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复西东》 分卷阅读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內容簡介 (姐弟,真骨科,现代,男主神经病霸总) 多结局,HE / BE 刘汐: 刘汐省悟到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 两年半不见,刚才在停车场,她只是暂时忘了自己曾有多怕刘暰——怕被他伤害,更怕他毁他自己。 刘暰(cōng): 刘暰知道自己和十几年前没区别——他早就被刘汐给废了。 他很想刘汐能像从前那样抱抱他。 他其实最想做的就是杀了刘汐。 他这辈子最失败的,就是不会投胎。 (喜欢这个文的小伙伴们,请多多支持!) (2019.06.23.星期日.早上)通知: 6月23日补全了正文第32章。 最近三次元忙,希望你们还会继续喜欢东东汐汐吧。 打赏章里,什么也没有。 收藏数量满700的当天,放 东东汐汐的初夜番外。 加入书柜=收藏本文, 我的另一个文:《升平》(点此直接进) 古风,肉+剧情,过程NP,结局1V1、HE 女主:表面上是个修身齐家治国的明君(真的明君),背地里却大口吃肉。 男主:日常工作就是守护女主的吃肉现场,理想是——女主如果活着,我要砍下她的头,复仇复国,女主如果死了,我就陪她一起死。 正文(01):刘汐忘了自己曾有多怕他 四月的朱弦市,正应了那句“春城无处不飞花”,然而这大好春光里,刘汐过得并不好。 她向来是这栋写字间第11层楼最早打卡上班的那个人,今天也不例外。开了电脑,泡了咖啡,人坐在办公桌前,双眼却是失焦的。她很倦,真正想大睡三天的那种。 开放式的超大办公间里突然响起了久违了的公司大BOSS的声音,还有同事们轻声的问早。 刘汐瞬间回魂,看了一下电脑屏幕,9点15分。这个时间,杨总出现在公司里,这不大寻常。待杨总路过她的工位时,出于礼貌和好奇,她半转身子抬头微笑,“杨总,早”这三个字一说完,当即愣住了。 杨总引了两男一女径直往最里面的会议室去了,没有人注意刘汐的神色,包括鹤立鸡群的那人表现得也是一样的。 大约2分钟后,刘汐的微信来了一条新消息,只有一个“嘘”的emoji表情,就是表示噤声的那个,而联系人的备注名是:东东。 刘汐的小名叫汐汐。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出生后,父亲玩笑道,姐姐是汐汐(西西),那么弟弟就叫东东好了。 东东的大名是父亲请大师取的,单名一个“暰”字。 暰,闪电的光芒。 多年以前刘暰耍赖让刘汐学唱一首王菲的老歌《流年》,说这首歌只能唱给他一人听。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刘暰尤为喜欢这一句。 而对刘汐来说,印象最深的却是——“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今天是她30岁的生日,她和刘暰已经狭路相逢27年了。 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但刘汐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想把筋也斩断。 她以为自己成功了,可是四月的这样一个晴朗的早上,天空突然就闪了电。 刘汐请了半天病假,挨到11点半就撤了。乘电梯下楼时,她就头晕得厉害,到了地下停车场,更加心慌难受,只得用力揉按着一侧的太阳穴,垂着眼帘低着头,一直走到自己的停车位前,掏钥匙时一抬头,这才发现车边站着人。 是刘暰。 刘暰12岁那年,个子就比她高了,大一时还蹿了蹿个儿,到188cm才打住。 20多公分的身高差,让刘汐习惯了仰视他,只是眼下她身体虚弱,人便站得不那么直挺,而他俩又许久不曾这样近距离地一对一地直面彼此,一时之间,她深觉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对她而言实在充满了陌生的压迫感。 刘暰趁刘汐愣神的功夫,从她手中抽走了车钥匙,只淡淡道:“找个代驾吧。” 刘汐沉默。自己的状态确实不宜开车,她掏出手机来,却又被刘暰手快地夺了去。 刘汐皱眉看着他,刚欲发作,却见刘暰一抬手,旋即从对面一排车子里,传出了打火启动的声音。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到了刘汐与刘暰的面前,司机下车后道了一声“刘总”,接过刘暰递出来的属于刘汐的那把车钥匙,刚要转身往白色小轿车的驾驶室那边走,就被刘汐拦住了。 司机只得看向刘暰。 刘暰却只看着刘汐道:“代驾,现成的。”说罢,他极自然地单手轻揽刘汐的腰,将她往自己的商务车带,“上车你睡会儿。” “刘暰!”刘汐把他的手拍开,语气里已有愠怒。 刘暰面不改色,看了看四周,声音却温柔了很多,“想让你的同事都看到么,刘小姐?” 午休时间已到,停车场里的人确实比刚才多了。 刘汐 分卷阅读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头痛欲裂,烦闷得狠狠咬了咬唇。在公司里她与他默契地装成两个初相见的陌生人,她不想功亏一篑。刘暰想怎样她猜不出来,可她知道刘暰疯起来是什么样。 她不怕他,但这是她一心打拼事业的地方,她不想有麻烦。 刘汐妥协了,只是有条件,她要坐自己的车。刘暰也不再坚持,只绅士地给她开了副驾的车门,然后绕到另一侧,大长腿往那小驾驶室里一跨,坐定后朝刘汐轻松地笑了笑。 刘汐只觉这笑容分外扎眼,心里一沉,扭头看向自己的窗外,刚要扯安全带,一只大手就探到了她的颈侧。 麦色的肌肤,修长的手指,干净的指甲,明显的青筋,无处不阳刚。 刘汐仿佛被针猛扎了一样,没忍住低呼了一声,一转头,刘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就在眼前。 “刘暰!”刘汐从未想过自己的语言竟能如此贫乏,抬手便去推他,可他已把安全带拉长扣好,而且瞬间便正襟危坐,叫人挑不出毛病。 “嗯?”刘暰通过后视镜,对刘汐挑了挑眉,按下车锁。 车上路了,刘汐紧依着车门,闭着眼睛歪在座位上。 刘暰开得很稳,但她依然有晕车想吐的感觉,温婉秀丽的脸庞全无血色。她想睡又不敢,浑浑噩噩间,总觉得刘暰在看她。 等一个红灯时,她突然轻声说:“东东,我是你姐姐。” 她原本想说的是:刘暰,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刘暰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方向盘,也不看刘汐,只缓缓道:“生日快乐,姐姐。” 灯一变绿,车便如离弦之箭猛冲了出去。 安全带拦着刘汐的身子,可刘汐拦不住涌上喉头的那口酸水,一捂嘴就吐在了自己的手里,浑身打颤,眼也湿了。 刘汐省悟到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 她是怕刘暰的。两年半不见,刚才在停车场,她只是暂时忘了自己曾有多怕他。 记忆里那支歌,其实是诡异的寓言,是她想避又避不开的魔咒,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钥匙一插一旋,那座大门打开,昏暗的房间里是无数镜子,每块镜子里都有两个人,都是她和刘暰……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2099字) 暰:cōng(音同:聪) 正文():刘暰很清楚自己早就被刘汐给“废”了 22岁那年,刘汐独身一人来到朱弦市读硕,全款买了一套两室的房子,把户口也从家乡玉阑市迁来了这里。 从那时起她便是自己的户主,即使和石佑威登记结婚后,也没有合并户口。 她本科念的是室内设计,硕士是环境艺术设计,然而这套房子从买了到现在,一直保持着简简单单的温馨小窝状。 婚后她每隔两周过来打扫一次,直到今年元宵节后,才又住回这里。 前天晚上,她和石佑威在微信里三言两语敲定了下个星期一去办理离婚手续。两年半的婚姻生活,即将画上句号。 因此,刘暰的突然出现,刘汐并不认为是巧合,尽管他的确有光明正大的且令她十分意外的理由。 去年年初,一间名为“海年”的地产公司空降朱弦市,先后在几个月内低调地并购了两家同行,就此吸收了两个本地项目,一是酒店式公寓,二是精装修高档住宅区。“海年”太低调了,以至于刘汐身为半个业内人士都没听说过任何这间公司的秘辛。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海年的董事长正是刘暰,而海年竟是玉留集团的一间子公司。 玉留集团的总部在玉阑市,创始人是现已耄耋之年的刘贮焘,集团目前的主事者是二代长子刘以镡,而二代次子刘秉钜是一个标准的二世祖,也就是刘汐与刘暰的父亲。 刘汐清楚记得母亲在世时,多年如一日,不厌其烦地劝父亲上进,不知疲倦地帮父亲打理那间大伯父丢给他玩儿的小公司,可是带不动,真的带不动,一年亏损一年赚,赚的又刚只够父亲挥霍,如此往复。 母亲去世时,刘汐念高一,刘暰念初一。 刘汐买房子的钱,便是母亲留给她的所有遗产,至于必要的改装功夫和置办家具电器,用的都是她自己多年攒下的零用以及在本科四年期间打工挣的钱。 玉留集团现任董事长刘以镡有两个婚生女儿和一个私生子,在这个私生子出生之前,刘暰便是整个家族第三代里唯一的男孩。 刘暰从小到大过的都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日子,而在外人看来,刘汐过得也不算差,这个“不算差”,母亲在世时是由母亲呵护成全着她的,而在母亲去世 分卷阅读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后,是刘暰。 那些重男轻女的老套路,刘汐多多少少都经历过,从懵懂到不平,后来也并不是习惯了,只是有比这个事情更让她想逃离家族、逃离玉阑的事,与这些事相比较,其他的都已不值得她多思量,或早已被她淡忘。 22岁那一年,她的确是逃难一般逃来朱弦市,刘暰正是其中最大的那个灾难,而她,大概是刘暰唯一的灾难。 这套房子不大,根本容不下两个灾难共处一室,而此时此刻,刘汐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看着刘暰开门接过司机送来的大得夸张的保温食盒以及一个手提袋,又看着刘暰去厨房拿餐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会不会只是灾难碰撞前的平静。 七八年了,刘汐第一次在自己的这个小小的安乐窝里倍感不安。 这房子里没有男士拖鞋。刘暰从厨房走回客厅时,黑色袜子与地板摩擦出极轻微的声音。他一身黑西装,白衬衣配枪色领带,三七分短发,从头到脚,一丝不苟,背对着刘汐站在桌旁,专注地布置着饭菜,袖扣与腕表随他手头动作而时时反射阳光。 可刘汐不认为自己能吃下多少东西。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她突然想放声大哭,而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她结婚那天的夜里。 刘汐不敢继续想下去,而现在的她,也不再是想哭就能哭出来的那个她了。 她鼻子里微微泛酸,眼眶稍一热,便用力合上眼帘,大约在刘暰看来,她只是在假寐歇息而已,因为不多时,她便听到刘暰温和地唤她:“刘汐,起来吃点儿,饭后得吃药。” 刘暰整个人就和“温润”从不沾边儿,唯有他的音色,变声期后就一直温润至如今。刘汐闻声睁眼,见他已然落座,便也坐起身来,一边将长发束成马尾,一边去洗手。 刘暰喊她全名,这让她心里莫名宽慰了一点。在最初那些单纯的年岁里,当她和他只是姐弟而尚未魔化成彼此的灾难时,刘暰随心情、看场合,有时喊她“姐姐”,有时喊她全名。 刘汐在刘暰对面坐下。桌上有四菜一汤及两小碗寿面,菜品都符合她的偏好,对此她毫不意外。这些应当是刘暰提前订好的,不然司机不可能只比他俩晚二十分钟抵达这里。 刘汐认真地吃起那碗面来。面条其实没几根,但配菜多。面汤入口,胃里暖暖的,不知不觉间,身心也放松起来,或者不是因为汤,而是刘暰以公事公办的口吻率先打破沉默,主动释疑。 “玉留集团是海年地产的最大股东,第二股东是我。海年是我回国后的第一关考验,除了爷爷和大伯,现在只多了你一人知道内情。” 刘汐轻轻“嗯”了一声。就算刘暰不特意说,她也想得到父亲必然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海年吸收了那两个项目后,最初签下装修工程合同的几个乙方,都不能完全符合新的要求。你们公司是本地业内的榜眼,状元和探花我们也有接触过。” “昇翼”确实是本市的万年老二。刘汐放下筷子,抬眸看刘暰。自从半小时前进了家门后,这还是她首次正视他的眼。 当年硕士毕业后,她就进了昇翼,从基层岗位做到现在的家装一部经理,主管着两个黄金市辖区的业务,出于责任感及职场习惯,听刘暰将话题说到这里,她便本能地提起了兴趣。 “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定下。”刘暰坦率道。 刘汐点点头,吃净最后一根面,把小碗推到一旁,其实已不想再吃别的了,但仍然夹了一筷子鱼腹肉。 “当然,选择今天去你们公司,的确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奶奶说,三十而立是大日子。爷爷奶奶,大伯家,还有爸爸,都有准备礼物给你,就在那袋子里,待会儿我走后你慢慢拆。” 刘暰说这些话时,神情与语气都是恰到好处的平静随和,像那种一年必须交际几回的但是很好相处的亲戚,妥帖,有礼,又不会过分热情。 刘汐也回应以自然随和的微笑,柔声道:“好,我等下就会联络他们,回头你也帮我再多谢他们一次。” 她想了想,举起手边的高脚杯,又道:“以水代酒。谢谢你,东东。” 刘暰也举杯,杯里同样也只是水,而他的笑容与语气也同刘汐一样的,是那种亲和的商务式的,“不客气。” 他与她碰杯,两盏水晶杯如作蜻蜓点水之吻,发出微妙而清脆的一声“叮”。 两人面容轻松地各饮一口。 放下杯子,刘汐伸手以指腹贴了贴刘暰近旁那装着寿面的小骨瓷碗的碗身,“汤挺爽口的,面坨了就不好吃了,趁热吃点。” 刘暰弯唇冲刘汐笑着说“好”,挑了一筷子送入口里,如鲠在喉。 刘暰扫了眼桌上摆着的几支矿泉水,心想这些要都是酒精就好了,高浓度的那种,遇火就轰一声烧起来,从台布到桌子,蔓延到窗帘和沙发,吞噬一切,包括他和刘汐。 其实刘汐说“谢谢你,东东”时,刘暰就想对她说:我他妈想杀了你刘汐,很想。 就像之前在车里时,刘汐说“东东,我是你姐姐”,他回一句“生日快乐”,猛踩一脚油门,很想她生日变忌日。 他已经27岁了,他以为自己装得很好,但 分卷阅读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刘汐就是有那种恶毒的自信,认为他是为她而来的。 刘汐想的没错。 他和十几年前没区别。他早就被刘汐给废了。 刘汐苍白的脸、淡淡泛青的些许眼袋、疲倦的目光、甚至眼角一丝细纹,都看得他必须很努力才能压制胸腔里满满的心疼与心动。 刘汐生得耐看,他一直认为刘汐哪怕白发苍苍了也会是一个温柔耐看的老奶奶。 在车上刘汐吐了,他只有一点稍纵即逝的快慰。他他妈的留学的时候想刘汐想得发疯、喝酒喝到去洗胃,刘汐就算把胆汁吐光了也还不起他。 刘汐心狠,他比不了,他只能比贱。刘汐是个冷血的骗子,刘汐一向聪明,所以从始至终就只有他自己在犯贱,贱到骨头里,看她吐一口酸水就心疼得不行,看她伸手过来以为她要握他的手但她只是贴了贴那只碗然后劝他吃面。 她伸手的那瞬间,他真的像个傻逼一样以为刘汐要来握他的手,他激动得想对刘汐跪下来乞求她发慈悲快点儿来搞他,他会把她从脚尖吻至发梢,就像从前那样。 他好想刘汐能像从前那样抱抱他。他很想很想和刘汐做爱。他其实最想做的就是杀了刘汐。 只有杀了刘汐并且也杀了他自己,他和她才能真正拥有一个全新而美好的开篇。 刘暰认为自己下辈子一定可以找到刘汐,因为刘汐欠他的,他也欠刘汐的。 而他这辈子最失败的,就是不会投胎。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3082字) 贮焘:zhù tāo 镡:xín,古代兵器 钜:jù,坚硬的铁 希望小伙伴们能喜欢这个故事,请多多支持,非常感谢!! 正文(03):此后的膏梁锦绣里,唯有一只丧家犬 阔别两年半,刘汐和刘暰这同案而食的第一餐,从中午一点一刻起,持续了三十五分钟,短暂又漫长。 其实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但刘汐比刘暰幸运,因为她有显而易见的借口——身体不舒服。 刘暰没有借口,因此他只能装作有胃口。 刘汐当真了,静静地看着刘暰把最后一小块羊肋排吃掉,看他用纸巾优雅地擦擦嘴角后又喝了半杯水,看他惫懒地往椅背上轻轻一靠,忍不住柔声絮絮:“今天没吃早饭么?你工作忙,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三餐得按时吃,不然……” 刘暰笑着打断她:“不然现在年轻还看不出坏处,等以后老了,落下毛病了,可就晚了。” 刘汐垂首讪笑,自我调侃道:“我都30了,往后可能更唠叨了。” 看着刘汐把餐具往厨房收拾,刘暰一言不发、一动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不动,因为他很想吐,纯粹生理上的,像被反刍动物附体了,从胃到食管,堵得像交通高峰期的江首路。 刘汐抛弃他的那一天,在电话里也说过类似的话,絮絮地让他注意身体、三餐定时吃、别经常熬夜、天冷了要及时加衣服,诸如此类。 当时他以为那一天只是那一年里又一个很寻常的他和她饱受相思之苦的日子,而他在那通仿佛延时发作的鸩毒般的电话里,像平常一样,跟刘汐有说不完的话—— “好好好,好唠叨,知道了,跟个小老太太似的,当初求着你哄着你一起来美帝念书你不肯来,现在后悔也晚了。等着吧,早晚你得想我想出病来,求爷爷告奶奶地求着我给你治病。” “哎对喽,明天我给你发我最新的时尚大片儿,……,不是,是我跟同学打赌,愿赌服输,我得穿着秋裤在校门口亮个相,哎你把秋裤给我放哪个箱子里了,……,别笑,严肃点儿,人无信而不立,再说了,你男人我,就算是光着屁股,也是整个校区最靓的仔,……,哈哈哈去你的魔鬼面孔、天使身材。” “……,其实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穿的时候真是最帅的,这事儿你应该很清楚,……,我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行行,说点儿正经的,正经的就是——我特想你,特别特别想,你说假期怎么那么快就过去了。” “……,我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必须的,……,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个儿,作为一个男人,我得成家立业,你说对吧,……,逗你呢,你还真敢顺杆儿给我装不知道呢,当然是跟你成家了,咱俩一块儿立业,我都有计划的,你可跑不了,这辈子都别想跑。” “……,哎你好好儿的怎么哭了,……,宝宝,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想我了,嗯?……,我也想你,小宝,只比你多,不比你少,……,乖宝贝、好宝贝、小祖宗。” “……,操!你他妈吃错药了吧小汐!喊什么姐姐!啊!?我他妈真是操了!……,你有病,我没病!你他妈没事儿找事儿你!” “我把你惯上天我乐意我高兴,但我正儿八经地就只求过你一件事儿,叫你别跟我提‘姐姐’这两个字儿!我是不是只求过你这个,啊?!哦还有别给我提‘弟弟’!对,就他妈这四个字儿!一、二、三、四 分卷阅读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我他妈连数儿都快不识了!” “……,你等会儿,你打住,你是不是想把我气得得个脑溢血什么的,我死了你好高高兴兴地当寡妇啊是不是?那是四个字儿么?那他妈是四把刀!你答应过我的,答应我了永远不提啊!你他妈良心让狗吃了啊你?!” “……,你不开心,我是该哄你,但我哄你,我就得给自己捅刀?……,谁他妈跟你姐姐弟弟!你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里到外被我睡了个遍,我他妈也被你活活地睡了千百遍!姐姐弟弟?你可笑死我了哎吆我操!……,别别别,可别介,我是畜生,我是禽兽,您可不是,就我一人儿该死行了吧!我该死!就这么定了!” “……,操!你他妈真行真的!我瞎眼了我操!算你狠!我服我服!……,行,你就是我祖宗!我他……,小汐——!!……,小汐!……,小汐你别吓我!……,小汐,……,好,我听你说,……,我没……,小汐,……” “……,小汐你别这样,求你了,……,是我发疯,小汐,是我不好,我狂犬病犯了,……,祖宗,你是我祖宗,……,都是我的错,我不得好死,我天打雷劈,……,没你什么事儿,下地狱我自己下,我一个人死两回,我替你死,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好我不说了,不说。” “……,姐姐——!开心了吧,天上地下就你这独一号儿的人物能治得了我,……,夸你呢,笑一笑,……,嘿,你是姐姐,我就是我自个儿的姐夫,没毛病,……,你这是第一天认识我呢?我哪儿是讲理的那种人呐……” 讲完那通电话,手机已经有些发烫,刘暰清楚记得这个细节,因为那是22岁的刘汐留给19岁的刘暰的最后一点温情。 像打发要饭的,嗯,更像是遗弃婴儿。天寒地冻的,垃圾箱旁有一个小被子卷成的卷儿,被子里是个气息奄奄的娃儿,这可怜的娃儿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两只小手捧着的是一个半旧的奶瓶。刘汐的那通电话就是这个东西:一个装着热乎乎的劣质奶的破奶瓶。 至于他为什么能把那通电话的内容记得那么清楚,答案很简单,当然是天意啊。 刘暰想到这儿就笑了。 眼前的刘汐正站在他的对面擦桌子,他笑着仰头看她:“先别忙了,坐下歇会儿。” 刘暰有点儿佩服自己。 脑子里的垃圾回忆翻江倒海,他遍布旧伤却尚未死透的心化成一只手,这只手施期勉印、持金刚杵,另有怒目圆睁、獠牙毕现、须眉似焰,而那个面若莲花的经年的首恶,此时此刻,近在咫尺。 即便恚恨至此,他仍能把话说得这么随意又真诚,他的确被迫进化成了一个好演员,这件事应该感谢刘汐,因为原来那个从不对刘汐说半句假话的、喜怒哀乐全都发自真心的刘暰,已经因为刘汐犯下的遗弃罪而饿死冻死了。 回到那个“天意”。 那天刘汐给他打电话之前,他正在摆弄新买的录音设备,他唱歌还算好听,至少刘汐很喜欢听。他和刘汐有时差,所以他想平时一有空儿就录一些歌传给刘汐,让她可以在睡前听。 为刘汐而录歌这件事很重要,所以他买的当然是顶级的设备,就是学音乐的友人看到之后会脸红脖子粗地骂娘的那种。 一个音乐家为抒发自己心声或者为抚慰万千拥趸而创作都是伟大的,都勉强可以媲美他对刘汐的心意。 他当然可以这么自大,因为他和刘汐构成了一个完整而隐秘的小世界,他们俩是这个小世界的中心和全部。他以为他可以主宰这个小世界,但也心甘情愿地向刘汐俯首称臣。 实际情况是,刘汐可能从不认为有这样一个小世界存在,但她一直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牵制他。 就是牵制,牵引与约制。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拟物成一只狗,直到他发现了那段音频。 向来都是他主动联络刘汐的,而那一日,是刘汐主动打给他的。他太高兴了,哪里还顾得上录音设备是开还是关,于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被收录得完美无瑕。 那是刘汐“暂别舞台”的盛大“演出”,但只有他自己能享受到她的超常发挥,而当他事后无意间第一次听到那段音频时,他被震住了。 音频里当然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那是一场声情并茂的独角戏。他对刘汐撒娇的时候像一条哈巴狗,被刘汐戳到肺管子的时候像一条疯狗,然后又变回哈巴狗。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之后的几年里,他重温的次数太多了,渐渐地,这段悲情独角戏,于他而言,变成了一段单口相声。他可以平心静气地听,听着听着就会笑出来——是对旧时光里的刘暰的会心一笑。 哈巴狗和疯狗也早都跑得无影无踪了。此后的膏梁锦绣里,唯有一只丧家犬。 那段录音里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宝,乖乖等我,感恩节假期,我就回家了。 他回国的日期比感恩节早很多。刘汐不要他了,他回国找她,掘地三尺地疯找,可是哪儿哪儿都找不到。 绝望边界,刘汐突然现身,其实也不能算是现身,严格地讲他和刘汐连个面儿都没见上 分卷阅读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但刘汐就是有那样的本事,把他从绝崖边儿推下万丈深渊的本事。 这次他是摔死的,粉身碎骨的那种。 坐在回美国的航班上,他透过舷窗看天看云,想起自己对刘汐俯首甘为孺子牛,可是刘汐,只把他当做阿猫阿狗。 猫是好一点的,猫有九条命,所以,就算刘汐再多杀他几回,他可能还是会从血泊里摇摇晃晃站起来吧。 身在万尺高空,刘暰想了一路的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也就是说,如果刘汐有可能再次伤害他,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刘暰不是害怕,而是……期待。这简直太可怕了。 刘汐可以再一次伤害他,只要刘汐还肯再见他。这是刘暰当时的愿景。 后来,刘汐没有让他失望。 刘暰果然又死了一回,就在刘汐结婚的那一天。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3229字) 施期勉印、持金刚杵: 金刚手菩萨形相有多种,但最常见者为一面二臂三目,身黑蓝色,头戴五股骷髅冠,发赤上扬,须眉如火,獠牙露齿卷舌,三红目圆睁,十分怖畏,右手施期勉印,持金刚杵,左手忿怒拳印,持金刚钩绳当胸,以骨饰与蛇饰为庄严,蓝缎与虎皮为裙,双足右屈左伸,威立在莲花日轮座上,于般若烈焰中安住。(百度百科) ———————————— 小剧场: 刘汐to刘暰:那啥,弟弟呀…… 刘暰:我他妈xxxxxxxxxx……! 作者to刘暰:那个,你姐姐…… 刘暰:我他妈xxxxxxxxxx……! PS:这一章都是刘暰的一面之词,其实刘汐也不容易,最坏的就是作者了。 正文(04):莺姐欣慰地想,已过世的大姐在九泉之下应该可以安息了 (20岁西 VS 17岁东) “莺姐!” “汐汐回来了!热坏了吧,下午你打电话说今天回来,我熬了甘蔗马蹄莲子甜……” “哈,太好了!爱死你了,莺姐!” 陈莺怜爱地看着刘汐那热得红扑扑的小脸,笑得合不拢口,一边接过刘汐的背包一边道:“爱个啥呀,开学都半个月了,你就回来这么一回。” 刘汐抱了抱陈莺的肩,笑眯眯地撒娇:“现在大三了,真的特忙。” 刘汐往厨房去,陈莺跟在她身后,见她从冰箱里取出甜汤就要喝,便将她劝住,反倒递了一杯常温的菊花茶,“先喝口这个,甜汤搁在那儿缓缓。你去冲个凉,回头再喝,不差这一会儿的。说过多少回了,这大热天儿的,你这马上就喝冰镇的,对身体不好。” “好,知道啦。”刘汐柔声应了,把整杯茶都喝了,又与陈莺聊了几句家常,这才往楼上去。 刘汐从不嫌陈莺唠叨,反倒一直觉得这样絮絮叨叨地你一句我一句,才是家里人相处时应有的样子。 陈莺的年龄比刘汐大一轮,在这个家里做保姆许多年了。对刘汐来说,陈莺亦母亦姐。 刘汐的母亲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不擅闲话家常。刘汐小时候时常盼着母亲能软软地跟她腻一腻、同她说说笑笑,但母亲总是很忙,家里家外地忙,刘汐看在眼里,眼看着容颜秀丽的母亲早早地生出皱纹与灰色的发,她心疼,从很小开始就心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小就开始自学着理解与体谅,反正她不舍得向母亲抱怨撒娇,但有时候也眼馋别的小女孩,馋得急了,就开始对陈莺撒娇。这些年,陈莺一直是她宣泄柔情、索取柔情的唯一人选。 刘汐很清楚母亲是真正关爱她、关爱这个小家的。如果不是母亲辛苦的打拼和强硬的坚持,恐怕她只能一直住在璋明路的大宅那里。 在她10岁那年,母亲置办了这套复式住宅。这栋住宅楼本身有六层,母亲买的是最上面的两层,准确来说是两层半,一层是客厅、厨房、餐厅、大主卧、书房、小客卧,二层是四间房和一个厅,二层半是阁楼式的储物间,从阁楼出去,便是楼顶的平台。 那时房价虽便宜,买房加装修仍花费了这个小家庭大半的积蓄,而刘汐越长大,就越感激母亲当年的这个决定。 二楼的四间房,面积一样大,内部格局也一样,都是一室一卫。有两间房一直空着,其余两间,分属她和刘暰。 刘暰的房间与她的房间是对门,她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这才掏了钥匙开门进屋,习惯性地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她边开电脑边脱下半袖衫和七分裤,只穿了一套内衣,弯腰站在书桌旁,登录QQ联系了一位师兄,点击接收对方发来的学习资料,又打开音乐播放器,选了一个歌单播放起来。 歌单里都是她喜欢的朋克摇滚乐。伴随着THE CLASH乐队的《London Calling》,她又问了师兄几个问题,这才走去卫生间。 刘汐不知道的是,当前奏将将响起时,刘暰便在一楼进门了。 分卷阅读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刘暰是自己用钥匙开的门。陈莺本在厨房忙着,听见动静走到玄关一看,惊喜不已,刚要喊出口,便见刘暰嬉皮笑脸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刘暰脱了鞋子便往楼梯那边走,“可别大惊小怪的。下午学校开大会,这个领导那个老师的叽哩哇啦老半天,吵得我头疼。”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陈莺不以为意地笑问:“这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这大热天的,怎么自己搬这么多东西上来?小张呢?”小张是专门接送刘暰的司机。 “大伯叫他去拿文件,他放下我就赶紧走了。”刘暰随口编了个瞎话,其实他是打车来的。 “快把东西放下吧,抱着不累么?”陈莺伸手要帮刘暰拿东西。 刘暰往旁一闪,路过厨房时假意看了一眼,皱皱鼻子道:“真香,莺姐你这手艺不开饭馆儿真是白瞎了。哎莺姐,我爸呢?” “大哥出去和朋友吃饭打牌了。”陈莺慈爱地看着刘暰高大的身形,心想这私立高中真是贵有贵的道理,短袖衬衣配西装长裤的夏季校服看着就是好料子好做工,17岁的刘暰本就阳光英俊,再配上这身制服装扮,真是帅气得一塌糊涂,是个大小伙子的样子了。 “刘汐在楼上是吧?” “嗯,应该在她屋里。哎你怎么知道的?你看我这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你俩今天是约好了一起回来的?” “进门的时候看见她的鞋了。”刘暰站在楼梯口,又补了一句:“是约好的。” 刘汐当然不知道他今天回来,他要给她一个惊喜,而且他得教育教育她,他要收拾她,因为她太不像话了。 暑假他在宴州市,刘汐不肯去找他。开学前,他回到玉阑那天,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刘汐吃完就撤了。这都开学整整两个礼拜了,也不知道她是真忙假忙,反正就一直没见上面。 今天是星期五,傍晚五点钟一放学,他打上车就往这边赶,塞车塞得他火冒三丈,到楼下的时候都六点多了,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直顶到脑壳里,咬牙切齿地开了门,低头一眼就看见了刘汐的平底单鞋,也不知怎么的,火气立马儿就消了一半,而另一半就开始往下走,因为他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自动完成了这样的一串联想:刘汐在家,刘汐在房间里,刘汐可能在床上,刘汐即将在他身下。 他手里抱的东西沉得要死,可他不能放下,因为他得挡着自己的要害部位。 他硬了。他的“家伙”像个傻大个儿似的,白长那么大的个头,就是不懂事儿,不分时间地点地硬着、挺着、还他妈有点儿疼起来了。 刘暰脑子里突然闪出两个字:爆浆。他三分羞七分恼,直在心里狠狠地念叨:刘汐你等着,你给我等着,看你干的这好事儿,看我收拾不死你! 刘暰用最后一点理智挤出点儿笑意对陈莺说:“莺姐,待会儿你饿了就先吃吧。我有些功课着急问刘汐,问好了我俩自己下来吃,你该歇就歇你的哈。”说罢,便大步跨着楼梯往上走。 陈莺目送刘暰上楼,想想刘暰那温和的语气、体贴的话语,一时之间很是欣慰。刘暰自小到大就是个唯我独尊的暴脾气,和他姐姐也是三天两头、没大没小地吵呀打呀的。自打她在这个家里干活儿起,时常能看到或听到大哥大姐为这个孩子吵架。几年前,大姐去世后的小半年里,刘暰这孩子更是作得不像个样儿,作得连她都想辞工走人了,可是到底舍不得把刘汐那么招人疼的一个小姑娘就此撂下,咬牙把那半年挺过去,刘暰竟然转了性子。 转也不是大转,可是终归不那么作天作地了,而最让陈莺高兴的是,刘暰对刘汐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好起来,当真是个亲弟弟的样子。这几年,陈莺觉得刘暰越来越懂事了,尽管她不认为这孩子真的能彻底改了那骨子里的霸道劲儿,但有个这样的弟弟护着刘汐,陈莺觉得挺好,要是大姐还健在的话肯定也会高兴的。 陈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在看电视,其实心思都落在往事里。 大姐在世的时候,跟她交流不算多,但种种信任、尊重、帮扶,真是多得数也数不清。 陈莺知道大姐当年走得不安稳,比起刘暰,大姐更放心不下刘汐。大姐的婆家那么有钱有地位,可照样重男轻女。当初她从穷乡僻壤的老家来玉阑打工,来之前可真没想到城里人也这样,后来待久了才发现,大姐的婆家恐怕还不算过分的,更夸张更过分的家庭且有不少呢。 刘暰是那家里的金孙,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v,他奶奶爷爷一直把他留在璋明路的大宅里,不肯让他真正常住这边。 陈莺想见刘暰一面也不是很容易,每见这孩子一回,便觉得他又长大了一点,真是一回一个新样子。 她眼眶有点儿泛红地在心里念叨着:刘暰要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看重且敬着刘汐,那大姐在九泉之下肯定能安息了。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2795字) 如果是描述往事的章节,会明确写出刘汐和刘暰当年的年龄,就像这一章, (20岁西 VS 17岁东)。 {爱吃肉的小/ 分卷阅读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没有专门标注年龄的章节,那就是刘汐30岁、刘暰27岁重逢,按照时间顺序继续往后写。 正文(05):从现在开始,只能更近,不能更远。 (20岁西VS17岁东) 刘暰踏上二楼的时候莫名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不是累也不是虚,恰恰相反,是有什么未知而庞大的能量急欲从他体内喷薄而出。 他立在刘汐房门外,手汗湿得几乎握不住钥匙,气也忘了该怎么喘,只觉得自个儿要被衬衣热死勒死了,解一个扣子不够,干脆全都解开,敞着前襟,露出大半幅青春逼人的麦色的胸膛,待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就像是打开了地狱之门,而他本身才是熊熊烈火,他终于可以用自己去燃烧刘汐了。 而此时的刘汐,对即将发生的“火灾”一无所知。 屋子里的摇滚乐透过卫生间的门传到刘汐的耳畔。她是打算稍后就洗澡的,人刚坐到马桶上要小解,内裤架在膝上,两手在背后解着胸罩的搭扣,卫生间的门便被“眶”一声推开了。 刘汐惊呼出声,尿都吓得憋了回去,瞬间就本能地并拢了腿,抬起小臂挡在胸前,通体姿态极诡异地宛如祈祷。 刘暰面红耳赤地站在距刘汐几步之遥处,浑身上下蓄势待发。在这个与“圣洁”毫无关联的空间里,刘汐在他的眼里圣洁如白月光下祈祷的少女。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此时的刘汐到底有多惊恐多羞惯,他那被欲火烧得已经邪掉的脑子坚定地认为刘汐是在为他和她的将行之事乞求神的宽恕。 刘汐目瞪口呆地看着刘暰,待回过神来想将他喝退,眼一花,刘暰便已扑了过来,俯身将她的嘴唇以吻封缄。 刘暰居高临下地近乎疯狂地啃咬她的唇、纠缠她的舌、吞咽她的口水又哺还给她。刘暰不是在吻她,刘暰表现得像是打算从她的唇与舌开始把她生吞活剥了。 刘汐疼得想哭,唇舌疼,心更疼。她从未觉得刘暰有这么可怕过,她是真的彻底慌了乱了,手胡乱捶打他,脚也乱踢蹬。 刘暰单手托着掐着刘汐的脸庞,另一手不断挥开她的手。他闭着眼纵情地享受着暌违已久、渴望至深的美味,可是有谁总是在捣乱。他不知道那是谁,反正谁也不可能阻止得了他。他灵魂已经分作两半,一半在鼓舞他更深入地攫取,而另一半益发恨着不乖的刘汐,于是他分腿一跨,就死死地坐在了刘汐的大腿上。 他那样的力量对刘汐来说便如泰山压顶,刘汐大腿骨痛得当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彻底哭了出来,可是刘暰那粗暴的吻一直就没停过,因此她只能听到自己破碎的呜咽,她想咬刘暰,但颌骨被他控制着,她越来越怕,因为刘暰的下体已紧密地贴在了她的胸腹上。 即使隔着刘暰的裤子,那粗大而坚硬的柱体依然能源源不断地向刘汐释放灼人的热,像是一种无声的恐吓,虽无声却有动作,因为刘暰正毫无章法地耸动着腰身,往死里磨蹭着她身前娇嫩的肉。 刘汐挣扎得更凶了,可刘暰现在本就因为首尾两难全而怒意陡升,他觉得自己的阴茎胀大得似已到了极限,可唇舌仍不舍得放弃刘汐的唇与舌,于是他凶蛮地把刘汐两只纤细的手腕并拢着抓在他一只大掌里,而另一只手更用力地控制着刘汐的面与颈。他把她的脑袋转来转去,不断地找寻着更适合他侵犯的角度。 刘暰开始无意识地呻吟低唤起来——小汐、小汐、小汐,边吻边唤,像从心窝子里掏出一连串饱含着情与欲的咒语。伴随着声声呢喃,他不断地或前或后或上或下地摆动着自己的腰臀,然而无论怎么磨怎么蹭都不解渴。 刘暰极度渴望巡视更多的疆土,于是他将头埋得更低、将背弓得更弯,像打烙印般把滚烫的吻一路从刘汐的脖子打到她的锁骨、她的胸前。 刘汐那件香槟色的内衣仍挂在那里,半遮半掩地,更衬得她肤白胜雪。 刘暰的上半身几乎已蜷成团。他莽撞地依偎在刘汐身前,彻底沉醉在那又白又软又弹的两座雪山里,沉醉不知归路,狂乱地舔着、吮着、咬着、含着,恨不能把这一双白花花软绵绵的碗状的诱惑,从那两粒嫣红的珠子开始全都吸进他的肚子里、和他融为一体。 那两粒红珠如此迷人可爱,惹得刘暰不知不觉起了怜意,不禁用双唇哄着逗着、用舌头爱抚着拨弄着、用牙齿轻轻地叼着磕着,直到上臂猛地一疼,他恍惚抬起头,入眼是刘汐那张泪迹斑斑的煞白的脸,还有她唇上沾染的一抹血红。 刘汐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可是为什么?懵懂片刻,刘暰远飞天外的魂魄终于归了位,他喘着粗气,胸膛不住起伏,曾短暂关闭的听觉也重新开启,他仿佛站在迷茫与愧悔的海岸,不知该接受还是逃避那如海水涨潮般一点点向他袭来的刘汐的啜泣声。而就在刚才,其实刘汐不停地在低声骂他、劝他、咒他、苦苦哀求他,可他就像突然失聪了一样,根本听不到。 他不敢看刘汐的眼,垂眸之际听到刘汐轻声说了一句“滚出去”。 刘暰低头看着被自己单掌抓握的那双白嫩的小手已遍布 分卷阅读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抓痕与红肿。如果他现在放手,那么被他祸害过的这双温柔手,可能再也不会任由他牵着握着了吧。 然后他听到刘汐带着哭腔再次说:“刘暰,你滚出去。刘暰,你去死。” 刘暰不知道刘汐这是想把他往哪里赶,但他瞬间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最近的两个月,刘汐的冷淡,不就是无声的驱赶么。 为赎罪与错,他可以死,但死之前,他只想与这个赶他咒他的人在一起。 刘暰以额头抵着刘汐的前额,切切央求:“小汐,你抱抱我,抱抱我。” “刘暰,你去死。” “滚出去,刘暰。” 刘汐压低着声音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缓慢地,虚弱地,绝望地。 刘暰闭眼聆听,电光石火间便做了一个决定。做出决定与执行决定对他来说一点都不艰难,因为这一刻他根本想不出自己除了刘汐还想要谁、还能有谁。 “小汐,你抱抱我。”刘暰突然平静地说。 如果刘汐能定下心神仔细分辨,她或许能察觉出刘暰那略显低沉的声音所传达出的情绪已完全不同于刚才了,但她根本没法子定神,从刘暰闯进卫生间的那一刻起,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让她骇怕、让她羞愤交加。而此时的刘暰更是不可理喻,虽在嘴里念叨着要她抱他,但仍钳着她的双手,就算她想虚与委蛇、借机脱身都不能,她不断尝试着把手挣脱出来,可每动一下,刘暰就更抓紧一分。 “抱我吧,小汐。”刘暰说罢行动宣言,便开始行动了。他果断用单手解开皮带扣、拉下裤子拉链,灵活地仰头躲避着想要撞他头、咬他脸的刘汐,却将胸膛一挺,直送到刘汐嘴边。 刘汐不管不顾地狠狠咬了下去,滚滚热泪再次滑落,因为刘暰已用单手扯低了内裤,将那个比她的眼泪更滚热的硕大凶器释放了出来。 刘暰左手仍然抓着刘汐的双手,右手现在得了空儿,如虎添翼。面对刘汐的挣扎与攻击,他或打压或防御,始终挺着腰身,把性器往刘汐的身上猛戳猛蹭。刘汐的小腹、胸部、乳沟、颈窝、脸颊、甚至是手背、小臂、两臂之间的空档,无处不是刘暰攻伐之地。 高潮像一场热带的暴风雨说来就来、铺天盖地。当浓稠精液激射而出,满面潮红的刘暰抱紧了刘汐,在她耳边嚣张地呻吟。 “小汐,小汐……”刘暰浅浅地唤了这似有魔力的名字,却顾不得体会高潮余味,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把喷射在刘汐胸腹上的精液当做墨,以自己的双手为毫,在刘汐这幅洁白无瑕的绢上,写下了无色透明而有气味的誓书。 在今天以前,他和刘汐从未在身体关系上走到这一步。 在今天以前,他和刘汐的情感关系,恐怕也并不像他单方面认定的那样。 但从今天起,从这一刻起,他要让刘汐明确知道—— “小汐,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的女人。” 说罢,刘暰双手捧着刘汐的脸,温柔地深吻她。她的发丝、鼻尖、甚至口腔里,都有那种特殊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他感到无比满足。当然她嘴里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血也是他的,这样更好。 而刘汐已良久不作任何挣扎,因为巨大的悲哀与深切的恐惧已让她产生了幻觉。不知哪里有一片湖,天上落着雪,湖水结了冰,刘暰偏要往湖中心走,她怕结冰不够厚,一直往岸边拉他,可他不仅不听劝,还抓着她的手,偏执地拖着她一起走向万劫不复之地。刘汐甚至有些幻听了,她好像听到了连续不断的咔嚓声,那是冰面破碎的声音。 她不想掉进冰窟里淹死冻死,而至于刘暰,即使此刻她怒得恨得心头快要淌出血来,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刘暰冻死淹死。 为什么偏偏是刘暰?可除了刘暰,谁又能光天化日闯进这私密之地? 刘汐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个情节衔接完美的恐怖故事,一环扣着一环。如果作恶的人不是刘暰,故事的后续一定是她在脱险之后带着满身的证据去报警。 她有如此多的证据,遍布各处的反抗性外伤,她身上脸上虽已近风干却仍有味道的……刘暰的……体液。 只要不是刘暰,她一定会去报警、一定会!但偏偏就是刘暰、就是刘暰!正因为是刘暰,所以她根本不可能选择那个本应是最正确的决定。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不是因为刘暰是她的骨肉至亲,不是的。而是因为在这个恐怖故事的最开始,没有人是无辜的,包括她自己。 蝴蝶效应正在日益显现威力。 而日渐长大、即将成年的刘暰,即使在今天之前,也早已让她无数次品尝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但今天,就在刚才,尤其当刘暰专心致志地把他的……体液抹在她的脖子上、耳朵上、嘴唇上甚至口腔里、舌头上,所有其他一切感受都不及“惊悚恐惧”来得猛烈与清晰。 她是真的被深深地吓到了,她甚至比较不出刘暰发泄欲望的粗暴举动和他平心静气地在她身体上涂抹标记的行为,到底哪一样更让她怕。 还有他用那种类似盖棺定论的语气说出的那一句关于男人、女人 分卷阅读1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的话。 刘汐从没见过刘暰这样平静这样认真过,她也根本想象不到一个17岁的男孩子竟可以在狂乱之中突然平静突然认真。 但她很快就想起了14岁的刘暰,那个差一点就失手杀了人的刘暰。当时大家都以为刘暰是自卫,是绝境中的拼死反抗,便将很多细节都忽略了,只纷纷庆幸地彼此安慰着“刘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汐在脑海里把那次事件中刘暰的神态语气与面前的刘暰大胆地做了一个比较,结果令她不寒而栗。 她真的浑身打起颤来,两眼再次氤氲,双手拘谨地交握着搁在自己的腿根儿。 她只是紧张,因刘暰这不定期出现的恐怖性情而紧张,但刘暰误会了她的肢体语言。 刘暰抚了抚刘汐的发,望着她含泪的漂亮眼睛说:“我没想强奸你,小汐。” 刘汐哽咽着反问:“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刘暰强与她交颈相拥,胸膛紧贴着她的胸,缓缓拍着她的背,轻啄她耳珠后坦然道:“是强制猥亵。” 刘汐既怕且怒,终究怒火更盛,轻声冷笑,抖着嘴唇悲戚道:“嗯,量刑不一样。” 刘暰不以为忤,只无声地弯唇一笑,歪头贴着刘汐的额角,轻轻摇晃着两人的身子,认真地对刘汐说:“我会好好学习的,小汐,我知道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而你也曾答应过我一件事:等我高考完了,就真的给我。不管当时你是糊弄我还是真心的,我都当成真的,而且一定会让美梦成真。” 刘暰想了想,扶着刘汐的肩头将她身子摆正,动作柔缓得像摆放一件珍玩,又以手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更温柔更明确地承诺道:“小汐我向你保证,在高考结束前,我绝不会真正插入你。” “但我们之间,从现在开始,只能更近,不能更远。”刘暰吻去刘汐眼睫上沾染的泪,又这样补充道。 ———————————— (以上正文内容,图片上的和文本的,按PO18计数,一共4194字) 如果看不到图,请多刷新一下,有时候网络不好。 很想要珍珠,还很想要这篇文被大家收藏!就这样! 正文(06):所有的一切,都被撕破了、砸烂了 (20岁西VS17岁东) 刘暰话音刚落,刘汐便轻声问:“说完了么?”她鼻音浓重,身心俱疲,却倔强地做出一副淡漠的表情来。刘雕那露骨的言词听得她深觉羞耻,而那些独断专行的命令与威胁又教她既愤怒且惶惶不安,心乱成一团麻,只想尽快独处。 “说完了。”刘暰的语气很诚恳,但他的表情很严肃,眉头深锁着,若有所思。刘汐的手和腕似乎比刚才红肿得更厉害了,然而他硬是将心田那丛纷纷破土的名为“内疚”的幼苗强行按下去,急欲破解刘汐现在的真实想法,却又不得法。 17岁的刘暰固然是早熟的,但距离真正的成熟尚有一大段路要走。十年之后他可以在刘汐面前驾轻就熟地用一张笑容可掬的面具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但现在的他,既做不到,也无意去做。 既然拿对方和自己都没什么办法,刘暰便想速战速决:“说你知道了,嗯?” “知道了。”刘汐匆匆应付,心里却已烦躁至极、苦痛难当。过去的大半年里,刘暰的嗓音较他青春期那两三年的嘶哑实在判若云泥,教她听着既新鲜又舒心,但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这样温润的声音,若说出咄咄逼人的话,简直分外地伤人、分外地逼人欲狂。 “知道什么了,嗯?”刘暰尚不能活学活用“穷寇莫追”的道理,反倒暗叹自己真是难得能对人这样有耐心,可既然是难得,那便是违背了他的性子,他心里不爽,便又开始动手动脚。 刘暰将双手往刘汐腰上轻轻一搭,似爱抚又若禁锢。掌下刘汐的皮肤既柔滑又紧致,他两手轻松合围这杨柳纤腰,钳着她的腰肢前后轻微晃动起来,迫她有节奏地做出类似“女上位”的性爱动作。 他本是使坏,想吓吓刘汐,但三晃两晃,晃得自己又勃起了。 他的内裤一直就没拉高过,当然这也是他故意的,他想叫刘汐多看看能给她带来性福的“家伙什儿”。软的也好,硬的也罢,都得多看看,越早习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惯越好。这玩意儿软了吧唧的时候,跟两颗蛋凑一起堆在那儿,他也觉得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一旦硬起来,长枪大炮的,颜色也鲜亮,顶部还是朵饱满的大“蘑菇”,他要是个直女或基佬,他都能爱死自己的这根大屌了。总听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刘汐早晚都会明白她自己有多幸运,当然,他会想办法尽量让刘汐二十就如狼虎、一直如狼似虎…… 温香软玉在怀,荷尔蒙汹汹作祟,少年刘暰的脑子里已满是黄色废料。刘汐的胸罩早就在刚才他俩“扭打”得最激烈的时候被他扯下来扔一边儿了,眼下他伸手抄起来,心里那个悔啊——他也忒傻逼了,这大好的“手铐”,能省他多少功夫儿。 刘暰轻而易举地 分卷阅读1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把刘汐制住,以彼之胸罩、缚彼之双手,视线却灼灼地黏在刘汐那挺立的乳上,抠都抠不下来。 放暑假的时候,在飞离玉阑的那天,就在机场的男卫生间里,他第一次观摩到了刘汐的乳头。刘汐不许他亲那两点嫣红,害得他在宴州的时候,好几回梦见刘汐说是给他糖豆儿吃、却挺着翘乳把乳头喂给他,由此他屡屡梦遗,躁得要死。 刚才他一闯进卫生间,就看见刘汐几近全裸地坐在那里,这他妈和他想的不一样啊,那哪儿是刘汐,那分明是人形春药,所以他干了远超他预计的好事儿,却也由衷地敬佩自己真能忍住喽,没把刘汐就此办了。 他这处男之身还得留到明年,而刘汐的初夜只能给他、必须给他。他的确会遵守约定,但今天,他得断了刘汐想要“撤股”的念想儿,如果她真的敢有这种想法的话。刘汐仗着她自个儿比他大三岁,保不齐一直举着根儿胡萝卜,把他当毛驴儿往前逗引呢。刘汐温柔,整个人暖暖的,如水一般的柔,但刘汐有脑子、有主意、有韧劲儿,并且据他连日来的深思熟虑,刘汐可能还有点儿狡猾,不是工于心计的那种,而是……,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他近来隐隐就有了这种感觉。 他都十七了,好大一老爷们儿,可不能让女人骑到他脖颈子上,女人不能惯,尤其是疑似狡猾的女人更不能,哎怎么能……这么滑? 刘暰回过神来垂眼一瞧便怔住了,也不知道自己玩儿刘汐的乳房玩儿了有多久,愣是把人玩儿成这样,深深浅浅地全红了不说,还有一道道很明显的指印、抓痕,乳头也硬得跟蜜蜡似的。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么下死手,倒是刘汐,她手虽被他反绑在背后,但她既不挣扎也不出声,这什么毛病这是? 刘暰这么一想,后知后觉:在他绑刘汐的时候,他把她的两条胳膊折到她身后时,她即刻停止了挣扎,之后他一直用鼻尖用嘴唇蹭着亲着她的脖子她的唇角,她丝毫没躲,他的腰也一直耸动着,拿自己硬邦邦的阴茎戳她的小腹,她都跟没事儿人一样。 刘暰觉得不妙,赶紧把刘汐那垂着的小脸扳起来。 刘汐的脸上跟下雨似的,全是泪,可她没有丁点儿的抽泣或抖动,眼珠子是木的,眼神是空洞的,唯有眼泪是活的,生生不息地那么往下淌啊淌的。 刘暰从没见过刘汐这个哭法儿,只觉得心口窝那里好像陷下去一个大窟窿,慌里慌张地帮刘汐抹泪,软话直欲脱口而出,可就那么一闪念,竟仍执拗地摆出一副轻狂劲儿:“你知道什么了,我且等着听呢,你看你这五花大绑、负荆请罪的老半天了,也不言语,瞎耽误功夫儿。” 刘暰觉得这事儿今天必须搞定,必须穷追猛打,一次就把刘汐给镇住喽,让她认清形势、承认关系、知道他俩之间得是他做主,回头他再好好儿哄她,否则刘汐还得遭二遍罪,他也得再受一回累。关键时刻,妇人之仁可要不得。 刘汐迟滞地眨了一下眼帘,就此眨下新泪,像将死之人回光返照,字字清晰,全无敷衍:“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明年,我给你睡 ※qun〔⑦〕⑧⑶⑦/1&039;1捌㈥⒊ 。。不许更远,只能更近。” 刘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还有呢,这就完了?”他死咬着后槽牙,盯着刘汐那叩心泣血般的表情,心头火儿登时焮天铄地。刘汐的确是想甩了她、的确是!千真万确、真的不能再真了!他他妈的被刘汐玩儿了、被刘汐耍了!刘汐那表情就跟他逼着她去死一样! 刘暰腾的一下子站起身,心头火从腔子里张牙舞爪地冲出来,双目染赤,直欲锤爆一切却又无处可发泄,歇斯底里地脱下衬衣往刘汐的大腿上全力一掼,见她一躲一瑟缩、眉目更形悲恸,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恨她怜她,由是他更加怒不可遏,猛地抬起她那一双紧紧并拢的白嫩的腿,耳听得她凄凄惨惨失声痛呼:“疼!刘暰!” “你他妈骗人骗上瘾了啊刘汐!哪儿疼?啊?哪儿!” 刘汐被刘暰坐在她大腿上这许久,又几经折腾,两条腿早已酸麻得像是被锯掉了一样,被刘暰这猛力一扯动,如何不有钻心之痛。 可刘暰现在被愤怒羞恼冲昏了头,哪里想得到这些,只恶狠狠地把刘汐的内裤从她腿缝间生拉硬拽了下来,一手拎着她两只纤细的脚腕子,像拎小鸡似的把她两条腿一起往侧面一倾,另一手的五指大张着,恨不能一巴掌猛抽在刘汐的臀上,叫她知道什么是真疼。 他气得连胳膊带手一齐抖,瞥见刘汐的眼泪仍不住地往外迸,忍不住暴喝了一声“操”,撒手甩开刘汐的腿,泄愤般把自己的长裤内裤“唰”地躬身褪到脚踝,先抽出一只脚,又用另一只脚把裤子随便往什么地方使力一蹬一甩,再看刘汐,她死咬着唇哭泣不止,生把嘴唇咬出血来。 “作!你他妈再作!”刘暰把卫生间的门猛一打开,门外边就放着他今天搬来的两三个大小不一的纸箱,箱子里全是他在宴州给刘汐买的礼物。 他搬起一个大箱子往地上夯土般猛一摔,又使脚将另一个箱子冲着墙猛踹了去,拾起最后一个,照着入室门狠命一掷,一番疾风骤雨般的发泄,屋子里像擂了三通战鼓似的,大响连着小响,地上、墙上、门 分卷阅读1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板上一片狼藉。 这还不算完。他弯腰从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随手捡了一个,回身一抬手就砸到刘汐的近旁,指着她斥道:“刘汐你他妈的就不是个好东西!玩儿他妈感情游戏呢跟我这儿!谁借你的狗胆!我是你玩儿的起的吗刘汐!” “你把我当什么了!啊?我他妈用得着给谁守身如玉啊!周围就剩我一个处男了我还美不滋儿的!我给狗守的啊?给谁守的!我在宴州两个月啊,你总共给我打过几回电话,几回?几回!” “你跟我这点儿破事儿,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两年多了刘汐!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俩月!是两年多!今天你不想承认我是你男人,那从前你就不该勾引我!别他妈不承认当初是你勾引的我!我现在不是十四五,我他妈十七了,你打算糊弄鬼呐刘汐!你他妈勾引你亲弟弟,刘汐,你就是个畜生、禽兽!” 刘暰越说越激动、已近疯狂,冲到刘汐面前,也不在乎地面瓷砖冰凉坚硬,将她两腿狠狠分开后跪在其间,做出意欲前插她的姿势,红着眼眶、咬牙切齿道:“刘汐你勾引我、你活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汐一生之中迄今为止悲痛欲绝唯有三次,第一次是妈妈走的那天,第二次是刘暰生命垂危的那一刻,而第三次,就是现在。生受剖剐不过如此。她哭得已经快要哭不出泪了,再哭恐怕只能泣血,她肝肠寸断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她一母同胞的……,她竟连一个准确的称呼都说不出,一肚子苦水煮沸了熬着她的心,可终究刘暰说的没错,是她开的头儿,她虽已深受了惩罚,但似乎远远不够,悲剧永远未完待续。 刘暰兀自恨声聆讯:“我问你还有呢!你他妈说是不说!啊?!给我说!”他边暴喝边大力地分抓着刘汐的两只脚踝,将她整个人向自己一拖一靠,胯下那粗硬的阴茎像一挺火炮瞄准着在他眼里有罪的那个人,随时准备开火。 “你他妈给我说!我叫你说!”刘暰发力将刘汐的腿掐得更紧,似要捏碎她的皮肉与筋骨。 “你是我男人,我是你女人。”刘汐死死闭着眼、颤声供述。肉身虽有痛楚,却不及亲口说出这供词时的心痛之万一,而且即便不宣之于口,这样两具赤裸的身体,他的器官这样贴着她的肌肤,这当然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只能是男人和女人,哪里还可能是弟弟和姐姐呢。 “还有呢!”刘暰一意要做到绝处,少一句都不饶刘汐。 “你不会插入我的,在你高……”刘汐终于泣不成声,像受了绞刑般垂首战栗。 所有的一切,都被撕破了、砸烂了,一切,一切。 ———————————— (以上正文内容,图片上的和文本的,按PO18计数,一共3790字) 如果看不到图,请多刷新一下,网络有时不好。 1、刘暰暑假待着的城市,我改成了:宴州。 2、故事最开始是27岁的刘暰神经病的样子,然后是19岁的刘暰抽风的样子(就是第3章那通电话录音),现在是17岁的刘暰发疯的样子,时光倒流,倒着展现刘暰同学的病史,所以,还差14岁作天作地的刘暰了。 3、这几章,就是刘暰自己正式盖 ※qun〔⑦〕⑧⑶⑦/1&039;1捌㈥⒊ 。章他和刘汐是“男女关系”的事件,很重要,所以就多写点。 4、这一条好重要的:想要珍珠,想要多一点收藏,谢谢大家! 正文(07):天罗地网 (20岁西VS17岁东) “刘汐你就作死吧!玩儿我?就凭你?”刘暰握着自己那杀气腾腾的性器,将刘汐的小腹拍打得啪啪作响,“还有我跟你不一样,我他妈守信!” 怒喝罢,刘暰两手钳着刘汐的双腿,再次扯着她向自己猛地一拽,将她的下体撞向他的会阴部,以示威吓,以示占有,却也以示诚信。 即使在盛怒之下,他也没想过强入刘汐,明明已在瞬间就感受到了她那处秘境的娇软,但滔天怒意并情欲,都止于刘汐的一声惨叫中。 因他这一回用力过猛,刘汐整个身体被拖得低了下去,后脑重重磕在陶瓷水箱的边缘处,即使有满屋子的摇滚乐做背景,他仍然清楚地听到了那“咚”的一声。 “操!”刘暰当即将刘汐捞起来拥在怀里,手插进她的发间不停揉按着她的脑袋,急三火四地低吼:“哪儿疼?啊?!” “手,手指头!”因被反绑着,刚才刘汐的几根手指烈到了卫洗丽的内圈上,而且是反着怼上的。 刘暰急忙垂手,探到刘汐身后去解那“手铐”。刚才他乱系一通且又系得紧,眼下对她心疼至极又懊侮难当,脑子也不会拐弯儿了,就这么抱着她,摸索着去拆解,可越急躁就越解不开。 这下子两人面对面挤抱得更紧了。刘汐的两腿仍是大张着,刘暰离她越近,便挤得她小腹越难受。今天天热,下午回家的路上她就没少喝水,到家又喝了一杯菊花茶,一直没能小解,眼下她快要憋不住尿了。 “刘暰你起开!疯子!起开!”刘汐的面颊终于有了血色,不止是憋尿憋得,还因为她的要害之处与他的会阴部及囊袋正紧紧 分卷阅读1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地贴合着磨蹭着,她羞愤交加,越怕便越紧张,呼吸频率已近失控。 “我他妈正给你解着呢!”刘汐那急促的气息全抚在刘暰耳畔,抚得刘暰大汗淋漓,浑身肌肉益发紧绷。能感觉到两方要害紧密相贴的人何止刘汐一个,刘暰现在已不知自己到底是想解放刘汐还是占领刘汐了。 “刘暰你起开!”刘汐不敢扭动挣扎,这就像端了满满一杯水,要想水不洒,只能走得四平八稳,但她难受得快疯了,禁不住收了小腹,大腿根儿往里夹,连带着外阴也有明显的缩动。 什么叫情天欲海?刘暰便是在刘汐这一收、一夹、一缩中瞬间悟了。之前的不是,之前的到不了这个境界,这境界就是,当刘汐的两腿在他腰侧一夹,他的会阴部真切感受到了刘汐外阴的缩动,电流从他下体一直激蹿到他心尖,路径如此清晰。 刘暰脑子里那锅水终于烧开了,沸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热气,水汽迷蒙了他的眼,心尖的酥麻之感持续不断地四处扩散,他呻吟一声便吻上了刘汐的唇,贪婪的湿吻里全是原始的欲。 他迫不及待地以两手托着刘汐的臀,腰一发力便抱着她猛地站起身,仓促地将她往洗手台上放。台面上原本挤满了瓶瓶罐罐,却都被他挥手推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稀里哗啦,全是警钟,但他此时深受欲火煎熬,天雷勾动地火,刘汐是天,刘汐是地,这天罗地网里,他只剩本能,本能地想冲进某一处既危险又安全的隐秘之地。 “刘暰,刘暰!求你,不要!求你了!”刘汐在刘暰密集的深吻里断断续续地哭诉哀求。 “好、好”,“我知道”,“小汐、小汐”,“抱我、小汐”,刘暰神魂激荡,且呻吟且呢喃,于蒙昧中偶作求索,刘汐到底在求他什么呢,刘汐一定是在求他给她。 他受了自己的鼓舞,一手死死拦抱着刘汐的腰,另一手在刘汐两腿间摸了一手粘湿,本就硬挺的阴茎瞬间更有胀爆之意,不断地用宽大的掌、粗长的指在刘汐私处摸找。 刘暰误以为他摸到的是刘汐的花液,其实那是他和她的汗,还有他因极度亢奋而自马眼泄出的一些前列腺液,以及刘汐的一点尿液。 刘汐自是知道自己没夹住尿。她羞惭欲死,随那一小股暖流漏出,狠狠咬破了刘暰的舌尖,嘴里顿时满是腥咸气,随即更夹紧了自己的要处,怕再次漏尿,更怕被刘暰破门而入。 刘暰舌尖吃痛,欲火上更添一把怒火,发狠地吮起刘汐的舌,扯得刘汐的舌系带顿生刺痛。 翻开花瓣的那一瞬,刘暰禁不住仰头低吟一声,握着龟头便开始猛攻,却又不知该攻向哪里,只知道自己快要被欲火烧死了、要断气了,只有攻进去才能续命,手指辅助着,乱抠乱找着门路。 刘汐的唇舌终于被刘暰放过了,强忍着娇嫩处被刘暰抠摸出的痛,一迭声道:“刘暰你答应我的!明年!不是现在!我头疼死了!手要断了!刘暰你是我男人!我信我男人!刘暰,我脑震荡了!” 也不知是刘汐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初出茅庐的刘暰不懂得该如何持守精关,刘暰射了,抖动着身躯激射在刘汐花穴外的大小花瓣间,极致快感令他头晕目眩地低吼呻吟起来,心尖似不断被电击,通体快慰说不清道不明,于是更抱紧了刘汐,意犹未尽地埋首在她颈窝间起伏喘息,又连连轻啄刘汐面颊与额角,“小汐,小汐……”,他紧闭着已有些泛热的眼,许是疲倦许是羞赧,还有一句他说不出口,只是不停在心底怅然地念:别不要我,小汐。 “刘暰你混蛋、你个混蛋!我头疼!你滚!快滚出去!”刘汐边哭边骂,身体抖得像被无情秋风欺凌的一片叶。 “对不起,对不起小汐,去医院,现在就去。”刘汐轻柔爱抚刘汐的后脑,吻着她鬓发低声说:“对不起,我混蛋,对不起。” “快把我手解开!刘暰你……” 刘汐的责骂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随之而来的是陈莺那满含关切与担忧的问询。 “汐汐?” “东东?” “你们没事儿吧?” 刘汐脑子里“嗡”的一下,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也滞了,呆愣地睁着一双大眼,身子抖得比刚才还厉害。 而刘暰只静了一瞬,随即摩挲着刘汐的肩,柔声宽慰她:“听不见,她听不见咱俩说话的,八成儿是刚才听见我摔箱子的动静了。”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瞧着刘汐被吓得脸色苍白、像丢了魂儿了一样,不禁唇角紧绷,再三忍耐却没忍住,冲着门外大吼一声:“没你什么事儿!远远儿地!赶紧!” “刘暰!”刘汐压低了声音斥着刘暰,心里难过得如受刀绞。全家上下,总共就莺姐这么一个温柔体贴她的人。莺姐从不听人壁脚,肯定是听到刘暰摔东西的声音太大了,就算素知刘暰脾气差,但因担心她吃亏,终是跑上来问一问。 至于刘暰安抚她的话,刘汐稍一定神,便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莺姐确实不可能听到他俩在屋子里说的话。按说卫生间是最容易传音的,因为有污水管道通连各屋。但这栋楼的建筑质量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楼上这四间房的管道先相连,连到其中一间空房后才往楼下走,从前刘暰和她瞎 分卷阅读1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胡闹的时候试过,他俩房内卫生间的声音是很难传到楼下的。 刚才她太羞愧太心虚太害怕了,现在想通了这一点,又见刘暰一副理直气壮还想骂人的横状,心道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得赶紧先让莺姐离开,也得顺毛儿捋一下刘暰,再这 ※qun〔⑦〕⑧⑶⑦/1&039;1捌㈥⒊ 。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怕是要出更大的事儿,到时候她真是再无任何……再无任何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是什么什么都完了。 刘汐狠狠吞咽下未尽的泪意,清了清嗓子,本也不剩多少力气了,仍使劲儿喊道:“莺姐。” “哎,汐汐,大哥等会儿可能就回v来吃饭了,你和东东下来一起吃啊?” 刘汐与刘暰对视一眼,两人都不信,但也都明白陈莺这是真的担心,想编个理由让他俩开门。 刘暰撇撇嘴角道:“老头子打上牌,不到12点能回来可真是见鬼了。” 刘汐挣扎着要从洗手台上下来,低声道:“快把我手解开!我去和莺姐说。” 刘暰看看一地的碎东西,再瞧瞧刘汐白嫩的小脚,当即把她打横抱起来往房门那走,在她耳边道:“赶紧让她走。”眼下可是一刻千金的当口儿,他还想和刘汐腻歪一会儿呢,哪怕一起冲个澡什么的也行。 刘暰像穿越地雷区一样走到门前,垂首看着卧在他怀里的刘汐,刘汐的身体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记和味道,一双玉腿紧紧并拢着,腿心儿那里定还存着他的精液,一种无与伦比的自豪感满足感油然而生——这就是他的人,他的女人。 “莺姐,我俩等会儿就下去,你去歇一会儿嘛。”刘汐甜着声音催促。 “汐汐,我刚才听见老大的动静,是什么东西摔了还是倒了的。” “不是,是刘总嫌我功课辅导得不好,我又嫌他听不懂,他就拿东西撒气,现在没事儿了。” 陈莺一听“刘总”,心登时放下一小半。“刘总”这称呼,源自姐弟俩的一个玩笑,刘暰是真不爱听,每回一听就横眉竖目的,但刘汐也只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偶尔这样称呼他逗他。陈莺觉得屋里俩人可能确实没大事儿,但还想继续确认一下,因为她刚才真是听着楼上跟装修似的那么几声,怕是刘暰跟他姐姐耍威风,虽然他很久没那样了,但想起曾经的刘暰有多么熊,她还是放心不下刘汐。 “我帮你收拾收拾吧,汐汐,你给莺姐开开门儿。” 刘汐笑着说:“不能开,一开门儿刘总可就跑了,我就抓不到他了。” “啊,什么,汐汐?” “开玩笑呐莺姐,没什么。刘总说了,他给我收拾屋子,收拾不利索他就不出去。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我信他。” 刘暰用自己极具欺骗性的温润声音敲起了边鼓:“莺姐,等我给刘汐收拾好了,我俩就下去吃饭。” “哎,好。”陈莺这才走了。 刘汐深知陈莺为人,她说走就真是走了,但仍暗自数了十几个数,状似无意地抬眼看刘暰,见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这才垂眸轻声道:“赶紧放我回去,我要洗澡。” 刚才那番话,刘汐可不只是说给莺姐听的,她说的都是既能劝走莺姐、又能叫刘暰听着心里舒坦的话:一语双关她自个儿怕“抓不住”刘暰,刘暰已是大男人而不是小男生,大男人说出的话当然有分量、值得她信。 刘暰吃了刘汐忍泪为他量身打造的甜枣,心里端的是舒坦得很,抱着刘汐往卫生间里去,两眼满满的都是情,瞅着刘汐的眉眼鼻子嘴,直感叹天底下怎么有刘汐这号儿人物,她怎么就长得这么顺眼呢,奇迹啊,于是越这样想着他便抱她抱得越紧,恨不能把她团成一小团儿,再找个只有他自个儿知道的地方把她妥妥当当藏好喽,除了他谁也别想瞧见她。 而此时的刘汐只想痛快地大哭一场却不能。刘暰逼着她只能以一个女人的心思顾忌着他、猜测着他、应对着他。原本她以为,整整两个月的暑假,刘暰在宴州肯定会结识许多新鲜的同龄人,就算回到玉阑再跟她有些纠缠,顶多维持着暑假之前的状态,没想到今天竟然急转直下到了这个地步,到了这样……,刘暰说的没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就已然到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地步了,往后更不敢想。 “等明年的,我出国,你也一起出去,咱俩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敲门捣乱了。”刘暰憧憬着,轻轻地吻了吻刘汐的发顶。 还得一年,还要一年。刘汐再也笑不出来,只勉强道:“放我下来吧,我赶紧冲澡,好下去吃饭。” 刘暰察觉到刘汐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又怎么了?吃是得赶紧吃,还得上医院呢。” “快把我手解开!”刘汐只反复想着,等刘暰出国了、出国了、明年出国了,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怎么你还想作啊?你看你把这好好的地界儿作成什么样儿了!” 刘汐含泪怒视着刘暰道:“给我解开!你快着点儿!”她根本没心情没力气与刘暰这种惯于颠倒黑白的疯子计较口舌。 “你是又想找事儿啊刘汐!” “我想尿尿!刘暰我憋死了!想尿尿!”刘汐满脸涨红,既说的是实情,也一心想自己待着,她真的快绷不住了,很 分卷阅读1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可能下一秒钟便会嚎啕大哭,从头到脚的痛、心里身上的伤、腿根儿那处的粘腻,无不快要把她逼疯了。 刘暰眉头一松,瞧着刘汐白里透红的脸颊,知她所 ,popo&7⑧.⑶⑦.11.八63言不虚,当即不怀好意地笑着哄她:“哦,知道了,行。” 他抱着刘汐直接往淋浴间去,在刘汐耳边轻声说:“想尿就更不能放你下来了。” ———————————— (以上正文内容,图片上的和文本,按PO18计数,一共4370字) 如果看不到图片,请多刷新一下,有时网络不好。 想要珍珠,想要大家收藏这个文,谢谢! 正文(08):漏刻 (20岁西VS17岁东) 刘汐强忍再三的满腹恼恨羞愤终于决了堤,泪盈盈的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火,“刘暰你疯了!放我下来!” 刘暰嘴角嘀笑,半真半假地吓唬刘汐:“你怎么像条大豆虫似的,还敢扭呢,老实儿点,回头尿我身上,我跟你没完。我这也憋着一大泡呢,你再乱动试试,敢尿我一滴,我还你半斤。” 刘汐气得直抖,胸口骤起骤伏的,却也当真不敢跟刘暰硬杠,生怕他真的发起疯来弄她一身,只得咬着牙尝试动之以情,轻声泣诉:“小时候是弟弟欺负姐姐,长大了是男人欺负女人,刘暰你就这么当我男人啊,就可着我一个人欺负?我哪儿哪儿都疼,疼死我了,我还饿着呢,中午就没吃几口饭。咱俩该干嘛赶紧干嘛,你放下我,你也快去洗洗,咱们吃了好去医院。我真的难受,难受得要命。这才两个多月没能近乎着,你就这么狠心治我、叫我这么难受,将来天长日久的,我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刘汐越说声音越轻,眼泪也淌得越凶,虽是有的放矢地示弱,但字字句句不知夹杂了多少难堪的心声,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鸣鸣鸣地哭起来将来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可不是么。 刘暰的心思也是复杂得很,瞧着刘汐红通通的眼睛和小翘鼻子,但觉她那一行行热泪直烫得他心口不住发疼,又见她倾诉时嘴唇一张一合地,红唇白齿无不晃着他的眼,还有刘汐那满含嗔怪幽怨的语气,听来听去,越听怎么越像是个……撒娇的味道。 以前刘汐可从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俏皮是有的,责怪也有的,但都不是这种。这种是个什么劲儿,他也说不明白,但他就是觉得真是不一样,一千一万个不一样,而这种不一样,千真万确正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是一个把他当做独一无二枕边人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姓刘名汐,他只要这一个。从前他只知道他俩好上了,他俩很要好,他既不担心有谁敢把他的人撬跑了,也没那么多闲工夫钻营女孩子的心思,俩人偷摸在一起,腻歪有时玩闹有时,但跟眼前这感觉一比较,可就比较出大大的水分了。 刘暰醍醐灌顶了。从前那算什么啊,稀里糊涂,放羊吃草,他还觉得挺好的。要早知道像今天这样闹这么一出儿,滋味立马儿不一样,他早就这么干了。这两年他真活脱一傻逼,纯的,实芯儿的大傻逼。 难得把自己损了一通,刘暰的心意更坚决了,暗自引经据典“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反正旧账他不翻,甭管刘汐从前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但打从今儿个起,刘汐就得和他一起开窍,不开也得开。 就刘汐撒娇这劲儿,刘暰觉得都够他嚼半天砸吧味儿的,亲亲近近酸酸甜甜,越回味越觉得自己的心肝儿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样,痒痒的,既不爽,又很爽。 做刘汐这个女人的男人实在太他妈有意思了,反正就是费点儿肾吧,往后肯定更费——刘暰如此窃喜着,因为他又硬了。 刘暰觉得这不能怪他,刘汐胸前那俩白馒头随她喘息而起起伏伏的、他不能装看不见,刘汐的屁股软软弹弹地压在他手臂上、他也不能装作没知觉,但他好歹知道现在硬得不是时候,他原本就只打算给刘汐把个尿,别的什么也不干,因为他只是想通过把尿让刘汐与他之间更亲密,亲密到一个除了真正的做爱之外其他一切事情都能做的无间的地步。 刘暰清了清嗓子,为给自己降火,便瞎说八道起来:“叫你别动弹了,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跟个……,不是大豆虫,也不是蛆,嗯对,是蚕宝宝。” 他一直打横抱着刘汐站在淋浴间里,刘汐的上半身是不怎么扭动了,可两条腿一直在轻微动弹着磨蹭着,她皮肤白,身子纤纤柔柔的,可不就像蚕宝宝么。 宝宝……,刘暰突然打了个寒颤,暗咒一声“操”,心道这也忒恶心忒肉麻了,他脑子肯定进水了,这他妈是他能说出来的话吗!哪像人话! 刘汐也打了个寒颤,因为她又漏了几滴尿,这下她臊得什么也不知道了,只闭着眼、咬着唇,两腿彼此磨蹭着,虚弱地喘息着,喃喃地求起饶来:“刘暰……,我不行了……,难受……” “你可饶了我吧!祖宗!”刘暰吼完,当即先右后左地依次屈了两膝,就此且抱着刘汐且跪在了地上。 不跪不行,他的屌硬得要爆了,腰眼酥得他根本站不住!就刘汐这个要人命的 分卷阅读1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表现,红着脸、夹着腿、说话不好好说偏带着呻吟,这他妈知道的是她被尿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起了性呢,可就算他知道实情,他也怎么看怎么像是她起了大性了!刚才他射了两发,全都是他自己折腾的,刘汐不是哭闹就是置气的,他哪儿见过刘汐这副勾人的样儿,他哪儿顶得住! “你赶紧的吧,快尿!”刘暰不敢再看刘汐貌似春情满满的脸了,粗手粗脚地把刘汐的身子在他怀里调了个儿,弄得刘汐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大腿根儿上,而他的阴茎就架在刘汐的翘臀后面,乍一看就像是有一条粗大硬挺的粉褐色尾巴从刘汐的两个臀瓣中间生了出来。 刘暰叫自己别看别看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脑子里顿时天旋地转、精分起来,一边儿恨刘汐是个妖精,恨他的大屌怎么暂借给刘汐做尾巴了,刘汐这个妖精啊,他要降妖伏魔,一边儿又不住地给自己念经,刘汐饿了,刘汐头疼,刘汐得上医院,刘汐手疼,刘汐饿了,刘汐馋了,刘汐馋他的屌了,卧槽又转回去了! 而刘汐现在的敌人只有她的膀胱。她憋尿憋得太过,脑子里一团浆糊,就像缺氧了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仅余的一丝神智全走到下面去了:一泓亟待泄洪的湖,一条细细的泄洪道,一个小小的出水孔,偌大的世界,只有那个小小的出水孔才有意义。她浑身虚虚绵绵的,脖子一软,后脑就枕上了刘暰那起伏如澜的胸膛。 刘汐微微颤抖着身子,压抑地低吟着,一来二去,恍惚间便觉得有一股热乎乎的细水从那已然酸疼的小孔里流了出来,流得断断续续、别别扭扭。她更难受了,哼哼唧唧地,下面不住地使力挤、使力扩,急着想把躲在细水后面的洪流排出来。 “刘汐你就招我操你吧!作死!”刘暰耐不住就爆了粗。他是真的听不得刘汐呻吟了,瞥见淋浴间玻璃门把手上挂了一条白色的内裤,这内裤干净得很,想是刘汐打算在洗澡后换上的,于是当即伸长手臂抓了过来。 刘暰把内裤胡乱塞进了刘汐的嘴里,接着便粗鲁地将刘汐的双腿分得大开,使她那纤细的小腿分别搭在他两条手臂上,垂首含了她的耳朵,边吞吻舔弄,边颤声低语:“你就招操吧,刘汐,招我操你。” 刘汐一直迷迷糊糊地排着尿,时而一小股,时而就那么几滴,下面仿佛被指甲掐着,锐痛交替着酸胀,如此便惹得她更急、逼得她更燥,于是更加排泄不畅,哪里还顾得上嘴里多了什么东西。 直到耳朵受了刘暰的侍弄,刘汐这才如置身迷雾良 ,popo&7⑧.⑶⑦.11.八63久后突见了一道远光,麻酥酥的慰藉伴着说不出的痒,虽痒却不舍得躲,原是全神贯注纠结着下体,至此终于不由自主地听凭感官指引,拨了一两分心思到耳朵那里受用着。 刘汐这心思一分,水路反倒渐渐畅通起来,但终究是憋得太久了,根本尿不成流,只淅淅沥沥、如降细雨,暖暖的液体蔓延得到处都是,而她如酣醉之人,既知,又不知,偶有片刻隐约知羞,又被刘暰速速哄醉了去。 “乖,小汐。”刘暰的唇始终流连在刘汐的耳与颈,嗓音也早已从温润化作迷离,粗硬的阴茎轻轻缓缓地在刘汐的腰肢与臀肉上磨着蹭着抽动着。 “小宝,我的乖宝贝。”被裹挟在痛苦与欢愉交织成的洪流里,刘暰意乱情迷,呢喃的尽是从前根本想不到也说不出的昵称爱语。 “宝宝,还难受么,嗯?”也不知是问刘汐还是问自己,就着那一声几近沙哑的“嗯”,刘暰压抑地呻吟出声,克制,压抑,再克制,情欲之火不败反盛。 “好宝宝,尿得这么乖。”肌肤不断地感受着自刘汐体内排出的涓涓热流,刘暰紧绷着热烫的身躯,喘息着,呻吟着,腰身每耸动一下,两只手掌便略用力抓握刘汐大腿内侧的嫩肉一次,两厢配合着节奏,松紧交替,为周身欲火更添了干柴。 “尿得真好听,宝贝你听……” 那些水流水落的声音似催情的弦音,刘暰终于受不住,粗喘着将自己那怒胀的硕大阴茎往下压着塞进了刘汐的臀缝中。 刘汐那里还在下着那场暖暖的细雨,他的要害受了这浇灌,瞬间更形茁壮。他狂猛地摆送着腰身,阴茎在嫩肉与暖流中疯狂抽动,水肉相击相磨之声,一声声入耳,鞭策他攀登,待到登顶时,他失控地一口咬上了刘汐的肩颈处,在她那声听来近似高潮呻吟的悠长而含糊的痛呼之中,颤抖着将浓白精液射在了那一片泥泞妖娆之地。 刘暰将怀里的刘汐箍得紧紧的,于剧烈喘息间,悄然品尝着自己唇齿间一丝新鲜的血腥气。 当他的喘息与她的痛呼渐渐消弭,另一种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 究竟是他的还是她的体液在滴落,如何分得清,何必去分清。 滴答,滴答,滴答。 仿佛哪里摆着一个古老的漏刻,无情无欲地自述着——时间永流逝、一切有尽时。 ———————————— (以上正文内容,图片上的和文本,按PO18计数,一共3328字) 如果看不到图片,请多刷新一下,有时网络不好。 刘总19岁那通电话里,那些对 分卷阅读1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刘汐的昵称,就是从17岁的这一天起开始叫的。 初出茅庐的刘总,是个好样的快枪手,这就三发了。233333 下一章真的开始写剧情了,这一章又几乎全都写肉了,嗯…… 大声喊一句:我想要珍珠呐! 正文(09):简单到了天经地义的地步 (20岁西 VS 17岁东) “我都说了,我也憋着一大泡呢,没骗你吧。” 刘暰对着马桶哗哗地放水,歪头瞥一眼淋浴间,见刘汐仍是缩成一小团、蹲在角落里,便又道:“吃喝拉撒,大事小情,你男人都不会骗你,说到做到。” 刘汐低着头,两眼蓄着泪,默默地活动着口舌齿,尝试着把嘴里塞着的内裤弄出去,却总不成功。 “别臊了,我又不是外人。快洗洗吧,嗯?” 刘暰俯身站到了刘汐面前,以手掌去托抚刘汐的脸,见刘汐立时闪躲,便笑着说:“我洗手了,再说是你自己的东西,我都没嫌呢,你嫌什么。” 说罢,他单膝跪下去,一手抚上她的肩,另一手扶着她的脑袋,在她发顶连印了好几个吻,轻声道:“以前听莺姐讲过,我1岁半的时候,你学着大人的样儿给我换纸尿片,刚才我突然想起这个事儿了,嗯,还挺有意思的哈。” 刘汐闻言如受锤击,眼泪“唰”地就落下了,头也埋得更低。还挺有意思的,挺有意思……,刘汐不明白刘暰是如何做到能如此轻松地聊起曾经纯白而正常的既往,他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他刚才对她做的那些……,他和她是变态,是两个无耻犯禁的变态,她与刘暰只有程度的区别、没有性质的区别,太脏了,一切都太脏了,一个变态是始作俑者,另一个变态后来者居上,居上者侵害第一个变态,恶性循环,一团龌龊。 刘暰半点儿没察觉到刘汐已被他没心没肺的话和没心没肺的态度重重地误伤了,刚才他其实是把原本想说的后半截话吞了回去,硬生生用那句收了个尾。 他本想对刘汐说,要是有一天您老人家生活不能自理了,给您把屎把尿这个活儿,我看我能干得不错,可是一来这话实在扯得太远了,二来“生活不能自理”这几个字,他觉得不吉利。 他这样一个百无禁忌的人,下意识因觉得不吉利而谨言,这可真是头一遭。 刘汐一直在破他的例,从前有,今天有,将来恐怕依旧有。 他爱干净,平常打球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别人的汗,他都能烦个半死,可刚刚刘汐尿了他半身,他甚至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特别的。 平平无奇,就这么简单,简单到了天经地义的地步 ,popo&7⑧.⑶⑦.11.八63,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根本懒得去想到底为什么,反正就是天经地义。 “快起来洗洗,嗯?”刘暰使劲儿侧弯着身子、抻长颈子、歪着头,把自己的脸怼到刘汐眼前,从下往上看到她满脸泪痕,心里怜她怜得不行,忙轻言软语地哄道:“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哭呢,嗯?别哭了,今天再不折腾你了,咱俩赶紧洗洗,你不是饿了么,嗯、嗯、嗯?”他一边挑着尾音“嗯”着,一边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刘暰的脸颊。 “宝宝,祖宗,小祖宗?”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刘暰觉得真是这么回事儿,就这些恶心巴拉的称呼,他怎么越喊越顺口了呢,往哪儿说理去?他是能喊人祖宗的人么?他是。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而且还挺……乐在其中的。 见刘汐仍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刘暰撇着嘴角叹了口气,垂眼正好看见刘汐那两只并拢在一起的小脚,脚是白嫩纤细的,秀气得很,偏偏十个脚趾豆圆滚滚、胖嘟嘟,跟小孩子的脚趾豆似的。 刘暰心道他怎么早没发现刘汐的脚趾头这么可爱呢,当即伸出食指,挨个去轻轻摁刘汐的脚趾头,跟按钢琴键似的,先按右脚的,按一个脚趾头念一个字,“我,的,好,宝,贝”,再按左脚的,“宝,贝,要,听,话”,刘汐的脚趾头随他的动作不断地蜷起来,惹得他没忍住轻笑出声还带自言自语的:“卧槽太好玩儿了,就这,我能玩儿一天。” 刘暰是真心这么认为的,并且极度鄙视自己从前守着宝山饿肚子,刘汐简直浑身上下都是宝啊,这要是给她绑床上箍怀里,他能连玩儿她好几天,根本不带下床的。 “瞅我这脚丫子嘿,怎么跟脚蹼似的,这尺寸,跟你的一比,哈哈,你快瞅瞅。”刘暰仍是单膝跪着的,把前面那只脚的脚掌胡乱晃了几下,想逗刘汐笑一笑,更是想让自己收收色心,可不能再乱想床上床下的了。 刘暰越是嘻嘻哈哈的,刘汐自然越难受,她手还被胸罩绑在后面,嘴里还塞着内裤,浑身上下不是他的体液就是她的,哪里还有丁点儿尊严?一分一毫也没有了。她是真真难受到了极点,五脏六腑全都绞着劲儿地苦到发痛,而恼恨苦痛里,最容易滋生出恶意。 刘汐熟悉这种感觉,这样的事,从前有过,就因为一瞬的恶意,她做了一件错事,于是,一步错、步步错,错乱地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如今她20岁了,原以为有过前车之鉴,自己不会再 分卷阅读1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做同样的错事,然而当她察觉到恶意已经在心底冒头的时候,她不确定了,但她至少确定了另外一件事:不能再被动挨打了、万万不能。 17岁的刘暰,骨子里和从前没区别,嚣张霸道,极度自我,无所畏惧。刘暰是天塌下来也能当被子盖的人,可她不是。她既不想变天,也承担不起天塌地陷的后果,也不要做刘暰的什么好玩的小玩意儿。刘暰一天天在长大,生理上的、心理上的,而他越长大,他便越有能力去夺取甚至破坏。从前她退一步,或许刘暰能进三步,而越往后,恐怕她退半步,刘暰便能进十步。她不知道这样预想是不是太夸张、自己吓自己,但她真的害怕,怕早晚有一天,自己会被逼到绝处。 想到这里,刘汐当即抬起头来,顺着刘暰刚才嬉笑的意味,令自己做出一副仿佛被他逗笑的无奈表情,眼里明明还有泪,眼尾却微微弯了起来,冲着刘暰,将自己的下巴扬着送过去,嘴里发出轻轻的“唔唔”声。 刘暰会意这是刘汐叫他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而刘汐眼角眉梢的笑意他也看得清清楚楚,他不禁心中一喜,只道应是雨过天晴了,两手捧着刘汐的脸,愣是用自己的牙齿把刘汐嘴里的内裤一点点叼着掏了出来。 刘汐刚松了一口气,便被刘暰吻住了唇,可他也只是轻吻了几下,温柔戏谑道:“送我留个纪念吧,好不好,宝宝?” “不好,赶紧扔了吧,留着会想起今天闹过别扭了。”刘汐柔声说了一个刘暰不可能反驳的理由。 “你说的算。” 说罢,刘暰没羞没臊地把这内裤往自己的右耳朵上一挂,拥着刘汐双双站起身来,笑得眉飞色舞的,轻声说:“一起洗。” 刘汐看着刘暰无赖的样子,抿唇笑着温柔拒绝他:“把我手解开吧,嗯?咱俩分开洗,洗得快。真的饿了,我这肚子全瘪了呢。”为什么笑,是怒极反笑还是必须得配合着刘暰的作为笑出来,刘汐不知道,但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可能时常需要像这样强颜欢笑。 “我摸摸。”刘暰一手抚上刘汐平坦的小腹,抚了没两下就往上移,低头便要吻刘汐,大手轻缓地揉握着她的乳房。 刘汐一偏头便靠在了刘暰的胸前,轻声道:“别了,让我歇一会儿吧。你摸摸我后脑勺,好像起了个大包。” 是真的起了一个大包,刘暰都没敢使劲摸,轻轻一抚便连忙道:“我不闹你了,都是我不好。” 刘暰放刘汐站回角落里,站得离她尽量远着,手握喷头把自己身上简单冲洗了一番,待迈出淋浴间后,路过垃圾桶,脚一踩踏板,脑袋一歪一晃,内裤便被甩落进了桶里。 他从刘汐的书桌上找来了剪刀,把绑着她的胸罩剪断扔了,随即站在洗手台旁穿裤子。淋浴间水声阵阵,他透过镜子看刘汐的身体在蒸腾的热气里若隐若现,手里忙着扣腰带,心里却想着,镜子是个好东西,以后得善加利用。 他想要刘汐,很想,很想。离约定的共渡初夜的日子尚有九个月的时间。九个月,真是漫长而磨人的试炼期。 刘暰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心瘾,连忙找了个安全话题,轻咳了一声,语气轻松地道:“我回我屋里再洗一遍澡,但肯定比你快,你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再吃?” “在家里。” “半小时后,我叫莺姐端我屋里。”刘暰直接说了安排。刚才闹了那么大动静却不让莺姐进门,若待会儿要吃饭了,却还是避着莺姐、不让莺姐搭手,那就太可疑了。 这一点,刘暰想到了,刘汐自然也能想到,两人根本无需赘言。 刘汐先说了一声“好”,随即补充道:“下去之前,记得把你房间的门敞开。你陪着莺姐一起端饭吧。还有,上楼前你给我手机响两声、我不接,你和莺姐说着话上楼、别不出声,好嘛?” 刘暰既不问原因,也不猜为什么,只是抿唇笑着,痛快应了。30分钟后,就能知道刘汐想干嘛了。即使是这样的小事,刘暰也觉得很有趣。 他把卫生间的地面简单收拾了,又想到刘汐的拖鞋底子好像不太厚,怕有遗漏的玻璃碴子扎到她,便从她床上拿了一条薄薄的空调毯,又拽了两条毛巾,凑一起把卫生间的地上铺出了一条小路。 这条柔软的小路,起于淋浴间,路过马桶,终点在洗手台前。 “瞧咱这服务,红毯都铺好了,我没铺的地方你可别踩哈。”其实刘暰心里想的是,下回一定要开房,无论如何必须在酒店里折腾,可劲儿弄坏了 ,popo&7⑧.⑶⑦.11.八63东西也有人收拾,他出钱就行,再不能找这罪受了,就刘汐屋里那满坑满谷的七零八碎,他看着都眼晕。 听到刘汐答应了一声,刘暰便放心地从洗手台上拿起小剪刀,退出了卫生间。 刘汐和他一样,私人物品都惯于物归原处。他急于打扫刘汐的屋子,匆匆把小剪刀插回书桌上的笔筒里,一没留神,鼠标被他猛地一碰,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他不愿刘汐误会他乱碰她的东西或偷看她的电脑,便把鼠标摆正,却不想光标正好指到侧边,QQ界面就此闪了出来。 刘暰下意识扫一眼最近联系人列表,他的头像在第二个,而他上面还有一个人,看英文 分卷阅读1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昵称和头像应该是个男的。 一个……狗男人? 刘暰当即沉了脸。 ———————————— (以上正文内容,按PO18计数,共3539字) 刘总生气了,然而下一章并不会吵架。 想要珍珠评分,想要大家收藏这个文,不收藏,你们真的不怕把“东西”弄丢了么。 不会弄收藏和评分的小伙伴,可以点击下一章看下图示。 正文(10):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刘汐了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暰皱着眉头把总共就没几页的聊天记录看罢,初步得出结论:刘汐和这个狗男人可能不太熟,以及——这个狗男人要作死。 他打开历史系统消息,狗男人发出的加好友申请中,写在验证备注里的那两个字,直叫他的火气蹿得更高。 “你大爷的!帅个鸡……,哦,师。”刘暰咬牙切齿地咕哝着,情绪拐了好几个弯儿。他看花眼了,是“师哥”,不是“帅哥”。 点进对方的空间,刘暰只浏览到刘汐和狗男人互加好友那天为止,没发现刘汐有留下什么互动的痕迹。 把QQ界面隐回电脑桌面侧边后,刘暰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默写出“犯罪嫌疑人”的QQ号,然后他一边穿衬衣,一边 。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大步迈出刘汐的屋子。 想着刘汐后脑勺上那个大包,纵有满肚子的火,刘暰也知道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二楼死角处有一个小杂物间,里面放着打扫工具,还有一个涮拖布的水池。 刘暰轻手轻脚拿了工具便回到刘汐的屋子里,看看门板、墙、地板,连叹好几口气,“哎,操……” 他真正打扫起来是很快的,都没他叹气发愁的时间长,就随手捡了几样看着完好的东西,其余的,甭管好的坏的,一股脑都扔进了黑色的大垃圾袋里。 扫地他倒是扫得很仔细,但动作大开大合,俨然一介武僧,而擦地、擦门、擦墙面更是一气呵成,待把清扫工具全都怼回杂物间,他心里早把刚才草草查看的狗男人的情况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 他回到自己房间,洗完澡后对着镜子把头发简单吹吹干,看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又在心里开骂了—— 什嘛玩意儿啊那是,骚哄哄的跟个求交配的骚孔雀似的,就那最新一条动态,放设计图稿就放图稿,总共就两张照片,一张照片对焦在手上,就那十几万的破表有什么可嘚瑟的,另一张,那大脸看着比图稿都大,下面一堆男的女的跟脑子进水了似的直夸帅呢。 刘暰越想越恼火:我他妈都帅到这个地步了,我什么时候卖过骚!刘汐那大学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藏污纳垢啊这是,这什么妖魔鬼怪,就戴一破钻耳钉就叫有范儿?怎么夸得出口,他都替那些人臊得慌! 刘暰把吹风机往台面上一扔,对着镜子向左向右各转了一下脸,他两只耳朵上一共十来个耳洞,耳垂耳骨上都有,好长时间什么也不戴,说不定都快长死了,这他妈都是他年幼无知时玩儿剩下的,什么啊那是,怎么那么没见过世面,就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无知群众给了这狗男人发骚的土壤,看把这骚孔雀膨胀的,谁他妈都敢撩,真是瞎了他那狗眼了! 别人嘚瑟不嘚瑟、骚不骚的,按说他哪儿有闲心思稀罕搭理,但这骚哄哄的狗男人想撩刘汐,他越想越气的就是这个! 刘汐这学期开学第一天,俩人加上了好友,互相打了个招呼,后面再没动静了。 上周五,晚上10点多,这狗男人没前没后地突然来了一句“在么?”,刘汐第二天上午才回的,说自己昨晚上休息了,又问狗男人有什么事,狗男人没回。 再就是今天了,是刘汐先说的第一句,“不好意思,我刚到家,师兄久等了哈”,下面的聊天记录都是和他们专业有关的,刘汐临了一顿感谢,又说改天请狗男人吃饭。这里面刘汐犯了两条错误,一是到家了却没在QQ上告诉他,反倒是着急忙慌地联系狗男人,再者,就这狗男人,有什么必要请他吃饭,真给他脸了,就算是瞎客气都没那必要,何况还不是客气,因为有后文呢!这两条且先记下了,回头再跟刘汐算。 重点来了,这狗男人真他妈能打蛇随棍上啊,马上就说“你喜欢吃什么?别改天了,就星期天晚上吧,我开车接你,吃完了一起回学校”,刘汐回复得倒挺快——“是我们几个请师兄吃饭,肯定得看师兄的口味,回头您选好了地方,我们几个小的早早去恭候大驾,别把我们寝室吃破产了就行”,后面还带一个诚恳傻笑的表情。就刘汐这段回复,他看着也来气,虽说是拒了狗男人想一对一吃饭的打算,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必要说得这么委婉客气,狗货值得给脸么,啊? 狗男人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说:“就一点资料,甭这么客气,那改天再说吧。” 又他妈改天了!不是“别改天”么! 回想到这,刘暰在心里又“操”了好几句,臭着一张脸往楼下走,脑子里全是把骚孔雀的狗头拽下来当球 分卷阅读2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儿颠的画面。他咬着牙,一遍遍地深呼吸,好歹把自己劝妥帖了,这才和和气气地高声说:“莺姐,我把我校服扔洗衣间了哈。” 听陈莺在厨房里应了一声,刘暰走过去,见蒸锅直冒气,看看腕表,离他和刘汐说好的时间就差几分钟了,打趣道:“怎么又现做啊,莺姐?这麻烦劲儿,当我和刘汐是客呢,可不敢再回来了。” 刘暰的表情与语气都轻松得很,就是做给陈莺看的。 陈莺见状笑着回道:“鱼就得现蒸才好吃,马上就成了,快喊汐汐下来吃饭吧。”刚才虽隔着房门,但刘汐的声音明显是哭过的,陈莺听得很清楚,心里就一直惦记着。 “她跟同学在网上收发资料,得随时看着,说在上面吃。” “哎好,那你呢,东东?” “莺姐你吃了么?没吃的话,我和你在楼下吃。刚才,我那冲劲儿……,嗨别提刚才了,我陪你吃饭吧。” 刘暰早就瞄见了洗碗池里有用过的碗筷没刷,他知道陈莺从来不攒活儿,这一准儿是她吃完饭没顾得上刷。 陈莺被刘暰假惺惺的道歉和暖暖的提议哄得很开心,一边盛饭,一边苦口婆心地跟刘暰说着话儿。 “我都吃完了,你上去陪汐汐一起吃吧,你俩也好多天没凑一起了吧。汐汐是姑娘家,你也是大小伙子了,往后对汐汐,你尽量软和点。家里情况也不用我这个外人多嘴,汐汐能靠得上的,也就是你了。我想疼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能做个饭收拾个家,可你不一样。” “汐汐要强,学习也好,但有些事儿,不是要强和学习好就够的。你也别嫌莺姐唠叨,这些话我也是头一回说。汐汐现在上大三,眼瞅着就要出社会了,社会不是那么好混的,明的暗的受气吃苦,哪一行都一样。她要是能沾上你们老刘家的光,兴许还能好点儿,可她小时候是沾不上,稍微长大点儿就根本不想沾了,她那才几岁呢,十岁都不到,往哪儿找这么省心的孩子。” “汐汐越这样,你就越不能跟她吆五喝六的,要是连你都这样,她心里什么滋味儿,旁人又怎么能真正把她当回事儿。不过莺姐知道,你这孩子打小儿就硬气,往后汐汐要是受了谁的欺负,你一准儿能挺出去护着她。你俩啊,就得好好儿地护着彼此,长长久久的……,哎我不说了,不说了。小心烫,东东,我端就行了。” 陈莺说完这一通,鱼都蒸好了,碗碟勺筷的整整摆了两大托盘。 刘暰全程就打哈哈应了几声,直到陈莺说他能护着刘汐,这才引起他的共鸣——说的没错,狗男人死定了,看他怎么收拾这作死的货! 至于其他的,对17岁的刘暰来说,全都是耳旁风,或者也不能叫耳旁风,因为他压根儿就觉得自己对刘汐那简直是掏心掏肺,就他这种男人,就这地球儿以内,刘汐打着探照灯也找不着第二个了。 趁陈莺不注意,刘暰拨通了刘汐的手机,响了两声后就挂断了,笑嘻嘻地凑近了陈莺,“要是端饭都端不了,我还怎么护着刘汐啊。就这一趟,咱俩一人端一个,可别留一半在楼下,还得等你端第二遍,不带这么馋我的。” 刘暰依着刘汐交代过的,端着托盘,跟陈莺说着话,刚上到二楼,就隐约听到了刘汐讲电话的声音。 刘暰和陈莺转过墙角,正好看到刘汐披头散发地从她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欢快地往刘暰的房间里去,她侧脸虽被长发遮住了,可声音听来愉悦得很,“知道啦,我快点儿吃,等会儿出门前再告诉你们一下哈。” 刘暰的唇角高高地扬了起来,恨不能现在就把刘汐抓进怀里猛亲一顿。能跑能跳,有说有笑,装模作样打电话约了人外出,刘汐就用这十几秒的功夫,既叫莺姐不会再有半点担心了,待会儿出门也不需更多解释。 陈莺和刘暰把饭菜摆放在一张茶几上,又听刘汐在卫生间里扯着嗓子说:“刘暰,我那吹风机坏了,你这个就给我用着吧,反正你也不常回来。” “爱拿拿去,随您老人家的便。”刘暰语气仍是轻松的,笑容却已不见了。刘汐是怕莺姐近距离看到她的状态,这才躲进卫生间里,就跟她穿着长衣长裤是为了遮挡身上的伤痕是一样的。 他刚才怎么能笑得出来呢?刘汐是机灵,但如果不是因为他那顿折腾,刘汐根本不需要演这一出儿。 。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刘暰心里不是滋味儿,可戏总得做完,盯着陈莺往他屋外走的背影,扬声道:“说好了吃完饭继续给我辅导呢,感情就她一人儿有同学有朋友啊!我也有!这大礼拜五的,我再搁这儿闷出病来我!莺姐你别笑了,对,门儿就关上吧,热死了,冷气全跑出去了,谢啦莺姐!” 片刻后,刘暰几步就冲到屋门处,轻轻从里面落了锁,转身便去敲卫生间的门,“莺姐走了。” 刘汐推门一出来,便被刘暰抱了个满怀。 刘暰有满腹的歉意却开不了口,只把刘汐打横抱起来往茶几那边走。 刘汐安静地卧在刘暰怀里,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刘暰轻吻了一下刘汐的额头,“想你了。” 刘暰说完就觉得,自己 分卷阅读2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真是好久没见到刘汐了,有三四十分钟那么久了。 是真的想她。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3424字) 之前承诺过的, 珍珠满100,加更一章番外肉, 珍珠满300,加更一章甜苏宠的东汐日常, 我都会根据正文内容来安排番外的位置和内容的,不想乱加,免得破坏节奏,应该就是19vs20这几天里。 谢谢亲爱们的支持,抱你们! 正文(11):比猪蹄儿还好吃的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暰与刘汐隔着茶几席地而坐。 刘暰盘着两条大长腿,见刘汐坐在软垫上扭了几下,便问:“硌得慌么?再来一个垫子?”刘汐的小屁股,翘翘的全是肉,按说不应该嫌硌,但他又一琢磨,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肯定不能和男的比。 他话音未落便要去再拿一个靠垫来,却听到刘汐说了声“不用”。 刘汐先前坐下时没太留神,只依着习惯侧坐着,算是个“人鱼坐”。她穿着薄料子的牛仔裤,裤型是直脚的,并不紧身,可她仍然很难受,大腿酸疼不说,要害之处总是隐隐作痛,有苦难言,于是她很快就改成了盘腿坐,又轻声对刘暰说:“不用剥了,还有别的菜呢。”她面前的食碟里已堆满了虾。 刘暰把刚剥好的虾塞进自己嘴里,拿湿巾把手擦净,一俯身,往茶几下一伸胳膊,轻轻抓住了刘汐的两只脚踝,惹得刘汐微一哆嗦,他却温声说:“腿伸直了坐。” 刘汐由着刘暰把她的脚放在了他交叉着的两腿间。 两人沉默着又吃了一会儿,刘暰突然把刘汐的一只脚抬起来,低头照着那白皙的脚背就亲了一口,亲完了便放回原处,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刘暰夹一筷子青菜吃着,瞥了刘汐一眼,待他把自己嘴里的东西都咽干净了,这才用十分正经的语气缓缓说:“想吃猪蹄儿了。满桌子没一个我爱吃的菜,都是莺姐按你口味做的。” “吃着饭呢,再说那是脚,你也……”刘汐语塞了。刘暰在男孩子里算是很爱洁净的那种了,但他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刘汐心里五味杂陈,更加食不下咽。 “我又没舔你脚心。” 刘暰说罢,突然又抬起刘汐的另一只脚,照样在她脚背上亲了一口,这一回亲出了好响的一声——“啵”,随即他用拇指在她两处被吻的地方轻轻擦了擦,看着她略显紧张的表情,扯了扯嘴角,抓着她的脚往他裤裆那里怼了怼,“软的,甭瞎想,放心吃你的饭。” 刘暰的确是半点邪念都没有,亲刘汐的脚背只是因为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身体的一部分在他眼皮子底下,看一次便多增一份亲近感,是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亲近感,所以他才忍不住亲了。 而且他其实一直憋着满腹高涨的愧疚,只是假作若无其事罢了,所以他不会再折腾刘汐了,嗯,至少今天不会了。刘汐穿了一件非常薄的长袖连帽衫,前襟的拉锁拉到最上面,但依然能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吃饭前,她把长发扎了起来,多处深重的吻痕更加一览无遗。她的嘴唇是红肿的且有一处咬破的痕迹,那是她自己忍哭时咬的,。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她的眼睛很明显是哭过的样子,手指关节和手腕子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红肿。 新官上任三把火。刘暰眼见自己把刘汐烧成这样,而且她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很多伤痕,只不过现在被衣裤遮挡了,他心疼得不得了,但他可没有一星半点地后悔对刘汐放了那“三把火”,他只是恼恨自己下手不知轻重。 “擦擦手吧。”刘汐实在没忍住。到底是一个桌子上吃饭,刘暰之前抓她脚腕她也忍了,眼下实在忍不了了,摸了脚再摸筷子勺子,她看着都影响自己本已不多的食欲,而且她根本不敢深想刚才刘暰拿她的脚去碰他那里,她太怕刘暰突然又对她做些什么事。 “我还不知道你?刚才你洗澡肯定把全身上下恨不得刷下一层皮去。”刘暰虽这么说着,看刘汐一脸嫌弃,还是拽了湿巾擦手。 刘暰确实说对了,可他根本想象不到刘汐刚才那个澡洗得有多遭罪。洗了有多久,刘汐就哭了有多久,哭也不能大声哭,而且她一个劲儿地搓洗自己的下身,所以她现在还疼着,可不止是因为憋尿憋的。 性,一点都不脏,脏的只可能是人、是关系,如果人和关系都对了,性一定是美好的。刘汐很清楚这一点,而她越清楚,她就越痛苦,并且还不能表现出痛苦的样子,因为有许多或近或远的大小麻烦亟待她去解决。第一个问题就是刘暰对待莺姐的态度。 刘汐的手指有那种挫伤的痛感,用筷子不方便,因此她一直用勺子吃菜。 刘暰探手把她那闲置一旁的筷子取来,夹了一块鱼腹肉,送到刘汐跟前,温柔哄道:“张嘴。”刘汐爱吃鱼,这道清蒸鳜鱼就是她顶喜欢的,吃鱼总不能用勺子吃,因此她一口没动过。 刘汐顺势吃了刘暰的投喂,轻声道:“莺姐现蒸的吧,鱼也挺新鲜的。” 刘暰抿唇 分卷阅读2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笑着“嗯”了一声,又把鱼的脸颊上那一小块嫩肉挑下来喂给刘汐,心里想着,往后鱼肚子和鱼脸颊上的肉,都是刘汐的。这滋味儿可有意思着呢,虽然如果刘汐真就只好这一口儿的话,要多少他能买多少,但就这种仿佛闹饥荒时把最后的口粮省给自己女人的感觉,多少钱也买不来。 刘暰又夹了另一侧的鱼腹肉给刘汐,刘汐轻轻按着他的手背,“你也吃吧。” “乖,最后一口”,刘暰笑着喂了刘汐,“我吃不了鱼,我舌头疼,不知道被哪只小猫咬了一下。” “咬你是轻的。”刘汐睨了刘暰一眼,又柔声道:“怎么不叫莺姐也做你爱吃的菜?” “她不知道我要回来。” 这个刘汐也想到了,如果莺姐知道刘暰也要回来,菜式肯定会关照到两个人的口味,可她先笑了笑,又柔声道:“我以为莺姐给你通风报信儿了呢,要不你怎么能逮我逮得这么准。” “这算是你承认了你有躲着我?”刘暰挑挑眉,但刘汐巧笑倩兮的样子叫他生不起气来,只认真地问:“为什么?” “我不想糊弄你说‘没什么’,不过也确实没有很了不得的原因,等晚上回来再慢慢聊吧,嗯?”刘汐歪着头,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刘汐给刘暰画了一个饼——晚上慢慢聊,这确实很合刘暰的心意,不过他也有他的机警,直截了当说:“早就该这样,有话直接问我。但凡是能说的,我绝不会骗你。不能说的,我就直接告诉你不能。莺姐可不是我的探子,你可别一下子冤枉俩好人。下午三点多,我在QQ问你今晚上和周末两天的安排,你没说今天要回来,你只告诉我,明天你正常去做家教,后天和几个室友去国际会议中心看展会。” 刘暰吃了几口饭菜后,对刘汐继续说道:“四点多我课间休息的时候在QQ喊你,你没回我,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正忙着和室友商量改成明天去看展会,因为你的学生刚通知你明天临时有事、只能后天上课。展会么,一查就知道真假,你要是想编瞎话儿,不至于编得这么应付,再加上又是室友又是学生的,牵涉的人太多了,人越多,越难圆谎,所以你说的应该都是真的。会议中心离你们学校可远着呢,可是从这家里出发,就算是走着去,也用不了20分钟。我估摸着你今晚可能会住家里。如果你要回来,保准儿会提前告诉莺姐,叫她给你做好吃的。那都下午四点多了,你肯定会尽快联系莺姐,因为得给她连买带做的时间。” 刘汐一直笑盈盈地看着刘暰,“然后呢?” “然后我掐着时间呗,当然也有运气的成分。我估摸着莺姐可能到菜市场了,我就给她打电话,我说我给爸打手机、爸不接,他要是在家里睡着,麻烦去他屋里喊他起来接听我电话。莺姐每天都去早市买菜,这家里也根本不可能招待其他客人,所以,这个时间她要是跑去菜市场,那就只能是因为你要回家了。” 刘汐柔声接了话:“然后,你其实只要听到莺姐的周围很吵,你就不会给莺姐说话的空档儿,你会直接问她人在哪里、怎么这么闹腾啊,莺姐一说在菜市场,你马上就会说那算了吧,接着就把电话挂断。” 刘暰学着刚才刘汐的表情语气,浅笑道:“然后呢?” 刘汐接着说:“如果你不马上挂断,莺姐很可能下一句就会告诉你,今天我要回家,她是为我去买菜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无论我是到家之前再次跟莺姐通电话也好,或者我到家之后跟莺姐聊天也罢,莺姐都可能无意中说出来,你已经知道我会回来。” “继续。”刘暰一口牛肉一口米饭地,吃得津津有味,眼睛不时地看着刘汐,满是愉悦。 “你本来就认为我是有意地躲着你,而我今天要回家都没告诉你,这又是一条证据。你担心如果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会回家,那我就会想办法避免和你碰面,所以你打定了注意,今天只宜突袭。” 刘暰边听边吃、边笑着点头,喝了一口果汁后,这才由着自己大笑出来,“看把你能的,都猜到了。我也能未卜先知呢,明天礼拜六,但你睡不成懒觉,早上你八点半之前肯定出门,不然莺姐晨练和买菜回来,你还得编个理由,就为着不和她打照面儿。” 刘汐踹了刘暰的小腿一脚,“我是因为谁,不能和莺姐打照面儿?”刘汐是真的恼了,但她只做出一副打情骂俏的样子来。她满身伤痕明天早上肯定好不了,还得躲着人。开学半个月了,她就回来了这一趟,本来今天可以跟莺姐一起吃个饭看看电视聊聊天,而爸爸一般都半夜回家,起床得明天中午了,她回都回来了,原打算明天一起在家里吃个午饭,下午她再去看会展。好好的安排,全都因为刘暰,她变成了不能见人的人,可刘暰竟然还能哈哈大笑。 “因为我呗。”刘暰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眼角眉梢却都是隐藏不去的得意,然后他用一种貌似随意、实则淡漠的语气说:“要不给这家换个保姆得了,不要住家的,就定时定点来,钟点工那种。” “什么意思?”刘汐放下勺子,抿紧了唇角。尽管深知他的个性,但刘汐还是被他的话以及他说话的态度激怒了,不仅是怒,而且有说不出的凉。 分卷阅读2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刘暰仍是满脸带笑地看着刘汐,“手疼么?” 刘汐静默地直视着刘暰。 刘暰毫不在意,径自用刘汐的餐具,挖了半勺米饭,又在米饭上搁了一块汁液满满、大小适中的里脊,杵到刘汐的唇边。 “张嘴,宝宝,乖。”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3567字) 这两天挺忙的,今晚上修了这一章赶紧来发了,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大家还记得第2章里,刘汐刘暰吃饭,刘汐虽然心情不好、已吃不下其他东西了,但还是夹了一块鱼腹肉。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两人都知道刘汐爱吃鱼,曾经他们俩是这样吃鱼的。 30岁的刘汐,我觉得她两年半不见刘暰,面对一道鱼,即使已吃不下,她还是会勉强自己夹一块鱼腹肉,并且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就连我也不懂,但是我认为她就是会这样做。 这种事情很微妙。 我不知道我说的,大家会不会有体会,233333 还有就是,刘暰不是只对莺姐这样,和莺姐的职业也没什么关系,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差不多这样,他本质上就是狂妄自我冷酷果断的人,而且他现在只有17岁,后面会渐渐成长一点,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简单点,直接说: 想要珍珠!想要大家把这个文放进PO18的收藏夹里!谢谢啦! 。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正文(12):武打片儿的大侠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汐睨了刘暰一眼,虽憋着一肚子的话,却张嘴就吃了那口饭,咽了之后又轻声说:“汤。” 她眼风扫了扫那碗老鸭汤,抿着唇又看向刘暰。 刘暰笑着喂了刘汐一勺汤,“哎你不觉得肉麻么?” “喂饭,还是你喊我的那些?”刘汐抽了纸巾擦嘴,语气很是自然地柔声说:“你都叫得出口,我有什么听不得的。再说你这喂饭的手艺挺好的,以后顿顿这样吧。” “想得美你!”刘暰大笑数声。他就喜欢刘汐这个样子,这要是搁别人身上,怎么说呢,就好比他有时候会搞点儿小动作哄爷爷奶奶,当然一般都是在他闯了祸之后或者有所求之前,他都不用干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给老太太倒杯热茶、陪她去花房里修剪修剪花草,或者给老爷子读读报纸、随便按两下肩,这都能连夸他三天不带重样儿的,尤其是奶奶,当场就能热泪盈眶地感慨——东东懂事儿了、东东长大了,简直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有多不懂事儿、怎么懂事儿的标准在他身上就这么低。嗯当然了,爷爷奶奶是对他特好,没的说。刘汐也对他好,他身边儿根本就没有对他不好的人,但刘汐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不吃了?饱了吗?”刘暰看到刘汐的碗里还剩了半碗饭,可她似乎是不打算再吃了。家里的饭碗就是普通尺寸的,不大不小,莺姐盛饭都按照他俩的食量,给刘汐盛的是八分满,给他盛了满满的两碗。 刘汐“嗯”了一声,见刘暰心情很好,刚打算说莺姐的事,可没等她张嘴,就见刘暰把她的饭碗拿了过去,直接开吃了。 从小到大,这是刘汐第一次亲眼看到刘暰吃别人的剩饭,还别说剩饭了,璋明路大宅那里,一日三餐,毫不夸张地说,就差给刘暰配个专人帮他在吃饭前用银筷子试毒了。 发生在今天的“第一次”,就此又添了一件。如此短的时间内,如此多的各式各样的“第一次”,刘汐觉得自己就像是海边的一块礁石,大浪、中浪、小浪,变着花样地向她拍过来。礁石沉默地承受着的,那是因为礁石不能动。礁石自己其实只想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晒晒天阳,根本不想被没完没了、劈头盖脸地拍打。 但刘汐把这些心事全都压着,只柔声说:“下午课间休息的时候,你没吃点东西么?还是饭量又涨了?嗯,应该是饭量又涨了吧,上回在璋明路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别提上回,上回你吃完就跑了,这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刘暰夹起一大块肉,睨着刘汐,却发现她唇角弯弯的。 “暑假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这个也是上回发现的。” “胆儿真肥,叫你别提上回,还敢提。”见刘汐的唇角翘得更高,刘暰的眼角唇角竟也跟着弯了起来,也说不清自个儿在瞎高兴个什么劲儿,“是又长了,现在比你高20了。等着瞧吧,我还得长。” “都184了,快打住吧,别再气我了,我怎么从初二就不再长了。”刘汐身高164cm,有时确实希望自己能再高点儿,哪怕再高两三厘米她都会很开心,可这几年,她就眼瞅着刘暰不断在长高。 “头发也留长了。宴州夏天可比玉阑热多了,你怎么忍的?”刘汐笑着问刘暰。 “我早说了,暑假要蓄发明志,你当我开玩笑呢。”刘暰给自己盛了一碗干货满满的汤,“你总在那儿笑什么呢,倒是说出来让我也笑一笑。”刘暰憋不住了,撇着嘴角笑问。 “刚 分卷阅读2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才看你吃饭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有时候在食堂,要是不小心看到有的男生的吃相,怎么说,反正就是连声音带动作的,确实有点儿太不讲究了,都影响周围的人了,然后我就会在心里想,还好刘暰不这样。” “你拿我和什么人比呢?”刘暰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了。转念一想,刘汐看别人吃饭都能想起他,这是该高兴。 刘汐笑着说:“说的也是,不能这样比,你吃相比好多男生强多了,挺好的,继续保持。”刘暰的吃相确实很好,就算再饿,吃得再多再快,也是个大方体面的样子。 “就这点儿小事值得你笑半天?”刘暰还想听更多夸奖。 刘汐看看刘暰的发型,他头发的长度差一点儿就要及肩了,但眼下他带着一个黑色的很窄的金属发箍,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五官尽数展露。刘暰的学校,对学生头发的长度没什么要求,只是不许染色。这些刘汐都知道,但她确实既没想过也没见过刘暰的头发留到这个长度。上回在璋明路匆匆一聚,没时间聊这些,而她现在需要刘暰的心情更好些,便道:“我刚才是想,回头给你也买一个我洗脸时戴的那种发带,比发箍好用。” “平时能带么?什么样儿?”刘暰美滋滋地想,刘汐要送他东西,而且还有实用性,那必须能多用就多用,瞧刘汐对他心细的。 今天从见面到现在,刘汐是第一次发自真心地笑了,笑声特别甜脆,“就是有弹力的那种,你想平时戴,也没人拦着你。” 刘暰瞪了刘汐一眼,看来这东西戴不出门,“谁懂你们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个那个的。”他还是不知道刘汐说的是什么,他又没看过女的洗脸,也不是说没看过,谁注意女的洗脸都用什么啊,他又不是女的。 “你运动的时候怎么弄,也这么披着头发、戴着发箍?” “那多累赘啊。打球儿的时候,我都把头发扎起来。” “这样?”刘汐飞快地举起自己的两个小拳头,一左一右地,杵在自己的头顶,像是顶了两个小笼包。 “去你的!”刘暰气得哈哈大笑,又道:“等会儿出门的时候弄给你看,就在脑袋后面扎一个小揪儿,上面的头发全扎起来,大光明,我不想挡眼,不过下面的头发就扎不起来,哎说不明白。” “知道了,跟武打片儿里的大侠似的,半披。” “嗯对,就那个意思。” “你这么怕麻烦的人,要是想留那么长,你知道洗头吹头得多费劲么?” “现在就够费劲了,等我新鲜够了得赶紧剃了。” “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随便折腾吧。” 从刘汐嘴里听到这话,刘暰的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但又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不经夸,故作淡定道:“那是。” “上回,嗯,再提最后一次吧。上回就发现了,两个月不见,某人好像更帅了。”刘汐说得很坦诚自然,因为这是实话。 刘暰挑眉看着刘汐,“你刚才笑嘻嘻色眯眯地看着我,就因为这个吧。” “因为什么?谁色眯眯的了。” “是不是?嗯?嗯?”刘暰轻轻掐住刘汐的脚踝,“老实交待,是不是看我秀色可餐来着,嗯?” “你长得好看,不是事实么?上回也觉得更好看了,刚才也这么觉得。我看着好看,那叫欣赏,不叫色眯眯。不过你这毛病得改改,好帅一男的,吃饭的时候摸人脚,嗯不止,你是连啃带摸的,长此以往,你说你在别的地方,要是犯瘾了,往椅子上一坐,我的脚也不在,你把你自个儿的鞋一扒、袜子一扯一丢,这就开摸了,你说这怎么得了。刚才不是夸你吃相好么,你就……” “你可打住吧,祖宗!都快听吐了!我这刚撂下饭碗呢,你缺德不?” “巧了,刚才我也这感觉,我这儿吃着饭呢,你可倒好。” “你赢了。”刘暰把双手举起来,做个投降的姿势,却又抿唇坏笑着看刘汐,“等着吧,我不仅个头儿还得长,就我这脸,还得更帅,到时候叫你一天三顿光看我的脸就跟吃了满汉全席一样,不信打赌。” “不赌。”刘汐笑笑,答得痛快。 “谅你也不敢。家里一堆参照呢。就爷爷这么大岁数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怎么看也是个帅老头儿。大伯今年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哎?大伯今年四十几了?嗨,我也不知道,反正老大不小了,可甭说别的,就看刘洌、刘湉的那些个真真假假的男朋友,有一个比大伯帅的么,她俩的眼珠子可都长在头顶儿上呢。还有咱爸,咱爸现在是胖了,走样儿了,他年轻时候的照片你又不是没看过,帅得令人发指。” 刘汐垂眸,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问刘暰:“吃好了么?” 刘暰“嗯”了一声,“等会儿走的时候,直接到楼下告诉莺姐上来收拾吧。” “你不是要找钟点工代替莺姐么?” “对啊,怎么了,明天我就跟冯叔说。”刘暰口里的“冯叔”是璋明路大宅的管家。 刘汐看着刘暰一副已经决定了的样子,温声说:“我没答应。” 刘暰挑挑眉,语气很坚决:“不想再看你东躲西藏的。自己的家,没必要。我不爱看。”就 分卷阅读2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这么点儿小事儿,不出半天冯叔就能找来合适的人,都不用他催。 刘汐缓缓道:“莺姐是我的娘家人,她爱在这儿干多久就干多久。” 刘暰本想把手里的小半杯果汁一仰而尽,闻言愣了一下,手转着杯子,看着刘汐。 “娘家人,没听见么?还是不懂?”刘汐的声音还是柔的,可看她眼神,分明已有了点儿脾气。 刘暰当然听见了,也当然懂这三个字的意思,他专注地看着刘汐,发现刘汐好像……又在撒娇,而且这三个字,显然意味着,他和刘汐的关系,是他今天三令五申的那个关系——男女关系。 刘暰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接话,但他现在的心情实在好得很,所以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看着刘汐,就那么沉静地听她说话。 “我就说三件事,说完了,从此以后再不讨论莺姐的去留了。第一,那年你出事的时候,在医院里,一堆人围着你问,莺姐看完了你,马上来看我,当然别人也问过我怎么样,但只有莺姐发现我衣服破了,以为我被人欺负了,她担心得不行,具体的我也不说了。” “第二,今天,你到家的时候,上楼前莺姐肯定问过你吃不吃饭,你八成儿跟她说,让她自己先吃了然后去休息,可她没休息,她一直等着咱俩快要能吃饭之前,才开始蒸鱼。这鱼能吃出来,就是现蒸的,可不是做好了之后再热一遍的。花钱请人做家务,人家把鱼蒸好,放在那儿,这就是认真完成工作了。可莺姐一贯做的比这个多,应该说是更用心,并不仅止于被花钱雇来做一件工作的范围。” “第三,我刚才说了,我当莺姐是娘家人。你说你该怎么对我的娘家人?你前阵子才给我讲过,说你哥儿们谭铭浩的姐姐结婚了,当初一堆人追他姐姐,他这个姐夫能如愿,就是走的娘家人路线。是我哪里不如谭铭浩的姐姐么?还是说,莺姐是家政服务员,她不如谭铭浩的家里人?刚才你对莺姐大呼小叫的,我听着难受,不爱听,以后不想再看你那样对我娘家人。” 刘汐眼泪汪汪地哽咽了一下。 刘暰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看着刘汐的泪眼,张了张嘴,半天没憋出一个有用的字,只得倾身凑近刘汐,抬手就去捧她的脸,无限温柔地喊了一声:“小汐。”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3855字) 刘洌、刘湉:东东汐汐的两个堂姐,也就是大伯的女儿。 第2章简单说过,大伯有两个婚生女儿和一个私生子,女儿的名字是这一章首次出现的。 。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正文(13):终身欣赏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汐由着刘暰在她脸上摩挲了几下,可她垂着眼,并不看他。 就这眨眼功夫,刘暰寻了个突破口,给自己往回找场子,柔声对刘汐说:“我可不是因为莺姐是干家政的,我才怎么怎么着的,你扣我这帽子,我不能认。我对谁都这样,你还不知道我么,小宝,嗯?” 刘暰捧着刘汐的脸,探身更凑近她,亲了亲她的鼻尖,“宝宝?” 刘汐抬眸,眼仍有点红,嗔怪道:“说的也是,你这人,瞧得上谁。”说罢她把刘暰的手拂开,抽了纸巾在眼下和鼻端印了印。刘暰的确会抓有利于他的重点,刘汐也心知这一条是扣帽子,现在台阶来了,当然要一起下。 刘汐只想达到目的,现在看应该是已完成了一半,刘暰不会再硬着来、明着来了。但是,以她对刘暰的了解,他哪里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怕就怕他较起劲来,根本不管当初是为什么想辞退莺姐,而是一心就想把这事儿做成,他很可能会暗着来、软着来,反正他想干的事情,几乎从没因别人劝阻而中途废止,除非是他自己对目标失了兴致。刘汐向来是既受不了刘暰这一点,却也十分忌惮他这一点。 莺姐这件事,刘汐是打定了主意,坚决不会让刘暰得逞。刘暰在璋明路大宅那边“熏陶”了一身的大男子主义,而且他还霸道,无论对谁、不分男女都霸道。今天他们俩的关系“突飞猛进”,尔后刘暰很明显就是一派“刘汐的所有者”的姿态,在这样特殊的时间点,要是让刘暰把辞退莺姐这件事做成了,往后他的手定会伸得更长,处处想干涉,事事要做主,那她到时候只能比今天、比现在更累。 而且她怎么舍得就让莺姐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赶出去。刘暰如果暗着来、软着来,她根本防不胜防。刘暰确实能给莺姐经济方面的补偿,但是以莺姐的为人和性格,要是刘暰用了什么攻心又伤人心的损招儿让莺姐自己提出离开,莺姐肯定一分钱也不会多拿的。 这学期开学前,她刚给莺姐一个红包,因为莺姐的儿子考上了重点初中。 莺姐当时跟她聊天,越聊越远:“……,哎,反正我儿子还有好多年才能毕业、工作、谈对象、结婚,可是这些大事儿,在你身上的话,那就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了。你跟我儿子岁数差这么多,正好我这几年就把你这一头儿顾好了就行。” “你这孩子,不管干什么,都是一贯的心里有数,所以莺 分卷阅读2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姐肯定一句不唠叨,就等着你啥时候谈朋友了,能叫莺姐认识认识就行。反正我早都想好了,等你结婚了,想要小孩儿了,我得跟你请假,我去上月嫂课,正经地学。” “我是会伺候月子,可是时代不一样了,往后肯定和现在更不一样,更先进,所以我得好好学。你看我这天天都背几个英语单词呢,就照着你给我买的教材,一天攒一点儿,好几年怎么不得攒点儿英语文化,以后你儿子闺女上个什么双语幼儿园的,我去接孩子,老师要是外国人,我也能轻轻松松打个招呼不是……” 刘汐当时听得心里面又暖又酸又震惊。暖肯定是因为莺姐的心意,而酸是辛酸苦涩的那种酸。她背着一身不清不楚的“债”,找对象、结婚、生孩子这些事,要是她自己没“债”,她既不着急也不排斥,反正把学习与工作搞好,无论什么时候遇到看对眼的人,她都愿意接受命运的祝福。但现在的问题是,问题是——刘暰。 至于震惊——,当她听到莺姐说那番话时,她脑子里竟下意识地想到:她和刘暰不能生孩子。 这个一闪念实在太可怕了,万幸只有一闪念,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劝自己说,只是因为这两年多以来,她并没有跟别的异性交往,身边没有其他男孩子,只有刘暰晃来晃去,所以听莺姐说到这方面的事情,她就只能想到刘暰这个名字,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是么? 她擅长许多事,但并不太擅长自欺欺人。读大学两年了,社交范围自然比高中时期广了很多,心态也相对更自由轻松。她的学校是著名的理工大学,在校男生多,出入学校的相关社会人士、成年男性也多。 她也曾试图在身边发掘能让她动心的异性,但一直无果。她不知道自己对刘暰到底是什么感觉,她真的不知道,但她知道面对刘暰这样一个优缺点都十分明显的男孩子,即使她苦于刘暰的缺点久矣,她也根本没办法忽视他的优点。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制着自己,不把对这些优点的欣赏转化成对一个男人的心动爱慕,当然刘暰的那些致命的缺点也一直在帮她,帮她清醒,打消她偶尔生出的邪恶的绮念。 她是千真万确、太想太想把自己和刘暰的关系早日掰回到正轨,然后……,然后终身以一个姐姐的身份……欣赏他的优点,仅此而已。 刘暰现在上高三了,很关键的一年,而她自己,无论是学业,还是关乎未来从业的准备,都让她分毫不愿松懈、也不想虚掷任何一寸光阴。 这一年不能出事,真的不能,既不能越了最后的界,也不能激得刘暰发疯、犯轴。 熬过了这一年,等到刘暰去了国外,花花世界,海阔天空,大概不需要多久,大概就是某一天,他便会突然失去对这段畸形关系的兴致,然后去过一种他本就有资本享受的黄金生活、青春岁月。关于这一点,刘汐几乎深信不疑,因为刘暰一直觉得在玉阑市、在璋明路无处不受束缚,一旦他出国,说一句“猛兽出闸”恰如其分。 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子,一时新鲜、一时刺激、一时荷尔蒙发作,有什么是能长远的呢,尤其是对刘暰这种喜怒无常的、只要他想要热闹就不会有清净片刻的男孩子来说。 这学期刘汐刚开学的时候,班里一位会日语的同学从岛国带回了一本新书——《断舍离》,因为和她的专业算是有关的,这位同学很大方地给同学们讲了讲这本书的内容。书的作者是一位杂物管理咨询师,这位女士从家居物品的管理入手,提出了这样的观念:断,不买、不收取不需要的东西;舍,处理掉堆放在家里没用的东西;离,舍弃对物质的迷恋,让自己处于宽敞舒适,自由自在的空间。 断舍离。 当时看到这个术语、又了解了它的含义,刘汐马上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债”,想到了难以从心里挥去的那个人,想到了眼前这段既苦又危险的关系。 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断舍离,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她也必须做到断舍离,在更大的危险到来之前。 可是……,看到三个字,便能想到刘暰,这何尝不是危险的兆头之一。 越来越多的生活琐事都能让她想到刘暰,比如,在食堂里看到其他男生的坏吃相就想到刘暰,这就是真的。 “你还得收拾什么吗?”刘暰见刘汐站起身,情不自禁地亦步亦趋。 “嗯,刚才太急了,头发没全干,得再吹吹。现在不能下去,再等一会儿吧,等过了八点半,莺姐会回房跟孩子打电话,那个时候再走。反正都这么晚了,都是得看急诊的。” “你确定没什么太大的不舒服吧?”这个问题刘暰已经问了好多遍了。 “确定。去医院看看,只是想要个彻底放心。明天后天都是周末,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也全都是急诊,和今晚看没区别,不然的话,我就白天再去了。” “可别拖了,就今晚。”刘暰摸摸刘汐的脑袋,那个包还在,幸亏磕到的是她脑袋后面比较靠上的地方,要是磕到脑干,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刘汐进到刘暰的卫生间,故作轻松地笑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要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大问题,我还能在家 分卷阅读2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里把自己耽搁这么久么?” 刘暰闷闷地叹口气,虽知道刘汐说的是实情,但也不免难过内疚,便道:“那你吹吧,我把你卫生间再收拾一下。” 刘汐“嗯”了一声,又道:“先把我那个小的化妆包送过来,就是卫生间里那个黑的,我记得刚才被你归置在墙角了,就那一堆里,像笔袋的那个。” “知道了。” 刘汐看着刘暰的背影,心想着,晚上再跟刘暰继续谈莺姐的事,避免他来软的、来暗的,别看他现在一副貌似安分的样子,这都不知道能坚持几分钟呢,可现在不能谈,现在再谈,他就烦了。 刘汐暗自叹气。终归还是要看他脸色,而这世上有几人当真愿意一直看另一个人的脸色来想事情、谈事情、办事情呢。 刘暰把刘汐的卫生间仔细打扫好,再到自己房间,见刘汐的脸上没妆容,再仔细看她的脖子、耳朵,一点红痕都看不到了,便好奇地笑问:“怎么弄得?这么神奇。” “遮瑕的。”刘汐拿出口红状的遮瑕膏给刘暰看了看。 刘暰心虚地撇撇嘴,轻轻咳嗽了一声。遮瑕膏摔断了,黏糊糊,乱七八糟。他那个赔偿刘汐的清单里,还得添一笔。也不知道明天一下午的时间够不够他去逛街买的,逛街,一提逛街就头疼,在宴州他已经遭过那罪了。谁也不赖,全赖他自己。 眼瞅着到八点半了,刘暰说:“你先溜,我殿后,我顺道跟莺姐说几句话,哄哄她。” 刘汐把一顶浅卡其色的渔夫帽给自己戴上,配着她的衣裤,既清爽又青春,柔声看着刘暰道:“戏别太过,差不多得了。平时对莺姐客气点儿就成。刚才那是话赶话,你能把表面功夫做个七七八八就很好了,我肯定领情,因为我心里有数儿,哪有你真服气的人呐。” 刘汐睨了刘暰一眼,眼波流转,话虽说得讥诮,但语气并不扎人,刘暰怎么听怎么看,横竖都觉得刘汐动人,就是动人,没治了,笑呵呵道:“怎么没有,别把我说的那么狂,大伯就算一个吧,大伯有真本事,我自然佩服。” 刘汐也不接话,径自转身要走,却被刘暰从背后抱住了。 刘暰抱得很轻,手也很老实,贴了贴刘汐的面颊,认真地说:“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在一个分类。” 说罢,他放开刘汐,又嘱咐道:“去咱这楼对面的便利店门口等我,那里人多,灯亮,嗯?到时候直接在那边打车,不用掉头。” 刘汐点点头,心有疑虑,却不多问,径自下楼了。 附近三站地的地方,就有一家公立三甲医院,但显然和刘暰说的行车方向不对。 刘汐下楼的时候,莺姐果然没在大厅里。她轻轻开门关门,一口气跑下楼,走到马路对面,站在灯火通明处,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听着四周的交谈声、嬉闹声,抬头看天,本应是黑透了的天,却因城市灯火的映衬而不至于那么黑。 夏末秋初,玉阑市的晚上,有点凉。 刘汐站在街边发呆,等回过神来,已见刘暰正在穿过马路、向她而来。 他戴了一顶棒球帽,穿了一双白色的休闲运动鞋,其他的和刚才吃饭时的装束是一样的,藏蓝色的T恤,简单的牛仔裤,除了腕表,再无余饰。 刘暰一向是个走路带风的,腰身笔挺,大长腿迈大步,到哪里都是个显眼的存在,现在是晚上,那帽子又遮了他些许面容,要是脸也全露出来,更不得了。 “冷么?”刘暰一到跟前便问。 “不冷。” 刘暰招手打车,刘汐站在他身侧,看着他脑后的小揪揪果然从棒球帽后面探出来,而下面的头发却是披着。 “去哪个医院?”刘汐问。璋明路大宅那边的人,小问题有家庭医生,稍有点麻烦,就去本市最大最好的那间私立医院,而那医院就是刘暰的死党彭霄翊家里开的。但刘汐认为他俩今天的情况,绝对不适合去那家医院。她知道刘暰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跟我走吧。” 刘暰给刘汐开了车门,等刘汐先上了,他再坐到她身侧。他报了一个地址,只是那种街道名称,并不是什么什么医院,司机当即启动。 车子安静地行驶了五分钟后,刘暰伸手把刘汐揽进怀里。 刘汐并没有挣扎。越挣扎反倒越可能让司机觉得奇怪吧——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在刘暰宽厚温暖的怀里不经意抬眼,刘暰高直的鼻梁、厚薄合宜的唇、棱角分明的脸庞,全都在她视线内。 刘汐连忙把眼睛闭上,然后在心里止不住地叹气再叹气——刘暰,的确很好看,再不是小男生的样子了。 刘暰比从前更危险了,各种意义上的。 很快的,卫生间的一幕幕,突然就炸开在刘汐的脑海里。 “怎么了?”刘暰心思全在怀里的人身上,她呼吸的频率、肌肉的松弛,他全都在一点点细细体味,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刘汐的异样。 刘汐的身体紧绷,呼吸是那种极力克制的急促。 “怎么了,嗯?”刘暰用他那温润好听的声音,在刘汐耳畔,再一次轻声地问。 “没怎么,我睡一会儿。”刘汐轻声答。 刘暰垂首在她额头印了 分卷阅读2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个吻,“睡吧,乖。” 车里是暗的,车外再有灯火也是夜。 刘汐在害怕,标准意义的害怕,怕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只想远远地逃离这个危险强悍的禁锢。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总计4448字)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 作者和美术、设计、建筑、地产等这些行业都没得关系,一切相关信息都是配合剧情查的或者杜撰的,不必深究啦。 《断舍离》是2009年在日本初发行的,现在是倒叙十年前,时间就OK的。 看文的小伙们么,你们小手动一动,点一下那个“加入书柜”那个按钮呗,收藏一下这个文,非常感谢。收藏就是动力! 还有,非常感谢大家每天来给我投喂珍珠,这么快就满了500个,这么快就给 东东和汐汐 点亮了第一颗星星,鞠躬感谢! 另外隔壁那篇文,《升平》,过程NP、结局1V1,可以赏脸去看一下嘛,谢谢啦! 《升平》 女主(闵媤):表面上是个修身齐家治国的明君(真的明君),背地里却大口吃肉。 男主(百里勍):日常工作就是守护女主的吃肉现场,理想是——女主如果活着,我要杀了她,女主如果死了,我就陪她。 正经文案: 民有三年之储,是为升平。 身为西璟国的女帝,闵媤要做的事,实在很多。 曾经总摄皎国军政的大将军百里勍,如今是闵媤的带刀侍卫。 总有一天,百里勍要砍下闵媤的头颅,当然前提是,她会活得久一点,至少活到他复仇复国的那一天。 正文(14):医院(一) (20岁西 VS 17岁东) 出租车停稳后,刘暰付过账,迈下车就拨打电话,接通后只简短地说:“到了。” 刘汐跟着下车,没看到附近有医院,心里更添疑问和好奇。这是一处新兴的商圈,街面上并不热闹,但周围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大商场、餐饮店、酒店、KTV、咖啡店、酒吧,诸如此类。目所能及的商家门前,停泊的车辆里豪车居多,而中档以下的车子一辆也没有。 刘暰看了眼新收到的一条短信,收了手机,便要去牵刘汐的手。 刘汐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又站到刘暰身边,仰着头柔声说:“就这么走吧。” 刘暰皱皱眉,一脸的不快,但终没说什么,只轻轻扬了扬下巴,向刘汐指示他们的目的地——斜前方十几米外的一间美式的餐吧。 透过临街的木格窗,可见店里有三四桌客人。迎宾的服务生微笑着拉开厚重的木门,悠扬的乡村音乐飘然入耳,客人们交谈的声音也不大,都专注于自己那一桌的美食与对话,此时有新客到,也无人分神留意。 一个自称是值班经理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来,道一声“晚上好”,又礼貌地询问:“先生两位是么,请问您有订位子么?” “刘先生,订了E2包间。” 经理引领着刘暰、刘汐往里面走,而刘汐被店里的装潢设计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越走越慢。这家店的内部装修风格是美式乡村俱乐部风,可喜的是注重细节,而细节之处既风味浓郁、又不刻意,很有品位。 路过吧台时刘汐更是不自禁地停了一会儿。吧台是船木的,而那几张实木的吧凳,她在一本国外的家具杂志上看过一模一样的,是一位大师的作品。她不知道眼前的是不是仿品,如果是,那仿制的工匠们实在很高明,线条、尺寸、角度、色泽,几可乱真。 刘汐意犹未尽地打量着吧台的布置,不经意看到刘暰与那经理站在一扇门边,略作歉然浅笑,快走了几步。 “职业病。”刘暰垂首对已近身侧的刘汐轻声咕哝着,而他脸上的愠色早都褪得干干净净了,只剩两眼不易察觉的温柔。 经理一听这三个字,微笑着推开那扇门,作出一个“请进”的手势,笑着对刘汐温声说:“是真品,您很有眼光。” 刘汐不知道一个餐吧的经理这样懂得察言观色是属于正常情况还是高于平均水平,但她只是回以大方的微笑,看着对方柔声说:“很棒。” 这显然不仅是在称赞那几件作品,也是一并称赞人,聪明人当然听得懂,于是那经理笑着应道:“您过奖了。”语毕,他趁刘汐转身之际,很是礼貌地向刘暰送上一个隐隐含笑的眼神,接着把包房的门一关,又继续走到了刘暰刘汐的前面。 刘暰只是懒洋洋挑了挑眉,面无异色。刘汐当然很好,他比谁都清楚,但他就纳了闷了,这人怎么干了几年餐饮,还真把自己当餐吧经理了,从前也是一条好汉啊,怎么现在也学着阴阳怪气、假模假式的,还拿眼风说话,是人到中年、上了岁数了都这么墨迹么,也不对啊,这才几年啊。 刘暰抬手拥住了刘汐的肩,见她微作挣扎,便轻轻拍抚她的肩头以示宽慰。刘汐抬头看他,他冲刘汐弯唇一笑,轻声说:“别闹。”他没有放手的打算,刘汐也只能作罢。 这包房一进来是个玄关,无论在门外也好 分卷阅读2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还是站在玄关这里,刘汐都以为这只是一间包房而已,因为她所能看到的这间房的局部布置,都保持着和大厅一样的装修风格,壁纸,灯饰,沙发的一端,全无异样。 可是走过玄关,一转墙角,刘汐真的愣住了。这间房的内部面积超远她想象,但除了那张一字型的沙发,再没有别的家具了,而在最远的那面墙上,又有一扇门。 经理走到那扇门旁,按了按门铃,门很快被打开了,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子微笑着站在门内,温柔地冲着刘暰、刘汐说:“晚上好。” 门里是洁白、安静的世界,有红色十字标记。 刘汐抬眼看看刘暰,又垂首无奈地弯唇而笑。太夸张了,夸张得她只能轻轻摇头浅笑。 经理并没有跨入这第二道门。 刘汐刘暰在小护士的引领下,步入这间隐秘的医院。一入门,刘汐便看到右侧靠墙停放着豪华的轮椅、可推行的医用床。她想起刚才刘暰那表情似乎也对门里的情况有点意外,莫名就起了玩心,转身冲着那轮椅,做出一副要走过去坐下的样子。 刘暰手上略用力,握了握刘汐的肩,狠狠瞪了她一眼,用坚实的臂膀把刘汐整个人算是夹着往前一起走。 夸张的还在后面。两人途径之处,都是用带滑轮的白色屏风隔断隔出来的,一路上只有他们两人和那个小护士。顺着这条临时的路径,三人走到了一间病房前。 刘汐在中途有抬头看屋顶,心里估摸着他们可能是路过了一个不小的大厅,这些可移动的屏风就专门在这个大厅里随时隔出通道,从入门处到专属病房,一路保持着私密性。 病房内堪比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小护士胸前名牌只有字母和数字——R107,而这间病房的门牌也是107。 小护士给刘汐递上一套崭新的蓝白条真丝病号服,又温柔细致地介绍了房间内的设施,最后说:“您什么时候换好了衣服,就请按呼叫铃,我来陪您去看医生。”说罢,她便退了出去,把房门轻声关好。 刘暰本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的一端,手里胡乱换着电视的频道,见小护士一撤,起身便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向刘汐,刘汐笑着躲开,心知他是报复性地吓唬她罢了,两人眼神一对上,突然一起大笑出来。 刘汐笑得说不出话,抱着衣服往卫生间走。刘暰笑着坐回沙发,笑够了,起身去冰箱那里,打开冰箱门看了看,给自己拿了一支水,又给刘汐倒了一杯果汁,待把东西在茶几上一放,掏出手机来拨着号,刘汐已经换完衣服出来了。 刘汐把自己的衣服往衣柜里挂,只听刘暰那边劈头盖脸地冲着电话嚷嚷:“你丫什么时候说话能不说半截话!……,什么什么啊,就在这医院啊……,这叫私密啊?这他妈私密大发了!鬼鬼祟祟的,我他妈以为穿越异界了呢!” “……,没有啊,不是,是走进来的,……,那可能和你俩那次不一样吧。先不说这个了,你在哪儿呢?……,他们几个都在么?……,哈哈哈,你他妈又失恋了,该!” “……,我等会儿发你个短信,你们仨换到我说的这个地方继续第二轮吧……,对,是个新会所,我没去过,你们来踩踩点吧,……,我不一定,……,就你们仨,赶紧来,别废话,你们搁这儿玩着,是在帮我忙,……” “听不懂就对了,还有,除了那个账,剩下都算我的,再记错一回,我锤死你们几个孙子……,到了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待会儿再说吧,嗯。” 刘暰挂上电话,脑袋转了90°,看见刘汐坐在病床沿,那病号服的最上面一颗扣子也是扣得死死的。 刘暰抿唇笑,刚一起身,刘汐便警觉地站了起来,想去够那个呼叫铃,却见刘暰已然大步欺近,吓得她抬脚便往房门那里走,却被刘暰展臂拥住,推靠在了墙上。 “别动。”刘暰在她耳畔沉声说,轻啄刘汐的唇角,“就亲亲你,不干别的。” ———————————— (以上正文,按PO8计数,共2582字) 今晚应该还会更一章,12点之前吧。 正文(15):医院(二)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暰的确不想干别的,暂时地不想干。 他一手揽抱着刘汐的腰身,另一手轻轻扣着她的劲后,再次温柔地啄吻她的唇角,故意留给她能说话的余地。 刘汐浑身紧绷,两手抵着刘暰的胸膛,使力推他、他却纹丝不动,一时间既恼又羞,趁刘暰吻她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这是医院……,你发什么疯……,我……,我怎么来的医院……,你还没闹够……” 刘暰躲着刘汐下唇靠近唇角位置的那处伤,轻柔地吮吸起她柔软的唇瓣,间或轻声呢喃:“就5分钟……,小汐……,我想你……” 他那天赐的温润嗓音,要是轻下来、沉下来、缓下来,但凡说三两字温存言语,其实已十分缱绻惑人。 眼下他是故意的,算是头一回故意为之,因为他想做个实验——适当地走点儿怀柔路线,诱刘汐。 这个想法是在他打扫刘汐的卫生间时想 分卷阅读3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到的。看着那些破碎的瓶瓶罐罐,他立即便联想到这些东西是怎么碎的,然后,在卫生间里发生过的一切便如放电影一般在他脑子里快速地播放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联想而起性,愧疚倒是很多的,再就是——他想到了一些技术性的问题。 从前他和刘汐接吻的次数也不算少,但他的风格,显然是个烈火金刚的风格。 刘汐娇娇软软的,今天还没算正经折腾呢,她都已然这样了,往后要真干起来……,不敢想。 刘汐以前总体来说不排斥他俩之间的亲吻,有时是羞,有时是半羞半恼,但今天卫生间事件之后,就不好说了。 反正还有九个月的期限,那就用这段时间,他练习着收放自如,也试着把刘汐培训培训,诱着刘汐反过来想要他,那岂不美哉。 刘暰知道自己想的很妙,但他对自己现阶段的自制力实在没什么信心,参考他一贯高于九重天的自信,这也算难得的谦逊。 就比如现在,他想是想的好好的,吮着刘汐的唇,吮了几回,舌尖撬开她贝齿,侵入她口内,挑逗着她的舌与他的共舞,还没缠弄几下,他就收不住力道了,总觉得刘汐这湿湿暖暖的香口软舌实在勾人不得不纵情贪索,强悍的唇舌益发用力,手上也不禁就添了力道,把刘汐往他怀里使劲箍。 刘汐的两腿被刘暰的一双大长腿夹在中间,她本就只有上肢可以勉强动作,现在刘暰挤抱得她更紧了,挤得她胸口被压迫得很难受,本就被吻得气喘吁吁,如此一来更加气短,她满脸涨红,两手的指尖各自发力,狠狠地掐了刘暰的胸膛。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 刘暰吃痛,神智也清醒了些,舌恋恋不舍地退出来,带着一点银丝,他吮去刘汐嫣红唇瓣上的水泽,深重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温柔几近驯良地请求:“小汐,抱我,好不好?” 他把下巴架在刘汐单薄的肩头,与刘汐做个交颈的姿势,两手握着刘汐的手,强把她的手环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抱刘汐抱得不轻不重,刘汐见他似不再作亲吻,一颗心说是放下却又不尽然,只得轻声道:“我叫护士来。” 刘暰轻轻“嗯”了一声,却冷不防吻上了刘汐的耳朵。他但凡有一丝清醒,就马上想起了刘汐耳朵的问题。他从前只道刘汐怕痒,今天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就在制定计划的那一瞬,想到刘汐的耳朵可能是她的敏感点。按说这个事情太容易想到了,大部分人的耳朵都很敏感,但仿佛就那么一层窗户纸,他千万次路过那扇纸窗户偏偏视而不见,好在现在不算晚,一捅就破。 他耐心又力道恰好地吻弄起刘汐的耳朵,用湿热的唇舌包覆她的耳廓,用牙齿轻轻叼着她的耳垂又速速含进口中熨烫着,他把缓慢深沉的呼吸声连同缠绵悱恻的低唤全都送入刘汐的耳朵里,“抱我,嗯……?” 他湿热温柔的吻从刘汐的耳朵蔓延至她白皙的颈子,舌尖仿佛是他此时最得意的温柔武器,他克制着节奏,克制着力道,在刘汐的肌肤上缓慢地划弄、挑逗,唇配合着舌尖,且划弄且吮吻,然后重新回到耳朵,继续蚕食。 如此往复两三回,他欣喜而清楚地发现,刘汐抵在他肩头的小手,不知何时,已渐渐重新环住了他的颈项。 刘汐的身子,一点点软了。 刘汐的唇齿间,有难耐的细微的呻吟,呻吟很快就化作了微不可闻的轻唤:“刘暰……” 刘暰硬是用了拔山的力气、移山的意志,这才将自己从刘汐的身体上瞬间就拔了下来,两手重新撑着墙面,面庞与刘汐的面庞隔了一点距离。 刘汐迷蒙着一双眼,仰首看着刘暰,一瞬间,竟是少有的不知所措。 刘暰压着自己仍有些失控的呼吸,强作平静道:“5分钟到了。” 说罢,他果断地走向床头那里,按了呼叫铃。 ———————————— 先给汐汐去拍CT吧,啊哈哈,拍完了回病房等结果的时候,东东还有的是时间。 毕竟病房如酒店套房,不能浪费。 明天继续更新,应该是下午。大家晚安! 正文(16):医院(三)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汐本打算自己跟着小护士去看医生,留下刘暰在病房里等她便是了,但刘暰不答应。刘汐想想这个地方像个迷宫似的,她的确不该为着刚才刘暰的那些吻,不该为着说不清的心思,而不让刘暰陪她。 一路上照旧不曾见到其他人。到了诊室门口,刘汐对刘暰说:“在外面等我吧,好吗?”院方按照他俩的要求安排了女医生,但一起进去的话,医生问诊,她要交代自己哪里不舒服,也可能需要简单编些受伤的原因,她不觉得刘暰在场是个好主意。 刘暰想了想,“那我就坐门口这儿等你,有事你马上喊我。”他摸摸刘汐的发顶,看她跟着护士进屋了。 医生是个大约三十几岁的知性美女,看上去精神奕奕,问诊过程体现了极高的职业素养和个人修养,刘汐的心情也渐渐放松起来,尽管她不认为自己浑身上下的情况,对方作为专业人士、作为熟女,会看不出端倪 分卷阅读3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刘汐很清楚自己本不应该因受伤而羞愧,真的不该,不仅不应羞愧,要是换作别人这样伤害她,她现在早都跟警方录完口供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刘暰……,一切都回到最开头。 小护士把刘汐送入诊室没多久就自己出来了,对刘Qベqun.妻捌③⑦+1壹巴6`③暰礼貌地笑笑,便坐到诊室外面仅容一人的服务台后,低着头,也不知在看什么。 刘暰等在诊室外,心情很复杂。他不玩手机,也不看杂志,就默然坐在那里,也不知静坐了多久,直到听见由远而近的走路声,他应声看去,刚看到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诊室的门也在同一时刻打开了。 刘暰连忙起身,眼里只有刘汐,抬手就去抚她的肩,“怎么样?” 刘汐一出诊室就看到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大男生,或者应该说是年轻的男人。那人大约二十出头,利落的短发,白衬衣、黑色西装长裤、锃亮的黑色皮鞋,小臂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和一条领带。他的面相虽很年轻,却有说不出的干练凌厉,他眼裂狭长,眼睛一点也不小,而且因为是单眼皮,反倒格外的有个性,更显目光如炬,再加上他身高腿长,白衬衣之下的肌肉线条实在可观,更为他添了矫健的气势,简而言之——是堪称极品的单眼皮型男,假以时日,这种长相,应该会更有味道 。 但还是刘暰更打眼——这是刘汐匆匆欣赏完那型男之后,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两个男生的容貌不是一个类型,无法比较颜值高低,但在刘汐看来,刘暰哪怕T恤仔裤,仍是他更打眼。 刘汐把自己手里那本过分精致的门诊小册子递给刘暰,指着打开的那一页,“要做这几个检查。” 刘暰只顾垂首细看。 刘汐觉得自己的眼睛怎么就躲不开刘暰的这张脸了,怪刘暰怼得太近了吧,还是怪那个型男突然出现,即使气质外形都让人眼前一亮,可是有了如此明亮的参照,偏偏就让她突然过分关注刘暰了,而且还过分认真地思索片刻,如果给“英俊”这个词配一张用来作图示的脸,应该就是刘暰的脸了,“英俊”这个词之于刘暰也是唯一合适的,而其他的形容词,比如俊朗、俊美、俊秀,都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刘汐见那型男一直在看着他们俩,且嘴角隐隐噙笑,便对刘暰说:“是你的朋友么?”要不是朋友,以刘暰的性格脾气,要有谁这样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估计他早都不爽了,八成儿是要赶人的,就不知道怎么个赶法儿。 刘暰“嗯”了一声,转头看向那人,向对方轻扬了下巴,对方回以友好的微笑,随即离开了。 方才刘汐已看到小护士抬头冲那型男微笑致意,而且这医院在私密性这方面的功夫与噱头都做了十足,型男能出现在此时此地,很可能就是这医院的人,知道刘暰来了,专门来跟打招呼的。 刘暰对刘汐说:“待会儿再说,先去检查吧,嗯?”他看出刘汐脸上流露好奇,又似已有几分猜测,可刘汐并不急着发问,她不是那种大惊小怪、事事追问的女生。出门在外、接人待物,就她这种“稳”,刘暰是当真从心里喜欢,越长大,他便越喜欢,而且她私下底其实还时时有点俏皮劲儿。 刘暰表情由心生,眉眼流转着笑意,伴着刘汐跟在小护士身后,到了X光室的门外,刘汐仰首,本想对刘暰说一句“我进去了”,一看刘暰的表情,竟一字未说,直接进去了。 接下来,无论是拍手部的X光片子,还是换去CT室拍脑部影像,刘汐的思绪就一直没能歇下来过。 CT和X光检查,都是X光线穿透人体,而刘汐知道自己还在被其他的一种光穿透着。 暰,闪电的光芒。 刘暰的眼神,刘暰整个人,都是这样的存在。 或者说其实这种无形的光芒,早已辐射了她,她只是不确定、不肯深想、不愿承认、不以为会有更大影响、不能坦然面对、更不可能丢掉背德不伦的羞耻感去接受。 当刘汐突然想到刘暰吃饭时亲吻她的脚背,她没忍住摇了一下头、更闭紧双眼,心里顿时烦躁无比,也影响了CT的拍摄,放射科医师和蔼地请她放松一点,她轻吁一口气,突然想哭。 这几小时之内发生了太多太多事,她受的冲击太大了,卫生间那一通独自哭泣,其实并不尽兴。 刘暰陪着刘汐换科室,每见到她一次,都能看到她的脸色又变差了一些。这深深影响了他的情绪。 等回到病房时,刘暰的唇已绷得紧紧的,眉头微敛,脸色沉得很难看,以至于小护士把那个装有医用冰敷贴的袋子匆匆放下后,站去门边才开始交代事项,轻声细语说完就赶紧撤了。 那些检查报告大概半小时就可以出来,届时刘汐再去女医生那里听结果和开药即可。 刘暰把门落了锁,望着刘汐走入卫生间的背影,心里既没底,又仿佛能猜到原因,最起码能猜到其中一个原因:他把刘汐折腾得来了医院,刘汐只要做检查,定是越检查越恼火。 刘暰压抑着已有些粗重的喘息,走过去敲卫生间的门,“刘汐?”卫生间里有水声,听上去似乎刘汐在洗手台洗脸或者洗手。 刘暰的声音有些急,听上 分卷阅读3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去似发火,其实就算发火,也是对他自己,而对刘汐,他就是急,那种没找没落、十分不安的急。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这种无法得知深浅虚实,更不喜欢疑似失去掌控权与掌握能力。对人,对事,他都这样。人如果是刘汐,那便会加倍。上一次持续出现这种感觉,就是在宴州的两个月,那炎热而难捱的两个月,但两个月的难捱程度,都不及今天跟刘汐在家时,当他从刘汐的脸上看到那种并不想承认他和她关系的表情,就在那一瞬,这种情绪突然就到达了极点。 现在,远不如那时,却已足够让他满心都是燥意。 “干什么?”刘汐在卫生间里问。她两眼热热的,其实已流了泪,但被她不断地洗去了。 “你干什么?” “洗脸,你听不到么?”刘汐被刘暰透着火气的问话顶得难受,本就坏透了的情绪登时更坏。 “又怎么了?啊?又甩什么脸子?” 刘汐站在洗手台前,不住地深呼吸,多一句也不想再搭理刘暰,只不停用双手接了水往脸上合。 笃、笃、笃——刘暰又连敲三下门,声音比上一轮大Qベqun.妻捌③⑦+1壹巴6`③了不少。 刘汐满脑子都是自己佯装淡定地向那个女医生讲述自己的私处外面有点疼的那个场景。她不是没看过妇科,曾经因为有阵子例假量特别多,她就看过的,不管是做检查还是与医生问答,她都觉得很正常,全然不是今天这种感觉。 刘暰突然握着门把手转了几下,刘汐反锁了门,他虽知道,但就是不甘心,他越来越不喜欢刘汐在门的那边儿一声不吭,把他丢在这里,“刘汐!开门!” 刘汐在卫生间里被刘暰拽门的声音还有那粗声粗气的命令激得一股火儿就顶到脑门儿,气得唇都发抖。 “我他妈叫你开门!”刘暰低喝罢,仰首急吐了几口气,两手反叉在腰侧,叉了又立时甩手,退后了半步,死命咬了咬下唇,又吁出一口满含怒怨的浊气,盯着那扇门,也许下一秒自己就会抬脚把门踹开,也许就是这一秒,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在他和刘汐中间隔着东西。 刘汐把水龙头一关,扯了毛巾胡乱擦干了脸,泪却马上就下来了,她把毛巾往水池里一甩,冷不防就把卫生间门拽开。 门一开,刘汐就看到了刘暰那犹如困兽的怒相,而刘暰,也看到了刘汐通红的眼、眼下的泪。 两人都气喘吁吁,无声对峙。 刘暰最不喜欢的,是刘汐留下他一个人,和他隔着一道门,现在他最不喜欢的事情结束了,刘汐在眼前,那道门打开了,没有比这更好的降火药,这甚至比刘汐的泪眼更有效。 而刘汐却恰恰相反。 看到刘暰,她的情绪,到了临界。 就在几小时前,刘暰闯进她的卫生间,而现在,他又想闯卫生间。 像放电影闪回,这一次更加混乱。刘暰那时写满疯狂欲望的眼,刘暰的手,刘暰的身体,刘暰的味道,刘暰的声音,交织着,刘暰的脸,刘暰的吻,刘暰的拥抱,刘暰的轻抚。 好的,坏的,疯狂的,静谧的,暴烈的,温柔的,跋扈的,体贴的,嚣张的,驯良的。 刘汐突然像受伤的小动物那样凄惨地低低嘶叫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她颤抖着抬起手就打在了刘暰的脸上。 刘暰从未听过刘汐发出过那样的声音,也从未见过刘汐那秀气精致的面庞能呈现出那样的表情,而他也从来没挨过刘汐的打。 刘汐,打了他一耳光,在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发作那种情绪之后,那种情绪如果需要命名,应该就叫作:刘汐不见了。 他当然可以轻松避免被一个中等身高的柔弱女孩子打这根本不够分量的一耳光。 但是他没有办法躲过刘汐的这迟来的发泄与惩罚。 这其实,远远不够,不是么。 他现在清醒了,他当然就知道了,只要刘汐在,他什么都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刘汐还是那样仰视着他,浑身发抖,止不住地流泪,两眼目光十分激动。 刘暰把刘汐拽进怀里,把她的头使劲往自己胸膛按,抱她抱得像要箍死她一样,却垂首在她耳畔轻声说:“刚才,我看不见你。” 刘汐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全无形象。 刘暰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软阔的病床上,看她抱头哭得蜷成一小团儿,他坐在床沿,俯下身子,埋首在刘汐的臂弯与颈首间,感受着她的颤抖,听着她的哭声,心里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刘汐一直在,又要怎么样,才能让刘汐不再哭呢? ———————————— (以上正文内容,按PO18计数,合计3737字) 刘暰,在对刘汐的感情问题上,有很强的分离焦虑症,这里就能看出一些了。 昨天前天都很忙,挺累的,这一章字数多一点,希望能算是一点补偿。(补偿一篇小虐章,这什么鬼) 就,还是想要珍珠,想要大家收藏这个文,给我一点支持和鼓励吧。 确实最近有点累。也抱抱很可能一样忙碌的你们。 分卷阅读3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正文(17):医院(四)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汐哭了很久,渐渐只剩哽咽抽泣,因哭得太投入,整个人都疲倦起来,头也隐隐作痛。 “小宝?”刘暰把纸巾、湿纸巾、温水打湿的干净毛巾都拿到刘汐跟前。 “我想自己待会儿。”刘汐终于开口,声音是喑哑的。 刘暰暗自叹气,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病床边,拿出冰敷贴,“宝宝,你敷敷眼?”他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刘汐的手腕和手指,那冰敷贴本来是给她冷敷伤处的,于是他又拆开两个,轻轻按在她的手腕上,“我给你敷手,嗯?” 刘汐好不容易把心静下去几分,这会子突然又气得大喘气,Qベqun.妻捌③⑦+1壹巴6`③睁着一双满含委屈酸楚的大大的泪眼,对着刘暰边哭边恨道:“我说我要自己待会儿,那就是叫你出去!你别说你听不懂!刚才你坐床上,现在你搬把椅子,这就叫出去啊!你什么时候能把人说的话不当耳旁风?什么都得照着你的心意啊刘暰?你把人当什么了?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不想看见你,不想看!” 刘汐把身上的毯子一撩,腾地坐起身来,却哪里敌得过刘暰的身手反应,一下子就被拦住了,下床不成,反倒被逼得往后退,不得不背抵着床头屈膝坐着。 椅子还没坐热,刘暰这就又坐回床上了。他握住刘汐往他身上乱推乱打的小手,“知道你还不解气,我错了,小宝。”他抓着刘汐的手便往他自己脸上招呼,“今天就在这儿被你打死喽,我那也都是活该。” 他话说得正经,脸色也温和得很,但眼下刘汐怎么看他怎么是一副无赖相,气得嘴唇直抖,手也握成拳,握拳也没有用,刘暰就拿着她的小拳头打他的脸,打几下还亲几下她的手,越打越亲,就离她越近,也把她压得越低,她闭着眼带着哭腔乱喝一气,“刘暰!”,“你起开!”,“疯子!”,“我手疼!” 刘暰从没见过刘汐这样持续地发脾气。刘汐性格好,普普通通发个脾气都很少,结合他干的“好事儿”,他心知肚明这都是轻的了,于是他打定了主意得往死里哄刘汐,“好好好,手疼,不用手。”他的声音像裹了蜜,满脸是死皮赖脸的温柔,把刘汐的手放下,抓起刘汐的两只小脚,把她的两腿扯高了,用那一对白净的小脚底板儿,往自己脸上继续拍打起来。 这姿势实在太糟糕了,而且刘汐的身子这样折起来,病号服的扣子也开了一个。刘汐拢着衣服,踢腾着腿却没法子把脚从刘暰的魔爪里抽出来,一气之下,瘪着嘴,突地捂脸爆哭出来。 “又哭了又哭了,完完完。”这回刘汐哭,刘暰忍了忍才没笑出来,心想刘汐怎么哭得跟个小孩儿似的,又逗儿又可爱,赶紧把刘汐的脚放下,两手架在她身子两侧,低头就去吻她,能吻到哪里就吻哪里,她的发、她的额角、她的耳朵、她的手背,他越吻,刘汐就捂脸捂得越紧,直到他听见刘汐哭得跟缺氧了一样,这才停下,支起身子,无奈片刻,把毯子给刘汐盖上,站起身,叹口气,踱去吧台,把先前他已经开了在醒的那支红酒,倒了两杯来。 刘暰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叹过的气,都没今天这几小时多,因为他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后,又是先叹一口气,然后很认真地轻声说:“宝宝,润润嗓子吧,都哭哑了。” 刘汐虽是一直在哭着,可她耳朵和鼻子都没失灵,虽然早知道刘暰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大一样,但是不到睁眼看,她还是不敢置信,刘暰真给她倒了一杯酒,让她喝酒润嗓子再接着哭,在她又恨又气又难受的这个当口儿。 刘汐伸手就从床头桌上拿来一杯,这边用纸巾擦了擦鼻子眼睛,那边举高了杯子,手仍气得发抖,不知该泼刘暰一脸还是一口闷了。她胸脯起伏得厉害,愤愤地盯着刘暰,满腹的委屈怨恨不知从何说起,仰头灌了一杯,搁下空杯,抬手便去拿另一杯。 “那杯是我的。”刘暰把有酒的杯子推远,正好就比刘汐伸长了手臂能够到的距离再远一点点,然后低头在刘汐的小手上又飞快地亲了好几下,就为了让刘汐把手缩回去。 刘汐一边缩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打刘暰,刘暰说躲不躲的,就在这时,病房的门铃被按响了。 刘汐要脸面,当然马上就停了动作,一转身便躺回去,匆匆扯了毯子把自己盖上,背对着门。 刘暰嘴角憋着笑,把刘汐身上的毯子整理了一下,把她盖得更熨帖,这才去开门。 “来看看你的朋友。” 门外站着的不是小护士,而是那个单眼皮型男,领带和西装外套此时都立立整整地在身上了,且他手里还抱着一捧价格不菲的十分雅致的鲜花。 “不欢迎么?”型男笑着看刘暰。 刘暰冷冷的眼神从那束花扫到持花人的笑脸,盯着对方看了半晌,一侧身,型男跟了进来,随手把门带上了。 “坐。”刘暰示意型男坐在沙发上,而自己先是走去病床那里,拿了那杯红酒,接着把床前的帘子一拉,挡住了刘汐侧卧在床上的身影。 刘暰去吧台那里又倒了一杯酒,放在茶几上,他自己却不坐,只是背对着病床,站在那 分卷阅读3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里,对型男举了举酒杯。 两人各喝了一口,型男放下酒杯,面色倒还寻常,只是声音里带着笑意,“不介绍一下么?” 刘暰单手反叉着腰,另一手拎着那酒杯,面色更形沉冷。 沙发上那人,笑意渐浓,冲着病床的方向,扬声诚恳道:“我是刘暰曾经的学长,叫戴瑾瑜,大家给面子叫我一声‘戴少’,但刘暰和我情分特殊,向来只喊我瑾瑜,不如……,你也喊我瑾瑜吧。” “她休息了。”刘暰把酒杯随意往吧台一撂,语气极不耐烦,满脸山雨欲来。 戴瑾瑜越看刘暰那副私有珍宝被人觊觎的气势汹汹的样子就越想逗刘暰。他家世特殊,人也少年老成,但实在难得看到一贯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刘大少爷,连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的病床都坐上不去,要是能坐上去,床边儿哪需要格外摆个椅子啊。 妈的越想越搞笑,刘暰这混球儿也有今天!戴瑾瑜心里乐开了花儿,脸上倒还是彬彬有礼的微笑貌。他心道,舅舅果然没说错,这一趟楼下的,值!他原本在楼上的健身中心里还没运动完呢,舅舅人在餐吧,心系医院,一通电话,喊他下来,只道必有 ——小ベ仙/女/整/理*78.⑶⑦.11.巴6`3——西洋景可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打死他也想不到,刘暰竟是这个口味,一个秀雅端庄、斯文柔弱的小闺秀!这女孩子白白净净的,五官其实哪儿哪儿都生得挑不出错,但凑在一起,偏偏并不是个扎眼的长相,可是让人看着是真的舒服、顺眼、心旷神怡,舒服过后再仔细看五官,五官哪儿哪儿都生得挑不出错儿。 就这样一个女孩子,站在刘暰身边,刘暰那长相,帅得盛气凌人、视觉冲击太强、细看也是毫无死角,比得女孩子反倒不那么显眼,但仔细一品,两人容貌气质,倒有说不出的和谐。两个字,般配。三个字,夫妻相。 就这姑娘的长相气质,对某两类男人委实堪称杀手,一是纯情小男生,二是浊世老男人。嗯,纯情小男生,刘暰可不就是嘛。哈哈哈哈哈哈哈。戴瑾瑜看着刘暰虎视眈眈的样子,真的差点儿没憋住笑。 刘暰直接沉声赶客:“今晚有应酬吧?我送你出去。”说罢,他绕到帘子后面,俯身在刘汐耳边轻声道:“我送他出去,可能多聊两句,你等我回来再去看报告,自己把门锁好,有事打我电话,嗯?”见刘汐点点头,他低头吻了吻刘汐的肩。 刘暰再没多看戴瑾瑜一眼,直接冲着门口走去,路过衣帽架时取过棒球帽给自己戴好,接着便打开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刻不容缓地驱逐外人,又沉声道:“花拿走,她过敏。” 戴瑾瑜心道得亏自己从小到大见惯了大场面,这才能保持面色不崩,“改天有机会,一起吃个饭。”他抱起花束,四平八稳地走出病房。 刘暰两眼已隐隐蹿火,对戴瑾瑜道:“太忙,没空儿。”好么,又他妈来一个“改天”,怎么要跟刘汐“改天吃饭”的男人都他妈在今天一起给他上眼药! 怒虽怒,刘暰却也没忘对病房外的小护士交道:“病人在休息,报告出来了也别打扰她,等我回来再说。” 戴瑾瑜回头看看刘暰,差点儿啧啧出声。这是刘暰?这他妈真是刘暰?活见鬼了!舅舅没眼福啊,这才真叫西洋景呢!先前他还纳闷呢,舅舅怎么突然八卦起来,如今瞬间悟了,就舅舅和他这种纯爷们儿,也能变八公,只要遇着那非八不可、奇了大怪的新鲜事儿!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戴瑾瑜如此反思着。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合计3059字) 猜猜东东接下来会干嘛? 猜猜汐汐在病房里会干嘛?(这个应该很好猜) PS:昨天发现,微博上竟然有人推了这个文,哈哈哈哈哈,而且还是上个月月底的事情了。 不知道那位慧眼识宝的小可爱还有没有继续追文,希望现在这17章,没有让你失望。谢谢你。 还有就是,谢谢每天把珍珠留给东东汐汐的小天使们!也谢谢留言和收藏这个文的小可爱们! 正文(18):医院(五)新增了1573字,一定要看! (20岁西 VS 17岁东) 戴瑾瑜带路,刘暰与他并肩,两人并未通过餐吧返回街面,而是曲曲折折地从这栋楼正面的小侧门到了户外,来在了医院大院的幽僻角落里。 医院的院墙外是条四排道的路,路前面便是玉阑河最窄的一段,河上有桥,若是寻常病人来这医院,要么跨桥,要么沿着环河路,都能到达正门前,只有预约过的VIP客人才走隐秘通道。 近几年玉阑河岸改造工程陆续竣工,这里离市中心稍远一点,商圈便也出现得晚一些。 刘暰之前在这附近的私房菜馆吃过饭,对这里不算陌生,当时饭后在环河路兜风的时候他有留意这栋属于戴家的楼,18层是私立医院,912层是健身中心,再往上的楼层,是些高档的美容美体店、养生会馆等。 这医院其实是一家大型的整形美容外科&牙科医院,至于其他专业科 分卷阅读3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室,当然也只有VIP客人才知道。 刘暰与戴瑾瑜停立在一处车库门前。 戴瑾瑜一手抱着花,一手去开启车库的电动卷门,尔后一台黑色跑车渐露全形。他把花束往副驾一搁,打火把车子提出了车库。 刘暰始终沉着脸站在车库门前,摘了帽子,掐在手里,缓缓摩挲着帽檐,两眼蕴火,一言不发。 “就送到这儿吧。”戴瑾瑜下得车来,抬手要去关闭车库门。刘暰比他预期的能忍,臭小子果然是长大了一点儿。 刘暰把棒球帽往身旁的树枝上一挂,转身一抬手,不轻不重地按住了戴瑾瑜的手,直视着戴瑾瑜的眼,冷声道:“别打她主意。” 戴瑾瑜先是睨了眼刘暰的手,接着便与刘暰的目光短兵相接,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这源于习惯、源于本能,而且他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饶是朋友,饶是源于玩闹心,但刘暰这个举动,实在是大大的挑衅。 “小姑娘是咱们学校的么?早知道我留级几年,专等着认识她。”戴瑾瑜字字撩虎须。刘暰这小子,没大没小惯了,为了个小丫头在他的地界儿撒野,明知道戴家是做什么的,还敢这么随随便便地压他一手,真不知该说他狂透了还是疯透了。 “是么?”话音未落,刘暰爆出一拳,直冲着戴瑾瑜的面门就招呼了去。 早在刘暰脱帽的时候,戴瑾瑜便猜到刘暰是要动手的,因为他知道刘暰有点儿洁癖,这帽子要是沾上一星半点儿的灰,臭小子是死也不会再戴了,可偏偏刘暰肯定还需要用这帽子勉为其难地挡挡脸。 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戴瑾瑜轻轻松松便避过了这带着风的狠命一击,当即冷笑着回以重拳。他心里面其实是三分好笑,三分恼火,剩下的却是兴奋快慰——有阵子没人敢这么直接跟他动真格儿的了,这可真是正瞌睡呢,撞上来个人肉大枕头! 两个身高差不多的帅小伙子,这大晚上的,吃饱了撑的,就这么没头没脑地较量起了拳脚。 刚打了一分多钟,便有三个安保人员不知从院子的哪个角落里闪了出来,可是看那精气神和身形步伐,哪里像是普通保安,分明都是练家子。戴瑾瑜抽空示意三人退回去,继续跟刘暰你来我往、拳脚相加。 十七岁的刘暰,尚处于穿衣显瘦、脱衣才见肌肉的阶段,这少年人的体态终是跟年龄更长的男人的体态有些差别,更遑论二十一岁的戴瑾瑜热衷健身,身躯强壮非常。 当然,这还只是体格上的差别。 刘暰是学过练过,可戴瑾瑜是还不会说话就坐在他爹的腿上玩儿子弹夹的主儿,血里火里拿命拼出来的身手,要真存心治刘暰,哪里用得着跟刘暰纠缠这么久。 戴瑾瑜手下留情,刘暰可不是个讲理的,不仅不讲理,而且疯得很认真,因为他就是想让戴瑾瑜明确知道他的态度——别打刘汐的主意,并且这件事没得商量,要比拳脚就跟你拼命,以此类推,若要比其他的,他同样会拼全力、倾所有、誓不罢休。 这就让戴瑾瑜又气又愁了。他气的是他自己,刚才怎么看走眼了,以为这混球儿长大了懂事儿了。至于愁,他是替那个小闺秀发愁,遇到刘暰这货,也不知道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还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再说至于么,就那么几句话,就那么一照面,这他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把小闺秀给偷了呢!什么人啊这是!哦,刘暰,是刘暰,那倒也正常。 两人除了开局,都没再往对方的脸上出手,戴瑾瑜不想刘暰鼻青脸肿的回去吓到小闺秀,刘暰也不想戴瑾瑜西装革履的偏偏脸上挂彩。 戴瑾瑜越打越没了刚才的好兴致。他原想着跟刘暰过几招儿、活动活动筋骨,可是刘暰这个打法儿,怎能有点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他打烦了,又无奈想笑,正预备给刘暰来点儿狠的、把他拿住算了,一直藏身在树后的一个婀娜身影款款走了出来,冲两个大男生打了一记漂亮的口哨。 戴瑾瑜和刘暰早就知道有人站那儿,俩人都没空儿搭理。 美女大约是站得无聊了,此时自动现身,走到跑车旁,放下两瓶水,捞出那捧花,又慢悠悠走去附近的花坛那里,潇洒地一坐,一片片往下摘花瓣,随摘随往身后的花坛里扔。 这下子戴瑾瑜和刘暰都分神了。 戴瑾瑜回头喊:“衣服没换啊?都几点了!” 美女冲着戴瑾瑜撅噘性感的唇,连飞吻带飞眼的,懒洋洋道:“打你的,别管我。” 刘暰分神是因为他立时明白了一切都是戴瑾瑜的恶作剧,于是他当即收手止战,可戴瑾瑜因为跟美女搭了那句话,踢出来的一脚没留神收,刘暰便结结实实地吃了这一下子,往后踉跄了两步,这才轻捂着一侧的髋部站定了。 戴瑾瑜抬手,虚点了点那美女,又狠瞪了她一眼,继而转身冲刘暰一伸手,两人都有些累,垂低了胳膊、简单与对方拍了一下手,一齐坐到跑车的前盖上。 戴瑾瑜刚坐下又站起来,去副驾那里拿了水,扔给刘暰一瓶。 一顿仰头猛灌后,刘暰先开口:“帮我查个QQ。” 戴瑾瑜正坐在刘暰身边喝着水呢,差点儿没呛到,扭头看刘暰,满脸 分卷阅读3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写着大大的“哈——?”。 这下戴瑾瑜真火了,“我他妈真揍你了啊!” 刘暰想想,是够侮辱戴瑾瑜的,忍不住轻笑一声,拿出手机来,打开一张照片,“帮我查查这人。” 之前刘汐拍X光、CT时,手机就放在刘暰那里。刘暰和刘汐的手机密码是彼此的阴历生日,当然这是刘暰很早之前就要求的。刘汐的手机QQ一般都是登录状态,于是刘暰趁刘汐不在身边的功夫,再一次进入那个“师哥”的空间,弄了些照片出来,传到他自己的手机里。此时他给戴瑾瑜看的,便是这人的照片。 戴瑾瑜叹口气,“又是为那小姑娘?” 刘暰扯了扯唇角,“耍我这半天,我不跟你计较,把这人查出来,就算扯平了。” 戴瑾瑜气笑了,当即冲那美女招招手。 美女身形高挑丰满,五官明艳,穿着紧身的健身小背心与七分裤,上身外搭一件运动外套,前襟敞开着,露出漂亮的腰肢线条与腹肌。 ——小ベ仙/女/整/理*78.⑶⑦.11.巴6`3—— 待美女走近了,戴瑾瑜两腿一分,揽着她的腰,把她困在自己的大长腿中间,将刘暰的手机递到她眼前,“见过这人么?” 照片上的背景是一家夜店的内部。 美女仔细看看,附在戴瑾瑜耳边说了几句,语毕又轻轻咬了下戴瑾瑜的耳廓,这才返到花坛那里,坐下点了一支烟,悠闲地吐云吐雾。 戴瑾瑜对刘暰说了“嫌疑人”的名字和家里公司的名字,又道:“你小子也是走运,这夜店我都好久没去了,就算是我家的那些店,也得花点儿时间问问,谁有功夫记这种跑龙套的。还有,我的妞儿说,这孙子嗑药的。” “谢了。” 戴瑾瑜见刘暰满脸煞气,便拍拍他的肩,诚心诚意道:“幸亏你没托生在我家,不然我家三辈子也洗白不了。你轻点儿折腾,给点儿教训得了。”刘暰和他不一样,他是生在这样的家,后天的,而刘暰却是个生长在大富之家的天生的亡命徒。严格来讲,他和刘暰其实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而这样,是最好。 刘暰也不接这话茬儿,只看着戴瑾瑜,正色道:“瑾瑜,别查我的人,还有,今天看病的所有资料,不要留。” 戴瑾瑜笑笑,心里却突然为着刘暰如此看重一个女孩子而有些动容,心平气和道:“既是这医院的VIP,自然一切照规矩办,客人要带走资料,我们一字不留。消息到我们这儿,也都是只进不出的。至于你的人也好,你的事也罢,他朝要查,你且出钱,我们有路,都是生意,包君满意,可没有为了好奇心而白白劳碌下面兄弟的道理。” 戴瑾瑜难得耐心说这么多,也许是因为即使在小于十七岁的年岁里,他也从没有像刘暰这样认真地对待过一个女孩子、一份感情,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如无意外,将来也不会有。也谈不上想不想,他只是一直都很清楚他不能。所以他并不觉得刘暰对感情问题如此认真是一件幼稚的事,态度真的不幼稚,当然,刘暰本人确实还是有些幼稚的,这不冲突。 刘暰站起身,取来帽子重新戴好,拍拍戴瑾瑜的肩,“今晚医院的账,我明天下午送现金去你的车行。” 戴瑾瑜比了个“OK”的手势。看吧,说刘暰幼稚真没说错,就这一拍肩,他都得找回来,一点儿亏不带吃的。所以,舅舅那边,待会儿肯定得受些刘暰的“回礼”。 既想到了舅舅,戴瑾瑜便提了一嘴:“值班经理今晚都在,有事儿你直接找他。” “嗯。”刘暰自是知道那餐吧的值班经理正是戴瑾瑜的亲舅舅——郭诚。 刘暰看了眼那个美女,问戴瑾瑜:“方便捎我一段儿?” 稍后,跑车从医院的角门开出去,上了环河路,绕过医院大楼,行驶至那间餐吧所在的街道,却在一间文身店前停下。 刘暰下了车,跟戴瑾瑜一摆手,两人就此别过。 先前从家里打车来这条街时,刘暰便看到了这家店。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没想到真的还没闭店。 刘暰推门进去。虽已过了晚上10点半,可店里还有两个年轻的文身师在,一男一女,状极亲密。 刘暰点了那男文身师为他服务。 大约二十分钟后,文身便搞定了。 刘暰特意刷卡付账,待出了文身店,向右走不远,便是那间餐吧。 餐吧里多了一桌客人。无人在意有谁进进出出。 仍是郭诚接待刘暰,仍是E2包房。 到了包房里,郭诚仍是笑眯眯的,刘暰全程面无表情,俩人也不搭话。 郭诚叫开第二道门,门里面迎宾的小护士换了人,但亲切和蔼的语气仍是一样的。 小护士率先行走,欲引领刘暰往病房去。 刘暰一踏入医院,直接从墙边拽过来一把轮椅,冷不丁就把轮椅大力推到餐吧的E2包房里,似笑非笑道:“这包房哪儿哪儿都好,就缺这把轮椅。”说罢他冲着郭诚一挑眉,随即转身,闲庭信步。 小护士闻听响动,吓了一跳,扭头一瞥,只见郭诚正将一把轮椅从餐吧包房里往医院这边推,她下意识仰头看看刘暰,又赶紧正视前方继续 分卷阅读3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带路。 郭诚当然知道刘暰这是恼他喊戴瑾瑜下来看热闹,且也知道刘暰和戴瑾瑜干了一架,因此他不仅不计较那轮椅就擦着他的裤腿冲了过去,甚至很想笑——熊还是刘暰熊,难为他在那小姑娘面前装得那叫一个稳重,可见真是一物降一物,但愿瑾瑜将来也能找个靠谱的媳妇儿,家和万事兴。 其实今晚第一次到达餐吧附近时,刘暰下了出租车后拨出去的那通简短的电话,正是打给郭诚的。刘暰向来只喊他诚哥,而郭诚是老江湖,不拘这些小节,反倒素喜刘暰不羁的性子。两人算是忘年交,当然,也是淡如水的那种。 到了107病房的门前,R107小护士笑容可掬地跟刘暰打招呼。 “病人有事喊你了么?”刘暰问。 “没有。” “报告都出来了?” “是的,先生。” 刘暰略一点头,“麻烦你跟医生说下,等会儿我们就过去。” 两个小护士都撤得很快,刘暰抬手便按门铃,铃响了两下,房间里面没回应。 刘暰直接给刘汐打电话,线路接通了好半天,刘汐就是不接。 响三声不接时,刘暰其实就已经急了,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使劲按门铃。 这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之前他跟戴瑾瑜一起出来时,门一关上,立马儿就听不见房间里的电视声了,那电视从他一进门到出来,可就一直没关过。 刘暰已经打算喊人了,甭管开门还是撬门,反正这门他都想给炸了。 门锁突然卡啦卡啦地响起来,刘暰火冒三丈地瞪着门,里面墨迹半天,终于把门打开了。 “我靠……” 刘暰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刘汐满身酒气,小脸儿红扑扑的,两只小手还一起拽着门锁把手,人却滑坐在了地上,病号服的领口大开着,漏出半侧白皙的肩、诱人的锁骨、一只藕荷色的胸罩杯、以及罩杯上方小半片娇嫩丰盈的乳肉。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4569字) 这一章第一次发是2996字,现在增了1573字。 之所以写东东和瑾瑜这一段,其中一个原因是,想给大家展示一下,东东的确对谁都这样,哪怕对瑾瑜这种黑二代,他也是一样的说干就干,对郭舅舅也是“一视同仁”。 而且,就连一个黑二代,也说东东是个天生的亡命徒(摊手……23333) 小戴先生下次再有戏份就是很多年后了。 东东的体格和身手,随着年龄渐长,也都会逐渐变强的。 现在嘛,就像文里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 正文(19):医院(六) (20岁西 VS 17岁东) “小汐!” 刘暰单手抄起刘汐软软的腰身,另一手赶紧把房门关上锁好,满肚子连绵不绝的粗口,一个字儿都骂不出,直把刘汐打横抱起来往病床上送。 刘汐醉眼看刘暰,眼神一派迷茫,轻声轻气地问:“东东,你、你回来了,宴州……,宴州热么?” 刘暰打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热——!” 刘汐根本不老实躺着,摇摇晃晃跪坐起来,抬手去摘刘暰的帽子,一手撑着床头,一手颤巍巍地把帽子搁在床头桌上,搁完了还摆一摆正,回身冲刘暰憨甜一笑,“还……还热么?” 刘暰气炸了,“刘汐你行!真他妈能作啊、我就操了!” “吵死啦。”刘汐往后一倚床头,垂头叹气,浓密的长发在面庞两侧倾泻如瀑。 刘暰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儿直往外冒烟,可巧门铃就响了,他骂骂咧咧地去开门,自己从门缝中闪身出去。 R107小护士说,他俩随时可以去见医生。 刘暰克制着火气沉声交代小护士,让她把报告和药一起尽快送到病房来,到时候他俩会用病房的内线打给医生,跟医生在电话中交流。 刘暰回到房内,反手关着门,突然又喝道:“我操!” 刘汐没声没响地摸下床,歪着身子坐在会客区的地上,两肘支着茶几,手里捧着一只厚底收口威士忌杯,杯里的透明液体正缓缓流入她的小嘴儿。 “我他妈真想弄死你,刘汐!” 刘暰刚才把刘汐往床上抱时,就发现了床头桌上那空空如也的一只红酒瓶。刘汐根本没什么酒量,醉成这样太正常了,好歹是红酒,刘暰死劝自己大概没那么糟,并且他竟略有暗喜,刘汐是在床上喝的红酒,没在沙发那里,那就不可能错用了戴瑾瑜的那只杯子。 但他现在才真的石化了。刘汐确实没用错杯子。茶几上,除了戴瑾瑜的那只红酒杯,再就只有刘汐手里的威士忌杯了,并且,还有已经下去了半瓶多的白朗姆酒,大果盘里还躺着几个压扁了的空的苏打水易拉罐,茶几脚边摆着一瓶青柠汁、一瓶调酒用的糖浆。 真他妈不愧是夜店大户家开的医院,这配件多的! 刘暰满头满脸的汗,干脆往刘汐身边一坐,气到了顶点,反倒透出一种喷火前的异样的平静,他推推刘汐 分卷阅读3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的肩,“嗨我说,你就自个儿一人儿,也努力喝得这么专业,不错啊。” 刘汐把一张芙蓉面从自己的肘弯里探出一点,慢慢眨了眨眼,眨出天然一份娇媚风情却不自知,红唇轻轻嘟起,奶猫似地一哼唧,“嗯?” “给自己调酒呐?”刘暰腔子里的火更旺了,但旺得不再那么纯粹。刘汐这个死坏死坏的小东西,胆大包天,竟敢醉醺醺地朝他抛媚眼、乱哼哼,简直不要命了! 刘汐睨着刘暰,娇滴滴一笑,唇微微开合:“Mojito……”是很标准的西班牙语“莫吉托”发音。 刘暰两眼在刘汐的媚眼与红唇上愣愣地直打转儿,再伴着这酥酥媚媚的三个音,心里兹啦一下,活活儿被刘汐电个不轻,电得他赶紧轻咳了一声,色厉内荏道:“没觉得少样东西嘛?”他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他他妈的是该趁人之危呢、还是趁人之危呢、还是趁人之危呢! 刘汐猛地凑近刘暰的脸,“什么?” “熏死我了!你离我远点儿!就那个嘛,莫吉托里还有啥啊,我考考你!”刘暰神魂颠倒,胡言乱语。刘汐嘴里确实有浓浓的朗姆酒味儿,可刘暰不仅不觉得熏,简直都能通过这酒气闻出鲜榨甘蔗汁的馥郁,他满脑子登时都是甘蔗林,他跟刘汐在甘蔗林里掰甘蔗,不,是倒在甘蔗地里,震,就那么震,天当房地当床地往死里震。 刘汐满脸认真,琢磨半天,一挑眉,“薄荷……” 刘暰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他头一回发现“薄荷”这两个字,要是念出来,竟是标标准准的索吻的口型。 “离我远点儿。”刘暰的语气很粗鲁,声音却是沉的柔的旖旎的,嘴直奔着刘汐的小嘴儿去了,闭着眼轻吮了两下解渴,心跳得厉害,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把刘汐压在地板上,喉结急急滚了好几滚,硬生生喘着粗气与刘汐分开些距离。 “在哪儿学的这手艺,嗯?”刘暰的思维全都乱了套了,他都忘了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刘汐从地上弄起来,赶紧给她醒醒酒,他甚至都忘了这是一间病房而不是什么餐桌或吧台,他只想调戏刘汐也被刘汐调戏,刘汐生着一张姣好的良家形容,可是真没想到,这小良家一旦这样那样起来,他真是哪样哪样都招架不住。 刘汐歪头笑,大约是喝酒喝得太多,渴得很,探出舌尖舔舔自己的唇,给本就诱人的唇又添一层动人的水韵,她似是看着刘暰,其实视线全无对焦,又想了半天,颠三倒四地报了一个店名,喃喃道:“和小薇呀,小薇,小薇你不认识,嗯?”刘汐伸手温柔地摸摸刘暰的额角与发顶,像摸一只此时此刻在她眼里懵懂无知的小动物。 刘暰躲着刘汐的手,不敢再让刘汐胡乱碰自己。他总算给自己找了一个清醒的突破口。小薇?刘汐的高中同学兼闺蜜?行,有目标人物了。回头他再排列组合一下刘汐说的那几个字,总能把店名弄出来,要是个乱七八糟的地方,看他回头怎么收拾刘汐,还有她那闺蜜,往后要是把刘汐往不三不四的地方带,他也不能算完,正规安全的地方也就罢了,那也得提前给他吱一声,保不齐好地方也有下三滥的狗男人,就刘汐这个小良家,一旦喝醉了这样那样起来……,得,又转回去了。 刘暰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把刘汐又抱回床上去了,这回生怕等会儿他再去开门的时候刘汐不老实,下床的时候摔着就坏事儿了,他把病床调弄得无限矮,真忙乎着呢,就听刘汐一个劲儿地嘟囔着渴。 “等着!” 刘暰赶忙去拿水,一回身,见刘汐拿起床头桌上一个杯子仰头就喝。 他真不知道那里还有个杯子,可能他刚才只顾着看那红酒瓶了,刚走近了,就看刘汐灌了一杯、吐出半杯,那都不能叫吐,就是她一低头,透明的液体就流了下来,全流在她的脖子上、胸前、还有大敞大开的病号服上。 刘暰劈手夺过来。嗯,挺好的,原来刘汐的第一口朗姆是在床上喝的,全是纯酒,喝一口大概受不住,这才跑去茶几那调酒喝呢,可以,真可以。 刘暰气得手直抖,拧开水,捏着刘汐的小下巴,“水!这他妈这叫水!” 刘汐两手合握着瓶身,小嘴一动一动地,闭着眼,整个人湿漉漉的,刘暰没看几秒就上头了。 刘汐这小嘴儿,哎这小嘴儿,要是含着他的屌……,他的屌现在都硬得不行了,也不是现在,就刚才,从哪儿开始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就知道要是在这能守住了信用不把刘汐办了,他他妈又算过了一回火海刀山。 被刘暰夺下的那只酒杯里还有一点酒,刘汐闻着味儿凑近了,梗着软绵绵地脖子,“你……,还剩点儿,你快喝……” 刘暰抓着刘汐的手,往自己的硬屌上一按,“你他妈还敢劝我喝酒?”他就算滴酒不沾,就以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是受不住,把刘汐办了,他都怕把刘汐干个半死,可是打量着这就在医院,不愁急救。 刘汐小手在那粗硬的阴茎上摩摩挲挲好几下,仰起头来咯咯直笑,“热、热死啦,你带个保温杯……” 刘暰深深吐出一口气,又吐,再吐……,都快把自己生生弄得头晕缺氧了。 刘汐,真的作死。真的。 他俯身照着刘 分卷阅读3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汐的发顶狠狠亲了一口,脸埋了许久,许久,太想让刘汐再摸摸他的屌了,太想了,想得他都快站不住了。 R107再一次宛如救世主。 门铃响起。刘暰觉得自己死里逃生或者说刘汐死里逃生,就靠这姗姗来迟的门铃声。 刘暰探出上半身,匆匆接过报告和药,关上门,落了锁,看着刘汐在床上扭来扭去,病号服的前襟已经全敞开了。 刘暰步伐沉重地走到床边,坐下,拨了内线,开了免提,心想着,医生救死扶伤,他和刘汐命悬一线,就靠医生了。 他用最后的神智,听着医生的陈述,由于内容涉及刘汐的健康,倒是的确让刘暰渐渐缓了欲火。 刘汐的脑部没什么事儿,手指和手腕是轻微挫伤。药有口服的,有外用的。 只是说到一支药膏,刘暰有点不自在。 那是给刘汐涂抹外阴的,能缓解疼痛、促进愈合。 刘暰和医生交流完,挂上电话。刘汐全程就稀里糊涂地乱搭话,刘暰一直半捂着她的嘴,却被她轻轻咬了几口在指尖,咬完了又不知怎么地,突然拿着他的大手,贴在她脸颊上。 “东东……” “什么?”刘暰被刘汐撩得要死了,答话也答得气若游丝。 “姐姐,挣钱,还……还攒钱,带你去……海岛玩儿,好嘛?”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3099字) 昨天周日,首发第17章是在中午12点03分,周一的中午12点18分首发了第19章。 24小时左右,一共发表了 3059+ 4569+3099=10727字。 权且当做日更一万了吧。人生第一次,纪念一下。 正文(20):医院(七)就想看你 (20岁西 VS 17岁东) “好啊。”刘暰轻声答道。他的两只眼睛里仿佛各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小漩涡其实只是投射,真正的漩涡中心是刘汐。 刘汐仰面躺在床上,敞开的蓝白条病号服是衬托,像蓝的海水、白的浪花,刘汐的乳才是真正的浪峰,她人一动,浪峰便颤动,胸罩是遮掩是禁锢,可是半遮半掩更让人怀念藏在里面的浪尖。 浅粉乳晕、嫣红乳头,刘暰揉过、捏过、舔过、嘬过,就在几小时前,而他其实早已开始怀念。 但他现在眼底心上不止有欲,还有柔情。他从没试过这种欲望交织着柔情的滋味。从前这两种滋味绝不会同时出现。 刘汐的醉话,情意绵绵。 刘暰想到他很小的时候,他大约五六岁吧,那段时间他们一家四口曾短暂地在妈妈的坚持下,单独出来过。生活水准本就远不能和璋明路大宅比,再加上妈妈的有意为之,那段时间他确实每天都得不到满足,衣食住行全方位的不满足。 那时刘汐说,东东,姐姐挣钱给你买巧克力,东东,姐姐攒钱给你买小车车。 刘汐帮妈妈和莺姐做家务,帮爸爸跑腿买烟买酒,都能得到奖励,于是刘汐真的挣了钱攒了钱,给他买巧克力,买小车车。 他也不是那么喜欢吃巧克力,小车车也肯定远没有爷爷奶奶给他买的好。 但他忘了当时是怎么对待巧克力和小车车,直到很后来,莺姐聊天时说,刘汐那阵子给他买的东西,都被他糟践了,有时是看都不稀罕看,有时是尝一口、玩儿一下就扔了,有时是到手就摔了拆了。 那时他五六岁,他现在只能记得刘汐温柔的承诺和兑现承诺的坚持,却根本早忘了自己干过什么。 他不是只有五六岁才那样。 直到十三四岁,他对刘汐,一直很糟糕。有很多具体的事情他全都刻意地遗忘了,但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自己的确对刘汐很坏这个结论、这个既定事实。 刘汐善良体贴,对很多人都很好。 他曾经是对刘汐最坏的人。 其实好像现在也是。 刘暰埋首在刘汐的胸前,吻她皮肤上一道很细的抓痕。他十根手指的指甲都剪得与肉齐平,但仍是留下了许多抓痕,就像刘汐的私处,他隐约记得自己只是抠弄了很短的时间,但刘汐需要用药。 刘汐被刘暰吻得发痒,扭缩着身体吃吃地笑,手使力推刘暰的脑袋。 刘暰俯身更凑近刘汐的面庞,温柔地问:“想去哪个岛,嗯?” 刘汐仍拽着刘暰的一只手掌,闭着眼答得很痛快:“都去,都去……” “好,都去。”刘暰用另一只手抚着刘汐的乌发,灼灼地盯着刘汐看了片刻,垂首轻吻刘汐的唇角,怕吻得太深了自己会失控,又轻声哄着她聊:“为什么想带我去海岛,嗯?”自从和刘汐好上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暑假、两个寒假。他们俩从来没有单独出去旅行过,就连短途都没有。 刘汐显然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小手抚上刘汐的胸肌,自己轻撇嘴角讪讪地笑,伏在刘暰耳边轻声说:“就想看你,看你,懂不懂?”刘汐又抓了抓刘暰的胸。 分卷阅读4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这还能不懂么?可对于这个答案,刘暰先是意外,接着便心满意足地浅笑,低声说:“想的真美,我是能随便给人看的么。” 说罢他支起身,脱下T恤,又俯身罩着刘汐,把刘汐的小手放在他胸上,“这不就到海岛了么?不用你挣钱攒钱,嗯?” 刘汐双眼氤氲,迟钝地看着刘暰,手里还无意识地捏着揉着他结实的胸膛,揉得刘暰很是煎熬,呼吸也有些不稳。 “东东……” “嗯?” 刘汐两手捧着刘暰的脸,想努力看清又仿佛根本看不见近在咫尺的人,眼里渐渐就泛了泪,“东东……” “我在。” “又梦见你了。”刘汐闭眼,叹息,泪从眼角滑落,“姐姐病了,东东。” 刘暰吮去那颗泪,胸膛里掀起澎湃的浪,想了半天,只道:“没病,别瞎说。” 刘汐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几转,眉头皱起来,不悦里又透着委屈,“我病了,我有病,没瞎说!” “好,好。”刘暰的手不止何时早已游走在刘汐的胸腹,温柔而舒缓,“相思病,我也有。” “我睡不好觉,我总做梦,总能梦见你,我病啦,病啦,你听不懂?听不懂话?我的是人话!”刘汐念念叨叨一大串,越说越急,边说边淌泪,两手还没轻没重地捶打刘暰,打到哪里算哪里,脑袋,脸,脖子,胸,不住地打,不住地哭,像怀揣无尽不能得到哪怕一丁点敷衍承认的委屈。 刘暰心疼,轻声哄骗她:“都来海岛玩儿了,不哭了,嗯?今天天儿多好,等会儿下水去。”他是刘汐的梦里人,他得让这个梦只有欢愉、没有难过。 刘汐还是有些闹腾,但似乎在品这句话的意思,果然渐渐只有哽咽,睁开眼,却又不服输,鼻音浓重地轻斥刘暰:“你别管,我说的算,我不玩儿水,我说的算。” “好,不玩儿水。”刘暰抽了张湿纸巾给刘汐擦泪擦鼻子。显然刘汐在自己的梦里,希望一切都听从她的心意,于是刘暰问:“那咱干嘛呀?就这么待着?多晒啊。” 刘汐醉着,一直慢半拍,但寻思片刻,总能合上节拍,甚至——“你别说话!别说。那是我该说的!” “啊?”刘暰笑着看刘汐,这下真不明白了。 “我说晒,是我要说的!”,刘汐双手环着刘暰的脖子,把他往下拉,两人脸贴得极紧密,然后她跟刘暰说悄悄话:“你别说了,嗯?是我说,我说晒,我有招儿,我要调戏一个大、帅、哥!” 刘暰挑眉看刘汐,心里美得直冒泡,明知故问:“谁啊?” 刘汐伸出食指,竖着抵在自己的唇,“嘘。”然后重新环抱刘暰的脖子,埋首在他胸前,“刘——暰——!姓刘名暰!” 刘暰闷笑,笑得胸膛直抖,既怜且喜地吻了吻刘汐的发,“什么招儿,你教教我。” 这话茬儿刘汐没接,只一个劲儿地又嚷嚷着渴,刘暰恋恋不舍地起身,吐了口气,隔着裤子,在自己硬挺的阴茎上狠狠摸了一下,这才捞起刘汐,让她靠着床头坐好,把床旁那半瓶水递给她。 刘汐自顾自喝水。 刘暰把床头桌上的红酒瓶、酒杯都收走,全放在吧台下面的空柜子里,然后他走去门口,脱了鞋袜,换上拖鞋,把茶几上下的酒瓶酒杯也全都收了。他不会让刘汐再离了自己的眼,所以不是怕刘汐再偷喝,而是怕像今晚在家里那样,一旦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冲突,这些东西打碎了都可能伤到刘汐。 正因为如此,刘暰接着便进了卫生间,想把卫生间里的易碎东西也收拾一下,可他并不关门,不时地回首看刘汐。 水可能全喝光了,刘汐抱着空瓶子,半坐半卧地,闭着眼,歪着头,比刚才老实了些。 刘暰发现刘汐吐过了,马桶是冲过的不假,但内壁仍有新鲜残留的一点残渣,而且洗手台的一只口杯和一套牙具都已经拆开用了。刘暰低头仔细看,暗色的地面瓷砖上好像也有点吐过的东西。 他退出卫生间,把牛仔裤脱了挂去衣柜,走去床边,见刘汐并没睡,只是皱着眉,脑袋一会儿就动一动,约莫是很不舒服的。他把刘汐的病号服上衣轻轻脱下来,衣服上全是酒味,再看裤子,裤脚溅了点儿泛黄的呕吐物,于是他把这条裤子也慢慢脱了下来,扯了毯子把刘汐盖好,盖之前深深地看了眼穿着成套内衣的白嫩娇躯。 刘暰站在床边片刻,低头看自己的阴茎,那粗长硬挺的轮廓把内裤支得老高。 刘暰咬唇沉默,抱着脏衣服,喘口粗气,终于背转过身。 卫生间旁边的小隔间里有洗衣间和烘干机。如果刘汐酒醒了,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病房里喝醉了且吐在病号服上,她肯定会害臊难受。刘暰不想让刘汐难过,所以他又做了一件几乎没沾过手的家务——洗衣服,哪怕是用电器他好像也一次都没干过。 他把整套病号服,连带他自己的T恤,甚至把内裤也脱了,全都丢进洗衣机里,按说明放了洗衣液,但加了极为过量的衣物消毒液。 洗衣机工作起来,他又进了卫生间,把所有明面上能看到的易碎品全都收到了壁柜里,收完了,盯着壁柜里原本有的东西,胡思乱想了一会儿。 分卷阅读4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消毒湿巾,安全套,人体润滑液,指套。 指套反而是最容易理解的。也许有的病人需要往体内放置什么栓剂。 刘暰摇了摇头,啪——,把壁柜的门关上了。 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是可抽拉伸缩的那种。刘暰把水龙头抽出来,将台面、马桶内壁、地面全都冲了一番。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收拾卫生间。 他跟自己说,一样的原因,不想让刘汐事后想起来尴尬,而且等会儿刘汐肯定得洗澡,不冲干净怎么下脚。 这是他心里面正义那一方的真实想法。 还有邪恶的一方,一直在怂恿着他,为接下来也许并不会发生的事情做着周到的准备。 先前他和戴瑾瑜动手的时候,本就折腾了一身的汗,现在腿脚都有些溅湿了,所以他一收拾完便进了淋浴间。 刘暰站在花洒下,低头看着水不断滑过那一大块医用创可贴。 文身后23小时之内不能沾水。 他在腹股沟那里斜着文了一串由阿拉伯数字和英文组成的花体字符,是今天的年月日。 往后的每一个重要日子,关于他和刘汐的,他都会继续以这种方式铭刻在那里。 这样的话,当他与刘汐面对面做爱的时候,当刘汐给他口的时候,都能清楚看到、清楚记起每一个重要的日期和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刘汐是他的人,他也只属于刘汐,即使刘汐看到今天这个日期会想起受到的伤害和冲击,但这的确是明确互属关系的第一天。他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但他会学着不让伤害与冲击重演。 他就着温热的流水,轻轻撸动自己半软的阴茎,拇指擦过龟头,回想起抵着刘汐的穴口射精的那一刻,他仰起头,闭上眼,心跳加速,从阴茎到腰眼一阵酥麻。 他匆匆放手。 他答应了刘汐今天不再折腾她。 他的确会守信。 他今天射了三回,只有他自己舒坦了,刘汐不仅半点儿没爽,显而易见,只有受罪。 他要让刘汐爽回来。这是他应该做的。 所以他首先应该做的是克制自己的欲火,能克制一点儿算一点。 ——小ベ仙/女/整/理*78.⑶⑦.11.巴6`3—— 刘暰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在床沿坐下,执起刘汐的手,先在自己的脸上贴一贴,又开启唇、探出舌,把她的指关节舔得湿湿的。 刘汐显然被痒到了,闭着眼,微微张着小嘴儿,哼唧了一声,猛地往回抽出自己的手。 刘暰并没有禁止。 他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什么招儿,你教教我。” 说罢他含住刘汐的耳朵,这一回温柔地吞吻了没几下,便把舌尖插入她耳朵眼里,有节奏地,像是另一种插入,一下下。 刘汐缓缓地半睁开眼,也是想躲这痒的,但刘暰这一回,没许她躲,他扶着她的面庞,修长的手指又插入她的长发里。 刘汐喘息得有点急了,细碎地呻吟起来。 她也不再躲了,只伸出纤细修长的藕一样的两臂,抱住了刘暰宽阔的背。 她在刘暰的怀里转了面庞,把另一侧耳朵送到他唇畔。 刘暰如法炮制。 刘汐且呻吟且呢喃,唤的全是他的名字: 刘暰……,刘暰……,刘暰……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3956字) 汐汐,只能在梦里,屈服于自己的情与欲。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仍然是这样。 这一章又是快4000字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小可爱夸这个:每一章的字数,不说特多,可也不算少嘛,一章顶两章。 快把你们手里的小珍珠投喂出来,给东东汐汐提前补补身体呗。 *——*——*——*——*——*——*——*——*——*——*——*——*——*——*——*——*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 欢迎喜欢看文的小伙伴加入 popo仙女屋783711863 如失联加管理QQ3242804385 进群后详情眼熟公告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及出版图书,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喜欢本书欢迎购买正版 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 正文(21):医院(八)嗯……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汐那一叠声轻唤,唤得刘暰哪儿哪儿都麻酥酥的,说不出的欣慰又心痒难耐。 他到现在也没敢真的上床,只是坐在床沿,歪着上半身,俯下去以唇舌侍弄刘汐那一双敏感的耳朵。这样对刘汐好,因为他那迅速变硬变热烫的屌就碰不到刘汐,碰不到,他就还能控制自己的欲。 分卷阅读4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我在、我在,宝贝,我就在这儿。”刘暰在刘汐耳际安慰呢喃。 “嗯……”刘汐满足地呻吟,却又皱眉,仿佛哪里有她渴望的什么,不止耳畔,不止这种酥痒的快感。唇边有热热的肌肤,不知是谁的脸庞,她只允许一个人入梦,一个特定的人,那近旁这人,到底是不是刘暰? 刘汐慢慢睁眼,不确定地再问:“刘暰……?” 刘暰停下来,温柔回视刘汐,“嗯?” “你来了?” “我来了。” 刘汐眨眨眼,一片茫然,其实脑袋里一直在天旋地转,一撅一撅地疼,说不出的晕,但是现在和刚才不一样,刚才有条路,她最起码能站在一条什么路上,有问有答,有人指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茫然无知。 “宝宝?”刘暰发现刘汐的眼神异常空洞。 刘汐皱眉。这陌生的称呼,是在喊谁?眼前的轮廓的确是刘暰,但这是在喊谁? 刘汐突然既生气又难过,“谁是宝宝?” “你呀,你,刘汐,我的宝贝,宝宝,小宝。”刘暰发现刘汐真的断片儿了,还不如刚才呢,刚才还有剧情,他俩在海岛上呢,因为刘汐藏着想看他裸身的小秘密,天大地大,偏偏想带他去海岛,这样一来,她只管放心大胆地看。刘暰既心疼又想笑,刘汐想看他裸身,他巴不得,可是藏得这样深,他替刘汐难过。 刘汐鼻子一酸,“你骗我。” “嗯?怎么骗你了,宝宝?” “不是我。” 刘暰怜惜而无奈地笑,把刘汐的小手放在他心口,“只有你,就是你,刘汐。” 刘汐的唇微微抖了几下,瘪着嘴,又呜呜呜地哭出来,边哭边埋怨:“你骗我。你喊错了。刘暰……从来没这么喊过我。你不是刘暰。你要是刘暰,你喊的就不是我。” 刘暰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无奈了,刘汐醉成这样,看似胡言乱语,逻辑竟然貌似无懈可击,只能笑着哄她:“真的是,真的是刘暰,刘汐你看看我,嗯?” 他拿着刘汐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眉、眼、鼻梁、唇、下巴,“是我。” 刘汐并没有开心,反而变得伤感起来,长睫上挂着泪,发连珠炮似地对刘暰说:“你是刘暰,我知道。但你喊的不是我。你在宴州,有别的小姑娘了。我知道。” “哈?”刘暰先是有点儿懵,接着便真的有些生气了,却又知道不能和一个小醉鬼一般见识,可到底口气不如刚才那么温柔了,“什么宴州的小姑娘,瞎说什么呢,我生气了啊。” 刘汐闭上眼,手再次攀上刘暰的肩背,主动把脸贴在他胸前,轻声说:“早晚会有的。” 刘暰顶不爱听这种话,而且在他心里,刘汐可不是那种捕风捉影、瞎吃飞醋的人,但她现在醉了,竟平白说了这扎人的话,他真是忍不住想计较了,唇不禁就绷紧些,沉声道:“什么早晚?好好地来海岛玩儿,别找事儿,听话,嗯?”还是走剧情吧,海岛度假挺好的,待会儿他要是真的脑袋一热,跟刘汐杠起来,那就坏事儿了。 刘汐不应声,眼虽闭着,眼角还是又淌出一滴泪,手指头就在刘暰的背上缓缓抠摸着、撮弄着。 刘暰轻轻拍了拍刘汐她的脸颊,“嗨?这谁家的小孩儿不听话,啊?大老远的,转了八回飞机,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也没有,除了海就是沙子的,周围都是水,你还添水呢?你要再哭,我可不陪你了哈,说带我来玩儿,玩儿什么了?还不如在家呢,家里最起码不晒。” 刘汐咬着唇,琢磨半天,脑子里那条路好像确实又出现了。她终于被刘暰又领上了道儿。 刘暰往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亲出好大的“吧唧”声,继续引导剧情:“刚才你就不让我说这个‘晒’字,还说你有招儿,说要调戏我,你调戏在哪儿呢?赶紧的,我等着呢,这不比你哭有意思多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 刘汐舔舔自己的唇,憋了半天,“哦……” “哦什么?嗯?”刘暰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意,看着刘汐那迷糊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鼻子。 其实刘汐断断续续哭了这么多,哪儿就真能把鼻水擦那么干净,可刘暰根本想不到这些,想到也不会在意,就像他的嗅觉也暂时失调了一样。刚才刘汐把半杯白朗姆洒在身上,这会子黏黏糊糊、气味熏蒸,更何况她嘴里也一直有酒气,可刘暰除了一颗欢喜心和时起时落的情欲,其他感官早已失调。 刘汐睁眼,却不看刘暰,其实她现在看哪儿都一样,终归是个雾里看花、稀里糊涂,糊涂里面还掺着一丝明白,假明白,“你也觉得晒哈。” “是啊。”刘暰忍笑忍得直抖。刘汐喝大了之后简直太好玩儿了,而这充分说明他睿智、高瞻远瞩,他跟自己说什么来着:做刘汐这个女人的男人,实在太他妈有意思了。 “我热……,刘暰,你起开点儿。”刘汐扭着身子推刘暰。 刘暰看得明明白白的,刘汐那神色分明是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的神色,只是因为喝醉了,这个神色就是慢放的,有种特别搞笑的延时效果。 “行,我起开点儿。”刘暰支起身子,乐得配合,就想看 分卷阅读4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刘汐怎么调戏他,竟敢号称有招儿。 刘汐扭来扭去似乎想坐起来,可身上没力气,刘暰及时帮她,她稍微坐高了一点,却问:“我的衣服呢?” “什么衣服?” “就……披在外面的。” 刘暰挑眉,“你形容一下,我给你找找。” 刘汐眼睛缓缓眨动着,老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浴袍。” “这个还真有!等着!”刘暰起身就去衣柜那里。刚才他挂自己的牛仔裤时看到了,一件真丝浴袍,和病号服上的蓝色是相同的色号。 “浴袍到——!”刘暰死不正经地拉着老长的音。刘汐这小剧场,还需要服化道,哈哈——他真的笑出声了。 刘汐胡乱把浴袍抓在手里,摸索半天也分不出上下,还是刘暰 ——小ベ仙/女/整/理*78.⑶⑦.11.巴6`3——帮着她,这才把浴袍穿上身。 “东东……” “啊?还要什么?” “就咱俩么,现在?” “是啊,你把这个岛包下了啊,你带我出来玩儿,我出台,这不是最基本的排面么,我是谁啊?”刘暰嘴里调侃着,心里却琢磨别的,刘汐问有没有别人,显然很可能接下来的剧情有点儿尺度。他简直更期待了,满脸写着兴奋。 “别那么说,刘暰,别那么说……,不是出台,我和你……,不是那样。”刘汐虚虚软软地去拉刘暰的手,脑袋一晃一晃的,神色却无比认真。 “开玩笑呢啊,逗你的。”刘暰摸摸刘汐的手。 刘汐撇撇嘴角,叹口气,慢动作在床上调换着自己的姿势,一手还扶着自己的额,不扶一下仿佛就要晕倒了,天地又开始旋转,她艰难地转了方向,面庞冲着床头,先是跪着,身子却是晃晃悠悠的,两手把长发慢慢撩开,背对着刘暰,缓缓把浴袍脱下,边脱着,边侧首对刘暰说:“不想晒黑,你……帮我涂点防晒霜吧,嗯?” 话音未落,她慢慢挪动着,慢慢趴下,脑袋架在枕头上,两手叠着垫在脸下,尔后持续慢动作,直到把自己的身体摆出符合她执拗想象的完美姿态。 光滑白皙的背,曼妙的蝴蝶骨,凹下去的细腰,本就圆翘而此时更着意翘起的臀,笔直修长的腿,两条纤细的小腿还交叠着,上面的那只小脚一下下点着床褥。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刘暰,本来还觉得搞笑,但很快就笑不出来。刘汐的慢动作,一秒秒全是缓慢播放的诱惑,刘汐越慢,他便看得越清楚,仿佛能看到刘汐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毫发都在向他释放迷魂的香。 “靠……”最终他只能这样沉沉地对自己轻喝一声。 可是刘汐还有后续。她侧首,向后轻声命令:“来……” “嗯?”刘暰三魂七魄飞出去一大半儿,整个人也开始慢半拍。 刘汐闭着眼,表情很轻松,唇角先是放松了下来,渐渐便有了上扬的弧度。她把双手背到身后,摸到了胸罩扣,摆弄了几下,解开了胸罩,然后手继续下移,用白净的小手把真丝三角内裤的裤腰往下拉,又慢慢把内裤的后片儿往上提,用纤长手指把内裤或卷或别,直到大幅布料都夹在了两个圆翘光滑的臀瓣的中间,视觉效果无限趋近那种热辣的比基尼——扒开屁股才能看见内裤。 “多涂点儿,嗯?” 刘暰根本答不了话。此时此刻他就连舌尖和上颚都是酥麻的,眼热,心热,呼吸灼热,粗长阴茎早已如上膛的枪炮,任他怎样不住地大喘气、压欲火,全都没有用。他甚至产生了错觉,他呼出的气息已能灼伤自己的唇。 他沉默地遵从刘汐的命令上了床,而在遵命前,他自作主张,解脱了围在下半身的浴巾。他很热,太热了,他不能再忍受这浴巾哪怕多一秒。 他跪在床上,两腿分着,腿间便是刘汐的身躯。 该从哪里开始,他不知道,只能恍惚地伸手,以手掌抚慰刘汐的背。 掌心一触到那光滑的肌肤,就像触动了开关。当视觉转为触觉,一切都将以更快的速度转化。 刘暰迅速埋首在刘汐的背,沿着她的脊柱,从腰部,一路往上舔,舔得刘汐痒痒得轻笑出声,两肩随他舔吻的节奏而不住地轻微扭转。 刘汐闭上眼,安安心心享受这只有在梦里才能大胆享受的来自刘暰的肉体抚慰。 从这一刻起,再不需要任何剧情。做梦不就是这样的么,有时有故事,有时全碎片。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梦里的人,身上的人,都是那个人。她对这个梦太满意了,满意之后,神智益发松懈,头痛便尽管痛去,头晕便尽管晕着,胃有酸绞疼痛又怎么样呢,这一切都很值,梦外她亏欠自己的,梦里由她亲手诱发、自食硕果。 刘汐已把梦里的自己全都交给了梦里的刘暰。 刘暰火热的唇舌没有片刻离开过刘汐的肌肤,而他的手,终于忍不住,从刘汐的身躯两侧抄下去、交叉着,右手大力抓握着刘汐左侧的乳房,左手手指带着狠劲儿揉着捏着刘汐右侧的乳头。 “疼……,轻点儿……”刘汐频频皱眉。 刘暰充耳不闻,只觉那胸罩太碍事,一手粗鲁地抬高刘汐的身子,另一手几经周折,终于把那胸罩从刘汐的胳膊 分卷阅读4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上脱了下去、丢弃一旁。 青筋暴起的大手再一次寻到了那两团雪白的猎物。 刘暰纵着自己摸个痛快,唇在刘汐耳朵和颈子上乱舔乱吻,间或逸出深重的喘息呻吟。 “小汐……” “疼……,我疼……”刘汐切切求饶。 “小汐,让我操你,好不好?”刘暰的声音虽温润、语气却狂乱,与其说是邪恶的蛊惑,不如说是宣告。 刘暰一手抓握刘汐的长发,另一手掐着刘汐的下颌骨,将她的面庞尽量向后扳,舔她的太阳穴,嘬吻她腮部的肉,吮她的耳垂、恨不能吮进嘴里嚼碎了吃掉。 “啊——!我疼、疼,求你了!”刘汐真的疼,耳朵,脖子,乳房,疼得喊出了哭腔。 “不等了,给我操吧,求你。”刘暰也在求刘汐,嘴里虽求着,却猛然将自己高大的身躯尽数覆在刘汐的身体上,压得刘汐痛哼出声。 刘暰火热的肉茎被狠狠挤在自己的下腹和刘汐的翘臀间,腰身只耸动了三两下,马眼已然亢奋地溢出前列腺液。 他将刘汐的长发抓得更紧,另一手更死命扳着她的下颌,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刘汐的哭求,像荒野里饿了三天的野兽,把刘汐柔软的唇舌当作不够塞牙缝的开胃小菜,舌头狠命插入她的口腔捣弄,又强悍地卷着她的舌头纠缠再纠缠。 刘暰越这样暴烈地吻刘汐,便越如抱薪救火,掐着刘汐下颌的那只大手已近失控,虎口渐渐下滑,刘汐踢腾着小腿无济于事,她人在窒息边缘摇摇欲坠,若不是刘暰突然松了那手,往下抓握操控自己的阴茎,刘汐很可能在下一秒便会坠亡。 刘暰一手握着自己那粗硬热烫的凶器,另一手疯狂地去扒刘汐的内裤,不是脱,而是往一旁扯,让那娇嫩的花穴瞬间便失去了这脆弱的屏障。 刘暰的喘息也像是怒气冲冲的野兽,“招我、招我操你!”还是那只兽。他两眼已充血泛红,十指抓握刘汐的两瓣臀、凶蛮地往两边掰,只想猎杀撕咬、饱餐一顿。 刘汐死死地夹着腿、夹着臀,哭喊着:“疼!救命!东东救我!” ———————————— (以上正文,按PO18技术,共4422字) 东东汐汐的收藏数量,啥时候能上500啊…… 简单点,大声说:我要珍珠! 正文(22):医院(九)嗯,嗯。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汐的呼救声很大。 刘暰的一只手已蛮横地插在刘汐的腿芯子那里,本想为自己的肉屌探路开山,可他此时如置身笼罩着性欲瘴气的密林,突然隐约听到刘汐的呼救声,声音既遥远又很近,性亢奋令他几乎不能呼吸,只能闭着眼、大口喘气、勉力听辨。 “救命——!刘暰你在哪儿?有人要杀姐姐!东东你在哪儿!快来救姐姐!”刘汐已近歇斯底里。就在刚刚,有人要掐死她,她不知道那个疯子是谁,但她知道在这个孤岛上谁能救她。臀肉被大力抓握的痛,腿根被内裤紧紧勒住的痛,还有身上的承重带来的挤压之痛,都令刘汐也和刘暰一样几乎不能呼吸,但她是源于恐惧和肉体之痛引发的高度紧张。 刘暰终于听清了,瞬间睁开眼,眼里依然蓄着烈烈的欲,而手上那热腾腾的湿滑感就和刘汐的呼救声一样清晰。 在刘暰失控前,他舔吻刘汐的脊背、耳朵、颈子,其实已把刘汐弄得动了情。刘汐的花穴不住地分泌爱液,却被害羞的小大阴唇牢牢地包裹住,统共也没溢出几滴,直到刘暰凶悍地往两边掰她的臀、把她内裤的裆部往一旁死命扒扯,直到刘暰的手掌插进她腿心,阴唇被动地时开时合,爱液这才如温泉潺潺而出,是粘稠的水,更是助燃的油,水烫着刘暰的手,油让刘暰的心火轰地一声燃得更旺。 “要命……”刘暰痛苦地低吟,咬着牙稍稍支起上半身,插在刘汐腿间的那只手没舍得马上抽出来,只用另一只手在自己腰侧狠狠地抓握再抓握,就着这疼,又急吁几口气,挤出点神智来,附在刘汐耳边颤声安抚:“小汐,我在,你做噩梦了,没事的,我一直都在。”他给刘汐编了一个梦中梦,愧疚心虚与滚滚情欲像两条巨蟒彼此交缠着把他缠在中间,他抬起自虐腰肉的那只手,颤抖着轻轻抚摸刘汐的脑袋与长发。 刘汐在混沌之中艰难地分辨耳畔的声音,她的嗓子哭喊得已有些沙哑,断断续续地且问且哭诉:“是你么东东?有人要杀我,东东。真的有人。我疼,我真的疼。刚才真的有人,有疯子掐我,我不能喘气。东东你去哪儿了?我以为我要死了……” 刘暰垂首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刘汐的后脑,肌肉紧绷的身躯不住地轻微颤抖起伏。他的身心被劈成两半,泾渭分明。一半被刘汐的长串哭诉砸得低到烂泥地里,另一半还在兴奋地体会刘汐的私处。 几个小时前他曾仓皇地用手分开刘汐的大小阴唇,他的龟头也狠狠地吻过她的阴唇里、花穴外,但他当时根本无暇留意,直到现在他才感知到,刘汐的阴唇,纵向真的很短,怪不得他弄了那么几下她便受伤了。纵向很短、很短,刘暰反复想着这个焦点。 分卷阅读4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刘汐的门外门都这么小,如果他真的操刘汐,他的屌,会把这四扇脆弱的幼小门板撑成什么样,刘汐会不会疼,疼起来会怎么叫,会不会哭,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万分委屈地向他哭。 “不哭、不哭,我一直都在,你真的是……做噩梦了。”刘暰的声音是用温润包装过的欲望满满的诡异温存。 他强逼着自己只轻轻吻了吻刘汐的耳廓,脑子里其实全是狠操刘汐凌虐刘汐的疯狂念头,心头也实实在在灌满了内疚与心疼。他是一个无耻之徒,他真的是,然后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趁刘汐反应迟钝地听他哄骗的功夫,把自己的粗硬阳具插进了刘汐的腿心儿,代替他那遍布刘汐淫液的手。抽出手之前,他在自己的龟头上摩挲了几下,龟头泌出的体液就和刘汐的淫液一样黏黏的。 阳具插进去的一刹那,他腰眼一阵急剧的酥麻,一声粗重的呻吟溢出他的唇。 刘汐本就侧首在看刘暰,头晕目眩却又万分认真地在看他,尝试辨认他的脸,尝试辨认他的声,于是他仰首呻吟的形容与声音全都被刘汐捉了个正着。 刘汐哭得鼻塞,小嘴儿一直微微张着,眼里还有没流尽的泪,隔着泪水看眼前人,水帘后的刘暰,修长而强悍的颈子,突出的喉结,阳刚得恰到好处的完美下颌线,性感的唇形,高挺的鼻梁,尤其是那一声呻吟,全都叫刘汐恍惚了,她神色呆愣起来,渐渐现出一丝痴态,也恍惚知道腿心儿里夹着一大根粗硬滚烫的柱体,但她现在顾不上,而那柱体暂时也不动,不动不痛便是无害,她现在的神智只能分析到这样,于是她更加由着自己痴痴地看起眼前的梦中人。 “刘暰……”刘汐抬手,轻轻摸了摸刘暰的面颊。 “嗯?我在。”刘暰垂眼就看到了刘汐的神色,他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刘汐的情绪比刚才稳了许多,他狠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试图忽视自己硬胀得快要爆了的阳具却无法遂愿,再看刘汐的下颌和颈子,指印分明可怖,内疚走到了他的眼,他眼底欲火褪下一半,两手捧着刘汐的小脸儿,“别怕,你真的是……做噩梦了,咳……,我给你涂防晒霜呢,你不小心睡着了。”他真的太无耻了,猪狗不如,赧色终于染上他的脸,就那么一点点,因为难得,却分外引起刘汐的关注。 刘汐听了刘暰的话,寻思了一会儿,果然渐渐放松了。她相信刘暰,而且,她现在,其实还想再看一次刘暰那样的表情、再听一次他那样的声音。 刘暰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拭泪,她感受到他一手干燥一手粘湿,她看着刘暰,轻声道:“你怎么了?”她不是太确定自己的意思,于是刘暰更不明白。 “……嗯?”刘暰一直在咬牙忍着不抽动自己的阴茎,他忍得心肝脾肺肾仿佛全都错了位,几小时前只有他的龟头接触过刘汐的私处,现在他的茎身紧紧贴着那娇软诱人、温热湿润的好地方,刘汐的花瓣那么短,现在他通过阳具也在继续感受这个焦点,他太想操刘汐了太想操死刘汐,但刘汐太可怜了太可怜,他在无限分裂中,也就只能问出一声颤抖的“嗯”,可就这一个字,情绪是压抑的、音色是温润的,千回百转,正是刘汐想听的那个声音。 刘汐还想再听,于是她突然吻了吻刘暰的手,一边吻,一边睁着水汪汪的眼看刘暰。她觉得这个方法应该对,如果她吻刘暰的唇,她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声音了,那样不完美。 刘暰的喘息突地更剧,“嗯……小汐?!”他眼里两团明明灭灭的小小篝火,像被突然加了镁粉加了火药,瞬间爆闪烈焰。 刘汐再试。她开始轻轻吮吻刘暰的指尖,是他那只干燥的手。软软的唇,小小的舌头,湿湿的,逐一包覆刘汐粗长的手指。 “刘汐……!”刘暰整个躯体全都颤栗起来,臂膀上的经脉清晰可见,肌肉硬得像裹了绒布的石头,阳具更是怒胀,马眼又往外吐了体液,他突然怒火中烧,从刘汐软得要人命的唇舌中夺回自己那只手,狠狠攥成拳,他不懂刘汐为什么突然这样摧残他,没错这就是摧残,他在克制着自己不操她、克制得死去活来,刘汐这样对他,他恨,于是他把另一只手怼到刘汐唇边,这手上有刘汐的淫液也有他的前列腺液。 他把粘湿的食指和中指塞着刘汐的口里,声音是压抑过的假意温存,其实蕴着滔天怒意与性欲,他颤声缓缓道:“宝贝,我手疼,就这只手,你帮我治治?” 他用另一只手不断爱抚刘汐,她的发,她的脸,她的肩,她的臂,他那干燥的掌心所到之处,无不引发刘汐的轻微战栗,他带着玉石俱焚地邪恶的惩罚欲望,不断地沉声说:“宝贝,宝宝,小宝,都是你,刘汐,都是你……” 刘汐于大醉之中更醉,她有时能记起自己为什么要亲吻刘暰的手指,有时也会忘记,但她唯一没停地就是亲吻舔弄刘暰的那只手,从指尖,到掌心,温柔细致的舔弄,她两只手一起掐着刘暰的手腕,从他手背,舔吻到他手心,然后又回到手指,刘暰的手指在她湿热的口腔里摸索着、搅拌玩弄着她的舌,她被嬉玩得既兴奋又有些不开心,这明明是她的梦,不过好在,刘暰的呻吟,一直在越来越频繁而深重。 那动听的催情的失控的呻吟,那英俊 分卷阅读4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的容颜上写满的放荡的神情,刘汐听得神魂颠倒,看得如痴如醉,花穴里早已泛起饥渴的痒,痒都她不住地夹腿,小穴里也在不停地蠕动夹缩,淫液汩汩地流,烫着刘暰的阳具,把刘暰推向更深的欲望深渊。 刘汐想,她好喜欢听刘暰那低低浅浅的从嗓子眼儿深处逸出的像叹息像呵气的轻轻的“啊……”,真的像叹息,还有那个“嗯……”,那样性感,那样痛苦,真的好听…… “刘汐……!刘汐……!嗯、啊……,小汐……” 刘暰觉得刘汐是地狱,真的是地狱。 他猛地把四根手指全都塞进刘汐的嘴里,塞得那么深那么凶狠,另一手仍然紧握成拳抵在自己后腰,埋首在刘汐耳畔喘着粗气恨声道:“我他妈早晚弄死你刘汐!嗯……,啊……”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3170字) 太羞耻了,大白天的,人来人往,我在写肉章。(真的好羞耻啊,写完我就发了,估计得小修一下。) 看在这么羞耻的份上,今日份的珍珠,东东汐汐可以泳有么? 正文(23):医院(十)嗯嗯嗯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汐的嘴固然算不得樱桃小口,但也委实不大,刘暰的那四根手指就算拢在一起、合围成一个倒着的圆锥体,但对刘汐的小嘴儿而言,根本塞不进多少。 刘汐的下唇那里本就有一处破口,是几小时前她忍哭时自己咬伤的,医生在那伤处涂了药膏,可被刘暰这么狠地一弄,她的唇肉被绷着扯着,伤口裂开,渗出血来,先是一颗珠子状,接着便下滑成一道血红的线。 刘暰强塞的那一瞬,刘汐已狠狠地合齿咬了这作恶的大爪子,刘暰吃痛收手,垂眸看刘汐的侧脸,殊不知自己眼里的怒意与欲火交战得正盛。 他的粗硬茎身还在刘汐腿缝那里受着花液的滋养、感受着刘汐腿根的夹力和外阴的蠕动,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都是求而不能得的憎,此时一看刘汐唇边的血,更受刺激,埋首便去舔舐那咸腥的红线,可这一点哪里够吃,于是又去嘬刘汐娇柔唇肉上的小伤口,直往外嘬血吃。 刘汐被他撑得出了血——刘暰的脑子里只有这个意象,至于是上下哪一张嘴,根本不重要。他现在恨刘汐,恼恨到了极点,恨不能刘汐身子上所有小口都被他撑出血来、操得破裂。 刘汐唇上伤口生出尖锐的疼,她叫唤着一歪头,脸重新埋在枕头上,两手往背后挥着,乱打一气。 刘汐是使了吃奶的力气,刘暰虽不觉得有多疼,但在这一阵子密集的反击里多少拽回来一些神智。 他在刘汐脑后低吟着颤声交代:“咬着我,嗯……,嗯?”是请求,也是命令。他弯肘支着自己的重量,手指伸展,就搁在刘汐的脸庞。 他暂时能想到的惩罚只有这个——让刘汐咬回来,然后他狠狠一闭眼,急呼一口气,松开那只一直在抓握着枕头的手,猛地抓握着自己那滚烫的阳具,从刘汐腿缝里抽了出来。 “啪”地一声,这水淋淋的肉棍子,负气般敲打在了刘汐的翘臀上。 刘暰握着自己的肉茎,茎身脉络的跳动诉说着他心跳有多急亢,他就着那些黏滑的液体开始自渎,那是刘汐的爱液,世间再不会有比这更美妙的润滑液。 刘汐乱打了刘暰那一通,很快就没了力气,至于为什么要打,这会子她也说不清了。酒精麻痹了痛感,当她忘记唇上的痛,很快就重新深陷情欲的浪潮。她想要,非常非常想,具体要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但她就是想要,想得心尖儿发颤,喉咙发紧,两手在床单上摸摸索索、抓着划着。 腿心儿那里终于没了异物。刘汐也不知道那根粗长硬热的柱形物从哪里来又消失去了哪里,她刚才只知那不是自己的东西,既不是自己的东西,夹坏了就不好了,当然她也烦,就为了这个朴素的“夹坏了就不好”的念头,她都没能由着自己的性致使劲儿夹腿、品尝滋味儿。 现在总算可以了,而且还有身后那无比悦耳的人声为她伴奏。 刘汐既欢喜且兴奋地想着:刘暰叫得可真好听啊,时而喘息,时而呻吟,间或压抑低叫,他那温润的声音原来最适合做的事情就是叫床给她听。 刘汐被迷住了,随着刘暰的节奏夹着蹭着自己的腿,花穴里不住缩动,圆圆的小屁股也张弛有度地扭动着,小内裤仍是保持着先前她自己摆弄的样子,丰满弹滑的臀肉几乎都暴露在外,不仅时时蹭着刘暰那紧致火热的肌肤,还受着些额外的好处。 她能感到有什么絮絮痒痒的东西不断地轻轻搔抚着她的臀,那其实是刘暰的耻毛,还有一对圆圆软软的肉球儿蹭着搔着、不轻不重捶打着她,那是刘暰的囊袋。 她看不见,也想不通,只知道所有这些加在一起都让她舒服得不得了,却也弄得她心里更急、穴里更痒,整个人浮浮沉沉,嘴里早已哼哼出了既快慰又焦躁的淫叫。 刘汐的媚叫就如炸药包的信子,刘暰听在耳里,就像眼见那信子被点燃了且飞快地烧向爆炸物。他本已张嘴磕在 分卷阅读4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了刘汐的肩背,只想狠狠咬她一口,既能解恨又能解除危险,但他的唇蹭到了一小块胶布,有浓浓的药味。他恍然记起几小时前自己在某一次射精时,曾把刘汐的肩背咬出了血,这大约是刚刚医生帮刘汐上的药。 “宝贝别、别叫了……”刘暰只能求刘汐,咬牙切齿地求,手里还在时快时慢地撸动着那爆胀到酸疼的粗大阳具。 他撸得快是为了快点儿射、快点把刘汐从险境里救出来,撸得慢是贪,是心存一半邪念,是隐隐期待也许下一秒他就会不顾一切地破了刘汐、内射刘汐。 刘汐也贪。她夹腿时缓时重,重是被不断攀升的性欲推得逼得,缓是隐隐期待茫然等待也许下一秒还有什么更爽更鲜美的抚慰。 刘暰叫她别叫,她根本不理会,这是她的梦,当然她说的算。 刘暰搁在刘汐脸旁的那只手一直在微微地抖,他抖着手抚上刘汐的脸,摸索到刘汐的唇,把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一齐探入她口里,祈祷她能乖,期待她能嘬着他的手指,别再用那勾人至极的叫声索他的命。 这两指一插入,刘汐和刘暰骤然找到了交集。 刘汐一直就觉得自己哪里都是满满的欲,却偏偏少了填满空虚的实物,嘴里有东西嘬着也是能解渴的,她全凭本能吮了起来,吮吸几回便找到了节奏,脑袋轻轻起伏,无师自通地拟起了口交,于是淫叫确实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婉转的喘息和呻吟。 刘暰当然也能清楚感受到刘汐是在下意识地拟口交。他根本不敢睁眼看,单是这样闭着眼感受着,便已让他尝到了什么叫五内俱焚——他急到了极点,急得说不出话,只剩愤怒几近悲怆的呻吟。 刘汐泄了。就这么一瞬,一小朵火花兹啦一下在她穴里穴外飞速地蹿出,蹿到腹,蹿到心,蹿到上颚,太快了,而且就那么可怜兮兮的一小朵,她穴里仍颤着缩着抖着,可那小火花已经开始衰败。 三分畅快,三分不甘,剩下的是轰然而至的忧心。 刘暰很可能就要不见了。她的梦,时常是这样的。 她根本没过瘾,这根本不够。 刘暰那鲜活的声音还在耳际盘旋。刘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人肯定是留不住的,留不住人,起码要留住这让她着迷的、在此之前从未听过的声音,把声音留住了,往后还能再听,当她忍不住自己抚慰自己时,起码有这点声音可以陪着她。 刘汐在枕头边摸到了手机,视线仍是有些模糊的,她揉揉眼,揉了也似隔层雾,两手也是虚软的,但她怕那声音随时都可能和刘暰一起不见了,便急切地摆弄起手机,睁大了眼,终于看到了那个录音的图标,按下去,侧过脸,小细胳膊颤颤悠悠的,把手机凑到了刘暰的脸旁。 刘暰紧闭双目,仰首做着最后的冲刺。他根本不知道刘汐已经到了一次。他只是隐约察觉刘汐的臀肉似乎在某一瞬间有紧绷,而刘汐吮他手指的动作也在那一瞬突然用力后便松懈。其他的,他再也不知了,也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正在被收录。 几声急促的粗重呻吟后,刘暰腰眼一阵爆酥,胀大的龟头被虎口持握着挤弄着,一声低吼,眼冒金星,他痛快地射了精。 浓白精液喷射在刘汐的腰臀背,一股一股地,射一股他便吟叫一声,而那只原本用来劝慰刘汐的手,早在射精那一刻,紧紧攥成了拳,把枕头向下抵得深深凹了进去。 最后几滴精液缓缓从马眼里泌出来。刘暰战栗的身体尚未平复,两只大手已把那些精液推展开,迅速抹遍了刘汐那雪白娇嫩的臀与背。 他是掌心是烫的,精液是温的,刘汐的身躯是软的热的。 他就想这么干,为着刚才持续高涨却未能真刀实枪纾解欲望,为着刘汐三番两次不知死活地催他欲焰,更是为着——刘汐是他的人,真真切切是他的,刘汐应该无处不是他的味道、无处不烙满他的印记。 他不轻不重压在刘汐身上,不松不紧地抄抱着刘汐的胸腹,在自己的高潮余味里狠狠地想着待到那一天,真的能操刘汐的那一天,他能做的比这还多,他要把他的味道他的印记统统灌到她的身体里面去,深深地灌进去再结结实实地堵住。 刘汐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只想要刘汐。刘汐哪里也不可以去,他也哪儿都不去。就像现在这样,就这样紧紧贴着,没有任何东西在中间,这就是他要的。 这是最好的基石。 刘汐在,基石就在,世界就安稳,而他也就什么也不急、什么也不燥,一切稳如磐石。 “沉死了,刘暰。”刘汐在刘暰身下不满地轻声投诉,身子扭动起来,急欲翻身。刘暰突然压下来,她胳膊本就不稳,手机便落在了床褥上,她生怕没录好,伸长了手去够那手机。 刘暰听了刘汐的话,睁开眼,往一旁侧躺下去,大长腿还搭在刘汐的身上,一只手轻轻插入刘汐那已然汗湿的发,把手上残留的精液缓缓抹在刘汐的头皮与发丝上,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摩挲刘汐的唇,又把食指指尖探入刘汐口里,摩挲她湿热的舌,当然也就把指尖上那丝毫残精喂给了刘汐。 刘暰深沉地看着刘汐,见她执拗地要拿手机,他唇角扬起来,声音仍带着些未消尽的情欲:“手机掉 分卷阅读4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海里了,嗯?” 少了刘暰的重量与禁锢,刘汐轻松地侧着上半身,头一歪,让刘暰的手不能再碰到她的唇舌,她穴里还犹自有些痒,心里没着没落的,只想快点儿查看录音。 刘暰看着刘汐,脑袋晃晃悠悠的,手指也不那么利索,可就是很执着地亮屏,在桌面上找东西。他好奇地跟着看,见刘汐点了那个录音的图标,一进入录音界面,在边角处就有最后一次录音的快捷显示。 刘暰这才认真回想,刚才似乎有那么闷闷的一声,是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脸庞掉在软东西上。他正觉得蹊跷呢,却见刘汐点击了那最后一次录音,然后,他就诧异地听到了一个淫荡的男声——那是他的声音,呻吟,喘息,射精时的低吼,总时长很短,但足够他惊诧地瞪大了眼看刘汐。 刘汐眼睛半闭着,手机松松地抓在手里,听得很认真,绯红的脸上先是安心、再是满足,接着便有浅笑,笑里有种说不出的媚态。 Qun 7捌/③⑦①1⑻⑥3 刘暰突然明白了,根本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只用手轻轻拍付刘汐的背,却换来刘汐不耐烦地轻斥:“别闹。” 一时间刘暰有特别多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但他都忍住了,他只是故作轻松地说:“有我在呢,不用听那个。” 刘汐并不接话,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弄了三回才把英文键盘调换出来,看着手机屏幕,一时不知该打什么字母。 刘暰明了刘汐想给那段录音命名,便浅笑着柔声引她:“peerless,嗯,对,你这名,编辑的好。” 刘汐头疼头晕又急着弄下一轮给自己纾解,脑子一犯懒,确确实实跟着刘暰的指引,把那段录音命名为“peerless”,编辑完了,她轻轻叹一口气,便尝试着把这段录音往别的文件夹里移动。 她是想了想的,但并没有想太久,就连刘暰都发现了她对这种移动操作熟门熟路,手指的迟疑只是因为醉酒,因为她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走弯路,而是不断地直奔她想要到达的那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全是音频。刘暰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些音频的名字,刘汐已完成移动,退回了桌面。 刘暰并没有刻意记路径,刘汐的密码他都知道,他打算等会儿直接搜索“peerless”,把他那段倾情献声删了,否则刘汐清醒之后,只可能比他刚才的心情惊诧十倍还要再加百倍羞赧尴尬。 “防晒霜”涂完了,下面该干嘛呢?刘暰浅笑着问刘汐:“累不,回度假村里休息?” “你别说话了。”刘汐不耐烦。她觉得今天这个梦里,刘暰和从前不一样,刘暰在她的梦里一般都很顺着她的心意。 刘暰挑眉,想笑又有些微微的恼,轻轻吻上了刘汐的唇,吻得如春风拂面,饱满柔情蜜意。 刘汐既不躲,也不再气了。是啊,她就要这个,要刘暰继续吻她。 刘汐不仅配合,而且很快就变作主动,两腿也彼此摩挲起来,手机丢到一旁,攀着刘暰的肩颈,吻得水声啧啧,吻得自己既舒服又焦渴。 刘暰从没被刘汐这么吻过,刘汐的舌勾着缠着他的舌,刘汐的两手环着他也越环越紧,刘汐两腿的动作他也有很清楚的感知,他被吻得很快就有些激动了,但他现在很清楚刘汐的情况,他真的不能再搞了,一点也不能了,于是他强行退开自己的唇,声音异样低沉地轻声问:“想要,嗯?” 他竟然问了和理智完全相反的问话,就这么一秒钟,一秒而已,他的理智只有一秒,他也有些恼了,更恼人的是他的屌又有些抬头了。 刘汐并不答他,只以嫣红的小嘴儿又去追他的唇舌,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更贴合刘暰火热的身躯。 刘暰喘着粗气把刘汐推开一点点,两手捧着她的脸,“小汐……?” 刘汐真是有点急了,急得眼一热,鼻子一酸,满是委屈埋怨地道:“不是这样的。” “嗯?”刘暰往后撤了撤自己的身子,生怕阳具蹭到刘汐半点儿,腿也从刘汐的身上拿了下来。 这可把刘汐弄得更恼更急了,抬起自己的腿便搭在刘暰的腰上,勾着他,不容他再后退,“你别这样!” “别哪样?”刘暰吞了一口口水,心里直爆粗,又来了、又来了,刘汐她又要作死了……,完了完了完了。这回,他真的不能再疯了,真的不能了。刘汐那小嘴儿和脖子上都没法看了,惨不忍睹,全是他弄的。 刘汐闭着眼,带着哭腔道:“书里不是这样的!” “哈?什么书?”刘暰想了想,试探着问:“言情小说?小黄文?霸道村长爱上我?”他真的发自肺腑地想把话题扯到胡侃上,越不着调越好。 “就是小黄文啊!你怎么了啊!”刘汐抬手就打了一巴掌,打在刘暰的胳膊上,那叫一个响亮,打得她自己的手都疼,打完她就瘪着嘴哭了,也不是大哭,就那么哼哼唧唧地掉眼泪。 刘暰赶紧给她抹泪,拍着她的背,一叠声地哄:“好好好,不哭了,你想怎么着,你说吧,反正这没别人,来都来了,大海啊全是水,祖宗你可别再哭了。” “全没了。”刘汐很难过, “什 分卷阅读4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么没了?” “情调,情调!”刘汐哽咽着哭诉。 刘暰跟撒了气的气球似的,撒完了又马上自己鼓了起来。情调不是么!别的没有,和刘汐调情是吧,刘汐要情调是吧,他干这个,信手拈来啊,跟那几个小禽兽学了一身的武艺没处使啊,满身都是情调细胞,可叫他逮着这机会了! 刘暰凑过去轻轻啄吻了一下刘汐的唇角,平时的声音要是温润,现在那就是温润的N次方,温润里还掺着怜与情,“宝宝,我错了,嗯?原谅我吧。” 刘汐也不说话,眼珠子缓缓地转了几转,仿佛在等刘暰的表现。 刘暰从刘汐的背抚到她的身前,修长指尖划过她的锁骨,轻轻划到她的乳,在乳尖上点了点,凑近了刘汐,在她耳畔轻声道:“情调是吧,我不会。”他用指腹不断在她乳尖缓缓拨弄,数下后,大手温柔地抚握了她整个乳。 刘汐呼吸不稳,轻轻咬唇,却不说话,眼睫却一个劲儿地颤,搭在刘暰身上的那条腿又开始缓缓抽动起来。 刘暰分了大半心神控着自己别发疯,另一小半,却顺着刘汐的心意,用无限温柔驯良的声音轻声问:“这是什么,嗯?是奶子么?” 刘汐皱眉,“是胸!” 刘暰抿唇笑,又轻啄了刘汐的唇角,“斯文。” 然后他实在没忍住,用自己已然半勃起的阳具轻轻蹭了蹭刘汐的小腹,又柔声问:“那这是什么?” 刘汐叹口气,想了半天,小嘴儿轻轻开合:“大鸡巴。”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5538字) peerless:adj. 无与伦比的,出类拔萃的,无比的。 知道的当我没写,忘了这词的省了你们查了。 几乎是两章的字数,能得到一份珍珠么? 正文(24):医院(十一)嗯嗯,嗯嗯 (20岁西 VS 17岁东) “什嘛?”刘暰略带错愕地笑着反问。打死他也想不到,刘汐嘴里能说出这三个字,看来小黄文不是白看的,刘汐喝大了之后真是不一般啊不一般。当然一听到这三个字,他的屌当即又硬了一点,下腹升腾起一小撮灼热感。刘汐那张嫣红的小嘴儿,哪怕就说三个狎昵的字,也能让他兴奋。这简直要命。 “什嘛什嘛?”刘汐还盯着刘暰的下体,嘴里瞎乱应着,脑子虽混沌,但好像又想起了点什么。圆柱体,是不是刚才,刚才怎么来着?是她要轻拿轻放么?也不完全对。 “你这个小东西坏透了,说你自己是斯文词儿,怎么到我这儿就这么不文明啊?这叫——男性生殖器。”刘暰又开始跟自己挣扎了,表现形式就是跟刘汐扯皮。 刘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咯咯咯笑起来,笑声银铃儿一样脆,一字一顿地气刘暰:“大、鸡、巴!” 刘暰抬手就在刘汐的小翘臀上轻轻打了一巴掌,手心是空着的,只有响,并不疼,“又招我?”刘汐为什么总是招操呢?到底为什么啊!刘汐、刘汐……,刘暰愁得直皱眉,手却没舍得离开刘汐的小屁股,大掌轻抓轻揉着。刘汐可真会长啊,腰那么细,戴的胸罩是D杯的,屁股蛋儿也这么好摸,打着弹手,又圆又翘。摸着摸着,他的愁云就散了,只剩下“我他妈好幸运”的满足感。 “就招你!”刘汐半闭着眼,单挑起一侧的柳叶眉,是刘暰很少见到的娇蛮相。她抬手也打了刘暰屁股一巴掌,打完了也学着刘暰,开始摸他的屁股。刘暰把她摸得好舒服,她依葫芦画瓢,小手抓着握着。 她从来没这么摸过刘暰,不禁啧啧感叹,这屁股,好翘、好结实,手感真好啊,和她自己的手感差别可真大,而且她没摸两下,这屁股的肉就变得更紧了,紧绷绷充满了力量,那力量让人发馋。 刘汐的腿勾刘暰更紧了。她花户那里本就一直湿漉漉的,眼下又吐出新鲜的汁水,痒得里外都颤,就想缠着身旁这充满力量的强壮而火热的身躯。 “再摸我干你了啊!”刘暰呼吸有些急了,忙把刘汐的手从自己屁股上拿开,接着就照她屁股又打了一下,这一下比刚才多了挑逗意味,打完了继续摸,那个摸的手法很是色情,因为他脑子里全是抓着刘汐的小屁股、从后面操她的画面,边操边打,看刘汐还敢不敢这么折腾他、让他难受。他难受死了,屌彻底硬了,偏他现在比刚才那回清醒得多,自知硬了也是无用。 刘汐挣扎着略坐起来,中途还倒下去一次,总算坐得稍微稳了,低头就在刘暰的腰侧咬了一小口,豪气冲天地娇声说:“我干你!” 刘暰懵了片刻,这什么跟什么啊。他忍不住笑出声,手握自己粗硬的屌,龟头戳在刘汐的身上,“老实儿点儿!举起手来!要不毙了你!” 然后刘暰发现,刘汐坐起来,好像是为了……骑他,吓得他赶紧拦住刘汐,把她在上的那条腿赶紧拿下来,而且自己腰部也及时地往后一撤。 刘汐翻身上马不成,跪坐当场,头晕得厉害,身子一软,侧脸着陆在床褥上。 “靠……”刘暰又再次往后撤了撤腰身。刘汐的脸正对着他的屌, 分卷阅读5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她小嘴儿里呼出的热气就那么喷在他敏感至极的龟头上,他缩紧小腹,捞着刘汐的两腋,把她重新安顿在他身边躺下,可发现她一直低着头。 “宝宝?头晕?” 刘汐慢动作抬头,语气很是担心:“东东,你怎么了?” “嗯?” 刘汐又低头,再抬头,眼里已有些水汽,小手向下指着刘暰的腹沟股那里,懵懂又忧心地看着刘暰问:“你肚子怎么了?” 刘暰恍然大悟,轻轻拍抚刘汐的背,柔声道:“海岛蚊子太多了,那是驱蚊贴。”刘汐是看到他文身那里贴着的防水创可贴了,但他现在要是提文身什么的,刘汐肯定更迷糊更担心,不如顺着剧情哄她。 刘汐琢磨了一下刘暰的话,轻易就信了,小脸儿上立即云开雾散,两手环上刘暰的脖子,娇滴滴地要求:“我也要。” 刘暰怜爱地直吻她鼻尖,手指先是拨弄她的乳头,又抚摸她的乳晕,把她两乳轻柔疼爱一番,“你也有,这都贴上了,一边儿一个。” 刘汐痒得直缩脖子,翘乳却更往刘暰手里送着贴着,只盼他能让她更痒些,那痒,真是舒服极了,能催生细细的电流,电流往心里蹿,往下面走,走到要害那里,让她忍不住夹起腿。 她觉得自己很渴,便往刘暰的嘴里找水,她贪婪地吮吻着刘暰的唇舌也没几下,就被刘暰推开了少许距离。 两人都气喘吁吁。 刘汐着恼,想再去亲,刘暰直往后仰头,刘汐气得一口咬在刘暰的下巴上,刘暰哭笑不得地躲开,轻轻捏着刘汐的下巴,声音既沉且柔:“看看你干的好事儿,还咬呢?”他挺胸让刘汐看自己胸前,那里有刘汐在几小时前咬过的齿痕,他的上臂那里也有一处,当即也展示给刘汐看。 刘汐恍惚不解,“不是我。” “是小猫小狗咬的?还有这儿。”刘暰把舌尖探出来给刘汐看,之前他的舌尖也被刘汐咬破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彻底从这个床上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操刘汐想疯了,又在疯想办法阻止自己,恋恋不舍,磨磨唧唧,欲迎还拒。 刘汐探出自己的舌尖便去舔刘暰的舌,刘暰喘息着抱着 Qun 7捌/③⑦①1⑻⑥3 刘汐,两臂忍不住有些收紧,舌也往回收,却没舍得合上唇齿,纵着刘汐深吻进来,刘汐那条软软滑滑的小舌头,开始还是勾着他的舌,不大会儿功夫便走了样,开始在他口腔里插弄起来,一下一下,贴着他的舌头插弄着,插得刘暰直喘粗气,腰眼酥麻得要命,阳具微微翘动,大半边脑子乱成粥。 “要……?”刘暰瞬间意乱情迷,含含糊糊地问。他抓起刘汐的小手,一齐探到自己下体,让刘汐和他一起摸那热烫的硬屌。 刘汐一触到那话儿,便使劲挣脱出自己的手,她不要摸那个东西,她不喜欢。她两手死搂着刘暰,匆匆吻了几下,尔后急切地把刘暰的脑袋往她胸口按。她想要的是这个,或者还有别的,但肯定不是那个东西,那东西她在AV里看过,丑,凶,没有书里写的那么好。 刘汐挣脱她的小手时,刘暰的理智便闪回来一些,所以当他的脸蹭到刘汐的乳房和乳头时,只蹭了一下,便连忙硬梗着脖子,挣脱刘汐的环抱,急急吁气。 他不能吻那里,刘汐越想要他就越不能,从刚才到现在他都一直没吻过刘汐的胸乳,他现在这个状态,真的怕把刘汐弄伤,她那里那么娇弱,他怕把她乳头咬破,因为刚才他脸蹭到的时候他脑子瞬间全都是撕咬她乳头的狂乱念头。在家里时还没这样,那时刘汐和他是对峙的状态,他怒意高过欲望,而现在,刘汐情欲大动。发情的刘汐,对他来说是极度危险的春药。 “这个不行……”刘暰压抑地呻吟一声,喘息着哄刘汐,“要别的,宝贝……” 刘汐什么也顾不得了,匆匆把小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指尖搭上那又软又热的小阴蒂,打着转儿地捻弄起来。 她畅快地体会着发自下体的快感,这远比刚才她夹腿要舒爽得多。 她眼帘紧紧地合着,嘴里浅浅呻吟着,腰身也随着自慰的节奏做着些许扭动,汗湿的长发散乱在刘暰的臂弯里,发丝随她身体扭动而轻微摆动。 她本因醉了酒,只两颊染红,这会子情欲与快感把这两团绯色晕染开,教她整个面庞开始泛红,这红霞一路往下铺陈,颈子、胸前,直到把原本白软如云的娇躯慢慢铺遍,大概就是傍晚天边的火烧云,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看这红霞绯云,看得呼吸都要滞了。 刘汐在他怀里自慰——刘暰觉得自己没疯真的是个奇迹,可他真真切切觉得自己的眼睛、耳朵、手全都不够用,看刘汐如痴如醉的表情就看不了她手的揉动,听刘汐的娇媚呻吟就仿佛听不清她有时夹腿而夹出的水声,手,手也不够用,她有两只丰乳、一个娇穴,而自己还有一根亟待安抚的硬挺至极的屌,什么什么都不够用。 刘暰身躯紧绷,浑身出透了汗,额角青筋不住地跳。他硬逼着自己只看刘汐的颈子,因为那里有他掐刘汐的指痕,那是惨烈的警告。 “刘暰……”刘汐不自禁就喊出了这个名字,她脑海中催情的画面是刘暰与她交缠的身影,是刘暰写 分卷阅读5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满爱意的眼,是他柔情抚慰她身躯的手,但这些,她现在,一无所得,她在沉沉的舒服里,其实还是空虚。 刘暰视刘汐为烫手山芋,整个身躯本已尽数离开刘汐,听她这样呻吟着一唤,那防洪堤真是被打开了一个小缺口。他喘息着埋首在刘汐耳畔,“小汐,我在……”他真不该在,真的不该,他该远远地躲着才好。 “抱我……”刘汐闭着眼轻声哀求。 刘暰长太息,额头抵着枕头,犹自挣扎。 “亲亲我,刘暰……”刘汐微微睁开眼,眼睫有些许湿润,目光其实也没去找刘暰,就只是那样仰首微微开眼,又无望地合上,抬起那只有些空闲的手,摸到了刘暰坚实的臂膀,随着自己揉弄阴蒂的节奏,一下一下抓握他。 刘暰轻轻舔了一下刘汐的耳廓,换来她一声娇啼,听得他整颗心都颤,“要么?” “嗯……,抱抱我……” “别的没有,只有鸡巴!要不要?!”刘暰沉声低喝一声。他真是突然就火了,大半欲火陡然化作怒。他带着汹汹怒意,急赤白脸地移动了三两下,跪伏在刘汐打开的两腿间。 刘汐被刘暰那一声低喝吓了一小跳,但很快就回归到自己那芬芳热烈的世界里去,那世界里的刘暰很温柔,吻她的唇,吻她的耳垂,爱抚她的腰窝。 “亲亲我,求你了,嗯……?” 刘暰胸膛急起急伏,狠狠咬了咬唇,两眼充血,心里不停爆骂着刘汐你欠操、浪逼太他妈欠操了,铁青着脸,埋首在刘汐腿间,根本不敢看那花穴一眼,就那么凶猛地吻上了,舌头舔着挖着,潦草地嘬了一嘴的淫水,也不敢深想刘汐被他弄得小手突然快起来、花户也直缩着,含着那口淫液,站起来跨过刘汐支起的两膝,又直挺挺地分腿跪在刘汐的腰上,弯了上身,把嘴里的爱液连同口水全都哺给了刘汐。 刘汐就一直想被刘暰吻,这会子,想要的终于来了,她欢喜欣慰,吃得津津有味。 刘暰哺尽了便抬首,见刘汐更形娇浪,小嘴儿张着,舌头不住地在口腔内外舔动,气得一手狠狠撸上自己的硬屌,另一手扶着床头背面的墙,仰头再不看刘汐,手里撸得飞快,耳听着刘汐越来越急促的媚叫,在刘汐一声高亢的呻吟中,他半只脚也登上了峰顶,腰身略一躬,对着刘汐的小脸儿激射而出,粗重的呻吟伴着刘汐高潮后的浅吟,弄出一室淫糜春音。 他刚射过一回,这次射的不算多,他用仍有些微微战栗的手指,把刘汐脸上的精液涂抹一半、收集一半,集的都推入刘汐仍张着的小嘴儿里,看着她粉嫩的舌头上都是浓精,他那口火儿,总算褪下几分,可还觉得不够,便把龟头凑到她唇边。 刘汐犹自平复着高潮,醉意伴着迷乱,朦朦胧胧知道脸上有黏黏的感觉,嘴里也有东西,喘息着问她在这场春梦里最信任的那个人:“是什么,刘暰?”她舔舔唇,舌也蠕动着,嘴里的酒气让她难以辨识滋味,就觉得温温的,黏黏的。 刘暰温柔地在她耳畔邪恶地哄着:“奶昔,还有点儿,你舔舔。” 刘汐这时是真的累,身心无不疲倦,脑子更不愿转弯,便真的伸出舌尖。 刘暰用龟头轻触她的舌,刘汐舔了一下,还是温的粘的。 刘暰被刘汐舔得马眼一阵剧烈的酥,看刘汐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指在她舌头上轻柔嬉玩几下,这才重新躺回刘汐身侧,抱着刘汐汗津津的身子,支着一肘,深沉地看着刘汐,看她把他的精全都吞咽个干干净净。 刘暰抚着刘汐热热的小脸儿,温柔地深吻了她一番,撩开她额前湿发,缓缓摩挲她的背,轻声问:“好吃么?” 刘汐想了片刻,如实应着:“我不知道。”说完她转了脸庞,埋首在刘暰胸膛里。 “以后天天喂给你吃,好不好?”刘暰温柔地执起刘汐的手,轻轻舔吻她指尖,一根根舔过去,尔后与她十指紧扣。 刘汐只乖顺地点点头,身子再不愿动弹半分。 刘暰看出她是真的倦了,把她脑袋轻轻放在枕头上,扯了薄毯搭在她身上,自己起身去了卫生间。 洗漱后,他围着浴巾坐在床沿,拿过刘汐的手机,又从刘汐的包里找出耳机插上。 他从刘汐的手机里顺利地搜索到了命名为“peerless”的那个音频,也不打算再听,只无奈的弯唇笑着看刘汐微微起伏的身躯,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便把那音频删了。 他戴耳机是为了听同一个文件夹里的其他音频。之前匆匆一眼,那些音频文件名都是以日期和时间为开头,其中倒数有几段音频的日期是两周前他和刘汐在璋明路大宅碰面的那一天,时间都在晚上很晚。 那天刘汐在饭后撤得太快了,所以凭直觉,他认定必须得听一听。 文件夹里现在一共有22个音频,他发现最早一段也是在这次暑假后,是他去宴州后的第三天。 前19个音频,每一段都短得离谱,每一段几乎都是一样的,都是刘汐的声音。 在他去宴州的第三天,刘汐录了三段音频,每一段都是——“刘暰。” 在他去宴州的第四天到第十天,刘汐每天晚上都录了一段音频,每一段都是——“刘暰。” 分卷阅读5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后面开始,陆陆续续,隔两天,隔三天,隔五天,隔一周,才会有一段录音,内容都是一样的——“刘暰。” 直到他和刘汐在璋明路碰过面的那天晚上,刘汐录了两段音频。 第一段——“刘暰。” 第二段是深夜。 刘汐喝醉了,背景有轻微的音乐声,是刘汐喜欢听的那些朋克音乐。刘汐开始是絮絮地夸奖自己,夸自己可以在两个月的时间内,那样好地忍住了,总共只真正给他主动打过三回电话,而在其他所有想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用录音代替拨号。 后面刘汐哼了一小段西班牙语的情歌,那是他曾经唱给刘汐听的。刘汐英文比他好,但他除了英文还一直有搂草打兔子地学西班牙语。 家里一直为着他高考之后去美帝做着各种准备。西班牙语在美帝算是除了英语之外最广泛使用的语言之一,当然在全世界球也是这样。大伯给他找了美籍的西班牙语老师,而他真正愿意学习的原因其实是想着,往后出国了,假期要玩遍美国以南的美洲国家,那里大部分地区都说西班牙语。 但他真的不知道刘汐竟然也会一点西班牙语,至少她发音标准,能流利地哼唱一段歌。 他想起刚才刘汐念那鸡尾酒“莫吉托”,一个词并没什么。 如今看来刘汐的确在自学。学西班牙语,给他知道,两人有时交流一下,反倒正常。不给他知道,那就说明,就是为他而学的。 只有这个可能。 音频的后半段,更让刘暰吃惊,吃惊的同时,是一直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尖嘴钳子掐着拧着,就没停下来过。 刘汐在自慰,念叨着他,自慰。 苦笑,笑着,手机后来可能被丢在一旁,声音有些减弱,但她切切唤他,娇滴滴地呻吟,痛苦的喘息,全都和刚才一模一样。 刘汐高潮后,扇了自己几巴掌,声音很大。 Eres una puta。 这是刘汐在这段音频里最后一句话。西班牙语——你是一个婊子。 刘暰听到这里,呼吸已变得很艰难。他看着刘汐躺在床上的背影,播放出最后一段音频。 日期是上一段音频的第二天。 刘汐很平静地说:听听昨晚上你干了什么,你这个乱伦的脏婊子。刘汐,你勾引自己的亲弟弟,你是个人渣,畜生,禽兽。 音频结束了。 刘暰的手,已有微微颤抖。 最后这段辱骂,如此耳熟。 几个小时前,他就这样骂过刘汐。 他抖着手指看这个文件夹,路径如此之周折,可刘汐即使在大醉之中,也能找到这里。 不知听了多少遍,不知重温多少遍。 他看看这个文件夹的名字:mapruetaa。 这不像英语,也不太可能是中文的首字母缩写。 他像破解天机一样不断地想着这到底是什么。 大概就是在某一刻,灵光乍现。他想起刘汐骂她自己的那句西班牙语。puta是妓女、婊子的意思。 他把这九个字母拆开来看,原来真的是两个西语单词交叉在一起的。 Marea,潮汐。 Puta,婊子。 潮汐这个词,还是他教给刘汐的。他上第一次西语课,就急急地问了老师“潮汐”怎说,转头就教给了刘汐。 潮汐那五个字母,有四个空档,婊子的单词字母依次插进去。 刘汐就在这样的一个文件夹里,录下了那些话,如果他今晚在偶然间发现,他一生都不可能发现的真相。 刘暰静静地坐在那里,人僵硬如石膏像。 他沉默地看着刘汐,心里想着,刘汐……真的很会隐藏,藏得这么深、这么深,他一点点都没有发现,真的没有。 他的心脏还是被那只尖嘴钳子掐着拧着,一直没停过。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6045字) 录音这个事情,其实解释了一个隐藏的问题,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发现: 第3章,刘暰19岁,人在美国,他和刘汐的那通电话,他自述说是,从来都是他主动打给刘汐的,那天刘汐主动打给他,他很高兴。 现在是17岁,17岁的这一晚,刘暰之前在家里的卫生间里,冲刘汐大发脾气,刘暰质问刘汐:他在宴州两个月,刘汐给他总共打过几回电话。 按照刘暰的性格,17岁的时候已经为这个事情大发雷霆,发火之后用种种极端的方式,强硬地确定了男女关系,而他还有分离焦虑(在面对刘汐的问题上,前几章刚写了)。 17岁的时候都受不了刘汐不给他打电话,19岁的时候人在美国,正常来说更不可能受得了,按照他的性格,1719岁这两年,早用各种方法闹着刘汐,让刘汐也时常给他打电话,不可以心甘情愿一直他单方面打给刘汐。 原因就在这里了,就是这一晚,他就知道了,刘汐不是不想打。 他知道了这个真相,从今往后,他在谁给谁主动打电话这个事情,再也不纠结了,根本不提了。他就主动打给刘汐,一直 分卷阅读5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保持这这个状态,保持到19岁。 所以录音这个事情,并不仅仅是为了让刘暰了解刘汐的一些状况。 当然,如果没录音,刘暰肯定更难了解刘汐。因为之前在家里的卫生间里,我有写,17岁的刘暰,根本没办法弄清楚刘汐的真实想法。 其实何止17岁呢。即使到了27岁,也未必。因为刘汐也在成长、成熟。 刘暰太自我了,虽然聪明,但共情能力很低很低,而且刘汐又是隐藏高手,如果不搞点外挂,真是全都是死胡同。 为了我给东东的外挂,珍珠请来一发吧,23333 正文(25):医院(十二)嗯*5!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暰打开洗衣机,把那套病号服拿出来晾上,而自己的T恤刚扔进烘干机,门铃就响了。 刚才他分别给郭诚和VIP客人中心各打过一个电话,现在来的是R107小护士。 门开了不大的缝,小护士捧着一堆东西,轻轻推开门后扬声打了个招呼,听到刘暰的声音从洗衣间里传来,让她把东西放在玄关的桌子上。她闻到屋子里有酒气,瞥见病床前的帘子拉上了,也不敢多耽搁,把东西放下便带上门出去了。 刘暰把自己的内裤从洗衣机里捞出来,一边走去锁门, Qun 7捌/③⑦①1⑻⑥3 一边顺手把内裤扔进了垃圾桶。 “小汐。” 刘暰弯腰站在床边,摸了摸刘汐的脸,又温柔地连唤了好几声,“乖,起来洗个澡。” 刘汐并没有真正安睡。她的头又疼又晕,胃里也难受,整个人一直半梦半醒的,被刘暰打横抱起来,喃喃地要水喝。 刘暰抱着她走近吧台,台面上有瓶装水,他怜爱地垂眸看着刘汐,柔声逗她:“自己拿一个。” 刘汐伸出软绵绵的小细胳膊,第一下没摸准,哼哧哼哧地刘暰怀里扭动着,第二下才抓了一瓶水,两手一起抱着玻璃瓶子,急着打瓶盖。 刘暰轻扯唇角,抱着刘汐进了卫生间,把她轻轻放在洗手台的边缘。洗手台很大,他之前已在面盆旁铺了一条毛巾。 刘汐面对着刘暰坐在毛巾上,两腿耷拉着,还在那儿低头摆弄瓶盖。 刘暰本是一手揽着刘汐的腰、一手扶着她的颈后,看她迷迷瞪瞪的样子好半晌,这才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把瓶子从她小手里抽出来,两手环在她背后,两臂夹着她身子,把瓶盖打开,自己仰头灌了一口,抬起她下巴,温柔吻上她的唇,把口中的水哺给了她。 如果刘汐一直这样迷迷瞪瞪、痴痴的,也挺好。这是刘暰在这一刻的真实想法。 他扶着瓶子,刘汐略仰着头,闭着眼帘,两手抱着瓶身,像小羊吃奶似地慢慢喝水。刘暰就这么静静地看刘汐,目光有些异样的专注。 刘汐对他是男女之情,这是真的。刘汐想背弃他,这也是真的。今晚在刘汐房间的卫生间里,刘汐顺着他的心意认可了关系,尔后,尤其是吃饭时与他有说有笑,全都是骗他的。 两周前刘汐还因为她自己对他有情有欲而痛苦不堪,参考暑假她的表现和她的录音,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结束和他的关系。 他从未见过、甚至想都没想过刘汐会像在录音里那样痛苦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这样痛苦而坚定的、已被贯彻执行了一段时期的主意,真的不可能在几小时前突然改变,所以后面她的表现,全都是在糊弄他。 刘汐心内对他的情意比从前浓,他很欢欣。 刘汐那样隐忍、矛盾、自厌自伤,他惊愕、他心疼,但也有奇异的满足感。 刘汐一直在努力背弃他,即使对他有情,但刘汐能做到克己,尽管她心里生理都想要他,但她就是能说瞎话、耍花招,最终是为了不要他,这让他恼怒、怨怼、愤恨,非常非常恨。 从前他对刘汐没有这样复杂的心情,一切都很简单,就是想在一起。 刘汐把一切变复杂了,尤其是他的心情、他的想法。有鉴于此,他认为刘汐的打算和她已经做的事,都不明智。 刚才听完那些音频,当他很快把事情捋顺清楚,他坐在床沿看着刘汐的背影,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同时产生了这样矛盾的两种想法:他想好好疼刘汐,他想就地用枕头捂死刘汐。 后一种虽只一闪念,但强烈而清晰。 他很不痛快。如果有人想把刘汐从他身边拐带走,他应该会发疯吧,会很想宰了那个人,但现在是刘汐想把她自己拐走,他是看在她有情的份上,才能忍住了没发疯。 刘汐把一大块石头砸进他心里,压得他心头沉,堵得他胸闷,这种不痛快,比暑假期间那种建立在猜测上的难受要难受百倍,因为当时只是猜测而已,但现在是事实。 可是刘汐,很可怜。他从来没觉得一个人这样可怜过,唯有刘汐。他心里那一揪一揪的感觉还有余威,所以他真的认为,也许刘汐一直迷糊下去,就这样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其实也很好。 小半瓶水下去了,刘汐喝着喝着头就低下,瓶子险险地往洗手台上搁,轻声哼一口气,腰身 分卷阅读5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往前一挺,手掌在腰侧撑着台面,作势要下地。 刘暰连忙抱住她腰身,把她重新按坐在台面上,“怎么了,宝贝?” 刘汐眼睛也睁不开,就那么皱着眉头嘟囔:“尿尿……” 刘暰抬高刘汐的腰臀,动作轻柔地把她内裤往下脱,脱到脚踝那里,刘汐踢腾着小腿,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去拽内裤,纠缠得她自己气喘吁吁,刘暰便由着她,任她自己攥着内裤。 卫生间内部是干湿分离的,马桶区有磨砂玻璃门,那道门之前就被他关好了,而洗手台面、地面都有明摆的或隐蔽的排水孔。 刘暰并没有打算抱着刘汐离开洗手台。 他把刘汐的腿分开,让她尽量靠着洗手台的边缘坐稳,把她的两只小脚也支在台面上,再将她的腰臀也尽量抬高。 他一手托抚着刘汐的背,另一手不轻不重地抚摸按压她的下腹,唇贴在她脸侧,像给小孩子催尿似地轻声“嘘”她,间或吮吻她的耳朵,或用舌尖缓缓往里插弄。刘汐的额头就抵着他的胸膛,身子轻微扭动,尔后拘谨颤抖,轻声哼哼嗯嗯地,没多久便尿出水柱,热热的抛物线状的水流冲刷着他的阴毛、阴茎、囊袋,半软的阴茎渐渐变硬。 刘暰像玩喷泉似的用手挥挡了几下刘汐的尿,手里留了些许。之前刘汐偷喝酒的时候可能也排过尿,而等他回来后,她又喝了好几回水,此时她的尿液很清澈,没什么骚气,但有些酒味,又或许是她身上的酒气。 刘汐尿出的细水柱渐渐落下,只剩滴滴答答。 刘暰抓着她的两个膝窝,把她的腿往她身子的两侧压,脚心自然也离了台面。刘汐的筋骨真软啊,刘暰心里这样想着,目光却全落在刘汐的花户上。 他的阴茎已经变得很硬,但他现在的欲望也被心里那块沉沉的石头压着,变得沉闷,变得寂静。 刘汐二十岁,只比他大三岁,如果他有强烈的情爱欲,大家都是人,刘汐也可能有、本就应该有,可她情感压抑、性压抑,因为她的情感和性欲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不知道刘汐承受这双重压抑有多久,但在今晚之前,在他亲眼见到刘汐醉酒后把他当作梦里的性幻想对象之前,在他亲耳听到她的录音之前,他真是半点也没想到,一丝一毫也没想过这个事情。 非得要重锤砸破壳子,一切都碎在他眼前,赤裸裸展示真相,他才后知后觉。 这一点也让刘暰觉得刘汐很可怜,怜得心里疼。 他站在这卫生间里对着镜子跟自己说要让刘汐爽回来,就是不久之前的事,可他并没做到,一沾着刘汐的身子他就发疯发狂,他能做的极限只是忍住了没操刘汐,而刘汐的高潮是她自己搞出来的。 刘暰撸了几下自己的肉茎,像安抚这激动的兄弟,然后他弯腰,温柔地舔上了刘汐那湿漉漉的外阴,待把尿液舔干净了,大约只剩他口水的一点粘腻,他开始认真地观察刘汐的这处秘境。 刘汐的阴毛很黑,像她的头发一样黑,三角区那里的毛毛浓密而有序,大阴唇上的则是有序而稀疏。 她的大阴唇肉肉的,很鼓很紧实,里面裹着挤着的是薄薄的小阴唇。 刘暰轻轻撑开刘汐的大阴唇,用舌尖仔细舔弄她两道阴唇中间的缝隙。刘汐本是半眠半醉的,此时隐隐觉得痒,似是不悦地哼唧了一声,轻轻扭动腰身,两腿也缓缓向中间并。 刘暰爱抚着她的大腿,吻她腿根儿被内裤勒出的红痕,修长的食指搭上了她粉嫩的阴蒂。 他回忆着刚才在床上,他和刘汐同时自慰,刘汐的手指似乎一直停留在阴蒂这里,没有内插入穴的动作。她高潮的叫声,欢愉、娇媚、放浪,他很想再听一次、听无数次。 他用指腹揉弄那颗小巧的肉珠子,起先是温柔地打着转儿,时不时抬眼看刘汐的反应,刘汐不再像先前那样话那么多、人那么兴奋,她已经倦怠得有一阵子了,眼下她也只是轻微摆首,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反应。 刘暰略微加重了手指上的力度,左右上下地搓揉刘汐的阴蒂,另一手撑开她的小阴唇,再次埋首,从后向前,舔吻她柔嫩窄小的阴道前庭。 他舔得无比温柔无比耐心,就连他自己都会偶尔诧异——他的屌已经勃起得又硬又热,龟头也胀得厉害,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刘汐的私处,他的狂与疯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欲望那么重,于是便如此沉,沉得他燥不起来。 那块石头,可能就是刘汐的录音。刘汐喊着他的名字,拥抱着虚空,笑着哭着自慰,高潮之后自赏耳光响亮。 这石头真的太沉了。至少在这一刻,他还没办法搬开这块石头。 刘汐的唇齿间终于逸出一丝轻微的呻吟,她迟钝地将眼睛睁开一道缝,但眼帘太沉,很快就重新闭上了。 刘暰一只手的两指揉捏着刘汐的阴蒂,另一手缓缓撑开了刘汐的小穴。 刘汐出水了,粘滑的淫水蔓延过刘暰的指尖,缓缓往外流。 刘暰呼吸变重,灼热的气息都喷在刘汐的穴外,但他脑子里大半仍是清醒的,就着这难得的清醒,他眼红地看着刘汐那小小的阴道口。 真的太小了,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入口,难怪他之前乱抠 分卷阅读5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一气却找不到门路。 阴道口上面是尿道外口。他不知道刘汐还有没有存尿,于是他用舌尖轻轻挑逗那小肉孔,捏揉她阴蒂的手速也快了起来。 双重刺激之下,刘汐的小腹开始收缩,腰身也扭动得比之前大了些,腿根儿往里夹,花穴也开始缩,淫水分泌得更旺,弄得刘暰的下巴、双唇、鼻尖都湿湿的。 刘汐喘息着张开小嘴儿,脑子里都是木的,一字也说不出,只剩本能地呻吟。 刘暰抬眼看刘汐,见她那丰乳上那嫣红的乳头都已挺立了起来,俏生生地硬着,惹人怜爱。 发情的刘汐,很美。 这是刘暰心里唯一的感受。 于是他更加投入、更加认真地侍弄起刘汐的私处,舔得水声啧啧,吃她的淫水也吃得起劲儿,手指不停地刺激着她的阴蒂,尔后把刘汐的穴口撑得更大一些,往那水汪汪的嫩穴里看了看。 他知道处女膜并不在阴道里面,而是在阴道口,一般都不超过3厘米深,而刘汐的处女膜很靠外,估计也就在距离穴口12厘米的深度。 刘汐的处女膜是环形的,但中间的处女膜孔很小。他不知道刘汐每个月来月经时,经水怎么能顺畅地流过这里。刘汐吃过一阵子妇科药,因为她有段时间例假血块突然有些多。 而且他也不知道刘汐的处女膜算不算厚。那看上去就是类似上皮组织的粉嫩的薄肉,如果初夜时,他的屌插进去,龟头捅过去,硬生生把那小孔撑大、撕裂,刘汐肯定会很疼的。 刘暰认真地考虑起什么时候带刘汐去看妇科医生。与其硬生生撕开,不如去医院,是不是能动个小手术,在有镇痛麻醉的情况下,把处女膜破开,至少当时不疼,术后会有药吧,让她休养着,而不是在初夜当晚趁她疼的时候不断地插进抽出,害得她疼上加疼。 刘暰打定了这个主意,怜惜地摸了摸刘汐的阴唇,把自己舌尖缓缓插入了刘汐的穴内。 他用舌尖舔刘汐的处女膜,舌头缓缓转动,把那环状的薄肉舔了一圈,又轻轻点了点那中间的小孔,感受那层肉的厚度。 随他舌尖的插入和轻缓搅动,刘汐穴内不住地蠕动,淫水流得更多,更何况还有阴蒂那里的搓揉刺激,她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呼吸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小腹不断地收缩,两腿也是不住地或夹或缩动,小腿不禁就夹上了刘暰那轻微起伏的脑袋。 她颤抖着双手抚慰自己的胸与乳头,两眼已是热热的,眼睫也被打湿了一点,却不如她耻毛湿得那样厉害。 刘汐的身体反应召唤着刘暰。他加快了手指揉弄她阴蒂的速度,舌尖也小心翼翼地快速抽插她穴口,怀揣着满腔高涨的性欲,迎来了刘汐第一次交给他的高潮。 她的两腿把他的头夹得那么紧,她的小穴激剧收缩、挤压着他的舌尖,她的呻吟高亢悠长,她腰肢扭动着,淫水汩汩地往外泄着。 她那么快乐。 这让刘暰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既激动又满足的快乐:刘汐那么快乐,这可真好……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4375字) 东东不发疯的时候,真的还不错哎,233333,一激动一发疯就各种狂乱…… 处女膜就在阴道口,不在阴道里面。正常来说,自己拿着小镜子,扒开就能看到。就是在很浅的位置。 知乎、果壳有图文介绍,感兴趣的自己搜一下吧。 东东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尽管其他方面很大男子主义,但这方面,不是村炮。所以他当然会知道这个,而且他还有一个死党家里是开私立医院的,之前几章提过的彭同学,东东自己在前几章不是说过嘛,有几个小禽兽传授他“情调”,彭同学居功至伟。 而且东东不是那种“必须是我把她捅出血”的处女膜控,看他想带刘汐去医院就知道了,尽管这个想法,哈哈,确实是很东东式的想法,有点奇怪,但又似乎有些道理。 (前几章是他发疯的时候各种亢奋的性幻想,不发疯的时候就能想到刘汐会不会疼。当然,他也太不稳定了,23333) 其实东东也没有处女情结,他只是恰好和刘汐都是彼此初恋而已。 这篇文开场几章就交代了刘汐有结婚,结婚不结婚的,东东在乎的也不仅仅是交配权,而是刘汐整个人。 刘汐也没有处女情结。前几章刘汐在家里卫生间里,有心理活动,她不能接受和东东做爱,是因为这个关系是背德的,是因为他俩是有血缘的。 就是两个人在这方面的观点比较一致,后面几章会总结性地把这个问题交代一下。 这样的东东汐汐,可以拥有你们的珍珠和收藏嘛! 正文(26):五人组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暰坐在床沿,给沉睡着的刘汐吹干了头发。 许是因为醉酒,许是因为睡姿,刘汐不时地打出轻微的鼾声。刘暰把吹风机一关,便听到了这奶里奶气的呼噜声,情不自禁在她肩头印了一个吻。 刘暰拎了一个衣架坐到写字台前,把这衣架挂在抽屉的 分卷阅读5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把手上,插好吹风机,对着衣架上的内裤吹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眼写字台自带的镜子,想起方才卫生间里的一幕幕,心道镜子的确是个好东西,再看看眼前的内裤,他唇角又弯起来。 “刘汐啊刘汐。”刘暰呢喃着这个名字,无奈地笑笑,回想着名字的主人醉成那样,却傻乎乎地犯轴,非要手洗内裤,折腾得他也一身汗,气得他在她洗内裤的时候都没放过她,就那么一直弄她,在小心翼翼的前提下变着花样地弄她。 他向来知道刘汐温柔如水,而现在更确认刘汐真是水做的,到了那么多回,下面却还在馋着,始终水汪汪的。 就此推测一下,刘汐应该挺耐操的,而且她属实很有潜力招操,真是哪儿哪儿都好。 刘暰在心里把刘汐夸了一通,夸得自己的屌又有些蠢蠢欲动,可想起还要等九个月才能把这根肉棍子真正喂到刘汐紧嫩的小逼和后穴里,连忙甩了甩头,赶走荡漾的心思。 他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手拿起手机拨号。 “都还在么?”刘暰听到电话那边很是热闹。 “你不来,这局儿能散么?”是年轻的男声,悦耳的中音,“你那边儿怎么嗡嗡嗡的,是我耳鸣了?” “那我哪儿知道呀,嘿你老中医、童子功,自己把把脉。”凭声音语气,刘暰就知道对方已有五六分醉,又道:“老翊,帮我问下,会所下面是不是行政楼层。” 那间新开的五星级酒店,刘暰没去过,只知道最顶层是旋转餐厅,餐厅下面一层就是会所。 片刻后,彭霄翊告诉刘暰,会所下面的四层楼都是行政楼层。 刘暰道:“用你名字帮我定间套房吧,要三晚,就要会所下面那一层,房间的位置要尽量方便往返会所的。” “嗯——?”彭霄翊可没痛快答应,而是意味深长地笑。 “嗯个屁。” “什么情况?” “情况你大爷。” “我没大爷。”彭霄翊慢悠悠地笑道,又轻咳一声,很是耐心地跟刘暰讲道理:“你看哈——,你、晏晏、小禽,都在那个光荣榜上,整个玉阑,但凡像样点儿的酒店客房都不收你们,当然这是为你们好,高中毕业前,不是住校就是住家,特别好。我和铭浩,告别榜单这也一年多了,有时候往回想想,其实特羡慕你们仨。铭浩他外公今天来玉阑了,他在家装装大尾巴狼、陪陪老首长。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就我一人儿能帮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忙,你看着办吧。” “说完了么?”刘暰咬牙听着这些废话。 “要不你直接把人带来会所吧,这里面有客房,我看过了,不错。” “你他妈睡就睡过了,别说看过。” “真还没睡呢,别转移话题。你这是头一回找我帮你开房,赶紧交代吧。” 刘暰冷声哼笑,“给我姐开的,刘汐!” “早说啊。”彭霄翊低咒一声,又语重心长地说:“你还是雏儿吧?哥哥信你。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破处儿?”说罢,他仿佛恨铁不成钢,直接把电话挂了。 刘暰又气又笑地打回去,一通骂骂咧咧,骂够了又问:“酒店人多么?” “挺旺的,都爱往新开的地方扎堆儿,正常。今晚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大伯的特别助理了,他从那个顶层餐厅直达大堂的观光电梯里出来,应该是吃完饭撤了。” “看见你了?” “没。” “我最晚十二点半到,到时候你拿着房卡下来。你注意着点儿时间,别他妈搞上了,拔不出来,瞎耽误事儿。今儿个铭浩不在,我就揍你个半死,也没人救你。” 彭霄翊啧了一声,轻声笑道:“有辱斯文。” “我话糙理不糙,再说你丫不就一斯文败类么,屈了你么?上回是谁啊,把小禽就撂那儿了,为的什么,啊?你这败类,你有前科啊!” “嗨,小禽这倒霉孩子。”彭霄翊理直气壮地浅笑数声。 结束了通话,刘暰一边继续用吹风机烘干刘汐的内裤,一边查看刘汐的手机。 他只看QQ,只看那个作死的“嗑药师哥”的空间,空间里最新一条动态是今晚那人在夜店玩的几张照片,上传时间是刚过十点半的时候。 刘暰把空间仔细翻看,那人每周五、六两晚上都泡夜店,还回回都晒照片、报店名,几乎酒一摆上就等不及了赶紧嘚瑟,除了嘚瑟,谁看不明白那是释放骚气信号啊,哪个看见动态了、愿意上赶子去搞个巧遇,那就是愿者上钩。 情报收集得差不多了,内裤也吹干了,刘暰穿戴起自己的衣物。 他盘算好了,周末就让刘汐一直住酒店里,吃喝也能随时点。家里她肯定待不了,就她体表那些痕迹印子,哪能那么快消了。周一刘汐肯定要上课,他根本没想过让刘汐请假,因为刘汐不可能同意,但她周末好好在酒店多睡会儿,能修养一点是一点。 躲莺姐这件事,实在让刘暰一想就烦。往后他肯定每个周末都得和刘汐至少过一夜,莺姐还是得尽早解决。 其实今晚到了医院后,刘汐检查身体的时候,他就给璋明路大宅打过电话。他打的是座机,冯叔接的。爷爷奶奶睡得早, 分卷阅读5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这他自然知道,所以他嘴里说是自己今晚住家里,想给爷爷奶奶道个晚安,其实就为了跟冯叔聊几句,主要是貌似无意地说起今天自己回家后,发现莺姐好像有回老家的打算,但也没太确定,总之让冯叔留意着合适接班的人。 刘暰信心满满,只道自有办法,在不让刘汐伤心、不让刘汐恼他的情况下,把莺姐妥妥当当地安排走。 他坐到床沿,掀开刘汐身上的毯子,轻轻分开她的腿,又给她的私处涂了一次药膏,然后帮她穿上内裤。 “小汐,好宝宝,起来了。”刘暰轻声说着,很是费了点儿功夫,给她戴上胸罩,又帮她穿上来时的上衣下裤。 之前R107小护士应要求送进来的东西里有醒酒药,他喂刘汐喝了,也不知有多少效用。他把刘汐轻轻拥起来,“宝贝,醒醒。” 刘汐坐在床上,脑袋依着刘暰的肩颈,长长浅浅地“嗯”了一声,却不睁眼。 “小汐,咱不在这医院睡,好不好?” 刘汐缓缓撑开眼帘,“嗯……?” 刘暰喂她喝了一口温水,“小汐,看看我,我是谁?” 刘汐就窝在他身上,动也不愿动,轻声道:“东东。” “这是医院,知道么?晚上带你来看手,你睡着了。” “我头疼……”刘汐喃喃着,顺着刘暰的话,想了半天,“我头晕,东东,我脑震荡了么……,大夫,怎么说?” 刘暰见刘汐醉意退了不少,只是整个人十分疲惫困倦,便笑着说:“都没事儿,你太累了,我带你回去睡,嗯?” 刘汐轻声应了一句好,两只小手撑着刘暰的胸膛,抬起脸庞,将眼帘开得更大些,缓缓打量四周,又缓缓打量自己。 “刚才你穿的病号服,护士给你换的衣服。”刘暰不希望刘汐在此时此地多作回忆,有什么要计较的,明天休息好了他任她计较便是。 “哦……”刘汐一手扶着床头桌,“那走吧。”她虽不像之前那么糊涂,但头疼头晕都是切切实实的,腿也虚软得厉害,腰腹也酸疼,站都站不起来。 刘暰也根本没想让刘汐走路,他笑着温柔道:“小宝,还记得刚才怎么进来这医院的么,跟打游击似的,咱俩还直乐呢。” 刘汐尽管并不完全清醒,但她下意识知道自己比刘暰更想低调来去,“嗯……,悄悄地走吧。” 刘暰让刘汐倚着床头坐好,从会客区那里推来一个很大的黑色行李箱,打开后,对刘汐耐心道:“这医院,我哥儿们常清晏带着他家小隋来过,今天咱俩走的是餐吧,他俩当时走的是一个地下车库,离院的时候小隋不太方便走路,就坐在这种箱子里。这是特制的,你看下,怕你待会儿路上醒过来,突然害怕。” 刘汐看也没看箱子,听罢只是疲倦地笑笑,“知道了,放我进去吧。” 刘暰嘴角微微弯起来。刘汐无条件信他,刘汐聪明省心,刘汐……哪儿哪儿都好。 他抱起刘汐,将她娇柔纤细的身子慢放进箱子里。箱子竖立着,里面有个一字型的软垫,人坐上去,就像坐在小马扎上,箱子内壁还有一个把手。 待刘汐坐好后,刘暰给她套上U型枕,“好几个地方都是通风的,外观看不出来,你睡一觉,很快就到了,别担心。” “把我的包拿来吧。”刘汐说完这句,就闭上了眼睛,又轻声嘟囔:“那包一看就是女款的。” 刘暰忍不住笑道:“宝贝,你真挺适合当女特务的。” 他把自己的帽子和刘汐的帽子都塞进那背包里,一起交给刘汐拿着,待把箱子关好,就给郭诚打了电话。 不多时,R107按了门铃,刘暰在她的引领下,推着大行李箱,走到了这间医院的另外一个秘密入口。 这个入口的门很大,门开启后,是一间空荡荡的仓库,一辆大型的豪华保姆车停在门前,郭诚已把车门拉开。 车也是改装过的,行李箱可以直接推上去,并且能在车内固定住。 刘暰手扶着身旁的箱子,报了那间酒店的名字,快到目的地时,他给彭霄翊打了电话,那边接的也很快。 车子停在距酒店正门稍有段距离的僻静地方。 刘暰一路都在闭目养神,直到郭诚要驾车离开,他在分别之际诚心道了一句谢,又更诚恳道:“减减肥吧,诚哥,退休不褪色啊。” 郭诚哈哈大笑,“小兔崽子!”随即他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刘暰看见彭霄翊刚走出酒店大门,便冲他吹了一声口哨。 “刘汐呢?”彭霄翊步履不见醉态,一开口倒着实能听出懒洋洋的醉意。 刘暰拎着彭霄翊的胳膊,把他的手放在行李箱的推杆上,“小心推着,上去再说,要是遇见熟人……” “知道了。”彭霄翊摆摆手,一推便皱眉,“这么沉。” 刘暰撇撇嘴角,嗤笑道:“就你最废,还不多练练。”彭霄翊的确是他们五个人里身手最菜的,但即便如此,参考他的行当,比如哪天碰上三四个医闹的,只要对方不拿家伙什,根本伤不着彭霄翊半分,这一点刘暰很清楚。 两人并肩穿过安静的大堂,路遇的酒店工作人员尤其是女性,无不对二人悄然 分卷阅读5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多有注目。 那行李箱的构造,其实参考了机场手扶推车,外观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箱子放在推车上。彭霄翊本就饮了酒,再加上箱子的特殊构造,因此一直没察觉箱子的内容物有异。 进了行政楼层的专用电梯后,刘暰打量着彭霄翊,见他双目通红,全然不似平日里标准的“老郎中”式的睿智老成的那双眼,不禁纳罕道:“你丫到底喝了多少?”彭霄翊今天有点反常,也就一点儿吧,但确实反常。 彭霄翊勾唇笑笑,“哥哥的酒量,要你操心。” 彭霄翊今日穿了一件很有设计感的白衬衣,配笔挺的长裤,此时衬衣解了最上面一颗扣子,衬衣下摆也那么垂着展着,额前发丝也略有凌乱,搭着他那白净俊逸的容貌、长身玉立的体态,文质彬彬的书香气还是浓的,但添了这些不羁的味道,公子哥的风流韵味到底占了上风。 电梯停的那一下,箱子里传出轻微的干呕声。彭霄翊听到了,惊讶地垂眸看看箱子,又抬眼看刘暰。 刘暰弯腰冲着箱子轻声道:“刘汐,到了,忍一下。”刘汐平时并不晕电梯,可现在她身体不舒服,这是真忍不住了。 彭霄翊一听便明白了,也不多问,电梯门一开便快速走出去,路过楼层单设的前台,见会所经理也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一齐候着,对众人道:“什么都不用,有事儿再叫你们。” 房间离电梯和前台都很近,彭霄翊打开房门、插卡取电,待刘暰推着箱子一进房,便关上房门。 刘暰开箱就把刘汐抱了出来。他本不想让彭霄翊跟刘汐打这个照面,但现在也没必要再遮掩了。 刘汐没吐,脸色也还好,就是有点虚汗。 刘暰把她放在主卧的床上,给她脱着鞋,听彭霄翊在厅里扬声问:“用我进去看看么?” 刘汐摇摇头,刘暰便大声道:“没事儿,你先上去吧,我待会儿就去。” 彭霄翊前脚刚走,刘暰已经从主卧内的卫生间里拿了打湿过的毛巾出来,帮刘汐擦着汗。 刘汐看着刘暰紧抿的唇角,轻声道:“我想睡觉,你去找朋友吧,有事我打你手机。”说罢,她握了握刘暰的手,冲刘暰柔和地笑笑,直到看见刘暰眉头也平了,神情也松了,便抬手摸摸他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晚安。” 刘暰在刘汐额头深深地印了一个吻,无限温柔甜蜜地看着她说:“晚安。” 刘汐翻身侧躺着,唇角仍有笑意,神色轻松地闭了眼。 这样的气氛刚刚好,多说一个字、多踯躅一秒,也要流于不知情不识趣。 这点眼色刘暰当然懂、这情趣他当然也识得,于是他轻手轻脚离开主卧,留下厅里那暖色调的灯光,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会员卡,替代房卡取电,揣着房卡便上楼了。 会所经理方才已见过刘暰一面,脸上是职业的微笑和恰到好处的恭维,道一声“先生,您好”,便直接将他引领到最大的那间包房里去。 包房门一开,便是另一番天地。 房内几个男声轰然同起,人也都往门这边迎,拥着刘暰往那最大的沙发上去,待他在最中间坐定了,房内一众男男女女自然全都知道这正是今晚他们须得服侍周全的几位异常年轻的贵客中最贵的那一位。 彭霄翊之前见过了刘暰,这会子便把刘暰左右的位置留给了另外两名死党。 刘暰左手边的男孩子唇红齿白的,五官漂亮得可用“柔丽”二字形容,若说彭霄翊今晚此刻是个风流公子相,那这位就是正儿八经的美貌小纨绔。 小纨绔姓闻名琴,名字雅意盎然,死党们在手机里存他号码,统一是这两个字:小禽。 会所经理略微俯身站在闻琴的身边。 “怎么称呼啊……”闻琴看看刘暰,又看看等待答案的会所经理,笑嘻嘻道:“你要随着我喊他‘东哥’也不太合适,要不……就叫他‘少东家’吧。”在其他场子里,其实也是这么介绍刘暰的,刘暰家里管得最严,哥儿几个都习惯了。 刘暰右手边那身形很是健硕的大男生骂了闻琴一句,把酒杯怼到刘暰手里,粗声粗气道:“你丫好意思这么晚!” 闻琴:“晏晏今天心情不好,每个月总有几天,大家都懂的。” 常清晏隔着刘暰推了闻琴脑袋一把,“真揍你了啊!” 刘暰笑着跟几人干了一杯,问常清晏:“你家小隋呢?”这俩人,每个月至少分手一回,这都闹腾几年了,不嫌累得慌。 “据说在鸭店里呢。”彭霄翊躲过常清晏那沙包大的拳头,潇洒地往沙发背上一靠,歪头冲着一道轻纱幔帐慵懒地命令道:“继续,叫你们停了么。” 那幔帐后面是张雕饰华丽的尺寸近床的沙发,沙发上是两个身材热辣的裸身美女,一人在上,穿戴着假阳具,一人在下,两腿攀着对方的纤腰。 幔帐极轻薄,视觉上近乎透明。交缠的胴体,激烈的性爱动作,淫糜撩人的叫床声,无不精彩,的确是近乎完美的妖精打架。 刘暰看了一会儿,又打量彭霄翊片刻,撇着唇角道:“就这么歪着看,脖子不累?” 彭霄翊冲刘暰挑挑眉,捞起一个遥控器,沙发正前方的大显示屏的上方 分卷阅读5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缓缓落下一方幕布。真人秀就此便投放在幕布上。 显示屏上正播着闻琴点给常清晏的MV,催人泪下的伤心情歌。 常清晏又闷闷地喝了半杯,刘暰越看越想笑,同情哥儿们是真的,但也真的想笑。谁能想到啊这人,这么高大壮,面相那叫一个端庄英伟,看着就能上山打老虎的主儿,怎么谈起恋爱是这副德行,可真应了他们几个给他起的昵称:晏晏。 刘暰把赖在他肩头的闻琴推开,“没骨头啊,热死我了。” “我累。”闻琴往另一侧躺下去。 “你这货除了打炮,有什么可累的。” “是啊,刚打了一炮上来。” “呦?人在楼下呢?这是为了我,把姑娘都撇下了。”刘暰心道我也有姑娘在楼下睡着,我那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刚才他想笑,也是因为刘汐。他是得意的,彭霄翊虽然在这方面一贯是个变态,但今天仿佛格外变态,常清晏也是情场失意,就这满屋子里,没一人比他更得意。 “啊是啊,也不全是。那姑娘把我熏上来了。” 常清晏这才有了点笑脸,“这孙子把他那外教给睡了,就那英语家教。” “别提了。”闻琴抬手拍拍刘暰的胳膊,“你弟弟我,发自肺腑地劝你几句。” “行,你说。”刘暰招呼着彭霄翊、常清晏,“来来来,都听听嘿。” 常清晏幸灾乐祸道:“我俩都听过了。” 刘暰踹了闻琴一脚,“你给我起来,逮哪儿躺哪儿。” 闻琴委屈巴巴地坐起来,一手搂上刘暰的肩,“脸是真漂亮,身材是真好,活儿也没的说,但是,可是,可但是,一,香水一洗去,那原汁原味可就露馅了,是咯吱窝那里,又好像胳膊、腿儿上全有味儿。二,不能开灯,身上全是小麻点,尤其后背,瞅一眼立马儿就能犯密集恐怖症。三,无底洞,太深了,顶不到头儿,全怼进去是他妈爽,爽过一阵儿,我就开始瞎捉摸,到底哪里是个头儿,嗯?哪里是个头儿。我他妈也不短啊,怎么就顶不到头儿?” “小禽,今儿我发现你一优点。”刘暰憋不住笑。 “啊?” “你这猴儿崽子挺谦虚啊。”刘暰知道闻琴的那话儿不仅不能叫短,“人瘦屌大”这个词简直就是为闻琴量身打造的。 闻琴还没贫够呢,包房门一开,四人一见来人,又是一阵子热闹。 谭铭浩对身边的服务生道:“箱子搁那儿吧。” “什么东西?” “水果,外公带来的。我搬了一箱子出来。”谭铭浩看看彭霄翊,彭霄翊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是:刘汐在楼下休息了。 五人齐聚,干了一杯。 撂下杯子,谭铭浩打开短信看看,平静地收了手机,俊朗英气的面容却多了一丝凛冽,那是失望引发的冷然。 刘暰问谭铭浩:“你丫大半夜地怎么跑出来了?被老首长发现可怎么使得。” 谭铭浩的心思只有彭霄翊知道几分,面对刘暰,他一直有点歉意。不跟哥儿们的姐姐妹妹有纠缠,这就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条文,至少在他们五个人之间这是有共识的。 他不羁地扯唇一笑,“想试试我的反侦察能力呗,抓住再说。”他外公那边的亲戚几乎都是军人,爷爷这边做的事业或者说是生意,大多是教育方面的,唯有爸爸是警察,而他自己现在也正念着刑侦专业。 “心情不错啊。”刘暰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谭铭浩性子内敛冷峻,沉稳的表情总是更多些。 谭铭浩挑眉笑笑,吩咐人洗切水果。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偶尔地,当他看刘暰,总感觉像看未来的小舅子,当然这件事情,可能永远只是一个唯有他和彭霄翊知道的秘密。 水果端上来,闻琴嬉皮笑脸地最捧场:“啥也不问,吃就对了。老首长带来的,有钱也买不到。” 刘暰想起天亮后的周六上午,他就头疼,转脸就问谭铭浩:“你三姑,什么时候能叫校长把学校周六这点儿屁事儿给撤了去,大周末的不让人睡觉。” 谭铭浩的三姑姑正是刘暰学校的董事长,他拍拍刘暰的肩,“我和老翊不也这么过来的。你和晏晏再坚持一年就解放了,你看小禽,还得两年。” 闻琴现在高二,在五人里年龄最小。 刘暰和常清晏同岁同班,刘暰比常清晏大几个月。 彭霄翊和谭铭浩现在都念大一,之前也是同班,彭霄翊就比谭铭浩年长一个月,是五人里年龄最大的,两人性格都偏沉稳,要是活跃热闹,也就是当五人凑齐的时候,才更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常清晏把手机把沙发上一扔,仰头又喝了一杯,泫然欲泣。 刘暰掏出手机,“真受不了你那怂样儿,我叫小隋来。” “别叫!” “你给我老实呆着!叫她来,我还有别的事儿。”刘暰狠狠瞪了常清晏一眼。他确实有事儿。在场的哥儿们加上小隋,他需要他们陪他一起玩一场有趣 Qun 7捌/③⑦①1⑻⑥3 的游戏。 关于那个作死的狗货。 也算是为民除害吧。 分卷阅读6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当然主要是做给刘汐看。这是第一个明确出现在他和刘汐的关系有质的飞跃这一天的假想敌,他要狗货付出代价,让刘汐看到他的诚意。 杀一儆百吧。毕竟他实在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精力在这种事情上。一次就够了。 现在的学业、以后的事业,睡在楼下的、他心里的刘汐,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顺序不对。刘暰纠正自己,刘汐一定是第一位的。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7330字) 朋友们的戏份不会太多,需要的时候登场,就像之前的戴瑾瑜一样。 这章字数太多了,白天有时间再修修吧。 想要珍珠,想看大家讨论剧情。 正文(27):蓝莓 (20岁西 VS 17岁东) 闻琴从那个水果箱子里翻出一条烟,对谭铭浩笑嘻嘻道:“谢谢铭浩哥哥。啥也不问,抽就对了。老首长带来的,有钱也买不到。” 桌上放着几盒筹码,刘暰拿起一片筹码大力弹射到闻琴的身上,“你丫废话真多啊。天天叫唤要戒烟,跟放屁一样,五毒俱全的小崽子!”五人里,他和彭霄翊是不吸烟的。 刘暰仍是坐在最当中,左手边是谭铭浩和彭霄翊,右手边是常清晏和闻琴。 方才常清晏和闻琴之间坐了一个貌美的女公关,和常清晏搂搂抱抱的,这会子却和其他四个美女公关一起坐在远处的吧台那里,而给贵客们服务的只有几个男服务生和公主们。 两个公主隔着桌子分别给谭铭浩和常清晏点了烟,唯有半跪在闻琴身边的那个公主到现在也没点成。闻琴左右晃着脑袋逗对方,逗够了才凑上去,烟一点着,他还眨了一侧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直忽闪。他身高虽高,但皮肤白嫩,人也清瘦,眉目如画的瓜子脸一看就是个少年人,那公主的面相比他还年长些许,被挑逗得眉眼全是笑。 谭铭浩叼着烟,嗤笑一声,也捏起一个筹码,用足了力气弹在闻琴身上,“小兔崽子。” 彭霄翊又解开一枚衬衣扣子,一肘支在沙发背上,懒洋洋看了眼激情四射的幕布,动动自己的腿,碰了碰谭铭浩的腿,眼色一递,谭铭浩默契地替彭霄翊也弹了一个。 闻琴挨了三下,一下比一下重,可就一直笑呵呵的,吭也不吭一声,歪头一看,四个哥哥整整齐齐地瞥眼看着他。 常清晏端起一个筹码盒往闻琴的脑袋上就扣了过来。 闻琴笑着往另一侧倒下去,吐了一个烟圈,“像不像我被人调戏了一样,嗯?不说我也知道,我调戏别人,视觉效果和一般人不一样,羡慕不来,也学不来。所以说……,晏晏你就是作死,看见东哥叫小隋来,你立马儿找一个妞儿抱上了,作死,知道么?东哥把那妞儿赶一边儿去,是救你一命。你就欺负我吧,你们都欺负我,我这命苦的啊……,看你们一个个为老不尊的,这撒了满地的,都是钱啊,钱。” 闻琴躺在沙发上,伸手在地上乱划拉,摸到了几枚筹码,捡起来就往其余四人身上半扔半撒过去。 刘暰单掌按住常清晏肌肉紧绷的大腿,不让他继续跟闻琴闹腾,“小禽心情比你只差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消停点儿,待会儿小隋来了,得靠小禽打前锋,小禽的嘴,骗人的鬼,我们仨没他脸皮厚,他先哄小隋,哥哥们再言语,事半功倍。” 谭铭浩呷了一口酒,问常清晏:“你和老翊、小禽今晚先凑的一局儿,是有什么事儿么?你不用看老翊,他要知道早就说了,就是你和小禽有事儿。” 常清晏深知年长的三人都不是一般的敏锐,他今晚总针对小禽,不能用“失恋了拿小禽撒气”这种理由,因他常年失恋,撒气是有的,没这么过分,便直接把周围的服务生和公主都遣远了,转脸问闻琴:“是我说,还是你丫自己说?” “我烦你。”闻琴抬手挡在自己脸上,另一手夹着烟往自己唇边递。 “今晚我和小禽一起吃的饭,饭后我俩先去的夜店,老翊去的晚点儿。我和小禽喝着呢,凑来一傻逼敬酒,冲着小禽来的。小禽说是和他玩儿过一回,真几回我也不知道。那店里正好有我一熟人,悄悄告诉我,那傻逼是个捣腾药的,手里还有一堆嗑药的漂亮妞儿。怎么,还要我继续说么?” “我他妈真就只见过他一回,还是别人带去的,名儿我都不知道!”闻琴知道这三堂会审是躲不过去了。 “起来。”刘暰脸色铁青、眉头深皱,虽是简短的三个字,却字字沉厉。 闻琴识时务,老老实实坐起来,把半截烟往烟灰缸一摁,缩着肩,睁着貌似无辜的大眼睛,认错的姿势摆足了,对着四个哥哥交代:“我真就只见过一回,他的妞儿我也没睡过,那晚上我自己带着一个呢,那个姐姐我费了点儿功夫,特有气质,她有张背影照片,我还用了好几天当我手机屏保呢。那晚上她头一回答应我出去玩,所以我记得特清楚。” 彭霄翊翘着二郎腿,手指在膝头缓缓叩击着,“吃喝嫖赌抽,最后一样,到抽烟就是顶头了,这规矩早早都定好了,你们仨抽烟,我们 分卷阅读6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不抽烟的跟着闻二手的,只能容到这儿。这话今天第二回说,再没有第三回了,懂了么?” 谭铭浩剜了彭霄翊一眼,这才对闻琴冷声道:“哥哥家里是干什么的?我没少教哥儿几个怎么认、怎么防那些脏东西吧。你这是预备着叫我将来送你一对大手镯,嗯?我也不怕你们不爱听,就好比那戴家,从我爸的老领导到我爸,这些年了,属实知道他们家一点没沾过毒,不然的话,就你们几个,跟戴瑾瑜明的暗的,我还能跟你们在这儿坐着喝酒?这圈子的底线就是那下三滥的东西、下三滥的人不能沾,谁存了想沾的那个心思,痛快告诉我,我先稍远点儿,地球儿少谁都转,可谁要是转到局子里,那是活该作死,往后我毕业— 「管`理Q`3242804385」了,碰我手里也是个死。” 几人都知道谭铭浩的父亲早年做过缉毒警察,而他父子关系属于言少情深的汉子型,“毒”这个东西就是谭铭浩的红色警戒线,他平时话不多,人很酷,死党聚在一起,酒后也是个能闹腾的,但少有这样一通连敲带打的,而且谭铭浩借闻琴的引子,头一回把他自己对戴瑾瑜的态度提出来,让在场的心里有个确数,戴家的确特殊,从前戴家没沾过,以后要是沾了,丑话这就已经说在前头了。 这一番言语,说者直白,听者痛快,本就是脾气相投的少年人,都讨厌曲里拐弯那一套,只是刘暰和彭霄翊能不动声色,两个小的见谭铭浩脸色难看,就想说点儿什么缓缓。 闻琴往外摘自己:“我都没见过戴少,老翊认识他,晏晏小隋去过他家医院,东哥和戴少最熟。”说完了还看看刘暰、彭霄翊的眼色,也知道自己是作死,但谭铭浩一般都挺内敛的,眼下哄他要紧。 “我和小隋没见过戴瑾瑜本人。”常清晏狠狠瞪了闻琴一眼,没办法,只能跟着闻琴往外摘自己。 彭霄翊撇唇笑笑看刘暰,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待会儿小隋来了,要靠小禽那张嘴,对吧。我和铭浩毕业了,学校里怎么回事,你们仨最清楚。可见平时小禽没少帮晏晏这个忙,晏晏今天这是憋不住了,明着告了一条状,底下不知道攒了多少呢。你们俩,狼狈为奸。一个作,一个瞒。小禽你是不是作了一年多,嗯?你们俩半斤八两,晏晏比小禽强点儿有限,强在有脑子,知道不能再由着小祸害继续作死了。” 谭铭浩一听这话,心有戚戚焉,把酒杯往桌上一撂,手指虚点了点闻琴,“我他妈是不是上个月底才替你擦过一回屁股?你手怎么那么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你就挨打,你跟谁学的臭毛病,拎瓶子、动刀子?还有你,晏晏,你学谁不好,你倒回去了,你他妈学小禽?你那拳脚功夫,一般人谁能撂倒你,还有你这一身的腱子肉,不用是要论斤吆喝着卖啊,用得着使家伙什?哥儿几个谁手最黑你学谁啊!” 这话一说完,常清晏和闻琴齐刷刷看刘暰,彭霄翊也看刘暰,嘴角憋着笑。 刘暰看了眼谭铭浩,谭铭浩也回过味儿来,手里正点烟呢,啪嗒一合打火机,对刘暰道:“哦,谁他妈手最黑,还真不是小禽。你丫这两年怎么悄默声地改邪归正了?” 常清晏和闻琴把脸转到另一边忍笑不敢出声。 刘暰手里把玩着酒杯,眼神擒着闻琴,冷冷地问:“动刀子了?” “没动成,就一回。”闻琴赶紧转过来看刘暰,不敢打马虎眼,然后又道:“哥哥你看我这杨柳细腰,跟难民似的,多可怜,我那是自保,但真没动成,事儿都完了,我知道错了。”说罢他把自己的上衣一掀,没脸没皮地展示自己的小细腰。 常清晏性子外粗内细,虽是个爽朗的钢铁直男,该有的心眼儿一条不缺,趁小禽耍赖的功夫,给三个哥哥添了酒,“我错了。真瞒不过您几位老人家,小禽太作了,我头疼,真的,又不能不管他,有时候又忍不住和他一起作,作得差不多了,我就觉得不太好。我真错了,我俩一路货色。” 谭铭浩扯着嘴角不羁地一笑,修长的手指往香烟上一点,潇洒地弹了弹烟灰,歪头看了彭霄翊一眼,这才道:“一二三四五,连我在内,一个好东西没有。我也嫖,老翊也嫖,小禽你才多大,嗯?老翊那么爱嫖,他都嫖不过你,你他妈是怕得不了艾滋,还是打算就这一两年把你那点儿东西全都交代出去,玩儿废了拉倒?” 彭霄翊笑着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对闻琴道:“明天去我家医院,从头到脚全查一遍,玩女人沾上的病也好,瞒着我们几个磕了什么东西或者被谁下了什么药的,有是没有,查了放心。” 闻琴刚想耍赖,就被彭霄翊一记突如其来的凌厉眼风扫得闭了嘴。 什么叫笑里藏刀,彭霄翊现在的表情就这四个字,不过不是阴狠,而是严厉的关心,“查完之后,你记住喽,赌不能比晏晏赌得更大,嫖不能比我和铭浩加起来嫖得更过,发贱茬架不能动利器,至于嗑药,刚才说过了。” 谭铭浩问闻琴:“能做到么?” 闻琴知道好赖,不仅知道,而且心里太知道了,但他习惯了笑嘻嘻地玩世不恭,于是他只是高亢道:“能!必须能做到!”声色犬马,纸金醉迷,灯红酒绿,这是他喜欢的,发自肺腑地喜欢,但眼前这四 分卷阅读6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个人,拧成一股安全绳,他希望这条绳子能一直捆着他,让他永远也不会坠落崖底、粉身碎骨。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很幸运,幸有这一条绳子,幸有这四个人。 谭铭浩又对常清晏沉声道:“作,可以,这圈子里就没一个不作的货。但别往死里作,你更别陪着他死作。他作死,你帮他瞒,等于你也要作死,知道了么?” 常清晏端出自己最拿手的老实巴交的糙汉表情来,“嗯,知道。” 从刚才谭铭浩对常清晏和闻琴发难,直到现在,刘暰总共就说了六个字,常清晏方才给三位哥哥添的酒,也只有刘暰没动过。 常清晏和闻琴这会子都看着刘暰,刘暰脸色沉厉一如方才。 刘暰盯着常清晏良久,最后把目光重重地搁在闻琴的脸上,闻琴被盯得发虚,笑容收得干干净净。 刘暰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蓝莓,弹到闻琴怀里,缓缓道:“吃喝嫖赌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你和我打小儿就在一起,比他们几个时间都长,你知道我最烦别人糊弄我。今天我要是问你,你从今往后不再吃蓝莓了,你能做到么?你确定能做到,你再答应,你不想做,你就直说不想做,我也不逼你。但你要是心里想着往后还得吃,嘴上却应承着说再不吃了,这就是糊弄我。哪怕只是一颗蓝莓,但凡叫我知道你糊弄我,我不高兴,为了让自己痛快,我就拦不住自己,肯定得跟你计较计较,除非你有本事一直糊弄我到底,懂了么?” 闻琴安静地眨眨眼,手里摩挲着那颗蓝莓。 刘暰把酒杯端起来,“你当着我的面,刚才应下老翊和铭浩的话,自己记住喽,别叫我不高兴。”说罢,他自把酒喝了,杯子不轻不重搁在了桌上。 这似乎已成一则潜规则:刘暰发话,刘暰给了态度,事情才算结。 常清晏打了个手势,服务生和公主立即又凑近了服侍起来。 幔帐沙发那里一直站着个服务生。彭霄翊把他招来,抬眸说:“报一下吧。” “偶数。”那小男生面红耳赤地躬身回道。 彭霄翊拍了两下手掌,吸引众人注意,又对那小服务生说:“大点儿声,再说一遍。” “偶数!”小男生匆匆看着五位客人,声音虽洪亮,说完却连忙把头低下了。 “靠……” “哈哈!” 有人沮丧,有人兴奋。 五人原是打了赌。 在沙发上搞真人秀的两个辣妹,底下挨操的那个,不知是吃了药还是天赋异禀,下面出水特别多,跟发洪水似的,那根假鸡巴虽粗大,却隔三差五地滑出来。 那小服务生便被派了个差事,就盯着逼口看,数着到底滑出来多少次。 “呦,可以啊,这职业素养。”彭霄翊看着小服务生递来的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那假鸡巴每次滑出来的时间。 纸传到刘暰手里,他现在心情面色皆朗霁,笑着道:“太他妈认真了。” 谭铭浩问众人:“这场子都是第一回来吧?”按说他们是生客,店家不太可能放心给搞得这么荤,赌钱的筹码也这么明摆着。 彭霄翊冲着闻琴扬了扬下巴。 闻琴赢了钱,正随意给会所里的人打赏筹码呢,轻飘飘道:“我爸跟我堂叔一起来玩儿过。” “这才开业几天?” “没几天吧。我这个礼拜英语演讲第一,我说我要放松一下,让我爸给会所经理打了电话。”闻琴耸耸肩。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4578字) 27岁的霸总,在17岁的时候,不止是对汐汐痴汉的那个东东。 大概是你们想不到的一章剧情。 珍珠满了1000,谢谢你们给东东汐汐两颗星星。 追这篇文的人不多,所以这两颗星,得来不易。 谢谢你们! 闲聊:小谭等 一、谭铭浩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文里,其实是通过汐汐的嘴。汐汐在家里和东东说莺姐的事情,说了三条,其中就提到了谭铭浩,说他姐夫能成功娶到他姐姐,就是走的娘家人路线。 如果小伙伴们不是养肥,而是一直追文的话,应该都记得我之前说过,我的习惯是,没有事情是真正突如其来的,基本都是早有征兆(或者应该叫伏笔、线头?)。 如果我后面安排的是彭霄翊暗恋刘汐,那么前面说莺姐的事情那里,我就会按照彭霄翊的情况,设计个东西,让刘汐说出来。 这个也没什么意义,还是那句话:没意义,可能有趣。 看当时汐汐说话,就能知道,汐汐和谭铭浩并不熟,谭铭浩的事情只是东东偶尔说给汐汐听的。 二、昨天回复过一个追文的小可爱,今天就专门拿出来说一下。 东东太强势了,汐汐就算再聪明,所谓一力降十会。 小禽,就是我写的隐喻。 东东视角说,彭霄翊是五个人里身手最差的。 小禽,会打架,至少比彭霄翊强,但他太瘦了,所以他打架曾经试图用凶器。 在绝对力量面前,技巧大部分 分卷阅读6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时候都没有用。 回到东东和汐汐。 我说的绝对力量,不是单指体力什么的,还包括金钱、人脉、资源等等。 东东性格也强势,手里握着的东西也太多了,汐汐本人再聪明,也是弱势。 这文里,的确有人是东东的对手,因为从戏剧冲突的角度, 东东如果不强势,那就不符合他人设。如果他就一直那么强,事情的后续显而易见,不管是我写着,还是大家看着,说实话都没什么意思了。 但这个对手,并不是谭铭浩。 三、大概这个文开坑不久,我记得有个小可爱问过东东是不是一直只和刘汐睡觉过。 当时我就直接回复的,不是,但我也说过,他27岁和刘汐重逢,是绝对单身的情况下来追求刘汐的。 初夜,东东和汐汐是给对方的,这个不需要搞什么意外。 早在第2章,内容里就提到了,汐汐要离婚,她是结婚两年多了。 文里所有的角色,什么时候上床,和谁上床,上了多少回床,我会按照人设和剧情逻辑来安排,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标准了。 四、我其实挺不喜欢排雷的,因为我不会排,而且也讨厌排。 总不能把所有的内容都介绍出来,然后说,您看看您雷不雷,不雷的话,您再看看详细正文? 我自己看文也从来不看排雷,我没什么雷点,作者写的有意思,能吸引我继续看下去,就够了。 现在追文的小伙伴不多,我经常写这种聊天,也是觉得挺轻松的情况下和大家聊聊,不想放在正文下面,影响阅读体验。 所以说到这个雷呢,我觉得下一章可能对有些人是雷,但我不喜欢剧透。 然后我想就这样,下一章,哪个小伙伴觉得雷,只要不是人身攻击什么的,大家都各抒己见,我作为码字的人,其实我是真的想看各方面的评论,看不同的观点。 但如果人身攻击,那我就删评论好了。 (也别被我吓到,我觉得还好吧,看之前2章也能猜到了,无非是他们的一些“玩”。) 正文(28):香槟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暰和谭铭浩都是后来的,听闻琴这么一说,他俩不着痕迹地对视一下,碰杯喝了酒。 “得了第一,有英语家教的功劳不?”刘暰调侃闻琴。 “有吧。” “人歇了么?没歇就叫上来吧。”— 「管`理Q`3242804385」 “被窝儿都凉了。”闻琴冲身边的服务生吩咐了一句,“她回去了,刚才发消息给我了。” 服务生依着闻琴的意思,快步去吧台那里,叫那几个美女公关。 女公关们穿着款式统一的紧身裹臀露背的连衣短裙,前胸V领,开口倒真不太低,裙长在大腿中间,看着像是参加鸡尾酒会的那种小礼服,只有风情,没有骚情。美女个个妆容浓艳精致,发型也都是精心打理过的,看面相都是20岁上下,大胸、长腿是必备的,有人纤腰不足一握,有人臀部跟水蜜桃一样高高隆起。 “这场子里最拿得出手的都在咱这儿了。”闻琴端着酒杯,说罢喝了一口。 女公关们踏着细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往这边儿走来。 谭铭浩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隔着烟雾打量着,“质量确实可以啊。” 闻琴吩咐女公关们先点些她们拿手的歌,唱也好跳也罢,先热热场子,然后对谭铭浩说:“不容易,能得你一句夸。不过也有一般的,哪个场子也没有齐整整全是这种品相的。你和东哥没来之前,我们挨个儿看了,总体质量是很可以,不然我爸也不能留着这会所经理的电话啊。” 谭铭浩笑笑,对闻琴道:“刚才我们审你之前,你小子心情也不怎么地吧?” 闻琴笑呵呵道:“的确不怎么地。” 常清晏举了举杯:“来来来,喝一个。” 闻琴拍拍常清晏的腿,“不用替我遮挡,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二姨和二姨夫去年不是离了么,贱渣老男人今年跟小三儿结婚了。小三儿有个闺蜜,不知道怎么跟我爷爷认识了,现在是我爷爷最新一任女朋友。前几天,盛玉广场开业,那不挺多大牌的店么,这个小三儿跟我爷爷的女朋友一起逛街,就遇到我大姨二姨了,哈哈,然后就热闹了呗。我爷爷被女朋友一通电话哭唧唧地给哭去了,去了才发现,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我他妈想想那场面就想笑。整个玉阑,我看就属我家人口最多,编外人口格外多,哪儿哪儿都是沾亲带故的,非亲即友啊。这事儿被狗仔拍下来了,晏晏他家帮忙给压了。其实不压也无所谓,我爷爷老光棍儿几十年,就这些花边儿,我估计他越老都越当个乐儿了。” 闻琴边说边笑,抬手拿来筛盅,低头写了几个小纸条扔进筛盅里。 常清晏对谭铭浩道:“那天可能有咱学校的什么人也看到了,回头跑学校里一通嚼舌头,但一般人都不敢嚼到咱们跟前儿。小禽不是挺喜欢他那实习老师的么,今天放学的时候,校门口,小禽跟那儿眉开眼笑地十八相送呢,3C跑来犯贱,就站在旁边儿叨逼叨这个 分卷阅读6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事儿,故意在那实习老师满前落小禽的面子。” 谭铭浩问刘暰:“今天放学你自己先走了?”就他所知,刘暰、常清晏、闻琴三个人,放学的时候都会碰一面,要是刘暰在,没人敢演这一出儿。3C是常清晏给学校里的三个小羔子起的组合名,也就是Cockroach(蟑螂)三人组,取“不咬人、膈应人”之意,三人代号分别C1、C2、C3。这几年,C1的家里起来了,另外两个都是他的小弟罢了。 “嗯,我今儿走得急,回我爸家有点事儿。路上我打电话给小禽,听说了。”刘暰抬手捏捏常清晏的脸颊,又伸长胳膊捏扯闻琴的脸,“受委屈喽,哥哥的小宝贝儿。” 常清晏作了个呕吐的表情,闻琴大喊一声:“呔!你个臭流氓!” 在座的都知道,C1犯贱,其实都是冲着刘暰来的,而背后没有家里的默许,那是万不可能。生意场上,实力固然重要,排面、声势也很重要。年少的出面儿挑衅着,三挑两挑,往后要真能把刘暰压下一头,名声一旦立起来了,管他实名虚名的,现在是父辈祖辈们有合作有交手,再过数年,年少一代长成了,接力棒一传,提起高中旧事,能把刘暰压一头的人,那能是一般人么,威风,有面儿,传来传去,虚名就算有三成传成实力,那也有大大的好处。 可是在座的也更知道,就像C1根本不了解刘暰一样,C1的家里只能在明面上看到老刘家的玉留集团这棵参天大树,以为大树虽参天,但总有机会争一争、砍一砍,其实这棵树,根基到底有多深、根系到底伸展到何处,只有刘暰的爷爷和大伯掌握着机要。 “你俩没中套儿吧?”谭铭浩问常清晏,但语气是肯定的。 “哪儿能,放心。那三个小羔子也是就今年一年了,等都毕业了,小禽自己也就清净了。” 上学期期末,3C跟小禽犯贱,刘暰就收拾了C1一回,照着刘暰以前的脾气,那都不叫收拾,当然C1是不可能知道的,还以为刘暰根本没传说中那么操蛋呢。C1家里和刘家现在有合作项目,两家找了个理由,吃了一顿所谓的“和解饭”,回头刘暰就被安排着去了宴州,哥儿几个都管这叫“发配”,因为刘暰要是想在暑假突击学习托福,哪里用得着专门去宴州呢。 当然真相只有刘暰自己知道。他肯接受这个“发配”,无非是盘算着,刘汐要是去宴州找他,可比在玉阑强多了,他俩想怎么待着就怎么待着。至于对C1,他不过小小调理一下,也是因为他答应了刘汐,毕业前尽量不惹是生非,避免出国前节外生枝。3C的账,早晚他得算,常清晏和闻琴没少被3C膈应,但为了不让他再被家里罚,不知忍了多少脾气。这些他都记着,来日方长,一分一厘,可都得算。 刘暰拿起一只麦克,就坐在沙发上,“喂”了两声,温润的声音被扬声放大出来:“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 “操——!” 四人异口同声爆粗。 刘暰抬起一手,往下虚按了按,示意“安静”,继续一本正经地对着麦克说:“我真这么想的,甭管你们信不信。为了表达对晏晏和小禽的那个什么……爱他妈什么什么之情吧,我得献歌一首。” 闻琴打了个长长的口哨,常清晏笑哈哈地问:“哪一首啊,可得洗耳恭听。” 刘暰伸指比在自己唇上,做个“嘘”的禁声手势。他看看站在大屏幕旁的女公关们,对着其中一个,掌心向上,四指弯了弯。 屏雀中选的这位脸上瞬间开出了桃花。中间这个大帅哥最帅啊,帅得当明星都富富有余,而且坐最中间,于是她在其余美女艳羡的目光中娉娉婷婷地走过来。 可刘暰并不是让她陪坐,只让她隔着桌子弯下腰,把她脖子上那个花环取了下来,套自己脖子上了,再一挥手,又把人赶回去了。刚才几个美女唱念做打的,有人拿铃鼓,有人拿沙锤,就这一个美女拿着花环助兴。 闻琴一边给自己点烟,一边兴奋地站起来,“知道了嘿,我来点歌!”他猜到了刘暰要唱什么,而这个点歌系统他们在别的场子里遇到过,因此他知道有那首歌。 刘暰背一挺,腰肢往前一顶,抬手把自己的皮带解了,抽出来握在手里,往沙发背上一甩。 “我操,大歌啊。”谭铭浩也乐了。∮qun七⑧⒊㈦①1_⑻6⒊ 大家都反应过来了。 常清晏让服务生拿了两个干净的大号水晶烟灰缸来,往刘暰面前一摆,两个烟灰缸之间隔了有五十公分。 彭霄翊一心二用,笑着往吧台那边看,刻意与吧台后面站着的那个容颜清丽的女服务生对上了眼神。小女服含羞带怯地先是垂眸,又抬眼看彭霄翊。 刘暰犹不满意,看看满桌子的酒,又正好瞥到彭霄翊在那儿隔空地调情呢,便对着麦克说了一个酒名,且让那个小女服送过来。 小女服送来酒就回去吧台那里站着了。彭霄翊嘴角噙笑,两眼是盛了佳酿的琉璃盏,目迎她来,目送她去,看得小姑娘脸直发烫。 刘暰把两个烟灰缸里分别倒上酒,拿起印有会所LOGO的扁长火柴盒,抽出两根长火柴,大屏幕上画面一出来,他把两根火柴 分卷阅读6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擦燃了,前奏一起,把火柴分别往两个烟灰缸里一伸。 轰、轰两声,酒熊熊燃起来,两团蓝焰灼人眼,伴着整个超大的包房里此起彼伏的叫声、笑声、拍手声、口哨声,刘暰抬高两脚蹬着桌沿,“没火儿,能他妈叫风火轮儿嘛!” 接着他甩着皮带就开唱了—— “是他,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吒。 上天他比天要高,下海他比海更大啊~啊~智斗妖魔,勇降鬼怪,少年英雄,就是小哪吒。 有时他很聪明,有时他也犯傻,他的个头跟我一般高。 有时他很努力,有时他也贪玩,他的年纪和我一般大。 上天他比天要高……” 闻琴站在屏幕旁笑着大喊:“哥哥,你的火尖枪呢?” 谭铭浩叼着烟,坏笑着伸手就去掏刘暰的裤裆,刘暰一缩腰、一夹腿,没让谭铭浩得手,却听常清晏起哄:“东哥,再他妈不用,可就锈死了!” 刘暰突地侧身压着常清晏的后背,把他往沙发上猛地一怼,一手死捞着他的腰,一手拿着无线麦克,把麦克的底端往常清晏的屁股中间捅,嘿嘿笑着说:“用!得用!今儿就得用透了!” 常清晏笑得直抽抽儿,可到底身强力壮,猛一使力脱了险,抬手照着自己的屁股色情地一拍,“谜底揭晓了啊,原来东哥好这个!” “他他妈的不管好哪一口儿,都早该破处儿了!”谭铭浩大笑数声,凑过去搂着刘暰,把刘暰的手拽起来,“快给哥哥看看这手嗨,撸了多厚的一层茧子,心疼,啧啧,心疼死了。” 刘暰扭头挑眉睨着谭铭浩,嗤笑一声,淡定地翘起一只脚,把鞋一脱就往谭铭浩脸上扔,被谭铭浩笑着躲开了。 刘暰两只手都抓着谭铭浩的手臂,把自己的大长腿抬高了,脚直往谭铭浩脸上怼,“我都拿我脚心撸的,哥哥你快看看嗨,心疼,啧啧,心疼死了。” 两人在沙发上撕扯打闹起来。刘暰的T恤在某一瞬被掀了起来,他裤腰也比刚才低了很多,谭铭浩眼尖,问刘暰:“怎么了?” “啊?”刘暰顺着谭铭浩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文身上覆盖的那块大号的创可贴露出了一角,“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事儿。”他把T恤整理好,内裤外裤的裤腰也都提了提。 两人喘着粗气,坐稳后碰了一杯,各自喝了解渴。 彭霄翊站起身往吧台的方向走,笑呵呵地对一个公主吩咐道:“快把鞋给少东家拿来穿上,大少爷的脚心可得护好喽,往后不知道还得用几年。” 刘暰抄起桌上一块湿方巾,用足了力气往彭霄翊身上掼去。 彭霄翊也没正经躲,后背挨了这一下,捂着“伤处”到了吧台,往高脚凳一坐,支起一肘,掌心托着脸颊,眉头虽微微皱着,眼唇全是笑,对着小女服闷声哼痛,“嘶……” 小女服红着脸不知所措。 彭霄翊笑盈盈看了她片刻,启唇轻声道:“哥哥来你这地界儿可不容易,后背都受伤了。” 小女服垂眸,唇紧紧抿着,笑是有的,也羞也紧张,异常丰满高耸的胸脯起起伏伏,特别想对着眼前风华正茂的美男说点儿讨喜的俏皮话,可脑子也不太灵了,舌也拙起来,只能咬唇看着他。 彭霄翊唇边笑意似涟漪扩散至整张俊逸白皙的面庞,“给哥哥揉揉。” 吧凳座位可旋转。彭霄翊坐着扭转了180°,把后背亮给了春心萌动的小女服。 小女服想也没想,直接就隔着吧台,伸长了手臂去抚彭霄翊的背。 彭霄翊的白衬衣被方巾打过,留有潮湿的印记,当他感到有纤细的指尖一触及他的背,便无声地笑着向前站起来,让对方再没能碰到他分毫。 他本就是存心要情挑对方,此时两手分别插在裤兜里,潇洒地转回身来,看着那小女服落空的手、失望又尴尬的神色,他从容地倒退着走了几步,缓缓远离她,而脸上是温柔无害的笑,直教那小女服越看越糊涂、心也更加恍惚。 谭铭浩与闻琴正在大屏幕旁与几个美女搭肩揽腰地挤在一起唱歌调笑,闹得正HIGH。 常清晏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 刘暰见常清晏的神色突然大异,想了想,给他和自己都添了酒,淡淡地道:“小隋肯定会来。” 常清晏握着手机的那只大手已有微微颤抖,青筋分外凸起,胳膊上的肌肉全都紧绷绷的。他端起那杯酒一仰而尽,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两眼蹿火地直瞪着酒杯一如看死敌,膀子也架了起来,两手十指交叉着在身前,狠狠地互握了几下,又掰出一连几声关节响动,喘息也渐粗重,整个人便如一头年轻而危险的愤怒的公牛,被栅栏拦着,却红着双眼、蹄子刨地,蓄势待发地等待着出栏撒野、四处冲撞破坏的那一刻。 谭铭浩和闻琴不出片刻便看到了常清晏的状态,彭霄翊往沙发这边走,自然也看到了。 闻琴身形刚一动,便被谭铭浩从背后扯住了,两人面不改色、继续玩闹着。 常清晏坐不住,大步去了卫生间。 谭铭浩和闻琴还是拿着麦克,两人俯身 分卷阅读6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在桌上拿了烟,刘暰和彭霄翊坐在沙发上,隔着桌子看谭铭浩与闻琴。 谭铭浩间或唱一句,闻琴道:“我和东哥都以为晏晏和小隋是今天闹的别扭,现在看来,不是。” 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次不太一样。从前,小隋和常清晏每一回“分手”,俩人总是大吵大闹直接杠,火力全开,鸡飞狗跳。 刘暰手里玩着那盒火柴,问谭铭浩:“你能待到几点?”闻琴不用问,而彭霄翊的好戏才开场,因此刘暰只问谭铭浩。 谭铭浩吐了一口烟,在桌上拿自己的酒杯,“随我乐意,反正都越狱了。”他拎着酒杯跟另外三人碰了一圈儿。 四人存了默契,常清晏想说,他们就听,暂不想说,大家该干嘛干嘛。 谭铭浩嘟囔一句热死了,也往洗手间走,正好与常清晏打个照面。常清晏明显洗过了脸,表情与肢体状态已与刚才大不同,与谭铭浩擦肩而过的时候,出其不备地突袭谭铭浩,俩人笑闹着缠斗起来。 彭霄翊轻声问刘暰:“先前你给小隋打电话,她说没说几点来?” “她说忙完了就来。”刘暰看着远处的常清晏,又道:“我说是我有事儿找她,我没说我替晏晏叫她来。认识好几年了,凭她的脑子自该知道,我说有事儿就是有事儿,我要是为了晏晏叫她来,我自然也会直接说。今儿是我叫她,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会来。” 彭霄翊低声笑骂:“你丫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自信?” 刘暰哼笑一声,“等你嫖不动的时候吧。瞅你刚才那个骚呼呼的劲儿,我他妈都没眼看。” 闻琴正拿一块芒果肉逗一个女公关呢,回头道:“老翊至少能骚到八十。” 常清晏直接走到大屏幕附近,坐在立麦前的高脚凳那里,嚷嚷着让闻琴帮他点歌。 闻琴叼着烟,玩笑道:“就这么干唱啊,太素了。刚才我都不稀罕批评谭铭浩同志,上个礼拜在他老相好的场子里玩儿的那么大,今儿晚上装得像个正经人一样,你可别跟他学坏了哈。” 谭铭浩从卫生间出来,一听这话,几步就迈到桌子旁,拎起一瓶香槟,指着闻琴笑骂:“就得湿着唱,赶紧的,谁不湿谁是孙子!” “砰——” 谭铭浩一脚踩上桌子边沿,像端机关枪一样端着香槟朝闻琴喷射过去,闻琴大笑着做出中弹之后身体抖动的姿势,把一众女公关往香槟酒火力最强的地方推,尖叫声、笑骂声不绝于耳。 刘暰大笑着吩咐人又拿来数支香槟,自己两手各拎一支,走到立麦那里,分了常清晏一支,两人一起晃动着香槟,又同时凑近麦克高声倒数:“Three,Two,One,Fire!” 一场香槟大战,唯有彭霄翊勉强幸存,他始终懒洋洋坐在沙发一端,只被溅到了少许。 “这他妈才叫湿!”刘暰笑着揽住常清晏的膀子,瞥到常清晏正哈哈大笑地看闻琴的狼狈样儿。 女公关们虽都护着脸,但衣服和头发全是湿淋淋的,便是脸上也难免受牵连,本都想着赶紧去卫生间收拾一下,却被拦住了。 “防水妆啊?这没意思。”闻琴叫服务生拿来一打方巾,擦着自己的头脸和胳膊,又吩咐女公关们把口红都擦去。 彭霄翊再没看那吧台小女服一眼,只是自斟自饮,又扬声对常清晏笑道:“这下子全湿了,晏晏快唱吧,让铭浩和小禽伴个湿舞。” 闻琴拿过先前他放入小纸条的筛盅,让女公关们各抽了一张。纸条上只有数字,分别是从1到5。 美女们抽完了,纸条又被重新放回筛盅里。谭铭浩和闻琴各抽了一张。 刘暰押谭铭浩胜,彭霄翊和常清晏押闻琴。 谭铭浩抬手把嘴里的半支烟拿下来,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虚点着彭霄翊笑骂:“你他妈不压我,输死你!” 彭霄翊笑着一摊手,“跟你没关系,你抽的那个不行。” 刘暰不服,问彭霄翊:“是不是这么邪乎?这他妈就能看出来?你丫别装神弄鬼的。” 彭霄翊挑眉,做出一个“等着瞧吧”的气人表情。 谭铭浩和闻琴,分别与刚才自己抽中的女公关面对面。四人站在大屏幕前。 常清晏点了一首粤语慢歌。他发音标准,嗓音浑厚,唱这首暧昧迷魂的歌再合适不过。 音乐一起,两对男女立时做出了拥吻的姿势。 闻琴那一对儿,站在常清晏的近旁。常清晏一手扶麦,一手抬起。 刘暰站在谭铭浩身旁,也抬起一只手。 彭霄翊发令,刘暰和常清晏分别用手捏住了两个美女的鼻子。 常清晏嘴里唱着那动人的歌,眼睛盯着闻琴和女伴交缠不休的唇舌。刘暰自然也是监考,既认真又严格地看着在自己眼前激吻的谭铭浩和他的女伴。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6262字) 东东唱的是《哪吒传奇》的片尾曲。 花环=乾坤圈,皮带=混天绫,两个烟灰缸倒了酒点燃=风火轮。 能点燃的洋酒就那么几种,按照东东他们的消费水平和习惯,是不太可能点那几种酒喝的,所以他格外叫了酒 分卷阅读6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专门放火用的。 前面一两章写过了,谭铭浩自己亲口说的,他自己也嫖,包括他在内,五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都说了好几次嘛,我不会突然写什么让人意外的情节,都是有先兆的。但我看小伙伴们,自从小谭登场,对他还挺有好感的,这一章结尾先写一点点,给大家点心理准备吧,下一章是需要清场的那种。 最后这个游戏,老翊、晏晏、小禽,全都押小禽。 小谭肯定押自己,都是不服输的人,他不可能押小禽。 所以真正押错的只有东东,因为他在这方面,到底不像其他四个人有经验。 记得最开始东东在家里跟汐汐发疯,他说周围就他一个处男了,他的生活,汐汐看不到的这一面,就是这样的,大家一直这样调侃他、折腾他。 当然,小谭也说了,五个人,都没有好东西。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人,都和汐汐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之前的闲聊已经说了,东东初夜给了汐汐,东东对刘汐的感情也得写了很多了,但是下一章,也许对有人是雷。 我只写我认为符合人设和环境的内容,大家根据自己情况避雷吧,这一章真的没忍心直接放上来,算是一个缓冲地带。 (还是那句话,也别被我吓到了,应该还好。)∮qun七⑧⒊㈦①1_⑻6⒊ 会所这段情节,安排了是有原因的。后面大家就知道了。 还有,现在五个人,一个16岁,两个17岁,两个18岁,现在在会所这么疯,以后长大了,就算仍然要经常出入会所,仍然玩儿很大,但不会是这种玩法儿了,这么直白的疯闹。 所以,东东倾情演绎的儿歌,值点珍珠么? 正文(29):真相是真,真相是假。 (20岁西 VS 17岁东) 接吻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唇不能分开,舌也得一直动着,女方的鼻子被捏着,哪一队的女公关最先憋得受不住,哪一队便输。 哥儿几个常年玩各种打赌游戏,谁也不屑耍赖,而结果一如彭霄翊所料。 谭铭浩的女伴涨红着脸,两手从他脖子上拿下来,轻推他的肩,头也往一旁偏转。 彭霄翊笑着大喊一声“铭浩输!”,气得谭铭浩两手钳着女伴的脸,硬是用唇死怼着对方的唇又多几秒钟这才撒了手。 周围哄笑嘘声一片,谭铭浩立在原地,一手反叉着腰,一手冲着直往人群里躲的女伴勾勾手指,“回来、回来。” 女公关捂着嘴笑,花枝烂颤地扭回谭铭浩身边,两臂紧紧环抱着谭铭浩的腰,踮起脚来对他耳语。 谭铭浩不羁地挑挑眉,轻扯唇角,似笑非笑地垂眸睨了睨那艳丽的脸。 刘暰刚才一直抬着胳膊做助手,比赛结果一出,他甩着有些酸疼的膀子就坐回到彭霄翊身旁,现下两人一齐看着女公关偎着谭铭浩走到沙发一端坐下,抽了纸巾帮谭铭浩擦嘴唇。 刘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彭霄翊道:“赶紧说说啊,非得等我问!” 彭霄翊一见刘暰这求知若渴的样子就特想笑,“那妞儿一晚上都在发骚,你看不出来?” “那几个都挺骚的啊,骚是敬业啊。”刘暰扭头看看谭铭浩的女伴,寻思了片刻,又对彭霄翊道:“哦好像就是她,她那眼珠子都不够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进了鸭店,在这儿挑鸭子呢。” 彭霄翊忍笑,“是啊,你这不知道么。小禽抽的那个,是你说的敬业式的发骚,知道这是挣钱来了。铭浩那个,今儿晚上是打算着开荤为主、挣钱为辅呢。” “然后呢?” 彭霄翊差点儿没叹气,尽量表现得很有耐心:“她是啃着铭浩过瘾呢,小禽那个妞儿能冷静,她就不行,她一激动一投入,是吧,你看她没多会儿功夫那脚后跟儿都抬起来了,下面贴着铭浩直蹭。这是一半原因,另一半输在铭浩自己身上。谭铭浩同志都素了整一个礼拜了,今儿又没少喝,就他那个习惯,箍那妞儿箍得那么紧,胸腔被挤压,导致呼吸困难,我早教过你了啊,让你注意着这个事儿。” 刘暰不轻不重地抽了彭霄翊大腿一巴掌,“我哪儿知道铭浩素了整一个礼拜了,信息不对称啊。再说你丫刚才怎么跟铭浩说的,你说,输赢不在铭浩,是那女的不行。” “赌场如战场,可不能提醒他,又不是我逼着他骚起来的。”彭霄翊笑着呷了一口酒,又道:“再复习个知识点吧——颈动脉窦,新闻都给你看过好几回了,一旦压迫刺激到颈动脉窦,可能导致心跳呼吸骤停,你丫将来可别在第一炮儿上就打出人命来,还甭说打炮儿了,你就是跟人亲嘴儿,也得注意喽。” “你要再说几回,我这耳朵可就真起茧子了。”刘暰嘴上虽这么说,仍抬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准确地触了触颈动脉窦的位置。 彭霄翊半觉欣慰、半觉好笑,抬手搂着刘暰的肩,“哥哥不是闲得没事儿干了,见天儿就盯着你的裤裆,我是真觉得你憋的时间越长,就跟那个休眠火山一样,将来你破处儿的时候,要是对方也是雏儿,我是真真儿地怕 分卷阅读6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那不知谁家的可怜小闺女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你他妈太夸张了,我成洪水猛兽了我!”刘暰愤声道。 彭霄翊心道你是啊,休眠了两三年没爆发,攒了一身旺盛的精力没地方出,要是破处儿的时候热血一上头,真发起疯来,谁知道能不能出事儿。他语重心长地对刘暰说:“夸张不夸张的,我还是那句话,你丫最好还是找个有经验的、容易发骚的,越早破了越好,等你开荤十天半个月的,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再没人唠叨你半句。” “你还知道你唠叨啊?” 彭霄翊一本正经道:“这是医者仁心,懂不懂?处女真不适合跟你破处儿,本就容易紧张,你再把人吓着,昏厥休克的例子我给你讲过对吧,还有,阴道撕裂大出血,宫颈……” “要不我给你背诵默写吧。”刘暰皮笑肉不笑地歪头看彭霄翊,“性唤起,我他妈记着呢,性唤起、性唤起!前戏做好喽,就算是处女……” 彭霄翊打断刘暰:“重点来了吧。虽说哥儿几个一直对你倾囊相授,但你到时候能不能想起来必须做好前戏?你要是想不起来,一杆子进洞……,谁能猜着你到时候能不能分清轻重,你自己能猜着么,反正我猜不着,你要是把人家伤了毁了……,人,写起来简单,就一撇一捺,但身体构造啊……,人的身体、千奇百怪、说来话长、嗨、我就操了……”话一说完,彭霄翊自己笑了,用杯子碰了一下刘暰的酒杯,俩人把酒干了。 刘暰抬手也搂住了彭霄翊的肩,“你不是下个礼拜一才正式上课么?”彭霄翊从小到大都是学霸,现在读的学校是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之一,过去的两周是军训期。刘暰今晚一见到彭霄翊就察觉到他心情似乎有点不大好,此时听他极罕有地发这种牢骚,便知他心情不爽是和学业有关。 彭霄翊淡淡地笑着说:“今儿晚上和几个师兄吃饭来着,瞎聊呗,学医……,嘿,咱那分数考进去的,本硕连读七年,奖学金不弄个大满贯什么的可还行?再说我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学医这一行的事儿,我也不是不愿意学,我家就吃这碗饭的。我跟我哥,肯定得一人学医、一人学药。我哥,他是真的好那些动植物什么的,深山老林是他的爱,他不爱跟人打交道。” 彭霄翊家和其他四家有个相同点:事业根基在玉阑市,生意遍布各地。彭家几代人都是搞中医药的,而从彭霄翊的父亲起,开始尝试走中西医结合的路子。彭霄翊跟着祖父两代学了十几年的中医中药,现在开始学西医,往后的路,早已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被家里,被自己。 即使是死党,也不可能知道彼此全部的心事。刘暰和其他几人一样,一直以为彭霄翊受家庭熏陶,就喜欢学医,此刻才晓得,他和哥哥都放弃了自己的第一意愿,学医还是学药,两人分配着来。制药集团那边,哥哥能主持领导着研发也算够了,至于那一堆堆的医院、疗养院、养老院,还有其他的生意,就得靠长袖善舞的彭霄翊了。 刘暰拍拍彭霄翊的肩,“你丫到底最想学什么?” 彭霄翊笑道:“没什么最不最的,爱好多了去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刘暰也笑了,知他不愿再多聊这个话题,便插科打诨道:“是得发展,下个月你生日一过,赶紧把那公司注册了,你说你怎么不一月份出生,这耽误十个多月,我他妈一想我在宴州过的那日子,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刘暰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 彭霄翊笑着啐了刘暰一口,跟着哼唱了半句,拿了个骰子远远地掷到谭铭浩的身上。 谭铭浩抬头一看这边的眼色,便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坐下,就近拿起一个筛盅,把骰子全倒在自己手里,隔着刘暰,撒花似地都抛洒在彭霄翊的身上,缓缓道:“晏晏和小隋,真要闹掰了。” 刚才那五个女公关是陪着三人喝酒调笑,现在谭铭浩撤了过来,便只剩常清晏和闻琴被莺莺燕燕包围着。 刘暰和彭霄翊早都看到了常清晏左右臂膀各偎着一个艳女。 见谭铭浩点了一支烟,刘暰嫌弃地推了他一把,“你丫能不能少抽点儿?熏我一身的味儿不说,你那是肺管子还是烟囱?” 刘暰话音刚落,便瞅见会所的“公关经理”进到了包房里。这妈妈桑是个风情妩媚的熟女,进门就奔着常清晏和闻琴去了,可见是被招来的。 谭铭浩吐出长长的一串烟雾,“要清场呢,是晏晏要玩儿。他说他必须得玩儿,咱们随意。我和小禽玩儿不玩儿无所谓,我俩刚劝他半句,他就急眼了。” 刘暰面无表情地翘着二郎腿,轻轻摇晃着酒杯。 彭霄翊露出少有的叛逆形容,轻笑一声,淡淡地道:“王八蛋才谈恋爱。” 三人静了片刻,刘暰率先把这一篇暂且翻过,问彭霄翊:“今儿你来的时候,遇到我大伯的特助,他和什么人一起呢?认识么?”彭霄翊多年跟在长辈身边,看他们行医,也陪着迎来送往。在玉阑这地界儿,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基本都和他家医院打过交道。 “不认识,但应该是贵客。”彭霄翊提了一个略偏僻的地名,告诉刘暰,听口音,客人八成儿是那里的人。 刘暰“嗯”了 分卷阅读6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一声,“回头我打探打探。”彭霄翊精明敏锐,记人识人自有一套,刘暰信得过他。 接着刘暰又问谭铭浩,这次他外公来玉阑,有没有无意间透露什么“有趣”的消息。所谓有趣,其实是有用。跟长辈们一起吃家宴,酒过三巡,偶尔能叫谭铭浩听到些消息。涉及安全涉及机密的消息肯定不会有,但其他的,比如一些举措动向,能比别人知道得更早些,哪怕早一天、早一小时,都极可能是巨大的优势。 谭铭浩道:“甭提了,今儿晚上没听到一句有用的。我们学校军训是一个月,老爷子今晚看见我军训照片了,又跟我爸闹起来了,说要让我本科毕业之后去当两年兵。我无所谓,我爸不乐意,反正也是喝高了,说老爷子瞎胡闹,还上纲上线地,说公安队伍需要刑侦人才如何如何,俩人就这么急赤白脸地杠起来了,把我妈气得。” 谭铭浩喝了口酒,又道:“本来我姐和我姐夫都走了,他俩明天一大早有事儿呢,又被我妈叫回来了。我妈加我姐,这就是最好使的了,两位女同志连哭带闹的,我外公和我爸,不仅消停了,还得反过来哄着。嘿再看我,我就是那池鱼,事儿不是我挑的,我还怎么都行,完了就我挨骂最多。” 刘暰和彭霄翊深知谭铭浩在长辈面前特别能装,想想他那五好青年的演技,俩人捶了谭铭浩几下,骂道—— “操行!” “大尾巴狼!” 谭铭浩痞里痞气地笑着对俩人说:“我也不想啊,我容易么我。我爷爷我奶奶那边儿,还打算让我本科毕业之后读个教育管理方面的硕士呢,反正我就这么一副身子骨儿,四年之后且等着瞧好儿吧,非得打起来哈哈……” 谭铭浩祖父这边,最主要的生意有三块。一个是私立贵族学校,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在好些个城市里都有。二是教育培训集团,这个生意分布就更广了,涵盖内容也多,有许多著名的连锁品牌其实都是他们家族的,外人不知道罢了,比如早教,中小学生的课外辅导班,各种特长班,艺术培训,外语培训,证书考试培训。第三,一家教育出版社,最主要做的就是文教方面的,比如中小学的教辅教参,儿童、青少年读物,家庭、科教、亲子等方面的书籍。 谭铭浩的祖父母,育有四女一子,四个女儿都接管了一部分生意,幺子做了半辈子警察,并且等着盼着下一代接警徽。 “真能脱身?”彭霄翊笑着问谭铭浩。 谭铭浩信心满满地道:“我姐跟着我大姑历练好几年了,我跟我姐,出一个就够了。再说我那么多表哥表姐呢,都能帮上手,用不着我。我得拿枪,必须拿,甭管当警察还是当兵吧,能当警察最好。” “老首长这次待几天?”刘暰问道。 “礼拜天晚上回去。哎对喽,我外公回去之前,应该会跟你大爷爷聚一聚。” 刘暰唇角扬起来,“这你可得跟着去,陪着老首长。” 刘暰的爷爷排行老二,有一兄一妹,兄长年轻的时候跟谭铭浩的外公是战友。 刘暰爷爷这一支从商,大爷爷那一支从政,为了避嫌,两支之间除了逢年过节或者大事特事,几乎不走动。 “还用你说,咱是孝子贤孙呐。” 谭铭浩陪着外公出去走动,要是运气好,便能采集到些消息。 刘暰一直等着彭霄翊年满十八周岁,注册公司、开炒股账户,一堆的事儿。事情是刘暰先提出的,钱是五个人一起出。 彭霄翊的人脉,谭铭浩的消息,常清晏和闻琴都被家里纵着、现阶段手里的钱比三个大的多,所有这一切,汇集到刘暰手里,做生意谁家也比不了老刘家,而刘暰就在璋明路大宅长大,耳濡目染,最终主要还是得靠他,把无形的或有形的投入,转化成实实在在的钱。 这些事情都得瞒着长辈们做,因为这钱挣出来就是为了瞒着长辈们花的。往后数年,众人都在念书,真正能敞开了玩儿,也就这几年了,玩儿够了各自有担子要背负,所以更得可着劲儿地玩儿。 家里供应的,能供他们玩儿到100%,要是有了小金库,那便能玩儿到120%、150%,还不用听长辈唠叨。当然,说好听的,在各自家族给他们分派事务练手之前,就先拿这个公司练练,反正谁满十八周岁了,谁就继续往这个公司里加名字。 当然弄个小金库对刘暰来说不是为了自己玩儿,而是为了更好地和刘汐一起玩儿。“一个人挣、两个人花”这个事情,让刘暰单是想想就无比雀跃。 刘暰在宴州那两个月,因为是被“发配”的,开销用度也被大幅度削减。两个月的钱,大部分都用来给刘汐买东西了,他又没有借钱的习惯,饮食日用又一贯精细,全靠哥儿几个轮番去宴州看他陪他,才能“幸存”。至于攒钱买的东西,大老远带回玉阑来,一分钟不到,稀巴烂,全都白费了,白遭了两个月的“穷罪”。 正事儿说完,彭霄翊让人叫服务生领班来,他喝了领班敬的酒,直截了当地问起吧台的小女服。 领班也答得很直接,说小女服最先是在顶层餐厅做服务员的,后来转到会所这里,现在是服务生,往后也可能转做公主、甚至公关。 彭霄 分卷阅读7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翊笑了,往常清晏和闻琴那边儿看看,领班马上会意,过去知会妈妈桑。 刘暰三人谈事儿的时候,周围人都没能近身。常清晏和闻琴早已交待完后续的节目,妈妈桑陪坐着,无非等着过来给三人敬酒。 彭霄翊搁下酒杯,笑呵呵问妈妈桑:“她现在单身?”“她”指的是小女服。既然存了将来可能做公关的心思,妈妈桑势必早都想办法儿摸过些情况了,这就属于“后备人才”。 “是单身,自己来玉阑打工的。” “是雏儿?” 妈妈桑言之凿凿:“是。” “她那浑身上下,真的假的?” “原装的。” 妈妈桑报了价,彭霄翊也不还价,只浅浅地笑着“嗯”了一声,然后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只麦克,对着麦克轻飘飘地说:“清场吧。” 小女服当然也在被清走之列,彭霄翊也不看她匆匆路过的身影,只对妈妈桑笑呵呵地说道:“只要她愿意卖,只要她没来月经,等局儿散了,我就带她走。可今儿晚上要是我把人给你退回来,那可得罚你……三杯酒。” 妈妈桑顺着彭霄翊的话,笑得很是捧场,又一片赤诚地保证自己所言非虚。她确实半点儿没有糊弄彭霄翊。这几位金光闪闪的大金主,面相看着这么年轻,往后且得玩儿几年呢,本着诚信经营方长远、抱定金主不撒手的信念,她最后撤出了包房,找那个在她看来无比幸运的小女服去了,有些事得再问,有些事得交代。 包房里,谭铭浩问彭霄翊:“你丫口味怎么变了?”∮qun七⑧⒊㈦①1_⑻6⒊ “没有吧,都是大胸啊。”彭霄翊笑笑,“你想问什么?之前的那个?都断了一个多月了。当初包她的时候就说的明明白白的,她出人,我出钱,其他的,甭扯皮。” 谭铭浩嗤笑一声,“你当我们几个瞎了啊!且不说那妞儿对你怎么样,你对人家上没上心,你自己不知道?” 彭霄翊直截了当地说:“知道啊,是有点儿,所以就赶紧拉倒吧。我不都说了么,王八蛋才谈恋爱,更何况我们俩那是买卖关系。我只想打炮儿,不想墨迹,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为嘛要浪费时间精力?我还小,才十八,我他妈天天都想干,到30岁都是男性性欲巅峰期,这我有理论依据啊。” 刘暰听乐了,原来彭霄翊心情不好,这还埋伏着一个原因呢,“哥哥你还不到十八,差一个月呢,严谨点儿,都是搞理论依据的人。” 谭铭浩爆笑。彭霄翊也不生气,自个儿寻思寻思,也觉得实在好笑,的确可笑、可笑。 五人抽签,各配对一个女公关,在阔而长的沙发上各寻了个位置坐下,女公关们分腿骑坐在“搭档”的腰胯部位。 醺醉的男生们,衣衫都很齐整。 女公关们把连衣裙的两肩往下扒,纷纷摘了胸罩,把丰乳从领口里亮出来,衣料有弹力,又没全脱下,因此把乳托举得更显大。 彭宵霄扬声一发令,女公关们即刻摆动起腰臀,用自己那被薄薄的内裤包覆住的柔软的外阴,挑逗刺激胯下人的裆部,前后蹭着,打转儿磨着,白花花的大奶子也随着剧烈的动作而晃动着,都盼着自己骑着的这个帅哥能最先彻底硬起来。 刘暰仰首看着眼前的女伴,冷艳的脸,娇美的唇,点缀朱红的丰乳,蛇妖才能有的曼妙而灵动的腰,圆润修长的腿打着弯,被深色的真皮沙发衬着,更显诱人。 今晚他喝得没有其他几人多,但眼底还是有些泛红,由着女伴把他的双手放在她的腰,葱白指尖顺着他手上青筋一路轻轻往上划,直到按住他坚实的肩头。 刘暰两手握着女伴的纤腰,掌不禁就发了力。 美女埋首在刘暰的肩,刚伸出舌尖舔他的脖子,就听到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举手吧,给你赢奖金。”谁勃起得越快,罚钱越多,而女伴获得的打赏就越高。 身下的人,性器已经半硬,美女自然能感受到,但规则是全硬了才算,她直起身,举手喊了声“第一”,虽有困惑,但根本不关心原因,只是两眼飞情地看着暧昧灯光下这张青春逼人的英俊无匹的脸。 俊脸上因有呼之欲出的欲望,更显困兽般压抑的性感。她俯身搂抱着已到自己嘴边的尤物,没错,他才是尤物,真真正正的盘儿靓、条儿顺的尤物,隔着T恤感受这副坚实滚烫的年轻的雄性身躯,性致高昂地埋首去吻他的唇。 刘暰一侧脸,香吻只落在他的腮边,他拍拍女伴的腰身,“起来吧。” 因为刘暰“输”得格外快,比赛大概还要持续一会儿。刘暰径自去了卫生间,放尿,洗脸,把脖子也洗了,而他的性器早已恢复了平静。 刘暰对着镜子擦干脸,把头发也重新打理了,还是半披着,上半部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揪。他想起彭霄翊的话,其实彭霄翊对于他初夜破坏力的担忧,既对,也不对。 刘暰坐回沙发一端,仰头大口灌水,随着“选手”们渐次输阵,他也大笑,也起哄,也拍掌。 他第一次到荤场子玩儿,是在初升高考试结束后,算来也有两年多了,除了不上真刀真枪,该见识的也见识了不少,也遇到过那种漂亮得连他都忍不住一看再看的, 分卷阅读7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是单凭一张脸就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水准。 但他十分排斥别人的唾液接触到他身体的任何一个位置,更别说交换唾液了,因此在湿吻来临前,他总是瞬间就别过头去。连唾液都接受不了,别的体液更没办法接受。就像刚才,他匆匆认输,是因为瞬间就展开了联想,那个女的,也许下面会出水,水可能透过她的内裤沾染到他的裤子上,就算再争强好胜,他也没办法坚持到自己的想象有可能成真的那一刻。 每逢这种心情发作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自己的初吻。 在刘汐主动促成那个吻之前,他当然不知道接吻的感觉会那么好,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只能接受刘汐。直到初吻后,当有别的女人要吻他,他才发现这个事情,并一次次得到验证。 他认识刘汐十七年,知道刘汐是谁,知道她的为人,知道她对他怎么样,因此交换任何体液,他都觉得……,他什么都不会觉得,只觉得理所当然,什么什么都不会多想。 他不是对别的性感肉体不能产生欲望。他经历过太多次惹火的挑逗,有时起性快,有时起性强烈,没有规律,一样的折磨,但在今晚,就在刚才,他确定了一个崭新的区别。 如果援引彭霄翊的火山理论,那么休眠火山蠢蠢欲动至爆发的诱因只可能是刘汐。想操别的女人只是想操而已,他已经出来玩儿了两年,就算想操,也真的只是鸡巴想要而已,而他也已经一次比一次更懂得怎么从欲望的囚笼里挣脱,就像那种逃生魔术,一直练习着,解脱逃离的功夫也就越来越熟练。 而什么是真的想要,山呼海啸般地想要,魂飞天外、身心俱焚地想要,一点回应便能遍尝酥麻地想,心和屌一起作祟,今天他知道了,清清楚楚地知道了。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他,以及他的朋友们,如无意外,都将继续面临更多的诱惑。 多年前他从同学那里得了艳情小说来看,书虽香艳,但有件事他不懂,为什么某些朝代从高官到文士狎妓成风,高级交际花、无论男女,在筵席间的用处被吹得天花乱坠。直到近几年,大伯渐渐带他去一些饭局,即使到了大伯那个段位,即使是在一些看似清爽的场合里,大伯有时也会携女伴,有些话,男人不好说的,那些聪明的优雅的女人们,一句笑谈,拂去尴尬。 刘暰认为应该会有两杯清茶、两人清谈便能搞定的生意,但觥筹交错的应酬一定是避免不了的常态。 钱是挣不完的,爷爷和大伯在挣钱这件事上获得了至高的乐趣和成就感,因此他们才不累,至少他从没见过他们说厌倦。既然金钱游戏一直要继续,不可能总遇到只要清茶、不要酒的客人,学会应酬自然也是他的功课,所以他出来玩儿,其实大伯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只有一回,死党们酒醉,误把女人的账也记在他的账上,这才使他挨了大伯的训。家里不是在乎他是不是处男,而是怕他玩儿上不干净的东西。泼泼qun7/8/3/7/1/1/8/6/3 完全没有诱惑,躲避诱惑,万千诱惑里全身而退,在十七岁的刘暰看来,第三件才是本事。比如他看死党们,玩儿着玩儿着,便都渐渐褪去毛头小子的青涩,想干的时候、能干的时候,挑着顺眼的喜欢的才干,不该干的时候,没人干,更不可能在平日里表现出一丝一毫像被女人亏了似的毛躁。 而现在正是想干、能干的时候。 游戏进入下一轮。 往常这一轮,不仅刘暰不参加,常清晏也是不参加的,而哥儿几个也从来不起哄不撺掇常清晏参赛,因为常清晏是“有妇之夫”。 但今天不一样。 四人抽签,重新配对,闲出一个女公关,便做了监考员。 刘暰乐得在沙发上喝水。等到局儿散了,他就得下去找刘汐,现在消消酒,免得回去撒酒疯。 “监考员”正是之前接吻比赛时,谭铭浩的那个女伴。 刘暰溜达到大屏幕旁,坐到立麦后的高脚凳上,想想彭霄翊说的话,再看那美女强颜欢笑,最馋的偏偏没机会吃,他觉得好笑,便指着谭铭浩,对“监考员”吩咐道:“就主要盯他,把他看住喽!” 谭铭浩头也不回,只抬起一手,比了中指良久。 四个女公关都跪伏在沙发上,脱了内裤,翘着屁股,裙子推到腰上,奶子仍都由扯开的领口里露出,清一色肥嘟嘟地垂着。 上一轮比赛为的就是给这一轮做前戏。男生们或解腰带或只拉下裤子拉链,扯低内裤的前腰,把硬挺的家伙什亮出来,纷纷戴好套子,插进身前的小穴里,待一听到由麦克风传出发令,便齐齐开始抽动。 哪个女公关最先被操得出声求饶,便只能拿到这一轮游戏最低档的打赏,与此同时她身后的人也就只能陪跑,可以继续操,但已失去竞争奖金的资格,而谁能坚持操穴最久不射,谁就赢得奖池里最高的奖金,奖金不重要,重要的是“最久”,是胜负欲。 刘暰不参赛,因此他的钱,不入奖池,而是下注。他押了常清晏夺冠,这和哥儿几个的“能耐”没关系。抽到的女伴是否耐操要看运气,而他参考彭霄翊先前对那个骚女的点评,比较一下常清晏抽到的这个,这个好像属于相对镇定的。 分卷阅读7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但更重要的是,常清晏情场失意,今晚是铁了心要痛痛快快地作,只要女伴能为了最高打赏而忍住喽,常清晏就一定会夺冠。 在今晚常清晏强烈主张大玩儿特玩儿之前,刘暰以为这只是常清晏和小隋的又一次间隙性耍花腔地分手play。 作为他们这个圈子里唯一的女孩子,刘暰一直认为小隋是个留着长发的、B罩杯的男人,不是说小隋粗鲁,其实小隋长得很娇艳,在这个年龄的女生里算是初步具有女人味儿的那种,而且该有的体面做派一样不缺,但她说话办事,实在很man,即使和常清晏这种从里到外都man得不行的钢铁直男在一起,小隋的man,仍不逊半分风采。 刘暰和常清晏、小隋一起相识于初中,三人从初中到现在一直是同班。刘暰第一个知道他俩互啃了窝边草,第一个知道他俩拿下了彼此的初夜,却是唯一一个知道两人曾经闹出过“人命”的知情者。 有彭霄翊常年的谆谆教导,大家对避孕和防护都挺重视,而常清晏和小隋,是在用了安全套的情况下,意外中奖的。 刘暰和戴瑾瑜最熟,戴家医院的VIP区域只接待熟人引见的新客。刘暰帮常清晏和小隋订了那次VIP手术服务,而从那次事件后,即使像刘暰这样并不太关心别人感情生活的人,也察觉到了常清晏和小隋的关系渐渐有了改变。 这点对刘暰是有触动的,触动的直接结果是,当刘汐说一定要等到他高考毕业之后才能做,他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亲眼见闻常清晏和小隋这件事及后续,他未必能答应得那么痛快,也未必能如此抵抗着各种折磨或考验,坚定地执行。 自从常清晏和小隋恋爱,但凡到声色场所玩儿,如果恰逢常清晏和小隋的分手play期间,刘暰玩儿到什么尺度,常清晏最高也就到什么尺度。而如果分手play结束,常清晏便很自觉地避免各种亲密的肢体接触。 刘暰是有些羡慕常清晏的。因为在众人眼里是单身,他不像常清晏可以有“免死金牌”,所以只能直面各种折磨考验,并且他守着自己不破处儿,总得找个理由。 好在哥儿几个常年各种打赌,无非是为旺盛的精力和无止境的胜负欲找各种方式宣泄,于是他定下赌约,坚称他一定会坚持到高考后才破处儿,高考后他家肯定要办酒会,如果他赢了赌约,四人要正正经经地在酒会上喊他一声爷爷,如果他输了,那就他来当孙子,喊四声爷爷。 这听上去很无聊,但他们之间还打过比这个更无聊的赌。 想方设法做到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刘暰认为这是他可以利用的关于自己的人设,他的赌约符合这一人设,所以没有人怀疑赌约背后可能另有原因。 而眼前的打赌比赛出现了第一个陪跑者。 刘暰喝了不少水,又去了一趟卫生间,解手完了一出来,晃晃悠悠往立麦那里回呢,便听到了一声哭哭啼啼的求饶,与此同时,是谭铭浩一声暴躁的低喝:“操——!” 刘暰大笑着走到谭铭浩背后,猛推了他的腰臀一把,又拿来打火机和一支烟,塞到谭铭浩手里,笑道:“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谭铭浩还没射呢,刘暰故意气他的。 谭铭浩今天的赌运忒差了,抽的搭档没一个争气的,刘暰盯着他僵硬的背影乐不可支,赶紧点了一首特别喜庆的广场舞神曲播放起来。 谭铭浩粗粗地叹声气,点上烟吸了一口,拍拍身前的翘臀,既气又笑地:“至于么,啊?”他手指夹着烟,两手钳着那白腻的纤腰,把女伴的腰身提高,先是缓缓抽动,没多久就大力挞伐起来。既是陪跑,也不用再为了那个“最久”而压抑克制,怎么痛快怎么来,腰臀摆动得像装了马达一样,身下的人被操得哀戚戚地直叫唤。 这一回,谭铭浩很快就热得受不了,把半支烟叼在嘴里,两手拽着自己衣领,将T恤脱了丢在一边,露出肌肉贲张的背脊和高频摆动的公狗腰,裤子虽没脱,但内裤的裤腰低了些,漏出一点臀缝。他紧闭双眼、高高仰首,吐出一口烟,汗水自颈子往下淌,划过整张宽阔的背,划到臀缝里。 刘暰拿起一个铃鼓,在“监考员”耳边突然大力一甩,把人吓得一哆嗦,吩咐道:“那儿呢,赶紧看看去啊!你怎么监考的。” 刘暰发现闻琴的那个搭档一直在用手往后推他,推得越来越用力,可能是快要受不住了。谭铭浩的搭档鬼哭狼嚎的,别人就是出声儿恐怕也听不清,可这个监考员盯着谭铭浩的背影,脑袋像被定住了一样,太不敬业了。 监考员伏到沙发上,凑近了闻琴的搭档,果然没多久便扬着娇媚的声音笑道:“陪跑第二!” 闻琴顿了顿,耸肩笑笑,接着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一次次狠狠顶到穴里的宫口,心里断断续续地想起了“无底洞”。 她为什么回去了呢,他其实还想下去和她说话呢,她和他同样都在追一部冷门的美剧,有些梗要讨论原台词才有趣。她不等他,是因为他上来的太快了么。是他每次走得急,所以从没有人等他吧,可是晏晏走得慢,却不再需要等谁和被谁等了。 他还以为晏晏能和小隋结婚呢,老婆老公的叫了这么久,往 分卷阅读7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后晏晏再不需要他帮忙哄小隋了吧,他真的以为能看到晏晏和小隋功德圆满,他一直把宝押在他俩身上,他就想看到哪怕一次圆满…… 谭铭浩完事儿了,伸手捞起搭档的脸庞往后抬,发现她哭得眼妆全花了,暗着嗓音道:“可怜见儿的。”再看身旁的监考员,轻笑道:“嗯,你也怪可怜见儿的。”他向后展臂,扯过自己那盒筹码,搁在沙发上,把两个美女的手一起按在筹码上,径自起身了。 谭铭浩去卫生间把自个儿收拾了一通,出来后往沙发上一坐,裸着上身散热,仰头灌了大半杯酒,看看刘暰正一边唱歌一边闹闻琴呢,没心没肺,好不开心。 谭铭浩也随着一起笑,想起每回只要刘暰在,自己就玩儿得格外疯,今天也不例外,他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所以他笑。 哥儿几个里他破处最早,出来玩儿也玩儿得早,后来才渐渐对刘汐有了朦胧的好感,所以,已经晚了,刘暰已经看过他恣意疯玩儿的样子,看过太多次了,他连追求刘汐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刘汐根本只当他是刘暰的朋友,弟弟的朋友大约也就等于弟弟了。 他和刘汐其实也没见过多少回面,独处更是没有,硬要说多喜欢也不是,只是有时想到这个人,就很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如果真见上面了,每一回都比上一回更觉得刘汐其实真的很好。 但最多也就这样了。将心比心,他自己也有姐姐,他和姐姐的关系从小就亲。我把你当哥儿们,你他妈当我面儿鬼混得那么疯,还想上我姐?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哪儿样呢?他今晚越狱出来,就是想看看刘汐,可就看不见,就这么楼上楼下的。他真的只想看看刘汐最近变什么样了,应该又变得更好了吧…… 竞技场上只剩下彭霄翊和常清晏。 彭霄翊的白衬衣的扣子早都全解了,前襟大敞大开,露出与他相貌有极大反差的胸肌与腹肌来。他戴了两层套子。哥儿几个都知道他有时候会“犯病”,通常都是在他突然又看到或听说了什么病例后,就算戴两层也是硬着头皮上。 他不确定今晚从餐厅出来时,门前马路上驶过的车子里,副驾坐着的,是不是那个人。他要断,那就肯定是断得很干脆的,各种联系方式全都删了。她走的时候东西全都打包带走了,只留下几瓶全新的防晒霜和晒后修复的东西。那是她在他提出分开前一周买给他的。他专门查了牌子,大概就是顶级的那种了。钱,他没亏待过她,他也根本用不着她倒吐哪怕一分钱。 可他还是干脆地提出了断,因为她越到后来,被他干着的时候,时常会默默地流泪。这样很没意思,他都不能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他只喜欢听她喊疼,不喜欢她无声无息地流泪。很没意思。 她说的话也很没意思。当时拿出那些防晒的东西时,她笑着对他说,他大一开学要军训,别管别的男生怎么样,防晒得做好,要是晒伤了就知道遭罪了。 他军训的时候,把这些礼物都用上了,别人放什么屁,和他没关系。然后他头一次知道,防晒霜如果不小心弄到眼睛里,是很刺痛的。 他可能只是有点怀念她蓬松密实的长卷发被他抓在手里、修长的脖子只能高高扬起、嘴里不断地呼出痛苦的呻吟时的那个样子吧,就像现在这场比赛的搭档一样,她们有一样的卷发。 其实即使没有一样的卷发,彭霄翊也会找到其他的相同点。他已经找了一个月了,每次都很奏效,这次也不例外。在戴两层套子、敏感度被降低的情况下,想起曾经被她绞紧的感觉,他疯狂地冲刺、激射、低吟、喘息、遗忘、平静。 彭霄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搭档已经讨饶许久。 常清晏仍在继续,孤独而没有意义的第一名。 刘暰刚才最闲,到处溜达着观摩着,当他静悄悄站在常清晏的身侧,本打算吓他一下,然后看到常清晏哭了,就那么一滴泪,从眼角,尽管他满头满脸的汗,但那一滴晶莹,的确是从眼角冒出来的,然后迅速和汗水汇集到一起。 刘暰寻了沙发一角坐下,想起了常清晏和小隋正式公开关系的那一天。两人正式请客,在其他人惊讶的表情里,正式把彼此介绍为男女朋友。 哥儿几个从前便说过,谁要是有了正式的女朋友,得正式介绍进来,而且无论年龄大小,一律喊嫂子。 是小隋自己不大吃这个称谓,所以他们才喊的不多。 这件事,刘暰也是羡慕的,然后每当起了这种羡慕的心思,他便很快劝慰自己,他也有其他人永远都羡慕不来的一件事:他永远都不会失去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他和他的心上人永远都不可能断了,因为血缘是斩不断的,就算打断了骨头,仍会连着筋。 刘暰看着常清晏赤裸的上身,接起了小隋打来的电话。 “东哥,我快到了,介意我带个朋友上去么?” “介意。”刘暰淡淡地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常清晏从前出来玩儿,是没这样裸过上身的,因为小隋总开玩笑说,常清晏的奶子大,不能随便露,反正比她B杯大多了。 刘暰摇头笑笑。常清晏身材是真的好,虎背熊腰的,面相长得特别爷儿们,浓眉 分卷阅读7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高鼻,仪表堂堂,堪称熟妇最爱,无论走到哪个场子里,都最能吸引妈妈桑的注意,哥儿几个一贯戏称他是妈妈桑杀手,可这个杀手一般都尽量避免和妈妈桑互动。 刘暰突然觉得心情不爽,也说不出原因。他走到常清晏身边,故作轻松地笑道:“这妞儿都翻白眼儿了嘿,可饶了人家吧,别他妈把人操死了。” 闻琴也往这边走着,眼底面上本是一片清冷,待和刘暰对了眼神,坐到沙发上,低头看常清晏的搭档,这才假意笑嘻嘻地对常清晏的搭档道:“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一声不吭,牛逼!” 常清晏一直射不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睁眼,垂首看看身下早已虚脱的人,轻轻拍拍她的腰,自己突然就撤了出去。 刘暰往包房外走,他突然想下去看看刘汐。待到门边时,他侧首,看到常清晏已往卫生间去了。 闻琴跟过来,问刘暰:“去哪儿啊?” “小隋快到了。我下去看看我姐,待会儿上来。” 闻琴醉意深重,眨眨眼,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小隋和汐姐一起来?” 刘暰懒得解释,推门就出去了。 闻琴回身看看彭霄翊和谭铭浩,谭铭浩假装不知,只看彭霄翊。 先前刘暰让彭霄翊帮忙订房的时候,谭铭浩还在家里呢,而常清晏和闻琴也没听到谈话内容,因此彭霄翊道:“刘暰和他姐一起来的,我下楼接刘暰的时候,打了个招呼,她姐应该一直在楼下休息吧。” 闻琴觉得稀奇,“汐姐怎么不在家住?” “我哪儿知道啊,你怎么不在家住。” 闻琴露出一副“说的也是”的表情,三人该喝酒的喝酒,该唱歌的唱歌,女公关们各自去收拾了,待会儿还得回来,因为局儿还没散呢,倒是一堆堆的服务生和公主们又都回到包房里忙碌起来。 刘暰从安全通道的楼梯走下去,走到房间前,掏出房卡一开门,就见刘汐穿戴整齐,正从厅里往门这里走。 刘暰愣了愣,“宝宝你怎么……” 刘汐笑着把他往门外推,用的力气不小,两人脚一出门,她便飞快地把门带上了。 刘暰微眯着双眼打量刘汐,见她精神似乎挺好的,既觉欣慰,又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是不是行政楼层,有单独的前台?”刘汐轻声问。 刘暰温柔地“嗯”了声,“就在电梯那里。”他担心自己嘴里的酒气太重,就没太贴近刘汐。 “我来的时候前台的人应该没看见过我,咱俩走楼梯吧。我饿醒了,会所能吃饭吧。” 刘暰皱眉,“怎么不早说?”他牵起刘汐的手就往楼梯走。 刘汐晃晃胳膊,“疼。” 刘暰赶忙撒手,轻揽着刘汐的肩,刘汐还是想挣脱,刘暰却垂首柔声道:“从前也经常当着人的面儿这样啊,这有什么啊,没人能瞎想,你放心。铭浩见着他姐,也这样,大尾巴狼跟他姐特能撒娇,你是没见着,都替他臊得慌。” 刘汐笑笑。 怎么能一样呢。 她想起的事情不多亦不少,碎片拼接起来,恰好拼出些她万万想不到却又难受得要发疯的画面。 别人的姐姐,应该不会像她这样吧,被亲弟弟用手用嘴搞得……夹不住尿。 刘汐啊……,果然是个骚婊子,乱伦上瘾的贱货。 刘汐心里这样想着,笑着仰头看刘暰,轻声回答他温柔的问话,“想喝粥。”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 1万3千3百3十5个字) 这一章很粗长,解答了很多问题。 东东的朋友们,就在这几章戏份比较多。 下一章:修罗场,小谭掉马,东东发疯,东汐对抗,17岁的故事就暂告结束。 PS:我已经在写东东和汐汐的初夜了,大概写了三分之一了。 收藏满700的当天,就放出粗长的初夜,至少2章。 闲聊:配角、一些梗、彩蛋 (两张图是给新来PO18的小伙伴们看的) 一、离高考结束还有九个月的时间,东东和汐汐在这段时间都是边缘性行为。之前说过,他们俩,都不是“处女膜”爱好者,不是为了保留形式上的“处”而不做。 汐汐的角度,她是不能接受禁忌关系的真正插入,九个月是缓兵之计,想着好歹让刘暰出国了,这段少年时期的疯狂情事就过去了。 东东的角度,第29章就已经说出原因了,重大原因是晏晏小隋的事情,然后还有就是,东东面对汐汐他就特别容易失控,有了九个月的各种边缘行为,其实是他自己进化的过程,真正初夜的时候就不太可能出现彭大夫担心的火山爆发的情况。 当然这九个月,也是给两个人时间,这是以所谓的男女关系来交往的九个月,汐汐经历了这九个月,等到了初夜的时候,是她愿意的。 二、在这个故事里,东东是男主,其他男孩子都是配角,他们集中登场的就是会所这几章了,往后,什么时候需要他们出场,需要谁,谁再出来。 分卷阅读7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如果是其他四个人做主角的故事,东东也是这样的配角作用。 这几章,给配角搞了不少戏份,有人爱看,有人不爱看。 我写配角,肯定是因为我爱写配角,或者说,我不习惯只写主角。 东东的人设就是霸总,而且他现在17岁,17岁的少年,不管男男女女,他们的世界里,朋友们一定是最有影响力最重要的一群人,大多数情况下影响力都要高于父母。 写了这样一大场互动,我觉得在玉阑这个架空城市里,以这五个男孩子为主的背景,已经架构了一些了,往后不用再特意写了。 和朋友们的互动,可以看出东东是个什么样的人,继续补充他的形象。 另外,其实也有在或明或暗地阐述,东东有多痴迷汐汐,以及,东东为什么痴迷汐汐。 从故事的最初,汐汐就是一个职业女性的形象登场的,东东在停车场堵她,她不想被同事们看到奇怪的状况,因为那是她要打拼的地方,所以她才快速上了东东的车子。到了家里,吃饭的时候,汐汐第一次正眼看东东,是东东讲起了装修工程的事情。 还有20岁的汐汐,应该是第4章吧,她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开QQ收学习资料。 东东的世界很繁华、很复杂、很大,拥有这样一个世界的东东,把汐汐作为世界的重点,可即便如此,汐汐一直都有自己的世界。 如果我能力足够,可能我全程只写东东汐汐两个人面对面,在孤岛上,完成一场惊天动地又合理的故事。 在家里,先是卫生间,后来吃饭,那好多章戏,其实几乎都只有他们俩。 在医院里,也是几乎都是东东和汐汐两人世界的戏份,我弄了郭舅舅和戴瑾瑜出来偶尔串场子。 这个故事,从前,现在,以后,都不可能只写男女主,会不断地有配角登场。 东东和汐汐,不仅要面对彼此,还要面对整个世界。 17岁的东东,他的世界什么样,写了会所这一段,这其实是两三万字吧,真正声色犬马的内容其实占比例非常少,更多的是他们彼此之间的互动,解决一些问题。 汐汐就住在会所的下一层。就隔了这一层,东东的世界,离汐汐,如此近,又如此远。 其实会所这几章,还表达了特别多的东西,我举几个例子。 1、东东家重男轻女,而谭铭浩家里并不重男轻女,只有两个样本的情况下,就是50%对50%。 2、东东他们五个人出来疯玩儿,小隋在哪里,前面说过了,小隋疑似在鸭店。所以,这是所谓的二代们的生活方式,是某一类的二代们的生活,和性别的关系不是很大。有没有洁身自好的二代,肯定会有吧,但人以群分,他们这群人就这样,一半为了玩,一半为了交际,即使是17岁也不是纯为了玩。 3、东东他们现在17岁,进了声色场所,先玩,玩到一半,想起来说正事,然后又玩,再说正事。因为他们年龄还小。等随着年龄大起来,脑补一下,合理的情况就是,他们见面,先谈正事。 4、东东深受璋明路大宅影响,在第29章再一次明显指出了。爱好金钱游戏,并乐意学习与之配套的技艺,而且跃跃欲试(想要搞小金库)。这些主意也不是17岁这个时候才有的,肯定是早有了,现在都是等不及要实施了。等他27岁的时候,这都10年了,他该有多少长进,已经不言而喻了。然后他关于应酬的三观,这是他的三观。汐汐怎么看这个问题,以后会说。 5、东东才17岁,他就已经有这么多资源可以用了,他的平台,和汐汐的平台,差的太大了。 汐汐是同胞姐姐,汐汐肯定没有这些资源,也不会有谭铭浩的姐姐或者小隋那样的资源。 汐汐如果有这样的平台和资源,她能发展到什么样子?这个问题,汐汐会想的,东东是不会想到的,因为他想到的是:他一个人挣,两个人花。 6、东东身边这些朋友,是一起声色犬马没错,但人要辩证地看。 彭大夫常年教导各种生理知识就是个例子。 常清晏对待感情也挺认真的,他是东东在感情问题上的投射,而且他和小隋,跟东东同班六年,在感情上面,正式男女朋友,东东看到的关系最紧密的例子,就是晏晏和小隋,是很正面的例子,不是耍感情游戏的那种。 东东如果没有喜欢汐汐,没有被汐汐的温柔一刀经常割一割,东东就是闻琴那个样子了,闻琴就是没有管教的小混蛋,是刘暰未进化前的样子。 至于谭铭浩,他一登场就是一个越狱者的形象,是叛逆的形象,而他的家庭,军、警、教育,全都是秩序、规则有关,最终,随着年龄增长,他会回到秩序里去,他有他的责任需要肩负。 谭铭浩叛逆的这一面,就是东东的投射,但东东的叛逆,和谭铭浩不是一回事,东东的叛逆是属于,一旦叛逆,就全部失序的那种。 三、写配角的笔墨是不是太多了。 我不喜欢面目模糊的配角,真正在这文里面目模糊的配角我连名字都懒得起,比如聊骚汐汐的那个师兄,还有在学校里跟刘暰犯贱的3C。 当配角也有鲜 分卷阅读7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明的形象,东东也好,汐汐也好,和他们互动的时候,东东和汐汐的行为和语言,才更有真实性。泼泼qun7/8/3/7/1/1/8/6/3 如果谭铭浩只是个名字,我什么也不太详细交代,即使东东后面和谭铭浩有了修罗场,很可能不会有什么太有趣的感觉,因为他只是个名字,几乎白纸一张,他只负责出来被东东发疯一次,他没有存在感,东东的发疯,在阅读体验上,就会失去一些强度,因为读者都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嫌他碍事,知道他像餐巾纸一样,需要用的时候擦擦嘴,擦完就扔。 我是真的喜欢安排不同的配角,这是我的个人趣味。 举个例子,郭舅舅,就是神秘医院的餐吧入口的看门人。 以后这个人物如果在需要的时候再登场,大家哪怕记不住这个人的名字,稍微一提示,最起码会想起来,这个人,从前是黑道的,退休了,乐得清闲,在一个餐吧做经理。 即使他占有的戏份字数那么少,但从我写的角度来看, 他一登场,就和汐汐有一段对手戏,台词那么少,但从老江湖的角度看汐汐,最起码汐汐大方得体,他不是因为这是刘暰带来的女孩子,而叫戴瑾瑜下来看热闹的,而是他认为刘暰带来的这个女孩子,第一观感就很好,所以才戴瑾瑜下来看。 最后刘暰和汐汐离开医院,是郭舅舅亲自开车送他们去酒店的。 汐汐坐的那个秘密的箱子,至少小隋也用过,肯定还有其他客人也用过,是个特色产品,既然是特色产品,车子也是改装过的,肯定有专职司机干这个运输的工作。 郭舅舅的职责是守卫那个餐吧,做接待和引领的工作。 他亲自开车送人,无非因为送的人是东东,这是把秘密医院的入口都给暂时扔了。 戴瑾瑜虽然承认东东家特别有钱,但是有江湖人的傲气,也丝毫没有仰望东东,该直接怼的就直接怼。 郭舅舅和刘暰是忘年交,枪林弹雨出来的老江湖,喜欢东东,欣赏东东,才能亲自做司机,而且不是因为刘暰家里有钱,是看中刘暰本人的。 东东是有自己魅力的,而且是早在17岁之前,就用自己的个性,交到了这个忘年交。 一个男孩子,有没有魅力,不仅体现在对异性的吸引上,也体现在和同性的交往上。 东东缺点一大堆,优点也不少。帅,这个优点是可以具体描述的,其他优点,都在和不同人的交往上体现。 小说到现在,对一个人的外貌集中描写最多的,就是戴瑾瑜,而且是通过汐汐的视角。 在那么大段的汐汐主观描述之后,汐汐竟然说:还是刘暰更扎眼。 她看戴瑾瑜很不错,最终是为了说明,她觉得东东更好。 写莺姐,肯定很多读者都不太在意这个角色,可是写她那么多,也有原因,以后会说。 四、我写的细节过多,导致节奏看上去慢,这个是习惯性问题,属于积习难改,如果对这个故事还感兴趣的话,就请多多包涵吧,我也不知道我怎么那么多细节想写。 但是配角这个事情,我自己还是坚持,配角都是有用的,也喜欢安排不同的配角,因为我能力不足以全文几乎只写男女主,我觉得那样子很考验功力,像把两个人放在一个小舞台上,聚光灯打上,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他们俩,他们俩也只能看到彼此,周围全是虚空,那样的故事要想讲好,是很难很难的,我的确没有那种水平。 五、明天下午来更新第30章,更完了,就回到汐汐30岁生日那天了。 正文(30):tik tok (20岁西 VS 17岁东) 包房的门一打开,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果香型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不过还是能闻出些酒气。 闻琴最先凑过来,喜笑颜开地张臂就要熊抱刘汐:“汐姐,又漂亮了啊!” 刘暰一把将闻琴挡开,“滚蛋。”骂虽骂,他脸上带着笑,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彭霄翊和谭铭浩也迎过来打招呼。 刘暰不正经地对刘汐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彭大夫,这是谭警官。” 刘汐抿唇笑,“彭大夫,谭警官。” 众人在沙发上坐下,依次是彭霄翊、谭铭浩、刘暰、刘汐、闻琴。 闻琴在自己和刘汐中间空了位置,是留给常清晏的,他时不时往卫生间看,又往包房门口看。 彭霄翊和刘汐几乎同时开口—— “刘汐,你瘦了哎。” “彭大夫好像瘦了。” 刘暰对彭霄翊道:“你怎么跟谁都说这句?” 彭宵霄:“女孩子十个有八个都爱听。” 刘汐知道彭霄翊和谭铭浩都上大一了,柔声问:“彭大夫,你怎么军训一点儿都没晒黑?” “天生丽质啊,羡慕吧。” 刘汐弯唇点点头。 “他俩说给你听的呐。”刘暰调侃谭铭浩,又道:“终于有人比我黑了。” 闻琴和彭霄翊皮肤都白,常清晏是常规色号,刘暰一身麦色的肌肤,原本谭铭浩和他是差不多的。 分卷阅读7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刘汐看着谭铭浩,由衷地说:“这样挺精神的,新发型也很帅。”刚才一打照面,刘汐就觉得几个男生里,谭铭浩的变化最大。他理了个寸头,皮肤晒成了古铜色,人也更壮实了,飒爽英气更胜从前。 谭铭浩对刘汐爽朗地笑笑,“还是刘汐说话中听。”说罢,他便转回了脸庞,对着大屏幕,一时间很想吸烟,却没动作。 “铭浩带来的,这蜜瓜好吃。”刘暰忙着往一个食碟里装了些水果,搁在刘汐面前,想了想又轻声道:“要不你饭后再吃吧。”刘汐喝了那么多酒,又在医院里吐过,现在饿着呢,可能不太适合就这么吃水果。他看了眼门口,不耐烦道:“点个餐怎么那么费劲?” 公主送来刘汐要的温水,刘汐端起杯子喝着呢,常清晏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汐姐!你怎么来了?”常清晏的声音和神色都显得很高兴。 几个男生一齐看常清晏,表情虽不一,心里想的都差不多。常清晏同学,不愧家里是做传媒娱乐的,平时那么豪爽明朗的一个人,关键时刻演技爆发,毫无表演痕迹。 那一篇真的就那么翻过去了么,也许吧,尚不如雁过留声,却只如船过无痕,又或者只是因为小隋还没来,小隋一到,说不定就是火星撞地球。 常清晏往刘汐和闻琴中间一坐,歪头看见刘汐的手,当即关心地问:“汐姐,你手这是怎么了?” 刘汐冲着常清晏一笑,“我今晚和朋友出去玩儿,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五体投地。”刘汐张开两手,比划了一个手掌猛按地面的手势。 其实在刘暰下楼找刘汐之前,刘汐已经醒了很久了。刚到酒店房间时,她是真的不舒服,只想快点睡。醒来后,当她最终决定要上楼找刘暰,便在一堆药里翻出膏药贴,把两个手腕贴了个严严实实,又拿出化妆包,找出眉剪,将膏药剪成合适的大小,把几根手指的红肿处也贴上了。面部颈部上的痕迹,她照例挖着那残破的遮瑕膏,仔细掩盖妥当,至于嘴唇,先是抹了遮瑕,又涂了口红。 能做的她都做了,从房间到走廊,再到这会所包房,灯光都不明亮,再加上男生们都喝了酒,除了膏药贴,其他的地方都很难发现异样。 闻琴跟刘汐近在咫尺,但一直记挂着常清晏,而且人又醉得厉害,不仅没看见,也没闻出来药味,这会子才后知后觉,对刘汐道:“那得喝了多少啊?外面坏人太多了,下回跟我们玩儿吧。” 这话说的,既满含逻辑,又全无脑子,关切是真的关切。 刘汐笑着说声“好”,其他几人却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常清晏问刘暰和刘汐:“没事儿吧?” 刘暰:“没事儿。” 今晚刘暰进到医院病房没多久,那通电话就是打给常清晏的。除了刘暰,没人知道常清晏和小隋去那医院的真正原因,因此常清晏自然也没让任何人听到他和刘暰的电话内容。现在常清晏以为刘暰带刘汐去那医院,是刘汐摔伤了去检查而已,因此也就这么含糊一问,正中刘暰下怀。 刘暰让常清晏、闻琴、彭霄翊来会所玩,其实是为了给璋明路大宅一个“交代”,让大宅那边以为今晚自己撇下司机跑回家,主要是为了拿回家当借口,晚上和死党们出来鬼混。他现在用的卡都是爷爷的副卡,爷爷和大伯偶尔会抽查他的账,钱花多花少无所谓,关键是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今晚他在医院附近的文身店里是故意刷卡结账的。医院地处新兴的商圈,指不定有什么人碰巧看见了他,他却不知道。心血来潮在那周围兜风晃荡后文个身,这么不着调,很像他干的事儿,在爷爷和大伯那里比较容易过关。至于医院的账,他只能用现金结,所以他才跟戴瑾瑜说会送钱去戴家的车行。 刘暰嬉皮笑脸地扬声说:“刘汐难得出来作一回,可得替她保密哈,全套保密。” 彭宵霄笑呵呵道:“刘汐?在哪儿呢?” 谭铭浩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唇角扯起来,“啊,是啊,有阵子没看见刘汐了,怪想她的。” 彭霄翊微微皱眉,睨了谭铭浩一眼,谭铭浩只当没看见。 常清宴和闻琴也搭伴演起“刘汐不在这儿”的段子。 刘暰的大本营在璋明路大宅,几个男生和刘暰的交往也都围绕着学校和璋明路大宅展开,他们跟刘汐都是相识但不亲近的关系,上一回全体和刘汐聚在一起,已是今年五月刘暰过生日的事了。 近两三年,渐渐地,刘暰越来越多地在他们面前提起刘汐。刘汐在他们的印象中,的确出来玩儿得不太多,而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刘暰家里的大致情况和家人性格,说实话,刘暰就算把天掀翻了,顶多挨顿训,要是换作刘汐,就比如今晚这个事情,不知要被璋明路大宅那边唠叨多久,尤其是刘暰那个出自书香门第的大伯母……,反正就算刘暰不主动说,他们也会闭口不谈,况且真没机会更没必要说。 刘暰另有深意地再次看向彭霄翊,彭霄翊见状对刘暰道:“放心。” 两人打的这个哑谜,是关于那个“箱子”。彭霄翊亲眼看见刘暰把刘汐从一个特殊的箱子里抱出来,这个细节,彭霄翊当时有点吃惊,但也并不想问原因,而 分卷阅读7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且他也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谭铭浩。今晚刘暰让他帮忙订房之后,他给谭铭浩发了短信,只说刘汐要和刘暰一起来,仅此而已。 即使只发了这样一条短信,彭霄翊也是有些恼自己的。这不像他能干出的事儿,但他其实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通风报信。得知刘汐会来,他突然想到了谭铭浩近来的念叨,说有三个多月没看见刘汐了。刘汐之于谭铭浩,是一个没可能的人。一个没可能的人……,彭霄翊自己也有一个虽没可能但就想再看一眼的人。 今晚在餐厅门前,那瞬间彭宵霄无比希望那辆车能停下,能给他个机会轻瞥一眼然后潇洒转身,尽管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这个既突然又强烈的可笑愿望,正是他给谭铭浩发短信的冲动之源。 彭霄翊此刻心情很不怎么样,恼火得想笑。刘汐一来,就无心地提了一句军训没晒黑,真是精准打击,而让他心烦的是,他发现谭铭浩似乎不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看看刘汐罢了。 今晚在酒店房间时,彭霄翊并没发现刘汐受伤了,因为刘暰是背对着他打开箱子、把刘汐转移到卧室的。 待到刚才刘汐一到了会所,离着老远呢,彭宵霄就闻到了膏药味。之后他一直有留意谭铭浩,谭铭浩显然也很快就发现刘汐受伤了。谭铭浩和刘暰并肩坐着,刘暰忙着照顾刘汐,没功夫搭理别人,而谭铭浩不知往刘汐的手上瞟了有多少眼,刚才还作死地直接说他想刘汐了,要是有一天让刘暰知道谭铭浩存了这个心思,再想起曾经当着面儿说过这种话,这不跟骂刘暰一样么,还不如直接敞开了说呢。 彭霄翊觉得头疼,心道铭浩啊铭浩,你丫可别犯轴,千万别作。 会所经理进到包房来,满含歉意地对众人解释,说今天在会所吃晚餐的客人比较多,食材没剩下多少,又把能做的说了几样出挑的。点餐原是服务生便足够了,可现在都凌晨两点四十多了,小食还好说,但要正经起灶,服务生跑去后厨一通问,没招儿了,只能找经理来。 刘汐的胃不舒服,又空又疼,确实很想喝点儿热乎乎的粥,但没有现成的,煮也需要时间,便埋首再看图文并茂的菜单,可是能做的那几样,她真的全无食欲,于是只点了一个荷包蛋,既做得快,又顶饿。 她讲明只要清水、葱花和一点盐,“其他的都不用,越清淡越好。” 刘暰心情本就不爽,而现在刘汐想吃粥都吃不上,于是他脸色当即沉下来,唇也绷得紧紧的,只因顾忌着体面,这才没发作。 方才当一听到常清晏问起刘汐的手,刘暰那些暂时失去的记忆顿时回归了。 他悄然观察刘汐的面颈和嘴唇,刘汐又用了遮瑕大法,这就意味着,刘汐已经看到了她自己脖子上的指印,还有唇上更深刻的小伤口。他原本都把这两件事暂时给忘了。刘汐在房间里醒了却不找他,发现她自己伤得更多,什么都不问,也不对他发火,心情看上去简直可以说是很不错。他不知道刘汐想干什么,这种不知道,折磨得他满心烦躁,已经高过了弄伤刘汐的内疚,可他还得当做没事一样,嘻嘻哈哈地嘱咐哥儿几个替刘汐保密。 自从今晚听过了刘汐手机里的录音,确定刘汐真的想甩了他,确定刘汐真的很会隐藏她的感情和心意,确定刘汐既擅长又狠得下心来欺骗他,这三个确定,像三颗无意间落入他心田的种子,种子还很弱小,也没什么存在感,但毕竟已经埋下了,而他现在这样烦躁,便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三颗种子在泥土下的轻微聒噪。 十七岁的刘暰并不知道,这三颗种子将伴随他往后十年甚至更长久,从种子到破土的小芽,从幼苗到细株,一年年,渐至参天。 男生们正是食量大的年纪,一个个都嚷嚷着饿。 谭铭浩拿过菜单:“我得吃肉。” 闻琴:“先前我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他还真提了一嘴,说这儿夜间供应的牛肉汤不错。” 会所经理连忙笑道:“客家牛肉汤,配粉,配米饭,都行。” 于是男生们点了一堆的牛肉汤、牛杂汤,至于菜蔬,有什么新鲜富余的,白灼或清炒都行。 刘暰的一条胳膊就伸展着搭在沙发背上,虽没触到刘汐的身体,也算是另一种揽抱,他动动手指,轻轻扣了扣刘汐的肩,“就吃个荷包蛋,够么?” 刘汐本在和常清晏闲聊,转头来一看刘暰,发现他脸色不对劲,柔声回他:“等会儿牛肉汤上来了,我吃几口你的。” “你不是要越清淡越好么?”刘暰沉声反问。他不明白,刘汐为什么一张嘴就要说谎,这样一点小事也要哄骗他,到底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思? 刘汐见刘暰的脸色益发难看,静了片刻,轻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也许是因为我想吃粥但没吃上,但你没冲会所经理和服务生他们发火,只是自己憋着。我知道你关心我,所以想让你开心一点。我以为我那样说……,你听到我会多吃一点,你应该能高兴,而且你们点了那么多份,我偏要吃你碗里的,你也会高兴。” 刘暰本以为,刘汐大概会这样说:听见闻琴说那个汤不错,所以想试试。如果刘汐真的这样说,那显然就是继续撒谎,但刘汐这 分卷阅读7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样坦白,坦白得他只能闷闷地叹口粗气,站起身来,对刘汐交代一句:“我出去转转。” 刘暰正往门口走着,包房的门开了,女公关们鱼贯而入。 刘暰径直出去了。他脸色不好,美女们也不去讨没趣,个个微笑着往沙发这边来,看到多了一个女孩子,有人禁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她们已换了自己的衣裳,妆容发型也都重新打理了,看上去似乎就是一群青春靓丽的都市女,只要言行不故作媚态,风尘味就不怎么明显。 闻琴让女公关们自己点想吃的东西,于是美女们凑在一起,都坐在沙发这一端,间或跟闻琴聊着笑着。 常清晏问刘汐:“东哥去干嘛了?” 刘汐笑着摇头,实话实说不知道。她和刘暰刚才说话的声音很小,旁人都听不到。 常清晏对刘汐道:“要不让他们再蒸个鸡蛋糕吧,一旦不够吃呢。” 刘汐随口道一句“好”。 常清晏喊来服务生,想了想又吩咐道:“你们后厨肯定得有料理机、研磨机什么的吧,先把大米打成粉,然后再熬,直接就是米糊了,而且还快。” 刘汐听着这话,不禁就微笑出来。 常清晏征询刘汐:“要不要加牛奶,那样更好吃。” 刘汐笑着点点头,“听你的。” 服务生及时跟了一句:“店里有水牛的牛奶。” 服务生一走,一个女公关凑近常清宴这边,伸手拿桌上的烟,贴近了常清晏的脸庞,笑着说了句话。 常清宴也笑笑,轻轻在她脸颊上拍了一下,“去吧。” 女公关点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常清宴起身走到她身旁,搂着她腰身,就着她的手吸了一口她指尖的烟。 刘汐看着常清晏和那个美女亲昵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就在刚才,当常清宴帮她安排吃的,她想起有一回,她和刘暰去看电影,遇到常清晏和隋欣昕,于是大家一起候场,小两口为一道小菜的烹饪失败争论原因,知道她厨艺还可以,便叫她做裁判。 刘暰出去之前,她和常清晏正聊他新买的一台木工机械。常清晏喜欢玩木工,和她的专业算是八竿子可以打到边儿的,以前她看过常清晏的一些木工成品照片,印象最深的是他给隋欣昕做的一个化妆品收纳架。 刘汐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包房里的几个美女,真的既漂亮又时尚,身材也都很棒。一共五个美女,男生们也有五人。刘汐从刚才就警告自己不要深想,这和她没有关系,就算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和她没关系。她的心态应该是巴不得刘暰有新目标才对,但刘暰出门、美女进门的那瞬间,她真实的心情是很想揪住刘暰的衣领子“好好地”问问他,她就在楼下休息,楼上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喝多了睡着了,可不是死了! 刘汐甚至有种冲动,就这眼前,也想替隋欣昕问问常清晏,这是怎么回事。 她和隋欣昕也不是很熟,而依着她的性格当然也不可能真的这样鲁莽,毕竟不知前因后果,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像催化剂,让她瞬间就忍不住去想,刚才刘暰在这里有没有和哪一个美女做了什么。 刘汐心烦意乱。所谓声色犬马这种事,她自己虽没真正见识过,但听朋友说的、网上看的、影视剧里演的、小说里写的,谁也不是真空里长大的。平时她和朋友同学玩,量贩KTV是首选,酒吧有时也去的,但没有接触过更深入的东西。会所她也去过,当年她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竞辉叔叔请客吃饭,就在另外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会所里。 今天是她第二次到会所这种地方,但当下的这个场合这个氛围,明显和她吃饭那次很不同,而且她也从没和刘暰以及他的朋友们相会在这样的场合里。这五个美女,明显都喝过了酒,而且不是才到的,看男生们对她们到来的反应就知道了。 这些男孩子们,一个个好相貌、好身家,穿戴得整整齐齐,看上去清清爽爽,就比如彭霄翊,白衬衣的扣子直到最顶上一颗都扣得严严实实,但谁又知道…… 刘汐微微皱眉,轻轻摇了摇头。 她知道自己是在迁怒,迁怒于刘暰的朋友们,而其实她只想把刘暰抓过来骂一顿打一顿。 她没有任何证据,却仅凭想象就给刘暰定了罪。 她在吃醋,在嫉妒,在焦虑,在不安,这一切都指向,她对刘暰有占有欲,不是姐姐对弟弟,而是女人对男人。 而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回有这样的情绪,是刘暰暑假在宴州时,偶尔会拍些照片发在空间里。刘暰报的是VIP托福班,小班授课,几个学员被安排在一栋别墅里住着。每当有多人合照时,画面上离刘暰最近的,总是同一个女孩子。 刘暰,从小到大……,算了也别说刘暰了,她自己从小到大,对她有好感的、追求她的男孩子也一直没断过,这样挺好,大家各走一条阳关道,西出阳关无故人,这就是她想要的。 刘汐极力劝服自己根本没必要也不应该费精力琢磨这些,她打算上楼来找刘暰是有正事的,一堆的原因,哪个不比琢磨刘暰到底有没有跟眼前这五个尤物中的一个甚至不止一个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分卷阅读8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重要得多?说实话这些女孩子是他们的朋友、同学、女伴、女朋友也好,是这间会所里的人也罢,真的和她没关系,她就不该在乎! 刘汐烦得都快要坐不住了,但她那样稳的性子,就算心里烦得像上了发条一样,面色看上去,顶多也就稍微沉肃些。 刘暰一撤,刘汐的左手边就是谭铭浩了。谭铭浩和彭霄翊玩手机游戏拼比分,可一直分神关注着刘汐。一局游戏间隙,谭铭浩瞥见刘汐沉默而专注地看着常清晏的背影,于是他扔下手机,“不玩儿了。” 谭铭浩伸手拿烟,又在桌上找打火机,借势就离刘汐近了一些,对刘汐似开玩笑道:“要不你来根儿一手的?说不定比二手的强点儿。”说罢他站起来,想走远点再点烟,抽完了再回来。坐在刘汐身边,说话,他怕忍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不说,他浑身难受,忍到现在可是忍够了。 刘汐仰头看谭铭浩,示意他想抽烟就在这儿抽,不用回避。 谭铭浩的腿,仿佛突然只听刘汐的话。他重新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杵到刘汐面前,挑起一侧的眉,痞坏痞坏地看着刘汐。 刘汐抿唇一笑,把烟拿过来,夹在指尖,过滤嘴往红唇中一送,一翻手掌,手心向上,看着谭铭浩。 刘汐想到刘暰不吸烟,这点还挺好的,但要论犯浑,谁能浑得过刘暰?虽然年龄差的不是很大,但刘暰的朋友们,刘汐总觉得都是弟弟辈。她跟最浑的那个打了十几年交道了,交际应对他的朋友们,也就不会太为难。 谭铭浩忍不住大笑出来,露出洁白的齿。刘汐的姿势像模像样,冲他伸手的意思是要打火机。他拿了一颗坚果撂在刘汐掌心,笑着把刘汐嘴里的烟拿下来扔在桌子上,“唬不住你啊。”他确实只是想逗逗刘汐,谁知刘汐的反应竟是这样的,可再一想,这样的反应,的确很刘汐。 刘汐也笑笑,把坚果放回去。 谭铭浩一闪念,想到刘汐说她今晚是向前摔倒的,但她的掌心,柔嫩无暇,没有任何擦伤。他又想起自己和刘暰打闹时,看到刘暰腹部那块创可贴的一角,而刘暰说是不小心撞的。 谭铭浩很想问刘汐的手到底严重不严重,但又觉得是个废话,想问她疼不疼,那更是废话,想问刘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刘汐和刘暰已经都给过了解释,虽然出于第六感,他对这些解释存疑,但他又不是刘汐的什么人。 如果他是刘汐的男朋友,他将轻而易举地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再往前倒回几小时,他应该在刘汐的身边护着她,不让她有受伤的机会。 伪装是谭铭浩的拿手好戏,他装着轻松愉快的样子,和刘汐闲聊着。 刘汐的精力不能集中。她不知道刘暰去哪里了,也不确定他走之前到底怒从何来。 直到谭铭浩说起半个月后他军训结束,会有汇报表演,问刘汐想不想去看,刘汐这才真的有了兴致。毕竟和普通的大学不一样,未来警官们的军事化训练表演,听着就想看。 “我可以带个美女一起去么?”刘汐想起闺蜜小薇,这等好事儿,肯定得想着好姐妹。 谭铭浩刚说一句没问题,彭霄翊实在听不下去了,打岔道:“你们学校管得那么严,外人哪能进去看表演,别到时候把刘汐抓起来。”谭铭浩既然说能把刘汐带进去,那就是有百分百把握,彭霄翊这样泼冷水,其实是说给刘汐听的,刘汐为人谨慎,她不想惹麻烦,自然就会婉拒。 彭霄翊太了解谭铭浩了,谭铭浩轻易不追人,可一旦想追,雷厉风行,软硬兼施,没几个女孩子能顶得住,但问题是,刘汐外柔内刚,很有主见,这要是追来追去追不到,哥们儿脸皮也撕破了,真他妈不知道能出什么事儿。彭霄翊早就想拖着谭铭浩去赌牌或者打台球,但谭铭浩根本无视他,没办法他也只能坐这儿,明着打游戏,暗地里就看着谭铭浩一点点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刘汐笑着问谭铭浩:“三年起步?” “无期徒刑。”谭铭浩当然知道彭霄翊的用意,本有些恼,但听刘汐这么一说,当即笑了。 每一回见刘汐,谭铭浩心里都会开一场“刘汐优点研讨会”,与会人员只有他自己。就比如这样简单的对话,他都会想,刘汐还是这么有趣,一个温柔、有趣、又不嘚瑟的女孩子,谁为她心动都有道理。 谭铭浩余光看看彭霄翊瞎操心的神色,叛逆劲儿骤然冲上脑子,轻扯唇角一笑,把手机打开,翻出一张校报记者拍的军训照片,递给刘汐,嬉皮笑脸地道:“要不您先看个预告吧。”他知道这个举动很幼稚,但是——他为什么不能是刘汐的男朋友?他想追刘汐,从今晚第一眼看到刘汐就突然再次有了这个冲动。 照片上,谭铭浩一身迷彩装,手握带刺刀的小口径步枪,站在列队的最前面,身姿挺拔如一杆标枪,目光坚毅又如炬,俊朗的面庞在烈日的映照下闪耀着凌厉的光彩。 刘汐发自肺腑地连连夸帅,柔声调侃自己:“我可能真是个制服控。” 谭铭浩打趣:“那好办,逢年过节就去我外公家,一水儿的制服,叫你看个够,看到脑瓜子疼。”谭铭浩想到今晚他这套照片亮相了两回,出于哄老爷子开心而亮出来的那一回, 分卷阅读8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引了一顿的吵,而这回,刘汐看照片的那个表情,就四个字——眼前一亮。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三个月不见的人近在咫尺,谭铭浩已经在想象带刘汐去外公家的画面了。刘汐生得这样讨人喜欢,他家里人肯定都会喜欢她的,他相中的,他喜欢的,肯定是最好的。 多的也不用,只要把三年前刘汐的“壮举”说给外公听,外公肯定会打心里喜欢和欣赏刘汐。刘汐这样娇弱的小身板儿,背着拖着人高马大的刘暰徒步几公里,后有追兵,前路不明,这讲出来都跟评书一样的,这就是十七岁的刘汐干的事儿,他当时就被震到了,此后看刘汐,再也无法单纯地只把她当作好哥们儿的姐姐,钦佩到欣赏,欣赏到有好感,感情飞快地变化。 刘汐是个矛盾体,要命就要命在这里,谭铭浩能想到很多文绉绉的词语来形容刘汐,眉目如画,秀外慧中,温柔似水,但同时,只要想起三年前为刘汐心动的那一刻,唯有一句恭维最能诉衷肠:刘汐真特么屌。 彭霄翊像玩闹似地不轻不重地拍了谭铭浩一巴掌,“刘汐要是蹲号子了,东哥能把你们家烧了。” 他们几个死党之间,时常没个正形,就连喊闻琴,有时候都是禽哥,但刘暰这个“东哥”,原是打赌赢来的称号。愿赌服输,就算比刘暰年龄大点儿,彭霄翊和谭铭浩也喊得心甘情愿,更何况刘暰也把霄翊哥哥、铭浩哥哥经常挂在嘴上。 刘汐听罢只是笑。常清晏和闻琴喊刘暰“东哥”就还好,因为毕竟比刘暰小,但她听彭霄翊和谭铭浩喊刘暰“东哥”,便能想起刘暰给她科普过,这是他们几个男生比撒尿,谁撒得最远,谁就是最大的那个“哥”。这馊主意就是刘暰出的,因为他有一天突发郁闷,想想自己比彭霄翊和谭铭浩晚出生不到一年,输在起跑线上,得喊一辈子的哥。刘暰当时还得意地跟她说,他可是私下提前练了练的,打人家个措手不及。 刘暰……,刘汐想起刘暰,想起刘暰这十几年,随便翻出一段……,总之就是百感交集、一言难尽。大概她从小到大问天问地问得最多的就是:怎么会有刘暰这种男孩子,刘暰到底是随了谁了? 谭铭浩嗤笑一声,“烧吧,烧完了我上他家打地铺去。” 彭霄翊也火了,谭铭浩这是跟他杠上了啊,笑呵呵道:“东哥要是连累敏姐蹲号子,你不烧他家房子?敏姐结婚的时候,是谁跑到墙根儿底下偷偷擦眼泪儿?不是你?” 谭铭浩的姐姐谭敏结婚的时候,谭铭浩的外公、祖父、爸爸,连同谭铭浩本人,四个大老爷们全都没绷住,眼红的眼红,掉泪儿的掉泪儿,哥儿几个看着都傻眼了。 彭霄翊提这个事情,算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警告了,只要谭铭浩想想他自己跟谭敏的感情,由己推人,想想刘暰和刘汐。刘暰小时候可能和刘汐没太多机会亲近,长大点儿也没少欺负姐姐,但是自打三年前刘暰出了那档子事儿,再往后,就这两三年,刘暰对刘汐的感情,哥儿几个都能感觉出变化来。远的不说,就刚才,刘汐一进门,刘暰屁股都没坐热就给刘汐装了上尖儿的一盘水果,这事情忒小,但问题是,这可是刘暰,刘暰这混球儿眼里有谁啊,给谁夹过一筷子的菜?这还不明明白白的,刘暰对刘汐的感情半点不输谭铭浩对他姐姐,说不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彭宵霄不信谭铭浩看不出来。 刘汐根本没注意听彭霄翊和谭铭浩的对话,因为刘暰回来了。闻琴、常清晏和美女们都站着挤成一堆,又唱又闹的,刘暰穿过人堆往这边走,视线对上刘汐的眼,冲刘汐温和地笑笑。 刘汐见刘暰神色平静,下意识地对刘暰弯了唇角。 谭铭浩和彭宵霄聚精会神地相对炸毛—— “你丫说什么屁话?” “你没掉眼泪儿?” “操!” “你姐夫可是过了一关又一关,比他妈当年考状元还累,就这,你丫还不放心,真他妈把哥儿们笑死了!” “那是我姐!”谭铭浩拳头都握起来了。 “是啊,那刘汐是谁?赶明儿刘汐结婚,刘暰也得哭,你等着把他笑话你的笑回来就完事儿了!”彭霄翊也怒气冲冲地回瞪着谭铭浩,从胳膊到手背,凸起一道道青筋。 这几句实在吵得太大声了,别说刘汐了,就连刘暰也听见了。 赶明儿刘汐结婚,刘暰也得哭。 刘汐心里像被锥子扎了一样,而刘暰的目光神色于她更是百上加斤,她忍着疼,轻快地扬声道:“怎么还不到我点的歌!” 刘汐脸上带着笑,腾地向前站起来,动作太猛了,猛得几乎不像她,腿肉生生地和桌沿磕在一起,就连沉重的桌子都被往前推移了一点,酒瓶子也倒了一只,一通的叮铃咣当。 “我靠——”谭铭浩原本侧倚着沙发背坐着,跟彭霄翊大眼瞪小眼的,此时立即往前坐起来,看桌子的晃动都能想象刘汐有多疼,伸手想扶刘汐,刘汐已经从另一侧往外绕,再一看,刘暰就隔着桌子站在他对面。 “操——”彭霄翊也是因为桌子的动静而抬头,他先看到了刘暰,又见刘汐已走到刘暰身侧。 刘暰的脸色,刘暰整个人,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 分卷阅读8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摧。 楼也好,城也罢,眼下只有刘汐能解这山雨与黑云一二,这也正是她猛然起身的原因。 她背对着彭霄翊和谭铭浩,仰首看刘暰,两手握着刘暰的两臂,轻声道:“听我唱歌,好不好?”她怕刘暰发疯,她太害怕了,怕刘暰发起疯来不知会做什么、说什么,而且她心里疼,因为能想象刘暰会有多难受,她心里更疼。 刘暰身躯坚硬如铁,腮帮子绷得紧紧的,胸膛起起伏伏,喉结上下滚动,定定地看刘汐,眸子里燃着烈火,眸底又有静水深流。 刘汐轻轻拍抚刘暰的手臂,压低了声音,温柔地慢慢劝抚:“都喝酒了,话赶话,我也没听清他俩怎么杠到这上头去了。我和你们凑一起的时候不多,但也没少见你们吵架打架的。吵也好,打也好,过一会儿就完了,可你要当真大闹起来,别人说不定真会多想。你听我唱歌,好不好?我一直在那儿坐着呢,其实特想唱。” 刘汐说到最后,声音已有些许颤抖,眼里也泛起水雾,隔着雾气看刘暰,就像看黎明前最黑暗的那片天。刘暰静得有些恐怖,刘汐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刘暰既不回应刘汐,也不看其他任何人,突然转身,缓缓迈步,异常沉默地坐到立麦后面的高脚凳上。 刘汐松了半口气,挤出笑脸来,走近对“状况”一无所知的常清晏和闻琴的身边。 闻琴陪着刘汐站在点歌的显示器前。刘汐从“已点歌曲”里挑了一首曲调好听、动感十足的抖腿神曲,Kesha的《Tik Tok》。 刘汐需要热烈的气氛,不止为刘暰,更是为自己,唯有唱一支没心没肺、中二而不羁的欢快的歌,才能暂时忘记刘暰悲愤的神色。刘暰才十七岁,年少轻狂的十七岁,那样沧桑悲愤的神色爬满他青春的脸,刘汐是第一回见,而她再也再也不想看。 这歌本是闻琴点的,刘汐请他跟自己一起唱。闻琴跑去把灯光调成最“蹦迪”的模式,常清晏切了自己正在唱的歌,冲着刘汐打了个长长的口哨。 闻琴把副歌留给刘汐,其他部分两人或交替或合唱。闻琴跳舞跳得好,随便扭两下就很带感。 刘汐与闻琴搭档着,不仅唱得动听,还配合着闻琴一起边跳边唱,细腰随节奏款款扭动,笑容异常明艳照人,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既青春又娇俏的小性感。 先前那些女公关们看刘汐衣着素净,就那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全没料到她竟然深藏不露,虽都捧场地在一旁随节奏或拍掌或舞动,但也免不了腹诽泛酸。这个女孩子一来就坐到最中间去了,一堆的高富帅众星拱月似的,也没见她穿戴什么牌子货,大约是靠着卖纯才受了抬举,果然人不可貌相,真相这不就来了,骚起来是有两下子。大家都是人,都是女人,她甚至并不比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更漂亮,个子本就不算高,还穿着平底鞋,身材也就那么一回事…… 彭霄翊和谭铭浩早已站起来给刘汐和闻琴捧场,本就是爱玩、会玩的少年人,场面一high起来,坐不住才是正常的,可他俩是各自带着心事,表演着这种正常。 彭霄翊叹口气,低声对谭铭浩道:“就这包房里,先前乌七八糟的,你就当着刘暰面儿干的,我他妈看你玩儿得挺欢的,以为你都断了念想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干什么,你他妈就想勾刘汐,你操蛋不操蛋?前脚儿刚提了裤子,你操过的那个妞儿,瞅瞅嘿,就在刘汐身边儿伴舞呐,你也好意思?” “是操蛋,我知道。”谭铭浩平静地打断谭铭浩,“见不着还好,可刘汐一在我眼前儿……,刘汐真的挺好的。” 彭霄翊无语了,刘汐当然很好啊,这不废话么,“你想怎么着?” 谭铭浩没回答,从桌上捞起自己的烟盒,还有曾经被刘汐含过的那支烟,他看着过滤嘴上浅浅的唇印,把这支烟反插进香烟盒里收好。 “靠……”彭霄翊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今儿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给这混球儿通风报信。他看看坐在立麦后面的刘暰,刘暰一直在看刘汐他们唱跳,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刚才他和谭铭浩大吵大闹,话题是谭铭浩的姐姐和刘汐,他不知道刘暰听到多少,也不知道刘暰有没有品出吵架的内涵,但他知道刘汐刚才是哄劝刘暰来着,刘暰那副要发疯的样子,他也不是头一回见,也不知刘汐说了什么劝刘暰,光说还不够,还演节目活跃气氛,他看着都不落忍。刘汐手上本就有伤,刚才听桌子的动静儿就知道她的腿肯定磕得不轻,这都什么事儿这是。刘汐一般不太爱表现,这么连唱带跳的,他也是头一回看。彭霄翊不知道谁最有错,但刘汐一点错儿没有。刘汐这个性子也是的,太懂事儿了,太他妈容易憋屈了,刘暰和谭铭浩要是掐起来,就这俩货的脾气…… 彭霄翊越想越不舒服,弯腰倒了满满一酒杯,一仰头全灌了。 谭铭浩淡声问:“后悔给我发短信了吧,我要是不来,什么事儿没有。” 彭霄翊额角青筋都出来,咬牙看谭铭浩。 谭铭浩看着彭霄翊,“我要追刘汐,正正经经地追,至于其他女的,从现在起,我不会再挨近一点儿、多看一眼。”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没那闲心听 分卷阅读8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嘿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刘汐一来,你就这么受刺激,啊?她哪儿刺激你了?” 谭铭浩笑笑,彭霄翊说对了。 打从刘汐一露面儿,第一眼,谭铭浩就觉得刘汐比三个月前更漂亮了,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更好看了,就算有满屋子的高质量的美女做比较,刘汐的那种好看,就和别人不一样,她那张脸,耐看得简直适合做阅读理解。而且她今天涂了艳色的口红,唇突然就成了焦点,饱满诱人得像成熟而多汁的果子。 老实讲他从没对刘汐在身体或肉欲方面产生过什么想法,对刘汐的好感一直保持着十分纯洁的基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就那么一瞬,刘汐的红唇刺激出他的绮念,尔后他看她简单披着的乌黑长发都觉得大有韵味。三个月不见,刘汐更有女人味儿了,当然她身上那清新的少女气息依然很强烈,他真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对。 他喜欢看侦探小说,而刘汐就像一部悬疑长篇,她本身自带的反差也好,每次见面他从她身上发掘出的新内容也罢,刘汐一直能给人带来惊喜,今天也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看,他想象不到刘汐跳舞跳得这么好,而且刘汐明显还是收着的,毕竟既不是舞台也不是夜店,但就是让人看了很有感觉。从红唇开始,事情已经回不去了,他对刘汐有了更深的感觉。 从前他只觉和刘汐相处如沐春风,刘汐的笑容最美,像早上一拉窗帘看到的第一束明媚温暖的阳光,但他现在突然意识到,刘汐也可以是迷人的夜。他从前都没太注意刘汐的身材,毕竟他接触过的辣妹太多了。中等身高的刘汐,身材比例原来这么好,身子短,腿长,腰那么细,胸还挺大,他以前可能是瞎了,原来他仅剩的那点纯洁都用来暗恋刘汐了。 刘汐正在唱的《Tik Tok》的MV里,正好有段情节对应着歌词: everybody getting crunk, crunk Boys trying to touch my junk, junk Gonna smack him if he getting too drunk, drunk Now, now we goin&039; til they kick us out, out Or the police shut us down, down Police shut us down, down Popo shut us (每个人都嗨到爆,男孩们都渴望触摸我……,警察叫我们小声儿点……) 画面上一脸严肃的警察把金发的kesha按倒在敞篷车的前盖上,给她戴上了手铐。 谭铭浩知道自己很龌龊,意淫的情节太糟糕。Kesha很美很帅,画面情节也根本不是他现在意淫的那个方向。 好感突然掺了欲,激素一来,渴望突然就像拉不住的蛮牛。 谭铭浩很想从后抱住正在热舞的刘汐,紧紧抱着她……,他对刘汐有了冲动。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逼迫自己想想刘汐刚才和常清晏讨论木工机械时的样子,她认真地提出了一个她很好奇的小问题,常清晏给她答疑,看上去她似乎听得津津有味。刘汐很好,刘汐很好,刘汐……实在勾人。 谭铭浩看着坐在前方的刘暰,刘暰沉静如山。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刘暰的脸。 这是他的好哥儿们,而他的确不是个东西,就这样站在这里意淫着他的姐姐。 谭铭浩无比烦躁地左右活动着脖子,烟叼在嘴里,抬起双手,修长的手指弯成鹰爪状,狠狠地从前往后把自己的脑袋刮出痛来。 Don&039;t stop, make it pop (别停下,尽情狂欢) DJ, blow my speakers up (DJ让我嗨翻天) Tonight, Imma fight (今晚,我要狂欢整夜) Till we see the sunlight (直到看见太阳升起) Tick tock, on the clock (滴答,跟着节奏走) But the party don&039;t stop (派对 永不停) Woahoh oh oh,Woahoh oh oh 刘汐的歌终于唱完了,谭铭浩第一次觉得这支新近的热曲如此漫长。 包房里气氛火热,刘汐接过服务生递来的纸巾,一边拭汗,一边走向刘暰。 刘暰的脸色似乎比刚才好了些。 “还唱么?”刘暰平静地问刘汐。 刘汐笑着摇摇头,“我去洗把脸。” 刘暰温柔地“嗯”了一声,目送刘汐走远了几步,他也站起来,走到桌旁,把自己和 分卷阅读8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彭霄翊、谭铭浩的杯子都倒上了酒。 彭霄翊和谭铭浩各自怀揣着对刘暰不同程度的内疚,而且他俩也猜不透刘暰从刚才一直憋到现在,到底想做什么、眼下要说什么,杯子举起来,气势却又不肯输,毕竟都是一路人,心高气傲的性子,无所畏惧的年龄。 刘暰缓缓道:“我不在跟前儿,别拿刘汐开涮。刘汐很识闹,是我容不下。要是我在场,另说。今儿这是头一回,再没二次了。” 彭霄翊和谭铭浩都暗自松了口气,原来刘暰只是以为他俩喝多了,胡侃乱侃,拿刘汐逗闷子。气虽松了,可内疚仿佛更深了,俩人一言不发,碰杯就把酒干了。 刘暰看看彭霄翊和谭铭浩,扯唇笑笑,这一笔就算过去了。 常清晏和闻琴原本还和女公关们继续热闹着呢,发现这边儿喝酒的形式有点过于正经,便暂停了玩乐,想过来问个究竟,可还没动弹步子呢,就见刘暰撂下酒杯后,转身迈步,突然抄起立麦,冲着LED大屏幕砸了过去。 立麦在他手里好似一杆银枪或长棍,他用了开山的力气,将立麦连挥三下,在女人们的尖叫和男生们的吃惊声中,一下比一下打得更狠,仿佛那不是一块屏幕,而是即将被他打死的什么活物。 赶明儿刘汐结婚了,刘暰也得哭。 刚才刘汐唱的那首歌的歌词是什么呢? 他脑子里自动就填了这一句词,从始至终,单句循环:赶明儿刘汐结婚了,刘暰也得哭。 刘汐惊慌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正看到刘暰把立麦交给常清晏,拍拍常清晏的肩。 刘暰回头看刘汐,冲刘汐意味不明地笑笑,抬手抖抖自己的T恤散热,好不悠闲地坐回沙发上了。 常清晏接过接力棒。 操你大爷隋欣昕!就这么分手了?!不是说好了高中毕业就订婚的么!他他妈的就这么被甩了!? 谭铭浩下一棒。 晚了?谁他妈规定的!凭什么不能喜欢刘汐!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啊操!就追!就他妈得追! 彭霄翊懒得起来接棒,从桌上抄起酒瓶子狠狠地砸了过去,一个不够,两个。 他他妈的都不知道该先烦哪一件!骚货那么快就有下家了哈哈笑死他了!这是一天不挨操就难受啊!跟他装个鸡巴深情啊! 闻琴拦着赶来包房的会所经理和保安,笑嘻嘻地好言相劝:“急什么,又没伤你们的人,碎碎平安呐。我要是你们,赶进搬台新的来。会算账不?赔你们的钱,可比买一台新的贵多了。”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 13968 字) 本来写了不到6000字的一章,越看越像一个大纲而已,违背了我打算写17岁这一段的原计划。 原计划是详细地写24小时发生的事情,就用这样特殊的一天,展示刘暰17岁、刘汐20岁的生活,而且前面埋的一些梗,也得解决。 本来也可以每天发两三千字,这个字数,1万4千字,绝对够发的。 但我有压力,不想看到这段17vs20的群体互动被嫌弃碍事。 日更,就有可能每天都看到嫌弃,所以就攒着一起发了。 可即使这样放出来,我还是觉得有压力。 下一章还在17岁。 如果弃文,不用告诉我了。 闲聊:彩蛋,一些梗,阅读理解 一、小谭最初为刘汐心动,是因为刘汐背了刘暰徒步几公里那个事情。小谭的家庭背景和小谭本人兴趣爱好特长,结合起来,刘汐干的这个事情正戳到点子上了。 二、东东对刘汐从亲情变成男女之情,确实是在14岁危机之后,但不是因为刘汐救了他,而是再往后一些时间和事件。所以,时间上说,是小谭先对刘汐动心的。 三、只说性格和处事,彭大夫和常清晏,其实更适合刘汐,尤其是彭大夫,但是“适合”这个词在感情上不适用,他们对彼此根本不来电。 四、第29章,常清晏唱了一首粤语歌,而且专门写了他发音标准。30章说了晏晏的家庭情况,是做传媒娱乐的。显然玉阑并不是粤语地区,所以他粤语说的好,是家里专门让他学的,因为做娱乐这一块,影视投资这方面,会粤语,方便跟说粤语的行业人士沟通。就像东东以后要去美国念书,家里安排他学西班牙语,都是为以后的学业事业做准备。 五、这一章明确写了,东东五月份生日,前几天我写了个临时的闲聊,东东金牛座。彭大夫是下个月生日,设定的是天秤座。小谭比彭大夫小一个月,设定的是天蝎座。汐汐在第一章就说了,是四月生日,设定的是白羊座。 五、小常同学,会做一点饭,爱好玩木工,应该是几个男生里最勤快的了,哈哈,记得前几天我说给他设定的是处女座,不过主要也是觉得,虎背熊腰的钢铁直男做饭也好、玩木工也好,很有趣。当然木工这个爱好,像小常这种玩法,就是人民币玩家,一台木工机械几万、十几万都是正常的,要是想弄个高配置的木工工作室,需要买的机器特别多,小常玩这个爱好,不差 分卷阅读8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钱。他现在不过也只做化妆品收纳架,往后随着年龄增长,可能继续发展爱好。(影视娱乐传媒的霸总,其实是个厨子兼木匠,哈哈) 六、东东汐汐从家里打车去医院,一下车,汐汐视角描述医院所在的环境,说周围不算太热闹,但是商铺门前的车子都停满了,而且都是中高档车、豪泼泼qun7/8/3/7/1/1/8/6/3 车。东东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因为他以前就去过那片商区,商区的消费定位,决定了消费人群,和东东、东东家庭有交集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他早想过他去那里,说不定会被熟人看到。 七、汐汐变得有女人味了,原因大概有三个。一,谭铭浩三个月没见她,三个月,20岁的女孩子,有时候甚至一个礼拜不见,都会有些悄然的变化。二,汐汐现在属于暗恋东东阶段,而且已经上升到把东东当作了唯一的性幻想对象,汐汐没少自慰,轻车熟路,有了一定的自我开发,所谓的女人味、男人味这个东西,说穿了最主要的还是和“性”有关系,充满性吸引力。三、汐汐几个小时之内,和东东那些事情,汐汐嘴肿了而且还涂了口红,都是因为东东大魔王干的坏事,但是小谭又不知道,所以视觉上就觉得汐汐的红唇很诱人,因为平时汐汐应该不太化浓妆。 八、这一章还没写到东东和小谭的修罗场,反倒写了汐汐吃飞醋。只要真的喜欢一个人,就那种场合,不乱想才有问题,汐汐的反应很正常,而且她才20岁。真喜欢一个人,别说20,就是200岁,可能也会吃醋。当然随着汐汐年龄越大,她在这方面的表现还会有变化。汐汐虽然外表温柔,但是看她吃醋的心理活动,还挺厉害的,啊哈哈,而且她主要是针对东东,不针对女公关们。在这个个案里,汐汐只针对东东,对所谓的“狐狸精”没有什么迁怒。但这只是个个案,就这种事情,各种情况都可能有,是收拾自己男人、还是收拾狐狸精、还是两面都收拾、还是说理都不要理直接扔了,都要看情况。 九、对比一下东东和小谭对刘汐喜欢的最核心的不同: 东东要的是汐汐的靠谱:刘汐在,基石就在,世界就安稳了。 小谭要的是汐汐的变化:刘汐是个矛盾体,刘汐像一本悬疑书。 而这些都是汐汐的一部分。 (其实这文里第一次出现汐汐的自身反差,是在第4章,那里专门写了她喜欢听朋克摇滚。这个主要还是来源于刻板印象吧。喜欢听什么音乐,和这个人的性格并不一定有什么关系。但是作为一个纸片人,提取刻板印象,做一个反差吧,音乐口味就是个例子。汐汐当时听的那首《London Calling》是THE CLASH乐队的,那整张专辑,我觉得都挺好听的,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试试。) 十、会所里的五个男生,四个都情场不如意。 常清晏,被甩了。 彭大夫,甩了人还不舍得,看上去似乎他才是被甩的那个。 谭铭浩,一直压抑着,想来想去,还是压抑不了。 东东,就算和汐汐的关系突飞猛进,但那三颗种子,就从今天开始种下了,这是往后十年甚至更长久都躲不开的宿命,他从现在开始就被这三颗种子困惑着,何况还被彭大夫无意间捅了一刀。 (汐汐提前替东东捅了彭大夫一刀,哈哈,军训怎么一点儿也没晒黑?) 前面大家都玩的很疯,可那又怎么样呢,郁闷还是郁闷,难受还是难受。赌,酒精,性,全都没有用,最后诉诸暴力。 tik tok 是钟表、闹钟的滴答声,用这个做标题,算是一种倒计时,终于到这一章的最末尾,要爆发出来。 十一、闻琴现在没什么固定的目标,没谈恋爱,也没什么暗恋的人,所以他也没什么需要发泄的。 所以,五个人在一起,并不是每一回都是闻琴或者闻琴常清晏作,有时候大的哥哥也作,闻琴反倒成了擦屁股的人。 闻琴现在是喝了很多酒,但是最后那几句话说的,半点废话没有,都在点子上:没有伤到会所员工,碎碎平安的确是个无法反驳的很混蛋的口彩,客人赔偿的钱确实比真正买这个东西贵多了。 而且闻琴的爸爸和堂叔来过这个会所,闻琴的那几句话说出来,店方觉得有可信度。 人并不是只有缺点,闻琴也有他的长处,脑子很够用的,而且口才好,说中国话能做晏晏的说客,说外国话能得英文演讲比赛第一名。 十二、《Tik Tok》(Kesha),是2009年8月发的,时间上对应这一章就OK的 —————— 以上是昨天半夜写的,现在来发一下。 看到大家鼓励的留言了,我会认真想想的。 下一章应该还是正常字数吧,不会拖那么久才发的。 今天挺忙,评论我都看了,再次感谢! 有时间再来逐一回复!抱抱你们! 正文(31):一天之计在于晨 (20岁西 VS 17岁东) 刘汐站在卫生间门前,沉默地看着混乱的场面和混乱 分卷阅读8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制造者们,片刻后转身走向了包房内侧的用餐区。 7_8&039;37*1/18`6\3独.家.整.理 餐区的墙边有一个精致的书报架。刘汐随便拿了一本杂志,又从最上面一格里取了便签和笔。 几名保安还没来得及撤,负责传菜的服务生们端着托盘进到包房里,傻眼了。 “饿死我了!”谭铭浩大声吆喝一句,抬脚就往餐区走。 到了餐桌旁,谭铭浩示意服务生把第一碗牛肉汤给刘汐,“女士优先。” 刘汐坐在椅子上,仰头冲谭铭浩微笑,“你饿了,你先来。”她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位置,服务生便将汤碗放在了那里。 “成,不跟你客气了。”谭铭浩如愿坐到了刘汐的身边。他先前清楚听到刘汐点了清淡的荷包蛋,心知她应该不会碰牛肉汤。他要的就是自然而然地挨着刘汐坐,至于饿不饿的,根本不重要。 刘汐并没有把那本杂志放在桌面上,而是打开来,立在自己的大腿上,当作画板。 谭铭浩只能看到刘汐拿着笔,似乎在杂志内页上画着什么。 不一会儿,刘汐停了笔,从笔下抽出一张便签来,有画的那面朝下,放在了桌面上。 “呦,这怎么吃饭前还得画符呢?”谭铭浩逗刘汐。 刘汐笑笑,打趣道:“怕你们掀桌子砸碗的,弄个符镇一镇。” “镇什么?”刘暰随口一问,坐到刘汐的另一侧,看着不断被端上来的汤碗,原本不咸不淡的表情,渐渐变作了不痛快。 谭铭浩见所有人都落座了,这才起身到餐区的洗手台洗手,洗完了坐回去,抬头就看见对面的彭霄翊那副不赞同的神色,他不以为意地冲彭霄翊轻轻一笑,再一看餐桌上全是男生们点的东西,当即皱了眉。 刘暰不悦的原因也是一样的,他淡淡地问服务生:“荷包蛋呢?” “我帮您问一下,应该做好了,很快就……” 刘暰突然站起身,对刘汐轻声道:“我去卫生间。”他真的不想在用餐时间发火,但刘汐就点了那么简单的东西,早该做好了。几分钟,他再忍几分钟。 其余的男生们也没人起筷子,都在等着一起开动。 荷包蛋很快就被送来了。 餐桌很大,座位之间都有些距离,牛肉汤品的味道挥发到刘汐面前就很淡了。 但她面前的这只碗,腾腾热气携带着浓浓的荤味儿直扑她鼻端,浓汤飘满了小油花。 其实刘汐平时是无肉不欢的,但她现在很难受,不仅是生理上的反胃感,而且只要想到刘暰马上就会从卫生间里出来,不知会怎样大动肝火,她就难以克制自己那迅速发酵的紧张情绪。 她来不及多想,用勺子捞出蛋来放到谭铭浩面前的食碟里,勉强笑着匆匆说:“你不是饿么,多吃一点。”说罢她就让服务生快把碗撤下去。 她怕刘暰。今晚刘暰闯到她房间的卫生间之前,她已经有两三年没看到刘暰在她面前那样发疯了。从那一刻起,她心底紧绷的那根弦,其实一直没有真正松弛过,而现在,一份荷包蛋,就试出了那根弦的音。 刘汐的视线不自禁地追随着服务生的动作,看他端碗,看他转身,看他正正地与刘暰打了个照面。 刘暰出奇平静地对服务生说:“把碗放回桌上,请你们经理来一下吧。” 之前刘暰已经看到刘汐慌里慌张地把鸡蛋捞给谭铭浩的举动了,现在看到这碗浓汤的样子,他不知道到底哪件事更让他恼火,是刘汐一而再再而三地条件反射般委屈她自己而哄他开心,还是刘汐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还是这碗汤本身。 除了刘暰,只有谭铭浩用心听清了刘汐的点餐要求,他也很恼火,但又不能直接撒出来,便温和地问刘汐:“这不是你点的么?怎么不吃?” 刘汐这才发现自己到底紧张到什么地步,那瞬间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她下意识觉得食物不能浪费,又下意识觉得虽然吃不下但是也不能让刘暰看到,不然刘暰……,她真的不知道刘暰刚才打砸东西到底有没有出透了气。 她冲谭铭浩笑笑,视线自然地从谭铭浩开始扫了一圈,对男生们说:“大家先吃吧,又不是生人。清晏帮我点了米糊和鸡蛋糕,我等那俩。”后面一句,她是对着刘暰说的。 刘暰看看常清晏,常清晏冲刘暰咧嘴笑,刘暰也笑笑,将自己近前的一组调理瓶拎起来放到常清晏面前,然后把椅子搬得离刘汐近了些,这才坐下。 男生们开餐了,唯独刘暰不动。 刘汐把那张便签递到刘暰手里。 刘暰垂首看,是一副简笔画。一张桌子,桌上有碗碟,一人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上半身没画,只画了下半身,这人穿着长裤和运动鞋,一只鞋已经脱下了,而手正在脱袜子。 他对美术的兴趣一般,但刘汐从小爱画画,美术功底很不错,艺考成绩也很好。他长这么大,也就是看刘汐的画最多。 刘暰摇头轻笑,他知道刘汐画的是他俩在家里吃晚饭时,由他亲吻她的脚背而引出的那个梗。 他装作不小心把便签弄掉了,俯身去捡,借机飞快地刘汐的手上轻轻以舌尖舔了一下。 刘汐的两 分卷阅读8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手原本都搁在自己腿上,被刘暰这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惊得心里一咯噔,抹去那点湿,连忙把双手都放到桌面上,紧张地悄然环视周遭,最后目光落在刘暰的脸上。 刘暰的表情很温和,但眼里没有笑意,他把便签对折后,塞到裤兜里。刘汐哄他的心意,他会好好收着,但刘汐这样一次次地哄他,他真的高兴不起来,连佯装都很勉强。 刘汐心里没底,刚想开口说话,会所经理到了,身后还跟着两名服务生。 服务生把托盘里的食物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刘汐面前,除了米糊和鸡蛋糕,还有一只龙虾。 先前刘暰离开包房,就是去给刘汐找点能吃的,几层的海鲜缸大多都空荡荡的,好在有一只看着挺精神的岩龙虾。 刘暰对刘汐道:“就是蒸熟了,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让加,你吃一点?” “好。” “要什么酱汁儿调料么?” 刘汐只要了一小碟蒸鱼用的豉油。 她含了一口鸡蛋糕在嘴里,看看刘暰冷冰冰的侧脸,嘴里的食物尝不出滋味,咽也咽得不容易。刘暰在生气,很压抑很生气,也许别人感觉不出来,但她比在座的所有人都了解刘暰。她坐在刘暰身边,只觉得自己仿佛坐在一个不断充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燃烧的氢气球旁,而她无比希望一切只是自己太敏感了。 会所经理被晾在那儿许久,百思不得其解,走又不能走,问又不能总问。 刘暰帮刘汐切了一块适口的虾肉放到她食碟后,突然放下刀叉,把龙虾的头部往那碗浓汤里轻轻一丢。 那只碗就摆在会所经理的面前,汤险些飞溅到他的西装上,他猜测可能和这只碗有关系,便把方才负责点餐的服务生喊来,轻声问了几句。 “实在不好意思,后厨用的是高汤,可能……”会所经理硬着头皮解释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闻琴:“哦,那我们美女领导刚才是怎么点的呢?” 经理照实回道:“清水,葱花,少盐。” 谭铭浩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把那个放着荷包蛋的食碟往桌子中间一搁,蛋清覆着油,碟子里有浅茶色的汤汁。 谭铭浩用一种清冷的语气缓缓问:“东西是什么时候点的?点的时候,听没听见我们领导说是饿了?满桌子都上齐了,这才问了你们一嘴,先前可有人催过你们半句?” 会所经理哑口无言。分明就是没把人家女孩子点的东西当回事儿,眼里只有一堆的金主,还有什么可解释的。经理懊丧死了,狠狠瞪了那服务生好几眼。这厢两个人“领导”、“领导”地喊着,那厢里,今晚这局儿里的“C位”,自己不吃东西,就在那专心致志地照顾那美女。真是要命。刚才那一通摔一通砸的,虽说能赔偿,但谁愿意大半夜地再听响儿。经理既发愁得罪了财神爷,又忌惮眼下不知会怎么闹起来。 闻琴嗤笑一声,“看走眼了吧?买卖能这么做?都什么年月了,还以貌取人?我们领导今儿个能大驾光临,就冲着听说你们家能做好一碗清水荷包蛋才给的面子。高汤过敏,听过没?让你开开眼,沾点儿高汤的气儿,那俩手腕子都得贴膏药。点你一道菜,一分钱,一百万,都是一道菜,不叫人等得饿死,不叫人碰着不能吃的东西,这点儿本分都做不好,还让人怎么来,嗯?你说说,我还来不来了?” 当闻琴说到“高汤过敏、贴了膏药”那段儿,男生们都淡淡地笑出来,刘汐也笑了。 一顿赔笑赔礼,事情竟就这么过去了,会所经理暗自捏了一把汗,庆幸“C位”没带头儿撒火,当然“C位”也一直没搭理他,看也不看他一眼,话也不给一字半句。 刘暰又切了一块虾肉放到刘汐食碟里。他就想知道,刘汐什么时候能说出第一个“不”字。刘汐平时是爱吃海鲜,但现在要是不舒服,没胃口,实话实说能怎么了,他能把她怎么着?他他妈的到底在刘汐心里是个什么德行,刘汐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 刘暰一身的躁气戾气,偏偏面容硬是挤出个温和的样子来,如此不协调,让刘汐更加忐忑,给什么吃什么,吃到第四口,嘴里嚼半天,根本咽不下去。 谭铭浩坐在刘汐身旁,反倒不能总是歪头看刘汐,余光偶尔瞥一眼,见刘暰一直照顾着,刘汐也一直吃着,心情便好起来,甚至还有闲心好奇刘汐到底画了什么东西,刘暰看了果然有点效果,搁平常,就刚才那不如意的事,本就占着理,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整个包房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女公关们在主沙发那边吃着东西、轻声说话,这边餐区,男生们也吃着聊着,没人关注察觉刘暰与刘汐之间诡异的氛围。 闻琴坐在刘暰身旁,见刘暰舀了一勺米糊正往刘汐的嘴边送,郁闷地把自己的衣袖一撸,“我靠,我怎么没这福气,瞅瞅我们家那小丫头片子把我挠的!还甭说我要是有个病呀灾呀的能伺候我吃饭了,她不把我胳膊打折喽就不错了。我这遭罪的命呦!”闻琴的妹妹今年十二岁,要是没有长辈在跟前儿,兄妹俩不到十分钟就得掐架。 刘暰笑笑,貌似故意开玩笑气闻琴,转脸对刘汐道:“以后天天喂你吃。”刘汐本已勉强张了嘴,他说着就把勺子轻轻送 分卷阅读8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进去。 以后天天喂你吃。 刘汐含着这口米糊,唇突然微微颤抖。 刘暰用手指轻拭了一下刘汐唇边一滴白色的粘稠米汁。 刘汐猛地低头捂嘴,起身冲向卫生间。 刘暰当即追了过去。 “刘汐怎么了?”谭铭浩话音未落,就已经站起来了。他刚才在和常清宴说话,没注意刘汐这边。 “可能是吃得不舒服。”闻琴比划了个反胃的动作。 谭铭浩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好像过度了,于是装作没事人一样伸长了胳膊去常清宴面前拿烟。他羡慕刘暰,他真希望自己能尽快名正言顺地在刘汐需要人照顾的时刻成为她的第一选择,而不是只能这样站在原地担心。 彭霄翊看着谭铭浩一直望着自己,叹息一声站起来,“我去瞅瞅刘汐。”谭铭浩不求他,他也会去看刘汐,但是谭铭浩一求,他就很无奈。 彭霄翊今晚喝得不少,不知是醉了还是错觉,反正也说不出哪里怪怪的,但是氛围开始变得奇怪的时间节点一定是刘汐进到包房后。他本就认为刘暰对刘汐的感情挺深厚的,但现在这么一看,刘暰对刘汐是真的太上心了,刘暰懂事了,最起码在对他姐姐这一块好像是真的长大了,这是好事,但越是这样,很可能越对未来姐夫有高标准、严要求。彭霄翊对谭铭浩的单恋转双向的前景更不乐观了。 彭霄翊一手端着杯温水,一手拿着刘暰和刘汐留在餐桌上的两部手机,轻轻推开卫生间虚掩的门,把东西搁在洗手台上。 刘汐弯腰对着洗手盆,刘暰一只手拢着她的头发,另一手正轻轻拍着她的背。 “谢了。”刘暰转头看彭霄翊,“没事儿,门关上吧,你们玩儿你们的。” 彭霄翊点点头,“有事喊我。” 刘暰把门从里面上了锁,转身看刘汐正掬水漱口。 卫生间里有两个单独的厕间,厕间外面这块区域是休息洗漱的。 刘暰把刘汐扶到化妆台前的软椅上坐下,刘汐刚埋首趴在台面上,就听到卫生间外有人开门、转锁、敲门,一连串急促的声音把她吓得一哆嗦,抬起头来,满额的虚汗。 刘暰怒气冲冲地把卫生间的大门打开。不知是谁刚才想用卫生间,可现在门前没人,大家都在视听区或娱乐区玩儿着,刘暰这样惊天动地地一开门,反倒引起一波关注。 哐啷一声巨响,刘暰把门重新关上锁上,回头再看刘汐,刘汐坐在那里虚虚地直喘粗气,眼眶鼻尖还是红的,眼里蓄着满满的泪,手抓着衣襟发愣地看着他。 刘暰赶紧走过去,蹲在刘汐面前,摸着她冰凉的小脸儿、冰凉的手,又急又心疼,“小汐?” 刘汐垂下面庞,一闭眼,泪就下来了。 她害怕,害怕的原因非常简单,她怕刘暰的暴力,她害怕卫生间,害怕身在卫生间时突然听到响声。 几小时前,在家里时,她已经把自己的房门上了锁,所以卫生间的门就没锁。那是私密得不能再私密的地方,本该安全得不能更安全,但是刘暰的突然闯入,刘暰对她做的那些事,刘暰歇斯底里地摔砸东西,都把她吓到了,她只是装作不害怕。 到了医院的病房里,她进卫生间,刘暰又突然隔着门对她发疯。 会所,方才,她唱完歌,一进到卫生间,就听见外面三声巨响,那是刘暰在砸屏幕。 刘汐不知道要不要因为自己害怕暴力而自责软弱,也许真的是很久没看过这样的刘暰了,这种怕,是后劲十足、慢慢上头的,以至于她紧张得不像她,面对刘暰更没办法像平常那样正常发挥,可是越紧张就越怕,刚才有人敲门、刘暰猛地开门关门,都能把她吓得哆嗦。 也许到了明天、后天,她会淡忘卫生间的阴影,但不是现在。 刘汐看着刘暰,轻声说:“往后……,你收收脾气吧,行么?”其实这句话说出来,她并不抱什么希望。 刘暰把刘汐的手捧到嘴边轻轻吻着,看着刘汐柔声说:“从你来到会所,我不是一直忍着么,我知道你不爱看我在外面闹腾。” 鸡同鸭讲,或者说,从刘暰的角度看他自己,他也确实一忍再忍。 刘汐无力地笑笑,让刘暰把那杯温水拿过来。她放弃了这个话题。脾气这个事情,也许刘暰再长大一些会改改,也许刘暰一辈子都这样,可无论怎样,能改多少,关键得看刘暰自己。 刘暰把杯子和手机都拿过来,拉开另一张软椅坐下,把刘汐连人带椅子一起转向自己,面对面,开门见山,声音倒是轻柔的,“你在楼下醒了,为什么不马上找我?” 刘汐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听刘暰问这个,便知他要一件件“清算”了。 “我忙。” “嗯?”这个答案,让刘暰有点意外。 “花时间想想自己怎么来的酒店,哦,从医院。再往前想,我喝多了。往后想,你和朋友们在同一间酒店里聚会。” 刘暰指着刘汐的脖子和嘴唇,“这儿,还有这儿,你肯定都看见了,怎么不问我?” “要是别人干的,你还能没事儿人一样跟朋友去玩儿,留我自己在酒店房间么?只能是你干的。” “不 分卷阅读8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生气?” “生气有用么?” “不想知道是怎么弄的?” “不是很想知道。”刘汐静静地看着刘暰。 7_8&039;37*1/18`6\3独.家.整.理 刘暰把刘汐打横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埋首在她的肩窝,“是我发疯了。”说罢,他默了片刻,又在刘汐耳边轻声问:“你的腿,刚才磕的那一下,疼么?” “疼。” 刘暰看看刘汐的腿,对她柔声说:“以后,不用总是想着逗我开心。饿了就吱声,不想吃就说不想吃,难受就哭,想发火就发火,不要憋着忍着,不要总想着哄我开心,行么?咱俩之间,用不着这样,不该是这样。” 刘汐点点头。 她不想让刘暰这样抱着她,不想让刘暰说亲就亲她,最想跟刘暰说的话是“东东,我是你姐姐”,每一刻都想和刘暰回到纯粹的姐弟关系,但她能畅所欲言么?刘暰会是什么反应?在家里的卫生间时刘暰的作为,就是最好的例证。刘暰要的是他和她在男女关系这个前提下,她不憋不忍、不用哄他。 刘汐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切都是霸王条款框架下的绥靖政策罢了。刘汐很难受,虽然点头应下了,也不知自己是在糊弄谁。 刘汐换了话题:“彭大夫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就是因为担心这个,你一直那么绷着?怕我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来?” “嗯。”刘汐自嘲地笑笑,“然后我越绷着,你越生气,我就越担心。” 刘暰叹口气,把刘汐抱得更紧,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她的面颊,“老翊什么都不知道,我怪不着人家,生气也不是冲着他。” 刘汐想了想,柔声说:“我20了,往后这种话,说不定经常有人随口那么一说,我要是不在场就算了,我要在,可能我还得担心你。刚才我前脚进来,外面就跟拆家一样。我没那么经吓,要是哪天把我吓出毛病来,你怎么赔我精神损失,嗯?” 刘暰把刘汐拥起来,下巴搭在她肩上,大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对不起,小汐,对不起。”他刚才急怒攻心,只想发泄,根本没想到能吓到刘汐,后面刘汐战战兢兢地看他脸色哄他,想来也是由此而起。 他也不知道往后再听到类似的话,他会怎么样,但也许有个办法能试试,想想刘汐手机里的秘密录音,在不见面的日子里刘汐那样想念他,在颠倒沉沦的自我欢愉里刘汐那样需要他,他在刘汐的心里那么重要,刘汐也是他唯一想要的,他们俩一直好下去,刘汐不可能和别人结婚,他根本没机会像谭铭浩在谭敏婚礼上那样。他和刘汐,谭铭浩和谭敏,彻彻底底不是一回事。 刘汐轻声道:“真的没事了吧?” 刘暰郑重地说:“嗯,别瞎担心了。往后就这样,好不好?有什么事儿,都敞开了说。” “早知道就不画了,手本来就疼。” 刘暰在刘汐的指尖吻了好几下,伸手就要去脱刘汐的鞋,“我那是嫌你画得不对。你人在这儿呢,我哪儿用得着扒自己的袜子?” 刘汐笑着把腿一收一躲,“我有事儿跟你说。” 刘汐拿过自己的手机,把QQ给刘暰看,“本来不想直说,但经过刚才这些事儿……,你说的对,事情得说开。可我要是真说开了,你要是发脾气……” “不能。”刘暰扫了眼手机,又看刘汐。 “你用我的QQ,看过人家的空间了吧。他是我们专业的,现在大四了。我和他只是认识,根本不熟,更没进过他的空间。你看他给我发的最后几条消息。”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刘汐的师兄在QQ上发来一串留言—— “在么? 偷窥师哥的空间,也不留个‘到此一游’什么的。 来玩儿?看我最新上传的图,还有一瓶香槟没开呢,你来? 睡了?” 刘暰把刘汐的手机往台面上重重一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真是快要烧炸了的那种劲儿。 刘汐两手捧着刘暰的脸,把他的脑袋轻轻转了转,两人都面向镜子,刘汐对着镜子里的刘暰轻声说:“瞅瞅。” 刘暰的脸色很难看,咬牙切齿的,脖子上一道道鼓起的青筋。他把脸一转,从刘汐手里挣脱出来,兀自喘着粗气,两臂早已肌肉贲张、越收越紧,把刘汐的腰身抱得死死的。 刘汐歪头靠在刘暰的肩上,抬手轻轻环上他的脖子,柔声说:“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干什么,我不好奇不关心,但我也不傻。上个礼拜五,大晚上的,他突然在QQ上问一句在么,我就没搭理。我跟他要的那些资料,和明天的家装展会有关系。周六的展会,周五我才要,你看这像我的风格么?但凡能跟别人要到,我根本不可能跟他要。” “我们寝室从来没有坐着等吃白食的人,资料也好,作业也好,大家都想办法勤快地找着弄着,该分享的分享。我本来在寝室里,就没有真正跟谁交心交底过。不是她们不好,她们已经很好了。这两年,就在寝室这个事情上,我一直觉得我挺幸运的。” “我很少跟室友们说我的私事,但没人排挤我,至少没人当面挑剔我,她们谈论她们的私事,家 分卷阅读9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里的,感情的,也从没刻意避着我。越是这样,我越得自觉。跟师兄要的资料,确实是要和室友分享交换的。一事归一事,他帮我,我受益了,得谢他,但怎么谢,我有分寸。” 刘汐说话的时候,刘暰就一直听着,等她说完了,两人都静了片刻。 “就四个人一屋儿,屁事儿也那么多。”刘暰语气很冲,但这抱怨只是随口一说,他现在的关注重点根本不在这儿,可是刚刚才答应了刘汐不发脾气,他越想越憋气,狠狠咬着下唇,气鼓鼓地瞪着怀里的刘汐。 刘汐轻轻嗤笑一声,睨着刘暰娇声道:“你在学校住单人间,没跟别人合住过,就别点评了。合着就你的事儿是大事儿,我的就是屁事儿,嗯?”她尾音高高扬起,大眼睛蕴着不悦,手从刘暰的脖子上拿下来,挣扎着要起身。 “还敢给我扣帽子?你给我下套儿,我还没说你什么呢,老实点儿。”刘暰两掌钳着刘汐的腰,把她稳稳留在自己的腿上。 刘汐歪头看着刘暰,唇紧紧抿着,长睫毛轻微扑闪。 “看什么?”刘暰的语气虽不耐烦,但已然往色厉内荏那个方向去了。虚弱的刘汐惹人怜,而撒娇的刘汐,单是那一双慧黠的眼,就叫刘暰看着看着就掉进去了。刘汐就是在撒娇,他很肯定,所以他烦得很,刘汐为什么现在撒娇,刘汐怎么这么缺德呢。 刘汐的眼尾渐渐弯起来,冷不防飞快地轻吻了一下刘暰的唇角。 “耍流氓啊你!”刘暰嘴还硬着,心里却像被倒了一整罐蜂蜜。 “我高兴。” “高兴什么啊?高兴你下套儿成功了?打一个巴掌,再给我一甜枣儿?” 刘汐轻轻摇头,柔着声音,据理力争:“是你提出的动议,说以后咱俩有话有事都要敞开了说。我附议,是因为认同你说的。所以,我打算敞开说那个师兄的事情。你答应过不发脾气,但我心里有些没底,不是因为不相信你,而是因为,怎么说呢,我和他又不熟,今晚他那些留言,我看着也不舒服,觉得被冒犯了。我都这样觉得,你要是生气也正常,可你因为答应了我,真就没发脾气,所以我高兴。” “这不就是一个巴掌一甜枣儿么?” 刘汐抿唇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清楚得很,这根本不是巴掌甜枣儿的事儿。你要就想给我编排点什么,我替你编排吧,这叫——奖励。” “好了不起啊,我还得谢谢你赏我。” “不喜欢啊?那以后没有了。这回我错了。” 刘汐说得很是诚恳,可话音刚落,突然又飞快地啄了一下刘暰的唇角,接着她顺势偎进刘暰怀里,通过他不复紧绷的身躯,确认他整个人已经放松了。 她柔声坦言:“给你说实话,我在楼下醒了后,看手机发现了那个师兄的留言,我主要就是为这个事情想上来找你的,当然肚子饿了也是真的。我担心你会……收拾他,不是因为担心他,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是担心你和我自己。我只想你这一年顺顺当当的,我在学校里也能一直风平浪静的。” 刘暰眉头微皱,可语气到底柔了下来,“我是得收拾他,不过你放心,牵扯不到你。” 刘汐很想反问为什么非得小题大做、小事化大,但她知道一旦这样说,刘暰肯定更不能轻易算完。她抬手去摸刘暰的脑袋,隔着他的头发,轻抚一道旧伤疤。 “不止是我,还有你,我不想你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提心吊胆地在楼下坐不住,本来打算忍到你和朋友散局儿了,等你下楼了,我再问你,可我等来等去,越瞎琢磨越担心,我控制不住自己瞎想,我不想你有什么事儿。你懂不懂我说的,刘暰,我担心,我害怕,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都看过我QQ了但是一直憋着,不说也不问,这样我更担心,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想你有事,刘瞛,你明不明白……” 刘汐越说越激动,反反复复地叨念,其实都是真心话,但把真情实感又刻意扩大了几成,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红红的眼眶里浮出浅浅的泪。 刘暰看着刘汐焦虑的样子实在心疼,又想到这份焦虑源于担心他,胸腔里满满都是感动熨帖,把刘汐抱在怀里像数九寒天抱着暖炉,一个劲儿地哄着安抚着,最后又道:“我打算怎么收拾他,等会儿就当着你的面说,你听听,听了就放心了,就不用瞎想了,好不好,小宝?” 刘汐“嗯”了一声,就着刘暰手里的纸巾擦鼻子,心里郁闷难当。刘暰能做到的退让只是这样而已,让她知道他的计划,但并不会取消所谓的行动。 她压抑着那份无力感,让刘暰帮她回房间拿东西。她的口红在刚才漱口时被洗去了大半,唇上的伤口就明显了起来,她得补妆。 刘暰动作迅速地去了又回,把刘汐的整个背包拿了来。先前他偷看刘汐的手机和QQ,这个事情现在被刘汐知道了,他总得表示一点悔过的诚意,“我没翻你的包哈。” 刘汐轻飘飘地睨了刘暰一眼,也不吭声,从背包里拿出化妆袋来。 刘暰看着刘汐站在化妆台前将娇唇涂染嫣红,情不自禁从后抱住了她的腰身。刘汐在他的怀里对镜贴花黄,这种场景还是头一遭,刘暰既感 分卷阅读9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到新鲜,又觉得有说不出的暧昧亲昵,两人视线在镜子里交汇,他更是瞬间想起病房里卫生间中镜子前的一幕幕,喉咙一紧,连忙撒了手,揣着一颗暗自荡漾的躁动的心,退出了卫生间。 刘汐再现身时,从头到脚全无异样,男生们见状,知她想维护体面,便没人刻意去嘘寒问暖。 彭霄翊和谭铭浩在打台球,刘暰和常清晏、闻琴在一旁观战。 刘暰安顿刘汐在台球桌附近坐下,叫了个暂停,直说有事情请大家搭手。 闻琴第一个就兴奋起来。他是几人里最了解刘暰的,需要哥儿们全体出动,这种情况好久不曾出现了,肯定有意思,“快快快,赶紧说。”其他几人也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有个嗑药的孙子骚扰刘汐。” 这话一出,不仅男生们都看刘汐,刘汐也不禁半疑半惊地看向刘暰。 刘暰一脸正气地对刘汐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那师兄是个嗑药的,这种脏货不打扫不行。” 刘汐很尴尬,而且再也不能说什么劝阻的话了,只得心平气和地说:“我和他不熟,确实不知道。” 她听着刘暰的计划,看着他和朋友们兴高采烈的讨论,心里五味杂陈。 整个计划,大的步骤就四步。 一,确定目标人物在哪个夜场玩。 二,等他磕上药了想办法哄他离开场子去开房。 三,路上抓他个酒驾毒驾。 四,曝光他被抓的消息。 刘暰:“这不比警察抓小偷儿好玩多了啊!” 闻琴哈哈大笑,“一看那步骤二就是给我量身打造的,我也不用沾他的边儿,这种档次的想跟我玩儿根本不够格儿,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能钓他的鱼饵有的是,而且就找那种不嗑药的鱼饵,遇到临检也不怕,保管全身而退,叫鱼饵都想不到我在这里面儿还有戏呢。” 常清晏不乐意了,“步骤四,我干这活儿没问题,也给我安排个第一线干干吧,就干幕后,太没劲了啊。” 彭霄翊笑着说:“也不能搞得太突兀。” 常清晏:“小瞧我?我家那份报纸,最近副版在做一个专题报道,本地普通人夜间岗位生活,都一个多礼拜了,不同的职业,一直得持续到月底。一线记者采访报道个夜间执勤的人民公仆,不远不近地拍个照片,嫌疑人的面部打上码,车牌打上码,作为配图,有什么问题么?然后正好有热心群众看到这个报纸,觉得这车这人眼熟,匿名发到学校的论坛和贴吧里,突兀么?” 常清晏家里虽然现在主要做影视娱乐方面的生意,但当初起家的一份本地报纸还在,玉阑晚报是本地发行量最大的纸媒,常清晏每天都得看,这是他的功课。 “不突兀、不突兀。”刘暰边听边乐,转脸对谭铭浩说:“你也不用惊动谁,周末晚上,交警、巡警的,临检本来就多,你,我,老翊,三台车,提前把那几家夜店周围的路都熟悉一下,到时候,让那小子一没留神,甭管擦着谁的车……” 刘汐实在听不下去了,“太危险了。他就算只是酒驾,车上至少还有一个女孩子,更何况路上还有车辆还有人,太危险了,怎么能这么做,他要真是毒驾,危险驾驶根本没分寸,你们……” 谭铭浩笑着打断刘汐:“行,不让他真正上路,他车子只要一提出来、一上道,我就堵过去,他着急出不来,他运气不好擦上我的车,我报警就完事儿了。我谁也不找,但有我在,他要是想动什么找关系的歪心思,也是没门儿。大家都得依法办事儿。” 刘汐不住地摇头,对谭铭浩道:“我知道你们都有司机,但你现在读的学校特殊,虽然不知道你们学校有什么规矩,但你晚上出去玩,弄出这样的小插曲,难保往后不会在学校那边有什么事情,就是叫老师批评一顿也不值得,更何况说不定不止批评。” 几个男生现在不满十八周岁,都没有驾照,各家对他们交通安全这方面都挺重视,而且谭铭浩本身也跟哥儿几个强调过,不能无照驾驶,因此大家虽心里都对开车这个事情痒痒得不行,但也都熬着等着满十八岁。 彭霄翊见刘汐满脸的不认同和担心,笑着宽慰她:“那小子的车,杠我们的车,甭管哪一台,都根本撅不动,顶多擦一下的事儿。” 刘汐无语了。彭霄翊在她心里是几个人里最成熟的,但她现在真是看明白了,都和刘暰是一路人,刚才刘暰提那个馊主意,彭霄翊就一脸的无所谓,现在还说这种话。刘汐气得没办法,只能狠狠地瞪刘暰。 刘暰耸耸肩,笑嘻嘻对刘汐说:“霄翊哥哥多稳重的人,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我那车,特抗揍,都能防弹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几个也都有抗揍的车,要不我挨个儿给您老人家介绍一下?” 刘汐气得说不出话。他们分明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想玩闹取乐一场。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想针对谁,根本不用自己出面,一切都是为了玩儿,这是他们的游戏,仗着有钱就搞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当然那个师兄如果真的是像刘暰说的,那也是咎由自取,但刘汐就是觉得这样的做事套路,这样没事儿找事儿,她真的难以认同。 刘暰用他那温润的好声 分卷阅读92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音对刘汐慢悠悠地说:“本来我就想揍他一顿,就单挑,简简单单,但你刚才不舒服,在卫生间里说我了,说我砸东西太闹腾,这我才没法子,得麻烦他们几个,其实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人呢。” 彭霄翊见刘汐脸色难看,不忍她太担心,便对谭铭浩说:“到时候你坐我的车吧,擦着碰着,是我们家的车,你就是个无辜的乘客。你在车上,你在现场,那小子找不成关系,这就够了。刘汐说的也有道理,省得你有什么麻烦。” 刘暰:“嗯,就这么着吧,我的车把他后路堵死,从后面赶他,叫他只能往你们那边开。他要是偏不走你们那边,非得跟我较劲,那我没办法,只能跟他单挑。” 现在只剩下步骤一,确定目标人物在哪个夜场玩。 刘暰:“明天,哦不对,都今天了,今天礼拜六,下个礼拜五、六,就这三个晚上,他要是这三回都不嗑药,我就暂且放他一马。两个礼拜六,盯他不难,我自己有办法能搞定,问题是下个礼拜五,咱们放学时间都摆在那儿,都离得那么远,他大四了,不好盯。” 闻琴:“他不是在QQ上骚扰汐姐么?要不……” 谭铭浩斩钉截铁地打断闻琴:“不行,不能让刘汐再跟他搭话或者看他动态。最好是今晚就逮着他,要是今晚没成,还有五六天呢,怕那孙子想太 7_8&039;37*1/18`6\3独.家.整.理多,以为刘汐对他有意思,后面几天更得骚扰刘汐。” 闻琴一拍自己脑袋,又比了个致歉的手势,“啊对,我喝多了,靠,没想到这茬儿,而且那样就暴露了,我这弱智嘿。” 刘暰坐到刘汐身边,脑袋往刘汐肩膀上重重地一搁,假惺惺地抱怨:“太他妈麻烦了,我还是揍他一顿吧,最省事儿。今晚上我把战况发咱群里,等着看好戏吧,你们该押什么,早点押上哈。”他用手肘碰碰刘汐,“要不你也押一注?” 刘汐受不了众目睽睽之下刘暰与她这样亲昵,她心虚,不知道别人会怎样想,再加上刘暰说的话,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放弃游戏而直接去打架,她真的摸不准。 刘汐把刘暰推起来,轻声问:“你怎么知道他嗑药?” 刘暰:“回头等他被抓进局子一验,你就知道真假了。” 刘汐再次无语。这顺序还能反着来? 常清晏:“汐姐,我们刚才也没问东哥是怎么知道的,我们相信他。就收拾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东哥不至于编瞎话。再说我们也不会故意陷害那人。我们几个是爱玩儿,但没那么下作。东哥不是说了么,就三个晚上,那孙子要是这三个晚上都不嗑药,就放他一马。” 刘汐看看刘暰,刘暰冲她挑眉一笑,“我们是为民除害。” 彭霄翊:“刘汐,你心软,也不怎么出来玩儿。就这种人,自己嗑药,大半夜喊你去夜店,你不搭理他,但谁知道有没有别的姑娘从前上过套或者以后能上套。嗑药的,一上头,骗着拖着别人一起下水,这种人,我们就算没接触过,也听说过不少。” 刘汐环视近旁,醉醺醺的男生们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都在兴致勃勃地等待着游戏的下文。 刘汐突然扬声说:“下周五,想办法让他在某个确定的时间,出现在某个确定的地方就可以了。” 她不是被说服了,在她看来,刘暰屁股不正,而且程序倒置,先预设别人有罪,包括彭霄翊也一样,他们这样的思维方式和行事方式,很可能造成冤假错案,即使这次这个师兄真的是“罪有应得”,但谁知道往后他们会不会次次开天眼。 她也不是不知道好赖,虽说他们玩心重,但是男孩子们对她的关心,她能感觉得出来,只是这种氛围……,她感到有些压抑。 她可能是今天被刘暰吓到了,此刻看眼前的其他男孩子们,他们对一个目标虎视眈眈,群体兴奋。他们和刘暰一样,不再是小男孩了,但又没有成熟,离理性尚远。现在这个局面,她如果再绷着,就很可能引起他们的情绪反弹,尤其是刘暰,大概率会认为她想回护那个师兄,事情就可能变得更糟。 她不讨厌刘暰的这些朋友们,甚至每一个都有她欣赏和喜欢的地方,如果只是在一起玩儿,像刚才那样,她也觉得很玩儿得来。但是,他们和刘暰一样,都长大了,不到二十岁的年龄,本就热血,聚在一起,更增威势。 她一定是被刘暰吓到了,紧张说来就来。她想太多了,她知道。明天,明天会好的,明天她就不会这样了。 刘暰挑眉笑着对刘汐说:“别卖关子,赶紧说明白点儿。”刘汐总算不护着那土鳖了,如果刘汐再反驳几句,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遵守诺言了,他真是一千一万个想亲手锤死那孙子。 刘汐定了定神,“比如,周五晚上,要是能有什么活动或者讲座,他必须在学校参加,等到活动结束了,从我们学校开始跟着他,就简单得多了。一般这种活动,我们学校,大部分都是晚上6点半开始,如果持续2小时,到8点半了,这个时间也足够你们来我们学校了。” 闻琴笑着打个响指,由衷地把刘汐夸了一通,又道:“我说什么来着,以后你还是跟我们玩儿吧,你比东哥还管用啊。” 分卷阅读93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刘暰很高兴,听自己的哥儿们夸刘汐,可比他自己挨夸舒坦多了,忍不住就笑眯眯地看着刘汐。 彭霄翊:“要是活动之类的,变数太多了,最好是讲座。他功课怎么样?” “专业方面,应该挺强的。”刘汐看看刘暰,见他心情很好,这才道:“确实安排讲座比较好,从内容到主讲人都得吸引人的。” 谭铭浩:“风水讲座怎么样?”他在心里也刚把刘汐一通夸呢,但好歹没像刘暰那样忘了正事儿。他记得以前偶尔听刘汐说过,他们学校这个专业是要学些风水知识的,倒不是迷信,而是一些中国文化独有的天人合一、顺天应人的讲究,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什么什么的。 刘汐下意识眼睛一亮,看着谭铭浩道:“他感不感兴趣我不知道,但有这种讲座,我就很想去听。” 彭霄翊气定神闲地对刘汐说:“那好办,包我身上了,给你们请一位正了八经、有名有号的传统文化大师,而且你们专业从大一到大四,必须得都去听。” 大家稍一想彭霄翊的家庭背景,便知他自有办法。 常清晏突然问刘暰:“东哥,下周五的盯梢,原本你怎么打算的,在咱们都有空之前,谁来盯着那小子?” 刘暰微微一顿,随即淡然一笑,“我叫小隋来,就因为这个事儿。本打算,下周五我租个车,把她那司机借来用用,等咱们都回到市区了,咱再换班,接着盯。” 隋欣昕的司机其实还兼着保镖的工作,从前有受过专业训练。男生们都不乐意整天有保镖跟着,隋欣昕对此倒是无所谓的,所以只有她的司机是有相关背景的,做盯梢的工作自然会事半功倍。 常清晏点点头,再没说话。 谭铭浩见状,故意岔开话题,对刘暰说:“还是得弄个价位和那孙子差不多的车,到时候刘汐把讲座地点告诉咱们,车子等在楼外,讲座一结束,就一直跟着,甭管他去哪儿,只要他的车能去,这台车也就能去,到哪儿都不扎眼,他也不会多注意。” “知道。” 谭铭浩在刘汐身边坐下,也不避讳刘暰,直接了当问刘汐:“QQ聊天记录,我能看看么,也许还有其他有用的细节。”他自知所学的专业和家里的情况,是天然的掩护色,就好比,如果刘汐身体不舒服,彭霄翊去问问刘汐,没人会怀疑有什么问题。 刘暰:“那孙子没聊多少,但是特膈应、特欠揍。”刘暰加重了语气,话是冲着刘汐说的。 刘汐装没看见,想了想,调出和那个师兄的对话框,出示给谭铭浩。 之前刘暰都是简单描述,现在看了实际对话,谭铭浩当即爆了粗,“靠,这什么玩意儿!”他气死了,一股火在腔子里乱窜,死咬着后槽牙,生怕自己更显怒相。这他妈什么东西,把刘汐当什么了,两回啊,大晚上的喊刘汐,还他妈能有什么目的。这可是刘汐啊,他他妈的搞个暗恋都小心翼翼,刘暰把他姐姐也宝贝着,这鳖孙子还想把刘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巴掌拍死的下三滥,还他妈给他这么大的排面,哥儿几个这么周旋费劲的。 谭铭浩当即看着刘暰道:“你忍住不揍他,就因为答应了刘汐?” 刘暰的语气还挺委屈的,“是啊。” 谭铭浩粗粗地叹口气,把手机还给刘汐,“东哥不容易,我都想揍他。”他的拳头真的痒,那口火半点儿没消。 刘汐闻言看向刘暰,刘暰果然在笑。刘汐知道刘暰就想让她看看别人的反应,以此说明,一来他不是反应过度,二来他真是为了她忍辱负重。 刘暰满意了,转身去和常清晏说着什么。 刘汐把手机往自己包里放。 谭铭浩眼尖,瞥见刘汐的包里有一个A4大小的透明文件夹,夹子里第一页,是一张宣传彩页,大字很醒目,是周六周日的日期以及一个家装展会的名字。 刘汐在家里时,把和展会有关的东西或整理或打印,装在包里带着,本打算到了医院,就算是急诊,也许候诊或等待检查还是需要排队的,那时便抽空看看,也算打发时间。 刘汐不知道谭铭浩看见了那份彩页,合上背包,她倒是想起之前那件尴尬事,便对谭铭浩歉然道:“刚才挺不好意思的,我稀里糊涂的,就那么把鸡蛋塞给你了,没走脑子。”她不吃的东西,捞出来扔给谭铭浩,这个事情,以她和谭铭浩的关系,真的失礼了,而且就算是谭铭浩的姐姐也未必能这么干。 谭铭浩笑着看刘汐赧然的神色,“啊?说什么呢?”刘汐那个举动,他当时觉得有些意外,稍后想想,竟有种奇怪的亲近的错觉,要是刘汐成了他的女朋友,这种情况天经地义,能提前预演一下,挺好。 他见刘汐笑得仍有些不自然,便趁机道:“哎对喽,你现在还做家教么?前阵子,家里让我去一个课外班打杂,这把我闹腾的,一窝熊孩子,差点儿没要了我的命。” 谭铭浩突然扯了别的话题,看上去像是为了缓解刘汐的尴尬,刘汐根本不知道谭铭浩的小心思,自然得领情。 “我还教的。” “真能坚持。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每天都上吧。不嫌噪得慌?” 刘汐柔声道:“我的学生挺好的 分卷阅读94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现在也不是天天上了。周一到周五,安排三次。周末的话,安排一天。” 谭铭浩逗刘汐:“那你可别喝多了打着醉拳就去喽,这都几点了现在。” 刘汐笑着说:“不会的,这个礼拜安排在周日。” 谭铭浩扯这一通,无非就是为了打探刘汐到底哪天去展会,现在知道了,就是周六。 信息既一确定,他就站起来去拿台球杆,喊彭霄翊把暂停的一局打完。 闻琴搭着常清晏的膀子,两人到沙发那边儿找女公关们喝酒去了。 刘暰对刘汐道:“我让晏晏帮我弄两张音乐会的票。礼拜一,他找人送去你们学校,你拿了就给那个孙子,然后再甭搭理他了。” 刘汐点点头,远远地看着常清晏左拥右抱的。 刘暰:“晏晏和小隋分手了。” 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324`2804385 刘汐大感意外,满脸疑问地看刘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闹的,反正我们是今晚才知道是真的掰了。” 彭霄翊站到刘暰刘汐这边,一边看着谭铭浩打球,一边问刘暰:“还等小隋么?” 刘暰轻扯嘴角,“等。刚才你们吃宵夜的时候,她又给我发过短信,说把朋友送回家就来。” 刘汐看刘暰表情隐隐透着不爽,便轻声问:“怎么了?” 刘暰对刘汐笑笑,“没怎么,我送你下去休息吧,太晚了。还想吃点儿什么么?” 刘汐摇摇头,“我看完彭大夫他们这一局就下去,你押谁赢?” “铭浩。” 刘汐抿唇笑,“那我押彭大夫吧。” 刘暰无奈地笑笑,“就知道跟我作对。”说罢他上手就要去捏刘汐的鼻尖。 刘汐赶忙躲过去,“等会儿小隋来了,你们不会吵架吧。” “瞎操这没用的心。” 刘汐的确担心,“怕你们欺负小姑娘。” “靠,欺负什么啊。是小隋欺负晏晏好吧,小隋把晏晏甩了。” “小隋劈腿了?” “应该不是。要是劈腿了,晏晏早揍人了,还能憋憋屈屈地什么也不说。” 刘汐点点头 ,“我也这么想的,不光他要揍人,你们知道了也得去揍人。既然不是劈腿,那就是别的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刘暰撇撇唇角,睨着刘汐,“干嘛?想说什么?” 刘汐笑笑,着看刘暰温柔地说:“你和小隋都五六年的同学了,你们先是好朋友,后来他们才谈的恋爱。小隋、清晏、闻琴,都是因为你才认识的彭大夫和谭警官。” “然后呢?” “谈恋爱前,小隋和你们的关系都挺好的,谈了恋爱之后,小隋就变成清晏的家属了,和你们反倒远了一层。” 刘暰皱眉,“嗯?”他从未想过刘汐说的这个事情,刘汐的视角对他来说挺新奇。 “嗯什么呀,别的我不知道,但我至少记得,自从小隋和清晏谈恋爱了,你跟我提她,就变成了晏晏家的那小谁,你可从来没说清晏是小隋家的那小谁。他俩和你的关系本来都是一样亲近的,可是你挑了其中一个站队。” “靠,这什么啊,哪那么多事儿?” 刘汐看刘暰的表情就知道他其实有些明白了,便继续柔声说:“你们现在是朋友,就算明后年你们有人得陆续出国,但是家都在玉阑,早晚都得回来,能一直做朋友,然后一起做生意,这就是最好的。小隋和清晏分手,既然和对错没关系,就让他们俩自己解决。你们这个朋友圈子,关系是由你结起来的,你的态度就很重要,不能把小隋看成一个甩了你好哥儿们的女孩子,这对她不公平。” “你们女的事儿真多啊,小隋就为这个不敢来?”刘暰垂死挣扎,嘟囔一句。 刘汐笑盈盈地看着刘暰,“怎么?嫌我烦?” 刘暰哼笑一声,“不敢。” 刘汐抿唇浅笑,“小隋也未必是不敢来,因为她说的至少有一半可能是真的吧,真的有事情,最后不得不把朋友送回家,即使这么晚了,还来赴约,因为答应你了要来。” “你把我们这儿说的跟龙潭虎穴一样。” “小隋才十七岁,我十七岁的时候,说不定远不如她。她可能也早发现你们都把清晏当成一队的,她现在跟清晏分手,可能把你们全都得罪了,尤其是你,你们还在一个班里,她可以不来,分就分了,大不了跟你们硬杠,但也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就是来见见你们,谈一谈,尝试着尽可能不让这次分手影响她和你们的关系。我觉得小隋应该是后一种。” “你也太偏心了吧,就替小隋说话。” “你们五个大老爷们儿的关系已经很铁了,这种关系已经形成了,小隋的友情损失其实已经不可逆了,我说这两句,能找补回来多少呢?你们开公司的打算,告诉小隋了么?”当初刘暰着急想开公司,问过刘汐,想让刘汐用她的名字注册,但刘汐没答应。 “小隋女强人啊,当初我们寻思着,晏晏现在啥都交给小隋,往后还不得要饭啊,弄个小金库,总比看他当叫花子强吧。” 刘汐只是笑,再不说话 分卷阅读95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了,只用手掩嘴打了个呵欠。她说这些话,除了想让刘暰听,还想让彭霄翊和谭铭浩也多少能听到些,如此一来,就算刘暰执拗,至少还有两个人也许能听得进去,就算不认同她说的,最起码有可能不太随着刘暰一起耍脾气。 “送你下去休息吧。”刘暰站起来,“我的都是你的,甭担心。” 彭霄翊和谭铭浩一直交替着打球,谁观战谁都站在刘暰刘汐近旁,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彭霄翊一听刘暰说“我的都是你的”,真是差点儿没忍住就调侃刘暰——你丫真是个恋姐癖啊,得亏他嘴不快,又想起刘暰先前不乐意听他和谭铭浩谈论刘汐结婚什么的,这才只是自己笑笑罢了。 谭铭浩就不一样了,和刘汐打完招呼,看着刘暰送刘汐往外走,想着刚才刘汐说的话,砸吧砸吧味儿,刘汐可真好啊,怎么这么好,脑子也好,心肠也好,长得也好,身材也好,真是哪儿哪儿都好,他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天亮,天一亮展会就开门,他一到展会就把刘汐拐跑。 刘暰送刘汐到房间门口,但他没进去,“小隋应该快来了,你早点儿睡,我有房卡呢。” 刘汐点点头,目送刘暰离开。 房间里一直亮着灯。刘汐看看取电盒里那张属于刘暰的卡,站在玄关发呆了一阵子。 冲澡,进卧室,反锁上门,刘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勉强睡了,在激烈争吵打骂的梦境中挣扎、奔跑,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无数双手,争先恐后掐她的脖子,然后是狂乱的吻,不知是谁吻谁,还有密不透风的拥抱,然后再打再吵再逃。 刘汐从梦中惊醒,满身出透了汗,眼角也是湿的,心跳很虚弱,喘着气拿过手机看,凌晨五点多。 她轻轻打开卧室的门,看刘暰合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得很熟,厅里有些酒气,他呼吸的声音也有些略重。 刘汐再接着睡,很努力才入睡,一阵闹铃声把她浅眠中扯出来。 六点四十五分,是她自己定的手机闹钟。她身心无比疲倦,刷牙,洗把脸,便去叫刘暰。 直到坐上出租车,刘暰也没完全醒透。到了家门口,刘汐看刘暰那双红红的眼,也有些不忍心。 陈莺照旧已出门买菜和晨练了。 刘汐让刘暰先上楼洗澡,她直接进了厨房,煎了两个鸡蛋,又找出吐司、火腿、果汁之类的,一起端上楼。 刘暰房门没关,刘汐把早餐放到茶几上,听着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水声。 她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找出相机,又整理了些东西一起装包。她今晚还得在酒店住,礼拜天傍晚直接从酒店去学校。 刘汐的床,自带两个抽屉。她蹲在床边,拉开其中一个,从最深处很隐蔽的夹缝里,摸出一盒药。她把说明书仔细看了一遍,其实算是复习,然后取出些药片,用另外的小盒装了,一起塞到背包的最底下。 那是一种SSRI药品,是抗抑郁的。她才吃了一个多月,医生说按照她的情况,可能至少得吃三个月。她每周都分装一点带去学校。 这是她的秘密,就像她非正常的“恋情”一样,她还有其他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许多秘密,不是么。 秘密的事情做完,她打开房门,去杂物间拿了打扫工具。昨晚刘暰帮她打扫的时候,门板、墙面和地面全都擦得很敷衍, 可能打碎的东西里有不少的化妆品,即使过了一夜,仍有些香气,地面也有点粘。 刘汐快速擦干净,放回工具,刚要回房冲澡,刘暰从房间里出来,在她的低呼声里,把她揽腰抱到了他的屋里。 刘暰的头发还有些湿,下身围着浴巾,关上门就把刘汐抵在墙上,躲着刘汐唇上的伤,既小心翼翼又热情似火地“吃”他的早餐。 他现在要的不多,只是一个漫长的深吻而已。他陶醉在刘汐香软的唇舌间,偶尔一闪念,往后年年岁岁,这样美妙的时刻,将发生在每一个他和刘汐相对的清晨。 用亲吻刘汐来迎接新的一天,这对刘暰而言,是最美妙最幸福的事。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 17548 字) 最近有些事情在忙,但也尽量抽时间写点文。抱抱你们。 刘汐为小隋说话,不仅为小隋。刘汐心肠挺好的,但我写这段,不是为了把她写成一个古道热肠的那种形象。而且,即使小隋是个男孩子,只要是弱势的,并且有可能被刘暰他们针对的,如果需要,刘汐就可能酌情发表意见。 刘汐现在暂时还不能脱离这些环境,她为别人发声,就有可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一点点刘暰的观念,启发刘暰一些思路,这对她自己也是有益的,因为刘暰确实很霸道,而她往往是第一“受害人”。 刘汐如何潜移默化地改造东东,现在写一点就够了,但能改造多少,刘汐自己说了,主要看东东自己。 东东不可能彻底改变,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汐汐确实生病了,就是暑假的时候,分开的那段时间,太想东东,而且还吃飞醋了,东东那个托福班住在一个别墅里的女生。 汐汐因为分离而发现自己对东东感情不一般 分卷阅读96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心里矛盾的状态就突然加重了,但她本来就对这段感情的看法和东东不一样,所以她生病了,但她有寻求医生,有开药,有在想办法解决。 可是汐汐才20岁,吃这种药,一般都不能喝酒,她还是喝酒了。 这一天对汐汐的打击挺大的,汐汐已经应对得很好了,软弱和困惑,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正文(32):这么近,那么远【本章已补全,共七千字】 (20岁西 VS 17岁东) “就吃这么点儿?”刘暰问坐在他对面的刘汐。 “待会儿我回酒店,想吃的话我就去餐厅,早餐好像供应到九点半。”刘汐看着刘暰光裸的上身,轻声问:“你和人打架了?在医院,还是在会所?”昨晚上刘暰在家里时,身上还没这些打斗过的痕迹。到了医院,她先喝醉又睡了,会所灯光也不明亮,刘暰的肤色也不白皙,所以她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弄的。 “在医院,和戴瑾瑜。”刘暰答得很痛快。文身上那块创可贴,刚才被浴巾挡住了,现在他穿着裤子,因此刘汐一直没看到,不然又得担心。他打算等文身彻底能见人了,再给刘汐一个惊喜。 刘汐轻轻凝眉,“因为什么?” “那小子涮我,误导我以为他想勾你。就打了一小会儿,他也挨我打了。不过我现在还打不过他,我还得练练,嗯。”刘暰一副给自己加油的语气。 刘汐听得直摇头,“那个餐吧经理,不像个普通餐饮店的经理。戴瑾瑜,你了解他多少?不要为一点小事去打架,我觉得戴瑾瑜还有那医院……” “我了解得不多也不少,但昨晚上归根究底是打着玩儿的,别担心了昂,宝宝。”刘暰笑着打断刘汐,又道:“还有,但凡和你有关的事儿,就不是小事。”他不打算让刘汐知道戴瑾瑜家的背景,那样刘汐会更担心。 刘汐看着刘暰吃东西,陈年疑问浮上心头:刘暰到底什么时候能消停点儿,猴年还是马月? “怎么了?有话想说?”刘暰柔声问。 刘汐轻轻咬了咬唇,终究还是轻声坦言:“怕你嫌唠叨。我还是想知道你今天打算怎么盯梢那个人。” “不会违法乱纪,你放一百个心。”刘暰看着刘汐苍白的脸色和略有些浮肿的眼,温声道:“那人家里的公司我知道,他家情况我也打听了一下,他爷爷现在还把着大权,下面几房争来争去的吧,周末献孝心是固定节目,尤其礼拜六晚上,都在他爷爷那聚餐。我弄个车,小隋把司机借我用,从傍晚开始等在他爷爷家附近就行了。” “你们和小隋,这就没事了吧。” “我们和她没事,就为这,晏晏还有点儿恼我们呢。”刘暰想想就觉得好笑 ,“晏晏气得那样儿,哈哈。” “生气也正常。反正你们今天得见面,你也哄他两句。” “用不着,他不是小心眼儿的人。” “他肯定想不到你们突然就中立了,说不定会觉得又失恋又失了兄弟阵营,你哄他两句,能多为难。毕竟是初恋,他又那么认真,这对他来说不是小事儿。” “好好好,知道了。我这一天天也是够累的,哄这个哄那个的。” 刘汐笑着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刘总。往后你真的做生意了,有了搭档、副手、员工,要哄的人更多,就算是古代的九五之尊还得哄大臣呢,越是明君,哄得越高明,要我给你翻翻例子么?” “不用。”刘暰把胳膊伸长了给刘汐看,“跟您老人家打个商量,咱能不喊刘总么,我这鸡皮疙瘩嘿,你瞅瞅。” “行吧,刘总。”刘汐笑着躲开刘暰吓 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324`2804385唬她的大手,“对了,今天你们去哪儿活动?” “参观一个环保相关的工厂。” 刘暰的学校,每周六上午都会安排一次社会实践活动,每个年级的活动不一样,高三学生也不例外,直到高考前两个月才会停止这项安排。 刘汐看着刘暰仍有血丝的眼,柔声说:“来回的路上睡睡觉,在工厂的时候多拍点照片,回头有时间讲给我听听。” “我能起得来再说吧,我怕我在校车上睡死。” 刘汐见刘暰一副“我能去,就是给面子”的形容,倒也不以为意,少年人排斥学校在假日安排集体活动,也不算难理解,只是轻声道:“你们学校安排的活动都挺有意思的,每回都有干货,我高中的时候就没这些活动,当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想想,你们学校这样也挺好的。”刘汐一直念公立学校,初中高中都是重点校。 刘暰一边吃着一边点头“嗯”着,瞎应付一气,半晌没听见刘汐再说话,一抬头,见刘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便冲刘汐一挑眉,“嗯?” 刘汐柔着声音缓缓说:“我喜欢听你讲每回活动见识到的东西,因为很多都是我接触不到的或者不熟悉的。比如这回吧,你说要去环保工厂。我们这个专业,跟环保也有关系,室内环境、环保家装材料、家居节能什么的,你去好好看看,也许跟我学的就有关系,我多知道一些,只有好处。再说就算不挨边儿,可能你以后做什么项目或 分卷阅读97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者跟人谈事儿,今天这个活动中你看到的某个东西或者听到的某句讲解就有用,你去都去了,就认真……” “我这吃着早饭呢,你给我上什么课?”刘暰打断刘汐,粗粗地叹了口气。 刘汐被顶了这一下,喉头一梗,强压着早已乱七八糟的坏心情,柔声说:“我又没说那些爱护地球、保护环境的大道理,那些道理你从幼儿园就开始接触了,我说的只……” “行行行。”刘暰皱着眉,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渐渐抿紧了唇。 刘汐默了片刻,嗤笑一声,“你也不用嫌烦,我说也说不了你多久了,我说的话,你有多少真的听了,多少当做耳旁风?不过也怪我自己没数儿,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往后有一天我不说了,我这个人彻底完蛋歇菜,你耳根子也就清净了,你别急,都是早晚的事儿。”刘汐边说边站起来,抬脚就走。 “你有病吧刘汐?你回来,给我坐下!”刘暰低喝着,腾地站起来。 刘汐根本不听,走得更快,却被刘暰从后一把拽住胳膊肘。 “这大清早的,你他妈犯病了啊,我不都说行行行了吗,你还想怎么着,嗯?!扯些没用的屁,净他妈没事儿找事儿!”刘暰把刘汐整个人扳过来面对他,低头冲着刘汐一通吼。 刘汐仰头看刘暰,轻快道:“我是有病,对不起啦。” “你别蹬鼻子上脸,刘汐!”刘暰两手抓握着刘汐的胳膊,把刘汐牢牢拘在怀里。 刘汐胳膊吃痛,使劲挣扎着想摆脱刘暰的禁锢,“放手,刘暰你放手!听了见么!我叫你放手!”刘汐一声比一声提高了音量,脸上的笑也没了,阴云渐渐笼罩她面庞,她眼里的怒火并不输刘暰。 刘暰半拥半拖地把刘汐带回茶几旁,强把她往地上按,“我他妈叫你坐!” 刘汐挣扎得更厉害,就不肯坐,“疯子、疯子!你起开!” “不坐?行!”刘暰把刘汐猛地抱起来,“不坐你就给我躺着!” 他把刘汐往床上一扔,站在床边,怒火中烧。刘汐但凡一起身,他就把她重新按回去,反复几回后,指着刘刘汐恶狠狠地警告:“你再起来一回试试!” 刘汐气喘吁吁地伏在床上,身子沉得不想再动半分,良久,突然自言自语:“我敢试么?我不敢。” “你说什么?!” 刘汐自厌地轻笑一声,“我人也没能走,就老实待在这儿了,你想怎么样?” 刘暰本就宿醉又缺觉,这会子只觉从额头到脑后全像被火燎着一样又疼又燥,“你问我?我他妈得问你,你想怎么样?大早上的你叫我起,我起得痛不痛快?我本来就不想去那个狗屁活动,你在车上说了一嘴,我也好好好。刚才吃着饭呢,高高兴兴的,就一个破活动,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在那儿长篇大论的,我不也听着呢?最后我他妈是不是说了行,我说没说行?!说没说?” 刘汐静静地躺在那儿,也不看刘暰,就那么失焦地睁着眼,听着刘暰的责难。 “我问你话呢,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啊?!你完蛋歇菜,我耳根子清净,早晚的事儿。这他妈都是哪儿跟哪儿?!” 刘暰俯身,连拍带推刘汐的肩,“问你话呢!你刚才脑子有病,现在耳朵有病、嘴也有病,又聋又哑了是吧!你他妈抽风抽够了,舒坦了,合着就给我添了一顿堵?来我给你断断,你这不是病,是我给你脸了,惯的你长了臭毛病了!” 一滴泪顺着刘汐的眼角淌出来,有一便有二,似珠串断了线,泪珠滚滚坠落,很快就打湿了她脸颊下的床罩。 刘暰恼怒地瞪着刘汐,见她脸上再没有一丝倔强的神色,只是无言地抬手抹泪。他本就觉得自己已是多有忍让,眼下解读刘汐的表情,便觉得她应是知道理亏了,火气这才消了些许,可还是气得很,粗声粗气道:“要哭回你屋儿哭去!” 说罢他抓着刘汐的两臂将她拽起来,催着她下地,钳着她肩头往外走。 刘暰身高腿长又在气头上,刘汐一路踉踉跄跄,待进了刘汐的房间,刘暰把她不轻不重地一推搡,“净他妈瞎耽误功夫儿,都八点多了,你该干嘛赶紧干嘛!” 刘暰回到自己房间,咬牙切齿地从衣柜里随手拽出一件T恤就往身上套,想起刘汐刚才说的那些话,气得往床上重重地一躺。 两人的房间门都开着。 刘汐想着莺姐最晚八点半就回家了,她是得赶紧走,也来不及在家里冲澡,只得又多拿了一套内衣,装进那早已塞得鼓鼓的大号双肩包里。 戴上墨镜,眼泪从镜框底边滴下去,刘汐用手里那张已被捏成小团的纸巾在脸上印着泪,关门上锁。 刘暰听见动静,三步并作两步地迈出自己的房间,入眼就是刘汐那红红的鼻尖,还有身后那看上去沉甸甸的大背包。 刘暰瞪着刘汐,“这他妈是要搬家呢,还是离家出走?” 刘汐气得浑身轻颤,抖着唇说不出话。 刘暰揪着刘汐的双肩包带,把她拽进自己房间,强行卸下背包,开包查验,里面有笔记本电脑、相机、日用杂物、文具,剩下的主要是些内外衣物。 刘汐带着哭腔说:“我明天得从酒店直接去学校 分卷阅读98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她一直在拍打阻拦刘暰的手,生怕他摸到最下面的分装药盒。 刘暰听刘汐这样一说,也不再继续往下翻了,“你会说话啊,我以为你打算从今往后在我跟前儿就哑巴了。耳朵呢?还聋么?!” 他一手把刘汐连身体带两臂都死死地圈在怀里,另一手拨开她披散着的长发,拧她的耳廓,使劲搓着捏着她的耳垂,片刻就把她的耳朵蹂躏得像被开水烫过一样红。 刘汐被挤着贴在刘暰身前,压低了声音哭出来,“疼——” 刘暰低头照着刘汐的耳朵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听见刘汐在他怀里痛呼一声,这才附在她耳边道:“我耳根子清净?刚才那些屁话你要敢再说一回,我叫你俩耳根子都清净,听见了么?” 刘汐喘着粗气、淌着泪,墨镜掩护下的双眼其实早已红得一如她的耳。 “听见了么?问你话呢!我他妈最烦你犯轴!刘汐!”刘暰捏着刘汐的下巴。 “听见了。” 声音很轻,但到底还是说了,刘暰把刘汐缓缓放开,冷冷地说:“东西装上,我送你下去。” 说罢他去拿自己的钱包,只留了一张百元纸钞,将厚厚的一沓都扔在刘汐手边,“卡带了吧?” 刘汐低着头整理包,看了那沓现金片刻,收起来装进自己的钱包里,又把一张借记卡示意给刘暰看,轻声说:“带了。” 刘汐看上去这样驯良,刘暰的火气总算又消了些,拎起刘汐的背包,“我上午找时间再给你存些。” 刘汐“嗯”了声,点点头。那张借记卡是她的名字,刘暰时常往卡里给她存钱,卡里现在已有不小的数额,可她其实一分钱也没动用过,而刘暰对此毫不知情。刚才那沓现金,她也会存进去。总有一天,这些钱,她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刘暰,分得清清楚楚,还得干干净净。 刘暰一肩挎着那背包,另一手揽着刘汐的腰,姿态十分亲密。 刘汐轻声央求:“别这样,刘暰,爸在家里。” 刘暰置若罔闻,拥着刘汐下楼,路过父亲房间,讥诮道:“怕什么?你就在这儿大声喊他,看他能听见、能起来不?” 到了玄关,俩人分别穿鞋,这才分开。 刘汐伸手要去开门,刘暰把她搂了个结结实实,大手罩上她的胸,隔着衣服揉着她那两团丰软。 刘汐慌张又羞愤,直往父亲的房间看,想把刘暰的手拿开却弄不动,啜泣道:“刘暰,求你了,别这样。” 刘暰的脸色有些沉厉,声音也仍是冷的:“亲我一下。” 刘汐踮起脚,飞快地在刘暰脸颊上吻了一下,继续轻声求着:“咱们走吧,好不好?太晚了。” 刘暰站在原地稳如泰山。刘汐还穿着昨天那件连帽衫,他抬手就去拉她前襟的拉链,手直接贴上了她娇软的乳肉。 刘汐两手抓握着刘暰的手腕,忍着心头锐痛,忍着如沸水般翻腾的羞耻,踮脚仰首,啄吻刘暰的唇。 刘暰把刘汐的拉链重新拉好,“甭拿老头子压我。” 刘汐哽咽道:“我没有,我真的没多想。” 刘暰抹去她腮边的新泪,“知道错了么?从刚才到现在。” 见刘汐温顺地点点头,刘暰这才扯扯唇角,拍拍刘汐的脸颊,“乖宝贝。” 他的心情并没有真正好起来,总仿佛哪里不如意,但又觉得刘汐的确不作了,便也勉强自己挤出个温和的表情来。 两人出家门,乘电梯下楼,到了一楼,刘汐一阵恶心头晕,猛地抓住刘暰的胳膊,后背直盗汗。 “怎么了?” 刘汐强打精神轻声说:“有点儿困了。” “站着打盹儿?” 刘汐冲刘暰弯弯唇角,“好像是。” 刘暰低头看看刘汐搭在他胳膊上的小手,与他的肤色差那样明显,与他结实的手臂也呈鲜明对比,不知怎么地,心突然就软了些,又或许是因为刘汐唇边那个“不愉快都已经过去了”的笑。 刘暰温声道:“回去赶紧睡一觉。我给你订了午餐,十二点送到房间。” 刘汐隔着墨镜看世界,眼前暗沉沉一片,看刘暰自然也是暗沉的,心头万钧重,话却轻松:“订的什么好吃的?” “在会所临走的时候,那经理说今天上午能到一条龙趸,我给你订了一人份的鱼腩、鱼皮和翅,然后那下巴和鱼扣,我都要了。” 刘汐柔声道:“好东西都被你搜刮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你不也把好东西搜刮走了么?” “什么东西?” “那相机啊,我原本打算跟你要来用用的。” 刘汐反应过来了,她包里那个是卡片机,刘暰在这个家里只留了一台单反在他房间里,他这样说,意思是单反相机太沉了,他去工厂参观,带着太麻烦。 刘汐:“我也嫌沉呢,所以没拿我那个单反。莺姐有一个卡片机,等会儿她回家,你跟她借着用用。她每天都拍点儿自己做的饭菜或者手工活儿,电池肯定也都是充好的。” 刘暰挑眉问刘汐:“你笑什么?” “谢谢啦。” 刘暰哼笑一声,“你就得意吧。”算刘汐知道好赖,他带相机还不就是因 分卷阅读99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为她说想看看今天活动的照片么。刘汐刚才在家里那么闹腾,千真万确都是他惯的,早晚得惯坏了。 刘汐柔声问:“你几点从家里走?今天去的地方远么?” “小张八点四十五来接我,送我去集合点。” “还是星河公园?” “嗯,从那儿坐校车,估计得半个多小时吧。” “活动完了,你就直接回璋明路?” “得回去。” 两人说话间就要走到小区门口了。 刘暰垂首看刘汐,“你下午看完展会,早点儿回酒店休息吧,五六点钟我过去,陪你吃晚饭。” 刘汐点点头,“待会儿你见着莺姐,就说我昨晚比你回来得早,今天一大早就出去找同学了。” “嗯。” 刘汐想了想,又柔声说:“莺姐就算不问,你也跟她这样说一下吧,我怕奶奶今天会打电话。你可能不知道,我跟莺姐聊天,听她说过好几次,说奶奶经常往这家里打电话。” 刘暰:“要找咱爸,应该打他手机啊。” “是呀。” 刘暰难得好奇这些家长里短:“她俩都聊什么?” “我偶尔听过一次半次的,应该是奶奶通过莺姐了解这家里的情况,关心咱爸过得怎么样。” 刘暰撇撇嘴角,“老头子一个礼拜去好几回璋明路,有什么可担心的。” “咱爸是幺子,你是长孙,奶奶是老辈人,格外关心你们俩,挺能理解的。不过莺姐的为人处事你是知道的,应酬奶奶挺有一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会说。” “那是,莺姐是咱妈挑的人,能有错儿么,咱妈是谁啊。” 刘汐轻轻叹口气,欣慰道:“幸亏莺姐是这样儿的,要是那种比较八卦的或者爱挑事儿的人,再或者,奶奶往这家里安排她信得过的人,不一定都能汇报给奶奶什么呢。现在这样最好,奶奶觉得莺姐本分靠谱,所以莺姐说的话,奶奶都信。” 刘暰若有所思,又道:“我怎么记得奶奶不太待见莺姐啊。” “可能是人上了年纪了,莺姐也不是小年轻了吧,我也不懂。” 其实刘汐是懂的。奶奶从来都没待见过她的妈妈,连带着不待见一心一意跟着妈妈的莺姐。妈妈不在了,莺姐也就不再那么不顺眼了,更何况莺姐干活儿干得好,能把这个家打理好,有莺姐在,爸爸吃饭穿衣的事,奶奶便会放心。 幺子,长孙。 这个小家里,有奶奶最金贵的两个宝贝疙瘩,却也有她这样最无关紧要的人。她不能理解,永远都无法理解,刚才对刘暰说的那句“挺能理解的”,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虽不理解,但从小到大,她都学着在知足常乐和不认命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心有不平时,想想已经拥有的,隐忍太过时,便把那股 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324`2804385v子不甘掀起几分。 就这样摇摇晃晃磕磕绊绊地长大了,她也有她想周全照顾的人。 刘暰今天回璋明路,她得彻底打消刘暰想用钟点工替代莺姐的念头,否则他很可能还是会找冯叔,让冯叔物色新人。刚才那番话,刘暰应该听进去了。 而且她对刘暰说的都是实情。 莺姐有分寸,而新人说不定很容易就变成爷爷奶奶的耳目。 她和刘暰了解莺姐,懂得怎么蒙混过关,换个新人,也许还没摸清对方套路,纸便包不住火。 一旦东窗事发,刘汐知道,她将被视为唯一的祸害,必定背负一切罪与罚,毕竟是“无关紧要”与“金疙瘩”,怎会有第二种可能? “这包你背着太沉了,到了酒店,找个行李员帮你提上去。到了房间,告诉我一下。” 刘暰打开出租车门,待刘汐坐进去,这才把背包搁在她身旁。 “好。”刘汐冲刘暰温柔地笑,轻轻摆手。 车子启动,很快就消失在路口转弯处。 刘暰向来习惯了一再见就转身,但这次没有。 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突然冒出个念头,想知道刘汐会不会在车里回头看他,尽管墨镜会遮挡她的眼睛,尽管即使不遮挡,车子离开得那样快,他也无法看清她的真实眼神。 但是刘汐没有回头,而他也并没有失望或恼火,因为更早之前,他已经失望且恼火过了。 凌晨四点,当他从会所回到套房,发现刘汐睡的那间卧房,门是紧闭着的,反锁了。 清晨七点,刘汐把他叫醒,他以为可以和刘汐睡到一张床上去,他什么都不会对刘汐做,只是想抱着她好好地睡一觉,管它外面阳光灿烂还是大雨倾盆,窗帘足够厚重,整个世界去他妈。 他是反复想着刘汐那些秘密录音里吐露的真情,才能压着失望和恼火,一直忍到回家。 可是刘汐,突然就说了那样的话,于是他心里那三颗种子的其中一颗便作祟起来:刘汐想甩了他。 甩了他,他耳根子当然便清净了,不是么? 刘汐可以作,他不能忍受的是她说漏了嘴,无意间就说出了她心里想着盼着的结果。 可他没有当面戳穿刘汐,单单是为了刘汐哭着扇她自己的那几个耳光,他也 分卷阅读100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不能戳穿。 烈日虽当头,却晒不到刘暰心里那一小块被潮汐侵袭过的湿冷的滩涂。 刘暰看到陈莺从小区侧门那条路走了过来。侧门离早市更近。 “莺姐!”刘暰快走几步,笑着抓过陈莺手里拎着的菜,“我拿吧。”今天回璋明路那边,他得跟冯叔说一声,不用物色保姆了,莺姐应该还会做很久。 ———————————— (以上正文,按po18计数,共6969字) 正文(32):盛夏的飞鸟 (20岁西 VS 17岁东) 周六早上的交通其实也很拥堵,出租车在车流里走走停停。 刘汐埋首在背包上,看着像是在休憩,眼泪一直流,流得她烦恨,恨泪腺不听话。 事情一旦和刘暰有关,便会让她矛盾,而这个早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预示着或者揭示了这种心理矛盾情况的升级或者说是恶化。 看吧,这也是矛盾之一,即使在默默流泪宣泄情绪,她也不能忘了用理智总结。 刘汐哭着哭着便想笑,笑自己真的任由刘暰成了她的魔障,理智有什么用呢,总结又有什么用呢,她可真是一个傻子。 她去杂物间放清扫用具回来,刘暰突然把她抱到他的房间,突袭令她受惊又恼怒。 刘暰吻她,吻得无比温柔,还有他爱抚她背脊肩头的手,让她没用多久就从胆战心惊过度到另一种心慌。 她不知道脑海里关于昨晚在医院病房里的激情记忆有几分是真实几分是梦境,但她知道她的下身直到现在还有那种“使用过度”的酸胀麻疼的感觉,当然还有腰腹和大腿根的酸疼。 既然这些身体上的感觉是真实的,那么她脑海里那些记忆就总有一部分是真的,所以她阻止不了自己的身体被刘暰那个缠绵悱恻的吻唤醒。 刘暰肯定想不到,她被他吻得……湿了。 她是这样恶心的一个人,她令她自己食不下咽。 刘暰英俊到发光的脸,光滑紧致的皮肤,年轻结实的身体,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淡淡留香,都让她怦然心动、无比愉悦。 从前刘暰的吻,对她没有这样大的魔力。 早餐吃完,她对自己有了结论,她真的比从前更变态更无耻了。 她想扑倒刘暰,想占有他,想用再次体验来印证记忆,她不想让刘暰去参加活动,不想让他回璋明路。 房门一关,窗帘足够厚重,整个世界再见,世界中心只是她和刘暰,哪怕只有一天。 她只要一天,可即使是一分钟,其实也是错的。 暑假里为了不多想她和刘暰的事,她不停地打工和学习,开学两周更是连周末都没放松过。 她很累。学习只是忙,能让她真正心累的只有刘暰。 但理智告诉她,刘暰应该去参加活动,刘暰应该好好学习,刘暰应该珍惜他比这世上绝大多数同龄人优渥太多的条件。 她很生气,气刘暰在不正经的事上兴致勃勃,比如收拾那个师兄。提起盯梢那人,刘暰侃侃而谈,到了她劝学的环节,他一脸不耐烦。 她该管刘暰么,她不知道。刘暰往后是成材也好,是纨绔也罢,和她有关系么?她不确定。 而在这些矛盾思绪被理出最佳答案之前,出于习惯,她已经管了。 就像她一进家门就去弄了早饭一样。 就连这样的小事,都让她纠结矛盾。 这根本不像她。 她看着刘暰吃她做的早餐,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刘暰在她的卫生间里对她做的事。 于是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贱。 如果她的心里有安装一个扩音器,她骂自己是贱货的声音,一定会远远高于刘暰对她的有声责问。 还有什么呢? 还有,她想在刘暰动粗的时候大声喊救命,她依然怕刘暰动辄展示那压倒性的力量优势。 她希望爸爸能在听到她的呼救时上来帮帮她,而她又希望爸爸千万不要听到楼上的动静。 没有一件事不矛盾。 她想治病,却不能配合。吃的药是精神科医生开的,本应去看心理医生作为辅助治疗,她确实也找了心理医生,但不能说实情,她说不出口,几次“话疗”都只是嚎啕大哭。 她想要一个温柔的人,听到她一说想看看活动的照片,就温柔地说“好”的人,不需要她进一步解释,因为如果对方有这样一点小小的要求,她会很快理解并且认真办到。 她为自己感到不平,而这种不平,本身是建立在邪恶的基础上。 刘暰是她的弟弟。希望温柔体贴也好,感到不平也罢,都是她把他当作一个异性来考量的,没有比这更邪恶的了。 刘汐浑浑噩噩地进到酒店房间,付了行李员小费,给刘暰发了短信:我到酒店房间了。 刘暰很快把电话打回来,声音是沙哑的,“我等你联系我,都睡着了。” “睡吧,我也要睡了。” “一听短信声,我就醒了。” 刘汐咬着唇,再度泪流满面,根本不知道原因,也无法再说话。 刘 分卷阅读101 年年复西东 作者:刘汐 暰突然把电话挂断,刘汐也没有打回去。 不大会儿功夫,她收到刘暰的消息: 我做梦了,梦到你一直在哭。你一接电话我就听出来了,你确实哭了很久。最后你不说话,是又哭了吧。 刘汐握着手机泣不成声。 刘暰又把电话打回来,轻轻地“喂”了一声。 刘汐艰难地挤出一个浅浅的“嗯”。 两人沉默许久,夹杂着她或他轻重不同长短不一的带着微颤的叹息。 刘汐:“挂了吧。” “好,你休息吧。” 刘暰坐上校车,路上睡得沉,又做了凌乱的梦,梦里他和刘汐一直在吵,刘汐气急了,变成一只鸟,展开漂亮的翅膀,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同一时刻,刘汐站在39层楼的窗户前,窗是封闭的,窗外偶尔飞过一只鸟,地上的车辆如蚂蚁般小。 刘汐一生中第一次产生自杀的念头便是在这一刻,她发现一旦知道了自己还有这样一条路可以走,心竟会平静许多。 这才哪儿到哪儿,路还长着,路还有很多,实在都走不通,还有那样一条清净的路。 她真的不应该止步在这里。 带着一种奇怪的坦然,刘汐鼓励了自己一番,按时吃了抗抑郁的药,向死而生,为生而睡,睡得很香甜。 十二点正,门铃和刘暰的电话几乎同时响起。 刘汐定的闹钟在十分钟前已经把她叫醒。 她一边去开门,一边接听刘暰的电话。 刘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午餐送了么?” 刘汐开门一看,对刘暰柔声说:“到了。” 刘暰懒洋洋地说:“嗯,照片我也都拍了,等我傍晚过去,给你上上课。” 刘汐浅笑,“好。我不说了,饭菜很香。” 刘暰听着刘汐心情很好,便也无声地笑了,“快去吃吧。” 他是特意定了手机闹钟的,现在可以安心地继续补觉了,合上眼帘前,遥望车窗外,璋明山已在不远处,遍山浓翠,不见一丝秋意。 刘暰带着笑意睡去,梦里刘汐的欢颜,是他永不褪色的盛夏。 —— 本章未完,先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