,人也俞是烦躁起来。 一年前,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闲话,说小奇其实就是老头子在外面的私生子。宋蓉原来也不信,可有天偷听到两个老人家讲话,说是要把房子过继给孙子。 这老宅子是要拆迁的,说是政府能补贴好几十万。 宋蓉这才慌了神,还偷偷去做了DNA鉴定,孙子确实非亲生的,可为什么不留给亲儿子,这留给儿子,将来也就是留给孙子的。 “对啊,为什么?”毛毛急忙问。 陈涵回想起刚刚在楼上的情景,他也问了老爷子为什么,可两个老人家都只是沉默,不愿意透露过多。 “如果孙子真的是老爷子在外面的私生子,老太太肯定不会同意把房子过户给孙子的,换言之,孙子不可能和两位老人家有血缘关系。”蜗牛说。 陈涵竖起大拇指,接着讲。 从那以后,宋蓉就变了,或者可以说她以前的贤惠都是伪装。谢昊原本就是一个老实巴交怕老婆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对自己爸妈也有了隔阂,对于自己老婆做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一次,夫妻两个去律师事务所闹事,瞿应钦这才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宋蓉在门口坐着,对来往的路人嚷嚷说谢小奇在学校里会抽烟,打架,情节严重的偷东西算一个了,说是坏小孩。这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把这未来值几十万的房子给这个坏学生。这舆论导向就这么偏了,还在事务所立了个牌子,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谢小奇偷你包之后,瞿应钦已经去小孩儿学校调查一段时间了,就发现他结交了学校里的一些小混混。 成绩不假,一直是班上前三,就算是学坏了之后,成绩也没掉过。 “就这点,我和瞿应钦还是蛮佩服他的,虽然据说第一次偷东西就被瞿应钦逮到。”陈涵打趣。 毛毛急眼:“你们这什么思想?” “玩却不耽误学习,说明有天赋;偷东西被逮到,说明实践能力差了点。”蜗牛理性分析。 “哎,这和我当时分析的一模一样。”陈涵惊喜,蜗牛想回他,毛毛可真急了,眼睛一蹬:“姐,你别跟他搭话。” 蜗牛忙自觉地闭上嘴,毛毛一般不生气,但总是有很多小脾气。 我们就跟踪了几次,发现那些小混混还认识一个人。 “宋蓉?”毛毛问。 陈涵默认点头。 宋蓉给那些小混混钱,让他们诱惑小奇干坏事,给小奇下套。 “怪不得今天那几个警察来的那么快。”毛毛的疑惑有了解释,“敢情就在那儿蹲点呢。” “其实警察还是偏向我们这边的,就怕这事让老太太知道,老人家心脏不好,所以瞿应钦才让我先过来守着。” 蜗牛若有所思,不自觉开口:“世界本浑浊,爱与恨同生。” 瞿应钦下来的时候,只看见了陈涵和蜗牛。走近一瞧毛毛蹲在地上,自己被站着的两个人挡住了视线,她低着头,手指在地上画着什么,三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凝重。 他径直走过去,毛毛感觉到身边有人走过来,刚抬头想看是谁,就已经被瞿应钦扶着站起来,她看着扶着自己的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身上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和空气中弥漫的雨后草泥青荇的味道不同,不会因为是男生而显得不稳重,反而有种大气凛然的感觉。毛毛转过头,不自觉的望向瞿应钦的眼睛。大神有着一双大而有神,且镇定明澈的双眼,和黑夜里最闪亮的那颗星星一样,有种魔力可以让你移不开眼,你会不自觉被他吸引过去。 也许是因为他从事的是一份充满正义的职业所以没来由的喜欢他,也或许是因为喜欢着他,从而连带着觉得律师这个职业原 分卷阅读15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来并不是那么严肃而呆板。 “腿麻吗?”瞿应钦开口问。 毛毛还沉浸在刚讲完的故事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证据找到了吗?” 瞿应钦转过头看陈涵,陈涵也是一脸的期待。蜗牛点头,表示问题一样。 “找到了。”瞿应钦轻声说,嘴角微微地上扬,语气里带着笑意。 三个人沉闷地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雨后,终于天晴。 这世界,没有一件事是虚空而生,你站在阳光里,身后就会有阴影。我们可以做的,是让这阴影不要吞噬自己,仅此而已。 ☆、霞浦滩涂 晚上七点多,四个人约着酒吧去一遭。 陈涵一到,就点了一听啤酒,然后变着花样儿似得从衣服里掏出一袋酒鬼花生,一副贱贱的表情“听说花生和啤酒更配哦。” 蜗牛这次倒没有鄙视他,欣慰地点点头。 毛毛一脸嫌弃:“你俩终于找到队友了。” 蜗牛爱喝酒,每次喝啤酒,下酒菜必点花生。 蜗牛和陈涵两个人干杯。 蜗牛:“啤酒和花生这是标配,一个不会喝酒的人不要吐槽。” 陈涵一个大玻璃杯又灌了下去:“你不会喝?你家大神可是千杯不醉。” “哈哈哈,真的?她喝一杯就倒。”蜗牛指着毛毛说。 陈涵嚼着花生:“那来一杯吧,好粉丝。” 毛毛翻了个白眼,坐到旁边表示我只想好好听歌。 酒吧人渐渐地多起来,唱歌的人以前是流浪歌手,坚持自己的音乐,坚持自己的梦想,屋内就是他们的一方小小天地。 毛毛听着歌发着呆。 我坐过第一百座城 它给我轻轻一个吻 它是个童话的小镇 那里有最美的黄昏 我醒过第一百个清晨 梦里有最美的诗人 蓝色天空布满星辰 她也是座冒险之城 我背着吉他一路往南走 南到四季的尽头 除了回忆我什么都带不走 哪怕只是天空和云朵 泪水滑落汇成瓦卡蒂普湖 淹没无声的沉默 只能说各自珍重 今后在记忆中穿梭 歌听到这里,瞿应钦到了。 下午分别之后,翟应钦回了一趟事务所。 毛毛吸吸鼻子,擦了擦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 陈涵乘着瞿应钦脱西装给他满上酒:“她们明天就要走了,别对姑娘这么冷淡。” 瞿应钦顿了顿,余光里扫到正看着自己的某人,心里有个地方突然疙瘩了一下。 毛毛的位置看过去,瞿应钦侧着脸,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正被自己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微微翘起的鼻梁,还有因为喝着酒而愈发性感的喉结。 毛毛看着入迷,突然一张大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是蜗牛。 “还想昨天的事儿呢。”蜗牛见毛毛醒了,收拾收拾东西,“到站了,走吧。” 毛毛伸了个懒腰:“没想,就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一场不舍道别的梦。 这次毛毛跟随着蜗牛的脚步,来到了霞浦,一个风景如名字般美丽的城市,被誉为中国最美的滩涂。 根据百度百科提醒,滩涂,是陆地和大海之间的纽带。是河流或海流夹杂的泥沙,在地势较平的河流入海初或海岸附近沉积,而形成的浅海摊,涨潮时没入水中,退潮时露出水面。 而福建宁德市霞浦县,拥有长达404公里的海岸线,以及全国最大的滩涂,滩涂面积达696公里,是摄影爱好者的伊甸园。 蜗牛一路上已经看到了好几个背着装备的同行。 “我现在距离大神300公里呢,300呀!”蜗牛垂着头,丧气满满。 “做高铁就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你用得着吗?”蜗牛鄙视。 毛毛摇摇头:“你不懂,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 蜗牛搭着自己的三脚架:“那文艺女青年,你来点实际行动吧,勇敢追吧!” 毛毛抬头:“追男生,我人生里还没出现过这三个字呢!” “现在出现了,遇见爱情就要趁早。” “你们两个是当我不存在吗?”陈涵看着毫不避讳的两个人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会跟着我们。”蜗牛拉下墨镜,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毛毛。 “哎,我刚好来旅游啊,不行吗!”陈涵牛气冲天。 毛毛笑着跟蜗牛解释:“我就是跟陈涵说了今天的行程。我哪知道他会跟着来。” 蜗牛懒得再说什么,想起这一路上某人的帮忙,多一个人扛机器也好。 “你不是律师吗?这么闲。”毛毛问。 “哎哎哎,谁跟你说了我工作是律师。” “大神的同学,难道你不是法学系的?” “瞿应钦的同学就得是法学系的吗,再说法学系出来就得当律师吗?”陈涵和毛毛两个人聊起来。 蜗牛可劲儿嫌烦了,机器可以自己扛,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两个人闭嘴。 蜗牛的第一个景点是北岐村,它被《数码摄影》杂志列为“中国最值得拍摄的80个绝美之地”之一,并是22大摄影胜地之一。每年少来拍摄滩涂风光的人多达20万人次。 毛毛坐在行李上:“那么多人拍了,还有什么好拍的。” 蜗牛不予争辩,摄 分卷阅读16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影的心情不能被影响:“北岐的滩涂属最著名的虎皮沙滩。”蜗牛招呼毛毛站起来:“你看那边,有金色的纹理和蜿蜒的小溪。” “其实我们来的时间不对,要是秋天来,可以拍的村名脸上丰收的喜悦。” “好好,回去,回厦门,秋天再来。”毛毛兴奋地说。 “你是不是一个旅游博主,敬业一点好不好,对你的摄影师好一点,行不行。”蜗牛鄙视。 毛毛狂点头,好好好。 心里想:我哪次不听你的,不还是你说去哪儿我去哪儿。 身边听见笑声:“可以去对面拍,逆着光,一条条从沙滩上流淌过的溪水,会化做蜿蜒曲折的滩涂动脉,有着迷人的银色光芒。”陈涵少有正经地说道,“还有日出的时候,也很壮美。” 蜗牛听着听着,露出狡黠的笑容,将毛毛拉过来说悄悄话。 毛毛点点头,不怀好意地望着陈涵,陈涵见毛毛逼近,开始后退。 远处回荡着毛毛爽朗的笑声:“快把你的小抄交出来。” 蜗牛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 三个人今天的住宿地是在三沙镇的一个小渔村,东壁村,因为这里是日落的理想拍摄地。 “我滴个乖,终于赶到了。”蜗牛喘着气,“你俩可真能聊,这没到晚上呢,嗨成那样。” “说的好像你没聊一样,刚才谁跟我挣的那么凶。” “我那是凶,是挣吗,那是辩论。” 蜗牛和陈涵两个人又开始了互怼模式。陈涵是法学院毕业的没有错,现在自己经营着一家健身房和酒吧。 于是乎两个人关于为什么毕业后不学以致用的问题展开了一番激烈的辩论赛。 毛毛累觉无力,加入不了这两个人的战斗。一路上,都在刷微博,将这几天落下的热点都得补了回来。 毛毛的微博最新更新的图片还是在漫步云端的照片,不得不说,蜗牛真的很会抓拍,再加上配文:我离你很近,却又好像离你很远。 这句话,是毛毛提议改的,字面意思就是很没意思。 底下有人评论。 少女的青涩,遇见心上人的甜蜜,以及对心上人那求而不得的忧伤感已经快益屏而出。 毛毛私信过去:“有故事的女同学,你看图说故事的技能怎么不行了。” 回复?? “你上次给大神和鸡翅配的那文字可是一溜老长了。” 回复:“哎,对大神可得上点心,对你就不用了。” 毛毛气急,给林星发了个愤怒的表情后继续去看评论。 恭喜你,求而不得,大神也是你能肖想的。 对对,你们这些粉丝都觉得大神是凡人高攀不起的。 看你在厦大的互动,是准备把我两个男神收入囊中了吗。 没有没有,一个都收不下。 评论下最热的,是大神的话,毛毛没搞明白意思。 大神说:高处不胜寒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还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毛毛左思右想,没明白。 东壁村,面朝大海,布满了海上养殖的毛竹,远方是连绵叠加的山峰。 小溪流从沙滩上弯曲的水道中穿过,冲刷出一片复杂多变的纹理,柔美的线条在日落的余辉下呈现出金灿灿的色调,像神仙降落凡间的光芒,耀眼却又倍感亲切柔和。 毛毛顺着陈涵的目光看过去,入眼的是比风景更夺目的蜗牛。 蜗牛只有在遇到好看风景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 她笑的时候很好看,明媚不张扬。 本来就生的漂亮,只是站在那里,优雅冷艳,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可笑的时候,气质是截然不同的,像个邻家大姐姐一样,温暖自如,明朗俏皮。 “你没戏的。”毛毛毫不留情。 “她有男朋友?”陈涵也不藏着。 “没有。” “那不就行了,单身就有机会。” “这么乐观?”毛毛说,“单身不代表什么,她心底有扇门,自己不想走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 “有故事吗,讲讲。” 毛毛有点纠结,可想着陈涵一路上对蜗牛和自己的照顾,说:“你帮我问大神他说的高处不胜寒什么意思,我就跟你讲蜗牛的故事。” 陈涵看着毛毛,小表情是一脸的嫌弃:“你们女人可真是重色轻友,怎么说叛变就叛变。” 毛毛一头黑线:“我还不是为了帮你。” “你可别扯上我,我可没让你说。”陈涵躲得远远的。 毛毛觉得有什么不对,背后发麻。 “我知道你家大神那话什么意思。”蜗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即使你站在高处,也达不到我的高度。” ☆、霞浦滩涂 蜗牛气定神闲,慢悠悠地走过。 陈涵点点头,毛毛信以为真。 深夜里一片寂静,是因为没有听见声音;海面风平浪静,是因为暴风将至。 而我们总是享受平静,那是因为现实真的是很残酷啊。 第二天早起拍日出,毛毛没有一起,回来吃早餐,毛毛没有一起。 “你昨天是不是过分了点,她还没缓过来。”陈涵小声地跟蜗牛说。 “在喜悦来临之前,要多悲惨有多悲惨,因为那样才会对现在拥有的一切倍加珍惜,不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珍惜。” 而毛毛就是不懂得珍惜。 她是 分卷阅读17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新陈代谢功能太强,喜新厌旧的太快。 “你们在说什么呢?”毛毛从后面冲上来,勾着两人的手臂撒欢。 蜗牛给陈涵使眼色:“还有自我调节能力也不差。” “满血复活了?”陈涵调侃。 毛毛恶狠狠地盯着他:“你给我小心点,以后别让我逮着。” 陈涵耸肩,不在乎。 三个人正过的这条桥,叫汐路桥,又名达路桥,连接着陆地与竹江岛。位于霞浦县沙江镇竹江村,小马村,是国内目前发现最长的古代海石路桥,且于2009年被确定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过汐路桥需要40分钟到1小时。”陈涵掏出手机看时间,“我们停停走走拍拍,已经走了接近40分钟,人的步伐是跑不过潮水的,万一个不慎,就会被海水淹没。” 毛毛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这刚退潮,你唬谁呢!还是小心点你自己吧。” 蜗牛拽着毛毛的手往前走:“这人不上道,别跟他讲话。” 陈涵哎了一声,表示不服。 汐路桥因为修建在滩涂上,故被游人称赞为“滩涂之路”。 每天只有退潮后的35个小时可以通行。当大海涨潮的时候,路就会被海水淹没,当退潮的时候,这桥就露出水面,所以过路的人们会凭潮汐涨退行走,故称之为汐路桥。 “哎,你们发现这桥是弯的吗?”陈涵问。 蜗牛回过头:“还用你说,早发现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弯的吗?” “请开始你的表演。”蜗牛说。 毛毛:“好好,有故事听。” 陈涵清了清嗓子:“传说,在清同治年间,竹江岛的财主郑启昂带着书童上京考举。路经一家客栈,客栈主人捧出三杯清茶招待他。他感到很奇怪,便问:“我们就两人,您为何泡三杯茶?” 陈涵问:“有奖竞猜,为什么要泡三杯?” 毛毛和蜗牛不约而同:“什么奖。” 陈涵:“猜对了,我就给你俩泡茶。” 毛毛,蜗牛相识一笑。 毛毛说:“谁要你泡个茶。”眼神却盯着陈涵的背后看着。 蜗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陈涵身后,两只手慢慢地搭上陈涵的肩膀,声音尖细。 陈涵早就料到了,突然转过身,微躬身低下头,蜗牛看着眼前距离不足五公分的脸,当场愣住了,喉咙里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话。 太阳光洒在脸上,热到不行。 而毛毛看好戏一般,站在一旁。 陈涵继续讲,“客栈主人解释说:“在你们的后面有一个小鬼,它在暗地里反对你科举求名,你应该回家修一条一铺长的路桥,做件善事,为民方便。”郑启昂仔细一瞧,看出说话人是一副道人仙骨形象,便听从了他的指点。” 蜗牛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陈涵的气息,吃过绿箭了?味道这么好闻,普通话很标准,可蜗牛听出了字正腔圆的腔调里还带着点戏谑,慌忙放开自己的手,走到毛毛身边。 “回家后,郑启昂连同他的兄弟决定一起修路。竹江岛四周都是海,外出很不方便,兄弟俩就选择了竹江岛至小马村这段距离修路桥。他们买下岛南对面的一片山石,请人凿石运石,抢在海水退潮时填土铺石。当路桥基初步成形时,他们丈量一下,还不足一铺长,觉得不能达到道人的要求,于是就改建成弯弯曲曲的,足可拉成一铺长。”陈涵见前面两个姑娘并不是很认真地在听了,声音逐渐变小,捡起小石子扔入海中,溅起几处水花,可前面那个姑娘却始终没有再回头。 瞿应钦这几天找到那几个收钱办事的孩子和他们的家长,说服他们去警察录口供。有几个孩子现在还不满18周岁。瞿应钦决定以教唆罪对宋蓉提起诉讼。 教唆罪,是指以劝说、利诱、授意、怂恿、收买、威胁等方法,将自己的犯罪意图灌输给本来没有犯罪意图的人,致使其按教唆人的犯罪意图实施犯罪,教唆人,即构成教唆犯罪。 根据刑法第二十九条规定,教唆不满18周岁的人犯罪,应当从重处罚。 宋蓉利用金钱教唆小学生对谢小奇进行学校霸陵,群殴,诱使未成年,应当从重处罚。 下午,他决定把这个情况告诉二老。 老太太心慈,劝瞿应钦不要将宋蓉告上法庭,能不能庭下和解。 瞿应钦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老爷子,对老太太解释:“现在我不是你们二老的律师,而是那几个孩子的律师,如果要和解要看那几位家长同不同意了。” “当然,我不赞成和解,这主要是因为未成年人的发育不够成熟,辨别是非的能力较差,易受坏人教唆而陷入犯罪的歧途,所以教唆未成年人犯罪本身就是一种严重的犯罪行为,具有更大的社会危害性。”翟应钦觉得自己这样说地太官方,转而说道:“您看看小齐都被她害成什么样子了,小齐是您孙子啊。” “可是她也是小奇名义上的妈妈呀!”老太太看着墙上那张全家福说着,眼泪掉下来。 瞿应钦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走到小奇房里。小孩儿正打游戏。 “来盘王者。”瞿应钦打开游戏界面跟他讲。 小孩儿眼皮都没抬下说:“等我把这一局打完。” 瞿应钦坐在旁边看着他打,小孩儿的攻击性很强,用的是鲁班。 “他们关心的不是我,是他们的儿子,宋蓉那个女 分卷阅读18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人是他们儿子的老婆,即使我做的再好,跟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小奇闷着头,玩着自己的游戏。 瞿应钦答:“鲁班单纯比输出,没有哪个射手能比得过他,团战放着他不管,肯定死的很惨!” “但它是一个没有位移的小短腿,如果被刺客针对上,插上翅膀难逃。!”小奇抬起头,看着瞿应钦的眼睛。游戏早已经打完,界面提示胜利,“我想赢。” 瞿应钦笑了一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不似以往的明朗:“我觉得你们这一家人还真是搞笑。你们做一件事真是复杂,还冒这么大的风险。而且将成败压在一个小孩儿身上,你想赢,赢什么,未来,钱,还是亲情。” 他站起身,夺门而出,客厅里老爷子还坐在那儿。 瞿应钦稍解开领带,面色清冷:“法律可以遏制暴力,去救不了人心,用罪恶惩罚罪恶得到的也只有罪恶。” ☆、大嵛山岛 大嵛山岛被《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列为中国十大最美岛屿之一。但是这么美的海岛,却少为人知。因为它脱离了世俗的纷扰,没有大规模的商业开发,保留了最天然最纯粹的景色。 从三沙乘飞艇十几分钟就到了,这次三人行成了两人行。 毛毛背着笨重的行李一路上小声地嘀咕:“你就不能让陈涵等我们离开福建再走吗?” 蜗牛假装没有听见,拍着自己的照片。 大嵛山岛居民不多,几千人,生活节奏很慢,每个人左手右手都是一个慢动作,享受着这独一无二的海浪和清风明月。 毛毛和蜗牛先找了一家名宿,放下厚重的行囊,轻装出行。林荫路上,安静得只听见树上的鸟鸣和海浪一波一波冲击沙滩的声音。 循着山路走,渐渐听见瀑布流水的声音。路过赶着羊群的居民说:“前面就是白莲飞瀑。” 可把毛毛开心死了,拖下鞋光着脚丫就跑过去。 摸着石头趟过小溪,只见一席瀑布挂在密林之间,水流从上倾泻而下,拍打着岩石,流水宛如白莲盛开。 蜗牛找着各种角度拍照,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水花下藏着的一道道小彩虹。 毛毛坐在瀑布旁的石头上,把脚丫泡在清凉的溪水中,调皮地踩着水溅起高高的水花。 “这么开心,等到了九寨沟呢,你是不是得下去跟水一起撒欢流淌。”蜗牛放下相机,也跟着坐下来。 “可以啊,人生要是跟水一样,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将汇聚到哪里去,那还不错。” 蜗牛若有所思:“如果去的地方刚好自己喜欢也就罢了,可要是不喜欢,就被这固定的流向夯死那就不行了。” 蜗牛不久后一语中的,可不知那是否是她想去的地方。 陈涵一大早便敲响了瞿应钦家的门,鸡翅耳朵一竖,飞快走到鞋柜边,跳上去。猫爪子努力地往把手那边抓,后脚垫在柜子上,跃跃试了好几把,就是不行。 瞿应钦想着是不是应该帮它一把,欲走过去。只见鸡翅一跃而起,眼看着把手松动压下来,鸡翅因着惯性,一下子撞到了已经打开的门边上。 瞿应钦抿嘴笑,千算万算,没算着来人有钥匙。 陈涵在鸡翅快落地的时候慌忙抱起它,挠挠它的脖子以示安慰。 鸡翅估计是许久未见他,较乖,躺在陈涵怀里眯眯眼。 瞿应钦已经坐下来在吃早饭,牛奶鸡蛋的标配。 “听说,你是被赶回来的。” 陈涵将鸡翅放到椅子上,拿了鸡蛋,就要往某人头上敲。 瞿应钦往后一闪就躲过去了:“怎么了,丢脸了,不让人说了。” “高处不胜寒,你别嘚瑟!”陈涵恼凶成怒,右手往桌上一砸,蛋壳清脆的响声惊着鸡翅从睡梦中惊醒四处张望着。 瞿应钦看着鸡翅温柔地笑着:“你睡你睡啊,不关你的事。” 陈涵也倒了一杯牛奶:“你这脾气要是对女孩,怎么可能是个光棍。” “人家对你有意思,你一副谦谦君子。人家对你没意思,你就自怨自艾。”陈涵可劲儿地吐槽,“你是不是有病啊!还是你真的喜欢我?” 陈涵说着,自己反倒惊着了:“可别,我可是直男。” 瞿应钦带着黑框眼镜,闷着头喝牛奶,陈涵还在说着,没有注意到某人眉头一皱,面露狡黠。 桌子下的腿已经伸直,推了推鸡翅睡觉的椅子,喊着:“鸡翅,咬他。” 陈涵跳着站起来:“你怎么可以找外援呢,卑鄙小人。”鸡翅打盹醒了,刚好活动筋骨,追着陈涵满地儿地跑。 不一会儿,陈涵跑累了,找准机会,逮着鸡翅固定在自己手里,把它往阳台里一送,关上门,一气呵成。 瞿应钦听着里边猫爪子挠门的尖锐声和鸡翅叫声,一脸问责的表情的看着陈涵。 “那事儿怎么样了?”陈涵问。 瞿应钦想了想,走进书房,拿了一沓文件出来。 陈涵看着看着没了食欲,脸色愈发阴沉:“合着这老爷子才是幕后黑手啊,为了让自己儿子离婚什么事可都干的出来,这小奇做这些都是自愿的吗?” 瞿应钦开了阳台的门进去给鸡翅添食,揉揉鸡翅的脑袋,无声点头。 大嵛山岛最美的地方是草场。海风袭来,草甸随风翻滚着,涌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浪。越过湖泊,顺着山脊攀上山,放眼望去是全天然 分卷阅读19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的草场、怪石,是海岛不可多见的奇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羊群。这里没有人工石阶,也没有人工建筑物,只有自然的生灵。岩羊是岛上生灵的代表,它们在陡峭的岩石间像耍杂技一样蹦来跳去,自由地撒欢着,充满着大自然赋予的灵气。 下了山,两个人花了一个半小时多到八一洞,游客已不是很多,蜗牛猜这应该是个防空洞,洞口一边向着西南,另一边依靠着悬崖,有平台,向着东北方向,看日出绝佳位置。 西边洞入口有水,湿哒哒的,空门口一只大大的蜘蛛网。 毛毛看着黑黝黝的山洞害怕到不敢进去。 蜗牛给她解压:“想想余淮吓耿耿的山洞,能有多怕,顶多等会出现个人吓吓你,没准有艳遇呢。” 毛毛笑弯了眼:“真的,大神会来嘛。” 蜗牛煞风景:“不会。” 最终拗不过蜗牛还是往里走,里面竟然还有正搭着帐篷,烧烤的驴友。 毛毛觉着惊喜,想留下来看看。 蜗牛毫不留情:“你是想吃肉吧!” 毛毛被人道破想法,也没觉着不好意思,自觉加入烧烤的队伍,帮这几位驴友们烤了几串。 味道不错,驴友们送了几串给她们。 蜗牛看着正吃的一脸满足的毛毛,宠溺地笑了。 出了八一洞,天色渐晚,夕阳从两山之间慢慢降落,染红了沙滩半片海水。 回到民宿,时候还早。两个人洗完澡,开始做着自己的事情,毛毛开始抢购机票,订旅社。蜗牛则是修图,跟总部汇报工作。 民宿楼后是渔港。海风轻轻吹着,能听见渔船在水底晃动的声音。 毛毛不一会儿便无事可做,趴在桌上思考人生。 蜗牛听着某人第十次叹气之后终于合上了电脑,也趴在桌上。 两个人同样的姿势,眯着眼,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毛毛困了:“我就睡20分钟,你记得叫我。” 蜗牛睁开眼,打开手机订闹钟:“为什么,直接去睡吧!” 毛毛声音越来越小:“当地的人说晚上星星美,要看星星。” 蜗牛触着手机的手停住了,慢慢站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果真如此,远离了城市的繁华喧嚣,也不同于厦门的光怪陆离,这里的夜晚干净地犹如小孩子的眼睛,像橱窗里钻石一样闪亮夺目。 蜗牛站在民宿的院内,欣赏着灿烂绚丽的星空。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吉他声,应着美景,有人自顾自地弹唱起来。 浪漫,在如此不经意间。 蜗牛的手机小视频里,毛毛从里头飞奔而来,仰着头欢快地跳起来,激动地喊着:“啊啊啊,好美啊!” 蜗牛扶额,觉着自己手机的屏幕裂开了,上面映着两个字:垮掉。 你看,美梦,也如此轻易破碎。 宋蓉最终没有坐在法庭的被告席上,谢昊跟她离了婚。 老太太对此很感激,诚挚地邀请瞿应钦去家里做客。 瞿应钦拒绝地很彻底。 老太太是不知道真相的,所有人都瞒着她,只知道自己儿子和那个坏女人离了婚,现在终于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翟应钦因这事,郁闷了几天,律所老师告诉他:“世界本浑浊,罪与爱都是相对应的。” 翟应钦执拗:“但是我可以选择自己的一方天地,和走好脚下的路。” 高处不胜寒,站在高处,就要肩负起身上的责任。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翟应钦希望毛毛能够看清,也许自己只是她旅途中的一道风景,贪图新鲜,觉得好玩,这样的喜欢不会长久。 ☆、厦门终篇 毛毛穿着名宿的拖鞋蹦跳地时候又害怕跌倒,整个姿势是那么别扭滑稽。 蜗牛把视频传到朋友圈,陈涵第一个点赞的。 蜗牛想着,这是几个意思。 陈涵不是蜗牛第一个拒绝的追求者,没有因为是毛毛喜欢的人的朋友这个身份儿心软。只要对自己有念头的,不管好意歹意,一向快狠准。 蜗牛一直是理智的,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毛毛吼了几嗓子之后消停下来找蜗牛算账。 “我让你喊我,你却背着我独享这美景。”毛毛愤愤不平。 “还不是因为你太吵,你看把屏幕都震碎了。”蜗牛把视频给毛毛看,毛毛点开。 视频中的少女穿着阔腿裤,高高的马尾,没化妆,这没关系,本身晚上的光线不好,素颜和化妆没什么区别。 可是,为什么视频的最后会笑的那么肆意荡漾。 为什么要说一句:“呀,我刚刚在空中放了一个屁。” 毛毛睁大这双眼,为什么还有几缕白雾从自己身后飘出来。 手机顶部有了弹跳框。 毛毛瞬间呆住了,一下子摊在地上。蜗牛弯腰怎么都扶不起来,觉得不对劲,点开手机看到了陈涵的评论:“哦,你跟毛毛说,这是他家瞿应钦瞿大神让点的赞。 蜗牛也焉了,搂着毛毛:“对不起啊,毛儿,要不然你也发张我的丑图。” 毛毛脑袋还算清醒,回击:“等你喜欢的人上线再说。”说完,站起来,又是跑着进去,关上门,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哭,还不忘打电话给林星。 林星那边很安静,听着毛毛的哭腔,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你别哭了啊,蜗牛她不是故意的。”柔声 分卷阅读20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安慰着。 毛毛吸了一口鼻涕,大声说:“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林星小心翼翼地问。 “我本来都想回厦门跟大神告白的,再不济也要说声再见啊,现在我还有脸回去吗?”毛毛哭的满脸通红。蜗牛已经悄悄地回来,坐在床边正大光明地偷听。 “你看看,你和蜗牛,你们都没有好好说再见,这魔咒真是够了,我不想成为第三个,我不想再也不见。”蜗牛哽咽地说着。 林星顿了几秒,毛毛想到自己是触痛某人伤处了,刚想解释,听到林星轻轻地的声音:“有时候不说再见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再见的。” “底气不足,连你自己都不信吧!”声音也降下来。 “所以啊,毛毛,遵从内心,认真活着,让每个日子都看的见欢喜,每个当下的选择都不后悔。用你的方式,在你的世界挥洒。” 第二天,毛毛踏上了去厦门的路,蜗牛背上行囊启程回大本营南京。 蜗牛的朋友圈里,那个视频还在,毛毛说:“你可别删,这是证据,将来我可要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蜗牛抱着她:“朋友,祝你好运啊!” 只见毛毛用力地点点头。 “你真的不和毛毛一起去,她要是失恋了做傻事怎么办?”林星逆流穿梭在上班的人群中,穿着休闲装,带着耳机和蜗牛通话。 “她不会的,林星,毛毛有时候比我俩清醒,尤其是对待爱情。”蜗牛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黑框的墨镜下是一张笑意盈盈自信的脸,“更何况,我赌她会告白成功。” 林星惊喜:“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蜗牛回忆起那天晚上在酒吧,毛毛架不住陈涵的热情,实际上就想看醉后毛毛笑话的热情,灌了毛毛几杯啤酒。 可是,蜗牛忘了告诉陈涵,醉后的毛毛很安静,不哭不闹可以一睡到天明,就这样瞿应钦盯着毛毛沉睡的脸听了好几首民谣,壶中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时而深情温柔,时而冷峻,生人勿近。 “可能你get到了一个红娘的技能了。”蜗牛开着玩笑。 毛毛打不通瞿应钦电话,去了陈涵的健身房。她老远看到里面那个熟悉的背影,顿住了脚。 脑袋里两个小人在吵架,理性让她紧张到不敢迈腿,感性让她立马就想冲进去。 熟悉的背影周围有多人,好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围观群众站在跑步机周围,正和那个有着熟悉背影的男人热火朝天的说着什么。 “你们要相信我们的革命友谊,高举厦门大学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决胜全面养成不八卦的良好习惯,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为实现公平正义的法律梦不懈奋斗。”男人从跑步机上下来,一脸正气,坚决不愿透露半分的脸。 众人思索着这句话咋这么耳熟,只见那人手指一勾,众人瞬间将头凑过来。 “这么想知道吗。” 嗯嗯嗯。 “两个人不可能。”男人用手中的毛巾拍了拍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的肩膀,示意他让出一条道路,然后笑着走出来,看到了正推门而入的毛毛,脸上玩味的笑容更盛,“可也不一定,毕竟人间处处是惊喜。” 毛毛走过来:“瞿应钦在哪儿,我联系不上他。” 八卦群众一致看过来,陈涵将白色的毛巾甩在肩头,朝毛毛走过去。 毛毛看着陈涵往后探的目光说:“她回南京了,瞿应钦在哪儿,你知道吗?” “这么急找他,告白吗?”陈涵边说,边找自己手机给瞿应钦打电话。 八卦群众听了这话,按耐不住,正欲淘手机,陈涵一条毛巾甩过去:“留在这儿battle吗,快去工作,不然扣工资。”说完便拉着毛毛的手往外走。 “他一般不接电话的话就是在庭上。”陈涵给瞿应钦打电话,同样的不接,“我带你过去。” “是在审理小奇的案子吗?”毛毛问。 陈涵发动车子:“不是,小奇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宋蓉和谢昊离了婚,宋蓉净身出户。” 毛毛听着一脸疑惑,于是陈涵将故事错误的地方改过重新讲了一遍。 “所以一开始小齐就知道宋蓉做的事情,他是故意的?” “对,演戏的,好抓到宋蓉的犯罪证据,然后离婚。”陈涵解释。 毛毛想起那天在警察局,谢小奇在她耳边说地悄悄话:“姐姐,我的秘密就是偷你的钱包,我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当时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不寒而栗,怎么会让一个孩子干这样的事情。 两个人到的时候,审判长正在做最后的宣判,所有站立着等待结果。 瞿应钦的眸光中不带半点起伏,安静的侧着脸看向说着话的那个高高在上的法官。冷漠而坚硬的五官,眉宇间透露着寒气,一身黑色的西装由上至下的衬托出他挺拔坚毅的身形。 审判结束,瞿应钦身边的被告呆坐在了椅子上。瞿应钦正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对方的律师过来跟他握手,瞿应钦笑脸迎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输,确是他第一次输了之后还能不带一丝勉强地笑着跟对方律师握手。”陈涵若有所思地对毛毛讲。 退庭后,人们陆陆续续离开现场,瞿应钦和被告人一起出来,一眼就看到的正站在人群里冲自己招手,笑容灿烂的毛毛。 陈涵做了 分卷阅读21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之后拉着瞿应钦的同事和被告人离开。 两个人找了一家咖啡店。接近中午吃饭的时间,没几个人,很安静,瞿应钦选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咖啡。 “我以为自己那几次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你应该是可以听得懂的。”瞿应钦单刀直入。 毛毛透过瞿应钦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确是那么渺小和紧张。 我和你开着玩笑,你确是当了真。 你认真的回应,我却以为那是戏言。 你说高处不胜寒的意思,是站在高处就要承受住那里的风景和压力,那如果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便放弃吧!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毛毛平静地望着他,语气变得轻松。 “对不起,在我看来我们的相遇并不是我所期待的。”瞿应钦认真地说。 “我还有工作,先告辞,再见。”瞿应钦拎起公文包离开。 窗外,瞿应钦走过,窗内,毛毛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这是你想要的浪漫偶遇,而却不是我想要的。 生活不就不易,而我经不起折腾。 那些个黑暗的夜晚,没有人能懂自己内心的煎熬。 你说网上的话可以不听不看,可是我想我的这身铠甲还没有很坚硬,它不能够保护你,所以我想先放弃。 对不起,毛毛,瞿应钦辜负了你的喜欢。 也许你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在台上闪闪发光,无所不能的瞿应钦。 而现在的瞿应钦不值得你喜欢,他断了翅膀,或许再也飞不起来。 机场里,蜗牛看着电视里正接受央视采访的男人已说不出话,墨镜下的眼睛早已噙着泪水。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顺心如意。 而所有的过程和结果,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陈涵给蜗牛发了信息:翟应钦拒绝了毛毛。 ☆、成都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蜗牛在小龙坎火锅店前,拿着小电风扇吹呀吹,心甘情愿地已经排上了三个多小时的队,脸上被热的红扑扑的,脚上瞪着人字拖,和旁边侧着身,带着耳机听音乐的女生愉快地攀谈着。 “成都这座城市,生活惬意啊。”蜗牛看着自己身后的队伍感叹着,“能为了吃个火锅排上这么长这么久的队,刚刚听店员说这队伍能从白天排到夜晚,都成一道风景线了。” 旁边戴帽子的女生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微笑着看看身后的队伍说:“微博上不是有段子说,四川人地震后还能在地震棚里打麻将;路边的小摊贩,骑三轮车的大伯,商店里的营业员,有事没事都笑呵呵地跟你搭讪吗。”她顿了顿,接着说,“所以这是一个慵懒,惬意,乐观,懂得享受的城市。” 两个人还在说笑,蜗牛拿过林星的一只耳机听着。 “现在听这首歌还真是应景。”蜗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回忆是思念的愁。”林星拿出面纸给她,“你真的看到他了,在这里?” 蜗牛擦擦脸上的汗:“嗯,央视打的字幕是这样说的。” “没认错,这么多年了?”林星疑惑。 蜗牛摇摇头:“不记得了,分别太匆忙,一晃眼已是十年之前。” 林星不知该如何安慰蜗牛,硬生生地憋出一句话:“不要那么相信自己的回忆,你记忆里的人,不一定同样想念你。” 蜗牛一个眼神杀过来:“我是像毛毛那么肤浅的人吗,我跟他不是爱情好嘛。” 林星急忙改口安慰:“好好好,不是不是。所以我不是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吗。”内心想着,你不是,那干嘛为了他单身这么多年。 “人海茫茫,你怎么找啊。” 蜗牛刚要回答,毛毛拿着三个甜筒从远处飞奔而来,因为惯性已经快要撞上来了。 蜗牛和林星相视一笑,两个人都各自往后退了一小步,毛毛一到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停了下来。 “快快快,拿走,这天热的快化了。”毛毛急着说。 林星从毛毛右手接过两个甜筒,分了一个给蜗牛,于是众人开始围观三个姑娘神同步地舔着甜筒。 毛毛因为刚刚跑过来,就算吃着凉凉的甜筒也没浇灭身上的火,额头上的汗一直往外冒,看看蜗牛,也是一样的。 她疑惑,问林星:“星儿,你怎么脑门上没出汗呢。” 林星对这抹茶甜筒移不开视线,头也不抬就说:“我脑袋没进水。” 毛毛蜗牛,和林星周围的群众顿时愣住了。 小女孩天真的声音从林星身后响起:“爸爸,你脑袋里进水了吗,额头上都是汗,我给你擦擦。” 林星后知后觉,看见前面蜗牛和毛毛尴尬的眼神,觉着自己带坏小孩子了,正想着该怎么跟小女孩解释的时候,服务员出来叫号了。 毛毛和蜗牛拉着林星赶紧往店里跑,三个人点的是鸳鸯锅,落座之后,菜开始慢慢端上来。 成都春熙路的这家小龙坎老火锅,是目前成都目前最热门的火锅店之一,各处都在种 分卷阅读22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草。 店内装饰古朴绚丽,八仙桌、长板凳、华丽的灯笼,风格是很典型的川西民居风,环境幽静,质朴大气。 三个人都是爱吃的主,将小龙坎的主打菜都点了个遍,小龙坎毛肚,极品鹅肠,极品耗儿鱼,生扣鹅肠,红糖糍粑,水晶牛肉、土豆粉、虾滑等等。 店里的调料是特制的,有独家秘方,麻辣鲜香,难怪耗数小时也要等到这一口。 蜗牛看着菜单提醒着对面两个只会吃的主哪种食材烫该多久合适。 毛毛筷子里夹着黄喉,咬了口极烫,吹了吹:“这菜单谁想的,真是特别人性化。” 黄喉入口之后,竖起大拇指:“星儿,别吃清汤了,这辣锅好爽,牛油味很香啊!” 林星看着蜗牛真切的目光,果断地将筷子伸向了辣锅。入口发现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辣,而是鲜香口味,真的是超级美味。极品黄喉再加上成都的蒜泥芝麻油调料,脆得不要不要的,三个人撒开了欢吃起来。 胶原肥牛肉是逆着肉的纹理切的,很嫩,不会塞牙。鹅肠都很清新,被放在一个冰球中端上来,放在锅里滚一滚只需要7秒就能吃上了。最惊艳的要属鲜鸭血,在烫熟凝固的过程中,吸入了锅底中的浓香,不沾油碟也很入味。肥肠被打成结,放入滚烫的锅底中翻滚,肥肠内壁的油脂融化,入口一咬,会有油流出来,很是惊食。锅底越烫越麻,越吃越过瘾。到最后毛毛辣的跳起来,林星暗自庆幸,没跟着两个吃惯了变态辣的人瞎闹。 红糖糍粑放到了最后。蜗牛拿了一块尝起来,甜甜脆脆糯糯的,很垫肚子。 她见毛毛已经放下筷子,问她:“毛,你不吃吗,这个还不错。” 毛毛吃饱了,头靠在林星肩膀上闭着眼小憩,声音比较轻:“嗯,不吃,所有关于那个人的都不想搭理。” 林星皱眉,没明白,看着蜗牛。 蜗牛跟她对着嘴型,指着手里的红糖糍粑说:“这是福建省的传统小吃。” 林星无语极了,耸了耸右肩,毛毛没有了好的支撑,抬起头来,脸上有点不悦。 “不就是告白没成功吗,从来就没得到过的东西伤什么心,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这次情伤怎么需要这么久,看来我们家大神的魅力可真大。”林星调侃着。 “请你别带上我们好吗,是你家,你一个人的,你喜欢他,我没和你决裂已经仁至义尽了!”毛毛冷静地说着。 林星打了个冷颤,看见几米开外的小女孩,用湿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跟蜗牛对了眼神,起身离开。 蜗牛喝着饮料,余光看着摸着手机的毛毛:“既许一人以偏爱,如果不能山水相依,那也可以坚守不离啊!你现在这样回来干嘛,待在厦门软磨硬泡没准瞿应钦就同意了。” 毛毛知道蜗牛故意气自己:“我不要面子的呀,我是女孩子,凭什么我要留在厦门。” “既然要面子,那就拿出点尿性好不好,出来混就看的开点。”蜗牛将杯子往桌上一放,可惊着了不少人。 毛毛忙低下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人,嘴里也不知嘟囔着说着什么。 厦门这边,瞿应钦周末还在事务所加班,陈涵闲着没事儿干,充当了外卖小哥的角色。 陈涵数着指头,回忆起这兄弟已经连续加了一个月班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失恋了,可明明是自己拒绝了人家。 “你看看我这兄弟当的,谁有我称职。”陈涵一脸等着夸奖的表情。 瞿应钦打开保鲜盒吃饭:“既然这样,等会儿回去给鸡翅也添点食。” 家里阳台上,沉睡的鸡翅好像听到主人喊自己,突然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又继续倒下去睡大觉。 陈涵四仰八叉地躺到沙发上玩手机:“我跟你没话讲,赶紧吃,吃完盒子给我走人。” “今天的菜丰盛啊,你爸妈来了?”瞿应钦问。 陈涵从沙发上弹起来:“对,昨天来的。”凑到瞿应钦边上,拿着手机对他说,“你看,这是毛毛和蜗牛。” 瞿应钦有那么一瞬的愣神,然后假装着不在意:“是吗,我看看。” 照片上是三个吃着甜筒的女孩,瞿应钦一眼就注意到了毛毛。 齐肩的中长发,薄薄的空气刘海,头发染了吗,变成棕色的了。 白色的t恤衫,蓝色热裤,还有那个异于其他两个人的海盐甜筒。 怎么一个月多月没见,变漂亮了。 回过神,发现陈涵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先开口问:“”她没把你拉黑?” “拉了呀,怎么没有,那天两个人都将我拉黑了。”陈涵带着点情绪,“你说你自己不要桃花也就算了,还把我的也给挡了。” 瞿应钦继续吃着菜:“我们不是兄弟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过啊,还真是两个不留一点余地的女人。”陈涵嘀咕着。 瞿应钦听了若有所思,看着面前满满的饭菜没了食欲。 他想起那天,对着这个一个甜筒就能够轻易满足的姑娘说:“喜欢旅行,是享受在陌生的城市遇见一个心动的人,并且投入其中的感觉。也许你现在对我就是这样的,但是这种心动会随着你离开厦门这座城市而不知所踪。所以我们最好还是说再见。” 为了不被伤害,所以选择一切都不 要开始。 “其实我知道你是怕受到网络攻击。”陈涵看着翟应钦, 分卷阅读23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想起前几年经历的一切,忽而有些心疼,“你就告诉她,人家没准没放在心上呢,网上那些有什么可怕的。” 翟应钦自嘲地笑着:“怎么可能没什么可怕?” 那些险些将自己摧毁到想要放弃一切。 ☆、成都 “走吧!”翟应钦起身。 “去哪?”陈涵问,“不会又喝酒吧,你这个月已经。” 陈涵还想说些什么,被翟应钦制止了:“是兄弟就别废话!” “好好。”陈涵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十几瓶下肚,陈涵已经不行了,嘴里念叨着:“你说明明就动心了,干嘛拒绝人家,我想追都追不到,你这就差临门一脚了,还不珍惜。” 翟应钦继续默默喝着酒不说话。 他想起微博上收到的粉丝私信,那是比微博评论更恶毒的话。 现在他无比恨自己评论了那条微博,没有人比自己更能懂网络暴力是怎样一步一步摧毁一个正常人的内心,那些字眼会将你的信心击垮,比案子败诉更让人颓废,厌世,他不想毛毛成为多年前的自己,那个每天每刻怀疑自己,走向深渊的自己。 “你就个懦夫,翟应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就这么怕吗?”陈涵突然抬起头,好似清醒了看着翟应钦说着,“跌倒了就爬起来,三年前那么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你现在应该更坚强才对。” “要是你当事人知道你是这么个胆小怕事的人,哈哈,还律师呢,你配当律师吗?” 陈涵借着酒劲,明目张胆地骂着人,翟应钦没有反驳,其实说的很对,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火锅店外面,蜗牛低头玩着手机,毛毛见林星出来,好奇地问:“你怎么跟那小女孩儿解释的?” 林星摊手摇头。 “没解释?” “是根本近不了身。”林星用余光往后一瞥,示意毛毛往后看。 确实啊,孩子她妈杀伤力太大,挽着老公的手,一脸防备地看着毛毛她们几个出来了。 “刚刚小孩儿一个人在那儿,我说到一半,她妈出来了,抱起孩子就防备地看着我,我以为她怕我是拐孩子的,结果。”林星无奈地叹着气。 “结果她以为你是冲她老公来的。”蜗牛一刀见血。 “对啊,你们俩看看,我这脸,这么漂亮吗,这么像绿茶。”林星捧着脸蛋,扑闪着眼睛问她俩。 蜗牛摇摇头,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脑袋里的水还是需要流淌的,毕竟不流通的话人会不清醒。” 毛毛则切了一声:“这种情况下,你就应该冲上去啊,抱着他老公亲啊,这样才能回本,不然被误会可亏大了。” 林星白了毛毛一眼,捏着她的两个脸蛋:“你咋这么可爱呢!” 蜗牛轻呵了一声:“你这种精神要是用在瞿应钦身上就好了,霸王硬上弓可还行。” 林星笑了笑,抱着两个人说:“我可走了,朋友,保重啊,我先回南京喽。” 林星工作原因比毛毛蜗牛先到成都,三个人好不容易能有这样一次相聚的机会,当然是不会放过的,工作团队已经先离开,林星延迟了一天。 “保重啊,一路顺风。”毛毛和蜗牛也抱着她说着再见。 送走林星之后,毛毛和蜗牛决定找个阴凉处躲太阳,杜甫草堂确实是一个好去处。 杜甫草堂并不是杜甫出生或者临终的地方,这位诗圣在这里只居住了短短四年,却留下了世代流传的诗篇。杜甫在此创作诗歌240余首。唐末诗人韦庄寻得草堂遗址,重结茅屋,使之得以保存,宋元明清历代都有修茸扩建。 草堂占地面积近300亩,完整保留着明弘治十三年和清嘉庆十六年修扩建时的建筑格局。就这样,这一方草堂被后代不断保留、完善、扩建,直至今天这副模样。 而今天的鸟语花香,人来人往的草堂,早已不是“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那个可怜的模样了。 毛毛蜗牛扛着摄影机来到了这传说中的茅屋,游客很多,摄影师也不少。 草堂,古朴典雅,规模宏伟,廊堂之间,回廊环绕,而内部又可谓一步一景,树木是粗壮高大的,是北方特有的粗壮参天的大竹子,花草幽雅别致,落影于红墙之上更显得形态万千。 “杜甫草堂据说是中国规模最大、保存最完好、知名度最高且最具特色的杜甫行踪遗迹地。也是一个珍贵的博物馆,馆内珍藏有各类资料3万余册,文物2000余件。包括宋、元、明、清历代杜诗精刻本、影印本、手抄本以及近代的各种铅印本,还有15种文字的外译本和朝鲜、日本出版的汉刻本120多种,是有关杜甫平生创作馆藏最丰富、保存最完好的地方。”毛毛见蜗牛专心拍着照片,坐在凉亭里跟路过的游客愉快地聊起天来。 有人见毛毛这么专业,疑惑询问毛毛是否是导游,毛毛笑而摇头:“□□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这首诗就是当年杜甫茅屋前的这条栽满花木的小径,而今天的□□,成了连接杜甫草堂纪念建筑群与原草堂寺的一条红墙夹道小径,□□尽头是“草堂影壁”,清末四川劝业道道尹周善培用青花碎瓷镶嵌的“草堂”二字于此。在1958年□□视察草堂时,曾对着这两个字凝视许久。这二字便成为了作为草堂标志之一。” 蜗牛见毛毛这么有兴致,调整了镜头多拍了几 分卷阅读24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张。镜头下的毛毛已经将头发扎起来,刘海被撩到了两旁,讲到什么地方会扬起手指一指,高兴的时候眉毛都能飞起来,整个人都是舞动的。悲伤的时候眼角能挤出两滴眼泪。 “戏精。”蜗牛待游客走后过来点评。 毛毛一脸得意:“这可是我的专业啊,四年的文学史可不是白念的。” 蜗牛摸着她的头:“是是是,毕业一年多了还能记得这么多,你牛。” “那是当然,不记得也得温习一下啊,要不然怎么撩到小正太呢。”毛毛笑着,摸着一个穿着古代衣服的五六岁小男孩的下巴,引得他咯咯直笑。 蜗牛仰天长叹:“完了完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出了草堂,两个人决定去人民公园喝茶。 人民公园建于1911年,具有百年历史,沿着小路行进,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木,低垂的树枝,在地上撒下大片阴影。公园里老人们居多,但年轻人也不在少数,沿着湖边走上几步便会看到三五人坐在旁边,聊聊天,拉拉拉家常。 毛毛蜗牛听不懂,想必说的是家乡话,看见他们打量着自己,也只能报以微笑。 来人民公园,最主要的喝上一杯鹤鸣茶社的盖碗茶。 蜗牛看着茶馆里的人头攒动,不禁感叹道:“当时代牵着整个社会一路狂奔向前发展时,却有一些悠闲的生活习惯被这座城市保留了下来,比方说品茶。” 毛毛点头,脱口而出:“嗯,瞿应钦那个人也喜欢喝茶,有段时间都成了养生博主了。” “那你还来,不是说关于他的一切都不想搭理吗!”蜗牛戏说。 “女人的话你也信。”毛毛说完,昂首挺胸,迈着步子进去找座位。 茶馆规模很大,一茶一座。椅子以竹子为材料,有靠背和扶手,可坐可躺,十分舒适,馆内竹编的风格与矮方木桌也搭配别有一番风味。 她见一处桌子没有人,便想坐过去,蜗牛及时拉住了。 “怎么了。”毛毛问。 “茶盖反搁在茶碗上,说明这边的人只是暂时离开,这位子是有人的。”蜗牛解释。 果然说话的时候,有人回来了,是两个平头帅哥,穿着很平常,不像是游客。 其中一个见两个女孩这么打量着自己,有点害羞,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要一起坐吗,我们也只有两个人。” 另外一个没有意见,毛毛和蜗牛欣然答应。 毛毛虽然热心肠,但是好像这俩帅哥没啥兴趣,反倒是蜗牛,平时那么清冷的人,今天但是很热心,而两个本着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少年军人是有问就必有答。 这两个少年今年都19,现在服役于中国某特种部队。 “今天是放假吗?” “不是,今天为了给我们队长庆生,出来采购的。”其中一个说。 蜗牛心底咯噔了一下,看着碗底的茶倒映着自己模糊不清的影子,心底紧张起来,“那采购怎么有时间来喝茶。”蜗牛低着头,语调降下来。 “因为我们队长说天地人和,喜极泰来,喝盖碗茶可以带来好运。” 毛毛到底也听出了少年语气中满满地的崇拜感和喜悦。 蜗牛耳边静悄悄地,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毛毛的声音和回忆里那个人的声音重叠起来:“为什么?” “因为盖碗茶的寓意是:茶盖为天,茶船为地,茶杯喻人,把茶水一冲,盖子一盖,便有了“天地人和”的意境。” 天地人和,喜极泰来,喝了这杯盖碗茶,愿你得偿所愿。 ☆、成都 两个少年自顾自地聊着天,来得早的跟入伍晚的聊着这位特种部队队长的丰功伟绩,什么时候在哪里拆了弹,又在某战乱国家救出了多少中国国民。肩膀上的肩章都是用血和肉换来的,也是当之无愧。听的人热血澎湃,说的人满脸的自豪感。 蜗牛一直低着头,乌黑的秀发挡住了半边脸,毛毛瞧不见她的表情,看她久久不开口,急了问:“你们队长叫shen。”蜗牛赶忙抬起头,拉着毛毛的手制止她,两个少年的手机适时地响起,两个人没有一丝耽搁,快步走到人少的地方接电话。 毛毛皱着眉头,憋着嘴问:“为什么不让问,你都找了他这么久。” 蜗牛摇着头,眼底含着泪:“你不懂。” 毛毛有点生气:“对,我是不懂。”不懂为什么不再踏出最后一步,明明已经这么接近了。 两个少年接完电话回来,跟毛毛蜗牛解释说是有紧急任务,部队让回去。 蜗牛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笑着道再见:“好,你们注意安全。还有就是,祝你们队长生日快乐。” 一定要活着回来。 两个少年相互笑着,跟蜗牛道谢说:“好的,一定带到。”然后敬礼迈着大大地步伐飞奔而走。 毛毛看不过去,冲着那两个挺拔的背影喊着:“跟你们队长说,这是他的高中同学,我们下一站会去九寨沟,任务结束了一定要过来呀,一定。”蜗牛努力挡着毛毛的嘴,也不知道那两个少年有没有听到。 人群中,有人注视着这两个姑娘久久,手机嚓嚓嚓,拍下了照片。 “你干嘛拦着我?”毛毛坐下来,喝了口茶问。 “鲁迅曾说过:喝好茶,是要用盖碗的。”蜗牛拿着盖在水面轻轻刮着,使整碗茶水上下翻转起来。 “你别转移话题。”毛毛盯着 分卷阅读25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蜗牛,企图用眼神逼她。 “因为用盖碗泡了之后,色清而味甘,微香而小苦。”蜗牛端起茶托,慢慢抿了一口,“确是好茶叶。” 毛毛翻了个白眼:“陪我去无印良品。” 蜗牛眼神亮了:“好。” 目前全球最大的无印良品旗舰店,开在了成都春熙路上,毛毛早就想来开开眼界了。 店内房顶是管子铺满的极具工业感的设计。占地3016平米,以中国特色的“传递美好生活“为主题,把艺术与卖场融合在了一起,展现着品牌对于生活纯粹之美的追求。 毛毛和蜗牛在店内安静地逛着,蜗牛感谢毛毛没有再追问,毕竟那是连她自己也想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在整店的三楼,有一个看起来规模宏大,MUJI 专属的设计的吊灯。这个大吊灯是由 1036 个 MUJI 产品组成,里面包括了亚克力搁架等小玩意。它们本身轻质、耐用并且透光,因而被选择成为吊灯的一部分。 毛毛仰着头,找着角度拍照,没注意身后的人,不小心踩了一姑娘一脚,连忙说着对不起。 这瘦瘦的女孩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笑吟吟地对毛毛说:“你能给我签名吗?” 毛毛以为自己听错,“啊”了一声。 散落在四周的路人看见有人行动了,也纷纷跑过来要签名。 毛毛黑人问号脸,看见大家这么热情,空空的手无处安放:“没有笔。” 人群中,有人从外围店员手里接过笔给毛毛,毛毛只能硬着头皮签名,幸好平时有练字,这名儿还看的过去。 来的人越来越多,毛毛求助外围的蜗牛,可蜗牛显然不在一个战线上,竟然低着头玩手机。 毛毛决定自己想办法::“你们是我的粉丝吗,为什么来找我要签名?” 一个女孩看着刚签好的明信片:“粉丝?算吧!” 毛毛心想,原来自己粉丝不少啊,还以为大都是公司买的僵尸粉呢。 可这人也忒多了吧! 蜗牛翻着微博,得出了原因。看着被困在中间的毛毛,想着用个什么方法把毛毛救出来。 “我是瞿应钦的粉丝,没想到小姐姐你这么可爱,以后要和我们家瞿应钦大神好好的呦。”那个女孩说完,还比了个心,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对啊,没想到能在成都见到你,你吃冰淇淋可真是可爱。” “上次在厦门玩的开心吗,听说大神还带你去海洋馆啦。” “面基的还顺利吗,大神下周去南京录节目,你会回去找他吗?” 蜗牛想到了一个最最普通又百试百灵的法子,走到人群里,撕破着嗓子喊:“啊啊啊,瞿应钦大神。”众人齐齐向蜗牛看得方向望过去。 毛毛觉得这信息量太大,脑袋不够用,恍惚间已经被蜗牛拉着手跑起来。走到帽子区,拿了一个付了钱盖头上就往外走。 “怎么回事啊?”毛毛角色进入地很快,出了门还特地拉低了帽檐。 瞿应钦从公司出来之后在陈涵健身房里运动,游泳还没到一圈呢,就看见岸上陈涵冲自己招手,这人又闹哪样? 陈涵见瞿应钦上来,拿过毛巾给他,说:“兄弟,我原本在玩游戏的,结果接到了一个爆炸电话。” 瞿应钦甩甩头,溅着陈涵一脸的水:“能不能说重点。” 陈涵用手摸干:“你要这态度,我就不说了。” 瞿应钦将毛巾扔他脸上,转身准备下水,陈涵拉住了:“你和毛毛上热搜了。” 毛毛用了史上最快的速度,迈着小碎步,低调地回到了宾馆。 蜗牛从外面买了点小吃和矿泉水进来就听见毛毛在说话。 见蜗牛进来,拿着照片问她:“你说这人图p的,把林星去掉也就算了,为什么给你打马赛克。” 蜗牛看了一眼,答:“也许我没你好看吧!” 毛毛吃惊,笑呵呵地抬起头一脸羞涩:“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下周去南京录节目这事儿怎么也不告诉我。”陈涵觉着瞿应钦很不够意思,“这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儿。” 瞿应钦手指上下滑动着,眼神愈发深沉,声音不似以往清脆爽朗:“现在看来,这事确实不怎么样。” “我估计这是某电视台为了节目效果买的热搜。”蜗牛边说边舀了一勺甜豆花给毛毛尝。 毛毛闻到了味道,摇摇头:“不要不要,要麻婆豆腐。” “吃了更上火的。”蜗牛无奈给了她一勺。 “那不应该啊,也应该是节目播出之前买啊,现在就买,难道门票都没卖出去?” “这种节目不都是安排高校学生去吗?”两个人吃着四川小吃聊着毛毛突如其来的爆红。 “我觉得原因还是那个最开始我们吃甜筒的照片。” “对对对,从那儿开始,我们三个就被人肉了。”毛毛点点头。 蜗牛提醒她:“不不不,是你一个,只有你一个。” “也许并不是某电视台买的热搜,因为一开始那张吃甜筒的街拍可纯属巧合,这个账号的IP地址可真的在成都。”陈涵在自己二楼的办公室翻着电脑,分析这剧情。 瞿应钦站在一旁,看着屏幕上的三个女孩,目光紧锁:“那是因为其中一个他们惹不起。” “没想到,这一晃几年,有不少粉丝还记得你,看着底下这评论,你这热度不减当年啊。” “其实你 分卷阅读26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也不要太担心,到现在为止,还是好的评论,没有黑粉刷恶评。” “你家毛毛还是蛮上镜的,粉丝夸的比较多。”陈涵盯着电脑自言自语。 瞿应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房间。 “要不是林星现在还在飞机上,我肯定打个电话过去骂一通。”毛毛吸了一口酸辣的白凉粉狠狠地说。 “干嘛,我觉得爆料的人已经把你写的够好了,看来还是给了林星面子的,没把你那些不堪的事情爆出来。”蜗牛咬着勺子,表情很惋惜。 “怎么地,可惜吗,那你去说啊!”毛毛昂着头,嘟着嘴表示不服气。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了音乐声,毛毛和蜗牛看了来电显示,两个人面面相觑。 ☆、成都 华灯初上,毛毛决定还是得出来走一遭,和蜗牛来到了锦江剧场看川剧。票早就定好了,位置很好,虽然在里侧,但不影响视野。 成都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公元前五世纪,开明王朝九世以“一年成邑,二年成都”,故名成都。同时又是戏剧之乡,早在唐代就有“蜀戏冠天下”的说法。清代乾隆时在本地车灯戏基础上,吸收融汇苏、赣、皖、鄂、陕、甘各地声腔,形成含有高腔、胡琴、昆腔、灯戏、弹戏五种声腔的用四川话演唱的“川剧”。 川剧变脸是川剧表演的特技之一,用于揭示剧中人物的内心及思想感情的变化,即把不可见、不可感的抽象的情绪和心理状态变成可见、可感的具体形象——脸谱。 “芙蓉国粹”驻演于锦江剧场内,荟萃了成都川剧界的名旦名角,舞台效果炫目,穿插、融合了川剧的精华绝活。 剧场观众很多,没开场之前,喝茶聊天嗑瓜子。 “我把口罩给摘了吧,这黑灯瞎火的谁认得出来。”毛毛热地难受。 蜗牛喝着盖碗茶,闲然自得:“你现在微博都涨了一万多了,也是个红人,红人出门得注意。” 毛毛听了心里美滋滋地,不摘就不摘吧! “别摘了大晚上可不能出来吓人。”蜗牛看着毛毛那上扬的嘴角打击她。 “你家大神都让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了。”蜗牛决定搬出翟应钦的话,这下总该毛毛会听。 刚刚在宾馆,电话响了,毛毛一看来电提醒是广告推销,想也没想,老娘有正事,不愿意和你们瞎逼逼,掐断了。 还响,再掐。 第三次,受不了了,毛毛一接就劈头盖脸地骂那头:“有完没完啊,还没到月底冲业绩呢,这么锲而不舍,可真是可歌可泣啊!” 瞿应钦听她一溜说完,想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对,是没到月底冲业绩,我只是想提醒你最近小心点,别落人口实。” 毛毛听这声音这么耳熟,还带点无辜,拿开手机一看。 我滴个大神啊!整个一张脸秒变惊讶表情包。 蜗牛在一旁早已经笑到肚子疼。毛毛瞪她:合着您知道也不提醒我。 蜗牛摇着手说:“实在不行了,你们俩别这么逗好嘛。” “大神,对不起,我以为是广告推销呢!”毛毛轻声细语地解释。 “嗯,我知道。”瞿应钦立在窗前,一只手撑着拿电话的手臂,也是同样的轻声细语。屋内没有开灯,早已不见鸡翅的身影,客厅里是已经打包好站立的行李箱。 “今天上过热搜也算是个小透明了。” 毛毛听着,嗯嗯嗯,脑袋一个劲儿的点头。 “网上的评论肯定不会一边倒的,所以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翟应钦就这样说着话,毛毛听不清他的情绪,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是给黑暗中自己送盏灯呢,还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毛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一路上一直在跟蜗牛确认那通电话的真实性。 心呦,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一下子又落到地上。 “你说大神是怎么想的啊?”毛毛还在琢磨着。 蜗牛看着毛毛愁眉不展的样子,提醒她故事开始了,此故事讲述的是川剧变脸王小三庆的成长历程。故事从小三庆拜师学艺,开始自己的川剧事业讲起,剧中不仅有他与恶霸马大少的交锋,更有他与小浣花的爱情。 序幕是川剧传统剧目《三营战吕布》 第一幕《情起》主要是手影表演、基本功 第二幕《惊变》是川剧传统剧目《红梅阁》、《藏刀》表演、吐火表演 第三幕《偶遇》演绎了川剧传统剧目《滚灯》、《打饼》、木偶表演 第四幕《传奇》演绎了川剧传统剧目变脸、三变、六头变脸。 毛毛蜗牛开场之后就没怎么说话,享受了一场八十分钟的视觉盛宴。 落幕后,掌声不断。 “真不愧是中国戏曲宝库中的一颗光彩照人的明珠。”蜗牛不禁感叹道。 毛毛看来真的是热到不行,拉着蜗牛就往外走:“走走走,吃甜筒去。” “还吃,你不怕再被偷拍。” “姐姐,我热啊。”毛毛到了外面就拉开口罩呼吸新鲜空气,压着声音抗议着,“这糟的什么罪啊。” 毛毛这甜筒到底还是没吃到,因为如大神所料出事了。 “这舆论方向不就跟变脸一样,我们这出来才多久,说变就变。”两个人回到宾馆,累瘫了躺到床上。 “哎,人红是非多。”毛毛还是很乐观,“得而不喜,失而不忧,兵来将挡,水来 分卷阅读27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土掩啊,有什么大不了。” 蜗牛一边鄙视,一边想办法:“给林星打电话,看能不能把这热搜给撤了。” 毛毛翻着手机,看时间:“姐姐,怎么可能,林星看着那样子会求人吗。” 蜗牛摇着头:“不像。” “再说了,撤了干嘛,你不是说经历太少鸡毛蒜皮都是烦恼吗,这次也让我烦恼烦恼。”毛毛刷着微博评论说。 蜗牛听着这话别扭,毛毛电话响了。 是群聊,点开,是一声尖叫,蜗牛早已有预感,赶紧夺门而出躲得远远的,毛毛吓得手机掉到了脸上,群里已经关掉了视频聊天,变成了刷文字。 时遇惘然:天哪,这是什么鬼! 小星星:据我观察,是毛毛的大脸。 毛毛虫。。。 后知后觉:毛毛是把手机掉脸上了? 时遇惘然:鉴定完毕,是毛毛干得事儿。 毛毛虫。。。老娘红了,小的们是来道贺的吗! 后知后觉:哈哈哈哈哈哈,红的感觉怎么样! chimney:恭喜 燕儿飞:恭喜 小星星:恭喜 时遇惘然:恭喜 毛毛看着这整齐的队形,觉着这恭喜背后是带着表情包的。 赶忙转移话题:呦,我们万年潜水的chimney和孕妇也出来啦! chimney:觉着有必要跟你说恭喜。 燕儿飞:对! 毛毛发了一个脸红的表情。 时遇惘然看着毛毛耍宝:你不打算说吗? 毛毛虫:说什么,红的感觉吗,很好哇! 时遇惘然复制了一个博主发的微博到群里。 毛毛迟迟不点:咱们可以不聊这个话题吗? 一个小时前,毛毛蜗牛看完川剧后离场去找甜筒吃。麦当劳,第二个半价,前面一个女人要买三个,找毛毛拼单。 毛毛口罩上面是两个瞪地无辜的大眼睛,跟你拼单,那蜗牛呢,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女人不乐意了:“你带着口罩干什么,是有多见不得人。让你拼个单怎么了,这么抠门。” 毛毛火气就上来了:“要拼单,你去拼多多呀,三亿人都在用呢,肯定有人愿意帮你。” 女人不甘示弱,扬起手就把毛毛的口罩给撕下来了,看清毛毛的样子后两眼放光。 “原来是今天爆红的小网红,怪不得带个口罩,真是丑人多作怪。”女人一脸尖酸刻薄,后面排队的人听着异动,走上前来围观。 毛毛将帽檐拉下来,遮住大半部分脸。 那女人还在说,眼神却向四周飘散着:“今天中午吃火锅你就排在我们一家前面,这次又和我遇上,还骂我家孩子脑子进水了,你这人素质怎么这么差,我家孩子招你惹你了。” 毛毛听着这话,看到有人在拍照,心凉了半截:林星啊,苍天饶过谁啊,真是冤家路窄。 ☆、成都 吃完晚饭,蜗牛穿着人字拖决定出去走走,欣赏着成都的夜景。 陪你到成都的街头走一走,也不停留。。。 老远就看见桥上有街头艺人抱着吉他卖唱,而他们的必唱曲目是《成都》。 蜗牛靠在九眼桥的栏杆上,旁边,看样貌是四十多岁的妇人抱着小孩子来找她搭话。 “小妹儿,来我们成都旅游啊,成都是个好地方吧。” 蜗牛伸出手指逗弄着妇人怀里的小孩,回应道:“是呦,大姐。” 妇人继续问“谈男朋友了吗,结婚了吗,看你这么漂亮,考虑嫁在我们这里。” 蜗牛在心底冷笑,你是我姑还是我姨啊。 这是一个光速发展的城没错,有着蓬勃的生机,也同样伴随着千篇一律的话题。 既然你开了口,当然我也要礼尚往来,蜗牛面上不露声色,问妇人:“这是男孩女孩啊,这么可爱!” 妇人看着怀里的宝宝,笑的合不拢嘴。 蜗牛看着妇人不停抖动的嘴巴,觉着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了,这话题可能到天亮都没法结束了。。。 毛毛看着时间,已经接近11点,蜗牛还没回来,打电话关机,于是决定出去找找。 宾馆出来,走到路口,就看到不远处公交站台边,一个双腿不便的老伯,坐在自制的一个小木板车上,用手撑到地板,滑动来让自己慢慢靠近那个还需要上个台阶的站台。 这几年走过不少地方,残疾人遇到过不少,地铁站,学校周边,旅游景点,很多。他们大都是乞讨为生。 毛毛大一的时候每次遇到都会给几个钢镚。虽不多也是心意,因为毛爸常说:不要吝啬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可有次回家遇到了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情。 她在车站里等车,有个聋哑小伙子过来,指着自己的嘴巴摇手,又示意毛毛看自己手中的纸。 毛毛上下扫了几眼,知道了这是个聋哑人,她掏出小钱包,拿了一张五块给他。 那人摇手,又让毛毛看纸。 毛毛这才瞧见了白纸黑字写的是十元以上。 敢情是嫌着五块钱太少。 毛毛顿时气着了,车站广播已经在喊毛毛的班次,毛毛连毛都没给,跟那聋哑个少年比了个心碎,转身就走了。 后来在班级群里聊起这事儿。被班里群嘲,原来这是有组织的,聋哑是真,骗钱约摸着也是真。 自此以后,毛毛对这类人戴上了有色眼镜。 她上前走近了瞧,发现老 分卷阅读28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伯身后还背着二胡。终于在试了多次之后终于上了站台。11点,应该只剩最后一班。 站台与车辆停下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而每停下一辆公交车,老伯就要从站台开始向外滑动。 毛毛能够想象他有多艰难,每当去到车门时,拥挤的人们已上完车,车流太多,司机车门一关,便匆匆开走。 就这样,如此循环往复数次,每每都与川流的车辆擦身,惊险且无奈。 毛毛摸摸自己的口袋,惊喜还带着钱,她走了过去,把钱塞给这位街头艺人,蹲下来低身询问他要去哪儿。 老伯头上满是汗,毛毛拿出面纸给他擦擦。 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确是整洁干净,仰着笑脸对毛毛说:“小妹儿,明天晚上你来九眼桥,让叔给你拉一首。” 毛毛也是同款的大笑脸,想着明天就要离开成都,没有答应转移了话题:“叔,你现在回家吗?” 老伯说:“对,家里还等着回去吃晚饭呢。” 毛毛说:“好,等公交车来我帮你把板子搬上去。” 毛毛一直蹲着跟老伯聊着天,几分钟之后看见来了一辆公交车,方一停下,就敲开门跟司机解释着,只见老伯已经双手并用,直接从木板上爬下,很快地上了车,无比熟练。 毛毛回头匆匆帮把他的木板车也从后门搬上,递给他。车门关上之前,老伯一直一直招着手说着谢谢。 毛毛看着渐行渐远地公交车,热泪盈眶。 蜗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毛毛身边,说“为了能够赶上公交车回到家,几乎每天都要耗费全部的生命力。” 毛毛仰着头,看着这万家灯火,和长街的繁华:“是啊,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在这世界,你所想要的一切都不会凭空来到你身边。 无论是什么,都要自己去努力争取。 当然,是是非非也是。 每个人都需要靠自己的实力说话,所谓一夜爆红,大都是故意为之,键盘侠赏饭吃。 而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无止境的探索之路,不断向前,又不断地被打回原型,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知足,在梦中解脱清醒的苦,流浪在灯火阑珊处。 毛毛蜗牛相依走在回去的路上。行人很少,偶尔有压马路的小情侣,看到哈哈哈放肆大笑的毛毛吓得加快脚步走远了。 到了宾馆,毛毛从裤兜里掏出房卡给蜗牛开门,自己低头还在看手机,看到群里@自己,说是热搜被撤了。 哎呦喂,还想着用实力证明自己的,是谁给自己省了力气。 毛毛在群里发了两个星星的表情,@小星星:你去找顾小妹妹了? 小星星:去了,但是去之前已经有人让撤了。 后知后觉:有人? 时遇惘然:有人? 小星星:嗯,有人 毛毛虫在沉思。 蜗牛洗完澡出来,看到毛毛已经睡着了,床头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来自某大神的微信:晚安,好梦。 蜗牛看着毛毛的睡颜,估计是个好梦吧! 瞿应钦起了大早,差不多九点多钟落地南京。到了酒店休息了一会儿,便准备出去参加下午节目的录制。外面有人敲门。 “呦,瞿律师。”是许久不见的主持人郭好。 “呦,好哥。”瞿应钦见郭好伸出右手握手顺势上前拥抱,“谢谢你。” “不用谢。”郭好拍拍他的背,继而勾上他的脖子,两个人一路打闹出了酒店。 《Who&039;s still standing》是某电视台五年前推出的是一档趣味十足,在挑战中挖掘个性,又充满悬念的全新益智类节目。 场上参与者可以分别单独对战答题,不同职业、社会标签的参与者都可以在限定的时间内进行知识PK。 瞿应钦可谓是元老级别的选手。节目第一季,是在全国高校进行选拔,最后仅一人代表自己学校与各大高校的选手对战。 瞿应钦代表厦门大学,是当年高校对战季的亚军。 瞿应钦今天只录制一场,在比赛进行40分钟之后,上场了,许是因为本身的人气,又加之昨天的微博热搜,使得现场气氛达到高潮。 林星带着工作牌站在导播室,使劲儿地鼓着掌。 工作人员也是见怪不怪,看着场上的情况,没空管她。 “你把手机举起来,鼓什么掌。”毛毛在机场带着耳机和林星说话,真是让人焦躁,“我都看不见了。” 林星受不了毛毛的河东狮吼,摘掉耳机,又继续拿起手机给毛毛现场直播。 蜗牛在旁边提醒她:“你能低调点吗?” 毛毛眼不眨一下:“你自己带个墨镜,穿着件挤挤更性感的沙滩裙,在这儿翻个报纸,说别人之前先管好你自己吧。” 蜗牛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行头,再看看周围别人的目光,好像是有点高调哦! 林星是看了热门才知道瞿应钦参加这一期节目录制的,门票没有,本来想着进不了场,节目就不看了,到后台看真人就行了。 可毛毛不同意了,说:“偶像的动态,粉丝要第一时间知道。” 林星无奈,自己毕竟说错了话,害毛毛无端被骂,撤热搜没帮上忙,做现场直播不行也得行啊。 “我的姑奶奶,你飞机还有多长时间起飞啊!”林星举着手机的手酸到不行抱怨着。 “还有好一会儿呢!”蜗 分卷阅读29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牛从旁边探出个脑袋,将墨镜摘下来说,跟林星嘚瑟。 “蜗牛你问问她,是朋友的手重要,还是男人重要。”林星环顾四周,想找张椅子坐下来。 “别动别动,我又看不见瞿应钦帅气的脸了。”毛毛叫,“当然是偶像重要好不好。”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林星,男人不重要,男人可以换,偶像不行啊,瞿应钦是偶像啊!”毛毛说的真挚。 林星一时被说地哑口无言。 安利了这么多年,这虫终于上路子了。 ☆、九寨沟 演播厅里,节目还在录着。 “法学有句谚语是这样说的。”瞿应钦一开口,全场就安静下来。 林星看着导播室里小小的屏幕给他的近景,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在演播厅的灯光下,整个人却又是那么温暖而自信,眼中有光,心中有信仰。 她想到一句话:少年鲜衣怒马,仗剑走天涯,一朝归来,天下仍旧是他的天下。 当年那个意气奋发的少年,今天回来了。 “法律从来不会保护躺在权利上睡觉的人,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胜利是属于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今天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迎战。”翟应钦面对着对手,从容淡定。 上台之前,他在想,今天一露面,不知今后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可真当站在了台上,所有序幕都拉开,这个舞台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 俗话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他是真切的这样希望着,从今以后,那个属于翟应钦的时代重新归来,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 也许,这样他才有信心将那个女孩护在心上。 机场人很多,毛毛带着口罩,相对于蜗牛的高调,毛毛今天穿的也是惹眼,短热裤露出了白嫩的长腿,粉色的无袖衬衫加上高高的丸子头,少女感十足。 两个人走在一起回头率很高。 毛毛蜗牛排队检票。 “对面有人盯着呢。”毛毛用余光看着那边的人说,“你说看的是我还是你。” “是你是你,就是你。”蜗牛哼着歌。 毛毛翻了个白眼:“妖精,你今天这么性感是穿给谁看的呀。” 蜗牛嘴角上扬,墨镜下神色自若,手指勾着毛毛的下巴:“当然是穿给你看的呀。”前后排队的人一听,摇着头叹着可惜。 林星一直看到瞿应钦的部分录制结束,赶忙去到后台找他,找了几个房间都没有人。 “难道是直接走了。”小声嘀咕着。 “林星?”瞿应钦看着背影不确定地问。 林星转过身,欣喜若狂:“对,我是林星,毛毛跟你说过?” 瞿应钦看着女孩子展露的笑颜,摇摇头,表情严肃起来:“多年前,我在叙利亚战区认识了一位无国界医生。” 林星的笑容逐渐僵住,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毛毛落地到九黄机场就给林星发信息问:赢了吗? 一会儿便收到回复:赢了 毛毛低着头,跟在蜗牛后面,继续给林星发消息:啊,真是越来越崇拜他了。 手机这头的瞿应钦笑了,给毛毛回:原来你这么崇拜我呢! 毛毛看着这回复,再看看上面的备注:“这也太巧了吧,我给林星发消息,怎么大神回复了呢。” 因为这次微博事件,翟应钦让毛毛重新把自己加上了,美其名曰方便联系。 蜗牛听见了,回过头看着毛毛的手机:“于是你又对他倾吐了绵延不绝的爱意?” “这倒没有。”毛毛脸上是脸上甜甜的笑意,“车来了吗?” 九寨沟,位于四川省阿坝州九寨沟县漳扎镇,因曾经仅有九个藏族村寨坐落在此而得名。 从机场到九寨沟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住宿的酒店安排专车来接。 蜗牛看看手表,发现离集合的时间只剩半小时:“司机把车的定位发给我了,要不然我们自己去找吧!” 毛毛相信蜗牛的导航能力,点点头说:“好。” 果不其然,十分钟便找到了。 大巴车,看来这次人不少。蜗牛给看车的人看了酒店的订单之后,这人才同意她俩上了车。 毛毛坐下来就一直摸着手机,脸上的笑容很明显,蜗牛觉得这甜蜜的气氛太浓烈,下车吹风。 远处的山顶有雪山的模样,云雾之中隐约可见的绿色梯田,绿意盎然,繁花满目,那种大自然的美一下子沁入心扉。 蜗牛闭眼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妙不可言的暖心之美。 陈涵举着相机,镜头下的蜗牛一头长而飘逸的黑发披在肩上,水水的红唇性感而妖媚,一袭黑色的长裙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嫩,还有腰身松紧的设计也将她那小蛮腰修饰的很是完美。 “袅娜少女,妩媚众生,岁月理应予她无忧愁。”陈涵浏览着照片说。 蜗牛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陈涵,陈涵跟她打招呼也好像没看到一样着急忙慌地往车上跑。 陈涵紧随其后,跟着蜗牛走到车的最后面:“你跑什么,这么怕我追你?”在蜗牛身边坐下来。 蜗牛没理他,倒是毛毛很开心:“呦,都从福建追到这儿了,同志给力啊!” 陈涵一脸得意:“那是当然。” 蜗牛伸长着脖子看着窗外:“毛毛,你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毛毛向窗外看过去:“天呐,这女人 分卷阅读30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可真是阴魂不散。” 陈涵看见两人这模样:“难道是在成都遇到的那个女人?” 毛毛重重地点头。 “怕她干嘛,就一个长舌妇。” “你不懂被黑后遗症吗,别说风凉话。”毛毛瞪着他,“全世界不管你做什么都觉得你是错的。” 陈涵收起吊儿郎当的性子:“看来对你的影响蛮大的。” 蜗牛见那一家三口上了这辆车,拉着毛毛一起降低身子,陈涵也是反应快,将自己的帽子脱下来,盖在蜗牛头上。等那三个人在前面坐好之后,才提醒毛毛蜗牛坐好。 蜗牛将帽子还给陈涵,轻轻说了声:“谢谢。” 陈涵看着面无表情地蜗牛接过帽子套在自己头上,说了声:“不客气。” 毛毛鄙视:“这重点关注对象不应该是我吗!” 陈涵伸长脖子:“你不是在里面吗,看不到的。” 毛毛回:“你怎么知道看不到,就是重色轻友。” “你说谁轻友,我的朋友就只有瞿应钦一个,你算哪门子的。”陈涵不留情面地怼他。 蜗牛实在听不下去了,压低着声音,喊了一句:“闭嘴。” 陈涵特听话,端正的坐好。大巴车也发动了。 毛毛掏出手机,跟瞿应钦抱怨:“你朋友欺负我!” 瞿应钦的手机停留在微博私信界面,对话框里有几张图片,下面还有一溜老长的文字。 看到毛毛的短信之后,给毛毛回:“陈涵到了,怎么了?” 之后又给陈涵发消息:“听说你欺负毛毛了。” 陈涵抬头,刚好毛毛也在看他,跟毛毛比了个中指,毛毛头一甩,对着陈涵摇手。 毛毛东一句西一句,瞿应钦大致也看懂了,给陈涵发信息:“路上小心。” 陈涵明白他的意思,回了个“好”,结束了对话。 见毛毛那边还在热火朝天的聊着,双手放到脑袋后面,往椅子后面靠。 “这才是重色轻友啊!” “怎么,吃醋了?”蜗牛回。 陈涵吃惊:“怎么可能。” 蜗牛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眼神温柔:“希望你这次来不是为了我。” 陈涵笑了:“为了你又怎样,为这美景又怎样,这都是我的事情,这个你总该无权干涉。” 蜗牛蹙眉,无话可说。 陈涵看着蜗牛的侧脸,想起在霞浦的那个傍晚,两个人站在空旷的山上。夕阳很漂亮,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蜗牛单刀直入说:“不管你对我是怎样的想法,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说完,也没等陈涵的回复,转身就走。那背影是那么的不屑和潇洒,陈涵自尊心受挫,立马回了厦门。 “蜗牛,我应该没有跟你说过,虽然你面上清冷,但是却有种让人想保护的欲望。”陈涵少有的深情,一本正经地说:“这段旅途,我就当你和毛毛的护花使者吧!” 蜗牛怼他:“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车开了接近一个小时,游客不是很吵,毛毛带着耳机听着歌,她见陈涵时不时地将熟睡中蜗牛的头往自己肩膀这边靠,而蜗牛总是在靠上去之后又能自己回到原来的位置。 不禁感叹道:这是真睡还是假睡啊! 而瞿应钦和节目的导演主持人吃过晚饭,便匆忙赶去南京禄口机场。 护花使者这种事,又怎么可以假手于人。 ☆、九寨沟 毛毛一行人最后下的车,酒店的老板很热情,身材高大壮硕,穿着藏服站在门口笑脸迎接。 蜗牛瞧着这老板眼熟,多看了几眼,到了房间问毛毛:“你觉不觉得那老板像在哪儿见过?” 毛毛听她这么一说,想了想:“看他穿的衣服是少数名族,我们什么时候遇到过少数名族的人。” 经毛毛一问,蜗牛倒想起来了:“上次喝盖碗茶,有一个军人不是不怎么说话吗?” 毛毛想起来当时的场景:“另一个说他是藏族的,比较内敛,不太喜欢说话。” 蜗牛笑起来:“像不像?” 毛毛见蜗牛少有的高兴,点头附和,不禁对陈涵深表同情:朋友,你这次可能会比上次死的更惨。 晚上,等毛毛睡下,蜗牛穿着长衣长袖出了门,她到酒店溜达了一圈,终于在后院的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正和游客搓麻将的老板。 老板脱下了藏服,嘴里叼着烟,玩的不亦乐乎,周围观看的人也兴致勃勃。蜗牛在外面的楼梯上坐了会儿,见他们没有停的意思便想回自己房间睡觉,听到楼上有人在说话,听这声音是一男一女。本来没想偷听的,可这是回房间的必经之路。 女的说:“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 男人说:“哼,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蜗牛觉得可能是一对情侣在吵架,正寻思这时候上去会不会太尴尬,听到女的娇滴滴地声音。 “你这一路上跟着我们,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臭男人,再等等我,马上就能离婚了。” 蜗牛刚抬起的脚又缩了回来,心肝颤了颤:“幸好没上去,不然会被灭口吧!” 男的在女的脸上吧唧了一口,那声音,蜗牛听的一清二楚,着实恶心了一把。 “臭娘们,我们俩都不是什么好货,不如就直接远走天涯。” “不行,钱没到手呢,你个穷光蛋,没钱,怎么养我啊!”小手锤着男人的胸膛。 蜗牛听出了 分卷阅读31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点名堂:有钱人的老婆包养小白脸。 男人低下头,盯着女人的胸色情满满。 然后,楼上听不到声音了,蜗牛以为他们走了,跨了几步,探出个脑袋,两个大眼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好热啊!这天怎么忽然热了。 靠在楼梯的墙上让自己凉快下来。 可楼上开始发出声音了,啊,啊,叫的那叫个销魂。 蜗牛下楼,看能不能从哪里翻墙进去,回忆起刚才那女人的模样,觉得有点眼熟,又轻手轻脚地返了回去。刚准备探出头,麻将房的门开了,一群人说着话走出来。 老板看见了蜗牛笑着打招呼:“美女,你刚才找我?” 蜗牛压低着身子,尴尬地点头,下楼梯还不时回头看着身后。 有的游客还没有玩过瘾,说着:“要不是明天逛景区,还得来一局。” 老板笑着说:“下次,一定。” 蜗牛等人走光了才上前,问老板是不是有个兄弟在成都特种部队。 老板便收拾桌子边说:“是有亲弟弟在成都当兵,但是在不在特种部队就不清楚了。” “叫泽仁措?”蜗牛带着疑惑问。 “对对,我叫泽仁曲。泽仁曲措是吉祥长寿的意思。”老板直点头,“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弟弟的?” “上次在成都见过,跟你长得像。” “那你知道他们队长是叫。”蜗牛还想再问,自己一个人嘀咕起来,慢慢走出房间“你都不知道他在特种部队,又怎么知道他们队长是谁。” 老板擦好桌子,带上门,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跑追上蜗牛。 “沈南行。”老板说。 蜗牛脑袋里嗡嗡地响,眼神飘忽不定。 老板以为她没有听清楚,又再说了一遍:“沈南行,我弟弟的队长叫沈南行。” 蜗牛昏昏沉沉地,整个身子发软,心跳慌乱,四面八方而来的声音说着沈南行这个名字。 学校喇叭里喊着:全校数学第一名沈南行 英语老师说着:沈南行,放学到老师办公室来一趟 男同学笑着喊到:沈南行,出去打球啊 女同学泛着花痴给赛场上打球的男生加油。 沈南行,沈南行,可沈南行是谁啊! 毛毛醒来接了电话,匆忙就穿了外套出去,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了将头深深埋在自己颈窝里,已经泣不成声的蜗牛,旁边还有一个束手无措的陈涵。 蜗牛见毛毛来了,终于放声哭出来,冲这个世界嘶吼着,像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是我害的,毛毛,他是我害的。” 毛毛不知该说些什么,抚摸着蜗牛的背,慢慢地让她安静下来。半小时之后,哭累了,任由陈涵抱着自己回了房间。 毛毛见蜗牛睡着了,出门给林星打电话,逼着一个刚强迫自己睡着的人,讲述这只蜗牛身上沉重的壳。 这些年,已经通过那小小镜头,走过山河,游过湖海,学会在人群中寻找一双相似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或是浓郁的眉毛,亦或是相似的微笑。 可那些,都不是沈南行,或者说都不是蜗牛记忆中的沈南行。 蜗牛从小学开始一直是语文课代表,但普通话却不是很标准。 沈南行说她:恬不知耻,没有自知之明。当时,还是少女的蜗牛笑笑,拿起一本书砸过去,完美的抛物线,最后精准地落在男生面前的奥数习题册上,说“沈南行,你把语文学好了再跟我说话。” 那时蜗牛就常想,自古语文课代表和数学课代表是水火不容还是惺惺相惜,后来才明白其实说到底都取决于班主任教的是哪一科。 而那年初三,班主任教的是物理。 开学那天,全校摸底考,蜗牛晚自习被叫到语文组办公室,说是统计分数。 同行的还有沈南行。在这之前,沈南行的大名早就已烂熟于心。 每次月考,全校总会对单科前50,总分前100的学生通报表扬。而沈南行这三个字会出现在数学单科的第一位,总分的第三位,无一例外。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蜗牛总是守不住,不管是语文单科第一,还是总分前十。 楼梯在走廊的尽头,蜗牛走地稍快些,与教室细微的翻书声不同,侧着耳,蝉鸣的声音很清脆,听着像下课的铃声,窗外能看到隔壁教室投射的亮光,白色的。突然,“噔噔”地脚步声,楼梯的灯亮了。 沈南行大步一跨走到她身边:“语文课代表,等会儿帮我说两句好话!” 蜗牛抬头望着这学校的灯什么时候变成声控的:“啊?” 沈南行笑笑,手指着头顶:“早就换了,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少女听到男生爽朗的笑声害羞地只点点头。 “哎,你们文科好学生难道真的就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会很枯燥吗?” 蜗牛低着头,脚下台阶变得忽明忽暗,还有四层,只剩下四层。 眼前,大长腿一晃,沈南行已经走到二楼走廊上。那么刚好,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那小小光圈里,就那样安静地站着,宁静温柔的不像话。 蜗牛慢慢一层一层地走上来,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回答:枯燥,真他妈枯燥。 蜗牛没有帮沈南行说什么,因为根本不用她说。 这世间的语文老师大抵都是循循善诱的,最起码蜗牛遇到的都是。 蜗牛瞧见语文老师眼中的无奈,和正一个劲儿 分卷阅读32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点头的沈南行。 因为足够好,所以可以屡教不改。 蜗牛没想到这次被说的是自己,数学组和语文组共用一个办公室,蜗牛的数学分数和语文分数持平。 回来的路上,同行的还是沈南行。气氛过于沉重,少年看不过去,说:“不就被说了几句吗,大不了我下次也考个数学和语文成绩一样烂!” 蜗牛听这话,脸色变得难看,仰着头,用她自己都知道很丑的笑脸看着他,说:“好啊,你考给我看看啊!” 我就是要看你摔下神坛,他们还会不会照样惯着你。 沈南行愣住了,摸着后脑勺缓解着尴尬:“那我试试。” 蜗牛更来气了,压低着声音:“你还试试,沈南行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以为数学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沈南行看着她:“其实你就是嫉妒我数学好吧!” “对,我就是嫉妒你数学好了,怎么样!”蜗牛脱口而出。 沈南行靠在墙上,两手环臂,笑了。空气中漂浮着的躁动闷热一扫而光。少女冷静下来,发现顶不好意思的,便一股脑坐下来。 “你可真是个鹌鹑蛋。”沈南行走下两层台阶揉揉少女的头发长腿一晃,又走了。 蜗牛抬头,那人却只留下背影。头顶还有残存的气息,清凉柔和。 第一次月考结束,第三节课做眼保健操的时间,蜗牛眯着眼打盹。眼保健操结束之后不出意料地响起熟悉的报成绩声音,她掐着手指头在数。 1 2 3 耳边传来的风声,沙沙地响着,广播里躁动的声音显得孤单起来。蜗牛睁开眼,看到不远处飞来一只鸟儿,站在窗户的边缘。她伸出手拉拉旁边的人。那人转过头,循着女生的目光望过去。 “不就是一只鸟儿吗?”男生是身体力行的主,拿着橡皮扔过去。 噗嗤,鸟儿飞走了。 “你是不是少跟筋啊!”蜗牛骂起来,“那是自由的气息啊!” 男生咧着嘴:“鹌鹑蛋,你语文学傻了吧,你以为那是鲁大爷家的鸟儿!” 蜗牛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真是没有一点文艺细胞啊!” 蜗牛和沈南行成了同桌,打着相互学习,互帮互助称号的同桌。 电话那头林星陷在回忆中,停下来不说话了。 “然后呢?”毛毛问。 “然后我困了呀,该睡觉了。”林星掐掉电话,留下这头一脸八卦之心未得解的毛毛。她走到窗前,外面依旧灯火通明,天空中偶尔有飞机划过,里面坐着归乡的人。 毛毛蹲在蜗牛床边,拿来热毛巾想给她敷眼睛,可那悲伤却是止不住的 何以忧愁,在梦中都含着泪。 ☆、九寨沟 蜗牛这一觉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她以一个旁观着的身份观看着这场闹剧,用尽了各种办法,却总是叫不醒当年那个钻进死胡同的女孩。 她自嘲当年那么想让沈南行跌下云端,可这么多年,却从没有过一天卸下自己的壳。 陈涵老早出门买了门票,回到酒店大厅等着毛毛和蜗牛,看见小女孩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着荞面饼。扎着一个小辫子,白白嫩嫩,穿着小洋裙,像个洋娃娃。 他在小女孩面前坐下,也吃起来,然后将一碗酥油茶推到她面前。 小女孩看了看,又将碗推回来:“爸爸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陈涵想,嘿,防范意识不错。 “对吧,这个叔叔一脸坏人样。”蜗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带着遮了大半脸的墨镜,端起酥油茶喝起来。 一入口,整个人便清醒了几分,蜗牛喝地急了,有几滴从嘴角溢出来,陈涵伸出手想给她擦干净,被她警惕地躲过了,坐下来,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饼。 陈涵有这么一秒的愣神,转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问一旁的泽仁曲:“老板,你这酥油茶是怎么做?” 泽仁曲看着略显尴尬的两个人,吆喝着大厅的游客看过来,将已经加热好的奶汁,倒入一个大木桶里,用力上下抽打。 有人问:“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泽仁曲没停下:“搅得油水分离才行。” 众人边吃边看着,蜗牛和小女孩聊起来。 “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出去吵架了。”小女孩说地漫不经心。 蜗牛想了想问:“他们经常这样?” 小女孩点点头。 “你多大了?”蜗牛觉得前面这话题不太适合深入。 “大人们觉得没什么可问的时候,都会说这些无聊的话题吗?”小女孩呆萌呆萌地说道 蜗牛被问住了,陈涵倒是反应快笑起来:“对,大人们很无聊,那不无聊的小朋友你觉得问什么不无聊?” “你喜欢这个姐姐?”小女孩一脸的好奇心,还特地压低了声音问。 蜗牛略显无语,看着陈涵,好像在说:这不是你请来的吃瓜群众。 陈涵拨浪鼓似地摇着头,然后又疯狂地点头:“对对,喜欢。” 蜗牛脸红了,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饼。 毛毛就这么没眼力见儿地走过来:“聊什么呢?” “再聊这个哥哥喜欢这个姐姐。”小女孩指着陈涵又指着蜗牛说。 毛毛觉着这话题并不适合,伸出手将小女孩嘴角残渣擦干净,问她:“小朋友你几岁啊?” 蜗牛。。。 陈涵。。。 小女孩叹了 分卷阅读33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口气,无奈地摇头说:“姐姐,换个话题吧,问女孩子的年龄不太好。” 毛毛点头,小女孩开口:“这个哥哥喜。” 蜗牛一听又是这话题赶忙制止:“不聊了,我们看老板做酥油茶吧,快好了。” 四个人一起看过去,泽仁曲早已经将浮起来的一层湖黄色的脂肪质舀起来,灌进皮口袋冷却。 茶叶也早已经用水久熬成浓汁,倒入酥油茶桶。接着放入酥油和食盐,用力将茶桶上下来回抽几十下,搅得油茶交融,最后倒进锅里加热,便成了喷香可口的酥油茶。 游客们纷纷拿着碗过来,只为喝上一口热气腾腾,醇香可口的特饮。 最后四碗,泽仁曲端着到了蜗牛这边说:“来,喝了这碗酥油茶就进景区吧,今天多云无风,去静海,可真是好时候。” 蜗牛想起来正事,拿起相机就往外跑,陈涵紧跟其后。毛毛急匆匆将最后一口酥油茶喝完对泽仁曲说:“老板,这小孩拜托照顾一下。” 泽仁曲做了一个OK的手势,点点头。 九寨沟静海,因一平如镜,故得其名。三个人从车上下来,这时人少,太阳也还没有完全照到水面上,晨曦初露,蓝天、白云、远山、近树,尽纳海底,蜗牛举着相机,她像是就在这如梦至幻的风景里,早已分不清哪边是实物哪边是倒影。 就像昨晚的梦一样,真实又虚幻。 那是燥热的下午,刚刚结束最后一场语文考试回自己班级教室的路上,蜗牛听见沈南行熟悉的脚步声从背后飞奔过来,勾着自己的脖子,笑的阳光灿烂:“发挥的怎么样?同桌。” 周围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风,四周都是人,火热地讨论着作文是怎么写偏题了,文学常识没写几道。 蜗牛闻着空气中漂浮着的和一个女人身上一样的香水味,笑的很难堪,勉强说着:“还行。” 沈南行没发现蜗牛的异样,将自己白白的草稿纸揉成一团,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扔到了远处的垃圾桶里,一个响指,耶了一声,转过身吆喝着一帮男生去打球。 可是,你呢,沈南行,你这样的数学天才,好的人缘,冷静的头脑,情商颜值都在线的少年。 你这一发挥,可真是超出了每个人的预期。 那时的少女便已经知晓人言可畏,三人便能成虎的道理。她看着那个一直在云端的少年笑的是那么阴沉。 许久以后的蜗牛从未敢回忆起那段时光,它是潘多拉的魔盒,里面是虚伪,嫉妒和痛苦。 陈涵自觉,一路上跟在蜗牛毛毛后面,绅士的距离。 “这次怎么会来九寨沟,你们这是随便选地儿吗?”陈涵问。 “这次和上次的主题是一样的,大自然的情书,九寨沟再合适不过了。”毛毛回答他。 陈涵见蜗牛专心拍着照片,将毛毛拉到一边,两个人小声地嘀咕着。 昨天那么大动静,今天就跟没事儿一样? 对啊,咱修复能力快啊! 不见得吧,装的吧。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装? 哦,对,她本色出演。 哎,你这是损是夸呢,小心蜗牛听到。 毛毛朝原来蜗牛待的地方看过去,和陈涵互相瞪眼:“人呢?” 蜗牛举着相机一个人往前走,沿着栈道,到处可见清澈的水流。不是特别远,就到了珍珠滩瀑布。瀑布相当长,很有气势。 蜗牛想起当初在南京时,毛毛做的攻略,据说电视剧西游记片尾的第一个镜头就是在这里拍的。 蜗牛找着角度,没在意脚下的树枝,差一点绊倒,幸好一个人及时扶住了。 她急忙说谢谢。 “不客气。”熟悉的声音,蜗牛抬头,觉着这男人眼熟。 听到后面小女孩的声音,转过头看到了小女孩的妈妈,墨镜下的眼睛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起来了,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臂。 可真是够了,这几天撞了邪了。 手机响起来了,是毛毛打过来的,蜗牛走到一旁去接。 “你在哪儿呢?” “珍珠滩瀑布。”蜗牛用南京方言和毛毛聊,“你等会儿再过来,你的冤家在这儿呢!” 毛毛嗯了一声,没明白。 “那个脑子进水的。”蜗牛解释。 毛毛:“哦哦哦,那什么时候走了喊我。” 蜗牛挂了电话,一家三口也刚好走了,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正一脸玩味地打量着自己。 蜗牛想起昨天晚上的限制画面,对这人很是反感,不过他应该没认出自己,决定继续淡定拍自己的照片。 谁料,这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你是昨天晚上偷看的女人?” 蜗牛低声骂了句脏话,心里头万马奔腾。 “对。”蜗牛决定正面迎敌,“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男人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蜗牛,“你知道的。” 蜗牛的嘴巴里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你俩可真是天下无双。” ☆、九寨沟 九寨沟处处都很美,但要说最美最精彩的一处,那就当属五花海了。 而五花海最美的是她的水,含碳酸钙质的池水,与含不同叶绿素的水生群落,在阳光作用下,幻化出缤纷色彩,一团团,一块块,有湛蓝,有墨绿,有翠黄,犹如蓝宝石映着绿宝石,斑驳有致,格外好看。 毛毛惊叹大自然神奇的力量,索性在栈 分卷阅读34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道上坐下来,慢慢地享受着。 五花海的水底有很多不知已经沉积了多少年的树木,岁月的沧桑不但没有让它们腐烂,反而使它们披上了一层绿色的玉衣,枯旧的树干变得犹如碧绿的珊瑚一般,分外的迷人。 池中的水很清,一尾尾的小鱼游弋在其间,更是无形中平添了几分生趣,让五彩池的美丽更加的生动起来。 毛毛随手拍了几张,发到微博上,共享了定位之后便退出了,毕竟自己是个旅游博主啊,可不能不务正业。 陈涵捡了个树枝在手里玩弄这,慢慢走到蜗牛身边,漫不经心地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啊?” 蜗牛平淡的语气答:“不认识。” “那你跟他说什么呢?” “我劝他善良。” “嗯?那他做了什么?”毛毛转过身问。 “你耳朵倒是很好使啊!”蜗牛笑着,在毛毛身边坐下来,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 陈涵站在两个人的身后:“这意思是闺蜜聊天不带我吗?” 毛毛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到最后听到陈涵说话,和蜗牛异口同声:“对。” 陈涵摊开两手:“好吧,我也有兄弟,等我兄弟来了,也来个兄弟情深。” “你兄弟,瞿应钦吗?”毛毛开心地问。 陈涵气自己一时最快说漏了,面色强装着淡定说:“我难道就只有瞿应钦一个朋友吗?” 蜗牛扶着毛毛一起站起来,又是异口同声:“对。” 陈涵恼凶成怒:“对,就那小子,估计已经到成都了,下午能到。” 蜗牛拍拍毛毛的肩膀:“恭喜你了。” 毛毛还在消化这个消息,好半响回过神:“为什么,大神为什么会来。” 陈涵想起那天送瞿应钦去机场,那人坐在副驾驶座上面无表情,一路无话。 可陈涵知道,他这是紧张了,当然不是因为要录节目紧张。 “我先去成都找他们吧,我知道你不放心。”陈涵打破沉寂说。 “你爸妈还在呢,没关系吗?” “没事儿,我跟他们说去追儿媳妇,准保他们巴不得我走。” 瞿应钦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谢了,兄弟。” “不用谢,我也是有私心的。” 陈涵没有回答毛毛的问题,他看着前面两个女生的背影,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男人见女人还能为什么。” 蜗牛看到五彩池边上不时有男女闭着眼许愿,不禁疑惑:“这是个许愿池?” 毛毛答:“据说,如果情侣能够顺着台阶下到五彩池边,许个愿,再爬上189级台阶,就能相爱终生。” 蜗牛一向不信这些,自顾向前走说着:“该分手的时候就得分手,该说再见还是得说再见,一生这么久谁能保证。” 毛毛的脚步慢下来,谁说不是呢。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热搜,因为你这事出有因的关心,我好像就这样忘记了我们已经说过再见。 瞿应钦,已经说过再见的我们该怎么办。 遇见你之后,我该怎么办。 三个人慢慢地跟随者前面的夕阳红团队走到了犀牛海,有导游在给大爷大妈们讲解,三个人光明正大的偷听。 犀牛海这名字的由来,相传西藏有位高僧骑犀牛来到此地,犀牛恋其水美,潜入水中,从而得此名。 蜗牛随手抓拍了几张,三个人逮着缝隙终于穿过了人群,这一站并没有停留太久,树正瀑布早晚人流量很高,要在人少的时候才能拍到好的景色。 毛毛背包比较轻,走在前面,陈涵则跟在蜗牛后面,老远便闻水声轰轰,震耳欲聋,雾气阵阵,扑面而来。 树正瀑布是由一缕缕水流汇集而成的大型瀑布。水流蔓延蜿蜒,而非直上直下。瀑布虽小,但顶部宽度也有70余米,高度25米。 水流奔涌倾泻,被水中的树丛分成无数股水流,最后汇集到顶端的山崖边,奔流附落,水雾四散,构成了神采飘逸,气度雍容的一片水帘。蓝天白云,绿树翠流,构成一幅印象画般的美景。 瀑布离栈道很近,湍流的水中还生存着很多顽强的树木,令人感到震撼。 “竟然在排队。”毛毛指着栈道上排起的不算太长的队伍,冲后面的两个人说,“这届游客素质很高,很公平啊。” 陈涵煞风景:“秩序是用来打乱的,插队也是很常见,这种不公平的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会一直存在着。” 无论怎样反抗或妥协,永远也无法抹平。 毛毛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盖子盖好,一个垫脚敲在陈涵的头上。 “这么丧,学过法律了不起啊,看多了世态炎凉吗?”说完,笑嘻嘻地躲到蜗牛身后。 陈涵也不恼:“你就是太乐观,人有些时候还是要看的多点,就像你家大神说的有的时候可以不在乎深度,但是要学的有广度。” 毛毛怼他:“对,看的多,跟你一样,死的早。” 陈涵余光扫了一眼蜗牛,看她一脸淡定说:“就是论事,你别哪壶不开提提哪壶。” 毛毛做了一个鬼脸:“是你先提大神的,还说我。” 蜗牛看着吵闹的两个人,瞪了一眼陈涵让他闭嘴,拉着毛毛的手,示意她听前面女生的谈话。 毛毛背着身,听到身后的两个女生小声地议论着说:“刚刚逃票可真是惊险,幸亏我机灵说票在你身上,我跑的也快,那人也 分卷阅读35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没来追,可真是运气好。” 另一个女生显然也很开心:“是啊是啊,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帮你省了门票。” 毛毛听了,嘟哝着,不说话。 有时候,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不发生。 蜗牛看着低头丧气的毛毛,对陈涵认真地说:“这世间千奇百怪,而你无法知道为了对这生活产生乐趣,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所以乐观本身没有错,就想你认为的那样,乐观非盲目乐观,你懂得未必她就不懂。” 知世故而不世故,该是最好的安排。 毛毛冷不丁,经不起夸,心都飞上天了,抱着蜗牛,假装感动到流泪。 蜗牛推着她的身子躲闪,招呼着还在愣神的陈涵说:“快把她弄走,汗都擦我身上了。” 瞿应钦到了成都没有立马飞九寨沟。他在机场大厅侯着看手机。 登录微博,私信里又有图片发过来。这次是三个人。 他看着这熟悉的ID,手指飞快地动了动,给陈涵发完短信之后起身离开。 蜗牛拍好照片,游客已经逐渐多起来,毛毛看见人群里的熟悉面孔,匆忙戴上口罩。拉着蜗牛的衣角,示意她往那个方向看。 陈涵点开手机,看到瞿应钦给自己发的短信:有人跟踪,小心。 ☆、九寨沟 “你是毛毛虫?”蜗牛拉着毛毛正要走,两个女生走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对吧对吧,我们看到你发的微博,知道你也在九寨沟,还以为遇不到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你了。” “真是巧啊,我们是你的粉丝啊!”两个女生见毛毛不说话,“你别害怕,我们不是瞿应钦的女友粉,我们真的是你的粉丝。” 毛毛被面前这两个认真解释的女孩唬地一愣一愣。 “哦哦,你们好。”终于想起来打招呼。 “可以签个名吗?” 毛毛点点头。 “那可以合个影吗?” “不用摘口罩也可以,我们知道你现在怕曝光。” 毛毛笑笑,摘下口罩:“可以啊!” 陈涵给瞿应钦回了信息,回头看这场面:“呦,变成粉丝见面会了?” 蜗牛早就被俩女生挤出来:“人好歹也是旅游博主,可比你家过气网红要好的多。” 陈涵一听这话,不待见了:“怎么是我家,瞿应钦怎么就成我家了。” “可不,这不是你要兄弟情深的吗?”蜗牛看着他笑着说。 陈涵许久未听见这样和自己调侃的蜗牛,眉梢眼角都藏着笑意,不免多看了几分。 蜗牛见他盯着自己,收住自己的笑容。 陈涵眼见如此,眼神暗淡下来。 回酒店的路上,三人行变成了五人行。或者也可以是三人行。 毛毛和她的两个粉丝走在前面,蜗牛在后,最后还是陈涵。 一直到酒店门口,毛毛和两个女生依依惜别,还不忘邀请她们来参加今天晚上的篝火晚会。 蜗牛靠在外墙上等着毛毛,泽仁曲见他们回来了,过来说:“既然你们认识我弟弟,房间给你们优惠,你们订的是两天,送你们一天好了。” “不行不行,该给还是得给。”蜗牛刚想回他,就被毛毛抢先了。 “对,确实不用,况且我们和你弟弟只是一面之缘,不熟的。”蜗牛跟着解释。 泽仁曲见两个女生都拒绝,也没再提:“那跟你们同行的那个男人,他的同伴什么时候过来,我让服务员好送洗漱用品过去。” 蜗牛知道他说的是陈涵,环顾四周,发现人正和毛毛的两个粉丝热情地聊着天。 蜗牛看着那人露出与在厦门第一次见面时无异的笑容,如释负重地笑了:“估计今晚可以到。”转过头和泽仁曲说着。 毛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先行回到房间,蜗牛开门的时候,她正在看着手机发呆。 蜗牛上前,拿着毛毛的手指点开手机屏幕,是早上发的那条微博。 她扫了几眼微博下的评论,看着闷闷不乐地毛毛,搬了张凳子坐过来,在毛毛手机里找了一首劲爆的歌放出来。 毛毛惊醒,关掉音乐:“干嘛呀!” 蜗牛看着她:“想不想听当年未讲完的故事。” 毛毛愣了两秒,然后猛地点头:“想想想。” 这个故事之所以惦念至今,是因为当年那个青涩的蜗牛,太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相,不求证,就像那么讨厌的数学大题一样,步骤太多的东西都是讨厌的。 可是却只有一步步解开,得到的才是真相。 那天考试之后,蜗牛没有主动和沈南行说过一句话,男生传过去的纸条更是石沉大海。 她埋着头,小脑袋里听不见任何声音。 可他沈南行也是要面子的,不理就不理,谁还求着谁。 时间从来没有等着谁,有些事情,藏在心里不说只是在等着一个较好的时机爆发。 蜗牛一直都是个坏心眼的女孩,她常常盼望着沈南行能从云端上掉下来,收起他的意气风发,想让他也知道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的心情。 不久后,绯闻散开。 他们在传,沈南行在和自己的英语老师谈恋爱。沈南行身上有他们英语老师的香水味。 据说他们一班的英语老师刚大学毕业,和岛国纯爱电影里的情节一模一样,是沈南行的好邻居,好姐姐。 蜗牛并没有做什么。 分卷阅读36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在这个压抑的初三生活里,大家也并不只有学习。 也许他们觉得,沈南行总是和自己的英语老师回家很奇怪,有时候他们会忽然听到私下里他的英语老师叫他小南。 他们觉得这八卦是茶余饭后极好的谈资。 那些八卦的同学总是来找她这个同桌确认。 蜗牛不否认,她总是留给他们想象的空间,毕竟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 紧接着,老师们听到了风声,开始找两个当事人谈话,可是事情慢慢朝着蜗牛没有想到的情节在发展。 岛国电影里这种情节对待好学生总是很优待,顶多休几天学而已。 可是沈南行直到中考那天都没有出现。 蜗牛才明白,沈南行走了。 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个英语老师。 蜗牛的煎熬从中考结束那天开始。 多年后的安纯,喜欢扛着相机,随意走,到处拍。 化着艳妆,瞪着小白鞋,爬的上珠峰,下的了深海。 她慢慢地记不起那几年的细节,可却始终记得自己在那些女生推里谈笑风生的脸。 是多么讽刺。 毛毛捏着拳头:“姐呀,你怎么可以这样。” 对啊,蜗牛也常常问自己,怎么可以这样。 “那真相呢,他和那老师没关系?” 陈涵在房间捣鼓着自己的电脑,看外面已经天黑,正准备套一件长袖,外面门响了。 打开,是熟人。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之后,陈涵先出门。 他站在毛毛她们的房间门口提醒着:“穿多点,昼夜温差大。” 毛毛拿了个新口罩戴上,去给陈涵开门:“用不着你提醒。” 蜗牛跟着出来。 两个人换上了长裤长袖,还带了外套。 陈涵露出妈妈般欣慰的笑容,毛毛看着怎么这么油腻,用手腕打捅他的肚子:“你正常点吧!” 陈涵“嗷”了一声,对毛毛说:“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别再给人拍到。” “拍到什么,打人吗。” 陈涵没回答,推推她们的门检查有没有关好。 蜗牛觉着不对劲,故意走地慢些:“出什么事了?” 陈涵觉着不用瞒着蜗牛,说:“有人拍到你俩的照片,有点暧昧不清。” 蜗牛吃了一惊,俩女生的照片,暧昧不清。这拍照的人技术得多高,要像她学习学习。 三个人到了酒店大厅,厅里人还不是很多,两两三三坐在长椅上手捧青稞酒聊着旅途中的趣闻。 他们在靠近门口左侧的长椅上坐下。这次住的地方,毛毛挑了很久,这是一家将藏族古老文化与现代设计巧妙融合的藏式文化主题酒店。 大厅正中央是藏民日常生活的火炉,庭院遍插经播,壁画中有着古老藏族传说。 “这次给他们酒店宣传一下吧,环境好服务也好。”蜗牛说。 毛毛摘下口罩,露出八卦的笑脸说:“关键老板不错吧。” 陈涵给自己和蜗牛拿来了青稞酒。 蜗牛尝了一口,绵甜清爽。 毛毛看着蜗牛一脸爽翻了表情,站起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外面的风景:“篝火晚会什么开始?” “已经开始了。”瞿应钦推门而入。 门被打开,灌入寒气,毛毛觉得冷,心却是滚烫的,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面透着光亮,像被吸进去一般,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毛毛知道自己玩完了,她能够清晰地听到耳边,自己的声音:在劫难逃。 门外,篝火开始熊熊燃烧,人们开始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吵闹着,笑着。 瞿应钦拉着毛毛的手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身子,他把毛毛推到里侧,靠在冰冷的墙上,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毛毛和其他人。 毛毛闻到了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是薰衣草,和自己的一样,可咋就这么好闻呢。 怎么可以这样呢,真的不可以这样啊! ☆、九寨沟 因为太紧张,手臂收的很紧,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青筋都快爆出来。 隔着一层布料,瞿应钦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很热,是毛毛呼出来的热气。 一吞一吐,节奏很乱,时长时短,紧张吗,有自己紧张吗。 大厅里走的只剩下蜗牛和陈涵还坐在那里等着看两个人的热闹。 瞿应钦低下头,毛毛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猛地回过神,后退了两步,看着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手心里都是汗。 怎么办?毛毛心里在想,说什么呢? 瞿应钦见毛毛的眼神在闪躲,跨了两小步,伸出自己的右手声音温柔地不像话:“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是瞿应钦。” 毛毛听着这么耳熟,和第一次那么官方的介绍如出一辙。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想起白天陈涵说的话。 他讲起了这个男人的心魔。 那是翟应钦参加节目,刚刚爆红那会,粉丝开始在网络上叫他大神,那时候翟应钦因这称号得意了好久,可慢慢的随着网上质疑谩骂的声音越来越多,“大神”这两字成了他的噩梦。 他说,翟应钦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弱点,就会被那些恶语重伤,他无力反驳,慢慢开始却在质疑自己,日复一日,将他终于击垮了。 翟应钦淡出微博的那段时间,其实是去看国外看心理医生了,忧郁症。 不过 分卷阅读37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幸好是走出来了。 这样的男人,他是怕你受伤而拒绝,因为除了他自己,你想象不到网上的流言有多可怕。 而现在,他站在你面前跨出了那一步,不知是怎么样说服自己,不知用了多少勇气, “所以,姑娘,还望你珍惜。”陈涵说。 篝火晚会是草原人民一种传统的欢庆形式。相传在远古时代,人们学会了钻木取火之后,发现火不仅可以烤熟食物,还可以驱吓野兽,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于是,对火产生了最初的崇敬之情。后来,人们外出打猎满载而归,互相庆祝获得了丰厚的战利品。傍晚,在用火烤熟食物的过程中,人们便互相拉手围着火堆跳舞以表达自己喜悦愉快的心情,这种欢庆的形式一直延续到今天,就形成了篝火晚会。 这次篝火晚会,是由几家酒店一起举办的,人很多。四个人出去的时候,游客们已经围绕着篝火嬉戏,跳起欢乐的舞蹈,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照着一张张笑颜。 而在酒店后院,有一男一女的身影掩埋在黑暗中说着话。 “你说什么,那两个女的知道我们俩的事?” “对,昨天晚上我们吵架被其中一个听到了。”男的继续说着,“但是白天我警告过那个女的了。” “哪个,有用吗。” 男人摸着自己的右肩,想起白天被蜗牛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上。 “当然,她答应不会乱说话的,亲爱的,你放心。” “放心你个大头鬼,没看见那个律师来了吗,人家来找你算账的。” “律师怎么了,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吗。” “你怎么知道不能,律师不就靠了张嘴吗?” “那就给钱好办事,顺便把你离婚官司也一起办了。” “你把人家女朋友害成这样,人家会帮你吗?” “什么叫害吗,难道你网上说的是假的。” 毛毛靠在楼梯墙上,和昨天蜗牛一样的位置,心底暗自倒霉。这两个蠢货,幽会都不会换地儿的吗。 “上面是谁在说话。”瞿应钦问。 楼上的两个人一惊,女人撒腿想逃,男人拉着她,打开自己的手机电筒往下面照。 那么凑巧,瞿应钦已经打开手里的手电筒照过来。强光刺眼,男人赶忙用手挡住,嘴里喊着:“谁啊!” 瞿应钦走到毛毛身边,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将毛毛护在身后,走上去对男人说:“是我,瞿应钦。” 这语速太快,这声音不耐烦,毛毛听的出来。 “呦,瞿律师,真是久闻大名,失敬失敬。”男人谄媚地说着。 瞿应钦皱眉不悦:“是的,多亏了两位抬爱,我这律师费涨了不少。” “这好说好说,瞿律师,打个商量。” “嗯?” 男人看着没说话的女人,示意她开口。 “帮我打离婚官司。我和你女朋友在成都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女朋友?瞿应钦嘴角上扬,琢磨着这三个字。 “有条件,我要那个人净身出户。” “哦~”瞿应钦这声音拖得老长,看着面前这对男女,意味不明。 毛毛在楼底下也在琢磨这大神的心思。 “律师,别的不会,就会打官司了。”瞿应钦一本正经地说。 毛毛摇头,不不,大神,你谦虚了。 “可你们怎么就认为我会帮你们呢?” “你帮我搞定,我就在网上承认自己是污蔑你女朋友,说的是假话。” 瞿应钦思考着:“律师呢,希望自己的当事人对自己说真话,这样才能更好的处理案件,你们会对我说真话吗?” “当然会。” 瞿应钦笑了,拿着手电筒斜照在两个人脸上:“那你是在婚内出轨,背叛自己的丈夫,抛弃自己的女儿,而你是被她包养的小白脸。” 毛毛没忍住,这大神还真是直接,笑着把自己笑呛了,猛地咳嗽起来。 “我女朋友对你们俩很反感,还请你俩有多远滚多远。”瞿应钦眼神狠起来,将手里的电筒关掉,那两个人的眼睛得到缓解,缓过神,瞿应钦已经不在眼前。 他拍拍毛毛的背:“你笑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毛毛一个劲儿地点头。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帮那两个人的。”毛毛一脸笃定。 “为什么?”瞿应钦问 “因为你是个好人。”毛毛脱口而出。 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瞿应钦边走边看着毛毛。光线很暗,却还能看清。 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蜗牛喜欢拍毛毛的侧脸。 现在想来,是因为总是这么柔和,恬静和认真。 瞿应钦没有对毛毛“好人”这个词做出过多解释。他明白从事某个职业并不能变成一个好人。无论这个职业是法官、警察、老师、医生或,律师。 “这世上一切有因必有果。没有谁一开始就是坏人,也没有人从始至终都是好人。”毛毛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有感而发。 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门口,蜗牛陈涵等在那里。 “我说你们两个拿个打火石需要这么久吗?”陈涵一脸嫌弃。 蜗牛拉着毛毛的手:“你看,你的粉丝。” 毛毛看到人群里开心大笑地两个女孩,对瞿应钦说:“我们先去玩了。” 瞿应钦点点头,叫上陈涵一起到往毛她们相反的方向去找泽仁曲。 两个粉丝见毛毛蜗牛过来, 分卷阅读38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往旁边挤了挤。 圆圈里,有表演人员正唱着歌。 “毛毛,刚刚那是瞿应钦吗,”粉丝小原问。 毛毛一时不知该不该说实话,笑的尴尬:“对啊,晚上刚到的。” 小原兴奋:“那你们真的在交往啊,好幸福啊!” “没有没有,没有交往。”毛毛匆忙否认。 小原一脸不相信:“啊,你别不好意思,要是真的,我和小球会祝福你的。”拉着自己同伴的手说。 猛然被带入话题的小球,脸上露着一丝尴尬,松开小原的手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小原没有在意,还和毛毛聊着天,蜗牛看她握紧自己的拳头,脸上带着怨气走了。 人群中发出喝彩声,节目进行到高潮,一队藏族姑娘从酒店里捧着白色的丝巾款款而来,为在场的游客们送上一条挂在脖子上以示祝福。毛毛看见对面小女孩蹦跳着,拍着自己的小手,笑的那么天真可爱。而他的爸爸坐在后面护着自己的女儿,眼神没有离开一下。 “我和陈涵刚刚打听到了,那个女孩的父亲是个商人,金华火腿知道不,他们家的卖的很好。” “孩子他妈就是个家庭妇女,没有工作。” “你和陈涵一起打听的,你们俩和好了。”毛毛奸笑。 “什么和不和好,我们什么时候吵过架。”蜗牛解释。 毛毛结束自己八卦的话题:“你说人闲下来是不是自己会给自己找事,她是闲的蛋疼吧!” “自己出轨,在成都还一脸戒备,怕别人勾搭自己老公。” “这种神经病你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蜗牛愤愤不平。 小原看了会儿表演终于发现自己的同伴不见了:“咦,小球呢?”说着正要站起来。 毛毛见瞿应钦去了也比较久了,拉着蜗牛三个人要一起去找人。突然,重心不稳,三个人险些跌到。 “看来是坐久了,腿麻吧。”小原笑着说。 瞿应钦和陈涵围着几个圆圈没找到泽仁曲,正打算掉头。突然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瞿律师吗,我是毛毛的粉丝,她让我来找你们回去。”小球笑着说。 离九寨沟十几公里的公路上,行驶的绿色军车因为晃动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车上,穿着迷彩服的军人因为惯性险些脱离自己的座位。 其中一个人开着玩笑:“小幺还非得说自己是老司机,非要自己开,现在吹牛吹大发了吧!” 众人大笑,其中一个坐在离车门最近的军人闭上眼,继续闭目养神。车子启动,没开一分钟又是一阵晃动。那人猛地睁开眼,声音清冷严肃:“下车,是地震。” ☆、九寨沟 下面播报一则紧急新闻,今晚21时19分在四川阿坝州九寨沟县,发生7.0级地震,震源深度20千米。。。余震还在继续。 林星听着新闻里主持人说着话,头深深埋在手臂里,始终不敢抬头。 山顶不断腾起烟雾,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无情地飞向地面,一切只持续了一瞬间,变将楼房夷为平地,震起的灰尘在天空中飞舞。人们从里面冲出来,可是没跑几步就又被拖进无尽的黑暗。 毛毛跨了一步,感觉到地面在摇晃,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和蜗牛两个人面面相觑。 突然,人群中不知谁在喊:“地震啊,地震啦。” 紧接着,毛毛看到那燃烧的火焰开始像野兽一样扑过来将好好的人一口吞噬。天上掉下来很多馅饼,只是太重了,一下子砸到自己眼前,时间停格在那一瞬间,哭声、哀嚎声。 四处都是手机微弱的灯光,人们开始慌张地逃窜,毛毛瞧着有人跪着求天拜神,有人呆如木鸡坐在那里,刚刚还围绕在火焰欢舞的人群一瞬间变了样。喜悦,兴奋全都不见,惊恐,畏惧,害怕,通通出现在脸上。 “毛毛,毛毛快跑。”黑暗中有人在喊自己,是蜗牛。 毛毛回过神,今晚篝火晚会的场地本身就是在空旷的地方。蜗牛打开手机的电筒,拉着毛毛和小原往火堆和房屋相反的方向跑。 “你给瞿应钦打电话。”蜗牛喊着。 突然大地又开始震动,三个女生一起摔下来。 “没有信号了。”毛毛趴在地上,手机屏幕上是打不出去的电话号码。 “别急,我们先保护好自己。”小原搀扶着两个人站起来,“别担心,我经历过汶川地震,大家都说我是幸运儿,会给别人带来好运。所以不会有事的。” 毛毛和蜗牛看着眼前这个瘦小而又目光坚定的女孩,拉着她的手,仿佛有理由相信一切都会变好。 瞿应钦在小球下落的瞬间拉住了她的手,和陈涵两个人一起合力将她拉了上来。接着三个人一起向空旷的地方跑去。 “余震还在继续,不能停下来。”陈涵说。 瞿应钦边跑,边拿出自己的手机往上举着找信号。 小球看着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毛毛的备注,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上。 跑出十几米远,瞿应钦和陈涵才反应过来,跑回去扶着小球起来:“怎么样,还能走嘛?” 小球一脸难受的表情,含着泪说:“好疼啊!” “要不然用背的。”陈涵试探性地说。 瞿应钦点着头:“现在看来是得用背的了。” 陈涵看着小球含情脉脉地望着瞿应钦,谁背一目了然,给瞿应钦使眼色 分卷阅读39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 瞿应钦一副了解的样子,扶着小球起来,另一只手将陈涵拽过来压低他的身子:“谁出的主意谁负责。” 陈涵摇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肩上的小球说:“你没戏。” 他要是不喜欢,一丝机会都不会给你。 救你是本性,不背是选择。 “姑娘,人还是要学会取舍,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小球一脸懵逼:“什么意思,我不懂。” 瞿应钦看到前面受伤的老人,快步走过去,没有一丝犹豫地背起来。 “瞿应钦收到的照片,拍摄技术不错,有位摄影师问我你是怎么拍的。” “什么照片,我是毛毛的粉丝,拍的是毛毛和她的摄影师,和瞿应钦有什么关系。” “对,你作为毛毛的粉丝当然没有错,我有说你做错什么吗?” 小球心虚,从陈涵背上下来:“我不用你背了,我可以自己走。”说完,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陈涵乐得轻松,飞奔上前,给瞿应钦搭手,到了空旷的地方。 “是她。”等瞿应钦将老人放下,低声对瞿应钦说。 瞿应钦看着小球慢慢地走过来,眉头紧锁。 毛毛闺蜜群里,不一会儿便转发着第一手地震新闻。几个人在各自家里关注着电视画面,主播说着“地震发生后,四川省军区当即启动发生地质灾害应急预案,通过卫星电话联系九寨沟武装部了解详细灾情,并命令阿坝州军分区和所属武装部、民兵做好赴救灾准备。” 随后,武警四川总队责令阿坝州武警支队和九寨沟县武警中队在了解地震详情后,在8月8日22时,赶往震中漳扎展开救援。而以沈南行为首的成都特种部队临危受命组成蓝天救援队前往九寨沟景区进行搜救。 毛毛三个人也一起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人逐渐多起来,毛毛举着手机环顾着四周,明目张胆的照着脸找人,确认着是不是那个熟悉面孔。 毛毛开始后悔,从这个大地开始晃动的时候,便处在无尽的后悔中。 她气自己为什么在瞿应钦抱着自己的时候,没有以同样或是更热烈心情拥抱他。 她后悔,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短暂,而为什么没有勇敢的接受他再一次的靠近。 她后悔,自己的面子哪有喜欢的人重要。 如果早知如此。。。 她找的越久,心越痛。 瞿应钦叫来几个年轻人,一起捡了一大捆树枝推起来,摸出兜里的打火石,就着地上散落的屋瓦铁片摩擦起来,瞬间照亮了这一方角落。 突然,毛毛听到人群中熟悉的声音,冲上去就问:“瞿应钦呢,没和你一起吗?” 泽仁曲摇头:“没有遇到。” “他们去给你送打火石了,怎么没有遇到呢。”毛毛急得哭出来,脸上早已布满灰尘,这一哭,更显的难看了。 “你别哭啊,找不到总比听到死讯好。”泽仁曲试着安慰毛毛。 蜗牛听着声音赶过来:“老板说的对,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毛毛看着远方那扬起的尘埃,将鼻涕往衣服上一擦,说:“对,我要省点力气,今天,国家需要我们。” 蜗牛循着毛毛的目光,看到远处,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几十个笔挺的身影。 他们带着大檐军帽,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不带一丝犹豫的,无所畏惧地奔跑而来。 蜗牛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一段文字:田野在进入描写的时候,它比自己仅有的绿色会更绿一些。而军人,在出场的时候,会比以往更热烈,更让人热泪盈眶。 他们总能在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最需要的时候,一无返顾的挺身而出。 蜗牛看到了走在最中间的那个人,帽子下是一张刚毅棱角分明的脸,鼻梁高高的,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倒是变的愈发的深邃。 蜗牛觉得他不是沈南行,这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阳光,充满朝气的少年。 这个人,从上到下透露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威严。 沈南行有时候训练累到极致的时候,偶尔会想起当年那个执拗的同桌。 总是和自己这个数学天才讨论着为什么这作文写的如此文不对题,这选择题为什么又选错。 拜托,我是数学好,你让我做语文,杀了我吧。 这样想着,那些痛苦也就过去了。这是他珍藏着的回忆,不轻易唤起,因为美好的梦容易破碎。 解放军到了之后立刻展开救援,沈南行觉得灾民里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望过去,却都是陌生的面孔。 蜗牛藏在人群里,不敢再瞧他。 人在桥上走,水在桥下流。岁月像过滤的筛网,筛去记忆中的泥土,留下来的都是光芒万丈。 可是光芒是因为有了泥土才那么珍贵,泥土亦是因为那光芒才会茁壮成长。 这么多年,蜗牛的光芒万丈和泥土都是沈南行。 现在相见,已事隔经年 而我又该何以问候 以笑颜 或以沉默 ☆、九寨沟 “哎,我弟来了。”泽仁曲看到弟弟的身影很是兴奋又担忧。 “那不是他们队长也来了。”毛毛嘀咕着转过身找蜗牛,“哎,人呢?” 解放军一到,便井然有序地展开救援工作,泽仁措走到沈南行身边说了什么,两个人一起向着泽仁曲走过来。 “你好,我 分卷阅读40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是负责九寨沟景区救援工作的队长沈南行。” 毛毛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声音铿锵有力,语气是一平到底,听不出一点多余的情绪。 这就是蜗牛惦记了好几年的男人? 这不像是遇事就溜的人啊! “请您和几家酒店的老板一起统计店内住宿的游客名单,清点现在的人数。” “我们需要知道倒塌的房屋里面有没有被困的人员。” 泽仁曲连声说好。 毛毛一听,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老板,我去找白天跟我们一起吃早饭的小女孩,要是看到蜗牛跟她说一声。”毛毛想到蜗牛的真名,觉着自己应该推波助澜,“对了,她的真名叫安纯。” 说完转身就走,那么一瞬间看到沈南行漆黑的瞳孔有轻微地放大。 还记得?那就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那还怕什么。 毛毛继续打着手电找人,蜗牛回到一开始的地方,看到小原正拿着几根木棍给一个受伤的男人固定腿。 “你是医生?”男人问。 “不是,是护士。”小原拿出随身携带的白色胶带给他包扎。 “今天晚上出门,穿了件外套,这胶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小原摸着木条已经固定好,正要用嘴把胶带咬开。 蜗牛拉住她:“我有刀。” “啊。”小原愣住了,看着蜗牛拿出一个军刀,将胶带断开。 蜗牛笑着说:“防身用的。” 余震再一次袭来,山上滚落的石头越来越多。 毛毛赶忙蹲下来稳住自己的身子,抱着头,心里正后悔怎么没和蜗牛一起走,怎么一个人来找人。 突然,黑暗中有人拉着自己站起来不知往什么方向跑过去。 “有石头。” 毛毛看着自己刚才蹲的地方掉落的石头,再看着这面孔有点失望,可还是很庆幸:“谢谢你啊!” 泽仁措害羞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应该的。” 瞿应钦在人群中看到蜗牛,跑过来就问:“毛毛呢?” “她去找你了,往那个方向去了。”蜗牛望着灰头土脸的两个人,“你们俩都没有受伤吧?” 小原看到走路姿势有点怪异的小球,扶着她慢慢坐下来:“给我看看。” 小原轻轻地将她的裤腿往上拉。 “蹭破了皮,要是有酒精或消毒水就好了。” “解放军那边有急救用品。”泽仁曲不知什么过来说,“毛毛说她去找早上一起吃饭的小女孩了。” “是那个在成都遇到的小女孩。”蜗牛跟瞿应钦解释。 瞿应钦知道是谁,知道毛毛没事便放心了,他望着周围受伤的灾民,没有丝毫的犹豫说:“你是护士,对吧,跟着我们去找急救物资,陈涵你留下来照顾这边的伤员。” 陈涵没问题,而小原早就一脸崇拜的望着瞿应钦。 蜗牛低着头,想了想:“我留在这儿。” 泽仁曲一听高兴了:“那好,你帮我数人数,这是名单,刚刚我弟他们队长让我们几家酒店的老板统计有没有人员被困在酒店里。” 蜗牛接过名单:“那你呢?” “我当然救人了。”泽仁曲撸起袖子,跑入远处那微弱的灯光里参加救援行动。 陈涵拍拍瞿应钦的肩膀:“我们各自小心。” 瞿应钦知道他想干什么,点点头,和小原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估计是藏文,我帮不了你。”陈涵望着正低头对名单上的字一筹莫展的蜗牛说,“我也去救人,你好好待在这儿,哪也别去。” 蜗牛还低着头,陈涵看不到她的表情,见她不说话,无奈正要走。 “你要平安回来。”蜗牛冲那个背影喊出来。 陈涵笑着冲她挥着手:“好,一定。” 蜗牛无奈,问了几个人都不是藏民,没一个认识这字,她另外想了个办法,只能登记好每一个人的名字,最后再找人核对了。 晚间新闻里播报着最新的地震情况,截至2017年08月08日23时30分共记录到地震总数为144个。其中5.0~5.9级地震0个,4.0~4.9级地震0个,3.0~3.9级地震3个。 林星睡不着,也没有心思做别的事情,索性带上手机去毛毛家。 毛毛家离林星租的房子很近,走两步路就到了。林星到小区楼下,看到那个唯一亮着灯的房间,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走上去。 毛毛找到小女孩的时候,她正跪在自己爸爸面前撕心裂肺的哭着,毛毛跑过去,抱着她,小女孩许是因为见着认识的人,竟然不哭了。 泽仁措看到男人腿上压着的巨石,掂量着,两人之力不可能搬得动。 “爸爸的腿在冒血。”小女孩指着另一条腿说。 泽仁措和毛毛看见男人受伤的另一条腿,表情凝重。 “你去找人,这里我看着。”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用衣物按压在男人正出血的大腿上, 还是有血不断地冒出来,小女孩带着哭腔求着过路逃命的灾民救救自己的爸爸,可是没有一个人理她。 毛毛觉得应该吸引她的注意力,叫她:“小朋友,你一直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走过来:“我叫翁思淼。” “好,我叫毛毛,你别哭,刚刚那个解放军叔叔已经去找人了,爸爸会没事的。”毛毛轻声细语地说。 “可是爸爸一直在流血啊,妈妈 分卷阅读41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说流血会死的。”小女孩还带着哭腔。 “那姐姐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脑门出汗是因为什么?” “爸爸说了,是因为太阳公公爱你,给了你很多的爱,体内快装不下了,变成水出来释放出来了。” 毛毛听着小女孩甜甜地声音看着这个昏迷的父亲,红了眼眶。 “你看,上次跟姐姐一起的那个漂亮姐姐说脑门出汗是因为脑袋进水,现在爸爸说不是。那么妈妈说出血会死也不会的。”毛毛看着小女孩眼睛跟她解释,“你不能哭,哭了爸爸会伤心。” 瞿应钦打着灯光越来越微弱的手电筒一晃而过,待看清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后,飞奔过来。 “怎么了?”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毛毛披上。 毛毛看清来人,紧绷的弦放松下来,手臂也顺势弯曲下来。想哭,可是孩子在边上,不能哭。 “她爸爸一条腿受伤的,还要一条腿被石头压在下面,搬不动,有军人去喊人了。”毛毛强装着镇定说 “我来看看。”小原低下头,凑过去掀开衣服一角小心翼翼地看伤口,不小心碰到毛毛的手。 “你的手好凉啊!”小原脱口而出。 瞿应钦皱眉,蹲下来,摸摸毛毛的手臂:“换我来。” 毛毛摇摇头,声音低沉:“我没按多久,不累。” 瞿应钦看她眼神坚定,不像假话,将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安慰着。 泽仁措终于返回,几个军人和瞿应钦一起将石头搬开,小原拿到止血带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男人被疼醒了。 “淼淼,我女儿呢?” 小女孩拉着自己爸爸的手,开心极了:“爸爸,你醒了。姐姐说的对,你真的不会死。” 毛毛见男人醒了,吊着的心放下来。 几个人将男人抬上了担架,小女孩跟着自己的爸爸走远了。 毛毛这才受不住,蹲下来抱着自己哭出来。 人与人之间本无缘分,能遇见便是福分。 “不是所有对立面的人都是坏人,毛毛,你做的很好,比我做的好。”瞿应钦也蹲下来,捧起毛毛的脸给她擦眼泪。 毛毛一听这话笑了:“对,比起你瞿律师的再见我是做的很好。” 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自己的内心。“对不起。”翟应钦扶着毛毛站起来,眼神里满是愧疚。 毛毛心底一颤,抓着翟应钦的衣角,踮起自己的脚尖想亲上去,可是因为刚刚跪着太久,没有站稳,翟应钦慌忙将毛毛抱起来,就这样,毛毛的嘴唇刮到了翟应钦的耳朵。 那一刻,心跳仿佛都停止了,毛毛看着这个男人刹那间红了的脸庞,心“扑通扑通”地加速了。 对啊,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不珍惜。 毛毛双手搂着翟应钦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带着委屈和些许害羞细语低喃:“翟应钦,我再告白一次,就只这一次了。”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毛毛。”翟应钦没有让毛毛说出口。 告白这种事,怎好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开口。 ☆、九寨沟 蜗牛拿着名单踌躇着该去找谁,可是时间不等人,她心一横不管了,向白天酒店的方向走过去。 倒塌的废墟里有微弱的灯光,她探进去看。 “哎,泽仁措。”蜗牛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里面出来,“告诉你们队长,酒店被困的应该有三个人。” 蜗牛刚想说出那三个人的名字,看到满脸泪痕的小女孩和她担架上的父亲,字含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她让泽仁措先将伤员送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之后两个人一起走到已经倒塌的酒店前面说:“里面有那个小女孩的妈妈,还有一个差不多二三十岁的男人,叫韩烨。” “另外,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谢琴,因为白天太累了,在房间里休息,没有参加篝火晚会。”泽仁措点头表示记下来了,带好自己的帽子,准备进去找人。 蜗牛转身离开,后面有个声音响起来:“去哪儿,里面人救出来了。” 是沈南行。 “队长,救出来几个?”泽仁措问。 “两个女的。”沈南行看着前面那个侧着耳朵光明正大偷听的背影说。 “不对,还有一个男的。” 蜗牛感到疑惑,看到正躺在担架上出来的小女孩的母亲谢玉琪。 “那个男的呢?”蜗牛低着头问。 她余光看到沈南行慢慢走过来,心里默念着:不能慌,不能慌。 “你说什么呢,哪个男的?” “你们地震前不是在一起吗,你别不承认,我朋友看见了。”蜗牛紧逼着她说。 沈南行的作战靴已经到了跟前:“你们在说什么?” 蜗牛以为他在问自己,正要开口,谢玉琪已经说出来:“没什么,她问我里面还有没有人。” 沈南行看着不作声的蜗牛,开口:“嫂子,听说大哥和淼淼已经找到了,你先去找他们汇合。”说完,拍拍抬着担架的队员的背,示意他可以走了。 蜗牛从听到那声“嫂子”开始脑袋里就万马奔腾,这是什么样子的缘分啊! “你确定里面还有人?”头上传来冰冷的声音。 蜗牛确定他这次是在跟自己说话了。 “我朋友昨晚看到了你大嫂和一个男人在后院,嗯,聊天。”蜗牛觉得还是要说的委婉一点。 “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沈南行还是 分卷阅读42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挂着一张脸。 蜗牛觉得是自己的错,心想可不能把这件事给搞砸了。可这名单反复对了好几遍,那个人也确实没有找到。 “对,我确定。”蜗牛正视沈南行的眼睛,对他说。 沈南行得到答案,对泽仁措说:“你留在外面接应。”然后自己带上的装备,从刚刚出来的地方又爬了进去,另外一个队员在安顿好伤员之后紧跟其后。 “这是你的鹌鹑蛋?”进来的军人问。 沈南行想着事情,却没有停下:“不是。” “怎么不是,阿措不都说了人家叫安纯吗?” “她自己又没说是。”沈南行嘟哝着,“这还没自我介绍呢,谁知道她长成什么样,我不认识她。” 身后的军人笑了,合着您是怪她没有跟你问声好啊。 蜗牛见沈南行进去,正要走,余震再一次袭来。山上的石头不断地落下来。 那一瞬间,蜗牛望着再次塌陷的房屋,心中极度恐慌。 沈南行,在蜗牛记忆里,干净阳光明媚的少年。 现在背负着军人的职责,只是因为自己一句话,前路不明。 要是谢玉琪没有撒谎,是自己算错了呢? 她冲进人群里,找到泽仁措:“可以联系到你们队长吗?” 泽仁措拿着军用对讲机,开始呼叫,一直是忙音。 “你喊几个人去救他们,我再去确认一下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伤员。” 蜗牛说完火急火燎地到帐篷里找到谢玉琪,从而没有听到对讲机里传来微弱的杂音。 谢玉琪没有受伤,坐在自己老公的床边,旁边是趴着睡着的女儿。 蜗牛眼神红到可怕,她拿出自己的军刀,揪着她的衣领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老实说,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人。” 谢玉琪被吓傻了,浑身在发抖。小女孩被惊醒,看到这场景揉揉自己的眼睛。 “姐姐,你和妈妈在干嘛?” 谢玉琪听到孩子的声音,冲她说:“快去喊人,淼淼。” “我劝你最好别大声嚷嚷,你以为那个人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吗,你在成都这么对我朋友,你认为好不容易抓到你的把柄我会不留证据。” 蜗牛凑到她耳边,一句一音,谢玉琪听的再真切不过。 “现在是你老公的弟弟在里面救人,刚才余震,万一他死在里面就是你的责任。” 谢玉琪瞳孔逐渐放大,像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周围的伤员听见响动看过来。 毛毛本来在给灾民分配食物,看到蜗牛急匆匆地样子就跟了上去,走到门口,见陈涵迟迟不进去,随着他目光看到了那个后背已经湿了一片的蜗牛。 “出来了。”谢玉琪突然发出声音,许是因为吓着了,声音有丝沙哑。 蜗牛根本没有听清,问:“什么?” 谢玉琪畏畏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指着帐篷外对蜗牛说:“沈南行,我老公的弟弟出来了。” 蜗牛这回听清楚了,她慢慢地转过身。那么害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可沈南行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真切的。 在蜗牛细细碎碎的梦里,在她荒芜已久的心上,沈南行是唯一的主角。 这些年,路上的行人每个都像他,无处不在是他,处处不在也是他。 可都没有现在,此刻来的真实。 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那个少年终是再见了。 蜗牛残存的理智在思考着这场面该如何收场。 她在倒地的瞬间看到沈南行那张不露声色的脸终于有了变化,心想,嗯,值了。 毛毛和陈涵比沈南行的位置近,已经先他一步跑到蜗牛身边。 毛毛拉着她的手,担心地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蜗牛累极了,不想说话,用手挠挠毛毛的手心,告诉她自己没事,然后便沉沉地睡过去。 陈涵抱起她,放到床上。 沈南行走到床边低着头看着她,军帽下是不看不见表情的脸。 他开口问:“她怎么了?” 蜗牛转身望着帐篷外的时候,陈涵就知道她不是在看自己。 她的眼睛里有太多感情,如此炙热,泛着光亮。 而能让一直冷静的蜗牛如此疯狂的人,他该猜到的。 “累了。”陈涵不愿意再多说,转身离开。瞿应钦正送伤员进来,见他出去跟了上去。 “应该是睡着了。”毛毛笑着解释。 “你是她朋友?”沈南行突然抬起头问。 毛毛这才可以仔细打量这他。 棱角分明的脸,布满了灰尘,修长高大却不粗扩的身材,身上的军装已经很脏了,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还有周身身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的气质。 毛毛低头看着蜗牛,这些年,你负重前行,怕他人也是一样的。 “对,我是她朋友。”她回答。 “你留在这儿照顾她吧,等醒了告诉我。” 没有给毛毛回答的机会,出了帐篷。 “你们认识?”毛毛听到身后谢玉琪的声音。 “对!”语气不耐烦,根本不想理。 “听说是你救的我老公?”谢玉琪继续搭话。 “对,怎么样,你不会是要怪我救了吧!坏女人。”毛毛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她。 “谢谢。”谢玉琪低下头,小声地说。 毛毛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 “谢谢。”抬高了一个 分卷阅读43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度。 毛毛听到了,倒是挺意外的:“什么,我还是没听到。” “我妈妈跟你说谢谢。”小女孩大声叫起来。 毛毛怕惊醒蜗牛,赶忙做了嘘的手势,谢玉琪也赶紧用手挡住她的嘴。 这下反倒是毛毛不好意思了,说了声:“不客气。” 帐篷里逐渐安静下来,周遭能听见熟睡的呼吸声,毛毛撑着手臂打盹,要看快支撑不住了,瞿应钦走过来,捧着她的脑袋,慢慢地放到床上。 这深夜一片寂静,帐篷外和里确是两个世界。 有人愁,有人怨,有人痕,有人喜。 ☆、九寨沟 毛毛睡了一会儿被饿醒,到刚刚分配食物的地方找吃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借着场上还烧着的篝火散发出的亮光,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她溜达了半圈,找到了瞿应钦。 手里还夹着半截没抽完的烟,和陈涵说着话。烟在那骨节分明的指间燃烧着,烟雾袅袅上升,他的脸在烟雾中忽隐忽现,时而淡定,时而皱眉,见毛毛来了,慌了神赶紧把烟掐掉。 毛毛顶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可是怎么觉得大神连灭烟的姿势都很帅呢,还有那慌张的小眼神老可爱了。 陈涵看着这眉目传情的两个人,超级识趣,也灭了烟走了。 毛毛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瞿应钦答非所问:“没有瘾,偶尔抽两口。” “和网上那件事有关吗?”毛毛试探着问。 瞿应钦半隐在黑暗中,倾斜着自己的身子,靠在废墟上,微眯着眼打量着她。 毛毛以为他是困了说:“你要不要进去睡会儿。” 瞿应钦摇头:“吸烟是为了提神。” “那件事,其实网上说的并不是事实。”瞿应钦带着一丝犹豫想跟毛毛说起自己这几年开始微博半隐的原因,可显然眼下并不是好时机。 毛毛嗯了一声:“我知道啊,不是事实。” 瞿应钦觉着自己和毛毛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刚想解释,忽然直起身子,小跑起来,说:“回来了。” 毛毛还在疑惑,追上瞿应钦,看到沈南行等十几个军人。 在凌晨,沈南行救出韩烨之后,带领着蓝天救援队进入到箭竹海保护站进行搜救。 当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天际的时候,他们救出了十名深度被困人员。 10名幸存者身体状况良好,仅一名女士脚踝轻伤。他们之前在熊猫海附近躲避,突发山崩,有4人已经遇难,剩余人员艰难寻找救援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 毛毛扶着脚踝有伤的女士进到帐篷休息,身后是已经累瘫了的军人。 沈南行望着他们说:“原地休息十分钟。”然后对正要转身离开的瞿应钦问:“有烟吗?”沈南行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 “没有。”瞿应钦脱口而出,而又看着站在不远处望着这里的陈涵,“但是我朋友有。” 沈南行看过去,在陈涵的眼中看到了不明地敌意,他不自觉地浑身戒备起来,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之后,拉低自己的帽檐,咳嗽了一声:“当我没问。” 瞿应钦勾起眉毛,看着沈南行的背影,又看了看陈涵,笑的狡黠,这关系可真微妙啊! 沈南行进到帐篷,先去看自己大哥的状况,冲旁边的谢玉琪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蜗牛的床边,手里拿着刚卸下来的腰带,看见她眼皮底下转动的眼珠子,用脚猛地踹了一脚床,说:“醒了就别占着床位。” 蜗牛一听,蹦起来赶紧下床,出帐篷,一气呵成。 可走到门口,被泽仁措拦住了去路,这小孩竟笑眯眯地说:“小姐姐,急着去哪儿啊?” 蜗牛抬头,这哪是成都那个腼腆的小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南行看着也笑了:“你咋皮了呢!” 泽仁措嘿嘿了两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队长,你要把握机会啊!”说完一溜烟跑地蜗牛转眼就看不见了。 沈南行已经走到蜗牛身边,见她低着头,脸色不是很好看,说:“你看,跑就得这速度。” 蜗牛不悦:“我又不是特种兵,我要这速度干什么。” “怎么不需要,他跑和你跑,原因不都一样。”沈南行手撑着膝盖,腿弯曲到可以和蜗牛平视的状态,勾起痞帅的眉眼,柔和安静地看着她,“是为了躲我。” 毛毛以为接下来是少儿不宜,赶忙用手遮住小女孩的眼睛。淼淼好奇,死命扒开。 蜗牛被这突然放大的脸给惊着了,愣了两秒之后,用自己觉得都谄媚无比的笑容对他说:“老同学,我躲你干嘛呀!” 毛毛瞧着这笑容是如此明媚开心。 恐怕这两个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当他们遇见了彼此,连气场都变了,又或者是现在才是真正的他们。 “九寨沟外面的路快通了,等会你们跟灾民们一起出去,到县城里等我,不许躲,不许跑。”沈南行继续看着她说。 蜗牛羞红了脸,小声地答应着。 沈南行得到她的答案,想用手摸摸蜗牛的头,发现自己的手满是灰尘还在衣服上蹭了蹭,可就是蹭不掉,最后,还顶不好意思地拍拍她的肩膀,咧着嘴走了。 毛毛见沈南行走了,乐呵呵地跑过来:“哎呦喂,这撩妹技能,比起我家大神还差的远呢!” 蜗牛扶额,这又变成在厦门的日常夸大神吗? 分卷阅读44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你们是同学?”谢玉琪走过来说。 “你们是亲戚?”毛毛反问,就算道了歉,也不待见她。 “对,初中同学。”蜗牛回答。 “我们是远方表亲,他是我们这一辈里最小的,每年过节家里长辈都会聊起他,因为出了一个特种军人而自豪。”谢玉琪慢慢地说着,语气温柔,不似以往的蛮横无理。 毛毛翻了个白眼,咋样,这还两幅面孔。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蜗牛说。 “还有,我叔叔没有女朋友哦,姐姐。”淼淼孩子气的声音响起来。 毛毛眼神一亮,弯下来,用中指勾起她的下巴,“你咋这么能耐呢!这都知道。” “那你要是和我叔叔结了婚,我以后是跟着叔叔叫你婶婶,还是叫我叔叔哥哥呢!”淼淼问仰着头问蜗牛。 毛毛转过身看着蜗牛,见她不回答,跟小女孩说:“当然是跟着姐姐叫哥哥。” “毛毛。”蜗牛觉得得寸进尺了,制止她。 毛毛不逗她了,外面声音高起来,毛毛走出去,看到众人欢呼雀跃。 想来是路通了,可以离开了。 小原用手锤着乏力的肩膀,进到帐篷里找小球,没有人,出去问毛毛和蜗牛 毛毛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瞿应钦,对小原说:“估计去找瞿应钦了吧!” 小原吃惊:“你知道?” 毛毛点头:“他们跟我讲了,这有什么好瞒着的。” “那你是不怪小球在网上造谣说你和蜗牛女同。” “what?纳尼,你妹。”毛毛显然和小原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你不知道?”小原再次吃惊,觉的自己说漏了。 “我以为你说的是小球喜欢瞿应钦呢,他妈的她造谣是什么时候的事?”毛毛暴脾气上来了。 小原低下头,像自己是个做错事的人:“在成都,我们就跟着你们啊!” 毛毛真的要气炸了。 瞿应钦刚靠在倒塌的树上眯了会儿,听到人群里说外面道路已经通了,解放军的车马上就到,正准备去找毛毛,看到小球过来了。 “瞿应钦,我们可以谈谈吗?”小球柔声细语地问他,眼中闪着泪光。 “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瞿应钦严词厉色。 “可我是你的粉丝啊!”看瞿应钦要走,急忙说。 瞿应钦撇嘴笑了:“那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转过身,看着她,声音是那么清晰有力,“那么对待自己救命恩人喜欢的人,请你不要吝啬自己的良善。” 小球很是不服,冲着那个背影喊:“她有什么好,肯定没有我这么喜欢你。” 瞿应钦没回头:“在我心里,她就有千般好,可就算有千般不好,我也喜欢她。” 喜欢她的明媚开朗,喜欢她时而冒出的荤段子,喜欢她的乐观,喜欢她的豁达。 所有的一切,被冠上一个名为毛毛的代名词,所以喜欢,所以想让她也更喜欢自己。 来这里,也仅仅是因为喜欢她。 ☆、九寨沟 “可是网友更轻信诽谤,不考虑事实。”小球看着瞿应钦远去的背影,笑地阴森,“你是律师又如何,一张嘴又怎能堵住万人的嘴。” 泽仁曲走到蜗牛身边,将手中的相机一扔,蜗牛稳稳地接住了,一脸惊喜:“你挖出来的?” “还有电,你打开看看。” “好。”蜗牛低着头,查看机子有没有坏。 “哎,这最后几张照片是你拍的。”蜗牛问。 “是吗?”泽仁曲疑惑,将头凑过去瞧。 “不小心按到的吗,拍的是地震后的照片。” “哎,跟你说实话,不是我进去找的,是陈涵。”泽仁曲憋着难受,索性说了出来。 今天凌晨,陈涵从沈南行他们挖出的洞口那边进去,摸索了将近一个小时,找到了蜗牛的相机。 快出来的时候,又经历了一次余震,要不是自己和瞿应钦当时在那儿搭了把手,可怕现在就不是好好的站在那儿了。 可这些,他说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 蜗牛拿着相机的手顿了顿:“他没受伤吧!” “看上去是没事。”毛毛拉着蜗牛的衣角,示意她往那个方向看,蜗牛通过相机的镜头看见了正帮忙抬伤员上车的陈涵,和这满目疮痍的世界。 这一天,阳光一如既往冉冉升起,赐予这世界以温暖与光芒。 天空一碧如洗,大地确是伤痕累累,空气中带着血腥,混泥土的味道,还有悲伤的气息,偶尔会有微风从厚厚的砖瓦缝隙间吹过来,吹醒还挂着泪痕的人们,飘荡在我、你、他之间。 今天对于九寨沟的居民来说,本该和以往没有什么不一样。而旅途中的人也该享受着新的一天,探索未知的大自然。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破碎了。 解放军的担架上抬着一个又一个伤员,有的双腿缠着纱布,有的被锯了手臂,有的被蒙上了全身。 毛毛看着那些遗体正要从自己面前走过,眼睛慢慢地被一只温柔干净的手蒙住了。 这风以为自己可以吹散人内心的无望,这阳光认为自己可以抚平一切的伤痛,这只手的主人也许认为看不见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 可惜,往事随风飘荡,没有人会忘。 毛毛闻着这手上还没有洗净的草泥瓦片的味道,将自己的小手放上去,慢慢地拉着瞿应钦的手放下来。 分卷阅读45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 “我知道。”瞿应钦回握住毛毛的手,看着她“但是我在,你不需要太过坚强。” 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一夜未睡的疲倦,却又是如此的迷人和性感。 蜗牛拍了照片,跟毛毛说:“我到景区那边再去拍几张。” “我跟你一起去。”毛毛受不了了,得赶紧逃离现场。 两个人走了三十多分钟,受地震的影响,九寨沟很多景点受到了严重的损坏。 树正沟沟口到盆景滩6公里栈道不同程度损坏;犀牛海对面栈道全损坏;火花海决堤,导致双龙海和芦苇海大部分冲毁,中途多有断裂。日则沟17公里公路基本损毁,栈道损坏严重,镜海拐弯处堵塞。 毛毛仰着头,看着天上几架飞机盘旋着。 “五花海以上阻断,这直升机在进行空中勘察。”瞿应钦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说。 “哎。”蜗牛惊呼,发觉自己脚离了地。 陈涵将蜗牛就这样竖着抱了起来:“拍照。” 蜗牛低着头看他,也不扭捏,升了一个高度的视野果然拍到不一样的风景。 毛毛看着这两个人,感叹:“这陈涵还没放弃啊!” “嗯,这小子用情还是很专一的。”瞿应钦答道。 “嗯,可是他专一也抵不过蜗牛专一。”毛毛为陈涵的未来深感担忧,“我这次可终于看到沈南行了。” “要说,那人以前可是活在传说里,这次见到真人,可真叫个有气场,军人啊,谁能不爱啊!更何况蜗牛还惦记里了好几年。”毛毛聊起来滔滔不绝。 瞿应钦皱眉,表示不悦,可嘴上却不说什么。 毛毛知道自己话多了,见瞿应钦这表情,立马改口说:“可是我不爱啊,我只崇拜我家大神。” 瞿应钦嘴角微微上扬,表示对这个犯了错就乖乖认错的态度很欣慰:“你崇拜我什么?” “嗯。”毛毛数着手指头,在心里默念着打着小算盘。 瞿应钦看着她笑,等着她的回答。 “自信。”瞿应钦点点头,是的,是我。 “聪明。”点头,没有错。 “帅气。”对,点头。 “喜欢我。”对,点头,哎,不对,也对啊。 “喜欢如此可爱的我。”毛毛捧着自己的脸,凑到他面前。 “喜欢如此开朗的我。”毛毛继续。 “喜欢这么漂亮的我。”嗯,说谎不脸红。 可瞿应钦早就羞红了脸,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哎呦喂,蜗牛我们赶紧走。”陈涵将蜗牛放下来,拉着她的手,赶紧逃离了这大型屠狗现场。 接着,瞿应钦和毛毛也离开了景区,小球才从树木后面毛毛走出来。 脚下的树枝被踩地咯吱响。 可是,瞿应钦,你知道我崇拜你什么吗? 是你无所畏惧,在赛场上自由直率,挥洒自如。 你不该有弱点。 垂下的头颅只是为了让思想扬起。你若有一个不屈的灵魂,脚下就会有一片坚实的土地。 可这土地,你想自己摧毁,也要看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的粉丝愿不愿意,那头颅下的伤疤终有一天还是要揭开。 林星在9号下午终于接到毛毛的电话,说是已经从震区撤离出来,滞留在九寨沟县的文化广场。 毛毛给自己手机冲了一会儿电,给家里和朋友报完平安后,登录微博,消息里@的通知时不时跳出来,扫了一眼,关键词是瞿应钦。 她跑到大神微博底下,最新的一条是十分钟前发的,很简短的一句话:我们平安。 可这个们后面,@毛毛虫之后,事情就不简单了。 毛毛随手转发之后,跑去找瞿应钦。 “你干嘛给我报平安。”毛毛雄邹邹气昂昂。 “那你干嘛转发。” “是我先问你的。” “你问我就要答吗。” “对啊,你发了我当然我转发。” “那我发就是让你转发。” 。。。蜗牛顶无语地看着这斗嘴的两个人。 这无聊无水准的对话。 蜗牛找了一个石凳坐下来,翻着自己的照片,泽仁曲也跟着到她旁边坐下。 “你这一路上跟着我干什么。”蜗牛问,“别说你没跟踪,我最近因为毛毛的事,对周围的人可敏锐的很。” “还不是我弟让的。”泽仁曲说。 “你弟,为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那小子是对你有意思,可是在我逼问下,发现不是,是他怕他们队长煮熟的鸭子飞了。” ???纳尼,谁是鸭子,关沈南行什么事? “怕你走了,他们队长没机会。” 蜗牛想起沈南行在帐篷里叮嘱自己的话,笑了。 合着自己是那只煮熟的鸭子。 “看来,他对你蛮上心的。”陈涵坐过来说。 蜗牛没吭声,在陈涵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说:“也许他也怕再也不见吧!” 陈涵原就是个洒脱的人,最近压抑地太厉害,现在可真是见不得林黛玉般多愁善感地蜗牛:“你们没留个手机号。既然好不容易遇到了,说了几句话就完啦,要是我遇到自己的初恋,恨不得把离开他之后的交了几个男朋友都跟他讲了。” 蜗牛听着陈涵的唠叨,笑了:“谁说他是我初恋的。” “原来不是,亏我还一直以为当年你是喜欢我来着。” 分卷阅读46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蜗牛惊讶地抬头,没想到沈南行竟一身军装的出现在这里。 在万人聚集的广场之上,不偏不倚只是瞧见了你。 ☆、九寨沟 “一个女生,个子没你高,短头发,认识吗?”沈南行看着两个人问。 蜗牛和陈涵相视一看,想起了小球:“算认识,怎么了?” “她在那边接受媒体采访。”沈南行望着广场那头,“快以身相许了,说是自己偶像救了她。” 陈涵见沈南行说的时候看着自己,知道他想错了,懒得解释,跟蜗牛说:“我去找瞿应钦和毛毛。” 蜗牛皱眉不悦,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也要走。 沈南行拉着她的手:“你去哪儿?” 话停留在耳边,人牵着自己的手,蜗牛红了耳根,低着头,风吹过来,味道是甜的。 “那女生是我朋友的黑粉,我要找我朋友看看有没有出事。”蜗牛跟他解释。 沈南行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垂下手臂,放她走:“那好,你去吧。”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沈南行摇头:“没有,你去吧。” 蜗牛没有多想,走了几步转过头来看他。 沈南行终是见着这无比熟悉的侧脸,想起那年调位置,两个人终于做了同桌。眼看着蜗牛就要往里面走了,书包往桌上一扔,一脸神气:“不好意思啊,语文课代表,我得坐里面,这靠窗的位置可以耍帅。” 当时的蜗牛虽不乐意,嘴上却不会说出来,就在外座坐下了。 可沈南行的哥儿们发现,沈南行开始不再总是低着头做数学题,这兄弟喜欢看黑板了,懒洋洋地靠在后面的桌子上,微眯着眼看。 沈南行说,因为这样,可以看到某个人的侧脸,明目张胆地看,不会胆怯,不会顾忌,更不会担心被别人发现。 这是年少时,沈南行的秘密,不轻易记起,从总能时不时地溜出来转转。 他看着蜗牛抿嘴笑了,招着手,示意让她走。 蜗牛放心下来,不再回头。 泽仁措走过来:“怎么样,队长,有实质性进展吗?” 沈南行勾起他的脖子,带着往相反的方向走:“这么八卦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毛毛问小球。 “我这也没有说错话,是瞿应钦救了我,我在电视上表达感谢而已。”小球一脸得意。 “可是你作为粉丝难道不清楚,他不想过度曝光吗,你接受采访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毛毛姐姐,你要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是从去厦门开始的,你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凭什么说我。” “我给他带来的是好的影响,毕竟做了好事不留名,那就没有意义。” “可你不是,你带来的只有困扰和是非。” 毛毛看着小球的嘴一张一合,无数画面从脑海里闪过,一股寒气从脚底而起。风突然变大了,广场上的人都消失不见。耳边有回音: 你带来的只有困扰和是非,困扰和是非。 和那些和瞿应钦在一起的画面一起,像电视预告一样,看到了正片看不到的风景。 预告因为戏剧冲突,总比正片来的精彩,有甜渣,有彩蛋,有矛盾。 脑子里最后想到的是厦门的最后一次见面。 可是瞿应钦还是来了,他来了九寨沟,来到了自己身边。 毛毛想起,篝火晚会之前瞿应钦跟自己说的话。 两个人被突然蜂拥而上的游客逼到墙角,空气中有种暧昧不明的气氛,脑袋里空空如也,心脏无法控制地在骚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看到他来所以惊喜,却也因为他的再见而难过。 这次依旧是他先开的口:“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是瞿应钦。” 自己的嘴唇在颤抖,看着他温柔的眉眼,该说什么,你好,我是毛毛? 可没等自己开口,瞿应钦说了第二句话。 他说,毛毛,九寨沟这么美,它不是厦门的延续。 他说,如果可以,这次让我来喜欢你。 “大神刚上节目的时候说过这样一句话: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可以理解为,为这天赋所以愿意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毛毛没有看小球,自顾自地说着,“因这天赋和努力,所以瞿应钦站在哪里,哪里就是顶峰,站在顶峰必承其重。” “那又怎么样,你给他带来负面影响是事实,如果不是你,他没有必要承受这些。”小球不以为然。 “你知道我崇拜瞿应钦什么吗?”毛毛笑起来,眉眼展开,脑袋后面的马尾辫因风儿摆动起来,整个人显得青春带有活力。 “当年看节目,他往台上一站,我就知道他会赢,最后他也确实是赢了。好像只要有大神在,所有糟糕的事都会圆满,所以是非都会烟消云散。他就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光环很强。” “对不顺意之人宽容,对不顺意之事遗忘。做这些只是不希望自己被这世界改变,可是是非因为有人挑唆才会变得不顺意。”毛毛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小球,小球心里忽然慌起来。 “为了不被这世界改变,为了对这生活充满热情,有的时候其实没有必要选择遗忘。毕竟我怕得老年痴呆。”毛毛最后皮了一下,拍拍小球的肩膀说,“我劝你善良,好自为之吧。” 毛毛转过身,就看见看好戏的两个人和瞿应钦。 分卷阅读47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瞬间蔫下来,慌的一逼哦! 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在哪里,我该怎么办? 瞿应钦看着毛毛这手足无措的模样,脸看向别处,偷偷地笑了,然后上前拉起她的手:“走吧,小粉丝。” 毛毛心想这心思可都被瞿应钦知道了,觉着自己亏大发了,见瞿应钦低着头,偷偷凑到他眼前,看着他躲闪的眼神:“你脸红个啥,不是应该我害羞嘛?” “嗯,我经不起喜欢的人夸。”瞿应钦低沉的声音挠在毛毛心上,真是心动的不像话。 “哎,我没有夸啊,这是实话,大神。”毛毛手捧着瞿应钦的脸,看着他说地认真。 瞿应钦红了耳根,看着她:“想亲。” 毛毛听到了,瞬间放了手:“不可以。” 瞿应钦看着毛毛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哎,要是亲了那还得了! 这场上人太多了,那可不行。 蜗牛走在后面,看着毛毛欢快的背影说:“无形之撩最为致命。” 陈涵看着她:“怎么,羡慕啊!” 蜗牛刚想回答,看到有人喊自己,望过去是泽仁曲。 “蜗牛,我弟他们要走了,去送送。”泽仁曲指着广场出口那边冲蜗牛喊。 蜗牛从听到走开始,就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脚步。 沈南行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到正着急走来地两个人,对泽仁措说:“开慢点,你哥来了。” 泽仁措往窗外一瞧:“嗯,这得停车啊,我大嫂可来了。” 沈南行知道泽仁措这意思,没说话。 泽仁措停了车,下来跟自己哥哥拥抱道别。 沈南行摇下车窗,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十米开外站定的蜗牛。 脸上是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一丝波动,蜗牛突然拿不定主意,这和早上在帐篷里可是不一样的。 沈南行不下车,蜗牛没有勇气走上前。 她看不透他了。不,应该是从来没有看透。 泽仁措上车,沈南行就让他开车离开。 这小男孩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依旧是照做了。 蜗牛看到车子启动,脚下动起来,她有种感觉,也许这次离开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车窗在慢慢上升,沈南行挑着眉毛,一脸戏谑地看着窗外慢慢跑起来地蜗牛,嘴巴在动,像是说着什么。 蜗牛看清楚了,慢慢停了下来,看着那辆一骑绝尘的吉普车,浑身的血液倒流直充脑门。 沈南行说:真相是真。 ☆、南京 8月11日凌晨,毛毛等人回到了南京,是林星接的机。 “大神,你也来啦,欢迎欢迎。”林星开心地眼里已经容不下别人。 毛毛看着林星眼里放光:“你个小婊砸,看不到你刚刚死里逃生的两个朋友吗?” 林星还是没有看:“嗯,没有。”不过一秒就破功了,假装抹着眼泪,想要和她们拥抱,“当然有啦,朋友。”蜗牛早就乖乖地躲到一旁,只有毛毛勉为其难地配合她。 “幸好你们没事啊,朋友。”林星说着。 陈涵看着这两个戏精说:“这大半夜的这样,好嘛!” “她是某电视台纪录片导演,估计现在想过过戏瘾吧”瞿应钦解释。 毛毛一听抬头强调:“是导演助理,她算个毛导演。” 林星放开毛毛:“你个臭丫头,你个旅游记者算个毛记者!” 说完没给毛毛怼的余地问:“哎,蜗牛呢?” “早走了。”毛毛掰过林星的身体,让她看着前方。 “怎么了?”林星看着蜗牛的背影小声地问。 “遇到沈南行了。”毛毛觉着自己挺机智地,知道在林星激动之前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林星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啊,毛毛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她低调低调。 林星点点头,让她将手拿开。 “那怎么不高兴呢!”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人问。 “本来是挺好的,但是昨天沈南行离开的时候突然变了脸,不知道跟蜗牛说了什么,后来她就变这样了。”毛毛说,“一路上魂不守舍的。” 陈涵不知什么时候走上来:“那个人说真相是真,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昨天陈涵跟着蜗牛,目睹了这场告别,这谁还不会个唇语啊。 毛毛不懂,看着林星。林星顿下脚步,看着前方蜗牛瘦弱无力的背景说:“可是真相又是什么呢。” 林星将车开过来,蜗牛依旧一言不发,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车里的氛围就一个字来形容:丧。 蜗牛将窗户打开,头枕在放在车窗上的手臂上,看着窗外。 长长的街道上,五光十色的灯光闪烁着,透过高大的梧桐树,隐去了一部分光芒,变得柔和,好像有了灵气,宛如一双双美丽的眼睛窥视着行走的路人。 毛毛把后窗也打开了,南京的夏天,白天虽然很热,但是夜晚的风确是舒适的,有暖意不燥热。吹着吹着,来了困意。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脑袋左右摇晃起来。 瞿应钦看着毛毛,起了坏心,任由她的小脑袋晃啊晃。就这样,来回了十几次,毛毛睡梦中皱着眉头觉得不舒服,嘟哝着终于决定将自己的上身往右移动,头就顺势枕到了瞿应钦肩上。 瞿应钦满足了,笑着用左手摸摸她的脸,然后自己也眯着眼打起盹儿来。 林星在前面目睹了这一切,露出姨母般的微笑,这该送毛毛去大 分卷阅读48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神住的酒店呢,还是大神该跟着毛毛回家见家长呢! “好好开车。”蜗牛冷不丁从旁边冒出来一句话,“送完他们,跟我喝一杯吧!” 林星有点为难,前面遇到红灯停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蜗牛。 “怎么,陪你朋友喝杯酒都不行。”蜗牛不再靠着窗,端正地坐好。 “我还不知道你,哪是几杯酒就解决的了的,今天陪你喝,我明天就不用上班了。”准备过马路。 “那你到底喝不喝。”蜗牛压低着声音问。 “喝喝喝呀,我明天调好休了,你以为就算不喝酒,这大晚上不睡明天还能好好上班吗!”林星见蜗牛急了,赶忙解释。 “喝,喝酒吗,我也要。”毛毛突然醒了,头伸到前排说。 瞿应钦赶忙将她拉回来坐好:“你知道这样危险吗!” 毛毛笑着看着瞿应钦,又看着显然也是刚刚睡醒的陈涵说:“大神你和陈涵也去吧!我们五个人不醉不归。” 蜗牛扶额,忘记这个bug了。 林星看着蜗牛摇摇头,这bug不知道自己酒量吗? 林星一路畅通无阻开到某烧烤摊前面,招呼着众人下车。 “这有酒,又是露天的,就是你们说的露天酒吧。”陈涵觉得好笑。 “对啊。”毛毛回答,“老板娘,先来一箱啤酒。” 店里正打盹的夫妻见来了生意,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是她们几个,来了精神:“呦,你们三儿好长时间没来啦,这次有空了?” “哪有,上个月不是刚来吗?”林星漫不经心地说着,给众人分塑料板凳。 “对,想起来了,上个月来,这丫头哭的死去活来的,可把我顾客给吓走了不少。”老板娘看着毛毛回忆着。 瞿应钦在毛毛左手边坐下:“你为什么哭?” 林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望着毛毛。 毛毛用起子将啤酒打开,重重地放到瞿应钦面前,瞪他:“大神,你好好回忆回忆,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 瞿应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被某人赶出了厦门。” 毛毛下巴要惊掉了,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还好意思说。”毛毛起身去点菜。 瞿应钦跟了过去。 “哎呦喂,我真是受不了了,大神怎么是这样的。”林星看着那形影不离的两个人说 “瞿应钦这人,网上说的那些都只是他的一小部分。”陈涵解释道,“等着毛毛被他吃的死死的。” 林星拿着一次性酒杯给自己倒酒:“哎,那可不一定,我们毛毛也是有魅力的。” “好啊,那我们打个赌呗!” “你怎么这么喜欢打赌?”一直默不作声的蜗牛已经喝了一瓶啤酒了。 “你少喝点,不打赌了还不行吗?”陈涵将她面前的啤酒瓶拿走。 蜗牛看着他嘿嘿地笑着:“你拿走,我还有啊!”说完从脚下拿上来两瓶。 陈涵低头一看,我滴个乖乖,箱子就在她脚下呢,赶紧搬了箱子移地远远的。 林星看着他俩笑了,毛毛会不会被瞿应钦吃的死死的不清楚,但是你被蜗牛吃定了。 “要不然你考虑考虑,不要沈南行,这个小伙子也不错啊!”林星将自己的凳子往蜗牛这边移移,两个人说着悄悄话。 “你能不要你家顾医生吗?”蜗牛抬起头,泪光闪闪地看着她,问完,又低下头看着酒杯里的黄色液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讨厌自己。 林星见她终是承认了:“我以前说你是喜欢,你还非得说不是” “这次在九寨沟是一见倾心呢,还是日久生情?” 蜗牛锤着自己的胸口:“我不知道,可是在沈南行那样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是心痛了,他说的真相是什么啊,是什么啊!”蜗牛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不然怎么喘不上气呢! “无非是他知道当年的谣言有你的功劳,要不然就是他真的在和英语老师交往。”林星给她分析。 “可是这两个答案我都接受不了啊!”蜗牛摇着自己的脑袋,“不不,也许他和她交往过我更能接受。” “那到底有没有交往,问一问就知道了,这么多年你连开口问的勇气都没有。”林星一只手抚摸着蜗牛的背,另一只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想给予她温暖。 毛毛和瞿应钦端着烧烤回来,蜗牛面前已经放了四个空瓶。 “没拦住啊!”毛毛小声地问林星。 林星点点头,表示没办法。 “姐姐,先吃点东西吧,一直喝酒会难受的。”毛毛柔声细语地凑到蜗牛耳边,拿着烤馒头喂她。 蜗牛觉着痒痒地,不吃,一直往林星那边靠,毛毛不依不饶,把蜗牛逼到无路可退,冲瞿应钦吼了一嗓子说:“快把你女人弄走。” 瞿应钦看着拿到嘴边的鱿鱼,烤的可香了,连带着心里也甜滋滋地,眼皮不抬一下说:“我的女人我护着,毛毛你随意。”说完咬着鱿鱼吃地津津有味。 蜗牛一听爆了粗口,起身逃地远远的。 毛毛乐呵呵,屁爹屁爹一个晚上就做了一件事,就是给蜗牛投食。 到最后,众人一起加入了战斗。撒欢累了就以地为床,以天为盖。五个人躺在空旷的马路上,数着天上的星星。 “1 2 3。。。”毛毛睁着自己的大眼睛,又开始重新数。 “据说宇宙里有3× 分卷阅读49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1023,也就是10的23次幂颗恒星,比地球上的所有海滩和沙漠里的总沙粒数更多。”瞿应钦说。 毛毛气急:“大神,你又打断我!” “那你干嘛非得数,我答案都告诉你了。”转过头问她。 “答案是你给的,不是我自己得到的,我当然得求证。” “你这要求证到什么时候,天荒地老吗?”陈涵无语地怼毛毛。 瞿应钦按住陈涵的手,示意他别说话。目之所及,是三个抱在一起的女生。 朋友啊,若这是非你所愿的结局,就在尘埃落定前奋力一搏。而我们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南京 古有梧桐,凤凰来栖。 毛毛睡了一上午,在晚高峰来临之前,骑着自行车一头栽进了中山东路遮天蔽日的梧桐绿茵里,阳光晴好,微风拂拂,就像穿越进了另一段时光。再大的太阳,只有少许阳光能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 毛毛在树下骑行,5公里的中山东路,是南京的繁华地段。一路走来,全是光阴的痕迹。国民政府旧址、中央饭店、南京博物馆。。。梧桐和民国,六朝古都的历史和与时俱进的时尚。 毛毛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外面再美,终究是故土最美。 南京是一座悠闲而又紧张的城,它底子里有种孤高的傲气,但又有些自卑。它想悠然自得的生活,却因为某些历史教人不能遗忘。 南京的底蕴从六朝历史出发,随着隋初的一焚而炬而深深埋藏在了地下。 明朝在此建都,但明故宫如今只剩残垣断壁,不复昔日辉煌。 民国政府重新定都南京,但它又被抛弃,并亲眼目睹了日军的大屠杀。 这是这座城市的隐痛,它有过辉煌的顶峰时刻,最终却又被毁失殆尽。 这是历史留下的深深的烙印,也是南京永不磨灭的记忆。 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这个承载六朝兴衰的古都,如今掩映在梧桐树下,这光影带领着游人走进另一个世界。 比如说在阳光明媚的午后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大街小巷。 毛毛一脚瞪地,手扶着车,看着两个老爷子在树下下象棋。 毛毛观摩了一阵,开始瞎逼逼。 “大爷,你这隔山打炮怎么不打呢?”跟南边一五六十岁的老人说。 “大爷,你的象怎么不往前走了。”又跟另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大爷说。 大爷手扶着眼镜,仰着头,看到是毛毛,拿起旁边的蒲扇要打,毛毛轻巧地躲过去,骑着车走远了。 大爷冲着那背影喊地中气十足:“去干么斯啊!” 毛毛回过头,冲他挥挥手:“晚上回来呦。” “怎么了,老头,是你孙女?”南边的大爷问。 “对,外孙女,哎,我赢了。”老人摇着蒲扇一脸的得意。 对面的人看着自己棋盘上没了的将军,拍着脑门,懊恼:“再来一盘,再来一盘。” “好好,那就再来一盘!” 毛毛一路骑到某电视台门口,边上锁边给林星打电话,让她出来接自己进去。 等了有十分钟,林星才慢慢悠悠地出现。 “我的大导演,你快点好吗。”毛毛抱怨道。 “我是助理,不是导演。”林星逗她。 “不不,您是导演。”毛毛急得嘞,垫着脚看着林星,“我告诉你,林星,你要是耽误我看帅哥我跟你没完。” 林星嘲笑她:“急什么呀,这穿上西装和脱掉裤子一样,没什么看头。” “你怎么知道没看头。” “那你认为有什么看头?”林星反问。 “你别想套我话,人家是良家妇女。不懂你们这些污女心里想的什么。”毛毛拽着林星的手往电梯里走。 “还说不懂,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毛毛看着电梯镜子里自己的脸:“这是我涂的腮红啊,姐姐。” 林星点点头偷笑:“哦哦哦。” “蜗牛睡醒跟你联系了吗?”毛毛问。 林星摇头,表示没有。 叮咚,电梯停了下来,到了。 林星带着毛毛来到摄影间,今天影棚拍摄的是《Who&039;s still standing》的宣传照片。 两个人走进去,发现拍的不是大神。 “你说的西装男神呢!”毛毛生气问。 “我来找个人问问。”林星看见了某个熟人,“小艾,瞿应钦呢?” 叫小艾的女孩将手里还剩的两杯咖啡给林星:“刚好多了两杯,给你和大神嫂。”说完,看着毛毛打招呼。 毛毛听着这称呼哭笑不得。 “刚刚好哥和徐导找大神,三个人出去谈事情了!” “徐志林导演吗?”林星问。 小艾点点头:“估计是想拿大神在九寨沟救人的事做文章吧!毕竟他的节目需要爆点。” “九点新闻吗?”毛毛问,“我爸每天准时守着看。” “对啊!你也看?” “嗯,经常和我爸抢遥控器。” “这又不是娱乐频道,需要什么爆点。”毛毛喝了一口咖啡,苦的,跟林星手里的换。 “刚好,徐导需要一个可以让他的新闻红的人啊!新闻红他就红了,就行了。”林星说。 “难道你们台里在争谁老大?”毛毛声音低下来。 林星点点头,小艾则是一副赞许的目光:“呦,大神嫂,你还蛮上路 分卷阅读50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子的啊。” 毛毛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换过来的咖啡:“这谁让买的,都这么苦。” 林星听了,尝了一口:“还好吧,是你自己喝不惯吧!” 小艾笑了:“徐导买的。” 毛毛皱着眉,摇头:“不好,是真的不好喝。” 时间那么刚刚好,毛毛和林星上楼的时候,瞿应钦和郭好,徐导下了楼。三个人在电视台后面的咖啡厅坐下。 郭好叫来了服务员点单。 “瞿律师随意啊,这次我请客。”徐导看着瞿应钦笑着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晚辈,该我们请。”郭好推辞。 “给我来老样子吧!记在我的账上。”徐导将菜单给瞿应钦,“瞿律师喝什么?” “我不喝咖啡,谢谢。”将菜单推给郭好,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一眼,“徐导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见瞿应钦如此,徐导脸上有点难堪,郭好打圆场:“瞿应钦是不喝咖啡,给他来一杯白水就行。” “哈哈哈,瞿律师也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单刀直入。” “听说瞿律师在厦门律师所的合同也快到期了,有没有来考虑南京发展?” “是在考虑当中。”瞿应钦说了实话。 旁边的郭好喝着咖啡,笑地意味深长。 “哦,那来上我的节目,对你扩展人脉有很大的帮助。毕竟律师这个圈子名声要大,不然出了事没人找你啊,是不是。”徐导笑着说。 “哦?那我要是上您的节目能扩展多少人脉。” 徐导见瞿应钦这样问,欢喜起来,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凑到桌前:“你要是答应,改天我就凑局将南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喊过来。” “那要是我拒绝呢。”瞿应钦嘴角上扬,指尖敲打着玻璃水杯,每敲一下,那白色的液体就晃动一下,幅度不大却能肉眼所见,“节目我不会上的。希望徐导和好哥都不用再劝了。” 一句话,堵死了两张嘴。 林星和毛毛到了楼下,就看见徐导一个人气冲冲地打着电话进来了。 “你说他牛个什么劲儿,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小愣青,看他以后怎么求我。” 林星用胳膊肘去碰毛毛,示意她看前面的人。 毛毛听到徐导说地话了然了:“我说地吧,大神肯定不会同意上新闻的。” “瞿应钦不上,不代表别人不上啊!”林星想到了什么说。 “小球吗?”毛毛问。 林星点点头:“人家能成导演就是有实力的,瞿应钦不上,当然会找另外的切入点喽!” 毛毛担心起来,听到手机里有短信提示音,拿出来看。 是瞿应钦:在哪儿呢? 毛毛眼睛弯成了月牙,回:在电视台一楼。 我马上过去。瞿应钦没过一秒就发过来了。 见毛毛笑地开心,林星不好意思当电灯泡:“我先上楼了。” 毛毛头也不抬,嗯了两声表示知道了。 毛毛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面朝着大门口,一分钟之后看到瞿应钦推门而入,而他身后是满天飞舞的梧桐树叶。 在九寨沟没能仔细看他的毛毛,从瞿应钦入了眼帘,就没害羞躲避过,目光是如此之炽热。 瞿应钦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里面是白色的内衬。黑色的裤子贴身却不紧致,衬的腿笔直修长。脚上是阿迪的小白鞋。 棱廓分明的脸庞,让人移不开眼,看向你笑容是明媚的,满满的就像是冬天的太阳,温暖柔和。 南方有鸟,其名为宛雏,子知之乎?夫宛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 “人传郎在梧桐树,妾愿将身化凤凰。”毛毛看着跑过来地人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瞿应钦看见毛毛嘴巴在动,坐到沙发的对面问她。 “我说你这只凤凰把外面的梧桐树叶都给招进来了。”毛毛站起身,一只手撑在桌上,去拿飘落在瞿应钦肩膀上的树叶,“凤凰,你看,叶子。” ☆、南京 瞿应钦看到毛毛逐渐放大的脸听到另一个声音说:瞿应钦,你看,你媳妇。 毛毛离的实在太近,能看她脸上细微的毛孔,白皙的脸已经变成了红苹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有细微的呼吸声,周围有风,吹着毛毛的碎发在他眼前晃动着,每一下都挠在心头。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像是被碾碎的青草汁飘散出的清香,可这清香却教人不怎么清醒。 这还怎么得了。 毛毛眼睛不敢眨一下,看着瞿应钦大气也不敢出,大神的皮肤可真是好啊,大神的眼睛里的我可真是可爱啊! 大神这么深情地看着我,真是不好意思啊! 毛毛的身体往后移,想逃。 瞿应钦没有给她机会,一把按住她的手:“可以吗?” 毛毛到底是贪恋这美色,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咽了口水,顶不好意思地开口:“有人。” 说完,毛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进了楼梯间里。瞿应钦一个反手,将门落锁了。 外面吵起来,满满一电梯里的人蜂拥而出,人们开始打卡下班。 黑漆漆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光亮,温度一下子降下来。 毛毛感觉到覆在自己腰间的手是那么滚烫炽热。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鼻尖,脸侧。 毛毛仰着头,眼睛水灵水灵地看着他。 瞿应钦原本是想等着外面安 分卷阅读51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静的,可真是忍不了了。 扣在她脑后的手指收紧,重重含住她的唇。毛毛感觉他的唇是冰冰凉凉,全身一下子热起来。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晕乎乎的。 瞿应钦用力压着她,将她贴近自己。毛毛睁大着眼睛,被他亲得双膝发软,酥麻感像一波波海浪,不停地冲刷过自己的每一片肌肤。。。 瞿应钦听到楼上的脚步声,离开毛毛的唇,用自己的身体彻底挡住楼上将要下来的人的视线。 毛毛觉得奇怪,睁开眼睛看他。瞿应钦笑着用嘴型告诉她:“楼上有人。” 毛毛瞬间乖了,将自己的头抵在瞿应钦的肩膀上。 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想必是走远了。 毛毛的小手开始不老实,暗戳戳地在瞿应钦隔着衣服的胸上划圈,还边笑起来。 “瞿应钦,你的大胸果然名不虚传。” “想不想看。”瞿应钦眯着眼,逗她,因这不速之客原先的欲望早就没有了。 毛毛抬起头,跟他做了个鬼脸:“不想。”然后打开门,小心翼翼地确定外面有没有人。 瞿应钦站在她身后,推开门,用身体带着她出来了:“搞得像偷情。” 毛毛已经消散的红晕再次爬上来:“还不是因为你,干嘛把我往里面带。” “不是因为你说有人吗?” “有人你就把我往里面带吗?” “你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 “我是按你说的做的。” “那我让你上徐导的九点档新闻你上吗?” 。。。瞿应钦反应快,“不上。” “哎呦喂,脑子转地就是快啊!”毛毛踮起脚尖,摸摸瞿应钦的后脑勺:“乖。” 瞿应钦两个大跨步走上前,长长的手臂搭在毛毛肩膀上。低下头,凑到她眼前:“怎么,你想让我上的话我就上。” 毛毛听着话,怎么这么色情,觉得是自己想歪了。 “你不是已经回了说不上的吗?”毛毛疑惑。 “你听谁说的?” “徐导刚刚走过去,听到了。” “你要是让我上的话,我就上。”瞿应钦开着玩笑。 “瞿应钦,做人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毛毛看着他说。 “对啊,你就是我的内心。” 毛毛听着心里甜滋滋:“你这土味情话跟谁学的。” “你啊,大师。” 毛毛羞羞脸:“我可没有。” “对,撩完就走,那么怂。” “你说谁怂呢!”毛毛看着他,笑意扬在脸上,追着瞿应钦跑起来。 蜗牛睡醒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拉开窗帘。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她透过惺忪的树叶看向外面的光景。微风拂过,树叶在动,沙沙作响,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 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决定出去找吃的。 到客厅打开冰箱,什么都没有。 厨房也什么都没有。 果断,洗了把脸,带上鸭舌帽,耷拉着拖鞋,素面朝天出去觅食。 陈涵见她下来就跟着。 蜗牛从裤子里掏出白色耳机线给自己戴上听歌,手指晃动着数着节拍,天慢慢黑下来,挨家挨户开始亮灯。 蜗牛慢悠悠地走着,嗅着各家窗户里飘出来的香味。 香喷喷的糯米粥,拌黄瓜,红烧鱼,嗯,还有麻辣小龙虾,馋的要死。 陈涵瞧着前面的人特地停下来,重重地闻了闻,抿着嘴头笑,有这么香吗? 小区门口就有超市,泡面,鸡肉肠,再来把小青菜,哦哦,还有鸡蛋不能忘。牛奶,面包,可以当明天早饭。 “干嘛不挑肉,刚闻的不是挺香的。”陈涵拉着蜗牛的手,将她往生鲜区带。 “你怎么在这儿。”蜗牛甩开他的手,脸色难看。 “请你吃肉啊!”陈涵会过头,笑着说。 “你会煮吗?”蜗牛见着笑容,于心不忍。 “不会。”陈涵老实说。 “你不会,我不会,买回去浪费。”蜗牛说地实诚。 “那这么多就行了?”指着蜗牛筐篓里的东西问。 “对啊,你要吃自己去买。我不负责。”蜗牛将自己的筐子拿到身后。 陈涵见她这样:“本来没想蹭你吃的,你这样我可要来真的了。” 蜗牛笑着,跑到收银台付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沈南行跟林星打听到了蜗牛住的地方。在酒店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出来了。 蜗牛家楼下有一颗大大的梧桐树,沈南行看着这分叉的枝丫,觉着待会儿那只鹌鹑要是不让自己上去,可以爬树。 想着想着,就觉得是个好主意。 他站在楼下等了会儿,街道两旁的路灯接二连三地亮起来,灯光透过斑驳的树隙丝丝缕缕地倾泻下来,柔弱的黄昏在路灯的光线下变得更加明亮,空气里充满了一种柔和又忽明忽暗的氛围。 因为长久的训练,沈南行的听力十分敏锐,他听到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他隐藏到树后,看着蜗牛和陈涵有说有笑地走近。 这心情很糟啊! 一个拳头打在梧桐树上,树叶哗啦啦掉下来。 蜗牛和陈涵听见响声,往那边看,没有发现人。 “好了,我到了,你走吧!”蜗牛觉得和陈涵还是得保持距离。 “不请我上去坐坐?”陈涵笑地勉强。 “嗯,不请。”蜗牛说地认真,陈涵 分卷阅读52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知道她的意思,没有强求。 “你先上楼吧,我看着你上去。” 蜗牛说:“好,陈涵,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涵看着那背影,一脸苦涩地离开。没有看见身后有个人影,一跃而上,消失在悄悄升起的月光中。 蜗牛回到家,将青菜洗干净,烧开水煮面。 青菜不用切,鸡肉肠要竖切为两半,再斜刀切小块,取碗打鸡蛋,拌匀。 水烧开后将半包调料倒入煮开,然后将整块面饼放入,盖上锅盖40秒。 蜗牛看着手表,哼着歌儿,开始倒计时,没有听见卧室里的响动。时间一到,把面饼用筷子分开加入鸡肉肠。待面饼5分熟时倒入打好的鸡蛋,稍微煮1分钟左右,加入青菜,放入适量的醋出锅。 蜗牛端着满满一大碗面,心满意足地放到客厅的桌上,打开电视,快速走到厨房拿了筷子返回准备享用这美食。 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她走近看到沙发那边有个人影坐下来,电视的声音不大,不知放的什么广告,彩色画面忽闪忽闪地,那个人的脸在黑暗中半隐半现。 “面煮的不错,能分我一碗吗?”沈南行开口。 蜗牛快速走过去,打开灯。沈南行正低着头看着面前热气腾腾地面吞了口水。 蜗牛笑起来,却没有出声,走到厨房拿了两个小碗,又多拿了一双筷子。 两个人就这样,超默契地谁也不说话,只听见吸溜面条的声音,满屋子洋溢着面条的香味。 几分钟之后,就剩汤了。 蜗牛沈南行两个人面面相觑,时间像静止了,突然,沈南行大手一伸,汤碗被端了起来。 蜗牛垂下眼,收拾碗筷:“我不跟你争,你喝吧!” 沈南行见她这样,将碗放下来:“不争可就没意思了。” 蜗牛得了空迅速出手,仰着头,瞬间喝完,将空碗拿在手里,一脸得意:“这下你就喝不到喽。” 沈南行看着蜗牛的笑脸,嘴角上扬,嘴上却打击她:“你个女生,晚上吃这么多,不怕胖啊!” “哎,这个不劳你操心,我是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蜗牛嘚瑟,拿了碗筷去厨房。 沈南行走在她身后,将房间环顾了一圈,很明显,单身狗住的,简单到不能再单调了。 “你怎么进来了?”蜗牛想起来问他。 “爬树啊!”沈南行说地轻松,“你房间得加个防盗窗了,这次进来的是我,没事,下次进来小偷坏人怎么办?” 蜗牛听着他那句“这次进来是我,没事”觉得既别扭,又理所当然。 “这次是休假吗?”蜗牛看着水池里不小心放多的洗洁精,有点懊恼。 “不是休假,去九寨沟之前出了一次任务,还有很多报告要写。”沈南行走到蜗牛身边,明显压低了声调地跟她讲。 “那你怎么在这里。”蜗牛转过头,就看见了沈南行的脸,两个人离的实在太近。 沈南行还在往她那边挤“你去休息吧,我来洗。”说完,打开水龙头,将蜗牛满是泡泡的手冲洗干净。 “是因为我吗?”蜗牛看着沈南行认真给自己洗手的侧脸,声音有轻微地颤抖。 好久好久,不见沈南行回答,手已经冲地不能再干净了。蜗牛心里难受,整个心脏揪着疼。她准备抽出自己的手,可那么滑,就是拿不出来。 “嗯。”沈南行答。 ☆、南京 蜗牛没等沈南行说完就亲了上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强上再说,脑袋里有个声音在叫嚣:“你喜欢他不是吗,你喜欢他啊!安纯,初三到现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这个你正亲吻的男人占据了你的全部,心里满满的都是他,沈南行,南行,南行。” 沈南行睁大着双眼,蜗牛滚烫的身体贴着自己,而她的嘴唇是那么柔软和香甜。 身下有了反应,全身跟着她热起来。 水龙头没有关,水漫上扶着水池的手,直到感受到那冰凉,沈南行才反应过来,拉开她,声音坚韧:“你疯了吗?” 蜗牛看着他眼里的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疯婆子:“那你愿意陪我一起疯吗?” 水已经漫出池子,脏水撒了一地,沈南行转过身,关上手龙头,手撑在池边,皱着眉头想着什么,然后将自己的拳头砸在墙上,说了一声“cao”,转身离开。 蜗牛看到墙上轻微地血迹,喊着沈南行,想提醒他手受伤了,可话还没说完,人跌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南行听到声响,赶忙返回来,一个公主抱将她带离地面。 蜗牛笑着,搂上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的汗味。 沈南行觉得脖子那边不断地有热气吹向自己,心里一阵燥热。 “你能不能安分点。”皱着眉头说她。 “我房间在你右手边。”蜗牛稍微直起身,凑到他耳边,声音暧昧沙哑,“开了门就是床,双人床。” 沈南行一个铁骨铮铮,久经沙场的汉子,第一次碰到这样挑逗自己的,况且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哪里受得了。 他狠狠地用脚踹开门,将蜗牛放到床上:“要疯,我早在十年前就疯了。”说完,重重地吻上蜗牛的唇。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知了在树上叫,声音清脆悦耳。沈南行疯狂地亲吻着身下人的每一寸肌肤,蜗牛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冲刺着,一记一记,她觉得自己快晕 分卷阅读53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过去了,弥留之际,又被沈南行给亲回来,这男人,真的是疯了。 这黑夜可真是漫长啊! 出了电视台,已是黄昏,毛毛决定尽到地主之谊带着瞿应钦去老门东填饱肚子。 老门东位于南京秦淮区中华门以东,面积不大,对比于夫子庙,没有那么商业化,有小桥流水,书香门第,有创意街区,还有各色老字号美食,体现出南京老城南传统居民的生活。 “这是13年才对外开放的。”毛毛找到了地方停自行车。 “嗯,听说过。”瞿应钦说。 “听说过,那是没来过,哈哈哈,来来,让小爷我带你逛逛。”毛毛瞬间觉得自己比瞿应钦稍懂得多了些,要显摆显摆。 瞿应钦看着她笑了:“好的,小爷,请你带路。” 夜幕降临,各家灯笼四张,红红的灯光衬着人心底荡漾。 主干道上挤满了人,毛毛带着瞿应钦抄近路走小道。 瞿应钦打开手机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我认识,不开灯没事。”毛毛借着各家院落投射的轻微亮光辩着方向。 瞿应钦看着这土灰色的墙,青色的瓦片,高低相近的院落,显然不太相信:“经常来?” 毛毛贴着墙壁,七绕八绕地走出来了。看到小郑烧饼店前的队伍已经排地老长说:“对啊,上大学那会儿,和林星经常来。” 她伸长脖子,用地道的南京话跟店里做饼的中年男人说:“老板,等会儿有空了,给我做四个烧饼呗!” 男人仰起头,看到是毛毛,掀开自己的口罩说:“好嘞,还是老样子,香葱的!” 毛毛听着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比了一个OK。 烧饼店前的队伍中,有一对学生模样的女生看到毛毛身后的瞿应钦睁大了双眼,小声地议论起来。 瞿应钦路过听见声音,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两个女生于是兴奋起来,羞涩地看向了别处。 毛毛显然是饿坏了,没有瞧见这插曲,带着瞿应钦又消失在青石铺就的长巷中。 幸好幸好,蒋有记的队伍不长,排了将近十五分钟,有了空位。两个人点了一份清真牛肉面,一份牛肉粉丝,和一份牛肉锅贴。 锅贴上的慢,热腾腾的面条不稍片刻已经端上来了。 “这家面我每次来都点,很好吃。”毛毛拿着一次性筷子开动。 瞿应钦看着毛毛已经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提醒她:“那你慢点,好的东西得细细品。” “可是我饿呀,先填饱肚子再说!”毛毛边吃边说。 瞿应钦看着她笑了,低着头也飞快地吃起来。 “是不错,清真味十足。”瞿应钦抬起头跟毛毛说。 “嗯嗯,锅贴也很香。” 正说着,热气腾腾,黄油脆皮的锅贴已经端上来。 毛毛碗里的粉丝已经消灭了大半,正打算对锅贴下手。 瞿应钦一个反手,用筷子头敲上去“等会,又没人跟你抢,吃个饭跟打仗似得。” 毛毛翻了个白眼,不睬对面吃的如此斯文的人:“你是有偶像包袱吗,大神。” “你看看,这锅贴,有腰有臀。”毛毛用筷子夹了一个,拿到瞿应钦面前晃了一圈,咽了一口水,也没急着吃,对他说,“这臀部焦硬,咬一口脆爽,腰部绵软,浸润着肉汁。” 瞿应钦看着毛毛无比做作地闭上眼,享受着嘴里的美食,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典型吃货。” 毛毛睁开眼:“你自己尝尝啊,蘸上辣酱油,解腻又好吃,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瞿应钦在毛毛灼热的目光下尝了一口,还没做评价,隔壁桌的一对男女已经喊来了服务员,加了一份锅贴。 并对毛毛说:“你真该做个直播,这表演精彩真勾人。” 毛毛说着:“谢谢。”看着对面的人挥舞着自己的手臂,笑的无比开心。 瞿应钦手撑在桌子上,扶额,低着头浅笑:“可真是服了你了。” “那你说好吃不好吃。”毛毛催着瞿应钦回答。 “好吃好吃。”瞿应钦笑着一个劲儿地点头。 吃完,两个人沿着古巷走了一会儿消食,接着转战豆腐王朝,比较著名的是要数榴莲臭豆腐了。 “这也太酸爽了,会被臭死吧。” 毛毛听见前面队伍里有人在评论。 “瞿应钦,我也想吃那个。”毛毛低着头,用自己的小手挠着瞿应钦的掌心。 “那你点啊。”瞿应钦的眼神从手机上移过来,看着她。 “那我要是吃了,你以后不愿意亲我怎么办。”毛毛仰着头,好看的眉眼已经展开,眼睛一闪一闪地泛着光芒。 “那我就不亲呗。”瞿应钦看出毛毛是故意逗自己,没有上当。 毛毛气呼呼地甩开瞿应钦的手:“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瞿应钦数着前面还有几个人,移了一小步,离毛毛近了点,低着头继续看手机。 毛毛见瞿应钦竟然不安慰自己,生着闷气,队伍在慢慢往前移,毛毛掏出手机,在群里发牢骚,等到有人回复,也终于排到了,毛毛点了一份芝士臭豆腐,拿了正要走,听到后面有个沉稳地声音说:“一份榴莲臭豆腐。”而声音的主人正紧紧拉着自己的手。 毛毛的角度看过去,是瞿应钦柔和的下颚,温和的侧脸。店里有灯光,他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舒服与自然,轻轻地转身,对 分卷阅读54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看着自己发呆的毛毛说:“看傻了吗?” 毛毛晃着脑袋,做了一个鬼脸:“才没有。” 两个人找了一个人不多的石墩坐下。 毛毛尝了一口手里的臭豆腐感叹:“这芝士味的可真是香浓。” “这榴莲味的可真是冰火两重天,臭到了极致。”瞿应钦也尝了一口说。 毛毛看着瞿应钦强忍着自己,脸上极其淡定表情,哈哈哈笑着。 “乖乖,干嘛逞强呢,让小爷我来帮你吃吧。”毛毛说完将自己手里的和瞿应钦的换过来。 毛毛的头顶挂着灯笼,灯光撒下来照耀着她的脸。 瞿应钦瞬间觉得毛毛全身都散发着光芒:“得,谢谢爷了。” 毛毛吃地津津有味,跺着自己的脚,浑身都臭到酸爽起来,根本没空理他。 “这么好吃?”瞿应钦问。 “嗯嗯嗯。”毛毛点头。 瞿应钦揉着她的头发:“臭到深处自然香吧!” “嗯嗯嗯。”毛毛继续点头。 “我们又上热搜了。”瞿应钦将手里的臭豆腐放到一边,决定还是跟毛毛讲。 “嗯嗯嗯。”毛毛这三声嗯竟是硬生生地成了三个声调,“纳尼。” 瞿应钦翻开手机给她看,微博热搜的标题是:老门东偶遇瞿应钦毛毛虫 毛毛用小手指点开评论看着:“你这两个月上热搜的次数太勤了。” 瞿应钦没让她继续看下去,将手机拿过来:“还拿烧饼吗?”示意她看着周围。 毛毛后知后觉,没发现早就有人在拍照了,顿时站起身,臭豆腐也不吃了,拉着瞿应钦的手离开。 “烧饼不拿了,打个电话搞定,我们先回去再说。” 毛毛没拿自行车,两个人直接打了的,毛毛坐稳了就开始翻自己的手机。 瞿应钦本来想抢过来不让她看的,被毛毛挡住了,着急地跟瞿应钦解释说:“我不看微博,不看,看我自己微信。” 瞿应钦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表情,没有再抢。 毛毛迫不及待地点开微信,果不其然群里早就炸开了锅。 ☆、南京 毛毛一条一条地翻过去,群里有截图,大概知道出了什么事。 瞿应钦给自己看的只有一条热搜,其实另外还有一条: 瞿应钦女朋友骂人 毛毛翻了个白眼,心底堵的一逼:我就不能有姓名吗! 时遇惘然:这是作的什么妖 后知后觉:一群戏精 chimney:这还是上次成都的事,不前段时间刚上过一次热搜,这届网友没得新意啊! 燕儿飞:对啊,陈年旧事还翻出来逼逼。 后知后觉:人怕出名,猪怕壮,谁让群众爱吃瓜。 chimney: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时遇惘然:毛毛,你还有闲情和你家大神逛街,网上把你骂的狗血淋头。 后知后觉:这事儿,还是得当事人站出来说下吧! 时遇惘然:有个屁用,哪个不是先入为主,那群键盘侠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才不会考虑事情真相。 后知后觉:其实我觉得毛毛骂人也不是没可能啊! chimney:是的,毛毛过得比较随性。 燕儿飞:嗯,林星感性,然然理性,毛毛随性 毛毛虫:我随性也不会骂人好不好。毛毛发了个咆哮的表情。 时遇惘然:我猜是不是你嘴贱问@小星星为什么那么热的天,脑门不出汗,结果@小星星说自己脑门没进水。 后知后觉:带笑捂脸哭的表情 chimney:带笑捂脸哭的表情 燕儿飞:带笑捂脸哭的表情 小星星:对型这么整齐 时遇惘然:我说对了嘛 毛毛虫:答对啦!!! 后知后觉:那女的怎么会觉得是在骂她呢? 时遇惘然:主要还是瞿应钦的女友粉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毛毛发了一串省略号,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瞿应钦。 瞿应钦凑过来瞧:“知道了?” 毛毛越想越气,叹了一口气说:“去紫金山吧,我们现在去爬紫金山吧,大神。” 瞿应钦望着她,答应了。 金陵毓秀讲的就是南京紫金山,又名钟山,江南四大名山之一。 山下的登山路是由长石条和碎石铺成的,晚上的人虽然没有白天多,但也不少。时不时就会看见穿着运动服,带着电筒夜跑的人。 毛毛一路上无话,浑身都是劲儿,小短腿一次能跨两个阶梯。瞿应钦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沿路两边都是近几年栽种的女贞树,走上一小段,看到了原生的竹林,空气逐渐变冷。 夜跑的人看到这对,以为是情侣吵架,跟瞿应钦笑着说:“快哄哄你女朋友吧,山上天冷,别冻着。” 瞿应钦笑笑:“嗯,会哄的。” 毛毛一听,脚下陡然滑了一下,差点跌倒,瞿应钦忙急步上前伸出手扶着。 “这么惊讶啊!” 毛毛甩开她的手,真的就像生气吵架需要人哄的小女生一鼓作气,继续往山上走。 瞿应钦看着她的背影,慢慢享受着这次徒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中途看到有休息的石凳,就坐下来歇会。 毛毛半道上觉得后面没人跟着,渐渐慢下来,眼神往后瞄,没看见,再瞄,没有,往后快速一看,真的没人。 心里慌起来:“大神,你在哪儿。” 分卷阅读55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瞿应钦听见毛毛在前面喊自己,跨了几步跑过来:“我在这儿。” 空中有个亮闪闪的东西发着光,跟着瞿应钦来到毛毛的跟前。 毛毛松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萤火虫啊,大神。” “嗯,我抓的,送你。”瞿应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毛毛瞥着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拿来哄你啊!” 毛毛摇头:“我信了你的邪。”说完,继续往上爬。 大约20分钟,到了盘山路上,转弯就到了山顶广场。 毛毛到了就欢呼雀跃,拉着瞿应钦的手,将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这是我哄你的。”毛毛指着前面的美景说。 瞿应钦望着远处的紫峰大厦,玄武湖,及灯火通明的马路,那种震撼真的难以形容。 整个城,灯光明亮,照亮了脚下的寸寸土壤,瞿应钦觉得那灯光是如此温柔,和坚定,为夜路下的人照亮了前方的路,不愿偏离脚下的一丝方向, 长长的街道上,五光十色的灯光闪烁着,倒映在玄武湖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让人看着心生荡漾。 “我够意思吧,上次在厦门,你带我去厦大看海,这次我带你来紫金山看城。” “这是惊喜?”瞿应钦问。 “对啊!”毛毛仰着大大的笑脸点着头,“别太感动噢,大神。” 瞿应钦别过头,假装不看她,眼神却出卖了自己。 心底暗自道:瞿应钦,你真是何其幸运。 毛毛靠在瞿应钦肩膀上,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其实从厦门开始,都是因为我,你才会频繁上热搜的,对不起了,大神,打扰了你的生活,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不管流言蜚语,我都不会主动放开你的手。 瞿应钦听着,手握得又紧了些。 其实,这已经足够了。 也许你不会懂,你的存在本身就能让我感到很幸运,很幸福。 身后,快门“咔嚓”闪了几下,镜头里是两个紧紧相偎的背影。 远处,城市的小巷里,灯光暗淡,变得俗气,仿佛能看穿人心变换,灯下行走的人富过,贫过,热爱过,抛弃过,也恨过,朦胧中拐角处的垃圾桶旁,蜷缩着瑟瑟的臂膀,时刻保持着戒备,眼神却在躲闪,好像生怕别人看到自己,那灯光好像也在吝啬自己的光芒,不愿为他闪烁。 林星退了微信给蜗牛打电话,一次没人接,再打,还是。 蜗牛半睡半醒间听到声音,胳膊实在抬不起来。沈南行听见了实在嫌吵,一个翻身,拿过手机凑到蜗牛耳边给她接。 “你干嘛?”蜗牛看到来电显示问林星。 林星听着这声音可是沙哑妩媚无比。 “你在床上?”林星小心翼翼地问着。 “嗯。”蜗牛说地慵懒。 “那我不打扰你春宵一刻了。”林星在那头偷笑。 蜗牛缓过神,睁开眼睛,坐起来,想着这丫头的耳朵咋这么灵光呢:“你会半夜找我肯定出事了,怎么了?” “看微博。”林星认真地说。 蜗牛拿了枕头靠着没挂机,点开了微博:“哇塞,瞿应钦真的这么红,一个几年前出现在电视上的选手,也就聪明了一点点,这热度也是没谁了!” 沈南行没了睡意,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就裸着身子下床准备去浴室洗澡。 蜗牛看着,脸上又烧起来,拿了他的枕头打过去,把手机放下来,压低着声音:“沈南行,你这个骚货。” 沈南行轻巧地躲过去了,拿了枕头走过来放到原位,将蜗牛的头发揉乱了,凑到她眼前:“没你骚。” 电话里林星还在夸自家大神:“那是当然,虽然过气了,但是江湖依旧有他的传说。” 蜗牛回过神:“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所以呢,打电话给我干嘛呢”蜗牛问她。 “毛毛说那是沈南行的大嫂啊。”林星发出嘻嘻地笑声,“你别以为我没听到,我听见了流水的声音,房间里有人在洗澡。”林星语气很坚定。 “怎么样,军人的身材是不是极好。” 蜗牛低着头摸着被子上的线头:“嗯,极好。” 林星在电话那头笑着,陡然听到蜗牛的声音:“那为了毛毛,我决定再去勾引他一下。” 林星还打算再说,听着电话里头嘟嘟嘟的声音,摇着头:“这么心急啊!”放下电话,在剪辑室里听着歌,忙着工作。 蜗牛敲了敲浴室的门,沈南行看见人影,关了水龙头问:“干什么?” 蜗牛打开一个小缝隙,探出小脑袋:“我要偷看。” 沈南行下身围了一条浴巾走过来。 蜗牛将缝隙开大了,指着说:“那是我的。” 沈南行低头:“哦。”然后解开浴巾,拿在手里,挑着眉,脸上是坏坏的笑容:“说清楚,什么是你的。” 浴室里的热气喷在脸上,整个人晕乎乎地,蜗牛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他,有点神志不清。 “你是我的。”迷迷糊糊地说。 沈南行听了,心情较好,将浴巾重新系在腰间出来,径直坐到床边问:“说吧,什么事?” 蜗牛把手机翻到微博界面拿给他看:“你大嫂和我朋友在成都有点误会,但是后来误会解除了,但是你大嫂当时把这件事发布在了网上,我朋友在网上也算个红人,现在铺天盖地在骂她,所以希望你大嫂能出面 分卷阅读56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解释一下。” “网络暴力?”沈南行低着头,接过手机。 “毛毛虫是你朋友,瞿应钦是毛毛的男朋友。”沈南行翻着热搜问她:“毛毛是旅游记者,所以你们去成都市因为工作。” “对啊”房间里有些冷,蜗牛将空调关了,没有察觉出沈南行语气里的不对劲。 蜗牛原本站在沈南行面前等着回答,见他还仔细看着评论,正打算坐下来,就听见沈南行冰冷的声音:“这次我帮你,你欠我的就更多了,安纯,你要怎么还。” ☆、南京 蜗牛看着沈南行,她在想,自己认识的那个少年绝不是这般模样。 军人的正气凌然,跟自己抢着吃面时的孩子气,在床上的宠溺温柔,就算是九寨沟离别时的沈南行,都和现在判若两人。 他直勾勾地看着你,那双眼睛好像能够窥见你心底的秘密,逼着你无处可逃。 时间像是静止了,蜗牛觉得这空调的效果太强,冷到浑身只有呼出的气是热的,冷到了心底。 沈南行站起身,从地上捞起衣服,不紧不慢地穿上,边穿边偷偷看着蜗牛。 蜗牛看着他愣着神,心思早不知飞到哪里,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到最后,沈南行留给蜗牛一句话:“这防盗窗尽早装上。”然后便跳窗原路返回。 蜗牛看着窗外那个远去的挺拔的背影,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嘴里嘀咕着:“这装上会挡住你来时的路吗?” 毛毛半夜回到家,打开门,发现漆黑一片,深深吐了一口气,轻声轻脚地从客厅穿过,走回自己房间,到半道上,家里固定电话响了。 毛毛深怕把自己爸妈吵醒,一个箭步就跑过去接。她捂住听筒,喂了两声,没有人说话,挂了机。折回自己房间,正打算开灯,听到手机也响了。 “我滴个姐姐,你吓死我了。”毛毛赶紧关上门。 “毛毛,沈南行不会帮忙,你们另想其他办法吧!”蜗牛语气淡淡地。 “什么,为什么不帮,美人计不好使?”毛毛本打算调侃一下蜗牛的,可是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听着“嘟嘟嘟”的忙音一脸懵逼,回过去就直接是关机状态。 打给林星,也是关机。 毛毛信了邪,将手机扔床上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洗澡,一边找衣服一边嘀咕着:“哼,反正你俩又不是第一次玩失踪。” 毛毛拿了衣服进浴室,家里固话又响了。 她陡然觉得这电话非比寻常。 大约响了三声之后,不响了,毛毛聪明了一回,还是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了。 电话那头有声音,客厅里的电话和毛爸毛妈房间里是连着的,里面有人在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们女儿是个什么货色,她男女通吃啊,估计你们也不知道男女通吃是什么意思,就是她和男的女的都上床,你们以为她在各地旅游工作吗,她在约炮啊!哈哈哈。。。” 毛毛拿着电话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想起大学时,全宿舍的人关了灯一起看的日本恐怖片。 当时觉得那女鬼的声音也不过如此,几个人嬉笑着闹着,一晚上也就过去了。 那时大抵觉得这世间本无鬼怪,可今天怎么觉得这笑声如此毛骨悚然。 毛毛感觉到不知是哪里来的风,阴冷带着满满的恶意,那笑声就在她头顶一直一直回响着,久久不散。 “我女儿没有半夜打扰别人休息。从这点可见你的素质不高。”毛毛听见毛爸坚定的声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请你等着收律师函!” 那个人“扑通”挂了电话。 客厅里灯亮了,毛爸毛妈走了出来。 毛毛的眼泪刷刷地下来了,怎么都止不住。 毛妈上前抱住自己女儿。 毛爸则威严地站在那里说:“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我们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 毛毛哭着点头说:“嗯。” “今天我陪女儿睡吧!”毛妈拍着毛毛的背,轻声安慰着。 毛毛摇着头,擦干眼泪,勉强笑着说:“不用,妈,我哭出来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我明天就能满血复活。” 毛爸拉着毛妈的手回房间:“女儿都说不用了,咱们走,回房。” “嗯嗯,妈你和爸爸去睡吧,我去洗澡了。”毛毛说完,拿着衣物进了浴室。 毛妈看着禁闭的房门,责怪自己的丈夫:“你为什么不帮,又不是帮不了。” “我还是那句话,年轻的人事,年轻人自己解决。”毛爸关了灯,两个人上了床上躺下。 房间很安静,能听见毛妈轻微地叹气声,和毛爸不一会儿就扬起的打呼声。 浴室里,毛毛洗完澡,坐在马桶上放空自己,她看着墙上的白瓷砖,好半响,手机屏幕亮了又黑屏。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黑夜里寂静地可以听见各种声音。 水声,外面的风声,楼下猫咪的叫声,巷子里车轱辘转地声音,每一下都记在毛毛心头,她想不起来自己该干什么。 直到回想起那尖细的笑声,毛毛终是想起来,刚才登录微博,手机卡顿了,现在估计是好了,毛毛低头看屏幕,消息通知和私信很多。 她牙一咬心一横,想着眼睛一闭一睁也就过去了,点开那些对话框。 就你也配的上瞿应钦,发个旅游照片,连个正脸也没有,有多 分卷阅读57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丑。 请你滚远点,不然人肉你全家。 竟然骂人,你不配当瞿应钦女朋友。 素质怎么这么低呢,竟然骂小朋友,瞿应钦能喜欢你,他是瞎了吗? 你们是不是为了炒热度,这么想红啊,死网红。 瞿应钦没有公布,他会喜欢你? 请你滚回家照镜子吧,别来厦门。 。。。 毛毛看了半个小时,屁股都坐累了,躺到床上继续,越看越觉得这些人怎么这么好笑。 她截图放到群里,没想竟然还有人在。 后知后觉:毛毛,保持这个心态,你很好。 毛毛虫:夜猫子,你咋滴啦,睡不着啊。 后知后觉:老毛病了,非得熬到凌晨才睡得着。 毛毛虫:那怎么可以你一个人嗨呢,@全体成员,睡什么睡,起来嗨! 后知后觉:你别作,小心被群殴。 毛毛虫:哪有这么容易被吵醒,想睡的还是睡。 后知后觉:想作的还是得作,抠鼻抠鼻 毛毛虫:那我还是得在群殴之前逃命,我不作了,睡觉喽,你慢慢熬。 后知后觉:你不陪我吗 毛毛虫:得养足体力才能和那些网友嗨啊,晚安喽, 后知后觉:好吧,晚安。 毛毛退出微信,微博里的信息还在递增。 “是都不睡的吗?”毛毛吐槽,“我得睡了。”说完手机关机,进入睡眠状态。 如毛毛自己所说,第二天真的是满血复活了,欢快地起床吃早饭。 毛妈见她这样还是不放心:“等会让你爸陪你去报警吧,昨天那个算是骚扰电话了。” “不用不用。”毛毛拿着鸡蛋,在桌面敲了一下,壳儿一下子就剥了下来,接着换了鞋出门。 “那你路上小心,一不对劲就赶紧报警。”毛妈打开窗户喊着。 “好嘞,妈妈再见。”毛毛将嘴里的鸡蛋咽下去说。 毛毛原本是说早上再睡会的,但是想到自行车还在老门东,今天上班没车可不行啊,得去拿回来。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瞿应钦和已经不需要自己去拿的车子。 “早啊,大神。”毛毛仰着笑脸冲瞿应钦打招呼。 瞿应钦见她出来,从自行车座上直起身,凑到毛毛跟前:“有黑眼圈,昨天熬夜了?” “对啊!”毛毛倒是实诚,“我昨天把那些键盘侠怼我的话都看了一遍,越看越好玩。” “好玩?”瞿应钦不解。 “听风就是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知道,还说的那么开心,那么爽?”毛毛走在道路里侧,瞿应钦扶着自行车,陪她走着。 “以为自己正义凛然,却一味跟风谩骂,其实他们缺乏的是基本的是非观。”瞿应钦认真说。 “哎,我们干嘛一大早讲这些影响心情的事,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啊,要开开心心的。”毛毛张开双臂享受着早晨和煦的微风。 “嗯,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吃了一个鸡蛋,一碗粥。”毛毛回想着,“那你吃了吗?” “没有。”瞿应钦摇头。 “那我陪你吃吧!” “那你陪我吃吧!”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相视而笑。 嗯,南京今天的早晨可真舒服啊! ☆、南京 瞿应钦载着毛毛,徜徉在梧桐树荫下。大概10分钟左右,到了苏亦铭蟹黄汤包店,网红美食店,因为来的早,人不是很多。 店员很快将包子端上来,还配了两根吸管。 毛毛盯着两个大大的蟹黄汤包咽着口水。 瞿应钦笑着拿了根吸管给她:“我吃不下,我们分着吃。” 毛毛在瞿应钦面前从不掩饰自己,拿了吸管开始小口喝汤。 这家店虽然离毛毛的公司不远,却是第一次来。 毛毛喝完,竖起大拇指:“果然名不虚传啊,汤汁饱满,蟹味也很浓郁。” 接着咬了一口薄薄的皮,里面的汤汁没有喝尽,从嘴角流下来。 瞿应钦瞧见了,抽了纸巾,站起身,给毛毛擦嘴。 毛毛今天戴着黄色的渔夫帽,多边形的太阳眼镜,镜片是粉粉的,头发散在两边,口红是橘红色的,少女范儿十足。 瞿应钦想起了毛毛微信的少女头像,不禁笑起来。 毛毛接过纸巾,擦完嘴问他:“你笑什么?” 瞿应钦低着头,尝了一口馄饨:“这小馄饨里面是蟹黄和猪肉,味道也不错。” “我知道,汤里还有黑胡椒呢,汤是不是不腥了。”毛毛看着说。 瞿应钦点点头:“嗯,不腥。” “那你笑什么?”毛毛决定一究到底。 “你不是没来过吗,怎么知道放胡椒是去腥。” “做旅游记者,怎么可以连自己家的网红美食不清楚呢!” “你到底为什么笑?”毛毛继续问。 “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有利。”瞿应钦说地认真。 “哦,你是嫌弃我吃相难看。”毛毛用食指指着瞿应钦,声音抬高了点,意识到旁边还有人之后,压低自己的声音:“瞿应钦,好啊,你,你嫌弃我,你现在都嫌弃我了。” 瞿应钦没有抬头,看着碗面飘着的点点黑黑,到底是舍不得让毛毛误会,声音不大刚好毛毛能听到:“就是突然想起好像是看到你微信头像之后对你产生好奇的。”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自以为潇洒的拒绝之后,那些无人的夜 分卷阅读58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晚,煎熬的是自己。 “今天你很好看,像你的微信头像。”瞿应钦终是抬起头看向毛毛,毛毛冷不丁被瞿应钦这么一瞧,害羞了。 瞿应钦接着打趣:“尤其脸红的时候更像。” “听你这话是我平时不好看喽!”毛毛也不是夸一句就飘忽的人。 瞿应钦。。。 “哪能啊,一直好看,今天特别好看。”瞿应钦的求生欲也是极强。 毛毛心满意足:“那你赶紧吃,吃完我上班去了。” 旁边吃早饭的两个女生早被这一对俊男美女给吸引去了。 “你看,人家的男朋友!”一个短头发的女生感叹道。 “想要的话也去做旅游记者啊,没准你约炮也能约到这么好的。”另一个中长发的女生认出来昨天微博热搜的两个当事人,说话带刺。 “啊,就是他俩啊,不像那种人啊!”短发女生偷偷看着低头玩手机的毛毛说。 对面中长发女生还想说着什么,被瞿应钦发现,一个冷峻的眼神吓得把话给咽了下去。 瞿应钦站起来说:“走吧。”走到毛毛边上,拉着她的手推门而出。 出了门,已经是早高峰,依旧是瞿应钦载着毛毛,沿路汽车,电动车,小黄车,比比皆是,头顶是地铁走过的声音,“轰隆轰隆”,带着呼啸而过的风,吹散了一晚上的寂静。 毛毛将自行车停在写字楼楼下,跟瞿应钦招手说再见。 “不用说再见,等会会再见的。”瞿应钦笑着,用嘴型说着。 毛毛任职的这家旅游公司也是成立没几年,毛毛刚刚翻微博找了一圈,心想着有人能知道自己家里的电话,那公司地址岂不是小ks,觉着自己得有个逼数,掂量掂量,不然死的太惨。 毛毛推了门进去,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她有点慌啊,今天不是周末啊! 刚准备坐下,会议室的门开了,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 见到毛毛,议论纷纷。 毛毛看见助理小谭走出来:“总监让你过去呢!” 毛毛更慌,拉住小谭的手:“姐,好事坏事。” 小谭想了一下,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回答毛毛:“凡事都有两面性,不好说不好说。” 毛毛一听,腿都软了:“完了完了,在厦门漫步云端我都没这么怕过。” 小谭拍着毛毛的肩膀:“毛儿啊,你不经常说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吗,加油!” 毛毛发出颤抖的声音:“这次要是过不了呢!” “千万别怂,老大等着你呢!”小谭拉着毛毛往会议室那边拖,到了门口敲了门溜之大吉。 毛毛一脸上刑场的表情,开了门进去。 总监何花,是公司的老大,毛毛平时很敬畏她,妥妥的一个女强人,工作能力强之外就喜欢怼人,每次能怼到你不话可说还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换在平时没犯错,被喊来问话,毛毛就已经怂了,就别提今天的情况要多复杂就有多混乱了。 毛毛小声地说了声:“何总监好。” 何花没看她,看着手机。毛毛见她不说话,也不敢坐。 两个人像静止了一样,直到何花的手机有短信提示音,毛毛赶忙强打起精神。 “昨天没睡好?”何花问。 毛毛寻思着该怎么说呢? “被网友给气昏了头?” 毛毛慎重地点了一下头。 “我才被你气昏了头呢,你干的什么好事,你和蜗牛两个人,让你们出去旅个游,给我出了这档子事,蜗牛今天还给我迟到。” 咆哮开始,毛毛被骂的彻底醒了。 “我们网站昨天都被别人黑了,屏幕上就写着交出毛毛,饶你们不死。” “这网友本事真大啊,这是瞿应钦粉丝啊,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啊。” “再说说你,谈个恋爱搞得是有多么大的事一样,还让我们网站给你陪葬啊!” “还交出毛毛,饶你们不死,他以为他是皇帝吗!” “我当时说不去成都,直接去九寨沟,你和蜗牛还非不让,这下闯祸了吧!” “你说说脑门进水,出个汗排个毒怎么了,那女人咋这么矫情呢!” “还有,这些个网友也太人云亦云了,觉得好玩吗,网民素质真差。” 何花喝了口水打算继续说,毛毛真的站累了,听累了,坐下来,何花赶忙拉着她小声说:“我先拉上窗帘。” 等把窗帘全部拉上,挡住外面的视线,毛毛才拉开凳子坐下来,累趴到桌面上。 “表姐,演这一出,不累啊!”毛毛有气无力的说。 “我说话的人都没觉得累,你听的人累什么?” “再说,还不是为你打掩护,要是公司的人知道你是因为我走后门进来的,还在这么抢手的旅游记者这个岗位上,其他人怎么想,谁有你狗屎运走得这么顺畅。” “爱咋想咋想,有本事他们也有一个能干的姐姐啊!”毛毛嬉皮笑脸地说着。 “嗯,还有一个配合我演出的妹妹。”何花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对对,我演技好,才能衬托出你的能力强啊。” “好,演技好的妹妹,现在的情况是你被人肉了,今天早上我都刷到你的工作牌了,而且信息都没有马赛克,你打算怎么办啊!” 毛毛直起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爸妈昨天半夜都接到骚扰电话了,这算个啥。” 分卷阅读59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何花一脸惊讶。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要是是你的粉丝,撕破脸不好。”毛毛听着这声音像极了瞿应钦的声音,脱口而出。 毛毛看着一脸看好戏的何花,转过身。 “大神,你怎么在这里?”毛毛有点惊喜。 可瞿应钦的脸色不是很好,眼神看着何花,做着自我介绍。 “何总监,你好,我是XX事务所的律师瞿应钦,今天来主要是负责您公司员工毛毛名誉受损一事。” 毛毛惊呆了,张大了嘴巴。何花和瞿应钦握完手,招呼他坐下。 “关于这一件事,瞿律师有什么看法。”何花问。 “声明已经拟好。”瞿应钦从包里拿出文件。 毛毛接过来,眼神放光,直勾勾地看着瞿应钦,心里早就乐翻了天。 可瞿应钦就是不看她呀,不睬她。 “我就奇了怪了,不是发个图片就行了,干嘛让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打上去。”毛毛打累了,抬起头问当事人。 “就因为接到骚扰电话没告诉你吗?” “瞿应钦,你这生的哪门子气啊!” “我这还不是怕你掉粉吗,粉丝喜欢你不容易啊!你看看我的粉丝都是僵尸粉,你的粉丝可是跟着你一路走过来的死忠粉啊!” “你说话这功夫,字都打完了。”瞿应钦喝着咖啡,看着毛毛打,以防她写错。 “你看看手动的你还要担心我出错,你图片发我不就不用担心了吗?” “等会打完,再抄十遍,不让你想点记性是不行的。” “天哪,瞿应钦,你什么时候成老师了!”毛毛嚷嚷着。 “只知道罚抄的老师可不是好老师。” “没事,我愿意当坏老师。” 毛毛。。。 毛毛的声明是下午14点整发出来的,以微博正文的形式,字不是很多,言简意赅。 近期,本人发现微博平台用户思淼的妈妈,你的小小钦在微博平台恶意编造、传播本人的□□,引起大量用户的浏览、扩散和传播,并引发公众毫无事实依据的猜测、非议。鉴于,上述行为的恶劣性质和严重影响,本人声明如下: 该用户恶意编造,未经任何核实、毫不负责的传播本人的□□,严重损坏本人的公众形象。 依据我国相关法律规定,发布、传播上述虚假消息的行为已涉嫌构成对本人名誉权的侵犯,发布、传播虚假消息的主体须依法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最后希望各方以妥善的态度处理此事,在此,也呼吁广大网友理性对待网络谣言,共同抵制网络暴力。 很快这条微博被许多人转发,其中包括瞿应钦。 大神这次又附带上一句话: 对待某件事,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是,天才眼中看到的是谬误,并纠正它;普通人眼中看到的是真理,然后盲从它。 毛毛竖起大拇指,牛逼啊,大神! 瞿应钦挑着眉,不装逼怎么让你越来越崇拜我。 ☆、南京 蜗牛收到毛毛的截图,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因为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沈南行大嫂的致歉函也在14点发布了。 毛毛发了两张照片,附带一个奸笑的表情问她:“昨天干嘛关机,今天干嘛请假。” 蜗牛没理她,看完之后收起手机,继续跑步。 蜗牛跑步的地方是长江上首座观光步行桥,这是南京的新地标,也是南京的新景点。位于南京市建邺区河西新城青奥轴线中轴,跨越南京长江夹江,全长827.5米。 桥下江水在翻滚,夕阳洒下来的光射在水面上,到处都是波浪,映着无数个通红的太阳。 蜗牛随手拍了一张,照片中羽翼般斜拉的钢索振翅向上就像竖琴的琴弦,而行人就像是漫步其中宛若琴弦上雀跃的音符。 她发到朋友圈,配了一句话:今天青山依然在,往事不能忘,浮萍各西东 毛毛秒赞,加评论:什么往事呀! 林星在下面起哄:还能什么事,不就是那件事! 蜗牛怼回去:管好你自己的事! 毛毛不甘示弱:你不是说沈南行不会管吗,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天意,这让我们家大神很难办哦,这微博不懂该留着还是删掉。 毛毛发完不过一分钟,蜗牛的电话进来了。 “哎,干什么,来管我闲事吗?” 蜗牛头疼的厉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头说:“把电话给瞿应钦。” 毛毛听着蜗牛语气不对劲,赶紧照做,手肘碰着瞿应钦:“蜗牛找你。” 瞿应钦接过手机:“我是瞿应钦。” “沈南行是不是找过你了?”蜗牛听见瞿应钦开口说了声喂就问。 “沈南行是谁我不认识啊!”瞿应钦说。 “别给我打马虎眼,时间怎么会那么赶巧呢,你俩一定是商量好的。”蜗牛有点急,脾气瞬间上来了。 毛毛贴着手机背面偷听,听到蜗牛的话看着瞿应钦奸笑,小声问他说:“真的吗?” 瞿应钦点头,算是承认。 毛毛的嘴咧的更欢了。 “他到底想怎么样啊,他在哪儿。”蜗牛扶着桥上的栏杆,看着下面的滚滚江水:“你说不说,瞿应钦,你别狼狈为奸。” “这怎么是狼狈为奸呢,这是做好事啊!”瞿应钦回答。 “那你是承认了,他在哪儿?”蜗牛冷冷地问 分卷阅读60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 瞿应钦回想起昨天送完毛毛回到酒店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号码的归属地是成都,也不知是不是身为律师的直觉,觉得这通电话非接不可。 接通之后,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我是沈南行。”这自我介绍就结束了。 这人忒自信,介绍地这么不上心,认为瞿应钦肯定还记得他。 瞿应钦倒也真的记得,毕竟天才的脑子好使,他听着电话那头有打火机“咔嚓”的声音说:“今天有烟?” 沈南行嗯了一声,靠在树下,看着远处那还亮着灯的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烟圈一个个出来,整张脸隐藏在烟雾中,看不清表情。 “讲讲。”沈南行吐出两个字。 瞿应钦也停下来,靠在酒店大堂的墙壁上,跟沈南行讲着事情的经过,当然也包括他大嫂出轨的事情。 沈南行也有耐心,全程没有打断,烟早已经掐掉,还剩的半截拿在手里,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概二十分钟之后,沈南行借着月光,找到一个垃圾桶,将还剩的烟丢掉,对瞿应钦说:“她很聪明,肯定会知道是我干的,要是问起我来,你就说。。。” 瞿应钦收起笑意,面色凝重,对电话那头的蜗牛说:“他说要去国外出任务,要是回不来,欠的债就不需要还了。” 蜗牛挂了电话,慢慢蹲下来,头抵在栏杆上,泣不成声。 行人大妈看到了,上来安慰:“姑娘,可别想不开啊!” “这长江太深,一旦掉下去就上不来了。” “还连累消防人员救你。” 大妈说的实诚,蜗牛听着觉得有道理。 “大妈,我哭会儿就回去了。”蜗牛觉得眼下除了发泄自己的情绪,没有其他可做的。 手机里有提示音,她拿出来看,是那条朋友圈,又有人评论。 是上次那个不知姓什名谁的初中同学,这人说:文不对照片啊,语文课代表,外面逛的这些年功力退步了? 蜗牛觉得自己固定思维了,知道自己初中时是语文课代表的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同学。 她脑袋有个想法一闪而过,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可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来的那个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蜗牛给那个人回复:你不是去国外出任务了吗? 打完那几个字,蜗牛站起来,擦干自己的眼泪,继续向前跑。 这桥已经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可都没有这短短的几分钟来的煎熬。 蜗牛听到微信提示音之后慢慢地由快跑改成慢步,她觉得答案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可在看到那几个字之后,脸上喜极而泣地笑容确是那么美丽。 夕阳渐渐收敛了光芒,变得温和起来,像一只光焰柔和的大红灯笼,悬在江与天的边缘。江水失去了原色,像饱饮了红酒似的,醉醺醺地涨溢出光与彩。 那个不知姓名的人说:安纯,等我回来。 蜗牛回:好 她翻到上条朋友圈,看到沈南行的评论: 年年有余,周周复始,走遍山河,你还是没遇见那个人。 只因那个人一直在原地。 而自己兜兜转转,还是会回来。 毛毛送瞿应钦出去,挽着他的手问:“你什么时候和沈南行勾搭上的,还有什么时候在南京找工作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有必要跟你说吗?”瞿应钦看着她说。 “我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毛毛撒娇的语气。 “哦,现在知道你是我女朋友,昨天晚上怎么不知道。”瞿应钦冷着脸问她。 毛毛见他还说着这茬儿:“瞿应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记仇。” “嗯,你没发现的事多着呢!”瞿应钦说,“那你长记性了吗?”摸着毛毛的头问她。 毛毛点着头:“知道了,瞿老师,以后啥事都跟你讲。” 瞿应钦笑着“乖,我等会不送你回去了,晚上有饭局。” “徐导的?”毛毛问。 “不是,是工作的事情,新人得应酬啊!”瞿应钦感叹道。 “哦,新人,那你加油!”毛毛望着瞿应钦的背影说。 瞿应钦没回头,手臂向后招着手,算是说了再见。 毛毛自瞿应钦走后就刷着微博,网上评论两极分化的严重。 有支持的,当然也有嘲讽的,但是情况对比昨天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不是一味的在谩骂。 毛毛容易满足,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加上当事人已经道了歉,她觉得事情肯定会尘埃落定。一路上奔奔跳跳地回到家,刚好开饭,坐下来就用手拿了一块起红烧肉往嘴里放。 毛妈拿了筷子敲过来:“洗手去。” 毛毛嚼着肉问:“我爸呢!” “你爸今天有饭局。” “嗯?我爸也有饭局,今天饭局真多。”毛毛又偷偷给自己塞了一块红烧肉。 “还有谁有饭局?”毛妈从厨房端了粥出来问。 毛毛嘻嘻笑着:“不告诉你。” 毛妈叹着气摇头:“快洗完手吃饭。” 毛毛吃完饭洗完澡已经接近21点,正打算看会儿电视,毛爸回来了。 毛毛看着近在咫尺的遥控器,又看了看门口的毛爸,觉着这次稳赢了。 拿着遥控器嘚瑟:“哈哈哈,爸,这次没我快哦!” 毛爸看着毛毛身后的毛妈 分卷阅读61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耸肩:“看谁能笑到最后。” 毛毛觉着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遥控器被毛妈抢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已经到了毛爸手里。 毛爸打开电视机,坐到沙发上,一脸轻松地说:“刚好来得及看九点档新闻啊!” “爸,你可真是雷打不动,徐导的忠实粉丝。”毛毛吃着毛妈刚切好的火龙果说,“妈,你怎么不帮我。” 毛妈坐到老公身边:“你爸就爱看这个你还不让他看。” 毛爸看着自己老婆,一脸赞同的点着头:“我可不是冲着导演看的。” 毛毛看了一眼电视,新闻已经开始了:“那是因为什么,那个女主持人?”毛毛开着玩笑,“你有这么风韵犹存的老婆和这么可爱的女儿还不够吗!”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今天播放九寨沟地震的特别篇,臭丫头,严肃点。” 毛毛刚想进自己房间,听到毛爸威严的声音赶紧飞奔出来,看到电视上坐在主持人身边那个熟悉的面孔,睁大了眼睛给瞿应钦打电话:“喂,你粉丝上电视了!” 瞿应钦将电视调了静音,毛毛的声音就这样直冲耳膜,那么响亮。 “嗯,我看到了。”瞿应钦用右手食指戳戳自己的耳朵。 接着毛毛听到了比这更了不得的事情。 毛爸说地不经意:“哎,这救人的小伙子刚跟我们一起吃饭呢!” 毛妈问地也是那么随意:“是吗,蛮帅的啊,叫什么。” 瞿应钦觉着毛毛的声音又高了几个分贝:“瞿应钦,你刚跟我爸吃饭的啊!” 毛爸听毛毛这么一吼,对毛妈说:“哎,就叫瞿应钦。” “嗯,这个我也知道。”瞿应钦将已经远离耳朵的手机拿了回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低沉,一脸宠溺地说着。 毛毛听着手机里瞿应钦好听的声音,又看到沙发上自己爸妈一脸吃瓜群众好奇的表情看着自己,觉得自己的世界可能发生了点变化,轻微的变化。 不大不大,刚好自己还能消化。 ☆、南京 屋外有人敲门,瞿应钦开了门,是陈涵。 “这是要走,还是要来。”瞿应钦看到陈涵身后的背包问。 “怎么,巴不得我走吗?”陈涵将行李放下,看到电视里播放的频道知道他是知道了,说,“本来想走的,在机场看到新闻就决定先不走了。” “我有点在拍偶像剧的感觉,看到男主有难,觉得自己这个好朋友不能离开。”陈涵说。 瞿应钦一脸纠结的表情看着他:“那你可不是女主。” 陈涵哈哈哈地笑着:“这个我就不跟毛毛抢了。” “你想留下来干嘛要拿我当借口。”瞿应钦倒了杯水给他。 “朋友,不要勉强。”陈涵将玻璃杯摇出了喝威士忌的感觉,房间里灯光昏暗,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不说话。 到最后,还是陈涵打破沉寂:“浴室在哪儿,我要洗澡,今天住这儿了。” 瞿应钦脑门忒疼,给他指了方向。 陈涵进去之后就一直跟外面的瞿应钦讲着话。 “朋友,该在南京找房子了。” “南京房价不便宜吧!” “你大部分行李还在厦门呢,什么时候回去拿?” “鸡翅呢,空运过来吗!” “你可别丢给我,我可不会养那只懒猫。” 远在厦门睡得正香的鸡翅,惊醒了,四处张望:又是哪个奸臣想害朕! 瞿应钦实在是受不了,敲着浴室的门:“再烦你就回去。” 陈涵好像没听见,继续自言自语:“我们等会下去吃烧烤吧!饿了,饿了。” 瞿应钦决定无视,给毛毛发信息:“睡了吗?” 毛毛秒回:“没有哇!” 瞿应钦:“干嘛呢?” 毛毛:“想你啊!” 陈涵开了门,就看见瞿应钦脸上蜜汁般的微笑。抢了手机过去,给毛毛发信息:“出来吃烧烤啊!” 毛毛还在疑惑,看到瞿应钦又发了一条信息:“毛毛,出来嗨啊。” 毛毛想了想,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给对面发:“好呀,我去喊蜗牛一起。” “好啊!”陈涵回。 “没空,陈涵同学。”毛毛毫不留情。 陈涵撂了手机,抬头瞿应钦:“这毛毛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瞿应钦拿过手机看,摇着头:“陈涵有挫败感,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试了一下,果然说到蜗牛他会变傻,本来就蛮傻的了。” 瞿应钦看到信息,抬头看着起身擦头发的陈涵,发梢还滴着水。 陈涵的头左右甩着,瞿应钦明智地在水飞来的前一秒走地远远地,拍着胸脯:“幸好幸好。” 陈涵听到响动,看着他:“怎么了?” 瞿应钦看着陈涵的眼神意味不明:“兄弟,这么活着挺好,挺好。”说完收拾衣服也准备去洗澡。 “我知道挺好啊,还用你说。”陈涵看着瞿应钦的背影说。 瞿应钦没睬他,拿着手机进到浴室。再出来,陈涵已经睡着了。 前台拿了一套被褥过来,瞿应钦小心地给他盖上,关了灯自己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毛毛在毛爸毛妈开口问自己之前,就先下手为强说:“别问我,等我想说了,会和你们说的。”说完,就跑回自己房间,刷着微博到了现在。 毛毛的热搜早就没有了,她刷呀刷,两眼困顿到 分卷阅读62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不行,还是没有大神的,也就放心地睡着了。一觉到天亮,直到毛妈来敲门,她才从睡梦中惊醒。 毛毛知道自己做一个梦,可是梦见什么忘记了。只依稀记得,最后一个画面是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大神。 毛毛大学那会,瞿应钦每每出现在电视上,都是白衬衫黑西裤的标配。 毛毛那时会跟林星嘲笑说:“你家大神万年不变的衣服啊!” 林星会怼她:“学生一个,你让他怎么穿。白衫黑裤不是会显得不那么严肃又表现出对节目和观众的尊重吗!” 毛毛一开始只会点点头附和,后来节目看多了,见多了各类奇装异服做作的参赛者,发现还是瞿应钦好看,干净清爽,可那时他已经不再上节目,退出了观众的视野。 毛毛曾问资深粉丝林星:“你家大神为什么不上节目了呀,明明都是题王了,难道真的是节目组欺负人,要捧新人?” 林星那时候心思早就不知飘向何处,混混沌沌地回答说:“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规划,这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插曲,怎么会停留太久。” 毛毛觉着有道理,点着头,退出微博,决定也要好好学习,考过四级。 林星好不容易拉回跑远的思绪,摇着自己的小脑袋瓜,看到突然认真的毛毛,想了想:“你刚问我什么了?” 毛毛。。。 今天周末,毛毛约了林星去南京图书馆。吃完早饭,就骑着自行车去找人。途径总统府,游客已经很多了,正排着队准备进去。 毛毛刚想从旁边绕过去,看到了一个熟人正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她看着那个熟人皱眉,没有多一刻的停留,骑着自行车一晃而过。 在她走后,买完早饭回来的小原顺着人群中小球的目光认出了毛毛。 小原将包子塞到小球手里问她:“你为什么要上那个新闻。” 小球拉着小原进到队伍里:“进来排队,快到我们了。”啃着包子:“哪有什么为什么,想上电视还不行吗!” “真的只是这样。”小原不相信。 “真的。”小球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小原没有再问,看着前方队伍的移动:“那还好,我跟着你还捡了一次便宜,节目组还蛮好的,报销车费和住宿费,刚好我们也能在南京玩一玩。” 小球嗯了声,提醒着:“开始检票了。”说完,待小原转身后露出诡异的微笑,小声地说:“真的再真,也会变成假的。” 林星带了笔记本,买了一杯奶茶,准备在惠风书堂坐上一天。 毛毛发了短信给她说是到了,也幸亏毛毛来的次数也不少很快找到了林星。 “怎么有空找我。”两个人在休息区小声地说着话。 “有事。”毛毛贼兮兮地说。 “说。”林星简明扼要。 毛毛白了她一眼问:“当年大神为什么不上节目了?”毛毛决定还是得搞清楚。 “你去问大神啊!”林星好声好气地讲。 “就是不想问他才来问你的昂,小星星。”毛毛拉着林星的手撒娇。 林星看着身后走近的某人,笑着对毛毛讲:“我觉着吧,你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 “我也觉得应该问当事人。”瞿应钦在毛毛旁边坐下来。 毛毛一脸惊讶,看着林星,又看着瞿应钦:“你怎么会在这儿。不对不对,你俩怎么一起在这儿。” 林星靠在椅背上,笑着对着毛毛摊手:“不知道啊,你家大神一早就把我喊过来了。” 瞿应钦看着毛毛笑着,转而将手里的宣传册打开到最后一页给林星看。 林星一脸疑惑地接过去,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 毛毛凑到她身边,看到上面的人,惊讶道:“这不是。。。” 瞿应钦说:“远方的人给我捎了信,怕你错过一次好的讲座。” 林星看着照片上侧脸,两手握地紧紧地,声音颤颤巍巍,带着不确定:“他回来了。” 瞿应钦摇着头:“没有,原本是他回来了,但是行程有了变动。” 毛毛拉着瞿应钦的手,对着嘴型问他:“你们怎么认识的?” 瞿应钦反手牵起毛毛站起来:“我们先走了。” 两个人走远之后,林星走进图书馆的报告厅,人还不是很多,林星今天没有带眼镜,虽然度数不深,可要想看清大屏上的字,还是得坐前面,可她又不想被人看到,找了一个中间偏右的角落坐下。 报告厅里很安静,大家都很自觉,林星默默地戴上耳机,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前方,她在等那个出现在演讲台上的人。 她还抱着期待,还有那丝的不确定。 毛毛记忆中,那个人极喜欢忽悠林星。但是只要林星需要他,却从没有缺席。可前提是他在的她身边。 她问瞿应钦,是不是这次那个人也会给林星一个大大的surprise。 瞿应钦沉默不语,他想起12年在伊拉克Kobane战区,看到的那个剃着光头穿着白大褂的黄皮肤男人,那是在场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东方面孔。 他先入为主认为他是中国人,用普通话跟他打招呼,也许是因为到了国外之后用的都是英文,瞿应钦感觉自己的普通话已经不利索了。 他看到面前这个人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一倍,看着自己的眼神意味不明。 瞿应钦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又慢慢地重新说了一 分卷阅读63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遍:“我是中国人,我叫瞿应钦,是名志愿者。” 那个人看着他,瞿应钦觉得他是想回答他的,可是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瞿应钦觉得自己是猜错了,他是亚洲人,但是不见得是中国人,正想用英文再说一遍,那个人开口了。 他说:“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跟我说中国话了。” 瞿应钦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无奈,冷漠,然而更多的是欣喜。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有些人,经历千辛万苦,爬山涉水,想到的地方和最难到达的地方,是脚下这片土地。 林星还在愣神,前面演讲的人已经上台,大屏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是硝烟下穿着白大褂穿行的那群人。 台下一片哗然。 林星紧握的手放松下来。 毛毛一脸失落,瞿应钦倒是一脸通透的表情牵着毛毛的手:“没关系,该相见的人终是会相见的。” 毛毛笑眯着眼:“说的是我们吗?” 瞿应钦看着她,吻上她的额头:“嗯。” 哈哈哈,毛毛乐地更欢了。 ☆、南京 瞿应钦和毛毛离开图书馆,外面开始下雨。 毛毛碎碎念:“这下不能去爱情隧道了,亏我昨天软磨硬泡了那么久。” 瞿应钦笑她:“这可不是我不让的,是天公不作美。” 毛毛看着他:“你别嘚瑟,我施个咒语,它等会就不下了。” 毛毛说完,闭上眼,念起来:“天灵灵地灵灵。。。” 瞿应钦看着毛毛的傻样,无奈拉着她的手,跑起来:“走吧!” “不下啦?”毛毛欣喜地睁开眼。 雨没有停,毛毛看着那个拉着自己的手在雨中奔跑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短袖,手臂的肌肉清晰可见,她看着他的背影都是那么好看。 “我们去哪儿?”雨越下越大,毛毛用手挡在额头上问。 “去你想去的地方。”瞿应钦回过头对毛毛说。 毛毛以前总是爱吐槽日本爱情片里在雨中奔跑的男女主,放着伞不用,紧急时刻总是消失地无影无踪地出租车,剧情无聊,人设中二。 她傻笑着:“今天终于有人陪我一起中二了。” 两个人一路狂奔到了大行宫地铁站。 毛毛从背包里拿了面纸出来,给瞿应钦擦脸。 瞿应钦没接,弯下腰脸倒是凑了过来。 “你不能自己擦吗?”毛毛嘴上不乐意,身体倒是实诚,已经给瞿应钦擦起来。 从他的额头,眉眼,到鼻子,嘴巴,毛毛每经过一处,就觉得自己心脏的跳动就加快一分。 瞿应钦看着毛毛的脸从白皙到通红,觉得太好玩了。 “好看吗?”瞿应钦逗她。 “嗯。”毛毛点头。 “想亲我吗?” “嗯。” “那就亲呗!” “在外面呢!” “没关系。” “有人。” “亲的又不是他们。” “瞿应钦!”毛毛气急,“你玩我呢,我就不信你听不懂人话。” 瞿应钦往地铁站里面走:“哈哈哈,玩你好玩。” 毛毛的脸被气的更加红了:“你有本事别跑啊!” 瞿应钦赶忙停下来,走过去:“好啊,我不走,送上门给你欺负。” 毛毛本想拧他腰间的肉,可成想都是硬硬的肌肉。 瞿应钦感觉到毛毛的手在乱摸,低下头凑到毛毛耳边:“有人呢!” 毛毛终于找准了角度,拧上去:“你咋还得劲了呢!” 瞿应钦忍痛买着地铁币:“乖啊,外面真的都是人。” 毛毛松了手瞪他:“现在知道有人了?” 瞿应钦点着头:“嗯嗯嗯。” “那行,瞿应钦同学,知错就改就行了。” “好的,毛老师。” 两个人走到地铁站楼下,地铁就来了,车厢内人不多位子倒是满的,毛毛拉着瞿应钦往前走找空位。 瞿应钦问:“为什么不往后走?” 毛毛转过身,仰着大大的笑脸说:“开地铁的都是帅哥,去前面看帅哥。” 瞿应钦看着毛毛脑袋后的一撮马尾辫,晃着晃着,太碍眼了,用手打到旁边,回来了,再打开又回来。 毛毛感觉出来了,转身,瞿应钦没刹住和毛毛两个人紧紧贴到了一起。 “翟应钦,拿我辫子撒气很low哎!”毛毛说。 瞿应钦因毛毛的突然转身,愣是吓住了,嘴里嘟哝着:“谁撒气了我才没有,是你辫子太烦人。” “对对对,你没撒气,就觉得我辫子好玩。”毛毛给他找台阶下,“谁还不是个宝宝啊!” 毛毛找到位子,两个人坐下来。 瞿应钦发现没到地铁的头部,问她:“不往前走看帅哥了?” “嗯。”毛毛靠着瞿应钦的肩膀,微眯起眼。 最好看的就在身边。 “要睡觉?”瞿应钦低着头问。 “嗯,昨天没睡好。”毛毛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轻声地说。 “为什么没睡好。” “怕你上热搜。” 。。。 “你不知道怕什么就来什么吗?”瞿应钦若有所思,听到毛毛细微的呼吸声没有再继续往下讲。 毛毛不知睡了多久,觉得车厢里热起来,周围有点吵,她没有立刻睁开眼,仔细听着人说话。 应该是大神的粉丝。 “大神,我是你粉丝,这是毛毛吗,能拍照吗?”一个 分卷阅读64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女生的声音。 “不好意思,拍我可以,我女朋友就不用入镜了。” 毛毛能听出瞿应钦声音里的温柔与笑意。 那个女生很高兴,立刻打开手机。毛毛觉得自己的面前有阴影,她微睁开眼,是瞿应钦修长白皙的手。 这是怕自己不小心被拍到吗? 毛毛挽着瞿应钦的手臂收紧了些,瞿应钦感觉到了,友好地冲自己粉丝笑着:“我们到站了,先走,再见。” 地铁门打开,瞿应钦牵着毛毛的手走了出去。 毛毛摸着自己的嘴角,想看看有没有流口水。 瞿应钦嘴角上扬,一只手插到裤兜里,看着她:“没有。” 毛毛笑着瞪他。 地铁门合上,瞿应钦的粉丝刚好拍下了这一幕。 女生的侧脸是极其好看的,眼里有怒气,但是看向自己的男朋友确是温柔的。 男生只有背影,黑色的T恤衫,黑色的裤子,微转过身,看不清表情,却在拍下照片的下一秒,一下将自己女朋友拽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嘴巴在动,眉眼上扬,不知道说着什么情话。 瞿应钦看到粉丝还在拍照,一只手搂着毛毛,另一只招手,看着地铁内笑着。 地铁已经起步,粉丝透过玻璃拍下了这张远景。 这粉丝配了一句话发到了自己的微信朋友圈:女友与粉丝的区别 瞿应钦和毛毛转乘了地铁S1号线,又坐了公交,走上一段路终于到了。 估计是因为刚下过雨,游客不是很多。 毛毛远远望去看到了一条绿色的隧道,脚下是百米长的铁道,繁茂浓密的树木由于过往火车的削磨,形成直直的“墙壁”,两侧树林上方的枝叶到高处慢慢聚拢,几乎已经长到了一起。 毛毛牵着瞿应钦的手,走在铁轨上,身体歪歪倒倒地说:“也许是因为爱情两个字,赋予了这条隧道更多的想象。” 瞿应钦坐在毛毛右边,看着她:“嗯,爱情本身就已经足够浪漫了。” 毛毛看着脚下,走地小心翼翼。 瞿应钦皱眉:“不能好好走路吗!” 毛毛笑着:“好呀!”一下子跳到瞿应钦跟前,“我好好走路,好好听你讲。” 瞿应钦望着她突然害羞起来:“别搞的这么正经。” 你想听,我愿意跟你讲,那是属于瞿应钦的渺小与脆弱。 其实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锋芒太露,觉着那些褒奖是真心实意,认为那些笑容是发自肺腑,熟不知自己的谦虚自信在某些人眼里是那么碍眼,那么讽刺。 那是大二的愣头青小子瞿应钦,在厦大上弦场的海选里站到了最后,之后以三人团队形式参加了《Who&039;s still standing》第一季中国名校争霸赛的录制。 第一期就因为长相出众,酷似林丹,谈吐幽默风趣,总被主持人调侃。然后,和自己的队友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进入了全国十强。 可是,厦大留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当时十进八,抢答赛最活跃的人成了最保守的人。 主持人问他为什么,当时他说走到这里少不了两个队友的相助,因此害怕自己会辜负队友的信任与托付。 可就是自己这一轮的退缩,成了本轮最大的争议,成了网上最热的话题, “我和林星把你的每一期都看过去了,看到这一期也觉得你在装逼。”毛毛回想起来和林星在宿舍抱着电脑一起追大神的时光。 该淡定的时候从不抢别人风头,而到了自己的镜头又是那么聪颖、无所畏惧。 “本身这话没错,可是你说这话就是错的,你是瞿应钦啊,那个一路张扬,一路自信的瞿应钦。” “以前哪怕抢答题的题目还没说完,但是在按下抢答器的瞬间答案脱口而出并且正确,自信到飞起的人,竟然在十进八的时候说自己害怕,怕什么,怕自己太吊了吗?” 瞿应钦看着毛毛认真地说着自己,一面是鄙视一面是崇拜,哈哈哈地笑着。 “你还笑,你知道我们这些粉丝好希望你能得第一,可是你没有啊!”毛毛气急。 瞿应钦拍着她的背:“好好,我的错。” 说完,牵着毛毛的手放到身后,两个人不疾不徐地走着。越往里,绿茵越是茂盛,有游客在凹着造型拍照。 有水珠落下,滴到瞿应钦鼻间,他伸出手,仰着头看着这绿色的天空,语气平淡地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瞿应钦说:“其实我是第一。” 毛毛张大了嘴巴,看着他。 瞿应钦笑着,两手指一抬将她的嘴巴合上:“要掉了。” “怎么会,魔鬼剪辑吗?”毛毛急着问。 “不是,其实这些我都知道,节目组有和我商量,但又无可奈何。那年不止有厦大,还有其他高校,有前辈,有比你优秀比你更聪明的人。”瞿应钦回忆着。 所以你不能得第一,厦门大学不能得第一。 “哦~”毛毛拖着长音,“玩不起就潜规则。” 瞿应钦白了她一眼:“你就只能想到这个吗?” 毛毛一本正经地说:“嗯,我庸俗。” “我们学法律的,是非黑白在心中,可在那之外就是灰色地带。” “那些灰色地带,当时的我是不能掌控的,那在我的认知之外。” “那段时间我很受挫,回到厦门之后,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我沮丧了一段时间。” 分卷阅读65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瞿应钦回想起那段时光,那真的是极其痛苦的。 网上的评论,和比赛的事情压到自己精神失常,一度觉得网上说的就是自己,装逼到过头,那么聪明都是装出来的,到最后还不是屈居第二,狂妄自大,拿不到第一是活该。 “其实除了生老病死,没有必要因为一些意外去沮丧,总有它好的一面,也总有不好的一面。坐下来想想为什么,可以变就变,不可以变就继续生活。只要人还在。”瞿应钦现在释怀了,他觉得那段时光其实也不算太坏,最起码教会了自己爱情来了要珍惜。 “我发现你从成都回来之后就没有叫过我大神,以前在厦门可老爱这么叫的。”翟应钦问,“是不是陈涵跟你说了什么。” 毛毛看着眼前的人,点点头:“你放心,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依旧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大神。”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第一。 ☆、南京 林星在南京图书馆听完讲座接到台里的电话,让去加班。 电视台中央有一个大的屏幕,正播放着午间新闻,她去按了电梯,趁着闲等的空隙靠在墙上看着。 播放的是国际新闻,昨天下午,缅甸的junjizhadan落入中国境内,造成云南省临沧市耿马县孟定镇大水桑树村在庄稼地作业的无辜平民4死9伤。 电梯在慢慢下降,有女生从眼前走过,手机抵在右耳说着话。 因为手机挡着,林星只能瞧见她鼻间的一颗小痣,刚好这女生也微侧过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林星。 林星觉着自己应该自觉点,正打算到安静的地方把这则新闻看完,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不行啊,昨天的新闻一定得上热搜,不然怎么爆出来他以前的事情。”女生的声音似乎有点压低。 林星拿出耳机给自己戴上,假装点开音乐。 “导演,你答应过我的,我上你节目,你有办法找人爆料。”声音高了一点。 电梯门打开,林星先进去,按了15楼。那个女生也进来了,看着已经亮了的数字又按了一遍。 林星靠在电梯后面看着她的背影,隐隐约约能听到手机那端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能猜到是谁。 她断断续续听到几个词。 组合起来,大抵就是这事不能公诸于世, 女生生气一下子挂了电话,林星见还有好几层,点开微博,前面女生突然回过头,林星下了一跳,不过也终于看到她的正脸。 妆化的不是很浓,整个人显得小巧瘦弱,林星想起来昨天晚上在电视上刚见过她。 方球球,瞿应钦在九寨沟救下的女生。 “我知道你是谁,现在这一切其实都是你引起的,要不是你转发了那条微博,瞿应钦不会认识那个女人的。” 那个女人,毛毛啊。 “我知道瞿应钦老早就认识你, 我偷偷跟踪过他,他有一次来南京去见了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那个男人认识你。” 哦,原来大神早就认识我,怎么不早说,早说就早认识毛毛啦。 林星暗自可惜着,没有说话,低头摸着手机。 “叮”15楼到了,方球球见林星一直没有理她气急说:“瞿应钦的荣耀都是我们粉丝给的,我们可以把他捧上去也可以让他摔下来。我知道当年比赛的内幕,我一定会爆出来的。” 摔下去?大神已经摔了一次,你以为他会在同一个地方摔第二次? 林星紧握着手机,留给她一个背影,声音沉稳冷静:“你认为大神会在乎?”然后出了电梯。 她按亮了手机屏幕,给瞿应钦发了两个问号。 同时蜗牛发了信息过来问她:“沈南行是不是去缅甸了。” 林星想起那新闻仰天长叹,给蜗牛回:“大姐,我是神人吗?” 发送出去之后,又点开另一个对话框,输入几个字。 瞿应钦发了一个疑惑的表情过来。 林星回:“关于他的事。” 瞿应钦秒回:“哦~哦~” 林星能想象的出毛毛在电话那头的表情,回复说:“和大神出门在外小心点,别丢我家大神的面子。” 毛毛回:“怎样,羡慕吗?” 瞿应钦看到消息,在旁边提醒她:“露馅了。” 毛毛这才反应过来,这神人吧! 蜗牛没有再问林星,去茶水间倒了杯咖啡回来看到有微信信息提醒。 “不是,但是离的很近,我就知道这些了,我哥说不可说。”林星回。 蜗牛回了一个字:“好”。 毛毛从爱情隧道回来,闲来无事想着不如去公司整理下一站的攻略,发现蜗牛竟然在。 “呀,蜗牛姐姐,你怎么在?”毛毛冲过来抱着她。 蜗牛扶扶已经掉下来的眼镜:“我在不奇怪,这个点你会来才奇怪吧!” 毛毛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大神下午有事要忙。” “你看,你们这些个人才,大神忙,你加班,林星也加班。” “所以你也勉为其难过来加班?” “对啊。”毛毛勉为其难地打开电脑 “事情解决了?”蜗牛不经意地问。 “算是吧,亏得你家沈南行。”毛毛一脸笑眯眯地望着她。 蜗牛看着照片没理毛毛。 “怎么了,你家沈南行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毛毛笑地贼贱。 “你家瞿应钦没说什么 分卷阅读66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时候娶你吗?”蜗牛怼她。 毛毛知道蜗牛在逃避问题,不再追问了:“下一站去哪里啊,我们情书的主题还有一期呢!” 蜗牛拉着毛毛的椅子将她带过来,指着电脑说:“就这儿吧!” 毛毛看到图片,入眼的是宁静悠闲的原木小屋,冉冉炊烟,淡淡晨雾。 “这里离哈萨克斯坦边境500米。” “中国最美小镇之一。”蜗牛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毛毛滑动着鼠标,一脸严肃地说:好。” 转而又问:“沈南行在这儿出任务?” 蜗牛斜眼瞧她,脚一踹,毛毛连人带椅子滑了出去。 毛毛摸着被撞的后脑勺惊呼:“哎哟,撞坏脑子要你赔。” “呦,行啊,趁机会换个聪明的脑袋。 毛毛做着鬼脸:“这可不行,这脑袋可金贵着呢!” “好好好,你这颗金贵的脑袋可劲儿好好想想,你姐让你走之前把前两期的专题写好。” 毛毛黑人问号脸呆了两秒之后炸毛了:“纳尼,不能回来再写吗,我还要做攻略呢!” 蜗牛摇着头看着一脸生无可恋摊在桌上叹气的毛毛:“周未加班是个明智的选择啊,妹妹。” 还能怎么办呢,该做的事不分早晚。 毛毛这人,欢脱的时候若脱兔,静的时候是真的很认真,和蜗牛两个人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就将九寨沟的一期写完。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路灯围绕着这座城陆续亮了起来。 “走吧,吃晚饭。” “好,林星马上到,去楼下等吧!”蜗牛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 毛毛关了电脑屏幕,再三确认公司的门已经锁上,追上已经走远的蜗牛。 两个人到楼下的时候,林星已经在大厅了,毛毛冲上去抱住她:“去哪里撒欢?” 林星看着她,忧心忡忡:“大神出事了。” 毛毛愣住了:“比赛的事吗?” “大神说了?”林星问。 毛毛点头:“嗯。” 林星点开一段音频,毛毛听出来了,是大神的声音没有错,可这对话是越听越不对劲。 “现在还没爆出来,是一个熟人发给我的,有人买通了几个微博大V要爆大神当年比赛的内幕。”林星说。 “大神不知道吧?”毛毛问。 林星摇头:“还没有。” “那就别让他知道,我们自己解决。”毛毛将背包拿下来找手机。 “你要怎么解决。”蜗牛问。 毛毛只顾着翻包,没回答。 “是不是落楼上了。”林星提醒她。 “我去楼上找,你们在这儿等我。” 毛毛说完就冲上去。 “瞿应钦得罪人了?”蜗牛问。 林星摇着头:“你不追星,不会明白一个偶像在粉丝心目中的地位,而现在这个偶像有女友了。” “你不也是瞿应钦的粉丝吗?” “那些都是私生饭和黑粉,能一样吗,我是亲妈粉啊。” 蜗牛嗯嗯嗯点头。 “私生饭我懂,偷窥,跟踪,骚扰明星的日常生活。黑粉嘛,就是为了黑而黑,挑拨离间最拿手。” “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网络如此发达的时代,在网上挑起事端那还不容易,最难以想象的是那些动动手指头就能带动舆论的键盘侠。” 林星和蜗牛还在议论着,身边有个穿着外卖制服的人一晃而过进了电梯。 “毛毛想怎么解决啊,要是事态严重谁能控制得了。”蜗牛还想说着什么,看到那个人用涂着指甲油的手按下电梯,忽然停下来。 “这音频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事态真到严重的时候,估计也只能发个声明吧!大神在这儿又没有后台,可别在南京接手的第一个官司是自己的。” “女生?” 林星没听清,嗯了一声。 “刚刚那个人,涂了指甲油,艳红艳红的。”蜗牛解释完,走过去看到电梯停在了9楼。 “你们公司谁还在上面。”林星问。 “没人了。”说完,两个人面面相觑,蜗牛觉得事情不太对,快速地按下电梯。 毛毛上了楼,在自己座位上拿了手机,正打算离开,发现有个穿着外卖制服的人走过来。 毛毛心生疑虑,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已经跨出去的脚收回来,关上门,这门是指纹锁,外人是进不来的。 送外卖的人低着头,敲着门:“这是你的外卖,请出来签收。” 毛毛摇着头,给蜗牛打电话,没有开门。 送外卖的人在玻璃门外束手无措,气急了将帽子摘下,露出脸。 毛毛对这张脸有印象,刚刚整理九寨沟照片的时候,蜗牛还给自己看过。 这是连酷酷地蜗牛都觉得很潇洒的一个姑娘。 毛毛当时就觉得眼熟,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淡紫色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白皙娇嫩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更让人忘不掉的是一头玫瑰紫色的长发。 大神去九寨沟前到《Who&039;s still standing》录制了一期节目,同台比赛的人里就有她。 当时毛毛只顾着看瞿应钦,对比赛的其他人都没有太多印象了,除了这个极其好看的女孩子。 “你去过九寨沟,还和大神上过节目,你是谁?”毛毛开了门出去问她。 “我是他女朋友。”这是第一句。 第二句是:“你信 分卷阅读67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吗?” ☆、南京 毛毛当然不信:“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不到,平时都是电视微博上的他,你不了解,怎么不可能。” 毛毛瞧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说话的人还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其实早就露了馅儿。 心底更加笃定:“还是不可能。” 穿着外卖制服的女生跺着脚:“一点也不好玩。” 说完,在毛毛偷笑的瞬间,上前来温柔的抱住她:“久仰大名啊,毛毛。” 蜗牛和林星上来就看见毛毛笑嘻嘻地跑过来。楼梯间有个身影一闪而过,蜗牛想去追,被毛毛拉住了。 “吃晚饭去,我快要饿死了!”毛毛拉着蜗牛和林星就走。 “那个人是谁,不是给你送外卖的吗?”蜗牛问。 “不是,你们别担心,是认识的人。”毛毛解释道。 林星和蜗牛互相看着,表示不信。 毛毛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快饿晕了的表情:“去南大吃地锅□□,好想吃啊,快走快走。” “今天周六,学校那边人多。”林星提醒她。 “没事,有人在那儿呢!”毛毛推她们两个进电梯。 整个金陵城,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地锅,它其实就是一种中间炖菜、锅边贴饼,起源于苏北和鲁南交界处的微山湖地区的一道传统名菜。 城中最有名也最难找的就是涵洁地锅了,而南大通往南师大的巷子口就有一家多年老店。 等三个人到的时候,瞿应钦也刚好等到了位子。 毛毛在他旁边坐下:“今天大神买单,随便点。” 林星拿着菜单瞪她:“败家娘们,给大神省点钱。” 有人哈哈哈大笑坐下来,指着毛毛和林星,对瞿应钦说:“女朋友和粉丝,哈哈哈。” “哎呦喂,郭大主持人。今天不用陪老婆孩子啊!”林星调侃。 “今天大神请客,怎么也得来蹭饭。”郭好一脸神气的挑着眉毛笑着。 “点菜吧,好哥。”瞿应钦拿了份菜单给他。 直到菜上齐,蜗牛还是没看到陈涵,以为他是回厦门了,也没有多问。 毛毛本来想大口吃菜,大碗吃饭的。 可是在外不能丢大神的面子啊! 这有外人在呢。 倒是林星和蜗牛毫不顾忌,吃的很欢。 鸡肉很快被消灭了,两位男士又各添了一碗米饭。 瞿应钦见毛毛筷子没怎么动,将饼子放到锅底浸到汤汁夹上来放到她碗里。 “女朋友,你看这粉丝在偶像面前都没什么形象,你别这么不好意思。” 林星正在锅里捣鼓着找土豆,听到这话觉得自己是不够矜持,将找到的土豆放到毛毛碗里说:“毛毛,菜都点了,多吃才能回本啊,这是大神买的单,可别都给外人吃了。” 郭好在旁边笑了:“合着这粉丝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那儿还有一个。”看着蜗牛说。 蜗牛原本事不关己的啃着排骨,发现一桌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默默地将自己嘴里的排骨吐出来,送到毛毛面前:“你吃吗?” 毛毛摇着头,躲地远远地:“你恶心到我了。” 蜗牛快速低头又吃起来:“那说啥屁话。” 郭好竖起大拇指:“这姑娘有个性。” 蜗牛啃完排骨擦嘴,一副我有个性还用你说的表情说:“你们继续,我吃饱了。” 毛毛和林星默默无语,她不是我朋友的表情吃着饭。 瞿应钦和郭好倒是相视一笑。 “这是陈涵说的那个?” “嗯嗯。” “追不上吧!” “对,早就出局了。” “哈哈哈,猜到了。” 蜗牛看着打哑谜的两个人,无语极了,移开眼,被电视里的访谈吸引过去了。 某电视台请了专家正就这次缅甸事件做着分析。 死者的创伤部位集中在脸部和身体上半部胸口以上,下肢部分完好,专家评论说这并非空炸,而是触地爆炸,根据弹坑推测爆炸威力并不大。最有可能的wuqi是来自缅甸zhengfujun的105毫米shandiliudanpao。 “这次事件发生在耿马县孟定镇,距离南伞直线距离有20多公里。大水桑树村距离边境只有1公里,而被xi的庄稼地距离边境只有几百米。”瞿应钦看着新闻和郭好讨论着。 “我估计这是一次paodan流入的严重伤亡。”郭好说。 蜗牛被郭好的话惊讶到,因为电视里专家的话和他的一模一样,她没有插话,倒是认真的听着。 “南伞这个地名,如果关心果敢局势的人应该很熟悉。”瞿应钦放下筷子:“果敢地区原为中国领土,隶属中国云南省。1897年,英国在北京强迫中国与其签订了《续议滇缅界务条约附款》,将果敢地区划入英属缅甸。1962年正式划入缅甸掉邦管辖。” “所以这次会收回来吗?”毛毛嘴巴里还包满着土豆,这问题脱口而出。 郭好看到姑娘们求知的眼神,默默低头扶额。 瞿应钦给毛毛夹菜:“好好吃饭吧!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 毛毛一脸茫然地看着林星:“我问错了吗?” 林星点点头。 “要收也有专业的人士。”蜗牛冷不丁冒出来。 毛毛跟林星对着嘴型: 分卷阅读68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沈南行吗?” 林星继续点头。 毛毛心底暗自说了一句卧槽,点开微博,看到热搜,一时没忍住顺口又骂了句。 “大神,这蔡乐琦怎么会上热搜啊!”毛毛一脸的疑惑和担忧。 “蔡乐琦,她不是?”林星有点印象,“上次和你比赛的吗?” 瞿应钦默默点头。 “林星你忘了,她还是当年比赛的第一名,就是那次。”毛毛有点激动了。 毛毛这么一说,林星当然知道是哪次比赛。 “对,当年名校争霸赛蔡乐琦第一,瞿应钦第二。”郭好说。 “那为什么,这热搜说的是个啥,空降吗,谁干的?”毛毛急着问。 “工欲善其事,必先自爆。”瞿应钦淡定地说着。 “她穿着外卖制服去公司找我,搞得跟特工一样神神秘秘的。” 毛毛想起来刚刚的情形。 “不不不,我才是久仰您的大名,这几年你怎么过成这样?”毛毛拿着蔡乐琦的一撮玫瑰紫色的头发盯着看。 “放飞自我啊!”蔡乐琦放开毛毛,笑意盈盈地说。 毛毛脑海里还是多年前她穿着小洋裙,梳着淑女的发型,站在台上比赛一颦一笑的样子。 “这放飞的有点远啊!” 蔡乐琦哈哈哈笑着:“惊讶地可不止你一个,也难为你还记得我。” “那可不,我可是瞿应钦的死忠粉,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我都不会忘。”毛毛一脸神气。 “现在可是女朋友了哦。” 毛毛小小的害羞了一下说:“话说,你穿这样来找我,搞什么,上头有新的任务?”毛毛为了营造气氛,特地压低了声音。 蔡乐琦手捂着嘴:“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来了不知所措的毛毛。 “刚刚那人是她,你怎么不说。”林星问。 “她不说啥事找我,有点莫名其妙啊,我就没告诉你们。”毛毛解释。 “这是敌军,还是友军?”蜗牛也点开微博看到热搜的标题赫然写的是:蔡乐琦说我不是第一 点开热搜的第一个视频是她参加某电视台的后台采访。 “这视频的画质很渣啊,还有她身上这件衣服是几年前的吧。”林星说。 “导演助理都没看出问题,那方球球看不出来也不难怪啊。。”郭好笑着说。 林星疑惑,又点开来和蜗牛一起仔细瞧着。 毛毛往下翻着,后面的微博变的不一样,是几个微博大v的音频。 聊天内容跟林星给的一样,是节目组跟瞿应钦商量改比赛结果的事情。 音频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到最后是瞿应钦冷静而略显悲伤的声音说:“好。” 林星叹了一口气:“你的这声好,打破了多少粉丝对你的幻想,也打破了你身为法律人自己内心的那杆秤吧!” 毛毛看着评论,有人跟林星说的一样,估计也是粉丝。 评论还在涨,吃瓜群众的键盘正在在“噔噔”地响。 “他这样的人配做律师吗,竟然妥协了,以后要是给他塞钱,是不是黑的都会说成白的。” “律师界的未来堪忧啊!” “现在的律师能有几个好人。” “这人现在在哪一家事务所,以后不去了。” “救人又怎么样,功过不能相抵。” “人家凭本事拿的第一,自己甘愿当的第二,关你们什么事了吗!” “这音频是真是假的还不知道,你们不困吗,你们闲吗!” 毛毛眼睛在发亮,用自己的小号挨个点了赞。 林星将视频看了两遍终于瞧出端倪,跟瞿应钦竖起大拇指:“大神果然是大神。” 瞿应钦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游戏没到最后呢!” 毛毛见这两人说话不清不楚,早已经按耐不住了,缠着瞿应钦一个劲儿的追问。 “在法律上既定事实是不可逆转和推翻的,它已经发生,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待它,你认为它是真的还是假的。”瞿应钦结完账出来,牵着毛毛的手,沿着巷子慢慢走着,“以谣言开始的,那就以谣言结束。” 郭好已经先回家,林星和蜗牛走在他俩前面。 “你让我别走难道是给你家大神当保镖吗?”蜗牛将手倚在身后问林星。 “对啊,万一出现黑粉给大神扔鸡蛋怎么办。”林星说。 “所以你让我挡鸡蛋吗!”林星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必要时刻你得上。”林星抱着她笑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还不是怕你回去胡思乱想,万一跑到缅甸去了怎么办。” “我又不傻,他让我等,那他就一定会回来。”蜗牛喃喃自语,“其实沈南行从未让我失望过,真的从未。” 那是不知好歹的蜗牛在办公室被老师训了之后,脱口而出的蠢话。 她说:“有本事你下次考试就考个数学和语文成绩一样啊!” 少年心高气傲,表面上风轻云淡,其实心底很是憋屈:“好啊,我试试。” 试你妹啊,你让我在梦里语文考满分吗? 还让我两门考一样,我在你心中就这么牛吗! 然后牛逼叉叉的沈南行在那次月考里,一下子就试出了自己的潜能。 语文老师喜极而泣以为自己的循循善诱有了成效。 数学老师反复看着他的卷子,深怕有看错的地方。 这小子,不应该啊! 那时的蜗 分卷阅读69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牛不知道沈南行为了背那一个字好几个意思的文言文,调了凌晨三点钟的闹钟。 她只知道沈南行从前三的位子上掉下来,她开心,却不知道有人比她更开心。 那是可以包容蜗牛一切小脾气的沈南行,那也是自私自利,不知沈南行心意的蜗牛。 而远方的人啊,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自己亲爱的人□□叨着自己。 ☆、南京 毛毛回到家,客厅里电视还开着,正放着明天《Who&039;s still standing》的预告。 视频很短,精简到吃瓜群众翘首以盼的两个网上的主角都没有镜头。 她走到自己房间,点开微博,《Who&039;s still standing》官微最新发布的微博上了热搜。 九宫格的图片,是明天的参赛选手,瞿应钦和蔡乐琦是倒数一二两张。 底下的评论很热闹。 “为什么还放瞿应钦,干脆这期就别放啊!” “你这个破节目为什么还敢继续演,你对得起真正来参加比赛的人吗!” “这期综艺效果很足啊,瞿应钦是要进演艺圈了吗,一站到底要成为一演到底了吗?” “为什么某台还要捧瞿某某?” “这样的人还有脸出来混,早点滚回家吧!” “这两人同台,胡飙演技吗!” 毛毛真是气到不知道怎么发泄,捏着手机恨不得摔了。 心里堵的慌,房间里没有开灯,她摸索着走到窗边,看到树下冲自己招手的某人和他身后正散步回来的自己的父母,给吓出了表情包。 手机的屏幕亮着,是来自瞿应钦的短信:“我在楼下。” 毛毛想起刚刚送自己回来的路上,瞿应钦说“以后不管网上出现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键盘侠很多你要怼到什么时候。” “我不怼,我可以找人帮忙。” 瞿应钦看着她,挑眉:“叔叔吗?” “对啊,你们上次不是吃过饭吗,我让我爸爸帮忙应该会帮的。” “因为我和你爸吃过饭,所以你认为他会帮忙,而不是身为他女儿男朋友他会帮忙?”瞿应钦说的比较慢,似乎怕曲解毛毛的意思,“你是不是还没跟你家里说。” 毛毛回过神,楼下的三个人已经攀谈起来,立马飞奔下楼。 瞿应钦笑着跟毛爸毛妈问好。 毛妈也是热情,问他:“怎么不上去坐会儿?” “毛毛没邀请。”瞿应钦也是说的实话。 毛妈哈哈哈地笑着。 毛爸也笑了:“走,女儿没邀请,我们老两口邀请你。” 瞿应钦摇着头:“谢谢叔叔阿姨,今天已经很晚了,改天瞿应钦会来正式拜访的。” 瞿应钦说的真诚,毛爸看着窗前早已没了的人影说:“好,路上小心,小伙子。” 毛毛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没看到瞿应钦,一脸谄媚地馋着毛爸的手臂上楼。 “你们在楼下说什么了?”毛毛问。 “说你没邀请他上楼。”毛妈一脸的责怪。 毛毛连跨了几个台阶,上去开门,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皇上,皇后娘娘回宫。” “你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来见你皇阿玛。”毛妈问。 毛毛想起刚刚瞿应钦等待自己回答时的表情,虽然谈不上生气,可是能感觉到他的不开心。 她关上门,表情严肃:“爸妈,咱开个家庭会议呗!” 一直没说话的毛爸瞬间眼里放光:“不用开,瞿应钦可以,上进有前途。” 嗯! 毛妈听到毛爸的话反应过来:“可以可以,这么帅的小伙子早点骗回来。” 骗啊?谁骗谁。 “早点把你嫁出去,我和你爸也可以出去旅游了,不能每次只有你一个人出去玩。” 嗯?我是去工作啊! “对对,来,孩子妈,我们来讨论去哪儿,西藏还是新马泰。” 纳尼? “去西藏吧,在中国,国外就不去了。” 毛毛一脸懵逼,看着二老的背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所以,大神不知什么时候就把你爸妈给搞定了?” 毛毛不用看,也能听出林星满满的崇拜。 “你说我爸妈知不知道网上那些事,我本来要告诉他们呢,他们没给我机会。” “你爸每天守着某台能不知道吗?”林星打开电脑。 毛毛听到电脑开机的提示音:“这么晚开电脑,你干嘛?” “要收邮件啊!”林星的声音变得开心起来,“每天都要检查一下,万一见鬼了呢?” 毛毛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点点星火:“我好像一直都比你们幸运啊,不管是工作,还是爱情。” 林星来劲了:“你才知道吗,你终于知道了吗。” 毛毛听出林星这激动的语气,哈哈哈地笑着:“我以前是有多么没有自知之明!” “刚毕业那儿我还在奔波着找工作的时候你已经开始拖着行李箱去我想去的城市了。”林星点开邮箱,空空如也,轻轻叹了口气,合上了,“旅游记者这职业好多人羡慕着呢!” 毛毛切了一声:“这么好,你拿去,我们俩换啊!” 林星两手肘撑在桌上,仰着头望着外面的天空,说:“不换,辛苦找的自己喜欢的工作怎么可以轻易放手。” “好好,那希望你那么辛苦喜欢的人也能早点回来。”毛毛点开免 分卷阅读70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提,伸了个懒腰。 林星不知道想什么晃了个神:“哎,你最近看着点蜗牛,我怕她做什么疯狂的事。” “什么事,去找沈南行吗!” “昂。”林星揉揉脖子说。 “这有什么,她这几年不是一直再找吗,只不过以前漫无目的。” “这次不一样,出任务的,哪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林星一语成谶,要是知道现在某个国家,某个地方一场大的灾难即将发生,她肯定不会这么说。 毕竟,我们不求万事胜意,但求岁岁平安。 瞿应钦在楼下肯德基买了一个套餐带回去给陈涵。 陈涵满脸纠结:“兄弟,你给我吃这个?” “有汉堡就不错了。”瞿应钦回答,“是谁号称电脑高手,连个盗音频的黑客都没找到。” 陈涵刚想咬上去又默默放下:“我说找到了,给我加餐吗!” 瞿应钦有了精神头,拿出一个纸袋给他:“鸡翅给你。” 远方的鸡翅莫名感觉到周围很冷,四处张望着:是哪个奸臣在觊觎朕的皇位! 陈涵看着瞿应钦认真的表情决定不再对他抱有希望。 门外有人敲门,瞿应钦想去开。 “等会。”陈涵拉住他听了会儿,“可以了,去开,自己人。” 瞿应钦觉得莫名其妙,打开门,发现穿着一身黑色长袖长裤,带着帽子口罩的人“嗖”的一下挤进来了。 轻车熟路走到陈涵身边,坐到桌子上,摘下帽子口罩,拿了一个鸡翅膀就啃起来。 “这是你的晚饭?”蔡乐琦问。 陈涵喝着可乐:“对。” “他今天晚上可到南大吃地锅了,竟然让你吃这种垃圾食品。”蔡乐琦看着瞿应钦毫无保留的吐槽。 “是吗,我的好兄弟竟然这么对我,我留在这儿也不知道为了谁啊!”陈涵说着竟抹起了眼泪。 “那你别吃!”瞿应钦回她,“还有你,别装,大男人哭什么。” 陈涵瞬间回归到正常。 “哎,本姑娘就喜欢吃垃圾食品,还特别喜欢吃鸡翅。” 远方的鸡翅又被吓醒,又是哪个奸臣! 瞿应钦上下打量着蔡乐琦:“你这是搞什么,怪不得毛毛说你白天搞得跟特工似得。” “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蔡乐琦从桌上跳下来,“怎么样,这一身好看吗?”一脸期待地望着陈涵和瞿应钦。 两个男人看着她,又互相看着,摇头。 蔡乐琦不死心,又转了一圈。 陈涵意识到:“嗯,颜色搭配的很好,款式也不错。” 瞿应钦拧着眉头,表示我不参与。 蔡乐琦鸡翅啃完了,将骨头往垃圾桶里一扔:“呵呵,这身是我妈几年前淘的地摊货。” 陈涵笑地尴尬:“哈哈哈,阿姨眼光不错。” “呵呵,本来我带出来准备扔的,没找到地儿。” 哈哈哈,陈涵求助的小眼神望着瞿应钦:“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把天聊死呢!不是她问我好不好看的吗?” “问你你就要回答吗,活该。”瞿应钦用眼神传递着讯息。 “你知道不告诉我!”陈涵面目狰狞。 “知道就要告诉你吗,哪条法律规定的。”瞿应钦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蔡乐琦看着这两个人默契的讨论着自己,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你们两还是吓大的,被我说了几句就唬住了,回归正题,回归正题。” 陈涵收起自己的表情包,端正姿势,将电脑屏幕按亮了,瞿应钦和蔡乐琦围过来,三个人一直到后半夜,才各自到自己房间睡下。 毛毛一夜无梦睡到天亮起床,就想着昨天林星的嘱咐,给蜗牛发消息约着去公司。 到的时候,蜗牛已经在了。 “来,你毛妈让我带给你的小米粥,咸菜和茶叶蛋。”毛毛打开保温杯。 “帮我谢谢毛妈。”蜗牛已经迫不及待地端起粥喝起来。 “不客气,你对她女儿好一点就行。”毛毛笑着说。 蜗牛翻了个白眼瞪她:“我对你不好吗!相机要你拿了吗?装备要你背了吗?行李要你拖了吗?” 毛毛将鸡蛋隔着塑料袋剥好了给蜗牛:“没有没有,你对我最好了。”擦完手扭着腰,无声抗议着:“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自己做的事你都忘了吗?” 蜗牛头也不抬,就着咸菜喝粥:“我知道你在骂我呢,秋天到了,衣服多了,行李多了,小心我不会帮你的。” “姐,你是看我好欺负这样的吧,你对沈南行也一样吗,随时怼,我就不信你对他也这样。”毛毛觉得自己得知道蜗牛的软肋,小心试探着。 果不其然,蜗牛喝的没那么香了:“小样儿,你知道沈南行后来为什么要帮你家大神吗?” 毛毛摇头。 蜗牛表情严肃,看着她阴险地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毛毛似乎被唬住了,呆呆地愣在那里。 蜗牛得逞,心满意足地喝起粥来。 “难道不是□□吗!”毛毛悄咪咪地凑到蜗牛耳边说。 蜗牛耳根子发软,红了,听见毛毛贱贱地笑声,站起身,毛毛自知小命不保,早就逃之夭夭。 整个楼层充斥着毛毛爽朗的笑声:“是不是被我说对了,你耳朵干嘛红了。” 蜗牛气急,追着毛毛满场跑。 闹腾了好半响,中场休息,两个人坐下来歇会儿,毛毛拿来手 分卷阅读71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机刷会儿微博看看今天的大神有没有上热搜。 “我滴个乖乖。”毛毛发出一声感叹。 “怎么了,你家大神最近上热搜不是很平常吗,还能这么惊讶。”蜗牛原本靠在椅子上想睡会儿的,被毛毛给勾起了好奇心。 毛毛正翻着底下评论,接到林星的电话,还没开口呢,林星说:“蜗牛和你在一起吗?” “嗯,在公司呢!”毛毛能听出林星的焦急,“怎么了?” “她在摸手机吗,抢过来。” “什么?”毛毛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南行那边出事了。” ☆、少年时 蜗牛想起那年晚自习和沈南行去老师办公室,两个人一起走在漆黑的楼梯上。 少年几步一跨,从黑夜里一个跳跃落在了办公室门口的光圈里,所有的光芒都照在他的身上。 他看着自己,露出明媚的笑容。 蜗牛后来常常想起这个画面,琢磨着当时的细枝末节。 她认为那时短短的几步路,是他们之间不可忽视的距离,可是他的笑却让她惦念至今不想放弃。 她觉得他遥不可及,但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确是那么温柔。 但是那个温柔的人,再也见不到了。 这是最痛苦的再见,是从未说出口,但是你懂一切都已结束。 蜗牛的直觉一向很准,在毛毛抢走手机之后,快速走到桌前打开电脑。 《环球时报》推送的新闻,缅北战火再燃:缅北果敢地区发生军事冲突,有流dan落入及2万边民涌入中方境内临时避战,中方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给予了妥善安置和救助,并采取有效措施维护边境地区稳定。 据我国记者了解,这次冲突有流dan和流pao落入中国境内,造成一人受伤以及部分民众的财产损失。 而沈南行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无从得知。 三天前,本来休假中的沈南行接到紧急军令,接他的飞机一个小时之后将会到达南京然后直接去云南。 接到电话前,沈南行正在洗澡,想着刚才的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这么多年,一朝得偿所愿,太突然,他觉得这是老天爷打瞌睡时掉下来的运气,这运气来的太快,当然走的也很急。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件事就像是自己身上的疤痕一样,任时间再久也还会在那里,被记在心上,而对蜗牛来说又何尝不是。 于是,脑子抽掉的沈南行用了最残忍的方式。 在战火里落入敌人陷阱的沈南行在无尽的后悔,如果没有拿到那个电话,也就不会让她等。 后悔给了念想,自己却失约。 我亲爱的女孩,很抱歉,这是一次无疾而终的爱情,不,这也许不是爱情,可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 飞机尾翼很快烧起来,地面的炮火还在继续,很快又击中了头部,飞机失去控制,沉甸甸地往下坠落,掉入那无人的森林里。 飞机里受伤的军人,望着北方的漫漫星河,露出微笑。 安纯,沈南行这次真的从云端掉落了,你得偿所愿。 那年,沈南行是顶着全校第一的成绩进来的。 一入学,便是风云人物,打篮球,跳远跳高,体育很棒,成绩很好,又幽默风趣的男生是真的很少见,用现在的话讲就是校草本草了吧! 校草同学除了这些吸引女粉丝,又能和男生打成一片的技能之外,还有一个新才能,便是爱睡懒觉。 你别想在早读课看见他,早读是根据个人意愿来或不来的,但是没有谁牛到敢不来,除了沈南行,谁让他人缘和成绩好呢,好到连门卫大叔都给他留着小门。 刚开始,哥儿几个还会奇怪,问他是不是白天不听讲,晚上回去开小灶。 沈南行书包往桌上一扔,坐下来手插进裤兜晃着二郎腿说:“小爷我要是把睡觉的时间拿来学习,呵呵,你们以为会在这里看见我?” 切~~后来相处久了,也便不再问了,这哥们儿是真的早上起不来而已。 虽说爱睡觉,但是沈南行有个好妈妈,每天能准时准点的保证儿子的睡眠,又能保证他不迟到。 可有天,铁打的沈妈妈回了一趟娘家,忘记给儿子调闹钟。沈南行一路狂奔到学校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了。好死不死,今天教导主任值班,得一个罚一个,没办法,只能翻墙。 沈南行在外面转悠了半天,找到一个地儿,正准备将书包先扔过去,听到墙里头有人在说话。 “我说你怎么回事,别以为语文好就可以了,你这作文写的再好,也没一道数学大题拉分快。” “你和沈南行偏科都太严重了,沈南行还好,他语文再怎么差也不会差到你数学这个德行,人家语文最高还有一次考120呢,你呢,你呢,你数学考过120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沈南行竖起耳朵,决定再听会儿墙角。 “有啊,我怎么没有,我最高还考过130呢,你对沈南行那就是偏爱,你们老师都是,难道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沈南行原本以为是哪个班的老师在训学生,现在发现不是,因为这声音就是同一个人,这角色扮演的不错啊! 他听着墙里头有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估计是哪个班的人在值日。 女生还在自言自语:“我数学差怎么地,我有本事用其他科拉上来,虽然不是很成功,但是我努力 分卷阅读72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啊,总比你们那个天天吊儿郎当,爱迟到的沈南行强。” 沈南行无声抗议着:“我哪里吊儿郎当!” “每天迟到,不上早读课,以为自己很酷吗,不过确实很酷帅啊。” “每天下课跑操场,放学了也跑操场,以为操场他们家的吗!明明知道自己语文不好,还用语文课的时间来做数学题,以为语文老师不知道吗!” 沈南行莫名其妙,怎么自己变成发泄对象了,正打算跳上去跟这个女生好好缕缕自己的业余爱好和操场之间紧密关系的时候,那个女孩被同学喊走了。 他听到有人喊:“走了,安纯。” 回去之后,沈南行就跟班上的值日生打听到,今天打扫校东北角的是初二九班,在一楼中间的教室。于是明明走西边楼梯近的沈南行,开始从东边楼梯绕下来,经过九班教室的时候,特地走的很慢,他从不往里瞧,但是心底早就乐翻了天。 你不是不待见我吗,就是要让你每天都看见我,吊儿郎当吗,心烦吗,数学还这么差吗!哈哈哈!气死你! 渐渐的每天走过的路成了习惯,那便成了数学天才沈南行心中的秘密。 在他还没有认清那个女生长相的时候,开始留意每次月考的排名,寻找她的名字,在数学组办公室翻找她的试卷,认真阅读每次发下来传阅的高分作文。 这秘密藏的越深越久,越给人掀开它的勇气。 初三分班,沈南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开学那天,和以往没有什么不一样,它只不过是一年365天中再平凡不过的一天,那天沈南行依旧没有上早读课。 他说,酷帅的人要依旧耍酷,可一不小心,过头了。 沈南行清楚的记得,那天早上的第一堂课是语文课,自己到的时候,课已经上了有将近10分钟。 千不该万不该,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沈南行被罚站了。 教导主任说:“沈南行,这是初三,初三了,再不认真就晚了。” 沈南行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教导主任是知道他这德性的,手背在身后,开始对他进行新一轮的炮轰。 沈南行趁教导主任不注意,抬头望了眼天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注意到远处狂奔而来的女生。 他想,这时候谁来救他,他就以身相许。 少年的请求是那么的迫切和认真。 “主任,我是九班的语文课代表,语文老师让我来叫沈南行回去听课。” 沈南行觉得这是天使般的声音。 他看见一个有着白皙脸蛋的微笑天使飞到了他的身边。 “安纯啊,行行,你带他回去。”勾勾手指示意沈南行可以走了,“下次别再被我逮到。” 沈南行走在安纯的右后方,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她。 真的是好瘦啊,还没发育好吧。 头发好香,这么远都能闻到。 脑门上有汗,刚刚跑过来的吗。 两个人一路上无话,安纯走的很慢,慢到沈南行觉得她是故意的。 于是直男沈南行就将自己的疑问直接脱口而出。 “你难道是不想上课才走的这么慢?” 安纯停下脚步看着他,表情是严肃的,沈南行觉得这天使变成了地狱使者。 地狱使者留下一句话:“聪明盖世不可一世。” 沈南行心大,先姑且认为她是在夸自己吧! 而后,可以快速和同学打成一片的沈南行,将自己的这项本领在安纯面前发挥的淋漓尽致。 “鹌鹑蛋,一起去办公室啊,我也要去送作业。” “鹌鹑蛋,你爸妈为什么给你起名字叫安纯,是因为鹌鹑蛋吃多了吗?” “鹌鹑蛋,你别不理人啊,这道选择题选什么?” “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帮我,我教你数学。” “好,成交。” 沈南行乐呵呵,终于愿意搭理人了。 “鹌鹑蛋,你这普通话不标准啊,怎么当的语文课代表。” “鹌鹑蛋,你这字读的错的。” “你真是恬不知耻,没有自知之明。” “沈南行,你真的是很烦啊,语文学好了再来跟我讲话。” “哦。” 沈南行真的安静下来了,埋着头认真听着课,在第二次月考结束后对安纯说:“你看,小爷我是不是更加酷帅了,这数学分数卡的这么好,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那时安纯看着笑脸嘻嘻求表演的沈南行依旧是八个字:“聪明盖世不可一世。” 在蜗牛的心底,沈南行一直是无所不能的。在知道他当兵之后,她就不止一次的想过,会不会在相遇之前,他就已经离去。 无数次的猜想,无数次的被自己推翻,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可是,现在它真实的发生了。 沈南行,南行,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在南方那个国度,没有跟任何人说再见的离开了。 ☆、北疆白巴哈 在秋天来临时,在中国最西北的密林深处,有一个地方的湖光山色是层林尽染的世界,那是大自然倾尽所有颜色的辉煌之作,它的秋色是绝世的美景,会让人迷失在它童话世界般的五彩斑斓里。 天山以北,为北疆,那个称之为秋天童话的地方就是北疆。北疆即新疆的北部,包括乌鲁木齐、克拉玛依、阿勒泰、塔城、昌吉、石 分卷阅读73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河子、伊犁等地区。 2017年九月的下半旬,毛毛和蜗牛来到了北疆,第一站是白巴哈——中国最美小镇之一。 她们一路颠簸,终于在傍晚在白巴哈这片土地上站定。 一眼望过去是一条长长的沟谷,一座座漂亮而又朴素的木头房子,金黄色的桦树、杨树点缀其间,一滨小溪像条绿带从村子中潺潺淌绕过。 正是牧归时分,陆陆续续回来的牧民赶着牛羊,从东西两面山坡的小道漫步溜达回村,扬起一缕缕尘雾,被夕阳照得金灿灿的,这些金色的光芒飘进一座座牛羊圈,化成咩咩眸哗的唱和声。 毛毛不由地感叹道,称之为:“完美的油画。”说完眨巴着眼一脸期待地望着拍着照片的蜗牛。 临行时,林星嘱咐说:“毛毛,你此行还有一个严峻的任务,就是逗蜗牛开心。” 可是乐观如此的毛毛已经说了一路了,依然没有效果。 蜗牛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她说:“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毛毛知道这是曹丕的《燕歌行》,讲的是妾空守闺房,忧愁的时候思念出外远游的良人。 毛毛走在蜗牛的左后方,看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么美的景,怎么会看出凄凉。 她瞧着那个面冷心热的蜗牛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白色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外面是棕色的风衣,只是那乌黑的头发是剪到不能再短了。 那天林星和毛毛劝了很久说:“再剃就是尼姑了。” 蜗牛很安静,声音低沉暗哑,她说:“我只是希望它长得再慢一点,那样沈南行回来的慢一点,我也不会觉得其实已经过了很久。” 蜗牛说:“沈南行,会回来。” 而她习惯了等待。 毛毛在微博上上传了一张照片,错落有致的栅栏散布在松林和桦林之间,炊烟袅袅,小溪潺潺,安宁祥和,配文:打翻的调色盘。 半个小时之后,蔡乐琦的回复成了热评。 她回复说:“上帝打翻调色盘,月老牵错红线。” 毛毛翻了个白眼,给蔡乐琦发私信:“姐姐,你不嫌事大吗!” 蔡乐琦秒回:“我爱看热闹,咋滴。”后面还加了两只狗头的表情。 毛毛回到自己微博,底下的围观群众又戏瘾上身。 “□□味十足啊,这是情敌?” “明显智商高的人玩得好啊!” “看上次节目,瞿应钦和蔡乐琦配一脸哦!” “他俩谈过吧,所以当年瞿应钦为了前女友甘愿得第二?” 毛毛翻了个白眼,看到底下有人回复:“那件事是假的,假的,瞿应钦真的是凭实力第二好嘛!” “你们的时间还在上个月吗?” “毛毛和瞿应钦好着呢,用你们这些杠精来操心?” 毛毛点点头,切换到自己小号去点赞。 微信上陈涵发了两个鼓掌的表情过来说:“活该,你以为蔡乐琦看不出来吗?” 毛毛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你单身,她单身怎么就不行。” “你要这么说,行啊,但是你撮合我俩就不对了!”陈涵想了想,接着给毛毛发信息。 “你是不是怕蔡乐琦喜欢瞿应钦?” “卧槽,看出来了?” “哈哈哈,我和瞿应钦说他还不信,哈哈哈,女人心海底针。” “大神在你旁边?” “哈哈哈,刚一起呢,现在打电话去了。”陈涵回复。 毛毛刚看完,接到瞿应钦的电话。 “我要是喜欢她,还有你事儿吗?”瞿应钦说。 毛毛心塞塞:“那我也是做好事啊,虽然带着私心。” “你不是知道陈涵喜欢谁吗。” “伤他心了?”毛毛有点过意不去。 “嗯,我和陈涵的心。” “我怎么伤你心了?”毛毛疑惑。 “不信你男朋友。”瞿应钦眯着眼,看着前方的人说。 “哎呦喂,别不开心,给爷笑一个。” 。。。 瞿应钦握着手机想了一会儿回:“要我开心,你就早点回来。挂了,有事。” 毛毛刚想问周末你有啥事,瞿应钦已经挂了电话。 其实毛毛的担心是有迹可循的,那来自他们参加过同一档节目,他们曾经站在对立面,可也是战友,是朋友。 毛毛那天准时和毛爸毛妈在家看《Who&039;s still standing》最新一期名人堂对战赛。这是节目的一次全新升级,每期两位《一站到底》往期优秀选手回归舞台,对战的两人由机器随机指派。 瞿应钦和蔡乐琦是名人堂选手。瞿应钦是在第三轮应战的,一路大杀四方,到最后和蔡乐琦一争高下。 他们站在对立面相视一笑,那一笑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棋逢对手的相互欣赏。 毛毛觉得这场面很和谐,和谐到连毛妈都说:“这两个人很配啊!” 毛毛心塞塞:“嗯,对,您老眼光真好。” 毛爸心塞塞:“你俩能不说话了吗!” 毛毛在毛爸后面做着鬼脸,跑到厨房去拿水果。 是的,她畏缩了,觉得电视上那对璧人真的很配。 女的明媚自信,男的从容帅气。 毛毛是料想过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的,可真正遇上了,自己确是先怂了。 下午的时候《Who&039;s still standing》官方 分卷阅读74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微博发出了严正声明,如下: 近日,各公共平台出现大量关于对《Who&039;s still standing》节目真实性和公平性的恶意揣测和谣言,借此对比赛选手瞿应钦恶意抹黑。本节目组在此声明,所有相关言论均为不实。 本节目组提醒各大媒体及广大网络用户,网络并非法外之地,通过网络发布言论务必尽到审慎义务。发布网络信息时,务必对相关信息的真实性、合法性进行充分核查,转载侵权内容亦可能导致法律责任的承担。 紧接着五分钟之后,发了一个视频,是蔡乐琦的后台采访,这次是完整版。 视频跟昨天看到的有所不同,区别在于昨天视频里蔡乐琦是戴着帽子的,极好了藏住了那一头玫瑰紫色的长发。 还有一个不同就是昨天的是标清版,今天是超清版。 随后蔡乐琦转发,并评论说:“这次我不是第一,@瞿应钦是。” 毛毛看着它一路飙升到热搜第一位,觉得这太像买的了。 “搞什么?” “不敢搞,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 毛毛看到瞿应钦的回复之后重新返回微博,卡到不行:“纳尼,关我什么事?” 毛毛等不及了,切换到自己的小号。 《Who&039;s still standing》的微博底下,热闹到不行。 “@瞿应钦大神,原来你真的是第二啊!!!” “多年之后,瞿应钦和蔡乐琦王者归来。” “@蔡乐琦小仙女实至名归,这次输了不要紧,让瞿应钦赢一次没关系。” “如果两个人联手肯定会一站到底,天下无人可敌。” 毛毛翻着翻着,发现并不关自己什么事,疑惑着点开热搜。 是一个陌生的ID,@毛毛虫说:“虽然你爬的慢,但是也爬到大神的身边了。作为瞿应钦大神的老粉,谢谢你,也祝福你。” 毛毛默默地看着这波操作,点赞的很多,觉得这才像是买的,那为了不显的那么假自己也悄悄点了赞,为热搜出了一次力。 毛毛回到客厅,瞿应钦已经拿下了《Who&039;s still standing》今晚的第一。 那个依旧是白衬衫,黑裤子的少年,站在台上90度鞠躬,节目组很机智地将瞿应钦以往的镜头都剪辑在了一起。 无论是第一次输,还是往后一直的赢,瞿应钦的鞠躬一直在。 那个自信从容,张扬无所畏惧的少年正以自己一贯的姿态站在众人面前应对种种质疑。 他没有变,可也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郭好问他:“对于网上出现的谣言怎么看?” 瞿应钦微蹙着眉头在思考。 林星给毛毛发信息说:“这是大神参加节目以来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她说:“毛毛你一定得看,你那次忙着上飞机没看完,接下来才是高能预警。” 毛毛抱着抱枕坐到毛爸身边,身体在抖,真的是比自己高考还紧张啊! 瞿应钦说:“其实键盘侠大多时候是被情绪绑架,不问是非来由,得意自己在网络上的义愤填膺,畅所欲言,根本不管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他们对不加甄别的新闻,怒其不争,因为一则流言,就急匆匆发表自己的言论。” “其实年龄越大,看得就会越清晰,你就会知道自己看到的并不是真相,你所坚信不移的也可能是他人所深恶痛绝的。”瞿应钦看着郭好,又看着在场的观众,眼神没有躲闪,愈发的坚定自信,“这也是我近几年从事律师工作的感受。” “但是我想说的是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认为自己有错。但是键盘侠们,对于别人平白无故遭受的伤害,你们一直是罪魁祸首。” 毛毛看着镜头慢慢拉进,瞿应钦的肤色在男生里面算是偏白,五官虽然不算出众,却也教人不会轻易遗忘,身躯凛凛,胸脯横阔,眼地有寒光。 毛毛看着他的眼神哭了,那些因为网上留言而受得委屈在那一刻全都宣泄出来。 她好像突然明白瞿应钦录制这期节目的原因。 原来是为了自己。 那个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喜欢着你,期盼你走近。 而你每走一小步,他会跨两大步。 他的喜欢是慢慢的温柔的,却也是如此炙热的。 毛毛给瞿应钦发了短信,她说:“我是相信你的,就像你喜欢我一样。” 白巴哈满目醉人的秋色,和风撩动着白桦树巅金黄色的叶,在温和的阳光照耀下,宛如晃动着一片片的金铂在一闪一闪,蜗牛爬上山坡从高处一览它的全景。 房子全是用粗壮的原木垒叠起来的,金字塔形的屋顶,培上厚土,让屋顶长满茸茸的草,房子顶上有炊烟升起,金色的,村里玩耍的小孩子骑着骏马扬起马鞭,绝尘奔驰。村民大部分是哈萨克族人,有些看起来甚至很像白种人,白里透红的肤色煞是好看。另外就是图瓦族人,蒙古人的后裔,据了解他们在中国只有2400多人。 蜗牛站在山顶,用村里人听不懂的话对着山的那头喊着,可任是听不懂也能听出那自始至终一直重复的三个字。 毛毛在下面听出了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夜晚慢慢降临,天是暗暗的瓦蓝色,星空离得很近,伸手可及般在头顶上闪烁着,月亮慢吞吞的从山顶上升起。 分卷阅读75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蜗牛举着相机,和毛毛一起躺在山顶上。 耳边偶尔传来一两声虫子的鸣叫,没有灯红酒绿,没有闹市喧嚣,这是一个充满了自然、朴实、恬静之美的夜晚。 在那里,蜗牛安静的睡着了,她做一个梦。 梦里,沈南行回来了。 ☆、后记 毛毛和蜗牛是被小雨给淋醒的,原本晴朗的天空,现在已是漫天乌云,飘起了雪花。毛毛早跑远了几步,回头发现蜗牛没有跟上。 她看着雨帘中的蜗牛正低着头,看着雨水从自己伸出的手掌间落下,颓废到好像下一刻便会倒下。她不忍心冲上前,抱着这个外表刚强其实特软弱的姑娘:“求求你,哭出来吧!” 蜗牛在笑:“我哪有资格哭。” 毛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扶着蜗牛回到了住的的地方。 第二天醒来迫不及待地拉开窗帘,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听当地人讲,这雪是要下一晚上的,到时候,这世界可就是不一样的光景。 现在,果真没有教毛毛失望,一片光亮清新的世界越过屋顶,远处山顶被白雪笼罩着,两条雪线随山凹垂直泻而下,在落日的阳光照耀下,让人仿佛身临人间天堂。 因为遇到北疆的第一场雪,毛毛和蜗牛被困住了,大雪封路,村庄里满是被困的人。 毛毛给翟应钦打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喂。”是毛毛有气无力的声音,“我们暂时回不去了,封路了不好走。” 翟应钦微笑着:“你不能回来,那我便去找你好了。” “你来,怎么来,飞机都停运了吧!”毛毛一会惊喜一会失落。 “没点本事,怎么让你一直崇拜我,等等吧,过几天就能见到我了。”翟应钦安慰道。 毛毛半信半疑,挂了电话去找蜗牛,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毛毛慌了,去前台找人开了锁进去,发现蜗牛发烧了。 “村子有医生吗?”毛毛问。 “没有,前台有感冒药和冰袋,我去拿过来。”工作人员说。 蜗牛烧到39度,毛毛照顾了一天一夜,体温终于有所好转,可人迟迟不醒。 翟应钦再打电话过来,蜗牛还昏迷着。 “给她念沈南行的遗书吧,也许能行。”翟应钦说。 “什么,遗书,这什么鬼主意,能行吗?”毛毛抱着迟疑的态度,“你怎么会有沈南行的遗书?” 翟应钦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将遗书的照片发过去:“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毛毛见微信里发来照片,挂了电话,看着迟迟不醒的蜗牛念起来:“展信安,鹌鹑蛋,我是沈南行,这是我写的给你的第99封信,99你看这个数字真好,久久,我们真的是许久未见了。这几年,因给你写信我的写作能力有所提高,不再只是那个只会胡说歪理的沈南行了。现在这个沈南行很想你,从分别开始,好像今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坚持着为了与你相见。” 毛毛轻轻地说着,经不起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天在成都,我说真相是真,真相是我没有和那个女老师在一起,而我离开学校也和你没有关系。那个老师是我表姐,那段时间住在我家而已。而离开学校,也是家里横遭变故,恩爱的父母突然离婚,再加上学校的流言,经受不住打击的沈南行逃了,其实这样说的话,和你也是有关系的,毕竟那个谣言也有你的一份力。” 毛毛停下来,惊喜地发现蜗牛醒了:“姐,我以为你醒不来呢!” 蜗牛红了眼眶,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声音轻柔:“继续念吧!” 毛毛点头,继续说:“从成都遇见你,我便猜到了,这是你的心结,这也同样是少年沈南行的心结,他不明白自己喜欢的女孩为何突然不理自己,当年突然叛逃的沈南行只想要一个结果,于是他去找你了,他让那个女孩成为了自己的女人,可是鹌鹑蛋,沈南行怕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给不了你现世安稳,他怕你还会一直一个人飘零在这世间,他那么急切的想要把一切都给你,填补这些年的空缺,安纯,你光辉了沈南行一个青春,让沈南行完完全全蜕变成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你要相信他是真的爱你,可是他却不希望你继续等他。” 毛毛偷偷去看蜗牛,感叹着这铁骨柔情。 “还有吗?”蜗牛坐起来,看着毛毛问。 毛毛点点头,将手机给她:“你自己看吧!” 蜗牛垂眼,沈南行最后一句话是:哎,算了,前面一句话作废掉,如果回不来是遗书,回来了就是情书,鹌鹑蛋,你等着,沈南行会回来的。 蜗牛经不住,笑了,是那样的好看:“整段垮掉。” 毛毛也跟着笑了,抱着蜗牛:“看来是救回来了。” 蜗牛拍拍毛毛的背:“外面雪还有吗,我们打雪仗去。” 毛毛欣喜,满口答应着,可转念一想:“别别,你这感冒刚好,别又复发。” 蜗牛穿着衣服起床:“我在旁边看着总行了吧,这么好的风景可别错过了。” 毛毛还是担心,给蜗牛多加了好几件衣服,再抱着她的相机,两个人骑着马,由养马人牵着绳,欣赏着雪后的北疆。 秋色还未散去,晨曦的光柔和的照耀着万物,,村子里安静的好像只剩雪的声音,远处是高山、木屋、白雪。。。充满着梦幻。 蜗牛举着相机,将这美好的一切保留下来。 分卷阅读76 毛毛虫遇到了那只蝴蝶 作者:琳一同学 毛毛在一旁不放心,叮嘱道:“要是太累了就用手机拍。” 蜗牛摇摇头:“不累,我现在很亢奋啊!”说完,自己两脚一蹬,马儿奔跑起来。 毛毛跟在后面,远处逐渐传来飞机轰鸣的声音,毛毛环顾了四周,没发现什么,再去看蜗牛,人已经不见了。 “我朋友呢?”毛毛问牵马的人。 “可能是马儿脱了缰。” “什么,那快去找啊,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办?”毛毛急了。 “别担心,我那兄弟不是跟着嘛!”牵马的人解释。 “哎呦,不行,我得下马我自己去找。”毛毛说着话,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转过来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你怎么会来?”毛毛觉得这个情况下,这可不是惊喜了,是大大的惊吓。 “坐飞机来的。”翟应钦笑着,接过牵马人手中的绳子,“你回去吧!” 毛毛还觉得不可思议。 翟应钦决定不打马虎眼了:“只不过这次坐的是军用飞机。” 毛毛张大了嘴巴:“那是,是,回来了。” 翟应钦微笑着,点点头:“走吧,接他们去。” 蜗牛的马儿跑了一阵,停了下来,可着实把蜗牛给吓了一跳, 她下了马,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周围是森林和白雪,分不清东西南北。 蜗牛将相机收起来,挂在马儿身上,自己牵着马准备找出口就这样看见了那个梦里的男人。 那个男人,慢慢走到蜗牛面前,脸上是不可一世的笑容,说:“聪明盖世不可一世的沈南行得在所有方面都酷帅,这些方面包括让自己不死,和无论如何都要回来。” 那时,一个多月了无生气的蜗牛终于哭了出来,哭着哭着就笑了。 阳光洒下来,暖烘烘的,雪开始融化。 就这样,遇到了不期而遇的美丽,和心心念念的人。 “你怎么连我也瞒着!”毛毛别扭着。 翟应钦从背后抱着她,亲着她背:“好玩啊!” “你们这些男人,不到关键时刻是什么都不说,这叫好玩吗,蜗牛这段时间都成什么样了。”毛毛挣脱开翟应钦的手,睡到床的另一边,离得远远的。 “好好,是沈南行伤的比较重,这不刚回来就来接你们了嘛!”翟应钦可受不了这自己媳妇儿离了怀,解释道,说完伸手就将毛毛给捞了回来。 “哦,这还差不多。”毛毛嘟哝着。 翟应钦灼热的唇,慢慢从毛毛的耳朵啃噬这她的颈部,再到锁骨。 而手顺着腿跟,往下探,每经过一处,毛毛便是一声低低的娇吟。 毛毛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迷离之际,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听到翟应钦说:“嫁给我吧!” 然后,翟应钦听到了那个动听的音符:“好” 。 。 。 。 。 。 那年,北疆的雪来得比往年要早。 那年,我们等的人终于来到了身边。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毛毛笑着对粉丝说。 “后来呢,后来呢。”粉丝不甘心,想继续听。 后来,毛毛虫破茧成蝶飞走啦!那只蜗牛也卸下了壳,找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