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分卷阅读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作者:海棠烟雨浓 文案: 一个意外穿越的女青年,但是为什么是这个时空???人点烛,鬼吹灯。。。惊心动魄,波澜壮阔,艰难诡谲,九死一生的探险生活真的不适合我这个新时代美少女呀,鬼才想来吹这个灯...系统,可不可以换一个任务???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来读文的亲们!我并不是一个职业写手,小时候虽然作文常常被老师当做范文来念,自认为还能把文字表述得清楚,但多年未曾动笔,一写才知道何其艰难,觉得自己对文字的驾驭变得十分吃力,果然用进废退,古人诚不我欺。。。这次能下这么大的决心来码字,是因为看网剧《怒晴湘西》过后, 我心里面总是惆怅不已,难以走出。其实原著都是看了几遍的,不过天下霸唱对人物的刻画并不是很细致,所以对结局虽然唏嘘,也没有太大感触,仅仅觉得故事精彩而已。但剧中把每个人物都塑造的那么立体 鲜活真实,那么有血有肉和可爱, ,,看到本就知道的这个结局, 只能感叹人生苦短,世事无常。。。PS,其实哨子还可以了,去美国安了家有了后代,而且生命也多延续了20年,红姑娘才是真惨,而怂萌的陈玉楼失去了一双眼睛,成了盲人,飘零江湖半生,年少轻狂,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往事种种皆化为云烟。 霸唱的鬼吹灯宇宙中,有着强烈的宿命论,凡是为权势,财富盗墓者皆无好下场,但我总为这些我喜爱的人物而惋惜,这成了我这创作的动力,希望给他们的人生增添一份亮色,也可以说是我无耻的YY吧,哈哈。不过,我看了很多衍生文,不太喜欢那种完全不合理的YY,那种人物性格和原著大相径庭的文章,是脱离原著对角色的亵渎。无论是鹧鸪哨,还是陈玉楼,他们要么背负沉重,要么野心勃勃,都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男子,所以,要写关于他们的情感,必须有大量的铺垫,情节才能推进合理,人设才能符合原著。So,我进入正题会慢一点点。另外,我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衣食无忧,好吃懒做,这次能动笔我自己也很惊讶,这也是证明《怒晴湘西》魅力之大吧,所以,我真的不是为了钱而写作,是为了兴趣,为了和大家分享,有的时候动作会有点慢,而且太大的格局太多的人物我把握起来十分吃力,可能有很多让人不满意的地方,大家多见谅,第一次写作,大家多鼓励哈,这样我会更有更新的动力!  田敏敏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已经成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准确说来应该是魂穿,可怜的职场菜鸟死于急性心衰竭——长期加班,熬夜不睡,加上通宵刷剧的后果。 从头顶古色古香的帷帐和床边屏声静气忙碌着的的女人来看——马蛋。。。清穿了。。。 圆脸丫鬟忽然瞥见溜溜偷看的田敏敏,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喊:“格格醒了”! 我脑袋霎时一晕,难道——我——是马尔泰61若曦??? 接下来的几天,经过小心翼翼,旁敲侧击,伪装失忆等虽然烂俗但却管用的桥段,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爱新觉罗61显珍 ,小字敏敏,芳龄二八,前清肃亲王爱新觉罗61善耆之女。对,前清,因为现在已经是民国时代!坠马昏迷数日,好容易才醒来的冒牌敏敏格格,不由得暗自又是遗憾,又是庆幸,遗憾的是,作为一个穿越女,竟然错过了九龙夺嫡的历史风云;庆幸的是 ,躲过了选秀,躲过了指婚,小命得保啊,虽然若曦的故事很感人凄美,但是并不意味着谁想亲身经历一遍呀! 让人惊喜的是,偌大的肃亲王府外部尽量模仿中国古典建筑,在内部使用功能方面则采用当时最先进的设备:暖气、热水、抽水马桶、浴缸、饮水喷泉等等,甚至,还有电!!!除了没有胸罩,卫生巾,还有手机外,比我在现代的生活也不差什么了,在现代虽然也是小康家庭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养独女,哪里可能享受这么多家庭服务员的伺候呀,我屈指一算,这院里配有管事尚宫一名,看妈妈两个,大丫鬟四人,粗使丫头若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说的就是我了,每天起床,几大丫鬟训练有素,行云流水,服侍得我舒服的直哼哼:封建主义就是好! 更让人满意的是,此刻玻璃镜里那张宜喜宜嗔的芙蓉面,双瞳剪水,樱唇丰润,顾盼之间,肌肤如同明珠生晕,这个身体,当真是个美人胚子,和前世著名演员陈红少时极为肖似,只是双眸更为灵动,脸庞稍圆,一笑间嘴角梨涡浅现,多了些娇憨甜美之态。 荔枝正将我的头发编好,看着我总盯着镜中的自己,笑道:“格格越长越美了”。 我笑笑,却想起了我这一世的父亲,肃亲王善耆,也就是历史上著名女汉奸川岛芳子的父亲,但是这一世的他,如果我没有猜错,和我一样,也是个穿越者!和历史上和日本 分卷阅读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勾结妄图复辟的他不同,这一位亲王终生只娶一妻,生五子一女,思想民主开放,长袖善舞,先觉而动,结交革命党人,支持辛亥革命,还第一个在清帝退位诏书上签字,发展实业,八面玲珑,在北洋政府竟然当上了教育部的总长,既是前朝亲王,又是新朝权贵,再兼财力雄厚,风光一时无两。最叫人拍案叫绝的是我这一世的几个哥哥,大哥在美国和罗斯福家族合作搞药业,生产在盘尼西林出现之前二战最需要的抗菌消炎药——磺胺;二哥早年德国学习机械制造,据说结交资助过落魄时期的阿道夫同志,现在国内搞实业;三哥曾就读日本东京振武学校,和鼎鼎大名的常凯申一起同过窗,追随其麾下;四哥在北洋政府农商部任职,最近跑到西南那边的重庆去置业办厂,购置了大批土地,让旁人大跌眼镜;五哥在燕京大学读书,即将毕业。。。 这么明显 。。。竟然任何一边都没有放过,我的脸震惊到麻木,不过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万千宠爱于一身,安享富贵,我还是对我这一世的便宜父亲五体投地地感谢的,高瞻远瞩呀! 我美好的民国生活,开始了!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来读文的亲们!我并不是一个职业写手,小时候虽然作文常常被老师当做范文来念,自认为还能把文字表述得清楚,但多年未曾动笔,一写才知道何其艰难,觉得自己对文字的驾驭变得十分吃力,果然用进废退,古人诚不我欺。。。这次能下这么大的决心来码字,是因为看网剧《怒晴湘西》过后, 我心里面总是惆怅不已,难以走出。其实原著都是看了几遍的,不过天下霸唱对人物的刻画并不是很细致,所以对结局虽然唏嘘,也没有太大感触,仅仅觉得故事精彩而已。但剧中把每个人物都塑造的那么立体 鲜活真实,那么有血有肉和可爱, ,,看到本就知道的这个结局, 只能感叹人生苦短,世事无常。。。PS,其实哨子还可以了,去美国安了家有了后代,而且生命也多延续了20年,红姑娘才是真惨,而怂萌的陈玉楼失去了一双眼睛,成了盲人,飘零江湖半生,年少轻狂,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往事种种皆化为云烟。 霸唱的鬼吹灯宇宙中,有着强烈的宿命论,凡是为权势,财富盗墓者皆无好下场,但我总为这些我喜爱的人物而惋惜,这成了我这创作的动力,希望给他们的人生增添一份亮色,也可以说是我无耻的YY吧,哈哈。不过,我看了很多衍生文,不太喜欢那种完全不合理的YY,那种人物性格和原著大相径庭的文章,是脱离原著对角色的亵渎。无论是鹧鸪哨,还是陈玉楼,他们要么背负沉重,要么野心勃勃,都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男子,所以,要写关于他们的情感,必须有大量的铺垫,情节才能推进合理,人设才能符合原著。So,我进入正题会慢一点点。另外,我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衣食无忧,好吃懒做,这次能动笔我自己也很惊讶,这也是证明《怒晴湘西》魅力之大吧,所以,我真的不是为了钱而写作,是为了兴趣,为了和大家分享,有的时候动作会有点慢,而且太大的格局太多的人物我把握起来十分吃力,可能有很多让人不满意的地方,大家多见谅,第一次写作,大家多鼓励哈,这样我会更有更新的动力!  自从昏迷中醒来,父母的关爱自不必说,几个在家里的哥哥嫂嫂也嘘寒问暖,底下的丫鬟婆子更是无微不至,这让本就心安理得的我平白生出几分愧疚来,愈发乖巧,决意要对得起这份亲情 时日如飞,我渐渐适应这个新的身份,也慢慢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居然发现这个原身是一个宝藏女孩!学过洋文,会弹钢琴,能跳西洋舞蹈,据说是原寿山郡主裕容龄亲自指点过的,而且——金枝玉叶的敏敏格格,居然——会——轻功! 原来,早先穿越而来熟知近代史的肃亲王,知道接下来中国近半个世纪的乱世,变数极大,为求子女平安,自小为他们延请名师习武,不求成名成家,至少在危急时刻有自保之力。显然,肃亲王是受到了前世穷养儿富养女的影响,对儿子们要求极严,个个都有一身不错的身手,只有敏敏是幺儿,又是唯一的老来女,生得即娇且美又怕苦,今日太热,明日日头太大,后日又太冷,福晋心疼难免又常常找办法阻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搞得府里的武师没有办法,只得找到肃亲王诉苦:“王爷,不是在下不肯教,实在是我习的是少林一脉,走的都是刚猛一路,确实不适合女子,即便勉强练成,不免会练得骨骼粗大,皮糙肉厚,这个,这个。。。”王爷一怔,脑补了一下女儿五大三粗的形象,打了个寒颤,便就此作罢。 后来肃亲王因缘巧合救下一个重伤下狱的女飞贼,女飞贼为感大恩,又见格格根骨极佳,便用秘法将数种珍贵之极的药材煮水自小给她沐浴浸泡,此为“换骨”,都说“穷文富武”,光是这药材之稀少珍贵,一般人就承受不起。久而久之,使其身体轻捷异于常人,再传授提,纵,追,攀,蹬,踩,翻等技艺,数年之后,不仅能轻松翻墙越脊,而且体态轻盈,举止灵 分卷阅读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巧,加上天赋异禀,这轻身功夫竟达到江湖二流。只是师从于获罪女贼,学的又是些盗门江湖功夫,虽然只是为自保逃命,但传出去未免不美,是以除亲近之人外,密不外传。 因为头部受伤,学暂时也不必去上,只在家里修养,百无聊赖,我一天天地在府里乱转,磨皮擦痒的,不住叹气,在我叹了第三声后,在家里陪我的四嫂看得好笑:“瞧你那样子,上蹿下跳的,跟个笼子里的猴儿似的。” 我一把挽过她的膀子“:坏四嫂,要是四哥把你关家里一个多月,你也会变成猴儿,只不过,一定是个顶俊的母猴儿”。 四嫂又气又笑地狠点了一下我额头,“就知道你待不住了,你四哥去重庆几个月都还回不来,我娘想我了,明日我要回通县娘家,你去是不去呀”? 我顿时点头如蒜。 通州历来在华北地区地位显赫,古时素来就有“一京(北京)、二卫(天津)、三通州”的说法,小楼的烧鲇鱼、大顺斋的糖火烧和中华老字号通州腐乳吃得我眉花眼笑,每日里跟着四嫂只是满城闲逛,满街古朴又充满烟火气的民国景象让我仿佛置身于前世的影视剧中,一时恍惚,究竟前世是梦,还是穿越梦中了呢,不由得生起“梦醒方知身是客”之感,正感叹间,四嫂轻拍我背:“敏敏,发什么愣?不是要看燃灯塔吗?已经到了!” 我回过神,从马车里抬头一看,只见那燃灯塔砖木结构,密檐实心,八角形十三层,略有收分,古塔的倩影正垂映在200米外的大运河上,云飞水流,绿树环拥,美不胜收。这便是通州八景之一“古塔凌云” 了。 “果然是“ 郡城塔景落波尖”!我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把四嫂娘家的马夫和护院吓了一大跳。 “敏敏,你慢点”四嫂扶额,“额娘知道了仔细又骂你不稳重了!” “不怕,反正她也看不到,四嫂,你快点嘛!”我笑得眉眼弯弯,对四嫂我是半点都不怕的。 塔下游人不多,周围一圈卖呆的闲汉和做生意的小贩,我拖着四嫂往塔里奔,迫不及待地想要登塔看景,塔里游人寥寥,四嫂和她的丫鬟小巧跟着我爬了几层,实在不比我这个隐匿的“江湖轻功高手”,在第五层的时候,四嫂就抚胸大喘:“敏敏,我气都喘不过来了,歇一会吧。”小巧稍好些,但也是满面通红,表示如果需要继续前行也是臣妾做不到,我心中得意,轻功在手,天下我有! “那你们先歇歇吧,我可要先上去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坏笑着朝四嫂和小巧一抬下巴,轻快地跳着上了楼梯,身后远远地传来四嫂的声音“慢点,仔细崴了脚!” 没想到,这一去,就惹出了天大的祸事来。。。 肃王府四奶奶和丫鬟小巧稍事歇息后,继续上塔,结果却一直到顶都没有见到小姑子敏敏格格,慌得四奶奶和小巧下塔问马夫护院,也说未见下来,唬得几个人在塔里四处乱找,却哪里还找得到?四奶奶只得让护院骑马回府,通知她做通县县长的二舅赶紧找人。县长二舅当机立断,当即封城搜人,不敢说是格格走失,只说府里走失了丫鬟财物,找到有重赏,但却始终杳无音信。。。 第3章 第 3 章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来读文的亲们!我并不是一个职业写手,小时候虽然作文常常被老师当做范文来念,自认为还能把文字表述得清楚,但多年未曾动笔,一写才知道何其艰难,觉得自己对文字的驾驭变得十分吃力,果然用进废退,古人诚不我欺。。。这次能下这么大的决心来码字,是因为看网剧《怒晴湘西》过后, 我心里面总是惆怅不已,难以走出。其实原著都是看了几遍的,不过天下霸唱对人物的刻画并不是很细致,所以对结局虽然唏嘘,也没有太大感触,仅仅觉得故事精彩而已。但剧中把每个人物都塑造的那么立体 鲜活真实,那么有血有肉和可爱, ,,看到本就知道的这个结局, 只能感叹人生苦短,世事无常。。。PS,其实哨子还可以了,去美国安了家有了后代,而且生命也多延续了20年,红姑娘才是真惨,而怂萌的陈玉楼失去了一双眼睛,成了盲人,飘零江湖半生,年少轻狂,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往事种种皆化为云烟。 霸唱的鬼吹灯宇宙中,有着强烈的宿命论,凡是为权势,财富盗墓者皆无好下场,但我总为这些我喜爱的人物而惋惜,这成了我这创作的动力,希望给他们的人生增添一份亮色,也可以说是我无耻的YY吧,哈哈。不过,我看了很多衍生文,不太喜欢那种完全不合理的YY,那种人物性格和原著大相径庭的文章,是脱离原著对角色的亵渎。无论是鹧鸪哨,还是陈玉楼,他们要么背负沉重,要么野心勃勃,都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男子,所以,要写关于他们的情感,必须有大量的铺垫,情节才能推进合理,人设才能符合原著。So,我进入正题会慢一点点。另 分卷阅读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外,我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衣食无忧,好吃懒做,这次能动笔我自己也很惊讶,这也是证明《怒晴湘西》魅力之大吧,所以,我真的不是为了钱而写作,是为了兴趣,为了和大家分享,有的时候动作会有点慢,而且太大的格局太多的人物我把握起来十分吃力,可能有很多让人不满意的地方,大家多见谅,第一次写作,大家多鼓励哈,这样我会更有更新的动力!  那个头发斑白,衣着邋遢,身体佝偻的古稀老者在地上都快蹲了近半个时辰了。 “他究竟行不行呀,这都多久了?马上就入夜了,那可就,可就。。。” 县长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儿子,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如果连这早已退隐的前朝神捕都无法找到线索,那便万事皆休。 那邋遢老者突然抬头,双目竟然精光一现,如同鹰隼,哪里还有半点落魄老头的模样? “敢问县太爷,可否容我和这位姑娘说上两句?” 县长自无不可。 “小巧姑娘,容在下放肆,敢问你们那位走失的姑娘相貌如何?” “比天仙还要好看”,小巧几乎是哭哭啼啼地在回答。肃王府金枝玉叶的格格失踪,四少奶奶又气又急,卧床不起,如果找不回来,不光四少奶奶要倒霉,自己定是要跟着吃挂落的。。。 “那你们上塔时,可见到什么可疑之人?”老头再问。 “那倒没有,塔里几乎没有什么人,除了一家三口抱着个一岁大的小丫头的,没碰上旁人。” “你再仔细想想,一个旁人也没有?” 小巧仔细思忖,“好像还有两个修塔的匠人,正在往墙上抹灰。” “两人,你看清楚了?” 小巧仔细回忆,“好像是两人。。我也没留意。” 老头转向县长,“县太爷,烦劳请即刻唤那修塔的工头前来。” 不多时,工头带到,他也不清楚发生何事,见官家来擒,一群人又如狼似虎,吓得震天价响地叫着冤枉,老头低声问他几句,便叫人带他下塔去了。 县长眉毛一抬。 “县太爷,此事和工头无关,我已问得分明,这工头为人悭吝,包下这修塔的活计后,昨日和匠人因饭食之事起了争执,匠人们不服,今天便无人来上工,做事的一应材料,工具俱扔在塔里原地。” “那两个匠人。。。”县长喉咙发干。 “贼人所扮”,老头面无表情回答。 “县太爷请随我来,”老头一路引着县长到塔顶,“走失那姑娘相貌出众,又孤身一人,想是那贼人临时起了歹意,”说着鼻子在空中用力嗅了两嗅,“用迷烟将姑娘迷倒,再将其装入麻袋运走。” 小巧听得愣了神“我们并未见有人搬运麻袋呀?” “姑娘只是一叶障目也,敢问姑娘,在第几层看到的那贼人所扮匠人?” “记不清了,好像是快到塔顶了吧,”小巧努力回想。 “那便是了,贼人听得有人上塔,将麻袋放在这木柱之后,此处是匠人放材料之所,到处都是灰袋砖石,再往墙上佯装抹灰,你们一心以为那姑娘必定在塔顶,自然不会留意,待得人走,贼人便将麻袋扛上下塔去了” “那他们又如何把人运出塔的呢!”县长公子双眼泛红。 “诸位请这边看,”老头一路引着众人下到塔底,塔底的楼梯下推着许多修塔用的材料工具。 “适才那工头交待,为着方便运送材料,平时这里放着一辆木质独轮小推车。” 县长公子冲上去看:“没有啊”。 “当然没有!因为趁着少奶奶他们找人的时候,贼人便是将姑娘装在车中,堂而皇之地推走了,这地上还有车辙” “追上去看看”!县长声音有些发紧。 车辙忽浅忽深,一路到了运河码头边上,众人追到那里,只见一辆破旧的小推车歪在地上,不由呆立当场。 老头见码头台阶上坐着一个卖力气的蠢汉,揪起他问:“你有没有见到有人运麻袋上船?” 蠢汉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回答,“看见了。” “走了多久?” “好几个时辰了,我昨天还帮他们搬了不少货,本来说明日出发,还要我来帮忙的,不知道怎的,今天还不到午时,他们几个就匆匆忙忙地回来,还扛着个麻袋,叫上船家急急就走了,” 蠢汉还不住惋惜“也不知道急个什么,我还等明天再赚一点呢,几个大爷看着凶, 分卷阅读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出手却是极大方的。。。” 老头不再理他,把县长拉到一边低语,“大人,这不是本地强龙,只怕是过路神仙!船已经开出去这许久,运河沿途,市镇何其多?你知他在哪里下了,要找这姑娘,无异于大海捞针!” 县长浑身发冷,“如果一定要找呢?” “难,难,难!”老头连连摇头,“按你说那姑娘那般好像貌,性命倒是无碍的,只是过了夜,只怕救回来,也。。。” 县长眼前一黑,瘫倒当地! 第4章 第 4 章 我悠悠醒转,头还有些微晕,只觉喉咙干得厉害。 正想抬手,这才惊觉双手竟然反剪绑在背后!眼前一片黑暗,自己身体蜷曲,全身罩着触感极粗糙的一个事物 ,四周四四方方,身子在里面很是局促,像是被装在一口箱子里。 心中一阵惊慌,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记得自己在游塔,塔顶有两名游客眼神甚诡异,自己也未理会,后来,好像闻到一股怪异的香气,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着了道了!我一阵懊恼,才想起这可不是前世的太平盛世,自己太过大意!前世今生,这种事情都是第一次碰到,心中既怕又悔,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今之计,先不能让贼人发现自己已经醒了,争取主动,再见机行事。 正思忖间,箱外传来一个似曾相识却不知在哪里听过的懒洋洋又有些漫不经心的男声:“马老六,你来山上插香头快十年了吧,山上的戒条你还记得么?” 一个男人带着哭腔道:“记得记得,我真是一时糊涂呀,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我一命吧!求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求求您,求求您大人大量开恩哪!” “放了?”那个有些熟悉的男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二狗子你把戒条背给他听听。” 另一个粗豪的男声当即大声念诵:“扒灰倒灶(扒灰倒灶,吃里扒外、背信弃义。)忘忠义,折足断手挖坑埋;以下犯上不服令,八十红棍皮肉焦;贪水通风(贪水通风,水是明器钱财,风是指机密消息,泄露机密,私吞赃物。)有关照,三刀六洞也难饶;言语不慎坏山名,自己舌头自己嚼……” “按规矩,临阵吞水、走返脱逃之徒,该当如何发落?” 有人立刻答道:“此乃大过,不容赦。按例该当在白刃之下身首异处,死后也不能以全尸安葬。” “好了,马老六,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犯事儿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你们哥几个就到运河底的龙宫里快活快活,众人一起,黄泉路上倒是也不寂寞。。。” “饶命——”,话音刚起,就听得噗噗几声轻响,那求饶声便戛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阵凌乱沉重的脚步,而后便是远远传来的几下扑通扑通的水声。 我蜷缩着身子,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才能勉强自己不叫出声来,他们杀了人,想来也不在乎多我一个,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可是,事与愿违,身子蜷缩久了,有些发麻,小腿竟然不由自主地伸展了一下,正好踢到箱壁上,发出极小的一声轻响。 这一声响极细极微,旁人都没有留意,但却瞒不过一人,他回头侧耳,眯眼看向那轻响的来处,蹑足缓缓走近,其他几人见了,纷纷手持利刃,呈扇形悄然走向那发出声音的箱子。 我脚刚一动便叫不好,现下被绑在这箱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急中生智,匆忙用以前师傅所传授的吐纳要诀调匀呼吸,渐渐入静,只盼能瞒过对方,让他们以为自己仍然处于昏迷之中,止了那灭口的念头。 几人已持刀走到那大木箱旁,当先一人对二狗子微微偏头示意,二狗子右手持刀,左手悄悄拨开那木箱上的锁扣,忽地将箱盖一掀!众人作势欲刺,里面却悄无动静,箱中鼓鼓囊囊地用麻袋装着什么物事。二狗子犹疑地用匕首轻轻挑开袋口,只见那袋子里不是什么先前以为的漏网之鱼,竟是露出了难描难画,琼姿花貌的一张俏脸来! 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好像这美人儿并不是醒着的。。。 二狗子回过神,骂道,“狗日的马老六,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打头的人用手在她口唇间一抹,放在鼻下轻闻:“中了迷香,快要醒了” 将麻袋从这美人儿身上褪下,果然见她双手反剪,众人心中皆是明白,这定是那好色贪花的马老六和手下在哪里掳来的良家女子,待得现在细看,才发现这美人脸带稚气,年龄尚小。 “这马老六真他娘缺德,这么小的小丫头也下手。” “他也算识货,这么俊的大闺女,我也打娘 分卷阅读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胎里出来头一次看见,我看比那画上的仙女儿还好看!” 那打头的人不理会几人胡说八道,弯下身用手轻拍那姑娘的脸蛋,“姑娘,醒醒。。。” 我佯装刚刚醒来,慢慢睁开双眸,待得我看清面前的人时,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由得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而后真的晕了过去! 对面的男人一阵无语,回头问几个手下,“我,看着真的那么吓人吗?” 第5章 第 5 章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来读文的亲们!我并不是一个职业写手,小时候虽然作文常常被老师当做范文来念,自认为还能把文字表述得清楚,但多年未曾动笔,一写才知道何其艰难,觉得自己对文字的驾驭变得十分吃力,果然用进废退,古人诚不我欺。。。这次能下这么大的决心来码字,是因为看网剧《怒晴湘西》过后, 我心里面总是惆怅不已,难以走出。其实原著都是看了几遍的,不过天下霸唱对人物的刻画并不是很细致,所以对结局虽然唏嘘,也没有太大感触,仅仅觉得故事精彩而已。但剧中把每个人物都塑造的那么立体 鲜活真实,那么有血有肉和可爱, ,,看到本就知道的这个结局, 只能感叹人生苦短,世事无常。。。PS,其实哨子还可以了,去美国安了家有了后代,而且生命也多延续了20年,红姑娘才是真惨,而怂萌的陈玉楼失去了一双眼睛,成了盲人,飘零江湖半生,年少轻狂,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往事种种皆化为云烟。 霸唱的鬼吹灯宇宙中,有着强烈的宿命论,凡是为权势,财富盗墓者皆无好下场,但我总为这些我喜爱的人物而惋惜,这成了我这创作的动力,希望给他们的人生增添一份亮色,也可以说是我无耻的YY吧,哈哈。不过,我看了很多衍生文,不太喜欢那种完全不合理的YY,那种人物性格和原著大相径庭的文章,是脱离原著对角色的亵渎。无论是鹧鸪哨,还是陈玉楼,他们要么背负沉重,要么野心勃勃,都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男子,所以,要写关于他们的情感,必须有大量的铺垫,情节才能推进合理,人设才能符合原著。So,我进入正题会慢一点点。另外,我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衣食无忧,好吃懒做,这次能动笔我自己也很惊讶,这也是证明《怒晴湘西》魅力之大吧,所以,我真的不是为了钱而写作,是为了兴趣,为了和大家分享,有的时候动作会有点慢,而且太大的格局太多的人物我把握起来十分吃力,可能有很多让人不满意的地方,大家多见谅,第一次写作,大家多鼓励哈,这样我会更有更新的动力! 第五章 我抱着膝头缩在角落,神情木然,脑子里纷乱如麻。 一直以为,我只是回到了历史的从前,无非是把自己的存在前推了一百年而已,可是我现在知道,我错了。 因为,我睁开眼看到的那个人,就出现在我穿越之前刷的那部网剧之中。 我曾经无数次地一边刷剧,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嘲笑闺蜜兼室友怎么会喜欢这么莽撞,冲动,干啥啥不成的弱鸡男猪脚。 而我,现在,和这个男猪脚就在同一个时空。 这,不是普通的民国,这,是鬼吹灯前传,怒晴湘西的世界! 虽然网剧还没有播完我就穿越了,但之前作为一个新时代青年,我读过全部霸唱的鬼吹灯系列,而且,还不止一遍。 鬼吹灯小说的宇宙十分宏大,但却充满了强烈的宿命论,除了摸金三人组主角光环附体,运气逆天,其他额外的角色,韩淑娜,丁思甜,叶亦心,洛宁,尕娃,红姑娘。。。都会死于非命。清高孤傲,胆识过人的鹧鸪哨断臂;胸怀大志,机变无双的陈玉楼瞎眼,其中人物,基本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我,现在好像被命运推动着,似乎就要卷入这个故事中的世界。。。 不行!我绝不能卷进去!我只是这个世界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我对盗墓,对探险对亲自去谱写鬼吹灯的传奇丝毫不感兴趣!更没有那个能力!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我和他们本是两条相安无事的直线,一直平行,却意外相交! 我必须早点脱身,以免沾染因果卷入这世界中无人能够抗拒的天命。 主意一定,我开始努力回忆怒晴湘西的剧情。 卸岭常以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义盗自居,盗墓之余,遇到那为富不仁的权贵,那是丝毫不手软,常常顺手干上一笔,美其名曰:伐取不义。 而如今我的身份:前朝贵胄,民国高官,家庭成员:资本家加地主,这成分高得可怕。。。 无论是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我都刚刚好就是常胜山喜欢伐取的那个“不义”。。。 “吱嘎——”一下的开门声打断了我的 分卷阅读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思绪,一个面容憨厚沉稳的小伙子端着什么物事走了进来。 是花蚂拐,那个表面憨厚,实则精乖狡猾,却又忠诚有魄力的卸岭头目,也是老少把头的心腹。 见到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花蚂拐赶紧退后一步:“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那些把你抓来的响马已经被我们赶跑了。”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花蚂拐憨憨一笑,把手里端着的东西放在我身旁:“你的手绑得太久,破皮了都,我们少爷让我来给你上点药。” “来,把手给我,上了药就没有那么痛,你是个姑娘家,日后留疤也不好,” 我仿佛有些信了,迟疑地慢慢抽出手来。 花蚂拐便一只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臂,一只手仔细给我上药。 只见那手臂欺霜压雪,肌肤莹润,手指干干净净,宛若青葱,花蚂拐不由得有些耳朵发热,他看着伤口细细涂药,却状若无意地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有些羞怯地低头,“我。。。叫陆湘湘。” 此时船的前仓里,几个人一边四处翻查着船里堆积的货物,一边胡咧咧。 “马老六眼真尖,尽挑好玩意。” “想吞我们常胜山的水,真是活腻味了。” “要说眼尖,那是真尖,后仓里那小娘们美得滴水。嘿嘿” “拐哥呢”? “拐哥去后仓跟小美人盘道去了,咋不让我去,我也多瞅瞅那小美人。” “你?你那副嘴脸,别把小美人吓晕过去喽!” “我嘴脸怎么啦,说不定人家就觉得我这张脸受看!我们这一帮子人,就总把头最斯文俊俏,小美人还不是吓晕啦!”麻脸汉子话音刚落,突然醒悟过来,讪讪地看着桌边端坐着的头领,“总把头,我这张嘴又胡说八道了我,您是知道的,我。。。” 总把头轻轻抬手示意无碍,“拐子回来了吗?” 花蚂拐正好进来,弯腰施了一礼,“回总把头,我已经问清楚了。” 第6章 第 6 章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来读文的亲们!我并不是一个职业写手,小时候虽然作文常常被老师当做范文来念,自认为还能把文字表述得清楚,但多年未曾动笔,一写才知道何其艰难,觉得自己对文字的驾驭变得十分吃力,果然用进废退,古人诚不我欺。。。这次能下这么大的决心来码字,是因为看网剧《怒晴湘西》过后, 我心里面总是惆怅不已,难以走出。其实原著都是看了几遍的,不过天下霸唱对人物的刻画并不是很细致,所以对结局虽然唏嘘,也没有太大感触,仅仅觉得故事精彩而已。但剧中把每个人物都塑造的那么立体 鲜活真实,那么有血有肉和可爱, ,,看到本就知道的这个结局, 只能感叹人生苦短,世事无常。。。PS,其实哨子还可以了,去美国安了家有了后代,而且生命也多延续了20年,红姑娘才是真惨,而怂萌的陈玉楼失去了一双眼睛,成了盲人,飘零江湖半生,年少轻狂,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往事种种皆化为云烟。 霸唱的鬼吹灯宇宙中,有着强烈的宿命论,凡是为权势,财富盗墓者皆无好下场,但我总为这些我喜爱的人物而惋惜,这成了我这创作的动力,希望给他们的人生增添一份亮色,也可以说是我无耻的YY吧,哈哈。不过,我看了很多衍生文,不太喜欢那种完全不合理的YY,那种人物性格和原著大相径庭的文章,是脱离原著对角色的亵渎。无论是鹧鸪哨,还是陈玉楼,他们要么背负沉重,要么野心勃勃,都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男子,所以,要写关于他们的情感,必须有大量的铺垫,情节才能推进合理,人设才能符合原著。So,我进入正题会慢一点点。另外,我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衣食无忧,好吃懒做,这次能动笔我自己也很惊讶,这也是证明《怒晴湘西》魅力之大吧,所以,我真的不是为了钱而写作,是为了兴趣,为了和大家分享,有的时候动作会有点慢,而且太大的格局太多的人物我把握起来十分吃力,可能有很多让人不满意的地方,大家多见谅,第一次写作,大家多鼓励哈,这样我会更有更新的动力! “如此说来,这位湘湘姑娘是个孤女了。”陈玉楼用折扇轻敲下颌,低头沉吟。 “她父亲说是在大学学堂教书,三个月前到文县访友,结果一去不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听说那边闹了兵乱,估计是死在乱军之中了。” “那你看来,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至少有九成,这姑娘双手柔嫩,唯有中指微有薄茧,必是常常读书写字;身上衣料虽然时兴,却不贵重;对京城风物,地理民俗都能说得上来,口音也 分卷阅读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对,就是有些胆小怯懦,倒是像是读书人家的小女儿,许是这次受了惊吓。” 花蚂拐把端着的药顺手放在桌上,“这湘湘姑娘母亲早逝,现下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学也没法上了,还是家里帮佣的陈妈好心送她到通县,已经找好了相熟的船,原本定好第二日一早去投奔运河下游高碑店杨家湾的远房叔父,谁知给马老六看上了。。。” 二狗子在旁边嬉皮笑脸:“拐哥,你咋知道那姑娘手嫩哪?” 花蚂拐没好气地横二狗子一眼,没有理他,继续对陈玉楼道:“这湘湘姑娘名字中的湘字,却是我们湘阴的湘,他们不是本地人士,原籍湖南岳阳,因他父亲常常怀念故土,故而取了这么个名字。” 麻脸汉子立刻睁大一双小眼大呼小叫起来:“说起来,这小美人还是咱们同乡喽?” “正是。‘’花蚂拐正色道。 话说中国自古以来就极重同乡之谊,农耕文明的驱使天生就为中国人贴上了地域标签,而且这种出生地域所带来的一切深深烙印于灵魂的深处难以磨灭。过去交通不便利,人们的生活十分隔绝,对于外界的世界是陌生的,出门闯荡遇到老乡就像是遇到了靠山。而过去也十分强调“仁义礼智信”,他乡遇同乡总是情深义重,都讲究个同气连枝,相互扶持。 “总把头,这湘湘姑娘无依无靠,又举目无亲,我想,我们这船本是去往天津,这高碑店正好顺路,也就两三天的水程,不如。。。”花蚂拐抬眼望向陈玉楼。 “既是同乡嘛,也罢,怎么说这马老六也是我们常胜山出来的人,他做下的孽,也该当我常胜山的人来消,”陈玉楼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奈地轻拈了一下耳朵,“人都死了,还要我们来擦屁股,真是。。。” “对了,你还是把那姑娘带过来,我亲自问问她,”陈玉楼终是有些不放心。 我在后仓里坐着,心里有些忐忑,庆幸这次来通县自己一时兴起,嫌民国姑娘的衣服样式过于板正,穿上人人都好像套上了一个筒子,看起来既可笑又难看,想起前世琼瑶剧中那些绚丽古典,轻盈飘逸的民国服饰 ,我便悄悄在铺子里买了成衣,再让裁缝按照我说的样式改了来穿着玩,真是运气!不然,从衣料上,就非得露了破绽。至于这陆湘湘,倒是确有其人,和原主同窗。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和自己还有些情谊,自几个月前父亲失踪过后,这陆湘湘失了依靠,无以生计,就再没来上学,便由在高碑店杨家湾的远房叔父做主,嫁去了香河,送嫁的时候,自己还去给她添了妆。记得她那远房叔父,是个极和气朴实的人,还诚恳地邀请自己去高碑店做客。 只盼这陈总把头能信了我的话才好,做个顺水人情,把我送到高碑店,从此一别两宽,各生安好。 正在胡思乱想,花蚂拐前来,说是少爷要见我。 我故作羞怯,心中却想:“还好小时候爸妈送我去少年宫学过表演,哼哼,等会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小白花!” 一路到了前仓之中,众人只见这姑娘低眉敛目,莲步轻移,款款而来,虽然纤纤弱质,形容尚小,却已经有几分婀娜多姿,不免都屏声静气。她走到当前,低头对着陈玉楼盈盈下拜:“多谢陈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这湘湘姑娘才缓缓起身,一双美目微抬,才看了陈玉楼一眼,便羞怯地低下头,似乎有些无措。但真个是眼波流转,端丽难言,众人不觉惊艳。 如果卸岭众盗读过徐志摩,现下一定会吟出这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陈玉楼见她温婉娴静,举止之间,怯怯有情,神态却有些畏缩,心中便信了八玖成,他虽对女色从不在意,但见这少女容光照人,楚楚可怜,说话难免也比平日里柔上了几分:“你就叫我陈大哥好了,运河上转返不易,既然顺路,不如我们送姑娘去那高碑店如何?” “嗯”,我点头轻声应承。 “对了,湘湘姑娘,你原籍湖南,可会说老家方言?”陈玉楼忽道。 果然是老狐狸,还在试探,不愧是心机深沉的卸岭魁首!我心暗道。 面上却丝毫不显,“我自小长在北京,不怎么会。”我微微摇头。 陈玉楼眼睛微眯。 “不过,倒是常听爹说,我就会个几句”。 只见这湘湘姑娘偏头细细思索一阵,仿佛有些不确定似的,努力卷着舌头开了口,“娭毑,嗲嗲,伢子,嗯,还有恰饭。”声音甜糯,咬字用力,口音似是而非,就好似小孩子在学说话一般。 众人哄堂大笑,连陈玉楼都忍俊不禁。 分卷阅读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顺利过关! 我吁了一口气,感谢湖南卫视,感谢汪涵! 第7章 第 7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我的亲们,写作不易,且写且珍惜,你们是我坚持的动力,如果觉得读着还好的话,请多收藏,多向朋友推荐,有更多朋友看我写的文,我会更有成就感,更有动力!再次感谢!  陈玉楼一身月白长衫,双手负于身后,在船头迎风而立,衣袂飘飘,气度从容,好一派出尘之态! 和网剧里的他一样,三七开的分头,浓密略长。面容斯文清秀,蔼然可亲,仿佛白面书生,如果不是眼角偶尔一闪而过的狡黠,谁会想到他是那个心高气傲,手段狠辣的卸岭魁首?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这个陈总把头看上去和剧里相比要年轻许多,更是肩膀宽阔,腰背挺拔。 只见他一脸侃然正色,好似老成持重,嘴却不自觉地有些傲娇地撅着,有着掩饰不住的一股少年气。 哈,还真的好像潘粤明,我不由失笑。 陈玉楼正转头,恰好看到那湘湘姑娘对着他一笑,这一笑当真如同春花初绽,娇媚横生,他不由得一怔。 这一怔之后,陈玉楼仿佛想到了什么,立时敛容正色,却是一脸浩气凛然地回身从我身边走过,目不斜视,看都未曾看我一眼,径直走进了船舱,啪地一声,摔门而入。 我一头雾水,呆在当地,良久,才终于读懂了陈总把头的意思: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我满头黑线,头上一万只乌鸦飞过,心中狂吼:好你个自恋的老孔雀!活该今后变瞎子!我不禁在脑海中恶毒地假想老年陈瞎子被居委会大妈们追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的场景,再在心中将他鞭挞一百遍过后,才稍稍解恨。 回过神来,正看到花蚂拐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我赶紧控制好面部表情,对着他做出了泫然若泣的样子:“拐哥,我做错了什么吗?” 花蚂拐倒是好心,笑道:“我们少爷就是这个脾气,一阵一阵的,他不喜欢和女子打交道,你别多心。” 正说话间,船家大声喊道:“朱仙镇快到了,准备下船喽!” 朱仙镇,通州过后运河上最大的一个市镇,南来北往的商船,货船,常常在此停靠,歇脚。运河晚上不宜行船,船上又逼仄不便,是以众人打算在镇中客栈中歇息。待得船靠岸,船工们在船和码头之间搭好了一块木板,供客人下船,花蚂拐等人当先一步,踩着那木板,健步而过。我和陈玉楼随后,陈总把头倒是颇有风度,举手示意我先行。我行至那木板之前,正待要过,猛地想起我还是那纤纤弱质的小白花陆湘湘,便故意止步,做出畏惧这木板狭窄,踌躇不前的样子。陈玉楼见我半天不动,颇有些不耐,走上前来 ,正待说话,却见船下众人纷纷侧目,呆呆地望向船上。 只见那陆湘湘正迎风款款而立,雪肤花颜,裙裾摇曳,双目晶莹,恍若芙蓉出水,美竟不可方物 ,连身后这灰败破旧的货船,也仿佛添了一道丽色。最夺人眼目的是,河风忽急,竟吹得姑娘那衣物紧贴身上,那少女身段玲珑浮凸,若削双肩和一段起伏的曲线轮廓若隐若现。 民国初年,当时的社会风气还十分保守,有一种传统的以平胸为美的审美观,女子都以帛束胸,所以,那时候照片上的女子,且不论容貌如何,大都弯腰驼背,胸部平扁,毫无曲线。 穿越而来的我自然是感觉十分不适,再加上这个原身敏敏格格营养充足,发育良好,本钱可观,且还有可持续发展的趋势,我实在是难以忍受穿衣凸点和一步一动的不安全感,更不愿压迫自己去不健康地束胸,便悄悄和我几个针线过人的丫鬟们捣鼓出了棉质胸罩。毕竟,保持“稳定”和抗拒地心引力很重要! 船下那些水手,脚夫平日里看到的都是些干瘪平板的婆娘,何曾见过这样胸鼓腰细,娉婷袅娜的妙人儿,一个个只顾仰着黑泥般脸,露着黄金般齿,呆呆地看着她,浑然忘记了手中的活计,只听得啪嗒一声,一个撑船的船家看得入神,竟连手中的长篙也滑落水中,这才手忙脚乱地去捞。 陈玉楼面如锅底,“拐子,还不快过来扶陆姑娘下船!” 花蚂拐赶紧踏上木板,却眼神游移,不敢看我,只匆忙虚扶着我下了船。一行人匆匆离去,直至少女渐行渐远,码头上众人还依旧望着背影迟迟收不回目光。 偏偏这陈玉楼生来五感敏锐过人,耳力极佳,走出老远还是隐约听到了那船家婆娘的叫骂声:“你个杀千刀的烂人,还想吃天鹅肉!看你配是不配!我看那小娘们也不是好货!哪个好人家的女人像她似的,长那么大一对奶.子还故意挺得那般高!一看就是个骚狐狸转世!你没看到他那穿长衫子的小白脸男人已经不中用了吗?自己的 分卷阅读1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姘头都是叫别人给扶下船的!我看他早晚给那小骚货吸成人干!” 听得陈玉楼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第8章 第 8 章 “几位客官可真是好眼力,我们这三珍楼在朱仙镇可是最好的酒楼,整个镇上,我们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好了好了,你们楼里有什么拿手好菜,都给端上来吧!”花蚂拐止住了贫嘴店小二的啰嗦。 “好嘞——”,见客人大方,店小二眉花眼笑,轻快地答应了一声,忙不迭地下楼去了。 为免造成误会,这次我远远地坐了,不然离陈总把头太近,他又要以为我别有用心,哼,自恋男! 陈玉楼轻摇折扇,正对旁边的花蚂拐讲起这京杭大运河,“这京杭大运河始建于春秋,完成于隋朝,繁荣于唐宋,取直于元代,疏通于明清,贯穿南北,兼能供养京师,经略国门。。。” 我远远地看着他,虽然不喜此人,但也不能不赞他一句博学多才。想到他如今统领常胜山十万盗众,是何等的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却不想后来在云南虫谷折戟,最终成了废人,飘零江湖半生;手下得力干将红姑娘好容易从凶险无比的瓶山生还,却因为一场瘟疫香消玉殒;而清高孤傲,胆识过人的鹧鸪哨断了一臂,终生没有找到雮尘珠,心灰意冷,远走海外。。。禁不住唏嘘,真个是“大寇巨盗成旧事,英雄佳人老江湖”。。。 那厢陈玉楼正说到皮日休的《汴河怀古》,却无意间瞥见那陆湘湘正瞪着一双黑白分明,顾盼流波的大眼睛,一错不错地在看着他。见陈玉楼目光转来,她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小鹿,赶忙埋下头去。 陈玉楼家世显赫,年轻饱学,机辨无双,身手过人,又是常胜山南七北六十三省的总把头,自然有不少女子倾慕于他,甚至有主动投怀送抱者。只是这陈玉楼素有大志,在女色上从不在意,以至于他的婚事都成了老把头的一桩心事,是以他向来厌烦女子纠缠。 不过见这陆湘湘进来就离自己远远地坐了,不仅心道,倒是个知进退,懂规矩的姑娘。 陈玉楼见这陆湘湘虽然年幼貌美,却知贞静守礼,又想到明日到了高碑店,便和她从此山高水远,再不复相见,只觉待她好些倒是也无妨。 想到此间,陈玉楼抬眼看了陆湘湘一眼,却不知怎的,眼睛却鬼使神差地落在了某处,那船家婆娘的话在脑子里蓦地闪现,好像,真的有点大。。。 待得众人用罢晚饭,花蚂拐掏出大洋来结账,陈玉楼见这小二忙前忙后十二万分的殷勤,便将找补的钱尽数赏给了他,直乐得这小二嘴巴都快咧到了后脑勺,喜滋滋道:“好教贵客得知,今日里恰逢朱仙镇旬日赶集,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来换货采买,晚上还有夜市,端的是热闹,各位若晚间无事,大可逛上一逛。” 我来到这个时空还从来没有逛过夜市,心中对民国时代的夜市十分好奇,便忍不住问:“好玩吗?” 那小二不想这花容月貌的小姐肯和自己说话,激动得差点有些结巴:“好,好玩,好玩得紧,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有!” 陈玉楼见这陆湘湘双眼发亮,十分向往的样子,他也免不了少年心性,忖道横竖晚间无事,前去逛逛倒也无碍。 货船上有不少值钱的宝货,离不得人,花蚂拐是盗魁心腹,当仁不让,带着几个兄弟在船上轮值守夜,其余众人就在客栈里休息。陈玉楼便只带着陆湘湘和二狗子两人前往。 这朱仙镇靠着运河,得舟楫之便,商贾云集、舟船辐辏,极一时之盛,只见那夜市内灯火辉煌,一片光明,无论通衢委巷,星布珠悬,皎如白日,喧阗达旦。夜市里接踵摩肩,好不热闹。拉洋片的,卖解杂耍的,剃头修脚的,摆地摊的,箍桶的,唱大鼓的,算命的,卖大碗茶的,一应俱全。在人来人往的市井中,不只有高悬幌子招揽顾客的夜店、夜铺,还有手提肩挑的小贩,夜空中回响各种高亢的吆喝、婉转的叫卖调,字正腔圆,有韵有辙,悠扬悦耳,好懂耐听,是敏敏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风土人情。更有各种小吃零食,什么小馄饨,羊杂汤,豆面糕、艾窝窝、糖卷果、姜丝排叉、糖耳朵、面茶、馓子麻花、蛤.蟆吐蜜、焦圈、糖火烧、豌豆黄、炒肝、奶油炸糕。。。应有尽有。 二狗子看得直咽唾沫,陈玉楼出手大方,尽数都买下品尝,他不爱吃零食,陆湘湘也只是一样尝了一点,其余都进了二狗子的肚子。 却见那陆湘湘突然在一个地摊前止了脚步,拿起了摊上的一个物事细看,陈玉楼也跟了过去,却见原来是一个金盔金甲的“兔儿爷”。 陈玉楼见那“兔儿爷”捏得短短胖胖,憨态可掬,少女拿在手中不断把玩,似是十分喜欢,他向来大方,便掏出洋钱来向摊主买。 分卷阅读1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那摊主是个精明伶俐的中年妇女,见客人连价都不还,本是欢喜,却发现零钱不够,找补不开。陈玉楼倒不计较那找补,可陆湘湘见状,便立时放下那兔儿爷,便道不要了。那摊主如何肯让到手的生意跑掉?急中生智,拿起摊上一个赛璐珞的手镯塞到陆湘湘手里:“那兔儿爷再加一个这个镯子,一块大洋将将够!”唯恐付钱的陈玉楼反悔,她满脸堆笑地奉承,“先生,您这小太太呀,长得跟朵花儿似的,跟您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怎么能素着一双手呢,这样的镯子,最是时兴,整个朱仙镇,只有她配戴了!先生,就给太太买上一个吧!”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大洋捏得紧紧的。 陈玉楼见她误会,略微有些尴尬,却也懒得解释,只是陆湘湘却低下了头去。 别人都以为她是害羞,其实她只是低头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太太! 见陈玉楼不语,摊主就当他默认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便瞬间套上了一个镯子,下一秒,怀里变戏法似的塞进了一个兔儿爷。 那摊主做成了一单划算的生意,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祝二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呀!” 第9章 第 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感谢来看我码字的朋友们!我曾经说过,为了情节推进更加合理,我前面的铺垫会长一些,瓶山盗墓的情节会比较靠后,感谢你们的耐心等待!我会努力码字的! 写文的时候,我喜欢带入的陈玉楼的形象是潘粤明老师在电视剧《山里红》里的样子,因为那时候更年轻,哈哈。希望大家多提意见,多多推荐给朋友,有人喜欢我的文字,我真的好开心!  抱着那短短胖胖的兔儿爷,我跟在陈玉楼身后慢吞吞地走着,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尴尬的气息。 也许是为了避嫌,从那地摊离开过后,陈玉楼便有意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也不再看我一眼。我也老大不乐意,好像谁想赖上他似的,还郎才女貌,天生一对。。。那大妈什么眼神儿。。。哼,给我买了东西我也不会感激你! 正在腹诽间,却听见旁边的二狗子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陈玉楼也听见了,转头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你这是?” 二狗子双手捂肚,表情痛苦:“我,我想上茅房。。。” 原来这二狗子出生贫苦,却天生嘴馋,加之食肠宽大,小时候从来没有吃饱过。后来加入卸岭,才能得以饱腹,人人都知道他那张嘴最是好吃,见着什么顺口的,就没命地往嘴里填,不过够瘾绝不罢休。今晚在三珍楼本就已经酒足饭饱,后来逛夜市,总把头又出手大方,加之都是些平素没见过的北地精致小吃,二狗子眼花缭乱,忖着这是难得的机会,便来者不拒,大吃特吃,过足了嘴瘾。 于是,报应来了吧。。。真是,舒服了嘴巴,却为难了肚肠呀!我对二狗子同志报以深切地同情。。。 陈玉楼哭笑不得,眼见那二狗子面容扭曲,腿肚子都在发抖了,只得皱眉点了点头。 二狗子得了允许,一溜烟似的跑了。 陈玉楼回头看了看我,似是有些无奈,终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前行,只是,脚步却似乎特意地放慢了些许。 我默默地跟上。 “小偷,抓小偷!” 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游鱼一般,灵活地闪入了人群,身后紧缀着几个穷凶极恶的大汉,来势汹汹。 周围的人纷纷闪避,本就拥挤的人群猛的动了起来,牵小孩的脱了手;挑担的东西洒了;摆地摊的摊子给人踏上了几脚。。。一时间,呼儿唤女的,不住埋怨的,大声叫骂的,好不忙乱。。。 我猝不及防,在人群中被人推着乱走,待得站稳,才发现四周虽然到处都是人,却唯独,不见了那陈总把头。 心下不禁一阵慌乱,我如今身无分文,又不识路,在这陌生的地方,陡然失却了饭票兼保镖,教我如何不慌? 人群刚乱,陈玉楼便叫不好,几个闪身,避过如潮涌来的人群,待得再看时,早已不见了那陆湘湘。 夜市上人太多,声音又嘈杂,想要通过喊人的方式来找,这根本不可能。 陈玉楼微一沉吟,四处一望,见左近店铺外正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桂花树,便疾步走到树下,双脚一点,秉气一纵,竟是跃上了那桂花树梢。 陈玉楼右手抓住树枝,居高临下往人群中望去,他目力惊人,果然见到不远处被人群包围的那陆湘湘。 只见那湘湘姑娘似是十分慌乱,双手还兀自把那自己买给她的兔儿爷紧紧抱在怀里,在人群中不住地四处张望,雪白的小脸布满惊惶,仿佛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陈玉楼见 分卷阅读1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她在人群中愈发显得弱质纤纤,楚楚可怜,四处张望,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心中一动,忽然生出了一种淡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 不过片刻,他回过神来,以手撮唇,气运丹田,吹出一声长长的口哨,那哨声极尖锐,一下穿透了夜市中的喧嚣。 我闻声看去,远远望见了树上的陈总把头,才轻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饭票还在。。。 陈玉楼见那本来一脸惊惶的陆湘湘听到哨声朝自己看来,似是惊喜交加,对着自己立时展颜一笑,那笑容极甜美极灿烂,让人见了,也不禁心生欢喜。他做了个让人不要走动的手势,便跳下树来,挤入人群去寻她。 我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正好整以暇地等着陈总把头,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公鸭般的轻浮嗓音,“小妹妹,找人呀?” 我回头一看,只见几个油头粉面,穿着细绸衫子的猥琐男人正东倒西歪地站在身后。 当先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看清我的面容后似是被惊艳到了,色迷心窍,竟然就伸出一只狗爪要来拉我。 我当下大怒,正待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脚”,猛然想起,陈总把头还在左近! 我便做出十分害怕的样子,一边连连后退,一边怯怯地张口,说出了前世影视剧里那一段经典无比的台词:“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要喊人了哦!” 啊哟哟,真的险些被自己酸倒了牙齿咯。。。 第10章 第 1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来读我文字的亲们!多年没有动笔,说实话心里真有点没底,学生时代写作文,总有老师批改,哪里写得多余,哪里又过于平淡。。。老师总会给我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但在网上写作,却再也没有亲爱的老师来指导我了,我衷心地希望,诚恳地要求朋友们能给我提提建议,你们就是给我打分的老师,请多指导,多点评!我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一定努力!爱你们!  “嘿嘿嘿,你叫啊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见我娇怯怯地,又怕又畏,那地痞更是得意。 我一脸黑线,你要不要这么配合好不好,这台词对得还真是严丝合缝,一点不差。。。那些狗血影视剧竟然真的没有欺骗观众,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那地痞淫..笑着逼近,伸手要摸我的脸蛋。 三,二,一,我暗暗倒计时。 果然,在数到零之前,陈总把头从天而降,一手架住那地痞的爪子,再顺势一掀,将那獐头鼠目的地痞顿时甩了出去。 那地痞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周围众人哄堂大笑。 地痞被一群同伴七手八脚地从地上扶了起来,摔得严不严重倒是其次,主要是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失了面子。他气急败坏:“妈.拉个巴.子的,哪里来的小白脸,敢在朱仙镇坏老子的事,活腻味了吧,知道老子是谁吗?” 统领十万盗众的卸岭魁首岂会将这小小朱仙镇上的一个不入流的地痞放在眼中?陈玉楼听见了也只冷哼了一声,恍如不闻,他一手拉过陆湘湘便走,连头也不回,区区一个小镇上的地痞,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那地痞见陈玉楼不理他,更是恼羞成怒,“你他娘的不敢应了是吧,要走可以,把那小娘们给我留下!你这没卵.蛋的我就让你走!” 陈玉楼闻言脚步顿住,缓缓转身,眼中杀机闪烁。。。 我暗叫不好,一把拉住陈玉楼:“陈大哥,我们别理他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今天你们走得了吗?”那地痞冲了过来。 “湘湘,你站旁边去,”陈玉楼把我的手拿开。 周围的人见事情要闹大,纷纷后退,人群之中,立刻空出个大圈来。 那地痞掏出一把匕首,朝陈玉楼刺将过来。 刚才那一摔,他以为只是自己一时色迷心窍没有留意,被人钻了空子。又见陈玉楼身着长衫,一脸书生气,似乎不难对付,便一心想找回这个场子。不然,他以后还如何有脸在这朱仙镇混下去? 陈玉楼已然是动了杀机,右手本已按在背后长衫之内的小神锋之上,却见这地痞脚步虚浮,功夫稀松,便不愿露了行藏,索性赤手空拳对敌。 说时迟那时快,那匕首已刺到了当前,陈玉楼身体急转,闪身避过,却身姿如弓,猛地发力,重重一拳顺势击中了那地痞放空的肋下! 那地痞一刺未中,肋下却挨了重重一拳,痛不可当,当即仰面倒下,呻..吟不绝,爬不起来了。 那 分卷阅读1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地痞的同伴大吃一惊,未曾想到这白面书生竟然如此棘手,他们老大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过就倒地不起,正待上前群殴,却见一个高大彪悍,满脸凶相的汉子挡在了那书生面前,却是那刚刚上完茅房的二狗子回来了。。。 来了帮手那便一起群殴,几个愣头青正要上前,其中一个精乖奸猾的老地痞忽然瞥见二狗子衣服遮盖的腰间鼓鼓囊囊,看那形状大小,分明是一只自来得毛瑟手..枪,俗称盒子炮。 不好,点子扎手! 面子事小,赔了性命事大!他赶忙上前止住同伴,对陈总把头和二狗子说了几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场面话,便匆忙扶着倒地的老大灰溜溜的脚底抹油了。 二狗子刚才跑肚拉稀,连累总把头还得亲自跟人动手,自觉疏忽职守,还待要追,陈玉楼却伸手将他拦住,轻飘飘地说出了一句让我不寒而栗的话,“不用追,他,活不过明天了。。。 ” 二狗子似乎就明白了,可我还是一头雾水。 周围的人见地痞跑了,再没好戏可看,便也一哄而散。二狗子这才问陈玉楼适才发生了何事。陈总把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径直带着我们回了客栈。 我有些委屈,长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错! 一夜无话,但陈玉楼那言语让我一晚上没有睡好,那地痞怎么就活不过明天了呢?难道晚上他会派人去杀他吗?我们刚到此地,也不知道那地痞住在哪里呀?带着疑问,我朦胧睡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醒了,只觉小腹微胀,我嫌客栈房间里的马桶肮脏,便蹑手蹑脚地下楼到后院的茅房解决了问题。 从后院回来,看到早起的伙计已经把客栈大门的门板下好了,大门大开,外面零零散散已经有一些为了生计早起人匆匆而过,我不由得好奇地跑到门前,去看这民国时期早上的市镇风情。 忽然见几个人急急地抬着个门板过来,门板上躺着一个用白布盖着的人型,一阵风恰好吹过,那白布轻飘飘地飞起,落到一旁,露出了那具僵硬的尸体。 只见那尸体面如白纸,口鼻流血,双眼圆睁,死状狰狞。把我吓得倒退了一步! 那几人忙把门板放下,将那白布找回来,要重新给那尸体盖上,我定了定神,陡然发现,那尸体模样有些面熟。。。赫然想起,那不就是昨晚调戏我那个地痞么? 脑子一下嗡嗡作响,陈玉楼的那句话仿佛在里面反复回放,竟然。。。真的。。。没有活过明天。。。 我呆立在门口,连客栈里的伙计买完菜回来都没有发现。那伙计对我颇有好感,见我似乎受了惊吓,便温言安慰道:“姑娘别怕,那死的是我们镇上的恶霸,坏事做尽,活该有今天!” “听说他昨天在夜市里惹了外地的强龙,给打了一拳,当时没事,只是痛,结果五更天的时候就不行了,听医馆里的大夫说,他是中了内家高手的寸拳,外面看着没事,内脏已经伤了,一夜必死。。。” 第11章 第 11 章 我一直都知道常胜山响马杀人如麻,手段狠辣。 逃到运河船上却还是被追到的马老六几个便是被陈玉楼他们动手除掉的,算是清理门户。 可是在箱子里听到和亲眼目睹是两回事,我眼前反复闪现那地痞口鼻流血的狰狞死状,只觉胸闷欲呕。 另外还有一事让我陷入了迷茫,这,还是我知道的那个怂怂的菜鸡陈玉楼吗? 我不由得绞尽脑汁地回忆起《怒晴湘西》的原文来: 陈瞎子的出身来历颇具传奇色彩。陈家是湖南湘阴显赫一方的世家,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实际上正是靠盗墓发的财。陈家已经做了三代盗魁,他出生的时候正值兵荒马乱,为了躲避战祸,族人都躲进了一座早已被盗空的古墓地宫里,不见天日的躲了两个多月,等兵乱过了,才敢回归家园。他就是从古墓地宫里生下来的,由于一出生就在暗无天日的阴森环境中,使得他目力异于常人,生了一对能在暗中见物的“夜眼”。长到十岁的时候,在街上被一个破衣烂衫的老道摄去,原来这老道见他是罕见的夜眼,而且骨骼清奇,异于常人,知道稍加传授,就能让他辨识世间珍宝,于是将他带到山里授以异术。 后来艺未学成,那老道便寿尽死了。陈瞎子下山回到家中,继承了诺大的家业,并且做了卸岭群贼的魁首。。。 原来这个“艺未学成”竟然已经是这般厉害。。。我才发觉自己以为是练得了一身不错的轻功,却是小瞧了天下英雄!心中暗道无事千万不可得罪了这陈总把头。。。否则,分分钟吐血而亡。。。 总之,江湖很险恶,闯荡需慎重! b 分卷阅读1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r   所幸如果没有意外,今日午后,便能到得高碑店。。。亲爱的陈总把头,感谢你救了我,感谢你的兔儿爷和手镯,但是鬼吹灯世界真的不适合我。。。希望自此终年,你我此生再不复相见,你去云南的时候,我一定会托人给你捎去一副防毒面具的。。。我心暗道。 一路沿运河而下,眼见就要到了那高碑店,我心里有些雀跃,盼着早日离了这今后沾谁谁倒霉的男猪脚,依旧回家做我的封建主义格格,过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败幸福小日子。料想那陈总把头必是也心情放松,乐得把我这爱惹麻烦“烫手山芋”抛将出去。。。 可是,天不遂人意,船刚到高碑店码头,天色突变,气温骤降,顷刻之间,便下起了滂沱大雨来,船上狭小.逼仄,又四处漏风,陈总把头便带人到码头边一间客栈避雨歇脚,这次由二狗子带几个兄弟在船上留守。 众人冒雨而来,皆是有些狼狈,花蚂拐赶紧让大家去房里休息不提,自己却忙前忙后,为大家打点。 这客栈分为两层,上层是客房,下层是酒馆,后院有个天井,天井里种着些寻常的花草。 风云突变,码头附近的行人和客商都有些猝不及防,纷纷奔入就近的店铺酒楼避雨,一时间酒馆里座无虚席,既占了人家的地方,一般人也不好意思枯坐,横竖这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也多少点上一点吃食,边吃边等,客栈老板也乐得收钱。 花蚂拐和麻子也点了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天色雨势闲聊。和他们拼桌的是一个衣着寒酸的白胡子老头,浑身上下被雨水淋得透湿,冷得有些瑟瑟发抖,却始终不肯点上一壶劣酒暖身。 花蚂拐和麻子都是苦出身,向来同情那些卑微贫贱之人,见这老头可怜,便请他一道喝酒,那老头再三推辞不过,才千恩万谢地喝了。 几杯酒下肚,老头活络了过来,花蚂拐趁机向他打听:“老丈,这杨家湾离此地还有多远?” “你们要去杨家湾?不远不远,就十几里地,我就是那杨家湾人,待得雨停了,我带你们去!”老头乐了。 “你们那杨家湾,有一户姓陆的人家么?” “有啊,你找他家?”老头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是啊,怎么了”花蚂拐觉得有些不妙。 “你们是来要账的吧,找不到啦,一家子都跑啦!” “老丈,你不是弄错了吧。”花蚂拐大吃一惊。 “错不了,我们杨家湾家家都姓杨,就陆老义一家外姓人。说起那陆老义,那人真不赖,是个好人,可就是养了个畜生儿子。。。” 原来这陆湘湘的远房叔父有个独养儿子,因是几代单传,陆老义和老伴儿难免溺爱,结果这孩子长大了极不成器,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先头还好,后来越赌越大,越赌越输,他还想着要翻本儿,到处欠了一屁股债,连房子和地都赔进去了也没有还上那利滚利的高利贷。放高利贷的便发了狠话,道是要还不上便要杀他全家。没柰何,陆老义一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卷着铺盖卷全跑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老头说完低头抿了一口酒,“就这个月的事儿,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么折腾没了,那陆老义儿子还欠着我五十个大钱呢!” 第12章 第 1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这一段我写得很是艰难,既要兼顾陈玉楼在网剧中的人物性格,但又要为我设计的情节服务,如何让男主的思维合理自然地转变,不会显得过于生硬勉强呢?我承认我虽然穷尽心力,但还是不太满意,唉,能力还是有限,你们将就看吧。有好点子请留言,不满意骂我也可以,我现在迫切需要灵感。。。  “什么?跑啦?”陈玉楼一脸惊愕。 “我都打听过了,千真万确,这事儿在高碑店尽人皆知。” 陈玉楼有些神不守舍地缓缓坐回了椅子上,“这下可不好办了,这事儿。。。我们算是摊上 了?”他摸着下巴看向花蚂拐,“要是那陆老义晚几天跑就好了。。。” “我倒觉得,他们一家跑了对那湘湘姑娘倒是件好事,要是真是个仁善人家,姑娘托付给他们,自然放心。可湘湘姑娘那远房堂哥,分明已经是嗜赌成性,输红眼了的,连房子和地都能赔进去了,还欠了那许多印子钱,要真把人给送过去,保不住我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把人给卖进窑子里去了。。。”花蚂拐正色道。 “那倒是。。。”陈玉楼微微颔首。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事儿呢?”陈玉楼有些发愁。 “总把头说笑了,怎么叫摊上了呢,就湘湘姑娘那个模样,你到楼下堂里去问问, 分卷阅读1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十个有九个都想摊上。还有一个不想的,管保是个太监。。。”花蚂拐笑得貌似很憨厚。 “有道理。。。”陈玉楼点头,忽的醒悟过来,“哎,拐子,你这是说谁呢?” 花蚂拐自知失言,赶忙陪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那么一说。。。” “那如今你说怎么办?” “这自古以来,女人家没了依靠,不是出家,就是嫁人,终归就是这两条出路。” 花蚂拐说完,偷眼看向总把头,“您不会是想把湘湘姑娘送去当尼姑吧?” 陈玉楼低头沉吟,没有答话。 “这湘湘姑娘年轻貌美的,送去当尼姑那真是可惜了啊,我看,还是找个家道殷实的好人家嫁了好,我们也别害了人家一辈子,终身大事嘛。。。”见陈玉楼不答,花蚂拐便自言自语到。 陈玉楼歪过头来斜眼看向花蚂拐,“我说,你很懂啊”。 “嘿嘿,略懂。。。”花蚂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我们在这高碑店人生地不熟的,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把她嫁了吧?”陈玉楼站起来走到窗边去看外面的天色。 正好看见下面天井里那陆湘湘正和一个十四五岁的矮矮胖胖的丫头在嘁嘁喳喳地说着什么,陈玉楼认出仿佛是隔壁房间一个布商的女儿。 只见那陆湘湘一边笑盈盈地和那胖丫头说话,一边从屋檐下伸出雪白纤细的一段胳膊,冒着雨去够那天井里种着的一树玫瑰花,小脸轻仰,发丝微湿,愈发地显得肌肤胜雪,明眸皓齿,小小年纪,却已隐隐有倾城之色。 花蚂拐也移步到陈玉楼身旁,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她那张脸,在寻常人家,就是个祸害。一般人家,就是娶了,也护不住。” “总把头,这湘湘姑娘已然是举目无亲,我们都把她送到这儿了,总不能就把她丢下不管吧?” “你的意思是。。。”陈玉楼转向花蚂拐问。 “我的意思是,反正这湘湘姑娘也是咱们湖南人,索性带她回湘阴,再找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嫁了。” “好人家?你呀?”陈玉楼转头看了花蚂拐一眼。 “不,不,不,”花蚂拐急忙否认,“我怎么配得上湘湘姑娘?咱们常胜山插香头的兄弟那么多,像你那个拜把子的兄弟,肯定愿意。” “罗帅?”陈玉楼想起罗老歪那粗俗不堪的样子,“那比卖进窑子里也强不了多少。” 花蚂拐这才有些小心翼翼道:“其实呀,我觉得吧,就总把头您,就挺合适的。” 陈玉楼转头定定地看着花蚂拐,眼睛眨了两眨,有些不可置信,“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明知道。。。”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临出来的时候,老把头又跟我念叨了,说是你都二十大几的人了,屋里连个通房都没有,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老爷子见别人都是孙子满地乱跑了,也是着急。” “我的事,不用他管!”一提这个,陈玉楼就有些气呼呼的。 “他管不了,天天在耳朵旁边念叨着也烦不是?” 花蚂拐又劝到,“也不是就立时要你就纳了那陆湘湘,你只要把她往家里一带,别的不说,老爷子那张嘴就堵上了。你要嫌她小,就先在屋里放两年,待她大些,再圆房。她要不愿意,你也可以再慢慢寻着合适的人把她放出去。这湘湘姑娘家世不显,又是个孤女,要明媒正娶老爷子肯定是不乐意,但做个小妾嘛,老爷子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等日后新夫人进了门,又或者她有了个一儿半女的,你再给她个名分也就是了。。。” “都说红颜薄命,总把头,你想想,光是我们这一路过来,要不是我们护着,这湘湘姑娘,只怕早就。。。” 陈玉楼不语,脸上神色变幻,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第一次见她那不省人事被人迷晕装在麻袋里的可怜模样;还有那朱仙镇夜市上,她被几个地痞步步紧逼。。。种种画面,最后都化为了她在人群中终于看到自己时,那似是惊喜,又是信任更充满了依赖的那个无比甜美灿烂的笑颜。。。 花蚂拐觑着陈玉楼不说话,脸色却渐渐转柔,心下明白,“那,总把头,我去给湘湘姑娘说了?” “算了,你把她叫来,我自己说吧。”陈玉楼终于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那感情好!”花蚂拐喜道,“我这就去叫她!” 第13章 第 13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中的陈瞎子陈玉楼,机变无双,见识过人,老奸巨猾,能屈能伸,心高气傲,不肯认输,还曾有 分卷阅读1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过统一中国的野心,给人感觉十分油腻,远不如网剧中那般可爱。但是也许是为了过审吧,我总觉得剧中洗白陈玉楼太过,他毕竟是一个乱世中见惯生死的盗匪,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多余善心?所以,我这篇文,主要是依托潘粤明老师在网剧中塑造的人物形象而进行创作的,但又结合了原书中陈瞎子的一些性格特点,如果和剧中人物性格有什么出入,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花蚂拐下得楼来,正看见陆湘湘和那个胖丫头一人攀折了几朵玫瑰花,一边嬉闹,一边将那红艳艳的花儿凑在鼻边轻嗅,衬得她更是肤光胜雪,人比花娇。。。而看店的那个愣头愣脑的伙计,居然不仅不知道阻止,还只顾一味憨笑着瞅着她傻乐。。。 等会一准儿要被老板收拾,花蚂拐不仅莞尔。 “湘湘姑娘!”花蚂拐喊道。 “嗯?”那陆湘湘转过头来看着花蚂拐。 “总把头有事找你,就在楼上。”花蚂拐答得很快。 “好的,我这就去。”我转身把花都递给了二丫,就是刚刚认识的那个小布商的女儿,人很朴实,就是有些憨憨的。 心里却想,一准儿是商量送我去杨家湾的事儿,乌拉,胜利在望啦! 花蚂拐望着陆湘湘那提着裙子轻快上楼的俏丽身影,心中默默道,湘湘姑娘,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我趴在桌子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失声痛哭。 这次,绝对不是装的。。。 我千算万算,却怎么没有算到陆湘湘这远房叔父一家竟然会集体开溜。。。 你们开溜了没事儿,可我怎么办呀?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起这一路过来,我是如何小心翼翼,殚精竭虑地维持着陆湘湘这个马甲,真是好不容易。。。眼见就要大功告成,结果却是落得一场空。。。 这下子可如何是好?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回家?向总把头实话实说我欺骗了他其实这陆湘湘只是我的一个马甲?想来这常胜山的响马肯定是没有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的。。。再说这陈总把头是何等的心高气傲,手段狠辣?要是知道了我竟然如此欺骗于他,保不准也要请我吃一记寸拳了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想到此间,又怕又悔,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 陈玉楼只道她哭的是天地之大,自己却再无去处,哪里知道她心里竟然盘算的是这些小九九。。。只是看着陆湘湘哭得如此伤心无助,他心下也不禁有些黯然,有心要安慰她,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埋头痛哭了好一阵,实在是哭不动了,才抹着泪,抽泣着,吸着鼻子慢慢抬起头来,呜呜呜,这民国时候,也没有个抽纸用。。。 陈玉楼见这陆湘湘终于不哭,抽泣着抬起头来,满脸的彷徨无措,一张眉目精致的小脸上兀自泪痕斑斑,发丝微乱,湿湿地贴在腮边,如同海棠带露,说不出的楚楚动人,真个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心下一热,不知怎的,竟然一句话就冲口而出,“湘湘,别哭,我带你回湘阴!” 说完陈玉楼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话,好像根本就没有过过脑子,居然就这般说出去了。 却见陆湘湘听了这话,立时睁大了一双美目看着自己,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禁觉得微微有些赧然,却还是吸了一口气,温言说道:“我家在湖南老家也算薄有家资,今后但凡我有一口吃的,绝不会饿着你。。。既然你现在没有了去处,你可愿意跟我一道回湘阴?” 陆湘湘脸上神色不断变幻,好像一时间有些茫然,良久,她突然抬头问:“陈大哥,回湘阴我还可以再念书吗?” 看着陆湘湘那一双清澈如山泉的明眸,陈玉楼却不愿骗她,缓缓道: “家里我有一个专门的书斋,里面有很多书,你什么时候看,想看多少都可以。。。” 其实,他陈玉楼的书斋,是从来不让别人进去的。 陆湘湘闻言却一下子沉默了,低头久久不语。 就在陈玉楼几乎都要怀疑她永远都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才头也不抬,声如蚊蚋地说:“我愿意。。。” 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欣喜之感一下涌上陈玉楼的心头。 花蚂拐在楼下的茶,已经叫伙计续过两次水了,他不时抬头看,却见陈玉楼房门始终紧闭。 忽然,那门一下开了,陈玉楼把犹带泪痕的陆湘湘送至门口,低头对她说了些什么,眉目之间,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陆湘湘听罢乖巧地点头,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斯文风雅,一个妍姿俏丽,端的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花蚂拐正忙着在安排晚间的饭 分卷阅读1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食,陆湘湘却走过来叫他,“拐哥”。 “你今后千万别这么喊了,叫我一声拐子就行,”花蚂拐极是懂规矩 。 “对了,湘湘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吗?” 陆湘湘似是有些踌躇,半天才开口,“拐子,你可以给我些钱吗?不要多少,一点点就可以。” “你是想买点什么吗,你说,我帮你买去!”花蚂拐抬眼看到那胖丫头就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似是在等陆湘湘。 却见那陆湘湘双颊微红,声如蚊蚋地说:“不用了,是女人用的东西。。。” “哦,哦,哦,”花蚂拐似是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从兜里掏出一把洋钱,连数也没数,尽数都拿给了陆湘湘。 “不需要这么多。。。” “你先拿着吧,不够还有!”花蚂拐憨笑着道。 陆湘湘谢过花蚂拐,便和那胖丫头牵着手去了。。。 花蚂拐看看天,雨水渐歇,过了今晚,陆湘湘便要和他们一起踏上归程了。。。 (向大家推荐酷狗上JMJ的为总把头写的歌“玉楼引”,词曲皆美,闻之唏嘘,不可不听) 第14章 第 14 章 客栈堂下,陈玉楼等人正围坐桌旁用晚饭。 二狗子,麻子等人自然是闷头只顾着招呼那些什么福寿肘子,四喜丸子,熘猪肥肠之类的肉菜。陈玉楼却留意到陆湘湘并不怎么爱吃肉,偏偏对对过的一盘清酱茄子情有独钟,一连夹了好几次。 见她喜欢,陈玉楼便径直把那盘清酱茄子端了过来,放在陆湘湘面前,倒把她吓了一跳,抬眼看着陈玉楼,仿佛有些无措。 陈玉楼笑得和煦:“喜欢就多吃点。” 二狗子,花蚂拐等人见了便憋着笑彼此挤眉弄眼,麻子嘴碎,忍不住笑道:“总把头,你这可是大喜呀,等回了湘阴,你怎么也得大宴个三天,请兄弟们喝个痛快!” 陈玉楼倒也爽快,当即答应。 陆湘湘听了却腾地一下起身,红着脸低声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飞也似的转身上楼去了。 众人皆是有些失笑,这湘湘姑娘到底还只是个小丫头,这般害羞。。。 陈玉楼有些不放心,便也跟着去了。 二狗子一边甩开一对腮帮子大吃二喝,一边包着一嘴吃食胡咧咧,“我看总把头这次是真上了心了,老把头知道还不乐晕过去?嘿嘿,说不定不多久就要有小把头了哟。。。” 麻子也在旁边凑趣,“都说总把头对女人没兴趣,我说,全是放屁!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人!” 花蚂拐也笑,“就湘湘姑娘这般相貌,也只有咱们总把头才配得上,也才能护得住!” “那可不是?”。。。 “这次拐哥是立了大功了,老把头一定重重有赏,拐哥,到时候别忘了我们啊!” 那厢陈玉楼将陆湘湘送至房中,正待离开,突然发现陆湘湘那水红衫子袖口似乎抽丝了,扯出了长长的一根细丝线来,陆湘湘也发现了,一边用手拉起那袖口细看,一边懊恼道:“一定是刚才折花的时候挂到了。” “没事,明日到了天津,我带你去买新的便是。”陈玉楼温言道。 “嗯”,陆湘湘答得甚是乖巧。 “那你早点睡,明天一大早就要起”。 陈玉楼便帮陆湘湘掩上房门,在门就要关上的那一刻,陆湘湘突然开口:“陈大哥!” “嗯?”陈玉楼怔了一下。 只见陆湘湘眼睛一眨不眨,极其认真地看着他,美眸中闪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奇怪的东西,良久,才缓缓说了一句,“晚安!” 陈玉楼嘴角微翘,“湘湘,晚安”。 陈玉楼掩上门,却想起刚才陆湘湘拉起袖口时,那赛璐珞的镯子在那白腻纤巧的手腕上晃荡着,好像立刻就要滑落一样,那镯子还是太大太粗劣了,家里祖上传下来的那殷红剔透的凤血玉镯,应该才配得上她。。。 一夜无话。 “这湘湘姑娘怎么还不下来呀,我们早饭都吃好了。”麻子嘴里嘟噜到。 “这姑娘家嘛,总是要麻烦些的。”花蚂拐看了麻子一眼。 “可也不能耽搁到日上三竿呀,”二狗子也觉得实在是等得有点太久。 陈玉楼一下站起,“我上去看看。” 来到 分卷阅读1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门前,正举手欲敲,陈玉楼突然发现房门并未关死,心中微惊,推门而入,透过床上那微透的纱帐,似乎看到少女兀自还在侧身而睡。他这才放下心来,走到床边轻唤:“湘湘,起来了,已经晚了。” 床上的人却纹丝不动,陈玉楼心头一凛,猛地双手揭开纱帐,却见床上哪里是陆湘湘,只有用被子和枕头堆成了的一个人形! 陈玉楼既惊且怒,身子发颤,蓦地就手把那帐子一扯,那挂帐的帐杆瞬时便断裂开来,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楼下的花蚂拐等人闻声互望,心道不对,赶忙上得楼来,见状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花蚂拐见陈玉楼急怒交加,便沉声道:“大家分头找!一定就在附近,她一人走不了多远!” 客栈内外,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众人见陈玉楼一行一个个如狼似虎,凶神恶煞,自是无人敢阻。。。 陈玉楼站在客栈外,眼神狠戾,一言不发。 不多时,麻子急急奔过来,气喘吁吁道:“斜对过的马车行说,五更天的时候,有个姑娘敲开门雇车去了西集镇,那姑娘,穿着一身水红色衫子。。。” 陈玉楼眼神一凛,“给我追!” 作者有话说:我是一个有点强迫症的人,对故事情节的逻辑合理性有着近乎变态的要求,所以,很多大热的电视剧我常常会觉得无福消受,因此,在我这篇文中,我力所能及地做了一些铺垫,当然,远远达不到“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水平,如果确实力有不逮,请亲们谅解。 其实,女主扮演的小白花陆湘湘无疑是成功的,首先,她拥有一个女人最大的金手指,那就是极致的美貌,美丽的女孩子,总是能得到异性的优待,即使男主起初并不在意,但肯定也留下了深刻且不错的第一印象。 第二,陆湘湘性格纯真娇怯,贞静守礼,身世可怜,虽然只是伪装出来的,但的确成功地激起了包括陈玉楼在内的卸领众盗同情心,愿意帮助和保护她。 第三,最重要的是,在失散和救美那两章中,男主机缘巧合和女主单独相处,因为两次小风波对她产生了怜悯之意,并且感受到了女主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其实女主只当他是饭票兼保镖,哈哈,但是男主不知道。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怜悯之情的时候,其实,便是爱的萌芽了。这句话,我深以为然。 然后,在情节的推动下,女主无处可去,再加上花蚂拐的推波助澜,男主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然他自己很难做出这个决定的。他对女主现在的感觉,应该是,有一些同情,有一些责任,有一些怜惜,有一些喜欢。。。 但是,这,还不是爱。。。 PS,你们有木有觉察到,花蚂拐其实对女主有一丢丢好感? 我是不是写得太隐晦了,欢迎亲们写个番外,欢迎YY,哈哈。 猥琐如我,值得追捧。。。^_^ 第15章 第 15 章 “驾!驾!” 陈玉楼等人策马在略微有些泥泞的土道上如风般疾驰,马蹄踏过,泥水点点四下飞溅,早已脏污了那平素本是一尘不染的长衫下摆,可他却丝毫未觉,只觉胸中一股莫名怒火,似乎在愈烧愈烈。。。 终于,目力所及之处,出现了一辆有些破旧的马车,在大道尽头,正有些歪歪扭扭,不紧不慢地行进着。 陈玉楼见了,猛地一鞭子抽在马臀上,风驰电掣般地瞬间超越了那马车,随即将马一勒一转,就挡在了那马车之前! 那赶马的车夫一脸愕然地止住了车,提着手里的鞭子,莫名其妙地看着陈玉楼,陈玉楼一言不发,径直翻身下马,揪住了车夫的领子一把就将他从车上拉下来!车夫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给摔在地上滚了一圈,口中骂声不绝。。。 陈玉楼充耳不闻,脸色铁青,胸脯不断起伏,死死地盯着马车车厢前挂着的布帘,目光仿佛要将它灼穿,伸手倏地就把那布帘扯了下来! 花蚂拐等人落后一步,刚赶得上来,却看见陈玉楼一人立在那车前,一动不动。 “总把头,追到湘湘姑娘了?”几人赶紧下马。 陈玉楼却没有答话。 花蚂拐心知有异,立时奔到那车前,只见里面瑟缩着一个少女,却哪里是那陆湘湘?分明是隔壁那个胖丫头! 客栈房中,那胖丫头,现在众人知道她叫二丫了,正哭哭啼啼地跪在地当前,陆湘湘那件窄窄的水红衫子紧紧地绷在她身上,勒出了深深的几道,看起来甚是滑稽,她那做小布商的爹也跪在一旁,正又急又怕地伸手乱掐她,“你个死女子。。。” 陈玉楼端坐椅上,面沉如水,卸岭众人散立于两旁,个个都面色不善,花蚂拐站在总把 分卷阅读1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头身旁,却先不理那父女二人,对着他们旁边跪着的那个鼻青脸肿,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的车夫厉声问道,“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车夫被打怕了,带着哭腔道:“几位好汉,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呀,这姑娘天还没亮就来敲门雇车,我瞌睡都还没睡醒呢,本不想去,可她说有事去西集镇送信,十万火急的,又愿意出双份的价钱,我才。。。” “什么信?”陈玉楼忽道。 车夫便看向那胖丫头二丫,二丫兀自还在哭哭啼啼的,她爹用手捅了她一下,“信呢?拿出来呀!” 二丫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翻出一个已经皱巴巴的信封来,花蚂拐劈手夺过,双手递给陈玉楼,陈玉楼拿过一看,信封上却什么字也没有写。 二丫一边哭着,一边嘟嘟囔囔地说:“湘湘姐说,送到镇口,自然有人等着来拿信。。。” 陈玉楼一把撕开信封,却见里面哪里有什么信,只是一张白纸。。。 二丫还在哭,“湘湘姐还说,只要我帮她跑这一趟路,她就把她的漂亮衣服,手镯子,还有雇车剩下的大洋都给我。。。” “大洋?她哪来的钱?”陈玉楼一怔,却看见旁边的花蚂拐脸色变幻,神情怪异。 “总把头,这钱,是我给的。。。”花蚂拐深吸了一口气,满面惭色。 “昨晚湘湘姑娘来找我,说要买点女人用的东西,我思量着她已经算是您的人了,就。。。” 那边,二丫的爹似是听明白了什么,赶紧把二丫手上的赛璐珞手镯扒下来,小心翼翼地双手递给陈玉楼,只是那水红衫子毕竟是穿在自己女儿身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手。 陈玉楼接过那赛璐珞的镯子,拿到面前看着,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自言自语道,“陆湘湘。。。却是我小瞧了你 。。。” 正在此时,二狗子从门外奔进来,急道:“看店的伙计说,他晾在天井里的衣服不见了,蓝色粗布的,还有三个补丁!” “追!”花蚂拐沉声道。 “不用了!”陈玉楼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把那赛璐珞的手镯拍在桌上,头也不回地径直出门而去,剩下众人面面相觑,只得赶紧跟上。 那跪着地上的三人见那如狼似虎,凶神恶煞的一群人真个去了,也赶紧爬起来脚底抹油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客栈伙计一边抱怨,一边到已经退房的房间打扫,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偷了自己的衣服,话说那衣服又破又旧,偷去干嘛呢?客栈里那么多客人的好衣服不偷。。。却看见那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个赛璐珞的手镯子,伙计一喜,思量这定是前头客人落下的,合该自己捡个洋落,便伸手去拿——却没有成功,那镯子只是看着完好无损,一碰,却立时碎成了几截! 作者有话说: 我设计的黑话翻译,弄着玩的,大家看个乐子。。。 心下一热,不知怎的,竟然一句话就冲口而出,“湘湘,别哭,我带你回湘阴!” 说完陈玉楼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话,好像根本就没有过过脑子,居然就这般说出去了。 却见陆湘湘听了这话,立时睁大了一双美目看着自己,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陆湘湘:他在说什么呢?我该不是听错了吧?这陈玉楼疯了吗?说好的不好女色呢?) 他不禁觉得微微有些赧然,却还是吸了一口气,温言说道:“我家在湖南老家也算薄有家资,今后但凡我有一口吃的,绝不会饿着你。。。既然你现在没有了去处,你可以愿意跟我回湘阴?” (陈总把头:你现在无家可归,我养你啊!) 陆湘湘脸上神色不断变幻,好像一时间有些茫然,良久,她突然抬头问:“陈大哥,回湘阴我还可以再念书吗?” (陆湘湘:怎么养?救助失学儿童的那种吗?) 看着陆湘湘那一双清澈如山泉的明眸,陈玉楼却不愿骗她,缓缓道: “家里我有一个专门的书斋,里面有很多书,你什么时候看,想看多少都可以。。。” (陈总把头:救助个P,我没那闲工夫,在家乖乖当小老婆吧) 其实,他陈玉楼的书斋,是从来不让别人进去的。 陆湘湘闻言却一下子沉默了,低头久久不语。 (陆湘湘:完了,玩大了,他来真的,肿么办,得马上想个对策) 就在陈玉楼几乎都要怀疑她永远都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才头也不抬,声如蚊蚋地说:“我愿意。。。” (陆湘湘:先把你稳住再说。。。) 哈哈,我这人一贯恶趣味。 分卷阅读2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 第16章 第 16 章 “哎,罗驴子,从天津运货回来啦?再过两天,就能回家搂着婆娘快活喽!” 运河之上,两条小货船正对向错身而过,相熟的两个船工便隔水相互打趣。 “去你娘的,满口乱嚼!”罗驴子啐了对方一口,心里却想起家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涌出一股暖意来,这次在天津给孩儿他娘买的洋布,通县还没有,她一定喜欢。。。 此时,在罗驴子货船的底仓之中,满满的都是装着各色货物的麻袋,一个身影正默默地靠着麻袋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罗驴子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船上竟然多了一个搭顺风船的人。 那个人,就是我。。。 我抬手忍不住摸了下脸上的脏污,其实手上也到处都是,这是我故意弄的,现在,只怕陈总把头就是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我了吧,我嫌弃地把手在身上的粗布补丁衣服上抹了抹,心头暗想,这下子应该安全了,想来早上他们必定会等我起身,这就耽搁了一些时辰,更何况,我还有后手。。。只是对不起那二丫了。。。陈玉楼这人虽然手段狠辣,但还是很有底线的,想必应该不会牵连无辜。。。我之前已经问清了二丫家住何处,等回了王府,一定要重重补偿她才好。。。 肚子忽然觉得有点饿,便伸手进脚边包袱里准备取一块干粮来吃——在跑路之前,我准备好了干粮食水,是难吃了点,不过熬过这两天就好了,就是不敢多喝水,上厕所只能熬到夜里船工睡着过后。。。 手刚伸进去,却触到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那个短短胖胖,憨态可掬的兔儿爷。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跑路的时候竟然把它带上了。摩挲着它胖胖的脸,心里不由得想起了陈玉楼。。。骄傲如他,一定怒不可遏吧。 不知怎的,我心头竟然有些隐隐约约的内疚,看着兔儿爷憨憨的笑脸,我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陈大哥。。。我,真的不愿意。。。谢谢你。。。” 当我终于回到四嫂家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形销骨立,容颜憔悴的女人是我风韵美丽的四嫂,才不过五六天工夫而已。。。四嫂见了我,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敏敏,你去哪里了啊,我们派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你。。。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只有去跳河了呀。。。” 肃王府 “敏敏,我的儿啊,他们有没有伤着你?”额娘流着泪在我身上到处乱摸。 “没有,额娘,我好着呢。” “他们有没有,有没有对你。。。”额娘一下子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肃亲王和五哥也在旁边关切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们想什么呢?真的没有,那马老六还没来及对我做什么就被清理门户了。” 肃亲王才放心地坐回椅子,“这次倒是敏敏机警,只是这常胜山,是个什么帮派呀?” 我心里便笃定我这一世的老爹穿越前一定没有看过鬼吹灯,至少没有看过《怒晴湘西》。。。 没想到我那燕京大学高材生的五哥倒是知道,他推推眼镜:“这常胜山是绿林盗里最大的一个山头,老大号称是南七北六十三省总瓢把子。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知道是因为我一个同学的爹在里面插过香头,不过早拔了。” “这么说起来,势力可不小呀。。。”肃亲王摸摸下巴。 “王爷,这次敏敏虽然骗了他们才得以脱身,但是他们不会来报复吧?”福晋有些忧愁。 “这也难说,要是个气量大的还好,要是个气量小的。。。总归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再说敏敏失踪后,亲家一家在通县弄出那动静可不小,虽然没有泄露敏敏的身份,但是就怕有心人细查,总是有蛛丝马迹的。。。” “那可怎么办?”福晋这次真的是吓着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要是他们有心要报复,就算我家防备再多,也总有大意的时候,再说,敏敏今后不可能永远不出门吧,她还要上学呢。。。”五哥说道。 “是这个理。。。” 沉吟半晌,肃亲王突然抬头,“干脆把敏敏送到老二老三那边去读书,横竖这几年北方都不太平。。。” 经过一轮磋商,为了我今后的安全起见,我将被打包去投奔二哥和三哥,然后家庭会议圆满结束。 我和五哥正往门外走准备各回各屋的时候,听见身后的肃亲王对福晋叹了一句,“这世道。。。和谐社会,还任重道远啊。。。” 我脚底一滑,“老爸,你上一世一定是个 分卷阅读2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公务员吧。。。” 湖南,湘阴。 陈玉楼匆匆地走进屋内,对正躺在榻上吸叶子烟的老把头问,“爹,您找我?” 老把头却没有答他,只把烟杆头的烟灰磕了磕。 “爹,你到底有事没事,我这忙着呢!” “一天到晚瞎忙,忙出个什么来了,眼睛长在脑壳顶上,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瞧不起。。。” “爹,我现在没这个心思,您没事我真走了啊,”陈玉楼极不耐烦。 “你没这个心思?你要真没有这个心思你这次能让个小丫头片子给涮啦?你说你闯荡江湖多少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次怎么就阴沟里翻船了?” 陈玉楼一下子面如锅底,狠狠地盯了站在旁边的花蚂拐一眼,“儿子不孝,您多保重!”说完气咻咻地拔足走了。 老把头气得从榻上一跃而起,:“你个不孝子!” “还是太年轻啊,不知道女人的厉害,这越是漂亮的女人呀,越会骗人。。。想当年我年轻那会。。。”老把头轻声自言自语,突然瞥到花蚂拐在一旁貌似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地面垂手而立,两只耳朵却分明正竖得老高。。。 “你个兔崽子,还不快滚!” 花蚂拐赶紧抱头鼠窜。。。 (如果我说我的铺垫还没有结束,瓶山盗墓还得靠后你们会不会想打死我呀?) 第17章 第 17 章 两年之后,上海。 自1843年开埠以来,民国时期的上海,摩登繁华,开放包容、华洋并处,黄埔江上帆樯林立,船舶来往如梭,宽阔整洁的公路上车水马龙;那时的上海经济发达,人口众多,是亚洲首屈一指的国际化大都市,也是亚洲最富有最大最繁华最自由最民主的城市,号称“远东明珠”!还有着“十里洋场”“东方巴黎”“魔都”的称号,繁华程度在世界上排行第三,当时军国主义的日本没有一座城市可与上海相比。。。 那时的上海不仅是当时中国的经济文化中心更是远东,亚洲唯一的世界金融贸易中心,世界的各大银行,保险公司等等都落户了上海,上海也是民国国民收入的重要来源,有着中国钱包的美誉。。。 培罗蒙,当时上海最高级的西服店,店铺占了三层楼,内装是奢华欧陆风,地上铺着闪闪亮的瓷砖,头顶挂着水晶枝形吊灯,墙壁四周是放衣料杂物的高级木架。。。 一个土头土脑的高大汉子,正神情别扭地从试衣间了走了出来,虽然一身上下都是簇新的西服,但还是透着乡气,好像偷了别人的衣服穿在身上似的。 “拐哥,能不能不穿这个呀,穿上我浑身都不自在,好像路都不会走了似的。。。” “你还挑呢?你知道在这儿买一套西服要多少钱不?给你说你便宜占大发了知道吧!要不是红姑娘刚好去云南押货,昆仑长得又太醒目了,你以为来这花花世界的好事儿能轮到你?”花蚂拐没好气地一边整理自己的西服一边道。 “那倒是,这大上海真是名不虚传,跟到了外国似的,那么多洋车,洋船,洋人,最好看还是那些假洋婆子,穿得漏胳膊漏腿的,嘿嘿。” “叫你穿,你就穿,免得耽误了我办事。”一个面容斯文清秀,留着三七开分头的年轻人一边扣着手腕上的袖扣一边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身着一套剪裁合体的炭灰色西装,愈发地显得长身玉立,腰背挺拔,正是那常胜山南七北六十三省总瓢把子,卸岭魁首——陈玉楼。 这几年,世道越乱,可常胜山的生意却越兴旺。湘黔之间往来贩运的烟土,军火交易,全被垄断在陈玉楼手中。在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只有黄澄澄的大黄鱼才是硬通货,但在盗墓者的眼中,如此时局之下,国家的法律已形同虚设,正是盗掘古冢窃取秘器的大好时机。有经验的盗墓老手,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等到有朝一日政局稳定下来之后,古董价格必会看涨,介时再把所盗之物出手,便可轻轻松松地发上一笔横财。陈玉楼做了卸岭群盗的魁首,倒斗发财的事情自然做了不少,就思量着要把生意做到这灯红酒绿满地金钱的大上海滩来,便带着两个心腹,轻装简从,到这十里洋场来踩盘子,也顺便长长见识。 话说民国时期,从长袍马褂到西装礼帽,这个变化随着西风渐进已经成为时尚,尤其在魔都这么洋气洋气最洋气的地方,没穿西服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除了看起来很时髦,在那个年代穿一套体面的衣服还会带来很多切实的好处,鲁迅爷爷就曾经说过:“在上海生活,穿时髦衣服的比土气的便(bian)宜。如果一身旧衣服,公共电车的车掌会不照你的话停车,公园看守会格外认真的检查入门券 分卷阅读2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大宅子或大客寓的门丁会不许你走正门。所以,有些人宁可居斗室,喂臭虫,一条洋服裤子却每晚必须压在枕头下,使两面裤腿上的折痕天天有棱角。 陈玉楼年轻气盛,最是好面子,怎么肯露这个怯,就此有了这么一次大换装。 衣食住行,解决了衣装,这住自然也不能差了,要住便要住最好的,要说这最好的,莫过于由国际著名建筑设计师,匈牙利人拉斯洛邬达克设计,刚刚落成的上海国际饭店了。这上海国际饭店大楼24层,其中地下2层,地面以上高83.8m,钢框架结构,钢筋混凝土楼板,完全是20年代美国摩天楼的翻版。它是当时全国也是当时亚洲最高的建筑物,并在上海一直保持高度的最高纪录达半个世纪,一直也是历史上名流汇聚之所。 坐了黄包车到得这上海国际饭店,二狗子站在楼外,往上仰头看着,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哎呦我的乖乖,咋有这么高的楼嘞?我望得帽子都要掉了。。。这楼不会塌把?” 旁边一个经过的阔太太听了不禁捂嘴一笑,知道这几个都是外地来的“乡窝宁”(乡下人)。 陈玉楼见了这高楼虽然也是心中巨震,但面上却是不显,见二狗子出丑被人嘲笑,深觉丢脸,便恨了二狗子一眼,吓得二狗子立马闭了嘴巴。 花蚂拐见状便提醒二狗子,“都到这大上海来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土头土脑,大惊小怪的!” 二狗子立马点头称是。 进得大堂,只见这酒店全是西式设计,处处都弥漫着浓郁的异国风情,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装饰:法国的青铜、意大利的音乐喷泉、法国的水晶灯、加上富丽堂皇的回廊,金箔的装饰,到处都是身着洋装的绅士淑女和统一服饰的侍应来回穿梭,真个是说不尽的气派,奢华和洋气。 陈玉楼唯恐花蚂拐一人弄不明白这洋饭店住宿的手续,便和他一道去了,单只留着二狗子坐在大堂边上的沙发上守着行李。 没想到这住宿的手续倒也简单,前台的女侍应言语和气,见你不懂便给你小声解释,训练有素,绝不狗眼看人低,两人没一会就办好回来了。却见二狗子坐在沙发上,呆呆得看着大堂对面的某处。 “二狗子,看什么呢?”陈玉楼不由奇道。 “总把头,那边有个铁笼子屋,可以大变活人!” “什么大变活人?” “我明明看到是个露着胸脯子的假洋婆子扭着腰进去了,等会开门出来的,却是两个老头!” “该不会是里面还有套间吧?”花蚂拐问。 陈玉楼却没有作声。 “哪有什么套间?那房间里四四方方,只有这么大,连个窗户都没有。。。奇了怪了。。。” 第18章 第 18 章 正说话间,之间那铁笼子屋又开了,这次里面出来的却是看起来极贵气的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你看你看,这次又变了。。。”二狗子和花蚂拐一头雾水。 这时正好一个侍应正经过,陈玉楼便喊住他,还没说话先就塞给他两块银元,那侍应平素也是见过世面的,但这般大方的客人也是不多,当即满脸堆笑。 陈玉楼十分气派地一笑,“带路吧。” 侍应立时极有眼色地主动去拎起行李,殷勤地笑着说,“几位先生这边请。” 一路却将几人引到那能大变活人的铁笼子屋,侍应在栅栏门旁边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东西上按了一下,等得一会儿,那栅栏门开了,原来里面有个四四方方没有窗子的小屋,约莫能容纳四五人,这时,陈玉楼等人才看见,原来里面靠门口的角落坐着一个人,刚才是角度原因,竟是没有瞧见。 侍应在门口站着满脸堆笑,极有礼貌伸出右手引路:“几位先生请进电梯。” 陈玉楼几人便面无表情地进去了,均是有些忐忑。却见两道门关了之后,侍应对那坐着的人说了几句上海话,那人便把身旁一个手把转动了数下。只听得呜呜作响,小屋子微微有些晃荡,不一会儿,就停住了,那侍应便殷勤地又拉开两道门,拎起行李,一直把陈玉楼等人送到房间门口,帮他们用钥匙开了门,才放下行李离开。 二狗子和花蚂拐均是有些不明所以,陈玉楼好整以暇地把外套脱下,回头看着两人一笑,“瞧你们两个,连电梯都不知道。。。” 二狗子和花蚂拐均是有些赧然。 陈玉楼背过身去,却在心里默默记诵那侍应是如何使用那电梯的不提。。。 (民国时期使用的是当时最先进的手摇式电梯,电梯内有一个手把, 分卷阅读2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想去几层,就把手把转动几格,里面有专门的电梯工操作) 几天之后 “这上海不愧是十里洋场啊,这次来我可开了眼界了,以前我觉得咱们湖南的长沙城已经够气派了,可和这上海一比,真是魂儿都比掉了,这吃的,用的,穿的,住的。。。我做梦也没想到,那布上还能放出人影来,啧啧啧。。。” 听了二狗子刚看了电影又在跟花蚂拐胡吹,陈玉楼微微一笑,这次来先不说踩盘子的事儿,光是这世面,着实见得不少,今后,走哪儿都不会露怯。 “卖报卖报啦,上海小姐评选要决赛啦,买一份报纸,请为你心中的佳丽投上一票啊!” 什么上海小姐?几人听得报童的叫卖声皆是有些莫名其妙,却见几个职员模样的青年立时就围了上去,一人买了一张,一边还七嘴八舌地在交流,“你投谁呀?” “我投金敏敏。你呢?” “我也投金敏敏。” “金敏敏年纪太小了,没韵味儿,我喜欢谭瑛。” “我既不投谭瑛,也不投金敏敏,我投叶秋仙,因为她是我同乡,哈哈。。。” 陈玉楼几人本来就无事,对这个上海小姐评选皆是有些好奇,便上前询问,几个本就对此热衷的青年乐得一一道来。 却原来今年光景不好,北旱南涝,南方不少地方都遭受了洪灾,这上海总商会便牵头举办了以筹款赈灾的名义举行的选美大赛,这在民国史上可谓是空前绝后,报名参选者总计3000多人,最大的28岁,最小的17岁,包括了学生、公务员、舞女、交际花、电影明星、体育明星、戏剧明星等,连平时鲜少抛头露面的名媛圈子里,也掀起一股参加选美的潮流。一时间,“上海小姐”成为无数市民每天谈论的话题,火爆程度堪比现代的《超级女声》。 不过,一开始的情况其实并不顺利。 毕竟,在以前,跟“选美”联系在一起的都是妓.女群体,选些花魁、皇后之类的,仅供娱乐。第一次这么正式地以赈灾为名义选美,消息一出,惊动整个上海乃至全国。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争议也随之涌来。《申报》《新闻报》等报纸做了大量以赈灾为主题的报道。在媒体大量造势之后,民众才开始慢慢接受这是一个慈善活动。 初选就是买了报纸把上面的选票剪下来寄回报社,选举活动启事的半个月后,就不惜篇幅,每天把选举票数、投票人和被选举人的姓名在报纸上公布,立刻引起了广大市民的普遍关注,投票数立刻与日俱增。而且,当时的投票者并不限于上海这一个地方,全国各地都有读者参与投票,就连日本的神户也有投票者。除了个人参与投票外,社会团体、文化机构也踊跃进行投票。初选活动原定的时间是一个月,选出票数最多的十个人过后,再进行决赛。而现在,初选的截止时间就要到了,各个参赛佳丽的粉丝正在最后发力。。。 这大上海还真是什么事儿都有,想必这些抛头露面来参加选美的也都不是什么良家女子,陈玉楼闻言对此丝毫不感兴趣,花蚂拐和二狗子却有些好奇,便也买了一份报纸边走边看,却原来上面有排名前二十的佳丽照片,二狗子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还猥琐地点评,花蚂拐也在旁边凑趣。 陈玉楼见了,只得笑笑摇头,自顾自先走了。 走了一阵,却不见两人跟来,回头一看,只见两人还在原地呆立,表情皆是有些惊愕地看着那报纸,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陈玉楼有些不耐,“你们俩杵在那儿干嘛呢,怎么不走了?” 花蚂拐抬起头来,竟然有些神不守舍,木木地看着陈玉楼。 陈玉楼走过来便劈手夺过报纸,拿到面前一看,目光一凛,那二十位佳丽的最后一位,竟然,是她。。。 第19章 第 19 章 酒店房间之中 “金显珍。。。金敏敏。。。”,陈玉楼手拿一张小照看着,嘴里轻轻念着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却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两年前好不容易灭下的火,此时却冒了出来,在心头一拱一拱的。 “哎呦喂,这湘湘姑娘居然是个格格?那不就是皇宫里的公主了吗?”二狗子听了花蚂拐打听来话,目瞪口呆。 “什么公主,最多算得上是郡主,再说,现在大清早就没了,都民国了,格格不格格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花蚂拐觑着陈玉楼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见陈玉楼不答,他继续道,“现在前朝贵胄纷纷都改了汉姓,爱新觉罗都改姓金,这金显珍才是陆湘湘的本名,不过大家都喜欢叫她金敏敏,听说,是她的小字。” 二狗子兀自还在风中凌乱,“ 分卷阅读2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郡主也是金枝玉叶呀,梁山好汉里的丑郡马宣赞不就是娶了郡主么?要是当时把湘湘姑娘带回湘阴,我们总把头不也成了郡马了么。。。” 见二狗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花蚂拐暗中踢了他一脚。 二狗子很委屈,“我说错什么了我。。。” 花蚂拐看着陈玉楼,“总把头,这敏敏格格的父亲,就是原先的肃亲王,现在是教育部的总长,她二哥在这上海滩算是数一数二的实业大亨,三哥在军界,手里有枪有人。她家在昆仑山里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不如,这事我们就算了吧。。。” 没想到这话反倒激起了陈玉楼的逆反心理,“你怕了?这么多年,我们发过多少帝王将相的坟陵,什么格格郡主的,我偏不信。。。” 说着把那照片往空中一抛,手中小神锋倏地飞出,啪的一声将那照片钉在了床头之上! 照片上,那陆湘湘,就是如今的金敏敏,正笑得甜。。。。 作为这次民国史上空前绝后的选美比赛最后一轮胜出的十位佳丽, “上海小姐”们在这一天,在上海新仙林花园舞厅迎来了最终的决选。评选环节被分成才艺展示,演讲提问三个环节,选秀设置“最低消费”,入场券每张黄金一两,现售2000张。到晚上7点,舞池里、草坪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各界大腕名流、富商巨贾云集,还吸引不少姨太太和富家小姐凑热闹,到处皆是衣香鬓影,花团锦簇。 观众席上,陈玉楼三人早早落座,花蚂拐还好,二狗子知道这入场券竟然要一两黄金,便有些坐立不安,但眼睛还是没有闲着,四处乱看。 决赛很快开始,各个佳丽果然是多才多艺,靓丽多姿。有弹琵琶的,舞剑的,唱戏的,跳西洋舞的,演奏钢琴的。。。个个都是自信大方,能说会道,端的是精彩,连陈玉楼也看住了。 “现在出场的是今天晚上我们最后一位佳丽,十号佳丽,金显珍,金敏敏小姐!她为我们带来的是中国古典宫廷舞,貂蝉拜月!” 话说民国时期,中国还没有专业的舞蹈研究,直到五十年代初期,舞蹈工作者才为发展、创新民族舞蹈艺术,从蕴藏丰富的中国戏曲表演中提取舞蹈素材,借鉴中华武术进行了研究、整理、提炼,并参考芭蕾训练方法等,建立起一套中国古典舞教材。中国古典舞特别注重眼睛在表演中的作用,强调呼吸的配合,富有韵律感和造型感,独有的东方式的刚柔并济的美感,令人陶醉。而伴奏大多采用中国特有的民族乐器演奏的乐曲,如古筝、二胡、琵琶等;服装则采用传统的汉服,宽袍大袖、飘逸潇洒,富有一种诗意的美感。表演中国古典舞还需要爆发力强的跳、转、翻技术的能力,需要踏实的基本功。 而穿越而来的敏敏,前世恰好自小就在少年宫跳舞,且跳得相当好,如果不是身材条件限制,差点就吃上了这碗饭。这一世的敏敏,因为有轻功的底子,又手长腿长兼脸小,才练了没多久,就都捡起来了,那么,自然要给这个时代,带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惊喜。。。 民国时期,人们哪里有什么中国古典宫廷舞的概念,听到貂蝉拜月,都以为是戏曲表演而已。 只听得一阵清脆雅致的古筝之声悠扬飘来,仿若天籁。 幕布缓缓拉起,一个头梳九环望仙髻,斜插金玉龙凤钗,身着一身桃红宫装的古装丽人手持两根长长的雉鸡翎羽正背向而立,身姿窈窕,肩若削成,纤腰若素。 随即幽美的旋律响起 ,她云袖轻摆,纤腰慢拧,随着音乐舞动曼妙身姿,乐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轻颦浅笑,媚眼如丝,丹唇微启,手中那雉鸡翎羽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又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说不尽的妩媚动人,高贵绝俗。 陈玉楼心中巨震,几乎无法言语。两年前的陆湘湘,如同一朵风中摇曳的清丽小花,处处皆是小家碧玉般的脆弱的楚楚之美。他一直知道她长大会变得更美,可不知道竟然是如此国色。。。那是一种极致的美丽,极致的妩媚。。。照片根本无法表现其中之万一。。。 舞已舞罢,整个场地却 分卷阅读2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一片寂静,良久,突然爆发了如雷般的掌声! “倾城倾国,倾城倾国呀,”幕间休息的时候,陈玉楼旁座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胖子一边把眼镜摘下来擦,一边兀自感叹。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了。。。”花蚂拐目光有些定定的,好像还没有从之前的曼舞中走出来。 “仙女儿下凡了。。。”二狗子说得最是朴实。 旁边那中年胖子忽然拍拍陈玉楼的肩,“小伙子,你没有成家吧?” 不待陈玉楼答话,他便又自言自语,“我羡慕你呀,敏敏格格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最讨厌三妻四妾的男人,我是没有机会喽。。 作者有话说: 两年前的陆湘湘,形象请参照《梅花烙》中陈德容扮演的白吟霜。 如今的金敏敏,形象更接近正当盛年的陈红,或者艳妆的佟丽娅。 舞蹈请参照佟丽娅某年元宵晚会上的《貂蝉拜月》 第20章 第 20 章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提问环节,“金小姐,现在很多成功的男士都是三妻四妾的,甚至有人认为这本身就是成功的一个标志,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废话,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不能接受啦,当然,我不能这么说。 稍稍思考后,我开口道,“爱情本来是专一和排他的,真正的爱情里面,包含着尊重的理解,而不是占有的强求。对于相信和坚持爱情的人,拥有一份他值得信赖和牺牲的爱情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付出所有去呵护维护这一生的幸福。怎么能容忍第三者的插足呢?” “那么,金小姐,你对今后你的意中人有什么样的假想呢,除了专一这方面?” 我微一沉吟,突然促狭心起:“我的意中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候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终于,在一片歌舞喧嚣声中主持人宣布了“上海小姐”最终得主,金显珍,金敏敏小姐艳压群芳,以绝对优势高选票夺冠,比亚军,名媛谭瑛选票多了一倍多。 酒店房间之中 陈玉楼走到那床头,轻轻地取下了钉在那里的那张照片,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花蚂拐见了,没有作声。 二狗子却把手放到头下面躺倒在沙发上,双眼放空地说:“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美人儿。。。要是能做我婆娘,少活二十年也愿意。。。” 话音未落,陈玉楼手中的小神锋便倏地射穿了他头边的沙发扶手! 花蚂拐赶紧跳起来,厉声道,“二狗子你胡说什么!” 二狗子吓得一跃而起,低头垂手而立,不敢再言语。 花蚂拐说罢把那小神锋拔下,双手小心翼翼地呈给陈玉楼,“总把头,二狗子是随口乱说,你知道他一向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这敏敏格格的事儿,您看。。。” 陈玉楼面无表情地接过小神锋,看着那冷气森森,如镜般雪亮的刀身,缓缓道,“既然答应过我常胜山上的人,想要反悔。。。便没那么容易。。。” 金敏敏家中, “格格,你回来了?刚才含真小姐打电话给你,说下午2点约你在霞飞路蕾西西餐厅喝咖啡,还把猫给你一起带来。” “楼楼病好了吗?太好了!”我心情异常愉悦。 含真是我复旦大学英文系的同窗,她哥哥是个著名兽医,我的宝贝猫猫“楼楼”,生病在他那里住院,看来已经痊愈了。 前世,“楼楼”是一只人气超高的网红猫,楼楼”因圆滚滚的身体和丰富的表情而备受关注,是我最喜欢用的表情包,因为这只猫真的很肥胖,很可爱,我穿来之前它就已经回到了它的猫星球去了。为了纪念它,我这一世喂了一只很相似的可爱小胖猫,也取名楼楼。 到了霞飞路,我便下车步行,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我回头张望了一下,大街上熙熙攘攘,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心中有些疑惑,却也释然,毕竟这次选美过后,我知名度大大提高了么。。。 等前面身着洋装的美丽少女转身离开后,街角一个倚在电线杆上看报的绅士,慢慢把面前的报纸缓缓放下,只见他面容斯文清秀,眼中却透着阴鸷,正是那卸岭魁首,陈玉楼。。。 含真在屏风隔成的包房里等着,一看到我,便笑道,“好你个敏敏格格,又让我等,这次我非把你吃穷不可。。。” “随便吃,就怕呀,你吃成个大胖子了,你未婚夫要退婚喽!”我也跟她打趣。 分卷阅读2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却不知道,屏风的另外一边包房里,陈总把头和花蚂拐,二狗子三人和她只有一墙之隔。。。 那屏风只有间隔作用,根本不隔音,中间还有细细的缝隙,细看还能看过去。 陈玉楼只听那厢那个含真正说,“猫猫给你带来了,基本没事儿了,回去别喂太多肉食。” “好的,哎呀,我的宝贝乖乖,我的楼楼,想死我了!” 听到这里,花蚂拐差点把嘴里的红茶喷将出来! “楼楼?”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表情怪异。然后不约而同地趴屏风上偷看过去。 只见那金敏敏正抱着一只极肥壮的黄白相间的大胖猫不断亲吻,那猫竟然还用两只胖爪抵住少女的嘴,极力反抗,那金敏敏把胖猫两只胖爪拿开,娇声说,“坏楼楼,你不让我亲,我偏要亲,我就喜欢亲你,哈哈。”直至把那叫楼楼的胖猫一张胖脸都亲扁了才作罢。 只听那含真道,“别人家的小猫,要么叫阿黄,要么叫小白,黑虎什么的,偏你刁钻,起个什么楼板的楼,听起来怪怪的。” 我当然没法跟含真解释得清楚,便只好说,“我偏就喜欢楼板的楼怎么啦,我就觉得这个楼字最好听,哪里怪啦,是不是,楼楼?”说罢又狠狠地亲了怀里的胖猫咪一口。 陈玉楼听罢心里生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不知怎的,有些想痛打那只胖猫。 回过头来,却看到花蚂拐和二狗子正看着他,脸上表情想笑又不敢笑。。。 作者有话要说: 楼楼,是笔者最喜欢的网红胖猫,常常使用它的表情包,不知道的亲们可以百度,真的好可爱,特别是洗澡那个视频 第21章 第 21 章 “对了,敏敏,你生日那天能不能派车来接一下我呀?”含真忽道。 “怎么了?你家车坏了吗?”我喝了一口咖啡。 “不是,我家车夫老王,老家出事儿了,半个月过后才能回来。” “什么事儿耽搁这么久啊?”我有点好奇。 “你知道老王是北方人吧,反正这几年他们那边这个督军那个大帅,各种派系的军阀一大堆,各自占地为王,背后不是英国人美国人就是日本人,谁也不服谁,一天到晚打来打去的,不知道填进去多少条人命,老王家里好像就这么遭殃了。” 想起中国这近半个世纪以来将会承受的侵略和磨难,我也忍不住心下黯然。 含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群狼环伺,我们中国人却还在自己打自己,也不知道,今后国家会变成什么样,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回忆起前世那个从苦难和血与火中艰难崛起,最终变得自信,强大,富强,繁荣而安宁的祖国,我胸中不禁豪气顿生,“会的,会结束的,总有一天,会有一位不世出的英雄来终结这乱世。。。” “什么不世出的英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含真一下子来劲儿了。 “你没有听说过的英雄多了,只能证明你孤陋寡闻,哈哈。”我打趣她。 “那你说说,这个英雄是什么样儿的呀?难不成,你认识他?”含真挺不服气。 “当然认识了!”移动支付大行其道之前,在人民币上天天见面,焉能不识? “至于什么样子嘛。。。嗯。。。他现在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满腹经纶,雄才伟略,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今后定会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总之,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遥想太.祖当年之神奇如同开挂,完全堪称位面之子。。。 “你还越说越神了,你说的这人在哪里呀?一定长得也俊吧?”含真表情极为夸张。 额,这个,近代史都基本上还给老师了,也不知道中.共一大开了没有。。。我有些不确定,“应该还在湖南吧。。。” 不过想到太.祖年轻时候的颜值还是很能打的,我还是客观地评价,“长得嘛,是挺俊的。。。” 一墙之隔的那边,花蚂拐和二狗子听了这话,却均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陈玉楼,面色有些复杂。。。 陈玉楼若有所思,面色却缓缓转柔,眼中阴鸷渐消。。。 分卷阅读2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含真突然笑得有点坏坏的,“你说的这个湖南的少年英雄,不会是你的意中人吧?” 想起太.祖几任夫人绝不美妙的结局,我赶忙否认,“怎么可能,人家是英雄好汉,心里面都是理想抱负,才不会爱上谁呢。。。” “那是,我们敏敏格格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必须得把你呀,含在嘴里怕化喽,捧在手心怕摔喽。。。” 我见含真挤眉弄眼,笑得十分可恨,忍不住伸手去掐她脸蛋。含真却一边躲,一边还在兀自可恶地胡说八道,“哎呀呀,娇滴滴的小貂蝉要动手了呢。。。” 我便粗着声音,一边学着西游记女儿国里的那蝎子精的话,一边双手齐下,“我告诉你,小含真,我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女娃,我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听着隔壁两个少女娇声嬉戏打闹,三人皆是有些失笑,心情不由得也轻快起来。 只听那敏敏格格一声尖叫,却是好像吃了亏,那含真小姐得意洋洋道,“哈哈,谁不知道你敏敏格格一身都是痒痒肉,这么明显的致命弱点,还想和我斗。。。” 陈玉楼脑子里忽然莫名闪过一个念头,“原来她怕哈痒。。。” 这边这两个少女却是起身离开了,人已走远,清纯甜美的嗓音却仍可声闻:“那天我亲自开车来接你吧。” “你,你会开车?我才不信呢!” “我真的会开,你怎么这么小瞧我。。。” 其实,我是真的会开,前世念大学的时候我就已经拿到驾照了,虽然科目二和科目三折磨得我欲.仙.欲.死,但是,我那本本拿得那可是实打实的!唉,再也回不去了。。。 上海郊外的一座宅邸中,即将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舞会还未开始,已有不少轿车陆陆续续在这座宅邸外驻足。从车上下来的人个个身着华衣,无一不是身份显赫之人。彼此略微点头致意后,便径直向宅邸中走去。 堂皇富丽的大厅中,圆形的华顶吊着硕大的水晶灯照亮了整个会场,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贵妇小姐们华丽的礼裙是那么的耀眼,礼服上的宝石别针,裙摆的钻石装饰,耳畔闪着光的坠饰与其头顶的水晶灯交相辉应,迷醉的夜晚黑暗似乎都被掩盖了。优雅的姿态,华丽的舞步矜持的微笑,仿佛经过度量那般标准,一切都是那么的梦幻,男士们有礼的邀舞,爵士音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女子,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一个头戴礼帽,满脸胡子,戴眼镜的绅士却隐在角落坐着,旁边两个同样乔装打扮的随扈,眼睛却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这些女人真不要脸,穿得像没穿似的,还跟男人搂着腰抱着跳舞!”二狗子嘴上鄙夷,眼睛却很诚实,四处张望看个没够。 “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要。。。”花蚂拐看得耳朵有些发烧,低头喝了一口果汁。 陈玉楼深以为然地轻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如今人们学开车、考驾照、开私家车已经是寻常事。1901年,一个匈牙利人将两辆美国轿车带进上海,第二年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才批准这两辆外国车上路。也是1901年,袁世凯花重金送给慈禧太后一辆敞篷座驾,该车被认为“中国第一车”。汽车进入中国,也开启了国人的汽车梦想。起初汽车乃稀罕之物,人们在照相馆与纸板或木板做的汽车模型合影便是一种前卫和时尚?在民国时期的上海滩已经豪车遍地,别克、林肯、凯迪拉克、奔驰、福特、雪佛兰等各国品牌汽车穿梭于街头。在当时汽车还全靠进口,普及率不高,车价非常之贵。据说,当年一辆普通的福特T型轿车在中国大陆售价是12000块大洋。而当时普通工薪阶层的年收入约为30块大洋,想买一辆车不吃不喝得400年。会开车是一门了不起的稀有的技能,就像现在的飞机师一样,在当时汽车稀有的年代,司机是非常高大上的职业。 第22章 第 22 章 正在此时,大厅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忽地一暗,在宾客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之时,一束灯光熠熠地打到了大厅中间的楼梯上,一位高大俊伟的男子,挽着一位绝美的少女正立 分卷阅读2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在那里。 只见那少女身着一袭纯白色的一字领薄纱公主裙,香肩半露,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柔和的轻纱紧裹着她姣好的身段,胸前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那纱裙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下摆是由低到高的弧线,优雅的微蓬起来,层层叠叠轻纱弥漫,裙角缀满星星点点的钻石,恍如无数美丽的晨露。宽大飘逸的裙摆,更衬托出纤细的腰枝。 少女头上戴着一个镶满闪亮钻石和珍珠的纤巧皇冠,衬得她愈发肤如凝脂,眼若晨星。 她那长长的卷发或盘起或散落,优美地卷曲着如海藻般散在腰间,如同云间的公主,优雅而华丽,整个人就像是散发着光芒的天使一样,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说不尽的气质高贵,美丽动人。。。 众人见状皆是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气! 那高大俊伟的男子微微一笑,朗声道,“今天,是舍妹敏敏十八岁成人礼,感谢各位赏光,希望今晚的舞会,大家玩的开心,跳得尽兴!” 那公主般的少女莲步轻移,跟着兄长走进舞会大厅,立即引起一阵骚动,舞会上立即议论纷纷,更多的是炽热的目光! 一时间,各个青年才俊,少年俊彦都纷纷向她邀舞,少女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优雅有礼,一一应允,飞扬着飘逸的裙摆在舞池中和舞伴翩翩起舞。。。 在角落的陈玉楼面如锅底,死死地盯着那少女裸露在外的如雪肌肤和那些舞伴搂在她盈盈一握纤腰上的手,眉头皱得可以拧出水来,胸中莫名地焦躁烦闷。。。 二狗子呆呆地看着敏敏,忍不住道,“好看是好看,可这也露得太多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陈玉楼脸黑得更厉害了。 花蚂拐看得有点坐立不安地感觉:“这西洋衣服,是有点那个啊。。。” 二狗子突然拔高了声音,“怎么还让洋鬼子也抱上了。。。” 引得周围的宾客人人侧目,花蚂拐赶紧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二狗子醒悟过来,赶紧捂上了嘴。 旁边一桌的人不在意地看了三人一眼,便自顾自地交谈起来。 “你说这敏敏格格究竟会选谁呀?” “张少帅肯定是不行了,家里有个大的,外面还有几个小的,敏敏格格定是不愿意。” “袁公子应该有希望,年少多金,又生得俊朗,家世也好。” “他?他不行,红颜知己太多,敏敏格格可是发过话的,必须待她一心一意。” “我倒是愿意待她一心一意,可惜人家瞧不上我。。。” 一曲舞罢,敏敏格格这次又换了一个舞伴。 “不知道这颗京城明珠最后会给谁摘去了。。。” “我是没指望了,但谁摘去都不要是这个东洋人,看着就想揍他。。。” “那是日本世族,藤原家嫡系的公子,人家家世显赫,年轻有为,说不定呢。。。” 陈玉楼忽的一下站起,走到舞池旁边的香槟塔前,取了一杯酒,拿着却不喝,眼睛只盯着不远处跳舞的两人。 他耳力极好,虽然两人只是窃窃私语,他仍然听得分明。。。 “我的中国公主,你真是太美丽了,我想,在这个国家,没有人能和你媲美。。。” “藤原先生过誉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呢,就因为我是日本人?我从来都觉得,大和民族是个很优秀的民族,我自信,我不比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中国人差。。。” “承蒙抬爱,藤原君,大和民族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民族,毋庸置疑。但是在我心目中,华夏民族才是最优秀的民族,即使她现在并不强大。。。今天,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以后的人生伴侣,一定会是一个中国人。。。” “是吗,那太遗憾了。。。不过,我可以等,希望你能改变心意。。。” 舞会之后,大丫鬟荔枝正在清点收到的生日礼物以便登记造册。过于贵重的礼物,今后是需要还礼的,尤其是异性的礼物。 “咦,这个是谁送的呀?这样的手镯,连我们厨房的李婶都不会戴。。。” 我回过头,看到荔枝举着一个粗糙廉价的赛璐珞手镯在纳闷。 我走过去翻开装手镯的盒子,里面落款的是谢伯民。 “这个谢先生一定是弄错了吧,格格十八岁生日,就送这么一个的东西,太奇怪了。。。” 我也有些奇怪, 分卷阅读2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但我并不认识这个谢先生,想来是二哥的朋友吧,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可怜的谢伯民先生本尊正被人五花大绑,塞着嘴扔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子里。。。 他呜呜的挣扎着,几乎要哭出来,不知道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差,好容易搭上上海滩大亨金先生的线,拿到一张他妹妹生日舞会的请帖,结果,刚走到路上就被人敲了闷棍,请帖没了,人也给绑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潘老师从“山里红”里面过来客串一下,嘿嘿 第23章 第 23 章 陈玉楼手中正拿着一个油润细腻,晶莹洁白的羊脂玉镯在漫不经心地端详。 那谢伯民倒是舍得花血本,这样极品的籽料玉镯的确稀有。。。不过,应该还是家里祖传的那对殷红剔透的凤血玉镯更衬她。。。 想到此间,陈玉楼目光转柔。。。 而在一旁的二狗子兀自还在杞人忧天:“什么少帅、公子的,还有西洋人和东洋人,和他们争,也不知道争不争得过。。。” 花蚂拐窥了陈玉楼一眼,沉声对二狗子道:“我们卸岭的人,想要什么东西,向来都不用争,直接动手取就是了。。。” 陈玉楼听着,没有说话,看似低眉敛目,眼中却精光一闪。。。 窗外月光轻柔,透过西洋式大床上挂着的帐幔,半明半暗地投洒到了少女的脸上,令她长长的眼睫在下眼睑上投映出了一圈安静的扇形暗影。她的脸微微朝里,陈玉楼只能看到她半张柔美的侧颜线条。昏烛罗帐影,美人独卧眠,宛若一枝隔着雾的海棠。。。 陈玉楼忍不住伸手在她那裸露在睡裙外那冰肌莹彻,圆润如玉的肩头上一摸,真个是肤若凝脂,滑腻似酥 。。。 少女却浑然不觉,兀自香梦沉酣,那迷香。。。果是有用。。。 陈玉楼胸中刚泛起淡淡的甜意,却一眼瞥见,一只黄白相间,肥肥短短的大胖猫正紧紧偎依在少女那曲线玲珑的身旁,此时四脚朝天,已然也是给迷翻了。。。 陈玉楼一股无名火起,长臂一舒,将它揪住后脖子猛地提了起来,正待要扔。。。突然发现它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用阴文刻着一个“楼”字。 陈玉楼目光一柔,将那胖猫轻轻放下,又想了想,却是一把把那木牌从猫脖子扯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看着手中提着的麻袋,他自己也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两年前是自己把她从麻袋里救出来,而现在,自己却要亲手用麻袋把她装回去。。。 在上海郊外一栋偏僻的小楼里,那简陋大床上的少女侧躺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因为熟睡有些泛着粉红,弯弯柳叶眉,修长卷曲的睫毛,樱桃般红润的嘴唇嘟着,显得有些娇憨,说不尽的惹人怜爱,谁看了都有想要亲吻她的感觉。她睡得很恬静,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恐怕是在做甜美的梦了吧。 少女一头乌发如云般铺散,陈玉楼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的樱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那娇嫩白皙的肌肤,滑如玉,润如水,嫩得仿佛一掐便能掐出水来,不禁呼吸一紧。 少女的发丝微微凌乱,白色睡裙领口有些豁开了,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抹饱满圆润的动人风光。。。说不尽的诱惑,一种让人心疼的,渴望的,恨不得狠狠占有和蹂.躏的诱惑。。。 陈玉楼仿佛一下被定住了,再也动惮不得。。。 今天晚上装成淑女和那么多人跳舞真的的好累啊。浑身上下都是又酸又痛,我睡得的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摸我的脸,一定是荔枝在叫我起床。。。 我抓住她的手撒娇:“嗯,再睡一会儿嘛,好困哦。。。” 那手便一下停在,却没有抽走,缓缓地继续在我脸上轻轻抚摸。。。 “好讨厌,好痒哦。。。”我正烦闷,突然惊觉,荔枝的手怎的这般大,这般粗糙? 睡意一下子消失,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仿佛看到有张人脸就在自己的脸的上方,距离不过数寸,自己脸庞上也热乎乎的,就是那人的呼吸,当我看清那张脸时,大吃了一惊,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由得张嘴惊叫 分卷阅读3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出声,吓得身子倏地往后面一缩! 陈玉楼被少女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摸着刚才被敏敏陡然起身撞了一下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该叫你一声陆湘湘呢?还是金敏敏?谁会想到,一个金枝玉叶的格格,竟然如此会骗人。。。” 我正一片慌乱,突然看到这陌生房间床边柜上,一个小小的木牌正摊在那里,红绳上还绕着几撮猫毛。。。 “你把楼楼怎么了!”我心中急怒,想起陈玉楼的狠辣手段,直觉楼楼已经凶多吉少。。。 心下一片悲愤,“我骗你什么了?我是骗了你金?还是骗了你银?你这个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强盗!” 陈玉楼一下怔住,“你骗了我的。。。”却是一时语塞,再也难以启齿。。。 想到这可恶的小骗子对别的男子是何等的温柔可亲,笑语晏晏。。。一醒来却唯独对自己如此横眉冷对,破口痛骂。。。 陈玉楼自小是何等心高气傲,霎时,两年前被她骗得团团转的旧账一下涌上心头,一股无名烈火从胸中窜出,真个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一把把敏敏从床上拖过来,放倒在自己的大腿上,朝着那肉多的地方,狠狠地打了几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屁股上便挨了重重的几掌,又钝又痛。 前世今生,我又何曾挨过谁人一个指头?心中又气又羞,身上又痛,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陈玉楼听得我大哭,紧紧箍住我腰肢的手便渐渐松了,我便趁机连滚带爬地从他大腿上爬了过去,缩在床角抽泣。。。 无意间瞧见那自陈玉楼腿边到自己身旁的床褥之上,竟然一路都是斑斑血痕,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我忽然失声惊叫起来,朱仙镇上那地痞口鼻流血的狰狞死状蓦地在脑海中闪现,哭着道:“陈玉楼!我就算是骗了你,也罪不至死吧,你为什么要用寸劲打我?” 陈玉楼见状也看着自己的手惊疑不定,自己并未用内力,怎的会。。。 突然见那敏敏格格仿佛一下想起了什么,突然双颊绯红,连耳根仿佛都在发烧,一把抓住被子裹住身子,缩在角落,羞怯难当,低着头不敢再看自己。。。 陈玉楼疑惑地将目光在少女身上和那血痕间扫来扫去,突地好似发现了什么,心下募地明白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努力地写了一天,清明节不出去玩就是为了满足某些同志BT而殷切的渴望,还要怎么样?你们必须狠狠地夸我,而且必须言之有物地夸,不然,下一章我要罢工啦! 彩虹屁,快来吧!O(∩_∩)O哈哈~ 第24章 第 24 章 花蚂拐和二狗子在楼下坐着。 花蚂拐喝了一口水道:“这敏敏格格的二哥和三哥果然有本事,这人刚一不见,他们竟然就能把整个上海出入的交通要道都给堵上了,现下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皆是严加盘查。。。” “总把头太神了,要不是他提前给安排了这么个地方,恐怕我们早就给堵路上了。。。”二狗子对陈玉楼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就叫灯下黑,他们任谁也想不到我们根本就没有走多远。。。总把头向来智计无双,要不然,敏敏格格能说他满腹经纶,雄才伟略?” “那格格那时候还跑什么呀?”二狗子想不明白。 “那倒也不怪她,我们那时都当她只是个孤女,让总把头就纳她做个小妾,谁知道她是皇家格格呢?长得又是这般。。。好看。。。”花蚂拐声音突然转低。 “这几天你也瞧见了,谁不把她当成无价的宝贝似的给宠着捧着?说句老实话,总把头就是是明媒正娶,她家也不一定愿意。。。更何况。。。她,自是不愿。。。” “那倒是,要是我,我也一辈子愿意把她放手心里捧着。。。” “二狗子!你又胡说八道了,你不要命了?”花蚂拐突然厉声道。 “今后这种话,你提都不要提!你没看出来,这敏敏格格,现在是总把头心尖尖上的人了么?” 二狗子有些惶恐,连忙低头称是。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少女的痛哭声。 “怎么回事?”二 分卷阅读3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狗子正待上楼,却被花蚂拐一把拖住。 “总把头是不是打格格了呀?”二狗子有些急。 花蚂拐看了一眼楼上,面上隐隐有些忧色,却还是说:“这事,不该我们管。。。相信,总把头有轻重。。。” 过了一阵,两人正在楼下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只见陈总把头急急地从楼上下来了。 “拐子,你出去一趟,把这上边的东西都买齐。” “好嘞,总把头”,花蚂拐毕恭毕敬地接过陈玉楼手里的那张纸。 正待将纸折起放好,花蚂拐突然看着那纸,愣在当地,良久,才缓缓地抬起一张苦脸:“总把头,这些,让我去买呀。。。” 陈玉楼正要上楼,闻言回头侧身斜眼看着花蚂拐,“废话,你不去买,难道还我去买?” 想想又加了一句,“多买点,买最好的!” 二狗子看到花蚂拐哭丧着脸,拿着那张纸立在那里,也有些好奇,“拐哥,买什么东西呀,干脆我去帮你买吧。。。”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花蚂拐郁闷地把纸从二狗子手里夺回来,折成方块放在兜里,转身出了门。 杂货铺中 花蚂拐红着脸,低着头站在柜台前,浑身都不自在。。。店里的胖大婶一边拣货,一边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他,“小伙子才成的家吧?真是会疼人儿,你媳妇儿一准儿是个小美人儿吧,连这些你都肯替她买,不像我们家那老头子。。。” “这些都是最贵最好用的,你那小媳妇儿真有福气,有老公命,拿好了啊,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成家了的人了,呵呵。。。” 花蚂拐给闹了个大红脸,连找补的钱都没数,拿着东西拔腿就跑。走到街上,看着手中那一大包东西,心中五味杂陈,“人是个小美人倒是不假,可惜却不是自己媳妇儿。。。”他瞅着手中那一大包东西苦笑了一下,”要是真是,那还好了。。。” 他想到的人,此时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我在床上捂着小肚子,各种翻腾,大脑根本就停止了工作,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或者有时候是一片发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疼到一身冷汗,感觉就像有种力量用力把自己的肠子往外拽,又好像一把很钝很钝的刀在小腹来来回回地割,还间歇性狠扎一刀。。好想把肚子扣出来丢掉! 前世今生,每次来例假,痛经这个魔鬼总是如影随形。。。 这次不知道是怎么的,例假居然提前了,都怪陈玉楼!刚才还被他看到,羞死个人了,呜呜呜。。。 排山倒海的疼使我整个人都蜷缩痉挛,痛到全身汗湿,却无处可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生无可恋,在床上各种翻腾,睡着又被疼醒,浑身无力 ,感觉分分钟可以晕过去。一边痛苦,一边掉眼泪,好想家,好想要一颗布洛芬。。。 陈玉楼看着敏敏美丽的小脸苍白如纸,没有半丝血色,蜷缩着的娇躯在不断的在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腮边,心中不禁又是焦急,又是心疼。 陈玉楼向来见多识广,博览群书,自然是知道这女子天葵至时有腹痛的现象,但从未曾想到过竟然如此剧烈,眼见着敏敏如此痛苦,却一时不知如何帮她,胸中一下纷乱如麻。 晚间,一个老头正在路上走着,头上突然给套上了一只黑布袋,同时只觉腰间顶上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事,从那尖利的顶端来看,应当是一把匕首。。。 老头大骇,“英雄,英雄,莫动手啊,钱的事好说,好说。。。” “你就是曹正英?号称妇科圣手?”一个年轻的男声低声道。 第25章 第 25 章 曹正英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被罩着布袋给绑了票,却不是为钱,竟然是给一个小姑娘看病。。。 虽然目不能视物,曹正英只觉有人将一只指如削葱,肤如凝脂,细嫩柔滑的小手放在他手中,曹正英正摸索脉门在何处,突然身上挨了重重一拳,“你他娘的还摸个没够了!” “冤枉啊,我看不见脉门在哪里而已。。。”曹正英满心委屈。 “好了,不要动手。让曹大夫好好看。”一个年轻的男声威严地低声道。 旁边打他那人才不做声了。 曹正英开始虽然心中害怕,但一旦涉及到自己熟悉的领域,便很快进入了状态,他仔细地用三个指头在少女那柔腕上切了“寸,关,尺”三部脉,一连切了三次,才将手放了下来。 “曹大夫,如何?” “这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无极之真,二五之 分卷阅读3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也,女以坤道。故治妇人者,以阴为主,方其二七而天葵至,月事以时下,女子得坤之阴,阴中必有阳,故以七为纪,一七而齿更。二七而天葵至,世人受天地之气以生,故能克肖天地,月之天阴也,以月而盈,以月而亏,故女子之血,伊以三十日而一下也,血之下也同与月,故名月事,经日:月事以时下,故能有子。是以月事不调者,宜服此丸。使月事调匀,则阴阳和万物有子之道也,是丸也。。。” “他娘的,你能不能说点人话,你说这么大一堆,我全都是蛤.蟆跳井——不懂。。。” 曹正英手忙脚乱地抓住揪住他脖子的大手,才想起自己还是在歹人手中,赶紧歇了平素里那喜欢在病人面前故弄玄虚的心思,“好汉莫动手啊,我说。。。” “这位姑娘主要病机在于邪气内伏,经血亏虚,导致胞宫的气血运行不畅,“不通则痛”;或胞宫失于濡养,“不荣则痛”,因此导气滞血瘀、寒湿凝滞、湿热瘀阻、气血虚弱,须忌生冷辛辣,多保暖,宜食红糖水送乌鸡白凤丸服下。。。” 陈玉楼忽然想起前晚舞会上,他瞧见敏敏跳舞间隙喝了不少冷饮,貌似还吃了不止一个冰激凌,不禁瞪了床上兀自眼泪汪汪的少女一眼,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也不知道个节制。。。这下舒服了。。。 他便问曹正英,“这病,次次都是这般么?今后,对身体可有什么妨害?可能痊愈?” 曹正英答道:“这女子长期经血不调,恐对日后孕育子嗣有所妨害。” 陈玉楼听罢眉头一皱。 却听曹正英又说,“不过按我开的方子吃上几副,便可调养得当,保证药到病除。。。” 陈玉楼一喜,“那烦劳大夫开方了。。。” 从那天起,陈玉楼便天天监督我喝下一大碗一大碗的苦药,还要我吃龙眼大小的黑丸子,要不是还有红糖水来送,差点噎得我翻白眼。。。 这天,我死都不愿意喝那苦药了,自持现在是属于病号,料想那陈玉楼也不会再动粗,我便开始用对付家人的那一招,耍赖,横竖说什么都不喝。 陈玉楼见状倒也不急,他慢条斯理地端起那药问我,“你当真不喝?” 我恨恨地看着这个可恶的强盗头子,“就不喝,打死我也不喝!” 陈玉楼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那好,你不喝,我喝。。。” “你愿意喝就喝,我才不管,反正我不喝。。。” “我先喝到我嘴里,然后,再喂到你嘴里。。。反正,我也想尝尝这王爷府敏敏格格的小嘴儿,是个什么滋味。。。” “你!”我无论如何想不到陈玉楼竟然如此无耻,气得一下子眼泪汪汪。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喝。。。”看到我气得眼泪汪汪的,陈玉楼仿佛十分开心。 好气哦!面对彻底不要脸的陈总把头,我完全无能为力了。 只好含泪恨恨地说,“那我要吃糖!这个太苦了!” 陈玉楼微微一笑,“这个好办。。。” 看着陈玉楼拿来的一把奶糖,我终于没有了借口,只得捏着鼻子,仰脖儿将那苦药一气咽下,正苦得紧,嘴里便塞进了一颗剥好的奶糖,那奶香和甜香在嘴里慢慢地弥漫开来,仿佛也没有那般苦了。。。 看着陈玉楼转身给我倒水喝,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淡淡的怪异之感,这,还是我熟知的那个网剧中的陈总把头么? 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可是他做的这些事儿。。。太奇怪了吧。 突然,花蚂拐闯了进来,陈玉楼眉头一皱,有些不快。 花蚂拐见了却来不及分说,沉声道:“总把头,附近情况不对,好像有人在打听我们,很有可能,是那天帮格格请大夫,我们放那大夫回去的时候,有首尾没有弄干净,给漏了痕迹。。。” 陈玉楼目光一凛,“这么快。。。还好。。。我也有后手。。。” 第26章 第 26 章 “先生小姐请上车!”身穿制服的出租车司机满面堆笑。 话说民国年间,一些大城市已经有了很多出租车公司,但每家车的数量非常少。因为太贵了!抗战前一辆全新的福特车在上海一万两千块大洋,而上海市长的月薪不到两百块大洋。事实上大多数出租车公司无力购买新车,只买二手车。即便是二手车,也要两千块大洋。那时乘客雇车主要是电话预约,出租汽车每乘一小时,价格便是四五元。工厂里的熟练技工平均月薪三十块大洋,一小时车 分卷阅读3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相当于他们收入的1/6,一般市民根本消费不起。。。 而今天这司机接到的业务是从上海到附近的舟山,这路途可不近,相当于包车一天了,这收入自然是相当可观,教这司机如何不乐? 我头上裹着纱巾遮住了面容,伪装成一个病中的女子,陈玉楼在旁边关切地扶我上车,却不知在那长袖的掩盖之下,他右手紧紧地扣住了我的脉门。。。 陈玉楼肃然看我一眼,目光中满满都是警告,手上稍一用力,我便觉得一下气血翻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下眼泪汪汪,抬眼哀求地看着他。 见我可怜兮兮的乖巧样子,陈玉楼嘴角微翘,手下柔了几分,却是仍然紧紧不放。。。 “师傅,这车到舟山,要多久啊?”花蚂拐憨笑着和司机搭话。 “没有多久,几个小时就到了,这路也好走,车少,人少,就一条路到底,连条岔路都没有的。。。”活计轻松又收入高,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答道,显得心情十分愉悦。 我左边坐的是二狗子,右边坐的是陈玉楼,两个人把我夹在中间,这次,我真是插翅难逃了。。。 也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弄到舟山去做什么。。。出入上海的交通要道,应该都被二哥三哥把持住了吧,要从舟山坐船出海,能渡海的船和码头应该也有我们的人。。。陈玉楼要 想走海路。。。恐怕没那么容易。。。我脑子里却没有闲着,心心念念地想要脱身。 心中想着,手上便没有留意,头上裹着的纱巾便有些滑落下来,陈玉楼看了我一眼,动手帮我又把纱巾往上拉了一拉。 我没有理他,只是抬头往前看去。。。却瞧见从驾驶室前面中间的后视镜中,司机正定定地在看着后排的我。。。 他一脸疑惑,仿佛若有所思。。。 “师傅,看什么呢,看路呀!”花蚂拐觉察到有些不对。 那司机恍若未闻,低头细细思索一阵,再抬头看我几眼,突然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啊,我认出你了,你是敏敏格格,金敏敏,对不对?我可是你的忠实支持者啊,我每期都给你投了票。。。” 话音未落,砰地一声,他脖子上便挨了重重一个手刀,却是二狗子动了手,司机当下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二狗子你疯啦!”我吓得魂飞魄散,这还开着车呢! 车上几人大惊失色,却见轿车歪歪扭扭地滑行一阵,却是在路中间停了下来。 原来竟是运气爆棚,司机在晕过去的一瞬间,踩下了刹车。。。 我才长吁了一口气。。。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呀。。。 陈玉楼也惊魂未定,抬手便给了二狗子一下,“谁叫你动手的?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你这长的是人脑子还是狗脑子?” 花蚂拐也一脸责怪地说,“这下好了,你倒是痛快了,谁来开车呢?离舟山还那么远。。。” 二狗子捂着头,一脸惭色,低头讷讷无言。 陈玉楼和花蚂拐你看我,我看你,忽地,他俩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看向了我。。。 “你们看着我干嘛?”面对两人目光灼灼,我心下觉得有些不妙。。。 陈玉楼让花蚂拐和二狗子把昏迷的司机拖到路边,他施施然地走过来,把我头上的纱巾轻轻摘下来,“那么请吧,都说上海滩的金敏敏是新潮格格,这车夫,就烦劳你来当吧。。。” “谁说我会开?我根本不会开车,你看到上海滩哪家小姐自己开过车了?这开车哪里那么好学。。。” “你不开,也行,反正我们今天一定要到舟山,横竖我们常胜山响马,卸岭的盗匪惯行山路小道,走上几天,也是常事。。。” 陈玉楼说完,上下打量我几下,“就是要委屈我们娇滴滴的敏敏小格格了,也不知道,你那细皮嫩肉的小脚,走那么远的路,受不受得住。。。” 看着陈玉楼那得意洋洋欠揍万分的样子,我恨得牙根痒痒,看了一眼蜿蜒直至天际的马路,心中到底还是畏惧,只得在他玩味的目光中,乖乖地爬上了驾驶座。 这民国时候的手动挡,应该也和现代的差不多吧。。。 我在驾驶室里摸索了半天,搞清楚了各个装置的位置,才深吸了一口气,端坐于座位之上。 陈玉楼,花蚂拐,二狗子三人只见这敏敏格格在驾驶室里里里外外摸了半天,才坐回座位,只道她便是要开,却见她两眼放空,口中念念有词:“一踩离合二刹车,三拉手刹四挂挡。。。” 分卷阅读3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阳光之下,一辆轿车静静停在马路中央。。。倏地一下,那轿车如离弦之箭,猛地冲了出去。。。二狗子惊恐的叫声,兀自远远传来。。。 第27章 第 27 章 在一阵急急的刹车之后,车刚停下,二狗子和花蚂拐终于熬不住了,两人立时便奔到路边捂着肚子大吐特吐起来。。。 陈玉楼一张脸紧绷着,神情麻木,脸色苍白,嘴抿得死死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看起来也绝不好受。。。 “你故意的吧?”陈玉楼脸色发青地看着我问。 “我说我不会开,你偏要我开。。。”我也满心委屈,大学期间拿到驾照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摸过方向盘。。。这么长时间不碰,一来就还要开长途。。。而且还是民国时候的大笨车,那油门和刹车真的是好难踩。。。没开进沟里就已经很不错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时候拿到驾照的场景。。。 号称驾校第一金牌教练的苏老师把那驾照郑重其事地双手递到我手中,说不尽的语重心长:“敏敏呀,你已经证明过你自己了。。。这个本本,你拿回家去,就放到抽屉里珍藏起来吧,做个纪念就可以了。。。” 哼,陈玉楼,叫你绑架我!让你尝尝二十一世纪马路第一杀手——中国女司机的厉害! 花蚂拐正把吐到要虚脱的二狗子扶了回来,二狗子一边干呕,一边要死不活道:“这到了没有呀,没到我还是走路吧。。。这敏敏格格开的车,说什么我也不坐了。。。” 坐在一堆冒着腥气的海虹、裙带菜、小杂鱼,皮皮虾还有一点海星中间,我简直以为我在做梦。。。 “总把头,没想到你在这儿也有人有地方啊。。。这车再一藏起来,线索就断了。。。这下你那俩大舅哥想找着你,可是不容易了。。。”花蚂拐正坐在小渔船的船头,笑得貌似极其憨厚。 “那是,前两年,沪上大亨邱胜怀找我做生意,结果钱一时周转不过来,就把这岛和岛上的房子都抵给我了,我估摸着什么时候会有用,就在这儿安了一条线。。。”陈玉楼得意地歪起一边嘴角笑道。 “那船老大可靠吗?”二狗子眼睛如鹰隼般地盯着正在控帆的黑脸汉子。 “放心,早就是咱们的人了,想在这边做生意,还不得经营一个地方?” “我们只管在岛上住着,我就不信,他们能封住上海一辈子!” “就要到了!”桅杆上的船老大突然吼了一声。 我闻声望去,只见夕阳西沉,天边火红的霞光映衬着漫天奇异的云朵,远处岛屿的轮廓依稀可见,隐隐约约地浮现在地平线上。。。 “这房子不错呀!”花蚂拐和二狗子仰头看着这全欧式的小楼。 “自然是不错,这是邱胜怀的别业,准备用来自家避暑度假的。。。” “当然,也可以用来金屋藏娇。。。”陈玉楼回头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笑得十分欠揍。 我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恨恨地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结果他仿佛更得意了,好气哦。。。 “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我为什么要出去?你搞清楚,这可是我的产业!”陈玉楼笑得坏坏的,哪里像网剧里的那个爱装X的卸岭魁首,分明是个小流氓! “又不是我愿意来的!” “你也可以走啊,反正这岛上,渔船三天才来一次,你不愿睡这间房,楼下花蚂拐和二狗子还有一间,另外看房子的哑巴老李也有一间,难道你愿意和他们睡?隔壁装着杂物的房间倒是空着的。。。”陈玉楼语调突然一转 “不过,听说,隔壁房间不干净,闹鬼。。。” “邱胜怀的一个姨太太在里面上吊死了,晚上老有怪声。。。” “陈玉楼!你不要危言耸听!我知道,你是故意吓我的,是不是?”我嘴上虽然硬,但还是忍不住开始左看右看,心里有点毛毛的。 “我骗你干嘛?你放心,我不挨着你睡,这不是还有张小床吗?我睡小床,你睡大床好了吧,隔着还有那么远呢,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哼,懒得理你。。。” 最终我还是不敢去隔壁那据说闹鬼的房间,只得气咻咻地转身躺下,反正中间还隔得有一米多远,我就当是睡火车硬卧了! 一天舟车劳顿,大床上的少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发出了细细的均匀的呼吸声,明月的微光射进窗户,照在了那张双颊晕红的小脸上,愈发地显得她肌肤 分卷阅读3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那饱满的樱唇,不抹自红,看起来说不出的性感,柔软,简直令人想趁她睡觉时偷个香。。。 她睡着的时候真是安静又乖巧,不像平时,简直就像只张牙舞爪炸了毛的小猫。。。 陈玉楼躺在敏敏对面,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却是再也没有了睡意,他竟然恍惚地产生了一种感觉,她会每天都这样躺在自己的身边,乖乖的,两个人和和睦睦的。。。 第28章 第 28 章 作者有话说:感谢来支持的亲们!接下来的几章都会有点腻腻的哟,要撒点糖(只对于总把头来说)。不喜欢的亲亲可以跳过!另外,我笔下的敏敏就像千千万万个在现代社会小康家庭中娇养长大的独生女儿一样,有些小聪明,单纯善良,不谙世事,性格也没有那么强,比较随遇而安,也比较胆小惜命,没有那么刚烈的性子,毕竟从小受的教育是生命才是第一位的那种,所以她在陈总把头手里不怎么敢反抗违逆,也比较有眼色,不愿吃眼前亏的,可能有的亲亲不喜欢这种人设,敬请谅解。。。 “什么,今天那姜葱炒蟹是你做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玉楼,仿佛不认识他。 今天中午那道姜葱炒蟹,端的是色香味俱全,鲜甜可口,我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却是被陈玉楼阻住了,道是螃蟹性寒,吃后容易加重体内的寒气,或加重腹痛。。。 陈玉楼却是一脸得意,翘起一边嘴角轻轻一笑:“你以为我就只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百事不做的纨绔公子么?小敏敏,我告诉你。。。我会的东西多了。。。” 原来陈玉楼天生五感敏锐,目力异于常人,生了一对能在暗中见物的“夜眼”,长到十岁的时候,在街上被一个破衣烂衫的老道摄去,这老道见他是罕见的夜眼,而且骨骼清奇,知道稍加传授,就能让他辨识世间珍宝,于是将他带到山里授以异术。 “我当年在山上潜心苦学了多少个寒暑。。。你以为我就在山上当公子哥么?在师父那儿可没有下人服侍你。。。挑水,劈柴,做饭,洗衣,练功,学道。。。什么没有做过。。。就是下山过后,到处风餐露宿,东奔西跑的,又什么样的苦没吃过。。。”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享福命?敏敏?”陈玉楼说着用手帮我拢了拢耳际散乱的长发,语气异常和煦。 我本待要躲,却见他那手虽然指骨修长,上面却伤痕纵横交错,掌心布满了粗糙的老茧,手背上青筋突起,说不尽的饱经风霜。。。 心下不禁也微微有些震动。。。 陈玉楼见我盯着他的手看,好似有些震惊到了,也微微一笑,“现在想来,也不觉得有多苦。。。”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如果当年不下那一番苦功,怎么会成为小敏敏口中满腹经纶,雄才伟略,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少年英雄?”陈玉楼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把我的长发拨到耳后,语气轻柔。。。 “你跟踪我?”这分明是我在露西西餐厅和含真说的话!怪不得他和花蚂拐知道我会开车。。。 想到一向自恋的陈总把头竟然把我评价太.祖的话当成是说自己了,我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陈玉楼见那敏敏格格一听此言突然就噗嗤一笑,说不出的明艳绝伦,一双美目流盼,眼光中却露出不尽的狡狯顽皮之意,“哈哈哈,我说的才不是你呢。。。” “你不是说的我,那说的是谁?你还认识哪个湖南的,长得俊的少年英雄?” “哈哈哈,反正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太好笑了。。。” 陈玉楼听得敏敏竟然不承认说的是他,反倒笑嘻嘻的望着自己,盈盈美目中满满都是促狭,心下不禁有些羞恼,又有些醋意,觉得这个小小的丫头真是可恶极了,教人直想给她点教训。。。 待得要动手,却又不敢,前几天打她屁股,结果却血溅当场的情景给陈总把头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突然想起她那同窗含真小姐的话,陈玉楼倏地双手齐下,伸到这可恨的小丫头腋下。。。 “看你还敢笑我!”陈玉楼貌似恶狠狠道。 “哎呀。。。呵呵呵呵。。。哈哈哈。。。好痒啊。。。呵呵呵呵”只见那敏敏格格忍不住咯咯娇笑,想要退缩闪避 ,却被陈玉楼一只铁臂箍住了腰肢,那里动弹得半分,只能身躯不停地扭动挣扎。。。 我实在是吃痒不过,只好边笑边向陈玉楼求饶,“不敢了,我不敢笑你了, 分卷阅读3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呵呵呵,陈大哥,我真的不敢了。。。” 陈玉楼听着敏敏阵阵娇笑求饶声,只觉她那扭动挣扎的样子说不出的诱人,不禁心旌摇荡,身上一热,手上便止住了。。。 此时两人已经相距极近,陈玉楼只觉敏敏呼吸急促 ,吐气如兰,发丝微乱,一张小脸晕红流霞,丽色生春,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说不出的娇憨可爱,妩媚动人。。。 我看到陈玉楼突然停手,低下头,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目光幽深,喉结仿佛微微动了一下。。。突然一股雄浑的力道猛然袭来。转眼间,我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一时间吓得惊乱的挣扎,才扭动几下,便发现自己被牢牢的锁在一个温热之极的怀抱中,刚想张嘴惊叫,可声音才刚刚起了个头,嘴巴便被他给堵住了。。。 我猝不及防,脑子一下蒙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一动不动傻掉了似的。。。 起先我闭着嘴巴,后来就被他强行欺开了唇瓣,感觉他的舌头不断在往自己嘴里探,无论如何摇头都躲不开,最后被他紧紧地吸住舌头,绞在了一起。。。渐渐又感觉透不过气来了,只得下意识地呜呜摇头挣扎。可是身上的男人却双臂如铁,更是紧紧的锁牢了自己的腰身,令我更深的挤向他的身躯。情急之下,我便重重一口咬在他和我交缠的唇上,右手也在他脸上狠狠地一抓。。。 趁陈玉楼吃痛放手,我身子赶紧往后面一退,却是退得太急,忘记了自己还在床上。这么身子向后一仰,竟然生生的向后栽去。陈玉楼连忙手臂一捞,搂上了我的腰。 他才把我捞回来,我只觉又羞又气,便对他一阵脚踢手打,踢了几下,逼得他松开手后,我抬起头来,泪汪汪地怒视这无耻的陈玉楼。。。 陈玉楼嘴角渗血,脸上一道破皮的抓痕,却是微笑着,目光温柔地看着那羞恼不已,泪光盈盈的美丽少女,脸上神色又是疼惜又是欢喜。。。 这天晚上,敏敏格格始终都没有下楼来过,只是陈总把头下来帮她拿了晚饭上去。 花蚂拐和二狗子看着总把头渗血的嘴角和脸上的抓痕,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格格不会又要挨打了吧。。。”二狗子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头。 花蚂拐看着迈着轻快的脚步上楼的陈总把头,摇了摇头,“不会的,这次,总把头不会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陈玉楼天生五感敏锐,目力异于常,生了对能暗中见物的“夜眼”,长到十岁的时候,街上被破衣烂衫的老道摄去,老道见是罕见的夜眼,而且骨骼清奇,知道稍加传授,就能让辨识世间珍宝,于是将带到山里授以异术。。。 “当年山上潜心苦学了多少寒暑。。。 这上面的内容都是小说原文。 由此推断陈总把头在山中学艺应该还是很刻苦的。。。 第29章 第 29 章 “敏敏,昨天是我不好,可你也不能不吃不喝呀。。。” 我抱着膝头瑟缩在床角,埋头不理陈玉楼,只觉得大脑一片茫然,不知所措,习惯了以前他的以礼相待,最多也只是逗逗我。。。可是现在,我突然感受到了男性的可怕。。。那种力量上的悬殊,完全无法反抗。。。还好他并没有继续做什么。。。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经历,一时间心惊胆战,惶惶不安,不知何去何从。。。 “敏敏,你一天闷在房里也不是个事,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海上的日出很美的。。。”陈玉楼见我始终不答,只得换了个话题。 到底是不敢再单独和陈玉楼待在一个房间,沉默半晌,我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海湾里有一条孤零零的木质的小栈桥独自淋浴在海水中,在晨曦下、任由浪花触摸,依稀记得当时我们就是在那里下船的。 木栈桥只有短短的一段,原先长长的栈桥在海风和暴雨的侵蚀下坏了一大半,只留下无数个残桩仿佛一直延伸到天边。。。 湛蓝的海水轻轻拍打着海岸,初升的太阳从海里露出半个脑袋,轻柔的阳光将海水染成了金色,鱼儿在这带着阳光的海水中嬉戏。听着浪花轻击海岸的声音,感受风的轻柔,看着鸥群在海上觅食。微风拂过海面,霎时间,海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在一个小水洼里,一条被浪花冲过来的小鱼奋力的扑腾着, 分卷阅读3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靠自己的力量一寸一寸的靠近大海,在碰触到海水的那一刻,它奋力一冲,终于回到了大海里。我不禁为它高兴,它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了下来,而不是像别的鱼那样,静静的等待着潮水来把自己带回去,那样等来的只有死亡。别说鱼了,人不也是这样吗?遇到危险、遇到困难,不自己努力一下,而等着别人来帮助自己,有时候长时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场空。。。 我坐在礁石上,仰头望着已经升起的太阳,任由海风吹乱我的头发,任由海水侵湿我的裙脚。。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变成那小鱼,那鸥鸟。。。逃离这个禁锢我的小岛。。。 陈玉楼却是除下了鞋袜,将裤脚卷高,像个孩子似的在沙滩上奔跑,“敏敏,快来看,这儿还有小螃蟹呢。。。” 我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没见过世面。。。知道马尔代夫吗?去过爱琴海吗? 想起爸爸妈妈带我在泰国情人沙滩上踩水的情景,恍如隔世。。。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我也跟着除鞋提着裙角踩上了那金色的沙滩,那细细的沙砾一下子就包裹住了我的双足,还没有等我抬起脚马上便有海浪来湿润它们,充满了海的温柔的气息——好像是用柔软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脚,舒服极了。夹杂着鱼腥味的海风吹来,满胸的不愉快仿佛霎时消失。。。 陈玉楼却见那少女裙下一双纤巧的玉足盈盈可握,柔光致致,雪白雪白的,脚趾头圆圆,就好似嫩嫩的藕芽儿,指甲盖是浅浅的粉红色,上面还长了整齐的小月牙,看着很是可爱。。。 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走过去,轻轻地踩住了敏敏那白白嫩嫩宛如一块豆腐的小脚,只觉得脚下肉绵绵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只见那敏敏格格一下子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俏丽的小脸面带愠色地道,“陈玉楼,你讨厌,你干什么故意踩我!” 一边说着,也气咻咻地用小脚去踩陈玉楼,却不想陈玉楼虽然一边嘻嘻笑着,脚下却闪避极快,竟是一下都没有踩着。。。 陈玉楼见敏敏小嘴微嘟,一双大眼睛含娇带嗔,仿佛真个要生气了,才停下脚来,故意让她重重地踩了一下。 我正得意地抬头看向陈玉楼,突然只觉身子一轻,竟然整个人被他一下子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我一辈子都不想放。。。” 我急得双手对着陈玉楼乱打,他却毫不在意,竟然就抱着我冲到了齐膝深的海水中,作势要扔。。。 我吓得啊的一声,本能地伸出双臂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前。。。 半晌却没有动静,我才慢慢抬起头来,只见陈玉楼低头温柔而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陈玉楼紧紧的搂着那少女,慢慢的低下头,把头埋在她的雪颈间,半天一动不动。 他不动,我自然也不敢怎么动,一动就会掉进海里。。。可是这动作是如此的亲昵,我觉得有些肉麻又有些害怕,用手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只好低下头,忍受着他的呼吸之气不停的吐在自己的脖颈和锁骨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玉楼身影动了动,他声音低低的传来:“敏敏,敏敏。。。” 我一愣,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声音又突然停下了。 停顿片刻后,他又低低地唤道:“敏敏,敏敏。。。” 他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声音轻柔呢喃,尾音拖长。。。 我一时不知所措。。。 阳光之下,海风轻拂,金色沙滩上一串大大的脚印,旁边伴着一串小小的足迹,齐膝深翻卷的浪花里,紧紧相拥的少男少女。。。 仿佛之间,是说不尽的春色醉人,风光旖旎。。。 第30章 第 30 章 自从那次从海滩回来,陈玉楼便时时喜欢对我动手动脚的,可悲哀的是,就像电视上说的,真的是我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我。。。 二狗子和花蚂拐都是表情怪异地双双装聋作哑,哑巴老李更是相当于不存在。。。 反倒是花蚂拐有天觑着陈玉楼不在我身边时,表情有些复杂地悄悄对我说:“格格,你。。。你也别太犟了,总把头的脾气就那样,你就听他的话吧,也能少吃点苦头。。。”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难道我还要感激他的提醒吗? 好在陈玉楼除了抱抱我,亲亲我之外,还没有其他进一步的行为。。。否则。。。我真想去跳海了。。。 分卷阅读3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怎么办 。。。在这个孤岛上,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打又打不过他,只能被他欺负。。。 陈玉楼单膝跪在床沿上,低头凝视着我,眼神灼热,双臂如同铁箍一般,把我压在枕上动弹不得。。。 陈玉楼喃喃地叫着少女的名字,喉结急促的滚动几下。突然头一低,准确的擒住她的樱唇,欢喜的叹息一声后,把她的双唇吮吸着,含到了嘴里。。。他用舌头挑开贝齿,深深的探入她的口唇中,与她的小舌相戏。 我只感觉他的舌头在往自己嘴里探,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应该是带了点恶心的肉麻感吧,急忙摇头要躲开。不过,一个要躲,一个是兴奋的不行,好像非要吃自己到不可 ,两条舌头在自己嘴里追逐了一会,终究还是躲不开,最后被他紧紧地吸住,绞在了一起。 我只觉得大脑发晕。。。氧气都要不足了,直到我觉得就快要憋死了,陈玉楼才松开了我的嘴。好容易有新鲜的空气吸入肺里,我立刻张嘴大口喘息。。。 “陈玉楼,你放开我!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在哀求他。 陈玉楼听到我的哽咽声后怔了怔,温柔地低声道:“ 敏敏。。。别哭。。。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不喜欢,一点儿都不喜欢!” “为什么?” 我一时语塞,愣了一下,一句话冲口而出,“因为。。。好多口水!” “哈哈哈哈哈哈。。。”陈玉楼笑得无比开怀。 陈玉楼看着那少女樱唇微肿,一张小脸羞得通红,说不出的妩媚绝美,只觉仿佛有一道闪电直入自己的心脏,让他的心蓦地一紧,只觉眼前的佳人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可爱可疼。。。他猛地一把把她更紧的搂在怀中,把头埋在她雪颈间,压在床上轻轻的挨蹭摩擦。。。 我见陈玉楼不再动嘴,只是压住自己不放,心下稍安,可是感觉被他压着很重,脖子上也痒痒的,还有一个什么物事,硬硬地硌着大腿,极不舒服,便忍不住道:“陈玉楼,把你的小神锋拿开,硌着我了!” 陈玉楼一听,慢慢地把埋在我颈间的头抬起,目光幽深地凝视着我,半晌,才近乎呢喃地道:“你自己拿。。。” “哼,自己拿就自己拿!”我见他双臂渐松,便真个伸手去拔——心中暗想,等会拔.出来,再戳你一刀! 没想到,一拔之下,却没有拔动。。。我一怔,怎的插得这般紧?不及细想,我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双手握住一起用力。。。只觉那“小神锋”如同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这时,压在自己身上的陈玉楼却突然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他眼睛微眯,眉头轻皱,表情看起来仿佛又是痛楚,又是欢愉。。。 我一时有点发懵,突然只觉手中那“小神锋”仿佛动弹了一下,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明白了过来,骇得啊的一声,往后猛地一退! “陈玉楼,你下流,你无耻!”我又羞又气,又觉得恶心。 手心中还残留着那种肉麻的触感,仿佛微微的还带有一点湿意。。。 我只觉一阵恶心,就手就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的衣服猛揩了几揩。 陈玉楼却定定的盯着自己,眼神灼热,那眼神灼热得让人无法忽视,让人感到恐惧。。。 他双手压住我的双臂撑在我头两边,看着我温柔地低声道:“别害怕,敏敏,它是喜欢你。。。它喜欢你喜欢得狠了才会变成这样的。。。敏敏,别怕。。。我会轻轻的。。。我不会伤着你的。。。” 说到这里,他头一低,又重重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心中大恐,直觉会有最可怕的事会出现,拼命反抗,陈玉楼却双臂如同铁铸一般把我双手按在头两旁,我双腿也被他的腿禁锢住,完全动弹不得。。。 陈玉楼只见两行清泪便顺着少女紧闭的眼眸流下,少女一边流着泪,一边抽噎着。他听到她的哽咽声后怔了怔,用嘴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别怕。。。敏敏。。。我喜欢你。。。敏敏,我会娶你的。。。别怕。。。我的敏敏。。。” 我几乎绝望。。。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急促地敲门声,花蚂拐在外面焦急地道:“总把头,乌老大来了,说有急事找您!” 陈玉楼的身影一下凝固了。 他趴在我身上停了片刻,在我耳边轻轻地道:“等我,敏敏。。。”突然一下从床上跳了下去,开门走了。 我才抽泣着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哽咽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此时,浑身上下都 分卷阅读3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已经汗湿透了。。。 第31章 第 31 章 我坐在床上,抱着膝头埋头痛哭了好久,心中满满都是委屈,恐惧,慌乱,羞赧,焦急,无助与不甘。。。 难道真的要在这个孤岛上失身于人吗? 的确,在这几天的相处中,陈玉楼的确处处对我无比包容,迁就。。。处处皆是小心小意,就连迟钝如我,也感受到了他对我的浓烈的眷恋和痴迷。。。 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我要的爱情。。。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我自小生活的时代,爱绝对不是占有的强求,而是尊重的理解。。。女孩子们,个个都是那般飞扬的,骄傲的,肆意的,自由的。。。 而陈玉楼。。。他表面再斯文书气,但是这样的外表之下,仍然只是狠辣霸道的乱世盗匪。。。 他那强烈的,让人几乎要窒息的渴望和欲望。。。让我发自内心的恐慌和惊惶。。。 待会他再回来我该怎么办。。。有谁能来救我。。。 仿佛就像等着楼上扔剩下的另外一只靴子,我在惶惶不安中等了许久,却一直都没有等到陈玉楼回来。。。 最终,我在战战兢兢和惴惴不安中朦胧睡去。。。 清晨,我猛地醒来,心下一惊,往身旁一看,却没有人。我松了一口气,看来陈玉楼一夜都没有回来。。。 我才慢慢下床,到卫生间里清洗了一番,打开房门出去。。。一开门,我却吓了一大跳——花蚂拐竟然打了个地铺就睡在我房门口! 见我一脸惊愕,花蚂拐有些不好意思地爬起来,摸着后脑勺憨笑着:“格格醒了啊?总把头昨晚有事和乌老大坐船上岸了,他说怕你一个人睡晚上害怕,让我在门口守着你。。。有什么,你就叫我。。。” 我一脸黑线,不待他说完就气咻咻地啪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什么怕我一个人睡晚上害怕,分明是怕我又跑了! 我顿觉无比气闷,便走到窗户那里把窗户一把推开。。。然后,就呆在那里了。。。窗户下面的一楼院子里,二狗子正仰面躺在一张席子上,正好望着我。。。他见了我一下眉花眼笑,“格格早啊!” “早个P!”我忍不住心中爆粗,这陈玉楼真是防我防到家了,看来高碑店那事对他印象太深刻了。。。这下,我连跑都没办法跑了。。。我坐回床上,好想哭。。。 陈玉楼一直到下午才回来,我听到他在楼下和花蚂拐说什么“生意”什么的,看来是在这边也搭上了什么人的线,估计又在卖他那些从墓里盗来的宝货吧。。。哼,大型盗墓团伙头子。。。搁现代起码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还加罚款没收全部财产! 心头胡思乱想只图解气,可还是只有像等待判决的囚犯一样,惴惴不安地等着即将到来的可怕暴风雨。。。 陈玉楼好一阵才上楼开门进来,见了我便是一喜,“敏敏,昨天对不起,我有急事必须要走,好在事情都还挺顺利的。。。等急了吧?”说着摸摸我的脸。 我厌恶地把脸转开,谁等你,想得美! 陈玉楼见状却不生气,只是一笑,“敏敏,这岛上不方便,我回来路过渔村的时候见有铺子,就给你买了点东西,这里偏僻人少,东西都不怎么好,你先将就着用。。。” 我这才注意到陈玉楼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袱。他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零零碎碎的,什么东西都有。。。什么女人用的梳子,镜子,胭脂,花粉,雪花膏,香水,香皂,头油,头绳。。。甚至还有一个大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肚兜。。。 我见了不由得一恼,“你这是什么意思?” 却见陈玉楼仿佛有些痴痴地看着我,突然一把把我揽到怀里,在我耳边轻轻地道:“敏敏,我看到这个肚兜的时候就在想,你皮肤那么白,穿上这个一定好看。。。”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忽的一下从他怀里站起,“你下流!” 陈玉楼却笑嘻嘻地望着我,“我对着我自己的小媳妇儿下流,天经地义。。。” “谁是你媳妇儿!”我气得差点哭出来。。。 陈玉楼却不答我,只在那堆零碎中翻找,半晌,翻出一个手镯来。 他举着那手镯柔声问我:“敏敏,还记得这个吗?” 看着那个普通的赛璐珞手镯,我一时有些茫然。。。突然,脑子里一动,那个谢伯民! “那个谢伯民是你!” “你怎么只记得那个谢伯民呢?” 分卷阅读4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陈玉楼有些无奈地摇头笑了一下,“敏敏,你当真不记得了?两年前,在朱仙镇,这就是我买给你第一样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的手拿过去,把那赛璐珞的手镯轻轻给我套在手腕上,“敏敏,你我是有缘分的。。。我第一次给女人买首饰,就是给了你,你既然戴了我给你买的首饰。。。又答应了跟我回湘阴。。。那便不能反悔。。。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人了。。。我这次来,也只是取回本就是我的东西而已。。。” 说着他把我搂过去,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敏敏长大了会这么美,这么乖,看着就叫人心慌,怕你被别人叼走了。。。” 说完他看着我的眼睛,眉目之间,满满都是温柔,“你不要再逃了,你是逃不掉的,你本该就是我的人。。。这手镯你先戴着玩,等回了湘阴,我会给你最好的,都给你,给我的敏敏。。。” “凭它缅甸宝玉,东海珊瑚,和氏之璧,隋氏之珠,但要这天下所有的,只要你喜欢。。。我都会想办法捧到你的面前。。。只要我的敏敏喜欢。。。” 听着陈玉楼这一番像情话一般的承诺,我也不由得有些怔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门外花蚂拐来敲门,“总把头,这有件事儿还要跟您商量一下。。。” 陈玉楼回头看了一眼,把开始我没有留意放在地上的一个小竹篮拿起来递给我,“这是才出来的樱桃,最是酸甜可口,我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爱吃,也给你买了一篮。。。” 说完轻轻的摸摸我的脸蛋,“乖乖等我。。。我一会就回来。。。”说完便转身出门去了。 我手里拿着那竹篮,心中一时茫然。。。 第32章 第 32 章 作者有话说:感谢来看文的亲们!能够坚持到现在,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懒。。。我可以宅在家里1,2周都不出门。。。头不梳,脸不洗的。。。整个一个死肥宅。。。哦,说错了。。。我并不肥哈。。。 自从开了这坑。。。我周末竟然都不睡懒觉了。。。家里电脑坏了,我居然跑到单位电脑上去码字,被人见了还伪装加班。。。总觉得答应了亲们要日更便要说话算话。。。否则就像欠了大家什么似的。。。 你们都知道我这文既没有签约,也没有一分钱收入的。。。 我能这样像打了鸡血一般。。。完全是最初对于网剧和剧中人物的喜爱。。。 后来,便是一直以来亲们的鼓励和支持了。。。 只是,我的确不是专业出身,纯属业余,深深地感到自己才疏学浅,力不从心,很多时候对人物的把握还是不够。。。缺乏对相应的情节人设的掌控和驾驭能力 很多次,我都想弃坑了,真的, 毕竟每天在工作生活之余还要绞尽脑汁,反复推敲,字斟句酌地写个近2000字还是真的很辛苦。。。 我有时候想,我这图的是个什么呀。。。真是自找麻烦。。。 可是要我不管不顾,我又觉得的确对不起那些一直支持我的亲们。。。 先就这样吧,虽然我是个完美主义者,但是要让每个人都满意,真的好难,我是已经尽力了。。。 这篇文章,本质上就是披着盗墓探险的皮的言情小说。。。不喜勿喷。。。 你们将就看吧。。。 以下为正文: 且不说心中一时如何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只见那那竹篮里的樱桃,又大又红,好似珍珠玛瑙般的晶莹剔透,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端的是诱人,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小心翼翼地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咬下一口,一股香甜的汁水便沁入我的咽喉,那酸酸甜甜的滋味仿佛直接流进了心田。。。 这般味美可口,吃一颗根本不解谗,让人越吃越想吃。。。我忍不住又将手伸向了篮子。。。 募地,我的手一下子凝固住。。。我眨了眨眼睛,仿佛不可置信。。。呼吸一顿,心跳也好像漏了一拍。。。 那竹篮的边框,是用一根细细的竹子整个箍成,并未劈开,在靠近提手的一端,细细浅浅的,刻着一个小小的花纹。。。不仔细看,绝对不会留意到。。。 可那个花纹,我从小看到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一个小小的,有些抽象的,线条简单的几笔构成的——狐狸尾巴。。。 我的师父——当年名满江湖的女飞贼,玉面狐狸的标志。。。 师父来了!我一下心头狂喜! 话说自古以来,天下之人便有三教九流之分,但无论释道儒三教 分卷阅读4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还是上中下九流,人们要生活都必有一业在身,当官也好,行商也罢,这一个行业的身份总是免除不了的。从而也就延伸出了无数的行当。天下行业林立,大体可划分为三百六十五小行,七十二大行。所以俗语中常有,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的说法。但还有一些不入天下百行的门道,却也存在三教九流的手艺人当中。 其中最有代表性并且组织庞大的八门行当,千门,盗门,蛊门,神调门,兰花们,亮杀门,红手绢,机关门,被人称作江湖外八行。 其中,千门出千,盗门行盗,蛊门放蛊自不用说。。。神调门亦称巫门。。。兰花门中人都是我们通常所理解的妓.女。。。亮杀一门的祖师是荆轲,主行刺杀人。。。红手绢又名月亮门,通俗的说就是中国传统古彩戏法,也可以叫做障眼法或者幻术,陈玉楼麾下得力干将红姑娘便出自此门。。。外八行中最让人感到惊叹的就是机关门,也称销器门。清末传奇摸金校尉张三链子张三爷的徒弟,金算盘手中的金制算盘,还有后世Shirley杨手中传自张三爷的那水火不惧,百毒不侵,专防古墓之中各种机关暗器,摸金一派秘传的倒斗利器,金刚伞正是出自此门。 盗门三只手,千门两颗心,兰花情全假,红门手非真。。。 我的师父,玉面狐狸,恰恰就是盗门翘楚,一身轻功独步天下。。。 师父自我轻功学成之后,便不耐按部就班的生活,自顾自闯荡江湖,快意人生去了。。。 数年未见,却不知再闻音讯,竟然是在此处。。。 想来是二哥三哥遍寻我不着,觉得白道力有不逮,便动用了黑道的势力吧。。。 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探查到我的行藏的。。。 我心中一喜,便仔细翻查那竹篮。。。 终于发现篮子边框那根完整的细竹竿靠提手的那边,有一个细细的缝,细往里瞧,果见细竹竿里面鼓鼓囊囊的,似是塞着什么物事。。。 我便从陈玉楼刚给我买回的一大堆东西里,翻出一个黑色的细铁丝发夹,小心翼翼地伸进去掏。。。 掏了半晌,掏出来几样物事:两个卷成细长条形的油纸包,我将两个油纸包打开,只见是一白一红两小包粉末,我将那白色粉末放在鼻下轻闻,认出这是我师父玉面狐狸行走江湖时常用的独门迷药“幻梦迷沉”,无色无味,只是隐隐有一股甜香。。。而那包红的,便是解药了。 另外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寅时栈桥,船来 我将那纸双手握住,紧紧贴在胸前,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回过神来,我将纸赶紧放进嘴里努力咽了下去。。。目光转向那两包药粉,脑子里细细思忖:陈玉楼不但有一双夜眼,天生五感敏锐过人,又出生在盗墓世家,自然得到了真传,擅长望闻问切闻字诀中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之法和观泥痕辨草色的本领,。。。一生不碰烟酒,味觉和嗅觉天生机敏。。。 偏偏这“幻梦迷沉”带得又一股甜香。。。怎能瞒过味觉和嗅觉天生机敏的陈玉楼? 我心中一片烦躁,想起昨晚那羞人的情形。。。可如果再不想办法,非得失身于此不可。。。 我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 陈玉楼和花蚂拐商议了半天才罢,便急急地上得楼来,他刚一推开门,便愣住了。。。 只见那敏敏格格正背对他坐着,照着桌上的镜子在往那动人的樱唇上细细地涂着胭脂。。。 她长长的秀发披散,轻薄如纱的寝衣里面,分明是他刚给她买的那件大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肚兜。。。那娇艳的颜色,映着那雪白嫩滑,白里透红的肌肤,玲珑的曲线隐隐绰绰。。。那肚兜细细的红绳在腰间系了个结,更是透出一份粉粉的娇嫩,愈发显出少女那不盈一握的细腰。。。 那少女闻声回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妩媚,才看得他一眼便低下了头,“陈大哥。。。” 只说了这一句便抿住了红艳艳的小嘴,一张精致的俏脸上仿佛有些羞怯难当,又仿佛有些紧张。。。 霎时,陈玉楼只觉仿佛有一块巨石重重的撞在自己的胸口上,整个人如同被人点住了穴道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幻梦迷沉” 分卷阅读4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是我编的一个迷药的名称,你们看着咋样?总觉得玉面狐狸的迷药叫什么“鸡鸣五鼓断魂香”之类的实在是太粗俗了,太不浪漫了哈。。。 第33章 第 33 章 眼前的少女那妩媚绝美的小脸在烛光中仿佛熠熠生辉,对上这样一张脸,陈玉楼只觉得好似有一块巨石重重的撞在自己的胸口上,令得他的气血翻沸,呼吸困难。瞬时间,陈玉楼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算抛却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不能再让她离开自己片刻。。。 见他一动不动,那衣衫清凉的少女不由抬起头,再次用那妩媚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他 。。。 陈玉楼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盯着少女雪白贝齿咬着红唇的娇羞不已的样子,忽然几个大步到了她身前。她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他给一把抱了起来。 敏敏只觉脚底一空,人就径直被他给抱到床边放了下去。陈玉楼跟着单膝跪在床沿上,低头凝视着她。他只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便压了下来亲她的嘴 敏敏被他压在枕上亲。。。起先他亲她的嘴,亲了一会儿,移到脸颊、鼻子、眼皮、后来又亲她的嘴。。。 跟以往总会不断挣扎不同,这一次少女虽然含羞带怯,却只是娇躯微微颤抖,一直乖乖地任由他摆布,一动不动。。。 陈玉楼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由得心中一下狂喜,他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少女。。。 只见那少女双颊晕红,羞不自胜,却是水眸晶亮,仿佛要滴出水来,那种难言难画的美艳,令得陈玉楼更是狠狠地的咽了一口口水。 “敏敏,我的敏敏。。。你愿意了,是不是?你愿意跟我走,是不是?”陈玉楼的声音仿佛激动得有些嘶哑。。。 “敏敏,我的敏敏,我的宝贝敏敏。。。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会对你好的。。。我只要我的敏敏。。。这一辈子,我都不要旁人。。。我只要我的敏敏一个。。。我会对我的敏敏一心一意。。。一辈子。。。” 听着陈玉楼的在耳边呢喃一般的话,我只觉心里一阵慌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梗在胸中,有一些茫然,有一些难过。。。 可是时间不允许我多想,我鼓足勇气,轻轻地用双臂主动攀上陈玉楼的脖颈,慢慢坐了起来,柔声看着 他的双眼道:“陈大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真的,我真的喜欢我的敏敏,喜欢得心都会发紧,发痛。。。”陈玉楼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目光说不出的温柔。。。 我对上他那温柔的,有些痴痴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蓦地一软。。。我吸了一口气,迅速的把变软的心武装起来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那样,我会怕。。。” “你总是强迫我,欺负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让我紧张和恐慌。。。” “我觉得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也不是真心地爱我,只是想占有我。。。” “不是的,敏敏,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只想把你变成自己的,自己一个人的。。。” “可是那样我只会觉得害怕。。。你是不是觉得我和那些随便的女人是一样的呢?” “不是的,敏敏,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你。。。” “那陈大哥,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我们俩。。。”少女说到这里,有些吞吞吐吐的,俏丽的小脸晕红流霞,“成亲过后,才。。。” 陈玉楼欣喜若狂,把少女一把搂进怀里,用脸在她白嫩细腻的脸颊上摩挲,“好的,我答应你,我答应我的敏敏,成亲之后才要你。。。” 陈玉楼二十多年来对女色从不在意,一朝却偏偏对这少女动了情,轻易不动感情的人,一旦动情,就会地裂山崩,热烈得仿佛可以把自己燃烧成一堆灰烬。。。 一直以来,他对敏敏以礼相待,想要以温柔之情软化她的心,便也是图一个圆满。 那天夜里,完全是一个意外。。。谁叫敏敏用小手来对他的 “小神锋”又握又拔的,是个男人就忍不住。。。 我见陈玉楼终于答应自己,心下一松,到底还是不敢完全确定,便搂着他脖子看着他的眼睛娇声道:“你答应了我的,可不准耍赖!” 陈玉楼呼吸有些急促,却目光温柔,“绝不耍赖。。。” “你要是耍赖,不讲信用,我就再不理你,永远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我还不放心,再加了一句。 “好的,我一定讲信用,不耍赖,好让我的敏敏时时理我,永远永远都喜欢我。。。”陈玉楼笑得满心欢喜。 分卷阅读4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我会考验你的,看你是不是真心的。。。” “好吧,我接受敏敏的任何考验。。。”陈玉楼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看着我。 “陈大哥,刚才你给我买的樱桃好酸哦,我想喝糖水,要很甜很甜的那种。。。” “酸么,我尝着很甜啊。。。” “我不管,我就觉得酸,我就想喝甜甜的糖水。。。”我把头靠在陈玉楼的肩头撒娇,我突然不敢看他那满满都是情意的眼睛。。。 陈玉楼有些无奈,只好恋恋不舍地把我放开,下楼去帮我兑糖水。。。 等他端着糖水上来时,却见敏敏坐在床头沉思,见他来了,才抬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接过糖水只尝了一口却不再喝,只放在了床头。 “敏敏,你怎么不喝?我尝了的,很甜了,也不知道你们女孩子为什么会喜欢这么甜的糖水,我喝着都发苦了。。。” 我鼓足勇气,走过去,双手握住陈玉楼的两只大手,把他拉到床上坐下,“陈大哥,你闭上眼睛,好不好,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也是对你的考验。。。我叫你睁眼才能睁眼哟。。。不可以耍赖。。。” 看着敏敏晕红的双颊,妩媚动人的眼神,陈玉楼只觉难以言语,不由得点了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良久。。。才听得敏敏开口,“可以睁眼了。。。” 陈玉楼睁开双眼,只见敏敏背对着他,身上竟然只穿着那大红的肚兜和一条半截长裙,脚上什么都没有,在地上赤足而立。。。 第34章 第 34 章 赤着双足的少女口里吟哦着一首充满了异国风情的旋律奇怪的曲子。。。纤腰慢拧,缓缓转身,轻咬樱唇,眼神魅惑地看着陈玉楼,开始慢慢地,伴着那旋律轻柔而优雅地扭腰。。。挺胸。。。摆臀。。。踢腿。。。投足。。。手臂轻摇。。。舞动旋转。。。时而优雅、时而感性、时而妩媚娇柔,时而傲酷神秘。。。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胯部摇摆动作,性感而妩媚的姿态,挑逗而撩人的眼神。。。像蝴蝶、像海浪、像流水、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欢快与自由。。。她像美丽的蝴蝶般飞舞着,像婀娜多姿的柳条样扭动着,说不尽的妖娆妩媚,香艳轻巧,身材妙曼,美的让人陶醉,让人沉迷。。。 陈玉楼一下子只觉得心跳加速,血脉偾张,仿佛几乎无法呼吸。。。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不要脸的。。。却诱人之极的舞蹈。。。 我一个扭腰的动作才刚一做出,猛然一股大力就猛地袭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陈玉楼把我一把抱住压在床上,头深深的扎在我的颈窝上不断地喘息。。。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做,可那绷紧火热的肌肉,还有那急促的呼吸,都明明白白地诉说着他的需要。他那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侧,痒的我禁不住身子一颤,心中便有些慌乱:“陈大哥,你答应过我的。。。” 听到我的声音,陈玉楼身躯一震。半晌,他才艰难地从我身上爬起来,有些懊恼地躺倒在了我旁边,“敏敏,这不能怪我,你跳的那是什么舞,那般不要脸。。。但是。。。真的很好看。。。你今后绝对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跳。。。太危险了。。。要跳。。。只能跳给我看。。。” 你也很危险好不好。。。到底还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民国时代的人呀。。。一个阿拉伯肚皮舞就把你打倒了。。。跟坚贞不屈的我D地下工作者相比,差太远了吧。。。我心里暗道。 看着他仿佛有些意乱情迷,我心中一凛,就是现在!鼓足勇气,我一下骑到陈玉楼身上,双眼只媚媚地瞧着他:“我就是故意考验你的,看你是不是真的尊重我。。。你说我的糖水不好喝,甜得发苦,我却偏偏要你喝。。。” 陈玉楼仿佛被少女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只见那少女竟然就大胆地骑在自己身上,媚眼如丝地瞧着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个大红肚兜。。。愈发地显得肌肤胜雪,玉体玲珑,说不出的性感撩人,只觉自己大脑一阵一阵地发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接着那敏敏把床头那杯糖水端起来,喝了大大一口,却是不咽,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慢慢地俯下身来,将小嘴吻上了他的唇。。。 陈玉楼本能地张口含住敏敏的小嘴,只觉敏敏将她口中的糖水不断渡进自己口中。。。陈玉楼心突突的跳得飞快,这时刻,他只觉得咽中发干,不由自主地就吞下了那糖水。。。身体因为欢喜而一阵阵发疼。。。只觉口里,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募地,陈玉楼突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到了身下,把我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平静少许的心,又七上八下的乱跳 分卷阅读4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起来。只觉得一双手臂紧紧地搂上了自己的腰身,身上的躯体温热火烫紧紧地压着自己。。。 只听他温柔地呢喃道:“我的敏敏。。。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只对你一个人好。。。敏敏。。。敏敏。。。我的敏敏。。。” 我不由得一时怔忡。。。 虽然他的动作如此亲昵,可是我却从他的动作中,没有感觉到自己所害怕的淫亵,这让我的心中大松。 只见陈玉楼紧紧的把少女搂在怀中,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募地俯下身又吻住她的嘴,伸出舌头挤破她的牙齿,深深的探入她的口中。。。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觉他吻得如此猛烈,以至于口中剩下的糖水竟然被自己咽下了些许。。。 糟了。。。还好我事先已经服了解药。。。可是这剂量少了。。。还管用吗。。。 半晌,他才支起身子,认真的对上我的双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你看什么?” “当然是看我的敏敏。。。” 见我翻身要起来,他的手肘微一用力把我压回床板,我奇怪的看着他,问道:“怎么啦?” 他嘴唇动了动,半天才说道:“我还没有看够。。。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睛都不敢眨。。。我就怕我眼睛一闭,我的敏敏就不见了。。。” 说话间,陈玉楼忽然感到眼前一阵恍惚。。。他不由得用力地甩了一下头。。。可是却并没有什么用。。。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不断袭来。。。心跳也越来越快。。。身体也开始酸软。。。手上也渐渐提不起力气。。。 他不由得一阵心慌。。。却见身下的少女慢慢地坐起来,退到离他远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他。。。他心中一下明白过来。。。 眼前那张美丽的小脸都已经开始有些模糊。。。陈玉楼努力地集中神志,艰难地问:“敏敏。。。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看着眼前的陈玉楼虽然不断努力挣扎,用尽最后的力气却只是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裙角。。。终于颓然倒下。。。一动不动了。。。 我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第35章 第 35 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玉楼在面前软软倒下,最终一动不动了。。。 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怎的,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才慢慢站起身来。。。早已昏迷过去的陈玉楼那手却兀自紧紧地抓着我的裙角不放,我只好一个一个指头的去掰,费了好大劲,才把裙子扯了出来。。。 下床穿好衣服,蓦然看见床头正放着陈玉楼那把来自皇宫大内锋锐绝伦的御用宝刀——小神锋。自从那天晚上过后,陈玉楼真个怕那刀硌着了我,两人单独相处时都把刀取下放在床头。。。我看见却气不打一处来,想起那晚的事,真个又羞又恼,不禁一把抄起那小神锋,拔刀出鞘,一步一步地走向那终于不能再作恶欺负我了的陈玉楼。。。 我紧抿着双唇,举起那寒光浸润,冷气森森的利刃,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双眼紧闭的陈玉楼,挥刀欲刺。。。手却微微发抖。。。理智告诉自己,如果要杀陈玉楼,这是唯一的机会,从此后便再无后患。。。可是现在,看着那熟悉的眉眼,一时间,不知怎的,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最终还是硬不下心肠。。。我把刀放回床头,回头最后看了陈玉楼一眼:陈总把头,我这就去了,自此一别,愿江湖再不相逢。。。 只要陈玉楼和我在一起,花蚂拐,二狗子和哑巴老李就仿佛消失了一般。。。他们几个,倒是忠心。。。却是方便了我。。。 我一路狂奔,毫不犹豫地径直往海边栈桥赶去。。。 海上的天,亮得特别早。。。此时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惧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蛋青色的天空如洗,一丝云影儿也看不到。风很大。风声盈耳。海风带着潮湿的咸味,打在脸上,丝丝粘稠,微微轻寒。虽然天空清亮,但大地还晕晕糊糊的。海阔天低,若混沌初开。。。海风吹过,我的青丝和裙裾齐飞。 我一人立在栈桥之上,看着那海浪不断拍击以前栈桥那延伸到远处的残桩,却久久等不到渔船的到来。。。 我的心不由得开始砰砰的乱跳,不安像潮水一样扑天盖地的涌来,师父他们怎么还没有到?要 分卷阅读4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是陈玉楼醒了我就完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玉楼慢慢的睁开眼来。。。 这一睁眼,便是猛的一声怒吼。。。 来不及细想,陈玉楼使出家传轻功绝技“揽燕尾”,纵身急跃,追出窗外。。。他心中既惊且怒,心急如焚。。。只顾加快脚步奋力急奔,只觉风过刮脸如刀,自知奔行奇速。。。竟是直奔海边那栈桥而去。。。 我在栈桥上正等得心如火焚,才看到天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是渔船!是师父接我来了! 忍不住一下泪盈于睫。。。 那小船越来越近,渐渐地,我已经能远远地看清站立在船头的一个身材高挑,体态轻盈,眼神灵动的中年美妇,正是我那久未谋面的师父——玉面狐狸花正芳。。。 顿时心下一松,满心皆是雀跃。。。 师父的脸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看清她那脸上挂着的笑容。。。募地,我见她脸色突然一变。。。 我回头顺着她的视线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那陈总把头竟然远远地追了过来。。。他施展轻功,脚下快得如同足不点地一般,疾奔栈桥而来。。。他身法快如闪电,脚下没有分毫停留,身形晃动之间,眼见仿佛再有几个起落就要到得近前! 那“幻梦迷沉”果是剂量不够! 我一下骇得脚趴手软,害怕如潮水般的涌来,令我喘不过气,只觉一时惊慌失措! 眼见情势不对,师父在船上朗声疾呼:“敏敏,快跳上船来!” 绝不能坐以待毙!我心中一凛,当即意守丹田,秉气调息,脚尖一点,双足一踏栈桥,奋力一纵。。。 陈玉楼急怒交加,远远瞧见那栈桥上少女俏丽的身影,而那船还离得甚远,一颗心才放下几分,他身形如电,疾奔那少女而去。。。 却见那少女脚尖一点,居然就施展出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如同离弦之箭,轻飘飘一纵便踩上了栈桥的一个残桩,单足又一踏那残桩,借力跃起,又从那残桩上飞出,跃上第二个残桩,如此反复,顷刻之间,少女身形已在数十丈外,仿佛是来去如电,倏忽千里。。。 少女几个起落,便已接近那小渔船。。。她看准距离,娇躯一个腾跃直至半空,凌空一翻,竟是使了一个极漂亮的细胸巧翻云,身形飘飘之间,已如同一只大鸟般跃上那渔船的甲板。。。 陈玉楼心中惊骇莫名到了极点!他竟从不知这自小长在锦绣丛中金枝玉叶般的娇娇少女竟然身怀如此高明的轻功! 心中一慌,立时竭尽平生之力加速疾追。。。 那渔船上的船家,见少女跃上船来便急急转向而驶,陈玉楼身手虽快,如同闪电般地在那栈桥的残桩上极速借力腾跃,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陈玉楼立在最后一个残桩之上,面前再无借力之处,只见那小渔船渐行渐远,已非人力所及。。。 第36章 第 36 章 再次强调,我这不是盗墓文!是同人言情小说!不喜勿喷!请谨慎选择适合自己的文,以免造成不适。。。 陈玉楼立在最后一个残桩之上,面前再无借力之处,只见那小渔船渐行渐远,已非人力所及。。。 远远地看着那船头的俏丽少女,陈玉楼平素温文尔雅的脸暴怒得面容扭曲,表情狰狞,双目尽赤,目眦尽裂,仿佛一头癫狂的野兽,几欲择人而噬。。。 “金显珍!金敏敏!你给我回来!” 那狂怒的咆哮声如惊雷般炸响。。。 我站在船头,虽然明明知道他再也追不上来,但见他面目如此狰狞扭曲,眼中仿佛都要滴出血来,再听得他那愤怒至极的咆哮,也骇得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眼见那小船载着少女越来越远,陈玉楼只觉得咽中苦涩难当,一阵阵的腥甜涌出咽喉来。他的胸口一阵阵的翻绞,绞得他恨不得重重的朝胸上拍去一掌,哪怕骨头碎了,胸口破了,总也比这种痛到极至的翻绞要好受得多! 陈玉楼便低低的吼叫起来。他这声吼叫,凄厉,嘶哑,从胸腔直发出来,远远的顺风传出,声音中,充满着难以形容的愤怒和被背叛的痛苦。 小船慢慢消失在了天际。。。 陈玉楼一人独立在栈桥的残桩之上,只觉气苦交加,他在迷药药效还未完全散去的状态下突然跃起疾奔,导致此时胸口间一阵气血翻涌如沸。。。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竟然就冲口而出。。。带着满口满脸的殷红,他仰天苦笑一声:“敏敏。。。敏敏。。。你好。。。你好啊!” 上海 坐在轿 分卷阅读4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车之中,看着窗外繁华喧闹的都市景色,回忆起前几天的经历。。。只觉仿佛恍如一梦。。。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并不像之前以为的那般快活,反倒莫名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车已经停了下来,我下车抬头一看,却不是自己的家。。。分明是一家医院。。。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以妇科和产科著名的私立大德医院。。。 一个身着戎装,高大英挺的青年正在门口抽烟。 “三哥!” “敏敏!”那青年见了我,把烟一扔,走过来紧紧把我拥入怀中,“敏敏,都是我们没用,你受委屈了。。。” “三哥,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一头扎进哥哥温暖的怀抱中,我心里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三哥,我们回家吧。。。我想你们了。。。” 三哥却没有作声,犹豫了一下,他才低着头,避开我的眼睛道,“敏敏,你这几天一定没有过好。。。我们。。。还是先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再说。。。” 我看着三哥有些逃避的脸,心中一下明白过来,“没有,没有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三哥却突然变得有些不耐和愤怒,“敏敏,你听话,今天咱们必须得做这个检查。。。这是所有人的决定!” 我一下沉默了。。。 木木地,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地跟着三哥和几个心腹侍从进了医院。。。 当我穿好衣服,有些羞赧和难堪地从检查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护士把检查结果拿给三哥看。。。 他看了那结果,脸上才神色一松,抬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回到家中,二哥已经在书房里等我,等我和三哥刚一进去,身后的仆人便掩上了门。 “敏敏,这几天你受委屈了。。。现在虽然不是大清了。。。但我爱新觉罗家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你说,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动我们家的人?你说出来,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 看着二哥关切的眼睛,不知怎的,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书房里,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三哥最后开了口:“敏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其实我已经大概知道是谁。。。这次,我会要他好看。。。” “不要!”不假思索,我一句话竟然冲口而出。 二哥和三哥似乎有些惊愕,相互对望了一眼,表情皆是有些复杂。。。 最后,二哥缓缓地道:“敏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我们也不想知道。。。那人。。。到底还是知道分寸。。。没有动你。。。否则。。。” “也罢,这一次我们就不再追究。。。但是,现在无论是北京还是上海,对你来说已经不再安全。。。现在局势很乱,最近我们都难以分.身,恐怕会顾不到你。。。近段时间,我们会安排你离开中国。。。” 湖南,湘阴 “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看你现在成了个什么样子!”老把头气得痛心疾首。。。 只见陈玉楼脸色苍白,眼眶深陷,萎靡不振地缩在床上,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眼里没有了神采,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反应。。。 “你还喝上酒啦?你这个孽障啊。。。我陈家家传的闻地之术一生都不能碰烟酒。。。你就忘了吗?” 陈玉楼仍然有些痴呆呆的,恍若未闻。。。 他双眼迷惘失神,心里却在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五脏六腑痛得都仿佛挪动了位置。。。 痛苦,像一根棕绳,弯来绕去拧着他的心,眼泪似乎是在往心里流,变成了酸的,苦的,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的确,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过她,但渐渐地他也觉察到,这个小小的少女,不但很美丽,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莫名其妙的,就那么入了他的心。。。,有时她的一些不经意间的神态和小动作,或许她自己尚无察觉,却总能撩的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从此,他便老是想着她,醒着时心里是她,眼睛一闭还是她,睡着了梦里也是她。。。只要看到她,便满心都是欢喜。。。一天天的,自己变得多疑,变得不安,变得患得患失。。。似乎所有的幸福欢乐,都系在眼前的这个娇美少女的一颦一笑之上。。。如同失了魂一般。。。 可是她,她给过我承诺,却那么快就背弃了它!她一直都只是在欺骗自己!她对自 分卷阅读4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己笑,她为自己起舞,她对自己撒娇,她向自己许诺,她搂抱自己,她亲吻自己。。。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欺骗自己。。。而已。。。 该给的我都给了,什么我都舍得,可你给我却只是让我心如刀割。。。 这时候,陈玉楼痛恨起现在的自己来。。。越想得多,他便越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写吐血的,但是上回某人说吐血是虐心标配。。。那我还是俗套一回吧。。。 第37章 第 37 章 看着平时素来年轻气盛,心比天高,雄心万丈,神采飞扬的儿子如今却无精打采,萎靡不振,像个废人一样般的颓废,任由自己说什么都恍若未闻。。。老把头不禁也心下黯然。。。他沉吟半晌,募地问道:“你把那格格掳来这么久,难道就没有把她。。。” 陈玉楼依旧一言不发,只花蚂拐在一边微微摇了摇头。 “唉。。。”老把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苦笑道,“不想我老陈家几代盗魁,常胜山响马出身。。。居然还出了一个情种。。。” 转头再看了看依旧昏昏沉沉,糊里糊涂,醉生梦死的儿子,他声音仿佛也苍老了几分,“罢了。。。你好歹跟那格格同吃同住了那许多天。。。料想。。。如今我就破上这张老脸。。。我带上祖传的珍宝,上北京,找肃亲王给你提亲。。。” “晚了!”花蚂拐凄然道,“我们北京上海都找过了,根本找不到人,学校也说格格已经休学了。。。谁不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在上海打听的时候,还差点被格格的三哥发现。。。还好我们见机得早。。。人家当时那阵势,就是存心要我们的命。。。” “后来还是找到了格格的同窗含真小姐。。。”花蚂拐说道这里顿了了一下,“人家也不说,谁也没料到。。。当时总把头就。。。给她一个小姑娘跪下来了。。。”花蚂拐的声音已经带得有几分哽咽,“那含真小姐看了跪下的总把头半晌,才终于开口,道是格格下了南洋。。。具体在哪里,她也不清楚。。。” 说到这里,花蚂拐突然苦笑了一下,“她最后还提到,如果不是听我们有湖南口音,她怎么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老把头听到这里,不禁也神色凄然,“儿啊,人家这是故意躲着咱们呀。。。你就。。。忘了她吧。。。” 陈玉楼默默地把头转向床里面,不愿让人瞧见他的脸。。。一滴眼泪最终滑落下来。。。他只觉心里绝望得像掉进了无底深潭一般万念俱灰。。。那颗心痛得让人仿佛无法呼吸。。。痛吧,尽情地痛。。。痛过之后就不会觉得痛了。。。心冷了。。。就什么都忘了。。。 泰国 这一年,我和五哥几乎走遍了整个东南亚,虽然没有了前世熙熙攘攘的中外游客,没有了鳞次栉比的酒店和酒吧,但那熟悉的热带风光,甘美无比的热带瓜果,热情淳朴的当地人民。。。让我似乎忘记了之前的不快。。。 “格格,你怎么还戴着这个手镯呀?这个又廉价又不好看。。。你哪个镯子都比这个强。。。”荔枝一边给我梳头一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看着手腕上这个廉价而普通的赛璐珞手镯,我仿佛好像又听见了有人在唤我的名字,一声一声,说不出的温柔缠绵。。。 心头莫名的发闷。。。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它取下来呢。。。 五哥兴冲冲地闯进门来,“敏敏,我收到一件翡翠佛衣,这件宝衣八成是泰国哪座大庙里供奉佛祖的,不知怎么被人走私偷运了出来。。。听说这件佛衣,是历代高僧开过佛光的圣物,不仅穿到凡人身上冬天暖夏天凉,除了延年益寿消除沉疾之外还可驱魔避邪。这次回国,正好送给阿玛作为生辰礼物!” “五哥,你胆子太大了吧,人家泰国佛寺的宝物,你就敢收?也不怕。。。” “怕什么?有人卖,我自然敢买。。。又不是我偷的。。。” 说话间,突然一个仆人急急闯进门来,“少爷,格格,不好了,北京发来电报,说王爷病重!” “什么!”我手中的发饰一下掉到了地上。。。 北京城肃王府 我在父亲的床前哭成了泪人。。。几 分卷阅读4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个哥哥也个个眼眶发红。。。我这穿越而来的父亲。。。和当时其他的达官贵族完全不同,一生只娶一妻,几个孩子皆是一母同胞。。。每个孩子,他都从小悉心教导。。。 忆起父亲的教养之恩,几人皆是悲不自胜。。。 肃亲王却含笑看着我们,“傻孩子呀,有什么好哭的,谁都有这一天的,已经可以了,比原先还多活了近十年呢。。。人,到底是挣不过命。。。” 大家都不太明白,唯有我心里清楚父亲在说什么。。。历史上的肃亲王,1922年就过世了。。。 尽管大家竭尽全力,甚至大哥从美国也赶回北京,带了最好的医生和药物,但仍然无法挽回父亲的生命。。。 肃亲王生前思想民主开放,长袖善舞,先觉而动,八面玲珑又是教育部的总长,既是前朝亲王,又是新朝权贵,再兼财力雄厚,有家世,有名望,因而葬礼十分宏大,死后极尽哀荣。。。 “哎呀,五少爷怎么晕倒了?” “一定是这几天协理丧事太累了吧!快请医生!” 五哥躺在床上,面如白纸,神智不醒,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医生,中医,西医都请遍了,却不知怎的,全然无用,人始终昏迷不醒,也没有医生能瞧得出原因。。。 额娘自父亲去世便伤心欲绝,卧病不起,我们没有谁敢告诉她五哥的事,怕她再也经受不住打击。。。 可是如果让五哥一直这样不明不白地昏迷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大家都忧心忡忡,只觉情况不容乐观。。。 亲人一个个倒下,兄妹几人皆是身心疲惫,愁眉不展。。。 第38章 第 38 章 在五哥的床前,看着他陷入昏迷中那越来越憔悴的脸,我和几个兄长都是忧心忡忡。。。正在商议之时,忽然闻到房中有股腥臭无比的异味扑鼻,平素下人对五哥照料得十分尽心,昏迷中也常常给他清洁整理,按道理不应该有异味,大家不由好生奇怪。 三哥却脸色突变,他在军中任职,大大小小的仗不知道打过多少,战场上常常尸横遍野,他一闻就知道绝对是尸臭。。。众人在屋里找了半天,甚至互相在对方身上嗅,最后才确定尸臭竟然是从五哥身上传出来的,仔细检查之下,发现他身上确实有不太明显的尸斑,口鼻中竟然还有几滴腥臭的尸油流出。。。 大哥年轻时曾经在南洋闯荡过,见多识广,见状惊道:“糟了,怕是被下了南洋的降头邪术!” 他见五哥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尸臭扑鼻,便认定是被人下了降头。 “降、蛊、痋”三术,并称南洋三大邪术,痋术是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法门制成的奇毒;蛊术的原理离不开一个“惑”字,是通过养毒虫放蛊,来使人迷失心智邪法;而降头术,则是以符咒、尸体、鬼魂作为媒介害人的妖术,其中衍生出来的尸降、鬼降,能像传染病一样迅速导致大量人畜死亡,比瘟疫更甚,最是难以捉摸。 “下蛊设降”,专为报复害人,有人得罪了降头师,往往就会中其邪术,惨遭横死。 五哥如今全身开始出尸斑 ,就是中了尸降,虽然人还活着,但身体逐渐会变得像一具高度腐烂的死尸。。。 我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定是因为那件翡翠佛衣!五哥不知轻重,敢收人家佛门至宝,谁知道那宝物来路如何?一定是得罪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下了降头了! 五哥在泰国收的那件翡翠佛衣,八成是泰国哪座大庙里供奉佛祖的,不知怎么被人走私偷运了出来。。。这件金光碧翠的衣服,穿到凡人身上冬天暖夏天凉,这历代高僧开过佛光的圣物,除了延年益寿消除沉疾之外还可驱魔避邪。 虽然开了光的佛器能够驱邪,但这只是南洋地区的传说,未知是真是假,而我却知道玉者石之精,常言道“一翠二玉三玛瑙”,古玉可防止尸体变腐,翠性更阴,只要把全是翡翠的“佛衣”裹在五哥身上,也许能让尸降不会发作。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办法,总好过让五哥活活等死。 众人听我说完,皆是喜出望外,刚才都急糊涂了,谁也没想起这件救命的佛衣,连忙找出那件宝衣给五哥穿在身上。玉性暂时震住了尸气,他身上的尸臭味道渐渐就闻不到了,但却仍是发着高烧,嘴里不住胡言乱语,命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 全家耗尽所有人脉,费尽心机,才找到一个来自南洋的降头师,降头师见是尸降,也自不敢怠慢,用白蜡烛点燃了在五哥身上一燎,他皮肤里立刻就渗出几滴白花花的尸油。 那师傅连连摇头,这公子眼看是没救了,尸降和鬼降太过歹毒。五哥身上虽没腐烂散发尸臭,但身上的活气已经渐渐散了,虽然将身子裹在 分卷阅读4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翡翠袍子里能得不死,也只和植物人差不多,永远醒不过来。看他这情形,再过两个月恐怕喂水喂粥也灌不进去了,除非能找来千年尸丹救命,说不定他这条小命还能捡回来。 降头师傅方才解释,其实南洋地区,也认同内丹、外丹之说。尸丹属于内丹,是生物体内结石成瘤,死后依然生长的异物。可尸体死后,体内化石仍旧不腐不朽的情况太少见了,内丹都是借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形炼而生,像是生物体内的结石,那种罕见罕逢之物,若是没有特殊机缘,一生见到一次都难。。。古时丹道大行,不仅烧炼外丹,也有炼气之士,专修内丹,但人之寿命有限,若不是吃过什么万年成形的首乌、灵芝,绝没有人能轻易炼成真丹。因服食灵药之区别,内丹也有阴阳之别,阳者为“乌金丹”,阴者为“吸魂丹”,即便丹主死后,其内丹在特定环境下仍然如生。 尸降耗散人体生气。只有古墓里的“内家肉丹”可救,但内丹为得道之人,借天地灵气,吐纳形炼而成的金丹,自古以来,世上多有求仙炼道的,但能得其法炼出内丹之人、实属凤毛麟角,绝不是等闲便能寻到的。。。就连他,这辈子也没见过。。。 众人皆是叹了口气,毕竟古尸体中活生生的内丹实在太罕见了。。。 经他提及,我猛地想起起前世看的小说《怒晴湘西》的原文来。。。 搬山卸岭合伙所盗伐那瓶山古墓中的湘西尸王,生前乃是一名元代骁将,此人生前曾有奇遇,竟是炼得真丹在腹,他身死之后,那颗内丹仍藏在丹田之内。。。 而五哥的一条命是否能留住,便全系在那湘西瓶山元代僵尸体内所结的紫金内丹之上了。。。 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发苦。。。兜兜转转,竟然还是避不开这鬼吹灯的世界。。。 不过想来这陈玉楼盗伐瓶山古墓,乃是为了求财,想要那千年尸丹救五哥,左不过假借他人之手,重金求购便就是了。。。 肃亲王府的敏敏格格,在花园里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没动过了,整个人痴痴呆呆的,过往的下人们都面露悯色,可怜的格格,一定是因为王爷和五少爷的事伤心过度了。。。 其实,他们都错了。。。 第39章 第 3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问文案中系统的事。。。的确是有系统的,只是出现得晚一点。。。这个是我之前就设想好了的,的确有点荒谬搞扯。。。如果不能接受的亲请谅解,看在我每天日更,不计报酬,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总有疲劳的份上高抬贵手。。。  那些经过的下人其实都错了。。。 在花园里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没动,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的敏敏格格并不是因为王爷和五少爷的事伤心过度。。。而是。。。 正在我刚想把自己所知晓的湘西瓶山古墓元代僵尸有尸丹之事告诉哥哥们的时候。。。冷不丁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叮的一声,“恭喜穿剧任务人“金敏敏”,成功激活系统! 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有点发懵,“什么鬼?” 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却自顾自地继续。。。 发布任务:攻略角色“陈玉楼” 要求:好感度达到100%,人物即攻略成功 我才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以为这就是个穿越文。。。好吧。。。后来发现,这居然不是普通的穿越文,这是TMD的穿剧。。。OK,那穿剧就穿剧吧,我认了。。。现在,尼玛。。。我来都好几年了。。。你才告诉我。。。这是卧草泥马拉戈壁的系统文!!!!!!!! 不带你这么耍人的吧?什么系统???简直是荒谬!!!! 系统的声音仍然机械而冰冷:“既然你连穿越这种荒谬的事情都可以接受,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发布任务?哪怕早一个月?实在不行两年前也成啊!”我实在是欲哭无泪。。。 “只有在攻略角色对你的好感度降到最低点的时候,系统任务才会被激活。。。你不觉得,这样的任务完成起来更有挑战性么。。。”机械而冰冷的声音中,仿佛隐藏着一丝无所遁形的恶毒。。。 “如果我拒绝任务呢?”我心里一包子的气无处发泄。 “拒绝任务的结果,任务人五哥将因无药可救而死。。。任务人本人被系统消除。。。” “消除?什么意思?”我发出的声音咬牙切齿。。。 “彻底死亡,肉体加灵魂的那种。。。” “系统!卧草泥马!” 系 分卷阅读5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统的声音突然变得貌似很贴心:“忘记了一条,任务人绝对不能无故抱怨自己的系统,系统是可以读取宿主心意的,如果使用不文明的语言对系统进行攻击,将会被扣除已获得的好感度。。。” “鉴于这次属于任务人初犯 ,不予追究。。。”系统似乎很大度。。。 “那我马上去找陈玉楼,告诉他瓶山元墓的真实位置和破解方法,帮他一举探宝成功,这样,好感度应该很快就能达到吧。。。” “任务提醒:任务人必须按照《怒晴湘西》的故事轨迹,增进与角色“陈玉楼”的相处时间及亲密度。绝对不得改变故事的大致脉络与主线,仅有其它小的支线可供任务人发挥,否则轻则扣除亲密度,重则当场消除,提醒完毕。” 我扶住额头,认命地叹口气,好想哭。。。 “什么,那陈玉楼给你说过湘西瓶山古墓中有千年尸丹?”大哥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敏敏,他的话可信么?”四哥有些将信将疑。 “他该不会是骗你的吧?”三哥向来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去他人。 “我倒觉得这个陈总把头的话有几分可信。。。他跟敏敏讲这事的时候,老五可没有中尸降,他也没有这个必要骗敏敏。。。”二哥沉吟了一会儿道。 “只是他说过元时古墓深埋大藏,地面上不封不树,取的是密宗风水,向来最是难寻,据说古墓之中机关重重,凶险无比。。。湘西那些苗洞蛮子多会放蛊施毒,又常有落洞、赶尸一类的妖异邪说”我停顿了一会儿,“所以,陈家历代虽世居于湘西,也没有打过那瓶山古墓的主意。。。” “要让陈玉楼为了五哥去瓶山探墓。。。这个可能性可不怎么大。。。”为了达到目的,我违心地撒谎。。。一切都是为了自救和救五哥! “儿啊,你们一定要救救老五呀!他和你们一样都是额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呀!”本来卧病在床的额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知道了五哥的事,竟然闯入了我们正在商议的书房。 “我已经没有了你们的父亲,我再也不能没有了老五呀。。。这老天。。。是在剐我心头的肉啊。。。要收人。。。为什么不来收我?老五。。。连成家都还没有成啊。。。” 大家扶住瘫倒在地上痛哭的额娘,眼眶发红,面面相觑。。。 好容易把悲痛欲绝的额娘安抚回房休息去了,兄妹几人又坐了下来。 几个哥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我。。。 “这普天之下,说起盗伐古冢,还真是只有这湘西陈家卸岭一派精通。。。如今,老五危在旦夕。。。要救他。。。也只有这陈总把头才有几分把握。。。”大哥咳了几声,才开了口。 “那瓶山古墓既是如此凶险,陈家几代都未敢轻动。。。只怕,单单以财帛诱之。。。未必有用。。。” “若是旁人。。。他或是不肯。。。所幸。。。还有敏敏。。。” 几个哥哥看着我,眼光中满满都是无奈,不舍和同情。。。 “没什么,大不了,我就嫁给那陈玉楼,总好过五哥丢一条命。。。”我装作十分勉强难过。。。我真不是存心欺骗哥哥们的,实在是我真的不想被系统消除呀。。。 “敏敏,都是哥哥们没有用,让你跟一个强盗头子。。。委屈你了。。。” “一切都是为了救五哥。。。不过,在去湖南之前,我想准备一些东西。。。哥哥们你们可要帮我!” 第40章 第 4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觉得原著中陈玉楼太过于权欲熏心和油腻,剧中的陈玉楼为了过审又洗白得太过,太过圣母了。。。所以两者结合了一下,给剧中陈总把头开仓放粮找了一个更合理更现实的理由。。。 这一篇是过渡章节,敏敏下回出现。。。  湖南,湘阴 时值军阀混战,天灾人祸,民不聊生,大量难民流民涌入湘西。。。统领数万门徒的卸岭魁首陈玉楼心怀善念,为人仗义疏财,便下令开自家粮仓放粮,救济难民,颇得人心,无奈外地难民接连不断地涌来 ,眼看粮仓见空,他也快支撑不住了。。。 素有大志的常胜山总把头当然不只是开仓放赈的大善人而已。。。 话说中国自古以来在饥荒和战乱时期,都会产生大量的难民也就是流民,而人口是一切发展的基础,招募流民屯田可以恢复生产,还可以把流民变成农民,士兵便是通过农民来招募的。。。 很多有实力的大地主或者大门阀此时为自保或者发展自身,便会趁机招募流民 分卷阅读5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屯田或者组成私人武装,这种形式的私兵首领在当时称为“流民帅”。流民帅势力自由度极高,而本身又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因此长期以来既被朝廷重视又被顾忌。 在乱世之中,不乏有流民帅最后由黑变白,最后转为朝廷重臣甚至称霸一方的例子。。。 《三国志魏书》中曾言道:是时岁饥旱,军食不足。公(指曹操)曰:“夫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指汉武帝)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岁乃募田许下,得谷百万斛(澡俨)。于是州郡例置田官,所在积谷。其时岁则大收,后遂因此大田,丰足军用,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摧灭群逆,克定天下,以隆王室…… 宋太.祖也曾说过: “可以利百代者,唯养兵也。饥岁募民为兵,宋传统国策。宋朝于灾年招募流民、饥民当兵,目的是上可以足兵之用,下可以去民之盗。” 自小便自视甚高,胸有大志的陈玉楼见如今天下大乱,世上哪有什么正经营生?有道是,遍地英雄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正是常胜山该着兴旺发迹的时候。。。现在手中的流民便能生产兼募兵,自是今后称霸一方的基础。。。只是不想这难民流民如此之多,一时手头也觉得紧了。。。 正在此时,在常胜山插了香头,和陈玉楼磕过头的拜把子兄弟,罗老歪来了。。 当时时局混乱,谁手底下枪多人多,谁的势力就大。在陈玉楼的协助下,罗老歪组建了专门盗墓的工兵掘子营,把自己地盘上能挖的古墓挖了个遍,用墓中珍宝换取钱财,大量购买.枪支弹药,一时间实力大增,于是进一步扩充地盘,吞并小股军阀,然后继续寻找古墓盗掘。 这天罗老歪特意赶到湘阴陈家庄来找陈玉楼,说起最近在军事上面临的压力不小,想购买一批英国产的先进步.枪,如今胃口越来越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打算一次就装备一个师。如今的世道就是人多枪多拳头大,说话才够份量,这个武器精良的师如果能迅速组建起来,腰杆子可就更硬了,所以想请卸岭魁首出山,带百十号卸岭高手,领着工兵营,背着炸.药进山,官匪合作,把风声已经传遍了江湖,宝物满地的瓶山元墓挖开,明器二一添作五,一家得一半。 瓶山元墓向来神秘凶险,陈家几代人都未敢轻动,是以陈玉楼未置可否。 罗老歪见陈玉楼并不动心,便不提添置装备的事情,把话题转到了城下的难民身上。他做出一副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嘴脸道:“瞧瞧,瞧瞧,看着这些难民啊,看得我着实心疼。陈总把头,开仓放粮得有一个多月了吧,实属善举,老罗佩服,佩服得很,但是依我说啊,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如今世道太乱,外地难民全部涌入湘西,如果我们再不自保的话,总有一天,湘西百姓也会沦为难民的。。。此番老罗邀请陈兄共探宝物以充实军备,其实并不是为自己着想,我是想增强实力、好保护我湘西百姓不受外邦侵辱!陈总把头,你不会眼睁睁看着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吧。。。” 陈玉楼若有所思,不理那罗老歪,只缓缓漫步于城墙之上,有些不耐又有些无奈地用左手轻拈了一下耳朵,紧紧缀在他屁股后头的罗老歪见他面色似有松动,再添了一把火:“要不这么着——你我共探宝物,取得宝贝之后全听陈兄发落,我老罗绝无二话,如何?” 罗老歪当然不是做好事不图回报的活雷锋,他敢这么说,其实是吃定了陈玉楼此人一贯好面,素来讲究义气当先,绝不可能亏待一起出生入死的伴当。 见陈玉楼一时沉默,站在原地不再前行,他便知这陈总把头已经动心,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给陈总把头递上了一枚铁质银字,首部雕琢有虎头纹样的圆牌。 陈玉楼一见怔住,“八思巴文虎头圆符牌?” 陈家内宅 “你素有大志,开仓放粮要招募难民流民我不拦你。。。可是你要动那瓶山元墓,就叫不自量力!老熊岭向来是深埋大葬,不封不树,加上凶险难辨,堪称是有去无回。。。我这辈子都没有敢去哪里的心思。。。你有什么资格。。。” 任由老把头唠叨,陈玉楼却不以为然,悄悄翻了个白眼,头轻微转向另一边。。。 甚至还不耐烦回怼:“你前辈完不成的事,不见得后辈就没机会吧? 末了,他干脆侧过身去,爱理不理,后面直接走开了。。。 老把头气了个倒仰,却拿羽翼渐丰的儿子无可奈何,只得细细叮嘱了花蚂拐一番。 第41章 第 41 章 卸岭一脉,实是始于赤眉,虽然盗墓时使用的器具和手段,经过几代改良,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数代之后,卸岭群盗的实力却逐渐衰落,只隐在绿林之中,几百年来再未有太大的作 分卷阅读5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为,最后只是偶尔伙同一处,盗几座古墓谋取些金玉财帛。。。 所以卸岭之盗在几代之前其实就已经名存实亡了,许多盗墓的器械和手段都已失传。。。直到民国年间,竟然出了陈玉楼这么一号人物,他博学广闻,天赋过人,逐渐又将那些失传的卸岭盗墓手段收集了起来,慢慢整理改进,眼看已属日落西山的卸岭之盗,如今在他的带领下俨然已有中兴之象,带着绿林中的响马们盗了许多古墓。但卸岭群盗人数虽众,可真正懂得盗墓之辈,却是屈指可数,所以许多时候都要盗魁亲自出马、临场指挥,盗伙中再无第二个人有他这身本事。 想要盗伐那凶险无比的瓶山古墓,须得准备十二万分的充分,无论是盗墓器械,还是盗墓阵法,各盗众之间的分工配合,皆是需要提前准备和操练娴熟,一丝不苟,方得万全。。。 否则,如果到得当场器械却掉链子,又或者各人配合失当,那可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情了。。。 总之,职业盗墓集团进山探宝,绝对不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些细节,在网剧中自然是没有办法也没有必要去表现出来的。。。 比如这卸岭一派独有的盗墓利器——蜈蚣挂山梯:蜈蚣挂山梯拆开来,便是一节节小臂粗细的竹筒,材料都是最有韧性的毛竹,在油锅里泡过数十遍,曲成满弓之形也不会折断。每节竹筒两端,都有正反两面的套扣,筒身又有两个竹身粗细的圆孔,使用之时当中一根纵向连接,便是一条长长的竹竿,两侧再打横插入供人蹬踩的竹筒,顶上装有挂山百子爪,远远一看,活像一条竹节蜈蚣。 瓶山山势险峻,这蜈蚣挂山梯最是适用,须得多备。这天,陈玉楼亲自来到湘江码头,查验才运回湘阴的一批毛竹。。。 在船上随机抽取一捆毛竹后,陈玉楼细细端详:用作蜈蚣挂山梯的毛竹,须得笔直不可弯曲,上面有干裂,枯裂,虫蛀,霉变,外伤或者有缩节的竹子一概不要。。。 陈玉楼再目测了一下毛竹的粗细,竹龄低于四年的嫩竹篾性不足,绝不可用。。。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带人回到码头上准备离开。。。 “陈大哥!”忽地,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熟悉而又陌生。。。虽然不大,但落在陈玉楼耳边却如同炸雷一般,他只感觉内心深处陡然一下剧烈震荡,就连身子也仿佛是止不住地轻颤。 他缓缓地,有些艰难地转过身去。。。 只见一个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少女,犹似身在烟中雾里,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身形婀娜,正在江边船头迎风款款而立。。。她鬓发中别着一串素珠花簪,漆黑油亮的长发披至腰际,裙裾摇曳,一双美目盈盈地看着他。。。远远望去,仿若湘水女神出水,美竟不可方物。。。 没有人注意到,此刻的陈玉楼,身躯仿佛不可抑制的轻轻的颤抖了几下,他放在腿旁的大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陈玉楼定定的看着这绝美的少女,只感觉心田深处,泛起一股又是酸涩,又是悲伤,又是痛楚,又是愤怒的情绪来,这些情绪是如此的紧紧交织,复杂无比。。。 江水轻荡,风声不断,陈玉楼的双眼,正紧紧的锁在少女的脸上,瞬也不瞬。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陈玉楼那双眼中冒出的酸涩,悲伤,痛楚和愤怒。。。 一时之间,只听得风吹树叶,浪拍河岸的声音,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 陈玉楼就那样沉默地看着她,一动也不动,也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的神色却慢慢地难看了起来。。。他一直望着她,神色从刚才的平和变成惊诧,惊诧转为难看。。。他俯视着那少女,仿佛陷入了某种思绪里。。。码头上,仿佛只剩下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砰”的跳得飞快,自己的嗓子发干,身体发软,我甚至仿佛听到了身体里的血液不断冲刷过自己的胸膛、心脏随之搏动所发出的那种声音。。。这样的气氛几乎令我窒息。。。 陈玉楼的目光逐渐变冷。。。那眼神是如此冰冷,冰寒彻骨,仿佛毫无感情。。。 他的身形挺得笔直,一言不发,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倏地转身,毫不犹豫地,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仿佛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我。。。那冰冷的漠视的表情,那挺直的,带着冰寒气息的背影,令得我的心咚地一声,沉到了谷底。。。 那少女站在他的身后,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越离越远,泪水在那双美目中不断打转,最后终于涌出,顺着那细白如瓷的脸颊滚落下来。。。 花蚂拐看了陈总把头离去的背影一眼,再看看那潸然泪下的少女,低下头轻轻 分卷阅读5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地叹了一口气。。。 走到那少女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格格,现在总把头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这时,那少女身后却走出一个典雅端庄,气度雍容的中年女子。。。 她看着花蚂拐浅浅一笑,微微躬身,行了一个仪态万方的礼,“妾身,肃王府尚宫海澜,在此求见常胜山老把头陈老爷子。。。烦劳花师爷通传。。。”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总把头为什么不理敏敏?答案是肯定不会理,要是理了,就不是陈玉楼了。。。 陈玉楼家世显赫,天赋异禀,身为常胜山总把头和卸岭魁首,为人机变无双,身手见识过人,又兼有容人之量,心高气傲,不肯认输。 重视自身名誉,痛恨任何失败。。。 这样一个心高气傲,自视甚高的男子,第一次动情便深深地爱上了一个小姑娘,愿意为她付出自己的全部。。。可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欺骗和背叛(陈总把头这样的旧式绿林直男到最后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敏敏要逃),这段感情,对第一次动情的陈玉楼来说,无疑是刻骨铭心但痛彻心扉的,可以说是深深地伤害到了他本就比别人更强的自尊。在好不容易从痛苦中走出来过后,对那个负心的女孩子,肯定是心有怨怼的。。。而且,骄傲如他,一定最后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你若无心我便休。。。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傻子一般的陈玉楼了。。。 其实,比起很多求爱不成便杀人伤人的心理变态男,陈总把头已经很有逼格了。。。 不过,冷漠多刺的外壳之下,那最内里的心灵深处。。。对敏敏的爱意。。。一定还是在的。。。 相信我。。。 第42章 第 42 章 花蚂拐带着一行人匆匆下船离去,直至那少女渐行渐远,码头上卸岭众人却仍然呆呆地望着她那婀娜的背影迟迟收不回目光。。。 “那美人儿是谁呀?” “莫不是仙女儿下凡了吧?” “什么仙女儿下凡,人家这叫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我刚才听见拐哥还叫她什么格格来着。。。” “我的个乖乖,那还是个格格呀?” “就连这皇家的格格都来湘阴找我们总把头来了。。。咱们陈总把头真有能耐呀。。。” “那是,咱们总把头是什么样的人物?雄才伟略,智计无双,手段通天。。。长得还俊呢。。。” “但我瞅着咱们总把头怎么都对那格格理都不理呀。。。要是我可舍不得。。。这天仙似的美人儿,要是肯叫我那么一声大哥,我浑身上下的骨头肯定都酥了。。。” “哈哈哈哈。。。你这色胚当然了。。。所以你当不了总把头呢。。。我们总把头可是那种好色之人?” 陈家内宅 “尚宫此话当真?” 陈老爷子从榻上“嗖”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原本眯着的眼睛大大地睁开,精光闪闪地盯着面前端庄雍容的中年女子。。。 “老把头说笑了,这话自然当真。。。”那海澜尚宫微微一笑,却重重地点头颔首。 “我们王爷才刚过世,福晋忧思成疾。。。几位公子皆是身居要职,难以分.身。。。妾身虽然德薄位卑,却也是看着格格长大,算得上是她半个长辈。。。此次前来,所代表的,就是福晋和几位公子的意思。。。” “格格虽不是男儿,却也是家中独女,又属她最小,这王府上下,从王爷福晋起到几位公子,无不把格格看得如珠似宝。。。这次五公子所中尸降,急需这千年尸丹救命。。。那瓶山元墓,确是凶险。。。要取那千年尸丹,实是有些强人所难。。。可这救命如救火。。。如果果真能取得那千年尸丹救得五公子性命。。。王府愿以格格下嫁。。。绝无戏言。。。” “王爷生前经营有方,颇有资产,去世时留有遗言,所有财产一分为七,除福晋外,六个子女,一视同仁。。。格格所占那份,可作为嫁妆悉数带走。。。” “此外,肃王府在亚美利加的磺胺药厂,格格也有一成的股份。。。这些,都可以带来陈家。。。” “陈老把头,您也 分卷阅读5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知道,这洋药磺胺,对伤口感染有奇效,最能消肿拔毒,实是救命良药。。。现在四下战事频繁,这磺胺更是价比黄金,一药难求。。。” “我王府如此。。。这诚意不可谓不足。。。说句诛心的话,我家格格,无论是人品相貌,确是万里挑一,前来求娶的才俊如过江之鲫。。。如若不是五公子之事。。。再说,格格和陈总把头,早有前缘。。。此事如何决断,相信。。。老把头自会度量。。。” 陈老把头眼中精光不断闪烁,面上神色也变幻不定,半晌,才道:“这敏敏格格。。。想是已经在外面了吧。。。不妨前来一见。。。” 只见眼前那盈盈下拜的少女方当韶龄,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当真是说不尽的高贵脱俗,朱颜倾城,竟是一个绝世佳人。。。陈老把头一生走南闯北,闯荡江湖半生,也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女子,心中不禁也暗暗赞道:这般人才。。。怪不得我那孽障失了魂儿似的。。。 面上却半分不显:“格格果是气度不凡。。。只是,我那不肖子前度曾两次求娶,不知格格为何拒之不受,甚至不辞而别呀。。。” 果然来了!我心中一震,这个问题极不好答。。。轻不得也重不得。。。一旦答错,得罪人不说,也会显得自家轻贱。。。 沉吟半晌,我才缓缓开口:“小女不才,却亦幼承庭训,自知这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语有云,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故而,敏敏不敢无媒苟合。。。” “好!说得好!格格好快的心思,好一张巧嘴。。。怪道我那不肖子心仪。。。”陈老把头听了却不怒反笑,仿佛十分满意。 陈老把头笑罢,募地却把手中烟杆往空中一掷,那力道使得甚巧,只见那烟杆,不偏不倚,稳稳当当地正好落到屋顶的木质平梁之上。。。 老头子笑眯眯地看着我,“唉,这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了,这烟杆就烦劳格格帮我拿下来吧。。。” 我见陈老把头塌边桌上一个梅瓶里刚好插着一个鸡毛掸子,便对着他微微一躬身,“理之当然。。。那敏敏便失礼了。。。” 说罢把那鸡毛掸子取出拿在右手之中,移步至到那平梁之下,足尖一点,一招“乳燕冲天”,轻飘飘一下地跃至半空,同时右手用那鸡毛掸子将那平梁之上的烟杆轻轻一拂。。。 少女刚才轻盈地落地,便姿势优美地将左手一伸,那烟杆恰巧掉下,正好落入了她那细滑白嫩的左手之中! 看着眼前绝美的少女,俏脸含笑地蹲身将那烟杆双手举过螓首,恭敬地呈给自己,陈老把头哈哈大笑,一脸的喜意。 “好俊的功夫!” “这门亲事,我允了!” “王府五公子的事,就包在我卸岭陈家身上。。。只是,海澜尚宫,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海涵。。。” 作者有话要说: 五哥的性命危在旦夕,如果不下血本,恐怕陈玉楼不会动心,再加上敏敏为了系统任务,自己也愿意,所以王府如此决定,让卸岭完全拒绝无能,没办法不上心,才能迅速进山取尸丹来救命。 老把头是出身旧时代的响马,虽富但不贵,儿子年近三十还不成亲,婚姻大事成了他的一桩心病。。。 虽然敏敏格格曾经在情感上伤害过自己的儿子,但从旧式父母的角度来看,这个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次的机会对常胜山响马出身的卸岭盗匪陈家可谓是千载难逢 女方出身前朝皇室,身份高贵,家世显赫,且嫁妆不是一般两般的丰厚,何况还有昆仑山的人脉 个人条件更是优越 1。长相极致美貌(遗传基因好,生的孩子肯定好看) 2.反应快,嘴巧(遗传基因好,卸岭“望、闻、问、切”的下乘之术,须得能笼络人心,善口吐莲花。。。反应快,嘴巧遗传给孩子学这个一定快当) 3.根骨佳,轻功好(遗传基因好,和天赋过人的儿子生的孩子也肯定是骨骼清奇) 换成你是老把头满意不满意? 换一种方式来设想可能更好理解。。。 想想某国美貌无比的公主带着巨额财产哭着闹着求着你一定要嫁给你那个人问题老解决不了的大龄儿子 今后你的 分卷阅读5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孙子从此便可一举脱离平民阶层,晋升贵族,从此富贵双全。。。 你就说你干不干? 第43章 第 43 章 一时间,卸岭魁首陈总把头和京城肃亲王府敏敏格格定亲的消息在湘阴不胫而走,能和昆仑山中出身前朝皇族的贵女联姻,这在常胜山山头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卸岭上下,人人皆是喜气洋洋,与有荣焉。。。 陈家内宅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玉楼脸色铁青地闯入房中,眼中怒火中烧。。。 “什么意思?人家肃亲王府金枝玉叶的格格配你,难道你还不乐意?” “我还就不乐意!” “你不乐意?人家格格哪里配不上你了?人家是大学生,知书达理,出身又高贵,长得好看不说还聪明机敏,难得的是,一身功夫也俊。。。” “老话都说,心疼的媳妇儿传三代。。。这敏敏格格长得这般美貌,今后给咱们老陈家生下的孩子那模样还能差得了?” 见老爹话越扯越远,都说到今后孙子的相貌上去了,陈玉楼气到完全无语,只得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没想到陈老把头越说越起劲,“那肃亲王倒是不重男轻女,王府资产,竟然几个子女均分。。。这肃亲王可是富可敌国呀。。。这些都不提,最紧要的是那亚美利加的磺胺药厂,她竟也独占一成股份。。。这洋药,现下是价比黄金,一药难求。。。你不是也见识过了的么?有了这药,走遍天下,也有敲门砖在手。。。我湘阴卸岭老陈家,只怕今后能堂堂正正地入驻昆仑山也未可知。。。” 陈玉楼见老爹一脸的财迷心窍,想入非非,实在是忍无可忍,“你这是见钱眼开,是卖儿子!横竖,这事儿,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别的事儿我不管,但是这敏敏格格,你不想娶也得娶!” “要娶,你自己娶!你娶了,我叫她一声小妈!”陈玉楼气得逆反心理一下上来,脖子一梗,一时间竟然口不择言。。。 “你个孽障!”老把头气得浑身直发抖。 “儿子不孝,您多保重!”见老把头气得不轻,陈玉楼一时也有些后悔,索性拂袖而去。。。 “老子要是年轻三十岁,还轮得到你!”老把头怒不可遏,气得糊涂了,竟然就那么一嗓子吼了出来。。。 陈家是湖南湘阴显赫一方的世家,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实际上正是靠盗墓发的财。。。 自清末以来,军阀混战,兵乱匪乱四起,社会动荡,湘阴卸岭陈家财力人力皆是雄厚,为自保防卫,也就近据险筑城,聚众结堡,是以陈家庄竟是一座坚固的,具有周密防御设施和功能的城堡式建筑。 作为陈总把头的“未婚妻”,我和随行之人自然被安排得妥妥帖帖。。。老把头倒是搞定了,可正主儿却始终不露面。。。想想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五哥,再想想系统所要求的百分百的好感度,我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前途,何其渺茫。。。 心中不禁郁郁,只好带着荔枝出门走走散散心。。。 这一走,不知不觉的,竟然来到了陈家庄内城的校场。 只见这校场之上,卸岭众盗正在头目的指挥之下,排成队列,或手持藤牌草盾,或背负药袋石灰,或手拖蜈蚣挂山梯,按照古时卸岭阵图,结为方阵,在一声声口令之下,群盗齐声发喊,一时前进,一时后退,一时收紧,一时疏散,一时齐齐将藤牌草盾举过头顶防御。。。端的是训练有素,进退有据。。。 我看得有趣,心道,这陈总把头还真有些本事,这卸岭群盗,确非一般散盗可比,竟然已经隐隐有些正规军队军事训练的影子。。。 又见这演武场边上,插着不少刀、枪、剑,戟等兵器,我不禁好奇地走上前去,取下一把长剑,这长剑入手颇沉,剑锋凌厉,绝非一般没有开刃的轻飘飘的武术表演用剑可比。忆起之前所习剑术,我一时兴起,手腕一翻,随手便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格格好功夫!”,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大声叫好声,倒把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校场周围竟然聚了许多人,皆是卸岭盗匪装束,年纪从十七八到三四十的都有。。。 陈玉楼正气咻咻地从老把头处冲出,远远看到校场周围,此时聚了竟然有至少四五十的人,皆是自家卸岭盗匪的装束,年纪从十七八到三四十的不等。。。这些人此刻不好好操练,却跑到这里冲着某个方向傻瞧着,还有人因为个头矮没占这好位置,干脆爬上了校场边上的一棵树上,呆呆地往下瞅。。。 分卷阅读5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陈玉楼心中纳闷,便走近了些,群盗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并没觉察身后路上他的到来,依旧在那里议论纷纷。 “那就是敏敏格格呀!” “我今天才知道啥叫倾国倾城貌了,咱总把头真有艳福。。。” “这格格也太好看了吧,那脸蛋,那小腰。。。” “以前我就听二狗子说过,我还不信。。。今天一看,当真是美的滴水。。。” “要是我是总把头,我恨不得今天就成亲了!” “那是,我多一天都忍不住” “你个色胚,今天成亲,明天格格就给你生出个大胖小子。。。哈哈哈” 原来卸岭上下都听说和总把头定亲的肃王府敏敏格格貌美惊人,一个个早已心猿意马,今天格格竟然自己前来,大家便一起跑到这里远远围观, 群盗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得热火朝天。。。 陈玉楼止了步,眉头皱紧,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格格好功夫!”众人一齐夸张地喝彩。。。 陈玉楼走上前去,正好看到敏敏手持长剑,优美地挽了一个剑花。。。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留意到,海澜尚宫说的是“如果果真能取得那千年尸丹救得五公子性命。。。王府愿以格格下嫁”? 那为什么现在事情都还没有开始做,消息就传开了呢? 只能说,老把头陈老爷子是一个“心机老boy”。。。 利用舆论,造成既成事实。。。敏敏格格,有主了! 管他是否能拿到尸丹。。。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咱卸岭老陈家的人了。。。 王府只能吃这哑巴亏。。。没办法,现在是卖方市场。。。 第44章 第 44 章 陈玉楼从老把头那里积攒的一肚子气尚在,此时见到敏敏持剑不过只挽了一个剑花,众人便大惊小怪地叫好,又想起老把头赞敏敏那句“一身功夫也俊”,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道:“格格师出名门,这功夫嘛。。。自然是好的。。。”仿佛是在夸赞,但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卸岭群盗闻声回头,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年轻男子,正是自家卸岭总把头——陈玉楼。。。他两道目光如电般射过来,一众人等顿时鸦雀无声,再没人敢说话了。 校场操练枯燥,好容易能亲眼看上一眼这美若天仙的总把头未婚妻敏敏格格,不想还没看够,却给陈总把头本人给堵着了,忆起刚才自家嘴里不干不净的胡说八道,群盗怎敢再发声,一个个都垂手屏息而立,头更是不敢抬起,唯恐被他记住自己面目,秋后算账。。。 见到陈玉楼出现,我本待向他打声招呼,却听他语气不对,知他心中仍然对自己不满尤甚,本来有些兴奋的心一下低落下来。。。 陈玉楼施施然走进校场,到了我面前,表情似笑非笑,语带讽刺,“格格师出少林,后又跟着昔日名满天下的江湖女侠玉面狐狸习武,这功夫,怎能不好?” “格格武艺,采众家之长。。。”陈玉楼说完,突然歪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我卸岭之人,倒是想讨教一下。。。” 我瞠目结舌。。。我?和陈玉楼比武?你特么没有搞错把? 见我似乎被惊到了,陈玉楼微微一笑,“格格不必顾虑,我们只是切磋,点到为止。我绝不用内力,只用招式。。。” “另外,格格身份尊贵,又是女子,你持剑。。。我,不用武器。。。” 卸岭群盗见总把头不但不追究自己刚才胡说八道,如今竟然还有热闹可看,顿时一个个兴高采烈,连场上操练的也一齐围拢过来,大呼小叫的,吵着嚷着要两人比试一番。。。 见我低头不语,陈玉楼笑得仿佛十分和煦:“格格不必顾虑,咱俩只过十招,不论胜负。。。只是切磋而已。。。” “我已如此让步,格格仍是不允。。。莫非。。。是瞧不起我卸岭之人不成。。。”陈玉楼眯起双眼,眼角仿佛流露出一丝狡黠和得意。。。 这句话一说出口,刚才还兴高采烈,大呼小叫的卸岭众人便一下安静下来,上百双眼睛齐齐向我看来。。。 分卷阅读5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眼神中都充满了怀疑探究之色。。。 我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尴尬处境。。。如若不比,那便是瞧不起卸岭众人,那尸丹还未到手,就得罪了卸岭上下,那可大大的不妙。。。可若是要比。。。罢了,虽然我功夫稀松,但如果陈玉楼不用兵器,又不用内力,料想,在他手下走过十招也不是难事。。。大不了输给他。。。让他解解气。。。也好。。。 想到此处,我一咬牙,看着陈玉楼,轻轻地点了点头。。。 卸岭众盗便又一齐喝彩,一个个眉花眼笑。 我正待持剑上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旁边的花蚂拐却开口道,“格格且慢!” 他走上前来,递给我一把崭新的龙泉宝剑,“格格,你手中那剑甚是沉重,不适女子使用。。。再说,刀剑无眼,那剑太过锋利,这把剑剑身轻巧,又未曾开刃,用来切磋,正好合适。。。” 我接过花蚂拐手中的剑,对着他感激地一笑,他也对我回以笑容,却见陈玉楼正狠狠地盯着他看,吓得赶紧站到一边,低头垂手而立。。。 陈玉楼转向我,“那么,格格请吧。。。你先出招。。。” 我知陈玉楼功夫相当不错,心中一凛,当即意守丹田,秉气调息,将那龙泉宝剑横自眼前,左手握鞘,右手持剑柄,将那剑缓缓从鞘中拔出。。。倏地将那剑鞘一扔,足尖在地上轻点几步,飞身至陈玉楼面前,凌厉的一击直直的刺向他面门。。。好个陈玉楼,不慌不忙地一闪身,便错开了我的攻击。。。 两人拆了几招,只见陈玉楼步子不大,身形不定,左右几晃之后突然一个跳跃,动如脱兔,闪避极快,那敏敏格格横里劈,竖里刺,剑使得越来越快,剑锋发出呼呼的声音,却始终却连他的衣角也没有沾着。。。 众人自然大声喝彩不断。。。 陈玉楼见敏敏脚下步伐虽然轻灵如同柳絮落雪,挥剑招式亦精妙无比,好似蜻蜓点水,彩蝶穿花一般。。。却是身娇力怯,手上软绵绵的,并无半分力道。。。恰是那正宗的花拳绣腿。。。不由得哂笑一声。。。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卸岭众盗也不是个个都是练家子,只见两人你来我往,特别是那花容月貌的敏敏格格身法如弱柳扶风,似轻拈落雪,就连比试的时候居然也无比柔媚,每一个动作都柔软到不可思议,仿佛砍,劈,刺的动作不是用来杀人,而是舞蹈一般,人人都只顾大声叫好。。。 我见陈玉楼将手负于身后,好整以暇地左右闪避,说不出潇洒轻快,而我却始终挨不到他近前,此刻见他面带嘲弄,心中不禁也有些动气,动作便忽地加快。。。 倏地我抓住陈玉楼一个破绽,将剑一竖,胳膊一展,那把剑便直直向陈玉楼刺了过去! 趁着陈玉楼侧身闪避,我却忽然变招,身子一扭,手腕一翻,变刺为劈,一声娇叱,手中的长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寒光,一招“断岳斩岩”,直劈向陈玉楼的头顶,那剑势来得如此之快,陈玉楼手无寸铁,必定只能举手格挡,这剑虽未开锋,但毕竟是精钢铸成,若被砍中也绝不轻松。。。 好个陈玉楼,眼见那剑即将劈中自己头顶,他却并不举手格挡,只用脚尖一勾,刚才被我扔在地上的剑鞘便落在他右手之中,他手持那剑鞘用力往上一挡,只听得“哐当”一声。。。 我只觉仿佛砍在了一块生铁之上,半边身子都震得发了麻,掌中长剑再也把持不住,竟然“当”地一声脱手飞了老远,掉落在了地上。 变生肘腋,我一下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玉楼却趁我滞住的一瞬,身子急转,一下闪到了我的身后,手中剑鞘顺势一甩。。。 众人只见那陈总把头临危不乱,脚挑剑鞘,举手格挡一气呵成,反将那美貌格格手中长剑震得脱手而出,继而一个漂亮的转身,就闪到了那格格身后,手中那剑鞘顺势一甩,竟然就“啪”的一声,轻轻拍到了她那浑圆挺翘,饱满丰润,弹性十足的翘臀之上。。。 第45章 第 45 章 卸岭众人只见那陈总把头临危不乱,脚挑剑鞘,举手格挡一气呵成,反将那美貌格格手中长剑震得脱手而飞,继而一个漂亮的转身,就闪到了那格格的身后,手中那剑鞘顺势一甩,竟然就“啪”的一声,轻轻地便拍到了她那浑圆挺翘,饱满丰润,弹性十足的翘臀之上。。。 霎时间,整个校场就仿佛静止了一般,针落可闻。。。 瞬间的寂静之后,人群中突然集体爆发出一阵大声的哄笑。。。 卸岭群盗一个个挤眉弄眼,嬉皮笑脸地大声击掌叫好。。。 “咱们总把头好俊的功夫!” 分卷阅读5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这老公教训老婆呀,那是天经地义!” “咱们总把头多怜香惜玉呀,就轻轻打一下格格那小腚。。。” “哈哈,格格那小腚圆得。。。换成是我,也舍不得重打呀。。。” “今后,等两人成了亲,在屋里。。。想咋打就咋打。。。” “等成了亲,入了洞房,在屋里。。。哪里还舍得打哟,那么圆的小腚。。。嘿嘿嘿” 陈玉楼脸上带着狡黠又嘲弄的笑容,将那长剑轻轻捡起,施施然地走过来,把剑递到呆立当场的我手上,“格格,承让了。。。” 竟然被那陈玉楼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屁股。。。此刻又听到众人哄堂大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议论,我一下子羞得满面绯红,几乎无地自容。。。眼见陈玉楼现在又得意洋洋地看着我,面带嘲讽,我不禁又气又恼又窘,越想越难堪,,越想越委屈,泪水一下涌出,在眼眶中不断打转,终于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大颗大颗便地滚落了下来。。。 前世今生,长到这么大,都从来没有如此当众丢脸出丑过,我实在是羞窘难当,最后一跺脚,将手中长剑朝地上重重地一扔,转身便掩面飞也似的哭着跑了。。。 荔枝急忙追赶,疾奔中还不忘回头恨了陈玉楼一眼,“陈总把头,你怎么能对格格这样?” 见如花似玉的敏敏格格哭着跑了,校场里卸岭众人都面面相觑,偷眼看向陈总把头,不敢再作声。。。 陈玉楼见敏敏羞窘难当,最后竟然一路哭着跑了,本来得意洋洋的心里,不知怎的,也隐隐地有些后悔起来。。。 陈家内宅 “你个孽障。。。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陈老把头痛心疾首地道。 “老话都说,人前教子,背后教妻。。。你可倒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人家的屁股。。。” “现在湘阴卸岭上下,人人都知道这肃亲王府敏敏格格是你的未婚妻,她没了脸面,你以为你就有面子了?” “格格再不好,也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你这样让人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人姑娘家今后还见不见人了?日后,真和你成了亲,她又有何面目见咱们这卸岭上下之人?” 见陈玉楼不像平时那般不耐,听着自己唠叨却一言不发,老把头知道他定然也是后悔了,叹了一口气道:“另外,还有一事,之前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半年前,你去云南倒斗,结果和当地的土夫子动了手,强龙差点没能压过地头蛇,末了你还挨了一枪,胳膊上给打了个过梁。。。” “这事儿,我怎么会忘呢。。。当时的确没想到对方人那么多,一时大意了。。。虽然动手的都被我们给收拾了,但架不住他们老巢里人一拨一拨的来,倒把我们逼得出了国境。。。到了缅甸给窝着。。。”提起这事,陈玉楼就恨得咬牙切齿,他出道以来,从未吃过如此大亏。。。虽然最后终究是报了仇,把那帮土夫子都料理了,但想起当时狼狈不堪,东躲西藏的样子,心中到底是意难平。。。 “当时你受了枪伤,一路上东躲西藏的,到了缅甸,那等南蛮小国,也没有什么好的大夫,结果伤口破溃感染,当时都开始发起热来。。。” 回忆起当时情形危急,陈玉楼不禁也有些感慨,“幸好遇到一个从国内过去的和尚,他说以前曾经受过常胜山的恩惠,拿了一盒磺胺给我,不然,虽然不会送命,起码也得多吃两个月的苦头。。。” “你也觉得那洋药神吧?你还那样对敏敏格格?” “那洋药神不神,和她有什么关系?”陈玉楼兀自有气。 “你道那和尚是谁?那就是敏敏格格和几位公子同出少林一脉的师兄,如今也是肃亲王府的侍卫,一直都跟在格格和五公子身边的!” “格格不是下了南洋吗?那时候,她也正好在缅甸!你们一群中国人跑出国境线过去,在那里好不扎眼,格格当时就知道了,人家虽说不肯见你,但到底,心里还是挂念着你的!” “什么?”陈玉楼一下怔住。 “竟然,是她。。。” 我一路跑回房中,把门栓死,趴到床上便开始放声大哭,任凭澜姑姑和荔枝在外面怎么拍门都不理会。。。 “陈玉楼,你个大混蛋!活该变成瞎子!我再不理他了!什么系统,什么好感度!统统见鬼去吧!” 正在伤心大哭的时候,脑子里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5%,请再接再厉。” “咦?”我的哭声一下子止 分卷阅读5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住,有些迷茫无措。。。 “难道。。。让陈玉楼打我的屁股便可以提高好感度?” “啊呸!才不要!”我一下脸庞绯红,忍不住啐了一口。。。 正在这个时候,荔枝在外面敲门,“格格,陈总把头来了,他说,有事要找您。。。” 我正想着刚才打屁股的事儿,现下听说正主儿来了,不免脸上有些发烧,但眼见着好感度的提升仿佛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不可企及,便有了些期盼和信心,自然不敢不见那陈总把头,便赶紧应了一声,“等一下,我,我马上过来。。。” 第46章 第 46 章 陈玉楼仔细地打量眼前那少女,只觉仿佛熟悉而又陌生。。。她身形依旧婀娜窈窕,弯弯的柳眉,瞳孔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一双美目仿佛有些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丰润的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嫩欲滴,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披至腰际,仿佛比记忆中的她,更加地明艳动人,那姣美的面庞上犹带泪痕,更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怜。。。 他忍不住伸出手来,将手搭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慢慢地下移,抚摸过她细白如瓷的脸蛋,又落在了她纤巧的脖颈。 他的眸光暗沉,眼角一点点沾染上红色,他用手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她颈上细白嫩滑而柔软的肌肤,旋即慢慢收紧。 她就如同美丽娇柔的花朵一般。。。这样的柔软和脆弱,只要他稍稍用力,她就永远、永远都是他的,不会再从自己身边逃走。。。不会对别人笑靥如花。。。不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投入别人的怀抱,同别人度过一生。。。 他感受到了她跳动的脉搏。 刚被压迫,她那纤细的血管便突突震颤起来,这样的触感,就好像是他双手拢住了刚捕捉到的野生雏鸟,于极度脆弱的皮囊中,蕴藏着跳动不息的心脏。 他自小便心高气傲,张狂自负,手段狠辣,出手绝不留情,偏偏却两次都栽在这样脆弱娇柔的生命下,仿佛心甘情愿地被她驯服。 又向往,又恐惧,恨不得残忍地将她吞吃入腹,又唯恐伤到她一根手指。。。 她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俏生生的,娇嫩嫩的,似乎只要自己伸出一只小指头,便可以主宰她的生死。。。 可是,他为什么一点想教训她的心情也没有了?满腔满心的仿佛只剩下怜惜?只有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复杂的情绪在冲击着他的胸腔,让他渴望着就此把她拥到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把她摁到自己的身体里。 我任由陈玉楼的那粗糙的大手从自己的额头移到脸蛋。。。到脖颈。。。一动都不敢动。。。感觉到他放在我脖颈上的手似乎有些用力,而那力道仿佛越来越大。。。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砰”地跳得飞快,我的嗓子不由得开始发干,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子也开始发软,似乎听到了自己胸膛里的心脏在搏动的声音。。。恐惧和害怕涌上心头。。。我忍不住一下伸出双手,轻轻的握住了陈玉楼那扼住我脖颈的大手。。。 陈玉楼不由得看向那双握住自己手掌细白柔嫩的小手。。。却看到了之前都没有注意到的,戴在那少女纤细白皙左边皓腕上的一个粗糙的,廉价的,和如此美丽精致的她完全不相配的赛璐珞的镯子。。。 他一下怔住。 终于,陈玉楼的在我脖颈上的力道松开了,那手却没有拿走,而是顺着我的脖颈一直往下。。。 就在我怕得忍不住要捂住胸口的时候,他的手一下拿开,冷冷地道:“明天出发,想去就只能你一个人去,不能带旁人!这可不是带你进山去玩的!” 然后是“砰”的一声。 门霎时被他狠狠地关上,似乎想要用力截断什么。 陈玉楼大步走出房间,将门狠狠地关上,心里的感觉复杂又矛盾,他有些恨现在的自己。。。怎么一见到她,心便会不自觉地发软呢? 面上的神色却不知不觉地转柔。。。那镯子,她竟然一直都还戴着。。。 鬼使神差的,刚才从她那白皙的脖颈往下的画面一下在脑中浮现。。。这小丫头。。。才不过一年没见。。。怎的,那里好像又长大了些。。。 等陈玉楼彻底离开,我才摸着自己的脖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以为要死在他手上了。。。 忽地,脑子里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5%,请再接再厉。。。” “咦,又增加了?”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高兴,脑子里面竟然又叮地 分卷阅读6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再次提升5%,请再接再厉。。。” “啊?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本来以为要死掉的呢。。。”我摸着脖颈,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第二天,卸岭群盗齐聚校场,陈总把头身为“盗魁”,果然气场强大,竟然就开了一个民国版本的盗墓“誓师大会”。。。 只见他走到那高台之上,当着群盗的面朗声道,“众位弟兄,我卸岭一脉始于赤眉,打祖上起,就有将帝王财帛分于贫苦百姓之举,世道轮回,如今,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我卸岭弟兄大多出身贫寒,理应为此乱世献出绵薄之力,今有湘西一带宝地,内藏金玉无数,都是百姓的血汗,我们正好可以效仿赤眉,秉承祖训,并且与罗帅合作,取山中宝货,济乱世苍生!” 歪斜着坐在一边的罗老歪自然是大声叫好,底下卸岭众人齐声发喊“甩了!” 陈玉楼随即召来红姑娘与昆仑二人,道是准备先到附近的苗寨打探一下,大部队随时待命。 看着红姑娘不男不女的装束,陈玉楼嫌她这样穿着妨碍他办事,要求她换装,红姑娘自然是只得答应。 竟然和网剧中演得是一模一样。。。我看到这里,不由得失笑。。。 罗老歪急着要进山,陈玉楼此时心情颇佳,便跟他细细解释了一番,他见如今几百号兵强马壮的手下齐聚堂前,这阵势虽然比不得当年赤眉军几十万人挖掘汉代帝陵,可也算得上是可观,眼看已属日落西山的卸岭之盗,如今在自己的带领下俨然已有中兴之象,又一眼瞥见台下那敏敏格格正娉娉婷婷地站在众人之后,远远地仰视着他,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上,仿佛带着含情脉脉,十分倾心的笑容,胸中不禁豪气顿生,得意洋洋地道:“这天底下,还没有我陈玉楼寻不到的路!” 罗老歪自然大喜,一个“妥”字才刚出口,顺着陈玉楼的视线,忽地看见台下远远的竟然有一个犹如仙女一般,肌肤胜雪,娇美无匹的绝色少女,正笑吟吟的站在人群之后,不禁一下酥倒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把头哥坚硬多刺的外壳已经开始在融化鸟。。。但是他傲娇的性格使他不能正视承认这一点,还在别扭之中。。。其实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主要是 大家都是女的,喜欢站在女性角度来看问题,自然舍不得虐敏敏。。。但是换位思考一下,假设你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初恋男友深深地欺骗了你,还是两次。。。他再回来找你,你可会很快的,毫无芥蒂地原谅他?即使你非常非常爱他。。。所以。。。理解下口怜的把头哥。。。 另外,考考大家 ,敏敏的三次好感度是靠什么增加的 ?看你们看文认真不。。。 第47章 第 47 章 我记得当时看网剧中明明上一个镜头是盗墓誓师大会,下一个镜头便到了湘西瓶山附近,何其快当。。。 可真正身处这个时空,才知道原来这只不过是影视作品中的蒙太奇表现手法而已。。。 当我向花蚂拐询问,早上出发,晚上是否就能赶到老熊岭苗寨的时候,他看我的表情是如此的诧异,就仿佛是看一个傻子一般,“格格说笑了。。。那猛洞河流域林深岭密,加上那些苗洞蛮子多会放蛊施毒,又常有落洞、赶尸一类的妖异邪说,连咱们的势力都覆盖不到那边,向来都是一片夷汉杂处的三不管地方,怎么会如此之近?不然,那瓶山元墓,不早叫人盗伐了?咱们选的这路是最近的,也起码要走个两三天。。。” “啊?”我不禁嘟着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网剧给人的印象。。。也未免太坑爹了吧。。。 一起进山的部队,共分为三批,其中一伙将近百人的、都是湘阴的响马贼,属于陈玉楼直接统领的卸岭群盗;其余的就是罗老歪手下的两支部队,最大的一股几百号人,是所谓的“工兵营”。其实在这种杂牌军阀的队伍中,各种编制极不正规,大多数不会设立专业工兵单位,而罗老歪组建的这支部队,也根本不修工事排地雷,实际上就是专门用以挖坟掘墓的倒斗部队,都是挑选出来的那种胆大不信邪要钱不要命的,受过相关的训练,配备有卸岭的各种器械,还分配有不少骡马,用来负载炸.药土炮石,或是运输盗挖出来的珍宝。 花蚂拐便找了一匹骏马给我代步。可自从我之前坠马昏迷的经历之后,我看见高头大马便有些发怵,半天都不敢上去。。。 分卷阅读6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陈玉楼骑着马在前面见我半天不动,颇有些不耐,回头看了花蚂拐一眼。。。 花蚂拐只好给我换了一匹温驯的小母马,我这才觉得好些,便让花蚂拐扶着上了马。 花蚂拐扶着那敏敏格格的腰上了那马,只觉她的腰身盈盈一握,几乎单掌就能覆住,虽说不过是一瞬间的短暂碰触,但就算隔着一层衣料,那种直触心底的轻盈软腻,到了此刻也仿佛仍然残留在手心皮肤之上,没有退去。。。 花蚂拐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沉思,却忽然瞥见陈总把头冷冷地盯着他,面沉如水。。。吓得赶紧敛容正色,翻身上马随行。 一路无话。 罗老歪自从誓师大会的时候一眼瞥见那敏敏格格貌美倾城,当即便酥倒在那里。。。待得闲暇时候细细打听,才知道这娇娇俏俏的小美人儿竟然是已经有主儿了——正是自家要仰仗的陈总把头未过门的妻子。。。不免有些扼腕叹息,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何况自己还有求于人呢,要是自己早些碰到这美貌格格就好了,身份高贵不说,这般容色,将家里那些本来尚可入眼的莺莺燕燕比得简直不堪入目。。。这陈总把头倒是运道好,有艳福,要是自己是他,那还不天天搂着这小美人儿风流快活,胜似神仙。。。 想到此处,罗老歪不禁把衣领扯开了些,一对眼珠子直勾勾地黏在在那花容月貌的敏敏格格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那胸,那腰,那小腚。。。罗老歪睡过的女人不下千数,自然知道,那敏敏格格虽然眉锁腰直,颈细背挺,明显是未经人事,但那身段如此风流袅娜,今后一经调.教,定然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极品。。。 这样的宝贝,也不知道那陈总把头是没有开窍还是怎的,竟然肉到嘴边了都不曾吃。。。且还对她不理不睬的。。。 想到这里,罗老歪不免有些不理解地大摇其头。。。虽说不能动手,但是路途寂寞,能说说话,撩她两句也是好的,便骑马缀在敏敏身边,和她随口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我骑在马上,只见陈玉楼和红姑娘,昆仑他们远远地在前面,好像故意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连头也不曾回过,不禁有些气闷,这好感度的进度,自从那天起就再没有动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百分之百。。。 罗老歪兀自在旁边嬉皮笑脸地胡说八道,好歹还是知道分寸,并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花蚂拐在旁边斜了他那许多眼,他都直当没看到。。。果然是剧中那个吃得苦,霸得蛮,拉得下脸,下得矮桩,厚颜黑心的罗老歪。。。 罗老歪也不管我理不理他,自顾自地只管浑说一通,再后来甚至高声唱起了小曲儿,虽然听不太懂,但还别说,罗老歪那声线低沉厚重,苍凉肃杀,竟然也别有一番韵味,一曲唱罢,长长的队伍中众人皆齐齐喝彩。 罗老歪自然是得意洋洋,笑眯眯地瞅着我,“格格妹子,我老罗唱得还能入耳吧?这路途遥远,横竖无事,要不?你也唱一个?” 我白了他一眼,你叫我唱,我就要唱么?哼,才不唱给你听呢。。。 回过头看看前面那陈总把头那老不回头的后脑勺,想想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好感度。。。要不。。。就唱一个 ?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那魏嬿婉不就是唱了小曲儿才撩到皇上的么。。。 要不然,我也试试?反正就算没用,也不会掉一块肉。。。 主意既定,那,唱个什么歌呢?脑子里面出现的都是穿越前最流行的什么《出山》,《沙漠骆驼》。。。不行不行,那种曲风,陈总把头这种民国时期的老古董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知否知否》?那个太含蓄了。。。突然想起前世那传统知识分子老爸的喜好。。。嗯,他喜欢的,应该陈总把头也喜欢。。。那就唱这首老歌吧,经典永流传么。。。 只见那敏敏格格沉吟半晌,嘴角含笑,竟然就轻轻地点了点头同意了,队伍里早就不断偷看,心猿意马的众人不由得大喜,一个个屏声静气,竖起了耳朵。。。 却见那花容月貌的敏敏格格骑在马上,樱唇微启,缓缓地开口,曼声唱道: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 玉手扬鞭马儿走 ,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 ,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 ,水长流 ,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 ,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楼。。。” 分卷阅读6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作者有话要说: 李玲玉的《美人吟》还是很值得一听的,我老妈最爱歌曲之一。。。 第48章 第 48 章 却见那花容月貌的敏敏格格骑在马上,樱唇微启,缓缓地开口,曼声唱道: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 玉手扬鞭马儿走 ,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 ,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 ,水长流 ,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 ,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楼。。。” 此时队伍正好经过一处峡谷,那地形十分拢音,只听那俏丽少女的歌声就如同谷中黄鹂一般婉转动听,优美甘甜,清脆悦耳,又仿佛一股泉水流淌滋润在自己的心田,人人都只觉自己沉醉其中。。。 少女的那甜美的嗓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细细再听,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令人心胸开阔又欲罢不能。 那新鲜的小曲儿虽然从来未曾听过,但那音调朗朗上口,乐曲婉转悠扬,歌词悱恻缠绵。。。一时间,队伍里人人都被其深深吸引,只觉少女那声音无比的柔媚,如同在自己耳边呢喃软语,仿佛是在对自己轻轻诉说她那难舍难分的衷情。。。 尤其是唱到高潮部分,少女甜美的声线在更是仿佛在喉间拐了好几个弯儿,歌声拖得又细又长,好似缠成了丝线,将人的心紧紧地缠绕着,捆绑着,怎么挣也挣脱不开。。。 一时间,队伍里人人只觉那动听的歌声无比摄人心魄,仿佛是一股清流汇入心田,个个皆是陶醉其中,嘴角带笑,不约而同地恍惚觉得她是唱给自己听的。。。 少女一连唱了两遍,便止住了,可谷中那歌声还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歌已唱罢,我偷偷看了看前面的陈总把头,可他的头却始终没有回过。。。 “唉。。。果然没有什么用。。。”,我有些沮丧地嘟起了嘴。 “好!好一个美女爱英雄!听得哥哥心都要化了!”罗老歪忽地在旁边大声喝彩,吓了我一大跳,队伍中的卸岭群盗,工兵营,督战队此时也大呼小叫地大声叫好。。。 你们觉得好有什么用。。。我满心委屈。。。 陈玉楼在前头骑着马,只觉身后那少女的歌声说不出的酥软人心。。。却又甜如浸蜜。。。如同就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软语呢喃,仿佛字字句句皆是唱给自己听的,尤其是唱到那句“风儿清 ,水长流 ,哥哥天边走,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风声紧,雷声吼 ,妹妹苦争斗,自古红颜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楼。。。”那甜润的声线在更是仿佛在喉间拐了好几个弯儿,歌声拖得又细又长,好似缠成了丝线,将他的心紧紧地缠绕着,捆绑着,怎么挣也挣脱不开。。。直觉得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甜意来,整颗心一时发紧,一时发软。。。 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陷入那小骗子的陷阱里,再也爬不出来。。。 我正懊恼间,脑子里忽然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5%,请再接再厉。。。” 哇,没想到唱小曲儿果真有用诶。。。 想想也是,古往今来,多少女人都用过的经典手段呀。。。果然百试不爽,欧耶! 湘西猛洞河流域地势复杂,林深岭密,山岭崎岖艰难,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自古便人烟稀少,到得晌午,队伍便停下休整,自有负责的人埋锅造饭。。。 陈玉楼带着昆仑和花蚂拐也在树下休息,一边说些闲话,忽地见到那如花似玉的敏敏格格也急急地走了过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看着陈玉楼,欲言又止。。。 花蚂拐何等精乖,见状便拉着尚不明所以的昆仑远远地离开待着,把地方留给这定了亲的两人。。。 陈玉楼略有些诧异,“什么事?” 却见那敏敏格格踌躇了半天都不开口,只是一张俏脸涨得绯红绯红,似是十分羞赧。。。 陈玉楼见状不由得有些不耐,“你再不说,我可不管啦。。。 分卷阅读6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 只见那少女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一下子竟然红到了耳根,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羞答答地低着头只望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再看他一眼。。。最后,才憋出声如蚊蚋的一句话来,“我,我想小解。。。” 陈玉楼一下子滞住。。。 “红姐姐不在。。。”见陈玉楼不答,那羞不自胜的少女只好委屈巴巴地继续解释道。 陈玉楼才想起自己派红姑娘到前面探路去了,此时的确不在。。。顺着少女可怜兮兮的视线,他看了看四周。。。 只见东边几个歪斜地戴着军帽的督战队员正叼着烟在玩牌。。。西边几个衣衫不整的工兵正躺着抽大烟。。。南边几个卸岭盗匪一边大声胡咧咧一边脱了鞋在抠脚。。。北边,罗老歪正和心腹杨副官正在呜呜爪爪地说着什么,见到敏敏看向他,便立即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朝着她眼睛眨了两眨,眉花眼笑地道:“格格妹子好啊。。。” 总之,进山这接近一千号人此时正散落漫山遍野的四周,方圆一里之内,硬是没一个不是公的。。。 我只觉脸上直发烫,可是这水火无情。。。红姑娘刚好又不在,现下周围到处都是男人,就是想要“唱山歌”也没有个望风的。。。 思来想去,也只能来找这陈总把头。。。实在是真的已经忍不了了呀。。。 见陈玉楼站在那里半天都不开口,我更是既羞又恼,只好有些赌气地嘟着嘴儿道:“那我去找拐子。。。” 便转身往花蚂拐那里迈,花蚂拐正和昆仑说着什么,抬头看见我过去,立时憨憨地对着我一笑。。。 第49章 第 49 章 见陈玉楼半天不开口,我更是既羞又恼,只好有些赌气地嘟着嘴儿道:“那我去找拐子。。。” 便转身往花蚂拐那里迈,花蚂拐正和昆仑说着什么,抬头看见我过去,立时憨憨地对着我一笑。。。 陈玉楼见了却有些不舒服,“你找他干嘛?过来,跟着我。” 陈玉楼看看面前这脸蛋绯红的小丫头,此刻正羞答答地低垂着头,就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直觉又好气又有些好笑。 他将我带到一处草木葱茏,林木茂密的地方,赶开了本来在那里休息的几个卸岭盗匪,见自家总把头要和未婚妻说话,几人忙不迭地把地方让了出来,陈玉楼便对我一努嘴,“进去吧!” 我是真的有些憋不住了,正待要进那灌木丛,忽然想起这陈总把头自来五感敏锐过人,耳力极好,便红着脸期期艾艾地开口,“那,那你走远些。。。” 陈玉楼看了我一眼,侧过身去,无奈地走了几步,望着天有些不耐烦地道:“女人就是麻烦。。。这草丛里可能有蛇,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啊?”我一下哭丧着脸,“那,那你也别走得太远。。。” 陈玉楼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快点行不行?” 我思前想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得忍着难堪,赶紧进了那灌木丛里,快速解决了问题。。。 陈总把头见那少女从树丛中走出来的时候,仿佛有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细白嫩滑的面颊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她埋头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微微颤动,好像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又像恨不得马上就逃开。。。 陈玉楼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面色平静地径直走开了,只是,陈总把头那耳尖,仿佛有些可疑的泛红。。。 我实在觉得难堪到了极点。。。他耳力那么好,一定都听到了! 正在羞恼间,脑子里忽然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5%,请再接再厉。。。” 我一下更是羞不可当,陈玉楼,你个大流氓! 饭已造好,众人便席地而坐,随便用些饭食果腹。 罗老歪有心在这貌美如花的格格面前吹嘘自己一番,便特意的凑到她的旁边坐了,开始讲起他早年曾做过赶尸的匠人的经历,原来他十几岁的时候从山东穷的活不下去了,辗转来湘投亲靠友,不过到了地方才知道远房亲戚早都死绝了,一无盘缠二无投靠,又因为自身形貌丑陋猥琐,一看就不是善类,想找个地方当学徒做苦力都没人肯要。 无奈之下,只好进了绿林道,做些杀富济贫的勾当,所谓“劫富济贫”,只是说着好听,因为对那些穷人贫汉,劫杀了也难得分毫利益,还免了落下祸害百姓的一个恶名。但他是外省来的,不知晓当地的风土人情 分卷阅读6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根本立不住脚。最后有人给他指了条道——去做赶尸匠,赶尸匠收学徒,务必要三个条件,一是胆大,二是长相丑陋,三是一辈子不婚娶。 在湘西赶尸的多是在道门的,盛产朱砂的湘西辰州,有两大道门,分别是“胡宅雷坛”和“金宅雷坛”,历来赶尸的行当,都属这两个雷坛门下经营,罗老歪拜了个姓金的老头,学起了金宅雷坛秘传的赶尸术来。 湖南湘西,自古就有“送尸、落洞、放蛊”之类的神秘传说,其中的送尸,即为“赶尸”,因为湘西山岭崎岖,许多地方根本不通道路。有很多北来的客商,贩运木料牟取暴利,大多在汛期将筏取的巨木,放在河中扎起来,顺水南下,客商都随着木筏顺流漂下,等做完了生意,在穿山越岭返乡。 由于夷洞之地,土匪横行,又多瘴疠毒虫,各种疾病蔓延,有水土不服的外地客商,一旦染病或遭洗劫,往往就客死在途中。外省客商们物伤其类,对这些横死同行的遭遇非常同情,于是就凑钱建立义庄攒馆,聘请赶尸匠人,使横死者得以叶落归根,将尸骨埋回故乡。 说起这湘西赶尸,真是赫赫有名,传的神乎其神,世人谈之变色、畏之如虎。实际上这种异术正式的名称,自古唤作“送尸术”,近代始有“赶尸”之说,西方人则称其为“催尸术”,在洋人眼中这种事更加神秘,西人有“催人术”,也就是“催眠术”,他们之所以这么称呼大概是指给尸体催眠的意思。 因为湘西夷汉混杂,地理环境特殊,无数危岩奇峰,凭空里拔地而起,峰柱接踵绵延,直拱南天,地势艰难险恶,群山深处根本没有道路,人死之后抬回故乡安葬不太现实,这就需要“送尸匠”送尸,但有些地方送尸匠半年才去一次,等死人多了一起运送。 死者亡去即久,难免会发生腐烂败坏,那个时代还很排斥火葬,从不考虑骨灰坛一类的办法,所以凡是想送回故乡入土为安的,都要首先设法制成僵尸,这是一个先决条件。 如何才能尸而制僵呢?要想人死不腐,可以在尸体中灌注水银,但那方法成本比较昂贵,一般人用不起,也会损坏尸体脏器。有些人便用民间秘术,在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开始定时服用少量砒.霜,当然计量是很小很小的,砒.霜混合凝络丹,还要再加上崾骨草、山阴紫茅花等奇异草药,这些东西只要比例得当,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对人体伤害不大,可人一旦停止呼吸,气血凝固,便僵硬不腐,变为药力制化成的那种僵尸,所以才要在门板上停尸数日,待其彻底僵化后才移入棺中。如果死后灌注也并非不可,只是尸体保存得就稍微差了一些,容易发臭。 湘西送尸的奥秘,除非是做过送尸匠的人,外人根本就无法知道这行当里是怎么回事,因为这行当极其神秘,其中使用的方术也绝不外传。在道门之中,一概不提赶尸送尸之说,那都是外人的称呼,道门中人皆以“驱水术”呼之。 “驱水术”是正式的通称,而在黑道上的暗语叫做“一碗水”,撞上送尸的队伍很不吉利,绿林道上光这样的事情就叫撞水了,现在也代指“撞邪、撞鬼”之意,因为在真正送尸的过程中,其方术全凭一碗清水,而且必两人同行,才有效用。 两人分做一前一后,一名送尸匠在前打着布幡,以方术引导,另一人平端一碗清水走在最后,不管这一趟送多少死尸,那些死尸都走在队伍中间,又送尸匠前后夹持而行。 两名送尸匠一称“执幡的”,一称“捧水的”,在这一行中,捧水的是最重要的角色,走一段就要在水碗中加一道符咒,这道符是“焚符聚水醒魂咒”: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返婴,三魂居左,七魄在右,静听神命,也察不详,行亦无人见,坐亦无人知,急急如律令!这道符务必要湘西的“辰州符”,换了别家道门的符咒,则完全不起作用。 只要捧水的手中水碗不倾泼破裂,尸体就能不倒。在送尸过程中,死尸与活人无异,唯独口不能言,其走路姿势也与活人微异,完全跟着执幡的人行动,执幡人走死人就走,执幡的人停死人也停。这种送尸队,在明代末年湘西地区实在是太常见了,湘谚有云“三人住店,二人吃饭”,指的就是送尸人,意思是说三人中不能吃饭的那个是死人。 送尸队快到死人故乡的前一天,死者必托梦给家人,其家便立即将棺木敛服,整治齐备。尸体一到家,便会立在棺前,捧水的将水一泼,尸体会立即倒入棺中,这时候就需要赶紧给死者收敛下葬,否则其尸立变,显出腐坏之形,如果已死了一个月了,立刻就会现出正常人死亡一个月后的腐烂程度。 实际上这一碗水的奇门异术,那都是早年间的勾当,到了乾隆年间便都已失传,其失传的原因大概就是太过保密,会这门秘术的人越来越少,最摸底的人也只不过仅仅知道这么个大概,而端水送尸的原理却更是谁也说不出来了。 分卷阅读6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前世我倒是看过有关赶尸的电影,现下听到这些当时的秘辛,也觉得有趣,渐渐便听住了,见我爱听,罗老歪更是来了兴致,对着我讲得更是忘乎其形,手舞足蹈起来。。。 陈玉楼看得极不舒服,便换了个位置,故意坐在了我和罗老歪之间,刻意地挡住了罗老歪看向我那色迷迷的视线。。。 罗老歪说得正起劲,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感觉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还不自知,兀自把头从陈玉楼身边伸出来,继续看着我讲得吐沫横飞。。。 忽地只听啪的一声,一把打开的折扇突兀地出现在正讲的起劲儿的罗老歪面前,把他看向那美貌格格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他茫然地抬头,只见平素那一向斯文客气的陈总把头嗖地一声站了起来,此刻正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看着他。。。 罗老歪才一下醒悟过来,有些讪讪的,只好嘿嘿地笑着,找个借口走开了。。。 陈玉楼回过头,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低下头去。。。 他有些气呼呼地摇着折扇,“你和罗帅聊得挺热火朝天的嘛。。。” 我满心委屈,“我哪里和他聊得热火朝天了?我统共才说了三句话。。。” 陈玉楼便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有些将信将疑。 我更委屈了,“不信你问拐子!” 花蚂拐听了,却差点没把嘴里的饭给喷将出来,憋着笑道:“真的,格格一共就只说了三句话,其余都是罗帅在讲。” 陈玉楼开始的确没有注意,只看到敏敏和罗帅仿佛聊得热火朝天,此时便有些奇道:“哪三句?” 花蚂拐赶紧努力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第一句是,真的吗?第二句是,为什么?最后一句是,哇,好厉害。。。” 陈玉楼看着我不由得一阵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陈玉楼其实并不流氓。。。只是女孩子这种很私密的事情,却首先选择找他,让他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密和小暧昧吧,所以。。。 另外, 女人用三句话就可以和所有男生愉快的聊天 第一 真的吗 第二 为什么 第三 好厉害 亲们,我已经好久无休了,五一节请假2天,见谅哈,谢谢支持,节后再见。。。 第50章 第 50 章 一路上,自上次的事后,罗老歪虽然心痒难忍,却一时不敢再撩那娇娇俏俏的小美人敏敏格格了,非是不想。。。实是那陈总把头看得太紧。。。罗老歪心中不由得腹诽,“这陈总把头什么都好,就是太特么爱装了。。。平素见那他对那可人疼的美貌格格总是不理不睬的,还当他真不在意。。。没想到老子才刚搭上话,他就撵了过来,他娘的,比兔子还快。。。稍微离那小美人近点,他就立马过来把老子隔开,嘴上虽然不说,但那脸拉得那个长。。。”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调戏换上女装的红姑娘,虽然姿色身段皆是远远不如,但也算是个美人,聊以解馋,自是碰了一鼻子灰,老二还差点挨了一飞镖,且被早就看他不顺眼的花蚂拐揶揄了一番。。。不过厚颜如罗老歪,怎会在意,反正一句话,“哥喜欢”,便可化解一切尴尬。。。 进山不久,就是古时留下的苗疆边墙,苗又称“猛”,水流湍急的猛洞河,就是以古时洞居的夷地,传说河道两边的原始森林都是古苗洞,同巫楚文化之间互有影响,所以在世人眼中显得神秘无比,这里到处可见古时“玄鸟”的图腾遗迹。 眼见就要到了老熊岭,陈玉楼便让罗老歪,把他手下那工兵掘子营和督战队的几百号人马,都埋伏在古墙遗址附近的密林里,随时听候调遣。陈玉楼却带着花蚂拐,红姑娘,昆仑和敏敏,加上罗老歪,分别扮成客商和货郎,因为湘西猛洞河流域地势复杂,山岭崎岖艰难,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自古人烟稀少,政府统治能力薄弱,匪患严重,所以各种不同营生的客人,往往结伴搭伙同行,他们几人乔装改扮了一同上路,倒不易使人怀疑。 这几个人,把三长两短的器械,明插暗挎,都在身上藏了,然后一行人涉水而过,钻山越岭,直奔瓶山而去,只见这大山里边“峰林重叠,溪谷纵横”,漫山遍野开满了湘西独有的巴茅花,好一派与世隔绝的原始风光。众人以前谁也没来过瓶山,担心迷失了道路碰上猛兽,也不敢随意乱走,找到 分卷阅读6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当地过路的山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遍地开巴茅花的山脉叫做“老熊岭”,过了岭便是人迹不至的蛮荒之地,“瓶山”就在老熊岭的深山中,那岭前便有个苗寨。 几人便投了山路而行,不多时,果然见到一片村寨,这寨子坐落于奇峰翠谷间,景致幽美如在山水画中。寨中大约有百余户人家,因为当地土气多瘴疠,山有毒草及沙蛰蝮蛇,所以当地人不分夷汉,一律并楼而居,蹬梯而上,称为“杆栏”,所有的民居住宅,全部依山而建,取坐北朝南的方向,为了避免毒蛇毒虫,复式结构的木楼底部都采用九柱落地,横梁对穿,使楼台悬空,这样的建筑也叫“吊脚楼”,每家吊脚楼下,又都供了个玄鸟的木雕,神秘中透着些许诡异。陈玉楼见状便提醒众人苗人规矩繁复,进寨之后切记谨言慎行。 却没想刚一进寨,本来忙于活计的一众苗人便齐齐停了手,戒备地看着几人,目光不善,甚至寨中青壮呼喝着听不懂的蛮夷土话抄起砍刀,钉耙,土猎.枪就包围上来,一时间剑拔弩张。。。 进寨之前,我本来是跟在陈玉楼身后,却忽然发现头上的珠花掉了,就在后面不远的小路上发光,便退回去捡了回来,故此迟了一步,待得追上来,便正好看见这一幕。。。 陈玉楼见苗人如此,正待施展他那口若悬河的本事解围,可还不待他开口,却见那些手持武器,面色不善的苗人们一齐往他身后看去,一个个目光定定,呆头呆脑的,手中的武器也不由自主地缓缓放下了。。。 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少女手持一枚珠花正站在寨口,肤光胜雪,风姿楚楚,美目流盼,双瞳剪水。。。这少女容貌美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身旁似有烟霞轻笼,犹如山中仙子一般,寨中众苗人不禁看得呆了,只觉这少女,当真非尘世中人。。。 陈玉楼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此时竟然却是没有派上用场。。。寨中苗人见了这美若天仙的敏敏,便自动放下了戒心,在一个通官话的苗族少年荣保的翻译下,和几人做起了生意。。。 陈玉楼不禁有些气闷。。。斜了敏敏一眼。转过头来却笑得和煦,“小兄弟,官话说得不错。。。怎么,你们寨子里的人不太欢迎外人呀。。。” 荣保答道:“之前寨子里来了几次响马盗贼,所以大家就自己组了队来保护寨子。” 罗老歪笑道,“那你们一开始那么大的阵势,现在怎地又把家伙都放下了,就不怕,我们是响马盗贼了么?” 荣保笑得憨憨的,“这位大爷说笑了,自来只有响马盗贼到寨子里来抢好看姑娘的,哪有响马带着这么好看,就像仙女一样的姐姐来寨子里呢。。。” 罗老歪坏笑道,“响马抢好看姑娘干嘛,你个毛没长齐的傻小子一定不晓得。。。” 荣保到底只是个少年,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我怎么不晓得,自然是抢去欺负。。。” “怎么欺负?我看你晓得个P!”罗老歪笑得更坏了。 “我当然晓得!”荣保回忆起之前躲在自家草堆里看到邻家阿姐被抢的情形,气愤愤地道:“响马欺负姑娘,要抱,要亲,还要扒衣服。。。一定很难受,我都听见阿姐哭了。。。” 我正在陈玉楼身旁喝水,闻言噗地一声,差点把水都喷了出来,赶紧掩住了口,鬼使神差的,我不由得偷偷地看向了陈玉楼。。。他却也正将视线转向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微微一触,便很快的交错开来。。。我赶紧埋下了头,陈玉楼也慌忙将脸偏开。。。两人的目光接触虽然时间极短,但那气氛,一时间却极其微妙。。。两人都不再说话,好似想起了某些过往。。。只听见罗老歪在猥琐地哈哈大笑。 我脸上发烧,便呼的一下起身,借故去帮花蚂拐卖货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听了荣保的话,敏敏和陈玉楼为什么偷看对方? 又为什么目光一触便一个埋头一个偏过脸? 阅读理解 第51章 第 51 章 陈玉楼远远地看着站在花蚂拐旁边那笑靥如花,曲线玲珑,体态婀娜的娇美少女,胸中却一时难以平静。。。荣保刚才的话,让他原本深埋在心底深处那些甜蜜的,让人一想起便耳热心跳的画面,一下便浮现脑海中。。。抱倒是抱了,亲也的确是亲了,只是并没有扒衣服。。。要是当时扒了。。。也许。。。想到此处 分卷阅读6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陈玉楼脸上募地一热,不敢再看,将头狠狠地扭到了另外一边去。。。 湘西苗疆民风淳朴,百姓之间喜欢以物易物,很少有钱财流通,山中钱财无用,有钱也没地方花。虽是地处偏僻,但外来的人也并非鲜有,当地出产蜡染和火腿、三蛇酒等物,几乎每个月都有几位货郎来换山货,见有外来的客商并不稀奇,便各取自家山货前来换兑。山民和货郎商贩之间,向来都是以物易物,挑山走货的客人换了山货,再到外边的市镇上去赚取利润。 陈玉楼事先计划周详,他们带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山民们急需之物。由于深山老林进出不便,在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是盐。盐巴本身已经被当地人视为一种最硬通的货币。土人经常有一句话:“三担米一斤盐”,可以说这就是当地公认的一种“汇率”。哑巴“昆仑”扮成脚夫,便是给扮成贩私客商的罗老歪挑着盐巴的,此刻和红姑娘也正忙着换货。。。 而花玛拐做的是杂货生意,都是针头线脑胭脂花粉梳子镜子一类的零碎日用之物。我正在旁边帮他卖货,忽然感觉陈总把头正在看我——当我抬头看他时,却见他猛地把头扭到了另外一边去,我咬了咬下唇,唉。。。看样子。。。他还气着我呢。。。 正郁闷间,脑子里却忽然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5%,请再接再厉。。。” 咦?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怎么就忽然提升了呢。。。管他的,好感度增加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好事,我一下便心情轻松起来,更是卖力地帮花蚂拐卖货。 寨子中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挤过来买货,这个问我头上的珠花是否还有,那个问我皮肤如此水嫩是否是用了这胭脂花粉。。。忙得荣保翻译得嘴都不曾停歇过。。。有我这个活招牌在那,况且我们又不像普通货商那般计较蝇头小利,因此颇得民众好感,没用多大功夫,胭脂花粉梳子镜子等物便卖了一多半。。。 寨中女子来买这些零碎日用之物并不出奇,奇的是竟然好多青壮也在花蚂拐的杂货担前打转,等那些女子买罢,此刻便也期期艾艾地挤上前来,这个道是要给阿妈买两包线,那个说是要给阿姐买个镜子的,嘴上虽是在和花蚂拐说话,眼睛却只望着敏敏直勾勾地看。。。 敏敏自然是笑语晏晏,要什么便给拿什么。。。只是那些小伙子们,买了东西却也不走,只在边上磨磨蹭蹭,转过去转过来的瞅。。。一会儿,便做罢了生意,敏敏正和花蚂拐在收拾东西,却见一个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肩膀宽阔,站着像一座石塔的青年走了过来,其他小伙子见了,便有些失望的散开了。 我见那青年手里拎着一大篮李子,他对对直直地将那篮子便递给了我,那篮子里的李子个大而饱满,乌漆漆的果皮上挂着白霜,水灵灵鲜嫩嫩的,甚至找不到一处疤痕。。。 我便以为他要换货,抱歉地对他道:“我们东西都已经换完啦,不好意思。。。” 他却不答这话,只把那篮李子递给我,用生硬的官话道:“不要东西,李子,给你。。。” “给我?”我一时有些诧异。 荣保在边上却笑着道:“这是我们寨子里最勇敢最好的猎手,叫阿栋,这李子,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为什么?” 荣保笑得憨憨的,“因为姐姐你长得好看呀。。。” “啊?”我拿着那篮李子,看着阿栋看着我那亮晶晶的眼神,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花蚂拐在旁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阿栋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不远处,陈玉楼看着那娇美可人的白衣少女,拿着那篮李子,笑盈盈地仰着美丽的小脸和那那铁塔般高大黝黑的青年说着话,一言不发,但是脸色却慢慢地越来越难看。。。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叮——高危提醒:角色【陈玉楼】好感度下降1%。” “叮——高危提醒:角色【陈玉楼】好感度下降2%。” “叮——高危提醒:角色【陈玉楼】好感度下降3%。” 啊。。。不要啊!!!!!!!!!! 我的好感度!!!!!!!!! 我的心在不断滴血。。。 下一秒,我坚定地把篮子还给阿栋,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谢谢你,阿栋,但这李子,我不能收。。。因为,我已经定亲了!”说完,还特意地朝着假意没有看我的陈总把头看了一眼。 阿栋怔了一下,竟然不用荣保翻译就听懂了,顺着我的视线朝陈玉楼看了一眼,“他么?” “嗯。”我回 分卷阅读6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答得无比坚定。 阿栋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苗语,却还是把李子递给我,转身大步走了。 荣保翻译道:“他说,你们很般配,想来也是,姐姐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情郎呢,那李子是他家自己种的,不值钱,送给你们吃。。。” 这些我都没有去留意,我只知道,那爆炸般的系统高危提醒终于停下来了,我心里仿佛流着血一般:谢谢。 不知道还能不能挽救。。。我便小心翼翼地提着那篮李子,回到陈玉楼身旁坐下,把篮子先放在地上,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李子,讨好地递给陈玉楼,“陈大哥,这李子挺新鲜的,你尝一个吧。。。” 陈玉楼就那样沉默地看着我,一动也不动,也不说一句话,仿佛陷入了某种思绪里。。。 就在我的手都要酸了的时候,他才缓缓伸出手来,接过我手中的李子。。。 我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陈玉楼看着面前此时正怯生生的望着自己那明媚动人的乖巧少女,那张小脸,端的是“秋水含情目,桃腮落雪莹”。。。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低头咬了那李子一口,却是味如嚼蜡,心里只想,“这小丫头,长得这般好看。。。自小便惯会招惹人。。。唉。。。今后,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我正在纠结刚才失去的好感度,脑子里忽然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刚才下降的好感度已全部恢复,请再接再厉。。。” 我激动地差点哭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1.这一次好感度为何增加的? 2.为什么把头哥说敏敏自小便惯会招惹人?招惹了哪些人? 第52章 第 52 章 那厢,在红姑娘身边帮衬的憨厚少年荣保,看着摩天接地、力大无穷的黑胖汉子昆仑直咋舌:“姐姐,他能扛起一头牛吧?”红姑娘笑笑,“个子小的未必力气就小。。。”荣保不信,和红姑娘扳手腕却是输了。陈玉楼便笑着对他招招手道:“小兄弟,来来,你要是和她比啊,不如挂一点彩头,这样,你要是掰赢了她呢,我就把我新进得到的宝货送你。。。” 我和躺在在竹椅上惬意地抽叶子烟的罗老歪冷眼旁观这善于口吐莲花的卸岭魁首诓骗懵懂少年,荣保果然心动,小声问他:“什么宝贝?” 陈玉楼便含笑从怀里掏出那枚枚铁质银字,首部雕琢有虎头纹样的圆牌展示给荣保端详。荣保一瞧却是不屑:“这算什么稀罕宝贝?我们寨子里好多人都有。。。” 陈玉楼抬头和罗老歪对望一眼,低声再问:“也是这种花纹吗?在哪儿得到的?”胸无城府的荣保自小在民风淳朴的湘西苗疆长大,便老老实实地答道,在附近瓶山上,他们寨子里的人上山采药,有的时候就能捡回来。罗老歪一听,伸手便揪住荣保的一只大耳朵问:“瓶山在哪儿?” 荣保吃痛,可看见脸上有道狰狞伤疤凶神恶煞的罗老歪,却不敢挣扎,只赶忙答道 “很远很远很远……特别远!” 罗老歪闻言哈哈大笑,才松了手。荣保才吐了一口气,“那瓶山就像个倒了半截的瓶子,除了我们老熊岭,是哪儿都看不到的奇景。听村里人说,那瓶山里,还有个元代大将军的墓呢。” 吧嗒吧嗒地抽着叶子烟的罗老歪眼睛一下睁得老大,陈玉楼也眯了眯眼睛,“听起来这瓶山还挺有趣,这大老远来了不去一趟有点可惜。。。” 罗老歪点头附和:“嗯,可惜。” “可去不得!”荣保却是急了,“那瓶山远远看一看也就罢了,听我阿妈说,那里面的湘西尸王经常跑出来吃人!”陈玉楼和罗老歪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小兄弟,这世上哪儿来的什么尸王啊。。。” 荣保更急了,“真的,没骗你!还说那树林里有妖怪,葬在那里的尸体全部消失了,只留下衣服、器物之类的,邪门得很!” 陈玉楼和罗老歪若有所思,却是继续诓骗荣保,“那这样,我们只远远地看,危险的地方不去,如果愿意给我们当个向导,我可以送你一筐的盐巴。。。” 由于深山老林进出不便,在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是盐。盐巴本身已经被当地人视为一种最硬 分卷阅读6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通的货币,一筐的盐巴对于荣保来说可是一注不小的财富,荣保只想了一下,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这便是《怒晴湘西》的主线了吧。。。我自然是不能干涉的。。。可怜的荣保。。。 解决了向导问题,陈玉楼又淋漓尽致地发挥他那“望、闻、问、切”的四门八道中的“问”字诀,从当地土人口中套话。陈玉楼果然机辨无双,又有口若悬河的本事,一番话从他嘴中说出来,犹如口吐九九八十一瓣莲花,不仅妙彩纷呈,而且瓣儿瓣儿都不带重样的,果然从当地老辈人的嘴里,“问”出些了些许端倪,只是想套出“舌漏”可得需要很高明的本事和经验,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 陈玉楼假借打听山中路径的名义,果然毫不费力的从山民口中问出了一些线索,这猛洞河边的老熊岭,是一大片海拔千丈的崇山峻岭,在古时候山里确实有熊迹出没,现在却已不多见。相传苗人的祖先苗王“蚩尤”,就是一头巨熊的化身,所以这老熊岭也是由此得名,是洞人起源的神山,山林中留有许多古迹。 古夷人多居岩洞之中,所以也称洞民,按部族区分,共计七十二洞,老熊岭里有处名为瓶山的奇峰,形如天瓶坠地,看似神力,不像人工,那山上更有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瓶山中有天然岩洞,里面洞壑纵横,深不可测,湘西又盛产朱砂,铅汞是炼丹必不可少的原料,所以从秦汉之际,各朝皇帝就不断派遣术士,来瓶山炼造不死仙丹,并在洞中建造道观殿宇,涉名山,采嘉石,将各方珍物填充其中,以向仙人求药,俨然是当做了道家洞府中的一处仙境。 经过多少朝多少代近千年的经营,瓶山的洞室中已是殿阙重重,楼台殿阁胜过人间,不过那不死仙丹却未炼成。直到元灭南宋,元人残暴,山中有洞民不堪忍受暴.政,聚众造反,番兵番将在老熊岭大举剿灭洞民,杀戮惨烈异常,各洞的洞民几乎被屠杀灭绝,而元军由于不适应山里湿热的环境,军中瘟疫蔓延,也折损甚重,统兵的大将都死在了这里。元人为了镇住洞民,使他们永不造反,就将那瓶山作为墓穴,埋葬了阵亡将士,山洞道观里的珍异之物,皆充做陪葬的明器,又将残存的洞民屠杀殉葬,用铜汁铁水和巨石封山,墓中深埋大藏,不封不树,让后人永远也无法找到墓道和地宫。 这些传说,在老熊岭的山民之中,口耳相传了几百年,都知道瓶山里有个巨大的古墓,但也仅限于此,再详细的内容就没人知道了,毕竟当年各洞的洞民几乎都被斩尽杀绝了,陈玉楼对此早有风闻,如今到了当地加以打探,进一步确认了瓶山古墓的传说不是空穴来风,又套出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内情。 当地人见这些客商,像是要去瓶山,哪里想得到这是一伙盗墓贼,还好心的劝告,瓶山周围林密山陡,因为早年间有许多炼丹的名贵药石,所以引得好多毒虫精怪聚集在附近,那篇猛恶的去处,实有万分的凶险,要是活人过去,十个里至少要送掉九个。 将山货杂物寄存在苗寨中,陈玉楼等人由荣保领着便上了路。那云雾缭绕、山路如丝的老熊岭风景果是一绝,这老熊岭地处湘西腹地,林密谷深,而这道山岭又形如睡卧的世熊,隔绝了与外界的往来。当地山民谈虎色变的瓶山,正是老熊岭山脉的一条支脉,更加偏僻荒凉,人迹罕至。我们一众人等在荣保的带领下,一路上穿幽走绿、攀岩钻洞、跋山涉水地走了许多路程,其中艰难自不必说,如果不是我这一世有轻功的底子,换成我前世那身体素质,估计根本就走不下来。。。 从黎明时分出发,直走到接近正午,红日高悬,一行人终干登上了老熊岭后的一处危崖。这处古崖绝顶上杂草古树丛生,居高临下正可俯视瓶山地脉。放目下眺,只见主岭后边的深山中,皆是圆锥状的奇峰危岩,座座连绵的山峰在远处一片连着一片,如同千笋出土,万笏朝天,峰峰相连,峰后有峰,一望无际地充塞于天地之间。 荣保指着崖下一座岩山:“你们看,那就是瓶山了。”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瓶山形似大腹古瓶歪斜,山势尽得造化神奇,地形险恶剥断,尽是猿揉绝路的断崖。其山虽然险状可畏,但在层峦环抱、青峰簇拥之下,显得烟树沉浮如在画中,遥望山中,果真有几处白雾升腾,雾气中有虹色的彩气若隐若现。 前世在手机上看网剧时,也不觉得有多么出奇,但是现在身临其境,只见那瓶山果真形似一个大腹歪斜的古瓶,山势奇秀险峻,山顶彩雾紫气交相辉映,恍若仙宫洞天,这景色之奇,天下绝对别无二处,确是蔚为壮观。。。这等奇景,比前世去的张家界的什么“哈利路亚山”要独特多了,要不是穿越到了这《怒晴湘西》的剧中,现实中决计是看不到的。。。要是真有,小长假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挤得水泄不通地在这里打卡,拍照,拍抖音的,再来几个尸王,只怕想扑人,也动弹不得。。。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忍俊不禁,陈玉楼看 分卷阅读7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了我一眼,也是嘴角含笑。 罗老歪见状大喜道:“奶奶的,总算到了啊。。。”伸手拍拍陈玉楼的肩,“总把头,瞧瞧,这山里果然邪气啊,这雾居然是彩色的!” 瓶山已在眼前,陈玉楼心情放松,便煞有介事地答道:“这叫宝气。”罗老歪大乐,直觉仿佛金银财宝触手可得,“宝气?好,哈哈哈哈哈。。。”却不料陈总把头坏坏地用折扇在空中划了半个圈,补上了后半句,“ 也有可能是妖气。” 将罗老歪的喜意一下堵在了喉间。。。 众人皆是失笑。。。 憨憨的荣保指着瓶山说:“据说那个尸王就埋在这里,” 淳朴迟钝如他,终于也发现这群人的不对劲了,“各位大爷,咱们在这儿看看,然后就往回走吧。” 罗老歪此时凶相毕露:“往哪儿走?往哪儿走!老子我就是冲这瓶山来的!” 没见过世面的荣保满头大汗,几乎要哭了出来:“各位大爷,真不能往下走了……我、我也该回家了。”罗老歪目露凶光,恶狠狠地揪住荣保的耳朵威胁他带路,否则便要拿枪崩了他,荣保吓得瑟瑟发抖,我见众人皆是习以为常地笑着,并无半分同情怜悯,就连最心软的红姑娘,脸上也没有什么动容之色,心下便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轻声道:“罗帅,你别吓着孩子了。” 罗老歪才骂骂咧咧地放手,“今天不看到格格的面上,老子把你耳朵揪下来。。。” 我一只手牵过荣保,一只手帮他揉揉耳朵,他才含着泪瑟缩在我身边。 此时天空中响起声声闷雷,陈玉楼眺着倏忽风云变色的天际,用折扇敲敲下颌“这是要变天哪。。。小兄弟,这附近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护着战战兢兢的荣保,不让一脸凶相的罗老歪拿木棍捅他,他躲在我的身后,才鼓足勇气说,“有,有个攒馆,但那是停死人的地方,不能去啊,而且里面还有只吃人的耗子精”。众人便哄笑起来。。。我却没有笑。。。陈玉楼看了我一眼,以为我是害怕,嘴角微翘,伸手拍拍荣保的脸, “别怕,带路吧,小兄弟。” 第53章 第 53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提前知道剧情,穿越到网剧中此时在攒馆里你会害怕吗? 勇敢的人是一定有的。。。但是肯定不包括我。。。 其实我在周围的女同胞中还算胆大的了,起码还是敢看恐怖片,敢蹦极,敢去殡仪馆,敢玩鬼怪屋。。。 但是就算知道是假的,我仍然会怕。。。 比如在某个公园非常之拙劣的鬼屋中,虽然那灯光动效都很不咋地,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在黑暗之中我仍然毛骨悚然,直觉得背后有人。。。挺胸抬头地进去。。。缩头缩脑地出来。。。但是比某些抱着男同事的MM还是要好。。。 不知道亲们真的穿越过去,会不会怕呢? 今天的问题很简单,把头哥为什么要斜荣保一眼?  “攒馆”是“义庄”的别称,顾名思义是“死人的旅馆”。老熊岭的数座村寨中有许多汉人,他们不是躲兵役,就是逃租欠债跑过来的,也有小部分是往返于村寨与村寨间的生意人。由于夷汉丧俗不同,他们一旦不幸身死他乡,都希望叶落归根。然而山路崎岖遥远,归家日程漫漫无期,在赶尸匠或背尸客空闲之前,这些人的尸体统一安置在“攒馆”,由各个寨子凑钱雇人专职看守,类似的地方在湘西山区十分多见。 陈玉楼打发昆仑带上罗老歪的调令,连夜带出山去,让他火速将部队调来。 那攒馆远离人烟,走到了掌灯时分才找到,只见攒馆似乎是座荒废的山神庙改建而成,但破庙规模也自不小,前后分为三进,正殿的歇山顶子塌了半边,屋瓦上全是荒草,冷月寒星之下,有一群群蝙蝠绕着半空飞舞,掉了漆的破木头山门半遮半闭,被山风一吹,嘎吱吱地作响,虽然早已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可这荒山古刹,气氛诡谲,令人毛骨悚然。。。身临其境,我也不免在心中打鼓,雷声忽的在头顶上轰鸣,大地似乎被震的颤抖起来,牵着荣保的我一下吓得魂飞魄散,身子瑟缩了起来,陈玉楼看了我一眼,伸手抬了抬帽檐,不理荣保的唠叨,领头走向了攒馆。。。 陈玉楼确是胆大,当下率了众人,迈步进了正屋,一道闪电倏地划破了天空,照亮了攒馆里早已倾斜,摇摇欲坠的塑像,那张金刚怒目的脸猛地一下闪现在我面前,吓得我和荣保几乎抱到了一起,缩在了红姑娘的身后,陈玉楼无奈地看着我,有些啼笑皆非,转头却是斜了荣保一眼,终是没有说话。。。 花玛拐是杵作出身,在群盗中算是比较迷信的人,出门做事,逢山拜山,过水拜水,提着马灯,口中念念有词:“我等途经荒山,错过了宿头,在此借宿一晚,无心惊扰,还望列位多多 分卷阅读7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海涵。。。” 陈玉楼眼睛微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跟我就别信鬼。。。”说罢领着众人便迈步上前。 只见屋里面停了七八口破旧的黑漆棺材,都是死人旅馆中的“床铺”,这些年中,里面也不知装过多少尸体了。棺前是木头牌位,各写着灵主的名字,屋中异味扑鼻,阴郁沉积,尸体都用砒.霜做成僵尸保持不腐。老熊岭十分偏僻,赶尸匠大约每半年来一次,到时会将棺中尸体起出带走,义庄里的守尸人,是专职负责看守尸体,防止不会出现尸变异状,或是被野兽啃了。 虽然明明知道剧情,但在这阴森诡异,异味扑鼻的的阴晦之地,我仍然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和荣保一起,战战兢兢地躲在红姑娘身后。。。 红姑娘和花蚂拐各提着一盏马灯,陈玉楼抬头一瞧,只见昏暗的马灯光影里,正屋尽头神台之上,那马灯光线恍惚间,竟像是有个全身白缟的老太婆。一道闪电划过,原来供着的是一个全身白衣的老媪。那老媪脸上皱褶密布,神态垂垂老朽,面目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表情,令人一看之下顿时生厌。那塑像已不知供在神台上多少年月了,但并没有什么尘土蹋灰落在上面,只是周围四处皆是破败不堪、污秽难言。 原来这用于攒基的破庙,曾经是供奉“白老太太”的,正堂被用来攒停尸体,而神像就一直供在神台上没动过了。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得身后棺中发出一阵响动,蓦地里冷风袭人,灯烛皆暗。 义庄里一阵阴风刮过,红姑娘和花蚂拐手中的马灯,都随即飘忽欲灭,就听摆在屋内的陈旧棺板嘎吱吱作响,像是有极长的指甲在用手抓挠棺盖,那声音使人肌肤上都起了层毛栗子。 众人闻声回头。。。陈玉楼这一众人等都是惯盗古墓的,平日里过的,都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个个胆大包天,可身处这一片漆黑,阴森恐怖的攒馆之中,此时听到这诡异之声,也不免有些心惊。。。 红姑娘正待提着马灯上前一探究竟,陈玉楼看了看瑟缩在她身后的敏敏和荣保,却是伸手止住了她,他表情玩味,眼睛微眯,缓缓地亲自走向那发出声响的棺材,罗老歪也拽出双枪在手。。。 陈玉楼见有异动,袖中短刀便弹出紧握于右手之中,他历来不喜用枪,盗墓时只带一柄短刀防身。这柄刀却有来历,是口当年皇上身边御用的宝刀“小神锋”,常和神枪并置驾前,寒光浸润,锋锐绝伦。 他表情凝重,走得棺材近前,左手用力,缓缓将那棺盖推开。。。歪头一看。。。 倏地一只猫突然从棺中猛地窜出,众人都吓了一大跳,罗老歪起初没有看清其为何物,慌乱中发出一枪,却没有打中,惊得那猫落荒而逃。 陈玉楼回过头来,看了看吓得惊魂未定,吐了一大口气的众人,歪嘴一笑,轻描淡写地嘲讽道:“看把你们几个吓得,一只猫而已。。。”众人皆是有些羞赧,我却是知道,调侃完了别人,他转过头其实也会悄悄咪咪地捂着胸口,大喘一口气。。。 死要面子的陈总把头呀,真是完美地诠释了“表面稳如老狗心里其实也吓得一批”,不装不行么,还要强行扮勇敢。。。哈哈。。。就你皮。。。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望着他忍俊不禁。。。 陈玉楼看到敏敏忽的对着他甜甜地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笑盈盈地看着他,只道自己的无所畏惧,胆识过人定是令得这小丫头十分倾心,便也得意地翘起了嘴角,却没想到,这小丫头一下笑得更厉害了,甚至捂住小嘴背过了身去。。。 小丫头莫名其妙的。。。陈玉楼不解地摇了摇头, 陈玉楼看着那残破的尸首,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那浊气,把花蚂拐招呼到近前,让他给棺材中的尸体修补修补,还他一个周全的尸身,罗老歪自然是不以为然。陈玉楼道是处的尸体大多是客死他乡的商客,而赶尸匠半年才来运一次尸体,此举也好让他们的亲人收一个全尸,遇到此事,能帮就帮一把。。。 卸岭一派向来自诩义盗,看来,果真如此。。。我不禁暗暗点头。 罗老歪只觉得好笑,“卸岭混迹江湖这么些年,挫骨扬灰的事儿还干得少了?” 陈玉楼却是道,“我们动的可都是欺负百姓的达官显贵,卸岭的弟兄大多出身贫寒,对老百姓还是很尊重的。。。” 说就说吧,关键是他说到欺负百姓的达官显贵时,还不忘回过头来,戏谑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不仅生气:什么意思嘛?明明是都是你在欺负我好不好!!! 有求于人的罗老歪自然是又开始点头哈腰吹彩虹屁了。。。脸皮之厚,我简直听不下去。 分卷阅读7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 此时,空中突然响起雷鸣之声,大雨倾盆而下。急于发财的罗老歪为明日进山之路将更加难走感到忧心忡忡,陈玉楼却道:“罗帅不知,这探宝之术,无外乎望闻问切四个字,这四字又分八法,每法分上下两道,这望字诀之上法,乃是上观天星,下审地脉,下字诀,则是观泥痕辨草色,其间高下相去甚远,却皆有其道。。。尤其是这观泥痕辨草色,在大雨冲刷之后,就更易施展。” 罗老歪自然是连连赞叹,陈总把头却不再答他,挑起一边嘴角轻笑,只顾沉思。 罗老歪横竖无事,又自负胆大,便冒雨独自一人提着马灯走到后院查看,他在一间房里木桌上发现了许多满是尘土的黄纸符咒。他本对此十分不屑,可走到门后,突然从空中倒下一个直挺挺的死人,将他压在地上。饶是他罗老歪平生杀人如麻,也没料到门后会戳着具尸体突地来扑他,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身冷汗,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众人赶到近前将他扶起,他还兀自手舞足蹈地大喊救命,有鬼。。。陈玉楼赶紧安慰吓破胆的罗老歪,这才发现压倒他的乃是一具尸体。从净尸符上陈玉楼得知其生前是这个攒馆的守尸人,是一个从外地远嫁过来的汉人,死了不到三个月,需要站僵才可以入棺。陈玉楼环视四周,见此处环境尚可,决定就在这过夜,荣保自是怕得不行,一道闪电划过,我看着门背后的那蒙着白布的尸体,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54章 第 54 章 花玛拐忙前忙后地收拾出干净地方,大家便各自找地方坐下。 我不敢坐到靠女尸的那一边,便紧紧地挨着陈玉楼坐了,陈总把头看了我一眼,没有作声。 罗老歪四仰八叉地躺在竹椅上,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道:“切,老子这辈子,睡过的女人无数,没想到今天倒跟个女尸在同一个屋檐下,想想我就晦气”。 陈玉楼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答道:“有个宿头就不错了,这攒馆本来就是死尸留宿的居所,是咱们占了人家的地界。。。” 罗老歪一肚子不满,“这不瞅着碍眼吗。。。总把头,要依老子说,不如一把火把她给烧了,省得晚上吓唬我们哥几个。。。” 花蚂拐听了,憨笑着道:“罗帅,何必跟个死人过不去。。。” 红姑娘正递干粮给荣保,见状白了罗老歪一眼,“只怕是刚刚吓破了胆吧。。。” 闯荡江湖多年的常胜山响马最忌讳别人说自己胆小,更何况现在还是在红姑娘和敏敏这两个大小美人面前?罗老歪当下矢口否认,“吓破胆,笑话,老子十几岁就做赶尸的行当,现在老子脑袋别在裤腰里,天天刀头上舔血,什么阵仗没见过,我会吓破胆?陈总把头,你是了解我的。。。” 陈玉楼低头抿嘴一笑,“罗帅确实是见多识广。。。” 罗老歪叼着烟嘴,得意洋洋,“老子那会赶尸,尸体里装的全是烟土” 花蚂拐善会察言观色,一看罗老歪的反应,就知其中名堂,知他又有心借机在敏敏和红姑娘面前吹嘘自己一番,便陪笑道:“这又是为何呀?” “走私,没有那么多邪乎事,据我所知,很多人都靠这个发了大财,哈哈哈哈哈哈。。。” 荣保却是吓得瑟瑟发抖,他连称这耗子二姑就是耗子精,专摄人心魄、吃人五脏。 罗老歪吸足了旱烟,正觉得精神十足,也觉得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丢脸,有失身份,便想借机找点面子回来,便偏不信这个邪,走上前去一把掀开改在尸体脸上的白布。 借着刚划过的一道闪电,一看之下,众人皆是大为震惊,只见那女尸肤色毫无血色,尸体的颜色不是白而是发灰,灰白色,而且那没有血色的灰白中深藏着一层不那么明显的黑气。耗子二姑的脸上五官十分局促,小鼻子小眼,耳朵稍微有点尖,暴牙很明显,青紫色的嘴唇向前突出,除了没有老鼠毛之外,活脱就是一张鼠脸,黑暗之中,极是阴森可怖。。。 饶是我有心理准备,见状也是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瑟缩到了陈玉楼身后。 空中一声霹雳,荣保更是吓得跪倒在地,求老天爷饶命。 罗老歪更是大惊小怪:“果然是只大耗子变成了精。。。” 陈玉楼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温言道:“都是村里人迷信造谣,这世间本来就有面畸之人,没必要大惊小怪。这耗子二姑生来丑陋,比那些命苦的人还要命苦。。。想来也是可怜。。。” 说完又加了一句,“这世上之人,多以貌取人,却是失之浅薄了。。。” 我见他说这话的时候,只看着我,目光中仿佛有些嘲弄之色,心中便大 分卷阅读7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是不满,“虚伪!太虚伪了!难道你就不以貌取人么?我就不信,我长得跟这耗子二姑似的,你还会绑架我。。。” 可想到那要命的好感度,我又不敢跟他犟嘴,只是暗暗回忆剧情。。。接下来,应该很快就有那前世大家津津乐道的“猫玉楼”剧情了吧,哼,我就不跟一个马上要倒大霉的可怜虫一般见识了。。。 心中突然一动。。。这个。。。算主线吗?要是我。。。 那好感度的增加。。。应该不止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五吧。。。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砰砰砰砰”地猛烈跳动起来。。。 正思忖间,忽听一声猫叫,有只花皮老猫从梁上探出半截身子,目光炯炯,望着门后耗子二姑的尸体看得出神。原来这义庄近几日无人看护,常有野猫进来偷食,苦于并无粮食,饿猫就想啃死人肉,却又让棺板挡住了,猫爪挠了半夜不曾挠开,刚才雷雨大作,这老猫趁机从门缝里溜了进来。 红姑娘怒喝一声:“贼猫!” 陈玉楼正没好气,“还敢来。。。” 谁知那老猫看到耗子二姑那酷似老鼠的脸孔,越看越像老鼠,竟真将死人当做了一只大老鼠,两只猫眼贼忒兮兮地打量着女尸,根本不将屋内其余的人看在眼里。 正在此时,那花猫,竟然从梁上一跃而下,蹲在耗子二姑死尸肩上,一口将整个耳朵撕咬下来,叼在了口中,从死尸身上跃将下来,随即翻身逃窜。。。 陈玉楼手中小神锋猛地出手,只听“托”地一声轻响,“小神锋”带着一抹寒光戳在了木门之上,没入寸许,却是没有中。。。 陈玉楼怒极,此时他手中的“小神锋”还未拿回,只好抓过罗老歪腰间插的转轮手.枪,当下便抡枪过去对着那猫便砸,但那花猫是只极奸滑的老猫,可能也有几分道行,丝毫不露畏惧之意,动作油滑诡变,转瞬间便把“呲牙、咬耳、掉头蹿出、钻门缝逃脱”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陈玉楼出手虽快,终究离它有几步距离,竟没能碰到它半根毫毛。 只见那花猫一溜烟似的夺门而出,遁入屋外黑雨,倏然远去。 陈玉楼向来自视甚高,怎料这花猫如此奸猾,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手,在罗老歪,一众手下特别是敏敏面前,简直挂不住脸。 按说这事搁在别人也就罢了,可偏惹得陈玉楼“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自出世以来,轻而易举地做了盗魁,统领天下卸岭群盗,挖了不少古墓巨冢,经营了多少大事,并无一次落空,使得他有些目空一切,短刀,手.枪皆没有伤着这花猫不可忍,在敏敏,罗老歪和他的手下面前失手更不可忍。 恼羞之余,一股无名的邪火油然而生,他就动了杀机,“我今儿要不逮着你,我改姓猫!” 说时是迟,那时却快,陈玉楼对身后的几人交待一声:“待着!”话音未落,已身形一晃便跟了出去。那花猫去得极快,根本不容他再细想,迟上一迟恐怕就再也追不上了,当下双脚一点地,施展出揽燕尾的轻功,寻踪一路追了出去。 剧情果然如网剧中一般发展无二。。。我在那猫跳下的时候便已经集中精力候着了,待得陈玉楼小神锋出手,我便赶紧上前把那刀拔了下来,插入早就在刚才就拿在手中的刀鞘中。。。此时见陈玉楼施展轻功疾追,便也提气一纵,紧紧跟了上去。。。 花蚂拐待要阻拦,却已是来之不及。。。 陈玉楼一心想要杀猫泄恨,看到花猫远遁,心里又是猛地一闪念,卸岭群盗向来自我标榜“盗不离道”,对王公贵族的尸体搓骨扬灰,可对一些穷苦百姓的尸首却极为尊重,遇到路倒暴毙的穷人,都要出钱出力安葬,虽然这规矩很少有人照办,可还毕竟是道上的行规,如今撞上了就没有不管之理。耗子二姑脸上少一块皮肉倒也罢了,可五官中少了一官,却是成何体统?从古至今,在历代葬俗丧制中,保持死者遗容的完整就是件很庄重的事,这花猫太也可恼,绝不能轻饶了它,最起码也得把耗子二姑的耳朵抢回来。 陈家有自家历代传下来的轻功,都是飞贼走千家过百户时的必备技能,也并非像人们想象得那么神奇。虽然轻功的名称唤作“揽燕尾”,其实并不能真的追上飞燕抓住它的燕尾,只不过是自小用草药煮水洗澡,这叫“换骨”,能使人身体轻捷,再通过磨练提、纵、追、攀、蹬、踩、翻几种要诀,数年之后虽不能真正做到“高来高去、飞檐走壁”,但“翻墙越脊”一类的本领远胜于常人。 卸岭群盗按自身艺业高低不同,在内部有不同称呼,想做大当家的首领,必须有“翻高头”的本事,这是一种飞贼的称号,暗指可以徒手过高墙。陈玉楼在深山里跟老道苦修十余年,真得了几分“洗髓伐毛”之异,加上他生就一双夜眼,在大雨泥泞的 分卷阅读7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黑暗中秉气疾追,竟能紧紧跟住猫踪,须臾间已追至下了岭子。 深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这时大雨渐止,乌云散去,一弯冷月露出头来。陈玉楼借着月色追踪,一时倒也没有跟丢,那花猫似乎也感觉到了后边有追兵,自是来不及吞吃那咬下来的死人耳朵,只好集中精力逃跑。 花猫在山岭下逃出一段距离,绕得几绕,斜刺里蹿入林木茂密处,陈玉楼咬牙切齿地追到林边,四下里更是寂静无声,却是已不见那猫的踪影。若是自此绕山追去,多是深密林子,人行其中,仰不见天,看来那已经花猫逃进了林密岭陡的险恶所在,他夜眼一闪,暗想已经追出太远,再进林子怕要迷失道路,不得不将脚步慢了下来。。。 第55章 第 55 章 为了迅速提升那要命的好感度,我没有多想,只凭着一股血气,秉气急纵便跟着陈玉楼追了出去。。。 一开始还勉强能跟上,可终究是轻功远远不如那陈总把头,待得过了那岭子,我便失了他的踪迹,四处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反倒因为地上泥滑,有几次险些掉进漆黑的山沟里。。。 此时,我才意识到,这偌大的山中密林,只剩下唯我自己一人。。。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山风阴冷的嚎叫着,风撼松林,声如波涛,似鬼哭如狼嚎,格外渗人,可除此之外,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那寂静是如此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在这样一个的夜晚,我却独自走在阴森的密林之中,深山中极度的幽静,使人感到恐惧万分。。。 夜色浓重,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天空,光线暗淡,山影林木被黑暗统统都模糊掉棱角,树木在风中都枝条乱晃,接天古树如狰狞鬼爪,好似许多人张着手臂向我走来,鬼影重重。。。更显得阴森诡异。 天色阴惨惨,空无一人的林中此刻扬起冷风, 树和草丛便“沙沙”作响,凄神寒骨,如厉鬼在耳旁磨牙吮血,令人不寒而栗.月牙泛着蓝色,声势虚张.黑暗仿佛张着硕大无朋的鬼眼。。。 在这样浓厚的黑暗中,我的全身禁不住一阵阵的冒着凉气,头皮直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身体逐渐蜷缩起来,只想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凝视这黑暗。 傍山小径,浓厚的阴影,刀也割不开,针也刺不透。我走着,彷佛潜游在阴森的海底。夜色如此浓厚,周围漆黑一片,我的心不由一阵猛跳,突然,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鬼片,贞子,伽椰子的那渗人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涌入我的脑海,心脏就像被握住了一般,恐惧直袭心头,吓得我将头都缩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喘。 不要怕。。。那些都是骗人的。。。是假的。。。我在心里给不住地给自己壮胆。。。但却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背后脚步声似有却无,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挤在我脑中,有如事实。。。我觉得两腿抖颤得厉害,手中的小神锋几乎也抓不住了。我吞了一口唾沫,敛气屏息、胆战心惊、毫毛倒竖、心惊肉跳,只觉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此时我已是追悔莫及,后悔高估了自己,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然是于事无补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紧紧握住小神锋战战兢兢地往前走。。。 夜,静得出奇,像死了一般。我每走一步几乎都要向周围望一望,真怕会从黑暗中跳出什么来。。。尽管已经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是看看前面还是一片黑暗,好像这密林永远没有尽头似的。万一我永远都走不出去怎么办?想到这里,我马上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心中的恐惧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更加强烈。。。我壮起胆子,鼓起勇气,咬着牙,轻手轻脚地走着,不发出一点脚步声,真担心自己哪怕是一点微弱的脚步声也会招来恶果。。。我感觉到自已心跳的速度不断加快,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背上都被冷汗湿透。。。 正当我处在无限的恐惧之中时,突然有什么东西猛地搭到了我的肩头。。。 本就处于崩溃的临界点的我一下吓得魂不附体,张口欲叫。。。却被一只大手赶紧捂住了嘴。。。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才看清 。。。原来,竟然是,那被自己跟丢了的陈总把头。。。 极度恐惧中陡然看到了熟悉之人。。。惊恐万状,神魂未定,几乎吓破了胆的我不及多想,一下子就扑进他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陈玉楼跟丢了那花猫,正在懊恼间,忽然听到附近林中有异动,蹑足缓缓走近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敏敏,“这小丫头,怎么也跟来了?” 看着她害怕得缩头缩脑,战战兢兢的样子,陈玉楼只觉好笑,才伸手一拍她那肩头,没想到她便要叫起来,一急之下,便捂住了 分卷阅读7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她的小嘴。。。 谁知她一看自己,居然就。。。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腰。。。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仿佛有说不尽的委屈。。。 陈玉楼身子一僵,本待将她推开,却不知怎的,双臂上似有千斤之重,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来。。。 感受着怀里那少女娇躯的香暖绵软,陈玉楼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不由得的,一点一点地融化。。。敏敏兀自伏在自己怀里不住地抽泣,一边哭,一边还委屈得了不得似的:“陈大哥,我好怕。。。” 陈玉楼只觉自己的心在凌乱而剧烈地跳动着,在他还来不及多想之际,竟然就已经行动先于理智,只迟疑了片刻,长臂便不由自主地就抬了起来,却是将敏敏更加紧紧地拥入怀中,用力地将她扣进自己的胸膛,闭上双眼,把下巴抵在她头顶, 在这样亲密的接触中,他闻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熟悉的香气,那香气,和自己身上的气息相互交融,仿佛感觉两个人似乎都融入了一体。。。 陈玉楼似乎觉得心尖都在一阵阵的抽痛,他用脸轻轻地挨蹭着怀中少女的秀发,感受着他魂牵梦绕的人被搂在怀里的真实触感,微微有些不能自持。。。 曾经发誓永远也不会再被这小骗子蛊惑。。。本想着要推开她,但是所有的抗拒都瓦解在她娇娇糯糯的哭诉声中,所有的壁垒,在这一瞬间,几乎全部崩塌。。。 最初,陈玉楼本想着是要推开她的,可最终,手却只是停在了她的发间,轻轻地揉了揉,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温柔地安抚。。。 这种感觉让他既熟悉,又陌生,但,却又那么甜蜜。。。 不知过了多久,敏敏只觉得他抱得越来越紧,仿佛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便用手推他,他却无动于衷,铁臂还在往里收,将她牢牢的圈在怀里,圈住她所有挣扎和反抗。 我一下急了,“陈大哥,你听,有怪声。。。” 陈玉楼才回过神来,果然听那静悄悄的老林子里,传来一阵阵:“喵呜……喵呜……”的猫叫声,悲哀的叫声如泣似哭,更带有一种颤栗欲死的恐惧感,猫叫声愈来愈是惊怖,中夜听来,耸人毛骨。 陈玉楼心中起疑,随即侧耳细辨林中声音,不禁好生奇怪,那老猫莫非前在林中遇到了什么?可听那叫声恁地古怪不祥,都说老猫的命最大,究竟有什么东西才能把一只老猫吓成这样?他好奇心起,忍不住就想一探究竟,当下竖起食指靠在嘴唇边,对着敏敏轻轻嘘了一声,然后便牵着她的小手,秉住呼吸,蹑足潜踪进了林子。 透过树隙间洒下的月光,只见一株老树后面是片坟茔,坟地里残碑乱石,荒草蔓延,那老猫正蜷缩着趴在一块残碑下面,全身颤个不住,而墓碑上则出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诡异情形,这情景使得群盗首领陈玉楼的心跳也不禁骤然加快。月色微微,山坳中一片老林子,这片林子里古树盘根虬结,都生得拔天倚地,借着月色,但见得林深处妖雾吐纳,并有水流潺潺之声,处处皆是透着种种妖异不祥的气息。。。 那只老猫颤栗的叫声就来自于一株老树之后,陈玉楼搂着敏敏隐在草丛之后,小心翼翼地拨开草叶,悄悄探出头去张望,他生就一双夜眼,在星月无光的黑夜里,也大致能看出个轮廓,此时云阴月暗,却遮不住他的视线,寻着老猫的惨叫声拨林前行,原来树后有一小片林中的空地,四周古柏森严环绕,空地间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坟丘,丘垄间尽是荒草乱石,一弘清泉从中淌过,蜿蜒流至荒草深处,坟丘后边都被野草滋生的夜雾遮蔽。 在那片坟地外边的两棵古树之间,戳着半截残碑,离得远了,不能辨认出碑上有什么字迹,但残碑有半人多高,上面铺着一层残缺不全的瓦面,看样子不是古墓的墓门,便是什么残破祠舍的牌楼遗址,而那只花猫正全身瑟瑟发抖,绻伏在碑前,耗子二姑的耳朵,已经被它从嘴中吐在地上,花猫绝望的叫声一声紧似一声,声中带血,似乎正对着那石碑苦苦求饶。 陈玉楼仗着一身的本事,大着胆子秉住呼吸,紧紧地搂着敏敏将两人的身体掩在月光照不到的草丛中,看着那不断颤抖哀求的花猫,不禁是越看越奇,心下寻思:“怪哉,这该死的贼猫在搞什么鬼?它为何会如此惧怕那半截残碑?猫这种动物得天独厚,身体柔韧灵活,很少有天敌,而且传说猫有九命,它们的生存能力和胆量都和它们的好奇心一样大,猫这种东西,越老越是狡猾,怎么就偏偏被块古老的石碑吓成这副模样?莫非是碑后另有其它东西?” 陈玉楼越想越觉得蹊跷异常,带着无数疑问。再次仔细打量对面那座残碑,想看看碑后有些什么,但林中荒草间妖雾流动,石碑的距离已是视界极限。他睁大了双眼,仍是看不清碑后地情形。 第56章 第 56 章 分卷阅读7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正在这时,月色混合着林间吞吐不定的夜雾,使得残碑前的一小片空地笼罩在一层朦胧怪异地光晕之下,突然见到碑后闪出一对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随后逐渐露出一张毛绒绒的脸孔,一看之下还以为是狐狸,体态比那老猫略大些。它的形状则象是猫鼬,头大阔口,毛色发黄,定睛一看,那对狡桀奸滑双眼地主人,竟是一只小小的狸子。 那狸子神态古怪,走到老猫跟前看了看它。老猫的叫声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不再象先前那般惊恐绝望。而是逐渐转为一种极不协调的低哼,这种猫叫声听得陈玉楼和敏敏心慌意乱,胸臆间憋闷压抑难耐,恨不得也跳出去大吼三声,只好用牙齿轻咬舌尖,竭力控制内心不安的情绪。使自己那嘣嘣乱跳的心脏平稳了下来。 另外看那花猫神态麻木,就象是被阴魂附体一般,完全失去了生气,刚才那一番令人毛骨悚然地哀嚎,也绝非做伪。定是这片老林子里的狸子把它吓住了,那狸子一定有什么妖法邪术,想到这陈玉楼地手心也开始冒汗了,但他料想凭自己的本事想要带着敏敏脱身也是不难,暗地里盘算:“眼下远远逃开恐怕反而惊动了林中的精怪,那倒弄巧成拙了,不如沉住气看看明白,看那狸子究竟是如何做妖,若能顺手除去,回去也好在罗老歪面前吹嘘一番,有了此番古怪离奇的遭遇,日后须教他们刮目相看。” 朦胧的月影中,陈玉楼和敏敏处在下风头,所以坟地里钻出来的那只狸子,也绝难察觉到他俩的存在。。。两人均凝神秉气,继续偷偷盯着那花猫异常的举动,只见那猫倒地不起,瞪着两只绝望无神的猫眼望着天空圆月,一下下地抽搐着猫爪猫尾,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时就见那狸子围着倒地抽搐的老猫转起了圈子,陈玉楼心里明白,这就要见真章儿了,身边的敏敏见到这诡异的场景,早已吓得缩自己怀里,陈玉楼便一边紧紧地搂着敏敏安抚,一边也全神贯注地戒备起来,仔细地注视着林中动静,同时悄悄将身体重心下移,膝盖微微弯曲,打算万一见势头不对,就可以随时带着敏敏抽身逃走。 只见那狸子象是在月下闲庭信步,全身黄色的绒毛,夹杂着斑斓的花纹。显得非常罕见,陈玉楼从来没见过长这种皮毛地狸子,心下有些嘀咕:“常听人说狸子喜欢在坟里扒洞躲藏。它最能蛊惑人心,这狸子莫非真就是从坟里钻出来的?难道那老猫便是着了它的道,受到了狸子的控制?湘西山区称狸子为黄妖,这回怕是遇上黄妖了。。。” 陈玉楼看得心中疑窦丛生。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那狸子已慢慢走到花猫旁边,用前爪轻轻捋着它仰起的肚腹,发出嘿嘿嘿一阵夜枭般的笑声,那花皮老猫已经完全失去神智,任那狸子摆弄也毫无反应,但身体微微颤抖,好象心里明白死期将至。但全身肌肉已经僵硬失控,在那双早已失神地猫眼中,忽然流露出一丝悲哀凄苦,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助。狸子不时用爪子戳戳老猫身上的柔软处,欣赏着它哀苦求饶的情状,颇为自得其乐。待它耍弄够了老猫,又探出一只前爪,在老猫薄薄地肚皮上反复摩挲,没用多久,那只可怜的老猫就被活生生的开了膛。老猫腹中盘绕的肚肠象是一盘摆在桌上的美餐,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狸子面前,只见狸子把血淋淋的猫肠一股节一股节抽出来,这时候老猫还没断气,四个脚爪和猫尾巴由于痛不可忍,依然在抽搐不止。狸子毫不怜悯,抽取完猫肠,咬开猫颈饮血,直到此刻,那老猫才圆睁着二目咽掉了最后一口.活气。 这时,月亮已经从云层中钻出,借着月光,饶是我知晓剧情,看到此处,也只觉一阵恶心,胸闷欲呕,只得把头埋到陈玉楼怀中,不敢再看。。。 陈玉楼窥到狸子精对着老猫开膛破肚,也差点吐了出来,但见敏敏如此害怕,只得强吞回去,不敢懈怠,始终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狸子精忽地猛回过头看过来,他心中一惊,赶忙隐藏起来,暗暗思考对策。。。 那花猫体形不小,狸子没吃上多少便已饱了,对开膛破腹的死猫再不多看一眼,转身拖拽着掏出来的猫肚肠便向林中古碑后面走去,陈玉楼估计它是吃饱喝足回窝了,心想此地实非善地,不宜久留,得赶紧捡回那女尸的耳朵,回去在罗老歪等人面前也好有个凭证,免得空自夸口。这样也能让耗子二姑有个囫囵尸首下葬,她今生活得艰难,若有来世,也不至于做个缺少五官的破相之人,此番周全了她一个全尸,还不至坠了卸岭群盗的名头,否则被只花皮老猫在眼前逃掉,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 想到此处,他便想趁着它钻入墓碑后的机会,去捡那耗子二姑的耳朵,刚刚被狸子吃猫那一幕血腥的场面搅得反胃,他不知那狸子的厉害之处,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想捡起掉落在地上地死人耳朵就跑返回去。 他身子刚刚一动,手却是被一双柔滑细腻的柔荑拉住了。。。 只见怀中的敏敏微微仰着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凝视着他,双目晶莹,如同月射寒 分卷阅读7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江,少女在他耳边,压低声线,仿佛呢喃一般吐气如兰,“陈大哥,你别去。。。” 见陈玉楼不答,她仿佛有些急,更近地凑在他耳边,那红润动人的樱唇,似乎就要挨上了他的耳朵,“这片林子有古怪!要是你去了,有个什么意外。。。那我该怎么办?不如让我去。。。”说罢把早就紧紧攥在手里,已经染上了她体温的小神锋塞进陈玉楼的大手之中。。。 陈玉楼只觉耳朵一阵发热,当下心跳不已。。。下意识地接过那染着少女体温的小神锋,此刻抽出刀刃一看,只见刀光吞吐闪烁,就知这片林子的确不太干净,若不是有鬼魅作祟,便是藏有妖邪之物。 可是身为男子,又是卸岭盗魁,怎肯让敏敏这样一个娇娇少女涉险?陈玉楼深深地看着敏敏,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敏敏更急了,“陈大哥,要是你去了真的有什么的话,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到时候两个人免不了都要折在这儿。。。如果我去,横竖也没多远,你瞧着我,有什么古怪的话,你马上就可以出手救我,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小嘴儿哀求地看着他,一边还轻轻地扯着他的袖子左右摇晃撒娇,“好不好嘛。。。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陈玉楼难得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样的自然活泼之态,只觉她说不出的娇憨可爱,感到她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见陈玉楼终于轻轻点头同意,我便对着他甜甜一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草丛。。。 心中却暗自思忖,“这里我和陈总把头已经多耽搁了一些时间,料想那搬山道人三人组也快到了,那狸子的唾液尿液有毒,我便屏住呼吸就是,想来就不会着了道儿了。。。” 陈玉楼手中紧紧握住那寒光浸润,刀气森森的小神锋,屏气凝神地目送着敏敏走出草丛中去,随时随地准备出手。。。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出草丛,只见这林中处处透着妖氛诡气,纵然有山风掠过,那草丛间生出的雾气也始终不散,而且只停留在距地面两三尺地高度,随着我接近地上的死人耳朵,也离着那块断碑越来越近,视界逐渐推移过去,但那碑后仍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提住一口气,摸到老猫尸体旁边,看着地上那只死人耳朵,眉头不禁皱了皱,在旁边地上随意捡了一片大些的树叶,包起耗子二姑那只耳朵,才将它从草地上捡起,正暗中得意,这不是很容易么?我不想惊动断碑后的狸子,取了耳朵便想悄悄离开,但不等转身,就觉得大脑一阵眩晕。。。浑身开始发麻,仿佛从内而外的开始打哆唆,我在原地站着坚持了一阵,只觉身体已经不听指挥,好像马上就要两腿一软倒在地上,片刻之后,自己的心神也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我极力地支撑着不肯倒下,可越是用力,便越是觉得身体渐渐不听使唤。。。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很久这一情节要怎样处理 敏敏跟出来的目的还是想更多的得到好感度 但狸子黄妖究竟还是有些道行,搬山三人组有备而来,才将将成功,那古狸碑处,毕竟是狸子黄妖的主场。。。要靠敏敏自己救人,显然不现实 而且陈玉楼向来好面子,原著中被鹧鸪哨救过,嘴上虽然感谢,但心里很不服气,如果敏敏救了他,恐怕这家伙心里也别扭,好感度会打折扣。。。 如果让鹧鸪哨他们救,那和原著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敏敏也无法得到想要的好感度 所以设计最终让敏敏以身替代,陈玉楼才智过人,过后一想,定会感激 才疏学浅呀,不喜勿喷哟。。。 不准骂我,今天老子还溜到单位加班(写文),现在我就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一个人孤单地打下了这些文字,写了这么的文。。。也没人请我吃一个冰激凌啥的。。。真素说不尽的凄凉。。。没功劳也有苦劳!没苦劳还有疲劳! 明天鹧鸪哨会出现。。。 我要给他加戏!献给喜欢哨子,但是却默默支持我这以陈总把头为主角文字的某些亲亲。。。 第57章 第 57 章 陈玉楼在草丛之后只见敏敏用树叶包住了那耗子二姑的耳朵拿了起来,转身欲返,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却见敏敏突地就站在那里,再也一动不动了,仿佛僵住了一般。。。心中一凛,手中小神锋握得更紧,环视四周,只见断碑后那狸子鬼鬼祟祟地探出身来,嘴角 分卷阅读7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犹自还挂着几缕血丝,歪着脑袋,不怀好意地看着僵立在那里的敏敏,发出一阵阴沉沉的,闷闷的怪叫,慢慢迈步向她走了过来。 此时我在恍惚之中,仿佛看见了那早已死去的耗子二姑身形由远及近,几乎是像僵尸一般地跳跃着向我而来,我顿觉神魂飞荡,毛发森竖,全身都生出一片寒栗子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我心中虽然明白,但手足皆已不听使唤,想动但是却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如巨鼠一般狰狞的女人伸出利爪抓向自己。。。 正在危急之时,古墓林中忽然一陈拨草折枝的响声,只听那边有人朗声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是《正气歌》!是搬山道人来了!这《正气歌》中每字每句,都充满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专能震慑奸邪。。。本来胸闷不已的我一听之下,立刻感到身上一松,知觉竟自也恢复了几分,心下也清醒了些,只是身体麻痹过久,还是说不出话来。 忽地有一个身着蓑衣之人一跃而出便挡住了那“耗子二姑”的去路,另外二名蓑衣人对着她猛地撑开花伞,原来那伞上都嵌了许多专破圆光术的镜子,在两柄镜伞合围之下,“耗子二姑”都被逼得惊惶失措,只能在原地乱转,障眼法一消,现出了原形,却哪里是那“耗子二姑”?竟然是原先那把老猫开膛破肚的老狸子!只是它先前那种嚣张已极的神态,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那老狸子见来人不善,也知道大事不好,先冲向那两名持伞的蓑衣人,在那伞上用力一蹬,忽然一个转折,高高跳起,想要声东击西,趁大家措手不及,从其中一人的头顶上跃过逃走。那狸子速度之快,趋退之间犹如闪电。。。 只是它蹿跃之势虽快.想不到那蓑衣人身手更快,就在那老狸从他头顶蹿过之际,那人忽地断喝一声,一个筋斗翻身而起,轻捷不让飞鸟,使个倒踢紫金冠踢到半空,这一脚恰似流星赶月,抡出去结结实实地迎头踢个正着。 与此同时,早已蓄势待发的陈总把头一跃而起,手中小神锋寒光一闪,将那被踢飞的狸子瞬间一刀斩成两段。。。 被踢飞在空中的狸子瞬时被陈玉楼手中小神锋斩为两段,兀自滚热的腥血溅在了相对而立的两人脸上,这两人,却谁也没有理会,只各自警惕地望着对方,一言不发地对峙着。。。 另外两名蓑衣人却赶紧扶起了软倒在地的敏敏,把自己脸上蒙面的布拉下,察看她是否有碍,这一看之下,两人却皆是愣住了。。。适才情势危急,两人都没有留意,现下扶起这被狸子迷住的少女,细细一瞧,才发现这少女即使是神色委顿,却依然能看出她容色娇美无匹,柳眉弯弯,明眸似水,琼鼻秀挺,粉腮微微泛红,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如花般的小脸端的是秀美无伦,清冷的月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愈发显出惊天动地的颜色。。。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腮边两缕有些凌乱的发丝随风轻拂,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百褶的白色裙摆勾勒出细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身,此时铺在地上却如菖蒲花瓣般肆意展开,倒映着流雪般的月色,更显得身形婀娜。 这绝美的,此时却娇弱无力的少女,如同软玉温香一般地靠在自己身上,这距离是如此之近,一向少年心性,性格耿直,滔滔不绝的老洋人,只觉触手之处,说不出的轻盈软腻,那种感觉直触心底,不由得也脸红心跳起来,仿佛心跳都漏了一拍,眼睛直直地只望着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厢和陈总把头对峙的高大蓑衣人,借着月光,也看清了那被老洋人和花灵扶住的少女那美丽的小脸,眼神一凛,心头不由得巨震:竟然,是她。。。 陈玉楼右手紧握小神锋,本正和那高大的蓑衣人对峙,此时顺着他的视线侧身一看,目光顿时一冷,纵身一跃便到了敏敏身边,狠狠地把兀自呆愣的老洋人一把推开,自己扶住了敏敏,敏敏另一边那人是个女子,是以他并未理会。 老洋人正呆呆地看着那少女,猝不及防,一下子便被推倒在地,心中也不由得火起,起身待要还手,却是被人阻住了。。。那高大的蓑衣人也拉下了蒙面的粗布,竟是一个粗犷沧桑,俊朗帅气的青年男子。 他深邃的眼睛看着陈玉楼,沉声缓缓地道:“这位姑娘是中了狸子尿的毒,再过一会儿,她的手脚便能动了。” 再看了看那兀自不能动弹的娇美少女,“我等三人路经老熊岭,闻得有黄妖用古庙残碑圆光,使障眼法害人,已不知伤了多少无辜,就特意冒雨绕路过来将它除了,却是正好碰上了阁下。。。如今我等尚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罢对陈玉楼一拱手,便要带着师弟师妹作别而去。 陈玉楼面沉如水,也对他微微 分卷阅读7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一拱手,“阁下自便,后会有期。。。” 眼睛却狠狠地睨了老洋人一眼,蹲身扶住花灵手中的敏敏,对花灵道了一声有劳,便自顾自细细探查敏敏身上是否受伤。 那高大的蓑衣人看着陈玉楼对着敏敏小心翼翼,万分着紧的样子,眸子一暗,转身便带着师弟师妹离开了。 一路上,花灵忍不住对老洋人道:“师兄,那姑娘长得可真好看,怎么深更半夜的,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平素里一向活泼多话的老洋人此时却有些神不守舍,恍若未闻。 花灵不由得噗嗤一笑,“刚才那姑娘好看吧,我看你瞧得眼睛都拔不出来了。。。活该被别人推上一把!” 老洋人也不禁有些羞赧,讷讷的,破天荒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反驳师妹,他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等美貌的少女,更别提像刚才那样近距离的接触了,虽说时间不长,但那种直触心底的温软芬芳和轻盈软腻,到了此刻也仿佛仍然残留在心里,无法忘却。。。一时之间只觉茫然失措,却又怦然心动。 花灵看着他那和平时古灵精怪不同的,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由得失笑,“你就别瞎想了,想也没用,那姑娘已经有情郎了,身手虽不比师兄,但也差不了多少,比你强多了,刚才那么重地推你一把,也没把你这呆子推醒。。。” 老洋人想起刚才被推倒在地,不禁有些动火,“那家伙?深更半夜的在这种地方出没,也不是什么良家百姓!” 鹧鸪哨头也没回,“他跟咱们应该是同路,身上一股土腥味。。。” 老洋人一怔,“也是冲瓶山来的?那姑娘也是吗?” 鹧鸪哨一边走一边答道:“咱们只管做自己的事,其它的不必理会。。。” 想想又回头认真地看着老洋人,语重心长地道:“那姑娘身份极其尊贵,不是咱们可以招惹之人。。。” 老洋人脸上一红,“我怎么了,我就多看了她两眼而已。。。” 鹧鸪哨深深地看着他,直到看得老洋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师兄,我知道咱们是什么身份,你放心,我就是看她好看,才多看了她几眼,我怎么会去招惹她呢。。。” 见老洋人连连保证,鹧鸪哨才转身继续前行。花灵却追上前来,眸子亮晶晶的,一脸八卦的看着他,“师兄,你怎么知道那姑娘身份尊贵?你认识那姑娘是不是?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在哪儿认识这么好看的姑娘的?” 老洋人也回过神来,“对啊,师兄,我才多看了两眼,你就急着教训我,合着你自己就认识这漂亮姑娘呀?” 鹧鸪哨不答这二人,心中却想,“自己倒是认识她,只是她,一定是不认得自己的。。。” 思绪却不由得回到了多年以前。。。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看到很多观众或者读者都说总把头很怂,主要指的就是这一段被迷倒被人救的事儿,其实我倒想帮陈总把头说两句公道话。客观的讲,总把头完全没有任何防备,所以才中了招,而搬山道人三人组提前就知道这事儿,并且准备的很充分,又是三个人齐心协力,所以,我觉得,真不能怪总把头。。。主要是运气不好。。。 另外,要哨子喜欢上敏敏,我觉得,他这种背负深重,苦大仇深又清高孤傲的男人,要一见钟情实在是太难了。。。原著中就说他定力非凡,心硬如铁,杀气深重,所以,我给他加了戏,写了一段过往,也可以和我这篇文章的开头呼应,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第58章 第 58 章 有清一代,清王朝在清东陵内多次举行了规模庞大的各种祭祀活动。在陵区,专门设有承办事务衙门、内务府、礼部、工部、兵部,职司各种祭祀与管理事宜。其中,内务府,礼部是祭祀的主要负责机构,而工部、兵部,除负有维修、保护陵寝的职责外,还要协同礼部、内务府完成各项祭祀。 另外,凡国有庆典,变乱等大事,如皇帝登基、亲政、大婚、立后,国家发动战争,战争告捷,也要在陵园内举行各种临时性祭祀活动。 清东陵自始建世祖章皇帝(顺治)孝陵之后,各种祭祀活动次第举行,至乾隆时期,祭祀制度日臻完备定型。终清一世,相沿不辍。直到抗日战争后期,清皇室设立的“东陵办事处”撤销以后,这些祭祀活 分卷阅读8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动才彻底结束。。。 十二年前,清东陵 在一处露天的开阔处,一阵又一阵鞭子抽打身体的声音,带着阵阵破空的尖啸,撕开空气,每一下落在那绑在木柱上少年的身体上,每次都会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痕迹。 那个少年衣衫破烂,披散着蓬乱的头发,脸上脏兮兮的,全身遍布是伤痕,淌出的鲜血将他的衣服染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身形瘦削却修长高大,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略微有些鹰钩的鼻,薄薄的却紧抿着的唇。偏偏有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眼神却狠戾得像狼一样,正死死瞪着动手的侍卫。 侍卫狠狠的挥动着手中的皮鞭子,直打得这少年血肉模糊,仍旧不觉得解气,忽然,伸手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腹间的伤口上。 那少年只觉浸过盐水的皮鞭如同雨点般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新伤覆盖着旧伤,撕心裂肺的疼痛本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那重重的一拳再下去,终是昏了过去。。。一阵冰凉刺痛了他的神经,醒过来,却又是一顿毒鞭。他硬是咬着牙,牙龈都是一片青色,仍是不肯求饶,他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但是,他只知道他不能死,族人们还在外面,等着他,等着他回去。。。 “格格,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可不能乱跑啊,这东陵大着呢,还有野兽,有坏人。。。咱们这就回去吧,要是王爷福晋知道你祭祖的时候到处乱跑,可要罚你啦。。。” 恍惚之间,少年听到一个娘兮兮的声音。。。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透过额前凌乱的发丝,觉得仿若幻觉一般,只见面前正站着一个服饰打扮无比华贵的小小女孩,双眉弯弯,粉嘟嘟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睫毛又密又长,忽闪忽闪地直透着顽皮和可爱,小小的鼻子秀挺精致,脸如白玉,颜若朝华,脖间挂了一串颗粒均匀,硕大饱满、圆润晶莹的东珠,发出淡淡的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此刻正好奇地瞧着自己。 “小全子,他就是坏人吗?”那小小女孩抬头问那个太监服侍的人。 正在动手的侍卫见了这小小女孩却是赶紧单膝跪下打了个千,“见过敏敏格格,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千岁千千岁!” “格格,咱们走吧,这就是坏人,不然侍卫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打呢。。。” “真的吗?”小女孩一边问,一边熟练地抬手示意侍卫起身。 侍卫从地上起来,但仍然恭敬地弓着身子答道:“回格格的话,此人年纪虽然不大,但身怀利器窥视皇家陵寝,必是不怀好意,意图盗伐,其罪当诛。。。” “原来真的是坏人呀。。。”那粉妆玉琢的小格格小声地道,目光转向了那木柱上的少年。 那少年恶狠狠地盯着她看,眼神倔强,表情凶狠,他面色苍白,脸上沾满灰土,整个人的神色都透着一股狠戾之气,像是被逼入绝境的狼一般,一副不服软的桀骜样子。 侍卫见了更是怒不可遏,“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打了一上午了都不招。。。那好,你不是骨头硬么?今天就让你晒死在这日头下边!” 太监小全子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急急地拉着那小格格的手离开了,那小小的女孩,一边走,却是一边不断回头,好奇地看那少年。 空中烈日正毒,火辣辣的晒得人汗珠往下直滚。头上没有一丝云,没有一点风,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光线灼人,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 那开阔的地方,除了仍然被绑在木柱上的少年,四周空无一人,侍卫们自然是在阴凉的地方歇息去了。 那少年的头,此时已虚弱无力地垂及至胸口,身上的伤痕还隐隐有血迹渗出,一张脸被晒得焦红,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喉咙的干涩到发不出声音,嘴巴一开一合吸进来的空气又再一次带走了口腔里那本就不怎么富裕的水分,嗓子紧的在呼吸的时候似乎都能听见摩擦的声响,布满血丝的嘴唇干裂得翘皮,只觉口舌生烟,焦渴难耐。。。 那头顶的太阳快把人烧焦了,渴,渴,渴,渴得要命。但是血液却仿佛越来越稠,越来越流得缓慢了,身上手上和脖子里的血管,都发紫地暴起来了。 渐渐地,少年神志开始恍惚,只觉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他不由自主地无意识地喃喃地唤着,“水,水。。。” 此时,空无一人的空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却出现了,她默默地走近那个快要失去意识的少年,垫着脚举高一个瓷碗,费力地把那碗水送到那少年干裂的嘴唇边。 那少年实在渴得口干舌焦,他几乎是如饥似渴地,大口大口地,一气接一气地喝着那水 分卷阅读8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可刚一喝完,他猛地一抬头,却是愤怒而仇恨地看着面前那粉妆玉琢的小女孩,面容扭曲,眼睛发红,整个人仿佛是刚从地狱血池爬起的恶鬼。。。 小女孩被他狠戾的眼神吓得往后推了一大步,手中的瓷碗也骇得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然后,转身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那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低下头来,却是用脚把地上的碎瓷片慢慢拨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侍卫呆呆地看着那木桩,上面早已空无一人,地上有绳子断成了几截,旁边是几片碎瓷。。。 九年之后,京西白云观 几个小道士一边在伙房忙活,一边兴奋地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听说明日那肃亲王府的敏敏格格要来上香许愿呢。。。” “真的?” “那敏敏格格可是号称京城明珠啊。。。” “你见过?” “我倒是想,可我们都在这伙房忙活,哪有机会呀?都是听师兄们说的。。。” “他们都说那敏敏格格长得可好看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 “嘿嘿,要不然能号称京城第一美人呢。。。” “你越说我越想看了。。。” “可是明日还要打水呢,哪有那工夫。。。” “就叫清虚师兄帮下忙,给打一下嘛,反正他力气大。。。” 几人商议定了,便来找清虚帮忙,那高大俊朗的年轻道士,只略微地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第59章 第 59 章 几人商议定了,便来找清虚帮忙,那高大俊朗的年轻道士,只略微地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清虚师兄果然答应了,真有你的!” “他怎么会不答应?两个多月前,他病得都快走不动路了,来我们观里挂单,知客师兄说什么也不同意。。。要不是我师父瞧他可怜,帮他说了几句好话,让他在我们观里住着养身子,管吃管住的,他现在恐怕坟头都长草了。。。” 角落里,清虚远远地听见几人的话,右手捂住兀自有些隐隐作痛的左肩,目光微闪。 他当然不是生病,只是受了伤而已。。。行走江湖,任你枪法如神,身手不凡,机变百出,却总不免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此次隐匿在这京郊的道观之中,也是情非得已,如今搬山一脉日渐式微,人才凋零,到得现在,竟是只剩下自己这唯一一个搬山道人,出了事情,竟然连个守望相助的人都没有。。。 第二日,清虚正挑着两大桶水准备回伙房,却是正好被观里的知客道人看见,连连招手,“那位师弟,快来快来,正好要用水!” 清虚被叫住,只好按照这知客师兄的要求,把水挑到正殿,将正殿外面的青石阶梯一一冲刷,以迎贵客。 待得冲洗罢,清虚正挑着空桶准备再去打水,却见一个中年太监已经从下面走了上来,清虚眼睛一眯,他自来记忆力极好,再加上几年来这人面目变化并不大,他已能笃定,这太监,正是九年前,在清东陵那里见过的“小全子”。。。 他一个健步,便隐到了旁边抄手游廊的立柱之后。 只听那小全子用无比和蔼可亲的语气在不住地在哀求,“哎呀,我的小格格唉,您可慢点走。。。带来的人全都被您甩在后头了。。。这地才用水冲刷过,可得当心哪,待会要是摔上一跤,回去王爷福晋可不得打烂我的屁股呀。。。” 隐在立柱之后的清虚心头突地一动:格格? 九年前的事,一下浮现心头。。。脑海里闪出那粉妆玉琢的小女孩的样子,当初要不是那小格格,自己现在只怕是真的坟头都长草了。。。 思忖之间,清虚已经悄悄地从立柱之后微微地探出身子,定睛看去。。。 只见正提着裙子疾步走上前来那满身绫罗,珠围翠绕的娇美少女约莫只有十五,六岁,身材高桃,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双瞳剪水,美目流盼,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风韵,端的是容光照人,清丽不可方物,脸上虽尚带稚气,却已隐隐有倾城之色。。。 清虚不由得心头微震,当年那粉妆玉琢的小小女孩如今竟然已经出落得如此美貌。。。如若不是那小全子,只怕和她面对面走过,自己也认不出她来。。。 这天夜里,一众大小道士在通铺上 分卷阅读8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聊得是热火朝天,久久不愿就寝。。。 “那敏敏格格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岂止是好看,就是月宫里的嫦娥也不过如此了。。。” “这样的美人儿。。。看得我道士都不想当了。。。” “人家是格格,你就是还俗了也轮不上你!” “为什么轮不上我?如今大清国早就没了,现在是民国!讲的是民主平等。。。这娇滴滴的满人美貌小格格,嘿嘿,也该咱们汉人来睡上一睡。。。” “你个不正经的色道士就做梦吧!你当这敏敏格格的父亲,原先的肃亲王是一般的前朝遗老?人家且厉害着呢!早就和革命党有来往,前朝人家是亲王,如今新朝,人家还是当大官,现在是教育部的总长!肃亲王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在美国上海都有大生意做,钱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三公子和蒋总司令是日本留学的同窗,如今在其麾下军中任职,深得信任。。。人家家里,是政界军界商界都有人,有家世,有名望,有权势,有财力,有枪杆子,可堪是富贵双全。。。就你?还想睡人家金枝玉叶一般的格格。。。哼哼。。。” “师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呀。。。还有什么?” “我姑父家的表妹夫他隔房兄弟以前在宫里当差,什么不跟我们讲?我知道的那自然是多。。。这肃亲王虽然和革命党早有来往,又第一个在清帝退位诏书上签字,可偏偏又有情有义,现在退位的皇上一家,还不是他在供着。。。” “皇上那么有钱,还要他供?” “坐吃山空啊,皇上大手大脚惯了的。。。” “所以呢,就是明知道他和革命党有勾结,退位的前朝皇室还不是对肃亲王礼遇有加。。。谁跟钱过不去呀?有什么麻烦事,现在还不是都要靠这肃亲王才能摆平。。。人家面子大没办法。。。这敏敏格格自小长得好看又讨人喜欢,前些年薨了的端康太妃尤其爱重她,破格封了她为和硕公主。。。” “师兄,啥是和硕公主呀?” 那瘦瘦的道士一边享受着师弟们崇拜的目光,一边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按前朝礼制,皇后所生之嫡女,称“固伦公主”,妃子所生之女及皇后的养女,称“和硕公主”。。。这敏敏格格,本是亲王之女:应封为“和硕格格”,又是嫡福晋所生,本为郡主,后又加封“和硕公主”,实是已有公主之尊,也就是现在民国了,要是在前朝,和硕公主来观里上香,还不得几天之前就早早清场?你我这些都少不得给早早撵了出去,只剩下那老得牙都掉了老道士的或者十岁以下的小道童在观里伺候,侍卫把这里围得定是密不透风一般。。。宫女太监一大堆隔着,还不要说看格格了,连根头发丝儿,你也瞧不着。。。” 见大家爱听,又极力奉承,那瘦道士更是说得起劲,几乎是忘乎其形,手舞足蹈起来,直说得是吐沫横飞,众人也讨论得热火朝天。。。可一边不为人留意的角落里 ,那清虚师兄,却始终把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仿佛睡熟了一般。。。 京西白云观,这天有一个前来挂单的年轻道士不辞而别,不知去向。观中上下,皆是无人在意。。。除了伙房的几个小道士——因为,再也没有这般力大又好说话的师兄帮他们挑水了。。。 我给文中几个人物设定的年龄 鹧鸪哨在东陵第一次见敏敏的时候,约莫15,6岁,敏敏7,8岁 敏敏第二次和鹧鸪哨相逢的时候两人一个16岁,一个24 敏敏和陈玉楼在运河上相遇时,一个16岁,一个26岁 瓶山盗墓的时候,敏敏19,鹧鸪哨27,陈玉楼29 花灵17,老洋人20,花蚂拐26 其实原著中陈总把头应该有三十多了,但我觉得那样配敏敏老了点,所以。。。 陈总把头十岁上山学艺,二十出头下山接老把头的班,这中间应该没有机会谈恋爱,做了常胜山总把头过后,又胸有大志,一心忙于事业,个人问题一直耽搁还是有可能的。。。 非常不好意思,我一写就没有收住,可能这次插叙要三章才能结束,对不起啦,不过你们也不要骂我,我码字也好辛苦的。。。 第60章 第 60 章 1928年7月2日,时任国民党第六集团军第十二军军长的孙殿英,以进行军事演习为名,秘密挖掘了清东陵慈禧墓和乾隆墓,盗取了大批金银财宝,孙部离去后,远近的散兵游勇和土匪闻风又奔向东陵,洗劫剩余的珠宝,慈禧墓和乾隆墓被洗劫一空,一时全国舆论哗然,新闻报刊通载着谴责文章。 孙殿英对盗取东陵一事倒是振振有词,说:“满清杀了我祖宗三代,不得不报仇。孙中山有同盟会、国民党,革了满清的命;冯焕章(冯玉 分卷阅读8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祥)用枪杆子去逼宫,把末代皇帝溥仪及其皇族赶出了皇宫;我孙殿英枪杆子没几条,只有革死人的命。不管他人说什么盗墓不盗墓,我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大汉同胞! 京城西山 一个年轻俊朗,风尘仆仆的青衣道士骑着一匹骏马,正在道上慢慢地走着,眉宇间笼着一层阴云,心中只觉苦涩难当。。。多年之前,曾听闻从皇宫里出来的宫人所言,慈禧太后下葬之时,口中含有一罕见的如同眼睛一般的宝珠,之前搬山一族皆是怀疑就是那雮尘珠,流入了清宫大内。。。 九年前,自己为此在东陵踩盘子,却不想险些丧命,要不是那满洲小格格。。。唉,未曾料到如今这世道之乱。。。国民党军长竟然带头官盗,中饱私囊。自己为了弄清那随葬的宝珠之事,只身于军中探查,但仅凭他一个人本事再大,胆略智术终究是有个限度,结果身负重伤,不得已隐匿道观潜藏。花了这多少时日和心思才终于确定,那太后口中所含,竟然并非是雮尘珠,不过是一枚罕见的如同猫儿眼般的夜明珠而已。。。穷尽心力,却最终还是白忙。。。这年轻道士不免失望,一时间心中空落落地完全忘了身在何方。。。 正在此时,身后有一匹白色的骏马疾驰而过,只听得马上的人扬鞭用娇柔清亮的声音大声道:“驾!快点,再快点!” 大道周围人见这马速如此之快,也顾不上看热闹,都忙慌慌地撤开路,免得撞到自己。 青年道士抬眼看去,只见马上骑着一位穿了一件窄袖红衣的娇美少女,她腰里系着一条蝴蝶结长穗带,头发简单挽髻,以十二颗等圆的莹白东珠扣住,骑在那白马之上,火红的裙裾迎风而舞,飘逸的丝带猎猎飘动,说不出的英姿飒爽,风姿俏美,恍若九天仙子落到凡间。。。 身后一名太监勉强地骑着一匹母马极力追赶,“格格,求您慢点,危险呀!” “小全子?”年轻道士一眼就认出他来。 突然路上一粒石子被马蹄溅起,好巧不巧的,正好打中了那白马的眼睛。。。 紧接听到“嘶——”一声尖厉刺耳的惊马声,那骏马一下前蹄高举,嘶鸣高亢,顿时让所有人都是一惊,跟在后面的小全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愣在当场,忘记了反应。。。 那骏马高举的前蹄随即重重的落了下来,马上的少女尚且惊魂未定,那惊马的前蹄刚触到地面,便好似发了疯似得,闪电般地冲了出去,很快少女便感觉身下的白马突然不受控制的飞驰起来。 “不好!”那年轻道士面容一沉,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夹马肚,策马朝着那匹载着少女疯跑的白马飞奔而去。原本那阴鸷的眼里,竟是说不出的严肃凌厉。。。 来不及多想,甚至小全子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年轻道士已经纵马如同猎豹一般地窜出去了。在场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马,受惊的马力道惊人,不顾一切地乱奔,如果少女不小心跌下马,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坏了!”小全子暗叫一声不好,也纵马急追,结果胯.下母马却马失前蹄,一下跪倒在地,只听“呯!”地一下猛烈的撞击声,伴着马的惨叫,小全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飞出去。 那白马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此时陡然受惊,马眼淌血,更是跑得如同风驰电掣一般,追之不及。。。 年轻道士来不及心疼坐骑,挥鞭猛抽,紧紧缀着那白马疾追不舍,也不知跑出了多少里地去。。 忽然,那年轻道士心中一惊,眼神一凛,再往前便是一处山崖,若是再制不住这马,怕是这马上的少女就要没命。。。 骑在马上的少女此时已是脸色惨白,只见胯.下白马不断嘶鸣,疯得更加厉害,疾驰着四处乱撞,再往前面便是山崖,若是再制不住这马,只怕自己就要当场丧命。。。 好个道士,他在后头眼见那少女命悬一线,一手策马,单手便把身上插的一支德国造抄在手中,那速度之快,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拔枪,又是如何拨开机头的,看清楚的时候,枪声就已响起。 那年轻道士手中的那支镜面匣子都拨到了快机上,—扣扳机,枪里压得满满的子弹,便如同激射而出的流星,电光火石般地一闪,全打在了那惊马的头上。。。 即便是疾驰之中,这年轻道士仍然枪法如神,并无一枪落空或者打偏。。。 那娇美少女在马上也是惊恐万分,被颠的七荤八素,脑袋发晕,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虽说有些昏昏沉沉,却到底保持了一线清醒,她死死抓住马的鬃毛,把身子贴在马背上,忽地,听到一阵枪响,先是感到马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连带她全身上下都震动了起来,头部中弹的烈马一 分卷阅读8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下子跪倒在地上,然后她连同马都失去了平衡,向地上重重地摔去。。。少女落地之后翻了几翻,这才停下。 迷迷糊糊之中,她被一双坚硬有力的手臂抱住,最后所有的声音连带着疼痛都渐渐远去,她慢慢地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年轻道士下马赶紧打横抱起了这少女,也不知她摔得如何,当务之急,须得带立刻她回京中医治。。。 事急从权,年轻道士将这昏迷的少女搂在怀中,策马奔驰回返。。。 路途之中,这年轻道士只觉怀中这少女娇躯说不出的香暖绵软,仿佛柔若无骨般的偎倚在自己身上,一阵阵淡淡幽香从她身上渗出传入鼻端,只觉淡雅清幽,甜美难言。。。竟然一时就神魂飘荡,神思恍惚起来。。。真不知是身在梦境,还是到了天上。 随着马身的起伏,那少女的秀发不住地轻轻擦在这年轻道士的下巴上,让他只觉痒痒的,此时鼻中又闻到她少女的淡淡肌肤之香,不由得心神荡漾,一时缥缈恍惚,如梦如醉,脸上一阵发烧。。。他平时素来潇洒自如,定力过人,胆色非凡,杀气深重,心硬如铁,可这时竟然觉得耳朵发烫,讷讷地说不出话来,赶忙偏开了脸,却正好瞧见那少女歪在自己肩头的小脸,真个是肌若凝脂,灿然莹光,眉如远黛,唇如红樱,容色娇艳,如明珠、似美玉一般,此时却美目紧闭,长睫低垂,眉头微蹙,说不尽的惹人怜。。。心头一阵迷糊,顿时茫然失措,心神俱醉,一颗心又是怦怦而跳。。。 这年轻道士生来就背负了解除族人诅咒拯救族人的重担,自少年之时便加入搬山,如今搬山一脉日渐式微,人才凋零,到得现在,竟是只剩下自己这唯一一个搬山道人,走南闯北,东奔西走,足迹遍布全国,一门心思只是为了寻找雮尘珠,虽然年轻俊朗,身手过人,却从无心思儿女情长。。。但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正常的青年男子,此次竟是头一次和一个女子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此时软玉温香在怀,又是这般绝美高贵的一位娇柔少女,纵他郎心似铁,也不由得一阵迷惘,一阵恍惚,一时只觉心中柔和宁静,不想再同以前一般奔波厮杀。。。虽然此时情势危急,心头竟然反倒生出几分缠绵之意。。。 这年轻道士紧紧搂着这少女骑马疾驰,内心却似乎隐隐盼望:“最好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就这样走一辈子。”这个念头才一闪现,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吓了一大跳。 马蹄疾奔之间,已经看到前方似有许多人正驭马奔来,个个皆是面色焦急,打头的,正是那从马上滚落的小全子。。。 那年轻道士吁的一声勒住坐骑,对面的小全子也瞧见了他搂着怀里昏迷不醒的格格,众人赶紧让马停下。 年轻道士赶紧下马将格格抱给小全子,再一拱手,“格格坐骑已惊,危崖在前,在下实不得已,将其毙命,却是救之未及,让格格从马上跌落,救人要紧,事急从权,实是情非得已,得罪了。。。” 小全子唬得魂飞魄散,来不及和他寒暄,一把便抱过格格便细细查看她身上的伤,一边看还一边大哭起来,其余众人也皆是齐齐围了上去,“格格,格格”的唤个不停。。。 那年轻道士一人被冷落在人群外头,刚才的一切,仿佛做梦一般不真实,那些荒唐的念头再不敢去想,向那前呼后拥,娇美无匹的高贵少女再望了一眼,顿感自惭形秽,但觉自己一介武夫,一无长物,四海漂泊,居无定所,朝不保夕。。。一个满身人命,双手沾满鲜血的绿林盗匪,能搂着她策马同行已是非分之福,岂可更有他求? 待得小全子等人回过神来,想起要感谢这大恩人,却发现那年轻俊朗的道人竟然早已经不知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此处,亲们知道为什么鹧鸪哨会郑重其事地警告老洋人了吧。。。 因为,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都怪敏敏 把头哥的愤怒脸:你又招惹人! 第61章 第 61 章 却说和三名蓑衣人分手过后,慢慢的,这时敏敏嘴里已经能够出声了,就是有些头晕脑胀,腿脚也软得厉害。 陈玉楼见敏敏身上并未受伤,才放下一颗心来,此时看敏敏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腿脚却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便背对着敏敏弯下腰蹲下,撑住了膝盖,柔声对她道,“敏敏,你既然走不动,我背你便是,你快上来吧。” 分卷阅读8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我犹豫了一下,但实在是腿软得厉害,怎么也使不上力,便只得乖乖地爬到陈玉楼背上,任他背了起来。临走,陈玉楼却是捡起了那被斩成两段的狸子,还把耗子二姑的耳朵也带上了,我在他背后见了,一下子想起了某些剧情,忍不住捂嘴偷笑。。。 四周一片安静,荒郊野岭,林中树木潇潇,皆是冷意,冷冷的的月光照着满地泥泞。走出密林,山中的夜其实并不寂静, 草丛里的蛐蛐儿发出阵阵低吟。偶尔有萤火虫发出一团团冷色的微光,大多数时候,暗淡的月色都不足以温暖这漆黑的夜。 陈玉楼的步子轻轻地踩在草丛里, 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心中却是如波涛般在起伏,没成想这成了精的老狸子黄妖道行倒是不小,竟然以荒坟为窝,常年用自己的唾液和尿液圈绕在四周草木之上,无色无嗅,不小心进入的动物或者人,只要进圈便会被这老狸子迷了心智,皆会被其摄魂迷幻,就像是真正的圆光术一样,老狸子是集中全部心神施术,使人神智不清看到一些奇怪的场面,也是一种障眼法,除非有外力介入,受困者才会清醒过来,否则只能任其宰割了。。。。陈玉楼向来才智过人,此时不由得想到,今晚如若不是敏敏不顾安危地带着小神锋追着自己而来,又以身替代的话。。。要是是自己孤身一人,手无寸铁,又毫无防备,只怕,当时,被迷了心智,僵在当地的人便是自己了。。。一想起要在那三个蓑衣人面前出丑,失了自己卸岭魁首的身份,陈玉楼心里便是一阵别扭。。。 回过神来,想到背上那娇娇的小丫头,心中却又是一阵暖意。。。 他只觉得背上的少女香喷喷的软绵绵的,仿佛云朵一般轻盈,那饱满的,胀鼓鼓的胸脯正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后背上,一双玉臂也紧紧地环着自己的脖颈,小脑袋乖巧地歪在他的肩头,他感觉到脖颈上一阵热乎乎的,正是她轻柔的呼吸,轻轻的,痒痒的,就像羽毛拂过他的心。。。 陈玉楼一言不发地走着,只觉得心酥软得不像话,却又满满都是甜意。。。 我正觉得胸闷得紧,脑子里忽然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25%,请再接再厉。” 这次果然没有白白受苦!一次性加得竟然这样多!我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脑子里却又是叮地一声:“任务奖励:由于宿主任务进度提前过半,额外奖励【幻梦催化】一次,提醒完毕。” “呃,什么鬼?【幻梦催化】是个啥玩意儿?管他的!进度一次性涨了这么多,竟然还有额外奖励,简直不能再棒!” 实在是太爽啦!这么多天的压力,仿佛都在这一分钟内宣泄一空,我不由得心情大好。心情一松,便开始一阵阵犯困,渐渐地,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黑甜乡中。。。 陈玉楼只觉身后那紧紧贴着他的那香暖绵软的小丫头渐渐地趴在自己背上一动不动了,轻柔的呼吸也慢慢也变得均匀而绵长,陈玉楼走着,步子却慢了下来,悄悄地撒开一只手,反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她光滑细腻的小脸。。。 小丫头睡得迷迷糊糊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感觉到他的触碰,只缩了一下,软绵绵地又靠回他的肩头来,嘴里还娇娇糯糯地小声抱怨:“好烦,好痒哦。。。别戳我。” 陈玉楼便极快地抽回手去,重新捞起了她滑下的膝弯,却是垂下了眼帘,只觉得一颗心一时发紧,一时发软,呼吸也有些乱了起来。。。 陈玉楼拎了老狸尸体,带着耗子二姑的耳朵,背上背着敏敏,觅路走回了岭上的老熊岭义庄,此时,天色已经微明了。 义庄之内,荣保在床上早就睡着了,罗老歪也在竹凉椅上躺得四仰八叉地打着鼾,红姑娘心中担忧,坐卧不安地候了一夜,此时天光微明,睡意也一阵一阵地袭来,只得用手撑着脑袋,告诉自己不要睡,可眼皮却不由自主的往下坠,头也止不住的一点一点的。。。 只有花蚂拐,对着门口,端端正正地在小竹椅上坐着,毫无困意,两只眼睛只盯着门外,满脸都是忧心忡忡,有些担心总把头在山里会遇到什么不测,不过总把头才智过人,又身手不凡,料想应是不会有什么大碍。。。更担心的是那娇滴滴的小格格敏敏,这样的夜晚在荒山野岭里乱跑,她不过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要是有个什么万一。。。 花蚂拐想到此处,心中懊悔到了极点,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把她拉住。。。 正思忖间,却见陈总把头背上背着一人,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迈步进来,仪容整洁,举止从容,众人见了急忙前去相迎。 “总把头!” “老大你怎么才回来呀,急死了。。。” 正在打鼾的罗老歪也一下惊醒,“总把头 分卷阅读8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回来了?” 我在陈玉楼背上也一下子醒过来,有些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陈玉楼先慢慢把我放下,红姑娘和花蚂拐赶紧把我扶到竹椅上坐了。 “中了鬼打墙了”陈玉楼轻描淡写地答道,“在林子里绕了半宿,直到见了天光才找着回来的路。。。” 把耗子二姑的耳朵递给花蚂拐,“对了,把这耳朵给她补上吧,还她个全尸。” 又随手把手中的狸子往地上一扔,对红姑娘道:“给我拿个手巾帕。”径直过来便挨着我坐下了。 罗老歪拿枪戳戳地上的狸子,“哎,毛色不对啊,变了,脑袋也大了一圈。。。” 陈玉楼轻轻一笑,“那是狸子。” 罗老歪眼睛睁大,“狸子?那猫呢?” 陈玉楼接过红姑娘递过来的手巾帕,却是没用,竟然往正坐在自己身边的,兀自有些迷迷糊糊的敏敏小脸上先仔细地抹了两抹,动作十分自然,然后才自己搽脸搽手。。。 红姑娘见了,便偷笑着悄悄地用手捅了捅旁边站着的花蚂拐,对他挤眉弄眼地使了个眼神,花蚂拐也笑,只是那笑,很快便收住了。 我猝不及防,被陈玉楼拿手巾帕在脸上仔仔细细地抹了两抹,又见红姑娘和花蚂拐在一旁偷笑,心下不禁有些羞赧,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子! 陈玉楼却仿佛毫不在意,喝了一口红姑娘给我们端来的水,“猫在它肚子里。。。” 罗老歪闻言切了一声,踢了那一分为二的狸子一脚。 陈玉楼一边喝水,一边似乎满不在乎地,轻描淡写般地道:“说起这黄妖还算有点道行,用自己的尿还有唾液,圈了一片老坟,凡是不慎入内的,都会迷了心智,任其摆布,那只猫就是着了它的道。” 罗老歪听说这狸子如此邪乎,也不禁好奇地重新蹲下身子,细细端详这尸体。 红姑娘有些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陈玉楼一脸云淡风轻,“伤不到我,小伎俩,障眼法而已。。。” 回过头却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边顺手把我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着的一片枯树叶摘下来,“就是这小丫头,一不小心就着了道,给那狸子迷倒了,害得我背了她一宿。。。” 我恨恨地转过脸,你就吹牛吧。。。算了,看在这么多好感度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哼!猫玉楼! 罗老歪用枪捅着那狸子,竖起了大拇哥,“嘿嘿嘿嘿嘿,二一添作五,一刀两断呀,这个利落,还是你有手段,有手段。” 众人皆是大为心折,惊叹不已,连赞陈总把头手段高强,这成了精的老狸是何等奸猾,也被缷岭盗魁一刀斩为了两截。陈玉楼不由得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装得叫那一个轻描淡写毫不在乎。。。 我在一旁见了,只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吧,这次,该你跩。。。 第62章 第 62 章 罗老歪重新又躺回竹椅,把双臂枕在脑后嬉皮笑脸地道:“你追了半宿的猫,又背了半宿的格格媳妇儿,还带回了耗子二姑的耳朵,我罗老歪。。。发了一宿的春梦。。。”罗老歪见陈总把头对那娇娇俏俏的小格格敏敏显然是十分着紧,如今竟然是连装都不装了,便不敢再撩,可实在是穷极无聊,见缝插针地,便又调戏起红姑娘来。。。 一边说,一边还猥琐地对着红姑娘挤眉弄眼,甚至还隔空撅着嘴唇对着她“滋儿”的一声亲了一口,“咱哥俩,谁也没耽误。。。” 红姑娘性格何等激烈,罗老歪话未说完,满头满脸便被红姑娘一碗水泼了个正着,她出手如电,罗老歪满脸是水,一身上下都被浇了个透湿。罗老歪虽是自知刚才一时兴起,说走了嘴,但自打他当了土皇帝般的军阀头子,谁又敢动他罗帅一根汗毛?不禁恼羞成怒,当场就想发作。 陈玉楼素知红姑娘性格激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为了报仇,曾将仇人全家灭门,而罗老歪更是杀人不眨眼的草头阎王,这两人争斗起来可大为不妙,赶紧从中劝道:“罗帅,坐,刚才言重了,我们卸岭的弟兄向来行事有道,遇到这种事情,岂能不管。。。”却是慢慢将话题岔开了,罗老歪有求于人,也就借坡下驴地重新坐了下来,恨了红姑娘一眼,道是不知道这狸子肉是否可食。 陈玉楼微微一笑,“狸子肉酸,不能入口,但骨可入药,专治离魂症,回头让昆仑把他剥皮剔骨,磨成粉末,也算给这个狸子,多积点阴德吧。。。” 提起昆仑,罗老歪想起进山的部队此时竟然还未到,发财心切,披上衣服就出去翘首以盼了。 陈玉 分卷阅读8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楼便叫红姑娘,“红姑,饿了,弄点吃的。我这一宿没睡,先眯一会儿,等会叫我。” 红姑娘闻言赶紧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去,我和荣保便也跟去帮忙,陈玉楼却是自己躺上了床,合上了眼睛。 在满是尘土的厨房里,我正弯着腰和荣保一起忙着帮红姑娘烧火,脑子却忽然叮的一声:“系统提示:触发任务额外奖励,奖励内容【幻梦催化】,该奖励时效限定一天内使用,请宿主尽快使用,一旦过期概不生效。提示完毕。” 只有一天的使用期?过期还无效?虽然并没有弄清楚这个额外奖励【幻梦催化】是个什么东东,但我抱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想法,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立即使用。可是过后貌似什么动静也没有,我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觉得自己仿佛在冒傻气一般,最后便只得作罢了。 陈玉楼在密林之中追那老猫,身边又带着敏敏,自然是必须得时时刻刻都保持警醒,一宿没合眼,现在回到义庄,一众手下都在身边,心下一松,躺在床上很快便坠入了梦乡。 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舟山那小岛别墅的房间中。。。 烛光摇曳,投在粉色的帐子上,帐子很薄,滤了层层叠叠的光,一切都被暧昧的红色烛光柔化得模糊不清,呈现出一幅香艳的场面:床上侧躺着一个少女,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肚兜,肚兜只在裸露的后背上系了细细一根线,松松打了个结。 这根鲜红的线衬着雪白的肌肤,直逼人的眼。她一头乌黑油亮长发并未挽起,随意地铺散在床上,愈显风情,从凸起的蝴蝶骨,至下凹的腰线,再至起伏的翘臀,宛如一笔勾勒出来,流畅至极。她那鼓鼓的胸脯仿佛要把肚兜撑破,玲珑浮凸的身材被完美地呈现出来。少女绝美精致的小脸微微泛红,睡梦中仿佛也在轻愁,好看的眉头轻轻地皱着,脸上似乎犹有泪痕。。。 自己的视线从那犹如天鹅般雪白的脖颈掠过,慢慢攀上那最高的峰顶,流连了好一会儿。。。再度往下扫去,直接从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移过,描绘过那饱满浑圆的翘臀,最后停滞在那修长白皙的一双玉腿上面,那双玉腿之下,一双纤巧的玉足柔光致致,雪白雪白的,脚趾小巧玲珑,晶莹如玉,整个身体,散发出极其勾魂夺魄的诱惑力。 他有些迟钝地认出来了,那是敏敏,他从未见过的敏敏。。。 可是梦里的他竟然如此自然地走上前去,用力一下掐住她的纤腰,凑近她绯红的脸蛋,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的,“你还逃不逃?” 少女一下醒过来,抬起头看着他,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哀求和畏惧,浑身发颤,“不逃了,我再不敢逃了。。。” 他便充满恶意地故意伸手一勾,那层薄薄红布便轻轻地落了下来。 少女猛地一惊,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埋进他怀里,将风光遮了个严实。 他用手如此自然地抚上她的背,将她搂紧,熟练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 他的手落在了她温软细滑的肌肤上,不住地摩挲,募地便毫不怜惜地把那云朵一般的雪白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陈玉楼猛地坐起来,呼吸急促,胸口猛烈地起伏,不住喘气,他的面颊通红,连耳廓都在发烫,眼中一片迷茫。 为何自己会做这样的梦?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 厨房里,红姑娘已经把吃的做好了,我正要给陈玉楼端过去,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系统提示:额外奖励【幻梦催化】使用完毕,请再接再厉。提示完毕。” 我有些一头雾水,怎么就使用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算了,反正都是额外的,用了就用了吧。。。 我便端着碗进了屋里,却看见陈玉楼正坐在床上,面颊发红,目光茫然。他朝我看过来,眼神十分怪异。 我也没有在意,便把碗放在桌子上,“陈大哥,可以吃东西啦。” 陈玉楼只见少女正微微弯着腰,凹凸有致的曲线一览无余,这个姿势,莫名重合了某个暖色调的梦境。 “我出去一下!”陈玉楼的嗓子似乎有些嘶哑,突然有些不敢看面前这少女那张美丽纯真的小脸,忽地从床上跳下来,几乎是飞一般的,就跑出了门去。 “砰。” 门霎时被他狠狠一甩,似乎想要用力截断什么。 我一时有些愕然。 陈玉楼一下跑到前厅,心情才略微平复,想起刚才梦里那香艳的情景,让他不由得又是一阵耳热心跳,自己怎么会那样粗暴地对待敏敏?怎么会舍得?可是。。。梦里的那般滋味。。。真个是让人销魂。。 分卷阅读8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 见花蚂拐见正在那里忙活,他开口便问:“拐子,我们带来的换洗衣服呢,我换条裤子。。。” 花蚂拐赶紧答道:“红姑收着呢,裤子脏了吗,等会换下来我帮你洗吧。。。” 话音未落,却听见陈总把头恶狠狠的声音,“我自己洗!”转身快速地便走开了。 花蚂拐有些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总把头一下就生气了呢。。。 我正在房内看着那碗食物发呆,脑子里忽然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5%,请再接再厉。” 太棒啦,这个额外奖励,什么【幻梦催化】果然好用,要是再来几个就好了!今天的运气就是特别好!我的心不由得一下雀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谨以此篇,献给以皇桑为首的,一直嗷嗷待哺哭着闹着要求开车一如既往地支持者我的亲们。。。 往后快下墓了,人家在那里生死一线地苦苦奋斗的时候,你再腻或者开车也不合适,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不要挑剔。。。 怕被锁掉,所以点到为止 话说当初敏敏真的被抓回去,很有可能就是这种结果吧。。。 人民群众呼唤已久的小黑屋。。。 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了哟,我想象的话 嫌腻的都拉出去斩了! 第63章 第 63 章 不多时,昆仑和杨副官便带了三股人马混编的大队人马赶来,陈玉楼手下的百余盗众,虽是临时拼凑而成,但大多都是相熟的响马,虽杂不乱,习练有素。可罗老歪手下的部队,基本上是群乌合之众,这些被选入工兵掘子营的军卒,不是抽大烟的,就是嫖堂子的,再不然就是耍骰子的,几乎个个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也只有他们才敢盗墓掘冢,毫无忌讳。 见卸岭的人和罗老歪的部队一起赶到这里, 罗老歪拍着肚皮大喜道:“奶奶的!可把弟兄们给盼来了!昨天晚上老子跟个死人睡了一宿,睡得我特么浑身不得劲!现在好了,看到弟兄们来了,舒坦了!”回头看看陈玉楼:“总把头,那咱就走? ” 陈玉楼微微一笑,“弟兄们舟车劳顿,要不歇息一下稍作调整?” 罗老歪却想立刻带着人马杀入深山,陈玉楼便不再劝,“好,那都听罗帅的。”却是有些蔫坏地道,“哎,对了,你不讲两句?提提气嘛。。。” 罗老歪想想有道理,摸摸胡子,“妥!” 他一气跳上一个土台,居高临下地,对着一帮獐头鼠目,气质猥琐,歪戴军帽的兵痞加老兵油子酝酿了大半天,憋得头上青筋冒起,最终也只吐出了前世被大家津津乐道的,无比经典的两个字:“开拔!” 虽然早就已经看过这个经典的桥段,我还是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陈玉楼,红姑娘和花蚂拐也皆是忍俊不禁。。。 将近千人的队伍,在荣保的带领下,带上许多的辎重,浩浩荡荡地开赴瓶山,群盗并没有在山口处挖掘墓门,还是想来点省事的,直接从山巅的断崖上切入古墓地宫。山道曲折陡峭,长长的队伍沿着古道蜿蜒上山,从头里回首望去,犹如一条黄龙攀着古瓶向上蠕动。 当天上午瓶山云雾极浓,抬头看高处,恰似在雾里,等到了高处,云雾又在脚下了。掘子营的工兵也都知道这是上山盗墓,要是打仗难免人人退缩,可做倒斗的事,等于是去土堆里刨狗头金,何等的美差,个个都摩拳擦掌,抖擞精神,争先恐后地跟着长官上山,山路虽然艰险,却也毫无怨言。 其实工兵营这几百号人,在倒斗之事上,主要充当苦力角色,真正起作用的还都是陈瞎子那批手下。这百十名盗众,每人都背了一个大竹篓,里面装着卸岭群盗的独门秘器—蜈蚣挂山梯。这东西是一种按节组合的竹梯,卸岭群盗倒斗之时,凡是上山下涧,遇着艰难险阻,都离不得这件器械。 陈玉楼率众来至山巅,陈玉楼见此处地势险峻,让杨副官带着队伍暂且缓行,自己和罗帅先上前打探一番。 他们来到一处悬崖近旁,陈玉楼便让罗老歪向崖下连放三枪,他则紧闭双眼侧耳倾听。陈玉楼生来就五感敏锐过人,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人有这等本事,此刻他将闻字诀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 分卷阅读8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之法施展开来,遥闻山底空鸣,似有几条地道和三座地宫的轮廓,而其中最大的地宫就在这山巅裂开的深崖之下。 这陈总把头的确是有真本事,我在一旁看了,也不禁有些心折。。。 陈玉楼见敏敏用崇拜的眼神瞧着他,也自嘴角微翘,心中暗自得意。。。 此时,一旁的草丛中忽地传出些声响,红姑娘眼神一凛,“什么人?”说话间便已经身形一晃,追了上去。 我心知那定是鹧鸪哨了,急忙也跟了过去。追赶途中,红姑娘使出自己的飞刀绝技,可均未能命中鹧鸪哨,被他一一化解,却也因此阻碍了鹧鸪哨的步伐,二人随即打在一处,功夫却不分伯仲。正当两人相互指着对方的脖子之时,陈玉楼手持小神锋从后面飞身而来,举刀欲刺。鹧鸪哨动作更快,回头一枪便将刀锋打歪。 正在此时,我刚刚赶到,赶紧开口,“住手!”一把拉住陈玉楼,“陈大哥,那晚就是他们救了我。。。” 陈玉楼这时也认出鹧鸪哨来,便阻止了红姑娘。。。不料躲在树上的老洋人以为鹧鸪哨有危险,暗中放箭偷袭,却被鹧鸪哨反手一枪打掉。 那枪声响得十分突然,吓得我一哆嗦,便扑到了陈玉楼怀里。 鹧鸪哨见状赶忙喊道:“老洋人,停手!” 老洋人从树上一跃而下,正好瞧见我,本来一脸凝重的他忽地就绽开了笑容,“是你啊?” 我看剧的时候就对心直口快,善良勇敢的老洋人颇有好感,此时见了他,便也报以微笑。 老洋人见那白衣少女对着他甜甜一笑,颊边梨涡浅现,如同春花初绽一般,娇媚横生,脸一下就红了,站在当地,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陈玉楼此次并未被搬山道人所救,便显得十分坦荡,“那晚之事多谢了,敢问兄弟怎么称呼啊?还请明示。。。” 鹧鸪哨看了一眼站在陈玉楼边上的娇美少女,犹豫了一下才用绿林中的隐语道,: “摘星需请魁星手,搬山不搬常胜山。烧的是龙凤如意香,饮的是五湖四海水。” 陈玉楼微微一笑,“果然是搬山魁首,要不然也使不出那记倒踢紫金冠啊。。。” 鹧鸪哨不动声色,“那把小神锋,应该是卸岭总把头才有的宝物。。。” 江湖上一向讲究“礼”字当先,陈玉楼身为常胜山的舵把子,自是不能失了身份,便也按绿林规矩,报切口道:“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在下,卸岭陈玉楼。。。” 鹧鸪哨才一拱手,“搬山,鹧鸪哨。” 陈玉楼有心拉近两排关系,鹧鸪哨却道卸岭找明器,搬山找珠子,二人各行其道,望两不相扰。说罢,再看了敏敏一眼,便带着老洋人先行离开。老洋人边走,边回头看敏敏,见敏敏对着他微微一笑,顿时只觉心花怒放,笑得见牙不见眼,蹦蹦跳跳地跟着师兄去了。 陈玉楼见了,却用力地捏了一下敏敏的手,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不理她委屈巴巴的眼神,转身便教训红姑娘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性格,嘴上说着红姑娘,眼睛却只盯着嘟着小嘴儿的敏敏。 此时,大队人马也都赶到了崖边,我远远地看见高大憨厚的昆仑正护送着一瘸一拐的花灵过来,不由得嘴角含笑:在看剧的时候我就好喜欢昆仑和花灵这一对cp了,可惜憨厚善良又忠诚的昆仑和活泼可爱的花灵都没有好的结局,希望能在不改变主线的情况下挽救他们的生命就好了。。。 花灵见了我便绽开了笑容,“是你啊,我们救过你。” 我既不是魁首,便毫无心理包袱,也笑着答道:“是呀,那晚谢谢你们啦。” 陈玉楼在一旁自然是一派光风霁月,点头微笑。 待得彼此介绍了身份,陈玉楼便站上一块大石,环顾众人朗声道:“弟兄们,当年元人残暴,对中土百姓残杀无度,烧杀抢夺那些金银宝货,尽数埋于山下,陈某不才,用听山之术找到了藏宝之地,今日,我们要效法当年的赤眉之举,取金银,济苍生!” 底下众人听到热血沸腾,齐声称是。 历代卸岭盗魁都没有陈玉楼这般口才,竟然把个盗墓的勾当说得堂堂正正、慷慨激烈,听得罗老歪等人目瞪口呆,好生佩服。 我听了也不禁只有拜服。。。这等口才,不加入我.党的队伍去当个政委啥的去做做思想工作,当真是可惜了。。。 陈玉楼当即命人取来蜈蚣挂山梯,随后把梯子连在一起,顺着山崖放了下去。 陈总把头要亲自下墓,自然是阵势浩大,“花蚂拐,取内甲 分卷阅读9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 陈总把头系好皮腰带,斜跨小神锋,双手一伸,自有两名卸岭之人缓缓将那我在剧里见过多次的,熟悉无比的,居家旅行,杀人盗墓,陈总把头装X必备之单品,来自禁宫大内的那件皇家内甲披到了他的身上。。。 我见了只觉头上一只乌鸦飞过,一阵无语:好吧,生活需要仪式感,呃,不,有组织的盗墓也需要仪式感。。。可把头哥诶,这是内甲,内甲!穿在里头的!你要不要这样骚包? 很不愿意地承认,其实,这样的钢纱甲胄,我也有同款。。。这次来湘西之前,四哥从家里库房找出来的,道是给我防身。。。 说实话,当我看到四哥拿出那内甲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拒绝的,谁想和他穿这种同款。。。但最终还是收下了,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么。。。只是一时之间,心态很微妙。。。这下子,真成情侣装了。。。 陈玉楼命令赛活猴、地里蹦率先下去探路,嘱咐他们要小心山间的毒虫妖蜃,如无异样,响箭为号。 我却知道,这二人是有去无回,但在系统的警告声中,终是没敢说什么。。。 没想到罗老歪对陈总把头这装X的宝甲倒是十分艳羡,伸手便摸,“总把头,小褂子不错啊。” 陈玉楼不耐烦地挥肘顶开罗老歪动手动脚的爪子,“什么褂子呀,我这是皇家内甲,防身而已。。。” 那厢,花灵神秘兮兮地小声对给她看伤脚的鹧鸪哨道:“师兄,我们救的那个格格,怎么好像不认识你呀,她和那卸领魁首是一对吧。。。” 老洋人也道:“师兄,你叫我记着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能去招惹那格格,我看那陈总把头,本事还不如你这个搬山魁首呢,他还不是追着那格格到处跑?你先前,还救过她呢。。。” 鹧鸪哨垂下了眼帘,“她小时候,不也救过我吗?她和谁是一对,又关我们什么事?以后这些话,切勿再提!” 两人见师兄语气严厉,便只得诺诺称是。 罗老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担心搬山会分他的宝货,陈玉楼却不许罗老歪乱来,道是要想得到宝藏,必须听他的才行。 我在崖边小心地往下观望,只见这道深不见底的天然裂痕形成的深涧之下,绝壁危崖,陡峭险恶,山隙下云雾缭绕,深处白雾弥漫,难测其底,单是从高处往下看看,就觉得有些眼晕腿颤。。。 陈玉楼却急忙大步过来拉住我,“你不要命了?站这么外头?” “待会我们下去的时候你就在上面等着,你瞪着我干嘛?不是我不带你去。。。这下面都是绝壁,你虽说会轻功,究竟是没有江湖经验,要下墓可不是光看谁的功夫好,临机应变,处变不惊缺一不可。。。到时候在绝壁之上,万一我顾不到你呢?下面情况不明,不知道还有什么毒虫和险恶机关。。。你知道那蒙古鞑子向来残暴狠毒。。。” 见我表情凝重,陈玉楼便以为我被他的话吓住了,嘴角微翘,趁大家没有留意,在我耳边又压低声音悄悄加了一句,“那蒙古鞑子向来残暴狠毒。。。这满洲小鞑子呀,素来惯会骗人。。。” “讨厌!”我气咻咻地抬头看他,他却做出一副严肃持重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崖下,仿佛刚才那话压根就不是他说的,眼里却满满都是笑意。。。 我只好恨恨地将头转开。 第64章 第 64 章 正在此时,鹧鸪哨和老洋人也用绳索爬下了悬崖,行动迅速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众人等得正有些焦躁间,忽地里一支响箭穿云破雾而出,裹挟着尖锐的鸣动,直射向半空,正是探墓的那两个人发出了讯号—山巅下的深谷里已无异样。 群盗齐齐欢呼一声,“甩了!”各个撸胳膊挽袖子,要请缨下去盗墓。陈玉楼也是嘴角含笑,右手一抬,他向来下墓时都身先士卒、同甘共苦,亲力亲为,不惜以身涉险,当下便道:“大家莫急,我先带三十个弟兄下去一探究竟”。当即选了三十个手脚利索的好手,由自己亲自率领,抬了蜈蚣挂山梯放下崖去,准备出发。 我却早就另有打算,此时把花蚂拐拉到一边,递给他一包东西,“拐子,这断崖下头,也不知有什么可怕的毒虫之类的,我准备了一些东西,咱们卸岭的弟兄,一人一个,说不定有用呢。。。” 花蚂拐把包打开一看,却是大大小小,形状各异,做工精巧,花花绿绿的一大堆绸缎荷包,上面还绣着各式各样的花纹,什么“蝶恋花”、“鱼戏莲”、“凤穿牡丹”、“麒麟送子”、“喜鹊登梅”、“榴生百子”,不一而足。 花蚂拐惊得目瞪口呆,“一人一个荷包?这个,做什么用?” 分卷阅读9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这荷包里装的是石灰呀!要是有什么毒虫,也可以防身用。。。” 这么漂亮又精美的刺绣绸缎荷包里,竟然放的是石灰。。。花蚂拐无语地看着敏敏。 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孩子气,但到底是格格一片心意,花蚂拐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还是拿着那堆荷包挨个发给了要下墓的三十个弟兄。 要下墓的卸岭众盗人人皆是喜气洋洋,把两只手在身上揩了又揩,喜滋滋地接过花蚂拐手中的荷包,个个眉花眼笑:虽然这如花似玉的敏敏格格居然在这绸缎荷包里放石灰显得十分儿戏,但这荷包,用料考究,做工精巧,花纹别致,压金刺锦不说,且还绣有花边,定然是价值不菲。。。想来等会下墓定是用不着的,但总是意外之财,又是那身份高贵金枝玉叶般的美貌格格亲手所赠,日后用来装饰也好,或者跟人吹嘘也罢,岂不快哉?赶忙都将那漂亮的荷包炫耀似的挂在了腰间,其余卸岭盗众,连同工兵营和手.枪队的人,无不艳羡。 连红姑娘也得了一个,我特意点明给她的,一个大红色的,上面用彩线绣着鹧鸪的,如意形状的荷包,红色和她的名字相合,鹧鸪嘛,自然是鹧鸪哨了,嘿嘿,官配么。。。 红姑娘拿着那个大红色的荷包,哭笑不得地看了我一眼,终是噗嗤一下笑了。。。 陈玉楼微微用余光看着这边,却连头都没有转一下,状似无意,可那头发浓密的倔强后脑勺上,每根头发丝都仿佛在默默地生着闷气。。。 我有些失笑,“小气鬼。。。。”,却是生怕再耽搁的话,那要命的好感度会下降,赶紧走到他面前,双手举起一个荷包,抬起头看着他,“陈大哥,这个是专门给你的,那些荷包,都是买的,只有这一个,是我亲手做的,花样也是我自己绣的哦。。。” 陈玉楼看着面前那张笑靥如花,晶莹如玉的小脸,只觉一时之间,心中一片甜丝丝的难以言喻。。。却是极快地接过了那红色的荷包,拿在手中细瞧,只见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一个花形,细辨之下,竟然是一个篆书的“楼”字,心中便更是熨帖。。。翻过来一看,却是啼笑皆非,原来那上面绣的不是常见的什么“蝶恋花”、“鱼戏莲”、“凤穿牡丹”之类的,竟然是一只猫——那只猫,肥肥短短,胖头大耳,黄白相间,憨态可掬,分明就是在上海那被敏敏误以为为自己所杀的,害得她挨了一顿屁股的肥猫——楼楼。。。 陈玉楼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来惩罚般地捏了一下我的脸颊,下手却不重,声音柔和,“小丫头,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此时,那三十人已将蜈蚣挂山梯挂毕,罗老歪见那花容月貌的小格格敏敏和那陈总把头在那边黏黏糊糊的上演什么“十八相送”还有“送荷包”之类的郎情妾意的戏份,心里也直发痒,忍不住走到正准备下崖的红姑娘背后,猥琐地在她头上闻了一下,嬉皮笑脸的道:“嘿嘿,红姑娘,男上女下,这活不是你干的,让哥哥们来。。。”自是讨了个没趣,不过罗老歪何等厚颜,依旧笑眯眯地大声答道:“香!” 一切都按照剧情在走,杨副官担心卸岭的人会私藏隐瞒什么,提醒罗老歪应该亲自下去监督卸岭之人,没想到罗帅竟立马就向陈玉楼提议让自己的副官小杨子陪同陈玉楼下去,陈玉楼听了只微微一哂,没有作声。当下搬山卸岭各显神通,动作迅速往崖下而去。 我知道这一去便是便是九死一生,碍于系统却什么都不敢说,虽然知道陈总把头有猪脚光环不会有事,但此时还是不免担心,对着陈玉楼道:“陈大哥,你一定要小心。。。” 陈玉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信心满满地道:“敏敏,等我回来。。。” 转身便和那几十人攀着绝壁,透云拨雾而下。。。 我正从崖山往下观望,脑子里忽然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5%,请再接再厉。。。” 可我的心情却依然沉重,无法高兴起来,这第一次下墓损失惨重,折损了二十多条人命。。。看剧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什么,但身处这个时空,眼见到的再不是剧里面目模糊的路人甲和路人乙,皆是朝夕相处,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同伴,碍于系统高悬,我不敢明言,只能打打擦边球,但还是希望那石灰荷包,真的能挽救几条生命吧。。。 花蚂拐见敏敏一直站在崖边往下看,面带忧色,便上前劝到,“格格,过来先坐下等吧,那崖下极深,仔细等会看久了头晕。。。” 我知道这一时半会他们也回不来,便只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着花蚂拐到一边的大石上坐下,脑子里仔细回忆原剧中的情形:先行下来的两人此时应该只剩下了两套衣服了。随后,又有一名人中招,化为尸水。突然间会有大量蜈蚣出现,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地宫 分卷阅读9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多人因此丧命。。。后来,众人用火驱散毒虫,这才纷纷逃出地宫。火烧之下,房顶的梁柱纷纷掉落,危急时分,昆仑用力抗住了从上面掉落的横梁,并用力推开陈玉楼,救了他一命。陈玉楼不忍让昆仑为自己去死,用火吓退了蜈蚣,拿出身旁的蜈蚣挂山梯支撑住横梁,趁机拽住昆仑,使他从梁下脱身出来。谷底的鹧鸪哨同时放火驱散毒虫,二人这才得救。。。 也不知道这次,那石灰荷包是否能起到一丢丢的作用。。。 不知道等了多久,却只见杨副官首先从谷底爬出,花灵连忙询问师兄们的下落,杨副官却闭口不言,他不断向罗老歪哭诉,称偏殿里有好多蜈蚣,随即吓得瘫倒在地。。。 我突然想起,由于经费问题,剧中并未演出来但原文中写得极详细的一个片段: 陈玉楼爬到殿顶,觉得脚下屋瓦颤抖,灼热难当,殿中火头想是已烧得七七八八了。想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有数个弟兄死在了这古墓的偏殿之中,心中不禁黯然。这次当真大意了,但谁又会想到地宫里有这么多毒性猛恶的蜈蚣。不过眼下生死关头,还不是懊恼悔恨之时,当即一咬牙关,带着众人伸展竹梯,从刀削般的绝壁上,直往山巅的出口爬了上去。陈玉楼和众人在蜈蚣挂山梯上往上攀爬,穿过白茫茫的雾气,已见到一线天光刺眼,眼看脱身在即。 脚下则是云雾缭绕,往下看去心惊胆寒,饶是群盗贼胆包天,九死一生地逃到这里,也已是个个手软脚颤腿肚子打哆嗦,不敢再向深谷里看上一眼了。 陈玉楼更是心焦,身在绝险的古壁上攀爬竹梯,却是满心的不甘,赫然见到眼前的青石缝里,生着一只海碗般大的红色灵芝。他心中正自烦乱,见是株悬崖绝壁上生长的灵芝草,想也没想,就伸手去采。 不料那灵芝被谷中的毒蜃浸润,早已枯化了,空具其形,一碰之下,顿时碎为一团鲜红的粉末,在他面前飘散开来。陈玉楼心中猛地一动:“有毒!”,在古墓地宫里,手下人全身溶化成热蜡般的情形,立刻在他脑中闪现,正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惊之下,全然忘记了处在深谷峭壁之上,只顾躲闪那团血红的粉尘,竟用脚猛地一登石壁,手中抓着的蜈蚣挂山梯也未放开,连人带梯离了石壁,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也晚了,已然悬在了空中,忽地一声,直坠向云雾深处,耳畔只闻得呼呼风响,脑中“嗡”的一声,在一瞬间变成了空白。但陈玉楼自小下了二十年苦功,练就了一身以南派腰马为根基的轻功,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那二十年苦功终于显出了作用。 他下坠的过程中看到两侧山壁岩面间的空隙越来越窄,瓶山上的这道大裂隙马上就要到底了,好在面临奇险,心中还未乱得失去理智,非常清楚如果此刻再有迟疑,脑袋就先撞到石头上了。他身在半空中将全身力量灌注于腰腿之间,把始终紧紧握在手中的蜈蚣挂山梯猛地打了个横,随着一阵竹子摩擦岩石的刺耳声响反复激荡,蜈蚣挂山梯用它的长度和韧性,硬生生横卡在了收拢的两道山壁之间。 陈玉楼吊在竹梯下面,感觉天旋地转,双手都被破损的竹坯割出了许多口子,加上刚才把蜈蚣挂山梯横甩之际,把胳膊挫了一下,差点没掉环儿,这时候好像两条胳膊已经和身子离骨了,除了一阵阵发麻,竟然完全不觉得疼。 这架蜈蚣挂山梯已经发挥了它自身数倍以上的功效,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他的身子再多悬一会儿,梯子非断不可,于是赶紧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攀回梯子。附近只有一块很小的凸岩可以立足,想也没想就立刻站了上去,张开双臂,平贴在冷冰冰的岩壁上,心中狂念了数遍:“祖师爷显灵。” 陈玉楼缓了片刻,心神稍定,看了看前后左右,心想自己现在这是在哪?上下左右全是白蒙蒙的雾气,前后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下面还远远没有到底,但看石山裂缝的走势,少说下面还有十余丈深才能合拢。由于上行下行之时,为求岩缝松石的缝隙挂山而行,并不一定是直上直下的方向,这回落下来却已远远偏离了那座古墓里的大殿。 山底的空气还有几分阴寒潮冷,石壁上尽是湿滑的绿苔,据他估什距离大岩缝底部还有十多丈的高度,而且白雾中的能见距离只有十余步,纵有夜眼也看不清下面的地形。拿鼻子一嗅,闻到古墓中燃烧的味道,算是知道了大致的方位,是离此十余丈开外。估摸这处山缝的最底下,不是乱石便是更窄的缝隙,跳下去等于是自己找死,最要命的是蜈蚣挂山梯已快散架,无法再用。 陈玉楼又向上望了望,在这深缝里根本不见天日,而且这里边还不太拢音,无法大声喊叫通知昆仑等人,上边的人往下喊他也听不到。绝壁上那唯一可以容身的凸岩又窄又陡,必须张开身体贴在山壁上才能立足,刚站了一会儿便已腿脚发酸,暗道不妙,就算有手下前来救应,等他们一步步攀到这里,黄花菜也都凉了。 分卷阅读9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陈玉楼心中有数,如今已入绝境,自己最多能保持这个姿势在山壁上站一盏茶的工夫,到时候腿一软,就得一头栽到下去。在摔死之前自己可以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苦等救援,但远水不解近渴,不能全指望其余盗众能及时找到自己;另外便是凭着自己的身手,找到能攀爬的地方,攀岩下到大裂缝的底部,看看两侧有没有路可以出山。 稍一思量,他便已想明白了,要想活命还得靠自己,而且时间拖得越久越为不利,强忍着腰腿拉伸着的酸麻,望着附近的山岩,想找下一个立足点。但雾气太浓,稍远处全笼在雾中,只是在左侧的斜下方,白雾中若隐若现有个阴影,细加辨认,那东西像是长在山壁上的一株歪脖子松树。 陈玉楼为了确定那里是否承得住他,先抠下一块碎石扔将过去。石头打在树干上传出“啪”的一声响,然后又滚落下去,隔了许久才传上来石头落地的声音,复又掐算了一下距离,悬在半空不能助跑,直接跳过去的把握不大,但除了那雾中的歪脖子松树之外,四周都是近乎直上直下的山壁,再无其余地方可以落脚,手脚已经愈发酸麻,再耗上片刻必死无疑。 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陈玉楼的腿已经开始打哆嗦了,他咬了咬牙,决定孤注一掷跳到那株歪脖子松树上,闭上眼睛让自己尽量放松一点,拟定先一步蹿出,踩到那架横卡在山隙间的蜈蚣挂山梯上,再跃向最远处的歪脖子松,这样是最为稳妥的,但前提是蜈蚣挂山梯还经得住他这一踏之力。 体力和时间都不允许他再多想片刻,陈玉楼把生死二字置之度外,深深吸一口气,双手在壁上轻轻一撑,横着一步跨了出去,飞身提气踏向了蜈蚣挂山梯,这一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拿自己的生命做乾坤一跃,决定生死的一步就在这瞬息之间跃了出去。 脚掌刚踩到竹梯,立刻猛地向下一沉,竹梯被踏成了一张弯弓,仅存的韧性把陈玉楼弹了起来,随后蜈蚣挂山梯喀嚓一声从中断开,落进了乱云迷雾深处。借着那一弹之力,他口中呼啸一声,全身凌空跃向云中的歪脖子松树。他已竭尽所能,猫腰弓身,双臂展开,耳边气流呼呼作响,整个人像是一只大鸟般落向斜下方的古松。可就在他将要落地还没落地的那一瞬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雾中的古松也越来越清晰,他看那乱云间的松树黑糊糊在微微颤动,好像根本不是什么松树。 陈玉楼心中大惊,但身体已经落下,他就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中途转折,还没等他看明白那原本以为是歪脖子松的东西是什么,双脚便已踏到一处好似枯树皮的地方,身体也随即被下落的力道掼倒。 大裂缝越往深处光线越暗,而且底部白雾更浓。陈玉楼刚刚着地,还立足未稳,只见落足之处,是一层层黝黑发亮的甲壳,竟像一只大蜈蚣的脑壳,没来得及再看,眼前就是一花,“轰隆”一声腾云驾雾般迅速升向天空。 巨大冲击惯性使陈玉楼一个踉跄,哪里还顾得上看脚下的是什么东西,他手底下当真了得,双手死死扒住能着手的地方。面前百丈高的陡峭山壁飞快地在眼前晃过,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托了起来,穿破云雾,越升越高。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总把头真的很怂吗?其实也不然,他天赋异禀,骨骼清奇,生就一双夜眼,五感敏锐过人,年轻饱学,身手非凡,心机深沉,足智多谋,舌灿莲花,轻功和身手皆是一流 但哨子是霸唱大大钦定的民国近战身手第一人,排名顶尖 把头哥和他,是学霸与学神的区别。。。 但是把头哥自视虽高,却能屈能伸,人情练达,领导能力强,胸有大志,是个帅才 原文中这样写到:陈瞎子论才智谋略并不逊于搬山道人,奈何他统帅天下盗贼,图谋甚巨,人事繁杂,遇到疑难之处,反倒不如鹧鸪哨心中空明、灵台透彻,故此始终未曾想到此节。这时他听得鹧鸪哨一说,顿时醒悟,连道:“真是—语点醒梦中人也!” 哨子很孤傲,属于这方面的专业最强的业务骨干,但,撑不起一个大的摊子来,只能算是个将才 所以,网剧中把很多能体现陈总把头身手不凡的地方省去了,再和学神哨子一比,导致我们觉得他怂得不行 我实在觉得陈总把头坠崖这一段十分精彩,把他的好身手,反应力,决断力都体现出来了,剧中由于经费问题省去十分可惜,所以贴上来大家回顾一下 第65章 第 65 章 作者有话要说: 网剧中把头哥骑着蜈蚣上崖这段由于 分卷阅读9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经费问题给魔改得不行,导致观众都以为陈总把头是糊里糊涂捡了个漏才上来的,我这同人文不存在经费问题,所以还是用的原著的设定。。。  众人纷纷爬到崖顶,可唯独迟迟不见陈总把头的身影,大家皆是忧心忡忡,红姑娘和花蚂拐便决意都要下去找寻,众人也都吵嚷着一起下去,鹧鸪哨认为用钻天索下去比别人方便也快捷,主动提出自己下去寻找,让大家都等着,此时,谷底传来一阵怪声,众人都到崖边观看。。。突然山崖下妖风大作,下方山壁像开了锅似的哗啦啦哗啦啦一阵乱响,这几百号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响声所慑,挤到崖边往下一望,都惊得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只见山隙深处的乱云浓雾,被一团黑气冲得四散,一条一丈许长的大蜈蚣,从谷底飞快地爬了上来。这大蜈蚣以扁平之环节合成二十二节,头顶乌黑,第一节呈黄褐色,其余各节背面深蓝色,腹面暗黄,每节有足五对,生口边者变为鳃脚,钩爪锐利灵动。 最奇的是这蜈蚣背生六翅,三对翅膀都是透明的,犹如蜻蜓翼翅,全身冒着黑气,背脊上从头到尾有条明显的红痕,百余只步足分列两侧,须爪皆动,抓挠着近乎垂直的绝壁,恰似一条黑龙般轰隆隆游走而上。 更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六翅蜈蚣头上还趴着个人,那人身着长衫,衣襟下摆呼烈烈地随风飘动。不是旁人,正是那卸岭盗魁——陈总把头,他抓着大蜈蚣头上的一对腭牙拼命扯动,大蜈蚣显然是受了惊吓,从深涧里卷着一阵黑风,沿着陡峭的绝壁冲上山巅。 这蜈蚣性喜阴凉,在白昼间潜伏在阴湿的谷底,有阳光的时候轻易不肯现身,谁知被陈总把头误打误撞,竟然跳到了它的头顶,顿时惊得它蹿上山巅,竟也忘了吐毒,到得绝壁尽处,猛地鞠起腰来,首尾着力,一跳便有十余丈高。 留在山巅的盗众里面,也不乏见多识广之人,但无论如何没料到从几百丈深的山缝中,会蹿出这么大一条蜈蚣来。凡是蜈蚣之属,均以步足多少判定习性猛恶,混乱中来不及细数,但这蜈蚣的步足之多,足以到让人头皮发麻发炸的程度,而且老蜈蚣活上百年才能生出一对翅来,它竟有六翼之多,这得有多大道行? 卸岭群盗,以及工兵营和手.枪连的军卒都带得有枪,可见了这蜈蚣的声势都自骇得呆了,谁也没顾得上开枪。不过如此一来,倒是救了陈总把头的性命,否则乱枪齐发,他就不免被射成筛子。 可眼下陈玉楼的境地也好不到哪去,他被这蜈蚣向上迅速爬行蹿出的力量扯动,身体如同一只毫无重量的纸鸢,但心知一放手就得摔成肉饼。忽然阳光耀眼,蜈蚣竟是离开崖壁跃在了空中,它那三对翅膀只是摆设,从谷底狂冲上天,全借着受惊后乱蹿而形成的一股巨大冲击力,见天光明亮,哪里还肯停留,在半空中一个转折,便摆头甩尾地落了下去,掉头遁入深涧,瞬时之间就隐没进乱云之中,随着一阵爆炒盐豆般的抓挠墙壁之声止歇,六翅蜈蚣就此不见了踪影。 我听见那阵风声响动之时便知道是那六翅蜈蚣就要上来了,唯恐被它一蹿之下撞下崖去,便趁人不注意时,早早地便退到了众人的后头。。。 怎料这陈总把头被这六翅大蜈蚣下落时从头顶甩落,翻着筋斗掉下,却是正好头朝上脚朝下地一下落到了我面跟前站着。。。 陈玉楼此时一阵头晕目眩,脑袋里七荤八素的,全然不知天上地下。。。他脚刚一落地,见到我只开口叫了一声,“敏敏。。。”便双目一闭,身子一软,朝我倒将过来,却是重重地将我压了个正着。。。 陈总把头身材甚是高大,这一下猛地压过来,我怎接得住?当下被他重重地压倒在地,不由得吓得大叫起来。。。 众人听见身后我的惊叫,转头看来,只见那娇滴滴的美貌小格格正被自己那未婚夫婿,从天而降的陈总把头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兀自手脚乱舞。。。 大家赶紧过来七手八脚地把陈总把头从我身上拉开,花蚂拐也赶紧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给压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等花蚂拐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才出了一口大气,只见陈总把头正被人扶至一边躺在地上,兀自昏迷不醒。。。 一片混乱之中,鬼使神差的,我忽地想起一年前自己在参加“上海小姐”选美时,一时促狭心起说过的那句话来——我的意中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候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没想到这话竟然真的实现了。。。虽然,这英雄怂点,这金甲圣衣小点,这七色云彩黑点。。。唉,都定了亲了,便将就了吧。。。 大家见格格没事,惦记着首领安危,便都凑过来看陈总把头的情况如何。 花灵给陈玉楼把脉检查后 分卷阅读9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道陈总把头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而已。魁首正值昏迷,卸岭的弟兄们也多负伤,众人中只有花灵精通药理,在花蚂拐的请求下,鹧鸪哨一行三人便随卸岭众弟兄前往攒馆休息。 这厢,陈总把头昏昏而睡,一干人等却心思各异,这其中,自然是数罗老歪最为殷勤,他发财心切,生怕陈总把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此次便只有无功而返,一路上为他遮阴打扇,忙得团团转,连我这个正牌的未婚妻都被他挤到了一边上去。。。众人皆是无语。。。 我见鹧鸪哨走到红姑娘边上和她说了些什么,知道一定是在感谢她在崖下相助的事,不禁露出了姨母笑,这官配的两人看起来好生般配,一定要让他俩有个好的结局。。。 鹧鸪哨抬眼一看,却看见前面敏敏格格对着他在笑,一下子便滞住了,只觉心中一动。。。 众人一直走到掌灯时分才赶回攒馆,便在攒馆周围驻扎下来,各自治伤,我也和花灵,红姑娘在那里帮忙。 众人说起来,却是都来谢我。原来,当初人人都认为我那石灰荷包是儿戏,却怎料崖下那蜈蚣毒性之猛,数量之多,杀不胜杀,一个不小心给咬着,顷刻间便会化为浓水。。。情急之下,有人拿出荷包,将石灰洒出,那蜈蚣却是畏惧不前,方得逃脱。。。 还有人将石灰洒在身上,果然蜈蚣便不再过来撕咬,只是急切之中不小心给弄进眼里了的也不少,但起码不至于丧命,此时正找工兵营里的伙夫拿菜油来洗。。。 总之,先前这人人都当这石灰荷包是那不谙世事的小格格一时心血来潮,突发奇想,没人当一回事,却不料此次竟是立了大功,下去的兄弟,虽然是人人挂彩,但毕竟是一多半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全赖那格格所赠的石灰荷包,否则,不知道要多死多少条人命,现在想起,让人怎不感激? 面对众人感激的目光,我却十分羞愧内疚,要不是害怕系统,本来可以一个人都不用死的。。。 见我如此谦逊,卸岭上下,反倒对我愈加尊重。 老洋人在一旁,也对我咧嘴一笑,眼睛亮亮的,却是悄悄地把捏在手中一个绿色的荷包举起向我微微摇了摇,那是我之前通过花灵悄悄给他们的,鹧鸪哨那个,和红姑娘是同款。。。 我见了却唬了一跳,赶紧过去悄悄对他说:“老洋人你干什么?不是说不要让别人瞧见吗?陈大哥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老洋人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干嘛这么怕他?我看他也不怎么样。。。” 鹧鸪哨赶紧喝道,“老洋人!” 老洋人才闷闷不乐地闭了嘴,把荷包重新揣进了怀里。 我见卸岭之人,大都挂了彩,花灵的医术虽好,但这种皮外伤,最容易发生细菌感染,那时候战争的死亡率极高,很多人却并不是战死,而是死于受伤后的感染,即使不死,也会致残。中医在这方面的确有短板,便拿出之前早就准备好的抗菌消炎药来给大家用。 卸岭之人也并非人人都没有见识,自然有人知道格格拿出的这药就是那号称价比黄金,一药难求的,据说疗效神奇无比的洋药——磺胺。见格格竟然舍得拿出这么贵重的药给自己用,一个个皆是有些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年轻的卸岭兄弟道只是受了轻伤,自己命贱,自然会好,坚决不肯用那号称价比黄金的药,说是糟蹋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那个时候的人的想法,便过去柔声对他道:“怎么会是命贱呢?也许,每个人的智慧,能力,地位是不一样的,但是,在人格上,人人都是平等的。。。你的生命,在那些爱你的人眼中,是一样的珍贵。” 见他的表情似有动摇,我再加了一句,“你的爹娘,你的兄弟姐妹,他们要是在这里,一定都希望你用这个药的,是不是?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的呢?” 最终说服了他,让花灵给他用上了药。 卸岭上下,此时人人对陈总把头这未婚妻皆是心折,背后无不道这未来的把头夫人,不仅人长得美貌非凡,且待人亲和,又大方心善,身份高贵,却不自傲,还旺自家卸岭,随便弄个什么儿戏似的石灰荷包,就能救人,总把头这媳妇儿,真是找着了。。。 这些,我当时自是不会知道。只是忽然想起,鹧鸪哨他们也是常常涉险,便也拿了几盒磺胺给鹧鸪哨,“杨大哥,今天多亏了你们,这个你们拿着用吧。” 鹧鸪哨目光一凛,“你怎知我姓杨?” 糟了!竟然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我一下语塞,我总不能说是因为我前世看小说知道的吧,眼珠一转,便只好耍赖,“这个嘛,我不告诉你。。。反正我就是知道。。。”说完,把那几盒磺胺硬塞进鹧鸪哨手 分卷阅读9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里,对他笑笑,转身便去帮花灵了。 鹧鸪哨一言不发,手里拿着那几盒磺胺,深深地看着那少女的背影,另一只手,却伸进怀里,把放在衣服深处的,那大红色的,如意形状的,绣着鹧鸪的荷包攥在手心里。。。越捏越紧。。。 第66章 第 66 章 夜已经深了,我坐在床边和几个卸岭兄弟一起默默地守着陈总把头,虽然明明知道他此番无事,但见他昏迷已久,还是不免担心,罗老歪也着急得在房中踱来踱去。我把手轻轻放在陈玉楼的额头上——还好,并未发烧。 陈玉楼悠悠醒转,只觉有一只细滑柔软而温暖的小手正放在自己额头之上,他缓缓地睁开双眼,正好看到敏敏那张一脸惊喜,如花般美丽的小脸。。。 “陈大哥,你醒了?” “总把头醒了,总把头醒了!” “太好了,老大没事,快去通知拐哥!” “走走走走,让开,走!” 却是罗老歪走上前来,把其他人都统统拨开到一旁,只除了我,自己一屁股也紧挨着陈总把头身边坐下了。罗老歪要通过盗瓶山元墓来大发横财扩充军备的计划全指望着陈玉楼,当然是生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能是无功而返。此时见他无恙,自然是喜不自胜,连连赞叹今天在断崖处人人都亲眼目睹陈总把头站在蜈蚣头上飞至半空,又自毫发无损地逃脱险境,那岂是寻常之辈能做到的?众人也纷纷夸赞陈总把头洪福齐天,好手段,有通天的本领。。。总之,好一通彩虹屁。。。 我却知道,陈玉楼这一遭情形何其凶险,稍微有点差池,他焉能还有命在?便只在一边默不作声,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陈玉楼对众人的溢美之词充耳不闻,一言不发,眼睛只看着自己身边正低着头望着自己,一双明眸中尚有忧色的娇美少女,心中只觉又是懊悔,又是内疚,又是惭愧。。。这一回盗墓出师便不利,竟是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真是越捉摸越是不甘。但是身为卸岭魁首,常胜山南七北六十三省总瓢把子,此番阵势浩大率众盗墓却一无所获,今后还有何面目与人说长道短?在这绿林道上命其实并不值什么,反倒是脸面最为重要。。。本想一鼓作气,拿下这瓶山元墓,搜尽墓中金玉宝货,取得那元将体内千年尸丹,救活自己那未来的小舅子,便可风风光光地迎娶自己心爱的小丫头敏敏。。。可谁知这崖下地宫竟然凶险如斯?折损人手不说,连自己也差点没命。。。但是,就算再带人进入地宫,也无非是重蹈覆辙,那古墓里简直就是毒虫的巢穴,单凭卸岭之力根本就没法对付。。。 花蚂拐此时端着一碗药走进屋内,将一众卸岭之人轰了出去,又好说歹说地将罗老歪也终于劝走了。这时,花蚂拐才劝总把头喝点安神的药好好休息,陈玉楼却恍若未闻。 我见了便把药自己端过来,柔声对他说:“陈大哥,你就喝一点吧,正好温着呢。” 陈玉楼见我如此,只好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坐起来,接过我手中的药,看着却不喝。 我知他有心结,便只好故意活跃气氛,“陈大哥,你是不是怕苦啊?我记得当初在上海的时候,你每次让我喝药,都叫我不要怕苦,还说良药才苦口呢。其实,一开始是挺苦的,但是过后吃了你给我买的奶糖,也就觉得不怎么苦了,这里没有奶糖,不过花灵妹妹给了我一些蜜饯,一样的甜。你喝了,我就给你含一颗在嘴里,就一点也不觉得苦了。。。 ” 陈玉楼看着敏敏那张明艳动人的美丽小脸,又听她娇声说起当初那些旖旎的往事,心中不由得一片柔软,端起那碗药便一饮而尽。敏敏便立即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他含住蜜饯,却忍不住一把抓住敏敏那温软细滑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只觉满口满心皆是甜蜜,心中只想着哪怕再有千难万险,还要如何忍辱负重,都一定要帮她把那千年尸丹拿将回来,方才不负她。。。 花蚂拐在边上见了,默默低头把视线移开,“总把头,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却听陈玉楼忽然开口,“等一下。。。” 花蚂拐便站住了。 陈总把头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作声,却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一下醒悟过来,便道:“陈大哥,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想找红姐姐。”对着两人笑了笑,转身便出了门,心中却想:陈大哥其它地方都还好,就是太好面子了,其实承认自己力有不逮想找搬山合作就直接说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玉楼一向见识过人,心性高傲,却唯独看不开胜负成败,此番受惊不小,又担心无功而返,便有意拿出魁首的气度,笼络搬山一派,也好共取宝物。 此时,搬山三人正将带回的古墓 分卷阅读9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中的蜈蚣放在一只蛤.蟆身上,发现那蜈蚣口中的毒液能瞬间将蛤.蟆化成浓水,这一幕让花灵唏嘘不已。鹧鸪哨推测是因为之前的有几个皇帝都在瓶山修炼丹药,留下不少草药金石之物,久而久之这些毒虫都相互吞噬传毒,借着药的力量变得奇毒无比。。。 老洋人有些不服气地道:“卸岭前面那两个人下去,就是被这帮蜈蚣吃了。。。哼,还差点冤枉我们。。。” 顿了一下又道:“今天帮师妹给那帮人治伤,我才听他们说,原来是肃亲王府五公子中了南洋尸降,急需要这瓶山元墓中的千年尸丹才能救命,王府实在没法子了才找上的卸岭,我就说敏敏格格怎么会肯跟这帮乌合之众的响马头子定亲呢,还不是卸岭的人乘人之危。。。唉,师兄,你说王府为什么不找我们搬山呢?要是我们帮他们找到那千年尸丹,你说这敏敏格格是不是也肯跟我们搬山的人。。。” “老洋人!”还不等老洋人话说完,鹧鸪哨便是一声断喝,只是,面上神色却仿佛有些复杂。 花灵却睨了老洋人一眼,“你就别做梦了,就算是我们搬山的人找到了千年尸丹,也是师兄跟格格定亲,又有你什么事。。。” 老洋人讪讪地坐下,“跟师兄定亲也好,也算是我们搬山的人了,反正,比嫁给那帮乌合之众的老大强,我看他本事还不如我们师兄呢。。。” 鹧鸪哨垂下了眼帘,“人家已经定了亲,你们还说这些做什么,今后这些话,切勿再提!” 两人见师兄语气严厉,只好诺诺称是。。。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房间里柴草堆中有人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鹧鸪哨慌忙走过去探查。 鹧鸪哨往柴草垛跟前一看才发现一个小男孩被绑着藏在稻草堆中,这个小男孩正是苗寨的荣保,他苦苦哀求鹧鸪哨放了自己,老洋人知道是卸岭的人绑架了荣保,对卸岭那帮人又多了一分鄙视。谁知鹧鸪哨刚解开荣保身上的绳子,他就向房外冲去,却被派来找鹧鸪哨的花麻拐给抓住了,花麻拐解释这个是从苗寨请来的向导,因为担心他逃走所以才将他绑起来的,而且是罗老歪的意思,他也是无可奈何,如果放他走了就没人带路了,所以暂时还不能放他走。鹧鸪哨也就不再说什么径直去找陈玉楼。 鹧鸪哨来到陈总把头房中,陈玉楼因此次铩羽而归而感到颜面尽失,便想和鹧鸪哨合作以共取元物,他本准备了一套说辞,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准备既保有面子又能拉着鹧鸪哨入伙,岂料还没等他说什么,鹧鸪哨立刻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这让陈玉楼很是震惊。而鹧鸪哨却说,之所以让他痛快答应的原因却是他在殿里时见陈总把头不顾个人安危,坚持要回去救他的手下,身为卸岭魁首,生死关头,本大可以自己保命为要。。。他敬重陈玉楼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值得一交,这才答应得如此爽快。鹧鸪哨一语便点破了卸岭魁首圆滑事故的表面下对兄弟的真心情意。陈玉楼心头感慨,不由得对对鹧鸪哨多了几分感佩。 夜深人静,陈玉楼却悄悄从房中出来,去看望那些早已入睡的,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面上表情十分心疼关切。又见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昆仑一个人在包扎伤口,他便走上前去帮他,虽然昆仑口不能言,但今天在崖下地宫里见身为天下群贼首领的盗魁竟然冒死回来救自己,现在又亲手为自己包扎,心中好生感激,只瞪着一双牛眼,鼻息粗重,喉咙哽咽,满是红丝的眼睛中险些流下泪来,只是直勾勾瞪着陈总把头,握拳捶捶自己的胸口,又指指陈玉楼。陈玉楼知道昆仑的意思:他的命都是自己的,会一直保护自己。他拍拍昆仑的肩膀,嘱咐昆仑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有什么危险,都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我远远地站在房门口看见这两人兄弟情深的温馨一幕,眼眶也不禁湿润了。。。但愿可以在不违背主线的情况下,能拯救这忠肝义胆的大个子昆仑的生命。。。 正在感动间,只见那兄弟二人的头轻轻地靠在了一起,这一幕本是令人动容,可架不住昆仑那颗头简直是头大如斗,和陈玉楼的头顶在一起简直不成比例。。。我从旁而观,鬼使神差的,脑子突然不由自主地蹦出了几个字——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 第67章 第 67 章 第二天一早,我刚和花灵帮重伤员换完药正一起有说有笑地经过院子,忽然看见鹧鸪哨用筷子一下挑住了正要倒地的红姑娘的衣服前襟。。。 哇,红哨恋不打不相识第二场现场直播耶!我一把拉住花灵让她瞧,一边乐得捂着嘴笑。 鹧鸪哨和红姑娘一言不合动起手来,眼见红姑娘就要倒地,鹧鸪哨情急之下顺手便用筷子一挑,怎料一下正好挑住了红姑娘衣服前襟上的布扣。。。 抬眼一看,师妹和敏敏却正好经过,只见那小格格敏敏只看了一眼便一下捂住小嘴噗嗤一笑,水汪汪的明眸 分卷阅读9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中似乎满满都是狡黠顽皮之意,不知怎的,鹧鸪哨一下就慌了。。。 花灵兀自傻乎乎地问道:“师兄,需要帮忙吗?” 只听这边,红姑娘衣服前襟上的布扣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撕拉一声破开了,平时镇定自若的红姑娘吓得赶忙捂住胸口,鹧鸪哨也顿时目瞪口呆。。。 那厢,敏敏赶紧拉着不明所以的花灵离开了。鹧鸪哨看着她远去的窈窕背影,心中一阵莫名的发慌。。。只听得啪的一声,脸上却猝不及防地挨了红姑娘重重一记耳光,回过神来,看见捂住胸口一脸羞愤的红姑娘正狠狠地盯着他,然后便转身大步走开了。一时之间,只剩下可怜的搬山魁首一人呆立当地,无辜地摸着被打痛的脸,面上一片茫然。。。 我回到房间,想起刚才的情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哈哈,鹧鸪哨,叫你弄破人家女孩子的衣服,挨打了吧?该!不过这一巴掌挨得也不冤,最后还能得个漂亮媳妇儿呢,放心,有我在,保证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突然想起,他们起冲突的原因不是因为荣保么?哎呀,完全把荣保给搞忘了,可怜的荣保,不知道被绑在那里关了多久了。。。 想到这里,敏敏赶紧翻箱倒柜地找了些吃的,提着裙子急急的便离开了,却是没瞧见,窗外陈总把头正皱着眉头看着她。。。 开始,陈玉楼本待要叫她的,却见她一个人在房里悄悄地笑,笑得竟然还那般甜那般开怀,不知道脑子里是在想些什么。。。一会儿脸上又是一变,找了些东西,急急地就往外跑,竟然连自己就在窗外都没有发现。。。 见敏敏如此,陈总把头不由得心中一动,不知怎的,便没有开口叫住她,反倒是偷偷地跟在她身后,他倒想瞧瞧,敏敏这般匆匆忙忙的,是要去见谁。。。 只见敏敏来到一处房间,先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旁人,才悄悄打开房门,钻了进去,反手还轻轻地把门重新掩上了。。。 陈玉楼隐在墙后,心中有些纳闷,敏敏鬼鬼祟祟的,这是要做什么?陈总把头是干大事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罗老歪把荣保关在此处之事。 刚想到这里,忽地见敏敏刚进的的那间屋房顶上有个人影一晃便不见,那动作倏忽如电,若是旁人,恐怕会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但陈总把头何许人也?他生来便五感敏锐过人,有一双夜眼,自是目力极好,只一眼就认出那便是那年轻俊朗,身手不凡的搬山魁首,鹧鸪哨。。。 他也进了那屋?陈总把头目光一凛,心中一沉,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当下便凝神屏气,蹑足绕到那间屋子之后,却是蹲在窗下偷听起来。 细细一听,却并没有听见鹧鸪哨的声音,只是敏敏在和那苗寨少年荣保说话。 “姐姐,你放我出去吧,我好想阿妈,我好想回家。。。呜呜呜” “荣保,别哭啦,饿了没,来,先吃点东西吧,别哭别哭,知道你受委屈啦,姐姐抱抱你,啊。” 陈玉楼听到此处,心中不由得一下酸意上涌,个小丫头,随便到处乱抱,也不看那荣保,比你也小不了几岁了,我这次差点没命,也没见你抱抱我。。。 “荣保,手疼不疼?姐姐拿手绢给先你垫一下啊,等会我去帮你说一说,很快你就能回家了呢,但是,现在还不行,你先忍一忍,因为,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的。。。” 安慰完荣保,我自己也禁不住想起了亲人,“其实,我也想我额娘,想我哥哥嫂嫂,想回家了。。。” 荣保眼中含着泪,“姐姐,我听他们说,你是皇宫里的公主,是吗,你也是被抢来的吗?” “公主?以前算吧,现在是民国,没有公主了,大家叫我格格,是因为这是满族人的习俗而已。。。抢来的么?以前倒是。。。不过这次,是我自愿来的,因为,我哥哥得了很重很重的病,能救命的药,只有在瓶山里才有。。。” 鹧鸪哨在房梁上听到此处,心中一凛,她以前被卸岭的人抢走过的么? 荣保仿佛有些恍然大悟似的,“所以你才和那个响马头子定亲的是吗?我就是说,怎么会有公主愿意嫁给响马呢,他是不是欺负过你了呀。。。” 想起荣保对欺负的定义,我脸上一下子绯红一片,赶忙否认,“没有!哪,哪里有了。。。”声音却越说越小,完全没有什么说服力。。。 听到此处,窗外的陈总把头耳朵微微有些泛红,梁上的鹧鸪哨却是握紧了拳。。。 不过荣保还是个小孩子,倒是没有在意,只是问:“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他对你好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却一下子有些怔忡,“这个嘛。。 分卷阅读9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其实,他对我是很好很好的,但是怎么说呢。。。我觉得也好也不好。。。” 荣保一下子糊涂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叫也好也不好呢?”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荣保解释,沉默了半晌,才对荣保道:“荣保,以后你长大了,有了心爱的姑娘,一定要记得理解她,不能强迫她,要尊重她的想法和感受,不然,这样的感情是不平等,不长久的。” 荣保傻傻地看着我,“姐姐,我听不懂呢。” 我也觉得把这些心里话跟一个小孩子说有些傻傻的,可是,我说给那个人听,他又会听吗?我只好轻轻地摸摸荣保的头,“没关系的,你先记着也好,真正的爱情里面,是包含着尊重和理解的,绝对不是占有和强求。每一个人,哪怕是女孩子,她的人格都是独立而平等的。爱不应该是强迫対方去做什么,而是要尊重对方,看对方需要什么,不是自以为对别人好,别人就一定快乐的,爱情,其实就像握在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紧,流失的就会越快。。。” 荣保摇摇头,“姐姐,我更糊涂了。” 我哑然失笑,便问他:“荣保,你有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 荣保立马点头,“有的!我最讨厌吃芫荽了,可我阿妈爱吃,我觉得好臭。。。” “那就对啦,你讨厌,但是如果以后你的意中人喜欢吃,她天天要你吃,还觉得对你好得不得了,你会开心吗?” “不开心,那多难受呀!” “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吧,总之,今后你长大了,有了心爱的姑娘,一定要多听听她的心里话,多和她沟通,尊重她,理解她,包容她,尤其是要信任她,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忽略她的需求,越珍爱的东西,越要让她呼吸,握的太紧会让人窒息,会让人想逃离,给彼此一点空间,适当的放手其实也是一种爱,这样,才会幸福哦。。。” “嗯。”荣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荣保,这次过后,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山外面吗?我可以送你去念书,知识和文化可以开阔一个人的视野,也可以改变人的命运。。。这个世界很大很大,你想不想去看看?” 安抚完荣保过后,我便离开了,我知道,过不多久,应该荣保就会带鹧鸪哨他们去苗寨,就能回家了,但是,如果他愿意走出大山,我也希望能给这个淳朴的苗族少年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陈玉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后窗,面上神色有些复杂,心中五味杂陈。。。 荣保正在想着刚才那格格姐姐的话,募地,梁上吊下来一人,将他吓了一跳。。。原来是鹧鸪哨偷偷潜入向他询问苗寨中有关毒虫的事,怎料此时红姑娘却突然闯入房间,然而却并没有发现鹧鸪哨的身影。她走出房间后假意离开,其实是悄悄潜伏在门口偷听,只听鹧鸪哨承诺会帮荣保求情,之后就可以放他回家。荣保便告诉鹧鸪哨,他们寨子里有一个老药农,他在瓶山上采了一辈子药,其中有一种药特别好,大家都去买。红姑娘便当即闯进房内,用匕首架在了鹧鸪哨的脖子上,斥责鹧鸪哨整日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还讽刺鹧鸪哨行为不够光明磊落,可鹧鸪哨却声称自己找到了对付瓶山毒物的方法,之后便扬长而去。 用罢午饭,几位大佬齐聚一堂,在房中商议,我虽然没有列席,但我自然知道里面会发生些什么。。。 陈总把头提议众人合力寻宝,可罗老歪却认为鹧鸪哨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不愿与其合作。陈玉楼称搬山实力不容小觑,对自己来说是极佳的助力。鹧鸪哨表示搬山下墓只为丹药珠子,其他身外之物与自己无关,听到这话,罗老歪这才答应合作,并提议再入瓶山,可如今毒物的底细还没有摸清,红姑娘认为应该先撤回去从长计议。鹧鸪哨主动提出自己在两日之内寻找辟毒克蜃之天然造化之物,驱除五毒,将毒虫斩草除根。陈玉楼认为此话有理,鹧鸪哨提出自己要借那位苗族少年,由他带路寻宝,陈玉楼也答应了他的要求,还派红姑娘随之一同前往。 第68章 第 68 章 是夜,陈总把头盘腿端坐于床上,用布巾轻轻地抚摸擦拭着一把色泽光润照人,气韵温雅的小紫砂壶,一边嘴里轻声念道, “摩掌宝爱,不啻掌珠。用之既久,外类紫玉,内如碧云。。。” 说罢,将茶汤缓缓注入杯中,自己却不喝,将杯子递给我,“敏敏,这宜兴紫砂壶泡茶既不夺茶真香,又无熟汤气,尝尝看。” 我接过茶杯,只抿了一小口,的确是醇郁芳馨,令人齿颊留香,但抿过之后,却是把茶杯放下了,这茶虽好,但是来自现代的我,还是更喜欢COCO的奶茶多一些。。。 见我如此,陈总把头笑着摇了摇头,把我剩下的残茶喝了,“你呀,就喜欢洋人 分卷阅读10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见陈玉楼心情不错,便有些忐忑地道:“陈大哥,明天杨大哥他们走了,厢房那里就只剩下花灵妹妹一个人了,那房子塌了半边,连个门都没有,花灵妹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咱们这儿除了我,都是男的,进进出出的,多不方便呀,明天红姐姐走了,我想,把花灵妹妹叫过来,和我一块住,可不可以呀?”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陈总把头对搬山三人的态度有些微妙。 陈玉楼抬眼看着敏敏,心中有些不快,搬山道人行走江湖,向来不以真名示人,只用道号,连自己都不知道鹧鸪哨姓什么,没想到居然轻轻巧巧地就告诉了这小丫头,看着她那张晶莹如玉的娇美小脸,只觉心里堵得厉害,本不想答应,但募地想起今天在柴房外听到的话,便立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和蔼,缓缓地道,“当然可以了,敏敏,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便是,不用事事都来问我,我,信你。。。” 听了这话,只见敏敏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倒映着动人的水色,意外里带着惊喜,一眨不眨地瞪着他,满脸不敢置信。 陈玉楼眼中带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敏敏娇美的小脸忽地绽开了甜美的笑容,“陈大哥,你真好。” 陈玉楼顿时只觉满心满胸都荡漾着甜蜜,“我不对你好,还要对谁好呀,傻丫头。。。” 烛光之下,陈总把头只见敏敏一副又惊又喜的神色,脸上白里泛红,如花的小脸端的是明媚可人,不禁怦然心动,伸手便把她揽了过来,她也乖乖的,丝毫没有抗拒,只是垂头不语,脸颊微红。。。 见敏敏如此乖巧,陈玉楼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忍不住就凑了过去,想亲亲她那白皙滑腻的小脸。。。 正在这档口,只听得砰地一声响,房门忽地被人猛然推开,敏敏吓得呼的一下就从陈玉楼怀里站了起来,却原来是红姑娘气呼呼地闯入了房中。。。 我见红姑娘闯了进来,也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实在是有些羞怯难当,便道:“我还有事去找花灵妹妹,我先走了,你们忙吧!”立马溜之大吉。 敏敏的小脸蛋还没有亲上,怀里的小媳妇儿还没有抱热乎就跑了,陈玉楼只觉本来伸出的两只手臂无处安放,怀中空落落的。。。只得无奈地对空翻了个白眼,深深地长吸了一口大气,才勉强压下心头冒出来的无名业火,“长能耐了是吧?不敲门就进来?” 原来红姑娘十分不满陈总把头的安排,不愿意跟着鹧鸪哨一起去,责怪他不该让自己随行,还坚持从长计议才是上策。陈玉楼才道这是为了让红姑娘去盯着鹧鸪哨,做到防人之心不可无,红姑娘终于明白了魁首的苦心,点头称是,转身又一阵风似的,砰地一声摔门而去,随着那声巨响,陈总把头身子一颤,看着空无一人,只剩下自己的房间,只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送鹧鸪哨,红姑娘,老洋人和荣保上路,我已经跟荣保说好,让他回家问问他阿妈的意见,如果他阿妈同意,此番事了之后,便带他到山外读书。彼此叮嘱一番之后,几人便要出发。我看着鹧鸪哨和红姑娘的身影,心知这官配的两人会在此次苗寨之行中产生不一样的情愫,脸上便不由自主地又堆上了姨母笑,频频向几人挥手告别,大声道:“一路上要小心,早点回来哦!” 没想到这却引得陈玉楼不断侧目,连罗老歪都看了我好几眼,摸着胡子道:“格格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我自然是不理他,只顾笑着送那几人。 听到我的声音,红姑娘和荣保回头对我笑了笑 ;老洋人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睛亮亮的,对着我举起右手握了握拳;最奇的是,就连平时总是面无表情,清高孤傲的搬山魁首,居然也转过身来,眼神柔和地看着我,翘起嘴角,浅浅一笑。。。倒把我惊了一下,这鹧鸪哨不是很高冷么。。。 陈总把头见了,心里一阵不快,一把就把敏敏拉回自己身边,斜了她一眼。 本来正在开心呢,却被陈总把头一把拉回去,且还被斜了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好没有面子。。。我自然是老大不高兴,但是又怕得罪他,弄得好感度下降,只好怏怏地低下头,嘟起了嘴,话说自从接受这个系统任务过后,我过得好憋屈,完全成了个受气小媳妇儿的节奏。。。 陈玉楼见敏敏如此,本不想理会她,却忽地好似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头对她温言道:“你别担心他们 ,搬山魁首见识过人,他和红姑二人身手都极好,一定不会有什么的。。。” 咦,陈总把头今天怎么又这么耐心大度?我不由得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他,他却只是对着我微微一笑。 次日清晨,罗老歪 分卷阅读10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激动的跑来找陈玉楼,这一夜他也是彻夜难眠,但是却发现陈总把头早已并不在房间里,只有敏敏在整理房间,她也不知道陈玉楼去了何处。花蚂拐正好送东西过来,罗老歪这才询问他陈总把头的去向,花蚂拐便让罗老歪跟着自己走。 原来陈总把头虽然和搬山合作,但却不愿意坐等,便想寻找其他的进山方法,见从山顶下墓的路行不通,便想着从墓道里进去,从墓道中步步为营地切入冥殿。 花蚂拐带着罗老歪来到瓶山底下的地门附近,正好看见陈总把头正趴在地上施展出他家传拿手的闻地之术,借此大致上圈得了一些方位,都可能是墓道的入口,见罗老歪前来,便让他吩咐工兵营的弟兄按照自己刚才绑红布做标记的地方先挖起来,剩下的就要看鹧鸪哨能否找到辟毒克蜃之物了。罗老歪发财心切,自然大喜,立刻指挥着工兵部队,白天黑夜不停地挖掘。 当天夜里,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陈玉楼,花蚂拐和敏敏三人围坐在桌前,看着屋外的雨势。罗老歪抽着烟斗,站在门边,猥琐地笑着,“这鬼天气,把老子窝在这山沟沟里,这他娘的再遇到个女鬼,那就算是齐了啊,哈哈哈。。。” 陈总把头以手撑脸,“这雨势不小啊,也不知道鹧鸪哨他们赶路,顺不顺利。。。” 罗老歪却担心是否能尽快找克毒之物,他还急着找到宝物呢。 花蚂拐正拿了一块龟甲在桌上蜡烛上灼烧,一阵轻微的噼啪声后,就拿到手中细瞧,见敏敏托腮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期待看着他,便故意神神秘秘,高深莫测地道:“从卦象看,此乃大吉之相。。。” “真的吗?拐子,给我看看。”我不懂这个,便有些好奇。 陈总把头向来不信此道,他早年跟师父曾在山上学过《月波照管洞神局》,对那些星象占卜、相面相地的江湖术士勾当,无一不通,知道无非是那些乡间油嘴村夫,哄骗愚弄百姓的伎俩,要真能卜算命运,还不如先给他自己算算。见花蚂拐装神弄鬼的,敏敏又如此好骗,心里一阵不舒服,却不好说那小丫头,只好把头转到一边,悄悄翻了个白眼。 我翻来覆去看不出个所以然,便问花蚂拐:“哪里看得出是大吉呀?” 花蚂拐笑眯眯地用手指给我看,“格格,你瞧这道裂纹。。。” 话还没有说完,罗老歪也走过来,一把夺过那龟甲细瞅,“怎么说,大吉之相,我特么的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啊?没什么变化啊?” 花蚂拐拿回龟甲,对他道:“罗帅,意者相术,这卦象,预示着咱们,必将早日寻得古冢” 罗老歪大喜,便冒着雨去监督属下的人施工,一心只想着尽快完成之后才能尽早拿到宝贝。 花蚂拐见罗老歪走了,便又将龟甲拿给敏敏,“格格,依卦象看。。。”忽然一眼瞥见对面自家陈总把头正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花蚂拐一下回过神来,再不敢跟敏敏说什么,急急地把龟甲放进包里,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陈玉楼这才柔声对敏敏道:“你想知道这个,我跟你讲就是了。话说这用灼烧龟甲来占卜吉凶,本是商代巫师占卜的方式,卜便是以火灼兽骨或龟壳,古人认为其出现的裂纹形状,可以预测吉凶祸福。这种占卜方式被称为龟甲灼卜,刻录在甲骨上的字痕,行之疏密,字之结构回环照应。。。” 陈玉楼果然博览群书,见识过人,此时娓娓道来,倒也有趣,我不由得也听住了。虽然屋外狂风骤雨,屋内气氛却是一片融洽温馨。。。 第69章 第 69 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路途之中,鹧鸪哨经验丰富,提前就用树枝树叶搭好了草棚,狂风暴雨下就在草棚子里避雨烤野味吃,几人有些话不投机,但在交流中却也增进了彼此的了解。 荣保思念起亲人,道是自己多日音讯全无,阿妈一定会担心极了。红姑娘出自月亮门,便施展出江湖古彩戏法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老洋人的烤鸽子变过来给了荣保表示安慰,这一招让大家佩服不已。 老洋人赞道:“不愧是月亮门的,厉害!你们卸岭,还是有有本事的人嘛。。。” 红姑娘直勾勾的瞪着他,“我们卸岭的人,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我们陈总把头,掉下山崖,还能骑着大蜈蚣上来,这等手段,有几人能及?” 老洋人有些轻蔑的笑笑,“你们那陈总把头,本事的确是不错,就是有些小气。。。今天早上,格格才和我们告个别,你看他当时那样。。。我看呐,他恨不得时时把格格都别在裤腰上。。。” “你!” “老洋人!” 红姑娘和鹧鸪哨几乎是同时喊出声。 分卷阅读10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红姑娘和老洋人便互相望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气呼呼的,皆是扭过头再不理对方了。 隔了一会儿,红姑娘却是有些越想越不服气,看着老洋人眼珠转了几转,又笑着道:“你也别说我们总把头,我看,你要是有格格这么漂亮的一个没过门的媳妇儿,你也恨不得把她时时别在裤腰上。没办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唉,你可不要昧着良心撒谎啊,有的事乱说的话,可是会应验的哟。。。” 老洋人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好怏怏地坐下生闷气去了。 见此情景,荣保一边啃鸽子,一边含着泪水笑了。 红姑娘大获全胜,心情自然是大好,便摸摸荣保的头,“怎么,你今后也想娶个格格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荣保虽是有些羞赧,但还是轻轻地点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红姑娘便逗他,“真娶了个格格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你以后疼她不?” 荣保红着脸道,“要疼她的。”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谁知荣保脸上的笑容只保持了一会儿,很快便敛住了。 红姑娘问他,“怎么又不开心了?” 荣保有些沮丧地道:“我想了想,还是不娶格格姐姐这么好看的媳妇儿了。” “为什么?”这下连老洋人都有些奇怪了。 “我家里那么穷,要是格格姐姐嫁到我家里来,我没有好看的衣服给她穿,没有漂亮的首饰给她戴,也没有好吃的东西给她吃。。。她会不开心的,我不想她受苦,也不想她不开心。。。” 听了这话,老洋人和鹧鸪哨一下都沉默了。 红姑娘便睨了老洋人一眼,“就是如此,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个道理呀,连小孩子都懂呢!我们卸岭陈总把头,家财万贯,良田千顷,格格嫁进来,自然是绫罗绸缎,金玉宝石,珍珠翡翠,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有的是人伺候。。。人家格格自小长在王府里,何等的金尊玉贵?锦绣丛中长大的金枝玉叶,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肖想的。。。” 说完便转身躺下休息,最后又加了一句,“只有栽得梧桐树,才有凤凰来呀,呵呵。。。” 草棚中一片寂静,只听得火堆中树枝的噼啪之声。。。 这一夜,鹧鸪哨和老洋人都没有睡好。 罗老歪急着发财指挥着工兵部队,冒着倾盆大雨连夜里挑起灯来挖掘。 到得中夜,山里忽然风雨如晦,雨势越来越大,天地间一片漆黑,只听得雷声滚滚。遇上这么大的雨,松烛火把是没办法点了,但在山脚下挖坟掘墓的工程也没有因此中止,使用马灯照明,穿着斗笠蓑衣之类的雨具,在一道道惨白雪亮的闪电和如注的大雨中穴地寻找墓门。 当时,在民间普遍流传着一种观念,挖掘古墓的时候,如果遇到天象异常,这是墓中亡魂显灵的征兆,深山老林中风雨大作的情形,也不由得不让人心生畏惧。工兵营里有些人胆小,就难免嘀咕起来,一面挖土,一面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这个说:“我听说,挖宝的时候天象异常,那就说明地下的妖魂它显灵了,你看看,看看这雨,怕是地下的孤魂野鬼,知道有人动它,哭着求饶呢!” 那个说:“这哪是求饶啊,这两天啊,全是炸雷闪电的,肯定是地下的厉鬼发了怒,照咱们这么挖下去,怕是要有厉鬼出来索命了。。。” 正说到此处,就听雨中砰地声枪响,其中一个倒霉蛋,被罗老歪拿转轮手.枪从后脑勺“点了名”,哼都没哼一声,就脑袋开花死在当场。 原来罗老歪拎着枪来回巡视,监督工兵营挖墓,正好听见这小子叨咕着闹鬼,顿时杀心大起,随手一枪便结果了他的性命,声色俱厉地喝道:“他奶奶的,谁敢再跟老子胡说八道,这他娘的就是下场!听明白了吗?” 罗老歪这回动了真格的,那个被当场枪毙的工兵,连尸体都不派人拖走,就挂在雨中让大伙看着。工兵们知道厉害,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一队队地抡锄挥铲,顶着倾盆大雨闷头乱挖。 第二天一早,有工兵来报告罗老歪,说是地下挖出来好多人头。罗老歪便赶紧叫上陈总把头,率众过去查看,我心里咯噔一下——二进瓶山要开始了。。。也跟着一道去了。 此时天色将明,下了一夜的大雨也已停了,刚到地方,陈总把头便回过头来一把拉住我,“敏敏,你先回去。拐子,带格格回攒馆。” 我一下莫名其妙,怎么了?把头从陈总把头身后伸出去往那边一看,却是有些无语,原来挖了一夜土石的工兵为 分卷阅读10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了方便挖掘,也怕在雨中把衣服弄脏弄破,一个个便都赤着上身,光着膀子。。。 民国早期的人,的确真的是好封建古板的。。。 我嘟起了嘴,“我不回去!这有什么嘛,在游泳池游泳的时候,大家不都是这样么?” “你还跟男的在什么池里游泳?”陈总把头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我赶紧岔开话题,“陈大哥,我就是好奇嘛,那个人头什么的,我真的想看看。。。”一边说,一边还趁人不注意,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轻轻地拉着他的袖子左右摇晃着撒娇。 陈玉楼无奈地看着我,“你呀。。。对了,今后不许去那个什么池子游泳了,男男女女的像个什么样子。。。” 一起走到坑里一看,却原来在地下十几尺深的地方,有许多西瓜一般的东西,也都有枝蔓藤叶,只是全深埋土中,瓜皮上凹凸起伏像是人脸,脸上点点斑斑的似有血迹,若是不知情的,冷不丁看见,难免会以为是土里的“人头”。 罗老歪便低声对陈玉楼说:“陈总把头,想我老罗当年在湘西,干过一阵子送尸贩私的勾当,什么奇闻怪事老子都见过,这是什么东西老子倒是头一次见,也不知是吉是凶?”他虽是杀人如麻的军阀头子,做惯了欺心的生意、瞒天的勾当,可毕竟是旧社会的底层出身,对冥冥之中的事情还是有几分惧意,觉得挖出人头般的瓜来,绝不是什么好兆头,故此一问。 陈玉楼却一眼就识别出这乃是北瓜,这北瓜长在夷地穷山恶水之处,又被称作尸头蛮,是死人怨气所结,常生在地底下,因此世间并不多见。瓶山乃古时战场,七十二洞的苗人曾被屠戮无数,由此可见这山底下所震的亡灵真是怨念冲天。陈玉楼认为今日挖出此物意味着山脚阴气甚重,说不准地下就有深藏玄机的宝藏。罗老歪闻言大喜,便把当年做送尸匠学来的那套咒语,假意念几句来超度冤魂,可那些套口多年不用,早就生疏了,只好顺口瞎说:“桥归桥,路归路。。。诶,衣服归当铺,东海哪咤都不怕。。。最怕年轻守空房啊。。。”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掩口失笑,陈玉楼和花蚂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帮丘八们倒是大声叫好。。。 正哄笑间,地上一颗尸头蛮,像是活了一般,突然就奔着人群滚了过来,群盗和一众当兵的无不骇异,罗老歪赶紧后退,我更是被吓了一跳,一下就缩在了陈玉楼身后,陈总把头何等手快,早把手中的小神锋挥出,将那尸头蛮一刀砍做两半,里面的血浆蹦出,原来瓜中有条乌黑的蜈蚣,此时正被扎在那小神锋上。 陈玉楼拍拍我的背,温言安慰道:“大家不必大惊小怪,只是毒虫贪凉,寄生于瓜内而已。。。” 罗老歪受到惊吓,不禁发了一场脾气,也没心思再做他的道场了,喝令工兵接着开工,今天不挖出瓶山古墓的墓门,就他奶奶的不准停下来歇息吃饭。 有话就长,无话就短,这一挖直挖到晌午时分,果然在那片生有尸头蛮的地下深处,挖到一座气度宏伟的大石门。 原来恰好昨天夜间风雨雷电交作,陈玉楼那套听风听雷的法门正得施展,在雷雨中听得地下回响不绝,断定了墓门就在山脚,只是埋得极深,一路挖下去必有所获。要是寻常盗墓的贼人,都无这等听穴寻藏的本事,否则就算把着几百名工兵累吐血了,也不可能这么快挖到墓门。 罗老歪大喜,吩咐给挖到石门的工兵,每人犒赏二两上等的烟土。 陈总把头站在坑上,嘴角微翘,也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我见了却只觉心中一阵发慌。。。 罗老歪喜得直拜着那石门叫爷爷,陈总把头率领群盗走了过去,推开那些累得东倒西歪的工兵,只见暗青色的石门分作两扇,都有三人多高,横处也是好宽,犹如一座紧闭的城门。深埋地下的石门极是厚重,怕是不下三五千斤,门缝间隙处都浇灌的铅水铁汁,浇铸得严丝合缝,想用钢钎子来撬都没地方着力。 这时罗老歪发现石门上凿有古字,一看之下却不认得,这伙人里只有盗魁陈玉楼是饱学之人,只看得一眼,犹豫了一下才道:“这是古篆,写的是名讳官爵,还有一些西域番子的习俗,不必介意。” 花蚂拐却是一脸忧色,我也担忧地看着陈玉楼,虽然我不认识古篆,但我看过原著,自然知道这上面的内容其实是对胆敢动此阴宅的盗墓者怨毒阴损的诅咒。。。而这门后的幽冥之中,埋藏着巨大的危险,一旦破门而入,等待众人的将是一场噩梦。。。我欲言又止,终是在系统越来越大的警告声中,闭上了嘴巴。 罗老歪笑道:“难怪嘛,我说这些鸟字,老子一个都不认得。”说完点手唤过杨副官:“小杨子,叫弟兄们搬炸.药,把石门给我轰开!” 分卷阅读10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第70章 第 70 章 花蚂拐急忙开口阻止,“罗帅,急不得!” 罗老歪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面色不善地睨着花蚂拐,“咋地了?老子把裤子都脱了,横不能你又推说身子不方便,让老子近不得身吧!这是不是让老子得活生生的憋回去呀?” 见罗老歪说得如此粗俗下流,我面上一阵发烧,嘟着嘴转过身来把头埋到陈玉楼身侧。。。 陈总把头把手轻轻放在敏敏背上安抚,转头不悦地斜了罗老歪一眼。 花蚂拐劝说罗老歪不要着急,罗老歪非但不听还将他训斥了一顿。但是,他的心里其实也没有底,便回头询问陈总把头是否可以进去,陈玉楼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沉默不语。 花蚂拐担心石门上面的字是诅咒,又道和搬山的两日之约还没到时候,陈总把头更有些犹豫了。 罗老歪见此却道:“拐子老弟,瞧你这话说的,没出息!难不成,你们卸岭还差搬山几筹不成?依我说,陈总把头,咱人多势众,有枪有炮,几个小鬼,怕它作甚?” 虽然明知结果,但我咬咬下唇,还是忍不住劝到,“陈大哥,要不然等杨大哥他们回来再说吧。。。” 谁知陈玉楼自小便是个自视极高,争强好胜之人,上次在古狸碑处,敏敏其实是靠搬山首领鹧鸪哨给救出来的,他心中不免对此有些耿耿于怀,觉得自己似乎比搬山道人要逊色一筹。刚刚听了敏敏这话反而更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心道如果卸岭盗众单干,虽然可能会折损些人手,但若真成就了这件大事,将来正好可以让鹧鸪哨那伙道士知道知道,他陈玉楼统率的卸岭群盗究竟是何等手段,也是不容小觑的。。。当下反倒下定了决心,缓缓道:“胆大能行天下,小心寸步难行。既然今儿个找着这道门了,想必也是天意呀。。。” 转过身来,“弟兄们,背上家伙,壮起胆子,跟我下去!” 众人齐声回应:“甩了!” 陈玉楼朗声道:“都听好了,背上草盾,蜈蚣挂山梯,逢山搭梯,遇水架桥!” 一切都还是按照原剧的轨迹在运行,我和花蚂拐对视一眼,各自都是满脸忧色,心事重重。 我更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石门被炸开,大家都拿着手电筒往里照,罗老歪命令往前进的有赏,往后退的挨枪子,工兵们便争先恐后地跳将进去了。 陈玉楼带领众人走进石门,为了稳妥起见,他们先放出数只白鸽探路。果然白鸽触发了通道内的机关,一时间暗箭齐发,鸽子纷纷中箭倒地。直到弓箭射尽,一只鸽子平安飞回,众人这才放心地向前走。紧接着前方又出现了一扇紧闭大门,几名兄弟手持草盾先去探路,此时机关被触动,数十道黑色的水箭,带着一阵强烈的腥臭气息从门洞里面激射而出,落在草盾上,顿时哧哧冒出烧灼的白烟。原来这种水枪般的机关里装有毒液或强酸,若不防备,当场就会被喷个正着,沾上一星半点,就会腐肌蚀骨,无药可救。 只见门旁的机关源源不断地喷射出毒水,首先开路的人手持草盾护住身体,做成一个龟甲阵势往前走去,好在昆仑一马当先,奋力劈开了门上的锁链,毒水便戛然而止。虽然这此地机关重重,可陈玉楼也是有备而来,他断定此时机关已尽,后面应该就是宝物了。 众人合力推开大门,只听得一阵鬼叫之声。陈玉楼安抚众人称这只是铁门打开之后气流受到挤压所产生的动静,随即派出几人先进去打探。 先行探路的人探明门内有一大的圆形城池,内有风口,里面有九座石棺,中间还用铁链挂着一座大的棺材,悬在半空。罗帅寻宝心切,想要马上进去探宝,陈玉楼此时却有些犹豫,他想起方才在石门上看到的恶毒诅咒,心头有了几分忐忑,可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担忧地看着他,却还是听到他清清楚楚的一声,“进!” 他回头看看我,“花蚂拐,你带着格格留在外面接应,我和昆仑先带上一队人进去探一下。。。”充耳不闻花蚂拐的劝告,他又轻声对我说:“别怕,敏敏,我一定把千年尸丹给你带回来,等我。。。” 我心里仿佛在流血:里面根本没有尸丹,里面只有可怖的瓮城机关,很多人都会死。。。可是在系统一浪接一浪地警告声中,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昆仑和罗老歪等人走进城门。。。 陈总把头带了六十几个卸岭贼盗,罗老歪则带了三四十号工兵和手.枪连的亲随,这一伙百十个人拖着蜈蚣挂山梯进了古墓的地宫。同时陈玉楼也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动里面任何一样东西。一进城门洞般的墓门,里面地势豁然开阔,群盗按照古时卸岭阵图,结为方阵,陈、罗两位当家的被簇在中央,四周将竹梯横了,挂上一串 分卷阅读10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藤牌防御,缓缓地在地宫中移动。。。 他们进去之后,花蚂拐发现敏敏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还不时地向墓道口的方向张望,便问:“格格,你看什么呢?” 敏敏却只是不答。 正在此时,在墓道石门外留守的一名手.枪连的士兵跑步进来向杨副官报告,“报告杨副官,外面抓了几个人,带着不少东西,还有一个大鼻子洋人,不知道是那股势力的奸细。。。” 杨副官正望着墓门里面,头也没回,“既然是奸细,毙了就是了,问什么问?” 原来,罗老歪是附近几股军阀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这次离开老窝深入湘西腹地盗墓,根本就没敢声张出去,完全是秘密行动。他主要是担心别的军阀前来偷袭,另外盗墓之事毕竟名声不好,一旦传扬出去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所似也不敢带大部队。每次盗墓都是一个工兵营外带一支手.枪连,而且在湘西老熊岭盗墓,务求迅速隐秘,完事了赶紧就撤,夜长梦多,整个过程最好别超过三五天,这不像是在自家地盘,可以打着演习的名义把山封了,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此时山里竟然来了些外人,而且居然有洋人,想也不用想,定然是其他势力派来的细作。 “是!” “等一下!”只见那敏敏格格忽然跑过来,急急地问那当兵的,“有外国人吗?你确定?” 那丘八见这花枝一般的格格离自己这般近地发问,吐气如兰,不由得有些色授魂与,吞吞吐吐地道:“是,是有个洋人,大鼻子,满身黄毛。。。”话音未落,只见那格格窈窕的身影一晃,朝着石门而去,几步就已经不见身影了。。。 花蚂拐有些吃惊,格格竟然急得连轻功都使了出来。。。 却说墓门里面,群盗结了“四门兜底”的方阵,小心翼翼地推进到城中。这里静静地摆放着九口漆棺,都是闭合严密,彩漆描金,棺板上嵌着许多玉璧,一看就是奢华显贵之人的棺椁,凡夫俗子受用不起。中间一具大石椁却是古朴无华,厚重敦实,没有什么装饰纹刻,但被九具漆棺群星拱月般围在中间,足以说明它的尊贵。 陈玉楼望望四周,城墙般的墓墙上漆黑空寂,重门紧闭。从这地下城郭的规模、方位、特征上来判断,应该是前殿,距离正殿和配殿还不知有无迹多远。瓶山古墓中的地宫大得惊人,也不知这些漆棺石椁里葬的是些什么人物,料来不是正主儿。看漆棺上的描彩,都是灵芝、仙鹤、梅花鹿和云海松山,绝不是元人葬尸的风骨,有可能是以前道宫洞天里高士藏“遗蜕”的棺椁。 得道之人死后的尸体称做“遗蜕”,不过里面盛殓的尸体是元将还是道士,可就不好说了,而且如此摆放的棺椁从未见过,莫非是什么阵符?陈总把头满腹狐疑,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古怪,他平生所学,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九星捧月”的阵势。 不过罗老歪看见如此奢华精美的大漆棺,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金珠宝玉的明器,心里犹如百爪挠心,实在熬不过了,不等卸岭盗魁下令,就让手下的工兵上前,动手撬棺。 陈玉楼正盯着城墙上一片漆黑的敌楼。那敌楼就是一种带了望孔的砖楼,建在城墙上可做箭楼,也可观敌。他愈发觉得不对,敏锐的直觉感到这城中有股极危险的气息。古墓中本就应该一片死寂,可敌楼上的那种寂静却令人觉得不安,这种细微的变化除了他之外别人全都察觉不到,就像经验丰富的老狐狸察觉到了猎人陷阱。可被群盗拥在正中,众人气息杂乱,一时也辨不出敌楼中藏的是什么怪味,不免稍微有些出神,竟没留意到罗老歪已经让人去撬棺材。 群盗见陈总把头不说话,谁也不好阻拦罗老歪,工兵都带着长斧大铲,要撬些棺椁还不容易,当即十几个人随罗老歪出了方阵,有拔命钉撬石椁的,也有抡着开山斧砸漆棺的,“咣咣咣咣”的响声在空寂的地宫里回响着,震得人耳骨嗡嗡生疼。 陈玉楼招呼昆仑带两个手下,架上蜈蚣挂山梯去城上探查一番,可忽然听到开棺的动静,猛地一怔,立即叫道:“别动!”可为时已晚,那边罗老歪也已发现了漆棺石椁不对劲,棺椁墓床竟然都是虚的。。。 陈总把头大喊一声“快跑!”,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也不知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猛听入口处“轰隆”一声巨响,藏在城墙中的千斤闸就已落了下来,把群盗的退路封了个严严实实。 留守在外的花蚂拐见状大惊,招呼众人试图用手搬起千斤闸,可那石门依旧纹丝不动。花蚂拐便立刻叫杨副官去拿炸.药炸开闸门。 正在慌乱之间,那小格格敏敏已经带着几人赶了过来。 我在接受系统任务的时候,就思考过瓮城这个问题,瓮城之难,两方人马损失惨重,连憨厚可爱,忠肝义胆的大个子昆仑也 分卷阅读10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因此丧命。。。虽说进入瓮城属于主线,无法阻止,但是炸门却不是,只要能提前炸开这道门,哪怕早上一时半刻,就能多救上几条性命,甚至,也有可能救出昆仑。。。 其实,在罗老歪这种杂牌军阀的队伍中,各种编制是极不正规的,大多数都不会设立专业工兵单位。而罗老歪组建的这支工兵部队,也根本不修工事排地雷,实际上就是专门用以挖坟掘墓的倒斗部队,所以他们这伙人里并没人懂得什么是“爆破作业”,只知道一味地多放炸.药,一味闷头乱炸,耽搁了不少时间。 前世我虽然并不懂爆破,但也知道爆破学其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涉及到高等数学、结构力学、爆破力学、材料力学、建筑学、工程地质学等多学科和领域。在爆.破器材、钻孔技术、测量技术、安全技术等方面,有极高的要求。只要通过精心设计,准确计算爆破参数,采取最优化的方案设计,根据实际需要和现场地形地质情况大致确定爆区,再对爆区进行严格的地形地质勘测,弄清爆.破对象的结构,各处载荷如何分布,分清关键环节,明确需要爆破各个的位置,充分利用地形,合理布药,准确确定装药量,提高炸.药能量的利用率、同时控制好各点的爆破烈度和爆破时间和爆破先后顺序,自然就可以在最短时间达到最理想的爆破结果,同时还能控制最后的坍塌方向和范围。 所以,自从接收了系统任务,我便让三哥给我找当时最好的爆破专家,时值德国刚刚在一战中战败,根据《凡尔赛条约》的规定,战败国必须大规模裁军。这一裁员,有很多德国军人只能离开军队。这些军人虽然手握格杀绝技,但却没有其他谋生技能,失去了工作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令人头疼的事情。这些人军事修养极高,军事理论以及实战经验都很丰富,很多便都被请到中国来当军事顾问,就连罗老歪的军队里,也是花大价钱请了德国教官的。三哥耗尽人脉,费尽心机,不惜重金给我请了一个在广州兵工厂工作,精通爆破的德国专家,只是路途遥远,他答应了这事就立即动身,却是今天才险险赶到。 来不及多讲,我自然是不能让花蚂拐和杨副官在这里一排,三排炸.药的乱炸一气,只是给他们解释了这是我请来的德国爆破专家,便让那洋人和他的助手勘测地形,计算参数了,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家来进行吧,只希望还来得及。。。 花蚂拐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相信敏敏的,杨副官起初有些不愿,但听说这是敏敏格格三哥,军界大名鼎鼎的将领给请的德国专家,便也不做声了,他部队里也有德国教官,自然是知道这些来中国的德国洋人,是有真本事的。。。 卸岭群盗和罗老歪的工兵部队傻傻地看着这几人带来了一大堆炸.药,从包装上看就知道是高级货,比自家炸.药土炮石不知要强多少,却是并不马上开炸,在那大鼻子洋人的带领下在闸门上细细地摸索了半天,竟然还在地上铺起图纸写写算算起来,个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花蚂拐和杨副官此时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动手开炸,毕竟里面机关重重,早一刻炸开门,便多一线生机。。。 想着里面那个狠毒无比如同绝户套一般瓮城陷阱,断龙石,弩.箭,伏火,流沙,一环扣一环,不死不休 。。。不知道陈玉楼他们在里面究竟如何了,我也是心如火焚一般。。。 终于,那德国专家站起身来,指挥手下人开始埋设炸点,众人虽然不懂,却看那几人行动颇有章法,埋设完毕后,大家按专家所言,退到安全距离外,由那洋人专家亲自按下了开关。。。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爆炸过后的冲击波让本已经退得老远的众人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样,被拍倒在地上。 却说被困在瓮城中的人正忙不迭地将数架蜈蚣挂山梯撑在一处,在那火势最弱的大石椁上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竹塔,阵势收圆,各自手举藤牌,顶着乱箭攀在梯上,离那灼热的地面稍远一些,惊慌失措的盗众才渐渐稳了下来,但如此一番腾挪,又不免折了数人。 百余号人被困在竹塔上在这乱箭火海的机关中苦苦支撑。陈玉楼抬眼瞥见城上敌楼,心中一转,只有将那敌楼中的水银机括毁了,止住这阵箭雨,才能有脱身之机,但要在乱箭中攀上城头,却又谈何容易,就算避得开一阵紧似一阵的飞蝗箭雨,可城内到处是烈火升腾,谁有本事飞过火海? 陈玉楼看了看脚下的蜈蚣挂山梯,心中有了些计较。他逞一时血勇,正待冒死一试,蓦地里一声绷弦巨响,尖锐的破风声呼啸而来,众人抬眼一瞧,都惊得呆了,一支人臂粗细的大箭,来如流星,势若雷霆,夹着一股金风,从城头的一架巨弩中射出,奔着群盗聚集的竹塔直掼下来。陈总把头识得那是古时军阵上使的神臂床子弩,就连夯土墙也能射穿,可群盗在烈火乱箭中根本无法躲闪,而且床子弩势大力沉来得太快,看见了也来不及闪躲, 分卷阅读10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那一支巨弩眨眼间就到了身边,首当其冲的一个盗伙,猛然见了这等声势,连叫都来不及惊叫一声,只好硬着头皮以藤牌硬接。 藤牌防御普通的弩矢攒射尚可,但对射城用的巨型床子弩而言,无异于螳臂挡车。三棱透甲锥的箭头将藤牌击碎,掼得那名盗伙对穿而透,余势未消,又将他身后的两名工兵穿了,血肉破碎中射作一串钉在地上。竹塔上硬是被豁出了一道血胡同,乱箭射入,接连有人中箭摔下竹梯滚入火中,连哑巴昆仑也中了数箭。 如今落入机关城的陷阱之中,不消片刻就得全伙殒命于此。虽然陈玉楼是胆硬心狠的常胜山舵把子,逢此境地,也不免心胆俱寒。 他原本想让昆仑冒死攀上城头毁掉乱箭机括,可刚才一阵混乱,昆仑腿上也已中了数箭,就算他身高八尺、膀阔三停,是骨骼非凡能够徒手爬城的昆仑,可眼下中箭带伤,便真有通天的本领也施展不出了。 陈玉楼眼见山穷水尽,知道唯有自己这舵把子出马,冒死拼它个搏浪一击,若是祖师爷保佑卸岭气数不绝,或能得脱,再有迟疑就连这丝毫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在此时,忽地听见轰地一声巨响,城门洞里一阵爆炸的气浪涌来,顿时将离得最近的几名盗众,撞得凌空翻起,众人混乱中定睛一看,原来是留在墓道中的人,为救出陈总把头和罗帅,竟是用炸.药硬生生地炸开了千斤闸。。。 眼见有了出路,群盗心知现在是逃出火海的时机,急忙将手里的藤牌举起护住头脸身体,准备冒着灼人的火气朝着墓门口拼命奔去,不料忽听瓮城所在的洞穴轰然有声,一阵阵闷雷掠过头顶,火光中看得真切,只见一缕缕的细沙从天上坠下,城中好似下起了一场沙雨。 包括陈玉楼在内,人人骇然失色,原来城中的机关是一环扣着一环,门口的千斤闸一被破坏,却又引发了岩层中的流沙涌将出来。有道是狂沙乱舞,沙性看似平平无奇。一旦剧烈流动起来,实比伏火毒烟还猛,被流沙追赶的人,只要被沙子埋过胸口,不等没顶,就会无法呼吸死在当场,而且细沙溜滑,一踩就跌出一个踉跄,又哪里逃得开。 陈玉楼见狂沙倾泻入城,登时将火头压了下来,四下里光线顿时弱了,黑暗处都是流沙奔涌的隆隆轰鸣,四周火落沙涌,那灌入瓮城里的流沙,都是自中空岩层里倾泻下来,他便大喝一声“跑!”没有丝毫犹豫脚下足不点地般狂奔逃命。那些幸存盗众,不顾身上伤口流血疼痛,连滚带爬地也跟着陈总把头一齐逃命。 众人皆是竭尽全力逃向城门,身后便是山呼海啸般的滚滚流沙,流沙之势如同天崩山塌,群盗耳朵几乎全都聋了,眼睛直盯着那城门洞,没命价地逃了过去,谁也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情况。陈总把头心中一阵狂喜,想来卸岭之盗气数未尽,此番竟能无间得脱,实乃侥幸之至,提了口气,脚下加力,全力冲向城门。 墓道中的群贼和工兵不等爆炸的硝烟散尽,就想闯进地宫里来寻找陈总把头和罗帅,只见里面黑漆漆的沙尘飞扬,数十个满脸都是血水沙土的汉子,从中夺路逃出,他们后边则是一道沙墙滚滚涌出。 陈总把头一路狂奔,瞥眼间看到敏敏正立在外面,见到如此情形仿佛傻了一般,呆在那里动都不知道动了,伸手一把抱住那吓得傻了的小丫头便跑,身后流沙奔腾之势令人窒息,陈玉楼也不敢停步。 群盗见势头不对,急忙接住逃出来的众人,呐喊声中掉头就撤,众人拼命奔逃,身后是汹涌的流沙激射在追赶。等到大家慌忙逃出洞口之时,只听得一阵巨响,洞口便被这爆炸堵住。 一阵飞沙走石,陈玉楼一个猛扑,将敏敏牢牢护在身下。良久,尘埃落定,陈总把头只觉得天光大明,恍如隔世一般,此时,却只听得身下那没良心的小丫头发出了娇滴滴的埋怨之声,“陈大哥,你好重哦。。。” 作者有话要说: 瓮城这章我构思了好久,的确不怎么好写。要想符合逻辑地把众人救出来,总有有个合理的方式吧?而且进瓮城是属于系统不允许改变的主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写了,可怜我这个文科女查了一下午的爆破与定向爆破的资料,各种专业术语,什么介质,什么流体或弹塑性体状态,流体动力学,应力波反射理论,什么公式看得我变成了蚊香眼。。。我不干了,写得不好也就这样了,不许骂我,骂我的人都没有良心。。。 第71章 第 71 章 却说刚刚险险逃出石门,便是一 分卷阅读10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阵飞沙走石,陈玉楼一个猛扑,将敏敏牢牢护在身下。良久,尘埃落定,陈总把头只觉得天光大明,恍如隔世一般,却只听得身下那没良心的小丫头发出了娇滴滴地埋怨之声,“陈大哥,你好重哦。。。” 陈总把头死里逃生,惊魂未定间听到此言也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无奈,只得赶紧从敏敏身上爬了起来,在花蚂拐和杨副官的协助下,收拢队伍,清点人数,却发现在如此恶毒的瓮城陷阱机关之下,损失却是比预期小很多——千斤闸被提前炸开,被烧死和中箭送命或者受伤的人大大减少,且流沙才一泄出,众人便有路可逃,是以在流沙陷阱下着道也没多少,外面的人又及时接应,连腿部中箭的大个子昆仑也被花蚂拐等人硬扯着连滚带爬地逃出生天。。。 陈总把头对追随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昆仑十分看重,连忙查看他伤势如何,这昆仑在瓮城之中从阎王殿前转了个来回,腿上中了数箭,犹如已经死了一遭,虽是熊心虎胆之辈,也不由得神情委顿,直到呕了一口鲜血出来,胸口里窒住的一股气息才得以平复,对自家总把头连连摆手,示意死不了。再看罗老歪的伤势,左眼却是没了,成了个独眼龙,精神却还好,口中脏话连出,不绝口地大骂瓶山古墓的墓主。 我记得无论是原著还是网剧中,瓮城之役皆是惨烈无比,最终只有几人逃出,卸岭和罗老歪的部队加起来,死了接近一百人,现在出来的人虽然人人挂彩,个个皆是狼狈不堪,但毕竟逃出了一大半还多,且伤势不太重。再看看那和助手也委顿在地,灰头土脸的德国专家,我才终于舒了一口气,这,应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陈总把头未料这“九星捧月”的墓室只是个诱饵,其实是个恶毒无比,一环扣一环的瓮城机关,此番受惊不小,加上连番在鬼门关前走了几趟,心神不免有些恍惚,知道留在此地,也难有作为,赶紧嘱咐手下,连夜里撤回老熊岭义庄。群盗和工兵营只得偃旗息鼓地从山里退了回去,驻扎在老熊岭上。 众人到得那座被当成临时指挥所的攒馆里,各自疗伤歇息,才慢慢缓过神来。 此时,陈总把头才知道,此番得脱,最大的功臣,竟然是那被自己认为没良心的小丫头——敏敏。她居然提前请了最好的德国爆破专家来,道是帮忙炸墓的,如果不是她,任由一群不懂行的人在那里慢慢乱炸,岂能如此之快,一举就炸开那敦实厚重的千斤闸?倘若不是如此,那折损的人手,怕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就连自己,怕是也凶多吉少。。。 此时,我正和花灵在忙着给那些受伤的弟兄们疗伤,正在忙碌间,脑子里忽然听到了久违的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20%,请再接再厉。”我才察觉,这好感度许久都没有动过了,虽然这次的一次性涨得如此之多,但看到那些血肉模糊,不断痛苦地呻.吟的同伴,我心里竟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转头看到正心疼得眼泪汪汪的帮昆仑裹伤的花灵,昆仑却只是憨笑着看她,我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欣慰,虽然昆仑伤得不轻,起码几个月都不良于行,但至少命还在,希望他和小花灵这对可爱的CP,能有个好的结果。。。 陈总把头此番死里逃生,但想着他身为卸岭盗魁,这次亲自带着手下,分别从山巅和山脚两入瓶山,不仅均是无功而返,而且加起来数数,已是枉自折了一二十个弟兄,其中大多数都是卸岭群盗的精锐之士,不免也有些意气消沉,和罗老歪如同原剧中那样大吵了一架,陈玉楼指责罗老歪的人不听劝告,私自触动机关才导致这个结局,罗老歪也指责是陈玉楼下令进去才导致这个结局不能都只把责任都扣在他身上,只是由于这次损失不像原剧中那般惨重,却是并没有撕破脸,也没有一拍两散,吵完之后便各自回去生闷气去了。 也正是由于损失不那么让人无法接受,陈总把头也没有像原剧中那样心灰意懒要放弃探宝,但身为天下盗魁,此次下墓却已连折两阵,他便唯恐做不了瓶山,会危及到自己在绿林道上的地位和名头,况且还有自己心爱的小丫头敏敏仍等着他帮自己那未来的小舅子拿到千年尸丹救命,才好风风光光地迎娶自己的心上人,是以他和罗老歪两人均是不约而同地都决定等搬山道人鹧鸪哨寻到辟毒克蜃之物再做打算。 第二日一早,我端着白粥进了陈总把头的房间,果然见他端坐床头,竟是一夜都没有睡好的样子。 “陈大哥,你喝点粥吧。”见他心情不好,我便小心翼翼地把碗端给他。 陈玉楼见敏敏如此,只得把碗接过来,却是实在不想喝,又放在了边上。 “敏敏,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这都两进瓶山了,却什么也没有拿到,反倒折损了这么多弟兄,我这还算什么魁首。。。” 看着平素总是意气风发,心高气傲,神采飞扬的陈玉楼现在如此消沉低落,不 分卷阅读10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他,我只好紧紧地挨着他在床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一只手,挽住他的手臂,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上。。。 “陈大哥,你别难受了,这怎么能怪你呢?谁知道这瓶山元墓这等凶险,机关重重,又不按常理出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陈总把头转过来把这心爱的娇美少女紧紧的搂在怀抱里,用下巴在她的头发上摩擦着,他又闻到了她身上那熟悉的香气,那香气,和自己身上的气息相互交融,仿佛感觉两个人似乎都融入了一体。。。 陈玉楼似乎觉得心尖都在一阵阵的抽痛,他用脸轻轻地挨蹭着怀中少女的秀发,“敏敏,对不起,的确是我太性急太冒进了,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从长计议,那千年尸丹,我一定会给你拿回来。。。” 二人在房中一动不动地相拥着,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这片刻,房间里静得能只能听见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一连几日,陈玉楼让一众手下和罗老歪好生养伤,他自己只是在义庄里闭门独坐,思量着进瓶山盗墓的计策。瓶山古墓之奇,天下再无第二处了,虽从山巅进入,可直切中宫,但墓中毒物潜藏难防,被咬到一口,就连神仙罗汉也难保性命,可从前殿或偏殿挖将进去,谁知是否会误入另一处疑冢虚墓。而且石山坚固,巨石铅水封门,里面机关重重密布,想破尽其中机括实是难于登天。 思前想后,在这瓶山之中,单凭卸岭之力绝难成事,也只有希望搬山道人早日赶来会合。搬山分甲之术,自古就传得神乎其神,陈玉楼素知其手段高明,便是神鬼也难揣测,却也未知其详,要是有搬山道人相助,也无法盗得瓶山墓中的宝货,那可真就无计可施了。 终于,鹧鸪哨,红姑娘和老洋人回来了。鹧鸪哨道已经拿到了避虫法宝,找到了克毒之法。还道幸得有卸岭陈总把头派出了红姑娘去才得以顺利完成任务,陈总把头自然是微笑回应。 我在一旁见到鹧鸪哨如此,红姑娘看鹧鸪哨眼神也与以往不同,便知道此行两人关系果然更进一步,不免又露出了姨母笑。 鹧鸪哨便吩咐老洋人把怒晴鸡抱到桌子上任众人欣赏。前世今生,我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怒晴鸡,只见那只大公鸡果是不凡,彩羽高冠、虽是被人擒住了、但仍旧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神态更是高傲不驯。它不怒自威,一股精神透出羽冠.直冲天日,与寻常鸡禽迥然不同。那鸡冠子又大又红,鸡头一动,鲜红的肉冠就跟着乱颤,简直就像是顶了一团燃烧的烈焰。大公鸡全身羽分为五彩,鸡喙和爪子尖锐锋利,在正午的日头底下,都泛着金光,体型比寻常的公鸡大出一倍开外。我特别留意了它的眼皮,果然果然是同人眼一样,眼皮在上,若非刻意端详,还真忽略了这一细节。 谁料大家见了都十分不屑,罗老歪嘴尤其臭,说这是鹧鸪哨没有找到宝贝故意拿出一个鸡来糊弄人。小杨更是拿着枪撩拨公鸡,讥笑公鸡就是一个呆鸡。岂料,公鸡一嘴下去就把他的衣袖啄破,随后这怒晴鸡一飞冲天。鹧鸪哨连忙吹起口哨,怒晴鸡便乖乖地落入筐中,众人见识了怒晴鸡的威力,纷纷对其大加称赞。 鹧鸪哨也不愿与他们卖弄识宝秘术,直言相告道这根本就是罕见非凡的凤种,是普天下只有湘西怒晴县才有的怒晴鸡,红姑娘也证实了此鸡的不凡。经过一番展示,众人已经相信了这只鸡有神力,罗老歪更是大喜过望,几个老大商议一番,便就此决定次日再进瓶山。 之后,几位老大便开始商议一些细节,对属下各自部署,为明天的出发做准备,我觉得有些无趣,便出门往院里过去,正好看见老洋人也在院里,把那五彩怒晴鸡从背篓里放出来透风,那大公鸡端的是气宇轩昂,神态高傲,在院里威风凛凛的踱来踱去,一点也没有作为一只鸡的自觉,昂首挺胸,双翅后背,仿佛国家领导人一般,果然是天下少有的凤种,我不由得暗自赞道:怒晴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欧耶。。。 怎料此时院里突然来了一只肥肥的花母鸡——那便是工兵营的伙夫从山民手里买来,准备给伤病员炖来补身子的,已经杀了七七八八了,如今还剩这一只,顺便养在院里,早晚给点粮食,平时便任由它自己找些草籽小虫吃,横竖它夜晚会乖乖回窝。 谁知那神态高傲的怒晴鸡一见那花母鸡,就追着那那母鸡满院子疯跑,母鸡“咯咯”地叫着到处逃窜,怒晴鸡不由分说地跳上去就站在它的后背上。 当我看到怒晴鸡这样欺负母鸡时,便有些不高兴,持强凌弱算什么,有力气今后用到那六翅大蜈蚣身上不好么?便捡起起一块小石头就向它扔了过去,还一边骂:“欺负女孩子干什么,没出息!” 正好几位老大商议完毕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众人表情皆是有些微妙。 分卷阅读11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老洋人有些急,怕这厉害的怒晴鸡发起火来伤到敏敏,他就曾深受其害,现在手臂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便道:“唉,格格,你没事打它干嘛呀?小心它啄你,它可凶了!” 我嘟着嘴答道,“谁叫它持强凌弱了,还非得站到别人背上去,也不想想它那么重!这么讨厌,就是该打!” 老洋人看着我,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只是表情有些无奈。 罗老歪见这次鹧鸪哨得了能辟毒克蜃的怒晴鸡,再进瓶山发财有望,心情自然大好,见此情形乐不可支,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猥琐地道:“格格打人家干什么,你怎知那母鸡会嫌它重,那母鸡许是愿意让它站在背上哩。。。”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谁愿意让别人站在背上,那怒晴鸡那么大,那么重。。。” 鹧鸪哨表情微妙,红姑娘却噗地一声笑出声来,陈总把头见状脸上一阵挂不住,一把上来扯住敏敏便走,一边走还一边没好气地小声道:“你打它做什么,你没见过公鸡踩蛋吗?” 那小格格敏敏已经被陈总把头拉扯着进了房间,远远的,还听见那小丫头在嘟嘟囔囔地犟嘴,“踩什么蛋,我没有见到那母鸡下蛋呀?哪里有蛋了。。。” 外面的众人,连同鹧鸪哨,红姑娘,花蚂拐,杨副官,老洋人全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罗老歪笑得更是猥琐,“等格格今后成了亲了,自然就晓得了,再大再重,也不打紧的,嘿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踩蛋这个梗是真实的,而且是我和好几个闺蜜结婚后发生的,不是装纯,实在是没有见过,闹了个大笑话。。。 第72章 第 72 章 鹧鸪哨和大家一起笑着,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老洋人先是笑了一下,看着陈总把头把敏敏扯进房里,笑容很快便敛住了。。。 药煎好了,我正准备端着药给陈总把头送去,却是一不小心,把手给烫了一下,疼得我直甩手,正好红姑娘过来,“唉,怎么烫着了?你赶快去井里打水冰一下,不然得起泡了,这药我先帮你给老大端过去。”说完便把碗端走了,我匆忙道了声谢,赶紧奔井边而去,真的好痛! 陈总把头正躺在床上休息,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心中一喜,定是那小丫头敏敏来给自己送药了。。。只听砰地一声,门被重重推开,进来的却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丫头,而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红姑娘。她端着药便大步跨了进来,陈总把头一阵失望,复又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红姑娘装睡,心中纳闷,那小丫头,怎的今天偷懒不来了? 红姑娘兀自粗声大气地道:“老大,药快凉了,起来喝药!” 见自家总把头充耳不闻,犹自闭目沉睡,便直接走到床边推了陈玉楼两把,“老大,老大?起来喝药了!” 陈玉楼只好无奈地睁开了眼睛,“别推了,要不是看你这次带回怒晴鸡有功,我真受不了你这德性。。。” 红姑娘一听便来了劲,一屁股坐到陈总把头床边,眼睛亮晶晶的,“老大我跟你说,这怒晴鸡它还真是与众不同,就单凭它那个眼睛,就很难解释了。鹧鸪哨跟我说,这鸡它就是天降神物,你也看见了,单凭几个大活人根本对付不了它!这鹧鸪哨还说了,什么,一物降一物,什么克克什么的,反正我也没听太懂。。。”却没发现,自家陈总把头慢慢把头转过来,眼睛斜睨着她,若有所思。 红姑娘兴奋地说了一气,才发现总把头眼神不对,不禁有些尴尬。。。 陈总把头定定地躺在枕头上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是吗?一物降一物。。。这怒晴鸡神不神倒是次要,我倒是觉得,这鹧鸪哨挺神的,是不是?” 红姑娘才回过神来,有些支支吾吾,“啊,他?是挺神的。。。” 陈总把头故作恍然大悟状,夸张地答道,“哦。。。” 见自家总把头嘴角挂着有些嘲弄的笑容,红姑娘嗖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和陈玉楼对视了半晌,终是有些羞恼地拍了他一下,“赶紧吃药!”,便夺门而出了。。。 陈总把头猝不及防,嘴张得老大,等红姑娘出了门才反应过来,“反了你了,还跟我动手!” 我正好进门,听到这句,不由得掩口失笑。 陈总把头正躺在床上摇头叹 分卷阅读11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气,见我进来,才坐起身来,“今天怎么是红姑来送药,你跑哪儿去了?” 我委屈地把手拿给他看,“刚才被烫了一下,红姐姐让我赶紧先拿井水冰一冰,才帮我把药端过来的。。。” 陈玉楼赶紧把我的手拿过去细看,只见那白嫩细滑的小手果然红了一块,还起了一个小泡,不免有些心疼,“你也不当心点,以后这些事,让拐子去做就行了。。。” 然后又道:“我看这红姑有些不对劲儿呀。。。” 我看着他直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你一个人才能成亲么?” 陈玉楼捏了一下我的脸颊,“你个小丫头,想得倒多。。。” 那边塌了半边的厢房里,鹧鸪哨拿着自己小册子,看着自己手绘的瓶山图形,若有所思。老洋人却盘腿坐在地铺上,手持硬弓,不断地拉弦练习着。 鹧鸪哨脸色凝重,“明天进了瓶山,又免不了一场恶战。跟他们共事不比跟咱们自己,凡事切忌莽撞,听见没?” 老洋人却很不耐烦,“师兄,你老这么说烦不烦啊?我这耳根子都生茧了。” 鹧鸪哨有些无奈,“总跟你说,还不是因为你做事情太冲动。” 老洋人听了,却是触到了心事一般,“冲动不冲动有什么区别啊?我觉得这就是我们扎格拉玛族做的孽,这就是命,咱们得认。早晚都得死,咱怕什么呀,冲动点怎么了?” 鹧鸪哨有些动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再这么说!” 老洋人回过头来,“雮尘珠都找几千年了,找着了吗?连影子都没摸着,谁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雮尘珠啊?” 鹧鸪哨气得把册子朝老洋人扔了过去。 老洋人也激动起来,“我说错了吗?我就不信你没这么想过?我觉得,雮尘珠根本就没有!我们都是在浪费时间,我们这匆匆忙忙的一辈子,就在找这颗不存在的珠子中度过!到处东奔西跑,从不停歇,心思全耗在上面。。。人家都想着置办家业,踏踏实实地过活。。。我们呢?连给别人一个安稳的家都不行,跟着我们,只能受苦。。。我就不信,你心里不难受!” 鹧鸪哨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胸口不断起伏,“你再说一遍!” 老洋人颓然地低下头,“你就是不敢面对现实!” 鹧鸪哨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背对着老洋人,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却还是缓缓地道,“雮尘珠我们必须找到,这,是我们的使命,其他的,不是我们应该想的。。。”说完便走开了。 鹧鸪哨走进前厅里,见红姑娘正在收拾死去兄弟的东西,为他们而伤感,觉得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鹧鸪哨便一直默默听着。红姑娘对鹧鸪哨今天当着所有人面说她帮了大忙表示感谢,在红姑娘看来自己其实什么忙也没帮上。鹧鸪哨却认为正是因为红姑娘会喝酒,拖住了老药农,乃是帮了自己大忙。红姑娘十分开心,又想到自己那人醉酒,说了很多搬山的坏话,对此十分内疚,两人相视一笑。 是夜,在老熊岭义庄里设了堂口。群盗在三进瓶山倒斗之前,要先祭神告天,因为这次勾当不比以往,是搬山、卸岭加罗老歪三处联手行事,并非一路人马单干,所以必须要在神明面前起誓,一表同心,二结义气,免得半路上有人见利忘义,从内部反水坏了大事。 当天在义庄破败不堪的院子里设下香案,这香案实际上就是攒馆里为死人准备的供桌,案上摆了猪、牛、羊三牲的首级,并供了西楚霸王和伍子胥两位祖师爷的画像,上手则是关帝的神位。群盗先在祖师爷面前磕头,然后歃血为盟。 其时日暮西山,苍茫的群山轮廓都已朦胧起来。暮色黄昏之中,群盗早已在四周点了火把,照得院内一片明亮,随后群盗手捧酒碗立下誓来,也不外乎是那些“同心同德、齐力断金”的套话,最后赌出大咒表明心迹,若有谁违背誓约,天地鬼神都不肯容,天见了天诛,地见了地灭。 花蚂拐将盟誓内容一一记录在黄表纸上,然后卷起黄纸举在半空里,在火上烧化了黄纸, 群盗神色凛然,对此丝毫不敢怠慢,同时将血酒一饮而尽,举起空碗亮出碗底,抬手处只听得“啪嚓嚓”数声响亮,碎瓷纷飞,当堂摔碎了空酒碗。 此乃绿林中结盟必须要走的一套场子,将结盟比做古人的义举,有以古鉴今之意。起了誓,赌了咒,唱了赞,再喝过血酒烧子黄纸,就算成了礼,这三个山头便能够“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要使尽自家全部压箱底的绝活,共盗瓶山古墓。 陈玉楼、鹧鸪哨和罗老歪带着弟兄们给那些死去的人送行,亲自点燃了火把焚烧尸体,为他们举行了火葬,并且希望他 分卷阅读11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们能保佑这次进入瓶山能凯旋而归。 陈玉楼看着熊熊烈火心里充满了未知和凄凉。 次日,陈玉楼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深山走去,众人在远处远眺瓶山,鹧鸪哨看着瓶山沉思了片刻,这山实在是太奇特了,山势歪斜欲倒,山体上的巨大裂隙将断不断,而且山形如瓶,只怕真是天上装仙丹的宝瓶坠人了凡间,否则哪有这般神奇造化?他看了半晌,忽然心中—动,山上进不去,何不从山底进去? 只见瓶山斜倒下来的山体,与地面形成了一个夹角,其间藤萝倒悬,流水潺潺,山体与地面的夹角,随着上方倾斜的石壁逐渐收缩变窄,阳光都被山体云雾遮挡,山底如同黑夜一般。 鹧鸪哨虽然不懂风水,但他心机灵巧,也有观泥辨土的本领。山底的大缝隙里千百年不见阳光,正是背阴之地,可里面藤萝密布,说明山根处并不全是岩石,从山底这个死角里往上面挖,绝对比从上往下要省力气。 众人当场商量了一番,决定搬山卸岭兵分两路,陈总把头和罗老歪带工兵营,在山脊处埋设炮眼,轰山炸石挖掘墓道,而鹧鸪哨则带搬山道人和一伙卸岭盗众,从山底寻找入口。此次进山人手充足,正应当双管齐下,不论哪路得手,瓶山古墓中的宝货就算到手了。 此时,红姑娘主动提出想要协助搬山,众人都看出其二人不寻常的关系,看着红姑娘偷瞄鹧鸪哨,眼神温柔,我脸上的姨母笑便没有断过。 陈总把头看了两人半晌,只好同意,却是一把把我拉过去,扯着就上山了,其实我很想跟鹧鸪哨他们一路,上山是白费力气,但是不敢说。罗老歪也看出红姑娘喜欢鹧鸪哨,心里不免拈酸吃醋,嘴上讽刺道,鸨爱钞,姐爱俏,鹧鸪哨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就被鹧鸪哨这小子占去了便宜。。。 又看了看站在那美貌小格格身边的陈总把头一眼,“你们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就我老罗可怜哟,光吊吊一个卵碰卵。。。” 我见他说得粗俗,便将头转过去嘟起了嘴,陈总把头也不悦地斜了罗老歪一眼,罗老歪此时有求于人,赶紧给陈总把头赔不是,身段放得极低,陈玉楼也不好说什么了。 途中,大家发现一条蛇,罗老歪本想划开蛇身取出蛇胆泡酒,可没有想到蛇虽然被划开,体内却早已腐烂不堪,可蛇身却似乎一直在蠕动。陈玉楼想起古书上曾记载:这世间有人眼看不到的毒虫,也就是洋人所说的真菌。这种真菌一旦寄生在动物体内,就会迅速充满身体,以生出更多细菌,进而控制人的行为。而大家看到这条蛇看起来是活的,其实早就死了,不过是因为真菌在作怪而已。随后陈玉楼命人把这蛇烧掉。 鹧鸪哨一行来到山阴,行出数百步,前边就是一片山中雨水积下来形成的水潭,由于常年被阴水浸泡,地面都陷下去一块。积水很深,水面满是浮萍,被滴水激得涟漪串串,更有许多长藤垂在水里。鹧鸪哨眼见这山底真是别有洞天,愈发证实了先前的判断,但此地幽深闭锁,积水又深,想要继续往里走,只有攀藤过去,这等手段鹧鸪哨自是能施展出来,可其余的人却未必能行,难不成在这刺骨阴寒的水里游过去?想到此处,不禁眉头微微一蹙。 红姑娘看出他的意思,就让手下把蜈蚣挂山梯拼成网状,竹筒中空,浮力极大,正可作为渡水的竹筏使用。 鹧鸪哨点头称善,当即踏上竹梯和草盾拼成的筏子,看清了方向,便命众人划水向前,三艘筏子径向水潭中心驶去。 随后众人来到一处山洞。鹧鸪哨和红姑娘一行人率先进入洞穴之中,鹧鸪哨沿途都倒上一些水,搬山和卸岭各有神通,在这洞中环境阴湿,卸岭看土辨泥之法无法施展,鹧鸪哨就使用了搬山独门绝技,很快就找到了可以开挖的入口。 作者有话要说: 哨子现在已经在慢慢地压下自己对敏敏的旖思,而在和红姑娘的共处中,却对她产生了淡淡的好感。 不是哨子多情,只是在和红姑娘的相处中,发现了她性烈莽撞之外,还有大气爽朗,身手不凡的一面,也感受到了她的机敏与敢爱敢恨的性情。不可否认的是,红姑娘明艳动人,英姿飒爽,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她身上的坚定和坚韧,恰恰是自小娇养长大的敏敏所不具备的,却十分适合搬山一族。 怎么说呢,敏敏就像是我们少年时的初恋,美好而梦幻,永远在心灵深处都占有一席之地。但最后我们选择 分卷阅读11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的那个人,就像红姑娘,也许不那么浪漫,却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个可以伴随一生的伴侣。。。 第73章 第 73 章 鹧鸪哨告诉大家因为沿途渗水都比较慢,唯独这里渗水速度很快,因此他断定从此处打通地洞便可以直通地宫。红姑娘听到外面炸.药声音响起,知道罗老歪和陈玉楼已经开始炸山了。群盗摩拳擦掌,纷纷准备器械挖掘盗洞。红姑娘见只有十几个人,也不知这条盗洞深浅,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挖不透,便想派两个弟兄回去再调些人手来帮忙。 鹧鸪哨却阻止了众人,对老洋人和花灵一招手:“取分山掘子甲!” 群盗一听都是一怔,想不到今天有机会见识搬山秘术。盗墓倒斗的谁人没听过搬山分甲之术,但以前搬山道人从不与外人往来,所以几乎没人亲眼见过分山掘子甲,众人都是做倒斗这行当的,如何能不好奇?当即人人凝神,个个屏息,眼也不眨地盯着三个搬山道人手底一举一动。 只见花灵和老洋人从背后卸下竹篓,竹篓上面盖着蜡染的花布,里面沉甸甸的像是装了许多东西,就听那竹篓里有东西蠕动欲出,“哗啦啦”的一片乱响,好似大片铁甲叶子相互摩擦。群盗大吃一惊,久闻分山掘子甲的大名,谁也没想到这东西是“活”的。 所以群盗先前都猜想分山掘子甲是一套铜甲,应该是古时挖土掘子军所穿的特殊甲胄,有掏地用的铁爪铁叶子,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活物。只听那竹篓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忽然从里面滚出两只全是甲叶的球状物,着地滚了两滚就伸展开来,竟是两只全身鳞甲的怪物。 那对怪物形如鼍(鼍,音tuó,爬行动物,背尾部均有鳞甲)龙鲤鱼,身上鳞片齐整如同古代盔甲,头似锥,尾生角,四肢又短又粗,趾爪尖锐异常,摇首摆尾显得精活生猛,稍一爬动,身上的鳞片就发出一阵铁甲叶子般的响声,身上还套了个铜环,环上刻有“穴陵”二字。 那对穿山穴陵甲一大一小,好像始终在竹筐里昏睡,直到此时爬在地上如梦初醒,晃动着身躯伸展肢体,听它们利爪刮地的声音,就知道劲力精猛。群盗中多有不识的,担心此物伤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老洋人从笼子里放出穿山穴陵甲,喂了它一些蚂蚁,此时花灵和老洋人并肩上前,揪住了穿山穴陵甲身上的铜环,将它们牢牢按在地上。这双长甲四足乱蹬,不停地挣扎,可是苦于被铜环锁了穴位,纵有破石透山之力也难挣脱。 穿山穴陵甲乃是世间异物,虽然形貌酷似穿山鲮鲤甲,实际上两者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在两千多年前已有盗墓贼将鲮鲤甲加以驯服,通过喂其精食药料,使它的前肢格外发达,通过长期驯养,就可以作为盗墓的掘子利器,古称穿山穴陵甲。 穿山穴陵甲这东西见山就钻,尤其喜欢坟墓附近阴气沉重的土壤岩石,只见那体形略小的顶在前面,它躯体前弓,抖起一身厚甲,钩趾翻飞快得令人眼也花了,刨挖硬土就如同挖碎豆腐一般简单,轻而易举地穿山而入。 老洋人则拽住另外那只体形硕大的穿山穴陵甲,在它的铜环上系了条链子,使其难以跟先前那只一同钻进山里。这俩家伙是秤不离砣,抓住一只就不愁另一只偏离方向,或是会在中途逃脱,只是放短了链子,故意急得那只大的着地乱转,把已经挖开的盗洞窟窿越扒越大。 卸岭群盗虽也都是倒斗的老手,可哪曾见识过这种手段,看得瞠目结舌。原来这两只穿山穴陵甲体形有异,却是分进合击的绝配,一只挖掘纵横的盗洞,另外一只扩大洞穴的直径,而且挖土钻山的速度之快,几乎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若不是亲眼得见,怎想得到有此异术。 这条被穿山穴陵甲挖开的盗洞,洞宽大可容人蹲行,角度是平行于地面,直着从倾斜的山根里横切进去,离那瓮城后面的地宫,距离也是不近,虽然双甲神异精猛,可要想直透中宫,也着实需要花费一番工夫。 红姑娘这几天常在鹧鸪哨身边,眼见他机变百出,举止洒脱,言辞清爽,绝不似常胜山盗伙那般要么粗俗无礼,要么野心勃勃,早已情根深种,只觉也只有嫁了他这等人物才不枉此一生,不禁有些后悔当年发誓终身不嫁,正是“夜来楼头望明月,只有嫦娥不嫁人”,想到此处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却已打定了主意,将来就是天涯海角,好歹也要随了他去,管什么发过誓赌过咒。 大家经过这次开眼,都对搬山派充满了好奇,红姑娘对搬山派的穿山甲十分感兴趣,花灵讲起搬山的众多独门绝技。搬山派人数甚少,主要是因为只有掌握一门独门绝技的人才能加入。红姑娘忍不住询问花灵关于搬山派的事情,尤其是为什么搬山派人那么少功夫那么绝。花灵告诉众人其实她所会不多,鹧鸪哨却是什么都会,但凡想要进入搬山派的人都需要经过鹧鸪哨的同意。花灵称当年师兄要求自己在一个时辰内摘十 分卷阅读11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株霜轻叶回去,这霜轻叶就长在崖壁之间,而且株株独立。花灵摘到了十株可晚回去了一刻,鹧鸪哨得知她是因为帮助一个崴脚的老婆婆这才耽误了时间,便排除万难收了她。,而老洋人是因为箭术高明被录取。鹧鸪哨为了证明自己独自去村之外的狼谷,鹧鸪哨三天三夜没有回来,所以大家都跑去寻找,居然看见鹧鸪哨就站在狼谷入口,他手中拿着匕首,身旁死了十多头狼,也就是从那以后鹧鸪哨进入了搬山派,只是却对那天的事情避而不谈,这才被破格收入,后来鹧鸪哨就一路成为搬山首领无人不服。 有人发现红姑娘对搬山的事格外感兴趣,然而卸岭群盗中有许多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有精乖的多半已猜出红姑娘的念头,一个人嘴快,便笑嘻嘻地道:“她不只是对搬山感兴趣。。。”话音未落,却是被羞恼起来的红姑娘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去,余人知道这女子的厉害,她除了卸岭盗魁之外,连罗老歪都敢打,常胜山底下的喽啰们谁有胆子惹她。众人赶紧绷起了脸,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来,气氛显得无比尴尬。 红姑娘脸上发烧,正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时老洋人从盗洞里钻出来,两只穿山穴陵甲也被拽了出来,他喜滋滋地告诉鹧鸪哨:“师兄,山陵穴透,风生水起!” “风生水起”是盗墓时常用的一句切口,“风”是指古墓里空气流通,没有积郁的阴晦之气。这瓶山前边的瓮城独立封闭,被作为了一处虚墓疑冢的陷阱,所以没有山中毒虫的踪迹。穿山穴陵甲挖出的盗洞,正好切入瓮城后面被封住的墓道里。“水”是指“财”或“冥器”,有水就说明确实有冥殿地宫。 红姑娘按照鹧鸪哨安排命人去通知陈总把头等人下来。 鹧鸪哨带着师弟师妹以及红姑娘沿着地道进入地宫,此地宽阔宏伟,仿佛一座地下仙宫。花灵发现此地不像元墓,鹧鸪哨指出这时前朝皇帝炼丹的道观宫殿。可长生只不过是皇帝们的一场美梦,后来山河破碎,这些仙宫金殿变成了元代将军的坟墓。鹧鸪哨十分谨慎,他决定先行撤出,等到陈总把头赶到后再一起行动。红姑娘则安排人把洞口扩大等待陈玉楼。 山脊处,陈总把头和罗老歪听了上来的那些卸岭人汇报,知道鹧鸪哨用了两个穿山甲就完成了凿山工作,陈玉楼一声不吭,罗老歪对鹧鸪哨称赞有加。花蚂拐看陈玉楼不开心就故意贬低鹧鸪哨只是用了雕虫小技而已,比不得卸岭真本领厉害。陈玉楼却道不管是谁找到了宝藏都是喜事,我听了知道陈总把头有些言不由衷,却没有作声。 鹧鸪哨见红姑娘好像对自己有话要说,他提出红姑娘要是对搬山有兴趣大可来问自己,不必再像花灵打听。红姑娘说自己确实有事要像鹧鸪哨打听,只是自己还没想好,等到想好自会向他问。 罗老歪与陈总把头前来与鹧鸪哨汇合。罗老歪见找着了墓道,大喜过望,对鹧鸪哨赞许有加,红姑娘更是对鹧鸪哨十分嘉许,陈总把头也当众承认鹧鸪哨本事,并且相信搬山派在鹧鸪哨带领下必定发扬光大,鹧鸪哨和红姑娘四目相望,眼神中尽是笑意,陈玉楼面上带笑,心中却有些不快。 罗老歪还提出看看分山掘子甲的真面目,见到一大一小两只穿山甲,众人皆是连连称奇,我见那两只穿山穴陵甲灵气十足,眼睛乌溜溜的十分可爱,便想去摸,老洋人却故意吓我,“它们可会咬人哦!” 我朝他一抬下巴,“老洋人你就骗人吧,我知道穿山甲连牙齿都没有,平时都是用舌头舔东西吃的!它拿什么咬我呀?” 老洋人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呦呵,格格你懂得还真多啊” 我也歪着头对他得意地一笑,“当然!” 众人皆是失笑,平时里总是面无表情,冷静自持的鹧鸪哨也是嘴角微翘。 看着这年龄相仿,青春逼人的一对少男少女的互动,一旁的陈总把头面色却渐渐不好起来,花蚂拐见了,也有些不是滋味,便笑着道,“几位老大,我们赶紧进洞吧!” 罗老歪一听,“对对对,鹧鸪哨兄弟,咱们赶紧进洞!” 准备进入洞中之前,鹧鸪哨见众人齐备,打开竹篓,只见那雄鸡彩羽金爪,似乎也能感觉到瓶山古墓里藏着死敌,知道今日必定有场你死我活的血战,当即昂首顾视,振翅怒啼,精神显得格外振奋。鹧鸪哨暗中点头,他也不管那雄鸡是否能懂人言,竟当众对它嘱咐了一翻,道是从凡夫俗子中的屠刀下救得这怒晴鸡出来,有什么本事都在今时今日施展出来,可别折了怒晴金鸡的威名,也别辜负了搬山道人的救命之恩,希望它能大展神通。 陈总把头谦让一番,让罗老歪和鹧鸪哨走前头,却是安排红姑娘在洞口守着,盯着大家扩大洞口。我见红姑娘十分不乐意,正待说情,却被陈总把头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把拉过我就走,头再也没回过,我见他目光 分卷阅读11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中似有寒意闪烁,便默默地闭了口,任他牵着手往前疾走。 走出不远,见岩壁上有块极大的石碑,上面四个大字龙飞凤舞,众人挑灯观看,见是“红尘倒影”四字,也不知是何所指。 待走到斜坡的尽头,穿过一条浮雕云龙石梁,眼前豁然一片灯光璀璨。在偌大一个山中洞穴里,耸列着数座重檐歇山的大殿,殿宇高耸,楼阁嵯峨,飞檐斗拱密密排列,雕梁画栋而又庄严肃穆,殿中殿外灯火通明,层层叠叠观之不尽,映得金砖碧瓦格外辉煌。 洞内岩层中有石烟升腾,使灿如天河的宫殿里香烟缭绕,透着一派难以形容的幽远神秘,与洞天福地里的人间仙境无异。但在山腹里显得格外阴森,又被云烟笼罩着,看上去让人感觉极不真实,缥缥缈缈的似是水中幻象,难怪会有“红尘倒影”的碑文。 在手机上看网剧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身临其境,只觉如梦似幻,让我这个穿越者也觉得十分震撼。。。 原来瓶山虽然坚固,但由于山体常年倾斜,致使山体有许多或大或小的缝隙,不过在外边很难看出来。山腹中是块风水宝地,生气涌动不绝,藏在山里的古物历久如新,楼台殿阁间的万年烛、琉璃盏,完全按照星宫布局安置,繁而不乱,气象严谨。 此地本是皇家藏丹炼药所供奉的“仙宫”,自秦汉之际就开始经营建造,其中许多古迹年代都不尽相同,但处处都有皇室气象。那些琉璃盏内都是珍贵的千年烛万年灯,些许微弱的灯引就可以燃烧千年不灭,在时隔几百年后,大部分灯烛依旧亮着,尤其是那些八宝琉璃盏,兀自被烛火照得流光溢彩。 群盗见了这一片瓶中仙境般的宫阙,都不禁惊得呆了,看得双眼发直,饶是他们胃口够大,却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冥殿,单是那些古老的灯盏就取之不尽了。 众人差不多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雄伟的宫阙宝殿,皆是啧啧称奇,罗老歪更按捺不住心头的狂喜,直以为这是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尘世上只有号称真龙天子的皇帝老儿才能住宫殿,除此而外,仅有释、道、儒三教的神圣可以拥有宫殿,大部分建造在神仙佛道的洞天福地里。别看瓶山弹丸之地,可藏在山腹里的丹宫,比起那些名山大川里的佛道名胜宫殿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不愧是“红尘倒影,太虚幻境”,其中宝货必是取之不竭。 第74章 第 74 章 罗老歪进入之后看到犹如仙境一般的宫殿激动地差点落泪,就连鹧鸪哨对如此奢华宫殿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罗老歪开心宣布见者有份,并且表示只听陈总把头一声令下大家就进去。陈总把头便下令让一队人在山根底下架设竹桥,把这里的东西往外运,再来一队前方探路,切莫掉以轻心。 鹧鸪哨主动提出由自己来打前锋,由陈玉楼带人跟在后面。我们一行人便紧紧跟着鹧鸪哨的脚步。 罗老歪见到殿内的八宝琉璃盏,十分心动,让杨副官将它拆走,陈总把头慌忙阻止,并且叮嘱罗老歪只能等离开时候再拆,现在必须留作照明使用,罗老歪深觉有理。 我们越往里走,就越是觉得阴森恐怖,我忽地想起一事,赶紧道:“这里面不会也有毒蜈蚣吧?”众人闻言皆是一窒,鹧鸪哨赶紧将怒晴鸡放出,果然见柱子上也开始出现稀稀拉拉的蜈蚣,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黑蜈蚣爬出来,好在我提醒在先,怒晴鸡鸣叫一声振翅高飞,在柱子上啄食蜈蚣,只是片刻功夫已经杀得那些蜈蚣四散逃窜,地面再也不见蜈蚣踪影,所到之处,蜈蚣尽数被其消灭,地宫终于又恢复了平静。总算不像原剧中那样猝不及防,乱作一团,多人丧命,我才吁了一口气,在这地宫里,必须得处处小心,分分钟会遇到大Boss的节奏。。。 陈总把头赶紧吩咐众人将带来的石灰撒在殿内,谨防毒物反扑。 众人端详起这地宫内的宝物,这里的宝货以前就是皇室的上品,本就价值连城,再加上此处生气涌动不息,古物历久弥新,价值就更不可估量了。陈总把头称这里最值钱的东西当年早就被元兵洗劫一空,留下的都其实是入不了他们的法眼的,但数百年过去现在这些古物却已经成了宝物。想到这元代大将军的墓里更是珍宝无数,罗帅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想看看这压轴的大戏到底是什么成色。 更深一层墓穴门被打开,里面有一个长长的甬道,地面潮湿阴暗,众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卸岭人边走边撒上生石灰驱赶毒虫。众人发现洞顶渗下奇怪的液体,我忽地一惊,想起了原剧的内容,一下子魂不附体,“这个黏糊糊的不会是蜈蚣的口水吧?”众人一惊,各自赶紧拿手中的家伙或者布巾包住身体。 众人走过一条黑暗的密道,前去探路的兄弟称前方并无异样,只是两侧都是壁画,不知道画的是什么。陈玉楼仔细查看后称这是关于秦汉祥瑞升仙的内容,罗帅听了 分卷阅读11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连连称赞陈玉楼学识渊博。 此时,忽然有个卸岭的人捂着脸发出痛苦叫喊,只是一眨眼功夫这个人已经面部腐烂倒地而死。我吓得缩到陈玉楼身后,虽然经过我提醒,但是还是有人不幸中招,看到那可怖的场景,我不禁又是害怕,又是内疚。。。陈玉楼紧紧揽住我,远离了那具可怖的尸体。。。 经过对尸体查看之后,陈玉楼发现那些粘液实际是蜈蚣虫卵,在人体内孵化破茧而出,吸取了人体内精华,只要不进入人体五官就不要紧,所以有些在皮肤上的人并无性命之忧。此时,怒晴鸡沉睡不醒,无论老洋人和花灵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将它叫醒。陈总把头遂命人准备大量火把烧毁那些虫卵。 大家再次进入洞中,却见红姑娘急匆匆冲进来找陈玉楼,陈总把头便责怪红姑娘不在洞外留守贸然闯进来,红姑娘声称眼看有人被抬出去自己担心总把头,我见陈玉楼看了一眼红姑娘身后的鹧鸪哨不再说话,便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对着我微微一笑,笑意却未到达眼底。。。我知他已经对鹧鸪哨起了一时瑜亮之感,但这个心结,只能靠他自己才能解开,便只好沉默不语。陈玉楼牵着我率先一步带着人往里走去,我回头见鹧鸪哨和红姑娘对视许久,鹧鸪哨只是说了句多加小心,似乎是叮嘱大家,可眼睛却看着红姑娘,不禁也为他们高兴。 一行人来到一处殿阁,陈总把头放慢脚步,环顾四周,只见殿前桥下一眼黑洞洞的空潭,心头生疑,隐隐有了一丝不祥之兆。看着那黑洞洞像张着一张大嘴的空潭,我更是害怕,记得书中花灵和老洋人便是让这空潭下的大蜈蚣蹿上来害死的,网剧中虽然不是如此,但要是万一呢?遂是身子几乎都贴到了陈总把头身上去,他看看我,满眼皆是无奈,叹了一口气,“叫你不来的,你偏又非要来,现在吓成这样,真是。。。”却并没有把我推开,只是将我的手牵得更紧了。 走到殿前,只见上面写着“无量殿”,陈玉楼想到众人一直未见墓主的棺椁,想必就在这里。若是墓主的棺椁在此,那尸王也一定在这在。陈总把头便提醒大家务必小心,随后带领众人向无量殿走去。这殿门被狗头锁锁住,没有钥匙万难打开。罗老歪本想用枪打开,陈玉楼提醒他这锁是纯金打造,罗老歪随即心生不舍。红姑娘使出自己的绝技,用头发丝将锁打开,众人见了啧啧称奇。 一行人举着火把一路走进一间宫殿里,突然看见一个古装女人的背影站在那里。是观山太保的剪纸人!我一下睁大了眼睛,竟是如此栩栩如生!太神奇了!在恐怖阴森密闭了几百年的殿阁之中,竟然看到如同活人一般的女子背影,这是何等诡谲之事?人人都是头皮发炸,就连知道真相的我也不免有些心惊胆战,陈玉楼一下便将我护在身后。鹧鸪哨沉声问对方是人是鬼,那女人却一动不动,鹧鸪哨一步步走近她,没想到轻轻一碰此人就化为灰烬,此时众人才知道原来这竟是个精妙无比的纸人。 见没有其他异状,众人便分头探查。一个卸岭的兄弟竟然在偏殿发现一处密室,众人只道这密室八成是个藏宝洞,便都前往查看。只见密室里面修得精致非凡,不像藏宝之处,倒是像一处卧室,但奇的是这里面却并不像道家居所,甚至还有一处梳妆台,台上尚有蒙尘的铜镜,篦梳,妆盒等物。众人皆是觉得道宫密室中有此情形十分可怖诡 ,一进去只觉阴气森森,寒意逼人,为这诡谲的气势所慑,人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我见那妆台上放有一只香囊,色泽仍是颇为鲜艳,便一时忍不住想拿起来细看,哪知触手间登时化为灰尘,不由得吓了一跳。 陈玉楼正四处观望,见此情形大急,一把把我拉过去,面带责怪,“你知道有毒没毒就去碰?” 我有些赧然,但心中好生奇怪,便问:“怎的这道家福地天宫里会有这样的密室,倒像是女子居住过的地方?不是皇家道观吗?怎么会有女子在此?” 鹧鸪哨所在搬山一派虽是不修真的假道人,但扮了千百年的道人,对玄学道术多少会知道一些,见此情形只冷笑一声,却没有开口。 我将询问的目光转向陈玉楼,他自来博览群书,阅历极广,他一看那密室中的情形,心中立刻明了七八,“为何会有女子?哼,却是不想这貌似福地洞天的皇家丹宫,里面却实是处藏污纳垢的所在,为了烧成真丹,竟如此地不择手段,实是令人发指。” 见众人皆是不明所以,陈总把头又道:“此处密室,想来不是用来取先天红铅的女童,便是道家炉鼎所居。。。” 罗老歪用枪管挠了挠头,“这个什么先天红铅,是个啥玩意儿?” 陈总把头冷冷一笑,“童女初潮之经血,谓之“先天红铅”,择十三四岁童女美丽端庄者,一切患残疾,声雄发粗,及实女无经者俱不用。谨护起居,俟其天癸将至,以罗帛盛之,或以金银为器,入瓷盆内澄如朱 分卷阅读11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砂色,用乌梅水及井水河水搅澄七度,晒干,合秋石(人尿)、人乳、辰砂(湖南辰州出产的朱砂)、松脂等药物炮制而成,称“红铅金丹”,又称“三元丹”,专治五劳七伤,虚惫羸弱诸症。。。” “此道为正派所不齿,一向被视为“妖术”,几乎没人敢明目张胆地炼。不知这瓶山仙宫的丹井里烧炼这红铅金丹之事是哪朝皇帝发疯了,还是炼丹的方士为应付皇差,才会如此使用邪术。” 陈玉楼说完,众人都有些不屑,连罗老歪都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只觉得一阵作呕,便换了一个话题,“那你刚才说的那个炉鼎是什么呀?” 陈总把头闻言却忽地转过头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传说早在三千多年前,黄帝就以纯阴少女的身体做为练丹的鼎镬,这才获得登云羽化的仙人之境。。。炉鼎者,可择阴人十五六岁以上,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貌光润,皮肤细腻,声音清亮,语言和畅者,乃良器也。。。” 见我仍是有些似懂非懂,便趁大家不注意,凑在我耳边轻声道:“采阴补阳,双修总知道吧?” 又眼带笑意地轻声加了一句,“咱们敏敏,气骨极佳,心地纯真,体态绝美,便是上佳的炉鼎。。。” 我脸上一阵发烧,横了他一眼,趁大家不注意时,悄悄在他身上重重地拧了一把,他却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罗老歪听了,”吐了一口唾沫,“嗨,他奶奶的,这帮子邪道士,倒是艳福不浅。。。” 我有些唏嘘,原来这瓶山道宫,竟是如此邪恶肮脏。 鹧鸪哨正色道“炼丹修仙?不过是皇帝们的一场春梦,这瓶山丹宫,也不过是处邪恶藏污纳垢,污秽不堪的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某些人想要糖的迫切需求,我自己创作了一个情节加进剧情,有点污 为瓶山丹宫的邪恶再加上一笔。。。哈哈 第75章 第 75 章 在密室之中,众人一无所获,便又回到了无量殿内,由于此处面积太大,陈玉楼便提议和鹧鸪哨分头探宝,搬山三人便去另一个地方查看。 在无量殿中,我心里毛毛的,不断回忆网剧中的情形,但是偏偏那集打斗场面多,我不怎么感兴趣,竟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蜈蚣是何时从何地出现的了,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沮丧。。。忽然间只见红姑娘眼睛睁得老大,定定地看着某处,一边还向陈玉楼微微示意,我顺着他俩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一下手足皆麻,背心发凉,心胆俱裂,身子发颤。。。陈总把头也大吃一惊,赶紧一把把我护在身后。。。 此时,罗老歪一边在一根柱子前乱看,一边胡说八道,忽地一眼瞥见陈总把头紧搂着那美貌小格格往身后拉,不禁心中有些酸意,又瞧见红姑娘冲着他不断使眼色,心中又是一喜,“红姑娘,你这是在跟哥抛媚眼呢吗?哈哈哈,哥喜欢。。。”话音未落,一股湿哒哒的粘液忽然滴落在罗老歪脸上,罗老歪顺着柱子上看,赫然发现一个巨大的蜈蚣正顺着柱子往下爬,罗老歪一下被吓傻动弹不得,陈玉楼见此情形立刻冲上去将罗老歪带向别处躲过了蜈蚣,众人慌忙退出殿外,陈总把头往外把罗老歪一推,一个箭步冲过来拉着我赶紧飞身而出,“你就在外边别进来!”转身便返回与留在殿内的红姑娘和那蜈蚣缠斗,趁蜈蚣围攻红姑娘,陈玉楼飞身上去用匕首刺中了蜈蚣后背。 此时在外面的罗老歪本来要命人开枪,可又担心误伤了红姑娘和陈玉楼,焦急不已。陈玉楼和红姑娘躲在柱子后面,蜈蚣来回游走并未发现二人爬上柱子来回攀爬,一个工兵吓破了胆跑了出来却被大蜈蚣所杀,陈玉楼和红姑娘再次袭击蜈蚣,并且用匕首和飞镖刺中蜈蚣多处,这蜈蚣连中数刀,却依然功力不减,依旧重创了陈总把头和红姑娘。正当蜈蚣冲出殿外,要冲向红姑娘的时候,鹧鸪哨及时赶到把红姑娘拉到身后,并连续向蜈蚣口中开枪,老洋人也同时连续箭射蜈蚣,罗老歪命则令属下不停向蜈蚣开火,蜈蚣受伤一下潜入桥下的深潭,随后消失不见。 罗帅称这一定是因为自己杀了太多的蜈蚣卵,这是蜈蚣的祖宗派它的徒子徒孙来报复自己了。陈玉楼提出卸岭曾经使用过剥龙阵法,就是用利刃先削出大小不等的上千根竹签,然后布置在洞口,每枚竹签细如钢针,插在土里,只露一毫,然后每隔一步再设置一枚,按照其爬行的方向一直铺下去,越到后面越长、越尖锐,而且上面擦满麻药。等到其发觉的时候 分卷阅读11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早已皮开肉绽,不出百步便会伏地而亡。罗帅连称此法高明,可鹧鸪哨认为蜈蚣通体都是硬壳,不知此计能否行得通。陈玉楼提议用怒晴鸡把蜈蚣引上拱桥,让怒晴鸡来对付蜈蚣。可老洋人担心怒晴鸡的安危,不同意陈玉楼的方法。陈玉楼认为找到怒晴鸡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洞里的毒物。鹧鸪哨微一思忖便同意了陈玉楼的方法,他提出应该多一手准备,在把蜈蚣引入殿中之后,自己与老洋人花灵三人用钻天索把蜈蚣困住,吊在半空,再请众人配合,用枪击其弱点。陈玉楼认为这也是一个好招,决定与鹧鸪哨分头行动。 当鹧鸪哨三个人去布置绳索机关之时,陈总把头忽然问红姑娘觉得哪个办法凑效,红姑娘只好回答二者各有所长。见此情形,我扯扯他的手,他却不理我,逼着追问红姑娘非得选一个,红姑娘一怔,不做声了。陈玉楼便笑笑,“你是不是会选鹧鸪哨?”,罗老歪反问陈玉楼究竟是选人还是选办法?陈玉楼不语,红姑娘斥责罗老歪胡说八道。我依稀记得这一集中怒晴鸡好像就是伤在剥龙阵上,开始本想劝陈玉楼不要如此,但见他对鹧鸪哨心结依旧,甚至连红姑娘都追问不休,又唯恐好感度下降,便只好默默不语。 罗老歪询问陈玉楼如何引出蜈蚣,陈玉楼戏称打算以自己为诱饵,罗老歪忙阻止陈玉楼,声称桥上又是匕首又是毒,陈玉楼金贵不能去,并假装客气表示自己上去引诱蜈蚣出来,岂料,陈玉楼居然答应了,罗老歪只想扇自己嘴巴子,咋就那么多嘴。 罗老歪不解为何要与蜈蚣死磕,陈总把头称那蜈蚣已被己方伤得不轻,也不会放过咱们,与其等着被吃不如主动出击,再说还要探宝,若是这蜈蚣不除迟早是个祸害。眼看剥龙阵已布置妥当,陈玉楼踌躇满志,定要将六翅蜈蚣斩杀于小神锋下。突然,蜈蚣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紧绷着神经。可它竟没有上桥,向大殿移去。这时怒晴鸡突然鸣叫,蜈蚣调转身形。陈玉楼用鸡吸引蜈蚣,打开怒晴鸡的竹篓,可是怒晴鸡却不出来,红姑娘眼看蜈蚣直奔陈玉楼而去飞身刺向蜈蚣后背,反被蜈蚣弹飞,晕倒在地。蜈蚣掀翻了鸡笼子,怒晴鸡从笼子里飞出来和蜈蚣展开了一场激烈搏斗,蜈蚣后背被怒晴鸡多处啄伤,蜈蚣大怒疯也似地追赶怒晴鸡,众人直看得是目瞪口呆。蜈蚣咬掉怒晴鸡一个鸡爪子,怒晴鸡啄掉蜈蚣一个触角。怒晴鸡飞上拱桥,蜈蚣紧追而上将怒晴鸡推向了拱桥面,怒晴鸡被利刃所伤无法动弹,鹧鸪哨出现,发出怒晴鸡叫声,引得蜈蚣直奔大殿而去,蜈蚣闯入大殿,老洋人和花灵按照之前的计划,将它吊在半空之中。罗帅的部下向其腹部开枪。可这蜈蚣负痛不断挣扎,竟将绳索挣脱,闯出了大殿。 鹧鸪哨三人再次追赶蜈蚣对其开枪射箭,蜈蚣被多处射伤大怒,趁鹧鸪哨换子弹之时向他袭来,怒晴鸡却突然飞来直奔蜈蚣,蜈蚣将怒晴鸡杀死,鹧鸪哨趁机对准蜈蚣就开枪。蜈蚣愤怒地直奔鹧鸪哨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老洋人忽地跃出挡在了鹧鸪哨身前,一下被蜈蚣戳穿了胸口。。。蜈蚣随即将老洋人一甩,老洋人顿时像一只破碎的纸鸢一般被重重地摔到地上,口吐鲜血。。。 罗老歪见机指挥手下乱枪射击蜈蚣。 鹧鸪哨见老洋人被大蜈蚣腭足戳穿又重重甩在地上,心跳仿佛都停了一拍,和花灵一起赶紧上前扶住老洋人,心中痛苦万分。 老洋人被大蜈蚣戳住,又从空中重重地摔到在地,此时口中喷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鹧鸪哨叫花灵赶紧给老洋人按住伤口帮他止血,自己脑中却一片空白。。。搬山三人之间虽以师兄弟相称,实际上花灵和老洋人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又都是同宗同族,更兼朝夕相处,实有骨肉血脉之情,如今眼见师弟为了救自己就要丧命,自己竟无力相救,心中又急又恨,怒不可遏。 鹧鸪哨忽地一下站起,拿着老洋人弓箭和自己的镜面匣子,红了双眼,咬碎牙关,心中全是杀机,猛地追进入了无量殿中,决意要给师弟报仇。 众人正在外面观望,却不敢贸然进入,陈玉楼对我道,“敏敏,鹧鸪哨一人恐怕对付不了那畜生,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又对赶来的花蚂拐道:“拐子,保护好格格,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花蚂拐沉声道:“放心吧,总把头,我一定护好格格。”向前一步便站在了我身前。 “陈大哥,你一定要小心。。。”我眼中含泪,这才不多久,便伤了这多人,偏偏碍于系统,我什么都不能说,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无量殿中,蜈蚣躲在大殿房梁之上不下来,鹧鸪哨便手持弓箭伺机瞄准蜈蚣那无坚不摧的甲壳之间的软肉连射两箭,它本就被逼得狂怒暴躁,岂肯甘休,当即掉头摆尾,腾空而起,追着鹧鸪哨猛扑下来。用尾巴将鹧鸪哨掀翻在地。 正在此时, 分卷阅读11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陈总把头冲了进来手持木桩猛击大蜈蚣,救走鹧鸪哨,两人在大殿里跟蜈蚣展开搏斗,那蜈蚣动作快得难以想象,哪容人有丝毫反抗躲闪的余地,硕大的身躯进退之际快逾闪电。 好个陈总把头,屡涉奇险经验老到,临危不乱,身手不凡,闪展腾挪间屡屡避开,手中小神锋一把刺中蜈蚣胸口,伤口中里面涌出的尽是绿色浓稠的恶心汁液。 那大蜈蚣受创极重,忍无可忍之下,狂性大发,转头对付陈玉楼,将他甩到了殿中一个直径大得出奇的铁盖上面,再直奔他袭去。忽然之间,那盖子一翻,蜈蚣掉将进去,危急关头,鹧鸪哨一把推开了陈玉楼,自己却和蜈蚣一起掉了进去,上面的盖子立刻翻转将鹧鸪哨牢牢盖在其中。 众人赶到殿中,才发现那铁盖不知有什么机括,竟然怎么也打不开了。善解机括的红姑娘尚在昏迷之中,炸又怕发生坍塌,大家只好分头寻其它路口去找鹧鸪哨。 我知道鹧鸪哨此番下去虽然惊心动魄,却是有惊无险,便安慰陈玉楼不必担心。 陈玉楼这人一向义气当先,见鹧鸪哨危急之时舍命救他,便决意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殿外,花灵含着泪水将老洋人扶起,为他拭去嘴角的鲜血。 老洋人艰难地问:“师兄呢?” 花灵赶紧答道:“师兄他们在里面呢,一会儿就出来,你就踏踏实实地在这儿等他。。。” 老洋人缓缓将脸转向泪水涟涟的花灵,“花灵,你一定记住,不管以后有多难,一定陪师兄。。。找到雮尘珠。。。” 花灵眼中泪光闪动,“不行,我们都说好了,要找一起找。。。” 老洋人满口鲜血却闭目一笑,“我早就找累了。。。你看这大殿,多宽敞,多好啊,我想好好在这儿歇歇了。。。” 花灵心里仿佛在流血一般,“闭嘴,以后不准你再说这些丧气话。” 老洋人依旧闭着眼睛笑,“怎么跟师兄说话呢?” 花灵的声音哽咽,“你有个当师兄的样子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形。” 老洋人把手中的血给花灵看,“你看,血还是红的呢,等它变成金色,我一样得死。。。” 花灵终于放声大哭。。。 正在和花蚂拐查看红姑娘伤势的我听见这哭声,心中咯噔一下,竟然还是没有能够挽救老洋人的生命吗? 我站起身,只觉心中悲苦难言,看着那边的花灵和老洋人,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陈玉楼见了,脸上也是一片黯然。 忽地听那边花灵一声尖叫,“老洋人,你骗我,你吓人!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死了,你个大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老洋人不断求饶,“别打,别打,别打啊。。。我是真的受伤了,你看我吐了多少血。。。” 陈玉楼有些愕然,便径直走过去一看。 这一看,却半天都没有转过身来。 我听得似乎老洋人没事,心中一喜,便也疾步走了过去,刚走到陈玉楼身边,便被他一把拉住。 他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臂,低头深深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眼中似有冷意闪动。。。 第76章 第 76 章 我听得似乎老洋人没事,心中一喜,便也疾步走了过去,刚走到陈玉楼身边,便被他一把拉住。 他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臂,低头深深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眼中似有冷意闪动。。。 我心中募地一沉,看着陈玉楼满是寒意的眼神,不知怎的,只觉一阵发慌,心中又忽地挂念起老洋人的伤势,转头看去,只见花灵刚刚解开了老洋人的外衣,那被蜈蚣戳破的衣服里,分明是一件暗金色的,和陈总把头身上同款的钢纱甲胄,幸得这内甲,老洋人此番虽是受伤不轻,却是没有性命之忧。。。 我刚心下一松,待回过头来,却只见陈总把头依然冷冷地凝视着我,捏着我胳膊的手,似乎越来越紧,力气也越来越大。。。 陈玉楼心中正同如波涛般地在起伏不定,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窒住了心脉,只觉得说不出的堵得慌。。。他自然是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敏敏在收拾衣物的时候,无意之中被他瞧见了这一件钢纱甲胄,当时他还堵着敏敏调笑,道是两人竟然会凑巧有同样的内甲,自然一定是宿世姻缘,佳偶天成。。。羞得那小丫头面颊通红,含娇带嗔地撵他走。。。 下墓之前,他还曾千叮咛万嘱咐敏敏一定要穿上这内甲,以防万一。。。可是现在,这内甲,竟是穿在搬山道人,老洋人的身上! 分卷阅读12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他把敏敏拉住在一边一动不动,不仅是躺在地上的老洋人和蹲着的花灵注意到了,旁边来来去去料理诸事的卸岭兄弟及罗老歪的手下不免也有些侧目,陈总把头见此,便将敏敏拉到了一处无人的甬道之中。 到得那甬道深处,陈玉楼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娇美的少女。 正在东张西望,惶恐不安的敏敏,忽然感觉到一抹充满寒意的眼神,那眼神让她完全无法忽视,如同芒刺在背,她不由得小心的转过头,有点不安的,怯生生的对上陈总把头的双眼。 二人在晦暗的甬道中一动不动地对视,彼此的脸半隐没在黑暗中,眸中都沾染了火把的亮色,这片刻,甬道里静得能只能听见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陈玉楼望着敏敏在火把光芒中更显得如秋水般潋滟的明眸,见她樱唇微张,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他静默了片刻,忽然毫无征兆伸出手,一下按在敏敏的肩膀上,见她只是轻微的一挣,便双臂一扯,把她整个人都拥到了怀中。 他把颤抖着的少女紧紧的搂在怀抱里,下巴轻轻在她的头发上摩擦着,闭目敛住眼中的寒意,却是语气温柔的安抚道:“敏敏,你什么都不必说,也用不着解释。。。我说过,你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我,信你。。。” 本来心里惴惴不已,忐忑不安的我听了这话,几乎差一点就要哭了出来。。。知道剧情的我,自然知道在这一集中老洋人死于六翅蜈蚣之手,为了救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穿上这钢纱甲胄以求挡过一劫。。。 怎料却让这向来疑心深重,又爱拈酸吃醋(陈总把头哭晕:我冤枉啊,都怪你爱招惹人。。。)的陈总把头给看见了。。。这怎么解释得清楚?告诉他我是穿越的?我早就知晓剧情知道这一集老洋人会被蜈蚣戳死?我其实只是想救人一命没有其他意思?看到陈总把头眼神发冷,我自然是心头七上八下地惊惶不安,以为又是一场狂风暴雨,心道自己的好感度不免要下降了。。。 可谁知这一次陈总把头竟是与以往不同,变得如此的大度而宽容。。。 其实细细回想,这一段时日以来,陈玉楼对我似乎的确是越来越尊重和理解。。。我知道他原先的性子,自是知道他如今做到这一步是多么不易,心中也不禁好生感动。。。 陈玉楼感到怀里的少女轻轻地推开了他,用那双顾盼流波的美眸又是欣喜又是感激地望着自己,忽的就踮起脚来,用她那柔软嫩红的唇瓣轻轻碰触了一下他一直紧紧闭着的嘴唇。 两张脸瞬间就靠的如此之近,少女精致漂亮的鼻头带着些玉质的温润凉意,轻触着他的面颊,两人呼吸几乎混合在了一起,状若交颈呢喃。 “陈大哥,你对我真好。。。”少女的呢喃声似有若无一般。 陈玉楼的喉结禁不住微微动了一下,这竟是认识这小丫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当然,在舟山海岛上使“美人计”那次不算。。。 正想做点什么,那小丫头却忽然退开,用雪白的贝齿咬着樱唇,双颊晕红,一副羞怯不已的娇俏样子,“我去看看老洋人的伤要不要紧。。。”纤腰一拧,扭头就逃开了,那柳丝般的长发随着她轻轻的一转身,飘飘然,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好看的弧线,几缕发丝拂过陈玉楼的脸庞,也好像拂在了他的心上,他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只觉一股幸福的暖流涌上心头,冲击着他的心扉,甜滋滋的,好似饮了琼浆玉液,回味无穷。 陈总把头心中甜蜜之余,却是想到自己这心爱的小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心肠太软,那珍贵的钢纱甲胄,竟也随便拿给外人去穿。。。若给的是那年轻俊朗,身手不凡,胆识过人的搬山魁首鹧鸪哨,自己不免还会忌上几分。。。但是这素来口无遮拦,且又愣头愣脑的傻小子老洋人嘛,哼哼,那又何足为惧。。。 回味着刚才那一个轻轻的吻,陈总把头缓缓走出甬道外,不免想起为救自己掉入机关中的鹧鸪哨,无论如何,搬山卸岭结义一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好歹要收他个囫囵尸首回去装殓安葬了。 此时,卸岭的弟兄在桥下枯潭处发现一条裂开的岩缝,那六翅蜈蚣就是由此爬上石桥的,不知通向何处。 于是陈总把头便立刻带了一伙人前去查看,正在和花灵查看老洋人伤势的我,忽地想起原剧中花灵丧命的原因,心中一凛,便跑过去赶紧也跟上了,陈玉楼看我一眼,有些无奈,却还是紧紧地牵住了我的手。 一行人小心翼翼,穿岩而入,到得一处开阔的地方,却不料正看到那穷凶极恶的六翅蜈蚣竟已死在地下,它全身枯槁,原本漆黑发亮的甲壳都如蝉蜕一般发皱发黄,好似一瞬间年华老去,突然衰老而亡。再看这一处地方堆积如山的古尸,人人脸上皆是一片惊异。 转过 分卷阅读12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来陈总把头忽地看到鹧鸪哨在一口硕大的青铜丹炉旁坐着,昏迷不醒,便慌忙上前查看,鹧鸪哨却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花灵闻讯将老洋人托付给卸岭的人便也赶过来,经过把脉觉得鹧鸪哨不像是中了大蜈蚣的毒,更像是吃了某种草药所致,我倒是知道鹧鸪哨是吞食了六翅蜈蚣的内丹,不仅没有危险,且还有一番大造化,便一片心安,只打量这满是尸骸的丹井。 此时罗老歪也带人赶到,开口询问陈玉楼这是何处。 陈总把头带着我环视四周,“应该是瓶山丹宫里的丹井。”见罗老歪不明白,便又道,“烧制丹药,丹火上升,需要这么个所在。” 罗老歪恍然大悟,“那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棺材呢?” 陈玉楼微微冷笑,“是那些炼丹的方士从各地偷挖盗掘来炼制丹头用的。以前的人认为,干尸肉可以入药,被称为闷香,因为干尸死而不腐,是借了地脉里的龙气,但龙气无影无踪难以捕捉,所以他们认为,煮干尸可以提炼出来。” 向来粗俗猥琐,荤素不忌又胆大心黑的罗老歪听到此处也不禁大惊失色,转头重重地呸了一口。 闻着这丹井中污秽难闻的气息,我更是觉得一阵作呕。 陈玉楼摇摇头,“这炼丹的地方本该是个福地所在,没想到处处都是污秽荒唐,难怪这山里阴气这么重。。。” 花蚂拐也认为以前皇家人居然如此炼丹,简直令人发指。 花灵看着鹧鸪哨一直不醒,终于忍不住抱着鹧鸪哨失声痛哭,可不管花灵怎么哭就是不见鹧鸪哨醒来。 此时罗老歪急着让人翻捡财宝。花蚂拐命人准备挑尸杆和渔网,以防干尸诈尸。原来有的干尸死而不腐,遇阳气诈尸扑人,必须裹住包上渔网,再在嘴里塞上一个大黑驴蹄子。 陈总把头发现鹧鸪哨身体越来越凉心里担忧,花灵急切恳求他救救鹧鸪哨。正在此时,鹧鸪哨终于吐了一口鲜血醒过来。 鹧鸪哨告诉众人此时他只觉得胸内通畅,似乎气力也更胜从前,怀疑是服了蜈蚣内丹所致。 陈玉楼提到其实万物生灵都有追求长生不老的念头,而追求长生不老无外乎内外两丹,外丹指的是药汞金石烧制而成,内丹则更加神秘,有练气吐纳的,也有阴阳采补的。蜈蚣一定是吞服了地宫残留的丹头。久而久之接受日月精华,逐渐就形成了内丹。罗老歪好奇鹧鸪哨是如何战胜了蜈蚣,急切想要听一下精彩瞬间,陈玉楼认为鹧鸪哨最要紧的就是休息,阻止了罗老歪继续问下去。花灵告诉鹧鸪哨老洋人只是受了伤,鹧鸪哨才放下心来。 第77章 第 77 章 鹧鸪哨自觉身体已然无碍,又担忧师弟老洋人的伤势,便和花灵一起返回无量殿,在回来的路上,听花灵说起了老洋人这次能死里逃生的缘由,竟然是全靠那娇滴滴的小格格——敏敏。 鹧鸪哨的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起那娇美少女如花般的笑颜,但是下一秒,想到她怯生生地紧紧贴在陈总把头身上的情形,还有两人那十指交缠牵着的双手,心下又是一片黯然,脸上自嘲地笑了一笑,下意识地甩了甩头,仿佛这样,便能把心底那道俏丽的倩影驱走似的。。。 鹧鸪哨和花灵回到无量殿前,只见老洋人似是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背对着人呆坐着,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鹧鸪哨走上前去,才看见摆在老洋人面前的,是一件犹自带着血迹的,暗金色的,和陈总把头身上那件的一模一样的钢纱甲胄。老洋人正默默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件钢纱甲胄,眼神温柔。 此时老洋人的脑海里正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那花容月貌的娇美少女背着人把他悄悄叫到暗处,一边慌慌张张地东张西望,一边急急地把这件钢纱甲胄双手递给他,“老洋人,瓶山墓里特别的凶险,这个给你,你穿上好不好?” 这钢纱甲胄价值几何老洋人并不知道,但纵观整个卸岭,也不过只有魁首陈总把头才得一件,自是珍贵异常。。。老洋人不由得心中巨震,抬眼看着眼前这娇美无匹的少女,似是不可置信,平素滔滔不绝的他,半天才憋出小心翼翼的一句话来,“为什么?” 那明媚动人的少女面颊微红,又好似有些紧张,想了半晌,才道,“我身手不行,大家都把我护在后边,其实穿不穿这个也没什么打紧的。可你们每次都冲在前头,陈大哥已经有一件了,你师兄身手不凡,应该也用不着,我想着给你正合适。。。噢,我不是说你身手不好啊,你不要生气。。。”少女吞吞吐吐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些,老洋人其实都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痴痴的望着她,只感觉心田深处,泛起一股又是幸福,又是甜蜜,又是渴望的情绪来,这情绪是如此的紧紧交织,复杂无比。。。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有过,但没有一次有这么强烈,这么 分卷阅读12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令他窒息。 下意识的,他几乎是颤抖着,接过了这件钢纱甲胄,紧紧地抓着这甲胄,只觉得呼吸都仿佛窒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小格格敏敏见他接了,顿时便笑靥如花,那灿烂而甜美的笑容,瞬间便晃花了那少年的眼,只知道傻傻地看着她。 偏偏这少女兀自不知,还不住地催促他换上穿在里面,见他迟迟不动,似是若有所悟,调皮地一笑,“你还这么害羞呀,我不看你就是了。。。”说完便转过身去。 老洋人只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变得越来越重,低下头,掩住眼中的亮色,缓缓地脱下外衣,穿上那内甲。。。 背着身子的少女那背影是如此的婀娜窈窕,老洋人怔怔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只听见那少女犹自笑语盈盈,口里催促个不停,“老洋人,好了没有呀,你怎么这么慢?” “好了,”老洋人的声音变得比平时低哑。 敏敏才转过身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甚至还用手摸了摸老洋人的身上,才满意地道:“唔,很好,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又想了想,她又抬头,用一双动人的明眸看着老洋人,“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哟,特别是陈大哥。。。好不好?” “格格,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老洋人看着她,表情异常认真。 “呃。。。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叫你穿你就穿就是了,我们,不是朋友吗?”敏敏格格似乎却有些恼了,嘟起了小嘴儿。 “我们,当然是朋友。。。”老洋人眼睛亮亮的,一字一顿地道。 敏敏见了,才对他一笑,转身离开了。 老洋人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原地,右手缓缓地举起,移到刚才敏敏格格用手摸他身上那处,轻轻地按住了。。。 无量殿前,鹧鸪哨看着老洋人一言不发,目光温柔地抚摸着那件钢纱甲胄,心中顿悟。 他垂下眼帘,轻声道:“老洋人,既然你没事,我叫花灵把这件内甲还给格格了。” 老洋人头也没有抬,“我自己去还。” 鹧鸪哨强压住胸中的怒气,柔声道,“你伤还没好,师妹帮你还就是了。” 老洋人的声音忽地拔高,语气却异常执拗,“我没事,我说了,我自己去还!” “你自己去还?你是不是还打算和格格说些什么?是说你喜欢她?还是说你想娶她?”鹧鸪哨怒不可遏地道,幸得卸岭和罗老歪的人都去丹井了,并无旁人听见。 “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想娶她!怎么了,怎么了?不可以吗?你不喜欢她吗?你不想娶她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鹧鸪哨双眼发红,走上前去一把揪住老洋人的衣领,几乎是吼了出来,“好,你去说,你现在就去说!还别说人家陈总把头答不答应,人家格格答不答应,就是答应了,你又能怎样?今后带着格格到处风餐露宿?穿着粗布衣服东奔西跑?跟着咱们吃糠咽菜?然后就是等着咱们诅咒发作,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血液逐渐变成金色,不到五十就死掉,然后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吗?” 老洋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师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鹧鸪哨慢慢的松开手,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再说一遍,雮尘珠我们必须找到,这,是我们的使命,其他的,不是我们应该想的。。。” 老洋人颓然地坐回地上,痛苦的抱住头,双手深深的抓进头发里,只听得“啪嗒”一声,似乎是一颗水滴落在了他面前的钢纱甲胄之上,缓缓地晕化开了,变成一圈水痕。。。 在丹井那边,陈总把头正吩咐手下和罗老歪一起收拾井底堆积的尸骸棺椁,准备自己也回去看看红姑娘的伤势,我却记得接下来的剧情极其关键,关系着花灵的性命,便无论如何也不肯走,陈总把头大奇,“你为什么非得呆在这儿,这可不是什么善地,气味也不好闻。。。”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就是好奇嘛,我就想看看你们卸岭倒斗的手段。。。” 我唯恐陈总把头真的要走,便又道:“如果你一定要走,那你让拐子陪着我吧。” 心中想着,就算陈总把头不在现场,但是花蚂拐也常年下墓,见多识广,具有一定的专业水准,想来不会让罗老歪乱来,这样就不怕尸毒传播了。 陈总把头本待要走,这里的事情手下人便可搞定,何必苦等。但见这小丫头敏敏如同鬼迷心窍似的,非得要瞧稀奇,只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乱看,偏生又怕得紧,一直紧紧地缩在自己身边,听到她道是自己要走,便要花蚂拐相陪,又想起她那一害怕便往人 分卷阅读12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身上贴的习惯,再看了一旁正对着这娇美少女憨笑着的拐子,怎能放得下心?便只好止步,揽着敏敏站在众人之后观看。 当下数名工兵和卸岭盗众,人人脸上遮了黑纱蒙面,在发财心切的罗老歪亲自指挥下,忍着熏天的恶臭,硬着头皮在死人堆里翻来翻去,先把一具具棺椁全都砸开,抠刮棺板上的金帛玉璧。随后又是钩锹齐上,钩住古尸的嘴部,把尸体一具具拖出来,先用绳子捆扎起来,再用刀子割嘴剜肠索取珠玉。陪葬的明器有内外两等,其中藏在尸身内的明器往往更值钱。 这卸岭倒斗的手段,自然是与摸金校尉不同。摸金是“摸”,用手在尸体上搜一个来回也就是了;而卸岭则是“卸”,也就是拆,就算古尸嘴里嵌有金牙,他们不是用榔头敲,就是用钳子夹,好歹也要卸了下来。古尸口里含有珠玉的,落在卸岭群盗手里就算倒霉了,若是尸骸僵硬嘴巴抠掰不开,就用斧子劈开颌骨。 古时殓葬死者风俗不同,有些人希望死后尸解得个解脱,但在春秋至秦汉之间,也多崇尚保持死者面目如生。在保留形骸的办法上更是形式各异,正是富有富法,穷有穷招,所以有用玉匣、玉衣盛殓的,也有以凉玉堵塞人体诸窍的,也有含驻颜珠、驻颜散的,也有在尸体里灌砒.霜、注水银的,薄葬的穷人,顶不济也含一枚老钱作为“压口钱”。 卸岭剥尸取珠玉几乎没有禁忌,各种手法无所不用其极,但这手段极其残酷,看得我又是害怕恶心又是唏嘘不已,身子几乎全贴到了陈总把头身上去。。。陈玉楼用手紧紧揽住我,低头叹了一口气,“你呀,又怕,又偏要看。。。”却是语气柔和。 我忍着恶心,必须得看着啊,不然你的猪队友罗老歪又要坑人了,苍天作证,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可是我不想花灵妹妹死掉啊。。。 只见仙宫的丹井里是一片混乱,尸骸棺椁破碎,腐液汞砂遍地,全是刀斧劈棺斩骨的刺耳响动。群盗早已放开了手脚,把一具具古尸倒挂在青铜香炉上,先扒光了殓服饰物,然后挖出尸腔里的腐液水银一类的毒物,再把古尸开膛破肚,直到确认尸骸中再没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这才把碎尸装到竹筐里,由工兵抬到井外。随着丹井里的尸骸棺椁陆续被搬运出去,井底的全貌逐渐浮现出来。众人借着纷乱的灯光放眼打量,忽地看到墙角有一人盘腿坐在地上,那人全身黑衣,装束十分诡异。他身体肥大高壮,狮鼻阔口,竟是仿佛活人一般,这一下顿时惊出了众人一身冷汗。。。 第78章 第 78 章 刚刚那一瞬间,跟在罗老歪身边的人也都个个瞧了个真切,一人顿时双腿打战,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惊道:“难不成,是瓶山古墓里的尸王?” 罗老歪却是胆大,和众人慢慢围拢过去,陈总把头眼神一凛,也拉着我过去了,我的心不禁砰砰砰砰地狂跳起来,就是这个了! 走到跟前,果然是一具形貌诡异的僵尸,也就是死而不腐的古尸。这黑袍男尸高大肥胖,盘腿而坐,手中掐了个奇特的指诀,竟是栩栩如生,令人毛骨悚然。 杨副官战战兢兢地道:“这黑衣皂靴的,不像是元人,过去看大戏,那些无常恶鬼,都是这个装束。。。” 罗老歪摸摸胡子,嘿嘿笑道:“要我说啊,那戏文本子上,也全他娘的胡编乱造,老子还不信,敌得过老子的洋枪洋炮。。。”说罢就要提枪上前动手。 “慢着!”谢天谢地,陈总把头总算看不下去了,开口阻止了猪队友罗老歪。 “罗帅,先莫动手,这僵尸有些诡异,让我们卸岭的人来。”陈总把头便叫了一个卸岭的兄弟上前。 总算陈玉楼在场,罗老歪倒还听劝,便退到一边了。只见一名卸岭盗伙用竹签在尸体上翻找,不一会儿便从腰间的黑袍里挑出一面金牌,上面铸得有字,陈总把头和花蚂拐都识得古文书,定睛一看,正是四个苍劲挺拔的老篆“观山太保”。 二人乍见此物,脑海里正如满天的乌云突然亮了一道闪电,猛然记起一段早已尘封多年的往事,原来这瓶山古墓里还有别的盗墓贼,早已有人捷足先登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异口同声地说道:“原来是大明观山太保!” 故老相传,天下盗墓之辈,有字号和传统的仅仅是发丘、摸金、搬山、卸岭,说是四路,实际上是三支,因为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本是一回事。发丘印毁了之后,世上便只剩下摸金校尉了,其余便是人多势众的卸岭力土,以及机变百出的搬山道人。 除了这三支以外,便尽是散盗和民盗,稍微有点名堂的,也不过就是南边背尸翻窨子的,其余鸡鸣狗盗之流,都是不值一提。但在近几百年的盗墓史上,却始终流传着一个极其神秘的传说。据说明代有群倒斗之徒被称为“观山太保”,擅于观山指迷,秘密发掘了许多帝王陵寝,他们的手法 分卷阅读12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和盗墓动机从来没人知道,一旦做出事来连神仙都猜他不到。传说仅限于此,当世之人对他们再无更多了解了,连那些传说里的观山事迹是真是假都不好判断。 想不到今日竟在瓶山丹井里,撞见了一具观山太保的尸体。看此人装扮举止和所携物品之诡异,实是平生前所未见之奇,陈总把头不禁联想到以前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里,有一门善会“缩骨法”,也就是贼偷作起法来,便可以钻狗洞老鼠洞进人门户紧闭的深宅大院,在里面窃取钱物,然后原路潜回。 但这邪法为时辰所限,一旦延误耽搁了,小偷就得死在屋内。不过这毕竟只是市井传闻,世上虽是真有脱铐破枷的缩骨之术,却只是拆脱身体关节,并不能钻猫狗之洞。但另有门与控尸术近似的傀儡术,可以控制纸人纸狗钻入门墙缝隙偷盗,其控制原理并不是以魂附纸,而是驱使大批虫蚁为盗,其中的具体情形连陈玉楼也不清楚。 看那无量殿里的剪纸人与死在丹井里的观山太保,似乎也正是用邪门方术窃取殿中的宝货,为了免于被山中蜈蚣咬噬,这位观山盗墓之人在自己体内灌注了药水,才得以潜入此地,可似乎这无量殿的格局出乎他意料,时辰耗得太久,竟至术尽身亡于此。 罗老歪见了金牌,财迷心窍,便用枪管将那金牌挑过细看,喜笑颜开,“兄弟们,还等什么,给我上,搜金摸银!”说罢把金牌交给身旁一个工兵收着。 我扯扯陈玉楼的衣服,“陈大哥,这具尸体看起来好诡异哦,不会有毒吧?” 陈玉楼沉吟了一下,却是叫众人退开,又命几名卸岭盗伙用随身携带的器械将那尸体钩出来,那尸体被众人一阵拉扯,早就开始腐朽的服饰都丝丝缕缕地裂了开来,露出身上发胀的皮肉都是白如浸水,轻轻一碰就往外淌出脓来,耳目口鼻内都是黑色的粉末,可能当初是七窍流血而亡。 陈总把头觉得这具尸体死得奇异,便率群盗留心查看。古尸体内注满了剧毒,但是看起来并非是瓶山里常见的蜈蚣毒,毒液行遍了全身,应该是生前服毒。由于担心沾染毒脓,就用竹签子翻拨尸体,将死人身上的事物一件件清理出来辨认,只见都是些药瓶药罐,还有纸木造成的傀儡人形肢体,并有一个大皮囊,里面都是漆黑坚硬的豆子,看得众人如坠五里雾中,竟不知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是什么。 陈玉楼低头沉思片刻,心知那穿黑袍的死者身上定是有什么剧毒之物,不可仗着器械之利就大意了,否则溅出毒来,这丹井就进不得人了。便急忙让人把尸体拖到烧丹的砖炉中点火焚化了,不过看这黑厮死在隧道里,身上并无明器珍宝,而且无人收尸,这也足以说明他虽捷足先登进入瓶山盗宝,但并没有随行的其余同伙,如果山里真有古墓大藏,墓室里的东西多半还是完好的。 陈总把头想到此处,心意稍平。从古到今,成体系的盗墓组织之间,从无恩怨过节儿,相互间完全处于一种互不干涉的状态,谁要是比别人晚了一步,等到进古墓倒斗之时,发现墓中已有其他人事先光顾过了,那也最多自认倒霉而已,所以对在墓中发现一具身挂观山腰牌的古尸,群盗都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是早已死去两朝的古人了,于砖炉密室里焚化了这具尸体之后,便不再理会此事。 我亲眼瞧着这具尸体在熊熊烈火中灰飞烟灭,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只要不中尸毒,陈总把头便不会发疯,陈总把头不会发疯,花灵妹妹便不会死,总算又了了一桩心事了。。。 陈总把头着人搬空了丹井中的珍宝异器,此时有人在丹井中发现了一条隐秘的隧道,群盗便遣出几名手脚伶俐的探子,当先摸进隧道里探路,其余的大队跟着陈总把头和罗老歪在后攒行。这条造在山腹里的地道迂回曲折,随着山势缓缓而上,走出一段,石道渐行渐高,陡然变为石梯,攀上去又是个狭窄的山洞。密道口的盖子已被揭掉了,众人笼着火烛出了洞,眼前就是一片残椽断瓦的宫殿废墟。 果然不出陈总把头所料,这里就是最初一下瓶山进来的后殿。后殿与丹宫无量殿之间的通道,都被元人用巨石铅水封死,这片殿阁已在陈玉楼等人逃离之时给付之一炬了。连接丹井的密道藏在庭园假山之中,位置极其隐蔽,若不是在里面钻出来,从后殿绝难找到。 到了此处,陈总把头和罗老歪心中不免有些焦躁,走遍了瓶山丹宫,却始终没找到半点墓室的痕迹,一处处的全是虚域疑冢,不禁暗骂元人奸猾。历朝历代中最难盗发的便是元墓,盖因元时各种文化兼容并收,即便同样是贵族王公,他们的葬法葬俗也大相径庭。陵墓的布局和选址,带有许多西域漠北的风俗,又混合了中原风水龙脉的奥妙,横埋倒葬的匣子坟,便是这一特殊时期的产物,所以倒斗的手艺人盗掘元墓之事,大半都是误打误撞挖出来的,元代古冢历来便是盗墓这一行当里的“盲点”。 如今瓮城、无量丹宫、丹井 分卷阅读12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后殿全部找了个遍,都不见那元朝将军葬于何处,不得不怀疑是否除了墓址上不封不树之外,那墓穴也曾用土回填,根本没有空间缝隙。倘若真是以土夯实的坟墓,在这地形复杂的瓶山里根本无法寻找,元人不依风水形势,恐怕搬来摸金校尉相助,都难以使用分金定穴直捣黄龙。 不过陈玉楼也明白,卸岭群盗为了盗掘瓶山古墓,可谓倾尽了全力,不仅耗费钱物,更折损了许多人手,此次虽是得了许多珍异之物,但找不到真正的墓穴,就算是失了手。更何况,自己那未来的小舅子还躺在床上等着自己拿到那千年尸丹救命,如果拿不到,自己又怎好意思迎娶身边这小丫头敏敏? 从丹井中出来,和鹧鸪哨等人汇聚一处,众人皆是有些沮丧。罗老歪更是不满,满口抱怨,“这四处都搜遍了,宝物的影子都瞧不见。。。” 杨副官倒是会劝人,“罗帅,您别着急,好饭不怕晚。。。” 罗老歪眼睛一瞪,“还特么不急,再晚,全特么都得饿死!” 听了这话,大家更是垂头丧气,我心里也有点急了,这次,没有花灵之死的刺激,鹧鸪哨不知道为什么,和老洋人两个都有点心事重重的,竟是和原剧中不同,也没有想到这瓶山元墓的真实位置。 肿么办?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五哥还等着这元将腹中千年尸丹救命呢,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偏偏又不敢明言——系统是不会允许的。。。 此时,红姑娘也已经醒来,幸得身体并无大碍,花灵也悄悄走到我身边,把那钢纱甲胄趁人不注意之时还给了我,老洋人已然无恙了,是以花灵神色轻松。看着花灵纯真的小脸,我忽然心生一计,便故意大声道:“花灵妹妹,这次瓶山的事完了之后,你跟我去江南玩一玩吧。” 花灵到底是年纪小,也笑道,“好啊,早就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了,今后和你去见识见识。。。” “就是啊,尤其是杭州西湖的春色,薄雾蒙蒙,垂柳初绿、桃花盛开,美不胜收。古人诗中赞道:桃花绯雨醉故城,春水碧波小舟轻。雾锁柳浪闻莺处,暖风伴我送流云。这西湖十景,各擅其胜,别的地方倒是罢了,那雷峰塔是必须一去的。” 花灵倒是也听说过西湖十景,但却不明白我为何如此说,便发问,“为何那雷峰塔必须一去呢?” 我故意神神秘秘地说:“花灵妹妹,你要是有意中人的话,你就和他一起在雷峰塔下面合影照相留念。最要紧的是,照的时候呀,一定要让那个塔看起来正好顶在你意中人的头上,就是从照片上看起来就好像他头顶宝塔那种,这样,他就会一辈子听你的话,永远都怕老婆啦。。。” 花灵不由得失笑,“真的有用吗?” 我也笑着道:“管他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万一有用呢?” 本来有些凝重的气氛,被两个女孩子的话活跃了起来,众人皆是莞尔。 罗老歪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怎么,格格,你也想陈总把头一辈子听你的话,怕你喽?” 我横了他一眼,“哼!”他却笑得更开心了。 陈总把头也有些失笑,“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这说起来,应该是厌胜之法吧。。。” 陈玉楼话音未落,却忽地想到了什么,和鹧鸪哨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顿时醒悟过来,异口同声地道:“这元墓在山上!” 陈玉楼缓缓地道:“瓶山的山体形似宝瓶,山腹像瓶腹一样中空,丹宫宝殿建于其中,来此下墓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山窟里,却忽略了山巅的瓶口,自古以来这陵寝都是建在地底下,即便是削山为椁,穿石做藏,也会把这陵寝建在山腰的最深处,这瓶山的古墓,真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竟然把陵寝放在山巅,山下故作虚墓疑冢,以扰乱他人视线。这元人在瓶山,把丹宫改成墓,本就有镇压这夷洞的意图,此乃厌胜之法,用陵寝厌胜镇物,确实并不多见。再加上,这附近的苗寨厌胜之道,都在于屋宇的最高处,由此可见,这瓶山古墓定是在山巅之中!” 鹧鸪哨也点点头,“这瓶山里边的丹宫规模巨大,使得众人的精神命脉全都倾注于此,却忽略了此山的地形。瓶山如同仙人装丹的宝瓶坠地,山体形似古瓶,山腹内也犹如瓶腹一般中空,丹宫宝殿都建在其中,所以来此山盗墓的无不把目光盯在山窟里,唯独把山巅的瓶口忽略掉了。这瓶山之顶绝险无比,如果古墓真的藏在上面,卸岭群盗的大队人马则根本施展不开,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策略,确有出人意料之处。” 想到此处,陈总把头看着旁边那明媚动人的少女,眼里满满都是笑意,“敏敏,你真是—语点醒梦中人也!” 分卷阅读12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绯雨醉故城,春水碧波小舟轻。雾锁柳浪闻莺处,暖风伴我送流云。 写这首诗的古人,哈哈,就是我,用前人典故胡诌的一首,本是今年春天观江南春景和友人唱和写的,水平不高,不许笑我哟。。。 “你要是有意中人的话,你就和他一起在雷峰塔下面合影照相留念。最要紧的是,照的时候呀,一定要让那个塔看起来正好顶在你意中人的头上,就是从照片上看起来就好像他头顶宝塔那种,这样,他就会一辈子听你的话,永远都怕老婆啦。。。” 这个是游西湖的时候,导游讲的,男女道理都一样的,当时觉得好玩,就记着了 第79章 第 79 章 鹧鸪哨三人也不禁满脸喜意,罗老歪更是大乐,“妥!格格就是旺咱们常胜山的,那既然知道具体位置了,还等什么,那咱们就走吧。。。” 我却想起一事,赶紧道:“这六翅蜈蚣是死了,可是山缝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毒虫躲着呢,现在怒晴鸡也没了,咱们卸岭的兄弟和罗帅的手下,可得赶快把东西运出去,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石灰挥发得差不多了,那些毒虫又会卷土重来。。。” “对啊,”罗老歪也想到这点,赶紧吩咐杨副官,“叫弟兄们动作快点,不然毒虫来了,东西没搬出来,人也没了。” 陈总把头也觉得有道理,也叮嘱了花蚂拐一番,众人都加快了动作。 我吁了一口气,瓶山肯定是要垮的,这个虽然不能明说,但用这个理由,希望到时候死的人少一点吧。。。 正想着瓶山山巅垮塌之事,脑子里忽然叮地一声:“任务进度提示:恭喜宿主,待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提升5%,总好感度达到90%,请再接再厉。” 我却高兴不起来,接下来应该是书上写的“撼岳”那一章了,当时看剧看到这一集还没有看完就穿越了,想来网剧里应该和书上也差不多吧,又要死不知道多少人了。。。 回过神来,却只见陈总把头眼含笑意地看着我,牵起了我的手,“走,敏敏,咱们去取那千年尸丹。” 陈玉楼让罗老歪继续在地宫里监督众人加紧搬运,我还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罗帅,一定要快哦,不然那毒虫随时会再来就不妙了。” 罗老歪深觉有理,点头称是。 卸岭和搬山众人最后终于来至瓶山最大的裂隙处。这道刀劈斧削般的巨大缝隙,恰好起自瓶肩,由于山体歪斜,山缝便斜贯下去,插人瓶腹的前端,裂缝上宽下窄,深处乱云流动,古松倒长,从高处看下去目眩腿麻;自下仰望高处,则是峭壁耸立,天悬一线,似乎只要是山风稍大一些,便可轻易将瓶颈前端悬空的山岩从山体上刮断。这古瓶状深裂开来的山体,就如此将断未断地悬了无数岁月,倾斜悬空的山体之下,便是峰林重叠的峡谷沟壑,无论从哪个方位来看,瓶山的山势都是险到了极致。 陈总把头和鹧鸪哨在山缝底部看了许久,山巅有如一块千万钧的巨大青岩,两侧森森陡峭的石壁虽窄,但宽度极广,最深处都是积在山体里的雨水,如果想向两侧移动,只有使用蜈蚣挂山梯在绝壁上攀爬而行。 瓶山盛产奇花异草和诸般珍异药材,附近的山民洞夷常有人依靠采药为生,如果能在山上采到黄精、紫参,便可以转卖给收购药材的客商,也可以拿到城中自己贩卖。这山里最值钱的便是何首乌、灵芝、九龙盘等物,怎奈这些东西都生长在绝壁危崖上的岩缝山隙深处。 那岩缝里本来都是青石,但偶尔有泥土从高处落下,积年累月就填满了细小的石缝,再借着深涧中的露水雾气,就生长出许多灵药,所以瓶山山巅的这道大裂缝被当地山民称为药壁。但据说药壁中藏着成了精的古代僵尸,进来采药的人即便遇不到尸王,也会被山中毒物取了性命,而且瓶山中药气环绕,四周潜伏着很多邪祟之物,例如白老太太之类,等闲没人敢轻易进山,偶尔有那不要命的胆大欺心之徒冒死进来,也多半进得来回不去。 在这药壁之中,有片区域叫做珍珠伞。山壁上露出许多凹凸不平的岩脉,状如钟乳,质如玛瑙,形如伞状珍珠,是以得名。但珍珠岩并不是灰或白色,而是殷红似血,又像是鸡血石,此地生长着最珍贵的九龙盘。 曾经有个善于攀山的洞夷汉子,他家族上八代都是采药的能手,为了给老婆治病,从绝壁上舍命下去寻找九龙盘,他熟识药性,所以在身上带了驱蜈蚣和毒蟒的药物, 分卷阅读12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最后竟被他找到了珍珠伞,可正要动手采摘,却见山缝里爬出一具紫袍金带的高大僵尸。那古尸已经成了精,张口吐纳紫气,探出一只满是白毛的大手照他抓来,那采药的洞夷惊得魂魄飞散,哪里还顾得上九龙盘,仗着自家身手不输猿猱,攀藤穿云,飞也似的逃回了山巅,从此惊出一场大病,不出两勺:就呜呼哀哉了。 当年据此人描述,那片珍珠伞就在这巨大裂缝背阴的一侧。陈总把头和鹧鸪哨见古壁陡峭,但若凭借蜈蚣挂山梯,也足能够履险如夷,珍珠伞附近有无墓道、墓门,毕竟还要亲眼看了才知。 此行凶险异常,陈玉楼和鹧鸪哨便留了我和花灵还有另外几人在瓶山瓶肩这一侧山崖等待,鹧鸪哨,老洋人背着钻天索和陈总把头另选了三十余名擅长飞檐走壁的盗众同往。瓶山裂隙最底部积了许多雨水,其上生了—层厚厚的浮萍,潮湿之气甚重,岩壁上都渗着水珠,兼之隙底狭窄,—旦被卡在下面就进退两难了,群盗只好用竹梯挂住岩缝,在绝险的石壁上凌空而过。 我目送着众人攀岩而下,心脏好像被握住了一样,记得原著里几个主角都没事,但毕竟现在这时空中多了我这么一个变数,要是有什么万一呢?心里不禁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只好像罗老歪倒是被崩塌的山体压死了的,这次也不知道他听了我的话,会有一线生机不? 只见众人展开数十架蜈蚣挂山梯,使出拼、接、摆、挂的浑身解术,提气凝神地攀附在绝壁上。一路顺着岩缝过去,只见那两侧陡壁之间,已多在翠云深处,又进数武(武,半步,泛指脚步。),瓶口一侧的山岩上果然如同珠壁。岩石的颜色也逐渐变深,周遭都是垂人深涧里的紫藤,藤上生满了奇花异卉,石隙的泥土里则满是杂草。 此处接近瓶肩山阴一面的尽头,在这终年不见日光的药壁上,各种叫不出名目的奇异植物却是越来越多,显得颇不寻常。陈玉楼和鹧鸪哨两人,都懂得盗墓寻藏中观泥痕、辨草色之道,看坟头上的植被杂草,便能确认墓中所埋尸骨的年龄、身份、性别,不论年代远近,坟墓附近的植物生长必然有异。坟上植物的生长状态俗称“坟脉”,此脉兴衰的断法都来自古之《陵谱》,若是细说起来,怕也不比摸金校尉的风水秘术简单。 群盗攀在蜈蚣挂山梯上,挑灯仔细观看药壁上生长的植物。陈玉楼看看左右,松枝藤萝生得苍郁虬劲,视之皆是武将冢的坟脉,他又指着藤上的一大丛金色花朵,对众人说道:“此乃猫儿眼,只生长在坟茔左近,山巅里必有墓穴。” 众人见那片奇花果然形似猫眼,都是借着古墓里凝结的阴气而生,花草中透着隐隐的杀气,看来这元墓藏得虽深,却终究是有迹可寻。陈总把头观遍了草痕,又提鼻去嗅那药壁上的气息。 这“闻”字诀嗅土之法,虽沾个“土”字,却根本没人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寸寸地去闻,此法必须自幼学起,一生禁忌烟酒辛辣之物,而且并非仅是嗅土,凡是深山绝壑,多有异香萦绕,陈玉楼可以通过闻山法嗅此奇香来辨穴寻藏。 这种深壑峡谷中常见的香气共有三种,无香之山皆为荒山,诸如两壁对峙,极深处山气凝聚,只有在这类特定的地形中,才可施展此法。最香的气息是山中毒瘴毒蜃,瘴气愈毒,香气愈浓,但毒瘴之香带有尘土气息,是土香,很容易辨别出来。 还有药草、野花、山药一类草木精华的香气,其香气氤氲迷离,闻之使人精神爽朗。最奇特的香味,则要属古墓的气息,由墓土里的水银、棺木、明器、尸体,以及防腐的石灰等物混合而成,在墓室里肯定会觉得阴冷恶臭,但在外边夹杂上坟脉草木的气息,闻起来却似扑朔迷离的一缕幽香,忽隐忽现,若即若离。离墓穴的位置越近,这股幽寒的冷香越是强烈,而且里面含有一股奇特的腥气,但这种阴森的腥气并不难闻。 陈玉楼用鼻子深深吸一口气,觉得这片珍珠伞里的冷香气息中腥味奇重,向深处便转为浓郁奇特难以描述的腥香,闻上一闻竟觉得寒意彻骨,更加断定山岩中藏着墓穴。此处在山阴偏僻之地,若非特意来寻,也难轻易找到这里。只见药壁上紫藤古松密密叠叠,墓道口想必都被遮蔽住了,于是打个手势,命群盗将蜈蚣挂山梯架成竹桥横在山涧当中。 众人眼见古墓踪迹已现,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药壁上搭起竹桥,一个个捉着脚步,踏着颤悠悠的竹梯穿云而过,不是攀住老藤,便是用其余的蜈蚣挂山梯搭住岩缝,将身体挂在半空,然后拔出刀斧,去砍削覆盖在珍珠伞上的植物。 被斩断的紫藤花草和松枝,纷纷落下山隙深处,不多时便将那片凹进去的鸡血岩显露出来大半。只见岩壁上裂开了数道大缝,最大的那条宽可蔽牛,里面黑蒙蒙不知深浅,细小的缝隙里生长着几株鳞甲鲜艳的九龙盘。 卸岭众人心中暗喜,那苗人在药壁珍珠伞上采药的传说果然不假。这九龙盘 分卷阅读12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在山阳处长的都不值钱,普通的只可以驱风解毒,唯独终年不见天日的深谷幽壑,才能生长这种鳞叶肥大的龙盘,也称九鬼盘,每株价值千金,有吊命的神异功效。 群盗见状,都暂且将那古墓之事扔到了九霄云外,离得近的,当即便伸手采药,小心翼翼地连根刨起,倘若九鬼盘少了一根须茎或半片鳞叶,便相当于破了品相,再也不值钱了。 鹧鸪哨和老洋人却对这些身外之物视若无睹,两人纵身跃入鸡血岩里的大裂缝中,探手一摸石壁,指尖立时感受到一阵恶寒,正是古墓中才有的阴冷。提着马灯往前照去,发现灯光的尽头似乎有块石壁上有一个眼睛状的图案,鹧鸪哨所在的搬山一派常常独来独往,而且他是艺高人胆大,不耐烦再等那伙一寸寸搜刮的响马子,心想何不先看它一个究竟,便不等陈总把头等人从后边跟进来,当先和老洋人一起将那马灯高举在头里,抽出腰间插的德国造镜面匣子枪,去细看那石壁上的图案,老洋人好奇地伸手去摸,却不料那竟然是一个机关,陈玉楼等人刚刚赶到,便只觉一阵地动山摇,巨石纷纷落下, 第80章 第 80 章 陈玉楼只觉得山体内部有阵剧烈的摇晃,好似是这瓶山整个动了起来,心中猛醒:“难道是山中突然地震了?”他担心持续地震,导致山体塌方后被活埋在其中,当下也不敢在墓道里继续停留,急忙招呼着红姑娘一起抽身后退。出了鸡血岩上裂开的山缝,只见攀在药壁上的群盗都已是面如土色,紧紧抓住竹梯藤萝,似乎也都感受到了刚刚的剧烈震动。 陈总把头见山崩地裂,忙对着蜈蚣挂山梯上的花蚂拐大声叫道:“花蚂拐,赶紧叫弟兄跳到山对面去,快,再不跳就来不及了,山要塌了!” 听到总把头的话,花蚂拐叫上惊得体如筛糠的盗伙,众人奋力齐跃,跳向对面的陡壁。 运气好的,便跳上那瓶肩那边陡壁凸出的岩石上,或者攀住了对面下垂的藤萝,运气差的,藤萝承受不住重量,整个人随着断开的藤萝惨叫着落入无底深涧。。。 鹧鸪哨和老洋人兀自站在那眼睛状的机关前不愿离开,毕竟好容易才又找到了雮尘珠的线索。红姑娘见状大急,“别看了,雮尘珠什么时候都能找,不要命了?” 原来瓶山上的这道裂隙太深,瓶肩和瓶颈相接的部分,仅有十成中的一成,其余九成早已断裂得年深日久了,如此欲断未断地在风雨中经历了几百年岁月,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就如“风动石”一般,看似危险实则稳固,在绝险之中有着极其微妙的平衡,如果没有极为强大的外力相加破坏这种平衡,也许几百年几千年之后仍是如此。但卸岭群盗从没盗过崖墓,使用炸.药过量。这伙人里并没人懂得什么是“爆破作业”,一味地多设炮眼,多埋炸.药,炸得山口、山脊等处千疮百孔,爆炸的冲击波—‘次次在山体中传导,使得这条裂开的巨大缝隙即将断裂,刚刚那次震动,只是一个前兆而已。 山体又传来一阵阵颤动,比第一次的要轻许多,但震颤连绵,却是一阵紧似一阵。药壁上的泥土和碎石纷纷从高处落了下来, 有数名盗众怕得狠了,想要急于脱离险境,心神大乱之下再也沉不住气,他们不管山体震动愈来愈烈,便莽莽撞撞地纵身跃向瓶肩一侧的峭壁。满以为可以挂在山壁上,不料这时山间发出天崩地摧的隆隆巨响,山体的裂缝猛然问扩大了数丈,那几名当先逃窜的盗伙身在半空,原本掐算准的距离再难触及,身子落空,在众人的齐声惊呼中坠人了裂缝深处。 有人倒也命大,掉下去的时候抓住了山涧中的古藤,可不等他们来得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上空轰隆隆落下数十块从山体上碎裂下来的岩石,古藤上的几个盗伙哪里有处藏身,都被砸了个“万朵桃花开”,大大小小的岩石落将下来,撞击在绝壁上发出轰隆隆的沉重回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一同落进了最深处的积水里,传来一阵扑咚咚咚的杂乱响声。 这时剩余的群盗都紧贴在瓶口侧的峭壁上,身体和山体都颤成了一处,一块块岩石古树黑糊糊地夹着劲风从面前落下。山体上那些松动的岩石全掉了下来,避得开一块也避不开这阵接连不断的落石,不断有盗伙被乱石砸落,掉下去死于非命。事到如今,众人也只好听天由命了,砸死了那是该着死在此地,侥幸砸不死的这条命就算是捡回来的。 只听山体的岩层深处,如裂帛般响作了一片,陈玉楼等人忽觉药壁倾斜加剧,原本乱云汹涌雾气环绕的山隙,裂痕是越来越大。众人觉得眼前一花,似是阳光夺目,山缝里的草木尽皆暴露无遗,原来裂缝扩大后,外边的天光都已照了进来。 红姑娘急得对着鹧鸪哨大喝:“走啊,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了!” 鹧鸪哨定定地看着红姑娘,忽地一下揽住了她,攀住钻天索,跃了出去。此时鹧鸪哨见山体断裂 分卷阅读12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在即,已容不得两人一个个地过去了,当下也顾不得理会钻天索能否同时承载两个人的重量,揽住红姑娘飞身一跃,拽开身形,在阵阵巨岩断裂的声响和半空激荡的气流中急速穿过。 老洋人也抓住自己那根钻天索,紧跟在后。 瓶山这一瞬间真是摇晃得日月如覆,星河似坠,侥幸跳到对面崖上逃得性命的群盗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转,手足都已惊得麻了。 怎料鹧鸪哨和红姑娘那根钻天索却突的断裂,二人一下坠入深渊。对面凸岩上的陈总把头本想出手相救却已经来不及。 老洋人本正用钻天索挂在岩壁上左躲右闪,眼见师兄和红姑娘坠入深渊,心胆俱裂:“师兄!” 话音未落,谁知本来在崖上固定住他钻天索的那块石头却在巨大的震颤中移了位,整根钻天索,连同索头的三足精钢挂钩,倏地一下从崖上滑落,老洋人抓着那根无根的钻天索,一齐也掉下了无底深涧。。。 眼见鹧鸪哨和红姑娘掉了下去,随后老洋人也跟着掉落,对面凸岩上的陈总把头目眦尽裂,欲冲下去救他们,却被花蚂拐死死抱住,只听得陈总把头发出了几乎疯狂一般的嘶喊。 却说留住瓶肩崖上的我和花灵还有数人没想到这座石山说塌就塌,忽地见到这山崩地裂都吓得目瞪口呆,想起崖下的众人,赶紧到崖边上去看,怎料第二次瓶山山体的崩塌如同轰天吓地、掣电奔雷般的猛烈,瓶肩这边虽然并未掉落,但受到瓶口折断牵扯之力不小,也是一阵巨大的震颤,山体,岩石都有些移位。 只听得瓶山的裂痕深处一阵天摧地塌岳撼山崩的剧烈震动,怪嘴般张开的两道陡壁越离越远,终于从中轰然断开,瓶口这块千万钧的巨岩翻滚着落向地面。山体崩塌断裂的一瞬,瓶肩这边的岩石在巨大的牵扯之力作用下,也纷纷下坠。 我正站在崖边处往下看,怎料所站立的那块岩石忽地滚落,顿时只觉脚下一空,身子一沉,耳边生风,刚吓得啊的一声,便已经直直地堕了下去,只见眼前的景色飞速倒退,耳边是风呼啸着的声音,心里无比的恐惧 ,我坠崖了! 我身在半空,双手乱挥,只盼能抓到甚么东西,这么乱挥一阵,又下堕了数十丈,突然间蓬的一声,屁股撞上了甚么物事,身子向上弹起,原来恰好撞到崖边伸出的一株古松。只听得喀喇喇几声响,古松粗大的枝干顿时断折,但下堕的巨力却也消了些。 再次落下,我挥舞着四肢,不停地伸着手,试图抓住点什么,有树枝划了我的身子一下,脸也被树叶割了一下。。。 眼见鹧鸪哨,红姑娘和老洋人纷纷坠崖,陈总把头心如刀绞,目眦尽裂,只趴在凸岩边上往下看着,几乎流下泪来。忽听得崖上有人一声惊呼,陈总把头心头一凛,是敏敏的声音!往上看去,果然见到一个白衣少女从崖上落下,幸得一颗伸出的古松将她阻了一阻,只听喀喇喇几声响,那古松粗大的枝干顿时断折,少女再次下落。。。 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飞速旋转,那失重和无力感让我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惊叫!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了我正胡乱挥舞的右手,竟然是陈玉楼!而他另外一只手握着那把锋锐绝伦的小神锋,此刻那小神锋正扎在峭壁之上,依然无法阻挡两人往下坠落之势。 小神锋扎在绝壁上一道岩缝中一路慢慢地往下滑 ,火花四溅,这绝壁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竟是无比坚硬,只听那小神锋摩擦山岩之声无比的尖锐刺耳。通过小神锋的摩擦减速,一路火花闪电 , 最后,那速度终于降下来了。 二人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不住地摇晃。向下望去,只见深谷中烟云弥漫,兀自不见尽头。 花蚂拐赶紧从上面攀藤而下,“总把头,格格,别慌,我来接应你们!” 山隙间一阵狂风吹来,我仅被陈玉楼抓住了一只右手,只觉人在半空身如飘叶般打晃,如同腾云驾雾,又似欲乘风归去。。。经过几次下坠,我已是吓得魂不附体,便闭了眼睛不敢再看。。。 谁知那卡住小神锋的细小岩缝此时却有些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那块卡住小神锋的岩缝,一边的岩壁已经渐渐有了崩裂之相,蜘蛛网状的纹路,在不断的扩大。。。 眼见那岩缝一旦崩开,两人免不了都得摔死,我抬头望着用力抿着嘴唇,额头青筋暴起,紧抓住我的手不放的陈玉楼,叹了一口气, “陈大哥,谢谢你,放手吧,不然,我们俩都得死。。。” 陈玉楼只见下方的敏敏一双动人的明眸向他凝视半晌,目光中竟流露出不胜凄婉之意,柔声道:“陈大哥,谢谢你,放手吧,不然,我们俩都得死。。。” “敏敏,”陈玉楼垂 分卷阅读13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下眼帘看着这美丽的少女,忽地开口,语气异常温柔:“你喜欢过我吗?” 我只觉喉咙哽了一下,两只眼睛一阵发酸,泪水便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喜欢过的。。。” 陈玉楼深深地看着我,语气却似乎很平静,“听说人死前只要约好了,来生便还能做夫妻。。。今天如果我先死了,你愿不愿意来生等着我?” 我止不住地哽咽着,身子却不敢乱动,生怕一动,便会加快那道岩缝的崩裂,声音颤抖的道,“我愿意。。。” 陈玉楼漆黑的眸子显得异常的亮,唇边翘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缓缓地垂下睫毛:“傻丫头,没有来世的。。。” “什么?”我呆呆地问。 陈玉楼只是怜惜地凝望着下方手里紧紧抓着的娇美少女,轻轻地笑道:“我管不了来世了,我只要今生不悔。。。” 他定定地望着少女的眼睛,似乎是在郑重地同她许诺,“我绝不会放手,敏敏,我不要你死。。。” 此时,花蚂拐刚刚攀到了陈总把头的上方,那岩缝,已是马上就要崩裂。。。 陈玉楼忽地一声暴喝,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右手猛地用力往上一提,将下方的少女的手举到花蚂拐手边,“拐子,快!” 花蚂拐忙不迭地抓住那只小手,将她拉到旁边一处刚刚可以立足的凸岩上。 那岩缝终于再也承受不住,顺着蜘蛛网状的纹路崩裂开来,陈玉楼仰着带着笑意的脸,看着心爱的少女,直直地坠入了下面万丈深谷之中。。。 第81章 第 81 章 那岩缝终于再也承受不住,顺着蜘蛛网状的纹路崩裂开来,陈玉楼仰着带着笑意的脸,看着心爱的少女,直直地坠入了下面万丈深谷之中。。。 “不。。。”凸岩上的少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泪水募地涌出眼眶,猛力一下挣脱了花蚂拐的抱持,趴到岩边,但见崖下白雾封谷,已看不到陈玉楼的身躯,突然间只觉头晕目眩,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顿时便昏倒在地。花蚂拐大吃一惊,生怕她再摔入涧中,急忙上前抱住,只见她双目紧闭,不省人事,已然是晕了过去。 花蚂拐手中紧紧抱着敏敏,眼中含泪,望着崖下,“总把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格格的。。。” 山阴下的军阀头子罗老歪本正率领着部队在搬运宝货,千百号人的队伍都聚集在山底,那片区域地形崎岖,他们就算发觉到头顶的山体崩塌了,也绝难在一时三刻之内逃个干净。瓶口这块千万钧的巨岩砸落下去,声势凌厉已极,连参天的古树都被压为了齑粉,还在山下的绝大部分人都已死于非命了。 花蚂拐背着晕死过去的敏敏,带着幸存的卸岭弟兄,匆匆忙忙地下了瓶山,到得山阴处一看,果然是死伤惨重,被巨石砸成肉饼的,粉身碎骨的,还有许多头破血流身受重伤的,幸得当初格格提醒恐还有毒虫,叫众人加快速度搬运,此时还在山阴的人便没有原来那般多,否则伤亡还要大,那些宝货竟也给运出了个七七八八。。。 只见那瓶口巨岩掉下来顺坡滚到了一片密林中,离山阴处已经远了。地面被砸出的大坑里,树木山石,以及人肉人血,还有驴马牲口都混为一片狼藉。侥幸没死的人一个个都是面如死灰,神色一片呆滞,抽一个耳光过去也毫无反应。 罗老歪此次却是命大未死,和杨副官两人都屁滚尿流地逃了出来,此时正灰头土脸地呆立在当场。罗老歪猛地见到花蚂拐,冲上前来,一脸欲哭无泪,“拐子老弟,奶奶的,你还活着啊?好!活着好!山塌了,咱们弟兄们死的死逃的逃,还有那么多宝贝没拿都特么的埋在洞里了,咱们这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对了,总把头呢?” 花蚂拐木木地看着他,“总把头,他,他掉下山崖了。。。” 罗老歪闻言不由得身上凉了半截,“啊,总把头都掉下山崖了?咋整啊,这下。。。” 花蚂拐低下头,“罗帅,咱们还是先回攒馆,再做商议吧。。。”说完,再不理罗老歪等人,带着一众手下,背着不省人事的敏敏,径自蹒跚而去。 攒馆 罗老歪和杨副官狼狈不堪地走进帐篷,杨副官踌躇了一下,“罗帅,这陈总把头,连他可都。。。” 罗老歪一边拍着头上和身上的灰,一边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奶奶的,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谁能想到这瓶山会塌呀?陈总把头也特么没命了。。。我看这事呀,别人是靠不住了,还得靠自己,嗯?小杨,咱俩再去一次,咱兄弟俩,可得挺住,不能倒下!”说着,为了笼络杨副官,还亲手给他拍了拍灰。 杨副官似是十分感动,“罗帅,您放 分卷阅读13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又有些鬼鬼祟祟地瞧了瞧四周,小声补了一句,“这鹧鸪哨和陈总把头虽说都掉崖了,可是格格还在呀。。。花蚂拐已经把她背回来了,罗帅,她们家肃王府,可是富可敌国呀。。。” 罗老歪闻言一下睁大了眼睛,猛地大力拍了一下杨副官的肩,把他痛得直龇牙咧嘴,“唉,对呀,我特么的怎么没想到?好你个小杨子,真他娘的机灵!你说,要是我去给肃王府找到这千年尸丹,是不是我也能当这驸马爷了?” 杨副官听了,本来揉着肩膀的手一下子就滞住了,鼓着一双招子,喉咙咽了一口口水,目光直直地在罗老歪的脸上打转。 罗老歪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下巴上已经有些花白的胡子,感觉杨副官似乎又看了看他脸上的刀疤,还有那只独眼。。。 罗老歪一下就恼了,“妈拉个巴子的,姐儿爱俏,鸨儿爱钞,这小格格也他娘的一样,对着陈总把头和鹧鸪哨那两个小白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唯独就不待见我老罗,哼,现在这俩小白脸都死了,我偏要。。。” 杨副官赶紧打断他,“罗帅,使不得!这敏敏格格的三哥,可是蒋总司令手下心腹之人啊。。。她大哥背后有美国人撑腰,二哥也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大亨。别人也倒罢了,可她,真的动不得。。。” 罗老歪才醒悟过来,有些悻悻的。 杨副官笑道,“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拿到那千年尸丹,王府难道还能亏待了咱们?有了钱,如果再能得到肃王府的扶持,天下哪里不可去?什么样的美人不得?我看那王府,其实也未必真愿意把格格嫁给响马头子的。。。” 罗老歪摸摸胡子,点头称是,但却到底还是有些遗憾,“格格这样的美人儿,还当真是没见过第二个,那脸蛋,那小腰,那小腚,唉,可惜了的。。。” 直到傍晚时分,一身狼狈的红姑娘和鹧鸪哨竟然回到了攒馆,在院子里一边哭一边熬药的花灵猛地站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路奔过来抱住鹧鸪哨,“师兄,你没事呀,我还以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老洋人呢?” 鹧鸪哨闻言,脸上本挂着的笑意一下子消失,花灵见了,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花蚂拐闻声从屋里走出,见了红姑娘,笑意刚刚挂上嘴角,一下便又收住了,眼里泪光闪动,“红姑,总把头,他,他,他掉下山崖了。。。” “你说什么?”红姑娘愣愣地望着花蚂拐,脸上表情不可置信。 “格格亲眼看到总把头掉下山崖,痛不欲生,当时就晕过去了,现在不吃不喝的,整个人都垮了,我看她快撑不住了。。。” 红姑娘眼中带泪,“我去看看她。” 花蚂拐颓然地摇摇头,“没用,该劝的我都劝了,回来就一直这样,不吃也不喝,一句话都不说。。。” 在一旁的鹧鸪哨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募地就大步跨进了房间中去。 只见一个娇美的白衣少女抱着膝头,坐在陈总把头床上,她就那样木木地坐着,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一般,平素灵动能言的眸子此时眼神空洞,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只有泪水在止不住地在滑落 。。。 鹧鸪哨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格格,人死不能复生,你别伤心了。。。” 敏敏仿佛才看到他一般,“杨大哥?你回来了?你看见陈大哥了吗?” 鹧鸪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却又不想骗她,只好沉默不语。 敏敏仿佛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抱着头泣不成声,一边哽咽,一边道,“你都回来了,按道理说他也没事的啊?他活到八十多岁都还能活蹦乱跳,到处骗人呢。。。他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呢。。。呜呜呜。。。” 敏敏见到鹧鸪哨和红姑娘平安归来,却始终没有等到陈玉楼,只觉一颗心不住的向下沉,向下沉,双眼泪水盈眶,不断滑落,望出来几人的面目都是模糊一片。 敏敏醒来之后,满脑子都是陈玉楼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想着他对自己一片痴心,至死不渝,甚至宁愿牺牲性命也要救自己,只觉当初那些误会巧合,爱恨纠葛,山盟海誓,还有这一路走来,他对自己的包容呵护,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心中不由得一片酸楚难当,柔肠百结,肝肠寸断。。。 敏敏回忆起小说原著和网剧,竟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陈玉楼会死,不吃不喝的,一心只盼着他回来。那渡日如年的滋味,她在这天中当真是尝得透了。时时刻刻,只盼屋外传来一点声音,纵使不是陈玉楼到来,也胜于这般苦挨。每过一个时辰,心中的凄苦便增一分,心头翻来覆去 分卷阅读13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的只是想:“ 你明明是男猪脚的,无论是凶险无比的瓶山还是有去无回的献王墓,你都没有死,就是后来成了瞎子,却仍旧顺顺当当地经历了民国,抗战,解放,镇反,文.革,一直活到改革开放都还能健健康康的到处去忽悠人,你怎么会死,你怎么可能死。。。” 一等再等,却是越等越苦,越等越是绝望。。。 现在眼见鹧鸪哨和红姑娘都回来了,却还是不见那陈总把头熟悉的身影,这少女终是万念俱灰,慢慢的低下了头,只听得啪嗒的几下极轻极轻的声响,跟着又是这么几声,大颗大颗的晶莹泪珠夺眶而出,不断地滴落在身下的草席上,晕出了一圈一圈的水痕。。。 鹧鸪哨见了,不敢再问,也不敢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一脸黯然地看着她。 第82章 第 82 章 花蚂拐走进屋来,沉默了许久方才流着泪道:“总把头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可这次,再也没有那六翅蜈蚣把他送上来了。。。” 红姑娘满脸泪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这就带几个兄弟去山下把总把头带回来。。。” 鹧鸪哨定定地看着那泪珠不断滑落的少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格格,你别难过,等我把陈总把头带回攒馆,那千年尸丹,我去帮你取回来。。。” 敏敏只是神情木然地坐在床上,眼中泪珠大颗大颗地滑落,对众人的话,似乎都恍若未闻。。。 正在这时,一个满头满脸都是灰尘伤痕,双眼布满血丝,衣服破烂,身上更是“沙血”混合,狼狈不堪的人,艰难地从院子里慢慢走进来,吃力地扶住了房门,倚在了门边,声音嘶哑地轻轻唤了一声,“敏敏”。 众人闻声回头,皆是有些茫然,可是看清楚了那张面孔之后,在场的人都是愣住了,虽然心中不敢置信,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但所见的几乎颠覆了他们的三观,一个明明掉下万丈深渊应该死亡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难不成大白天的还见鬼了不成?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所以众人都一下愣在原地,全然忘记了该说什么,下一步该做什么。 唯独那魔怔了一般,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的小格格敏敏,听见这远远传过来的声音,娇躯当即就是猛地一颤,秋水般的眸子猛地睁大,眼神中布满了不可置信,她艰难的抬起头,泪水夺眶而出。 她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询问,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去向那人寻求证明。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的对视,她心中便百分之百确定,再无任何怀疑。 她看着之前在脑中不断浮现的这张熟悉的脸庞,只觉视线越来越模糊,泪如泉涌一般,猛然松开捂住嘴的手,从床上一下爬起来,犹如乳燕投林一般,朝着那人飞奔而去,不顾一切的就扑进了他怀里,双臂死死的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间,泪水犹如珍珠断了线,怎么也忍不住,不停地呜呜咽咽地断断续续地只说着几句话。 “你吓死我了,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只见那少女紧紧的搂住那人,哭的像个泪人一般,嘴里还泣不成声地嘟囔着,情绪有些崩溃,像是歇斯底里的发泄一般。 一身狼狈的陈玉楼先是一愣,随即反手紧紧搂住怀里的少女,眼神柔和,犹如哄孩子一般,轻声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敏敏,别哭,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玉楼只觉少女那一颗颗泪珠就如同断了线一般直往自己的脖颈间滴落,明明是温热的,却似乎把他的心灼烧得千疮百孔。。。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她微微颤抖的娇躯,心痛得仿佛要裂开,只得紧紧抿着唇,闭上了眼睛。 敏敏不吃不喝地苦等他许久,早已心力交瘁,此刻居然见到他归来,惊喜之下,只觉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感觉怀中紧搂着的少女一下软倒,他才慌忙放开她,看着她满是泪水的娇美小脸,只觉又是心疼,又是欢喜。 他用手爱怜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珠,低头看了看她哭红了的眼,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间,“敏敏,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这句话,包含着多少情愫和苦涩,只有他自己明白。 少女在昏迷之中,耳边只听有人在低低地唤着:“敏敏,敏敏。。。!”她神智渐复,觉得自己躺在一人怀中,被人紧紧地抱着,本以为是在做梦,但随即想到:“真的是陈大哥回来了。”心中不禁又惊又喜,又是甜蜜,又是酸苦,缓缓地睁开眼来,眼前的人,却不是陈玉楼是谁? 只听他喜道:“敏敏,你终于醒了。”少女眼中泪水滚滚而下,却是恨恨地看着他。 分卷阅读13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陈玉楼将敏敏搂在怀里,又是欢喜,又是关心,柔声问道:“敏敏,你好些了么?不是说下辈子都愿意等着我吗,怎么才一天,你就。。。” 敏敏眼中含泪,却恨恨地嗔道:“我才不会等你,你死了,我马上嫁给别人。。。” 陈玉楼见她轻嗔薄怒,泪水却更加汹涌,知她说的都是气话,之前亲眼瞧见她如此伤心悲痛,见到自己之时又是真情流露,更觉得她说不出的可爱,双臂一紧,柔声道:“敏敏,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说着低下头来,去吻她嘴唇。敏敏“啊”的一声,满脸飞红的跳将起来,道:“有人在呢,你,你……怎么可以?” 环顾四周,却哪里还有什么人,众人早已退出了这间房,把地方留给了这定了亲的二人,连门都给带上了。 陈总把头如愿以偿地把敏敏重新又紧紧抱在了怀里,连着在她颊边亲了好几口,直到那没良心的小丫头嫌弃的撇头躲开,娇滴滴地埋怨道:“哎呀,陈大哥,你脸上都是灰!” 院子里,花灵一边给同样灰头土脸,满身伤痕,神色恍惚的老洋人裹伤,一边看着他那神不守舍的样子问:“怎么,后悔了啊?” 老洋人脑海里,那一对情侣紧紧相拥的画面不断闪现,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和酸楚,听到师妹如此说,他回过神来,脸色有些黯然,却还是坚定地摇摇头,“不后悔。陈总把头回不来,格格会伤心死的,师兄说了,真正喜欢一个人,是希望她过得快活。。。” 却原来老洋人抓着那连同索头的三足精钢挂钩整根滑落的钻天索正不断下落直坠向云雾深处时,居然运气爆棚,那三足挂钩竟然卡住在了一处凸出的岩缝里,他才死里逃生,爬上了一处可立足的崖壁,正在思考如何脱身,忽地听到上方风声不对,急忙抬头看去,恰好陈玉楼从半空落下。来不及多想,老洋人眼疾手快,赶忙将手中正握着的钻天索立即抛出。 陈玉楼从空中掉落,耳畔只闻得呼呼风响,忽然见有什么物事朝自己飞过来,便是下意识地一抓,也亏得陈总把头功夫深厚,竟然抓住了,顿时被悬吊在了半空。那钻天索顿时被下坠的重力扯得险些断掉,颤颤巍巍之际,他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晃晃地一起一落,两条腿在深涧流云中凭空乱蹬。 陈总把头右手抓着那钻天索,左手中小神锋竟然还紧紧握着,并未失落,那下坠的巨力,把他的右臂扯得似乎差点和身体离骨了,一阵阵撕裂般的发麻,仿佛丧失了知觉,他不敢多耽搁,将小神锋叼在口中,双手抓住了那绳索,此时,他才发现,在崖壁上抛出绳索救他的,竟然是老洋人。 老洋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上崖壁 ,陈玉楼才觉得双足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两人都是惊魂未定,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两人方才慢慢地从崖壁上觅路下来,这一路,当然是无比艰辛苦难,自是不必细说。 我听陈玉楼说了死里逃生的经过,不禁唏嘘不已,这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倘若不是我用那钢纱甲胄救了老洋人在先,如果他也像原剧中那般死去,那今天陈总把头安得还有命在? 正在百感交集,感慨万分之际,“叮叮——”,久违的系统提示出现在脑海之中,急促的提示音一声盖过了一声,轰鸣的余音还在太阳穴内震颤。 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通知了,再听见机械的系统声音,恍若隔世。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被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已达到99%,已到达胜利前夕。请再接再厉。” 但见自家魁首死里逃生,平安归来,本来万念俱灰,垂头丧气幸存的卸领众人,一个二个皆是喜气洋洋,顿时觉得又有了主心骨,连受伤的昆仑和喜出望外的罗老歪也跑将过来,本是想着要看望下那劫后余生的陈总把头的,表示下关心——却是被花蚂拐奋力阻住了,自家总把头此时,正在屋里和他那心爱的未婚妻,敏敏小格格互诉衷肠呢,你们几个去凑什么热闹? 看着昆仑窘迫不堪,直摸后脑勺的憨傻样子,花灵乐得直抿嘴笑,昆仑见了,却愈加开怀起来。 罗老歪听说总把头无恙,心道再进瓶山有望,又想起自己之前以为陈玉楼死了起的那些龌龊心思,破天荒的有些羞愧,听花蚂拐如此解释,竟然只是说了些关心的话也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端午我要外出旅行,请假三天,见谅,节后再见 分卷阅读13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哟! 第83章 第 83 章 夜已经深了,我正在房中收拾着被褥准备歇息,红姑娘刚过去鹧鸪哨那里看他的伤势了,经此一事之后,两人的感情明显有所增进,我不禁也为他们感到高兴。转头却又想起了自己那要命的系统好感度,心中不由得有些怨念,不满地嘟起了嘴:陈大哥怎么这么吝啬,这么讨厌,人家都答应了和他今生来世都要在一起了,他竟然对自己的好感度却还是达不到百分之百,居然就那么销魂地将将卡在了百分之九十九上,究竟要我怎么样才能补足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嘛?难不成,真的非要等到洞房花烛夜之时他才肯? 不知怎的,忽然就莫名其妙地想到此处,我只觉得双颊募地一下就发起烧来,满脸羞得飞红,一颗心只砰砰砰地乱跳。。。 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猛地推开,一群全副武装手端长.枪头戴钢盔的蓝衣士兵冲了进来。我闻声转过身,面对着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愕然地看着这群无论是面容还是穿着都十分陌生的人,罗老歪手下的队伍,军装可都是土黄色的。。。这是网剧中的剧情吗?原著当中根本没有啊?最后几集我还没有看就穿越了,难道是导演改编了?要是我看完再穿越就好了。。。一时之间,我只觉又惊又慌,茫然失措。 冲进来的众人只见房中床边正站着一个婀娜窈窕的白衣少女,恰是那小格格敏敏。那少女突地转过身来,仿佛有些吃惊似的,樱口微张,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神色愕然。这少女容貌美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之间隐然有一股动人的气韵,犹如仙女一般,不禁都看得呆了。 见到敏敏如此惊世绝俗的美貌,这群士兵此时不由得一阵迷惘,一阵恍惚,为她容光所逼,都一下怔住了说不出话来,手中端着的枪口,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那打头的是个本早已在枪林弹雨中磨砺得心硬如铁的粗豪汉子,未曾料到这间房中的竟是一个如此貌美惊人的少女,顿时只觉自己仿佛中邪了一般,愣在了当地,过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但见这绝色少女娇滴滴的楚楚动人,声音不由得也比平日里柔了几分,“姑娘,我们也是军令难违。。。”说着掏出来一根麻绳,“只能委屈你了。。。” 说罢仍旧端起枪,对着敏敏,将麻绳交给一旁的手下去绑她。 那两名二十上下的年轻士兵,哪里见过敏敏这样明艳动人的美丽少女,本就有些神魂颠倒,听了长官的话,此时便一人拿着麻绳,另一人便捉住敏敏的手便要绑。但刚一捉过她的手,便只觉那花枝一般的少女一双手臂欺霜压雪,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触手生温,那当兵的便不由得有些意乱情迷起来,又见敏敏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竟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那打头的粗汉看两人半天都不动弹,骂了一声没出息,只得亲自上前,“姑娘,得罪了,不要怪我对你动粗,实是军令难违。。。” 说着便捉住敏敏的两只雪白皓腕要绑,只觉那肌肤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细滑好摸,心道怪不得那俩小子舍不得动手,遂是硬起了心肠,拿过了麻绳。。。 正待要绑,一个惯会见风使舵的乖滑老兵油子将嘴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老大,绑是一定要绑的,可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就不必五花大绑了吧,谅她也逃不掉,随便轻轻绑住手也就是了。。。” 那粗汉睨了他一眼,“怎么,看不出你还挺怜香惜玉的。” 那老兵油子急了,凑拢他耳朵小声地道:“怎么是我呢,马师长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谁料到这瓶山下墓的人里头还有这么一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小美人儿?她长得这般好看,待会师长见了,还能肯放得过她?说不定,今后的小六姨太就是她了呢!你现在对她动粗,往后她那枕头风一吹,你还要命不要?” 经那老兵油子一提醒,那粗汉才募地一下想明白了,又见面前这少女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眼泪啪嗒啪嗒地直掉,一张娇美的小脸满是惊惶,自己才用手捉住了她一小会儿,那一双玉腕,便起了一圈红痕,端的是楚楚可怜,便只得又柔声道:“姑娘,不要见怪,我本也不愿意如此粗鲁,只是上峰有令,只能委屈你了”,说罢,便松松地绑了敏敏的小手,轻轻推着她出门去了。 从那三进的攒馆后院到攒馆前的空地,敏敏才发现这一路上到处都是蓝色军装的陌生士兵,每一个士兵,冷不丁地对上敏敏的绝色姿容时,都是怔在当地,久久无法动弹。 滇军师长马振邦此时正老神在在地坐在空地上一把圈椅上,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卸领魁首,陈总把头那把锋锐绝伦的宝刀,小神锋,一边得意洋洋地逗弄着老对手罗老歪,“罗帅,口气别那么重嘛,别来无恙?眼睛怎么少了一只啊?” 罗老歪虽被绑住,却倒是依然十分硬 分卷阅读13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气,不绝口地破口大骂。 卸岭盗众和他手下的人,经过瓶山崩塌之后,本就损失不小,人困马乏,被滇军夜里偷袭,都有些猝不及防,皆是被五花大绑,被人迫着跪在一旁,连花蚂拐和陈总把头也不例外。陆陆续续的,攒馆里的人被搜出来,鹧鸪哨,红姑娘,花灵,老洋人,还有腿伤未愈的昆仑,皆是无一例外。 此时,有一名士兵匆匆跑到马师长边上,附耳对他悄声说了几句,马师长眼睛一亮,“噢?” 这边,被捆住双手的敏敏也被那粗汉和手下轻轻推搡着走了过来,马师长眯起了眼睛,大步走到那白衣少女跟前。 我知道这群人绝非善类,自己这张脸被他们看见绝非好事,只得把头埋着,害怕得身子直发颤。 那边被迫着跪在地上的陈总把头,鹧鸪哨,花蚂拐和老洋人等人见此情形,一个个脸上神色都慌乱起来,拼命挣扎,却被身后的士兵拿枪逼住。 马振邦一眼看到那婀娜窈窕的少女,立刻就定住了,一动不动。 他方才也听手下说刚抓着的这少女极美貌,只是没想到竟然美到了这等地步,一见之下,心神俱醉,几乎魂飞魄散,见一旁跪着的人都急得拼命挣扎,这才回过了神,伸手抬起那少女的下巴,顿时一下喜上眉梢,只见这少女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琼鼻樱唇,如花般的小脸晶莹如玉,嫩滑的肌肤如冰似雪,端的是个绝色佳人。 “马振邦!你敢动她,我陈玉楼和你势不两立——” 被五花大绑迫着跪在地上的陈总把头目眦尽裂,拼命挣扎,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却被几名士兵竭力压住,鹧鸪哨,花蚂拐,老洋人等人也又急又气,怒不可遏,可形势比人强,却皆是无能为力。 马振邦轻蔑地看了众人一样,“陈总把头,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为好。这小美人儿现在可是落在我手里的。这深山的夜里,天寒地冻的,我可舍不得让她冻着了,你放心,待会我就送她回房里,好好地待她,哈哈哈。。。”转头笑嘻嘻的,又想用手去摸敏敏柔嫩光滑的小脸。 正当马振邦那只肮脏的爪子就要碰到我时,我将头一下偏开,强忍住恶心,却是柔声缓缓地开口道:“马叔叔,多年不见了,去年我生日的时候你让承援哥哥送来的翡翠镯子和项链,我很喜欢。。。”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这马师长的时候,便觉得有些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刚才听陈玉楼叫他马振邦,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此时终于是想起来了! 马振邦募地听到这话,大吃一惊,伸出的那只手仿佛被沸水烫了一般,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此时,一个身穿土黄色军装的人跑到马振邦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众人都是惊诧万分,那人,竟然是罗老歪的心腹,杨副官。 罗老歪一下瞪大了眼睛,“小杨子?啊?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万万没有想到,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杨副官见了罗老歪目光有些躲闪,马振邦却不理罗老歪,满面堆笑地把我扶起来,“哎呀,敏敏你都长这么大了,叔叔都认不出来你了,上次承援从上海参加了你的生日舞会回来,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呀。。。” 说着赶紧用手中的小神锋将那少女手腕上的麻绳一下割开,见她一双玉腕已被勒出了一圈青紫瘀痕,顿时做出心疼万分的表情,“妈了个巴子的,是哪个龟孙干的,居然把金枝玉叶的格格给绑成这个样子?” 那粗豪汉子赶紧上前,马振邦举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回过头来笑容满面,“敏敏,手下人不懂事,这下叔叔给你解气了啊。。。” 第84章 第 84 章 却原来十年之前,当时还不是师长的马振邦曾经帮上司到过北京跑门路,搭上了正如日中天的肃亲王府这条线,一直都还没断过。彼时年龄尚小的我自是见过他。去年我满十八岁生日,他还专门派独养儿子马承援来为我祝贺,礼物便是靠近云南的缅甸翡翠,那翡翠水头极好,是以我还有印象。 至于他那根独苗马承援嘛,虽然名字取自东汉开国功臣伏波将军马援,承援承援,自是要继承伏波将军之志了,却是绣花枕头一个,文不成武不就,人虽然不算坏,但实是个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典型二世祖。他在上海时,还曾经追求过我一阵子,我自是没有怎么搭理过他。。。 陈总把头等人不料敏敏竟然识得这滇军的马师长,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见到敏敏暂时没有了危险,都吁了一口大气,放下心来。否则以这马师长刚才那副色迷迷的样子,敏敏那般绝色姿容,落在他手里,那还不是如同羊入虎口一般任他宰割了?而且听他当时那口气,竟是本来准备今晚就要将敏敏。。。 陈总把头想到此处,心下虽稍安,但却心中暗恨。 分卷阅读13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马振邦刚刚听了杨副官的话,才明白这金枝玉叶一般的小格格为何会跟着这群响马军阀出现在深山中下墓,竟是为了肃亲王府的五公子中的尸降。他向来老奸巨猾,听了这话,心思当即就是一转:这敏敏格格的家世之重他自是清楚,且不说她能带来多少嫁妆和人脉,光是这可人疼的小模样,就已经够本儿了。自己那独养儿子马承援,向来贪花好色,身边女人素来是换个不停,可自从去年从上海回来,便一直对这美貌小格格念念不忘,一天到晚神魂颠倒的,女人也不玩儿了,三番五次找自己闹着要娶她,可当时自己只能硬着心肠拒绝了儿子,这敏敏格格出身如此高贵,父兄又皆是肱股之臣,自己一个偏远边疆的杂牌军阀,人家怎可能看得上?为这个,那不肖子不晓得和自己打了多少次饥荒。。。 却不想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这肃亲王府为了救五公子的性命,竟然宁愿把这小格格嫁给卸领魁首陈总把头。说起来这陈玉楼是什么常胜山南七北六十三省总瓢把子,其实,还不就是上不了台面的绿林响马而已,怎及得上自家起码也是堂堂正正的滇军师长,承援也能算得上是将门虎子了,肃亲王府既然都愿意把格格许配给那响马头子了,难道还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自家师长公子? 想着娶了那敏敏格格不仅能遂了宝贝儿子的心愿,还有将会带来的种种好处,马师长不由得一脸喜气洋洋:“敏敏呀,咱们两家算得上是世交了,你五哥的事,包在我马某人身上,那千年尸丹的事你不用急,马叔叔一定给你找回来,等此间事了,你就先不忙回北京,跟马叔叔一道回云南玩玩,你承援哥哥可是念着你呢。。。” 他随即叫人搬来一张椅子,让我坐在旁边,却是叫了两名副官跟着我,道是保护我,实则是监督,到底还是对我不放心。 他又坐回圈椅,朝一边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有些讪讪的杨副官使了个眼色,杨副官踌躇了一下,慢慢走到了罗老歪跟前。 罗老歪眼中怒火中烧,“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他奶奶的,老子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应该收留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下贱东西!” 杨副官在喜怒无常的罗老歪手下早已受够了气,当下忍不可忍,啪的一声给了罗老歪一记重重的耳光。 罗老歪挨了打,却是闭目哈哈大笑,杨副官咬牙切齿地道:“我最恨别人骂我下贱!” 罗老歪听了,却笑着破口大骂,“王八蛋!下贱胚子!你个下贱胚!”还重重地对杨副官啐了一口,那口水正中在他脸上。。。 杨副官含恨死盯着罗老歪,“我本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说着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罗老歪脸上。 杨副官当着众弟兄的面称若是有人想跟着自己,自己自然不会亏待大家,若是想继续效忠罗老歪,自己也会成全。罗老歪平素喜怒无常,又残忍好杀,是以手下弟兄们都对他谈不上什么忠诚,个个皆是贪生怕死,纷纷答应跟着杨副官。 罗老歪见众人如此,独眼含泪,却仍是笑声不绝,声称自己当年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闯荡湘西,现在也赤条条一个人走,谁他娘的也不拖累,并叫嚣让小杨开枪。小杨拿枪对准了罗老歪脑袋,可却始终下不去手。 马振邦十分不满,“怎么杀个人这么磨叽呀?” 陈玉楼见状却不忍心和自己结拜一场的罗老歪就此殒命,忍不住开口:“哎!货你们也掠了,人也绑了,何必要斩尽杀绝呢?” 罗老歪闻言,哽咽着道:“陈总把头,好兄弟,我罗老歪,此生能和你结拜成兄弟,值了!哥哥先走一步,咱们天上见。。。” 我虽然一贯讨厌这粗俗不堪,脸厚心黑又好色油腻的罗老歪,但瓶山之行毕竟是一路走来,眼见他此时众叛亲离,又想起他从一无所有开始苦心经营多年,好容易才有今天,的确是殊为不易,听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望着他泪眼婆娑。 罗老歪眼中带泪,却是笑容满面地看着我,声音有些哽咽:“格格,你是在为我老罗难过吗?哈哈哈,没想到死到临头,还能有格格这样的美人儿为我罗老歪掉眼泪。。。格格,别哭啊,二十年后,你罗大哥我又是一条好汉!就是想啊,下辈子,我也能投个好胎,选个好人家,就像陈总把头那样,长得俊,功夫好,还识文断字,才高八斗的,也能娶上一个像你这样的金枝玉叶。。。” 马振邦听了这话,眉头一皱,脸色一变,把小神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小杨子,你是不是心软了?” 杨副官闻言身子一震,赶紧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罗老歪的脑袋。罗帅却毫无惧色,可杨副官却迟迟不敢下手。杨副官命人把罗帅的头转过去,罗老歪坚持不肯转过头去,并且还叫嚣要亲眼看见自己是怎么死的,嘴里还不绝口地大骂杨副官。 分卷阅读13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只听得砰地一声枪响,横行湘阴的大军阀罗老歪当场毙命,溅出的血浆喷了杨副官一脸,吓得他浑身一阵哆嗦。 众人见状皆是呆在当地,我见朝夕相处的罗老歪就此殒命,也不禁觉得一阵酸楚,落下了泪来。 马振邦清了清嗓子,慢慢站了起来,施施然走向被绑的众人。杨副官在旁边小声地问,“他们几个怎么处置?” 马振邦却不答他,转过身来,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地看着众人,“要我说啊,各位都是身怀绝技的高人,甚至有搬山卸岭的两位魁首,马某是爱才之人啊,诸位若是不嫌弃,来我滇军麾下,我马某人,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陈玉楼眼中恨意入骨,“你做梦!我们卸岭的弟兄,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马振邦看了陈玉楼一眼,语气有些嘲弄,“陈总把头,话别说得这么满,小心你过一会儿折了面子。我理解你,你总把头的金交椅是坐惯了,好发个号施个令,做个决断,这个我深有体会呀,但是今天不同啊,人家自己的命,得由人家自己来做主。。。对吧?” 说罢掏出手.枪上膛,走到跪着的一众卸岭弟兄面前,大声道:“想好了,回答我一个字,跟我,还是跟他?” 第一个弟兄抬眼轻蔑地看着马振邦,“自从我加入卸岭。。。” 话音未落,马振邦手中枪声便响了,那名盗伙当场毙命。 陈玉楼奋力挣扎,目眦尽裂,“住手,要杀杀我吧!” 花蚂拐也嘶吼着大喊道,“别动我兄弟!” 我见状啊的一声站了起来,捂住了嘴,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想冲过去,却是被身边两名副官拖住了。 我只觉胸中一疼,那名弟兄,便是当初一下瓶山受伤过后坚持不肯用消炎药的那个年轻人,自从我那次说服了他用药,他一见我就便会脸红躲开,每天却不知道从哪里去采摘些好看的野花,偷偷放在我的门口,可是却从不好意思和我照面说话。。。 见到他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又想起他那见着我便腼腆不已又眼神亮亮的样子,我只觉眼前一阵模糊,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马振邦回头见我哭了起来,有些无可奈何,“格格,你三哥也是军中之人,这慈不掌兵的道理,你也应该懂吧?我也并不想杀人啊,但不降之人,我留之何用?我也是为难呀。。。” 剩下的卸岭盗伙人人激愤,“格格,别哭,我们不怕死!” 陈玉楼被几人硬摁在地上,口中兀自嘶吼着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败类,你草菅人命,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天要亡我卸岭,我无话可说,我陈玉楼,对不起大家了!” 马振邦不耐烦地缓缓走到他跟前,“你想当英雄啊?那我成全你。。。”说着举起了手.枪 。。。 我看着那一幕,只觉得心胆俱裂,拼命地流着泪摇头,想要冲过去,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拖住。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鹧鸪哨趁人不备冲到了前头,大声喊道:“马师长,这些金玉宝货,就知足了吗?” 马振邦眉头一挑,“搬山魁首,此话何意呀?” 鹧鸪哨沉声道:“搬山卸岭联手,三进瓶山,虽损兵折将,所获不多。但我们已探明,这瓶山确有大藏,如今这瓶口塌了,藏于山间的墓穴,必然跌入山底,要是找到这些宝器,那才是大家真正想要的财宝,就连马师长想为格格找的尸丹,也在其中。。。” 杨副官赶紧上前对马振邦耳语了几句,马振邦沉吟了一下,缓缓走到鹧鸪哨面前,“依你的意思,你准备怎么做?” 鹧鸪哨沉声道:“我愿意与卸岭魁首再度联手,所得珠玉宝货,连同那枚千年尸丹,尽归马师长所有。” 马振邦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这么重的大礼,你是要换所有人的性命是吗?” 鹧鸪哨目光坚定,“正是。” 可杨副官这个叛徒却悄声对马振邦道:“马师长,鹧鸪哨所言不虚,但万不可让他与陈玉楼联手,这格格,之前可是许配给了他的。。。放了他,只怕会节外生枝。” 马振邦不放心搬山卸岭联手,只同意让鹧鸪哨一人前去,留下搬山的老洋人,花灵等人做人质。鹧鸪哨称自己只要一人,便是善解机括的红姑娘。马振邦见红姑娘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便点头答应了鹧鸪哨。 我见马振邦心情甚好,便试着向他讨要花灵,称身边都是男的,有个女的方便一些。 马振邦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花灵一番,“一个小丫头。。。唔,格格身边,的确是应该有个伺候的,就依你吧。这深山里面 分卷阅读13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就是不方便。想当初,我见你在王府里头,是何等的金尊玉贵,太监丫鬟姑姑一大堆,前呼后拥的。。。敏敏,你放心,今后你到了马家,我们绝不让你受委屈,你在王府过的什么日子,在我马家,就过什么日子,哈哈哈。。。” 我对着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偷偷看望陈玉楼,只见他兀自咬牙切齿地盯着马振邦,有心想救他,却无计可施。 马振邦将我和花灵安排在他住的地方旁边一个帐篷里,就放在他眼皮底下,令数人端着枪看守着,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是怕我跑了。 第85章 第 85 章 第二天,杨副官带着一对人马和鹧鸪哨,红姑娘他们便上路了,鹧鸪哨离开之前,对着我点点头,“格格,放心,那千年尸丹,我们一定会给你带回来!红姑娘也对我笑了笑,我目送着他们离开,“一路要小心!” 我记得原文中两人是平安归来了的,只是红姑娘伤了腿,心下稍安。 专门看管我的副官便催我回帐篷,我和花灵故意慢吞吞地走,看见陈总把头等人被绑着押在攒馆外的空地上,正倚着一个残破不堪的大石赑屃坐着,我远远地望向他,他也看到了我,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不能说。。。 虽然极尽磨蹭,还是被押回了帐篷,我和花灵都心事重重的,相对无言。我抱着头,回忆着网剧和原著,怎么也想不起有这个马振邦的情节,心中不禁暗骂导演,脑子里却是一片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正在枯坐之际,忽然听见帐篷外传来了一阵枪声,我和花灵对望一眼,“出事了!” 便冲出帐篷,虽然被拦在门口,却看见攒馆那边,卸岭的人竟然都挣脱了绑缚,此时正和马振邦的人战在一处,我和花灵见此都是心急如焚,却被赶回了帐篷中,那副官说得倒是好听,“格格,子弹不长眼睛,咱们还是别看了,您放心,我们马师长说了,让那帮小蟊贼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正规军。。。” 我和花灵大急,却无能为力,只听到外面枪声大作,甚至还有重机枪的声音,我捂着耳朵不断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陈大哥会没事的。。。”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淌,花灵也担忧着和陈总把头在一起老洋人,两人相对哭成一团。 一会儿,枪声渐歇,我和花灵止了哭泣,站起身来。 忽地,外面竟然响起了隆隆的炮声,我大惊失色,竟然连炮都用上了?那陈大哥他们焉能还有命在?和花灵不顾一切地冲出账外,却被看管的士兵死死拦住。。。 只见一阵炮火之后,那攒馆被炸毁了大半,遍地尸首。尘埃落定,正坐在圈椅上翘着兰花指用留声机听戏的马振邦回头看了我和花灵一眼,没有说话,只叫人打扫战场,还叫活的死的都给找出来。 过了一阵,一名军官前来跟马振邦报告,“师长,没有发现陈玉楼的尸体,还有,不见了几件兄弟的衣服。。。” 正在随着留声机里的戏曲摇头晃脑的马振邦眼神一凛,“嗯?” 他将身上披的大氅脱给手下,走到空地中间,拔出手.枪对空开了一枪,“陈玉楼,你给我听着,你现在就给我出来!如果你现在出来,那我们相安无事,如果你今天不出来,那你的兄弟们,就会生不如死,听见了没有?”说完朝一名卸岭弟兄的尸体开了一枪。 空地上,他的手下把搜到的伤员,还有不良于行的大个子昆仑都押了出来,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都对谁了他们。。。 见无人应答,马振邦朝着一名受伤的卸岭兄弟肩上开了一枪,只听他声音凄厉地惨叫了起来,我和花灵泪流满面,却无法阻止,被牢牢地控制在一旁。 马振邦厉声喝道:“陈玉楼,你给我出来!” 正在此时,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忽地传进了我的耳朵,“这儿呢,这儿呢,回来了。别开枪,别开枪,兄弟兄弟。马爷,马爷,我错了马爷。。。”语气竟然十分低声下气。 我转过身去,只见穿着一身滇军军装的陈总把头正被几人制住。 马振邦哈哈大笑,“你还真回来了?” 陈玉楼正被几人踢中膝弯,跪倒在地,却笑得十分讨好,“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马爷,我错了,我跟您说我认输,您别杀我行吗?您大人有大量,我心服口服。我回来就是给您认错来了马爷,您昨天说得太对了,这人要逞能啊,就必须得付出点代价,我这代价太大了,太惨重了,您说这该死的死该伤的伤,没剩几口子人了,马爷,我求您,千万别杀我,您留我条狗命,这回我真是明白了,开窍了!您说,我图个啥?这干我这行的,不就是混口饭吃吗?那给谁干不是干?我现在靠山也没了,我就投奔您了,您把我收了,您只要饶我条小命,以后您就把 分卷阅读13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我当狗屎,我也认了,行不,马爷?” 马振邦得意洋洋,“你要这么想就对了,你要早这么做,就用不着现在这样了,对不对?” 陈玉楼谄媚地笑着,“是是是是是。这都怪我,脑子不好使,” 马振邦才对手下示意,“行了,把他放了吧。” 陈玉楼对着马振邦双手合十,似乎一脸感激涕零,嘴里不住说着,“谢谢马爷,谢谢马爷,谢谢马爷。。。” 马振邦对着陈玉楼扬了扬手中的枪,“过来说话。” 陈玉楼赶忙答应。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向来心高气傲,骄傲自负的陈玉楼吗?我木然地看着这样的陈总把头,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一般。。。 怎料马振邦脸色一变,“爬过来!” 平素一向心高气傲的陈总把头竟然半分犹豫都没有,“得!”立马跪倒在地,双手放在地上,当真像一条狗一样四肢并用地向着马振邦慢慢爬了过来。。。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仿佛在流血。。。 马振邦哈哈大笑,“你说你跑什么跑啊。” 陈玉楼边爬边笑嘻嘻地道,“我这昨天啊,让您给吓尿了,我是想,我要不跑吧,最后再让您给宰了,您说我抖这机灵干什么?给您这儿弄得乱七八糟,我回来就是诚心诚意地投奔您,鞍前马后,您放一百个心。马爷,您把我收了,以后呢,您说一我绝不说二,马爷。。。” 说话间已经爬到了马振邦面前向他跪着,双手合十地叩拜,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 马振邦趾高气昂地嘿嘿地笑着看着对着自己卑躬屈膝的卸岭魁首,忽地用手.枪抵住了他的头,“我要你这狗命有什么用啊?嗯?” 陈玉楼仿佛十分慌乱,“我,我,我有对夜眼啊!家喻户晓,您问问,问问,我这对招子,那属于蝎子拉屎独一份啊!什么假东西到我这儿都过不了关,以后谁要给您献个宝,要想蒙您,那肯定不行,您说有用没用,再说我这卸岭盗众都归您,您只要留我一条命,留着我这命肯定对您有好处马爷!我求您了马爷,” 马振邦回头望了望泪流满面的我,又转向陈玉楼,“怎么,这敏敏格格你也不要了吗?” 陈玉楼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谄媚地对着马振邦笑道:“我连命都差点没了,我还要她干嘛?只要能活着,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再漂亮的女人,能有我的命重要?再说了,这小娘们,只不过是想利用我而已。她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过!指当我看不出来?她嫌我是强盗响马,出身低。。。我为她折了这么多兄弟,栽到家了都。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这贱命,就受不住这种福气,挨着她我就得倒霉,就是娶了她,也得短命,就是不短命,她又不是诚心跟我,也得给我戴绿帽子。。。得,还是马师长家世厚重,你们家马公子,将门虎子啊,才配得上她。反正,这女人,我绝对不敢要了。。。” 听到陈玉楼亲口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我只觉心如刀割,眼中泪珠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他却目光都不往我这里扫上一扫。。。 马振邦闻言不由得有些信了,“说得倒也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方的诸侯,何必为个女人丢了性命?的确不值当。你这么说我信了,今后好好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陈玉楼仿佛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连声道:“谢谢马爷,谢谢马爷,谢谢马爷”。 马振邦一脸满意,“行了,起来吧。” 陈玉楼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谢谢马爷,谢谢马爷。。。” 马振邦轻蔑地笑了笑,转过身子,“得了,把所有的兄弟,都招呼起来。。。” 话音未落,刚才还满脸谄媚讨好笑着的陈总把头突然暴起,闪电般地把别在马振邦后腰上的小神锋抽出来,一下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陈总把头那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变生肘腋,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陈总把头一手持着小神锋贴着马振邦的脖子,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脸凶相,恶狠狠地大喊,“都别动!退后!都给我退后!把枪放下! 马振邦一下慌了,赶紧招呼端起了枪的手下,“退后,都退后,陈玉楼,你这跟我演戏呢是吧?我告诉你我什么场合没见过?我要想杀了你的话,比捏死个臭虫都容易。你看看这个阵势,你以为你能活着跑出去呀?” 陈总把头咬牙切齿地道:“我还告诉你马振邦,你不是喜欢这把小神锋吗?我今儿就拿它送你上路了,我特么既然回来了,我压根就没想再走!” “我们也是!”只听见数道 分卷阅读14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熟悉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吼道。 我抬眼看去,却原来是花蚂拐领着剩余所有的卸领兄弟身绑炸.药,手持火把奔了过来,一副气势汹汹,要同归于尽的阵势。 马振邦手下的人被惊呆了,一个个端着枪步步后退。 陈总把头一惊,“谁让你们回来的?” 花蚂拐沉声大喝:“压根我们就没想走!” 陈总把头见状用手臂把马振邦狠狠一勒,“都给我听好了,马振邦横征暴敛,欺男霸女,云南的百姓苦不堪言,我们卸领和你们素无恩怨,你们要是选择同归于尽,我一声令下,我的弟兄马上就引爆!” 马振邦闻言大急,“兄弟们,别听他的。。。” 话音未落,陈总把头却毫不犹豫地动手了,手中那锋锐绝伦的小神锋往他脖子上狠狠一抹,顿时一道血光喷射而出,不可一世的马振邦声音戛然而止,僵硬地跪倒在地,徒劳地用手想去捂住脖间的伤口,满嘴流血,口中嗬嗬有声,最终还是颓然倒下,一动不动了。。。 陈玉楼狠狠地朝着他的尸体啐了一口,抬起头来,目光不善地望着众人,周围的滇军见师长已死,都没有了斗志,一个二个你望我我望你,最后还是纷纷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了。 我赶紧一把推开面前的滇军士兵,流着泪欣喜地奔向陈玉楼。。。 他看着我,脸上满满都是笑意。。。 正在此时,明明早已倒地身亡的马振邦却从陈玉楼身后募地站起,双目尽赤,手中紧紧握着一枚已经拉开了的冒着烟的手榴弹。。。 我惊得一下睁大了眼睛,来不及示警,什么也没想,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上去,一把推开了陈玉楼。。。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刺目的光芒猛地爆裂开来,一阵地动山摇,我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拍倒在地上。。。 混混沌沌之中,我似乎被一双坚硬有力的手臂抱住,仿佛有人在大声地唤着我的名字,脑子里却忽然叮的一声,“恭喜宿主,攻略角色【陈玉楼】好感度达到100%,人物攻略成功。” “叮——任务人【金敏敏】在网剧《怒晴湘西》中的任务圆满完成。 “叮——鉴于任务人【金敏敏】在任务途中的完美表现。。。 再也听不清系统的提示,我只觉得似乎所有的声音连带着浑身上下散了架一般的钝痛渐渐远去,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86章 第 86 章 作恶多端的马师长伏诛,滇军士兵也纷纷投降,胜利就在眼前,陈总把头看到那边自己心爱的小丫头,满面泪痕的敏敏推开面前的滇军,满脸欣喜地朝自己飞奔而来,不由得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正在这时,刚跑到近前的敏敏忽地脸色一变,惊得眼睛一下睁大,忽地就上前对着自己一推,旁边的花蚂拐也是一声疾呼:“总把头!” 来不及多想,陈总把头下意识地抱住敏敏,就地一滚,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刺目的光芒猛地爆裂开来,一阵地动山摇,两人一下就被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拍倒在地上。。。 却原来是被割喉倒地的马师长并没有死透,谁也未曾料到他身上竟然还暗藏有一枚手榴弹,他看准时机,趁着大家觉得胜券在握,陈总把头背对着他正看着敏敏,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拉开了手榴弹。 他被陈总把头那把锋锐绝伦的小神锋割破了喉咙,眼见是活不成了,却兀是忍疼装死,伺机要拉开手榴弹炸死陈玉楼,便是死了也要拉上他这个垫背的,死到临头还想着报仇,要和陈总把头同归于尽。。。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花蚂拐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踢开那手榴弹,一把将垂死挣扎的马振邦推倒在那手榴弹上,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一阵飞沙走石。。。良久,尘埃落定,陈总把头只觉得耳中兀自还嗡嗡作响,恍如隔世一般,再看紧紧抱着的敏敏,才发现她在刚才爆炸巨大的冲击下,已经晕了过去。 那恶贯满盈的马振邦,却是离那爆炸的手榴弹最近,早已经被炸得尸骨分离,其余卸岭众人虽是被马振邦的血肉和飞起的沙石溅了个满头满脸,幸喜并无伤亡。。。 陈总把头赶紧把敏敏抱到帐篷内,叫花灵查看,花灵给晕过去的敏敏把脉之后,道是并没有大碍,只是被气浪一冲,有些闭气,待会儿应该就会苏醒,陈总把头才放下心来。 陈玉楼想着刚才敏敏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推开自己,心中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甜蜜欢喜。看着那张此时美目紧闭,长睫低垂,眉头微蹙,说不尽的惹人怜的娇美小脸,忍不住温柔地用手轻轻 分卷阅读14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地拂去那上面在刚才爆炸中溅上的脏污灰尘,却发现敏敏眉心有一处血印,怎么抹也抹不掉,便叫花灵来看。 花灵用手摸了摸,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便道:“可能是刚才爆炸时候飞起的石子正好打到格格脸上了,给打出了个血印子。还好这位置打得巧,正好在眉心,就像故意点的花钿妆,把格格衬得更美了,没事儿,过一段时日自然就会自己消掉的。” 陈总把头听了才放心地点点头,忽地想起被杨副官押走的鹧鸪哨和红姑娘,赶忙对花灵道:“照顾好格格和受伤的弟兄,我去找鹧鸪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苗人祖洞之中湘西尸王在洞中大展神威,士兵们纷纷想要顺着绳子爬上去。留在外面的弟兄听说尸王复活,立刻吓得四散奔逃,不管洞中人的死活。鹧鸪哨目睹了这一切,准备亲自出手,让红姑娘继续躲在这里。几名士兵躲在了门后,留得数人与尸王待在一起。 红姑娘三支飞镖齐发刺入尸王胸部。尸王恼羞成怒掀翻鹧鸪哨冲向红姑娘,红姑娘被尸王掐住脖子,红姑娘怒拔尸王胸口飞镖刺入尸王脖颈,尸王吃疼,奋力将红姑娘扔向石壁,红姑娘口吐鲜血倒地不起。鹧鸪哨攻向尸王替红姑娘解围,反被尸王抓住,小杨本想趁机溜走却踩到了一把枪,小杨将枪丢给了鹧鸪哨,鹧鸪哨连续数枪打向尸王,尸王倒地不起却并未死去。白猿悄悄抓了士兵扔出来,尸王起身喝其血精力充沛又继续和鹧鸪哨红姑娘打斗。白猿也上前助阵攻击红姑娘。红姑娘发现白猿虽然勇猛可是毕竟是动物行动笨拙没有头脑,就利用地形优势加上本身轻功优势且身材娇小和白猿展开追逐战,想借此消耗白猿体力。另一边鹧鸪哨已经拼命将尸王打倒在地,趁尸王还不能起身之时去救红姑娘,但红姑娘已经被白猿打伤了腿不能动弹。鹧鸪哨救了红姑娘尸王又起身来战,鹧鸪哨费尽力气将尸王按倒在地,白猿拿着石头准备砸向鹧鸪哨,红姑娘着急大喊鹧鸪哨。鹧鸪哨迅速躲避,白猿收势不及将石头砸向了地上的尸王,趁白猿还没来得及反应,鹧鸪哨抄起身旁起一截长长的断木穿透了白猿心脏,白猿随即倒地而亡。 红姑娘提醒鹧鸪哨赶紧去拿尸王口中的珠子,鹧鸪哨方才想起取出珠子,但取出一看却并非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雮尘珠。鹧鸪哨费尽心力,还是未能找到雮尘珠,一时之间只觉悲从心起,顿时神志恍惚,失了定力,一动不动的便愣在那里。 岂料,那尸王竟复又起来缓缓走向鹧鸪哨,眼看着尸王来到了鹧鸪哨身后,他却依旧浑浑噩噩全然不觉。红姑娘急得大叫鹧鸪哨的名字,鹧鸪哨却仍然没有一点反应。尸王一把抓住鹧鸪哨,张开大嘴准备咬向他的脖子。。。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陈总把头拉着绳子背着长.枪从天而降,他一枪打在尸王头上,尸王大怒,陈玉楼对准僵尸王连续数枪打过去。可尸王身中数弹却并未死去, 陈总把头一愣,“嗬?这么经打?趴下!”复又拿起两枚手榴弹丢向尸王,“炸不死你?” 炸弹轰鸣声终于惊醒了浑浑噩噩的鹧鸪哨,趁尸王被手榴弹炸倒在地的一瞬间,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更无半分犹豫,带着满腔怨愤拼命攻向尸王。他立即揪住僵尸身后袍服从地上拽起,施出克制僵尸的绝技魁星踢斗,身形晃动中,已绕到僵尸身后,双臂从它腋下穿过,反锁后颈,抬膝顶住大椎,如此一来,便是千年尸魔,在搬山秘术面前,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而搬山道人穴陵入冢,历来都凭借生克制化的方术,对付古墓尸变,有从西晋古术“天官伏尸阵”中流传下的绝技魁星踢斗,凭着一股巧劲,卸去僵尸大椎,施展出来,成形的尸仙也躲不过去。 鹧鸪哨是出手不容情,容情不出手,先前三番五次都不得时机,反倒险送了命去,眼见现在正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下手脚加劲,只听那元代僵尸体内筋骨缓缓撑裂,如同层层旧帛棉纸来回摩擦,整具古尸都被他从后反绞得仰起头来。 那生前身为统兵大将的古尸,也当真了得,若换做别的,早被鹧鸪哨轻而易举地绞碎脊椎,可这具尸身内丹凝结不化,虽死如生,周身筋骨肌肉仍是紧密结实,体格又是粗壮高大,鹧鸪哨一绞之下,竟未听到骨骼碎裂折断之声,不由得发起狠来,手上扣紧颈骨,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猛听僵尸身上锁子连环甲“哗啦啦”一片抖动,骨骼摩擦断裂,古尸的首级连着十几节脊椎,硬生生被搬山道人鹧鸪哨从腔子里揪了出来,高大的无头躯体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漆黑的血液混合着内脏,从脖腔里随着脊椎喷出,溅得遍地都是。 鹧鸪哨也斗得脱了力,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几乎进入了一种半癫狂的状态,揪住那僵尸人头提到面前看了一眼,狠狠地抛在地上,站在当地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只觉四肢百骸都是疼不可挡。 这一幕看得腿骨折断的红姑娘和陈总把头胸 分卷阅读14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中激荡不已,鹧鸪哨脱力瘫坐在地,红姑娘也大大地吁了一口气,陈总把头赶紧从绳索上荡下来,跑到跟前,低头看了看那被鹧鸪哨一分为二的僵尸流出体外的内脏,只见血肉模糊中,有指甲盖大小,蓝幽幽的一粒真丹。瓶山仙宫里的方士曾用古尸烧炼阴丹,历时数百年而不得,想不到那元人大将的尸体中却有此一粒。 阴丹脱了丹田,便已失了那股阴寒的吸魂之力,如果不用特殊的方法保存,此物就和肉芝肉菌等物一般,不消半日,便枯萎风化了。 陈玉楼心念一动:“这便是敏敏要的千年尸丹了!”立即俯下身去,将那粒元人阴丹抄在手中,装进敏敏给他绣的荷包之中,牢牢地系在了腰间。 再去扶起红姑娘,“你怎么样,没事吧?” 红姑娘忍痛道:“还好你来得及时。” 鹧鸪哨也慢慢走过来帮忙,“你怎么来了?” 陈总把头道:“那个马振邦,让我给干死了。” 几人正在唏嘘之际,很多被尸王咬过的士兵一个个姿势诡异地走出来,陈玉楼端起枪啪啪数枪打过去。那些被咬过的士兵似乎察觉不到疼痛继续走向鹧鸪哨三人,鹧鸪哨大叫这是陵障必须马上离开,由于红姑娘腿部受伤,陈总把头便把她背到了背上,三个人沿着绳索攀爬而上。鹧鸪哨和陈玉楼提着一口气,施展开提纵之术,攀岩挂壁向上逃去。 一路穿土破石攀回了地面,陈总把头为防止那些僵尸士兵爬上来,便将身上背的手榴弹全扔了进去,猛听苗人祖洞中轰的一声巨响,柱倒梁塌,碎石砖瓦轰隆隆地塌落下去,烟尘障目,早将下面的地穴遮了个密不透风,祖洞里的陵瘴也好,僵尸也罢都被堵在了其中,再也蔓延不开,不得而出 此刻已是红日西沉,玉兔欲升,四下里静得出奇。三人都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只觉林中空气湿漉辘的格外清爽,回想这一进一出,真乃两世为人。 鹧鸪哨便和红姑娘谈起这陵瘴来。原来宋末元初,盗墓之风盛行,而且人心丧乱,穴陵之徒为索取明器,不在乎戳害墓主遗骸,手段令人发指,所以元人最惧倒斗,唯恐百年之后不得安宁,这元将死后,除了故布疑冢。藏设销器儿埋伏之外,更有西域秘法硝制尸身。 尸体在人棺下藏前,用五毒混合幽绒草汁浸泡,一旦有盗墓贼绕过机关撬开棺椁,他不动尸身还则罢了,倘若抠肠破腹分裂尸体,立即会使僵尸皮肉中的秘药流出,整个尸体就变成了一个毒源,向四周散布浓重的毒雾。 方圆百尺之内,无论人畜虫兽,所有的死尸,遇到古僵化出的这种浓雾,就会跟着融化为同样剧毒的蜃气,称为“陵瘴”。活人吸得稍多即死,死后也会变为“陵瘴”的一部分,一传十,十传百,直到“陵瘴”外围百尺开外,再无生灵∮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为止,最是狠毒不过。在没有防毒面具的那个时代里,是盗墓贼闻风丧胆的一种诡秘防盗手段,对那些毁尸之辈,起到了极大的威慑作用。 鹧鸪哨对此久有所闻,却因此术是从大食国传人中土,历代掌握配置“陵瘴”秘药的人并不多,所以始终没真正碰上过。他知此物阴毒厉害,中者即死,绝无解救,搬山分甲术中并无应对之策,唯有疾退逃避。 鹧鸪哨称这元将十有八九是用西域秘药硝制了尸身,一旦有人绕过机关打开棺椁,尸身内的秘药就会流出,成为一个毒源,向四周扩散毒物,这才让众人产生幻觉。 陈玉楼认为这不只是幻觉,因为他发现尸王的体内有无数细密的连丝,之前在路上遇到了一条蛇的体内也有同样的丝。这有可能是西洋说的能够控制人和动物行为。鹧鸪哨频繁点头,也认为陈玉楼所言不虚。 第87章 第 87 章 正在此时,只见林中有人影晃动,到得近前,原来是老洋人,敏敏和花灵带了几十个弟兄前来接应三人。 双方相见,都是又惊又喜。陈总把头一把紧紧搂住自己心爱的小丫头敏敏,只觉恍如隔世。忽地想起一事,赶忙从腰间取下那装着尸丹的荷包,打开给敏敏看,“敏敏,这就是那元将体内的千年尸丹了,可如果不用特殊的方法保存,此物就和肉芝肉菌等物一般,不消半日,便会枯萎风化,你来之时,那降头师可曾教你保存的法子?” 大家听了都围拢上来看,只见那千年尸丹蓝幽幽的,约莫有指甲盖大小,众人皆是啧啧称奇。 敏敏闻言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个极小的白玉圆盒,将那尸丹小心翼翼地放入其中,慢慢地合上了盖子,众人此时才发现,那盖子上刻着一个形貌诡异的婴儿图案。 敏敏开口问陈玉楼,“陈大哥,你的小神锋呢?” 陈总把头忙不迭地把腰间的小神锋拔.出来,“ 分卷阅读14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敏敏,要怎么做?” 敏敏看着他,“你拿小神锋割破我的手指,再把血滴在这古曼童的图案上。” 此时大家才知道这形貌诡异的婴儿叫古曼童,也就是泰国降头师所养的小鬼。 陈总把头一听要拿刀割破敏敏小手取血,当下不由得万分不情愿,“我怎么舍得割你的手呢 ,不就是要血吗?我血多,割我的就是了。。。” 只见敏敏一双秋水般潋滟的美眸看了他半晌,才有些吞吞吐吐地小声道:“这个,要处子之血才可以。。。” 众人一听,不由得有些赧然,赶紧都走开了些。 陈总把头也瞠目结舌,沉默了一下,只好一只手拿着小神锋,另一只把敏敏的小手拿在手中。可眼见敏敏那只小手白嫩细滑,肌肤莹润,指若削葱,这常胜山南七北六十三省总瓢把子拿着小神锋比划了半天,却一时间硬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一旁的红姑娘向来性急,见状却看不下去了,“嗨,照你们这么耽搁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老大,你也别在那儿磨磨叽叽的了,格格那小手这么嫩,我看了也不忍心。来,割我的好了。”说着,把自己的手伸了过来。 见鹧鸪哨和陈总把头都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她仿佛有些恍然大悟似的,却是红着脸声如蚊蚋地道:“我,我也是处子啊。。。”说完还抬眼看了鹧鸪哨一眼,然后就将脸转到一边,不做声了。 鹧鸪哨低下了头,眼中有些笑意。 陈总把头笑道:“还是红姑仗义,得,我替格格谢谢你了。。。”说着便准备动手。 “不行的!”却听敏敏有些焦急地喊道。 见众人都有些惊讶,敏敏才赶紧解释,“用处子之血供养古曼童保存这千年尸丹,必须是和所救之人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才可以,否则,五哥服下这尸丹之后会产生排斥,到时候非但不能救人,反而会加速死亡。。。这是来之前,那个大师给我说的。” 说完又加了一句,“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能取血的人,世上唯我一个。” “啊?”陈总把头闻言一下睁大了眼睛,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还好还好,还好在舟山的时候我没有。。。” 话音未落,陈总把头忽地回过神来,发现人人侧目,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敏敏则在一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俏脸绯红地怒视着他。。。 陈总把头赶紧把话题岔开,“唉,这降头师的法子真邪门啊,还要取血,敏敏,那你忍着点儿啊 ,陈大哥一定动作快,保证不怎么疼。。。” 敏敏嘟着红红的小嘴儿,气咻咻地看着他,却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 陈总把头吸了一口气,硬起心肠,在敏敏的中指上拿小神锋比划了几下。 临到头来,敏敏到底是有些害怕,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旁边的红姑娘抿嘴一笑,挨过去轻轻搂住了她,“格格,别怕,总把头手快着呢。” 敏敏把头靠在红姑娘肩头上,紧闭双眼,“陈大哥,你快点。” 话音未落,陈总把头手中小神锋一闪,敏敏的中指便渗出血来。 把头靠在红姑娘肩头的敏敏娇躯不由得一颤,泪水一下涌出,却是咬住下唇,没有作声。 陈总把头把敏敏的中指正对着玉盒上那形貌诡异的古曼童,用力一挤,只见数滴鲜血便滴落在那图案之上。奇的是,那血液一滴落上去便消失不见,好似被那图案吸收了似的,却见整个玉盒却慢慢由白色转为淡淡的粉红,最后红光一闪,滴上去的血液不再吸收了。 “好了!”一旁的鹧鸪哨开口道。 “好了吗?”靠在红姑娘肩头的敏敏娇躯微颤,眉头轻皱,兀自不敢睁眼。 “好了。”陈总把头把玉盒放入怀中,“敏敏我替你先收着,回去就立马派人给你五哥送去。”转头叫花灵讨要了些裹伤之物,却是不假他人之手,万分殷切地亲自给痛得眼泪汪汪的敏敏吹手和包扎手指头。。。 此间事了,卸岭众人留下一些人收拾散落在山间被震出来的明器宝货,陈总把头,鹧鸪哨,老洋人,敏敏和花灵便准备回攒馆。 敏敏见鹧鸪哨很自然地背起了红姑娘,不由得抿嘴直笑,红哨恋终于修成正果啦!陈玉楼在旁边瞧见了,把嘴凑到敏敏耳边,“敏敏,要不要我背你啊?” 敏敏斜他一眼,“我腿又没有受伤,谁要你背了?” 陈总把头嬉皮笑脸的,“不背,抱着也行啊。。。” 敏敏大羞,趁人不注意用小手在陈 分卷阅读14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总把头身上重重地拧了好几把。 陈总把头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我现在才明白,这冥冥之中啊,一切自有天意。。。当初在海岛的时候,幸好你跑了,要不然。。。当时我还气你,现在想来,嘿嘿,敏敏你跑得好,跑得妙。。。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这次跟我回湘阴,你可不准再跑了。。。” 敏敏双颊绯红一片,仿佛真个恼了,抬足便踢了陈总把头小腿上一脚,只见这南七北六十三省总瓢把子,卸岭盗魁陈玉楼却也不生气,兀自嬉皮笑脸地围着那小格格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 也不晓得他究竟说了什么,最后那小格格虽然满面羞色,却还是任他牵着手一起走了,鹧鸪哨,红姑娘,老洋人和花灵见了,皆是相视而笑。 回到攒馆,花蚂拐已经把准备背着宝货逃走的杨副官抓了回来。因为他的出卖,不仅罗老歪死了,还死了那么多弟兄,剩余的卸岭弟兄都十分痛恨他,都主张杀了杨副官,也好为罗帅和兄弟们报仇。陈总把头命人取来枪,一枪便打死了杨副官。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踏上了回湘阴的归程。这一次,由于有了敏敏这个变数,老洋人,花灵,昆仑皆是未死,折在瓶山的弟兄虽然不少,却也没有原剧原文中那般惨重,至少回来了六成,运出地宫的宝货也有七七八八,本被马振邦抢去,但转眼间也回到了卸岭手中;马振邦带来的大量洋枪洋炮,也尽数被卸岭所得;再加上后来搜罗的塌下的山巅瓶口中散落山间的明器宝货,还有在苗人祖洞中尸王和鹧鸪哨生死相博时,被鹧鸪哨扯落在地,后来被小杨子偷偷捡走的尸王腰上那条镶玉嵌珠,挂着青铜无眼恶鬼,俨然王者风范的金带,可谓是满载而归。 陈总把头春风得意,此次瓶山之行,他是既“得宝”又“获美”,拍拍怀里装着千年尸丹的玉盒,再看看旁边骑马和自己并辔而行的娇美少女,他只觉江山如画,蓝天如海,说不尽的风光旖旎,满心满胸都是甜丝丝的幸福感,有一种从没感受过的惬意,仿佛不饮自醉。 想起敏敏在来瓶山的路上唱的小曲,他忍不住开口,“敏敏,给我唱一个曲吧。我想听。” 正在想着原著和网剧瓶山之行的结果,我忽地听到陈总把头的声音,一下促狭心起,“好啊,我随便唱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了,敏敏你唱什么我都喜欢听。”陈总把头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憋住笑,小声唱到:“莫听穿林打叶声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陈总把头一脸诧异,“敏敏,这怪声怪调的“定风波”你在哪里学来的?怎的还多了两个字?” 我忍住笑,眼珠溜溜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唱的啊,我跟你学的。。。” 陈总把头大惊,“我何时唱过这怪声怪调的歌了?” 我再也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这就怪声怪调啦?潘老师,后面的RAP部分还没有出来呢。。。 陈总把头看着我不解地摇摇头,有些无奈,“个小丫头,一天到晚莫名其妙的。。。” 我一看陈总把头那张酷似潘粤明的脸就想笑,笑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我赶紧直起腰来,见陈总把头有些不满地看着我,知道这受旧式教育的民国老古董是肯定无法接受“等灯”这样的风格了,便道:“那我还是唱那首“美人吟”吧” 。 队伍里早就不断偷看,心猿意马的众人不由得大喜,一个个屏声静气,竖起了耳朵。。。 鹧鸪哨,老洋人和花灵却是没有听过敏敏唱歌,当下也十分期待。 只见那娇美动人的敏敏格格骑在马上,樱唇微启,曼声唱道:“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 玉手扬鞭马儿走 ,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 ,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 ,水长流 ,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 ,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楼。。。” 搬山三人只觉那敏敏格格的歌声就如同谷中黄鹂一般婉转动听,优美甘甜,清脆悦耳,又仿佛一股泉水流淌滋润在自己的心田,不觉便沉醉其中。。。 一时间,队伍里人人只觉那动听的歌声无比摄人心魄,仿佛是一股清流汇入心田,个个皆是心神俱醉,嘴角含笑。。。 陈总把头更是觉得敏敏这字字句句皆是唱给自己的,尤其是唱到高潮部分,敏敏那甜润的声线在更是仿佛在喉间拐了好几个弯儿,歌声拖得又细又长,好似缠成了丝线,将他的心紧紧地缠 分卷阅读14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绕着,捆绑着,怎么挣也挣脱不开。。。直觉得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甜意来,整颗心一时发紧,一时发软。。。 再看到敏敏一边唱着,一边含情脉脉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羞涩地看着他,直恨不得马上把这小丫头一把搂过来,好好地疼她一番。。。 红姑娘看到老洋人听着敏敏格格这歌声,整个人仿佛痴了一般,只知道傻傻地望着她,便捅捅鹧鸪哨让他看,“其实也不怪你师弟,格格这样的姑娘,谁人不疼,谁人不爱?老洋人还小呢,才二十,有这样的心思也正常,你看看我们总把头,快三十了没一个瞧得上眼的,一心要干大事,谁不说咱们常胜山总把头是个不近女色的真英雄?可这不,还不是给格格迷得神魂颠倒的?你以为谁都像你呀?只想着雮尘珠。。。往后,给老洋人娶上个漂亮媳妇儿,也就好了。。。” 鹧鸪哨轻轻地笑了一下,却低下了头,垂下眼帘,掩住了眸中的神采。。。 第88章 第 88 章 陈总把头此次瓶山之行虽说伤亡不小,但盗空了瓶山丹宫墓穴,获得金玉宝货无数,最终还反杀了前来截胡的滇军,可谓满载而归。便一路率众赶紧运着宝货抬着伤者出了山,翻岭涉河,到了苗疆边墙,终于会合了大部队,马不停蹄地撤回到湘阴老巢。 到得湘阴,才知道自己那未来的三舅哥,蒋总司令麾下心腹大将竟然已经拨冗带着人马将自己妹妹的嫁妆亲自送来候着自己了。原来当初海澜尚宫和陈老把头见面之时,老把头提的不情之请,便是这个了:只要卸岭从瓶山拿回千年尸丹,敏敏格格须得留在湘阴和陈总把头立即成亲。 陈老把头闯荡江湖多年,自是人老成精,心知要是不趁热打铁,将生米煮成熟饭,那敏敏格格一家在昆仑山何等有势力?自家常胜山山头虽然也实力雄厚,但毕竟还是草民,自古民不与官斗,要是肃王府反悔,格格一溜,怎可能将她找得回来?到时候自家还能到哪里去喊冤去?老把头把姿态放得极低,说得分明:不是卸岭陈家小心眼,实是那小格格乖滑,跑过两次了都。。。之前那次格格跑掉,自家儿子那惨样还历历在目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海澜尚宫也只得答应,写信回王府报信不提。在不久之前,陈老把头把聘礼已经送去上海,那聘礼手笔之大,连敏敏二哥,上海大亨都吃了一惊,倒是足见其诚了。。。 这妹夫和舅哥两人相见,便交割了那千年尸丹,私底下却自是有一番满是火.药味的言语较量,但却都不约而同,心照不宣地瞒着敏敏,不必细说。 敏敏此时见了三哥,自然是十分开怀,更高兴的却是自家三哥之贴心:他竟然让手下工兵,当然绝不是罗老歪手里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货色,紧贴着自家妹子的新房旁边,修了一座现代化的带抽水马桶的卫生间和浴室,上下水齐备,以铜制水管连接小型储水塔,带着锅炉房,配有一名熟练锅炉工,可以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 旧时给女儿陪嫁,那是大到是大件的家具,闺房里的床、衣柜、洗脸架、梳妆台、马桶……这些木制品家具,都是娘家提供,也表示娘家重视,新娘子所穿所用,都是自家带来,自然能说得起硬话。可肃王府三公子知道自家这妹妹生来洋派,最讨厌那时候的旧式马桶和盥洗条件了,唯恐亏待了自己这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妹妹,要她下嫁给响马头子,已是极委屈她了,便灵机一动,给来了这一手,手笔之大,卸岭上下无不咋舌,那锅炉,听说都是坐了几个月的轮船,从外国运来的洋货呢! 肃亲王府给敏敏格格的嫁妆,当真是十里红妆,人人惊羡,还有不少众人闻所未闻的西洋新奇物事,更是大大地展现了这格格娘家的实力和地位,现在湘阴上下,人人都知道,格格嫁过来,所携之丰,在婆家是完全说得起话,可不是好欺负的。 群盗疲惫不堪,接连休整了几日,红姑娘断了的腿骨也终于被接上,可常言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满三个月,她都不能下地行走,鹧鸪哨便带着师弟师妹留下照顾她一段时日,顺便也休整一下。 等到元气稍复,和原著不同,陈总把头却察觉到自己这常胜山总舵把子的地位似乎比之前更牢固了:此次卸岭群盗发瓶山古墓伤亡不似原来那般大,又金玉宝货满载而归,还重创反杀了前来截胡的滇军,虽然罗老歪手下的部队逃的逃散的散,多已收拢不住,但眼见蒋总司令手下心腹大将专程来湘阴为陈家站台,甚至还预备把自家出自前朝皇室那千娇百媚的小格格真个嫁给那卸岭魁首陈总把头——先前定亲,多有人认为此事是肃王府权宜之计,诓着卸岭为他们办事不得已而为之。现下见肃王府果真守诺,还有昆仑山上大势力作保,常胜山山头在湖南地面上便更是威名大震,风光一时无两,大小军阀皆来依附,不必细说。 适逢此时正是阴历三月十五,正好是关老爷磨大刀的日子,要有一年一度的赏罚大典。常胜山各股各路 分卷阅读14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插香的响马子,都要在这一天里从各地赶来聚会,陈家便预备两件大事一起办,大典之后,便是陈总把头的大喜之事。 当下在湘阴武圣庙里开了香堂,供上神位圣像,把各路盗贼响马的头目召拢,七八百人全部汇集在堂前。 每年三月十五没有不下雨的,屡应不爽,这一天也是如此。只见天空中阴云密布、细雨如愁,乌云深处,隐隐有雷声滚动,堂内虽然宽阔,也仅能容纳百余人,其余的数百人都只好肃立在雨中。常胜山如今威风更胜往年,虽有近千人却仍是鸦雀无声。 首先由盗魁陈总把头出来,率众叩过了关公刀,然后就在神位前烧香祷告。绿林道上与普通的烧香不同,盗贼响马烧香,按古例都要烧三把半,其中多有“崇盗尚义”的典故成规在内,暗示着三支半的义气。 第一支是烧给春秋战国时期的羊角衰和左伯桃。当年这两个人相伴去投奔楚国,走到半路衣食缺乏,只够一人维持,左伯桃为使羊角衰顺利抵达楚国,就自尽而亡,把衣服食物都留给了自己的朋友,舍命助羊角衰成就功业。古人之风,至今令人动容。 其余两把香,分别是烧给桃园结义的刘、关、张,以及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他们既有兄弟之“义”,又有君臣之“忠”。加上先前的羊、左二人,皆是至死不肯相负,传为美谈,尽可以令后人顶礼膜拜,享受全香。 而最后的“半把香”,则是烧给瓦岗寨的一众好汉。为何瓦岗英雄不能受全香?原来隋唐年间,隋炀帝无道,天下大乱,贾家楼三十六友结义造反,聚义在瓦岗寨,挑了旗号,要替天行道,讨伐不义,一度名扬四海。可后来这伙人顺天意归顺李唐,唯有单通单雄信宁死不肯降唐,丢了性命,在被押到法场行刑之时,他的这些结拜兄弟里,只有秦琼秦叔宝一人来法场相送。所以瓦岗之义结局不全,只能供奉他们一半香火,以警后人。 烧香敬过了神道圣灵,便是卸岭群盗每年一次的论功行赏,其中有作奸犯科的,也要一一诛罚。所谓“盗亦有道”,响马盗乃是梁山本色,官逼民反,落草为寇,或者星怀才不遇,借这绿林中暂且栖身的,并不足以为耻。不过响马也有响马的行规,谁犯禁忌了谁就是自寻死路,常胜山里的惩罚极为严酷。 陈总把头命掌刑执事上前,重申一遍常胜山戒条,那执事先在堂前香案上摆开诸般刑具,等执事逐条念罢了,花蚂拐一招手,就有人将七八名盗众五花大绑押到堂前。这几个人都是此前瓶山山崩之时,同那些军阀部队的逃兵一起,卷了宝货临阵脱逃的胆小之辈,后来都被擒了回来。他们见盗魁面沉似水,庙堂上下一派杀气,知道此番必死了,个个体如筛糠。 只听陈总把头问那执事:“按我常胜山的规矩,临阵吞水、走返脱逃之徒,该当如何发落?” 执事答道:“此乃大过,不容赦。按例该当在白刃之下身首异处,死后也不能以全尸安葬。”那七八名被缚的盗众一字一句听了个清清楚楚,更是面如死灰,事到临头,也怨不得旁人,只好自作自受闭目等死了,其余群盗也都在堂前看得栗栗自危。 可陈总把头却道:“瓶山古墓空折了咱们许多兄弟,此乃我临机不决,事先又未能谋划周全之过,倘若按例应当白刃过颈身首异处,理应先斩吾头。这几个兄弟虽然有过,却罪不至死,灭灯惩治(灭灯惩治,剜眼珠子。)即可。” 群盗叹服盗魁坦言己过的胸怀,又道总把头喜事将近,赶紧劝阻,陈总把头便也借机饶了那几名盗伙,命他们跟着自己一并将功折罪。几名盗众把性命捡了回来,涕泪横流之下,死心塌地地拜服令命。 陈总把头喜事临近,现在手头又宽松,遂是大赦上下,又论功行赏,出手十分大方。一时之间,常胜山山头上下,人人皆大欢喜。 陈玉楼此时春风得意,志得意满,那碍眼的肃王府三公子,自己那不省油的三舅哥已经急急地带着千年尸丹回去救人了。现在这湘阴上下,都是常胜山自己的人。当然,内宅里头,还多了一个再也跑不脱的小丫头,敏敏。那婚礼诸事,自是有人料理得齐备,老把头本早已退隐,此次却跑前跑后地忙活,还一点也不觉得累,也不怕把他那老骨头抖散了。。。 明天就是婚礼了,陈总把头躺在床上,此时竟是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心神不定,未婚男女成亲之前,按风俗是不能见面的。这陈总把头竟是几日都未见着敏敏了,先前忙于常胜山的赏罚大典,倒不觉得,现下一闲下来,只觉坐立不安,心心念念的就想着那磨人的小丫头,敏敏。 越想越更是睡不着,陈总把头忽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间,提气往房上一纵,竟是上了房顶,再秉气调息,运起轻功轻车熟路地一路翻墙越脊往敏敏的住处去了,自己家里,可不是熟门熟路么。。。 到得敏敏窗外,悄悄往里面 分卷阅读14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一瞧,却见里面并无他人,只有敏敏独自坐在妆台前,有些怔怔地看着面前一本画册。 明日便要和那陈总把头成亲了,到得此时,我觉得自己仿佛做梦一般不真实,澜姑姑晚上关上房门,悄悄塞给我一本画册,红着脸给我讲解了半天,原来这便是旧时的性教育,传说中的“压箱底”。 作为一个现代人,生理卫生课我也上过,比较唯美的某些片子也看过,但看到这旧时的春.宫图,里头男男女女纠缠在一处,资势各种各样,我这个现代人也只觉叹为观止。。。那画其实画风极为诡异,人物比例也很奇怪,但一想到明日成亲,这些理论不免全要联系到实际,便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一时有些茫然无措,又有些惶惶然。。。 陈总把头蹑足走近敏敏,却见她心事重重地浑然不觉,晶莹如玉的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是有些害臊,又似有些惶恐,再一看清她面前那画册,一下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敏敏闻声回头,看见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婿陈总把头,羞得一下便要把那画册藏起来——却没有成功,陈总把头身高臂长,竟是先她一步把那画册抢到手中细瞧,“唔,咱们敏敏十分刻苦,现在就在认认真真地用功了,真乖。。。” 敏敏大羞,跳起来就要抢那画册,却哪里抢得到?陈总把头笑嘻嘻地,高举着那画册好整以暇地左躲右闪,只见那少女细白嫩滑的面颊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仿佛有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好似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十分可爱。 陈总把头见状忽然促狭心起,开口便问,“敏敏,你是不是怕了?” 那小丫头听了,小脸更红了,埋头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微微颤动,好像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似的,又像恨不得马上就逃开。。。 陈玉楼看看面前这脸蛋绯红的小丫头,此刻正羞答答地低垂着头,就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好不惹人怜爱,却是生怕这小丫头真个给吓着了,明天当真惧了他,便将她搂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敏敏,不要怕,真的并没有画的这般大。。。” 敏敏一听,更是羞不可当,小脸晕红流霞,含娇带嗔地撵他走,陈总把头自是不干,道是要走可以,得让他亲一亲。 敏敏跟他闹了半天,见他总是不走,生怕外面的澜姑姑和荔枝她们听见了,便嘟着小嘴儿气咻咻地道:“只能亲一下。。。” 陈总把头大喜,“一下就一下!” 敏敏却不知道,原来陈总把头说的这一下竟是这般久的“一下”,直到她都觉得喘不过气来,陈玉楼才放开了她,摸着她细白如瓷地小脸,在耳边轻轻地对她说:“敏敏,过了明天,你再也别想跑掉了。。。” 还不待她生气,便对着她一笑,身子一纵,就消失在窗外夜幕之中。 此时,正好荔枝端着燕窝进了房来,见了敏敏不由得大奇,“格格,你脸上怎么这么红?” 那小格格怎好意思说实话,唯有支支吾吾。。。 第89章 第 89 章 之前恰逢常胜山一年一度的赏罚大典,是以常胜山各股各路插香的响马子,都从各地赶来聚会,现下各路盗贼响马的头目一起七八百人全部汇集在卸岭大本营,湘阴陈家庄。如今常胜山此次盗伐瓶山大获全胜,满载而归,又搭上了昆仑山的线,连名满北方的京城明珠,前朝皇家格格都要娶进门了,自是高朋满座,多的是人前来锦上添花。除了收到请帖的,还有许多昆仑山中,绿林道上不请自来的宾客,总不能把别人往外赶吧。。。 这一日的亲事,陈家庄里一片热闹,端的是好大的排场,说不尽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由于娘家不在本地,送嫁的花轿和嫁妆队伍便从内宅出去,在陈家庄内城街上转上一圈再回来。 敏敏只觉仿佛做梦一般,便坐上了那八人抬扛的花轿,宽敞的轿内珠翠装点,描金绘彩,也不见怎么晃动,行进甚为平稳,耳边响着震耳的鼓乐和喜炮,街道之上满是人群的欢笑谈论之声。 “这北京城的格格也嫁到我们湘阴来了呢 !” “这嫁妆,得有多少抬呀,我数都数不过来了。。。” “皇帝嫁女儿也就这样了吧。。。” “听说还长得美得不得了!” “格格呢,就是公主,那还能不美?” “咱们陈总把头可真有艳福!” “你以为格格为什么要嫁?你道这福气是天上掉下来的?人家陈总把头武功盖世,在瓶山里和湘西尸王大战了三百个回合才拿到救格格兄长的丹药,人家这是美女 分卷阅读14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爱英雄!为报救兄之恩,以身相许的!” 敏敏一只手搭着荔枝的掌心,一只手牵着被塞进手中的大红绸子,稀里糊涂的朝前走着,一脚踏进陈家内宅,敏敏立刻只觉耳边全是喧嚣的鞭炮贺喜声,地上铺着长长的喜毯,一直通往正屋喜堂,敏敏脚踩着喜毯缓缓前行,直到看见雕绘浮彩的门槛,才知道是到了。 只听得到处都是宾客的喧哗,锣鼓的热闹,一时间昏昏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跨了马鞍、钱粮盆,她便被扶着去拜堂,之后的敏敏仿佛一个牵线木偶,随着礼官的唱和提示不断起立下拜,转身,再拜,再转身,再再拜,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从盖头的缝隙下,敏敏看到一双簇新的皂色靴子。陈大哥的脚好像挺大的。。。敏敏忽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 正想着,忽听得唱礼官大声道:“新郎揭盖头啦!” 敏敏和荔枝不免都有些惊愕,却原来这湘阴婚俗和京城有所不同,新娘子的盖头竟不是进洞房的时候才揭,而是在喜堂里便要揭开,谓之“晒妆”,有借机夸耀自家新娘子貌美之意。 荔枝心里不免有些不快:这湘楚南蛮之地,习俗果然粗鄙。。。 都已经上了花轿,拜堂成亲了,再不情愿,也只好入乡随俗,依礼而为了。 相比敏敏和荔枝的不快和窘迫,陈总把头极是配合地从喜娘手里接过一杆红绸缠的乌木镶银角的秤,小心翼翼的揭开红艳似火的大红盖头—— 那大红盖头一揭开,霎时间,整个喜堂之内就仿佛静止了一般,针落可闻。。。 瞬间的寂静之后,人群中突然集体爆发出一阵大声喝彩。。。 喜堂里挤得水泄不通的宾客,无论是常胜山头目,绿林盗匪,政府官员,军中将校,本地乡绅,家中亲眷,这些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此时都挤做一团,满脸堆笑地大声击掌叫好。。。 无他,实是这新娘子太美了,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想象,众人大叹传言不虚,竟是看呆了。 敏敏来自现代,自是坚决不许湘阴的梳头婆子将自己化成一个僵尸一般的白面粉团,那时湘阴的化妆术便是如此。她自有进口的高级化妆品,当然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众人只觉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似花树堆雪,那张雪白晶莹的小脸明丽绝俗,端的是雪肤花颜,朱唇动人,难描难画,始才相信之前听到的传言,这名满北方的京城明珠,姿容冠绝燕都的敏敏格格,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只见那身着华贵大红嫁衣的敏敏格格,珠围翠绕,凤冠霞帔,只往人群看了一眼便红着双颊低下头去,十分娇羞,眼波流转,自是一番勾人心魂的风流,那脸上所画浓丽的艳妆,衬着那眉心一点朱砂,却说不出的咄咄逼人,让人感觉美得惊心动魄。 身着喜服的陈玉楼痴痴地凝望著她,仿佛不认识了一般,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长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 “新娘子生得好生标致!” “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应如是了。。。” “陈总把头好福气呀!” “陈总把头英雄年少,正是英雄配美人呀!” “常胜山总瓢把子如今连格格都娶得,今后定是要更兴旺发达了。。。” 喜堂之内,一片贺喜赞扬之声。 自家金枝玉叶一般的格格被这些不知道什么的人看了个够,荔枝强忍不快,瞥眼间看见平素一贯在人前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陈总把头在众人的恭贺下,此时笑得竟然像一枚呆瓜,终于心气儿稍平:陈总把头也忒没出息了,瞧他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头去了!不过他值得原谅,谁叫自家格格这么美这么招人疼呢?听说格格从陈总把头手里,逃走过两次呢。。。这下终于心愿得偿,足足耽搁到了接近三十岁才娶上格格,叫他如何不乐! 晒妆之后,敏敏由荔枝搀扶着进了新房。她坐到了床上,来洞房的女眷事先都被认真地告诫过,不可慢待这来自皇家的金枝玉叶,是以象征性地闹了洞房,一会儿就退下去了。 陈玉楼看着自己这刚拜完堂的小新娘。 敏敏艳妆坐在黑漆描金的拔步床上,凤冠霞帔,烛火深深,她好像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红唇轻点,薄粉轻施,娇嫩的仿佛一枝春雨过后的桃花,样子却格外明艳,说不出的动人。 惊心动魄。。。 他闭了闭眼。书里都说人生两大极乐,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突然有点感觉到了。 陈玉楼将目光从她的如花的 分卷阅读14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小脸上艰难地移开,“我先去前堂招待宾客,稍后便回。”说罢,先出了新房。 此时,外间一众宾客正在觥筹交错,大快朵颐,推杯换盏之中。这湘阴陈家家财万贯,此番好容易娶得名门贵女,自是出手大方,无论是菜式,酒水,皆是极尽铺张。那些本就是混绿林道的响马盗匪们,几杯好酒下肚,便开始胡说八道了。 在外地当头目,当初在运河上见过敏敏的麻子,还有在上海和敏敏一起待过的二狗子都在其中,麻子向来嘴碎,此时一边大口喝酒,一边胡咧咧,“我就说,咱们总把头和格格,那是宿世姻缘,打都打不散的,格格当初从高碑店跑了,现如今,还不是嫁给总把头了。。。” 二狗子正据案大嚼,包着一嘴的吃食,如今他当了头目,这好吃的性子竟还是不改,正含糊不清地道:“可不是么,格格跟咱们总把头这缘分可不浅呐,次次分开了还能再走到一起。。。他们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咱们总把头,是格格命里注定的郡马。。。噢,不,驸马爷!” 他们旁边的便是红姑娘和搬山三人,再挤了一个昆仑,此时,听了隔壁那桌的话,加上红姑娘的解释,他们才弄明白两人是怎么认识的,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子阴差阳错的往事。当然,上海那段,红姑娘没好意思细说,毕竟,自家总把头劫持小姑娘,总不那么光彩。 花灵听得发笑,“哈哈,是吗?陈总把头被格格骗得真惨,还两次,哈哈哈。。。” 鹧鸪哨和老洋人也笑,只是那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而在另一个角落,是几个獐头鼠目的不入流的小头目,见没人留意他们,他们嘴里可就没那么干净了。。。 “我的老天爷,咋有这么好看的女人呢?” “咱们总把头太有艳福了吧,连格格都睡得。。。” “格格生得这么美,总把头又斯文,一定相敬如宾。。。” “啥是相敬如宾?” “你个大老粗,就是心疼格格。” “嘿嘿,总把头长得倒是斯文,但是嘛。。。嘿嘿” “但是啥?” 那个长脖子的猥琐瘦子卖了半天关子才神神秘秘地小声开口,“总把头长得斯文倒是不假。。。上回我跟他去陕西倒斗,一起去泡过一回澡堂子,没想到总把头长得倒的确是斯斯文文,可是。。。嘿嘿,今天晚上,我看那娇滴滴的美貌小格格要吃大苦头的了。。。” 众人都不是什么雏儿,自然知道这挤眉弄眼的瘦子言下之意,纷纷猥琐地笑了起来。 只其中一个跟着大哥来见世面的年轻人有些不解,“格格那般美貌,总把头怎会舍得让她吃苦头?” 旁边那个刀疤脸坏笑道:“小子,还没开过荤吧?你不知道呀,这种事情,格格生得越美,总把头让她吃的苦头就越大,不是舍不舍得。。。夜里洞房,这么个大美人儿光着身子睡在你跟前,哪个男人忍得住哦?还别说咱们总把头,年轻力壮,血气方刚,龙精虎猛着呢。。。到时候,那娇滴滴的美貌小格格该哭爹叫娘了,哈哈哈。。。” “哭爹叫娘有啥用?要叫好哥哥,饶了我吧。。。兴许才管用。。。哈哈。。。”那瘦子捏着嗓子猥琐地学着女声道。 说得那小伙子面红耳赤,却又心驰神往,众人见了,更是一阵哄笑。。。 等陈总把头身上带得有一股酒气回房的时候,敏敏已经卸掉了浓妆,脱下了嫁衣,取下了凤冠,实在是太重了! 陈总把头只见敏敏唇上的颜色有些褪了,那咄咄逼人的艳丽感便有些消失了, 她双眸明亮, 眼尾和脸颊俱是醉人的绯红色,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娇媚,鬓边的粉色珠花之上坠着一串灿然生辉的珠饰, 像一朵娇嫩的桃花成了精,烛光照在她白里泛红的脸蛋上,更映得她容色娇美。 陈玉楼痴痴地凝望着她的脸,许久,眼底浮现出温柔而满足的笑意:“敏敏,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第90章 第 90 章 陈玉楼痴痴地凝望着少女的娇美的小脸,许久,眼底浮现出温柔而满足的笑意:“敏敏,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屋里伺候的人此时都极有眼色地悄然退出了房间,顺便还轻轻地关好了房门。 敏敏仿佛有些不知所措,“陈大哥,我。。。” 陈总把头伸出手来,摸了摸敏敏漆黑油亮的长发,贴着她耳边悄悄地道:“还叫我陈大哥?” 敏敏小脸微红,看着他,有些吞吞吐吐的,“那,那叫什么嘛?” “我听你叫马振邦那儿子,一 分卷阅读15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口一个承援哥哥,承援哥哥的,好不亲热。。。” “我那是为了。。。” 陈玉楼把手托在敏敏白腻小巧的下巴上,凝视着她晶莹的眸子,“叫一声楼哥哥。” 敏敏脸蛋儿晕红,却还是乖巧地小声喊了一声,“楼哥哥。” 陈总把头双眼发亮,“敏敏,我早就说过,你我是有缘分的。。。我第一次给女人买首饰,就是给了你,你既然戴了我给你买的首饰。。。又答应了跟我回湘阴。。。那便不能反悔。。。你本来早就应该是我的人了。。。我就说你是逃不掉的吧。。。这一次,你永远也别再想逃了。。。” 说完他伸手拿过桌上的交杯酒递给敏敏,声音有些低哑,“先把酒喝了。” 喜房里那龙凤红烛高照,将他脸上映出十分的温情。 敏敏接过酒杯,与他双臂交缠,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少女那饱满诱人的红唇被清酒浸染,玉白的小脸上也飞上两团红晕。敏敏只穿了肚兜和广袖寝衣,肌肤莹润娇嫩,散发着一股似花的香甜。 两人还保持着喝交杯酒的姿势,陈玉楼低头定定看着她,一动不动。 敏敏被他直白的目光弄得眼神躲闪,脸上瞬间飞起两团红云。 “今日忙了一整天,你一定累了,早点歇息吧。”陈总把头把敏敏手中的酒杯拿过去放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仿佛十分关心地道,一边细细抚摸她柔嫩细滑的手背,真个细润如脂,滑腻似酥。 “也不是太累。”敏敏下意识地回答。 “不累吗?”陈总把头的眼睛一下亮晶晶的:“那好啊!” 敏敏忽然就觉得整个身子一下腾空,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陈总把头一把抱起她放到了喜床上。。。 敏敏雪白晶莹的双颊上不受控制地浮上了绯红颜色,羞耻的热度沿着脊梁骨往上爬, 霎时间占据了整个大脑,鸡皮疙瘩起了一后背。 她只好硬着头皮给自己一遍一遍打气:合法夫妻。。。合法行为。。。有证驾驶。。。 身体却有些僵硬的,任由陈玉楼脱去自己的外衣。。。 陈总把头此时已经把自己的衣物除去,露出了赤.裸精壮的上身。 敏敏一下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吗?平时没有觉得他有这么壮呀?看着陈玉楼身上坚实的肌肉,敏敏忽然有些想打退堂鼓了,不由自主地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缩到了喜床的最里面,有些发抖。 看着这平素娇纵的小丫头此时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满脸怯意,陈玉楼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放柔了声音,“敏敏,乖敏敏,过来。” 他腰背挺拔,劲腰猿臂,看上去能轻而易举便能将她折成两段儿。。。 敏敏小脸儿上苍白没有血色,看着床前的男人,只知道瑟瑟发抖的后退,直到贴到喜床的墙角里,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纵然在心里做了许久的自我暗示,此刻真刀真枪的面对眼里满满都是带着侵略性目光的陈玉楼,事到临头,敏敏终究是无法战胜心中的恐惧,扯起被子,有些徒劳地遮住自己只剩一个肚兜的身子。 陈总把头见这平素娇纵又活泼的小丫头怕成这样,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耐心地哄她,“敏敏,别怕,我一定会轻轻的,我不会伤着你的。。。” 敏敏兀自把被子抱得紧紧的,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仿佛马上就要哭了出来,“不,会流血,会很痛,我知道的。。。” 自从穿越过来,敏敏便发现这个身体异常娇气,耐受力特别差,怕冷,怕热,怕痒,还特别怕疼;一点小疼痛,她就受不了。如今,想到那事,叫她如何不怕? 陈玉楼彻底没有了办法,又怕动粗会吓着了她,只好另外想辙。他凑到这小丫头身边,轻轻地搂着她,温柔地亲她的脸蛋,耳朵,鼻子,最后是小嘴。。。 他炙热的掌心放在她裸露的,白皙娇嫩的背上不住地温柔抚摸摩挲,却再也没有其它的动作,假如敏敏是一只猫,此刻毛都要被他撸秃了。 过了一阵,见敏敏似乎没那么紧张了,便在她耳边悄声道:“敏敏,你让我看看你的身子好不好?别怕,我不动你,我只看看。。。” “不!”敏敏回答得异常地坚决,眼里满满都是警惕。 “敏敏,我的好敏敏,你就让我看看嘛,你楼哥哥我今年都快三十了,连女人身子啥样都没见过。。。就是为了等你。。。自打认识了你,我就跟中了邪似的,就算你 分卷阅读15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骗了我一次又一次,但是我就想着你,别的女人我看都不想看,一心只想着你。。。你就可怜可怜你楼哥哥,好不好?让我看一看嘛。。。别的男人像我这么大,娃娃都好几个了。。。敏敏,你就让我看看嘛,我就看一下,只看看。。。” 敏敏有些怔忡,陈玉楼的年纪在那个时代的确算是超级大龄了,想到他对自己如此痴心,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又听他说得这么可怜,此刻见他眼神柔和平静,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有侵略性,扯住被子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松了些。。。 陈总把头见状,立即便一把将那被子扯下来,伸手把敏敏肚兜挂在脖颈上和后背的红绳解开,行云流水,出手如电,敏敏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大红色的肚兜便已经被他轻轻往下一拉。。。 敏敏只觉胸前一凉,只见原本神色温柔平静的陈总把头眼睛忽地一下子瞪得老大,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胸,好似还咽了一口口水。。。 敏敏才终于醒悟过来,急着想把被子拉上来遮住自己,可惜为时已晚。。。 陈玉楼一把便把光溜溜的敏敏搂进怀里,随即高大的身体压上去,严严实实地贴着压住了,一双大手还不住地在她身上到处抚摸摩挲,触手尽是少女那温软娇嫩的肌肤,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脆弱的好像可以折断,往上再抚摸过去,是那饱满的,胀鼓鼓的两团丰盈,说不出的柔软馨香。。。 敏敏抖的好像筛糠一般,男人的肌肉刚健硬硕,摩擦的她全身都疼,她开始呜咽起来。“不,不要,你说只看看的,你骗人。。。” 男人已经浑身发烫,仿佛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不住的揉搓她的身体。 敏敏被揉搓的弓起身子来,侧身躲避,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像受惊的小猫咪一般低低呜咽。 陈玉楼在敏敏耳边哄她,“让我抱抱,乖敏敏,乖,别动,让楼哥哥抱抱你就好。。。” 敏敏被他死死压在怀里揉弄,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痉挛地手指抓破了他背后的皮肤,手心满是冷汗,“坏蛋,放开,你放开。。。” 陈玉楼一言不发地紧紧搂着娇娇软软光溜溜的她,眼睛发红,额角青筋浮现,忍得十分痛苦。 满床的大红色将她衬得更加肌肤胜雪,好似诱人的美味,而他就是那饿了许久,饥肠辘辘的饕餮,明明知道眼前的珍馐美食需要层层剥开,慢慢品赏,细细回味,却还是忍不住猛地一下扯掉包装,一口吃便吞吃下肚。 急不可耐,从未如此空虚,如此。。。渴望。 她徒劳地伸出手推他,如花的小脸晕红流霞,丽色生春,美得惊人。 陈玉楼将她乱动的手臂强硬地压在枕边,一点点靠近,吻她的耳垂,她诱人的唇,从唇角,到唇珠,到脖颈,一直往下。。。辗转反侧,直到她无力挣扎,睫毛簌簌抖动。 陈玉楼只觉身下光溜溜的敏敏又滑,又嫩,又香,又温暖又柔软,完全挑起了他内心深处所有的渴望,疯狂和邪性。 敏敏呜咽着伸出一条白嫩光滑的大腿,用力去踹他,却冷不防被他一下便擒住了脚踝,那白皙纤巧仿佛轻轻一捏就要碎掉,他小心翼翼却无比坚定地把她的腿从侧边拉开曲起,然后俯身而上,再次重重压上她的身子。 他用嘴吻住敏敏娇嫩的脖颈和耳垂,喘着粗气不断舔舐着,敏敏只觉得一阵稀里糊涂的火热摩擦之后,下面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敏敏一下便疼哭了,呜呜的直掉眼泪,掐着他的肩,不住在他耳边求着他放开。 陈玉楼忍了半天,偏偏一动那小丫头便喊疼,折腾许久,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终于,他眼里一点一点地染上了红色,硬起心肠,身子往下猛地一伏,同时吻住那张小嘴,把那声尖叫堵在了口中。。。 实在是憋的太久了,只觉仿佛置身于一片销魂无比的温柔乡中,听着敏敏在自己耳边呜呜咽咽的,嗳嗳娇音不断,没过多久,陈总把头便只觉后腰一酸,打了个哆嗦,便是止不住地一泻千里。。。 此时,他才感觉到脖颈上一阵热乎乎,随即变成湿漉漉,敏敏在怀里哭得好伤心。 她柔软的身子颤抖起来,先前只是抽泣,现下彻底变成了崩溃的大哭,哭得委屈得了不得。 陈玉楼便紧紧得搂着她,把脸贴在她细白如瓷的面颊,轻轻地蹭着,用手温柔地在她细滑柔嫩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不住地向她赔罪道歉认错,“敏敏,别哭了,是我不好,是你楼哥哥不好,我错了行吗?因为我的宝贝敏敏那么美,那么乖,我真的是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等你长大等得太久了,我是喜欢你喜欢得狠了才。。。都怪我, 分卷阅读15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你打我,咬我吧。。。” 敏敏用手推他,只是那推也没什么力气,她脸颊通红,眸中泛着水光,身体有些发抖,又是羞恼又是委屈,“你走开,坏蛋。。。” 陈玉楼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眸中漆黑一片,“敏敏,我错了。是我不好,你咬我吧,解解气。。。” 敏敏恨极了,真个在他肩头上重重咬了一口,只觉得那男人的身体一下子僵硬,却仍旧纹丝不动地任她咬,敏敏觉得口里仿佛有了一丝铁锈般的腥味,她慢慢松开嘴,那圈小小的牙痕上,果然渗出了血来。。。 “敏敏,我的乖敏敏,我的好敏敏,解气了不?”陈玉楼开口了,眼眸有些涣散,手贴着她的颊边,一点点磨蹭着,将她的脸摩擦得发热。 他的睫毛低垂,显得异常温柔:“敏敏,我的宝贝儿敏敏,还气的话,再咬一口吧。。。” 敏敏哽了一下,只觉身子跟被碾过一般,酸胀疼痛,却是没有再咬,她控制不住地抽噎着,转过身去不看陈玉楼,心里委屈得要命:骗子!骗子!男人都是大骗子!什么真的没有画的大。。。什么只看一看。。。什么只抱一抱。。。都是在骗人!骗人!我再也不相信他了!呜呜呜。。。 第91章 第 91 章 那小丫头抽抽搭搭的,在自己怀里哭了个够,陈总把头却没有丝毫不耐,搂住敏敏,只不住地哄着她,温柔又小意,终于,那小丫头哭得累了,靠在自己怀里,筋疲力尽,迷迷糊糊的便睡过去了。。。 陈玉楼却是睡不着。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忽地从床上猛地一下坐起来,胸膛不断起伏,呼吸粗重,悄无声息地把那床大红锦被轻轻揭开。。。 房中龙凤红烛烛光摇曳,透过大红罗帐朦胧地照进来,一片暖红。眼前呈现出的画面是如此的香艳:床上的少女侧躺着,身下簇红的锦被衬着她雪白的肌肤,直逼人的眼。她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像绸缎一样,肆意的铺散在床上,愈显风情,从凸起的蝴蝶骨,至下凹的腰线,再至起伏的翘臀,宛如一笔勾勒出来,流畅至极。她那饱满丰盈的胀鼓鼓的胸脯如同水蜜桃一般晶莹诱人,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玲珑浮凸的身材让人一览无余。。。少女绝美精致的小脸微微的泛着红晕,睡梦中仿佛也在轻愁,好看的眉头轻轻地皱着,腮边犹有泪痕。。。 陈玉楼的视线从那犹如天鹅般雪白的脖颈掠过,慢慢攀上那最高的峰顶,在那里流连了好一阵子。。。再度往下扫去,直接从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移过,描绘过那饱满浑圆的翘臀,最后停滞在那修长白皙的一双玉腿上面,那双玉腿之下,一双纤巧的玉足柔光致致,雪白雪白的,脚趾小巧玲珑,晶莹如玉,整个身子,散发出极其勾魂夺魄的诱惑力。 雪股粉弯,玉体横陈。。。 陈总把头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便一下跳出了这八个字。 眼前这一幕,几乎完全重合了之前某个暖色调的梦境,比那梦里,还要香艳,还要。。。但,这不再只是一个梦。。。 此时此刻,陈家庄内宅外城皆是灯笼似火,宴席一直开到了半夜里,觥筹交错,似乎集中了整个城里全部的热闹。 窗外远远的传来鞭炮烟花响动和筵席上的喧闹声在不断地提醒他,这不是梦,而是梦寐以求的现实。。。 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他只觉心脏砰砰砰砰地跳得飞快,喉咙也一阵发干。 再也忍耐不住,他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扳过她的肩头,轻柔地吻她的脸颊。 她的身子微微一动,他便立即僵住了,一动不动。 “好痒,别弄我。。。”敏敏睡得迷迷糊糊的,尾音里带着诱人的软糯,显得毫无爪牙。 她那甜甜的声音微微有点哑,异常勾人。 陈玉楼的手落在了敏敏白皙柔嫩的肌肤上,不住地抚摸摩挲揉捏,只觉那触手之处,无一不是温软滑腻,气息便逐渐紊乱起来,不由自主地,便咽了一口口水,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禽兽一般。。。 任何一个男人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化身禽兽,是神明都可以原谅的罢。。。陈玉楼脑子里胡乱地想着,募地便毫不怜惜地把那云朵一般的雪白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他紧紧地扣着敏敏的双手,滚烫的吻一个接一个,“敏敏,别怕,不会疼了。。。” 那拔步床上大红锦被一片凌乱,急促的喘气声,翻动的声音,白皙纤巧的小手从罗帐里伸出来,很快便被另一只大手捉回去,被弄醒的敏敏用力抓他的胳膊,却只觉那里坚实得抓都抓不动。。。敏敏已经管不了什么羞人不羞人的 分卷阅读15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向他讨饶,“楼哥哥,痛。。。”这声音已经是语不成调的,却依旧又甜又糯,仿佛是邀请他更进一步,攻陷城池,彻彻底底从内到外地占有她。 陈玉楼不住的哄着她,偏她越是抵赖求饶,那模样却越是娇美妩媚,愈发激起了男人的狂性。。。 交缠,狂风暴雨般的交缠。身下的娇美的少女发出一声声美妙的娇呼和低.吟,她冰凉的手指胡乱抓过他的脊背,引得他一阵战栗。 敏敏无计可施,无处可逃,这方床榻似乎便是她的天涯海角,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彻底变成海上孤舟,唯有依靠着他,为他所控,颠沛流离,实实在在彻彻底底,被他拥有。 陈总把头一直折腾到深夜才停歇,敏敏只觉精疲力竭,浑身瘫软,腰酸得厉害,脑子像一盆浆糊,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拆掉重装过似的,还有一处痛得要命,且还黏糊糊的难受。。。 敏敏简直不能忍,便忍痛一下爬起来,想下床去清洗,却是高估了自己,脚刚一着地便软倒了,还好被陈总把头一把捞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凑近敏敏的耳朵,“不舒服么,是不是想洗洗?我帮你。。。” 敏敏此时挣扎都没有了力气,只得任由他摆布。 陈玉楼此时才觉得自己看不顺眼的那三舅哥是个妙人,这随时可以供应热水的浴室实在是妙不可言。。。 尽管敏敏羞怯难当,却已经无力反抗,还是被热心的陈总把头洗得十分干净清爽,当然免不了被借机上下其手。。。敏敏顾得了上头顾不了下头,顾得了前头顾不了后头,还好并未再有其它。。。最后被包裹在浴巾里,像个孩子似的抱回了床。 看着敏敏像只受了惊的小羊羔一样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瑟缩在床角,陈玉楼又好气又好笑,“敏敏,我不动你了,真的,睡觉吧,不然明天起不来。。。” 敏敏在那里巍然不动,一副你是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表情,后来见陈玉楼真个端端正正地躺下睡了,仿佛还发出了鼾声,才相信他是真的要睡。神经一松,便觉得自己眼皮子也直往下掉,遂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惊醒了他似的,慢慢躺了下来,头刚挨着枕头没多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发出了细细的均匀的呼吸声,今天晚上,实在是把她累得狠了。。。 仍在燃烧的龙凤红烛的光束透过罗帐,,照在了那张双颊晕红的小脸上,愈发地显得她肤光胜雪,丽色无匹。。。 陈玉楼躺在敏敏边上,双眼却一下睁开了,目光满足而温柔地看着她,只觉满心满胸都是甜意,这小丫头,终于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了,今后,她真的会每天就这样躺在自己的身边了,乖乖的,两个人和和睦睦的。。。 晨光初曦,陈玉楼便醒了,他看着身边敏敏那的娇美的睡颜凝神片刻,忍不住就紧紧地贴过去,伸出了手臂。。。 敏敏本来睡得极熟,忽然感觉一双结实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带进了怀里。她顿时睁开眼,睡意全无,浑身都紧绷起来。 “别怕,敏敏,我真不动你了。。。”浑身滚烫的男人低声说了这句,搂着她便再无动作。只是把下巴搁在她头上,细细密密地吻她的发丝。 敏敏回想起昨晚的事,只觉身上无处不痛,特别是某处。。。便撇了撇嘴角,脸颊滚烫,眼泪汪汪地道,“你骗人,你个坏蛋,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一点也不疼我,你只顾着你自己。。。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敏敏嫩红的小嘴儿嘟得老高,美目里全是幽怨,嗓音却依然又软又甜又糯,语气委屈巴巴的好不可怜,“你只知道欺负人,真的痛得不得了!” “这么痛么?楼哥哥看看。。。”陈玉楼皱着眉头轻轻揭开那大红锦被细瞧,果然见敏敏那一身欺霜压雪,娇嫩滑腻的肌肤上遍布青紫红痕,看上去确实甚是可怖,不过。。。却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陈总把头的喉头不禁微微地动了动。 常胜山总瓢把子陈玉楼乃是三代盗魁出身,家学渊源,自小便下了二十年苦功,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后又在深山里跟老道苦修十余年,真得了几分“洗髓伐毛”之异。这些年来,陈总把头那双手都是用来在江湖之中持枪握刀,对敌厮杀的。如今却突然抚上这娇娇软软的小美人儿丝滑娇嫩的肌肤,春风一度,他将下的那二十年苦功都用在这小丫头身上,手上的力道难免一时没了个轻重,失了分寸,这娇滴滴的小丫头又怎吃得消? 陈玉楼看着那如雪肌肤上的青紫殷红,心头也不免蔓延上一阵心疼,一把便把敏敏抱在膝头,埋头在她的黑发间,嗅着那淡淡幽香,用拇指在她红润的唇上缓缓地反复摩挲,认认真真地在她耳边柔声道,“ 分卷阅读15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敏敏,对不起,是你楼哥哥不好,今后我会顾着你的。。。但我怎么不疼你了?我要是真的不疼你,只顾着自己,只怕敏敏你今天一天都起不了床。。。” 敏敏樱唇微张,听得一愣。 正在此时,房门外传来了澜姑姑的声音,“格格,可是醒了?” 不是海澜尚宫不懂事,实在是再耽搁下去,今日认亲就要迟了。 海澜尚宫经验丰富,先领着王府的荔枝,桂圆,卢橘,樱桃四大丫鬟进去,一拨将那一片狼藉的床榻收拾干净,另一拨服侍格格梳洗装扮。 至于那陈总把头,自有他陈家下人去管。。。现在的海澜尚宫,对陈总把头那是不满得很,昨晚洞房花烛,格格坚决不让丫鬟晚间当值,但自己到底还是不放心,悄悄出来听了听动静。昨夜月上中天,喜房里连绵不绝的传来暧昧的声响,混合着自家格格的哭叫声,断断续续地直到深夜。。。 陈家一个管事模样的妈妈进来,从里屋找出那条点点殷红的白绫喜帕,看了看,满意的微笑着把它收进雕花红漆描金的木匣子里去。 敏敏见了,有些羞怯难当,却一眼瞥见那边正在穿外衣的陈总把头,眼睛正亮晶晶地看着她。 待主仆几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外头早早已候了一屋子的人。 卧房里除了敏敏陪嫁带来的四个丫鬟和海澜尚宫外,还有五六个陈家内宅的丫鬟婆子,皆是陈家的老人。 方才这些丫鬟婆子见了敏敏这王府的排场,皆是心中暗暗吃惊。 没想到这皇家格格,新出炉的把头夫人,将养的这般金尊玉贵! 梳妆台上的各式各样,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进口护肤品铺得满满都是,还有那些随身带来的瓶瓶罐罐,据说是宫中秘方的膏脂香料,从配料到用途,更让人眼花缭乱。 那些丫鬟服侍格格装扮,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行云流水一般。虽说是丫鬟,但那模样气度,言谈举止,竟是比好些大家小姐还要强,果然皇家风范。 这湘阴的仆妇如何见过这等气派,一个个暗暗咋舌,原来这皇家的格格,竟是这般精致娇养! 此刻,见荔枝扶着敏敏格格袅袅婷婷的从浴室出来,一屋子人都噤了声,恭敬的低着头。 今日认亲须得隆重,敏敏身着一身绯红色凤穿牡丹掐金刻丝斜襟上衣,下面是同色的百褶长裙,掐腰修身,这一身颜色虽重,样式却显得娇俏灵动,别有新意,叫人眼前一亮,这自是敏敏自己定做的了。 她头上只别了个金丝镶嵌红宝石的发卡,耳坠配套的镶金红宝石滴珠耳环,胸前挂着一个赤金璎珞红宝石项圈,那鲜艳瑰丽,耀眼夺目的红,把那小新娘衬得愈加面色肤光胜雪,明艳娇媚,整个人如同盛开的山茶花一般娇艳欲滴。 海澜尚宫扶着敏敏出来,想着刚才在自家金枝玉叶地娇养长大,雪团儿似的的小格格身上看到的那些青紫红痕,两道细细的眉毛皱得紧紧的,看向陈总把头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这贼人,果是响马窝里出来的! 第92章 第 92 章 那响马窝里出来的贼人,陈总把头兀自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海澜尚宫在心里记了大大的一笔账,此时已穿好了外衣,虽然面容仍然斯文清秀,却是腰背挺拔,气宇轩昂,神清气爽,一脸的喜意。 陈玉楼见敏敏已经装扮好,便走过去对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眼神柔和,满意地笑道:“敏敏真好看,我媳妇儿穿什么都好看。。。” 敏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用小手悄悄地狠掐了他一把,陈总把头脸上有些龇牙咧嘴,却只是可怜兮兮的赔笑,说不出的温柔小意。 海澜尚宫和敏敏的丫鬟们自是觉得理所当然,可陈家的丫鬟婆子见了都低着头不敢言语,心中暗暗吃惊,“何时见过总把头还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偷偷看了敏敏几眼,心道:这般美貌年少的把头夫人,又贵为格格,难怪总把头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呢。。。 随后,一行人去了正堂,陈老把头在太师椅上坐定,旁边空的太师椅就代表已逝的老夫人。 敏敏便给陈老把头和陈老夫人磕了头,又敬了茶,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爹。” 把个陈老把头乐得合不拢嘴,从丫头手里接过早备好的锦盒递给她,忙不迭地叫敏敏起来。 敏敏把那锦盒接到手里,只觉得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接下来认亲之时敏敏才知道,卸岭陈家几代单传,家里近亲并不多,今天来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几代之前分出去的依附陈家过活的远亲,那些亲戚对着身份高贵又是未来宗妇的敏敏,自是十分讨好客气,一圈下来,敏敏也没有记住 分卷阅读15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几个人。 海澜尚宫此时才觉得有些顺了气,虽然新姑爷出身绿林,私底下有些粗鲁,但看起来还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的,且颇为喜爱格格。。。而且这陈家,上无婆婆管束,下无妯娌小姑,有些亲眷,却都是旁支远亲,唯一的长辈陈老爷子又对这天上掉下来的格格儿媳妇是满意得很,格格今后,想来这日子必是顺顺遂遂的。。。这也算是下嫁的好处吧。。。 认亲之后便是去宗祠祭拜祖先。一行人便簇拥着向宗祠走去。 祠堂便是摆放祖宗牌位让人祭奠的地方,彼时还是个论出身的时代,如果谁家的祖宗牌位越多,祖宗越风光,那便意味着谁家家世源远流长,算得上世代名门。 在幽深庄严的祠堂里,敏敏发现,呃,这个,陈家的祖宗牌位不是很多呢。。。 想来也是,陈家三代盗魁,但三代之前呢?也许是普通人家了,再往前数,就已经不可考了吧,所以才这么寒碜。。。 敏敏不由得想起她在东陵祭祖的时候,那些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的牌位,那才叫气派。。。 接着开宗祠入族谱,这样,敏敏就真真正正的是陈家的人了。 只见陈老把头表情肃然,一脸虔诚地跪在祖宗牌位前念念有词,“列祖列宗在上。。。今有不肖子孙陈玉楼。。。得尚和硕纯嘉公主。。。” 听到此处,敏敏忍不住噗嗤一笑,还好及时捂住了嘴,正好陈总把头也眼带笑意地看过来,两个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湘阴卸领陈家三代盗魁,几辈子都只是在绿林里打滚,江湖之中厮杀,陈老把头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入驻昆仑山,现下好容易娶进了名门贵女,虽然只是前朝皇室退位后加封的“荣誉称号”,但老把头还是巴巴地昭告列祖列宗,志得意满之情,溢于言表。。。 跟陈家历代祖宗挨着磕了头,敏敏有些晕头转向,还好陈家祖宗不多。。。刚一起身,脚下便一软——陈总把头眼疾手快,赶忙把她扶住,那小丫头却丝毫不感激,反倒嘟着嫣红的小嘴儿恨了他一眼:都怪你! 陈总把头扶着自己新出炉的小媳妇儿,笑得一派和煦,半点儿脾气也无。。。 陈老爷子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只见这两人,男的如玉树临风,女的似玫瑰笼烟,端的是一对璧人,不由得老怀大慰。。。 忽地发现自家刚娶进门的格格儿媳妇走路似乎有些不对,神色似乎也颇为萎靡,那双顾盼流波的眼下隐隐有些淡淡的青色,眉目之间却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媚意;再看一旁狗腿地扶着她的自家那不肖子,一脸喜气洋洋,神清气爽,心满意足——老把头混迹江湖半生,什么没见过,自是心中分明:哼。。。这臭小子,先前他那双眼睛跟长在脑壳顶上似的,一心只想着干大事,这个也看不起,那个也瞧不上,自己还当他真个要学他那师父一辈子当道士了呢。。。眼见就快马上满三十的人了,把自己给急得。。。谁料到,这下天上当真给他跌下了个嫦娥来,他倒是晓得卖力气。。。哼。。。好得很,加把劲儿,多卖点力。。。早点给我整出几个孙子来才是正经。。。 回到房中,陈总把头让敏敏把那锦盒赶紧打开看喜不喜欢,敏敏也有些好奇,便轻轻地将那锦盒打开——却是一对殷红剔透,色彩鲜艳,光泽晶亮,如朱砂燃火,华美绝伦,极其罕见的凤血玉镯。 饶是海澜尚宫和四大丫鬟加上敏敏见惯世面,此时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陈玉楼嘴角含笑,目光温柔地看着敏敏,把那对凤血玉镯拿出来,拿过敏敏的小手,挨个轻轻地套在了她那白皙纤巧的皓腕之上,“这是我陈家家传之物,陈家宗妇方可佩戴,以前,是我娘收着的。。。” 那艳丽剔透的红,衬着敏敏那雪白的肌肤,说不出的华美瑰丽,娇嫩多姿。 “敏敏,这镯子,其实几年前,那时你还小,就是在高碑店的时候,我就想着要给你了。。。” “啊?”敏敏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杏眼,翘起的睫毛根根分明,粉嫩嫩的嘴唇微张,有股傻乎乎的娇态。 那唇瓣粉嫩莹润,陈总把头看了半晌,艰难地压下想要做些什么的念头,“那赛璐珞的镯子,怎配得上你?我当时就想着,你戴这个一定好看。。。” 听两人开始说起这些,海澜尚宫便带着四大丫鬟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陈总把头见了便立时将这小丫头搂过来放在膝头上坐着,“别动,敏敏,你做什么这么怕,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敏敏听了才心下稍安,任由他抱着,“你那时候的意思,不是说要纳我做个小妾么?这镯子,不是要宗妇才可以戴吗?” 分卷阅读15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一想起这个,敏敏便有些生气,“封建思想大男子主义!还想着三妻四妾!” 陈总把头好生无奈,“你当我那么好色么?还三妻四妾?当时你不是无处可去吗?装得那么像,连我这老江湖都骗过去了。。。” 说着又把敏敏搂得更紧了些,“你这小骗子那时虽说还小,但已经很美了,看着好不招人疼,如果我不管你,谁知道你会落到什么人手里,叫我怎放得下心?想着还不如就让我自己来照顾你。闯荡江湖这么些年,美貌女子我不是没见过,但不知道怎么的,偏偏就对你一个小丫头动了心,我也没那么多心思花在别的女人身上,那时候想着,把你先带回来放在屋里养两年,等你长大了,再娶你的,那凤血玉镯,自是该你戴。。。” “敏敏,你还记得吗?在舟山海岛的时候,我就说过,等我带你回湘阴,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凭它缅甸宝玉,东海珊瑚,和氏之璧,隋氏之珠,但要这天下所有的,只要你喜欢。。。我都会想办法捧到你的面前。。。只要我的敏敏喜欢。。。” 再次听到陈玉楼这一番甜蜜情话一般的承诺,敏敏想起两人走到今天,多少风波坎坷,误会纠葛,甚至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确是殊为不易,也不禁唏嘘万分,将头轻轻地靠在他肩头上,轻轻地唤了一声,“楼哥哥。。。” 见敏敏把那温软馨香,柔若无骨的身子靠过来,像个孩子似的粘着自己,那声楼哥哥叫得又甜又腻,陈总把头顿时只觉骨头都酥了,只恨此时天光还亮。 看着敏敏堆雪砌玉的小脸,他忍不住把手便伸进了她的衣襟,一阵揉搓,敏敏急得抓住他的手,“哎呀,你又来了!” “敏敏,你不喜欢么?” 敏敏嘟着粉嫩的小嘴儿,“不喜欢,疼得很。。。” 平素豪气干云,纵横天下的陈总把头此时也是一阵无奈,“夫妻之间行鱼.水之欢本就是天道伦常呀。。。” 敏敏看着陈玉楼的眼睛,眼神委屈巴巴地好不可怜,“但是真的很痛嘛。。。” “有多痛?”陈总把头脸有点黑。 敏敏仔细地想了想,脸蛋微红,“嗯,就像打针那么痛。。。” “打针?什么打针?你说的是扎针吧?针灸?” “差不多吧。。。” 听了敏敏的话,陈玉楼彻底无语了,这些时日,哪个不说常胜山总瓢把子,卸岭魁首娶了个美若天仙又身段风流的格格媳妇,何等艳福?可谁又知道,这看着娇艳动人,蜂腰隆胸,水灵妩媚的小丫头,竟是如此中看不中用! 越想越气,把那小丫头狠狠地搂在怀里,吻住小嘴儿,上下其手,把她好好地揉弄了一番,直吻得她双颊似火,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才停手,其实本是不想停的,“以后你不乖,那便不打屁股了,改为打针!” 敏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才悟到陈总把头指的是什么,一下又羞又恼,“你还说!你都打过我两次屁股了,我爸爸妈妈,噢,不,我阿玛额娘都从来没有打过我,我再不理你了!” 提起这两次打屁股,敏敏真个是羞恼交加,陈总把头伏低做小哄了她老半天,保证再不动手,敏敏才好些。 说起这打屁股,敏敏不由得想起那次校场比武切磋之事,犹自有些生气,“你也不让着点我,你功夫那么好,打赢了我个小姑娘,很光彩么?” 陈总把头哭笑不得,“我那时不是还气着你么?你那次把我骗得那个惨,你楼哥哥我差点就没缓过来。。。再说我怎么没有让你了,你那花拳绣腿,半点力道也无,我要动真格的,你在我手下,一招都走不过去。。。” 想了想又笑得不行,“你那哪是什么功夫呀,跟跳舞似的,真难为教你的师父了,要不看你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我一招就能给你放倒在地上。。。” 敏敏听了撅着小嘴大发娇嗔,“好好好,我功夫差,你天下第一总可以了吧!” 陈总把头忍俊不禁,却是轻轻地抚弄着敏敏油亮的长发,凝视着她那如山泉般清澈的眸子,郑重其事地道,“天下第一我自是不敢当。。。不过敏敏,你又何须有多好的功夫呢?你生来就贵为格格,自有你父兄护着你。现在,你嫁给了我,做了我陈玉楼的女人,今后,自有我站在你前头,挡在你前边替你遮风挡雨,这一辈子,便是前头有刀山火海,但凡有我在,拼上性命,我也要护着你,不让你伤着一根毫毛!” 敏敏听了这并不甜蜜,却铿锵有力的承诺,秋水般的眸中不由得绽放出流波溢彩的光芒,眉眼生晕,颊边梨涡浅现,小脸一下蹭到陈总把头怀里,“楼哥哥,你真好。。。” 分卷阅读15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陈玉楼看着那张笑靥如花的小脸,只觉自己仿佛沉醉在了那甜甜的梨涡里,再也走不出来。。。 第93章 第 93 章 陈总把头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到了天黑,却见这白日里巧言令色,对着自己撒娇发嗲的小骗子一脸正色,翻脸不认人地让丫鬟在床上铺了两床被褥。 向来机变无双,心机深沉的卸岭魁首此时不免也傻了眼,白日里搂着自己脖子嗲嗲地叫着楼哥哥,把自己弄得春心荡漾的那小丫头是谁?到得这时,又给自己来这手? 可那小丫头可怜兮兮地倚着自己身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着自己的眸,“楼哥哥,敏敏真的很痛,我都受伤了,你让我歇两天好不好?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很喜欢你的,但是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陈玉楼总是不信,可他一动手,敏敏便哭兮兮地用细滑的小脸蛋蹭着他脖子讨饶,说疼得很,碰都碰不得,才上了药的。 陈总把头才尝到些甜头,这下才叫个扫兴,想了想,便十分不要脸地道要亲眼看一看才信。敏敏一听,简直是羞不可当,怎么也不肯,陈玉楼便趁机说她是装的,然后又小声地在她耳边道:“敏敏,咱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事也做过了,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哪处我没摸过?你干什么还这么害羞呢。。。” 说得那小丫头面红耳赤,最后没柰何,还是让他看了。。。 一片雪白之间,果然肿胀充血,一片赤红。。。 敏敏羞得捂着自己的脸,过了一阵,只觉什么动静也没有,才放开手,只见陈总把头眼睛出神地盯着看,一眨不眨的,喉结似乎动了动。 敏敏有些怕了,赶紧遮住了身子,“真的没骗你吧。。。” 陈玉楼不想这小丫头果真如此娇嫩,看起来确实好不可怜,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先饶你一回。。。” 敏敏脸颊晕红,“谢谢楼哥哥。” 陈总把头好生无奈,“不客气。。。” 两人都一下笑出了声来。 陈总把头看着敏敏裹着个被子趴在床上,显得那小屁股格外挺翘。他便顺手在那翘臀上拍了一下:“你今天给我送的那桑菊金银花茶是个什么意思” 敏敏眨着水汪汪的杏子眼无辜得很的样子,“ 那茶怎么了?据说最是清肺润喉,清热去火呢,对身体尤其好。。。” “对身体好?”陈总把头低头凝着她的眼,被气得有些发笑,伸手又忍不住打了那臀一下。 敏敏捂着屁股,小嘴儿嘟得高高的,一脸委屈, 陈总把头顺手在她上头揉了揉,低哑看嗓子道:“你不就是说我火气大吗?我这个火儿,茶哪里降得下来。。。只有你这小妖精才能消得了。。。可你又。。。咳。。。” 两人裹在两床被子之中,却都有些睡不着。 敏敏得了允诺,便不再害怕,有些好奇陈总把头以前的事,便问道,“楼哥哥,你之前,真的没有过女朋友吗?” “女朋友?”陈玉楼对这个新鲜的词有些陌生,但还是听明白了。 “当然没有,我十岁就上山学艺,中途有事才回家,潜心苦学了多少个寒暑,哪有那闲工夫。。。” “再说我练的是童子功,师父传授了炼精化气的要诀,不能近女色。。。” “后来当了魁首,行走江湖东奔西跑的,常胜山山头的事儿那么多,那么多口子等着我吃饭,哪有那个心思。。。也不是没有女人想贴上我,可我一个都看不上。。。” 说着捏了捏敏敏粉嫩的小脸蛋,“偏偏就被你个小妖精给勾住了。。。” 敏敏一双杏子眼挣得大大的,水汪汪的好不可爱,“童子功?那你现在成了亲了,不是就破功了?” 陈总把头哭笑不得,“你听谁说的会破功?童子功得名是因为此功只适合童子练,也就是所说的先天功,这种先天功练起来先难后易,因为童子丹田气足,而且筋骨柔韧,所以高明的功夫多数要从童子功练起。师父说我骨骼清奇,从童子之时开始练功,功底才能扎实。也不是完全不能近女色,只是怕我过早沉溺其中,把功夫给丢了。。。只要持之以恒,自然成亲也没有妨碍的,一样功力尚在。” 敏敏笑得坏坏的,眼带促狭,娇娇糯糯地道:“哦,你看嘛,你师父都跟你说不要沉迷女色了,你要听话。。。” 那可人疼的小模样,让陈总把头直想不管不顾地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狠狠疼上一番。默念了好多声“无量天尊”才勉强把火给强压了下去。 敏敏兀自不知,抿 分卷阅读15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着粉嫩的唇,秋水般的眸子乌溜溜地乱转,只要不谈那事,这小丫头在陈总把头面前一向胆大妄为又刁钻活泼,她眼睛笑得弯弯的,却是轻轻唱起了一首怪腔怪调的歌: 小道士下山去化斋 ,老道士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 ,小道士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老道士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小道士吓得赶紧跑:师父呀。。。坏坏坏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陈总把头一听,啼笑皆非,“你个小丫头还会编排人,把和尚的事儿套在道士头上,你以为我没看过袁枚的《子不语沙弥思老虎》么?我只是跟师父上山学艺,又没出家,怎么就是小道士了?” 说着把手硬伸进敏敏被子里,摸了摸那饱满挺翘的臀,“今天这老虎屁股,我这不小的道士偏要摸上一摸。。。” 吓得敏敏赶紧求饶。 陈总把头眼中带笑,却是背诵出了那首歌的出处:五台山某禅师收一沙弥,年甫三岁。五台山最高,师徒在山顶修行,从不一下山。后十余年,神师同弟子下山,沙弥见牛马鸡犬,皆不识也,师因指而告之曰:“此牛也,可以耕田;此马也,可以骑;此鸡、犬也,可以报晓,可以守门。”沙弥唯唯。少顷,一少年女子走过,沙弥惊问:“此又是何物?”师虑其动心,正色告之曰:“此名老虎,人近之者,必遭咬死,尸骨无存。”沙弥唯唯。 晚间上山,师问:“汝今日在山下所见之物,可有心上思想他的否?”曰:“一切物都不想,只想那吃人的老虎,心上总觉舍他不得。” 说到那最后一句,“一切物都不想,只想那吃人的老虎,心上总觉舍他不得。” 陈玉楼只望着身边的敏敏,眼中尽是柔情蜜意,凑过身去,在她丰润的樱唇上亲了亲。 敏敏小脸儿羞红,却是靠在他胸前,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 月上柳梢,春意正好,两人新婚燕尔,虽然什么都不做,却也是柔情蜜意,极尽亲昵。。。 第二天一早,陈总把头却是背着人,开了卧房里的密室,将自己的私库印信,统统交给了敏敏。 敏敏目瞪口呆: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没想到自家夫君,这家底如此之厚。。。 陈总把头十分得意,“敏敏,还有田地山头商铺房舍这些,各地都有,现在还在老爷子手里,那些是不动产,今后再交给你。。。” 敏敏有些反应不过来,“上次不是说手头紧吗?” 陈总把头有些无奈,“这些是我的私产,不是公中的。。。” 敏敏终于明白,原来这是陈总把头的小金库,现在要交给自己了。 敏敏有些讷讷的,“上次知道你手头紧,我还说把嫁妆先给你周转周转呢。。。” 陈玉楼一脸正色,“敏敏,我陈玉楼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用妻子的嫁妆?你的嫁妆,自是你自己安排,也可留给我们的孩儿。我这私库,任你安排取用,今后,我会给你更多,绝不让你过苦日子。。。” 敏敏好生感动,一把抱住陈玉楼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楼哥哥,我不要很多很多钱,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今后,你做些正当生意好不好,你答应我,再不要下墓了。。。” 陈玉楼反手紧紧搂住敏敏,心里无比熨帖喜悦,“好,都听敏敏的,我发誓我再不下墓了,要是我再下墓。。。” 敏敏赶紧捂住陈玉楼的嘴,不许他再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要随便发誓。。。” 卧房里一片情意缠绵,两人难舍难分。。。 海澜尚宫过后得知,也是老怀大慰,看新姑爷不免又顺眼了一些,一个男人,舍得把自己的全部资产都托付给妻子,自是爱她如命,把她当成自己人,全心全意地信任于她了。 又见昨夜一夜风平浪静,自家小格格睡得饱饱的,只觉那响马似乎也没那么可恨了,遂是对陈总把头挂上了笑模样,还细细教导敏敏如何敬爱夫君,把个陈总把头乐得心花怒放。 到了晚间,敏敏从浴室中出来,发丝有些微湿,整个人如同一支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一般娇艳,眉心那已经有些消退的的血印更增俏丽,看得陈玉楼咽了好几口口水,敏敏却不住地催促他去沐浴。 陈总把头一脸郁闷,“我只想洗鸳鸯浴,不然,舅哥给修的那么大个浴池岂不是浪费了?” 敏敏听了,面上带了些惧意,“来日方长,这个嘛,要讲究可持续性发展。。。循序渐进,由浅及深才是王道。 分卷阅读15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 男人听了却忍不住笑起来,在敏敏耳边呢喃一般地道,“由浅及深?敏敏?” 敏敏羞恼不已,“我不是哪个意思!” 陈总把头哈哈大笑地去了。 两人上床安歇,敏敏很快便安然入梦,陈总把头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正当盛年,正是血气方刚,和心爱的敏敏才刚成亲,食髓知味,却素了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叫他如何睡得下去?想着那娇娇软软,香喷喷,嫩生生的小丫头就在自己边上,这一天一夜体内积蓄的那股无名之火却无论如何都再也消不下去,念了几千声无量天尊也不管用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睁眼看边上的人。 敏敏今晚睡得分外不老实,先是踢了被子,睡着睡着又觉得冷,便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温暖的被窝里钻。 陈总把头本来好容易才艰难地强迫自己进入了梦乡,他本就睡得不沉,只听到旁边的敏敏小嘴里像只小猫似的咕哝了一声,便钻到了他的被窝里来,身上嫩滑的肌肤微凉,却仿佛把他烫了一下似的,他只觉胸前被两团软绵绵的什么轻轻挨着了,顿时一股热流就从体内冲刷而过,下腹一阵胀热。。。 陈玉楼睁开发红的眼,“敏敏,不是我不疼你,是你自来惹我的!” 敏敏迷迷糊糊地往那暖和的地方一钻,刚觉得舒服,忽地觉得周围开始发烫,热得她受不了,便又想缩回去,却已经为时已晚。。。 陈总把头抬脚便把敏敏的腿勾住,长臂一伸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拖进自己怀里,当敏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被攻城掠地,溃不成军了。。。 敏敏虽然觉得没有第一晚那么痛,但到底是初识人事,开始还忍着,后来终是抵受不过,便娇声讨饶起来,一通细细软软的哀叫祈求,却只更引的男人越发兴起。。。 敏敏耳边尽是男人发出的粗重低喘,只觉身体跟烧着了一样,火烧火燎的难受。。。 卧房之中,红烛高照,花叶摇动,一片春光旖旎。。。 云雨已毕,陈玉楼搂着怀里光溜溜的少女,细细地吻着她的秀发,一脸餍足。 敏敏懊恼地把头埋在枕头里,只觉腰酸背痛,还有某处火燎火辣的:原来白日里收了钱,夜里便要用肉偿的。。。 陈总把头兀自不知这小丫头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一脸餍足地凝望着这小丫头那张如桃腮落雪般的小脸,轻轻抚弄着她细滑娇嫩的肌肤,口中漫不经心地道:“皓齿蛾眉,伐性之斧。。。这满洲小鞑子,果然厉害。。。” 敏敏见这男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气得不得了,“我还没完全长大呢! 你比我大十岁还多!有本事再等二十年,等到我三十四十了,你变成了老头子,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欺负我!” 陈总把头闻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呦呵?你个小丫头还知道得不少啊?还晓得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个满洲小鞑子,就算我陈玉楼今后变成老头子,也照样能把你整治得服服帖帖!” 敏敏一时嘴快,话刚出口便后悔了,但为时已晚,被满腔怒火的陈总把头扎扎实实地借机下死力狠狠整治了一番,直弄得这小丫头眼泪汪汪,在他的逼迫下,连喊了好多声“汉人哥哥好厉害”,才算饶过了她。。。 敏敏把头用被子蒙住,身上无处不痛,心中大悔:今后说话,一定要再三思量才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满洲小鞑子和汉人哥哥的房中事。。。 这是属于把头哥的闺房情趣。。。^_^ 抱歉,页面暂时无法访问或不存在! 抱 歉你要访问的页面暂时无法访问或不存在!可能打开了过期书签,或者输入错误,请回到主页。 第95章 第 95 章 陈家庄位于一片青山绿水之中,陈家内宅黛瓦白墙,背后有郁郁葱葱的的林木映村,厚重优雅。花园里一股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蔷薇木槿海棠,粉色和红色花团锦簇,彩蝶飞舞,蜂儿流连 阳光穿过矮墙,透过斑驳高大的树木,落在天井中的青石砖上,明亮的一块块光斑。鸟语花香,仆妇成群,一片生机盎然。 鹧鸪哨在陈家庄耽搁已久 分卷阅读16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现下见红姑娘伤势逐渐好转,便准备来向新婚不久的陈总把头告辞,却是扑了个空。下人告诉他,总把头昨晚有要事,连夜出门,今天却是不在宅中。鷓鸪哨只好先离开,行至花园边,忽地见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袅娜窈窕的背影,那少女正踮起脚,伸出雪白纤细,肌肤莹润的一段手臂,想要去够枝头那束最美的海棠,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点。。。 鹧鸪哨看着那背影,本来平静的心不知为何就有些凌乱地跳起来。。。 见她始终够不着那束海棠,鹧鸪哨心里一阵莫名的发急,不由自主地,便走到了她身后,长臂轻舒,替她摘下了那束粉红。 “楼哥哥!”少女清甜的嗓音里透着惊喜。 转过身来,面前却是那俊朗帅气,眉眼深邃的搬山道人,鹧鸪哨。 少女认错了人,莹白的小脸一下就泛起了两团红云,“杨大哥,对不起,我还以为是。。。” 鹧鸪哨并没有注意敏敏说了些什么,这还是敏敏成亲后他第一次看到她,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她那张晶莹如玉的小脸,五官分明还是和原来一样,但是却总觉得和原来有什么不同了:脱去了昔日的青涩和稚气,眉梢眼角之间荡漾着从前不曾见过的娇媚,说不出的娇艳欲滴,妩媚入骨。。。那双灵动能言的眸子,漾着半透明的水色,不经意间便能把人裹在里头。。。这样的她,比以前更美,流泻出如水迤逦的动人心魄。 她就像一朵被春雨滋润过的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妩媚妖娆,但是这动人心魄的美丽,却并不是为他而绽放。。。 敏敏感到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失神,“杨大哥,杨大哥?” 鹧鸪哨才回过神来,把那束海棠递给了她。 敏敏接过海棠,心里却想着先前系统曾经的警告:“宿主,即使在本剧中任务完成,也千万不能随意改变鬼吹灯宇宙各个故事的主线,否则,仍然随时会被系统消除。。。” 那么雮尘珠真正的下落也是不能说的罢?因为那是另一个故事《云南虫谷》的线索了。。。 但是黑水城的事,应该不影响吧。。。 敏敏斟酌了一下,小心地问:“杨大哥,你是不是要去黑水城找雮尘珠?” 鹧鸪哨吃惊地看着面前这绝美的少女,她似乎总是知道他的很多事。 “杨大哥,据我所知 ,黑水城是没有雮尘珠的,西夏的雮尘珠在国破之时已经下落不明了,你知道蒙古人灭了西夏,而满清皇室,又多与蒙古贵胄联姻。。。就连我身上,也有蒙古的血统。。。所以,这个消息千真万确,你一定要相信我。。。那黑水城早已渺无踪迹,且又凶险万分,你不要去冒险,好不好?” 鹧鸪哨看着眼前这明媚动人的娇柔少女,沉吟了一会儿,嘴角忽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好。” 陈玉楼心急火燎地赶回内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粉云红霞一般的海棠树下,一个比那海棠还要娇艳美丽的粉衣少女正仰着俏丽动人的小脸,和那高大俊朗的搬山道人鹧鸪哨说着什么,她似乎有些焦急,可那一贯冷静自持的搬山道人却只是看着她,眼神温柔,嘴角带笑。。。 微风轻拂,满树的花瓣片片飘落,落到那少女的身上,头上,鬼使神差的,鹧鸪哨轻轻伸出手去,摘下了敏敏头上的那片粉红。。。 “敏敏!” “楼哥哥。。。”少女转过身来,声音满是喜意,“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事情挺顺利的,再说我也想你,快马加鞭就赶回来了。。。” 仿佛才看到似的,“唉,鹧鸪哨兄弟,你也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鹧鸪哨把手捏成拳,将那片娇柔的粉红小心翼翼地隐在其中,“陈总把头,我三人叨扰已久,搬山还另有要事,特来向你辞行。。。” “何谈叨扰?我湘阴陈家的大门永远为兄弟开着。。。你们既有要事,我也不便强留,这样,今晚,我设宴为几位践行,一定要赏光!” 鹧鸪哨眼神深邃地一拱手,“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陈总把头点点头,笑得似乎一派和煦。。。 鹧鸪哨离开时忍不住最后回头再看了一眼,陈总把头正像逗小孩子似的高举着什么,“敏敏,这是我托人好不容易弄到的,我对你好不好?” 那少女又惊又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快给我。。。哎呀。。。讨厌。。。” 不是已经放下了么,为什么,心里却还是有酸涩的感觉? 鹧鸪哨垂下眼帘,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分卷阅读16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晚间的宴席,桌上之人除了搬山三人,还有陈总把头,敏敏和红姑娘,花蚂拐在一旁随侍。席上菜式十分精致,都是湘阴的名菜。陈总把头热情周到,频频劝酒,与众人把酒言欢。 觥筹交错之间,还十分看顾自己的小妻子敏敏,给她夹了一大堆菜,在碗里堆得高高的,看着敏敏嘟着小嘴儿看着那碗菜山愁眉苦脸的样子,陈总把头反倒觉得她可爱极了,“多吃点,看你这么瘦,以后你家里人看到你瘦了,还不骂我对你不好呀。。。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挑食,你瞧你,一点气力都没有。。。” “又不是喂猪。。。”敏敏望着那堆菜山一脸苦恼。 花灵和红姑娘都低下头悄悄地笑。 鹧鸪哨发现敏敏果然挑食,有的菜咬了一口不喜欢便放回碗里,不再动了。 陈总把头见了,很自然地把敏敏咬过不吃的菜径直夹过来,放进自己嘴里。 红姑娘见了偷笑着扯扯鹧鸪哨的衣服,朝他使了个眼色。 鹧鸪哨嘴角翘了一下,但很快便敛住了。 这时,下人端上一盘清蒸鳜鱼,陈总把头便让他直接放在敏敏面前,“那些你不喜欢吃就算了,这个我记得你爱吃,这是今天一大早从洞庭湖里打上来的,我叫人快马加鞭送回来,做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呢,尝尝看。。。” 敏敏却很不好意思,“你放我面前干嘛,大家一起吃嘛。。。” 花灵挤眉弄眼地笑着,“算啦,我们都不喜欢吃鱼,是不是,老洋人?” 老洋人一直默不作声,闻言仿佛才回过神来,“噢,对,我不喜欢吃鱼。。。” 陈总把头先给敏敏夹了一筷子鳜鱼,才笑着对鹧鸪哨道: “鹧鸪哨兄弟,听说你今年也27了?年纪也不小了,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寻找雮尘珠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得到的事,总得有个传人吧?” 鹧鸪哨一愣,随即笑了一下。 陈总把头手中折扇轻摇,“兄弟,我呢有个妹子,一直单着,我有意把她许给你,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红姑娘听了,一下就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鹧鸪哨微一沉吟,“多谢陈兄美意。。。” 陈总把头赶紧道:“不是,鹧鸪哨兄弟你先听我把话。。。” 话音未落,鹧鸪哨便朗声道:“她若愿意,我别无他求!” 红姑娘的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其他几人相视而笑。 陈总把头倒吃了一惊,“你答应得这么痛快?” 鹧鸪哨一派光风霁月,“怎么,陈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总把头摸摸下巴,“你答应得这么突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知道我有几个妹子呀?” 鹧鸪哨和陈总把头两人大眼对小眼地看了半天,“陈兄难道还有好几个妹子?” 陈总把头眨眨眼,“可以。。。有啊。。。”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红姑娘再也坐不下去,“我出去一下。。。”红着脸赶紧杵着拐杖走开了。 陈总把头把折扇一收,“不跟你开玩笑了。。。红姑娘身世可怜,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子对待,这次能活着回来,我特别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归宿,如果真能跟了你,我这心里也就彻底踏实了。。。” 鹧鸪哨低头不语,半晌才举起手中的碗,“那我以水代酒,先敬陈兄一杯!” 两人站起,彼此碰碗,一饮而尽。 举杯交盏,宾主尽欢。 席散之后,陈总把头让荔枝和桂圆先送敏敏回房,花蚂拐在一边欲言又止。陈总把头见了,摇着手中折扇轻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总把头,您不是说要招揽鹧鸪哨进我们常胜山吗?他本事高强,胆识过人,是个不小的助力,您连红姑都许给他了,怎么今天,提都没有提一句?” 陈玉楼脑海里浮现出鹧鸪哨和敏敏两人站在海棠花树下的那一幕,画面定格在那高大俊朗的搬山道人温柔地从那娇美少女的秀发上摘下花瓣那里,他眼中微有寒意闪烁,“人各有志,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还是算了。。。” 这天夜里,陈玉楼异常霸道,好似心里憋着一股无名邪火,失了理智一般地狠狠压着敏敏,抱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唇却温柔地贴在她侧脸,摇曳的灯火透过帐子,映在他眸中,化作翻涌不息的痴气。 以往他于这种事情虽然专横独行,但是好歹也顾念 分卷阅读16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着她的感受。这一回却放纵自己,搂着着温香软玉折腾了一次又一次,直疯狂到深夜,敏敏无数次哭叫着说不要了,可无论她怎么央求,他都不肯停手,生生将她弄哭了。 敏敏哭得抽抽噎噎,软塌塌地趴在他身上,雪白的身子上全是红痕,妩媚的杏眼哭得红彤彤的,滚烫的泪珠顺着他的脖子滚到他胸前,男人眼睛发红,不住地吻着她的小脸,温柔地抚慰。 敏敏被他抱在怀里,累得精疲力尽,好生委屈,一口便咬在他肩头,“坏蛋,我不喜欢你了。。。讨厌你。。。” 陈玉楼任她咬,巍然不动,只是紧紧地将她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温柔地抚摸她光滑细腻的脊背,嗅着她身上那熟悉的幽香,眸中漆黑的夜色就像被晨曦驱散的雾气,一点点消弭于无形,“敏敏,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你知道吗,敏敏,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我就怕梦一醒来你就不见了。。。只有把你搂进怀里,尽情地要你的时候,我才有拥有你的实感。。。” 他心中满溢着对她的爱意,这样满溢在心头的爱,让他除了开口对她说之外,就只寻到了另外的一种表达方式,那就是狠狠地要她,让她深切的感受到,他到底有多么的爱她。 “敏敏,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答应我,今生今世都要和我在一起。。。” 敏敏抽泣着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许久,才小声地发出了一声“嗯”。 第二天一早,陈总把头便带着敏敏和红姑娘为搬山三人送行,红姑娘对鹧鸪哨说着什么,老洋人却痴痴地看着在那边的敏敏。 晨风微冷,陈总把头伸出指骨纤长的大手,温柔地给敏敏披上披风,细致地系好了带子,朝阳初升,温软的阳光仿佛给两人都镀上了一道金色的边。 这幅剪影温馨和谐,缱绻万分,简直像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 花灵有些怜悯地看着老洋人,红姑娘和鹧鸪哨也看到了这一幕,鹧鸪哨默不作声。红姑娘叹了一口气,走到老洋人身边,低声道:“格格是暖房里长大的娇花,需要精心呵护,经不起风雨的,只有总把头才能顾着她护着她。。。她,不适合你。。。” 老洋人看了一言不发的师兄一眼,低下头苦笑了一下,“我知道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几人在路口分别,敏敏看着远去几人的身影,忍不住喊道:“杨大哥,记得我说的话哦!” 鹧鸪哨回过头来,微笑着点了点头,毅然转身,踏上了路途。 阳光,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第96章 第 96 章 时光清浅,岁月安暖,新婚燕尔的缱绻,耳鬓厮磨的欢情填满了刚刚结合的两人的生活,不知不觉之间,陈玉楼和敏敏,已经成亲了一个月了。 这一日,上海来信,却原来敏敏五哥得那千年尸丹所救,已然苏醒无碍,现下正在医疗条件更好的上海将养,福晋也一道陪同。信中却道,福晋和哥哥们十分想念敏敏,自敏敏远嫁,便没能回门归宁,希望这次敏敏和新姑爷能回上海一趟,顺便也认认亲。 可如今常胜山山头在湖南局面正好,来依附的势力和军阀极多,卸岭也正把从瓶山挖出的各种宝货估价出售。以往盗来明器出手都没这次迅速,盖因湘西盗墓之事闹得不小,当时不仅社会舆论强烈谴责军阀土匪们盗宝的勾当,更有各地的古物贩子蜂拥而来,都想趁机捞上一票。 正值世道大乱,古董价格低落,但有落必然有涨,许多商人都想在此时囤积一批货真价实的真东西,等到太平年月就可以漫天要价了,所以古董明器的交易始终都末中断。是以卸岭魁首陈总把头诸事繁杂,竟是脱不开身,但岳母思念女儿乃是人之常情,没能三朝回门已是不该,唯有让自己新婚的小妻子独自动身回上海。 月上山岚,春虫咕哝。两人年少,又刚结合了不久,难免总是情浓意密,几乎天天晚上都会腻在一处,说不尽的亲昵缠绵。 大红罗帐之中,陈总把头正爱怜地双手捧着敏敏莹白如玉的娇嫩脸颊亲吻。 敏敏浑身酥软,仿佛整个人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艰难的睁着眼看着身上的他。陈玉楼此时额头沁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漆黑的瞳孔依旧炙热无比,如黑曜般的双眼看着她,神色越发深邃。敏敏不经意地不发现他肩膀上有一排齿痕,明显是被自己给咬的,胸前背上和胳膊,也到处是自己的抓痕,新新旧旧,大大小小。。。敏敏俏脸上不由得又是一阵发烧。 陈玉楼如墨的双眼深深的看着她,斯文清隽的脸部线条却又异常柔和。昏暗的烛 分卷阅读16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光从帐幕的缝里斜射而入映衬着他的眼,眸中痴气翻涌。他轻轻地呢喃着:“敏敏,我的敏敏。。。” 说话时,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暖昧却又缱绻。他把她温柔的放到床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望着她绝美绯红的小脸,双眼深邃的不像话。 陈玉楼看着敏敏,只觉盈盈烛火之下,她桃腮落雪,目色璀璨,玉体晶莹,玲珑妙曼,眉心一点淡淡血印,嘴唇红艳艳的,水光润泽,又娇又美。 敏敏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炽热的目光在她光溜溜的身上来回流连,令她不由得一阵心慌意乱,虽然之前也在他面前裸身过,却不知道为何,这次仿佛有些不同,忍不住就害起羞来,双手交叉挡在胸前想掩,却被他抬手拿开了。陈玉楼目光落在她娇美雪脯上片刻,想着那滑腻温润如鲜羊乳汁般柔软雪团的滋味,闭了闭眼睛,喉结滚了一下,睁开眼睛,终是再也忍不住,俯身便吻了上去。 敏敏下意识地想推开他,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他,陈总把头便先一步反扣住她的手撑到头顶,自己整个人覆了下来压在她身上。随即敏敏只觉得眼前一黑,樱唇就被他俘获住,长驱直入,透着一股凌厉和狠劲却又不失了分寸和温柔。男人温热的吻越发滚烫,敏敏无力抵抗,只能整个人随着他浮浮沉沉,再次被卷入一场疯狂且蘼乱的情.事当中。 一想到敏敏就要离开,陈总把头心里全是不舍,一门心思的要她。疯狂失控一般地要。 敏敏闭着眼睛,感觉着此刻覆在自己身上的这具年轻而强壮的男人躯体里所隐含的那种惊人的力量给自己带来的巨大的冲击。他是如此猛烈而急切,其实令她颇为不适,但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也是万分不舍,所以尽量放松自己,乖巧地任他摆布。 红着脸儿闭着眼睛的敏敏忽然感觉到耳垂被他含住了,听到他带着压抑的几乎已经变了声调的耳语:“敏敏,敏敏,我的敏敏,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敏敏没有睁眼,娇喘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好。。。敏敏和楼哥哥。。。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离别前夕,才新婚的这两人自然是如胶似漆,恩爱缠绵,难分难舍。天快亮时两人才相拥着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陈玉楼便陪着敏敏到了码头,他心里只想着能和她再多待一会儿,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该叮嘱的都已经反复叮嘱多少遍了,但心中仍有千言万语,只是离别在即,心绪烦乱,话也不知从何说起。语言其实已经多余,他们彼此的心早已经融为一体。一样的离愁别绪,一样的难舍难分,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这会儿只是紧紧依偎,默默地走着。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陈玉楼只觉黯然神伤,只见身旁的敏敏一双美目泪珠盈盈,突然间心中激动,不顾有人在旁,伸手将她娇小的身躯一把搂进怀里。敏敏“嘤”的一声,身子微微颤动。陈玉楼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眸,“敏敏,路途遥远,我让拐子陪你去,你要早点回来。。。” 敏敏将头靠在他宽广的胸脯之上,低声道:“楼哥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答应我,危险的事情一定不要做。。。等我回来。。。” 陈玉楼点了点头,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她温软细滑的脸蛋上沾着泪水,那泪水的滋味,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敏敏终于上了船,对着陈玉楼含泪一笑,举手作别。纵是陈总把头心如铁石,此时也只觉心头哽噎,呆立在那码头之上。 只听得敏敏所乘船上出发的号子响起,顺风扬帆,两人渐离渐远。敏敏犹自立在那船头,怔怔向码头上的陈玉楼望着。只见她青丝如缎,肌肤如玉,眼波盈盈,裙裾摇曳,亭亭玉立在那船头,恰似明珠美玉一般容色照人,晶莹的泪珠却不住从腮边滑落 。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终于那船变成了一个黑点,黑点也越来越小,直至溶化在江雾中,什么都没有了。江面上水天一色,一片茫茫。长风掠帆,犹带呜咽之声。 陈玉楼却依然还一动不动地站在码头之上。 陈玉楼一个人神不守舍地回到了两人的新房,只觉这房间里处处皆是敏敏的影子,她喜欢花,每天都要摘不同的花儿插瓶。桌上,那娇艳的粉还在明媚地绽放。。。 妆台上,敏敏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还摆在原处,梳子,珠花罗列一旁。。。 敏敏那桃红色的,独一无二的,绣着可爱小猫的绸缎拖鞋依然摆放床边,好像还在等着那双白嫩的小脚。。。 陈玉楼无声地躺倒到了床上,敏敏的枕头上,还带着她独有的芳香,陈玉楼闭着眼睛把脸蹭到那枕头上轻嗅着,好像醉了一般。。。 仿佛 分卷阅读16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敏敏还在,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敏敏,敏敏。。。” 陈玉楼喃喃自语,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缺了一块儿。。。 才刚分开,便开始想她,想得好像心尖都在发痛。。。 正在难过之时,有下人来报:“总把头,乌先生从苏州回来了,说你上次让他办的那事办妥了。要马上见您。” 陈总把头立时从床上一跃而起,目光微凛,“回来了?让他马上去小客厅!” 乌先生见到陈总把头,赶紧站起来施了一礼,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打开来赫然便是一张皮制古代地图,虽然经过修复,但是仍然十分模糊,图中山川河流依稀可辨。 “总把头,我这次去苏州,请了当地最好的一位修补古字画的巧手匠人,用冰醋擦了一十六遍,才终于把这张人皮地图弄得完好如初,已经确定,这图中画的,正是那古滇国献王墓穴的位置。” 陈玉楼将那图拿在手中,只见地图背后有不少文字与图画,在王墓四周,另设有四处陪葬坑,还有几位近臣的陪陵,想不到这小小的一个南疆草头天子,排场还当真不小。 其中有一段记载着献王生前引用天乩对自己墓穴的形容:王殪,殡于水龙晕中,尸解升仙,龙晕无形,若非天崩,殊难为外人所破。 却原来他那日和敏敏三哥见面,两人私底下却是有了一番满是火.药味的言语较量。其实敏敏三哥并没当真令他十分难堪,但他事后心中仍是说不出的郁闷和气恼。 当日马振邦给他的屈辱,可比这厉害多了,但是他为了救弟兄们,后来又亲手报了仇,并没感到太大的委屈。 卸岭陈家几代单传,他生来一双夜眼,骨骼清奇,才智过人,自小便被族中之人当作珍宝一般,寄予厚望。长到十岁的时候,在街上被老道师父看中,一心一意要收他为徒,将他带到山里授以异术。下山之后又轻而易举地做了盗魁,坐了常胜山南七北六十三省总瓢把子的金交椅,统领天下卸岭群盗,挖了不少古墓巨冢,经营了多少大事,并无一次落空。为人又机变无双,身手见识过人,又兼有容人之量,卸岭群盗历代传下来的器械手段,无不精熟,加上对“望、闻、问、切”的下乘之术了然于胸,绿林之中,他威望极高,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不仅能以“圈穴之术”倒斗掘冢,更是绿林道上的草头天子,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没有哪个不觉得他是了不起之至,是以他一向心高气傲,做什么都不肯认输。 但他那三舅哥出身前朝皇室,家里国内国外都兴办有实业,可堪富贵双全,自己又在昆仑山军中任要职,比他更是高傲,如今不得已要将自家如珠似宝的妹妹嫁给他这个曾经掳走过她的响马头子,自是十分不情愿。是以言谈之中,对他颇为不屑。。。 那日的两人的交锋犹在眼前。敏敏三哥看着他,语气冷淡,“你做的那些事终究是些不入流的勾当。。。今后,不如跟我们做些正经的生意,有我们家罩着,自然干什么都轻轻松松。。。只是有一条,要以我的意思,我家敏敏,贵为公主,本是绝无可能嫁进你这样的人家的。。。论人品相貌,她就是母仪天下都使得。。。国内国外,多少达官贵胄,正道上的英雄豪杰,才子俊彦来求娶我们都没舍得。。。没想到。。。也罢。。。望你珍惜这天大的福分,今后,一心一意善待敏敏。。。” 话音未落,陈玉楼便打断了他,“既是我陈玉楼的妻子,我自然会一心一意善待于她,绝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好,那我就看着你是不是真的做得到!”三哥冷笑了一下,又添了一句,“做不到也没什么,我金某人的妹妹,就是嫁过一次,也自会有人抢着要!” 他一生之中从未受过这般轻视,心中自是郁闷气恼了许久。和敏敏成亲之日,众人羡慕之余,也不免打趣他,“总把头,娶了这么个带着金山的媳妇儿,今后还下什么墓啊,她娘家那么有钱,你几辈子都够啦!”还有人背后羡慕嫉妒恨地说风凉话,“娶了个格格果然好啊,家里有钱不说,舅哥们还急着来帮着站台。。。要有这样的靠山,这总把头的位子,我也坐得下来呀。。。” 陈玉楼听了不由得暗地里大动肝火,却是不好发作,如果今后当真不再下墓,岂不是坐实了那些说自己靠女人的闲话? 陈总把头自小便胸有大志,野心勃勃,常有大图谋在胸。现今世道衰微,纵观天下局势,已是四海动荡,人心思变,正是英雄好汉建功立业之秋,他岂能不动一念?识时务者可称俊杰,知世道者当为英雄,值此良机,他自是想图个腰金衣紫,青史留名,也不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从古到今,专就有那一班惊天动地的英雄好汉,不惧险阻艰难,只为了这锦绣江山,施展开奇谋伟略纵横天下,好教英名千古流传。 分卷阅读16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他向来自视甚高,自觉有满身的真才实学,怎肯落后怠慢? 如今是“大野龙方蛰,中原鹿正肥”,正是乱世中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不过现在北方的军阀势力强大,都是洋枪洋炮,极为犀利,常胜山里虽然也有几股军阀,但都难以与之抗衡,没有大批先进的军火,定然无法成事。 然而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大批先进军火,没有大注的横财,哪里买得来?可要是不下墓,又哪来大注的横财? 自己眼下这局面不容乐观,倘若不再盗一座大墓,绝难筹到这足够的钱钞,总不能真个去动敏敏的嫁妆吧?那当真不是个男人了。可眼下周围几省的古墓大多已毁,哪里还有诸侯王级别的大型古墓?他心中稍一盘算,就动了—个念头。 早年陈总把头刚出道的时候,常在南方倒斗,从两粤两湖,到云南江西,足迹无所不到。曾在云南李家山盗掘过滇王墓,李家山的古滇国墓葬层层叠压,历代盗墓贼多有在此山中挖到过宝货的,但是正因为李家山滇王墓的目标标太明显,从宋代起,便被盗过了不知多少遍,不是十墓九空,而基本上是十墓十空。 陈玉楼等人民国之时才到了李家山,一看那些古滇王公贵族的墓葬群,只剩下一个个烂泥窟窿,早不知被民盗、散盗滤了多少遍坑,连根死人骨头也没给后人剩下。 不过当时陈总把头还算运气不错,他们不死心,又在几个泥色草痕深厚的泥塘里挖了一通,发现了一座仅被盗过两三回的末代滇王墓室。不过这墓中也没什么明器了,只有空棺一具,看材质也是不凡,都是云南原始森林中的珍贵木料,众人只好把棺板拆了,不料却在里面发现了一张人皮地图,此次叫乌先生专程去苏州请巧手匠人复原出来,地图中所描绘的区域,竟然是献王墓的具体方位。 盗墓之人大多知道关于献王墓的种种传说。据说那座古墓建得穷极奢华,曾用万人活殉,而且地宫是座天上宫殿,凡人想人古墓拜见献王,只有从天河中驾乘一叶扁舟,渡过阴河,才能抵达,而且去了就永远回不来,都得留在那伺候献王。 此墓天上有、人间无,永远都不可能被盗墓贼倒了斗。这些传说流传的年头久了,难免渐渐失真,有许多盗墓行里的老手,都认为献土墓仪仅是个传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些天子人物,都只好把墓建在地卜,他一个南疆的草头天子,怎么可能把古墓造在天上的龙晕当中,此事绝对做不得真。 可眼见周围古墓难寻,又急于做—出大手笔,陈玉楼就打起了献王墓的主意。古时随便一座帝陵,便纳尽了当时天下财富的大半,只要盗他一座完好无损的帝陵,或大诸侯王墓,那金珠宝玉,乃至上古的珍物,只怕上万人数月也取之不竭。如能盗发了此墓,大事必成。 只是想起自己答应敏敏再不下墓的话,陈玉楼心中有些抱歉,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敏敏,不是我故意骗你,只是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又想起当初在上海的时候偷听到的敏敏对自己的评价,那清脆甜美的声音仿佛犹在耳边,“他现在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满腹经纶,雄才伟略,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今后定会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总之,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回忆起敏敏的话,他不禁神驰想象:自己带着大群盗贼,深入云南遮龙山虫谷,挖出了献王墓中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回到湘阴做些惊天动地的大勾当,给绿林道做出些争气的举动出来,将来姓陈的说不定就是开国太.祖,而自己那心爱的小丫头敏敏便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也让那屡屡犯我中华上邦的美英倭夷,挨着个给我天.朝“写降书、纳顺表,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如此方随心意,不负大丈夫平生之志,管教那几行青史之上,留下一笔“卸岭”之名。 想到此处,他不禁踌躇满志,等我盗取了遮龙山献王墓,问鼎这天下,还有谁敢小瞧于我陈玉楼? 第97章 第 97 章 第二天早上, 两人却都是睡过头了, 海澜尚宫和四大丫鬟等了许久, 才终于忍不住敲了门, 却是陈总把头亲自来开的, 他倒是精气神十足的地竖起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 “小声点, 别吵醒了敏敏。。。” 海澜尚宫心中火气顿时上涌:要你在这里充好人! 板着脸, 不理那响马头子, 海澜尚宫径直带着四大丫鬟进了新房,只闻满屋都是靡靡浓香,一把撩开那大红帐幕, 罗帐之内一片暖闷, 一股特殊的床帏气息弥漫四处,只见自家小格格还面朝里地趴在枕上沉沉而眠, 发丝凌乱, 红色锦被只盖到腰间,袒露了一整片雪背, 一片暧昧的青红痕迹从肩颈直蔓延到堆雪砌玉的胸前。。。 海澜尚宫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目光如同刀子似的在陈总把 分卷阅读16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头脸上狠狠地挫了好几个来回,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的陈总把头却是面色如常, 淡定自若, 恍若无觉。 海澜尚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人, 强忍着心头恶气和心疼,给自家万千宠爱下娇养长大的格格清洗上药不提:自己昨天怎会以为这响马头子真是个好人? 陈总把头倒也不生气, 自己披好外衣,往外面去了。 这一整天,陈总把头都只觉天色晴好,花红柳绿,心情松快,时不时地暗自嘴角含笑,一心想着快些理完事好回屋,那屋里,还有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等着自己去疼呢。。。 又过了两日,陈总把头自是过得十分快活,历时几年,穷尽心力,出生入死才好不容易才娶到了自己爱入骨髓的心上之人。这小丫头,容貌身段,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白嫩柔软,香暖娇媚,令人销魂,叫人怎么爱也爱不够。只可惜她初经人事,身子太过娇弱,有些经不起他翻来覆去地拼命折腾。。。 想到白日里胆大活泼的敏敏到了晚上一见到自己就怂得不行,扁着个小嘴儿,泪水涟涟的可怜模样,陈总把头如今不免也有些发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小丫头还不开窍,惧了这事总是不美。 晚间,敏敏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耐不过从外面花园里回屋,却看见陈总把头一脸正色端坐于桌前,不像平时那般见着她便两眼放光,桌上摆着数本古书,他手中正拿着一本在慢慢翻看。 陈总把头身着长衫,面容斯文清隽,指骨修长,此时轻轻地翻动着书页,倒是有几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般风度翩翩的味道。。。 ,敏敏见他不像平时那样不正经,心下稍安,便慢慢走过去看他用的是什么功。。。走近一看,敏敏顿时脸色发黑:陈总把头手里拿的正是一本古代名著,连敏敏这样的现代少女都久闻大名的《XX梅》! 再看桌上那几本,什么《X蒲团》,《XX和尚》。。。虽然没有听过,但一看那名字,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书。。。 敏敏脸蛋儿羞得通红,转身便要逃,却被陈总把头堵在了屋里,她怎是陈总把头的对手,几下便被他抱到了床上。 敏敏抖得筛糠一般,却见陈总把头除去了衣衫却是并不动手,只把她像个孩子似的搂住怀里,和她一起看那些书。 敏敏开始有些害怕,陈玉楼却在耳边保证不动她,只要她肯看书。敏敏遂是安下心来,也不禁好奇心起,看起那书来。 只见那书中故事倒颇为新奇有趣,文笔也不错,就是其中有许多淫词秽语,十分的露骨下流,却又偏偏描写得极为生动传神,看得敏敏面红耳赤,却忍不住有些想看。。。 陈总把头只在敏敏耳边给她讲解着一些看不懂的地方,顺便也说一些让人耳热心跳的疯话,一双大手在敏敏肤若凝脂,娇嫩雪白的身子上千般爱抚,万般摩挲,不住温存。 敏敏只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凌乱而急促,随着男人在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细细亲吻,只觉身子一阵酥麻。。。 陈玉楼见怀中的少女身子轻颤,气息紊乱,桃腮带赤,星眼如波,一张绝美的小脸丽色生春,说不出的诱人,他忍得十分辛苦,却只是亲吻她的小脸。 敏敏只觉不好,却不知怎的浑身使不上力气,像没有了骨头一般。。。忽地想起今天听来的八卦,努力地坐起身来,想要怒视陈总把头,却不知此时,那怒视却变成了娇嗔,“我听说,之前我来湘阴的时候,你还不乐意娶我,还说要娶就让爹娶,还要叫我小妈,是也不是?”本是责怪,可此时敏敏嘴里说出,却是软绵绵的又娇又糯。 陈总把头心中一慌:哪个不长眼的嚼舌头?把自己当时的气话拿出来翻嘴? 回过神来,见到被自己摸得媚眼如丝的敏敏,却是一阵心跳,当即便真个开口,在敏敏耳边轻轻叫了一声,“小妈。” 敏敏却不料陈总把头如此不要脸,竟然真个叫了,一时之间,瞪大了眼,樱口微张。 陈总把头凝望着敏敏的眼,“敏敏,我这妈也叫了,你就赏儿子一口奶喝吧。。。” 他便俯身吻下去, 敏敏只觉浑身酥麻,脸红气喘。 陈玉楼用手撑起身子,只见身下的敏敏望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如春水盈盈,乌黑如缎的长发散落在他身上,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地挨着他,肌肤如暖玉般白皙。。。想到这肌肤摸上去如何滑腻,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握着她腰的手就不觉收紧了。。。 海棠春色,浓香袭人。。。 陈玉楼强忍着自己的渴望,紧搂着敏敏,温柔而激烈地吻她,抚摸她,最后才覆上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待她如珠似宝。。。 分卷阅读16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敏敏身如火烧,玉雪细腻的身子泛起层层红浪,抹了胭脂般诱人,媚人的大眼湿润的像要滴出水来,一片混沌之间,她只觉身体酥麻的厉害,仿佛化作了一汪水。。。 男人忍得头上青筋暴起,却是温柔地抚弄着她的身子,哄诱般地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敏敏,叫出来吧。” 她终于忍不住含糊地娇声叫了起来。 “楼哥哥。。。” “敏敏。。。”他缠绵地唤着她,眸光迷离。 敏敏只觉他像濒临失控的野兽一般躁动起来,可又怕真个弄疼了她,拼命克制自己,眼里泛着一片红,。。。 陈玉楼觉得怀里的敏敏仿佛的变成了一朵香喷喷的白云,软绵绵、热乎乎,嫩生生还能发出美妙声音的云,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进肚里,却又怕她真的一下消散了,只好拿手小心翼翼地捧着。 耐不住了,便吻一下,舔一下,再放回去,珍藏起来。 云雨渐歇,敏敏瘫软在床上,仿佛脱了力,陈玉楼重重呼出一口气,搂着她发烫的身子不住的吻着,暧昧的附在她耳侧,嗓音低哑粗重,“敏敏,我的乖敏敏,快活么?” 敏敏脸上潮红未退,羞得不敢睁眼。 身旁的男人见了,却是一阵开怀地大笑。 待得敏敏气息平稳了,他却凑到她边上痴缠,“敏敏,我还想。。。” 敏敏吓了一跳,缩了回去,“我不行了,真的。。。” 见他又蠢蠢欲动,敏敏赶紧翻过身,就像只乌龟似的紧紧扒在被褥上,脑袋埋进枕头里,陈总把头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么?傻丫头。。。” 他也不去翻开她,只直接便压了上去,顺着少女细腻纤瘦的雪背一路吻下去,吻越来越炙热,  呼吸越来越粗重。。。 少女忽然一阵惊呼,眸光里含了水色,开始惊慌地挣扎。 怎么会有这样的姿势? 他的吻迷乱而灼热,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纤巧白皙的小腰,一路攻城掠地。。。 敏敏徒劳地挣扎着,却无可奈何。。。 “楼哥哥。。。饶了我。。。” 陈玉楼看着她扭过来的小脸,眉梢眼角皆是娇媚,脸颊潮红,哀哀地看着自己,娇糯的尾音里都带了点慌乱讨饶的颤。 她受不住了。。。 不知怎的,这个念头一出,深重的怜惜和排山倒海的欲.念同时出现在他心头,他心里顽劣地想,若是还不停手,会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 她开始拼命挣扎着想逃脱,他一手捉住她的腰,将她摁在原地,一手伸到前面去握住那处丰盈,点燃了一把火。 然后,身下的云朵便颤抖着,化成了一摊软塌塌的水,捞也捞不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敏敏见自家那夫君陈总把头一脸暧昧,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莫名的心虚了下,陡然脸红,像滴出了血般,引得陈总把头一阵偷笑。。。 海澜尚宫瞪了这响马头子许多眼,他却只当没看见,脸皮之厚,直逼当时罗老歪,不愧是拜把子的兄弟。。。 海澜尚宫收拾床铺之时,赫然发现了一大堆那种书,不由得也老脸羞红,这响马子,竟然给格格看这些! 不过眼见从此两人感情更浓,好得蜜里调油似的,海澜尚宫只得强忍下心头之气,好吧,格格也大了,只要能少吃苦头,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响马窝出来的人,就是不要脸!从此只好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第98章 第 98 章 三个月后,云南某偏远小镇食店 一个瞎子拄着竹棍慢慢地走了进来。此人头戴一副双元盲人镜,一身不辨灰白的长衫,面容枯瘦,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似是准备坐下吃饭。 饭菜刚上,瞎子正去摸桌上的竹筷,忽然就缩回手去,神色大变,侧耳倾听,又将鼻子往迎风处嗅了两嗅,噌的站起身来,便急急地以手中竹杖探路,摸索着转进食店后一片松树林后不见了踪影。伙计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他的人影,不由得心中有些纳闷,心想这瞎子怎么说走就走,付了钱的饭也不吃了。 伙计也没有太在意,自顾自地忙着,过了一小会儿,忽然见店中的食客都呆呆地看着门外,他抬眼一看,只见一个纤瘦的白衣少女正站在那食店外面,一张小脸秀丽绝俗,美不可言,只是脸色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连嘴唇也是血色极淡,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她脸色苍白如纸,娇 分卷阅读16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弱的身形微晃,扶着门口才能站稳。那身躯似乎虚弱不堪,美眸中泛着血丝,容色憔悴疲倦,显然是哀伤过度,夜不能寐。 那伙计见她如此楚楚美貌,心有怜悯,便柔了声,轻问:“姑娘,你有什么事么?” 那少女的眼角渗出泪珠,已是哽咽难言:“你看到过一个盲人吗?” “刚才还在呢,一会儿就不见了。” “不见了?”那少女满目悲恸,近乎绝望,哑声问道,“找不到了吗?” 花蚂拐在旁边,满脸担忧,眼见着她一天一天的憔悴下去,原本灵动能言的明眸渐渐变得黯然无神,羸弱单薄的身子,好似一被风吹就不见了,苍白的脸蛋,不得不让人替她担惊受怕,“格格,那瞎子怎么可能是总把头呢?虫谷里的白色瘴气何等凶险,中者即死,那白族向导不是说了吗,那天进谷的人,一个都没能出来,总把头他,他肯定也。。。” 那少女只是怔怔伫立着不动,清美绝伦的面容幽凄迷蒙。 夕阳西沉,暮色里带着冷,风过耳边,所有鲜活的色彩仿佛都在渐渐消退。 她脸上没了表情,眼神里也没有光,杵在那里,像干死了很久的老树枯枝。 那少女抬眼看向花蚂拐,嘴唇失色且发干,原本娇柔清甜的声音也颠破沙哑,透着疲倦和虚弱,“不,楼哥哥还活着的,真的,他只是不想见我了。” 这几个月来,原本情深爱重、魂牵梦萦的楼哥哥,却始终寻觅不到,杳无音信,什么鸳鸯比翼,白头偕老的心愿,霎时间化为云烟。 她一时间只觉百感丛生,千愁并至,双腿一软,一下便坐倒在地,声音哽咽,“陈玉楼,你好,你好啊,我只骗了你两次,你却要骗我一辈子。。。” 那少女慢慢的低下了头,只听得瑟的一下极轻极轻的声响,跟着又是这么一声,几滴眼泪滴在地下的青草上,晶莹生光,便如是清晨的露珠。 躲在林子里的瞎子激动得浑身发颤,他终于又听到那无比熟悉的声音了。 听着那少女远远传来的哭诉之声,他单薄的身子战栗起来,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泪水夺眶而出,“敏敏。。。” 他只觉喉咙里有一股铁锈味弥漫不去,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又用铁链子穿透了胸膛,每呼吸一下就是钻心的痛,他终是支撑不住,瘫坐到了地上。 浑身上下只有手指能动, 盲目地摸索着,地上的草根翻起,露水沾湿掌心。 前几天下过雨,泥土潮湿冰凉, 将指尖冻得生疼, 他将十指狠狠插入泥土中,把自己快散架的身体支撑起来。 一丝阳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额上的冷汗闪着光,他眼前却只是一片昏黑,似乎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他浑身都在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涕泗滂沱。。。 他取下盲人镜,木然地用那只指骨修长,却是布满了错综的伤痕和老茧的枯瘦的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触手之处,却只是一对深深凹陷的眼眶,从内到外,全是纵横交错如同老树枯萎的经脉一般的疤痕,原来瞎子这对眼睛,是被人把眼球剜了出去,连眼皮都被剥掉了一部分。 他顿时如被寒冰。 他可以想象出自己现在这丑陋的模样。 敏敏如果看见他这幅样子,会觉得恶心吧。 他慢慢蜷进林子的深处。 只有在这里,他才觉得自在。这里没有认识他的人,没有讳莫如深的目光,没有一惊一乍的冷嘲热讽,也没有怜悯和同情。 ——楼哥哥,你在吗?我是敏敏呀。。。 ——没有眼睛没什么,我只要你活着,你出来吧。。。 ——楼哥哥,我来接你了,你回来吧,你不要不要我,你不要丢下敏敏一个人。。。 瞎子倚在一颗大树后面,仔细地听着那少女带着哭声的呼唤,泪流满面,他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了,漫长的日夜早已消耗了他的难过,相反,他还有些开心,他没有被抛弃,敏敏还惦记着他,还来找他。 满面泪痕,他却觉得知足了,这片刻欢欣,足够他咀嚼余生。 敏敏到处找他的时候,他就藏在那林子深处,一动不动,他只希望她快些走,这样,他在她的回忆里,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有勇有谋,身手过人,风度翩翩的楼哥哥,而不是这样一个丑陋瞎眼的废物。 何必拖着人家呢,一了百了算了吧。他苏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瞎子,便把身上几乎所有的钱都给了那白族向导,央求他无论谁来问,都要说 分卷阅读16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他已经死了。 一个废人,还害死了那么多同伴,怎么配当总把头?怎么还有颜面再回湘阴? 就当我已经死了吧。。。敏敏一定会很难过,但难过了一阵子就会慢慢好了。。。 敏敏还小,未来的路对她来说还很长,她应该有更美好的生活,这一段短暂的情感对于她,或许会惆怅,或许会遗憾,但不会致命。。。 看看自己现在这丑陋不堪的废物样子,还配和那么美好高贵的敏敏站在一起么?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敏敏,她应该有更快乐的人生,而不是为了什么情分和怜悯,跟自己这样的废人捆绑在一起。 对不起,敏敏,我成了个废人,你的楼哥哥再也护不住你了,会有人替我护着你的。。。你。。。忘了我吧。。。就当你的楼哥哥。。。已经死了。。。 瞎子默默地流着泪,摸索着退向林子的更深处。 回湖南,请医生,让一拨拨的人,都来看望他这个废物吗?然后听到那些人在背后对他的嘲笑吗?绝不。。。那场面,只要想一想,他都会觉得窒息。 而在林子的那一边,敏敏的眼前一片模糊,泪落如雨,天大地大,只要他有心躲避,却总是找不到。。。 敏敏怔怔地喃喃自语:“陈玉楼,如果当初,没有在运河上遇到你。。。就好了。” 转动于这个时空的命运之轮,不管你是否情愿,便早已经将因果牵连,任你费尽心机,依旧无法逃离,一切终是造化弄人。。。 相识,脱身,再相遇,再出逃,重逢,在瓶山的同生共死中终于生出情愫,那情丝便愈缠愈紧,不知不觉之中,已然情根深种,再也无由自拔了。 再后来,和他终于结为夫妻,情深意浓,缱绻缠绵。。。 可自从湘江一别,一个多月后,等自己回来,一切都变了。 原来那湘江码头一别,竟是两人永诀。 楼哥哥没有遵守和自己的约定,依旧去了云南盗伐献王墓,从此下落不明。 常胜山里的人都以为他死在云南了,卸岭盗众群龙无首,内部四分五裂,被自己带去上海以避过几个月后那场瘟疫的红姑娘知道消息后十分忧心,悄悄返回湘阴,结果到底还是不幸染病身亡,就此香消玉殒。 鹧鸪哨也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听从自己的劝告,依旧带着花灵和老洋人去了黑水城,为了救花灵,他依旧断了一臂,得知故人零落,不是死了,便是下落不明,不由得心灰意冷,携着举族亲眷,随一位美国神父远赴海外,再没回来。 一开始,我是以为我能改变很多结局的,后来才发现,结局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想到此处,敏敏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觉无比悲恸绝望,她茶饭不思,不眠不休地苦寻陈玉楼许久,早已心力交瘁,此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此便晕了过去。 “格格,格格!”花蚂拐慌忙扶住她,只觉得怀抱中的她轻如柳絮。 只见她一双美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低垂在脸上,毫无血色的唇,被泪水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二狗子一脸忧色,“拐哥,不能再找下去了,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下落,说句不中听的,总把头肯定是。。。格格再像现在这样找下去,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花蚂拐抱着敏敏,一脸忧虑地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犹豫了良久,才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性格决定命运,性格决定了人们做人做事的方法,也就决定了自己的道路和命运。无论是几千年来执着于寻找对雮尘珠,几乎已经将之凝定为一种信仰,一种精神支柱,集全族希望系于一身,背负深重的搬山道人鹧鸪哨,还是自小便野心勃勃,胸有大志的乱世枭雄陈玉楼,他们本身具备的性格特点,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道路和命运以及结局。 敏敏知道每个人的结局,经历了许多事情,最后鼓起勇气才和陈玉楼走在一起,她不愿意看到两人的悲惨结局,所以早早地告诫他们,可是无论是对寻找雮尘珠几乎成了执念的鹧鸪哨,还是争强好胜,高傲自负,野心勃勃的陈玉楼,他们都并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当然也就无法理解敏敏。那么怎么可能指望在他们眼中,一个如同在温室中长大,娇花般的无知少女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让他们放弃自己多年以来的坚持?他们不过把她说的当成是担忧自己安危,对她的承诺也无非是安其心而已。他们最终,还是做了忠实于自己内心的,原本的抉择。那么,他们两人的结局,一开始其实便早已注定了 分卷阅读17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根本无法更改。。。 我的老师曾经对我说过,“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确,悲剧的结局有时更能打动人心,也更能让人产生共鸣。。。可能是因为,痛苦比快乐更能让人铭记吧。 人生实苦,其中是没有那么多喜剧的。。。我们的一生之中,必定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但同时也能让人有所感悟,有所成长。。。 这个悲剧的故事结局,是我写作上的一次尝试。虽然悲情,但其实,这个结局也许才更加的现实。。。 最后,引用暮年的陈总把头的一句话来总结,“人常将浮生比梦,感叹光阴迅速,人生一世,恰似寄身于太虚之中,其间有多少喜怒哀乐,悲欢憔悴,得失聚散,生离死别,移形换壳,到头来都如梦幻一场,有聚终有散,正应得无常二字。万万没想到当年一别,此生竟再也不得相见,回首前尘往事,恍如昨日。。。” 不过亲们不必忧心,别急着骂我或者寄刀片,耐心等待。因为,我的这篇文,设计的是双结局。。。或悲或喜,任君取用。。。 作者有话要说: 第99章 第 99 章 五十年后 话说胡八一王胖子他们从南海归墟回来之后,为了保住多铃的性命,便和Shirley杨赶到天津,去寻找曾经盗过湘西瓶山尸丹的陈老爷子,陈瞎子不比常人,形貌特征,言谈举止都不寻常,按照乔二爷提供的消息,稍加打听,果然没废多大力气,就在沈阳道古玩旧货市场,找到了刚把古画倒卖出去的陈瞎子。 陈瞎子见我竟然找到天津,也是吃了一惊,却对我说道:“那日陶然亭匆匆一别,老夫被一众如狼似虎的居委会婆娘赶得急了,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得脱身,料定今后在陶然亭难以立足了,一露面必被擒住,如今年老气衰,一旦让人扭送到衙门里过了热堂不是儿戏,于是装成老干部,混上火车到了天津,这九河下稍也真是处宝地,乐得在此逍遥,不打算再回法度森严的京畿重地了,待到明年春暖花开,还想南下苏杭上诲,想那江南也是养人的地方,顺便发上它几路歪财,本想找人给你等通个消息,但掐指一算,料定胡杨二个摸金校尉会来相会,果然不出所料,这不柳暗花明又相逢了。” 我见陈瞎子又是故弄玄虚的老毛病不改,俗话说“人长六尺,天难藏”,别说跑到天津来了,就算跑到天上去,我也得想办法把他抠出来,眼下只好任他夸口,因为有许多紧要的事情向他打听,就先找了个地方吃晚饭,在餐厅里,Shirley杨先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对瞎子简要说了一遍。 陈瞎子听罢嘿嘿一笑:“要与尔等论起辈分来,老夫和杨小姐那做搬山道人的外公才是同辈,说起来如此有缘,竟是遇着故人之后了,看来也是该着摸金校尉中兴,连搬山道人的后代都挂上摸金符了,那搬山掘子甲却已绝迹失传,老夫跟搬山道人的头领鹧鸪哨是老交情,只因他使得好口技,能学世间万种声音,才得此绰号,此人浑身是胆,又有通天的搬山手段,想不到后来也流落海外,客死在亚美利加了,真个是……人世休夸手段高,霸王也有绝路时,想起来不禁令人叹息感怀,那些搬山道人其实根本不是道士,既不修真,又不求仙,只是到处挖掘墓寻珠取丹,为了少生事端,才常做道人装束,除了盗墓之外,也常做些月黑杀人、风高放火的勾当。” 我却急着想打听当年卸岭力士在湘西盗墓的事迹,陈瞎子正要有心夸耀自家手段,被我问起,恰好是揉到了痒处,面露得意之色,扬眉说道:“今日恰是得闲,人生聚散无常,将来南下,一去千里,再不来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跟你们说这些陈年旧事,不如就让老夫从头道来,好让你们明了其中情由,将来流传开来,也教世人知道,天下除了你望字诀的摸金秘术之外,还有吾辈搬山卸岭的惊天动地之举。” 当下陈瞎子便把民国早期,搬山卸岭两大门派,同入瓶山所遇诡谲怪异之奇事娓娓道来,讲出来一段惊天动地,波澜壮阔的传奇故事。。。 几人听了陈瞎子叙述当年盗墓的往事,只觉得恍如梦幻,似乎我们的上两代人之间渊源极深。 我忍不住开口道,倒斗这行当从民国那时候就已经萎缩了,这手艺传到咱们这,还剩下几个人?这就叫“猫有猫道,狗有狗道,笨鸽子望边儿飞”,倒斗的手艺人平日里接触的圈子,自然离不开“风水、盗墓、古董”这些同业人士,自然是要扎堆儿的。不过听陈老爷子所讲的这段事迹,真令我们大开眼界,今天才算明白搬山、卸岭是如何倒斗的,和摸金校尉的手段更是截然不同。都说摸金为王,但是看搬山卸岭的倒斗手段五花八门,令人耳目新奇,绝不输给摸金校尉。 Shirley杨却是始终沉默不语,她脸上神色不断变幻,半晌,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陈老爷子,你所讲的这一 分卷阅读17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段故事里,似乎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平素说话着三不着两,满嘴跑火车的陈瞎子闻言却霎时如遭雷击,手中的筷子一下跌落在桌子上,“你。。。你说。。。少了谁?” Shirley杨盯着陈瞎子看了一会儿,“别人或许可能不会记得,但你却绝不可能会忘。。。” 陈瞎子没有回答,只是那枯瘦的身子,仿佛在微微颤抖。“她。。。还好吗?” “她非常不好。。。自从那卸岭魁首在云南下落不明过后,她带着人不眠不休地在云南各地寻找,人人都说他死了,但她总是不信。。。” “她说他还活着,只是没了眼睛,但找来找去总是找不到人,大家也当她只是太伤心了心里才有了执念,没人信她。” “她心力交瘁,身子虚弱不堪,最后终是病倒了。请医生来诊治,才发现,她已有了身孕,从时间上来算,应该是才成亲就怀上的。。。” “什么?她,她有了孩子?”陈瞎子呼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身子不停轻颤。 我不知道他们俩在打什么机锋,但见陈瞎子一把老骨头如此激动,怕他出什么事,赶紧把他扶住坐下。 Shirley杨却不为所动,“她的确有了孩子,可她伤心欲绝,身子又虚弱,吃不下,睡不好,怀相也差,好不容易吃点东西下去,又全都吐了出来,瘦得皮包骨头,她终日流泪,不和人说话,一天天衰弱下去。。。” 陈瞎子浑身发抖,喃喃自语,“敏敏。。。” 听到一个七老八十的瞎老头子嘴里叫着这样一个年轻姑娘的名字,本是有些滑稽,但是看着他那凄楚可怜的模样,我却是有些笑不出来。 Shirley杨继续说道,“她的家人万分担忧,却又无计可施,怕她触景伤情,干脆将她送去了美国她大哥那里。。。到了国外,她仍旧走不出来,才不到八个月便突然早产,当时情况凶险万分,幸得有人相救,将她及时送到医院,却是难产,最后是开刀破腹,才将孩子生了下来。。。” “她,她没事吧?”陈瞎子的嘴角不断抽动。 “她产后大出血,几乎死了,还好有人肯及时献血给她,救了她一命。。。 “她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都是儿子,因为是早产,在母体中的时候又没有养得好,每个才不过三斤多。。。” 陈瞎子将头转向Shirley杨,声音有些发颤,“那两个孩子,都活下来了吗?” Shirley杨沉默了一会儿,“都活下来了,最后都健健康康的长大了,两人都十分聪明,学什么都学得很快又做得好,运动神经也很发达,且都五感敏锐过人,有一双夜眼。” 陈瞎子一下子又站了起来,神色激动,“他们,他们长什么样子?” “听老人们说,这两个孩子长得很像他们的父亲,但五官隐隐约约又有母亲的影子,是以更为俊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陈瞎子喃喃自语,表情仿佛又是悲伤,又是欢喜。 “他们母亲坚决不许他俩从政,说是不希望他们有太多的野心,只希望他们一生平安。两兄弟在学业上非常杰出,一个成为了美国著名经济学家,一个是现任美国卡拉制药公司首席科学家。。。” “正该如此。。。”陈瞎子的声音愈来愈小。 Shirley杨忽然看着陈瞎子问:“你不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陈瞎子茫然地抬头,“他们。。。叫什么?” Shirley杨定定地看着陈瞎子,眼中似有光芒闪动,“他们。。。都姓陈,一个叫陈梦楼,一个叫陈忆楼,梦想的梦,回忆的忆,陈玉楼的楼。。。” “梦楼,忆楼,梦想的梦,回忆的忆,陈玉楼的楼。。。”陈瞎子放在桌子上一双枯瘦的手青筋爆出,不断地抖动,“她,还好吗?” Shirley杨似是有些伤感,“她得了癌症,已经过世了。她放弃了化疗和放疗,走得很安详,没有受多少罪。” Shirley杨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止住了眼中的泪水,“她去世前几天,手里一直把玩着一对漂亮极了的凤血玉镯,她孩子们本来说让她戴着下葬的,她却总是不肯,说这个是要留给儿媳妇们的,两个孩子,一人一个。。。” “她临走的时候,一直反反复复地小声唱着一首谁也没听过的小曲。。。” “什么小曲?”陈瞎子的声音哽咽,身子抖得像萧瑟秋风中的枯叶。 Shirley杨看着陈瞎子,一言不 分卷阅读17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发,隔了好一阵,才忽地柔了嗓子,轻轻地唱了了起来,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 玉手扬鞭马儿走 ,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 ,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 ,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 ,水长流 ,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 ,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 ,玉碎瓦全登西楼。。。” 陈瞎子顿时只觉一种挖心掏肺的痛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让他痛得甚至无法呼吸。 他的脸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涕泗滂沱。 那首歌,熟悉而又陌生,陈瞎子一阵恍惚,深埋心底多年的那些曾经无比缱绻旖旎的回忆,忽然像汹涌的潮水般涌来。 ——敏敏,那赛璐珞的镯子,怎配得上你?我当时就想着,你戴这个一定好看。。。 ——凭它缅甸宝玉,东海珊瑚,和氏之璧,隋氏之珠,但要这天下所有的,只要你喜欢。。。我都会想办法捧到你的面前。。。只要我的敏敏喜欢。。。 ——现在,你嫁给了我,做了我陈玉楼的女人,今后,自有我站在你前头,挡在你前边替你遮风挡雨,这一辈子,便是前头有刀山火海,但凡有我在,拼上性命,我也要护着你,不让你伤着一根毫毛!” ——好,都听敏敏的,我发誓我再不下墓了,要是我再下墓。。。 ——敏敏,这是我托人好不容易弄到的,我对你好不好? ——敏敏,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答应我,今生今世都要和我在一起。。。 最后是那娇柔甜糯的声音,仿佛犹在耳边:“好。。。敏敏和楼哥哥。。。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两行浊泪从苍老枯瘦的脸庞上无声滑落,陈瞎子喃喃地说了句:“敏敏,是我错了。。。” 他从来也不知道敏敏想要什么,他以为她想过那万人中央,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日子,却不知道她一直眷念和向往的,始终是那段宁静甜蜜和柔软的时光。 自从成功盗伐了瓶山,财色兼收,他更是只觉天大地大,雄心万丈,眼睛便看着更远处更高处,想出人头地,想有权势,甚至想要这天下。。。可是云南一行,他成了废人,种种图谋野心,顿时烟消云散。。。 这天下,这国家,这万里锦绣江山,也只不过生活着无数和他不相干的陌生人,是聚集着这些陌生人喜怒哀乐的地方而已,他何必为了得到这地方,却失去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和事呢? 几百年,上千年,这锦绣江山依然会屹立在那儿,换另一群人,上演另一出故事,但那个时候,他早就尸骨无存了。 谁能百世拥有?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他的有生之年,只是执着这些无用之物,却不知道身边的人其实才胜过这云巅浮华。 年少轻狂,鲜衣怒马,那段时光充斥着江湖中的险恶,厮杀,明争暗斗和尔虞我诈,但他依然无比怀念,因为那段时光永不再来,还因为那段时光里有着敏敏这一抹温柔而美好的亮色。 任他沧海桑田,任他世事变幻,永远无法忘却。。。 他伸出枯瘦的手抹去脸上的浊泪。 敏敏,来世,如果能再遇到你,我一定会珍惜,咱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见平时说话满口跑火车的陈瞎子居然张大嘴巴,声嘶力竭地哭着,一旁的王胖子和胡八一都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好容易一起把陈老爷子送回住处睡下安顿好,几人也不敢离开,怕这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伤心过度,有个什么意外,只是王胖子和胡八一两人一肚子问号,便拉着Shirley杨走到屋外院子里,先点燃了两支烟抽着,再问,“敏敏是谁啊?” Shirley杨有些黯然神伤,“是陈老爷子少年时的妻子,末代公主,当年姿容冠绝燕都的京城明珠,敏敏格格。。。” 王胖子有些吃惊,“陈瞎子,这糟老头子,他解放前不是个绿林盗魁吗?还能娶上美貌公主?” Shirley杨苦笑了一下,“这世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他们因缘巧合相遇,便爱上了。只是,这结局,并不美好。。。” 胡八一刚抽完一根烟,顺手又拿了一根,“你怎么这么清楚他们的事?你和这敏敏格格很熟吗?” S 分卷阅读173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hirley杨沉默了一下,“非常非常熟。。。因为。。。她便是我外婆。。。 胡八一手中的烟一下便落到了地上。 读者有话说: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陈玉楼只觉黯然神伤,只见身旁的敏敏一双美目泪珠盈盈,突然间心中激动,不顾有人在旁,伸手将她娇小的身躯一把搂进怀里。敏敏“嘤”的一声,身子微微颤动。陈玉楼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眸,“敏敏,路途遥远,我让拐子陪你去,你要早点回来。。。” 敏敏将头靠在他宽广的胸脯之上,低声道:“楼哥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答应我,危险的事情一定不要做。。。等我回来。。。” 陈玉楼点了点头,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她温软细滑的脸蛋上沾着泪水,那泪水的滋味,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敏敏终于上了船,对着陈玉楼含泪一笑,举手作别。纵是陈总把头心如铁石,此时也只觉心头哽噎,呆立在那码头之上。 只听得敏敏所乘船上出发的号子响起,顺风扬帆,两人渐离渐远。敏敏犹自立在那船头,怔怔向码头上的陈玉楼望着。只见她青丝如缎,肌肤如玉,眼波盈盈,裙裾摇曳,亭亭玉立在那船头,恰似明珠美玉一般容色照人,晶莹的泪珠却不住从腮边滑落 。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终于那船变成了一个黑点,黑点也越来越小,直至溶化在江雾中,什么都没有了。江面上水天一色,一片茫茫。长风掠帆,犹带呜咽之声。 却原来当初湘江码头一别,竟是两人永诀。。。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知道多年以后,午夜梦回,已经失明的陈总把头忆起昔日那一幕,是否会夜不能寐,泪洒青衫,悔恨无垠呢? 第100章 第 100 章 美国 某私立医院高级病房 豪华的装修,宽敞的房间,设施齐备,服务周全,彬彬有礼,热情周到的护士,但这一切,都掩盖不住那直扑口鼻的消毒水味带来的一股子哀气。 顶楼的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里面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四周一片宁静,唯有吊瓶在滴答作响,仿佛在给躺在床上的病人生命倒计时。。。 一个两鬓苍苍,面容清瘦却精神矍铄的华裔老妇人走进了顶楼的病房。她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高挺的鼻子略带鹰钩,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老妇人走进病房,看到一黑发女子正半躺在床上,春日阳光暖暖的从玻璃窗透进来,慢慢的晒在她脸上,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这阳光,神态安详,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头来,却原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虽然上了年纪,但她的头发却依然浓密黝黑,眉宇之间还依稀可见当年的美艳,小小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特别是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岁月的风霜在脸上刻下的细细沟壑丝毫掩饰不住她曾经的美丽。 夕阳的余晖金闪闪地照在她的身上,她黑亮的发丝在微风中拂动,身子却瘦成了一把骨头,脖子细而苍白,有几道脖筋特别明显,凸凸的;还有几道青色的血管弯弯曲曲的,像爬行的蚯蚓。 她看起来虚弱疲惫到了极点,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但是两眼却异常有神采,“阿灵,你来了。。。” 白发老妇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治疗?” 床上那妇人笑了笑,“接受了又怎样?你也懂医的,横竖结果都一样,反倒徒增痛苦。。。” 顿了一下,又说 :“我早就该走了的,苟活了这么些年,现在大家都不在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早点去了,也好。” 白发老妇听了,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忽地看见床上那妇人手中紧握着的东西,她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忘不了他!” 床上那妇人闻言,低头看了看手中紧紧握着的玉镯,表情有些怔忡。 白发老妇似是有些愤愤不平,声音却是哽咽,“还是你有本事。。。老洋人到死都忘不了你,师兄把你捧在手心疼了一辈子,整整陪了你四十年。。。他当年不过和你过了一个月。。。可到死,你却只是想着他。。。” 床上那妇人眼中泪水一下涌出,“是,是我不好,邵哥陪了我四十年,对我无微不至,是我对不住他。。。” 她一下捂着心口,苦笑道,“阿灵,我知道不应该,我知道我对不起邵哥,可是它就是还想着那个人,它就要想,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分卷阅读174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 那个阿灵泪流满面,却怒不可遏,“当初在美国又遇到了你,我就知道那是师兄的劫数!你忽然难产,是师兄宁愿坐牢,拿枪逼着人开车载你去医院!你产后大出血,是师兄输血给你!他跟大夫说,只要能救活你,抽干他的血都行!你两个孩子没有父亲,师兄说他不介意,愿意把他们视如己出!你只给他生了个女儿,没能给杨家传宗接代,可师兄半点不介意,他只说你怀得辛苦,生得艰难,说女儿一样是他的血脉!” “当初师兄要娶你,举族亲眷都不同意,你嫁过一次,还有两个孩子。。。我师兄虽说少了一只手,但他年轻俊朗,才智过人,在这里也有不错的事业,找个门当户对的美貌黄花大闺女易如反掌。。。” “可他就是想着你!自从你答应他过后,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开心,他成日都在暗自悄悄发笑,笑得比以前一辈子加起来还多。。。” “和红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 床上那妇人浑身都在发颤,“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往日的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飞速地掠过,“邵哥,你对我的恩情,只能下辈子再还了,希望,那时候,你能先遇上我。。。” 缓缓地,她将目光转向说完这一切仿佛脱了力的阿灵,“阿灵,你现在已经儿孙满堂了,可是你,能忘记昆仑吗?” 阿灵闻言身子一下滞住,尘封的记忆仿佛潮水般涌来。 她怔怔站了一会儿,恍惚间,想起那年,也是这样一个春日里,憨厚沉着,摩天接地的汉子站在一旁,痴痴望着自己,她站在海棠树下,仰头和他对望。 汉子的眉毛那样浓黑挺拔,眼神那样炽烈,明亮漆黑的眸子里只有自己的倒影,周围的一切她都浑然不觉,汉子炽热的目光是如此的滚烫,仿佛可以把她的心融化。 不断的四处漂泊中,有个人一直等着你,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呀。。。 他虽然口不能言,但他总是给她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玩具,好看的首饰,他比划着告诉她,他愿意加入搬山,他不嫌她的命只有五十岁,他们今后的孩儿也这样,他不介意,只是他,永远不能说出爱她的话,但她只在他的心里,一辈子。。。 仿佛瞬间,一切都变了,魁首失踪,卸岭四分五裂,他在一次火拼中化为冰冷的尸首,再也没有那样火热的眼神,再也没有那样爽朗的笑声,火热强健的臂膀。。。 眼眶忽然涌上一阵湿热,阿灵赶紧低头去拭。 她花了很多年,才慢慢走出悲伤,父母师兄为她寻来的婚事不知被她推掉多少,错过了花期,错过了更好的亲事,可她从不后悔。 最后还是嫁了,夫妻俩相敬如宾,互相敬重,日子过得富裕平静而忙碌,不知不觉已经儿孙满堂,在远离鬼洞的大洋彼岸,她又能多活二十年,她已经很满足了。 一个女子,这辈子曾有过那样真挚的情意,她值了,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阿灵微微凝神,望向床上的她,忽然有了一丝愧疚和理解。 也许每个人,在心上,都曾会有过一个人,一个能铭记终生的人。 阿灵看着床上的她那脸色,知道已经时间不多了, 华裔护工送来了才熬好的白米粥,她睁开眼睛,却觉得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 。。 只闻到空气里有馥郁的米香。 原来白粥刚刚熬好吗?她还以为过了很久了,谁知就像传说里的黄粱一梦,一生的跌宕和荣华早已经全部都过去,一锅黄米饭却还没煮熟。。。 她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去,神色却愈发温柔。 她仿佛闻到了馥郁的花香,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那青山绿水中的陈家花园中,蔷薇木槿海棠,粉色和红色花团锦簇,彩蝶飞舞,蜂儿流连,阳光穿过矮墙,透过斑驳高大的树木,落在天井中的青石砖上,明亮的一块块光斑,他从身后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眼神温柔,嘴角含笑地叫她:“敏敏。” 她要回到楼哥哥身边去了。 她要回到两个人厮守缠绵的日子里去了。 新婚的那时候是最幸福的,他心里只有她,她心里也只有他,没有欺骗,没有争斗,没有利益,也没有野心勃勃。 她的愿望从来都简单,她渴望的一直都只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到了九十岁的时候,两个人还可以颤巍巍拄着拐杖,相互搀扶着慢慢散步。。。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所有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只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分卷阅读175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却越来越清楚,一颗眼泪顺着面颊滑下,一切化为了虚无。。 作者有话要说: BE的部分全部结束!明天触底反弹,开始HE的结局了! 不要骂我,写这个结局把我自己写哭了,心情好低落。。。再也不尝试悲剧结局了,呜呜呜。。。 原来,到底,自己还是一个俗人呀。。。 不过多看几遍就好了,因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第104章 第 104 章 这一日,运河上忽然来了一对年轻夫妻,乘船而上。 自从津浦铁路全线通车,京杭大运河以及沿线城市的地位一落千丈。与漕运相比,铁路运输显然更具有效率,大运河昔日辉煌早已不再,但运河上民间的客货运输,仍未停止。 这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身着长衫,戴着一副厚厚镜片的眼镜,看着十分斯文,视力似是有些不好,看什么东西都要仔仔细细地瞅上老半天,但总能轻而易举地认出周围的人,他那小太太,更是引人注目,容颜绝美,肤若凝脂,娇艳明媚。 他们在高碑店住了一晚,奇怪的是,两人衣着华贵,出手阔绰,却选了一个不起眼的,靠码头的小客栈住着。 客房之中,那美貌惊人的小太太正懒洋洋地靠在自己丈夫身上,长发散开,直垂到腰间,柔丝如漆。她用左臂勾住那男人的脖子,脸色娇媚地对他道,“楼哥哥,你为什么不抱我?”声音柔腻之极。 陈玉楼只觉下腹有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可遏止,但觉靠在身上的小妻子娇..喘细细,幽香阵阵,心情大乱,便往她唇上吻去,却是不敢有其他举动,“你个小骚蹄子,又来逗我。。。” “你如今肚子里都已经有孩儿了,还来撩..拨我,要是我真忍不住,只怕会伤了你。。。” 陈玉楼忍得十分辛苦,但只觉浑身燥热难当,只好心里面不断地默念着“无量天尊”,强自克制那心猿意马。 陈玉楼见敏敏双颊如火,说不出的娇艳可爱,一双眼水汪汪地,直往自己怀里滚,看着她那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了,只觉欲.望如狂,当此人.兽关头,实是千钧一发,要是敏敏再扑过来稍加引诱,堤防非崩缺不可,只好赔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再撩..拨我了,真的伤了你,伤了孩子,不是玩的。。。” 那小丫头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陈玉楼,声音又甜又糯,“你也有今天呀。。。看你还欺负我。。。” 她声音越说越低,陈玉楼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回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 只见敏敏坐在陈玉楼身旁,脑袋靠在他肩头,全身便似没了几根骨头,自己难以支撑,一片漆黑如缎的长发披将下来,愈显风情。她双眼微开微闭,只露出一条缝,说道:“当初我从这客栈逃走的时候,要是被你抓了回来,你待如何?是不是要打我的屁股?”语音又似埋怨,又似撒娇。 陈玉楼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凑过去亲吻她白皙柔嫩的脸颊,渐渐从头颈而吻到肩上,说不尽的轻怜密爱,“我那时气急了,从没想过会被个小丫头片子涮了一把,把你抓回来,只怕不光要打屁股。。。” 敏敏脸泛桃花,只是喘气,媚声道:“那楼哥哥还要干嘛?” 陈玉楼在烛光下见到她动人的的眼波,听到她那句“那楼哥哥还要干嘛?”,也不自禁的怦然心动,“自是要强了你。。。” 敏敏身子一斜,软答答的倒在他的怀中,风情无限,娇羞不胜。她伸手轻轻抚摸着的陈玉楼的脸,腻声道:“楼哥哥你真的会这么做呀?” 陈玉楼笑了笑,“不会,但估计会狠狠收拾你的,谁叫你折了我的面子?我这总把头还当不当了,幸亏你跑了。。。” “不过在海岛的那一次,要是你被我抓回来,我十成十会马上强了你,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了,又被我下了种,便再也逃不掉了。。。” 敏敏听陈玉楼说得如此粗俗,不由得嘟起红艳艳的樱唇,看着他大发娇.嗔,“哼,你个强盗!下流!” 陈玉楼半点没有不好意思,歪起一边嘴角坏笑, “不下流,那敏敏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呢?我本就是常胜山响马,强盗抢了格格,自是要用来欺负个够的。。。不然,岂不白背这个名头了?” 说着,把敏敏搂进怀里,“敏敏,我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只想着能时时刻刻都将你 分卷阅读176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抱在怀里,亲你,疼你。。。我现在已经挂了黑虎符,金盆洗手了,今后,我会做些正当生意,我们俩,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敏敏靠在陈玉楼的胸膛,声音仿若呢喃,却无比认真地答道:“好。。。敏敏和楼哥哥。。。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窗户开着条缝,窗棂上还夹有打卷的落叶。冷风吹进来, 吹得那落叶咯吱作响, 悬起的纱帐鼓了起来,窗外夜色清寒, 室内却一片春色。 两人一路乘船沿运河而上,又在朱仙镇住了一晚,自又是那原先的客栈,游览了夜市,这次却没有不开眼的地痞来纠缠敏敏了。 第二日,两人在码头登舟欲行之际,耳力过人的陈玉楼忽地好似听到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扶着眼镜朝某处看了半天,才慢慢地走了过去,敏敏有些讶异,还是跟着去了。 码头上一个长相粗鄙的船妇见这衣饰华贵的两人无缘无故地朝自己走过来,心里不仅有些打鼓,只见这夫妻俩,男的斯文风雅,女的妍姿俏丽,端的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心里正七上八下,却听那戴眼镜的先生开了口,“你那男人呢?” 那船妇不知道为何这有钱的先生会识得自家男人,只得答道,“他运货去了。。。” 那戴眼镜的先生笑了一笑,从兜里摸出来一把大洋,递到那船妇手里,“这些,赏给你了。。。” 那船妇大喜过望,虽然不知这有钱的先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赏她这许多钱,但飞来的横财,谁不欢喜,当下不断点头哈腰,忙不迭地感谢,“多谢先生,多谢先生,祝先生和太太,一生平安顺遂,白头到老。。。” 陈玉楼笑着转身欲走,想了一想,却是又转回来,在那船妇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都过了三年多了,托您的福,我还没有变成人干儿。。。” “啊?”船妇一脸茫然地抬头看向陈玉楼,却见那先生牵着那美貌惊人的小太太,径直上了船去。 只见那娇艳动人的小太太正在船头迎风款款而立,仰头正对他那有钱的先生说着什么,那小太太雪肤花颜,裙裾摇曳,双目晶莹,恍若芙蓉出水,美竟不可方物。最夺人眼目的是,河风忽急,竟吹得她的衣服紧贴身上,端的蜂腰隆胸,玲珑浮凸,身材妙曼,码头上的众人看得眼睛一阵发直。。。 船妇忍不住啐了一口,“真个是个骚狐狸转世。。。” 忽地脑子里灵光一闪,竟是终于想了起来,“原来。。。是他们。。。” 手里捧着那大洋,怔怔地看着那船远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有钱的先生会赏她。。。 五十年后,北京 胡八一和王胖子加上Shirley杨从南海归墟中九死一生地归来,不料蛋民多铃中了沉船里下的死降邪术,正是“三分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眼看着再难施救,幸得有人指点,尸降耗散人体生气,只有古墓里的“内家肉丹”可救,但内丹为得道之人,借天地灵气,吐纳形炼而成的金丹,自古以来,世上多有求仙炼道的,但能得其法炼出内丹之人,实属凤毛麟角,绝不是等闲便能寻到的。 陈教授多少知道些关于“湖南的某处古墓中藏有内丹”之事,也许在湖南可以找到内丹。不过不知那古墓是否早已被盗空了。 原来民国年间,湘西军阀伙同土匪,大举盗掘古墓,引出了许多耸人的奇闻怪谈,其中湘西元代将军古尸最为著名,至今还有很多关于此事的传闻,我在潘家园做生意的时候,有好些往返湘黔倒腾古玩的客人都会说起此事。 那些传言都说,湘西山区里,在解放前被盗开的那座古墓,其地宫构造之大、形势之奇、机关之险、墓中宝物之多、尸变之惊……,以及盗墓贼为打开地宫所使出的种种手段,时至今时今日,仍绝对称得上是“空前绝后”之举,是以留下许多话头,使得天下皆知。 不过这些话大多都是来自“马路消息,小道新闻”,对这桩盗墓行内可惊可怖之事,人人都是道听途说,一人说的一个样子,都不尽同,毕竟年代久远了,不得亲眼所见,未必能够当真,而唯有当初盗发湘西古墓的首领,是曾亲眼见过那具元代将军古尸的。可却是无人再知道这盗发过湘西古墓的首领姓甚名谁和如今的下落了。 后来卖青头货的时候,从古玩界的“老元良”,琉璃厂藏珍堂八十多岁的乔二爷处,才打听到这当年盗发湘西古墓的首领,最后一代卸岭盗魁的名字,本名叫作“陈玉楼”,字 “金堂”。可时过境迁,人海茫茫,这陈玉楼现在是否还在人世,如今的下落如何便无人知晓了。 回来和Shirley杨一说,她闻言当即就愣住了,“我的上帝,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分卷阅读177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如果这都不是上帝存在的证明,那我真不知道什么才是了。” 却原来,她偏巧正好识得这在湘西盗过内丹的陈玉楼,陈老爷子。 她告诉胡八一和胖子,她外婆正是那陈玉楼,陈老爷子的义妹,论起辈分,她还要叫陈老爷子一声舅公的,只是从不知道,他竟然做过卸岭盗魁。。。 说起这陈玉楼,陈老爷子,当真是个传奇人物。他是香港著名的爱国人士,从抗战伊始,就曾暗中资助八路军,和延安有联系,和当时的党结下了难得的友谊。 他是党的亲密朋友。年轻时就有为国家做事的志向、□□和胆略。抗美援朝期间,在西方国家对我国实施全面禁运、港英当局武力“缉私”的情况下,他在香港组织了颇具规模的船队,为祖国运送了大量急需物资,有力地支援了抗美援朝。 他是主席的同乡,曾经利用自己在美国的亲戚人脉,促进了1972年,尼克松总统访华。终于打破了自新中国成立后中美相互隔绝的局面,也更是促成中美于1979年1月1日建立正式外交关系,从而结束了长达30年之久的不正常状态。 20世纪70年代末,国家改革开放伊始他就着手筹划到内地投资,成为最早到内地投资的香港企业家之一,为国家发展和现代化建设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改革开放以来,他积极投身内地经济建设。他倾力支持国家的教育事业,他捐出巨款设立各种基金会支持内地教育,捐资建成大批教学设施。 他积极投身祖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长期致力于香港繁荣稳定发展,受到党和国家的充分肯定,并与中央几代领导人结下了深厚友谊。 彼时资讯并不发达,胡八一自是不知居然还有这样一个传奇老港农,不过看他做的这些事,只怕断气的时候是能够得上在灵柩上盖国旗的了。。。 更想不到这神奇的老家伙竟然和Shirley杨还算得上是亲戚。 Shirley杨却道她这便宜舅公为人有些不近人情,向来心高气傲,说话做事都有些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因此在香港有个著名的外号“陈瞎子”。 胡八一有些发愣,“他这般厉害,竟然是个瞎子么?” Shirley杨笑道,“哪里是瞎子了,他年轻时好像中过什么毒,导致视力十分的差,是个高度近视,看什么东西都要凑上去才看得清楚,那些讨厌他的人便给他取了这样难听的一个诨号。” “他这一辈子,才智过人,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他那同乡,主席同志,曾多次赞他“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 这样一个脾气古怪,不近人情的老头子,虽然富可敌国,却不像同时期的其他香港富豪一样三妻四妾的,只对他那原配妻子一心一意。有什么事情想让陈老爷子帮忙,找他或许会碰一鼻子灰,但找他那夫人,却基本上能搞定。 王胖子嘻嘻笑道,“这陈老爷子,这么怕老婆么?他那婆娘,不知道有多厉害,可怜他连个小蜜都没有,白挣那么多港纸了。。。” Shirley杨却是正色道:“我这舅婆,却是一点不厉害,不仅人很善良和气,长得还特别美,她当初还和我外婆约定,要是有外孙女,名字一定要让她来取呢,我Shirley这个名字,便是她给起的。。。” “对了,忘了跟你们说,她出身高贵无比,获封清朝末代公主,就是当年姿容冠绝燕都的京城明珠,敏敏格格。。。” 王胖子有些吃惊,“不是说那陈瞎子,陈老爷子解放前是个绿林盗魁吗?还能娶上美貌公主?” Shirley杨笑了一下,“这世间的缘分有时就是这么奇怪,他们因缘巧合相遇,便爱上了。。。” “我这位公主舅婆出身高贵,年轻时风华绝代,倾城倾国,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近代极有影响力的人物。。。当时嫁给陈老爷子绝对算得上是大大的下嫁了,让众人都大跌眼镜。。。她一辈子都把夫婿吃得死死的,那富可敌国,高瞻远瞩,在国家领导人面前都可以胡说八道一番的陈老爷子对她死心塌地了一辈子。据说从这位敏敏格格进门那日起,他连只母猫都不肯养了。今年初舅婆忽然染病不起,眼看不好,据说硬气了一辈子的陈老爷子竟然嚎啕大哭,都七老八十的人了。。。” “不光如此,从旧时过来的人家,哪个不讲多子多福,偏偏这格格舅婆只给陈老爷子生了一对双胞胎便没有开怀,多少消息不灵光的便劝陈老爷子纳妾,被陈老爷子骂得狗血淋头,却原来并不是敏敏格格不能生,她生产的时候遇到难产,最后剖腹才诞下的一对双胞胎。据说当时在产房之外,彼时还年轻的陈老爷子听到自家格格媳妇儿在里面哭嚎,急得掏出一把匕首,几乎想要冲进去 分卷阅读178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捅医生几个透明窟窿了。。。” 其实是陈老爷子当年见我那格格舅婆怀得辛苦,生得艰难,便不要她再生了,还宽慰于她,“我陈家几代单传,如今你一开怀便是两个儿子,还要怎么样?再说,孩子再多,没出息也是枉然;只要有本事,一个也能顶门户,我不就是么。。。” 我那格格舅婆为人和善,出身高贵,还貌美无双。我那舅公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护了她一辈子,连教养儿子也是自己亲力亲为,所以她竟是从未操过心,五十多岁的时候看着才三十出头,和陈老爷子站在一起看着就像是两辈人。却是据说眼光极准,多少大事陈老爷子竟是找她拿主意的,并无一次出错,是以陈老爷子对她爱若珍宝,其他无人敢多嘴什么,况且事实证明,我这格格舅婆是旺夫又旺子,两个儿子都很有出息,羡煞旁人。 这两个儿子,一个叫陈敏知,另一个叫陈敏行,他们名字中带的敏字,就是敏敏格格的敏,可见这陈老爷子多爱重她。。。 我们要问那千年尸丹的事,也不必去香港找他了,舅婆原籍北京,近日便要回大陆探亲,陈老爷子定会陪同,到时候你们自会见到我那风华绝代的格格舅婆了,算起来她已经是古稀之年,但看起来却只是五十许人。。。” 胡八一轻笑了一下,“五十多也只是半老徐娘了,有什么可看的。。。” 胖子也在一旁起哄。 Shirley杨有些无奈,“你们想看我那舅婆年轻时候的风采,自是不行了,不过我有个小妹子,就是敏知表舅的小女儿,今年才十八岁,最是得陈老爷子喜爱,据说和舅婆少时几乎一模一样,说是这两天便要来北京玩,让我带着她,到时候你见了她,自然就知道舅婆年轻时有多美了。。。” “对了,我那小妹子的名字便是舅公亲自取的,叫湘湘。” “香香?香香公主么?我看你那老港农舅公,也没有多少文化,这名字,取得也不怎么样,透着一股子俗气。。。”胡八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包八达岭,准备抽上一根。 Shirley杨无奈地斜了胡八一一眼,“什么没有多少文化,我那舅公,才高八斗,博览群书,见识过人,不知道多有学问。。。我那小妹子那个湘,不是你说的那个香烟的香,是湖南湘江的湘,可能是因为陈老爷子原籍湖南湘阴。。。”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一阵重重的敲门声,王胖子不耐烦地答道,“来了,来了,特么的谁呀,敲这么重!” 王胖子叼着烟走到外面,呼的一下打开了门,口中骂骂咧咧,“嘿我这爆脾气的,我说你存心找练是不是?你哪的?麻溜儿的自己滚过来让胖爷捏死你,你特么的赶着投胎呀。。。”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憨厚沉稳的陌生小伙子,听了胖子的话不由得愣了一愣,胖子正待再问,忽地见那小伙子身后,走出来一个肌肤胜雪,眼若秋水,姿容绝丽,娇美无匹的婀娜少女,她两道清澈明亮的眼光在王胖子脸上滚了两转,樱唇微启,声音娇柔清甜地发问,“你,就是胡八一?” 胖子口中叼着的烟便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花容和人民群众要求双胞胎的呼声我必须要响应,小七给取的名字,陈敏之,我觉得甚好,所以采纳了,不过因为是双胞胎,名字要有一定关联,忽然想起明代思想家、军事家,心学集大成者王阳明的“知行合一”,所以改动了一个字,正文到此结束,后面还有两到三章的番外,不要离开哟! 第105章 第 105 章 樊小敏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拐哥的情景。 当时自己正跪在堂前,痛哭流涕,模样狼狈。 管事的大爷却是丝毫没有动容,“妹子,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当初你爹害病急着用钱向我们借贷,这文约上写得可是明明白白,中人还是你的本家叔伯,言明了每月三分行息,通年十二个月利息一百二十元二角整。。。”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绸衫,面容憨厚,气质沉稳的男子走了进来,先前还鼻孔朝天,趾高气昂的管事大爷却赶紧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拐哥,您来了。。。” 樊小敏泪眼婆娑地看向那拐哥,心中有些纳闷,这人比那管事小一轮都不止,怎的管事还叫他哥? 那男子看了地上跪着的,满脸泪痕的樊小敏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没有作声。 那管事一眼便瞥见了,赶紧解释,“拐哥,这女子家欠了咱们一大笔钱,用房子做的抵押,现在还不上了,又不愿意把房子交出来。。。虽说咱们现在拔了香头,可也不是开善堂的 分卷阅读179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呀,不然,这么多口子,拿什么吃饭。。。” 那男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该怎么办就这么办吧,按规矩来就行。。。”他并不想理会这事,现在的重庆,经济恶化,物资匮乏,物价飞涨,民生凋敝,这样的事,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哪里管得过来。。。便抬足往里屋走去。 那管事得了准信,转过脸来,愈发地倨傲,“听见了没有。。。” 樊小敏福至心灵,知道那绸衫男子才是真正管事的人,便对着他带着哀求的哭叫了一声,“拐哥!” 那管事不由得有些动气,“你叫拐哥也没用,欠债还钱,这走到哪里都说得过去。。。” 那一派从容的男子听到那一句“拐哥”,却不知怎的,身子一下便滞住了,半天,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有些定定地看着地上那泪痕满面,形容狼狈的年轻女子。 樊小敏赶紧膝行着过去,跪在那拐哥面前哭着,“拐哥,求你们不要收走我们的房子,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的人,我爹还病着,就这么一套房子,要是收了,我们就只有流落街头,没有活路了呀。。。” 那拐哥怔怔地看着那地上的女子,半晌,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樊小敏有些发愣,但还是赶紧答道:“我叫樊小敏。。。” “小敏。。。”那男子似是有些恍惚,嘴里面喃喃自语。 然后就仿佛是做梦一般,天大的好运和福气就砸到了自家的头上,拐哥不仅帮自家还清了高利贷,供弟弟妹妹们上学,还给了爹娘一大笔钱做聘礼,这一切转变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樊小敏在坐上花轿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 “小敏,你可真有福气呀,这拐哥跟的人可是个大老板,钱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听说你嫁的这个拐哥那老板有本事极了,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拐哥可是他的贴心豆瓣。。。” “那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那可不是,我说,小敏呀,你这可是从糠箩兜跳到米箩兜里去了,今后可别忘了我们呀。。。” “也不知道这拐哥看上她什么了,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段没身段的。。。” 听着那些似乎从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话语声,樊小敏恍若觉得身在梦里,自己长相平凡,勉强算得上是清秀,由于长期吃不饱,身材也干瘪瘦小,自己唯一被他人赞过的,便是一副天生的娇嫩清甜的好嗓子而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拐哥就是瞧上自己了。。。 不管他们怎么说,反正自己是嫁了良人了,拐哥只见了自己一面便一定要娶自己,想来他也是喜欢自己的罢。。。在花轿里,樊小敏对今后幸福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嫁进来之后的日子,却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要说对她好,他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甜蜜贴心的话,虽然两人相敬如宾,但拐哥对她总是淡淡的,多的话也没有一句,日子显得有些乏味。可要说对她不好,他却把挣到的钱,每个月都按数交回家。还有些让人羞于启齿的是,拐哥白日里虽然对她有些淡淡的,但只要能回家过夜,便一定会回来。在晚上,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在床上,对她异常温柔,热情似火,一声一声地唤着她“敏敏”,让她几乎融化成了一滩水儿,只是他有个怪癖,从来不许她点灯,也不喜她说话,除了叫他的名字。。。 她便娇声地唤着“拐哥,拐哥。。。”,男人便愈加冲动猛烈起来,就像想把她揉碎掉,拆吃入腹一般。。。樊小敏觉得仿佛幸福得就像到了天堂。。。 可夜里过去,他又会恢复到平素里那淡淡的模样,再不会柔声地唤她“敏敏”,即使叫她,也只是叫她一声“樊氏”,话也很少。可是樊小敏却很满足,有的男人,就是这个性子吧,他晚间那般疼她,爱她,尽是柔情蜜意,他心里,其实是爱着自己的罢,只是性子清冷罢了。。。 拐哥成日里忙忙碌碌,但是却不喜欢让她和共事的兄弟们照面,他说,他那些兄弟以前都是混绿林道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不喜他们和自己说话。他那本事通天的大老板,她也只是在两人成亲时见过一面,年纪不大,戴着厚底眼镜,看着清秀斯文,却是听说手段心机极是厉害。。。 直到后来她的孩子出生了。 樊小敏的第一个孩子就是男孩,这显然稳固了她在家里的地位。不仅是她高兴,周围都是为她高兴的。那孩子一出生就受到上上下下的宠爱。 夫妻之间渐渐更平淡了。有时候拐哥在家里吃饭,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话说。好在也习惯了沉默,他在一旁看书。她便就着光做针线,或者是看账。 除了大儿子外, 分卷阅读180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两个人也再没有过孩子。 有一天樊小敏突然跟拐哥说:“拐哥,我只生了一个孩子便没有开怀,想是伤着了身子。。。可一个孩子还是太少了。。。我和娘商量过了,打算给您纳个妾开枝散叶,您看。。。” 拐哥便一下合上了正在看的书,看着她的眼睛问她,“这是娘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樊小敏踌躇了一会儿才答道,“是我的意思。。。” 樊小敏说话的时候捏着手里的顶针,不觉已经捏得很紧。她放开之后却又有点怅然若失。拐哥向来对她都很尊敬,这一次却仿佛十分生气,把头扭到另外一边,似是若有所思,“纳妾。。。你要的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一心一意吗。。。” 樊小敏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呆呆地看着把头扭到另一边,喃喃自语的他。 最后,拐哥一拍桌子,“我绝不会纳妾的!”便气咻咻地走了。 虽然他那么生气,几天都不给她好脸看,但樊小敏心里欢喜极了,“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好的承诺呀。。。 他很少对她动气,只是有一次,拐哥回家先去洗澡了,樊小敏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大红描金的请帖,一时好奇,便拿过来打开看,“恭请金显珍女士。。。”刚看到这里,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你干什么?” 樊小敏愕然地看着兀自满头湿淋淋的拐哥,他看起来又是气愤,又似是有些慌乱。 “我只是随便看看,这金显珍女士,是谁呀。。。” 拐哥也不答话,走过来一把把那请帖抄到手中,打开一看,仿佛松了一口气,有些胡乱地搪塞她,“就是总把头的夫人。。。”说完,拿着那请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留下樊小敏一个人呆立在那里,一头雾水。总把头的夫人吗?说来也怪,拐哥和其他手下对他们老大从来不叫老板,都是叫总把头。他那夫人,自己也只在成亲当日匆匆见过一面,并未说过话。自己当时十分害羞,依稀只记得是个漂亮得惊人的年轻女子,后来听大家说,还是前清皇室的格格。。。原来,她的名字就是叫金显珍么。。。 拐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樊小敏摇摇头,想不明白。 后来,日子就那么顺顺当当地过着,富裕平静,忙忙碌碌,不管外面怎么打仗,变乱,不管搬迁到哪个地方,拐哥跟着总把头,总能抓住时机,又凭着黑白两道的关系,始终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只是拐哥更忙了,他似乎在意更多的是他的事业,而不是她。 似乎樊小敏的运气在前半生都用完了,人人称羡的好日子仿佛突然就戛然而止,樊小敏害了病,病得很厉害,住进了洋人开的最好的医院里,每天都像流水一样地花着钱,却总是不见好。 一拨一拨的人都来看望她,门庭若市,樊小敏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看在拐哥的面上来看她的,她这一辈子的锦衣玉食和脸面,全是拐哥给的,作为一个女人,已经是幸运至极了吧。。。 拐哥给她治病,从不吝惜钱,那钱花得,连自己亲生父母看着都咋舌,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呢,樊小敏身上难受,心里却甜,就是死了,这一辈子也值了罢。。。 这一日,拐哥说总把头和他那格格夫人要来看她,特别叮嘱她,总把头除了他自己的夫人,不喜和其他女子说话和打交道,尤其讨厌多话的女子,待会见他们的时候,点头微笑也就是了。。。 总把头和格格果然来了,总把头还好,那格格不知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是看着始终像少女一般,都过去了十年,却是一点不见老,丝毫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依旧是娇嫩婀娜,雪肤花颜,明艳照人。他们对自己说了很多关心和宽慰的话,带来很多极紧俏的营养品还有一个信封,想是钱吧,因为娘收了那信封后,眼睛亮晶晶的,愈发地卑躬屈膝,热情万分。樊小敏觉得有些尴尬,却牢记着拐哥的话,只是对他们点头微笑,没说什么话,自己越来越虚弱,说话本也费力了。。。 两人坐了一阵,终是告辞了,樊小敏半躺在病床上,目送着他们离去,只听总把头对他那美貌惊人的小妻子柔声说着话,“等会想去吃西餐吗?你不是说想吃冰激凌了么?前两天不让你吃不是怕你又肚子疼吗?你就生气啦?等会让你吃两个,好不好?敏敏?” “敏敏?” 病床上的樊小敏闻声霎时间如遭雷击,目光定定,半日仍无一言,只有身子在微微颤抖,她虽然贞静少言,但并不愚笨。。。 难怪拐哥见自己拿她的请帖会慌。。。 难怪自己刚刚听到那美貌格格说话,觉得仿佛有些熟悉。。。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么。。。 分卷阅读181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小敏,拐子这老板出手可真大方呀,他真是跟了个好人,那小夫人,啧啧啧,长得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人也和气,声音也好听,说来也怪,她声音跟你呀,像一个人似的。。。总把头对她,可真是疼到骨子里了,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还对她那么黏糊,敏敏,敏敏的,叫得那个亲热。。。她名字里有个敏字,你名字里也有个敏字,可同名不同命哟,要说拐子对你可真没说的,你身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渐渐的,再也听不清楚娘说的话,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樊小敏只觉眼前忽地一黑,便失去了知觉,耳边最后传来的,是娘惊慌失措的声音,“小敏,小敏,你怎么了。。。” 樊小敏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她已经不怎么说得出话来,才六岁的儿子趴在她床前一直哭。 樊小敏勉强抬起头,看到周围都是人。怎么这么多人,她不想看到这些人,这些人都好陌生。 樊小敏闭上了眼睛,眼泪不停地流着。她感觉到儿子握着她的手,孩子的小手嫩嫩的,这么弱小。她死了之后谁能保护他照顾他呢。 她终于听到有人说了一声“拐哥来了” 众人纷纷让开,有人在床边坐下,紧握着她的手。 他其实不好受吧,樊小敏心里浑浑噩噩地想,拐哥其实是个很长情的人。他对她没有多余的爱情,但是夫妻之间毕竟有十年的感情,她陪着他过了这么久。他心里对她一定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吧。 她艰难地对他说:“你不用愧疚,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我都是要去的人了。。。你对我已经很好了。。。这辈子,能遇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樊小敏听到他好像说了句对不起,她想笑,怎么会是他说对不起呢 她好像说了很多,但是人要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应该是她想说的话吧。 樊小敏不舍地看向儿子,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只是被大家吓得不停地哭。 她意识不清,慢慢瞪大了眼睛,好像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花蚂拐只觉手里那只瘦弱的手,温度一点点冷下来。他的手搭上了樊小敏的眼睛。 他慢慢放开了小敏的手,他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呆了很久。 他跟娘说暂时不想再娶,娘只是叹了口气,以为他是舍不得小敏,也就同意了,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吧。。。 樊小敏的娘觉得小敏能嫁这样一个夫婿,真是上辈子积了德了,长得精神,又大方多金,精明能干,待女儿也和气,简直不能再好。可惜女儿竟是没福,早早就走了。。。 小敏的病情每况愈下,终于病逝,女婿还衣不解带地守了她好几天。 她第一次看见女婿哭,握着小敏骨瘦如柴的手不说话。 办完小敏的丧事之后,女婿来找她说话,说不想再娶。 自己当然是欢喜,女婿对小敏情深义重,不再娶当然更好。要是女婿续弦,外孙便不免受罪,而自家和女婿的关系,也便会疏远了。。。还是等到小敏几个妹妹长大,挑一个来填房,这样,对外孙,对自家都好。。。 夜静更阑,花蚂拐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点燃了一只烟,透过袅袅升起的烟雾,看着窗外的夜空,只觉得无边无际的寂寥仿佛要将他一点点吞噬。。。 回忆往昔,恍然如梦,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就是在运河上握住她那雪白.嫩滑的藕臂的时候吧,只一刹那,那不经意的瞬间,便已经怦然心动,生出了自己都不自知的情愫。。。 不知不觉,那俏丽的身影便走进了心里,在最深最深的地方。。。一见佳人终身误。。。当自己终于想明白的时候,她已经入了总把头的眼。。。 老把头对自己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老人家,自己早就在冻死在雪地里了,他还让自己和总把头一起读书识字,伴着他一起长大,还当上了头目,过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这恩情,只有下辈子才还得完了。。。 自己,怎么能肖想总把头的心上人?简直是猪狗不如。。。 自己一个世代仵作出身的下九流,整日碰触尸蜡,尸毒,尸虫的腌臜之人,怎配得上那么美好高贵的她?只能把这情愫,深深地,深深地掩埋在心底最深处,不让人知晓,也羞于让人知晓,别人定会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吧,自己在常胜山的诨号,不是正是叫花蚂拐么?这下子倒是名副其实了。。。 他无数次地想过,倘若当初在高碑店,总把头问他那句,“好人家?你呀?”的时候,他如果开口 分卷阅读182 怒晴湘西之我并不想来吹灯 作者:海棠烟雨浓 应承了,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呢?但想想后来的事,花蚂拐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连总把头都不肯的。。。 可是这情感,就是那么奇妙,让人牵肠挂肚,让人琢磨不透,完全没有道理可言,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每次看到她的一刹那,所有的理智仿佛如冰雪消融,所有的决定都会随风飘摇,反反复复。 看到他们的幸福和甜蜜,心底竟然生出绝不应该的妒忌和酸楚。。。 只能一遍一遍地骂着自己畜生,才能勉强压抑下来。 成亲的那晚,没人知道,自己就在新房外的墙上偷听,听着那暧昧的响动,还有她娇娇的哭叫,心底仿佛被万箭穿心。。。 如果是自己,会把她视若珍宝吧,一定舍不得她哭的。。。 自己便一直不肯成家,直到都耽搁到了三十岁上,娘常常守着自己哭,兄弟们也开始明里暗里地打趣自己,是不是要个仙女才肯。。。自己嘴上否认,心里却想,是,只有她,自己才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过了那般美好的她,还有谁可以入得了眼了呢。。。 直到总把头都开始过问这事,听着他似乎有些意味深长的话,自己才忽然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人人都要生疑了。。。 要娶,就娶了吧,那还不简单,反正,除了她,娶谁,估计都一样。。。 就在这时,遇到了小敏。 在夜里,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和在运河上她叫他的时候一模一样,才知道,原来其实自己也是控制不住的。。。 这个秘密,他小心翼翼地保守着,暗地里做着自己都鄙夷的龌龊不堪的梦。。。默默地关注着她,守护着她,悄无声息地爱着她。。。 明明无法抵挡对她那刻骨铭心一般的绮念,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只因自己其实连思念的资格都没有。 一辈子,在心底里,默默思念过一个人千遍万遍,她却丝毫不知晓。。。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可悲,但到底怎样才能不执着,才能放得下? 花蚂拐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也许,这一辈子,注定了只能是你一生中的匆匆过客吧,不知道,下一世,可否再见,到时候,自己还可不可以,正大光明地叫你一声,“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