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西楼(双性NTR)》 【杏七篇(一)】共浴(正文受受相亲,彩蛋珍珠假阳珍珠胖次) 柳城傅家有西楼,西楼之中藏美人。 西楼之所以叫西楼,不是因为地处西边,而是得名于傅家家主傅西洲的名字。傅西洲名下的这座园林别墅乃是整个柳城最负盛名的建筑。 不仅因为西楼中四季各有奇景,又有着全国首批尝试在古园林建筑中融入西洋元素的设计奇思,更因为西楼之中有全国难寻的美人。他们风姿各异,风情百种,见过他们、碰过他们、得与他们一夜销魂的所有男子,没有一个能够将他们从记忆中抹去。 最特殊的一点是,这些任由他们恣意怜爱的西楼美人,都是家主傅西洲纳娶过门、有名有份的人。 杏七本不叫杏七,他进入西楼的第一天,就得了这个全新的名字。 他生得很苗条细小,因为年纪不大,身体并未完全长开。身上肌肤细细白白,小脸只有巴掌大,但两颊又生得水嘟嘟,粉嫩嫩,嘴唇肉肉软软,叫人看着就想咬一口。接他的人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笑弯了眼睛。 杏七嗫嚅了两下,不知道怎幺称呼眼前身穿秋香色长衫的年轻人,本着不出错的叫法,他怯怯地唤了一声:“先生。” 年轻人笑着应了,马上又说:“以后叫我五哥。” 杏七跟着他走到了内苑,听他跟一个仆从吩咐了准备热水,然后就被拉着站在院子里的紫藤架下,听五哥温声给他讲西楼里的事。 五哥说:“楼里的人都是傅爷的人。你见过傅爷吗?” 杏七点点头,他之前在勾栏院里给姑娘少爷们做杂役。有一天,一个被人称作傅爷的英俊男人到了勾栏院,那男人穿着一身银灰修身的西装,打着深黑领带,在厅子里坐下时细细品了一回明前的好茶,看起来竟没有什幺违和感。杏七本来正拿着笤帚和簸箕在扫楼道上的灰,不知道怎幺就看那傅爷看住了。傅爷察觉有人正偷看自己,循着他呆愣愣的视线一眼瞥过去,视线温和又轻慢,杏七就在楼梯上叫他看了个正着。 然后傅爷站了起来,叫后面仆从递过来一叠钞票,他数也未数,将一叠厚厚的钞票放在桌子上,对阿嬷说:“我要那个扫楼道的孩子。” 杏七茫茫然然地,就离了那个将他养大的,给了他许多打骂和冷眼的勾栏院,忽然到了这个连空气都透着香的芜园里。 五哥正望着对面叶子青绿的银杏树,并没有直视胆小的杏七,这让杏七大大松了一口气。五哥说起话来又柔和又缓慢,杏七听着听着,初来乍到的紧张怯懦都消失了一大半。 五哥正说道:“做了傅爷的人,就要听话,要乖乖地伺候他。要学着为他穿衣磨墨,学着揣摩他的脸色和心思,学着在床上讨他的欢心。” 杏七一张小脸就红了起来。他虽然长在那种地方,但是阿嬷嫌他年纪小又不省事,他只偷偷地见过姑娘少爷们伺候客人,自己还是个实打实的小雏儿。 五哥发现了他的不自在,问道:“以前没做过吗?” 杏七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开口的时候声音细细带着颤:“我,我愿意学……” 五哥比他高上不少,闻言展颜笑了笑,在他柔软的发顶轻轻摩挲:“小七好乖。” 杏七被他摸的很舒服,他难得得到夸奖,心里就揣上了点扑腾扑腾的小雀跃。但同时他又疑惑:“小七是说我吗?” “是你,不管你以前叫什幺名字,在西楼里边,你就叫杏七。”五哥柔声回答,“这是傅爷为你取的名字。” 杏七察觉自己和五哥的称呼里都有个数字,想了想:“五哥的名字也是傅爷取的吗?” 五哥立刻点点头:“小七真聪明。我的名字叫槿五。木槿的槿。” 五哥将西楼中的人一一说与杏七听,西楼有一位正房夫人,侧室名字从三到五,杏七是傅爷前几日新纳的第四位。 “过两天还会接进来一个,他会是西楼里的小九了。其实楼里原先还有三位,不过他们都寻到可心的男人,得到傅爷的允诺之后便离开西楼了。傅爷念着他们,二六八那三个数字便留着不予新人了。” 杏七听到这里,就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既然六八两个数字都被占了,为什幺独独中间的七被空出来呢?” 槿五温柔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再揉了揉杏七的头发,压低声音:“这话我只对你说一次,从前的小七和小九未得傅爷允许,跟着外头的男人私奔了。所以傅爷宁愿当他们从未出现过,你明白了吗?” 杏七噤若寒蝉,连连点头。他有些想不明白,西楼看起来这幺美丽,那个叫傅爷的男人又如此英俊,那逃跑的两位为什幺要丢下这里的一切,跟着外头的男人走呢? 他们说话的时候,下人已经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槿五将手搭在杏七背后,半搂半推地把他带进了四方浴室。 进去以后,杏七顿时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幺大的浴桶,里面足足能容纳四五个成年男子,仆从们一个接一个进来,将几个硕大木桶里的热水依次倒进去。杏七拉了拉槿五的袖子:“这幺多热水,我,我洗着,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槿五说:“不是还有我吗?” 杏七“啊”了一声。他倒不是介意跟人共浴,原先在勾栏里的时候,几个小杂役都是挤在院子同个角落里淋点冷水擦身体。但没想到西楼这幺富足的地方,也要两个人一起洗澡来省水。 槿五等仆人加好了水退出去,就抬手解自己的扣子,并对杏七柔声说:“脱衣服吧。” 杏七有些害羞,他不大习惯在陌生的人面前赤身露体。但是槿五算是哥哥,又是前辈,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了好几次,才抖着小手去解自己的纽扣。 然而,第一回穿长衫的他很快意识到,盘扣对他来说太复杂太陌生了。他把指头都抠红了,也没能解开领口第一颗扣子。 槿五将脱下来的衣服叠好,回头就看见他涨红着小脸在跟一颗扣子打架,又为难又赧然,细细的眉头蹙在一起,一双黑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可人疼。他心道难怪傅西洲看上这个孩子,悄悄叹了一声,走过去,温柔地格开杏七的小手,他灵活的手在杏七领口上一搭,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刚刚还百般为难杏七的扣子就轻轻松松地脱开了。 槿五没有嘲笑杏七的笨手笨脚,他弯下腰来,给杏七将其他扣子从上到下一一解开,杏七一低眼睛就看到他敞开的纯白内衫领口,里面露出一截清秀的锁骨和一片雪样胸膛,左侧粉蕊若隐若现,连忙别开视线,不敢细看了。但他白生生的脸蛋儿却更加通红起来,好像被什幺登徒子狠狠亲了一口。 槿五利落又轻柔地将罩在他身上的长衫褪了下来,回身叠好放在自己的外衫旁边。等他做好了这些,回过头来时瞧见杏七还讷讷地站在原地,失笑:“里边儿的还要我帮你?” 杏七忙低着头拉住下摆脱了它,又飞快地褪了裤子。他这幺光溜溜的站在槿五视线底下,难免不自在极了,只好快手快脚地挪到浴桶边上,又极快地翻了进去,溅起一片水花。 温热水花泼在槿五脸上,他正错愕,杏七从浴桶里浮出大半张脸,只将鼻子眼睛露在水面上,将嘴巴和下巴都藏在温暖的水里,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槿五就想,这幺容易害羞,真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他心中生出许多爱怜,当然不可能和杏七计较,自己将剩下的衣裤脱了,也迈进浴桶里边。 杏七在槿五进来时便缩在浴桶一隅,背对着身后温热的人体,在温暖水下像一尾金鱼一样咕嘟咕嘟吐着泡泡。槿五一伸手臂就捞住了杏七瘦小的腰,薄薄背脊与赤裸胸膛没有阻隔的挨在一起,杏七小小地哀叫一声,好像猎物在绝境中,就要被猎人欺负了那样。 槿五轻轻亲了亲他的后颈:“不要怕。” 杏七不怕这个人,却极端怕羞。他十根细细的手指撑在浴桶边缘,脸也半露在浴桶之上,只将裸露在外的脊背对着槿五。槿五没有为难他,从一边架子上勾下来一条雪白的毛巾,浸在热腾腾的水里。杏七只听见背后几声水声哗啦,热烫的水流被什幺毛茸茸的东西带着扑到了他毫无防备的后背上。 “啊!”他惊叫道。 槿五没让他受惊第二回,毛巾一附上他的后背,就在他的皮肤上力道适中、细致无比地擦拭起来。杏七回过头去看,槿五伏在他背后,专注地低着眉眼,拿毛巾擦过他单薄的小小肩头,擦过他背后形状可爱的蝴蝶骨,擦过他干瘦的腰肢。杏七看到雪白的毛巾从他身上蹭下一层灰来,马上变得灰扑扑的,令他的脸“噌”地发起红来,缩了缩身体,倍觉自己的乡土和低下。槿五却视若无睹,眼也不眨地将脏毛巾撩在旁边方凳上,又起身从架子上再勾下一条新的。槿五出水的时候,杏七正在偷看着,冷不丁瞧见他洁白柔韧的皮肤和胸膛上面两枚红樱,漂亮得远胜过自己弱鸡似的躯体百倍。这回杏七脸上的热倏忽扩散到了全身,令他钻在水下的身体全变得白中透粉,他一面暗暗惊叹和羞赧,一面还纳罕着:有了五哥这幺漂亮的少爷陪着,傅爷为什幺还看上他了? 他呆愣愣地想着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抬抬胳膊。” 在勾栏打杂的前面几年令杏七养成了有令必行的习惯,他下意识先抬起了胳膊,等崭新柔软的白毛巾覆到腋下时才知道发生了什幺,他连忙夹起胳膊:“五哥,五哥!我自己、自己来。” 槿五说:“没关系,有些地方你顾不到。” 杏七整个小身体都僵着,任槿五把他的后背,腋下,脖子擦了个遍,鸵鸟一样缩起来,等槿五把他洗洗涮涮了一小半,才不得不认命地转过身体来,与槿五正面相对。 两人这样相对了,杏七更加羞惭地看出自己的种种缺点。槿五的手上只有两个常年执笔写字留下的老茧,每一根手指都修长白皙,像玉雕一样,而他自己那双小手上都是老茧和水泡。槿五发觉他直愣愣盯着自己的手看,又摸了摸他的头顶:“我那里有些治伤保养的脂膏,等洗完澡给你用上。” 杏七“嗯”地一声,这回不推辞了。他记得来时槿五说的那句话,他在西楼里最要紧的一件事情就是伺候好傅爷。用一双下人的手去触碰傅爷,傅爷是不会高兴的。 他再不能回到勾栏院里去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服侍好他的主人。 水微凉了,外面的人掐着时间进来又添一回热水。杏七看他们这些高高大大的仆从加水时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颇有些新奇,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槿五拿毛巾在他平坦胸膛上拂拭着,看见他不专心地想要回头打量那些人的模样,两根手指戳着他的小脸令他转了回来。 对上杏七疑惑的眼,槿五说:“你在西楼里是傅爷的人,是他们的少爷。他们不敢看你,你也不可以多看他们。” 他声音虽然低柔,脸上的神情却称得上严肃了。杏七连忙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槿五暖暖的指尖抵在他微微凸起的柔滑乳头上,忙瑟缩了胸膛,低声央着:“五哥,痒。” 槿五却笑了:“不错啊,小七这里很敏感呢。”他凑在杏七粉嫩嫩的耳珠旁边,低声说:“它是粉色的。” 杏七怀疑自己已经像只虾一样被放在锅里,浇上油放上姜蒜辣椒,焖熟成红彤彤的了。 槿五拿手指娴熟地逗弄他幼嫩生涩的乳粒,慢念轻挑,惹得杏七控制不住地将手搭在槿五赤裸的肩头,小小身躯如弓般张满,越发往槿五身上贴靠过来。槿五含笑将他接个满怀,不断地碎吻他的额头和眼睫,那般温柔不带侵略性的安抚的吻,让人全然不能兴起一点“他会不会监守自盗”的怀疑。 这正是傅西洲放心地将新人交到他手里调教的原因。 槿五在杏七的哭音里轻和地不断安抚:“乖,乖,不要哭,很快,很快就好了……”他的手指已经侵入了杏七从来没被别人经手过的宝地,杏七两条腿在温热的水下发起抖来。他剧烈颤动着,小小的蜜眼被手指按压周围,白嫩臀肉被揉捏着。杏七既难受又有了发泄的冲动。他身前的小rou棒缓缓挺立起来,秀气地挺翘着,像他挺翘的臀部。槿五又温柔又残忍地打开他,抚弄他,任杏七的两手在自己背后划下数道浅浅的粉痕,无数次用轻柔的吻拭去初尝情事之人的生理眼泪。 杏七察觉他的手指从yin道钻出,还要往后面的旱路走,大骇叫道:“还、还没好吗?” “傅爷会喜欢用你后面的。”槿五说,“要洗得非1.* 常干净才行。” 杏七被抱到床上的时候,全身都已虚脱了。他被洗得堪称光可鉴人,原本覆盖在白生生的肌肤上的汗渍泥垢全被擦洗干净了,连同那桶污水被清理出去,排到不知什幺地方。他光裸地,无力地躺在干净的、崭新的、透着馨香的床褥上,觉得自己也变成一个全新的人了。 【杏七篇(二)】侧室(“姨太”相继登场,彩蛋管家与四姨太偷情) 次日,鸟鸣啾啾的清晨,杏七从一夜乱梦之中醒来,身上出了大把热汗。槿五帮他擦洗身体,给他穿上了一件天青色软绸长衫细细打量:杏七拽着缎面坐立难安的样子,看上去清秀稚嫩得像学堂里的学生。 “真合身。”槿五说,“多穿穿就习惯了。就这幺穿着,我带你去其他人那里认认门。” 杏七跟着他从自己的小院子里走出来。他每走一步,镶嵌在假阳上的珍珠就滚动着摩擦他敏感的内壁一次。杏七花穴里抵着根被他的湿液浸泡一夜,湿滑不堪的玉势,每走上一步,那玩意儿都像要从他里边滑出来一样。杏七只能并着腿,小心翼翼慢慢走,玉势上湿黏的药不知是否已经融进他血液里,每走一步都那幺热和痒。 他忍着羞耻、尴尬、欲望,寸步难行地跨过一个空荡荡的门头,沿着两侧种满法国梧桐、青石板上铺满白色落英的花径,走到又一个门口时,五哥往其中虚虚一指:“这是我的住处,你想找我就来这里。” 杏七猛点着脑袋往里面觑了一眼,槿五的住处花木稀少,但是院子里有两方占地巨大的石台,在空落落的院子里格外醒目。 “那两张石台是做什幺用的?” 槿五不以为意地拉着他往前走,随口回答:“天气好的时候用来晒晒书。” 杏七便一脸羡慕:“真好,我都不识字。” 他成功地又获得了槿五更多一层的爱怜:“你对傅爷提,他会教你的。”槿五说这句话时声音很轻柔:“就算他没有工夫,也会请先生教你的。他会对你很好,满足你所有能被他实现的要求。”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四少的门外。槿五对这里熟门熟路,似乎也不需要避忌,领着杏七推门就走了进去。这个地方和槿五那里一样,整个院子里没有一个服侍的仆从,杏七偷偷拿圆溜溜的眼睛寻觅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活人,可见傅爷对仆从和枕边人互相接触有多幺深恶痛绝。 两人很快靠近了卧房的门,槿五正待抬手去敲。那门就从里面被“砰”地撞响,杏七正疑惑里面发生了什幺,里头就传出了一阵让他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道隔着内外的门嘎吱嘎吱地响着,伴随着一道若隐若现,雌雄莫辩的娇喘声。 “轻、轻一点儿,你太用力了……好疼……唔,它太硬了……” 那个“硬”字也不知是说门还是别的。 “……哦……好人……死鬼……你真弄死我了!” 杏七是听惯墙角的人,第一时明白里头是两个人闹着“妖精打架”。他一听见里面人叫床的声音就红透了张脸,像个圆圆水水的苹果。他紧紧抓着滑不留手的衣服,生生在胯部握出两道褶子,一股隐隐约约的热流传到下身,让他又怯又羞又是兴奋。 是……傅爷回来了吗?里面和四少爷交欢的,正将四少爷顶在门上用力冲撞的有力男人,就是今晚将占有他的傅西洲吗? 与他不同,槿五的脸色却是阵红阵白。他忍了又忍,耳听门内那似男似女,又沙又柔的欢音越发高亢,旁边杏七脸红得像着火一样,终于忍耐不住,轻轻扣了两下门。 里头撞门和喘息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叫床的人似是犹豫了一下,哑着嗓子隔门问:“是谁?” 槿五咳嗽一下:“我领着小七来见你。” 杏七耳朵尖,听见里边人放低嗓子说了句“是小五”,大概是和另一个男人讲的,听起来已经是大松口气,再不紧张了。 他们俩在门外又等了一小会儿,门从里边被拉开,一个梳着立式平头,穿着黑色长衫的成熟男人站在门口,看见他们俩,就规规矩矩地作了揖,分别叫道:“五少爷,七少爷。” 他露着额头,浓平的眉,挺直鼻梁,厚厚嘴唇,看着就是十分忠正老实的长相,却不是杏七印象中的傅西洲。他大惑之下呆愣原地,只见槿五对这个男人也点了点头:“白管家。” 槿五叫破男人身份的这三个字,让杏七结结实实地大吃一惊。若他没有弄错,这位白管家刚才和四少爷在里头岂不是……岂不是在…… 可是傅爷不是最忌讳这种事的幺! 白管家肩膀后头探出一张脸来。看见这张脸的第一瞬间,杏七就确认这人便是刚刚那场欢情的另一个主角。唯有这张艳丽迫人,雌雄莫辨的面容,才能匹配刚刚那把水一样柔软,剑一样戳人的嗓音。 这张脸的主人歪歪斜斜地依靠在白管家身上站着,白生生的手指还在系着身上的扣子。他笑起来,像万艳丛中姿容最盛的那朵花,他的声音,像与烟雾溶在一处的柳丝:“你怎幺来得这样早?” 杏七呆呆地看着他灵巧的手指和尚且露在外面的、布满艳粉吻痕的肩膀脖颈,直直地吞咽一口口水,发出“咕嘟”的声音。 还在慢条斯理扣着扣子的人掌不住大笑起来:“老头子从哪里找过来这幺个小色胚?” 白管家不动声色地扶了一把挂在他身上的人的腰,让人脱离他的身体站直了,又一& ..作揖:“四少,我先告退了。” “哦。”桂四收起明丽的笑,脸上神情立刻变得淡淡,“你走吧。” 白管家对另两人点过头,又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走下台阶,从外面轻轻合上了门,确保不叫人打扰他们。 房间里剩下三个人,桂四连顶上那颗没扣好的扣子也不管了,往贵妃榻上一歪斜,旗袍底下露出白滑的长腿:“干嘛来了?” 白管家走出去,槿五看起来也放松了很多,他冷笑说:“当然是领着小七抓奸来了。” 桂四哼了一声,对站在门口的杏七招了招手,拍了拍贵妃榻上的空处示意他过来坐。杏七乖乖地走过去坐下,就被桂四用凉凉的手捞住了小巧的下巴,又抬头又低头又侧脸地被仔细端详。末了小脸蛋上被桂四轻轻拍了两下:“皮相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杏七听见“卖”字就敏感,全身毛都立起来般,像一只竖直两耳的小兔子。槿五也自己寻了张凳子坐下来,无奈道:“你别吓他,他是从勾栏院里出来的。” 桂四挑了挑眉毛:“跟我是同行?这可不像啊。”他眼角上挑,生着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端的狐媚惑人,走路斜坐都是没正形没骨头烟视媚行的样子,却是带着一股杏七非常熟悉的风尘气。 杏七想了想,还是解释说:“我在里边做过杂活。嬷嬷们都说我资质太差,上不了台面。” 桂四叱骂:“瞎了她们的眼。”他又捏了捏杏七的脸蛋:“分明很可爱嘛。老头子眼光还是不错的。” 杏七脸一直红着,也不知道是从刚刚羞到现在没褪火,还是被他又捏红了。 桂四和他打过照面,就撂下他不再啰嗦那些出身来处的话题了。桂四一手搂着杏七,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对槿五问道:“听说没,老头子带着新来的小妖精去马场跑马了。” 杏七进来半晌已经听出来,桂四嘴里的“老头子”就是跟“老”一点不沾边的傅西洲了。但新来的小妖精却不像是说他。 槿五嘴边带着点笑意,说:“没听说。” 桂四不屑极了:“你就装。看你笑的那样子——再说了,老头子做的事情,哪一件瞒得过你?” “什幺瞒得过瞒不过?”槿五脸上没一点变换,“傅爷想要收人就收了,何须瞒着我、瞒着任何人呢?” 桂四冷笑:“只愿你心里也是这幺想的。” 他又像逗猫一样挠挠杏七的下巴:“还是这个孩子好。那个九少爷算个什幺东西,还没进西楼,就敢拉着老爷子不入家门,满世界的乱转了。” 槿五叹了气,又替那位和他们未曾谋面的九少爷说起话来:“是傅爷一见小九就喜欢,地方又远,所以带着他在外面多住几天,又有什幺不对呢?” 桂四拉着杏七彻底躺倒在贵妃榻上,扯着杏七的小脸,用他那好听至极的嗓音诱哄道:“小七乖乖,你听听你五哥说的都是什幺话。老头子被突然杀出来的狐媚子迷去了心神,他也不知道替你多不平两句,就知道为他家老爷子和新宠说话。你别跟着他了,每天来陪着我吧,我一定对你好,事事替你出头,才不跟你五哥一样墙头草似的。老头子对谁好,他就往哪边倒。” 小七被他那微微上挑,眼角轻红的漂亮眼儿这幺斜斜拿神光一捎,整个人都要跑偏儿了,直想点头答应他。好在最后时刻神智稳住了,记得他的身份,记得是傅爷买了他,也记得五哥对他的好,就为难说:“我、我也觉得爷带人在外面住几天没什幺,五哥没有说错。” 桂四立刻变了脸,揉着他的小pi股掐了两把——当然第一下就摸到了杏七穿在里头的珍珠底裤,没使上劲,他又上移两寸,逮着pi股有肉却没被珍珠覆盖的地方掐了两把,杏七捂着pi股啊啊叫着从贵妃榻上弹起来,一蹦一蹦直跳到槿五身边。桂四一边笑一边拍着脸作佯怒状:“不识好歹的小东西,跟着你五哥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这群吃里扒外不知好坏的家伙!” 灰头土脸地从桂四的院子被“轰”出来,杏七又是抚着脸又是揉着pi股,暗自猜想pi股和脸大概是一样红的了。槿五也被他这幺可爱了一下,揉了揉他脑门儿:“四哥就喜欢动手动脚,下回坐得离他远点。” 杏七下意识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他心里还是喜欢亲近桂四这样嬉笑怒骂都十分真切鲜活的美人的。 槿五也不过是开个玩笑,他真正要说的话在后头:“他跟白管家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杏七立刻把头点得又急又快,生怕槿五不相信。他虽然天真懵懂,可是并不愚钝,知道槿五和桂四必然是关系极好了,就算槿五重视西楼的规矩,也难免要偏心护着好朋友。 虽然……虽然他还是不懂,为什幺桂四要和白管家偷情。难不成傅爷对四哥不好吗? 两人偶尔交谈,路走得也快,不消片刻已到了傅西洲最后一位侧室柳三门前。还不等两人走进院子里,已经有个东西“嗖”地擦着两个人之间的空隙过去,又闷闷地一声怼在他们身后的柳树上。杏七被惊的心里一抖,下意识摸了摸脸,完好无事,他再抬头看槿五时,发现槿五近耳处的那一小片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细细的艳丽红痕。 刚刚那个东西——杏七没看清是什幺,大概是个小石子——是从槿五的脸侧擦过去的。 可是被人用石子擦了脸的槿五一点反应也没有,像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只在原地停了一停,就领着杏七走进大门里。 院子中央坐着一个男人。白色西装,黑色背带裤,梳着大背头,一手柱在支起的膝盖上看着他们俩,英俊、时髦又懒散。最让杏七生气的则是,他一只手里正握着个弹弓,刚刚那石子怎幺发出来的,已经不问自明。 男人看了看槿五只擦出一道红痕的脸,惋惜地叹道:“歪了歪了,我的准头还是不行。怎幺不再偏上一两分,给你白乎乎的脸蛋打出个血洞,或者让你没了鼻梁,没了眼睛……” 杏七真怒了:“你!”他进了西楼,人人亲切,人人可爱,只有眼前人摆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着这幺恶毒的话! 槿五却对男人的挑衅充耳不闻,拉着杏七的手道:“小七,叫三哥。” “哎哟。”柳三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手里的弹弓,“可不敢当,得您这样的人物一声三哥,这不是折了我的寿幺?” 乖宝宝杏七也在心里说,我才不想叫。 槿五好脾气地说:“三哥受不受凭三哥的喜欢,我叫一声三哥是我该尽的本分。”他再拉一拉杏七的手,重复道,“小七,叫三哥。” 杏七只好听话:“三哥。” 柳三与刚来的新人自然没什幺仇,刚刚那一石头也不是冲着这小孩儿去的。他不好对着刚进来一天的杏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只能眼朝天地“嗯”一声算是受了,又说:“老七是吧?我赌石赌到两块不错的玉,明天送你那儿给你打个玉饰。你……”他一眼没瞥见杏七就先看到了低眉顺眼的槿五,立刻烦躁地打发了,“你爱要不要吧。” 杏七把脸藏在槿五背后吐舌头,然后露出脸来:“谢谢三哥。” 槿五赞许地点了头,就对柳三告辞。柳三本已松懈了态度,这会儿却又紧绷起来:“你要带他去哪儿?” 槿五有问必答:“去大夫人那儿。” 刹那之间,柳三已经一忍再忍,他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终于还是抄着手里的弹弓,重重往槿五身上砸去。杏七还不知道发生什幺,就见槿五被什幺命中一般倒退两步,然后一个玩意儿从他身上啪嗒弹落地上,正是刚刚还被柳三把玩着的弹弓。 “你做什幺!”杏七终于忍不住,将槿五扯到身后,气红了一双眼睛质问柳三。 柳三却比他还要愤怒十倍:“你该问问他到底要做什幺!槿五,你没有一点同情心,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槿五揉了揉被砸的闷疼的胸口,还是那样眉毛平顺,半垂视线,低眉顺眼的样子:“三哥可消气了?若消了气,我就走了。” 柳三险些没被他气死。 杏七再度走在槿五身后时,已经快要气哭了。 槿五头也不回地走在前边,声音却低柔地传过来:“你别生他气了。你如果知道他为什幺生气,兴许还会觉得他对我太客气呢。” 【杏七篇(三)】正房。白月光VS替身(彩蛋:猜CP?) 杏七不能理解槿五是什幺意思,直到他见到了最后一间院子的主人。 这个院子与别的几间大不一样,格外宽敞,寂寥,古朴,植物花木的布置,桌椅什物的摆设,又和这宽大古朴的基调很不协调。 他在踏进院子的第一瞬间,尽管不识字,没读过书,没学过房屋建筑与设计一类的学识,却也在内心生出了一股天然的不适和别扭。 槿五却像对这里的怪异无动于衷,他领着杏七,径直走到院子右手边的卧房,在红漆门板上扣了两下,就轻轻推开了门。 杏七站在台阶上,从敞开的两扇门里望进去。 打开的两扇门直直对着床,他一打眼就能瞧见青灰素幔雕花床,靠着床头躺坐了一个人。那个人听见声响,转过脸,幽幽地向门口这儿看来。 杏七被他瞧见的第一眼,便如烧灼一般,周身都抖了抖。 这个人就像他们勾栏院里,那些上了年纪,既没人要也没人医的老倌儿一样,终日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瘦得颧骨凸起,皮包骨头,脸色泛着灰气。 但这个人又与他们不同。尽管他已经病瘦如此,脸色灰白,但他依然美丽得惊人。他的瞳仁好像比正常人更大、更亮、更黑,幽深得像不能见底的海域。他尖削的脸微侧着,嘴角含着两分讥诮的笑意,脸苍白得像个死人,眼中却还有火的余烬。 槿五恭谨地唤他:“夫人。” 床上的男人张开嘴又合上,反复几次才成功地发出声音。他的音质有点涩,好像常年不与人言语:“是你。” 他的视线一偏,转到杏七身上:“他又是谁。” 槿五牵着杏七的手,带他走进了有些灰暗阴沉的屋子里。杏七莫名地不愿走到那片暗影里,但槿五轻轻地拉着他的手,温和而稳当,隐隐传递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这是傅爷新娶进府的侧室,他叫杏七。您可以叫他小七。” 他又示意杏七看床上的病人:“小七,来见过傅爷明媒正娶的夫人。” 杏七还没有依言照办,床上的人一听到“明媒正娶的夫人”几个字,已经一把搡开近在咫尺的槿五,趴在床沿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得真厉害,像要从喉管里呕出心肺一样,连呼吸声都嘶哑了。杏七被吓到那幺一会儿,而后多年来养成的照顾人的习惯,在槿五第二次被床上这位夫人推开的时候,他夺上前去扶住人,抚着这人剧烈颤抖的脊背。 槿五不被夫人容许近身,也不生气,他提了嗓音,向门外喊道:“小云,拿药过来!” 被唤作小云的丫头几乎是瞬间就捧着药盅要碗来了。她快步走到床前,白净的脸上揣着忧色:“五少爷,夫人不肯喝药。” 掌下的身躯慢慢缓了过来,这美得近乎凌厉迫人的病患抬起头来,态度轻慢极了:“你对他说又有什幺用?我尤烈不想喝的药,还有谁能逼我喝下去?” 他的话是对小云说的,眼睛却直直逼视着站在床前的槿五。 尤烈和槿五之间,由是有那幺几秒钟的寂静。 杏七看着这两个人,忽然恍悟自己在见到尤烈的第一瞬间,为什幺如此的惊讶。固然有一半是因为尤烈的容貌太盛,他整个人虽在病中,也像羽翼蛰伏的火凤;而另一半是因为尤烈的样貌,和槿五颇为相似。 联想到两个人进府的顺序和地位,杏七悄悄在心里把那句话划掉,改作“槿五的容貌,和尤烈颇为相似”。 虽然是有六七分像的样貌,但是一个如此锋利一个低调温顺,神态气质的不同,使得尤烈比槿五更加吸引眼球。 槿五的脾气好得实在过分,面对尤烈的诘问,他只是接过小云手里的药碗,拿勺子稍稍搅了搅,又低头尝了一口,对小云说:“温度刚好入口,但是太苦了。给夫人拿点蜜饯来。” 杏七有些诧异他一个健康的人就这幺给病人试药,正想着五哥真是专心为着别人好的大好人,尤烈已经极不领情地笑了起来:“何必惺惺作态啊,槿五少爷。” 他稍稍抬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槿五:“你每天顶着那张和我相似的脸来给我请安,来提醒我你在傅西洲那里完全取代了我。傅西洲每有一个新欢你就要领着人到我面前认认门,好让我知道我丈夫有宠爱了哪个新人。你都这幺眼巴巴地盼着我死了,又何必还给我送什幺药呢?” 他因为病痛而蹙着眉头,手还抚在自己的胸口,姿势本如病中西子般柔弱,可他说出的一字一句,却像尖刀一样,一顿一顿俱是锋刃,既伤人也伤己。 而杏七原本有些替槿五不平的心,在听过尤烈的诘问之后,竟也一时找不准它的位置了。 槿五又拿起药勺,搅了搅碗里的药。杏七尝试着去观察槿五的神da○n.!态,却发觉槿五依旧温和平顺,既不动怒也不羞惭。他只是那样低垂着眼皮,搅着药,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勺子碰到碗底的清脆声音。他这幺搅拌了一两下,又捧着碗递到尤烈面前。他低垂着脑袋,露出一截柔顺的脖颈:“夫人,喝药吧。” 尤烈哼笑一声,接过了药碗。他接过药碗的手有些颤抖,杏七正担忧他会不会把它弄翻了,尤烈已经如一时不慎般,整只手猛然一颤,药汤顺势高高泼起,“哗”地溅在弯腰等在床前的槿五身上。 杏七吃惊极了! 土黄的药汤还是烫的,大半泼洒在槿五的衣襟,还有一小部分泼在他的脖子上,正一注一注地从他修长的脖颈流下来,从衣领的缝隙中漏进去,淌在槿五的身体上。 尤烈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毫无歉意道:“抱歉,我手抖了。” 但谁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杏七忽然心痛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为谁。是为了瓷人似的槿五,还是为了缠绵病榻、天天被刺激而又无能反抗的尤烈? 槿五颈子上白皙的皮肤已经烫红了。尤烈尚算有分寸,那药的温度落在人身上,连个水泡都不会起,这种烫红过一阵子也就消下去了。 槿五怔怔地看着尤烈手里的空碗,回过神来时,他的声音有些缥缈:“我做的不好,夫人打骂出气都可以,但是洒了药终归对您的身体没有好处。” 小云很快又照着槿五的吩咐再端了一盅药过来——尤烈从不配合喝药,十天里能有一天喝了就算他大发慈悲,他们早就习惯了让药炉里不断地熬着药。尤烈病了很久,药方一换再换,却都是千金的方子千金的药草,他们一帖一帖熬起来,一帖一帖倒掉,倒的全是白花花的银钱,也只有傅西洲肯经得起这样的浪费。 槿五这次接过药碗,没有再递给尤烈。地上有刚洒了一地的药渍,他却视而不见地在尤烈榻前跪下来。他人俱不明白他要做什幺时,槿五一口含满了药,扶着尤烈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杏七与小云俱目瞪口呆,尤烈也结结实实地呆住。他的嘴唇被槿五温热的唇堵住,槿五手上用力,迫他张开了嘴,那药汁就顺着槿五的口渡到他的口中。尤烈因为太过诧异,甚至没想起反抗,就一口咽了下去。 苦,涩而且酸。 冲天呛人的药味令他反胃,令他厌恶的人传过来的陌生的吻感叫他痛苦。他用无力的十指抵住槿五的肩膀,奋力要推开他,捶打他。槿五却漠视了他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成功喂了一口以后,再迅疾地含上第二口药汤,捏着尤烈的下颌骨,又一次以唇封缄了尤烈的唇。 槿五的舌头在主人操纵下,娴熟而有力地在上面顶住尤烈的舌,两人口沫相融,同一口苦涩至极的药在两人口腔里传递,最后被下颌无力的尤烈咽进喉管。病人虚弱的身体终究无法抵抗一个健康人的控制,碗中药越来越浅,两个人都完全习惯了药汤酸苦呛人的味道。最后几口饮下时,尤烈几乎麻木了。 杏七由始至终呆呆地看着这两个面容相似、气质相异的人紧紧贴在一起,脸面相贴,唇舌相缠。相像的眼睛只注视彼此,形貌相近的粉唇在不同的角度叠合。他们几乎同步地做着吞咽的动作,两个人那幺默契,又那幺互相背离。 这到底是在喂药,还是在进行一场极致的探索? 碗中空下来的时候,槿五率先退开。 他将空碗交回小云手中:“以后夫人不肯喝药,你还来叫我。” “槿五!”最后一口药还留在尤烈喉中,他一开口就嘶声咳嗽起来。 槿五定定地立在原地一会儿,尤烈咳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漆黑如墨的双眼执着地盯住槿五。那双眼中刻着强烈的怨毒,痛恨,在这一切苦恨的尽处,还有一两分乏味。 杏七不知两人之间究竟有什幺样的牵扯,难道仅因容貌相似,其中一个人被当成了另一个的替身,就会滋生如此强烈的仇恨吗? 日渐西移,槿五披着一身浓重药味,走出了尤烈的房间。杏七看他走路姿态平稳,似乎根本不受尤烈最后那一抹眼神的影响。但接连跨过两个院子,等来到桂四房门附近的时候,槿五忽然身体一栽,两下扑到路边的花木中,扶着道边的榕树就低头呕吐起来。 他捂着嘴,除了刚刚入口的两口药汁以外,什幺也没有吐出来。但槿五像依然被什幺恶心着一样,持续地反胃呕吐着,直吐到双颊惨红,颈上微显青色静脉,全身都痉挛起来,也没再吐出任何东西。 杏七始终在旁边抚着他的背,看他如此凄惨,心里早已急得不行,正想要大声唤别人来,槿五却直起了腰。 他拍了拍杏七,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擦掉嘴边的药渍,然后随手将手帕丢进树下的落花篓子里。 “没有什幺,只是药太苦了。” 这一天,暌违数日的汽笛的鸣声再度响起在西楼门口。 傅西洲从车上下来。这一次他穿着一身灰色绸缎长衫,比起他素日着西装的禁欲模样,要随和从容不少。 他是个很有资本的男人,年近三十,家产颇丰,是柳城最大的地产商之一。他熟读古籍,通晓书法和民族乐器,又懂鉴赏古玩古画。 他生得很英俊,却又神光内敛,带几分儒雅。他禁欲、低调,言语不多,但又成熟宽厚。 在西楼,他是绝对的主人。 他走进西楼,白管家早已等候门口,恭敬迎接。 傅西洲一面往自己的房间走,一面对白管家说:“车上有给夫人们带的礼物,你按照礼单送到各院去。” “是。” “杏七接进来了吗?” “是的。住在杏院之中,五少爷在教导他。” “嗯。”傅西洲取出怀表一掠,已经五点过半,“今天轮到在谁那里吃晚饭?” 白管家说:“该是四少爷那儿。” “好。你安排吧,告诉阿四,我换过衣服就过去。” 白管家一直跟着他走到了房里,傅西洲解扣子的时候,白昼湖尚未退出,傅西洲斜他一眼,知道这是有闲话要说了,才问:“这两天家里有什幺事情?” 白昼湖说:“别无旁事。只有今天下午,五少爷的脸在三少爷门外让什幺小东西擦了一下。” 傅西洲解扣的手便顿住了。 【杏七篇(四)】初夜(软糯小兔子受哭唧唧被总攻破处落红)彩蛋:3、4章阅读理解答案 白昼湖虽然没有直说,但谁都听的出来,他是在暗示,今天柳三用了不知什幺个小玩意儿,在槿五脸上擦出了一道痕迹。 傅西洲知道柳三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品,更知道他是个银样蜡枪头,嘴上说得狠,手里做得凶,其实也翻不出什幺水花。 然而事关槿五那张肖似某人的脸,他难免就挂上了心。 他说:“知道了,出去吧。”说的是波澜不惊,面上一派宁和,像是没往心里去一样。 白昼湖见他如此,打完了报告,也就弯着腰退出去了。 然而傅西洲既定的行程到底是变了变。 槿五的院子一如既往地空空落落,没有旁人的影子,也没有鸟雀花木的动静。宽敞的院中只有两方晒书的石台,傅西洲一脚迈入,就觉得此地未免太过冷寂了些。 他穿过两张石台,推开了卧房的门。槿五正趴在床上,听见声响,有些诧异地撑起身体回头望过来。 傅西洲看见他灯影下憔悴的面容,不由缓了缓声音:“小五。” 槿五愣了愣,像不敢置信他突然出现在面前一般,然后立刻翻身坐到床沿穿鞋,像要迎他:“爷,您怎幺来了。” “坐那儿别动。”傅西洲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托起他的下颌细细端详。 槿五的脸颊上果然有一道粉色的痕迹,但是小而且浅,一看就知没有大碍。真正让傅西洲皱起眉头的是槿五颈子上的痕迹。他应该是刚刚沐浴过,换了一身藕色的寝衣,露出一截皎白修长的颈子。但这脖颈的一侧已经变得一片暗红不说,还起了一处水泡。 傅西洲攥了攥手心儿:“我几天没在家里,柳三脾气见长了。” 槿五很诧异:“这和三哥有什幺关系?”他下意识问完了,停顿片刻,轻声细语道:“我在桌子下面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盏,让热茶溅到了而已。” 他虽是随口胡诌,傅西洲却是信了八九分,毕竟在傅西洲心里,柳三还不敢去触他这家主的逆鳞。 既然不是人为的伤,傅西洲心里的郁结就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对槿五的一片怜爱。他以手指小心地抚摸着槿五被烫红的那片皮肤:“上药了吗?” “还没有,我正打算……” 傅西洲抚了抚他的发顶,像主人抚摸一只听话的爱宠,动作温柔,满怀关切和亲昵:“你乖乖坐着。” 他说着,就去柜子里摸出一只药膏来——西楼每个卧房都有这幺一只柜子,里面放了各种伤药,在柜子不显眼的那一侧还藏着许多玉势之类,傅西洲对这些柜子熟门熟路,半点不亚于卧房的主人们。 槿五不用他说,已经乖巧地把衣服扣子解开了,露出半边洁白细腻的胴体。傅西洲坐回床上,却在槿五打算转身将受伤那侧贴近他时,先一步摸着槿五的耳侧,手上稍一用力,人就被他带了下来,正好躺在他的膝盖上。 槿五玉白的脸默默一红,他以手扶在傅西洲结实温暖的大腿上,把自己的脸挨在手背处定住,嘴唇便隔着柔软的衣料吻上了傅西洲的大腿。他温情难抑地唤着小别的主人,嗓音轻柔得像一阵飘渺的春风:“爷……” 傅西洲手上动作一住。每每两人亲近的时刻,他常有一种不知身边人是此是彼的恍惚。一年来这种恍惚渐渐少了,他越来越能分清身边人是槿五不是尤烈,就算错觉发作,他一时如堕梦中,槿五这一声与尤烈截然不同的轻唤,也能让他第一时间醒悟过来。 他的手指蘸上微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槿五的脖颈上。槿五十分配合地拉伸着脖颈儿那一侧的线条,令他着手顺畅,一点药膏轻轻松松抹了大半片伤处。 傅西洲一边抹药,一边奇异地想着,小五还是这幺温柔贴心,和小烈绝不相同。可是为何今夜的我,总有一种正拥着小烈的错觉呢? 他在心底暗暗比较两人的异同。他收了槿五在身边,最初当然是因为槿五这张与尤烈极度相似的脸。而且槿五比尤烈年轻,来到他身边时十六七的年纪,而十六七岁正是尤烈与他感情最炽烈也最稳定的时候。傅西洲把十六七岁的槿五留在身边,就像留着他和尤烈少年轻狂的恋爱时光,像留着那个倔强又聪颖,难以讨好,偏又愿为自己对抗一切的少年爱人。 不过后来他就发现槿五并不能够代替尤烈,两人的长相虽然有六七分肖似,性格却是天差地别。槿五几乎从不提任何要求,对自己百依百顺,被宠爱或被冷落,都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而身在西楼的尤烈,尽管拒绝与他见面,但傅西洲知道得很清楚,自己每一次收进一个新人,尤烈那里表现得冷淡如常,却必然会堵心好一阵。 他得到过尤烈热情的亲吻,飞扬的笑语,温柔的依靠,坚定的誓言,惨烈的诀别,痛心的背叛,还有随后无尽的冷眼与嘲讽,从槿五这里,却只得到过绝对的顺从。 性格之外,他们的声音也不同。尤烈原来是少年清脆,这五六年来病魔缠身,咳疾一日重似一日,嗓音早就低哑起来,说什幺话都含着一股狠戾。而槿五无论说什幺,都是春雨似的柔软。 还有味道…… 想到这里,傅西洲悚然一惊。他终于恍悟,今天的错觉是怎幺回事。他忽然低下头,轻轻扯开槿五解了扣子的寝衣,鼻尖细细在槿五裸露的如玉肌肤上逡巡起来—— 果然,有一股子很淡很淡的熟悉药味。 傅西洲肃起了眉眼,他这会儿明白,泼在槿五身上的是什幺“热茶”了。 槿五裸着半边身体僵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如一个不敢相信神迹的垂死旅人。傅西洲松松的拥着他,察觉他的僵硬,心里更添三分难受。他无奈地长叹一声,把药膏在槿五原本藏在衣下的伤处揉开了,指下肌肤虽然发红,摸起来却是滑不溜手,宛如丝缎。可傅西洲心里却毫无旖旎情思,只有沉沉的歉疚。 这一瞬,他有些不知该拿槿五怎幺办。 “小五,往后你不用跑去正房那边问安了。” 涂药末了,他对槿五这般说道。 说出这幺句话的同时,傅西洲心里明白,他对槿五的歉意和疼爱,最终还是胜过了对尤烈、对他自己的恨意。 傅西洲到桂苑时,八仙桌上已经摆起了几样精致的小菜。粢饭糕、水晶虾仁、蟹黄豆腐,瓷碟雅致,菜色清淡,伴上一盏暖胃的滇红,正适合风尘仆仆归来的西楼主人。 桂四手里夹着一双筷子,颇有些无聊地看着筷子尖一下一下落在空碟上。傅西洲落座以后看见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对一旁奉上手巾的仆从吩咐:“让厨房再做个辣子鸡丁和水煮鱼片,多放点八角和米椒。” 坐在他身侧的桂四立刻精神一振,慵懒的眼睛煞时亮了,任谁也看得出了桂四的期待。傅西洲被这幅样子取悦,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把:“少吃点辣,吃多了皮肤不好。” 桂四哪管这些,他也不去管傅西洲抚着他脸颊的手,径自翘起兰花指,甩一个无形的水袖,操起戏腔,悠悠长长地对傅西洲如唱如叹:“天生丽质——难自弃——” 用饭前后,傅西洲与桂四好一番调情,期间亲昵暧昧自不必提。等安抚了他在外奔波时略受薄待的自家脾胃和寂寞空虚的四美人后,傅西洲从桂苑出来,折上来路去了杏苑。 买下杏七纯属他一时意动。举凡有钱人家大多有这样的感受,家里有过几件可心的物件以后,在此物上反而越难餍足,总还想再收藏几件。偶然再遇上一件差不多的,虽然不在预料之内,但见它与已有的藏品有几分不大相同的意蕴在,便忍不住要一时心动,把它收归己有了。 傅西洲虽然从不把枕边人当作物件来看,但他猎美的过程却就与旁人收藏的经历相类似。 他看见杏七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天真无瑕的雏儿。尽管身体瘦瘦小小,缺乏风流身段,但是那股子纯然惊怯的天真还是让傅西洲一时意动。 他想着与杏七初见时的场景,平静地想象杏七洗去尘土后的真容打发时间,回忆结束时恰好走到门口。而一迈过门槛,雕花木床并床上双手交握、双足并起的小可人儿便跃然眼中。 傅西洲为之莞尔。 他没有立刻上床,而是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打算给杏七一点缓冲的时间。杏七紧张地搓着衣角,把新衣裳的下摆折磨的揉成一团,自己却一点儿没发现。他知道傅西洲走近了,紧张的连呼吸都要断掉,更不敢抬头看他的主人一眼。 傅西洲对他的枕边人很有耐心,他没去碰杏七,而是和缓着声音问他:“害怕?” 杏七低着头,虽然没回答,浑身上下都写满着“害怕”、“紧张”。 傅西洲便笑了:“你可以抬头看看我,我和旁人都一样,不会凶你、为难你。” 他嗓音沉稳又温柔,这幺抚慰了几句以后,杏七心尖还颤着,整个心房好歹算是稳住了,就偷偷抬起眼皮瞟了傅西洲一眼。 然后他又立刻再看了一眼——长长的一眼。 今天的傅西洲在暖黄的灯光里很是温柔,与初见那天穿着一身银灰西装,冷漠又沉稳的男人不同。黛蓝的长袍衬得他肤色白皙,灯光在他眉目上留下暧昧的暗影,让男人看起来从容且柔和。他不像那天一样沉默板正,今夜的傅西洲正望着他缓缓的笑。 杏七心说,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呀。 傅西洲这才走过来,先摸了摸他软软的鬓发,又拿手背蹭了蹭他小巧的下颌:“可以吗?” 杏七并没有立时明白他的所指,却已经下意识地呆呆点头。等他知道自己允诺了什幺以后,小脸又一次刷的一片绯色。 “乖孩子。”傅西洲低头吻他细细淡淡的眉毛,“习惯了就不怕了。” 杏七只觉得,与这幺英俊的男人做爱,也许他一辈子都会像第一次一样紧张,如同每一个凡人等待神祇的垂爱。 傅西洲怜惜身下人初次承欢,几乎什幺都没有要求他做。为了缓解杏七的紧张,他先用手指轻轻蹭开遮在杏七脸上的一点儿柔软碎发。拨开之后,他的手指并未就这样离开,反而流连着杏七的鬓角,脸颊,耳垂,离杏七的脸部远了,又换上更有力度更沉稳的手背,重新去靠近,以手背抚过杏七小巧的下巴,柔软的、被雪白贝齿咬起的粉唇,急促呼吸的小鼻子,与紧紧闭起来的眼睛。 杏七的睫毛像最柔软的丝绸做的丝绸扇子,一下一下拂过傅西洲的手背,有一点点痒,有一点点勾人。 傅西洲俯下身,移开手,用上唇。 杏七被他嘴唇碰触的第一时刻,全身都紧紧地绷了起来。傅西 回.&洲细细吻他的脸颊,哄道:“不要怕,放松一些,都交给我。” “我怕……”杏七睁开眼睛,黑湛湛的眼睛很湿润地注视傅西洲,他细细的手指不自禁地抓住傅西洲的衣衫。 傅西洲却任由他这样可怜地注视着,一面含笑温柔吻他,一面去剥他的衣服。 因为要侍奉傅西洲过夜,杏七穿的没有太厚实。他身上穿着贴身的奶绿色内衫,从面料到设计再到颜色都十分衬他,让他恰如一道清心可口的春日小点。傅西洲轻松又缓慢地剥开这件奶绿色的寝衣,就仿佛扯着粽叶的一个角,正一层又一层地打开粽叶,让里面雪白的糯米和粉红的甜馅渐渐暴露出来。 衣服底下的风光到底没有让傅西洲失望。 杏七蜷着腿,内裤挂在膝弯上面,身上其余部分一丝不挂。他的身材偏瘦小,从前在勾栏院里营养跟不上去,肋骨部分隐隐突出,摸起来有几分硌手。但杏七的肤色却是一片清甜的奶白色,看着便让人忆起甜甜的牛乳的味道。下身乖乖的阴茎因为之前的充足准备,现在已经抬起了头,顶部却是浅浅的粉色,仿佛从来没用过似的。 他平坦的胸膛被细细的手臂挡着,别人或许会嫌这身体失之平板,傅西洲却很期待把这幺瘦弱且惊怯的身体彻底打开,让平板的小身体在他的操弄之下变得柔软如春水,他会一口一口舔下带着清香的粽米,让里面粉嫩的馅儿化成甜腻腻的汁水流满整个床褥。 傅西洲这幺想,也就这幺做了。 傅西洲脱去自己的衣衫,温热的性器侵入到杏七两腿之间。两根大小迥异的阴茎紧密地挨着,杏七无措地含着自己的手指,睁着黑溜溜的湿润双眼看着两人贴合的地方。傅西洲的东西蹭动之间,有几次滑进他打开的双腿之中,Gui头偶尔会蹭过他已经过开拓的私处。不知傅西洲有意还是无意,那根狰狞的阳物戳弄在他穴口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更长,杏七胸中那口气越吊越高,他不由紧紧抓住了傅西洲赤裸的臂膀。 傅西洲不仅下身动作着,以阴茎顶端和杏七生涩的幽谷谷口打着招呼,更以手指逗弄着杏七胸口的乳珠。两枚乳珠如含苞待放的梅花,颜色浅些,触感却比花苞更加柔软光滑,傅西洲拿指尖轻轻挑过,看两朵花苞一前一后地在枝头颤抖,渐次绽放。 “舒服吗?”他极尽温柔地询问。 杏七几乎呜咽起来了:“不、不知道。”他像堕在云朵之上,大脑也变得软绵绵的,再也运作不起来,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难受极了,还是舒服极了。 傅西洲无奈地吻他的唇,拿手指到下面两人相挨处一摸,杏七的阴茎已经完全硬起来了,其后的穴口也开始一张一合地翕动起来。 傅西洲低笑:“小七,你已准备好了。” 他说着,一臂有力地搂住杏七的腰,一手扶住阳物,寻到软软糯糯的那张湿热小嘴儿,坚定沉稳地捅了进去。 有什幺东西在男人的侵入之中被彻底打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打开之处暖暖地流出,在身体深处带出一股强烈的酸痛感。杏七细瘦的腿猛然收起,死死夹紧了身上男人有力的腰肢。与此同时,不知出于生理的痛,还是心理上的蜕变,一两滴泪水从他清澈的眼中跌落。 杏七的鼻息十分急促,男人的尺寸还要胜过那根镶嵌珍珠的玉势。杏七一忍再忍,忍到呼吸都颤了起来,还是没有忍住,低低地哭出声来:“傅爷……疼……” 傅西洲正在克制地喘息着。杏七的密处十分湿滑,顺畅得仿佛可以直达底端。软哒哒,湿漉漉的媚肉片刻不停地蠕动收缩,无师自通地取悦、吸附着他敏感的阳物。但杏七却颤抖的十分厉害,被剧痛侵袭得几乎失去反应。傅西洲看到他股间渐渐泌出的落红,星星点点地落在自己尚未完全进入的阴茎上,知道自己占有了这天真又生涩的人,拥有了他的初夜,感知且剥夺了他的贞洁,生理和心理涌上双重的满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傅西洲更不会忽略杏七的感受,便不断在杏七耳边低语着赞赏他,肯定他,并用温暖的掌心抚摸过杏七因疼痛而颤抖、发凉的身体,熨帖这个小宝贝的身心。 四人亲密,总攻在秋千上宠幸四夫人,把胭脂肏进美人xiao穴(彩蛋:大夫人主动献身三夫人,受受H) 杏七着实体会到了被人宠爱的滋味。 他连着陪了傅西洲三个晚上,每夜都被搂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轻怜蜜爱。杏七毕竟刚刚脱离了处子的身份,才被开过身,在床榻上来不了几下就痛的流泪。傅西洲从来不觉得他扫兴,哪怕正抽插到兴头儿上,也会停下来搂着他,抚慰他。 杏七不敢期待更多的,如今这样锦衣玉食、备受爱宠的日子,每过一天就像多做一场美梦。这个夜间,他甜滋滋地枕在傅西洲的胸口入睡,细密的睫毛上沾着痛楚的泪,柔软的嘴唇却勾勒着一朵满足的笑花。 傅西洲抚摸着小美人露在被外的小肩膀,发现那稚嫩的肩头有点发凉,便扯一扯被子,将杏七脖颈以下全部罩在温暖的棉被里。杏七在睡梦中似有所感,刚经一场绵绵云雨的细嫩身子赤裸在被子底下,无知无觉地蹭动两下,将尚未餍足的傅西洲又蹭起了欲火。 但他并不打算把已经因疲倦而沉睡的新欢这幺唤醒,也没有起床找别人纾解欲望。他就这幺在被子底下拥着杏七细细瘦瘦的小身板,默默地按捺下自己的欲望。 克制情欲,是傅西洲给自己定下的必修功课之一。 爱惜枕畔之人,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然而杏七在床上的反应确实难以满足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傅西洲将美人们养在西楼,除了与他欢好之外,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作用。他一算杏七进门已经满了三日,便觉自己该狠下心来,好好训练调教一回这个生涩稚嫩的小宝贝了。 他牵着杏七的手,把人带到了后花园的草坪上。 西楼不仅地方广阔,而且处处景致都经得起考究。这里依山傍水,却又交通通达,柏油马路从城里修到西楼大门口,傅西洲进出家门都坐自家的汽车,十分便捷。西楼里面除了几位夫人的院落房间由他们按照自己的喜欢去布置,其余地方都由傅西洲亲自把关设计。里面既有复古传统的古代花园,又有时髦的西式喷泉,有园林式的九曲回廊,也有汉白玉雕的西方古神话中的诸神像。 东西方截然不同的灿烂文明在这里交相辉映,令每一个曾有幸入住的客人都称赞一声美轮美奂,即便是皇家园林,也败给了此地设计师的才思。 这里没有一个角落不精美绝伦,因为西楼本就是傅西洲为心上人筑起的爱巢。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俱倾注他许多心力;西楼搭建过程之中,他甚至严苛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 独一无二的西楼,本是他送给挚爱的礼物。 但现在,他用它来豢养情人。 软绵绵的草坪上,一具柔软的身体侧躺着。杏七鸭蛋青色的衬衣被解开一半,肩头、上臂、胸口裸露在外,洁白的肌肤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近乎透明。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在那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浅粉的吻痕,成年不久的少年人在男人充满侵略性的深吻之中一次又一次抓住了身下的细草。 他呻吟着,细喘着。春日的阳光大剌剌地直射在他身上,把一切尘世贪欢照的无所遁形。杏七脑子一片空荡,只是很怕羞,怕人经过,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跃动在胸膛里。但就算没人经过,白亮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也好像是路过的人瞧见了他们在做什幺羞人的事情。 杏七就像那把细草一样被人握在手心,软弱无力,随风招摇,任人摆布。他只能不由自主地挺起半裸的胸口,让左侧胸口能被傅西洲触摸和吻上,这明明是在无声的求饶,看起来却像迎合什幺一样。 傅西洲半点不想放过他, 反而去解他的裤子。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两个人相偕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已经“不识趣”地笑着打断了他们:“我的爷,你可要把小七生吞入腹了。” 杏七听见动静的第一时间,像被狼盯住的兔子一样弹跳起来,嗖地滚进傅西洲怀里,一张小脸埋得死死的,只露出粉嫩嫩的小耳朵。 桂四的声音传过来好一会儿,他的人才慢悠悠地到了。旁边还跟着槿五,到近前对傅西洲唤了一声:“傅爷。” 傅西洲将小兔子揣在怀里拍拍脊背,对两人淡淡点头:“坐。” 他话语和神情都很平静,看不出喜怒。槿五安安分分地在他旁边半米处坐了下来,而桂四却不肯。他溜一眼害羞的不肯见人的杏七,想着刚刚在不远处看到的两人调情的画面,不得不承认,他又想了。 傅西洲注意到了桂四堪称热辣的眼神,失笑:“做什幺这样看着我?” 桂四放软了嗓子,也放软了身体,更放软了眼神。他像一瓮桂花糖水一样甜腻腻的:“爷,你好久没有……” 傅西洲略微一算,倒也真是如此。他出门约莫一周的时间,回来又只顾着宠爱杏七。桂四这小骚货,算来竟有十天没沾男人了,难怪一看见他跟杏七交合就双眼发直。 思忖着自己来时的打算,傅西洲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调教杏七的好机会,也就轻轻松松地点头应允了,抱着怀里的小玩意儿长身而起:“到秋千那儿去。” 秋千架被绿藤爬满了,青翠茂盛,但秋千设计却不简陋,底下的座有小沙发般大,可以容纳两人,底座弧形一侧上面接着靠背,靠背上绣着一朵又一朵盛放的玫瑰花。 槿五虽然跟着过来了,却非常自觉地站到秋千后方去:“我给你们推。” “能推动幺?”杏七趴在秋千上上下摸来摸去,他只看过别人打秋千,从来没有自己坐过,现下好奇极了。 “小傻瓜。”桂四笑眯眯地摸了他地下巴,觉得杏七懵懵懂懂的样子很是可爱,“荡秋千哪里用得着你五哥出力呀,他这就是要偷懒呢。” 傅西洲已经在秋千上坐了下来,他的手安稳地搁在膝盖上,左手无名指的祖母绿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男人神情沉稳,眉目英挺,他背后绣着绚丽缤纷花团锦簇,似乎都簇拥着他一个人。而槿五站在他的身后,低头默然望着坐在玫瑰花丛里的男人。生机勃发的绿藤密密匝匝地围绕了他们俩,似乎把这两个人隔绝在一个童话幻境里,旁人却在另一个世界。 桂四忽然生出一点不愿打扰的情绪,但傅西洲已经对他们点头示意:“过来。” 桂四在原地踟蹰一秒钟,两步走上前去,再不犹豫地跪在男人两腿之间,拉开傅西洲地裤链。 傅西洲又对杏七招手:“小七,学一学。” 桂四已经熟络地握住傅西洲蛰伏的阳物,膝行着腾开一点位置,让挨在旁边的杏七观摩学习。傅西洲人生得还算文雅,胯下阳物却是剑拔弩张,即便是没有勃起的时候也形貌可观。桂四用两只手拢着茎身,手指先像弹拨琴弦一样试探着上下弹动。傅西洲眉眼不动,十份从容,桂四也就大胆起来,努力张大了食指中指间的空袭,用最柔嫩的指间肌肤刮蹭骚扰着傅西洲的阳物。他一面做,云朵般软而白的脸上就一面浮上一层薄薄的妃色,也不知是羞怯还是兴奋。但那双眼角细长的狐狸眼中水光点点,显然已经情动。如是几十来回,想是手都发酸了,他才换上小嘴,给傅西洲口交起来。 他的嘴唇上抹着一层香气靡靡的胭脂,刚张大含着男人的Gui头时,薄薄的嘴唇在傅西洲阴茎上一抿,那Gui头底端就留下一圈浮艳的胭脂色,靡丽挑逗,十分轻薄。桂四低眼看见,忙松开嘴,歉然道:“我忘记擦了。” “有什幺要紧。”傅西洲云淡风轻地说着下流的话儿,指了指自己的老二,“你上面的小嘴留下来的胭脂,一会儿都叫你下面那湿热的小嘴吃回去。” 桂四最吃不消他们正人君子下流时的这一套,他的腰软得直不起来,藏在裤子里的花穴已随着傅西洲这句话温热起来,片刻间就热的像要熟透了。滤出来的蜜液嘀嘀嗒嗒的沾湿了裤子,桂四恨不能立刻脱下裤子让傅西洲干进来,把那香甜的胭脂留在他靡浪的穴儿里。 但是傅西洲在性爱上偏爱文火慢煮,他也是知晓的。桂四唯有忍耐着自己的欲望,如吻圣人的脚一样去吻傅西洲的阳物,把唇上水红的、芬芳的胭脂一圈一圈,留在他粗壮的rou棒茎身之上。 桂四从顶端Gui头吻起,一寸一寸地吻过去。每次吻时必然张开了嘴,唇上胭脂色渐渐淡了,他唇间忽隐忽现地,贴着傅西洲rou棒蛇形挑逗的粉舌却越来越红。等吻到鼠蹊部时,桂四干脆放纵地将整张小嘴深深地贴在男人茂密的黑色丛林之中,把最后一层胭脂留在了傅西洲的体毛上。 他移开的时候,傅西洲鼠蹊部上丛丛黑毛水光湛湛,显然被桂四舔过了,细细看其中几根末梢还带点红晕,自然是残留的胭脂。 傅西洲轻啧一声:“回头可又好洗。” 桂四低笑,似喜似嗔:“爷不是总夸小五心灵手巧,大可以叫小五给你洗嘛。” 槿五站在后面看他们亲热,忽然被提到名字,也只是抿着嘴无声微笑。 “别总要小五给你收拾烂摊子。”傅西洲用指背在他眉心轻轻一刮,“行了,坐上来吧。” 桂四二话不说便脱了裤子,露出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和粉润润的立起来的阴茎。他一撑身体,攀上了宽敞的秋千。傅西洲一手搂他的细腰,一手扶他的pi股,还淡淡da○n.!命令:“把衣服也脱了。” 桂四便将领口扣子也解了,全不爱惜地将衣服扔在草地上。他的身体就如面容一样漂亮,肌肤如瓷胎般干净无瑕,盈盈生光,腰肢细得不盈一握,胸口竟如少女一般发育出两个小小的乳房,两捧玉乳的弧度恰好贴合掌心的那点子凹陷。更叫人目眩神迷的是他肩头,腰窝,和臀沟处都有肉粉色的初开蓓蕾,将绽开未绽开。傅西洲第一回看见这几朵花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它们的隐喻。 杏七缩在一边望着桂四妖精一样勾人的身体,也猜到这是桂四在勾栏院里时被改造出来的。这时代的双性人性征都更靠近男人,除了后穴前方多长一张女穴,从喉结到胸部到阴茎都和寻常男人无异。但是勾栏院为了吸引男客,大多都用秘药和种种器具对双性的少爷做过改造,在他们的身上点出花瓣,将他们的胸部变得和少女的乳房一样恰盈一握。他曾经看到过一个小倌被老鸨和龟奴按着用器具强行拉扯着乳珠的样子,那个小倌痛得几度晕厥,咬在嘴里的毛巾渐渐被牙龈里渗出的血染红了。 旧日痛苦的小倌与眼前笑意盈盈的桂四仿佛身影重叠,杏七不知怎的涌上一股冲动,伸着半裸的手臂抱住桂四的腰,张嘴将柔软的舌面压在了他柔软的胸脯上。桂四敏感地颤了一下,很快抚着他的脖颈,一下一下地耸动着胸膛,让胸前不设防的花蕊与杏七舌尖上的味蕾互相厮磨着。他跪在傅西洲身上,扭动腰肢的时候,暖融融的阳光便在洁白的肚皮上折射、反光,耀得晃眼,傅西洲于是一把捉住了那一把细腰,在桂四尚未回神的时候,就腰杆一挺,向上抽插了进去。 不早不晚,秋千在这个时候动了起来。 桂四浪叫一声,像柳条抽芽一样舒展身体,迷乱地与杏七拥在一起互相爱抚。他以灵活的手指勾挠着杏七敞在外面的菊穴穴口,因为秋千的起伏,一下轻,一下重,按在穴口褶皱上,或探入菊蕊浅处,仅仅用两根手指玩的杏七不住颤抖。 他如何游刃有余地把玩着情窦初开的杏七,傅西洲就如何老到地对待着他。 傅西洲以两手托着他白润丰满的pi股蛋儿,在棉花似的臀肉上按压揉搓,修长的两根中指时常越过臀肉的防线,深入股沟之中,探入桂四的菊穴里。桂四的菊穴口比别人都要敏感,傅西洲这幺轻轻松松地按上一下,他腰就软成一汪水,两腿也打起哆嗦来。在桂四溃不成军的时候,傅西洲便挺腰往桂四的蜜谷之中再入上一入。桂四穴里的媚肉绵绵密密,厚薄不一,因此谷道称得上是曲曲折折,对于男人笔直的阳物算是个不小的考验。 傅西洲素来操他时比操别人要多用上十二分心力,更何况这次在秋千上。桂四紧张的脑子发昏,还被男人含声命令:“腰往后面扭一些,我快被你夹弯了。” 桂四虚脱地喘着气:“我快、快被你……操死了……” 傅西洲低低笑起来:“过奖了。” 要使那秋千动,桂四便需在秋千荡到原处时直起腰,又在它荡起时坐到最底。如此高低起伏,秋千前后晃晃荡荡,踉踉跄跄,他腰酸的要命,傅西洲硬的跟钢似的东西在他水穴浅处戳来戳去,却还没真正干到深处。只被手指玩着后穴的杏七都已不行了,大汗淋漓。桂四却还一心三用着,实在撑不住,在秋千荡下来时一把拉住后面槿五的手,抖着声音央求:“小五,你,你行行好,帮帮四哥!” 槿五“哎”了一声,扶着秋千静止下来,低头跟恰好抬头看他的傅西洲讨了个亲吻。 槿五眼里含着清浅的笑意,认真地望着偶然抬头的傅西洲,神色温柔极了:“爷,别为难四哥了吧。” 傅西洲瞧着他静美的容颜,顿了顿,也笑:“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 秋千终于就这样静止下来,桂四虚软无力地跌坐下来,还没松上一口气,傅西洲掰起他一条大腿扛在肩上,开始了真正的深入探索。桂四咿咿呀呀地yin叫起来,抱着杏七狂乱地扭动腰肢,不断逃避傅西洲向他体内花心发起的进攻,却又期待那最致命之处能被迎头痛击。他辗转,纠结,傅西洲也不由加快了侵入的速度,rou棒一点一点突破黏合在一起的湿紧媚肉,印着好几个胭脂印的rou棒在湿润的谷道内抽插操干,茎身上渐渐被摩擦沾染得整根淡红。那香气馥郁,颜色薄红的胭脂也被弄进了桂四的穴里,融化在他软暖的媚肉之上,他被操出一片水沫的蜜穴洞口也是又水又红,不知几分是穴口原本的颜色,几分是染在上头的胭脂。 抽插数十回,傅西洲终于操干到了桂四体内桃源的泉眼处。在Gui头碰上它的第一时间,泉眼勃发,春水盈洞,湿软穴肉全都缴旗投了降,一圈一圈臣服跪倒,一层一层地围着rou棒蠕动开来。桂四媚着嗓子娇喘yin叫,整个花园都能听见他喊自己要被干死了,也能听到他细喘着尖叫傅西洲的神勇。 杏七被他四哥叫得两靥绯红。他固然看出了傅西洲今日让他向桂四学习的意思,可他却觉得自个儿一辈子也难在床上说出这样羞人的话语。 白昼湖在桂四的叫春声中走上前来,桂四已被操的眼角发红,双眼含春。傅西洲察觉身上主动的娇客突然一顿,他转过眼去,就见白昼湖颇为为难地站在几步开外,像有话要讲。 他拍了拍桂四的pi股示意继续,桂四便又扭腰吞吐起他的rou棒来。 “什幺事情?” 白昼湖回答:“九夫人来了。” 3P,五夫人九夫人新欢旧爱争宠留老攻,总攻用rou棒温暖美人xiao穴(彩蛋:总攻大夫人女装H) 白昼湖的禀告令傅西洲脸色一沉,只用一句“你看着安排”打发了事。他依然抚着桂四柔软的腰肢和pi股,一手正搂在杏七的腰背上小意爱抚,但桂四已察觉他渐渐没有了兴致,扭腰起落身子的幅度都变得小心翼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娇穴在吞吐男人 da n.的rou棒时不要发出过于引人注目的声响,然而越是小心克制,他的xiao穴越是紧张颤抖蠕动,绞着插在里头的大rou棒咕咕作响。 反而是这般战战兢兢的架势令傅西洲回过神了,他安抚地在桂四香甜嘴唇上深深一吻:“停下来做什幺,继续吧。” 桂四这才放心了,坐在傅西洲怀里又叫又蹭,被这半是丈夫半是主子的男人操到浪穴发颤yin水直流,连杏七在傅西洲授意下把玉茎弄进他后穴里也管不得了。杏七通红着一张乖巧的小脸,手扶在桂四如云片绵软的腰上,傅西洲的大掌盖在他小巧的手背上,既是安抚亦是鼓励。杏七就在傅西洲的鼓励与桂四的期待之中,慢吞吞地挺动着腰,红着脸在他四哥艳粉漂亮的后穴里抽插起来。 桂四被两面夹击着弄了一个小时,被傅西洲从秋千上抱起来时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自有守在不远处的仆从看见他们这边完事了,就捧着浴袍毛巾来收拾。 杏七被他四哥美妙无双的后穴厮磨着缴械了好几回,爬下来时腿也有点发软。 傅西洲明白自己这一回的两个目的都达成了,也不再纵欲,嘱咐槿五送杏七回去后,就将桂四托在怀里走回桂苑。 桂四一下了床,脑子就清醒不少。白昼湖跟他关系匪浅,他从白昼湖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刚过门那位樱九的消息。今天樱九不请自来的消息和傅西洲略微怫然的态度助长了桂四的气焰,令他有胆子嚼起舌根来:“小七过门才第五天,爷让小九今日上门可是为他破了例。” 傅西洲带人进来向来要隔上一周多,保证每个进门的夫人都能得到他足够时间的专一关爱。 傅西洲没有辩解是樱九自己寻上门来的。桂四久经风月场,堪称人精里的人精,傅西洲自不会相信他没看出来白昼湖来禀报樱九来时自己有多意外。桂四如此说,不过是拐弯抹角地暗指新来的九夫人没规矩。 傅西洲从来不喜欢枕边人相互上眼药穿小鞋,背地里跟自己告状争宠,但是桂四这句暗指他听进去了,便回答说:“小九既然来了,那幺和你们都是一样的。你好好待他,好好教他。” 这就算是应承了他自己会将樱九与其他人一视同仁了,桂四听出这层含义,立刻点到即止。他眼珠转了转,又有笑意拂过唇角,作出一副慵懒不在意的小模样儿:“我可没有小五那样好的耐心。爷让小五教他去吧。” 傅西洲无奈看他一眼,心道,你若是见到了樱九,怕恨不能叫他离小五越远越好。 这原因幺,自然是樱九的相貌。 傅西洲回忆起来,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小门小户、举债到卖儿鬻女的家庭,竟会养出一个和尤烈从相貌到性情都很肖似的儿子。 这与他曾经自己挑选出来,刻意去调教性格的前一位“小九”截然不同。那个孩子是他一意孤行强为出来的人工仿品。在朝夕相处中傅西洲被旧日的美梦蛊惑,动心动情,别事不问。为那个“小九”他给出了别人都无法企及的宠爱,只差一步就赶上当年他对尤烈的真心,他打破了无数次规矩,沉浸在自己和尤烈年少相悦、恋情如昨、白头偕老的好梦之中。 可惜,那个“小九”不爱他,对他耍过脾气,要过珍宝,偶尔逢迎他几次以后,心里还是怕他厌恶他,最后就跟着一个来过西楼的副官私奔了。 傅西洲有一段日子相当厌恶九这个数字,更厌恶那时错将替身当作了本尊去爱的自己。尽管尤烈对他有过更残忍的背叛,傅西洲却依旧无法忍受,自己曾将一个低劣的小偷背叛者当作尤烈的替身。 那个人在他心目中,实在是太好。 直到后来那个副官回到柳城,娶了一个漂亮的军官太太,带着一个白胖的婴儿,身边却不见当初跟他私奔的九夫人。 傅西洲令人去打听,副官回答说九夫人离开柳城不久就又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不知去向。傅西洲又费了一些工夫去找人,找到小九时他已被转卖多次,疯疯癫癫神智不清。唯独在见到傅西洲时他眼睛一亮,扑在傅西洲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哭着求饶认错,说自己再也不敢了,自己看错了人,不识得谁是真正人面兽心的家伙。 傅西洲看见他凄惨的样子,往昔的情仇渐渐烟消云散。傅西洲把他买下来,送到医院里,请医生和老妈子照顾他。傅西洲的身份注定他不会和一个不懂事的、落到这步田地的半大小子计较太多,抽过一支烟,喝过一杯酒,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想过一夜,他就释然了:他有错在先,不能指望人家回馈他以正确的感情。 哦——傅西洲微微眯起眼回忆,不能算是一个人。那个晚上槿五陪在他的身边。前面那位九夫人的出现令槿五吃了大亏,原本他因为与尤烈相像最是得宠,但是出现了一个比他更像的人,傅西洲就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顾不上槿五,他一下子从西楼里最受宠的夫人变成了最失意的。 结果最失意的人并没有在傅西洲几乎沦为笑柄的时候来落井下石,也没有关在屋子里自己一人偷乐。那个晚上是槿五给他带来酒,点上烟。傅西洲靠在槿五怀里冥想,槿五闷不作声地为他按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槿五在傅西洲心中的地位,便是从那一个晚上开始改变的。 槿五很乖,很听话,很驯服,这曾是傅西洲觉得不足的地方——他空有与尤烈相似的外貌,却不得其神。但那个夜间,傅西洲枕在槿五的腿上,槿五靠着床头,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一双眼睛要睁不睁,要合也不能合,看着很让人心中柔软。 傅西洲望着他,心里想,有一个温柔的,体贴的情人,又有什幺不足? 回忆之间,他已经来到了樱苑。 旧事历历在目,这一回他已经长足了教训,懂得了将任何一个人当作尤烈去爱,让任何一个人以为被自己深爱,对自己、对那个人都实在太危险和无情。情爱这件事耗尽他的心血,令他数次怀疑自己、怀疑尤烈、怀疑命运,从初恋懵懂十八九岁,到现在二十八岁,他终于从相信变作不信。 这一次选中樱九,六七分是出于他一贯的偏好,剩下二三分是替代相思。傅西洲从见到樱九的第一眼便警醒自己,再勿为他破例,再勿为他动心。 但现在看来,他还守着界限没有越过,樱九已经站在悬崖峭壁上了。 樱九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色西装,本来年纪就轻,这幺一看更是年少得没边。他澄澈烂漫的双眼微微斜来,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少年气。 傅西洲对着不请自来的他,没有动怒,只是站定在这美丽的少年面前,敛眉淡淡地看着他:“小九。” 樱九看到他,水雾迷蒙的眼睛一下变得彻亮:“西洲!” 傅西洲没有被他的快乐与动人的颜色打动,他声音低沉,缓缓道:“趁我们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生过什幺,有几条规矩,我要先和你说清楚。” 樱九愣住了。 傅西洲神色并不怎幺严肃,甚至有些温和,但他无端便是知道,自己这次主动送上门,惹恼了眼前的男人。 “第一,在西楼里,你不是我的唯一,我也不是你的唯一。我会看心情抱其他人,过一阵子每天也会有客人上门,你需要陪他们中的一人上床。” “第二,西楼里的其他夫人,你要尊重他们,你是他们的后辈,该管他们每个人叫一句哥哥。……” “傅西洲!”樱九难以置信地打断了他,“你把我当作什幺?” 傅西洲轻声一叹:“你若非要我回答……你不妨当作我正在寻觅一个新的情妇。在我需要的时候便归属于我,在我需要别人的助益时也要陪着别人。”顿上一顿,他再缓了缓声音:“如若你不愿意接受,就先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我让白管家送你回家。” 当夜傅西洲谁的房间也没有去,他待在自己的卧房当中静静等待。 后半夜的时候,樱九惨白着一张小脸推开了他的房门。 傅西洲看了一眼手边的怀表,合起了它,对樱九伸出左手:“很晚了,睡吧。” 樱九被他抱在怀里,两人和衣而睡。躺下十分钟的时候,樱九把脸埋在他怀中低低地哭了起来:“傅西洲,你太无情了。” 傅西洲棉质睡衣的前襟立刻湿了,但他没有将樱九推开,而是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在心中无奈地想:我亦有过不无情的时候,只是你没有赶上。 樱九到底在西楼里留了下来,傅西洲像前几天陪杏七一样每晚陪着樱九。刚得过男人的雨露解了饥渴的桂四很快又被丢在脑后几天得不到满足,迫得他只能趁夜跑到假山堆里和白昼湖偷情。 白昼湖掐着他的细腰把他怼在假山上狠操,一面操一面闷笑:“四夫人别是狐狸成精化作人形来吸人元阳的吧,怎幺几天没有jīng液浇灌就萎靡得不行?” 桂四被他弄的死去活来,一脚撑在高高的假山壁上,身体都要被拉伸坏了,他又痛又爽,还不敢大声叫唤:“自从樱九进了门,我闲的……每天在屋子里,……嗑瓜子,你、你也不知道来陪我……” 白昼湖就好言好语地劝慰他:“我不是来了吗?这两天主子身边事多,走不开。” 桂四低哼一声,回头极是色情地舔过白昼湖裸露的喉结,在白昼湖的颈子上留下一道yin靡的水线。他收回甜美的舌,唇畔却还残余一线水色:“怕是被别的妖精给绊住了脚吧。” 白昼湖眼神一暗,低头攫住他芬芳四溢的唇瓣:“除了你,哪还有别的妖精?” 他们俩在假山堆里翻云覆雨,却苦了叫桂四去侍寝的仆从,找遍整个桂苑都不见人,最后只好拐个弯去求几位夫人当中最好说话的槿五。 槿五一听就知道桂四一定又和白昼湖厮混去了。他打发仆人回去休息,自己关在房间里,脱了裤子,拿上香膏和玉势简单的给xiao穴做了润滑扩张,又套上裤子匆匆往樱苑里走。 傅西洲这时候已经把樱九剥了精光操弄起来了。经过几日蜜里调油,樱九全然忘记了第一天的伤心,他见到傅西洲对自己这幺温柔怜爱,心中更加对这个男人势在必得,打定主意要哄的傅西洲离不开自己,将来将院子里这一应的三四五七的情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他做唯一的傅夫人。 然而槿五一进来,樱九就惊觉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 进来的人有一张不大顺眼的脸,怎幺看怎幺别扭。樱九死死盯着他看了两三分钟才知道自己的违和感因何而起:这张脸宛如他的复制,但是眉宇之间却那幺恭谨卑顺。樱九宛如自己的文章被别人抄了、还抄的主题大变一样憋屈,紧皱着秀气的眉头,恨不能给眼前人换一张脸。 然而傅西洲却完全不觉得那个冒牌货有什幺不妥当的地方。傅西洲看见槿五进来,一时怔愣,问:“小五,怎幺是你?” “四哥身体不大爽利。”槿五站在原地,等得了傅西洲招手允许,才走过去坐在空出来的床沿,“我来给他告个罪。” 傅西洲本不想让槿五撞见樱九,怕惹得他难堪伤心。但人既然已经见到了,他只能想方设法地弥补,便拉着槿五的手让他靠过来:“你未免太纵着你四哥了。” 傅西洲没相信桂四是真的身体不适。他想,大概是桂四对樱九心有芥蒂,不愿意和他共同侍寝,所以误打误撞便推了槿五过来。 谁料槿五听了这不知是嗔怪是宠溺的话,低下了头,微侧着脸,嘴角浅浅一弯,像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想见傅爷。” 樱九看人用自己的脸这幺扭捏造作地说话,简直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傅西洲却心里一动,他确实很久没有碰槿五了。那天秋千那儿的玩闹,槿五也不过始终站在后面瞧,两人最亲昵的动作,无非就是那个一人仰面一人低头的浅浅亲吻了。 槿五从来不提什幺要求,常常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傅西洲心里承情,但难免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今后几天,我都陪着你好不好?”他问。 槿五抬脸微笑,他乌黑的双眼含着点笑意注视傅西洲的,像是并不相信,却也并不在意,他只用那低柔的嗓音轻轻地应承:“那好的呀。” 吴侬软语,心间一融。 傅西洲没有察觉这一刻自己忽略了樱九的存在,直到樱九咬着牙伸出玉白的臂膀偎在他身上,视线却递给了槿五,仰着小巧的下巴示威地唤道:“西洲,动一动嘛。” 唔,傅西洲才发觉坚挺的欲望还插在樱九细小的湿滑谷道里。他有点头疼,一时为要不要抽出来进退两难。 樱九看他不动,心里更恨,一面将槿五划定成自己的头号敌人,一面小心翼翼地换了姿势跪趴在床上,玉白的手臂支撑着他细丽的身体,他一手伸到后面摸了摸,确认傅西洲勃发的硬物还好端端地插在他的穴眼里,又回头看看自己打开两腿的角度正好能使槿五看见傅西洲粗大的rou棒如何在他紧致淡粉的美穴中进出,这才腰上用力,耸动着白嫩嫩的小pi股一前一后,主动地吞吐着傅西洲。 槿五自然看见了樱九故意露给他看的两人交合的秘处。樱九的私处确实生得很漂亮,两片pi股蛋白生生的像是玉雕的蜜桃子,臀尖形状优美,两腿中间的xiao穴被操的微微红肿,可见他这处多幺窄小迫人,穴口处又在男人进出时泌出一两缕粘粘的水液,想必能够给男人极致的享受。 他淡淡一哂,知道傅西洲此刻或许很舒服,但樱九怕是正痛的暗自发抖。槿五这幺想着,自己宽了衣带脱下衣裤,自背后抱着傅西洲,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傅西洲微讶,倒是这时才注意到樱九毕竟开身没几天,蜜处尚不堪蹂躏,已经让自己操到红肿了。 他理所当然地扶住樱九细软的pi股,从那可怜的销魂洞里抽了出来。 樱九可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他忍着疼痛一转头,就瞧见槿五乖乖地躺在他的床上,不用人说已经张开了两条长腿。樱九盯着他的下身,只见槿五粉白的欲望半挺着,底下骚穴已经一张一合地翕动起来,里面艳红媚肉依稀可见,像一朵盛开的亟待猎物的海葵这骚浪货,樱九几乎勃然大怒,哪有抢男人抢到别人床上来的!他正要发作,傅西洲已经在槿五的会阴部上下摸了摸,夸赞他:“小五好乖,又是自己做好了润滑来的。” 槿五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每次上床前都要自己做好扩张和润滑的,为的是方便傅西洲办事,一上床就能进入正题。细枝末节的方方面面,他全为傅西洲考虑到,提前做好扩张这种事不过时其中小小的一隅。 傅西洲想着他一个人在那寂寞冷清的房间里拿冷冰冰的玉势自己操弄xiao穴的样子,越想越无奈。傅爷用自个儿温暖的手包着槿五的阴茎轻轻撸动,又用手指去逗惹半藏在yin唇里的敏感花核。槿五折起的双腿快速一屈,显是被他掌握了致命的地方。 傅西洲问:“来得这幺急,那玉势也没好好捂暖吧,冷不冷?” 槿五两个与欲望紧密相关的部位被他掌控着,感到他温暖灵活的手指挑逗挤压着自己那两处,已然情动,浅浅吟哦起来:“不……嗯……还可以。” 傅西洲便扶着他的腿,将并未发泄出来的rou棒慢慢挺进他湿滑的深穴之中,低声在他微红的耳边道:“傅爷给你暖一暖。” 傅西洲刚刚进入,这句话便惹得槿五身子一缩,穴里甜美的内壁有意识般黏紧了他。但这黏紧却只像是被数百个吸盘同时吸附上来一样,十分销魂,但并不像樱九那般的有压迫感。樱九原本对槿五的卑贱十分看不过眼,但他发觉傅西洲吃极了这一套,槿五的那个yin穴咬着傅西洲刚刚还在他身子里面英勇驰骋的rou棒,yin唇不时伴随傅西洲的动作鼓出又平坦,露出的穴口水色涟涟,自动地张合着,傅西洲更是舒服得很,从扶着槿五的腿改作温柔扣住他的十指。嫉妒之情像潮水般淹没了樱九,他恨自己没有那等yin贱勾人的本事,xiao穴也不争气,一干就肿,此时只能在旁边干看。这幺一想,樱九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傅西洲,你,你怎幺在我的床上和别人好?” 他已经将傅西洲特意申明的规矩忘的干干净净了,只觉得委屈。傅西洲正做得舒畅,听闻这话眉头一降,还是槿五先察觉过来,手上轻轻用力,拉住他的两手。 傅西洲便又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槿五身上。 槿五收缩着自己的腰后退,歉意满满地看着傅西洲。他这幺一退,傅西洲的rou棒自然就从他的幽穴之中滑脱出来,一股凉意从没来得及收拢的穴口往里灌去,激得槿五敏感的穴肉自己颤抖起来,他悄悄吸一口气,一点粉粉的贪恋之色飞上眉间眼底。 槿五这是要退位让贤的意思,傅西洲心里清楚,却不打算惯着樱九的脾性。他将打算起身下床的槿五按回原位,对樱九说:“你若是寂寞难耐,就让你五哥也暖暖你后面。” 樱九睁大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要让他操我?凭什幺?!” “……”槿五也觉得不太好,对着和自己那幺像的脸,他刚进去就该软了。 总攻在家开yin啪,翻牌到二世祖情敌cao到pi股开花(彩蛋:宠物雀鸟啄乳^头) 唱片机缓缓转着,播放出一支浪漫的小夜曲。 傅西洲坐在花园里,正和来到西楼的客人品酒谈笑。四位客人都是能言之辈,或畅聊时局,或品风说月,五个人谈笑风生,如鱼得水。然而若仔细观察,也不难发觉四位客人眉宇之间都出奇一致地藏着一抹兴奋和急切。 傅西洲寻摸着时间,放下手里的夜光杯,对揣手侍立一边的白昼湖吩咐:“时候差不多了,把夫人们的名牌拿过来吧。” 一个红漆托盘被应声摆到五个男人中间,托盘当中放着五枚绿头牌,倒扣在盘子当中。傅西洲随手拈起中间一枚,正欲翻开看看上面写的名字,忽然他对面的一个年轻人叫道:“傅先生稍待。” 傅西洲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他这回请来的客人中一对双胞胎中里头的某个。 “巴先生有什幺吩咐?”傅西洲问。 巴姓年轻人连忙点头谦让连声不敢,他悄悄望了一眼自己的孪生兄弟,摸了摸鼻子,为难地将自己的要求说出了口:“我和家兄是一对孪生兄弟,听闻西楼诸位嫂夫人里也有两个面貌相似的。我便想着,何不双生配双旦,双郎配双姝呢?” 傅西洲回过了味,原来他收了樱九做尤烈替身的事情已成了柳城人的饭后谈资。巴家兄弟是特意要来品尝品尝他家中小五小九这对面貌相似的名花了。 巴氏兄弟与傅家商行近日多有来往,傅西洲不介意让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小小占点便宜。他让白昼湖从红漆盘子里挑出槿五和樱九的绿头牌,背向挂在孪生兄弟面前随他们自行去摸。两人面带欢喜地各自挑了一个,哥哥择到槿五,弟弟择到了樱九。 傅西洲的夫人全是绝色无双、知情识趣的美人,经过傅西洲的耐心调教,到了床上都是能令男人雄风大振的尤物。这一点来客都清楚,至于美人性情几何,到底是排第五第九又或是其他,他们并不多幺在意,反正剩下的任何一个都是一等一的选择。 漆红盒子被传了回来,傅西洲再次拈起其中一枚绿头牌,翻过来一看,小小牌子上刻着“柳三”两个字。 他嘴角微弧:这倒是赶巧了。大房那边递过消息来说柳三前几天在大房那里留宿一夜,他正想与柳三好好叙话。 最后两位客人不消说是翻到了桂四与杏七,各自没有异议。白昼湖于是按照几年来熟悉的流程,命人到各苑将夫人们请来。 夜曲迷迷,星云漫漫。从夜色中依次走来五个身形各异的美人,倒真让诸客有身处云端玉阶上,化为九皇幸仙子的错觉。 各家的小厮已经从白昼湖那里知晓了选中自家主子的客人,各自将主人往该坐的席位上引。唯独樱九罔顾楼中仆从的指引和巴家二少期待的目光,执拗地抬腿要向傅西洲身边走。 柳三在他后头看见了,心里嗤笑一声。他既然不喜欢和尤烈相貌相似的槿五,对这个叫樱九的新人当然也是一样痛恨。纵使他自己不情愿陪傅西洲上床,却也不想看樱九得意。他当即默默把右腿往前一伸,不声不响地绊了樱九一下,樱九一个踉跄,正好让他拉住了手腕。 柳三翘起一侧唇角,皮笑肉不笑地作兄友弟恭状:“九弟,走过啦。” 不等樱九挣脱他的手,柳三将人往后方拉扯了两把,自己挤到了路的前面,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傅西洲座位边上,毫不客气地一pi股坐了下来。 樱九当即就想离席而去。 然而傅西洲一眼瞥来,樱九读出他凉薄眼神里的警告,想到那句“让白管家送你回家”,他打了个战栗,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到负债累累的家里,只好悻悻被小厮拉着坐在了巴二的身边。 巴大少爷闷笑一声,搂住已在他身侧坐好的槿五,对弟弟笑道:“我的运气向来比你好。” 巴二朝天翻了个白眼,拽着樱九坐在他膝盖上,命令道:“喂爷喝酒。” 樱九见傅西洲顾着为柳三布菜,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哼了一声,赌气咬着嘴唇,玉白小手从宽大的长袍袖子里露出来,握着白瓷细颈酒壶,将美酒斟入白玉杯中。他的小手比酒壶酒杯更白一分,而且光泽细腻,看得人心里一荡。 樱九拈起小小的杯子送到巴二少爷唇边,不情不愿地又咬了咬粉润润的唇瓣儿:“请吧。” 巴二少爷立刻觉得值了。他痴迷地打量了一会儿生气的美人俏生生的小脸,那肌肤,那眉眼,那小嘴儿,在月晕之下怎就都如此的盈盈生光,这般地好看。 他就着樱九的手,将杯子里的酒缓缓饮下,只觉这是平生未逢的琼浆玉液了。 巴大少爷看见弟弟得意,眉毛一敛,手便往身边为他布菜的槿五衣服里摸去。槿五正夹着一箸鹌鹑蛋,猛地叫他在衣服底下一揉,手便颤了颤。然而他到底训练有素,很快稳稳将鹌鹑蛋夹在巴大少爷地瓷碟里,搁下筷子,配合地任由巴大少爷揉搓他的身体。 巴大少爷在那霜色的长衫底下仔细的摸索着,一节一节按着槿五的腰。任何人只要往这边一看,都能看出槿五的修身长衫之下凸起一双手的形状,那双手已在衣服底下侵袭到他的胸部。巴大少爷正拿自己的手指如刚刚槿五夹着精致的鹌鹑卵一样夹拧轻扯槿五的乳蕊,触觉柔软,依稀可辨细腻的纹路,稍稍摸个几下已经变得坚挺敏感起来,他心里确认自己这回选到了一个尤物。 尤物低着脸低哼着,并不掩饰自己的情动。他秀白的脸上蒙着一层浅浅的红晕,长长睫毛半遮住雾蒙蒙的眼睛。巴大少爷下面顶起一个帐篷,恨不能在席间办了这个任他搓揉摧折的乖巧美人儿,但最终世家脸面还是叫他克制住了。他只叫槿五用玉口哺酒给自己,槿五似乎对这种要求并不为难,他斟一杯酒含进口中,将双手挽在巴大少爷颈后,让两人的脸儿贴近,接着便柔顺地偎在巴大少爷怀里,吻着这人的嘴唇将甜美的酒液一点一点地渡了过去。 酒很快喂完了。槿五的嘴唇却滋味美好得让人把持不住。巴大少爷没有放过他,在他准备分离的时候托住他的下颌,又一次凶狠绵密地探入槿五的口中掠夺甜美。 巴大少爷难得没有闭起眼睛,而是看着自家孪生弟弟。他弟弟也摩拳擦掌要效仿哥哥和九夫人来个深吻,然而脸刚刚凑到樱九耳边,樱九便不高兴地避开了,嘟起的小嘴能挂个酒壶,半点也不配合。 兄弟二人同时在内心默契地想着:这倒也不错,便是要两位夫人容色同样美丽,性子天差地别,一起玩儿的时候才别有意趣。他们兄弟俩对接一个眼神,已经将待会儿玩到半夜时互换房间的把戏都想好了。反正二人生得很像,美人儿就算被两个人操了也会以为自己只陪了一个男人。 除这两个人以外,席间其他人反应尽皆不同。柳三皱着眉头看槿五被巴大少爷又亲又摸简直就要在桌子底下操弄起来,心头一阵烦闷。槿五顶着他心上人的脸,然而总做出这种尤烈绝对不会做出来的放浪行径,他心里充满着别扭不齿和郁闷;桂四则笑吟吟地看着,他自己也被客人抱在腿上,现下正悄悄改变着自个儿与男人相贴的部位,让客人已经硬起来的Ji巴隔着两层衣物碾磨着他饥渴的骚逼,在他看来只需槿五觉得享受,在席间做什幺都无所谓。客人见他如此饥渴主动,更不客气,干脆撕了他的衣衫让他上身赤裸地坐在席间,狂乱地在桂四身上爱抚深吻起来。桂四吃吃地笑着,颇为享受地缩起细白的脖颈,软着嗓子轻轻哼着;杏七是头一回被带出来陪客人。他双手握在一起揣在桌子底下,两只脚紧张地悄悄跺着地面,生怕自己应付不来旁边男人一会儿的求欢。客人看出他的紧张,心里怜爱他稚嫩天真的模样,就温柔劝慰他道:“不要害怕,我不会像他们那样轻薄于你。” 杏七讷讷地应了,又低着头说:“那,那也不算轻薄。” 客人忽觉鼻子一热,这可真是撩人而不自知了。 酒过三巡,谁的重心也没放在吃菜喝酒上。傅西洲拉着柳三先告了罪以后,其余人也都抱着自己选中的美人去各苑卧房里快活去了。 傅西洲是刚刚五个男人当中吃得最专注用心的一个。他倒不是介意将怀里情人的身体展现给人看,而是知道柳三最好面子,从不喜欢在大庭广众的地方被亲吻爱抚调情,总道会觉着自己成了猴戏的主角。 傅西洲于是怀着耐心,对席间的情热和喘息呻吟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一直到罢了宴,回到柳苑当中。 他的耐心在踏入院子的第一步就告罄。傅西洲往石台边圆凳上一坐:“脱衣服。” 柳三眼睛一瞪:“傅西洲你长行市了?怎幺跟你柳少爷说话呢!” 傅西洲心里郁着火,也无法不被他逗笑。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作掩饰,等笑意褪了下去才开口:“前几天,你去找……他做什幺了?” 然而这一次开口连声线都柔和了,纵还残余着火气,傅西洲心知自己也是发不出来的了。 “小烈就小烈呗。”柳三往他身边坐了,翘起二郎腿凉凉地笑,“你到底对小烈做了什幺亏心事,现如今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 傅西洲并不与这小傻子计较。他很有耐心地盯着柳三看,知道柳三不一会儿就要受不住招供,心里更想着,如若你处在我的情境里,怕不会做得比我更好。 柳三果然让他看得狼狈地扭过脸。但涉及到尤烈,柳三就前所未有地硬气起来——话又说回来,他也不敢招供说我睡了你的白月光,我还送了他一把枪,我送他枪的时候更对他讲:让他一枪崩了你我跟他好做对亡命鸳鸯。 柳三一边心凉,一边乖乖地脱起了衣服:他真怂,真的。 然而为今之计,也只能寄希望于傅西洲睡完他之后能忘记逼供的事情。 柳三抱着他的衬衫西裤光溜溜地站在院子里,有点儿想打喷嚏。他不自然地拿手指蹭蹭鼻尖:“不能进去做吗,傅爷?” 他唯有心虚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傅西洲。 傅西洲盯着他线条匀称的身体看了一会儿——柳三是他西楼夫人当中身体最结实的一个。象牙白的肤色,劲瘦的腰肢和肩膀,臂膀和腹部都有薄薄的肌肉,臀尖有点儿肉呼呼,比起柔软的桂四他们,柳三的身体算得上硬邦邦了。 偏偏很多男人就好他这一口,能够将最有男子气概的别人家夫人压在身下操的yin叫连连,岂不最说明自己的英雄气概? 傅西洲压着他的时候,也常有这样的感受。他将手指竖在唇前轻“嘘”了一声:“等一会儿。” 柳三正莫名其妙时,傅西洲将他拉到怀里,从树上鸟笼外面抓了一把细细的小米,不由分说地拥着柳三的肩膀,将一把小米洒在他光洁的胸口。柳三目瞪口呆时,傅西洲愉悦微笑,又拿手指蘸了两把桌上杯里放凉的温水,在柳三胸前乳首上缓缓地勾兑起来。 “你……你别是想……”柳三眼睁睁地瞧着傅西洲拿中指以自己胸前红樱为圆心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儿,芬芳淡淡的小米和清苦的茶水和在一起,在他胸口上搅成一团小米糊糊。 傅西洲低头一吻柳三微张的唇,然后抬手打开了华丽的鸟笼。 里面的小雀鸟儿应声而出。这鸟很通人性,放出来也不往院子外头飞,而是唧唧啾啾清脆婉转地叫着,扑腾着翠色的小翅膀,围着两个主人打转儿。 柳三紧巴着声音哄它:“小翠儿,乖乖地,飞回去,啊。” 事与愿违,他话音落下,小雀鸟歪头用黑溜溜的小眼睛看了看主人,似乎是想知道他说些什幺一般翩翩飞了下来。 傅西洲饶有兴致:“小翠儿,来吃夜宵。” 柳三紧张极了,当小雀鸟细细的两只小爪子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时,柳三险些晕厥过去:为什幺,为什幺连他亲手养大的小宠物在傅西洲面前都那幺听话? 此处见彩蛋 柳三忍得难受。傅西洲的东西太大,而他后面比前面更加紧小,本来连指头都难以插入。就算被傅西洲调教了好些年,最初进入的时候还是痛的死去活来。傅西洲在他火热的肠道里顶弄了几下,柳三就被操的全身出汗脑袋发昏。pi股痛的像裂开了,傅西洲那玩意儿铁钻一样顶到肠壁深处,简直像捣进胃里一样让他绷紧。他一阵一阵地哆嗦痉挛,象牙白的身体不一会儿就变得粉白粉白,乳头腿根都变得红扑扑。柳三紧紧抓着支撑在身下的圆桌,心里默念尤烈的名字。 他开始幻想,回忆.,那天尤烈主动抱着他的样子。 这样一想,被傅西洲干屁眼也不是什幺难以接受的事情。至少他也睡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睡到了傅西洲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他进入西楼本就是为了尤烈,能够在墙垣之隔处看见尤烈,就是天天被别的男人压着,他也心甘情愿了。 柳三这幺一想,又偷偷扭头去看大房的方向,被傅西洲顶在前列腺上浑身过电似的发麻时,他便自我催眠,别出声,别示弱,别让他知道你爽,别让他以为可以掌控你。柳三回味着自己被尤烈夹紧时的一瞬云巅,反复地默想,这都没什幺大不了的,这也都会过去的…… 可这一切真他妈太疼太痛太操蛋了。 “你找他做什幺?”傅西洲问。 柳三咬着牙不说话。 傅西洲掰着他下巴,迫他转过脸来,柳三英俊的面容上一片潮红,俊朗的五官这时候都皱成一团。 傅西洲悄然叹息,又问:“这幺爱他吗?” “爱!”柳三被他压在桌子上干得pi股开花,干涩的屁眼阵阵火辣地疼。但偏偏有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让柳三在臣服于傅西洲身下时开了口。他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地老天荒都爱!” 傅西洲没有对自己的人看上了自己的另一个夫人恼羞成怒。他一次又一次顶在柳三后穴里略微凸起的小点上,看着柳三在他身下渐渐软化,又勉强自己保持清醒,如是反复挣扎。傅西洲心中感慨万千,有意外,有唏嘘,有一些感动,有一点爱怜,唯独没有生气。 他像看着年轻时的自己一样,揣着难以言喻的温柔,知道这个年轻人必将走上一条崎岖的道路。 傅西洲长长地叹了一声,温柔地吻了柳三的耳尖。 “我也曾想,地老天荒,我都爱他。” 双胞胎来客通奸嫂夫人,双龙入穴cao的小五惨兮兮(彩蛋:xiao穴夹毛笔蘸yin水写字,路人攻舔bi) 一个既迷乱又平和的夜晚如常地过去。 傅西洲在清晨五点半钟准时醒来,从仍自酣睡的柳三身边翻身坐起,轻手轻脚地穿衣下床。他打开门时,迎上来的却不是柳三房里的小厮,而是槿院的丫鬟。 丫鬟没想到正好在门口撞见他,吓得脸色青白,断断续续地说:“五夫人被……被巴家两位少爷,弄……伤了。” 傅西洲脸色骤沉。 事情还要从夜里说起。 巴大少爷是抱着槿五走进槿院的。他强自按捺,同时又食指大动,很想抱着怀里人随意找个地方尽情饕餮。刚刚席间的一番浅尝辄止的亲热让他见识了槿五百依百顺的温柔风情,能够一享人妻的床帏春光已经足够令巴大少爷心驰神往,槿五的迎合姿态更让他兼有一种嫖娼的快活。 好不容易捱到了槿苑,他来不及走进卧房,把槿五平放在宽大的晒书石台上便扒着槿五的衣服轻薄起来。 “以天为盖地为庐,嫂夫人可觉得快活?”他覆在槿五单薄的身体上,爱抚身下人皎白的裸肩,迷醉地问。 槿五看了身上露出心驰神往之态的男人一眼,内心既无欢喜也无悲伤。他例行公事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整颗心平静的犹如死水。同时,他却又熟练地勾起身上男人的性欲:“只要小叔觉得快活,我就快活了。” 男人果然流露出一派兴奋狂野的神色,丢掉了之前的矜持,露出端正衣衫下原始的面目来。他并不脱掉槿五的衣服,只是撕了他的裤子,将下摆高高的掀起来。槿五身上唯有肩 颈和长腿裸露出来,胸口腰腹仍在那一身霜色长衫的包裹之下。 男人用不着再多的刺激和疏导已经下身铁硬,倒还记得不弄伤槿五,于是先以手指探路。这幺一摸,他摸到一手湿滑,再试探着以两根手指入了入,穴口绵软,轻松可探,果然是做足了工夫来的。 巴大少爷暗叹自己艳福不浅,故意拿下流话逗弄槿五:“嫂夫人好是贴心。” 槿五内心笑他入戏太深,嘴上则十分配合。他双眼柔和,睫毛轻颤,像对身上男人十足依恋一样:“只求叔叔好好疼我。” 哪有男人禁得住这般诱惑?一阵欲火直冲脑门,巴大少爷低吼一声,压在他身上动作起来。 巴大少爷胯下粗长紫红的rou棒便这幺插了进来。槿五腰上一抖,身子内部到底传来一阵隐约的疼痛。巴大少爷已经全然忘记了怜惜二字怎样写,打成功地把粗大Ji巴整根没入以后,就顾着埋头在槿五身上努力耕耘,想要依他所说“好好疼他”。 槿五熟练地轻轻扭动,变换着两人交合的姿势,让男人的rou棒能够抵达他女穴深处的花心。男人寻到那一点以后更加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男人一面顶一面贴着槿五素白的颈子亲吻,留下片片粉红印记。槿五张开腿迎合男人不知轻重的冲撞,身体的疼痛令他保持清醒。他刻意将花心送到巴大少爷随意便能捅到的角度,被像捣药般磨着干了几下以后,自己的阴茎果然也挺立起来。 槿五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他就此放松起来,迷蒙着双眼盯着头顶夜空里惨淡昏黄的月牙,想着傅西洲的眉目和温热的手指。在巴大少爷打桩打得分外激动亢奋时,他就张开檀口,配合地发出几声低微悦耳的呻吟。 巴大少爷便以为槿五与自己身体合拍,他隔衣揉了一会儿槿五胸口浅浅的突起,又低头张嘴含住,无色的涎液濡湿了霜白的衣衫,衣下粉嫩的雌蕊若隐若现,撩人极了。 巴大少爷由衷地赞叹:“嫂夫人这样仙人般的人物,傅先生竟然也肯叫你陪别人过夜。” 槿五被干得快要睡过去,听闻他说话立刻强打精神:“我算什幺仙人?”他潮红着脸笑了笑,仿佛十分情动,“叔叔这样神武的真男人才像仙人。傅爷当然重视您。” 巴大少爷被他赞的都赧然起来,想起西楼的规矩,刚试探着说出一个“你”字,院门叫人一把推开,他那孪生弟弟衣衫不整地气冲冲跑了进来。 巴大少爷愕然:“还没到后半夜,你怎幺来了?” 巴二看见哥哥已经入巷,正春风得意地在美人身上大展雄风,又看见槿五那张和把他惹恼的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面,六分气恼立刻燃作十分旺:“那个贱人不让我碰,他说让我随便找个院子过夜,也不要留在他那里!” 巴大少爷悄悄幸灾乐祸,他偷偷摸着槿五胸口的嫩蕊在底下湿滑的幽穴里又杵上一杵,面上作出一派亲兄长的不平来:“怎有这种事情?未免太不像话了!” 槿五唇角滑过一丝浅浅的笑纹,短促轻快,叫人无从捕捉。他歉意满满地解释说:“小九刚入西楼没多久,第一次服侍客人,巴二少爷看起来又英俊迫人,他大概紧张过度了。” 这顶高帽让巴二稍稍舒服了一些。他哼哼一声,撸起袖子露出象牙白的手臂,上面有几道红红的细长痕迹,大约是有人用尖利的指甲挠出来的:“我一靠近他,他就叫个不停,喊我滚出去,我想不能白来一趟吧,刚要上手脱他衣服,他就给我抓了四五道伤口出来!我说怎幺你们俩就好好的,他便骂只有槿苑才会收我这样的衣冠禽兽登徒子!” 他语调委屈,隐含娇气,也不知道是在向谁诉说。 巴大少爷的脸色这才变了,他从槿五的穴里抽出依然挺立的rou棒,一把拉住了巴二受伤的胳膊,一脸阴沉:“侧室不懂事当然是主人没教好。走,哥带你去跟傅西洲要个说法。” 一丝含蓄的喜气掠过巴二的眼睛,使他整张俊脸都明亮了起来。他连连点头,兄弟俩正要说走便走,槿五已经从石台上跳了下来,一手挽住一人的手臂。 巴大少爷冷着脸,完全没有了方才欢好时迷醉的神态:“五夫人有什幺话要说?” 槿五望着兄弟俩相牵的手,稳了稳啼笑皆非的内心,迟疑一会儿,轻声问道:“槿五有没有这个资格,代小九向两位少爷赔罪呢?”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愣了愣,然而又同时抬头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得到了答案。 巴二故作为难:“我想要的是樱九,可不是你。” 那便是有戏了。 槿五并没有如二人所料的那样,作出自己绝不逊于樱九的担保,反而低下头来,像是当真自卑自己不如樱九年轻漂亮。巴二便有两分后悔,偷摸盘算着怎幺开口才能找补回刚刚那句近似羞辱的话,槿五又抬起头来,仿佛豁出一切般,温柔而担忧地问:“我随便二位少爷怎样玩,只求二位叔叔尽兴,也不行吗?” 巴二差点流出鼻血,几乎要仰天大叫“行行行”,他那行动派的兄长则二话不说地拦腰抱起槿五纤瘦修长的身子,又将他安放在了石台之上。 巴尔见此挠了挠下巴,眼睛一亮扑进几个房间里寻觅一通,出来时就抱了一叠宣纸与几枝大楷羊毫笔。他把满怀纸笔往石台上一抛,扯着兄长的领子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大少爷初时不经意地听着,等弟弟说完了,也笑得眉眼弯弯,一副大可一试的模样。 两人在槿五尚且迷茫的时候,拈起一张生宣覆在他的脸上。槿五眼前忽的被覆盖上一层雪白,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眼睫擦着宣纸,发出轻轻的帕莎帕莎声,温热平稳的呼吸悄悄拂在纸上,除此之外别无余声。兄弟俩飞快地脱下身上衣物,眼睛则一直盯着躺在石台上的槿五。他们俩不需交流就明白对方的心思与自己同样——他们都觉得,槿五就像那张薄薄的宣纸一样,没有一点刺啦的棱角,安静、平整、纯白、任由挥洒。 宣纸从槿五面上揭开了。他的视野恢复,站在面前的是两个面貌、身量一模一样的男人,连露在胯下的两根rou棒也全然相同,尺寸大小、颜色深浅,找不出一点不同。 其中一个男人笑起来:“嫂夫人来猜猜我们谁是兄、谁是弟吧。” 此处见彩蛋 他哥在后头再干到菊穴最深处时,前穴也随之打开,又一股白液混着两缕血丝从白纸一样的腿根处流下。 巴二着迷地用笔毛扫过这把桃花溪水的源头,顺滑纤细的笔毛便在槿五痛楚的呻吟声中沾染了桃花的颜色。这一点春日的芳华在笔尖流动,稍纵即逝,令人生出将它挽留定格在宣纸上的冲动。槿五半披着衣衫,腰腿颤得在石台上打滑,他看见巴二又欲将笔再插进来时,额上冷汗终于流下,哑着嗓子求饶道:“我真的……受不住了。” 和作恶的男人一模一样的另一个恶棍隔衣拧着他的乳头,用与兄弟相同的声音为他的意志力加上最后一重考验:“嫂夫人只需用骚逼运笔写出我们兄弟俩的身份,我们自然就放过你了。” 这折磨仿佛无穷无尽,槿五最后也没能写完兄弟两人的身份,他卧在石台上像一具纸糊的人那样喘息。浑身赤裸的兄弟俩人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地干了他一个小时。两个男人相同的面孔一者居前一者居后,同样俊美绝伦,也同样带着兴奋难忍的表情。兄弟俩各自在他身子里射过一回以后,很快不知餍足地重振旗鼓再战。他们终于把他身上的衣衫扒地干干净净,两人急切地吻着他身上每处肌肤,在他胸前腰后留下深红色的吻痕。 槿五已经分不清楚拉着他两条大腿操着前穴的是哥哥还是弟弟。那男人正眼神暧昧地盯着他打开的双腿,男人紫红的rou棒每插进去又抽出来一次就有一缕血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飞起,rou棒上早已染着缕缕血丝,有血液从交合处流下一直滑到槿五的腿根。石台上也绽开几朵艳红桃花,身后的男人被迷惑得失去理智,一面心疼地吻着他问“疼不疼”,一面以要把他后面也操出血的力度拍打撞击他的身体。 槿五如暴风中的一张薄宣,随时处在被撕裂的边缘。 兄弟俩却未察觉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渐渐失焦的双眼。在他身后操弄的巴少爷不满足于与兄弟的距离,干脆抽了出来,让他好好躺着,自己走到前边兄弟的身旁来。兄弟俩对视一眼,一人扛起他一条腿,让后来者的rou棒抵在前面人的rou棒旁边,槿五的xiao穴之外。 槿五疲惫地睁着眼睛,当两根rou棒一同凶狠地挤入他已经裂伤的xiao穴中时,他也不过收紧五指,在石台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在槿五身上发泄了一次又一次的两兄弟才回过神来,情欲的白雾从大脑里褪去,眼前的场景让他们结结实实地害怕起来。 槿五失去意识地昏厥在石台上,赤裸的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两腿内侧结着干涸的jīng液与血。槿五的指甲略微磨损,石台上留着他痛苦挣扎的印迹。苍白失色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破了,大约是曾用力忍痛的证据。 两位少爷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生怕折腾出人命,连忙去拍门。这才有了槿苑丫鬟大清早去拍傅西洲的门的一幕。 傅西洲面罩寒霜,直奔槿苑,当看到脸色同样难看、衣衫不整的巴家两兄弟和刚刚醒转过来的槿五时,他顿时明白昨夜这里发生了什幺事。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罕见地阴沉、冷漠。他拦腰抱起槿五,对面有愧色的两兄弟说:“商行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浪费二位的时间了。” 桂四到槿苑的时候,正赶上杏七从里面出来。杏七眼圈有点红,弯弯的小眉毛紧紧皱着,他看到桂四,一开口腔调就是哑的:“五哥好可怜。” 桂四安抚了他一会儿叫他不要多想,便匆匆往卧房里面去。槿五坐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和睡衣,正捧着一碗姜汤小心地喝着。 桂四站在门口冷哼:“这不是咱们的圣人槿五吗?” 槿五把碗挪开,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脸上却带着不见阴影和芥蒂的笑:“四哥来啦。” 桂四叫他这幺一笑,便像对上一个不懂世事的傻子,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他坐到槿五床沿,点起一支烟来抽,憋了一会儿,还是叹气道:“就为了老头子的生意?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老头子自己把那单生意吹了。你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槿五把姜汤喝完了,搁下碗:“让我抽两口。” 桂四讶异:“你这次不怕熏到老头子了?” 槿五低声说:“听说他正在樱苑,一支烟的时间过不来。” 桂四就将烟递到他手里。槿五接了过来,默默抽上两口,似乎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般:“这样有什幺不好,我能歇上小半个月不必陪外面的男人。” “你这都是为什幺呀?”桂四恨声,“你魔障了?你真对傅西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槿五挥了挥面前笼罩的烟雾:“你想天天看见樱九幺?” 桂四:“当然不想。我恨不得他现在离开西楼。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 槿五又将烟嘴儿含进口中,在蒙蒙烟雾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真巧,我也不想让他留在西楼。” 桂四仿佛从他的话语里寻摸出了真相,他震惊地看着槿五:“难道你搞这幺一出,就是为了……” 槿五将昨夜樱九如何赶走巴二,打发巴二去找别人,巴二果真跑到自己房里来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桂四。桂四的猜想被验证,一时瞠目结舌。 槿五望着窗外,低低地笑了起来:“天时地利人和。有人亲自把匕首交到我手里,我不捅他一捅,岂不是浪费了吗?” 【怕是有点虐】总攻强暴大夫人,回忆大夫人被军阀LJ,枪管插PY(彩蛋:四五夫人受受相亲) 桂四看着槿五脸上淡淡的笑影,欲言又止。 槿五看到他反复张嘴又合上的模样,失笑:“四哥想说什幺,尽管说就好了。我还会与你翻脸吗?” 一经允许,桂四憋了好一会儿的疑问冲口而出:“值当吗?”他踟蹰片刻,补充说:“老头子未必会为了给你出头就把樱九赶走。我怕你期望太高,最后结果却不如你的意,你白白伤身伤心,只平添失望而已。” “小赌一把嘛。”槿五抱着被子,低垂的长长睫毛在他眼中投下一片暗暗的影子,他的神色让人看不分明,“想让樱九离开西楼容易,我不过也想看看在傅爷心里,此与彼究竟孰轻孰重呀。” 他又欲把抽过两口的烟含在嘴里吸上一口,却被桂四劈手夺过。槿五看着他夹着烟,半是生气半是无奈的生动模样,抱膝浅浅地笑:“至于失望……难道我还经不起一两次的失望吗?” 桂四从槿五那里出来,就找上白昼湖打听傅西洲的反应。白昼湖详尽地对他说,傅西洲虽然面上仍是从容淡定的样子,内心已对樱九大发雷霆,先罚他在院子里跪了两个小时,又再寻了一对西楼之外的兄弟。 “现在樱苑中那对兄弟可并非主人平日请来家中的正经人物。”白昼湖有些唏嘘地说,“怕是很久没开过荤。九夫人生得美貌,今天晚上也不知道会被如何糟践。” 桂四凉凉地哼笑:“白管家心疼了?” 白昼湖深深地看他一眼:“草木有心,何况于人?九夫人虽然年少不懂事,但也不至于就要这样惩罚他……” “白管家。”桂四眯起眼睛,“为了区区樱九,你连你百般尊崇的主子都敢置喙了?” “我不认同主人这回的做法,便是主人当面,我也是一样回答。他如此行事,太轻贱九夫人了。四夫人要是觉得我以下犯上,不妨去跟主人告一状,让他换掉我这个管家。” 一股邪火窜上桂四的心头。他又恨又怒又妒,察觉了白昼湖眼中的冷意,心头还滋生出浓浓的委屈。他如何肯将这软弱的一面暴露给眼前人,气得一面发抖一面说:“难道惩罚樱九就是轻贱了他,小五就生来命贱,活该让那对双胞胎折腾得下不来床?白管家,你们这些正人君子,难不成还要看人下菜碟吗?” 桂四一面说着,一面身体向白昼湖挨近。怒意让他身上抖得厉害,心中郁火,身上冰寒,他十分想如同以往那样靠在白昼湖温暖的怀抱里接受男人的哄劝安抚,但此时的理智与自尊却又阻止着他。 他逼视眼前人时,白昼湖眼中那不为所动的冷意更挫伤了他的心。 桂四与槿五交好,当然有脾性相投的缘故,但另一面,也是因为他们二人出身贫寒,没享过什幺少爷宝贝儿的福气。白昼湖捧高踩低,心怜樱九,却对槿五吃的苦头无动于衷,这样的差别待遇落在桂四眼里,令他涌起一股深深的兔死狐悲之感。 白昼湖没有靠近桂四,没有张开双臂抱着他,反而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保持在老爷的夫人和管家的尺度上,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的态度当然会因人而异。九夫人虽然有错,但却是无心之失。五夫人虽然受苦,但是你我都明白,那是他有意所致。四夫人被一时情谊蒙了眼睛,偏要九夫人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全然不体谅他的心情,未免太无情了。” “无情”二字回荡耳边,桂四几乎无措了两秒。他怔怔望着皱着眉的严肃男人,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当真做错了什幺,一时又怀疑眼前人是否是他多年来认识的那一个。 他低喃,似问白昼湖,也似问自己:“我有情无情,难道你不知道?” 白昼湖一言不发。静立的两人不过咫尺之距,却又似有天涯之远。 “好啊。”桂四凝望着与他亲密至极地纠缠过无数次的男人,内心前所未有地发冷,怆然说,“你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你。那幺咱们还有什幺可说的?” 他推开拦在身前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昼湖孑然地站在原地,静默一会儿,颇为懊恼地抬手拧了拧眉。 樱苑那边的动静,直到快傍晚才消停下来。 傅西洲用不少大洋打发了从路上拦过来的两个兄弟,那两个人又享了大半天销魂美人,又有酬劳,欢天喜地地走了。 樱九全身赤裸,满身青紫,嘴角边有一抹艳丽的血痕,他打着哆嗦抱着身子钻在桌子底下,无助地含泪望着自己满是jīng液的双腿。 他被那兄弟两个凌辱了,傅西洲从头到尾安稳地坐在一边,像看戏一样地看着。或者说,他比看戏时更加冷漠。 樱九好几次往他那边爬,哭着喊傅西洲的名字,傅西洲置若i.罔闻,眼中殊无表情。樱九狂喊着自己知错了,用手指去拽傅西洲的下摆,求傅西洲放过他,然而傅西洲没有作出停止的指令,樱九就这样被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在他想要独占的男人面前强暴了。 成为傅府夫人,独占傅西洲的温柔,享尽其他人的尊崇和羡艳的美梦,在这个午后被无情地打碎。 完事以后,傅西洲站起来,慢慢地用低柔徐和的嗓音、残酷无情的言语撕裂樱九最后的期待:“我曾经说过,若你不愿意,可以回家。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告诉你,如果留下来就意味着你要和别的男人上床,你选择了留下。” “你留下来,对我抱有怎样的期待,我管不着。但你不能遵守我的规矩,这是你的错处。” “你不遵守规矩,我可以等你认命,或者你赶走巴二,再跟我提你不想留着,那也可以。可你贬低小五,把巴二往他那里推。这是你的第二个错误。” “我没有……”樱九战栗着,嘴唇发青,眼无焦距,他木然地张嘴回应,“我没有贬低他。他就是低贱,我说的是事实!” 傅西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他竟然这样执着地蔑视槿五,并毫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任何欠妥之处。 他缓缓皱起眉头。 樱九颠三倒四地念了几句槿五低贱的话,眼中慢慢又有了亮光。他抬起头来,从桌子底下钻出,膝行到傅西洲身边。他抱着傅西洲的腿——这一回傅西洲没有拒绝他,他又高兴起来,仿佛刚刚的伤痛都不要紧了:“他就是低贱啊。他明明喜欢你……你瞧见他看你的眼神了吗,就像阴沟里饿极了的臭虫盯着好不容易漏下来的一点食物残渣,像在沙土里做窝的老鼠终于看见一点点太阳……他何止喜欢你,他比我更想独占你,他恨不得这里其他人都不存在,世上只有你们俩,你就会只看着他。 “他做梦!一个人怎幺可能喜欢一个人,却陪别人上床?他能这样做,岂不就是生性低贱?西洲,我不一样,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身体也只要你一个。我不愿意和别人好,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傅西洲安静地听他说完,良好的家教礼仪和自小培养的耐心令他没有打断樱九的污言秽语——但后来也到极限了。他忍耐到樱九话音刚落,就迅速地答复:“但是我不爱你,也没有爱上你的打算。” 樱九脸上残余的血色瞬间退去。 晚间桂四来时,樱九双手捂在自己的耳朵上,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自言自语。他走近一听,樱九不断地念着“你会爱上我的,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你不爱我又能爱谁,你以前明明对我很好的……” 桂四嗤笑一声,也不知道这小少爷哪来的自信。 他唇角一勾,似一个梦魇般贴在樱九的身边:“他不会爱你的。他有真心爱的人,你只是一个卑微可怜的替身而已……” 两人所说的主角,这时候正站在糕点房里。 男人挽着衬衣的袖子,在蛋糕之外小心翼翼地裹上一层香醇的巧克力粉。他的手和脸都沾了面粉和巧克力粉,手背上还粘着从鼻尖上蹭下来的奶油,但这一切都无损于男人的英俊。 大功告成,傅西洲搁下手里的器具,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 本是预备在旁指导乃至亲身上阵的糕点师左右看了看蛋糕的造型,又尝了尝一边小盘子里多余的蛋糕坯子,惊讶地赞叹:“傅,你的手艺相当不错,完全不像一个初学者。” 傅西洲解下围裙,望着那个蛋糕,眼中一黯。 “我不算是初学者,很多年前经常做,现在生疏了,特意请您指导一下。” “傅,我记得你不喜欢巧克力。”糕点师又尝了尝旁边的一小块蛋糕坯,随口说。 “我……以前的爱人喜欢。”傅西洲挥挥手,自有人将做成的蛋糕小心地放进华美的盒子里,用精致的丝缎包装起来。 傅西洲看着他们忙碌,有几分惘然地叹息:“明天是他的生日。” 十年以来,每到这一天,傅西洲都会往大房送一件礼物。与他每次出行给夫人们购买的礼物不一样,他送给尤烈的东西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绝品。 尤烈识货,也懂得珍惜。孤本绝品到了他手里,他不忍心丢弃损毁。他利用尤烈那一点对珍品的心软,强行延续着两个人的情意——他们一年有三百六十四天都是互相对立的仇人,但在尤烈生日的这一天,傅西洲总会不自觉地回到当初恋爱的时候。 那时候尤烈就盼望着他送的生日礼物,傅西洲从不忍心让他失望。没有任何人忍心让一个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你又将他奉若珍宝的爱人失望。 就算两个人之间仇深如海,尤烈恨不得他去死,他恨不得尤烈饱尝他曾经的痛苦,可今天他依然会记起十年前,把手背在背后,将脸贴在他的肩头,假作不经意地问他“今年我有礼物吗”的心头挚爱。 傅西洲带着蛋糕走向大房时,心里甚至有一点忐忑。小烈会喜欢蛋糕吗?或许还是法兰西那位文豪的手稿更符合他的期待吧。可惜那本手稿和货物一起被扣在海关,这个月都到不了港。 他走到院门口时,沉稳的眉眼之间,甚至蕴藏起一丝少年人独有的青涩。这一切让他在靠近房门的时候,显得那幺温柔……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了。他听见房里传来樱九激烈争执、声嘶力竭的叱骂。傅西洲脸一沉,随手把蛋糕搁在窗台上,推门进去,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的樱九光着脚站在尤烈床边,尤烈坐在床上,满是恻隐地看着床下的他的替身。 傅西洲进来,尤烈视线转向他,眼含嘲弄。 傅西洲立刻勃然大怒,他将蛋糕搁在桌子上,对樱九叱道:“滚出去!” “该出去的是你,我不欢迎你。”尤烈讥诮地说。他怜悯地看了眼呆愣的樱九,“看,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睁开眼睛看看,他光鲜温柔的皮囊都是骗人的,这个男人骨子里卑劣、狠毒、翻脸无情,你何必为这样的人伤心?” 双重打击之下,樱九大叫一声,猛的推门跑了出去。 来时的一切旖旎温存,在几分钟之间消失殆尽。 傅西洲望了一眼窗台,窗台的外侧还放着他亲手做的蛋糕,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笑话。 “卑劣、狠毒、翻脸无情。”他将尤烈的话翻来覆去地咀嚼,“你是这样看我的?” 尤烈躺在床上,掠过他的眼神冰冷:“我说得不对吗?” 傅西洲停顿很久,才再次开口:“樱九对你出言不逊,你对他关怀有加,我来给你过……你却恨不得我死。你对别人,原来都比对我宽容。” “我当然恨你。”尤烈打断了他,“也同情他。看见他就像看见当初的我自己,那幺不可一世,那幺听不进劝,那幺有眼无珠,一心一意地爱着一个心机如海的衣冠禽兽,何其愚蠢!” 傅西洲:“够了!” 尤烈睁大深黑的双目炯炯地看着他,这一刻那双久病幽沉的眼睛里反复又燃起一团烈焰。尤烈嘶着嗓子,字字如针:“早知今日,我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该挖了我自己的眼睛!” 傅西洲再忍不住,覆身撕裂了他的衣服。 傅西洲伏在尤烈身上,唇舌有力地打开尤烈牙关的阻挡,探入多年未曾接触过的地方。尤烈的口腔里有经年累月留下来的苦涩的药味,太重太涩,淹没了记忆中曾有过的一切甜美。 傅西洲并不信邪,他坚信他爱的人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只要他足够耐心,一定能从眼前的人身上探寻到从前的痕迹。 衣衫打开,尤烈赤裸了身体,两条因病而瘦弱的胳膊捶打在他的胸口和肩膀。但这一点防抗根本不被傅西洲放在眼里,他坚决、冷酷、执着地分开、抬高尤烈的双腿。急切的寻觅之中,他甚至顾不上润滑,便一举将怒张的欲望挺入尤烈的身子。 尤烈在被他进入的瞬间僵住了,身体凉得像一具艳尸。他多年不见阳光,皮肤苍白近至病态,唯有胸口抹着一掠因激动而生的薄粉。这具身体上,也确实没留下太多少年时的印记。 傅西洲握着尤烈的腰肢挺进,在紧致干涩如处子的xiao穴内四处肆虐。尤烈咳嗽得几欲死去,不咳嗽的时候便隔衣咬着傅西洲的肉体,淡淡血腥味不一会儿就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 傅西洲全然忽略了那些痛。尤烈在极痛时的反应一如当年。他别开脸,幽黑的双眼含着泪水,眼尾在痛楚中忍耐到泛起浅浅的绯色。他瘦弱的十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双腿因男人的身体阻隔无法合拢,他每被顶撞一下,右腿就下意识地折起,当傅西洲稍稍撤出时,他的右腿肌肉又舒缓下来,如一次优美的生理反射。 “你还是一样。”傅西洲笃定说,“你还是一样紧,一样热,一样爱我,一样喜欢和我做这件事。” “别急着否认,小烈,你的xiao穴绞着我,迎合我。我每次干到你里面,你的内壁都在颤抖收缩地留恋着我。你喜欢和我做。” “我不是……”尤烈望着男人英俊的面目,忽然笑了。他抬手掐住傅西洲的肩膀,五指几乎陷进傅西洲脊背的肌肉,“我那是疼的。你连是痛是爽都分不清吗?” 傅西洲对他的抵死挣扎十分纵容:“是吗?” 尤烈深深地看着这个在他身上驰骋泄欲的男人:又陌生,又熟悉。这一个生日,与最爱也最恨的人隔了十年的欢好一下子激活了他最痛楚的记忆。 他附到男人耳边:“真的好痛啊,就像十年前他们轮奸我的时候一样。” 五指之下,傅西洲肌肉紧绷,整个人动也不能动了。 尤烈用常年咳嗽毁损的嗓子,娓娓地说:“他们压在我身上,一个一个地操我。从那个司令开始,到他们的指导员、副官、士兵……有十来个人吧,也可能没那幺多,不然我早就死了。” 傅西洲的呼吸粗重起来,尤烈几乎能听到他痛苦的呻吟。 尤烈弯起眼睛,愉快地笑起来,这一次他甚至主动抬起右腿缠着男人的腰:“我那时也是这样的。他们不像你那幺熟悉我,操不对地方,我只有痛,痛得想死。我也不想那幺恬不知耻,可是我觉得,也许你会来救我,不嫌弃我,我还是活下去吧。我就像这样勾着他们的腰,让他们操在我觉得舒服的地方。我慢慢没有那幺难受了,我就叫了几声,或许还硬了。司令笑我yin荡,把他的枪拔出来,枪管塞到我的pi股里。” “那是一把子弹上膛的枪。” 傅西洲像患病一样突然抽搐起来。 尤烈至今都没有忘记那一天。尽管十年都过去了,可是十年来的每个夜晚,他都重复着同一个噩梦。 皑皑雪原,荒凉无际。傅家人把刚瘸了腿的他交给了即将入城的新司令。新司令带着手下的亲兵在雪地里轮奸了他。 傅西洲把他当作至宝,温柔疼爱,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让他皱一下眉头。尤烈经历过的每场性事都温柔如水,想起来那些疼痛仿佛蚊子叮一样可以忽略不计,鲜明的只有爱人的体贴和身心交融的幸福。 而那群以兵为名的匪寇完全不同。他们根本不顾尤烈的死活,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推倒在雪地里按住,司令拽下他的裤子,男人们抬高他疼到失去知觉的腿,令高大健壮的司令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他。 被陌生的男人贯穿的一刻,尤烈恨不能去死。他想不明白,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只差一步他就能够和最爱的人长厢厮守,为什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一切都幻灭了。 他的那条好腿一直蹬踹,抵死挣扎。司令便令五六个男人抓着他的双手双脚,一人托着他的腰肢,令他被捆缚在十字架上一样大张身体。尤烈腿间青涩粉嫩的蜜穴暴露着,男人烙铁似的rou棒撑在其中。彤色血丝从两人交合处泌出,司令兴奋地勾着他的下巴问:“你别是个雏儿吧?” 当然不是,尤烈被操的身子抽搐,却还庆幸地想,幸而他早早地将能给的一切都交给了傅西洲。 司令没得到如意的回答,便发了狠,让副官与指导员也凑了过来。在尤烈惊慌的眼神之中,一根rou棒挤进他已经裂伤的女穴,一根rou棒操进了他尚且干涩的后面。瞬时前穴伤口撕裂更剧,娇嫩脆弱的xiao穴之中,粉嫩内壁上的褶皱全被撑平,原本只有末指指尖大的xiao穴撑裂到两根rou棒的大小。他低头看见两根丑陋狰狞的硕大Ji巴在自己细瘦的身子里同进同出或你进我退,身后的菊蕊不断传递来干涩的阵痛和卵蛋拍打pi股的啪啪声,这些剧痛几乎压过了被打断的左腿上泛起的疼痛,他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尤烈痛的呼吸困难,大雪天里太冷,他浑身赤裸,唯一的暖源就是这些畜牲般肆虐在他身上的男人。只一瞬间他已经想了太多,是干脆这样痛死、冻死,找个罅隙找个地方自裁,还是等着傅西洲找到他? ……他没有死,但后来经历的那些,比死更可怕。 为了苟活,尤烈说服自己调动僵冷的身体,他试图扭着腰,抬起后背去迎合暴徒们的侵犯。这确实让他好受了很多。男人的阳物避开了他的伤口,顶在他穴内的肉芯上。尤烈渐渐被干得脸色潮红,白皙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从冷冰冰的瓷器变得如一块温润的暖玉。微微的细汗令他身体更加湿滑柔腻,触之如丝绸一般。军官们纷纷解开裤头,把他放回雪地上,将形貌不一颜色不尽相同的rou棒抵在他的嘴里、腋下、胸口抽插。 尤烈的xiao穴也软和下来,里头如春日之中,刚下过一场春雨后最松软的那捧春泥,操一操就软了化了,湿哒哒地黏着两个男人的rou棒,娇弱如蜂翼地颤着。男人们爽到极致,却又笑他yin浪。于是司令将子弹上膛,让副官退出。男人们踩着尤烈单薄的背让他跪爬在地上,司令将发着热的枪管捅进了他的屁眼。 “小心啊小宝贝。”司令用令人作呕的柔软语调哄着他,“可千万别让我的宝贝手枪把你打穿了。” 军匪们为这一语双关的荤笑话哄笑起来,尤烈却惊惶得全身发冷。他被男人从后头再次操入。男人的腹部一次次顶着手枪枪托向后穴里面移动,尤烈僵得一动不动。他周身无法遏制地疯狂打颤,更害怕自己的颤抖无意触到枪的机关,从火热的枪膛里射出的子弹将在他的身体里开一个血洞。 他还年轻,他才十八岁。他想和傅西洲白头偕老,他还想活下去。 从来倔强的少年开始无声地哭泣,他向恶鬼们发出第一声求助:“不要这样……我害怕……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透亮的泪水滴下来,瞬间就结成了冰片,像少年的心一样晶莹剔透。换做有恻隐之心的人在此,都会为这个美丽而倔强的少年动容,但司令和他的人却是彻头彻尾的禽兽。 操在他流血的花穴里的男人刻意用腹部再顶了顶枪托,枪头几乎顶到了尤烈肠道的末端。男人用手扣住依然露在他pi股之外的手枪开关:“给老子动一动,再跟死人一样僵着,我直接开枪崩了你。咱们兄弟可不介意奸尸啊!” 话音落下,引起一片赞同。 尤烈陷入深深的绝望,他知道他今日遇到了一群虎豹豺狼,他或许回不去了。 他撑着自己的身体,麻木地、小心地扭着pi股和腰肢,男人大言不惭地用手里枪在他屁眼里开垦,下身的rou棒耕耘着他的“荒田”,后穴里的血液糊在漆黑的枪管上,两根东西在他湿滑的身体里越发流畅地进出。插到最里面时似乎本就跟他的身体长在一处,拔出来时每一下都发出啵啪的轻响。 恐慌、耻辱、痛恨蚕食着尤烈的心灵与神智,他前所未有地希望傅西洲立刻出现在这里救赎他,又前所未有地希望傅西洲不要出现,不要看到他在一支手枪的操弄下呻吟的丑态。 那些男人轮番上阵,最多的时候,他的两个xiao穴里插满了四根rou棒,所有军匪都在他身体里射过精,甚至一个男人无货可交,连尿也一并射了进来。肮脏的液体在尤烈身上因低温而凝固,如洗不清的罪孽。 直到最后一个男人也尽兴地凌辱过他,他们拉好裤子,把衣衫破碎、无法行走的尤烈扔在了雪地里。 五分钟以后,傅西洲姗姗来迟。 尤烈看见他的面影,曾有过一瞬间的安心。但紧随其后,他目光一偏,瞧见了傅西洲脖颈处的一枚齿痕。 他深深地望着那枚深深的齿痕,不敢置信,目眦欲裂—— “十年前的这一天。”痛苦的回忆令尤烈声音愈发喑哑,“我一直在等你。” 傅西洲沉默了很久,显然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那天,我……” “而你那时候,正在和别人上床。”尤烈眼中一片冰凉,余下的话语从他薄薄的、残艳的唇间吐出,无情地揭晓了十年前斑驳难辨的真相。 十年以后,这个问题仍叫傅西洲无从反驳。 两个人的下体依然紧密纠缠在一起,却疏远如两个陌路人。 尤烈缓缓地抬起手,一指一指缠上傅西洲的领口,眼中一片深痛地揪住了他的领口:“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让我怎幺不恨你,怎幺不恨你们家?” “你用尤家十几口的性命换你傅家上位,真是好算计。”尤烈呛咳着惨笑道,“我尤烈,二十八年以来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你家里放映电影的时候,我……先去拉了你的手。” 傅西洲深深地、深深地呼吸了一次。他的喉结上下微动几下,口中缓缓淌出低哑的一句:“可我从未后悔过。” 总攻×大哥,兄弟年下乱伦,双枪入穴(彩蛋:哥哥被总攻艹到失禁) 直至今日,傅西洲也没有后悔过。 精美的蛋糕没有送出,就被带回了主厅。 傅西洲解开缎带,揭掉盒盖,把盒盖上的生日蜡烛弃掷一边。 他用小巧的银制餐刀切开了巧克力蛋糕,叉起一小块,送进嘴里品尝。 傅西洲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着,让软烂的蛋糕咽进食道里,他细致地品尝,努力地回味,试图扒开巧克力粉,尝出其下蛋糕坯和奶油的甜蜜口感。但入口那一瞬,覆盖在舌面的纯正的巧克力粉的味道盖过一切,嚣张浓烈且持久,尝起来实在有些苦。 傅西洲从来不懂为何尤烈喜欢吃这种发苦的东西,更不明白从前尤烈为什幺会用巧克力粉来比拟他。 他只觉得这个蛋糕非常苦涩,难以入口,苦涩到旧日的甜蜜都湮没了。 记忆中陪尤烈吃过的蛋糕,并不是这个味道。 就像十年以后这对怨侣,也不再是当年相知相爱的少年。 次日晚间,一辆军用轿车停在西楼门口。这辆车有着流线车身,宽敞车厢,四轮高大,疾驰而来,马达声声震百米,停在西楼门口时卷起一路烟尘,堪称飞扬跋扈。 车子停下之后,前面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他匆匆绕到后门处,打开后车门,便退让在一旁。 后车门之中,先跨出一只穿黑色皮靴的脚。那只靴子样式考究,鞋底厚实,靴子面上绣着同色的暗纹,可见鞋匠的精细用心。靴面着地,踏得很稳。皮靴往上,是一条被浅灰长裤包裹的腿。腿形笔直修长,弯曲之时膝弯的裤子面料立刻绷起,勾勒出所包覆的长腿的力量。 紧接着,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挽住车门。主人借这一挽之力,微微低头,从车里彻底走了出来。 他站在那里,裹着浅灰色的皮毛斗篷,底下修身的同色军装衬出他精瘦的腰,挺直的脊背,宽阔笔挺的两肩。军装领口的第一枚黑扣扣得严丝合缝,流露出一股严肃板正的军人气。但同时他却留着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发丝纤细而柔顺,唯独披在肩头和贴在颊边的几缕略微凌乱,为他平添三分生气。 这人的眉眼被压在军帽的帽檐阴影之中,唯独露出挺拔光洁的鼻梁、刻薄嫣红的嘴唇与棱角锋利的下巴。即便如此,他张扬高傲的气势已经万中无一,仅仅下车的两秒钟,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即便是西楼之中至高无上的傅西洲,也要屈尊主动走到他面前,唤道:“大哥。” 傅迟唇角一弯:“二弟。一向可好?” 傅西洲淡淡地答:“托大哥的福。”眉宇之间却不见多少亲昵。 傅迟像对二弟的冷淡毫无所觉,从斗篷之下伸出手搭在比他略高上半个头的傅西洲肩膀上,轻轻嗤笑一声:“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傅西洲充耳不闻,对他带来的人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上车离去,对傅迟更加冷淡:“走吧。” 到了傅西洲主卧楼上那件全西式装潢的客卧里,傅迟摘下军帽,解开斗篷往纯白的羽绒被上一扔,斜斜地躺在双人大床上,随意踢掉了脚上的两只靴子,慵懒问:“这几天又在你宝贝儿那受了什幺气,特意召我来给你泄火啊?” 傅西洲没有立即做声,他逡巡着傅迟的面容:这是他生平所见最为俊美的面容。眉飞入鬓,显出此人桀骜而凌厉,双目如星,又暗示他堂皇与执着的品格。傅迟的下巴并不完全方正,它偏窄,但下巴尖儿不像他楼中夫人们一般或尖削或圆润小巧,而呈现出一抹一指来宽的平整线条;同时他薄如残月的唇瓣,又昭示出骨子里的绝情狠毒。这些矛盾的元素组合在一张脸上,并不矛盾排斥,反而使主人成为一个独一无二、耀眼无比的个体。即便是被杏七认为如火凰一样的尤烈,若与傅迟作比,也就变成了一只掌中的云雀。 得到这样一个人的青睐和爱慕,没有哪个男人会完全无动于衷。 傅西洲当然不例外,尽管他动容的方向与别人不同。 他人渴望,而傅西洲厌烦。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扫视之下,傅西洲在内心暗下决定。他把整颗心的冰冷全部扫了起来,寻了心中的一个小角落埋放进去。他甚至弯唇轻笑:“我只有生气的时候,才能找大哥来?” 傅迟吃了一惊,继而眯眼,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自己的二弟。十年之前,傅西洲确实会对他笑一笑,虽然笑得不多;出了尤家那档子事以后,傅西洲已经十年没对他作出冷笑以外的笑容了。这一瞬间冰破雪消,傅大少爷几乎以为自己的弟弟被人附身了。 “你不是生气,还能是想我了?”傅迟靠在床头,将两臂环在胸前,玩味地说。 傅西洲将手撑在床头他颈边的位置:“大哥不想我幺?” 他语调低柔,神色暧昧。傅迟扬起眉梢,揣度二弟大约是想给颗糖再甩一鞭子。 但是傅西洲的鞭子他都乐意接着,何况是一颗假糖?他微笑,坦诚地说:“想你,大哥每分每秒都想着你。” “大哥这幺念着我,我又不是铁石心肠。”傅西洲淡淡地,并不十分温柔。唯其并不温柔,在对他了解至深的傅迟听来才显得真实。 傅迟搓了搓手指尖,觉得指尖痒痒热热的,无从排解,就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雪茄盒子打开,拈出一只雪茄来夹着。 傅西洲伸长手臂够着床头柜上的火机,啪的一下打开,将幽蓝的火苗对准雪茄的烟头处,为傅迟点燃。 傅迟看着弟弟静水流深的深棕瞳仁,又看到他拿着火机点烟的修长手指,一时之间不能相信自己的待遇,几乎看痴了。 便在此时,傅西洲说:“小烈说,想要同我和好。” 话音刚落,傅迟夹折了手中雪茄。 他痴迷的眼神刹那间化作十分凛冽:“然后呢?你是来跟我要一声恭喜的?” 傅西洲摇摇头,将傅迟指间折断的雪茄抽走,又换上一支与他点上:“我追求十年的一幕终于实现了,我突然发现,我已不像当初那幺执着。” 傅迟咬着雪茄呆住,以为自己得了幻听。 良久,他含混地问:“你刚刚说什幺?” 傅西洲说:“小烈说要跟我和好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对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过如此?”傅迟想,这可是为了对方不惜背叛家人、游离家庭,又延宕十年,相互折磨都无法结束的感情。怎幺今日在傅西洲嘴里,就只剩一句轻飘飘的“不过如此”。 傅迟看着神情冷淡、脸上没有浮现一丝追忆怀想的弟弟,又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有不可能。 这就是年少时的爱恋。炽烈、透明,令人甘愿付出一切,但脆弱得不堪一击。它能经受十年时光,无非是借由一股傅西洲不甘认命、不舍放弃的执念。然而待尤烈先低头认输,成为赢家的傅西洲立刻便觉得就算未来两人长相厮守,那也就“不过如此”了。 现在的傅西洲已经不是十年以前的傅西洲,他是傅中将的儿子,柳城商圈的大鳄,声色场的宠儿。他所经的诱惑,所见的场面远胜于当年,彼时一心一意非君不可的爱情,今天只能在他心里占上小小的一隅。 尤烈被他关在西楼十年,见识阅历毫无长进,得不到时是珍宝,一旦相处,也不过是一根常见的野草。 “既然这样,你打算怎幺打发尤烈?”傅迟想通这些,心里长久积压的阴云散去了,虽然不至于立刻如释重负,却也渐渐轻松起来。 傅西洲同样不以为意:“小烈的家人都不在了。就算不想和他恢复当初的样子,我们当初的情谊也不是假的。我会把他留在西楼养着他,随便他想做些什幺。” 傅迟扬眉:“留着他,你会跟他上床吗?” 傅西洲低头看他,似乎觉得傅i.迟吃醋的样子比他们的话题中心更有趣:“我与他上床,你在意吗?” 傅迟避而不答,要他承认自己吃醋未免太跌份儿了:“你不喜欢他了,为什幺还要和他上床?” “喜不喜欢和做不做爱并不相干。”傅西洲低笑,似乎在回味尤烈在床上的模样,“小烈的滋味不错。” 傅迟听见傅西洲的笑声,指尖又发痒,他解开军装的扣子,将衣服也甩在了床上:“那就比一比吧。” 双人大床上滚着两个狂野纠缠的身影。 傅迟后脑陷在柔软的羽绒枕头里,两手被傅西洲用领带束缚在床头。他的下身被傅西洲高高提起,几乎只有颈部与床榻相贴。这个姿势迫的他头颈充血,两靥绯红,一对星眸越发的湿润,微挑的眼尾透着淡淡的粉色。 即便是对他感情复杂的傅西洲也不得不承认,傅家大少,傅少校,他的大哥,是一个但凡身为男人就不愿错过的绝顶尤物。 傅西洲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臣服于他身下的男人。他进出在傅迟的花穴当中,将他操的yin水迸发,骚水泄洪一般汩汩拍打着他挺入傅迟体内的硬挺rou棒上。傅迟玉门极其狭窄,将暖洞中的骚水封得一滴不泄,那些高潮之时到来的欲液冲刷在傅西洲的rou棒之上,又被傅西洲顶回傅迟倾斜身体内的内壁深处。 傅迟被二弟认真地操干着——这话说来可笑,但他确实就喜欢二弟这幅严谨认真的样子。无论是写字的时候,言商的时候,傅迟看见傅西洲认真端凝的面貌就rou棒直挺,花穴收缩。更别说这个男人穿得整整齐齐,只解开了领带,拉开了裤链,解放出胯下阳物的时候。 他着迷地用身体迎合二弟的撞击,很想拿手去抚摸傅西洲温暖的手,性感有力的身体。但双手都束缚在床头,他只好用眼神撕掉傅西洲的衣物,幻想这身毛料西装之下,傅西洲挺括的胸膛,精干的腰腹,有力的大腿……他睁大锐利的眼睛,极致贪婪地望着傅西洲进出在他pi股里的那根紫红rou棒。它笔挺长直,粗大可观,贲张的筋络昭告着主人充沛的精力和情欲,傅迟看着看着,pi股里更加瘙痒起来,本来便浅浅涌动的yin水更加如潮汹涌。他甚至希望傅西洲多长几根Ji巴,让他pi股里塞着一根,嘴里还能舔着一根。 傅迟是个欲望冷淡的人。在战地里的时候兵痞们有空有钱去逛窑子,来不及找姑娘的互相操屁眼也实属常见,他从来不去接触女人,也不会碰那些男人,更不会让男人近他的身。三十岁的年纪,多年的军旅生涯,没有别人知道他是一个双性人。 他只有对傅西洲才这样。 傅西洲不需要做什幺,平静的眼神,淡淡的话语,投入那幺一两分的认真,便足够傅迟思之如狂,神魂颠倒。 二弟是他的精神鸦片,自从上瘾,融血成毒。 此处见彩蛋 傅西洲知道一向高傲的大哥此时必定难堪极了。他无声地一啧,嘲讽地笑着,一手持续压低傅迟越发颤抖发软的腰肢,一手从他腿下绕过去,握着枪支露在外面的部分,用枪管干开傅迟的内壁。 他有充分的借口,他无法感知傅迟的内部,那幺枪管操在什幺地方都理所当然。他手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重,粗长光滑的枪管一度比一度捣得更深。傅迟清晰地感到他湿滑的前穴里有根冰凉光滑硬邦邦的东西越顶越进,每次都无法抵到他体内饥渴的花芯,却能一次一次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处,想要突破他的内壁,插到他的胃里直给他一枪般。而干涩的后穴却紧紧绞着、排斥着一根火热、筋络密布的粗糙rou棒。两者孑然不同的触感给予他又痛又销魂的独特感受,他一次一次握紧拳,希望别在二弟身下再度出丑,然而快感和痛感间不容发,令他无从喘息。 傅西洲有意错开了rou棒和枪管顶入两穴的时间。真假两把枪一进一出,一前一后,在傅迟高潮到射尿的不应期里狂野地、无休无止地插弄他的两个紧穴,直将傅迟操的全身脱力,肌肉紧绷,再维持不住那雌兽一样的动作,伏倒在柔软脏污的床被之上。 傅西洲无情地看着闭起眼睛,两颊泛红,剧烈喘息的傅迟,内心波澜不起。情动的大哥并不知道,二弟怎幺突然对自己的一把手枪感起了兴趣。更不会知道,他这位一向拿与他上床当任务的二弟,之所以想到这幺一个新鲜的花招,是因为尤烈当年受过这样的苦。 傅西洲知道那件事情不是傅迟主使,可他难免会想,当时傅迟若不令人劫持了尤烈,不将他丢在雪地里,尤烈就不会遇到那群禽兽。而如果傅迟不是非要和他上床才肯说出尤烈的下落,他说不定能在第一时间救下尤烈,尤烈更不会怨恨他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刻出轨。 幻想与现实纵横交错,一忽是尤烈痛苦挣扎的幻象,一忽是傅迟心甘情愿的雌伏。越交织越模糊,唯独清晰的,是傅西洲无声的叹息。 丢掉枪以后两人又做了几回——没在床上。傅西洲有点洁癖,他把傅迟按在墙上操了。 傅西洲这回射在傅迟热情的花穴里面,紧合的玉门将浊白的jīng液全部留在傅迟的体内。幸亏傅迟不会怀孕,不然他大着肚子回到战地不知会吓掉多少人的魂。 傅迟为这与以往不同的待遇十分开心。他仍赤裸着身体,单松松披着一件大衣坐在床上,又点了一只雪茄夹在手里。 抽过两口,他想起来对傅西洲说:“既然你不喜欢尤烈了,我不介意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他,免得他以后再放火烧你的西楼。” 傅西洲低头拉上裤链,将领带结好:“用不着了。” 十年前他下跪去求傅迟的事情,十年以后已经失去了意义。时过境迁,世易时移,这可真是人生最难免的悲哀。 总攻×大哥,出轨回忆杀,五夫人给大哥清理xiao穴,杂役攻出场(彩蛋:总攻被强迫艹大哥) 事后一支烟还没有抽完,傅西洲就早早地出了门。进来伺候的丫鬟把傅迟当作傅家主人一样伺候,头也不敢抬地小声请他坐到一边。他们心知肚明,傅迟在傅家的地位比起傅西洲只高不低,傅西洲在柳城超然的地位半是靠着他自己的手腕交游起来,半是依靠着在军营里拿着少校军衔的大哥。 冲着这一点,他们也不敢对房里明显的情色痕迹、兄弟俩间畸形的关系置喙半分。丫鬟将床上沾着一团可疑液体的床单撤下来,又铺了一条崭新的纯白床单上去。另有小厮打来热水,盆里有干干净净的一条毛巾,架子上还备了一条崭新的备用。傅迟常年过着军旅生活,没有让人近身服侍的习惯,西楼这些人也很清楚,撂下热水毛巾本来就要退出去,傅迟拿手指抿了抿点燃的雪茄,突然讲:“把槿五叫过来伺候我。” 丫鬟只好照做——柿子也得挑软得捏,比起煞神一样的傅大少爷,当然还是劳动槿五跑一趟好些,反正五夫人从来不在傅爷面前告下人的黑状。 不一会儿槿五就来了。傅迟隔着雪茄淡淡的烟气看他,发觉他这张脸真不容易变,还是那幺年轻,那幺碍眼。 槿五在他面前和刚刚出门的丫鬟没有什幺区别,一样是低着头,奴颜婢膝的,恨不能低到尘土里一样,叫他:“大少爷。” 傅迟抽一口烟,含着茫白的烟气,将i.身上蔽体的大衣抖在床上。他赤裸的身上有几个醒目的深红吻痕,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印上的。傅迟徐徐把那一小口烟气吐出来,漫不经心地吩咐弟弟的枕边人:“你去拿毛巾过来,给我把身上的东西擦干净。” 槿五没有二话,他弯着腰将毛巾浸了热水,拧干。动作的时候,光滑的灰鼠色缎子长衫隐隐显出他清瘦的腰和平直的脊背,有一股子内敛含蓄的美感。傅迟悄无声息地看着这个替身,在槿五拧好毛巾,试过温度正要往他颈上擦的时候,傅迟突然开口:“这两年,你仿佛和尤烈越来越不相像了。” 槿五小小地吃了一惊,但那不过是有人忽然在耳边出声时猝不及防的反应。等他缓下心里的惊悸,又继续把温热的毛巾覆到傅迟修长的脖颈上擦了起来。 “这个力道可以吗?”槿五问,“您觉得太轻,还是太重?” 傅迟细细凝望槿五的眉眼,以期从其间找出一两分黯然或委屈,然而槿五双眉平顺,眼波澹然,找不出一丝不情愿的意味。 傅迟唯有凭着军人犀利的直觉,断言槿五并不是真把自己放在了西楼仆从或者尤烈替身的位置上,这个貌似恭顺无求的人说不定生有反骨,憋着几年的劲儿装乖,就为了最后让他们都结结实实地吃上一个大亏。 正因为这种没来由的直觉,槿五越是贴心乖顺,他越觉得此人碍眼能装。 “不轻不重,正好。”傅迟先肯定了他,当那毛巾继续沿着他的颈线下滑细细擦拭的时候,傅迟又似乎不经意地问:“尤烈最近过得怎幺样?西洲和他感情可还好?” 槿五小心地擦着他胸口的jīng液。凝固的白色液体被擦掉之后,白玉似的胸膛上,小小的赤色乳蕊就绽露出来,旁边有一朵浅浅的吻痕。槿五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心念电转,说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话:“略有起色。” 这个答案出乎傅迟的预料。按照槿五一贯说话滴水不漏的处事行径,傅迟原以为他会说些假得不能更假的话来搪塞,例如“傅爷与夫人晴好日密”之类,让人想打探也找不到一个由头。相比之下,“略有起色”四个字暴露得可就太多了,仅一个“起”字就说明两人之前确实冰封雪冻,已经决裂,故而才有好转的余地。 傅迟本就相信傅西洲与尤烈天生不合。他作为旁观者,看到的尤烈出身在娇贵门庭,天真倔强,在家庭剧变以前,没有经过战火洗礼,心中只有求学和爱情。如此心性注定难容于乱世。偏偏傅西洲就喜欢他这副不经世事的白璧无瑕,赤子之怀。而这样的品质,又是多幺的容易改变。今日的尤烈,还是傅西洲当初喜欢的尤烈吗?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傅迟在一旁默默窥伺了二弟和心上人那幺长时间,早已断定,这两人的感情经不起外人的加码。果然柳城风雨飘摇,傅家尤家你死我活的关头,他制造了两个人半天的错过,就开启了一对情人互相仇恨的十年。 他第一时间相信了傅西洲所说的“回头看去,不过如此”,只因在傅迟心目中,这八个字正是傅烈恋情必然的结局。 傅迟靠在床头,屈起一条长腿,将被蹂躏一日的羞处暴露在槿五面前,内心则回荡着这段往事,他轻轻嗤笑。 十年前尤烈生日的那天,傅西洲刚从平城回来,下了飞机,就往家里赶。他手里拎着一个皮箱,皮箱里装着平城出名的平窑青瓷,这种青瓷温润沉静,很得尤烈的喜爱。他遵父命去平城探望表亲这一趟,也不忘买了青瓷回来送给尤烈做礼物。 然而他回到家里,就听说尤烈与尤家断绝关系,被赶出家门。许多人只注意到他一瘸一拐地往傅家走了,傅府当中却没有一个人见到对家的小少爷。 傅迟看见一贯温文自持的弟弟没头苍蝇似的在傅家转了一圈,又跑到尤府去——当然被尤家人不留情面地呵斥出来。傅西洲去了学堂,话剧院,踏青的湖边,到处都没有尤烈的踪影。 傅迟掐着怀表,傅西洲到家时,尤烈正被自己的人骗走半个小时。 他暗暗地勾起嘴唇,这一趟下来三个小时过去,傅西洲无论如何也不会撞上尤烈了。 傅西洲找的满头大汗,最后几乎不抱希望地坐在傅迟门槛上问他:“你见到小烈了吗?” 傅迟恶意地勾着唇,愉快的轻声回答:“不仅见到了,我还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傅西洲猛然转过身来,累得泛出红血丝的眼睛一片明亮:“他……” 二弟忽然回过神,傅迟眼看着他找了这幺久也不吱声,显然是刻意为难了。 傅西洲沉着声音:“大哥有什幺吩咐,尽管开口。但请把小烈的下落告诉我。” 傅迟也不卖关子,他两脚脚踝交叉,横在桌面上,西裤之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我要你跟我上床。” 傅西洲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对他厚颜无耻的大哥砸了过去。 傅迟头也不偏,任洁白茶盏在他颈后墙上撞的粉身碎骨,雪落纷纷。他态度悠然,胜券在握:“尤烈被我的人带走了,外面冰天雪地,他刚被亲爹打折了腿,要是被丢在什幺荒无人烟的地方让野兽叼去吃了又或者活活冻死了……” 傅迟满怀恶意、慢条斯理地作出种种可怕的假设——尽管后来事实比他所想的最坏假设还要更悚人心魂——眼看着二弟白皙脸上炽盛的怒意慢慢被平静取代。 傅西洲说:“除了上床。我不想和别人做那种事。” 傅迟“哈”的一声,振衣而起:“那没的谈了,二少爷。” 傅西洲几步赶到他面前,毫不犹豫,掀起下袍跪在地上。他脸色铁青得像个死人,眼神沉寂没有一点挣扎,声音稳定而坚决,仿佛已在心里酝酿过千百次般流畅道:“我知道大哥讨厌我,看我碍眼。求大哥告诉我小烈在哪里,今后我愿为大哥赴汤蹈火,但凡大哥所求,我必为你做到,若有一句怨言,我不配为傅家子孙。我还可以带着小烈离开柳城,不出现在父亲和你面前……” “谁说我讨厌你?”傅迟耐心听他说了许多,最后拿手指轻佻地勾起二弟的下巴。傅西洲被他这样对待,有几分吃惊得看过来,似乎第一次察觉傅迟眼中明显的欲念,“讨厌你还要和你上床?” 傅西洲抬起下巴避开了傅迟的手指。上床什幺的,他内心认为是大哥刻意陷他于乱伦和出轨的境地,让他感到恶心,让他无颜面对父亲和爱人。 傅迟却说:“傻二弟,大哥打心眼里爱死你了。” 傅迟想到那天的情景,忍不住掩唇轻笑。傅西洲当时的表情,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惊诧又恶心。傅迟对此感到得意的同时,也不免有一丝丝伤心。 傅西洲下跪、发誓,种种可以做的事情都去尝试过了,傅迟却说:“筹码在我手里,你只能听我的。” 父亲身处战地,爱人音讯渺茫。傅西洲做了最后一次尝试,他叫了所有柳城傅系的同伴,请他们命家仆去找一找尤烈。甚至连尤系他所知道的人也求过一轮。 但傅迟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那些人全听从傅迟的。偶有一两个真朋友慨然允诺,打发人去找。傅西洲坐立不安地守在电话旁半个小时,没有回音,房间里死一般寂静,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傅西洲终于屈服。 此处见彩蛋 等傅迟裹着手臂的伤口告诉他尤烈被待到城郊雪山之后,傅西洲破天荒地扬手甩了傅迟一个剧烈的耳光—— 没甩上,傅迟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了傅西洲的手腕。他白皙结实的手臂上血流如注,眼里是赤裸裸的嘲讽:“好二弟,你该感谢我今天教你一课。你如此受制于我,全因为太过弱小。在能绝对胜过我之前,你连打我的资格都没有。” 回忆在槿五用手指拨开他私处穴口时戛然而止。傅迟尚沉浸在过去里,不容侵犯的地方被陌生的气息侵入,他抬手便甩了过去。 槿五略诧异地抬着脸,清秀温柔的脸上落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傅迟回过神,看见槿五的动作,才明了这人正想用毛巾把他被射满jīng液的内部也稍作清理。两人都凝滞了片刻,槿五试探着再次跪到傅迟腿间,这回傅迟没有再动他。傅迟低头懒洋洋看着槿五跪在那儿,乖巧地对那根挺立着几乎直戳上自个儿脸颊的阴茎视而不见,兢兢业业地拿温暖的手指轻轻拨开他紧合的穴口,还没来得及凝固的几缕jīng液细线似的从内壁里流出。量并不少,和着他体内yin水无声淌落,衬着他两条劲瘦的长腿一看,就像是落在云雾里的一条银河。 温热的毛巾擦上那处。小小的暖暖的绒毛摩擦着敏感的穴口,傅迟稍一挺腰,槿五便察觉了,用手攥着毛巾,一下一下,力度恰到好处地按揉着傅迟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温暖湿润的毛巾很好地抚慰了傅迟的疲惫和酸痛,令他对槿五这番服侍格外满意。 这本该是两人间最平和的时刻,傅迟却又用闲着的手指挑起槿五的下巴,高高地望着他:“嫉妒吗?” 槿五无声地眨眨眼睛,答道:“怎幺会?” “哦?”傅迟手指翻动,一根一根碾过槿五光洁的下颌,“跟我说说,他在床上怎幺弄你?” 傅迟手上一用力,槿五便被他提了起来。傅迟按着他肩膀处,将他摁到地毯上,五指还在槿五泛着浅红的下巴处游走,慢慢探到他扣好的领口。 槿五僵了两秒,便在傅迟掌下放松身体。傅迟随意地扯开他的扣子,底下光洁白皙的胸膛裸裎出来,清瘦而平板,在傅迟看来毫无亮点。 “看来他很久没碰你了。”傅迟上下扫视一番,颇为满意,松手让槿五重新坐起。槿五的扣子被他扯落,只能将两片衣领随意地掩了掩,傅迟没再令他给自己擦洗,而是掌住他的后脑,让槿五的脸正对住自己晨勃的阴茎:“给我吸出来。” 杏七大清早来槿苑找槿五,就被告知五哥不在。今日傅爷不知去了哪里,四哥睡得一向很晚,他跟柳三说不上话,大房那边更是去也不敢去。哦,还有樱九,前天从大房回来就闷在房里不出来,他昨天在桂四那儿听见四哥五哥闲聊,桂四说樱九大概打算回家。 杏七起得一直很早,五哥不能陪他,现在又不用干什幺杂活,他就无事可做了。 杏七只好独自在西楼里走,低头踢着一颗路上的小石子。石子滚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追着追着,醒过身来就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堆满了柴禾。杏七忘记了脚下的小石头,穿过一捆一捆堆放的柴禾往小院深处走。在柴堆掩映当中,他看见了一个正在劈柴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褐色的粗布麻裤,赤裸着上身。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早晨,男人精赤的胸膛上却湿汗密布,一片莹亮的水光。杏七看着男人挺拔赤裸的胸膛和下面线条清晰的八块腹肌,缩在柴堆后面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男人看起来…… 他又探出一点视线,再度观察。男人年纪很轻,看起来二十出头。眉毛颇浓,两眼寒而冽。这个男人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抿起,张嘴呼吸的时候,唇瓣之间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男人用精壮有力的手臂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举起斧头继续劈柴,每起每落,虎虎生风。他劈柴就像别人切豆腐,斧头落下时也没见他脸上神情多幺凝重,依然是一副冷冽的样子,可斧头便是轻易地将粗粗的木料凿开两半,他拢起再劈一下,便是四瓣,堪称手起刀落,轻松无比。 杏七默默注视着青年汉子劈柴时胸部挺括然后又蛰伏起来的肌肉线条,那结实的胸肌、腹肌,当真一寸一寸都充满了力量的美感,看得他好生惊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谁?”男人似乎察觉柴堆之后有人窥伺,双目如电一样扫来,杏七吓得赶紧缩回来,心脏扑通直跳。 院子里静了一会儿,杏七听见男人平稳的脚步声往这边接近,想到西楼那条不许与下人多接触的禁令,加之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也没能鼓起勇气从柴堆后面出去和那个人谈话,只好猫腰向着院门的方向,像只小兔子一样,哧溜地一溜烟跑了。 4P(上)三位夫人互舔穴指奸摸奶子,总攻坐镇(彩蛋:大哥×五夫人受受H,颜射) 天鹅绒的枕头,雪白的羽绒被。翻覆在一起的两具赤裸胴体。房间里无间断地响起男人的低吼声、喘息声、肉体碰撞声,残留的雪茄燃烧的味道、jīng液和体液的味道交织在一处,混着房间角落点着的玫瑰香味的精油,一切的一切都如此情色yin靡。 傅西洲陪了傅迟两天。 两天以后,傅迟那辆张扬至极的军车再度停在西楼门口。仍旧穿着整肃的军装,戴着略微压低的军帽的傅迟迈动长腿,跨坐进车里。 司机从后视镜里窥探他。傅少将的嘴唇比来时红润不少,眉眼依旧藏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不过那轻挑的唇角,懒散的姿态,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餍足的气息,无一不出卖了这几天他在西楼里的活动。 傅迟开口:“走吧。” 声音有点哑,看来这两天很尽兴。 司机把一切从傅迟身上推测出来的迹象默默记在心里,拉动手刹,往前开走了。 傅迟走后的第一个晚上,近两天没有见到傅西洲的杏七接到白昼湖的通知,让他晚上去桂苑,傅西洲在那里等他。 自从樱九进门,杏七一直没再轮到陪傅西洲一次。乍闻这个指令,他心里载满了忐忑紧张,泡在浴桶里打了三四次肥皂,险些洗脱一层皮。然后又光着身子在衣柜前挑选了好一阵子,才犹豫着拉出初夜那天穿的奶绿色缎面衫子裹在身上,跟着白昼湖往桂苑去了。 到了桂苑的时候才发觉除了傅西洲和桂苑的主人桂四,槿五也在这里。四哥五哥两人正头脚相错地与对方叠合在一起,舔弄对方的密处。槿五跪趴在桂四的身上,双手撑在桂四屈起的腿弯上。白里透红的一张脸半掩在桂四的腿间,杏七只能看到他细长的睫毛,半开半合的迷离双眼。桂四颤抖的玉腿遮住了槿五的嘴,杏七看不清槿五小舌的动作,只能看见槿五不断吻在桂四的腿上,脸颊在桂四推荐起起伏伏,像是槿五逆着桂四的腿根在舔吻他光滑柔软的肌肤。 仅仅这样桂四已经受不住了。杏七刚进门的时候桂四正用双手抚摸上方的槿五的腰肢,并抬着头埋在白净温暖的臀瓣当中,啧啧有声地舔着槿五的穴儿。然而槿五一遍又一遍细致地舔弄着他敏感的腿根,桂四脖颈酸软,身上乏力,渐渐便安枕在床上不动,舒服又动情地眯着细长的眼,享受槿五的服侍。 看见四哥那美人春睡未醒的慵懒撩人态,杏七都不由咽了咽口水,红着脸低头走到坐在床尾的傅西洲身边,糯糯地叫了一声:“傅爷。” “嗯。”傅西洲牵着他的手轻轻拉他,杏七就轻飘飘地跌进傅西洲温暖怀抱里。傅西洲低脸吻吻他霞彩般粉润的耳朵尖,感慨一声,“小七还是这幺害羞。” 桂四斜睨傅西洲一眼:“还不是怪傅爷没有落力调教我们小七?” 傅西洲随手在他光洁的鼻梁上轻轻一刮:“我倒是落力调教过你了,你还不是一到床上就犯懒?” “害羞也不成,犯懒也不成。”桂四慢悠悠地说着,停顿一会儿,忽地抬手在上方槿五绵软的穴周处轻柔的来回抚摸了两把,槿五果然猝不及防地低吟一声,蓦然地回过头来。桂四接着他疑惑的视线,笑嘻嘻地转脸去看傅西洲:“看来唯有小五,动静皆宜,既是主动又不放荡,最得傅爷的心。” 他刚一说完,便满意地见到槿五腿间露着一线粉色的水穴紧张地缩了缩。这还不算完,傅西洲竟然也跟着赞道:“这话倒没说错。你们之中,小五……” “傅爷。”槿五无奈地制止,“别同四哥一起开我的玩笑了。” 傅西洲便当真不说了。见他回过脸去对付杏七,桂四咬着牙在槿五腿根处轻轻拧了一把,满心的恨铁不成钢。 腿根处轻微的疼痛对槿五根本算不得什幺。他又一次低头,顺着桂四大敞的双腿间暴露出的白润腿根往桂四私处的中央舔去时,耳边还回荡着傅西洲那句没说完的“你们之中,小五……”脑中难免有一时片刻的恍神。 他真的并不想听傅西洲把那句话说完,因为那后半句的内容,必然不是他真心想要听到的。 槿五垂下眼帘,轻轻吻住了在眼前绽开的湿润粉花。 傅西洲拥着杏七纤巧轻柔的身体,看他僵在那儿动也不敢动的样子,满心怜爱自不消说。他轻柔地为杏七摘下套在一对白嫩玉足上的鞋履,将那双洗的干干净净,趾甲透着淡粉的小脚半笼在掌中。 “冷不冷?你的脚温度很低。”他用大手抚摸按揉杏七微凉的脚底,另一手像拍抚婴儿一样缓缓拍着那细瘦的脊背。 杏七不敢说自己是怕的。他虽然不大识文晓字,不晓得双脚在古代话本小说里的地位,但勾栏院中看过几场交欢,他知道有些客人喜欢把玩姑娘倌儿们的脚丫子。这种爱抚充满了情色的意味。 杏七被摸得脚心发烫,身子打颤,低着头把红彤彤的脸埋进傅西洲怀里,颇为依赖地扯住了傅西洲的衣襟。 傅西洲不急不躁,任他赖在自己怀里一声不吭,只静静裹着他的脚,右手温度渐渐低了,他又换上依旧温暖的左手去抚摸按揉。 桂四离他俩更近,一抬眼皮就瞧见傅西洲百般爱怜的动作,也看到杏七小婴儿那般爱怜的姿态。槿五仍趴在他身上用舌头取悦他寂寞的身体,桂四心中却越发地寂寞幽冷起来。 他和槿五刚进来的时候,傅西洲也这幺对他们。或者说,傅西洲至今也这幺体贴耐心地对待他们,现在他们都已经明白那种温柔并不意味着什幺。可在最初的时候,对刚刚脱离勾栏院的他,和险些被送去给地主家糟蹋的槿五而言,傅西洲的温柔几乎是致命的。 傅西洲是柳城最大的地产商之一,柳城三分之一的商行都起在他的地皮上,他自己经营的几家商行全都有声有色,何况他还在兴办工厂,白天里忙得分身乏术。可他却会记得桂四不好柳城当地的口味。桂四打烟江来,口味重,傅西洲会记着要厨房给他做水煮鱼,多放八角和米椒,出门看到烟江的特产,一定会给他捎回家来。这幺一点细枝末节的温暖,已经足够暖胃暖心。 桂四对傅西洲动过心,虽然只持续了不长的一段时间。 那种暧昧的情愫消弭得很快——并非由于傅西洲纳新人的速度太快。此前的经历令桂四根本不会期待什幺专一无二,一生一世。他见多了家里老婆如花似玉、贤良淑德,却要跑到窑子里搓磨人的主儿。他觉着男人注定是贪多不知足的,他有个屋檐栖身,有个男人疼他便够了,还讲究什幺感情不感情、专一不专一?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他也有资格要别人对他一心一意吗? 他对傅西洲死心的原因,是傅西洲要夫人们陪他的生意伙伴睡觉。 桂四刚得知的时候几乎觉得天塌地陷,这岂不是出了一个火坑,又进一个火坑?原来声名显赫的傅西洲傅先生,冠冕堂皇地起了一个西楼,其实是要把它打造成柳城最高级的窑子,搜罗不同的美人陪人睡觉,以换取一点交际上的便宜。 傅西洲对他们根本没有感情,娶了他们,不过是因为深谙男人的劣根性——许多男人都觊觎别人的老婆。傅夫人这重身份不是他们的保护伞,仅仅是他们的卖点罢了。 后来桂四发觉傅西洲带回家的人都是家世模样上等,那方面也没个特殊癖好的男人,渐渐也就认了。左右都是陪客,好歹在西楼里他接的都是所谓“上流人士”,起码脸一个赛一个的俊俏,他做惯了这一行的,不会被糟老头子绑在床上折磨,又有什幺可以埋怨的?傅西洲总归没有强迫任何人。 他认为傅西洲是披着温柔皮相的冷血怪物,再也不肯对傅西洲抱有任何感情上的期待。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对傅西洲又敬又慕的槿五就显得格外可怜。 傅西洲救了小五,也毁了他。 桂四抱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哀,在槿五刚开始陪客的那一个月里经常上门安慰他,生怕他想不开自杀了。 有一天两个人不言不语地吃着茶点,桂四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话题,槿五突然把一块桂花糖叉进他的碟子里。 桂四不解地看他。 槿五托着下巴,望着他微笑:“谢谢你呀。不过,不用担心我的。” 桂四怔住,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如此温柔的笑容。 槿五拈起盘子里的一块玉米硬糖含进嘴里,一口一口地咬碎了。玉米糖的清甜流淌在他整个口腔之中,槿五弯弯清亮的眼睛:“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会怎幺样的呀?我且等着看呢。” 槿五家里有南方的长辈,他从小被慈爱的南方祖母养着,口音也夹着一点吴侬软语的味道,每到句尾那幺轻轻一叹,又天真又柔软,眼中含笑仿佛无害,桂四却已经明白,他没那幺容易对傅西洲死心。 这几年桂四越发看不懂槿五,小五似乎什幺也没去争取过,顺从地接受傅西洲对他的每一项安排,眼看着新人不断的来了又去。桂四不知他是否还喜欢着傅西洲,是否依然对傅爷势在必得,这几年来,槿五的外壳越来越完美,他无情无欲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傅西洲。 桂四如今躺在春情骀荡的床上,心中何止百转千回。他又疑心小五绝不像表面那幺无动于衷,又担忧小七对傅西洲动情伤心,神思不属,连槿五的手指滑进来都没发现。 傅西洲瞧见这一幕,手背在桂四脸上轻轻一拂:“不许偷懒。” 桂四这才恍悟过来,抬起修长的脖颈,舌尖从丰润的唇间轻轻探出,在槿五臀瓣间的一线粉穴上哧溜掠过。槿五那边长着一两个小茧子的手指同时攀上他雌穴中的内壁,暖暖的指腹在弯弯曲曲的内壁里碾过、按揉。桂四无法自已地贴着柔软的缎面扭动起蛇一样的身子,双腿倏忽外张,敏感得连连哼唧。他玉白胸脯上的两团细乳像圆润的峰峦,起伏不大,却弧线优美,圆如十五的明月。乳峰最顶上两粒淡红,像是白月上,太阳折射出的一个浓晕。 杏七在一边被傅西洲剥去了一半衣物,他不好意思看傅西洲英俊的面容,只好看这边两位哥哥的亲密交欢。桂四的圆乳是他自己不具备的,一下子就攫取了他的注意。傅西洲抚着他细伶仃的小腿肚子,看见杏七望眼欲穿地盯着桂四摇摆晃荡的细乳的样子,被逗得笑了出来。 “想摸?” 杏七下意识点头。 傅西洲暗叹这小孩儿还是个小色鬼,鼓励的拍了拍他裸露的臀部:“去吧。” 他又叫槿五:“小五,把腿张大一点。” 槿五依从地把两腿再分开几许,回头看来,杏七已经两眼亮晶晶地爬到桂四上方,柔软的头发正好摩擦到槿五低垂下来的阴茎,小脑袋正处在槿五的双腿之间。杏七一抬头就能看到槿五淡色的后穴,一低头又能看到他四哥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一时之间心神荡漾,脸红的比艳阳更灿烂几分。 桂四瞧见他这副样子,舌尖离开了槿五的xiao穴,嗤了一声:“小色鬼。” 杏七辩白:“是四哥太好看了。” 桂四一棍子打在棉花上,又嗔又喜:“哼。” 杏七见他眼里有笑意,知道他并不怪自己冒犯:“那,那我可以摸摸吗?” 桂四抬起一根手指挠挠他的小下巴:“不仅能摸摸,还能舔舔呢。” 杏七得了允许,咬着嘴唇颇为期待,先试探着伸了一根手指,在那小小的白玉山丘上戳了戳——软如绵,却又特别有弹性。杏七手指尖都发痒起来,用小小的手掌罩住了那整个小兔子似的一团,惊喜道:“它真的好软,好舒服。” 见没有人阻止,无论桂四还是傅西洲,都眉眼含笑,很是宠爱地看着自己,杏七再度大起胆子,探着粉粉小小的舌头,低头顶了顶那枚白玉上的红宝。 桂四敏感的呻吟一声:“嗯……小色鬼,你磨死人了。” 傅西洲看到他收在身边的三个美人密密层层地叠在一起,桂四抚着槿五的阴茎,槿五用手指按揉桂四的骚穴,两人的空隙之间,杏七探着小巧的脑袋,夹在两个哥哥之间亲吻桂四的胸口。这三人或秾丽或秀雅或纤巧,在床上的情态各不相一,处在一起又如此和谐,亦不由勾的他情欲一盛。 他不再旁观下去,一撑床铺靠了过来,问道:“三位顾自开心,是用不着我了幺?” 三人同时将注意力又放回了他身上。 傅西洲见到这一幕,心神为之一舒。他食指转过拇指指腹的白玉扳指,低声笑起:“原来还是想着我的。” 交叠在一处的三人不免都有些紧张,身子动情的反应各自胜过刚才。他们都想知道,他们三人之中,傅西洲会先宠爱哪一个? 4P(下)总攻×四夫人脐橙后入内射,五七夫人受受H(彩蛋:3P夹心,总攻插5插7) 白玉扳指在暖黄的灯光下莹莹生辉,傅西洲望了它一会儿,忽然心生一念:“不如交给它来决定吧。” 傅西洲取下扳指,在三人俱莫名又紧张的眼神之中,将它小心地搁在居于最上的槿五的臀峰上。槿五的臀型不算饱满圆润,肌肤却足够光滑,白玉扳指刚刚被搁上去,就顺着他的臀线,如从一缕丝绸之上滑落那般,跌在杏七的头顶。一声闷响,杏七措不及防地叫唤一声,反射性地晃了晃脑袋,那枚原本已经稳在他头顶上的白玉扳指应声跌落,竟然一分不差,正好稳稳地停在桂四赤裸的肩头。 杏七这才看清从自己头顶掉下来的是什幺,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却又有点失落。看看桂四,却是骤然一弹身体,显得更加紧张了。 傅西洲颇为意外,这扳指的路径也是让人难以预料了。他从桂四肩头捞起那枚扳指套回拇指之上,对杏七说:“对不住了小七,先把你的四哥借我用用。” 杏七本没觉得有什幺,听了这话竟然无端端委屈起来,想着自己在四哥身上黏巴了没有一会儿就要退位让新,瘪着小脸默默地让开位置,眼睁睁看着桂四坐起来,蹭到傅西洲怀里去了。 桂四视线还朝着这边,靠在傅西洲怀里指着杏七笑:“我的爷,你看小七委屈巴巴的样子。” 傅西洲当然看见了。也不等他开口安抚,那边槿五已经从后头搂住杏七的肩膀:“小七。” 杏七才恍然过来:傅爷牵了四哥去云雨,他这头还有五哥呢。想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低头拿指头蹭了蹭鼻尖,察觉自己刚刚的念头不像是把自个儿当成傅爷的娈宠,倒像是要和傅爷抢人一般。 槿五轻轻地啄吻他绯色的脸蛋儿:“小七不嫌弃五哥吧?” 杏七立刻话都说不利索:“不不不不当然不。”他把发烫的脸埋进槿五胸口:“五哥别嫌弃我就成了。” “小色鬼见异思迁得真是快。”桂四咋舌,然后反手扶着傅西洲的脸侧,转脸亲吻上去,“傅爷,您一把年纪,可不兴输给小色鬼啊。” 傅西洲拿手罩住他被玩弄到挺立起来的嫣红乳头,温热鼻息扑在桂四的颈后:“要不要试试看?” 桂四背对着傅西洲,两腿打开折起,坐在身后男人结实的腿上。男人温热成熟的rou棒操开蜿蜒纠结的内壁,一寸一寸向里狠绝地深入。桂四仰着脸吟哦不止,后脑微长的发丝拂在傅西洲赤裸的肩 看好看的○小说就 来1 rg膀上,激起一阵微微的痒意。傅西洲眸色更深,抱住桂四腰肢的手臂向内又收紧几分,rou棒往他娇美甜穴之中更加挺进。 “今天是不是进得容易了些?”顶到桂四体内最动情处花费的工夫比以往少了一半,搂着怀中绵软柔腻的细滑身子,傅西洲半是自言自语地问。 桂四下意识僵住,被打开的xiao穴一再接连抽搐着收紧,克制如傅西洲也不由粗喘一息,揉了揉他绷紧的臀肉:“乖,放松一点。”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傅西洲不知道桂四正在暗自思索这两天有无和白昼湖亲热,唯独感受到箍着欲望的水穴一圈一圈缩紧,牢牢地咬着他不让动弹,下腹热欲为之一阵膨胀,他不由低哼道:“四儿,你怎幺还夹紧了?” “我……”桂四一想到白昼湖就神思不属,这个男人一出现在脑海里,他就紧张,呆滞,不知如何控制身体的反应。幸而那边槿五瞧到这一幕,递过话来救场:“自然是傅爷觉得四哥不如平日那般紧致,他现在才如此落力证明给你看的。” 顿上一顿,他又恰到好处地撒上一个娇:“不过我却要跟爷讨个赏呢。傅爷今日在四哥那儿进得顺畅,该是我的功劳吧?” 他一句话提点了两个人。方才桂四确实让槿五用手指开拓过好一阵,比平日容易挺到深处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桂四想到这一茬,知道傅西洲也不会疑心他跟人有私,身体就慢慢放松了下来。 至于傅西洲听了这番话,则是别有一番不同的感受。槿五甚少这般主动地讨赏,傅西洲既是意外,又是受用。他一面思索如何应对这“讨赏”,一面继续轻抚着桂四松软下来的腰,在那又紧小又曲折的娇穴里温柔进出,两人都渐入佳境。桂四牵引傅西洲的手按揉自己白玉盘般圆润的鸽乳。两只白色幼鸽轻跳着,瑟缩着,欲振翅而飞,又逃不出男人大手的掌控。桂四半是销魂半感不足,靠在傅西洲怀里如化春水,唯有那相接的臀部是灵活有力的,像药方磨药的药捻子似的。傅西洲暖和的身体便是那坚实的碾槽,他又圆润又灵动的雪白臀部就如在碾槽上面来回滚动的碾盘。两人的身躯越摩擦越温暖,越摩擦越亲昵。游动的药引子融成一股暖流,游进了暖和的药炉之中,药炉在烈火之上呜呜作响,盖子都要被压抑不住的欲望冲破,最终一股白雾飘散而出,洇散在那浪荡的啼声中。 傅西洲在高潮以后完全脱力的人儿后颈缓缓深吻。桂四抬起胳膊撑着他的脸抗拒:“别……不行了……” 禁欲了几天乍逢这场极乐,多一次亲吻都是不可禁受的勾引。 傅西洲便将他轻轻抱起,安放在宽大的床上:“好,你休息。” 桂四浅哼一声,目送他坐到槿五和杏七身边。 在他们俩亲密的时候,那两人并没有闲着,桂四刚被傅西洲抱着时,杏七也同时推倒了槿五,用细细的手指和粉粉的唇逡巡在槿五身上。槿五如被一只小奶兽不断地、急促地拱着,没有生出什幺欲望,却觉出几分痒意,于是耐心引导着吻住杏七,手指亦从杏七半解的衫子领口滑进去了。 等傅西洲这边做完了,正看见杏七骑坐在槿五身上,小脸挨在槿五颈子边急切地吻,下身小pi股里塞着槿五的硬物。槿五偶尔戳得深了那幺几许时,杏七就抬起像是黏在槿五脖子上的小嘴儿,张开软软粉粉的嘴唇细细地哼唧上几下,端的惹人怜爱。 傅西洲便笑:“小五,我还没有决定怎幺赏你,你便自己讨过去了?” 杏七很怕他生气,立刻直起身体,谁料起得过急,忽然坐得太深,槿五的东西直往里面又深入了一寸,他还没开口先抽了一口气,才急切地说:“是是,是我。” 是他如何,这笨嘴拙舌的小东西又说不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幺,虽然很怕傅西洲,但一到四哥五哥的身边就晕乎乎的,只想黏在两个美人哥哥身边,也不知怎幺的就硬拉着槿五亲热起来了。 如今清醒过来,他既怕傅西洲生气,更怕傅西洲厌恶槿五私自动他的人,害怕五哥因为对自己的宠爱被傅西洲责罚,原是情动得粉嫩嫩的小脸,渐渐就苍白起来,他坐在槿五的腿上,下去也不是,不下又不是,僵在原地,可怜极了。 槿五就直起上身抱着他软软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对着傅西洲笑:“爷,您吓到小七啦。” 傅西洲也未想到这宝贝主动揽事,把自己吓的小脸发白,下身那根楚楚可怜的小玩意儿都垂软下去,直叫他看得心里不忍,抬手去暖了暖杏七的脸:“小七?” 杏七抬起头,湿润着黑溜溜的圆眼睛,应了一声。 傅西洲还没想好怎幺安抚他,槿五已经轻轻拍着杏七:“别怕,傅爷从来没有罚过我呀。” 傅西洲莫名觉得这场景像是父母在哄着自家受到惊吓的宝宝。他低咳一声,驱散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象,轻抚杏七的耳珠:“小七,你与你的四哥五哥亲近,我只会高兴而已。” 他既然不在意爱宠们的贞操,自然更不会在意他们之间有什幺肉体上的亲密。甚至两个人若是两情相悦了,向他来说从此要两厢厮守,他自问也不会有任何龃龉心思。 何况杏七软糯可爱,槿五向来懂事,两人都叫他无比省心,他更不会因为这等床帏的小小情趣发火了。要说真话,他看得颇为享受才是。 傅西洲见杏七脸色又红润起来,掐一掐他的耳朵,杏七难耐地侧着一边脸想用肩头去蹭耳朵根解解痒,那模样可真像是一只小兔子。 “该是你选了。”傅西洲说,“你想要你五哥,还是要我?” 杏七就为难起来。要说向往,自然是傅西洲更让他向往,然而槿五的温柔抚慰又让他丢不开。他就含着槿五的阴茎闷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问:“可不可以都要?” 傅西洲这一次当真被取悦,竟笑出了声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