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全都很绝色》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 内容简介 ] 整个北国大陆,谁不知乐安郡主其名。 府中面首三千,府外青楼小官林立。 出门三百美男开道,马车上就大胆上演现实版火辣。 终是,肆无忌惮下,乐安郡主惹出了弥天大祸。 调戏美男调戏到南国太子头上,将其扒光衣衫,上下其手。 南国皇帝一怒之下,出兵攻打北国!两国边界,血流成河。 一时间,乐安郡主成为整个北国大陆的罪人!郡主位子被剥去,郡主府被收回。 昔日高高在上的郡主成为今日众人脚下任意践踏的烂泥! 只是,当她醒来之后,初遇北国那几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时,她早已不是昔日乐安! 一场陷害,一番虚情假意的付出,让她穿越之初,便注定无法安之若素! 她是狡猾狠辣的现代特种兵!近身搏斗无人能及! 重生为昔日浪荡不堪的乐安郡主,她将在转眸之间,锋芒毕露。一眼光华,震慑人心! 当她惊艳重生,他们眼中再无其他。 001 失宠郡主(一) 清晨第一缕曙光破雾而出,长钟奏响,悠扬浩淼。 巍然矗立在北国心脏位置的两大世家之一的纳兰家族猎场内,后门缓缓开启,阳光普照,融暖气息照耀千年北国大地。 纳兰世家子孙爱好骑马狩猎,三年前高调圈占一块土地,作为每年狩猎的地方。 今日猎场大门缓缓开启,只见三匹披红挂绿的纯种千里马在猎场外围风驰电掣而过。 马背上衣香鬓影,竟是三名盛装打扮的妙龄少女。 “婉婷姐姐,这小贱人还真是命大!都拖了两圈还有气!”三位少女之一的美艳少女苏沐沐对着一旁笑意盈盈的纳兰婉婷说道。 “你不忍心了?忘记她当初如何打烂我大哥送你的琉璃盏了?”肤如凝脂,气质出尘的纳兰世家大小姐纳兰婉婷笑容始终挂在嘴边,她一贯是笑里藏刀,一副好皮囊不知道魅惑了北国多少公子哥的心。 “我会不忍心?一个失宠郡主还妄想攀龙附凤,咱们设了圈套进来,她还真上当了!”丞相之女苏沐沐一边整理自己发间的金步摇,一边鄙夷的看了眼身后。 “你们说完了没有,杀这么一个不自量力的贱人还需要设圈套带来猎场吗?直接扔井里不就行了?这都跑了两圈了!”一直不做声的冷艳少女纳兰婉秀,也是纳兰婉婷的妹妹不屑的撇嘴,心思根本不在猎场上。 纳兰婉婷眉毛一挑,眼眸随意的看了眼身后,好久没动静了,难道真死了? “那姐姐我就加快速度,送这个小贱人上路!省的妹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是姐姐不对,难得今日冷大哥从锦阳回来,我说什么也该带着妹妹去冷家堡碰碰运气的——” 纳兰婉婷说完,一旁的苏沐沐掩嘴偷笑。原来纳兰婉秀这一早的拉长个脸是因为见不到回来的冷凌夜啊!不过她不也没见到同时回来的慕锦? 纳兰婉秀唇角牵起,眼底的冷笑更加浓重。 “那就赶紧吧。不过是一个失宠的郡主,北国的千古罪人!难得最近大娘不在府里,她也没有靠山,我们杀了就杀了,大娘想阻拦也来不及了。” 纳兰婉秀说完凤眸一瞪,一鞭子甩在婉婷的马屁股上,恢恢!马儿嘶鸣一声,高高跃起,一身华服的纳兰婉婷一骑绝尘。 马后,尘土飞扬,卷起漫天黄土。骄阳似火,却浓烈微醺。 在黄土之后,有娇小黑影颠簸在泥沙满布的道路之上,了无声息。 纳兰婉婷那疾驰的骏马后面赫然拖了一个人。 这人,便是刚刚三位锦衣华服少女口中该死之人。 明明是三个美貌如花的妙龄少女,做出来的事情竟是如此蛇蝎狠毒。 就在纳兰婉婷的白色千里马刚刚跑出去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两匹纯黑色的骏马飞扬银白的马蹄,黄沙漫天,蹄声铿锵,瞬间便到了二人面前。 纳兰婉秀一见马上男子,眼睛一亮,面颊顿时染了绯红,早已没有刚才的冷艳。 巧笑嫣然的跟马上男子打招呼,“冷大哥。” 纳兰婉秀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拨弄自己的发髻还有身上的环佩,早知道刚刚就不骑马了,也不知道妆容乱了没有。 纳兰婉婷也立刻乖巧的打着招呼,频频看向男子身后,心底却注定是失望。 按理说,冷凌夜出现在这里,为何没有慕锦呢? 马上男子正是冷家堡堡主冷凌夜和北国三公子之一的景辰。 冷凌夜一袭黑金色锦衣华服,袖口和下摆皆用金线绣出玄色曼陀罗花,花色靡靡,炫目迷人。 墨瞳淡淡扫过面前少女,眼底一抹波光深幽潋滟,清冷中透着俊逸尊贵,却又不失卓尔内敛。五官俊美如神铸,棱角分明,凤眸漆黑若墨,瞳仁寒似深潭,气质风华绝代。 给人第一眼芳华凝视,不愧人如其名,清冷如夜,却又光彩照人,如宇宙星辰浩瀚飘渺,一身黑金摄魂夺心。 冷凌夜不过二十出头,就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深沉和丰富经历,同时也是冷家这一代呼风唤雨的人物。 而冷凌夜身后的景辰,虽然贵为城中三大世家的三公子之一,却因为出生时候便是一头白发,因此乏人问津。倒是冷凌夜每次回来都会与他聚上一聚。 冷凌夜眸色冷淡的扫过骑马归来的纳兰婉婷,看到马后拖着的人,眉头一皱,声音清冷,“那是谁?” “冷公子,是府中不听话的奴婢。”纳兰婉秀说话间趁机将马儿靠近了一分。 冷凌夜眸色无波,眼底却是闪过一抹厌恶。 马后拖着的身体早已衣衫褴褛,蒙了厚厚的灰尘看不出模样。他闻到空气中混杂在泥土里面的血腥味道,那躺在地上的瘦小身影早已没了气息,他转身欲走,不想继续待下去。 可是下一刻,那躺在地上本该是毫无声息的身躯突然抖动了一下,灰尘从细微的弥漫到剧烈的飞扬,有生命的迹象在此刻衍生,日光晕染,瘦弱的身躯感受到融融暖意,纵然疼痛蚀骨焚心,但空气中弥散的血色味道告诉她,她还有知觉,她还活着! “这小贱人好大的命!”苏沐沐的声音有些颤抖,按理说,常人这一圈拖下来都是九死一生,她怎么还有气? 本欲离开的冷凌夜狐疑转身,眼底闪过璀璨星辉。 本是趴在地上了无生息的女孩缓缓站直身子,几乎是同时麻利的解开手腕上繁复的绳扣,一招一式,从容淡漠,却又带着冲天寒气。 粗布衣衫碎成一条条,裹着瘦弱的娇躯,她缓缓抬头,五官被沾了血和泥土的黑发挡住,有骇人的气息在空气中涌动。 是一种极冷极寒的气息,绝非普通人可以具备。 前一刻还气息殆尽的少女,此刻青丝无风自动,迷住眼眸的发丝缓缓掀开,一双星眸明亮寒彻,冷冽逼人,宛如常年不化的雪山之巅。 冷凌夜眯着眼睛看向挺立飒飒风中的瘦小身影,这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竟是能扛下如此酷刑? 少女眸中闪过一丝清冷,凉凉的,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伤痕累累的身躯笔直挺立,当她从轮回之中浴火重生,她已然知道自己面对的一切究竟是何?“你这个小贱人!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就不信杀不了你!”马背上的纳兰婉婷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脸色大变,扬起手中鞭子就朝那娇小身影挥去。 冷凌夜背后的景辰正欲上前阻拦,却见地上站立的娇小身影猛然跃起,眼底寒芒让人心惊胆战,带着嗜杀之光扫向纳兰婉婷。 下一刻—— “厄——” 纳兰婉婷闷哼一声,原本绝美的面容已经变得扭曲。 少女不知借助何种力量高高跃起,竟是跟马背上的纳兰婉婷一般高,手起手落,只听到咔哒一声,纳兰婉婷的下巴已被生生卸下。 纳兰婉婷痛意蚀骨,却是喊不出一声痛来。 一旁的纳兰婉秀和苏沐沐都是脸色一白,惊惧的看着犹如杀神附体的狼狈少女。 就连冷凌夜那一贯无波无澜的眸子,也在悄悄漾开涟漪。 而景辰则是从他身后探出身子,锐利的眼神快速扫过痛苦不堪的纳兰婉婷,继而落在一身是血的少女身上。 景辰挺直背脊坐于马上,五官分明,神情犀利。一身玄色锦袍,越发显得俊逸的五官卓尔不凡,若不是那一头银发,他的气质该与冷凌夜不相上下。 少女在四周众人注视之下,身子轻巧落地,苍白的唇瓣凉凉的吐出三个字, “吵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纳兰婉婷的。纳兰婉婷脸色一变,前一刻是苍白如纸,这一刻是铁青如菜色。 她是纳兰世家捧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是嫁给三军统帅慕锦的不二人选,今天竟是被司徒乐安卸了下巴?若是传出去,她颜面何在? 纳兰婉婷当下将求救的目光丢给冷凌夜。 冷凌夜策马上前,却在接近少女的时候,但见少女再次跃起,冷凌夜手下动作一停,眼底波光潋滟。 跃起的少女手腕利索翻转,动作迅疾如电,竟是在冷凌夜眼皮子底下将纳兰婉婷的下巴重新接上。 “这怎么可能?”纳兰婉秀无法相信的摇着头,眼前这个杀气凌然让人惊惧震惊的人怎么会是司徒乐安那个小贱人? 纳兰婉秀并没有告诉冷凌夜和景辰,眼前这被她们私自用刑的人就是刚刚被废除郡主封号的司徒乐安!当朝唯一的乐安郡主! 纳兰婉秀的眼神在接触到乐安深寒双瞳时,不觉打了个寒战。 “来人!给我杀了她!杀了她!”刚刚接上下巴能开口说话的纳兰婉婷早已没了千金风风范,衣衫脏污,发髻散乱,像个疯妇一样喊来了护卫。 护卫一直在猎场外面,纳兰婉婷不许他们进来,毕竟这是自家猎场,没人敢在这里捣乱。她们根本没将声名狼藉,人人踩在脚下的乐安放在眼里,总以为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可纳兰婉婷只喊了一声,下一刻,地上的少女再次高高跃起,身形灵活迅捷,让冷凌夜都感觉震惊。 纳兰婉婷嗷的一声急忙捂住自己的下巴,可少女却就势跳在她的马背上,一脚将她踹了下去,出脚的同时躬身抬手,再次毫不留情的卸掉了纳兰婉婷的下巴。 纳兰婉婷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沙,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又不能说话了。 大批的纳兰世家护卫涌了进来,一看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大小姐,还有马背上目瞪口呆的二小姐,以及骑在马上那瘦弱褴褛的身影,一时间都呆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天地间,日光淡去,阴云密布,少女衣摆无风自动,她抬手抹开黏在脸上的发丝,一张清秀绝丽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冷凌夜眸光闪烁一下,眼神微微悸动。手腕转动,袖箭已经到了手心,他知道,眼前的人,他一定要救。 ------题外话------ 新文,大家多多支持,感激不尽。 首发,请勿转载! , 002 失宠郡主(二) 日光如霁弥散开来,柔柔裹着少女纤细的身影,阵阵冷寒至极的气息,从这具娇小的身躯里面缓缓散发,一时,冻结周遭空气。 少女撕裂成一条条的白衣无风摆动,青丝如墨披散,沾染了血渍、灰尘,紧紧地贴在面颊上,让人无法看清她此刻脸上神情,只能透过沾满血雾的睫毛下,看到那双寒彻冰封的双瞳。 瞳仁如冰,冷漠寒凉。 一瞬,让在场所有人身躯为之一震。本已是没有气息的瘦弱身躯,却突然有了如此强大的生命力,且周身散发的幽幽寒气,嘶嘶入骨,透骨寒意,直入心底。 此刻马背上之上,是重生的司徒乐安。 当乐安从周身撕裂一般的剧痛中醒来,她已经知道自己为何而来。被上级利用,被同伴出卖,她在前世不曾亏欠任何人,却注定,孤独走过。 浴火重生,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清亮冷寒的眸子静静打量众人。白马上的纤细身影,随后就被纳兰家赶来的侍卫围在中间。 微眯的寒瞳泄露一丝狠光,越过众人,幽幽洒在冷凌夜身上,这一眼凝视,她的如霜寒冽,他的如火跳动。 “给本小姐杀了她!”纳兰婉婷的下巴刚刚被纳兰婉秀接上,她在短短时间经历了震惊、恐惧、颜面丢尽!她此时该庆幸啊,慕锦没来这里,看不到她此时丢人的模样。 乐安看向气急败坏的纳兰婉婷。刚刚还盛装打扮的世家小姐,如今衣裙脏污、朱钗散落。人不过都是一副皮囊,卸去那些锦衣华服,人人平等! 乐安薄唇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唇齿之间尝到了口中浓重的血腥味道。眼看逐渐逼近的侍卫,无数刀枪剑戟齐刷刷的冲她而来,乐安眸光再次落在冷凌夜身上。 就在前一刻,她看到他左手扣住右手手腕地方,那里似乎是有暗器,观察细微如她,不会错过这个小小的举动。眼底,不经意泄露一丝淡笑,这笑容,竟是带着三分寒凉七分嘲弄。倏忽间扎入冷凌夜心中。 冷凌夜无波无澜的墨瞳迎上乐安带着嘲弄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他,她根本不需要他的营救!似乎,她是将他划归纳兰婉婷一伙的。 冷凌夜并不说话,眼底噙着趣味和优雅,并不因为乐安此时的不屑而有丝毫不满。他很少想要管闲事,难得动了救人的心,没想到,竟有人不领情!这个小奴隶倒是很有趣! 只是,冷凌夜不动手,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准备动手。 他背后的景辰还没遇到过敢跟纳兰世家这几个小姐作对的小奴,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在那些护卫动手之前,竟是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骑马冲进了包围圈。将护卫围起来的圈子一瞬冲散。 “如此胆大妄为的小奴隶,就留给本公子来调教一番!”景辰开口若朗朗清泉,明净却清透!话音落下,他连人带马已经冲到乐安身前。 在他身后的纳兰婉婷和苏沐沐都是一脸冷淡的扫视他一眼,然后就将恶毒气氛的目光投向乐安。只有纳兰婉秀目光沉着,眼底迸射丝丝阴冷寒光,直直的落在冷凌夜带着探寻趣味的眼神上。 纳兰婉秀暗中咬牙,伸手摸到了腰间暗器。 冷凌夜怎么会对司徒乐安这个小贱人感兴趣?纳兰婉秀脸色一变,已经随时准备放出手中暗器。 骑马冲在乐安身前的景辰,一头银发在日光下幽幽晕染开来,纯净的面庞澄澈明净,却偏偏在唇角喜欢挂着一抹邪肆且无所谓的弧度。 他突然对乐安动了动嘴唇,只有唇语,没有声音。 “挟持我做人质。” 彼此,相对无语。 乐安青丝披散开,冷风嘶嘶,吹起遮在面颊上染了血色的青丝,清丽的五官带着嗜骨一般的寒彻。 景辰看到她失色的唇瓣,以及深邃幽冥的双瞳,以及身上累累伤痕,还有挺立风中飒飒不屈的娇弱身躯,不知为何,心底,会蓦然抽痛一下。 乐安清眸眨动,当她看到景辰说这话的时候,唇角一勾,一抹尤胜景辰三分邪肆的弧度悠然扬起,下一瞬,她闪电出手。 若疾风凌厉,弹指之间,快如闪电,众人觉得不过只是眨眼功夫,她已经抽出景辰腰间长剑,横空隔开纳兰家侍卫劈来的两柄长剑,杀伐寒气徒生,冷兵器碰撞出寒颤之音。 下一瞬,闪着银色寒芒的长剑已经抵在了景辰脖子上。而她娇小的身影,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及其轻巧的跃上景辰马背,一手从后环着景辰腰身,一手持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景辰蓦然低头,看到她虽然沾了泥土血渍,却修长柔软的小手搭在他腰间,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滋生。如他一般,是整个北国眼中的妖孽男子,满头银发,出生之日,双亲命丧。 是十足的不祥之人。 还不曾,有女子如此的接近他。她是第一个,与他肌肤如此贴近的少女。 现场所有人,除了冷凌夜之外,都有一瞬震惊。 景辰的身份虽然在北国很尴尬,但他好歹也是北国三大世家公子之一,如果在纳兰家的猎场出了事情,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冷大哥,您看——”纳兰婉婷有些急了,没想到景辰竟然帮了如此倒忙。 冷凌夜并不说话,神情比之前更加从容淡漠。眼底闪烁熠熠星辉,一瞬刺的纳兰婉秀心底纠结不已。 乐安见众人明显心思各异,不觉冷笑一声。搁在景辰脖子上的长剑倏忽一划,一道血痕顷刻出现。 “啊!”苏沐沐见景辰受伤,吓得低呼一声。 景辰吃痛,闷哼一声,回头怒视乐安。不是演戏吗?还动真格的了? 乐安却是薄唇轻启,柔软的唇瓣在他耳边吐露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你不牺牲一点的话,这场戏怎么能逼真?想引起我的注意,就要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很轻,只有景辰能够听到。炙热的气息丝丝缕缕沁入景辰脖颈,萦绕在他四周。 景辰定定凝视乐安双瞳,只觉得这双眸子虽然明亮,可深处却是空的,不带任何情感波动,哪怕她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她的眼底也是空空如也。 浓烈的日光坠入她眼底,好像是日光将她的眼睛点亮,才有了这双寒瞳的温度。 “小贱人!你快快放开景辰!你今天逃不了了!”纳兰婉婷银牙一咬,马背上的身躯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她还记得刚刚被乐安两次卸掉下巴的恐怖场景。 这个司徒乐安明明是不学无术,浪荡不堪,三个月前调戏南国太子之后惹了弥天大祸,被剥去郡主位子,贬为奴籍,流落街头,险些被人打死。是纳兰府大夫人,司徒乐安的姨妈可怜她孤苦无依,才将她带回纳兰府留在身边的。外面的人都当司徒乐安早就死了。很少有人知道她就住在纳兰府大夫人院子里。 可眼前的人,出手快如闪电,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具备的。她在如此迅速出手的情况下,一招一式竟还能如此准确无误!她怎么会是昔日司徒乐安?难道她一直在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 此时,纳兰婉婷身边,纳兰婉秀对她使了个眼色,姐妹二人目光交织。 “小贱人,你若放了景辰,本小姐或许能将你交给大娘,免你一死!”就在纳兰婉婷话音刚刚落下,她身侧的纳兰婉秀突然出手,袖中银针倏忽飞出,直冲乐安面门而来。 二人利用纳兰婉婷引开乐安注意力,让纳兰婉秀在一旁偷袭。 眼看那银针尽在眼前,只差几寸就药刺入乐安眼中。娇小身躯蓦然后仰,同时抓住身前景辰身子一同朝后仰倒,那银针擦着乐安眉梢而过,银色寒芒一闪而过。 乐安起身的同时,眼底噙着冷冽嘲讽,手中长剑再次毫不客气的在景辰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景辰只觉得脖颈再次一凉,这一次的痛比上次还厉害。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本来确实是想引起乐安注意的,谁知道,乐安的狠心和翻脸不认人简直超出他的预料,两刀下去,他彻底寒心了。 一旁的冷凌夜眉梢抽搐一下,景辰这回栽了!他要不要出手? 这时,就听到少女清亮无波的声音慵懒响起。 “景辰是吗?记住,第二刀是她给你的,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可要认清人!”乐安抬手一指纳兰婉秀,动作轻柔懒散,仿佛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抬头看上一眼。 纳兰婉秀脸色一白,几乎是咬碎了银牙,她从未在冷凌夜面前如此出丑?连一个奴隶都无法驯服!以后还如何嫁给冷凌夜,如何称为冷家堡的少夫人? 正当一切陷入僵局的时候,远远地,有破空之音从乐安背后响起,微眯的寒瞳迸射一丝警惕,这破空之音带着势如破竹的杀伐冷冽,可见射箭之人功力深厚。 容不得多想,她迅速压下景辰的身子,紧跟着同时弯腰,两个人交叠俯在马背上,乐安胸部压着景辰后背,景辰只觉得后背那里有软软的,暖暖的,好像两团棉花一样的东西蹭在上面,身躯不由一震,脖颈上的疼痛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也说不出清楚的奇异感觉。 景辰这边思量颇多,乐安却根本无心之举。 一根七彩羽箭擦着乐安后背狰狞扫过,将乐安面前一个躲闪不及的纳兰世家护卫当胸射穿。 羽箭力道之大,让人咋舌。 前方血雾弥散,还在跳动的心脏被这羽箭生生剥离,喷涌殷红鲜血的血窟窿下,碎肉横飞。 这羽箭上,竟是暗藏玄机,当箭尖刺入皮肤的同时,便能触动前端的机关,看似平滑的箭头瞬间化作狰狞獠牙,锋利短刃,生生撕裂开皮肉,就算没有射中要害,也会拆骨剥筋,残忍至极。 乐安对眼前血色弥漫,表现冷淡。 反倒是胆小的苏沐沐吓得啊的一声尖叫,晕厥过去,跌下马背。 可苏沐沐的身子还没落地,身后再次响起破空之音,这一次,比之上次更加凄厉刺耳。景辰这时候已经坐起身来,乐安见此,胳膊夹着他的脑袋就将他拽下马背,那羽箭竟是—— 一瞬,深深扎入乐安后背! 谁也没想到,射箭之人竟是能够洞悉乐安心思,羽箭射出的目标,不偏不倚正是乐安跌下马的地方。 嗤的一声,冷兵器扎入皮肉的靡靡之音响起,后背带着蚀骨焚心的剧痛。 乐安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山坡那里,紫衣翩飞,身影颀长,看似清幽如竹,实则冷漠至极。 远远地,看不到那人模样,只见那紫色衣袍划出一道瑰丽的弧度,人影迅速消失不见。 乐安感觉后背渗出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周身才刚刚涌出的热气正一点点的消散。难道她才刚刚穿越而来,就注定难逃此劫? 纤细的娇躯倒下前,有两道身影同时出手扶住了她。 003 失宠郡主(三) 乐安倒下的时候,冷凌夜和景辰竟是同时出手,托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娇小的身躯蓦然一晃,歪倒在一旁冷凌夜的怀中。 此刻的她,安静的趴在冷凌夜肩头,微眯着的寒瞳泛出血色寒芒,一接触到纳兰婉秀那怨毒仇恨之色,顿时闪过一抹冷嘲。 后背那里,血肉模糊。疼痛入骨,她都不吭一声。 这射入她后背的第二根羽箭虽然没有任何机关,但力道依然很大,后背的痛早已麻木,四肢百骸都是一种脱胎换骨一般的撕扯折磨。 景辰看到冷凌夜抱住了乐阳,便径直收回了手,呼着气的擦着自己脖子上的血渍。 “她真是纳兰府的小奴?”冷凌夜冲着纳兰婉秀的方向冷淡开口,目光却是落在乐安身上,任由乐安埋首在他怀中。 纳兰婉秀几乎是咬碎了银牙,眼底泛出晶莹之光。 “是——是的。冷大哥,她不过就是府上一个不听话的小奴。妄想爬上我大哥的床攀龙附凤,被我们发现之后,就带来这里,施以惩罚。”见纳兰婉秀明显吃醋的模样,一旁的纳兰婉婷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 那看向乐安的眼神,从深处带了一分惧怕。 在她眼中,此时的乐安,无疑是个疯子。 冷凌夜眉毛一挑,低头看着怀中已经闭目休息的人儿。娇小身躯因为剧痛抑制不住的颤抖,长长地睫毛忽闪了一下,清眸睁开,睫毛扬起,定定的看着他如夜星眸,眼底,却是放空的状态,似乎天地万物在她眼底都不存在一般。 冷凌夜的心,不知为何,会有轻微波动。 乐安迎上他的墨瞳,并不说话,唇角弯起,一抹苍白的笑容之后,再次闭上眼睛,眼底,泄了无尽嘲讽。 这纳兰婉婷还真能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她们给曾经的司徒乐安灌了迷|药,然后让家丁将她抬到纳兰子俊的床上,然后再来个所谓的人赃并获!趁着乐安姨妈去礼佛的时候,想要置她于死地! 冷凌夜感受怀中娇躯越来越微弱的气息,不觉唇角暗勾,淡淡道,“既然是个小奴。三位就卖个人情给我,这个女奴,我要了。” 一句我要了,让在场众人具是震惊。 只有怀中娇躯安然泰之,没有任何惊讶。 “冷大哥——你——”纳兰婉秀一脸震惊,咬着下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如果冷凌夜知道这个人就是北国那个声名狼藉、滛荡不堪的司徒乐安的话,还会否将她留下? 可司徒乐安说到底曾经是北国郡主,就算贬为奴籍,也是不能随意杀戮的。掣肘纳兰婉婷和纳兰婉秀的就是这一点! 如果婉婷和苏沐沐当初听她的话,直接将这个小贱人扔到井里面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出了! 一时间,纳兰婉婷也是面色苍白。另一边的苏沐沐还在昏迷,被下人搀扶着送回了府中。 “清远。将人带上马车。送回冷家堡。”冷凌夜沙哑之中带着一分性感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等纳兰婉秀和纳兰婉婷开口说话,已经将怀中人交给身后的暗卫。 清远从暗中闪身出来,接过乐安的时候,不觉被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所震慑到。如此重伤,竟还能活下来,并且能爆发那般惊人的能量,真是让人震惊。 冷凌夜墨瞳扫过清远背影,唇边一抹笑意意味深长。 “冷大哥,这个小奴最会胡说八道博取同情了,你若留下她,她的话可不能相信啊。”纳兰婉婷看着乐安和清远的背影,脱口而出。 而一旁的纳兰婉秀则是咬着下唇,幽幽看着冷凌夜。 世人都知,纳兰家跟冷家早有婚约,虽没明着定下来嫁入冷家堡的是纳兰家的哪位小姐,但三妹纳兰婉婷跟慕锦一向走的很近,而大姐纳兰婉月早已入宫为妃,荣宠六宫。 整个纳兰家就只剩下她跟那个懦弱胆小,重病缠身的四小姐纳兰婉琳。爹爹和娘亲早就将她当做未来的冷家堡少夫人栽培了,可冷凌夜对她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二十二岁了都未曾提出娶亲的意思! 如今冷凌夜竟对司徒乐安如此感兴趣,纳兰婉秀眼底阴霾浓重,她绝对不能让司徒乐安在冷家堡存活下来! 以她的身份,尚且都不能踏入冷家堡一步,这个小贱人凭什么? 冷凌夜没有跟纳兰婉婷和纳兰婉秀打招呼,便翻身上马,离开纳兰家猎场。 受伤的景辰随后翻身上马,脖子那里已经被护卫简单包扎过了,血止住了。他背脊挺直坐在马上,只感觉哪怕此刻骄阳如火烘烤,也敌不过刚刚她趴在他后背时候那般炙热绵柔的感觉。 不知为何,面颊会有火辣辣的感觉。 他生平第一次跟女人如此接近,换来的却是血的代价!还真是——犯贱。 —— 看着二人离开,纳兰婉婷狠狠地甩掉手中马鞭,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护卫身上。 “你们刚刚都是死的吗?连一个小贱人都制服不了?还被她挟持了景辰!来人!统统拖下去斩了!”纳兰婉婷怒吼出声,从未有过如此失态。她向来是一副笑靥如花的娇媚模样,不知道迷惑了北国多少公子哥的心,今天竟是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好端端的被人卸掉两次下巴! 一旁的纳兰婉秀脸色更加难看。许久,她在一地苦苦哀求的护卫面前,阴阴开口, “今天——那小贱人没死,你们就要死!拖出去!全部凌迟!” “二小姐——不要啊!” “二小姐饶命啊!三小姐饶命啊!” 本是苦苦哀求的护卫,此刻具是面色惨白!三千刀凌迟而死那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本以为平时话语不多的二小姐会饶过他们,谁知道,竟是比三小姐还要狠毒! 纳兰婉秀不顾一地吓瘫在地的护卫,一扬马鞭,带着一股子冲天怨气策马离开。 三日后,冷家堡,傲园 冷家堡地处北国中心地段,繁华热闹,瑰丽宏伟。 其布局和奢侈不逊于遥遥相望的北国皇宫。难怪就连北国皇帝都会对冷凌夜礼让三分。却也让冷凌夜成为北国众多贵族的眼中钉肉中刺!纷纷想要拔之后快。 乐安站在屋内,透过打开的窗户静静地看着院中景色。 三月春光,草长莺飞。可看在她的眼底,却是一片死寂。她刚刚从鬼门关再次走了一圈,短短几日,她已经在鬼门关徘徊了两次! 今日,重生在此,轮回千年。她竟是穿越时空来到这个历史上并没有记载的北国,成为一个人人可以践踏可以随意杀戮的小奴! 她附身的这具身子,本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汝阳王爷的独女,王爷去世后,年少郡主守着偌大的王府,坐吃山空,终日不务正业,懒散度日。每天只喜欢调戏美男,养着一群青楼小官听歌看舞。 终是在几个月前惹出了祸端,调戏美男调戏到出使前来的南宫太子头上。只是,关于这段记忆,乐安心底却是模糊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穿越而来的时候,继承了司徒乐安几乎全部的记忆,却独独缺失了一小段的记忆模糊在脑海里。这一小段记忆却至关重要! 乐安只记得后来南国太子回国之后,说是被她扒光了衣服,上下其手,羞愤难当,险些跳湖。 这才有了南国皇帝一怒之下,两国交战的事情! 而北国皇帝,乐安的叔叔也终于忍无可忍,废了她的郡主封号,收回了王府,将她贬为奴籍,任她自生自灭。 这也给了纳兰婉婷、纳兰婉秀,还有苏沐沐三个人机会,曾经,司徒乐安是整个北国身份最尊贵的未出嫁少女,不管品行如何,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风头上一直压过那三人。 如今,真正的乐安落魄,才有了那三个蛇蝎女人下手这一幕。 思及此,乐安不觉勾唇冷笑,重生的她,还有什么畏惧,还有什么逃避! 上天给她一次机会重生,她不会再如从前一般,冷漠寒凉的活着! 她不是昔日乐安,而是来自现代的一缕幽魂——顾乐安!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乐安回头,迎上那双看似无波冷淡,实则浩瀚如海的深瞳。 她静静看着他,清眸莹然,不带任何娇柔做作。 冷凌夜看到她已经换过衣服,头发也松松的挽起,屋内有淡淡药香,不知为何,心会突然放下的感觉。 “转过去——给我看看你背后的伤。”他突然开口,唇角暗勾,是一抹冷凝淡漠的弧度。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他说的转过身去,不就是脱了衣服让他看吗? 休想! 她懒懒的站在那里,继续看着窗外,完全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这里是冷家堡。不管你在猎场上是如何强硬不服,但是在这里,你只是我冷凌夜的奴。唯有服从!” 冷凌夜淡漠开口,不觉来了兴趣,缓缓踱步进入屋内,幽兰香气充斥房间,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清幽如竹,却时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疏离。 乐安眯着眼睛回味他的话,旋即转身看他,眼底依然是一贯的冷嘲慵懒的神采。 “既然冷堡主想看,那不如直接到床上看?” 乐安说完,冷凌夜一贯淡漠的眸子涌现一抹龟裂! 004 失宠郡主(四) 冷凌夜眼神阴沉下来,神色却依旧是淡然无波。 “上床?”他没听错吗? 只觉得眼前小奴一句话,就将他先前对她特别的印象全都抹杀。原来,女人都是一个样子!贪慕虚荣,翻脸无常!他唇角勾起凉薄的笑,其实每个人所谓的清高孤傲都是表面的吧,一旦牵扯上权欲利益,都会改变! 比如那个人—— 冷凌夜神情有一瞬飘忽。 “怎么?不敢?”乐安挑眉,回身坐在宽大的床榻上,青丝披散,清眸璀璨,柔柔日光映照进来,她的眼神尽管看上去很亮,可眼底却是空的,好像是照射进来的日光才让她的眼底有了温度。 “想做本堡主的小妾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一个小奴而已——你以为我要你回来,是给你机会爬上本堡主的床?”冷凌夜不屑开口,眼底先前的探寻悉数化作嘲讽冷蔑。 乐安眸光闪烁一下,垂下的眸子波光潋滟。 开始厌恶她了吗? 很好!这便是她要的效果。 “原来冷堡主刚才暗示我脱衣服并不是要跟我上床!看来是小顾自己领会错了,那冷堡主还是赶紧去找您的软玉温香吧!”乐安幽幽开口,脸上带着那种惋惜幽怨的神情,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冷凌夜怎么都感觉不到她的惋惜! 冷凌夜犀利的眸光定定的落在乐安脸上,她的眼睛深邃却无波,让人无法看透,哪怕距离再近,也望不穿她眼底的情绪暗涌。 “你叫小顾?”他问这句话多少有些多余。 其实早在将乐安带进冷家堡的时候,他就已经调查清楚。眼前的小奴是纳兰世家大夫人在街上捡来的小乞丐,无依无靠,大夫人赐她一个姓氏——顾! 冷凌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昔日乐安郡主。 北国有一个风俗,未出嫁的皇家公主郡主,皆不能轻易暴露容貌,出门远行都要带着面纱。乐安以前虽然喜欢调戏青楼小官,但她却不敢逾越北国这个规矩,一直是老老实实的戴着面纱出门。 所以整个北国,见过她容貌的人并不多。 乐安迎上冷凌夜的眸子,轻轻点头,神情是说不出的娇慵无所谓。 冷凌夜怎么看都看不出她这气质有半点小奴的感觉。 “伤好后,三日后开始做工!”冷凌夜说完,悠然眯起危险的瞳仁。 “我要做什么?”乐安挑眉,就知道冷凌夜不会就此放过她,任由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本堡主的贴身丫鬟。”他气定神闲的说完冷冷转身。乐安嘴角抽搐一下,狠狠瞪着他的背影! 让她堂堂现代特种兵,出手快如闪电的近身搏斗高手去给他端茶倒水? 可恶! 可谁叫她重生在这个封建王朝呢?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之前,她会选择适当的低头! 清眸看向窗外,夕阳如火,她不由想起现代的一切。 那个笑面虎的上级,这些年来不知道侵吞了她们这些拿命搏杀的人多少奖金,末了,还担心她功高盖主,来个暗杀! 那个跟她一个寝室,得到过她很多帮助的叶玲,为了坐上她这个副队长的位子,竟是选择亲手将刀插入她的心脏! 还有那个男人——笑的一脸温柔神情,转身之后,她尸骨未寒,他就搂着那小贱人风流快活去了! 人心作古! 重生的她,不会再对任何人掏心挖肺!因为她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蚀骨焚心一样的剧痛!不是来自于身体上的,而是来自心灵上的重创。此生此世,只要一次,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清亮的眸子染了一层霜华,一眼冰封! 次日清晨,乐安是被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吵醒的,也许这细小的脚步声听在别人耳中,几乎不会发现。但她作为特种兵,听力一向过人。 来人应该不止一个,确切的说应该是三个人。而且脚步声故意放的很轻,越接近她的房间门口,声音越小,明显的鬼鬼祟祟。 乐安唇角暗勾,一抹冷笑带着嗜杀的弧度。 身子轻巧的移动到床内侧,轻轻挑开床头的蓝色纱幔,轻纱迷离之下,娇小的身子猛然一跃,双脚蹬住床面,无声无息之间,人已经翻身上了床顶的横梁上,赤脚踩在房梁上面,如敏捷的猫儿,没发出一点动静。 这时候,屋外的脚步声也停止了,有轻微的耳语传来,似乎是在商量什么。 紧跟着,窗户开启一条缝隙,有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探进来一半,朝床铺上看去。 窗幔都是放下来的,因此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外面的人不见她出去,肯定以为她还在床上睡觉。 乐安冷笑,静静看下面的一幕。 窗户轻声放下,紧跟着,有一个褐色的麻袋从窗口扔了进来,麻袋口是打开的,有人在窗外抖动麻袋的另一端,紧跟着,无数条吐着红色芯子的青蛇迅速爬满了房间,很多朝着床上爬去。 乐安眼底闪过厉色寒芒。 她来这里不过几天,就有人想要她死吗? 刚刚开窗的是一个女子,如果她的感觉没错的话,跟随这女子一起来的另外二人,也是女人! 乐安起身,几个起落之下,人已经到了屋顶天窗附近。天窗用七彩琉璃瓦遮住,有两个搭扣扣住,乐安小心打开,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动静。 当她站在屋顶的时候,朝下俯瞰那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时,心底只有一句话要说,你们都死定了! 她安静的坐在屋顶,静静地等待那几个人下一步动作! 不是她不想动,实在是觉得这三个女人不值得她动手!也许,她可以用更有趣的办法对付他们! 院子里响起细碎的声音,“梅姐姐,这小贱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不对劲!”其中一个绿衣女人看似担心的开口。 “说不定直接被毒蛇咬断了脖颈,所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所以才会没动静的。”被唤作梅姐姐的女人一脸恶毒,她就是刚刚打开窗户探头看进房间的那张大饼脸。 “对啊,这么多毒蛇,肯定活不了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堡主发现就不好了!堡主三年没带过女人回来,谁知道他对这女人什么态度呢!”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三个人又合计了一番,那绿衣女人谨慎的开口,“你们可都要保守秘密啊。谁也不能泄露今天的事情,到时候就说是蛇园的看守失职,让毒蛇跑出来了,谁让这小贱人住的地方就在蛇园附近呢——” 绿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去。其余二人都是拼命点头,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天还蒙蒙亮,这院子处处透着静谧幽然,乐安身子后仰,安静的躺在屋顶,听着身下屋子里面传来一阵阵呲呲的蛇吐芯子的声音,微眯起寒瞳,唇角暗勾。 原来又是一出低俗可笑的女人争宠! 那些女人看在眼里的宠幸地位,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清眸流转,没有任何温度。弯起的唇角勾出一抹冷寒的弧度。 嗯!先从那个大饼脸开始吧。 第一次写np哈,亲们都收藏留言啊,给点鼓励。 005 逐一击破(一) 入夜,冷家堡内处处高悬琉璃宫灯,七彩光华,炫目迷离。。 这暧昧氤氲的灯光下,注定会滋生靡靡之音。 一抹娇小的黑色身影安静的趴在屋顶上,嗑着瓜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屋内床榻上那一番赤身肉搏。 男人身躯黝黑健硕,女人则是丰满圆润,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火热升温,娇吟连连。 乐安微眯着眸子邪邪的笑着,不时从掀开的瓦片里面看进去一眼,确保那二人还没有结束战斗的意思。紧跟着,纤细身影轻巧跃下,在月色下划出曼妙的弧度。 直直的朝院中厨房奔去。 快速扔下手中火把,火借风势,呼呼刮过。顷刻间就波及到了内室这边。整个冷家堡,瞬间炸开了锅。 有下人不安的喊声响彻冷家堡,“不好了,梅夫人的院子起火了——大家快去看看啊!” “梅夫人的院子起火了,快去救火啊!” 呼喊声很快连成了片。 床上的身躯却仍在奋战,男人低吼,女人尖叫,身躯交缠,对外面的一切置若罔闻。 乐安勾唇冷笑,在冷家堡众人赶到这里之前,再次跃上高高房顶。 琉璃金瓦在月色下泛出幽幽寒光,将她空空如也的眸子映照的渗凉冷幽。 “怎么回事?!”正当众人乱作一团的时候,一声低沉的声音冷冷响起,三分冷冽七分威严。 乐安往前探身看下去,只见冷凌夜一身黑金华服,在夜色中透出冷飒寒气,不愧人如其名,冷酷凌烈! 她等的就是冷凌夜。他倒是来的挺快,这让乐安多少有些意外。 冷凌夜冷峻五官不带任何波澜,可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却足以冻彻人心,让院子里的空气都因为他压迫的气场变得稀薄。 “堡主,火势已经控制住了,但梅夫人的房间明明有动静,却不见人出来。”冷凌夜贴身护卫冷焰小声说道。 这火都要烧进屋子里,梅夫人却迟迟不肯出来,这其中为何原因,众人心里猜测纷纷,但谁都不敢说出口! 冷凌夜眯着寒瞳,挥手让冷焰撞开房门。 碰的一声闷响,连带屋顶上的乐安都感受到了震颤,她不屑的撇撇嘴,心情很好的看着下面的好戏。 “啊!” 同时响起两声尖叫,具是来自屋内一男一女。刚刚还忘我肉搏,激战连连的男女,此刻竟是同时清醒过来。 “堡主——我——我不知道啊——定是这个滛贼玷污了我啊——” “堡主——我——是梅夫人让我进屋拿东西的,我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脱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个男人惊慌开口,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磕头。 “你说什么?!堡主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啊!” 梅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但见冷凌夜抬脚将她踹飞!他出脚极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梅夫人就被踹出去几米远。 乐安撇嘴,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来人!将这贱人和j夫杖责一百之后赶出冷家堡!永世不得进入冷堡主!”冷凌夜沉声开口,说完后转身欲走。 乐安挑眉,这就算发完脾气了?她怎么看冷凌夜都没有多少意外的神情! “堡主!我冤枉啊!冤枉啊!”梅夫人跪地喊冤,凄厉的喊叫声惊起寒鸦阵阵。 夜色渗凉,乐安微眯着寒瞳,眼底闪过一抹琉璃冷光。 梅夫人被人揪出来的时候,身上是脱光光的,屋内还有那充斥气息的氤氲味道,任凭任何人都知道梅夫人背着堡主跟看守蛇园的一个护卫私通! 冷凌夜无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子尽头,乐安本欲起身离开,突然感觉后背冷风嘶嘶,一抹身影悄然逼近。 “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乐安幽幽开口,眼底却是寒意蔓延。 身后身影翩然闪动,已经快步来到她身侧坐下。 “你还真是有仇必报,翻脸无情。” 这声音好听温润,偏偏还带着一分邪肆,像是纷飞桃花湮在月色霜华之中,明明是温和如玉的翩翩公子,却又带出一分孤独气息。 不知为何,乐安听到他的声音,反倒是无所谓的感觉。 这声音她认得,就是被她两次抹了脖子的景辰!要不他也不会说她翻脸无情了。只是他的有仇必报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在冷家堡的遭遇他都知道? “这出戏好看吗?”乐安无所谓的开口,扭头看了景辰一眼。 他一身玄色衣袍,银发如霜,在月色下耀眼夺目,衬托的他柔美五官平添一分妖孽魅惑。 “你是问我哪方面好看?刚才屋里一切还是之前发生的一切?”景辰明知故问,身子又往乐安身边靠了靠。 他真想看透她这双寒凉空洞的眼底究竟在想什么!可哪怕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也感觉不到她对人一丝的温度和波动。 乐安嗤笑一声,轻柔的拨弄下长发,从容起身。 “不管如何,刚才这出戏你也不能白看!替我保守秘密。” “你说的还真理所当然啊。”景辰笑着摇摇头,五官清俊洒脱。 “我帮你保守秘密的话,有什么好处?” “让你这一头白发变黑?如何?”乐安眨眨眼睛,明显看到景辰眼底涌动一分龟裂,他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忽然起身,高大的身躯在乐安身前投下一道阴影,深深地,浓沉胜过这墨色黑夜。 “换成别的吧。我已经习惯了被人看作是妖孽和不祥之人。头发是什么颜色我早已不在意。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但至于什么要求,我还没想到!” 景辰淡淡开口,用随意的语气掩饰自己心底翻涌的痛意。 这一头白发是他身份的象征!整个北国的不祥之人。 “随你。”乐安挥挥手,夜色沉寂,她也该回去休息了。 明天就是在冷凌夜身边当丫鬟的日子了。她倒要看看冷凌夜能耍出什么花招! 身后景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薄笑,这个小奴真的有趣!看来未来在冷家堡,他有事可做了! 乐安回到房间躺下后,隐隐听到隔壁房间的丫鬟在悉悉索索的议论刚才发生的一切。 梅夫人通j被捉,杖责一百不死也去半条命,然后再被赶出冷家堡,甚是凄惨。 黑暗中,乐安眼底浮现一丝冷嘲寒气。 她休息的这两天夜里可都没有闲着,先是趁夜潜入冷家堡的药庐,配置了一味蝽药,在现代的时候,她出自医药世家,对中药尤为熟悉。配置的蝽药不但药效强大,而且还能精准掌握蝽药发作的时间和方式。 到了第二天夜里,她又潜入蛇园调查清楚梅夫人的毒蛇是从蛇园另一个看守那里要来的。 一番精心布置,她提前潜入梅夫人的房间,下足了蝽药,又趁着跟那个护卫擦身而过的时候,将蝽药香囊放到护卫的身上。那护卫本是要去找梅夫人讨那天送蛇的好处费的,谁知因此着了乐安的道。 等梅夫人和护卫一见面,就是一点就着了。 之后她再放火烧了厨房引来众人。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只是她独独没有料到景辰的出现! 他跟冷凌夜可是朋友,会不会告诉冷凌夜什么? 006 逐一击破(二)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丫鬟敲开乐安房门,扔给她一个直径一米的大铜盆,告诉她端水伺候堡主起床。。 乐安撇嘴,洗个脸都用这么大的盆,洗澡还得了? 这铜盆装上半盆水足足几十斤重,乐安附身的这具身体娇弱纤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挪到冷凌夜房间。 冷凌夜的院子取名凌月阁。凌是冷凌夜的凌,这月是关乎谁,就无人知晓了。 乐安一踏入凌月阁就感觉气压顿时低沉下来,阁内高手林立,暗卫密布。她每走一步都能感觉紧张杀伐的气息,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还不包括隐在暗处的暗卫。 不动声色间,她随着其他随侍丫鬟一同进入冷凌夜房间。 娇小的身子藏在最后,冷眼看着一众丫鬟十几人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一声伺候冷凌夜更衣起床,如此大的排场,可以赶上宫里的皇帝了。 其实,也难怪冷凌夜会有如此大的排场。 北国皇帝懦弱无能,常年依靠边关三军大元帅慕锦还有冷凌夜的冷家堡支撑他那摇摇欲坠的皇位。如果没有慕锦和冷凌夜,北国皇帝的龙椅早就被其他虎视眈眈的三大世家争抢了不知多少回了。 冷家堡地处北国中心位置,与皇宫遥遥相望,却是更胜皇宫的神秘瑰丽。 冷凌夜有他自己一套完善缜密的情报体系,可谓天罗地网,无一遗漏。整个北国,上到皇帝老儿,下到九品芝麻官,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难逃他的掌控! “小顾。” 正当乐安神游太空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喊声在耳边炸响,这声音活像宫中太监的声音。 乐安抬头,对上一双黑豆似地眼睛,尖嘴猴腮,怎么看都让人没有胃口。 “去伺候爷洗脸。”说话的人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可怎么看都不像个纯爷们。 “知道了。”乐安垂眸开口,几步来到冷凌夜面前。 “抬起头来。”冷冷的语气,波澜不惊。 一只冰润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目光看向他。 她的眼底依旧是空洞深邃。而他的,则是隐了一丝冷嘲。 “你这几日似乎没休息好。”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好像话中有话,可那神情却是随意的感觉。 乐安不说话,双手将毛巾递到他跟前,看到他弯腰,又将他的头发拂起握在手心,冷凌夜则是轻轻掬起清水淋在面颊上。 正在这时,贴身暗卫冷焰脚步匆匆进来。 “主子,皇上宣您进宫,好像是关于失踪的乐安郡主!” 什么? 冷焰话音一落,乐安手腕一抬,不知觉加重了力道。 “啊!主子!” “头发!头发!” 在一屋子下人惊惧恐慌的喊声中,乐安从刚才冷焰的话中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一缕青丝—— 大约十几根头发—— 是她刚才听到冷焰提到皇帝老儿要找乐安郡主,不小心一激动,从冷凌夜头上揪下来的,发丝乌黑,此刻拿在她手中,怎么感觉比石头还沉? “你你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才第一天伺候主子就揪下主子的头发?来人!拖下去!杖毙!”娘娘腔再次炸锅的喊着,表情夸张的从乐安手心捧出冷凌夜的头发,哀号连连。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么多头发——主子,您有哪里不舒服吗?”娘娘腔继续嚎叫,看着乐安的眼神是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不就是几根头发吗?大不了我双倍还他!”乐安撇嘴,虽说古人都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几根头发至于如此大惊小怪了? “爷,这个小贱奴简直是找死!”娘娘腔再次嘶吼一声,声音愈加尖锐刺耳,乐安眯着眼睛,如果不是在冷家堡,如此呱噪的声音早就被她扭断脖子了。 众人视线都是朝冷凌夜看去,就连一贯沉着稳重的冷焰,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只见冷凌夜头上金冠已经歪了,发髻散开,青丝凌乱,墨瞳一眨不眨的盯着毫无认罪态度的乐安。 “你真的要罚我?”乐安挑眉,从容迎上冷凌夜咄咄视线。 也许,在这个冷家堡,从来没有人可以对他如此态度,但她乐安来自二十一世纪,她懂得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 冷凌夜挥手让那娘娘腔上前给他整理衣服。 一屋子丫鬟护卫再次手忙脚乱,给他整理发冠和衣服。 “我不该罚你吗?怎么?怕了?”他冷笑开口,原来她那日在猎场的无所畏惧竟是灵光一现吗?骨子里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我不是害怕,只是求一个公正!既然我做错事,拽了你的头发,那我的上级是不是也该受连带责任呢?比如我是归属谁来管理,还有今天负责这里的人又是谁?总要理顺个清楚明白吧!” 乐安一句话,让屋子里一半人惨白了脸,另一半人则是低头窃笑。 那一半脸色苍白的人都是乐安提到的该受连带责任的人,其中就包括那个咋咋呼呼的娘娘腔。 至于另一半窃笑的,明显是跟娘娘腔一伙不对付的。这偌大冷家堡,下人之间分帮结派也很正常。 “你你你你你、”娘娘腔显然吓得不轻。指着乐安半天说不出话来。 冷家堡一向规矩森严,等级明确!下人犯错,顶头上司的确是要受罚的。 “嗯。你说的在理。冷焰——”冷凌夜一挥手,冷焰迅速带人进来,一屋子鬼哭狼嚎求救的声音甚是刺耳。 “拖下去,按照规矩来办。” 冷家堡的规矩,下人犯错,顶头上司惩罚减半。本来乐安是杖毙之刑,那要减半的话就是打个半死,只是这半死的掌握还真是很难,弄不好就是全死!就算不死的话成了残废,也没用了! 乐安眯起眼睛,再次从冷凌夜眼中看到一分意料之中的神采,尽管那眼神转瞬即逝,但乐安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垂下的眸子波光潋滟,却是生了丝丝精明的算计。 “爷——这小贱奴是故意的啊——爷,你可不能听她的——爷!”娘娘腔喊哑了嗓子,奈何冷凌夜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冷焰,带她一起进宫。杖毙之刑回来再算!” 冷凌夜从容开口,迈步擦着乐安身体而过。清幽兰竹响起拂过鼻息,乐安不动声色,心底,却起了一分迷离薄雾。 冷凌夜要带她进宫? 刚才冷焰不是说皇上要查乐安郡主失踪的事情吗?难道皇上是知道自己躲在冷家堡?不会的!如果真是这样,皇上大可直接上门抓人,不会让人宣冷凌夜进宫的! 最让她无法解释的就是冷凌夜的态度!他为何要让自己一起进宫? 难道是怀疑她的身份了? 亲们,支持下新文,谢谢大家。 007 桃林旧人 乐安随着冷凌夜的马车进了北国皇宫。。 这一路上冷凌夜一言不发,倒也没为难乐安,但他越是平静,乐安心底越觉得不对劲。此去皇宫重地,冷凌夜带她进来究竟是打的什么注意? 马车停下后,乐安随冷凌夜步行前进。冷凌夜玄色锦袍在她面前扫出瑰丽霸气的弧度,冰冷无情如他,更像是一个王者,而非为臣之人。 “冷焰,随我进去。你等在这里。”朝阳宫门口,冷凌夜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独留乐安一个人站在凄凄冷风之中。 乐安眸光闪烁一下,并没有泄露此时心底想法,只是安然转身,朝身后的桃树林走去。 此时正值春季,北国的春天略带轻寒,尤其是在下过雨后,空气虽然清新,可冷风却是嘶嘶吹过,吹痛面颊。 乐安娇小身躯看似无所谓的依靠在一棵桃树上,眸子垂下一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想躲多久?这里又没有别人!” 清冷的语气,不带任何温度。 乐安话音落下,暗处飞快闪出一抹黑色身影,到了她跟前的时候,那身影一顿,明显犹豫了一下。 垂下的面颊看不清五官,一身黑衣黑裤,青丝如墨,颀长身躯透着谨慎小心,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露珠打湿,足可见这人在这里等了多久。 “参见郡主。” 来人跪地请安,依旧是低垂着头。仿佛那面容多么惧怕别人看到一般。 “抬起头来!”乐安不动声色的开口,微眯着眼睛,一丝冷光悠然乍现。 她还以为躲在暗处的人是景辰呢!怎么会是他? 记忆中,面前的人应该是昔日乐安的贴身护卫沈欢亭!可当乐安流落街头的时候,沈欢亭就失踪了!他怎么又回来了?昔日乐安,胸无点墨,脾气暴躁,她倒台之后,明显是树倒猢狲散!可这沈欢亭为何会在此刻出现? “抬起头来!”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无畏。 沈欢亭迟疑了一下,轻轻抬头。一张水波银色的面具依旧戴在脸上,并没有因为乐安此刻已经不是郡主身份而摘下他一贯的伪装! “欢亭终于找到郡主了!这些日子郡主受苦了!当日郡主被赶出郡主府的时候,欢亭被南国派来的j细刺伤,未能赶去营救郡主!还望郡主赎罪!” 沈欢亭双手抱拳,声音朗朗温润,一如从前,他留在乐安身边时候那般谨慎沉稳! 乐安挑眉,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他。 从冷凌夜带她入宫开始,一切似乎就有些不在她的掌控之中,现在沈欢亭突然出现!这其中是否又有关联呢? “你怎么找到我的?”乐安淡淡开口。 “回郡主!欢亭伤好之后,便立刻赶往纳兰世家大夫人那里,大夫人说她去相国寺上香的时候,您突然失踪了,后来欢亭查到,这期间,纳兰世家两位小姐还有丞相家的小姐曾经在猎场处罚一名小奴,属下便顺藤摸瓜查到了冷家堡!这才趁着郡主入宫的时候前来接应!” 沈欢亭淡淡开口,他的话乐安暂时听不出破绽来,可她明白一个道理,越是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一切,越是容易隐藏一个天大的阴谋!她在现代的时候,就输在那看似天衣无缝的一场布局之内! 她顾乐安,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那你皇帝今天宣冷凌夜进宫找我作何?”乐安依旧是冷淡无波的语气。这让沈欢亭多少有些意外! 水波银色面具下,琥珀色的眸子闪烁几下,轻声道,“皇上召见冷堡主是因为慕锦将军回来后,很可能要迎娶纳兰世家的三小姐纳兰婉婷,皇上担心纳兰家跟慕锦走的太近,影响他的皇位,所以想给慕锦指婚一人。 但慕锦将军昨儿在金銮殿上说的明白,只娶皇家的公主或者郡主!皇上膝下只有三位皇子,郡主是整个北国唯一的郡主!所以皇上急召冷堡主进宫商议对策,寻找郡主!” 沈欢亭说完,沉稳的视线丝丝划过乐安面容。 不知为何,这次相见,他会觉得她如此不同。 以前那个喜欢穿红戴绿,还喜欢在脸上浓妆艳抹的乐安郡主完全不见了,眼前的少女清丽脱俗,白衣蹁跹若蝶,清眸明亮深幽,不施粉黛,却透着一股清新气息。 尤其是唇角那一抹时有时无的邪邪笑容,绝对不会是昔日花痴浪荡的司徒乐安会具有的。 乐安将沈欢亭的眼神尽收眼底,娇躯懒散的靠在树干上,唇角暗勾,幽幽开口,“皇帝老儿是让我嫁给慕锦?想来,纳兰婉婷也不会善罢甘休,恐怕慕锦到时候是一天同时迎娶两位新娘!还真是各自算计各自的!想让我进入慕锦那里跟纳兰婉婷斗!” 乐安说完,眼底唇角具是冷嘲的弧度。 “郡主有所不知,慕锦将军若是成亲后,定是会离开北国镇守边关!不会过多停留在北国锦都的!”沈欢亭补充道。 “奥?镇守边关?”乐安眯起的眼睛乍现一缕幽幽精芒。 那她岂不是可以离开这里? 虽说北国在这片大陆最为幅员辽阔,但乐安还是更向往富饶秀丽的江南水乡一般的南国。 这片大陆,一分为三。 北国民风淳朴强悍,南国国土富饶安康,在边塞之外还有一个女皇凤鸾统治的女尊国凤国。 如果能让慕锦同意娶她,那岂不是就能带她离开这里?毕竟,现在以她的能力,还逃离不了冷凌夜的控制!冷家堡的探子网络一向发达,恐怕她人才刚刚出了冷家堡,就被冷凌夜派人逮回去了。 她现在也就是在冷家堡蹦跶蹦跶了。 “沈欢亭,马上安排我以郡主身份进宫面圣!” 乐安说完,沈欢亭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了然。郡主如今失宠,还被赶出了郡主府,是想借助慕锦重新夺回郡主位子吗? 可慕锦那个人,未必会—— “沈欢亭!主子的心思你永远别猜!猜错了你迟早会露出马脚,若是每次都猜对的话,你就离死期不远了,懂吗?” 乐安看似随意的语气,可眼底却是一抹冷幽嗜杀的寒冽。 沈欢亭身躯一震,水波银色的面具下,面孔瞬间苍白,眼底飞闪一抹震惊!莫非——她看出什么了? 不会的!他跟在她身边八年!司徒乐安的性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半个时辰后安排我面圣!最好是在冷凌夜在场的情况下,我就以郡主的身份好好会会他!” 乐安扬唇浅笑,明明是清浅如微风的一个笑容,却偏偏是带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008 将军看招(一) 锦繁鎏金的北国皇宫朝阳宫内,气氛紧张压抑,一触即发。 人到中年的北国皇帝司徒彻一脸阴郁,狠狠地盯着殿下的冷凌夜。 就在刚才,冷凌夜竟是公然拒绝帮他寻找乐安郡主! 这让司徒彻大怒,当殿掀翻了桌子,太监宫女的跪了一地,独独冷凌夜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司徒彻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拍龙椅豁然起身。 “好你个冷凌夜!朕知你跟慕锦是多年好友,可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朋友公然跟朕作对?朕要将乐安郡主指婚给慕锦也是为了慕锦着想!就算他不喜欢乐安郡主不要紧,不过是指婚!他大可迎娶其他女子!朕看你们根本就是商量好的!合起火来与朕为敌!” 司徒彻说着,快步走下九十九级汉白玉台阶,气的额头青筋迸射。 冷凌夜却依旧是那种淡然无波的神情,墨瞳失焦的看着某处,完全当司徒彻的话为耳边风。 “好!你不答应是吧?朕也不会勉强你!来人!朕今晚摆驾满月阁!让月娘娘准备侍寝!” 司徒彻一声令下,原本神情冷漠的冷凌夜眼神瞬间一暗,一股幽幽怒火在眼底层层蔓延。 在宫中,有一个人的名字是他独独不能碰触的底线! “冷凌夜,你跟朕之间的三年约定就差最后三个月了!你最好不要试探朕的底线!你心爱的女人还在宫里呢!名义上她现在还是朕的女人!” 司徒彻声音一寒,眼底泛出狠毒的寒光。有谁会想到,在民间传闻优柔寡断、懦弱无能的北国皇帝司徒彻竟会是如此狠角色! 冷凌夜面容如霜,双拳紧握,指关节泛出森冷苍白,墨瞳跳动浓浓火焰,似乎是要将一切焚烧殆尽一般。 司徒彻见此,不觉狰狞一笑,冷嘲的看着冷凌夜。 不管是冷家堡的人,还是慕锦!不过都是他手中一颗棋子而已!世人都以为他是放权给了冷凌夜和沐锦,殊不知!他永远是掌控全局的那个人!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 “启禀皇上!民女司徒乐安在北门求见!” 太监话音落下,司徒彻身子一震,犀利的眸光定定的扫向冷凌夜。 “谁在外面?!”司徒彻收回视线,不可置信的开口。 “皇上,就是三个月前被剥夺了郡主位子的乐安郡主!” 太监的话让司徒彻再次震惊!怎么会这么巧? “宣!”司徒彻阴阴的声音带着丝丝怀疑。 真的是乐安回来了吗? 如果是的话!冷凌夜会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可冷凌夜此刻的神情却是沉寂如水,让司徒彻看不出一点破绽!不管如何,乐安主动回来都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司徒彻敛了身心,眸色阴郁看向外面。 须臾时光,大殿外响起脚步声,一抹鹅黄|色轻纱身影缓缓步入大殿,轻纱勾勒出曼妙身材,若蹁跹之蝶,轻然跃进大殿。 “民女司徒乐安叩见皇上!” 清透之中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垂下的眸子被纤长的睫毛悠悠遮挡住,看不清眼底的真实情绪。 乐安跪地,脸上的鹅黄|色轻纱拂过地面,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笑意。她此刻戴着面纱,遮住大半面颊,恐怕就连跟在她身边八年的沈欢亭都不会认出她此刻模样! 乐安不觉感叹,沈欢亭不愧是当初老王爷留下的第一侍卫,果真有能力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那片桃林,还找来这一身行头给她! 随着乐安起身,冷凌夜微眯着眸子,快速扫过地上的身影一眼,继而转过头去,神情冷漠,只是眼底的冰封似乎比先前更加凝重!从司徒彻提到月娘娘的名字开始,他的情绪就变得生人勿近一般。 “平身!”司徒彻温和开口,并且主动走下金銮殿,来到乐安身前扶起她,满目慈祥眸光看着乐安,先前脸上的阴鸷狠戾悉数不见。此时出现在乐安面前的,完全是一个脾气温和无害的叔叔! 乐安抬头快速看了一眼司徒彻!平淡无奇的五官,虽是一身明黄龙袍,可周身散发出来的却是平淡无常的气质,一点也没有真龙天子的威严和压迫感觉。但司徒彻能在这个位置上坐满二十年,他的手段绝对不会是表面看到如此简单! 乐安不动声色,垂下的眸子波光潋滟。可是一开口,却是委屈无辜的语气, “皇叔!乐安知错了!乐安知道前些日子闯下弥天大祸!乐安这几个月一直在反省,也吃尽了苦头,又是当乞丐又是流落街头的,还被人追打辱骂!皇叔!您现在帮帮乐安吧!求您就收回成命,保住乐安吧!” 乐安一边说着一边假装擦泪,被宽大衣袖遮挡住的瞳仁看似不经意的扫过冷凌夜那里。那个男人自她进来就没动过,冷酷无波的一副面容,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多少银子一般。 司徒彻依旧是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乐安,轻拍着她的后背,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乐安,其实皇叔何尝不想你有个好的归宿,可你三个月前闯下的那弥天大祸,让北国南国两国边界交火一月,若不是南国国内出现叛乱,南国皇帝岂会善罢甘休!如今——不是皇叔不想帮你——” “皇叔!那您就给乐安指一门婚事吧,也好让乐安有安身之地啊!乐安如今一文不名,就连路上的乞丐都会朝乐安扔石头,乐安真是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 乐安一边掩面而泣,一边扯着司徒彻的衣袖不依不饶起来。 此刻在司徒彻面前的还是昔日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放荡郡主司徒乐安! 司徒彻眼底的精明一闪而过,虽然他也怀疑乐安失踪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还有乐安为何这么巧的赶回来!但是如今人已经回来了!这个侄女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掌控她易如反掌! “乐安,朕倒是想将三军大元帅慕锦指给你——只是慕锦似乎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司徒彻欲言又止,无奈的转身,踱步走上金銮宝殿。 “什么心上人——谁敢跟我司徒乐安抢夫君!我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乐安眼睛一瞪,语气甚是飞扬跋扈,只是眼底却是蒙了一层让人看不透抓不住迷离光晕。让一旁的冷凌夜终是有了一分反应。 冷凌夜侧目看她,一眼芳华,四目交织。 她的跋扈任性无所顾忌,他的深邃如潭,幽深之中,好像是要瞬间看穿她的心思一般。 乐安眸子闪烁一下,避开他的咄咄视线。 “乐安——朕知道你的心意,但是那慕锦恐怕会抗旨不尊的!”司徒彻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抚摸龙椅,看起来是为乐安尽心尽力却又无能为力。 乐安挑眉,司徒彻这番表现,若是搁在从前的乐安身上,恐怕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番闹腾,让慕锦迫于压力娶了她。但如今她不是昔日乐安,不屑用那种手段!最重要的是,也未必管用! 世人传闻,三军大元帅慕锦为人邪肆乖张,向来是目中无人,我行我素!以死相逼的办法未必能达到效果! 不如—— 乐安垂下的眸子闪烁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皇叔——乐安倒是有一个办法!只要皇叔让乐安跟慕锦将军在这金銮殿上见上一面,乐安就有办法让他答应乐安!” 乐安说完,司徒彻眯起眼睛,眼底的试探很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包容, “既然这是你的意思!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司徒彻说完,立刻吩咐护卫宣慕锦进宫。 此时,司徒彻心底认定乐安要见慕锦,必定是要在金銮殿上做一些过激的举动,这早在他意料之中! 而冷凌夜的却是平静的站在一边,黑瞳深处,暗潮涌动。 亲们,多多支持收藏留言哈。明天慕锦出场,精彩内容悉数展开! 009 将军看招(二) 朝阳宫内,寂静无声,却是压迫寒气凝重。。 北国皇帝司徒彻强压住心头怒火,一遍遍让小太监宣慕锦入宫。 但接连七次通禀,慕锦都是没有任何反应,那小太监甚至连慕锦的面都见不到。幕府的护卫说慕锦生病了,不能出门。直接将人拒之门外! 司徒彻下令,就是用轿子抬也要把人抬到朝阳宫,但是奈何,慕锦依旧避而不见。躲避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更明显的是,慕锦这是摆明了不将司徒彻放在眼里。 最后还是乐安幽幽开口,“皇叔。既然如此,那乐安恳请亲自去慕府探望慕锦将军!还请皇叔成全!” 乐安说完,纤手一指,顺带连一旁表情冷酷的冷凌夜也指代上了。 “冷堡主也一起吧。乐安一会要对慕将军说的话,跟冷堡主也脱不了关系!”乐安说完,垂下眸子,心底早就将冷凌夜算计了千百回! 不管冷凌夜对她是否怀疑,或者带她回冷家堡的目的根本就不单纯,她都会跟这个男人杠到底!她才要做掌握一切主动权的那一个! 冷凌夜墨瞳闪过一抹琉璃冷光,似乎以为乐安又在犯花痴,根本没有搭理她。 高高龙椅上的司徒彻冷眸收缩,看似无奈的开口,“既然如此,那冷凌夜你就一起。顺便去看看你的好友如何个病入膏肓!”司徒彻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嘲讽。 乐安假装没听出来,眼底具是激动的神采。 一行人离开皇宫,浩浩荡荡朝将军府而去。路上,乐安轻轻掀开马车车帘,锦繁纱幔,幽幽扫过,茜纱窗开着,暗处树林一抹身影飞快闪过!乐安垂眸,眼底精光乍现! 这个沈欢亭还真是个人物!单这轻功就如此了得!司徒彻和冷凌夜身边都是高手林立,却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只是,乐安总觉得沈欢亭这个人有太多秘密!单他那张水波银色的面具下,就不知道隐藏了怎样惊世骇俗的一张面容。 轻轻放下茜纱窗,娇小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她这一招算是棋行险招,瞒天过海! 在她以乐安郡主身份进宫的同时,已经吩咐沈欢亭假扮成她的模样,从皇宫翻墙出去,故意弄出点动静来,让冷凌夜暗处的探子能够看到,以为小顾已经回到了冷家堡。 她算计之中也有遗漏,就是没料到慕锦为人竟如此嚣张,皇上召见竟是公然抗旨!所以她刚才才会执意拉上冷凌夜一起,就是未免冷凌夜回到冷家堡找不到她,起了疑心! 这其中,每一步都不能走错! 至于她要如何在冷凌夜和沐锦之间周旋,变化不同的身份!那就看接下来沐锦配合不配合她了! 乐安轻轻转身,透过三层轻纱的车帘看向身后的马车。 马车内的冷凌夜此刻还不知道,他将要面对怎样一场精心布置的棋局! 将军府 司徒彻的御驾强行进入将军府,将军府的侍卫虽然听令于慕锦,但是皇帝已经杀上来了,侍卫还是有所顾忌的。 “慕锦呢?”司徒彻声音低沉,眼底隐着的怒气一触即发。 乐安从容下马,娇小身躯静静地立在院子里,鹅黄|色纱衣无风自动,同色面纱下只露出一双莹亮迷离的眸子,那双眼睛看似迫切急躁,可眼底隐藏的深幽清寒又有几人能懂? “回皇上,将军正在书房!”慕锦的护卫冷静回道。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将军是为了抗旨不娶郡主故意不进宫的,看向乐安的眼神悉数带着不屑冷嘲。 乐安一一记下,这些人今日的轻慢她往后细细再算! “慕锦好大的架子!难不成是让朕亲自去见他!”司徒彻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一动怒,迅速咳嗽了几声。 乐安立刻上前给他捶着后背,哪知司徒彻突然转身,一把抓住了乐安手腕。 “啊!皇叔——痛啊!”乐安夸张的大叫,同时难受的皱起眉头,眼泪汪汪的。 虽然不知道司徒彻为何突然对她下如此重的手,掐的她手腕青紫,但她隐隐感觉到司徒彻掌心聚集了一股浑厚的内力,正在疯狂的冲击着她的七经八脉! 司徒彻是在试探她会不会武功? “哎呀——皇叔!痛死了——”乐安继续惨叫,却见司徒彻不动声色的松开手,背过身去轻咳了几声。 “乐安,皇叔是被慕锦气到了,才会将火气撒在你身上!你没事吧?”司徒彻迅速变脸,眼底阴鸷飞快闪过,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温和的气息。 乐安委屈的瘪嘴,“皇叔。你吓死乐安了,乐安就知道皇叔是被慕锦气的——走!皇叔,今天乐安给皇叔出这口恶气!” 乐安故意大声喊着,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惹得满院子的护卫都是用那种鄙夷不屑的眼神看她。一个浪荡不堪的失宠郡主,还妄想得到将军的垂青!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乐安也不生气,清眸看似无意的扫过冷凌夜。他一张冷脸,冰若寒潭,那表情从下车就没变过。 乐安夸张的语气和动作让司徒彻仿佛看到了以前的乐安,他先前也担心是有人易容成乐安,所以才故意试探一番,如果是有人易容,那必定会有一定内力,但乐安体内并没有习武之人才会具备的真气,这让他渐渐放下心来。 这时,突然从书房那里隐隐传来男女之间的笑闹声,男子声音沙哑之中带着低沉的磁性,浑厚之音透出一丝性感,而女子那若银铃般的笑声甚是刺耳! 这声音乐安再熟悉不过了!纳兰婉婷竟是在慕锦书房! 没想到,乐安跟她这么快就会见面!本来还想等着惩治完冷家堡的那几个放蛇的女人再找她算账!现在倒好,提前碰面了!她从来到这里,超出预料的事情还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书房内的笑闹声越来越热烈,摆明了是故意让他们听到的。说不定纳兰婉婷出现在这里,也是慕锦故意为之。 乐安蹭蹭两步走到了司徒彻跟前,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了,直接一脚踹开了书房!慕锦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好!她成全他! “啊!将军!” 书房内的笑闹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纳兰婉婷有些做作的尖叫声,听起来柔弱之中透着女儿家的娇滴滴,但是知道纳兰婉婷为人的乐安,却是冷嘲不已! 这个纳兰婉婷最擅长的就是在北国世家公子面前扮演甜美清纯的形象,那张娇媚的面容不知道蛊惑了多少年轻公子的心。都当她是貌若天仙心地善良! 乐安一进去,直接抓过桌上的砚台,毫不客气的将墨汁全都泼在纳兰婉婷脸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纳兰婉婷一定会极力维护她之前竖立起来的贤良淑德的形象!既然如此,乐安岂会手软? 乐安勾唇冷笑,洋洋得意的看着纳兰婉婷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顷刻间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坨,而一边闲适懒散坐着的男人直到纳兰婉婷尖叫出声,方才慢半拍的坐直了身子,眉眼之间,邪肆淡去,一抹关切明显未达眼底。 010 将军看招(三) 屋外众人视线都是看向那慵懒起身的男子。。 一身紫色锦衣华服,黑玉腰带,紫玉发冠,修长身躯懒懒起身,五官之中透出淡淡邪肆冷笑,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波淡然抬起,一瞬七彩琉璃冷光悠然闪过,取而代之的是隐藏至深的邪肆神采。 乐安清眸闪烁,垂下的眸子波澜不惊,却是已经将慕锦容貌印在脑海。 眼底闪过一抹惊叹!她两世为人,都不曾见过如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锦这般可以将纯粹和邪妄如此完美结合在一起的男子! 他懒懒抬眼的神情,看起来无害澄澈,甚至还透着一股子优雅贵气,一身紫衣,与他神秘俊逸的五官甚是搭配,可当他唇角勾起邪肆笑意的时候,那纯净便染了邪魅的气息,偏偏他绝代无双的五官还不会被这邪气影响分毫。只会让人更加的移不开视线而已! 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整个北国独一无二! 有谁会想到,镇守边关十年的三军大元帅会是这等绝美不可方物的美男子! 就连乐安都不得不感叹,慕锦的邪妄之美天下无双!本来一个冷凌夜容貌已经是人中龙凤,再加上一个慕锦,顿时让将军府光华熠熠。 眼见乐安垂下眸子不说话,将军府的护卫都以为她是见到了慕锦的模样又开始犯花痴了,对她的鄙夷越来越浓。 “将军——婉婷——”纳兰婉婷此时一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伸手用丝帕挡着脸上的墨迹,丝帕下的凤眸狠狠地瞪着乐安,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皇上驾到!乐安郡主驾到!”这时候,跟在司徒彻身边的小太监已经机灵的开口,化解了此时尴尬。 司徒彻大步迈入房中,冷冷看着慕锦。 “慕将军好大的雅兴!病入膏肓了还有心跟美人对饮成欢!”司徒彻说完,宽大衣袖飞快扫过酸枝木的书桌,将上面的几碟小菜还有一壶美酒悉数扫落在地上,本是干净整洁的书房,瞬间一片狼藉。 “什么?她——她是乐安?”纳兰婉婷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伸着手不可思议的指着乐安。 乐安面纱下的唇角暗勾,清眸闪烁一下,背对着众人,看似随意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个动作让纳兰婉婷猛然起身,眼底喷涌出恶毒之光,恨不得立刻冲上来,差点就忘了伪装自己此刻的楚楚可怜。 乐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提醒纳兰婉婷记着当初被她卸掉下巴的疼痛! 屋内众人,只有纳兰婉婷明白乐安这个动作的含义! “你这个小贱人!见到本郡主还不下跪吗?难道还要本宫主棍棒伺候你才开窍?”乐安纤手扬起,指着纳兰婉婷的鼻尖毫不客气的开口。 不管司徒彻有没有恢复她郡主的身份,那个小太监既然喊出来了,她这个郡主身份不用岂不是可惜。 “你——”纳兰婉婷眼睛一瞪,让她给这个放荡的女人下跪?休想! 乐安见此,勾唇一笑,手指再次落在慕锦身上。 “至于将军就不用跪了!将军不是抱恙在身吗?万一下跪动了胎气——奥,不,是动了真气,那乐安还真是承受不起!将军是镇守边关的功臣,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乐安自顾自的说着,一屋子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她。 只有冷凌夜依旧维持一贯的冷漠,只是唇角微微抽搐一下。 而慕锦这个邪妄不可一世的男人,自从乐安进来后,动也没动,眼帘都懒得掀起来看她一眼。 司徒彻狐疑的扫了乐安一眼,却见慕锦悠然起身,紫衣华服,划过瑰丽的弧度。 乐安瞥了一眼他的身形,并不像那天在猎场射她一箭的紫衣男子,那男子身形要比他清瘦一些,而且气质和感觉也不像!要是被她找出那天射箭害她的人,她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纳兰婉婷!慕锦将军抱恙在身你还跑来这里打扰他休息,竟还跟他在屋子里嬉笑怒骂!完全没有一点世家千金的作风!你丢不丢人!还不给本郡主跪下认错!” 乐安颐指气使,挑眉,冷眼看着纳兰婉婷。 “是将军让婉婷来的。”纳兰婉婷委屈的看着慕锦,慕锦对她微微点头安抚,迈步从容来到纳兰婉婷身边,沉声道, “婉婷,是我的疏忽,但是规矩不可废。” 他的声音低沉稳重,偏偏还带出一分飘渺冷幽的气息,暗沉的眼底,一层关切,一层迷蒙,又一层邪妄,总给人望不到底的感觉。 纳兰婉婷还是第一次听到慕锦称呼她的闺名,不觉低头害羞的揪着自己的衣摆,可是让她给乐安下跪,她—— “贱人!还让本郡主说几遍?”乐安扬手,毫不客气的就要甩过去一巴掌。 凌空有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腕,那手指修长冰润,却是带着压迫冷凝的气息,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郡主休要放肆!这里是将军府!不是郡主可以撒野的地方!”慕锦微昂着下巴,神情冷峻。 他看似亲昵自然的将纳兰婉婷拥入怀中,举止亲切,一旁的冷凌夜唇角勾起,却是一抹不屑的弧度。 乐安情绪激动起来,指着纳兰婉婷大骂,“你竟敢阻止我打她?她算什么东西?我司徒乐安可是堂堂郡主!皇叔已经答应我了,让你娶我!这个纳兰婉婷算又不是纳兰世家的嫡女!而且她明显是倒贴给你!这你也要?” 乐安的指责让纳兰婉婷脸色一白,脸上还有黑黑的墨迹,看起来甚是精彩。 “那郡主前来又是为何?”慕锦淡淡开口,修长手指轻轻扫过桌面,白皙的手指完美如玉,单就一只手都让人移不开视线,莫说他独一无二的绝代风华。 “本郡主自然是来跟将军打赌的!”乐安幽幽开口,无视纳兰婉婷震惊怨恨的目光,从容来到慕锦身前。 她微微仰头,眸中迷离光辉散去,清冷乍现! “打赌?”慕锦挑眉,眼底却是不屑冷嘲!在他眼里,这个名声浪荡不堪的郡主肯定是想出什么龌龊招数想要接近他而已! “对!打赌!赌将军会在三个月内爱上乐安!” 螓首一抬,眼底琉璃光一瞬清明璀璨!定定的迎上他纯净邪妄完美结合的墨瞳! 她此刻只在慕锦面前才有如此星辉闪烁! 大家要收藏哈留言哈。群么么。 011 将军看招(四) 乐安口中说出的赌注,让所有人震惊的同时,几乎都以为她是疯了! 她竟然是毫不羞耻的赌风华绝代的慕锦大将军会在三个月内爱上她?怎么可能! 如果这个赌注不成功,她又如何收场? 慕锦厉色寒瞳幽幽划过乐安眉眼,只觉得此刻垂下的这双眸子,就在先前忽然绽放出一瞬夺人心魄的幽寒!虽然短短一瞬,群是倏忽一下钻入他的心底。。可他面上,仍旧是邪妄傲然。 “将军——您不要跟她打赌!小心有诈。”纳兰婉婷小声说着,虽说她确信慕锦不会喜欢上乐安,这个赌注无疑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是如今乐安早在猎场上就已经让她心生胆寒了! 这几天她晚上做梦都经常被自己下巴卸掉的声音吓醒! 所以她几天前收买了冷家堡那几个女人,想要趁着乐安熟睡害死她!哪知,她命如此大!那天早上竟是没在屋里! 纳兰婉婷又如何知道?乐安早就是洞悉一切!包括今天这一幕! “怎么?威震天下的三军大元帅还要听一个女人的话?传出去还真让笑话!”乐安掩嘴偷笑,神情甚是挑衅。 “你——”纳兰婉婷一咬牙,眯起的眼睛迸射丝丝恶毒寒光。 一直在旁观战的冷凌夜终是开口说话,声音冰冷无波依旧。 “郡主这个赌注还真是有趣!只是——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冷凌夜还记得乐安说,要他一起前来是因为跟他有关! 乐安眼睛眨了眨,看似无辜的开口,“冷堡主,还轮不到你出场!麻烦你安静一下!” 一句话,秒杀全场! 乐安唇角暗勾,满意的看着冷凌夜瞬间阴沉的脸色!而司徒彻则是若有所思的紧盯着她。 乐安这话说的可没错,她正跟慕锦说话呢,冷凌夜插什么嘴? 将军府的侍卫都是眼巴巴的瞅着冷凌夜被乐安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一贯话语不多的冷堡主,难得张开金口,竟是被埋怨提前抢话! 这在北国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乐安回身,无视冷凌夜阴沉的眼神,心里却觉得甚是痛快! “将军!敢不敢跟乐安打这个赌!若您能在三个月内爱上乐安!那就娶乐安为妻!至于您还想娶别的野花野鸡那是您的事情,乐安不会阻止!” 乐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淡淡的扫过纳兰婉婷。 纳兰婉婷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明明是恨不得跳起来打她,却还是生生的忍住!这就是装13的下场! 乐安此刻是无所畏惧,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场面都可以搅合,但是纳兰婉婷却要维护一贯的知书达理的形象!这以后,都有的她受了! 乐安视线看向慕锦,今天这出戏,最关键就看这个目中无人且自负的男人会否配合她完成这最后一步了! 慕锦眼底漾开层层涟漪,却是让人看不透的迷蒙深幽,他后退一步,双手环胸,一身紫衣,潋滟盛华!那绝代五官在邪肆俊逸之中飞快闪过一抹冷凝杀气,杀伐寒气只一瞬便包裹在乐安身边。 就在刚刚那一刻,慕锦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戾焰大将,否则,大多时候,他更像是一个将天下众生都不放在眼里的混世妖孽! “如果你输了——如何惩罚?”半天,慕锦才挤出这一句话来。语气之中却尽是轻蔑不屑! 他慕锦此生不会爱上任何人!他连自己都不爱!更不从不会去追求感情,也不需要感情在他生命中占据一席之地。他本就是一个冷心无情的人,习惯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习惯了冷眼旁观世人追名夺利! 乐安一听他说这话,心底一松,无所谓的开口,“如果将军不能在三个月内爱上乐安!乐安任凭将军处置!” 乐安这番话语听在众人耳中无疑是夸下海口! 这时候,脸色最为复杂的就数司徒彻了,他竟是算错了这个侄女的心思? 他还以为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在将军府寻死,谁知道竟是自不量力的提出这个要求? 简直是找死! 司徒彻宽大衣袖下的大手紧紧握拳,掌心迅速聚气一团幽游白光。 慕锦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底清冷光辉掺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然,不屑的开口,“乐安郡主!你要知道本将军早已是心有所属!” 慕锦说着看向一旁的纳兰婉婷,心意再明显不过了。 纳兰婉婷螓首一抬,不可置信的看着慕锦! 慕锦对她的态度一贯是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可他今日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露心思!原来他对她并非无情,而是还不到说出的时候! 纳兰婉婷轻咬着唇瓣,眼底具是少女的羞涩和满足。 一旁的冷凌夜视线厌恶的扫过纳兰婉婷,他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从进入书房开始就被司徒乐安的一举一动所吸引!他猜不到她下一步想走的路!不知不觉就将视线和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 乐安看着春心萌动的纳兰婉婷还有那眼中深情明显未达眼底的慕锦,心中冷嘲,面上却还要做足了戏份。 “乐安自然明白将军心思!但是乐安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乐安会付出百分之三百的努力,让将军看到乐安的好!” 乐安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寒。清眸不动声色悠然转动,带着一抹算计的看向一旁的冷凌夜。 “冷堡主。乐安有一事拜托!”乐安说完,冷凌夜却是冷漠的站在那里,根本不搭理她。 乐安嗤笑一声,看似不解的开口,“冷堡主还真是奇怪!刚才不该你说话的时候你就多嘴!现在轮到你了,你又站在这里像块木头!” 乐安再次语出惊人! 冷凌夜垂下的眸子闪烁丝丝寒气,却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冷堡主,想来你也听到乐安跟慕锦将军打赌的事情!乐安知道冷堡主跟慕锦将军是好友,所以斗胆提出请冷堡主同意乐安暂时住在冷家堡,只需给乐安最偏僻的院子即可。乐安感激不尽!” 乐安说完,又转过身去看着司徒彻, “皇叔,乐安如今的身份实在不适合留在宫里。宫里那些娘娘们对乐安都是冷嘲热讽,如果皇叔听到了,只会让皇叔更加为难!所以乐安请皇叔下令,让乐安住在冷家堡内!” 乐安说完跪地行礼! 如今人在屋檐下,有些头还是要低的。 司徒彻眼底划过丝丝阴郁寒光,转眸之间,却是无奈疼惜的神情。 “朕就你这么一个侄女——要让你住在外面还真是不放心——不过,冷卿家一向礼贤下士,为人公正!你先前犯下了弥天大祸,也该寻个地方思过一番!至于你跟慕锦的赌注,朕不会帮你分毫!你这丫头啊,还是这性子——不服输任性啊!” 司徒彻扶起乐安,话中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这是将乐安生生的塞给冷家堡了。 “乐安谢皇叔包容之心!乐安以后定当恪守本分!不再惹事生非!”乐安说完,不忘回头抛给慕锦一个柔肠百转的眼神,看的慕锦眉头一皱,冷冷的移开视线。 而一旁的冷凌夜竟是没有拒绝,只在眼底,翻涌丝丝高深莫测的情绪。 012 马车氤氲 回去的马车上,乐安纤手挑开车帘,清冽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车外。。待看到一抹黑影从不远处的屋顶飞快掠过,她不觉勾唇一笑。 “车夫,暂时停一下。本郡主要去买点东西。”乐安说完,马车还寒停下,紧跟其后的是冷凌夜的马车,擦着乐安身子快速驶过,根本没有跟她搭讪的意思。 车内的冷凌夜虽然一言不答,可咄咄的目光却是迅速扫过外面那抹鹅黄|色的娇小身影。眼底涌动高深莫测的光芒。 乐安下车后,七拐八绕的去了一家成衣店,进去之后随意挑选了三件质地精良款式简单的长裙,带到后室更衣。 不一会,那抹黑影便迅速闪来,无声无息间出现在她身后。 “冷家堡那边如何?”乐安并没有回头。一边穿着自己刚刚拿进来的衣服,一边清冷开口。 身后的人蓦然一怔,呼吸有一分停滞。继而立刻背转过去。 乐安不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她不过是脱下那身鹅黄|色的繁复宫装,穿上这简单舒适的青布罗裙而已,又没有脱光了!况且这里面的亵衣亵裤可包裹的很严实,这古人的思想真让人无语。 不知道都是真君子,还是明明忍得很辛苦也要强忍! “回郡主。冷家堡的人都以为郡主的另一个身份小顾已经回去了。现在由欢亭在这里替换下郡主!冷家堡的人便不会发现郡主行踪!”沈欢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 乐安点点头。她之所有要住在冷家堡,也是为了日后留在冷凌夜身边方便。小顾这个身份还是很好用的,她现在还不能放弃这个身份! 只要留在冷家堡,对外宣称她在闭门思过,不希望任何人打扰,然后让沈欢亭扮成她留在冷家堡最偏僻的院子里,她就照样可以在冷家堡内自由行走。 她现在的目标可是那个邪妄不可一世的慕锦! 前世的她,输掉的一切,绝对不会在这里重蹈覆辙!对付慕锦就是对付纳兰婉婷!她要让纳兰婉婷那个虚伪做作的女人亲眼看到她喜欢的男人拜倒在她脚下! 乐安唇角闪过一抹冷冷笑意,挥手让沈欢亭上前。 “把我系上。”她指着胸前那七八根不知道谁跟谁应该系在一起的丝带,直接让沈欢亭帮忙。 沈欢亭蓦然抬头,视线划过乐安胸前,继而别扭的避开。 他还以为司徒乐安改了性子了,没想到还是处处想要调戏美男!这不是摆明了让他摸她吗? 沈欢亭站在原地不动弹,乐安挑眉,有些不悦, “沈欢亭!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妄自猜测主子的心思!我当时还少说了一句,更不要忤逆主子的意思!”乐安眼神犀利,眼底咄咄寒光让沈欢亭只觉得后背一瞬是冷嗖嗖的感觉。 他向前一步,古铜色的大手及其小心的挑起那绯色丝带,指肚薄薄的茧子泛出琥珀色的光泽,手指有些生疏的将两根丝带缠在一起,系上一个简单的蝴蝶结,然后缓缓下移,又到了下面的丝带上。 乐安唇角始终是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的冷意带着三分桀骜七分淡漠。 沈欢亭只觉得她的眼神带着看穿人心底的力量,手指不觉一抖,冰润的指尖轻柔的碰触了一下乐安胸部!软软的,很有弹性!他顿时停住动作,水波银色面具下的双瞳闪过一分悸动。 “你不情愿帮忙也不要趁机占本郡主的便宜啊!”乐安嗤笑一声,知道沈欢亭紧张却故意刺激他。 看到他垂下的眸子稍后将情绪隐藏的很好,乐安眉眼弯起,看似随意的开口,“沈欢亭。以后我就叫你小欢——因为你是我在这里唯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可以倾诉心事的人了。” 她的声音蓦然带着丝丝惆怅无奈,沈欢亭抬头迎上她清冽深幽双瞳,眼底有一分莫名的挣扎一闪而过,被他很快隐藏起来。 乐安不说话,静静看着沈欢亭将最后两根丝带系好。继而她从容转身,将脸上面纱摘下丢给身后沈欢亭。出了这里,她又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了。她所说的信赖沈欢亭的话,不过是她试探沈欢亭的第一步! 一个失宠郡主身边的暗卫,若是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可以在冷家堡乃至整个北国神出鬼没,乐安绝对怀疑他背后还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支撑他!也许这股力量,是与北国皇朝,或者冷家堡都被背道而驰的!她不会成为有心人故意利用的棋子! 乐安走到成衣店后门的时候,看到看守后门的下人被打晕,她从容出了后门,身后是沈欢亭充满探寻矛盾的眼神。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冷家堡最偏僻的后门院子。 马车上蒙着面纱的女子快速下车,众人还当他是宫中出来的乐安郡主,却不知,竟已经是偷天换日成了沈欢亭! 沈欢亭男扮女装,以乐安身份留在后院,他带着面纱安静的坐在寝室,不曾踏出一步。 而乐安则是以小顾身份大摇大摆的从冷家堡正门进入。 这里的人都认识她是堡主从猎场上救回来的那个厉害小奴,只是不曾见她出去过,怎么就回来了? 乐安刚刚进门,人就被冷焰叫住。 “堡主让姑娘准备一下,一会带姑娘出去。”冷焰说完,身影嗖的一下闪开不见,还真是来去如风。 乐安挑眉,这冷凌夜挺会赶时候的,她才刚回来就寻她的事了?不管他究竟打什么主意,或者是否已经怀疑她的身份,冷家堡这个地方,都是目前为止她留下来的不二地点。 乐安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听到隔壁伺候小绿夫人的丫鬟跟其他丫鬟抱怨着,说是那小绿夫人这几天身上起疹子,不知是不是对别的东西过敏,这脾气也跟疹子一样,蹭蹭上涨。 乐安不动声色的听进耳中,垂下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乐安已经上了冷凌夜的马车。 车内,檀香袅袅升腾,三层轻纱车帘随着车子走动微微浮动,带起暧昧迷离的气息。 轻纱曼妙,气息幽香,乐安不觉微眯着眸子,轻轻靠在车壁上,也不去想冷凌夜带她出来又是卖的哪一出,只贪婪的享受此刻短暂的静谧时光。 她两世为人,在现代的时候,过的就是刀尖上行走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穿越来此,一来就是面对残酷私刑,又是拖行又是暗箭,注定了,她在这里做不成米虫,无法安之若素。 “小顾,倒茶。”冷凌夜低沉的声音冷冷响起,手臂一挥,指着乐安身旁的茶壶还有水果。 乐安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精芒,小心翼翼端起茶水还有水果。正在这时,马车突然急刹车,她身子不稳,直直的朝前面摔去。 如果是在平时,她大可轻易稳住身体,但在这狭小逼仄的马车内,冷凌夜就在她身前,她不想被他近距离的看到自己的身手! 于是,身子一歪,手上的茶壶点心悉数砸在地上,娇弱身躯柔柔的朝冷凌夜怀中倒去。 她本以为冷凌夜会毫不犹豫的推开她,哪知,他竟是抬手快速将她揽在怀中,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攫住她的身体,将她不安分的身躯摁在自己腿上,鼻尖喷出炙热滚烫的气息,一瞬间,侵入她的脖颈。 乐安只觉得周遭顿时都是他霸道冷寒的气息。 他的唇瓣近在咫尺,一只大手不偏不倚扣在乐安翘一臀上面。 013 如此贴近 冷凌夜的怀抱一如他这个人,冰冷霸道,哪怕手心掌握的是让人身心悸动的紧致翘一臀,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一副好像乐安欠了他银子的模样。。 乐安在他怀中,被他紧紧攫住,上半身不能动弹,两条腿便开始不安分的踢着。衣料摩擦出暧昧的声音,悉悉索索之间,还有彼此清浅氤氲的呼吸,都在这狭小的马车内产生异样的情愫。只不过,冷凌夜的面容依旧是冰如寒瞳! “你这是欲擒故纵?”他冷哼一声,低沉开口。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乐安,墨瞳深幽,是那种想要看进乐安心底的感觉。 彼此之间,没有一分距离。 乐安迎上他墨瞳,眼底划过琉璃冷光,却是清亮安然的声音,“冷堡主有什么值得我欲擒故纵的?我小顾不过是孤女一枚,天不怕地不怕,活到现在还没发现有什么人值得我费尽心机欲擒故纵一回。 冷堡主,你的自信未免在我这个孤女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您还是留着您自认强大的魅力去征服你冷家堡的那些野花野草吧。” 乐安说完,就要坐直了身子,冷凌夜哪里肯让她就此逃脱。 深邃的眸子幽幽划过她清秀的五官,一抹冷笑深处,似乎有高深莫测的神采。 “我怎么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他说完,兀自抬起乐安下巴,触手的感觉细腻温暖,跟她这双寒瞳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乐安一愣,却是嗤笑道,“冷堡主这话,小顾以前在纳兰府的时候便经常有小厮对小顾搭讪用,原来冷堡主的档次不过如此!跟纳兰府的小厮无异。” 乐安说完,无辜的看着冷凌夜,明明眼底全是嘲讽不屑,面上却偏偏要装的无辜单纯。 冷凌夜寒瞳眯起,一危险压迫的寒气迅速在马车内滋生。 正在这时,马车外突然响起护卫的声音, “堡主。慕将军的马车从后面追上来了。” “等等他。”冷凌夜暂时压住心头怒火,这个小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拿他跟纳兰府的小厮相比!等着回到冷家堡的时候再跟她算账! 低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精光,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冷凌夜一猜想她算计的对象很可能是自己,就觉得一阵心寒。 马车缓缓停下,几乎是后面的马车刚刚赶上来的时候,本是安静窝在冷凌夜怀中的乐安,突然大叫一声, “冷堡主!请你放尊重一点!小顾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紧跟着,碰的一声巨响,速度之快,让冷凌夜都震惊! 冷凌夜还在诧异乐安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她娇小的身子已经朝一侧的茜纱窗撞过去,紧跟着下一刻,茜纱窗遭受重创四分五裂,她娇小玲珑的身段就此飞出马车。 冷凌夜瞳仁收紧,这个臭丫头,又搞什么鬼? 下一刻,就见她绯色身影已经迅速钻入慕锦的马车。 马车内传来铿锵两声,肯定是她跟慕锦的护卫动手了!她为什么要去招惹慕锦? 不知为何,冷凌夜此刻会有一分担忧!他不该是希望慕锦的人就此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给宰了吗? 为什么还要担心她? 且说乐安进了慕锦的马车,确实跟慕锦身边的两名护卫动手,但是在护卫抽刀的时候,她已经先一步卸下了护卫的下巴。手法迅捷狠辣,不留一丝破绽! 马车内,慕锦坐直了身子,邪肆的眉眼飞扬一抹诧异,旋即又很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邪冷张扬。 “慕将军,我无心冒犯你和你的护卫,只是不小心误闯入你的马车。我是冷家堡的小奴,刚刚在马车内被冷堡主侵犯,所以才情急之下跳到您的马车上!我不想跟你的侍卫动手,请你让我在这里停留一会!” 乐安看着慕锦,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神情不卑不亢,眼底,流露出坦诚自然的光芒。 慕锦挑眉,看着自己的贴身护卫竟是三两下就被一个小丫头给卸了下巴,说出去谁信? “你们先下去!”他面无表情的挥挥手,护卫虽有迟疑,但还是乖乖照办。 另一辆马车内,冷凌夜没有一丝动作,似乎在等待这边的动静。 两辆华丽的马车就这么静静地停靠在道路中间,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华丽奢华的马车内,慕锦邪肆的眸光瞬间变得犀利冷寒,似乎是要刺穿乐安心底的感觉。 乐安轻咬着唇瓣,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没有北国其他女子对他的仰慕爱恋,或者是惧怕,有的只是澄澈淡然若高山泉水一般的纯净清亮。 “如果慕将军不帮忙的话,那小顾就下去了——还有,一会我会跟冷凌夜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你最好把马车开远一点,否则一会溅马车上鲜血别怪我没提醒你!”乐安清眸闪烁一下,执拗的态度让慕锦不觉眯起眼睛。 “你说的鲜血是谁的?冷凌夜的还是你的?”他低声开口,若烟波飘渺一般性感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果不看这说话人邪肆冷峻的容颜,单听这声音,无疑会让人想入非非。 乐安无所谓的挑眉道,“当然是冷凌夜的。你不信就等着看!” “呵——”一声轻笑,幽幽响起。乐安不觉抬头看向慕锦。 虽然他的眉眼之间还是邪肆张狂浓重,但这分轻笑竟是带出一丝清冽纯净的感觉,乐安早就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可以将纯净和邪妄完美结合在一起的类型! 哪怕他神情之中再多狂傲邪气,他的眼睛深处也是纯净如潭,不染任何瑕疵。这样的男人,有时候只是在用强大无畏掩盖自己脆弱逃避的一颗心而已! 乐安承认,她刚刚那一刻,确实因为慕锦这动人心魄的一抹笑意而有一丝走神。但她始终没忘她跟慕锦之间的约定!虽然慕锦并不知道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在书房跟他打赌的司徒乐安! 慕锦无法相信,冷凌夜会在马车里面就对一个小奴动手动脚,那个男人心中早在八年前就已经装进了一个女人,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是绝对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的! 可眼前的少女,的确给人很特别的感觉。她说话的方式很有趣,那执拗自信的模样又让他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慕锦轻声开口,微昂起完美性感的下巴,眼底的一抹笑意似乎是消融了之前的一分寒冽。 “小顾。”乐安从容开口,眼睛甚至弯起一抹弧度,带着狡黠幽然的星辉,这是慕锦未曾见过的感觉。 在他身边出现的女子,要不是如纳兰婉婷一般虚伪做作,面上是世家闺秀典范,实际上却是算计良多,心思歹毒!要不就是些花痴草包的女人,比如那个跟他打赌的司徒乐安! 奇怪!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司徒乐安! 014 近身悸动 慕锦看着眼前少女,清眸灵动,神情随意无畏,眼底是层层迷离气息,是他未曾见过的特别感觉。。 她说她叫小顾?那不就是前几天冷凌夜从猎场带回来的小奴? “到我这边坐。”慕锦竟是挥挥手让乐安过去,邪肆张扬的五官是让人沉醉其中的魅力。 乐安点头,安静的坐下,看似不经意的掀起茜纱窗朝外面看去。 “奇怪。冷凌夜这时候不该是气得跳脚吗?竟还是沉得住气!果真脸皮够厚!”乐安随时都不忘损一下冷凌夜。 一旁的慕锦再次笑出声,很有趣的少女!整个北国还没人敢这样说冷凌夜!她却好像生怕冷凌夜听不到一样! 那边马车内的冷凌夜眼神一暗,脸色铁青,马车内的气息顿时若冰窖一般。 偏偏他现在爱面子,如果下车过去要人,岂不是让那丫头得意?他甚至怀疑,乐安就是故意要跳过去引起慕锦注意的!难道她对慕锦有意思? 慕锦马车内,乐安放下茜纱窗,清眸闪烁,定定的看着慕锦。 “慕将军,你本来要去哪里?”她问的随意,并没有女儿家的娇柔做作。 “天风楼!”慕锦淡淡开口,竟是抛却一贯的淡漠邪肆,很配合乐安开口。 “那就启程吧。不用管我,我到了哪里都可以吃好喝好,而且不会打扰到将军谈事会客的。”乐安说完,坐直了身子,竟是代替慕锦对外面的车夫发号施令。 “走吧。”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这会子,她已经跟慕锦很熟悉了。 “恐怕走不了了。”慕锦眸色一暗,几乎不可见的挑眉,眼底逐渐升腾一抹杀伐寒气,腾腾上涌。 “怎么了?你怕冷凌夜?”乐安看似无辜的开口,清亮的眸子闪烁出璀璨耀眼的星辉。 “我也想知道来人是针对他的还是我的!”一声冰冷寒冽的声音低低响起,像是十二月的冰冷瞬间刺透心底的感觉。 乐安眯起眼睛,感受到车外不知何时刮起的嘶嘶冷风。这声音听起来像是风声,可是如乐安和慕锦一般,常年生活在杀伐战斗之中的人,还是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这声音的不同。 冷风呼啸,却不是平常那毫无节奏没有章法的狂风犀利,这声音透着一股子规律和逐渐浑厚的气息,明显是有刺客在暗中潜伏,并且想要借助风势隐藏他们一会出现的声音! 这该是一伙经验丰富的刺客。 乐安眸底隐藏一抹精光,总觉得刺客出现的透着一股子诡异! “小心!”乐安率先觉察出不对劲来,她拽住慕锦衣袖快速翻下座椅,直接滚落在马车上。 无数只羽箭划出狰狞之音,一瞬洞穿三层轻纱的茜纱窗,窗棂被羽箭巨大的力量震碎,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乐安此时趴在慕锦身上,小心观察周边动静。 而被她压在身下的慕锦,眼底一抹探寻飞快闪过。 他本以为是刺客是跟这个贸然闯入他马车的少女是一伙的,借助这少女引开他的注意力,没想到,她竟是拼死救他?难道她真的是为了气冷凌夜才进来自己的马车?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北国的名声吗? 他是北国人人闻之色变的‘暴戾将军,天煞孤星!’ 她还敢救他? 早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有神算子断言,他此生戎马,半刻不歇。若有贵人,惨遭株连。 神算子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战场,如果有人妄想打破他天煞孤星的命格,只会被他牵连,命运波折! 所以,这些年来,当他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刺杀,他从不允许任何人帮忙救他!他不想改变任何人的命运!他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也让他在这么多年来的刺杀中养成了单打独斗的习惯!也培养了他举世无双的敏感反应! 抬头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少女,正挥舞手臂将座椅堵在茜纱窗那里!清亮的眸子顿时溢出滔天杀气,可那柔软的身子却是紧紧贴合他的身体,从未跟女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他的心,顿时生了一分异样波动。 少女软软的胸部轻柔的蹭着他健硕的胸膛,紧致平坦的小腹压在他脐下三寸的位置,他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幽暗光芒,这等生死面前,他怎么该死的有了反应? 只因少女在应付接连射进来的暗箭时,身躯总是不经意的动着调整姿势,却是完全忽略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等到乐安觉察到小腹那里有火热抵着的时候,她不觉低头狠狠地瞪了慕锦一眼,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想男欢女爱?” 她一顿抢白,慕锦脸色一白! 他一贯是刀枪不入、暴戾无情,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如此埋怨!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被压在身下,而她却在充当搭救他的角色! 他何时被女人压在身下了? 慕锦瞳孔收缩,感觉那羽箭已经快要洞穿马车,而另一辆马车内的冷凌夜也被困在里面,不能动弹! “我有办法出去!信我吗?”乐安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慕锦! 她此刻周身散发的气息深幽寒彻,带着吞噬一切的冷凝杀气! 只因,她已经认出射入马车的这羽箭就是那天在猎场一箭射入她后背的羽箭!究竟是谁,要置她于死地?这接连两次她都是跟冷凌夜在一起,难道是针对冷凌夜的?只不过上次误伤了她? 慕锦看着神情多变的少女,修长并润的手指蓦然钳住她的腰身,眼底是一抹乍暖还凉的冰透眸光。 “我只信自己!”慕锦的声音听似烟波飘渺一般,却是带着无尽寒意。 015 一吻永恒 慕锦抱着乐安冲破重重羽箭,他修长健硕的身子紧紧地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暗杀,他的反应能力早已超乎常人,他可以清楚辨别从任何一个方向飞来的羽箭,一番躲闪搏杀,他带着乐安杀出一条血路。 乐安窝在他的怀中,抬头看着他邪肆张扬却隐藏至深情绪的寒瞳,只觉得这一眼,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进驻心底—— 慕锦觉察到乐安的情绪变化,紧紧抱着她,低声道,“我听说你在猎场里面九死一生,所以冷凌夜才将你带回来。其实你更应该留在我身边。看看你这个大难不死的孤女,能否克住我这天煞孤星的命格!” 他的话让乐安禁不住眯起眼睛,随着他几个起落,二人已经跑进前面树林。 乐安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扬唇无所谓的看着他,“也许将军没看错,说不定我真的能克住你天煞孤星的命格。” “这么说,你想留在我身边?”慕锦向前一步,修长的身躯在她身前投下一道阴影,将一切杀伐惨烈挡在身后。 “不想。小顾不想留在任何人身边。我说过,我到了哪里都能吃好喝好,哪怕冷凌夜对我不好,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乐安手腕转头就走,冷不丁半空响起破空之音,慕锦迅速拥过乐安,带着她朝树林深处跑去。 密集的箭矢仿佛掌了眼睛一般,疯狂的追逐在他们后背。 乐安忽然感觉到慕锦拉着她的手蓦然一僵,柳眉一挑,来不及多想,乐安拉着慕锦躲进了前方的一个山洞。 山洞内漆黑一片,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乐安闻到空气中有淡淡血腥味道,不觉加快了脚步。身后并没有追兵前来,他们沿着山洞里面的道路一直往前走。 大约一盏茶的时辰,乐安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这山洞竟是还有后门,只是这后门却是夹在两道山涧之中,类似一线牵的壮丽景色。 两山之间,相隔很近。好像是被刀劈斧削的从中间劈来一样,可从地理位置上看,又是完全独立的两座大山。 附近没有出路,如果想出去,要不徒手攀登山峰,要不原路返回。 乐安看了眼身后的山洞,里面正冒出滚滚浓烟,显然外面的追兵不敢轻易进来,所以想要放火烧死他们! 乐安回头的时候,看到慕锦脸色很难看。 “你受伤了?”她扶着他坐下,赫然看到他后背那里插了一根七彩羽箭。 羽箭入肉七分,渗出来的鲜血已经发黑,乐安想起刚才在树林里面,他突然停滞了一下,原来那时候,他就中箭了。其实以他的反应能力,如果当时推开自己的话,也许中箭的是她! 乐安敛了思绪,淡淡开口, “箭上有毒!我把你拔出羽箭,你自己运功逼毒!有没有问题?” 乐安说话的功夫已经撕开了他后背的衣服,她知道中毒的时候是容不得一丝耽误的,唯有在最快的时间内拔出羽箭逼出毒素,方才能活命! 所以她现在不会有任何扭捏,倒是慕锦有些不习惯! 往常他受伤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伤口修养,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乐安,还二话不说扒开他的衣服,这让他心底涌动一分怪异的波动。 “你还在那里发愣?我要拔箭了!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一个人可出不去!”乐安恶声恶气的开口。 慕锦眸色一暗,沙哑着开口,“原来你是怕我死了你一个人出不去!”他说这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冷嘲。 乐安不说话,一手摁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羽箭。 只听到嗤的一声,那入肉极深的羽箭被她快速拔出,她动作利索的扔掉箭头,撕碎自己的裙子就摁在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慕锦只觉得后背蚀骨焚心撕肉一般的剧痛,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屏息静气调整真气,将后背的毒素快速逼出。 可这羽箭入肉太深,他只能逼出七成,如果不能尽快离开这里,体内的毒素随时都会跟真气想冲,造成气血逆流的后果! 乐安看到他脸色虽然依旧灰白,但气息比刚才稍微顺畅了一点,不觉轻声道,“其实我不是怕你死了,我是不想你死。” 如果你死了谁带我去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去边关?这句话乐安没说出口。 慕锦从沾染了冷汗的睫毛中看着乐安,只觉得她娇小身躯在刚刚迸射出巨大的力量,可是在这一刻,她周身又是那种安然静默的感觉。 “你究竟是谁?” 他幽幽开口,声音沙哑之中依旧透着烟波飘渺一般的性感。 乐安坐在一旁,无所谓的开口,“不就是能克住你命格的人吗?” 慕锦一怔。他以为此生都不会遇到一个可以跟他并肩作战,并且在危难时刻救他的了!她是不知道他天煞孤星的命格吗? “你知不知道普天之下,谁都可以救,就我不能救!你救我便是与天作对!”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恢复了一贯桀骜轻狂。 乐安眸子垂下,眼底隐藏的情绪只她自己知道。 她本就是一缕幽魂,死过一次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那我就作对一次看看!看我能不能改变你的命格!让你这天煞孤星也可以有情有爱!让你不再是孤独一人!” 乐安说完,起身来到慕锦身前。 她缓缓蹲下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小手细腻修长,手背被山涧中透射进来的日光晕染出柔柔光芒,像是上等的玛瑙打磨光滑,让人一瞬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慕锦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清眸闪亮,眼底是他未曾见过的深邃如潭,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可脸上的神情却又是无邪纯粹。 这一瞬,有什么感觉在慕锦心底曾层漾开。 他盯着乐安眼睛看着的时候,少女精致的五官已经近在咫尺。 她的唇瓣,毫不犹豫的落在他的唇上。 彼此,眸对眸,鼻对鼻,她的呼吸清浅温热,丝丝的蹭着他的面颊,痒痒的,凉凉的。 这一刻的感觉,让慕锦心底忽然想到了两个字——永恒。 016 你是男人 乐安的唇瓣柔柔的落在慕锦唇上,他的唇有一丝干裂,她唇瓣之间的清新味道,丝丝沁入他鼻息之间,她的吻有仿佛有止痛的作用,慕锦觉得后背的伤只剩下隐隐冷风嘶嘶灌入,一丝清凉的感觉却是瞬间吹拂到心底。。 乐安的唇瓣只是浅浅的落在他的唇上,这是慕锦生平第一次跟女子如此亲密接触!从八年前的那场暗杀刺杀开始,他就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个人舔舐伤口。 从未有过,在他重伤的时候,身边还会有一个人陪他。 这一刻,有什么一瞬击穿心底最柔软的一面,尽管他不想面对,却还是感觉到了。 “慕锦,我不信天。所以我救你。”乐安离开他的唇瓣,刚刚的温润一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彼此眼底的寒凉淡然。 她背转过身去,眼底的深意丝丝划过。 娇小身躯立在飒飒冷风之中,让慕锦一瞬,有种乱花迷眼的感觉。明明是单纯无害的容颜,可却带给人震撼强大的力量,她究竟是谁? 一个小奴会有如此巨大的潜力? “你真的叫小顾?”他问。目光咄咄的盯着乐安后背看。好像恨不得洞穿她的身躯一般。 乐安背对着他,扬唇浅笑。 “我姓顾。等你慕锦将军能够完全信赖我的时候,我在告诉你我的全名——” 我的全名是——顾乐安。 慕锦,你该是忘了那三个月的赌注了吧?在如此自负轻狂的你眼里——那个花痴草包郡主司徒乐安根本不会在你心底留下一丝印象!那么我呢?顾乐安呢? “我的人最晚一个时辰就会寻过来,我们先去那边避一避。”慕锦说着,扶着一旁的墙壁起身,却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身子踉跄一下,却被一双温柔的小手扶住。 “真没用。还威震边关的三军大元帅呢。连我这个一文不名的小奴都不如。” 乐安不屑的撇嘴,一边数落着慕锦一边扶着他朝一线天后面的山涧走去。 慕锦无语,这个小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先是骂完了冷凌夜,现在竟然如此说她!不知该说她有趣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两个人进了山涧里面的水帘洞内,里面倒是干净清爽,墙壁上有一种翠色藤蔓,丝丝盘绕,藤蔓上挂着红色的果子,看起来像是现代的圣女果,不过那颜色却比一般的圣女果更加鲜红艳丽。 “这果子不会有毒吧。”乐安摘下一个,回身在慕锦眼前晃了晃。 “这是火果。没有毒。”他淡淡开口,继而摘了一个放在口中,他知道,自己吃了以后,依照乐安的性子才会吃。 乐安笑笑,火果?难道吃了会喷火不成? 她也摘下一个放进口中,淡淡的甜味,似乎还有一分腥味。不过味道还凑合。 “这果子虽然没有毒,不过——” 等乐安吃了之后,慕锦才说后话。 乐安一瞪眼,已经咽下去了,想吐出来也不可能了。 “慕锦,你故意的!” “你前一刻还叫我将军呢?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慕锦凤眸眯起,摘下一个果子继续吃。 “这火果对于受伤的人来说,可以起到活血化瘀,清热解毒的功效。可是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这火果就无疑是——” 慕锦说到这里,看到乐安脸色已经隐隐泛出红晕,看起来甚是可爱。 “无疑是蝽药。” 慕锦说完,乐安脸色一变,抓了一把果子就朝慕锦头上扔去,慕锦闪身避过,不小心扯痛了后背的伤口,他闷哼一声,乐安却是叫着活该! “快告诉我!这火果的解药是什么?”乐安气的剧烈摇晃慕锦的身体,管他受伤没受伤的,敢算计她? 慕锦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后背的伤口似乎再次挣裂,这丫头下手还真狠! “小顾丫头!你说蝽药的解药都是什么?当然是男人的解药就是女人!女人的解药就是男人了!这里似乎就我一个男人!不过你也可以硬扛着——大不了最后全身血液沸腾之后,变成一具干尸!” 慕锦眼底溢出一丝邪邪的气息,哪怕此刻面色灰白,他俊逸的五官也难掩绝代风华。他慕锦,虽然会被乐安吸引,但骨子里还是那个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暴戾将军,他此生的单纯无害都在八年前的那场屠戮中沦丧! 从那以后,他都是生活在虚情假意之中的慕锦。 看着眼前因为火果暴跳如雷的小丫头,慕锦后退一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等她发作! “慕锦!你这个小人!”乐安气的咬牙,她怎么也没料到,一枚看起来普通的果子竟然会是蝽药!在现代也有不少壮阳的药物或者食物,可哪里有这火果这么厉害啊! 她此刻只感觉周身沸腾了一般,好像有一团火在小腹下面不停的燃烧,火热蔓延,逐渐席卷身体每一处。 她快速来到洞口,掬起一碰清水淋在脸上,身后,却响起慕锦凉凉的声音。 “这火果越是遇到凉的,刺激越甚。” “你闭嘴!”乐安低吼一声,她发觉自己开始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两只手开始撕扯身前的衣服,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小腹下面火热窜用,她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羞怯的低吟。 在现代的时候,她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特工,很多时候,她都是女扮男装,以男装示人。就算跟那个男人三年感情,因为聚少离多,他们最多也就是静静的偎依在梧桐树下相拥亲吻。 对于她们这种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对待感情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如同她的搭档汝阳一般,游戏人间,纵情声色。 一种便是她这种,既然没有未来,那就从不碰触,以为,不碰,就不会受伤。以为,她维持的那段纯洁的感情,对方也会是如此纯洁的回应,谁知,她才刚刚死去,他就带着别的女人双宿双栖! 感情这东西,在她眼底,如此一文不值! 可是一文不值的东西,不代表她可以轻易付出! 慕锦看到她隐忍的神情,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在他眼底前一刻还强大邪气的她,这时候为何眼底会有一丝悲凉沧桑? 是他看错了吗? 乐安回头看着慕锦,清冽的眼底泛出微微血红。 “慕将军,你是男人吧?”她忽然挑眉,眼底的沧桑悲凉悉数不见,有的只是邪邪的无畏气势。 慕锦唇角暗勾,迎着她的目光走上前去。 017 春梦一场 慕锦站在乐安身前,彼此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 乐安只觉得,随着慕锦走近,体内火热翻涌的感觉更加强烈,她轻咬着唇瓣,抬手,自然的勾住慕锦脖颈,眼底,邪肆淡去,层叠涌上来的是丝丝寒冽的气息。 等着慕锦觉察出不对劲来的时候,脐下三寸那里已经飞速中招。 乐安叫他过去,竟然是踢了他那里! 一瞬钻心的疼痛,脐下三寸那里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正火烧火燎的痛着,冷汗从额头扑簌落下,他面色灰白,双眼充血的看着乐安。 “你是男人也不代表我会饥不择食!别以为我亲你就是对你有意思!我说过,那只是因为我不信天!” 乐安说完,手臂柔柔放下,染了绯红的面颊被邪气和氤氲的气息浸染,看起来是无邪单纯的五官,可那双眼睛却是带出勾魂夺魄的气息,缓缓扬起的唇角,一丝邪肆被冷冽取代,让人心生寒彻。 慕锦不明白,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奴身上,为何会有如此骇人的气息! “那你就等着蝽药发作变成干尸吧。”慕锦眉眼飞扬一抹邪气,双手环胸,如个王爷睥睨天下一般的看着乐安。 此刻的他,是残忍的,麻痹自己的心静静的等待乐安发作。 乐安走到水帘洞旁边,缓缓坐下来,双臂抱住膝盖,将烧红的面颊埋进两腿之间。身体火热翻涌,暗中滋味,让她恨不得脱光全身的衣服,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后背冷寒直冒,她的手总是想要撕扯衣服,她用尽全身力气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出森森苍白,手背上青筋迸射。 哪怕指甲将手心刺破,血肉模糊,她也不让自己做出不受控制的举动。 可这火果的威力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她以为凭借自己的毅力可以压制住火果在体内肆虐,哪知,越是想要拼命压制下去,火果爆发的力量越是可怕,她隐隐觉得两腿之间酥麻难受,恨不得用手碰触抚慰一番。 面颊烧的更加滚烫,偏偏身后还站着一个绝代妖孽慕锦! 乐安咬着牙,额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不停地撞着脑袋,却是丝毫作用都不起。 她的意识渐渐开始涣散,隐隐之中,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紧跟着,肩膀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将她腾空抱起来。 “放开我!慕锦!”乐安拍打着他的胸膛,小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可身体却是酥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觉得一接触慕锦的身体,她原先还残存的一丝理智瞬息间就化成一滩水了,柔柔的融化在他怀中。 她脸颊粉红,唇瓣也是粉嘟嘟的,晶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的一丝清冽被渴望的欲火吞噬。 乐安竟是忍不住朝慕锦怀里拱了一下,任由他将她放在一旁的地上,她的身下铺着他的披风,是他独有的霸道邪肆的气息。他有些笨拙的放下她的身子,她的胳膊却是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的脖颈。 他不由冷笑一声,“你现在还有力气踢我吗?” 乐安被他的话刺激的倏忽清醒,可身体却还是使不上一丝力气,只觉得恨不得是贴合在他身上一般。 这般感觉,让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隐约中,她似乎感觉到慕锦正逐渐的弯腰贴合上她的身躯,唇瓣沿着脖颈缓缓下移,细细密密的吻从脖颈移到锁骨,在性感的锁骨那里烙下一个个滚烫的牙齿印痕。 他的气息炙热舒服,挑逗的她忍不住从口中溢出一丝娇吟。 “嗯——” 乐安不敢相信,如此声音竟会从自己口中发出。 眼底潮湿翻涌,为何,会有泪意? 在现代的时候,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和苦难,她都不曾哭过,可为何在这里——此时此刻,她会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明明想要推开身上那具火热纠缠的身躯,却为何还生了丝丝渴望,渴望被他亲吻,被他抚摸—— 乐安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微微弓起,只因她感觉到慕锦的唇已经逐渐下移到了平坦紧致的小腹那里,湿滑的舌尖不同的在她肚脐那里画着圈圈,牙齿还坏坏的咬住那里的嫩肉,一点一点的挑逗着敏感的源泉。 他的大手也没闲着,沿着乐安两腿细细滑入,竟是直接触摸到了那温热幽密的地带。 “放手——嗯——” 拒绝和娇吟前后响起,乐安咬住唇瓣,恨死自己此刻之中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了! 耳边,响起慕锦凉凉的声音,“若我放开,你会更加难受而已。”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像个睥睨一切的王者,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和在意。 “我难受与否,不用你管!滚开!”乐安用尽了全力低吼一声,却突然感觉慕锦的身子重重的压下来,有火热坚硬抵在她的两腿之间。 “不要——滚开!” 她喊着,却敌不过慕锦的力气,娇小的身躯被他修长挺拔的身子淹没在身下,她只觉得两腿之间一丝凉气袭来,紧跟着,有坚硬如铁的火热瞬间涌入。 眼前白光一闪,乐安身体彻底化成一汪清泉,柔柔的融化在慕锦身下。 她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被慕锦带领着云端深海,不停地变化交错。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只有无尽说不出的酥麻炙热感觉包裹着身体。 她轻吟出声,唇瓣却被慕锦含住。 “你再叫——只会更快招来我的人——小丫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低沉。乐安总觉得,他这生意还有一分隐忍。 难道他现在还不够发泄吗? 未经她的同意就在她身上纵横驰骋,这个混蛋! 乐安想要抬脚踢飞慕锦,可白皙的小脚却很快被他握在掌心,轻柔的揉捏,一股说不出的酥麻感觉顿时传遍全身。两腿之间,有火热蹭蹭涌出。 不是说第一次很痛吗?为何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这个司徒乐安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乐安来不及多想,身子再次被慕锦高高的抛起一般,落下后迅速包裹住他的坚硬如铁,这一刻,所有的战栗和欢愉都在瞬间爆发,她咬住他的肩膀,牙齿之间尝到了血腥味道。 感觉到他的身体仍是绷紧的,似乎实在压抑隐忍什么,可乐安却是虚弱的没有一分力气,身子软软的倒在那里。 颈后被一只手轻柔拨弄了一下,下一刻,她眼前白光一闪,昏昏然睡了过去。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脸上绯红渐渐淡去,一旁的慕锦大手从她脸上移开,起身走到洞口。 洞口那里,他的暗卫刚刚赶到。 “你们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慕锦说完,暗卫身影迅速闪开。 身后的人儿仍在沉睡,丝毫不知道,刚刚那一场勾魂摄魄的欢愉,不过是她的一场春梦。 慕锦还有一点没有告诉乐安,那火果的确是有蝽药的作用,但不过是制造一种幻觉,让人产生男欢女爱的错觉!一个时辰后,那幻觉就会消失。 刚才一切,都是春梦一场。 018 柔若无骨 那一场春梦,乐安并不知道,因为太过于真实了,当她醒来看到慕锦站在一边的时候,竟是没有冲过去杀人灭口。。 因为,很奇怪的是,两腿之间虽然有些潮湿,但并没有传说中的疼痛,难道司徒乐安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不会的,她继承的司徒乐安的记忆中,并没有她跟别的男子在一起的画面。 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乐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沉思,慕锦眼底翻涌层叠波光,只觉得此刻的她,神情犀利之中透着雾气蒙蒙,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看透她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起来吧,我的人已经来了。我们马上可以离开。”慕锦说着,弯腰想要扶起乐安。 乐安冷冷看着他,旋即从一边闪开。 慕锦轻狂一笑,眼底却是闪过一抹怒气。 乐安在他身后走出山洞,却是趁机将一颗火果摘下藏在袖子里面。 出了一线天之后,前方遥遥有两辆马车,乐安认出其中一辆是属于冷凌夜的,她缓缓走过去,身后却响起慕锦清冷的声音,“你还敢回去?” 乐安头也不回,声音淡然,“我敢不敢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你忘了刚才——” “将军!你该不是让我负责吧!本就是你情我愿,你来我往!当时的情况你也很了,现在提起来,难不成——奥,对了,我知道将军什么意思了。” 乐安淡淡一笑,只那笑意明显未达眼底。 她快步走到马车边,掀开车帘。 车内,冷凌夜脸色阴沉,眸光也阴晴不定。 乐安轻轻迎上他的眸子,没有任何惧怕或者心虚。清亮的眸光一瞬刺得冷凌夜心底某处隐隐痛着。 他摆脱追杀之后就带人快速追来,心底忽然不想她就这么轻易死去,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这颗棋子还有很大的利用作用!可是,她见了他之后,没有一丝在意,反倒是理所当然! “冷堡主,有没有一两银子借我用用。”乐安朝冷凌夜伸手,眼底一抹笑意带着算计的精芒。 冷凌夜看了眼她身后的慕锦,黑瞳一暗,却是很配合的掏出一两银子给她。 乐安笑笑,回身将那两银子扔给慕锦。 “慕将军,接好了。这可是你一次的卖身钱!虽然你的技术不怎么样,但是一两银子还是值的。还有,以后我们就阳关独门各走各路了。”乐安说完,撑着马车的边缘就要跳上去。 哪知,身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看似平静,实则隐着滔天怒火。 “一两银子?你确定给我?”慕锦冷冷开口,看向乐安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一般。他慕锦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时轮到她像是打发要饭的给他一两银子了? 乐安却是平静的开口,“嫌少?就我看来,慕将军暂时就值这个价钱。” 乐安说完,转身跳上马车,重重的放下车帘。将慕锦挡在外面。 不知怎么回事,她现在心底会有怪异的感觉,跟慕锦的发展如此之快,竟是超出她的预料。只是她没想过,会在这么短的时间跟他发生关系! 垂下的眸子隐藏太多情绪,以至于马车缓缓开动,乐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一旁,冷凌夜眸光阴鸷,马车内有淡淡血腥味道弥散开来。乐安蹙眉,扭头看到他手臂那里点点殷红散开。 她二话不说,扯碎自己的袖子,快速包扎在上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迅速利索。冷凌夜只是皱着眉头,待她包扎完了之后,才冷淡的丢出一句话,“你跟慕锦之间有什么交易?为什么给他一两银子!” 他的声音很冷,好像瞬间就到了严寒腊月一般。 乐安眸光颤动一下,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跟慕锦的男欢女爱她会感觉不到痛意? 冷凌夜见她不说话,脸色更加阴沉,一路上都是一张冰块脸,到了冷家堡后,他率先下车,将乐安丢在身后。 乐安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子后,已经天黑了。沈欢亭趁着夜色潜入她的房间,一身女装倒不显别扭难看,反倒是添了一分阴柔之内。只是脸上的面具看着怪异。 “听闻郡主官道遇刺,欢亭甚是着急,无奈无法离开冷家堡前去救驾。请郡主赎罪。”沈欢亭说着跪在地上。 乐安虚扶了他一把,突然想起怀中火果,立刻掏出来给沈欢亭。 “小欢,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沈欢亭迟疑的抬头,接过火果后不由一愣,目光变化良多。 “郡主怎会有这个东西?这是受伤之人疗伤圣药。如果没有内功的人服用之后,便会产生离奇的幻觉,比如——”沈欢亭犹豫的不肯说出来。不过乐安却已经明白了其中门道。 好你个慕锦,原来是在骗我!那明明就是我的幻觉! 乐安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慕锦!等着看她如何出招吧! “小欢。你先坐下。”乐安突然笑的无邪纯粹,让沈欢亭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郡主——”他有些局促的坐在一边,面具下的墨瞳闪过丝丝疑惑不解。 乐安小手柔若无骨一般摁在他的肩膀,在他目瞪口呆之下,突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郡主——”沈欢亭脸色一边,正要推开乐安,哪知乐安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别紧张!我只是暂时将你当成慕锦!我想知道,男人最不能抵抗的是女人的哪种诱惑?小欢,你不会一点经验都没有吧!”乐安说完,邪肆一笑,勾起沈欢亭的下巴,清眸冷冷的盯着他看。 这一瞬,沈欢亭觉得,乐安并不是单纯的将他看做实验品,而是要看穿他心底,看透他所有秘密一般。 “郡主,欢亭只是郡主的护卫,并非——” “并非什么——并非我以前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小欢,我可从没将你看作是那些青楼小官一般,我说过,我只信你,你也知道我跟慕锦三个月的赌注。我不能输,所以,我必须让慕锦爱上我! 在这里,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小欢,告诉我,男人到底喜欢欲迎还拒多,还是喜欢女人的特立独行?” 乐安眯着凤眸,表情却是无邪认真。沈欢亭抬眼,看的有一瞬僵愣。 她还是昔日司徒乐安吗?为何整个人的气质如此不同?他跟乐安身边多年,从来不知她有武功,更是不曾见她会有如此认真的表情! 昔日,王府的乐安郡主是个醉生梦死的人物,何时有过如此深的心机? 正想着,沈欢亭只觉得胸前一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探入衣襟之内。 019 狐狸男子 沈欢亭这一刻竟是没有任何反抗,只觉得乐安清冷傲然的眼底,忽然多了一分探寻,像个无邪的孩子在寻找答案一般。。 他叹口气,竟是抓着乐安的小手沿着自己的胸膛逐渐下滑。 “郡主,得罪了。”他轻声道,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乐安柔柔一笑,清亮的眸子闪烁不易察觉的羞涩。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她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来到这里,她是担心慕锦阅女无数,所以才想要跟沈欢亭学习点什么。 被沈欢亭握着的小手柔柔的划过他胸膛的肌肤,带起彼此身体的一股震颤。乐安的掌心微微汗湿,有些涩涩的在沈欢亭胸膛留下温热的气息,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无邪的看着。 月光晕染出姣白的光泽,轻柔洒在她的手背和他的胸膛上。 紧致结实的胸膛,隐隐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彼此身体紧绷,为这一次亲密接触而生了异样的情愫。 沈欢亭拉着乐安的小手慢慢下移,到了小腹那里,乐安顽皮的在他肚脐那里画着圈圈,她此刻眼底的纯粹清冽,冲破了一贯的孤冷淡漠,在沈欢亭心底,深深打下烙印。 沈欢亭轻抿薄唇,抬头看着她清亮懵懂的眸子,心底有什么,柔柔散开,却又被紧跟到来的雾气遮掩,看不真切。 此时的他,是个好老师。一点点的教着乐安,告诉她男人身体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告诉她,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哪里。 她认真学着,被月光晕染的面颊不经意爬上一抹绯红,让他的眼神有一瞬异样。 彼此身体升温,他扣着她的小手慢慢的到了脐下三寸那里,那里已经坚硬如铁,火热如灼。 可乐安却在此刻突然停手,在掌心触碰都那方灼热的时候,倏忽收回。 娇小身子迅速从沈欢亭身上跳了下来,一个回旋,已经到了门口那边。 玲珑身躯傲然挺立那里,飒飒清冷之中,刚才的懵懂好学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孤傲淡然。 “今天就到这里吧。小欢,你确实是个好老师。”背对着沈欢亭的她,声音冷淡漠然。好像刚才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般。梦醒了,她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沈欢亭一怔,旋即起身,淡淡道,“那郡主休息吧。欢亭带来了一些吃的东西,都是郡主以前喜欢的。欢亭告退。” 沈欢亭放下手中东西,悠悠踱步,宽大的衣摆轻轻擦过乐安衣裙,彼此之间,虽没有刚才那般亲密接触,可感觉却比刚才她坐在他腿上还要紧密接触,她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亮光。 沈欢亭,你究竟是谁?我迟早会知道—— 月光泄了一地姣白,沈欢亭离开的背影,似乎比来时多了一分沉重。 乐安转身拿起桌子上的食品,细细咀嚼着。在外面折腾了一天,早就饿了。如今是深夜了,乐安想起自己离开之前,那丫鬟说的小绿夫人的事情,不觉勾唇暗笑,今晚又有人可以收拾了。 娇小身影刚刚潜入月色之中,身后就有一抹暗影紧紧跟上。 乐安蹙眉,闪身到了暗处,那身影也紧跟而来。 “跟着我做什么?”她从暗处走出,看到一头白发一身黑金华服的景辰,不觉冷冷开口。 “看你这么晚了又出来祸害谁啊!”景辰咧嘴一笑,唇红齿白,在一头雪白长发的映衬下,整个人又多了一分飘渺的感觉。 乐安瞪他一眼,“我是有仇必报!你如果只想看热闹,那就跟在后面不要多话,否则,我第一个阉了你!”她恶狠狠地开口,眸子却是雪亮明净,看的景辰不觉眯起了眼睛,轻笑道, “小丫头这么狠毒的样子还真是吓人。不过本公子不是被吓大的。”景辰说完,自然拉起乐安小手,她的手柔若无骨一般,可手心却冷冷的没有温度, “要去药庐吗?我带你走近道!”他似乎是洞悉乐安企图,嘿嘿一笑,那笑容怎么看都纯粹干净的让人嫉妒。 乐安撇撇嘴,竟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被他拉着朝前走。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她身前投下一抹淡淡的影子,被月光拖拽的长长地,将她陇在其中。 两个人七拐八绕的到了药庐后门,景辰主动出手用迷|药迷晕了看门的守卫,转头对乐安璀璨一笑,唇瓣红润若玫瑰花瓣,牙齿整齐白洁,透着瓷器的柔和感觉。 “这迷|药半个时辰就没有效果了,而且他醒来之后对昏迷一事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在药庐内翻腾吧。” 景辰说完,拉着乐安的手就闯了进去。黑金袍角在夜色之中划出一抹瑰丽的弧度。 乐安在他身后小声嘀咕着,“谁又知道你是安的什么心?”她声音很小,敏锐如景辰,还是一字不拉的听到了。 他关上药庐的门后,立刻很严肃的看着乐安,那眼神直勾勾的,勾魂摄魄一般,明明是最纯净澄澈的目光,可却深邃如潭,仿佛带着巨大的吸附力,能将人迅速吸入他心底一般。 连一贯内力强大的乐安,都被他这看似清幽无波,实则深邃无底的眼神看得有些毛毛的。 哪知,景辰却在这时候突然咧嘴一笑,大煞风景。 “别想多了。我是上次看你进来这里,又是翻墙,又是掀瓦,又是凿洞的,看你上蹿下跳的很不安全,怕你不小心弄出点什么动静,被冷凌夜那家伙知道了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才帮你的。” 景辰说完,挑眉,眼神深深地凝视乐安。 乐安不觉撇嘴,快速移开视线。 这个景辰头一次接触还觉得是个喜欢胡闹一无是处的世家公子,这多接触几次才知道,根本就是一只狐狸一样的男子。 你根本猜不到他心底在想什么,一个可以将纯粹和狡猾前后转化如此快的男人,往往是最危险的。 乐安不理他,开始找药。那小绿夫人不是出疹子吗?她就让她的疹子来的更精彩一些。 芊芊素手找出几样中药,迅速开始研磨。月光下,乐安认真狡黠的模样,让景辰不觉定定的看着移不开视线。 从见她第一眼就被她震撼到,尤其是她翻脸无常在他脖子上划出伤痕的时候,那无所畏惧的模样,简直让他哭笑不得,却是从心底深深地记住了她的一颦一笑。 忍不住在夜里夜探冷家堡,想要看看她。 谁知就看到她对梅夫人下手,当时她坐在屋顶上嗑着瓜子,看着下面活春宫图的模样,无端让他从心底生了一分趣味,有什么牵扯着他,对她的一切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冷凌夜却说,不让他接近她? 他才不管!他景辰本就是世人眼中的妖孽,不祥之人。他对一切早已看透,独独看不透她。 “喂。脖子上的伤好了没有?”正在研磨药材的乐安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景辰摸着自己的脖子,淡淡一笑,“你还知道关心我吗?那天你手上力道再大一些,我就见阎王了。” 景辰说完,踱步过去,看到乐安正在研磨的那几位药材,不觉抽抽嘴角。 那小绿夫人不是出疹子吗?这丫头还给她加了这些药,果真是狠毒啊! 不过一想到那三个女人曾经想要放蛇毒死乐安,景辰反倒是觉得痛快无比。 020 逐一击破(三) 夜色掩映下的冷家堡,瑰丽奢华之中透着冷硬冰封,如同无坚不摧的堡垒一般,高高城墙,威严塔楼,仿佛一座天然的笼子,想要将所有人围困其中,变成跟这方牢笼一样的冰冷无情。。 月色下,两道身影敏捷的出现在小绿夫人的屋顶上。 乐安这次不用翻墙,也不用找梯子,景辰轻功了得,带着她轻而易举跃上屋顶。 站在屋顶俯瞰下方,便是绿阁。 冷家堡内小妾无数,真正能称得上夫人的只有梅夫人,小绿,还有红红夫人。就是前几天对乐安放蛇的那三个。不过说是夫人,三人待遇也不比其他小妾好多少。 冷凌夜是凉薄淡漠的性子,对任何人都没有一丝热络。 乐安上屋顶的前一刻已经在小绿夫人夜里喝的药里面加了她配置的药材,顺便毁尸灭迹了药罐子,这会子,是跟景辰在屋顶上看热闹的时候了。 算算时辰,还有一炷香的功夫那药效才能发作。乐安抬头,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月光,眸光澄澈无波,好像是月光的光辉沁染了进来,才让她的双瞳有了温度和光亮。 夜凉如水,可她的墨瞳却是赛过姣白月光,幽幽清冷。 景辰不觉托腮看着,夜色霜华之下,黑衣少年,乌衣白发,明净的五官,只那眼底,透着不能被人看穿的深沉。 他突然轻轻拉起乐安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双瞳,又是那种看似无邪实则带着勾魂感觉的眼神。 乐安撇嘴,别过脸去。这男人眼神也跟气质一样,狐狸般勾魂。 “别这么看我!看戏吧!”她冷淡开口,无所谓的语气让景辰不觉扬唇一笑,唇红齿白,在月色下,分外迷人。 “我想看你。”他说的真直白,不但看了,还伸手摸了一下乐安的面颊。 白皙滑润的面颊是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捧着双手给她温暖。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老实呆着!别坏我大事!”乐安挥开他的手,清眸却闪烁一下。 这时候,屋顶下面传来杀猪一样的嚎叫声,乐安满足一笑,拿着从厨房顺来的点心怡然自得的吃着,晒着月光,看着好戏。边上还有一个狐狸一般的美男子。 “啊啊啊!我的脸——”屋里传来小绿夫人的鬼哭狼嚎,紧跟着,是丫鬟闯进去的声音。 “啊!夫人脸上这是——天花啊啊啊啊啊啊啊!” 丫鬟夸张尖锐的喊叫声顷刻间响彻整个冷家堡,一盏盏琉璃宫灯被快速点亮,整个冷家堡顿时亮如白昼,好不热闹。 乐安看着下面忙碌奔跑的管家下人护卫,不觉勾唇淡笑,一旁的景辰则是随意的躺在琉璃金瓦上,听着下面尖锐刺耳的喊叫声,时不时的掏掏耳朵。 不一会,冷凌夜那张千年冰块脸出现在院子里,他眸光似有似无的扫了屋顶一眼,乐安身子立刻闪开,却迅速跌入一个温暖轻柔的怀抱。 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身子,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鼻尖似有似无的蹭着她的发丝,温润炙热的气息在四周悠悠发散。 “嘘。别动。就让我抱一会。”景辰的声音很小,话一出口就被冷风丝丝吹散,乐安只觉得耳根那里痒痒的,热热的。眼底,寒冽的冷光丝丝迸射,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院子,没有任何回应给景辰。 景辰不觉无奈摇摇头,这丫头,似乎是软硬不吃。 真不好下手! 楼下院子里,冷家堡的大夫全副武装的冲进去给小绿夫人把脉,不一会,大夫面色严峻的走出来。 “堡主,小绿夫人脸上和胳膊上的疹子绝不普通,似乎是天花或者麻风病之类,能在一夜之间发作如此厉害,老奴看是——留不得啊。” 大夫最后四个字说的很轻,但是满院子的人还是屏息静气听了个真真切切。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大夫,竟然是麻风病吗?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冷家堡多久没有过这种事情了? 上次堡内有下人得麻风病还是二十年前,当时的堡主——冷凌夜的父亲,就因为一时心慈手软,没有当机立断,所以第二天,麻风病便传染了大半个冷家堡,那个月,冷家堡死了300多口人,元气大伤! 这时候,最害怕的就是伺候小绿夫人的那些丫鬟下人了,尤其是最先冲进去的那个丫鬟,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屋内,传来身体撞击桌子跟椅子的声音,小绿夫人声嘶力竭的拍打着窗棂,“老爷!我得的不是天花!也不是麻风病啊!只是普通的疹子啊!老爷!不要赶我走啊!老爷!相信我啊!” 小绿夫人嗷嗷叫着,可是大门已经被眼明手快的家丁手脚麻利的封死了,十几个大汉一顿敲敲打打,不过是眨眼功夫,就将小绿夫人居住的屋子封了个严严实实。 冷凌夜自始至终都不说话,就是一个冷傲冰封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下,仿佛,是在享无边寒凉一般。 屋顶上,乐安勾唇,却是一抹冷嘲的弧度,眼底,闪烁幽冥的寒光,像是鬼魅的光火,明暗不定。 抱着她的景辰,眼底有一瞬失神—— 为何,他会对一个没有任何身家地位的小奴产生如此兴趣? 从她伤了他开始,他就总想找借口遇到她——他还真是自虐! 可是冷凌夜说,这个女人碰不得!当时冷凌夜的神情高深莫测,似乎是知道什么不肯告诉他一样!究竟她有什么秘密吗? 院子正中,所有人都在等冷凌夜发话! 沉默了很久的冷酷男人,轻启薄唇,却是吐露今夜最无情的话语。 “封院!将绿阁一干人等全部带走!三日内,换掉这里一切东西!不能换的,全部烧掉!” 冰冷的话语,无情的面容,他不过是短短一句话,就决定了绿阁所有人的命运。 “不要啊!堡主!啊啊啊啊啊啊!堡主!求求你,见小绿一面啊!你曾经说过,最喜欢小绿弹琴给你听了!堡主,小绿若是不在了,谁给你弹琴啊!堡主啊啊啊!” 小绿夫人的喊声已经是歇斯底里了。满院子绿阁的下人也是跪地哀嚎连天。 谁都知道带走的含义是带到距离冷家堡三十里的海边,送到对面的孤岛上自生自灭,那里从来只有送人过去的船,船只回来的时候,除了船夫,向来都是空无一人! “堡主!您放过我们吧!我们没跟小绿夫人有任何接触啊!”跪了一地的下人十几个,具是痛哭流涕,眼中写着绝望,还有几个似乎是有话要说,却被其他几个人使眼色制止了。 乐安看着那几个人的表情,眉毛微挑,不觉有些诧异! 垂下的眸子波光潋滟,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还有其他想法。 从她进入冷家堡开始,有些事情,隐隐的,她便感觉到不对劲,但却是天衣无缝的寻不到一点破绽!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021 逐一击破(四) 绿阁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冷家堡的一个小插曲而已,热闹一时,寒凉一时。。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乐安回头,清眸幽幽扫过景辰,在他一瞬发愣的时候,抬起胳膊毫不犹豫的捶在他的面颊上。 “嘶!”景辰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门牙都松动了,这丫头,下手还是这么狠!这次照脸来了。 乐安挑眉,“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准碰我一下!”淡漠的语气,冰冷的身影,像是十二月的冰棱一瞬刺入心底的感觉。 景辰摸摸自己的面颊,都有点麻了。 “你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刚刚还帮了你——”他说着,明净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光芒,在月色下,映出悠悠姣白的星辉。 “我没求你帮我,况且,你看戏看的也很过瘾!”乐安冷淡开口,起身要走,却被景辰拦下。 “听说那个红红夫人很贪财,经常补贴娘家,你知道怎么办了吧!”景辰说完,狐狸眼闪烁一下,眼底一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眼底一抹深意,明明是深邃无底洞一般,却偏偏在表面漾着澄澈清透。 乐安唇角暗勾,墨瞳璀璨耀目。 她缓缓抬手,竟是勾住了景辰脖颈,另一只手柔柔落在他的面颊上,那里有一块青紫的痕迹,是她刚才的杰作。 “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提醒我呢?”她笑靥如花,可景辰却觉得后背寒气嗖嗖往上冒。 这红红夫人可是她在冷家堡的最后一个敌人,景辰这会子说出她贪财,不是摆明了让乐安从这方面下手吗?乐安岂会听不出他话中意思? “你啊——以后别对我冷冰冰的一张脸就行了,我喜欢看你笑——但不是现在这样——皮笑肉不笑。” 景辰说完,本以为又会遭到乐安的毒手,谁知道,竟是看到月色下,乐安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粉嫩唇瓣微微扬起,清眸在这一刻透着无邪的星辉,小巧琼鼻如玉削一般,泛出柔柔的象牙光泽,秀眉墨瞳,透着三分清冷七分秀丽。 少女墨发在身后轻然飞扬,白色裙摆蹁跹若蝶,虽然是最普通的粗布衣裳,却自然地融合在她清丽五官之中,在夜色下,如水的绽放,就像是一副极美的泼墨山水画,让人不忍碰触,却一瞬移不开视线一般。 景辰静静地看着乐安,他自认看过北国无数名门闺秀,大都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那些世家小姐的美,不是娇弱苍白,就是恃宠而骄。 只有她,身上没有一丝女奴的气质,飒飒傲然,仿佛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她的眼底一般。 “小顾,你的眼睛很美——”他淡淡开口,情不自禁的就说出这句话。很简单的一句赞美,却是脱口而出。 乐安一怔,清眸闪烁一下,刚才的无邪纯粹悉数不见,有的只是她一贯的清冷淡然。 “我哪里好看跟你没关系!”乐安撇嘴,不知为何,刚才心底会有一分触动的感觉。但是如她这般性子,越是触动,越是不可能表露出来。 乐安垂下眸子,看似随意的开口,“等我顺利解决了红红夫人的事情,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了,帮你做一件事情!不过要根据我的心情!不可就此威胁我,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乐安微昂着下巴,那神情,看起来像是施舍给景辰一个人情一般。 景辰不自觉地轻咳了一声,按照他一贯的为人处事作风,他必定是拂袖而去,可是,他竟然是自找虐的点头答应了。 “你就这么确定你一定能整治了那红红夫人?”景辰淡淡开口,不知怎的,很喜欢她的自信。一点也不娇柔做作,而是淡然从容。 “你就等着看吧。”她说完,正要转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背对着景辰凉凉的丢出一句话, “景辰,我还你一个人情是一回事。但是你我之间,我并不知道你任何秘密,所以就不存在出卖你什么。但是你却知道我的秘密,所以,既然帮了我就不要出卖我!否则——人情马上就会变成杀机!我说到做到!” 说完后,白色身影翩然而去,在夜色下,变成一抹淡淡的烟雾一般的轮廓。 景辰挑眉一笑,出卖她?可能吗? 他都陪她疯到这地步了?何来的出卖? 乐安娇小身影迅速遁入黑夜,翻墙之后,来到冷家堡最偏僻的院子,沈欢亭等在屋里,似乎知道她晚上会来一般。 “你出去帮我办件事情。”一进门,她就吩咐沈欢亭。 “郡主,何事?”沈欢亭不解,定定的看着她。他依旧带着那水波银色的面具,面具下的双瞳笼着一丝雾气,总也看不到深处。 乐安将她的打算说给沈欢亭听。沈欢亭不觉一愣,淡淡道,“其实要解决那个红红夫人不用郡主动手的,属下也——” “我这次要的是一箭双雕!仇要报!银子也要!”乐安挑眉,眼底泻出一抹七彩琉璃光。 沈欢亭一怔,细细回味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神采。 “我过几天会想办法让冷凌夜把我调到这里,名义上是伺候郡主,实际也是为了方便我自由出入这里。这几天你还是扮演好我的替身!知道吗?”乐安坐下,一边吩咐沈欢亭,一边喝茶。 清亮的眸子蓦然落在沈欢亭脸上,笑笑道,“沈欢亭,我真的很好奇,你在这北国到底有多大的势力?我死去的父亲大人到底给我留了多少好东西等我发掘?还是说,留下一个你,就可以抵挡千军万马了呢?” 乐安悠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和情感的波动,可落在沈欢亭心头,却好像重锤狠狠地砸过,激起一片片涟漪。 看到沈欢亭沉默不语,乐安继续道,“你不用紧张,我说过信你。信你的前提是——你是我的小欢!我才信!” 后面的话乐安不用说了,沈欢亭是聪明人,也是能忍的人! 不管他背后到底存在着多么庞大的势力,她都会有耐心慢慢的揭穿他,为今之计,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她需要他留在身边! 次日一早,乐安几乎是脑袋刚刚沾到枕头边就被管院丫鬟揪了起来,说是今晚有晚宴,要她去前厅帮忙。 乐安一听晚宴会来的人,就一阵头大。 慕锦、景辰!还有纳兰婉婷和纳兰婉秀,还有那个喳喳呼呼的苏沐沐! 这下热闹了! 乐安从早忙到晚,一刻不停歇,正想着一会去问问沈欢亭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却见冷焰前来,冷焰当着一屋子丫鬟下人的面告诉乐安,冷堡主让她打扮梳洗一下,晚上陪侍身边侍宴! 一时间,周遭都是嫉妒羡慕的眼神,一个小小的女奴竟然能在堡主身边端茶倒水,这是何等的荣幸啊! 乐安却是不屑冷笑,羡慕什么?谁知道冷凌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况且还有那几个恨不得她死的女人在呢! 亲们喜欢看就留言收藏支持下,群么么。 022 逐一击破(五) 冷家堡的晚宴,丝毫不逊于正规宫宴,不论是规格还是档次,都是极尽奢侈繁复。。 当乐安跟在冷凌夜身后进入大殿的时候,顿时感觉四周射来无数道咄咄的目光。一瞬将她包围其中。 坐在左侧的景辰,目光带着趣味轻柔,狐狸眼中星辉熠熠。 右侧的慕锦是一贯邪肆张扬的霸气,邪妄五官,绝代风采,哪怕静坐不语,也让人移不开视线一般。他迷离双瞳深深地看了乐安一眼,便淡淡移开。 而纳兰婉婷和苏沐沐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一个被乐安吓晕过,一个被她卸过两次下巴,这会子,都憋了一肚子的恨随时准备发泄出来。 至于纳兰婉秀,她的眼神更是恨不得吃了乐安一样,她痴迷的看着威严之中透着枭野霸气的冷凌夜,多么想此刻伴在冷凌夜身边的人是自己!可是一看到乐安,她顿时咬牙切齿,脸色煞白。 乐安淡淡的接受众人各自眼神,不觉抬头狠狠地瞪了冷凌夜的背影一眼,都是他害的!好端端的会想起她来,看刚才那一屋子丫鬟婆子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被他故意推在风口浪尖之巅了。 静静地站在冷凌夜身后,替他倒上一杯葡萄美酒,心中却在腹诽他,一会呛到才好! “诸位!大家都是多年朋友,不必拘礼。请。”冷凌夜先干为敬,晚宴正式开始。 乐安观察了一下今天前来的人,大都是些世家公子还有官家小姐,那些世家公子的眼睛都时不时的朝纳兰婉婷和苏沐沐看去,让二人很有成就感,一举手一投足,都在竭力扮演温柔大体的大家闺秀。 乐安不觉嗤笑,这种晚宴有什么意思?像冷凌夜这种看不出心思的人,他不会花费时间在这种无聊晚宴上的!他是有他的目的吧? 此时的乐安还不知道,这场晚宴,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主角。 有些谜团,会在今晚层层揭开,属于她跟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将在今夜天翻地覆! 乐安正准备给冷凌夜倒上第二杯酒的时候,却见景辰缓缓起身,对她自然地招手, “小顾丫头,到我这边来。我知道你今晚会出现,我都没带丫鬟过来,现在都没人给我倒酒呢。”景辰双手一摊,狐狸眼柔和的眨眨,旋即扬唇璀璨一笑,乌衣白发,美的耀目。 乐安不说话,瞥了眼冷凌夜。 在场众人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一般参加晚宴都是各自带着侍宴女,而且景辰跟冷凌夜关系最好,他要冷凌夜的侍宴女奴并没什么不可。 冷凌夜微眯寒瞳,手中酒杯缓缓放下,却是不发一言。深邃的眸子隐藏一丝犀利寒冽,让人看上一眼,就会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小顾,快过来。”景辰见冷凌夜不说话,自顾自的对她招手。 冷凌夜寒瞳闪烁一下,却是指向了慕锦。 “你去慕锦那里伺候。景辰那边有别人。”他淡淡开口,语气冷淡无波,却是一瞬让所有人脸色大变。 纳兰婉婷变脸是因为慕锦这时候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是邪邪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景辰变脸是因为,他跟冷凌夜多年好友,这么多年,他景家跟冷家堡早就绑在了一起,而冷凌夜却突然把小顾推给看不透心思的慕锦,究竟为何? 莫名的,景辰觉得心底那里堵得厉害,本来冷凌夜一进门,他看到小顾跟在冷凌夜身后就觉得很不是滋味,现在更是有一股莫名的火气在心底翻涌。 景辰冷笑一声,修长手指把玩手中釉色夜光杯,甫一开口,是从未有过的低沉之音,“想来慕锦将军不会夺人所爱吧!” 景辰的话让现场火药味顿时浓重起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筷子,愣愣的看着脸色风云变幻的景辰和一直沉默不语的慕锦。 “小顾丫头,过来,坐我身边。”慕锦在景辰咄咄的视线中,从容开口,眉眼之间飞扬一抹邪肆张狂,轻轻整理下袖口,华贵大气。 旋即,他看似随意的移动身子,竟是——让出了一半位子给乐安。 现场响起抽气声,威震三军大元帅竟是跟三大世家之一的景辰公子抢起了女人?还是一个女奴!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瞬间转向乐安,都想知道,此女究竟何德何能,能让一贯没有交集的二人起了如此冲突?莫不是拥有三头六臂通天媚术? 慕锦对面的纳兰婉婷顿时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身子也禁不止颤抖着,一旁的纳兰婉秀急忙摁住她的手,防止她站起来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毕竟,她们曾经差点杀死乐安! 如今,司徒乐安重新恢复郡主名号,如果她们之前的事情被挖出来,就算有世家保着不死,最起码也要发配边疆的! 纳兰婉婷已经快气哭了,这个慕锦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一会对她温柔似水,一会又避而不见,明明是答应了婚事,却是至今没有任何行动!难道她真要听娘的话,对他下药,继而—— 思及此,纳兰婉婷紧咬着唇瓣,目光狠狠地瞪着乐安。 乐安这时候很煞风景的打了个哈欠! 这些古人,说话少不说,内心活动还这么丰富,都是互相看着瞪了半天,也没人明确表态!害她站在这里半天了! “小顾,听不到本堡主的话吗?去慕锦将军那里。”冷凌夜眸光一瞬变得犀利。 “冷凌夜,你——”景辰低吼一声,豁然起身。 乐安垂下的眸子波光潋滟,冷凌夜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乐安不看景辰阴沉的脸色,一步步来到慕锦身边,看似随意的坐在他的身边。如此动作,让纳兰婉婷眼睛红得都能滴血了。 “我还以为慕将军叫我来,是再给我火果,让我做一个美梦呢!”乐安坐下后小声开口,红唇轻启,语气却是阴测测的,美梦二字说的咬牙切齿。 那清澈眼底无端涌动一丝寒冽气息,像是刀子割过慕锦面颊一般。 慕锦淡淡一笑,唇角勾起最邪肆张扬的弧度,虽是一个浅笑,却魅惑生动。 “怎么?生气了?谁让你当初给我拔箭的时候那么无情呢!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说——是你选择信我的,我可没强逼你。”慕锦无所谓的开口,随身拿起酒杯,对乐安做了个干杯的手势。 乐安嗤笑一声,却是顺从的端起杯子,轻轻递到唇边之前,清眸定定的看着慕锦,薄唇轻启, “那我就恭祝慕将军以后享无边孤独,拥万次刺杀,小顾虽然命硬,也没空陪将军您破什么命格了!”乐安说完,一仰头,烈酒滑入喉咙,辛辣爽洌。 慕锦拿着酒杯的手蓦然一顿,享无边孤独吗? 心底,有个地方好似被撕裂一般,因乐安此刻冷漠无畏的拒绝,让他有种冷风嘶嘶灌入的感觉,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寒凉如冰,却为何,还会尝到冷风渗透的滋味?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敢跟老天抗衡要改变他命格的人!他会就此放手吗? 没人听到慕锦和乐安都说了什么,表面看来,二人就像是一对情人在呢喃低语,相互之间挨的又近,一丝暧昧的味道在二人身上缓缓升腾。 对面,景辰重重的放下酒杯,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心底,却是翻涌莫名的滔天怒火! 而冷凌夜静静看着这一幕,神情平静的可怕。 023 景辰动怒(一) 景辰坐在那里明显是喝闷酒,冷凌夜派给他的侍宴女被他狠狠地推在一边,乐安目睹一切,不明白景辰这是在跟谁生气? 冷不丁,景辰抬头撞上她的目光,竟是带着发狠的红光,好像她怎么他了一样。。 乐安撇嘴,却见慕锦指着盘中葡萄很理所当然的对她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老人家要吃! 乐安蹙眉,一边剥着葡萄,一边腹诽,而对面景辰竟是突然站起身,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往外走。众人看着他的背影,转而再看向乐安。 这时候,慕锦微微阖上的眸子猛然睁开,一抹邪肆寒彻的星辉幽幽绽放,在琉璃宫灯的掩映下,无端带着一分犀利杀气!众人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寒,都是纷纷移开视线!不敢再朝乐安看去。 众人只觉得是一瞬心惊的感觉!刚刚这才是真正的慕锦啊,沙场上血染眉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三军大元帅!众人已经习惯了他的邪肆张扬,渐渐有些忘了,他真正的身份! 慕锦! 单单这两个字,便是北国盛极一时的传说! 七千人马大破南国五万铁桶阵!夜袭敌营,三百人就敢放火烧粮仓!带领三千军队突出重围,竟是有胆跟敌军走了个照面而没有丝毫退却,让敌军误以为是自家军队前方撤下来的,竟是让开道路让他前行! 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种胆识和气魄的,可能,真是应了他那天生孤煞的命格了吧! 乐安感觉不到众人咄咄视线,不觉浅浅一笑,笑容生动明净,让慕锦定定的看着,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将军在战场上也是用眼神杀人的吗?”乐安这话,三分玩笑七分嘲讽。 慕锦自然能听出来,他优雅地把玩手中夜光杯,轻轻晃动杯中美酒,眼底涌动魅惑神采,前一刻还凶猛如兽,这一刻却是高贵优雅,让人甚至无从捕捉他前后交替变化的神情。 “但是本将军的眼神似乎对你无用!”慕锦说完,乐安挑眉一笑,冷冷看向对面的纳兰婉婷。 纤手一指,悠悠道,“将军还是多朝那边放电吧,佳人在那里已经望眼欲穿了!” 纳兰婉婷见乐安指着她,虽然听不到乐安说什么,但她一看到乐安脸上冰冷嘲讽的神情,险些站起来掀翻了桌子,一旁的纳兰婉秀急忙摁住她,眼神阴阴的看着乐安。 正在这时,有管家急匆匆进来禀报,见到这么多人在,迟疑了一下。 “但说无妨。”冷凌夜冷静开口,轻轻放下酒杯,目光似有似无的看了乐安一眼。 乐安敛了眸光,却已经将冷凌夜先前举动尽收眼底。 “老爷,红红夫人今晚回去省亲,半路遇上劫匪,被抢走了银子,可红红夫人却不报官,那劫匪尾随她回了娘家,从那里抢劫了大批金银珠宝。但是很多——很多珠宝都是府上前些日子丢失的,那劫匪将一半珠宝赈济贫苦人家,现在锦都沸沸扬扬都在议论——说堡主——” 管家说到这里不敢说下去了,外面都说堡主连自家夫人都看不好,养了一只硕鼠!前些日子丢失的珠宝首饰一案都被红红夫人栽赃给了府中家丁,现在那些家丁还在地牢关着等候发落呢! 冷凌夜挥手让管家退下,冷沉的面容涌动丝丝冰霜寒气,可眼神却平静的可怕,仿佛是已经预料了这一切一般。 “各位请继续,冷某暂时告退!” 冷凌夜一掀袍角,锦繁金丝的玄色衣袍在琉璃宫灯的掩映下划出一道瑰丽的弧度,冷冷的扫过纳兰婉秀面前,没有任何停留迟疑。 纳兰婉秀眼底难掩失落黯然,她等了一晚上盼了一晚上,他竟然没看她一眼,没跟她说一句话!他永远这么高高在上,冰如寒潭! 乐安眸子静静地盯着冷凌夜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层叠上涌,似乎是有什么在心底呼之欲出,是这些日子一直困扰她的一个答案,可答案的最后一步却梗在那里无法解开! “在想什么?”慕锦看到她盯着冷凌夜的背影发呆,不觉冷冷开口,声音邪肆依旧,却更添寒冽。 “没什么——”乐安摇摇头,明明答案就在脑边,却始终有一个地方想不通。 乐安缓缓垂下眸子,眼底一瞬闪过幽冥的寒气,像是鬼魅的暗火,明暗不定,却寒彻人心。 如果一切是她猜测的那样,那景辰是否也是同谋? 正当众人对冷凌夜的离去议论纷纷时,一声尖锐的喊声让乐安一惊。 “皇上驾到!月娘娘驾到!” 乐安一听司徒彻来了,心中一紧。怎么还有一个什么月娘娘? 可不能让司徒彻看到她在这里,虽然她这张脸迟早会被司徒彻知道就是冷凌夜身边的小奴,但是现在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 乐安心思一转,突然扯住了慕锦的袖子,勾唇扬起一抹及其花痴的弧度, “慕锦将军,那小顾就在后院桃林那里等你了!小顾现在回去换身衣服准备一下,慕将军,不见不散!” 乐安说完,在慕锦疑惑的眼神中飞速转身,娇小身影快速从侧门离开。 纳兰婉婷一脸震惊的看着慕锦! 刚才司徒乐安说什么?在桃园等他? 慕锦竟然是跟这个滛一荡郡主约会? 其他人也是震惊的看着慕锦,堂堂世家千金不要,怎么约会上一个女奴了? 慕锦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抹邪肆冷光,臭丫头竟然编造理由脱身!她是在躲避什么吗? 正厅大殿,一身明黄龙袍的司徒彻沉稳步入,还是一贯儒雅内敛的气息,只是眼底却是沉着浓浓阴郁,不易察觉。 在他身边,一身宫装的华服女子悠悠步入大厅,绯色兰花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的粉红石榴裙,手中挽着罗翠轻纱,鬓云高高梳起,斜插一朵艳丽牡丹花。 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周身透出雍容华贵的气质,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看起来是若凝脂一般的剔透人儿,可周身又透出娇媚无骨的艳丽。 看似是清纯无欲的一朵百合花,可骨子里却是透着一股子清高傲劲儿。因她的出现,前厅顿时光华流转,就连璀璨宫灯都黯然失色。 也因为这绝色女子的出现,很多人变了脸色。 乐安从前厅出来后根本没去后院桃林,本来是想跟沈欢亭会和的,因为司徒彻的出现她的身份随时都可能曝光,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可是才走到半路却被景辰拦下。 他手执酒壶,修长身躯随意的靠在树干上,眼底泛着淡淡的暗红光泽,似乎是特意等在这里。 海棠树下,黑衣少年,一头白发如雪耀目,墨瞳黑亮,定定的看着她,在寂寞皎月映衬下,他周身无端裹了无边寂寞。 “今天为什么拒绝我?我认识的你根本不是那种乖乖听冷凌夜话的人!是因为慕锦吗?你故意接近他,想引起他的注意,是不是?”他淡淡开口,黑瞳愈发明亮,似乎是恨不得一瞬看透乐安心思一般。 乐安不语,静静地站在他对面,看到他仰头灌入一口烈酒也不阻止。她想知道,景辰今晚的反常究竟为何? 还有,他竟是知道了自己想要接近慕锦的心思吗?是猜测,还是他掌握了什么证据? “我猜对了,是不是?”见乐安沉默,景辰淡淡一笑,别过脸去,将眼底失落生生忍下。 “慕锦的确值得天下女子为之倾倒和接近,只是——我以为你会是个例外。” 我以为,你会是唯一一个肯主动接近我的女子—— 景辰在心中无声低喃,月色下,黑衣染了霜华,清眸淬了昏黄月光,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孤独。 亲们,中秋节快乐。 024 景辰动怒(二) 景辰突然扔掉手中酒壶,砰的一声脆响,在暗夜之中分外刺耳。。 “你跟慕锦晚上有约?”他逼近乐安身前,修长的身躯在她面前投影下一道阴影,将她包裹其中。 “你喝醉了。我现在还有事,等明天你酒醒了再说。”乐安后退一步,低垂着眉眼不看他。想要从一边走过去,却被景辰大力捞进了怀中。 “你喜欢慕锦吗?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你知道他为人的手段和方式吗?你简直是不知死活!被他吞了还不知道!” 景辰气愤的开口,带着酒劲,直接将乐安推到了身后的树干上,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将她圈固其中,微微低头,下巴抵在乐安额头那里,手上力道很大,乐安手腕那里,顷刻间就起了青紫。 月色下,她眸光一瞬闪过幽冥寒光。 “放手!”她压低了声音冷喝一声。现在司徒彻还在前厅呢,她不想惹出太大的动静。 “不放!你还记得你说过,欠我一个人情!那我现在要你还我这个人情!不许你再接近慕锦一步!”景辰定定的看着乐安,一字一顿,极其认真。 “你喝醉了!” “我没有!”景辰说着,猛然捧起乐安的小脸,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真想化作一抹月光,或者是一缕清风,追随到她心底,看看她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乐安扭头,挣开景辰的桎梏。嗤笑一声,淡淡道, “我说过,还你人情要看我心情。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乐安声音很冷,冷嘲淡漠的神情,让景辰心底莫名翻涌滔天怒火。 他从出生开始就顶着妖孽和不祥的称号,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世人对他的冷嘲躲避,他早已是百毒不侵的个性了,不会为任何人动怒在意,却为何,现在会如此在意眼前这丫头的心思! “你为什么一定要接近慕锦?就因为他是整个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军大元帅吗?”景辰摇摇头,眼底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乐安眉毛一挑,旋即无所谓的开口,“是。就因为他是慕锦!如果今日换做你站在慕锦的位子上,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接近你!” “你再说一遍!”景辰暴怒,双手狠狠的攫住乐安肩膀,俊颜逼近她的面颊,黑瞳泛出淡淡红光。在一头妖异白发的映衬下,他的五官更显空灵澄澈。 这时,暗处响起一声及其轻微的破空之音,一枚小石子从一颗大树后飞出,不偏不倚的朝景辰射来。 景辰眉梢一动,揽着乐安的身子就朝另一边躲去,而乐安却趁此机会一拳捶在景辰胸膛,在他发愣的时候,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暗处,投射暗器的沈欢亭也在同时转身离开,身影如疾风闪电,无从捕捉。 景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乐安身影消失在眼底,暗卫从暗处闪出,抱拳跪地, “主子,属下来迟。是否去追?” “不用。”他淡淡开口,迅速抹去眸中失落,看着乐安的背影久久未动。 乐安回到后院,就听到沈欢亭说,刚才司徒彻在前厅要见她,已经派人来请了,乐安急忙换上衣服戴上面纱,刚刚站定,就听到宫中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在外面通禀。 乐安带着沈欢亭跟随通禀太监一起前往前厅。 路过刚才跟景辰纠缠的那片树林,已经是空空如也,景辰已经走了。 乐安微微蹙眉,清冷眸光划过空荡荡的树下,似乎还能闻到景辰刚刚在这里留下的浓郁酒香—— 进了前厅之后,司徒彻跟月娘娘端坐正中,左手边是冷凌夜。 冷凌夜眸色有异,从乐安进门开始,他都是一动不动,静默的身躯好似石化了一般,就连一贯冷毅霸道的面容,此刻,也像是被什么重重笼罩一般,震惊麻木,不带任何情绪。 而司徒彻右边则是慕锦。慕锦安然看着手中酒杯,根本不正眼看乐安一眼。 其他人已经离开,偌大的前厅,此时显得有些冷清,只有正中那一抹明黄,还有旁边那一抹艳丽多姿的绯色身影分外扎眼。 “乐安叩见皇叔!月娘娘。”乐安跪地行礼,司徒彻抬手示意她平身,面目慈和儒雅,完全是一个随和豁达的君王。 乐安抬头快速扫了一眼月娘娘,这女子不过二十岁出头,一身繁复宫装,瑰丽奢华,周身透着雍容华贵,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媚然天成的气质,一看便是天生勾魂的尤物,可那双眼睛却无时不透着清高孤傲,跟她这一身气质很不相符。 那女子目光淡淡的扫过乐安,眼底隐约是一抹不屑的嘲讽。 “朕听闻冷卿家今日有晚宴,在宫中一时无趣便带着爱妃前来看看,没想到,还甚是热闹啊。”司徒彻一边说着,一边看似宠溺的拍拍月娘娘的手背,更是顺势将她拥在怀中。 台下众人,目光各异。 冷凌夜端起的酒杯停在空中,眼底泥浆翻涌,似乎是隐藏了很多情绪,一触即发一般。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干而尽,握紧的手掌手臂青筋迸射,指关节泛出森森苍白。 司徒彻身边的纳兰婉月——也就是如今荣宠六宫的月娘娘脸色微变,却不敢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带着一分担忧的看向冷凌夜。 司徒彻眼底划过一抹阴阴冷笑,旋即很快换上一贯的温和随意。 “爱妃最近在宫中也闷坏了,说要回娘亲省亲,朕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啊,不如今晚就让爱妃暂时住在冷家堡,明日一早,爱妃就回家去看看吧。”司徒彻说到这里豁然起身,一屋子所有人都站起来不解的看着他。 司徒彻保持笑容,一掀龙袍,从容走下大殿。 “朕先回去了,看到乐安在这里深居简出,确有反思之心,朕也安心了。”司徒彻走到乐安身边,似有似无的一抹笑意带着高深莫测之意。 乐安垂下眸子,感激的笑笑。面纱下的容颜看不真切,只那双眸子透着诚惶诚恐的小心谨慎。司徒彻看了,似乎很满意,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去。 “恭送皇上!臣妾在家省亲七日即可回宫。”纳兰婉月娇柔开口,眼底的清高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莫名的激动。 司徒彻摆摆手,并没有回头,背对着众人的眼神一瞬狰狞的可怕。 司徒彻走后,慕锦冷淡的扫了冷凌夜一眼,起身也要离开。 “慕锦将军,是去后院会佳人吗?”冷凌夜叫住慕锦,冷不丁的开口,一旁的纳兰婉月一愣,看向冷凌夜的眼神有丝丝哀怨凄婉。 乐安不语,对身后的沈欢亭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去。 “慕锦将军,你该不会是忘了乐安郡主了吧?你们还有三个月的期限!你若是喜欢上别人乐安郡主情何以堪?”冷凌夜说完,眼神深深地落在乐安身上,唇边一抹笑意带着寒凉冷冽。 慕锦嗤笑一声,邪肆面容是世人看不透的轻狂桀骜。他擦着乐安身边走过,冷寒的气息幽幽浮动,没有任何犹豫。 乐安正要转身离开,却见景辰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她后,不由一愣。 亲们记得收藏和留言哈,群么么。 025 活色生香(一) 景辰一贯不在乎真正的司徒乐安长什么模样,谁知道面纱下是何等丑陋的一副面容,可是今日无意撞进那一泓清泉一般的双瞳,只觉得有什么在心底层层漾开,很熟悉的感觉,虽是惊鸿一瞥,却深深地留在心底。。 乐安匆匆移开视线,带着沈欢亭快速离开。 身后响起景辰冷嘲的声音,“月娘娘,三年不见,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臣看月娘娘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好不快活!” 景辰明显是冲着纳兰婉月来的,这语气不但不敬,而且冷嘲热讽,不像是景辰一贯的为人。 乐安背影一顿,继而抬脚离去。不明白景辰为何会跟纳兰婉月有如此大的芥蒂! 离开前厅到了僻静地方,沈欢亭低声开口道,“郡主,那红红夫人的事情已经按照郡主的吩咐办好了。剩下的珠宝我已经交给了地下钱庄换成了银票,就放在郡主房内。红红夫人这件事情是冷家堡的丑闻,所以冷凌夜已经命人压制下来,红红夫人跟她的家人刚刚都被赶出了锦都!” 沈欢亭说完,乐安轻轻点头。 她总觉得事情过于顺利,还有冷凌夜今晚的反应,让乐安隐隐觉得,他对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应对的态度太过于冷静了,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正在这时,天空淅淅沥沥洒下清澈的雨点,沈欢亭立刻扯着袖子在乐安头顶遮雨。 乐安却是挥开他的手,她喜欢下雨,清凉的雨水可以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和肮脏一并洗刷,雨中的空气,冰凉透骨,让人可以随时保持清明的判断。 雨越下越大,乐安看着沈欢亭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笔直的身影,不觉莞尔一笑, “算了,我们回去吧。”她幽幽摆手,并非心疼沈欢亭什么,只是他若淋雨生病了,谁来帮她? 沈欢亭点头称是,带着乐安故意绕过了后院的桃树林,从另一边的拱门下走过。 隔壁的桃树林,凄凄冷风之中,春雨寒梢,纷飞桃树花瓣下,一抹紫衣身影静静地站在树下,光是背影,就透着绝代风华。即使身上被雨水淋湿,却也是难掩桀骜轻狂的气质。 乐安回到后院,大体轻点了一下银票,足足十万两,虽说不是很多,但估计在锦都开一家酒楼足够。 她很清楚自己凡事不能总依靠沈欢亭,如今看似忠心耿耿的他,谁又知道,他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她该有自己的打算和势力。 次日一早,乐安已经回到自己作为小奴的住所,醒来后,雨过天晴。 雨后的空气分外清新怡人,乐安推开门窗,一走出屋子,就被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所迷醉。 在现代的时候,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特工,习惯了刀尖上行走,与暗夜为伴的日子,经常是蛰伏在暗处一天一夜不动,旁人眼里再平常不过的新鲜空气,于她而言,大多时候,无比珍贵。 乐安伸了个懒腰,看到从她身前走过的两个管院婆子正用鄙夷嫉妒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她。 “哼!还真以为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看永远就是一只野鸡!堡主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她罢了,还真当自己有夫人命!如此目中无人!”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管家婆子恶狠狠地开口。 另一个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道,“别乱说话。昨晚慕锦将军在桃树林淋雨等她呢,就算堡主不要,还有将军呢!” 乐安一听到慕锦的名字,清眸闪烁一下。她怎么忘了慕锦了? 可她昨晚明显是为了脱身胡诌的,慕锦那么精明的人真的会去吗? “哼!将军会要堡主的破鞋!将军有纳兰世家的三小姐,堡主有纳兰世家的二小姐。她一个粗俗不堪的奴隶,谁知道是用了什么狐媚子功夫爬上了堡主的床呢!让堡主竟然调她去小梅夫人的地方居住!呸!”先前的管院婆子说话越来越恶毒,她是冷凌夜父亲那一辈留下来的人,平日为人飞扬跋扈惯了,最见不得有新进院子的下人比她们这些老人风头盛。 乐安清眸闪过一抹寒光,冷凌夜让她住梅园?他究竟搞什么鬼?这不是故意让她引人注目受人排挤吗? 思忖间,一道带着三分冷笑七分邪肆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赵嬷嬷,李嬷嬷,你们挺有时间在这里磨嘴的?不如去帮我算算厨房昨晚为何会少了三盒血燕?还有红红夫人从冷家堡偷走的珠宝,又是谁负责轻点看守的呢?” 景辰话音落下,一抹修长挺拔的黑金身影已经到了乐安身前,那两个管家婆子则是面色煞白,互相看了一眼,惊惧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乐安静静地看了景辰一眼,也不说话,看戏的样子站在一边。 景辰继续道,“以后再让本公子听到你们在小顾面前说一句闲话,我就送你们去离岛跟小绿夫人作伴!” “不要啊!景辰公子!老奴知错了——知错了——”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婆子,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转身惦着小脚飞快消失在乐安眼前。 乐安敛眉嗤笑一声,就这点道行还学别人说风凉话,自己的把柄一大堆握在别人手里,还敢如此嚣张!不知该说她们蠢钝,还是说景辰知道的太多了。 “你对冷家堡的熟悉似乎比冷凌夜还多。”乐安悠悠开口,话中有话。 景辰摸摸鼻子,双手环胸,墨瞳闪烁幽幽星辉。 “十年前我的宅子被一把大火烧光,我在冷家堡住了八年,直到新的宅子重新修建完毕我才回去。你说我对冷家堡了解吗?”景辰说完,再次自然的牵起乐安的手往前走。 他此刻神情平静温和,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仿佛昨晚的不愉快已经全部过去,现在的他,又是那个狐狸一样的男子。 乐安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想看他这又是抽什么风。此时的景辰,哪里还有半点昨晚喝酒发怒的样子? “我带你去个地方,是我在冷家堡最喜欢的地方。那里的景色是整个北国最美的,保证你看过一次之后,下次哭着求我带你来。”景辰说完,回身迅雷之势刮了一下乐安的鼻子,乐安也不吃亏,抬脚踹了他小腿一脚,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准碰我!”她冷冷瞪着他,眼底是染了霜华的冷淡,景辰眸色一暗,不说什么,拉着乐安继续往前走。 七拐八绕的到了一个园子门口,景辰松开乐安的手,淡淡道,“你现在这里等我,要赏兰花必须要配香茗,等我去隔壁茶庐取,好好等在这里,不准乱跑。”景辰认真的叮嘱乐安,这里地处偏僻,虽然知道她本事不小,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走了两步,他又转回来。不知怎的,他还是觉得不放心,今早开始他就觉得心慌,所以一大早就来看乐安,看到她没事才放心。 “算了吧,我还是带着你一起吧——你这丫头,向来不让人省心。”景辰自言自语,又要拉乐安的手。 “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婆婆妈妈好不好?快去快回,我没那么多耐心。”乐安冷冷的挥开他的手,自顾自得坐在原地。什么北国最美的风景,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辰摸摸鼻子,又叮嘱了一句,才转身快速去了隔壁的院子。 乐安坐了一会,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院门,院内有清幽兰花香气丝丝弥散出来,沁香气息,一瞬让五脏六腑都放松了下来,乐安一时忘了景辰的话,起身推开了院子的门。 古朴大门吱嘎一声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满园幽兰飞花,而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026 活色生香(二) 眼前的场景几分真,几分假? 满园春色似乎都敌不过院中这无边活色生香。。 妩媚女子衣裙凌乱,娇喘连连,几乎是半挂在男子精壮的上半身,修长美腿白皙光洁,紧紧地缠着男子腰身,男子背靠大树,身躯笔直,露出上半身完美的身材还有性感的蜜色肌肤。 隐约可见女子酥胸那点点红梅,酴醾绽放。 乐安推门的声音注定了打扰了二人,一瞬惊慌之后,但见那衣衫不整的女子低呼一声,压低了声音阴阴开口, “夜,既然被她看到了,绝对不能留她!”女子说完,看向乐安的眼神带着三分暗嘲。 乐安站在原地不动,如何也无法想象,眼前二人竟是冷凌夜跟那媚惑勾人的纳兰婉月。 一个是荣宠六宫的妃子,一个是北国第一富商,这二人躲在冷家堡偷情,要传出去必定是举国哗然! 乐安感觉到两道咄咄的目光凌厉的割过她的面颊,冷凌夜看着她的眼神由最初的震惊转而变为此刻的犀利。他推开纳兰婉月,表情变得复杂。 “来人!拿下!” 他开口的时候并没有看乐安,移开的视线隐着旁人看不懂的阴鸷狠戾,似乎还有一分矛盾。 乐安见此,嗤笑一声! 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旋即,娇小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6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小身影快速移动,灵活的身躯正要朝院子外面奔去,冷不丁,身后一张巨网迅速张开,银光闪耀,闪电一般将她罩在里面。似乎是早有准备,就是等着她的出现一般! 这巨网是纯乌金锻造,柔韧度天下第一,被巨网罩住之后,越是挣扎巨网的丝线收拢的越紧,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除非能够找到赤练乌金血剑才能削断这乌金丝线! 乐安的一身硬功夫在此刻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手臂和双腿都被丝线勒出一道道的血痕,触目惊心。就连面颊上都划出一抹血色痕迹。 看着在网中挣扎受伤的乐安,冷凌夜深邃的眼底翻涌莫名巨浪。 乐安看着他和纳兰婉月,清亮的眸子带着浓浓的嘲讽,今天这出,看似是她无意中撞见了冷凌夜跟皇帝妃子偷情的事情,实际上,难道不是冷凌夜布局之中的一出吗? 这乌金巨网分明是等候在这里多时,就是为了逮住她的,那先前借故离开的景辰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思及此,乐安眼底蓦然涌动一丝幽冥的寒光,阴晴不定! “夜,这个小贱人不能留!”纳兰婉月说着,抽出冷凌夜腰间软刀就朝乐安刺来。 乐安挣扎一下,奈何身上的丝线越缠越紧,像是锋利的刀锋刺入皮肉一般,磨到了骨头的边缘,这种感觉,痛彻心底。 乐安咬牙,额头早已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面色苍白,却是忍着不吭一声。 寒冽的双瞳定定的看着冷凌夜,眼底除了无畏嘲讽,更多的则是层叠上涌的杀气。 冷凌夜一瞬有种被她看进心底的感觉,不自觉地握紧双拳。 “住手!” 突然,他低喝一声,身形一闪,已经迅速来到纳兰婉月身前,右手轻轻一点便迅速捏住纳兰婉月的手腕,那软刀的寒芒已经近在咫尺,冷冽的寒气扫过乐安眉梢,但见冷凌夜手腕用力,纳兰婉月顿时扔掉手中软刀,震惊的看着他。 “她看到我们在一起了,不能留下!”纳兰婉月低呼一声,眼底泛着红光。 “带她下去,关入地牢。”冷凌夜并不回答纳兰婉月的话,一挥手,暗处四道黑影迅捷闪出,手中白色粉末扬起,乐安只觉得眼前视线一瞬模糊,昏迷前似乎看到了冷凌夜看向她的目光中有一丝未名的担心。 乐安心底冷笑,冷凌夜,今日之仇,我记下了! “你为什么放了她?不是说好她只是一颗用来铲除那些人的棋子吗?既然已经无用了,为什么不杀了她?” 院子里只剩下纳兰婉月和冷凌夜的时候,她气愤的质问冷凌夜,绝美的面容闪过一丝阴毒狠辣。 在看到冷凌夜看她的眼神有一瞬变化的时候,又立刻恢复一贯的雍容华贵,神情裹着清高傲然,让冷凌夜几乎要生了错觉,她,还是三年前的小月。 “婉月,你故意引她来的,是不是?那张乌金网也是你早早派人留在那里的,就是为了让她过来,是不是?”冷凌夜突然开口,声音阴冷冰封,完全不似平时在纳兰婉月面前的他,那般无奈或者呵护的神情。 纳兰婉月脸色不变,却是添了一分清高哀怨。 “我担心你会对她动心,难道这样不行吗?明明是无用的棋子,你却还不舍得丢弃,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夜,你就杀了她吧,别让我时刻担心你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啊。” 纳兰婉月说着,身子柔柔的靠在冷凌夜怀中,却感觉他身子莫名僵冷,一只有力的大手冷冷的将她推开。 他淡淡的看着纳兰婉月,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其实,他早该知道,昔日那个清高傲然,不求名利的纳兰婉月早已不在了,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子有着深沉的城府,强大的野心,否则,她不可能在深宫安然无恙的生存三年! “婉月,你的时间算的刚刚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如何引她前来这里,但是你刚才故意在我面前脱衣,还说要跟我在一起,继而还让你的人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你的计谋设计的很巧妙——你知道吗——婉月,这样的你,让我不想面对。” 冷凌夜说完,蓦然后退一大步,不知为何,心底,会担心那丫头,刚才她被拉下去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还有对他的误解,都让他心底莫名堵住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纳兰婉月没想到冷凌夜会如此说她,当下落下泪来,她落泪的模样依旧带着娇媚入骨,一般男人看了都是无法拒绝,冷凌夜手臂抬起,差一点就将她再次拥入怀中了。 但是他告诉自己,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昔日小月了—— “夜,我等了三年盼了三年,却换来你这样说我,三年前,我义无反顾的选择进宫保全你,难道——就该换来你今日如此对我吗?不过是一个小奴,你不舍得杀,就该用如此重的语气说我吗?难道,三年之后,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纳兰婉月说完,捂着脸哭着冲出了院子,绯色身影看在冷凌夜眼底,无端带着一分烦躁。 纳兰婉月冲出去的时候,景辰正急匆匆的跑进来,他冷眼扫过梨花带雨的纳兰婉月,看到冷凌夜也在,不觉一愣。 “冷凌夜,我的小顾丫头呢?”景辰奇怪的环顾四周,院子内有浓郁血腥味道,地上也有点点殷红鲜血,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冷凌夜眉毛一挑,面色恢复一贯的冰冷淡漠,他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今天听纳兰婉月的婢女小春在院子里说,这里的兰花开了,于是想带小顾来看看,我去隔壁院子取冲泡香茗的茶具了,回来她就不见了。你看到小顾了没?”景辰皱着眉头,联想到刚才哭着跑出去的纳兰婉月,心底,隐隐不安。 小顾,该不会出事了吧? 027 君心难测(一) 冷凌夜听景辰如此说,心底已经猜到事情的前后经过。。 婉月让自己的宫女小春故意在景辰面前提起这里兰花盛开的事情,因为景辰昨晚为了小顾喝醉的事情,婉月是知道的,所以想借此试探一下景辰的心。 如果景辰带小顾来这里,那边是一箭双雕。既可以试探景辰,也可以找机会除掉小顾。 等景辰到了这里,必定要去隔壁茶庐取东西,小顾一个人在这里,婉月隐藏在暗处的手下看到小顾出现,便暗中给她打信号,于是婉月就告诉他,她这三年都保持着处子之身,如果他不信,她可以现在给他! 她的目的就是让小顾亲眼目睹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不给他留任何退路的除掉迪奥古。依照他一贯的性子,必定会杀了小顾的。 “冷凌夜,我问你小顾呢?”景辰见冷凌夜发愣,不觉有些着急,语调也提高了八度。 “我没看到。”冷凌夜淡淡开口,语气难掩冷漠淡然,他说完后,擦着景辰身子走过,背影无端裹了一丝深沉阴郁。 景辰心底的不安更加强烈,刚才还好生生的等在这里的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景辰看着园内盛开的兰花,眼底,蓦然闪过一抹失落。 冷家堡地牢 哗啦!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乐安微微睁开眼睛,眼底,迷蒙散去,一瞬清明幽潭般绽放。 下巴被人用力抬起,捏住她下巴的手狠狠发力,尖锐的指甲刺入皮肉,一瞬鲜血渗出,染红了白皙的脖颈。 “穿锁具!”女子娇柔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似乎是在说用膳更衣这般平常不过的事情,而不是在宣布一项残忍至极的刑法。 乐安睁开星眸,定定的看着松开她下巴,走到湘妃椅上端坐的纳兰婉月。她还是那般光彩照人,哪怕是在这阴暗肮脏的牢房,也依旧是华丽宫装纤尘不染,云鬓高高盘起,羊脂白玉的簪子坠在发间,雍容华贵,气质清高傲然。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雕金指甲套,轻启薄唇,却是极其傲慢不屑的语气,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女奴,也敢跟本宫抢?凌夜想保住你,本宫自然不会跟他作对,但是本宫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纳兰婉月说完,一挥手,乐安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脚踝那里一阵剧痛,像是分筋错骨一般,剧痛传遍身体每一处,她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地牢内,渐渐弥散出浓郁的血腥味道,脚踝那里被铜钩勾住刺穿皮肉,穿过之后又缠上铁链,而身上还是捆绑着那勒进皮肉的乌金丝线,只要稍微动一下身子,就会带来全身蚀骨焚心的剧痛。 那细如毛发的丝线勒到骨头上的感觉,就相当于生生的刮骨一般,是瞬间刺痛身体每一处神经的撕裂之痛。 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已是痛的晕厥过去,但乐安在现代的时候承受过比这更为残酷的刑法,她咬着牙,冷笑着看着纳兰婉月。 哪怕面色苍白,哪怕鲜血浸湿全身,也能在这阴暗之中绽放一抹幽冥渗骨的冷笑。她微微仰头,眼底杀伐寒气浓郁,嗤笑一声看着纳兰婉月。 “纳兰婉月,你今日一切我都记下了——他日我会让你最爱的人十倍百倍的将这些痛亲自加诸在你的身上!我有仇必报,!用不了多久,你便会亲眼看到,你以为是你的一切,我都会一点点的让你失去!记住,我不用跟你抢,你的所有一切都会自动跑到我手里!我说到做到!” 乐安张狂一笑,仰头冷嘲的看着纳兰婉月,清冽的寒瞳迸射丝丝幽冷寒气,一瞬让纳兰婉月后背感觉冷嗖嗖的。 “来人!给本宫收网!”纳兰婉月脸色一变,乐安字字句句都戳在她的心头,她咬着红唇,一拍椅子扶手,指甲套砰然折断。 乌金巨网迅速收紧,乐安顿时觉得骨头都要被生生勒断的感觉,这具身体已经好像不是她的一般,随时都会被生生拆掉的感觉。 乐安痛苦的咬住了唇瓣,还是倔强的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小脸煞白无光,唇瓣失色,身上的衣裙早已染了斑斑血迹,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娇小的身躯剧烈颤抖一下,脑袋缓缓垂下。 纳兰婉月挑眉一笑。“晕了吗?那就浇醒了继续!” 说完,玲珑身段缓缓起身,眼底丝丝阴毒光芒狠狠地落在乐安身上。 “我看你一个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小女奴,拿什么跟本宫抢?” 纳兰婉月说完不屑转身,当她踏出牢房的时候,一抹黑影在暗处快速移动,即将接近牢房门口的时候,黑影只觉得身后有凄厉冷兵器的寒芒扫过,他迅速转身,还未来得及出手,脸上的黑色面纱已经被身后之人扯掉。 水波银色的面具登时暴露在月光之下,泛出幽幽暗暗的光芒。 冷凌夜一袭黑衣站在沈欢亭背后,墨发如狂飞舞在夜色之中。 “怎么?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你家主子在本堡主这里?” 冷冷的语气,不带任何温度,沈欢亭没想到冷凌夜出手如此之快,面具下的双瞳蓦然闪烁一抹寒光。 “别轻举妄动!否者,我不会保她。”冷凌夜说完,从容挥手,暗处闪出十几道黑影,将沈欢亭团团围住。 “你早就知道我家主子身份?”沈欢亭轻声开口,却是隐藏杀机无限。他收到消息,乐安被关进冷家堡大牢,却不料,会在这里遇到冷凌夜。 这冷凌夜既然能等在这里,还说出这番话,那就说明,他已经知道,女奴小顾就是乐安郡主了?他一直不揭穿,还让郡主住在这里,究竟是何目的? “知道与否都与你无关!想让她活命就回去继续乖乖的扮演你乐安郡主的身份!否则,本堡主就让你们主仆二人从此在北国消失。”冷凌夜说完,宽大衣袖蓦然扫过,一袭冷风悠然摆动,修长身躯已经进了牢房。 沈欢亭呆呆站在那里,一瞬,心底涌动莫名情绪。 冷凌夜进了牢房,看到浑身是血的乐安倒在血泊中,小脸埋在枯草堆里,娇小的身躯像是一片浮萍一般,随时都会被冷风撕碎。 在他眼中,她一贯是冷硬刚强的,何曾如此刻一般,一动不动,气息微弱,无端的,心底像是有根弦砰的一声扯断了一般。 “小顾!”景辰手掌重重的拍在一个小丫头的肩膀,待那小丫头诚惶诚恐的转身之后,景辰才发现自己又认错人了。 他在冷家堡找了三天三夜了,就是没有那丫头的踪迹,冷凌夜也不闻不问,他只能自己找了。 今天已经是第五次认错人了,一看到穿一身粗布丫鬟衣服的小丫头,他就以为是小顾,每次都是满满的失望。 小顾那丫头究竟去哪里了? 正当景辰焦灼之时,却见慕锦跟冷凌夜同时走来。 景辰不觉一愣,慕锦来作何?一想起慕锦前些日子跟他争小顾的事情,景辰唇角就不自觉地浮现一丝嘲讽! 待二人走近了,景辰看似随意的对冷凌夜说道,“小顾失踪三天了,你要是再找不出她来,我就掀翻了你冷家堡!” 景辰话音一落,慕锦一贯张扬邪肆的面容竟是有一瞬微滞,旋即,他迅速抹去眼底异样情愫,看似很随意的问道, “小顾那丫头又惹事了吗?”他这语气,好似跟乐安很熟悉一般。 一旁的景辰脸色一边,黑瞳闪过丝丝幽暗冷光。 后面更加精彩,阴谋情爱纠葛轮番上演,亲们多多支持哈,群么么。 028 君心难测(二) 冷凌夜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景辰,旋即淡淡道,“我跟将军有事谈,没空管那丫头去了哪里。。” “冷凌夜,你——好,你不找,我自己找!”景辰冷哼一声,转身带着一股子冲天怒气走了。 “将军,请。”冷凌夜似乎是不准备接慕锦的话,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慕锦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耀目精芒,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冷堡主,我还没参观过你冷家堡,你我之间的事情晚点谈也可。” 慕锦说着,朝冷家堡后院偏僻的地方走去。 冷凌夜眼底暗沉一抹琉璃冷光,却是不动声色跟在慕锦身后。 一番兜兜转转,慕锦竟是到了冷家堡偏僻的后院,冷凌夜清楚的知道,此时慕锦脚下踩着的地方就是冷家堡的地牢。 这地牢建在地下,表面看来,此时慕锦脚下踩着的琉璃暗格是镂空的排水渠道,其实底下暗藏玄机,地牢下面隐隐能透进微弱的日光,但上面的人看下去却是漆黑一片。 “冷堡主,这里风景不错。虽然冷清,但胜在清静。”慕锦说完,悠然转身,眉眼之间仍是一贯的邪肆张扬。 冷凌夜冷笑不语。 地牢内,浑身伤痕累累的乐安从传来脚步声开始就已经清醒过来,她微眯着眸子,忍住全身蚀骨焚心一般的剧痛,挨到牢头从面前经过之后,方才动手拔下头上银簪子。 她从来到这里就是一切从简,不曾带过什么繁复的首饰,藏在小腿那里贴身的匕首已经被搜走了,只有这银簪子还在身上。 等牢头走远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琉璃制成的排水暗格依稀透进一抹稀缺的日光,柔柔照在她身前不远的地方,将她血迹斑斑的小手映照的就好似淬了日光的红玛瑙一般,血一般的亮泽。 上面有人停在那里,听声音似乎是慕锦。 她不确定慕锦这个张狂不可一世的男人会不会帮他,但沈欢亭到现在还不来,肯定是被什么牵绊住了,她必须自救。如果呼喊的话,不等慕锦下来,牢头就冲过来了,她必须采取别的方式。 乐安翻转手中簪子,将点点日光焦灼的光芒从地底投射出来,映照在慕锦和冷凌夜身旁的树干上。 地面,慕锦看似随意的观赏四周景色,眉眼之间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身旁树干上,一抹耀目的白点似有似无,上下移动不断,乍一看,不过是普通的日光反射出来的光芒,可是仔细一看,却是及其有规律的上下移动。 慕锦不动声色,继续看着。 那白点上下移动之后,到了下方便会画出一个圈圈的感觉,似乎是在指引他什么。 一旁的冷凌夜也觉察到了异样,他没想到,乐安竟是有能力做到这点?她究竟还有多少意外给他? “冷堡主,得罪了!” 慕锦唇角暗勾,手中长剑豁然拔出,一瞬将脚下琉璃暗格击个粉碎,碎裂的琉璃碎块四散开来,大片阳光照射进去,将下面不见天日的景象悉数暴露在慕锦眼前。 “小顾——” 他看到下面的杂草堆上,乐安扬起一张苍白却释然的小脸,虽然唇边挂着一抹笑意,但那眼神却是万古冰封一般的寒彻。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将那抹身影扶起,轻轻地拥在怀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犹豫,或者迟疑。 冷凌夜站在上面静静地看着,眼底,阴霾密布。他想不通,慕锦为何能感觉到小顾在这里?偌大的冷家堡他为何独独要来这里? 慕锦将乐安扶起,赫然看到她脚踝穿过的铜钩,还有身上刺入肌肤的乌金丝线,黑瞳闪烁莫名的阴寒。 扬起手中长剑,乌金锻造的赤血剑一瞬隔断所有丝线,更是将铜钩削断。 一地都是干涸的鲜血,丝线和铜钩上还沾染着刚刚从皮肉上剥离下来的殷红血迹,触目惊心。她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先吃了这个。”他掏出怀中还原丹给她服下,他常年遭受各种刺杀,这些疗伤的药一贯是随身携带。还原丹可以暂时压制她身体的疼痛,还能止血。 乐安蹙眉,忍着剧痛,轻轻开口,声音却是沙哑的不成样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说完,身子无力的靠在慕锦身上,她真的已经支撑到了极致,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痛醒了多少次,被泼了多少盆冷水,看到慕锦破窗而入的那一刻,她望进他的眼底,有什么异样的情愫在他眼底翻腾,她看不真切。 她总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心,继而离开这里。可是终究说到底,她在感情上,不过是简单的如同一张白纸。就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喜欢上她了,她又能看懂吗? 这个赌注,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小丫头,你还记得火果吗?吃了同一棵树上火果的人,会在一个月内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看吧,其实我当初未必是欺骗了你,至少现在捡了你的一条小命。” 慕锦说完,抱起乐安施展轻功,一个起落已经到了外面。 骄阳如火,乐安眯起眼睛,逐渐适应外面明亮的世界。 她头靠在慕锦胸前,冷冷一笑,“你救我出来不是跟冷堡主为敌吗?小顾何德何能!”乐安冷眼看着冷凌夜,四目交织,她的寒冽如霜,带着冲天杀气,他的清冷淡漠,是一贯的疏离无波。 “你确实何德何能啊,让本将军亲自救你。还不下去,别赖在本将军身上了。不是你说的吗?让本将军享无边孤独,拥万次刺杀,小心,有血溅到你身上。”慕锦说完,竟是一松手,啪的一下,将乐安扔在了地上。 不过他松手的时候已经将乐安身子翻转,不至于让她摔的厉害。 乐安趴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四肢百骸都传来蚀骨焚心的剧痛,脚踝那里却已经痛的麻木,没有一点感觉,身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轻微碰触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该死的慕锦,竟然就这样把她扔到地上了! 慕锦看到她爬了几次都没能起来的样子,眉眼之间隐藏了一股不易察觉的担忧,可脸上,却还是邪肆狂傲的神情。 “不过是觉得你这个小奴有趣,所以才救了你一次,别以为本将军真的对你有什么意思。”慕锦说完,转身欲走。 他还记得,他前几天在桃树林淋了一夜的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等在那里一动不动,从来不在意承诺的他,为了她一句看起来就像玩笑话的话,竟然当真了! 他告诉自己,其实他不过是闲来无事才会等在那里,但是心底异样的感觉却不能骗人。 所以,他不会任由自己继续放纵这种感觉下去,他天生孤煞——注定无爱,注定求不到真爱! “小顾丫头!”正当慕锦要离开的时候,一声惊呼从不远处传来,紧跟着,一抹黑金身影迅速跑来,语气带着震惊关切。 “小顾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全身都是伤?”景辰震惊的蹲在乐安身边,刚要扶起她来,冷不丁,乐安抬手拼尽了全身力量,啪! 一巴掌响亮的甩在景辰脸上。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谢谢你跟冷堡主演的这场好戏,赐给我一身铭记一辈子的伤痕!你们不愧是多年好友,算计起人来,彼此之间配合默契,毫无破绽!真是让我见识到了!” 乐安说完,冷冷的推开景辰,黑瞳闪过冷凝寒气。 景辰捂着火辣辣的面颊,不解的看着乐安,眼底有震惊,有心痛。 abc清风无影 shuyee99 谢谢亲的鲜花。 029 付出代价 景辰一边面颊立刻泛起红肿,银色发丝柔柔的垂下乐安身前,环住乐安腰身的手被她推开,他愣愣的看着乐安,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了?她为何会打他? “小顾——什么叫拜我所赐?什么叫我跟冷凌夜演戏!我何时算计过你?我回去兰苑那里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我找了你三天!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吗?” 景辰不可置信的看着乐安身上的伤痕,这三天时间她究竟遭受了什么?为何会如此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景辰,不用装了。有什么事情去问冷凌夜吧。”乐安说完,撑着虚弱的身子就要起身,却被景辰用力拥在怀中。 “你把话说清楚!我找了你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说这些不明不白的话!” 景辰抓着乐安手腕,一用力,忘了她手腕上的伤痕,乐安眉头一皱,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放手啊!”乐安低呼一声,手腕都要被他扯断的感觉。 “小顾,我——” “放开她!”一声不紧不慢的冷喝来自慕锦。 慕锦看到乐安手腕那里渗出的斑斑血迹,不知为何,心倏忽揪了一下,身经百战的他,清楚地知道那些伤口意味着怎样的剧痛,他真担心下一刻,她会就此倒下,再也不会醒来。 记忆中,这是他自八年前那场刺杀之后,第一次,关心别人的死活! “慕锦,没你什么事!”景辰怒吼一声,却是快速松开乐安手腕,看到她一身是血的样子,无端的心都在颤抖。 “人是本将军救出来的,她的命已经给了本将军。是不关你的事而已,景辰!”慕锦冷嘲开口,眼底噙着邪肆飞扬的神采,是不把任何一切放在眼底的邪妄狂傲。 “小顾,你怎么会被他所救?”景辰转而不可思议的看着乐安。 “慕将军,送我回去。”乐安不看景辰,转而朝慕锦伸出手,柔弱的小手手背上皆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将整个小手覆盖,看不出原本模样。 慕锦眉眼飞扬一抹邪肆弧度,修长的身躯仁立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 这鬼丫头,现在求他了吗?如果不是她那句该死的玩笑话,什么相约桃树林,他会发神经的在桃林淋了一夜的雨等她吗?这口气,怎么也要出一出! 伸出的小手娇弱无力,一点不像她给人一贯的强悍清冷的感觉。日光晕染在手背上,陇了一层血色光辉。 这一刻,慕锦心底被无声的拨动了一下,可神情却是轻狂依旧。 而景辰定定的看着朝慕锦伸出手的乐安,他记得她说过,她是故意接近慕锦,故意引起他注意的,就是因为他是慕锦,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军大元帅!所以,她才会拼尽一切想要引起慕锦的注意! 一抹冷嘲在唇边荡漾,渐渐掩盖景辰心底的疼惜。 一旁的冷凌夜,冷眼看着一切,无端觉得心思浮躁异常。 慕锦在乐安快要倒下的时候,终是,修长手臂一带,直接将她拥在怀中,墨瞳被她身上血色映照,泣血一般。 景辰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慕锦抱着乐安离开,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手背泛出森冷苍白。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谁对她下的毒手?”慕锦和乐安离开后,景辰抬头怒视冷凌夜,乌衣白发,美的耀目,一贯是随意清明的五官,在这一刻,燃着滔天怒火。 冷凌夜背转过身去,冷冷的挤出一句话,“我记得我说过,让你离她远点。” “这么说,她受伤与你有关?是你在兰苑对她下手的吗?为什么?”景辰上前一步,目光咄咄的看着冷凌夜。 冷凌夜神情却很平静,“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你说过,这辈子都不需要任何人站在你身边,你会学着习惯一个人去面对一切!怎么,刚刚十年,就忘了吗?你还有一辈子要走! 景辰,我是为了你好,才让你离开她,她不是你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冷凌夜说完转身欲走,他跟景辰从小认识,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兄弟,有些话,他一直忍着不说,也是不想他牵扯进来。 毕竟,十年前的那场大火,若不是他当初锋芒太盛,也不会连累景辰遭殃!这些年来,景辰放心将家业交给他打理,他就要对得起景辰已经去世的父母! “冷凌夜!你把话说清楚!小顾是这样,你也这样!到底你们隐瞒了我什么?你说小顾不简单,究竟如何个不简单?你说!”景辰怒火中烧拦住冷凌夜去路。 冷凌夜后退一步,沉声道,“你继续纠缠我也不会告诉你,最多七天,你就会知道一切究竟为何!” 冷凌夜说完,施展轻功从侧面闪开,一个起落之下已经距离景辰很远。 “站住!把话说清楚!”景辰提气去追,无奈却是慢了冷凌夜半步,被他甩在身后。 暗处,一抹瑰丽身影从树影下闪身出来,玉手狠狠折断手中桃枝,绝美面容之上却是一双闪着恶毒神采的双瞳。 “小春,你怎么看?”一身艳丽装扮的纳兰婉月凤眸凌厉的扫过身后丫鬟,腰若扶柳一般轻轻靠在树干上,目光似有似无的看着冷凌夜远去的身影。 “娘娘,既然人被慕锦救出来了,那不如将计就计,就看看慕锦是否能被我们所用。毕竟,慕锦一直是横在这中间的重要人物。”名唤小春的宫女低声说道。 纳兰婉月听了之后,踏着一地斑驳树影往前走了几步,旋即冷冷一笑,那笑声透着阴毒的势在必得。 “这慕锦的风采绝对不输冷凌夜,只可惜太过于自负,也不容易被拉拢,还是夜对本宫一心一意。既然这个司徒乐安如此有用,本宫就一定将她利用殆尽!绝不手软!”纳兰婉月说完,金色指甲套狠狠地划过树干,在上面留下一道狰狞的痕迹。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断了景辰的念想。如果景辰对司徒乐安太上心的话,势必会影响他跟夜的关系,毕竟,他现在可是夜的得力助手,不能因为那个女人让他跟夜生了嫌隙!” 纳兰婉月说完,身后宫女小春急忙点头。 “娘娘,奴婢明白了。” 纳兰婉月一挥手,小春快速退下。 偌大的树林,风起树叶沙沙作响,斑驳光影之中,映出纳兰婉月阴阴的笑容,明明是绝美的面容,却在此刻变得狰狞狠戾。 “司徒乐安,你一个失宠郡主还想跟本宫斗!痴人做梦!”红唇轻启,却是恶毒的话语。 慕锦将乐安带回房间之后就离开了,他什么也没说,似乎是有心事一般。乐安早已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躺在小奴的房里等了一会,沈欢亭赶来将她带走。 沈欢亭告诉她,冷凌夜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乐安不过是一瞬震惊,继而将一切串联起来,心思逐渐清明。 接下来,她很安静的在冷家堡的后院休息了七天,七天之后,方才能够下床走动。 既然先前冷凌夜一直在演戏,那她就不必再动,安心休养等着冷凌夜上门将一切和盘托出! 既然敢利用她,就要付出代价! 这一身伤痕,不久的将来,她会让冷凌夜亲手还给纳兰婉月!她还要在冷凌夜心头插上一把刀!让他知道,利用她的下场究竟是什么! 明日揭秘冷凌夜布局的前因后果。嘿嘿,谢谢亲们支持。群么么。 030 迷局解开(一) 景辰冷眼看着一脸清高的出现在他房内的纳兰婉月,一把甩开手中酒壶,不觉嗤笑一声, “月娘娘,你走错地方了吧!冷凌夜的房间在隔壁。。”景辰极尽冷嘲不屑,神情之中尽是厌恶。 纳兰婉月凤眸一瞬变得凌厉,这个景辰一直对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对她向来是一副鄙视不屑的态度,难道她纳兰婉月还不如司徒乐安那个小贱人吗? 思及此,纳兰婉月冷冷一笑,轻移莲步来到景辰身前,“景辰,我真没想到,像你这样被当做妖孽和不祥之人的人也会动情?看来你还不知道,让你动情的那个女子究竟是何真面目呢?一旦你知道了之后,你会发现,自己喜欢上的是多么人尽可夫的一个荡一妇!” “闭嘴!纳兰婉月,如果不是看在冷凌夜的面子上,你早就死在我手里了!冷凌夜念在跟你的旧情一直放不下,我景辰不吃你那一套!你这清高还是装给他看吧!你这种女人,我早就看透!” 景辰说完,纳兰婉月脸色一变,唇角抽云力一下,却是很快恢复如初。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本宫在冷家堡最偏僻的冷院等你,你心中的所谓小顾丫头在那里的身份可是不简单!不想被蒙蔽一生就跟本宫去看!”纳兰婉月说完,快速转身,对身后的小春使了个眼色,继而抬脚离开。 景辰此时酒醒了一半,只觉得心底某处只要一想到那个名字就会撕扯的疼痛,小顾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还有她对慕锦的态度,都让他胸口那里堵住了一般。 他以为自己这七天时间不去看,不去打听,便能忘记,便能恢复到从前那样的状态,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凄凄冷清的冷院,乐安和沈欢亭刚刚经历了一场刺杀,屋内一片狼藉,此时沈欢亭抱着乐安,小心给她擦洗胳膊上的伤口,刚才那帮黑衣人下手毒辣狠戾,一看便是经过严苛专业的训练。 黑衣人下手不留一丝余地,乐安身上本就是旧伤未愈,沈欢亭还要保护她,一个分神,险些被黑衣人一剑穿胸,若不是乐安即时推开那黑衣人,沈欢亭此时性命堪忧。 而乐安手臂却是重重的挨了一刀。 看着乐安手臂上深可透骨的伤口,沈欢亭低声道,“郡主,得罪了。” 说罢,刺啦一声撕开乐安衣袖,露出整条手臂,肩膀那里也隐隐露出性感光滑的锁骨,在月色下,泛出幽泽的光芒。 几乎是同时,一头白发的景辰推门进来,一贯清亮的眸子染了血色,丝丝弥漫开来,他定定的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乐安,还有一旁抱着她的沈欢亭,世人都知,昔日乐安郡主身边第一护卫是常年带着水光银色面具的沈欢亭! 而此时,眼前的面具男子!还有她住在冷院的身份! 怎么会—— 景辰看到如此场景,心底那里堵得厉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是司徒乐安?当、朝、乐、安、郡、主?” 不知不觉,拳头握紧,他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在外人那里传的不堪入目的乐安郡主,竟会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 他还记得,当初司徒乐安提出要跟慕锦打赌三月,让慕锦爱上她,她还提出要住在冷家堡反思,而他认识的小顾却说,她没有任何秘密对他,却不许他对外说出她报复那三个女人的事情!她竟是司徒乐安?有着双重身份!种种种种,却原来,他一直在局内,根本就没看透过。她早就一步步的布局,将慕锦引入局内,以女奴小顾的身份接近慕锦,让慕锦在不知不觉中动心!自始至终,她的目标就是慕锦!不是吗? 那么他呢?又是什么? 只不过是她这番布局中可有可无的棋子,一个意外吗? 心底渗透进丝丝冷风,从出生开始她便不曾有过需要别人重视和在意的感觉,却在她身上,第一次想要成为一个重要的人,哪怕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可是,说到底,他不过是她随时用来利用让慕锦吃醋的人吧! 四目交织,乐安眼底闪烁清明光芒。 “对。我是乐安。”她不说我是司徒乐安,因为她其实很想告诉景辰,她是顾乐安。与司徒乐安没有一点关系。 但是景辰怎么想?他在意司徒乐安昔日名声吗?会因为这个而忘记作为小顾的她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吗? 景辰一步步走进屋内,静静地看着乐安,有丝丝未明的情愫在房间内渗透,将先前的血色缓缓冲淡。 他竟是走到床边,垂下眸子,轻柔托起乐安受伤的胳膊,取过一旁的金疮药轻轻洒在上面。 沈欢亭有些愣愣的起身,看到乐安看着景辰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愫。 白色的药粉洒在胳膊上,有一瞬刺痛的感觉,乐安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你以前是谁都无所谓,我认识的是现在的乐安,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慕锦打赌?是喜欢他还是想要借助他离开这里?” 景辰轻声问道,声音轻柔细腻,眉眼透出一丝丝的清冽纯净,又是那般神情好似狐狸一样的狡黠,可眼神声音却透着无比温柔,一瞬融化入心的感觉。 乐安没想到景辰会猜到她是想要借助慕锦离开这里,其实他有一颗看透世事的心,只不过因为从小被当做妖孽看待,他早早的将所有想法都藏在心底深处。 其实这七天来,乐安不是没有排除过,景辰不会是冷凌夜的帮凶,否则,他不会那般急匆匆的冲过来,但是不知为何,当时一看到景辰,她那一巴掌就狠狠地甩过去了。 那时,她才看透自己的心,纵然强大,却也敏感。 低下头,轻声开口,“这是我跟慕锦的事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别再来找我了。” 她用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直白的拒绝。 景辰身子一凛,却是定定的坐在那里,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小心包扎她受伤的手臂。 “你这一身伤痕究竟为何而来,我会帮你讨回来。如果你想走,不一定非要借助慕锦。我一样可以带你离开。也许我是不祥之人,但只要你信我,这些都不重要!” 他轻轻放下乐安的手,有些粗糙的指肚轻轻摩擦她的手背,那里的伤痕已经淡去,这些日子他虽然没来,却是让人送去她居住的小院子那里很多药材,看来她一直在用,否则伤口不会愈合的这么快。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些日子,她都住在这里。 是沈欢亭给她拿的药吧! 这时,一声嘲讽婉转之音自门外响起,纳兰婉月迈步进来,一脸清高鄙夷的看着乐安。 “景辰,你有必要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吗?你忘了你该跟谁站在一起?不过是一个失宠乐安郡主,她既然不自量力的喜欢慕锦,你该悬崖勒马才是!别忘了,冷家堡才是你的安身之地!” 景辰豁然起身,冷冷看着纳兰婉月,“纳兰婉月,我跟谁站在一起与你无关!” “那与我有关吗?”一声冷寒的声音蓦然响起,一身墨色锦袍的冷凌夜缓缓步入房间,周身涌动的冷冽寒彻气息,似乎是将黑夜吞噬包容一般。 他眸色是一贯的平静无波,只那眼底,隐着一丝怒气。在他身前的纳兰婉月没想到冷凌夜会跟在她身后,脸色一变,旋即很快就恢复正常,一脸清高孤傲的站在那里,又是那个大殿之上艳光四射的月娘娘了。 而乐安从纳兰婉月进来开始,双瞳就平静的可怕,不见任何波动,就连情绪都隐藏的很好,任谁都无法看出她此刻心思。 沈欢亭护在她身前,不觉低头看了她一眼,很想知道她此刻想法,奈何,她隐藏的太过于完美,整张脸透着淡淡的苍白,眸色平静安然,一点也不像一贯狡黠冷然的她。 越是平静,内里积聚的惊涛骇浪一旦爆发,能力便越加强大! 乐安看着汇聚这里的几人,心中冷笑。都到齐了吗? 看来,今夜是冷凌夜摊牌的时候了! 韩真哲亲亲鲜花3,么么。 031 迷局解开(二) 房间内涌动丝丝萧寒冰冷的气息,乐安在景辰和冷凌夜注视之下,从容拉上褪到肩头的衣服,安然起身,静静地等待冷凌夜开口。。 “司徒乐安,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冷凌夜淡淡开口,抛却一贯的冷漠疏离,语气中有一分不易察觉的趣味。 乐安却是神情平静,不起任何波澜。 “冷堡主是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从我住在冷家堡开始吗?”乐安幽幽开口,冷凌夜眸光扫过乐安,唇角一勾,墨瞳愈加深邃。 01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7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还记得那天我要看你背后伤口吗?你不让,当天夜里,我事先点了熏香进入你的房间,看到了你后背的那个桃花胎记。 你是昔日汝阳王爷的掌上明珠,朝中很多人都知道,汝阳王爷的独女后背有一块桃花胎记。所以才有算命的为你披了八字之言,‘此女一出,桃花盛开’。也因为这八字之言,才让你早早背上了浪荡郡主的称号。” 冷凌夜说完,向前一步,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乐安肩头,他指肚摁住的地方,就是乐安后背胎记所在的地方。 一时间,景辰震惊,眼底闪烁莫名神采。他还记得,他跟乐安在冷家堡前厅擦身而过的时候,当时,他被她眼中澄澈明净的光芒所吸引,原来,那一刻,真正吸引她的其实是小顾。 只是他当时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戴了面纱的司徒乐安跟女奴小顾联系在一起。 “夜,你还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你想置整个冷家堡于绝境吗?”纳兰婉月看到冷凌夜的手放在乐安肩头,眼底妒色一闪。 冷凌夜轻轻收回自己的手,眸光淡淡扫过乐安。 而乐安一动不动,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冷漠平静的身影。 “冷凌夜,所以你当时就怀疑我的身份了,你去过纳兰家找过大夫人吧——”乐安冷嘲开口,静默的眸光不看任何人,瞳仁深邃,可眼底却是空的。 “对。如果你是真正的司徒乐安,那收留你的人只有大夫人,也是你的姨妈。这也解释了,你为何会在纳兰家,为何会被纳兰婉婷等人抓起来想要置于死地。因为那几天大夫人去了相国寺,纳兰婉婷等人才敢下手!” 冷凌夜说完,豁然转身。背对着乐安的身影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其实他有句话还没说,当日,在猎场上救她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利用她什么,也没去想她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乐安清眸闪过幽冥的光辉,唇角勾起淡淡笑容,虽是笑容,却渗透出透骨寒意。 “所以你接下来就精心布局,利用景辰将我引入局中,是吗?” 乐安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看景辰,语气淡然,好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景辰抬头定定的看着她,虽然他还看不透全局,但是已经隐隐感觉出了其中的关联。 他自嘲一笑,轻轻摇头看着乐安,“司徒乐安,你是这么看我的吗?认为我往日跟你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我在演戏吗?是不是?你演戏成精,也认为我在演戏吗?” 景辰眼底划过一丝失落黯然,如果乐安说是,他会如何面对她? 乐安移开视线,避开景辰咄咄目光,悠悠开口,“我根本不在意你是不是在演戏。也不在乎你跟谁一伙是否算计了我,对我来说,你这个人存在与否没有一点影响。 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乐安扬唇残忍一笑,此时此刻,她敏感的心正被自己完美的保护起来,不许它受到任何伤害,受过一次致命背叛的她,懂得如何完美无缺的保护自己,不去想,别人能否接受。 景辰愣住了,他心中想过无数答案,却从未想过,原来,在乐安心底,他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冷凌夜和纳兰婉月算计乐安,乐安就算计慕锦,而他,自始至终就是众人棋局中可有可无的一颗棋子,他跟她月下相偎共看活春宫图,带她去药庐找药弄的翻天覆地,还为了她公然在冷家堡大殿跟慕锦为敌! 种种种种,他都在扮演怎样一个角色? “司徒乐安,你真的很会演戏——从你在猎场上让我受伤那时候开始,我就该知道,我根本看不透你的心——反正我都习惯了做世人眼中的不祥之人了,也不差你一个了——” 景辰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自嘲。 他以为自己看透世俗,早已无坚不摧的心,此刻竟是隐隐的痛着。 他从未尝过这种滋味!他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尝到心痛的味道! 因为从没有人在意他,他也从不需要别人的在意,所以注定不会受伤——哪知,不知不觉中,心底,裂开一道血染的伤口。 景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背影萧冷苍凉。 乐安的心,微微拨动一下,面容却是冰封依旧。她转而看向冷凌夜。 “冷凌夜,你让我铲除的那三位夫人,恐怕都是有心人安插在冷家堡里面的,你自己不方便动手,所以当你得知她们暗中对我下手的时候,你故意不管,就是为了看我如何报仇? 我这些日子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我如何一步一步对付你那三位夫人,包括我跟慕锦打赌,我以小顾的身份接近慕锦,你都知道。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利用我铲除冷家堡一切监视你举动的人,当初,小绿夫人的家丁有几个想要说出这个秘密保命,但是被其他人制止了,那时候,我就觉得事情的蹊跷,原来,你早早的部署好了一切。 的确——很精彩!” 乐安平静开口,娓娓道来,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仿佛这其中任何都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一旁的纳兰婉月凤眸迸射一丝凌厉的光芒,她没想到乐安能看透一切,仅仅是凭借绿阁几个下人的怪异表现就猜到一切。不觉冷嘲开口, “乐安郡主。你不能怪夜,夜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夜想早日将我接出宫,让我住进冷家堡,他不忍我双手沾染任何鲜血,不忍心我亲自对付那些女人,所以只有借助你的手了—— 你已经为我重新回到这里铺平了道路,那三个女人,两个是皇上的人,还有一个是纳兰世家的人。乐安郡主,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旦你的身份被揭穿,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竟敢公然与他为敌,你若想保命,只能跟本宫和夜合作。” 纳兰婉月说完,身子柔若无骨的靠在冷凌夜怀里,看似是苦口婆心,可看向乐安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冷嘲不屑。 亲们,阴谋逐渐揭秘,情感大戏跌宕上演,敬请期待!群么么。 谢谢粉蓝青亲的10颗大钻钻,嘿嘿,很耀眼撒。 032 与君共寝(一) 原来,冷凌夜所做一切,就是为了顺利迎接自己的旧爱回来,还不能让她双手沾染一点血腥!还真是呵护备至! 如此精心布局,如果不是她天生敏感的心,恐怕如何也猜想不到,冷凌夜这重重布局之下,竟是为了如今荣宠六宫的月娘娘! 乐安冷眼看着,从现在开始,不管她要面对的是谁,她都要占据主动! “冷堡主,那你现在前来是跟本郡主做交易的吗?是的话,拿出你的诚意!”乐安语气轻松,清瘦的身影飒飒挺立在冷凌夜身前,周身无端裹着寒冽气息。。 “不是做交易,而是你根本无从选择!你现在只有跟我们合作才能活命!”纳兰婉月见乐安跟冷凌夜站的如此近,不觉嗤笑一声,柔弱无骨的手腕跨在冷凌夜胳膊上,占有欲十足。 “既然如此,那你们走吧。看来你们是能找到更好的人来对付刀枪不入的慕锦了。”乐安冷笑道,挥手,让沈欢亭送客。 “司徒乐安,我不会阻止你接近慕锦,也不会揭穿你的身份,但是你必须拿到慕锦手里的一样东西!东西到手,你愿意留在哪里,或者是远走高飞,我都不会拦你!”一直沉默的冷凌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浑厚,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动。 纳兰婉月凤眸一瞪,却是忍住了没说什么。 “慕锦手里的东西?”乐安挑眉,冷凌夜终于是一步步暴露出他的心思了吧。 三年前,让纳兰婉月入宫是为了巩固宫中局势,而现在,面对她故意接近慕锦却不阻止,暗中却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更是想要利用她得到慕锦手里最重要的东西! 这整个北国,位子最高的便是北国皇帝司徒彻,冷凌夜用纳兰婉月拖住了司徒彻,让她荣宠六宫。 现在,冷凌夜又是寻到了她这颗棋子来对付北国权利最大却刀枪不入的慕锦! 冷凌夜的野心随时都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冷堡主这个条件很诱人,乐安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冷堡主也要答应乐安两个条件才行。”乐安说完,微眯着眸子泄露点点精芒。 一旁的纳兰婉月有些担忧的看着冷凌夜,却见他眸色寒凉,于是咬着唇瓣不做声。 “你说。”冷凌夜淡淡开口。 “第一条,我可以自由出入冷堡主的内院包括冷堡主的房间,随时不得有阻拦。第二条,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冷家堡的护卫我可以自由调动。”乐安说完,看到纳兰婉月已经变了脸色,心底冷笑,补充道, “冷堡主答应的话这笔交易就可谈成。否则,本郡主就送客!” 说完,悠然转身。清瘦身影冷冷的背对着冷凌夜。 七天前,在地牢的时候,她就曾发誓,一定要让纳兰婉月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并且让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伤痕十倍偿还!她说到做到!这才刚刚开始! “夜,你不能答应她!她这分明是想搅乱冷家堡!”纳兰婉月咬牙开口,雍容华贵的面容划过一抹扭曲。 冷凌夜沉声开口,“我答应你。” 说完,他快速转身,一身黑衣融在浓浓夜色之中,似乎是吞噬了黑夜所有的冷寒和孤寂,只那垂下的墨瞳暗藏汹涌波涛。 余光看了眼乐安背对着他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背影,蓦然发觉,其实她跟他很像,都不善于被人看穿自己的心事。 那个让人抓不住一丝把柄的慕锦,对上他都看不穿的司徒乐安,由她来摧毁慕锦,最合适不过! “夜,你——”纳兰婉月没想到冷凌夜会答应,唇瓣顿时失色,凤眸怔怔的看着冷凌夜隐在暗夜之中的身影,旋即扭头愤恨的瞪着乐安, “司徒乐安!你最好安分的扮演你的角色,否则,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纳兰婉月,你以为你能抓住那个男人的心吗?且看吧——谁笑到最后!” 乐安声音冷淡无波,听起来再平常不过,却偏偏有一股幽冥寒气缓缓渗透开来,让纳兰婉月觉得后背一瞬发冷。她恨恨转身,一身华丽宫装环佩叮咚,如一只清高骄傲的孔雀转身走出房间。 所有人都离开后,乐安抚摸被景辰精心包裹后的手臂,心底,莫名涌动一抹怪异的情愫。 “小欢,我这几天让你暗中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乐安回过神来轻声开口,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身子软软的靠在软榻上。 此时的她,白衣胜雪,青丝如墨,清瘦的身躯静静地斜靠在那里,微微阖上的眉眼不见昔日冷冽寒彻,五官苍白之中透着秀丽柔和。 沈欢亭眸色一暗,转过头去,低声道,“郡主。您让属下物色的茶楼已经选好了,那掌柜带着银子已经走了,属下已经正式接手,那掌柜也对外说是给了自家亲戚,要回老家享福。臣过几天带郡主去茶楼看看。” 沈欢亭说完,见乐安手臂那里渗出斑斑血迹,眼神更加深谙。 “郡主,其实刚才那一剑您没有必要为欢亭挡的——郡主是金枝玉叶,欢亭不过是——” “行了,别婆婆妈妈了,我说过,你是我唯一信赖的人。小欢,你办事,我放心。”乐安悠悠开口,可隐藏的心思沈欢亭根本无从猜测。 她知道自己在冷院休息这几天,冷凌夜的目标肯定会放在她身上,而沈欢亭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将那十万银子发挥作用,她开办茶楼自然有她的用意。谁也不会想到,她身受重伤的时候还会让沈欢亭出去办事。 这是打了一个时间差,有时候,胜败就在这一念之间。 至于沈欢亭,让她如何信他呢?如此强大的他却是甘愿留在昔日花痴无能的乐安身边,他的心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小欢,过来。”乐安突然开口,清眸睁开闪烁一下,冲着沈欢亭轻轻摆手。 沈欢亭一愣,踱步过去。 “继续我们上次没做完的事情。”乐安说完,小身子轻轻往软榻内侧蹭了蹭,睁开的星眸迷离朦胧,像是淬了皎月的光晕一般,明明是看不透其中深意,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郡主——”沈欢亭低沉开口,声音带着一分沙哑的性感。他缓缓俯身,躺在软榻的另一边,身躯笔直僵硬,水波银色的面具下,那双瞳仁泛出点点琥珀色的光芒。 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肚轻轻落在乐安面颊上,细细的摩挲着,勾勒出她面颊的轮廓。 月色柔和,他静静地看着乐安,彼此之间,眸对眸,鼻对鼻,紧跟着,大手缓缓下移,倏忽一下挑开了乐安腰间丝带。 明天要不要色一下呢?嘿嘿—— 033 与君共寝(二) 有些粗糙的指肚轻柔触碰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柔软细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身心一颤。。 “小欢,你面具下的面容有谁看过?”乐安突然开口,沈欢亭手一停,琥珀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 “不曾有人见过。连属下自己都快要忘了面具下是何模样。”沈欢亭声音淡淡的,却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乐安抬手轻触他水波银色的面具,触手的感觉冰凉坚硬,另一只小手开始在他胸膛游走,她酥软的手蓦然碰触他健硕紧致的胸膛,沈欢亭只觉得胸腔内有一团火在迅速燃烧。 “我倒是一点也不感兴趣你面具下这张面容会是什么样子,反倒是想知道,你胸膛内这颗跳动的心究竟是铁石心肠还是冷心黑心!”乐安说完,倏忽翻身,娇小身子迅速压在沈欢亭身上。 眼底一抹邪邪光芒,丝丝迸射进沈欢亭眼中。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让沈欢亭身躯一瞬灼热如火。 乐安看似清瘦的身躯是出落得恰到好处,腰身盈盈一握,双腿修长笔直,此时衣衫渐渐凌乱,露出锁骨下面曼妙春光。 白皙的肌肤在月色下泛出姣白光泽,映照在沈欢亭眼底的她,此刻,带着一股出尘脱俗的气质,哪里还有昔日花痴浪荡郡主的影子。 “郡主——跟以前不一样了——”沈欢亭低声咕哝,突然,小腹那里一紧,一只顽皮的小手开始在肚脐那里游弋,勾勒出一陌生却刺激的感觉。 “我一不一样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是否一直如此呢?”乐安说完,小手揉捏一下,在沈欢亭小腹那里留下一抹红色的痕迹,像是在报复他一般。 沈欢亭眸子闪烁一下,并不说话,目光飞速闪过一抹躲闪。 “郡主小心身上的伤。”沈欢亭躲避乐安的视线,转而抬起她受伤的手臂轻轻地托在掌心。 乐安见他有意回避,也不继续追究,只是侧身睡在他旁边,小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轻声道,“今夜的刺杀你怎么看?” 她的声音忽然冷了三分,前一刻还娇弱魅惑,这一刻却是清冷淡然,沈欢亭扭头望进她那一潭泓滢,眸色变暗。旋即清了清嗓子, “郡主,这番刺杀与那日郡主跟慕锦遇到的刺杀应是一伙的,看他们背着的羽箭还有刺杀手法就可看出。但这次明显并不是为了要郡主性命,似乎是为了试探什么,这帮刺客接二连三陷郡主于险地,恐怕是想从郡主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沈欢亭说完,轻轻动了一下身子,让乐安在他怀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 “只是这北国还有什么神秘人能具备刺杀慕锦的实力呢?那紫衣人究竟是谁?”乐安轻轻摇头,星眸闪烁一下望进沈欢亭眼底。 “小欢,以后每晚都这么抱着我,好不好?”乐安突然转移话题,语气带着一分狡黠随意。 “是,郡主。”沈欢亭沉稳开口,唇角确实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弧度,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乐安笑笑,轻轻闭上眼睛,即将阖上的眸子却是泄了一丝精明的光芒。留沈欢亭夜里在她身边,自有她的打算! 次日清晨,乐安还在睡梦中,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轻轻触动了一下,倏忽睁开明亮星眸,却见沈欢亭跪在软榻旁边,正在给她上药。 乐安这才发觉,昨晚他们同眠的软榻并不宽敞,她一个人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沈欢亭躺下后,几乎是一半身子都在外面悬空,难为他这么坚持了一夜,早上醒来还要给她上药。 “你去休息吧。一贯都是随传随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不用睡觉。”乐安开玩笑般轻声说着。 手臂已经被他麻利的包扎好了,伤口愈合的很快。 “属下不累。郡主先用早膳吧。”沈欢亭说完站起来,转身去膳房准备早膳。 这冷院地处偏僻,向来都是自给自足,乐安从住在这里开始,任何吃喝从不过问,沈欢亭都能准时将她喜欢的食物都摆在桌上。 “小欢,我跟你一起准备吧,顺便逛逛这个冷院。”乐安说完,起身追上沈欢亭。 两个人推开房门之后,一股冷风嘶嘶吹拂而来,沈欢亭立刻解下身上披风罩在乐安身上,“郡主,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乐安却是随意一笑,“你昨晚那样抱着我睡了一夜,什么没盖不也没着凉吗?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不会有事的。” 乐安无所谓的开口,旋即步入院子,冷院虽然冷清凄凄,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拱门假山,亭台水榭,一应俱全,虽然很多已经陈旧斑驳,但却透着一股清幽淡雅的感觉。 乐安微微仰头,晨曦光芒映照在白皙清丽的面庞上,柔柔暖光,沁入心扉。 对面屋檐上,一抹黑金身影刺客双拳紧握,指关节泛出森森苍白,手背青筋迸射。 景辰定定的看着从屋内一同走出来的乐安和沈欢亭,双眸划过一抹血痕,他看到沈欢亭给乐安披上披风,还听到乐安说,沈欢亭抱着她睡了一夜—— 原来,他的小顾真的没有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是司徒乐安!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是在意她心中想什么,做什么! 对他来说,小顾或是司徒乐安,都不过是一个身份或者称号,他真正无法面对的是那般不在意他的她。 景辰豁然起身,袍角在晨风中划出幽冷气息,有什么在心底碎裂成一片片的,像是水晶的碎片,闪着幽泽光芒。 冷院内,乐安并不知道景辰躲在暗处看到了什么,而沈欢亭则是轻轻抬头目送景辰跃起离开的身影,垂下的眸子隐藏丝丝阴暗。 吃过早膳,乐安依旧是女奴小顾的装扮出了冷家堡,而沈欢亭则是隐在暗处保护她周全。 乐安根据沈欢亭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家酒楼,老板娘是一个面容慈善的中年女子,说话却十分利索圆滑,看到乐安之后,眸色一亮,旋即迎上来,二话不说将她带到二楼雅间。 “主子,沈护卫已经将您的画像给属下看过了,这里都已经换成了汝阳王府的暗卫,主子尽管放心。”一进入雅间关上房门,中年妇女立刻换上谨慎恭敬的神态。 乐安点头,看似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七婶。是王府暗卫。”七婶说完,见乐安没有吩咐,便很有眼色的退下。 乐安扫了眼她离去的步伐,沉稳有力,看起来武功不差。 如此年纪的人竟然是昔日汝阳王爷的暗卫,看来,表面歌舞升平锦繁鎏金的汝阳王府,内里绝不简单!只是昔日乐安贪图享乐惯了,并没有发现这其中微妙。 乐安品着上等香茗,轻轻推开临街的窗户,不得不感叹沈欢亭心思缜密设想周到。 这家名为望月阁的茶楼,地处北国都城锦都的中心地带,地处繁华,临街而建,周围酒楼饭庄金铺丝绸铺一应俱全,左边十里地便是海边,身后背靠阳明山,右边则是跟皇宫遥遥呼应,这地理位置绝佳,不论攻守,都有机会争取时间调动一番。 而且这七婶给她选的位子也是整个茶楼视角最为开阔的一间,临街和拐角都有窗户,窗户的高度也设置恰到好处,上面的人可以轻松看到下面一切,可下面的人朝上看的话,却有诸多死角。 乐安手中茶杯刚刚放下,但听楼下响起马儿嘶鸣之音,白色骏马缓缓停在茶楼前面,马上男子鲜衣怒马,紫色锦袍在日光下泛出耀目夺魄的光芒,绝代面容邪妄轻狂,甫一出现在街上,立刻成为众人眼中焦点。 乐安不屑的撇撇嘴,这慕锦,任何时候出场都是这般闷马蚤张扬。 清秀的眉眼飞扬淡淡精芒,一抹恶作剧的星辉在眼底涌动。旋即,乐安双手撑住窗边阳台,娇小身影翩然一跃,直直的朝下面慕锦而去。 暗处,沈欢亭眼睛一瞪,即将出手之际,却在目睹眼前一幕时,讪讪收手。眸色,阴晴不定。 034 越爱越痛(一) 娇小身影轻松一跃,直冲慕锦而去。。 马上男子,鲜衣怒马,绝代风华,邪肆眉眼飞扬一抹浓浓的趣味。 在他身边,护卫紧张的等他发号施令将这从天而降的人拿下。 谁知,慕锦却是扬手轻松接下,修长有力的手臂从容的将这娇小身影揽在怀中。从她破窗而出的时候,他便已经看清惊鸿一瞥下这张清丽明净的小脸。 “慕将军,我真怕你会再次丢下我。”乐安呵呵一笑,小身子已经稳稳地落在他怀中,暖阳丝绒般洒在她清秀的五官上,白皙肌肤灵动双瞳,看到这般明媚如昔的她,慕锦便知道,她已经无恙。 慕锦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邪肆张扬到不近人情的狂傲。可手臂却是没有松开,手腕翻转,顺势将乐安放在自己身前。 “光天化日之下,有美人从天而降投怀送抱,本将军岂有拒绝的道理。”慕锦无所谓的开口,惊世容颜透出丝丝邪妄神采。一身紫色锦袍在日光下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慕将军,我可是逼不得已的。我在这间茶楼吃了霸王餐,正愁如何脱身呢!看到慕将军您来了,所以只好跌到你怀里了。”乐安说完,随意指指身后,二楼的窗户洞开,一楼的人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霸王餐?”慕锦挑眉,这丫头怎么总是惹事? 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奴竟敢在这种酒楼用膳?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慕将军,快走吧。别让酒楼的人发现了——”乐安伸手戳了一下慕锦的胸膛,他脸色微变,冷哼了一声。 低头看着她明净澄澈的眸子看不出是在撒谎,可这丫头一向是古灵精怪不安牌理出牌,上次说的桃园约会,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将军不信小顾吗?小顾这次不骗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乐安说完,朝暗处乔装打扮的沈欢亭使了个眼色,茶楼里面立刻有人跑出来,手中都拿着棍子铲子,朝着乐安气势汹汹的挥舞着。 “抓住这个臭丫头!吃饭不给钱还撞坏了窗户!抓住她!”为首的茶楼伙计大呼一声。 “将军,快走!”乐安一夹马肚,慕锦眼底泄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趣味,继而勒紧缰绳,白色赤练马人立而起,踏出黄沙漫天,在众人惊愣错愕之时,一骑绝尘,飞奔出去。 马背上,乐安忽然觉得后背有一瞬撕裂一般的剧痛,她咬着牙不吭声,安静的趴在马背上。 赤练马是北国第一名驹,除了慕锦还不曾被别人骑过,这次还是一个女人,自然是很不爽的感觉,撒气一般的带着慕锦和乐安飞快冲出集市,好几次都差点撞翻了路边的摊子,眨眼间就到了未名湖边。 慕锦翻身下马,朝乐安伸手。乐安扶着他的手正要下去,冷不丁,慕锦松手,乐安身子一空,后背撕裂一样的剧痛再次传来,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又被这张狂不可一世的臭男人摆了一道! “幼稚!”乐安爬起来,冷冷的瞪着慕锦。 这个男人还真是记仇!还生气她桃树林失约的事情吗?如果不是后背那里的伤口挣裂了,她岂会摔下来。 慕锦眉眼邪妄张扬,轻轻拍拍赤练的后背,赤练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乖乖跑去一边吃草。 “果真是什么主子什么牲畜!脾气都这么清高不可一世。”乐安说完,后背轻轻抵在树干上,不想让慕锦看到他后背的伤口。她向来是不示弱的性子,尤其是在慕锦这般桀骜不羁的人面前。 慕锦正要说话,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丝丝渗透开来,似乎是从乐安身上传出来的。 “你受伤了?”他沉声道,缓缓走到乐安身前。 “没事。”乐安避开他的视线,清冽眼底静静流淌澄澈星辉,让慕锦有些无法移开视线的感觉。 乐安随即扭头看着身后未名湖,湖水碧绿,翠色连天,像是一块翡翠镶嵌在北国大地,在日光照耀之下,泛出名贵华丽的光泽,不愧是北国世家贵族钟爱的吟诗作乐之地。 湖面上,一艘艘装饰瑰丽奢靡的画舫划开翠色湖面,幽幽荡漾开来。 慕锦视线始终落在乐安脸上,最终抬起手臂,强行扳过她身子。 乐安执拗不肯顺从,小身子灵活的从他身下钻出来,飞快跑到湖边,后背那里,渗出斑斑血迹,染红了白色的衣襟。 慕锦低声咒骂一声,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跑出来惹是生非,果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过来!我看看你的伤!”他霸道开口,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乐安嗤笑一声,她要是听他的话就怪了。 “慕将军,你有本事抓到我再说!”乐安说完,娇小身子以闪电一般的速度一动,快速绕过身前七八棵大树,朝湖边的画舫移动。 慕锦挑眉,这是挑衅他吗? 旋即,脚下步子快速移动,紧追乐安不放。 投射出斑驳树影的树林内,两抹身影前后追逐,白色身影娇小柔媚,紫色华服桀骜不凡。 乐安的白色身影灵活非常,总是在慕锦紫色滟华一般的身影即将追上她的时候,巧妙避开,身形灵巧曼妙,看似每次都处在危险边缘,却能一次次的化险为夷。 树林内的追逐吸引了湖边画舫上的一抹黑金身影。 景辰斜靠在画舫窗边,手执酒壶,面无表情的喝着闷酒,身前,舞姬卖力起舞,身上薄纱衣裙被微风吹拂,勾勒出里面莹白惹火的身材。 景辰包了整艘画舫以及舞姬,却只是安静的喝酒,眼底沉着浓浓的自嘲和冷漠,不论舞姬如何衣着暴露卖弄风马蚤,他都不为所动,心底,似乎是被一个名字满满的占据。 冷漠的眸子看似随意的看向身侧树林,蓦然,被那两抹前后追逐的身影吸引。 黑瞳,刹那收缩,一丝怒气在眼底翻腾。 看着犹如情人般嬉戏追逐的乐安和慕锦,景辰碰的一声摔碎手中酒壶,身形高高跃起,提气运功,一个起落,已经到了岸边桥头! 黑金身影,耀目银发,飒然挺立桥头,定定的看着还在追逐的两抹身影。 乐安后背伤口再次裂开,撕裂的疼痛从后背传遍全身,但她不服输的性子却不许自己停下来,在她背后,慕锦见此,心底莫名涌动烦躁情绪,这丫头,不要命了吗?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慕锦身形快速移动,不惜动用幻影移动身法顷刻间到了乐安身前,在她抬头发愣的时候,伸开手臂直接将她抱进了怀中。 “别跑了,给我看看你的伤!”慕锦挑眉,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 乐安被他腾空抱起,继而翻转过身子压在地上,后背,立刻贴上他健硕修长的身躯。 桥头,景辰见此,星眸溢出一丝血痕,袍角无风自动,旋即直冲慕锦而去。 035 越爱越痛(二) 慕锦抱着乐安的身子在草地上滚了几圈,避开景辰凌厉的掌风,旋即,二人到了岸边,慕锦看到湖心的画舫,抱着乐安高高跃上。。 此时,画舫上的舞姬发出阵阵惊呼,四散开来。 慕锦抱着乐安上了画舫之后,迅速进入内室,让乐安趴在软榻上,正要揭去她后背衣衫,冷不丁,一股冷冽寒气在身侧浮动,景辰紧随而来。 “小顾受伤了,借你的地方一用。”慕锦冷淡开口,却发现乐安后背的鲜血已经黏在衣服上,若要脱下,很可能会撕开皮肉。 景辰见此,冷眸收缩,快速来到床边。 “你为什么不能安生一点?身体还不好就跑出来?”他低吼一声,看到乐安趴在那里娇小的身影,无端的,心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 乐安不语,安静的趴在那里。只有眼底闪烁丝丝幽蓝星辉,寒彻心扉。 “我自己来,你们先出去。”她从容开口,薄唇轻启,虽是很冷淡的语气,却透着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力量。 慕锦挑眉,墨瞳深邃看不出任何情愫。他从怀中掏出金疮药轻轻放在床边,旋即转身。 景辰站在那里,看到乐安抬手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光洁的肩头泛出细腻柔和的光泽,性感的锁骨下一抹沟痕似有似无。 景辰立刻转过脸去,背影冷硬的踱步出去。 乐安咬牙脱下亵衣,皮肉跟衣服黏贴后被撕开的感觉剧痛难忍,她咬着牙将药粉洒在后背,经历了一番蚀骨焚心的剧痛,额头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双瞳迷离散去,清冷乍现。 门外有细微动静传来,房门开启一道缝隙,一件折叠整齐的淡紫色绯衣罗裙摆在地上,旋即房门关上,自始至终没有人说话。乐安看到送衣服进来的应是一双女子的手,只是看不清面容。 等后背药粉渗透进皮肤止血之后,她缓慢的穿上衣服,轻轻擦拭额头冷汗。 清眸流转,想着刚才慕锦的反应和表现,眼底,暗沉冷光。 她现在还不知道冷凌夜所说的,慕锦手里那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如冷凌夜一般步步为营精心算计的人,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告诉她,他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乐安推开画舫的门,门外却只站着景辰,慕锦不知去向。 乐安也不询问,擦着景辰的身子就要离开。 “站住!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景辰一把拉住乐安手臂,担心碰到她后背伤口,索性将她抱起来托在肩头,像是抱着婴儿一般,托着她的屁屁,让她趴在自己的肩上,这样就不会碰触到她后背的伤口了。 景辰带她进了内室,脚后跟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 “如果你是因为被纳兰婉月威胁身份的话,我可以帮你。你不要再故意接近慕锦了,慕锦的为人没人能看透,他的背景也是一片空白!这样的他,对你来说,意味着怎样的杀身之祸,你看不出来吗?”景辰将乐安放下后,坐在床边,认真开口。 一贯温和狡黠如狐狸的眼神一瞬变得凌厉锋芒,他挑起乐安下巴,目光咄咄的看着她,不许她看向别处。 乐安迎上他的眸子,唇边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你只会说我,你呢?就因为这北国众人早早的对你定下了不祥和妖孽的称号,这些年来你就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本身已经放弃了自己,有什么权利管我做什么?” 乐安针锋相对,平和的语气却是一针见血,让景辰一瞬呆愣,眸光深处涌动丝丝龟裂。 “司徒乐安!”景辰低吼一声,俊颜逼近乐安面颊,鼻对鼻,眸对眸,彼此之间,呼吸都是清晰可闻。 “如果慕锦知道你其实就是司徒乐安,你想过这后果吗?我的事情早已是二十年不曾变过了,但是你呢?慕锦这个人无人能看透,不管是司徒彻还是冷凌夜,动用了很多力量都无法调查清楚他的底线! 你以为凭你可以撼动他吗?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当纳兰婉月的棋子?什么时候被她或者慕锦拆骨入腹都不知道!” 景辰恨得咬牙切齿,勾起乐安下巴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在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那里留下一抹红色痕迹。 乐安嗤笑一声,大力挥开他的手,将他推了一个趔趄,险些从床上翻下去。 “那你呢?何尝不是跟冷凌夜一伙的?你别忘了,算计我的不只是纳兰婉月一个人,还有冷凌夜呢!”乐安语气冰冷,看向景辰的眼神让他无端心思烦躁,恨不得将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地打上一顿才解气。 “可是你忘了还有一个真正关心你的我吗?!”景辰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震惊。 关心!——这两个字,也会从他口中说出来吗?真是可笑! 从出生开始顶着一头白发克死双亲的他,从来不奢望会得到任何人的关系,就算冷凌夜之于他,更多是一种莫逆之交的信赖,他也不从不会将关心在意给任何人。 他一直认为,他得不到的,也没必要送给任何人。 却为何,越是得不到,越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露了真心。 原来,他这颗心,从在猎场上遇到她开始,已经不知不觉为她停驻在意了。 先动心的,注定要受伤吗? 一如当初冷凌夜对纳兰婉月! “你说——你关心我——”乐安清亮的眸子安静的眨了眨,莫名的,景辰刚才的话会在瞬间拨动了寒凉的心扉。 前世的背叛和伤害,她的心早已变得敏感坚硬,纵使有感触,也不是动心。 唇角勾起,扬起一抹无所谓的冷笑,旋即,手臂抬起,轻柔的勾住景辰脖颈,将他俊颜再次逼近自己。 四目交织,在他眼底翻腾莫名情愫的时候,她的唇猛然送上。 却不是吻——而是撕咬。 她尖利的小牙齿狠狠地咬破他的嘴唇,牙齿碰撞上嘴唇,生硬却又暧昧的声音,她的唇瓣柔软温暖,牙齿虽然尖利,可咬在他的唇上却带来全身酥麻颤栗的感觉。 虽然痛,可更多却是迷醉。 唇齿之间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道,景辰深深地回吻,可刚刚才触碰到她柔软湿滑的丁香小舌就被她大力推开。 她粉唇上还沾着他唇瓣的血迹,殷红刺目,透着暧昧氤氲的气息,丝丝弥散开来。 景辰眸光有一瞬迷离,唇瓣上还是她刚刚留下的温度气息,此生难忘。 乐安抬手,利索的擦干唇上血迹,却是极其冷淡的语气, “记住!这就是我给关心我的人一贯的回报!我不会温柔尽付,也不会涌泉相报,我只会给你痛!身体的痛,心上的痛!越是对我好,我带给你的痛越多! 我就是毒,无药可解!现在,还敢关心我吗?” 乐安说完,眸色染了淡淡幽蓝星辉,眼底,却是隐着不易察觉的逃避。 景辰铮铮的看着她,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蹭蹭湮开,越来越浓。 036 越爱越痛(三) 原来,乐安如此主动,只为了告诉他,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对她而言都不会带来任何影响。。 她不是说过吗?她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跟冷凌夜演戏引她入局,也不在乎他跟谁一伙是否算计了她,对他来说,他景辰的存在与否没有一点影响! 今日一吻,只不过是她更明确的告诉他,她眼中根本没有他。 景辰看着乐安,眼前的她,心如此强大无畏,究竟是什么支撑她走到现在? 眼底,一片黯淡。 一贯狡黠温和如狐狸一般的容颜,此时蒙上了一层灰尘一般,迷蒙黯然。 画舫已经靠岸,慕锦先前接到暗卫送来的紧急消息已经离开,舞姬也被景辰送走,偌大的画舫,只他们二人。 风起冷萧,北国的春天总是略带轻寒,嘶嘶冷风,沁入肺腑。 景辰率先上岸,看也不看身后的乐安,背影透着淡淡孤独。 乐安眼底,此刻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般,有些情绪,自己都看不真切。 娇小身影跃下画舫,暗处,沈欢亭闪身出来。 在外面的时候,他向来都是带着一副中年男子的人皮面具,此时的他,一身土布青衣,面容沧桑,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中年人,没有任何特点。 乐安走在前面,薄唇突然吐出沧冷的声音,“小欢,有朝一日,你会不会成为我心头的一根刺呢?” 乐安平静开口,语气却冷的寒彻。 沈欢亭一怔,不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乐安身后。 其实,乐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有朝一日,当沈欢亭真实面容被暴露出来的时候,她能否在他背后的秘密揭露那一刻还保持住镇定淡然! 乐安跟沈欢亭并没有回到冷家堡,而是去了城郊树林。这里是沈欢亭的一个秘密联络点,乐安还是第一次来。 先前慕锦突然离开,这其中透着蹊跷。虽然乐安还没把握让慕锦为她改变很多,但最近,不管是皇宫还是冷家堡,总让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似乎随时都会发生什么大事。 七天时间已经过了,纳兰婉月要回宫了,司徒彻给她这七天时间,恐怕绝对不是单纯的让她省亲,这其中关联,又有几人能洞悉透彻呢? 乐安摇摇头,这北国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了,先前的粉饰太平可能随时被打破。内里的波谲云诡将层层上演,不知道第一个动手的人会是谁? 所以乐安必须在这轮风暴来临之前,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8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做好万全准备! 秘密联络点表面看竟是一家隐在郊区的赌坊,来的人鱼龙混杂,都是当地一些穷困潦倒的赌徒,去不起京都的大赌坊,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 乐安从后门进入,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却是别有洞天,与外面的粗俗简陋相比,这里可谓雅致清幽,别致之中透着一丝高雅气质。 而房梁更是用琉璃瓦打造,浅蓝的颜色像极了天空,还在其中点缀上几片纯白色的琉璃瓦,仰头乍一看,还以为是镂空的屋顶,仰头就能看到天空。 仿造的天空做的如此逼真,在古代,实属不易。 乐安坐下后,立刻有精明的护卫端来热茶,来去脚步极轻,没有一点动静。 香茗在手,乐安轻轻品着,淡然道,“对了,刚才在茶楼的时候,你是怎么做到让里面的人第一时间给我解围的呢?” 乐安对于刚才茶楼那些人的反应有些惊讶,就是在现代,也未必有如此快捷的反应。 “回郡主。属下略懂唇语,看到郡主跟慕锦对话,知道郡主所想,所以暗中对茶楼的人打了手势。这些手势是昔日王爷所创,只有王府暗卫能够看懂,一共有一千多种手势,分别代表不同的意思。” 沈欢亭说完,双手摊开继而迅速并拢放在胸前握紧。 “刚才这个意思代表的是出来十个人带着武器,将郡主拦下。”沈欢亭解释自己刚才手势的意思。 “领头的那个人也懂唇语,所以知道郡主都跟慕锦说了什么,也知道如何应对,该说什么话。”沈欢亭的话,让乐安多少有些吃惊,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没想到,一个没落王府的王爷竟是如此了得,开创了一千多种手势暗语不说,隐藏的势力还如此强大! “那王府的暗卫岂不是卧虎藏龙?”乐安挑眉,话说到一半,让沈欢亭接下面的话。 “是的,郡主。王府暗卫一千五百人,其中五百人具备唇读数,五百人具备暗器制造和毒药配置,还有五百人擅长夜间潜伏,目力耳力过人。”沈欢亭从容应答,一直是安静的站在乐安身侧,垂手一旁。 乐安微微一笑,眼底却是划过一丝冷光。 如此壮大的一支队伍,一直隐在暗处不为人知,沈欢亭的领导能力恐怕不是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她现在想以乐安郡主的名义重新执掌这些暗卫也不容易,这些年来,昔日乐安的所作所为众所周知,恐怕那些暗卫对她也没有任何信任可言,只不过是拿着王府的俸禄,却是听命于沈欢亭吧! 迅速抹去眼底冷光,乐安放下白玉杯,幽幽开口,“上次从冷凌夜的夫人那里得了点银子,对于冷家堡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是时候让冷凌夜感受一下鸡飞狗跳的感觉了。” 乐安说完,沈欢亭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我爹留给我的银子够买下十家商铺吧!”乐安挑眉,唇边的笑容似有似无,更是让沈欢亭摸不准她的心思。 “郡主的意思是——” “马上就要入夏了,冷凌夜每到这时候就会收购一些经营不下去的酒楼店铺,装修一番,冬日正好赶在新年大赚一笔,等着赚够一两年之后,便会将相邻的店铺打通,扩大经营。而他每次选择的那些店铺,经营不下去的状况都是在三个月前,也就是刚刚进入春天。你觉得会是这么巧吗?每次都有差不多一整条街的店铺被他收购?” 乐安说完从容起身来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 这赌坊依山而建,屋后竟是隐藏着一个天然温泉池子,池水氤氲,冒出腾腾白气,丝丝融暖的气息涌入屋内。 沈欢亭垂下的眸子波动了几下,似乎想通了什么。 “郡主是怀疑每次都是冷凌夜暗中下手,让这些商户经营不下去继而低价收购!所以郡主当日故意提出可以自由出入冷凌夜的房间,就是为了寻找机会知道冷凌夜下一步想要操作的地段在哪里?” 沈欢亭说完,眼底闪过一分震惊。 他眼前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昔日司徒乐安?那天,她身受重伤,又被纳兰婉月和冷凌夜一番利用,竟还是能步步为营设下明日棋局!她的心思,究竟是深沉还是空无一物的可怕! “对!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冷凌夜的生意做得够大了,也是时候收敛一下了!”乐安碰的一声关上窗户,转身之际,眼底已经涌动邪邪的笑容。 “今晚,就去冷凌夜那里搅合一番。” 乐安说完,轻柔抬手,白皙指尖轻轻贴在沈欢亭脖颈那里,触手的肌肤温暖炙热,她邪邪一笑,言语却极其轻松随意, “小欢,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现!” 下一个色谁呢?乃们留言告诉偶吧!其实偶想安慰下景辰的,(__)嘻嘻…… 后面将掀起一个,有色有爱,有强有打,嘿嘿,最重要的是有新美男隆重登场,敬请期待! shuyee99亲,钻石2,么么。 037 乐安布局(一) 乐安跟沈欢亭回到冷家堡后,直接前往凌月阁。。 冷凌夜正在书房办公,乐安清眸飞快了扫了眼他的书房,见他将一叠账本放在桌上,于是扭头看了沈欢亭一眼, “小欢,随本郡主去前厅等冷堡主。别打扰了冷堡主处理公务。”乐安说完,悠然转身,背后是冷凌夜探寻深邃的目光。 到了前厅之后,不一会,冷凌夜就过来了,随意的坐在乐安身旁,可周身却涌动丝丝萧寒的气息。 “郡主前来所为何事?”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乐安见他如此模样,不由想到他跟纳兰婉月在兰苑的热情似火,心中嗤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本郡主一直好奇冷堡主要我得到慕锦的是什么东西,冷堡主是准备忍到什么时候才说?”乐安这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着急。 冷凌夜不说话,安静的看着她,距离她越近,越是发现,根本看不透她的心思。 旋即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悠悠开口,“时机一到,本堡主自然会告知郡主!只是,奉劝郡主一句,不要存了其他心思,更不要指望慕锦最终可以帮你什么!慕锦为人,郡主或许还不了解!整个北国无人能探听他过去一切,郡主是冷某人的棋子,而慕锦则是郡主的棋子! 郡主不要妄想跟棋子发生什么!只会两败俱伤!” 冷凌夜说完,从容起身,周身裹着霸道枭野的气息。 乐安挑眉,慵懒一笑,“冷堡主这是在威胁我吗?警告我不要倒戈慕锦而背叛你吗?原来——冷堡主的自信也不过尔尔!话说,冷堡主在对待女人的自信上却是人中龙凤!连皇帝的妃子都敢要,大白天就在冷家堡勾搭,不知是冷堡主情不自禁呢,还是做戏太认真了! 那天那场戏,乐安看的很过瘾,只可惜——冷堡主的身材太差劲了,破坏了那一院兰花的美景!” 乐安说完,看到冷凌夜唇角抽搐了一下,不觉痛快的笑笑,随意一挥手,“小欢,我们回去。别打扰冷堡主办公了!” 乐安说完,从容抬脚,带着沈欢亭走出凌月阁。 冷凌夜盯着她的背影,墨瞳闪过丝丝幽冥寒光,只觉得刚才一切,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但他却无从捕捉。 到了冷院,乐安扭头对身后‘沈欢亭’说道,“你先退下,让小欢进内室找我。” 说完,娇小身影迅速闪身进入内室。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身黑衣的沈欢亭快速潜入屋内,恭敬地立在乐安身侧。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沈欢亭,刚才在凌月阁的不过是带着沈欢亭面具的替身! 目的就是为了引开冷凌夜的视线,让真正的沈欢亭潜入他书房一探究竟!沈欢亭轻功了得,但若是冷凌夜在的话,便很有可能被他发现。唯有用替身分散冷凌夜的注意力,才能让沈欢亭有机会潜入书房。 “找到什么了吗?”乐安品着香茗,悠然开口。 “郡主,在冷凌夜的桌子上找到的公文,是冷家堡附近三条街地契的临摹本。分别是康乐街、兴康街、民兴街!不知冷凌夜会不会从这三条街下手!”沈欢亭说完,躬身替乐安将茶杯斟满茶水,继而规矩的站在一旁。 乐安挑眉,放下杯子,拉起沈欢亭的衣袖,“先上床休息下,本郡主也有点累了。” 她如此说着,身子却就势依偎在沈欢亭怀中。沈欢亭眸色一暗,有力的手臂打横将她抱起,快走几步,轻轻放倒在雕花红木大床上,他自己也躺了下来,依旧是占了小半张床的位子,半个身子空在外面。 乐安幽幽一笑,拉他往里靠了靠。 “这张床够宽敞,不用像那夜那么委屈。”乐安声音很轻,神情带着淡淡的娇慵随意,可沈欢亭总觉得她这双清眸之中存了他看不懂的精明算计。 修长健硕的身躯小心的占据了半边床铺,乐安娇小的身子窝在他怀中。抬起他的手轻轻搭在自己腰上,“前几天夜里你帮我运功调息,我都知道。” 乐安说完,沈欢亭一愣。琥珀色的眸子不自然的眨了一下。他以为她不会知道的,却为何? 今日司徒乐安,给他的岂止是震惊,还有一股莫名的心惊感觉! 他前几日会趁着夜晚她熟睡的时候给她运功疗伤,是希望她早点康复,毕竟,他是带着任务留在她身边的!如今的她,一次次的改变,已经让他的任务受到了影响,他必须尽快扭转局势! 可他越是想要改变一切,越有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哪怕他掌控了所有暗卫,却独独无法掌控她一个人的心! 竟是无声的叹口气,掌心缓缓聚集一股浑厚的内力,轻柔灌输在乐安体内。 乐安隐在暗处的双瞳轻轻眨了眨,却是一抹冷冽至寒的气息。 她在现代的身份是优秀特工,警惕性绝非常人能比。沈欢亭夜里只要是不出这间屋子,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腰间的熱涌缓缓灌入,这便是古人所谓的真气,只可惜,她是近身搏斗高手,一身硬功夫只能在近身时候才能发挥作用!是时候,学学这高深莫测的内功修为了。 轻轻闭上眼睛,将沈欢亭注入体内真气的运作流程默默记在心底。 月上柳梢头,沈欢亭轻轻起身擦擦额头汗珠,这连着几天的灌输内力,他真气耗损极大,加上刚才去冷凌夜书房一番折腾,此时隐隐感觉有些吃力。 “小欢,冷凌夜最近关注的这三条街道暂时不要去管。他真正的目标绝对不是这三条街道!”乐安在暗处开口,声音清冷。 沈欢亭一怔,却是顺从点头。 “不问我为什么吗?你辛辛苦苦的潜入他的书房,得来的情报我却如此不重视!”乐安说着,勾唇笑笑,示意沈欢亭到床边。 沈欢亭回身,眸子垂下,视线隐在暗处。 “郡主如何做,自然是有郡主的打算,属下不便过问。”沈欢亭说完,人已经躺下,乐安自然地窝进他怀中,两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看起来是亲昵自然,没有任何扭捏。像是很久以来,他们就是如此相拥而眠的。 “小欢,冷凌夜这个人冷酷无情,却也狡诈多变!这些年来,冷家堡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傲视北国的商业,他的手段绝不是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让你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潜入他书房,其实我早已算出他这段时间会故意在书房留下破绽,他故意放人进去,就是为了散播虚假消息。 如冷凌夜这般手段雷厉风行的人,他若是决定收购哪条街道,是断不会写在纸上的,他只会记在心中!整个北国都知道他春季会有所行动,所以潜入书房的不止我们,但是他绝对想不到我会让人假扮你,让你潜入书房! 冷凌夜树敌太多,却绝对想不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本郡主会有所行动!今晚他用的是请君入瓮,我们用的却是将计就计!这三条街道可以排除了,留给那些没脑子的人动手脚吧。如果我没猜错,这三天街道冷凌夜早就暗中买下了,目的就是为了在此刻提高价钱,其实他醉翁之意根本不在这里!” 乐安说完,悠然伸了个懒腰,不安分的小脚无意中触碰到了沈欢亭脐下三寸的位置。 那里——怎么坚硬如铁起来。 沈欢亭起了男人的反应? 038 乐安布局(二) 沈欢亭脐下三寸火热如烙铁,乐安无意中碰触到了,小手立刻收回,面颊微微发红,沈欢亭低头看到如此模样的她,更加疑惑! 昔日那个当街扒光美男衣服上下其手,还在马车内调戏他国太子的司徒乐安,为何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正当沈欢亭思考的时候,刚刚离开他脐下三寸的小手突然游弋到了他胸前,柔若无骨一般贴合在他胸膛上。。 “小欢,原来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说完后,她邪邪一笑。 沈欢亭只觉得面颊莫名灼烧起来,虽然带着面具,但也能感觉出自己此刻定是面色红润,不知为何,一贯抱着她都没有任何感觉的,却为何偏偏在今晚起了如此强烈的反应! 确切的说,他对女人向来免疫!如他一般,站在这个位置上,所做一切,就注定要抵抗住任何诱惑,却为何,不过是她不经意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会起了这般炙热的反应。 “郡主,属下——”沈欢亭倒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说他确实是个正常的男人,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不说的话,搞的他好像以前真的不正常一样。 “好了,你先睡吧,本郡主出去走走,不用护在暗处了,我就在附近走走。”乐安说完,起身整理下衣服,娇小的身子从沈欢亭身上翻了过去,沈欢亭见此,立刻抬手托住她的身子,谁知,乐安速度过快,沈欢亭抬手的时候,没托住乐安的腰身,却是不偏不倚的托住了她娇俏的屁屁。 修长有力的大手恰到好处的扣在乐安翘一臀上,指尖依稀能触摸到她大腿内侧最敏感的地方。 “郡主,属下失礼了。”沈欢亭声音有些慌乱,立刻松开自己的手将乐安小心放在地上。他的声音隐着一分沙哑低沉。 乐安挑眉,从容整理下自己的衣裙,什么也没说就离开房间。 沈欢亭呆愣在那里,只觉得四周充斥的都是她身体上好闻的淡淡馨香,掌心是她肌肤温热柔软的触感,这触感留在掌心,久久没有散去。 正当乐安刚刚离开,有一抹暗影潜入内室,见沈欢亭正在发愣,暗影低咳一声恭敬开口,“大人,主子有密信飞鸽传书送来。” 来人一身黑衣,黑色面巾裹住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幽暗的眼睛。 沈欢亭气息一瞬有些乱了,起身接过密信,挥手让黑衣人退下。 “大人,主子嘱咐属下,大人务必在三个月内达成密信一切!”黑影说完,快速退下。 沈欢亭琥珀色的眸子闪烁一下,左手握着那封信却感觉千金般沉重,这封信他迟迟没有打开,脑海中反复闪过的只是暗卫最后那句话,三个月内达成一切! 那么,留给他跟司徒乐安的时间,也就只剩下三个月了? 冷家堡冷院门口,乐安刚刚走出来便被人拦下,来人说是景辰的护卫楚良,景辰从未名湖回来后就发起了高烧,迟迟不退,竟是一直喊着她的名字,楚良是景辰的贴身护卫,多少知道些乐安和景辰的事情,这才赶到这边来找她。 乐安让楚良在前面带路,景辰自从乐安前几天失踪后就住在冷家堡了,七拐八绕之后,走了很长时间才到景辰的院子。 在路上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乐安身上被雨水打湿,发丝也沾染了晶莹的雨水,澄澈雨滴挂在睫毛上,随着睫毛闪烁,无端带出丝丝清秀灵动的感觉。 当景辰翻身看向门口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如此模样的乐安。轻灵曼妙的身影安静的站在门口,眸光纯净,脸上的神情却淡淡的不起任何波澜,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极美的山水画,泼墨作画,浑然天成。 景辰移开视线,狠狠开口,“楚良!谁让你多嘴!” 尽管他很想看到乐安,但说到底,他还有底线摆在那里!不许自己在乐安面前示弱!如今被她看到自己生病憔悴的模样!他怎能允许! “你别怪他!要不我今晚也要出来看你。我有话跟你说。让他们先下去吧。”乐安说着已经走进屋子,距离景辰三步的距离,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尽管她此刻神色平静,可景辰却能感觉她内里蕴藏的巨大力量,一股一旦爆发便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力量。 景辰冷冷挥手,护卫暗卫悉数撤退,偌大的房间,只有他跟乐安两个人。 乐安走到床边,看到那碗药还冒着热气,于是端起来,轻轻送到他唇边。 “我第一次给别人喂药,你若不喝,我也不怪你。”说完,端着碗静静地看着他。 景辰心底,倏忽好像裂开一道口子,本该是嘶嘶冷风灌入,可感觉吹拂进心底的却是温暖的气息,他咬着牙,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他这一整天都没喝药,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突然看到她出现,不知怎的,思绪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乐安接过药碗放在一边,抬手轻拭他的额头,额头滚烫,就连面颊都微微发红,性感的唇瓣也有些干裂。她拿出自己的丝帕沾了温水,轻轻给他润着唇瓣。 这一切,她做的自然细腻,垂下的眸子平静安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景辰突然低声开口,“你对沈欢亭也如此吗?”话一出口,他自己便有些后悔,他这算是在吃醋吗? 这醋吃的,未免可笑!她都不在意是否有他这个人!他又在这里争风吃醋算什么?! 乐安手上动作一停,淡淡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在你心目中,慕锦是你的棋子,也是你的未来!沈欢亭是你的属下,也是伴随你多年的人,不是吗?” 他很想说,那我呢?一个只跟你认识了不足三个月的我呢?算什么? 039 细腻绵长(一) 乐安放下丝帕,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景辰。。 “那我又是谁的棋子?又能得到谁的相守?景辰,你告诉我。”她轻柔的声音在此刻化作利剑,瞬间刺入景辰心底最深处,却又像是一泓清泉,缓缓淌过他心扉每一处蒙尘的角落。 “小顾——”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其实,还是喜欢叫她小顾。在他心目中那个有仇必报,狡黠却冷漠的小顾,早就深深的烙印在心底了。 “景辰,我对你说过,对我越好,越关心我,便会受到越大的伤害。可你想过没有,有朝一日你会强大起来,强大到,无论我如何伤害你算计你,你都可以刀枪不入。你的强大不但能保护你自己,还能洞悉我的一切!” 乐安说完,轻轻起身,背对着床看向窗外那里,夜色阑珊,本该是人心静谧,可在这看似浮华奢靡的冷家堡里,其内里早已是波云诡谲,暗潮涌动。 身后响起景辰低低的声音,“你是让我变强大,保护你?而现在的我,能被你伤害,能为了你变成这副落魄的模样,便不是你心目中所要的,是吗?只有慕锦才配得上你吗?”他自嘲一笑,眼底却是闪烁莫名星辉。 “景辰,你不懂,其实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乐安说完,慢慢走到窗边,素手推开窗户,娇小身躯纵身一跃,灵巧的坐在窗台边,抱膝看着天上繁星。 “什么是七窍玲珑心?”景辰不知不觉走下床,不解的看着乐安。 这是什么心?他从未听说! “七窍玲珑心只在传说中才有,心正,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不正。心是万物之灵苗,四象变化之根本。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洞悉一切,心性可以与天地万物想通。景辰,这么多年来,你将自己隐藏在暗处,这北国的波谲云诡勾心斗角,你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彻明白。 你该感谢上天,给你这一头如雪银丝,如果没有这白头白发的话,以你的才智,或许早早成为北国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正因为看似无害的你,才能被众人遗忘,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能跟冷凌夜并肩作战!否则,若你头顶的是绚烂光环,今时今日,你将是冷凌夜的敌人!不是吗?” 乐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是仰头看着天上繁星。 她并非是想要挑拨景辰跟冷凌夜的关系,只是将她看到的一切说出来而已。 景辰眼底划过一丝震惊,旋即,复杂的眼神之中隐约有欣赏震慑。 是啊,如果他不是天生白发,克死双亲,那顶着北国三大世家之一头衔的景辰,注定是被推在风口浪尖的人物!而不是现在,一个可以放心将景家一切交给冷凌夜打理,他则游山玩水逍遥快活的景辰! 在皇权至上暗潮涌动的北国,只有无害的人才能存活更久! 修长身躯慢慢的走到窗边,弯下腰,轻轻拥住坐在窗边的娇小身影,将她抱得紧紧的,深深汲取她身上的淡淡女儿香,这一刻,埋藏心底多年的种子在努力发芽,破土而出。 “如果我变强大,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他幽幽开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身上滚烫滚烫的,呼出的热气灼烧着乐安脖颈,有一丝酴醾的缱绻气息在此刻缓缓升腾,将他们包围其中。 “我不想勉强你。因为我也无法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我如何给你承诺!你该知道,我想借助慕锦的能力离开这里,可冷凌夜和纳兰婉月却想利用我打击慕锦,如今北国是三足鼎立,司徒彻!冷凌夜!慕锦!当然这暗处还有一股潜伏很深的暗势力,一直在制造混乱刺杀! 北国的天,马上就要变了。我只是不想你在将来风云变幻的时候受到伤害!” 乐安说完,蓦然感觉景辰的手臂再次收紧,一瞬勒的她喘不过起来。 “这是关心我吗?”他勾唇一笑,顿时觉得身体的不适好了一大半。 乐安白了他一眼,推开他,撇嘴不屑的开口,“我哪有闲工夫关心你?只是看现在冷凌夜未必是司徒彻和慕锦的对手,你跟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我不想住在冷家堡的我被你们连累!” “如果只是担心不想被连累,你就不会大半夜跑来跟我说这么多了,你刚才还夸我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呢,现在就当我蠢钝到不明白你的用意吗?口是心非的女人!”景辰说着,毫不客气的将乐安打横抱起坐在一边太师椅上。 乐安娇小的身子窝在他怀中,被他宽厚的胸膛紧紧地护着。 “景辰,你一直都是不过问任何事的性子,你不觉得这是为难你吗?”乐安幽幽开口,她说的话不代表景辰一定要照做! “目前为止,我最大的为难就是看不透你这个女人心底在想什么!”景辰说完,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他的吻炙热霸道,在浓情之中还有一股极强的占有欲,这是他多年来不曾体会的感觉,一直是放空一切的性子,却在这时,如此强烈的想要得到什么! 将乐安娇小的身躯摁在自己怀中,托起她玲珑细腻的下巴,狠狠地吻住粉嫩樱唇,在乐安低呼的时候,灵滑的舌尖快速挑逗她的檀口。 尽管,他的挑逗及其生涩单纯,但每一下都是恰到好处的在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彼此之间,从未想过,一个吻便可以如此默契。乐安微醺的眸子扫过景辰身后的书桌。 有些凌乱的书桌上,随意摊开几本书籍,最下面的一本似乎压着一本发黄的账本。 乐安眸子一瞬闪过一抹精芒,小身子挣扎一下,从景辰怀中挣脱出来,整个人滑溜的像是一条鱼儿。 景辰才刚刚食髓知味,哪肯放过她,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倒在酸枝木的宽大书桌上,抬手轻柔捧住她的面颊,墨瞳闪烁迷离星辉,之火在心底撩拨升腾。 他的吻再次深深落下,健硕修长的身躯压在乐安身上,将她的娇小包裹其中,他狂热无边的吻,让书桌更加凌乱,她的衣衫也被他弄的褶皱不堪,青丝柔柔披散开来,落在褐色的桌面上,轻柔如花,泼墨一般,随意的散着。 他俯身下去,妖异的白发缓缓垂下,与她的青丝一丝一缕的纠缠在一起,白如雪,黑如墨,就这么生生的缠在一起,却是赏心悦目的般配。 他蜜色肌肤映照雪白青丝,她如墨青丝配上白皙娇嫩,贴合在一起的身躯是那种被月光淬了玛瑙一般的光泽,满室氤氲迤逦,缱绻暧昧。 乐安侧过头去,脖颈上落下景辰一个细腻绵长的吻。 微醺的眸子一瞬清明,飞快扫过一侧发黄账册上的一行小字,牢牢地记在心底。 嘿嘿,吃不吃呢,吃不吃呢,吼吼! 谢谢亲们的钻石 astronoy钻石1鲜花3 羽落吾家钻石1 040 细腻绵长(二) 娇躯紧密贴合,她的轻柔曼妙让他周身的之火更加热烈,彼此之间,纠缠翻转,如同奏响了一曲迤逦缱绻的乐章,华丽绚烂,如同烟花绽放在头顶,绚丽之中使人迷醉。。 景辰浓情之吻在乐安脖颈缓缓游弋,随意挥手,将书桌上的账本书籍全都扫落在地上,此时,他眼中只有乐安。 只有这张让他欲罢不能的清丽面庞,还有这双望不到底的寒瞳。 “嗯——”乐安低呼一声,胸前的高耸被他握在手心揉捏,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周身起了异样的情愫翻涌。 此时娇吟,发自内心,是心随着身体而动的火热感觉。 乐安娇小的身子被摁在那里,一贯冷漠强大的气场,此时柔弱的能化出水来,滴滴融化在景辰身下。 他满头白发丝丝倾泻,落在她的脖颈上,面庞上,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将他的银色白发绕在指尖,他金刚钻一般不为任何事物动容的心,此时,丝缕化在她的绕指柔下。 衣衫凌乱,发丝纠缠,彼此四目交织。 “小顾——”他低呼一声,俯身寻找那高耸,细细的品尝,处子的馨香沁入鼻息之间,恬淡怡人。 “恩。”乐安轻声应着,抬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咬了胸口一下,她转而捧住他的头,想要大力推开,却突然感觉他大手探入大腿那里,指尖粗糙火热,细细的摩挲那最为细腻敏感的地方。 “起来!我要回去了!”乐安狠心推开他,翻身从他身侧逃开,小脸不知不觉已经泛出粉红色,胸前衣衫凌乱,露出一抹诱人的沟痕。 “把我的火挑起来,现在想走?”他挑眉,捧住乐安的脸落下炙热的吻。 “我哪有挑起你的火,是你自己把持不住而已。”乐安说完,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景辰吃痛闷哼一声,却不松开自己的手,执拗的将她抱在怀中。 正在这时,凌月阁那边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一瞬间,遮云蔽日一般,杀伐之气浓重。 “怎么回事?”景辰朝门口冷喝一声,旋即迅速将乐安衣衫整理完好,替她拉上外衣,又为她细心整理衣襟,温柔若水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狡黠多变的狐狸。 门口响起暗卫有些惊慌的声音,“主子,凌月阁那边出现大批刺客,堡主受伤了。” “又是刺客?”乐安和景辰同时开口,互相看了一眼,景辰顺手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乐安身上,低声道, “你先回去,我去那边看看。” “我也去。”乐安说完就走在景辰身前,却被他修长身影拦下。 他眉眼藏着担忧,温柔的替她将乱发别在耳后,低声道,“那里很危险,你先去冷院等着,处理完了那边的事情我会去找你。” “我陪你去看看,这刺客几次三番出现,上次更是冲着我来,这其中说不定跟我有关系。”乐安坚持要去,景辰不觉有些着急。 “既然可能冲着你来,你更不能去了,快回去!”他推了乐安一下,本想让楚良送乐安回去的,但乐安却是一挑眉,无所谓的看着他, “行啊,既然你要我回去,那我回去找沈欢亭去,反正没有他抱着我也——唔!”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景辰狠狠的堵住嘴巴,粉嫩的唇瓣顷刻间被他吻的红肿不堪。 “我不管你跟沈欢亭以前是怎么回事!从现在开始,你都不准跟他共处一室!好了!走吧!”他说完,大力将乐安拥在怀中,狐狸眼闪过一丝阴鸷光泽,只有在牵扯到乐安的事情上,他才会有如此反应。 否则,在其他人面前的景辰,仍旧是那个闲云野鹤不理世事的没落世家的公子而已。 景辰带乐安赶到来凌月阁的时候,慕锦竟然也在。 看到景辰拥着乐安,乐安唇瓣红肿的样子,慕锦不知觉间握紧了手掌,指关节泛着苍白,面容却是一贯的邪肆飞扬,只是隐隐添了一分阴郁。 现场已经是血流成河,整个凌月阁一片狼藉,遍地都是残肢断臂,血肉模糊,一些胆小的丫鬟下人已经吓得晕厥过去,四周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道。 冷凌夜跟他的暗卫被困在中间,一群蒙面黑衣人身后皆是背着七彩羽箭,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道锋利的寒芒,大肆杀戮! “支援冷堡主!”景辰一声令下,却见慕锦也同时挥手,数不尽的暗影迅速闪出,将黑衣人团团围困。 “你们想要的东西根本得不到!不要妄想做无畏抵抗!”被困在正中的冷凌夜此时安然开口,声音透着冷寒阴郁,夜色下,玄色袍角无风翻飞,勾勒出一抹华丽的弧度,却又透着冲天杀气。 乐安清眸仔细观察四周,看起来冷凌夜是被困在其中,可他的神情却是悠闲自得信心十足,而慕锦的出现,以及他带来的那些暗卫,这一出,更像是冷凌夜和慕锦布局下的产物。 难道,那天慕锦前来找冷凌夜,并且顺手救了她,就是跟冷凌夜商讨今夜这一幕?故意引杀手出现! 这些刺客究竟是何来历? 此时,屋顶上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似乎是在指引刺客一般,黑色身影旋即快速移动,以闪电之势朝院子四周散去。 “收网!”慕锦冷喝一声,眉眼飞扬桀骜神采,一挥手,邪气十足。 但见数张乌金网从天而降,将刺客悉数罩在网内。乌金网闪着幽泽寒光,刺客被罩在里面,越是挣扎,巨网收缩越快,刺客人数众多,那巨网很快就变成了催命符,细如毛发的乌金丝线深深勒进皮肉,一瞬间,浓郁的血腥味道充斥庭院。 满院具是刺客压抑的痛呼声,隐隐可见巨网丝线勒出的血肉白骨,触目惊心! 乐安一见这乌金网,脸色一变,黑瞳闪现丝丝寒冽杀气!当日,她就是被纳兰婉月用这乌金网罩住并且落下一身伤痕! 她忽然记起来,那天在牢房,慕锦救她的时候,曾经用手上长剑挑断了丝线,原来,那日他看到这丝线的时候便已经动了心思!所以他今夜跟冷凌夜合作,合力铲除这股来路不明的暗势力,巩固各自地位! 先让冷凌夜作为诱饵,引诱刺客出现,而慕锦却是在暗处不下天罗地网! 这刺客倾巢而出,究竟为的是冷凌夜手里的什么? 冷凌夜让她得到慕锦手中一样东西,那这些刺客,又为了什么? 乐安突然感觉两道咄咄的视线朝自己射来,清冽的瞳仁扭头一看,却见慕锦快速的别过脸去。 他在看她吗?那为什么还要躲避?偷偷摸摸的! 正当乐安思忖的时候,对面屋顶上一抹紫衣滟华的身影翩然而至,静静地伫立在琉璃金瓦之上,紫衣华服光波潋滟,衣襟领口都绣着祥云蟠龙的金边,华丽不凡。 一头如墨发丝在夜色中随意披散着,无风飞舞,寒瞳闪过一抹幽绿的光芒,整个人虽然隐在暗处,却是透出一股不似人间生灵的感觉。 这抹身影飘渺恍惚,无端会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此人是从泼墨山水画中走出的一般,飞扬的发丝遮住了面颊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依稀从发丝的缝隙中看到那双渗透幽绿光泽的双瞳。 狭长的凤眸,深邃不见底。眼角上扬,幽绿寒芒,鬼魅般骇人。 乐安迎上这双诡异的双瞳,一瞬,想到了什么。 这气质很像一个人—— 对!他就是那日在猎场上远远射她一箭的紫衣男子! 他竟然来了?!那就有仇报仇了! 紫衣男子之后,才是一个重量级的男主登场,咩哈哈,敬请期待!好戏来鸟,么么。 041 连环险境(一) 乐安娇小的身躯大力挣开景辰的桎梏,瞬间的爆发力大的骇人,乐安迅速冲向一旁的梯子,景辰低呼一声,伸手却只抓到她衣裙的边缘。。 “小顾!”他眼看着乐安踏上梯子就要冲上屋顶。 屋顶上,那抹紫衣身影动也不动,依旧是青丝狂乱的飞舞在夜色之中,遮挡着五官看不真切面容,可那狭长凤眸透出来的幽绿光芒却是愈加刺目。 “惹祸的丫头!”院子正中的冷凌夜看着擅作主张冲上去的乐安,低咒一声,正欲吩咐冷焰将她揪下来,却见另一抹紫色身影翩然而至,一个起落之下,已经到了乐安身上,将只差一步就能跃上屋顶的乐安强行揪了下来。 乐安娇小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瑰丽的弧度,被慕锦毫不客气的扔在地上。 “嘶!”手臂的伤口再次被挣裂,鲜血弥散出来,乐安痛呼一声,抬头怒视慕锦。 慕锦冷哼一声,负手而立,眉眼之中尽是自负轻狂。 “谁让你多管闲事!”乐安爬起来没好气的冲慕锦喊着。 “小顾,有没有受伤?”景辰皱着眉头来到乐安身前,看到她手臂的鲜血,立刻取出金疮药洒在上面。 屋顶上那抹紫衣身影突然不见了,就如同他来时一般,无影无踪,好像虚无缥缈,可众人却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的存在!一如他双瞳带给人的感觉,鬼魅一般去留无痕。 “人呢?”景辰环顾四周,只觉得从那抹渗凉的紫色身影出现开始,周遭的气息就变得诡异无比。 地上的刺客全部咬舌自尽,空气中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呕。 “有点不对劲。”乐安轻声说着,隐隐感觉到脚下的地都在颤抖,似乎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准备冲破结实的地面! “快走!”乐安蓦然响起冷家堡的地牢,这地底下可能正蕴藏一个巨大的阴谋。 乐安拉起景辰就朝凌月阁院子外跑去,冷凌夜和慕锦也觉察出不对劲,带领暗卫跟在乐安身后,一时间,所有人都涌向拱门那里。 几乎是在同时,身后响起震天巨响,巨大的火球从地底下冲涌上来,砰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被掀开的青石路面碎裂成无数片,巨大的碎片四处飞散,砸在了来不及撤离的暗卫身上,一时间,无数暗卫被青石板砸的血肉模糊。 现场一片狼藉,尘土飞扬,青石板四处飞散,根本没有任何章法。地底下的爆炸还在继续,火光冲天,巨大的火球从下面冲击出来,余火迅速点燃了木质门窗,一团火球还窜入厨房,瞬间引燃了干草柴火,整个厨房在顷刻间火光冲天。 烟雾弥散之中,先前众人站立的院子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整个凌月阁的院子坍塌下去,无数刚才死去的黑衣刺客还有来不及撤离的暗卫掉入深坑,大部分人被炸药炸得四分五裂,还有一部分是被巨石砸死! 整个凌月阁一瞬成为人间炼狱!顷刻间,上百条生命就此失去! 乐安等人身上头上都是灰蒙蒙的,粉尘漫天,根本看不清一米之外的情况,等院子里面安生了下来,众人脚下再次传来轰隆巨响。 “小顾,跟我走!”景辰二话不说,拉起乐安就走。 乐安忽然觉得自己另一只手也被人握住,扭头一看,竟然是慕锦!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目光铮铮的看着乐安,“今天再陪我破一次命格!让我看看,我有没有机会跟天斗?!” 慕锦说完,手中长剑飞速扬起,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朝景辰握着乐安的那只手砍去。 乐安挑眉,知道慕锦用意,快速甩开景辰的手,那锋利长剑的寒芒铮铮的划过景辰身侧。 景辰怒目而视慕锦,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卑鄙!” 慕锦却是拉着乐安迅速朝另一边离开,整个冷家堡此时已经变成一座随时会炸飞到天上的炸药库,地底下不知道还埋藏了多少炸药,只听到砰砰的声音在身后不停的炸响,耳边不断扫过巨大的青石板。 乐安和慕锦两抹身影飞速穿行在尘土飞扬之中。 身后,景辰和冷凌夜已经追了上来。 刹那之间,一声剧烈的轰鸣在脚下响彻,乐安惊呼一声,整个人直直的坠下去。 “小顾!”景辰惊呼一声,抬手去抓乐安手腕,却只是撕碎了她衣袖的一角,乐安一只手攀附在断裂的青石板上,脚下冷风嗖嗖,就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看不到下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9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下面的场景。 没想到,这冷家堡的地牢下面竟是如此的深!暗藏玄机无数! 乐安另一只手此时被慕锦紧紧抓着,他人在地面,快速将手中长剑插在地上,一只手握着长剑,借助力量将乐安拉上来。 却在这时,慕锦脚下的地面再次震颤开来,巨大的力量将他掀翻,他手腕一松,长剑被甩出去十几米远,就在他的身子要跟乐安一同坠下的同时,他的暗卫及时赶到,将他拖住。 乐安的身子一半悬空在坍塌的巨洞里面,另一半被慕锦拖到了地面上。 另一旁,冷凌夜避开炸开的青石板,从侧面飞身跃下,一手揽着乐安腰身,一手攀附着青石板。 四周,皆是狼藉狰狞。这里曾是他一手亲自建立起来的冷家堡,如今,却是顷刻成为人间地狱! 整个冷家堡皆是哀号声爆炸声!他引以为傲的地下通道,竟是成为摧毁冷家堡的侩子手! “上去!”冷凌夜面容冷骇冰封,抓起乐安的身子就朝上甩去,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乐安娇小的身子在尘土之中飞扬一抹弧度,重重的落在慕锦身边。就在她正要爬起来的时候,隔壁院子再次爆发巨大的响声,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从天而降,直冲乐安身侧的慕锦而来。 慕锦此时背对着那块石板,身前是飞扬的尘土,他正挥剑斩开面前残垣断壁,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危险!他的暗卫想要阻止,才刚刚站起,就被从侧面飞来的几片琉璃瓦击中! 乐安心一横,既然要赌那三个月!今天这次便是她最大的机会! “闪开!” 清亮的声音不带任何犹豫,乐安在电光火石之间迅速推开慕锦,偌大的青石板重重的砸在她身后,娇小的身子从背后抱住了慕锦,胸前的柔软轻触他冷硬结实的后背,一瞬,在她呼喊出声的时候,有什么,深深地从慕锦的后背击中到他的心底! “小顾!”景辰嘶吼一声,目赤欲裂,“你疯了吗?!” 为什么要舍身去救慕锦?难道你刚才在我房里说的一切都忘了吗?你还是放不下慕锦,是吗? 在你心中,他还是比任何人都强大,都值得你付出一切,是吗? 嗤! 一口浓稠的鲜血从乐安口中喷溅而出,丝丝沾湿慕锦完美绝代的面容,他回身抱住乐安摇摇欲坠的身子,却在这时候,脚下再次发生坍塌,慕锦连同乐安一起坠下深渊! 到底都有谁掉下去了,哈哈,明天揭秘! 亲们要收藏和留言撒,群么么。 042 精妙对决 慕锦抱着乐安娇小的身子下坠的同时,右手快速抓住身侧断壁,尖锐的石子将掌心磨破,血肉模糊,他本身一个人的力量完全能够坚持下去,可是怀中还抱着一个气息微弱的乐安,此时便显得有些吃力。。 乐安微微睁开眼睛,四周具是飞扬粉尘,她抬头,唇角竟是勾起一抹摄魂夺魄的笑容,虽然很浅,却是带着致命的力量,一瞬扎入慕锦心底。 “你现在是信天还是信我?”她幽幽开口,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清明坚决。 慕锦微眯着邪肆双瞳,桀骜的神情漾出一层层涟漪,墨瞳定定的看着乐安,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可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为什么救我?”他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低沉沙哑的性感。 乐安脑袋无力的靠在他怀中,吃力的抬手,轻轻碰触他绝代无双的面容,即使沾染了灰尘血渍,这副容颜也是世间罕见的绝代风华!只是越美的,越有毒!她穿越来之前便懂了! 所以现在,重生的她,时刻都想拔掉他身上的毒刺! “不忍看你一个人——”低声说完,她低头在他揽着她腰深的手腕上深深地咬了一口,慕锦吃痛,手腕一动,乐安迅速推开他的怀抱。 在最后一刻,她对他灿烂一笑!眼底却是噙着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深幽! 慕锦,自负如你,轻狂如你,不信任何人,不想跟任何人牵连上关系!你只信你的天生孤煞,是吗? 那今天这一幕,会入你的心吗? “别松手!”眼看乐安身子急速朝下坠去,慕锦双瞳蓦然睁大,伸手去拉她的时候,却见她已经如一缕幽风缓缓坠下。 哪怕最后一刻,她看向他的眸子都在笑,那清明安然的笑容,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她说,不忍看你一个人—— 这世上——还有人不想他孤独吗?想陪伴在天生孤煞的他身边吗? 丫头—— 他定定的看着那抹坠落黑暗之中的身影,一瞬,目赤欲裂,心底狠狠地撕裂一道口子,嘶嘶冷风灌入,周身寒彻。 地面抛下绳索将他的身体拉了上去,当景辰松开绳子看到上来的人只有慕锦一个时,脸色顿时煞白无光,他愤怒的揪住慕锦的衣襟,嘶吼出声,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小顾呢?她为了救你坠了下去,你为什么要松手?!”景辰说完,一拳重重的朝慕锦面上挥去,慕锦侧身闪过,修长身影快速移动,掌心聚集一道白光,在景辰胸膛重重出掌! 嗤的一声,景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灰白,满头银丝在身后狂乱飞舞! 刚才上面情势混乱,景辰根本不知道在地洞那里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乐安跟慕锦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乐安是跟慕锦一起坠下去的,可当他抛下绳子依稀凭借微弱光线找到慕锦的时候,带上来的却只是慕锦一个人! 正在这时,冷焰朝下面凄厉的嘶吼一声,“主子!” 爆炸声渐渐平息,如废墟一般的冷家堡内尘土飞扬,残垣断壁还在扑簌掉落,所有的暗卫都跪在冷凌夜消失的地方悲戚的看着冷焰。 “景公子!主子不见了!也是从这掉下去了!”冷焰着急的喊着,一双眼睛泛着血红。 景辰一骇,小顾和冷凌夜都掉到下面去了吗? 下面是冷家堡的地下通道,这地下通道是冷凌夜当初建立冷家堡的时候秘密设立的,除了纳兰婉月之外,就只有他跟冷焰知道,究竟还有何人会知道冷家堡地牢的秘密? 景辰霍然想到慕锦前几天冲入地牢救走小顾的事情!难道是慕锦?不会的,他刚才也险些坠落下去! 按理说,这地牢并不深,可是因为这次爆炸,说不定随时都会有地下水渗透出来!冷家堡距离海边还有未名湖都很近,传言,北国地底一直有神秘的铜油地下水流动! 景辰来不及多想,立刻找来楚良,“你会伏地听敌!听听下面什么情况!” 景辰说完,楚良立刻趴在地上,周围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静静地看着楚良。 不一会,楚良爬了起来,面色严峻。 “主子,这地下水来势汹汹,随时都会将这里变成汪洋,必须赶紧撤离!” “不行!主子还没找到!”冷焰一听急了,如果撤退了,堡主岂不是必死无疑! “所有人留下来!原地不动!”慕锦这时候冷然开口,眼底噙着邪肆冷傲的神采,他看向那深渊的目光有一瞬凄冷,旋即,便又是那一贯邪妄桀骜。 景辰扭头冷冷的看着慕锦,狐狸眼迸射丝丝寒光。 “慕锦!如果小顾有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心,却已经是坠入冰窖的感觉! 小顾!你一定不能有事! 乐安感觉自己急速下坠的身子果真是垫在一具身躯上面,她不由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襟,随着他下坠的力量急速坠下。 当她推开慕锦的时候,她的打算就不是傻傻的为了慕锦送命,她清楚地记得冷凌夜还在缺口那里不曾上去后,当她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到冷凌夜就在她脚下的时候,她便快速推开慕锦,还说出那一句让她自己都感觉恶寒的话。 旋即,下坠的身子紧紧地抓住冷凌夜,冷凌夜刚刚坠入缺口的时候就已经受伤,黑衣人趁乱放了一些箭矢,有一只深深地扎在他手臂上! 乐安下坠的惯性带着他一起坠下,冷凌夜闻到她身上馨香柔软的味道,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 砰! 两个人的身子并没有砸在冰冷的地面摔个四分五裂,却是坠入极寒的水中。乐安紧紧抓着冷凌夜的衣袖,被他带着游到了水潭的另一边。 “司徒乐安!你要死就自己死!”刚刚站定,冷凌夜就怒吼一声,反手将乐安压在身下冰冷的鹅卵石上,墨瞳喷火瞪着她。 乐安挑眉,眯起眼睛,眼底清冽的眸光迸射幽冥之光。 “我知道我们不会死!冷凌夜,你想给我陪葬还不够档次!”乐安说完,小手毫不客气的捏在冷凌夜受伤的手腕上,嗤的一声拔出那根七彩羽箭! 一瞬蚀骨的剧痛传遍全身,冷凌夜咬牙忍住,起身将乐安揪起来,她小小的身子在他身前晃了晃,似乎根本经不起他任何折腾的样子。可她此刻的自信和冷嘲却是深深刺痛了冷凌夜的眼睛。 “冷凌夜!这还要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当初将我关在地牢,我如何会听到这地牢下面隐隐有水流声音!当我看到这里发生爆炸,我便知道,地下水一定会涌上来! 到时候,就算我踩着你掉下来,因为你会武功,下来的时候肯定会用内功护体,一旦进入水中,阻力被冲散!你一点事情都不会有!” 乐安嗤笑一声,冷冷的扬起清秀的面颊,倔强清冷的面容不屑的看着冷凌夜,眼底,是他未曾见过的幽冥光泽。 冷凌夜仍不松手,紧紧抓着她胸前薄薄的衣襟,依稀露出里面白皙春光。 “所以你就故意上演一场舍身搭救慕锦的好戏!然后踩着我一起跳下来,有我护着你,没有内功的你即使摔下来也不会死!然后等你上去,不但是慕锦的救命恩人,还能尽快达成你跟他三个月的赌注,是吗?” 冷凌夜不愧是冷家堡的掌门人,在这种情况下,这么短的时间还能洞悉一切! 乐安不说话,清眸灿然! 冷凌夜将她拉到身前,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一字一顿,冷然开口,“但你是否算到了这一切因何而来?我又会不会在这里杀了你呢!” 亲们,国庆节快乐!群么么。预祝大家每天都有个好心情! 043 迷离心事 “冷堡主,我若死了!你便永远斗不过慕锦!你若有办法能对付慕锦,也就不会想到我了,不是吗?”乐安嗤笑一声,大力推开冷凌夜,却见他面色发黑,身子踉跄一下,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气息也变得凌乱烦躁。。 乐安记得他坠下来的时候受了伤,刚才她还故意在他没准备好的时候拔出他胳膊上的羽箭,就是为了让他元气大伤,这个男人心思缜密算计良多,在险境面前,乐安不会允许他比自己强大。 “你的人要多久才能下来?”乐安冷淡开口,起身看了下四周环境。 他们在深潭的另一边,抬头望上去,黑漆漆一片,爆炸声已经停止,四周是诡异的安静。 有谁会想到,冷家堡地下竟是如此场景,那瑰丽奢华的冷家堡其实是构架在这虚空地下水之上! 冷凌夜矗立水边,屏息静气。低沉的声音带着一分沙哑,“冷家堡损毁严重,他们若要找到我们,最快七天!”说完,他眸光似乎带着某些深意看向乐安。 “七天?”乐安微微蹙眉,她要跟这个冷凌夜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呆上七天? 心,倏忽变冷。 正在这时,四周隐隐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乐安只觉得后背透出嘶嘶冰冷寒气,她站在原地小心移动脚步,如果她没猜错,耳后那呲呲的声音应该是来自于毒蛇的声音。 她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冷凌夜,他眸色很冷,也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乐安极其缓慢的蹲下身子,握住脚下一块尖锐的石头,石头大约巴掌大小,正当她准备回身给毒蛇致命一击的时候,却见冷凌夜对她摇了摇头。 乐安挑眉,缓缓转身。 一瞬,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炸开了的感觉。 在她身后,不知何时竟是积聚了成千上万条青红相见的小蛇,筷子长短,手指粗细,除了领头那条浑身黑色的小蛇吐着芯子发出呲呲的声音,其他都是软软的趴在地上,好像是冬眠还没苏醒一样。 乐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醒来的黑蛇已经发觉她跟冷凌夜的存在,正极力扭动着身子发出更加渗人的呲呲声,似乎是在通知它的同伴快点苏醒! 乐安不知道这些蛇怎么一下子从地底下冒出来了,她们刚才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些残段的树枝,根本就没在意,现在看清楚,才发觉现场这骇人的诡异。 已经有十几条小蛇有了苏醒的征兆,那黑豆一样的小眼睛一睁开,便泛出阴阴的光芒,那无疑是猎杀的气息。 乐安用唇语告诉冷凌夜,“必须尽快离开。” 冷凌夜无声点头,缓缓起身,一手抓住乐安衣袖,他现在受了重伤,不能提气带她离开,只能是寻找一个何时的机会尽快游到对岸。 身后,呲呲的声音越来越大,成千上万条小蛇苏醒的速度非常快,开始还是几条几条的睁开眼睛,可是现在,已经是连成片的苏醒,具是吐露辛红的芯子,扭动身体朝他们而来。 “走!”冷凌夜启唇无声,拉着乐安迅速朝刚才游过来的深潭跑去。 身后,十几条小蛇突然跳了起来,青红的身子像是一根箭一般直扑而来,乐安翻转手腕扔出手中石块,顿时将三条小蛇同时定在地上,碾碎皮肉! 冷凌夜趁机抽出腰间软刀,冷兵器的寒芒划出耀目狰狞的冷光,一瞬将第一批跳上来的小蛇剁成肉酱。 紧跟着,更多的蛇冲了上来,都是一瞬跳起来直扑他们脖颈而来,速度快如闪电,在攻击的时候,它们的头还会一瞬变成三角形!乐安推测这些蛇都有毒,绝对不能让它们近身。 她赤手空拳捏住扑来毒蛇的七寸,大力甩开,毒蛇身子撞击在树干上,软趴趴的滑下来,而另一边的冷凌夜却是挥舞手中软刀狠戾砍杀,顷刻间,脚下已经聚集一片小蛇的尸体,血肉模糊,辨别不出。 “到我身后!”冷凌夜沉声开口脸色阴郁,手中软刀一瞬扫过乐安面颊,将几乎要贴在她脸上的小蛇挑开。 乐安瞪他一眼,她可是现代的近身搏斗高手,距离越近她发挥的空间越大,周身的搏杀细胞越加活跃!虽然是赤手空拳,但她未必输给冷凌夜! 觉察到乐安眼底流露出来的不屑冷淡,冷凌夜唇角抽云力一下,黑瞳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色。 两道身影,一黑一白,与上千条毒蛇浴血奋战! 人蛇大战,惊心动魄,恐怖嗜血。 乐安徒手抓住冲她扑来的小蛇,手法灵滑狠辣,每一下都是捏在蛇的七寸上,指尖用力,巨大的力量贯穿小蛇全身,等她将小蛇扔出去的时候,那原本绷紧了身子冲过来的小蛇,已经是软趴趴的像是一团棉花瘫倒在地上。 冷凌夜看到同时有三条小蛇冲乐安而来,她一手抓住一条,两只手背砰然并拢,将蛇芯子已经快要舔到鼻尖的那条小蛇活活夹死在自己手背上,能够清晰听到那小蛇身体被压扁挤烂的声音! 她手上都是鲜血,手背被水波映照出一丝血红的光芒,像是淬了毒的红玛瑙!让冷凌夜忍不住竟是分心! 呲的一声,一条小蛇窜上他的袖子,张开小嘴就要咬下,冷凌夜学着了乐安的样子准确捏住蛇的七寸,却是刺溜一下,被那小蛇从指缝之中溜走,迅速来到他脚下! 冷凌夜迅速踢起一块小石子击中小蛇七寸!小蛇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乐安嗤笑一声,“冷堡主还是用你的软刀吧!反正你擅长借刀杀人!”乐安声音具是嘲讽不屑! 这冷凌夜不过看了一会就想学她赤手杀蛇?他可知道,她这一身近身搏斗是如何锻炼出来的吗?如果短时间内能学会的话,她在现代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冷凌夜下手的时候迟疑了不过半分,就让那小蛇溜到脚下,如果那小蛇这时候咬了他一口,他必死无疑! 他是这封建王朝高高在上的堡主,永远不会懂得乐安抓住机会决不放弃的毅力有多惊人!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作为特工,迟疑半分意味着什么! 人蛇大战还在继续,乐安和冷凌夜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他们坠下来的时候身上都有伤,而这些小蛇正在全部快速苏醒,如果一旦他们都醒来,她跟冷凌夜性命堪忧! 正在这时,乐安隐隐感觉对面有一抹黑影一闪而过,她迅速将手中一条死蛇朝那抹黑影扔过去,本是急速奔跑的黑影突然一顿,扭头看向她这边。 一瞬,那张面容出现的一刻,有什么在心底轰然炸开,将她敏感的心瞬间击碎成一片片,像是晶莹水晶的碎片散落开来,四散充斥伤痕累累的心底! 贱人!怎么会是他? 重量级的男主出场了,嘿嘿。大家猜一下,这男主有谁?猜对了有奖!只能猜一个人名哈!多猜无效! 群么么。 044 强取豪夺(一) 乐安定定的看着那张隐在树林后面的面容,虽然这斑驳树影昏暗光线,根本看不清楚,但她这辈子也无法忘记这张面容的轮廓。。 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张脸曾经带给她怎样的不甘和愤怒! 她在现代被陷害致死,当她的灵魂能够停留在现代一天,她却看到他搂着害死她的叶玲双宿双栖,还在她家里缠绵热吻! 混蛋!为什么!她来到这里还要碰到这个混蛋!沈子鹰! 心底迅速聚集一团猛烈燃烧的火焰,前世,对爱情的懵懂和美好,都因为他最后的背叛而变得泣血愤恨!她不再相信感情,因为爱情带给人的,便是越爱越痛! 他曾是她参加训练的师兄,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对她永远柔情似水,尊重她,护着她,不许任何人说她一个不字! 她曾以为,她死了,他该很难过的! 可是没有,她在他脸上连难过的表情都看不到!更何况是落下一滴泪!他就跟没事人一样,转身就跟害死她的叶玲激|情热吻!那一刻,她早已是一缕幽魂,只能停留在人世一天,来看看这个世界曾经众人对她的态度! 她那时,多希望,不要给她这一天! 看到的,具是心痛仇恨! 那抹身影扭头之际,有毒蛇扑向乐安面颊,她抬手带着一股子冲天怒气将毒蛇狠狠捏死在手中,当那小蛇七寸已经被她捏烂,她仍是不松手,紧紧地抓着那条毒蛇,仿佛是抓住了那个男人的咽喉一样。 “司徒乐安!住手!”冷凌夜觉察到她的不对劲来,他也看到了对面那抹黑影,只是等他去看那人的面容时,那身影已经闪身进入密林深处! “司徒乐安!你疯了!”看到乐安垂下的手已经将死蛇捏的血肉模糊,冷凌夜低吼一声,快速挥舞手中软刀,将冲到她面前的小蛇斩杀成好几段。 正在这时,从上方竟是抛下来一条细长的绳索,绳索荡涤之间到了冷凌夜面前,他来不及多想,一手抓住绳索,一手揽住乐安腰身将她带离地面,迅速荡到对岸。 他刚才徒手杀蛇的时候已经因为分心错失了机会,这一次,他不会再有诸多犹豫。 乐安却是大力挣脱他的桎梏,等到二人落地的时候快速将他推到一边,清亮眸子染了血色迷雾,定定的看向刚才树林那里闪过黑影的地方! “你放开我!”她低吼一声,眼底泛着浓郁的红光,先前还冷静杀伐的气息,在这一刻,竟是透出一分泣血的苍凉! 从现代来到这里,她一直在极力适应这里的一切,原本以为,她不会再跟过去有任何关系!却为何,在生死时刻,要遇到沈子鹰?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 身体内聚集一股层叠上涌的怒气,一层层湮开,似乎随时都会冲出她清瘦挺拔的身躯! “司徒乐安!我不管你看到什么!现在你都给我安静!”冷凌夜抓着乐安肩膀,察觉到她身躯正在微微颤抖,刚才徒手杀蛇的时候,都不见她眨眼一下,怎么现在会是这样一副空洞凄冷的模样? 是因为刚才暗处闪过的那抹黑影吗? “冷凌夜!别碰我!虽然你弃妾成群,还有皇上的妃子愿意主动地投怀送抱,但在我眼里,你肮脏不堪!根本不配碰我一下!”乐安冷冷开口,声音冷冽寒彻。 只她自己清楚,这话,是对昔日恋人说的。 既然已经让她穿越而来者异世,为何还要遇到那个男人! 乐安的态度让冷凌夜黑瞳猛然收缩,他抓着乐安的肩膀抵在身后的墙壁上,黑瞳划过一丝狰狞血痕! “司徒乐安!你很干净吗?你当我不知道,昔日乐安郡主,在马车上就敢跟男宠厮混,府中面首不下三千,府外一条街的青楼小官都是为你准备!你现在说我肮脏?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所谓的浪荡郡主又能干净到哪里?” 冷凌夜说完,抬手刺啦一声撕开乐安上衣,连同里面的亵衣一起撕碎。 月白色的肚兜泛出柔和的光泽,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暴露在冷凌夜面前。 “混蛋!”乐安低吼一声,抬脚去踢冷凌夜脐下三寸的位置,却在冷凌夜侧身闪开的时候,一拳头重重的挥在他的眉骨上。 顷刻间,一道血痕从眉骨漾开,蜿蜒而下。 “司徒乐安!别跟我装清高!你不是说我肮脏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浪荡郡主是否还保留着处子之身!” 冷凌夜咬牙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哪来的滔天怒火!是因为她刚才在杀蛇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强大震撼到了他,还是她那般不屑态度说出来的话让他生气! 他一贯是冷漠寒凉的性子,可掉下来之后,却是爆发了内心的暴躁愤怒!这愤怒之火带着燎原之势,让他自己都有些无法控制! 强壮的身躯将乐安扑倒在身下坚硬冰冷的鹅卵石上,她娇小的身子微微发颤,墨瞳却是带着嗜杀寒芒瞪着他。 她越是如此,冷凌夜越加不能停手!他从未有此刻一般,想要征服或者得到什么! 本该是世人眼中下贱如泥的失宠郡主,为何会在时时刻刻都有耀目璀璨绽放!时而是空谷幽兰一般的清冽气息,时而又是带刺的玫瑰,碰触上一下都会受伤,时而又是冷淡随意的兰花,静默盛开,却气息清幽醉心! 究竟哪个她才是真的? 手腕上的伤被乐安尖锐的指甲撕开,鲜血直流,顺着他的手背滴到乐安身上,像是在她肩头盛放一朵妖异的西潘花,惹人迷醉遐想。 他埋首在她身前,不顾她的捶打挣扎,只想要品尝一下属于她的味道! 一贯是一副冷冰冰面具的冷凌夜,此时,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掠夺和占有欲一瞬疯狂爆发,越是看不清的,他越要得到!冥冥中有什么吸引着他,想要更深一步! 乐安身体近乎于虚脱,加上沈子鹰的出现,让她思绪出现了瞬间断层!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沈子鹰这个名字曾是作为特工的她,内心深处唯一的柔软! 而她死去那一刻,这柔软却注定化作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心底,越深,越不容易剔除!当她在这异世发现他的存在,想要剜掉他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这根刺一直是长在心底的,若要剔除,只能剜肉! 剜肉之痛,便是心至痛! “冷凌夜!我会杀了你!”乐安嘶吼一声,神情凄冷嗜血,娇小身躯被冷凌夜摁在冰冷的鹅卵石地面上,肚兜被他蹂躏的只能险险的遮住两点莹润,腰间的莹白和性感的肩头系数暴露在冷凌夜面前。 他从不知,自己会有如此阴暗的一面,想要通过强取豪夺占有她! 占有这个他看不透的少女! 黑影是沈子鹰,沈子鹰也来鸟,他的身份就是——嘿嘿—— 045 强取豪夺(二) 冷凌夜无情的撕扯乐安亵裤,乐安抓起身侧的石子儿狠狠地扎在他受伤的手腕上,一瞬剧痛传遍全身,却也让他更加清醒。。 原来,他在清醒的时候仍旧是抵挡不住想要掠夺占有她的心思! 这不是爱,而是他霸道冷酷的心,第一次想要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掠夺一样东西!她的心! 他习惯了在暗处操控掌握一切,人前,他从不轻易流露自己的情绪,哪怕是面对自己最爱的女人坐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都能安安静静地喝下杯中酒。 可此刻,在这阴暗地下,他伪装了十多年的冷酷无情,渐渐地变了味道,越是阴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每个人心中相反的一面越是不经意爆发出来。 他缓缓俯身,将乐安肩头那盛放的西潘花用舌尖划过,血色味道,混着她肌肤特有的馨香,一瞬冲入鼻息之间。 “冷凌夜!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手!”乐安手中石子儿狠狠抵在冷凌夜手腕的伤口那里,石子儿坚硬的尖儿摩擦着骨头,越痛,越不会放手。 “在你废我之前,让我先验一验你司徒乐安是否值得我付出血的代价也要得到!”冷凌夜冷酷一笑,脐下三寸那里已经坚硬如铁,深深地顶着乐安大腿内侧最敏感的地方。 “好!用你一只手让你验个够!”她说完,黑瞳深处血色弥散,手腕猛然用力,石子儿入骨一分。 “冷凌夜!放开她!” 一声怒吼突然响起,尽在咫尺却又带出飘渺一般的感觉。 无数根绳索从高处荡下,景辰人还未到地下,便看到那让他双眸喷火的一幕,冷凌夜压着乐安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景辰距离地面将近十米的距离便松开绳索强行坠下,脚踝撞击坚硬的鹅卵石地面,传来一阵剧痛,他顾不上去管,一个起落来到乐安身前,扬起手臂,毫不犹豫的给了冷凌夜一拳! 这一拳下手很重,冷凌夜本就裂开的眉骨再次遭受重创,一边面颊立刻肿了起来,还有鲜血点点弥散开来。 乐安身子已经无力自己起来,忽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托住她的腰身,让她远离冰冷的地面,紧跟着,紫色华丽的披风兜在身上,遮住她身上暴露春光。 乐安抬头,血色眼神撞进慕锦双瞳之中。 他眼底隐着邪肆怒火,虽然隐藏很深,但还是被她感觉出来,只因,他此刻有些乱了的气息。 景辰打了冷凌夜之后,一回身,乐安竟然不见了!本该是他第一个来到乐安身边的,却眼睁睁的看着慕锦抱起了乐安。 慕锦和乐安四目交织,似乎是有倾诉不完地情愫在二人之间缓缓漾开。 景辰看到乐安在慕锦怀中安然沉静的模样,只觉得大脑深处一片空白!他这才反应过来,他竟是跟冷凌夜动手了! 他跟冷凌夜从出生就认识!二十年了,从未翻脸!这一次,他竟然为了乐安打了冷凌夜! 这时候,绳索上有越来越多的暗卫飞身下来,领头的冷焰一眼看到冷凌夜,迅速飞奔过来,跪在地上给冷凌夜包扎受伤的手腕,看到伤口已经露出骨头,并且骨头都有些骨折,冷焰吃惊不小,再一看冷凌夜的面颊,分明是被人重拳击打所致! 是谁,有这个本事伤了堡主?是跟堡主一起坠下来的女奴小顾吗? “你们怎么来了?”冷凌夜低声开口,声音沙哑低沉。他背转过去,不看任何人!景辰这一拳将他打醒,他更清楚的认识到,因为乐安的出现,已经将波涛暗涌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跟景辰闹翻了的话,最有利的自然是慕锦和司徒彻! “回堡主,是刚刚从外地赶回来的扬帆皇子告诉的属下这个办法,让属下利用乌金网缠住房屋的柱础,然后绑上绳索!因为冷家堡的房屋毁损严重,属下一开始根本没有任何依托可以绑住放下绳索!这绳索也是司徒皇子带来的!所以属下才能如此迅速的找到堡主!” 冷焰说完,冷凌夜眸色一寒。 那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司徒扬帆竟然出面了? 短短几日,这北国的天变得还真是厉害! 司徒彻怎么舍得放出他那个私生子出来抛头露面?! 此时,窝在慕锦怀中的乐安轻声开口,却是疲惫憔悴的神情,“慕将军怎么下来了?不管是我还是冷凌夜恐怕都不值得你亲自下来吧!” 乐安说完,轻轻阖上眸子,眼底的精芒被她很好的隐藏起来。 一旁,景辰面色一暗,身影透出一股子萧寒气息。 慕锦邪肆一笑,眉眼依旧飞扬轻狂神采,“你舍不得我孤独,我又能舍得你羊入虎口吗?虽然你是一只伪装很深的小羊羔,但本将军就喜欢挑逗你这种扮猪吃老虎的小羊羔子!”慕锦说完,深深凝视乐安。 乐安身子微微一怔,他这话什么意思?伪装至深?他知道什么了吗? 可是依照慕锦的性子,要是知道她是装的,还会抱着她吗? 他只是在试探吧! 乐安很快恢复正常,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从容开口,“慕将军就是这么形容你的救命恩人的?” “本将军没让你救!你自己心甘情愿!”慕锦反驳。 “那将军还跟以前一样扔下小顾吧,别坏了将军的名声!”乐安说完,冷冷一笑,等着预料中的与地面亲密接触! 只是,等了一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慕锦不是最喜欢把她扔地上吗?这回怎么了? 缓缓睁开迷蒙双瞳,忽然,慕锦那张绝代风华的面容放大无数倍在她面前,鼻对鼻,眸对眸,他俯下身来,飞快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这一吻,蜻蜓点水一般,却是透出他特有的轻狂邪肆的气息,一瞬间,吞噬掉周遭一切黑暗阴霾,只有他的目空一切,还有这清浅一吻,矛盾的并存。 慕锦的吻,无疑是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很多人心底的火花! 景辰双拳紧握,黑瞳深处划过一抹血痕。 而冷凌夜则是背影一凛,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在唇边勾起。 暗处,乔装成普通暗卫的沈欢亭眸色变深,脑海中再次闪现三个月后达成一切目的这句话!蓦然,琥珀色眸子有一分异样情绪涌动开来。 正当现场陷入诡异的安静时,乐安却是用尽了全力大喊一声,“谁让你亲我的?!你脏不脏!别以为你是三军大元帅任何女人都会对你投怀送抱!你想占便宜就去找纳兰婉婷!放我下来!” 乐安很不给慕锦面子,当着这么多人如此说,谁都知道慕锦大将军未经允许亲吻了一个小奴,还被人家鄙视了。 慕锦脸色一变,却没有想象中的气愤,神情之中多了一分玩味的威胁。 “你再喊就不是亲这么简单了!”慕锦压低了声音喊着。 乐安不屑嗤笑,“我还以为只有冷凌夜才能做出那么禽兽的事情!原来,将军跟他是一丘之貉!” 乐安说完,冷凌夜眸色更深,唇角抽云力一下,转而对冷焰冷冷开口, “随本堡主上去!” 慕锦的神情没多少变化,只是眸子却快速扫视乐安全身,手指也看似随意的搭在她的手腕上,确定她脉息还算平稳,这才抱着她转身欲走。 恰在此时,一抹黑影从暗处飞闪而过,那身形像极了刚才在暗处树林出现的沈子鹰! 乐安眸子猛然收缩,因为再次看到这身影的震惊和愤怒!他一会出现一会消失,是故意耍她吗? 他沈子鹰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正当乐安目光追逐那身影的时候,景辰修长的身躯来到她身前,眉头皱起,狠狠地盯着她看。 乐安只顾去看沈子鹰即将消失的身影,根本没注意景辰神情,她抬手推开景辰,低吼一声,“闪开!别挡着!” 这一声寒冽无情,让景辰瞬间怔在原地! 046 他还不配 慕锦看着景辰此时震惊的神情,没来由的,心里感觉很痛快。。 他抱紧了乐安,接过身后暗卫递来的绳索,修长身躯迅速一荡,上面立刻有人大力拉起绳索,将他和乐安一同拉离原地。 慕锦上去之前,深谙的眸子看了眼深潭对面那满地烂如稀泥的小蛇尸体,眸中,一抹精芒带着高深莫测之光。 随后,冷凌夜和景辰也跟着上去。 景辰最后一个上去,他看了眼刚才乐安看过去的树林,刚才他也感觉到一抹身影在身后出现,但是那身影身手极快,用的还不是普通的幻影迷踪步,根本是无从捕捉。 景辰眸色深谙,眼底翻涌丝丝血红,满头白发蒙了尘一般,黯淡无光。 上去之后,慕锦强行要带乐安回他的将军府,景辰阻拦,却被冷凌夜拦下! “冷凌夜,你什么时候跟慕锦统一战线了?”景辰冷冷开口,看向冷凌夜的眼神泛着血丝。 冷凌夜不语,这是司徒乐安的任务,不是任何女人都有机会进去将军府的,苦恋慕锦多年的纳兰婉婷也不过去过一次,还是被慕锦当时利用了想用来气走司徒乐安的。 现在,对于乐安来说是个机会! 可这个机会看在景辰眼中,却是他无法接受的。 “小顾,别忘了你是冷家堡的人!既然慕将军感激你救命之恩,让你在府上多住几天,你就安分守己!尽你小奴的身份!不要做出任何令冷家堡蒙羞的事情!” 冷凌夜说完,似有似无的扫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臂!手腕那里鲜血已经止住,可是骨头却是蚀骨焚心一样的剧痛。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下手可以狠戾到,用石子儿生生的将他的骨头给砸骨折了! 乐安垂下的眸子冷嘲一闪而过,心中冷笑,冷凌夜,我现在越来越接近慕锦了,在你眼里,这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可你又是否知道?我顾乐安越接近慕锦一分,你冷凌夜的死期就会到来的越快! 今日轻薄我这一笔,我一同给你记在纳兰婉月身上! 慕锦眉眼则是飞扬邪肆不羁,抱着乐安进了等候在冷家堡外面的马车,马车开动的一刻,景辰修长身躯定定的站在马车前面,墨瞳深处血色弥漫,他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马车疾驰冲到他的面前,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景辰暗卫正欲上前,却被他抬手阻拦!他铮铮的站在马车面前,似乎是在赌,赌乐安会在最后时刻喊停马车! 他怎么能让慕锦带走乐安? 乐安本就是故意接近慕锦的,如果再跟慕锦进了将军府,会发生什么,他不可估计!想到这里,景辰双瞳渐渐燃烧跳动的火焰! 是不是他真的做到比慕锦强大,比冷凌夜强大,才能让乐安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享受他的保护! 眼看马车的轮子就要碾过景辰身躯,华丽的马车划出瑰丽奢靡的气息,七彩琉璃的车顶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美的绚烂夺目。 景辰便是在如此美景之下,看到马车的茜纱窗缓缓推开,乐安那有些苍白的小脸看向他,她的眼神是他熟悉的清冷淡然,只不过,却在这时绽放一抹幽然恬淡的笑容。 这般笑容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虽是轻轻浅浅,却具备巨大的力量,能在瞬间刺入心扉。 她越是清浅的反应,越能带给他巨大的震撼! 景辰定定看着乐安,似乎,是看懂了了她笑容之中的含义。 奔驰的马车近在咫尺,他脚尖一点闪到一旁,一袭冷风悠然扫过面颊,带起蒙了尘的白发,昔日狡黠的眸子在此刻暗淡无光! 只因,他读懂了乐安笑容中的含义。 她在告诉他,此时的他无力阻止什么争夺什么,他甚至还不如古灵精怪的她懂得自保,他只能远远看着,等他真正强大起来,他才配站在她身边,拥她入怀! 乐安坐直了身子,轻轻关上茜纱窗,垂下的眸子涌动慕锦看不懂的暗涌。 昔日奢华壮丽,气势不输皇宫的冷家堡,竟是在一夕之间,沦为废墟!这冷家堡若要重建,最少三五年的时间,究竟是谁?有如此精妙布局,差点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司徒彻吗? 可是如果是司徒彻的话,他该早就动手了?而且还会采取更加狠戾的手段,力求做到斩草除根才是!显然,这次策划的人目标并不是他们所有人,只是针对冷家堡! 若不是那个突然蹦出来的司徒扬帆,也许,她跟冷凌夜真的要在地底下待上七天了! 司徒扬帆? 属于司徒乐安的记忆中,他是司徒彻在民间收养的义子,一直是很好的保护在深宫之内,但北国一直有个传言,司徒扬帆其实是司徒彻的私生子,收为义子只是个幌子!培养未来的接班人才是真正目的! 世人皆知,司徒彻膝下没有子嗣,那司徒扬帆便是唯一的继承人了! “想什么呢?还依依不舍吗?”蓦然,马车内响起一道轻狂傲然的声音,一贯的调侃语气,邪肆神情。 乐安回过神来,悠然闭上眼睛,今天这一出真是耗损了太多力气,现在她真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本将军还真没想到,你小顾一个眼神就能让景辰乖乖闪开,让本将军看不到血溅马车这出好戏!”慕锦似乎很惋惜,话音落下,立刻将乐安拥入怀中。 粗糙的掌心从披风下摸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0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她柔软温暖的腰身,触手的感觉,带来身体莫名悸动酥麻。 慕锦神色一暗,却是快速恢复一贯桀骜神情,掌心扣在乐安要身上,为她缓缓注入真气。 他记得,她为他挡下青石板的时候,后背受伤吐了血,那一定是伤到了内脏! 他用真气跟她调息,却隐隐觉得,她体内还有一股真气的存在,而且这股真气浑厚绵柔,她又不会轻功,为何会有如此诡异的真气在体内运行? 慕锦不动声色,待乐安周身发热之后,才缓缓收手。 “在我将军府住上几日,本将军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慕锦随意说着,扬起的眉眼看似轻狂,却有一分精芒隐在暗处一闪而过。 乐安嗤笑一声,苍白的小脸平静淡然。 慕锦想干什么,她隐隐已经猜到了。 她在将军府的日子,岂会轻松了? 047 安锦斗心(一) 乐安住进将军府后,慕锦却失踪了三天,虽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但人却蒸发了一般,不曾露面。。 一直到第四天的晚上,纳兰婉婷来了,她在将军府外等了一会,守卫告诉她慕锦不在,可纳兰婉婷一脸憔悴嫉妒的模样,分明是知道乐安住在这里,过来打探的。 乐安故意让护卫打开大门,她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冲着大门,嗑着瓜子,品着香茗,晒着暖阳,笑看纳兰婉婷的无知和可笑。 纳兰婉婷甫一看到乐安果真是住在慕锦的将军府里面,一双眸子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却又不好在将军府外面破口大骂,小脸憋得红一阵白一阵,看到乐安就跟在自家院子一样悠闲自得,纳兰婉婷气血攻心之下,脸色煞白,竟是华丽的晕倒了。 乐安见此场景,挥挥手让护卫关门,旋即冷笑一声,纳兰婉婷还真是不抗打击,这还没上演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呢,就晕倒了! 这个纳兰婉婷比起她纳兰婉月的伪装圆滑,还有纳兰婉秀的隐忍,还是差远了!整个纳兰家,她算是最不堪一击的。 正在此时,身后有冷风幽幽摆动,乐安沉静的眸子波动了一下,放下手中香茗后,悠然开口, “将军终于出现了!晾了我三天不曾露面,你这是欲擒故纵还是什么?”乐安嗤笑一声,并不回头。 属于慕锦那不可一世的张扬气息,无论是到哪里都能带出压迫枭野的气场,不用看,也知道背后的人是他。 慕锦勾唇一笑,邪肆眉眼飞扬异样神采。 他直接将躺椅上的乐安拉起来,指肚触及她手腕的脉搏,感觉到她脉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动声色的放下手,直起身子,淡淡开口, “本将军带你四处逛逛。省的说我慢待了你!让你这鬼精灵的丫头闲来没事就折磨本将军的未婚妻做乐子!” 慕锦说完,修长的身躯在乐安身前划出一道华丽的弧度,傲然走在前面。 乐安挑眉,未婚妻?说得倒好听,他哪时候当纳兰婉婷是他未婚妻了?不过一直是利用和笑看她的无知而已! 乐安跟在他身后,清冽的眸子迸射出两道寒冽如箭的目光,射的慕锦背后冷嗖嗖的。 七拐八绕之下进了慕锦书房,立刻有下人奉上香茗糕点,十六道精美点心,再配上顶级的雨前龙井,书房内还有袅袅檀香,乐安身心一下子放松很多。 这书房,她来过一次。 上一次,她戴着面纱以司徒乐安的身份来见慕锦,还在这里跟他打赌,三个月内让他爱上自己!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们的关系是有进展,但是说到爱,她只觉得男女之间的情爱,就如同指间沙,根本抓不住! 什么时候爱情真的来了,她都未必知道! 见乐安一瞬出神,慕锦眼底流露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 这时候,外面有护卫敲门,他起身出去,独留乐安一个人在书房里面。 袅袅檀香晕染出迤逦气息,乐安伸了个懒腰,四下看着。 这书房布置典雅庄重,紫色为底,相辅原木色搭配,一面墙的书架上密密麻麻都是书籍,书桌上散乱着好几本打开的书,另一边是一叠厚厚的公文,在那公文最下面,几张发黄的宣纸上隐约有些龙飞凤舞的字迹,看不真切,却又若隐若现。 乐安起身,垂下的眸子平静无波。 她缓缓走到书桌边,拿起那叠宣纸,将其中一张抽了出来,剩下其他的按照原样放回。 将那张写满了毛笔字的宣纸放在怀中,她转身悠然坐在椅子上,继续品着香茗,可神情,却已经不是先前那般随意安然了。 也许,慕锦策划的好戏一会就将上演! 乐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快又抹去,这出戏,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慕锦赢! 不一会,书房的门缓缓推开,慕锦若无其事的走进来,眉眼淡淡的扫了书桌一眼,旋即,一步一步走到乐安身前。 “你刚才拿了什么?”他说着,缓缓弯下身子,邪肆桀骜的眉眼瞬间放大在乐安身前,定定的看着她,像是一瞬要将她看透一般。 乐安小脸有些发白,旋即若无其事的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拿!一直坐在这里!”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刚才拿了什么?!”他的声音更冷一分,绝代风华的神情变得阴鸷冷冽,就像是十二月的冰凌,一瞬扎入心底的感觉。 乐安捂着胸前的位置,倔强的摇头, “我真的什么都没拿!一直坐在这里!” “啊!慕锦!你疯了!放开我!痛啊!”乐安低呼一声,手腕被慕锦大力抓住,他掌心传来的力量,是恨不得捏断她手腕一般。 乐安轻咬着失色的唇瓣,面容发白。 慕锦俊颜再次靠近她,鼻尖几乎碰触她小巧秀挺的鼻子,不许她眼神看向别处! “小顾!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真的只是冷凌夜在猎场上救下来的女奴小顾吗?你究竟给谁卖命?别让我自己查出来!” 他的神情带着嗜杀寒冽之光,尽管眉眼之间依旧是目空一切的桀骜,但是神情深处,那隐隐流露出来的杀伐寒气,却是只有久经沙场之人才会具备的冷凝气息。 乐安摇头,仍旧不肯松口, “我就是纳兰府大夫人捡来的女奴小顾!你怀疑我什么吗?原来你这三天都不出现竟是为了去调查我的身世!亏我还在这里心心念念的等着你!慕锦!既然怀疑我!为何还要带我回来?” 乐安气恼的推开他,想从一侧闪开,却被他大力抓住肩膀,狠狠地摁在椅子上。 “你不说是吧?要我亲自搜身吗?”慕锦说着,冷嘲一笑,抓着乐安的肩膀就将她甩在身后宽大的酸枝木书桌上。 乐安娇小的身子重重的撞击在坚硬的书桌上,后背的伤口还没完全好,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放手!别碰我!”乐安挣扎着,手腕却被慕锦抓住举过头顶,娇小的身子被他摁在书桌上面,他的大手准确无误的探入她胸口那里,将她刚刚藏起来的那张纸抽出来。 这一刻,他脸色阴郁,明明是杀气冲天,却又隐着一股别样怒火。 乐安别过脸去,眼底,却是飞闪冷嘲精芒。 慕锦,你出招了是吗? “还给我!”乐安转过头倔强的瞪着他,想要去抓那张纸,却被慕锦扬手一甩,被他大力扔在坚硬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胸口撞击地面,痛的她闷哼一声。 该死的慕锦,他就这么喜欢把她扔地上吗? 乐安趴在那里好久没起来,慕锦扔她的时候用了内力,顿时撞的她头晕眼花!却见慕锦打开那张纸的神色蓦然一变,有不可思议,还有别样情愫缓缓浮动。 乐安见此冷冷一笑,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现在,该她好好给慕锦上一课了! “慕锦!我恨你!恨你!” 乐安说完,伸手推开慕锦,委屈的朝书房大门冲去。 “站住!”慕锦低吼一声,竟是从后——紧紧地抱住了乐安! 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矛盾且——紧张。 他竟是会算错? 谢谢亲的礼物 林奕枫鲜花3 dodoo84亲,钻石1 048 安锦斗心(二)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别碰我!你不是怀疑我吗?不是说我伪装吗?那我现在就是在伪装,别欺骗了将军您的法眼!” 乐安一边喊着,一边拍打着慕锦的手背,此时的她,就像一只爪子锋利的小猫儿,又滑溜的像一条小鱼,慕锦都不知道该如何将她控制在怀中。。 他呼出的气息炙热凌乱,丝丝渗透进她的脖颈。 “告诉我,为什么要拿这张纸?那里不是有——”慕锦眸色一暗,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那里有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乐安眼底委屈更浓,看着他的时候,眸色蒙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楚眼底的真实情绪。 慕锦眼神一暗,这该是他的一出精密布局才对! 从他在地下看到乐安跟冷凌夜联手击退那么多毒蛇的时候,他就越加开始怀疑乐安的身份!北国自古以来,还没有一个小奴有她这般本事和强大的气场,简直是让任何人都招架不住一般! 先是冷凌夜,再是景辰,似乎都跟她关系匪浅! 而他早已养成了对任何事情都存着三分怀疑的心思,越是调查不出什么,越是感觉她背后的身份耐人寻味。所以,他带她来将军府,故意三天不理她,如果她真是冷凌夜或者司徒彻的人,这三天时间必定会有所行动,哪怕没有行动,也会有所焦躁! 可是她一点都没有,根本不过问他的任何行踪,吃了睡睡了吃,心情好了还故意刺激下纳兰婉月。 他迫不得已,只得用最后一招,故意在书房内留下他跟南国皇帝的书信,还有他给暗卫的几封密函!夹在其他信件里面,他在外面看到她拿起那叠信件抽出一张,那一刻,他的心扯动的不是抓到她手腕的满足,竟是滔天怒火! 这里面的信件,每一封都是真实的,都能让北国天翻地覆,都可以让他名誉扫地,可她却独独拿了那一封—— 他为了凑数胡乱写的一首诗,龙飞凤舞的字迹,略显缭乱!不过短短十二个字。 ‘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 这不过是兵家一句常用的话语,他临时写的,可她却独独选了这一张,如获至宝的放在怀中,被他扔在桌子上都不肯交出来。 “慕锦!我知道了!你故意放了一些东西在这里,你以为我是j细,所以一定会趁你不在所以在书房内翻找有用的东西!所以你看到我藏了这张纸你就进来抓我了,是不是?好啊,那你现在抓我进大牢啊!告我这个不安分的小奴,因为想要得到一张你的字画,所以厚颜无耻的藏起来一张破纸,还被你抓到了! 你告我啊!” 乐安喊着,小拳头雨点般的捶打慕锦胸膛,迷离的眸子浮现丝丝雾气,让慕锦一瞬间,心,有些乱了。 “小顾!你安静!你先——”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你放开我!”乐安抬脚狠狠地踹在他的小腿上,这一下是用足了力道,其中有报复慕锦刚才将她扔在地上的成分。 “你拿走这张无用的纸,就是为了留下我的东西?”慕锦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乐安,一贯自诩目空一切的性子,却在这时候,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慕锦!是不是我回答你了,你就放我走?”乐安迎上慕锦双瞳,冷漠的看着他。 慕锦不语。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乐安快速开口,根本不给慕锦说话的机会。 “慕锦,我不是你!一贯目中无人,不将任何一切放在心上!我有血有肉,心是热的,不会欺骗自己的感情!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不忍你孤独一人,我可以陪你共同抗天!但是我很清楚,这些你都不需要!既然不需要,你可以离我远远地,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的方法试探我? 对!我是拿了你的东西,我就是想要一样你的东西而已!就这么简单!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恨死你了!” 乐安说完,推开书房的门就跑了出去。 慕锦一个人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乐安背影,心底纷乱如麻。 他以为,自从八年前他就不会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情了,却为何如此在意刚才她说的话! 原来,她只是想要他的一样东西! 这丫头的心思究竟是什么?是在意他的吗? 可是她说,恨死他了!这句话,犹如利剑,深深刺入心底!早已是刀枪不入的心,在这一刻,微微起了波澜。 桀骜绝代的五官,沉了一丝矛盾深沉,直到那抹身影就这么消失在眼前,他仍旧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乐安冲出将军府后,只觉得周身包裹的暖阳如此舒服,一瞬有种重生的感觉。 刚才那一出,让她感觉很恶寒,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故作委屈该如何表现,眼中含着泪说出我恨你是什么感觉,刚才算是体会了一遍! 想一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她这性子,到了古代之后,真是演戏成精了! 可这演戏的前提,却是慕锦怀疑在先! 早在地下的时候,慕锦说出那句——你是一只伪装的小羔羊开始,其实就是在提醒她,如慕锦这般性子的人,既然有能力不被任何人查到他的过去,那必定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越是接近他,他想要了解她过去每一桩每一件的就越加强烈!她隐隐觉得,慕锦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试探她一番! 果不然,才从地下上去,他就提出让自己住进将军府,乐安知道,慕锦已经开始要有所行动了!他丢下书房不管,她就故意走进他的布局,他留下那么多书信,她就故意拿走一封! 慕锦逼迫她拿出来的时候,她故意藏着掖着,逼慕锦出手并且说出他心中所想和目的,达到她要的效果之后,这时候她才能完美的扮演委屈和气愤! 而慕锦这三天的失踪她也隐约猜到是故意为之,如果慕锦真的能调查出什么的话,沈欢亭早就不顾一切的带她离开了,这三天时间,沈欢亭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证明,外面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乱的,只是慕锦而已! 乐安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眼底,万古冰封一般。 当她回到冷家堡的时候,一袭黑金长衫的景辰定定的站在那里,墨色双瞳隐了悲凉的波涛,从乐安自将军府冲跑出来他就收到消息了,静静地等在这里,等她。 景辰身后,一抹玄色为底九龙盘纹的黄|色身影缓缓踱步而出,紫金发冠,紫玉腰带,挺拔身躯略带一分清瘦,温润眉眼,明眸隽永,不同于景辰的狡黠多变,而是在深处荡涤出从心而发的贪恋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乐安。 这一瞬,乐安看到这明黄身影,身子顿时定格在原地,一动不动。 微风渐起,吹拂她纯白色的裙摆,悠然摆动之下,是清亮明净的气息,一瞬停滞之后,她墨瞳深处划出一分凄厉血痕,擦着景辰身子而过,三两步冲到那黄|色身影身前,挥手就是重重的一拳! 砰!一声闷响之后,溅起一道血雾。 紧跟着,乐安手脚并用,三俩下就将那抹清瘦身影打趴在地上。 景辰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原先心底的伤感已经荡然无存! 乐安一脚狠狠踩在那人后背,显然还不满足,抽出门口护卫腰间长剑就朝地上那抹身影的大腿上狠狠地划了一道伤痕。深可透骨! 049 昔日迷情(一) 所有人都呆住了,甚至忘了去拉地上那抹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黄|色身影。。 乐安清眸此时漾出层叠的滔天怒火,犹如杀神附体,就是在猎场那天,景辰也未曾见过她如此模样。 她再次挥舞手中长剑,直直的朝那人胸口刺去。 “小顾!别这样!”景辰惊到了,急忙从后抱住乐安腰身,却发现,此刻的她,力气大的骇人,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巨大力量,像是要把天地都掀翻一样。 她双眸染了赤红,狠狠地看着被她刺了一剑的清瘦身影。 这时候,有护卫回过神来,大吼道,“保护皇子殿下!保护皇子殿下!” 一时间,冷家堡门口顿时炸开了锅,乱作一团!一部分侍卫扶起倒地的司徒扬帆,另一部分则将乐安围在中间。 “全都退下!”一声温润之音轻柔响起,听起来清朗无害,却在深处蕴藏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 侍卫们都有疑惑,却都不敢多说其他,乖乖让开,乐安和司徒扬帆中间再无阻拦。 四目交织,她眼底的血色逐渐化作层叠嘲讽,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沈子鹰竟是变成了司徒扬帆?这世间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这个混蛋竟然也穿越了? 乐安眸底万古冰封!她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一刻也不想! 娇小的身子微微发抖,不知为何,再次见他,往事点滴全都涌现出来!一丝丝在撕裂心底的伤口,呼呼的灌入冷风。 “傻丫头,怎么这样看着我?不认识我了吗?”他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分沙哑的性感,一如曾经,他宠着她,护着她的时候,那般纯净无害的神情。 乐安嗤笑一声,够了!沈子鹰!如果是在现代,你的笑容就是我的一切!可是在这里,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你!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滚!”乐安喊着,为什么越是要淡忘漠视,往事偏偏如潮涌一般汇聚在脑海! 昔日他对她好的一幕一幕全都浮上心头,清晰且剜心。 “丫头,我们之间有误会!我已经来了,给我一个机会解释下,好吗?”司徒扬帆往前一步,怔怔的站在乐安身前,他的眼神一如曾经纯净温柔,带着无限宠溺呵护,只在瞳仁深处划过丝丝血痕。 他找她太久了,跨越了千年。只为再见她一面。 为了这一面,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乐安身后,景辰诧异的看着眼前一幕,乐安跟司徒扬帆认识?怎么可能? 司徒扬帆一直是被司徒彻保护在皇宫深处的病弱皇子,从不舍得让他出宫门一步,整个北国,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而司徒扬帆此次因为冷家堡爆炸的事情才出来,却是一出来就跟乐安认识! 而且,他们之间,似乎是有很大的误会! 景辰越想越糊涂,心底却莫名的泛着酸味。 只因司徒扬帆看向乐安的眼神,太过宠溺呵护,还带着浓浓的眷恋!难道他们早就认识?而且,还曾经有过什么? 思及此,景辰眼神一暗,在司徒扬帆抬手想要抱住乐安的时候,迅速抬手将她揽在怀中。 “小顾,我有话问你。” 景辰低头在乐安耳边低语,虽然现在他是恨不得将她扑倒之后问清楚她这几天都跟慕锦干什么了?还有她跟司徒扬帆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但他面上还是表现的很平常,只那瞳仁深处跳动灼热的火焰,恨不得将乐安燃烧殆尽一般。 乐安娇躯微微发抖,她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沈子鹰!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情,都是她熟悉的。 越熟悉,越容易撕开心底创伤。 他竟然也跨越千年来到这里?还成了司徒彻名义上的义子,北国唯一的皇子——司徒扬帆! 乐安想起冷家堡爆炸那晚,绑住柱础从天而降的绳索,还有在树林内一闪而过的身影,这般手法,她早该想到,不会是古人能具备的,这像极了现代特工作战的手法!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他说有误会?他已经来了,让她给他一个机会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他过去所做一切不过是一时糊涂吗? 她不会再听! 有些背叛,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景辰,你现在住在哪里?”乐安避开司徒扬帆的眼神,转而看向景辰。 “冷家堡毁损严重,不过东院那边还可以居住,现在冷家堡的人大都住在那边,我带你过去。”景辰轻声道,眸底闪过狡黠如狐狸一般的神采。他快速扫过司徒扬帆的身影,旋即拥着乐安从司徒扬帆身边擦肩而过。 乐安点点头,看也不看司徒扬帆! 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血色光芒,是她刚刚挥剑在司徒扬帆大腿那里刺了一道的红光!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闷响,紧跟着,是护卫七手八脚忙乱的声音, “皇子晕倒了!皇子晕倒了!”侍卫惊呼的喊着,皇子很少出宫,如果有了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都要陪葬! 乐安脚步一停,粉拳不自觉的握紧,旋即,抬脚快速离开。 她告诉自己,沈子鹰的一切已经与她无关! 可是,既然无关,刚才为何没有下手杀了他? “小顾,你——好好休息吧。”景辰带着乐安进了一间装饰典雅清幽的房间后,轻声开口。 乐安回过神来,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走神很长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冷家堡的后院。 “我还有事先走了。”景辰说完,转身欲走。 乐安一愣,自从刚才司徒扬帆出现后,景辰的表现就有些奇怪。 “景辰,你——” “小顾,我这几天晚上都不在这里,你有事的话可以去找楚良。”景辰又补充了一句,继而头也不回的走了。 乐安微微一愣,却没有拦他,轻轻关上房门。 吱嘎一声,景辰听到身后房门关上的声音,修长的背影有一瞬僵硬,脚步停在原地,回眸,定定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他也要在此刻选择离开。短暂的离开,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能够真正有一天,让她在自己宽大的羽翼下安然生存! 景辰离开后,乐安在房间内刚刚坐下,不一会,便有一抹熟悉的气息充斥房间,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墨瞳冰冷骇人。 “你还来干什么?是不是真要我杀了你才甘心?”乐安冷冷开口,紧跟着,身后有冷风袭来,熟悉的味道充斥鼻息之间,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乐安,我们之间有误会。”温润如水的声音,似乎是能将一切都融化一般,熟悉的感觉侵蚀四肢百骸每一处。 050 昔日迷情(二) 乐安猛然转身,灵巧的手腕在电光火石之间掐住沈子鹰的脖颈,指关节泛出阵阵苍白! “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乐安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让沈子鹰如坠寒潭一般。。清丽的小脸湮开层层杀气! “乐安!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因为我死后的第一天也看到了tt的下场!” 沈子鹰的一句话,让乐安身子一颤,掐住他脖子的手却没有一丝松懈。 “乐安,我知道你为何而死?当你的上级tt策划那一出阴谋的时候,便有人提醒了我,可是等我赶去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你的尸体!当时,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为你报仇! 我知道杀你的人是tt还有叶玲!而叶玲一直暗恋我,好几次都主动投怀送抱,还对我下药!这些事情,我都没告诉你,只是在不经意中提起过,让你注意,但你太重情重义,根本没放在心上!你死后第一天,我明知叶玲对我下药,还故意喝了那下了药的酒,所以我才跟她拥抱亲吻! 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利用叶玲搜集tt剥削你们的证据!我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失去你的煎熬中! 乐安——我知道你看到了让你无法接受的一幕!因为当我杀死叶玲准备来找你的时候,我也在第二天以游魂的身份看到了tt被绳之以法!乐安,你要相信我!此时此刻,我对你所说,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之言!” 沈子鹰说完,半跪在乐安面前,双眸如水,澄澈之中划过丝丝眷恋,他托着乐安的小手,一如曾经那般,轻轻吻着她的手背,熟悉的感觉再次侵蚀四肢百骸每一处。 乐安看着他,只觉得脑子一瞬很乱很乱。 “你杀了叶玲?然后为情自杀?”她幽幽开口,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先前的激动愤怒。 也许,一切尘埃落定,心,反倒是静了下来。 “对!我查到是她亲手将匕首插入你的心脏!我告诉自己,一定要亲自动手!为你报仇!从现在开始,我将以司徒扬帆的身份继续——守护你!”沈子鹰说完,轻轻抱住乐安腰身,若水的眸子蒙了一层水汽薄雾,迷离却耀目。 以司徒扬帆的身份守护她?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会这么巧——你的灵魂也穿越了时空还跟我出现在同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大陆?”乐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世上会有如此多的巧事吗? “是——就是这么巧。”沈子鹰眼神躲闪一下,眸子垂下,遮住眼底躲闪逃避的目光。 乐安一瞬心凉,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沈子鹰,你有事瞒着我?即使到了这里,你还是不能对我坦白!在现代的时候,面对叶玲的多次示爱,你就对我隐瞒,只说叶玲总是约你,却不把一切挑在明处!现在,你还是这样?让我如何信你?在这里,我们认识的只有彼此,你却还是诸多隐瞒! 沈子鹰,我很清楚的告诉你!不管你所说的现代的事情是真是假,在我顾乐安心中,以前的沈子鹰早就死了,现在在我面前的你,只是司徒彻的义子,北国唯一的皇子司徒扬帆! 你走吧,不送!” 乐安豁然起身,推开他的身体,看到他大腿内侧那里有斑斑血迹,刺目狰狞。那是她刚才一剑下去的结果。 他此刻脸色苍白,唇瓣失色,清瘦的身躯定定的站在那里,眸色黯淡无光,明明是欲言又止,却就是不肯说出存在心底的那个秘密。 “乐安,你只要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够了!”沈子鹰痛苦的看着乐安,声音低沉沙哑,隽永温和的五官被日光晕染一层迷离光晕,苍白之中透着丝丝祈求。 乐安转过身冷嘲一笑,“连最起码的坦白都没有,何来信任?我说了,你现在于我而言,只是司徒扬帆!” 乐安说完,挥手指着门口。 “乐安,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假冒女奴小顾,你的处境很危险,不管是司徒彻还是慕锦,一旦得知你在其中所做一切,都不会放过你的!乐安——” “慕将军,你不能进去!景公子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小顾姑娘!”门口突然响起楚良的阻拦声,乐安一怔,慕锦来了?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 转而看向沈子鹰,冷冷道,“你可以走了!如果不想慕锦怀疑我的话,你就走!”乐安指着后门,沈子鹰刚才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乐安,不要再任性了,跟我进宫吧。说不定我们有机会回去!”沈子鹰压低了声音开口,门外,已经响起慕锦那一贯邪肆张扬的声音, “就是皇宫大院也拦不住本将军!”慕锦说完,桀骜身影已经到了门口。 乐安清眸闪烁坚定耀目的星辉,是绝不退让的神采!沈子鹰无声叹口气,眼底,迷离散去,贪恋层叠上涌。 “乐安,我还会再来!” 说完,他快速闪身从后门离去,背影满是落寞黯然。 沈子鹰很清楚,被慕锦看到他在屋内意味着什么!慕锦才刚刚对乐安建立的信任将荡然无存!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司徒彻唯一的皇子!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乐安背在后背的手,指甲狠狠扎入掌心,一瞬刺破皮肉。 慕锦一进屋子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道,其实是刚才沈子鹰留下的,但乐安为了掩饰刚才屋内有人,故意刺破自己掌心。 如慕锦一般常年征战沙场的人,对血腥味道甚是敏感,骗得了别人骗不过他的。 “你受伤了?”慕锦挑眉,一袭紫衣华丽轻狂,快速来到乐安身前,一把将她故意背在身后的手拉到眼前。 掌心那里,殷红鲜血丝丝弥散,一瞬刺痛慕锦双瞳。 “你这丫头!不过是跟我闹别扭,何苦为难自己?”他略微皱眉,取出怀中金疮药小心洒在上面。 药粉的刺激让乐安微微皱眉,她不觉冷嘲一笑,自从来到这里,她身上的伤就没停止过!好几次都是体无完肤!她真跟这个地方犯冲!穿越之初就就差点丧命!现在还要自残来掩盖某些事情! 慕锦见乐安如此模样,还以为她是为了刚才的事情生气,不觉拉着他坐到一旁。 “你准备别扭到什么时候?”慕锦眉眼飞扬一抹探寻,却是很随意的口气。 乐安心中冷笑,慕锦还是没放低心态到跟她道歉!明明内心已经有所忍让主动前来见她,却还是摆出一副随意无所谓的表情! 乐安冷冷抽出自己的手,清眸看向一边,柔声道,“将军还请回去吧。小顾这里陋室一间,恐怕容不下慕将军大驾!况且慕将军不担心小顾是哪里派来的探子,想要从慕将军那里探听到什么吗?” 慕锦脸色微变,旋即狂傲一笑,绝代面容却有一分无奈的神采,“过去的事情就不要——” “将军不提是将军的事情!小顾是个记仇的人!将军既然怀疑小顾,那小顾今天就在这里把话说明了!从现在开始,我小顾跟将军不再有任何瓜葛!过往一切,就当浮云散去,从此以后,小顾跟将军形同陌路!小顾说到做到!还请将军不要再来纠缠! 小顾——高攀不起!”乐安说完,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锦身子一凛,霸道的扳过乐安身子,逼迫她目光迎上自己的。 “丫头,收回你刚才说的话!”他声音很轻,可语气却透出不容纳拒绝的枭野霸气。 乐安冷笑,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眸子,“小顾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跟慕将军有任何瓜葛!将军,请吧!” 乐安的表情是铁了心要跟慕锦对抗到底,没有丝毫妥协的迹象。 慕锦挑眉,一字一顿开口,“你是不会跟我有任何瓜葛,还是不想?告诉我!”他说着,绝代面容逼近乐安,墨瞳一瞬照进她眼底。 乐安迎上他邪肆眉眼,从容开口,“不想!” 亲们给力留言和收藏哈。 韩真哲童鞋,鹅要跟你换儿子—— 051 夺君心 乐安一句不想,让慕锦眼底瞬间涌动一丝龟裂,他抓着乐安的手蓦然松开,邪肆眉眼掩盖不住刚刚一闪而过的震惊。。 如果是纳兰婉婷或者是其他世家小姐,面对他此刻的主动,恐怕早就投怀送抱了,只有她,好像恨不得跟他划清所有界限一样! 慕锦倏忽起身,垂下的眸子看不到任何情绪,修长身躯静静地伫立在屋内,看不出他此刻心底想法。 刚才,他骑马一路从书房内狂奔而来,一骑绝尘没有丝毫犹豫。 不知为何,当他从她离开书房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释然,有矛盾,更多却是不想她离开的感觉在冥冥中牵扯着他。 他告诉自己,之所以不想她离开,只因为,她是第一个敢跟他并肩而立对抗命格的人,没有其他原因。 可是现在,他一贯刀枪不入的心,在她面前,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寻不到任何可以攻破她紧闭心房的方式。反倒还有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他之前的确是试探了她,怀疑了她。可是让一贯骄傲轻狂的他,说出一句对不起,似乎——不可能! 可乐安要的就是他低头! 她倒要看看,慕锦的心,是真的无坚不摧吗? “小顾丫头,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算的,别忘了,你的身份只是一个女奴!不是你说不想就能不想的!”慕锦神色一暗,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说出威胁她的话来。 乐安眼睛一瞪,旋即冷嘲开口,“是啊。小顾怎么忘了?原来我在慕将军心目中就是一个身份低下一无是处的女奴!我怎么配跟慕将军谈话呢?还怎么配说出不会跟慕将军有任何瓜葛这种话!我确实是不知好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乐安说完,眼底再次闪现那种委屈的光芒,可委屈之中,更多却是让慕锦心中一瞬变得柔软的倔强执拗。 他见惯了那些世家小姐的故作娇羞委屈无辜的神情,只有乐安此时倔强不服的眼神,才能在他心底深处留下印象,永远抹不去。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没有将你当做女奴看待,我只是——”慕锦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他的个性一向如此,说话不多,却不习惯拐弯抹角,他刚才的意思并非如此,可为何说出来却变了味道? 他只是想要告诉小顾,他不允许她跟他划清界限! “慕将军,你不用解释了!你是高高在上的三军大元帅,我不过是小奴一个!我想要你的墨宝留在身边这件事情,是我自不量力!你大可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笑话我一番!小顾没有任何怨言!只是慕将军左右不了小顾的心!小顾就是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瓜葛了,小顾说到做到! 慕将军不走,我走!” 乐安说完,抬脚朝门口走去,慕锦眸色一暗,眉眼之间光辉深谙,再也没有昔日桀骜轻狂之色。 有些话就在他嘴边,一句道歉的话短短三个字,却迟迟不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他唇角蠕动一下,有些话呼之欲出,可他的骄傲却横亘在那里,不许他向任何人低头。 直到乐安走出房间,娇小身影逐渐消失在院子里,慕锦那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他现在前来不就是要跟她冰释前嫌的吗?他根本没料到她会喜欢他的字迹,偷偷藏起他写的字画,在将军府的时候,得知这一切,他心底曾有莫名的惊喜,可是现在,他那句威胁的话,似乎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僵化! 慕锦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丝丝烦躁。 冷家堡北院最偏僻的院子,冷凌夜站在三楼露台上,遥望整个冷家堡。 一夕之间,冷家堡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残垣断壁,狼藉不堪。昔日恢弘瑰丽、奢华大气的冷家堡荡然无存。他十几年心血断送在一场爆炸之中。 冷家堡若要重建,最少三年!但是这三年却是北国至关重要的三年!他根本无心分身重建冷家堡! 他跟司徒彻的约定还差半年,司徒扬帆又突然出宫,还有北国邻国——蠢蠢欲动的凤国和南国! 而朝廷里面,谁是人,谁是鬼,现在还不好说!有些人隐藏的太深,随时都有倒戈的倾向!就如同这次爆炸,来人手法诡异,能在短时间内在冷家堡地牢埋下如此多的炸药,必定是经过多年谋划。 那一抹在屋顶上出现,如同鬼魅一般的紫色身影,究竟是谁?他都无从得知!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北国的水,深不可测! 正想着,一身黑金华服的景辰已经上了露台,身子轻轻一跃,吊儿郎当的坐在白玉栏杆上,瞳仁看似是看向不远处的残垣断壁,可眼底却是空的。 冷凌夜见景辰如此模样,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司徒乐安。 他不由想起在地下的那一夜,他跟她并肩战斗,还有最后,他竟会被她眼底的冷蔑和不屑激怒,竟是想要在那里如禽兽一般疯狂的占有她! 那一夜,太疯狂了!他一贯是隐藏至深的性格,却在她面前,随时有土崩瓦解的架势。 “帮我查一查她跟司徒扬帆的关系。”突然,景辰低沉开口,声音沙哑,面色却异样平静。 冷凌夜挑眉,淡淡道,“查到了之后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我听说你今天去账房查了景家的店铺和田地,是吗?” 冷凌夜看着景辰,因为司徒乐安的出现,他跟景辰之间,裂痕越来越深。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答应过景辰的家人,要好好照顾他!不能让他经历任何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但是一旦牵扯上了情感,人心,便难以掌控。 “你放心。景家的财产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帮我打理!我不会拿回来!” “你想出去单打独斗?谁给你这个提议的?司徒乐安?”冷凌夜眸色一暗,隐隐猜想到什么。 景辰却不回答他的话,面色平静异样,“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她继续跟慕锦纠缠下去!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她的身份你忘了吗?你真当她是女奴小顾?可以任由你胡来带走?”冷凌夜打断景辰的话,定定的看着他! 他是经历过情感背叛和伤害的人,深知深陷其中的痛苦和彷徨!趁着景辰现在涉足不深,他不能让他继续陷下去! “冷凌夜,别打小顾主意!如果你再伤害她,我不会像上次那样放过你!”景辰说完,身子一跃,从容从栏杆上跳下来,三千发丝在身后狂乱飞舞,银白耀目。 冷凌夜身子一凛,为了司徒乐安,他跟景辰之间的关系竟是搞成现在这样? “你对她这般,可她心心念念的却只有慕锦!慕锦刚刚去过她的房间,最后还被她扔在屋里。探子来报,她从将军府离开后,慕锦就快马加鞭的赶来冷家堡!整个北国!只有她有本事牵着慕锦的鼻子走! 你以为我会放弃她吗?” 最后一句话,冷凌夜的语气倏忽加重,隐着常人不易察觉的阴鸷寒气! 景辰无所谓的笑笑,只给他一个01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1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个萧索挺拔的身影。 “那你我之间,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景辰丢下一句凉寒无畏的话,黑金身影迅速消失在冷凌夜视线。 052 你情我愿 景辰走后,冷凌夜遥望整个冷家堡,墨瞳深处,波涛暗涌。。 旋即,一个闪身,修长身影快速来到一墙之隔的北院。寒凉的眸光静静注视院中那抹淡漠身影。 “司徒乐安,你比我想象中进展要快。”冷凌夜沉声开口,身形一跃,稳稳地站在乐安身前。 偌大的院子里,只他跟乐安二人。 慕锦刚刚离开,虽然乐安先前没看到慕锦离去的神情,但此时,她心底已经隐隐有了对付慕锦的办法。 转眸冷淡的看向冷凌夜,乐安并不说话,娇躯看似随意的靠在树干上,清明的眸子从容迎上他墨瞳,她的沉静,让他有些意外。 原本以为,经历了地下那次强取豪夺之后,她对他,会横眉冷对或者冷言恶语,谁知,却是如此诡异的平静。 越是平静,越让冷凌夜抓不住她心底所想。 冷凌夜此时也是一副随意平静的表情,“你在将军府内三天,慕锦就在外面查了你三天!你现在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那就证明,你已经通过了慕锦的第一重考验!” 冷凌夜说完,身子向前,距离乐安更近。 乐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后退一步。眼底尽是厌恶嘲讽。 这个冷凌夜此时倒是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好像那天在下面兽性大发的人根本不是他!表面上道貌岸然,还真是天生做高贵禽兽的料。 “所以你提前将大夫人那边打点好了,让慕锦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现在来找我,是来提醒我,时间紧迫让我抓紧行动吗?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要我得到的是慕锦的什么东西?” 乐安嗤笑一声,转身看向远处。 “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你知道。你不是想让慕锦爱上你,继而跟你成亲吗?有些东西,只有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能得到!所以,现在着急也没用!除非乐安郡主你迫不及待想跟男人上床了!”冷凌夜语带揶揄,墨瞳深深地凝视乐安。 这几天,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天在下面的一幕,一贯自诩冷硬寒凉的心,总会被那天一幕左右!像是魔怔了一般。 乐安冷冷看着他,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乐安不比冷堡主,兽性大发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乐安说完,悠然转身,却见沈欢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身后。他此时易容成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容,眸光沉静的看着乐安。 三天不见,不知为何,再次见到乐安,他心底会有怪异的情绪翻涌。 “小欢,我们出去逛逛。省的一会冷堡主兽性大发伤及无辜!要知道,纳兰婉月现在可不方便出宫,冷堡主也无人慰藉,看来只能找冷家堡的猫猫狗狗痛快了!我们别妨碍了冷堡主发春!” 乐安在冷凌夜铁青发黑的面容中,带着沈欢亭从容离开院子。 冷凌夜眼神深谙,扭头看到一只小野猫从屋顶上跳下来,脸色一黑,差点没忍住用掌风将野猫击毙! 乐安跟沈欢亭一前一后进了望月阁,依旧是七婶笑脸迎客,乐安进去没一会,沈欢亭的墨绿身影就翩然而至,他站在乐安身侧,垂下的眸子波澜不起,可心底竟是生了将她揽入怀中的心思。 乐安挥挥手,似乎明了他的心思,悠然指指一旁软榻。 “小欢,我累了。”她娇慵开口,此时柔媚恬淡的神情像极了一只慵懒随意的小猫儿,娇小的身子曼妙轻盈,清丽的五官被日光晕染出一丝迷离梦幻,让沈欢亭一瞬有了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他弯下腰,毫不犹豫的抱起乐安,走到软榻边后,轻轻地放下她。 乐安顺势一拉,他的身子也跟着躺在了软榻上。 娇小身躯看似随意的窝在他怀中,长长地睫毛轻轻颤抖,温暖的身子柔若无骨。 “这三天来辛苦你了。”乐安睁开眸子望进沈欢亭眼底,尽管这副面容是陌生的,但这双琥珀色的瞳仁她永远不会记错。 沈欢亭勾唇,看似是轻柔一笑。 “郡主都知道欢亭这几日做什么了?”他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沉稳之中隐隐有一丝柔情不经意的泄露出来,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如果你这三天不是做足了功课,怎么还能安稳的出现在冷家堡北院,你做事我还是了解的,力求不会出现任何差错。”乐安说完,娇小的身子又往沈欢亭怀里靠了靠。 “小欢,我遇到一个人——”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有些话,她只想跟沈欢亭说。 沈欢亭身子一怔,遇到一个人?什么人? “郡主的故人吗?”他轻声开口。 “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一个人。”乐安说完,面颊轻轻埋在沈欢亭胸前,小手柔若无骨一般搭在他的腰上。 “你已经猜到是谁了吧!”她轻声开口,今天在冷家堡门口痛打司徒扬帆那一出,沈欢亭不可能不知道。 “扬帆皇子?郡主——跟他早就认识?”沈欢亭不可思议的看着乐安,他在乐安身边多年,从未知道她认识司徒扬帆。那个被司徒彻保护的很好的皇子,怎么会跟乐安有纠葛? “那个人欺负郡主了吗?”沈欢亭脱口而出,不知怎的,就是会往男女那种事情上联想。 乐安扑哧一笑,如果她说是,沈欢亭会怎么办? “没什么欺负不欺负的,男女之间一向是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从来没什么公平和规律!况且,有些事情也不是表面看到那样!总有你不知道的事实隐在暗处!” 乐安说完,沈欢亭身子一凛,旋即快速回复正常。 她这话,似乎是说给他听的。每一个字都能在他心底激起涟漪层层。 “对了,冷家堡爆炸前一刻,我在景辰的书房里面看到一些东西,是一些人名,我告诉你这些名字,你去调查一下,看看都是什么人!”乐安说完,将那几个名字告诉沈欢亭。 没想到,沈欢亭脱口而出,“这几个都是南边那条街的掌柜的名字!难不成冷凌夜下一步的打算是南边那几条街的收购?”沈欢亭话语一出,乐安心中一直存着的疑惑逐渐解开。 “原来如此!”她轻声开口,眉眼之间飞扬一抹清朗的光芒。 沈欢亭不明其意,疑惑的看着乐安。 “小欢,我跟你说过,冷凌夜书房里面的一切只是幌子,我一直在想,他跟景辰关系这么好,究竟会不会信任景辰为他做事!那天晚上,我去了景辰书房,看到了这几个名字,景辰对我没有任何怀疑。直到你刚才说出这些人的身份,我才更加确定。 原来,这些年来,冷凌夜一直是故意在扮演树大招风的角色,暗中却是将重要的东西移交到景辰那里,谁也不会想到,不被任何人重视的景辰,其实暗中做了很多重要的决定!冷凌夜不过是个幌子,真正重要的东西都在景辰那边!他们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破绽! 想来,纳兰婉月也不知道冷凌夜跟景辰的这一出!这也解释了,为何,景辰对冷家堡会熟悉到了解每一个下人都做了什么,包括他们在外面的动向!恐怕就是北唐帝也不会想到,冷家堡暗中操盘的人会是景辰!” 乐安说完,沈欢亭明显一骇,一直以来,景辰那狡黠多变的神情,都让人将他与纨绔公子联系在一起,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冷家堡暗中操盘的人!而且隐藏如此之深! 一个表面功夫做的如此到位的冷凌夜已经很难对付了,再加上一个更加深不可测的景辰!这北国的水之深,让人难以想象! “郡主,那属下要行动吗?”沈欢亭试探的看着乐安。 “马上行动!那条街我要定了!同时帮我放一个消息出去!”乐安挑眉,又想到了更绝妙的一招。 既然要抢冷凌夜的买卖,那就做一笔大的!不但地契要到手,名声还要打响! 乐安正吩咐沈欢亭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七婶小心谨慎的声音。 “沈护卫,宫中来人去了冷家堡,要请郡主进宫!” 七婶说完,无声退下。 乐安此时还窝在沈欢亭怀中,柔软的胸部轻轻压在他胸膛上,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 “小欢,随我进宫吧。否则,司徒彻就杀上门来了!”她魅然一笑,眼底却是冷光迸射。 她在冷家堡门口打伤了司徒彻的宝贝私生子司徒扬帆,而且她的容貌司徒彻是知道的,她的身份,随时不保! 亲们,后面是虐还是色,就看乃们给力不给力的收藏和留言了,哦呵呵,我顶着锅盖走。 我做了个调查问卷,亲们投票参与下哈。一人一票,不要刷票啊,刷票的咪咪缩水。 053 殿前迷情 乐安以郡主身份进宫,沈欢亭随行身后。。 当庄重压抑的宫门缓缓开启,乐安惊觉一身紫衣滟华的慕锦竟是在马车前方。 她跟沈欢亭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容的关上茜纱窗,透过薄薄的纱影看出去,走在一侧甬道上的慕锦,脸上是一贯桀骜不羁的轻狂,只是眉眼深处,隐隐有一分浮躁。 他也看到乐安的马车了,墨瞳闪过一抹阴郁,旋即快步走在前面。似乎是不想跟乐安有任何瓜葛! 乐安知道这是司徒彻从中作梗,让慕锦跟她一同出现在这里! 只是,司徒彻未必想在慕锦面前拆穿她的身份,否则,也不会给她们机会碰面! 到了朝阳宫门口,乐安下了马车,慕锦率先进去面圣,自始至终都没看乐安一眼,惹得一旁的宫女太监都是小声嘀咕,说慕锦根本正眼都不瞧她一眼,都等着看她那个赌约如何收场! 乐安不语,安静的等在外面。 半个时辰后,慕锦才从里面出来,神色没什么异样,依旧是目空一切的神情,不屑的擦着乐安身子走过,完全当一身华丽宫装,戴着绯色面纱的她是透明的。 乐安低垂着脑袋,连呼吸都极其清浅,就是不想被慕锦看出什么破绽。 殿内传来通禀的声音,乐安带着沈欢亭踱步进去。 进去之前,她扭头快速看了眼身后,却见慕锦从身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褐色的木盒,远远看去,那盒子精致小巧,在日光下泛出淡淡微醺的光芒。 慕锦的眼神,在这一刻迸射如获至宝的神情。 乐安挑眉,旋即快速步入大殿。 巍峨大殿之上,一身明黄龙袍的司徒彻端坐在九纹龙的纯金龙椅上,挥舞宽大衣袖让所有人都退下,当大殿只剩下她跟乐安还有沈欢亭的时候,他脸上一贯的温和儒雅悉数不见,蓦然,一股凌厉杀气在大殿层层涌动,沈欢亭护在乐安身边,感觉这杀气越来越浓重。 司徒彻冷笑一声,一拍龙椅扶手,无数根闪着银色寒芒的短刀倏忽从龙椅下方飞出,银白寒光,带出刺目的光芒,直扑乐安面颊而来。 “郡主小心!”沈欢亭身子一跃,稳稳地挡在乐安身前。 可是紧跟着,四面八方皆是锋利短刀飞射出来,冷兵器嗜杀的寒芒顿时充斥在大殿每一处角落。 乐安被沈欢亭护在身后,只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显然不够,眼看乐安身后寒芒闪烁,沈欢亭即刻转身,生生的挡在她身前。 眼看那短刀就要没入他的胸膛,乐安手臂迅速抬起,电光火石之间,将那短刀牢牢地抓在手中。 徒手握住飞刀且毫发无伤,这在北国,没几个人能做到! 沈欢亭震惊于乐安如此迅捷的反应,而司徒彻的眼神却更加阴暗嗜杀。 正当乐安手指夹住从侧面飞来的短刀,护着她的沈欢亭,身子猛然一沉,脚下黑色大理石一瞬颤动。 乐安惊觉,脚下竟然还有机关? 沈欢亭的身子急速坠下,乐安伸手去拉他,身侧的柱子后面却是飞出一根褐色绳索,飞速缠在沈欢亭腰上。 嗖的一声,沈欢亭身子被高高吊起在屋梁之上,手腕被缚住,双脚高高吊起,整个人头朝下,随时都有摔下来折断颈椎的危险! 乐安不再反抗,清眸从容迎上司徒彻! “你以为朕会给你机会在这里动手?司徒乐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蒙蔽朕这么长的时间!” 砰的一声,司徒彻一拍龙椅豁然起身,龙袍翻飞出嗜杀的弧度,紧跟着,他闪身来到乐安身前,抬手掐住她的脖颈,乐安冷冷瞪着他,司徒彻眼底暴怒寒光一闪,直接掐着乐安脖子将她甩了出去。 “咳咳!”乐安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司徒彻的内功浑厚沉积,丝毫不逊于冷凌夜和景辰。 此时,沈欢亭被头朝下吊在空中,越是挣扎,绑住他的绳子勒的越紧!他看到司徒彻猛然扬起手中长剑朝乐安刺去,不觉惊呼一声,突然之间,很害怕——失去她。 司徒彻的长剑近在咫尺,锋利寒芒抵在乐安咽喉,原本的温和儒雅悉数不见,此时的司徒彻周身充斥暴戾狠毒的杀气,他看着乐安,嘲讽开口, “朕的弟弟真是留给朕一个好侄女!竟然隐藏如此之深!什么此女一出,桃花泛滥!根本就是掩人耳目,朕的弟弟是想用这个女儿祸乱朕的江山吧!” 司徒彻说着,长剑再次贴近一分,只差半分就能刺穿乐安咽喉。 “父皇!住手!” 正在这时,一抹暗黄|色身影飞奔进入,在殿外就跟守卫打了起来,两个重伤的守卫被他扔进了大殿,此时的他,杀气腾腾,眉眼之间尽是冲天怒火和无尽担忧。 司徒扬帆一进入大殿,抬脚踢飞司徒彻手中长剑,弯腰将乐安从地上抱了起来。紧紧地抱着,生怕自己稍微一松开,就会失去她一般。 乐安娇小的身子窝在他怀中,一瞬的错觉,这个怀抱还是属于沈子鹰的,属于最初单纯懵懂的他们。 只是,如今这大殿上剑拔弩张,波谲云诡,他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吗? “反了!”司徒彻怒吼一声,他这个养在深宫保护的周全的儿子,最近一段时间竟学会了公然与他为敌! 不但四处露面,还提出要他收回赐婚司徒乐安和慕锦,说他要娶司徒乐安! 他司徒彻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迎娶司徒乐安这样名声不好的女人! “父皇!儿臣今日在这里发下重誓!若乐安有三长两短,儿臣必定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陪她一起!儿臣——说、到、做、到!” 司徒扬帆面容肃杀,紧紧抱着怀中乐安,他告诉自己,哪怕拼尽生命最后一口气,他也再不会放开乐安! 他追逐千年而来,已经错过了太多时候,绝不要再次失去! 房梁上面绑着的沈欢亭此时面色涨红,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说出如此话语的司徒扬帆! 他们之间果真有情? 那是司徒扬帆一厢情愿,还是说,司徒乐安对他也芳心暗许? 他们俩个怎么会认识的?他可是从司徒乐安很小的时候就在她身边的——除非,现在在他面前的人不是真正的司徒乐安! 可是不会啊,连冷凌夜都找不到她的破绽,况且,她还有桃花胎记——这一切,如何解释? 司徒彻震惊的看着司徒扬帆,这个从不敢跟他顶嘴的儿子,简直是翻了天了! “逆子!你以为朕不敢打你吗?”司徒彻低吼一声,三两步来到司徒扬帆和乐安身前,眼底泛着嗜杀的红光,他越来越清楚,乐安必须除掉! 眼看他掌心聚集浑厚内力,司徒扬帆心下一横,举手朝自己天灵盖拍去! 乐安惊觉他此时动作,心底,莫名被捅了一刀一般,汩汩的冒着鲜血。 “你疯了?!朕这些年来对你的教导和保护,就是为了让你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付出生命?!”司徒彻大声喊着,抬手拦下司徒扬帆的手。 刚才,司徒扬帆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他很清楚司徒彻这个人的观察能力,如果他下手的时候留有任何余地,都会被他看穿! 所以他是下了狠心要拍死自己!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保住乐安的性命。 司徒彻只觉得刚才有一瞬绝望蔓延全身,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他以后都不能生育!北国的将来就靠这个儿子了!刚才那一下,确实吓到他了! 他从没想到,性格温和体弱多病的儿子,竟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爱小说的丫头钻石2 astronoy鲜花3 秦可情钻石1 谢谢亲们的礼物。 054 终生不放 “为了一个女人,与朕为敌!值得吗?” 司徒彻抓住司徒扬帆的肩膀,狠狠地开口。。 他此生都在戴着一副面具做人,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是几重泣血几重杀伐之后,才能坐稳的!他唯一的软肋就是这个儿子! 却没想到,他的儿子比他还会伪装! 这么多年来,他竟是不知道,他喜欢司徒乐安? “父皇,乐安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她的名声都是儿臣当日故意破坏的,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对她有非分之想!儿臣知道自己自幼体弱多病,不能出宫,所以唯有出此下策,破坏了乐安的名声,才能让她待字闺中!一切都是儿臣的想法,至于乐安会武功,也是儿臣暗中让人教她武功! 所有这一切,都是儿臣暗中所做!而且乐安对儿臣也是一心一意,钟情儿臣!至于乐安跟慕锦的那个赌注,是乐安想帮助儿臣铲除慕锦!乐安知道父皇视慕锦为眼中钉,所以才想这么做讨好父皇! 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乐安在,儿臣在!乐安若是有任何三长两短,儿臣只有陪她一起!” 司徒扬帆说完,轻轻推开司徒彻的手,双手环住乐安娇躯,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 在现代的时候,他没能好好地保护她,让她被人陷害致死!到了这里,他绝对不会让乐安受到任何伤害!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护她周全! 乐安清亮的眸子微微垂下,并不发表任何言论! 司徒扬帆这番话并没有太大的破绽,既然司徒彻不喜欢她的名声,那他就在司徒彻面前扭转一切,并且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只是,这样一来,她跟司徒扬帆关系越加密切,司徒彻心中那那根刺便注定越扎越深! 吊在上面的沈欢亭看着乐安神情,还有神情凝视她的司徒扬帆,心底,莫名涌动怪异情愫! 如果司徒扬帆说的都是事实,那司徒乐安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司徒扬帆情之所钟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真的喜欢司徒扬帆吗? 司徒彻阴郁的眸子一瞬布满风霜狰狞,他以为一直以来,自己是将一切都握在手中了,却怎料——会栽在亲生儿子手里! “她——朕可以不杀!但是沈欢亭——绝对不能留!”司徒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开口。 他做事向来是斩草除根,留下司徒乐安已经是他的底线,沈欢亭必须除掉! “小欢是跟随我身边多年的护卫,绝对不会有问题!如果皇上要杀他,那就从乐安尸体上踩过去!”乐安铮铮开口,她必须保住沈欢亭! 沈欢亭于她而言,已经不仅是一个简单的护卫!不管他最终身份是什么!现在,沈欢亭之于她,意义绝不简单! “乐安!他不能留下——”司徒扬帆低头深深凝视乐安,语气沙哑低沉。 他此时的神情像极了在现代的时候,那般温和宠溺的看着乐安一般,处处都护着她,事事都让着她。 可是隐隐的,乐安还是在意,他究竟是对她隐瞒了什么? 他那天言语之中的躲闪,注定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增添了一道裂痕,无论如何,他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乐安很清楚这一点,无论司徒扬帆做多少努力,他都只能是司徒扬帆,而不是现代的沈子鹰! 乐安平静的看着他,想从他眼底看到他究竟隐瞒了什么,却是无从捕捉。没来由的,心底冷嘲叠升,语气也变得冷漠寒凉。 “我就是要保住他!”乐安定定开口,清眸看向上方,沈欢亭眸子充血,可神情却是一贯的沉稳历练,只在瞳仁深处,蓦然涌动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司徒扬帆攫住乐安身子,认真的看着她,“乐安,听我说。他不能留下!他的身份存在诸多可疑,留他在身边只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 “我信他是我的小欢,不会伤害我!”乐安清冷开口,话语一出,司徒彻也变了脸色。 “不知羞耻!”司徒彻狠狠开口,这司徒乐安竟是在他儿子面前说出这番话,分明是不将扬帆放在心上! “乐安,你信我还是信他?信我的话,沈欢亭就不能留下!”司徒扬帆眉毛微微皱起,他眼中隐着认真担忧,他再也经历不起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所以他不能允许她身边有任何一点潜在的威胁! 在现代犯过一次错误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 况且,乐安对沈欢亭的态度,隐隐让他心中酸意翻涌。 “皇子殿下,您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小欢不过是我这个失宠郡主身边的护卫,哪能跟您相提并论!您如此说,岂不是贻笑大方?”乐安幽幽开口,声音轻飘飘的,不带任何情绪,可每一句每一字都是深深扎在司徒扬帆心底! 他知道乐安在别扭什么,她还在意那天他没说出为何,他会这么巧的跟她重生在一个朝代同一片国度! 但他真的不能说,这个秘密,将注定伴随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步! 司徒扬帆看向司徒彻,轻声道,“父皇,放了沈欢亭!我不想失去乐安,除了是关于乐安的一切,其他的,我都听父皇调遣!” 司徒杨帆说完,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口腔内泛出阵阵腥甜的血腥味道,一股手机的疼痛在身体蔓延。 砰的一声,绑住沈欢亭身子的绳索被锋利的长剑削断,沈欢亭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司徒扬帆收了手中长剑,却仍是抱紧乐安。 “乐安,我有话跟你说,你——” “小欢,你怎么样了?能起来吗?” 司徒扬帆话没说完,乐安便已经大力挣脱他的桎梏,快速跑到沈欢亭面前,轻轻扶起他。 沈欢亭身子坠下来的时候伤到了胳膊,乐安小心扶起他。 “郡主,不碍事。”沈欢亭忍痛开口,面色灰暗无光。 “我们回去。”乐安轻轻开口,根本不看面容苍白的司徒扬帆。 一旁的司徒彻此时已经隐着滔天怒火!阴郁的眼神划过丝丝狰狞杀气,狠狠地盯着乐安好沈欢亭逐渐离去的身影。 司徒扬帆眸色一暗,眼底积聚一层薄薄的水汽,他伸手朝着乐安的方向,心底深处,像是被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划过,血液流淌很慢很慢,身体却渐渐变得冰冷。 啪! 司徒彻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从他出生开始,他第一次打他! 还没走出去的乐安听到这声音,停顿了一下,继而,毫不犹豫的带着沈欢亭离开大殿! 司徒扬帆唇角湮开一抹殷红的血迹,清瘦身躯飒飒挺立,眼底,是决不让步的咄咄冷光。 “我会把她抢回来的!我决不允许沈欢亭留在她的身边!”他低声开口,轻轻擦拭唇边血渍,微昂着下巴看向一脸怒色,早已没有往昔伪装温和儒雅的司徒彻。 “你将来是这北国拥有无上权利的君王!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独独要司徒乐安?”司徒彻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开口。 “父皇不知道吗?”司徒扬帆突然扬唇一笑,那笑容,带着惊心动魄的决绝之美。 “就像是父皇终生不能放弃皇位权欲,而我,也终生不能放弃乐安!” 谢谢亲的礼物, phoenix722鲜花3 aidhu6666鲜花2 055 闹市缠棉 沈欢亭胳膊骨折,最少要修养半个月的时间。。 回到冷家堡北院最偏僻的院子后,乐安刚刚坐下,沈欢亭便跪在她面前。 “欢亭何德何能,值得郡主以命相搏!”沈欢亭沉声开口,琥珀色眸子闪烁异样神采。 乐安却是轻轻摇头,“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的。今日救你一命,是为了还你昔日在我身边舍弃一切悉心保护!我总觉得,有朝一日,你我之间会兵戎相见,但愿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也会放弃从前,舍命为我!” 乐安说完,轻轻抬起手臂,勾住沈欢亭的下巴,这般看似轻佻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是透着娇慵高贵,清冽瞳仁闪烁坚定眼神。 “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不会后悔今日留下你的性命。” “郡主——”司徒乐安,你这个傻丫头——有朝一日,你会知道,根本不值得! 沈欢亭垂下的眸子隐藏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愫波动。 接下来的七天,乐安跟沈欢亭都是安静的呆在屋里,冷凌夜忙着清点冷家堡的损失,沈欢亭便派了七婶在外面按照乐安的吩咐进行收购。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冷凌夜现在是无暇顾及,而景辰,似乎是出了远门,这七天时间都没露面。 没有景辰在的日子,乐安心里总觉得有些恍惚,不知道景辰去了哪里?他那天离开的时候,表情实在是有些不对劲,隐隐的,乐安有些担心他会出事。 第八天傍晚的时候,冷焰前来,说是慕锦在冷家堡后门等候。 乐安淡淡一笑,慕锦沉不住气了吗? 轻轻摘下脸上面纱,换下一身繁复叠翠的宫装,粗布的丫鬟装,松松的挽起青丝,斜插了一根款式简单的银簪子,摇身一变,她便又是冷家堡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奴小顾了。 乐安郡主的身份便换成了沈欢亭来继续扮演。 乐安来到后院,轻挑眉毛,不屑的看着慕锦。 今日的他,仍旧是一身紫衣潋滟的华服,眉眼之间飞扬邪肆桀骜,哪怕是静静站在这里不动,不发一言,他的风华也是绝代无双。 “随本将军出去一趟。”慕锦微昂着下巴,一副命令的口气。 乐安嗤笑一声,“将军,你可以当那天的事情是什么都没发生,但小顾的心有血有肉,做不到将军那般冷酷无情!将军请回吧!小顾那天说的够明白了,从此之后,跟将军没有任何关系!”乐安说完,冷冷转身,语气神情冷若寒霜一般。 慕锦只觉得自己眼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抬手抓住乐安手腕。 “本将军的命令容不得你违抗!”话一出口,他方才发觉,这语气又是十足的威胁。 他早已习惯了用这种太多对待任何人,可在面对她的时候,每每说出一些话都会后悔!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可为何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乐安也不转身,就这么背对着他,“将军又在提醒小顾不过是一个女奴,没有能力跟将军对抗是吗?”乐安的声音寒凉冷漠,慕锦心中的骄傲再次被她刺中。 大庭广众之下,他连个小奴都支付不了! 耐心用光之前,他直接扛起乐安,像是扛着婴儿一样,直接将她摔在肩头,修长有力的手掌托着她的屁屁,掌心碰触的地方是她敏感的翘一臀,乐安气恼了,粉拳狠狠地捶打他的后背,小拳头雨点般落下,下手却丝毫不轻。 捶的慕锦后背咚咚的响,一旁的护卫具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 慕锦感觉胸腔有一股腥甜味道冲涌上来,这丫头下手够狠的! 慕锦大力将乐安扔在赤练身上,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马蹄扬起黄沙漫天,很快就将护卫甩在了身后。 乐安娇小的身子被慕锦拥在怀中,他宽大的披风将她包裹在其中,小脸贴在他胸前,能听到他胸膛震荡出来的心跳声! 彼此之间,这般近的距离,呼吸相互萦绕,让乐安生了是在跟他缠绵的感觉。 白色赤练马飞快穿过集市,险些与迎面而来的一辆奢华马车相撞!赤练马不做任何停歇,马儿高高跃起,竟是直接飞跃了马车,绝尘而去。 马车内响起一道柔和却冷淡的声音,“刚才那是什么人?” “皇子殿下,那是慕锦的赤练马。马上正是慕锦。而他身边的女子应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贴身暗卫低声开口,对于冷家堡最近惹人注目的女奴小顾,可是众说纷纭,都说慕锦和景辰在宴会上公然抢夺她,景辰还为此跟冷凌夜翻脸!这般事情,身为司徒扬帆的贴身暗卫,不可能不知道! 马车内,突然陷入一股诡异的平静。 暗卫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追上他们!”依旧是拿到那道轻柔婉转的声音,只是此刻,却平添了一股压迫寒气。 马车即刻调转车头,赤练马连同那两抹身影已经不知去向。 马车内,淬了日光的修长手指缓缓挑开车帘,冰润手指,完美无暇,此时,指尖却是泛出阵阵苍白。 司徒扬帆一贯温和的面容此时闪过丝丝阴郁,眼底,波涛暗涌。 慕锦竟是带乐安来到望月阁,指明要了上次乐安跳下来的那间房间。店里的伙计一看到乐安来了,纷纷将她围上来,还讨要那天的银子。 慕锦吩咐手下扔给他们一锭银子,领着乐安直接上了二楼。 乐安扭头看到七婶站在暗处,唇角暗勾,轻轻摇头。 七婶明白她的意思,旋即转身离去。 二楼的房间内,视线开阔,房间宽敞。 乐安看似是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台上,娇小的身躯依靠在床边,随意的看着街道景色。完全当一旁的慕锦是透明的。 “你一个女儿家这副样子像什么?还不赶紧下来?”慕锦神情威严霸气,可语气却透着一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乐安根本不理他,却见他突然走到自己身边,手里面还多了一个褐色木盒子,盒子做工精良,泛出淡淡古朴光泽,雕龙描凤,质感华贵,一看便是名贵之物。 乐安眼神微微闪烁一下,这盒子,她见过! 那天她被司徒彻召进宫的时候,看到慕锦从手下手里接过这个盒子,那时候,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如获至宝,她清晰记得! “什么破烂玩意,别在我眼前晃悠!”乐安嗤之以鼻,她对古人的审美观念向来是不屑一顾,在他们眼里无价之宝的宝贝,在她眼中,不值一文。 慕锦微昂着下巴,邪肆眉眼张扬依旧。 就知道这丫头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是一串普通的珍珠手链,几年前手下讨好我送来的礼物,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算是给你的救命之恩的报酬!”慕锦说完,看似随意的将盒子打开。 刹那,五彩光辉莹然耀目,暗红色的绸布上,安静的躺着一条淡粉色的珍珠手链。 在古代,粉色珍珠等同于现代的钻石,不但稀缺,而且普通百姓根本没有权利佩戴,只有世家贵族、三品以上朝廷大员的家眷才有这个殊荣! 而且一颗粉色珍珠嵌在发钗上已经是非常奢侈,这十六颗光泽圆润大小相等的粉色珍珠串成了一条手链,根本就是无价之宝! 响起慕锦那天的反应,乐安心中一笑,还说是几年前手下讨好他送来的礼物,还说不值什么钱?慕锦也学会口是心非了吗? 这代表什么?他的心已经想要隐藏自己的感情了吗? 想到这里,乐安冷冷挥手,将闪着莹泽光芒的珍珠项链推到一边,“这真是将军压在箱底下好几年都不曾拿出来的东西吗?”乐安明知故问。 可慕锦并不知道乐安那天看到了什么,他随意的点点头,一贯邪肆张扬的眉眼,闪过一抹不自在。 “慕将军舍得把粉色的珍珠压在箱子底下,还真是大手笔!”乐安嗤笑一声,娇小的身子从窗台轻灵跃下。 慕锦微微蹙眉,抬手接住她的身子,“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吗?还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多?”他此刻还举着那个盒子,看到乐安没有任何收下的意思,心底莫名有些烦躁。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七婶有些着急的声音,“皇子殿下!皇子殿下!慕将军已经包下这间厢房了,您真的不能进去!” 七婶话音刚刚落下,房门已经被大力撞开,撞门的护卫闪身站到一边,一身暗黄|色祥云龙纹华服的司徒扬帆面色冷凝的站在门口。 此时,屋内慕锦手臂正揽在乐安腰上,目光邪邪的看着司徒扬帆。 司徒扬帆来了吗?他也很想知道,小顾在冷家堡门口为何要痛打司徒扬帆! 056 嫉妒惹祸 司徒扬帆站在门口,乐安和慕锦都没有请他进来的打算。。 慕锦手上还托着那个锦盒,盒子里面的粉色珍珠泛出柔和华贵的光泽,映照的乐安面容更加诱人灵动。 “慕将军,这珍珠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爱珠宝的!不是吗?”乐安随意说着,指尖轻轻捻起珍珠手链,余光冷冷的扫过司徒扬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让司徒扬帆明白,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才能让他在她视线中消失! “我给你戴上。”慕锦在司徒扬帆咄咄的目光中,从容托起他的皓腕,咔哒一声,粉色的珍珠手链柔柔的垂在她手腕上,只是珍珠纵然夺目璀璨,却依旧无法遮掩她周身散发的自信和明净气息。 司徒扬帆大步走进来,修长清瘦的身躯住立在乐安身前,墨瞳紧紧盯着她的手腕。 “小顾,还给他。”他低声开口,声音压抑着一触即发的怒火和无奈。 在现代的时候,他宠惯了乐安,事事都护着她顺着她,可是在这里,他真的不能任由她继续下去!一个沈欢亭已经很危险了,这个慕锦更是不能让她接近分毫! 乐安故意将手腕在司徒扬帆眼前晃了晃,无所谓的说道,“皇子殿下何出此言?是有更好的给我吗?如果是的话,拿出来比比,小顾也不是不识货的人!” 乐安说完,但见慕锦脸色微微一变。 “本将军送出去的东西向来没有退回的道理!一旦戴在你的手上便永远不能摘下来!”慕锦眸色深深,眼底隐着未明的情绪,就连一贯张扬的五官也多了一分凝重。 司徒扬帆冷笑着抓起乐安手腕,抬手就去扯那根手链。 “我不会允许你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vivi,别逼我强行带你走!”司徒扬帆压低了声音在乐安耳边开口。 那一声vivi让慕锦不觉皱起眉头,这什么称呼? 乐安身子一凛,旋即却很快恢复正常。vivi这个称呼是她现代的英文名字,是只属于沈子鹰一个人的亲切称呼,他现在提起来,是在提醒她什么吗? 慕锦眼底疑色加深,司徒扬帆要的就是将慕锦刚刚对乐安建立起来的信任再次瓦解!只有这样,才能让乐安主动离开慕锦身边。 “皇子殿下,小顾早就说过,不做任何人的替身!我不是你那个已经死去的情人,我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人的容貌会有相似,但是就算我跟她长得很像,也不代表我就是她!更不代表,我跟你在一起就能回到你跟她的过去!” 乐安的话,一字一句,锥心一般刺在司徒扬帆心中。 他怔怔的看着乐安,无法想象这些话会从她口中说出来!他不过在现代耽误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再次来找她,她的心就变成这般了吗? “慕将军,我们走吧。对着某些人实在是食不下咽!”乐安说完,看似随意的抬手跨在慕锦的胳膊上,娇小身子似有似无的靠在他挺拔健硕的身躯上,眉眼蒙了一层淡淡的薄雾,看不清眼底真是情绪。 慕锦挑眉,唇角暗勾,却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们走。”他拥着乐安,擦过司徒扬帆身子走过去,眼底的邪肆多了一层疑云,可表面却没有任何表现。 司徒扬帆站在原地,整个人还震慑在乐安刚才那句话里面。 只有他懂他话中的意思。 他们——回不去了吗? 他跨越了千年而来,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却要面对这种结局吗? 司徒扬帆心底,蓦然涌动丝丝悲凉。 慕锦带乐安来到未名湖上,泛舟湖上,别有一番情趣。 乐安见慕锦一言不发,索性主动开口,“司徒扬帆说我很像他在宫中邂逅的一名宫女,那宫女几年前死了,他相思无处排解,见到跟那宫女很像的我,所以就拉住我不放。” 乐安很少主动对慕锦解释什么,面对她平静的诉说,慕锦不置可否。 乐安笑笑,却是无所谓的语气,“其实我的解释也是多余的。慕锦将军从来都不相信我,就算我说破天,将军一转身还是会去调查我的!就当小顾刚才多此一举了。” 乐安说完,冷淡转身,看着面前碧色如玉的湖面,心底,却自有精明算计。 慕锦眉毛一挑,走到乐安身后,从后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在画舫的栏杆上,微微低头,双眸定定的看向她时而迷离梦幻,时而清凉寒彻的双瞳,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肚轻轻滑过她的鼻尖,面颊,带起丝缕酥麻的感觉。 莫名的,他的身体起了灼热的反应,因为她此刻衣襟那里一抹若有若无的春光,白色简朴的粗布衣裳,并不能遮挡她曼妙身姿带来的阵阵馨香,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2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阵馨香,白皙修长的脖颈,衣襟那里有些凌乱,露出里面淡淡的一抹沟痕,迷醉诱人。 “小顾,如果我今天信你刚才所说,你——拿什么报答我?” 慕锦说着,身躯朝前一压,将乐安娇小身躯压的一半悬空在湖面上,另一半被栏杆挡着,她如墨青丝丝缕飞扬,若泼墨山水画一般,如梦如幻。 乐安嗤笑,别过脸去不看他。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反正在你眼中我不过是小奴一个!小顾听说,慕将军下个月就该娶当朝乐安郡主为妻了,不是吗?”乐安眨着大眼睛,看起来澄澈无辜。 慕锦挑眉,邪邪一笑,“我认识你这么久,从来不听你提及这件事情,吃醋了吗?”他看似问的随意,可眼底闪烁的光亮却泄露了心事。 乐安偏不回答他,娇小身子想要从一边逃走,却在意图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他牢牢抓住! “告诉我,你在意我娶别的女人吗?还有那副字画!如果我现在亲手为你画一幅,你会忘记那天的事情,不再跟我继续别扭下去吗?”慕锦沉声开口,让他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他此生最大的让步了。 他不曾为任何事情任何人妥协,要他说一句道歉的话,根本就比登天还难。 他只有尽量满足她的心愿,但是让他道歉,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但乐安要的,就是他在她面前放下所有的骄傲,可以为她承认一切错误,只有如此,当她是司徒乐安的时候,她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 慕锦见乐安沉默不语,轻轻松开她的娇躯,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辰考虑,现在我出去一会,等我回来之后,给我一个满意答复!” 慕锦说完,转身离去,紫色身影华丽潋滟,一如他给人一贯的感觉,高贵却又桀骜不羁。 乐安靠在栏杆上,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她佷清楚,慕锦对她,还没有放下所有的戒备。他刚才也说了,只是这次信她而已!那以后呢? 他心底的底线她还是没有触碰到。 慕锦走后,画舫一直靠在湖边,因为是阳春三月,经历了冬日的闭门不出,湖面上的画舫渐渐地多了起来,都是些世家小姐公子之类,出来以附庸风雅为名,实则都有各自算计。 慕锦的画舫一向很少有人敢靠近,都知道这个三军大元帅脾气很大,性子捉摸不定,很多人都是远远看着,没人敢靠前一步。 只是偏偏有人睁不开死活眼,一看到乐安竟然在慕锦画舫上,顿时气急败坏的就冲了上来。 “你这个小贱人,给我滚下来!”纳兰婉婷一见四周没有旁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在身后家丁的搀扶下,上了画舫。 乐安悠然一笑,她正愁无聊呢,纳兰婉婷来的还真是时候! 低头瞥了眼手腕上的珍珠项链,粉色珍珠在日光下泛出浓浓华彩,绚丽耀目。 纳兰婉婷后面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乐安手腕上的手链,这不是慕锦刚刚跟皇上要来的,凤国女皇送来的贺礼吗?再过几天就是司徒彻的生辰,凤国女皇向来不会前来北国,都是送一份礼物表示一下。 纳兰婉婷听说慕锦要了这珍珠手链,还以为慕锦会作为聘礼送给自己的!谁知道,竟是—— 纳兰婉婷一咬牙,抬手就要打乐安。 “纳兰婉婷,这四周可都是慕锦的人!你不管是说话还是举止都小心一点!我是无所谓,可是你这世家闺秀的典范若是扮演不下去了,你也就没有退路了!” 乐安轻蔑开口,见纳兰婉婷一直盯着自己的手链看,索性摘下来,随意的荡在手中,那粉色珍珠越是吸取日光,光泽越加耀目,衬托的乐安白皙的肌肤更加富有光泽,透出丝丝迷离的诱惑。 纳兰婉婷简直是看到眼红,却碍于乐安刚才那句话。她也是一时气急了,忘了慕锦会在画舫周围安插暗卫。 眼看乐安拿着那手链就跟一根普通的绳子一样扔来扔去,随时都有失手扔进湖里的嫌疑,纳兰婉婷气的脸上都能滴出血来。 乐安晃了晃手链,看似随意道,“纳兰小姐喜欢这手链吗?这是我前几日救了慕将军一命,他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送给我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你若是喜欢,我就——卖给你!” 乐安说完,将手链在纳兰婉婷身前晃了晃。 这一晃,让纳兰婉婷更加移不开视线了。她最喜欢的首饰就是粉色珍珠,只可惜,粉色珍珠大多产在凤国,且极为稀少,她顶多就是有一支粉色珍珠的簪子,还不如乐安手里这串珍珠的一半大,现在看到了,真是恨不得立刻戴在手腕上。 乐安勾唇一笑,眼底尽是精明的光芒。 她的前身司徒乐安好歹在纳兰家住过一段日子,岂会不知道纳兰婉婷对粉色珍珠的喜爱?想当初,司徒乐安不小心将纳兰婉婷那支镶嵌了粉色珍珠的金步摇碰到地上,当时就挨了纳兰婉婷两巴掌! 今天看到纳兰婉婷这副模样,还真是解气。 乐安见纳兰婉婷两眼放光,不觉可惜的看着她,“看来纳兰小姐是买不起了,那我出去再找买家!反正我不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人喜欢呢。”乐安说着,就要擦着纳兰婉婷而过。 “谁说本小姐不要!一千两!买你的!”纳兰婉婷的性子向来是不抗激将的,说话做事很多时候不考虑后果。 “一千两?哈哈——只够你看上一眼!不二价!一百万两!出的起价钱就带走!否则,下船走人!”乐安无所谓的挥挥手,语气像极了这艘画舫的主人,纳兰婉婷眼睛一瞪,气的跳脚。 乐安这时候看到慕锦的身影远远走过来,她也向前一步逼近纳兰婉婷。 “纳兰小姐买不起的话,那就多看一眼吧,反正这名贵的东西注定不会是你的!”乐安说完,故意在纳兰婉婷面前晃了晃手链。 粉色珍珠的光泽迷离梦幻,纳兰婉婷心中的嫉妒和尴尬让她气呼呼的挥开乐安手腕,正在这时候,乐安手腕一松,那珍珠手链不偏不倚的坠入湖中。 “纳兰婉婷!你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如此毁了吗?”乐安低喝一声,眼看慕锦已经迈步上了画舫,娇小身影快速跃起,直冲湖面而去。 “小顾!”慕锦低吼一声,修长身躯高高跃起,伸手抓住乐安手腕,另一只手抓住栏杆,将她娇小身子迅速揽入怀中。 只差半步,她就掉下去了。 刚才那一刻,慕锦大脑一片空白,忽然就想到,冷家堡爆炸那天晚上,她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下青石板,当时她的想法,是否也跟他一样,大脑一片空白,不经过任何思索就冲了过来呢? 慕锦翻身上了画舫,乐安还被他紧紧地拥在怀中。 “你这个丫头就不能安生一会吗?我才离开这么短的时间,你又要闯祸?”慕锦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是在斥责她,可看向乐安的眼神分明是担心和关心。 “你干嘛对我乱吼?我的手链掉下去了!我要去捡。”乐安委屈的看着慕锦,大力挣脱慕锦的桎梏。 “好了,别动。我让他们下去。”慕锦轻声安慰乐安,语气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 一旁的纳兰婉婷愣愣的看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才是慕锦未来要娶的正妻,慕锦怎么能抱这个小贱人? 慕锦一声令下,立刻有无数暗卫前赴后继扑通扑通掉下水去,那场面,大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架势。 乐安看到有护卫捧着珍珠上来,脸上的委屈悉数散去,一抹恬淡醉心的笑容缓缓漾开。一旁慕锦见了,莫名松了口气的感觉,挥挥手让暗卫全都退下。 这番如此大的场面,最后就换来她这一笑,不知为何,慕锦倒觉得很值得。 如他这个性子,以前是绝对不会为了女人去找东西的,现在倒好,就为了她高兴,他所有的暗卫都变成落汤鸡了。 一旁纳兰婉婷咬破了嘴唇,嫉妒的都快哭了。 乐安冷眼瞥了她一眼,将那珍珠宝贝一般的放在怀中。 纳兰婉婷见此,气急了冲到慕锦身前,也顾不上身份了,大声喊着,“慕将军,这个女人最会伪装了!她刚才还说要把珍珠手链卖给我呢!还出了一百万两的天价!现在就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怀里!她根本是在演戏!你不要信她! 其实她根本就是——” 纳兰婉婷说到这里一顿,咬着牙,狠狠地瞪着乐安!一旁的慕锦根本没听进去纳兰婉婷说了什么,眼神冰冷厌恶的看着她。 纳兰婉婷见此更加委屈,心一横,气哼哼的指着乐安,“其实她是——” 下一章精彩无限,司徒爆发跟沈欢亭更加强烈冲突,究竟谁遭受致命打击? 乐安身份会被揭穿吗? 谁会第一个吃到女主? 嘿嘿——邪恶的笑着—— 谢谢秦可情亲的大钻石。么么 057 酥麻震颤+公告 “婉婷,爹爹叫我们回去!”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介入,紧跟着一抹翠色身影快速跃上画舫。。纳兰婉秀及时赶来,一手紧紧的拽着纳兰婉婷的袖子,面色阴郁的看着她。 “婉秀,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要——” “婉婷,不要惹的慕将军不高兴了!回去吧!”纳兰婉秀在衣袖下狠狠地掐了纳兰婉婷的手腕一下,纳兰婉婷吃痛,逐渐回过神来,可她真的不甘让乐安继续留在慕锦身边。 “婉婷,来日方长!”纳兰婉秀压低了声音在纳兰婉婷耳边说道,眼底迸射丝丝阴郁寒光。 纳兰婉婷红着眼睛看向捧着珍珠手链的乐安,几乎是咬碎了牙齿。 “慕将军,婉婷——婉婷对慕将军的心难道将军就不知道吗?呜呜——”纳兰婉婷一跺脚,捂着脸哭着跑了。 她又气又丢人,不但看到慕锦把她最喜欢的粉色珍珠手链给了司徒乐安,还被她摆了一道! 纳兰婉秀转身追赶婉婷的时候,余光快速的扫过乐安,眼底,阴郁气息凝重。 乐安忽然觉得手腕一凉,那珍珠手链已经重新戴在她手上了。 “本将军送的东西,不允许你摘下来!刚才那是最后一次!一辈子都给本将军戴着!”他的语气霸道桀骜,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乐安撇嘴,不屑开口,“将军是故意用粉色项链激怒纳兰婉婷的吧!将军想看看她对你有多在意,所以借助小顾的手来试探她!小顾又当了一次将军的棋子!将军还真是无孔不入!”乐安说完,嗤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画舫。 慕锦一愣,什么利用她试探纳兰婉婷?她怎么能想到这方面?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本将军至于利用你来打击纳兰婉婷了?” “原来,在将军心目中,小顾连利用都不配!好了,不早了,小顾告退!”乐安冷笑一声,快速转身,将慕锦甩在身后。 她倒要看看慕锦被冤枉了是什么表情? “臭丫头!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慕锦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说错话了,他不是说她不配,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慕将军若有什么吩咐,就把消息送到冷家堡吧!小顾累了,没心情陪将军在这里演戏给别人看了!”乐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锦看着她背影,心底莫名积聚一股怒火,蹭蹭上涌。 他觉得自己现在在小顾面前,越来越不会说话了,说一句错一句,偏偏还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打不得骂不得的感觉! 慕锦转身一拳头重重的捶在栏杆上,白玉栏杆发出一声闷响,爆裂成几段。 乐安步入树林后,听到身后撞击声,唇角暗勾,却是一抹薄凉的笑意。 乐安回到冷家堡之后,隐隐看到房间里面有两抹身影晃动,屋内还有桌椅撞翻的声音,她眉头一皱,快速冲进屋子。 房间内凌乱不堪,沈欢亭被四个一身黑衣的暗卫摁在地上,一条腿血迹斑斑,而司徒扬帆正扬起手中长剑直直的朝沈欢亭的右腿刺去! “住手!你疯了?!”乐安低吼一声,冲过去推开了司徒扬帆。 暗处立刻闪出七八条暗影,将她围在中间。 “全都退下!”司徒扬帆轻声开口,虽是轻柔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杀伐气息。暗卫听命悉数退下,包括刚才摁住沈欢亭的四个人。 沈欢亭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费了好大的劲才抬起头来看着乐安。 “郡主——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沙哑微弱,水波银色的面具上血迹斑斑,只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烁明亮光泽,尤其在看到乐安的时候,眼底涌动异样情愫。 司徒扬帆见乐安跟沈欢亭四目交织,心底,狠狠地揪扯起来,有一股腥甜的气息在体内游动,眼看就要冲出喉咙。他轻抚胸口,认真的看着乐安, “乐安!我不会杀他!但沈欢亭这个人已经坐拥了太多势力,如果让他像现在一样继续留在你身边,只会对你造成危害!我唯有废他一条腿,让他武功尽失,才能彻底放心!” 司徒扬帆心痛的看着乐安,他的苦心她怎会懂呢?从他在阎罗殿里选择司徒扬帆这个身份重生在她身边,就注定他将来会失去一切!所以他必须在有限之中,帮乐安将身边一切不利因素铲除,他才能放心。 乐安却是冷淡的推开司徒扬帆,蹲下身子扶起沈欢亭。 沈欢亭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但是如果她晚回来一会,那条右腿就真的废了。 看到他膝盖上扎了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乐安回头怒视司徒乐安, “他会不会对我造成危害!是我说了算的!我既然留他在身边,我就有能力承受将来不可预估的一切!不老皇帝殿下费心!” 乐安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她扶着沈欢亭上床,帮他拔出膝盖上的银针,完全当身后的司徒扬帆是透明的。 “乐安!我不会让你再有任何危险!你信我这一次!”司徒扬帆定定开口,看到乐安扶着沈欢亭的身影,心中醋意横飞,先是景辰,再是慕锦,现在还有一个沈欢亭! 为何到了这里,他的乐安身边会围绕这么多的男人? “皇子殿下,我说过,我所做一切自己会负责!不用任何人帮我什么!你还请回吧!”乐安说着,蓦然起身,身后,沈欢亭看她的眼神闪烁不定,隐隐有震惊,还有——逃避。 “还有,如果以后皇子殿下再敢伤害我身边任何一个人,别怪我跟殿下兵戎相见!我若要护着的人,谁都休想伤害一分一毫!”乐安说完,飞快掷出手中银针,闪着寒芒的银针掉在地上,还沾染着几滴血珠子。 司徒扬帆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一下,心痛的看着乐安, “乐安,那我现在算什么?我们之间过去一切什么都没有了吗?”司徒扬帆痛苦开口,胸腔那里腥甜凝结,嗤的一声,一口鲜血涌出,喷溅在地面上,盛开一朵妖异火莲。 “有没有都是过去的!我只看现在谁值得我信任,值得我利用,而已!” “乐安——”司徒扬帆朝乐安伸出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昔日在他怀中安然依赖,俏皮灵动的乐安,为何会变成今日这般,一字一句都与他针锋相对! 司徒扬帆只觉得眼前一黑,胸腔内层叠上涌腥甜无数,身子剧烈的踉跄了一下,他转过身去,不想乐安看到他此刻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模样,转身的背影,清瘦苍凉。 司徒扬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当刺目日光照射全身的时候,他彻底的失去了所有意识。 往事却在此刻一幕幕浮上心头,属于他跟乐安的一切,清晰的刺痛心底每一处。 屋内,乐安定定的坐在那里,那抹离去的背影,代表的是谁,她怎会不知? 曾经,沈子鹰三个字是她在现代唯一的依赖! “郡主,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你会——”沈欢亭在乐安背后轻声开口,身上的伤,此刻都不及几天后即将面对的一切所带来的撕扯感觉。 在司徒扬帆来之前,他刚刚收到消息,三个月的行动提前进行,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七天! 乐安并没有回头,有些事情,她早有预料。 “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轻描淡写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起伏,沈欢亭的心却生生的提在那里,像是被什么撕扯一般。 “因为我会将你加诸住在我身上的伤害,千倍百倍的还给你!这样够吗?”乐安说着,蓦然回首,眼底不见寒冽清明,唯见一抹邪邪的光芒,幽幽射进沈欢亭眼底。 沈欢亭缓缓下床,一瘸一拐的来到乐安身前,抬手,将她揽在怀中。 他用一条腿支撑自己身体所有的重量,虽然吃力,但此刻抱着乐安的感觉,却能将一切疼痛抵消。 “我也不后悔现在所做的决定!”沈欢亭沉声开口,低下头在乐安唇瓣落下绵长细腻的一吻,他的吻小心翼翼,却又带着炙热撩拨的气息,丝丝缕缕的药草味道渗透进乐安口中,趁着她呼吸的时候,灵滑的舌头倏忽钻入,在她口中搅拌甘怡。 乐安娇小身子被他抵在门上,娇躯因他修长身躯的包裹而微微颤抖,在现代的时候,她跟沈子鹰最多就是单纯的拥抱,连这般火热的舌吻都未曾有过。 面颊染了绯红,她先前跟沈欢亭同床共枕,还主动抱他,其实不过是想要试探他而已,对于男女之事,她知之甚少!甚至就是一张白纸! 沈欢亭的手灵巧的在她身上游弋,所到之处,火热酥麻持续不断,有些粗糙的指肚沿着脖颈探入她的衣襟,轻柔的覆盖胸前高耸,指尖捻住那可爱的红梅,时而轻巧,时而用力,让那红梅火热绽放。 乐安面颊泛着绯红,好不容易喘口气了,沈欢亭的唇瓣竟是再次堵住她的唇,另一只手还探到了亵裤的边缘,绕着肚脐画着圈圈。惹得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眼看那手指就要探到两腿之间最敏感的地方,乐安轻咬着唇瓣,却是没有拒绝他。 不知为何,此刻,很想沉沦。 这般感官和心灵的沸腾,让她只想忘记一切,彻底的忘记,就此沦落在肌肤相亲之中。 太多阴谋,太多曲折,乐安忽然发现,这情爱来的,才是最单纯的。想爱就去做,不想,就推开。 彼此身躯火热纠缠,她的衣衫渐渐凌乱,白色亵衣被撕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肚兜,一抹沟痕似有似无,日光穿透窗棂照射进来,一抹莹白映照在胸前,两朵红梅嫣然绽放。 “郡主——此时,我只是你的小欢。”低柔缠绵的话语,激|情碰撞的身躯,乐安睁开蒙了薄雾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沈欢亭。 认识他许久,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模样。 他的眼神一向是虚幻飘渺的,琥珀色的瞳仁总是将所有情绪隐藏至深,可是此刻,他的眼神澄澈的如同天空的颜色,不染瑕疵。 “那以后呢?多久之后就不是我的小欢了?十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乐安轻声说着,身子却是柔若无骨一般紧贴沈欢亭身上。 沈欢亭身子一凛,却是迅速恢复正常。 “我只要现在——郡主。” 司徒乐安——你陪我疯一次吧! 我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阴暗的生活,此生只会一成不变的活下去!永远都没有自我,永远都是一颗藏在暗处的棋子! 是你让我感觉自己的存在感如此强烈,是你一次又一次救了我! 有些事情我无从选择,也无从逃避!必须走下去! 但是今天,我想要自己做主一次!既然将来注定要分开,那我为何不在离开之前痛快的爱一次! 就让我掏心挖肺的对你好七天!只七天而已!却是我此生第一次想要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 只是将来,我注定——会离开。 会,伤你。 若我离开了,你会恨我吧。乐安迎上沈欢亭的眸子,一个告诉她只要现在的人,他是否已经看透了未来? 乐安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沈欢亭打横抱起,他一条腿还有伤,此时却忍着痛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修长身躯俯下,开始轻柔的,像是剥嫩笋一样的剥光她的衣衫。 当全身只剩下月白色的肚兜,还有半透明的丝绸亵裤时,沈欢亭火热的唇,毫不犹豫的落在乐安敏感的大腿上。 酥麻震颤,传遍全身。 亲们看这里,这文今天v。 今天中午12点有两万七的更新嗷,不要错过!让亲们看个过瘾的。 v后前几天更的比较多,都两万左右吧,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 我相信,v后的内容会越来越精彩,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v后,该吃的吃,该爱的爱,该收拾的收拾,呵呵,你们懂得。 谢谢大家支持。 有了你们我才能坚持到现在,因为要带着孩子写文,又要看孩子,又要码字,还要构思情节,多谢亲们每天增加的收藏和鼓励的留言支持我,给了我无限动力,我在此鞠躬感谢,我会努力带给大家一篇精彩纷呈的文文的。 群么么。谢谢大家! 058 火热情动 彼此的身躯火热纠缠,暧昧气息层叠氤氲,屋内温度逐渐升高,呼出的气息像是奏响了一曲旖旎乐章,迷蒙且醉心。 沈欢亭的吻深深地落在乐安唇上,辗转反复。琥珀色的眸子泛出柔和浓郁的神采,像是淬了月光的玛瑙,迷离微醺。 乐安在他身下,娇小身躯微微蜷缩起来,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小欢,你似乎很有经验。”听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沈欢亭身子一凛,所有的动作在瞬间停下来,眼底,飞闪一抹逃避,手指缓缓落在乐安面颊上,有些粗糙的指肚来回摩挲她细腻的肌肤,触手的感觉让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郡主,属下唐突了。请郡主赎罪!”沈欢亭沙哑着声音开口。手指离开乐安面颊的时候,心底的眷恋呼之欲出。 乐安清冷一笑,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看向沈欢亭,“你何罪之有呢?我只是随口说说。就算今日这件事情传出去,外面的人也只会说,乐安郡主恶习不改,深夜对自己的贴身护卫下手!果真是滛荡不堪。不是吗?” “郡主不是那样的。外面的传言怎能信?”沈欢亭低声开口,这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昔日司徒乐安早已不见,今天在他面前的女子,早已化茧成蝶,一夕蜕变。 虽然他也不了解她的蜕变因何而来,但他再也找不到昔日浪荡郡主的身影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乐安挑眉,沈欢亭在床上的沉稳,让乐安隐隐觉得,他对男女之事的熟稔。 “郡主,我——” “算了,不用回答了。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况且,你说是或者不是,我也无从考证。你先退下吧。”乐安挥挥手,神情异乎寻常的平静。 沈欢亭对男女之事是否熟稔,不该是她在意的。当初跟他同床共枕,只为近距离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而另一方面便是想通过沈欢亭多了解一下男人,继而找到对付慕锦的办法。 沈欢亭神情一凛,看到乐安已经幽幽闭上眼睛,清丽的五官被月光笼罩了一层朦胧光晕,让他忍不住想要抬手碰触。 掌心轻轻握起,心底的冲动梗在胸口,久久不散。 终是,他后退一步,朝门口走去。 即将关上房门的时候,他手心洒下一抹白色粉末,轻柔的弥散在房间每一个角落。 屋内,乐安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迅速沁入鼻息之间,让人呼吸平稳,身心宁静。她沉沉睡去,昏睡之前,隐隐觉得这香气有些异样。 冷家堡后山树林,沈欢亭接过手下送来的书信,眸色一暗。 “这是主子亲自要你送来的书信?”琥珀色眸子闪过异样神采,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她竟然让他现在撤退!并且在撤退之前放出不利于司徒乐安的消息! 为何要现在撤退?不是三个月之后吗? “大人。主子吩咐了,让您今夜就离开北国境地!十日后返回!”护卫说完,无声退下。 沈欢亭捏着那薄薄的一页密函,只觉得千金沉重! 是不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她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否则为何要他如此急匆匆的离开司徒乐安赶回去? 他今夜才刚刚下定决定,在离开之前疯狂一次,放纵一次!将自己的心沉沦一次!却是为何,不给他这个机会? 垂下的眸子闪过复杂情绪,远离那个地方多年的他,在这几个月跟乐安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已经融入到她身边的每一处 沈欢亭一步步走回乐安房间,她还在熟睡,他轻轻蹲在床边,执起她的手轻柔的放在唇边。 月色下,他缓缓揭下自己水波银色的面具,一瞬,那完美到让人呼吸一窒,惊艳绝伦的侧脸便迷蒙的笼罩在昏黄月光下,因为这面容常年不见日光,此时带着一抹苍白的病色。 仅仅是侧面,便能让人失声惊叹,便能让人呼吸都停止在此刻。 如果是正面的话,该是怎样绝代无双的一张面容? 只可惜,沉睡的乐安没有机会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沈欢亭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若玫瑰花一般的红唇轻轻贴在乐安额 细腻绵柔的吻,从她额头一路下移,到鼻尖,再到粉唇,然后是白皙修长的脖颈。 吻到每一处,都会留下一抹红色的印痕,他故意吸允她娇嫩的肌肤,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可尽管如此,他却很清楚,她还是不属于自己。 “即使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又如何?你我之间,注定没有结局!你注定不会属于我!”他低声咕哝着,知道他刚才留下的药粉可以让她昏睡上好几个时辰,所以他现在哪怕是占有了她,她也不会知道。 可是,无端的,此时的乐安让他心底生了丝丝疼惜,眷恋。 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花痴浪荡的郡主,今日的她,让他震惊,让他移不开视线。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是带着任务留在她身边,但是这两个多月来的相处,他看到她的改变,还有她的坚持。 她在金銮殿上奋不顾身的营救,还有刺杀中毫不犹豫的为他挡下一剑,种种种种,历历在目。 沈欢亭此时才发现,他在乐安面前,已经做不到铁石心肠。 他沈欢亭是这片大陆最出色的护卫,从小经受的训练便是磨练自己的心冷心无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管面对怎样的屠戮杀伐,心,都不能动摇一分。 可此时此刻,他的情绪不知不觉之间就被乐安扯动,她的一颦一笑,都在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深深地,扎入心底不曾被碰触的地方。让他知道,原来他心中也有柔软需要抚慰。 “司徒乐安我要走了,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结局。我走了,你会恨我吧” 他自言自语着,眼底带着浓浓的眷恋,起身将火热的吻落在她胸前的高耸上,舌尖吸允那两点红梅,让那娇嫩嫣然绽放,那般紧致温热的感觉,他牢牢记在心底。 他这一生,也只有跟司徒乐安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才让他感觉到了真实的存在感,而不再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暗卫生涯。 不舍,就此离开她 窗外下起了绵绵春雨,北国的春季向来是略带轻寒,沈欢亭推开房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冷风吹拂面颊,浇熄身体的欲火。 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回头去看,司徒乐安冥冥中已经成了他心底不能碰触的柔软。 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她的睡颜,那般恬淡轻柔。 一个生活在暗处的暗卫,一旦动了心,便是铺天盖地。越是不看,心底越是被占据的满满的。 “司徒乐安,你会恨我吧” 他低声咕哝着,修长身躯旋即冲入雨夜之中,消失不见。 司徒乐安,我没想到,自己会动心 这场春雨下了一夜,次日一早都没有停歇的迹象,反倒是越下越大。 冰冷的雨水敲打着窗棂,寒梢春风从窗户缝隙中吹拂进来,屋子里面渐渐有了潮气。 乐安猛然睁开星眸,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竟然天亮了?她何时睡觉这么沉过?竟然一夜都没有任何知觉,什么时候天亮了都不知道? 清冷的眸子扫过屋内子,沈欢亭不在,屋内顿时显得清冷萧索,一点他昔日的气息都没有。 乐安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心底波动。 她晚上不会睡的那么熟的,一定是有人在屋里动了手脚,会是谁?沈欢亭吗? 乐安记起自己临睡前闻到的那股怪异的清香,难道跟那香气有关? 她快速翻身下床,还不等走到门口,房门就被大力撞开,司徒扬帆浑身湿透了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乐安微微蹙眉,他怎么这副样子?身上湿淋淋的,如墨青丝贴在苍白的面颊上,呼吸也变得急促凌乱。 “乐安,沈欢亭走了。”司徒扬帆话音一落,乐安身子一凛,清眸闪过一抹厉色寒芒! 昨晚的一切果真跟沈欢亭有关? 只是,为何司徒扬帆会知道沈欢亭走了呢?她却不知道! “乐安,我一直在暗中监视沈欢亭的一举一动,虽然他这个人很小心,但昨夜还是被我看到破绽!我查到你跟他去过的望月楼,昨晚活动密切。我派人跟踪望月楼的人,发现他们都在北门会和,而沈欢亭也从北门离开,朝凤国的方向而去。” 司徒扬帆说完,乐安碰的一下掀翻了面前桌子。茶壶茶杯悉数摔碎在地上,一地狼藉。 乐安眼底,寒色熠熠,墨瞳深处,流淌着一抹血色寒芒。 “他去了凤国的方向?还带走了望月阁所有的人?”乐安冷冷开口,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她记得她跟沈欢亭说过,救他保他都是她说了算的,如果有朝一日他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她会亲手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对!他昨夜离开的,现在估计已经上了官道!”司徒扬帆说完,向前走了两步将乐安拥在怀中,目光眷恋的看着她。 “乐安,你还是跟我进宫吧。如今沈欢亭一走,你的处境很危险。让我亲自在你身边保护你,好不好?”他认真的看着她,眼底是乐安熟悉的疼惜宠溺。 如果是在现代,她会轻轻靠在他怀中,他说什么,她都点头称是,然后懒懒的看着他忙前忙后,她在接受任务的时候,是一丝不苟的冷酷特种兵,可是在沈子鹰面前,她便是米虫一只,被他完全的宠在手心里。 可是现在,她不想再做他手心捧着的顾乐安! “沈欢亭不辞而别,我自有自己的方式解决!你说你能保护我,那你为什么一直隐瞒你会这么巧的可以穿越时空来到我身边,还跟我同一个年代!你根本就是还跟在现代一样,什么事情都不肯说明了,所有话都藏在心底!你让我怎么信你?” 乐安后退一步,大力挣脱他的怀抱。 她清冷的眸光带着一分冷嘲,嘲讽司徒扬帆的隐瞒,还有沈欢亭的不辞而别!她早该想到沈欢亭有朝一日会狠狠地摆她一道,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乐安,我们还像在现代的时候,那般无忧无虑的在一起不好吗?我宠着你护着你,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担心,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即可!我可以给你最好的,最完美的,也会尽我所有的力量保护你,难道不好吗?” 司徒扬帆心痛的看着乐安。不过短短几个月,他跟乐安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遥远到,哪怕近在咫尺,他都抓不住她的心。 乐安嗤笑一声,清眸看向窗外,淡淡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却是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司徒扬帆心头。 “你只想要好好地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和外界的干扰,哪怕叶玲对你一次次的明示暗示,你都不肯告诉我。你习惯将一切掌握在你的手心,包括我的生命我的全部思想。也许,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处处为我着想,我该感激涕零才是。 但是到了这里我才明白,你对我的爱完全是建立在你对我所有的掌控上!你不允许我的生命中有任何事情是超出你谋算范围的,这些年来,我身边不曾有过任何异性朋友,当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是最娇贵和脆弱的兰花,只有在你的细心呵护下才能生长! 你对我的好,其实,只是在迷失我们彼此的情感,而已!” 乐安说完,轻轻推开他,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她一直不懂,现代的沈子鹰对她意味着什么,直到来到这里,当她以独立的思想和行为面对这个陌生的国度,面对各色人等,她才发现,曾经她跟沈子鹰的感情,已经走在了迷失的边缘。 他的呵护已经超越了爱情,完全是把她当做一件无价之宝,他越是理智呵护,她的心,迷失越快。 司徒扬帆摇着头,他无法接受自己跟乐安之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 “乐安,如果你不喜欢我事事亲历其为,我可以改。但是现在,求你跟我回去!乐安,念在我们昔日的感情上,答应我一次!” 司徒扬帆在乐安面前,向来是放下所有身段,他早已习惯对她呵护宠溺到极致,现在面对乐安的冷淡怀疑,他有些无措。 “就是念在昔日感情上,我才说清楚心底想法!现在我要去找沈欢亭!他不是还在官道上吗?你有能力就带我去找他!否则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乐安说完,冷冷转身,娇小身影快速冲入雨帘之中。 “乐安”司徒扬帆看着乐安背影,心底某处,深深地撕裂一道口子,冷风嘶嘶灌入,疼痛入骨。 他知道,他还是会宠她下去,护她下去。也许对她来说这是负担,是迷失,但他做不到放手,如果能放手的话,他当初就不会选择以司徒扬帆的身份来找她了! 他对她的爱,从何时开始,又是经历了多少暗恋追求,这其中曲折,现代的乐安根本就不知道。 他对他的宠,从现代追到这里,永远都不会停歇。 司徒扬帆抬脚冲入暴雨之中,追上了那抹娇小身影,雨声哗哗,他抬起自己袖子给她挡住暴雨。 “乐安,不管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顺着你,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沈子鹰,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认真的看着乐安,温和的眸子泛着血丝,看起来疲惫不堪。乐安别过脸去,她跟他现在更适合彼此冷静一下! “走吧。”他抱起乐安,飞快跃上树干,几个起落已经到了门外马车。 他附身的这句身体虽然清瘦病弱,但却有一身浑厚内功,此时马车内,他用内功帮乐安烘干衣服,轻轻地抱着她,习惯性的抚摸她柔顺的青丝。 在现代的时候,这个动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乐安沉静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轻轻推开他,清眸看向外面。 司徒扬帆的手停在半空,满眼失落。 外面,雨越下越大,可街道上的人却未曾减少,似乎还有蜂拥而至的感觉。乐安疑惑之间,但见马车幽幽停下。 “皇子殿下,前面人太多了,马车过不去,是否绕路?”车夫恭敬开口 司徒扬帆毫不犹豫的让马车绕行,乐安墨瞳狐疑的看向车外,为何下了这么大的雨,街上的百姓却如此的多。 她不禁看向街道两侧,可茜纱窗却被司徒扬帆关上。 “乐安,雨太大了,别着凉。”他轻柔开口,看向她的眸子却有一丝闪躲。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乐安眉毛一挑,推开他的胳膊,重新打开茜纱窗。司徒扬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丝丝冷风灌了进来,她依稀看到街道两边屋檐下的墙壁上密集的贴了一张张的白纸,纸上画着的赫然是她的画像! 乐安身子一凛,低喝一声,“停车!” 车夫一愣,没有司徒扬帆的命令他不敢停车。 “乐安,不要看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司徒扬帆环住乐安腰身,不忍她继续看出去。 “我让你停车!要不我自己跳下去了!”乐安狠狠地瞪着司徒扬帆,粉拳握紧,周身散发冷冽寒气。 司徒扬帆心中郁结,看到乐安如此坚持,只得挥手让车夫停下。 马车缓缓停下,乐安看到那贴了一条街的白纸上面除了有她的画像,下面还有一段话。 ‘浪荡郡主司徒乐安,垂涎南国太子美貌,为了讨好南国太子,竟是不惜出卖北国边关情报,致使边关异动频繁,南国军队趁此机会大破锦番!此等浪荡之女决不能姑息养j!必须除之后快!,在最下方还有一首诗,‘浪荡郡主送上门,南国太子心厌恶。玩弄股掌浑不知,为图男色来卖国!, 乐安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过于平静的神情让司徒扬帆心痛不已。他来的时候京都大街小巷已经贴满了这些纸,他让人清除了一些,可是谁曾想,到处都是。这分明是有人针对乐安!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3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 “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们走吧。 ”乐安勾唇冷冷开口,垂下的眸子波澜不惊,越是平静,越是意味着即将到来的浓重杀气。 沈欢亭啊沈欢亭 你走之前果真是送了一份大礼给我!我在慕锦面前的演技,怎么能敌过你百分之一呢? 你利用北国边关异动,将北国丢失城的责任加诸在我的身上,说我是为了贪图南国太子的美色讨好与他,才会出卖情报给他的! 你是整个北国最直接见到我如今改变的,你在走之前,担心我的改变会破坏你的全盘计划,所以出了这般毒计,将我刚刚扭转的声势彻底打压! 边关异动,慕锦人在京都,边关将领正愁没有替死鬼呢,这下好了,她司徒乐安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她的前身有过一次调戏南国太子引发两国征战的先例,这一次,恐怕不是剥夺郡主位子这么轻松的惩罚了! 乐安幽幽一笑,在此种情况下,她竟是还能笑出来。 她笑沈欢亭的步步为营,决绝冷情。昔日那个在她身边护卫周详,沉稳历练的沈欢亭,摇身一变,手段狠辣如此绝情! 她曾经还试探的问过他,有朝一日,会不会在下手的时候留有余地?他果真是不留任何余地! 乐安冷笑,当她的手段十倍百倍的还给他的时候,他有承受的能力吗? 马车华丽的轮子压过泥泞不堪的地面,一张被风吹起的白纸刮到车窗上,乐安抬手拿下来,纸张已经被水浸湿,画上女子的面容已经模糊,只那句玩弄股掌浑不知的字迹清晰在目。 玩弄股掌四个字看在乐安眼底,是无尽嘲讽寒凉。 当马车来到官道上的时候,司徒扬帆带乐安下车,当他得知沈欢亭离开意图的时候,已经封锁了官道,沈欢亭此时插翅难逃! 可本该是戒备森严的官道,此时却是一片死寂。 司徒扬帆找不到自己的护卫,也不见有暗卫前来接应。他明明是在这里部署了强大的兵力,为何现在除了暴雨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乐安,有些不对劲。”司徒扬帆撑着伞四下看着,拥有多年特种兵经验的他,隐隐感觉到了杀伐气息的逼近。 乐安点头,四下看着。只觉得这宁静背后透着浓浓的诡异,好像随时都会爆发激烈的战争一般。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土坡后面,上百具尸体堆放在那里,无声无息。尸体具是一刀毙命,全部割断了喉咙!这些人都是司徒扬帆一个时辰前派来的护卫还有暗卫。 此时,雨水混着土地的泥泞气息,遮掩了这本该是冲天的血腥气息。 乐安扭头看到身后的土坡那里,隐隐流淌出一股红色的液体,心中一沉,已经猜到了什么。 司徒扬帆顺着乐安的视线看过去,心下顿时一凉。他派来的护卫和暗卫,很可能已经全部遇难! 怎么会这样?他一直是暗中跟踪沈欢亭的,就算护卫全军覆没,那隐在暗处的暗卫为何一个都不剩下?难道他身边有内j? 正在这时,暗处人影绰绰,无数道黑影借着雨帘朝乐安和司徒扬帆冲来 司徒扬帆身边只有一个车夫,其他贴身暗卫因为都是司徒彻的人,所以被他甩开留在了宫里。 “皇子殿下,您先走!”车夫闪身上前,还不等抽出手中长剑,已经被一根羽箭当胸射穿。 脖颈那里登时喷涌出一道血雾,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 “跟我走!”司徒扬帆见此,不敢耽误分毫,拉起乐安的手就朝身后跑去。 通过潇湘导购buy.-e购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只要出了这里的官道,进了阳明山,他跟乐安躲在山里就有机会等待宫中暗卫前来救援!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身上都被雨水淋湿,根本没有时间朝后看去,只感觉身后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冷兵器擦出的耀眼寒芒近在咫尺。 雨水加重了身体的负担,两个人脚步渐渐沉重。 司徒扬帆见此毫不犹豫的将乐安推到一棵树干后面,沉声道,“乐安,我拖住他们他们,你继续往前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 他眸光充血,定定的看着乐安。 他说过,会护她宠她,不许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你”乐安皱着眉头,隐隐觉得,若是此时松手,可能会造成无法挽救的后果。 苍白的小脸上,雨水哗哗流下,当司徒扬帆的手松开她的手时,心底,莫名慌了一下。 那些追赶他们的黑衣人已经逼到跟前,具是带着斗笠穿着蓑衣,手中耀眼长剑划出狰狞之光。 “你们谁也走不了了!我家主子部署多年,岂会让你们坏了好事?”一声沉稳却熟悉的声音从那群黑衣人身后响起,乐安蹙眉,这声音如此熟悉竟然是七婶? 这一切果真是沈欢亭一手策划的! 乐安粉拳紧握,想要寻到沈欢亭那熟悉的身影,却是无法将这里的黑衣人中任何一个跟沈欢亭联系在一起。 七婶一身蓑衣走到黑衣人前面,那精明的面庞迸射丝丝杀伐寒气,手中长剑缓缓指向司徒扬帆双腿,语带嘲讽, “沈大人有令!打断司徒扬帆的双腿以报他昔日之仇!再将这个浪荡郡主毁去容貌,买入青楼,终生为妓!”七婶话音一落,所有的黑衣人冲将而来。 乐安眼底迸射寒冽杀气,沈欢亭!你要将我买入青楼?终生为妓? 杀戮,一触即发。 司徒扬帆面色凝重,稳柏幺地站在乐安身前,当黑衣人近在咫尺的时候,他猛然回头,大力将乐安推下了土坡。 “乐安!要活着。” 他喊着,用尽了全力,看到那抹娇小身影滚下土坡的时候,眼底,翻涌酸涩泪意。 突然,双腿膝盖处传来一阵蚀骨焚心的剧痛。 砰砰!两声闷响过后,他低吼一声,清瘦的身躯不受控制的栽倒在泥泞雨水之中。 膝盖那里血肉模糊,膝盖骨碎裂成一块块的,混在皮肉之间,狰狞刺目 滚落下山坡的乐安,眼睁睁的看着司徒扬帆双腿被铁棍敲碎,重重的跌倒在泥泞之中。 “沈子鹰!”她嘶吼一声,爬起来就朝司徒扬帆跑去,脸上身上满是水渍泥泞。 司徒扬帆身子倒在那里,一动不动。唯有柔和看向她这边,隔着重重地雨帘,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唯有彼此眼中的光亮闪烁无边血色。 司徒扬帆朝乐安轻轻摇头。 “乐安,不要过来”他低声咕哝着,雨声太大,将他的声音掩盖在凄厉暴雨之中。 山坡上,七婶带领黑衣人越过土坡朝乐安追来。乐安眼底血色弥漫,看着倒在那里双腿膝盖骨被敲的粉碎的司徒扬帆,冷漠的心,一瞬苍凉。 娇小身躯此时爆发巨大的力量,瓢泼大雨中,她飒飒挺立,眼底堆积无边血色,赤手空拳冷对扑将而来的黑衣人。 她曾想过无数个他跟沈子鹰的结局,独独没料到会是今日这般泣血一幕 黑衣人手中长剑已经近在眼前,锋利寒芒即将划开她的肌肤,乐安手腕迅速抬起,要的就是他们的近身,灵活的手腕以雷霆之势一瞬扼住黑衣人脖颈,娇小身躯爆发的巨大力量带着骇人的杀气,黑衣人长剑停在半空中,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脖颈骨折的声音。 乐安眼底,杀气滔天。 反手夺过黑衣人手中长剑,迅速隔开身前三柄长剑,手腕急速翻转,长剑划着狰狞之光刺向距离她最近的黑衣人胸膛,却在黑衣人躲闪的时候虚晃一枪,长剑一挑,擦着黑衣人胸膛而过,穿透瓢泼雨帘,毫不犹豫的将一旁七婶的一条手臂生生切下。 “啊!”七婶惨叫一声,乐安出手之迅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更是没料到,在世人眼中早已是卑贱如泥的司徒乐安,竟是会爆发如此强大的气场。这般杀气腾腾的感觉,就连一众黑衣人都感觉后背寒气弥漫。 锋利长剑带起一道血雾,七婶胳膊应声断裂! 乐安挥舞长剑,步步紧逼。黑衣人围拢成一圈逐渐将她包围其中。无数闪着嗜杀寒芒的长剑逼近身侧。 乐安眼底,此时只有司徒扬帆倒在地上的场景。他用自己的双腿给她争取了时间,却换来灭顶之灾! 沈欢亭!你我之间,往昔一切都注定化作今日仇恨,绵延不绝! 乐安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挥舞长剑,当她感觉颈后一凉,有至少三柄长剑在后背扫过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彻底的放手一搏! 后背的空挡已经被她彻底放弃,她只想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司徒扬帆身边。 嗖! 半空中突然响起破空之音,闪着银色寒芒的梅花形暗器从前方而来,黑衣人躲避不及,纷纷中招。 那暗器扎入皮肉之后,根本无法取出,梅花形状的锋利锯齿只会越陷越深,暗器的表面都涂抹了致命的毒药,只要稍微沾染上一点,没有解药,十步之内必死无疑。 “小顾!” 一声焦急的呐喊从不远处传来,乐安看到黑衣人悉数倒地,她此时已经听不到周围都有什么声音,都有谁在喊她。 触目的只有不远处山坡上,倒在血泊之中的司徒扬帆。 “沈子鹰”乐安低声呼喊着,眼底泣血凄厉,她推开跑过来想要扶着她的景辰,跌跌撞撞的朝司徒扬帆跑去。 此时,雨愈发的大了,司徒扬帆拼着最后的意识看向乐安。 彼此之间,四目交织。他的眼底温和纯粹依旧,仍是现代那个宠到她骨子里的沈子鹰。 她的眼底却是渐渐弥散开殷红血色,娇小身子吃力的抱起他,不让他双腿浸湿在冰冷水中。 “你为什么要管我?如果不推开我你不会这样”乐安扶起他,一步一步朝山坡下走去,低低的声音难掩悲戚。 司徒扬帆脑袋轻轻靠在她肩头,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哪怕虚弱到无力抬眼看她,他也不忘对乐安绽放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容。 苍白笑容,犹如利剑瞬间刺入乐安心底。乐安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她曾经半开玩笑的说过,他的笑容有疗伤的作用,不管是身体的伤还是心灵的伤,都会被因他的纯粹的笑容而忘却疼痛。 “乐安,从我认识你开始,我的人生除了护着你宠着你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要求和目的。哪怕你觉得我的爱是迷失,是负担,我也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乐安,我们回到过去吧不要离开我” 司徒扬帆说完,嗤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腥甜的血液喷溅在乐安身前,湮开一朵泣血火莲花。 “就算如此,也不要为我这样你的腿”乐安抱紧了他,在大雨滂沱之中,一贯清冷沉浸的面容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任谁都无法看清她此刻神情。 不远处,景辰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 刚才,他清楚地听到乐安呼喊司徒扬帆一声沈子鹰 他一直以为,她的感情就是空白的如一张白纸。哪怕身为以前的浪荡郡主,也不过是玩玩,不曾动过情。可为何,她跟司徒扬帆,曾经有过一段情呢? 通过潇湘导购buyxx-e购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而且是刻骨铭心吧! 否则,司徒扬帆不会为了她遭受如此重创,更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回到过去? 小顾跟司徒扬帆的过去里面,肯定没有他景辰的踪迹? 心底,一瞬撕扯的剧痛。 为何,就算没有慕锦,他跟小顾之间还横着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司徒扬帆,而现在,司徒扬帆为了小顾遭受如此重创,小顾肯定不会丢下他的 景辰转过身去,相拥在一起的那两道身影,深深地刺痛眼睛。 皇宫,司徒扬帆寝宫 上百名御医跪在寝宫门口,司徒彻一声令下,悉数拖出去斩首,一时间,寝宫外哀号连连。 乐安垂眸坐在司徒扬帆床边,看着太医手指哆嗦的一点一点的将膝盖上的碎骨取出,指甲大小的骨头几十块密密麻麻的摆放在一旁的金色盘子里面,每当碎骨放在盘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乐安的心就跟着撕痛一分。 她清楚膝盖骨悉数碎裂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的后果! 昏迷中的司徒扬帆紧紧抓着乐安手掌,手背上青筋迸射,指关节泛出森寒苍白。 当所有碎骨都取出来之后,乐安正要亲自给司徒扬帆上药,冷不丁,脖颈一紧,娇小身子被人掐着脖子粗暴从床边拖离,狠狠地扔在与寝宫相连的前厅。 “司徒乐安!你拿什么来换扬帆的双腿?!”一身明黄龙袍的司徒彻眼底充血,昔日伪装的温和儒雅,此时已然被狰狞凄厉代替,额头上青筋迸射,一脚狠狠地踩在乐安手背上。 “皇上!不要伤害小顾!”景辰从门外冲进来,想要扶起乐安,奈何司徒彻不但不抬脚,还狠狠的捻着乐安手背。 而乐安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神情冷凝的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梦。 司徒扬帆被沈欢亭埋伏的杀手敲碎膝盖骨,已经没有任何复原的可能,她不知道景辰和冷凌夜是什么时候赶去的,只知道,在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抱着司徒扬帆。 他这一路上不停地说着胡话,关于在现代的点点滴滴,他不停地说着,流下的眼泪打在她的手背上,千金般沉重。 司徒彻看到随后走进来的冷凌夜,面色更加可怕。 “冷凌夜!你最好给朕说清楚了!为何你跟景辰会出现在那里?!” 司徒彻一声令下,砰的一声,寝宫大门砰然关闭,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无数全副武装的护卫手指各种兵器将寝宫团团包围。 “今日!如果扬帆有任何差池!你们插翅难飞!”司徒彻暴怒出声,此时的他,已经无力去扮演昔日温和儒雅的形象。司徒扬帆就是他的一切,如果他出事了,他定是会不惜任何代价,大开杀戒! 冷凌夜眸色寒凉,微昂着下巴冷冷的看着司徒彻,没有任何畏惧。 司徒彻抬脚想要重重的踹在乐安身上,却见景辰飞身护在乐安身前,替她挡下司徒彻一脚。 景辰闷哼一声,忍痛抱起乐安站在一边,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却是感觉不到她有任何反应。 此时的乐安,安静的可怕,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垂下的眸子不见任何光亮,空空如也。 冷凌夜踱步进来,冷傲的眼神快速扫过乐安,眼底一抹担忧不经意的划过,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皇上,你不该感谢我救了你的义子吗? 通过潇湘导购buyxx殂ne购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景辰,我们回去。”冷凌夜双手环胸,微昂着下巴冷冷开口。 他们的确是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如今闹出这么一出,冷家堡至今还是一堆废墟,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了。 景辰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俊逸的面容难掩丝丝失落黯然。 冷凌夜见此,看似随意的开口,“你不想给她解决那些匿名信的问题吗?明明是有人打了败仗,却把罪名推在她的身上,你想让她一走出皇宫就被京都众人唾弃为卖国贼吗?” 冷凌夜说完,也不看景辰自顾自得转身朝门口走去。 乐安抬头扫了冷凌夜一眼,难得冷凌夜能说出刚才那番话! 屋内传来司徒彻阴阴的声音,“司徒乐安留下!其他人全都滚出去!” 一众护卫悉数散开,打开房门,等着冷凌夜和景辰离开。 景辰依旧站在乐安身亲,定定的看着她。 “小顾,我该拿你怎么办?”景辰低声开口,黯淡的眼底满是失落不舍 “我说过的,越爱我就越痛,你这个傻瓜偏偏不信。”她轻声说着,眼底渐渐恢复一贯的清明冷冽。 景辰自嘲一笑,轻轻抬手触碰她白皙的面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人无端看了心碎。 “真希望痛死算了,反正我是没办法不爱了。”景辰说完,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在冷凌夜有些异样的眼神中,从容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他不敢回头,只怕看到乐安会改变此刻注意。 冷凌夜转身之前,深深凝视乐安一眼,背影依旧透着无尽萧索寒凉。 偌大的寝宫,一时之间,静谧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屋内,司徒扬帆不知道跟司徒彻说了什么,只听到司徒彻一声怒吼之后愤怒掀翻了桌子,紧跟着房门被大力踹开,司徒彻裹着滔天怒气,狠狠地冲到乐安面前。 乐安看到屋内一地狼藉,桌子椅子都散落在地上。 司徒扬帆躺在床上,目光柔柔的看着她,这一眼光华,越是温柔,越是如同利剑刺入乐安心底的感觉。 司徒彻见此,盯着乐安看的眼神,更是恨不得是将她千刀万剐了一般。 “摆驾回宫!”司徒彻最终是什么都没做,咬牙切齿的开口,面目狰狞如鬼,早已没有昔日一丝伪装的影子。 司徒彻离开后,乐安站在门口看向屋内,司徒扬帆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见他朝自己伸出手,那修长冰润的手指,微微发抖,乐安不知道他是多了多大力气才能抬起手臂。 “乐安,过来。”他幽幽开口,声音虚弱的随时都会化作尘烟之中一般 乐安娇小的身子一瞬奔到床边,轻轻趴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蓦然之间,有什么在彼此心底缓缓融化。 多大的误会都在此刻化作浮云,烟消云散。 “其实我现在也能保护你信我吗?”他幽幽开口,低沉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乐安轻轻点头,眼睛红红的,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想问了,只想这样静静地陪着他。 “乐安,其实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司徒扬帆轻声开口,抬手轻柔触摸她的青丝,眼底是浓浓的眷恋和不舍。 乐安清眸划过一丝血痕,握紧了他的手,“不会的,你只是腿暂时不能动,我去想办法,我听说有个神医叫做无颜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他一定可以让你重新站立起来的” “傻丫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我附身的这具身体” 司徒扬帆摇摇头,眼底满是苦涩无奈。 乐安心思一紧,隐隐猜到司徒扬帆一直对她隐瞒的事情是跟他附身的身体有关。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以后我也不会问。我不在意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真的不在意。”乐安定定的看着他,从亲眼目睹他膝盖被生生敲碎,她便已经决定,不过问任何事情,安下心来陪在他身边。 司徒扬帆轻轻摆手,压低声音道,“乐安。先听我说,这屋子附近都是司徒彻的暗卫,我只能长话短说。你一直怪我不肯告诉你为何会这么巧的穿越到这个时空,还能跟你相逢。现在你听好了,我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乐安清眸闪过一抹震惊,却仍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郑重点头。 “乐安,我死后,灵魂本该是在现代投胎,但如果我想跟你重逢的话,必须经过十八重考验,但留给我的选择只有司徒扬帆的身体可以。但是这具身体却支撑不过三年的时间。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你的缘故。我只想在这三年时间内看你找到幸福,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但是不管是慕锦还是沈欢亭,他们都让我觉得危险,我怎能放心将你交给他们?” 司徒扬帆说完,乐安眼底震惊绵延。心底撕裂一道巨大的裂缝,冷风嘶嘶灌入,她摇着头,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扬帆。 他一直隐瞒的误会竟是如此? “三年时间?”乐安沙哑着声音开口,垂下的睫毛被眼底的雾气沾湿。 司徒扬帆轻柔抬手触摸她的面颊,眼底仍是那温润若水的神采,深深刺痛乐安的心。 她敏感且无坚不摧的心,一直是被他很好的保护起来,当他的保护变成今日这般泣血绝殇,心底的敏感悉数崩塌,任何剧痛都变得麻木。 是上天弄人吗?为何非要有如此安排? “乐安,我附身的司徒扬帆从小就有心悸的毛病,加上常年住在深宫没有机会出去,心悸反倒是加重了很多。司徒彻只当他对司徒扬帆保护的越多反而是对他越好。 这具身子的寿命本来就是二十四岁,不能更改。我附身而来的时候他是晚上心悸发作从床上摔下来之后死了,如果这具身体完好无损的话,便可以跟正常人一样寿终正寝。 但是真正的司徒扬帆的身体实在是承受不到那么久的时间,最多,再维持三年就会灯枯油尽。” 司徒扬帆说完,手臂无力的垂下,面色苍白失色。 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乐安了,他惟愿乐安能够放下现代所有压力和负担,在这里快乐简单的生活。 乐安小手紧紧地握着他,清眸深处血色弥漫。 “你一直对我隐瞒这个,就是不想我知道你还有三年时间就要彻底地离开人世。你想在这三年内看到我找到此生幸福,然后含笑而去,是不是?”她带着三分责备的声音淡淡响起,让司徒扬帆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完全被此时的她掏空了。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女子投入别人怀抱而无动于衷。但是他只能做到这一步,远远地看着不敢向前一步。 “乐安,如果不是冷家堡的爆炸,也许我不会现身。但是既然被你看到了,我就想,那不如就直接出现在你面前,因为我感觉到了你周围潜伏的危机,我担心你会出事,我以为你会像现代一样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然后我会帮你找寻适合你的幸福谁知” “别说了我留下来。从现在开始我会留在你身边。不管还剩几年几天,我都会留下来!”乐安说着,轻轻俯身,在他额头落下清浅一吻。坚定却执拗。 司徒扬帆微微闭上眼睛,长长地睫毛轻轻颤抖着。 “这些以后再说吧,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的事情。”就比如,他从未想过,一贯对他依赖信任的乐安,跟他再次重逢的时候,却是离他越来越远。 “丫头,上来陪陪我吧”司徒扬帆指着另一边床铺,示意乐安上去 乐安蹙眉,心疼道,“你现在还有伤呢。” “没关系。现在是麻药支撑着,估计能撑过一个时辰,你先陪陪我,我好久没抱你了”他轻柔开口,苍白面容配上深情双瞳,乐安心中一酸,轻轻起身,翻身到了床的内侧,静静地窝在他怀中。 司徒扬帆长舒口气,紧紧地抱着乐安,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不见。这份怀抱,即使他天天可以抱着,最多也只有三年时间。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怀抱,将来将不仅仅属于他一个人。 可以脱离他的保护和宠溺自由选择生活的乐安,她的身边,怎会少得了被她吸引的优秀男子呢? 曾经,现代的时候,他一次又一次的将那些对乐安有柩法的男人拒之门外,其中不乏很多条件优秀身价显赫的男人,他都有铁血手腕拒之门外。 而现在,他却要利用这三年的时间帮她找到以后可以伴她一生的幸福,这是上天跟他开了一个荒唐的玩笑吗? 他的乐安,即使抱在怀里,也将在不久的将来,离他而去。 一个时辰后,司徒扬帆身上麻药的药效一过,周身都具是蚀骨焚心一般的剧痛,清瘦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很快身上就被冷汗浸湿。 乐安反手将他抱在怀中,周身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低吼出声,牙齿紧紧咬着,额头上青筋迸射。 乐安知道第一天是最难熬的一天,如此剧痛,在缺少先进设备的古代,只能是生生的扛下来。可司徒扬帆这具身子又先天不足,很容易因为剧痛引发心悸。 乐安不停的跟他说着话,让他坚持下去,她紧紧地抱着他,胸前的衣服都被他后背的汗水浸湿,不出一个时辰,两个人就好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清醒的时候他会对着乐安笑,说他历经千辛万苦终是找到了乐安,说那十八重考验每一重都让他感觉是死上千百遍一样。他那样的笑容带着惊心动魄的凄绝之美,乐安永远都不会忘记。 而迷糊的时候他会抓着乐安的手,闭着眼睛紧张的喊着,让她赶紧走,不要有事,还说,他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乐安提防叶玲 乐安看到这般的他,红着眼睛将面颊埋在他的后背,不让他看到自己悲戚的神情。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心脏紊乱的跳动,还有周身剧烈的颤抖。似乎,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在自己怀中。 一夜的相拥煎熬,当清晨第一缕曙光悠悠洒在司徒扬帆苍白的近乎透明的五官上,乐安眼底,第一次有泪意疯狂翻涌。 她看到他睁开眼睛,眼底不再有昔日温和如玉的神采,而是布满血丝,憔悴不堪。尽管很吃力,他还是对她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这笑容用尽了全身力气,他大口喘着气,苍白的唇瓣干裂成一道道的,乐安起身拿着丝帕小心给他沾湿双唇。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大力踹开,司徒彻带着一众太医走了进来,一见床上场景,本就铁青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乐安从容下床来静立一旁。 司徒扬帆刚刚从炼狱一般的剧痛中恢复过来,看了眼司徒彻,那眼神明显有深沉含义,司徒彻挥手让太医给他上药,继而吩咐护卫送乐安回去。 “扬帆养病期间,不许你踏入皇宫一步!否则,朕不会念昔日跟汝阳王的兄弟情义让你彻底从北国土地上消失!” 司徒彻说完,人已经来到床边。 司徒扬帆眼神示意乐安先回去,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乐安周全。有他牵绊着司徒彻,整个北国没人敢对乐安下手。 乐安对司徒扬帆点,转身快速离去。 如果她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只会耽误司徒扬帆换药。 走出重重宫门的她,只觉得背后的皇宫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下来,让人喘不过起来。 皇宫门口,冷家堡的马车早早的等在那里。 三层轻纱的车帘缓缓掀开,景辰探身出来,看向她的眼神复杂深沉。 乐安没说什么,轻巧跃上马车,人还没有坐稳.,就被他迅速捞在怀中,紧紧地抱着。 “看到你平安出来我就放心了。”景辰低沉开口,声音轻柔细腻,丝丝拍打着乐安面颊。 乐安看着景辰,越发的不明白,究竟她哪里吸引了景辰?让他不惜在司徒彻面前以触犯龙颜也要护她周全? 在经历一番蚀骨焚心的剧痛折磨,乐安心中隐隐觉得,景辰带给她的不管是关心还是怀抱,都是这般无欲无求,到了任何时候,都是这世间最纯粹的付出。 他的好,只有在经历了那番折磨之后,才会深深懂得。“在想什么?”景辰见她不说话,猜不准她在里面都遭遇过什么,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不舍得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估计一会回到冷家堡又是无休无止的争斗和算计了。现在在马车上的时光反倒是难得的平静。”乐安实话实说,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不快,无波无澜。 景辰心底一痛,一贯,只有她能触碰到他心底最柔软的一面,最不被人看到的一面。 这马车上的平静对他来说,多少有些煎熬。 他缓缓收紧手臂,想起那晚的火热亲吻,疯狂的想要在这马车内让她随着他狂热的身体激|情一次。 “乐安,你好香。”景辰喃喃低语着。 乐安白他一眼,她抱着司徒扬帆流了一夜的汗,现在浑身都是酸臭的味道,怎么可能香了? 正想着,景辰唇瓣已经开始摸索着落在她颈后,用力的吸允着,留下一个个粉色的痕迹,他的吻,不似那夜在房间内的细腻绵柔,而是带着狂风暴雨一般的火热肆虐,洁白的牙齿咬开衣襟的丝带,长舌狂野的刷过光滑的肩头还有性感的锁骨。 “景辰,这是在马车上”乐安身子微微一凛,却被他眼中跳动的情欲之火所感染到。 她的衣衫被他撕扯的凌乱,他此时像是一只压抑隐忍了很久的雄狮,随时都想在乐安面前大展雄风。“小顾,不要说话。你一旦开口,我将彻底没法控制自己”景辰的声音愈加的沙哑,带着性感的低沉。 乐安眸子微醺,对于景辰,他的无欲无求,是她心中唯一无法防备的。她可以在心底高高筑起城墙挡下一切,只有他的无欲无求,还有司徒扬帆的为爱殉情是她无法防备和抛弃的。 景辰见乐安静静地看着他,也不挣扎,他低声道,“为什么不推开我?是在考验我吗?我未必经受得住这个考验!”景辰说完,大手缓缓滑上乐安肩头,俊逸狡黠的容颜紧紧贴合这她的肌肤,洁白的牙齿在她锁骨下面留下一个个清浅却暧昧的痕迹。 他的唇瓣温热之中带着细腻甜蜜,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在牵引着她的身体,让她此时可以如此放松。 本就是松松垮垮的衣衫被他温柔的剥下,性感的锁骨下,优美的浑圆傲然耸立,一道沟痕透出迷醉诱人。薄薄的月白色肚兜险险的遮住那两点红梅,越是欲盖弥彰,越加让景辰情不自禁。 先前只是单纯的抱着乐安的时候,他还具备一定的控制力,可是此刻,她诱人的娇躯就在他身下绽放,这般完美无瑕,迷醉诱惑,他深深凝视她那双清亮的瞳仁,身体的反应空前猛烈,恨不得,一鼓作气,冲入她娇弱美好的身体里面。 “小顾,你给我点回应,好吗?让我知道你的的心还在我这里你这样不说话,我会以为你的心已经飞到不知什么地方了”景辰眸子闪烁一下,语气缱绻迤逦。 这狭小的马车内,暧昧氤氲层叠升温。 乐安从皇宫走出来就冰冷刺骨的身体,此时,也在缓缓加热。 “我该给你什么回应?像你这样把你扑倒?我只是好奇,你下面会怎么办?”乐安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潜台词便是看你如何收场? “你希望我下面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景辰认真的看着乐安,只在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星辉。大手迅速探入月白色的肚兜之内,手指有些轻颤的握住了那娇嫩的浑圆。 乐安一怔,身体传来异样酥麻感觉,像是烟花一瞬绽放在头顶的感觉。小腹下燃起莫名的火热,似乎是有什么想要冲将而出。 触手的诱人感觉也让景辰身子一颤,这般强烈的感觉,他此生都未曾体验过。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孤独一人,从不想去碰触任何女人,可乐安给他的感觉,已经将他体内沉寂的一切悉数点燃。 “我会一直做下去,直到你说停”景辰迷离的眸子饱含浓郁的激|情,说完这话,他自己先是红了面颊,这般赤白的话语,怎么会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呢? 在乐安面前,哪怕她平静淡漠到无波无澜,也能挑起他身体和内心所有的狂野,他会变的越加不像自己,很容易就被她影响的乱了分寸。 乐安此时静静地看着景辰,景辰带给她身体的感觉很奇妙,是她在现代跟沈子鹰拥抱在一起未曾体验过的,沈子鹰只顾着保护她,从不舍得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是这世间快要绝种的正人君子了,很多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兄妹,情人间的激|情只停留在拥抱拉手上面。 景辰抬手轻轻盖着乐安双瞳,幽幽道,“你这双眼睛哪怕安静的看着我,也是如刀似箭的感觉,让我什么都不敢做” “那你现在不是自欺欺人吗?”乐安也不阻止他,突然之间,眼前一切都黑了下来的感觉,才让她察觉到她对景辰的信任已经超过了心底设防的一 如果换做别人,突然捂住她的眼睛,让她用黑暗换取对那人全部的信任,她做不到! 但是因为是景辰,她可以放心的让他做任何枭情! 景辰见乐安没有任何反对,勾唇一笑,低头准确的吻上她胸前的高耸,隔着薄薄的肚兜咬住那可爱顽皮的红梅,细细品尝。 脐下三寸的火热,已经不偏不倚的抵在她小腹那里。 乐安对男女之事是一片空白,不懂得回应,也不懂得品尝,只是顺着他的节奏而来,他快,她的呼吸也跟着加快,他慢,她的气息就绵绵的回荡在胸腔。胸前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不知何时,肚兜被景辰撕开,诱人的娇躯顿时暴露在他面前。 景辰感觉到乐安的懵懂和生涩,他开始引领着乐安,深深一吻。 “唔”他的吻带着巨大的力量,让乐安忍不住发出一娇吟,她的面颊顿时红彤彤的,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声娇吟是她发出来的。 景辰心中一喜,就像是个得到糖的小孩子,拼命想要表现自己。口中的力道逐渐加大,对她身体的索取开始变得无度。火热那里上下有节奏的摩擦她的小腹,一只手盖着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握住一边柔软,在她身体微颤的时候,蓦然加重了手上力道,让那柔软在手心变形。 彼此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景辰那坚硬如铁的地方炙热滚烫,修长的身躯倏忽挤入乐安两腿之间。 乐安下意识的曲起双腿,娇小的身子随意动了动。她还不懂得用身体诱惑男人,她会用心来攻取男人的软肋,却独独不会运用自己身体的优势。 她这边无意识的抬腿摩擦,清冷的眸子在景辰手心轻轻眨着,这一番举动下来,更是让景辰无从自控。 他低吼一声,拿开盖在乐安眼睛上的大手,一路下移,沿着她亵裤的边缘就探了进去。 “嗯”乐安一贯沉静的性子,在这一刻,终是有些招架不住 大腿内侧那里被他手指撩拨的酥麻颤抖,他偏偏此时还低下头用舌尖在她小腹那里来回游走,圆润可爱的肚脐上方,一粒小小的守宫砂清晰赤红。 在北国,只有公主郡主才可以在小腹这里留下守宫砂,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守宫砂是点在手臂上的。 景辰看到那一抹殷红的守宫砂,身体的火热更加翻涌叫嚣。 乐安此时想要开口喊停,可是一张嘴,却是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柔软的手臂抬起,看似是要推开景辰,可那绵柔的力气,让景辰觉得,这根本就是欲迎还拒。 他的唇开始沿着那小小的守宫砂打转,轻添吸允,让乐安觉得小腹那里已经燃烧起了一团无法扑灭的火热,迅速席卷全身。 他抬头痴痴地看着乐安,却突然撞进她一瞬有些失神的眼底 在这等激|情缠绵的时刻,她的失神是为了谁?司徒扬帆吗? 他定定的看着乐安双瞳,她的眼神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般看不真切,那眼底,隐隐有一丝幽冥的寒光若隐若现。 他知道,她还没做好准备。 尽管,她可能已经接受了他,但这跟爱情无关,只是因为他的付出而生的给予。 乐安见景辰突然没有任何动作,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隐隐猜到景辰刚才是察觉到她的异样了。 因为在刚才,当景辰亲吻小腹那粒守宫砂的时候,她蓦然想到昨晚,她抱着一直说着胡话的司徒扬帆,他说他从不舍得碰她一下,就因为他总担心会弄疼她伤到她,他对她的保护宠溺,已经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那一瞬恍惚,只因,司徒扬帆昏迷的时候说,他可能真的得不到她了 此生此世,还会有沈子鹰一般,如此对她的人吗? “景辰,如果我有爱,也无法单独的给你这比让你痛还难受,是不是?”乐安幽幽开口,静静地躺在马车舒适的座椅上,洁白的娇躯在月色下拢出一抹迷离诱惑的光泽。 景辰眸色一暗,轻柔替她盖上衣服,将她拥在怀中。 心,的确很痛。 可是跟失去她的痛比起来,他宁愿选择面对着她的痛。 “我不在乎你给我多少爱了,只要这样在你身边就够了”他淡淡说着,其实心底怎么可能不在乎?但是他说不出口。 就想这样抱着她,不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可以随心所欲的抱着她。 微风渐起,他妖异如雪的白发飞舞起来,缠上她如墨青丝,银发耀目,青丝如瀑,像是千年的藤蔓暧昧缱绻的缠绕在一起,不离不弃。 马车倏忽停下,景辰抬手替乐安将衣衫轻柔穿好,从肚兜到亵衣,再到纯白衣裙,他动作小心翼翼,轻柔细腻,像是呵护一件无价珍宝一般,捧在手心宠在心底的感觉。 乐安看着他微微泛红的面颊,知道他情欲之火还没退去,清冷的眸子闪烁一下,在车帘掀开之前,幽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有朝一日,我再也逃不出你手心的时候,你会不会报复我现在对你的折磨和保留?” 乐安的话让景辰不觉笑出了声,他勾起唇角,眉眼之间又恢复一贯的狡黠多变,抬手捏了一下乐安面颊,双手环胸,微昂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乐安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将你搓圆揉扁,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4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天压倒,不许你说半个不字!每天都要听你说一百遍不敢了!然后还有一千遍你是心甘情愿被我折磨的!”景辰的声音晴朗如玉,无端驱散了夜色中的寒凉。 这般景辰,似乎又是乐安最初见到的那个,在屋檐上陪她一起笑看活春宫的景辰。 乐安挑眉,回捏了一下他的脸,很用力的一下,掐的景辰脸更加红了。 “那我岂不是要趁着现在多多折磨你一下,省的日后遭遇你疯狂报复!”她眸子清亮,温暖的指尖留在景辰脸上的感觉,让他更加眷恋属于她的味道和气息。 “你现在给我越多痛,我心中想要超过你的信心越大!你等着吧看我以后在上你在下!” 景辰越说越不靠谱,既然那男女之事不能付诸行动,那嘴巴上过过瘾总可以吧。 乐安捶了他胸膛一下,转身下车。 马车一侧,停靠一辆奢华瑰丽的宝蓝色马车,冷凌夜正要上车,看到乐安后,眸色没有任何变化,面若寒霜,视若无睹的擦着她身子走过。 乐安突然拦下他,娇小身躯飒飒挺立他身前。 冷凌夜眉头一皱,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乐安。 “你冷家堡可有灵丹妙药可以医治司徒扬帆的?”乐安开门见山,跟冷凌夜这个人打交道,说的再多也没用。如果他想告诉你什么,不用你说也会说,如果他故意卖关子,你倒不如直接面对! 冷凌夜嗤笑一声,脸上闪过厌恶冷嘲之色, “你想救那个病秧子?一个已经残废的人,你真的以为这世上有化庸朽为神奇的灵丹妙药?”他说着,冷冷推开;乐安就要上车。 乐安在他身后清冷开口,“冷凌夜,三年前神医无颜曾经在冷家堡出现过一次!你救他一命,十日后,他无声无息的离开!无颜轻易不露面,况且还是被你所救,我就不信他走之前不会留给你什么重要的东西作为报答你恩情的回报!” 乐安的话,让冷凌夜背影蓦然一凛,丝丝枭野寒气在周身涌动。 背对着乐安的他,神情飞闪一抹震惊。他没想到,司徒乐安单从三年前的传闻就能推算出无颜会留下什么东西给他? “就算有本堡主凭什么给你?况且,这世上真正能做到化腐朽为神奇的宝贝,就在你心心念念都想嫁的人身上!等到洞房花烛夜,你自然就知道了!”冷凌夜话音刚落,但见景辰神情一暗,快步走了过来。 “冷凌夜,经过这么多事情,你还想让乐安跟你合作铲除慕锦?你休想!我不会再答应乐安陷入任何危险之中!”景辰声音冷冽,一贯是温润狡黠的面容,此时冰冷刺骨,如雪发丝在夜风中浮动,像是裹了一层滔天怒气一般。 冷凌夜没有微皱,并不回头,上马车前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如果她相救司徒扬帆,就必须嫁给慕锦!别无二选!” “冷凌夜,你”景辰低喝一声,墨瞳深处划过丝丝怨恨。 属于他跟冷凌夜之间的交情,看来即将画上句号! 乐安垂下的眸子划过一丝血痕,为何冷凌夜反复提到要跟慕锦洞房才能得到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诡异且重要? 乐安清眸猛然看向景辰,却见景辰眼底蓦然闪过一抹躲闪。乐安隐隐觉得,景辰对于慕锦所拥有的重要东西也是知情的,却不肯告诉她! 夜色寒凉,乐安如何都无法入睡。 这跌宕起伏的一日,先是沈欢亭的背叛陷害,再是司徒扬帆遭受重创,短短一日,天翻地覆。 娇小身躯静静地坐在窗台上,推开雕花窗户,抬头仰望星空。 无月无星,明净的夜空飘⊥洒下蒙蒙细语,初春小雨,总带来轻寒感觉。 蒙蒙细雨扑打面颊,鼻息间尽是潮湿润泽的气息 在蒙蒙细雨之中,一抹紫色身影翩然而来,从屋梁上飞跃而下,眨眼间,已经到了窗外。 乐安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没有多少震惊。 这北国的天,已经变了。他不出现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蓦然,乐安伸开手臂,娇小身躯几乎是半挂在慕锦身上,紧紧地抱着他。像是经历一场浩劫之后想要得到他的安慰。 然,只她自己知道,她想要提前那个赌注!她要救司徒扬帆。 慕锦紫色身影蓦然一凛,旋即抬手拥住乐安娇小身躯,翻身进入房间,脚跟利索的带上窗户,带着乐安到了床边。 “你终于出现了”乐安幽幽开口,话中含义却只有她自己明白。 终有一日,慕锦会知道她真实身份是司徒乐安的,而且这一天,越来越近。 莫名的,因为乐安这句话,慕锦心底柔软被她触碰到,轻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一贯邪肆张扬的五官,此时,蒙了一层细雨,迷离微醺。 绝代风华,不再是一味的目空一切,而是添了一分儿女情长。 “听说司徒扬帆遭遇伏击,废了双腿,当时你也在场,吓坏了吗?”他傲然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乐安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原来,外界传言,只是司徒扬帆遭遇刺客被废了双腿,而她恰好是跟司徒扬帆在一起而已。如此,慕锦便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慕锦的语气带着一分揶揄,可手臂却是紧紧地环着乐安,不许她动弹分毫。 “我也怕你误会可你注定做不到对我完全信任。否则来看我,也不会带着暗卫护在暗处了。”乐安冷嘲一笑,抬手指着院中闪过的绰绰人影。 慕锦一凛,眉眼飞扬一抹邪肆神采,旋即挥手,让一众暗卫悉数退下。 “咳现在满意了吗?”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让他说出一句对她完全信任的话,还是无法出口。 “满意如何,不满意又如何?慕将军想来随时都能来,只是你现在不想走,但小顾却必须赶你走了。”乐安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对他的态度极其冷淡,她指着窗户道, “将军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出去!不送!” 乐安说完,冷冷转身,留给慕锦一个疏离淡漠的背影。 “丫头!你玩够了没有?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踏我的底线!你已经是个例外了,不要妄想骑在我的头上!我的让步只到这里,你现在立刻乖乖过来!”慕锦压抑着心头怒火,眉眼之中笼着狂傲之情。 他并不想每次都对她说出如此命令的话语,可她偏偏有能耐让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是用命令的语气,强迫她屈服!虽然这不是他本意,他不屑威胁和强迫,只是每次不知不觉语气就变了味道。 面对慕锦一触即发的怒气,乐安从容转身,脸上神情却没有丝毫让步。 “慕将军的命令还是留给纳兰婉婷吧,或许她会奉做圣旨!” “丫头!你还要为那天的事情别扭到什么时候?我此番深夜前来,丢下边关那么大的烂摊子不管,就来看你有没有因为白天刺杀的事情受到影响!你就没有一句好听的话给我吗?” 通过潇湘导购be购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慕锦蹭蹭两步来到乐安跟前,狠狠地瞪着她,一贯是目空一切的桀骜神情,此时隐隐有些狂躁。 “那将军就去处理你的烂摊子!小顾这里实在担不起将军大驾!”乐安说完,快速走到窗边,砰地一声推开窗户。 此时,雨下的有些急,淅淅沥沥拍打着窗棂,冷风阵阵渗透进来,慕锦却没有感觉一丝清醒,只觉得心底怒火愈加翻涌厉害。 慕锦气的不再看乐安,一脚踹开房门。 先前抱着她从窗户进来,他已经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姿态,现在还让他从窗户出去? 即将走到门口的身影蓦然停下,定定的看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景辰。 乐安眸光触及到景辰那狡黠多变的眸子,隐隐的,猜到了他的想法。 先前,冷凌夜上了马车之后,她就没再跟景辰说话,彼此沉默的回到了各自房间,此时,景辰在此时出现,不知又是否能触及到慕锦的底线! “小顾,我给你送宵夜来了,不过可没姆将军的份儿。”景辰朗声开口,身上的黑金锦袍已经被雨水湿透了,雪白发丝黏贴在面颊上,面色有些苍白。 他手中端着一盅燕窝,看也不看慕锦一眼,闪身进来。 乐安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采,旋即安然的坐在椅子上,顺手将自己的披风递给景辰。 “披上吧,别着凉了。”她轻柔开口,眉眼之间凝着淡淡的柔润朦胧。 慕锦看向此时乐安,只觉得心底凉嗖嗖的,在他面前的她,向来不肯示弱,宁肯偷偷地拿走他的字画,也不肯开口跟他要。更是从来不会用这种神情看他。 要不是冷冰冰的瞪着他,要不就是满不在乎的冷漠神情。 慕锦眉头紧皱,脚下的步子定在原地很久,终是,紫色身影转身走出房间,蹁跹袍角在雨夜中划出桀骜阴郁的弧度。 乐安推开景辰递到眼前的燕窝,悠然道,“你是故意来帮我的?想激怒慕锦,逼他说出心里话?如此值得吗?” 渐渐地,乐安觉得自己心底的柔软,正在一点一滴的接纳景辰。 景辰起身将披风拿开,抱着乐安到了床边,低声轻柔道,“值不值得已经不是我说了算的,我等着有一天,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你跟司徒扬帆之间的过往。我只知道,现在的你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让他重新站立起来。” 景辰说完,起身站在床边。垂下的眸子光波潋滟,熠熠星辉却无法掩盖他眼底丝丝黯然。 “那你今天晚上还在冷凌夜面前说不许我再接近慕锦?你有自己的想法吗?”乐安幽幽开口,微微阖上眸子休息。 有景辰在这里,她可以放松紧绷的神情,安然休息。 景辰看了眼她安然的睡颜,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此时此刻,他周身涌动的是从未有过的自信和运筹帷幄的从容气势。 “不这么做,又如何跟冷凌夜决裂而脱离冷家堡?身在冷家堡一天,我永远做不到放手一搏,登上无上巅峰!我答应过你,要强大到可以将你在我宽大羽翼下从容安然的生活! 我说到做到!” 从现在开始,他是曾经北国三大世家景家唯一传人景辰!这么多年来隐在暗处的一切,他会一层一层的展示在人前。 他不动则已,一动,必定是天翻地覆! 回首看向乐安睡颜,听着她均匀清浅的呼吸,他狡黠的眼底,迷离散去,清明自信乍现。 如果真要强大才能将她牢牢握在掌心,那北国这趟浑水,他淌定了! 次日一早,雨停。可关于那大字报的传闻却是愈演愈烈。 在边关吃了败仗的纳兰世家大公子纳兰子俊灰头土脸的回到京都,本来慕锦临行前,纳兰子俊是信心满满的可以守住边关,但短短一个多月,边关一座重要城池失守,纳兰子俊颜面扫地,还未回京便接到其父纳兰轩飞鸽传书,说是京都已经有了他的替罪羊。 如此,纳兰子俊性命无忧,只是这边关最后的兵力也即将被慕锦收回! 如此一来,慕锦便等不到春分带军返回边关,失去的城池必须尽快收回,他在京都,最多再停留七天! 而司徒彻则将此次城池失守的事情丢给慕锦处理,让慕锦彻查此事,找出城中造谣之人、 并非司徒彻信任慕锦,只是他想尽量的拖延慕锦回去的时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扬帆为了司徒乐安神魂颠倒,让慕锦在回去之前带走司徒乐安,让扬帆死心,这是最好的安排! 如今冷家堡元气大伤,是他一举铲除的大好机会!不管背后对冷家堡动手的人意图为何,现在都是他打压冷凌夜甚至是斩草除根的大好机会! 当夜,慕锦府上人影绰绰热闹非凡。 纳兰轩亲自带着纳兰子俊以及自己的女儿前来拜访,名义是拜访,可真正目的不外乎探听慕锦这边的口风,想替纳兰子俊脱罪。 只是纳兰轩前脚才进入将军府,冷凌夜跟景辰后脚就到。此事牵扯上乐安,虽然慕锦不知道司徒扬帆是因为沈欢亭受的伤,但冷凌夜已经隐隐感觉到司徒彻即将对冷家堡采取行动,他必须敢在司徒彻动手之前,将冷家堡的劣势彻底扭转。 乐安一身男装打扮混在景辰的随侍之中,一直低头站在最不起眼的暗处,除了冷凌夜和慕锦,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而慕锦这一晚上脸色都很差,对纳兰轩说辞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桀骜轻狂的眉眼隐了一分急躁,当他看到冷凌夜和景辰进来之后,看向他们身后,却不见乐安身影,不觉一皱眉头,重重的放下手中酒杯,不知在跟谁生气 坐在纳兰轩身后的纳兰婉秀见冷凌夜走了进来,眼睛一亮,低头看似随意的整理自己衣裙,虽然冷凌夜很少正要看她,但她每次在他可能出现的场所都是盛装打扮,她不允许自己在冷凌夜面前有任何倏忽不妥。 冷凌夜和景辰落座之后,纳兰轩仍旧是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一旁油头粉面的纳兰子俊小心陪着笑,胆战心惊的看向主座上一脸邪肆轻狂的慕锦。他拿不准慕锦的想法,先前送来的银子也被他原封不动的退回了,纳兰子俊一颗心提的高高的。 慕锦眉眼隐着不羁傲然,健硕挺拔的身躯随意的斜靠在太师椅上,仰头喝光杯中美酒。 本来听到下人禀报冷凌夜和景辰来了,他的心莫名兴奋起来,可是看不到那抹身影,一颗心就这么狠狠地摔在地上,心底的怒气从那时开始就积聚起来,烈酒都不能消散! 暗处不起眼的地方,乐安娇小身子裹在略微宽大的护卫衣袍内,头发利索的束在脑后,头上的侍卫帽压得低低的,清冷的眸子定定看向厅中众人。 纳兰婉秀和纳兰婉婷都是盛装打扮,一个视线含羞带怯的看向冷凌夜,一个则是幽怨期待的看向慕锦。 至于那个纳兰子俊,一晚上都在提心吊胆的观察慕锦反应。乐安微眯着眸子看向他。她的前身司徒乐安之所以被纳兰婉婷等人抓住破绽,就是因为纳兰子俊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假装诓骗乐安去他房中看书,却是趁机对乐安下药,将她带到床上。 最后叫来了一院子的下人丫鬟观摩,说乐安不知羞耻妄想爬上他的床,还对他下药。 他们兄妹三人合理上演了一场好戏,这才有了司徒乐安被拖在马后,而乐安穿越而来的一幕! 这兄妹三人蛇鼠一窝,同样的卑鄙无耻。 晚宴进行到一半,纳兰轩还没达到他的目的,慕锦对于丢失城池的事情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只说会彻查到底。 一旁纳兰婉婷有些着急,今夜父亲亲自出面,是想给慕锦提一提她跟他的婚事,但大哥的事情没结局,父亲显然是没有心思提她的婚事。 而纳兰婉秀虽然比纳兰婉婷能沉住气,这时候也略带几分幽怨的看向冷凌夜。这个男人一贯是冷漠寒凉的性格,对任何人都是冷若冰霜的态度,除了当初对她姐姐纳兰婉月,可婉月现在已经是荣宠六宫,他也该死心了吧 她从七岁开始暗恋他,十一年了,在她眼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冷凌夜此时抬头,若有所思的眸光撞上纳兰婉秀的仰慕痴迷,唇角暗勾,一抹湖底清浅而过,却是一下子扎入纳兰婉秀心底,他很少露出笑容,这笑容在她眼里,弥足珍贵。 冷凌夜在纳兰婉秀的注视下,从容起身,尽管唇角一直带着笑容,可眼底却是冰封万古的寒冽。 冷凌夜一挥手,身后冷焰立刻将一个雕刻精细的檀木盒子放到纳兰婉秀面前,纳兰婉秀心中忐忑,搞不清楚冷凌夜用意。 乐安眸光落在那个盒子上面,顿时觉得很眼熟。慕锦送她珍珠手链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盒子?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里面是什么。 纳兰婉秀在冷凌夜点头示意中,轻轻打开盒子,一瞬,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凌夜。 暗处乐安看到那盒子里面的珍珠手链,不觉嗤笑一声。这北国的男人都喜欢用这个泡妞? “冷大哥,这是太贵重了。”纳兰婉秀有些哽咽,一贯对她冷>淡至极的冷凌夜突然送给她如此大礼,北国稀缺的珍珠手链,而且跟慕锦送给乐安那条一模一样,她怎能不激动震惊? “纳兰大人,这是聘礼!冷某人前些日子堡内事务,难得今日有这个机会,就在慕将军府上提出亲事,也好让慕将军做个见证人!冷某人已经择好了良辰吉日,下月初八迎娶二小姐!” 冷凌夜说完,从容坐下,面容是看不出一丝即将成亲的喜悦。而主座上的慕锦则是冷嘲一笑,邪肆眼底,飞扬不屑。 这个冷凌夜还真是会打算!如今冷家堡元气大伤就要娶纳兰婉秀,还拉了他做见证人,今晚这事一传出去,整个北国的人都会知道,纳兰家冷家堡即将结为亲家,再加上他这个见证人,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北国众人,他跟冷凌夜还有纳兰轩已经绑在了一起! 纳兰轩此时神情复杂,他是想巴结慕锦没错,本来他也想依靠冷凌夜的,可如今冷家堡遭受重创,世人都知道北唐帝会趁此机会将冷家堡连根拔起,冷凌夜在这节骨眼上提起婚事,他若答应了,势必会得到北唐帝的报复! 见纳兰轩迟迟不表态,冷凌夜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纳兰大人一定要考虑周旋了。不能只能眼前利益!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比谁都明白。” 纳兰轩身子一震,甚是矛盾。 如果此时慕锦痛快的答应迎娶婉婷,他才不会在乎冷凌夜说什么!可慕锦的态度一直让人捉摸不透,婉婷这性子也不是慕锦的对手!况且外面现在沸沸扬扬的都在传着,慕锦钟情冷家堡的小奴! 如果这是慕锦跟冷凌夜暗中合作的幌子,用小奴来掩饰他们密切的关系,那他若是不答应冷凌夜,冷凌夜很可能会跟慕锦联合起来对付他! 前一阵子冷家堡的爆炸案,慕锦可是在现场的,连从不露面的扬帆皇子都出面了,如果这三方绑在一起对付他的话,后果太可怕了。 纳兰轩一咬牙,在纳兰婉秀期待的眼神中,虚伪一笑,意味深长的开口,“冷堡主,我这小女可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善待她啊。你这个乘龙快婿,可给我纳兰世家增添无限荣耀啊。” 纳兰轩说完,冷凌夜墨瞳深处,划过一丝清晰嘲讽。纳兰轩心中想到的一切他早就算计到了,这门亲事,纳兰轩绝对不会拒绝! 此时,纳兰婉秀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等了十一年,终是等到他肯亲口说娶她了。 她低头看着那串闪着迷离光晕的粉色珍珠手链,眼角一滴泪落在上面,幽幽滑下。 一旁纳兰婉婷盯着那串手链目赤欲裂,她本就是没多少隐忍的个性,先是乐安有了一条这样的手链,现在婉秀都有了,凭什么她这个纳兰世家最得宠的三小姐没有? 论身份尊贵,她娘是丞相的亲妹妹,婉秀和婉月的娘亲不过是个商贾之 论美貌气质,她更是不可能会输给那个司徒乐安! 为什么她就是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纳兰婉婷此时妒火滔天,继续找个人发泄一下!她扭头转身对着角落里的一道身影狠狠开口,“你过来倒酒!一直站在跟死人一样!你当自己是主子吗?” 纳兰婉婷不敢得罪慕锦的人,自然是揪着景辰带来的人下手了。 景辰眸色一暗,正要说什么,却被冷凌夜摁住。 “她会吃亏的话,我冷凌夜的名字倒过来写!”冷凌夜在景辰耳边低语,旋即淡淡一笑。正好抬头的纳兰婉秀以为冷凌夜这笑容是因为她父亲答应了婚事所致,不觉更是心花怒放。 一直低垂着眉眼的乐安被纳兰婉婷点中,清眸闪烁一下,旋即一步一步朝纳兰婉婷走过去。 她压低的侍卫帽让人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能隐隐看到精致的下巴和勾起的红唇,一旁的纳兰子俊不觉奇怪,这护卫长的还真是眉清目秀! 只是乐安正要倒酒,却见纳兰婉婷一挥手,啪!乐安手中酒壶被她打翻在地上。 “你是什么低贱的身份?配给本小姐倒酒吗?本小姐是让你去那边倒酒!”纳兰婉婷指着坐在大殿外面的那些陪客,都是纳兰府里面的食客。 “本小姐金枝玉叶,岂容你接近分毫?”纳兰婉婷狠狠开口,字字句句都在说话给慕锦听。 她此时的情绪已经有些偏执,她堂堂纳兰世家的三小姐,凭什么就入不了慕锦的眼?他要不对她视若无睹,要不就是突然叫她去将军府将她当做靶子对付上门提亲的司徒乐安! 她究竟哪里配不上他了? 乐安见此也不多话,看到一旁纳兰婉秀的丫鬟正在给妞′倒酒,于是后退一步,脚下一绊,那丫鬟手中酒壶不偏不倚朝纳兰婉婷头上砸去。 坐在主座上的慕锦目睹一切,眼底闪过一抹光亮,只觉得这小护卫出脚的动作和感觉怎么如此面熟? 而纳兰婉婷并没有看到乐安出脚,当她看到那壶酒朝她头顶砸来的时候,冷不丁就去拉距离她身边最近的乐安。 乐安却是迅速后退一步,安静的听着砰的一声闷响过后,酒壶重重的砸在纳兰婉婷脑门上,壶中美酒悉数洒出,淋湿了纳兰婉婷精心描绘的妆容。 “你为什么要闪开?”纳兰婉婷狼狈不已,红着眼睛指着乐安。 乐安却是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小姐你金枝玉叶,我不配接近你分毫! 说完,她转身朝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走去。 “你来人!给本小姐拖出去杖毙!”纳兰婉婷并没有听出乐安声音,她此时也顾不上伪装自己一贯的千娇百媚。 从在画舫上被慕锦误会开始,她终日以泪洗面,今天来婉秀都得偿所愿了,她心里的落差终于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 只是纳兰府的下人去不敢轻易动手!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这里是慕锦的地盘,没他的名利,谁敢轻举妄动!而纳兰婉秀一边给婉婷擦着身上的酒渍,一边疑惑的看向乐安,总觉得这小护卫的身形有些熟悉,作为护卫来说,也太过于单薄了。 乐安转过身去的面容微微抬起,清冷眼底隐着七彩琉璃的冷光,冷淡的扫过慕锦之后,便迅速朝墙角走去。 虽然只是这惊鸿一瞥,慕锦却是看了个真真切切! 好你个臭丫头!亏本将军以为你今天没来,原来你躲起来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好戏了! 慕锦唇角暗勾,一抹邪肆笑容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喜。他迅速起身,紫色袍角蹁跹如风,就在众人以为他是要走到纳兰婉婷跟前安慰她的时候,他却是一转身去了墙角那里,提着乐安的衣领子就将她拽在身前。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除了冷凌夜和景辰。 景辰豁然起身,神情阴鸷。慕锦该是发现乐安了。 而冷凌夜却是不动神色继续品着杯中美酒,他刚才的话果真没说错,司徒乐安岂会吃亏?这可是慕锦自动招惹她的,怨不得别人! 亲们,今天这文第一天v请大家多多支持,后面内容越来越精彩。群么么。 紫色凝雪鲜花2 落霜犹在鲜花1 059风流快活 慕锦将乐安从墙角旮旯提到了主座那里,所有人都看到慕大将军对一个清秀的男护卫上下其手,这男护卫虽然低着头看不真切眉眼,但护卫帽掩盖下的下巴和红唇却是透出清秀细腻的感觉。 原来慕大将军好男色? 纳兰婉婷见此脸色一白,定定的看着被慕锦抱在怀中的男子,她极力想要看清楚男护卫的容貌,奈何慕锦保护的很好,加上距离较远,纳兰婉婷就差站起来冲过去了。 慕锦却丝毫不在意别人看法,他向来目中无人惯了,从不在意别人背后对他的议论。 好男色又如何?他今晚就想好好这个丫头的色! 乐安娇小的身子被他抱在怀中,这般男装的她,清秀英飒,别有一番迷醉人心的味道。慕锦一点都不觉得别扭,反而抱起来更有感觉。 “倒酒!”慕锦一挥手,看似随意的开口,只是眉眼之间却难以隐藏他此时的喜悦。 乐安瞪了他一眼,慢吞吞给他倒满了酒,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精芒,这一切,不过都在她预料之中。 她故意在晚宴快结束的时候让慕锦发现她,不过纳兰婉婷那一出她并没有预料到。 此时窝在慕锦怀中,她′娇小的身躯不安分的动着,她实在是想不通,慕锦身上究竟有什么神秘的东西,让冷凌夜如此挂念!还有,为何一定要在洞房花烛夜才能得到? 不会是什么狗血的至纯至阳的身体之类的吧!那不是要行房才能得到? 乐安摇摇头,实在想不通。 冷不丁,腰身那里被人捏了一下,慕锦邪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摇头做什么?觉得本将军对你不够好?” 乐安回过神来,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幽冥光辉。 她想说,不是不够好,而是我顾乐安始终没触及到你的底线! 坐在下面的景辰看着被慕锦拥在怀中不停吃着豆腐的乐安,闷声捏碎了一只酒杯,冷凌夜却在此时站起来告退。 慕锦挥挥手让他跟景辰回去,他早就巴不得让景辰走了,有他在这里,真是碍眼! 景辰站在原地,满头白发无风摆动,眸子定定的落在慕锦怀中那一抹娇小身影上。双拳不由握紧,现在对于乐安来说,慕锦的重要性便是能够医治司徒扬帆! 那他便只能远远看着。论在乐安心目中的地位,他不如司徒扬帆,论价值作用,他不及慕锦。 除了离开,他还能做什么? 只是将来的某一天,当他站在北国所有的权欲之巅,可以将一切踩在脚下的时候,他的小顾,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休想看她一眼!碰她一下! 景辰转过身去,背影隐着层叠的失落。 纳兰轩见此,也站起身想要告退。但纳兰婉婷显然不愿意,她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竟然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那她算什么? 明日一早,她纳兰婉婷就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了! 就算她将来嫁给了慕锦,别人也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纳兰婉婷嘴巴张了好几张,都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满脸悲愤惊惧,恨不得现在立刻飞回纳兰家,永远都不出来! 纳兰轩眼神示意纳兰婉秀扶起纳兰婉婷。现在慕锦这边摆明了是没希望了,他纳兰家女儿的婚嫁必须要有价值,他得早点给纳兰婉婷打算别的。 纳兰婉婷大力挣脱开婉秀的手,不顾纳兰轩等人的呼喊,哭着朝门口跑去。 曾经,她的婚事是整个纳兰世家的骄傲,她也天天以将来的三军大元帅夫人自居,现在让她情何以堪?如何面对大夫人和府中其他幸灾乐祸的姨娘?都是慕锦害得她!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慕锦提着乐安的衣领子将她带到了卧房。 buy.-e 嗖的一下,将乐安娇小的身子扔在了床上,他也紧跟着翻身上床,修长健硕的身躯压着乐安,不让她动一动。 “小护卫,今晚就陪本将军我翻云覆雨,如何?”慕锦邪邪一笑,抬手掐了下乐安水嫩的面颊。顺便将乐安故意压低的帽子拿开。 她一头青丝如墨般倾泻下来,柔柔的铺在黑丝绒的床铺上,那柔顺的青丝,似乎是比身下铺着的黑丝绒床单还要顺滑细腻。 慕锦眼神一暗,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挑起一缕青丝放在手心把玩,一贯邪肆桀骜的眼神,此时染了情欲的微醺。 因她此刻一身男装,却有如此娇媚清丽的面容,让他体内有股异样的情愫翻涌奔腾。 他觉得穿着男装的她,比一身丫鬟装的她更有味道。 先前,那惊鸿一瞥,他看到她转身之后眼底的狡黠和自信,再一看她那身装扮,无端的,身体就起了火热的反应。 乐安想要推开慕锦,奈何他力气大的骇人,两条腿紧紧地压着她的身子,手还不老实的在她腰间游弋。 “慕锦,你要是有龙阳之好的话,就去找真正的男人!”乐安瞪了他一眼,语气冷淡。 慕锦邪肆一笑,悠然道,“本将军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假护卫!以后留在我身边都穿男装行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这男装里面是什么样子!” 他说着,一翻身,抱着乐安躺在了床上。 接下来,他没再有任何动作,乐安眉头一簇,就这么静静地被他抱着,什么都不做? 前一刻他不还是热情似火的,这会子装什么?“臭丫头,很失望吗?本将军没有嗯?”慕锦见乐安眼中有疑惑,不觉坏坏一笑,在乐安脸上掐了一下。 乐安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抬踢在慕锦小腿上。 “我巴不得你慕大将军放过我!好让我自由自在的追寻自己的幸福!有你在京都给我散播的名声,现在有谁敢要我?”乐安嗤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反击。 慕锦冷哼,环着乐安的手臂收紧一分力道,让乐安呼吸都有些困难。 “丫头,今晚留在我这里,嗯?”慕锦突然开口,继而翻身撑起身子看向乐安,眼底邪肆不见,有的只是认真和肯定。 乐安避开他咄咄的视线,随意道,“我以什么身份留在你这里?你还真当我没事愿意女扮男装做小护卫” “我可以娶你。” 不等乐安说完,慕锦忽然打断她的话。 乐安眉头一皱,心底,有别样情愫缓缓湮开。 慕锦双瞳望进乐安眼底,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不许她看向别处。 “怎么,不信我?”他笑着开口,低头顺势吻在乐安唇瓣上。 霸道又掠夺气息十足的一吻,看起来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可落在乐安唇上的力道,却是大的骇人,一瞬将她胸腔内的空气全都掏空了,让她不自觉发出一声娇喘。 “呵”慕锦笑笑,似乎是很满意自己这一吻带给乐安的效果。 “亲完了没有?亲完的话就滚开!我在你慕大将军眼中,一直以来,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奴,现在你慕大将军也亲完了,也消遣我了,可以让我走了吗?”乐安说着,推了慕锦一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不觉抬腿,看似是要踢向他膝盖那里,却是虚晃一枪,抬手在他腋下重重的点了一下。 “嘶。”慕锦吃痛,闷哼一声,微眯着寒瞳狠狠地看着乐安。 “臭丫头,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还跟我别扭到什么时候?” “慕大将军,我的话也已经很明白了,你若是闲来无事,就去消遣纳兰婉婷去,我恕不奉陪!”乐安说着,推开慕锦,翻身利索的下床,没有任何留恋和迟疑。 慕锦心底一火,起身拽住乐安手臂。 buy.e “你刚才没听到我要娶你吗?非要逼着我再说一遍!”慕锦声音清亮之中隐着一触即发的怒气。 乐安清眸闪烁几下,眼底的复杂神采,慕锦看不透。 “慕大将军说的很明白,不用再说一遍!小顾也把话说明白了,您去消遣别人吧,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冷家堡的女奴小顾祸乱了大将军的心,让大将军几次三番的惹纳兰世家三小姐伤心。都说我这个女奴是狐媚转世,先魅惑将军心,下一步就该祸乱朝纲了!” 乐安一口气说完,神情却是怡然自得。仿佛那传言的主角根本不是她。 慕锦恼火的瞪了她一眼,想要将她拉到跟前,奈何乐安却是大力挣脱他的桎梏,仿佛是避他如蛇蝎猛兽一般。 “别一口一个大将军大将军的叫着,你对景辰和司徒扬帆也是如此态度?就因为那天书房内的事情,你就怀恨在心!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记仇到这种地步!” 慕锦恨恨的开口,并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被乐安牵着走了,会因为她的情绪而影响自己的心情,会因为她的话而发怒动气。 乐安冷冷一笑,悠然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安然的坐在窗台上,一条腿搭在窗台的窗框上,一条腿随意的晃着,一身男装的她,如此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目空一切的纨绔子弟,偏偏清秀的眉眼之间那一抹冷冽寒气,还平添了神魂夺魄的清冷气质。 本是清丽面庞,却显得痞气十足,难得她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的融合在身上。让慕锦一瞬有种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慕大将军,我不这么叫你,该如何称呼你?夫君吗?”乐安笑的肆意,满不在乎的样子。 慕锦脸色一黑,“我都要娶你了,叫我一声夫君不应该吗?” 乐安这声夫君,竟是带着巨大的力量,将他先前几乎要把屋顶掀翻的怒气一瞬压了下来。 “应该不应该,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也知道我是生气那天书房的事情!你可知道,两个人若在一起,信任有多重要!况且,我也不是非你不嫁,你这样没有诚意!就好像是施舍给我一个身份一样,虽然我在你这高高在上的大将军眼中是个身份卑贱如泥的女奴,但我也不会媚骨的趴在你的脚下,对你施舍的身份还感激不尽摇尾乞怜! 我有自己的想法和为人处事的原则,绝对不是你脚下乖乖听话的宠物! 乐安说完,抬头仰望星空,星辉熠熠,照射在她眼底,仿佛是星光月光才让她的眼底有了光亮,注入了生命。 慕锦震惊的看着乐安,心底,不是怒气,而是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她说她不做他脚下乖乖听话的宠物,不会因为他给予的一切就降低身份 她这番话,他此生第一次听说,还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他总觉得,她跟他,心的距离似乎是隔了千山万水,眼前这个古灵精怪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丫头,好像是从另一个国度到来的一般,不管是思想还是行为处事,都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但这份格格不入,却深深地吸引了他!欲罢不能! “臭丫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施舍你,又凭什么说我在你面前高高在上?” 慕锦冷嘲一笑,邪肆眉眼光辉黯淡,有的只是他自己都看不懂的纠结。 在她面前的他,那最后的底线都快坚守不住了!说什么高高在上,他的一世英名都败在她的捉摸不定上了! 他是几十万大军的三军大元帅,战场上杀人如麻,血染眉梢都不会眨下眼睛,可是在她面前,却是使不上任何力气,一不留神,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乐安淡淡的瞥了眼慕锦,无所谓的说道,“既然将军觉得乐安不开眼的话,那将军就放过乐安吧。反正将军若想娶妻,只要开开口,媒人就把将军府的门槛给踩烂了。将军还愁娶妻吗?” 乐安无所谓的语气和态度,已经让慕锦发不出任何火了。早在冷家堡爆炸那晚,她奋不顾身的推开他,并且说出不忍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便知道,如果心中这份情爱不及时控制收回的话,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但他却也跟着任性了一次,顺着自己的心走下来,不去控制心中情爱的滋生蔓延。 似乎是他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高高在上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情动容的心,彻底的绑在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中,再也装不下其他。 “叫我阿锦。”慕锦终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旋即声音很轻的说道 他真是受不了听她一口一个慕大将军慕大将军的叫着了。 乐安白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叫阿锦就阿锦吧,咳嗽什么?我都无所谓,你别扭什么?” “你”慕锦被乐安呛到,气的想掐死她。 她还真是软硬不吃! “小顾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全名。”慕锦突然走过去抱住了乐安,一直只是臭丫头或者小顾丫头的叫着,他还不知道她的全名。在北国,拥有奴籍的人,向来只有一个称呼,很多人都不知道全名是什么。 他调查了一番,所获得的消息跟别人一样,她是纳兰府大夫人在去相国寺途中捡到的小奴,当时快饿死了,是大夫人可怜她带回府中为奴。她家中遭遇水灾,孤儿一枚,无依无靠,再无其他更详细的背景了。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她的名字若是说出来,慕锦恐怕就掐死她了。 垂下的眸子隐藏重重心事,乐安声音冷淡的开口,“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在那穷乡僻壤里面,饭都吃不饱,有几户人家会找先生给孩子取名字?我娘小的时候一直是叫我囡囡的。” “囡囡?”慕锦挑眉,很亲昵的称呼。 “囡囡,对不起。” 突然,抱着乐安的慕锦俯下身,在乐安耳边轻柔开口,细腻轻柔的话语,完全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乐安整个人定定的坐在那里,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怎么?他问自己名字,就是为了叫着她的名字跟她道歉?“为什么道歉?”她喃喃低语,明知故问。 “因为那天书房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过激了,你不也一直等着我 01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5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直等着我道歉吗?现在好了,你心满意足了吧!还敢说我高高在上,消遣你吗?”慕锦低柔的语气,带着的性感的沙哑,不经意的一声叹息,泄露了他此时无奈的心情。 乐安转过头看向他,清亮的眸子此时蒙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自己的心了。 她等的不就是慕锦对她卸下一切心房,低头认铕.吗?为什么这个机会摆在面前,她反而不想要了? 不知不觉,究竟是谁的心动了? “囡囡,我知道你是个有秘密的人,有些太深的东西,因为是属于你的,所以我不会去挖掘。但是不管你的秘密是什么,你要牢牢记住我的一句话,前尘如云烟,过往不究。我对你的过去不会追究任何,我要的只是你现在对我的坦诚!” 他一字一顿,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割过乐安面颊。 他选择忽视她的过去,却让她必须对他坦诚未来的一切。她接近他的目的,势必会变成一颗定时炸弹,随时炸响,将他们彼此伤害的体无完肤! “是因为我那天救了你,所以让你感动了,许我一个身份,还亲自道歉吗?”乐安低下头,如果是的话,慕锦的心,她还是掌握不到。 慕锦抱着她从窗台上下来,夜里风寒露重,他挥手关上窗户,抱着她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轻轻抬手抚摸她随意披散的如瀑青丝。 “原来女人是这么别扭的,就算我话说的再明白,你还是会怀疑?”他自嘲一笑,越来越有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感觉。 “你知道吗?在我成为三军大元帅这八年时间里,有多少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会使用各种计谋想要接近我身边。这其中美人计用的最多。不乏倾国倾城的美女在我面前扮演各种角色。 五年前,司徒彻放出自己暗中培养的女色,在我遇到伏击的时候故意救我一命,那女子第二天就被我毁去容貌送到军中为妓,第七天暴毙而死。三年前,纳兰轩见自己的女儿引不起我多大的兴趣,就在京都寻了一花魁,让花魁在我路过的地方扮演被流氓欺负还被抢走了钱财,那时候,我指挥马车从那花魁的身体上压了过去,那花魁一声惨叫之后就死了,那声惨叫,是我给纳兰轩听的。 两年前,凤国女皇派出的女色女扮男装混在军营中,屡立战功,还趁机接近我的身边,我并没有揭穿她的阴谋,只是安静的看她在战场上披荆斩棘,出生入死,对我来说,她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她在我身边以副将的身份呆了两年,我准备班师回朝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最大的机会到来了,我将她带到营帐内,让我另一个副将大东将她放进一锅冷水里,盖上锅盖慢慢炖着。 我也不知道蒸了多久,只知道当时手下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单单只是信服我在战场上的威力,还有一分震慑。” 慕锦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乐安一眼,继续抱着她,娓娓道来, “我说这些给你听,并不是想要警告你什么。只是让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心底装下一个人。从出生开始,我就是在毒药罐子里面泡大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刺杀还有下毒。我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我的确调查过你,也怀疑过你,但你是我唯一调查和怀疑过程中,会让我的心产生动摇的人。 囡囡,我之所以会怀疑你调查你,只因为我伤不起。” “咳”乐安轻咳了一声,在这等严肃关头,很想回他一句,她也伤不起。 “这个拿着。”突然,慕锦塞给她一样东西。 冰凉的汉白玉色,放到手里沉甸甸的。在月色下泛出柔和久远的光泽。“这是什么?” 乐安看着空白的一块白玉,巴大小,玉石的最上方有八个小字,尜天承运皇帝诏曰。 最下方是一抹红色的印章,一刀一刀刻上去的,看起来年代久远,那红色的颜色虽然新鲜,但边缘却已经摩擦的光滑圆润。 “丹书!”慕锦从容开口,乐安握着白玉的手蓦然僵住。 丹书? 竟然在慕锦手里? 传言这丹书玉牌是北国开国皇帝亲手打造,其实就是一张空白的圣旨,拥有这丹书的人,可以在上面填写任意内容,就算是让当朝皇帝让位都可以 只是,这丹书在一百多年前就失踪了,司徒彻的祖父寻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也是司徒皇族历代皇帝心头的一根刺,他们不知道何时就会有人捧着这丹书回来,索要他们的皇位。 这些年来,司徒彻也一直在暗中寻找丹书玉牌,但一直没有任何收获。 乐安吃惊的看着慕锦,这东西怎么会在慕锦这里? 难道冷凌夜要她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可是冷凌夜明明说,要跟慕锦洞房才能知道要的是什么? 也就是说,冷凌夜很可能也不知道丹书玉牌在慕锦这里。 “你把这个给我?”乐安低声开口,她看不懂慕锦了,为什么要把这个可以得到天下的丹书给妞? “当然给你。你这丫头总是惹祸,没有一刻安宁的时候。有了它护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况且”慕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低头在乐安额头落下深深一吻。 乐安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况且什么?” “况且,权欲对我,并没什么吸引力。对我来说,得到了你这个磨人的丫头便等于得到了天下,我还要这丹书作何?”他说完,眼底泄了一丝柔光,唇角勾起,是一抹浅浅的弧度,不带任何虚伪隐藏,纯粹干净的如他此时眼底掩映的星辉。 其实乐安一直就知道,慕锦这个人虽然轻狂桀骜,目中无人,但他做事却是我行我素,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看法,一旦认定的事情,谁都休想更改! 他已经道歉了,还给了他丹书玉牌,现在,她已经是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收获近在眼前,不是吗? 低头看着那丹书玉牌,乐安轻轻靠在他怀里,低声道, “你给我丹书玉牌的用意,是因为你担心日后我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下不了手杀我,到时候我可以用这丹书玉牌换一次免死的机会,用这个给我们俩之间做个了断!你只是不想自己到时候一时冲动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而已,不是吗?” 乐安幽幽开口,从慕锦说出这丹书玉牌的名字,她便隐隐猜到他的用意 慕锦墨瞳闪过一抹欣赏,心事被乐安猜透他也不恼火,安静的抱着她,深深汲取她身上馨香的女儿香气。 “慕锦你不后悔给我这个吗?”乐安将面颊埋在他胸膛,原来当你费尽心机得到一个人的心时,你自己的心也会有种千疮百孔的感觉。 一瞬苍凉了很多。 “你都猜到了就好好珍惜。我送出去的东西向来不会后悔。我这辈子也只给过你承诺,对于别人,就算是掏心挖肺给我,我也不屑一顾。只有你,哪怕你对我横眉冷对,我都还要双手奉上宝贝讨好你,说一声对不起。所以,我也后悔不起。” 慕锦说完,感觉乐安在他怀中的娇小身躯蓦然一怔,紧跟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柔的搂在他腰上。 慕锦淡淡一笑,“叫我阿锦。” 乐安闷声闷气的说了声,“阿锦。” 慕锦眼神一暗,扳过她的脑袋看向自己,“这么勉强啊?我稀世珍宝给你的时候可是笑脸相迎!你看你,苦着一张脸,真够丑的!” “我本来也不是那种可以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美女,不知道你慕大将军什么眼神,会看中我?”乐安这话说的,听起来是自嘲,可神情语气具是得意洋洋,慕锦听了,气的牙痒痒。 越来也拿她没有办法了。 “对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娶我?像现在这样不好吗?你娶了我,纳兰婉婷怎么办?还有那个郡主怎么办?”乐安看似随意的问着慕锦。 “司徒乐安的第一护卫都失踪了,她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我在乎她做什么?至于纳兰婉婷,我一没下聘,二没承诺,与我何干?”慕锦说完,邪肆一笑,眼底竟是对一切的掌控。 乐安怔怔的看着他,这桀骜面容,轻狂神情,本该是对天下一切了如指掌的,却独独算漏了她将来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明知她将来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宁愿将丹书给妞′,也不要就此怀疑下去,如他这般,目空一切的性子,对待情爱竟是如此放手的态度! 如此,她反倒是生了一分逃避。 纳兰世家秀阁 纳兰婉秀捧着那串粉色的珍珠手链爱不释手,戴着手腕上反复看着,生怕刮擦了一点地方,刚才贴身丫鬟不小心洒上一滴茶水,都被她命人打了二十棍子,她对待冷凌夜送她的东西,已经珍惜到了偏执的地步。 她等了十一年,终于是有所收获了,那个冷酷霸道的男人,终是摆脱了她姐姐的影子,眼底有了她的存在。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大力撞开,衣衫凌乱头发披散的纳兰婉婷气哼哼的冲了进来,一见纳兰婉秀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现在都要被京都的人嘲笑遍了,你竟还在这里看冷凌夜送你的礼物,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妹妹吗?”纳兰婉婷挥手就要去抢婉秀的手链,婉秀后退一步,将手链藏在身后。 她知道纳兰婉婷最喜欢这凤国粉色珍珠,此时的怒气一半是因为慕锦对那小护卫的表现,另一方面纯粹是出于嫉妒心。 纳兰婉婷扑了个空,气的一把掀翻了桌子。 “我要你陪我去一趟将军府探探风声,看看慕锦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纳兰婉婷依旧是用一贯的颐指气使的语气跟婉秀说话。 她跟纳兰婉秀是同父异母,之所以关系一直不错,皆因为纳兰婉秀从小到大都不抢她任何东西,一贯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去将军府?妹妹这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吗?这般丢人的事情,妹妹若想去,就自己去个够!姐姐我还要准备嫁妆呢?大夫人说了,虽然我不及婉月姐姐嫁进皇宫,可这冷家堡也是家大业大,决不能委屈了我! 再说,妹妹出嫁恐怕是遥遥无期,这府中的珍宝嫁妆都会及着我来挑选了。” 纳兰婉秀佯装惊讶的看着纳兰婉婷。现在她可是未来的冷家堡冷夫人,还用看纳兰婉婷的脸色吗? “你好你个纳兰婉秀,竟敢如此说我?看我不让娘亲打你!” “现在谁敢打我?我姐姐是荣宠六宫的月娘娘,我是冷家堡的正妻夫人!妹妹怎么还看不明白?要怪就怪妹妹的娘亲生不出儿子,生出的女儿也学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而已。” 纳兰婉秀痛快的说着,这些年来,也就是姐姐嫁进宫后,她和娘亲的日子才好过一点,平时,她娘亲不知道被纳兰婉婷的娘亲欺负了多少,大夫人是吃斋念佛的性子,很少管府中事项,而二夫人纳兰子俊娘亲早年病逝,这纳兰府除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姨娘,真正争宠的就是她娘跟婉婷的娘亲。 但是婉婷娘亲仗着有丞相府这做靠山,这些年来在府中飞扬跋扈惯了,对她娘亲的欺负是信手拈来。 而今,她即将嫁入冷家堡,再也无需看四夫人和婉婷的脸色了! 婉兰婉秀这还是第一次拒绝纳兰婉婷,见此,纳兰婉婷挥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纳兰婉婷一巴掌没落在婉秀脸上,竟是被她握住手腕,反手甩给她一巴掌。 be 姐妹二人闲来无事都会去猎场骑马,多少都会点功夫,婉秀这一下下手不轻,纳兰婉婷捂着一边红肿的面颊,红着眼睛就要破口大骂。 “都住手!” 一声娇媚的声音冷叱介入,纳兰婉婷的手举在空中,扭头朝门口看去,脸色微微一变。 门口,纳兰婉月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走入房间。一身繁复装扮雍容华贵,华丽宫装奢华绚烂,发间凤凰点翠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熠熠生辉。一时间晃了婉婷和婉秀二人的眼睛。 “三妹,你先回房。我有话跟婉秀说。”纳兰婉月气质冷傲,说出来的话不容拒绝。 纳兰婉婷本来是最瞧不上婉月的,府中下人都说婉月气质高贵冰清玉洁,是北国第一美女。婉婷对这称呼耿耿于怀,以前,婉月未出嫁的时候,北国很多世家公子都会到府上打探婉月,后来,婉月进宫,荣宠六宫,对她挂念的世家公子还是不少。 “纳兰婉秀,别以为冷凌夜娶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别忘了我娘可是丞相的亲妹妹!咱们走着瞧!”纳兰婉婷气哼哼的说完,扭头又看了一眼纳兰婉月的装扮,顿时更加生气。 这姐妹二人如今都是穿金戴银,只有她,一夕之间成为笑柄! 纳兰婉婷前脚刚踏出房间的门,婉月后脚就让人关上房门,紧跟着,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婉秀脸上。 “我竟是养了一只咬人的狗在身边?就凭你这点姿色想嫁给凌夜?你凭什么?”婉月迅速变脸,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打的婉秀脸偏向一边,捂着红肿的面颊不说话。 婉月见此,挥手将她手中珍珠手链打在地上。 顺便拔下了头上的凤凰点翠的金步摇举在纳兰婉秀面前。 “你看清楚了!这才是冷家堡的传家宝!只给历代儿媳妇的凤凰点翠!”婉月将金步摇举在婉秀面前,一双眸子带着丝丝嘲讽狠戾。 二人之间的气氛,根本不像是亲生姐妹之间。 “纳兰婉秀,三年前我进宫为妃,让你替我在宫外打听关于冷凌夜的一切,这期间我没少给你好处!现在你翅膀硬了,就想脱离我嫁去冷家堡?!告诉你!没有我松口,冷凌夜绝对不会娶你!” 婉月眉眼轻蔑一笑,抬手稳稳幺地将金步摇插在发间。举手之间高贵傲然,丝毫没将自己唯一的亲妹妹放在眼里。 纳兰婉秀目光扫过那闪着七彩夺目光泽的金步摇,不觉嗤笑一声。 “一个信物能代表什么?五年前姐姐不还是给了冷大哥纳兰家的血玉,可两年之后就以保护冷家堡为名背弃了当初你对冷大哥的承诺进宫为妃!你这妃子一做就是三年,好不风光。你凭什么让冷大哥心里还有你?!” 婉秀冷嘲开口,抬手擦干唇边血迹,殷红的鲜血湮开在掌心,她不觉笑出声来, “今天这一巴掌我记下了!以后一定时时提醒自己,该如何在冷大哥身边尽心竭力的伺候他!”婉秀说完,眼底迸射阴阴的笑容,让纳兰婉月有种后背发冷的感觉。 她竟是小看自己这个妹妹了!昔日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是随意软弱的妹妹,原来竟是这般处心积虑,心机深沉。 她怎么一早没有看透? “纳兰婉秀!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提醒你了!凌夜不是选了下个月初八成亲吗?好!你且看着,我能让你顺利加入冷家堡才怪!” 纳兰婉月说完,一甩衣袖,冷冷转身,背影透着决绝狠戾。 婉秀心莫名惊了一下,眸光扫过静静躺在地上的粉色珍珠手链,拿起来小心的托在手心,这是她的至宝,是她过去十一年的期待!如果有人胆敢阻拦她,她会不惜任何代价报仇! 次日一早,乐安刚睁开眼睛,就见景辰站在屋内,看着她似笑非笑,那神情怎么看都觉得渗得慌。 乐安昨夜并没有留在慕锦府上,有些事情,她需要回来一个人静静地思考清楚。她回到冷家堡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想起离别时候,慕锦在马车上咬住她肩膀,压抑情欲之火的低吼声,乐安就觉得心里怪怪的。 慕锦明明想要她,却一直在忍着,难道他作为男人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buyxx殂ne “你那么看我做什么?”乐安伸了个懒腰,正要起床,却见景辰直接翻身上床,搂着她的腰身,脑袋枕在她胳膊上,鼻尖蹭了蹭她高耸的胸部,幽幽开口, “让我亲亲。我昨晚忙了一夜都没休息,你该好好补偿我才是。”景辰说完,打了个哈欠,乐安低头看到他眼睑下有大大的黑眼圈,不觉奇怪的问道, “你昨晚去哪里风流快活了,累成这样。” “郡主千岁啊,就算你不待见我,也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吗?”难得景辰幽默一次,脸上还挂着委屈万分的神情。 乐安嗤了一声,抬手敲了下他脑袋,“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景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声道,“我已经跟冷凌夜谈妥了,我会出来单干。一来为了制造我跟他决裂的假象,另一方面也是为冷家堡积累势力。我跟冷凌夜最近有很多意见无法达成统一。既然我想出来单干,那他以前帮我景家赚下的,我会都还给他!所以刚开始这段时间比较辛苦,估计只能每天早上来看你一眼补上一会觉了。” 景辰说着,眼皮开始沉重起来。 乐安不说什么,景辰这时候出来单干确实是个机会。 “对了,我还查到关于沈欢亭的消息。”景辰补充了一句。 乐安本是淡然的神情,在这一刻,蓦然迸射一丝幽冷寒光,因为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名字。 她沉默不语,静静地听景辰开口。 “当日刺杀你跟司徒扬帆的人跑的跑,自尽的自尽。我能获得的消息很少,只知道沈欢亭是朝凤国方向而去,但是追到一半却没了他的踪迹,而凤国里面也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我怀疑,沈欢亭可能是半道上折回来了,人还在北国境内!”景辰的话,让乐安周身涌动的寒气愈加冷冽。 她冷冷一笑,道,“沈欢亭擅长易容,而且整个北国没人见过他的真实容貌,我只知道他的双眼是琥珀色的,但也不能肯定,他的眼睛是否也动过手脚!而且王府先前留下的暗卫,很多都听命于他,我现在可用的人,几乎没有。” 乐安说完,起身坐在床上整理着衣服。 “最近朝中有什么大事吗?”她看似随意的问道。 景辰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下周皇上生辰,虽然说是一切从简,但听说这一次,凤国女皇会来。 “是吗?”乐安挑眉,凤国女皇凤鸾轻易不踏出国门一步的,此次前来,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景辰,你能不能一次还清冷凌夜这些年给你景家赚下的银子,就看这一次了!”乐安突然扬唇一笑,眼底迸射丝丝算计的精芒。 景辰翻了个身,懒懒的斜靠在床上,狡黠眼底,星辉闪烁。 “那就看看这一次,我们俩是不是想到一块了。”他笑着刮了下乐安的鼻子。 莫名有种跟她心有灵犀的感觉,他在昨晚已经想到了打响头炮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乐安是否也跟他有一样的想法。 “你心里都有主意了,就不用我多说其他了。你只管告诉我,我该如何配合你就行!或者说,这出戏先从谁身上下手?”乐安微眯着眸子,一副娇柔慵懒的模样,可是眼底,却是算计重重。 景辰抬手把玩她垂在身侧的青丝,绕在指尖上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他心底早已经等不及了,随时想要将前方的阻碍连根拔起,但他必须慢慢来,一步一步,成为这北国最强的人!一步一步,将乐安的心攥在手心。 “乐安,先从那里下手!”景辰说着指向窗台上的一盆绿色植物。 兰花? 乐安挑眉,却不说话。 当她得知景辰在暗中地下操控冷家堡的很多事情的时候,她便已经预料到,当景辰摆脱冷家堡后,他的能力和谋算将远远胜过常人,现在,是他展露锋芒的时候了! 这些年来,世人的嘲讽漠视,将在不久的将来化作惊讶震慑!她说过的,他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小顾姑娘,慕将军的马车在府外等候,要带姑娘出去。”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下人恭敬地声音。 乐安蹙眉,翻身下床。景辰看着乐安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慕锦昨晚有所表示了吗?”景辰低声问道,眼底难掩失落。 “他要娶我。我已经答应了,不过要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还要处理纳兰子俊的事情。”乐安平静的说着,这件事情景辰迟早都会知道。 景辰冷哼一声,下床走到乐安身后,从后抱住了她。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我不会让他娶到你的。到时候,就让他带着那个纳兰婉婷滚回边关!”景辰声音很轻,却带着强烈的自信,眉眼之间,狡黠隐在暗处,冷蔑浮上眼底。 “不!我要留纳兰婉婷在北国,这样才好玩!让她去边关了岂不是便宜她了?”乐安邪邪一笑踮起脚尖附在景辰耳边低语了一番。 景辰皱了下眉头,当听到乐安对他耳语的话,不觉紧紧地抱住了乐安,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将她包围其中。 “你还真是有仇必报!看来我以后要小心了,哪敢得罪你啊!”他笑着打趣乐安,眼底却是浓浓的宠溺。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下人惊慌阻拦,“慕大将军,姑娘可能还没起来,您进去不方便。” 竟然是慕锦迟迟等不到乐安出去,自己跑进来了。 景辰脸色一暗,却知道此时此刻,慕锦拥有的东西对司徒扬帆有多重要,乐安摆在第一位的始终还是司徒扬帆的双腿。 “我从窗户走,明早再来。”景辰低声开口,俯身在乐安唇边落下细腻绵柔的一吻。旋即,又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 “我们这算偷情吗?” 他嗤了一声,显然很意犹未尽,不忘在乐安屁屁上拍了一下,才黑着脸转身从后门的窗户翻了出去。 乐安气恼的瞪着他背影,屁屁那里还有他掌心留下的温热气息,正想着,吱嘎一声,慕锦推门进来。 慕锦一走进来就闻到一股不属于乐安身上的气息,他快步走到乐安身边,攫住她的胳膊将她带进怀中。 “刚刚谁在屋里?”霸道的气息丝丝环绕乐安身侧,乐安无所谓的扫了他一眼, “你大清早是来捉j的?早知道让你所谓的j夫多停留一会了,省的你没有成就感!”乐安嗤笑一声,转身去拿自己的衣服。 她早上醒来就看到景辰,还没来得及梳洗打扮。 此时慕锦见她刚刚起床的模样,一点也不觉得狼狈,反而是别有一番娇慵随意的媚惑,丝丝迷了他的双瞳。 “你那j夫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还追什么?不用穿了,马车里都给你准备好了。”慕锦说着,手腕一扬,刺啦一声将乐安那身粗布丫鬟装撕了个粉碎,揽着她的腰身大步走出房间。 “你准备了什么?”乐安蹙眉,就这样衣衫不整的被他提出了房间,直接扔进了马车。 这个该死的慕锦,还是这般不懂怜香惜玉。 乐安本以为自己会跟马车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谁知道竟是趴在一堆软绵绵的衣服上,她看着身下几十套做工精良质地上乘的女装,回头看到慕锦已经走进马车。 “衣服是我昨晚送你回来之后,去成衣店赶制的。跟我穿的衣服颜色差不多,以后我穿什么颜色,你就穿什么颜色,穿错.一次,就罚你十板子,我说到做到!” 慕锦双手环胸,眉眼飞扬邪肆神采,像是发号施令一般的对乐安说着。 乐安将一套衣服狠狠地甩在慕锦脸上,如果不是念在这些衣服是他大半夜跑出去买的话,她就‘直接扔马车外面了。 随便抓起来一件翠色的百褶兰花长裙套在身上,还不等站稳,娇小身躯就被慕锦拖到了身前,摁在腿上。 “你不识色?本将军今天穿的是紫衣!你这是什么颜色?该打!” 慕锦最后两个字说的邪气十足,冷笑一声,抬手就扯掉乐安的亵裤。 “慕锦!你个混蛋!想占我便宜就直说!”乐安气的大力捶他的胸膛,却被他单手轻松掌握两只手,她的手法虽然快,但比起慕锦的力气来,还是差了一段距离。 乐安越是挣扎,亵裤滑下的尺度越大,已经褪到大腿那里,感觉自己屁屁那里凉凉的,乐安一口狠狠咬在慕锦大腿上。 “咬吧。我这八年战场生涯,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到最后的时候,我都麻木了,哪怕长枪刺穿皮肉,我都感觉不到痛意,只想着一剑砍掉对手的脑袋! 除非你是咬在我的心上,那我才会痛。” 慕锦说完,抬手,啪!一巴掌狠狠打在乐安屁屁上。 乐安还在回味慕锦刚才那句话,她懂慕锦在战场上的麻木从何而来,如她一般,执行一次又一次的任务后,她的心也会变得麻木 其实并非痛到麻木,而是在生死面前的麻木。只有麻木了,才能在刀光剑影之中毫不犹豫的出手!举手无悔! 啪啪啪啪! 慕锦又打了四下,看到乐安屁屁那里有些红肿,不觉邪肆一笑。 “念在你初犯,刑法减半!还不感激本将军放你一马!”慕锦对乐安的横眉冷对视若无睹,大手沿着乐安翘一臀点点下滑,眼看就要滑入那神秘的潮湿之中。 “嘶!” 正在这时,慕锦感觉到自己胸前那里一阵锥心的剧痛传来。 这次想尝不到痛意都难了,乐安一口狠狠地咬在他胸前的朱果上。 再强大的男人都有脆弱的地方! 乐安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道,立刻松口,飞快提上自己的亵裤,一拳重重的朝慕锦胸前捶去,慕锦侧身闪过,乐安趁机再次偷袭他刚刚被咬伤的胸部,那里本来就有伤,如此挨了一拳,更是伤上加伤。 乐安也不看慕锦皱眉头的模样,抓过自己刚才穿的翠色裙子套在身上,从容整理下如墨青丝,挑选了一根翠色的玉簪子将青丝松松挽了起来,垂了两缕在身侧,其他的在身后幽游摆动。 如此清雅简单的装扮却是透着一股纯净清透的气质,无端的让慕锦眼神无法移开。 他轻叹口气,还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见她穿的好看,也就不勉强什么。抬手从准备好的一堆首饰里面找出一对翠色耳环轻轻别在她耳际。 “这里一切鄯是给你准备的。我昨晚敲开了不知道多少家首饰店跟成衣店,他们都以为是宫里来了刺客,要挨家挨户的搜查。还跟我说绝对没有包庇什么人。我说我只是要买首饰,反倒是没人信!真是人心作古,什么人都不肯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了。” 慕锦随意说着,又给乐安在发间坠了一条粉色珍珠的额饰。粉色珍珠衬托的她光洁额头更加细腻润泽,让她本就清丽的五官更添媚然艳丽。 乐安抽抽嘴角,轻狂自大的慕锦,还当别人都跟他一样疯狂!大半夜的不把他当抢劫的就不错.了。 慕锦见如此光彩照人的乐安出现在自己面前,沉思一会,淡淡道, “为什么你身上会比脸上白?” 慕锦说完,乐安愣了一秒,待想到自己刚才被慕锦看到了哪里,立刻明白他说的是屁屁比脸白。 乐安狠狠地瞪了一眼,却见慕锦无所谓的坐在一边,阖上眸子假寐。其实慕锦只是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可是他这性子,已经养成了自大轻狂的个性,说话犀利简洁,乐安已经领教过多次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纳兰子俊的事情?”乐安挑眉,压下心头火气。 慕锦依旧闭着眼睛,唇角弯起,淡淡道,“这么急着嫁给我了?”慕锦记得,他昨晚说过,等解决了纳兰子俊的事情就娶她。 乐安看到他仍是闭目养神,眼底划过一丝精芒。 “只是想知道,你对那个对你念念不忘的郡主是会手下留情还是置之不理!”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司徒彻为了拖延我回边关的日子故意塞给我的,现在看你了,你说怎么解决我听你的。”慕锦邪肆一笑,大手一挥,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准确将乐安拥在怀中。 “交给我?”乐安挑眉,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 “是。”慕锦淡淡开口,因为她的一句话,可能会决定他在京都逗留的日子。 “那就秉公处理!”乐安说完,感觉慕锦抱着她的手臂稍微紧了紧力道。 因为如果秉公办理的话,势必会从头调查,动用的人力物力都不会少,那慕锦回去最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如果是按照表面证据下论断的话,三日之内就可结案。到时候,纳兰子俊也就捡了一条小命回来。 可乐安短短四个字秉公处理,无疑是要重重打击纳兰世家,给纳兰子俊定下确实的罪名! 慕锦不说话,马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深沉。 马车外,一抹白色身影静静地站在临街酒店二楼的窗前,静静地看着低调却华贵的马车从面前驶过,一张平淡无奇的中年男子的面容渐渐地隐在窗后,只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泛出点点明亮星辉。 在他身后,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沉声开口,“大人。主子还有五天即可到达。” 沈欢亭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身影依旧伫立在窗前,直到那辆宝蓝色的马车消失在眼底,他才转过身坐在窗前。 随后赶来的暗卫还未开口,就被他大力抬脚踹翻在地! “是谁给你胆子擅自下达命令伏击司徒乐安跟司徒扬帆的?我走之前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们了,全部撤退,不准闹出一点动静!你们都忘了吗?你们究竟是听命于谁的?”冷冽阴鸷的气息,隐着丝丝杀伐寒气。 被踹倒在地上的护卫半天没爬起来,一张口,嗤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暗处,闪出另一道身影,赫然是少了一条胳膊的七婶。 七婶易容成老妪,少了一条胳膊的袖管空荡荡的,此时静静地跪在地上 “回沈大人,就在你下达命令一个时辰后,主子送来密函,让我们等候在官道上,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杀了司徒乐安,并且废了司徒扬帆的双腿!因为司徒扬帆之前险些打断大人的双腿!并非我们擅作主张,实在是有主子的命令!并且” 七婶说到这里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并且主子不让我们告诉沈大人你。” 沈欢亭身子一凛,一股莫名寒气在屋内缓缓涌动,昔日那沉稳历练的感觉已经被不可思议的震惊取代。 “主子还让你们亲口告诉司徒乐安是我下达的命令吗?”他低沉的音带着一分沙哑。 “是。”七婶不敢说谎,实话实说。 蓦然,沈欢亭握紧双拳,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抹血痕。 “退下!”他冷冷开口,转身之际,刷的一下撕下脸上人皮面具,隐在日光下的半边面颊精致绝伦,完美如同谪仙,却比谪仙还多一分魅惑之姿,又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绝代。 鼻梁如玉削精致,薄唇性感丰润,肌肤带着淡淡的苍白,没有任何瑕疵的半张绝世容颜。 也许用不了几天,他又可以跟司徒乐安见面了,可他又如何去面对她? 就算他说出那命令不是他下的,司徒扬帆的腿也不是他让人打断的,又有什么区别?他确实是背叛了她,自始至终都在背叛! 坐在马车内的乐安总觉得马车外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她打开茜纱窗朝外看去,却没有任何异样。“怎么了?”见乐安神情有异,慕锦挑眉问道。 “没什么。”乐安摇摇头,眸光收回,可总觉得有两道咄咄目光照在她后背的感觉。 慕锦带她回了将军府,将今早准备的一切展现在乐安面前。 具是迎娶的聘礼。明晃晃的一百箱聘礼,晃了乐安的眼睛。 “=责啧!你这些年来搜刮了多少好处,光是白银就给我五十箱?不怕我携款潜逃了?”乐安看着那塞得满满的五十箱白银,真怀疑那银子的真伪度 “你不会以为是假的吧?”看到乐安那不屑的神情,慕锦似乎是猜透她心底所想。 乐安撇嘴,随意的坐在箱子上,屁股下面就是银灿灿的白银,这算是用白银当床当被子吗? “我镇守边关八年时间,做的不只是武将,边关的贸易我也插手不少。否则,如何养活庞大的近卫军?”慕锦看似随意的开口,却是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乐安。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还是第一次听慕锦说近卫军这个词。看来这近卫军一直是隐在暗处,还不到挑明的时候。 “以后,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要经本将军的手,我不许旁人再插手分毫,记住了吗?”慕锦又摆出那轻狂邪肆的神情,一副命令的语气对乐安说道。 乐安嗤笑一声,他这话分明是针对景辰和司徒扬帆说的。 她不觉无所谓的耸耸肩,“还不到一个月呢。等你真正娶到我了,再来对我发号施令吧。” 乐安说完,从箱子上跳下来,坐在白银上的感觉并不好,浑身冷嗖嗖的,一点不如软床暖枕舒服。 正想着,慕锦贴身护卫大东在外面求见。 “进来。”慕锦一挥手,先将乐安捞在怀中,尔后邪邪一笑,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 大东进来见此场景,不自觉地抽抽嘴角。慕锦冷哼道,“转过头去!” 他这些手下真是不开眼,以后一定要告诉他们,看到他抱着小顾的时候,眼睛只能看地上。 大东乖乖将头扭了九十度,双手抱拳道,“将军。外面都在传着,说您亲自放出话来,就算您不要的女人,别人也不能娶,如若娶了,就是跟您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这话已经佶到纳兰府了。纳兰世象的三小姐已经朝将军府赶来了。” 大东说完,感觉自己脖子都要断了。 慕锦低头看向乐安,见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不觉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屁。 “又是你干的好事是不是?”慕锦勾起乐安下巴,明明是暴怒的语气,可眼底偏偏是无可奈何的气愤。 乐安挑眉,清亮的眸子从容迎上慕锦墨瞳,勾唇冷笑,“我这是帮她树立贞洁烈女的形象。如此一来,谁都知道她纳兰婉婷必定会从一而终了!哪怕你不会要她,也没人敢要她。等到了三十年后,再让皇上给她立个贞节牌坊,保准是流传后世。” 乐安凉凉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云淡风轻一般,带出一股清新气息。 慕锦嘴角抽抽,而大东脖子已经酸的快要断了。 “阿锦,你真是不体贴手下,让他歪着脖子站了这么久。好了,你下去吧,如果纳兰婉婷稍后来的话,不管你用任何办法都要拦住她!不许她踏入将军府半步! 如果她执意要等在外面,记得给她搬一把椅子让她坐着等,最好是三条腿的,还有给她端杯热茶让她一边品茶一边慢慢等,茶水最好是嗖的。如果过了晌午她还不走,就给她点心垫垫,至于点心嘛” 乐安说到这里,沉思了一下,转而看向慕锦。 慕锦眼角抽搐,什么都不想说。 倒是大东兴奋了,嘿嘿一笑,道,“点心最好是长毛的。” 乐安挑眉,淡淡一笑,那笑容透着一股子清幽纯粹,清亮的眸子璀璨明净,整个人是那种清新怡人的气质。 慕锦如何也无法想象,刚才那番话会从她口中说出。这丫头,简直是演戏成精了。 “说得好。有赏。”乐安拍拍手,从一旁箱子里面抽出一个元宝直接扔给大东。 大东扭过酸痛的脖子,眼睛放光的笑着,伸手去接。 哪知,下一刻,那银子在空中划了一道华丽的弧度,眼看就要落在他手心了。冷不丁的,一只完美修长的手伸在他眼前,半空中拦截了银子。 慕锦修长冰润的手指轻巧的捏住银子,完美到让人窒息的白皙手背在晨曦下泛出柔和光泽。 他将银子重新扔回到箱子里,冷然开口,“没经本将军的允许擅自扭头。该罚!” 大东瞠目结舌,有苦难言。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脖子还落枕了,他现在一肚子气都想发在一会的纳兰婉婷身上。 大东离开后,乐安本想从慕锦怀中挣脱出来,却被他大力禁锢,不许她动弹分毫。 “你这脑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整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只是在我面前,把你这些小把戏都收好了,若是让我知道你” “我怎么敢算计英明神武的大将军你呢?你这一百箱聘礼现在还不属于我呢?我还怕你反悔呢!这节骨眼上,我可不敢得罪你。”乐安打断慕锦的话,随意的语气充满不屑冷淡。 慕锦挑眉,眼底迸射丝丝怒火,却偏偏对她打不得骂不得。明明想甩手走人的,却舍不得怀中这柔软曼妙的身躯,属于她的感觉和味道,已经将他心底占据的满满的,一刻也不能放手的感觉。 因为乐安的吩咐,将军府门外热闹了一天。 纳兰婉婷执意要见慕锦讨个说法,大东告诉她慕将军不在,纳兰婉婷不信,可又不敢带着家丁闯进来,就在外面等着。 大东给她一把四条腿的椅子让她坐下,其中一条腿事先被他锯断,只沾了一点浆糊,纳兰婉婷一坐下去就甩了个四仰八叉,然后是长毛的点心和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6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了的茶水,纳兰婉婷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 而坊间关于慕锦说的那些话更是传的玄乎,一时间,整个北国人人皆知,慕大将军好男色,不能迎娶纳兰婉婷,但是慕大将军好面子,也不许别人提亲,所以纳兰世家的三小姐注定是无人敢问津了。 日落时候,一天水米未进的纳兰婉婷被府中下人抬着回到纳兰府的。直到这时候,纳兰婉婷还不知道这城中谣言其实是乐安让景辰散播的。 傍晚时分,刚刚消停了一会的将军府,一顶皇家轿子低调的从后门进入。乐安看到那轿子已经猜到来人是谁,她没想到,司徒扬帆腿伤还如此重,竟是跑出宫找她了。 他此番能顺利出宫,定是跟司徒彻争论了一番,这笔账,司徒彻又该记在她头上了。 “皇子殿下。”乐安轻声开口,一旁慕锦眉头一簇,抬手揽住乐安肩膀,眉眼邪肆不屑的看向马车。 马车华丽的轮子缓缓的压过甬道,稳移停下。车内人却不下来,茜纱窗也紧紧关着,只有司徒扬帆温润细腻的声音从马车内轻柔响起, “小顾丫头,随我进宫一趟,有事与你商量。”司徒扬帆完全是商量的语气,不带任何威胁和不满。 乐安心中一软,想起那日他双腿被打断时候的场景,还有他为了见她一面,不惜以死殉情来到这里的决绝付出。不知为何,单是听到他的声音,心都会被他扰乱。 “我跟你进宫。”乐安幽幽开口,虽然知道她说这话的后果,但她无法拒绝。 慕锦眼底层叠丝丝怒火,揽在乐安肩头的大手蓦然用力,周身涌动枭野怒气。 “阿锦,我欠皇子殿下一份人情,必须要还。”乐安扭头认真的看着慕锦。司徒扬帆既然亲自找来了,一定是有要事跟她商议,况且她做这么多,也都是为了他的双腿能及早恢复。 慕锦脸色很难看,眼底飞扬浓浓的嘲讽和邪肆神采,他冷哼一声,手臂僵硬的从乐安肩膀上移开,转身挟裹着一身冲天邪妄气息转身进了房间。 乐安不再有任何犹豫,灵巧的跃上马车。 马车的三层轻纱帘子缓缓挑开,司徒扬帆苍白失色的面容。一瞬暴露在面前,彼此,四目交织,却都不知该说什么。 乐安坐在他身边,垂下的眸子掩盖了所有星辉,像是沉寂的湖水,不起任何波澜。 终是,司徒扬帆叹了口气,低柔开口,“不要为了我的事情去冒险。我知道你接近慕锦的目的。以前或许是为了跟慕锦离开这里,现在你是想得到慕锦身上的东西吧” 司徒扬帆说完,温润的能划出水来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乐安,眼底的澄澈清明一瞬融化在她心中,温暖如春的感觉。这感觉让乐安鼻子酸酸的,她要强的转过脸去,眨了眨眼睛,不许自己情绪出现任何波动。 就如她此刻在面对慕锦时候的心情,不管慕锦拿出丹书玉牌还是那一百箱聘礼,她都不能真的动情!她永远是带着目的接近慕锦的! 永远都是。 “你也知道慕锦身上的秘密吗?”乐安幽幽开口,隐隐觉得,冷凌夜不肯说出的那个关于慕锦的秘密,会在司徒扬帆这里找到答案。 司徒扬帆抬手握住乐安小手,轻轻地放在腿上,这双腿已经没了知觉,他却还是喜欢她柔软的小手放在上面。 “慕锦的秘密整个北国知道的人只有五个。慕锦自己算一个,司徒彻,我,冷凌夜还有景辰。至于纳兰婉月知不知道,这点我不确定。” 司徒扬帆娓娓开口,温柔的视线轻轻落在乐安眼睛上,抬手轻触她的面颊,马车颠簸的穿过街道,他的手随着颠簸的马车轻柔颤动,带给乐安的却是心底震颤的感觉。 她垂下眸子淡淡道,“纳兰婉月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冷凌夜说让我得到慕锦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并没有背着她。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神秘?” “是慕锦的一只手。” 司徒扬帆说完,乐安眼神闪过一抹惊讶,旋即又恢复如昔。 “为何一定要在洞房才能得到?”她平静的问着司徒扬帆,心中隐隐猜到慕锦那只手代表了什么。 “早在八年前就有传言,慕锦之所以能百战百胜,威震边关,就是因为他的右手是天生神器刀枪不入,若能得到他的右手,便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也就是说,如果我得到他的右手,就能重新站起。但这终究是传言,当年放出这番话的神算子已经不知踪迹,而神算子也曾说过,唯有在慕锦行男女之事的时候砍下来方才管用。但慕锦又有天煞孤星的命格,如果谁嫁给他,很可能会在洞房之夜暴毙。所以,一切都只是传言,大多人是不信的。” 司徒扬帆说完,但见乐安微微闭上眼睛,所有情绪隐藏至深。 此时的她,捉摸不定。 “如果慕锦失去那只手是不是就不再是威震边关的三军大元帅了?”乐安幽幽开口。 司徒扬帆不语,这终究只是传言,未曾得到证实过。而且八年前神算子说这番话的时候,点名只告诉五个人,不得不说,神算子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让人怀疑。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乐安挥挥手,示意马车停下,她下车发现深处一片清幽宁静的小树林。 乐安在林中漫步,司徒乐安转动轮椅,慢慢的跟在后面。 乐安此时想到的不是慕锦那只手是否真的有如此神力,而是八年前的一切,究竟都有什么关联,不管是那个说完这番话就失踪的神算子,还有当时朝中局势,处处都透着疑点重重,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布局,制造了一切? 她跟慕锦之间,未来,真的会走到拔刀相向的一步吗? 三日后,纳兰府 还有两天就是当朝皇帝司徒彻的寿辰,虽然今年一切从简,但京都各大世家门阀门口皆是热闹非凡,都在想着进献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 只有纳兰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一个时辰前,纳兰子俊被慕锦正式定罪收押大牢,丝毫不给纳兰轩任何面子,边关搜集的情报已经到位,纳兰子俊很可能会以临阵脱逃罪名施以极刑, 纳兰轩虽有三个女儿,却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是他的命根子,他说什么也要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 可慕锦那边软硬不吃,纳兰家所有人都齐聚大厅,个个都不知所措的看着纳兰轩。 正在这时,大门外一阵马蚤动,下人七手八脚的抬着纳兰婉婷回来了。 原来,今日纳兰婉婷收到慕锦府上送来的书信,邀她过府一叙。纳兰婉婷自从那天在将军府门口晕倒了,便再也没出门,如今看到慕锦那边态度有所转变,纳兰婉婷一番盛装打扮去了将军府。 谁知,慕锦要她过去竟然是告诉她,给纳兰子俊定罪的事情,还告诉她,考虑到纳兰子俊临阵逃脱罪名严重,以后将军府都要跟纳兰世家划清一切界限,不许纳兰婉婷出现在将军府范围内一公里的距离。 纳兰婉婷当时就背过气去了,被人抬了回来。 纳兰轩知道了事情经过,脸色铁青。本来他是花大价钱培养这个女儿,一来是为了巩固朝中势力跟丞相合作,二来也是看中慕锦手中的军权,谁知道,这门亲事如今竟是让纳兰府颜面尽失。 纳兰婉婷一口气缓了过来,看到大厅中各人眼色,一接触到纳兰轩怒火滔天的神情,顿时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爹爹,女儿”纳兰婉婷还未开口,已经是哽咽起来,她娘亲三夫人想要过去扶她起来,却被纳兰轩一个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 一旁四夫人,婉秀和婉月的娘亲得意的冷笑着,这母女二人在府中横行霸道了十几年,终于也有此下场。 但四夫人表面却还是一副柔弱没有主见的样子,她看似忧心忡忡的看着纳兰轩,“老爷,三小姐如今也知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让三小姐赶紧下去休息休息吧。” 四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给纳兰轩顺着气,一旁的三夫人见了银牙一咬,气哼哼的开口, “我不用你这个狐媚子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你表面说的好听,背地后还指不定诅咒我们母女二人尽快死掉呢!” 三夫人向来嚣张跋扈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顾忌纳兰轩铁青发黑的脸色。 四夫人心中乐开了花,她知道挑起三夫人怒火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伪装的柔弱,她越是表现出不跟她计较,她就越气焰嚣张。 “三夫人,您误会妹妹我了,我是真心希望三小姐能嫁到好人家,要不 要不让婉秀让出亲事给三小姐,您看” 一旁纳兰婉秀冷眼看着,她跟冷凌夜的这门亲事,纳兰婉婷这个榆木脑袋待的起吗? “你这个贱妇!我女儿是纳兰家最受宠的女儿,是丞相的外甥女,会需要你女儿让亲,你这么说根本就是在侮辱我!想让外面的人将我女儿说的需要你这个贱妇和你那个下贱女儿想让才能嫁出去!你这贱妇” “啊!老爷,你打我?”说的口沫横飞的三夫人,冷不丁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纳兰轩实在听不下去了,如今纳兰子俊生死未卜,这些个女人还在这里争风吃醋。 “给我滚回你的房间!一个月内不准踏出房门一步!昔日我太骄纵你们母女了,让你们一个个都想要踩到我的头上!生了一个这么丢人的女儿也就算了,你这个做母亲还不知好歹的大呼小叫!给我滚!” 纳兰轩说着一把掀翻了桌子,眼底闪过丝丝杀伐阴郁的气息。 纳兰婉秀对自己的母亲使了个眼色,很显然,纳兰轩是因为纳兰子俊的事情而生气,看纳兰轩刚才那模样,如果纳兰子俊真有事的话,纳兰轩会不惜任何一切代价挽救纳兰子俊,哪怕是赔上整个纳兰府的人。 而纳兰婉婷则是哭哭啼啼的看着昔日疼自己入骨的爹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难道她不能嫁给慕锦就不再是他最得意的女儿了吗? 三夫人也吓到了,捂着红肿的面颊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一巴掌是当着纳兰府很多下人打的,这以后让她在纳兰府如何做人? 纳兰轩拂袖而去,四夫人立刻变了脸,一脸嘲讽得意的看着三夫人和纳兰婉婷。 如今纳兰府的大夫人常年礼佛不理府中事情,二夫人生了纳兰子俊没几年就死了,府中一直是她跟三夫人争宠,而今,女儿即将嫁入冷家堡,她就无需再看任何人脸色。 三夫人被打了一巴掌脑袋还嗡嗡作响,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指着纳兰婉秀跟她娘亲,一开口,唇角流出殷红的鲜血, “好你们这对贱人母女!三年前就抢了我女儿进宫为妃的名号!现在还想羞辱我们母女!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有丞相府做靠山,永远都骑在你头上!” “三夫人,你女儿不能进宫那可是老爷的主意,谁让你女儿天生愚钝,不如我家婉月聪明伶俐呢!”四夫人不屑反唇相讥。 “什么你家婉月,那是谁的种你心知肚明!”三夫人说完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失言,脸色一,拉着纳兰婉婷就走。 一旁婉秀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但见母亲脸色骇变,面颊不停地抽搐着,像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一般。 “娘,刚才三夫人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婉秀,你是娘亲最疼爱的女儿,你听好了,刚才的话你什么都没听到!跟我回去!”四夫人一脸惊慌的拉着婉秀走出大厅。 纳兰婉秀脸色微变,想起刚才三夫人和母亲的神情,眼底顿时划过丝丝阴郁的算计。 纳兰府,纳兰婉婷闺房 哗啦一声巨响从房内传来,已经是深夜了,纳兰婉婷房中的打砸声音就没停止过,开始的时候,三夫人还陪在身边安慰她,到最后,三夫人也气得走人了,她现在还急着去争宠打败四夫人呢,看着自己这个乱发脾气的女儿,岂会有好脸色? 纳兰婉婷一直在房内不停的砸着东西,到最后没东西可砸了,就开始为难下人,让下人互相扇着巴掌,直到满院子的下人全都面颊红肿哭泣不止,她还不肯罢休,又让下人互相用板子对打。 护卫去准备板子的功夫,纳兰婉婷回屋喝茶等着,冷不丁,眼前闪过两道黑影,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脖子上一凉,一柄闪着锋利寒芒的短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上面。 “让外面的人全都退下!否则,就在你脸上划上几道。”来人一开口,纳兰婉婷脸色大变。 一身紧身黑衣的乐安悠然开口,轻轻惦着手中短刀,清亮的眸子在夜色下泛出璀璨星辉。 谢谢亲们对乐安的支持。我会努力码字的。 (题外话不计入正文字数。) 鲜花10 taoesiok稣1 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060 狂野热吻 纳兰婉婷没想到乐安和景辰会来,护卫刚刚都被她支走了,这时候她只有乖乖配合的份了。 乐安手中短刀在纳兰婉婷眼前划来划去,吓的纳兰婉婷面如死灰,生怕乐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若让你毁容了,谁代替纳兰婉秀嫁给冷凌夜呢?”乐安悠然开口,话一出口,纳兰婉婷脸色更加难看。 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什么嫁给冷凌夜?我看你疯了吧?纳兰婉秀那小贱人等了十多年才等到冷凌夜松口娶她,她会让我嫁进冷家堡?” 纳兰婉婷说着,想趁乐安不注意的时候朝门口跑去,景辰冷哼一声,迅速点了她的|岤道。 “你跑什么?难得本郡主心情好,想来提点一下你,你若不领情,本郡主一个心情不好,可真就在你脸上留下什么了” “不要啊!不要划花我的脸。”纳兰婉婷吓得嗷嗷叫着,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乐安冷嘲一笑,悠然坐在她身边,嗤的一声将短刀插在桌子上,清亮的眸子闪烁算计的精芒。 “纳兰婉婷,我想你比谁都清楚,随着慕锦的退婚,你纳兰婉婷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外人恭敬地喊你一声三小姐了!曾经纳兰家最受宠的三小姐,转眼可就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你甘心吗?” 乐安说完,但见纳兰婉婷咬着下唇,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我又能如何?慕锦退婚还不是因为你你也跟纳兰婉秀一样想来看我笑话,是不是?”纳兰婉婷崩溃的喊着,语气和神情是诸多不甘。 乐安挑眉,冷然开口,“我还真不屑看你的笑话。不过我更想看纳兰婉秀的笑话!现在我给你指明一条道路,若冷凌夜敢娶你,你敢在当朝皇上生辰宴上答应吗?要知道,这可是报复纳兰婉秀和四夫人唯一的机会。 刚刚在纳兰府前厅的那一幕,纳兰轩是没看到,我跟景辰可是看了个真真切切!当四夫人和纳兰婉秀认定已经将你踩在脚底了,你为何不放手一搏呢?更何况,你也不会输。” 乐安说着站起身子,墨瞳深处划过高深莫测的神采,让纳兰婉婷一瞬只觉得后背发冷,周身涌动的都是乐安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寒气。她的神情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却偏偏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冰封气息,让人不敢逼视。 纳兰婉婷始终是一头雾水,冷凌夜亲口提出来要娶纳兰婉秀,司徒乐安和景辰搞什么鬼? “纳兰婉婷,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记住我下面跟你说的话,一个字也别忘掉!否则,你这辈子就只能永远的绣字闺中!等着三十年或者五十年后,让当朝圣上赐给你一块贞洁牌坊了。” 乐安说完,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让纳兰婉婷不觉打了个寒战。 一旁,景辰深深凝视乐安,这场好戏,他策划周密,不容许有任何差池。这是他作为景家唯一的世家公子景辰第一次站在北国众人面前的亮相。 这一次机会,他会牢牢把握住。也等于是牢牢握住了乐安! 三日后,乐安以司徒乐安身份出现在司徒彻寿辰上。这三天来,她都没有去见过慕锦。 慕锦忙着处理纳兰子俊的事情,而景辰也在暗中部署一下,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入夜,七彩琉璃宫灯点亮奢华瑰丽的宫殿,锦繁鎏金的北国皇宫,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巨大华丽的牢笼,透出迷醉奢靡的景色。 乐安脸上蒙着面纱,静静地坐在司徒扬帆身边。扬帆不时给乐安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隐在宽大衣袖下的大手轻拍下乐安手背,唇角勾起的弧度,永远是温暖如春的感觉。 乐安轻轻勾下唇瓣,一抹笑意似有似无,表情淡淡的,不起任何波澜。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 司徒扬帆心下黯然,眼底隐着失落,面上却不表露出来。 在主座上的司徒彻目睹一切,脸色阴沉。他保护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但因为司徒乐安废了双腿,现在还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若不是看在司徒乐安有机会得到慕锦右手的份上,他绝对不会留她在世上! 司徒彻敛了眸中浓重杀气,皮笑肉不笑的应对百官朝贺,神情是一贯的温和儒雅,不带一丝帝王架子,完全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君王。在她身旁的纳兰婉月一双眸子时不时哀怨的看向下面的冷凌夜。 她也是前几天才看到自己那个妹妹的厉害,平时闷不作声的,还装的乖巧文静,从不插手纳兰家任何事情,可真应了那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buyxx-e 竟是如此厉害的角色! 而婉秀冷冷迎上纳兰婉月质问的眼神,冷嘲一笑,举起杯中酒,颇带几分挑衅的神情。 纳兰婉月脸色一变,握着的酒杯险些扔出去甩纳兰婉秀脸上。 乐安冷眼看着,纳兰婉月今天可一定要沉得住气,她若这么快的暴露了,后面的戏岂不是没人配合了?乐安说过,会让她加诸在自己身上痛让冷凌夜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正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大殿满满的恭祝声中甚是刺耳。众人循声看去,却见是纳兰婉婷失手打碎了手中琉璃盏,正脸色煞白的看向周围众人。 而她对面的冷凌夜则是冷笑着喝下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神情让纳兰婉婷到了嘴边的话险些咽回去。可她现在真的没有退路了,必须走这一步了。 “冷堡主,您真的不记得三年前在未央湖上救您一命,并且为您谈了一夜琴的婉婷了吗?” 纳兰婉婷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开口,悲戚祈求的眼神看向冷凌夜,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只有司徒扬帆狠狠地抽抽嘴角,这台词好熟悉啊,不是那句皇上,您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改编的吗? 纳兰婉婷能说出这句话,只可能是出自乐安之手。 他疑惑的看向乐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乐安挑眉,并不解释,清眸飞快的扫过殿下众人。 冷凌夜安静的坐在,举着酒杯,眼底不见任何变化。 而景辰则是垂下眸子冷然一笑,深邃眼底,如狐狸般狡黠精明。 至于慕锦,神情一贯是飞扬着邪肆桀骜,完全是看戏的神态。 他抬头随意的看向上面,不期然与乐安眼神撞在一起,乐安清眸闪烁一下迅速避开,只觉得刚才那短短的不足一秒钟的凝视,有什么情愫在彼此之间缓缓漾开,越想逃避,那交融的情感越加清晰。 不自觉握紧了粉拳,那一眼芳华,让心砰然而动。 慕锦邪肆眉眼有一瞬愣怔,旋即,他很快恢复正常,确实没能控制再次看向乐安双瞳,发觉那双垂下之下隐在暗处的双瞳,带给他莫名的熟悉感还有说不出的悸动感觉。 他怎么会对这个不自量力的司徒乐安产生这种感觉? 是这几天都没见到小顾,又受了什么刺激吗? 慕锦眸色一暗,因为想到小顾,突然很想离开这里,告别这个无聊的晚宴,去拥抱一下那软玉温香,挑逗下那古灵精怪的丫头! 这时,纳兰婉婷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她已经是豁出去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不管是能报复到纳兰婉秀还是能够嫁给冷凌夜,她都要试一试。 “皇上,小女纳兰婉婷知道触犯圣怒罪该万死,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啊。” “纳兰婉婷,你这是作何?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朕给你做主!”司徒彻挑眉,看似温和的开口,眼底却是闪过一抹阴鸷寒光。他最痛恨的便是有事情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纳兰婉婷这出,他一定要调查清楚,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思及此,他目光不觉狠狠地割过乐安面颊,见乐安垂下眸子安然的品着香茗,司徒彻微眯着眸子,转而看向纳兰婉婷。 纳兰婉婷一咬牙,将乐安告诉她的话一字不落的背出来。 “皇上,婉婷三年前在未名湖上让下人救下一落水之人,当时那人被下人救起之后,就上了附近的画舫,那画舫是慕锦将军所有,加上当时天色昏暗,民女也没看清所救何人,因那人一直不停的喝酒,说他痛失所爱,悲痛不已,民女觉得甚是动容,于是就在未名湖上为他弹琴一夜,弹的十指鲜血斑斑,却终是换来他的豁然开朗。 民女一直以为那人是慕锦将军,直到几天前方才知道其实那天是冷堡主借用了慕将军的画舫但是从那夜开始,民女就对画舫上的男子倾心了,如今得知冷堡主即将迎娶妹妹,民女心中情何以堪,又不想破坏妹妹的婚事所以,请求皇上赐民女出家为尼!” 纳兰婉婷说完,立刻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她在说这些谎话的时候,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脸色煞白,四肢颤抖。 在她身后的纳兰婉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眼底闪烁不可置信还有惊慌。 她绝对不相信这番话会是纳兰婉婷这个榆木脑袋想出来的!她们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纳兰婉婷是什么性子她会不知道?她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岂会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话来? 主座一侧,乐安勾唇冷笑,这纳兰家姐妹三人互咬的戏份就要开始了。 司徒彻一定知道三年前冷凌夜为何借酒消愁,还不是因为纳兰婉月进宫的事情,景辰把这条消息告诉她,她自然想到利用最没有心机的纳兰婉婷来打击纳兰婉秀。 因为她已经隐隐觉得,纳兰婉秀的城府和算计远远高于婉月和婉婷。她能在纳兰家隐忍这么久,如果让她进了冷家堡,必定会是纳兰轩或者司徒彻大加利用的一颗棋子。 而对于冷凌夜来说,娶谁都一样!他的目的只差为了让纳兰婉月乱了阵脚!尽快对司徒彻下手。 众人都在算计各自的棋盘,一场晚宴,三幅棋局,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谁又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冷凌夜放下杯中酒,竟是起身将纳兰婉婷扶了起来,不冷不热的开口,“原来那天在湖上弹琴开导冷某的竟然是三小姐,亏冷某一直以为是二小姐。果真是天大的误会!” 冷凌夜说完,扶着纳兰婉婷坐到自己身边。 “既然如此,冷某又岂能辜负三小姐!下月初八,冷某定会迎娶三小姐进门。”冷凌夜说完,在场众人,脸色变化最大的当属纳兰婉秀。 她惨白着一张脸,不住的摇头。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我从来不知道婉婷给你弹了一夜的琴啊,冷大哥,不会的这是个误会”纳兰婉秀一时之间无法承受这个巨变,半天没回过神来。 纳兰婉月此时紧张的看向冷凌夜,很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半丝破绽,可她终究要失望了。冷凌夜的神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一如他一贯的冷酷无情,让人无法捕捉他情绪上的微妙变化。 纳兰轩这时候狠狠瞪着婉婷,这个女儿真是大胆了,竟然是不跟自己商量就做出这等事情,这让他如何收场? 司徒彻眸中带着犀利寒光,如刀子一般飞快的割过众人面颊。旋即挥挥手,意味深长的看向纳兰婉月,“爱妃,你看这如何是好,既然都是你的妹妹,你来决定吧。朕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司徒彻说完,纳兰婉月脸色一僵,司徒彻这个老狐狸现在把难题丢给她了,分明是考验她对他的心思,如果她执意不肯让冷凌夜娶任何一个,那不摆明了她对冷凌夜旧情未了,她才好不容易取得他的信任,不管将来他或者冷凌夜任何人成功,她都不能失去任何一方的信任。 纳兰婉月微微福身,气质雍容华贵,看似语重心长的开口, “既然如此,那冷堡主该娶的自然是婉婷,至于婉秀,她并没有跟冷堡主正式定亲,也没收任何聘礼,不过是口头之言,就算冷堡主失约,也不会对婉秀将来造成任何不利,而婉婷不同,她的故事让人唏嘘不已,她跟冷堡主又是两情相悦,皇上,本宫觉得” 纳兰婉月说到这里一顿,转而温婉贤淑的看向司徒彻, “臣妾听闻丞相府的大公子张云峰为人精明能干,也正当娶妻年华,不如就将婉秀指给他,如此一来,也算跟丞相府亲上加亲,岂不是好事一桩! 婉月说完,底下附和声一片。 一贯低调的张丞相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笑面虎笑容,不发一言。 唯有纳兰婉秀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 整个北国,谁人不知,丞相府的大公子为人嗜血变态,院中女婢无数,却常常莫名失踪。传言说他,喜虐女婢,迎娶的小妾很多都被他在床上虐到生不如死,他还喜欢在女婢下身塞上各种东西,欣赏把玩。 虽然只是传言,但绝非空|岤来风,如此变态恐怖之人,纳兰婉月竟是要指给她? 这个姐姐,竟是如此报复她? 纳兰婉秀凄凉一笑,却见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一来可以巩固朝中同盟,二来也能继续跟冷家堡联姻。 就算将来冷凌夜反了司徒彻也没什么,纳兰婉月根本就不是他的种,死在宫里最好! 此时,纳兰婉婷小鸟依人一般靠在冷凌夜怀中,脸上泪水未干,可得意的眼神却是咄咄的射向纳兰婉秀,那眼神分明是说,就凭你这个小贱人想跟我斗,还不够格! 而纳兰婉月却被司徒彻握住了手,重重的放在他的腿上,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那眼神虽然透着笑意,却让纳兰婉月无端觉得心中一寒,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听到司徒彻在她耳边低沉开口, “爱妃今日表现很好” 前半句让纳兰婉月不觉松了口气,后半句却让她顿时有种如坠深渊的感觉。 “朕今晚可要好好地陪陪爱妃。” 司徒彻看到纳兰婉月一瞬变得扭曲的面容,心底止不住的冷笑。 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当年送入宫中,他便早已看透她心思,想在他跟冷凌夜之间巧妙周旋而丝毫不沾身,当他司徒彻的皇宫是这么容易自由出入的吗?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冷凌夜不会动纳兰婉月,就自然不会动一下,可是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的方式还有很多种,他为了纳兰婉月可是煞费苦心研制了很多种蝽药,每每看着她蝽药发作却得不到满足的滛一荡模样,他就觉得畅快。 而他也很欣赏于让她用那张迷人的小嘴给他满足胯下雄姿!这个贱女人,也只配用嘴满足他! 纳兰婉秀此时看着众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已或者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更加看到了自己的悲凉和决绝,她眼底流淌出丝丝冷笑,她在纳兰府隐忍这么多年轻,岂是这么容易被人算计的? 她不反抗则以,一反抗便让纳兰婉婷和纳兰婉月彻底没有还手之力! 抬眼恨恨的看着对面恩爱有加的冷凌夜和纳兰婉月,婉秀眼底,一丝阴郁狰狞冷冷划过。 上座的乐安放下手中酒杯,唇角勾起的笑意带着心满意足的安然,清亮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星辉,让一旁的司徒扬帆禁不住拍了拍她的腿,颇有些无奈的开口, “你做这些怎么不跟我商量?也好让我帮帮你。” 乐安扭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淡淡开口,“你现在养伤最重要。况且我做这些是为了让景辰尽快上位!不能司徒彻有喘口气的机会将冷家堡打压下去!现在是时候让北国盘根错节的世家出出血了。” 乐安压低了声音说着,语毕,司徒扬帆神情一怔, “你们是准备对” 他话没说完,挑眉看向下面的纳兰轩。 乐安悠然点头,眼底却是静若止水的神色,仿佛这番环环相扣的布局,根本与她无关一般。 那日,景辰遥指窗台上一盆兰花,代表的便是纳兰世家! 正在这时,大殿外有带刀护卫急急来报。 “皇上!天牢内的纳兰子俊逃脱了!” 护卫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大胆!胡言乱语什么?怎么会逃脱了?”司徒彻不可置信的看向护卫,心底对今晚的一切越来越没谱,这种掌握不住局势的感觉,让他心底的阴郁剧烈翻涌,恨不得提刀杀人的感觉。 护卫跪在那里噤若寒蝉,乖乖开口,“回皇上。今夜是皇上寿辰,大赦天下。牢中狱卒也跟着赏赐了一坛美酒,谁知,竟是有人在酒中下药,狱卒喝后倒地不起,醒来后,纳兰子俊就不见了。” “反了!纳兰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徒彻一拍龙椅豁然起身,三两步走下大殿来到纳兰轩身边。 纳兰轩还没从刚才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便如同被打入了地底下一样,刚才还对纳兰府羡慕嫉妒的朝臣,此时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他。就连一贯是笑里藏刀的张丞相这会子也有些乱了阵脚。 越狱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就会株连到他身上。 纳兰轩经过短暂的慌乱,旋即稳稳幺在地上。 “回皇上,小儿的事情还没最终盖棺定论!小儿实在没有理由逃脱,这定是有心人趁着皇上寿辰,想挑拨臣跟皇上的关系,险臣于死罪啊!” 纳兰轩终究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虽然声音还有些颤抖,可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迅速理清了思绪,想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纳兰子俊是不是被人陷害,只要找到他是否是主动离开牢房的证据即可。” 一声温润和煦的声音在上座悠悠传来,一晚上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司徒扬帆淡淡开口,苍白面容难掩俊逸华贵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沉稳清雅的感觉,让人看上一眼,便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在他身边的乐安垂下的眸子闪烁一下。 这件事情,她本不想司徒扬帆插手的,所以没有告诉他任何细节。可他还是在关键时刻开口了。 的确,此时由他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比景辰开口来的有用,但如此一来,他再想处在暗处就不可能了。 清冷的眸光淡淡的扫过他完美柔和的侧面,心底某处,泛起淡淡的酸涩 司徒彻面无表情的看了司徒扬帆一眼,挥手让那护卫说话。 “回皇上,有地牢守卫看到纳兰子俊是拿着武器强行从第二层看守那里冲出来的。” 护卫话音落下,纳兰轩脸色大变。如此一来,纳兰家众人想脱罪都难。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不是想着如何跟纳兰轩划清界限,就是想着稍后如何落井下石。 满朝文武,立刻分成了两派。一派沉默观察为主,另一派主张彻查此事,不能姑息养j。 乐安跟景辰目光交汇,眼底涌动清明光辉。 这纳兰子俊越狱一事,也出自她跟景辰之手。 “慕锦!朕命你彻查此事!不管牵扯上任何人都要严加查办!七日内给朕一个答复!” 司徒彻冷冷开口,慕锦眉眼都懒得抬一下,冷淡的应了。 正在这时,又有侍卫急匆匆的在外面禀报。 “回皇上,凤国女皇已经到了北门!” 侍卫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感觉。 这凤国女皇一个月前是提过这次会来北国跟司徒彻贺寿,但昨晚还说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怎么这会子功夫就来了? 司徒彻眸光一瞬闪烁犀利阴暗,一挥手,从容坐下,迎接凤鸾前来。 乐安跟司徒扬帆相视一眼,凤鸾的出现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这个女皇行事也一贯低调神秘,此番主动暴露于人前,心思不由让人起疑。 大殿之外,一抹火红身影凌厉走来,周身带着强硬冷酷的气息,让本该是热情如火的红色也变得杀气浓重。 众人纷纷看向走进来的凤国女皇凤鸾。 这个十二岁即位,至今整整十年不曾出过凤国国门一步的凤国女皇,究竟是何等人物。 只是,谁也没想到,第一次站在北国众人面前的凤鸾竟然是如此强悍冷硬的感觉。 一身火红宫装,裹住修长腰身,纯金打造的腰带紧紧地束在腰间,明黄的厚底靴子沉稳有力的踩过火红色的地毯,精致的发髻高高挽起云海样式,十二支羊脂白玉的簪子斜插发髻,甫一进来就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 不愧是一国女皇,气势风采丝毫不逊于普通男子。 凤国女皇五官艳丽妖娆,可神情之中却透着睥睨天下的傲气,一身金色红色,反倒让她的艳丽凸显的有些刺眼。 大殿上因她的出现,顿时充斥入眼的只有两种颜色,火红刺目的红色,还有金光闪闪的明黄|色。 乐安挑眉,这凤鸾排场够大,看这架势,是想在北国做出点什么了。 她眸子闪烁一下,继而看向凤鸾身后一抹黑色身影。整个凤鸾身后,只有他是一身黑衣,身躯挺拔器宇不凡,可是,偏偏配上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 其他随侍凤鸾身后的人,具是一身明亮的红色戎装,清一色的年轻俊美男童,最大不过十四五岁,小的也就十一二岁,可脸上都带着与他们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一时间众人窃窃私语,纷纷猜测这些男童会不会是凤国女皇的娈童? 乐安却没有在那些长相俊秀的男童身上停留多久,而是被那抹独一无二的黑色身影吸引,哪怕那般平淡无奇的一张面孔,也能在此时,在气场强大的凤鸾身后稳如v泰山,带着浑然天成的历练稳重,那双眸子,忽闪着明灭不定的光芒,淡淡琥珀色像极了一个人 他也在此时抬头,闪着迷离光芒的琥珀色双瞳静静地看着乐安,一眼芳华,却都是及其冷静的试探。 乐安看到了那双瞳仁的眼底,旋即收回视线,淡淡一笑。 唇边勾起的弧度,乍暖还凉,让人猜不透这其中深意。 凤鸾突然出现,还带来了凤国诸多奇珍异宝,让北国众人大开眼界。 凤鸾更是透露出有意跟北国联合,一举消灭南国的意思。 十几天前,南国传来消息,南国皇帝身染重病,不久于人世。南国的皇位随时会由南国唯一的太子上官子岑继承。 传言上官子岑是个附庸风雅淡漠名利的性子,却是生的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世人感叹,他本不该生在帝王家的,他的诗词歌赋既皆被南国百姓传唱,却是担不起一国之君的担子。 如此一来,凤鸾便坐不住了,一贯是盛气凌人的个性,让她主动前来找司徒彻,想要两国合作攻下南国,双方将南国从沈星河一分为二,各自占据一半南国土地。 司徒彻对凤鸾的提议,只是笑着不语,说是留到晚宴之后再加商议。 凤鸾见司徒彻如此态度,也在思忖司徒彻是否真如外界传言优柔寡断没有任何野心? 晚宴结束后,司徒彻跟凤鸾一同先行离开,乐安跟景辰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同朝御花园走去。司徒扬帆却执意跟在乐安身后,不许她单独行动。 乐安无奈,只得带上他。 带上司徒扬帆的后果就是遭到景辰的白眼。说她烂桃花越来越多。 乐安跟景辰才刚刚来到御花园,便看到一抹黑影飞速闪过,乐安跟景辰站在原地不动,静候良机。 树林深处,纳兰婉秀和纳兰婉婷互相拉拉扯扯,婉婷不住开口冷嘲热讽纳兰婉秀。 “纳兰婉秀,你天生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贱人!我不过随便勾勾手指,冷家堡未来夫人的位子就是我的了!你努力了十多年的位子现在被我拿到手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你给我记住今天,以后我会让你看到我在冷家堡更加风光的日子。” 纳兰婉婷说完,婉秀一脸苍白,一言不发的瞪着她看,眼底迸射出两团火焰,像是鬼魅的影子,看的纳兰婉婷有些害怕。 “哼!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就等着嫁给张云峰那个变态吧。” 正在这时,一抹黑影从暗处中走出来,沙哑的声音阴阴的响起,“是谁叫我啊?竟是两个小美人?” 这声音带着猥琐的感觉,还不等纳兰婉婷二人回过神来,已经绕到了她们身前。 紧跟着,啪的一声,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捏在纳兰婉婷的胸上,狠狠地捻了一下她胸前的朱果,惹的纳兰婉婷尖叫一声。 昏黄月光下,张云峰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7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张云峰那张黑里泛红的滛邪面容已经暴露在二人面前。 啪!纳兰婉婷抬手就甩给张云峰一巴掌。从小到大她何时被人这么调戏过?偏偏这里是御花园,不能带任何护卫! 而婉秀一看到张云峰,就感觉后背阵阵发寒,这就是她日后要嫁的那个变态,她转身就想要逃离。 “站住!婉秀妹妹都要是我的认了,你能逃到哪儿去?怎么,本公子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只有冷凌夜才能满足你吗?本公子不介意今晚就给你开一苞!”张云峰说着就朝纳兰婉秀走去,一抬手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拖到身前,粗糙的大手直接撕扯下她的亵裤,手指还快速朝她下身捅去。 “不要”纳兰婉秀惊呼出声,下一刻在看到婉婷藏在袖中的匕首正在暗处泛出幽幽冷光的时候,她不觉恶毒一笑,就势弯腰,将张云峰朝纳兰婉婷那里推去。 慌乱中,纳兰婉婷本能朝一边躲过去,婉秀趁势将她袖中匕首抽出。 只听到嗤的一声,混沌昏暗之中,纳兰婉婷根本没看清什么情况,但见纳兰婉秀凄厉的喊了起来, “杀人了!婉婷杀人了!” “婉婷杀人了!”纳兰婉秀一边喊着,一边将匕首塞到婉婷。 刚才情况混乱,婉婷根本没看到婉秀拔出了她贴身的匕首,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到张云峰的身体突然朝她倒来,她尖叫一声,身子被张云峰崖底压倒,她啊的一声,本能挥舞手中匕首刺向张云峰手臂。 奈何,张云峰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意,身子重重的压住她。 树林外面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御林军匆匆赶来,还有衣衫不整的婉婉秀,以及纳兰府和丞相府众人。 当御林军的灯笼罩在纳兰婉婷和张云峰身上的时候,丞相府夫人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张丞相则是瘫坐在地上,半天之后才抱着张云峰痛哭出声。 只见一地鄙是鲜血,张云峰脖颈那里被划了一道深深地口子,半个脑袋都快掉下来了,胳膊上也有几道伤口,但是致命伤却是脖颈上这一刀。 再看紧紧抓着匕首满脸是血的纳兰婉婷,张丞相嘶吼一声, “你还我儿来!” “张大人冷静一下!这事还要交由皇上定夺啊!”一同赶来的其他朝臣纷纷劝着。 而纳兰轩则是面色灰白,站立不稳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他!匕首是婉秀给我的!人也是她杀的!不是我干的!”婉婷回过神来,凄厉喊着,一旁纳兰婉秀却哭哭啼啼的开口, “刚才张公子在这片林子要跟我叙旧,我见太晚了,于是就要回去,张公子不让,还拦着我的去路,婉婷妹妹过来了就跟他吵起来了,最后还动手了,我只看到妹妹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就朝张公子刺过去,然后我就跑出来了。呜呜婉婷,是我害了你啊” 婉秀哭得梨花带雨,身子瑟瑟发抖,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的模样。 就连纳兰轩一时都无法分辨哪个女儿说的是真话。 张丞相抱着张云峰,眼神嗜血的瞪着婉婷,“这匕首上可刻着你的名字!匕首也在你身上!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别人!你还我儿子命来!” 张丞相此时杀气腾腾,哪里有昔日作为舅舅对婉婷的疼惜和照顾,此时是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了。 不远处,乐安眉头微蹙,冷眼看着树林内一幕 张云峰是冷凌夜派人引过去的,目的是让纳兰婉秀下手对付张云峰,继而跟张家闹翻,但谁知,纳兰婉婷自认为打了个翻身仗,就跑去炫耀,结果反被纳兰婉秀利用了一番。 虽然最终打击纳兰家的目的是达到了,但留下纳兰婉秀始终都会兴风作浪。 御花园一时人声鼎沸,司徒彻并没有亲自前来,只是将这件事情交给近些年来没落的另一大世家轩辕世家处理。 外人看来,司徒彻这是公正廉明,不去偏袒任何一方。 但极少有人知道,轩辕世家跟丞相府早已是暗中勾结,这根本就是将纳兰轩逼上了绝路。加上纳兰子俊的越狱,纳兰世家一时间四面楚歌! 次日一早,纳兰府的绝大多数产业已经被冻结了,而景辰在这之前已经暗中做足了手脚,提前三天就以冷家堡要处理很多铺子为由,将那些铺子低价卖给纳兰府,还约定了今早交款。 因为当日抵押铺子价钱很低,所以纳兰家若是拿不出银子的违约将是一笔巨额资金。如此一来,纳兰家被冻结资产,拿不出银子交给景辰,冷凌夜和景辰就纷纷派人上门追讨银子,若是没有,则用纳兰家的其他铺子顶替。 一时之间,纳兰家几十家铺子抵押给冷凌夜都不够还违约白银。 等张丞相和轩辕世家的人后知后觉的赶来想要分一杯羹的时候,为时已晚。 纳兰家大部分产业已经落入冷凌夜和景辰之手。 当宫中的司徒彻得知这一消息,再将之前一切串联起来,隐约觉得乐安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可若乐安插手的话,是不是证明司徒扬帆也会插手? 司徒彻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本来,北国最大世家纳兰家倒台,他会成为最大的赢家。可如今,冷凌夜跟景辰平分秋色,景辰更是于今早宣布要在北国建立什么江山帝景!本该是没落的冷家堡,竟是凭借纳兰轩的倒台,重新崛起! 司徒彻捂着胸口,眼底迸射丝丝阴郁寒光,跟凤鸾的合作势在必行了!不管是冷凌夜还是景辰,还有慕锦,都休想得到他的宝座!司徒彻狠狠一笑,挥手让人叫来了纳兰婉月。 寿辰那天事情太多,他都忘了要折磨纳兰婉月了,如今正愁没处发泄怒火呢?既然她喜欢冷凌夜,那冷凌夜带给他的恨,就让她来承受! 不一会,纳兰婉月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书房内,一见司徒彻那阴阴之中带着笑意的眼神,她顿时感觉浑身发冷。 她正想找机会离开,却见司徒彻快速从书桌下面抽出一条三四米长的锁链,一瞬甩了出来,缠住她的腰身。 “啊皇上不要这样”纳兰婉月知道司徒彻喜欢听她乖乖求饶的声音,不觉放低了音量,苦苦哀求。 司徒彻却是阴阴一笑,“朕还什么都没做你就这副模样!分明是想敷衍朕!看来朕真是太久没有疼你了,让你都忘了被朕疼惜的滋味是什么了!” 司徒彻说着,甩手将纳兰婉月扔在了软榻上,将她手脚绑在软榻的暗格内,刺啦两声撕碎了纳兰婉月身上华丽的宫装。 “你这一身高贵装扮都是朕给你的,去掉这身皮囊,你还不是跟花街柳巷那些贱人一样滛荡不堪?看朕今天又带给你什么新鲜花样!” 司徒彻说着,从书桌那里拿过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翠色液体全都倒在纳兰婉月的小腹上面,翠色液体沿着她小腹一路流淌到了大腿内侧最敏感的地方。 不一会,纳兰婉月便觉得那里火烧火燎的难受着。她身子扭成一团苦苦哀求,奈何四肢都被锁链绑住,根本无法动弹,司徒彻还拿了一根羽毛在她那里来回拂动。 “你们都进来。” 司徒彻见时机差不多了,一挥手,将自己贴身的两个小太监叫了进来,纳兰婉月见此,哀求声都变了腔调,“皇上!您让他们出去啊,婉月不要啊” 纳兰婉月怕极了,以前司徒彻再怎么玩也不会让别的那人看着,虽然是太监,但终究也是男人啊。她现在这种姿势被两个小太监看到,她以后如何做人? 那两个太监一愣,目光在纳兰婉月身上来回游弋。这皇上最宠幸的妃子果真是不一样,瞧那皮肤光滑的就跟绸缎一样。 司徒彻冷冷一笑,“朕知道你们不能人道!但是朕又想看太监跟朕最宠幸的妃子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你们一个一个上去,做给朕瞧瞧。” 司徒彻说完,其中一个太监已经脱了衣服压在纳兰婉月身上。 他是太监不能人道,但是这样蹭着摸着也算是过足了瘾。他跟在司徒彻身边多年,自然明白司徒彻外面儒雅温和,实则内里十足变态。 另一个太监也紧跟着压在纳兰婉月身上。 纳兰婉月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因为那样会让司徒彻生气,带给妞′更加无止境的折磨。 司徒彻在一边看着,脸上露出嗜血的心满意足。 与此同时,皇宫,扬帆阁 乐安静静地陪在司徒扬帆身边,看他一个一个的剥着栗子,过了一会,他伸过手来,让乐安接住。 乐安掌心上立刻多了七八个光滑圆润的栗子。 “你自己吃行了,不用管我。”乐安淡淡开口,旋即拿起一个栗子塞给司徒扬帆。 司徒扬帆张嘴咬下,舌尖似有似无的舔过乐安指尖。 舌尖碰触的感觉轻柔湿滑,让他一贯沉稳如水的心,在此刻漾起层层涟漪。 此时此刻,炙热骄阳,她在身边安静的陪着他,这般感觉,又能持续多久? 哪怕只是一刻,也给了他天长地久的感觉一般。 “下一步准备怎么走?”司徒扬帆淡淡开口,温润的眼底划过一抹精芒。深处北国这个漩涡,他怎能让乐安一个人独自面对。 “你不要插手,安心养病就可以了。”乐安平静的回着他。 下一步怎么走,他们彼此心知肚明。目标只能是慕锦。 “慕锦知道你进宫还放心吗?”司徒扬帆推着轮椅,一边走着一边开口 乐安起身推着轮椅的扶手,跟他一起去院子里晒太阳。 “慕锦这个人一贯邪肆轻狂,但他心底却很豁达。当他决定要娶我的时候,他便已经决定放下昔日一切,他给我自由,也给我信任。他不会时刻都紧盯在我身后,看我有没有给他戴绿帽了,他是威震边关的三军大元帅,有时候,他的心很宽广,可以足够容纳我所有的背叛和伤害。 但我怕,我一旦伤了他一次,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乐安垂下的眸子隐隐划过一丝情动,看在司徒扬帆眼中却是黯然失落。 “如果不是慕锦的过去一片空白无从调查,我会放手让你跟他走的。可是如今北国的天,已经是风云变幻,谁也说不准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司徒扬帆语气淡淡的,眼底却是不经意泄了一丝凝重。 “乐安,过来,让我抱抱你。”他突然伸开手臂,他留在世上的日子越来越少,能抱着她,便是最大的幸福。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不知为何,来到这里之后,总感觉跟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以前温馨的拥抱在这时候会有别扭的感觉。 但她不想让他失望,于是弯腰,手臂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身,在日光如霁之下,两抹身影轻轻相拥,却是一番刻骨铭心的千年之恋,虽然现在还看不到结果,但曾经,他们的感情在心底留下了重要的位子。 一声不可思议的低吼声猛然响起,乐安这个拥抱来的很不是时候,前一刻在她口中豁达心宽的慕锦,这时候就化身为魔,三两步来到她跟前,直接将她小身子提了起来。 乐安鼻梁一瞬砸在慕锦胸前,鼻子酸酸的,下一刻,脑袋被他固定在身前,一轮狂热激|情的热吻铺天盖地而来。 “唔唔慕锦你唔唔。” 乐安挣扎着,奈何慕锦力气大的骇人,猛烈的一吻,让彼此牙齿唇瓣相互碰撞,疼痛的感觉在面颊上蔓延,唇齿之间拖拽出长长地暧昧银丝,慕锦眼底噙着傲然煞气,推着乐安的身子将她抵在一颗大树上。 乐安原本以为这个吻已经结束了,慕锦竟是稍作休息卷土重来。 第二波狂热的吻比之刚才还要猛烈,简直要把乐安胸腔和四周的空气全都掠夺干净,娇小的身子被他挤在树干上,他修长健硕的身躯带着巨大的占有欲,一瞬将她包裹其中。 “唔!慕锦,好痛啊”乐安手腕被他掐的青紫,小身子都被被他挤扁了,他脐下三寸那里坚硬如铁,隔着亵裤摩擦她敏感柔软的幽谷,恨不得生生刺穿亵裤,就此攻城略地一般。 一旁,司徒扬帆眸中星辉黯淡,虽然乐安一直在极力挣扎,但是慕锦在亲吻乐安的时候,乐安不由自主的攀上他脖颈的小动作,却在告诉他,乐安对于慕锦,绝不是简单的利用。 也许,这丫头自己都不知道,她对慕锦现在是怎样的情愫! 慕锦感觉到乐安小手搭在他脖颈上,不由邪邪一笑,本想着放过她的,可是一想到她刚才不怕死的拥抱了司徒扬帆,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托着乐安的屁屁就将她顶在树干上。 “臭丫头,还没进门呢,就让我跑来捉j!跟我去见皇帝!把亲事定下来!”慕锦的手掐着乐安腰身,她现在就像是挂在树上一样,不由抬腿狠狠地踢着慕锦,漂亮的眉毛微微调高,不屑的看着慕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进宫?什么定亲事!我看你是找皇帝给纳兰子俊的罪行盖棺定论的吧!你要去处理公事不要牵扯上我,我可没空奉陪!”乐安说完,快速出手,闪电之势扣在慕锦虎口位置上。 那次有一个|岤道,若是入肉三分,常人就不能承受,可对于慕锦来说,入肉七分他都未必松手,所以乐安将袖中银针毫不犹豫的入肉八分。 “嘶。”慕锦吃痛,吃惊的看着乐安不知从哪儿拿来的银针。 一旁司徒扬帆转动轮椅悠然开口,“我命人给妞′打造的防身暗器。我给它取了个名字防狼针。” 天地良心,这名字时司徒扬帆看到慕锦受伤之后才想到的。 司徒扬帆说完,乐安呵呵笑了起来,慕锦脸色一变,是那种恨不得掐死乐安的眼神。 “在这里乖乖等我!如果再让我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你就等着被我五花大绑的抬到边关吧!” 慕锦说完,冷冷的看了眼司徒扬帆。 这个司徒扬帆跟小顾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他说的只是将小顾当做昔日死去恋人那么简单。而小顾看司徒扬帆的眼神,更像是彼此认识了多年一般 慕锦隐隐觉出二人之间是有秘密,但是小顾不说,他便不会去调查。 他的性子向来如此,既然答应了要信任她,他有耐心等她将一切一一展现在他面前。 慕锦进宫后,带来了将纳兰子俊被捕获的消息。 其实纳兰子俊当日越狱那一出,也是出自景辰和冷凌夜之手,先在纳兰子俊的饭菜内下了迷|药,再弄晕了看守,中了迷|药的纳兰子俊就迷迷糊糊的跟着跑出来了,刚刚出了牢房,就被景辰埋伏在那里的人抓住。 等了一天后,景辰再将迷|药药效已经解了的纳兰子俊放出来,正好就撞在慕锦的枪口上。 如今,纳兰子俊临阵脱逃在前,越狱欺君在后,条条都是死罪! 当天,司徒彻也下令将纳兰子俊推出午门斩首,至于纳兰婉婷杀害张云峰一案,也被轩辕世家定罪,秋后问斩! 一时间,纳兰世家遭受重创。 北国朝中局势重新洗牌分布。 冷凌夜和景辰吸取了纳兰家的大部家产,在北国势力更是风生水起。而景辰也一瞬站在人前,一手打造江山帝景。 这江山帝景甚是神秘,无人知晓究竟是做什么的。景辰放言需要两年时间打造成功,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会不会是另一个冷家堡!或者比冷家堡更加奢华瑰丽。 而失势的纳兰世家四面楚歌,纳兰轩在朝中形势举步维艰。 张丞相也在暗中策划,将纳兰轩一举扳倒,要纳兰家所有人给他的独子张云峰血债血偿。 昔日在朝廷上绑成一块的两家,如今,势同水火! 而慕锦也在朝堂上提出七日后正式迎娶冷家堡的女奴小顾为正妻! 这一消息传到牢中的纳兰婉婷耳中后,她疯了一样的撞着牢门,想要冲出去阻止一切,口中还疯狂喊着, “她不是什么女奴!她是贱人司徒乐安!她是故意接近慕锦的!” “你们放我出去,让我揭露她的真面目!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纳兰婉婷的嘶吼换来牢头的一顿打骂,她趴在肮脏的地上,眼泪糊了一地,还在那里恶毒的喊着,“你们敢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纳兰世家最受宠的三小姐!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打我?!” 纳兰婉婷的话招来牢头更加猛烈的拳打脚踢。 “呸!什么纳兰世家!恐怕就快从北国消失了!你还当自己是世家小姐啊!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这个小要饭的模样!”牢头说完,色迷迷的眼睛在纳兰婉婷撕扯凌乱的衣襟上来回游弋。 “兄弟们,想不想尝尝鲜!这可是咱做梦都碰不着的女人啊!” 牢头眼中银光迸射,却见一旁的狱卒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大人,万一纳兰家知道了,那咱们岂不是” “我呸!她现在就是个死囚!任何人不得探望,而且纳兰轩现在自身难保,她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你看有人来看她吗?等着玩完了,就把她毒成哑巴,再挑断了手筋脚筋,就说是她自己自残的结果,现在谁还能顾上她?” 牢头说完,朝自己手下使了个眼色。 纳兰婉婷眼底惊惧连连,她尖叫着想要挣脱开四周抓她的人,奈何,她的身子很快被架了起来贴在墙上。 “堵住她的嘴!”牢头一挥手,一块散发着恶臭味道的破布结结实实的堵住了纳兰婉婷的嘴巴。 “唔唔!”她惊恐的摇头,身子郜像是被人钉在了墙上一般,根本不能动弹。 刺啦一声,身上的衣服被狠狠撕碎,牢头见此,迫不及待的脱掉裤子,没有任何前戏就猛烈冲了进来。 “老子赚了!这小贱人还是处子!” 牢头心满意足的冲刺起来,其他狱卒见了也是跃跃欲试。 一晚上的折磨之后,纳兰婉婷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都动不了。胳膊已经骨折了,脚踝也被挑断了脚筋,喉咙里面火辣辣的疼着,类似于硫磺一类的腐蚀性液体灌入口中,她嘴巴试着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五天后,冷家堡后院 乐安看着慕锦送来那山高的聘礼,不觉蹙眉,抬脚走出房间透透气。 还有两天就要跟慕锦成亲了,这五天来慕锦送来的聘礼就没断过。 这慕锦张狂惯了,送来东西从来不懂得低调,她这些日子都快被众人那或嫉妒或羡慕的眼神看穿后背了。 不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坐下来。 这几日,慕锦都在忙着处理边关加急文书,他的副将已经带兵突袭失守城池,于两天前刚刚夺回城池。 而景辰则是忙着打造关于江山帝景的事情。 江山帝景是她的主意,其实是集齐了餐饮、娱乐、休闲、贸易于一体的一个综合区域,景辰从纳兰家那里得到的产业,以及景家原本的产业联合起来,方才有能力打造这一体化的江山帝景。 而司徒彻那边这时候没有任何回应,哪怕朝中议论纷纷,都说景辰这江山帝景的名字取的,分明就是想取而代之。可司徒彻仍旧是一贯息事宁人的作风。内里,却早就开始部署了。要知道,咬人的狗可从不乱叫的。 乐安之所以让景辰用江山帝景这个名字,就是要让景辰第一时间站在众人面前,现在不是隐藏实力的时候,北国局势内里早已是波涛暗涌,迟早都会出现三足鼎立的局面。 景辰的横空出现,是为他在北国占据一席之地铺路。 他在北国沉寂了太久,若要在短时间达到跟冷凌夜一样的高度,就要挑战代表最高权欲的人!司徒彻对冷凌夜和景辰动手是迟早的事情,他始终都在明处,他现在还掌握不住景辰暗处的势力,所以轻易不会动。 未来两年内,景辰在北国都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就看他后面一步步如何完美演绎了。 乐安散步到冷家堡的后院,这里是冷家堡那场爆炸中唯一留下来的花园,乐安远远看到一抹火红艳丽的身影在院中来回踱步。 她淡淡看了一眼,正想转身往回走。 “谁?”一声低喝,冷冷响起。 乐安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琉璃冷光,这声音,似曾相识。 她转过身的时候,一柄长剑已经到了眼前,锋利寒芒闪烁杀伐寒气。乐安眸光淡淡的看向身前男子。 平淡无奇的一张中年男子面容,修长身躯挺拔健硕,周身透着沉稳历练的气质,独独那双眸子,透着灼热的温度,似乎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飞鹰,是谁?”高傲的声音挟裹着凤鸾那独有的犀利气息,一瞬到了乐安身前。 “这位不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吗?”凤鸾勾唇,却不是笑,而是明显的嘲讽。 她傲然看着乐安,一身华丽艳红的宫装在日光下是刺目耀眼的光芒,梳的高高的发髻上环佩叮咚,每一样珠宝都是价值连城。在北国这边被当做无价之宝的粉色珍珠,在她身上不过是用来镶嵌在衣服盘扣上的装饰。 一颗闪烁璀璨光芒的硕一大粉色珍珠在一朵艳丽红花的映衬下,斜插在发髻一边,看起来艳俗不堪,偏偏这凤鸾并不觉得,还总认为自己这一身华贵装扮便是代表凤国的富庶奢华。 乐安微眯着眼睛,就看到一团金光闪闪在眼前晃动,根本看不清凤鸾的模样。 “不知女皇在此,小顾多有打扰,告辞。”乐安冷淡的开口,再继续待下去,眼睛都被晃晕了。 “等等。传闻女奴小顾本事了得,让一众男子为你神魂颠倒朝思暮想,朕这一看,还真是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只可惜,以色示人,能长久吗?”凤鸾语气极尽嘲讽不屑。 乐安挑眉,冷淡道,“小顾从不觉得自己有色。被女皇这么一说,莫不是女皇身边的手下都是金刚不坏之身吗?比如这个护卫小顾到很想试一试,看看他的定力有多好?” 乐安说完,幽然一笑,抬手就勾住了那中年男子的脖颈。一抹琥珀色光辉在他眼底缓缓浮动。 “不准碰他!拿下!” 凤鸾见此瞬间变脸。一贯的盛气凌人,此时就像是一个被人夺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恨不得将乐安拆骨入腹。 “姑娘,请自重哦!”男护卫神情突然恍惚一下,正要推开乐安,冷不丁胸前被她抚摸了一下,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迅速撩起爱欲无限,他的身子一瞬紧绷,有久违的火热在心底翻腾。 禁不住,低吟出声。 “哦” 凤鸾脸色大变,笼罩在一身红衣中的面色顿时乌青发黑,透出丝丝狠戾杀气。 “女皇,你刚才可听到了?这销魂'声音还真是悦耳,小顾听起来还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乐安说完,清亮的眸子看向身侧男子,眼底一瞬琉璃冷光,乍暖还凉,男子眼中流淌出一丝异样神采,让凤鸾脸色更加难看。 “女皇,何苦跟一个小女奴一般见识呢。您来不是还有要事找冷堡主呢?我们走吧。”男护卫说着,不着痕迹的松开揽在乐安腰身上的手。 刚刚那一刻,当乐安勾住他脖子的时候,他便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像是很久以来,他们之间便是如此亲昵。 凤鸾一挥宽大衣袖,一身华丽装扮环佩叮咚作响,带着一股子冲天怒火离去。 男护卫护在她身后,沉稳的眸子看似不经意的看向乐安,这一眼芳华,他在乐安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挑衅还有嗜杀厉色。 心底,蓦然一紧。 一抹苦涩在心中翻涌。 早就知道这丫头心思缜密,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吧? 他匆匆避开她清冽双瞳,尽管很想再看一眼,但是身旁凤鸾的眼神已经如刀似箭的射了过来。 当到了没人的暗处时,凤鸾让一众护卫退下,冷不丁回身揽着他的腰身,一个火热的吻就迫不及待的落在他的唇上。 “女皇!请自重!” 被唤作飞鹰的男子后退一步,出声沉稳历练。可唇瓣上还是染了凤鸾火红的朱砂,他抬手飞快抹去,眼底有一抹厌恶一闪而过。 凤鸾双拳紧握,一贯是凌厉傲然的眸子,在此刻涌动愤慨不甘。 “我这么亲你只换来你的请自重?刚才那小贱人不过摸你一下,你就叫出声?难道我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我的容貌,还比不上那个小贱人吗?我就不能让你快乐吗?” 凤鸾压低了声音质问飞鹰,装扮精致的面容在此刻有一瞬狰狞。 她看到他不说话,于是再次上前,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学着刚才乐安的模样就要抚摸他结实的胸膛。沈欢亭眸色一暗,不等凤鸾的手贴在胸膛上,抬手迅速推开了她的手。 继而微微垂下头,不动声色的开口,“陛下是不是累了?臣送陛下回宫 看似是沉稳恭敬的语气,可眼神却是带着丝丝疏离冷漠。 凤鸾一贯是高高在上手段强硬的性子,此时身子却踉跄一下,有些狼狈的后退了一步,眼底噙着怒火看向沈欢亭。 “你现在是不是忘了?你已经回到凤国了!你的身份就是飞鹰!不再是沈欢亭了!从朕招你回来的时候就赐给了你新的名字!莫不是你还想以沈欢亭的名义继续留在司徒乐安身边?” 凤鸾咄咄相逼,胸膛剧烈起伏着。 在凤国众人面前一贯是盛气凌人的她,唯独在沈欢亭这里尝到的只有冷淡和挫败。 沈欢亭后退一步,沉默不语。 心底某处,因刚才看到的那抹身影而剧烈的波动着,但面上却不许自己露出分毫。凤鸾已经觉察到了他对司徒乐安异样的情感,若是任由这情感滋生蔓延下去,只会加快凤鸾对她动手! 但那丫头刚才真是疯了,竟是当着凤鸾的面摸他,凤鸾对他的情,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 隐隐的,心底还是会为乐安担心。 哪怕,他曾经背叛了她,还伤了她,注定无法得到她的原谅! 凤鸾看到沈欢亭此时模样,心底翻涌滔天妒火,他又是在想司徒乐安那个小贱人了! 凤鸾双手握拳,愤愤转身。 “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飞鹰!你是朕的奴才!朕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若你忘了自己的本分,朕会让你后悔今日所做一切!” 凤鸾说完,恨恨的拂袖而去。那背影透着高傲凌然,还有层叠上涌的杀伐之气。 沈欢亭静静地看着凤鸾身影消失在眼底,转而出了冷家堡,绝顶轻功飞檐走壁,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将军府的后院。 他的轻功在这片大陆也是数一数二,能发现他的人寥寥无几,此时,他静静地坐在将军府的后院,不一会,便看到那抹娇小身影从容出入后院,大咧咧的冲进慕锦书房。 “慕锦!你够了吧!再送聘礼过去的话我就休了你!”一声冷叱不带任何娇柔做作,是清新随意的感觉,沈欢亭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曾经,她也这般古灵精怪的出现在他的身边。 眼神一暗,从书房敞开的窗户看到她被慕锦拉到腿上坐下。 曾经,他们还同床共枕过?还差一点就有了男女之事! 往事层叠上涌,曾经的火热缠绵激|情碰撞,在此时想起来仍然是清晰在心,或者说,属于在猎场上被冷凌夜救回来的司徒乐安之后的一切,从未在他的心底被抹去过。 书房内凌乱不堪,慕锦不分昼夜的忙了五天五夜,就为了能在成亲前将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成亲后能有多点时间陪陪他的小顾丫头。看到乐安主动来了,慕锦邪邪一笑,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就摁在了自己腿上。 “过来让本将军好好看看。”慕锦说着,抬手挑起乐安下巴,旋即有些别扭的皱眉, “怎么五天不见又变丑了?我当初眼光怎么这么差?还真是有点后悔 “那你现在就后悔啊!不过我可说明了,聘礼不退!”乐安瞪他一眼,抬手捶了下他胸膛。 不知不觉的,已经习惯了这般跟他嬉笑怒骂的感觉。窝在他怀中的感觉也很安心,娇小的身躯寻了个舒服的位子,靠着他胸膛微微阖上眸子。 “你就是让我追加十倍的聘礼,我也不会退婚!你这刁钻的脾气,似乎只跟本将军我对付。”慕锦自言自语的说着,低头看了眼乐安。 看到她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慕锦不禁勾唇一笑,邪肆弧度在唇边缓缓漾开。 小腹那里有火热猛烈跳动。 真是该死,他这五天忍住不去看她,也是想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欲火,可她偏偏找上门,还送到他鼻子底下,想不吃都难! “丫头,这几天有没有想我这里想还是这里想” 慕锦一边说着,火热的唇瓣首先落在乐安高耸的胸部,被她推了一下,唇瓣又朝乐安耳朵那里游弋。 乐安微眯着眸子,极不情愿的哼了一声,“谁会用耳朵想人?我是来告诉你,别再送聘礼了!将军你的诚意小奴我已经看到了!麻烦你低调一点成不成啊?” 乐安揶揄的语气让慕锦邪肆一笑,继而起身快速将乐安娇躯压在书桌上,大手一挥,书桌上凌乱的公文全都被他划拉到了地上,本就乱糟糟的书房这会子更是一片狼藉。 对面屋顶上,沈欢亭眸色一暗,修长身躯就好像被钉在了那里一般,动也不动。 他看到乐安娇小玲珑的身子被慕锦压在宽大的褐色酸枝木书桌上,她一身鹅黄|色轻纱罗裙此时凌乱褶皱,如瀑青丝随意的散在桌面上,胸口那里被慕锦扯开,露出锁骨下面一道若隐若现的沟痕,透出白玉一般的光泽。 沈欢亭觉得喉咙一紧,一股一样的情愫在心底缓缓升腾。 亲们看在乐安如此勤快的份上,记得把下个月的月票留给我,到时候有奖励给亲们。群么么。 (题外话不算正文字数!) 谢谢亲的礼物。 wxxi707鲜花2 wngywnni钻石1 061合欢蛊毒(高) “慕锦你”乐安挣扎了一下,慕锦的吻已经落到她的脖颈上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于慕锦给予的亲吻和拥抱,不知从何时开始,竟是有些贪恋。 贪恋的种子在心底滋生发芽,迅速便可渗透到四肢百骸每一处。 “不是让你叫我阿锦吗?该打!”慕锦说着,托着乐安身子将她翻转过来,直接摁到了书桌上。 乐安哼了一声,小身子趴在书桌上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以为这样就能制服我吗?你又不是没见识到我的厉害!” “是啊,本将军当然知道你的威风了!不过如果这样呢?你还威风什么 慕锦说完,眉眼飞扬一抹得意邪肆的笑容,大手刺啦一声撕碎了乐安亵裤,紧跟着,抬手掌风扫上了书房的窗户。 目睹一切的沈欢亭黑瞳闪过阵阵阴郁,修长身躯蓦然站起,继而冷冷的转过身去,从他离开司徒乐安开始,他便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他跟她再无任何关系,可直到此刻,他突然尝到了一种好像是钝刀子一下下插在心头上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他心头留上伤痛。 书房内,乐安怒吼一声,抬脚提到慕锦胸膛,慕锦闷哼一声,却是俯身贴在乐安身上。 “慕锦,你敢撕碎我的衣服?”乐安气恼的挣扎,奈何慕锦一只手已经开始在她大腿内侧游弋,她的亵裤都被他撕碎了,自然那里也被他再次看光光了。 “反正洞房的时候也会撕碎!现在让你适应一下!省的你到时候叫的震天响!”慕锦满不在乎的开口。 “我打的你求饶的声音震天响!”乐安小拳头捶着桌面,本想借助书桌的力量撑起身子将慕锦掀翻在地上,哪知慕锦却是在她动手之前,低头,在她白嫩细滑的翘一臀上落下深深一吻。 “啊!混蛋啊你!”乐安只觉得浑身莫名一颤,一股异样情愫在身体每一处疯狂涌动。 他怎么亲她那里啊啊啊! 慕锦自己也愣住了,刚才那个吻,没有任何犹豫就落在她可爱圆润的屁屁上了,只知道上次看到她这里的时候,就激动地厉害,今天一撕开她亵裤,所有冲动再次更加猛烈的袭来,很想尝尝属于她的味道。 他觉得这一切是水到渠成,没有任何别扭的感觉。 亲吻她可爱挺翘的屁屁,心底是说不出的满足。 乐安此时有一瞬间呆愣,在现代的时候,她跟司徒扬帆的亲热也只停留在拥抱和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上,慕锦刚才那个疯狂举动,让她身体从未有如此刻一般的灼热过,竟是有些回味那个吻带给她身体震颤的感觉。 慕锦趁着乐安发愣的功夫,俯身压住她柔软馨香的身子,大手从她腋下穿过,轻轻托起她紧致而充满弹性的柔软,轻轻在手心揉搓。他呼出的气息灼热猛烈,抵在乐安屁屁那里的火热,早已是坚硬如铁。 他此时一切都准备就绪,蓄势待发。 却害怕弄疼了乐安,只能是及其小心翼翼的磨蹭着,这般隐忍之下,那欲火更加昂扬,随时都一触即发。 乐安娇小玲珑的身子被他包裹在身下,仿佛是化成了一滩水,等待他捧起之后,吞入腹中。 慕锦从不知道女子的感觉是这般美好,以前他不对任何事情任何人动容,却在遇到她之后,很容易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此时,在男欢女爱上,他怎么也要掌握主动。 他的邪肆和霸道在这时淋漓尽现,坚硬隔着亵裤上下摩擦乐安娇嫩的密林幽谷,托着她柔软的手开始加大了揉搓的力道,乐安被他压在身下,越是挣扎,彼此之间紧密贴合的越加密切。 彼此身体都像是着了火一般,乐安不自觉的嘤咛一声。 这一声却撞击到了慕锦心底最柔软的一面。 “丫头,刚才那一声叫的很好听乖,再叫一声。”他第一次这么有耐心哄着别人,要知道他一贯是说一不二目中无人的性子。 只因为乐安刚才那一声嘤咛,真真叫到他心底了,他是恨不得一直听她叫下去。 “不叫!快放开我。”乐安压低了声音吼着,尽管,身体的感觉并非排斥,而是被他融化的甜蜜,但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 昔日,沈子鹰对她是宠在了心尖上,护在了心坎上。沈子鹰是矛盾的,越加护着她,越是不肯伤害她一分,连男女之事都不认亵渎一分。他在对乐安的爱情中,已经迷失了他想要得到的以及该要付出的。 而慕锦不同,他邪肆张扬的性子,在遇到乐安之后,彻底激发心底这些年来对所有一切的逃避。他一贯认准了自己是天煞孤星,却在跟乐安一次次并肩合作之中,被她爆发的能力所感染。 她说的话,做的一切,都是北国其他人不会说的,也不会做的。 开始,她的独特只换来他的冷嘲和不屑,可渐渐地,他才发现,她影响他的不只是她的特立独行,而是她具有能在人心底烙下深深烙印的能量。 能让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慕锦在乐安颈后落下一吻,细腻而绵柔,炙热的呼吸丝缕沁入乐安脖颈,他大手却是突然揉搓了一下,指尖捻着那红梅绽放的顶端,只一瞬,让乐安再次娇吟出声。 “嗯”她娇吟的音清幽酥赈,让慕锦忍不住低吼一,再次▲她翘一臀落下深深一吻。 乐安这次咬住了牙关才能不低吟出声,这种感觉,并非是身体在支配语言,而是灵肉合一的震颤酥骨。不带任何娇柔做作,浑然天成的迷醉微醺。 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将军,边关送来密函。”大东憨厚沉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思维一贯慢半拍的他,此时还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边关密函可不能耽误,他的尽忠职守在这时候给他带来了悲催的结果。 “滚!!” 慕锦一声狮子吼,连门窗都发颤。 大东嘴巴长成了彳,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听错了吗?将军是让他滚?可是密函 “再不滚!就去暴院领罚!”慕锦第二句话的语气只有乐安能听出来,明显的欲求不满借机发泄。 大东这时候不敢再有任何犹豫,夹着密函一溜烟的冲出了院子。看到其他护卫都躲在拱门下优哉游哉的看戏,大东一头雾水,挠挠头道, “将军怎么了?” “小顾姑娘在里面。”其中一个护卫很沉稳的回道。 “嗷。原来是小顾姑娘惹将军生气了啊!”大东完全没听出弦外之音。 其他护卫都是摇摇头,一副活该他被骂的眼神。 过了一会,书房里传出慕锦还算平静的声音,“大东。” 大东急忙应了,拔腿就朝书房狂奔,其他护卫立刻散开,不想一会溅身上血。 书房内,乐安被慕锦摁在腿上,他这书房内竟是有他给她准备的女装,好像他是料定了会在书房跟她发生什么似地,早早的备下了。 乐安整理好衣服,脸色黑黑的,懒得看慕锦一眼,低头无聊的把玩书桌上的玉石纸镇。 大东一进来看到满地狼藉,立刻夸张的大叫,“将军将军!您刚才跟姑娘在这里动手了吗?怎么这么乱?” 慕锦抬眼狠狠地瞪了大东一眼,这一眼如刀似箭,带着凌厉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8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厉杀气,让大东乖乖的瑟缩了下脖子,不敢多言。 乐安却是把玩着纸镇,幽幽开口,“大东,你观察真是细致入微。你看将军现在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知道他刚才肯定经过一番打斗,不愧是忠心耿耿的好手下!” 乐安说完,慕锦脸色一变,低头看向她无辜澄澈的眼神,一股子怒火梗在喉咙那里,却是打不得骂不得!大东却以为乐安真的表扬他,美滋滋的摸摸后脑勺,“姑娘过奖了,我只不过看到地上散落的公文像是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的,所以才” “你有什么事?”不等大东碎碎念完,慕锦咬牙开口。 大东这才反应过来,将边关文书递上。 乐安见此,从他怀中跳了出来。 “将军处理公务吧。小顾不敢打扰了。”乐安说完,幽然转身,娇小身躯娉婷走出书房,带走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慕锦低头看向手中密函,旋即,唇角勾起一抹邪肆张扬的弧度,墨瞳看向乐安背影,唇角弧度再次上扬。 很快,他就可以带她回到边关了。 带她去看看他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两日后 乐安从冷家堡嫁到慕锦的将军府。 头一天夜里,北国下了罕见的大雾。浓郁雾气弥漫在北国京都每一个角落。 到了早上,雾气仍然不散,整个京都都是白茫茫一片,只能看到一米之内的景象。 乐安换上一身大红嫁衣,静静地坐在房内,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慕锦? 迎亲的轿子吹吹打打的到了院中,她抓起桌上的喜帕轻轻盖在头上,眼底,琉璃光幽然涌动,连她自己都未曾差距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并非算计,而是因为想到慕锦。也许今夜,有些事情会水到渠成。 她跟慕锦的洞房花烛夜不会再有人来打扰,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和心,如果完全的属于慕锦了,她还能做到伤害他吗? 当她被喜娘搀扶着走到院中,只觉得周身的气息都是潮湿朦胧的,这大雾一直不散,仿佛是笼罩在人心头一般。 正当慕锦抬手要扶过乐安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唱诺突然响起。 “凤国女皇陛下驾到!” 乐安眉头一簇,抬手揭开头上喜帕,慕锦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不觉嗔怪的瞪她一眼, “谁让你揭下喜帕的?有任何事情有我呢?乖乖戴上!”慕锦说着抬手要给乐安重新戴上喜帕。 却听到凤鸾那一贯凌厉傲然的声音不屑响起,“恭喜慕将军!贺喜慕将军!能在今日娶得北国唯一的乐安郡主!还真是让无数人羡煞不已!” 凤鸾话音一落,只见一团红色身影从白雾之中缓缓走来,三两步已经到了乐安和慕锦身前。 慕锦停在半空中的手蓦然一顿,皱眉看向凤鸾。 此时,景辰和冷凌夜从暗处走来,拦在了凤鸾身前。二人脸色具是一变 “女皇陛下怎么来了?如果是有事找冷某人的话,就请到前厅一叙!”冷凌夜说完,身后护卫立刻将凤鸾围在了中间,这般架势,看起来有些不寻常,让慕锦不觉看向乐安。 冷凌夜是因为凤鸾刚才那句话才跟她如此剑拔弩张的态度吗? 什么乐安郡主? 慕锦心底,蓦然涌动一分怪异的疑惑! 凤鸾此时却冷哼一声,身后立刻出现无数一身红衣的清秀男童,个个面带杀气,刷刷抽出腰间长剑。 “冷堡主,怎么了?难道朕不该恭喜慕将军吗?” “慕将军身为三军大元帅娶了北国唯一的乐安郡主!还真是一对璧人!”凤鸾说完嗤笑一声,抬手一指乐安。 浓郁雾气在众人身边涌动,凤鸾跟乐安具是一身红衣。 凤鸾在红色的映衬下凸显的更加强势冷硬。 而乐安娇小玲珑的身躯裹在一身做工精良的大红嫁衣下,却是清水出芙蓉一般的清丽脱俗。此时的她,没有往昔的清冷狡黠,眉眼之间淡淡的,竟是一抹释然。 从未想过,她的身份会由凤鸾揭穿。 她一贯是从容沉稳的性子,在此刻突然觉得轻松了一下,如果是由她亲自告诉慕锦,她是司徒乐安的话,也许,她会采用最残忍的方式,因为越是痛,才能断送一切退路。 可是由别人说出来,她就感觉自己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 为何需要这回旋的余地? 是她对慕锦的心不一样了吗? 慕锦转而看向乐安,墨瞳深处跳跃一丝明亮的火焰,却没有任何怀疑质问。 “小顾丫头,先上轿。”他淡淡开口,神情是一贯的邪肆张扬。此时此刻,他心情如此平静,静到他都在幻想,稍后,他们的洞房之夜。 乐安轻轻垂下眸子,抬脚走向骄子那里。 凤鸾却在此时再次开口,“慕将军,她可不是什么小顾丫头!而是三个月前跟你打赌会让你爱上她的司徒乐安!北国唯一的乐安郡主!” 凤鸾话音落下,乐安抬眼迎上慕锦双瞳。 这一刻,他避开了她。 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乐安轻咬着唇瓣,感觉慕锦握住了她的手。 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见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唇瓣上,这一瞬,乐安只觉得眼底酸涩翻涌,很想抱着他,什么都不说! 隐隐的,预料到了稍后不可弥补的后果。 “慕锦!不要伤害乐安!”景辰为慕锦此时周身散发出来的冷静气息感到害怕。 依照慕锦之前的性子,绝对不该是现在这一言不发的模样。 凤鸾见此,冷笑一声,火上浇油。 “慕将军,好像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谁,连朕这个来了没几天的人都知道,怎么就将军你好像还蒙在鼓里?” 凤鸾说完,满意的看着慕锦额头上迸射出丝丝青筋,握着乐安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朕也该回去了!我想乐安郡主自然明白是谁告诉的朕你这个身份吧!”凤鸾说完,一挥宽大衣袖,如同打了胜仗高傲的孔雀一般离开,那一团火红的背影透着丝丝阴郁报复的快感。 沈欢亭只能是她的人! 如果谁妄想在沈欢亭心中留下痕迹,她会不惜任何代价报复回来! 乐安的手被慕锦捏的青紫一片,她咬着牙不开口。静静地站在那里,雾气弥漫之中,周遭是诡异的安静,仿佛此时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 慕锦抓着乐安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他佯装无所谓的看向乐安, “我是不是唯一一个不知道你身份的人?”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墨瞳深处空空如也,好像就在刚才一瞬间,被掏空了所有情绪。 乐安垂下眸子,在他还存着一线希望之中轻轻点头。 蓦然,慕锦松开乐安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只说出来四个字, “你还真狠!” 狠到隐瞒我不算,还让天下人都笑看我的无知可笑,所有人都在你的棋局当中,而我,无疑是你最大的成功,不是吗? 他看向乐安的眼神划过丝丝血痕,眼底,凝结着千年不化的冰霜。 这一瞬,乐安心底狠狠地抖了一下。 那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慕锦心头,心中,尝到了剧痛撕扯的滋味。 “你跟冷凌夜合作,跟景辰合作,跟司徒彻合作,还有司徒扬帆。他们的目的都是我这只手,是不是?” 慕锦冷冷笑着,神情的邪肆张扬已经被可怕的冷静嗜杀覆盖。 乐安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 “只差一步,你就能得到我的手了!现在被揭穿了,是不是很失望?”慕锦淡淡的开口,越是清浅的语气越是带来凝重杀伐的气息。 “阿锦” 突然,乐安轻轻开口,这两个字,以前喊来,还是为了应付他。可是此刻的感觉只她自己知道,是真心想要喊一声阿锦。 慕锦一怔,眼底有片刻柔软一闪而过,旋即,却是冰封万古的嘲讽。 “叫的这么亲热作何?怕我不娶你吗?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不是一文不名的女奴小顾!你是司徒乐安啊!我岂有理由不要你?” 慕锦呵呵笑着,那笑声带着渗凉心扉的寒气,丝缕萦绕在乐安身边。 这样的他,让她心疼。 慕锦轻轻摇头,如果不是凤鸾突然出现揭露了这一切,他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当她以乐安身份与他立下赌约,又借助他跟冷凌夜出行的时候,故意跳上他的马车,还跟他一起面对追杀,其后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每一次都让他意外。 她一步步,布局精妙将他引入棋局。 她奋不顾身的救他,说出什么不忍他孤独一人。 她在书房内表现的那般委屈无害,她生气冲出了书房,他当时心都跟着她飞了。 却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否则,她跟冷凌夜一起坠崖,怎么会相安无事? 一切,都是她布局下冰冷的产物。 自始至终,她都在算计!都没动过心。 小顾不,是司徒乐安 怪不得那天晚宴,他会觉得司徒乐安的眼神那般熟悉,他还以为自己是想念小顾的原因,却不知道,那戴着面纱的人根本就是她! 当她坐在大殿之上,冷淡的看着下面的他,是怎样的心情? 很得意吗? 是在跟身边的司徒扬帆一起笑看他的无知可笑吗? 不为任何事情任何人动容的他,为她动心了,还被她耍的团团转!她该多得意啊! 什么要陪他跟天斗一斗,什么不信命格,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慕锦心底,这一刻,千疮百孔。哪怕是在战场上累计的一身伤痕,都不及此刻她司徒乐安这个身份插在他心头的一把刀子一般痛。 “司徒乐安你戏演得真的很好,直到现在,我都想乖乖配合你继续演下去。我们成亲!” 最后两个字,慕锦说的咬牙切齿,墨瞳深处,闪烁耀目光辉,却是淬了血色的刺目。 乐安垂下眸子,一步步走到喜轿旁边。 “乐安,现在他都知道你身份了,你一旦进入将军府,慕锦岂能放过你?”一道男声突然介入,轮椅咕咕的声音压过潮湿的地面。 司徒扬帆一身黄|色锦袍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沉稳的面容隐着坚毅执着,今日,既然凤鸾揭穿了乐安身份,他正好带走乐安。 本来,他也已经策划好了在晚上的时候带走乐安! “司徒乐安,你不但会演戏,烂桃花还真多!本将军太小看你了”慕锦冷嘲一笑,邪肆眉眼,隐了一抹苍凉。 乐安摇摇头,低声道,“皇子殿下,这里没有你任何事情!请不要阻拦乐安成亲!”乐安避开司徒扬帆咄咄目光。 无论从任何甬及看,她鄯不该跟慕镩咸亲了,可差当一切走到这一的时候,她再次任性的要走下去。 慕锦在她心中,已经不单单是一颗棋子。 “乐安就算你不喜欢跟司徒扬帆回去,那你留在我身边!你若回到将军府,慕锦岂能放过你?”景辰护在乐安身前,认真的看着她。 当她看到乐安眼底对慕锦的一丝情动时,无端的感到害怕。 “你们谁都别说了。再有阻拦者,一律从我刀下过!”乐安说着,大力抽出身旁护卫手中的大刀,重重的扔在地上。 铿锵!冷兵器撞击地面的声音冷硬无情。 “乐安,难道你认为,你的事情我真的能坐视不理?”司徒扬帆双手紧紧的抓着轮椅扶手,手背上青筋迸射。 乐安无所谓的点头,“对。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让你插手我任何事情!你该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皇子殿下,而不是昔日之人。”乐安的话,只她跟司徒扬帆二人能懂。 一瞬间,司徒扬帆身躯剧烈一颤,怔怔的看着乐安走进喜轿。 空气在瞬间凝结了一般,所有人都震惊于眼前一幕。 慕锦唇角一抹残忍的弧度,眼底划过丝丝血痕。 司徒乐安,这是你自找的! “奏乐!”他冷喝一声,他原以为,她会用丹书让他放她走,但是她竟然有勇气坐上轿子。 司徒乐安,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我会娶你的!让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一浓雾在此刻渐渐散去,司徒扬帆转动轮椅留给众人一个萧寒的背影,在他刚刚停留的地方,留下一潭殷红的血迹。 慕锦冷眼看着,究竟是怎样的深情,让司徒扬帆力气大到捏碎了轮椅的扶手决绝转身!任由碎片将掌心刺的血肉模糊而一言不发! 为什么会有人比他对她,还用情如此之深? 喜轿一路吹吹打打,很快到了将军府。 只是送亲的队伍却明显笼罩着层叠阴霾之中。 慕锦脸色却是恢复一贯邪肆张扬,任何人前来敬酒都是仰头喝下,不曾有任何犹豫。那些平日巴结不上他的地方小官,此时也撞着胆子前来敬酒。慕锦来者不拒,看起来是跟众人达成了一片。 他一贯是目中无人的性子,此番改变,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所为何事 夜,逐渐深了。 慕锦是被宾客几次三番的催促才回的房间。他脚下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踱步到了床边,一挥手,将桌上点心水果全都拂到了地上,将一众丫鬟婆子全都赶了出来。 屋内,红烛高燃,铺着大红色丝绒的桌子上只有两杯合卺酒。 慕锦一手端着一杯,来到乐安身前。 将其中一杯塞到她手中,继而粗鲁的挑开她的喜帕。 彼此,四目交织。 她眼底清冷淡然,清丽的五官在一身大红嫁衣的映衬下,更添娇俏动人 慕锦眼神有一瞬柔和,旋即便被自嘲代替。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今天拼命护着你的那些男人,都是被你这种眼神勾走了魂魄?继而成为你的裙下之臣?”慕锦说完,强硬的扳过乐安身子。 “喝!”他指着合卺酒! “堂都拜了,喝完合卺酒,我们就洞房吧!这不是你盼望的吗?”慕锦邪肆一笑,只是如今,他张扬桀骜的五官再也无法掩饰一分苍凉之情。 乐安手臂穿过他的胳膊,将交杯酒递到唇边,正要喝下,却被慕锦大力挥手打开。 啪的一声,红色酒杯摔碎在地上。 “司徒乐安!是不是任何对你有作用的男人你都可以跟他们拜堂成亲!喝下这杯合卺酒?!” 慕锦冷冷的质问乐安,扔掉自己手中酒杯,抬手就狠狠地掐住乐安下巴,在她白皙精致的下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乐安仍旧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清亮的眸子看向慕锦,这一眼凝视,她眼底有情动翻涌,而慕锦却被之前的期盼蒙蔽了一切。 当他以为他会牢牢掌握这世上唯一让他动容的女子时,她却让他成为整个北国最大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司徒乐安,都知道她周旋于司徒乐安和小顾这两个身份之间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独独他被蒙在鼓里。 一声闷响,乐安娇小身躯被慕锦大力推倒在床上。 他俯身在她身上,动作粗鲁霸道的撕扯她身上做工精良的大红嫁衣。这嫁衣是他亲自挑选的,她成亲的这一身行头也是他一样一样精挑细选,不曾假手他人。 而此刻,看着这一切,却觉得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已。 他粗糙的指肚狠狠地摩擦乐安娇嫩的肌肤,将她脱到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还有半透明的丝绸亵裤,面对他的强硬,她却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眸子定定的看着他,明明是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说,却在此刻只化作一眼宁静的芳华。 慕锦嗤笑一声,她不反抗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跟他洞房吗? “司徒乐安!你不是要用我的手去救司徒扬帆那个残废吗?那就跟我洞房啊!伺候我开心啊!怎么?你这么会演戏,对男女之事会一点都不知道?今天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伺候男人的本事!” 慕锦说着,刺啦一声,大力撕扯下乐安亵裤,指尖一勾,更是连带她的肚兜也被他扔到了地上。 他低头的时候,一瞬,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一切竟是如此完美诱人。以前所有的亲热都是浅尝辄止,独独这一次,她完全的暴露在他眼前。 纤细的锁骨,丰盈的柔软,平坦的小腹,修长匀称的双腿,雪白裸足,哪怕她此时没有任何挑逗勾引的眼神和肢体语言,单是这般静静地躺在这里,便已经让他移不开视线。 从最初被她的特殊吸引,到她一言一语击中他心扉的震颤,再到现在,他想要悬崖勒马,已经是没有任何可能了。 慕锦的唇从乐安锁骨开始一路下移,再到她圆润光滑的肩头,最后移到她紧致性感的柔软。他的唇瓣就像是烙铁一样,所到之处,都带给乐安灼热酥麻的震颤。 慕锦眼底闪现一抹红光,他扳着乐安肩膀,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司徒乐安!你果真是为了司徒扬帆肯付出一切!就算是躺在我身下也没有关系!当我看到司徒乐安徒手捏碎了轮椅的扶手,我就知道,你们俩之间绝对不会简单! 你为他牺牲还真是够大的!司徒扬帆不愧是司徒彻的儿子,为了重新站立起来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慕锦说完,张口狠狠地咬在乐安肩头。 他的牙齿刺穿她的皮肉,留给她震颤疼痛的感觉。 口腔内尝到了血腥味道,慕锦的心,却跟着深深地沉到谷底。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任何人无关”乐安幽幽开口,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忽然希望刚才那种痛继续下去 “你们果真是情深似海,还不忘替他说话!好!你想要我的右手,我给你!凭你的真本事拿走!” 慕锦说完,抬手,啪! 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乐安脸上。 他眼底泣血苍凉,定定的看着乐安一边肿起的面颊,他在逼她逼她拿去丹书玉牌了断他们之间的一切。 乐安不说话,面颊侧到一边,她懂慕锦的意思,他故意动粗,让她拿出丹书玉牌,跟他做个了断。 慕锦的手再次扬起,却看到乐安眼底流动的一抹释然。 顷刻间,他所有的怨气都在此刻化作自嘲的冷笑。 她何止是演戏成精,他走任何一步,她都已经洞悉。 就是他今天打死她,她也不会拿出丹书玉牌。说不定,丹书早就被她送给了司徒扬帆。 “司徒乐安你想继续拖下去是吗?好,我奉陪到底!” 慕锦低吼一声,扯下自己的腰带紧紧缠住乐安手腕'将她绑在床头的雕花暗格内,又用自己的鞭子绑住了乐安脚踝,那莹白性感的脚踝被鞭子划出一道血痕,他眸色一暗,转而扯过床上凌乱的锦被胡乱盖在乐安身上。 “司徒乐安!你这么喜欢伪装,就继续装下去!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慕锦拂袖而去,那背影透着悲凉痛苦。 他曾设想过无数关于她的过去,独独没有她是司徒乐安这一点。在他桀骜不羁的心中,那个自不量力又滛荡不堪的司徒乐安跟他打的赌注,从没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他独独忽视了这一点。 屋内,烛光忽明忽暗,乐安娇小身子在床上动了动,手腕和脚踝都传来阵阵刺痛,她微蹙眉头,生生将手腕从腰带里面挣脱出来。 纤细的手腕磨破了一层皮,有鲜血渗透出来滴滴落在喜床上,湮开一朵朵绚丽耀目的西潘花。 乐安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清冷逃避。 明知没有任何结果,还要跟他成亲,并非赌一口气,这其中感觉,她只有在此刻尝到了,方才明白。 次日清晨,将军府后山 晨曦笼罩的树林内,一高一矮两抹身影站在那里许久。 司徒扬帆轻轻转动轮椅的扶手,接近乐安身边。 乐安看到他包裹的像是粽子的右手,不觉低低开口,“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沉不住气了?还想连自己的手也弄残了吗?” 她冷淡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波动,司徒扬帆自嘲一笑,“如果用一只手能换你回头,也是值得的。但我还是做不到。” 乐安并不说话,背转过去。 她昨晚一夜都在树林内度过的,慕锦一整晚都在书房处理公文,偌大的院子死气沉沉的,连个护卫都没有。她从后院走出来,直接到了这里,一个人吹着冷风,想了很多。 而司徒扬帆不知何时出现的,一言不发的陪着她,直到日出。 “乐安,收手吧。既然出现了凤鸾这个意外,那就证明你跟慕锦之间到此就该打住了。”司徒扬帆苦口婆心的劝着乐安。 “我现在留在慕锦身边不好吗?至少可以平衡北国各方势力。至少能让北国短时间内没有任何变动!人人都有机会得以喘息!” 乐安说完,仰头看向初升照样,晨曦光辉柔柔洒下,来到古代后,就不曾欣赏过日出。 “乐安,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喜欢慕锦对吗?”司徒扬帆突然开口,虽然这答案是他不想看到的,但他不想乐安一直这样看不透自己的心。 如果继续下去,慕锦只会带给她更多伤害,而她这不认输的性子,也只会将误会闹的更大。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转身避开司徒扬帆探寻的视线。 暗处,一抹紫色身影一闪而过,修长身躯立在树后,垂下的双手不由握拳,似乎是在等待乐安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喜欢慕锦?你跟我都是从一个地方来到这里的,你比我清楚,喜欢上自己的棋子是什么后果!况且,慕锦不过是我棋盘中注定要牺牲的小卒!我会笨到为了一个注定要牺牲的角色破坏我满盘棋局吗?”乐安冷淡开口,眼底不见任何情愫涌动。 只是在说到慕锦那个名字的时候,心弦为之狠狠一颤。 司徒扬帆微微阖上眸子,很想问乐安,真的如此吗? 如果慕锦真的是注定要被你牺牲的角色,你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被他激到上了花轿! 暗处,慕锦静静地看着林中一幕,紫色锦袍无风摆动,眼底划过一分血色。 当他忍受了一整夜在书房的煎熬,早晨一早就去看绑在床上的她时,却见一床都是鲜血,她却不知去向。 那一刻,他所有的怨气都被担忧覆盖。 他看着那么多的鲜血,一想到是从她身上流下来的,他就感到后怕。昨晚那一巴掌打了之后,掌心火辣辣的感觉就好像是打在自己脸上。 他立刻冲出来想要确认她的安危,来到树林后,听到的却是她跟司徒扬帆如此对话。 每一字每一句都扎在他心尖上,他嘲笑自己的愚钝,都到了这种时候,怎么看不懂她的为人? “你们风流快活够了没有?在树林里面偷情很刺激吗?”突然,慕锦从暗处走出来,紫色锦袍划出冰冷瑰丽的弧度,修长身躯来到乐安身前,冷蔑的看着她。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难道是被慕锦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莫名的,心底积聚了不该有的怒气, “什么偷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树林内风流快活了?司徒扬帆也是我名义上的表哥,我跟表哥见面叙旧不可以吗?你这么喜欢躲在暗处偷听偷看,怎么不一直看下去?说不定能让你抓到心满意足的证据!” 乐安一口气说完,这般语气和神态完全是不像平日的她,就连司徒扬帆都微微诧异。心底,却泛着怪异的酸楚,乐安对慕锦的感觉,越来越不寻常了。 慕锦冷傲一笑,脸色因为乐安的话更加难看。 “司徒乐安!别逼我动手!”慕锦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乐安拆散了扔在地上。昨晚她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今早就恢复了牙尖嘴利!司徒扬帆又给妞′灌了什么迷|药? “动手就动手!反正你昨晚又不是没打过!”乐安毫不示弱,冷冷反击 就在此刻,她很想跟慕锦彻底的吵上一架,逼他说出最恶毒的话语,她无法放手的一切,她想逼慕锦做到。 而慕锦却想逼乐安用丹书玉牌逼他斩断自己一只手,二人也可以做个彻底的了断! 两个人,都在用心逼迫彼此做出最后的了断! “慕锦!你昨晚打了乐安?”司徒扬帆突然开口,细细的看向乐安面颊 昨晚光线太暗,乐安又总是背对着他,他根本没注意到她脸上有伤,如今透过暖阳看向乐安面颊,方才发觉一边面颊有些红肿,一个手指印若隐若现。 “打了又如何?她是我慕锦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司徒扬帆算什么?一个残废而已!”慕锦说完,拉起乐安的手就往回走。 “你不是喜欢偷情吗?不是喜欢刺激吗?走!回去,本将军满足你!” 慕锦半拖着乐安就朝将军府走去。 司徒扬帆转动轮椅想要跟上二人,奈何,轮椅的被地面的石子儿绊倒重重的倒在一边。清瘦的身躯狠狠地摔在地上,胳膊被地面坚硬的石子儿划破,掌心也是血肉模糊。 乐安回头看了一眼,身子却被司徒扬帆强行扳了过去。 “你这么喜欢关心人的话,不如关心关心你夫君我!” 慕锦邪肆冷笑,挟裹着乐安的身子提气施展轻功飞回书房。 一声闷响,他将乐安狠狠地扔在软榻上,继而吩咐大东,“做好一切准备!三日后返回边关!” 冷冽的话语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大东瞥了眼乐安,乖乖退出去准备一 整个将军府的一切加上隐在暗处的近卫军,不下一万人,要在三天内准备好了回去谈何容易。但是北国今早已经满大街的谣传三军大元帅慕锦被当朝乐安郡主耍的团团转,还以为自己娶到的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谁知道,却是输给了乐安郡主昔日跟他定下的赌约。 如今,将军府的护卫都知道乐安所做一切。 自然,散播这一切谣言的人,必定是凤鸾。 乐安从软榻上爬起来,却见慕锦已经摊开桌上公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是有意要将乐安困在书房内,不许她出去,更不许她见任何人,只等三天后带她离开。 不一会,冷凌夜和景辰前来找慕锦,其实是为了看乐安情况,都被慕锦挡在了外面。 稍后,地牢内又送来消息,纳兰婉婷在牢中自杀未遂,不但失声就连容貌都毁了,脸上不知怎么弄了两道长长地疤痕,就跟疯子一样在牢里大吵大闹。而纳兰府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前去看过。 乐安一天都在慕锦书房内,他办公,她就坐在一边,吃饭的时候都是各自吃各自的。慕锦吃的很少,吃饭的时候不时摁着胃部,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乐安知道,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反而会更加激怒他。 两个人就这么别扭的在书房内呆了一天,直到傍晚,宫中送来司徒彻口谕,宣慕锦进宫。 慕锦即将回到边关,自然是要跟司徒彻打个招呼。 慕锦离开书房后,吩咐大东严密把守四周,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否则斩无赦! 偌大的将军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处是密密麻麻的侍卫,暗处也是人影绰绰,暗卫密布。 与此同时,凤国女皇下榻驿站 沈欢亭一身月白色修身长衫,挺拔身躯冷然伫立在窗前,指尖淡漠的滑过酸枝木的窗棂,带起一股子萧寒气息。 在他身后,凤鸾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说一个字。 终是,凤鸾忍不住,率先开口,“你这是在怪朕吗?怪朕让司徒乐安不能继续在慕锦面前演戏?你可知朕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凤国的江山社稷着想,如果让司徒乐安得到慕锦传说中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手,那无疑会助长司徒彻的势力。如此一来,司徒彻很可能会一口吞并南国和凤国!” 凤鸾一大堆话说完了,沈欢亭依旧是没有任何动容,琥珀色眼底如一泓深潭,幽深而不可测。 “陛下,你无需跟臣解释这些的,臣怎么敢责怪陛下?”沈欢亭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凤鸾咬牙看着他,“你还有不敢的吗?不敢的话你会拒绝朕立你为男后吗?凤国多少世家贵族的公子挤破了头都想成为朕的男后,朕登基十多年,一直给你留着这个位子!你为何要拒绝朕?” 凤鸾说着,大步走到沈欢亭身后,抬手拔下他头上束着发丝的玉簪子,顷刻间,他如瀑青丝柔柔披散下来,尽管他此刻易容的是再平淡无奇的一张面容,可他琥珀色眼底涌动的惊艳风华,再加上这无风摆动的青丝,还是让凤鸾一瞬看呆了。 “欢亭你忘了我们多年前在宫外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吗?你忘了吗?”凤鸾突然抱住了沈欢亭的腰身,幽幽开口。 “那时候我不过是八岁的女王爷,因为父亲犯了错.误被母皇扔在了偏僻的边陲小镇,是你一直陪在朕身边,保护朕照顾朕。父亲死后,也是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朕,那时候,朕最喜欢帮你梳头发,可是每次都笨手笨脚的扯掉你很多头发,但你从不喊一声 朕曾经说过,如果朕做了女皇,就封你做男后!你当时没说什么,为何现在却不能接受呢?” 凤鸾说完,抬手就要给沈欢亭梳理青丝。 沈欢亭后退一步,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疏离冷漠。 “臣担不起陛下如此!还请陛下准许臣先行告退!” 沈欢亭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你要离开去哪里?去见司徒乐安吗?你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年朕让你留在汝阳王府是为了对那个小贱人动情的吗?”凤鸾红着眼睛开口,一身红衣衬托的她此刻更显盛气凌人气势咄咄。 沈欢亭沉默不语,他现在多说一个关于乐安的字,都会换来凤鸾对乐安新一轮的行动,他没有停下脚步,转身快速离开。 凤鸾在他身后掀翻了桌子,将手中属于他的玉簪子生生捏断成了两截。 将军府书房 乐安隐约感觉书房内一抹异样气息涌动,书房外,人影绰绰,如果此刻书房里面有任何动静,都会有数不清的护卫冲进来将书房塞满。 暗处,黑影一闪,一抹月白色身影静静伫立在书桌旁边,水波银色的面具在暗处泛出银白光芒,乐安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却是不发一言,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冷冽至极,让人一瞬如坠寒潭一般。 沈欢亭站在那里,身子隐在暗处,只要他不说话,外面的护卫就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乐安抬眼,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琉璃冷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就这么确定,她不会叫来侍卫将他拿下? 沈欢亭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乐安。 其实,从金銮殿上凤鸾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隐隐感觉到,她已经认出他了。 当时,她眼底的嘲讽和挑衅,更是深深地印在他心底。 沈欢亭此时并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如果真要解释,他早就告诉乐安,他并没有下达过废了司徒扬帆双腿,又将她毁容的命令。只因他背叛她是事实,再多解释都无法改变他此刻身份。 彼此之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谁也不说话,他隐在暗处认真的看着她,从眉眼到娇躯,而她,从容品着香茗,从他出现在书房后,一言不发。 单单是眼神,便能洞悉彼此心中所想。 沈欢亭知道,乐安该是误会他撺掇凤鸾说出她的身份,让凤鸾在慕锦面前揭穿她,继而破坏她的满盘计划。 但是乐安此刻的安静沉默,却让沈欢亭心底无端生了想要过去抱一抱她的感觉。 就像以前,他以护卫沈欢亭的名义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乃至同床共枕!一时静谧,只剩眼神在空中厮杀。 旋即,乐安幽幽起身,抬手遥指窗户,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送客。 沈欢亭轻叹一口气,抬手摘下脸上水波银色的面具,依旧是那张平淡无奇的中年男子面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这无声气氛下,摄魂夺魄的一个笑容,隐在斑驳光影之中。 乐安眼神暗了一下,却不见任何情绪波动。 也许,她跟沈欢亭之间,已经具备了某种默契,一个眼神便足以洞悉对方心事。但是更多的,则是无法改变的对立。 司徒扬帆被打断的双腿,便是横亘其中无法消灭的对抗。 他再次深深看了乐安一眼,离去的身影带着一分不舍和矛盾。 沈欢亭离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书房外响起慕锦沉重的脚步声。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乐安捧着已经凉了的香茗安静的斜靠在软榻上,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突然,慕锦脚步顿在门口,继而快步上前,原本平缓的神情在一瞬间如火山爆发,他挥手大力打掉乐安手中白玉杯子,不知是何时积聚了滔天怒气,提着乐安的衣领子像是提一只兔子一般将她从软榻上提了下来,狠狠地拎在身前。 “来人!” 他低吼一声,书房外的护卫悉数冲了进来。 “今日护卫这里的守卫暗卫全部去暴院领罚!自废双目!竟然连进来了人都不知道,本将军要你们作何?!” 慕锦说完,咚的一声将乐安扔在地上,一如曾经,他满不在乎的将乐安扔地上的场景。 可是此刻,心底是痛的。 这久违的痛意已经八年不曾尝过了。 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明知道她将来会对他造成巨大的影响,他还是选择跟她成亲,她不肯用那丹书玉牌了结一切,他就忍不住要一次一次重伤她! 护卫暗卫跪了一院子,他们都尽忠职守的守了一天,不曾放一只苍蝇进来,可慕锦的话就是一切,谁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乐安不知道沈欢亭是留下了什么破绽让慕锦看了出来,或者他是故意留下什么的,就是为了让慕锦迁怒于她。 “你不用处罚他们。只能怪你自己本事不够,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布置的再精妙也还是会有漏洞让外人进来!既然想要看住我,就该想到会有比你强大的对手!一切,怨不得别人!” 乐安说完,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轻轻起身,还没站稳.,娇小身躯再次被慕锦甩手提到了跟前,这一次,他没松手,而是就着巨大的力道将乐安压在软榻上。 他胳膊的力量加诸在她的胸口,锥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放手!”乐安低吼,在近身搏斗上,慕锦未必是她的对手。只是现在,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继续争斗下去了。 慕锦却是冷蔑一笑,当着一院子跪在地上的暗卫护卫,俯身压在乐安身 健硕身躯将她的娇小玲珑包围其中。 “我为什么要放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是我慕锦的女人!我想要你,谁也不敢阻拦!再说,你不是想要我什么身上的东西吗?不付出你的身体如何得到?” 慕锦冷冷开口,邪肆眼底闪烁矛盾凄厉的冷光。 “你敢?!”乐安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慕锦黑瞳闪烁迷离星辉,眼底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挣扎。 “司徒乐安!敢不敢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慕锦说着,抬手撕扯乐安身上衣裙,乐安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拇指狠狠地压在他的虎口位置,却在下一刻,突然感觉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较弱无力到随时都会虚脱的晕倒一般。 “慕锦,你耍诈?你下毒?”乐安冷声质问慕锦,墨瞳闪烁凄冷流光。 慕锦身躯一震,看到她眼中的质问,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语立刻转变。 “对!是我下毒又如何?我现在就让所有人看着你如何被我脱光了,如何在我身下承欢?!不要再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你接近我的目的不就为了爬上我的床跟我鱼水之欢?现在我给你机会了,你听好了,千万别浪费这次机会!” 慕锦咬着牙,一字一顿,邪肆眉眼飞扬桀骜冷酷的神采。 门口,跟随慕锦进来的大东叹口气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明明这毒不是将军下的,可将军竟是主动承认,果真是越在意的,伤害起来越不留余地。 乐安虚弱的身躯开始发热,娇躯不停地颤抖,身体虚弱无力不说,还感觉有一团火在小腹下面缓缓燃烧,似乎是要从下身冲涌出来一般。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为这火热酥麻的感觉而娇吟出声,可身体的感觉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掌控,让她恨不得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 苍白的小手慢慢抬起,手背是薄薄一层汗珠,她开始扯着衣服领子,看向慕锦的眼神却满满都是冷嘲寒冽。 就凭一点蝽药就想控制她吗? 在现代的时候,她不是没经历过这种训练!想让她对慕锦求饶,休想!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慕锦撑起身子冷冷瞪着身下娇小人儿,蓦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是越来越热,他可以对任何女人视若无睹,唯独是她不行。 她是他的软肋。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自己心中一清二楚。 从他将丹书玉牌给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他后退,也于事无补了吧!他逼她用丹书了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却宁愿忍着蝽药发作的痛苦也不肯求饶!他根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司徒乐安!今夜,就让知道何为暖床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9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床?何为承欢!” 慕锦低吼一声,宽大衣袖倏忽扫过房门,房门碰的一声关闭,躲避不及的大东被房门撞到了鼻子,鲜血直流。他摸着满脸的血,真担心自己就此破相了。 主子不能因为欲求不满就借机发泄吧?刚才那关门的力道,完全是有劲没处使的表现。 屋内,七彩琉璃宫灯反射出暧昧的光晕,一圈圈笼着乐安娇小玲珑的身躯,让她因蝽药发作而泛着红晕的面颊更添娇媚诱惑的气息。慕锦邪邪一笑,明明眼底已经满是情欲之火,却一遍遍告诉自己,他要占据主动! 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做个了断! 不知何时,当乐安以为自己会沉沉睡去的时候,突然间,胸前一凉,慕锦已经拉开她衣衫的前襟,隔着薄薄的月白色肚兜,手上一点轻重都没有的揉捏她的柔软,他不懂挑逗,也不会把玩,后背都冒出细细密密紧张的汗珠,可脸上,却是一副盛气凌人的邪肆神情。 “你这么想跟我做个了断吗?”乐安嗤笑,眼底万古冰封一般。 却在这时,慕锦的手猛然在她胸前揉捏了一下,乐安娇嫩敏感的身子莫名一颤,螓首轻轻摇着,想要抗拒慕锦的碰触。 身体很热很热,热到她恨不得双腿双脚攀附上慕锦的身子。 这蝽药比她想象中要厉害。在现代的时候,她经历的那些考验,那些现代高科技的蝽药都不曾有这般厉害。 “司徒乐安!你果真是装上瘾了!” 慕锦冷哼一声,身子绷紧,一边狠狠地啃咬她的脖颈,一边将修长身躯挤入她的两腿之间,此时,他感觉乐安在他身下就如同一滩水,随时都会因为他的冲刺融化的无影无踪。 “叫我的名字也许我会考虑一会温柔的对你。”慕锦说着,用膝盖顶住乐安的膝盖,往外一掰,让她的双腿无力井拢。 “慕锦如果那丹书玉牌已经碎了或者没有了,你还能继续下去吗?”乐安突然冷冷的笑着,神情是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清冷,可心底,却还存着一丝不该属于她会有的希翼。 如果她跟慕锦之间不存在他承诺的丹书玉牌,那他会继续下去吗? 慕锦身子一颤,他完全没料到乐安会这么说,在她脖颈之间啃咬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墨瞳看向一边,忍住不看乐安。 “那又如何?是你这个浪荡郡主自动送上门的,难道我还会怜香惜玉?”慕锦发狠的开口,下一刻抱起乐安让她面对着自己,将她娇躯抵在软榻后的墙壁上,他脐下三寸坚硬如铁的地方已经抵到了乐安两腿之间,火热暧昧,一触即发。 乐安此时上半身只剩一件月白色的肚兜,下身的裙子也被慕锦撕扯凌乱,半挂在腰上。柔软无力的娇躯被慕锦霸道的摁在墙上,完全是一副任由他摆布的模样。 慕锦眼底,暗潮涌动。 他心中一直都有答案!他做不到毫无顾忌的伤害她!他等着她喊停!说出与他决裂的话,她一直忍着不说,他就必须一直做下去! 他怕自己的身体会不受控制想要冲入她体内。此时的她,让他又爱又恨 四目交织,当慕锦从乐安眼中看到倒影的自己的面容时,忽然感觉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等他准备低头去看的时候,只听到嗤的一声,肩膀上的剧痛代替了脚踝的疼痛。 前一刻还毫无还手之力被他摁在墙上的乐安,这一刻却是爆发了巨大的能量。 娇小身躯透出萧寒冷冽的气息,手中玉簪子毫不犹豫的从他胸膛拔了出来,玉簪子上还滴着鲜血,殷红的血滴滴落下,浸湿身下银色丝绒的被单。 慕锦抬手捂着胸口,有鲜血在掌心湮开。 虽然只是很小的伤口,但是因为是司徒乐安留给他的,却比任何一次负伤都要严重疼痛的感觉。 脚踝那里也被她手中玉簪子扎了一下,她下手又快又狠,他不过分神极短的时间去看她的眼睛,她就可以准确找到他脚踝处的旧伤,在那旧伤口上再添新伤。 只差一指的距离,就能挑断他的脚筋。 而刺入他胸口那一下,距离心脏,不过偏离了一分。 她处处留情,可下手却狠辣迅捷,就好像跟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乐安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刚才瞅准慕锦分神的片刻机会迅捷出手,已经耗费了她全部力气,她冲到桌子边上,将一壶凉茶全都浇到脸上。 脸上一冰,可身上却是愈演愈烈的火热感觉。 慕锦低头看了一眼那盛放在胸前的血色莲花,他的分神就换来她毫不留情的反击!他再一次输的一无所有! “那蝽药只有男人能给你解!既然你不需要我!那就去院子里随便找一个男人帮你解了!我不会介意!” 慕锦苍凉一笑,邪肆眼底染了无边血色。 乐安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水渍。 “多谢慕将军提醒!我心中已经有了帮我解毒的人选!”乐安说完,抓起地上的衣服迅速裹在身上,踹开房门就冲出了将军府。 满院子护卫暗卫还跪在那里,慕锦不发话,谁也不敢起来,谁也不敢抬头去看冲出去的乐安。 乐安娇小身影很快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慕锦此时脑海中回荡的都是乐安最后一句话,她心中已经有了帮她解毒的人选? 是谁?景辰吗?还是司徒扬帆那个残废? 砰!慕锦扬手一拳重重的捶在身下软榻上,酸枝木的上等雕花软榻顷刻间坍塌,锦被玉枕散落一地,凌乱不堪。 乐安一冲出将军府就撞上了等在那里的景辰。 景辰一看她这模样,二话不说就将她抱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朝景辰的别院疾驰而去,乐安窝在景辰怀中,缓缓阖上眸子,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早在她跟慕锦成亲那天,景辰就在她手心偷偷留下字条,告诉她,会一直派人守在将军府的后院,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如果她在将军府有任何危险,景辰就会带人冲进将军府。 先前院子里跪了一地的护卫暗卫,外面的景辰肯定有所察觉。 凭借跟景辰之间的默契,她才敢不顾一切地冲出来。 “我中了蝽药。慕锦承认是他下的,但我觉得这这其中有问题。” 乐安断断续续的开口,先前冲出来被冷风一吹,身体舒服了很多,可是一上马车,狭小的空间再加上景辰的怀抱,都让她身体的温度再次飙升。 “蝽药?”景辰冷冷开口,眼底闪现一抹杀气。 究竟是谁?敢对乐安下蝽药? “你知道这是这是什么蝽药吗?”乐安依旧闭着眼睛,低声开口。 此时身体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一波波的热浪在小腹那里剧烈翻涌,两腿之间像是着了火一般,又好像有无数蚂蚁在那里钻来钻去。 “现在我也无法确定,你跟我回别院,我想办法。”景辰说完,吩咐车夫快马加鞭,同时让暗卫立刻去冷家堡找冷凌夜拿解各种蝽药的解药。 冷凌夜曾经跟神医无颜关系交好,无颜走之前给了冷凌夜很多药方,说不定能解了乐安身上的蝽药。 马车一路狂奔,景辰抱着乐安冲进房间的时候,乐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了景辰一身。 “乐安,你这样下去不行!越是隐忍,越容易气血攻心,要不然,我们 ”他试探的开口,这是解了蝽药最好最快的办法。 当然也是他期待的办法。 乐安睁开血色双瞳,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景辰别扭的低下头,将她小心翼翼放在软榻上。 不一会,冷凌夜那边送来一瓶解药。说是如果这个还不管用的话,便极有可能是一种用天蚕花提炼出来的蝽药,这种蝽药产自边关,一般人即使闻到也不会觉察出异样,但是慕锦常年在边关居住,应该知道天蚕花蝽药的味道,也说不定,他极有可能有这种蝽药。 天蚕花研制出来的蝽药,无药可解。只能将中毒之人泡在热水里面,浸泡上一夜,旁边还要有人不停给她灌输内力让身体的温度不断升高。这一夜极具折磨考验,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乐安听完暗卫跟景辰的叙述,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 “景辰,准备热水。我没问题。” “我不会让你冒险的。”景辰坐在床边抱着乐安,目光咄咄的看着她。眼底有期待,有付出,还有坚决。 “难道你如此排斥我吗?就算现在这般情况也不肯让我给你解毒?”景辰眼底难掩失落,俊逸的五官隐在忽明忽暗的光晕中,泛出柔和纯粹的光泽 他的一头银丝略显凌乱,丝缕缠上乐安胸前的青丝,像是最完美的搭配,发如雪,如墨,纠缠在一起是一副浑然天成的山水画,惹人迷醉。 乐安定定的看着景辰。她并非排斥他什么,只是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接纳任何男人的身体!更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在如此情况下稀里糊涂的交付出去 景辰知道乐安性子倔强,她认准的谁也改变不了。当下脸色一黑,转身吩咐手下去准备热水。 乐安先是服下冷凌夜送来的解药,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眼看她面色已经由潮红转为苍白,景辰一咬牙,抱着乐安坐进了盛满热水的木桶。 乐安身上的衣服被景辰一件一件脱掉,只留下贴身的薄薄亵衣亵裤。 景辰坐在她后背,用掌心给她灌输内力。乐安体内真气紊乱,她本就不会内功,加上中了蝽药之后,气息更加混乱。 景辰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她体内乱窜的真气,却看到乐安嗤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乐安”他低呼一声,从后抱住了乐安。 “我没事”乐安摇头,可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蝽药真是很厉害,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她体内的燥热和欲火焚身的感觉虽然被景辰的内功压下去不少,但小腹下面仍是有一团火猛烈燃烧一般,刺激着她的身体。 “乐安,别动。我帮你减轻痛苦。”景辰轻声开口,一手扣住乐安手腕,一手柔柔的扣在她胸前柔软的浑圆上。 乐安只觉得胸前那里顿时传来酥麻微醺的感觉,让她身子禁不住轻颤一下。 “我一边给你灌输内力,一边帮你帮你”景辰脸一红,怎么也说不出抚慰这两个字来。 乐安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她现在没有力气回应他任何事情。 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先前刺慕锦那两下上了。这时候就是被景辰就地正法她都无力反抗了。 胸前的酥麻带来全身的震颤,而景辰的呼吸也渐渐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的手掌不断揉弄挤压她的柔软,有些生涩的捻弄她的敏感紧致。 乐安身体越来越柔软如水的感觉,浑身都酥麻难受,全无半分力气,呼吸时而急促,时而低缓,咬着唇瓣才能不让自己的娇喘从口中流出。 “乐安,为什么不出声?”景辰感觉到乐安的克制,不觉有些沉闷的开口。 见乐安仍是闭着眼睛不理会他,景辰脸上闪过一丝挫败感,握住乐安柔软的手掌缓缓下移,到了她紧致平坦的小腹,在她肚脐旁边画着暧昧的圈圈 激荡起层层水波涟漪,清澈水中,她的亵衣丝带已经被他挑开,露出里面深深地一道沟痕,那柔软在水波荡漾之下,更显诱惑动人。 景辰贪恋的看着,若不是此时是从后抱着乐安,他早就不顾一切的亲吻上去了。 他的指尖开始沿着乐安小腹下移,到了她的大腿内侧,触碰上她敏感的地方,很想就此深入 “不要”乐安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淡淡开口。 她清楚,只要她开口拒绝,景辰一定会停手。 但同时这样,也伤到了景辰的心。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了。”景辰在乐安耳边低语一句,慢慢的拿回自己的手,尽管千般不舍万般不舍,但他永远都会尊重乐安的选择。 看着怀中这玲珑有致的身子在水波荡漾中绽放丝丝绝美,景辰缓缓阖上眸子,以为不看就能让身体不再沸腾燃烧。 可越是如此,眼前越是清晰的闪过乐安美妙身体的每一个让他着迷的地方。他不断地调整着呼吸,最后苦笑一声,身子重重的撞在身后的木桶边缘 “乐安,为何你中了蝽药,我比你还痛苦?”他无奈的开口,感觉到乐安身子已经在逐渐恢复正常的温度,不觉松了口气。 “那我们换换,明天你吃这种蝽药,我帮你解毒!”乐安微微睁开眼睛,白了他一眼。 景辰一怔,“那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索性来个痛快!” “不准你胡说八道!不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准有任何事情!照顾好自己,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 乐安的声音虽然清浅,但却带着不容辩驳的气势。 景辰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抱着乐安从木桶里走出来。 “不管你说什么,总之,若有人想要对你不利,我会不惜任何代价为你讨回公道!”景辰说完,已经抱着乐安到了床边。 两个人本来身体都是热的滚烫,突然离了热水,都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景辰立刻给乐安擦干身体,看着她换下干净的衣服方才准许她躺下。 乐安此时已经是精疲力尽,在将军府跟慕锦搏斗了半天,来到这里还泡了一夜的热水,如果不是景辰执意让她换下衣服,她早就倒头就睡了。 “我在这里陪着你,放心睡吧。”景辰淡淡开口,轻柔握住乐安的小手,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有愧疚,有贪恋,还有不甘。 他真想就此一辈子将乐安禁锢在身边,当他看到她衣衫不整的从将军府跑出来的时候,他再次看到自己做不到事无巨细的将她护在自己身边。 她现在是慕锦的妻子,就算今天她跑出来了,那以后呢? 慕锦那个人一贯是不按牌理出牌,如果下一次他再对乐安 景辰眉头紧蹙,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乐安手腕一痛,却是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炸毁冷家堡的幕后黑手有消息了吗?” 景辰回过神来,低声道,“一时之间还是毫无头绪。唯一的可能便是幕后的人是在慕锦从地牢内救你出来的时候发现的冷家堡的地下通道。现在已经排除慕锦是同伙,毕竟那天他也险些炸死。 这股势力在炸毁了冷家堡之后便没有任何动静,如此看来,目的只在冷家堡!” 景辰说完,乐安幽幽睁开星眸,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只是针对冷家堡,那会不会是想要得到冷家堡的某样东西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旦冷家堡被炸毁的话,那冷凌夜势必会将冷家堡最重要的东西取出来,如此一来,那幕后的人便有机会得到了。虽然这只是猜测,但是未必不是一个可能性。” 乐安的话让景辰连连摇头, “我跟冷凌夜认识多年,景家跟冷家还是世交。包括当初的纳兰府和轩辕府,都没听说过冷家堡或者是三大世家中任何一家有什么特别的宝贝。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针对冷家堡内某个鲜为人知的秘密的话,如果冷凌夜故意做出点什么动静,岂不是有机会让那幕后的人再次出手?” 景辰说完,看到乐安已经闭上眼睛休息。 不觉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故意提醒我,让我想到引蛇出洞这一招。现在好了,话被我说出来,那以后功劳也被我揽了,岂不是很不公平?” 景辰笑着开口,却见乐安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仍旧闭着眼睛, “你这么聪明,就算我不说,你早晚也会想到。” 乐安说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睡着。景辰了然一笑,因为她的认可,心底早已没有任何别扭。 乐安在景家别院休息了两天。 这期间,慕锦那边都在为三日后返回边关做准备。 司徒彻对于慕锦要回去,暂时没有任何办法。慕锦手握重兵,而且北国边关也离不了慕锦。司徒彻本想利用这次将慕锦拿下,一举夺回兵权,但有太多事情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边关那边他安插的探子一时半会也发挥不了作用。 司徒彻必须耐心等待下一个机会。 当夜,司徒彻在皇宫设宴为慕锦践行。 陪伴在他身边的还是纳兰婉月。纳兰婉月面容甚是憔悴,这几日因为司徒彻心中怒火无处发泄,便全都发泄在了纳兰婉月身上。 想当初,纳兰婉月进宫,司徒彻跟冷凌夜是有协议的。司徒彻许纳兰婉月荣宠六宫,但却不能有夫妻之实。 司徒彻却乐衷于调教凌虐纳兰婉月,他看透了纳兰婉月故作冰清玉洁的心理,所以只要他还给她保留处子之身,纳兰婉月就定不会将一切告诉冷凌夜。 晚宴开始了一半,慕锦才带着乐安姗姗来迟。 乐安还在别院休息,慕锦带了一干护卫将景家别院包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的等在门口,等乐安出去。 乐安不再需要戴着面纱在他面前出现,当她一身绯色长裙从容安然的走出景家别院的时候,慕锦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狠狠地刺痛了。 她在景辰这里两天两夜,他不闻不问。醉生梦死在醉香楼内两天两夜。 直到今天再看到她,他方才发现,这两天来喝醉了并没有麻痹任何,反倒是让心底的纠结和挣扎愈演愈烈! 乐安与慕锦四目交织,继而平静的走进马车,慕锦却是骑马伴在一旁,他知道自己此时若是进入马车,有些事情便不可控制的会发生。 眼看马车缓缓离开街道,伫立在屋顶上的黑金身影蓦然一动,转身之际,袍角翻飞,如雪发丝在身后寸寸飞舞。 景辰眼底隐着一触即发的爆发,不管代价如何,他都不会让慕锦带乐安回边关。 晚宴之中,觥筹交错。满朝文武具是戴着虚伪的笑容恭喜慕锦成亲。 慕锦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旁安静坐着的乐安垂下眸子,眼角的余光只看到慕锦不停地放下酒杯,斟满酒,然后再举起杯子一干而尽。 如此动作,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而对面的冷凌夜目光似有似无的看向慕锦的右手,眼底闪过掠夺之光。 乐安察觉到冷凌夜的眼神,凤眸一瞪,狠狠地看了冷凌夜一眼,这一眼,带着嗜杀凄冷的警告,让冷凌夜不自觉的就将视线从慕锦手上移开。 冷凌夜清楚的感觉到乐安眼底的警告。那是不容许他碰触一分的寒光。 冷凌夜冷嘲一笑,继而朝乐安举起酒杯,一副合作愉快的模样。乐安冷眸收缩,险些将手中酒杯扔在冷凌夜脸上。 身旁,慕锦醉眼朦胧之中看到冷凌夜的举动,再一看身旁与冷凌夜四目交织的乐安,只觉得心底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毫不犹豫的将酒杯递到乐安唇边,一只手环住她肩膀,将她娇小身躯拉进怀中。 “郡主,我们成亲那天晚上似乎还没喝过合卺酒!来,今日陪我喝个够!”慕锦说完,强行将杯中美酒灌入乐安口中。 乐安没有挣扎,任由满满一杯酒滑入喉咙,辛辣的感觉从喉咙传遍五脏六腑,乐安微微蹙眉,清亮的眸子正对上坐在司徒彻身边的司徒扬帆。 他眼底有痛惜,有隐忍。 司徒扬帆双手在膝盖上握紧,心头怒火让他想要站起来冲到乐安面前将她带走。 可是此刻,他竟是忘了自己还坐在轮椅上,当他上半身前倾的时候,双腿却使不上任何力气,前倾的身子撞击在身前八仙桌上,轮椅一瞬倾覆,一旁的丫鬟宫女根本没料到会有如此场景,伴随小宫女的一声惊呼,司徒扬帆身子重重的趴在地上。 他身前是一片狼藉,桌子被撞翻,点心水果从大殿上骨碌骨碌滚了下去,他趴在那里,根本没有能力独自站起来。 “快扶太子起来!”司徒彻低吼一声,豁然起身。眼底燃着焦灼心疼。 而司徒扬帆却是狠狠推开想要扶他起来的小宫女,“都滚开!” 他嘶吼一声,此时此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红着眼睛将面前桌子掀了出去。 一声闷响,大殿上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殿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出丑的司徒扬帆。 “扬帆,不要胡闹!你不舒服的话,朕让人送你回去。”司徒彻压低了声音,阴郁的眸子狠狠地看向被慕锦揽在怀中的乐安。都是这个女人让扬帆情绪失控的! 司徒扬帆却是再次推开近身的侍卫。一次次撑着手臂想让自己坐起来,却都是徒劳。 当一只小手搀着他的胳膊,想要拉起他,司徒扬帆额头青筋迸射,低吼一声,“滚!” “表哥,是我,乐安。” 轻柔婉转的声音低低响起,众人只看到一抹绯色身影一闪,等着定睛一看,却见是乐安半跪在司徒扬帆身边挎住了他的胳膊。 此时,司徒扬帆竟是出奇的合作,“乐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他低声开口,眼底柔情蜜意,还有丝丝对乐安的愧疚。 “傻瓜,别说话了。我送你回去。” 乐安低声说着,轻柔话语只她跟司徒扬帆能听到。 司徒扬帆苍白的面容恢复了继续红晕,轻轻点头,眸光在扫过慕锦的时候,看到他邪肆眉眼陇了一层血色。 “不用管他。我们走。”乐安也察觉到了慕锦看向这边的眼神,她迟疑了一下,没有看慕锦,将司徒扬帆扶上轮椅后,推着他从后门离开。 在场众人都将眸光看向慕锦。 刚才那一刻,慕锦只觉得怀中一空,一袭冷风从面前扫过,当他想要再找那抹娇小身影的时候,她已经在司徒扬帆身边了。 慕锦重重的放下酒杯,斟酒,举杯一仰而尽,没有任何犹豫和多余的表情。就好像刚才那一幕,不过是虚幻一场,他告诉自己,什么都没看到,都没感觉到。 乐安推着司徒扬帆回到寝宫之后,转身欲走。 小手却被司徒扬帆紧紧地握在手中。 “乐安,不要走。”他轻声开口,眼底是浓浓的不舍。 乐安抽出自己的手,淡淡开口,“刚才你故意在众人面前跌倒,为的不就是要我丢下慕锦来扶你吗?现在你目的达到了,慕锦那边估计也恨不得将我拆骨入腹了,我有权利不陪你继续演戏了。” 乐安说完,司徒扬帆面色一白,旋即冷嘲的笑着, “在现代的时候从没觉得你可以如此了解我,原来,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以前,是你保护我太好了,但是好归好,我还是会有自己的判断。我认识的司徒扬帆是队伍里优秀的队长,沉稳干练,掌握三十个优秀特种兵的所有资料和性格特长! 你是多面手,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运筹帷幄的能力,你都是整个队伍里最全面的。你既然能接受以一个即将不久于人世的身份来到我的身边,又岂会因为看到慕锦搂着我而失控摔在地上?你的担当绝对不会如此脆弱!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乐安说完,在他身边坐下。轻轻地握着他的手,将面颊埋在他手背上。 “你怪我吗?”司徒扬帆低声开口,声音带着沙哑的性感。 乐安笑笑,在他手背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司徒扬帆吃痛,心底却很甜蜜。 “怪你的话刚才在大殿上就不会管你了!我喜欢现在的你,会当着我的面吃醋,不再是永远的不动声色,将所有一切都埋藏在心底!你会对我坦诚,会表现的如别的男人一样,耍点小心机” 乐安说着,轻抚着他的手背,唇角勾起一抹夺人心魄的笑容,让司徒扬帆一瞬看的醉心。 “那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他幽幽开口,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求乐安什么。 在现代的时候,一贯是他运筹帷幄掌控一切。 “我陪你。”乐安说着,将他扶上床躺下,继而娇小的身子翻身上床蜷缩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胳膊,柔软的小手开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我总觉得这次不会顺利离开京都!不管是司徒彻还是凤鸾,都会在暗中有所行动。”乐安轻声开口,话有所值。 司徒扬帆眉头微微一皱,抱紧了乐安,低声道,“前几日你中蝽药的事情,景辰曾来找过我,我也觉得不该是慕锦所谓,你自己心中有怀疑的人选吗?” 乐安愣了下,旋即摇摇头。 虽然心中,一直笼着一个人的身影,但她此时不想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司徒扬帆,关于沈欢亭的身份。 她一定会为司徒扬帆报仇,但不是现在。 那日在慕锦书房内,沈欢亭离开后,慕锦一进书房就感觉到了异样,也就是说,沈欢亭肯定是在屋内留下了什么气息。而冷凌夜也说,她中的很可能是边关才有的天蚕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结果只能是一个! 沈欢亭故意留下天蚕花的气味,挑起她跟慕锦之间的矛盾,而一旦她中了天蚕花的蝽药之毒,景辰和司徒扬帆肯定会将矛头对准了慕锦,因为这天蚕花是边关所有,到时候,慕锦会百口莫辩! 这个沈欢亭果真是步步为营,精心算计! 在她成亲的时候就让凤鸾来揭穿她的身份,尔后又让慕锦误会她,继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沈欢亭,他还有更卑鄙的招数吗? 她就等着他,看看到最后,是谁给谁致命一击! “乐安,如果我能带你回去,你还会回到现代吗?”司徒扬帆突然开口问着乐安。 乐安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似乎是明白他话中意思。 “有些错过的,注定没办法延续,不如像现在这样重新开始,不好吗?”她轻柔的声音隐着不易察觉的心思。司徒扬帆淡淡一笑,眼底是最纯粹的宠溺。只是神情却恍惚了一下。 他已然感觉到乐安对这里的不舍。 是不舍谁?景辰还是慕锦? “乐安,虽然你现在嫁给慕锦了,但我绝不会放弃!哪怕我的腿好不了了,就算是爬我也会爬到边关留在你的身边!” 司徒扬帆说完,低头亲吻乐安额头。 他的吻一向如蜻蜓点水一般,轻渠细腻,给她最安心的信赖。 “别动”乐安突然抬手制止了他,在他有些失落的眼神中,悠然一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以前都被你掌控,任何事情都听你的。今天该你听我的了。不过我可不像你那么的柳下惠,总是折磨自己。” 乐安说完,邪邪一笑,每当她露出这般神情,司徒扬帆都会盯着看上好一会回不过神来。 乐安娇小身躯趴在他的身上,早在刚才她无意识的在他胸前画着圈圈,他的身体就有了火热的反应,可他双腿没有任何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给乐安象征男人的坚硬如铁。 她低下头,柔软的唇瓣开始从他鼻尖下移,尖利的牙齿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个粉色的痕迹,从鼻尖到下巴,在重新回到他有些苍白的唇瓣上,灵滑的小手缓缓挑开他的衣襟。 她心疼他这些日子的付出,已经在现代的隐忍。 不知为何,当她感觉到自己对慕锦的心已经变得复杂起来,心底,隐隐的想对司徒扬帆做点什么。 她在他身上点火,尽管她没有什么经验,却还是认真的用温柔的小手撩拨他的每一寸肌肤。察觉到他的震颤之后,她的唇毫不犹豫的贴在他胸前的朱果上。 那粉嫩朱果馨香性感,被她的丁香小舌包裹着,柔柔的舔舐之下,傲然挺立。 乐安邪邪一笑,动手剥去他的上衣,他的身躯在现代的时候是完美和健硕的代名词,此时此刻,却过于清瘦了一些,不过那属于男人的优美线条却在姣白月光下泛出蜜色光晕。 乐安小手在他小腹周围画着圈圈,唇瓣在他朱果上轻轻啃咬着,她的舌尖每划过一次他的肌肤,都带给他身体的巨大的震颤。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他不知道压抑了多少次,隐忍了多少次,从不舍得碰乐安一下,谁知在这里,他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白兔,任由她此刻在床上将他搓圆揉扁。 “乐安,你知道继续下去的后果吗?”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却是让乐安心中酥麻的性感。 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扬手丢掉自己身上的绯色罗裙,只穿着薄薄的近乎于透明的亵衣亵裤,俯下身子紧贴司徒扬帆的身躯,她胸前的柔软蹭着他的胸部,修长美腿夹住他的腰身,带给他全身震颤的酥麻快感。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你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她用最轻的话语,说出不容拒绝的语气。 司徒扬帆唇角抽搐一下,这还是他认识的乐安吗?该不会是被司徒乐安给同化了吧! 却在此时,乐安的小手开始顽皮顺着他的小腹往下移动,一寸寸接近他的敏感地带,隔着亵裤就要攻城略地。 可渐渐地,司徒扬帆竟是感觉不到乐安的手触碰到了哪里?明明她的小手就在他火热附近游弋,他眼睁睁的看到了,却该死的没有一点反应! “不要!乐安!” 他低呼一声,紧紧地抓住了乐安的手腕。 一贯是温柔和煦的眼底,此时隐着凄厉的挣扎。 乐安愣愣的看着他,一瞬也明白了他究竟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本该是欲火高燃的时候,他那里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不是坚硬如铁,也不是火热滚烫,而是如一汪死水,不起任何反应。 哪怕他此时上半身已经被乐安挑逗的激|情火热,小腹那里的欲火也几乎要让身体焚烧起来一般,可独独代表男人雄风的地方,却是不见任何动静。 “乐安对不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司徒扬帆仰面躺在床上,轻轻将乐安推到一边,面色由先前的潮红一瞬变得苍白无光。 自从膝盖被废之后,他的双腿长久没有运动,已经开始丧失活动的能力,当初那些人还在他腰上下了重手,虽然错位的关节已经复位了,但是腰上的伤加上膝盖的伤,继而影响到那里的能力。 他任何伤痛都可以挨过去,任何委屈都能承受,可为何偏偏让他在乐安面前如此丢脸? 乐安从他身上下来,从没想过,他伤的是膝盖,可是那里竟会受到影响 她今夜想将自己交给她,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会不会在某个时候倒向景辰那边,或者是跟慕锦一起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司徒扬帆为她付出的一切,让她此时想要将第一次给他 却是,造化弄人。 乐安知道司徒扬帆此时心情,她坐在床边,突然俯身抱住了他。 “我是你的小顾,生生世世都是。不管你我之间还剩下三年或者五年,我都不会放弃!永不放弃!” 乐安说完,在他手心塞了一样东西,继而转身离开房间。 当乐安身影消失在院子里的时候,司徒扬帆摊开掌心,在昏黄月光下,看到掌心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牌。 丹书两个字苍劲有力,在中间空白的地方下面,是一个鲜红的印章。 丹书玉牌? 司徒扬帆的心猛然收缩,乐安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还是说,是景辰或者慕锦给她的? 这丹书玉牌是北国建立之初就有的,任何人不得违抗丹书上的任何旨意。如果他用丹书玉牌要慕锦一只手的话,他无法拒绝! 可若要得到,便需要慕锦在行房之时,虽然有丹书玉牌在手,但一切绝不是如此简单! 司徒扬帆疲惫的闭上双眸,他早就明白,当他不顾一切来到古代跟乐安重逢,他跟乐安之间,这条路绝不会平坦。 如果不是他今晚不行,乐安也不会将丹书玉牌给他,是吗? 乐安离开寝宫之后,便看到大东在寝宫外等她。 看到她出来了,大东表情冷冰冰的,双手抱拳,“夫人,马车就在附近,请随属下回将军府。” “知道了。”乐安淡淡应了,却见大东弯腰跪在地上,等着她踩着他后背上车。 “你起来吧,以后在我面前无需这么做,我也会跟慕锦说,以后将军府不需要这种规矩。”乐安说完,双手撑着马车,脚尖一点,灵巧的跃上马车 大东躬身蹲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乐安。 只觉得刚才那一瞬,夫人身上有让人目眩的光芒闪过,若夫人再对将军好一点,或者是跟将军之间没有任何欺骗,那该多好。 大东收回思绪,无奈的摇摇头,起身上了马车。 车内,只乐安一人。 她看着窗外无边月色,不觉勾唇扬起一抹冷嘲的笑意。 抬手轻轻打开茜纱窗,清亮寒冽的眸子看似随意的扫过不远处树林。 树林内,一抹暗影一闪而过,身手迅捷,若疾风闪电一般。当大东警惕的看向树林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 乐安看向那无声无息间到了马车侧面的身影,四目交织,她淡淡的看着沈欢亭,眼底噙着笑意,却是冰封透骨的冷笑。 这一瞬,沈欢亭定定的站在那里,仍旧是那副易容之后平淡无奇的面容,唯独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不曾加以任何修饰。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故意不修饰自己的双瞳,故意留下破绽给乐安 曾经,他也是在乐安出行的时候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伴随在她身侧,那时,她挑起车帘看到他在暗处的身影,会露出一抹由衷恬淡的笑容,而现在,她这笑容却化作利剑,狠狠地插在他心头。 他知道,他跟她之间的误会又进了一分。 当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内,他感觉身后有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响起,其实这呼吸声从刚才就有,但他不想回头去看,心中早已猜到会是谁了。 “我真后悔当初让你留在司徒乐安身边!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从小就带着桃花胎记出生,注定将来是浪荡郡主的女子,根本不会入你的眼!谁知 凤鸾压抑的愤怒声音在沈欢亭背后响起。 他仍是站在原地,也不回头,也不开口。 “她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蛊惑了你的心?!让你变化如此之大!这几年来,每次你回凤国都会带礼物给我,独独这一次,我提前招你回来,你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扪心自问,从你离开司徒乐安开始,你有没有正眼瞧过朕一眼?有没有?!”凤鸾的声音到了最后已经是质问了。 一身火红艳丽宫装的她,带着咄咄逼人的强硬气势。 她的作风便是如此,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便会采取手段将她不想看到的一切毁灭! 司徒乐安亦是如此! 沈欢亭修长挺拔的身子立在原地,当月色变得暗淡之时,他方才低声沉稳开口,“陛下。你已经帮属下做了太多事情,还需要属下回应陛下什么吗 沈欢亭的语气淡淡的,越是平淡,越让凤鸾无法接受。 她深深凝视沈欢亭,一字一顿狠狠开口,“你是在埋怨朕在你身上留下天蚕粉,让司徒乐安跟慕锦之间爆发冲突吗?这一切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不去见司徒乐安,这天蚕粉也不会留在慕锦的书房内!是你背着朕去见她,难道朕还要继续坐视不理吗?!” 凤鸾说完,上前一步拦在沈欢亭身前。 从几何时,他是她身边的第一护卫,也是唯一信赖和不能失去的人!可渐渐地,随着她一步步荣登女皇的宝座,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派他出去执行任务,一开始的时候,他都急匆匆的赶回来,还精心准备了礼物给她,可渐渐地,他看她的眼神和神情是越来越平静,平静到,她似乎就跟他身边任何一个人没有差别。 当侍卫将他跟司徒乐安之间的互动告诉她时,她从未将那个浪荡郡主放在眼底,可当她亲眼目睹沈欢亭跟司徒乐安互相凝视的眼神时,她才感觉到心慌了! 沈欢亭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休想得到! “既然陛下已经说了,是属下擅自去见司徒乐安。那陛下尽管处罚,属下没有任何怨言。”沈欢亭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语气,让凤鸾扬起手臂,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打不下去。 “飞鹰!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男后!你之前顶撞朕的一切,还有你跟司徒乐安的一切过往,朕都可以不去追究!”凤鸾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 整个凤国,她说一不二,作风强势!唯独在沈欢亭面前她会做出让步! “陛下,你后宫男宠三千,小童无数!每一个都比属下年轻俊美,属下自知无才无德,所以,此生心愿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侍卫!属下只能辜负陛下一番美意了。” “站住!你是因为嫉妒朕的后宫所以才不肯留在朕身边的?”凤鸾眼底重新燃着希望,难道他是因为吃醋嫉妒吗? 沈欢亭却是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陛下怎么想都行!属下先行告退! 面对沈欢亭的冷淡,凤鸾却以为他是在意那些男宠和小童,不觉揪着他的衣袖,不许他离开。 “飞鹰,你知道那些男宠都是为了蒙蔽国人所以才留在宫里的,还有那些小童,不过是凤修用来试探我的,就算我跟他们有过什么,不过也是做戏给别人看的。我身为一国女皇,后宫不可能干干净净,我跟他们同床共枕是真,但我心中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他们!难道你这点都看不清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0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吗?” 凤鸾说完,身子就势靠在沈欢亭怀中。 “飞鹰,我很嫉妒司徒乐安曾经叫你小欢从今往后,朕都不允许你眼中有其他女人!今夜,你将是朕的人!谁也休想将你从朕身边带走!” 凤鸾的声音一瞬变得阴郁坚定。 沈欢亭身子一怔,忽然感觉到腰身一痛,却见凤鸾收回揽在他腰上的手,那手心还有一根细如毛发的银针,针尖上往下滴着鲜血,触目惊心。 “陛下,你在我身上中了什么?” 沈欢亭双拳紧握,不可思议的看着凤鸾。 “合欢蛊毒!” 凤鸾说完,沈欢亭眼神一凛。 明天还有一个高嘲,乐安要被吃了,嘿嘿,亲们激动不? 062 野蛮强要 沈欢亭平静的看了凤鸾一眼。 这些年来,他为了帮她巩固凤国江山做了多少事情? 他的能力究竟有多深,她是最了解的。她以为区区一个合欢蛊毒就能制住他? 察觉到沈欢亭眼中的冷嘲,凤鸾咬着牙,逼近他一步,傲然开口,“飞鹰。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对很多毒都是百毒不侵的呢?但是这合欢蛊毒里面加了我的血用我的血做药引子这后果是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活,他活!她死,他死! 凤鸾说完,抬手紧紧地抱住了沈欢亭。埋首在他胸前的面颊,带着浓浓的眷恋和占有。 “飞鹰,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可我心中,自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那个司徒乐安只是你的一个任务,如今任务结束了,你就该彻底的将她从你脑子里面剔除出去!” “我做不到” 蓦然,沈欢亭淡淡开口。 琥珀色眼底,蕴藏凤鸾不曾见过的静谧幽深。 他做了十五年沈欢亭不知不觉之中,早已将自己当做是沈欢亭了。 对他来说,飞鹰这个名字才是陌生的。才是不该属于他的。 “你说什么?”凤鸾红着眼睛狠狠地开口。 “陛下!你知道吗?当我刚刚来到北国的时候,我每天睡着之前都会告诉自己,我是凤国飞鹰!不是沈欢亭。可是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又再次告诉自己,我现在是沈欢亭,不是飞鹰!整整十五年,我每天都会如此提醒自己! 渐渐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就是沈欢亭了!也许,就是从那天在皇宫树林内看到她开始,我的心就为她变了我是细作没错,但是细作也是人,也有感情。当感情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活生生的将那感情埋葬!” 沈欢亭凄凉一笑,从他第一天成为凤国的细作开始,他早就料到,迟早有一天,他会败在自己的身份上。 “陛下,动手吧!我心底其实已经开始背叛你了!此时若不动手,日后你会后悔!”沈欢亭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他的面色灰白,微微阖上的眸子带着一分释然。 当凤鸾正惊讶于沈欢亭竟是不受合欢蛊毒的控制时,蓦然闻到空气中有浓郁血腥味道弥散开来。 她方才发觉,沈欢亭胸前竟是湮开一朵刺目殷红的西潘花,花瓣逐渐扩散一般,瞬间渗透胸前每一处。 “陛下当你说用的是合欢蛊毒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你会用自己的血制毒。我现在都还给你还给你昔日对沈家所有人的大恩大德,这蛊毒,若是我自己亲手了解性命的话,你便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能还的只有这些,但是之于情感,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要的是谁!” 沈欢亭说完,修长身躯剧烈颤抖了一下,轻轻松开握紧的拳头,掌心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锋利的刀刃上还有他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 当他告诉凤鸾让她动手的时候,其实他自己已经动手了。 凤鸾剧烈的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 “沈欢亭!你这个负心汉!!朕对你掏心挖肺,给你完全宠爱,你为何不要?!一定要去追一个被人视作滛娃荡一妇的司徒乐安?!” 凤鸾凄厉控诉,眼底喷着火,恨不得此时就找到乐安,将她拆骨入腹。 她不明白,她有什么不如司徒乐安的?她是凤国高高在上的一代女皇,论地位论才能论相貌,她都不会输给司徒乐安?! 难道那司徒乐安真如民间传言,是狐媚子转世懂得祸乱人心? 沈欢亭避开凤鸾的视线,胸前的鲜血汩汩的冒着,他却始终不肯妥协。 凤鸾咬牙将怀中解药扔给沈欢亭,脸上依然恢复那一贯的强硬高傲。她昂起下巴,冷冷开口, “这是解药!朕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朕说过,你是朕的奴才!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只有朕有权利决定你的生死!你不是想跟司徒乐安双宿双栖吗?好!朕就看你有什么能力翻出朕的手心!” “明日慕锦会出发返回边关!朕也会一同启程返回凤国!到时候两队人马一同出关,你给朕听好了,无论在哪里,朕都是掌握主动,控制全局的那一个!稍后发生的一切,你瞪大了眼睛看清楚!一切后果都是你今日一手造成!” 凤鸾说完,周身挟裹着一股子浓烈杀气,在沈欢亭身子摇摇欲坠之中,狠心转身离开。 火红色袍角冷冷扫过沈欢亭身体,袍角与他的黑色衣摆纠缠在一起,她看进眼底是无尽缠绵,而沈欢亭眼中,却是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乐安回到将军府后,才刚刚下了车马,就见一抹妖娆绯色身影焦急的等在书房门口。 这抹身影,与她穿着同样颜色的绯色三层轻纱罗裙,就连发髻都是流云挑心髻,此时她面对着书房站立,娉婷婀娜,身段纤细玲珑。乐安远远一看,还以为是在照镜子。 不论是身段还是打扮,这道身影都跟自己很相似。 当她下车之后,看到那女子转过身来,胸前的衣领故意拉的很低,几乎从一字领,露出胸前大片雪肌,还有圆润光滑的肩头。 女子在看到乐安后,急忙跪在地上,一副温婉有礼的样子。 “这是谁?”乐安冷淡开口,随意的问着大东。 “夫人,这是” “夫人。小女子乃醉香楼的顾怜。慕将军刚刚将小女从醉香楼赎了出来服侍将军身边。”顾怜说完,羞涩的低下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乐安淡淡一笑,“原来是青楼女子!” 乐安平静的语气却是吐出冷漠寒凉的话语。看似平静无波的神情,眼底深处却是跳动一分异样的火焰。 顾怜抬头怯怯的看着乐安,咬着牙委屈的开口,“夫人!顾怜卖艺不卖一身!只是自幼家境贫寒才” “你不用跟我说你的过去是如何清白!你又是如何洁身自好!买你回来的是慕锦又不是我!除非你以后伺候的人是我,我才会调查清楚关于你的一切!” 乐安一挥手,冷眼瞥了眼紧闭的书房。房间内点着七彩琉璃宫灯,慕锦应该还在处理公务。 她抬脚绕过书房就要去后院。却在此时,书房内响起一声邪肆慵懒的声音, “小顾”慕锦的声音一如平常的轻狂性感。 乐安脚步一顿,差点脱口而出答应了。却见地上跪着的顾怜激动地站了起来,三两步就朝书房跑去, “将军!小顾在这里。”轻柔婉转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娇柔做作。 吱嘎一声,房门被她推开,乐安却是站在原地没有朝书房内看去。 她怎么忘了,这个女人不是叫什么顾怜吗?慕锦口中的小顾又不是她! 慕锦这么快就有新欢了?好啊!他今晚就搂着新欢翻云覆雨吧! 乐安扭头没好气的对大东吼了一句, “告诉你家主子,今晚别弄太大动静影响我休息!” 乐安说完,转身快速朝后院走去,谁也不理,谁也不看。 屋内,啪的一声清脆炸响,慕锦狠狠摔了手中白玉杯子,一地碎片吓得顾怜惊声尖叫。 “啊!将军,您”顾怜脸上惨白的看着慕锦。 这个花了大价钱将她从老鸨手中买回来的人可是威震边关的三军大元帅啊,是她要将托付一生的良人。她可得罪不起! 虽然从司徒乐安出现的一刻开始,顾怜就看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但是不管是替身还是什么,只要能留在慕锦身边,便足够了! “将军,让小顾伺候您沐浴更衣吧”顾怜怯怯的开口,她是醉香楼唯一的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也是这一年的花魁,姐妹们都羡慕她不用接任何一个客人便可以上岸,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抓住慕锦的心。 慕锦抬眼,邪肆眉眼淡淡的扫过顾怜。 她的身形和轮廓真的很像乐安,尤其是穿上跟乐安一样的衣服时,更加像。 看到她,不由自主会想到乐安! “滚出去!”慕锦却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只是像而已! 这世上,除了司徒乐安,他对任何人的疑心还是会存在!尤其是女人!他买她回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气司徒乐安?还是为了侮辱她? 可是她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怜见慕锦如此态度,不觉委屈的咬着唇,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 “将军,小顾知道自己根本不配跟夫人相提并论。但是夫人能为将军做的,小顾也可以,还请将军给小顾一个机会,让小顾今夜伺候将军小顾定当尽心竭力让将军满意的。” 顾怜说完,娇羞的低下了头,面颊泛上两抹红晕,怯生生的朝慕锦走过去。她说的伺候慕锦怎会不懂。 慕锦眉毛一挑,却是突然轻狂大笑起来。 “你想学她?你可知道,她从来不会有这种娇柔做作的表现!就算她被我冤枉了,也会把委屈表现的惊天动地让我措手不及!她从来不会如一般女子会的那些羞怯讨好。我慕锦自认目中无人惯了,但是她比我还要看轻一切 你想学她?凭什么?!就凭你跟她的三分相似?就算你不开口,你的眼神也做不到的她的机灵多变!你始终只是一个玩偶,被男人用来观赏的玩偶而已!滚出去!别再让本将军听到任何一句你想学她之类的话!”慕锦话音冷冷落下,书房内顿时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 顾怜从五雷轰顶之中回过神来,嗫嚅的开口,“是,是,将军,小顾明白了。” “站住!”慕锦见顾怜转身要走,突然叫住了她。 顾怜此时泪眼婆娑,突然听到慕锦叫住了她,还以为事情有转机,慕锦其实心中是在意她的。她期待的眼神哀怨的看向慕锦。 却见慕锦性感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一句话,“从今往后,不准自称小顾!你只是将军府众多女婢中的一个!” 慕锦的话,再次犹如响雷狠狠地在顾怜头上炸响,她呆呆地看着如谪仙一般高高在上俯视她的慕锦,她这才看到自己竟是如此微不足道,还妄想凭借相近的容貌俘获慕锦的心,原来在慕锦心目中,她连个替身都不算。 顾怜失魂落魄的走出书房,一路哭着跑回了房间。 慕锦坐在那里,轻轻揉着太阳|岤。刚才的一切如同一场梦,或者说,从他遇到乐安开始,就是一场梦! 明天,他将带着她回到边关! 这场梦,何时才能结束? 而且,这一路上,注定不会太平! 次日清晨,慕锦率领近一万军队以及隐在暗处的暗卫和神秘的近卫军离开京都。 刚刚出发的时候,凤鸾的队伍也从另一边赶来,一同离开京都北门。 乐安坐在马车内,隐隐已经猜到这一趟绝对不会如此顺利的离开。只看待会是哪一方先动手了! 两列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北门出发,乐安单独坐在马车内,马车前方的慕锦鲜衣怒马,桀骜不羁的坐在赤练马上,一身乌金铠甲,神情邪肆张扬,绝代风华在此刻多了一分冰冷的气息。 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马车的方向,车帘放了下来,他看不到车内情况,不知怎的,心底会有些发慌。 当队伍出了北门,行进了大半天之后停下来在官道上休息,乐安在马车内也是闷了好长时间,几乎是马车一停下她就迫不及绣的跳了下来呼吸新鲜空气。 恰巧,凤鸾的御辇就在她的身侧,看到她下车,凤鸾眸中厉色寒芒扫过,抬手用假指甲扶一下自己头上的金步摇,看似是随意看了眼身旁的贴身宫 那宫女立刻了然于心,嗤笑一声道,“陛下!奴婢一直听闻北国境内有这样一首童谣,说是,‘汝阳王府郡主乐安,男宠三千小官无数。一朝浪荡惹下众怒,不知悔改卖国求色!,”那小宫女说完,一旁其他宫女都跟着附和笑出了声来。那小宫女得意的看了乐安一眼,继续道, “陛下啊,就是不知道这童谣里面唱的是不是就是您身边的这位乐安郡主啊?” 小宫女说完,慕锦这边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本来慕锦娶的人变成了昔日名声浪荡不堪的乐安郡主,一众护卫就很替慕锦鸣不平,如今还被凤国的人如此嗤笑,好歹他们的主子是威震边关的三军大元帅,岂容得别人如此侮辱? 而另一辆马车内,顾怜挑起车帘远远地看着一幕,不觉咬紧了银牙,眼底闪过一抹冷嘲。 乐安幽幽挑眉,却是不回答任何,心情平和的欣赏四周景色。 那小宫女见乐安不说话,更是来了精神,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陛下啊。奴婢很想跟其他下人打赌呢!赌这个乐安郡主会在成亲几天之后给慕大将军带绿帽子呢?” 小宫女说完,其他人都跟着喊了起来,三天!五天!还有的说,明天! 乐安好心情的笑了起来,这真正该出场的人还没出场呢,凤茑就派出她的狗乱叫了? 慕锦这边的人脸上全都挂不住了,一个个铁青着脸色冷冷的瞪着乐安,那神情再明显不过了,他们现在的尴尬都是她带来的! 乐安这时候,却是不紧不慢的走到凤鸾面前。 刷!凤鸾身侧护着的护卫全都迅速拔出腰间长剑,杀气腾腾的看着乐安。乐安挑眉,视线淡淡的扫过凤鸾身后一身黑衣的沈欢亭。灵动眼底,隐着沈欢亭看不懂的嘲讽。 而另一边,慕锦已经朝这边走来。 似乎所有关键此刻都在乐安身上。 凤鸾一挥手,让那些护卫悉数退下,她还怕她不成? “女皇陛下,我们借一步说话。”乐安说完,勾唇一笑,一抹清冽笑容带着惊心动魄的纯粹之美,让凤鸾一瞬心底有种刺痛的感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输给这个司徒乐安! 凤鸾凑近乐安,此时此刻,乐安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陛下!你手下刚才那个赌注还真是有趣!不过本郡主今日心情好,所以,决定就选在今天给慕锦戴一戴绿帽子,反正自从上次摸了你身边的那个他以后,乐安至今都很回味呢?陛下,敢赌吗?” 乐安说完,清亮的眸子带着一抹娇媚的笑意看向沈欢亭。 这笑容是沈欢亭从未见过的娇媚动人,让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大步! 此时,慕锦已经来到乐安身后,本想开口,可看到乐安跟凤鸾之间怪异的气氛,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该说什么。 凤鸾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警告乐安,“朕不会让你接近他一分!”凤鸾的声音只有乐安能听到,而沈欢亭懂唇语,也明白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乐安挑眉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主动权掌握在我的手中!反正我的名声也被女皇毁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不过如果女皇肯杀了刚才那个多嘴的宫女的话,我也就懒得去招惹你的心头肉了!这笔买卖,你自己算清楚了!” 乐安说完,但见凤鸾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 乐安也不着急,抬腿慢悠悠的朝沈欢亭走去。 任何人只要有了软肋,或者是心底藏了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就注定有被利用的一天! 当乐安已经走到沈欢亭面前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凤鸾的斥责声, “来人!把这个多嘴的小贱人拖下去斩了!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妄议他国之事!否则,杀无赦!” 凤鸾说完,乐安满意一笑,停下脚步回头送给所有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 那小宫女前一刻还是得意洋洋的神情,突然听闻这个噩耗,顿时吓傻了,被摁在地上的身子不住的挣扎着,哭喊着, “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奴婢是受了陛下的” “咔嚓!” 不等那小宫女说完剩下的话,凤鸾身边的护卫护卫已经手起刀落,一颗鲜活的人头就这么滚落在地上。 慕锦眯着眼睛看向乐安,他身后一众护卫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乐安。 她究竟跟凤国女皇说了什么?怎么会有突然急转直下的结果?刚刚还对乐安满腹抱怨的护卫,此时具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而沈欢亭是唯一知情的人,他眼神一暗,向前一步,也不管凤鸾脸色有多难看,也不管慕锦此时已经到了乐安身后,他沉声开口, “司徒乐安,这不像你何苦要如此委屈留在他身边?”沈欢亭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慕锦耳中。 慕锦眼底飞扬邪肆轻狂的神采,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紧,怎么她跟凤鸾身边第一护卫还认识??心底早已被不知名的怒火悉数填满,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乐安感觉到慕锦的压抑,冷嘲的看向沈欢亭, “这一招借刀杀人不都是跟你学的吗?而且我并不觉得委屈!我愿意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谁也阻止不了我。” 乐安说完从容转身,一对上慕锦杀人一样的眼神,眸色不觉闪烁一下。她淡淡开口, “你怎么有空出现在我身边了?你不是有那醉香楼的花魁作伴吗?我还以为将军今天一早都起不了床了呢!”乐安很少有这般主动挑衅的时候,她习惯后发制人。 而像今天这样,慕锦还没开口说什么,她突然说出这番话故意惹怒慕锦,实在是少见。 慕锦蹙眉,听她这话的语气为何隐隐有些酸味? 而沈欢亭看向乐安的眼神一瞬变得高深莫测!他似乎感觉到乐安对慕锦不寻常的眼神难道,她喜欢上了慕锦? 不会的! 她一直都当慕锦是她离开这里的踏脚石而已!怎么还会在意慕锦是不是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乐安觉察到气氛有些怪异,她不自然的擦着慕锦身子走过,手腕却突然被慕锦攥住, “昨晚,她不在我房里。” 慕锦说完这话,狠狠地甩开乐安的手,在乐安阴晴不定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乐安清亮的眸子眨了眨,看向慕锦那明显有些别扭的背影,不远处的马车内,两道幽幽怨恨的目光朝乐安这边射来。 乐安快速看向马车那边,车内的顾怜见此立刻心虚的放下车帘,不敢再看乐安。她还记得慕锦警告她的话,不管她心底有多怨多恨,她面上都不能表露出分毫。 正当凤鸾处决那个小宫女的插曲刚刚过去,前方官道上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响声。 这声音跟冷家堡爆炸那晚的声音一模一样,如今是在这空旷的官道上,显得更加震耳发聩。 “保护陛下!”沈欢亭快速抽出腰间软刀,吩咐护卫将凤鸾围在中间。当凤鸾满怀期待的看向沈欢亭的时候,却见沈欢亭已经抬脚朝乐安那边跑去 凤鸾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欢亭,因为乐安此时身边一个护着的人都没有,如果这时有爆炸在她身边发生,她极有可能会有危险。 只是沈欢亭的手还没碰到乐安,却见一抹黑金身影从天而降一般将乐安抱在了怀中。 “跟我走!”一身黑金修身长衫的景辰压低了声音开口,如雪青丝盘旋飞舞在身后,他此刻出现,让乐安隐隐猜到这一切与他有关。 景辰拉着乐安朝一侧树林内跑去。 慕锦也丢下所有人朝乐安追去。 此时,官道上已经乱了套。爆炸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官道上处处是人仰马翻的场景。 这条官道是刚刚修葺一新的,这炸药竟然全都埋藏在官道上的青石板下面,爆炸产生的巨大威力将青石板掀翻,那炸碎的青石板立刻变成夺命的武器,纷纷袭向官道正中的马车。 顾怜的马车被一块巨大的青石板撞翻,她被压在车底下 “将军救我啊!将军!”顾怜哀号连连,却见慕锦径直冲进了树林,根本不理会她的哭喊。 她绝望的看着慕锦背影,到现在才看透,就算她跟司徒乐安长的一模一样也没用,她不过是慕锦用来利用她来气司徒乐安的工具! 他说的没错!她是玩偶!玩偶而已! 景辰带乐安进了树林,察觉到慕锦跟在身后,立刻启动树林内的机关,将慕锦困在阵中,而他则是带着乐安进了树林深处的安全云上带。 “景辰!你为什么这么做?”乐安甩开景辰的手,如果她没猜错,这件事情与景辰有关。 景辰气喘吁吁的避开乐安目光,并不看她。 “你心疼慕锦了吗?”他低声开口,声音压抑着不满和挣扎。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制造这场爆炸?你已经知道谁是策划炸毁冷家堡的幕后黑手了吗?这爆炸肯定与你有关!”乐安咄咄逼近景辰,扳过他的身子不许他看向别处。 景辰迎上乐安清眸,脸色很那看。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只要爆炸一响,我立刻出现带你离开,这其中有些关联你就能想到!” 景辰说着将乐安拥在怀中,紧紧地抱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严肃的看着乐安,道, “没铕.!我确实在几天前跟冷家堡爆炸案的幕后之人取得了联系。不过是他主动找的我!他让我帮他找到冷凌夜的一样东西,而他则有能力帮我阻止你离开北国! 他的办法就差彻底炸毁官道,让北国的人一时半会全鄯无法离开京鄯!除非改道而走!但是南国那边已经传来老皇帝驾崩的消息,新帝才刚刚登基,绝对不会同意北国的队伍从南国那边绕道回到边关,况且还是慕锦!” 乐安听完景辰的话,狠狠地捶了下他的胸口。 “那你就跟幕后黑手联系,事先什么都不跟我商量!你连那帮人的底细都没摸清就敢跟他合作!你疯了是不是?!万一被他出卖出事怎么办?”乐安恨的咬牙切齿,一贯做事不留人任何把柄的景辰这次是怎么了? 竟是做出如此铤而走险的事情来? 景辰将乐安抱的更紧,狠狠地开口,“我想留你在我身边有错.吗?!为了不让你跟慕锦去边关,我会不惜任何代价,我有错吗?!我已经让你嫁给慕锦了,难道我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慕锦带走?!” “我做不到!!” 景辰嘶吼一声,眼底泛着血色凄厉的寒光。 他不是有意朝乐安发火的,他只是恨自己的无能!短时间内不能将乐安身边的障碍悉数扫除! 但是不管他对乐安妥协任何事情,让她离开他掌控范围这绝对不是他能容许的! “我不管那幕后黑手是何目的,我只知道,如果就此让你走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现在你想走的话我不拦着你,不过你要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景辰说着,蓦然松手,后退一步躺在地上,就在距离乐安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满头银丝披散在褐色泥土上,如一副湮开的山水画,虽然执拗,却美的惊心动魄! 乐安从没想到,景辰会这么快爆发,她的本意是跟慕锦暂时离开这里,让景辰专心在北国开创属于他的天地,而司徒扬帆也能安心修养!看来,却是注定走不了了! 官道被炸成那样,没有三个月恐怕修葺不了。 “你给我起来!你以为我不敢踩着你过去!”乐安冷冷开口,现在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倒不是责怪景辰什么,而是这一番闹腾之下,恐怕会将三国平衡的局势彻底打乱! 本来凤鸾来北国这一趟,未必从司徒彻那里讨到任何便宜。可此番官道被炸,唯一的出路就是南门那里通往南国的一条路了! 凤鸾那个有野心的女人还不趁机大作文章? “那你最好给我个痛快!” 景辰喊着,猛的站了起来,扳过乐安的身子,另一只手抬起她清丽的小脸,狂热的吻了下去。这吻带着不肯妥协的霸道和占据,当乐安双唇被他封住的时候,不自觉发出一声低吟,紧跟着,景辰迅速将舌尖侵入她口中,汲取她的芳香甘怡。 乐安在他怀中挣扎着,景辰便更加大力的禁锢她,不给她任何机会逃脱 这一吻完全是强取豪夺,不给任何商量回旋的余地!反正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算是豁出去了。 “乐安,现在是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你要不现在杀了我,要不就准备好一辈子都不要跟我分开!我是景辰,原本是注定永远要站在北国众人身后的没落世家的公子,而现在,我为了你,决定站在人前!所以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我要将来我的成就,你是第一个看到和分享的人!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绝不妥协!” 景辰说完,手指轻轻拂过乐安被他刚才一番啃咬弄得红肿的唇瓣,晶亮的眸子几乎要望进乐安眼底了。 “你”乐安开口正要说什么,却再次被景辰含住双唇,他吻得那样深,那样重,恨不得将乐安胸腔内的空气全都吸走,直到乐安小脸涨红,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景辰方才不舍的松开乐安。 “我喜欢听你叫”景辰在乐安耳边低声说着。 这句话让乐安禁不住抽了抽嘴角,慕锦前几天也说过。喜欢听她叫!她叫什么了?这些男人,果真都是一路货色! 树林内,树影婆娑,夕阳余晖柔柔洒下,照在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影上,投影下一道拉长的影子,那影子暧昧的纠缠在一起,惹人遐想。 景辰在暖阳包裹之中,轻轻地抬起乐安下巴,眼底仍是那狡黠纯粹的波光潋滟,只是吐出来的话语却是不容任何商量的余地。 “乐安!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成为你身边最强大的那个男人!护你周全,拥你在怀!无论你再如何翻腾,都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等着那一天尽快到来!” 景辰说完,低头,深深一吻却是极其清浅的落在乐安额头。 很久之后,景辰才明白,他那番话带给他在乐安心底的改变有多大! 当慕锦已经在乐安心底留有位置的时候,景辰的这番爆发,却在一瞬占据乐安的心,让她曾经为沈子鹰封闭的心扉,在景辰面前豁然敞开! 一贯隐忍沉默的他,在此刻将心扉毫无保留的敞开,在一瞬间撞进乐安心底。 冥冥中,他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乐安第一个,可以跟他憧憬未来的人! “唔”他的吻变得甜蜜诱人,乐安禁不住发出一娇吟。 她第一次回应着他的吻,唇舌交缠,谱出迤逦缱绻的乐章,景辰用双唇膜拜她面颊上每一寸肌肤,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着她腰身,感觉着掌心是她紧致滑腻的身体,很想在这里压倒她,占有她。 这样完美的她,仿佛是不属于人世间的仙子 他兴奋与乐安的回应,唇瓣就像是烙铁一样,恨不得将乐安身体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他的痕迹。 “嗯景辰,”乐安低呼,抬手去推景辰的身子,郜让景辰觉得是欲迎还拒,他修长身躯将乐安包裹在怀中,眼底柔情浓浓划开,彼此的吻,第一次是这般天衣无缝的胶着在一起。 他很了解乐安的性子,她不是轻易会主动回应的人,她的回应,瞬间点燃他体内蹿升的火焰,让他很想在这里就将她占有。 “嗯”乐安被他吻的鄯要断气了,眼釉微醺迷蒙的看向他 景辰却是满足一笑,灵滑的舌头快速钻入乐安口中,搅拌芳香甘怡,一时间,树林内春光曼妙无限。 就在这迤逦缱绻之中,慕锦破阵而出,映入眼帘的却是让他心碎的一幕 看着如清幽百合一般被景辰禁锢在怀中亲吻揉捏的乐安,慕锦心底,一瞬间,所有的愤怒和嫉妒都化作自嘲冷笑,迅速侵占四肢百骸每一处。 他都亲眼目睹了,还能说什么? 景辰觉察到身侧有人,不舍得放开乐安。 三个人,都发现了彼此的存在。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心底莫名一痛,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冷漠。 景辰将乐安护在身前,警惕的看向慕锦,“慕锦,你现在回不去了!至于乐安,我也会留在身边!” 景辰一贯是隐忍隐藏的性子,此番的霸道和坚持,是乐安未曾见过的。他拥有一颗敏感不容许别人碰触的心,一旦这颗心存了想要占据和得到的想法,谁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慕锦见此,眼底划过浓烈血痕。 他付出了这么多换来的她,得到的就是如此背叛?偏偏他还是不死心!还想要挽回什么!哪怕看到她跟景辰亲密拥吻,他心底,还是恨不得将她拉进怀中,用自己的吻代替景辰留给她的痕迹! “景辰,如果你变成一具尸体了,还如何带走任何人?!”慕锦说完,铿锵一声响起,他手中乌金剑猛然出鞘,黑色寒芒划过天际,直冲景辰面颊而来。 “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们都住手!先出这片树林再说!”乐安站在慕锦身前,任那长剑已经逼近眼前。 她眼底流淌的清冽纯净让慕锦心中无端升腾起冲天怒气,当日,就是被她这双眼睛蒙蔽了,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清澈且毫无畏惧的眸子,一瞬间,便在他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而现在,他却恨死了这双眼睛! 她的这双眼睛究竟为她招惹了多烂桃茯? 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过,锋利的寒刃挑开了乐安衣襟上的一个扣子,继而,慕锦大手一挥,直接将乐安禁锢怀中。 “你现在还是我慕锦的妻子!不管是生是死,都要站在我这一边!”慕锦说完,带着乐安头也不回冲出树林。 景辰眼神一暗,终有一日,他会将乐安头上属于慕锦的一切全都卸去! 慕锦挟裹着乐安娇躯一路狂奔,他冷毅性感的下巴紧绷着,任谁都能感觉出他此刻冲天的怒气,还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冻气息。 乐安衣襟内灌入呼呼冷风,青丝飞扬起来迷蒙了慕锦的视线,他低头看去,她胸前一抹春光白皙耀目,那深深地沟痕带着夺人心魄的诱惑,性感的锁骨在衣襟下若隐若现。 他一想到待会出去会有那么多人站在外面,当下出手,狠狠地将乐安衣襟拽紧了,力道之大,将乐安拽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出去。 他目不斜视,拖拽着乐安就出了树林。 树林外,混乱已经结束,地面上具是炸开碎裂的青石板,凤鸾那边已经乱了套了,本来她是要回去的,现在却险些丧命在这里,注定要重新折回北国,从另一边绕道途径南国才能回去了。 凤鸾脸色异常难看,而她身边的沈欢亭,在看到乐安被慕锦拽出了树林,眼神方才缓和了一些,可这一情绪却落在凤鸾眼中。 “现在回不去了,你很开心是不是?就可以多跟那小贱人相处了,对不对?”凤鸾狠狠开口,说完后,一挥衣袖,踩着侍卫的后背踏上马车。 “回京都!”凤鸾冷冷开口,声音凝结了寒霜,还有丝丝怨恨。“回禀陛下,后面的路也被炸毁了一段,至少要在原地逗留三天之上!”有护卫战战兢兢的开口,凤鸾一听,哗啦一下掀翻了马车内的桌子,车外顿时跪了一地的宫女侍卫。 “传令下去!全力修路!”凤鸾说完,手指缓缓挑开茜纱窗,看向外面的沈欢亭, “飞鹰,你上来。” 她说完,眼神冷傲的瞪了乐安一眼。 沈欢亭子闪烁一下,抬脚踏上凤鸾的马车。马车内,凤鸾抬手将沈欢亭拉进怀中,一手抚上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染的火红的唇瓣迅雷之势落在沈欢亭脸上,在他脸上留下一个饱满的红印。 沈欢亭眸色一暗,正要阻止,却听凤鸾冷然开口, “飞鹰。你现在若是挣扎,朕就让外面的人都看看朕跟你在马车内做什么!反正朕是一国女皇,想临幸个侍卫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你若是被司徒乐安看到了,你猜她会是什么表情?” 凤鸾凤眸一瞪,身子一侧,直接跨坐在沈欢亭腿上,两条修长的大腿已经缠在了沈欢亭腰上。 “陛下你,”沈欢亭压低的声音难掩冷冽寒气。 凤鸾却根本不在乎,她要得到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阻拦!既然沈欢亭如此在意司徒乐安如何看他,她就利用这一点,让沈欢亭说不出一个不字! “没想到,那个小贱人对你真是如此重要!让你都不敢拒绝朕了!怎么?对着朕就这么没感觉吗?”凤鸾说着,狂野的扭动腰肢,两腿之间的火热开始磨蹭沈欢亭的敏感地带。 她阅男无数,自然是知道对付男人的方法。 男人身体的敏感点在哪里,她可谓是信手拈来。 此时,她放下一切女皇的架子,卖力的在沈欢亭身上扭动腰肢,两腿之间的敏感来回蹭着沈欢亭脐下三寸的地方,一双手还在他胸前来回撩拨,染了火红豆蔻的手指重重的捻着沈欢亭胸前的朱果,待他身体紧绷,大手猛然攫住她腰身的时候,凤鸾忍不住低头去寻找沈欢亭的唇瓣,想要与他唇齿共舞。 却在此时,沈欢亭迅捷出手,火速点了凤鸾上半身的|岤道。 因为时间紧迫,凤鸾的功夫也不弱,他只能先点她上半身的|岤道。 凤鸾下半身这时候是如火如荼的欲望燃烧,冷不丁被沈欢亭扳着身子放到了软榻上,她不觉发狠的瞪着沈欢亭, “你竟敢给朕点|岤?你真当朕不敢怎么样你,是不是?” 凤鸾眼睛泛着红光,上半身不能动弹,下半身却是火一样的燃烧感觉。 沈欢亭抬手擦去面颊上的红印,垂下的眸子静若止水。 “是杀是剐,不过是陛下一句话!臣告退!”沈欢亭说完,转身走出华丽的马车。吩咐守在外面的护卫进去给凤鸾解开|岤道。 凤鸾坐在车内,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她都已经放下女皇的架子如此对他,怎么还是不及他眼中的司徒乐安! 凤鸾心底隐着冲天怒火,叫上来四个男宠,看着女官给他们灌下足以致命的蝽药,在他们蝽药发作的时候,却将他们绑起来,看着他们遭受蝽药折磨痛苦不堪的样子,借以发泄心中怨恨。 凤鸾的马车宽敞华贵,光是拉车的马就有十六匹,马车上共有四间套件,足够她在这里翻云覆雨。 等那四个男宠鼻血横流,躺在地上哀求连连,她竟是命人将那男宠的火热生生敲断! 听着这刺耳的哀号,凤鸾张狂的笑着,却是眼底有绵延恨意。 终有一天,她会彻彻底底的得到沈欢亭的人乃至心! 因为回去的路也有损毁,两方人马只能是原地安营扎寨,最少三天才能返回京都。 乐安被慕锦带进了他的营帐,依旧是被他扔在床上,他一声不吭的处理公务,乐安就在旁边安静的呆着。 入夜,慕锦忙完手头工作,正要休息,冷不丁见一道黑影从营帐外闪过,他冷哼一声,三两步来到床边将乐安困在怀中。 “你的那些烂桃花今晚要有行动了!怎么,你也很迫不及待了吗?”慕锦邪肆开口,呼出的气息丝缕沁入乐安脖颈,她低垂着眉眼不看慕锦,静静地窝在他怀中。 隐隐的,她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当有朝一日,她,或者慕锦想重温现在这种还能在一起的时光,都已经成为不可能了。 他们之间,注定是有一条艰辛的路要走。 “将军,刺客跑了!”这时,外面的护卫低声开口。 “不用追了,守住这里就可以了。”慕锦说完,将乐安更紧的抱在怀中 “我今晚就看看,会有多少人想要夜探我的营帐!”慕锦说完,拥着乐安倒在床上。 他健硕的身躯将乐安压在身下,几乎是要将她胸腔的空气都积压出来,乐安被他压制住不能动弹,索性闭上眼睛休息。 慕锦低头看着她精致细腻的五官,那细长眉眼,挺翘鼻梁,还有粉嫩薄唇,无一不让他的身体产生强烈的欲望。 这粉嫩唇瓣近在咫尺,当他忍不住想凑近的时候,蓦然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一幕,她跟景辰火热缠绵的热吻那一幕,如针尖一般扎在心头最敏感的地方。 她对景辰竟是如此迎合,他亲眼所见,却还是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营帐外,人影绰绰。 刚才不过是匆匆闪过的一道黑影,此时已经练成了片,大约几十道黑影将营帐团团围住。 乐安微微睁开星眸,正对上慕锦深邃邪肆的眉眼,她定定的看着忽然很想问他,如果她心中做不到只有一个人的位置,他会不会就此断绝跟她的任何关系呢? 终究,乐安没有开口。 她心中此时放不下司徒扬帆,也已经接纳了景辰。但是对于慕锦,她越想后退,她们之间的距离却越近。她开始贪恋他桀骜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1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恋他桀骜霸道的怀抱,却知道他对她的怨恨。 他逼她用丹书玉牌了结一切,她也在逼她对她下狠手! 来袭的黑影与慕锦的近卫军交了手,为首的黑衣人走之前留下一封书信让慕锦亲启。 慕锦打开看了之后迅速烧毁,看向乐安的眼神却闪过高深莫测的神采。 乐安不知道那信上写的什么,正要询问,帐外却有人禀报,是凤鸾邀慕锦前去一聚。 慕锦带乐安来到凤鸾营帐的时候,却不见沈欢亭。乐安不动声色的坐下,人很快被慕锦拥入怀中。 不一会,景辰现身,见此情景,眸色一暗,却是安静的坐了下来。 凤鸾举杯看向众人,眼底威严凛冽,“今日困于此地,倒也是一桩美事,朕难得能多休息几天。慕将军跟景公子都是北国栋梁之才,今晚不妨在此一醉方休!也算是一种缘分!” 凤鸾说完,先干为敬。 乐安蹙眉,隐隐觉得沈欢亭不在这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担心景辰,也担心慕锦。 酒杯到了唇边不觉停下,抬眼看向景辰那里,景辰与她四目交织,眼神示意她安心等待,他俊逸容颜配上如雪青丝,让乐安不觉勾起唇角,对他悠然一笑。 这笑容落在慕锦眼中,却是异常刺眼。 慕锦冷笑道,“不喝酒光看人就醉了?”说完,他抢过乐安手中酒杯,掰开乐安下巴就将烈酒灌入她口中。 “咳咳”乐安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对面的景辰一摔杯子,豁然起身,怒视慕锦。 恰在此时,地面再次发出阵阵轰鸣,似乎又有爆炸即将传来。 凤鸾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她都派人查清楚了,这附近不会再有任何炸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有人夜袭!用的是南国大象部队!” 有侍卫匆匆来报,凤鸾的人一听到大象部队四个字,具是面色灰白。 早在来北国之前,风国的军队就曾在边关故意挑衅,想要试探一下南国的军队。那时候,南国皇帝病重,太子又是舞文弄墨之辈,凤鸾便像趁此机会占点便宜。 谁知,南国竟是派出神秘的大象部队,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凤国先行军打败! 那一日,勇猛的大象部队根本不惧任何刀枪剑戟,象腿下不知道踩烂了多少具尸体,到了最后,大象部队还闯入了凤国部队的营帐,让凤国损失惨重。 如今,大象部队突然出现在北国官道上,而且道路都封了,他们如何进来的? “保护陛下!尽快离开!” 护卫惊慌喊叫着,被慕锦紧紧抱在怀中的乐安已经听到了大象独特的嘶鸣声,她蓦然响起那被炸碎的青石板,当时她看到那青石板下面都是空的。 这管道是三年前开始修葺的,用的一直都是司徒彻的人。 可司徒彻实在没必要这么做,这样只会让边关支持慕锦的军队趁机造反 而且先前制造的爆炸的也是跟景辰合作的那股暗势力,而能将这么多大象藏在地底下,并且不露出一丝破绽,能做到这一点的,目前来看只有那紫衣神秘人具备这个能力。 而且那人轻功了得,来去无踪,如鬼魅一般的感觉。他说不定是懂得能给大象催眠的方法,将大象暂时藏在官道下面的密道内,等时机成熟,再放大象出来! 这件事情又跟南国有关吗? 乐安思忖间,人已经被慕锦抱着冲出了营帐。如果一会大象发起疯来踩踏营帐,他们根本看不到外面任何情况。 景辰追在二人身后,本想将乐安从慕锦那里抢出来,却看到大象部队已经近在咫尺,他果断带领自己的暗卫拖延发疯冲来的大象,给乐安和慕锦离开这里拖延了时间。 乐安扭头看向景辰,却见他对自己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不觉用唇语无声告诉他, “你不能有事!” “等我。”景辰也用唇语告诉乐安。 如果度过此番劫难,他一定不会再放过乐安了,不管她同意与否,他都要她,毫不保留的要她。 乐安被慕锦带着冲入树林的时候,乐安回头已经看不到景辰了。入目只有四处疯狂踩踏的大象,那些大象就如同被什么惹急了一样,红着眼睛四处乱撞,看起来没有章法,却是目标明确,数不清的血肉之躯被踩在象腿下,连呼喊的声音都没发出一声就命丧大象腿下。 慕锦拥着乐安冲进树林后,看到面前有一泓深潭,他果断的抱着乐安跳进了水中。 在上面的时候,他就看到深潭某处发出阵阵亮光,他猜测这地下会有机关。等他和乐安身子坠入深潭下面的时候,果真看到一个洞口,光亮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慕锦跟乐安一前一后钻入洞口,游了不一会,便到了另一边,他们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慕锦拉着乐安的手游到了岸边,两个人坐在岸边大口喘着气,乐安这才发现,从营帐内跑出来到现在,慕锦自始至终都没松开过她的手。 乐安抽出自己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垂下的眸子闪烁一下,有某种情愫在眼底浓浓划开。 慕锦看着空空的手,不觉冷嘲一笑。 他真是犯贱! 生死关头做出的决定最能代表人心!他可以丢掉一切,却唯独丢不下她 两个人坐在岸边都不说话,四周是诡异的静谧。 他们从深潭一边游到另一边,这中间已经隔了一座山,先前的杀戮都已经被远远地阻隔了,外面什么情况他们并不知道。 乐安开始担心景辰,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逃脱大象部队! 身边突然响起脚步声,是慕锦站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烘干差不多了,有内功就是如此方便,而乐安还在原地裹着湿衣服。 突然,一件温暖的袍子盖在她身上,她抱紧了胳膊抬头看向慕锦,却只是看到他萧索凄冷的背影。 她目光停留在他后背很久,忽然很想冲过去从后抱着他。 “这里有个山洞!”乐安见慕锦已经走了进去,不觉站起来想要走过去,谁知道蹲的太久腿麻了,站起来不觉一晃,娇小身子直直的朝水潭里面栽去。 慕锦见此,一只脚已经踏进山洞了,却是迅速转身,闪身来到乐安身边,将她稳桎地接在怀中。 “没用!”慕锦低喝一声,一脸寒霜,却是直接抱起乐安朝山洞走去。 乐安偎依在他怀中,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刚才她好像应该貌似是故意滑到朝水潭里面摔进去的。 不知怎么回事,在这里,只有她跟慕锦两个人的地方,她的心豁然放松,忍不住孩子气的试探了慕锦一下。 看到他刚才那么紧张的跑过来抱着自己,乐安心底,很想对他坦诚一切 她看进慕锦深邃桀骜的双瞳,不觉抬手想要触摸他邪肆轻狂的五官,这般感觉,一瞬击中她心底最柔软的一面。 “慕锦,其实我” “嗤!”正当乐安开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破空之音在慕锦身后响起,慕锦抱着她的身躯蓦然颤动一下,紧接着,抬脚快速朝山洞内跑去。 可走不过七步,乐安蓦然感觉到慕锦身子重重的踉跄一下,险些将她扔到地上。 “慕锦,你怎么了?”乐安翻身下来,抱住他腰身,却见他微眯着眸子,身子绵软无力的倒在她怀中。 在慕锦身后,是一身黑衣沉稳站在那里的沈欢亭。 “你为什么要害他?”乐安冷声质问沈欢亭。 沈欢亭眸中闪烁未明的情绪,重重误会早已在乐安心底堆积如山,无论他任何解释都没有用。 他确实是刚刚赶来,并没有看到是谁在慕锦身后射箭! “跟我走!”沈欢亭上来拉住乐安的手,此时的他,仍旧是易容的中年男子的面容,可无论他如何易容,哪怕乐安从未见过他的真实面容,也能凭借感觉认出他来。 “沈欢亭!你滚开!你害扬帆那一出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现在又来害慕锦!” 乐安咬牙开口,在她怀中的慕锦已经昏迷不醒。 乐安心急如焚,不觉朝沈欢亭喊着,“把解药给我!如果他有任何差池,我让你整个凤国鸡犬不宁!” 乐安说完,沈欢亭苍凉一笑,“好,你想要解药给我走!我会救他!” “你休想耍花招!”乐安站起身,寒瞳深处惟剩冷冽杀气,让沈欢亭心中被狠狠地插了一刀的感觉。 “在你心中,我若不耍花招,还是沈欢亭吗?”沈欢亭自嘲一笑,拉起乐安的手就朝深潭走去。 昏迷在地的慕锦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看到乐安被一个男子拉着离开的背影。 他并没有听到刚才乐安跟沈欢亭的对话,此时,见此场景,眼底最后一丝希翼悉数崩塌。原来,在她心底,在生死关头,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他丢下,跟着别的男人离开! 亏他刚才还不顾一切的救她拉养她的手从深潭之中游出来,他早该知道,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慕锦冷嘲一笑,心底最后的希翼在眼前生生幻灭,他昏迷之前,喃喃的,最后一遍在心底念着乐安的名字。 乐安跟沈欢亭从深潭下游过,却不是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个出口游了出去。 乐安这才发现,这个深潭下面竟然是一个三叉路口。 沈欢亭将她拉上岸之后,竟是带着她进了岸边的一个小木屋内。 木屋虽然简单,却是各种物品一应俱全。 “我在北国呆了十几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做暗卫的,就要知道别人不知道的逃生之路,不管是地面的还是水下的!这里是我三年前发现了,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沈欢亭说完,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乐安,旋即走出了房间。 乐安没好气的抓过衣服,快速换上。 “其实我能有这么多空闲时间,还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以前的你贪图享受,终日无所事事,让王府的一众护卫也跟着终日游手好闲,我又岂能有时间发现这么多秘密通道。” 沈欢亭说完,乐安冷哼一声,推门走了出来, “那你还不跪地磕头谢恩!不是我昔日的配合,你能在你的女皇面前这么威风?” 乐安说完,扬起手臂,毫不客气的给了沈欢亭一巴掌。 沈欢亭面颊一侧,一缕青丝扫过面颊,上面有一个清晰的手印。 “我还以为你不恨我!”他自嘲一笑,眼神是一贯的沉稳.历练,当了多年的暗卫和细作,他所能承受的一切,早已超乎常人。 “我不会只是恨你这么简单!我有时间慢慢玩,将你加诸在扬帆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的还给你!”乐安冷笑出声,清亮的眸子隐着丝丝寒冽杀伐之气,让沈欢亭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瞬间凝结成冰。 他曾想过要陪她疯一场,放纵一场。却是连放纵的机会都没有,心上的距离就已经是千山万水了! “不管你想怎么玩,都远离慕锦跟景辰!还有司徒扬帆!慕锦跟景辰将来势必会成为北国内斗的核心,而司徒扬帆始终都是司徒彻的儿子,有些利害关系,不用我说,你比我更加清楚!” 沈欢亭说完,向前一步,迅速抬起乐安手臂,当乐安准备反击的时候,他另一只手却是顺势挑开乐安腰间的丝带。 乐安趁机抬脚,在他小腹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而沈欢亭躲也不躲,似乎就准备承受乐安这一脚。 他挑开乐安腰带的同时,迅速撩起她单薄的亵衣,当看到小腹那里那颗醒目耀眼的守宫砂时,他眼神明显闪烁一下,继而松开手,面颊一侧,飞身闪开乐安势大力沉的一拳。 “混蛋!”乐安低喝一声,这个混蛋故意挨她一脚,就是为了看她小腹那里的守宫砂? 沈欢亭琥珀色眸子闪烁点点光亮,眼底那高深莫测的眼神让乐安无从捕捉。 “无论如何,都守住你的守宫砂!” 司徒乐安,有些话我无法跟你说出口,只能在心底说,无论如v何,都要等我完成一切!让我做你第一个男人! “沈欢亭,你算什么?以前你不过是我身边一个小小的护卫,我闲来无事挑逗下你,无聊的时候寻点乐子给你点甜头而已!顺便利用你帮我卖命办事!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对你动心了,真想跟你上床吧!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身边又是北国皇子,又是三军大元帅,最差的也是世家公子,我会跟你玩真心?你太幼稚了!你做了这么多年暗卫和细作是把脑子做傻了吗?我是高高在上的北国郡主,你!算什么?!” 乐安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冷嘲不屑,生生的扎在沈欢亭心底。 曾经,乐安对他好,为他不惜顶撞司徒彻,跟司徒扬帆翻脸,还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怎么会是她口中说出来的,只是玩玩而已! “你别说了!虽然我看不透你心底所想,但我知道,当我在皇宫桃园树林内遇到你之后,你便不再是之前的司徒乐安了!” “够了!沈欢亭!别自欺欺人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男女之事,不过是你情我愿,你来我往!没什么谁对不起谁的,玩的开心就大胆放纵一些,玩够了,玩腻了,就一脚踢开,谁也怨不得对方!” 乐安打断沈欢亭的话,清亮的眼底是沈欢亭未曾见过的放纵任性。 沈欢亭眸色一暗,双手环胸看着乐安,此时心底被堵住了一般的难受,可他面上还是沉稳历练,不动声色。 “怎么?还不相信?”乐安挑眉,冷冷一笑,旋即眉眼如丝层叠漾开勾魂夺魄的光泽,她抬手毫不犹豫的勾住沈欢亭脖颈,在他身子一凛的时候,修长双腿灵巧的挂在他腰身上。 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对鼻,眸对眸,她的红唇吐气如兰,丝丝馨香气息沁入他鼻息之间。 “我教你玩一个本郡主最喜欢的男欢女爱的游戏看你能招架住不能?” 乐安说完,眼中噙着的笑意越来越浓,可那笑容却明显未达眼底。 沈欢亭隐隐觉得,她似乎是在布局。却在此刻,完全被她主动的挑逗和小手的撩拨而打乱了思绪。 乐安小手灵巧的挑开沈欢亭胸前衣襟,略微有些冰冷的指尖缓缓渗透进他的衣领,盘在他腰身上的双腿缓缓收紧,他脐下三寸那里已经坚硬如铁,隔着薄薄的意料摩擦她的敏感和火热。 “乐安,别这样你试探什么,都不要试探一个男人的定力因为你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具备怎样的力量的,都让一个男人为你丢盔卸甲!” 沈欢亭压抑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性感,乐安嗤笑一声,这算是警告吗? 她媚然一笑,眼底漾开层叠的涟漪,丝缕融化在沈欢亭眼底。 “我自然明白男人的定力有多差?但是你似乎忘了,这场试探是我占据主导!不管你多强大,都是我说停或者继续!” 乐安说完,腰身一送,幽密的私密地带,正好卡在沈欢亭的火热上。 当那坚硬如铁几乎要刺穿薄薄的亵裤时,乐安搂在沈欢亭后背的小手,猛然抬起,一记凌厉的手刀毫不犹豫的落在沈欢亭颈后。 碰!一声闷响传来,沈欢亭身子踉跄一下,后退了一大步,乐安趁机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这一下,又快又狠,尽管沈欢亭已经是本能的躲避,但膝盖骨那里还是发出一声刺耳的错位声。 “快说!解药在哪里?” 乐安揪着沈欢亭的衣襟,她刚才那一记手刀用了九成力道,如果是常人的话,早就一命呜呼了,但是如沈欢亭这般习武之人,只是会在一定时间内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而已。 “乐安,就不能信我一次吗?”沈欢亭忍住剧痛开口,琥珀色眼底,燃烧异常颤抖的情愫。 “我信你的后果就是给扬帆带来致命的打击!”乐安说完,抬手一拳就要重重拍在沈欢亭头上,却在此时,暗处突然飞来一个石子儿,啪的一声敲在沈欢亭头顶。 “乐安快走”沈欢亭觉察出危险想要提醒乐安,却为时已晚,暗处飞来第二块石子儿,直接将沈欢亭打晕。 乐安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冷冽寒气吹拂而来,当她想要转身的时候,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身子被禁锢在一副灼热的几乎要燃烧她周身肌肤的身躯内。 “唔!放开我!” 乐安低吼一声,正要出手,这人却是挟裹着她的身子直接抱着她冲进了屋子。 下一刻,当乐安准备抬脚踹向身后之人的时候,却感觉那人出手迅速如电,几乎是扯下她亵裤的同时,有某个坚硬如铁的灼热,不带任何前戏,一瞬,凶猛的冲进了她的身体。 直到很久以后,乐安都记着这一瞬撕裂的剧痛。 这般残忍掠夺,也让后来的很多事情逐渐偏离了轨道,有的人,越走越远,有的人,始终都在身边。 “啊!”乐安痛呼一声,身后的人却更加兴奋,那火热一个挺送,悉数没入,将她娇小身躯抵在了墙上,疯狂进出,禽兽一般的掠夺开来。 有血迹从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吃了吃了,明日揭晓是谁吃的,表要打我,我顶着钢筋锅肥走。 秦可情亲钻石1么么 063 情焰狂燃 似幻似真之间,说不出是痛意还是震颤。 乐安被身后的人大力抵在墙上,属于男人那独有的灼烧疯狂的冲入她身体。 “啊”乐安低呼一声,扭头想要看清身后的人,上衣却在此刻被撕碎扔到一边,身后的人却在此时急切的开口, “乐安,给我” 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性感,让乐安一瞬如遭电击,忘记了所有反抗的动作。 这声音是慕锦? 乐安回头对上他血色双眸,他一贯邪肆飞扬的眉眼,此时闪着陌生的光亮,如同穿透黑暗的幽冥之光一般瞬间照亮乐安眼底。 “慕锦!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乐安想要推开他,奈何,此时他们二人已经是合二为一。 大腿内侧躺下斑斑血迹,他的火热还在逞凶。 此时的慕锦是陌生的,完全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你还记得我,是吗?那好,接下来你可要瞪大了眼睛看清楚我都对你做了什么!一个动作都不要忘记!” 慕锦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冰冷无情,如果不是他绝代风华的容颜是乐安熟悉的,她如何能相信,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慕锦。 乐安来不及呼喊出声,慕锦那灼热再次猛烈冲撞,与她缠绵到了极端。 痛意传遍全身,让乐安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这是她的第一次,没有怜惜,没有抚慰,只有慕锦残暴如禽兽一般的强取豪夺。 他在她体内疯狂逞凶,灼热丝毫不顾忌她的紧致脆弱。 “不要!混蛋!放开我!”乐安挣扎着,奈何此刻根本不是慕锦的对手 他竟是用内功控制住乐安脉搏的气息,让她使不出一丝力气。 身体再次传来无法招架的剧痛,慕锦冰冷无情的肩胛顿时放大在她面前无数倍。 乐安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院子里,沈欢亭已经昏迷,她此时被慕锦抱着狠狠地压倒在床上,自始至终,两个人的身体都是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的。哪怕是从房间到床上,火热都一直埋在她体内。 “不你不是慕锦!你是谁?!”乐安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可以肯定,此时的慕锦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或者说,这身体还是他的,但是他的人已经被什么蛊惑了。 只因这双血色眸子暴露了一切! 慕锦的墨瞳一贯是桀骜飞扬的,哪怕受伤也会噙着无所谓的轻狂傲然,绝对不会是现在这般残暴禽兽的血色双瞳。 究竟怎么回事?粗暴的动作,疯狂的占有,下身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侵蚀她的身体和思维。 不管她如何挣扎踢打,慕锦都是不闻不问,冷漠的眼底是毫无温度的血色红光,乐安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他的冲击一次比一次猛烈,她越是反抗,他的动作越加粗暴。 娇小身子被他迅速翻转,他再次从背后野蛮的冲入。 下身撕裂一样的剧痛! “司徒乐安!你是我的!” 慕锦低吼一声,扯过一旁的纱幔几下绑住了乐安双手,她抬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她都听到清晰的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可他却好像完全没感觉到痛意一般,将她双手吊在床边的窗棂上,开始扒光她仅有的肚兜。 他的动作粗暴简单,没有任何犹豫迟疑,只有无止尽的情欲发泄。那墨瞳深处,幽红光芒若隐若现,几乎都要将他墨瞳彻底染成了黑色。 乐安手腕礻磨破了皮,大力拽着窗棂想要挣扎。 她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此时眼前的慕锦绝对不正常! “混蛋!你清醒一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是慕锦!你清醒一点!不要碰我!” 乐安迎上慕锦双瞳,狠狠地瞪着他,眼底叠加凄厉光泽。 她的力气已经渐渐耗尽,身体真的很痛,那一下下粗暴的冲撞恨不得将她撞散了架子,根本就不顾及她是处子之身正在遭受的折磨。 他此时狂野的像个魔鬼,又像是疯狂撕咬身下猎物的野兽,他眼底,再次被血色红光覆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般。 此刻的慕锦,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一团热火无处发泄,他终是寻到了乐安这个出口,只想狠狠地占据,猛烈凶猛的将她的身体填满。 他记得他醒来之后,便重新跌入深潭下面,可是当他从深潭的另一个出口来到上面的时候,便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起来,火热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是从他刚刚踏入那个山洞开始,便觉得身体发生了异样一般。 他记得那个山洞里面有类似火果的东西在燃烧,他正要进去看个究竟,身后的乐安却险些跌入水中,他便转身离开了那山洞。 如果真是那燃烧的火果让他的身体起了异样反应,那他现在所做一切就是一场春梦了? 可如果是春梦的话,他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伤害乐安呢? 他现在如何都要不够的感觉! “慕锦你醒醒!不要碰我!”乐安凄厉喊着,奈何慕锦却是迅速掀翻了床榻,乐安手腕被绑在窗棂上,脚下没了依靠,只能是惦着脚尖站在那里,满是伤痕的身体虚弱的靠在墙壁上,眼底却是对慕锦的冲天恨意。 “滚开啊!”乐安没想到他还会再要,已经三次了,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保持清醒! 身体的疼痛还没缓和,再次被灼热填充,他不知疲惫,不知满足的在她身上狂野凶猛的驰骋,而她的身体,却在他身下,一寸寸变冷,如游走在刚才深潭内,四周都是冰冷刺骨的水,什么都抓不住 前一刻,他还牵着她的手,逃脱大象部队的踩踏,还拉着她一起跳入深潭,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还在她故意跌入水潭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冲过来,他还为她披上衣服 现在,这一切都成为过去了。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乐安本是白嫩细滑的肌肤上,此时布满斑斑吻痕,青丝垂在胸前,险险的遮住两点红润,如墨青丝跟身上的青紫痕迹纠缠在一起,触目惊心。 乐安感觉身体很冷很冷,像是被慕锦刚才的残暴榨干了所有力气。可慕锦的身体却是持续不退的高亢,他低头含住乐安高耸的胸部,低头在那盛放的浑圆上,狠狠地咬下。 此刻,乐安已经察觉不到痛意了。 殷红的血在那诱人红梅上点点绽放,像是书法中添了两笔的红梅,瞬间就变成了妖异的西潘花,红的醉心。 慕锦故意咬伤乐安,不让她昏睡过去,他还没要够,远远不够。 所以他要乐安继续陪他,一同攀上这情爱的高峰。 他不知疲惫,要了一次又一次。 乐安在这一夜昏睡了两次,都被慕锦咬醒,她的身体在这一夜被彻底的掏空。她知道这不是慕锦不是他 当慕锦对乐安残忍施暴的时候,院子里昏迷的沈欢亭被人无声带走。 那抱着沈欢亭离去的紫色背影,若鬼魅般来无踪影,了无声息一般。 当乐安陷入昏迷的时候,慕锦仍在她身上纵横驰骋,他只知道,身下的身子他如何都要不够,一夜的凌虐和占有,在他心底,犹如一场梦 梦醒后,他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疯狂的春梦! 当乐安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正对上慕锦眼底红光褪去之后的轻柔。 她从未见过慕锦眼底有如此神采。 他对她温柔一笑,让她恍如隔世一般。 此时的他,与前一刻判若两人。 好像刚才那化身为禽兽的他,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现在的他,才是真的他。 他靠在乐安身边,温柔的笑着,眼底却是空的 “乐安还好这是做梦。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还好只是做梦” “我对任何人都可以毫不留情,都不会有任何恻隐之心,唯独对你,哪怕是一点小小的伤害,我都无法接受但是为什么,越爱,越痛呢还好,这只是一场春梦” 慕锦说完,缓缓睡去。 乐安仅存的意识也慢慢消散。 她凄冷一笑,是梦吗?慕锦 乐安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慕锦还在身边沉沉睡着。 他一只手一直抓着她的手腕,不曾松开过。就如同冲进树林坠下深潭那天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松开过。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乐安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子骨就好像散架了一样,两腿之间血迹斑斑,身上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的,具是青紫连连。 她用尽了全力才将自己自己的手腕从慕锦手中抽出。胡乱在地上找了件衣服披上,刚一迈步,身体每一处都传来阵阵酸痛。再回头看慕锦,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 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慕锦昨夜为何那么可怕,恨不得将她折磨死的样子!而他最后还说,还好是一场梦怎么可能是梦? 这满屋的氤氲暧昧气息,还有彼此身体上纠缠的痕迹,还有她下身撕裂一般的剧痛,还有地上散落的衣服和那散发迷离气息的白浊不堪,怎么会是梦? 乐安身子靠在门上,看向空空的院子,蓦然响起,昨天院子里还有一个沈欢亭的!他人呢? 他当时只是被她打晕了,顶多一个时辰就会醒来!为何人会不见了? 难道这一切,又是他亲手策划的好戏? 可是不应该啊,他也被自己打伤了 究竟问题是出在哪里? 一想起慕锦昨夜的残暴狂野,乐安就觉得周身冰冷。昨夜的人,怎么会是慕锦?不管是眼神还是深色,都像是被什么蛊毒控制了一般! 只有最后他昏迷之前看向她那温柔的一眼,才让乐安觉得,那才是他! 可是,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乐安走出房间,想观察下四周环境,发现在木屋后面是一片黄|色花海组成的林荫小路,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前面隐隐有水声响起,乐安看到一个清澈的小瀑布悬挂在山间,瀑布下的水冒着腾腾热气。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有天然的温泉池子。 她试了试水温,温热舒爽。于是缓缓褪下身上衣服,一步步走入水中。 这温泉水池不过几平方米大,虽然袖珍,但却清澈干净,她将整个人都埋入水中,在雾气腾腾之中,眼前也好像蒙了一层薄雾般,隐隐有泪意翻涌 继而,她身子一沉,连同脑袋一起没入水中。 身体的冰冷被热气蒸腾而去,可心底的痛意却没有丝毫减少。 她跟慕锦之间,当一切都有机会明朗清晰的时候,却迎来这般变故。 乐安沉在水底的时候,突然听到上面有异样的声音响起,她眸色一暗,还好刚才将脱下的衣服藏在了暗处。 她迅速将身子紧贴在水底,青丝缠扰在手腕上,娇小身躯隐在雾气之中,从上面根本看不到任何。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条蜿蜒魅惑的美女蛇,紧贴在水底,看似是一动不动,却是蕴藏捉摸不定的巨大能力,随时都会跃起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等上面的动静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乐安才缓缓起身,浮出水面。 她迅速上岸找到衣服,裹上之后就朝木屋那里跑去。隐隐觉得,那些人该是冲着慕锦去的。 不知为何,她跟慕锦明明经历了不能挽回的伤害,可在危险面前,她还是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 当乐安跑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小木屋外已经围满了人。 “大东?”乐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不觉呼唤出声。 大东捧了几件新的衣服,正要进屋,看到乐安后,明显一愣,眼神闪烁一下,似乎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乐安。 “夫人你怎么也在这里?”大东说着,那壮如山的身子将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乐安从他手上拿了件衣服快速裹在身上,一把推开了他,“我知道慕锦在里面。” 早知道刚才是他们路过那里,她就不用憋气在水底那么长时间了。 “夫人,你还是先别进去那个” 大东在乐安身后拦着她,一院子的护卫也是用闪躲的眼神看她,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一样。 不就是慕锦光着躺在地上吗?她走的时候给他盖了一件衣服了。有什么好怕她看到的? 乐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呼唤慕锦的名字,而是直接推门进去。 可屋内映入眼帘的一切,却让乐安眉头一皱,不知从哪来的怒火在心底翻涌升腾。 “将军,您终于醒了”顾怜小鸟依人一般靠在慕锦怀中,怯怯的看着他,眼底有泪。 而慕锦却任由顾怜偎依在他怀中,也不推开。顾怜此时身上衣衫不整,大半个香肩露在外面,脖子上还有斑斑红色的痕迹,惹人遐想。 慕锦见乐安进来,抬头正好撞进她寒冽双瞳,一贯是目空一切的他,此时竟是将头转向一边,神色怪异的避开乐安。 乐安见此场景,顿时觉出其中古怪,她走到慕锦跟前,一甩手将顾怜从慕锦怀中提了出来推倒在一边。 “慕锦,刚才我们” “呜呜将军,我不会让你负责任的。也不会破坏你跟夫人之间的关系。顾怜知道自己出身卑微,连夫人的替身都不算!顾怜只求将军让顾怜留在身边!只求夫人,不要责罚顾怜呜呜昨夜的事情顾怜也是被逼的,将军强行将顾怜要了呜呜” 顾怜哭着,转向乐安这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怯懦的拽住了乐安衣摆。 “你说什么?什么负责任?”乐安挑眉,双瞳是不见底的寒彻冰冷,她粉拳握紧,视线转向慕锦,他不会是 顾怜这时候哭得更厉害了,几乎是趴在乐安脚下哀求着,“夫人。我看到将军带着你冲入树林,我也不顾一切的跟着冲进来,可等我进来的时候,将军就将军的身体很热,他就将我宠幸了” “夫人!求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责罚顾怜,呜呜” 顾怜说完,咚咚咚的开始磕头。 乐安轻咬着唇瓣,冷冷一笑,抬脚将顾怜踹在一边。顾怜唇角流血,眼底闪过一抹恨意,面上却还是惯有的怯懦之情。 乐安冷笑,跑来她面前演这种下三烂的戏了? “慕锦,我”乐安再次开口,哪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锦冷漠打断。 “带走你的那个男人是谁?”他狂傲的声音带着一分沙哑,虽是很轻的语气,却蕴藏阴冷质问。 乐安看着他,心底所有的痛都在瞬间崩塌! 她昨晚被他折磨了一晚上,为了帮他拿解药才跟沈欢亭走的,现在倒好了!她倒成了被他质问的对象!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任由这个顾怜在这里演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怎么不先解释她是怎么回事?”乐安指着顾怜,厉声开口。 她不过离开一会,这个顾怜就乘虚而入。而且还赶在慕锦的人赶来之前进来上演了这么一出!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人能在短时间完咸这一切,必定是有帮手! 慕锦这时候缓缓起身,桀骜眉眼难掩疲惫憔悴。乐安瞪着他,他现在累得这副样子,还不都是昨晚折磨她折磨的!她最后都喊哑了嗓子,他都不肯停下来!那强大灼热简直让乐安震惊! “司徒乐安!你果真是死不悔改!”慕锦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 他为了她付出这么多,明知道如果不管她,他会尽快脱离险境,帅还是带着她一起冲入树林,为了怕她再次跌入深潭之中,他抱住她,后背才挨了暗器。 然而,他换来了什么?换来她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换来她为了维护那个男人的身份而反过来质问他? 她就真以为他被她吃死了?! “慕锦!你这个混蛋!你自己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吗?”乐安话音落下,抬手毫不犹豫的甩给慕锦一巴掌。 真希望这巴掌能将他打醒!她想问他,是谁在昏迷前说的,还好这只是一场春梦!还好他没真的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有她的骄傲和底线! 慕锦可以当做那是一场春梦,可他梦中的人也该是自己啊!为什么现在顾怜出现在这里,他就不分青红皂白了? “是我该问你做过什么吧!不过,你司徒乐安向来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你做了什么!”慕锦冷冷开口,弯腰将地上的顾怜拎了起来,一如曾经,他拎着乐安的样子。 只不过,那时的他,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宠溺,而此时对待顾怜,他没有任何感情流动。 “将军”顾怜止住了哭声,委屈的看向慕锦。 “从今以后,你跟着我。”慕锦说完,提着顾怜朝门口走去。 乐安站在原地,粉拳紧握,掌心蓦然尝到了痛意。什么时候指甲扎进肉里刺破了皮肤都没有察觉。 她看着慕锦背影,眼底,一瞬蒙了一层薄雾一般,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 他说让顾怜留在他身边是吗?好啊,干脆连她将军夫人的头衔也给她算了! 乐安飞快的冲出屋子,将慕锦和顾怜远远地甩在身后!她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是慕锦不给她机会解释,她还留恋什么?昨夜身上的痛,就当被狗咬了! 现在是她当做是一场春梦!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当乐安冲出院子的时候,迎面跟一个人撞在一起,娇小身躯顿时被抱在怀中紧紧地。 “景辰!”乐安抬头看到满头银发的景辰,眼眶一热,紧紧地抱住了他 景辰身上的衣服撕碎了好几处地方,银色发丝也沾染了灰尘,蒙了尘一般灰蒙蒙的,唯独那双狡黠明亮的眸子,在看向乐安的时候,闪烁着璀璨的星辉。 “终于找到你了!”景辰长舒一口气,兴奋的声音难掩疲惫,却是更紧的抱住了乐安。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乐安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大力捶着景辰胸膛,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乐安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景辰还是第一次看到乐安如此模样,当下捧着她的脸,当看到她宽大衣领下,脖颈那里一个个粉色的痕迹时,景辰眸色一暗,转而看向乐安身后。 “司徒乐安!你现在还是我慕锦的妻子!当着我的面就跟别的男人拥抱,你还真是豁出去了!”慕锦将顾怜扔给一旁的大东,面带嘲讽冷冷开口。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紧紧搂着景辰,不屑开口,“慕锦!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今天所做一切!” 乐安转身,在慕锦墨瞳收缩之时,踮起脚尖,深深地吻住了景辰的唇瓣 这一吻,浓情蜜意,带着纯粹的宣示和接纳。 当着一院子近卫军的面,乐安毫无顾忌的吻上景辰。这个绿帽子,确实比云彩还要大! 一时间,所有近卫军都乖乖转头看向一边,而慕锦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乐安离开景辰的唇瓣,在景辰迟疑的眼神中轻柔开口,“这一吻,并非为了气他或者报复!而是想要告诉你我的心!” 在景辰震惊的眼神中,乐安又转头看向慕锦。 “慕将军!我是你的妻子没铕.!但你似乎忘记了,我乃堂堂北国郡主!北国先祖立下的规矩是,封郡以上的皇亲国戚,哪怕是郡主公主,也可以拥有除了一位夫君之外的多名男宠!而现在,我很清楚的告诉你,我的夫君是景辰!至于你,恐怕男宠都算不上!” “司徒乐安!”慕锦眼底血色寒芒闪过,却见景辰已经将乐安护在身后 “我们走!不要理他。”乐安冷冷开口,压低的声音难掩疲惫! 这一天一▲的拆庸,她早已差虞脱的没有一点力气!当纂锚昏迷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已经不怪他了,对他了解至深的她,自然明白先前那兽性发作的人根本不会是他! 可为何,他不肯静下心来跟她好好谈谈呢? 乐安跟景辰同乘一匹马穿出树林。这小木屋其实就在树林的另一端,但是若不熟悉地形,很容易就跑到了深潭边缘。 乐安回到景辰的营帐,躺下来就昏睡了一天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2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夜。景辰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只好搂着她,陪她睡了一天! 等她醒来后,又忙前忙后的给她准备吃的东西,好不容易乐安恢复了体力,能够下床走动了,景辰已经累得不轻。 看着他面色苍白,唇瓣裂开一道道口子地憔悴模样,乐安心疼的抱住了他。 “你是怎么从大象的践踏下逃出来的?”乐安幽幽开口,她还记得,自己陷入危险的时候,景辰奋不顾身的冲过去挡住了大象部队,为她离开拖延了时间。 景辰淡淡一笑,面容却异常平静。 “你让我活着的,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我哪敢不听你的话!好几次大象腿都是擦着我的脸而过,我当时就想,要踩也踩我的胳膊腿啊,我指着这张脸在你面前混饭吃了!估计那大象也通人性,知道我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呢,所以我就” “你故意这么说就是不让我担心,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乐安打断他,却将他抱的更紧。 她微微阖上眸子,静静地听着景辰的心跳声,突然发现,一直以来,自己对他总是提出了很多要求,而回应他的却很少! 她可以为了司徒扬帆身陷险境,不顾自身安危! 也可以为了离开北国而故意接近慕锦,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故意引起慕锦的注意! 可对于景辰,她做过什么? 她似乎一直都在拒绝他!一直让他等 而一直不停为她付出的人,却也是他! 只是,经历了那晚跟慕锦的一切,那男欢女爱,隐隐的,已经在心底形成了一道屏障!带给她的,不只是痛,还有无形的压力! “怎么不说话了?我惹你生气了?”景辰低低的开口,抬手怜惜的抚摸乐安青丝,将她抱在自己腿上,紧紧地裹在怀中。 “景辰,凤鸾跟慕锦那边怎么样了?”乐安幽幽开口,在提到慕锦的名字时,还是会犹豫一下。 “凤鸾听说是吓到了,还生了一场病。现在躲在营帐内休息呢!而慕锦也病了,那个顾怜正在他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呢!对了,乐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慕锦欺负你了吗?” 景辰突然想到抱着乐安回来的时候,她脖子上的於痕,还有手腕'上脚踝上的青紫痕迹。 脖子上的像是亲吻留下的痕迹,而手腕和脚踝上明显是捆绑和掐着造成的,难道慕锦对乐安动粗了?可是慕锦那边不是说,他是在中毒无知的情况下将那个顾怜宠幸了吗? 难道真相并非如此? 乐安将面颊埋在景辰怀中,轻声道,“没什么。有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对了,你派人盯紧了那个顾怜,最好是全天一刻不停的盯着。我要知道她都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包括吃过什么东西都要知道!” 乐安轻声叮嘱景辰。 像慕锦那个人,对任何人都会心存疑心,不会轻易留下可疑的人在身边!而顾怜那天,在那么匆忙地时候,却可以布置好一切,还能躲过慕锦的眼睛,在他眼皮子底下演戏!不管她是受人指使,还是如何? 她背后的这股势力都很可怕,长此下去,很可能会造成对其他人的伤害 乐安不想因为顾怜存在的危险性,伤害到景辰或者司徒扬帆! “放心吧,那个女人我会盯紧的。虽然现在还查不出什么,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有破绽露出来的!” “这么说,你也查过这个女人,确实没问题?”乐安停了景辰的话,不觉一愣。 按理说,慕锦在北国的势力跟景辰不相上下,他们俩都查不到什么不对的地方,那这个顾怜很可能是最近才有所动静的! 正在此时,营帐外传来暗卫通禀的声音, “公子。扬帆皇子执意要进来见郡主!已经过了第一道守卫了!” 暗卫说完,无声退下。 景辰脸色微微一变,却是很快恢复过来, “好了,你有话单独跟他说吧,我先出去。”景辰说完就要松开怀抱将乐安放下。 对于乐安跟司徒扬帆密切的关系他心知肚明,这时候,他不会过多为难乐安。 谁知,精瘦的腰身却被乐安紧紧抱住。 “别走!我正坐在你怀里舒服着呢!”乐安仰头看着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恬淡笑容。她不想再让景辰白白付出那么多了。既然已经决定将他跟司徒扬帆摆在相同的位子上,那她就不允许他总是站在暗处。 “傻瓜,你说什么呢?被他看到岂不是要闹翻天?”景辰刮了下乐安的鼻子,可是已经晚了,司徒扬帆已经推着轮椅冲了进来。 “乐安”司徒扬帆面色发白的冲进来,一看到乐安还窝在景辰怀中,脸色顿时更加苍白。 乐安见此,急忙岔开话题。 “你是怎么来的?道理不都封死了吗?”她′疑惑的看着司徒扬帆。 “我让宫里的侍卫连夜赶制了滑翔伞!从山顶滑下来的!”司徒扬帆低声开口,眼神却难掩黯淡失望。 当乐安出关的时候,他就派人暗中盯着。他早就算到司徒彻不会轻易让乐安出去的,只是司徒彻还没动手,官道上却发生了爆炸!他赶来的时候路已经封死了!他看到四周连绵不断的高山,突然想到用滑翔伞控制身体,继而来到这里。 他不顾随时会撞在山崖边撞死的危险来到这里,看到的却是她跟景辰搂搂抱抱 “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先走了!” 他确实来的不是时候,他根本就不该来! 他怎么忘了,几天前,乐安给他机会,要跟他共赴云雨,可是他却不行了! 他还有什么资格来找她?还有什么资格嫉妒她在谁的怀中? “扬帆,你别走!”乐安从景辰怀中挣脱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恰在这时,营帐外再次响起暗卫低沉的声音。 “公子,神医无颜此时正在前往慕锦营帐的路上!” “什么?!神医无颜?”乐安低呼一声,紧接着率先冲出营帐。 那个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代神医怎么突然出现了? 如果他出现了,那扬帆的腿不就有希望了吗? 司徒扬帆脸色一怔,早就听说这神医大名了,却怎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乐安走到慕锦营帐外,看到慕锦带着顾怜站在外面,一个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背对着她站立,男子身形修长,清瘦隽永,远远看去,自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却又让乐安觉得似曾相识。 慕锦身边的顾怜看到乐安,柔若无骨的身子不觉软软的倒在慕锦怀中,慕锦眉头一皱,看到乐安已经走了过来,不着痕迹的推开顾怜,转而看向身前男子, “无颜兄,请!” 一听慕锦对着男子的称呼,乐安急忙快走几步拦在无颜身前。 “你是神医无颜?”乐安定定的看着他,却见这无颜带着一个硕一大的斗笠,将面容都隐在斗笠下,根本看不清他此时容貌。 黑纱斗笠内究竟是怎样一副面容,无人知晓。 无颜身子一怔,继而完全当乐安是透明的,对她理都不理,快步走入慕锦营帐。 乐安追在身后,却被大东拦下。 “郡主,将军有事跟神医商量。请郡主告退!”大东冷冷开口,已经没有昔日对她的恭敬,就连称呼都改了。 乐安看向营帐,顾怜已经快一步放下帘子,乐安视线与抬头看出来的慕锦不期然撞上。彼此眼底,都有太多话语诉说,却谁都不肯迈出第一步。 身后响起轮椅压过地面的声音,乐安衣袖被司徒扬帆扯了扯, “乐安,先回去吧。来日方长。”司徒扬帆声音温和的安慰乐安,刚才那一刻,看到她不顾一切的冲出来要见无颜,他心中的失落已经被感动覆盖 乐安心中一直都有他,否则她也不会想把第一次给他! “好。我们回去。只要无颜现身了,我们就有机会。”乐安对司徒扬帆悠然一笑,推着他的轮椅返回营帐。 营帐内,慕锦眉眼扫过外面的光阴,看到一抹娇小身影推着轮椅走过,视线不觉恍惚了一下。 他迅速调整自己的思绪,跟无颜推杯换盏。可刚才那恍惚的一幕,却没能逃过无颜的眼睛。 斗笠内,一双瞳仁闪过幽绿寒芒,鬼魅般耀目寒凉。 “将军,我师父神算子当年留下的话,没想到会带给将军如此多的麻烦。我在此代替家师向将军致歉。只是传言已经甚嚣尘上,将军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无颜的声音,一如他给人的感觉,飘渺虚幻,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幽谷之音。 慕锦邪肆一笑,回过神来放下酒杯, “只可惜我要的并非北唐江山。传言于我,没有任何作用。” 无颜了然,举杯,低沉一笑,“那将军急着找我出来作何?不是为了让我帮你解释师傅神算子的预测,也不是想要得到什么?难道将军还是为了女人不成?” 无颜话有所值,看向一旁的顾怜。 顾怜急忙低下头娇羞一笑,眼底却闪过一抹苍凉。 外面的人都以为她以后能够常伴慕锦身边,可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慕锦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慕锦看都没看顾怜一眼,挥手让她出去。 偌大的营帐内,只有他跟无颜二人。 慕锦举起酒杯,却是盯着杯中酒发呆,他千辛万苦将无颜从边关挖出来送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莫不是将军真的是为了女人?”无颜笑笑,声音烟波流转,说不出的动听悦耳。 慕锦挑眉,眼底飞扬邪肆桀骜的神采,“本将军找你来,不是探听本将军的心思!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无颜放下酒杯,斗笠下的容颜丝毫不露。 “不过,回答不回答,却是我说了算的。”无颜补充了一句。 慕锦冷哼了一声,却不恼怒,而是从容开口,“我知道你师傅当年给司徒乐安批了那八字箴言,此女一出,桃花泛滥!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还有后半句话!当年神算子将后半句话写好了,单独交给汝阳王爷,如今,汝阳王爷死了,便没有人知道后半句话说的是什么了。” 慕锦点到为止,如果无颜连他话中意思都听不出来,那也不配跟他合作 “将军想让我找到师傅,继而问出那后半句话?”无颜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波动。 “对!你是神算子唯一的徒弟。神算子失踪这么久,你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找出神算子,本将军给你,你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慕锦说完,轻拍两下手,大东捧着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后无声退下。 无颜身子一怔,抬手缓缓打开那个锦盒。 一株赤色灵芝静静地躺在锦盒内,泛出血色的润泽光芒。 “赤灵芝?”无颜低声开口,面容遮盖在斗笠之下,看不出神情的变化 “我知道你要的是比赤灵芝还要珍贵的龙灵芝,但是想必你也认识这株赤灵芝的形态,明显是从龙灵芝上取下来的。龙灵芝异常罕见,在生长过程中,需要剔除周身繁衍的赤灵芝,才能保其珍稀和药用价值。 你找了龙灵芝五年,本将军却是无心插柳得到了一株!要或者不要,你自己选择!本将军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慕锦说完,邪肆眉眼飞扬傲然神情,他做事向来是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心中,不会让对方有任何迟疑乃至转圜的余地。 只是,他却偏偏在对待司徒乐安的事情上,自己将自己推进了被动的局面! 摇摇头,不许自己再想那个该死的女人。 啪的一声!无颜合上装灵芝的盒子,微微欠身,道,“将军,为师其实已经现身。多年前他留下那三段寓言,而今,是他收网的时候了。” 无颜说完,抬手指了指营帐外面。 慕锦眼神恍惚一下,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师父留下三段寓言!一段是关于本将军的,另一段是关于司徒乐安,而第三段则是跟冷家堡有关!你的意思是说你师父跟最近的爆炸案有关?”慕锦幽冷开口,想起在冷家堡爆炸那晚,出现在屋顶上的神秘人那个如鬼魅一般来无踪影的人,会是神算子吗? 隐隐的,慕锦觉得这其中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似乎,是有人故意布置了一切,想将所有人引入陷阱之中。 他不觉抬头看向无颜,他总觉得无颜似曾相识虽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他的身形气质,都让他感觉异常熟悉。 “慕将军,为师是雪原部落后人!你不知道吗?雪原部落的人常年住在地下洞|岤内,能在短短几年将曾经的雪原部落地底,变成四通发达的宫殿,将军不会如此孤陋寡闻吧!” 无颜说完,淡淡一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飘〔渺虚幻的背影。 慕锦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向营帐外,心底,却是百转千回。 雪原部落早在一百多年前,北唐建国之初就被灭绝了,怎么还有后人? 如果神算子真是雪原后人的话,他的目的只能是推翻北唐统治!可他一出现,却是大肆对冷家堡进行破坏,难道是为了应对第三段寓言? ‘风起冷家堡,凤翔南国春。, 这段寓言无人能解,众说纷纭,谁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却是将当时的冷家堡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巅,直到今日! 无颜离开慕锦营帐后,转而去了附近的温泉水,他静静坐在水边,不知在思考什么。 不一会,身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是想要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斗笠下的性感薄唇轻抿着,悠然开口,“郡主还真是不死心?一定要认识在下才甘心吗?”他说完,扭头看向乐安。 乐安来了有一会了,一直坐在他身边不说话。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是对所有人隐瞒了很多,一个带着斗笠不能让人看到他面容的男人,本身就是在逃避什么! “无颜,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些话,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乐安说着站起身,在无颜身边坐下。 “你可知慕锦派了多少人在暗处监视我?就是怕你单独来找我!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前来,恐怕慕锦后脚就找来了!”无颜笑笑,抬手随意的指了指四周。 “那你又知道吗?我来之前将慕锦的营帐那里搅合了个天翻地覆,现在所有暗卫都调回去了,唯一剩下的两个已经被景辰的人搞定了!一个时辰内,慕锦都没功夫管你死活!” 乐安说着,抬手快速掐住了无颜的脖子。出手迅捷如电,那冰凉的指尖甫一接触无颜脖子,便让他浑身轻颤了一下。 “呵呵”无颜轻笑出声,在幽暗月光下,只能看到他斗笠上的黑色面纱泛出幽冥的光泽,面纱内的容颜根本看不清分毫。 “郡主要杀无颜,也要在无颜死之前告诉无颜,郡主是如何拖住慕锦,有时间单独见我的?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啊!”无颜说完,叹口气,看似是很无奈的语气。 乐安也笑出声,这个无颜也不是那么的不解风情!她松开胰,无所谓的挑眉笑道。 “我还以为你比慕锦还目中无人。没想到,你还算识时务为俊杰!好啊,让你死个明白。” 乐安说完,身子前倾,俯身在无颜耳边轻声低语,丝丝温热的气息沁入无颜脖颈面颊,久违的馨香气息萦绕在他身体四周,让他眼底再次闪现幽绿光泽,依旧是如鬼魅一般的幽泽光芒,却是隐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呵呵郡主,但愿你将来不要将这招用在无颜身上,这招还真是狠毒!”无颜笑着开口,前一刻在慕锦营帐外还对乐安视若无睹的他,这时候倒像是跟乐安很熟悉了。 无颜抬手,看似随意的搭在乐安肩头。 “郡主,你这里的桃花胎记,其实不过是简单的胎记,并没有那么多的寓意。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我相信郡主并非外界传言那般不堪。”无颜说完,松开自己的手,温润飘氵渺的声音像是从很静很静的山谷中穿出来的,无端沁入心扉,让人心绪宁静。乐安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如此说那里的胎记。只可惜,看不到他此时容貌,不知道他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 “那你会帮我吗?帮司徒扬帆重新站立起来!”乐安轻柔开口,彼此之间,距离很近,呼吸都能彼此萦绕。 无颜幽幽一笑,“郡主觉得,一个人的膝盖骨已经粉碎性碎裂了,还能重新支撑双腿站立起来吗?” “我只知道,事在人为!你神医的称号不是平白得来的。”乐安看着他,哪怕隔着黑色轻纱,这一瞬,无颜也感觉到,乐安的眼神似乎是望进了他眼底一般。 “回去告诉他,如果能承受骨头重新敲碎再重新愈合一遍的痛苦,再来找我!”无颜说完,从容起身,却在此时,有什么东西突然从乐安脚下钻过,她飞快跃起,可衣摆却被无颜无意中踩在脚下。 她身子一滑,即将摔进水里之前,揪住了无颜的衣领,连同他一起坠入水中。 冒着热气的温泉水,流淌暧昧氤氲的气息。 乐安跟无颜同时沉入水底,他头上的斗笠浮在水面上,披散开的青丝在水中妖异绽放,像极了一朵炫目迷离的火莲花,将他的五官围拢起来。 乐安在水中刚想要睁开眼睛,却见无颜已经绕到了她身后。从后托着她的腰身往上游去。显然,她是不想让乐安看到他的面容。 “放心,我不会回头。”刚刚探出水面,乐安便低声开口。 “嗯。”无颜点头,一手拦在乐安腰身上将她拖拽到岸边,另一只手抓住自己浮在水面上的斗笠。 等到了岸上,他仍是背对着乐安。 乐安低头看着自己右脚脚踝。那里有一道细小的口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周围已经是青紫连成了片,隐隐有刺痛传来。 “刚才那是紫貂。是我师傅常年带在身边的!这东西有毒,你别动!我给你吸毒!” 无颜说完,转过身来,低下头。 乐安信守诺言,将面颊侧到一边,不看他此时容颜。虽然她很好奇无颜的容貌究竟为何,但此时看到未必是一件幸事! 脚踝那里传来温热的感觉,湿滑的舌头撩拨着被温泉水浸湿的肌肤,无颜俯身在她脚踝处吸允,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捧着她白皙的教,没有丝毫扭捏尴尬。 “郡主,冒犯了。我是大夫,有些事情做起来并不觉得尴尬难堪!”无颜吐出一口毒血后,幽幽开口。 乐安点点头,却觉得头有点晕晕的。 “我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中毒了?”她捂着脑袋,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无颜眸色一暗,眼底闪过一抹幽绿寒芒。 “别动!师傅可能还放出了最小的紫貂,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咬伤了你的脖子!”无颜说完,俯身前来,拨开乐安脖颈上的青丝细细查看。 果真,在她一边脖颈上,有一个极为极小的口子,针眼大小,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看到。而且这个伤痕一般不会察觉出来,等有了眩晕的感觉,毒素很可能已经流遍全身了。 “郡主,得罪了!” 无颜说完,湿漉漉的面颊静谧的贴合上乐安脖颈,性感的薄唇轻轻落在她光滑细腻的波及上,唇齿之间,带着灼热湿润,暧昧的吸允声层叠响起,像是在这温泉水边奏响一曲迤逦的乐童。 乐安忍不住低吟一声,因为真的很痛。 刚才他吸允脚踝的时候还没这么痛,为何到了脖子这里,会感觉像是被吸血鬼吸血一样的痛苦呢? “嗯痛”乐安此时迷迷糊糊的,感觉无颜吸允的力道越来越大 “郡主毒已入心,你坚持住!痛一会就好了!”无颜说完,拥着乐安身子,将她压倒在岸边,修长身躯将她的娇小玲珑包裹其中。 他埋首在她脖颈上,深深地吸允他脖颈之中的毒素,没有任何亵渎情欲,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她丢了性命。 毕竟,这突然出现的紫貂是为了追寻他而来,是师傅放出来对付他的。却是不小心伤到了她。 “嗯不要了太痛了”乐安摇着头迷迷糊糊的喊着,这种痛意锥心一般,身体都在瞬间紧绷起来。 无颜却不敢有丝毫耽误,因为毒血已经攻心,必须全部吸允出来,又不能从别的地方放血,只能从伤口这里一点一点的吸出来,伤口又小,所以才会疼痛难忍。 “好痛!”乐安从未尝试过如此痛苦,全身所有的痛都集中在一个点上,说不出是怎样一种折磨的感觉。 以前在现代,她也经历过各种忍痛的训练,但都不是现在这般疼痛无处发泄的感觉。 “郡主,再坚持一会就好了!”无颜安慰乐安,见那伤口边缘的黑色已经逐渐变浅,不觉松了口气,再次俯身,埋首于乐安脖颈。 她的身体是少女独有的馨香恬淡,脖颈上的肌肤细滑柔嫩,当他唇瓣再次落在她脖颈上的时候,身体,竟会有一瞬酥麻震颤的感觉。 此情此景,姣白月光下,妖异如魔的男子,青丝如墨,修长身躯紧密的贴合在身下娇俏玲珑的少女身体上,若玫瑰花瓣一般的唇瓣落在她细滑诱人的脖颈上,吸允啃咬,那吸允声越来越大,几乎要遮盖潺潺流动的水声。 乐安青丝随意的披散开来,衣衫湿润凌乱,如同一株摇曳在山谷之中,坚强清冷的百合花,而无颜此时,却像是拯救这百合花的谪仙,只是,当他眼底闪过幽绿光泽时,他给人的感觉,更多则是鬼魅一般的幽冥气息。 “嗯”乐安再次低吟一,因为疼痛而弓起身子,高耸的胸部紧贴无颜胸膛,而他的双腿也无意识的压在乐安腿上。 这一刻,晚风微凉,可彼此的身躯却都是如火般燃烧。 就是不知,是谁的心,在刚刚,拨动了晚风。 乐安娇躯在无颜身下轻柔颤抖,紧致而充满弹性的胸部无意的磨蹭着他清瘦的胸膛,他的呼吸由最初的平稳逐渐急切,吸允乐安脖颈的动作由最初的平稳柔和,而变得有些狂野起来。 他的吸允声,带着氤氲的气息,当他唇瓣离开乐安脖颈的时候,在他唇齿和乐安肌肤之间,拉起暧昧的银丝。 身下的乐安缓缓睁开眼睛,却对上无颜修长清瘦的背影。他取过一旁的斗笠戴在头上,回头看向乐安的时候,见她脖颈上还有一抹血色,不觉自然地俯身下去,掀开斗笠一角,只露出殷红如玫瑰花瓣的唇瓣,舌尖一添,迅速将那抹血迹舔去。 其实,这个动作本是多余的,毒素已经清除了,他不该再有如此举动。 可偏偏是这个举动,被刚刚赶来的慕锦看了个正着。 他看到无颜掀开斗笠亲吻乐安脖颈,而乐安却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累极了一般,他们彼此的衣服都凌乱不堪,头发也披散开来,如此场景,慕锦自然会想到,他们刚才经历了怎样一番缠绵。 无颜觉察到暗处有人,不觉警觉的抬头,看到是慕锦后,正要解释,却见慕锦蓦然转过身去,冷嘲开口, “原来你为了帮司徒扬帆治好双腿,连身体都可以出卖!看来,你是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慕锦说完,双拳紧握,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一切早就该结束,是他自己一次次的藕断丝连!时至今日,他还看不透吗? 她让景辰设计说她失踪了,还说是跟凤鸾有关,他便坐不住了,带着人去凤鸾那边一探究竟,却是听景辰的人说,发现她坠下了悬崖,他立刻带人赶到悬崖边,搜索了一个时辰,后来听暗卫说跟丢了无颜,他才觉察出不对劲来。 等他找来这里,看到的却是她躺在那里,而无颜心满意足的舔着她的脖颈。 他已经快被她逼疯了! 乐安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看到的只是慕锦匆匆离去,裹了滔天怒火的背影。 他又误会了,是不是?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了! 乐安螓首一低,将面颊埋在双腿之间,胳膊抱紧了膝盖,坐在原地,很长时间都没动一下。 “我可以跟他解释,刚才是为了帮你解毒。”无颜轻声开口,乐安还以为他已经走了,不觉抬头,晶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不用解释了。我跟他之间,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了!是我利用他在先,无可挽回了。”乐安说完,浅浅一笑,眼底却隐着一分凄冷。 “刚才那紫貂是怎么回事?现在我的毒都解了吗?” 乐安撑起身子站起来,头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过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那紫貂是我师傅为了试探我行踪的。现在紫貂已经发现我的踪迹了,相信我师傅很快就会现身。你现在毒素是清了,但身体很虚弱,先回去好好休息。至于司徒扬帆的事情,只要他能配合,我就会帮你!毕竟,当日是我师傅为了一己私欲才利用你的胎记大做文章,全当我还我师傅欠你的!” 无颜说完,整理下头上斗笠,低声一笑,擦着乐安身子走过。 乐安不做声,余光看向他的身影。 刚才,那般危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替她吸毒,还陪她在这里坐了这么长时间。 隐隐的,乐安觉得这个无颜似曾相识,特别是他背影透出来的飘渺虚幻,无端就给她很熟悉的感觉。 无颜走后,乐安准备返回,却被人拦住去路。抬头一看,还不止一个人 景辰跟沈欢亭就像一对门神,一左一右站在她面前。 “乐安,没事吧。军营那边已经解决了。”景辰关切的看着乐安,狡黠眼底闪过一抹只有他跟乐安能懂得神采。 乐安点点头,身子虚弱的靠在景辰怀里,“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看似是开玩笑的语气,却吓了景辰一跳。 “怎么回事?”景辰紧张的看着她。 一旁,沈欢亭眸色深深,却是不动声色的来到乐安身前。 “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他低沉开口,音是一贯的沉稳.历练,不带任何浮躁试探。乐安对沈欢亭视若无睹,直接擦着他的身体而过。 “乐安,听我说,凤鸾最近会对你不利,我要监管修路的事情,无法分心,你自己小心一点。” 沈欢亭见乐安如此态度,只能是长话短说。 他今天一整天都心慌慌的,总觉得凤鸾那边一切太过于平静不是好事。 乐安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底不见任何情绪波动。冷漠的神情,让沈欢亭不觉自嘲一笑。 “我知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在你看来是个笑话,但是对于你来说,是玩玩的一切,我当时却当真了。” 沈欢亭说完,黯然转身。 曾经,有些事情他是唯一一个可以预料到结局的人,却偏偏放纵自己的心疯狂的爱一次。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是飞蛾扑火的选择为她动心!现在这个结果,又能怪谁? “乐安,我们先回去。刚才我看到慕锦离开这里的时候,脸色很差,难道他刚才见过你了?”景辰担忧的看着乐安。乐安眸子闪烁一下,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景辰的问题。 刚才她跟无颜在温泉边发生的事情,又被慕锦误会了。可她又如何跟景辰解释呢? “景辰,如果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乐安也不是小顾,其实我已经跟慕锦” “别说了。我都知道。”不等乐安说完,景辰蓦然打断她的话。 轻柔抬手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但是那天在小木屋外找到乐安的时候,她身上的斑斑痕迹,还有她昏睡一天一夜的情景,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隐隐之中,已经猜到了一切。 但他没有问出口,也没有去找慕锦质问。 他相信乐安,一定会将真相告诉他的。 乐安轻轻推开景辰的怀抱,这番话,她在决定跟景辰坦白之前,根本没想到要如何收回来。 “那天的一切,我告诉自己就当是一场噩梦!我不想再跟慕锦争辩什么,解释什么。反正他都不记得了!我也不想在他面前提起,如今,在他心目中,我说什么解释什么,他会信吗?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相信我景辰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我”乐安想说,这样的我,还是你心目中想要守护的人吗? “你怎么这么罗嗦!就算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只要你一句话,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景辰打断乐安的话,从后将她抱在怀中。 她娇小身躯还是她熟悉的馨香味道,她怎么会不是他的小顾或者乐安呢 “听我说,一直以来,我都有个预感,你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的预感一向很准,这一次,并非我要逃避或者自卑什么,只是我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我无法改变的。既然我无力改变,那我唯有放手给你自己,让你自己解决! 可是如果有人伤害到你,我也不会放过他!但是乐安,可能你还没看不透自己的心吧!我不知道你那天究竟跟慕锦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你跟随慕锦进入树林那一刻开始,我便看出来,慕锦在你心目中,并非单纯的利用和欺骗。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在不知不觉间。” 景辰说完,眼底流淌一抹润泽光芒,他将乐安打横抱起,飞身跃起,提气穿梭在树林之中。 冷风拂面,一瞬将乐安单薄的衣衫吹拂的猎猎作响,青丝在身前飞舞,迷蒙了眼睛。心在此刻,也渐渐迷离。 回到营帐后,司徒扬帆见乐安平安回来,一句话没说,转动轮椅回了自己营帐。他即使面对,什么也做不了,而乐安对景辰的态度,显然已经说明了,她已经接受景辰了。 尽管心底黯然成殇,但他必须在此刻后退一大步! 营帐内,景辰执意抱着乐安睡下。 已经是深夜了,万籁俱静。乐安在他怀里不安的动着,只因感觉到了景辰身体如火如荼的灼热。 “早说过不让你抱着我了,现在好了,你看你这样子,好像恨不得将我拆骨入腹一般。”乐安说着,掐了下景辰滚烫的面颊。 景辰急忙咳嗽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我是大晚上的吹风吹的着凉了,哪里是哦!” 不等景辰说完,乐安柔软的小手准确捏住他胸前朱果,轻柔的撩拨着。 “乐安,别这样”景辰低呼一声,想要推开乐安小手,却发觉她另一只小手已经调皮的在他小腹那里游弋。 “景辰,我知道你忍得辛苦那天分别的时候,你替我拖住大象部队的时候,你不是让我等你吗?现在告诉我,让我等你做什么?”乐安认真的看着景辰,清亮的眸子在幽暗琉璃灯的掩映下,泛出丝丝迷蒙微醺的光泽。 景辰明了乐安意思,轻轻抱着她腰身,低声开口, “乐安,我担心你上次被慕锦伤到还没”他也不知道后面怎么说,那天将乐安抱回来后,她身体虚弱的样子至今让他后怕,他对男女之事没有任何经验,春宫图倒是看过不少,可看和做完全是两码事。 “我想忘掉那个感觉和味道但是并非让你做替身,是真的心疼你这些日子的付出我,唔!” “唔!景辰我还没说完呢”乐安没想到,景辰如此着急,还不等她说完后面的话,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修长身躯强健有力,虽然这些日子因为她的事情消瘦不少,却是更显精瘦修长,此时他热切的亲吻乐安唇瓣,唇齿之间起了暧昧缠绵的纠缠。 她粉嫩的唇瓣柔软馨香,是他贪恋喜欢的味道。 “乐安,我每次见你低头想事情的事情,我都想用吻把你唤醒你自己不会知道,你低下头沉静安然似笑非笑的样子,有多迷人” 景辰此时毫不吝惜自己的语言,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乐安是整个北国唯一一个能唤醒他沉睡的心的人,也差唯一一个,让他想要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去守护的女子。 此时,他身体的悸动连同心中的情愫一瞬爆发,恨不得用这火热情感将乐安融化在自己身下。 “乐安,不管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这一刻,我都会将一切抹去,只留下属于我的感觉给你我不会伤你一分,亦不会违背你任何,生生世世,都守护你身边,不离不弃!” 景辰说完,缓缓地,从乐安额头开始吻下去,当他火热的唇瓣落在乐安眼睛上时,不觉轻柔的吸允啃咬。 这双眸子是最让他着迷的,时而清亮,时而狡黠,更多时候是让人捉摸不定的迷离微醺。 “每次想生气的时候,都被你这双眼睛蛊惑了,最后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任何事情,我看你不是什么狐媚转世,根本就会摄瞳术一早将我心底所有想法都看穿了是不是?” 景辰幽幽开口,一双手,一左一右扣住乐安胸前柔软。双腿挤进乐安两腿之间,火热缓缓地抵在了她的柔软核心。 亲们,你们的意见我都有看到,我知道这几天发展的情节存在一些问题,我已经在明天的章节中进行了改进,有不足的地方,请大家见谅。后期会保持爽加宠的模式,我先顶着锅跑鸟。 064 激|情如火 乐安胸前高耸的芳香柔软握在手心恰到好处,紧致而充满弹性的触感,让景辰禁不住低吼一声,他轻柔捻动乐安胸前柔软,他说过,不会伤乐安一分,所以动作简直是温柔的能化成水,让乐安身体内那燃烧的火焰瞬间蹿升,酥麻震颤的感觉传遍全身。 景辰的吻开始沿着她脖颈逐渐下移用牙齿一点一点咬开她的衣襟,舌头刷过她性感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暧昧氤氲的水痕。 乐安轻轻捧着他的头,感受他埋首于她胸前的缠绵悱恻,心底的坚冰渐渐融化,在他细腻绵柔的亲吻下,一寸寸的融化。 当她看到景辰为她所做一切的时候,她便告诉自己,不能再因为自己的逃避,而让景辰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跟慕锦之间的事情,已经成了事实,而今景辰对那段事情也没有任何过问。 他的信任已经胜过了一切,她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呢? 这情爱之间,如果两颗心已经贴在一起,那就让身体为这感情升温保暖 她见不得景辰一次次的压抑隐忍,从他用唇语说出等我的时候,乐安的心,已经完全为他敞开了。 彼此身躯紧密的贴合,景辰松开握在乐安柔软上的手,逐渐探向她两腿之间,那火热性感的薄唇也毫不犹豫的含住那娇嫩柔软顶端的红梅,轻轻地啃咬,让那红梅绚烂绽放。 他担心自己的坚硬如铁会伤到乐安,所以必须等到她做好全部准备 乐安嘤咛出声,娇躯轻颤,紧紧地环住他腰身,已经为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乐安”景辰双瞳深处是无尽浓情,薄唇轻轻吐出世上最美的声音,将乐安丝丝融化在他身下。 “景辰,你在这里”乐安拿着景辰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心口。 他已经占据了她心中很重要的位置,绝对不会改变。 景辰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透着狡黠纯粹。 他俯下身,膜拜乐安每一寸肌肤,从光滑细腻的肩头,再到她紧致白皙的小腹,唇舌刷过她每一处敏感,让乐安在他身下融化成水。 她的娇吟是最美的乐章,他舍不得伤她一分,必须给她最美妙的,最完美的。 却在这时,营帐外响起暗卫阻拦的声音,“皇子殿下,您不能进去!公子跟” “乐安!” 当景辰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人强行掀了起来。景辰迅速抓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乐安身上,而司徒扬帆已经转动轮椅进来。 见此场景,司徒扬帆眼神一怔,一种复杂失落的情绪在眼底涌动。 “我打扰你们了”他自嘲一笑,面颊侧向一边,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如此场景?曾经,在现代,乐安只是他一个人的,任何男人想要靠近一分,或者想要打听乐安任何消息,都会被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是到了这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身边优秀男人一个个的停留,就算乐安给了他机会,他都不能人道! 乐安裹着被子坐在景辰怀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皇子,你有什么事?”景辰强压下自己的欲火,甫一开口,生意却沙哑的不成样子。他都感觉到乐安已经准备好了,他的火热也随时可以出场,偏偏这时候,司徒扬帆出现!这不是添乱吗? 他现在那里还是坚硬如铁的呢! “乐安,我有话单独问你。”司徒扬帆说着,转动轮椅来到营帐的一角背对着乐安和景辰。背影透出孤寂沧冷。 “我先出去,有事叫我。”景辰见此,立刻裹上衣服,轻拍下乐安的头,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宠溺关切。 乐安浅浅一笑,见景辰走出营帐后,迅速穿好衣服。此时的她,面颊还有些潮红,大眼睛忽闪着,明亮动人,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如瀑布一般柔顺细滑。 司徒扬帆的眼睛被狠狠地刺痛了一般,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握起。 乐安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胰轻轻盖在他的苍白的手上,刚才那一幕,他不会看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3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看不出来她跟景辰的关系已经密切到了何种程度。 “乐安,刚才慕锦身边的那个叫顾怜的女人来找我,说你为了求神医帮我治病,你跟无颜是不是”司徒扬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憔悴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是真的,他该如何面对乐安?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待明白司徒扬帆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那你也认为,慕锦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的吗?”她的声音很冷,本来因为先前跟慕锦的不愉快,她心底就有说不出的怒气,现在,连司徒扬帆都来质问她了? 而那个顾怜的来历更是可疑,这种事情,慕锦未必会告诉顾怜,可她是怎么知道的?还找到了扬帆?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她和慕锦,就是无颜了,难道是无颜告诉的顾怜? 司徒扬帆微微睁开星眸,眼底划过一丝苍凉。 “乐安,那你告诉我实话!你跟无颜之间” “我没想到你会因为顾怜几句话就跑来质问我?我是找过无颜,但是究竟做了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你都不信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乐安甩手就要离开,司徒扬帆见此急忙去拉她,奈何身下的轮椅却没能及时转过来,他身子失去重心,狠狠地朝地上摔去。 眼看他就要摔倒在冰冷的地上,一只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却是快速出击稳私扶住他,搀着他坐到床边。 司徒扬帆看向乐安,眼底闪过黯然失落。 “你不怕我这次还是故意摔倒做戏给你看?”他自嘲一笑,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已经学不会在乐安面前如何表现了。不管是说话还是为人处事,都完全是跟现代不一样的模式,他越是想要保护她,却总是得到相反的结果。 乐安在他身边坐下,抬手狠狠地捶了下他胸膛,“司徒扬帆!你什么时候是装的,什么时候是真情流露我会不知道?” 乐安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伸出手臂环住了对方。 司徒扬帆将乐安紧紧地抱在怀中,有些话梗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他并非是来质问什么的,只是恨自己,恨现在这么无能的自己,还要乐安出头为他解决问题。 “我承认我做不到一颗心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因为在你来这里之前,我的心已经不知不觉装下了别人。但是你此时此刻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我现在在做的,只是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相信,等你腿好起来之后,你还是会不惜任何代价的保护我,照顾我!” 乐安说完,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彼此,四目交织,她眼底的信任和坚毅丝缕沁入他心扉,让他一瞬有种视线模糊的感觉。 低头,埋首在她脖颈那里,深深汲取她身上清幽女儿香。 “我会的!不论多么辛苦的代价,我都要好起来!我要站在你身边保护你,而不是终日坐在轮椅上。”他低沉温润的声音,轻柔的回响在乐安耳边,她收紧手臂,更紧的抱住了他。 “无颜让我转告你,能否经受住碎骨重新敲碎一次,然后再续接的痛苦。”乐安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怎么不能?你忘了我在现代的身份了吗?我曾经是你的队长!队长这个位子不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你该比我清楚,特种兵的队长在入职之前经历的十二重考验都是什么!” 司徒扬帆此时恢复了他在现代的自信和从容。 当他知道自己的腿有机会复原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感觉便是现代那个自信强大的沈子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之前双腿残废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一点点消磨掉曾经的强势和主动,而现在,机会就在面前,他岂能放弃? “扬帆,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度过这段难关!”乐安说完,在他面颊轻柔落下一吻。 极其清浅的一吻,却是带给他暖到心底的感觉。 他眼底,再次恢复在现代的时候才会有的温柔若水,是那种将她宠到骨子里的呵护娇宠。 营帐内,两颗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营帐外,景辰一个人郁闷的吹着冷风,却仍是无法消散那灼热的欲火。 两天后,返回京都的道路已经打通,凤鸾率先带着她的部队返回京都,寻找机会再从南国绕道回去。 而慕锦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至于乐安这边,神医无颜说要在官道旁边的阳明山搭建药庐帮司徒扬帆治好双腿,所以她和司徒扬帆都不能回去。景辰本来也想留下来的,但是乐安执意让他回去处理生意。 景辰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前功尽弃。 景辰走之前,将一切安排妥当,才跟乐安依依惜别。看着他眼中明显带着欲求不满的神情,乐安想起那夜的缠绵,景辰停留在她体内温热潮湿的手指,只差最后一步了,她就跟景辰合二为一。 乐安不觉低头避开景辰火热目光,在他耳边丢下一句话后,快速跑开。 她说,“回去等着我,不准沾花惹草!” 景辰先是一愣,紧跟着呵呵笑出了声,这算是警告威胁加吃醋吗? 他很受用乐安这句话,虽然还有不舍,但是也想尽快解决京都的事情,赶回来跟乐安重逢。 无颜在阳明山下就地取材搭建药庐,因为司徒扬帆的腿残废了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若想恢复,不光是单纯的打断续接,还有后期的药物跟进以及矫正。 所以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方才可以。 在搭建药庐的过程中,乐安给无颜提供了很多建议,比如说,在竹子表面涂抹上黑色的油漆,便可以让竹子制成的丹炉外围不会因为即将到来的雨季而产生热胀冷缩变形的情况,还有炼丹炉下面加热的地方,乐安让他采用双面加热的方法,这样便可以控制火势,提高效率。 这些小方法都是乐安在现代的时候看来的,运用在古代这里,却是帮了无颜大忙。 看到乐安在门口摆上一个四面扇子造型的东西,用来测量风速和风向,无颜藏在斗笠下的双瞳不觉闪过一抹幽绿光芒。 她懂得很多,隐藏的也很深。看似都是一些细微的改进,而且她每次都是看似不经意的提起,好像是歪打正着一般,可无颜的心,向来敏感深沉,他隐隐觉得,乐安的与众不同,以及她身上蕴藏的巨大潜力。 这潜力很可能是一个惊天秘密。 有了乐安制造的测量风速和风向的宝贝,无颜炼丹的效率大大提升。 他已经决定在七天后,为司徒扬帆重新碎骨续接!这对司徒扬帆来说是个巨大的考验,但是有乐安在身边,他可以无所畏惧的面对一切!哪怕这次不成功,他也不会就此放弃!只要乐安一直在他身边,他就有信心一定会站立起来。 这天夜里,乐安安顿好司徒扬帆,却见无颜行色匆匆的走出药庐。 乐安觉得有些奇怪,今晚晚饭的时候,无颜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似乎是心事重重地样子,难道他有什么秘密? 乐安娇小身躯迅速跟在无颜身后,担心会被发现,她不敢跟的太近,只能是远远看着。 看到无颜竟是去了先前她被慕锦强占的那个小木屋,乐安等了很久,都不见无颜出来,她正想进去看看究竟,却发现另一抹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紧跟着进入木屋。 那道身影虽然裹着黑色的披风,行色匆匆,但乐安还是看出了那人身份 只因,那道身影与她的背影身形都有着三分想象,不是顾怜又会是谁?她一直让景辰暗中调查顾怜,但是很奇怪,顾怜虽然不会武功,却是好几次都能甩掉景辰的暗卫不知去向,如此一来,这顾怜身后说不定是有高人指点 难道会是无颜? 乐安突然想起顾怜对司徒扬帆说她跟无颜的事情!这二人果真是有联系!只是,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乐安心头一冷,正要往前一步,冷不丁,腰身被人大力禁锢,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带着她快速的离开现场,朝着密林深处而去。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 那如同噩梦一般的一幕再次回到眼前。也是如同此刻一样,慕锦从身后抱着她,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许她说话,紧跟着,在她毫无预料之中,粗暴的撕扯下她的亵裤,冲入那体内,残暴的占有了她的处子之身。 那一夜,他不顾她处子之身的娇弱,也不顾她下身因为撕裂流淌出来的鲜血,完全就是纯粹的发泄和狂野的战友。 而今,这一幕再次重现。虽然他没有撕碎她的衣服,但是这般强行禁锢她的感觉,像极了那天! 乐安疯了一样与身后的慕锦搏斗。 从他贴近她身体那刻开始,她就知道是他! “混蛋!放开我!”乐安低吼一声,回身就给了慕锦一巴掌,还不等慕锦站稳,她再次出拳重重的一拳挥在慕锦面颊上。 慕锦明明可以躲过,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拳头重重的留在脸上,让他眉骨那里裂开了一道口子。 “不要碰我!你那天带给我的痛苦还不够吗?”乐安脱口而出,娇小身躯在此时迸射出一股手机煞气,似乎是要将身边一切都吞没一般。 慕锦捂着受伤的面颊,桀骜眼底隐着浓郁自嘲。 他还以为她看清楚眼煎的人差自己,就不会动手了!没惩到还差毫不犹豫的落下拳头。下手如此之重,对他当真是无情无义! 只是乐安此时神情近乎于疯狂,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他不懂,他那天带给她什么痛苦了? “司徒乐安!你把话说清楚!是你欺骗我在先,现在还说我” “慕锦!你闭嘴!你可以当做是一场春梦,我不可以!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场噩梦!”乐安说完,转身就往回跑。 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刚才慕锦带着她施展轻功一路来到这里,早已是看不到刚才的小木屋了,也没有无颜和顾怜的影子。 慕锦三两步追上乐安,心弦被她猛然击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却又毫无头绪的感觉。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春梦什么噩梦?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慕锦强行将乐安带进怀中,没想到,他甫一接近她,她的反应竟是空前强烈,又是一巴掌就要甩手落在他脸上。 慕锦这次抬手握住了乐安手腕,脸色铁青,咬牙开口,“你疯够了没有?究竟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他隐隐觉出乐安的不对劲,却是没有任何头绪。 先前,他派出去跟随顾怜的探子说是跟丢了顾怜,却意外的看到她进入了树林,他鬼使神差的就跟上了她,当顾怜进入那小木屋后,他见她要进去,便迅速出手拦住了她。 如果顾怜跟无颜暗中勾结的话,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揭露他们。 况且,他是调查了顾怜确实没有任何问题才会留在身边的,顾怜能跟无颜联系,很可能是最近从无颜出现后才开始的。 只是,他没想到,他从抱着乐安强行带她立刻,会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还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来! 乐安此时情绪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她迅速挣脱出慕锦桎梏,一步步后退着。 她越想忘记,那天的一切就越是层叠在眼前闪过。 他撕碎她衣衫的粗暴野蛮,他一次次冲撞进她身体的强悍凶猛,还有他不顾她挣扎痛苦,绑住她手腕将她吊在窗棂上,继续占有她的一切,都在眼前清晰倒回。 “你别碰我!从今往后,都不要碰我一下!”乐安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眼底闪过血色光芒,有些话就在嘴边,可她的倔强却不让她说出那天一切 况且,她之于慕锦,一开始便是欺骗利用,慕锦现在还能信她的话吗? “司徒乐安,你果真是狠毒无情!利用完了我之后,就不许我碰你一下!是谁曾经在我的书房哭泣连连,说我冤枉她欺负她,是谁主动来找我,是谁在我怀中任由我亲吻拥抱?看来,你的确是演戏成精了!” 慕锦沧冷一笑,却无法忽视乐安眼底划过的丝丝血色。 究竟要怎么做?他才能彻底跟司徒乐安划清界限? 当他选择留在官道上的时候,手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了原地休整军队,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的心,他是因为她才留下的! 这几天来,他忍住不去看她,不去打听关于她的一切,却在今晚得知她的行踪后,再也坐不住了,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冲出了营帐。 再次将她抱在怀中的那一刻,昔日温暖缠绵丝丝浮现在脑海,可是当他一想到,那些缠绵缱绻的画面,不过是她一手营造出来的假象和利用时,他的心便会重新被狠狠摔在地上的感觉。 慕锦能感觉出乐安的逃避,她很少会有像今天这般不受控制的时候。 此时,有慕锦的暗卫追随而至,“将军,药庐那边起火了,司徒扬帆不知去向!” 暗卫话音落下,乐安眼神一凛,不可思议的看着暗卫。 下一刻,她反应过来之后,不顾一切的往回跑。 慕锦大手先一步将她捞回,施展轻功带她飞跃树林赶回药庐。 乐安此时大脑一瞬停滞,慕锦的怀抱还是让她抗拒,但是刚才暗卫送来的那个消息,却让她不敢有丝毫耽误。 药庐起火,扬帆行动不便,他如何能逃出去?可护卫又说他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离开一会,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呢? 慕锦低头看向乐安,将她满脸焦灼忧心,心底不觉一沉。先是景辰,再是司徒扬帆,然后还有凤鸾身边那个其貌不扬的护卫,她的心,究竟要装下多少人? 慕锦跟乐安回到药庐的时候,药庐已经烧成了废墟,大火被扑灭,但是一切都毁了,不管是纵火的痕迹,还是其他,都无从查找。 最重要的一点是,司徒扬帆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郡主,属下已经派人回去通知皇上了。”司徒扬帆身边暗卫面色灰白,跪在地上颤着声音开口。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起火?”乐安冷声开口,凄厉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苍凉愤怒。 暗卫战战兢兢的开口,“火是从皇子殿下的房间烧起来的,属下当时都在屋外,看到起火了,就立刻冲进去,可那时,皇子殿下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暗卫说完,乐安微蹙眉头,思忖这其中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旋即,她不顾满地还在冒烟的狼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屋内。 慕锦在她身后微微蹙眉,继而冷着一张脸跟在她身后。他告诉自己,跟着她进去只是因为,司徒扬帆在这里出事,他也少不了会被怀疑,所以才想尽快查找到原因,并不是因为担心司徒乐安安危。 司徒扬帆的房间已经烧毁殆尽,还好暗卫冲进来及时,如果晚了,这里一切都烧成灰了,暗卫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司徒扬帆究竟在不在屋内? 这间药庐比较简单,就三间房间,一间炼丹房,而且都是竹子搭建,如今大火一起,竹子噼啪燃烧,不一会就会焚烧殆尽。 乐安查看了窗户门框,都被烧的没剩下什么,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她从窗户跳出去,沿着山路往前走。 如果扬帆是因为提前发现了危险而出来的话,从这里走是最安全和便捷的道路。当初考虑到他双腿不便,所以他的软榻和窗户是平行的,在他窗下正好放着备用的轮椅,如今轮椅已经找不到了,就算起火焚烧,那轮椅的支架有一段是大理石的,不可能烧的什么都没有。 也许,在起火之前,扬帆已经坐着轮椅出去了。可他现在在哪里? 这药庐是依山而建的,绕过山后,便是一段悬崖。乐安沿着司徒扬帆可能离开的地方一路追了出去。 路上泥泞的地方果真是轮椅压过的痕迹,乐安一喜,待看到轮椅消失的地方后,心,蓦然一冷,迅速沉到了谷底。 轮椅消失的地方竟然是悬崖边上。 悬崖边依稀可见轮椅压过的凌乱的痕迹,还有一些无从辨别的脚印,似乎是有人追寻司徒扬帆到了这里。 往前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就是正常人摔下去都会粉身碎骨,更何况司徒扬帆双腿行动不便! 乐安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尽管她面上还可以沉稳的吩咐暗卫四处寻找,并且在烧毁的药庐附近寻找线索,但这一切不过是她在勉强维持。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害怕失去他。 扬帆都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再过七天,他的腿就有可能恢复!却在这时候,出了如此意外! 一个时辰后,无颜回来。看到眼前场景也是吃了一惊,他更是发疯一样的冲进药庐,要找他的什么东西。 乐安看他那震惊失神的模样,并不像是伪装的,如此一来,失火的事情也很可能与他无关。只是他跟顾怜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 药庐被烧毁,无颜失魂落魄了大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他似乎在意的并不是他的医书,而是慕锦给他的那株赤灵芝。但是一场大火,将一切都毁了。 到了第二天傍晚,仍旧是没有司徒扬帆的消息。司徒彻已经带队浩浩荡荡的杀来。 看到乐安后,二话不说就让手下护卫将乐安拿下。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扬帆身边的暗卫竟是拼死护卫乐安。只因司徒扬帆说过,如果他有任何事情,他所有的暗卫都要听命于乐安。 司徒彻下令将扬帆所有暗卫就地正法,一来,他们没能看护好司徒扬帆,二来,也是他的命令向来不容许任何人阻拦! 他唯一的儿子现在生死未卜,如果不是司徒乐安,他岂会双腿残废?又会留在这个地方? 只是,不等司徒彻动手,景辰却是带着冷家堡的护卫军匆匆赶来,双方队伍在营帐外剑拔弩张,紧张形势一触即发。 “皇上,扬帆现在下落不明,你若杀了乐安,也不会挽回任何!扬帆的事情,就是乐安的事情!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不管多么困难,我都会将他找回来!” 乐安站在两方人马前,娇小身躯飒飒挺立,墨瞳深处,噙着毫无畏惧的坚定光芒。 司徒彻此时双眸泛着血红,狠狠地盯着乐安,如果眼神能化作利剑,他现在已经将乐安千刀万剐了。 “司徒乐安朕再给你三天时间!若是还找不到扬帆!朕不管是你,还是冷家堡的人,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司徒彻说完,阴毒的眼神带着嗜杀的寒光。 乐安知道他这次是说到做到。司徒扬帆是司徒彻唯一的软肋,也是司徒彻唯一看做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 可是,扬帆,你究竟去了哪里? 傍晚,乐安带景辰到扬帆出事的地方重新查看了一番,仍旧是没有任何线索。“景辰,凭我对扬帆的了解,他是一个警觉性很高的人,如果是有人想要加害他,他很可能会在那人下手之前有所动作,虽然他行动不便,但他的部署能力和逃脱能力,却是整个北国数一数二的。只要给他一线生机,他就能牢牢把握。 可我现在解释不了的是,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想尽办法给我留下信号,让我有机会找到他的!但是除了悬崖边的轮椅痕迹,崖底和四周都没有任何线索!他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乐安将心中想法告诉景辰。 景辰看了眼四周环境,轻轻揉了揉太阳|岤,他知道司徒扬帆出事后,就立刻连夜赶来,这一路上都没休息,此时,虽然疲惫不堪,但他又岂能让乐安独自承受着一切。 “景辰,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乐安见景辰沉思不语,心疼他风尘仆亻}的赶来,连口水都没喝上。 景辰摆摆手,自然地将她拥在怀中,“为何要跟我如此见外!难道还把我当外人吗?” 乐安摇摇头,轻声开口,“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你这两天来回奔波,还带了冷家堡的人过来,如此一来,司徒彻更是把你看成眼中钉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成为司徒彻下一个目标。不过恐怕他就算找到了司徒扬帆也没工夫对付我了。”景辰笑笑,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乐安,轻声开口 “最近神算子即将重现江湖的消息在北国街头传遍了。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里面,人人都想在暗中接洽上他。神算子多年前给你和慕锦批的箴言,如今都让你们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所以很多人都想趁此机会出头!还是有很多人没看头司徒彻的为人,还以为他真的如表面一般无所作为! 如果不是司徒扬帆临时出事了,我想司徒彻会在京都有所动静的!” 景辰说完,乐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总觉得这一切都存在必然的联系,不管是无颜的突然出现,还是扬帆的失踪,再加上神算子即将暴露于人前的消息,种种种种,都像是有人张开了一张大网,想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不管如何,现在当务之急都是找到扬帆。我实在是想不通,他怎么会一点线索都不给我留下呢?” 乐安再次看向悬崖下面,冷风打着卷的吹了上来,将她的袍角发丝吹拂起来,在身后盘旋飞舞,如破墨山水画一般,美的惊心动魄。 景辰定定的看着她,继而轻轻拥住她双肩,将她娇小身躯拥在怀中。 “放心吧,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他不留给你线索,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离开太过于匆忙,来不及留下任何线索,二来就是他故意不给你留下线索,很可能是另有所指!” 景辰说完,乐安视线恍惚了一下。忽然拉起景辰的手就往回跑去。 “我知道扬帆留给我的线索是什么了!慕锦!多亏了你!”乐安的声音被冷风丝丝吹散,带着三分释然七分兴奋传入景辰耳中。 他诧异的看着乐安,他好像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多亏他了? 景辰被乐安一路拉着跑回木屋,却见慕锦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听到背后有动静,慕锦回头,视线不期然撞进乐安双瞳。彼此眼神都是恍惚了一下。 慕锦视线落在乐安紧紧抓着景辰的手上,瞳仁狠狠地收缩了一下,继而别过脸去。“景辰,扬帆是将线索留在了这里。”乐安拉着景辰蹲下身子,指着阳台下,曾经放着轮椅的地方。 景辰不解,“你不是说没有任何线索了吗?你这是”“既然扬帆能提前逃离火海,那他就一定有机会给我留下线索,但他什么都没留下,他要告诉我们的就是,不要在他失踪上去寻找线索,而要回到原点,在木屋这里找线索。 是你刚才说的,说不定他是故意不给我留下线索,是想指引我回到最初的原点!” 乐安说完,淡淡看了一眼慕锦。 却见慕锦若有所思的看向墙角那里。 “这里有东西。”他抬手,一指墙角下一段泥土松开的地方。 旋即,有景辰的暗卫上前,将那块地方的泥土松动了一些,很快,就露出一节白色的东西。 “是一段象牙。”慕锦说着,将那段象牙拿了起来,反复看着。 他这几天也在为司徒扬帆失踪的枭情忙碌,他柩了很多,司徒扬帆明明有时间逃出火海,为何最后还会被逼的到了悬崖边呢?线索很可能就在小木屋这里。 乐安看着那沾染了泥土的象牙,眼神一暗, “扬帆是为了藏好这个,所以才耽误离开的时间的。但是这个象牙代表的是什么呢?”她微眯着眸子,深深凝视那一小段洁白的象牙。 “大象部队!” 蓦然,乐安跟慕锦同时出声,一样的话语,一样的神情,就是节奏都是卡在了一块。 景辰挑眉,眼底闪过一抹酸意。 乐安将象牙从慕锦手中拿走,她的指尖微微碰触到他冰冷的手指,彼此,都是低垂着眉眼,可眼角的余光却都能将对方的神情纳入眼底。 “扬帆这几天一直在想那些大象部队的事情,我想他是发现了什么,或者寻到了什么线索,却被人加害!这一段象牙,很可能就是线索。”乐安说完,背转过身去,不看慕锦。 尽管如此,属于慕锦的气息还是丝缕萦绕在身边。 景辰眼神闪烁一下,抬手自然地拥住乐安,这个亲昵的举动看在慕锦眼底,甚是刺眼。 “既然如此,我们就沿着这条线索去查。” “我现在想去崖底,亲自调查一番。”乐安扭头认真的看着景辰。 她话一出口,景辰和慕镩脸色鄯有一睛变化。 “既然扬帆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被人陷害,那他可能是真的没有机会逃脱了,可是崖底又不见他的尸体,也不见任何水潭,我想从崖底往上找起,凭借我对扬帆的了解,他是那种在生死面前,会牢牢把握住别人留意不到的生机的。” 这一点,是作为特种兵最基本的能力。 慕锦眸色深深,深谙的眼底不见任何情绪翻涌。只是心底却堵得厉害。 司徒乐安一口一个她多么了解司徒扬帆,而她也真能做到跟司徒扬帆心有灵犀,竟是能找到司徒扬帆留下的线索。她跟司徒扬帆之间的一切,本 不该他在意和纠结的,可有时候,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过问。 “乐安,我陪你去。”景辰宠溺的抚摸了一下乐安面颊,悠然开口。 乐安神色恍惚一下,淡淡一笑,“好。” 转身之际,看到的却是慕锦寂寥翻飞的袍角,还有萧冷的背影。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眼底的复杂情愫没能逃过景辰的眼睛。 他心中隐隐觉得,乐安跟慕锦之间的情感,并非一丝没有,只是他们都不是第一个说出情感的人。彼此都有骄傲和底线。 乐安昔日的利用和欺骗,在慕锦心底留下无法逾越的障碍,而乐安那晚究竟是被慕锦怎么样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慕锦强要了乐安,还是 景辰摇摇头,现在不该想这么多的。当务之急,是先陪乐安找到司徒扬帆。 乐安跟景辰到了崖底,天空突然飘〔下雨点,将二人浑身都淋透了。 乐安却不敢耽误,因为如果扬帆真的是崖底的话,他双腿不能行动,会给他带来很多不便,如果遇到野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崖底往上攀爬。 当攀爬到一半的时候,乐安豁然看到在悬崖峭壁上,竟然是有一个山洞,洞口不大,一个人进去的话还需要弯腰才能通过。 她跟景辰相视一眼,小心翼翼的进入山洞。 外面雨水越来越大,如今到了北国的多雨季节,因为雨水充沛,这悬崖峭壁上的泥土也变得松脆,就在乐安和景辰刚刚进入山洞的时候,一大块土坯从上面掉了下来,擦着景辰的后背而过。 乐安急忙抓住景辰的手,心疼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陪我出来,弄的现在这么狼狈。”她看着景辰白发上沾染了泥水,衣服也看不出原本模样,眼底,难掩愧疚。 景辰唇角一勾,神情却有些不悦,“又拿我当外人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习惯呢?”说完,他抬手轻轻给乐安擦去脸上雨水,哪知,却是越帮越忙,他忘了自己刚才攀爬时,蹭了一手的泥土,如今,湿乎乎的泥巴全都糊在了乐安脸上。 景辰呵呵一笑,眼底噙着浓浓的宠溺。 “就算你把你的小脸弄脏了,你这双眼睛啊,也带着勾魂的魅力让人怎么都看不够。”景辰幽幽开口,恬淡自然的气息,丝缕萦绕在乐安周身 她握住景辰的手,这一刻,忽然觉得,能跟他在这里单独相处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哪怕彼此现在都是一身狼狈,污秽不堪,但是有他在身边护着她宠着她,就算多苦多累,乐安都会觉得是幸福开心的。 “我们进去看看吧,别耽误时间。早点找到司徒扬帆,你的眉头,才能早点舒展。”景辰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帮乐安擦拭小脸,刚刚那一眼凝视,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不亲吻乐安。 如果继续待下去,他知道自己会忍不住将乐安摁在怀中亲吻抚摸一番。 一个人面对她的时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折磨和考验。 两个人走进山洞,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洞口虽然狭小,可里面却异常宽敞明亮。天然未经开采修饰的夜明石散发出阵阵粉色的光泽,将整个山洞内照耀的如同白昼。 “去里面看看。”乐安指着山洞内的一个通道,这里似乎有人工挖掘的痕迹,虽然有些地方是不加雕琢的天然场地,但是有些东西,比如桌椅板凳,却明显是有人放在这里的。不过估计也是很长时间没人来了,那些桌椅板凳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顺着那个通道走进去,乐安脚下一绊,待看清楚是司徒扬帆的轮椅时,乐安惊呼一声,拔腿就往里面跑去。 景辰担心这里有机关,紧随其后。 当乐安进入山洞最里面的一个窑洞时,猛然看到躺在草堆上,一动不动的司徒扬帆。 “扬帆!”她惊呼一声,迅速冲到司徒扬帆身边。 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撕碎成一条条的,面色苍白无光,紧咬牙关已经陷入了昏迷。 “他怎么样了?”见景辰在给他是脉,乐安焦急的问着。 “感染了风寒,应该没有大碍。身上也没有什么重伤,都是些小的擦伤。我带了金疮药来,还有治疗伤寒的药丸。本来是担心夜寒露重,你会在山里生病,给你准备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景辰一边说着,一边将药丸送入司徒扬帆口中,乐安立刻转身拿了杯子去洞口接了点雨水给司徒扬帆送药。 景辰和乐安将他扶起来,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全身,在擦伤的地方给他摸了井川遥。不一会,司徒扬帆开始发汗,嘴里也说着胡话,乐安将他抱在怀中,他立刻紧紧地拥着乐安腰身,将面颊埋在乐安胸前。 “乐安不要怕,我会好起来,我会保护你” “乐安,你要找到找到我留给你的东西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的,不会让我失望的” 司徒扬帆不停的说着梦话,面颊因为药的缘故,逐渐泛出红晕。 他埋首乐安胸前,面颊不停地蹭着她柔软紧致的胸部,一旁景辰见了,嘴角抽了抽,虽然很不满司徒扬帆占尽了乐安便宜,却又不能跟一个生病的人计较,于是一个人守在外面,将这里留给他们。 “扬帆,不用担心了,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我来了我带你出去。”乐安紧紧地抱着他,唇瓣在他额头落下绵长一吻。 终于找到他了,她无法想象,双腿残疾不能站立的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又是如何坚持了一天一夜! “乐安,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司徒扬帆微微睁开眼睛,柔和的双瞳深深凝视乐安,原来刚才不是梦,而是乐安真的来了。 当他昏迷不醒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人轻轻地抱住了他,这般感觉是乐安独有的,他还以为是自己临死之前回光返照了,没想到,睁开眼睛,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乐安的存在。 “乐安,吻我。”他幽幽开口,想确认自己究竟是不是清醒的。 乐安摇摇头,轻叹口气,粉嫩的唇瓣深深吸允住他的双唇,辗转反复,唇舌纠缠,起了暧昧的吸允声。她很少如如此强势的时候,牙齿将他的唇瓣啃咬的红肿不堪,灵滑的舌头钻入他口中,与他的舌头纠缠舔舐,掠夺他胸腔内的呼吸。 当乐安唇瓣离开司徒扬帆时,他禁不住深呼吸着,温润柔和的眸子有一瞬迷离星辉熠熠闪烁。 “你不是做梦,我找到你了”乐安在他耳边低语着,任由他面颊还有些不相信的蹭着她高耸的胸部,柔软温暖的感觉,让他摔下崖底那一刻般冰冷如霜的心,一瞬温暖通透。 “乐安,你找到象牙了吗?”司徒扬帆低声开口,此时的他,气息还有些凌乱,高烧刚刚才褪去,人还显得很虚弱。 乐安想起那段象牙,原来真是他留下来的。 “象牙已经找到了,所以我才料想到你肯定是没有机会逃脱了,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选择跳崖!我跟景辰就从崖底一路寻上来的,在半山腰找到了这个山洞。” 乐安说完,但见司徒扬帆神情恍惚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他坠崖那一刻的凄绝危险。 “那天,我睡醒后想要起床喝水,不小心摔下床。但是又不想暗卫进来扶我,我就自己起来。却在床底发现了小半截象牙。药庐都是我的暗卫监管建造的,我拿起那小半截象牙后,便躺在床上假寐。等过了一会,我察觉有人进来,原来是我贴身的一个暗卫,谁知他并没有叫醒我,而是俯身在床底找着什么。 我当时就觉得,他很可能跟大象部队有关!也有可能是对方派来的j细。我没有声张,感觉他离开的时候似乎是迟疑了很久,他料想他会有所行动,本想先从窗户那里离开房间,然后再通知暗卫的,谁知,我才刚刚推开窗户,火就烧起来了,我迅速将那半截象牙埋在泥土里,等我坐上轮椅朝后山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被他逼到了悬崖边,所有人都在那里灭火,没人想到我会在悬崖边上,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将衣摆绑在轮椅的轮子上,从悬崖上跳了下来。坠崖的时候,我抓住了藤蔓,还缠在了轮椅的轮子上,一步步的滑到了半山腰。我知道,那个背叛我的暗卫肯定会是第一个冲到崖底的人,所以我没有下去,就躲进了这个山洞。 我来的时候还没有下雨,山洞外面野草茂盛,所以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这里有个山洞,但是你来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泥土将野草压下,你才能看到这个狭窄的洞口! 乐安,是上天安排你找到我,救我一命!” 司徒扬帆说完长舒口气,更紧的抱住了乐安。 他没有告诉乐安,在他坠崖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没拽住藤蔓,也没说,轮椅的轮子被缠的太紧,他是如何用牙一点一点咬开缠上的藤蔓才荡进这里的。对于他来说,此时此刻,乐安在他身边,所经历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去想。 “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这些事情,常人都很难办到,更何况是你了!但我知道你是司徒扬帆,正因为如此,别人办不到的事情,你才能做到 乐安眸子清亮的看着他,眼底对他的信赖和疼惜,让司徒扬帆不觉勾唇一笑,他抬起手臂勾着乐安脖子,将她面颊拉到自己跟前,一个热吻,缠绵落下。 “嗯唔”乐安被他突如其来的狂野之吻,弄的有些招架不住。 记忆中,曾经在现代的沈子鹰,对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浅尝辄止的,就算是吻,都是蜻蜓点水一般,何时有这般狂野侵占的味道。 唇齿想碰撞,拉出暧昧的银丝,乐安才刚刚喘了口气,再次被他含住粉嫩的唇瓣,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翻江倒海,一双手也用力揉捏着乐安胸部,每一只手中掌握的柔软紧致,都带给他全身酥麻震颤的感觉。 他还能抱着乐安,还能亲吻抚摸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还能再见到她! 司徒扬帆的吻,怎么都不够,乐安也不忍拒绝他,两个人在简陋的草堆上,缠绵缱绻的吻几乎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到了最后,司徒扬帆还不过瘾,直接将乐安压倒在身下,上下其手不说,更是深深地吸允着乐安唇瓣,将她粉唇吸允的饱满润泽。 他的大手探入乐安衣襟,沿着锁骨一路滑下,掌心张弛有度的揉捏她高耸的胸部,指尖捻起那一点红梅,让其妖娆绽放。 “嗯妊痒”乐安想要推开司徒扬帆,毕竟外面还有一个景辰呢。可司徒扬帆竟是趁机挠她的痒痒,乐安躲闪的时候,司徒扬帆的大手瞬时下滑,到了乐安紧致的小腹那里。 绕着她的肚脐画着圈圈,惹得乐安娇吟出声。 司徒扬帆低头含住乐安柔软,舌尖刷过每一处敏感的地方,让那妖异红梅绽放的更加挺立傲然。 他的手指逐渐下滑,最后来到乐安大腿内侧,轻柔的捏着她柔软敏感的肌肤,手指在幽谷地带来回摩挲着。 乐安胸前被他亲吻的地方湿润潮湿,渐渐有一股火热在身体生疼。 司徒扬帆俯身在她耳边轻然开口,“乐安,我一定会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占有你的!等我!你能找到我便是上天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一定牢牢把握这个机会重新站起来!” 司徒扬帆说完,指尖缓缓探入乐安幽谷。 这一刻,乐安觉得眼前像是有无数朵烟花砰然炸开,那探入体内的手指,缓缓而动,一波接一波的激烈感觉侵蚀身体每一寸肌肤。 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迎合上司徒扬帆的身躯。 “扬帆”她低呼一,敏感的身体几乎是招架不住司徒扬帆手指的攻势。她毕竟还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敏感身体,上次被慕锦强要,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4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锦强要,完全是没有任何准备,体会到的只是一次次的强行冲入和剧痛。 而这一次,却是极致美妙的感觉。 小腹下面酥麻难受,痒痒的,热热的。他的手指像是具备了什么魔力,在她体内勾起一波火热浪潮,让她忍不住发出低吟声。 她环住他的腰身,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似乎是有热流涌了出来。 司徒扬帆手指上湿淋淋的一片,他俯身抱住了乐安,在她耳边暧昧的开口,“我的小乐安,你竟然如此敏感该让我怎么办才好?” 他说完,乐安微微喘息着,刚才那一刻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好像整个人被带到了天上,然后又被司徒扬帆压入了深海,震颤的感觉说不出欢愉刺激。 通道口,景辰定定的看着眼前一幕,面容泛出潮红,眼底却难掩酸意。 刚才那一刻,乐安娇羞粉嫩的模样,简直让他恨不得冲进去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抚慰一番。可他又怕吓到她,只能是站在原地,自我折磨。 看到她在难坏女爱之事上,是如此的被动且懵懂,那盛放的身体,玲珑有致的曲线,都在疯狂折磨他的感官和身体。但他在这时候,却必须忍着。 司徒扬帆感觉到外面有人,快速给乐安整理好衣服。 “你跟谁一起来的?”司徒扬帆问道。 “景辰,他在外面” 乐安指指通道入口那里,她不确定刚才那一幕景辰看到没有,但是刚才那一刻,她实在是做不到拒绝司徒扬帆。他已经不能人道了,如果还拒绝他的话,他心底的苦涩,她怎能忍心? “乐安。”景辰面色恢复正常,缓缓走了进来。但面色还是难掩一抹潮红。 “我刚刚发射了信号,暗卫稍后能从上面抛下绳索将我们带上去,你们准备一下,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来人。”景辰说完,蹲下身子自然的给乐安整理下发丝。 “回去以后立刻喝药,刚才在下面淋了那么久的雨,我真担心你会生病 景辰依旧是温柔到恨不得柔滑乐安的声音,只那狡黠眼底,有一分不自在。 乐安点点头,粉嫩的面颊低垂下,难得看到她又娇羞妩媚的神情,景辰不觉呆呆的看着,似乎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一个时辰后,乐安跟景辰还有司徒扬帆,已经被暗卫用绳索拉到了上面 乐安看到慕锦也在,眼神闪烁一下,在看到慕锦身边的顾怜时,立刻别过脸去,一脸的冷漠冰霜。 慕锦见乐安无事上来,握紧的拳头瞬间松开,转身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而司徒彻则是紧张的看着司徒扬帆,见他面色苍白,立刻吩咐御医为他做全身的检查。 司徒扬帆被御医带走后,司徒彻看向乐安的眼神依旧是杀气腾腾,并没有因为乐安将司徒扬帆救上来,而有丝毫改变。 司徒扬帆得救的那一刻,昔日加害他的那个暗卫便已经咬舌自尽,一时间,也查不出什么线索。似乎现在所有一切都指向了即将现身的神算子。 加上神算子又是雪原部落后人这个身份,司徒彻立刻下令,悬赏万两黄金,全国缉拿神算子。一时间,整个北国议论纷纷,纷纷猜想神算子究竟何时会现身。 七天后,无颜开始给司徒扬帆治疗双腿。 断腿重新被敲碎再续接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乐安一直守在司徒扬帆身边,看他承受不能承受的剧痛,陪他度过一生之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 只是,碎骨续接之后也不能保证他还能重新站立。一切都要看后期的调养和他个人的意志力。只不过,现在希望摆在前方,乐安司徒扬帆无论如v何都会走下去! 司徒扬帆的腿一天没好,他们就不能返回京都。 而乐安听说,慕锦那边却决定暂时返回京都。等待官道修好之后再回边关。 当夜,乐安刚为司徒扬帆换完了药走出他的房间,却见大东吞吞吐吐的站在门口,似乎是有话要说。 “有事找我?”乐安开门见山,神色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大东咬咬牙,一跺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狠狠开口,“郡主!你知道将军为什么要请无颜回来吗?” 乐安一怔,她多少料到大东出现会跟慕锦有关,但是没想到,还牵扯上了无颜。 “他的事情我没兴趣,你也不用告诉我。” 乐安说完正要离开,却被大东拦下,“其实将军得了不治之症。最多活不过一个月,所以才着急请神医无颜回来,但无颜也是束手无策。 将军刚刚还吐血了,现在喝了药昏迷不醒,郡主就去看看将军吧!反正将军昏迷了也不知道你来了,但是毕竟你是将军的夫人,这么大的事情岂能不告诉你?” 大东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回跑,好像害怕乐安会叫住他一般。 “大东!” 无论乐安怎么呼喊,大东就是不回头,还不停的用袖子擦着面颊,好像是哭了。 乐安愣在原地,只觉得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慕锦最多活不过一个月? 怎么回事? 他找无颜回来真是这个原因吗?让无颜为他治病? 乐安从没有问过无颜,他跟慕锦之间有什么关系。自从上次看到无颜跟顾怜在一起之后,乐安对他,就存了一分疏离芥蒂,只是这几天来,一直找不到无颜的破绽。 看大东刚才的样子,难道慕锦真的不行了? 乐安清亮的眸子划过一抹血色,脚步竟是不由自主的朝慕锦营帐走去。 而跑回营帐的大东长长地的舒了口气,他刚才擦的不是眼泪,而是冷汗 不是谁都有胆子欺骗将军的心头肉的,现在好了,如果他们能冰释前嫌,他还有活路!否则,他想想都不寒而栗。但是他真是不忍看将军日以继夜的用公务麻痹自己,跟自己的身体作对。 自从夫人身份被揭穿,将军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脸上时常挂着的不再是以前那般目空一切轻狂潇洒的神情,而是让人心疼的苍凉冷漠。 不管这次后果如何,他都不后悔为将军所做一切。 营帐内,慕锦喝了参茶刚刚躺下。 他这几天几十鄯没睡觉,一直鄯不停地处理公务,他的营帐内,也不许任何人进入,包括顾怜。 顾怜只能是远远地看着,望眼欲穿却没有任何办法。她端着自己热了又热的汤,哀怨的看向慕锦营帐那里,直到看到营帐内灯火灭了,顾怜才恨恨的将热汤扔在地上,又是一晚上的心血白费了。 正当顾怜转身的时候,猛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快速走入营帐,而营帐两边的护卫得到大东的提点,竟是没有阻拦。 顾怜见此,脸色一变,抬脚就冲出自己的营帐。 她好不容易才让慕锦以为那天陪他翻云覆雨的人是自己,岂能再让司徒乐安给破坏了? 可顾怜照旧被拦在了慕锦营帐外,她也不敢大喊大叫,只能是含着眼泪委屈的跑了回去。 顾怜坐在屋内越想越担心,生怕乐安重新回到慕锦身边,而自己则被慕锦一脚狠狠踢开。她不顾无颜对她的警告,趁着夜色离开营帐,朝无颜的药庐走去。 乐安进入营帐的时候,里面的灯火已经熄灭,姣白月光和外面的火把光亮幽幽投射进来,她看到有一抹修长身影背对着她躺在软榻上,那身形比之半个月前清瘦了不少。 乐安一步步走到他身后,轻轻坐在软榻上,思绪却在此刻出现断层,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只是如此静静地坐着,看着他的背影,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背对着她的慕锦,本就没有睡着,从她进来时就已经知道了。但他并不知道来人是乐安,只是奇怪,究竟是谁,能让守卫大胆放行,他之前说过,不见任何人的,如今这些近卫军都反了吗?突然,一声轻叹在身后幽幽响起,慕锦身子一凛,本该是立刻回头去看的,可偏偏,鬼使神差一样的定在那里,只觉得身后那属于她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为什么我一直都没看出来你病得那么厉害,即将不久于人世呢? 乐安悠然开口,垂下的眸子隐藏太多情愫,恨不得一瞬间就将心底的话全都和盘托出。 慕锦仍旧是背对着乐安,心底却是百转千回。什么叫他即将不久于人世?大东跟她胡说八道了什么? 他不过是前几天没有休息好,上火有些严重而已。怎么回事这是? “大东说你吃了药昏睡了。其实,连他都知道,只有你睡着了,听不到看不到我的时候,我才能出现在你面前慕锦,如果你离开我了,就最好一起将我关于你的记忆也带走否则,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 乐安抬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娇小身躯躺了下来,轻轻地靠着他后背 她温暖的身体散发出迷离清幽的馨香,将他身上的冰冷寒气悉数驱散,有的只是一颗被她包裹的高傲的心。 慕锦不敢说话,身体绷紧了躺在那里,生怕被她看出自己是在装睡。看来是大东不知道扯了什么谎言告诉她,自己快要死了,她才趁着自己睡着了赶来看看! 这算什么?同情他吗?他不需要! 可尽管不需要,此时此刻,他还是做不到将她推出去。 心底隐隐的想知道,会不会在此刻听到她的心里话。乐安听着慕锦均匀的呼吸声,撑起身子,透过姣白月光看着他严肃冷峻的睡颜,心底的柔软被他暖暖的包裹着。 “那天,你笑着说,还好只是一场梦,如果是真的,你不知该如何面对我。其实我知道,那天强犦我的时候,你根本就是不清醒的。事后,我看到你昏睡前对我笑着说,只是一场梦。可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你那时候,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留下的伤痕我只能不顾一切的跑开,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 我看到的是别的女人在你的怀里那时候,我还是想解释的,可是我该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你,慕锦,刚才那不是你的一场梦,刚才你就像是中邪了一般发疯的虐待我,占有我吗?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所有的词语都是苍白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乐安说完,清丽的面颊轻轻地埋在他的后背,一声叹息,清冷传来。 慕锦眼睛猛然睁开,但是因为背对着乐安,所以乐安并没有看到。只是感觉慕锦的身体似乎更加冰冷了。 她不觉起身,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慕锦快速闭上眼睛,放在身前的拳头确实不由自主的握紧。 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底剧烈翻涌。他忽然觉得思绪完全是停滞了,所有思考的能力都被乐安刚才那番话打击的没有任何反应。 脑子里反复闪过的就是她刚才那些话。 她说他强犦了她? 对她虐待,对她占有? 她的意思是,那天的人不是顾怜! 不是他的一场春梦? 如果乐安说的是真的,那她为什么一直忍着不说?她对他,除了利用和欺骗,究竟有没有感情? 慕锦此时,完全是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四肢在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就连心跳都随时会停下来的感觉。 他真的强犦了乐安吗? 他隐约记得,当他觉得终于是发泄够了之后,昏睡之前,他看着身边人说过,还好,这是一场春梦。 那时候,他根本没想过乐安会在身边。 他还以为自己是因为那燃烧的火果才会做了一场狂野禽兽一般的春梦。可火果产生的效果明明就是春梦一场,怎么会做出那般不顾一切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醒来后,顾怜在身边哭哭啼啼,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於痕,地上更是一片凌乱,窗棂,窗框,还有软榻,几乎都没有完整的,满屋子都是欢爱过后那暧昧氤氲的味道,地上白浊和殷红的鲜血混杂在一起。 事后,他还让御医给顾怜验了身体,证实顾怜确实是遭受了激烈的欢爱 前一刻,他还不相信自己会将顾怜当做乐安,可是当御医的诊断出来后,他想不相信都难! 而今天,乐安一番话,更是将他推进了深渊。 “慕锦,如果你真的只有一个月,那这一个月让我好好地陪着你曾经,我都没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我害怕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久的某一天,我一觉醒来,便已经看不到你了” “慕锦早在决心利用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料到,有朝一日我会陷进来的。我提前谋算了一切,也将自己的心谋算在内!” 065 甜蜜火热 “在你的谋算之中,有没有算到你会为我付出,哪怕是一点的真心 慕锦淡淡开口,所有一切都摆在眼前,他反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乐安身躯一震,正要跳起来,却被慕锦摁在了腿上,“你耍诈?你装睡 乐安气呼呼的看着慕锦,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眼底的怒色恨不得将慕锦大卸八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慕锦执着的看着她,将她娇小身躯紧紧地禁锢在怀中。 乐安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在他身上又踢又打,自从那晚被他从后强行进入,她对他的怀抱,便有了抗拒和厌恶。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刚才一切不过是我胡言乱语!我就是利用你算计你,欺骗你,自始至终都是!从没有一分真心对你!从来都没有!”乐安在他怀中剧烈挣扎,头发衣衫都因为挣扎而凌乱不堪,她清亮的眸子明显带着挣扎,慕锦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就此糊弄过去。 “司徒乐安!你一定要我跪下来你才肯说实话吗?!”慕锦说着,起身就要跪在乐安面前。 乐安一怔,伸手去拉他,却被他就势拉进怀中。 “你疯了?你不是威震边关的三军大元帅吗?司徒彻你都不跪,你疯了吗?” “是啊,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从最初认识你开始,你在谋算,我也在谋算!我谋算的是,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背叛了我,我该如何才能保全你!才能不一时冲动杀了你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所以我把北国众人都眼红的丹书玉牌给你!但是我没想到,你能忍住一直不用! 你说,你这还不是逼疯我吗?” 慕锦说完,重重的将乐安搂在怀中,力道之大,让乐安鼻子重重的撞在他胸膛,鼻子一酸,她眼眶顿时就红了,胰握起拳头雨点般的落在慕锦胸前。 “对!是我逼疯你!是我坏!我不值得你信任我对我那么好!你现在就杀了我吧!一了百了!你也不用愧疚,我罪有应得!”乐安在慕锦怀中挣扎,青丝散开,如丝绸一般缠扰上慕锦身前的发丝,怎么都分不开。 慕锦捧住乐安的脸,不许她扭头看向别处。 “来不及了,都晚了!”慕锦定定的看着乐安。 “现在我宁可杀了自己,也不会碰你一下!司徒乐安,你谋算的一切都成功了!我现在只求你一句实话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慕锦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桀骜眼底,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怜惜的情愫。丝缕将乐安包裹其中。 乐安想要避开他咄咄视线,却被他逼着不能转头,她索性垂下眸子保持沉默。 “告诉我!我要知道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对你” “别说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已经发生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还提起来做什么?就当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跟顾怜翻云覆雨,而我,就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丢下你不管不顾这样够了吗?” 乐安平静开口,那天的一切,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永远不要去碰触。但是没想到,她会败在此时此刻。 慕锦这时候突然丢开乐安,转身就朝营帐外走去。 “你干什么慕锦?”乐安在他背后喊着。 “我现在去杀了顾怜!再杀无颜!然后是司徒彻!我就不信,到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该要的答案!”慕锦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答案就是那天我看到你受伤倒地,凤鸾身边的护卫告诉我他有解药救你,我跟他走之后,在树林内的那个木屋内被人强犦!那个人就是你! 慕锦!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够了吗!” 乐安朝他凄厉的吼着,继而缓缓地蹲下来,娇小身躯坐在软榻上,抱住膝盖,将面颊埋在双腿之间。 她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揭开那天的伤疤。 她骗了慕锦那么久算计了他那么多,就算说了,他真的会信吗? 慕锦脚步停在原地,很久都没动。他背对着乐安,乐安看不出他此时神情,她不觉自嘲一笑。 慕锦肯定在想,她什么谎言没编过,他岂会相信? 她缓缓抬头,看向他修长桀骜的背影,看似无所谓的揉着自己红红的眼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慕锦身边。 慕锦没有拦她,任由她即将走出营帐。 心思渗凉,如冰一般渗透到四肢百骸每一处。 纤细手指即将掀开营帐的那一刻,慕锦的声音在身后沙哑响起,“我以为那是一场梦,我怎么那么混蛋” 蓦然,乐安娇小身躯被他紧紧地拥抱在怀中,他从后抱着她,及其小心翼翼,手臂圈住她的身子,却是在她身前留下一段距离,不跟她密切贴合。他似乎是害怕,她会再像那天在树林内一样,发疯一般逃避他的接触。 “你信我吗?”乐安幽幽开口,微微阖上眸子,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如此不真实。 慕锦在她耳边轻柔开口,“你说的,你连自己的心都谋算进去了,那是不是告诉我,你已经为我动心了,只不过,跟我一样,都不想面对而已 此时的慕锦,轻柔缠绵,完全没有昔日桀骜霸道的神情,有的只是无法说出口的在意和挣扎。 那天他真的强犦了乐安? “可你不是完全信任顾怜的话吗?你对人向来不会轻易相信,您呢个继续留下顾怜,便证明那天她所做一切天衣无缝你不怕我今天是故意演了这场戏给你看,就是为了重新回到你身边吗?” 乐安低声开口,抬手推开慕锦的手,娇小身躯飒然挺立,带着一份让人心疼的执拗。 慕锦收紧手臂,这一次是将她毫无保留的拥在怀中。 “司徒乐安,你再骗我一次试试?”慕锦的声音明显是咬牙切齿,但这同时也传递给乐安一个信号,这一次,他信她。 再次毫无保留的相信她,一如当初给她丹书玉牌的时候。 与其继续相对无言的折磨,不如彻底放开一切。 扑哧!听着慕锦这毫无力度的威胁,乐安很不合时宜的笑了一声。 慕锦强行扳过乐安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的威胁难道就如此好笑?他像是在开玩笑吗? 此时的慕锦,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公鸡,狠狠地瞪着乐安,前一刻还感觉不到他的威胁的乐安,这会子却感觉自己要被他拆骨入腹了。 “你凶什么?我是曾经骗了你利用你,可是你也对我”乐安推开他,身子蜷缩在软榻上,不许慕锦碰她。 慕锦眼神一暗,想起那天的一切,如果都是真的,那不是梦境的话,他对乐安竟是做了那么粗暴野蛮的事情! 他对那天自己的举动,只能用疯狂和禽兽来形容,他只觉得自己体内像是有一股手机欲火四处翻涌,他以为是因为火果的缘故做了春梦,才会在梦中那般肆无忌惮,而且,当时的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记得他不眠不休的做了一夜,还将乐安绑在了窗棂上,还有被他掀翻的软榻,他 “乐安,告诉我那天我都做了什么?”慕锦认真的看着乐安,话一出口,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你做过什么我不想说。我只知道,那天的你完全不是你,只是一个不知疲惫索取的禽兽!”乐安说完,转过脸去,将面容隐在暗处。 慕锦的心一抽一抽的痛着。 “这样算是两清了吧,慕锦。我骗了你,你也” “我从没想过,要从你的欺骗和利用上拿回任何,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吗?”慕锦抱住了乐安,在她耳边轻柔开口。 他真的从没想过,因为乐安的背叛和伤害,要索取什么! “慕锦,你现在对我一点恨意都没有吗?”乐安愣愣的看着他,大眼睛忽闪着,落入慕锦眼底却是无尽疼惜眷恋。 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抚摸上她白皙清丽的面颊,低声道,“一直以来就不是恨。只想着,如果时光能倒流多好,还是可以遇到你,但是可以提前告诉你,不需要利用我才能达成你的目的,只要你告诉我一切,我会帮你来完成!仅此而已。” “慕锦!”乐安搂着他脖子,将面颊埋在他胸膛。 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深情的话,完全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和性格。她认识的慕锦,目空一切目中无人惯了,要想他如此妥协,简直是不可能! “你若还不信,我就只有下跪发誓了。”慕锦无奈的声音在乐安头顶响起,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巴,眼底闪烁晶莹的水晶碎片。 “乐安,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是不是伤你很深?心里的还有身体的,是不是都让你无法承受!我至今脑海还会回荡那天你的哭喊声,我以为是做梦的,如果是真的话,当时的你,一定是恨死我了吧” 慕锦的声音越来越低,沙哑之中带着一分轻颤。 任何一个男人,当他要直面曾经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强犦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这般感觉,任谁都是锥心刺骨的痛苦。 慕锦现在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捅上几刀,即便如此,也无法消除对那日禽兽行径的弥补! “我现在去找顾怜!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慕锦咬牙切齿开口 “现在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你忘了吗?顾怜跟无颜有联系!无颜现在帮扬帆治疗双腿,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他们迟早会自己露出马脚!现在又是大象部队,又是神算子,哪一方面出了岔子,都够我们忙上一阵子了。” 乐安拦住慕锦,现在的确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那天我也没给你机会说清楚,还打断你的话乐安,让我看看那里好了没有?”慕锦说着,将乐安放平在软榻上。 乐安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那里好了没有,衣衫已经被褪下肩头,后背那里一大片於痕映入慕锦眼底。 慕锦眸色一痛,轻柔触摸那伤痕,“这是我留给你的?” 乐安快速穿上衣服,不许他乱动。 “都过去了。” “可我以后如何面对你?”慕锦抱着乐安,即使衣服已经穿上了,可刚才那累累伤痕,还是深深地印在他心底,他眼前一遍遍的将那日的一切重新闪回,他狂野的撕碎乐安的衣服,不作任何前戏的冲入她体内,将她绑在窗棂上,让她双脚不能着地,就这么半吊着她,在她身上纵横驰骋。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就像我前一刻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可是大东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慕锦,其实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看到你叫顾怜小顾,还让她出入你的书房,那时候,我就渐渐地感觉,自己在吃醋了。” 乐安在慕锦怀中轻然开口,慕锦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他知道乐安说这些话是为了宽慰他的心,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因为那次误会,再次走到一起。 可如果要用伤害乐安强犦她的误会才能走到一起,他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慕锦,我该回去了。我担心我进来你这里,顾怜或者无颜那边会收到消息。我们必须还保持跟以前一样的状态,才能看清楚他们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乐安轻声叮嘱慕锦,见他神色疲惫不堪,不觉想起了大东的话, “大东说你病入膏肓,你身体到底怎么了?”虽然乐安已经感觉出大东是故意引她前来跟慕锦冰释前嫌的,但看到慕锦这么疲惫,乐安还是担心他的身体。 “确实是病入膏肓,不过是心病!没想到在战场上向来是兵器见了我都会拐弯走,可是到了你面前,却是一次次的撞得头破血流。”慕锦看似无奈的说着,很快被乐安捶了一下。 “你只是头破血流而已,我连贞洁都没了!你让我怎么跟扬帆交代!怎么跟景辰交代!恩?!” 乐安一句话,气的慕锦再次跟炸了毛一样。 “交代什么?有什么好交代的!一个是残废无能的皇子,一个是北国公认的妖孽,你是我慕锦的妻子,需要给他们交代什么?”慕锦脸色臭臭的,想起乐安这些天跟景辰和司徒扬帆的互动就恼火。 要是早点顺利的将乐安带回边关,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慕锦其实我已经打算让扬帆和景辰留在身边了,所以你” “不准!”不等乐安说完,慕锦立刻霸道开口。 他慕锦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觊觎?休想!想都别想! 乐安见此,也不多说。 “好了,我没空跟你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我该回去了,在回去之前,我们必须演一场戏给顾怜和无颜看才行!”乐安说着,不等慕锦反驳什么,已经抬手,啪的一声将他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慕锦!你给我听好了!我司徒乐安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的!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欠!我司徒乐安身边也不缺你一个!我要休了你!” 乐安说话的时候,已经掀开了营帐的帘子。她声音很大,很多护卫都听到了。 慕锦脸色一僵,没想到乐安演戏如此逼真,他都差点被骗了。 “你敢!”慕锦想也没想的开口,他可没那么好心情的投入这场戏里面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是司徒乐安!是堂堂北国郡主!你下次休想再用下三烂的手段骗我过来看你!告诉你,我心目中早就有其他人了!根本看不上你!” 乐安说完,扭头,一溜烟的跑了。再不跑,慕锦估计就给她衤忄台了。 她是不想无颜和顾怜怀疑什么,所以才将戏演得这么逼真!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一定要将无颜和顾怜的勾当揪出来。 慕锦一腔怒火梗在那里无处发泄!虽然明知乐安是在演戏,但是听到她那么说,他心中还是很不是滋味。想要追上她,却见她跑的比兔子还快! 慕锦一声怒吼,将蜷缩在一角画圈圈的大东吼了出来。 “进来!”慕锦脸色不善,所有护卫都在为大东默哀。估计他一顿板子是挨定了,然后还会被罚扣俸禄降级处理什么的。 大东战战兢兢的走入营帐,却见慕锦已经转身坐在书桌前看着卷宗,气氛在这一刻安静的诡异。越是安静,大东心底却是忐忑。 “拿起廷杖,敲在地上,然后大叫!”慕锦说着,指了指角落的廷杖,懒得抬眼看大东一眼。 “啊?”大东震惊的看着慕锦,这是哪一出?不是要打他吗?怎么还 “还不快点?真想受罚?”慕锦说完,大东傻乎乎的应了声,然后拿起廷杖,一下下重重的敲在地上,慕锦嫌弃他惨叫声不逼真,说他要是再不好好叫,就放出几只蝎子在他屁股上,咬的他嗷嗷叫。 大东想想都毛骨悚然,使上了吃奶的劲儿声嘶力竭的哀号着。 慕锦总算是满意了,唇角噙着一抹邪肆弧度,低声道,“你做得很好,不过我跟夫人现在还不能在一起。你派人继续跟踪顾怜。还有!以后,不准未经我允许私自做主!那个赏你的。”慕锦说完,指了指软榻上方挂着的青鸾宝剑。慕锦已经有自己趁手的乌金剑了,所以这青鸾剑一直是挂在那里当摆设的,如今赏给大东了,大东激动的热泪盈眶。 原来将军跟夫人刚才那是演戏啊!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自己今天铁定皮开肉绽了! “青鸾剑先不要让别人看到,你带回去妥善保管。”慕锦说完,示意大东可以停手了。 大东放下廷杖,几乎是跳起来摘下了青鸾剑,放在手里爱不释手。原来将军早就知道他喜欢青鸾剑啊。 “你每次见了青鸾剑都不停的流着口水,就好像见了不穿衣服的女人一样,谁看不出来?”慕锦嗤了一声,大东嘿嘿笑着,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旋即将青鸾剑放在盒子里,闪身从营帐后门离开。 慕锦坐在书桌前,想起乐安之前跟他说的话,心绪顿时有些烦躁。 又是景辰,又是司徒扬帆,以后说不定还有别人呢!司徒乐安怎么招惹了这么多烂桃花? 慕锦烦恼的将卷宗推开,一个人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药庐后山,无颜看着一脸不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顾怜,脸色一沉,阴郁开口,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主动联系我,如果有事的话,我自然会找你的。”无颜说着,仔细观察了下四周环境,转身欲走。 “站住!告诉你无颜,我已经等不及了!司徒乐安今晚去找慕锦了,她还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慕锦营帐!如果她跟慕锦说了什么的话,我所做一切都就白费了!你就知道按兵不动!告诉你,我等不了了!” 顾怜拦住无颜去路,有些着急的开口。 无颜隐在黑色斗笠下的面容阴沉沉的,如鬼魅的暗影一般闪烁不定。 “慕锦跟司徒乐安不会轻易在一起的,你只管回去等消息。如果被慕锦或任何一方人知道你来找我,你知道那后果!”无颜说完,甩开顾怜的手就要走。 顾怜银牙一咬,直接用身体拦在无颜身前。 “无颜,我不管!是你先拖我下水的!本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就算被慕锦抛弃了,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是你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姐姐,如果不是姐姐当年顽皮,让我在家中烫伤不能上山习武,现在成为武林人士的人就是我。而姐姐说不定会进青楼! 我的命运都被姐姐毁了,她让你无论如v何都要找到我,你既然已经告诉了我一切,就必须代替姐姐偿还她欠我的一切!” 顾怜根本不管无颜此时周身气息有多寒冽冰封,她一股脑的将无颜告诉她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的目的很简单,是姐姐顾惜欠她的,就必须还给她 “你姐姐若是知道你如此说她,她还会认你这个妹妹吗?”无颜冷冷开口,隐在斗笠下的面容闪过一抹挣扎。 顾怜冷笑出声,姣好的容颜此时却有些扭曲。 “姐姐现在能听到我的话吗?无颜,你如果不是为了昏迷不醒的姐姐,也不会找到我继而利用我接近慕锦了!你想要慕锦手中的龙灵芝救活姐姐,那就乖乖跟我配合,不要让司徒乐安再接近慕锦一步!你已经对不起我姐姐了,不能再对不起我!” 顾怜说着,狠狠地瞪着无颜。她突然很感谢老天,给她掉下来一个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姐姐。当年,顾家家道中落,本来该是年龄小的她上山习武,但是姐姐却不小心用开水烫伤了她的脚,结果她就只能留在父母身边,后来父母被逼债,没办法将她卖进了青楼!这一切本来都该是顾惜来承受的 现在顾惜因为三年前帮无颜炼药昏迷不醒,无颜想要挽救顾惜就必须得到龙灵芝,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好好的利用一下无颜? 她既然已经从青楼走了出来,是绝对不会再回那个肮脏丢脸的地方了。 “顾怜,你听好了。我要得到龙灵芝不一定非要靠你的帮助!你最好放聪明一点,不要学着威胁我,你始终还太嫩,看不透人心的善变和险恶!” 无颜威胁的话语,对顾怜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 顾怜不屑一笑,扭着腰肢偎依在无颜身边,她自认在醉香楼内被老鸨调教的,完全掌握了男人的敏感和心理,在身体的给予上,她绝对不会输! “无颜你当初也说,是因为看到我跟姐姐相似才想到去调查我的身世,没想到,我果真是姐姐失散多年的妹妹。但是姐姐如今躺在床上,就是个活死人,动也不能动,还要你来伺候。可是我跟姐姐有着几分相似你对着我的时候,完全可以将我看作是姐姐啊来” 顾怜说着,拉起无颜的手就摁在自己高耸的胸部,嘴里还配合上一娇吟。 “嗯无颜,来啊,把我当做姐姐吧嗯” “滚!我心中只有你姐姐一个人!” 无颜快速抽出自己的手,狠狠地推开了顾怜。隐在斗笠下的面容闪过一瞬杀伐之气。 顾怜嘲讽一笑,却是就势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大片雪肌,挑逗的看着无颜。 “你心中若是真有我姐姐一个人的话,就不会看到跟姐姐有三分相似的司徒乐安就故意卖弄欲擒故纵,先是不搭理她,然后还救了她,还答应她帮她治好司徒扬帆! 是你自己说的,看到司徒乐安第一眼,你还以为她是姐姐的妹妹,因为她比我还要像姐姐!尤其是神态!但是你是怎么对她的,又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 顾怜说完,哼了一声,转身扭着腰肢消失在树林内。不管是无颜还是慕锦,她都会让他们成为她裙下之臣。 她这容貌,既像司徒乐安,也像顾惜!她一定会用自己的手段,让这两个男人拜倒在她手心! 看着顾怜离去的身影,无颜身子重重的靠在树干上,喃喃低语着,“顾惜,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不曾变过。” 可既然是不曾变过,何须,如此提醒自己? 无颜从未想到,他会遇到长的如此像顾惜的司徒乐安,继而再遇到顾怜 如果不是顾怜脚上烫伤的伤疤,还有她对童年少的可怜的记忆,他会以为,司徒乐安才是顾惜的妹妹。 那一天,当他看到司徒乐安叫住他的时候,他本能想要逃避,他故意冷落她,当没听到她在叫他,只因为,那一眼他看到的司徒乐安,像极了曾经好生生站在他面前的顾惜。 而不是此刻,躺在床上,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顾惜。 次日傍晚,顾怜听说乐安跟慕锦大吵一架后,心情甚好。她熬了参茶,试探的去看慕锦,本以为还会吃一个闭门羹。谁知道,慕锦竟是让她进去。 顾怜欣喜若狂,暗暗责备自己,刚才出门的时候该穿那条低胸的石榴花裙子才对。 顾怜进了营帐,慕锦正在低头凝思,不知在想什么。顾怜也不敢开口,端着参茶站了好一会,两条腿都麻了,才看到慕锦慵懒随意的抬起头来,凌厉的眼神一瞬让顾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将军,参茶都凉了。奴婢给您热一热吧。”顾怜说着娇羞一笑,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慕锦不得不否认,顾怜容貌上有三分像乐安,但是神态却完全是天差地别。 “放那里行了。这些日子你跟随军队颠簸在外,有什么不适应吗?”慕锦低声开口,垂下眉眼看向手中卷宗。 顾怜瞪大了眼睛看向慕锦,几乎是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这会是慕锦能说出来的话吗?他在关心自己? 她眼眶一红,连忙摇头,“将军,怎么会呢?顾怜能留在将军身边不知道多开心,顾怜想一直伺候将军身边” “好了,你把参茶放下,伺候在旁边吧。”慕锦挥挥手,示意顾怜到一边站着。 他没空听她嗦完,如果不是想尽快看出她的破绽,他才不会让别的女人进他的营帐。 顾怜一脸的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乖乖的站在一边。原本以为慕锦一会就回过来就寝,哪知,到了下半夜,他还是精神奕奕的在看卷宗。 这可苦了顾怜,她困得不行了,明明想要打哈欠,却害怕自己在慕锦身边出丑而强忍着,到了最后,她都快站不住了。可看看慕锦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 慕锦丝毫没有睡意,完全当顾怜是透明的。 这时,营帐外传来大东的声音,“将军,有客到。” 慕锦眉头一皱,这个时候来的客人难道是? 一想到很可能是他朝思暮想的某人,慕锦顿时更加来了精神。 “进来吧。”他冷淡开口,眼睛却是邪邪的看向门口,只见大东带了一个头戴侍卫帽的娇小侍卫走了进来。 “将军,他有事汇报。”大东说完,朝慕锦嘿嘿一笑,将军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到来人是谁。 慕锦嗯了一声,那声音带着旁人听不出的甜蜜舒爽,他朝一边的顾怜挥挥手,随意道, “你先回去吧。本将军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顾怜强打起精神,一脸哀怨的看着慕锦,其实心里是巴不得了,这大晚上折腾的,简直比独守空房还难过! 顾怜快速出了营帐,临走前还看了小侍卫一眼,并没看出任何破绽。 等顾怜走了之后,乐安摘下帽子,然后是脸上简单的人皮面具,一张清丽的小脸顿时出现在慕锦眼前。 “下去!”慕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挥手撵走了大东。他留在这里简直是碍事。 哪知,大东一走,乐安却是坐到离他很远的地方, “大东说顾怜进了你的营帐一晚上都没出来。我进来看看你有没有假戏真做!如果有的话,我也有休夫的理由啊!”乐安看似无所谓的说着。 慕锦一愣,旋即邪邪的笑开,“原来是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5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是吃醋了,跑来捉j的,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说完,他身形一闪,修长身躯已经来到乐安跟前。手臂一伸,直接将她带进怀中。 “我哪有失望,只是没有热闹看了,怪没有意思的。”乐安白了他一眼,悠然开口。 慕锦眉毛一挑,大手环住乐安腰身,带着她坐在斜靠在一旁的软榻上。此时的他,衣襟微微敞开,胸膛半遮半掩,依稀可见健硕的胸膛那完美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被月光照耀后,泛出蜜色光泽。 修长身躯将乐安的娇小包裹其中,似乎她的身段完全就是为他准备的,包裹起来,恰到好处。 “我才没空来捉j呢!无颜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影响。他这个人警惕性很高,景辰派去的人好几次都把他跟丢了,但他对扬帆还算是尽职尽责,一直在帮他全力配药中。他去过的那个小木屋,我派人去过,但是侍卫说那里有很多陷阱,甚至有些地方都是头发丝做出的试探陷阱。 如果一旦有人进去了,他下次去的时候就会发现。无颜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狡诈多变。所以我没让护卫进去,只在外面看了看,一点收获都没有。” 乐安直接切入正题,都快天亮了,必须跟慕锦碰碰头,理出点思绪来。 慕锦挑眉,继而更紧的抱住了乐安,“怎么会一点头绪都没有呢?至少你发现了无颜用头发丝试探这一招。这是你教给那些暗卫注意的吗?据我所知,整个北国的暗卫还没人懂得留意这一点的。” 慕锦看向乐安的眼底,有赞赏和惊讶。 乐安狡黠一笑,故作神秘的开口,“当然,我知道的还很多,比如你刚才对着顾怜那么长时间,究竟有没有动心,我都知道!” 乐安说完,慕锦好心情的大笑起来,“那你现在钻我心里看看吧!要不,我钻到你的胸里看看!” 慕锦说着,作势就要将面颊埋在乐安胸前。 乐安低呼一声,抬腿狠狠地踢在他膝盖上。 “嘶!”慕锦闷哼一声,她还来真的,他什么都没做呢! “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不是让你消遣的。”乐安挑眉,满意的看着慕锦吃痛的表情。 “我听说凤鸾那边出事了,不知是中毒还是刺杀,总之凤鸾好几天没现身了,所有事情都交给她身边的第一护卫处理,其实那个护卫是” 乐安认真的看着慕锦,想知道他的看法。 “就是那个跟你认识的护卫?难道我也认识?”慕锦奇怪的看着乐安,他一直都有调查那个护卫的身份,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是沈欢亭。是凤鸾一直派来留在京都的细作!就是现在的凤国飞鹰!”乐安说完,清眸闪烁一下,轻轻环住慕锦腰身。 “慕锦,扬帆还不知道是他,扬帆现在正是治疗的关键时候,我不想他受到任何刺激。” “原来他是沈欢亭,怪不得你跟他之间,感觉那么别扭!”慕锦语重心长的开口,乐安抬手将他一缕青丝绕在之间,随意的把玩着。 “那你是吃醋了?因为我没告诉你!” “笑话!我堂堂三军大元帅会吃一个小护卫的醋?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估他沈欢亭的能力了!”慕锦嗤笑一声,握住乐安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彼此身体,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乐安胸前高耸蹭着他健硕有力的胸膛,此起彼伏下,是彼此身体火热的升温。 “今晚太晚了,我抱着你睡一会。”慕锦压抑下身体的火焰,低沉沙哑的开口。他还顾忌当初对乐安身体的伤害,若不是她主动,他不会碰她一下 乐安点点头,这折腾了大半夜确实有些吃不消。她乖乖的窝在慕锦怀中沉沉睡去。这可苦了慕锦,一晚上动也不敢动,火热高昂下,既折磨身体也折磨心灵。但是一想到,曾经他在燃烧火果的刺激下,对乐安做出的那些事情,他便无法原谅自己。 那伤害还没淡去,无论如v何,他都要有耐心等待乐安心灵的平复。 清晨的时候,乐安要回去看司徒扬帆,慕锦嘴上什么都没说,所有情绪都挂在了脸上,绷紧了脸,眉毛微蹙,看起来好像乐安做了多么让他难以容忍的事情一般。 “你干嘛这样看我?就算我回去了,还有顾怜呢?你慕将军身边可不缺美人!”乐安揶揄慕锦,下场就是被他捞进怀中狠狠地亲吻一番,吻到快断气了,慕锦才放开她。 “你是不是真的不能放下司徒扬帆,还有景辰?”慕锦深深凝视她,一字一顿的开口。 虽然心中已经料到了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想听她亲口说。 乐安迎上慕锦邪肆桀骜的双瞳,不觉抬手轻触他面颊。 这一个月的时间来,他比之前消瘦了一圈。莫名的感到心疼,是对于扬帆和景辰不同感觉的心疼。 “阿锦,对于扬帆,我跟他之间有很多过去,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慢慢告诉你。那是一段只属于我跟他的回忆,纯粹简单,却打动人心。而景辰,是我一步一步将他拉进北国这趟浑水的,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 而对于你,我谋算的越多,心也就为你改变越多!不管是心中悸动的感觉还是欣赏,你在我心中,都是唯一的。我喜欢看你张狂不可一世的笑容,喜欢你眼神可以杀人的那种凌厉,还喜欢,你为我做的所有改变! 不过,最喜欢的还是你在危急关头紧抓住我的手不放的感觉,我想告诉你,慕锦,我可以跟你同甘,也可以跟你共苦!此生,最难忘的时候便是你抓着我的手远离危险的那一刻!” 乐安说完,踮起脚尖,在慕锦收缩的墨瞳中,深深吻上他的唇瓣。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彼此之间,身躯火热缠绵。 她的舌头羞涩的撬开他牙齿,寻找他故意躲避的舌尖,被他此番举动惹怒了,乐安不觉狠狠咬了一下慕锦的唇瓣。 微痛的感觉让他用舌头与她的疯狂起舞,唇齿之间拉出暧昧的银丝,丝缕之间,是缠绵悱恻的氤氲气息。 乐安娇躯贴合在他身上,他趁势将她双腿抬起,拖着她的屁屁将她放在身后软榻上,她青丝如墨披散开来,落在软榻上,像极了一朵朵妖异开放的西潘花,娇小身躯在他身下融化成水。 他健硕身躯毫不犹豫的压了下来,而二人的唇瓣却一直紧密胶着不曾分开。 乐安的唇柔软温暖,带给慕锦周身酥麻震颤的感觉。而慕锦有些干裂的唇瓣,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道暧昧的红印子。 “嗯妊痒”乐安低呼一,因为慕锦大手摸索到了她身体的敏感地方,那一瞬,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却是恰到好处的迎合上了他脐下三寸的火热。 “唔慕锦好痒”乐安被慕锦吻的不能呼吸,娇喘连连。 而慕锦此时眼底盛放火热情绪,身体的温度也在瞬间升腾,恨不得将身下乐安燃烧一般。 小腹下的火热僵硬如铁,他却不敢轻易冲入,只是用及其温柔的力道,隔着薄薄的亵裤轻柔磨蹭。 “乐安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他轻声开口,从未有过如此温柔如水的时候,世人见惯的慕锦,永远都是一副邪肆桀骜的眉眼,目空一切,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乐安的出现,却是一点一点消磨他身上的戾气,让他眼神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柔为何种感觉。 他会嫉妒,也会相思如狂,更会为情所困!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更加为了她着魔。 青布衣衫缓缓退去,裹在宽大侍卫装内的是一具玲珑妖娆的身段,让他的眼睛一瞬被点亮。他及其小心翼翼,膜拜她每一寸肌肤,从面颊到锁骨,再到那惹他情欲高涨的柔软,大手轻轻扣住,极尽挑逗的揉捏抚弄。 乐安双腿勾住他腰身,与他四目交织。 她清楚,她跟慕锦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误会,也许,此时的欢愉,是有将昔日所有屏障尽数毁灭的能量。 彼此青丝翩然纠缠,慕锦吻遍乐安身体每一处,大手握住她双手,十指交融,他的身体极其缓慢的推进。那般感觉,是折磨人的酥麻震颤,乐安深呼吸着,小脸绯红,感觉到慕锦正一点一点的与她合二为一。 这种感觉,妙不可言。他一点点进入的温润和充实感,让她觉得身体一瞬是要飘〔飞起来。 而慕锦此时周身都是莫可名状的快感,从不知道女子的感觉是如此潮湿紧致。他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翼翼,实在是担心这般小的她,如何能承受他的火热巨大。 直到全部深入,慕锦长舒口气,捧着乐安的面颊,缠绵热吻。 “嗯妊紧”乐安轻柔摇着头,此时不是痛的感觉,而是从未有过的充盈滋润。 “我们在一起了”慕锦在她耳边轻柔开口,邪肆眉眼,情欲满涨的神情,让乐安不禁面颊更加绯红。 这一番缠绵,缱绻迤逦,乐安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是漂浮在云彩上的,时而突然是急转几下坠入了深海,而慕锦总能在她以为自己控制不住的时候拖住她的屁屁,将她重新抛上云端。 火热缠绵,让彼此身体感受到了唯一的契合。恨不得将此生生世世都缠绵在一起。 这一次,慕锦不敢再有第二次,只在一次之后,便撤出自己的火热,抱着乐安躺在了软榻上。 她的肌肤光滑细腻,在晨光初曦下泛出绯色光泽,不着寸缕的身体被他紧紧抱在怀中,那胳膊上胸前甚是连大腿内侧,都是他亲吻后的痕迹。她的青丝黏在他汗湿的胸前,刺挠的他身体再次起了火热的感觉。 乐安在这时撑着酸痛的身子坐了起来,“我改回去了,否则会被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她也感觉到慕锦身体再次升腾那情欲之火,可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扔地远远地,她总不能光着跑下去拿衣服啊。 于是裹着被子跳下床,将慕锦真空暴露在那里。 等她拾-起衣服回头一看,慕锦邪邪的看着她,火辣健硕的身躯泛着古铜蜜色,一瞬让她看的有些发呆。 她快速别过脸去,看似无所谓的开口,“我回去的这段时间,你都不准卖弄男色获取情报,要是被我知道了,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乐安说完,扬手将身上裹着的被子扔到慕锦头上,三两下套上自己的外衣。 哪知,慕锦却是不紧不慢的起身,裹上外衣后,偏偏还探路着胸前大片肌肤。他从容拿起脚下的一条亵裤在乐安身前晃了晃, “你不是想就这么出去吧!把衣服给我穿好了,要是被别的男人占了你的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说完,拉过乐安,强行将她摁在软榻上,就要给她穿上亵裤。 乐安刚才是太着急了,哪顾得上找齐了衣服,她又拼不过慕锦的体力,越是躲避,下面春光暴露越多。 慕锦邪邪一笑,眼底是得逞的笑容,旋即拉过乐安双腿,就她套上亵裤。 乐安脸上刚刚褪去的绯红再次涌现,慕锦将她双腿分开,一边穿亵裤,一边偷看她两腿之间的春光,看到那里并没有特别的红肿,他才放下心来,笨手笨脚的给乐安系上亵裤的丝带。 “不用你,我自己来。”乐安挥开他的手,转过身去快速整理好衣服。 慕锦笑笑,从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出去以后小心点,我的暗卫不方便在暗处盯着你,无颜知道了会怀疑的,你自己要小心,如今景辰回京都了,司徒扬帆还坐轮椅,凡事都要靠你自己!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先来跟我商量,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难得他也会有如此罗嗦叮嘱的时候,乐安点点头,回头亲了亲他额头,继而,娇小身影迅速消失在营帐的后门。她知道继续缠绵下去,该到中午了。她才刚刚跟慕锦解开心结,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只是扬帆那边,也确实离不开她。 乐安回去后,无颜刚刚给司徒扬帆换上药,见她回来了,无颜看似随意的问道, “你说去送景辰,结果送了一夜,莫不是都送到家了?” 乐安瞪了他一眼,见扬帆眼神一暗,似乎是有心事。乐安无所谓的开口 “无颜神医!我倒是想送景辰回家的!奈何你医术始终欠点火候,你若是早点将扬帆的腿治好了,我们现在就一起回京都了,也不会如现在这样,陪你在这荒山野岭的炼什么仙丹!” 乐安说完,无颜站起身,黑色斗笠将整幅面容罩了起来,不露分毫。 “你要是着急可以先走,还不是你自己舍不得这个,也舍不得那个,关我什么事情?”无颜平静的语气,偏偏一贯是毒舌作风。 乐安懒得搭理他,推着扬帆到院子里晒太阳。 司徒扬帆没问她昨晚去了哪里,她其实已经告诉司徒扬帆,她跟慕锦的事情,她这一夜不归,司徒扬帆心中有数。 到了院子里,见无颜看不到他们二人,扬帆从怀中掏出丹书玉牌,平静的递到乐安身前。 “这个是慕锦给你的,既然你们已经和好,若是这个东西留在我这里,将来势必会影响你跟慕锦的关系。不管我的腿能否治好,我都不需要你为我做出违背心愿的事情!拿走吧。” 扬帆将丹书玉牌塞到乐安手中,转动轮椅朝院子外面走去。 乐安握紧了玉牌,看着扬帆逐渐远去的寂寥身影,心底,莫名沉甸甸的 当天夜里,本来一直是正常恢复的司徒扬帆,突然捂着双腿痛苦喊叫,身子重重的摔下轮椅,无论乐安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偏偏这时候,无颜竟是失踪了! 乐安迅速冲出药庐,四处寻找无颜。 她先是去了无颜跟顾怜见面的那个小木屋,没有任何线索,等她回来的时候,蓦然发现自己竟是陷入了一个迷离的阵中。 她不停地走,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走出来!直到走的精疲力尽,她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冷不丁,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将她困在其中。 乐安极力挣扎,才发现这张根本就是乌金网,挣扎的越厉害,网收缩的越厉害。 不远处,有脚步声悉索传来,待看清眼前人是谁时,乐安不觉冷冷出声 “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谢亲们的月票,今天这张甜蜜下,群么么。 歇息恩切切v84亲的钻石 066 血吻 乐安与沈欢亭四目交织,她眼底噙着滔天怒意,而沈欢亭却是一脸平和,沉稳.如昔。 “乐安,我跟司徒彻做了笔交易,他将无颜藏了起来,又在扬帆的药里动了手脚,让你慌乱之际跑出来找无颜,而我,就等在这里,将你带走!” 沈欢亭说完,手臂一扬,闪着乌金寒芒的袖箭一瞬飞出,将乐安身上巨网割断!乐安正要挣扎起身,沈欢亭扬手在她面前洒下一把白色的粉末。 “你休想带我走!” 乐安晕倒之前,看向沈欢亭的眼底尽是仇恨。 她没想到,沈欢亭竟是能跟司徒彻合作?他何以要走到这一步?他的杀手锏究竟是什么? 沈欢亭弯腰将乐安抱在怀中,一贯温和平静的眼底,泛起阵阵悸动的涟漪、他终是等到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走了。 从凤鸾被人下药昏迷不醒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几天前,有人对凤鸾下手,而凤鸾早在之前想要立他为男后的时候,就已经书写了一份诏书,若她有事的话,凤国所有事情都暂时交由他掌管!如今凤鸾中毒昏迷不醒,他便跟司徒彻合作,用凤国的天幕城池交换乐安! 他要带乐安回凤国!谁也休想再将乐安带走! 颠簸的马车内,昏迷的乐安感觉有一双手正在轻触她的面颊,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肚,轻轻擦过她的唇瓣,让她猛然睁开眼睛。 一瞬看清眼前一切,却见沈欢亭迅速收回手,隐在水波银色面具下的神情看不真切,他不等乐安开口,迅速转身,闪身走出走下马车。 乐安身子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点了|岤道,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就连嘴巴都无法开口说话。 她人在颠簸的马车内,这马车似曾相识,根据大小,乐安隐隐觉得,自己乘坐的这辆马车跟昔日凤鸾所乘坐的那辆奢华马车相似! 沈欢亭设局将她迷晕,难道真要把她带回凤国?难道凤国现在是沈欢亭说了算的?!如此一来,景辰和慕锦岂不是急疯了?还有扬帆的双腿,无颜跟顾怜之间的关系一天没解开,留在扬帆身边的无颜都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威胁到扬帆安危的。 还有慕锦,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踪而迁怒无颜和顾怜,到时候,很可能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乐安觉得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被沈欢亭带到了哪里去,马车的帘子都密封的严严实实,车内有粉色的夜明珠,光线昏暗暧昧,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乐安强打起精神,四下看着,依旧是没有任何线索,只能隐隐听到马车的轮子咕咕压过地面的声音。而沈欢亭刚才那神情,分明是逃避她的!如果任由他继续逃避下去,她可能真就被他带回凤国了! 乐安身后的马车,沈欢亭修长身躯从容走入车内,沉稳的眸子从容看向躺在那里睁着眼睛,却没有任何回应和生息的凤鸾。 自从五天前,凤鸾吃下含有剧毒的蝽药,便变成这副模样,呼吸是有,眼睛也时刻睁着,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和反应,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活死人! 那蝽药是凤鸾从凤国带来的,本来想要下在沈欢亭的酒中,但谁知,凤鸾自己先吞服后,竟是立刻毒发!虽然沈欢亭已经及时用内功护住她心脉,但凤鸾却是变成了此刻这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样子。 沈欢亭便顺理成章的掌握了凤国大权,加上他昔日培养的暗卫队伍,一开始对他掌权不满的护卫,已经被他在第一时间剿杀!如今,凤鸾带来的队伍之中,尽是他沈欢亭的心腹! 沈欢亭看向凤鸾,水波银色面具下的容颜,不起任何波澜,他举起一旁酒杯,平静的喝下, “陛下。你知道吗?对你下毒的人本来是想将你我一同毒死,只可惜,你先服了毒药,而我,却侥幸逃过一劫!也让我有机会带她离开!北国这个地方并不适合她,只有到了凤国,才是最适合她的栖息之地!我会用我这些年来建立的庞大信息网,为她构建一个绝对安全和没有后顾之忧的环境,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在我宽大羽翼的保护下生活。 我该感谢你,这么信任我,将整个凤国交给我打理。但是同时,我也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中毒太深,虽然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也能感知周围任何一切,但是你已经等同于一个活死人了,永远不会有恢复的那一刻!我不会丢下你,会带你回凤国!但是司徒乐安,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女人!我说到做到!” 沈欢亭说完,碰的一声放下酒杯。坚定的眼神从凤鸾身上移开,不带任何留恋的闭上眼睛。 凤鸾眼睛眨了眨,眼眶逐渐发红,恨恨的瞪着沈欢亭!她此时不能说话不能动弹,所有怒气怨气只能堆积在心底,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她?是谁要害她?并且提前预料到了在她随身携带的蝽药里面下毒? 这件事情连沈欢亭都不知道!她是想在将蝽药用在沈欢亭身上,让他先将身体属于自己,哪知,她在尝试蝽药的时候,竟会中毒? 知道这蝽药事情的人只有凤国国师凝香!凝香是她最信赖的人,难道凝香会背叛她吗? 凤鸾眼中流下红色血泪,她不甘啊,不甘心!不甘心下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任人摆布!她是凤国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她才是整个凤国的统治者!她要得到沈欢亭!她决不能就此做一个活死人! 奈何凤鸾心中悲愤如何叠加,她的身体也是没有任何反应!她现在唯有的意识就是眼睛和大脑,但是没有身体的支配,她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沈欢亭已经控制了整个护卫队,一旦回到凤国,她还是做不了任何事情! 沈欢亭一直是闭目养神,他也能感觉出凤鸾此时看向他的眼神有多怨恨,但是他更清楚,此时的凤鸾,连个废人都不如! 马车颠簸下,最少又行进了几个时辰,乐安在马车摇晃的头晕脑胀的时候,沈欢亭走进了马车。 抬手啪啪两下解开乐安哑|岤。 “你这个混蛋!要带我去哪里?放我回去!”乐安身体还不动,只能开口大声骂着沈欢亭,希望自己的喊声能传到马车外面。 沈欢亭琥珀色眸子淡淡漾开笑容,却是从容扶起乐安,让她靠在他身边休息。 “你尽管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声音的,这马车就连乌金剑都刺不穿,外面的人自然也听不到你的声音。现在已经出了京都南门,只要平安路过南国,你就可以跟我回到凤国!过你想要的生活!不用再委曲求全的以各种身份周旋在慕锦或者其他人身边了! 你想要什么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沈欢亭说完,轻柔捧着乐安面颊,在她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别碰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现在强行带走我,就知道你给我安排的一切是对的吗?北国才是我要留下的地方,我不会去什么凤国的!” 乐安冷眼看着他,眼神如刀似箭,带着仇恨抗拒,深深扎入沈欢亭眼底 沈欢亭眸色闪烁一下,微凉的手指轻轻抬起乐安下巴,逼迫她眼神迎上自己,“难道你忘了,冷家堡内,冷凌夜是如何对你的?北国皇宫内,司徒彻是如何对你的?还有将军府内,你以郡主身份出现,慕锦又是如何漠视你的?现在,我带你离开,到了凤国,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凤鸾已经中毒了,现在等同于废人,只要我找出谋害凤鸾的人,我便是整个凤国的王者,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沈欢亭说着,低头吻向乐安唇瓣。 乐安狠狠咬在他唇瓣上,眼中只有厌恶痛恨。 唇齿之间尝到了血腥味道,她尖利的牙齿将沈欢亭唇瓣狠狠的撕裂了一道口子。痛意在唇上肆虐,沈欢亭擦干唇上血迹,却是低声呵呵的笑出了声音, “呵呵我真的再也做不成你的小欢了吗?”沈欢亭看着乐安,一字一顿的开口。 乐安冷眼看着他,咬牙开口,“对!从你下令废了扬帆双腿,再到将我赶尽杀绝那刻开始,你就该心知肚明,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你伤了扬帆就要付出代价!你若执意将我带回凤国,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整个凤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那如果当初不是我下令将” “大人!前面有北国军队,要彻查马车!”正当沈欢亭即将说出心中秘密的时候,马车外突然响起暗卫的声音。 乐安一听到北国军队,就联想到了慕锦。 “慕锦!唔” 只是,不等她说完,沈欢亭已经快速抬手封住了她的|岤道,看向她的眼神有丝丝隐忍。 乐安眼睛发红的看着他,却见沈欢亭从容起身,抬手轻触马车上方的一个机关,乐安身前缓缓降落一个箱子,箱子正好将她压在里面,而箱子外面设计的却好像一个普通的座椅,从马车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乐安只能从很小的通风口隐隐的看出去,只见沈欢亭已经走出马车,车内再次陷入一片静谧。 乐安全身都被点了|岤道,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是眼睁睁的感觉,自己正在跟慕锦或者是景辰擦身而过。 马车外,沈欢亭骑马上前,此时的他,已经摘下水波银色的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便又是相貌平平的第一护卫。 对面,景辰和慕锦一左一右分别率领冷家堡的护卫以及护卫军拦在前面。慕锦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曾经是乐安身边的护卫沈欢亭。所以当他得知沈欢亭即将离开京都,才会联想到,乐安会不会被沈欢亭抓了起来。 他跟景辰,不眠不休的找了乐安三天,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无颜倒是出现了,只是他当时也被人困在了阵中。 而司徒扬帆的腿在经历那短暂疼痛之后,便没有其他异样,这不由让慕锦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的布局!就是为了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带走乐安! “沈欢亭,本将军要彻查你的车队!” 慕锦一扬手中马鞭,桀骜眼底,难掩疲惫焦灼。 在他身旁的景辰也策马向前,冷声道,“你既然是沈欢亭,我便有理由怀疑你跟乐安失踪有关!来人,上车检查!” 景辰一声令下,身后冷家堡的护卫顿时蠢蠢欲动。 而沈欢亭的护卫也是迅速抽出腰间长剑拦在前面,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而乐安此时被扣在车内,这马车真如沈欢亭所说,设计巧妙,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到外面任何动静,但是马车既然停下了,那就一定是有人拦在了外面!但愿慕锦或者景辰,能够发现这马车的特殊性。 如果扬帆在那就万无一失了,他是现代特种兵,对这种伪装的机关最为在行! “慕将军,景公子,你们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兴师动众的拦截凤国女皇的车队,如果穿出去了,恐怕你们二人立刻会成为整个北国的笑柄!”沈欢亭温和开口,此时此刻,他仍旧保持着一贯的沉稳历练,不带任何惊慌。 慕锦冷哼一声,策马上前,“本将军的名声早在十多年前就被神算子断下了,不在乎再多加一样!马车我一定要搜!不惜任何代价!” 慕锦说完,骑马冲到了沈欢亭面前,慕锦也紧随其后。 沈欢亭冷冷一笑,迅速抽出腰间软刀,横空隔开慕锦劈下的长剑,那软刀顷刻间被隔出了一道裂痕!慕锦手中是稀世珍品乌金剑,沈欢亭的软刀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景辰趁机掀开第一辆马车。 车内只有一些零碎细软,景辰不敢大意,细细的每一样都核查过了,连彻底车顶都仔细的摸索了一遍。 沈欢亭跟慕锦还在缠斗,已经明显处于下风。 “既然你们要搜查,那就搜个遍!如果没有的话,我沈欢亭绝不会就此罢休!”沈欢亭后退一步,让护卫全都闪开! 他料想慕锦和景辰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那个机关的! 他既然动了带乐安离开的念头,就必然是做足了一切准备! 慕锦和景辰相视一眼,隐隐觉得沈欢亭的自信带着狡诈的气息,却是不敢耽误分毫,亲自搜查每一辆马车。 沈欢亭此时让手下端来了八仙桌和太师椅,沉稳的坐在上面,一手捧着香茗,一手把玩一个褐色锦囊,锦囊内是他从乐安怀中搜出来的丹书玉牌,如今玉牌在他手上,对他更加有力。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让慕锦知道,他抓走了乐安,并且得到了丹书玉牌。 慕锦和景辰一辆马车一辆马车的搜遍,到了凤鸾的马车时,慕锦一掀开车帘,就见凤鸾红着眼睛看向他,似乎是有话对他说。 慕锦不动声色,在马车四周看了看,凤鸾的马车向来奢华华贵到了极致,只是马车终究是马车,再奢华繁复,也不过是两三眼就能看遍了,更何况沈欢亭此时自信满满的样子,让慕锦隐隐觉得,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慕锦再次看了凤鸾一眼,却见一旁伺候凤鸾的小护卫有些紧张! 慕锦没说什么,看似是即将转身,却在此刻迅捷出手,一掌劈晕了那个小护卫! “说!司徒乐安是不是在随行的队伍中?!”慕锦趁机揪着凤鸾的衣襟,冷冷发问。 凤鸾不能说话,只能是狠狠地眨了眨眼睛。 “那她在哪里?是在马车上吗?” 凤鸾再次眨眨眼睛,这一次都恨不得将眼珠子瞪出来。 慕锦心中一喜,正要发问,却感觉身后一道冷风凌厉袭来,他反手去还击,是马车外的两个护卫在他背后动手,而等他回头再看凤鸾的时候,却已经昏死了过去! 马车另一边,坐在那里的沈欢亭神色不变,稳梭地放下手中白玉杯子,豁然起身。 “慕将军,没想到你竟是趁机意图杀害我凤国女皇!来人!拿下!” 沈欢亭一声令下,慕锦这边的人具是一惊!怎么回事?将军怎么会谋害凤鸾? 正当两方人马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一匹战马疾驰而来,马上是一青衣小太监,手中还捧着明晃晃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国女皇乃北国至交盟国,任何人不得阻拦女皇出关!否者,立斩无赦!” 小太监尖细着嗓子说完,觉察到气氛的紧张,不觉装起胆子走到慕锦身边。 “慕将军,景公子,接旨!” 慕锦和景辰都是站在那里半天不动,小太监感觉到四周都是腾腾上涌的杀气,不觉腿肚子都发颤。 终是,景辰面无表情的接过圣旨。 小太监见此,立刻骑马离去。 “圣旨是接了,但乐安贵为北国郡主,绝对不能被身份不明的人不明不白的带走!沈欢亭,有些事情你心知肚明!今天,就算是将整个队伍掀翻了,我也要找出乐安踪迹!”景辰说完,一扬手臂,直接将圣旨扔到了身后。 这个动作直接宣誓了他将以景家唯一后人的身份与司徒彻决裂!彻底挑战他的皇权统治。 景辰如今此番举动,用不了一天,立刻就会传回司徒彻耳中。加上前面江山帝景的事情,司徒彻对景辰的不满,定是会有一轮新的爆发。但景辰顾不了这么多了,无论如v何他都要找到乐安。 景辰跟慕锦眼神交汇,在来之前,司徒扬帆找他们私下接触过,告诉他们如何辨别隐藏至深的机关。司徒扬帆告诉他们,如果乐安真是沈欢亭带走的,那沈欢亭必定是做足了各项准备。 一个可以在北国潜伏十多年的人,其心思缜密以及步步为营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他如果要藏起乐安,便不会轻易被他们找到。 司徒扬帆将乐安可能被沈欢亭藏身的地方,一一告诉他们。 特别是随行的马车,越是牢不可破,其内里机关越多。 而刚才凤鸾的表现也很明白的告诉慕锦,乐安十之八九就在随行队伍之中。 景辰和慕锦一辆马车一辆马车的搜寻,这时候,沈欢亭看起来却是一点不着急的样子,他越是胸有成竹,景辰和慕锦心中越没有底。 眼看马车已经搜查遍了,景辰脸色越来越难看。 却见一旁的慕锦眼神闪烁一下,重新走回沈欢亭冲着的马车前,单手挑开车帘,深谙的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狠戾。 不管沈欢亭把人藏在哪里,他都要找出来。 慕锦手中乌金剑横空劈下,哗啦一声,那原本结实的座椅被他从中一分为二,座椅内还有一层梨花木的夹层,慕锦再次劈开,里面竟然是空心的,完全能容纳一个人的体积。 “去看看别的马车车座,有无带小孔的!小心为妙!”慕镩回牙吩咐自己的暗卫。景辰看到他这边变化,立刻也吩咐手下尽快查找。 此时,沈欢亭缓缓起身,似乎是坐不住了。 只是他眼底却是噙着一抹安静沉稳的笑容,修长身躯从容而立,甫一挥手,一直是按兵不动的凤国军队,迅捷拔出腰间长剑,蓄势待发。 当慕锦和景辰都以为沈欢亭会下令阻止他们的时候,却听到沈欢亭沉稳开口, “既然慕将军和景公子如此喜欢破坏我凤国的马车,那好,我就成全你们!凤国众将士听令!将除了女皇的马车外,其他所有马车全部推入悬崖!若有阻拦!立刻放火焚烧!片瓦不留!” 沈欢亭说完,从容坐下,继续品着香茗,安静的看着慕锦和景辰。 “沈欢亭,你!卑鄙!”景辰眸色一暗,微眯着的眸子不见狡黠明亮,有的只是嗜杀寒芒。 就连慕锦都变了脸色,沈欢亭这一招算是鱼死网破吗?如果他们一定要找出乐安,他就让乐安跌入悬崖粉身碎骨,或者是被活活烧死! 这个男人,看似是不经意的语气,平静的神情,却是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一招! “沈欢亭!你敢?”慕锦咬牙开口,邪肆眼底杀伐寒气凝结如霜。 沈欢亭端坐太师椅上,一挥手,身后护卫立刻行动。 纵使慕锦和景辰的人想要阻止,也无法拦住那随时都会落在马车上的火折子,此时是在悬崖边上,冷风阵阵,一旦火折子落在马车上,后果不堪设想! “慕大将军!司徒彻不敢拿你怎么办,那是因为他要依仗你守卫边关,但我无需看你任何脸色!你大可以试一试,是我的火攻快,还是你手中乌金剑披荆斩棘来的快一些呢?” 沈欢亭放下手中白玉杯子,嗤的一声点燃了手中火折子,指尖一弹,火折子准备的落在身前马车的纱幔上,冷风溅起,很快将马车笼罩在一片熊熊火海之中。 “乐安!乐安!”景辰一惊,生怕乐安是在这辆马车上,飞身扑过去就脱下自己的衣服灭火。 沈欢亭见此,眸色如常,一如既往的沉稳安然。 慕锦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一瞬间,墨瞳深处层叠上涌丝丝血色寒芒,他凌厉杀伐的眼神,与沈欢亭那万古不变的沉稳历练,隔空厮杀!难解难分! “沈欢亭!你今天错就错在,用乐安的生命威胁我退让!我会让你跟所有凤国军队一起离开,但是那后果,你无力承担!”慕锦说完,一挥手,身后护卫悉数后退,就连暗处的护卫军也悄然隐退。 景辰红着眼睛转头看向慕锦,“明知乐安在这里,还让他走?慕锦!你疯了?!”景辰凄厉开口,如雪发丝被大火烧焦了一段,凌乱的披在身后,黑金色袍角无风摆动,泣血决绝! 慕锦微微阖上眸子,眼底一瞬是血色挣扎。 不让沈欢亭走,难道让他一步步在面前上演将乐安逼上绝路的戏码? 这个沈欢亭果真是棋高一着!只是,他若认准了是他带走乐安,不管上天遁地,他都不会罢手! 景辰看着那瞬间燃烧起来的马车,他很清楚一点,扑火的速度,永远比不上防火的速度。 就如同十年前的景家,因为景家跟冷家堡多年交好,冷家堡一朝有了神算子的一句箴言,‘风起冷家堡,凤翔南国春。,一时间,成为风口浪尖的家族,而其他世家为了灭灭当时气焰嚣张的冷凌夜的气势,于是率先拿景家开刀。 那一夜,火借风势,瞬间将整个景家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景辰一次次的想要冲进火海,却都被人拦住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场大火将景家烧了个干干净净。 事后,他才知道,父亲因为着了别的世家的道儿,在给皇宫采购的药材中出现了假药,而且证据确凿,父亲本想自裁在自己屋内,却是被母亲看到。母亲跟他争夺匕首的时候碰翻了烛台,就此酿成惨剧。 而一直在暗处观察景家情况的敌人,却是趁机在景家其他院子放火,目的就是彻底摧毁景家。 虽然次年,冷凌夜就灭了当年陷害景家的世家,但从那以后,景辰便喜欢将自己藏在暗处,不理会北国任何争权夺利的一切! 因为那场大火,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底,挥之不去。 今时今日,看到燃烧的马车,他眼前再次闪过父亲书房失火那一刻的场景!那时候,他失去的是唯一的两位至亲,而现在,他面临一个抉择,如果他此时后退一步,那乐安还有生机!否则 他没有能力再承受一次失去至亲的痛! 从跟乐安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已经将乐安当做此生最重要的人! 景辰看着燃烧的马车,郑重的后退一步。看向沈欢亭的眼神满是嘲讽凄冷。 “我不会丢下乐安的沈欢亭,你想玩是吗?我奉陪到底!”景辰说完,蓦然背转过身去,面冲着悬崖。让崖底呼啸而上的冷风狠狠地吹拂他面颊,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清醒的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站在北国之巅成为最强大的那个人,是有北国所有人不具备的巨大能力,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悍手段。方能,将乐安安然的护在自己的身边 沈欢亭见一切差不多了,挥手让护卫将那辆燃烧的马车推下悬崖,旋即,从容转身,跃上高高战马。眼底依然是万古不变的沉稳历练。 他既然下定了决心带走乐安,便已经将所有可能在心中谋算个遍,任何细微的变化和可能产生的后果,都在他谋算之内!他要做,便不会留给人任何破解的机会! 除非是他故意留下破绽!否则,胜利的一方只能是他! 慕锦定定的看着凤国部队慢慢的淡出他视线,他转身吩咐大东,“传令下去,集结所有近卫军,随时准备出发!” 沈欢亭带领凤国军队沿着官道日夜兼程的赶路,他知道慕锦和景辰的人就在暗处,所以他趁着天黑的时候,用自己的替身替下自己,就是当初夜探冷家堡的时候用的那个替身。这替身他用过很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6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次,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他找准了暗卫监视的漏洞,闪身进入藏着乐安的马车。 他将乐安从暗格中抱了出来,迅速解开她身上|岤道,|岤道点的太久,整个人身体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岤道解开好一会,乐安才能动弹! “我知道你会恨我,但是当你跟我一起回到凤国,看到我为你构建起来的桃园生活,你会改变现在的想法!”沈欢亭抱着乐安轻声开口,旋即,抬手将一粒药丸送入乐安口中。 “我既然策划周详带你离开,就不会给你机会让你逃跑!这是软骨散,可以让你没有力气呼喊,也没有力气走出一步!我不想给你点|岤,那会伤到你的经脉!这是保护你同时也让你无法逃跑最好的办法!” 沈欢亭说完,乐安缓缓睁开眼睛,星眸泛着血色,渗透出丝丝嗜杀寒光 她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她现在要保留实力,不能在跟沈欢亭的对抗上耗损太多能力! 沈欢亭见此,淡然一笑,抬手看似是无奈亲昵的抚摸乐安青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保存实力,等到合适的机会对我进行致命一击!然后趁机逃走,是吗?”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带着那春风和煦一般的笑容,若是旁人只看他的眼神,还以为他是在谈论春花秋月一般,哪里会想到,他面对的是乐安仇恨冷冽的眼神。 “你什么也别想了!这软骨散恐怕就连无颜都没有办法解毒!乐安,我对你从不会发火,那是因为,无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有后招等着你!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沈欢亭说完,低头,深深地吻住乐安唇瓣,极致缠绵温柔,如同在细心呵护他最珍贵的宝贝。唇瓣落下的力道恰到好处,既温柔又酥麻,舌尖轻轻刷过她粉嫩的唇瓣,继而在唇下的贝齿上辗转反复。 他知道乐安不会轻易张嘴,自然也不着急,很有耐心的,一下下的用舌尖挑逗她的双唇,将那粉色唇瓣用舌尖浸湿,再仔细的刷过每一颗贝齿。 突然,乐安猛的张嘴,狠狠地咬住他来不及收回的舌头,在此同时,她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也被沈欢亭的手指轻柔撩拨。 她松开牙齿,他的手也紧跟着撤离。 她唇齿之间尝到了他鲜血的味道,他手指上感受到了她紧致的湿润。 乐安冷笑看着他,他的确事事都有后招!但他始终料想不到,带她回凤国这一路上,她会用到的办法!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最擅长的就是野外生存,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会牢牢把握! 沈欢亭虽然将一切谋算的细致到了极致,但他永远料想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乐安,我理解你现在的抗拒和仇恨,但是当你亲眼看到我为你构建的一切时,你的心一定会为我改变!”沈欢亭说着,轻柔拨弄着乐安青丝,绕在之间亲昵把玩。 他眼神融化成水,琥珀色瞳仁噙着专注执着。 乐安闭上眼睛不看他,心中,自始至终没放松过任何警惕。 突然,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打破了马车内的平静,沈欢亭无奈一笑,拿过座椅下的点心,抬手随意擦去唇边血迹。 双唇被乐安咬破,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有些破损。他背转过身去,快速撕下人皮面具,暴露在月光下的半边面颊,带着惊心动魄的绝美之姿,只可惜他此时背对着乐安,乐安无法看到他摘下面具的容貌。 沈欢亭再次回头的时候,已经戴上了那水波银色的面具。 他拿起点心,看似随意宠爱的咬碎了,嘴对嘴的喂着乐安。 开始乐安还是很抗拒的,可是看到沈欢亭那面具泛出的银色光泽,乐安眸色闪烁一下,安静的吃下沈欢亭喂给她的点心。 甜腻的点心入口即溶,乐安吃了几口后,当沈欢亭再次俯身到了眼前,正准备嘴对嘴的喂给她时,乐安猛然偏头,准确的咬在了沈欢亭面具的丝带上,刺啦一声,丝带应声断裂。 那水波银色的面具瞬间滑向一边。 乐安定睛看向面具下的容颜,却在此刻,沈欢亭的手准确的遮在乐安脸 他宽厚手指温暖有力,将乐安眼前所有光景迅速遮盖,她只看到那银色面具下的容颜是无瑕的苍白,其他的,却是根本没有看清。“看到了又如何?不怕我是鬼魅的样子,会吓到你吗?” 沈欢亭轻柔开口,叹了口气,沉稳.的声音自始至终没有变过。他从怀中掏出备用的银色面具戴上,却不拿开自己的手,而是感受乐安长长地睫毛痒痒的酥麻地扫过掌心的感觉,无端,拨动了心弦,让他很想在不戴面具的情况下,正视她,亲吻她。 “沈欢亭,你的心肠已经够蛇蝎歹毒了,难道你的脸还能比心肠还可怕?”乐安冷冷开口,轻飘飘的语气,却是一字一句都如针尖一般刺在沈欢亭心头。 此时此刻,在乐安心目中,他沈欢亭竟然配上了蛇蝎狠毒这四个字? 他拿开手掌,蓦然握紧了拳头放在腿上,一贯沉稳.安然的容颜,在这一刻,涌现丝丝龟裂! 难道他就不渴望乐安的理解吗?难道他就不想跟乐安月下相偎促膝长谈吗? 可是他的身份,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注定,他若要得到幸福,首先就要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所以这些年,他从不去碰触感情这东西,他每年都给凤鸾带礼物回去,只因为,她是他的主子,掌握他的生死和前进的道路,他既然选择做一名细作,便要攀上属于细作的最高峰! 细作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一切都被控制的越好,当那个可以敞开他心灵的人出现的那一刻,他心中压抑的情感爆发的便越加猛烈。 其实,凤鸾将他撒在北国,成为北国心脏位置的一把尖刀,他又何尝不是利用凤鸾给他的一切,在北国铺垫下自己的网络,从汝阳王府,再到冷家堡,他的暗卫组织早已经发展成了北国最强大的一只队伍! 所以,他没回给凤鸾带礼物,都只有一个原因,将她看作是另一个礼物,一个可以住他一步步摆脱细作命运的礼物! 相互利用,不过如此。 但是对于乐安,他一开始便是欺骗,到最后,他只能用自己欺骗的这张网先网住她,将她留在身边之后,再慢慢地一点一点的让她的心为他改变 他向来是有耐心的人,他可以用十五年时间建立自己在北国的一切,从一无所有到拥有庞大的暗卫军团,他也有信心,将乐安的心,一点一点的留在自己身上! 乐安如此被沈欢亭抱着,呆在马车上整整十五天,这十五天,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只是越是安静,预示着暴风雨来临越快! 算算时间,她失踪差不多快二十天了,不知道慕锦、景辰还有司徒扬帆那边会怎么做?他们会不会以为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如慕锦那般轻狂桀骜的性子,这时候肯定又是冷着一张脸,除了找她,便是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光是神情就能把人冰冻住。 而扬帆肯定会运用各种现代的跟踪手段找她,只可惜,这里设备有限,他能运用的只能是最基本的追踪手段!她相信扬帆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一定能看出外面那个沈欢亭是个替身!至于景辰,是最让她放心不下的一个。他心思敏捷不逊于慕锦和司徒扬帆,但同时他的心也是最敏感的。他一旦爆发,将最难以掌控。 沈欢亭见乐安陷入沉思,不觉轻柔捏了下她的脸颊,就如同以前,她是郡主身份,他是第一护卫,乐安曾经对他上下其手那般的亲昵自然。 “在想慕锦或者景辰?或者是司徒扬帆?在担心他们会不会识破我的计谋,继而将你顺利救出去吗?或者你是在担心他们三个,谁会是第一个焦躁爆发的人?” 沈欢亭说完,在乐安清冷眼神之中缓缓笑开。 乐安别过脸去,这些日子都没正眼瞧过他一眼。反正一个终日戴着面具面对她的人,她根本不想多看一眼。 只是,乐安也不得不佩服沈欢亭的心思,已经洞悉人心的能力远远地超过了常人!常常是她一个眼神流转,他便能猜出她心底所想!只是,他能猜对九次,若有一次猜错了,便等于是给了乐安机会。 猜测的胜率永远没有百分百的。 “乐安,这十几天,你都对我是一张冷脸,我很怀念以前你笑的邪邪的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注定在段时间是看不到了!” 沈欢亭叹息一声,轻柔的搂着乐安,这一路是都是对她呵护备至,甚至连衣服都亲自给她换上。乐安好几次眼神都能杀死他,但他却仍是那沉稳.安然的眼神,双手从容动作给她换下贴身的肚兜,亵裤,还有鞋子 只是,乐安不知道,当沈欢亭做完这一切转过身去的时候,眼底压抑的情欲之火,是如何的痛苦挣扎。 此时,马车外响起暗卫低声通禀的声音,“大人,已经到了南国东门! “在东门外驿站休息,无需告知南国皇帝!休息一日,次日启程!”沈欢亭说完,低头深深地看了乐安一眼,这一眼,深沉如夜,让乐安隐隐觉得,他这一眼蕴藏的无尽深意。 难道他又在算计什么? 是利用在驿站休息的这一天作出对慕锦等人不利的事情? 她相信慕锦和景辰,有能力化解一切,不会轻易走入沈欢亭的陷阱!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下,乐安被沈欢亭抱着下了马车,旋即送入一间雅致清幽的房间。屋内燃着袅袅熏香,乐安一进屋子就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告诉自己,沈欢亭今晚肯定要有所行动了,无论如v何她都不能睡着!可这熏香味道实在厉害,加上她身上有软骨散,特别容易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乐安不敢耽误时间,裹着被子翻下床,重重的摔在地上。 沈欢亭刚刚出去,只有两个护卫在外面,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进来。 “姑娘,您这是?”两个护卫面面相觑,这姑娘是大人的心头肉啊,大人吩咐了,谁都不准靠近一分,否者,杀无赦! “去找大人!说我很不舒服!” 乐安咬牙开口,面色苍白呢无光。 其中一个护卫正要走,另一个急忙拦住他。 “大人说了今晚有行动,任何人都不能擅离职守,你忘了吗?” 那个被提醒的护卫身子一凛,连连点头。却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眼;乐安,“可是大人也说,若是姑娘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有危险!”那护卫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你们还在那里罗嗦什么我都要痛死了好像是中毒了好痛 救命”乐安断断续续的开口,小脸苍白的埋在被子里,她说出这番话已经是用上了全部力气,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一定要利用好这两个护卫。 听他们刚才的说法,沈欢亭今晚果真是有行动的! “你们再不去若我出了意外,你们都要人头落地!” 乐安幽幽开口,眼神却是一瞬迸射冷冽寒芒,带着幽冥之光。 两个护卫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无奈道,“不能擅离职守的话,那就只能发信号给大人了!” 另一个点点头,迅速走到门口,放出手中信号。 嗖的一声,蓝色焰火飞升上天,耀目璀璨,看似是随意四散开来,仔细一看,那焰火就好像一只展翅腾飞的凤凰,正是风国的专用焰火。 乐安看着焰火升空,眉头微微蹙起。 今夜,沈欢亭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很快就会见分晓! 正当乐安与那两个护卫面面相觑的时候,门口一道身影飞快闪进来,出手迅捷如电,快速击中两个护卫的颈后,迅速来到乐安面前,在乐安身前投下一道修长阴影。 来人戴着水波银色的面具,弯腰将乐安抱在怀中,就从后门闪身出去。 乐安瞪大眼睛看着来人,乍一看,还以为是沈欢亭来了!可这人的眼神根本不是沈欢亭惯有的沉稳冷>静,而是带着一分急切和目的。 “你不是沈欢亭!你到底是谁?” 乐安低喝一声,那人却一言不发,抱着她跳上了后院马车。 前院那里,此时传来震天喊杀声,让原本静谧的野望顿时如同沸腾了一般。 067 洞房 前院那里喊杀声震天,当景辰看着沈欢亭抱着的是假的乐安时,迅速朝后院追去,那里却已经空空如也。 前院这边,慕锦跟沈欢亭已经缠斗在一起,沈欢亭赤手空拳接了慕锦三招,胸前挨了慕锦重重一拳! “慕锦,我若一盏茶的功夫不回去,我的手下便会抱着司徒乐安跳下山坡!如果你希望在山下找到她的尸体,就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沈欢亭擦了下唇边血迹,微昂着下巴,淡淡的看着慕锦。 慕锦瞳仁一瞬收缩,眼底血色密布。 他越来越意识到,沈欢亭是怎样强大可怕的一个对手! 先前,他的暗卫已经探到外面骑马的那个是假冒的沈欢亭,所以当假冒的沈欢亭进入后院,而真的沈欢亭抱着一个女子出来的时候,他跟景辰自然是将那女子当做乐安。 谁知,沈欢亭竟是抱着假的乐安,却让自己的替身抱着真的乐安离开!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结果却已经天差地别了! “沈欢亭!我已经让乐安在你身边停留了太长时间!你听好了,我慕锦在此发誓!绝对不会让你沈欢亭带着乐安离开南国境地!如果一定要来个你死我亡,我慕锦奉陪到底!我相信,就算乐安在这里,也会赞成我这么做! 慕锦说完,唇角勾起一抹邪肆冷傲的弧度,此时此刻,他又恢复在沙场上那凌厉杀伐的气质,只是,比之那时候更添一分嗜血! “所有近卫军听令!包围驿站!” 慕锦一声令下,暗处近卫军悉数出动,人影绰绰,却是不发出一点动静,眨眼之间便将驿站包围了起来。 沈欢亭冷淡一笑,从容开口,“早就听说慕将军手下有一支神秘之师,今日所见,果真不同凡响!只是,为了一个女子动用你本该是隐藏在暗处,绝对不能暴露在人前的近卫军,值得吗?” 沈欢亭的语气淡淡的,波澜不起。 慕锦冷笑一声,“值得不值得,是本将军说了算的!本将军只知道,一旦下令,绝不后悔!”慕锦说完,手中乌金剑直指沈欢亭咽喉。 与此同时,景辰在后院没有任何发现,迅速朝驿站的后山追去,却仍是没有任何线索。 其实,此时乐安就被那假的沈欢亭藏在景辰的眼皮子底下。 景辰在后山发现一辆空置的马车,他将马车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任何收获。而马车是沈欢亭之前故意留扰乱景辰视线的,沈欢亭知道,慕锦和景辰迟早会察觉出那个替身并非自己,既然如此,何不演一场好戏给他们看看! 那假的沈欢亭抱着乐安并没有离开后院,而是兜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之前的房间,打开暗格躲了进去。 景辰找到马车后,思绪一下子有些混沌了! 他思忖再三,总觉得以沈欢亭这般算计精细的人,不会留下马车这么大的破绽,可他之前又故意抱着假的乐安出现,反倒是放心用假的自己抱着真的,乐安!不得不说沈欢亭这个人的心思,的确是常人难以捉摸的。 景辰派人守住那马车,并没有往前追,他下定决心赌一次,乐安说不定还在驿站内!这一次,完全凭借直觉!他相信乐安也会给他线索,让他找到她的! 景辰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原路返回! 当他重新回到那屋子的时候,整座驿站已经被慕锦的近卫军包围,沈欢亭和他的凤国军队都集中在前院,后院被打晕的两名护卫还未醒来,景辰在屋内仔细搜查。 蓦然发现屋内正中的地面上,有一抹血色痕迹,景辰蹲下来仔细辨别,却发现那抹血痕好像一个箭头,似乎是指向书架的方向。 他闪身来到书架前面,上下摸索寻找机关。 这血痕是乐安被假的沈欢亭带进来的时候画上去的。 她被那个假的沈欢亭带着在后院和后山之间兜了一圈,再次被带回屋内,那假的沈欢亭将她放到地上之后,便去转动书架上的机关,她利用这段时间,咬破手指,迅速在地上画了一个血的箭头。 如果景辰或慕锦进来,应该会有所发现。 景辰在书架钱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机关。书架后,抱着乐安的替身有些急了,他将乐安放在身后,缓缓抽出腰间软刀,准备在景辰破解机关进来后,给他致命一击。 乐安眼神一暗,奈何身体这时候使不上一丝力气。屋内只有一张椅子,再无其他可用的武器,以她现在的能力,也根本没有力气动手。 景辰已经摸索到了书架的第三层,机关就在那里!随着咔哒一声响,书架中间部位缓缓向两边开启,那假的沈欢亭已经躲在书架后,手中软刀闪过锋利寒芒! 千钧一发之际,乐安抬脚勾起身旁椅子挡在入口那里,景辰脚下一绊,只差半步就能进来。 他一看到躺在地上的乐安,眼神一惊,旋即,莫可名状的复杂眼神在眼底剧烈翻涌。 乐安这时候却没时间跟他交流情感,她眼睛看向那护卫躲藏的地方,景辰一愣,迅速反应过来,抽刀虚晃一枪,那护卫就势躲藏,景辰却是用另一只手斜刺插过去一刀,直直的插入那护卫心脏位置。 虽然他没有看到那护卫模样,可凭借多年习武经验,一招准确命中!那护卫也没料到景辰使用的竟是双刀,只顾想着去制服景辰左手长刀,等他看到那刺来的雪亮寒芒时,为时已晚。 景辰抽回长剑,激动地看着乐安,正当他抬脚要步入暗室将乐安带走,那假的沈欢亭在身体倒下的一瞬间,用身体撞开暗室内的另一道机关,还不等景辰走进暗室,一道石门从天而降,速度之快,让景辰和乐安都没看清楚那石门是如何降落,只觉得眨眼功夫,在他们二人之间,本该是透明的一切,却是生生的阻隔了厚厚的一道石门! “乐安!乐安!”景辰喊着,使出全身力气推动那石门,却是无法撼动分毫。 景辰惊呆了,怎么这暗室里面竟然会有一扇石门? 他不敢用炸药震碎石门,因为石门距离乐安不过一步的距离,稍有不慎就会伤到乐安!而乐安刚才躺在地上的样子,分明是被沈欢亭下了药不能动弹! 一道石门将乐安跟景辰生生阻断。 景辰这时候才深刻体会到,沈欢亭的心细如发,在任何环节上都会留下后着。 乐安现在躺在那里不能动弹,石门太厚,就算她说话景辰也听不到。本来差一步就能见到跟景辰团聚了,却被这该死的石门挡住了! “乐安!乐安!”景辰焦急的喊着,奈何,石门那一头没有任何回应给他。 景辰急疯了,却见慕锦率领护卫急匆匆赶来。 “乐安在哪儿?” 慕锦冷声发问,神情难掩紧张冷冽。 “我杀了沈欢亭的替身,可他死之前触动了机关,乐安被关在石门后面!”景辰指着严丝合缝的石门。 慕锦眉头一皱,一把提起了景辰的衣领子,“你为什么那么大意?让那替身有机会触动机关?!”慕锦这十多天的压抑在此刻瞬间爆发,景辰低着头一言不发,确实是他大意了,忽视了这暗室里面还有机关,如果知道的话,他说什么也要在第一时间冲进来,就算一起被关在石门后,他也心甘情愿 “二位看来很有时间在这里闲话家常!不过那密室里面的空气却是不多了!” 一声沉稳.安然的声音猛然介入,沈欢亭一身黑衣,从容步入书房,嘴角噙着悠然平静的笑容,笑看这番布局到了最后,他仍是唯一的胜者。 “沈欢亭,你说什么?”景辰挣脱慕锦,惊慌的看向沈欢亭。 “我没说什么!只是突然想改变这场游戏的结果了!那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乐安不知道还能否坚持住一个时辰?”沈欢亭从容开口,转而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面色沉稳,带着淡淡的笑意,具备将任何一切掌控在手心的能力。 “沈欢亭!说出你的条件!”慕锦此时目赤欲裂,墨瞳深处翻涌滔天血色寒芒。 沈欢亭挥挥手,让手下点上一根香。 “一炷香的时间,你跟景辰之间决斗,胜者,可以看乐安一眼,至于有没有本事将乐安带走,那就看你的能力了!输的人就跪在地上,一路一步一步的从这里爬着出去!” 沈欢亭说完,那根香已经点上了。 “沈欢亭,就算乐安今日知道你所作所为,她也不想看到我跟景辰互相残杀!你现在立刻说出机关在哪里?否则,我今日绝不会让就此离开!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决不让你将乐安带回凤国!” 慕锦咬牙开口,周身涌动嗜杀寒冽的气息。 沈欢亭并不意外,似乎早就料到慕锦会这么说。 “无所谓,慕大将军!一切都按你的喜好来。不过机关就我一个人知道,我在北国这些年,下的最大的功夫就是在各地布下我的联络地点,这个驿站,我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布置完成,你若有本事,就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机关,否则我大可陪你一起葬身这里!” 沈欢亭说着,从容的品着暗卫送上来的香茗,眼底,波光潋滟,谋算尽在眨眼之间。 “慕锦,我要见乐安!无论如何都要见她!你要不跪着爬出去,要不就跟我决一死战!”景辰低吼一声跳出来,抽出腰间长剑就朝慕锦刺来。 慕锦侧身闪开,神情一凛。 “景辰,你疯了?难道不顾及乐安将来的感受吗?”慕锦抬手抵挡,乌金剑泛出凄厉峥嵘的寒光。 景辰满头银丝如雪一般在身后狂野飞舞,他如同疯了一般砍向慕锦,什么都不顾了。 “我只要见到乐安!只要见到她!你不要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我不想听!”景辰一刀狠狠地刺向慕锦咽喉,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见到乐安,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慕锦步步后退,显然是对景辰有诸多忍让,可景辰却像是疯了一般。 眼看那柱香已经燃烧了一半,景辰更是杀红了眼睛,步步紧逼,恨不得一刀直接看下慕锦的头颅。 “慕锦!要不你就放弃!否则,谁也不能阻止我见乐安!”景辰被这十几天来见不到乐安,听不到她任何消息的事实已经快折磨疯了,就在刚才,他已经看到乐安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却是因为他的大意,让那替身临死之前触动了机关。 心底的怨恨在此刻瞬间爆发,让他的言行举止都有些不受控制。 慕锦见此,开始反击,却还在不停的劝着景辰。 他知道景辰此刻心情,但若他们真的互相残杀,岂不正好着了沈欢亭的道了。沈欢亭现在能制约他们的就是乐安的安危,他想要将他们那一个一个的瓦解。 如果他跟景辰都出事了,那司徒扬帆势必亲自前来,到那时候,司徒扬帆也会被沈欢亭掌控! “景辰!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最好清醒一点现在就停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慕锦冷冷开口,却见景辰一招一式似乎有些放缓,他趁机将他逼到了墙角! 景辰手中软刀根本不是慕锦乌金剑的厉害,锵的一声,软刀生生折断,一截刀身飞出直直的刺向景辰身体。 慕锦见此,飞起一脚将刀身踢开,景辰却趁机将剩余的半截软刀朝他胸口刺去。 厉色寒芒一闪而过,慕锦本能用乌金剑隔开软刀,那软刀再次从中间断裂。景辰见此,手腕翻转,那刀柄直冲慕锦太阳|岤拍去。 “景辰,你别太过分!”慕锦低吼一声,牢牢握住景辰手腕,此时,景辰松手将刀柄扔开,那带着一截软刀的刀柄眼看就要划过胸口坠落在地上。 景辰在此时,猛然前倾身子,慕锦顺势松开他的手,景辰抬手去抢他手中乌金剑。 那本是平缓下落的刀身,却被景辰衣袖扫过,撞击到一旁墙面上,继而反弹回来,嗤的一声,深深扎入景辰胸口。 “景辰!”慕锦低吼一声,刚才这一下景辰应该有能力闪开的,若他闪开,就不会是现在 景辰身子朝慕锦身侧倒去,在他倒下前,冷不丁的在慕锦耳边说了一句话,“假死之计,瞒天过海,一明一暗。” 砰!一声闷响,景辰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的暗卫要上前,都被他拦住了。 慕锦站在原地,他背对着沈欢亭,告诉自己此时一定要冷静!不论如v何都不能让沈欢亭看出一丝破绽。 原来景辰刚才是故意发狂,为的就是跟他的搏斗中受伤,继而离开这里,让他在明处继续给沈欢亭制造压力,而他却在暗处,伺机行动。 看着景辰胸前汩汩的冒着鲜血,慕锦咬牙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狠狠地扔在地上。 “景辰!这是你自找的!别说本将军没给过你机会!既然输了,就给我爬出去!如此自不量力,以后都别让我看到你!”慕锦咬牙开口,深谙眼底,波光粼粼。 景辰胸前还插着一截刀身,他狼狈的想要爬起来,却是动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他抬头看向慕锦,一开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咳咳愿赌服输慕锦,若是看到乐安,告诉她我会信守那天大象部队来的时候许给她的承诺生生世世都信守着” 景辰说完,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他身子颤抖着一步步朝门口爬去,黑衣长衫沾染了灰尘,满头银发也沾染了血迹,狰狞不堪。他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血色痕迹,殷红的鲜血仿佛有了生命,在为他此时所做一切所悲戚哀叹。 慕锦冷冷的看着景辰,他此时只能这样远远看着,不能露出任何破绽被沈欢亭发现!他驻守边关这么久,从未曾遇过如沈欢亭一般可怕深沉的对手!这一次,他一定不能输! 景辰就这么带着那伤口,一点一点的爬出房间。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内众人视线之中时,有慕锦的护卫从外面匆匆进来。 “将军,景辰刚刚断气了。” 护卫说完,小心退下。 慕锦身子一凛,蓦然想起景辰那句话,‘假死之际,暗度陈仓,一明一暗!, 景辰既然装死,就可以在暗处采取一系列的行动了。 沈欢亭的神色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吩咐手下去看看景辰是否真的断气了,继而从容起身,手中白玉棋子啪的一下弹出,将书架上的一个机关打开,啪嗒一声,屋顶上原本的屋梁缓缓地朝两边推开,一面巨大的铜镜出现在屋顶上,透过那铜镜,依稀可以看到暗室内的一角。 乐安娇小身躯蜷缩在地上,动也不动。 慕锦仰头看着那铜镜,当看到如此一幕,心底不由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沈欢亭!立刻放了乐安!”慕锦周身燃着滔天杀气,他紧握双拳,随时都准备大开杀戒。 沈欢亭指着屋顶,却是从容开口,“怎么?慕大将军没兴趣看下去吗?不过慕大将军也真是心狠,为了见乐安一面,连景辰都杀了!现在,人看到了,能不能救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沈欢亭说完,安然一笑,身子后退一步,眼底潋滟光华,璀璨耀目。 慕锦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可是已经看到乐安了,他就必须走下去。 身影一跃,慕锦跃上房梁,站在高处看向躺在地上的乐安! 乐安抬起头来,撑着虚弱的身子看着慕锦,见他似乎是要下来了,乐安急忙挥手阻止他。 “小心机关。”乐安用唇语告诉慕锦,似乎是担心他看不清楚,她极力想要撑起身子,距离慕锦更近。 她墨瞳定定地看着他,这一眼芳华,在彼此心中永远停留!当危机面前,困难面前,他们给予彼此的是完全的信任和担当,不再有任何隐瞒欺骗或者利用。 “我不会有事。”慕锦也用唇语告诉乐安,乐安对他绽放一抹灿然笑容,纯粹生动,让慕锦的心,一瞬酸酸的,只想要不顾一切的冲下去救她上来 “机关!左三步!”乐安虚弱的给慕锦打着手势,外加用唇语提点他。 他不能让他有事!就算耗尽全身力气,也要护他周全。 沈欢亭的确是个强大可怕的对手,这座驿站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内里却是机关密布。好在这里布置机关的方法,乐安曾在现代的书籍上看到,一共是十六到关卡,慕锦必须通过这十六到关卡,才能平安落地。 慕锦朝乐安点点头,眼底邪肆轻狂淡去,是未曾有过的柔情似水。 乐安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这个曾被她欺骗和利用的男人,此时正不顾一切的为她的自由奋斗,她很庆半,他们已经解开了彼此心结,从今往后,她司徒乐安,都不会负慕锦一分。 并非因为他此时的舍身营救,而是因为他们之间,心灵完全紧密的贴合 慕锦按照乐安指引,每一步都是根据她唇语提示向前走。他不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没有任何怀疑和质疑,随着她的指引前进。 一墙之隔的沈欢亭看着高处的慕锦竟是能通过十六道机关,眼神越来越暗。 当慕锦突破第十六道关卡时,乐安朝他摇摇头。 凭借她对沈欢亭的了解,他不会单单只设定十六道关卡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后招!她一时想不到,只能眼神示意慕锦万事小心。 慕锦现在虽然是恨不得立刻飞到乐安身边,但他更加清楚自己现在的重要性。景辰受伤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司徒扬帆又远在北国,现在距离乐安最近的人就是他,他不能让自己有事! “慕锦!往前一步你可能会触动这里所有机关,会让你粉身碎骨!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再走!”沈欢亭淡淡开口,一贯沉稳的神情深处涌动一丝龟裂 他布下这十六道机关,从未有人破过!慕锦是第一个人,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吗?还有暗处有人帮他?乐安吗?难道她对奇门遁甲也有了解? 沈欢亭眼神一暗,在慕锦即将抬脚往前走的时候,啪嗒一声扣动身下座椅的机关,只见慕锦脚下房梁瞬间移动,他闪身跃上高高房梁,却见刚那铜镜猛然坠下,直直的朝乐安砸去。 “乐安!”慕锦惊呼一声,那铜镜应声落下,正好卡在乐安头顶上方的区域,再次将乐安困在一方狭窄的空间内。 “阿锦,无论如何都不要有事!答应我”乐安的声音很快被掩埋在密室内,慕锦从上方看,发觉那铜镜卡住的地方竟然是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空隙。 等着沈欢亭再次转动机关,铜镜升起来的时候,乐安已经不知去向。 慕锦墨瞳翻腾滔天怒火,跃下房梁的同时,挥舞手中乌金剑就朝沈欢亭刺去。 沈欢亭闪身躲开,在身后护卫的掩护下迅速后撤。而慕锦这时候却是杀红了眼,他终是明白景辰刚才那般发疯不顾一切的神情和状态,其实并非是在演戏。而是内心真实的发作。 当乐安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却突然生了这般变故,如何能不让人发狂?! 慕锦挥舞手中乌金剑,疯狂收割沈欢亭暗卫的头颅,双方护卫也加入了激战。 沈欢亭后退几步,此时反倒是沉稳.安然的神情,他看了眼门口,就在这时,门口响起凌乱的马蹄声。 “何人在南国境内大开杀戒?当南国国君不存在吗?” 一声犀利威严的声音蓦然响起,让在场的人忍不住停手看向门口那里。只有慕锦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周身已经染了赤红血迹,仍是在疯狂砍杀,他的护卫见此,也不敢再停下,正欲动手,冷不丁,半空之中响起破空之音,嗖嗖的羽箭从暗处飞出,一瞬扎入护卫身体。 无数道血雾弥散开来,一时间,动手的护卫死伤大半! “将军!有偷袭!”大东护在慕锦身旁,刚才,就在眨眼间,眼睁睁的看着护卫死了接近一半,大东红着眼睛,一副要找暗处放箭之人拼命。 蓦然,那犀利冷寒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有人还敢轻举妄动!杀无赦!须知,这是南国境内,南国国君刚刚驾崩,新君亲政,若有人敢在南国境内造次,宁可错.杀不可错.放!”那声音落下后,现场突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闻其音,不见其人!莫非这说话的人是有千里传音的能力? 就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沈欢亭已经趁乱离开了后院,慕锦发现后立刻带人去追,沈欢亭却已经从事先留好的暗道离开。 慕锦一想到,沈欢亭带着乐安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眼底就噙着浓浓的恨意。恨自己竟还是棋差一招!没能将乐安救出! 慕锦留下一批暗卫救治中箭护卫,其他人与他一起连夜赶路,堵在沈欢亭出关的地方!沈欢亭若想带乐安离开南国,必须是从南国北门的官道上走,此去凤国,只这么一条道路,除非他沈欢亭会飞! 沈欢亭带着乐安从暗道离开后,便乔装成南国普通百姓,住在南国一间普通的小院子里。他已经料到慕锦堵住了他回凤国的道路,本来在他计划中,慕锦肯定闯不过那十六关,既然他闯过了,他就必须改变剩下的策略。 这间小院子,从外面看与普通农家小院没有任何区别,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可谓清幽典雅,高贵华丽。 沈欢亭吩咐护卫将凤鸾安置在内室,凤鸾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是带着无尽恨意和怨气,唯一能表达情感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眼中还存有一丝幻想,幻想沈欢亭能放弃乐安,尽快带她回到凤国。 沈欢亭琥珀色眸子淡淡的扫过凤鸾,平静开口,“陛下,你知道吗?今晚对我来说是个什么日子吗?是我迎娶乐安的日子!在这个农家小院,我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娶她,与她洞房花烛夜,继而还会孕育我们的子女她现在还不能理解我,但是当她随我一同回到凤国之后,她会逐渐理解我为她所做的一切才是最适合她的! 而你,我会让你一辈子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动,不能说话,整个人就是一个活死人!你的一切行动尽在我的掌握,因为我只有握住了凤国的一切,才能为乐安在凤国构建出属于我跟她的一切!” 沈欢亭说完,从容转身,那修长背影带着与生俱来的沉稳历练,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平静。 凤鸾狠狠地瞪着沈欢亭背影,几乎是要将眼珠子瞪出来。当沈欢亭身影消失在院子里的时候,凤鸾嗤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伺候她身边的小护卫惊呼的想要喊人,却见凤鸾拼命的朝他眨着眼睛。 绝对不让沈欢亭知道她吐血的时候,因为她这时候吐血意味着她周身的气血和内功修为正在修复,说不定是有恢复的可能!绝对不能让沈欢亭知道 那小护卫一愣,在凤鸾充血的眼神中,犹豫了一下,帮她擦干唇边血迹,收拾好现场,什么也没说,仍旧是安静的站在一边。 凤鸾见此,不敢轻易放松,她瞪着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看着院子,就在一墙之隔,隔壁院子内,隐约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听起来喜庆热闹。 凤鸾眼神一暗,难道沈欢亭真的要娶司徒乐安?还要跟她洞房? 一想到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男人为另一个女人付出真心,还将跟那个女人翻云覆雨,凤鸾根本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再次嗤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是比上次还要浓稠! 她大口的呼吸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有了力气,能微微颤抖的上下动着,虽然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字来,但嘴唇能动,便证明她真的恢复的希望。 凤鸾见那小护卫脸色煞白的看着她,眼神示意小护卫不要告诉沈欢亭,她可以许他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小护卫迟疑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又是利索的擦干她唇上血迹,快速收拾好现场。 外面简朴安静的农家小院内,红烛高燃,整间屋子都布置的喜气洋洋,任谁也不会想到,沈欢亭不但没有带着乐安东躲西藏,反倒是高挑的在这里成亲。易容后的沈欢亭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青年男子面容,在院子里的,也都是他这些年悉心培养的贴身暗卫。 而乐安则被他亲手穿上大红嫁衣,精心打扮一番的安置在寝室。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已经等不及要让乐安成为他的女人!从上次在乐安小腹那里看到那颗守宫砂开始,他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他男人碰触乐安,这些日子帮乐安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那颗守宫砂还在,他的身体总是翻涌莫名的情欲之火。 恨不得,立刻让乐安成为他的女人。 他要乐安,不只是身体,还有心。他要一点一点的占据她心中每一个角落,不许任何男人有机会站在她的身边! 沈欢亭此事并不知道,他这番情爱入骨所做的一切,像极了现代的司徒扬帆,只是司徒扬帆永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7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永远是建立在以呵护宠溺乐安为基础之上,而不是像沈欢亭这般,机关算尽! 入夜,热闹了一晚上的农家小院进入安静之中,沈欢亭一身红色喜服,一步步走入房间。 乐安被他点了|岤道,正坐在床上,头上还盖着红色喜帕。 沈欢亭用喜称挑起喜帕,对上的却是乐安冷漠寒凉的面容。他无奈笑笑,坐在乐安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都要是我的女人了,还跟我别扭吗?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沈欢亭说完,抬手解开乐安哑|岤。 “沈欢亭!你不但卑鄙无耻,还如此自欺欺人!竟然想跟我成亲?你以为你是谁?”乐安冷冷开口,看到他这张面容就觉得厌恶,他时刻都戴着面具,从未在她面前坦诚过。 沈欢亭却并不生气,抬手轻柔挑起乐安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他开始俯身,一下下轻轻啄着她的面颊。 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不是自欺欺人,我只是随着我的感觉去走每一步!我的感觉告诉我,昔日,在冷家堡的时候,你已经对我动心了,你心中有我,否则,你不会不顾一切的救我安危,不会跟司徒彻为敌,也不会为了我跟司徒扬帆闹翻!你不是喜欢在我怀中睡着吗?不是喜欢我抱着你的感觉吗? 那么以后,每一天,我都会拥你在怀中,永远都不离开你,不好吗?” 沈欢亭说着,大手探入乐安衣襟,轻柔挑开她红色嫁衣。露出里面火红色的肚兜,她光洁圆润的肩头,细腻诱人,让他忍不住将唇瓣落在上面,反复吸允。 将她身子轻轻放倒,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火热的烙印,从肩膀再到胸前,隔着肚兜薄薄的料子挑逗那害羞的红梅,竟是如此诱人勾魂的感觉,让沈欢亭忍不住将双手探向乐安双腿之间。 隔着薄薄的亵裤开始抚慰她双腿间的火热敏感,轻柔捻动,让他身上的火热愈加猛烈。 “乐安你可以骂我可以恨我,但就是不能欺骗自己此刻的感觉好吗?” 沈欢亭沙哑开口,他是个完美的调情师,懂得如何在乐安身上找寻敏感,点燃她的火焰。 这一点,乐安以前就有所了解,那时候,在冷家堡,乐安就觉得沈欢亭似乎是经验丰富。 只因,他是个习惯掌控一切的人,无论是否经历过,这男欢女爱,他都要知无不尽。 他的唇膜拜乐安每一寸肌肤,从高耸的胸部,再到她紧致的小腹,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让乐安禁不住嘤咛一声。这声音,像是天地间最美的乐章,让沈欢亭身体的火热随时都呼之欲出的感觉。 他一手揉捏乐安胸部,一只手开始在她两腿之间揉捏,而他的唇瓣,更是细细的啃咬着乐安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肤。 乐安身子一颤,“嗯”一诱人酥赈的音再次响起 “你你是否该在洞房花烛夜让我看到你的容貌难道要我跟一张面具结合?” 乐安低声开口,轻柔的声音带着曼妙迤逦的气息,丝缕钻入沈欢亭耳中。他抬头看着乐安,易容的面容平淡无奇,只那琥珀色的眸子一闪而过复杂矛盾的神采。 乐安见此,嗤笑一声,“你也只是说得好听!说什么要给我最好的,要取的我完全的信任,不过都是空谈你这张脸有什么不能让我看到的?难道你想以后,都用不同的面容对着我吗?” 乐安说完,墨瞳看向别处,眼底的冷嘲深深地刺痛了沈欢亭。 他轻叹一口气,整个人压在乐安娇躯上,琥珀色瞳仁深深地凝视她。 “看到我的样子对你这么重要吗?你不怕我很丑吓到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挑起乐安一缕青丝,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乐安冷淡开口,“你哪来这么多废话!看或者不看,我只要你一个唔!” 不等说完后,唇瓣就被他狠狠含住,他的唇永远是温暖如春的温度,不似慕锦的,总带着霸道冰冷的气息,也不像景辰的,接吻的时候经常会撞疼她的牙齿,懵懂而没有任何技巧。沈欢亭的不同,他在亲吻或者是抚慰乐安身体的时候,也跟他做人一贯的作风一样,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精心细腻,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狂野的时候狂野。 总能在不知不觉之间掌控乐安呼吸和身体的敏感,占据着主动。 哪怕是一个问,他也由浅入深,由温柔到狂野,由吸允到啃咬,每一步都做得完美诱惑,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乐安垂下的眸子越加冰冷,她知道,自己距离成功只一步之遥。 沈欢亭几乎要将乐安胸腔内的呼吸尽数掠夺,可她却是不给他任何回应,惹得他心中无奈更甚。 “就这么想看到我的容貌吗?”沈欢亭眸子定定的看着乐安,却见乐安视线移开,冷冷的,根本不理他。 他有些无奈的捧着她的脸,她这性子倔起来真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刚才他那般技巧的热吻,一般女子根本招架不住会连连求饶,肯定早就贴合上来了,可她的眼神还是那般清冷,倔强的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这张脸,已经十多年不见天日了,有时候,我自己都忘了,原本的我,长的什么模样就算看到了,只会让你失望” 沈欢亭说着,背对着乐安撕下脸上人皮面具。 一张魅惑世俗,让人惊艳叹息的侧面缓缓地出现在乐安面前。 只不过是一个侧面,便让乐安一瞬怀疑,这该是上天最完美的一件作品,浑然天成的五官,略带苍白的面容,无暇肌肤,谪仙面孔,让所有形容词在此刻都是苍白的。 就如同上天所有用来形容美的词汇,都是为他准备的一般。 单是一张侧面便可以如此完美,那若是正面呢?会不会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乐安从没有想过,一个生活在阴暗,需要隐藏面容十几年的细作,竟是如此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 在她见过的男子中,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张脸都是最美的,美到,让她心中一瞬生了错觉,仿佛此刻,他根本不是做过那么多错事的沈欢亭,只是一个惊鸿一瞥后,在她心中留下深深印象的绝美男子。 只可惜,幻觉终究是幻觉。 乐安该比谁都要清楚,沈欢亭带给她的一切痛! 红烛的光芒一闪一闪,将他面容映衬的更加生动绝美,他侧着面容坐在那里,身心,一瞬的恍惚。 有多久没在人前暴露过自己的容颜了,十年?八年? 他从未想过会以真面目面对乐安。 “其实有时候,我反倒觉得那张银色的面具才是我真实的容颜,现在这副面容倒像是一副面皮。乐安,让你看到我的侧脸,是我最大的让步,也是给你唯一的让步! 也许你会怀疑,我现在是不是还带着一副面具,我可以对你发誓,这便是我真实的面容,虽然我自己都觉得无所谓有,或者没有这副面容的存在,但这确确实实是我的真实容颜。” 沈欢亭说完,从怀中掏出那水波银色的面具轻轻戴上,当他转过脸面对乐安的时候,便又是乐安熟悉的沈欢亭,再也寻不到一丝刚才那绝美男子的踪迹。 “如果刚才的你,才是真的你,也许我会爱上你沈欢亭”乐安勾唇一笑,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魅惑笑意,沈欢亭心中一紧,隐隐觉得哪里似乎是出了问题,可又一时发现不了。 蓦然,颈后一凉。 一道黑影出现在身后,无声无息,如鬼魅的影子一般,隐在斗笠下的双瞳划过一丝幽冥绿光。 “无颜?”沈欢亭看到身后人的打扮,不觉诧异出口,继而,他眼神迅速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的暗卫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用看了,我早已下毒将他们迷晕了,没有一个时辰,他们休想醒来。”无颜说完,手中小石子快速掷出,啪的一下打在乐安肩头,她身子动了动,过了一会才能下床走动。 “无颜,我们尽快离开!”乐安起身迅速批好了衣服,抬手将青丝挽了起来,取过沈欢亭桌上的长剑,回眸对无颜清冷开口。 这一眼,让无颜眉头禁不住蹙起。 这般神情,这般动作还有感觉,真的像极了顾惜!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看到顾惜对他说话,对他露出这般清冷纯粹的神情了,却为何会在司徒乐安身上看到,就好像是见到了昔日顾惜。 乐安见无颜还愣在那里,不觉催了他一下,“你还愣着干什么?他身边肯定还有第二重影子护卫,一会察觉到不对劲就会出现!快走!” 乐安抽出长剑,撬开后门,已经闪身出了后门。 无颜回神,挟持沈欢亭从后门出去。 就在这功夫,沈欢亭护卫身边的第二重影子暗卫已经觉察到有暗卫晕倒,立刻冲进屋子,紧紧追在乐安和无颜身后。 “沈欢亭!让他们全都撤退!否则就用你的脑袋招呼他们!”无颜淡淡开口,眼神自始至终都在乐安身上游弋。 越看,越像,坚持就是跟顾惜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顾惜也是这般冷然清冽的神情,尤其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如出一辙。只不过,司徒乐安比顾惜多了一样,便是偶尔会有的明媚纯净的笑靥。 顾惜不会笑,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对谁都如此。哪怕与他那般亲密的关系,都不会展露笑颜。 沈欢亭察觉出无颜异样,趁着无颜发愣去看乐安的时候,猛然扭动他的手腕,身形一闪,就朝一旁乐安而去。 “顾惜!小心!” 无颜脱口而出,乐安来不及追究他话中意思,娇小身躯迅速后退,这时候沈欢亭的手已经近在咫尺。 他修长手指擦过她的衣领揪住了一缕青丝,乐安冷眼看着,继而抬手毫不犹豫的削断那一缕青丝! 在沈欢亭失落的眼神中从容转身,迅速隐入身后树林。 无颜回过神来,看到乐安朝树林而去,他迅速掏出怀中白色药粉,对着沈欢亭快速洒下,与此同时,他转身一个起落追上乐安,迅速将她娇小身躯拥在怀中,提气在树梢之上轻点起落。 无颜知道若是跟沈欢亭拼轻功的话,他根本不是沈欢的对手,况且还带着乐安,很快就会被沈欢亭追上。 他现在必须出奇制胜!刚才用药粉拖住沈欢亭的方法已经不能用了,沈欢亭肯定会有所警觉。他低头看了一眼乐安,不管她是不是上天派来代替顾惜留在他身边的,他都不能让她被沈欢亭带走,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带她离开。 无颜心一横,带着乐安冲入前面沼泽。 这里既是沼泽,也是南国皇陵禁地! 果真,一直在身后紧追不舍的沈欢亭,到了沼泽地前,蓦然停住,瞳仁深处再也没有一贯沉稳历练,而是带着凄厉冷光看向乐安和无颜背影。双拳不由握紧,脚下步子却是再也没有挪动一分! 谢谢wwhan98671亲的鲜花2 068 男色(秘密,精) 无颜带着乐安强行闯入南国禁地,禁地外是连片沼泽地,沼泽地泥泞不堪,乐安没走几步都陷了进去,无颜将她拽出来后,两个人都是一身泥泞,身上也沾满了泥巴,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沈欢亭不追过来?”乐安觉察到异样,甩开无颜的手,冷冷盯着他。 无颜隐在斗笠下的双瞳闪过幽绿光芒,旋即环顾四周,轻叹口气,道,“这里是南国皇陵,也是南国禁地!他不会追进来的。” “皇陵?”乐安微蹙眉头,无颜怎么把她带到这个地方了?不过也好过被沈欢亭抓回去!沈欢亭那么心细如发的人,若是再次落在他手里,绝对没有机会再次逃脱。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驿站的时候,千里传言和射箭的人都是你?”乐安走近一步,逼视无颜。刚才在小院那里,沈欢亭还没出现的时候,无颜出现在她面前,着实让她不敢相信。 “千里传言和射箭的人都是我。我跟南国新皇合作,只要他帮我救你出来,我就留在南国帮他炼制丹药,救治他一个很重要的人。”无颜说完,带着乐安往里走。 “那你为什么要如此冒险救我?难道又因为你师父欠了我的,你要替你师父还我吗?”乐安在他身后清冷开口,属于无颜的秘密,她一定要发掘出来,不能让他带给扬帆或者慕锦任何危险。 一想到慕锦,便想起那日他眼睁睁的看着铜镜坠下,阻隔他们之间重逢的一幕,当时慕锦眼底燃烧的怒火和愧疚,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次的配合,密切无间,她跟慕锦明明已经消除了所有误会,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呢? 天意弄人吗? 无颜静静地走在前面,一时间,思绪混乱,不知道该从哪里给乐安讲起 “你是不是已经怀疑我了?怀疑我接近你的目的!”无颜低开口,声音清润的如同高山上的雪水,潺潺划过乐安心头。 乐安冷淡一笑,立刻停下脚步,“无颜,不用走了,反正沈欢亭也不会追进来。想来,过不了多久,南国皇帝的人也会发现我们闯入!有些话,不如就现在说清楚了!” 乐安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无颜。虽然她此时一身泥浆,清丽的小脸也糊的看不出原本模样,但是黑瞳之中散发的清冽气息,还是让无颜止不住,有一瞬恍惚。 他再次透过她的眼睛,似乎是看到了顾惜。 “你很像她比她妹妹都要像为什么会这样?让我遇到你?”无颜转身凝视乐安,抬手想要触摸她的面颊,却被乐安闪身躲开。 “你说我像谁?”乐安目光犀利的看着他。这就是无颜最大的秘密吗? “你像顾惜。顾怜的姐姐。”无颜说完,乐安身躯一凛,这便是无颜跟顾怜的关系吗? 顾怜不是孤儿吗?为何还会有一个姐姐? “顾惜是我师妹,也是我师傅神算子的侄女。当年,神算子从顾家带走了顾惜,本来要去山上习武的是年龄更小的顾怜。可顾怜那时候被顾惜不小心用开水烫伤,不能前去。顾惜在山上五年,我们都在一起,后来,顾惜下山后才知道,顾家因为欠了别人银子维持不下去,已经居家离开,不知去向。顾惜心中一直很难过,一直想找到妹妹。 直到三年前,顾惜为了帮我试药,中毒太深,至今都是昏迷不醒,我记得师傅的医书上记载,若要救治中毒昏迷的人,只有找到龙灵芝才行。在三国大陆上,龙灵芝只是个传说,根本没有人见过。但我知道师傅那里有,我苦苦哀求他,奈何他却就此躲着我,后来我就四处寻找龙灵芝,顺便寻找师傅。 一个月前,慕锦找到我,说他有龙灵芝,还给了我一株从龙灵芝上削下来的赤灵芝,我知道慕锦不会骗我,但是我没想到,他找我出来并非想要得到什么灵丹妙药,竟然只是想知道你那八字箴言的后半句!当时我并不理解慕锦的心思,现在想来,慕锦是担心你那后面的箴言会对你不利,想提前预防。 他完全是为你着想,不舍得你受一点伤害。我真的很羡慕他,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事情!” 无颜说完,轻轻地摘下头上斗笠。 墨发飞扬起来,挡住了大半面颊,只露出一双鬼魅般的幽冥双瞳,幽幽闪烁暗绿的光泽。他的五官隐在暗处看不真切,被狂野飞舞青丝遮挡的面容透出苍白的光泽,唯独那双眸子,带着摄魂夺魄的幽幽寒光。 乐安身躯一震,旋即了然一切。 “竟然是你?” 无颜竟然就是冷家堡爆炸那晚出现在屋顶上的紫衣人! 还有,她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一箭射中她后背的紫衣人! 是他! 原来一切幕后黑手,推动这一切的人竟然差他?! “我跟你无冤无仇,当初在纳兰家猎场为何要射我一箭?难道你是为了逼出你师父?你故意对冷家堡下手,对慕锦下手就是为了推翻你师父你当日寓言!你要将你师父当日寓言的人的命运全部改变!先是我!再是冷凌夜!然后是慕锦!所以你要杀我们?!” 乐安逼近无颜,却见无颜已经重新戴上斗笠,将那鬼魅一般幽绿的瞳仁隐在了斗笠下。 “无颜,你机关算尽,到头来都没能将你师父逼出来,不是吗?你现在跟南国皇帝合作,就是想挟持我,逼慕锦给你龙灵芝?”乐安冷冷开口,清亮的眸子在此时蕴藏峥嵘暗涌。 无颜自嘲一笑,旋即缓缓地转过身去,“对!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逼出师父。但我没想到,他如此沉得住气,我跟南国太子合作,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北国势力,就是想他提前出现。师傅一直有篡夺北国皇权的野心,只是这一次,我似乎低估了龙灵芝对他的重要性!所以我就想到掌控住你,说不定能让慕锦为我所用! 我为司徒扬帆配置好了后面所有解药就偷偷跑出来了,我一直隐在暗处,就想在慕锦之前找到你,景辰以为他装死就能在暗处接应你,却不知道,真正躲在暗处的人是我!可是现在” 无颜看着身处的地方,眼底划过悲戚决绝!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如何出去?顾惜还在树林内小屋中等着他呢! “无颜,所以你在遇到顾怜后,为了完成顾惜的心愿想要照顾她,但是顾怜要的并不是你的照顾,而是慕锦,是吗?” 乐安幽冷开口,她已经将一切差不多串联了起来,没想到无颜为了找到龙灵芝救自己心爱的人,竟是做出一系列疯狂举动!如果冷凌夜知道是他炸毁的冷家堡,恐怕会将他大卸八块都不止。 “我没想到你还当了南国太子的细作!你果真是为了顾惜,无所不用其极。”乐安摇摇头,无颜挑起的所有一切,到头来,竟不过是因为一个情字 他究竟是深情?还是为爱痴狂了已经! “对!我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在山上的时候,师傅根本不拿我当正常人看待,时常用我试药,只有顾惜对我好,会护着我,帮我上药疗伤。而她也是为了我才会受伤的,我若要逼神算子现身,必须借助更加强大的力量! 无颜低沉的声音愈加苍凉,他不甘心啊,努力了这么久,竟还是没有神算子的踪迹!他究竟躲在哪里? “你师傅前几日不是现身过一次吗?咬伤我的紫貂!”乐安忽然想起自己被咬的伤口。 “那紫貂确实是我师傅所养,但是师傅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紫貂,那两只紫貂也被师傅下药用作实验,我实在想不通,为何它们会在那里!”无颜停顿了一下,迟疑着转身看向了按。 “你被紫貂咬伤后,身上的守宫砂十年之内不会褪去,这是我无意之中听师傅说的,我也不知道他当初为何研制如何让女子守宫砂不退的药。” 无颜的话,似乎是在叠加一个又一个疑云,神算子所做一起,早在多年前都已经一步一步的布置好了,谁也猜不到他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那守宫砂在不在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蓦然想起沈欢亭帮她换衣服的时候,盯着她小腹看的火热眼神,原来他还以为自己是处子之身? 冷冷一笑,阴谋诡计信手拈来的沈欢亭,竟也会相信这个吗? “最初在北国的时候,你一直是蒙着面巾的,直到我看到你女奴小顾的身份,我才感觉到震惊,那时候,我告诉自己,你的出现一定是个阴谋,因为不管是冷凌夜还是景辰,还有稍后出现的慕锦,都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人如此像顾怜。所以当我在慕锦营长外,第一次那般近距离的看着你,你对我说话,那一刻,我才肯告诉自己,这世上真的有人如此像顾惜。 所以那天,我逃也似的扭头走了,不敢给你任何回应” 无颜轻轻摇头,心中所有的秘密都在乐安面前说出来,心头的担子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这些秘密和折磨在他心底埋藏了三年,他一直在暗中追查神算子的踪迹,却每次都没有任何消息,渐渐地,他在一次次的失望之中逐渐变得绝望,甚是慕锦告诉他,他有龙灵芝的时候,他都没有预料中的激动和欣喜。 直到在温泉边遇到她后,他才感觉,自己沉寂了三年的心,终于不再是一汪死水了。可他喜欢的明明是顾惜,为何会觉得顾惜就是司徒乐安,司徒乐安就是顾惜呢? 乐安微眯着眸子,迅速消化无颜所有的话,看起来他今天所说一切都是紧密串联,没有任何破绽!如果事实真的如此的话,神算子很可能会利用这次动乱趁机出手! 北国即将彻底变天。 乐安眉头紧皱,突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她穿越来之后,缺失的那段记忆!属于她调戏南国太子经过的那段记忆! “既然你是南国细作,那你该清楚,当时说我在大街上强行扒光南国太子衣服的所有事情!” 乐安话一出口,明显感觉无颜有话要对她说,却在此时,暗处人影绰绰,杀伐之气迅速包裹四周。 乐安定睛一看,她跟无颜已经被数不尽的黑衣人包围其中。 “神医无颜,你竟大胆闯入南国皇陵!速速跟我回去向陛下领罪!”领头的黑衣人冷冷开口,声音带着三分威严七分压迫,这声音就是当日警告慕锦和沈欢亭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格杀勿论的那个声音。 无颜上前一步,挡在乐安身前,“无颜深知擅闯禁地死罪难逃,但这位 小兄弟是无辜的,他是被我强行拖进来的,请你们放她一马。” 无颜说着,回头看了乐安一眼。 之所以称呼乐安为小兄弟,只因为她此时一身狼狈装束,身上脸上都是黑乎乎的泥巴,根本看不出男女。说她是男子,也是为了她隐藏身份方便。 只是,黑衣人显然并不买账。 “他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的,来人!带走!”黑衣人再次开口,乐安和无颜很快被包围其中。 “稍安勿躁!”无颜在乐安耳边低语,乐安面无表情的看向暗处。 她也想会一会那个能让昔日司徒乐安忍不住在大街上就上下其手的昔日皇子,今日南国国君究竟有多么大的魅力? 乐安和无颜被黑衣人押着进了南国皇宫,轰隆,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一步步走进承乾宫内,乐安和无颜所到之处,所有人都掩鼻而过。他们俩现在一身都是黑乎乎的,就跟两个小叫花子一样。乐安却觉得这样更好,南国皇帝也认不出她来。 恢弘瑰丽的大殿之上,一抹明黄耀目璀璨修长身躯慵懒的靠在龙椅上,微微睁开星眸看向走进来的二人。 “就是你们擅闯禁地?”甫一开口,邪魅之音带着娇慵随意的气质,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荡而来的声音,却又清晰的萦绕在耳边。 乐安抬头,一瞬撞进南国国君,登基不过一个月的上官子岑瞳中。 狭长凤眸微微眯起,溢出淡淡不悦,似乎是不满乐安如此看他,邪魅五官张扬却精致,不同于慕锦的邪肆轻狂,而是在张扬之中隐藏高贵优雅的细腻,单单是一个眼神,便透出威严和贵气并存的强大气场。 他的眼神带着一瞬摄魂夺魄的凌厉气息,看似慵懒随意的一瞥,却是蕴藏杀机无限。 这就是让昔日司徒乐安不顾一切上下其手的男人?一看就是个故作姿态的闷马蚤控!这种男人她见了都要躲得远远地,从来不会主动招惹。 “皇上,擅闯禁地与这位小兄弟无关,是我一人主意,他是被我强行 “来人!”不等无颜说完,上官子岑竟是不耐的挥挥手,狭长凤眸噙着一抹冰冷气息, “拖出去,喂熊。” 他薄唇淡淡的吐出性感沙哑的声音,却是在瞬息间决定了两条生命。 乐安冷眼看着,传言说昔日南宫太子温润优雅,擅长吟诗作画,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是个只喜欢游山玩水的逍遥个性,怎么会是今天所见这般邪魅狠狠戾的角色? 看来,这传言十之八九不可信。 无颜立刻给乐安求情,“皇上!这小兄弟是刚跟我学医的小徒弟,年纪还小,正是好时候,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他丧命,请皇上收回成命!” 无颜说着跪在地上,乐安却是稳私地站在那里,青丝胡乱黏在脸上,黑乎乎的,五官根本看不出来,只能看到那双晶亮的眸子闪烁夺目星辉。 上官子岑微眯着凤眸,唇角暗勾,一抹笑意似有似无。 “就算不杀你们,朕也要从你们身上拿下点东西来才算对上官家列祖列祖有所交代。”上官子岑说完,一掀袍角,缓缓走下大殿。 金色龙袍刺目耀眼,配上他邪魅不凡的容颜,更添夺魄气势。 他在距离乐安十几步的距离停下脚步,眉毛一挑,眼神犀利的看向乐安 “你这双眼睛很漂亮” 乐安嘴角抽搐一下,不会是要她的眼睛吧? “嗯把她带下去,净身,以后就留在朕身边做小太监了,如果哪天朕心情不好,就挖出她的眼睛制成夜明珠用。”上官子岑语气随意,一挥手,乐安身边一左一右上来两个护卫将她架着往下拖。 乐安不说话,狠狠地瞪着无颜。 都是他害的!说什么男子身份方便,这下好了,一会上官子岑知道她不是男人,还不治她个欺君之罪?!恐怕不光是眼睛保不住了! 一旁无颜身躯一震,继而跪地开口,“皇上,不如让我亲自给他净身!人是我带来的,我该对他有个交代!” 无颜说完,乐安嘴角再次抽抽! 净身?拿什么净?她全身上下有哪块肉长的像男人那个地方? 上官子岑却是冷哼一声,狭长凤眸隐着难以捉摸的神采。 “好。他净身,你就剃度!朕暂时就想到这些,等过几天朕心情好了,再想还需要你们身上什么东西来顶罪!”上官子岑说完,悠然转身,金色袍角在乐安身前划出瑰丽弧度,临走前他看向乐安那一眼,邪肆深处是深沉如夜,带着能将乐安迅速吸附进去的巨大力量。 乐安狠狠地瞪了无颜一眼,现在怎么办? 无颜斗笠下的面容看不真切,他拽着乐安衣袖一起被守卫驾出了宫殿。 两个人很快被拖进了净身房。碰的一声,房门关闭,乐安跟无颜面面相觑,这里条件简陋,就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不一会有一个太监走进来,面无表情的搁下净身用的物品之后,转身退了出去。 乐安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一指桌子,冷淡开口, “无颜,非要净身的话也不是没办法。虽然我不是男人,但是你是啊。你可以净身,而且你还是大夫,也可以自救。” 乐安说完,无颜顿时变了脸色。 “我不行!我跟顾惜还没有在一起过我不能”无颜说完,别扭的摘下斗笠,本是苍白的脸色,这时候莫名染了红晕。 乐安嗤笑一声,“那你让我拿什么糊弄上官子岑?我是女人啊,你不会不知道!你不割谁割?” 无颜被乐安说的脸更红了,他轻咳了一声,身子一跃,迅速跃到房梁上,从梁后取下一个褐色的瓷罐子。乐安隐隐看到,房梁上似乎吊了不少这种褐色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乐安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太监的命根子,泡在药酒里面,可以保持八十年不坏。这深宫被净身的太监,若想要留下自己的命根子带回去,以后老了可以跟自己葬在一起,那是要花钱从太监总管手里买的,很多没银子的太监就把命根子暂时留在这里,等着凑够了银子再来赎回去。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我身上还有药,能洗去药酒的味道。你转过身去” 无颜别扭的开口,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个药罐子。一股刺鼻的腥味从里面泛出来,乐安都快要吐了,她到一边用清水洗着脸,一边好奇的想着这个东西竟然还留着? 不觉摇摇头,却不知道在她身后的无颜,这时候已经背对着乐安脱下亵裤,在自己命根子那里扎了一刀。 上官子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他必须将一切都伪装好,不能让他看出一点破绽!必须要有新鲜的男一根之血才行。乐安清洗完毕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无颜脸色白的近乎是透明的颜色,他将一些鲜血洒在净身台上,然后将瓷罐子里面的那个东西倒出来泡在他自己带来的药粉中清洗。 “你叫几声!惨叫!”无颜小声嘱咐乐安,乐安极不情愿的喊了几嗓子 无颜则是手脚麻利的忙活起来。 等着一会太监进来取东西的时候,乐安已经躺在净身台上,气息微弱的看着无颜。 那太监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带着无颜重新伪装的那个东西出去了。 乐安跟无颜在这里度日如年,等了好一会,才有太监领他们出去,给他们安排了地方睡下,从明天开始,三天后,他们一个是上官子岑随身的贴身小太监,另一个就是南国的国师。 乐安听无颜说,上官子岑也要救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需要无颜炼药,难道也是女人?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三天后,乐安第一次在上官子岑身边伺候,就是值夜。 上官子岑的御书房极尽奢华瑰丽,如同迷宫一般,乐安站在一旁点着熏香,而上官子岑似乎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乐安心中暗暗庆幸,不记得她才好 正在这时候,有御林军在御书房外禀报。 “皇上,宁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上官子岑邪魅眉眼微微抬起,慵懒一笑,可乐安却看出那笑容深处的冷冽和算计。 上官子岑登基之后并没有册立新妃,后宫妃嫔都是他从太子府带来的,一共三妃一嫔,今日来的宁妃差三妃之中最为妖媚匀魂'的。 “皇上,妾身给您炖了参茶您可要趁热喝了” 宁妃人未到,娇滴滴的声音已经来到,乐安打了个寒颤,这声音,拖着让人酥麻的尾音不说,偏偏还娇柔做作的撒起娇来。 上官子岑挥手让所有太监宫女都退下去,独留下乐安。 乐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想却被上官子岑正好看到。她连忙收回视线,却见宁妃不满的瞥了她一眼。 “皇上,您让他下去行了,有臣妾在这里伺候皇上一样啊”宁妃说着身子就往上官子岑怀里靠。 宁妃今日穿了一身抹胸的牡丹花长裙,三层轻纱的裙摆,里面竟是没有穿亵裤,上衣也是薄薄的近乎透明的亵衣和肚兜,只要仔细一看,就能看到胸前傲然挺立的红梅,还有两腿之间的阴影。 宁妃这一身装扮,像极了青楼中的妓女,偏偏她自己还不觉察,还以为这身装扮会让上官子岑欲火高燃呢。 上官子岑始终是面带微笑,邪魅容颜,似笑非笑的神情明明是预示着危险的来临,乐安都察觉到不对劲身子后退了几步,可宁妃呢还是没大脑的一屁股坐在上官子岑腿上,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皇上,你快喝啊臣妾可是熬了很久的”宁妃媚眼如丝,浓妆艳抹之下,远远地,乐安就看到那红的就跟吸过人血的唇瓣,再无其他。 上官子岑优雅端起端起桌上参茶,勾唇一笑,在宁妃期盼的眼神中,一转手,将参茶推到了乐安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子岑看似随意的开口,怀抱美人竟还能如此坐怀不乱,发音正常。 乐安低头小声道,“小顾。” “嗯,赏你了,现在喝。一口不剩!” 上官子岑一挥手,宁妃被他推到了一边,他从容拿起手中卷宗,细腻五官噙着优雅高贵,完全不见任何算计或者利用。 乐安咬牙狠狠地瞪着他,这个上官子岑果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角色。于是咬牙,狠狠心,咕咚咕咚把那参茶全都喝了下去。 一旁宁妃见了气的直跺脚,那眼神恨不得化作利剑将乐安刺穿了。 正当乐安以为没她什么事了,却见上官子岑再次招手让宁妃回到他怀中。宁妃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回到他怀中,上官子岑面上始终噙着优雅高贵的笑容。 他抱着宁妃,笑看乐安。 “来!宁妃今天陪朕看看,这加了药的参茶,太监喝了以后会不会有效果?” 上官子岑话音一落,乐安墨瞳一凛,深处涌动丝丝寒冽气息。而宁妃却是脸色一白,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上臣妾,臣妾”宁妃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上官子岑见此,无所谓的拍拍宁妃肩膀,看起来是在安慰她,“宁妃这是作何?朕又不会怪你!朕只是突发奇想,想知道,如果太监吃了蝽药,会不会化腐朽为神奇呢?” 上官子岑说完,邪魅一笑,精致五官透着优雅华贵的气息,任谁都无法将他所作所为和言行联系在一起。 “皇上,您吓死臣妾了,臣妾还以为皇上会怪罪臣妾呜呜皇上 ”宁妃回过神来,窝在上官子岑怀中呜呜的哭着。 乐安冷眼看着,这上官子岑果真会选妃子,选了个这么蠢钝白痴的女人。只是,他要耍弄妃子玩,干嘛拿她下手!接下来她不会真的蝽药发作吧! 上官子岑好笑的看着乐安,他怎么会认不得他,不就是前几天无颜带来的那个小徒弟吗?当时一脸的黑泥,看起来就像个小叫花子,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清秀面庞,娇小身材,穿着不合身的太监衣服,怎么看都过于阴柔了一些。 “皇上啊这太监还能蝽药发作?会不会做出可怕的举动啊臣妾好害怕啊”宁妃拍着胸口,趁机将抹胸往下拉了拉。露出胸前大片春光 乐安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这宁妃摆明了是给上官子岑下药,这个该死的上官子岑,何止是个闷马蚤控?玩起来人来毫不留情! 上官子岑五官邪魅之中带着一抹无所谓的笑意,他看似随意的语气,却让乐安觉得他话中有话。 “朕一直想看太监吃了蝽药是什么样子这会子正好乐呵乐呵,不过要是他一会因为这蝽药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朕也不会怪他” 上官子岑说完,竟是朝乐安挑了挑眉毛。乐安忍住身体的燥热,在心底将上官子岑祖宗十八代都咒骂了个遍。这上官子岑分明是想借刀杀人!他不喜欢宁妃,也不能直接拒绝宁妃的参茶,于是就想起这招了! 乐安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子,身体的燥热越来越明显,娇小身躯轻轻靠在身后的书架上,垂下眸子,眼底清冷流光幽然乍现,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样。 宁妃见此,还不怕死的拍着手笑着,“还真是有趣啊,太监也会有反应呢就是不知道” 宁妃后面的话没说完,忽然觉得身前多了一道黑影,还没看清楚来人,只听到刺啦一声,宁妃身前衣襟已经被乐安撕碎,连带还用指甲在她后背上抓出十几道伤口。 “啊!皇上,救命-啊”宁妃哀号着,乐安却是一副蝽药发作迫不及待的样子将宁妃扑打在地上,在宁妃嚎叫声中,先是扯乱了她的发髻,然后是抹花了她的妆容,最后两拳头重重的捶在宁妃胸前。 软绵绵的胸部那里经得起她拳头的重击啊,宁妃哀号一声,直接翻了白眼昏死过去。 乐安从地上站起来,快速冲出房间,穿过御膳房,舀起冷水悉数浇在脸上,身子被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不少。好在这宁妃下的只是鳖精之类的补药,只要降降温就无大碍。 她清醒之后,回去换了身衣服,再次出现在御书房的时候,她看向上官子岑的眼神,还有上官子岑对她的态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有些话就在彼此嘴边,呼之欲出。 “你是女子并非无颜的徒弟是吗?乐安郡主!” 上官子岑一边说着,一边摆下棋盘,眼底幽冷乍现,精致五官陇在琉璃宫灯的光芒之下,璀璨生辉,更添高贵威严。 御书房已经打扫完毕,上官子岑似乎就是为了等她回来! 乐安冷笑,擦了擦脸上水珠,从容坐在他对面,执起黑子,安然落下一颗棋子。 “看来皇上很喜欢看戏!从金銮殿上的净身闹剧,再到刚才故意用我对付宁妃,皇上喜欢看后宫和朝臣众人斗来斗去,既有好戏看,又可以左手渔翁之利,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 乐安说完,但见上官子岑也落下一子,黑子本来是占据下风,因为乐安走的那一招,瞬间扭转了黑子局势,而上官子岑这一招,却是闪电制约了乐安棋盘。 彼此,抬头相视一眼。 上官子岑的眼神明显在问乐安,你怎么会是昔日对朕上下其手的那个浪荡公主呢? 乐安嘲讽一笑,回给他的眼神再明白不过了,你不也不是民间传言那般无所事事,终日只知道吟诗作画的无能太子? 双反眼神隔空厮杀,却在片刻之后归于平静! “其实当日在大殿之上,朕并不能确定你就是乐安郡主,当日你脸上全是泥水,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而且你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我记得在北国见你的时候,你的眼神没有一刻是定住的时候,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8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的时候,随时都在看着四周美男,寻找新奇的刺激的猎物! 而大殿之上,你看着朕的眼釉,似乎是在控诉朕什么不是吗?” 上官子岑笑着开口,邪魅五官,偏偏生的高贵不凡,哪怕不说话,也给人威严华贵的气质。 乐安随意丢下手中黑子,淡淡道,“不是控诉,只是想要重新审视一下皇上,而已。” “奥?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了?”上官子岑不动神色的垂下眸子,扫了眼乐安棋子停放的位置。 她在告诉自己,她会以退为进? “我还有其他出路吗?从皇上知道我的身份开始,我便注定要被皇上软禁在这里了。只是我不懂,为何一定要留我在身边?还让人确信我是个真太监,目的何在?” 乐安说完,挑眉,看着上官子岑举棋不落,显然是在酝酿一轮新的阴谋 “目的?呵刚才那个宁妃看到了吗?护国公的女儿朕要让她看到朕是如何的胡来乱来,却又不能宠幸她,让她怀上朕的子嗣,所以,朕用你对付她,想来,过几天她会找你的麻烦,能不能对付,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故意让我成为南国后宫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料定了我不会说出自己真实身份。你利用我的最大目的,是想我帮你掀起朝中几大制约你势力家族的互斗!因为很少有人见过我的面容,而且我又是被你公然净身的小太监,所以他们谁也不会忌讳我背后有势力,如此一来,皇上岂不是天天看戏?” 乐安嗤笑一声,从容将上官子岑心中想法一一亮出。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如此!帝王最擅长的不就是掀起后宫朝堂的争斗,继而左手渔翁之利吗? 上官子岑眼波流转,精致五官永远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朕早就听闻北国郡主一夕之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惹得整个北国鸡犬不宁,如今,就让朕好好见识一下郡主的能力。还有。朕被封太子以来,一直没有子嗣,现在宫内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说朕其实好男色,所以” 上官子岑说完,修长冰润的手指优雅落下最后一颗棋子,一招欲盖弥彰将他先前布局悉数亮在明处。 乐安扫了眼棋盘,垂下的眸子隐藏上官子岑看不到的幽深情绪。 他好男色?那她岂不是成了那些妃子的眼中钉了?这一招还真是狠毒,谈笑之间把她吃得死死的,走不得,逃不了,留下来就要被他利用殆尽! 慕锦他们一时半会又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这个上官子岑,打的都是他自己的算盘! 乐安勾唇冷笑,既然如此,她还跟他客气什么? “皇上就不怕,我将你这南国江山搅得鸡飞狗跳?”乐安将自己的棋子落下,以退为进改为全攻全守!她本就是孤军作战,进攻或者后退,都是一个人! 上官子岑淡淡一笑,眼底飞快闪过一抹赞赏。 “朕拭目以待!” 话音落,悠然起身,修长身躯陇在朦胧宫灯之中,冰润手指轻轻托起乐安下巴,对上她清冽通透的双瞳,他此时眼底有一瞬恍惚,隐隐的,让乐安看到一分孤独,属于每一个帝王该有的孤寂决绝。 “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承诺。 乐安不觉嗤笑一声,一个帝王的承诺,不要也罢。说不定转身之后就是翻脸无情! 上官子岑在御书房纵容一个小太监打了宁妃的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本来关于他好男色的传闻只在后宫盛传,如今,却是愈演愈烈,那受伤的宁妃跑回家一顿哭诉,惹得护国公吹胡子瞪眼睛的要将乐安铲除。 而乐安这几日都是随侍上官子岑身边,只是她一旦离开御书房,随便走在哪里,身后都是无数人指指点点,她一回头,那些宫女太监又全都没事人一般看向别处。 乐安将参茶狠狠地放在桌子上,哗啦一声,参茶歪倒在一边,洒了一桌子。 上官子岑抬眼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并不说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有似无。 “你还真是恃宠而骄,在朕面前也敢摔摔打打。”上官子岑幽幽开口,抬眼淡淡的扫了乐安一眼,见她已经无所谓的坐在一旁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吃着他的点心。 不觉抽抽嘴角,这就是那个让北国皇宫乃至威震边关三军大元帅慕锦都为之鸡飞狗跳的司徒乐安? 看起来比当时还要过分! 可她又像是拥有双重性格,前一天跟他下棋时候的步步为营,再到此时的吊儿郎当,转变之快,让他心中兴趣更加浓厚。 “皇上,如果我算的没错,你那些妃子或者大臣,最晚今天下午就会来找我麻烦了,我不吃饱了喝足了,哪有力气对付他们?”乐安吃着点心,想起来就心烦。 这南国局势她根本不了解,就知道有一个脾气暴躁的护国公,手握三十万大军,还有一个阴沉腹黑的辅国公,在朝中的地位是一呼百应,反观上官子岑这边,都是些年轻将领,虽然不乏年轻有为者,但比起老狐狸辅国公来说,查了不是一个档次! 最重要的是,辅国公在朝中地位稳如泰山。 想来,上官子岑要的就是挑起护国公和辅国公的斗争,继而左手渔翁之利。 只是,这挑拨若是不成功,上官子岑就等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所以她用自己做挡箭牌,转移众人视线,他便可以在暗中部署他的一切了 上官子岑见乐安吃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不觉挑眉看着她。 “怎么?在算计朕?” 乐安白了他一眼,并不隐藏心中想法,“我在想你会先拿谁开刀?” “奥?你觉得呢?”上官子岑将面前水果推到乐安面前,动作随意且高贵。 乐安毫不客气的吃起来,继续很没形象的翘着二郎腿。 “按理说,护国公兰康泰是最容易下手的,为人脾气暴躁不说,还有一个蠢钝如猪的女儿,听说他有个儿子是他的心头肉,如果皇上借刀杀人也不是不可以。而那个辅国公腹黑老道,朝中势力如日中天,为人小心谨慎,皇上这边若真有个风吹草动,他的眼线很快就会传达到他耳中。 从表面看,皇上肯定会选兰康泰下手。只是” 乐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指了指上官子岑眼前的雨前龙井。眼神示意他拿过来。 上官子岑脸色一黑,还没人敢指使他呢?当下学着乐安刚才的样子,将杯子摔在她眼前,乐安及时扶住,才没有洒出来。 “皇上何必动怒?成大事者这么沉不住气,早晚露出马脚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乐安说完,上官子岑幽幽一笑,低沉的笑声带着性感的震荡,他并非发怒,只是在她面前,感觉无比的放松而已。 “你分析了这么多,似乎还没说到重点!” “重点就是,皇上肯定不会从暴躁的护国公下手!我听说,皇上在辅国公那里栽了好几个跟头,如果是我,就在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要下手,就从辅国公裘赫那里下手!如果控制了裘赫,以兰康泰为人,后面只会被牵着鼻子走,很容易便会进入陷阱之中,而如果你针对的核心是兰康泰的话,裘赫那里变数无限!” 乐安说完放下杯子,冷静起身,从容整理下衣衫, “要斗!就跟更强的一方斗!这不是赌局,而是看最后谁是决定命运的那一方!” 乐安话音落下,上官子岑面色微微一变。 她没几句话都说到了他心坎上,的确!所有人都认为他该先解决兰康泰的,因为他已经输给裘赫两次了!但是这一次,他还是会从裘赫身上下手! 做最终掌握南国命运的那个人! 南国边境,凤国驿站 沈欢亭一身黑衣出现在凤鸾屋内,接过一旁护卫递来的汤药,一步步走到凤鸾面前。 凤鸾感觉到有人来了,猛然睁开眼睛,一见是沈欢亭,眼神一慌,继而狠狠地瞪着他。 沈欢亭挥手让所有人下去,偌大的房间只有他跟凤鸾二人。 “陛下,听说你前几天吐血了,是臣照料陛下不周,这碗汤药,陛下喝了,绝不会再次吐血。” 沈欢亭从容开口,眼底,噙着冷静安然的身影,仿佛他现在端着的不过是一碗白水。 凤鸾眼睛一瞪,眼底泛着红红的血丝。 他他怎么知道她吐血了?那小护卫当时不什么鄙没说吗? “陛下,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怎么可能在你身边留下我不信任的人呢?那护卫之所以不马上禀告我,原因很简单,我想你通过他给外面的人带信。陛下不是放松对他的警惕了吗?还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用口笛联系上了你的影子暗卫!只可惜,陛下联络上的那些暗卫,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沈欢亭说完,抬手猛然捏住凤鸾下巴,啪嗒一声,一个精致小巧的笛子从凤鸾口中掉了出来,不过小指大小,却可以吹出不同音阶。 当日,沈欢亭在凤鸾身上发现了这个,故意没有点破,而是一个给她留在身边,等凤鸾眼神示意那护卫将口笛给她的时候,沈欢亭便知道,她要开始行动了。 果真,她晚上吹了口笛之后,她的影子暗卫便出现在驿站外围。 这些影子暗卫是凤鸾身边最后一道屏障,影子暗卫一除,凤鸾身边就彻底没有可用之人。 影子暗卫是凤鸾凤国皇宫的人,沈欢亭要带凤鸾回去后,皇宫便尽在他的掌握。 沈欢亭淡淡一笑,抬手将汤药全都灌入凤鸾口中。 凤鸾瞪着猩红的眼睛,却无法做任何反抗,眼睁睁的看着沈欢亭将汤药悉数灌入她口中。 “陛下,这不是毒药。只会让你以后不再有任何反应,包括眼睛的反应!不要怪我,对你下毒的人并不是我,而我,有需要保护的人!” 沈欢亭说完,一甩手将药碗扔了出去,清脆的一声碎响过后,凤鸾只觉得眼前雾蒙蒙一片,之后便有无边血色在眼前划过。 她的眼睛看不到了! 沈欢亭为什么要如此对朕?朕许给你后位你不要!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司徒乐安?! 沈欢亭松开手,看着凤鸾身子痛苦的在床上抽搐,他不会让任何人成为他跟乐安之间的绊脚石! 凤鸾的遭遇都是自找的,如果她不想对自己下蝽药,岂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无心得到她的凤国江山,但若要将乐安留在身边,是以江山为靠山,那江山,就一定会是他囊中之物! 十五年不见天日的细作生涯,没有人比他更加看透人心! 凤国阔别十五年,他终是要回去了!只是在回去之前,他一定要找到乐安! 听说慕锦刚刚去了南国皇宫,难道乐安去了南国? 听闻前几天上官子岑跟一个刚进宫的小太监终日厮混在一起,这其中,跟乐安失踪有什么关联吗? 他是不是也该去一趟南国皇宫,会一会上官子岑? 今天缺的字明天补上。 明天三方汇聚,精彩连连。 yu∞nyan钻石1 qw∞penl367鲜2 069 乱情 南国皇宫 上官子岑端坐正中,悠然看向面色凝重的慕锦,他赐给他侍宴女都被慕锦拒绝了,难道他真如传言那般,明明是被司徒乐安戏耍了个遍,还是对她情根深种? “慕将军孤身前来,朕很朕佩服将军勇气,就算不怕朕对你下手,难道你不担心司徒彻认为你通敌卖国吗?”上官子岑优雅的晃着酒杯,葡萄美酒在杯中荡涤,琥珀色光影映衬的他面容邪魅高贵。 慕锦眸色难掩疲惫憔悴,眼中布满血丝,抬眼冷冷的看着上官子岑。 “我越是大张旗鼓,便越加不会有人怀疑,而且皇上现在又要对付护国公,又要对付辅国公,不会笨到对我下手,给北国和凤国有机会联手!” 慕锦话音落下,神色更添冷峻。 上官子岑笑笑,分析的倒有道理。 “皇上,我此番前来只为几天前闯入南国皇陵的人!一个是无颜,那另一个呢?” 慕锦眸色一暗,看向上官子岑的眼神犀利凌然,带着看透人心的力量。 上官子岑依旧保持优雅邪魅的气质,从容坐在九纹龙的龙椅上,淡淡的品了一口美酒,笑容高贵炫目。 “慕将军,你想知道,朕可以告诉你。慕将军是北国边关功臣,朕早有耳闻,如果慕将军肯留下来陪朕一夜朕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官子岑说完,挑眉,眼底的笑意更加浓烈。 那赤一裸裸的眼神,反复在慕锦胸膛位置游弋。 慕锦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急于打听乐安消息,早就一刀砍了他了! “没想到果真好男色!”慕锦冷嘲开口,脸色如霜。 上官子岑也不恼火,看似烦恼的摇摇头。“喜欢归喜欢,但真正和朕心意的却不过了了。朕还是喜欢慕将军这种伟岸不凡的男子慕将军,考虑一下,陪朕一夜换一个消息值了。” 上官子岑说完,翩然起身,华贵龙袍划出瑰丽弧度,看向慕锦的眼神带着掠夺攻占的神采。 慕锦身子一凛,感觉上官子岑的眼神好像是在扒光他身上衣服一般。啪的一声,一拍桌子豁然起身。 “那皇上在不在意,慕锦用别的情报换这个消息!”就当上官子岑以为慕锦会发怒的时候,慕锦竟是说出了暗示意味明显的一句话。 上官子岑微愣,看来慕锦为人,也绝非是简单武夫,有勇无谋。 “你说的情报可是凤国跟北国联合起来要攻打南国?这点,朕早就知道了。”上官子岑不动声色的开口,微昂着下巴,淡淡的看着慕锦。 慕锦一笑,摇摇头。 “世人都知道的情报,还值得我交换吗?我要说的是关于辅国公裘赫的。”慕锦说完,再次坐下。墨瞳深处闪烁明亮星辉。 上官子岑盯着他,神情转换了好几种。迟疑,震惊,最后,化作一抹邪魅悠然在眼底盘旋。 “来人,带国师。”上官子岑一挥手,门口立刻有护卫闪身而去。 无颜是他新封的国师,他已经将无颜控制起来,让无颜为他炼药救治一个很重要的人。至于司徒乐安,就算慕锦亲自登门,也休想将她带走。 慕锦眼睛一亮,当日查到无颜突然出现在驿站,之后沈欢亭回到休息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启程要回南国了,难道无颜当日带走了乐安? 无颜仍旧是一身黑衣,黑色斗笠出现在慕锦身前。 只是慕锦感觉到他身上似乎少了点什么,细细一看,竟然是头发。因为无颜穿了一身黑衣,一时没能注意到他头发都没有了。 “南国国师,必须削发。况且无颜还擅闯皇陵,若不是他还有用,朕早就将他喂熊了。”上官子岑笑着开口,谈笑之间,眼波流转层叠冷冽寒气。 “慕将军,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无颜轻声开口,看向慕锦的眼神带着一分隐忍和无奈。他也不想欺骗慕锦,但是上官子岑掌握了他的一切,包括顾惜的秘密。现在上官子岑答应他帮他将顾惜接来,条件就是他要欺骗慕锦,让慕锦死心。 慕锦站起来,三两步来到无颜身前,这声音他认得,确实是无颜,身形气质也一样,只是此时的无颜,似乎比之前多了一分苍凉。 “你快说!那天究竟怎么回事?”慕锦一把抓住无颜脉搏。如果无颜稍后撒谎,脉搏一定会快比此时跳动快速! 无颜低头扫过慕锦的手,心叹慕锦心思缜密,却忽视了他身为大夫,自然可以短暂调解脉搏速度,虽然这样损伤心脉,但比起顾惜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 “慕将军,当日我想暗中救走乐安郡主,利用她要挟你得到龙灵芝,可是我也被沈欢亭骗了,我带走的根本就是个替身,还被沈欢亭逼进了皇陵,当时我带的那个护卫进宫之后,已经被皇上杀了,至于皇上身边现在出现的小太监,并非乐安郡主,而是另有其人,是皇上认识多年的情人” 无颜按照上官子岑的话一个字都不拉的说出来。 “那乐安呢?”慕锦微眯着眼睛,眼底叠加危险气息。 无颜平静开口,“乐安郡主自然还在沈欢亭那里,我听说沈欢亭就要回南国了,将军,如果现在不追,恐怕就来不及了。”无颜说完,慕锦狠狠地盯着他看,隔着黑色面纱似乎是要看穿他的心底一般。 无颜强装镇静站在那里,一想起乐安清冽双瞳,还有她带给他的异样感觉,还有她身上属于顾惜的影子,无颜心底就撕扯的生疼。他也不想欺骗慕锦,但是他也有需要保护的人,他不能让顾惜受伤。 慕锦松开无颜的手,身子后退了一大步。 乐安还在沈欢亭手上?怎么可能?前几天沈欢亭几乎是倾巢而出四处找人,难道不是找乐安?就是景辰在暗中也调查到,沈欢亭迟迟不肯离开南国,也是因为在找人! 加上南国沈欢亭后来暴露的那个小院子,所有证据都显示,乐安被人救走了。而有人曾在驿站附近见到过无颜。所以他才联想到,无颜说不定救走了乐安,为了跟他要龙灵芝! “无颜,你说实话!乐安现在究竟在哪里?我将龙灵芝给你!”慕锦咬牙,一字一顿,充血的眸子闪过凌厉气息。 无颜身子一震,旋即痛苦的摇头,“将军。无颜真的很想要龙灵芝,但是无颜确实没见过郡主!” 无颜说完,转身离开。 慕锦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难辨真假!无颜脉息自始至终都很平缓,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可慕锦隐隐觉得,乐安不会在沈欢亭那里。 如果沈欢亭是要演戏给他看,没必要倾巢而出,更没必要继续留在南国耽误时间。现在沈欢亭突然要回去了,很可能是凤国那边出了乱子! 究竟,谁的话才可信? 上官子岑看向表情复杂的慕锦,低声笑着不说话。 那司徒乐安真有如此魅力,让慕锦不顾一切失魂落魄只为寻找她? “慕将军,消息你已经知道了。现在”上官子岑话说一半,举杯示意慕锦开口。 慕锦眸色悲凉,几乎是麻木的吐出一句话,“一年前,辅国公裘赫曾经派探子夜袭我边关,那探子与裘赫有三分想象,还是个男人!后来忍受不住酷刑自裁了,这其中关联,你自己想吧。” 慕锦说完,身形踉跄了一下,继而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大殿。 主座上,上官子岑蓦然变脸。眼底凝结十二月的冰棱,一瞬,能将周遭所有空气冻僵。 片刻之后,他悠然笑开,脸上笑意带着嗜杀寒芒,悠然绽放。 裘赫明明只有一个女儿,也无任何兄弟姐妹,何来长的像他的人?上官子岑记得,一年前,一直好端端的裘赫有一个月的时间突然重病,不能上朝。上官子岑去看过他一次,确实病的不轻,整个人好像遭受了灭顶之灾一般,脸色灰暗,眼神充血,看到任何事情都是有气无力的。 那时候,上官子岑还以为他大限已到,谁知,一个月后,裘赫病好之后,却是变本加厉拉拢朝臣,让上官子岑隐隐觉得,裘赫动手就在今年,也许,就在年前。 现在看来,时间上一吻合,那个男子很可能是裘赫的亲人!裘赫这些年来将那人保护的如此好,又为何会出现夜探慕锦营帐这等蠢钝的事情?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上官子岑凝思了一个时辰,都无法将一切串联起来,正在此时,却听殿外脚步声杂乱响起。 “皇上皇上!小顾子刚刚掀翻了清妃的辇子,现在还挟持了清妃要出宫啊!”门外响起太监总管小德子惊慌的声音。 上官子岑一愣,这么快就闹出动静了?出宫? 她插翅难逃南国皇宫! “随朕去看看!”上官子岑悠然一笑,华贵气质优雅不凡,只那眼底深处,永远是冰冷无情的。 皇宫北门,乐安手持朱钗,抵在清妃脖颈上,步步后退朝北门而去。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从无颜那里得知,慕锦来过,于是想从北门出去,恰在这时候,裘赫的女儿三妃之一的清妃抠▲她面戕笤,说她冲榉了她的辇子,乐安正愁一会如何离开皇宫,当下掀翻了她的辇子,先发制人,挟持了她一步步朝北门退去。 上官子岑赶到的时候,看到乐安跟一群御林军对峙,毫无惧色,眼底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不觉笑笑,从容来到乐安身前。用唇语告诉她,人在一个时辰前已经离开了。他也是试试,没想到乐安看懂了他的意思。 “上官子岑!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乐安用唇语还击他,抬手就朝裘清儿颈部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皇上!救命啊!”裘清儿一看乐安来真的,惊恐的看向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轻叹一口,司徒乐安这丫头又狠又阴,还不受控制,不知道慕锦喜欢她哪里? 当即,袖箭飞出,一瞬朝乐安刺去。 乐安躲避的同时,一脚狠狠地揣在裘清儿屁股上,裘清儿哀号一声重重的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乐安心知肚明,自己出不去,原本以为慕锦没离开皇宫,她这一番闹腾,慕锦至少能收到消息,可现在慕锦走了,她的希望也幻灭了。 无颜为了顾惜而欺骗慕锦该死!这个上官子岑为了留住她不惜任何手段更加该死! 他不让她好过,他岂能让他舒服了! 护卫见此,要上来拿人,却被上官子岑拦下。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应付这个场面! 乐安看着上官子岑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皇上!我刚刚听清妃说,皇上喜欢在上面,可为何皇上给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喜欢在下面?我不服气,就跟她争辩,谁知道她竟说我不配提皇上的名字!皇上,你现在就为我做主,告诉所有人,你到底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 乐安说完,冷然看向上官子岑。 她要让南国所有人都知道,上官子岑就算是喜欢男色,也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满院子,所有宫女太监护卫都是目瞪口呆,巴不得自己现在是聋子,什么都没听到。这搞不好就被拖出去灭口了。 上官子岑神色未变,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弧度,可那抹弧度明显抖动了几下,怎么看怎么别扭。 “朕果真是没看错人啊!朕就喜欢你这般坦诚不做作。可是你也太恃宠而骄了,怎么能打朕的妃子呢?以后还要收敛一点才行!”上官子岑说完,随意的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乐安挑眉,用唇语骂着他,装样遭雷劈! 上官子岑嘴角抖了下,正要转身,地上的清妃却不干了,哭哭啼啼的爬起来,连连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上,我可没说过皇上喜欢在上面啊冤枉啊,皇上跟臣妾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下棋谈心,什么时候给臣妾机会在下面了呜呜,臣妾冤枉啊 ”裘清儿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瞧着乐安,眼中流动的情绪,不是对乐安的怨恨,倒像是生了趣味。 乐安白了她一眼,怎么上官子岑的妃子都这么极品!口无遮拦不说,都疯疯癫癫的。 上官子岑这时候脸色一黑,旋即很快恢复正常。 “摆驾回宫。今日之事完全是个误会,任何人不得宣扬出去,否则,杀无赦,诛九族!” 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上官子岑转身之前瞪了乐安一眼,乐安无所谓的回瞪他。有本事你就暴露我的身份,想利用我就不能杀我! 只是白白错.过了跟慕锦重逢的机会,她心中怎能不恨? 一回到御书房,乐安就享受到了单独面圣的权利,还没站稳,人就被上官子岑拉到了腿上。撩起太监服,他修长完美的大手啪啪的打在乐安屁屁上 乐安有一瞬呆愣,要打也是打板子,他竟然亲自动手?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上官子岑!你这个混蛋!自己没本事对付那些老匹夫就利用女人!你不得好死!”乐安狠狠地骂着,抬手想要掐在上官子岑的腿上,却被他扬手推开,整个人翻转了一下,被他压在身后的湘妃榻上。 他在上,她在下! “骂的过瘾吗?继续朕还没听够呢?”上官子岑邪魅一笑,平静的看着乐安,眼底不见任何怒意,也没有任何算计的成分。 这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让乐安神情一瞬恍惚! 这个上官子岑太深了,他所有情绪的转变都与常人不同,他似乎能完美的控制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和表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已经牢牢将一切掌控手中。 这般强大精明的他,怎么会让南国被裘赫和兰康泰掣肘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在想什么?还在想朕到底喜欢上面还是下面?”上官子岑笑的肆意,眼底却冷若寒霜。 乐安推开他,从一侧滑下软榻,一边从容整理着衣衫,一边冷淡开口,“你妃子都说你最喜欢聊天谈心了,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还用说吗?” “朕倒是没想到,无颜还会良心发现告诉你慕锦来过。”上官子岑坐在书桌旁,已经打开奏折平静的看着,仿佛刚才他跟乐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只那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证明刚才二人的亲密接触。 乐安听到无颜的名字就恨得牙痒痒。 “良心发现又如何?他已经算准了慕锦已经离开,所以才告诉我的。这样既不会让你太过于为难他,也让他自己良心好过了!” “那你还追出去?不是确定慕锦已经走了吗?”上官子岑淡淡开口,余光看向乐安。 乐安眸色闪烁一下,清丽五官隐在光影中,柔柔的度了一层金黄|色,看起来悠然动人。 薄唇轻启,淡淡的语气,却是带着一丝沧桑气息。 “至少,当我冲过去追他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有希望。我告诉自己,会有万一的,万一他临时决定再来审问一边无颜呢?万一他有东西落在皇宫要回来取呢?如果一个万一被我碰上,那我们就可以重逢了,不用像那天一样,我在暗室里,他在屋梁上,我们之间被重重机关阻隔,明明希望就在前面,却在最后悉数崩塌。 我能听到他喊我的声音,可身体却止不住的下坠,那一刻,我多想,自己拥有一双翅膀可以飞起来。但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拥有凡人一切七情六欲,包括心痛的感觉。” 乐安娓娓开口,声音从未有过的轻柔细腻,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在想慕锦,想他的霸道,轻狂,桀骜,想他在给她丹书玉牌时的不顾一切,还有在军营那天,他的宠溺呵护,在心底深处,早已将昔日属于他们的伤害悉数忘却。 那天,铜镜落下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尝到了锥心刺骨痛意的感觉。 话音落下,乐安起身走向门口,一撑手臂坐在了窗台上,轻轻推开窗户,窗外人影绰绰。上官子岑这里也少不了密布暗卫。 她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仰头看着星空。 星辉闪烁,月光姣白。照入她眼底,却是空净澄澈的感觉。 上官子岑余光看向她,手中毛笔不受控制的重重落在纸上,湮开了一抹墨色。 次日一早,上官子岑上朝去应付那些老匹夫了,最重要的是,昨天的事情虽然他吩咐任何人不得说出半个字,但裘清儿肯定会回家对裘赫哭诉的,估计今日朝堂之上,裘赫一定会让上官子岑将乐安治罪! 乐安来到无颜的炼丹房,见他正盯着丹炉发呆,乐安走过去,一脚踢翻了丹炉,一声闷响之后,无颜回过神来,微眯着眸子看向乐安。隐在黑色斗笠下的面容泛出鬼魅的神采。 “昨天那出戏很精彩。可惜还是没能如你愿!”乐安拍拍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无颜身子一怔,继而转身背对着乐安,后背却有被她眼神灼伤的感觉。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有爱的人,我要保护她” “说的好啊!不过你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是留着跟别人说吧。”乐安说着,挪动了下椅子,却见无颜猛然转身,抬手要阻拦他。 乐安抬脚朝他踢去,无颜转身闪开,却见乐安猛然抬起了身下椅子,无颜快速关上房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我对不起你,我也是为了顾惜才会如此!” “你不但为了顾惜,你还想等上官子岑派人将她接来之后带着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要不然,你也不用挖地道了!”乐安说完,瞬间踢飞脚下一块松动的转头,擦着无颜身侧而过。 “你怎么知道我在”无颜一震,他在大厅里面挖地道,已经做好了一切防范,地道的入口就在丹炉下面,而另一边压了一把椅子,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丹炉下面做手脚! 她是怎么知道的? “无颜,你忘了吗?这丹炉是谁帮你改造的?丹炉就算每天烧十二个时辰,会用多少炭火,炭火燃烧之后产生的灰烬会有多少我会不知道吗?现在每天拉出去的灰烬都多了一半!你可以欺骗别人,说是丹炉改进了费火,但你能骗过我吗?我今早看到拉出去的炭火已经隐隐猜到了你想做什么! 你每天晚上将丹炉挪开,挖掘地道,然后将挖出来的泥土染色混在灰烬下面,这样就看不出任何破绽!谁也不会想到,泥土会掺在炉灰里面!你做的就是长期的打算!当上官子岑帮你将顾惜接来之后,你就慢慢的炼丹,寻找机会打通了地道带顾惜离开!我说铕.了吗?” 乐安说完,再次抬脚,看似又要踢起一块石板。 “我没动手!动的是脚!”乐安冷笑一声,却见无颜突然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郡主!对不起!请郡主帮无颜保守这个秘密!无颜感激不尽!愿为郡主做牛做马在所不惜!”无颜跪在那里,颤声开口。垂下的眸子划过悲戚绝殇。 上官子岑要他救的人也需要龙灵芝才行,可是一旦找到龙灵芝,他是要给顾惜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带顾惜离开。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但是你想一个人离开,做梦!”乐安弯腰,柔若无骨的小手摁在他的肩头,唇角勾起邪邪的笑容。 “你想”无颜一怔,难道她想一起离开? “无颜!你给我听好了,每晚都卖力的给我挖地道,顾惜来了之后自然有我帮你看着,但是在地道挖好之前,你都休想单独跟她见面!若要离开这里,必须要跟我一起!” 乐安说完,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噙着淡淡笑意的眸子清冽纯净,哪里还有刚才那杀伐凝聚的感觉。 无颜神情恍惚了一下,他要带她走吗? 不知为何,他总是想要逃避她!一开始会觉得,看到她就好像透过她看到了顾惜,可是渐渐地,他会将她的身影跟顾惜的重叠在一起。不管是一颦一笑,还是举手投足的小动作,她都像极了顾惜! 有时候他甚至会生了错觉,其实是顾惜像她。 所以,当慕锦走后,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前去找她,告诉她慕锦来过了,看到她紧张离开的身影,他再次透过那背影似乎是看到了昔日因为他受伤而紧张难过的顾惜。 他渐渐有些分不清,顾惜跟乐安,究竟有什么不同? 乐安走后,无颜很长时间没缓过来。 他看着被乐安踢到的香炉,缓缓摘下头上斗笠,满头青丝已经剔去,光洁额头,不知道这个样子,如果顾惜醒来之后,会不会吓到。 乐安离开无颜的药庐,一个人坐在荷花池边静静地等着。 等有心人愿者上钩,将南国皇宫掀个天翻地覆。 不一会,身后响起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乐安仍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身后人似乎也很有耐心,她不动,她也不动。 冷风吹拂下,思绪理清了不少。乐安回头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人,多少有些意外她会出现。 “清妃娘娘。”乐安懒懒的开口,清眸闪烁一下,却见清妃已经让身后所有人都退下了。 乐安此时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模样,翘着腿坐在荷花池边,一条腿来回晃悠着,身子靠在栏杆上,有些肥大的太监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清秀面庞满是慵懒无所谓的气质。 裘清儿一愣,旋即也大咧咧的坐在乐安身边。 “其实皇上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与我无关。我倒是想知道,一个净身的太监是不是会有七情六欲!”裘清儿说完,抬手就朝乐安两腿之间伸出了爪子。 “喂!你疯了!太监也调戏!”乐安白她一眼,这个裘清儿是被上官子岑冷落的日子太久了,饥不择食了吗? 可是,裘清儿下一句话,却让乐安大感震惊。 “我看是北国赫赫有名的乐安郡主疯了吧!”裘清儿说完,顺势往乐安那边挤了挤,险些把乐安挤下荷花池。 “你说什么呢?清妃娘娘,你大清早的就记忆混乱吗?用不用我再挟持你一次,让你恢复点记忆?”乐安嗤笑一声,抬手若有所指的指了指裘清儿头上的簪子,提醒她,昨天她还用那簪子挟持她,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裘清儿撇撇嘴,嘴角抽搐一下。 “你不用装了,我又不会害你。再说了,我们彼此彼此嘛。”裘清儿话中有话,乐安却听得稀里糊涂。 “谁跟你彼此彼此!” “其实啊,我真的很为郡主你感动呢!你对皇上还真是一往情深,从那么远的地方追过来,只可惜,皇上好男色,所以你就委屈自己假扮太监,还真是此情可感动天地,让天地为之” “好了好了,你别说那么多没用,还是说说你的目的吧!”乐安打断裘清儿的碎碎念,这个裘清儿神神叨叨的,总觉得是有什么秘密要说。 裘清儿讪讪然一笑,坐正了身子,很严肃的看着乐安。 “乐安郡主,我不会为难你的,相反,我还可以帮助你跟皇上在一起呢!只要你要帮帮我,你对皇上痴心一片,在这深宫中的我,也对另一个人情之所钟。” 裘清儿说完,眼眶一红,低下头擦着眼泪,此时的她,哪里还有昨天那咋咋呼呼神神叨叨的样子,完全是一个痴心小女儿的神情模样。 乐安撇撇嘴,她这算是卷入了南国皇宫的八卦吗?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阻扰我找我的麻烦,但是需要我帮你跟你的情人私会,是吗?” 乐安试探着开口,裘清儿这一招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只是裘清儿又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难道她见过她? “郡主,其实你我素未谋面。只是你这身装扮,让我看着特别亲切。曾几何时,我为了见那个男人,也是经常的化装成小太监的样子偷偷去见他,所以,我当时一眼就看出你不是真的太监。还有,慕锦前脚刚刚离开,你就疯了一样要出宫,皇上对你说的唇语我也懂,但是你放心,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裘清儿说着,泪眼婆娑的看着乐安。她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一个了,她跟兰飒必须要在一起,不能再拖下去了。 乐安微蹙眉头,原来这裘清儿这并非外表看的如此草包无能,竟还是扮猪吃老虎呢!不过也是,生在裘家,又早早的进入皇宫,如果她真如宁妃那般蠢钝,除非是上官子岑故意保她,否者,不管是太子府还是今日皇宫,都没有她一席之地。 “我实在不明白我能帮到你什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为什么不去告诉裘赫!这可是你在他面前立功的好机会!说不定,他以后做了皇帝,直接让你出宫,跟心上人远走高飞呢。”乐安挑眉,淡淡的语气,不带任何起伏,一双墨瞳却是紧盯裘清儿,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异样的表情。 裘清儿苦笑一声,擦干眼泪,道,“你不知道我恋上的人是谁?是护国公的儿子兰飒!我父亲是辅国公,跟护国公是死对头,怎么能让我跟兰飒在一起呢?再说了,我最了解父亲为人,他最爱的只有那个死去的儿子,不管是我,还是母亲,对于他来说,都是必须要利用殆尽的棋子!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只想跟兰飒在一起! 所以我要离开,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离开父亲的掌控,我要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只能装痴卖傻,你不知道,每次上官子岑来,我都吓得不得了,生怕他哪天心血来潮会宠幸我,还好他好男色,否则我” 裘清儿说到这里,又开始落泪,眼眶红红的,肩膀不停的颤抖,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撒谎。 乐安清眸扫过她,将她的目的差不多摸清了。裘清儿裘清儿是想借她的身份要挟她,继而在她的配合下跟兰飒离开!可是她有这个能力帮助他们吗?她想离开都是上天下地没有门路! “那个兰飒现在在哪里?”乐安轻叹口气,如果裘清儿说的是真的,到真让她唏嘘不已,这深宫之中的女子,若是守着这样一份爱情,是幸,还是不幸? “他现在是宫中御林军副指挥使。常在宫中当差,所以我们能经常见面,但是都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因为宫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29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的人都知道我跟他的身份,若是我跟他有任何接触,兰康泰和我父亲那边很快就会知道消息。所以我们一个月也难得说上一句话。” 裘清儿说完苦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望向那荷花池子。 “有时候,我在想,我还不如这荷花呢!我若生在荷花池内,至少他每天当差路过的时候还能看上我一眼,还可以对我说话。而现在,我们明明同在宫中,却是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呜呜,郡主,你神通广大,既然能让皇上留你在身边,那你一定有办法帮我啊,郡主,呜呜” 裘清儿越哭越伤心,乐安甩开被她紧紧拉着的袖子,烦躁的挥挥手。 “你先让我一个人静静,再说,你跟我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就算别人听不到我们说什么,被看到了也会有麻烦” “不会有麻烦的,一会我就说,我来警告你让你离皇上远点,但是你不听,于是我们就吵起来了。” “好了好了,你愿意怎么编那是你的事情!一切都等我有机会见了兰飒再说!”乐安挥手就要离开,却见裘清儿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郡主,我知道你跟皇上关系密切,但是我希望,我今日对你坦诚一切,你不要告诉皇上!并非我害怕皇上知道我给他戴了绿帽子而生气,而是因为,皇上那个人太深了。 他终究,还是一个皇上。” 裘清儿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向乐安的眼神闪烁不定。 乐安心思一紧。 裘清儿有她的担忧,她看不透上官子岑,从心底就惧怕他,所以,她不敢擅自猜测一个帝王的心思,所以才来找乐安。 “裘清儿,你想过没有,无论如v何,裘赫都是你的父亲,如果将来你会站在谁的一边?你是裘赫的女儿,是上官子岑的妃子,还是兰康泰儿子的情人!你究竟会站在哪一边?” 乐安目光咄咄的看着裘清儿,她的决定将决定这局棋局,乐安是否有机会成为下棋的那个人。 裘清儿眼神闪过坚定的神采,她擦干眼泪,认真的看着乐安。 “我只想跟兰飒远走高飞!他的身后不再有兰家,我也不再是裘赫的女儿,携手相伴,寻找属于我们的世外桃源!” 裘清儿说完,转身快速的跑开。似乎,那句誓言对她来说代表着巨大的压力,她可以说出来,却无法面对! 乐安苦笑着摇摇头,世外桃源?裘清儿,你想的太天真了!这世上哪里有世外桃源? 只是裘清儿的一句话却提醒了乐安,上官子岑终究还是一个皇上!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上官子岑说不定将来某一天说变脸就变脸!她若没有掌控棋盘的棋子,将来如何跟上官子岑谈条件? 南国边关,慕锦营帐 慕锦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怜,眼底凝结成霜。顾怜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她如何也想不到,无颜会失踪,司徒乐安会失踪,而现在,所有一切都压在她身上。 她不得已,将无颜告诉她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慕锦。 本以为,还可以用那天跟慕锦缠绵一夜的事情让慕锦心软放她一马,谁知道,慕锦竟是早就知道那天的人不是她! 顾惜只好将一切和盘托出!那天无颜一直暗中跟踪慕锦,就想要得到龙灵芝,见慕锦中了燃烧火果的蝽药之毒,便暗中将她带到小木屋附近,当慕锦对司徒乐安施暴之后,无颜就带走昏迷的沈欢亭。 至于她,必须自己亲自动手捅破那层膜,然后再制造出浑身伤痕累累的模样。那一天,她为了逼真,在下身那里划伤了好几道伤口,连宝贵的处子之身都被破掉了,而今,却还是被慕锦识破,一无所有! 顾怜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慕锦。 “将军,顾怜真的是因为太喜欢将军了,想要留在将军身边做夫人的替身啊求求将军不要责罚顾怜,顾怜知错了将军”顾怜视线一撞入慕锦那凌厉杀伐的瞳仁,便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战。她从慕锦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有的只是彻骨的冰冷。 “来人!拖下去!云军帐!” 慕锦挥手,冷酷下令。 顾怜一听到云军帐三个字,顿时瘫倒在地上。 那是帐中军妓呆着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她丢到那个地方? “不要啊!将军!求求你了,不要啊!顾怜知错了!”顾怜一左一右都有护卫架着,她伸手朝着慕锦,苦苦哀求着。 “顾怜,你还不配做军妓。既然你出身青楼,那以后你就慢慢的去伺候那些军妓!”慕锦说完,一挥手,护卫立刻将顾怜拉了出去。 顾怜一惊,旋即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慕锦不是让她成为军妓,而是让她伺候那些军妓!帐中军妓大都知道她出身青楼,是跟了慕锦才能上岸的,她对那些军妓也向来是不屑一顾,如今让她去伺候那些女人,肯定会被他们百般刁难。 她在青楼的时候,见识过很多青楼女子如何折磨伺候自己的丫鬟的。一旦客人对她们不好,或者虐待她们,她们有的人就变本加厉的虐待自己的丫鬟。经常是扒光了衣服三四个人摸一个丫鬟的身子,还故意在胸部和两腿之间用蜡烛和火烤,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让丫鬟光着身子站在一旁伺候着。 顾怜一想到自己昔日看到的一切,就感觉眼前一黑。一旦她被带到那些军妓面前,岂不是要被她活活玩死?慕锦这样对她,比让她当军妓还要羞辱折磨啊! 顾怜被拖出去之后,一抹黑影从营帐外无声闪入,暗处护卫正要阻拦,却被慕锦拦下。 “我觉得乐安应该还在南国皇宫!”慕锦对进来的景辰低沉开口,冷峻面容裹了一层寒霜,苍凉沉静。 景辰进来之后,轻轻点头,修长身躯隐在暗影之中,有些苍白的面色难掩疲惫憔悴。 “所以你准备在拔营离开之前做点什么?”景辰说完,剧烈的咳嗽了一下,先前挨那一刀,至今还没好利索,加上连日来为了打探乐安消息,几乎都没怎么睡过。 慕锦起身,墨瞳深处是空的,他抬手缓缓脱下外面的紫色华服,露出里面黑色的修身紧身衣。 “我要夜探皇宫!” 慕锦说完,景辰眼神一暗。 “夜探皇宫不是不可!但是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能有任何闪失!” 景辰的话,如针尖扎在慕锦心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如果乐安真的在南国皇宫,他这一次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我有感觉,乐安就在南国皇宫。那天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看,总觉得,我下一次回头她就会站在城楼那里看着我!虽然一次次都是失望,但我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慕锦说完,已经拿过一旁的乌金剑。 “我跟你一起!”景辰眼神坚定,沉声开口。 “你的伤”慕锦看了眼他苍白的面色。 “我已经抛下北国的一切,只为平安带她回去!”景辰说完,已经率先闪身离开营帐。 慕锦眸色闪烁一样神采,看了眼手中乌金剑,今夜,就是血洗整个南国皇宫,他也要找到乐安! 夜深,两抹黑影在九重宫阙之上快速掠过,直冲御书房而来。 书房内,乐安看着窗外静谧夜色发呆,总觉得今晚身心恍惚,似乎是有事要发生。而对面书桌前,上官子岑垂首批阅奏折,邪魅五官,认真深沉,一缕青丝垂了下来,在光影中微微晃动,性感薄唇,如玉削的鼻梁,完美无瑕的轮廓,哪怕此时安静思索的时候,周身也带着华贵不凡的气质,即使安静不动,也难掩帝王贵气。 正如裘清儿所说,他终究还是一个皇上! 到了最后,他会铲除身边所有威胁到他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寡人,寡者。 面前的他也会如此吗? ysj∞nyan亲花3 亲们,下个月的月票若有的话,记得跟我留几张哈,月票多了小安给亲们奖励撒,虽然大家也不看重那点奖励,其实小安也是找个机会想跟亲们多互动一下,热闹热闹,("^)嘻嘻.….… 070 炽情 奢华瑰丽的御书房内,上官子岑淡淡的瞥了眼一旁有些出神的乐安,眉毛不经意的挑起看了眼上方,继而挥手让乐安去内室给他找一本卷宗。 乐安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起身慢腾腾的进了内室。 这些日子一来,都是她在上官子岑身边伺候着,说是伺候,大多时候都是她发呆,而上官子岑总有处理不完的公务。他难得指使乐安一次,也是不想看乐安甩脸子给他看。 朝中大臣关于他宠幸一个小太监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裘赫几次三番上书要治乐安的罪,而裘清儿却是装痴卖傻的不肯站出来,只说那天完全是被吓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个裘清儿一向神神叨叨的,只有这一次,上官子岑隐隐觉得,裘清儿似乎是在故意躲避什么。 乐安进了内室后,上官子岑看向暗处,薄唇轻启,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动手。” 淡淡的语气,却是蕴藏威严气势,只见刚才还静谧的院子里,此时竟是人影绰绰。 屋顶上的景辰察觉出不妙,扭头看了眼慕锦,沉声道,“我轻功比你好,我来引开他们,就算我被捉了你也不用管我!找到乐安后,立刻带她走。 景辰说完,率先跃下房梁。 慕锦眸色一暗,一身黑衣在夜色中透着凝重杀伐的气息。他无声看着景辰下去,绝顶轻功应付上官子岑的暗卫倒也绰绰有余,只是慕锦和景辰都没料到的是,这院子里竟然布下了天罗地网。 外表看似平静的南国皇宫,却是真的步步为营! 就算景辰轻功再好,此时被困在里面,没有一刻钟也出不去。而慕锦这时候若是对景辰不管不顾,他必定会有危险。 慕锦皱眉,抽出腰间乌金剑迅速跃下房梁,进入阵中接应景辰。 书房内,上官子岑透过微微开启的雕花窗棂,静静地看着院中一幕,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慕锦终究做不出置景辰生死于不顾的离开。 上官子岑悠然品着香茗,如此轻易算到慕锦的心思,实在是无趣。 他向来喜欢有挑战的敌人!慕锦为一贯是轻狂桀骜,目空一切,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竟还会在乎情敌死活?他还以为逼走慕锦要破费一番心思,没想到慕锦自己跳进来了! 慕锦此番挂边,难道又是被司徒乐安影响了? 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似有似无,只那眼底,隐藏万古冰封。 当乐安拿着卷宗出来的时候,顿时感觉到院中异样。 上官子岑笑着看向她,食指在唇边轻轻放着,示意乐安不要大声说话,继而邪魅开口,“慕锦和景辰都在院中罗汉阵里面困着,你现在最好一言不发,朕也不会为难他们!自然会放他们走。” 上官子岑说完,但见乐安将手中卷宗狠狠地扔向了他。 他侧身闪过,仍是从容贵气的端坐龙椅上,宽大衣袖冷冷的扫过酸枝木的褐色桌面,唇边明明是无辜的笑意,可那笑容却透着寒冽冰冻的气息。 “你敢伤他们一分试试?”乐安说着凑到窗边。 窗户只开启了一道缝隙,透过缝隙看出去,慕锦跟景辰背靠背的站在院子里,四周都是人影绰绰,最少不下五十人将他们困在其中。 这一眼,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却为何要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朕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你了,你不出声,朕的人只是困着他们。如果出声,那就是鱼死网破!虽然他们厉害,但朕不在乎用一百暗卫,乃至牺牲更多人的姓名,将北国最有威胁的两个人斩杀在此!” 上官子岑自信开口,唇角勾起,笑的魅惑。 乐安啪的一声拍在书桌上,铮铮的看着他。清冽眼底,此时空空如也,让人不小心便会深深地坠入其中。她一言不发,也不动手,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仿佛定格了,只是直直的看着上官子岑,似乎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上官子岑挑眉,品了口香茗。在乐安杀伐寒气逐渐凝聚的眼神中,手臂一扬,悠然拿过一旁的古琴,指尖轻巧跳跃在琴弦上,一首《离人曲》,带着慵懒华贵的气质。 “司徒乐安,这首《离人曲》送给你、慕锦,还有景辰。过了今夜,你的身份只是南国皇宫的小太监小顾子,你留在朕的身边,便只有这一个身份!朕有本事留你下来,自然就有能力阻止你离开。不管是你,还是无颜,一旦进入这个南国皇宫便是插翅难逃! 朕要留下的人,永远都走不掉!” 上官子岑话音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 一切都在谈笑中完成,让人无法相信,这般威胁的话语,会在刚刚被他清晰吐露。 乐安仍是不说话,只是眼神却已经转向院中。 她此时不能冒险,因为她冒险的代价是慕锦和景辰的安危!若她此刻代表的只是自己,她大可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但是因为牵扯到了他们二人,她便不能轻举妄动。 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两抹修长身影,一抹桀骜邪肆,一抹狡黠明净,此情此景,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心底,永生难忘! 乐安走近一步,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还以为她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却见乐安冷笑着拨动了一下琴弦。 这古琴她不会弹,但是最基本的单音还是能奏出几个。 “他们今日能来,便已经将我看作是此生最重。无论你在南国布下多么精妙的棋局,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就等着,看你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到来。也许你现在很自信,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南国皇宫天翻地覆,会因为我一句话,开心或者不开心,就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若你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乐安说话的时候,弹奏的是最简单的几个音阶,简单的就如同密林之内的山泉水潺潺划过的声音,清脆悦耳,不带任何世俗尘埃,却又有瞬间沁入心扉的感觉。 上官子岑含笑挑眉,心中却是莫名的恍惚了一下。 院中,慕锦和景辰破阵而出,却是瞬间被黑衣人缠上。二人逐渐退入身后树林。 上官子岑一挥手,悠然开口,“传令下去,不得伤害他们分毫!” 说完,他抬手盖在乐安还没从古琴上拿开的手背上,他修长冰润的手掌轻柔的落在她略微有些冰冷的手背上,传递给她的却是渗凉气息。 “他们对你的深情还真是让朕小看了!不过,无论是什么感情,亲情,友情,爱情,朕,向来不信!”他的声音淡淡的,却一字一句吐露清晰。 乐安抬眼看他,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手,冷嘲一笑, “你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你不敢!这是你作为帝王的悲哀!你自己早已看透,却无药可医。就算你将无颜留在皇宫之内又如何,医治的永远只是身体上的病痛!你的心,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乐安说完,扭头走进内室。转身背对着上官子岑的时候,眼眶一瞬发红 刚刚,那般近距离的看着慕锦和景辰,这一刻,却又是生生分开。他们看不到她,而她却清楚地看到了他们的努力! 心底的感动无法用语言形容,所有的情绪都梗在那里,无法呼吸。 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里,都要回到慕锦和景辰身边。还有扬帆他的腿一定会好起来! 十五天后 顾惜被上官子岑的人秘密从树林小木屋的密道内接走,已经送进皇宫。 上官子岑这次按照乐安的意思,没有让无颜近距离接触顾惜,只让他远远地看了一眼。 那天无颜看到顾惜的时候,快速摘了头上斗笠,那光头配上他鬼魅忧郁的眼神,让所有人都觉得甚是诡异。 他直直的看着顾惜,这一瞬,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他情绪的变化。 他看着顾惜,渐渐地,竟是没了最初的感觉。忽然觉得,顾惜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就如同一个木偶,而另一个顾惜司徒乐安却是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他越来越分不清,究竟是他对顾惜思念如狂而对司徒乐安过于关注,还是司徒乐安的一颦一笑,已经将昔日顾惜带给他的一切给模糊了 乐安看着晨曦下,安静的躺在那里沉睡的顾惜,这五官眉眼给她的感觉,的确像是在照镜子。 只不过,顾惜眉宇之间总是凝着阴霾,哪怕睡着了,也让人觉得她似乎很不开心,又或者很不甘心。 对于顾惜,乐安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想象而已,这世上永远没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无颜将视线从顾惜身上移开,转而从丹炉内取出一颗丹药。 乐安见此,抬脚过去正要接过来,却见无颜手腕抖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收回。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将丹药亲自交给乐安,然后乐安再交给上官子岑。这药丸是上官子岑用来医治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人病情跟扬帆相似,不过却比扬帆严重。 至于那人是谁,乐安和无颜都未曾见过。 无颜只是按照上官子岑的要求配药。 但是他在给乐安丹药的时候,都会在瓶子上涂抹一种毒药,这种毒药一旦接触上,会瞬间从手指传递到中枢神经,无色无味,却能引起人记忆的迅速衰退,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最近距离接触这种毒药的人便会失去记忆,忘记以前所有一切! 已经十五天了,无颜知道,这毒药在乐安体内已经开始发生变化,用不了多久,司徒乐安就会彻底忘记,他在丹炉下面挖地道想要离开的事情。 但是今天,在面对顾惜的时候,无颜却是迟疑了。 他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暗害司徒乐安呢?为了顾惜,他一次次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线!利用自己医术高超这一点,将司徒乐安乃至她身边的人掌控在手心!他明明也是一个被囚禁的人,却还要对她下手! 无颜眸子恍惚一下,将药瓶递到乐安手中后,转身回了药庐。 就在刚才,他竟有些无法面对乐安!一个阻扰他离开,还用顾惜威胁他的人,他为何会觉得,自己以后会因为此时对她,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呢? 心,乱了。他都没有再看顾惜一眼的心情,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所有一切阻挡在外面。 乐安接过瓶子,眼底闪过一分疑惑。却是不动声色将瓶子收起来。 将顾惜安顿在上官子岑书房内的密室后,乐安正坐在书房内思索刚才无颜奇怪举动因何而来,却听到门外侍卫似乎跟什么人起了争执。 “谁说皇上不在里面?我明明看到皇上下朝了!你这个狗奴才敢不让我进去,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给本宫让开!” “滚开!” 这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股子傻劲儿。乐安蹙眉,努力在脑海中回响这声音的主人。 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裘清儿的声音。 可是她半个月前才见过裘清儿啊,裘清儿还跟她说了她跟兰飒的事情。她这记性一向不错的,怎么刚才突然想不起裘清儿的声音了。这记性是怎么了? 乐安眉头微蹙,旋即走到门边,直接打开了房门。 “清妃娘娘是不是非要进来看一遍才相信皇上没回来?”乐安一开门,裘清儿险些跌进来,她几乎是用胸脯撞开房门的。乐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闪身让开,裘清儿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尴尬的看着乐安,明明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还要继续伪装刚才的蛮横泼辣。 乐安将门关上,明白裘清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故意找裘清儿今天晚回来的时候过来闹事,表面看是闹事,其实是跟她商量事情是真。 这个裘清儿也真能闹腾,每次都大呼小叫的,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的存在 乐安眼神示意裘清儿现在不要开口,这书房内四处都是探子,说话很不方便。 “清妃娘娘要不要进皇上书房的内室看了以后才死心啊!”乐安挑眉,话有所值。 裘清儿也是聪明人,当下趾高气昂的瞪着乐安,不服气的喊着,“我就不相信了,皇上这个时候都该在御书房的,却是偏偏不在,肯定是你这个小太监把皇上藏起来了,皇上都好久没到本宫那里了呜呜” 裘清儿演戏向来很有劲头,说不上三句话就开始哭泣起来。 乐安嗤笑一声,引她上钩。 “既然清妃娘娘认定了皇上被我藏起来了,那娘娘敢跟我打个赌吗?如果皇上在的话,我任由娘娘处置,如果皇上不在这里的话,娘娘就去其他妃嫔那里,每人赏给她们三巴掌,如果谁敢还手,就双倍奉还! 娘娘敢吗?” 乐安笑着开口,眼神怎么看都是邪邪的算计。 裘清儿嘴角抽搐一下,朝乐安眨眨眼睛,分明是求救的意思。内心呐喊着,司徒乐安,你不用这么狠吧!那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狠毒j诈,我明着去扇她们巴掌,以后还有我好日子过? 乐安挑下眉毛,见裘清儿不说话,于是懒懒的坐在一边椅子上,开始修着指甲。 裘清儿有些呆不住了,她都一个多月没跟兰飒说上一句话了,所以才想到要来找司徒乐安想办法,好不容易今天上官子岑下朝之后没有立刻回御书房,而是去视察河堤了,她才敢过来。 “娘娘太没有诚意了,这都不敢打赌!竟然还兴师动众的上门要人?我看娘娘还是早点回去吧!根本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乐安瞥了裘清儿一眼,既然不相信她,就别跟她合作! 她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在里面。裘清儿必须是个完全听话的棋子才行! 裘清儿总觉得自己被乐安算计的死死地,从踏入书房开始就是自投罗网了。 可是一想到兰飒的期待和柔情,她便顾不上其他了,一咬牙一跺脚,气呼呼的开口,“本宫还怕了不成!我就跟你赌一次!” 说完,她开始装模作样的进入内室搜查。乐安跟在后面,将护卫都拦下了。 “你们别进去了,省的娘娘找不到皇上输不起了,说是你们通风报信了!我看这会子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娘娘找不到皇上凭什么抵赖!”乐安说完,那些护卫互相看了一眼,继而乖乖退下。 皇上确实不在里面,所以他们也不担心有人会对皇上安危造成不利。 乐安确定屋内侍卫暗卫都没有,才示意裘清儿开口。 “郡主姐姐,这次你可要帮帮我啊一定要帮帮我,呜呜”裘清儿早已是迫不及待的开口了,眼泪汪汪的,就差给乐安跪下了。 “裘清儿,现在朝中局势这么紧张,你还是少跟兰飒见面的好,否则只会让你们二人都陷入危机之中。你们欠缺的是机会,但不是任何机会适合你们,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乐安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 裘清儿的心思她怎会不知道,看她对兰飒是一往情深,这点不像是装的 “不是的,郡主姐姐,这次不一样啊,护国公给兰飒找了门亲事,下个月初八就成亲了,我们不能耽误了啊!耽误不起啊呜呜” 裘清儿说着,扯着乐安衣袖,压抑着哭泣起来。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那兰飒是护国公唯一的儿子,如今二十岁的年纪,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想来,如果不是兰飒几次三番的故意推脱,现在早就儿女成群了。 显然这一次,兰飒再也没有借口推脱了,所以裘清儿是彻底着急了。“郡主姐姐,我们以前为了拖延婚期用了很多办法,装不治之症,装花天酒地,甚至是装装不能人道!”裘清儿说到这里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看着乐安。 “可是最后都不过是拖延一年半载,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破绽。而且兰飒还在皇宫内当差,四处都是眼线,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这一次,我们是下定了决心要出宫了!郡主姐姐,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 裘清儿说着要给乐安跪下。 “你先起来!”乐安伸手扶着她,看着她脸上泪水横流,整张脸都哭花了,心中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话。 这个裘清儿确实不喜欢上官子岑,只想要跟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飞,奈何,一个是护国公的独子,一个是辅国公手中最有利的棋子,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便由不得自己。 “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你现在立刻回去,按照我们刚才打赌说的去办,你如果留在这里时间太长会遭人怀疑!”乐安微蹙眉头,低声叮嘱她。 裘清儿一愣,快速擦干眼泪不解的看着乐安,“你真让我打那二妃一嫔?这会惹下很大麻烦的我” 乐安摆摆手,淡淡道,“我这是在救你,也是在帮你!你若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做!这也是让你最快见到兰飒跟他说话的好机会!后宫越乱,你们的机会越多!记住我的话,机会我给你了,配合与否,你自己看着办吧!” 乐安话音落下已经打开了书房的门,她故意高声说给外面的护卫听, “清妃娘娘,你还真是仔细啊,连桌底下柜子里都要看一看!堂堂南国皇上岂会藏在那里面?不要拖延时间了,愿赌服输吧!” 乐安冷哼一声,首先走出房间。 裘清儿盯着乐安背影看了一会,旋即咬咬牙,大步走了出来。 “你这个臭太监!本宫记住你了!咱们来日方长!”裘清儿发狠的喊着,继而气哼哼的跺着脚跑出了书房。 乐安则是招呼上一众护卫都去看热闹。 “快去跟着清妃娘娘,把她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给我记下来,别让她糊弄了我!快去!” 乐安将大部分护卫差遣走了之后,迅速翻查了御林军值班的名单,发现兰飒今日在承乾宫当值,乐安立刻前往承乾宫,说是要在这里找寻自己丢失的一本书。 兰飒已经知道裘清儿跟乐安摊牌的事情,见乐安来了,神情不由一紧。 乐安则是不紧不慢的吩咐其他人找书,走过兰飒身边的时候,故意不屑的开口,“兰将军,你很闲吗?别人都在帮我找书就你站着不动?你去那里看看,会不会被老鼠叼到了墙角!” 乐安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兰飒故意不去,乐安就着争吵,吵着吵着两个人便到了墙角。 大声吵,小声说。 “裘清儿让我告诉你,她决定放弃了,从今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各自各的路!”乐安喊了几句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着。 兰飒一怔,眼底闪过震惊悲痛。 “不可能!清儿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我们十年感情!她绝对不会放弃我 “兰将军,你找到书了没有?你是怎么在承乾宫当差的?” “兰飒,人是会变的!况且,裘清儿跟着你永无出路,她又不是傻子,没必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所以,你还是收心成亲吧。” “你骗我!我跟清儿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最困难的时候,一年才见了一次面,她都没放弃,现在也不会放弃!我不会相信的清儿跟我,就算放弃了生命,也不会放弃彼此。” 乐安看到兰飒坚定充血的眼神,心下了然,低声道, “你真的相信她不会放弃你?” “对!情之所钟至死不渝!”兰飒咬着牙,一字一顿,压低了声音说着。泣血的神情让乐安心生唏嘘。 心中喃喃低语兰飒那句话,情之所钟至死不渝。 这话不吉利,既然是情之所钟,当然要生生世世了。 她此番之所以亲自见兰飒一面,原因很简单!她不可能只听裘清儿一面之词,万一裘清儿是一厢情愿,兰飒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牵绊怎么办?到时候,裘清儿这颗棋子就有不可控制的因素了。 现在看来,兰飒用情不比裘清儿少!至少他一直未婚还在宫中当差,不就是为了守护裘清儿吗? “兰飒,我刚才是故意试探你的,现在什么也别说了,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在我给你任何消息之前,你都不要轻举妄动!不管裘清儿那边做出任何出格哪怕危险的举动,你都要保持沉默!否则,因为你的冲动可能会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记住我说的话!” 乐安神情严肃的看着裘赫,眼底划过的清冽寒芒让兰飒一个激灵,迟疑了一下,很轻微的点下头。 “兰将军,一本书都找不到,看我今天晚上不告诉皇上,让他好好地治你的罪!” 乐安一甩手,带着冲天怒气走了。 兰飒在原地发呆了一会,迅速回过神来,眼底闪烁异样神采。 心中,似乎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他跟清儿可以摆脱一切束缚离开这个勾心斗角血泪堆砌的皇宫!过上属于他们的简单生活。 乐安回到御书房的时候,上官子岑已经回去了,见不再,并没有多问,他习惯了将一切掌控在手心,哪怕乐安不说,他也早已知道她所有动向! 乐安坐下来喝着茶水,算着时辰,估计现在裘清儿该打的也打完了,应该打道回府了。 上官子岑余光瞥了眼稳如泰山的乐安,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裘清儿跟你打赌输了?” “是啊,输的惨不忍睹!”乐安笑着看向上官子岑,只是那笑容明显未达眼底。 上官子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朕的皇宫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三妃一嫔同时挂彩了!裘清儿打了宁妃,然后是香妃,这两个一个是纸老虎一戳就破,一个是绝对不会还手,但事后会在背后下绊子耍阴招,不过那个乐嫔妃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她祖上三代都是武将出身,她从小就被当做男孩教养,那裘清儿打她那三巴掌就挠痒痒一眼,但是她还手一下,可够裘清儿躺床上半个月的” 上官子岑说完,从容放下手中毛笔,看向乐安的眼神却在此刻带着巨大的穿透力,好像是能将她跟裘清儿之间一切看个透彻一般。 乐安迎上他的视线,没有任何躲闪。 “愿赌服输!她可怨不得我啊!况且,皇上也该猜到我为什么让你的后宫这么乱?”乐安缓缓起身,双手撑着桌子看向上官子岑,在他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用的瞳仁注视下,毫无畏惧的俯身,距离他面容不过一寸的距离。 “你想让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后宫,这样更加方便朕对裘赫下手,是吗?”上官子岑邪魅一笑,那笑容表面看是对乐安的赞赏,可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乐安也还给他一个从容不迫的笑容。 “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还真是多此一举!” “朕多此一举?”上官子岑自问自答。 “是吗?那朕岂不要好好地奖赏你了?给朕对付裘赫开了个好头?”上官子岑勾唇笑着,那笑容看起来无比真诚。 乐安心中却嗤了一声,你不算计的我举步维艰我就万幸了!谁敢要你的奖赏? 正当乐安走神的时候,上官子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放大,竟是比刚才还要贴近乐安,震得她心弦一颤。 “这奖赏,朕只舍得给你。” 他的声音在此刻出奇的悦耳,完全不似一贯的邪魅高贵,带着三分暧昧七分挑逗,让乐安一时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乐安感觉到危险靠近,别扭的开口, “如此特殊的奖赏皇上还是留给那些跟你一起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臣子吧!我” “不!只能给你!朕现在也觉得吧,这奖赏似乎就该是为你留着的。” 上官子岑嘴角上扬,笑容迷人,话都比平时罗嗦了。 他静静地注视乐安唇瓣,那粉色唇瓣被琉璃宫灯照耀之下,融合着诱人的光晕,红红的,润润的,他不禁猜想,这红唇尝在口中是什么味道? 他的吻已经诸行动。 一手箍住乐安脖颈,一手环着她腰身,温热的吻逐渐火热,准确的落在乐安粉嫩唇瓣上。他性感薄唇,就如同蝶恋花一般轻柔细腻的划过,一点点的挑逗着她此时有些停滞的感官。 乐安清眸恍惚一下,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唇瓣上,思绪也被他拉着四处游走。 为何?她此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她是谁? 所有的思维好像都被上官子岑的热吻夺走了,甚至连肌肤颤抖的波动感都能听到。 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没想到乐安竟是没有拒绝,只觉得她眼底的那层迷蒙分外诱人,好像是在故意撩拨他一般。 他勾住她的脖颈,将她带入怀中,唇再次缓缓地压上她的唇瓣,顿时感觉,她口中隐隐传来轻喘的甜味气息,带着淡淡的女子馨香,却又是专属于她的特别感觉。 他很有耐心细细的品尝,大手慢慢抚过她的颈后,指尖在那光滑圆润的肩头上弹着琴弦,乐安娇小身躯,一点一点被他的气息包裹,御书房内的檀香缓缓升腾,将此时浓情也蒸发飘散在每一处。 乐安感觉自己此时不但记不起自己是谁了,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偏偏上官子岑的唇还在软软的甜甜的挑逗她。 忍不住,舌头轻轻移动,触碰到了他舌尖。 明明是要拒绝,可带给上官子岑的却是羞涩的挑逗。他抬眼看着如此诱人却乖顺的她,唇角一勾,眼底,有一瞬寒冰融化。 可仅仅一瞬过后,便又是那万古冰封。 “朕好像是有感觉了!” 说完,他缓缓松开乐安。在乐安迷离眼神之中从容起身,一转身,竟是进了内室。 将乐安一个人留在外面。 乐安眼睛眨了眨,眼前模糊地一切逐渐变得清醒。她摇摇头,似乎是要将所有回忆摇醒。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傻乎乎的在心里问自己是谁? 就算她不记得上官子岑了,也该记得自己是谁吧?可现在不又是好端端的了?究竟怎么了? 刚才,上官子岑说要奖赏她,他给了自己什么奖赏?好像是 一个热吻! 轰的一下,乐安呆愣在当场! 她怎么被上官子岑这个混蛋占了便宜竟然没躲开?也没给他点颜色看看?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偏偏在那时候思维出现断层!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状况,为何这几天动不动就发呆,然后记忆就会突然出现断层,难道是身体出现了什么变化? 乐安趴在书桌上半天没动,想了一会,越想,身体感觉越加冰冷。 如果真的是身体出了问题,那将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 而上官子岑斜靠在软榻边,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散去。 刚才那一吻,司徒乐安的表现完全出乎他预料!没有任何反抗,就好像是做好了准备等待他一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刚才一幕,竟是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此同时,北国边关 边关告急,边陲部落碧血族几次三番马蚤扰边关,在井水中下毒,制造北国将亡的谣言。慕锦必须要赶回边关平乱!夜探皇宫没有任何成效,尽管他如何不舍,也必须离开南国边境! 边关关系到整个北国的兴衰存亡!尽管他从未认可,但那丹书玉牌是慕家祖先留给他的,交给他玉牌之初已经清楚地告诉他了,北国在,慕家子孙在!北国亡,慕家也将在这片大陆上消失! 慕锦返回边关后,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便拿下碧血族,但稍后的治理却最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他此时人在边关,心,早已随着乐安一起飞走了。 而景辰也被冷凌夜十二封加急密函召回! 司徒彻已经开始行动了,若景辰再不回来,江山帝景迟早会保不住。 江山帝景是景辰跟乐安共同的心血,也是乐安唯一留给景辰的愿望,南国这边,乐安没有任何消息,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他留下暗卫继续调查,心事重重地踏上返回北国的路程 南国边关凤国驿站 沈欢亭得知景辰还没死的消息后,并没有多少震惊!虽然当日他也相信了景辰已死,但是既然景辰还活着,对于牵制司徒彻有很大的作用。 他现在还不能返回凤国,所以司徒彻那边越乱越好! 他有一笔买卖要跟上官子岑好好谈一谈。 沈欢亭当夜入宫,上官子岑多少猜到他一直没有离开南国边境的原因。这些年来,南国和凤国都看中了两国边境的蓝田族,蓝田族在深山之中,盛产铜油。一直是两国的眼中钉。 但是因为凤鸾很少出宫,所以两国都是按兵不动,如今沈欢亭主动前来,必定是跟蓝田族有关。 沈欢亭此番入宫,联合南国剿灭蓝田族为其一,其二也为一探乐安是否在南国。 当日无颜带着乐安闯入禁地,无颜现在是南国国师,那乐安真的如无颜所说失踪了吗?他不相信! 整个南国遍布他的探子,若乐安真的在南国境内,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虽然他从不信直觉,但是这一次,他的只举个告诉他,乐安应该就在南国皇宫!只是,沈欢亭从上官子岑这次得不到任何讯息。上官子岑的不可捉摸超出了他的想象,民间传言他是个喜好舞文弄墨,厌倦政事的太子,可见面一看,却是跟传言完全不同! 似乎是从登基那天开始,上官子岑便不一样了! 沈欢亭决定在南国多停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0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南国多停留一日,观察清楚上官子岑真实目的。 而乐安却是在晚上大摇大摆的去了裘清儿的寝宫,表面看是去耀武扬威的,实际上是去告诉裘清儿,她已经算好了时间,什么时候让她跟兰飒见面 这其中她打了个时间差,表面看是她找兰飒麻烦,实际上是她跟兰飒和裘清儿制造机会见面说话。 裘清儿感激不尽,也顾不上自己此时还是鼻青脸肿的模样,对乐安千恩万谢。 乐安嘴角抽抽,不忍看裘清儿那肿的惨兮兮的脸。上官子岑说的没错啊,那乐嫔下手真够狠的,这都半个月了还没消肿呢!不过打的不热闹,怎么能吸引外面人的目光呢? 乐安又叮嘱了裘清儿几句,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她扶着桌子勉强站稳。 一旁的裘清儿紧张的看着她,“郡主姐姐,你哪里不舒服?你可不能有事啊现在是关键时刻啊,郡主姐姐,保重啊” “好了好了,你别乌鸦嘴了!我只是有点头晕”乐安抬手制止了裘清儿的碎碎念,不叫停的话,不知道她要念叨到什么时候。 裘清儿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郡主姐姐,我是太紧张了,一想到有机会跟兰飒见面还有半个时辰的说话时候,我就激动,算算日子,我们是一个月零十五天没说过话额,我” “等等!你说那个兰飒,是谁?” 乐安捂着脑袋,差异的看着裘清儿。 这个女人是叫做裘清儿吧,她应该没有记错,可是她提到的那个兰飒是谁?她认识吗? 乐安只觉得刚刚那头晕目眩的感觉褪去后,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连自己这时候身在何处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裘清儿诧异的看着乐安,想起她对兰飒的试探,还以为乐安在试探她呢,于是撅着嘴巴无奈的说道,“郡主姐姐,你别吓我了,也别试探我了,我是裘清儿没铕.啊!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假的吧!” 裘清儿说完,撒娇一般的扯了扯乐安袖子。 “别动我!”乐安低喝一声,眼底蓦然划过一抹厉色寒芒,一瞬让裘清儿脸色一变,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乐安刚刚那一眼杀气腾腾,好像裘清儿多碰她一下都会被她一脚踢开一般。裘清儿嗫嚅着不敢开口,一脸惧色的站在一边。 乐安摇摇头,刚才那模糊的记忆渐渐又清晰过来,只是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她干什么朝裘清儿大声吼着? 她这种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和记忆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难道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如果是人为的话,只能有一个可能! 无颜! 除了上官子岑,他是接触自己最多的人!上官子岑没道理在这时候对她下手!而她记忆时有时无,不也说明了一点,无颜想让她忘记他挖地道的事情! 她这种记忆模糊的情况今天一天之内已经出现两次了,她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她现在若是揭穿无颜,说不定会让无颜加快对她下毒的过程,可是如果不说,她这记忆若是越变越糟糕,迟早会影响她一手策划的裘清儿和兰飒的事情! 她唯有继续装下去,而且还要减少跟无颜的接触! “郡主姐姐,你没事了吧”裘清儿低声的呼唤声让乐安回过神来。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裘清儿寝宫。 回去的路上,反复将她这段时间身体的变化记在脑海,她每天跟无颜的接触就是他拿药给她,难道是那个小瓶子? 当初要她拿药也是无颜的主意,他说担心上官子岑那边的人万一有个什么问题,若是出了事情,顾惜也会遭受连累,所以才由乐安将药拿给上官子岑。 而上官子岑那人向来非常谨慎,乐安拿去的药瓶子,他从来不动,都是让护卫验过了里面的药没有问题才会拿走。 如果无颜要对她下毒,只能在那瓶子上! 她每天都拿着那瓶子,然后放在怀中,剩下的就不会再接触其他或者事物,其余时间都是留在御书房内。可如何她中毒了,上官子岑会一点事情没有? 还是说,无颜的药只对女子管用? 乐安越想身体越冷,她不是没防备过无颜,但无颜竟是用让她失去记忆这一招逃脱!只是,他的地道最少要一年才能有成效!现在就对她下手!他绝对走不成! 乐安捂着脑袋,那种昏昏涨涨的感觉再次袭来。不会这么快再次发作吧 她闪身躲进一旁的假山中,担心自己再次失忆,只能等头疼的感觉消除的时候才敢出去。可是这一次,昏昏沉沉的感觉却是愈演愈烈,乐安身子窝在假山内,螓首无力的抵在石壁上,忽然很想问自己,她究竟是谁?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是顾乐安,乐安,小顾司徒乐安,乐安,小顾到了最后,心底所有的呐喊都变得苍白空洞,模糊一片。 她拼命摇着头,却是无论如v何都记不起自己是谁!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上官子岑派来的暗卫,见她迟迟没有出来,担心她出事,正要进入假山的时候,冷不丁,颈后一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颈后贯穿全身,他身子倒下之前被人扶住抬到了一边。 沈欢亭眸色平静,平淡无奇的面孔淡淡的隐在月色下,从容不迫。 “主子,这暗卫跟的人便是日夜留在上官子岑御书房的小太监。也是他的男宠。”沈欢亭身边,暗卫小声开口。 “这男宠跟在上官子岑身边半个多月了,算算时辰,应该跟郡主失踪差不多时间,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郡主当日在皇陵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暗卫继续小声说着,沈欢亭本是平稳的呼吸猛然一窒。 这男宠留在上官子岑身边的时候跟乐安失踪时间差不多?难道他会是? 不会的!上官子岑为何要留乐安在身边?就算是要软禁北国的郡主,也该是关在秘密地牢内,没道理留在身边? 他前几天就听闻上官子岑最近很宠一个小太监,便想着一探究竟,故意选在距离御书房最近的地方下手,想来,就是上官子岑都想不到,他会大胆到在御书房一墙之隔的地方打晕他的暗卫! 现在正是暗卫换班的时候,侍卫又刚刚经过,一切都吻合的刚刚好!沈欢亭常年训练暗卫,对于暗卫饿活动路线和习惯了如指掌,没有人比他更容易找到漏洞! “你等在这里。”沈欢亭淡淡开口,却在此刻,声音难掩一丝起伏。 越是靠近那假山的缝隙,他心中一个答案便越加呼之欲出。 他明明不相信上官子岑会留乐安在身边还伪装成小太监,为何此时心情会如此忐忑?他一贯骄傲的沉稳历练在此刻有些难以掌控! 他三两步进入那假山的缝隙,看到的是一个一身太监打扮的娇小身影,似乎是累极了正靠在石壁上休息。 沈欢亭琥珀色眸子闪烁一下,抬手扳过这娇小身躯的肩膀,想要一看究竟! 明天开始下一卷《凤翔南国春》更多精彩,更多爽乐情节,敬请期待。 谢谢亲们的月票和礼物,感激不尽。我准备下个月,月票够了多少张就送免费章节给大家,嘿嘿,不知道大家觉得如何? 凤翔南国春 001 春情 沈欢亭的手已经落在乐安肩膀上,琥珀色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神采,当他即将将乐安肩膀扳起来的时候,一声邪魅之音,优雅响起, “沈大人,怎么朕的男宠你也有兴趣?” 上官子岑的声音好像是在沈欢亭头顶响起,继而,一袭冷风扫过面颊,沈欢亭身子后退一步,眼神迟疑了一下,终是闪身出了假山。 等他扭头去看假山中那抹娇小身影的时候,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两抹黑影挟裹着乐安娇小身躯迅速回到御书房。 上官子岑从假山后踱步出来,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可眼神却是寒彻冰封。 沈欢亭神情已经恢复平静,从容开口,“皇上,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想在那里休息一下,谁知道看到一个人趴在那里。” 上官子岑笑笑,轻轻点头,“有劳沈大人费心了,朕的男宠可能是昨晚累坏了,如果沈大人对男色感兴趣的话,朕可以送你几个,但是刚刚那一个,甚得朕心!” “皇上哪里话。”沈欢亭摆摆手,琥珀色眸子静若止水,不起任何波澜 上官子岑的神情也是从容不迫的镇静,两个人都是轻易不备对方看出心底想法的人。 “皇上,臣先告辞!”沈欢亭说完,抱拳正要转身,却听到上官子岑在他身后淡淡开口, “来人!送沈大人出宫!” 说完后,他优雅转身,金色袍角在夜色中划出瑰丽华贵的弧度,不等沈欢亭开口已经从容离开。 沈欢亭眸色一暗,本来说好了他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才走的!这上官子岑现在就赶他走了? 是因为刚才那个男宠吗?如果是的话,那男宠是对上官子岑来说太重要了,还是那男宠根本就见不得光? 沈欢亭心底翻腾各种想法,面上却不表露一分。转身之际,从容离开。 暗处,上官子岑余光看向沈欢亭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刚才,就差一点就被沈欢亭看到司徒乐安了!那女人怎么回事? 没事躲假山后面做什么?好像还昏迷了? 御书房内,乐安娇小身躯蜷缩在软榻上,清眸睁开,眼底却是迷离笼罩 她看了眼坐在书桌旁低头批阅奏章的上官子岑,眼神一滞,突然翻身起来跳下了床。 “你是上官子岑?我没说错吧!”乐安跑到上官子岑身边,紧紧地揪着他的袖子。 一旁暗卫想要阻止,却被上官子岑挥手制止。他头也不抬的继续批阅奏章,完全不看乐安。好像根本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乐安摇摇头,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人她应该认识,是叫上官子岑吧!可为何脑子里面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空空荡荡的,就好像有一只手在电光火石之间将她大部分记忆掏空了一般! “上官子岑!你说话啊!我有没有认错你?”乐安晃着他的袖子,大眼睛眨着,清丽的五官在琉璃宫灯的掩映下,泛出迷离星辉。 上官子岑看似冷淡的放下手中奏折,唇边始终都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他瞥了眼乐安,缓缓靠在椅背上,薄唇轻启,淡淡开口,“司徒乐安。这里不是北国将军府,也是昔日冷家堡,你对慕锦或者其他恩装痴卖傻那一套还是收起来吧。朕如果连这都看不穿,又如何敢用你?” 上官子岑语气平淡,可一字一句却是带着浓浓的嘲讽。他最恨有人在他面前演戏,任何在他面前演戏的人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乐安看着他此时神情,摇摇头,轻抚着太阳|岤。 心底很乱很乱!所有的记忆都出现了断层,包括她前世的记忆,还有穿越来的记忆,残留的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根本无法串联,就好像是电影的片花,每每总在关键时刻掐断,又换上一段新的情节! 她在演戏吗?演戏给谁看? “上官子岑,我倒希望我现在是在演戏。”乐安轻轻松开他的袖子,清眸闪烁一下,却是更加迷离的神采。 上官子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说话,只是从容起身,似乎是要走出书房。 乐安看着他修长清瘦的背影,眼神暗了一下。 在这个南国皇宫,突然之间,她好像只认识他一个人了!所有的记忆都卡在那里!只有他此时的形象和名字时清清楚楚的!“先别走!我很害怕,我现在只认得你!你如果走了,说不定一转身我就会忘了你,到时候,我就谁都不认识了。” 乐安低声说着,突然上前几步,从后抱住了上官子岑的腰身。 小手环在他腰上,紧紧地,娇躯轻柔靠在他后背,下巴抵在他冰冷的衣料上,眸子微微垂下,只希望能记住此刻的感觉。 上官子岑身子一凛,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真的忘了很多事情前一刻我好像还记得是谁害我,可是现在那个名字就在脑边,我却如何都想不起来。也许,害我的人就是你,但我现在却只认识你上官子岑,说不定在演戏的人是你。” 乐安说完,收紧手臂,力道大的上官子岑身子紧绷,抬手扣在她的手腕上,想要将她推开。 奈何,她小手仍是紧紧地环着他腰身,玲珑娇躯紧密的贴好在他身后,让他一贯不接受女子的身子,在此刻缓缓地漾开一层异样的情愫。 她的身子很软,暖暖的,带着女子才有的馨香清幽,胸前的柔软绵绵的蹭着他的后背,好像是在用那柔软给他按摩后背一般。 她的下巴尖尖的,轻轻抵在那里,不安的磨蹭着他的后背。 这一瞬,有什么异样的情愫在心底缓缓升腾。万古冰封的眼底,涌动一丝龟裂。 “司徒乐安,演戏成精便是你这般吧!”上官子岑优雅开口,明明是高贵从容的气质,可薄唇吐露出来的话语却是冷寒无比。 他强行拉开乐安小手,头也不回抬脚就走。 他才不会相信司徒乐安是真的失忆!她的鬼把戏,他见识多了! 乐安身前一凉,只看到那傲然清冷的背影,迅速消失在眼前。偌大的御书房,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不觉自嘲一笑,还以为,他走之后,她很快就会忘记他,却为何脑海之中总是不能挥去上官子岑这个名字? 乐安坐在椅子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再次袭来,一个个熟悉却陌生的名字在记忆中划过,却只是一个个单一的名字,所有的记忆都化作碎片,无法连接。 慕锦景辰沈欢亭司徒扬帆还有冷家堡 然后是裘清儿兰飒 螓首一低,她趴在书桌上,眸色一暗,却是闪过冷冽杀伐的气息。就算是失去了记忆,她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只做自己想做的,谁也休想逼迫她一分! 南国皇宫最偏远的青山殿,陈旧宫殿,萧索冷清,晚风吹过,只听到呼呼风声,不见任何人走动或者谈话的声音。 上官子岑闪身从后门进入,修长身躯很快消失在宫殿一角。 寝宫暗室,上官子岑走入房间,看到轻纱窗幔缓缓放下,本想着转身离开的,却听到里面响起一声轻咳声, “明明有话跟我说,都来了又要走,难道是因为女人的事情?”温润柔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纯净之中不乏平静悠然。 上官子岑脚步一顿,旋即唇角扯出一个纯粹自然的笑容。 这一抹笑容不掺杂任何情绪,纯净的犹如孩童无邪的笑容,让人目眩。 通过潇湘导购buy.e购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只有在他面前,他才会有如此笑容。 一掀龙袍,他在床边坐下,隔着纱幔看向里面斜靠着休息的男子。 “那江湖神算子不是说过吗?你我二人这辈子命中都缺女人,我又哪来的为女人烦恼?”上官子岑悠然开口,自然随意的样子,完全没有一贯的邪魅算计。 在这个青山殿,他完全抛下了作为帝王所有的架子和威严,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纱幔里面,那人影一动,又是一声轻咳。 “咳咳那江湖术士的话你也信?我看他是批反了箴言,你该是命犯桃花才对。”男子声音温润轻柔,却是一字一句都带着调侃揶揄。 上官子岑不屑的撇撇嘴,无所谓的开口,“无论犯上哪朵桃花,也不要是司徒乐安这朵。”说完,眼底笑意幽幽绽放,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在提到乐安名字时,情绪有些微的变化。 “司徒乐安?你不是将她安插在棋盘的核心吗?怎么?相处的长了,日久生情了,舍不得将来牺牲她,想换换棋局了?”温和的声音又在调侃着上官子岑。不紧不慢的语气,不急不躁的态度,都在磨练上官子岑的耐心。 他白了那人一眼,转移了话题,“你吃药了吗?病没好就这么多废话!小心我给你停药,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你不是刚刚能站起来吗?小心打回原形!” “呵呵你现在懂得转移话题了,那就说明司徒乐安对你真的有影响啊怎么?你是不是占了人家便宜,现在人家要求你负责,你不敢承担啊!又或者,你几次三番的挑逗人家,人家不理你,你面子上抹不过去,所以故意在我这里诋毁人家啊” “你跟谁是一伙的?等你见过那丫头,你就知道世上最麻烦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了!她刚刚还跟我装失忆,抱着我,如果不是我及时离开,现在都被她扑倒了!”上官子岑冷哼了一声,脑海中不觉闪过刚才乐安抱着他说那番话的场景。 如果她是在演戏,那真是毫无破绽的一场戏! 床上的人见上官子岑神情恍惚了一下,不觉轻轻摇头,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是在演戏?你都跟她相处半个多月了,她是不是在演戏,你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你还是回去跟她谈谈,给别人一次机会,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男子的声音越来越温柔,隐隐的还带着一分沙哑,似乎是有些疲惫。 上官子岑挑眉,不以为意的开口,“所有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若有意外,岂是我能容许的?你该知道我布局最初要的便是一网打尽!到了最后,不会有任何棋子剩下!所以,一子铕.,满盘输!” 上官子岑说着,站起身来,随意且慵懒的整理下衣袍,隔着纱幔对床上男子道, “本来还真想让你见识下那个司徒乐安,只是我怕你这身子,跟她相处一会不是吐血就是吐白沫,还是算了吧。我花了大价钱给你治病呢,别到时候让你病情加剧,我还要访遍天下给你找名医。” 上官子岑的嘴巴也开始毒舌起来,每天在御书房看着司徒乐安那双明明精明,可看起来总是清冽璀璨的眸子刺激着,到了这里还要被自己唯一的亲人揶揄打趣,他这来的是什么事啊? 本想着找人倾诉的,结果还惹了一身马蚤! “早点回去吧,养精蓄锐,明天继续跟你的男宠斗!不过,我总觉得,她应该不是装的!”床上人淡淡一笑,虽然声音带着疲惫,但精神状态却很好。 上官子岑白了他一眼,“难得看到你说这么多话的时候,看来一提到女人你也不淡定了,不如这样,我明天找几个绝色的小宫女进来帮你擦身子换药什么的,顺便晚上再来七八个暖床的,嗯还需要两三个给你跳舞解闷的” “你想我早点死就这么办!”床上的人呵呵一笑,却是抬手放下了那层不透明的纱幔。 上官子岑笑的肆意,脸上表情丰富纯粹。 “这算什么?发脾气送客啊!好了,大不了我回去好好想想你的话,给那司徒乐安一次机会!不过,只此一次!” 上官子岑说完,听到床上一声闷笑,不觉转身带着会心的微笑离开。 属于他最轻松的时光,每天只有这短短的一会。 上官子岑回到御书房,乐安竟是不在,暗卫说她在御花园内闲逛,一句话不说,谁也不搭理。 上官子岑让暗卫将司徒乐安前几日的动态重新汇报了一遍。如果她真的失忆,一定会有不同以往的举止出现。如果她是伪装的,也会露出破绽。 “你说她有一段时间是跟裘清儿单独在内室呆着?”上官子岑眼神一暗,看似随意问道。 “回皇上,是小顾子不让臣等进去的,说是担心清妃娘娘说她找帮手! “退下。”上官子岑挥挥手让暗卫退下。这个司徒乐安心思多变,他如何能轻易信她? 就算子青说了要给她一次机会,但铲除裘赫和兰康泰这个机会他等了太久,司徒乐安这个机会,他如何给得起? 御花园内,乐安一身小太监的衣服爬上荷花池的护栏,一边是冰冷池水,一边是一米多高的悬空地带,她像是小时候探险一样,一步一步走在狭窄的栏杆上面。 双臂缓缓伸开保持平衡,每走一步,都在心底告诉自己,她是顾乐安,乐安 夜寒露重,脚下踩着的白玉栏杆因为沾染了露水,变得湿滑不堪,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还是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摔进水中,又差点跌到冰冷的地上。 当上官子岑来到御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他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她在胡闹什么?表演杂技还是吃饱了撑的? 乐安感觉到暗处有人站在那里看她,她也不理会,仍是像小孩子一样,哪里危险走哪里,绝对不会好好地走路。 走到栏杆尽头,她又折回来往回走。 仍是伸开手臂保持平衡,脚下湿滑的感觉越来越离开。 “你是准备喂鱼还是想要血溅当场!”上官子岑淡淡开口,旋即身形一闪,快速来到乐安身前,抓着她的脚踝将她从上面扯了下来。 乐安身子失去平衡,娇小身躯直直的朝上官子岑怀中跌去。 上官子岑却是后退一步,眼看乐安就要脸先着地了,上官子岑却是快速揪住她后背的衣服,将她提在身前。 乐安嗤笑一声,几乎是同时出手,扬手竟掌心的花粉全都洒在上官子岑脸上。 “这是薄荷粉?”上官子岑低呼一声,松开乐安的手就开始蹲下身子,撩起池水就开始擦脸上的薄荷粉。 身后暗卫想要过来帮忙,被他挥手制止了。 乐安手掌扶了一下地面,身子侧翻一下,距离上官子岑三步远的距离稳稳地站定。 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从容的拍拍小手。 在薄荷的味道多好闻啊,偏偏这个上官子岑事情多,竟然对薄荷粉过敏。一旦脸上沾染了这个,好几天都会过敏,脸红红的,还有轻微的浮肿。 “我记得偶尔听御医说,你对薄荷过敏。刚才在这里的时候,我反复回想记忆中有的回忆,可是很多都是碎片,并且断断续续连接不上,偏偏记得你对薄荷过敏。上天还真是眷顾我,给我关了所有的门。偏偏还给我留了你这么一扇窗户。 这薄荷粉是我从御膳房那里顺来的,已经被厨子处理的很好,闻不到一点薄荷味,但是呢,效果却很好。”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爽呢?” 乐安笑的肆意,眉眼弯起,娇小身躯慵懒且无所谓的靠在栏杆上,斜睨着蹲在那里半天没起来的上官子岑。 邪魅如他,深沉如他,其实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任何人都不是无坚不摧的,他也不例外!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她的记忆虽然丢失了很多,但是这一点,却是牢牢记住的。 上官子岑带着满脸水渍站了起来,现在不用看也知道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司徒乐安摆明了是挑战他的底线! “你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就是没事挑战朕的耐心吧!”上官子岑淡淡开口,隐在斑驳光阴的面颊,微微发肿。 乐安好心情的看着,就差拍手叫好了。 “我听说你上次薄荷粉过敏三天不能出御书房的门,所以想你在御书房内陪我三天!我要搞清楚,究竟是谁对我下毒害我失忆!”乐安说完,擦着上官子岑的身子就要走过。 冷不丁,手腕被他紧紧的抓在手心。 “让朕陪你三天?你还真开的了这个口?”上官子岑语气很轻,只是,他此时的语气是跟怒气成反比的,语气越轻,心底层叠的怒火越加厉害。 亏子青还说给她个机会!这个女人也习惯了不按牌理出牌。 “你想让朕帮你恢复记忆?”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眼底一抹杀伐寒气悠然闪烁。他对自己不能掌控的一切,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你有那个能力吗?别太高估自己了!我要的只是你呆在御书房三天!如果真有人要害我,你三天不出去的话,那人必定会坐不住!他也担心我这边若有任何变数,万一告诉了你,到时候,他就无法收场!” 乐安说着,勾唇冷笑,眼底寒冽之光丝毫不逊于上官子岑。 “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吗?” “我能保留的记忆越来越有限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何还会记得你,但是对于谁害我,谁有嫌疑,我没有任何感觉!一切,都看这三天的变数了。”乐安说完,冷冷甩开上官子岑的手。 转身仰头,微昂着下巴,有趣的看着他此时面容。 “上官子岑,我会记住你此时模样的,日后啊,会派上大用场的。”乐安说着,唇边笑意越加灿烂,明显带着算计的成分。 上官子岑眼神一凛,却是不动声色的淡淡开口,“你想用今日事情威胁朕?” 乐安笑笑,连忙摇头。 “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还有比威胁更精彩的想法,到时候,你也许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乐安说完,转身就走。 上官子岑看着她孤`勇纤细的背影,眼底,逐渐叠加浓郁阴霾。 这棋局他已经规定了每一颗棋子的位置,绝对不允许司徒乐安从中改变任何步骤!既然她喜欢胡闹,他也有招数应对! 第二天,上官子岑就下旨身体不适,三天不上朝。所有奏折都搬到御书房内处理。 屋内也只有他跟乐安两个人。送来的膳食都是放在外面,乐安端进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吃着。 而外面早已是沸沸扬扬的吵翻了天。一部分朝臣建议直接到御书房面圣,要求将祸国殃民的小太监交给宗人府处理,另一部分则是主张不动声色,看这三天过后皇上的反应。 至于裘赫和兰康泰都在准备五天后的狩猎。 南国一年一度都会有狩猎,兰康泰和裘赫都想在今天的狩猎伺机行动! 书房内,乐安刚刚喝了一口汤,就见上官子岑剥好了一个虾递到她的面前。她眼神一凛,虽然不说话,但眼底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上官子岑也不介意,见乐安不吃,于是又给她剥了一个橙子。 “不喜欢吃虾的话,这橙子不错,昨日才送来,很甜。”他说的随意自然,微微有些浮肿的面颊,看起来并不难看,反倒是显得整个人更加珠圆玉润一般。 乐安又喝了口汤,这上官子岑今天怎么了?转性了?不太可能!肯定是心底憋着什么阴招呢! “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你我之间,谁还不了解谁?”乐安嗤了一声,不屑的开口。 上官子岑优雅一笑,擦擦手,指指一旁的奏折。 “你看朕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况且你还让朕帮你调查对你下毒的人,那你也要帮朕分担一下,那些奏折,帮朕批复了。朕休息一下。” 上官子岑说着,就靠在一边软榻上休息。完全不管乐安是否答应。 “你让我给你批奏折?用不用帮你上朝啊!”乐安将奏折推开,根本不理他。 “话不能这么说,朕还要帮你找下毒的人呢,而且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朕如此信赖你,你不能让朕失望!”上官子岑说我那,直接闭目休息,不一会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乐安挑眉看向他沉静安稳的睡颜,总觉得今早开始上官子岑就有些不一样了,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显得那么随便,而且一直低垂着眉眼不怎么看她。 他搞什么鬼? 乐安见上官子岑真的睡着了,无所事事的拿起一本奏折,立刻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于是耐心一本一本的看完。 原来这奏折并非枯燥无味,而是妙趣横生。由一本小小的奏折,便可以看出写奏折人的性格态度,还有心情。 有拐着弯要银子拨款的,有下绊子参奏同僚的,还有一整本奏折都是拍马屁吹捧上官子岑的,那些语句看的乐安哭笑不得,就好像上官子岑放个屁都是香的,都是无与伦比的。 乐安参照上官子岑其他奏折批复的格式回复。 虽然字体上差了一些,但是格式基本相同,只是语句却更加犀利幽默。 那拐着弯要银子拨款的,乐安回了他一句,银子就在朕的皇宫,只身来取。 那下绊子对同僚冷嘲热讽的,乐安想了想,写了一句,综上所述,奏折中提到的人让朕将其与爱卿的形象划上了等号,原来这是爱卿自我批判的一个奏折!准了! 那拍马屁的乐安很明确回了六个字。拍在了马蹄上! 不过有些重要的奏折,她看了之后放到一边并没有做任何批复。那都关系国家边关军情,因为一个错.误决定,会连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上官子岑胡闹,她不会陪他胡闹这个。 乐安将杂七杂八的奏折批复之后,软榻边地上官子岑已经悠然醒来,看着坐在那里时而会心微笑,时而横眉冷对的乐安,不觉挑眉认真的看着。 乐安察觉到一双温柔的能化成水的双眸注视着自己,清眸不觉狠狠地剜过上官子岑。 “你要是醒了就过来自己批奏折!”说完,一推椅子,冷淡的绕过上官子岑,坐在一旁太师椅上。 上官子岑也不恼火,缓缓起身,只是神情却难掩疲惫。 他起身慢腾腾的走到书桌边,先看了眼乐安批复的那些奏折,顿时如同石化了一般,想笑还要憋着,双肩忍不住颤抖着,轻咳了几声,继而意味深长的看着乐安。 “拍马屁拍在马蹄上的后果是什么?被马踢了?”他如此认真的态度问出如此玩笑的话来,乐安真有些怀疑,眼前的人怎么会是上官子岑。 “你知道还问我。”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总觉得上官子岑太不一样了,直觉想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哪知他竟是来到乐安面前。 扬唇一笑,“你帮了朕大忙,朕应该好好地奖赏你一下。” 上官子岑说完,扬手勾住乐安腰身,将她整个人圈固在怀中,乐安此时没有挣扎,而是定定的看着他。 清冽双瞳一瞬看如上官子岑眼底,她更加确信,今天的上官子岑绝对不一般。 他眼底不再是万古冰封的疏离寒凉,哪怕带着笑意的时候,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今天他的眼神带着安详随意,仿佛万物都不能影响他的心思一般。 “怎么了?朕脸上有东西?”被乐安盯的有些发麻,上官子岑悠然一笑,将乐安紧紧圈固在怀中。火热的掌心缓缓下滑,到了她腰侧。 “上官子岑,你先前还说我演戏,现在看来,你又何尝不是演戏成精!怎么?不甘心被我用薄荷粉算计,所以想出了什么新点子对付我?那好啊,来吧我倒要看看你唔!” 不等乐安喋喋不休的说完,上官子岑那微微浮肿的面颊已经放大在眼前无数倍。 一个清浅温和的热吻,绵柔落在乐安唇上。 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感受怀中柔软娇躯,还有这粉嫩唇瓣的诱惑,心底某处,缓缓淌过异样的情愫。 子岑让他代替他在书房待上三天,而他则有其他事情要办。他正好是巴不得会一会这个司徒乐安。 他们上官家的男人都是命中缺桃花,所以无论他如何主动接近女子,最后都不会有任何结果,他也无需矜持什么。 有感觉了,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人生得意须尽欢,他还不知道自己这破身子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呢。 “唔” 上官子青的唇开始变得急切,深深地吻住了乐安唇瓣,他想要她,现在就要。身体的感觉最不能骗人。 乐安此时却是异样安静,娇躯软软的靠在上官子青怀中,这一吻的感觉,完全不似上一次,上官子岑那看似温柔实则掌控性很强的气息,今日的感觉很随意,不带任何控制欲和试探。 除非眼前的人不是上官子岑,否则她实在无法解释眼前的人为何会有如此变化! 乐安思索的时候,上官子青的手已经探入衣襟,在她胸前游弋。此时的他,眼神炽热,神情狂野,所有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当乐安被他压倒在身后的软榻上时,看到直起身子的他,竟然开始脱衣服了。他甫一低头,乐安便感觉他身子的灼热,她微眯着眸子,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殊不知,这般模样的她,更加让上官子青心猿意马,身体的欲火再也无法停息。 上官子青压在乐安身上,乐安也乖乖的任由他摆布,被他清瘦挺拔的身躯困在身下,她柔软的身体让他沉醉,渐渐弥散出属于女子独有的清幽气息,他忽然发现,此时神情有些游离,面颊红润的她,有数不尽的让他着迷的地方,叫他如何能在她面前保持冷静! 乐安这时候心思却是百转千回,娇躯被上官子青压的闷闷地,喘不过气来,他滚烫的体温随时都在提醒她,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乐安眼波一转,小手轻柔搭在他的胸前,低声道,“先洗个澡吧” 上官子青微微一怔,望着乐安微红的面颊,心底轻笑。她想拖延时间?休想! “现在不洗,一会一块洗。”上官子青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他今晚是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脱的。 唇立刻封住她的唇瓣,吻上她香甜的唇,手慢慢的摸到胸前,一点点的将她衣襟挑开。乐安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发热,上官子青在心底肆意笑着,其实,她的身体也并非没有感觉。 乐安此时看起来晕乎乎的,还主动抬手,任由上官子青将她的上衣褪下,薄薄亵衣下,嫩白的肌肤让上官子青眸色一暗。 “皇上”乐安软软的喊着。 “嗯?”上官子青撑着身子在乐安身边看着她,那姣好的身材裹在薄薄的半透明的亵衣内,胸前柔软若隐若现,酥麻诱人,配上她此时一身小太监的装扮,却更加刺激眼球。 这般模样的她,比宫中任何一个妃嫔都要光彩夺目! “皇上,我还想听你弹一曲你上次弹的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字来?”乐安轻柔的话语带着撩拨的感觉,上官子青此时全部心思都在乐安身上,于是随便胡诌了一个名字。 “春江花月夜?还是美人卷珠帘?” 上官子青说完,手指慢慢划过她光洁的后背,这般折磨人的酥麻痒痒的感觉,让乐安身心一颤,可心底深处,去冰如寒潭! “管那什么曲子,等朕想起来再说,现在专心一点。”上官子青见乐安有些发呆,抬手在她腰间掐了一下。乐安顺势扭动腰身,躲避上官子青的手,奈何他的文这时候再次落下,带着将她身体燃烧的感觉,一遍遍的勾起她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彼此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彼此的肌肤都在由内而发的发散沸腾的火焰。 乐安突然勾唇一笑,媚然如丝的看着身下男子。 “皇上。你准备好了吗?”她笑得千娇百媚,上官子青这时候晕乎乎的,他身体一向不好,特别是激动的时候。 “嗯。”他应了一声,翻身让乐安压在他身上。他不介意女在上男在下,反正都是那么回事!他有不是子岑,什么事情都习惯掌控谋算。 乐安身子一旋,已经轻柔的趴在上官子青身上,在他如火眼神的炙烤中,略带三分幽怨的吐出一句话, “可是我没准备好啊我来葵水了。” 乐安说完,上官子青顿时石化。 乐安哀怨连连的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轻移莲步,转身进了内室。书房的内室后面连着温泉池子,上官子岑处理公务乐了便会直接睡在书房,所以这里设备齐全。 乐安转身之时,唇角的哀怨顿时不见,脸色一瞬如冰似霜,像是十二月的冰冷,带着透骨的寒气。 上官子青回过神来,看着她娉婷离去的背影,嘴巴张了张,下身的火还燃烧的如火如荼,简直都要将他燃烧殆尽。她怎么这时候来葵水了?女人真是麻烦! 乐安走入温泉池子,只是静静地坐在池边。 她更加确定,刚刚那个人不是上官子岑!那又是谁? 先是有人下毒让她失忆,现在又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上官子岑?她在这个南国皇宫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方位,整个人就如同虚幻缥缈一般,与这里格格不入不说,甚至,当某一天她这颗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也会无声无息的被上官子岑处理掉。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查出外面的人究竟是谁! 乐安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嘲。莫不是上官子岑还有孪生兄弟? 真是可耻!一家子人都出来骗人!既然你们喜欢演戏,那我奉陪到底! 乐安在池边又坐了一会,听到门口走过的两个护卫低声议论着,“五天后就是狩猎了,听说这次去的人很全啊,满朝文武几乎悉数出动了。” “是啊,感觉要变天了啊!” 两个护卫感慨了几句,便没有声音了。 乐安垂下的眸子闪烁几下,光波潋滟之中是一抹冷冽精芒。 上官子岑用一个替身在御书房内为他做足了戏码,那他又在哪里?猎场吗? 乐安在御书房内第三天时候,先是裘清儿在门外大吵大闹的要见皇上,乐安记忆中关于这个裘清儿的一切也是断断续续,只记得那个叫兰飒的人跟她有点关系,但具体的内容却无法理顺。 到了傍晚,无颜来了!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上官子岑留在书房的原因。无颜进入书房后,上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1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上官子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抹异样精芒在眼底一闪而过。 子岑说,前来书房的人便很有可能是想要探听司徒乐安病情的人,也有可能是对司徒乐安下毒的人! 这个无颜今日本不该出现,突然来到书房,确实可疑。 而乐安却在内室没有出来,透过屏风看向外面的无颜。 “皇上已经三天没有取过丹药了,臣亲自送来。”无颜说着,将一个瓷白的小瓶子从怀中掏出来轻轻放到桌子上。 乐安眼神一凛,无颜给她的瓶子一贯是褐色的,为何今天会是白色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放下你就出去吧。”上官子青挑眉,挥挥手,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面前卷宗。 无颜斗笠下的面容看不到此时神情,他身子迟疑了一下,继而沉声道,“皇上,为何不见郡主?” 无颜说完,乐安唇边笑意扩大。终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上官子青不看无颜,随意的翻着卷宗。 “朕让她去别的地方帮朕做一件事情。三天后才能回来。” 上官子青说完,无颜脸色变了变,但是因为隐在斗笠下缘故,乐安跟上官子青都没有看到。只感觉他身子微微一凛,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乐安眼底越加冰冷,上官子青心中也有了打算。 “那臣先告退了。”无颜不再多问,他也担心是上官子青或者乐安在试探他。 等他离开书房后,屏风后面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上官子青不觉扭头看向屏风,唇角勾起一抹随意的笑容。 “应该是他吧。凡事背地对人下毒的人,总会想尽办法一探究竟。”上官子青的话轻然温和,如泉水一般潺潺划过乐安心头。 屏风后面终是响起一声低低的冷嘲,继而,乐安娇小身影从后面出来。 “他的心思未必是对付我这么简单,能在我身上下毒而让皇上乃至所有人都不知不觉,恐怕他日后也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对皇上下毒!” 乐安坐在上官子青对面,黑瞳深幽,一抹高深莫测的神采在眼底缓缓涌 上官子青微怔,如果这样的话,那子岑不是有危险? 他清了清嗓子,柔声道,“朕的御医前几天给你检查之后,说是突然失去这么多记忆,很可能是中了一种控制神经的毒药,这种毒药可以从皮肤进入身体每一处,但只有第一个接触的人在一刻钟内染上才会造成伤害。 每次你从无颜那里拿药再回到御书房,都需要一刻钟以上的时间,如今看来,他的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乐安眸色暗了一下,清冷开口,“可是御医也说过,这种毒药气味刺鼻,如果要下毒在他给我的药瓶上面,我怎么会闻不到?无颜不愧是神医,可以将毒药的刺鼻味道剔去,不但无色,还可以做到五味!” 乐安说完,缓缓踱步到了窗前。墨瞳看向院中,眼底的情绪无人能懂。 “皇上,很可能将来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了到时候,你不要变成第二个无颜。”乐安说完,竟是低声笑了起来。娇躯轻然颤动,却是背对着上官子青,让他看不到她此时脸上神情。 上官子青起身走到她身后,手臂一伸揽住了她腰身,这个时候可以占占便宜的,他可没子岑那个脑子,每天想的就是国家大事! 他突然很不合时宜的开口问了一句,“你葵水还没好?” 乐安白了他一眼,嗤笑一声,“皇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妃子,怎么非要揪住我不放?” 上官子青在她身后呵呵一笑,并不说什么。 子岑的女人他才不会碰,那些后宫女子为了争宠夺利无所不用其极,他懒得周旋在那种虚伪的女人之中,这司徒乐安可不是子岑的女人,况且子岑也不会跟她发生关系,那他就可以痛痛快快的下手了。 只可惜啊,三天时间太短暂了。 不如说服子岑,狩猎的时候带上她? “皇上,带我出去走走吧。都闷在这里两天了,不如从后门的温泉水池离开,去那边的桃园看看,如何?”乐安突然提议,娇躯还撒娇一般的在上官子青怀中动了动,回过头去,清亮的眸子期待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优美的弧度,看的上官子青心神一颤。 “你看朕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况且那边还有一堆奏折,真是添乱!” 上官子青淡淡的拒绝了乐安,子岑走之前再三叮嘱他,绝对不能离开书房一步,否则会有危险。 “皇上,就出去一会不会有问题的。你看你闷在书房这么长时间,都要发霉了,走吧皇上”乐安说着,拉着上官子青的手就朝后门那里走 她此时完全是一副撒娇随意的模样,清丽的五官,明亮的眸子,都闪烁着异样明净的光芒,让上官子青有一瞬恍惚。 心中不觉为她的建议动摇,只出去一下下,应该没事吧! 此时,上官子青如何也想不到,他此番动摇,带来的将是他身体和心彻底的沦陷! 有时候,改变一生的转折,就在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小小的决定上。 上官子青被乐安拉着去了温泉池后院的桃树林,这一路上,乐安都没回头看他,上官子青只觉得她小手柔柔软软的,握在掌心的感觉温暖踏实。 两个人踩过脚下斑驳光影,才刚刚走到桃园一半,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暧昧氤氲的声音,衣料互相摩擦出暧昧的悉索声,伴随着女子的娇吟,男子的低吼,在这夜色之中平添酴氤氲。 乐安和上官子岑同时停下脚步,循着姣白月光看过去。 一女子被抵在树上,长腿勾住男子精壮腰身,正予取予求。 乐安只觉得眼前具是一片白花花的肉,而上官子青却是紧了紧她的手,饶有兴趣的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更加近距离的看这一场活春宫! 谢谢yu∞nyan亲的鲜花,么么么么么么 002 缠情(重要)!t 那吟哦之音酴氤氲,在这暗夜之中,犹如一曲激烈的乐曲,狂野奏响 男人与女人之间,并非是男子才能主动占据掠夺,就是女子亦可。 那被抵在树上的女子身子一转,开始反击,将那侍卫打扮的男子压在身下,狂野索取,女子丰腴的身子在男子身上挥汗如雨,男子却在此刻爆发情到浓时的低吼,两个人呼吸越来越急促,随着一声颤音过后,是攀登到顶峰的爆发。 两人同时爆发满足的喊声,乐安平静的看着,在现代的时候,这种场景训练的时候也要接触,不过女上男下看的还是比较少。 而一旁的上官子青却紧了紧乐安的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很想做点什么。 乐安小手抬起放在唇边,做噤声的意思。示意上官子青不要打扰了这对野鸳鸯,这该是值夜的护卫和宫女,跑到这里私会而已。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才会貌似在这里就办事了。 “算了,放过他们吧。”乐安用唇语告诉上官子青。 “你说什么?”上官子青蓦然开口,不解的看着乐安。他不懂唇语。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没说什么。她还记得上官子岑是懂唇语的,那眼前的人肯定不是他! “什么人?”因上官子青的声音,让那一对野鸳鸯有所察觉,男护卫低喝一声,迅速站起来穿衣服。 那宫女则是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刚才扑倒男人时候的强悍。 “来人!拿下。”上官子青转身对暗处暗卫开口,立刻有四条黑影冲了出来,将那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的护卫和宫女架起来。 护卫一看暗处一抹金黄,多少明白了今日死期将至。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隐在暗处的面容灰白绝望, “皇上饶命!都是臣的错!与翠儿无关!翠儿只是被臣强迫的,请皇上饶了翠儿!”那护卫说完,跪地上咚咚咚的磕着响头。那小宫女已经吓傻了,瘫坐在地上嘴巴抖了抖,却是一个字都发布出来。 乐安挑眉看向那护卫,刚才一切她跟上官子岑都看到了,根本不是这护卫说的强迫那宫女,反倒是那宫女更加主动一些。 乐安转头看向上官子岑,却见他微蹙眉头,似乎也是拿不定主意。 乐安心中冷笑,如果让真是上官子岑,这时候绝对不会是如此模样!那个自负且邪魅的男人,话一出口,便是决绝的掌控和自信! “皇上,不管他的事情,是奴婢的错.”那小宫女回过神来,哭哭啼啼的开口,一旁的护卫被暗卫封住了嘴巴,只能剧烈的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两个人眼神交流,都在绝望之中想要给对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乐安转眸看向上官子岑,“皇上,饶了他们吧。情到浓时不是凡人能够控制的。男女之事,怪不得怨不得,若真爱了,才懂在一起的珍贵。” 乐安幽幽开口,清亮眸子在夜色下泛出悠然星辉,一瞬让上官子青身心恍惚了一下。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柔和眼底不见算计邪魅,只有静静流淌的欣赏和好奇。 “饶了他们的话?朕的威严何在?”他试探的看着乐安,眼神自始至终都在她的身上。 乐安无所谓的耸耸肩,柔声道,“威严不是通过用生命交换得来的,天子威严是日理万机勤政爱民得来的,万名敬仰便是如此!就如同皇上上朝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会用的一招,恩威并施。有罚有赏,朝堂才能得以平衡,皇上才能暂时制衡护国公和辅国公的势力。就算皇上多恨那两个老匹夫,不还是要一同留着,让他们互相牵制吗? 所以,在这等小事上,讨一个威严的称号,实在是笑话。” 乐安最后一句话说完,但见上官子岑微微变脸,她也不着急,安静的站在他面前,四目交织,她的如水清澈,却深沉如潭,他的温和随意,点点浓情。 “呵呵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们一命!罚去一年俸禄,调离承乾宫。”上官子青笑着开口,大手一捞,直接搂住了乐安腰身。将她娇小的身子带入怀中,上官子青有些惋惜的开口, “朕很想见你穿女装的样子可惜” 可惜,明天子岑就回来了,他就要回青山殿了,而且他这身体,能坚持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乐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撒娇的笑着,“皇上想看还不容易啊,过几天的狩猎带着我,我晚上就让你看。” 乐安话有所值,上官子青怎会听不出来。他也有意要带着他,就是子岑那边 不管了!这次无论如v何都要说服子岑带上她! 翌日,青山殿 上官子岑满脸不悦,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向上官子青。 “你竟然带着她去了桃园?你到底跟她说了多少话?你不知道她精的跟狐狸似的,一句话说不对都会露出破绽!” 偏偏他这边暴跳如雷,上官子青那边却是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吃着点心,完全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你这么急躁做什么?过敏才刚刚好,还是消消气,吃点东西” “我让你做替身是为了几天后的狩猎,你倒好,跟她玩的不亦乐乎!你当我的话都是耳旁风?”上官子岑忍了很久才没有抬脚踹翻躺椅上的上官子青,如果不是顾念他身体不好,早就下脚了。 上官子青无所谓的笑着,“我已经答应她了,过几天狩猎带着她。” 话音落下,上官子岑直接黑脸。 “你是帮我还是给我添乱?猎场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突然加一个不受控制的她,你知不知道这场布局就要收网了,慕锦给我的情报很重要,再加上我查到的一个新的线索,这场棋局结束的时候,就是司徒乐安被我利用殆尽丢弃的时候!你现在倒好,玩上瘾了,是不是?” 上官子岑气得不轻,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只会添乱!每次一出场都要让他揪着心。 上官子青被子岑骂的狗血淋头,也不反驳,见他没有妥协的意思,于是开始捂着自己的胸口,哀号连连。 “哎胸口又开始痛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不?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可是我呢?哎明明是明天太阳都见不到的人,怎么连这点子乐趣都没有痛啊” 他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着,这边上官子岑已经抓狂了。 每次惹祸或者有事求他的时候,他这个哥哥都用这一招!反正他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了!别人家都是哥哥照顾弟弟迁就弟弟,怎么到了他这儿,他做弟弟的被哥哥吃的死死地! “我看你不是痛,而是皮痒痒了!我真后悔小时候跟你打架的时候下手不够狠,早知道把你打跑了,省的现在烦我!”说完后,他一掀龙袍,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狠狠地瞪着躺椅上一脸无辜表情的上官子青。 上官子青随意一笑,那绝代容颜与上官子岑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声音,两个人也是不差分毫。只是,上官子青可以随心所欲的扮演上官子岑,因为他心无一物,可以放下一切扮演好弟弟的替身。 但是上官子岑却无法扮演子青。 因为他眼中责任太重,利益太深,永远做不到子青的随喜所欲。 “哎。你现在也承认小时候对我下手太狠了吧!我这个做哥哥的,虽然比你早出生一炷香的时间,但是从小被你欺负到大了,好不容易为了救你被人打成了半残废,你丫的抱着我往回跑的时候,竟然不感激我,还一个劲儿的骂我,说我多事,说我脆弱。 老子的身体是肉做的啊,那棍子敲下来能不脆弱吗?你的良心啊,真是太坏了。” 上官子青理顺了气,开始数落对子岑的不满。 上官子岑哼了一声,狠狠地白他一眼,“我那是为了不让你昏迷,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你的。我没有良心?我让南国第一美女过来伺候你沐浴更衣,外加暖床,是你嫌弃她不是处子之身,不要的!后来我又给你弄了一堆处芓宫女,你又挑肥拣瘦,这个腰粗那个腿短!你别告诉我,现在你到看上了那个司徒乐安?” 上官子岑说到这里一挑眉毛,话有所值的看着子青。 子青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 “是有点看好了,她不错啊,五官秀丽,身材也好,关键是摸着的时候那感觉” “你摸她了?你不是说这三天都在御书房内跟她大眼瞪小眼的没有亲密举动吗?”上官子岑抓住子青话语纰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子青脸一白,急忙打着哈哈,“我到时辰吃药了,哎,胸口又痛了我先休息下” 说完后,上官子青直接闭上眼睛装死!任由上官子岑在一旁暴跳如雷的喊着,就是呈现挺尸状态,动也不动,连呼吸都慢慢的淡了下来。 上官子岑恨得牙痒痒,最后气的拂袖而去。 哥哥以前也做过他的替身,从未有过跟他那些妃嫔亲密的举动,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个,但是哥哥今天竟然隐瞒他跟司徒乐安有亲密举止,那个司徒乐安,还真是祸害不轻! 当上官子岑走出青山殿的时候,一缕暖阳柔柔的洒在他身上,他脸上刚才的怒火悉数不见,已经被邪魅深沉层层覆盖。当离开那里之后,他便又是那个邪魅俊美,却又让人摸不透心思的上官子岑。 他告诉自己,他现在是南国进退两难的帝王,他好男色,他必须心狠手辣,必须步步为营! 属于青山殿的快乐和简单,永远都不能带到外面!而他,哪怕是站在暖阳之下,也不可有一丝放松!他是上官子岑,从父皇将他隐在暗处严苛残酷的训练开始,他走的这条路,便注定是荆棘满布。 上官子岑来到御书房后,秘密传召了那天的护卫和宫女,详细询问了那天乐安都对子青说了什么,他实在担心子青会在司徒乐安面前露出破绽。 只是,他对乐安跟子青说的那番朝堂上的话却深感震惊,她那脑子究竟装的什么,为什么分析出来的事情看似是随意玩笑的语气,却总能在关键的地方一针见血呢? 上官子岑隐隐觉得,司徒乐安,不该属于这里! “拖下去!斩了。”得到了他需要的一切情报,他毫不留情的挥手将那一对野鸳鸯斩首。 他不是子青,可以任由司徒乐安在他的皇宫胡闹! “皇上您昨天不是绕过臣了吗?皇上”那护卫面色大变,总觉得皇上今天有些不对劲了,不像昨晚那样,笑的那么随和自然。此时坐在那里的完全是一个掌控一切毫不留情的冷血帝王。 “皇上!皇上,不要啊!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与他无关的您既然答应放我们一马,为何” “拖下去。”上官子岑淡淡的挥挥手。如果不是为了更加详细的知道昨晚子青跟司徒乐安说了什么,他早就杀了她们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那小宫女尖叫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等喊完了,立刻被打晕了拖了下去。 那护卫见此,知道自己这次死路一条了,于是豁出去了对上官子岑破口大骂,“你这个昏君!出尔反尔!没有诚信!昏君!” 那护卫才刚刚开口,就被暗卫打晕,也一并拖了下去。 上官子岑面色冷凝,低头在宣纸上写下乐安两个字,继而将那张纸揉在手心,仿佛跟那张纸有深仇大恨一般。 他已然明了,司徒乐安留不得! 入夜,御书房内,乐安今天一天都被上官子岑安排留在别的地方,她猜想真正的上官子岑是不是该回归了。 等着晚上进了书房一看,那熟悉的眼神,高贵与危险并存的气质,都在告诉他,三天一过,此时在她面前的是真正的上官子岑。 她利用他查出是谁对她下毒,而他却是利用者三天金蝉脱壳。他们彼此利用,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是,伴随她在御书房内三天的人,究竟是谁? “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朕还会吃了你?”上官子岑见乐安站在门口不动,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冷淡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乐安嗤笑一声,抬脚进去,懒懒的坐在他对面。 “三天后皇家围场狩猎,朕会带你一起,到时候” “到时候我一定听话!绝对不会给皇上惹麻烦的。”乐安快速接了一句,眼底闪过愉悦的精芒。 只要能出宫,她就有机会离开这里了!她要去北国,去北国找寻她的记忆! 慕锦!景辰!司徒扬帆!还有一个沈欢亭,他们都是谁?为何会在她记忆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她一定要搞清楚了! “不过,朕不会白白给你机会出去的,这里这些卷宗,用你的方式分门别类。别人用过的方法你不准用,朕要看你自己独特的见解!” 上官子岑说着,指了指书桌旁七八箱子落满灰尘的卷宗,卷宗内容五花八门,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民间风俗,可谓凌乱不堪。 “你让我整理这些?”乐安白了上官子岑一眼,这不是整她吗? 他有那么多臣子不用,为何偏偏用她? “你还有时间废话吗?朕把丑话说在前头,就三天时间,全都整理好了,就带你狩猎!否则” “三天时间?你不如说,你根本就不想带我去!”乐安冷冷开口,抬脚踢了踢那些箱子,每个箱子都是满满的,光是搬出来就要浪费大半天的时间 三天时间分门别类整理好,怎么可能? “朕给你机会了,你自己看着办!”上官子岑邪魅一笑,眉眼之间飞扬华贵傲然的气质,只那眼底,仍是万古冰封的深幽! 乐安对着那十几箱子东西,又不能找人帮忙,如果真要整理好了,估计这三天都不用睡觉了。 接下来的三天,乐安都在书房内整理那些卷宗,她想起现代的时候,在新华书店买书的时候,都分什么人文教科,生活百科、饮食料理等等分类。这些书也可以按照那种格局分类。 南国这边给书分类,都是按照年代。既然上官子岑说了,别人用过的她不准用,那她只能用现代那种方式了,其实这样查找起来也更加容易,如果想查找专业的书籍,只需要在一个区域查找就可以,不用一年一年的翻。 反正她这三天也没别的事情,无颜那边已经被上官子岑全力控制起来了,暂时不会有所行动。 而她也利用这三天时间静心思考一下,如何在狩猎那天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猎场!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乐安在分门别类的时候,就从书里面查到了猎场周围的地理图,她仔细研究,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离开,并且最快回到北国的道路。 乐安在书房内不眠不休的折腾了三天,离开这里的路线已经筹划好了,书籍也分门别类的完善了。等上官子岑进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旁的软榻上睡着了。 上官子岑看着她沉睡的清理容颜,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猎场一战,将是他人生至关重要的一场战役!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天结束!包括她的性命! 上官子岑目光落在乐安粉唇上,抬手,拇指食指在空中圈起他唇瓣的轮廓,眼神,却愈加冰冷。 继而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夜沉,乐安感觉周身发冷,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这三天时间终于过去,闻到书房内有淡淡龙涎香的味道,她便知道上官子岑刚刚来过,那些卷宗都整理完毕,好好地放在那里,最上面的一本已经翻开了,显然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什么都没说,便是认可了她的努力。 乐安摇摇头,她这几天记忆力似乎有些恢复,过去的一切虽然都停滞在那里不动,还是一些细碎的片段,但终究没有继续倒退的忘记身边所有事情,对她现在来说,保留住现有的就等于是进步。 正要起身的时候,冷不丁,书房外传来脚步声。 乐安挑眉看向来人。 是他?或者说,是上官子岑的替身!之所以能一眼认出他,只因为那双眼睛带给她的感觉,是一种安详宁静的气息,让人不由自觉得想发出会心的笑容。 “皇上。”乐安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懒懒的起身,清眸弯起,甜甜的看着他。 上官子青看着她如此模样,身心缓缓荡漾开来,她这般随意慵懒的模样,再加上一身小太监的装扮,真是说不出的风情诱惑。 “朕听说你都弄好了,所以来看看。”上官子青看似随意的开口,踱步进来走到那叠卷宗面前翻看最上面一本看着。心中却在骂着子岑,没事折磨他的乐安做什么?看她那黑眼圈还有憔悴的样子,肯定是三天没睡觉! 不得不说,他那个弟弟整起人来绝对是禽兽。 乐安勾唇一笑,眼底却是冷冷的嘲讽。 真正的上官子岑刚才就来过了,你还来做什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皇上可还满意?”乐安笑的甜美诱人,娇躯懒懒的靠在书桌旁边,眼神澄澈无辜的看着上官子青。 上官子青心弦一颤,将卷宗放下后,直接走到书桌边抱住了乐安。 “很满意!有赏!”说完后,他一个火热绵长的吻,直接落在乐安唇上 “皇上的奖赏就是这个吗?这该是占便宜吧!”乐安推开他,身子后仰,一个灵巧的翻身到了书桌另一侧。 “那你想要什么奖赏?”上官子青幽幽笑开,越来越觉得乐安有趣。 “嗯明天就要去猎场了,我想皇上陪我喝点酒壮壮胆,要不,哪敢去猎场猎杀什么狮子老虎呢!”乐安说着撑着身子,隔着桌子很认真很期待的看着上官子青。 她无邪纯净的眼神看的上官子青心中戒备一松,可是想起他这身体,一旦喝酒的话,那后果 “等明天去猎场再喝,朕” “皇上明天还有明天要做的事情,既然皇上不肯给,那我去找其他小太监陪我喝了”乐安说着,抬脚就走。 上官子青脸色一变,抬手圈着她腰身将她拉在怀中。 “去找那些太监作何?朕陪你!不过,只能喝一壶!”上官子青说着,轻点了下乐安挺翘的鼻梁,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这个动作带着怎眼的宠溺和怜爱。 乐安开心的笑着,眼底却闪过精芒算计。 不一会,酒菜都来了。乐安给上官子青倒上酒,自己也倒了满满一大杯,便可以推杯换盏。 乐安酒量在现代的时候锻炼的还不错,况且她现在一个失忆的人,也没什么秘密让他知道,她的目的是套出他这个替身的话!他跟上官子岑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如此相像? 两个干了三杯,一壶酒很快见底了,乐安不依不饶还要再喝。她看不出对面这个冒牌货有任何醉意,怎么他酒量如此好? 乐安哪里知道,上官子青以前是出了名的浪子,吟诗作对的时候,没有酒哪有感觉,所以,他不说是千杯不醉也差不多了。自从生病后,便几乎不沾酒了,今天被乐安诱惑的,也上了酒瘾。 又让护卫送来了两壶美酒,两个人干脆一人一壶酒,对着酒壶喝了起来 乐安还想套他的话,结果自己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乎的了,这琼花酿后劲很大,一开始不觉得,到了第二壶的时候,乐安已经开始有些迷糊了。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拼酒了,什么都问道呢,她就想睡了。 上官子青这边还清醒的很,除了身体有些不舒服之外其他还好。他见乐安差不多了,于是架着她想到软榻那边休息,哪知乐安喝了酒以后很不安稳,精神状态也很亢奋,不安分的小手好几次打在他脸上,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小顾子先到床上休息”上官子青将乐安扶到软榻上,她却一翻身的要找水喝。 “喝水倒水去”她指挥上官子青就跟使唤下人一样,上官子青瞪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心底的不悦在看到她此时可爱毫不做作的模样后,顿时悉数压下。 他转身去倒水,等回身一看的时候,却见乐安已经坐在了软榻上,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 “嘘!别说话,我换女装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乐安醉眼朦胧的看着他,一伸手,刺啦一声将自己身上的小太监服给撕了下来,露出里面半透明的亵衣亵裤,看到上官子青眼都直了。 “那朕带你到内室换衣服。”上官子青压下脐下三寸的火热,想要扶着乐安进屋。 “不去!”乐安小手一挥,还抬脚踹了上官子青一脚。 上官子青瞪着她,却见她很大义凌然的开口,“我只是换女装给你看而已,你可不要误会了!换衣服又不是做别的,进什么内室?你别想歪了 乐安小手在身前随意晃着,眼底似乎是找回了一点清明,她倔强的看着上官子青,神情认真严肃,看的上官子青忍不住想笑。 “朕没有多想,是担心你在这里会冷。”他说着又在去拉扯乐安,乐安再次推开他,不屑的开口, “你不用解释,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事实!男人还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敢说你不想?虽然我不是倾国倾城吧,但至少还是挺有手感的是不是?” 乐安醉了,话也多了。上官子青却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 “朕真没别的意思,你在这里换衣服算怎么回事啊?”上官子青无奈的说着。 乐安不屑的用力一推他,直接将他摁倒在身后软榻上,“行了吧,你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现在很清醒你在这里等着,别动!如果敢跟进来,我就废了你!” 乐安醉成这样还不忘威胁上官子青。 她是真的喝醉了,经历了这么多,压抑了这么久,如今连记忆都失去了,她该在意什么,执着什么? 不如这样痛快的醉一场,醒来后,她将面对崭新的人生!她将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 上官子青看着乐安晃晃悠悠进入内室的背影,那娇躯微微轻颤,微红的面颊透出一股子别样风情,原来醉酒的女人也可以如此诱人可爱。 当乐安晃晃悠悠的回来的时候,上官子青随意的抬眼,却在瞬间定格住视线。 三千青丝随意的挽起一个松松的发髻,一根白玉簪子垂在耳后,有些凌乱的发丝,几缕顽皮的钻入白皙无暇的颈间,一身鹅黄|色轻纱罗裙裹住玲珑有致的身躯,一字领露出胸前大片光洁的肌肤,让上官子青忍不住想将唇瓣落在上面。 这套宫装是放在内室,用作万一皇上在内室宠幸妃子后,让妃子换下来的,但是放在那里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可以穿上。上官子青至今不曾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子,自然没人有机会在这里更衣。 “现在看到了吗?这便是我但是是不是真实的我,我也不知道我都忘了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爱过谁,恨过谁什么都不记得了” 乐安自顾自得开口,清亮的眸子闪过一抹迷离。 她看向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眼神柔和宠溺的上官子青,突然一怒,蹭蹭两步走过去,抬手揪着他的衣领子,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都怪你!没事非要我留在这里!我记得我来这里之前还是有记忆的,都怪你!你不留下我就没事了!你这个混蛋!你又不喜欢我,干嘛留下我!混蛋!” 乐安扯着他的衣领子前后晃动他身体,上官子青被她晃的发晕,于是赶紧握住她的小手,制止她的动作。 “谁说我不喜欢你?现在喜欢也不晚。”他不说朕,而是我。 此时此刻,他该是上官子青才对!而不是弟弟的替身。 “你胡说!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会喜欢我告诉你,给我挺清楚了,不准喜欢我!你这个种马昏君不配喜欢我!听清楚了没有?”乐安小手在他胸前捶着,用暴力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 “不准喜欢你?你”上官子青乐了,别的女人都是巴不得得到帝王的宠爱,她倒好,还敢说子岑是昏君,这要是被子岑知道了,估计那张脸会非常精彩。 “那我如果一定要喜欢你,你会怎么办?如何废了我?”上官子青期待的看着乐安。估计她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让你当太监” 上官子青面色一僵,却见乐安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那太便宜你了,我要将你拆骨入腹!吃掉你!” 乐安说完,已经低头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上官子青低吼一声,感觉到一一阵刺痛,这个小女人,还真咬! 只是,她刚才说什么?吃了自己?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躺在这里,就像那天那个侍卫一样一动不动就能享受到美女伺候了? 上官子青显然是会错意了,乐安说的是生吞活剥!她恨死上官子岑和眼前这个替身了,因为醉酒,体内的暴力因子也开始泛滥了。 她咬牙看着上官子青,眼底的神采分明是,你死定了! 可上官子青看在眼中却觉得她的眼神带着扒光他衣服再将他扑倒,然后一番翻云覆雨的味道呢? 乐安开始拉扯上官子青的衣服,拉完了就在露出皮肤的地方咬上一口,上官子青忍住痛,还有护着乐安的身子,担心她一个不小心从软榻上翻下去 可她这咬的,痛倒是其次,关键是那娇小身躯,时不时的在他身上点火,屁屁坐着的位置又正好是他脐下三寸敏感的地方。那在他胸前撕扯衣服的小手感觉像是在给他挠痒痒,越挠火越大。 乐安此时更加的不满意,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瘦,胸前都没多少肉,抓不住也挠不过瘾,就算咬上一口都格的牙疼, 没办法,咬不动,那就刮! 洁白整齐的牙齿在上官子青胸前刮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印子。 上官子青微微喘着气,强压下身体的不是,这种在胸前刮来刮去的感觉,还不如狠狠地咬上几口呢,这般折磨之下,让他体内沉睡了多年的欲望,在此刻蠢蠢欲动,他看向乐安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暗,却在眼底深处跳动一团欲望之火。 身体在一点点变得紧绷,他先前的意识是,她喝醉了。 而此时此刻,他很清楚,她玩出火了。 乐安这时候却是醉意朦胧的摁住上?官子青的胸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谁让你那么看着我的!再看挖掉你的眼睛!告诉你,我根本不属于这里,你再看也能没用!再看就把你吃掉!” “司徒乐安你醉的样子,很诱人”上官子青咽了口口水,眼神温润却又如火的望着神情迷离却又变化多姿的乐安。 眼前的她,性感可爱。那鹅黄|色的轻纱罗裙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半透明的白色亵衣,裙摆若隐若现的遮住两条修长美腿,性感的锁骨在琉璃宫灯映衬下,更显得细腻光滑。 “别跟我说甜言蜜语我又不是你后宫里面的女人你那甜言蜜语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但有些记忆还是有的,我知道自己最讨厌种马我还知道,现在你也看完了。我该换下女装了 哼” 乐安手指头戳了下上官子青的胸膛,愤愤的开口,好想这时候被压在下面的人是她一般。 “不用换了直接在我面前脱吧”上官子青大手箍住乐安腰身,她娇躯紧致细腻的感觉让他身体在一寸寸的苏醒和燃烧,他今晚,一定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凭什么啊!你以为你是谁?笑话!”乐安抬手,啪的一巴掌,毫不犹豫的甩在上官子青脸上一个响亮的巴掌印。然后还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让你算计我!让你们联合起来算计我!” 乐安不满的嘟囔着,不过她心中还有底线,虽然醉的有些稀里糊涂,但是有些隐藏至深的秘密还是没有一股脑的说出口。 “哪有的事情,我疼你都来不及呢”上官子青眉毛一挑,这等关头他肯定是好话说尽。毕竟司徒乐安的厉害他是见识到了,万一一会踹他下去,他这身子骨,还真是经不住。 “你疼我?我呸!”乐安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听的笑话,狠狠的淬了上官子青一口。 上官子青无奈的擦擦脸,怎么她这口水都是香的,还真是魔怔了。 “那我怎样才算是疼你?你说或者你告诉我,你要什么?”除了那高高在上的权力宝座,他似乎什么都可以给她,因为她什么也不在乎,他的性格很简单,如果是喜欢的人喜欢的一切,他都可以给她。 “疼我就要给我自由,让我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而不是把我禁锢在这里”乐安闷声开口。 “哎。”上官子青轻声叹了口气,很想告诉乐安,禁锢你的人可不是我 “你现在在这个皇宫里面已经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了,就差骑到子厄,我的脖子上了,朕是皇上,总有底线的懂吗?”上官子青幽幽说着,决定不再给乐安太多机会数落他的不是,他握住她纤细脚踝,想要有所行动了。 “你这个人哪有什么底线?你把天下所有人都当猴子耍呢”乐安皱着眉头,一拳头砰的挥在上官子青的眉骨上,过瘾的控诉他的罪状。 “司徒乐安你”上官子青被乐安打懵了,还不算完了?刚才是一巴掌,现在该拳头了!下面不会是用脚踹他的脸吧! “你的手别摸我的脸!” “谁允许你咬我的?该我咬你才是!” “你敢脱裤子试试?” 上官子青自然不会给乐安机会踹他的脸,已经在乐安醉的东倒西歪找不到北的时候,一翻身压过她,有些事情好多年没做过,虽然生疏,但是此刻火热沸腾燃烧,他怎么也要抓住机会。 他在乐安身上点火,看到了她小腹那里的守宫砂,美的诱人可爱,忍不住亲了又亲。而乐安的身体也开始燃烧起来,酒精作用下,对着上官子青的脸,心,在此刻点点沉沦。 她不排斥他的碰触,亲吻,乃至是肌肤相亲。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上官子岑,是一个拥有纯净笑容澄澈眼神的替身。 让她感觉到真实自然的替身。 当上官子青进入乐安身体的时候,只感觉她的紧致,却没遇到任何阻碍,他不觉奇怪的看了眼她的守宫砂,却发现那守宫砂正在渐渐淡去,不觉挥去心中疑惑,专心在乐安身上纵横驰骋。其实就算她不是处子又如何,他要她的冲动,只因她的独一无二。 上官子青还以为自己是乐安的第一个男人,毕竟那守宫砂不会骗人,只是,他并不知道,那守宫砂一个时辰后便会重新恢复。 当火热在乐安身中绽放,上官子青捧着她沉睡的面颊亲了又亲,这般感觉,许久不曾体会过了。 曾经,他也有过一段浪荡酴■的岁月,那时候,他要极力扮演一个喜好风月,对国事没有任何兴趣的风流太子,日以继夜的扮演之下,他逐渐养成了随心所欲的性格。 那段时光,他过的肆意浪荡,而子岑却是日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美酒佳肴美人环绕,子岑就被父皇安排在暗处进行炼狱式的训练。因为注定,将来登基的人是子岑。他们是兄弟,便要同心演好这场戏,方能其力断金! 整个南国的人都不知道,皇后当年产下的是双生子。他跟子岑从出生便已经分开。到了七岁那一年,父皇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2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他们见面,告诉他们将来要共同完成的使命。 从那以后,每隔五天他都会跟子岑见上一面,彼此互相模仿,从声音道气质,可再怎么模仿,那眼神,是独独不能骗人的。 他跟子岑兄弟情深,每每看到子岑在父皇严格训练下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他都从心底疼惜,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就因为要守住上官家的百年基业,就要如此不同的命运! 他也跟父皇吵过闹过,还被父皇处罚过,那时候,子岑就狠狠地教训他,说他不懂事,不顾大局。 子岑还说他就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苦。 其实他知道,子岑是故意这么说为了让他心中好受的。所以当子岑登基后,明知道朝中会有异动,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代替子岑登基,那一夜深夜,血染宫闱,他被叛军敲碎了膝盖骨,身中七箭,却是成功的拖出了叛军的主力。 当子岑背着他回到青山殿的时候,他告诉子岑,有些苦,也该他承受了,子岑已经经历了二十年的炼狱式生活,他才是应该站在明处的那个人! 因为自始至终,南国众人心目中就只有一个名字上官子岑! 父皇在决定训练子岑做接班人的时候就已经将他的名字永久的从上官家饿族谱上抹去了。 只有上官子岑!没有上官子青! 回忆潮水般涌来,却迅速褪去。只因怀中人不安分的动了动。上官子青悠然一笑,抬手替她将被子盖好,却在此时,书房后门吱嘎响了一声,一抹暗影飞快闪入。 暗影到了软榻边,直接将他从上面提了起来。 “你疯了?!竟然趁我外出跑这里跟她你你知不知道万一被人拆穿有两个我,那后果是什么?!你跟她你们!”上官子岑怒气冲天,扬起的拳头最终没有落下,狠狠地捶在一旁的书桌上,继而抬手,啪啪几声点上乐安|岤道。 他转而怒视上官子青。 “我只不过出去一趟,你就自己跑出青山殿了,这司徒乐安是我利用的棋子,你不知道吗?”上官子岑压低了声音嘶吼一声,如果不是他回来的时候接到暗卫禀报,他若直接从正门进来,万一出个乱子,后果不堪设想! 子青疯了吗?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碰她? 上官子青穿好衣服,瞳仁深深的看了昏迷的乐安一眼,刚才那一番翻云覆雨,他的身体似乎只有她才能点燃。 “子岑,只有她能让我找到做男人的感觉”上官子青说完,但见对面的弟弟瞬间变了脸。 “你什么意思?”上官子青不解的看着子青,隐隐觉得,他该是一直有事情瞒着自己。 “子岑,三年前有一次,我提前去训练你的地方看你,父皇并不知道我提前去了,那天他训练你的内容,是精心挑选了十个美艳舞姬挑逗你,锻炼你的意志力。那时候,我本想转身立刻逃走的,谁知道,在看到你强忍欲望抵御那些女子的挑逗时的表情,我心底从未有过的震撼。 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花天酒地,为所欲为,我从来不用压抑自己的欲望,也从来不用经过任何训练,我想要,一晚上来多少女人都可以,我也从不用在意那些女人是朝中大臣送来的眼线,向来来者不拒。可是当我看到你经受的一切,那一刻,我才知道,如果没有你在背后的付出,我哪来的这般日子。” 上官子青说起的是一段属于子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寸血寸泪的过往。 “这跟你现在要了司徒乐安有什么关系?”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不解的看着子青。 “你无法想象,从那以后,我竟然不行了” “什么?大哥,你”上官子岑一脸震惊的看着子青。 “是的。从那天看到你经受的折磨之后,我回去以后就不行了,我对任何女人的任何挑逗都不管用,加上我心中对你的愧疚,我也渐渐厌烦了男女之事,等你登基后,送了那么多女人给我,我依然不行,可我又不好直接告诉你,所以只能对那些女人挑三拣四的。直到遇到她以后,书房内那三天相处,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对她有了感觉 我回去后也对着其他宫女想要作为男人的感觉,可是根本不行。原来,我只对她的身体有感觉!” 上官子青说完,回头,深深地凝视乐安。 她是子岑的棋子,而他却只对她的身体才有感觉,注定,她会成为他的劫。 003 欢情t 乐安醒来后,微微睁开眸子,只觉得浑身上下就跟车轮碾过一样的酸痛,抬了好几次才抬起胳膊。脑袋昏昏沉沉,在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 她本想灌醉那个拥有温柔纯净笑容的替身的,然后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来。 结果,她先醉了,还赖在他身上又打又闹,最后还主动换衣服跟人家看,结果就是被吃干抹净了,还落得个她主动的下场。 乐安揉揉太阳|岤,蓦然看到窗前有一抹修长身影静静伫立。她微眯着眸子看向那孤寂清幽的身影,这不是他确切的说,他是上官子岑,但不是昨晚的人。 上官子岑觉察到身后的动静,瞳仁变得愈加冰冷。薄唇轻启,幽幽开口 “昨晚的一切,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不想子青再跟司徒乐安纠缠下去,他必须代替子青将有些话说明白了。也想探知她的想法。 乐安挑眉,头重脚轻的起床。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笑意。 那个替身已经走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永远不会被人看穿心思的上官子岑。 但那又如何,有些事情,她选择了,便不会后悔!她在意的又不是上官子岑。 “皇上说笑了,昨晚发生过什么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不过就算皇上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也未必告诉我。何苦等在这里提醒我什么呢? 乐安冷冷一笑,却见上官子岑背影一凛。她无所谓的站起身,整理好身上衣服,身体的酸痛持续不退,她冷e艮扫过上官子岑背影,转而走入内室去温泉水池。 上官子岑缓缓转身,脸上带着万古冰封的冷酷。 子青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事实。所以为了子青的幸福,他不能杀她!必须重新调整自己的布局,子青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唯一不能放弃的人! 司徒乐安,你竟是有本事让子青喜欢上你?我看你能迷惑子青多久?等他看清你的真面目,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温泉水池 乐安娇小身躯悉数浸泡在温热水中,身上都是昨夜激|情留下的欢愉痕迹,斑斑吻痕,还有两腿之间的红肿感觉,都在告诉她,昨晚他们彼此是有多么疯狂。 那个拥有纯净眼神温和笑容的男子,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跟上官子岑一模一样,他跟上官子岑究竟是什么关系?莫非真是双生子? 乐安摇摇头,不再继续胡思乱想。不敢他是谁,都不会成为她离开这里的绊脚石。她一定要走,远离南国,去北国找寻她昔日记忆!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当她疯狂的选择了一次一夜情。就当是你来我往,谁也不欠谁的,谁也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乐安趴在水池边,微眯着眸子,眼前却突然闪过昨晚的一幕,他温柔的话语,宠溺的眼神,虽然她当时已经醉意朦胧了,但是有些感觉已经不知不觉进入心底,久久不散。 可他是个替身,从一开始就欺骗自己的替身。他们之间,注定只有这一夜缠绵,再无其他。 一个时辰后,乐安已经坐上了辇子,随同上官子岑一同前往皇家猎场。她仍是一身小太监的打扮,安静的坐在御辇内,身旁是闭目养神的上官子岑。他不说话,她也懒得开口,一路上气氛都沉默的让人窒息。 乐安打开茜纱窗看出去,微风拂过面颊,她微眯着眸子看向浩浩荡荡的行进队伍,不知道那个替身会不会在这里面?会不会也在看着她? 不觉蹙眉,她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早就想清楚了,那是个替身!只是替身而已,其他什么都不是! 乐安身后的辇子内,化装成太监跟乐嫔妃同乘一个辇子。 乐嫔妃的父亲是上官子岑在朝中的暗将,一直在暗处协助上官子岑处理朝中事项。而乐嫔妃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上官子青身份的人。 子青此时戴了一副平淡无奇的人皮面具,化装成一个小太监随侍左右。 看到前面辇子的茜纱窗打开了,唇角勾起,他不觉定定的看着,眼底的柔情让一旁的乐嫔妃无聊的叹息了一声。 “哎,现在是怎么个状况吗?兄弟二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吗?而且还是曾经传言那般不堪的北国浪荡郡主啊”乐嫔妃撇撇嘴,一边随意的嗑着瓜子,一边揶揄着上官子青。 “就你话多。你眼睛不会看吗?像乐安那样特别的女子会看上子岑那个老狐狸,当然是只喜欢我这个翩翩公子了,而子岑向来不碰女人,估计他是真把司徒乐安当男人看待了。” 子青不屑的开口,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乐安的身影。仅仅是一个侧面,便带给他心头上一暖的感觉,响起昨晚她傻乎乎的笑着,还有那些看似冲动狂野,实则真实可爱的举动,心头的甜蜜更加浓郁。真想代替子岑坐在那里啊。 可惜子岑有事情做,他不能过去打扰。 正想着,冷不丁,那张让他心驰荡漾的清丽面孔前面突然多了一只大手,修长手指冰润完美到让人窒息的感觉,抬手,毫不客气的关上了茜纱窗,关窗之前还冷冷的看了他这边一眼。 子青冲子岑尴尬的笑笑,继而又觉得郁闷。 司徒乐安明明是他的女人啊,怎么子岑现在到好像一副吃醋不满的样子 子青摇摇头,脸色一黑,却见一旁的姚乐儿开心的就差拍巴掌了。 “啧=责!光是看看人家的侧面就摆出一副花痴模样,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她,估计你立刻就扑上去了吧!”姚乐儿说完,拍拍手,英挺的五官带着一抹揶揄的笑容。 姚乐儿是子岑在宫中的暗线,是唯一的嫔妃。从小跟子青和子岑一起训练,本来,还有一个人也跟他们一起的,是子青父皇精挑细选的一等暗卫高山,但是三年前,高山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不幸被裘赫发现继而杀害。 虽然高山身份没有暴露,但子岑却是失去了一个得力的住手。也是那时候,众人才知道,乐儿喜欢高山很久了。 乐儿一个人关在房里哭了三天三夜,再次出来后,却是主动提出要代替高山守护子岑身边,如此一来,她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子岑的嫔妃。但是二人之间却是情同兄妹,乐儿自始至终都没忘记过高山。 乐儿更是暗暗发誓,要亲手将羽箭次日裘赫胸膛,为高山报仇。 乐儿在宫中一直扮演脾气火爆没有规矩的角色,却是在暗中细致观察宫中众人动向,她这身份又非常方便,这三年来,她代替高山帮了子岑很多忙 “我从来没觉得,你像现在这般碍眼!真想踹你下去。”子青摇摇头,他说的都是实话,明明该让乐儿坐在那个御辇里的,他该陪在乐安身边的,可是他这身份子青很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乐安知道南国这个重大的秘密。 六个时辰后,终是到达皇家猎场。 猎场外围旗帜飞扬,戒备森严。满目皆是浓密树林,远看如墨,近看郁郁葱葱,渺小的人,一旦进入其中,便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乐安见此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今晚,所有人出营狩猎的时候,就是她离开之时。 一旁,上官子岑邪魅凤眸扫过她此时容颜,眼神暗了暗,却是不动声色的下了御辇。 上官子岑的营帐在最为核心的地方,左边是兰康泰的营帐,右边是裘赫的,往后是一些文官武将。此次狩猎,不论文官还是武官,都要一同前来!这也是上官子岑收网的时候,所以任何人都不能遗漏!就算是重病的大臣也必须随队一起!哪怕是抬着也要来到猎场。 众人都围在上官子岑身边,众星捧月一般的恭候一旁。 乐安眸子扫视众人,突然接触到两道怨毒仇恨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乐安蹙眉不解的看向那人,却发现竟然是裘清儿?此时的她站在裘赫身旁,看向她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见乐安看向她,于是立刻移开视线,只是眼角却满是嗜血的红光。 乐安觉得奇怪,她何时得罪过这个裘清儿了?只是依稀记得,她似乎曾经有事情求她,就算她现在失忆了,办不成事情,也不用这样看她吧,好像她杀了她全家一样。 正当上官子岑要宣布今年狩猎的规矩时,一骑御林军骑马匆匆来报。 “报!皇上!北国使者!凤国使者已经到了猎场大门,求见圣上!” 御林军说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南国狩猎,北国和凤国派使者来凑什么热闹,与他们什么关系? 可是人都来了,又不能拦在外面! “宣!”上官子岑一挥手,示意御林军让他们进来。 乐安本来还激动可以看到北国使者,说不定还是认识的人,能勾起她的回忆呢,谁知道上官子岑却是冷淡的看向她,一挥手,示意她返回营帐。 这么多大臣面前,乐安不能顶撞上官子岑,只能是平静的转身返回营帐 营帐外有护卫把手,她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只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后,似乎是有人来了。 乐安并不知道,此时来人竟然是景辰和沈欢亭。 景辰代表北国,沈欢亭自然代表凤国,选择南国狩猎这个时候前来,自然是有双方的意思。景辰是带来了冷凌夜的命令,联合南国推翻司徒彻,而沈欢亭则是故意离开凤国,用了一招引蛇出洞,将对凤鸾下毒的人引出来。 那人下毒最初也是想要加害他的,只是因为凤鸾提前吃了蝽药毒发,他才能没事。现在他已经回到凤国了,一切都基本掌控在掌心,但是那下毒的人一直没露面,沈欢亭便想利用这次南国狩猎的机会将那人引出来,在南国剿灭! 双当都有各自心思,却是不知道,一墙之隔,乐安就在营帐内好奇的想要看到他们的面容。 景辰和沈欢亭都各自带了贺礼,表面看是恭贺南国一年一度的狩猎大赛,其实各自心思,众人都有猜测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捅破的时候。 上官子岑面上不露分毫,却是暗自掐算这二人到来会不会对他的行动有所影响! “二位远道而来还请暂时休息,晚上狩猎大赛结束后,随朕一同轻功。”上官子岑淡淡开口,邪魅眉眼优雅高贵,唇边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让人看不透他此时心思。 景辰和沈欢亭各自回了营帐休息。 上官子岑看了眼暗处的子青,示意他稍后去营帐那里拖住乐安。子青眼睛一亮,等的就是跟乐安单独相处的机会。 上官子岑简单宣布了狩猎的规则,武将们都开始跃跃欲试,上官子岑自己也亲自披挂上阵,眼底,是冷毅自信的神采!过了今晚,一切都将结束。 他抬眼扫过隐在暗处的裘清儿,但见她面色灰白绝望,看向上官子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嘲讽。 裘清儿心中发恨,她怎么会信错.了人?!怎么会相信司徒乐安能够帮她?没想到她竟是告诉了上官子岑,她跟兰飒的关系!现在,属于她跟兰飒的一切都要结束了! 没有未来,没有世外桃源,有的只是无止境的别离伤痛! 裘清儿在心底凄厉嘶喊,司徒乐安!我恨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上官子岑看到裘清儿那般模样,心底却是不起任何波澜。任何赶在他背后做小动作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裘清儿怨恨的人是司徒乐安,司徒乐安也怨不得他。 几天前,他从司徒乐安单独跟裘清儿在内室相处了一段时间中觉察出了不对劲,他一直在找她跟裘清儿之间的关联,却是没有任何发现。司徒乐安做事小心谨慎,后面几天跟裘清儿没有任何联系。 况且她还失忆了,朱必你那记得彘清儿的枭情。 既然司徒乐安这边没有突破,他便主动从裘清儿那里下手!司徒乐安跟子青在书房的三天时间,他亲自出马,在裘清儿的寝宫外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还以乐安的名义用密信约裘清儿出来见面。 当裘清儿出来看到他后,顿时吓傻了。他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只告诉裘清儿她的同伙都已经抓住了,是裘清儿自己吓傻了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求他原谅,还求他放过兰飒。 上官子岑如何也没有想到,裘清儿会跟兰飒在一起!如此,他便可以利用裘清儿来挑起兰康泰和裘赫的矛盾!裘清儿注定是要被牺牲的!如果她不似,兰飒就会死! 兰飒此时还懵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远远地看着裘清儿的表情,觉得怪怪的,一颗心提的高高的,却又不能过去问个究竟。 狩猎开始之前,兰飒被上官子岑叫住密谈,方才知道,他的担心已经成为现实!他跟裘清儿已经无路可走! 司徒乐安,为何要将他们的事情告诉上官子岑?为什么? 狩猎正式开始。 上官子岑静心布置的这局棋,也到了收网的时候。 上官子岑率先冲入密林深处,身后是密密麻麻保护他的御林军和暗卫。只是众人去看到不到一个时辰皇上就回来了,说是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其他人则依旧在猎场深处驰骋。 上官子青一进入营帐,就看到乐安靠在软榻边闭目养神。 她必须养足了精神,晚上才有力气和精力离开这里。觉察到有脚步声渐渐走了进来,乐安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双熟悉却又陌生的双眸。 温和随意,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态度。却偏偏在凝视她的时候,那般认真执着。 乐安挑眉,完全当没看到他,继续休息。上官子青幽幽一笑,这算什么?发脾气吗? 他走近乐安,在她身边坐下,抬起手臂从后圈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身,真是该死啊,他一抱着她,那感觉又来了,脐下三寸的火热蹭蹭上涌,恨不得立刻扒光了她摁在身下好好地亲吻一番。 “朕想你了”他在乐安身后说着缠绵的情话,一只手已经穿过她腋下扣住那柔软。 乐安眼神暗了下,抬手挥开他。 “怎么了?是怪朕今天一天都冷落你吗?”上官子青心中暗暗骂了子岑一眼,肯定是他一整天都给乐安甩脸色,所以乐安看到他这会进来了,才会这样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皇上哪里话,我只是很累需要休息。皇上若是需要人伺候找别的小太监吧。”乐安随意的挥挥手,眼底尽是烦躁和不悦。 上官子青眼神闪烁一下,继而勾起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向她。 “朕对你还不够好吗?是觉得朕昨晚不温柔,还是担心朕是喝醉了才会要你的?” 上官子青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看着乐安明亮的眼睛,明明此刻很想扑倒她,却还要耐着性子好脾气的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今早不是跟你说明白了,昨晚的事情我根本不记得都发生了什么,过去的就过去了,我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看法,皇上若没有其他事情,就请便吧。” 乐安声音更冷三分,她现在没心情跟他在这里磨叽。 上官子青若有所思的看着乐安,仔细回味着她的话。 恩她说昨晚的事情她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那他是不是有必要在这里将昨晚的事情重新上演一变,勾起她关于昨晚的深刻记忆呢? 恩!很有这个必要。 乐安这时候哪里知道上官子青在打什么注意呢,只看到他忽然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英俊逼人的脸慢慢在她眼前放大。 “朕不介意重新演一遍昨晚的一切,包括所有细节!” 一阵轻柔细语,上官子青已经快速吻住了乐安唇瓣。 昨晚那宠溺她到骨子里的上官子青再次出现,仿佛是要用他的唇舌来宣告他对乐安的占有欲还有呵护度。 乐安在他怀中发出唔唔的声音,抗议他的过分热情。 只是,身体的感觉真的不能骗人,对于这个身份不明的替身,她一直是不抗拒的,她喜欢他眼中的纯净澄澈,喜欢他举手头的随意洒脱,不带任何目的利益,纯粹随意。 “乐安配合我一下,昨晚就是我一个人忙活了一夜,很累的” 上官子青不怕死的提出要求,昨晚真是要了他的命了,他身体本来就没好利索,偏偏她醉的稀里糊涂的,只能是他一个人在那里热火朝天的忙活着,而她却是享受的躺在那里,任由他搓圆揉扁,不高兴的时候,还挥舞着小爪子像只小野猫挠他几下。 乐安一听他这么说,一狠心,嗤的一声咬破了他的舌头。 他不是要配合吗?她这配合够精彩吧,血染的风采这叫做! 上官子青忍痛开始惩罚乐安,将她小舌头卷走,继而火热的纠缠反动,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很长很长的时间过去了,直到乐安胸腔内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吸允干净,他才慢慢地松开她的唇瓣,彼此呼吸急促火热,他的眼睛则顺势看向她微微敞开的衣领。 乐安胸脯强烈的欺负,呼吸凌乱进出,面颊染了淡淡的绯红,竟真的好像是找到了昨夜醉酒的感觉,只不过那时候醉的是身体,现在醉的是心。 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有一张跟上官子岑一模一样的容颜,可是他却能带给她如此强烈的安全感,让她不排斥他的亲吻和碰触。 上官子青见乐安眼神一瞬迷离,于是大手缓缓地划过她的后背,“有个东西送给你。” 说完,不等乐安问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玉佩,直接戴在了乐安脖颈上。 “这是什么?”乐安看着那红色小巧的玉佩,不过一个硬币大小,可通体都是莹然的红色,在琉璃宫灯的映照下,发出迷离夺目的光芒,这玉佩的中心,隐隐有一泓如同清泉一般流动的核心,看起来是缓缓而动,可是仔细一看,却根本是静止的。 “这块玉佩可以护住你的心脉,如果遇到危险,能帮你挡下劫难!”说完,抬手将那玉佩贴在乐安心口。 乐安眼睛涩涩的,定定的看着他,“为什么给我这个?你怎么会有这个神奇的东西?” 上官子青揉揉她的头发,目光笃定而深远。 “这个以后告诉你,现在继续我们刚才没做完的事情。”上官子青说完,身子一紧,直接将乐安压倒在了身后的软榻上。 乐安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的容颜已经放大在面前无数倍。 上官子青不想告诉乐安,这块玉佩是当初他身受重伤的时候,子岑给他护住心脉的,是南国的宝物!他对她好,却也不想给她太多负担! 这个东西可以保护她,他便给了她,没有任何炫耀或者目的。 乐安娇躯被上官子青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一边亲吻她的面颊,一边褪去彼此的衣服,他恨不得整个人都缠上她,她身上迷离甜美的气息,让他不能控制的发狂,身体的火热恨不得立刻冲涌出来,将彼此吞噬。 “司徒乐安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低声呼唤着,一声声,当他抱紧了她的时候,却蓦然发现,她小腹下面那颗守宫砂仍是存在。 视线一瞬迷离,可此时箭在弦上了,他告诉自己,不论如何,不管那守宫砂代表了什么,他看准了他,就是她。 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那守宫砂是否存在,他认准的只是她这个人! 娇躯震颤,彼此紧密的贴合。他很想抱着她就这么一辈子 跟她欢爱之后,他的身体是掏空了一般的疲惫,却多累都愿意抱着她,亲吻她的发丝,感受她姘.小身躯在他怀中的温暖感觉。 乐安微微阖上眸子,刚才那番欢愉,温暖却激烈,只有他能给她这种感觉,哪怕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会觉得踏实。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他那般单纯无欲的眼神。 乐安睁开眸子,一瞬,迷离散去,清明乍现。 她转过身抱住上官子青精瘦的腰身,却是勾唇邪邪的一笑。 “既然你送给我一个礼物,那我也送你一个如何?”乐安说完,上官子青疑惑的打量她全身上下。 她都被他吃干抹净了,全身上下连个小布条都没有,还能给他什么? 见上官子青如此模样,乐安挑眉,带着一点撒娇的感觉问他,“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上官子青温和一笑,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要。”当然要了,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能给他的肯定是身体了。正好他还没吃饱呢。 “那你闭上眼睛!” 乐安说完,上官子青乖乖的闭上眼睛。哇!闭上眼睛岂不是更刺激! 确实很刺激! 下一刻,上官子青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该死的臭丫头,竟然咬他的肩膀! 上官子青睁开眼睛的时候,乐安已经从他怀中出来,快速裹上衣服,眼底却是冰冷淡然的神情,完全没有刚才的撒娇甜腻。 “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上官子青摇摇头,抬手摸向肩膀那里,已经流血了,这下肯定会留下疤痕了。 乐安背对着他快速穿好衣服,清亮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响起,“这个礼物你可以带着一辈子!不用担心会丢了,人在,那牙印就在。” 乐安说完,整理好衣衫,挽起了青丝,戴上了小太监的帽子,转身看向上官子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清秀低调的小太监了。 “乐安,等一下!” 上官子青突然拦住乐安,他隐隐觉得,乐安刚才那一眼给他的感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什么事情,让他的心莫名一慌。 “其实我是”话到嘴边,却无法继续说下去。 这个秘密关乎南国太多人的安危性命,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将置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 乐安看着他此时有些痛苦挣扎的表情,眼神蓦然变得柔软。 刚刚,他是想告诉她真正的名字吧。 “皇上,我是一个随时都会失去所有记忆的人,不要告诉我太多,反正我也记不住。” 乐安柔柔笑开,那笑容却看的上官子青心揪扯的生疼。 他真的心疼她,想宠着她护着她。想告诉她,自己真实的名字。 他对她的在意,已经不单单是因为只有她才让他的身体有反应,而是从心底接受了她带给他的一切。 乐安没等上官子青说完话,便独自转身走出营帐。纤细单薄的身影立在外面,静静地看着暮色下的猎场,娇小背影透着孤勇决绝。 上官子青穿好衣服,走到外面的时候,看到子岑发给他的暗号,这是告诉他猎场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他现在应该消失在营帐内了。子岑稍后会赶来,到时候,他便又是暗处的一道影子。 最终,他什么也跟乐安说,擦着她的身子走过。 却没料到,这次擦身而过,再次相遇却是费劲了千辛万苦。当他找不到乐安的时候,他开始后悔,为何这时候没有告诉她实情! 有些事情,一旦从别人口中告诉了她,那般感觉,让他如何学着以后去面对她。 乐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过身重新回到营帐内。过了今晚,他们谁还会记得谁?她要走,而他,还是会继续扮演上官子岑的替身! 彼此走的道路,注定不会相交。 乐安刚刚回到营帐,外面便炸开了锅一般的响起凌乱的马蹄,嘶吼 沈欢亭和慕锦都从各自营帐内走出来,看向混乱的中心。 只见兰飒一身血衣被护卫五花大绑的拖了回来,在他身旁是一脸麻木的裘清儿。 裘清儿握着刀子的手剧烈的颤抖,她扬唇苍白一笑,定定的看向裘赫。 “父亲大人,我替哥哥报仇了刚刚我听到兰飒在猎场内对他的手下说,三年前,哥哥夜探慕锦营帐那晚,是他暗中通风报信给慕锦的,哥哥才会死的,现在,我把他交给你” 裘清儿麻木的指着兰飒,完全是按照上官子岑的吩咐一个字不落的说出来。 裘清儿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辅国公还有个儿子?三年前?什么意思? 在场只有裘赫听懂了裘清儿话中意思。而匆匆赶来的护国公却是气急败坏的要杀了裘清儿。 “谁让你绑了我的儿子?快松绑!” “护国公大人,有众多侍卫亲眼目睹,兰飒想要轻薄清妃娘娘,证据确凿。”一个侍卫小声说着,却被兰康泰狠狠地推到了一边。 兰飒此时表情平静,安静的看着裘清儿。 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他跟清儿为何会走入这张一场陷阱!究竟是谁,在背后布局,想要害他 此时,脸色最为难看的是裘赫,那个儿子是他心头的痛,怎么会是兰飒干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兰飒通敌卖国证据确凿!”裘清儿在众人疑惑的声音颤抖着开口,眸子对上不远处的上官子岑,眼底的绝望顿时化作凄厉控诉! 他当初说的并非如此啊! 他说,只要她肯陪他演一出戏,就能让兰飒和她一同离开这里。但是前提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她跟兰飒已经死了。 可是,上官子岑骗了她。 上官子岑此时缓缓走了过来,众臣跪在地上,抬眼看向兰飒。邪魅眼神,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和自信。 兰飒低下头,低声道,“是。我通敌卖国,我还杀了裘赫的私生子,当裘清儿听到我跟护卫提起当初杀裘赫私生子的时候,我就想要杀人灭口,还想轻薄她”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护国公暴跳如雷的吼着。 继而狠狠地看向对面的裘赫。 “裘赫!是不是你让你的女儿勾引我的儿子,继而陷害他的!我堂堂南国护国公,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是叛徒?裘赫,若兰飒有任何差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兰康泰怒吼出声,看着裘赫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裘赫此时微眯着眸子,迅速抹去眼底的震惊,眼前一切太混乱了,他的女儿为何突然指控兰飒。 “来人,先将兰飒带走!稍后发落。”上官子岑冷魅开口,继而走到裘清儿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爱妃,你和辅国公随朕一起到营帐内慢慢商谈。” 上官子岑说完,兰康泰脸色一变,这不是独独的闪下了他吗?他们都是一家人,自己商量了之后,还有他儿子的活路吗? 眼看兰飒被人带走,兰康泰怒吼一声,不顾众人阻拦就要冲到上官子岑身前。 裘赫见此,迅速护着上官子岑和裘清儿进入公事营帐。 裘清儿一进入营帐内,便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裘赫隐隐觉得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女儿是疯了吗? 不消一会,外面再次传来兰飒畏罪潜逃,已经被打落悬崖的消息。 裘清儿身子一震,当初上官子岑告诉她,会制造她跟兰飒假死的消息,继而让他们离开,难道说,兰飒已经出去了?一定是的! 兰飒不会死的。 一定不会。 听闻儿子坠崖的消息,兰康泰跌跌撞撞的朝悬崖边跑去,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兰飒的身影。 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是必死无疑。 旁边有护卫小声议论着,“那兰将军掉下去之前还大声喊着,做鬼也不会放过裘清儿,真惨啊这么高摔下去,怎么可能有活路!” “可不是吗?必死无疑!” “滚!住嘴!老夫的儿子不会死的!不会!”兰康泰抽出长剑四处挥舞,俨然疯魔了一般。他最得意的儿子,精心培养的儿子,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去调戏裘赫的女儿。 一定是裘赫跟裘清儿一同演戏,将他的儿子设计了。 他怎么如此大意,狩猎前竟是没有提醒儿子一句,小心裘赫! 两个小护卫已经快速离开现场了,互相看了一眼,眼底尽是诡异的神采 兰康泰在悬崖边就疯了一眼,一直喊着要找自己的儿子,可万丈悬崖下,如何能找到? 当即,兰康泰就召集了自己的属下,要在猎场内将裘赫拿下。 裘赫也是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却是不料,自己那些手下突然集体中毒,上吐下泻,莫说是拿枪打仗,就是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裘赫渐渐感觉出不对劲来,自己似乎是走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央。 原本他想在狩猎之后就动手除掉上官子岑的,可突然出现裘清儿的事情,还有他那个一直藏在暗处的儿子,虽然死了,如今却被人知道了,他在超重的饿党羽都是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仿佛他还隐瞒了很多事情一般。 裘赫不知不觉,已经陷入四面楚歌之中。 而上官子岑此时却是坐在营帐内,面前一盘棋局,身前跪着披头散发的裘清儿。 “皇上,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肯配合演那场戏,你就放过兰飒!”裘清儿眼眶充血,凄厉的看着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邪魅一笑,并不看裘清儿,而是从容优雅的放下手中棋子。 旋即淡淡开口,“这是一盘棋局,从最初开始,便注定所有与朕为敌的人都要死。你是裘赫的女儿,兰飒是兰康泰的儿子,你觉得,朕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人吗?” 优雅高贵的声音,此时却是屠戮最为残酷的话语。 裘清儿身子一颤,难道兰飒已经不可能!兰飒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过自己,要守护自己照顾自己一辈子的! “上官子岑!你杀了他?你跟司徒乐安都背叛了我!”裘清儿凄厉开口,站起来就向上官子岑扑过去。 只是还不等接近他身边,已经被暗卫一左一右的架住。 上官子岑仍是高雅安然的笑着,邪魅眼神始终落在棋盘上,不曾看向别处。 修长完美的手指再次落下一枚棋子,将两颗黑子困在中间。 “朕现在送你跟他重逢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上官子岑话音落下,暗卫抬手,电光火石之间拧断了裘清儿的脖子。 裘清儿瞪大了眼睛,不甘怨恨的看着上官子岑。 为什么就不能给她和兰飒一条活路,他们要的只是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什么也没有,只要在一起 可是,上官子岑却是狠心到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们?她已经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 她怎么忘了,是她亲口告诉司徒乐安的,他,始终是个皇帝。 她看透了这些,可自己却笨到走了进来。 兰飒我来陪你了 上官子岑继续下棋,无视暗卫将裘清儿的尸体从后门拖了出去。 过了今晚,南国的天下将彻底属于上官家。 这些年来,父亲在暗处训练他,还有他一批忠心勇猛的暗卫。 暗卫在所有大臣的饮食中下毒,继而让裘赫没有援兵可用,等兰康泰失去理智将裘赫杀死的时候,就是他动手收网的时候。 他曾经摆在裘赫手中,所以,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这一次,用兰康泰的手杀了裘赫!便是他最终的目的! 营帐外已经变天了,上官子岑闻着空气中渐渐浓郁的杀气,不觉勾唇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取过一旁古琴,完美冰润到让人窒息的手指灵活的跃动在琴弦上,仍是那首离人曲,现在送给裘赫! 他微眯着凤眸,眼底精芒乍现,曲调平缓婉转,却是带着隐隐的杀伐气息。 当营帐外北侧传来震天喊杀声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开始弥散出血腥味道。 上官子岑猛然睁开邪魅瞳仁,对暗处淡淡开口,“乐儿,我答应过你,让你亲手解决裘赫。去吧。” 话音落下,暗处闪出一抹娇小身影,一贯是阳光开朗的她,此时脸上带着两行清泪,她定定的看着上官子岑,继而握紧手中弓弩,转身消失在营帐 今夜这场复仇,多少人等了太久,他岂会让身边的人失望? 只是,司徒乐安,朕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当乐安根据地图上指引的方向找到那条可以顺流而下的小溪时,却发现溪水的方向竟然是相反的,难道地图有误? 来不及多想,她还有后招! 乐安根据地图还找到了另一条离开的道路,当她走到那树林外面的时候,方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提示的石碑! 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上官子岑!又是他的杰作是不是! 他故意将一份假的地图放在里面,料定自己肯定会细细研究那份地图,他现在指不定在暗处看着自己笑呢! 乐安冷嘲一笑,却并不着急!她既然决定离开了,就断不会只有这一种方法。 她原路返回,就跟平常一般回到了营帐。 营长内火把通明,却是没有一个人影。所有护卫都集中在北侧那边。隐隐的,那里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乐安并没有过去一看究竟,她现在应该是安静的等在这里,看上官子岑下一步如何走!就算他算准了一切,也定不会在明天之内离开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3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之内离开这里的! 她还有机会离开! 猎场北侧,裘赫营帐已经被重重包围,那些被下药的护卫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全部束手就擒。 暗处,姚乐儿一身紧身黑衣,手中弓弩直直的对准了在阵中奋力砍杀的裘赫。而另一边,兰康泰的人已经快要冲到裘赫身边了。 乐儿瞄准裘赫,手中弓弩一松,弩箭破空而出,直直的朝裘赫刺去。 裘赫身边护卫察觉到不对,挥剑阻拦。 怎料,那弩箭的中心竟然是空心的,当弩箭被砍断的时候,里面的药粉悉数洒下,一时间,让周围所有人看不清楚五步之内的环境。 姚乐儿根据自己的判断,对着那白雾嗖嗖连发十根弓弩。一时间,惨叫声迭起,兰康泰率领手下趁机冲入阵中,一番血肉横飞的砍杀,血色冲破白雾,让那白雾染了红光,诡异刺目。 当白雾逐渐散去,但见裘赫已经倒在地上,身上插满了弓弩,胳膊更是被砍掉了一只,已经命丧当场! 兰康泰走出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回头!他率领手下疯了一般冲入裘赫营帐,疯狂砍杀! 他最宝贵的儿子都失去了,他还在乎什么?裘赫串通自己的女儿加害兰飒,所有跟裘赫有关的人都要死! 兰康泰已经近乎于癫狂的状态,上官子岑却在此时放出神秘的大象部队,大象部队瞬间将兰康泰及其手下困在其中,一时间,血肉模糊,肢体横飞 刚刚还占据主动的兰康泰,此时完全成为鱼肉,任由大象部队将他连同手下困在其中,没有任何退路。 此时,乐安一把火烧了自己的营帐,当她从营帐内跑出来的时候,看到上官子岑已经来到跟前。 她对他挑衅的笑笑,彼此心中,都很清楚即将面对什么。 她要走,必须走! 无论上官子岑用任何办法都无法阻拦她! 她要把他引到悬崖边! 上官子岑虽然伪装了地图,但是地理上有些大的地方他是无法伪装的。上次扬帆从悬崖边逃脱的方式给了她灵感,那是她最后一招,也是被上官子岑逼到了这份上! 乐安步步后退,上官子岑带人步步紧逼。 “司徒乐安!朕不会杀你!你又何苦要离开朕?”这句话,上官子岑是代替子青问的,子青只对她有感觉,若她走了,子青该怎么办? 乐安冷嘲一笑,让她继续留下来做他的棋子或者是傀儡吗?做梦! 她好不容易离开皇宫,绝对不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乐安再次后退,却突然听到一声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乐安乐安!乐安!真的是你!乐安!”嘶吼声沙哑急切,带着激动欣喜,还有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颤抖。 乐安循声望去,只看到一抹黑金身影蹁跹修长,正急切的朝她跑来,满头如雪银丝在背后狂野飞舞,像极了一副极美的山水画,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他是叫景辰吗? 记忆中,这满头如雪发丝,还有他的轮廓,都隐隐的有碎片串联起来。 在景辰身后,一身白衣的沈欢亭眼底盛开琥珀色光芒,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乐安。 司徒乐安,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面! 谢谢亲们的月票撒,么么。 004 一生宠溺(求月票)!t 乐安看看景辰,再看看沈欢亭,这两个人眼中都写了一个信息,他们认识自己。 在她模糊的记忆中,景辰,沈欢亭的名字一直都在,与他们的相处在记忆中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碎片,根本无法串联起来。 她后退了一步,在景辰即将到达面前的时候,身子一闪,朝沈欢亭那边走去。 沈欢亭琥珀色眸子闪烁明亮光芒,定定的看着乐安。 此时,乐安站在中心,她正对面是沈欢亭,左边是景辰,右边是上官子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她身上,看她如何选择。 “乐安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一直有感觉,你就在南国,果真被我等到了。”景辰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乐安。一丝缝隙都不留,生怕她会再次凭空消失。 乐安眼神却是看向沈欢亭的,她记忆中,有一次,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她站在桃树下,任由雨水扑打在脸上,而他,却抬起手臂,用袖子帮她遮挡雨水。 雨水哗哗落下,掺杂着晶莹美丽的桃花花瓣,细雨纷飞,桃花绯红。那一幕,美的炫目耀眼。 可是她不能单单凭借那一幕就去判断她跟沈欢亭的关系。 她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景辰觉察出她的不对劲,扳着她的肩膀激动地看着她,“乐安,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景辰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乐安。 他眼底的焦灼和认真,还有发自内心的关切欣喜,都让乐安心弦为之一颤。他不像是伪装的,也不像是在撒谎,那他们之间关系是什么? 莫名的,会在此刻选择信任他。 他眼神中的激动和欣喜之下掩藏的苍凉,都带着巨大的力量,让乐安无法忽视。 “景辰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我只记得我认识你,我们一起在冷家堡的屋顶上看星星,你还带我去药庐偷药,是这样吗?”乐安终是开口,淡淡的语气,却几乎让景辰一瞬坠入深潭之中。 而沈欢亭一贯冷静沉稳的面容,也在此刻,波涛暗涌。 乐安失去了一部分记忆,那她记得是什么? “乐安,你失忆了?怎么会?你你不记得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了吗?”景辰定定的看着乐安,有些属于他跟乐安之间私密的情节,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此时的他,真的是如遭五雷轰顶。好不容易找到乐安了,她却失忆了。 “来人,将小顾子带回朕的营帐。”一直默不作声的上官子岑突然开口,沉静眼底,隐着无法看透的情绪。 乐安却立刻躲在景辰背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开口道,“谁是你的小顾子!上官子岑,戏也该演完了!你要杀的人都杀光了,现在整个南国都是你的了,你还留我在什么做什么?我现在要走,一刻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虚伪的面孔。” 乐安说完,上官子岑并不生气,反倒是优雅的一笑,“你想走?走得了吗?朕说过,要留你在身边,那么,未经朕的允许,你绝对走不了!” “来人!”上官子岑话音落下,乐安和景辰身边立刻围上来几十个暗影护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景辰见此,冷然开口,“上官子岑!乐安乃北国郡主,你擅自扣留一国郡主是何居心?我今天就要带她离开!看谁能阻拦!”景辰话音落下,他的暗卫也倾巢而出,只看到夜色中暗影闪烁,浓郁的杀伐气息,逐渐充斥整个猎场。 乐安见此场景,在景辰背后小声开口,“把他们引到悬崖边。” 说完后,景辰神色一怔,蓦然响起司徒扬帆当日坠崖的场景,于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紧紧握住乐安的手后退了一大步。 沈欢亭见此,突然开口,“你带乐安离开,我掩护你们。” 乐安和景辰同时看向他,虽然搞不清楚他的目的,但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必须有人留下来拖住上官子岑的人才行。 “我们走!”景辰说着,拉起乐安就朝身后密林深处跑去。 沈欢亭同时出手护在他们身后。 上官子岑眸色发寒,冷冷下令,让护卫悉数出击。 一时间,杀伐之音充斥整个猎场,刚刚沉寂了片刻的猎场,再次陷入混沌厮杀之中。 沈欢亭带的人自然是没有上官子岑的多,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很快就被上官子岑的护卫围困其中。沈欢亭见此,果断让暗卫投放白雾散,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人看不清三步之内的景象,为乐安和景辰离开拖延了时间。 上官子岑又岂能让他们离去,正当他准备派人全力追击的时候,营帐那边却是传来消息,裘赫一直隐在暗处的暗卫趁机偷袭兰康泰的军队,双方陷入厮杀之中,兰康泰丧子之痛之下,竟是疯狂砍杀朝中大臣。 上官子岑不得不离开这里,前往营帐那边一看究竟。 沈欢亭见此,带领暗卫全数撤退,朝乐安和景辰离去的方向追去。 乐安跟景辰到了悬崖边上,身后还有上官子岑的一小部分暗卫追寻而来。乐安指指悬崖下,快速从腰带中抽出长长地绳子。多亏了她一直是男装打扮,小太监服的腰带很宽,里面可以藏很多绳索,她将绳索紧紧地缠在腰带里面,也是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她要的不是上官子岑以为她失踪了或者回到了北国。她要的结果是上官子岑以为她必死无疑,才能为将来她记忆力恢复争取时间。 “乐安,这里又没有树木什么的,如何能下到崖底?况且这绳子也不够长!”景辰见此,疑惑的看着乐安。 身后,上官子岑的暗卫近在咫尺,马上就要到了。 乐安摆摆手,指着崖下的藤蔓。 “一会我们跳下去的时候,你用绳子缠住藤蔓,荡在暗处,有青草遮挡,他们会以为我们掉下去了,等他们走远了再说!”乐安说着,将绳索递给景辰。 “一会跳下去的时候,你掌握时机缠住藤蔓!” “乐安,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何还如此信我?”景辰眼底闪烁明亮星辉,认真的看着乐安。 乐安看了眼身后的追兵,冷然开口,“现在的我,本不该再信任何人。但是刚才你带着我离开的时候,你的手一直是紧紧地拉着我,我信你给我的感觉,是真的在意我,想要见到我!你武功比我好,掌握时机的能力也比我强! 景辰,别罗嗦了!我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乐安说完,拉着景辰就从崖边跳了下去。 崖底冷风呼呼上涌,吹乱她的发丝,衣袂翻飞,发丝纠缠,彼此却是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景辰迅速抛出手中绳索,紧紧地缠绕在藤蔓上,两个人的力量都借助绳索和藤蔓依附在悬崖峭壁上。头顶便是郁郁葱葱的野草,也遮挡了上面的视线,无法看到下面的场景。 等沈欢亭带人追过来的时候,已经呆了。 他们两个人竟然跳下去了?怎么可能?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反复思量刚才乐安的举动。 她是故意拉着景辰来到这里的,就是为了逃避上官子岑的追兵!那她的打算是什么?下面可是万丈悬崖,她疯了吗? 上官子岑的护卫见此场景,也不继续追赶,立刻回去复命。 沈欢亭站在崖边,任由冷风吹拂他白色袍角,他仍是一动不动。他想不通,乐安既然打算要离开上官子岑的控制,又为何选择来悬崖边? 难道这悬崖下另有玄机? 他一定要亲自下去一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家猎场 上官子岑听着暗卫送来的情报,手中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众护卫具是一惊,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寒。 上官子岑盯着那棋子,唇边逐渐勾起一抹邪魅弧度,一丝笑意似有似无的噙在眸中,可眼底,却是万古冰封的寒凉。 他轻轻挥手,暗卫具是松了口气,小心退下,没发出任何动静。 司徒乐安坠崖了?那个女人会这么容易死去?他不会相信! 这颗棋子从开始就状况不断,现在看似是彻底脱离他的掌控了! 正想着,营帐后门突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上官子岑不动声色,这时候还有裘赫或者兰康泰的余党没消灭吗? 暗卫闻风而动,冷兵器耀眼的寒芒一瞬划过,当那人发出一声轻咳的时候,上官子岑猛然掀翻了棋盘,大步走出营帐。 “带他进来!所有人都退下!” 他突如其来爆发的低吼,让所有暗卫都不知所措。 这想要偷袭皇上营帐的人已经受伤了,眼看就要束手就擒了,皇上这是怎么了? 上官子岑定定的看着被暗卫押上来的那抹身影,双拳不由握紧,指关节泛出森寒苍白! “你疯了?!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当营帐内只有他跟这刺客的时候,上官子岑忍不住低吼出声,一把撕下黑衣人脸上的面巾。 上官子青苍白的面容顿时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两个人一直很有默契,绝对不会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贯都是子青听他的命令,根据他的安排选择何时献身!今天竟然擅自出现,不用问,肯定是为了司徒乐安! 子青走到子岑面前,认真的看着他。 “我听乐儿说,司徒乐安坠崖了,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子青气息有些凌乱,面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他身体本就不好,这次又经过长途跋涉来到猎场,不等着休息就乐安见面,现在得知乐安失踪,他更是呆不下去了。 上官子岑见此,咬牙开口,“她坠崖与你何关!就算她被我千刀万剐了,她也是北国郡主!我才是你弟弟!南国才是你的家!你忘了吗?!” 子岑神情冷峻,一贯是邪魅高贵的面容,此时陇了寒霜一般,让人不敢逼视。 子青眼神恍惚了一下,仍是执着的看着子岑。 “我只要你告诉我,她真的坠崖了吗?你为什么一定要逼得她坠崖?你知道我对她的心思!”子青只觉得胸口那里闷闷地,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捶在那里,无法呼吸。 “就因为你觉得我把她逼到悬崖下了,你就如此急切的赶来?如此不在乎你的身份可能被人揭穿?你知道吗?现在外面还有多少裘赫和兰康泰的余党!就连那些护卫,又能保证都是效忠于我的吗?随时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南国所有人知道,还有一个你的存在!就为了见她一面,你置这么多危险与不顾,值得吗?” 上官子岑压低的声音带着咄咄气息,他看向子青的眼神,第一次有了责备和质问。 他跟子青二十年兄弟情谊,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子青眼神再次恍惚一下,看来乐儿说的都是真的,乐安真的坠崖了! 他身子踉跄了一下,后退一步,轻轻摇着头,那温润如水的眼神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我只知道,在我过去二十年里,所有一切都是假的。身份,地位,乃至是男欢女爱。所有的一切,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她带给我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只有她让我迫切的想要告诉她,我真正的身份! 我迷恋她,不是因为只有她能唤醒我的身体,而是在她面前,我可以随意的笑,我才觉得,自己一颗心,只有在她面前才是真实存在的。就这么简单而已,但是越简单的,越难达到。” 子青的声音带着苍落寞,眼底的哀伤让上官子岑到了嘴边的责备再也无法说出口。 二十年了,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子青的,却在此刻才发现,子青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以上官子青的身份痛快的活一次,爱一次!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自己的爱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说自己想说的话。 但是注定,不能。 “哥,无论你想什么,或者爱上了谁,在现在,你什么都做不了。在彻底的铲除南国足以影响皇位的人之前,你爱不了,也注定得不到。这是你我,身为上官家子孙必须去隐忍的。谁也无法改变。” 上官子岑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分沙哑无奈。 子青抬眼认真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从上官子岑脸上看到无奈的表情 在他记忆中,这个弟弟一贯是无所不能,沉稳历练,就算是血染眉梢都可以谈笑风生的人。 他很少叫他哥,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更多是互相揶揄开着玩笑,气氛融洽随意。他很清楚,子岑是在他这边找寻放松的心情和唯一的安心。 因为一旦离开青山殿,子岑便又是那个处于内忧外患包裹之中的南国国君了。 “子岑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南国的内忧外患,你一辈子都无法铲除!世人都有权欲之心。就算你铲除了裘赫和兰康泰,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裘赫或者兰康泰,人的贪心和欲望一日存在着,这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都是他们想要得到的。” 子青的话,像是针尖一般刺在上官子岑心头上,这番话,只有子青会说给他听。 “我知道,所以,你我可能一辈子都要维持现在的状态生活下去,为了上官家百年基业,为了对得起列祖列宗,永远都不配有自己的生活,自己想要的情爱!我会在未来选出自己认为合适的女子,与她生下皇室子嗣,继而培养下一个你,或者我。 而你,只要不出青山殿,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就是这么简单!这就是属于你我的生活,也许,会延续一辈子。” 子岑说完,自嘲的笑着。 他知道这话很残忍,但是曾经,子青跟他都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遇到司徒乐安之后,子青心中,有些无法改变的事实,竟是被他渐渐忽视了。 “我知道我擅自来找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一定会找乐安的,我会让乐儿帮我寻找她的踪迹。我洗完你不要为难乐儿。”子青语气淡淡的,眼底却是子岑不想看到的决绝坚定。 上官子岑微微垂下眸子,隐在宽大衣袖内的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旋即,在满室静谧之中,幽幽开口,“当初是我挑选了这颗棋子,我的目的是将她最大程度的利用殆尽。她可以牵制北国很多人,上到司徒乐安,下到景辰慕锦,但我如何也没想到,会将你拉入这趟浑水!说到底,都是我的错!不该用她。” 上官子岑说完,缓缓踱步走到床边。 一轮皎月高高悬在天空,再有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南国的天看似是变了。 裘赫被杀,一众手下被俘虏,兰康泰发疯被擒,手下也是逃的逃跑的跑 而裘赫远在边关的亲信一时半会也回不到锦都,国内的局势已经被他掌握,他只要调遣兵力应付即将返回的边关军队即可。 但是正如子青说的,人的贪念和欲望一直都在,南国永远都不缺第二个裘赫或者兰康泰! “我一会会让乐儿带你回去。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不管司徒乐安是死是活,我都会让乐儿找到她。但是如果你再因为司徒乐安的事情擅自出现,如果她还活着,我会毫不犹豫,亲手杀了她!” 子岑说完,踱步走出营帐。 即将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子青一眼。 这一眼让他的心微微一怔,子方眼中已经不差他见惯的随心所欲,而差带了浓浓的牵挂。 子青有了牵挂,那么他呢?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说,一步步的走下去,找一个适合的女人,秘密生下子嗣,在南国局势彻底稳定之前,绝对不会让这孩子曝光,他也会在明处安插一个皇子吸引众人视线,实则却在暗处秘密训练一切,他走的,仍是父皇所走的那条道路。 他会如此吗? 乐安跟景辰在悬崖峭壁等了好一会,听不到一点动静了,才借助藤蔓和绳索慢慢的往下滑。景辰始终将乐安护在怀里,好不容易下到崖底,乐安见景辰面色苍白的吓人,不觉诧异开口, “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她记得下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受伤啊,这是怎么了?脸色白的就跟纸一样,好像随时会坚持不住晕倒一般。 “我没事”景辰断断续续的开口,虚弱的身子刚刚依靠在墙边想要休息一下,却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乐安急忙绕到他身后,却被眼睛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景辰后背已经磨的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衣服料子早已不知去向,后背上全是一道道划痕,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乐安一边说着,一边扶他坐下来。 景辰身子无力的靠在乐安身上,苍白的面容明明疲惫痛苦不堪,却硬是挤出一抹笑容给她。 “真的没事,就是刚才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的,皮外伤而已。”他看似随意的摇摇头,不许乐安继续看。 “只要你没事就行了。” “是不是刚才下来的时候,你为了护着我,一直用后背贴在悬崖边摩擦受伤的?”乐安皱着眉头看他,见他额头不断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于是急忙用袖子给他擦汗。 景辰抬手握住了乐安小手,笑着看向她,“我都说了是皮外伤,如果没有你的这个办法,我们摔下来肯定是必死无疑,用这么一点点小伤换一条命,我们还计较什么呢。” 他明显是在宽慰乐安,不想乐安因此内疚。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一定要弄到伤痕累累?我不需要你这样保护我,我” “我心甘情愿!乐安,我想不到还能为你做什么你现在能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太有限了,我唯有多做事情,才能唤起你的记忆,只要能让你记起我,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我不怕苦,就怕你这辈子都不记得我了。” 景辰说着,轻柔的握住了乐安小手,俯身缓缓地靠近她。即将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蓦然,乐安螓首一偏,竟是躲过了他。 她记忆中关于他的一切,只停留在冷家堡屋顶上,还有药庐的那一幕。面对景辰的吻,她本能的便是逃开。 景辰身躯蓦然僵冷,愣愣的看着乐安。眼底溢满受伤的神情。 “是我太着急了,我们走吧。” 景辰闷声开口,脸上尽是失落的情绪。他此时多想抱着乐安,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诉说这些日子失去她消息的痛苦挣扎,多想狠狠地亲吻她,找到昔日他们之间甜蜜相拥的感觉。 可是,为何会这样?乐安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 是造化弄人吗?还是上天仍是要考验他跟乐安之间的感情? 乐安轻轻点头,起身扶着景辰往前走。 她需要时间,要不记起关于景辰的一切,要不学着能够接受他。 乐安带景辰从崖底绕到往南国边境走去。她在地图上查到,这附近有一个小渔村,如果坐船的话,可以最快离开南国,同时,水路的话,如果他们中途换船,也不容易被人追到。 那个小渔村就在这附近五公里之内的地方,但愿这一段在地图上显示的是存在的。 乐安跟景辰走到天亮,才发现前面有人烟的地方。他们偷了其中一户晾在外面的衣服穿上,快速朝海边走去。 天刚蒙蒙亮,已经有夜里出海打渔的渔民返回,乐安和景辰藏在暗处,静静观察一切。 不一会,村子里便热闹起来。老人女人,还有孩子陆陆续续起床,迎接各家归来的渔船,围着渔船查看收成,各自脸上都是简单质朴的微笑,互相诉说村子里的事情,还有海上的趣事。 乐安和景辰互相看了一眼,都被这渔村祥和幸福的感觉影响到,不想破坏这里的宁静。他们简单商议之后,决定从渔村绕道走,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可以离开的途径。 正准备动身,冷不丁听到一阵急烈的马蹄声。 景辰将乐安身子摁在身下,紧张的看出去。 难道上官子岑个沈欢亭这么快就追来了?不可能的!他们若要下到悬崖底下,只能是从另一边绕过去,最快也要两天时间! 这来的人是谁?正想着,便听到刚才还是欢声笑语的村子,顿时充斥在一片哭喊声中。 在孩童女人的哭喊声中,还夹杂着低俗的咒骂声和狂妄的笑声。 乐安和景辰躲在一个土坡后面,探头看出去。 只见一队土匪打扮的男人正江全村男女老少都赶在海边,手中鞭子高高扬起,不停地抽在想要反抗的村民身上。 土匪数量不过二十几个,但是因为手中都有武器,又都是凶神恶煞,让村民一下子都懵了。 这里一贯是安静祥和,不曾见过土匪,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看向村长祥发叔。 “你们谁是村长,给老子出来!”为首的土匪头子下马站在跪成一排的村民面前,目露凶光,看到女人的时候那眼中却是迸射丝丝滛荡的光芒。 “我我是。”祥发叔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人才刚刚起身,冷不丁的,脸上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祥发叔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一边面颊已经肿了,嘴角流出鲜血,趴在那里半天没爬起来。 土匪头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喊着,“妈的!老子没让你起来你就敢起来!老子是让你爬出来,没让你走出来!”土匪头子说完,不解恨的又在祥发叔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老人家年纪大了,哪经得起土匪头子这一脚,当下就昏死了过去。 乐安和景辰互相看了一眼,都是皱紧了眉头,他们现在若要离开,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可是这些村民怎么办?土匪随时会大开杀戒的! 乐安咬咬牙,跟景辰交换了下眼神,两个人分两路从土坡后面朝海边包抄。 “不要打我爹爹!你们这些禽兽!混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跳了出去,刚才他被一个土匪摁着不能动弹,眼看爹爹被打倒了,他拼尽全力冲到了祥发叔身边,却被土匪头子狠狠地一脚踹开。 “大荣哥!不要啊!”一个清脆的女声凄厉响起,引起了土匪头子的注意。 “哟!这小娘们身段不错啊叫的那么亲热,你跟他是相好啊?”土匪头子笑的滛邪,继而将那女子从地上揪了起来,狠狠的扔在地上。 村民们蠢蠢欲动,想要冲过去,奈何,土匪头子手里都有武器,还将小孩子单独绑在了一起,有专人在那里看着!他们不敢动啊,都是自家孩子,稍有闪失,就会丧命。 那女人被土匪头子扔到地上后,立刻有三四个土匪围过来,色迷迷的盯着她看。 就在这时候,乐安跟景辰交换了一下眼神,她迅速冲了出去。 “别碰我姐姐!”乐安说着跳了出来,她一身粗布衣裳,头发随便的挽了个发髻,乍一看,还真像是村中女子的打扮。只是她皮肤却是白嫩细腻的,不像是渔家女的红润健康。 那土匪头子一看到乐安,两眼顿时放光,就差流出口水了。 “哟!这里还有一个啊不过这模样怎么不像这里的人啊!”土匪头子疑惑的打量乐安。 “我是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串亲戚的,你别碰我表姐。”乐安说着扑在那女人身上护着她。 满村子的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她,那女人见此要说什么,乐安急忙对她使了个眼色, “表姐。大荣哥明明是我先看好的,你现在跳出来帮他算怎么回事?就算大荣哥是村长的儿子,他也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能跟妹妹我抢啊。”乐安话音刚落,那土匪头子立刻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给老子闭嘴!妈的一个打渔的穷小子还这么多人喜欢!我呸!老子今天就先上了你这个水嫩嫩的女人!你们都看好了,老大我是如何威风的!” 土匪头子说着,拉起乐安就摔在一旁的沙子上。 乐安佯装无力挣扎,那土匪头子见此更是嚣张的笑着,村民们都是看傻了!都在猜测乐安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老大威风啊!老大一定能让这娘们哇哇叫!”其他土匪一边起哄,一边奉承土匪头子。 那土匪头子狞笑着就扑向乐安,就在这时候,景辰绕到那绑着孩子的土匪后面,一记手打晕了那土匪。其他土匪都关注在乐安这边,都没注意到景辰绕到了他们身后。 乐安在土匪到了跟前的时候,抬起一脚狠狠地揣在土匪头子的小腹下面,顺势卡住她咽喉。 只听到咔吧一声脆响,生生的拧断那土匪头子的脖颈!她现在还庆幸,自己会记得现代一些训练的内容。可能这些训练在她昔日记忆中占有了重要的地位,所以在危险面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出手! 而这些土匪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眼见自家老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还吐着鲜血,关键是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乐安怎么出手的。其他的土匪都是吓呆了,等着反应过来都是提着刀齐刷刷的朝乐安砍来。 乐安在地上灵巧的翻滚,迅速扬起一把沙子,前面的三个土匪眼睛里面进了沙子看不清楚,纷纷后退擦着眼睛。而景辰这时候已经动手了。 他抢了一个土匪的刀,继而刀刀命中! 下手毫不犹豫!乐安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手中,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仁慈,让乐安陷入险境! 眼看倒下的同伴越来越多,剩下的三四个土匪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跑 景辰正要追赶,却被乐安拦下。 “你后背的伤口都撕裂了!别动!”乐安阻止他继续追赶,他后背那里伤口再次挣裂,比之前还要严重几分。 “不能让他们回去,万一他们通风报信的话,更加麻烦。”景辰说完,轻拍下乐安后背,示意她留下来。 乐安看着景辰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底某处,因为他此刻表现,深深地震撼到,不管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此时此刻,她都不能让他独自面对 乐安追上景辰,在他震惊担忧的眼神中,从容一笑。 “很久没活动筋骨了,这点机会都不给我?”说完,手起刀落,迅速麻利的收割一个土匪的脑袋。 其他几个土匪吓破了胆,还不等有所行动,已经被景辰解决。景辰手法挥刀手法快如闪电,哪怕后背此时是撕裂一般的剧痛,他也必须在最短时间解决这些土匪,不能让乐安插手太多。 景辰转身看向乐安,眼神带着三分责备七分无奈。 “你脾气还是这么倔!什么时候能听我的话?”他嗔怪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疲惫,眼神恍惚了一下,修长身躯立刻朝一边倒去。 “景辰!”乐安扶住他身子,他陷入半昏迷状态,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乐安的手,嘴里还喃喃低语着, “乐安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一定要记得我,一定” “乐安,我为了你假死受伤,还为了你食不下咽,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我!” 他沙哑的声音低沉疲惫,只有握着乐安的大手分外有力,似乎是生怕乐安一松手,便再次消失不见。 乐安和景辰被渔民安排在村长家里暂时住下。 村民们感激她跟景辰救了全村的人,都是巴不得将各家最好的东西送给他们。 景辰在床上休养了两天,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身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幸好都是皮外伤。那些土匪也全都掩埋了,沙滩上也看不出任何痕迹。暂时看来,那些土匪应该是附近山上的土匪,因为找不到生意才会到这个村子来的。 如果不是乐安,全村的老老少少估计都要命丧土匪之手了。 村民们得知乐安记忆力不是很好,都将各家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送给乐安。竟然全都是一样东西。 深海宝鱼的精囊。 这个东西乐安和景辰都没听说过,更是没听说过宝龙鱼。但是当地的村民却把这个东西看成宝贝。每当去深海打渔回来,若是捕获了这种宝鱼,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取出这种鱼的精囊留下来,送给自己最爱的妻子或者留给孩子。 但是这种鱼极为罕见,更何况还必须是公的,所以每家每户,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也不过就是一份两份。把它密封起来,以备不时只需。 村长祥发叔告诉乐安,这东西一份就可以让女人永保清纯十年不变,还可以修复永久的创伤,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记忆的损伤! 村子里用过这个东西的只有一个受伤严重的渔民,当时他打渔的时候被折断的桅杆砸到了脑袋,当时也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是家人给他吃了宝鱼的精囊,才得以恢复记忆。 不过那是一百多年的事情了,宝鱼精囊的神奇效果,村民们近百年来都未见过。 乐安看到那黑乎乎的一堆一堆的,心里就开始打怵。这东西真的能让她恢复记忆吗? 最后决定了还是试一试,就算没有效果,也不会让她记忆里更加衰退吧 乐安每天吃一份,一共是十份。她每吃完一分,第二天所有村民见了她都会问她有没有记得她的相公景辰啊! 惹得乐安恨不得将景辰掉在桅杆上,让他在上面呆个几天才下来。 景辰跟村长说,他跟乐安是夫妻,因为到山上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悬崖,所以才会迷路走到这边的,还说乐安跟他很恩爱的,但是因为摔下悬崖撞坏了脑袋,所以才失忆的。 景辰说的声情并茂,让一众渔家女听的热泪盈眶,纷纷称赞景辰是难得一遇的好夫君。 乐安又不能揭穿他,只能是顺着她们羡慕的眼神不停地点头。 只是接连吃了五天,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村民们的热情却丝毫不减,每天早上见了她第一件事情仍是问她记不记得景辰是她相公。 而这几天,乐安跟景辰鄯有留意附近的动向,这个小渔村就在海边显眼的地方,当初选择留在这里,一是因为景辰受伤,二是这里看似就在海边,很容易被上官子岑或者沈欢亭发现,但从崖底到这里根本就是一条直路,上官子岑那么多心思的人,如果在崖底搜不到他们,肯定会认为他们要不就是受伤了还躲在原地,要不就是七拐八绕的去了隐蔽的地方。 反倒不容易怀疑这里。 现在风平浪静了好几天都没动静,上官子岑的队伍很可能已经被他们引到了别处。 再来便是他们要等机会离开这里。村民们答应帮他们造一艘船离开这里,船已经造了一大半,只差三天就能完成了。 乐安跟景辰在海边散步,两个人都是粗布衣裳,身上有些地方还打着补丁,头上蒙着蓝布头巾,脸庞都被海风吹得红扑扑的,就这么肩并肩走在海边,享受难得的安静祥和。 “乐安其实你不用那么着急想要记起一切的,凡事都要慢慢来。我看你这几天早上起来之后都是发呆很久,我担心你太过着急,反倒是适得其反。”景辰寻了个机会,轻声劝着乐安。 乐安微微一怔,没想到景辰观察这么仔细。她的确是有些着急,一方面时间紧迫,另一方面,她迫切想知道,她跟景辰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看到景辰为了她如此不顾一切,她真想快点恢复记忆,像以前那般跟他相处。 乐安看着景辰俊逸容颜,不觉扬唇浅笑,“我知道了,我不会太逼自己。凡事顺其自然,越是在意,反而没有效果,越是放松心态,说不定明天一早我就记得以前一切了。” 乐安说完,小手已经被景辰包裹在掌心。 他笑着开口道,“其实现在也挺好。这不正是考验我的时候吗?如果以后你记忆恢复了,想到我这时候对你不离不弃,还不感动的热泪盈眶啊,到时候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的,不是吗?” 景辰苦中作乐逗着乐安,狡黠眼底,浓情蜜意,层层叠叠,将乐安包裹其中。 “你一直是这么油嘴滑舌吗?我倒要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恢复记忆了,如何摆脱你!”乐安认真的思考着,景辰气的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看到乐安皱着眉头的模样,不觉又心疼的不得了。 “哎。我真是自讨苦吃,明知道打你一下,我自己痛上十倍,还忍不住被你气的动手!还以为你失忆了会换成我来欺负你,谁知道,我就是被你吃的死死地命。” 景辰笑着开口,抬手自然地将乐安额前发丝轻柔的别在耳后。他眼底的柔情似水,让乐安心弦为之颤动。 她跟景辰之间,最早便是开始于冷家堡屋顶的时光吗? “景辰,我给你认识最早是在哪里?冷家堡吗?你都为我做过什么,怎么从没听你讲过那些事情?”乐安好奇的问着景辰。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着研究回到北国的事情,对于他们过去的一切只字不提。 景辰眼神闪烁一下,宠溺的拍拍乐安面颊,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关于我们的那些回忆,我不是没想过要不要告诉你,但是你现在失忆了,我若说我们之前如何如何,可能会对你造成先入为主的思想。这一切,还是留待你日后恢复记忆后,自己去想,去感受。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公平的交代。” 景辰的声音柔柔的,淡淡的,却满是包容和怜爱。 他不想给乐安太大压力,就这样顺其自然就好。 乐安拉住他,认真的看着他,“你一直就是这么沉得住气,凡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吗?”乐安对他越来越好奇了,这样一个男子曾经在她身边的话,他们之间会发生怎么样的故事。 景辰这时候却皱着眉头一副不太想说的模样,“其实我以前是很隐忍压抑的个性,说得难听点,有时候是故意用玩世不恭和满不在乎隐藏自己的自卑。沉得住气这几个字压根跟我没关系。不过在经历过你失踪这件事情后,我逐渐意识到自己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我说过,我一定要保护好你,要成为整个北国最强大的人,才能让你在我身边幸福自由的生活!我对你的承诺却一直没有做到,所以我不容许自己再有任何差错!我要学着让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4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己成为最强大的人,让你成为我身边最幸福的人!无论多么艰难,我都会做到!” 景辰说完,抬手轻轻地捏了下乐安鼻子。 “快点记起我要不等我能够掌握北国一切,你却不在身边,我要那些又有何用?我答应过你的,我会成为你身边最强大的一切,给你一生宠溺 乐安静静地看着景辰,蓦然,只觉得脑海中反复闪过的都是他刚刚说过的话。他的眼神闪烁至诚明亮的星辉,丝缕照射进她灰蒙蒙的心底。 “那我一定要快点恢复记忆,把你以前承诺我的统统记起来,不能便宜了你啊!”乐安笑着开口,大大的眼睛忽闪着,眼底是明净耀目的光芒,唇角微微弯起,恬淡清幽的气息让景辰目光无法移开。 恰在这时,村长的儿子大荣从不远处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公子,夫人!来了一队官兵,说是要找一男一女!” 大荣话音落下,乐安跟景辰就看到不远处一队官兵朝这边走来。 二人一怔,互相看了一眼,眼底具是戒备和随时准备动手的信号。 今天是一号了,亲们可以投新的月票了哈。小安承诺,月票够了一百,送免费v文五千字!以此类推!谢谢亲们支持。 (题外话不计入正文字数) 005 情欢t 乐安和景辰互相看了一眼,现在掉头走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继续留下来,便又是一场硬战。 那队军队很快到了跟前,人数倒是不多,神情也算是平静,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景辰将乐安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为首的队长。 “二位就是前几日帮助村民打跑土匪的侠士和侠女?”那队长下马后,抱拳开口。态度倒是随和自然。 景辰护在乐安身前,平静开口,“并非是我二人之力,而是全村父老乡亲一同努力。” 景辰说完,一旁的大荣愣了愣,开口想说什么,被乐安眼神制止了。大荣不解的挠挠头,安静的看着。 那队长有些意外,却没有继续追问。 “是这样的,我们前些日子围剿了山上的土匪,他们说有一对土匪到这里来了,但是一直没有回来。我问了村长,他告诉我那天的事情,二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仗义举动!不如随我进城,去跟县令邀个赏?” 队长说完,乐安和景辰心中微微一松。 原来不是上官子岑的人,竟是为了那天剿灭土匪的事情。 景辰摆摆手,平静开口,“这位大人,我夫妻二人只是平头百姓,前几日上山采药不小心掉了下来,这才有了这次意外出手。我二人明后天就要回去了,大人一番美意心领了。” 景辰婉转拒绝了,那队长一愣,倒也没继续为难他们。 稍后嘱咐了一下村长,注意观察周围再有没有土匪出没,便带队离开了 乐安和景辰留在屋内,商议对策。 表面看这队伍是为了那土匪而来,但是若他们回去,有人对城中人形容下她跟景辰的长相,很容易露出破绽。 看来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小渔村。只是可惜了那艘即将造好的渔船。 当晚,渔民们听说她们要离开,都是自发的从各家各户出来,连夜为他们赶制渔船,一定要让他们明早可以乘船离开。 乐安和景辰被渔民们的质朴纯真感动,如果不是追兵在后,他们真的希望在这里多停留几天。 入夜,乐安坐在海边,吹着海风,任由满头青丝悉数散开,被海风吹拂起来,在后背飞舞。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外衣,景辰给她盖上衣服后,旋即坐在她身边。 “乐安,不用想太多,明天一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到了北国,我会想办法帮你慢慢恢复记忆,相信我”景辰轻声开口,抬手扣在乐安手背上,将她轻轻拥在怀中,为她撑起温暖信赖的依靠。 乐安点点头,垂下的眸子却闪过一抹异样情愫。 “景辰,我有点口渴,你帮我拿点水吧。”乐安对他小声说着。景辰拍拍她的头,对她的吩咐自然是趋之若鹜。 等景辰离开后,乐安从怀中掏出剩余的宝鱼精囊,微微皱了下眉头,继而全部送入口中,艰难的下咽。 村长告诉她,这宝鱼精囊一天不能吃太多,否则会造成相反的效果,很可能会气血逆流。但是乐安顾不上这么多了,跟景辰相处的这几天,让她的心从未有过的浮躁,只想快点知道她跟景辰的一切。 只是才刚刚服下精囊,她便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像是有一团火把燃烧一般,在体内疯狂翻涌。 当景辰端着水过来的时候,看到乐安痛苦的趴在沙滩上,扔下水就冲到了她身边。 “乐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乐安!”景辰紧紧地抱着乐安颤抖的身躯,却觉得她身子或一般的炙烤着。他吓得不轻,抱着乐安就要跃入冰冷的水中。 乐安连连摆手,声音沙哑低柔,“景辰没事不用管我我只是将那些宝鱼精囊全都吃了。” “什么?你乐安,我不是告诉你不要着急吗?凡事顺其自然慢慢来,你忘了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景辰凄厉的喊着,抓着乐安肩膀剧烈的摇晃起来。 乐安挥挥手,娇躯无力的靠在他怀中。 “我想知道,以前我有多爱你,或者你对我有多好很想很想知道,一刻也等不了了”乐安说完,扬唇对景辰露出一抹灿烂笑容,纯粹明媚,在这夜色海边,繁星闪烁之下,这笑容带着摄魂夺魄的绝美气息。 景辰摇摇头,疼惜的触摸她烧得红彤彤的面颊,眼底的柔情化作浓浓的自责。 他刚才为什么要走开那一会?如果他没去打水,就可以阻止乐安了!如果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任何差错.,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景辰,不管你的事。我故意支走你,就是想自己做决定!我不会有事的!一定能撑过来!相信我。”乐安紧紧握着景辰的手,身上的温度在慢慢降低。 景辰紧紧抱着她,面颊轻蹭着她发丝,呼出的灼热气息丝缕沁入她肺腑之间。 彼此,呼吸纠缠,肌肤紧贴,在细腻如丝的沙滩上,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海浪阵阵,繁星闪烁,都像是他们的配角,为了衬托这对月下璧人一般。 “乐安,一定不要睡着保持清醒,看着我,不要睡着”景辰一声声呼唤乐安的名字,沙哑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性感。 “景辰,我一定会记起你的,不会让你再次失望的”乐安幽幽开口,清亮的眸子闪烁迷离星辉,清丽五官在姣白月光映照下,让景辰移不开视线。 他痴痴地看着乐安,轻柔的捧起她的面颊,就像是细心呵护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哪怕是捧在手心里,都是极度小心,不舍得碰触一分。 “乐安,我现在要自私一次,我将我们之前的一切,都讲给你听!你听我的话,不要睡着,一直听着!” 景辰沙哑的声音在乐安耳边奏出一曲心碎缠绵的乐章,让乐安心弦狠狠一震。 身体的不适在逐渐缓解,迷离瞳仁逐渐泛出清明幽亮,定定的看着他痴情疼惜的眼神。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如何认识的吗?我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下来。我无法承受你在我面前出事,那样只会让我随你而去。乐安,答应我”他轻轻晃着乐安肩膀,俊逸的五官在此时陇了浓浓的忧伤。 乐安勾唇,强扯出一个笑容,眨眨眼睛算是点头答应了。 景辰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肚轻轻划过她火热的唇瓣,在她清眸注视下,将他们曾经的过往,一幕幕娓娓道来。 从最初在纳兰家猎场的相识,她翻脸无情的在他脖子上划出两道血痕,再到她中箭晕倒,他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扶她 后来,冷家堡屋顶的邂逅,她古灵精怪却狡诈多变的个性,都深深地吸引了他。 她一次次让他死水一般的生活泛起层层涟漪,她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生命中留下重要的位置。 看起来是他被乐安吃得死死的,可最初在猎场上,不正是他主动招惹的乐安吗? 如果他不主动打马上前,让乐安挟持他做人质,他跟乐安,也许不会有后面的故事。 冥冥中注定了,他跟乐安之间,是他一步步的往前走着,直到好不容易才走进她心底!可是天意弄人啊,他竟是把她弄丢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又不记得自己了。 景辰微微叹息,笑着将自己跟乐安的过往一点一滴的灌输进她的脑海,看着她时而露出会心的微笑,时而凝眉瞪了他一眼,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 月下相偎,她静静地听自己回忆以前的事情,就如同岁月磨砺之后,他们都老了,她记性开始变得不好,他一点一点的告诉她曾经的甜蜜和别扭,唤醒她沉睡的回忆。 终是,景辰疲惫的抱着乐安睡着了。 乐安在他怀中一动不动,星眸静静地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天上繁星点点闪烁,渔村的村民都早早的进入了梦想。偌大的海边,只有她跟景辰两个人相偎依坐在这里,身下是细腻如丝的沙滩,身旁都是一片静谧黑暗,唯有月光姣白的星辉缓缓地播撒下来,让彼此身体紧贴的感觉逐渐起了暧昧氤氲的味道。 夜深了,景辰忽然感觉怀中的乐安动了动。 他低头正好迎上她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眸子。 “景辰,我们回去休息吧,这里太冷了。”乐安的声音轻柔婉转。景辰本是安慰的拍拍她的头发,想把她抱起来的,谁知道一看到她此时模样,温润的眼神突然变幻了一下,眼神定在乐安身上某处定定的看着。 乐安!你 景辰双眼有些法制,喉咙干干的,好像火烧一样,心底也像是有无数只小猫的爪子挠过一样。乐安啊乐安,你现在这副模样,不会是想我在海边欲火焚身烧死吧! 景辰望着乐安那悠然盛开如清幽荷花的笑靥,波光潋滟一般荡漾的眸光,迷离的眸子马曼下移,沿着乐安逛街的脖子逐渐滑向性感的锁骨,粗布衣裳包裹不住优美曲线,让那完美的痕迹暴露在外面一半,随着乐安呼吸之间,若隐若现。 景辰看呆了,从来不知道在夜色下欣赏乐安是如此美妙。 目光缓缓翻越,继而到了那微微绽放的柔软,身子在此刻变得僵硬,眼神继续向下看去,看到乐安苍白的小手轻轻地放在腿上,那苍白手腕近乎于透明的颜色。 他懊恼的摇摇头,乐安还在生病!她现在失忆了,他怎么能趁人之危? 景辰强按住内心的火热,麻木的扭头去看波涛翻滚的海面,不停地告诉自己深呼吸,一定要深呼吸,不能想,更不能要! 可越是这样,脑海中一遍遍的,反复闪过的都是乐安刚刚衣衫不整的画面。他们之间,一次男欢女爱都没有过,唯一的一次,险些成功了,还被司徒扬帆给破坏了。 一想到那天在营帐内,乐安在她身下盛放娇媚,那微微的喘息,便让他身体的渴望愈加猛烈,真想就此将她扑倒在沙滩上,狠狠地亲吻她。 “乐安,闭上眼睛睡觉,都快天亮了。”景辰声音透着沙哑的低沉,视线开始仰头看天,总是是看哪里也不敢看乐安。 乐安看着景辰此时压抑喘息的模样,心中的悸动比翻涌的海浪还要剧烈 要她怎么开口告诉他,她其实已经 “景辰,我想看着你。”娇柔的声音低低的,丝缕折磨着景辰的耳朵。 这简直是勾引嘛乐安,你就如此相信我的定力?不怕我忍不住? 景辰忍不住看向乐安面颊,她脸上微微泛起淡淡的红晕,不似刚才的火烧一般,却在看到她苍白的小手之后,再次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一时冲动在乐安没恢复记忆的时候碰她! “乐安,快睡。”他轻咳了一声,他觉得,乐安要是再看他一眼,估计就会被他立刻扑倒。 乐安撇撇嘴,忍住笑。见景辰又移开了视线,不觉无所谓的说道,“那好,我闭上眼睛了。” 说完,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刚才睡醒那一觉,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脑子清明了很多,哎,是不是都记起来了呢?” 景辰这时候还没回过神来,明亮的星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浩瀚大海,脑子里慢半拍的闪过乐安轻柔话语。 她睡醒了一觉脑子清明了很多清明了很多?她都记起来了? 猛然,景辰心中一紧,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衣服上带起的沙子扬了乐安一身。他怔怔的看着乐安,半天才想起来重新蹲下来看着她。 “你干什么?!沙子都弄我身上了”乐安懊恼的抖着身上的沙子,却见一旁的景辰已经恨不得将面颊贴在她脸上了。他看到乐安清眸闪烁明净星辉,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是多了一样东西。 很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击中心扉。 他几乎是不敢相信的,半跪在乐安身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已经记起我了吗?”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话一出口,就被海风快速吹散。 乐安点头,双眸定定的看着他。 景辰身躯一颤,放在乐安腰间的大手顿时好像充斥了说不尽的温度和力度,他觉得现在全身发烫的人是自己。柔情满溢的眸子沿着乐安锁骨缓缓下移,继而再看着她的墨瞳。 她记起来了?真的记起来了! 是真的?! 乐安见他如此模样,抬手轻轻捧着他的面颊,柔若无骨的小手细细的划过他面颊的每一个轮廓,她掌心的温度为他熨平面颊的沧桑,他终是相信,他的乐安回来了! 景辰滚烫的大手摁在乐安胸前,强烈的感觉震动他的全身,熨烫着彼此历经磨难却是更加贴近的心。 “傻瓜,我不会骗你。我还记得你说过,要我在你宽大羽翼下,幸福快乐的生活!你忘了吗?还是你现在不想信守这个誓言了?” 乐安的话,让景辰的心猛然收紧,掌心不觉猛的握紧,另一只手托起乐安下巴,她精致清丽的五官他永远都看不够,此时此刻,他真的忍不住了。 “乐安,你折磨了我很久了” “我怎么会忘记誓言,不想信守誓言吗?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好了,我已经被你折磨的三魂七魄都丢得差不多了,乐安,我想要你现在,要不然,我怕天亮之后,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景辰眼底迸射丝丝激|情的火焰,将乐安娇小身躯一瞬包裹其中。 “这不是梦,我真的记得一切了傻瓜还不信我吗?”乐安说完,轻轻吻上景辰的面颊。那般轻柔细腻的一个吻,让景辰的心深深沉沦。 “乐安”景辰激动地手,沿着乐安面颊缓缓下移,到了她的腰身,继而轻柔的将她姘.躯压倒,身体斜躺在她身上,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肚一遍遍留恋的划过她的面颊,脖颈,还有那性感的锁骨。 他小心翼翼的轻抚着,深怕自己的手指会在乐安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一切,景辰就觉得浑身都是热血翻涌的感觉,只是,他心中越加想要,身体的动作却越是小心翼翼。 他怕自己的狂野侵占会伤害乐安,所以即便现在已经快被憋死了,他仍是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乐安此时躺在细滑的沙滩上,面颊上是他温暖的手指,腰身还有他火热的掌心轻柔熨烫,从掌心传递的温度,缓缓地传递到心底,身体有种说不出的灼热和火热在翻涌。也许是那宝鱼精囊发挥了作用,她不但恢复了记忆,此时身体还充斥着莫名的渴望。刚刚降温的身体再次炽热沸腾,就连呼吸都滚烫的一塌糊涂。口干舌燥之下,发出一声声诱人的低吟。 景辰看着星光下如此诱人的乐安,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这是他跟乐安的第一次,也是他作为男人的第一次,千万不要砸了!更不要弄疼了乐安。 景辰终是忍不住开始亲吻乐安粉嫩的唇瓣,手抚上她的后背,开始拉近彼此的距离。 乐安躺在他修长结实的臂弯内,唇舌被他缓缓地挑逗,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了。鼻息之间,充斥的都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这一刻,就连心的颤抖都是绵软无力一般。 纠缠撩拨的感觉让彼此身体都在瞬间燃烧。 天上是繁星闪烁,姣白月光,身下是丝绒一般的细沙子,乐安眼底带着邀约信任,景辰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忍住,火热缠绵在一起。 海边,缱绻眷侣,缓缓奏出一曲迤逦缠绵的乐章。 氤氲气息,暧昧升温,就连月儿都害羞的躲在了云层后面,不忍打扰这对完美的情侣。 他们在沙滩上放肆的翻滚,激|情迭起,缠绵火辣。 当一切最终都归于平静之后,彼此剧烈的喘息都在提醒刚才那一番完美的狂野和激荡。 天快亮的时候,景辰抱着昏睡的乐安回了房间。小心为她清理身上的痕迹,还有头发里的沙子,夜里那一番折腾,耗尽了她太多精力,他反倒是精神百倍,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总想着再要她一次,可是想到她的身体,便强压下心头欲火,乖乖的将她抱回房中。 景辰看着乐安睡颜,唇边勾起幸福满足的弧度,等了这么久,从失望到绝望,再到充满希望,大起大落,犹如做梦。 经历了那么多,他更加懂得,乐安对他的重要性。 正当景辰看的傻傻的时候,乐安悠然睁开眸子,清亮眼神一瞬落入景辰心底,他对乐安宠溺一笑,抬手附上她面颊。 “乐安,昨晚就跟做梦一样”他轻柔开口,却见乐安微微蹙眉。 做梦?做梦会梦到浑身酸痛,就跟车轮碾过了一样? “我怎么觉得这么累?一动都不想动。”乐安摇摇头,很想坐起来,可真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吃多了宝鱼精囊的后遗症? “我怎么感觉精神百倍?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难道那宝鱼精囊对男人很好,女人就会” 景辰疑惑的开口,按理说男人第二天也该有所疲惫才对,况且他还一夜没睡,可是他怎么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相反的,还觉得精神更好了呢? “现在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出去看看渔船造好了没有。”乐安拉着景辰出门,才刚刚走到门口,便觉得今日村子有些不对劲。 景辰也觉得奇怪,昨晚他抱着乐安进屋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这时候,外面异常安静,具是这份安静才让他们觉得不对劲。 按理说,这时候,各家各户的渔民都应该起来了,昨天没人出去打渔,现在应该早早的起来织补渔网。为何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小心一点。”乐安轻声叮嘱景辰,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旋即走出房间。 出现在乐安和景辰面前的一切,冥冥中似乎已经有了预料,在此刻面对,还是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乐安。你能逃出我的手心吗?”沈欢亭坐在马上,鲜衣怒马,眼神从容平静。水波银色的面具被晨曦光芒映照,泛出诡异的光泽。 他看着携手出来的乐安和景辰,只觉得心底某处,被深深地扎了一刀。眼神跳跃一下,旋即又恢复一贯的沉稳安然。 “沈欢亭,你倒有本事找到这里。”乐安冷冷开口。 她是不是该再次重新认识一下沈欢亭! 上官子岑那么聪明的人都无法找到这里,沈欢亭却是赶在了上官子岑前面,如果他们不是站在对立面上,她真的很想了解这个男人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 “乐安,跟我回凤国。”沈欢亭翻身下马,一步步朝乐安走来。 “乐安,无论沈欢亭说什么,我们都不能跟他妥协。”景辰紧紧握着乐安的手,隐隐已经猜到沈欢亭的心思。 乐安肯定不会跟他回去,那沈欢亭此时可以利用的人,便只有他。 “容不得我们不妥协。景辰,他抓了全村老老少少。”乐安眼神有异样情愫翻涌,景辰一怔,蓦然想起这个过于宁静的早晨。 他还是不如乐安心细,或者不如乐安了解沈欢亭。 “乐安,我不会动手,乖乖跟我回去吧。”沈欢亭朝乐安伸出手,琥珀色瞳仁闪烁自信柔和的光芒。 “乐安”景辰面露忧色,怎么会这样?沈欢亭如何能找到这里的? “沈欢亭,别为难全村老少,我和景辰跟你走。但是不要妄想分开我和景辰。”乐安说完,回身,当着沈欢亭的面,抬手勾住景辰脖颈,一个清浅却绵长的细吻,柔柔落在景辰唇瓣上。 彼此,唇齿依偎,在这微凉海风的吹拂下,唇瓣紧密的贴合,奏出一曲华丽美妙的乐章。 景辰就势抬手揽住乐安腰身,热烈的回吻她。 就算此刻大难当前,只会让他们的情爱更加浓郁刻骨。无论沈欢亭做什么,再也无法分开他跟乐安。 沈欢亭琥珀色眸子跳动一下,轻轻别过脸去。心底,就如同一把钝了的刀子一下下戳在上面的疼痛。他已经做了十五年的细作,隐在暗处不为人知,好不容易站在光天化日之下,想拥有自己的爱,却要面对跟喜欢的人对立的局面。 乐安,你不懂吗?景辰能给你的一切,我也可以给你。 包括慕锦,司徒扬帆,他们能给你的一切,我都可以加倍给你。我曾是见不得光的细作,我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拥有的一切。 为何,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一吻之后,乐安面颊泛出红润,看在景辰眼中却是更添娇媚动人。 他轻轻抬手,见乐安额头乱发别在耳后,在她耳边轻声却坚定的开口,“从今以后,不离不弃,我在哪里,你都要在我身边。” 乐安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他说的是,他在哪里,她就‘要在这里。 这个景辰,昨晚把她吃干抹净了,今早的态度就变了。也如此霸道大男子主义。 “来人,带走。”沈欢亭冷冷下令,乐安和景辰被带上了机关复杂的马车。沈欢亭骑马在前,他看向茜纱窗内乐安跟景辰相偎依的场景,眼底闪烁一下。 乐安也抬头看向他这边。 两个人眼神交融,关系微妙,他想走进乐安心底,给她构建最完美的一切,可乐安对他的态度,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想跟他有交融的一刻 车内,景辰抱着乐安无奈的叹口气,“还以为能顺利回到北国呢,谁知道,七拐八绕的,竟是要去凤国。乐安,看来,我们的江山帝景两年之内未必能够成功了。” 乐安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不以为意的开口,“是你说的顺其自然的,说不定从凤国回到北国会更加方便。越是如沈欢亭这般谋算过人,步步为营的人,越容易露出他的软肋,我不相信沈欢亭是无坚不摧的。” 乐安眼底闪烁一抹冷嘲,清冷耀目。 景辰在她脖颈落下一吻,轻柔开口,“不管如何,你做任何事都要跟我商议,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 “知道了,就算喝口水去茅房都告诉你。”乐安笑着,跟他闹做一团。 哪里有被人挟持的悲催,反倒是悠哉乐哉。 外面骑马的沈欢亭面具下的容颜已经变了脸色。抓着缰绳的手蓦然收紧,手背上勒出一道红红的印子。 此去凤国,就算走山路也是最少三天三天路程。沈欢亭已经将上官子岑的行踪摸清了,如果他走山路的话,上官子岑的人绝对不会找到他。他便可以带着乐安顺利离开。 行进了一天的路程,队伍在密林深处隐蔽的地方停下休息。 乐安跟景辰走下马车,看到沈欢亭抓了渔村的几个青壮年关在一辆马车上,他们的精神状态还好,看到景辰和乐安的时候,眼底闪过复杂的神采。景辰对他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密林深处,有瀑布小桥,潺潺溪水从脚下流过,清澈透明。 乐安和景辰坐在水边洗脸,沈欢亭看着乐安背影,眼神恍惚一下,蓦然想起,他以护卫身份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总喜欢偎依在他怀中休息,时常还会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吓,在他身上点燃炙热的火焰。可每次她都是浅尝辄止,将他的火撩拨起来了,她却没事人一般翻身睡觉。 蓦然,那段属于他跟乐安两个人的回忆,青涩却又甜蜜。 那时候,她对他的挑逗和依赖,是真心,还是任意妄为的恶作剧? 乐安洗完脸,冷不丁一块丝帕递到眼前,她以为是景辰的,抬手自然地接下,随意的擦了擦脸,却看到对面景辰眼底闪过不悦。 再一看身旁,沈欢亭眼底噙着自信的笑容,定定地看着乐安。 乐安瞪了她一眼,将丝帕甩在沈欢亭脸上。 “景辰,陪我去那边走走。”乐安拉着景辰要淌过溪水去到对面。 沈欢亭冷了三分的声音在乐安背后响起,“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挟持的。现在乖乖留在原地,我们歇息片刻就要出发。” 乐安嗤了一声,不屑开口,“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既然想要得到我的人和我的心,那就注定是被我牵着鼻子走。就算你抓到我又如何?你一定掌控不了我的心。” 乐安说完,拉着景辰淌过了小溪。 沈欢亭身躯一震,刚刚乐安的话,就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心底的感觉,四肢百骸传来阵阵寒意,心底一瞬冰冷。 景辰看到乐安满不在乎的模样,不觉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你想到什么对策了吗?” 乐安不觉一愣,继而抬手,看似亲昵的勾住了景辰脖颈,在他耳边暧昧的吹气,“你什么意思?” “你故意跟沈欢亭闹,你的意思是”景辰感觉到,乐安不会无缘无故的跟沈欢亭对着干,她是那种保存实力后发制人的人。现在公然违抗沈欢亭的命令,她心中必定有自己的打算。 “拖延时间。”乐安面上依旧是跟景辰贴身暧昧,却是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景辰。 “这里是密林深处,我想拖延离开这里的时间,伺机寻找机会将那些渔民放走,只要他们一走,沈欢亭断然不会再派人重新追捕,那样会引起上官子岑的注意,到时候,你我二人想脱身,便容易的多。”乐安说完,突然低呼一声,景辰竟是拖着她的屁屁将她抵到了溪水边的一棵大树上。 “喂!放开我”乐安挣扎着,奈何景辰却是故意在她腰身敏感的地方揉捏,惹得她笑声不断。 他们故意在沈欢亭面前上演如此惹火的戏码,不把他气死,也气个半死 身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沈欢亭淌水过来,揽着乐安腰身就将她从景辰怀中拽了出来。 “放开我,沈欢亭!你以为你是谁?我跟你的关系,以前我是主子,你是护卫,现在我不过是你挟持来的,你还不许我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乐安无所谓的开口,字字句句都刺激着沈欢亭。 沈欢亭眼神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一贯的平静沉稳。 “三天后,一旦回到凤国,你看到我为你所做一切,你对我所有的看法都会改变。”他从容开口,眼底不见任何怒色。 他总是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轻易动怒。 “沈欢亭,你听清楚了!就算是三年,三十年!你做任何事情我都看不上!在我乐安心中,你沈欢亭的名字永远不会占有一席之地!”乐安冷嘲开口,看向沈欢亭的眼神冷然犀利,她眼底不见任何情感波动,有的只是对他的不屑和疏离。 一旁景辰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笑容,伸手揽住乐安腰身,从容的吻上她的脖颈。 “乐安,跟他说这么多废话作何?哪怕到了凤国,他已然是如今天这般看着我们恩恩爱爱,却是得不到任何,你的心,永远只能在我这里,根本不可能去到他那里。”景辰说完,抬手轻柔放在乐安胸口的位置。 这般暧昧缠绵的举动,让沈欢亭眼底难得涌动一丝龟裂。他抓起乐安的身子就朝密林深处走去,景辰正要阻拦,却被沈欢亭的暗卫拦下。 “放开我!别碰我!”乐安在他怀中挣扎,小手却看似不经意的,一次又一次碰触他胸前敏感的地方。惹得沈欢亭身子一紧,有些火热的感觉在小腹下面翻涌着。 “你跟景辰故意在我面前上演亲热,不就是为了激怒我,让我动手吗?”到了密林深处,只有乐安跟他,沈欢亭将乐安抵在一棵树上,眼神平静的看着她。 他眼底带着揶揄的笑容,似乎是将乐安一切心思都看透。 乐安无所谓的笑笑,抬脚就朝他脐下三寸那里狠狠踢去。 沈欢亭从容闪开,眼底的笑容愈加浓烈。他的乐安要跟他动手,很好,他正好期待了很久了。 一高一矮两抹身影在密林深处缠斗,景辰趁机走到关押渔民的马车前面,用捡来的石子扎在马车上,故意惊了马儿,马儿扬起蹄子在山中狂奔,暗卫有些慌了,急忙去追马车。 景辰在此刻故意朝相反的跑去,暗卫思忖之后,兵分两路,一路追马车,一路追景辰。 “上官子岑的人就在附近,你们就等着被一网打尽!”景辰冷冷开口,马车内的渔民也纷纷大声喊叫着救命,一时间,救命声,马车狂奔的声音,充斥整个树林。 暗卫有些慌神了,他们之所以走这里,就是为了不闹出任何动静,为今之计,只能是尽力追捕景辰。景辰朝相反的方向跑去,暗卫眼睁睁的看着马车飞快的冲出树林,很快就到了山路上,再往下便是一个村落,如果他们追出去的话,会闹出更大的动静。 所有暗卫都不约而同的朝景辰那边追去。 而密林深处,沈欢亭此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从来没想到,跟乐安过招是如此有趣且过瘾的一件事情。她的内功修为虽然薄弱,但是近身搏斗却是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为了公平起见,沈欢亭没用轻功和内功修为,而是跟乐安一样,完全凭硬功夫说话。 乐安下手最注重的便是准确,每一招到了最重要的地方,必须是准确命中,不会偏差半分。沈欢亭躲避乐安的拳头,好几次,都感觉她的拳头擦着面颊而过,甚至是紧贴他脸上冰冷的面具,他都能感觉拳头扫过面具发出的摩擦声音。 在她进攻之下,沈欢亭不能有任何闪失,必须全身戒备应对她的一招一式。 缠斗了近一个时辰的时候,虽然乐安已经精疲力尽,但她的招数没有丝毫懈怠。沈欢亭也有些上瘾的感觉,怎么也舍不得停下来。 他的乐安,不仅是他无法放手的女子。竟也是一个如此有力的对手!一招一式,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给他全身的认识和挑战。 砰的一声!双方拳头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乐安身子后退了一步撞在树干上,小脸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微微发红的面颊透着诱人微醺的感觉。沈欢亭看着她笑着开口, “还要继续吗?乐安?”如果她说继续,他会毫不犹豫的陪她。 第一次有这般畅快淋漓切磋的感觉,让他几乎是忘了时间,他此时身边一个暗卫都没带,他也不容许任何人打扰他跟乐安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就这般,在斑驳树影之下,属于他们二人的密林深处,一招一式,都透着枭野强大的气流,却是让彼此的心,从未有过贴合的如此密切。 乐安喘着气,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隐隐露出性感的锁骨,披散的发丝在身后随风飞舞,娇躯轻然颤动,美眸流转之间,是清冽冷然的神采。 沈欢亭身躯一震,定定的看着此时乐安,无法移开视线。 “当然要继续!别以为你沈欢亭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乐安说着,再次冲向沈欢亭。 一招一式愈加凌厉,她的忍耐力也是惊人的强大,面对沈欢亭如此强大的对手,她在此刻依然能爆发巨大的力量。 沈欢亭摇摇头,看到她疲惫的样子,心想着自己认输算了,既然她想赢,就让她赢。他就是闪身,看似是躲避乐安攻势,却是在身侧露出破绽。 乐安抬脚,毫不犹豫的踹在他腰侧。 沈欢亭闷哼一声,就势转身将来不及收脚的乐安抱在怀中。 “好了好了,我输了。休息一下吧。你想跟我切磋,回到凤国后有的是机会。”沈欢亭抱着乐安,在她耳边沉稳开口,一如曾经,他以侍卫沈欢亭的身份留在乐安身边,那般自然地与她接触的感觉。 乐安却是抬起胳膊,肘关节狠狠地捣在他面具上,那水波银色的面具被她这大力捣了一下,面颊那里凹进去一块,看着甚是让人无语。 沈欢亭摇摇头,一只手摸了下自己惨不忍睹的面具,另一只手仍是紧紧揽着乐安腰身。 “如果打上几下能让你消气,那我愿意天天被你打骂。”沈欢亭自顾自得说着,抬手轻柔触摸了一下乐安面颊,触手的感觉温暖柔软,让他心底最柔软的一面都跟着她荡涤开来。 “乐安,我想知道,如何司徒扬帆的腿好了,你能忘记以前一切,站在我这边吗?”沈欢亭轻声问着乐安,两只手臂圈着她的身体,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呼出的温热气息带着丝丝期待的感觉。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却是冰冷傲然的神采。 “你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我的名,利用我当初跟上官子岑的关系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为了彻底的铲除我,不惜将我卖进青楼,为了报复扬帆昔日想要废了你武功的事情,就派人打断他的双腿!这其中任何一次,都是你亲自下令的,不会有错吧?你现在让我站在你这一边?你还有其他更加无耻的话说不出来吗?” 乐安冷嘲开口,抬手大力挣脱沈欢亭的手,从他怀中出来,转身嘲弄的看着他。 他算计精密,步步为营,却是料不到,此时景辰说不定已经将外面的暗卫杀了个人仰马翻吧! 沈欢亭微眯着眸子,静静地听着乐安对他的控诉!很多事情他当初并不知情,一切都是凤鸾在背后策划。 但他向来不是喜欢解释的个性,如果他解释了,乐安还是不能原谅他,那他跟乐安之间,便彻底没有任何退路。他要乐安能够接受他的一切,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能站在他这一边,不离不弃! 任何一个想拥有天下睥睨苍生的男人,他的身上注定都会背负太多血泪和阴郁的手段。如果他要乐安日后在他身边,那么首先,乐安便要接受他的一切。 他会做很多为世人所不齿的事情,但是对于乐安,他会给她最好的,最完美的,哪怕全天下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唯独在她面前,他是纯净的,不染瑕疵的。 所以,他不会解释。 就让乐安继续误会下去。 这般误会继续纠缠下去,其实最痛苦的人,不还是他自己吗? “你没话说了吗?沈欢亭,别太自负,这世上总有一样是你无法掌握的 ”乐安嗤笑一声,转身朝后走去。 沈欢亭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离去背影,悠然开口,“你说的,是你的心吗?” 他可以掌握一切,就是掌握不住她的心。 “我的心其实很简单,说到底,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或者执着的,但是之于你,这份简单,是你永远都无法明白的。” 乐安背对着沈欢亭残忍开口,一句话,便已经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无论如何,她跟他都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刻。 “呵是啊,越是简单,便越加难以得到。你的心简单到,可以接纳不止一份感情。哪怕我告诉自己,就算你爱上了很多人,我依旧可以接受这样的人,可我所做一切,做得越多,错.的越多。 到了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你做过什么,在猎场面对你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时候,我突然觉得,如果我跟你之前的过往也跟我当时思绪一样,是一片空白多好!如此一来,我绝对不会输给景辰或者慕锦,乃至司徒扬帆任何一个人。 如果我们之间能够重新开始,我一定会是你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人。” 沈欢亭娓娓开口,像是诉说一段属于别人的故事。眼底噙着浓浓的自嘲,一丝一缕,都带着异样的感觉,沁入乐安心底。 “永远不可能有那一天了”乐安冷淡开口,转身之际,却看到景辰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景辰!”乐安一看到景辰来了,正要跑过去,却被沈欢亭抓住了手腕带到怀中。 沈欢亭微眯着眸子看向跑来的景辰,景辰在这里出现,只能证明一点,那些暗卫被他甩掉了!那么那些渔民呢?也被他 这是乐安跟景辰上演的一出好戏吗? 琥珀色眸光不觉狠狠地闪烁一下,更紧的抱住了怀中乐安。 “沈欢亭!你放开乐安!那些渔民已经被我放了!你的暗卫现在也被上官子岑的人围困起来!你还不赶紧逃命!还有胆子继续纠缠乐安?” 景辰说着就要上来抢人! 乐安一怔,差异的看着景辰,“你说上官子岑?” 沈欢亭却是抱着乐安后退了一步,眸子定定的看着乐安。 “乐安,上官子岑的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5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的人已经到了树林外面,我是来带你走的。” 景辰说完,抬手就朝沈欢亭面颊袭来。 亲们,有月票的记得投一张撒,谢谢大家支持,月票够了一百送五千v文。其实知道大家也不在乎这点点数,就是为了有个机会跟亲们互动一下。群么么。 006 情劫心颤(1t 景辰话音落下,沈欢亭二话不说,已经拉着乐安的手朝密林深处跑去。 “乐安!”景辰低呼一声,飞快追在乐安和沈欢亭身后。 “沈欢亭,你放手!”乐安想要沈欢亭,奈何他力气很大,她只能用拇指狠狠地摁在他的虎口上,这般疼痛常人根本难以忍受,可沈欢亭却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反倒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乐安不觉震惊,他没有痛感吗? 思绪还在混沌的时候,人已经被沈欢亭拉着冲进了密林深处。 “沈欢亭!我不会跟你走!就算落入上官子岑手里,也好过跟你回凤国!”乐安在他耳边喊着,丝毫不顾他此刻急促的呼吸。 沈欢亭脚下没有任何停驻,任由乐安拇指狠狠地掐在他的右手虎口上。那里已是一片青紫,他仍是不动声色的承受着。 “这是你真心话吗?就算被上官子岑利用,成为一颗没有自由的棋子,也好过在我身边,做整个凤国最尊贵的女人?”沈欢亭低沉的声音带着一分轻颤。 他怎么可能一点痛意都没尝到呢?可是乐安那锥心的话语带给他的痛意,更痛千倍万倍! 乐安一怔,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语。 二人身后,景辰已经追了上来,飞快抓住乐安另一只手就要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此时,身后响起马蹄哒哒的声音,沈欢亭压低了声音看着二人, “被上官子岑找到的后果是什么,不用我说!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会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就算真要动手,我也不是你们的对手!我所做一切很简单,只为了乐安! 跟我走!” 沈欢亭说完,强行拉着乐安的手冲入更加浓密幽黑的树林。 景辰跟乐安眼神交流了一下,旋即默默跟在沈欢亭后面。很快,那哒哒的马蹄声便被甩在了身后。 沈欢亭带乐安和景辰钻进一个山洞,这里已经是大山深处,骑马根本走不到这里,就算是步行,也未必能绕过刚才那片沼泽地。 沈欢亭素来对三国不为人知的地方都很熟悉,所以他能带着乐安轻易地绕过那片沼泽来到这个山洞里面。 三个人坐下后,景辰和沈欢亭同时将自己的衣服拿给乐安,她刚才在密林深处奔跑,身上衣服好几处都划破了。 “不用了景辰,我没事。”乐安对景辰摆摆手,却见沈欢亭的手蓦然停在了空中,旋即黯然收了回去。 正当沈欢亭转身的时候,乐安对着他的背影,突然淡淡的开口, “我不明白,你对|岤位难道一点痛觉都没有吗?”乐安问出心中最大疑问,她从没遇到过如沈欢亭这样的人,对虎口那里的|岤位一点感觉都没有。 常人一般是入肉三分就疼痛难忍,她们特种兵在训练的时候,很少有人坚持入肉七分。但是沈欢亭能在她用上了全力的情况下,还能坚持着带她走,究竟是毅力作怪,还是他身体存在某种特殊性? 景辰听到乐安如此问,不觉皱着眉头在乐安身边坐下。 沈欢亭背对着乐安的身影蓦然一僵,一抹自嘲的笑容在面具下淡淡绽放,背影透着萧寒僵冷,一点不似他一贯的沉稳历练的感觉。 “你真的想知道吗?”他淡淡开口,琥珀色瞳仁闪烁一下。 “想知道。”乐安点头,她确实很好奇,沈欢亭是怎么做到的?因为据她所知,沈子鹰当时在训练的时候,只坚持了十五秒! 沈欢亭微微阖上眸子,整个人的身体状况都在瞬间松弛了下来,完全是另一种状态。 如果不是乐安问,他绝对不会说。 “想当初,在进入王府做暗卫的时候。汝阳王爷,便是你的父亲为了考验暗卫的忠诚度,通常都会采取各种刑罚来逼暗卫将真正的身份说出来。很多暗卫也因此屈打成招,或者承受不住酷刑而自尽。 一旦留下来的人,便是王爷认为最合格的人,因为,这些人既忠心于他,又是暗卫中的精英。他从一百五十人中只挑选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护在他身边,而我,则是一直留守你身边的。那两个人在他病逝后就随葬了,只有我,可以活下来。” 乐安挑眉,眼神闪烁一下。她很少听到关于别人议论汝阳王爷的事情,也就是昔日乐安的爹爹。 因为这个王爷为人行事低调,除了对女儿过度宠溺之外,其他事情都是鲜为人知。 乐安最初猜测他的低调是因为不想引起司徒彻的注意,以免成为司徒彻的眼中钉。但是渐渐地,随着沈欢亭透露的,汝阳王府暴露的一些暗中的势力,乐安越来越觉得汝阳王爷的不简单。 只是可惜了,现在这些暗势力都归沈欢亭所有了。 “你还是没说到重点,他究竟用了什么酷刑让你痛到极致都不呼喊一声?”乐安越来越好奇,在现代的时候,她什么酷刑没见过,现代人很多刑法不都是从古代演变过去的。 “王爷发明的最厉害的一种刑法便是将人倒吊起来,脱光了全身衣服,将左脚的尾指绑上一根绳子,整个人头朝下的被吊在半空中,手指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触碰到地面,不用一会,那尾指的便会脱下一层皮来,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 如果想通过考验,便不能喊痛。喊一声,就会被淘汰,再也没有机会进入王府。单单吊起一只脚的话,一般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还是全身最细小的脚趾尾指。 那天,我整整被吊了六个时辰,我头朝下的时候,明明看到土地就在眼前,可心中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远。直到最后,那根指头断了,我才摔到地上。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沈欢亭淡淡的语气,平静舒缓,就好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只那背影,更加萧寒僵冷。 乐安呆呆的看着他,这一瞬,心底涌动异样的情绪。 她看着他挺直冷静的背影,终是明白,要经历了如何折磨的他,才能拥有今时今日。 那六个时辰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若是平常人,单单只是想想那般感觉,便会不寒而栗。 而尾指生生扯断的时候,那一刻他是如何做到连痛呼一声都没有的? 就连景辰,此时都震慑于沈欢亭的叙述之中。 “这么说,你左脚至今都了一根脚趾?”乐安音很轻,到了最后,几乎不可闻。 沈欢亭淡淡一笑,好像已经迅速的从刚才的叙述中抽离回来。 “是啊,如果不断一根脚趾,现在我还有命站在你面前吗?”沈欢亭说完,抬脚走到了山洞外面。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乐安一眼。 留给她的就是一个萧寒挺拔的背影。他如何能允许自己,被乐安看到他此时眼中狰狞凄厉的光芒? 在乐安面前,他步步算计,唯独在成为暗卫之前的那段日子,是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但是因为乐安问了,他便和盘托出。 每每,那些回忆只存在他的梦里。如今说出来了,那一幕一幕就像是刀子一样刻在心头,让他无法呼吸。 “沈欢亭,你恨汝阳王爷吗?如果恨他的话,你该恨我才对。”乐安清幽的声音在山洞内低低响起,像是山泉水潺潺划过,抚平湿润他心头血泪斑斑的过往。 他微微一怔,乐安今天似十跟他话很多 “如果不是他,我何以能有今日?那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对于他来说,我首先背叛了他!他该恨我才是!”他扬唇笑着开口,可眼底的血泪凄厉,此时只有他自己慢慢舔舐。 他想告诉乐安,我首先背叛了你,所以哪怕不是我下令打断司徒扬帆的腿,不是我让凤鸾在你跟慕锦成亲那天去搅局的,但是在你心目中,我已经被你划上了与凤鸾站在一起的事实。 所以,你也该恨我,是不是? 许久,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乐安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稻草堆上,透过山洞口看出去,隐隐的看到沈欢亭孤独的背影伫立在那里,无端,勾动了心扉。 “乐安,吃点野果子吧。”景辰从山洞外面摘了点野果子递给乐安。 乐安看了一眼,急忙摇摇头。 她对野果子有强烈的抗拒心理。第一次被慕锦耍,就因为好奇吃了火果,结果她以为是跟慕锦翻云覆雨了,其实是一场春梦。 后来,慕锦吸入了那燃烧的火果,慕锦倒以为是春梦呢,到头来,反倒是折磨了她一夜。 她现在对野果子不是一般的抗拒。 景辰以为她没胃口也不勉强,将果子放在一边,伸开手臂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 “乐安,你说如果我们一辈子都留在这里的话,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景辰握着乐安的手,一边低头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又一个细腻绵长的热吻,一边抬手轻柔抚摸她的柔软。 昨晚的欢愉,他食髓知味,那是他的第一次,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跟乐安第二次,第三次 乐安只觉得脖颈间凉凉的,眸子一瞬变得迷离梦幻。 “嗯?是什么?”她不解的看着景辰,此时身体被景辰撩拨的微微发热,偏偏他的手臂还在此刻收紧,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如果我们要一辈子留在这里,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声一堆小孩,要不然就你跟我在一起,多孤单啊。是不是?”景辰说完,扳过乐安的身子,舌尖一卷,含住了她粉嫩的唇瓣,他才刚刚尝到了乐安的滋味,真是每时每刻都想要她的感觉。 “嗯别闹,就知道你不会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来”乐安不觉弓起身子,不悦的捶打景辰胸膛,螓首摇晃着,不让他的舌头在口内肆无忌惮的挑逗。 “乐安,我可是认真的。我们景家可就我这一根独苗了,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共同努力才是。”景辰的话,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因为他已经开始身体力行,怎么也得在乐安反应过来之前占尽了便宜。 “那你如果没遇到我之前,你们景家该如何开枝散叶?你总有其他办法吧!你现在就当没认识过我,去想别的办法去。”乐安推开他,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外面还有一个沈欢亭呢! 这个景辰,摆明了是要刺激沈欢亭的。 景辰不满的在乐安颈间低吼了一声,这不是折磨他吗?好好地那个沈欢亭还不赶紧离开!留在这里真是碍眼。 此时他奇效三寸已经火热翻涌了,只能让它慢慢的消火了。 “对了,景辰,昨晚你的表现”乐安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很认真的看着景辰。 那表情让景辰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乐安这眼神是对他的怀疑,难道他昨晚的表现很差劲?不会吧他是顾念她身体才没有用尽全力的。 这可不能怪他啊! 乐安在景辰变幻了好几种神采的眼神中若有所思的开口,“昨晚你好像是第一次在这之前,你还是处男啊!” 乐安话一出口,景辰脸轰的一下,从面颊红到了脖子根。 处男怎么了?处男很丢人吗?不就是经验欠缺点,其他未必比别的男人差!慕锦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说不定也是处男,难道他表现朕没有慕锦好? “是又如何,我” “我又没说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看你这表情,难道你心里有鬼啊,那就赶快从实招来,看我能不能原谅你!”乐安笑嘻嘻的看着景辰,这种时候,难得还有如此轻松地时光,这算是苦中作乐吧。 景辰气哼哼的站起来,抱起乐安轻轻打了下她的屁屁。 “臭丫头,你还敢怀疑我对你的心?真是找打!你扪心自问,我拿你还不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我会有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今天就打的你看清我的心!” 景辰说着,如猛虎扑食一般冲向乐安,乐安尖叫一声在山洞内四处跑着,景辰在后面追她,明明能追到她,却偏偏留一手,每次都是眼看要追上了,故意叫一声吓唬吓唬乐安,看她笑着跑开的样子,他脸上是难得轻松会心的笑容。 这般感觉,若能一直存在,多好。 山洞外面,沈欢亭静静地注视里面一幕。眼底,浓浓的陇了一层薄雾,此时的情绪清晰却简单。他羡慕景辰,可以如此肆意的跟她嬉笑打闹,可以先抱着她就抱着她,可以跟她共同进退,苦中作乐。 而他,注定是他们心目中的敌人。 这身份,永难改变,是吗? 三人在山洞内呆了一夜,这一夜都是相安无事,但上官子岑找到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乐安醒来后看了眼身旁的景辰,轻声起来,走到山洞外面的时候,看到沈欢亭正背对着她,不知道在说什么。 昨晚他一直没进山洞,就这么在外面呆了一夜。 沈欢亭觉察到身后有脚步声,平静沉稳的声音轻轻响起,“好了,你先走吧,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有心情跟你说话的。” 他话音落下,乐安忽然听到类似于呲呲的声音。 他前面有人吗?她怎么没看到? “你跟谁说话?”乐安走到他身侧,却看到沈欢亭抬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乐安不觉一怔,就在沈欢亭身前,竟是有一条清白相间的小蛇,正静静的趴在地上,那黑豆一样的小眼睛却是警惕的看着乐安。 “我早上出来的时候看到它受伤趴在这里,它已经丧失了攻击能力,所以没有任何危险。”沈欢亭说完,缓缓起身,眼神平静的看着乐安。 他的沉稳.安然,让乐安心中生了一个错.觉,就好像昨天他从未对她说过那番话一般。 那段过往,就如同不存在在他的生命中一般。 “就算它受伤了不具备危险性,你也不用跟它说话,我还以为你的暗卫追踪来了。”乐安淡淡开口,低头看到那条小蛇确实很安静。 沈欢亭无所谓的笑笑,旋即捡起一根树枝将那条小蛇挑开,让它钻进乐安看不到的地方。 “我都习惯了,没想到吓到你了。” “什么习惯?”乐安挑眉,他的故事似乎是越来越多,随便一句话都能带出旁人所没有的故事。 “你从昨晚开始对我的话就多了起来,没想到,我也能引起你的注意。”沈欢亭淡淡开口,琥珀色眼底带着安然轻柔的神采。 乐安平静的看着他,眼底不起任何波澜。 “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想太多。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因为你的答案,对我并不重要。”乐安冷淡的语气让沈欢亭心中微微颤动了一下,旋即,却是那种温润如水的眼神看向她。 “但是没办法啊,只要是你开口了,我便想着一股脑的都说出来。”沈欢亭摇摇头,眼底柔润更添三分。 “乐安,你应该知道,我们做暗卫的,除了要保护自己的主子,最多的便是刺杀主子的敌人。有时候,我会潜伏在敌人途经或者家中房梁屋檐附近,一整天动都不能动一下。哪怕毒蛇跑到眼前了,也要笑着打声招呼,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恐惧而暴露身份。 我还记得,五年前,汝阳王爷说北国有人会对你下手,因为他在朝中跟一个大臣发生了冲突,谁都知道汝阳王爷什么都不在意,唯独在意的就是你。后来,他派我去刺杀那大臣。那大臣为人小心谨慎,府中高手林立,就算是外出也是前呼后应,里三圈外三圈的。我若要刺杀他,困难重重。 最后,我选了一个很有趣的地点,想办法躲在他窗户后面的荷花池子里面,我还记得那天我把自己的脸都涂成了绿色,身体都浸在冰冷的水中,只有一半面颊露在外面,远远看着,谁也不会想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终是等到机会对他下手了,谁知道他却派人将几条龙鱼扔到水池里面,要看龙鱼吃鲤鱼的场面。那些吃肉的龙鱼就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幸亏我当时将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才不至于被龙鱼闻到气味。 那一天夜里,我第一次自言自语,我跟那些龙鱼说话,因为它们算是最危险的动物,我却告诉自己,再危险的人,终有破绽。当天夜里,我趁着他出恭的时候杀了他,等我回到王府的时候,两条腿已经不会走路了,我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沈欢亭说完,见乐安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一眨不眨。 他不觉自嘲的笑笑,“我的故事一向很闷,一个暗卫的过往能精彩有趣到哪里?” 乐安神情恍惚了一下,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心底的颤动却无法欺骗自己 当沈欢亭用轻松沉稳的语气说出那些血泪过往的时候,她心底真的无法做到静如止水,有些情绪在心底缓缓升腾,逐渐渗透到四肢百骸每一个地方 “我一直在想,如果有机会,属于你跟我的机会,我有很多心里话想告诉你。但是弄到此时此刻这个地步,注定了,有些话,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沈欢亭轻轻摇头,忽然抬手指着乐安左边的方向。 “乐安,你跟景辰记得从那边走!上官子岑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毕竟这里是南国境地,我们的安全只存在一个晚上!我去来时的地方引开他们,你跟景辰就从那里离开! 现在就走!” 沈欢亭说完,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山洞外面的景辰。 景辰来到乐安面前,看向沈欢亭的眼神是怀疑的,这沈欢亭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招,他会这么好,让自己跟乐安离开? 乐安微蹙眉头,也有些怀疑的看着沈欢亭。 “你们没有多少时间耽误。我知道自己现在带不走你,若要强行带你离开,只会将所有人都搭进来。我这次放手只为保住乐安性命,不代表我会放弃!如果下次我再找到乐安,无论如v何,都不会松手!” 沈欢亭说完,修长身躯蓦然一凛,在乐安和景辰怀疑的眼神中,一个起落到了他们来时的那条路上。 “一直走不要回头!我能为你们拖延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 沈欢亭说完,转身就冲入密林深处。将乐安和景辰丢在原地。 乐安看着他背影脱口而出,“我唯一能接受的,是你的故事。” 她觉得这句话,若是不说,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奔跑中的沈欢亭听到了乐安这句话,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继续前进。 心底却在瞬间绽放了无数朵烟花一般的灿烂,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果故事能够在乐安心中留下位置,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故事都讲给她听,不停地讲给她听。 直到自己真的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还是不会停下来。 景辰看向乐安,并没有问她太多,而是抓着她的手快速朝沈欢亭说的方向跑去。 不管沈欢亭说的是对随错,现在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只能是不顾一切的往前走了。沈欢亭必定是察觉到什么,才会做出上官子岑即将出现的判断。 只是,这其中出了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插曲。 当沈欢亭突破上官子岑派来的人的封锁,并成功将他们引到了相反的方向,等他脱身之后联系上自己的暗卫,已经是七天之后了。他派人一路追着乐安和景辰离开的方向,一连七天,都是没有任何消息。 他告诉景辰和乐安的那条路,的确可以顺利摆脱上官子岑,但却不偏不倚的落入了他的口袋!那条路无论怎么走,最后到达的地方只能是凤国境内 他故意引开上官子岑,就是为了让乐安和景辰没有任何选择的走那条路!那条路通往凤国,按理说,七天过去了,他们应该到了官道上了,却为何,人影不见? 难道出了他不知道的状况? 一切本该尽在他掌握之中,却还是偏离了他的预计! 沈欢亭如何也想不到,他遇到的是擅自出宫找寻乐安的上官子青!他将上官子青当做上官子岑,还以为乐安和景辰肯定不会遇到追兵,谁知道,狡猾的上官子岑第二天已经从另一条路上到了那个山洞,看到山洞内有凌乱的脚印,还有散落的野果子。 上官子岑当下带兵沿着通往南国方向的道路全力追逐,最终,在第二天傍晚追上了乐安和景辰。 上官子岑让弓弩手齐刷刷的对准了景辰,用景辰要挟乐安乖乖回头。乐安最终跟景辰一起回到了南国皇宫! 她和景辰是晚上的时候米敏回到皇宫的,就连子青都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子青因为再次擅自离宫,被子岑处罚,一年内不准踏出青山殿一步! “司徒乐安,别来无恙。” 上官子岑的开场白很老套,看向乐安的眼神也是那种她根本就逃不出他手掌心的自信。 此时景辰还在他手里,乐安恨清楚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局面。 “上官子岑,痛快点说出你的条件。你既然不马上杀了我和景辰,必定是有你自己的算计。不用说太多废话,反正我跟你也没什么话好说。”乐安冷淡开口,反倒是冷静的坐下来,神情沉稳的看着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冷笑一声,邪魅面容更添不屑冷嘲。 “你出去这一趟倒是愈发的不怕死了,对付你这不怕死的性子,朕是不是应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亲们,小安昨晚生病不舒服,今天一天都昏沉沉的,先更这些,估计这几天都是七八千字的样子。等我身体好了,再多更。 估计是前阵子熬夜累得,汗,这身子骨是没法跟年轻人比了。55。 谢谢亲们的礼物和月票撒撒,啃一个。 007 脱胎换骨(精)!(1t 书房内是龙涎香特有的香气,袅袅青烟,缓缓升腾,将上官子岑邪魅面容陇在烟雾之中,看不真切。 乐安直视上官子岑,彼此心中,都很清楚对方的意思。 “子青为了你,擅自离宫,冒着被朕终生幽静的后果也要去找你,只可惜,找了半天,却被沈欢亭耍的团团转。怎么?你不想见他吗?”上官子岑平静的语气,带着一分嘲讽。 乐安挑眉,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神却在此刻闪烁潋滟光华。 “他叫子青?上官子青吗?”乐安的声音低低的,原来她没猜错,那个替身真的是上官子岑的孪生兄弟! “他是朕的双生哥哥。在朕登基之前,南国众人见到的便是他。” “也就是说,最初,隐在暗处的人是你,后来,等你登基了,隐在暗处的便换成了他。如果你需要秘密进行什么策划的话,子青便会替代你出现在御书房或者是朝堂之上,是吗?” 乐安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上官子岑既然肯告诉她这个秘密,那他必定是下定决心,要一辈子将自己囚禁在南国了。 “你不也早就猜到了跟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朕了吗?司徒乐安,朕不会杀你,但是你一辈子也休想走出这个南国皇宫。”上官子岑说着残忍一笑,眼底邪肆光芒带着自信冷凝。 乐安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将我困在子青身边,剩下的日子看到的人只有他,也许一天两天我还能承受,但是日子久了,我便会发疯,承受不住这种囚宠的生活,到时候,子青会对我失望,我会跟他爆发剧烈的冲突矛盾,那时候,你轻易的就能收拾场面,将我从子青心目中剔除。 你想的很周到。上官子岑。” 乐安肆意笑着,眼底划过不屑冷然。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带我去见他?好让你的大计有早点实施的那一刻?”乐安无所谓的笑着,在烟波缭绕的烟雾之中,她的面容透出随意从容的气质,此时此刻,到好像是她站在高处俯视上官子岑,笑看他被困在局中的场景。 上官子岑眼神闪烁一下,缓缓起身,眨眼功夫便到了乐安身前,他修长身影在乐安眼底投影下一抹阴影,好像他心底最阴霾的一面,已经将乐安掩盖其中。 “司徒乐安,你给朕记住!从今往后,子青就是你的一切!”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不像是威胁的成分,偏偏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仪。 乐安无所谓的挑眉,笑道,“我只是不理解,他为何对我情有独钟?这后宫佳丽三千,为何偏偏是我?” 乐安的声音低低的,却是不经意泄了一分柔情。 “不为何!就是你。永远都是你。” 一声温柔含笑的男声介入,书房的后门被人缓缓推开,一抹白色身影缓缓步入房间。 清俊容颜,精致五官。唇角一抹完美的弧度,让人无端心暖。 修长挺拔的身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如果不是他此时略显苍白一些的面容和那眼底的柔宠,他跟上官子岑站在一起,谁又能分辨得出来呢? 乐安深呼吸一口,在现代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双胞胎,可是看到自己怀疑了多时的替身就在跟前,而上官子岑也在眼前,这般感觉,还是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乐安,对不起。”这道歉的话永远不会从上官子岑口中说出来,只会是他。 “你是上官子青?他的哥哥?”乐安淡淡开口,抬手指着上官子岑。 子青微微一怔,总觉得乐安情绪太过于平静了,不会是不能原谅他吧。 “我是。”他迟疑了一下开口,向前走了一步,想近距离的站在乐安身边。 哪知,乐安却是静静地后退一步。 上官子岑见此场景,微眯着眸子,眼底流露一丝淡淡的怒气,转身走到书房门口,背影莫名的带着一股子怒气,哐当一声推开书房的门,闪身出去 书房内,只剩乐安跟子青。 “乐安,其实我” “你不要过来。我现在还一时无法接受你们是两个人的事实,让我冷静一下。况且我还失忆呢,有些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清楚。”乐安挥挥手,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精芒。 她岂能这么轻易地原谅上官子青!况且还有一个景辰在上官子岑手里呢 “乐安,你该清楚,我可以给你时间,给你一切宠爱,唯独不能给你自由。所以”子青有些迟疑的开口。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无所谓的笑道,“所以我以后只能陪你呆在属于你的阴暗宫殿,在那里,你可以给我全部的宠溺呵护,但是如果踏出那里一步,我跟你,什么都不是,对不对?” 乐安的声音带着一分嘲讽随意,听在子青耳中却是针扎一般的难受。 他没有否认,乐安很聪明,有些后果,她只要一想就会明白。 “跟我回去吧。我答应你,在青山殿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我相信子岑的能力,会有一天,可以让我的身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子青说完,幽然一笑。 他轻轻拉起乐安的手,紧紧地攥在掌心。 为了她,他已经做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没跟子岑商量,便擅自离开青山殿,以子岑的身份率领御林军外出寻找乐安。 因此,险些酿成大祸,在树林外面差点跟子岑的人碰头,酿成无法弥补的大祸!而今,他确实需要在青山殿安心休养。有乐安在身边,他不会孤独 乐安没说什么,甩开子青的手,自己率先从后门出来。 子青无奈的叹口气,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见她没有目的的乱走,不觉扯住了她袖子。 “你知道青山殿在哪儿吗?”他柔声问着乐安,抬手自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谁说我要去青山殿了?我要去关押景辰的地方!”乐安冷冷开口,旋即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子青一怔,急忙拉住了她,“景辰被子岑关押在秘密的地方,你根本找不到的。你大可放心,景辰不会有事的。” “我必须亲眼看到他安全才能相信你跟上官子岑!你若不带我去见他,我自己一间一间宫殿的找!”乐安语气坚决,没有任何妥协的成分。 子青眉头微蹙,眼神黯淡了一下。旋即拉着乐安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 就让她见一眼景辰吧,不见的话,她如何能安心? 乐安清眸看着子青背影,一瞬间,忽然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却都是梗在了喉咙里,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到了皇宫偏僻的一个角落,子青指着前面一处破败萧索的院子,淡淡开口,“景玄殿。他就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他话很少,只表达清楚自己想说的,便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景玄殿外面的侍卫见到子青,具是一愣。纷纷跪地请安。 “平身。”子青淡淡应了,带着乐安步入大殿。 他的声音跟子岑一模一样,所以护卫不会有任何怀疑。 景玄殿陈旧不堪,墙壁斑驳疏离,与御书房的奢华瑰丽形成了强烈反差。乐安进入房间后,便看到一个纯乌金锻造的巨大牢笼,几乎是覆盖了整间屋子。 “这乌金牢笼的钥匙只有子岑有。进去看看他吧,我就在外面。”子青说完,强扯出一个笑容,抬手轻柔的抚摸一下乐安面前。 这也算是宠着她吧,她想做什么,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都会为她去做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旋即快速转身,直奔屋内。 房门吱嘎一声开启,乐安看到景辰已经冲到跟前。二人之间,隔着密密的乌金栅栏,只能容一只手通过。 “乐安你没事吧!我终于看到你了”景辰激动地开口,他在这里待了大半天了,总担心上官子岑会为难乐安,现在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面前,提着的心才缓缓落地。 “景辰”乐安幽幽开口,看到他被困在这里面,心中怎会好受?只差一步,他们就能离开了! 兜兜转转,却还是回到这里了。 “乐安,不要为了我跟上官子岑妥协。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南国都跟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能感觉出来,你对上官子岑的重要性!不管他是要利用你,还是为难你,你都不要顾及我的安危!不要被他欺负了”景辰认真的看着乐安。 没能带乐安离开这里,他已经万分懊悔了,如果乐安再为了他被上官子岑威胁,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乐安轻轻摇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你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有些事情你确实不知道,上官子岑之所以不杀我,完全是为了他的双生哥哥” 乐安将她跟上官子青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景辰。包括她跟子青在一起的事情也告诉了景辰。 她不想有任何事情隐瞒景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跟景辰之间,不会因为任何误会而分开。 景辰听完乐安的诉说,眼底震惊叠加! 原来南国皇宫还藏着这么一个惊天秘密!而乐安竟是跟上官子青 那个该死的上官子青究竟何德何能,有如何魅力,能让乐安接受他?该死! 景辰心中不嫉妒是假的,但既然这是乐安的决定,他便要学着尊重她!一开始他便知道,她不会只属于一个男人!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小心点。上官子青对你好的太过于离谱,好像是没有任何原因就对你好,难保他没有别的心思。”景辰轻声叮嘱乐安,伸出手贪恋的抚摸她面颊,才刚刚尝到她的好,却又要面对如此局面。 乐安胰扣在他的手背上,柔柔看着他, “我自己心中有数。你也帮我保守一个秘密,不要说出我已经恢复记忆这件事情,我想利用失忆的方便性,查找一些事情。”乐安轻声叮嘱景辰。 “我明白。”景辰点点头。突然看到门外有人影闪过,景辰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星辉,于是认真的看着乐安, “我想见见上官子青,看他是有三头六臂吗?可以让你接受他。”景辰说完,指指外面的影子。 乐安挑眉,旋即掐了下景辰的手背。 “你是想单纯的见见他呢?还是想示威?”乐安看透他的小心思,不过也没拒绝。 她转身推开房门的时候,上官子青正背对着房门站着,听到开门的声音,一回头,却对上乐安明亮星眸。 “景辰有话跟你说。”乐安说完,拉他进了房间。 子青微微皱眉,这是唱的哪一出?不过还是随着乐安走进了房间。 隔着牢不可破的乌金牢笼,子青跟景辰眼神一对上,便迅速隔空厮杀!互不相让! “乐安,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都要来看我一次,让我知道你是胖了还是瘦了,知道吗?”景辰温柔开口,低沉的声音透着沙哑的性感。 他把上官子青叫进来,却是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乐安笑了,这景辰,现在也学会整人了。 “知道了,我每天都来看你。”乐安轻声应了,一旁子青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却不见任何怒色。 就算每天见一面又如何?乐安每天晚上都会陪着他共寝,每天早上只会是他用吻将她唤醒!景辰难道忘了,自己现在身在哪里吗?是牢笼! “乐安,走吧”子青轻轻挑眉,拉着乐安正要离开,却听到景辰再次开口叫着乐安, “乐安,过来。”他朝乐安挥挥手。 乐安知道他肯定又是想出什么法子气子青呢!她才刚刚走到景辰身边,便见他抬手扣住了自己脖颈,将她的面颊拉到跟前。 他的吻旋即轻柔落下。 两个人隔着牢笼,只能是唇瓣和鼻梁的摩擦,可尽管如此,景辰却吻得异常温柔深情。 乐安微眯着眸子,被他此时神情感染,也放下所有的回吻他。面颊上抵着冰冷的牢笼,可唇瓣和鼻尖却是从未有过的火热感觉。 唇齿交融,奏出一曲迤逦的乐童,暧昧的银丝缓缓拉起,郜是更添氤氲气息。 二人身后,上官子青只觉得喉咙一紧,脐下三寸那里缠绵如火。这等场面,该是他跟乐安在一起才能做到,这该死的景辰!故意的! “嗯”乐安被景辰吻的不能呼吸,一低吟轻柔泻出,子青脸色一白,只觉得体内是怒火跟情爱之火互相纠缠着燃烧,让他恨不能现在将乐安压倒在身下。 “景辰”乐安好不容易才能呼吸新鲜空气,不觉嗔怪的开口,谁知,那热吻之后的声音,却是带着诱人的缠绵低柔,倒不像是责怪景辰,反倒是带着一丝撒娇的暧昧。那微微发红的面颊,还有迷离微醺的眸子,都让景辰舍不得让她就此离开。 再次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又是一轮缠绵热吻。 这一次,景辰灵滑的舌尖毫不犹豫的撬开乐安唇瓣,长驱直入,那舌头如蛟龙一般,在她口中翻云覆雨。 勾起她的舌头与自己的起舞,敏感的舌尖细腻的划过她的贝齿,在上面留下他唾液的味道,他另一只手也情不自禁的放到了乐安胸前。 “嗯”乐安再次发出一低吟,这该死的景辰,嘴巴怎么就跟吸住了一般,她想撤离却是被他越吸越紧。 景辰狂热的侵占乐安的呼吸,哪怕隔着牢笼,仅仅是鼻尖和唇瓣的碰触,他也可以带给乐安不同凡响的感觉,彼此身体都火热燃烧起来。 这一吻帝养巨大的麈力,让乐安最终差放下一切,也不管子菁就在牙后,全身心的投入到回应之中。 景辰跟乐安唇瓣交织,他故意弄出暧昧刺激的吸允声,那般诱人且刺激人的感官,一旁的子青石化原地,一贯是俊逸温润,随心所欲的神情,此时就好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熬一般,竟是生了一种荒诞的想法,很想此时加入进去,共同品尝乐安的味道。 他摇摇头,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就算乐安心中还有别的男人,他也不能有如此想法! 乐安和景辰的深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唇瓣上拉出暧昧的银丝,景辰抬手抚摸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眼底尽是浓浓的怜惜眷恋。 “我答应你的一切都会办到,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有事。”景辰轻柔抚摸乐安面颊,低声开口。 乐安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冷不丁腰身被子青紧紧揽住。 “时间到了,我带你回青山殿。”子青声音带着一分压抑的沙哑,他真是忍不住了! 怒火忍不住,欲火也忍不住。 不等乐安说话,他已经挟裹着乐安腰身,飞快离开了景玄殿。景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神黯淡一下,旋即一拳狠狠地捶在乌金牢笼的栏杆上。他何时才能走出这该死的牢笼,带乐安离开这里? 乐安被子青带回青山殿,她环顾青山殿格局,没想到青山殿就在景玄殿旁边,同样都是萧索破败,年久失修的宫殿,可青山殿的破败只存在在表面,内里却是巧夺天工,精妙奢华。丝毫不逊于上官子岑机关重重地御书房。 子青让乐安先去沐浴,他自己则是等在寝宫。 乐安先前在外面又是住山洞,又是逃跑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散发一股怪怪的味道,她褪下全身衣裳,静静地泡在温泉水中,温热的泉水洗去一身疲惫酸痛,腾腾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6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痛,腾腾热气之中,她昏昏欲睡。 忽然,乐安隐隐觉得四周有些不一样了,她睁开微醺眸子,看了眼身旁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她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也是一切正常。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正想着,乐安忽然看到自己泡澡的水,天呢!水怎么全都变成黑色的?还散发着阵阵怪异的鱼腥味道。 乐安急忙从水池出来,看到一旁还有两个半圆形状的温泉水池,她试探的靠近其中一个小的,水明明是清澈见底的,为何偏偏自己刚才泡澡的那个变成黑色了? 她想了想,再次下水。身体和感觉各方面都很正常,可是她泡了不到一刻钟的时辰,就见那原本清澈的泉水再次变成黑乎乎的颜色,依旧散发浓郁的鱼腥味道。 乐安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她不信邪进入最后一个温泉池子,又泡了一会,水果真也变成黑色的了! 那鱼腥味道比之刚才更加浓郁,简直都刺鼻子了。 可是她身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乐安站在水池边,什么也没穿,透过镶嵌在墙壁上的巨大铜镜,细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诱人的胸部,然后是腰身,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无论哪一个地方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要非说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便是她此刻的皮肤,比之从前竟是细腻柔滑了很多,好像丝绸一般,轻轻摸上一下,都带来难以言语的美妙触感。 乐安背过身子去看自己后背,那里原本的几道疤痕竟然也没有了?! 不但没有了,皮肤也比之前明显的顺滑细腻了,就连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轻柔的抚摸。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几日在海边风吹日晒,有些发红的面颊,此时透过铜镜倒影出来的却是白皙柔滑的一张面孔,比之从前,更添三分娇媚,七分精致。 明明还是她原先的五官,却看起来更加精致立体,尤其是皮肤,就连光泽耀目的夜明珠在它的比较下,也会黯然失色。 乐安不觉惊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洗个澡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之前又不是没在这皇宫洗过澡!这里温泉的水跟上官子岑御书房那边的水该是从一个温泉上引下来的,她以前洗过都没有如此变化!况且上官子青天天都在这里,要有变化,他也是第一个! 难道是她这几天在外面经历的一切改变了她的体制? 这番改变,究竟是好是坏? 看着那三个散发着刺鼻鱼腥味道的温泉池子,乐安突然想到自己服下的宝鱼精囊,难道是因为那个? 此时乐安还在愣愣的想着身体的变化因何而来,却不知,暗处,上官子青看向她的眼神,已经不能单单用惊艳来形容了。 他目睹整个过程,她的蜕变,她的脱胎换骨! 这世上竟是有如此奇妙的事情,原本是冷艳清丽的她,此时却变得愈发光彩夺目,让人一瞬移不开视线的感觉。恨不得将视线一辈子都定格在她身 她的周身好像从内而外的陇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就连夜明珠的光辉在她这里也黯然失色,她一个人的光彩照人,已经夺去了所有的光辉! 子青忍不住一步步走入温泉水池,站在乐安侧面定定的打量她。 乐安察觉到有人出现,看到是他,身子微微一凛,却没有任何躲闪。 此时的她,不着寸缕,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动作和语言,却已经将他一颗心狠狠地勾走了。 子青觉得,此时的乐安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这具身体,这番面容,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只要看上一眼,便会是深深地吸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乐安微蹙眉头,轻柔开口,呵出的气息却是清幽如兰,渐渐掩盖住屋内的腥味。 上官子青一言不发将她打横抱起,用自己的披风裹住她的娇躯,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出水池。 乐安在他怀中,静静地看着他。 他目睹了整个过程吗?这无法解释的一幕,他会作何感想? “乐安我该拿你怎么办?”子青将乐安放在自己宽大舒适的床上,轻轻揭开自己的披风,撑着身子从上到下打量她的身体,他现在反倒是不敢亵渎一分,就连触摸一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方能下手。 这般曼妙身躯,不染瑕疵的肌肤,还有光艳照人的五官,明明就是他的乐安,一直都没有变过! 她的眼神还是如之前那般,时而清冷,时而狡黠,时而深深隐藏,让人看不透心思。 他现在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如此光彩照人的她,让他如何舍得下手? 子青眼底溢满惊艳震惊,更多的则是矛盾和浓浓的情欲。 他手指如同弹琴一般,轻柔的从乐安额头一路下滑,跳跃着来到她的锁骨上,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的指尖禁不住颤动了一下。 如此美妙娇躯,就在眼前。他痴痴地看着,这根本就是一块上等羊脂白玉,却比白玉更胜三分。摸上去滑滑的,软软的,带着馨香甜净的味道,又像是一块蜜糖,让他忍不住一口一口的舔看。 掌心触碰的感觉,带起身体剧烈的震颤。 子青看着乐安那粉嫩诱人的唇瓣,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子,深深吻住。 乐安在他身下,也生了莫名的渴望。身体一瞬很热很热,却不是那种中了蝽药的迷离火热,而是一种最原始的渴望,也是因为心中对上官子青的接受,才会想要跟他亲吻。 上官子青的唇一沾了乐安的唇瓣,便惊喜的发现,她不管是看着甜蜜诱人,就连品尝起来味道也是如此清甜,而且带着巨大的吸附力一般,让他吻上一下,便不由自主的想要一口吞掉她。 就好像是一个陷阱一般,亲吻开始之后,整个人的身体便越陷越深。 008 浓情蜜意(1t 一番欢愉,鱼水交融。 子青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和感觉全都在乐安身上融化成水,一次次缠绵拥抱,激|情热吻,一次次深入浅出,这般感觉,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怎么可能是凡间女子? 无论是身体还是彼此感官的结合,都是一种重生的震撼感觉。 她的美好远不止看到的那般,这一整夜,子青都在纵横驰骋,却是没有丝毫疲惫,反倒是一颗心瞬间燃烧再燃烧的感觉。 她的身体像是具备了能让男人激动且不知疲惫的魔力,不知不觉,就鏖战了到了天亮。 他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还远远没有要够。 轻轻抱着乐安娇躯,看着她睡颜的完美精致,他不觉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经过一夜欢愉,她的气味还是如此清雅迷人。 “乐安你怎么会来到我的身边?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能人道,都要孤独一个人的守在青山殿呢?你怎么会来?”子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餍足还有不可思议。 这是他此生最好的礼物,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前半生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自己的将来也离不开这个青山殿的时候,她的出现,改变了他所有的想法 昨晚一夜的缠绵,他为她的身体着迷,以前他也有过一段荒唐的日子,却都是单纯的发泄欲火,唯独跟乐安在一起的日子,只为了爱,才去做那男欢女爱的事情。 乐安在子青怀中幽幽醒来,美眸睁开,一抹琉璃光悠然乍现。 “以后不准躲在暗处偷看我,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乐安一开口,竟是如此命令的话语,子青嘴角抽搐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我的女王。”他表情认真,神情专注,只那眼珠子总爱朝乐安锁骨下面游弋。 乐安一巴掌拍在他的鼻梁上,“还看!还不起来带我去查查书,看看我昨晚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乐安说着正要起身,可是该死的,身体却是酸痛的动都动不了一下。 她重新认命的躺在床上。 以前激|情过后也不见如此啊,自从跟景辰在海边欢爱之后,这次也是这般酸痛到,动一动都难受的不行的感觉。 可是看看她面前的子青,整个人却是神清气爽的感觉。 难道又是那宝鱼精囊作怪? “乐安,哪里不舒服?”子青关切的看着乐安,轻柔的托着她腰身,大手在她腰上揉捏着。 “浑身都痛。这种感觉绝不正常,我必须尽快查清楚原因。”乐安说着,突然想到一个人。 “对了,那个无颜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是无颜对她下药,她也不会失去记忆,不失去记忆,就不用吃那种宝鱼精囊。 这个无颜,是时候好好地收拾一番了。 子青眼神一凛,他自然也知道无颜对乐安下药的事情,只是子岑现在需要无颜配药,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暂时不能杀无颜。 “无颜现在还在他的药庐,每日炼药。至于那个顾惜,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无颜医术的确不同凡响,我这身体,子岑当时找了很多大夫都无能为力,都说骨头碎裂之人,永远不可能站起来,但是他的药不但让我重新站立,现在还能恢复先前的三分功力。 也怪不得,他能在无声无息之中对你下毒,破坏你的记忆。”子青脸色冷冷的,如果不是子岑拦着,那个无颜早被他杀了。 乐安了然于心,这无颜的医术的确是出神入化,却也难逃一个情字。 “无颜在药庐下面挖了地道,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带顾惜离开,我就是发现了这个,才会被他下毒的。”乐安道明缘由,子青一听,眼底厉色寒芒愈加浓烈。 “无论如何,这个无颜一旦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一定跟子岑说,让他叫无颜交给你处置。”子青淡淡开口,看向乐安的眼神却是带着浓浓的宠溺和呵护。 乐安白了他一眼,他只要少折腾她一晚上,比什么都好。 “这个无颜现在还不能死,你让上官子岑那个混蛋把顾惜放在这边,我有用!”乐安一提到上官子岑,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子青无奈的笑笑,那好歹是他的亲弟弟啊,这丫头。 不过爱情和亲情摆在一起的时候,子青明显已经偏到爱情一边了。 “我今晚试着跟他说说,你若不喜欢见他,我安排他在外院跟我见面。”子青淡淡道,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凡事都为乐安考虑。 乐安无所谓的摇头,“不用!我又不怕他,我倒要看看,他看到你跟我在一起,脸上会是什么精彩的表情!”乐安冷冷一笑,眼底却闪过异样精芒 入夜,上官子岑来到青山殿,一进大殿,就看到让他怒火高涨的情景。 乐安正被子青抵在屋内的墙壁上,娇躯柔软的好似棉花,整个人被子青压在那里,而子青的唇正火热的游弋在乐安唇瓣,一双大手也紧紧扣着乐安腰身,脐下三寸的火热已经透过衣衫支起了小帐篷,随时都会呼之欲出。 而乐安的一声娇喘,却是细腻绵柔,无端的,在上官子岑心头狠狠地撩拨了一下。 他站在那里看着,竟是半天没有开口阻拦。 而乐安跟子青显然更加忘我。 “嗯轻点”乐安在子青怀中小娇吟,微微颤动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如水如画,让子青一瞬心神荡漾。 “你们在干什么?!”上官子岑轻咳了一声,冷冷开口。邪魅面容隐了三分异样情绪。 子青身子一凛,急忙看向上官子岑。 他什么来的?他怎么不知道?刚刚只顾着跟乐安缠绵了,竟是忽视了这个时辰是子岑会来的时辰。 子青急忙站直了身子,迅速帮乐安将衣衫整理好,本来他跟乐安好端端的吃晚膳,他还告诉乐安,子岑快到时辰来了,谁知,吃到一半,乐安却说要去见景辰,他阻拦的时候,乐安身子跌入他怀中。 那一刻,他压抑了一天的欲火瞬间爆发,想也没想的将乐安压在了墙上。便有了子岑看到的那一幕。 乐安此时冷笑一声,满意的看着上官子岑变化多姿的面容,上官子岑甫一对上乐安笑容,身子再次一凛,邪肆双瞳在乐安身上来回游弋,她给他的感觉好像有些不同了,至于哪里不同,他一时又说出来来。 她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气质也由先前的冷冽狡黠,多了一分酥骨诱人的娇美。 说不出的感觉,就是那种可以留住任何男人视线的娇美优雅。 上官子岑眼神闪烁一下,怪不得子青在前厅就跟她如此缠绵,这个司徒乐安不知道又是学到什么狐媚手段了吧! 乐安看着上官子岑眼中疑惑,从容一笑。双方眼神在空中隔空厮杀,乐安从容含笑,上官子岑的更添三分阴冷。 “子岑,我跟乐安商量了一下,想让无颜和顾惜都住在青山殿内,毕竟无颜现在是为我炼药,若是距离我近一些,更方便我来掌控。”子青此时正襟危坐,认真地看着上官子岑。 “不行!你现在只管在这里安心养伤,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要插手。”上官子岑断然拒绝,乐安无所谓的笑笑,就知道上官子岑不会如此轻易答应。 “子青,喝茶。”乐安笑着将一杯茶水递到子青面前,顺势坐在子青腿 面对如此软玉温香,子青自然不会拒绝,一手端着茶水,另一只手揽着乐安腰身,笑着亲了亲她的唇。 “还是乐安关心我,不像有的人,亲弟弟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上官子青现在摆明了是站在乐安身边的,娘子和兄弟之间,他已经明确且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上官子岑冷冷一笑,垂下的眸子闪烁异样神采,让人看不透他此时想法 “子青,陪我去院子里走走,都闷了一天了,我想去屋顶看星星!还想去吃御花园林子里那颗枣树上的大枣。”乐安平静开口,随意轻柔的话语,却是丝缕都撩拨着子青心扉。 就连一旁的上官子岑都莫名皱了下眉头,为何他刚刚那一瞬间,为何会生了一丝奇异的感觉,觉得上官子岑的撒娇好像是对他做的一般。 他今日见她,确实是觉得她的不同。还有便是她给自己的感觉,也有些不对劲。 “司徒乐安,将无颜和顾惜留在这里,是为了方便你用顾惜控制无颜,让他对子青下毒,你就可以挟持子青,带着景辰一同离开这里,不是吗?”上官子岑拉回思绪,薄唇轻启,冷冷开口。 子青一怔,想说什么,却被乐安抬手阻止。 她柔软的小手附在他的唇瓣上,示意他不要开口。 “我要无颜在青山殿,原因很简单,我想一点一点的报复他昔日对我下毒的事情。至于你怎么想,我实在懒得回应,子青信我就够了,要你这个混蛋的看法做什么?” 乐安微昂着头,精致的下巴透出白皙完美的弧度,这一瞬的她,耀眼夺目,光华醉人。 上官子岑只觉得自己的眼神被狠狠地闪了一下。 子青听到乐安那句,子青信我便够了。不觉无奈的握着她小手,眼底尽是宠溺和呵护。 “子青,我们走。”乐安懒懒的从子青怀中起身,拉着他的手朝外面走去。 上官子岑面上仍是那一贯的邪魅傲然,只是眼底,却是泥浆翻涌。 “顾惜可以过来,但是无颜不行!”上官子岑在二人背后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起身看也不看乐安和子青,抬脚快速离开房间。留给二人一个清冷萧寒的背影。 乐安和子青相视一笑。 子青抬手狠狠地刮了下乐安鼻子。 “我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你故意让我提出让无颜和顾惜都留在青山殿,你料定了子岑不会答应,但是我们这般态度下,他势必会妥协一点!还真是被你抓住了机会!” 子青笑着摇摇头,更紧的抱住了乐安。 乐安但笑不语。 如上官子岑这般自负谨慎的男人,如果他们一上来就提出只要顾惜,难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和否定,如果再加上一个无颜,顺便在上官子岑面前表现一下他们的坚决态度,让他妥协便容易多了。 “现在顾惜在你手上了,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子青好笑的看着乐安,他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对付无颜。 “往后几天,我们故意放出风声,让无颜知道顾惜在你这里,那无颜肯定会主动要求见你,你不要跟他见面,只是每天给他送去一缕顾惜的头发,慢慢的折磨他,打倒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虐心,无疑是最深刻的办法。 那无颜便会想办法逼你见他,等他下定决心给你停药的那一天,便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绷紧到随时都会爆发的时候,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乐安说完,抬手指着屋顶。 “走,看星星去。” “介不介意多加一个人一起看啊?”蓦然,屋顶上响起一道清脆如银铃一般的声音,悦耳动听。 子青抬头看了眼屋顶上的姚乐儿,嘴角抽了抽,她来做什么?打扰他跟乐安二人世界。 乐安挑眉看了一眼屋顶上一身黑衣,明显是夜行人打扮的姚乐儿。她认识这个姚乐儿,在上官子岑身边的时候,见过一两次。 猎场兵变那晚,她才知道姚乐儿是上官子岑的人,因为她看到最后姚乐儿带人冲进了裘赫的营帐。看来这个姚乐儿跟子青关系也很熟悉。 “我们先上去吧。”乐安扯扯子青袖子,正好会一会这个姚乐儿。 子青瞪了姚乐儿一眼,揽着乐安腰身,飞身跃上屋顶。 姣白月光,柔柔倾洒下来,映照在乐安白皙无暇的面容上,清幽墨瞳闪烁琉璃冷光,玲珑娇躯安然的靠在子青身边,给人一种神仙眷侣的感觉。 姚乐儿眼神恍惚一下,蓦然响起她跟阿山在一起的场景。 眼眶一红,她急忙别过脸去,佯装轻松地开口,“早就听子青说,乐安郡主的好无与伦比,今日一见,还真是绝色美人,怪不得子青那么多年不近女色,都会因为你而破戒呢。” 姚乐儿说完,再次转过脸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的神情。 乐安看了子青一眼,他好几年不近女色?为什么? 子青眼神闪烁一下,警告的看向姚乐儿,不许她胡说八道。乐安隐隐觉得子青有什么秘密没告诉她。 “姚姑娘,我哪有子青说的那么好,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乐安随意开口,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姚乐儿嘻嘻一笑,连连摆手,“乐安郡主不要谦虚了,我这两个结拜哥哥的为人我最清楚了,子青以前可是出名的浪子啊,这南国的大小妓院,哪一家没留下他的尊贵身影啊,就是朝中大臣那些未出阁的少女,也有很多拜倒在他的脚下。 子青对付女人可是很有手段的,宠的时候啊,能把你宠上天呢!对不对,子青!” 姚乐儿笑的好不j诈,看到子青铁青的脸色,心中不由怕怕。 不管她的事啊,谁让他得罪了上官子岑呢,那可是皇上啊!皇上下令让她搅的司徒乐安和子青看不成星星,她就只好这样了! 乐安这时候很认真的看着子青,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清冽眼神一瞬刺入子青眼底。 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无奈的看着乐安。 “谁还没有年少荒唐的时候啊,那时候我不懂事乐安我” 子青语塞,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姚乐儿这死丫头说的都是事实,他不想在乐安面前撒谎,可是那段混沌不堪的过往,他真的已经完全放下了。 哪知,乐安此时看着子青,却是扬唇勾起一抹迷人微醺的笑容,看的子青心神荡漾,却又毛毛的。这算是先给个甜枣,然后就要打他一巴掌了吗? “是啊,子青说的对。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想我在北国的名声,以前似乎也不好,子青从不过问我之前的事情,我也不会在意他的过往。往事如烟,既往不咎,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是不是,姚姑娘?” 乐安的声音恬淡无波,却是清晰悦耳。子青怔怔的看着乐安,旋即露出心满意足的感动笑容。 而姚乐儿却是愣愣的看着乐安,大眼睛忽闪着,眼底蓦然有泪水翻涌的感觉。 司徒乐安说往事如烟,既往不咎,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是不是她阿山之间,也注定过去就过去了,阿山已经死了,她却始终无法面对这个结果! 姚乐儿握紧了拳头,无声的坐在那里,手臂抱紧了双腿,缓缓地将脑袋埋在两腿之间。 乐安一愣,却见子青无奈的叹了口气。 “子青,你先下去吧,我跟姚姑娘说说话。”乐安推了推子青,却见子青有些迟疑。 “放心吧,我不会听别人怎么说就判断你的好坏!在我心里,你的地位牢不可破!我这么说,你放心了吗?”乐安说着拿起子青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子青感受掌心那绵软的触感,会心一笑,轻柔的捏了下乐安面颊,眼底尽是宠溺。 “早点回来,我让膳房熬汤给你喝。”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 他担心自己再看乐安一眼,会忍不住留下来。 子青离开后,乐安缓缓坐在姚乐儿身边。抬头仰望星空,低声开口,“在想念谁吗?你的爱人?” 乐安隐隐觉得姚乐儿先前眼底的悲戚,还有看到她跟子青在一起的恍惚,定是想到了让她伤心地情感。 “是阿山。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裘赫杀了,我已经为他报仇了。可就算大仇得报,阿山还是回不来,现在我觉得自己很空,一旦没有仇恨在心底支撑自己,我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了” 姚乐儿沉声开口,继而抬头,定定的看着乐安。 “子青很喜欢你,你要珍惜,不要惹他难过。现在我只要看到有情人在一起,就会忍不住提醒他们要珍惜因为我已经没有珍惜的机会了。”姚乐儿声音沙哑起来,眼眶红红的,一滴泪挂在眼角,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乐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迷惑找不到出路一般的眼神,并没有安慰她什么,想来,安慰的话她已经听的够多了,她现在需要的是,任何走出眼前的困局。 “所以你觉得刚才我的话刺中了你心底某些感觉,是不是?” “恩。说的都很容易啊,可如何能放下呢?”姚乐儿摇摇头,看着星空发呆。 “既然放不下那就不要放!”乐安两手一摊,无所谓的语气和态度。 姚乐儿一怔,她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劝她放下对阿山的思念,投入到全新的生活之中。可唯独她说,放不下就不要放! “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不可思议?估计这话要是被你的家人朋友知道了,肯定会来找我算账的。”乐安微微一笑,却见姚乐儿也难得笑了笑。 “没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说的这些话的。”姚乐儿郑重点头。 乐安一笑,抬起手,“那勾个手指吧,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好。”姚乐儿淡淡一笑,她觉得自己跟乐安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就像是一个久违的好朋友。她又是子青心爱的女人,她对她,无端会生了亲切的感觉。 “既然已经是朋友了,那我有责任帮你一把。”乐安挑眉,淡然一笑。那笑容却隐着狡黠多变。 姚乐儿不解的看着乐安,她刚才就说放不下就不要放这样奇怪的话,现在又要帮自己一把,帮什么? “乐儿,一个人的爱一辈子只给一个人,是让人感动的,但是如果那个人不在了,你对他的爱却可以继续延续。爱这种感觉,不是人,没有具体的存在和影响。但却可以在你心中默默延续下来,因为这世上总有值得你继续爱的人。 阿山是你心中的唯一,这个无可厚非,但是有更多爱将来会在你心目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唯一不代表爱的结束。”乐安说完,缓缓起身,从容整理下衣裙,眼底闪过一抹明亮光芒。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姚乐儿摇摇头,迷茫的看着乐安。 “帮你举办一场选侍卫大赛如何?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姚乐儿的妃子,但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姚乐儿根本不会宠幸你,之于你,该有自己的交友圈子,而不是每天都困在这宫中,重复一样的事情!” “选侍卫大赛?”姚乐儿彻底石化了,子青爱上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啊! “嗯。相信我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你去说服上官子岑那个混蛋,让他在南国别院为你举办一场公开的选侍卫大赛。至于其他的,我会帮你筹划!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我今天跟你说的话,有时候,你必须学着踏出第一步,否则,你便只能永远活在现在的状态!” 乐安说完,对姚乐儿摆摆手,沿着梯子滑下了屋顶。 姚乐儿愣愣的看着她,眼底闪过矛盾挣扎的情感。 她究竟要不要听乐安的话,跨出这如此荒诞的第一步? 三天后,姚乐儿带来一个好消息。上官子岑答应她为她在别院举办一场选侍卫大赛。 乐安没有问姚乐儿这过程的曲折离奇,只要姚乐儿肯下定决心迈出第一步,后面的事情便会水到渠成。 姚乐儿此时心中莫名的兴奋起来,这三天时间,她第一次采取死缠烂打软磨硬破的办法让皇上答应她的要求。 皇上待她亲如妹妹,但皇上又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所以要让皇上答应她这荒诞的要求,的确是耗费了一番心思。 姚乐儿这三天来所做一切,完全是跟以前不一样,能想到的所有手段都用上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以前只会呆在屋内想着阿山昔日的好,现在却每天都生活在阳光下面,不停地想着办法磨着上官子岑的耐心。 既然上官子岑已经答应了,场地和时间都选定了。乐安便开始潜心策划 这几天无颜暂时不会过来找子青,想必他天天看到顾惜的头发,还能支撑上十天八天的。至于景辰那边,她跟景辰每天见面的时候,想了很多种打开乌金牢笼的办法,却都没有任何效果。 上官子岑是铁了心要将景辰一辈子囚禁在这里了。 入夜,乐安看着竞选姚乐儿贴身侍卫的名单还有画像,唇边那满意的笑容看的子青脸色臭臭的。 他走到乐安身边,一看那些画像,顿时气得不轻。 这里一百多张画像,大多都是袒露上半身,露出或精壮或线条优美的肌肉,而且画像上的男子大多眉清目秀,五官周正,子青咬牙想着,难怪乐安会看的这么满意! 她这是给姚乐儿选侍卫,还是给妞′自己选? 乐安感觉到身边的浓浓醋意,嫣然一笑,眼底闪烁熠熠星辉。 “子青,明天将有好戏上演,你现在还有空在这里吃醋?” 乐安话音落下,子青眼神顺着她敞露的胸口看进去,旋即,眸色一暗,托着她的娇躯将她放到了身旁的书桌上,大手一挥,将上面的画像悉数扫落在地上,在满屋子飞扬的画像之中,他俯身将乐安压倒在身下。 009 惊梦(1t 清晨一早乐安醒来。 全身上下又是那种被车轮碾压过后的酸痛,甚至还更胜三分。 她越来越觉得身体的奇怪,为何自从吃了那宝鱼精囊之后,每次欢愉之后,她的身体都是在早上醒来之后都是超负荷的酸痛,而子青或者是景辰,都是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的模样。 而且他们却总是要不够的感觉,倒好像是她吸干了他们一样,反过头来,他们反倒是一副餍足的神情。 “你举办这个侍卫大赛是为了乐儿呢,还是为了你自己?”子青吃干抹净之后,眼角的余光撇到地上散落的那些画像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当然是为了乐儿。我要那么多美男做什么?只一个你我都对付不了!我觉得自己跟乐儿很投缘,我们的名字又都有一个乐字,所以想让她身边热闹一下。你没看到这几天乐儿活跃的样子,这才应该是她。” 乐安说完,娇躯轻轻靠在子青怀中,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 “子青,我浑身都痛,一会还要起来去别院那里跟乐儿碰面,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乐安无奈的开口,刚才她试了试想要坐起来,奈何胳膊腿都是使不上一点力气。 子青心疼的给她穿着衣服,一件一件的,从亵衣到亵裤,再到长裙披风,最后再尽职尽责的把她抱到梳妆台前面,看着丫鬟给她梳了个简单却别致的发髻。 他亲手将一根翠色的簪子斜插在她发髻上。抱着她上了马车。 一院子丫鬟都是羡慕连连的看着他们。 进了马车,乐安感觉好了很多,随意活动了下胳膊腿,酸痛的感觉仍在,只是比之先前有了力气。 “你这身子骨是怎么回事?怎么每次把你吃了以后,都一副我好像虐绣了你一晚上的样子?”子青淡淡开口,眼底却是浓郁的疼惜和怜爱。 “肯定是那宝鱼精囊的缘故。”乐安低声道。 “可是书上关于宝鱼精囊的记载少之又少,这几天我一直在看,却没有任何收获。”子青轻轻摇头,将乐安抱在怀中,一口一口给她喂着点心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说不定我们不去找的时候,它反倒是出现了呢。”乐安美滋滋的吃着子青递到唇边的食物,娇躯在子青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对了,我恢复记忆这件事情一定要瞒过上官子岑那个混蛋!要不然,他指不定又要加一笔算计。”乐安撇撇嘴,一提到上官子岑的时候,眼中的不屑和厌恶就愈加浓烈。 子青无奈摇摇头,轻轻刮了下乐安鼻子,“乐安,以后提到子岑的时候,不要加混蛋两个字好不好?毕竟他是我的亲弟弟!” 乐安挑眉,无所谓的点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明亮的星辉,“好啊,以后不说混蛋,该说王八蛋。这两个称呼你二选一,我听你的!” 乐安说着,子青脸色一白,抬手在她屁屁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充满弹性的小屁屁拍在掌心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再次有了想要的冲动。 “你这丫头,连我也戏弄,亏我快把你宠上天了。”子青说完,轻点了下乐安鼻尖。 在马车这狭窄的空间内如此抱着她,对他简直是巨大的折磨。 自从目睹她在温泉水池的蜕变之后,他便觉得,她的身体如同具有强大的吸附力,能在时时刻刻吸引他的目光还有身体的感觉,让他一旦进入的时候,便不可自拔的想要一直占据,一刻也不想停歇的感觉。 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勾魂夺魄的气质,让他移不开视线,身体更加的离不开她。 二人在马车内嬉笑打闹的,很快到了别院。 别院距离皇宫并不远,其实最早是接纳各国使者的驿站,后来在边关设立了驿站,这里边成了别院。 那些应征护卫的人已经早早的等在外面,此次应征之所以来了这么多人,皆因为乐安开出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护卫价码,是宫中护卫的三倍薪酬不说,一年还有十五天的带薪假日,而且如果是有娶妻生子的打算的人,一经核实,还提供住房一套。 如此一来,应征者众。 子青当时看到乐安开出的条件,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乐儿那丫头是出了名的守财奴,一枚铜板能掰成两半花的人,如此高价钱,肯定又是扒的上官子岑的钱了。 怪不得姚乐儿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护卫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都说这姚乐儿的身份并非后宫嫔妃,乃皇帝的内线,如今裘赫被杀,兰康泰疯了,皇上要论功行赏,日后这别院也会赠给乐妃,还会赐给乐妃皇妹的称号! 如果能在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身边当差,自然是前途无量。 乐安看着如此热闹的场景,唇角不由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好戏还在后头呢! 跟乐儿碰面后,乐儿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明显昨晚是失眠了。这几天她跟上官子岑斗的很凶,好不容易上官子岑松口了,她反倒是感觉出了后怕。 “好了乐儿,别想那么多了,我让你抓的那些人现在都在吗?”乐安一边安慰乐儿,一边开口问道。 “他们啊一个比一个脾气暴躁,我都把他们关起来了!”乐儿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一旁的子青不明就里的看着二人,“乐安,你让乐儿抓了什么人?” 乐安呵呵一笑,鬼鬼的开口,“为了活跃现场气氛,抓回来的一些南国国都有名的纨绔子弟,有没事喜欢半夜上屋顶偷看别人春宵一刻的,有明明自家老子的银子花不了还愿意出去打家劫舍找刺激的,还有性格冷淡,看谁都不顺眼,整天一副别人欠了他银子的欠扁模样的” 乐安还没说完,子青低吼一声打断了她。 “你胡闹!你抓了他们来,那些达官显贵还不到子岑那里闹上一番!”子青气的真想扳过乐安身子好好地打一顿小屁屁。 乐安嗤笑一声,无所谓的开口道,“首先,我让乐儿放出消息,是为了给皇上培养臣子才选的他们,那他们家人自然是趋之若鹜,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二来,他们都是各大家族头疼的纨绔子弟,如今有个好好调教他们的地方,你觉得他们会拒绝吗? 肯定个个都是拱手将他们卖给乐儿!对不对,乐儿!” 乐安朝乐儿眨眨眼睛,无视一旁子青怒火无处发泄的神情。 “乐安姐姐,你看看这是那五个纨绔子弟的画像,哎真是祸害留千年啊,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谁知道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乐儿带着惋惜的神情,将画像展开在乐安眼前。 “啧=责!这个真像刚出道的金城武!”乐安看着其中一副画像,不由自主的叹息着。 一旁子青凑过去一看,又是一副坦胸的画像,忍了好几忍,才没撕碎画像。 他大力将乐安圈固在怀中,几乎是咬牙开口,“金城武是谁?” “是啊乐安姐姐,金城武是谁家的公子?” 乐安嘻嘻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倒挺喜欢子青吃醋的样子,不同于以往的温馨宠溺,带着一丝霸道独占的气息。 “一个你们都不认识的男人!好了,比赛快开始了。”乐安说着,回身飞快在子青胸前朱果那里揉捏了一下, “他长得像神仙也不是我的菜啊,你吃什么醋!” 子青身子一弓,这丫头怎么捏的这么准,被她如此撩拨了一下,身体再次有了感觉。 “是啊,我们过去吧。”乐儿此时有些激动地喊着,毕竟这些年来,作为上官子岑的暗将,她从没经理过如此刺激且热闹的场面,这是为她自己选侍卫啊,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赛即将开始,参赛的侍卫分成四队站好,乐儿看着百十号人,紧张的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正在此时,别院外面蓦然响起太监尖细了嗓子喊着的,“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一时间,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无人再敢喧哗一分。 一袭明黄|色龙袍带起高贵优雅的气质,冰冷的扫过地面。 上官子岑挺拔颀长的身躯缓缓走来。 珠帘后面,乐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有所思的看着出现的上官子岑。而她身边的子青虽然处在珠帘后面,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戴上了一副简单的人皮面具。 上官子岑的出现,让此次比赛无端多了凝重严肃。 那些参赛侍卫由刚才的摩拳擦掌,变成现在的战战兢兢,都怕万一出丑惹怒了皇上,小命不保。 乐儿见此,无措的看了乐安一眼。 “不用紧张,你就说,今日比武,能者居之,让他们放开手脚,尽管将自己的真本事亮出来,是真男儿就该有所建树,而不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乐安的话让一旁的子青微微皱眉,旋即又轻轻摇头。 他觉得自己是自始至终都没看透过乐安。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走进了她心底,可是隔天再看她的时候,便又觉得,她有太多不同凡响的地方他从未见到过。 “在想什么呢?”见乐儿已经去主持大赛了,乐安推推子青,不许他继续发呆。 子青温和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在想你一会见到子岑过来,是喊他混蛋还是王八蛋?” “呵呵撒谎,你根本不是在想这个。”乐安微眯着眸子,扬唇勾起一抹诱人的笑容,抬头轻轻吻上子青的唇瓣。 这番场景,正好被从侧面走上来的上官子岑看了个正着。 他眼神闪过一抹阴霾,旋即平静的坐在主座上,珠帘后面,因为多了一个他,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乐安,比赛要开始了。”子青轻轻点了下乐安鼻尖,眼底尽是宠溺和呵护。其实也在提醒乐安,子岑既然来了,他们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子岑才好不容易答应乐儿举办这次选侍卫大赛,如果不小心把他惹恼了,说不定比赛就泡汤了。 乐安无所谓的笑笑,看到上官子岑查看那一叠参赛者的介绍和技能,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唇边快速闪过。 珠帘外面,紧张的比赛已经开始,乐儿激动地看着下面比赛的护卫。 此番乐安给妫′选拔的入围人选,都01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7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都是没有婚配,并且年龄在16岁到20岁之间的,而且都是从宫中侍卫中选出来的合适人选。毕竟,若是单一从宫外选人,难免不会混进探子。 一上午的比赛结束后,更有八名进入决赛的选手。 乐安让乐儿放出那五个纨绔子弟,让这五个登徒子跟那八名正规军搏杀一番。 因为这五个纨绔子弟的加入,场面顿时可以用人仰马翻来形容。那五个纨绔子弟,用的都是些狠招,有一个还直接扒了对方的裤子,趁着对方提裤子的时候出手。 看台上的乐儿面红耳赤,无语的看着天。 而乐安看的津津有味,倒是子青吃醋的捂住了她眼睛,告诉她非礼勿视 上官子岑嘴角抽了抽,将手中册子砸在桌面上,清瘦身影透着一股子寒气。 乐安则是趁机看向下面进入决赛的人选,有没有她选中的那个! 举办这次比赛,一方面是为了帮乐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寻找能够打开景辰牢笼的人! 上官子岑在建造那牢笼的时候,必定是借助了南国能工巧匠的帮助,才可以锻造出如此固若金汤的乌金牢笼。所以她需要找一个懂得开锁的人帮助她救出景辰。 她让乐儿在选拔那些护卫的时候,都让他们写上自己会何种技能,又让乐儿在南国打探有无梁上爱好,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终是被她找到,尚书大人家的小公子没事净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最喜欢开锁入屋行窃找刺激。 这就跟现代有些黑客的心理一样,想要攻破别人不能完成的难关,寻找完成任务那一刻的刺激感觉。 但是这点她不能让上官子岑知道,所以上官子岑刚才看到的,不过是写明了那些护卫胸围腰围臀围,以及腿长的一些数据,所以才看的上官子岑气的摔了册子。 眼看自己选中的人就在最后决出的八人名单里面,乐安微微松了口气 “乐儿,过几天我会给你一份目录,上面详尽的写明了如何调教他们成为合格的护卫。到时候,可就看你的了。”乐安说完,乐儿转身紧张的看着 “乐安姐姐,到时候你要跟我一起,我可没把握能应付了他们八个,你看尚书家的那个小霸王都在里面呢!就是他刚才脱了别人的裤子!”乐儿撇撇嘴,她压力很大啊!虽然个个都是极品美男,但她总感觉自己会被气死。 “好,那我陪你一起!” “不行!”子青断然拒绝,他的乐安如今这般光彩照人,让她跟那些狼们呆在一起,门都没有! 乐安无辜的看了子青一眼,“可我总不能不管乐儿啊要不这样,最初训练让他们在宫里,就在乐儿的宫殿,你在旁边守着,谁要是不规矩啊,你第一个多了他的手,如何?” 乐安的话让子青哭笑不得,他这是随时准备着要捉j吗?“对啊,就这么说定了!乐安姐姐,明天开始你就搬到我的宫殿去,我” “别得寸进尺!”子青打断乐儿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上次她就打扰他跟乐安的二人时光,现在还想把乐安从他身边抢走,休想! 正当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的时候,上官子岑贴身暗卫闪身进了珠帘,附在他耳边小声开口, “皇上,北国和凤国联手有所行动了!有人看到慕锦出现在凤国,似乎是跟沈欢亭达成了协议。现在慕锦已经离开凤国,正在我国边关驿站休息。 暗卫说完,闪身离开。 乐安挑眉,她跟子青都没听到暗卫说了什么,但她隐隐觉得,该不会是与自己有关! 上官子岑仍是稳梭幺地坐在那里。他等的就是其他两国的动静。慕锦现在住在南国驿站,摆明了是等他前去见他的,好,他今晚就会一会慕锦,顺便你带上司徒乐安,让他们旧情人见见面! 上官子岑如此想着,唇角不由勾起一抹邪魅笑容。 他回头看了乐安一眼,优雅开口,“司徒乐安,今晚随朕去看看你的旧情人,如何?” 乐安挑眉,不动声色的笑笑,“什么旧情人,难道能勾起我的记忆吗? 上官子岑一直怀疑她假扮失忆,这次说不定是在试探她。 上官子岑并不说明是谁,而一旁的子青却脸色一变。 “子岑,你要带乐安见的人是谁?”他低声开口,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乐安再跟之前的人有任何联系。 “慕锦。”上官子岑淡淡开口,唇角噙着一抹邪魅优雅的笑容,一双墨瞳却是带着凌厉之势,一瞬看进乐安心底。 乐安隐在宽大衣袖的胰蓦然握紧了拳头。 上官子岑此时在试探她,试探她在听到慕锦这个名字时的反应。 墨瞳深处静若止水,几乎是没有任何情感翻涌。 “我为什么要去见慕锦?他值得我见吗?不见!”乐安冷冷开口,自然地勾住了子青臂弯。 “我想回去休息,顺便帮乐儿勘察那些侍卫,你不是不放心我吗?一起吧”乐安轻柔开口,只是她此时越是平静的眼神,看在子青眼中,越加难受。 她怎么会不在意慕锦吗? 若是不在意,她夜里岂会呼唤慕锦的名字? “司徒乐安,你真的不去见慕锦?你该知道,慕锦为何而来!”上官子岑依旧是邪魅从容的气质,看向乐安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戏讥。 乐安嗤笑一声,无所谓的开口道,“那你让他进宫见我啊!我哪里有空搭理一个自己根本记不起来的人!”乐安白了上官子岑一眼,拉着子青和乐儿便走出珠帘。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刺得眼睛微微发红。她仍是无所谓的看着前方,举目远眺,就在南国的某个方向,有她想念的人! 可是此刻,相比较去见慕锦,今晚是她救出景辰的一个大好时机! 为何经常要她面对两难得抉择? 上官子岑看着乐安放松的背影,眼底阴霾一闪而过。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她对子青便能一心一意了! 乐安跟子青还有乐儿,将那些入围的侍卫带到青山殿。她跟乐儿有说有笑的议论着一会怎么调教那些护卫。 子青到时候吃药了,便先回了房间。 乐安见此,知道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到来。 她假装失手将一杯热茶倒在乐儿身上,等乐儿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单独召见了尚书府的小公子赵坤。 乐安简单的试探了他几句,他果真是对开锁情有独钟,而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辈子都没遇到有挑战的锁。乐安告诉他景辰所在的地方,告诉他,那里若是他能打开,这整个南国都不会再有难住他的锁。 赵坤将信将疑,可毕竟年轻气盛,哪里有服气的道理。当场就答应让乐安想办法将他留在这里,他晚上一定要亲自打开那乌金牢笼。 入夜,乐安一个人去见了景辰。 因为有子青关照的缘故,她隔天都可以来单独见见景辰。 乐安将她的目的说明,景辰迟疑了一会,低声道,“你不跟我走吗?让我一个人走?” 乐安轻轻摇头,“你若带着我,根本没机会离开。你的暗卫现在应该在南国边境四处找你,今夜,上官子岑会跟慕锦会面,你趁这个机会离开是最佳时候。我不是不想走,而是现在还不是我离开的机会,你我二人,现在能出去一个便是希望!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要做北国最强大的人,你只有离开这里,才能完成对我的承诺!北国现在局势动荡,神算子的阴谋无人知晓,司徒彻的皇位做的也不稳当,冷凌夜在那里蠢蠢欲动,这正是你最好的机会! 景辰,我在这里等着你!急着,赵坤来找你的时候,一旦锁打开了,你离开的时候不要有任何犹豫和迟疑,更不要去看我!你要记住一点,你只有离开这里,才有权利在日后的日日夜夜保护我,站在我的身边!” 乐安说完,轻咬着唇瓣蓦然转身。 留给景辰一个孤勇决绝的背影。 “乐安让我再看看你”景辰在乐安身后沙哑开口。 乐安脚步顿了一下,旋即抬起,毫无留恋。 若看了,只会增添离别的感伤!她既然放景辰走,就不能再有任何犹豫 景辰一个人完全可以离开皇宫,但若带上一个不会轻功的自己,被上官子岑追到的机会很大! 与其两个人都困在这里,景辰必须离开! 入夜,青山殿寝宫 乐安抱着双腿坐在房间的窗台上,抬头静静看着星空,侧耳倾听隔壁景玄殿的一举一动。 赵坤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就看他究竟有没有本事打开乌金锁了。 身后,蓦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裹住了她娇小身躯,子青将披风披在她身上,继而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挤在狭小的阳台上。 “你今晚有心事。”他不是疑问句,而是淡淡的肯定。 乐安眨眨眼睛,低声道,“你有话跟我说?” 从吃过了晚膳开始,他们之间的气氛便有些怪异,她表现的越平静,子青心中的担忧便越重。只是子青没有问出口,而是等着她自己开口。 “子青,我找人给景辰开锁,就在今晚!你会告诉上官子岑吗?”乐安幽幽开口,眸子定定的看着子青,她不想隐瞒他。 她看到子青眼中一闪而过震惊的神采,旋即,便恢复一贯的随心所欲。 彼此抱着,久久的没有动静。 乐安不觉诧异,他至少应该问问她是找了谁去开锁吧!却是一个字都不说,也没有立刻去找上官子岑,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你找的开锁的人是从那些护卫中选拔出来的吧这也你今晚为何不去见慕锦的原因!” 子青娓娓开口,却是更紧的抱住了乐安。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淡淡一笑,微微阖上眸子,静静地听子青说话。 “你想利用子岑不在的时候给景辰开锁,让他有机会离开。同时你也知道,子岑要你见慕锦,很可能是利用你要挟慕锦,你故意不见,也是为了慕锦好,毕竟现在局势紧张,你不想慕锦因为你做出令自己为难的事情! 其实,我也是从你刚才告诉我,你给景辰找人开锁才猜到的。” 子青说完,轻轻抚摸乐安发丝,有些心里话,反倒是说不出口了。 “我不想隐瞒你!所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至于要不要告诉上官子岑,你自己决定!”乐安认真的看着他,彼此眼中,除却单纯依赖,再无其他。 “我刚才的沉默不是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吗?”子青淡淡开口,抱着她从窗台上下来。 她肯对他坦白,这个秘密,无论如。何,他都会替她保守。 正在此时,大殿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须臾,一抹暗影挟裹着雷霆之势冲进了房间。 竟是上官子岑的贴身护卫。 “王爷!皇上在驿站遭遇伏击!皇上跟北国将军慕锦具是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暗卫话音落下,乐安跟子青顿时变了脸色。 010 自私也要爱(1t 乐安跟子青赶到驿站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既然连子岑的贴身暗卫都出动了,这其中场景,必定是万分危急。 正当乐安和子青要进驿站一探究竟的时候,上官子岑在御林军的护卫下走出驿站。乐安看向他身后,竟是没有慕锦。 眼底闪过层叠失落,却见子青握紧她的手已经快步走向上官子岑。 “慕锦呢?”子青代乐安问出她心中疑问。 上官子岑眸子只看向乐安,旋即淡淡开口,“慕锦中箭不治,尸体已经被他的手下抬回去了!” “你胡说!”乐安冷冷打断上官子岑,清亮的眸子划过一丝血痕。 上官子岑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乐安,“你紧张他吗?如果你真是失忆了,慕锦是死是活又与你何关?” 乐安定定的看着上官子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一旁子岑紧张的握住了她的手,担心她会跟子岑会爆发激烈的冲突。 “子岑,怎么会有刺客?这里不是南国驿站,而且你跟慕锦武功都不弱,谁有能力在你们俩眼皮子底下刺杀?”子青疑惑的看着子岑,这场刺杀未免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我进去看看。”乐安不等上官子岑开口,已经挣脱子青的手,转身朝驿站里面走去。 驿站里面的房间上墙壁上,到处都是喷溅的鲜血,还有大都过后的狼藉痕迹,乐安静静看着,抬眼看了眼主座那里,那里地面的鲜血似乎比别的地方都多,那里该是上官子岑坐着的地方。 而另一边打斗痕迹更加明显的地方,是一小滩一小滩分散的血迹,应该是慕锦所坐的位置。 乐安看完之后,一言不发,抬脚走出房间。 神情比来时还要冷静沉着,子青诧异的看着她,眼底隐着担忧。 “乐安,你没事吧?”子青轻声询问她。 “我们回去吧,早知道他没死,我们就不用来了,他说得对,慕锦死活与我实在是没太大关系!本以为有热闹可看的,没想到这么快结束了!”乐安说完,从容转身,抬脚上了来时的马车。 清冷背影透着孤勇冷漠,娇小身躯利索的翻身上车。 只是,她表面越是平静,子青便越加担忧。 回宫的马车上,乐安始终一言不发,既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又好像完全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子青叹口气,终是抱着她,忍不住开口,“我一直想知道,慕锦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乐安眼睛眨了眨,表示她听到子青的话了。 子青原以为她会用沉默应对这个问题,她却从容开口,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会认为,慕锦将是我的全部!”乐安说完,转头看向窗外,淡淡皎月光泽挥洒下来,她微眯着眸子,无法相信,也不会相信慕锦中箭不治。 “他不会有事的!”乐安坚定开口,没有过多词汇的渲染,清浅的一句话,却是执着认真。子青愣愣的看着她,只觉得刚才那一刻,心底莫名一痛 回宫之后,宫里再次传来一个惊天消息。 景辰逃脱了! 上官子岑震怒,他精心打造的乌金牢笼竟然也有破绽?是谁协助景辰离开的?思来想去,乐安最有可可疑!但是司徒乐安就是认准了他顾及子青不能杀她! 如今,景辰不在了,司徒乐安马上会有新的行动。 乐安站在青山殿内,静静看着隔壁景玄殿,景辰果真信守她的嘱托,走之前没有来找她,而他也终于离开了南国皇宫。 而今,她已经无所顾忌了!是时候跟上官子岑正面交锋了! 遇刺那晚的真相,她定要让上官子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乐安跟乐)儿碰面,要乐儿出宫买三样东西用以调教护卫。 入夜乐儿回来的时候,将三样东西交到她手上,乐安不动声色的手下,却是静静等在青山殿屋内。 须臾时光,一抹暗影飞快闪过,静静地站在乐安身后,修长身躯在暗夜之中之中投下一道阴影,将坐在那里的乐安包裹其中。 “看来你对自己做暗卫的那段生涯还是记忆犹新,我给出的信号如此难懂,你却还是来了。”乐安冷淡开口,眸色如常,不起任何波澜。 身后的黑影动了动,抬脚来到她跟前。琥珀色眸光闪烁一下,一抹浅笑在唇边沉稳漾开。 “凤凰翎、八角亭、南宫糕。你让姚乐儿买的这三样南国小吃,不是告诉我,你要凤国的我来南国皇宫见你一面吗?你知道我在南国的暗卫一定会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紧盯你,你最近大张旗鼓的跟姚乐儿举办选侍卫大赛,我自然也会派人盯紧了姚乐儿。” 沈欢亭淡淡开口,旋即坐在乐安身旁,静静地看着她。 “猜到又如何?不怕我故意设套引你上钩?”乐安冷冷一笑,神情始终平静冷淡。 沈欢亭笑笑,双手环胸,水波银色的面具闪烁一抹幽光。 “你懂得用暗语,就是不想任何人知道你想见我。恐怕就是上官子岑也不会想到,这三样小吃代表的含义。但是你了解我,你知道我做了十五年暗卫,暗卫之间很多话都不能说明,只能通过食物、手势来代替话音。况且,慕锦中箭不治,景辰也从南国皇宫逃出去了,你现在最想见的人,只能是我 沈欢亭是一贯温润沉稳的表情,就连语气都是平静自然,好像他此时不是夜探南国皇宫,而是在自家后花园里。 “你只是猜对了一半,你的档次还不到我最有用的一颗棋子!”乐安嗤笑一声,眸子从容的迎上沈欢亭。 沈欢亭自嘲一笑,淡淡道,“那上官子青算是吗?你知道他今晚要跟上官子岑见面处理刺杀的事情,所以,选在今晚跟我见面?” 沈欢亭说完,起身轻轻握住乐安的手。 乐安并没有推开他,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却带着浓郁嘲讽。 “沈欢亭,你最喜欢算计了,那你今天也算一算,我想先从哪方面下手?”乐安挑眉,清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冷笑。 沈欢亭笑笑,抬手将桌子上的四个白玉杯子摆成一条线。手指捏住其中一个杯子轻轻推到乐安身前。 “你若要对付上官子岑,最简单直接的棋子便是上官子青,但是你现在找到了,便说明,上官子青你绝对不会动!这颗棋子对你来说,甚是还是一种牵绊!你怀疑那场刺杀跟上官子岑有关,所以你找到我,你想跟我做一笔交易,我来帮你查清楚那次刺杀的缘由,而你,则跟我在宫中里应外合对付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最得力的便是暗卫军团、御林军,再就是刚刚从裘赫手里的夺回的军队!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不妨说出来听听!” 沈欢亭将剩下的三个白玉杯子聚拢在一起,唇眼含笑看向乐安。 乐安垂下眸子,平静开口,“那天在驿站,我发现上官子岑所坐位置前面有大量的鲜血,而慕锦的却没有。但是相对来说,慕锦那边的打斗痕迹更加明显。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死伤惨重但是打斗情况却不明显? 我目前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上官子岑自导自演了这场刺杀,目的是为了挑起北国和凤国的矛盾!他早就知道刺杀,在自己身边布下天罗地网,一旦刺杀开始,他并不急着撤退,而是等慕锦那边的情况陷入危机的时候他才撤离!所以他这边死伤惨重,他是自己暗卫的生命拖延时间。 而慕锦那边因为没有任何预料,所以第一时间撤离了现场,在屋内的时候,慕锦这边护卫损伤并不严重。但是致命一击却在外面!院子里有很多羽箭,慕锦撤出来的时候,上官子岑并没有撤退!看起来他仍是被包围在屋内,其实,他只是在等一轮羽箭袭击过去方才露面!” 乐安说完,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沈欢亭眸色一暗,乐安的想法很多都与他不谋而合!现在慕锦中箭不治,据说当时在院子里就已经断气了。如此一来,那势必挑起北国和南国联手剿灭凤国! 上官子岑谋算精密,牺牲了那么多暗卫只为了造成逼真的场景!如今慕锦那边的军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你最先想对付的是?”沈欢亭定定的看着乐安。 “裘赫旧部。”乐安说完,将其中一个杯子拿起来,放在手心细细把玩 “那般庞大的一支队伍,如何能被我们掌控在手掌心上?”沈欢亭盯着乐安握着杯子的手指,眼神蓦然闪烁一下。 记忆中这双手虽然优美柔软,但却不似此时看到的这般光彩夺目,单单是手,便透出一股子无法形容的优雅完美。他不禁深深凝视乐安容颜,只觉得短短时日不见,她整个人比之从前,更加的娇媚动人,无论是低头垂眸凝思的神情,还是平静注视前方的眼神,都让他有种移不开视线的感觉,好像是一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呼吸一般。 哪怕是静静地看上一眼,也会有种移不开视线的夺目光辉。 她似乎是哪里不一样了,但容颜并没有改变,而是一股常人无法驾驭的气质从体内散发出来,摄魂夺魄一般! 乐安眸子划过沈欢亭面颊,继而起身从容来到他身前。 抬手扣动他脸上水波银色的面具,手腕一动,将面具缓缓褪下。 沈欢亭头一侧,只留给乐安一个侧面。 他的侧面完美到让人窒息,几乎是没有任何瑕疵,既有妖孽一般的邪魅生动,又有绝代风华的清秀俊逸,不笑的时候,如同一幅夺人眼球的山水画般,惹人遐想,一旦这完美的侧面有了表情,便带着一股子无法言语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一番。 乐安勾起他的下巴,也没有兴趣看他的正面,清亮的眸子一瞬变得犀利,一字一顿的开口, “裘赫的军队能够服从上官子岑只是因为上官子岑手中有兵符,而上官子岑也想在军队中安插自己的人,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多说,该怎么办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乐安说完,缓缓松开沈欢亭的下巴。 沈欢亭从乐安手中拿过面具重新戴上。琥珀色眼底尽是迷离微醺的光芒 “乐安,我们” “我们之间,就是你情我愿,你来我往,我给你情报,你保住凤国!我不需要任何情报费费用,只想知道慕锦在外面的一举一动!” 乐安说完,冷淡的挥挥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送客! 沈欢亭看向她,沉稳.的眼底划过一抹轻叹,“你很在意慕锦是吗?如果他真的死了,你” “不会!如果慕锦真的死了,我会让上官子岑血债血偿!”乐安冷冷打断沈欢亭,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对慕锦的在意让沈欢亭心底一痛,哪怕此时此刻他就站在乐安身前,他也感觉到,他跟乐安的距离如此的远! 好像永远没有回头的那一刻! 沈欢亭看着乐安立在窗前的清瘦身影,蓦然想到昔日在冷家堡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孤勇单薄的身躯,可那时候,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可是那时候,他真的没有好好珍惜! 沈欢亭安静的离开,屋子里面静静地,就如同从未来过人一般。 乐安推开窗户仰望星空,她绝对不相信慕锦不在了!他一定是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思念着她。 三天后,乐儿再次让姚乐儿出去买东西,这边是乐安跟沈欢亭见面的表 入夜,沈欢亭出现在青山殿内。这段时间,子青都在御书房跟上官子岑商讨事情。 乐安见沈欢亭来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上官子岑明天会秘密接见裘赫军中正将副将!那些人都是裘赫的人,上官子岑此举是在收买人心,但是如果你的人,能趁此机会在军营中闹出点事情,嫁祸到上官子岑派去的那些士兵身上,收到的效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乐安说完,揉着眉头坐在湘妃椅上。 沈欢亭见此,关切开口,“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乐安轻轻摇头,“有慕锦的消息吗?” 沈欢亭眼神暗了一下,低声道,“慕锦军队那边已经发丧了,但是暂时还没有动静!北国那边如今乱成一团,到处都是神算子即将现身的消息。” 沈欢亭说完,但见乐安眼底流露一丝悲戚。 “你应该早作准备,也许慕锦” “够了!我只是要你打探消息!不用你提醒我怎么做!”乐安冷冷的打断沈欢亭,最近几天,她的情绪都很不好,很容易生气,而且动不动就浑身酸痛使不上一丝力气,好几次都差点晕倒。 不知道是不是又跟那宝鱼精囊有关!但是南国书上关于宝鱼精囊的记载简直是凤毛麟角! “乐安” 正在这时,大殿后门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子青为了避人耳目,一贯是从后门进入大殿的。 乐安眉头一皱,豁然起身,却因为起的太急,险些摔倒。 “乐安小心。”沈欢亭想也想的扶住了乐安。 “谁在里面?”蓦然,外面的子青觉察到异样,一声冷喝之后,身影已经到了门口。 乐安见此,迅速将沈欢亭推到窗边,她则是快速来到门口。 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撞开,乐安身子一侧,紧紧地抱住了进屋的子青。 与此同时,沈欢亭翻身跃出窗户,矫健身影迅捷消失在院子里面。 “刚才那人是谁?”子青扳过乐安身子,定定的看着她。 “景辰!”乐安平静开口。 子青显然不信,眼底跳动一丝炙热的怒火,他看了眼窗户那里,再看着乐安,强忍住心底火气,压低了声音开口, “那人绝对不是景辰!景辰的身形我认得!乐安,你忘了你说过,我们之间毫不保留的吗?你现在是怎么了?为何趁我出去的时候在这里跟别的男人见面?” 子青目光咄咄的看着乐安,如果不是他提前回来了,乐安跟那个男人还会在屋内继续呆着,难道他们 子青蓦然握紧了拳头,他不是不能接受乐安有别的男人,但是为何要瞒着他偷偷见面? 乐安没有回避子青的眼神,既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这无疑对于子青来说是巨大的折磨。 “你究竟瞒着我在做什么?”子青皱眉,扳着乐安身子的大手蓦然用力 乐安仍是不说话,眼底闪烁的坚毅执着,让子青心头就像是被利剑狠狠刺入一般的感觉。 “你是为了慕锦是不是?你想调查刺杀的事情,你想知道慕锦是不是真的死了?”子青自言自语,能让乐安眼中有如此坚定眼神,似乎只有慕锦有这个能力。 他很嫉妒慕锦!哪怕是一个死人了,也能在乐安心目中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重要到,她要用沉默对抗他的质问! “司徒乐安!”子青一声低吼,一贯是随心所欲的温和眸子,在此时跳动出两团炙热的火焰。 乐安微微阖上眸子,静静承受子青的怒气! 却在片刻之后,有温润的唇瓣落在她凉凉的唇上。 子青的吻执着却火热,从她的唇瓣一路吻到脖颈,再到性感的锁骨,然后是胸前的柔软。他细细的吻着,膜拜着,闭上眼睛感受乐安身体的轻颤! 他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皮肉,感受那白皙肌肤在口中留下的甘怡气息,他很清楚,这般美好的她,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 “乐安我又有什么权利跟你生气?你本就不属于这里是我自欺欺人,面对子岑对你的威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着能够自私的将你留在身边,其他的真的无所谓我还是以前那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个性,我迷恋你,喜欢你,却始终做不到放你自由!” 子青轻柔自责的话语在乐安耳边低低响起,他抱住她的身子,火热的唇轻轻贴在她的耳边,手掌箍住她的腰身,哪怕此时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自私了,他还是无法放手。 最初的迷恋和欣赏,而今已经到了无可自拔的痴迷。 全世界都毁灭了,只要换来她一笑,也足够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乐安看着他,眼底带着疼惜。 子青轻轻摇头,“那重要吗?我现在最想要得到的只是在你眼中,能看到我跟慕锦是一样重要的那份感觉。我无法忍受,我天天跟你死缠绵在一起,却还是不如一个远在千里之外死活不明的慕锦!我希望看到的是,当你提到我的时候,你眼中的光芒可以胜过任何人!” “子青,那不一样的。慕锦跟我经历过背叛伤害还有身体上的折磨,但是你一直都是宠着我的,在你身边我会觉得,可以任性妄为的去做任何事情,你都会包容我,护着我!我需要慕锦,因为曾经我们的历尽千辛万苦还有彼此敞开心扉的悸动,对于你,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你会如此迷恋我,喜欢我?” 乐安轻轻触摸子青面颊,眼神呢已经换成一汪清泉,瞬间流淌进他的心底。 子青轻叹口气,继而张口含住乐安手指,低声沙哑的开口, “以后不要再纠结我为何会如此喜欢你,迷恋你。因为冥冥之中注定了,一直就是你!只能是你! 乐安,你只要记住一点,你所愿,我愿为你赴汤蹈火而为之,你所不愿,我愿为你赴汤蹈火而阻之。便足够了。” “子青!”乐安清眸莹然,定定的看着子青。 无法相信刚才那句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她愿意的,他赴汤蹈火也会去做!她不愿意的,他赴汤蹈火也会阻止! 哪怕她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帮助她! 这份情,比她跟慕锦之间的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感情,还要沉重!但是如果,慕锦真的有事,她要为慕锦报仇而手刃上官子岑的时候,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子青了! “乐安,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我之间,若能一直维持最初的单纯安逸,多好?”子青沙哑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性感,宠溺的眼神细细的划过乐安面容。 这一瞬,两颗心从未有过如此紧密的贴合。 第二日傍晚,乐儿来找乐安的时候,告诉她今日上官子岑在御书房大发脾气,乐安没有问原因,却已经猜中了八九成。 上官子岑利用秘密接见裘赫旧部的机会,想拉拢一番人心,沈欢亭却在军营中暗暗下手,制造上官子岑派去的将领误杀裘赫旧部的事情!如此一来,裘赫旧部便会认为是上官子岑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故意引开他们,想逐一击破! 如此一来,上官子岑跟裘赫就不对饿关系更加恶化! 难怪从不发火的上官子岑,这次也忍不住了!裘赫那些不听话的旧部一直是他安抚的重点,如今却是发生不可逆转的场景,上官子岑想要安抚的策略已经行不通了,兵戎相见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南国刚刚经历猎场围杀,如果再有任何动荡,对上官子岑并无益处 天刚黑的时候,子青就赶去御书房了,乐安等在屋内,如果没有猜错,今晚沈欢亭还会再来。 入夜,乐安等在内室,一抹黑影从窗户灵巧跃入,挟裹着丝丝冷风涌动在四周。乐安挑眉看向黑影,低声道,“没想到你这些年的暗卫生涯,真的让你锻炼成了无孔不入的境地!恐怕这三国之内,还没有你沈欢亭不能安插的地方!” 乐安说完,悠然起身。 已经是完成了第一步,她不会给上官子岑喘息的机会! 那黑影站在那里并不动弹,戴着黑色面巾的面容隐在暗处,看不真切。 “有慕锦的消息了吗?”乐安低声问道,眼底划过一丝血痕。 这么多天过去了,所有人带给她的消息都是一个结果!慕锦中箭不治!但是她还是不相信!绝对不会相信! “他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 一声桀骜邪肆的声音蓦然响起,角落里的黑影动了动,竟是依靠在墙壁上,朝乐安勾了勾手指。 乐安身躯猛然顿住,粉拳握紧,却是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就认不得你夫君我的声音了?”依旧是邪肆轻狂的声音,低沉之中带着沙哑的性感,一瞬之间,击中乐安心房。 她扭头看向角落里的那抹黑影。 慕锦邪邪一笑,抬手扯掉自己脸上面巾,轻狂眉眼飞扬一抹桀骜弧度,明亮的墨瞳一眨不眨的看着乐安。还不忘邪气一笑,朝她勾着手指,示意她过去。 乐安定定的看着他,她就‘知道他没死!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她还是不信! 他一定会活着来看自己的! 我在酝酿一场三人大战,你们懂得,人选待定!预计明后天就会出炉。 谢谢亲们的礼物和月票,啃一个。 18311钻石1 ysj∞nyan花3 011 盛放魅惑(1t 慕锦依旧是一贯邪肆轻狂的神情,眉眼之间飞扬狂傲自信,就那么朝乐安勾勾手指,身躯隐在暗处,等着她走过去,给他验明正身。 乐安这时候却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最后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慕锦唇角飞扬的弧度蓦然凝结,愣了一下,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乐安跟前。 他弯腰看着乐安,心中翻腾怪异的感觉,她见他好生生的活着,不该是飞奔过来扑进他怀中吗? “乐安”甫一开口,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精壮的腰身已经被乐安紧紧抱住。 小脸贴在他的小腹上,许久不动。感受他熟悉温暖的气息,心,逐渐沉淀。 纵使之前她坚信慕锦一定会回来,但一日见不到他,她的心始终都悬在那里。 慕锦大手划过乐安发丝,有些粗糙的指肚将她发丝勾起,微微的刺痛让她皱起了眉头。 “弄疼你了?”慕锦俯身,伸开手臂将乐安圈在怀中。呼出的气息凉凉的,痒痒的,丝缕沁入她肺腑之间。 如此真实的存在感,她再次确定,他真的回来了! “我还怕以后都没有痛的机会!”乐安幽幽开口,身子蜷缩在慕锦怀中,直到此刻,才能呼出胸中浊气。 慕锦墨瞳隐着浓浓的疲惫,抱着她很久都没说一句话,实在是疲惫至极,让他现在除了抱着她的力气,再无其他。 他不说话,乐安也保持沉默什么不问。 他能活下来,必定是经历一番彻骨的折磨,现在心是放下了,可心底颤抖疼惜的感觉反倒是愈演愈烈。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动了动身子,继而抬手,刚要触摸乐安面颊,忽然想到自己粗糙的掌心,眼神闪烁一下,蓦然握紧了拳头,定定的看着她。 “我突然出现,有没有吓到你?”慕锦低沉开口,深深汲取乐安身上清幽味道。 再次见她,发现她比之前更加明媚动人了,而他这几天经历的一切,都让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岁。不知乐安是否看出来他的憔悴? “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一直在等跟你重逢的这一刻,但是我怕,你让我等了一天有一天。”乐安说完,却慕锦轻轻拍下她的脑袋,所有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眼神的交融可以诉尽一切。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全是口子?”乐安看着慕锦掌心还有手背开裂的口子,心疼的问道。 “我演这场戏为了逼真一点,肯定要让上官子岑和司徒彻看到我下葬才行。那棺材都是钉死的,我徒手劈开,又扒开黄土爬出来,没事的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说完,低头轻嗅着乐安发丝。 “为什么我觉得你跟从前不一样了?是我的错觉还是?”慕锦闻着乐安身上好闻味道,自言自语道。 乐安一时也不知如何跟他解释宝鱼精囊的事情,只是轻轻摇摇头,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这里不变就行。” 她笑着开口,却发觉慕锦面容倍添沧桑,性感的唇瓣此时有些干裂,面颊也干燥晦暗,不觉瞪起眼睛看着他, “你该不会刚从土里爬出来就来找我吧!”她眼睛亮晶晶的,让慕锦看着都会出神。 “不可以吗?难道你不想我?不过也说不定你现在心里早就没有我了刚才看到我都没有任何反应,真让人心寒。”慕锦淡淡说着,看向乐安的眼神逐渐变得炙热。 “你怎么不说你刚才那副自大轻狂的模样,明明应该是激动的冲锋,你却一副等着我奔过去扑进你怀中又哭又喊的表情!亏子青还嫉妒你在我心目中地位如此重要,你却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耍酷!” 乐安说完,慕锦脸色一沉。 “什么子青?你不是被上官子岑软禁了吗?又哪来的一个子青?”慕锦勒紧乐安,眼神咄咄的看向她。 乐安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低声道,“就是这青山殿的主人。上官子青上官子岑的孪生哥哥!” “你跟他” “这段时间,我都跟他在一起。”乐安小声说着。 嗖的一下,乐安被慕锦大力推开。他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乐安。眼底闪过震惊愤怒的神采。 “我一直以为你跟上官子岑的传言都是假的,原来你竟是跟他的孪生哥哥你” “我跟子青之间一言难尽,很多发展却又水到渠成!他跟上官子岑不一样,他不喜欢皇位,也不喜欢争权夺利,只想在南国一隅,能够跟我简单的在一起!” 乐安低声解释,可慕锦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你在替他说好话?你跟他在一起,跟我商量了没有?你忘了你在北国还有一个景辰和司徒扬帆吗?你还不够吗?”慕锦压低的声音隐着丝丝怒火。桀骜眼神,跳跃两团炙热燃烧的火焰。 “我没忘,但是慕锦,子青虽然是个意外,但他对我很重要,我知道我心中再多一个人,你心里会很不好受,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没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但我同样不能忘记子青!” 乐安说着,抬手轻轻扯住慕锦胳膊。 要像他一样轻狂傲然的性子,再接受她心中还有一个男人,肯定是比登山还难!但事实如此,与其瞒着藏着,她还是选择对他坦白。 慕锦胸膛剧烈起伏,震荡出愤怒的气息。 他冷冷的将袖子从乐安手心抽出来,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里?”乐安在背后喊着他,奈何慕锦却是大步朝窗户那里走去,丝毫没有停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8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来的意思。 正在此时,窗户那里黑影一闪,一抹暗影倏忽跃入。 慕锦眸色一寒,转身抱着乐安冲进了内室。 那暗影紧随而至,当乐安看清来人,不觉抽抽嘴角!沈欢亭来的还真是时候。 慕锦已经抽出腰间乌金剑指向沈欢亭咽喉,而沈欢亭看向突然出现的慕锦,微眯着眸子,神情是一贯的冷静沉稳。 “慕锦,我跟他有交易!他帮我查找你的消息,我给他提供南国内部的消息。”乐安拦着慕锦,在他耳边低声开口。 慕锦一震,乐安为了找他,竟是肯跟沈欢亭交易?她不知道沈欢亭是出了名的谋算过人,就不怕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沈欢亭从容看向慕锦,尽管银色寒芒近在眼前,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沈欢亭淡淡一笑,低声道,“看来乐安的直觉没错!你果真还活着!” 慕锦冷哼一声,微昂着下巴,冷冷的看着沈欢亭,“我活着你岂不是很失望?如果我一口咬定驿站刺杀是跟你有关,你整个凤国就要陷入两国夹击之中!” 慕锦说着,不动声色的抱住了乐安。 沈欢亭眼神暗了一下,无所谓的笑笑,眼底不起任何波澜。 “你能这么说,看来你是知道谁是驿站刺杀的策划者了?怎么?赶回来报仇吗?还是说,你故意假死,就是等着北国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才回去? 沈欢亭说着,已经一掀袍角从容的坐在二人对面,静静地看着乐安。仿佛他才是这个青山殿的主人。 “那你呢?下一步的打算是吞掉南国,然后再吞掉北国吗?”慕锦抱着乐安就势坐在身后的软榻上,乐安静静窝在他怀中,感受两个男人眼神色隔空厮杀! 沈欢亭并不回答慕锦的问题,只是淡然一笑,视线转而看向乐安,眼底的高深莫测隐着常人看不透的目的和作为。 “沈欢亭,你今晚进宫要告诉我什么?先说你来的目的。”乐安冷淡开口,避开沈欢亭咄咄目光,清冷疏离的态度,让沈欢亭心底狠狠收缩一下。 如今他就只能这么安静的看着,她被一个又一个男人抱在怀中,她不抗拒他们,唯独对他,除了警惕便是疏离! 沈欢亭快速调整下自己的情绪,淡淡开口,“去带来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自然是上官子岑被裘赫旧部纠缠无暇分身了!那坏消息呢?”乐安挑眉,看向沈欢亭。 “坏消息是,上官子岑刚刚传令下来,全城宵禁!不光是城门,就连皇宫也是如此!也就是说,现在如果想出宫比登天还难!我倒是可以,但是乐安你,却办不到!” 沈欢亭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慕锦想带乐安离开,根本不可能! 慕锦眉头微蹙,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还没收到这个消息,上官子岑怎么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 “既然你的消息已经带到了,你可以走了。”乐安眸子闪烁几下,平静开口。 沈欢亭对她的态度早有预料,可一旦直面的时候,心底隐隐的还是会有针扎一般的感觉。 “他们谁也走不了!” 一声低沉之音蓦然响起,紧跟着是白色身影翩然进入屋内。 乐安一怔,这下算是到齐了吗?子青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但是慕锦和沈欢亭岂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们不出声便是故意的,都想见见子青吗? “还真是热闹!前几晚就一个人,今天又多一个,不知道明后天会不会再多一个!”子青声音隐着一丝薄怒,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可眉眼之间,却冷若寒霜。 乐安很想说一句,再多一个的话,你们不正好可以打麻将! 这话她不敢说,因为慕锦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已经加重了力道。 慕锦自然是早早的感觉到子青回来了,他不动声色,确实是想看看这个能让乐安接受的男人究竟是何模样? 曾有传言,乐安对南国太子上下其手,大街上就想扒光他的衣服,那这个上官子青应该就是那日的南国太子了!她倒要见识见识,他有什么本事! 慕锦和沈欢亭看到子青的时候,具是一怔。 他跟上官子岑的相像度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想,而且不光是模样一样,就连声音都没有任何差别!不知道乐安是如何区分的? “乐安,不介绍一下吗?”子青看向乐安,眼神落在慕锦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瞳孔蓦然收缩。 “慕锦,沈欢亭!”乐安简单开口,其实不说子青也能猜到!何必非要问她呢。 这会子换成三个男人眼神隔空厮杀,屋子里静静地,很久都没人说话。 最终还是乐安打破了僵局,“子青!我听沈欢亭说全称宵禁了!就连皇宫也如此,究竟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吗?” 乐安说完,子青眉头皱起,微微阖上眸子,半天才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瘟疫!” “怎么可能?现在这个时候不该有瘟疫的!而且也没有大规模的死伤! 乐安不可思议的开口,慕锦和沈欢亭眸中具是一震! 瘟疫非同小可!不管是北国还是凤国,都经历过爆发瘟疫时的灭顶之灾 “应该是上次狩猎的时候,从猎场带回来的!因为往年狩猎,从未有过大规模的病变死伤,而今年很多士兵在猎场都受伤了,也是那些受伤士兵将瘟疫带回来的。 等着发现的时候,已经迅速扩散了!现在整个军队很可能都感染了这种瘟疫!” 子青沉重开口,一贯是随心所欲的神情,在此刻也染了苍凉之色。 乐安呆住,整个军队感染了瘟疫那是什么后果? 当日猎场一战,几万大军在皇家猎场内激战,死伤惨烈!单是受伤的就有几百号人,这还是重伤的,不加轻伤没有去包扎的,如果这里面有百分之十的人感染了瘟疫,那整个军队很可能都保不住了! “这并不是瘟疫!而是一种病毒!在”乐安想说,这种病毒在现代的时候都没有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更何况是在医疗条件如此落后的古代,如今剧烈猎场狩猎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也就是说,南国军队很快将会迎来大批士兵的死亡! 不管是南国士兵,沈欢亭和慕锦的人肯定都有探子在军队里面,到时候波及的就是三国所有人! “你想说什么?”子青不解的看着乐安。 “你告诉我,当日在猎场的时候,猎到的最多的动物是什么?”乐安若有所思的问道子青。 “狐狸!” 乐安听到子青的话后,大脑轰的一下!难道她现在面对的是比现代时候,3年那一年还要可怕的一种病毒?! “怎么了?”慕锦扶住乐安微微颤抖的身躯,轻声在她耳边问道。 “有些事情躲不过了注定的” 乐安垂下眸子低低开口。只是她话中意思,谁也听不懂。 “什么躲不过了?” 慕锦和子青同时开口,继而双方都是敌视的眼神看向对方。 只有沈欢亭面色一瞬凝重,隐隐猜到乐安眼神背后蕴藏的可怕后果。 “我说的躲不掉是,注定,三国要进行有史以来第一次三方合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乐安说完,深深看了眼慕锦,继而又看向子青和沈欢亭。 慕锦疑惑的看着乐安,“有这个必要吗?” 乐安认真的看着慕锦,只说了四个字,“迫在眉睫!” 一时间,屋内再次陷入寂静。 人人都在回味乐安的眼神和话语!竟是严重到需要三国联合起来dn地步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你们相信我的话!但是这一次真的到了万般危机的情况,这种病毒已经存在一个月了,随时都会造成大面积的死亡!快一步行动,都能挽救更多人,乃至我们自己的性命! 这已经不仅仅是南国的事情!必须三国一起行动!” 乐安说完,紧紧地握住了慕锦的手,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的,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容不得任何怀疑和质问! 虽然她不是大夫!但是这一次,她的决定一定是正确的! “那我现在要回边关?”慕锦思索了一下,低声开口。 “你回不去的,现在全城封锁,就是你有上乘的轻功,也无法飞出乌金丝网!子岑已经在城墙上全都拉起了乌金丝网,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法出去!”子青淡淡开口,语气中的沉重却让众人面色具是一紧。 “但是慕锦和沈欢亭必须尽早离开!促成三国合作,控制病毒源头才行 乐安严肃的看着子青。 “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御书房找子岑商议,如果不行的话,你跟我一起说服他!如果他还是不行的话,我会想办法以她的身份护送他们二人出去!乐安,我一直都信你,这次也一样!”子青的话让乐安眼眶一红,此时此刻,他真真应了对自己承诺的那句话,她所愿,他会为她赴汤蹈火而为之! “子青,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乐安抱住了他,深深凝视他一贯是宠溺呵护的眼神。 大难当头,他没有再计较她深夜私会沈欢亭和慕锦,而是以他无限包容的心,不求任何回报的满足她任何要求! 慕锦见此,心中很不是滋味。转身要走,却被乐安拉住。 “慕锦,你留下来!我们能够相聚的时光只有这一晚上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乐安轻轻扯着慕锦袖子,明媚清亮的眼神,仿佛具有巨大的穿透力,一瞬将他的身体定在原地。 沈欢亭见此,眼底黯然成殇。此时此刻,唯一多余的人,似乎只是他。 他冷嘲一笑,转身离开之前淡淡开口,“我明天一早会出现在这里。” 继而,离去的背影裹着萧索失落,只那背脊依旧挺拔沉稳。 屋内剩下三个人的时候,乐安一手拉着一个坐在软榻边上,左边是慕锦轻狂桀骜不肯认输的绝代容颜,右边是子青含情脉脉温柔似水的包容眼神,乐安轻咳了一声,本想说,我们三个好好谈一谈吧,结果一开口,竟然变成了, “我们三个好好睡一睡吧。”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是,我”乐安忽然觉得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两边都是横眉冷对的瞪着她。 慕锦眼中除了震惊,还有就是对子青的怒气,乐安这才跟这个上官子青在一起多长的时间啊,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而子青也诧异的看着乐安,她什么意思?难道在她心目中,他跟慕锦可以平起平坐了? 最终乐安思忖再三,也是豁出去了,按理说,她今晚应该好好陪在慕锦身边的,可是子青这些日子的付出,还有刚才那些话语,都让她舍不得让子青一个人呆着。 反正话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乐安深呼吸一口,在两个人杀人一般的眼神中从容开口, “我在房里等你们!” 说完,看似是一步一步稳当当的往屋内迈步,可心中却是七上八下。感觉后背都快被他们那四道目光射穿了。 乐安回到内室后,抱膝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门口。 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一幕!在她现代的印象中,三人大战,向来是跟刺激、香艳挂钩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面对如此场景! 房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看来过不了这一关的不光是自己。 慕锦的骄傲,子青的隐忍,一旦让他们赤诚相待,跟她在一张床上翻云覆雨,他们的骄傲和隐忍都必须抛去,骄傲化作狂野,隐忍化作激荡,那番场景,她一想起顿时觉得面颊红红的,怎么就跟准备做一场春梦一样! 完全的不真实。 乐安正出神的时候,房门冷不丁的动了下。 她急忙看向门口,进来的是慕锦。他眉眼之间依旧是飞扬桀骜轻狂的神采,到了何时何地,也无法轻易放下他的骄傲。 乐安看到慕锦的这一刻,这段日子对他的思念和牵挂悉数涌上心头,她半跪在床上,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身前,她抱住了他的头,任由他的唇瓣在她胸前轻柔划过。 “慕锦,我需要你是跟别人不一样的需要”乐安低低的声音在慕锦头顶响起。 慕锦身躯一震,只觉得肩膀一凉,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已经开始剥去他身上的衣服。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也需要你”慕锦仰头看着她,他口中的需要并非身体的需要,而是再也不想跟她分开的坚决。 他吻着她的面颊,带给她温热缠绵的气息。 乐安心房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呼吸在他逐渐将她身躯压倒之后,变得更加急促。期待和欲望在心里慢慢燃烧加剧,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火热的心房,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可很快呼吸就被慕锦悉数夺去。 慕锦手臂收紧,勒的乐安有些吃痛。 “轻点。”她娇柔开口,更像是撒娇,这般感觉让慕锦身体更加如火燃烧。 想了她这么久,念了她这么久,从未想过,一贯狂傲放肆如她,在碰触到她的身体后,竟然是这般不中用的臣服。 “你求我。”慕锦邪肆一笑,在乐安耳边吹着热气。乐安气恼想推开他,却被爱手臂一手,反倒是更加稳当的圈固在怀中。 他将她压在床上,温热的唇瓣一路游弋,撩拨着乐安身体每一寸肌肤,痒痒的,热热的,越是挣扎,身体的悸动越加不受控制。 而慕锦也是察觉到乐安身体的变化,她的肌肤完美的已经找不到形容词可以描绘,还有腰身美腿抚摸上去的感觉,更加的紧致丝滑,淡淡的馨香味道传来,让他身体的亢奋度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 “我不求你你还能怎么样我?”乐安反驳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挑逗,慕锦邪邪一笑,抬手撤掉她身上碍事的衣服。 让她美好身躯暴露在他面前。 他真想发出一声惊叹! 此刻他看到的乐安,简直就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绝色小妖精,哪怕是看着,都让他险些把持不住的倾斜,如果真的跟她灵肉合一,那般感觉,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飘⊥飘欲仙? 而此时,房门口,子青透过门缝看向屋内一幕,顿时觉得所有血液轰的一下全都冲到了头顶! 这一刻,他想到不得不是离开,而是冲入房间,贪恋的欣赏乐安此时盛放魅惑的场景! 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步入屋内。 而慕锦此时已经跟乐安缠绵在一起,子青眼神一暗,伫立在窗前的身影,微微一颤,火热的迎上乐安微醺迷离的眼神。 谢谢亲们的月票和礼物撒 yqfhgpf钻石1 juv398718鲜花3 yuowyan钻石1 18311658稣3 yu∞nyan花3 jarg钻石1 012 盛放魅惑(下)(1t 子青的加入,让床上欢愉纠缠的二人身躯微微一震。 乐安眸子微醺,娇躯在床上轻颤,如盛放最美的鲜花,等君采摘。 而慕锦却是迅速裹住被子,将二人包裹其中,只看到被子下面,身躯纠缠如火,让子青再也忍不住。 他一直在意慕锦在乐安心目中的地位胜过他,此时此刻,他怎能输给慕锦?不管他平时如何宠溺呵护乐安,但男人的好胜心理,让他此刻绝对不能退却。 慕锦没想到子青竟然没走,而且还翻身上床,当即眸子喷火,可他体内的火焰却更加猛烈,只觉得乐安的娇躯具备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魔力,吸附着他的身体不停地索取占有,挥洒激|情如火。 两个男人都在暗中较量,而乐安此时面颊发红,只觉得唇瓣上蓦然一热,子青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而慕锦此时却在她胸前游弋唇瓣。 “慕锦”乐安低呼一声,慕锦的强悍她早就知道,此刻却是更加火热缠绵的感觉,恨不得将她身体全都掏空了一样。 而子青的加入,在偌大的红木雕花大床上,奏出一曲迤逦激|情的乐箪。 慕锦退出的时候,子青紧跟着加入,一室旖旎缱绻,如最美的泼墨山水画一般,每一笔都带着荡涤人心的震颤欢愉。 “嗯” 娇吟声声,肌肤摩擦出炙热的火花,在此刻,三人也能奏出如此欢愉,强健的男子身躯,娇柔曼妙的女子娇躯,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让人一瞬,忘却所有,只想陪着他们一起沉沦投入这极度欢愉之中。 次日一早,乐安又是在全身剧烈的酸痛之中醒来,这次连胳膊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脑袋枕在慕锦臂弯,一条腿还搭在子青身上,她稍微动了动身子,两个男人都关切的看向她。 “醒了?” 子青和慕锦同时开口,继而互相看了一眼,双方眼神在此隔空厮杀。 “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浑身都痛!”乐安随意开口,难受的动了动胳膊。其实她的本意是,他们昨晚用得着那么卖命吗?就好像恨不得埋进她的身体一般。 那火热的缠绵,一下下的,就跟打桩一样!到了最后,她甚至以为自己是踩在了云彩顶端。 慕锦将乐安拥在怀中,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面颊,如丝的感觉,让彼此心中都是生了融融暖意。 一旁的子青不动声色握住了乐安的脚,轻轻带到自己怀中。 乐安挑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眉目传情,看的慕锦眼神一暗。 “都起来吧,还有正事呢。”乐安见两个人又再暗中较量,急忙开口。 慕锦眉头微蹙,想起昨晚乐安提到病毒时候的严肃和凝重,不觉利索的翻身下床,随便用被单裹了自己的身体,拿过一旁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给乐安穿着。 他有些笨拙的给乐安套着亵衣亵裤,一旁的子青见了,轻咳了一声,从一怕取过一套新的女装,淡淡绯色的轻纱罗裙,慕锦见了,眸色闪烁一下。 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乐安穿着绯色罗裙,以女奴小顾身份停留在他身边的时候。虽然那时的她,有自己的算计和想法,但是日后回味的时候,他隐隐觉得,乐安那时候对他,也并非完全无情。 而今,那段过往已经悉数说开,他跟乐安之间再无嫌隙。 “我自己来吧。”乐安拿过衣服自己快速套上,两个男人都在一旁看着,好像在欣赏多么精彩的一出好戏一般。 转过身的时候,慕锦还等着她。 “怎么还不换衣服?”乐安轻声开口。 “等你给我换。”他淡淡挑眉,眉眼之间飞扬一抹邪肆轻狂的弧度。乐安白了他一眼,看到他眉眼之间的疲惫,不觉狠狠地捶了下他的胸膛。 见他昨天那套衣服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于是取过一套子青的衣服,淡淡金色挑金丝线,玄色为底,祥云图案,穿在慕锦身上的时候。乐安不觉一愣。 她见过的慕锦,一向是深紫色或者黑色的紧身长衫,衬托的他牙职挺拔修长,桀骜之中倍添邪肆与目空一切。 而这淡淡玄色的锦袍穿在他身上,除却那一分邪肆,添了一分翩翩沉稳的气质。 乐安勾唇一笑,抬手给他整理下衣领。 “你穿这种衣服,哪里还有昔日那目中无人的狂傲劲儿啊,简直就差万千北国少女眼中的如意郎君。”乐安笑笑,知道慕锦这性子喜欢听什么话,又是从她口中说出来,慕锦面上不动声色,可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他霸道有力的将乐安揽在怀中,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倒是愈发的会说话呢?不过我告诉你,这些话不要让我听到你跟别人说,否则,你知道后果”他狠狠地瞪了乐安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一个上官子青已经是他容忍的极限了,再有一个的话,他这火山铁定是要爆发了。 一旁子青脸色一变,乐安伺候慕锦穿衣服,他就只能自给自足。 “子青,你先去找上官子岑商议我昨晚说的事情,如果上官子岑同意的话,凤国跟北国都不是难题。司徒彻现在已经被架空了,北国有冷凌夜和景辰控制大局,关键就在上官子岑!如果他能在源头上控制好的话,这场病毒的传播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乐安细细嘱咐子青,子青面色严肃。 自古都是谈瘟疫色变,而今这场瘟疫,又是从猎场带回来的,这场瘟疫的后果一旦无法控制,将迅速波及,带来灭顶之灾。 “你等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子岑现在遇到这个问题,我怕他会有过激的举动!乐安,我完全信你,你也要听我的话!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子青捧住乐安的面颊,定定的看着她。 其实他跟子岑之间的相处日子并不长,对于子岑面对此番情况,他无法预估子岑会做到哪一步! 子岑的心比他深,比他敏感!子岑有远大的抱负,面对这场瘟疫,无疑是在他从政之路上,带来巨大的冲击! 他必须帮子岑直面这次危机,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都城,保住南国! 子青离开后,乐安帮慕锦收拾了一些东西让他带上。 “阿锦,你现在必须离开,上官子岑那边会有什么决定,我们都无法得知。子青现在过去只是拖延时间让你离开。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留在宫里很不安全! 你不要担心我,我已经适应这里的一切,你若带我离开,只会更快的被上官子岑找到!” 乐安将东西塞给慕锦,带着他到了内室后门。 慕锦面色冷峻,眼底沉着一抹冷凝寒气。 他嘴巴动了动,却是一句反驳乐安的话都没有。 乐安已经将当前局势分析透彻,如果上官子岑一旦翻脸,他困在宫里反倒会拖累乐安。 “乐安,你似乎比以前成熟了。”慕锦低声开口,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他邪肆眼底,此时溢满欣赏和不舍。 乐安轻轻摇头,抬手环住了他腰身。 “那你呢?似乎比以前容易动怒了!我记得以前的你,从不会让人看出任何心思,你永远都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感觉,喜欢昂着下巴说话,可是现在呢?昨晚的你很禽兽。” 乐安说完,勾唇一笑。 慕锦眸色闪烁一下,即将爆发的怒火旋即化作低低的笑声,缓缓从胸膛震荡出来。 这么说,他昨晚的表现乐安很满意了? “你不喜欢吗?难道你喜欢上官子青那种磨磨唧唧,半天没点动作的?”慕锦在乐安耳边轻声开口,吹了一口热气在她脖颈之间。 乐安顺着他的喜好开口,“我喜欢禽兽!这么说慕大将军您满意了吗?”乐安踮起脚尖在慕锦面颊上落下一吻。 慕锦呵呵笑开,轻柔的拍了拍乐安面颊,纵有万般不舍,也要离开。 “我先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他轻声开口,忽然发觉,自己怎么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 “阿锦,我等你亲自接我离开这里。”乐安定定的看着他,平静的语气,却是明确的告诉慕锦,她已经将她的未来交托给他!完全信任的交托! 慕锦离开后,御书房内,子青和上官子岑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子岑根本不相信子青的话,更不可能答应跟三国合作。在他看来,乐安的建议就是一场陷阱! 面对子青的执着,上官子岑咬牙开口,“司徒乐安的用意你还看不懂吗?她是在为自己的情人铺路!北国有慕锦和景辰!风国有昔日暗卫沈欢亭!这根本就是一场骗局!她司徒乐安打的主意就是将其他两国的军队引入南国!继而瓜分南国!不管是北国获利还是凤国获利,她司徒乐安都不会有任何损失! 你若答应她!就是在拿南国百年基业胡闹!” 砰的一声,上官子岑重重一掌拍在书桌上,眼底跳动层层怒气看向子青 在子青面前,他向来不用压抑隐忍什么,想到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子青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很难说服子岑!子岑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南国皇族利益高于一切!子岑不允许南国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上! “子岑,不管如何,这都是一场瘟疫!瘟疫在军队传播,这是最危险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控制好,一旦传染开始,毁灭的将是整个都城!就算你昨晚关闭了城门,又能如何?你能保证带着病毒的人不会去南国其他地方,或者北国凤国? 此次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起因就是猎场那番屠戮!而今瘟疫开始,已经容不得我们思考太多,南国千万百姓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子青认真焦灼的看向上官子岑。 奈何上官子岑眼底不见任何动容,有句话他没有告诉子青,上官家的皇位跟万千百姓的生命摆在一起,他,只会选择前者! “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处理!” 子岑挥手让子青退下。子青见此,知道多说也无法改变他的认知,只能先回去跟乐安商议。 “慕锦还在青山殿?”上官子岑突然在子青背后开口。 子青身子一怔,神情淡然。“我想他现在应该离开了。乐安不会给你机会找到他的!” “如果不是你对司徒乐安的娇宠到了如此地步!慕锦昨晚就已经被关入地牢了!”上官子岑冷冷开口,眼底的怒火猛烈跳动。 子青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觉得自己现在跟子岑已经完全站在两条不同的道路上! 也许以前,他们也在平行的两条线上一起走着,但是那时候,他们是并行的,而现在,子岑已经背转过身去,与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子岑,你还没遇到一个能让为了她放弃一切的人,不是吗?”子青悠然开口,因为心中想到了乐安,唇边绽放的笑容优雅醉心。 上官子岑勾唇冷笑,邪魅面容带着一分不屑,“你为了她能放弃一切,那她呢?她能放弃慕锦还是景辰?慕锦的回归,只证明了一件事情,你跟我一起,瞒着我,其实她早已恢复了记忆,不是吗?” 上官子岑说完,微微阖上眸子。 他因为这世上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亲人,却也会跟别的女人一起隐瞒他!其实就算他知道司徒乐安恢复了记忆,他也会让她继续留在子青身边的! 可子青就如此不信任他吗? “子岑!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当你找到一个能让你心甘情愿为她放弃一切的人,你才懂我现在的心!我对乐安说过,她愿意的,我可以为她赴汤蹈火去做,她不愿意的,我可以为她赴汤蹈火的去阻止 这是情爱,无关乎国仇家恨!” 子青说完,抬脚在无任何犹豫的离开。 无论他现在说多鄯无用!没过的人子岑,杳说,差根本不去旁任何人的子岑,永远无法体会。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尽管上官子岑已经控制了都城的进出往来,但却出现了士兵大批死亡的情况!上官子岑一直当这次事件是跟之前一样的瘟疫,却没想到,后果严重到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而南国和凤国也出现了较小的疫情,虽然能够控制,但潜在带着病毒的人一时无法统计。 乐安制定了一分详细的计划书,可以说是全三国总动员,现在就差子岑点头! 第四天,却有一个人沉不住气了,主动约见子青! 无颜出现在乐安眼前的时候,让她生了一瞬错觉,眼前这个长出短短头发的憔悴男子,如果换下身上的古装,该是现代天桥底下,或者是其他地方露宿街头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般。 无颜看到乐安跟子青在一起,顿时全都明白了。 他沙哑着开口,垂下的眸子闪过丝丝自嘲,“没想到你会找到宝鱼精囊恢复记忆?我一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便知道你吃了最少七份的宝鱼精囊!” 无颜说完,乐安挑眉。没想到见到无颜还有这个意外收获! “你知道宝鱼精囊的作用?”乐安淡淡开口,看似是随意的态度。 “顾惜呢?”无颜没有回答乐安的问题,仍旧是沙哑着声音开口,这嗓音完全没有昔日他如高山雪水一般纯净安然的声音,就好像一个男人抽了几天几夜的香烟,那般沙哑低沉。 子青见此,挥挥手,房间一侧墙壁的暗格被护卫打开,暗室里面,顾惜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神情平静。只是一边头发明显少了几缕。 无颜静静地看着她,忽然,一瞬的铕.觉,觉得顾惜很陌生! 她一直这么睡着,而他也渐渐习惯了她躺在那里!当他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忽然想问自己,当初,他跟顾惜之间,究竟都发生过怎样感人的情爱故事? 除了神算子用他试药的时候,顾惜阻拦了一次,还有顾惜为了帮他试药才昏迷的,很多事情,顾惜都是神秘且冷清的,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顾惜很少说话,有时候,他甚至都以为,顾惜是不是忘了他的存在? 这些年沉沉浮浮u为她遍寻天下珍贵药材,当顾惜醒来后,他们之间 又算什么? 顾惜对他,也如他曾经一般感激且动容吗? 爱情一旦有了怀疑,那怀疑的种子便会迅速滋生蔓延。 “无颜,顾惜你也看了。对于你,我实在是没有兴趣多跟你说一句话,本想着慢慢的等着,看你那地道能挖到什么时候,等你那地道快竣工的时候,我跟子青就去送上一份大礼,比如说炸药什么的,帮你给地道松松土!可是现在,瘟疫当前,你是三国最有名的神医,这从狐狸身上传播出来的瘟疫,你听说过吗?” 乐安正色看向无颜,直接挑明了自己想法。 无颜苍凉一笑,从顾惜身上收回视线看向乐安,在满室静谧之中,淡淡的,只吐出了两个字, “无解!” 无颜话音落下,旋即转身欲走。 乐安和子青互相看了一眼,只觉得无颜这两个字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心头! “在你们来找我之前,上官子岑已经来了!我也告诉他这个结果!无解!”无颜再次加重无解二字的力度! 乐安蹭的站了起来,三两步来到无颜身后,冷眸凝视他,眼底划过璀璨星辉。 “事在人为!你所谓的无解只是你医术上的那一套!”乐安冷冷开口,无颜眸色变了变,垂下眸子不说话。 “你要龙灵芝,我可以让慕锦给你!这次瘟疫爆发,将是一次灭顶之灾!你能说出无解二字,便证明在你看过的医术上,曾有过类似的病例。既然能被后人流传下来,又岂能无解?” 乐安挑眉,看向无颜的眼神犀利冷冽。 无颜苍凉一笑,无力的摇摇头,“医术记载的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瘟疫爆发是在一个孤岛上,而著写这本医术的大夫本身已经是百毒不侵,当时,全岛的居民都死了,他记载了从病发到最后一个人死去的全部过程!他用了一百零八种配方,都没能控制瘟疫散播! 这不是无解,又是什么?” 无颜说完,抬脚欲走!他现在心中很乱,当他面对顾惜的时候,他的心在瞬间会平静的让他自己都惊讶,甚至是看着顾惜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可是当他看不到她的时候,他便告诉自己,无论如v何他不能辜负顾惜! 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孤独的离开! 其实,这世上真正害怕孤独的人不过是他而已! 当他看到乐安光彩照人,已经让他找不出任何词汇可以形容此时光彩耀目的她的时候,他心中再次将顾惜跟乐安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渐渐分不清,他喜欢看的人是乐安,还是顾惜! 此时此刻,他只想逃! 他更不想告诉乐安,她吃下宝鱼精囊之后将会面对更大更多,她无法想象到的变化! 外貌和肌肤的变化只是其一! 乐安和子青听了无颜的话,相视一眼。 乐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平静开口,“那个大夫并非是百毒不侵!只是他在常年的行医过程中,体内对那瘟疫有了抗体,这抗体很可能就是他平时每天都会面对的一种药材,或者是食物!只要能查到那大夫日常作息习惯,也许就能找到办法克服瘟疫蔓延!” 乐安话音落下,无颜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继而,便又是一片灰白! 子青快速来到乐安身后,激动地看着她,“那我立刻派人去找那医术!就算是一千年前的人,我也要将他的祖坟十八代挖出来!” 子青说完,却听到无颜嘲讽的笑声,“那神医向来独来独往,他留下的医术也是我师父神算子无意之中找到的,又如何能查到他的日常作息!这是一百年前的医书,不是一年前,或者十年前!” 无颜的话,无疑是给子青破了一盆冷水。 乐安也明白无颜的话不无道理,在科技发达的现代,要找一百年的一些案例或者详细内容都需要几个月乃至几年的时间。更何况是在古代! 而且那些感染了病毒的士兵也等不起! “子青,既然如此,还是我那句话!全三国总动员!是时候该你出场了!”乐安眸子明亮的看向子青! 子青没有任何迟疑,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懂你的意思!既然我已经认定子岑的决定是错误的!那我唯有帮他扭转这个错误,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了!”子青说完,却看到乐安眼中隐着担忧。 “子青,我很感激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也不会再有任何顾虑!我只想告诉你,你不会后悔今日决定!”乐安认真的看着子青,她跟子青之间,这份信任难能可贵!她要对得起子青将来的付出! “来人!把无颜关进暗室!他既然不喜欢解救天下苍生,一心一意只想着挖地道离开,那就把他跟顾惜关在一起,让他们朝夕相对!不离不弃!他愿意在那暗室挖什么地道都行!” 乐安冷冷开口,吩咐护卫将无颜压入暗室之内。 无颜此时就如同一个傀儡,任由护卫将他带进暗室。他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顾惜,再次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 他对顾惜的了解少之又少,他从来不知道,顾惜心底,究竟在想什么!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顾惜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全部!无论如v何,他都不能辜负顾惜! 他想赶走心底对于顾惜陌生的感觉,一颗心,却更加纷乱纠缠。 乐安看着那暗室的门即将关闭,冷冷开口,“记得给无颜神医送饭的时候送双份的,神医晚上还要挖地道,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干活?” 乐安嗤笑一声,一旁子青嘴角抽了抽。 旋即拉着她的手,从容走出大殿。 无颜在暗室的门关闭之前,深深凝视乐安背影,只觉得一瞬头疼欲裂的感觉。那背影与顾惜曾经的一切联系在一起,让他产生一种感觉,想要丢下身边的顾惜,追寻那抹离去的身影。 乐安跟子青离开青山殿。 上官子岑人在城楼上查看疫情。 子青以上官子岑的名义在御书房颁布诏书! 一共三大项目,当子岑获知消息从城楼上赶回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所有消息已经送出! 御书房内,上官子岑冷冷看着子青和乐安!三个人静静对立,彼此,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上官子岑吩咐自己的暗卫将今日知道他去城楼的人全部封口,继而拿起桌子上的诏书,一字一字的看过去。眼底,怒火翻涌跳动,邪魅神情,一瞬闪过狰狞寒光! 带着浓郁的嗜杀寒气,缓缓涌动在御书房内。 “子岑,我不想你一错再错!”子青沉声开口,眼神坚毅! 如果子岑执迷不悟的话,他唯有用子岑的名义颁布诏书!子岑绝对不会让南国众人知道南国有两个皇帝!他知道如此一来,子岑会恨死他!但是为了三国苍生,他唯有跟子岑反目! 多年的兄弟情义,第一次面对如此考验! 谢谢亲们的月票礼物撒 ywangwcean鲜花1 zih0121鲜花3 013 乐安,我求你(1t 乐安让子青以上官子岑名义下的诏书里面,包括,征集全国大夫贡献良策,抵御瘟疫! 每天每两个时辰,每家每户都要消毒清洗,哪怕是一墙之隔的邻居也不能串门,尽量留在家里,若家中有人一旦有瘟疫情况出现,立刻上报! 务必要出门的话,必须带上口罩。 每个人将自己一个内的行踪详细列出来,见过什么人,必须详细记录下来,交给审核官员。 任何商家店铺不得趁机哄抬物价,一经查处,立斩无赦! 各地官员必须身先士卒,完事当先!若有发现临阵逃脱者,立斩无赦! 上官子岑指着诏书,眼底一闪而过嗜杀阴鸷的寒芒,薄唇轻启,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 “这就是你们的好计划?自始至终我都看不到你们有任何有效地办法控制疫情!不过是空口说白话!” “子岑!事在人为!”子青定定的看着上官子岑,他很清楚,自己跟子岑之间的裂痕一经形成,也许,彼此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刷! 一声冷兵器的刺耳声音铮铮响起,上官子岑手中长剑闪烁耀目寒芒,直指乐安脖颈! “什么事在人为!说的好听!还不都是因为她的主意!你被这个女人迷惑的太久了!”上官子岑说完,手中长剑逼近一分,眼看就要扫过乐安脖颈 乐安蹙眉,正欲行动,却见子青身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9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身躯已经挡在身前。 “子岑!我知道自己假冒你之名义擅自颁布诏书是死罪一条!但是请你信我这一次!如果继续拖下去,不光是南国,就是北国,凤国,都很可能从这片大陆上消失!” 子青面对近在咫尺的长剑,没有任何畏惧迟疑。 哪怕机会渺茫,他也不会放弃说服子岑!虽然他没有任何把握,但是他此刻唯独信的是这份兄弟情谊! “呵信你一次?是信她一次吧。”上官子岑勾唇冷笑,邪魅面容添了三分肃杀,七分嘲讽。 “上官子青!你若不闪开!我手中长剑必定先刺穿你的身体,继而杀了司徒乐安!你若不信,我便做给你看!”上官子岑淡淡开口,这一瞬,他眼底原先冷凝杀伐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长的决绝。 让子青一瞬身体冰冷! 隐隐的,感觉到,这皇家倾轧之中,夹缝中生存的兄弟情谊即将彻底崩溃瓦解。 长剑再次逼近一分,乐安抓住子青衣袖,去被他反手握住,子青扭头对她微笑,他在用眼神告诉乐安,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与她无关!无论生死,他都要面对! 只是子青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上官子岑的表情,只觉得左胸一阵剧痛传来,冷兵器寒凉的气息刺入皮肤一寸,鲜血沿着剑尖低落流淌出来,殷红刺目 “上官子岑!住手!”乐安见此,抬手阻止,却见子青徒手握住长剑,鲜血一瞬从指尖低落下来,落在干燥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血色莲花! “乐安,不要”子青幽幽开口。唇边是一抹欣慰放松的笑容。 子岑,根本无意杀他! 那长剑刺入皮肉一寸,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可他明白,子岑现在痛的是心里。 乐安看着子青徒手将长剑抽出,继而后退了一步,她立刻抱住了他。 “你并不想杀我。”子青低低开口,脑袋轻轻靠在乐安肩头。他的身体因为那次刺杀本就没有彻底的养好,这几日的提心吊胆,已经让他身体承受能力到达了极限! 如果不是乐安一直在他身边,他也许早就倒下了。 上官子岑手腕'一松,长剑铿锵落地!他眼中似笑非笑,却没有任何暖意,冷冷的,淡淡的,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上官子青,整个南国跟你的性命放在一起,到头来,我终究还是会选择你的性命!因为父皇说过,他曾经也是一个替身!多年前,父皇也有一个双生子的哥哥,父皇偶尔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双生哥哥,也就是说,将来的某一天,他会被这个哥哥拉下马来。而且,父皇再明白不过祖父的意思,父皇跟他的哥哥,只能有一个活命! 很显然,到登基那天,活着的只能是父皇的哥哥!为此,父皇隐忍三年,后发制人,在登基前七天设计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哥哥!但尽管如此,父皇就能没有任何忧虑的坐稳南国江山吗? 没有!他还要面对裘赫!面对兰康泰!他确实是铲除了一个潜在的威胁,但他身边却是孤立无援的!他只能一个人,一步步孤独悲凉的走下去!当时,父皇告诉我的时候,说过,我跟你只能活一个!登基前夜,是父皇给我的遗照里,要我铲除你的最后时间!那一天,你为了我,甘愿牺牲自己,将自己推在明处,给我时间剿杀叛军! 你没有趁此机会将叛军引到我那边,而是倾尽全力救我一命!注定,我们之间将要面对的一切,是与父皇完全不同的人生!今日,我可以让你做你想做的一切,但是将来呢?一个国家注定只能有一个说话算数的人,将来呢?你还会一次又一次的假借我的名义私自颁布诏书吗? 如果会,你能面对我,还是我能面对你?” 上官子岑说完,唇边的笑容在此刻,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一瞬,黯淡的,却又深深锥入子青心底。 胸口的痛早已麻木,那段血泪过往再次被子岑提起,其实他心中也有秘密没有告诉子岑。 当日,他明知必死无疑!却想着,如果能因此为子岑而死,也许,在子岑心目中,是会永远怀念他这个哥哥的!如果他不死,注定,子岑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动手! 他是想通过那次事情,对自己的生命做一个彻底的解脱!因为死在战斗之中,好过死在亲生弟弟手中数倍! 但是如今,这些话,说或者不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子岑今日放手,便证明了一切!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绝对不会走父皇杀死亲生哥哥的老路! 上官子岑转身的时候,子青还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乐安。胸膛和掌心的刺痛早已被心中融融暖意取代。 眼眶酸涩难受,这种感觉,他只有在昔日看到子岑被父皇训练的时候,遭受那欲火焚身的痛苦时才有过,那时候,他孤身一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子岑承受一切! 其实那天的一幕,如今想来,根本就是父皇故意为之! 父皇想利用他看到的一幕,激发他内心潜在的威胁,让他看到子岑的强大,继而跟子岑处在可以公平竞争之中。没想到,他却为此与子岑之间的兄弟情谊就此加深! 而今,又是那般震慑心灵的感觉。 可是乐安在他身边。 “乐安,如果我现在哭了,是不是很让你瞧不起?”子青沙哑着声音开口,更紧的抱住了乐安,埋字她脖颈的面颊濡湿了她的肌肤。 乐安轻拍着他后背,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被他此时属于男人的脆弱一瞬击中。 “怎么会瞧不起你呢?你能在我怀里哭,说明我才是你最信赖的人。我还怕你所有心事都藏在心底不肯告诉我呢。傻瓜。” 最后两个字,带着一分轻飘〔飘幺嗔怪,让子青心头最后的防线也彻底崩塌,回顾二十年的岁月,唯有此刻,才是最解脱和放松的。 他紧紧地抱住了乐安,在她胸前呜咽出声。像是一只终于找到家的小兽,发出满足却有劫后余生的悲鸣。 属于男人的哭声压抑深沉,更能打动人心。 从胸膛震荡出的悲痛和抽泣声,越是压抑,越加刺痛心扉。 “乐安谢谢你” 子青低声开口,将泪水全都抹在了乐安脖颈上,晶莹的泪水滴滴滚落进脖颈,他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红红的眼睛看向乐安的时候,闪过一分愧疚 不都是男人保护女人,女人在男人怀中哭泣吗?现在倒好,倒过来了! 乐安见子青面色恢复平静,不觉勾唇一笑,淡淡道,“上官子青,你是第一个抱着我哭的男人,这种感觉真好,就好像你是我养的小宠物,现在投入主人怀抱撒娇一般。” 乐安说完,子青黑脸。 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们不都是你的宠物吗?养了一个又一个?” “是啊,我应不应该再加几个呢?”乐安也不甘示弱,这般跟他斗嘴的感觉,心境轻松了很多。 不似先前的压抑,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感觉,尽管大家面上都没事一般,但心里都不好受。 子青脸色再次一黑,“你还加?现在就有三个了!” “谁说三个?还有扬帆呢?他对我意义非凡!”乐安若有所思的看着子青,不知道扬帆现在双腿好了没有,无颜走之前,跟他配足了药材,他最需要的是修养。 而今,这么多时日过去,扬帆能够站立起来吗? 子青当时不也是被敲断了双腿膝盖吗?病情比扬帆还要严重,而今子青都能顺利康复,扬帆的心理素质和抗击打能力绝对比任何人都强!他一定会重新站立起来的。 “在想什么?”子青见乐安陷入沉思,不觉低声问道。 “我在想,这次三国合作,说不定扬帆会来。” “他的腿好了吗?我隐隐听过你和他的传言,外面都说,你长得像他身边一个贴身宫女,是他喜欢的女子,后来那宫女死了,他就将你当做替身,是不是?”子青看似平静的语气,却隐着对乐安的疼惜和不平。 乐安不该成为任何人的替身!她就是她,不可能代替任何人!谁也无法代替她。 乐安轻轻摇头,扶着子青坐下来,在御书房内找到金疮药,简单给他处理伤口。 “我跟扬帆之间的故事一言难尽,等有机会的话慢慢讲给你听,不过估计是要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乐安一边说着,一边思索的给他包扎好了伤口。 子青看着乐安麻利的包扎手法,眼神闪烁一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如果有机会的话,将你从出生到现在的故事都讲给我听,我只对你的一切感兴趣!你有太多我无法解释也无法理解的举止,对于你,我想要了解全部!并非自私的想掌控你的一切,而是想要做你最忠实的听众!是欣赏,而不是占有!” 子青说完,咧嘴闷哼一声,是乐安捶了下他的胸膛。 “我已经伤痕累累,你还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子青一脸无辜的看着乐安。 “你唯一错.的就是话太多!都受伤了还如此婆婆妈妈,以前怎么不觉得你如此话多!”乐安说完,抬手自然地给他整理衣襟,还有有些凌乱的发丝 子青立刻噤声,心满意足的享受乐安服侍。 心中不由想到,怪不得那天慕锦一脸轻狂满意的模样,原来被乐安服侍是如此心神愉悦的感觉。 三天后,凤国沈欢亭和北国景辰那边都送来消息,两国都相继发现疫情,虽然不如南国严重,可涉及面太广,随时都有恶化的危险。 好在景辰和慕锦的身体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让乐安放下心来。 第三天傍晚,无颜求见乐安。 三天三夜跟顾惜单独相处的日子里,他忽然有种崩溃的感觉。 顾惜还是顾惜,为何,他会觉得顾惜是如此陌生!陌生到,多跟她单独待上一刻钟,他都想要逃避! 昔日的痴迷和感激,在此刻,慢慢的变了味道! 心中对往昔种种渐渐有了怀疑。顾惜的清冷孤傲,顾惜的沉默寡言,还有顾惜谜一般的个性! 他的一切,顾惜都了如指掌,可是属于顾惜的呢?他又真正看透多少? 越是看不透,心中关于往昔的情愫便越加的怀疑!顾惜,究竟爱过他吗 如果不爱,为何会帮他试药?如果爱的话,却为何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相对无言,他似乎从未在顾惜眼中看到过属于女子娇羞的情愫,或者是懵懂青涩。 当频临崩溃的无颜见到乐安的时候,蓦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稻草,心底所有话只化作一句, “我要离开这里!不想再面对她!” 乐安冷冷的看着无颜,不过三天而已,他就承受不住了? “你不是爱她至深吗?为了她可以下毒害我,可是跟你师父反目成仇,还可以冒险寻那龙灵芝,怎么,你所谓真爱这么快就变味了?” 乐安嗤笑一声,神情清冷的看向无颜。 在她身后,子青面色是一贯的随心所欲,无所畏惧,安静的坐在乐安身后,冷眼看着无颜的崩溃!如果不是乐安阻拦,说这无颜还有用处,他早就一刀刀的将他砍死了,岂会留他性命! 无颜摇头,眼神空洞。 “我从没在她口中听到一句关于爱我的话,自始至终,一句都没有。而我的心,也隐隐的有了别人的影子” 司徒乐安,我心中这一抹无法抹去的影子,为何会是你? “我要出去,我可以帮你配置解药,你说得多,一百零八种不行,还有第一百零九种,总有一种是适合的!” 无颜表情坚定的看向乐安,既然肯见他,那便证明,他有机会离开这里 乐安却是冷笑而过,“无颜,你太高估自己的价值了吧!而今是三国总动员找那大夫的过去,以及昔日与那神医有关的线索,而且三国的大夫已经齐聚一起,你能想到的配方,别人就想不到吗?” 乐安说着,回头柔柔看了眼子青。 子青心中了然,握着她的手从容起身,二人转身欲走。 “司徒乐安!不要走!我不要龙灵芝了!我现在只想救人!你说我出尔反尔也好,你说我厚颜无耻也行,我已经对别人的任何看法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出去救人!我想用救人麻痹自己的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无颜重重的拍打着暗室的门,铮铮的看向乐安。 乐安眼底冷意加深,狠狠地瞪着无颜。 “无颜,医者父母心!既然你出去救人的目的,只不过想要麻痹自己,那你还不如继续留在这里!守着你的顾惜,更加能够麻痹!你还可以继续挖你的地道!无人阻拦!” 乐安说完,扭头就走。 “不要走!司徒乐安!我我喜欢你!想出去看着你,想每天都面对你,哪怕我连做你的仇人都不配,哪怕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还是要告诉你! 我喜欢上你了!是此生到现在,唯一一次喜欢!” 无颜脱口而出,那燃着幽绿光芒的瞳仁静静流淌潋滟波光。一贯如鬼魅的暗影一般的眸子,此刻,却是多了一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复杂情愫。 乐安一愣,子青则是微眯着眸子,眼底具是冷嘲不屑!这个无颜好大的胆子,当着他的面就该表达对乐安的好感!简直是找死! “无颜!你的爱转变的还真快!你怎么不说你已经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了呢?或许那样的话,配上你此刻拙劣的演技,还能显出几分效果!” 乐安冷冷笑着,面容上跟眼底,都不见任何波动。 无颜喜欢她?真是笑话!哗天下之大稽! 无颜隔着暗室的门,认真的摇着头。他刚才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心声。 司徒乐安让他感觉到了真实,而顾惜带给他的,始终都是模糊朦胧的一切!他知道自己是个混蛋,顾惜为他试药而昏迷,而他,却在此时此刻,说出他喜欢司徒乐安! 可刚刚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是真的! 并非为了出去而信口胡说的! 乐安此时唇边笑意扩散,真的很想问无颜一句,你还能不能更无耻? “很好!无颜,为了你在如此拙劣的演技下还能坚持到现在,我的确应该给你个机会吧!你想出来,好,我让你出来!我给你三天时间配药,若是三天之内你研制不住可以抗击病毒的配方,那你就做好准备,一辈子跟你的顾惜呆在一起吧!” 乐安说完,没有任何留恋转身离开。 子青看着乐安背影,转而又看向暗室内的无颜。 无颜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双手紧紧的抓着暗室的门,似乎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在瞬间开启,他现在几乎是恨不得飞一般的离开这个暗室。 子青看着无颜欣喜的表情,唇边冷冽加深,充满警告和嘲讽的眼神冷冷的看向无颜。 “无颜!你给我听好了!不管这三天你能不能研制出配方,我都不会给你机会接近乐安,你最好安分守己!若是被我知道你耍心机想接近乐安的话,不管是你,还是顾惜,都休想活着走出南国皇宫!” 子青说完,冷冷转身,拂袖而去。 无颜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乐安放他出来,他不能阻拦,但是无颜若敢兴风作浪,他第一个杀了他! 暗室里面的铁栅栏门缓缓打开,无颜一身萧索落魄的走出暗室,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床上躺着的顾惜一眼。 从踏出这个门开始,他便很清楚,他背叛了顾惜!不管他跟顾惜有情与否,他都背叛了顾惜! 这一步走出去,永无回头之路。 轰隆一声,暗室的门大力关闭。冰冷的石床上,一直静静躺着的顾惜,眼睫颤动了几下,苍白的近乎透明的眼皮内,眼珠子隐隐似在转动。 下一瞬,她眼眸缓缓睁开。 眼底,冷冽的嗜杀寒芒一闪而过。尽是嘲讽和狠戾。 她现在还不能动,便只能这么躺着,但是用不了多久,当她重新站立起来的时候,她会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入夜,乐安给子青换药之后,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 几乎是同时,慕锦跟沈欢亭的身影闪身进来。同样都是黑色紧身修身夜行衣,慕锦穿着是带着一分邪肆张扬,哪怕是黑色,也能被他穿出斑斓傲然的气息,而沈欢亭本就沉稳.历练的琥珀色瞳仁,搭配上这一身黑衣,更是少见的稳重安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强大气场。 子青此时光着上身,药粉洒在上面微微刺痛着,乐安给他包扎完毕之后,才回头应付慕锦跟沈欢亭。 慕锦眼底飞扬桀骜神采,不等乐安站直了身子,已经霸道的将她抱在怀中,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阿锦,你瘦了一圈。”一坐下来,乐安就轻轻触摸慕锦面颊,知道他喜欢听什么,专拣好听的说。 “这些日子奔波在外的,肯定没有好好休息,一会我亲自熬汤给你喝?”乐安说着,抬手自然勾住了慕锦脖颈,一旁子青咳嗽了几声,险些挣开刚刚愈合的伤口。 而沈欢亭只是安静的垂下眸子,琥珀色眼底不起任何波澜,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慕锦对乐安的话很受用,尤其还是在沈欢亭和子青面前。 “今天来带给你一个好消息,关于那神医的过去,我已经找到了当年给那神医做过一年书童的后人。那书童后人,听他祖先提过那神医,说他平日每天都会喝茶,这茶叶产自北国边境,数量不多,我已经派出近卫军前去采摘,不管有没有用,先拿回来再说。” 慕锦说完,揽在乐安腰身上的大手蓦然用力,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几天时间你就跑了一个来回?你晚上鄯不睡觉吗?”乐安心疼的轻触他干燥的面颊,继而从怀中掏出丝帕,小心给他擦拭面上的尘土。 沈欢亭面庞看向一边,淡淡开口,“那神医还有一个嗜好,便是每日都会引用黄豆研磨的豆浆!黄豆这种食材三国都有,不管是否好用,先把这个消息发布出去,等有了有效地配方再说。” “恩,这也算是暂时的稳定民心!让百姓知道,自己身边就有可以预防瘟疫的食物,虽然还没经过最终确定,但至少不会有其他副作用。” 乐安一边说着,一边收回丝帕。 如今,事情正朝着利好的一面发展。 就看那些大夫,究竟能不能配出终极配方了。 “阿锦,你今晚要出城吗?”乐安看着慕锦风尘仆亻}的样子,不觉低声开口。 慕锦眉头微微一簇,眉眼飞扬一抹邪肆弧度,淡淡道,“你赶我走?” 乐安白了他一眼,谁敢赶他走啊! “我是根据时间推算,你至少五天没有合眼了,如果能让你的暗卫将消息送出去,我想留你在这里休息一晚。”乐安说完,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慕锦挑眉,微昂着下巴,大手穿过乐安脖颈,直接将她面容拉在自己面前。 眸对眸,鼻对鼻,彼此清晰清晰可闻。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分性感的沙哑,“你留我,我岂能离开?还回味你为我更衣的感觉呢?” 慕锦说着,明亮的眸子沿着乐安脖颈缓缓下移,到了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 一时间,如此暧昧亲昵的一幕,让屋内其他两个男人心思各异。 子青哀叹自己这时候受伤,不能做激烈的运动,而沈欢亭只觉得喉咙一紧,一股莫名的火热在小腹下剧烈翻涌。 记忆中,他跟乐安,也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乐安还说过,喜欢他抱着她睡觉的感觉!曾经的一切,距离自己那么近,却无法再碰触一分。 慕锦冷眼扫过沈欢亭,冷淡的神情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他抱起乐安,从容进入内室。 在即将擦着沈欢亭身边走过的时候,沈欢亭突然开口叫住了乐安。 “乐安,我求你一事。” 蓦然,乐安一愣。 沈欢亭开口求她? 记忆中,沈欢亭虽然身为暗卫,却从未见他对任何人开口说过一个求子,他似乎总有能力将一切掌控在手掌心中! 而今,他开口求自己?是阴谋,还是他吃错药了? 谢谢亲们的鲜花和月票撒。 另,我想酝酿一场女主女王式的欢情,女主占据主动,好好地折磨下男主,男主人选待定,不知道大家能否接受女王范儿? yu∞nyan花3厶么 jvgarg钻石1么么 014 欢亭之欢情(1t 慕锦抱着乐安的手蓦然一紧,墨瞳深处,邪肆神采已经被警告覆盖。 沈欢亭向来诡计多端,他开口求乐安,岂能有好事? 乐安垂下眸子不看他,却听到沈欢亭的声音再次平静响起, “我想借你一个时辰。郡主,我以昔日汝阳王府第一护卫沈欢亭的名义,借你一个时辰给我!”沈欢亭琥珀色眸子静默的看向乐安,话一旦说出口,整个人反倒是平静了很多。 既然不说,就肯定没有结果,说了哪怕会被拒绝,至少还有机会多么渺茫的机会,起码他曾经直面过。 乐安在慕锦怀中懒懒开口,“要我给你一个时辰作何?” “跟我单独相处,就好像以前在冷家堡的时候。我做你的护卫,你是我的乐安郡主。”沈欢亭说着,眸底闪过一抹柔柔暖光,那是对昔日的眷恋和回忆。 “沈欢亭!难道要我用武器送客不成?”子青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一贯温润和煦的眼神,此时带着浓郁嘲讽和冷冽。 沈欢亭为人他早有耳闻!一个习惯了步步算计的人,突然开口要跟乐安单独相处,用意为何? 慕锦抱着乐安就要走,乐安却是低声开口,“就算给你一个时辰,你想做什么?你真的以为还能回到过去?”乐安的声音凉凉的,却带着巨大的力量,在沈欢亭一贯平静沉稳.的新湖上砸下一块巨石一般,泛起层层的涟漪。 “我不想解释自己想做什么,只想求你,给我这一个时辰。”沈欢亭话音落下,身子朝向门口的方向,他已经做好了被乐安拒绝的准备。 慕锦和子青同时看向沈欢亭,眼神都是充满冷嘲警惕,沈欢亭都不敢说自己想做什么,他们如何能让乐安跟他走? 乐安看了眼沈欢亭的侧面,蓦然发现,从见过他的容貌开始,似乎,未曾看过他的正面。 她曾告诉自己,沈欢亭是何模样,与她无关。 只是此刻,他琥珀色瞳仁投影出来的光泽,让乐安隐隐觉得很熟悉,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初在冷家堡的时候,他护在她身边的那般感觉。 冥冥中,沈欢亭已经找回了昔日在乐安身边的感觉。他自顾自得投入进去,去等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要求。 “你等在这里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我想通了,说不定会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也可以走,说不定等我想通的时候,一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你甚至来不及喊我一声乐安郡主,一切便已经结束了! 等或者不等,你自己决定!” 乐安说完,抬手勾住慕锦脖子,垂下的眸子隐着一丝隐藏至深的情绪。 慕锦低头对上乐安神情,眉头一簇,旋即抬脚抱着乐安进入了内室。 进屋之后,慕锦并不说话,而是用他那一贯邪肆轻狂的眼神打量着乐安,微昂起下巴,居高临下的样子高贵霸气,却又很欠扁。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士兵!随时要应对慕大将军您的检阅!”乐安白了慕锦一眼,却见他松手将自己放在地上,继而两手一摊,很傲然的站在乐安面前。 “那也先给本将军更衣吧!”慕锦说完,伸开手等乐安给他更衣。 乐安撇撇嘴,旋即给他扯下身上紧身黑衣。 蓦然,慕锦夜行衣和亵衣之间掉落出来一个纸包,乐安弯腰去捡的时候,却被慕锦抢先一步拿走了。 “现在还不能看。”慕锦挥挥手,示意乐安继续给他更衣。 乐安不动声色,却在慕锦即将放在一旁的时候,伸手去抢。慕锦挑眉,笑容肆意,身形快乐安半步,再次将那纸包握在手心。 “你越是不让看,我偏要看!”乐安挑眉,比近身搏斗是吗?慕锦忘了他输给自己一次吗? 看到乐安眼中燃烧的自信火焰,已经快要冲到天上去了。 慕锦微昂着下巴,眼神却闪过一分别扭。 通过潇湘导购by上et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是个半成品,你若喜欢,赶快拿走,省的放在我身上碍事。”慕锦将纸包扔给乐安,乐安试了试,鼓鼓硬硬的,什么东西,还半成品? 打开一看,顿时被金色晃晕了眼睛。 金灿灿的一枚金币!可这金币,却是独一无二的。 一面是个安字,另一面是则是一个锦字,周围的图案都是精致细腻的祥云,乐安奇怪的看着慕锦, “这块金币已经做好了,为什么说是半成品?” “你听说过金镶玉吗?我准备在凹进去的地方都嵌上翠玉,所以自然是半成品。”慕锦淡淡开口,仿佛这不过是他弹指一挥间就能完成的事情。 但这可是他亲手打造,绝不仅仅是独一无二这么简单! 这将是他边关三十万大军,以及一万近卫军的兵符!从今以后,兵符将交给乐安! 这些话,慕锦现在还不想告诉乐安!等这次瘟疫过去之后,便会将成品的兵符给她。 乐安小心将金币收好,刚才真是被晃晕了眼睛,这金币打磨的光亮夺目,一看便知道打造着费尽了心思,在刻字的时候运用了笔画制造多个角度的折射点,单单是平常看着,也觉得这金币比其他的耀眼夺目,若是在日光之下,完全可以胜过现代的钻石! 乐安更加期待这金币成品之后的模样。 “阿锦,我有信心,这场瘟疫一定会顺利结束。到时候,你就不用两边奔波了。”乐安说着,轻柔给他褪下身上亵衣亵裤,拿来新的让他换上。 慕锦闻着乐安发丝间清幽的味道,哪里还有心思更衣,揽着乐安腰身就将她压倒在身后大床上。 红木雕花大床上,锦被顿时凌乱不堪,玉枕也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慕锦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乐安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湖水蓝的肚兜,在夜色下泛出幽幽魅惑的光芒。 乐安娇躯微微弓起,是最为诱人迷惑的体态,白皙光滑的手臂轻柔勾住慕锦脖颈,将他俊颜拉向自己。 慕锦墨瞳落在乐安清冽瞳仁上,彼此,会心一笑,身体的温度却在此刻火热攀升。 乐安修长美腿勾住他的腰身,两具身体在大床上翻滚,青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她的肌肤白皙如雪,他的蜜色健硕,男人与女人身体的差别与天衣无缝的结合,在此刻完美呈现。 慕锦躺在床上,让乐安趴在她身上,他手指挑逗的划过她后背肌肤,有些粗糙的指肚在上面留下道道浅浅的红印子,脐下三寸的火热蓄势待发。 “阿锦”乐安低呼一声,唇瓣蓦然被慕锦封住。 他的吻,一次比一比进步神速。完全是一个无师自通的典范。 犹记得,第一次他的吻,撞击着她的牙齿,发出暧昧却生猛的声音,而这一次,却是完全掌握了主动,那唇瓣滑入口中,迅速搅动她的舌尖,在她口中肆虐翻涌,吸允着她薄薄的唇瓣,直到那唇瓣微微发红发肿。 他并不离开乐安唇瓣,哪怕她胸腔内的呼吸悉数被他夺去,他直接渡气给她,要她身体内流动的气息都是他的味道。 “唔”乐安觉得眼前景物都在晃动,整个人晕乎乎的,这该死的慕锦,想憋死她吗? 可她越是挣扎,慕锦越是不肯松开她,就在这挣扎与急切的呼吸声中,慕锦火速攻城略地占领乐安身体。 乐安从齿缝之中溢出一声轻颤,带着压抑的娇吟悉数被慕锦吞入口中。 这般欢愉,刺激且激烈。 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在此刻都是紧密贴合的,呼吸越是急促紧张,那火热传递而来的刺激越加明显。 极致之中,是同时达到沸点的缠绵。 慕锦终是松开乐安,乐安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此时眼前却是闪过一道白光,刚才那一刻,简直是掏空了身体一般,明明是想要挣扎和抗拒的,可越是挣扎,越是抗拒,带给身体的刺激和渴望便越加明显。 通过潇湘导购by.上et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慕锦拥着乐安,手指在她面颊上轻轻划过,盯着她的墨瞳低沉开口,“等瘟疫的事情解决了,就随我去边关。” 是肯定的句子,不是疑问。 乐安微眯着眸子,轻轻点头。 “好。” 慕锦勾唇一笑,一双手继续在她身上游弋。 “那上官子青怎么办?景辰呢?还有司徒扬帆呢?”慕锦说着,指肚轻柔落在乐安唇瓣上。 乐安轻咬了他手指一口,听到他吃痛的声音,不觉勾唇邪邪一笑。 “总要有个长幼有序吧!”乐安说完,迅速翻身下床,裹着被子跳到屋子中间。 跑的完了,估计被慕锦捉到,就不是摁倒吃干抹净那么简单了。 “你说我比他们老?”慕锦挑眉,眼底跳跃一丝桀骜怒气。 乐安摆摆手,迅速抓起一套干净的衣服,一边朝外面跑,一边轻快开口,“你们四个人总要有个一二三四!我思忖再三,你做大!至于二三四人选,稍后给他们机会自行pk!” 乐安阴阴笑着,潜台词还没说出来呢!她哪敢不让慕锦做大呢? 这四个人里面,就慕锦脾气最轻狂邪肆,目空一切不说,手段和作风都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这老大人选不给他的话,还能给谁! 子青性子随心所欲,却温和谦润,景辰个性狡黠多变,处事直来直往,而扬帆,具备具备领导能力和开拓创新的能力,但是在慕锦的桀骜邪肆之下,扬帆的气场过于儒雅内敛。 所以这三个人,谁是二,谁是三,谁是四 让他们自己慢慢k吧! 乐安抱着衣服先在屋子外面的的套间换上,简单的整理下头发,松松的挽了个发髻,出去的时候,沈欢亭还在。 子青正坐在那里,面色冷淡的品着香茗。 见乐安出来了,子青悠然开口,“沈欢亭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滚蛋了!他杵在这里还真是妨碍我品茶的心情。” 子青说完,对面的沈欢亭面色没有任何变化,静默沉稳的神情,似乎从进来就没有变过。 乐安看着一旁刚刚燃起来的一炷香。 一炷香的时间,一刻钟左右。沈欢亭在这里等了接近一个时辰。也许,属于她跟沈欢亭之间单独相处的时间,真的是只剩下这一炷香的时间了。 “去御花园走走吧。”乐安擦着沈欢亭身子走过的时候,沈欢亭几乎已经将彻底绝望的感觉提前酝酿好了,谁知,乐安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直到乐安已经走出了房间,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去追。 屋内子青砰的一声摔了茶杯,看向沈欢亭的背影闪过丝丝阴鸷寒芒。 御花园内,乐安走在前面,沈欢亭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一如当时他为护卫,她为郡主那会一般。 “最近瘟疫横行,很多地方都不能去。人一旦被困在小小的空间里,才会发现身边很多有趣的事情。”沈欢亭在乐安背后轻声开口,语气淡淡的,平静沉稳。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多走一步,属于乐安给他的时间就少了一分。 乐安没有回应给他,只是安静的走着。 通过潇湘导购byxxyne购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到了青山殿的偏殿,乐安抬脚进去。 这里年久失修,偏殿更是萧索冷清,好在这里前几天收拾出来了,乐安走进屋内坐下,眸色淡淡的划过沈欢亭,似乎是无话对他说。 沈欢亭扫了眼一旁的屏风,继而抬脚绕到屏风后面。 “以前郡主在前厅的时候,若暂时不需要我,我便会呆在屏风后面,等候郡主吩咐。”沈欢亭静静开口,屏风后面一抹身影修长笔直。 乐安挑眉,眉眼之间是一抹自然地娇慵之态,她斜靠在椅背上,淡然开口,“是啊,那时候常常在想,你都不用睡觉吗?几乎是我什么时候找你,你都能第一时间出现,哪怕是晚上。” 沈欢亭淡淡一笑,水波银色面具下的唇瓣勾起一抹炫目的弧度,琥珀色眸子闪烁一下,继而低声道, “郡主,现在我是你的侍卫沈欢亭!那郡主可否跟之前一样,陪我玩个游戏!” “我之前陪你玩过什么游戏吗?”乐安嗤笑一声,这沈欢亭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郡主说过,要我暖床,对我照顾,在司徒彻面前维护我,搭救我,不惜跟司徒扬帆翻脸也要保住我,其实都是郡主闲来无事寻乐子而已,那不是游戏,又是什么?”沈欢亭的语气依旧平静安然,听不出任何波澜起伏。 乐安冷冷一笑,挑眉道,“这么说,你是在数落我的不是了?” “没有!只是想告诉郡主,今天我也想玩一个很疯狂的游戏!一定比郡主昔日玩的更加刺激!” 沈欢亭透过屏风的剪影,静静地看向那一抹娇小玲珑的身影。曾经,在离开乐安之前,他曾经告诉自己,要疯一次,放纵一次,全身心的对她好,要成为她的男人,哪怕只有几天,他也要走出这一步。 但是此时此刻,他想对自己说,哪怕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他也要真真正正的疯狂一次。 乐安坐在那里,看向屏风后的那抹剪影,沈欢亭今天有些不一样。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沉稳历练,以及步步为营,此时的他,究竟是要玩什么? “郡主,我们之间,若没有男欢女爱,便让这一切如同做一场梦吧。” 沈欢亭说完,在屏风后面,蓦然,脱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连同他那张水波银色的面具。 乐安一瞬呆住。 屏风后面投影出一道淡淡的影子,却是带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魅惑绽放 “这算是做梦吗?你都付之行动了?”乐安别开眼睛,这个沈欢亭,玩的果真很刺激! “郡主,敢来到屏风前面,隔着屏风与我共浴情欲之巅吗?若不敢,可以离开!”沈欢亭语气和态度,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是昔日沈欢亭的感觉。带着恭敬沉稳,还有试探小心。 乐安嘴角抽了抽,隔着屏风与他欢愉?沈欢亭是被下了药,头脑不清醒吗? 可是奇怪的是,乐安脚下的步子竟是一步一步朝屏风那里移动,她到想要看清楚,沈欢亭究竟耍的什么花招。 “郡主我记得,以前你很喜欢我这里”沈欢亭说着,抬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前。 那一道淡淡的影子,在此刻,看在乐安眼中若如同活了一般,仿佛他们二人之间什么阻隔都没有。 乐安抬手,胰轻轻落在那抹影子的胸前位置。 “郡主”沈欢亭低呼一声,只觉得周身跳动炙热的火热,那落在屏风上的小手,仿佛是真真切切的落在了他的胸前。那般细腻温柔,一如曾经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乐安的手沿着屏风缓缓下移,她越来越想知道,沈欢亭究竟还会耍出什么花招。 那道淡淡的影子,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小手抚摸游弋的力度 沈欢亭掌控自己的火热,随着屏风后那只手的游弋,慢慢在脑海中幻想此刻,那只手真真正正的落在了他的身体上。 乐安小手在影子的脐下三寸来回游弋,勾勒出一个个暧昧的圈圈,沈欢亭呼吸一紧,一声低吼从口中泻出,身体也差点倾斜而出。 他看着屏风后面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将自己的火热对准那影子两腿之间的地方。 缓缓地磨蹭,升温 一道梅兰竹菊的屏风在此时扮演如此神奇的角色,将一对无法释怀和坦诚面对的男女连在一起。 男人看着那影子,幻想那只手落在自己身体上带来的火热感觉,继而缓缓地释放自己! 沈欢亭这时候抬起手来,掌心落在影子的胸前,如同此时扣住了那柔软,捏在掌心惹人迷醉。 “郡主”他再次低呼一声,在青山殿正殿那柱香燃尽之前,彻底的释放。 乐安感觉到他加剧喘息后,那代表压抑释放的低吼和身影的颤动。 一瞬,猛然惊醒! 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陪沈欢亭如此疯狂了一次?隔着屏风就让他做了那事? 虽然他的手和身体都没有接触到自己身上,但在最后那一刻,沈欢亭释放的时候,乐安有种那道屏风已经撤去,真真切切跟他面对的感觉。 面颊微微发红! 她只想想看沈欢亭又在算计什么,却为何,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 “郡主,刚才那一刻,你是我的。”沈欢亭的声音蓦然响起,让乐安思绪顿时更加混乱。 下一刻,他的声音却是带着惯有的沉稳.安然,仿佛是在乐安耳边响起一般。 “乐安,现在这一刻,也是我,但不是昔日你的护卫!而是凤国飞鹰! 沈欢亭说完,脚尖一挑,地上的衣服悉数披在身上。 他整理好衣服,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0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一步步走出屏风。水波银色的面具遮挡住了面颊上的潮红,只有那眼神之中的贪恋满足,证明了刚刚那一幕的真实性。 乐安看着他,他说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他是可以当做是梦,因为在梦中释放也很正常。可是她呢?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凤国飞鹰,是吗? “乐安,告辞。”沈欢亭眼神安然掠过乐安面颊,从容平静,在她眼神闪烁之中沉稳转身。 留给乐安一个颀长稳健的背影。 乐安微微蹙眉,眼底幽冷寒芒缓缓渗透出来,薄唇轻启,对着沈欢亭的背影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来, “沈欢亭,现在梦醒了,感觉如何?” 说完,在沈欢亭背影蓦然僵住的时候,抬脚率先离开房间。 擦着他身子而过的娇小身躯从容不迫,唇边勾起一抹凉凉的笑容,清丽绝美的容颜在此刻绽放属于她的魅惑妖娆,玲珑背影被月光染了淡淡皎洁的光泽,迷离诱惑,让沈欢亭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动摇的心,在此刻,哪怕面对的是一个背影,也悉数崩塌! 这一幕,永远的留在他的记忆中。 永难磨灭! 乐安问他,梦醒了,感觉如何? 要他说心里话吗?那便是,更加想要她,更加不能放手! 乐安回到青山殿主殿的时候,看到子青竟然是在外面等着她,响起刚才在偏殿那激烈一幕,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她总有种发生了什么的感觉! “怎么出来了?身上还有伤呢!”乐安轻声开口,正要扶着他进去,却听到子青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你让慕锦做大?” 轰的一下,乐安只得黑线一笑。 子青这么问,敢情他还准备跟慕锦抢?慕锦的手段那是都没使出来,子青跟他比,简直就是纯洁透明的! “慕锦告诉你的?”乐安顾左右而言他。可子青已经将她抱在怀中,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那一贯随意洒脱的眸子,此时此刻,完全的定格在她脸上,好像她不改变自己的想法,他就会这么一直盯着自己看下去一般。 “乐安,将来我跟他都是你的男人!如果要排位的话,不能是先入为主!必须要找一个能够主持大局,事事都为你考虑,不骄不躁,并且是人品可靠的人才行!否则,只会让你身边鸡飞狗跳!” 子青开始碎碎念了。 乐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以前怎么没觉得他如此罗嗦啊!他是人品可靠,她知道!但是她看重的男人哪个人品不可靠?哪个事事不为她考虑? 老大的位子就一个,她当时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人选就是慕锦! 现在好了,子青这态度,摆明了是不想排在慕锦后面。 “子青,在我心目中,你们都是一样的,这不过是为了方便而已,我也只是按照年龄来排的,没别的意思。”乐安撒谎了,她真没别的意思。早知道就不排什么老大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那司徒扬帆似乎比慕锦大了几个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子青温和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乐安唇角凝结。 好你个上官子青,在这里等着我呢! “是啊乐安,你连我生辰比慕锦大都不知道吗?若论年龄,我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一声温润和煦,如春风般沁暖心扉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乐安身子顿时镇住,僵硬的转身,看到的便是司徒扬帆那张如沐春风一般儒雅清秀的面庞。 乐安看到他的这一刻,心底潮湿一片。 他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谢谢亲们的礼物和月票撒,明天人在外地,可能无法回复留言,文定自动更新了撒,么么。 dodolv钻石1 zihua0121钻石1 015 扬帆之欢情(1t 乐安看到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司徒扬帆,眼底陇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一般。 “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乐安幽然开口,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心情。 扬帆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他的腿好了,这双重惊喜带给她的,岂能用语言形容? 司徒扬帆看向乐安的眼神闪烁一抹异样神采。 不过几个月不见她,此时站在面前的她,更加光彩照人,转眸之间,风华绝色,让人移不开视线。 总觉得乐安身上有些地方不一样了,但这眼神的清冽和通透感觉却是乐安没错。 “傻丫头。不是做梦”司徒扬帆走过去,抬手将乐安拥在怀中,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发丝,肺腑之间全是她带来的清幽感觉。 “乐安,你有些不一样了”她低声开口,继而收紧手臂,将乐安圈在自己怀中。 乐安抬手触摸他胸膛,觉得他清瘦了不少,虽然面容还是她熟悉的如沐春风般得儒雅润泽,但整体却瘦了一圈,让她无端心疼。 “我以为要见到你还要等上很久,你怎么自己来了?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出来随便跑?”乐安嗔怪的看着扬帆,却见他眼神更加轻柔 一瞬,似乎是要将她融化在心底一般。 “正因为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所以才要在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有我们双剑合璧,还有什么能够难倒我们?”司徒扬帆轻点了下乐安鼻尖,如此近距离的闻着她身上清幽的气息,感受她娇躯的柔软温暖,这般感觉,连心尖上都是颤抖的。 一旁的子青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司徒扬帆。 这边是让乐安一提到,便会露出一抹伤感笑容的司徒扬帆吗?竟也如此器宇不凡。 为何,每个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都如此优秀? 子青蓦然觉得,胸口那里一阵隐隐痛着,像是被针尖刺了一下。 “乐安。”子青忍痛轻声开口,这个司徒扬帆的出现,简直是让乐安将他彻底忽视了,这种感觉,落在谁身上,都会有很强的失落感。 乐安回头看向子青,轻声道,“这是扬帆。” “扬帆,这是子青。是我”乐安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却被司徒扬帆抬手打断。 “乐安,我们单独呆一会,好不好?”司徒扬帆不动声色的打断乐安,只是揽在乐安腰身上的大手蓦然用力,隐隐传达一丝异样情绪。 刚刚乐安跟子青眉来眼去那一瞬,扬帆又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来? 乐安点点头,眼神示意子青,稍后去找他。 便被扬帆拉着进了房间。 “乐安慕锦在屋里。”见扬帆要去她的寝室,乐安轻声道。 “嗯,我知道了,我们去后院吧。”扬帆轻柔开口,他来之前就收到消息,慕锦这段时间都在边关跟南国皇宫两边来回奔波,而景辰也说过,乐安跟子青非一般的关系。 隐隐的,扬帆感觉到了一丝压抑的威胁。 后院花廊下,十六碟精美小菜,再配上一壶美酒。扬帆跟乐安相对而坐,扬帆眼中盛满重逢的激动和眷恋。 乐安执起酒壶,为他倒上一杯酒。 她没想到,在现代是滴酒不沾的扬帆,竟然想要喝酒。 “这是你给我倒的,我先干为敬。”扬帆说完,仰头一饮而尽。唇边挂着浓浓眷恋的笑容,一瞬看入乐安心底。 “你的腿都没事了吗?”乐安又给他倒上一杯,关切的问道。 扬帆摇头一笑,再次一饮而尽。 “傻瓜,若不好,哪里有脸来见你?而且,好的还不只有腿!乐安,你懂得”扬帆柔柔一笑,一句你懂得,让乐安面颊蓦然飞上一抹红润。 “我不懂。”她挥挥手,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辛辣爽利滑入口中,那般醉心的感觉。 “不懂得话,慢慢来。”扬帆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更加是暗藏深意。 乐安微微垂下眸子,抬手又给他和自己倒上一杯酒。 几个月不见,再次相逢,原本以为会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却发现彼此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言语作为铺垫,只是一个眼神,便能看入对方心底。 “扬帆,我知道你想要见到我的心有多迫切。可是司徒彻怎会答应让你来呢?况且,你来南国,无疑是让上官子岑有机会利用你要挟司徒彻,司徒彻他” 乐安说着,挑眉看了眼扬帆。因为喝酒的缘故,面颊微微泛红,清亮的眸子染了迷离微醺的光泽,哪怕是静静地说话,此时她带给扬帆的也是一种勾魂'夺魄的魅惑。 清丽绝美的五官,若凝脂的胰,在姣白月光映衬下,柔柔的度了一层光芒,让扬帆体内火热迅速翻涌。 “司徒彻那边,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你只管告诉我,我刚才说的意思,你懂吗?”他勾唇一笑,一贯是温润和煦的笑容,在此刻带出一股雅痞的气息,丝缕沁入乐安心中。 这司徒扬帆,几个月不见而已,竟是如此打破沙锅问到底。 乐安白他一眼,微昂着精致如瓷的下巴,无所谓的开口道,“我当然懂。那又怎样?” 说完后,她就发觉扬帆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可是我不懂!乐安,你这里又是慕锦又是上官子青的,你当然懂了,可是我不懂你教我。”扬帆很认真的看着乐安,那无辜纯净的眼神,看的乐安想揍他一顿。 “要我教你什么?喝酒?”乐安顾左右而言他。 “好!”扬帆倒是很爽快,主动站起来,拿起酒壶,只是他的手却故意一松,酒壶内剩下的美酒悉数从乐安衣领洒了进去。 “你”乐安低呼一声,正要站起来清理,却被扬帆双手摁住。 “乐安,我帮你弄干净”扬帆说完,低头,那火热性感的唇瓣,缓缓地落在乐安脖颈上,舌尖在那细滑柔嫩的肌肤上画着圈圈,将上面的美酒悉数吞入口中。 滚动的喉结发出暧昧的吞咽声,他竟然是用舌头,一点一点的给她砗.干净。 乐安坐在那里,感受他的小心翼翼,身体就如同飞起来一般,轻飘⊥飘的,酥麻震颤的感觉传遍全身。 扬帆的吻是青涩的,正因为青涩,除了弥足珍贵之外,更加容易撩拨起乐安身体的悸动,他不知道她的敏感在哪儿,于是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细细膜拜,每到一处,都用舌尖来回勾勒画着圈圈,继而再深深吸允一般。 那洒在肌肤上的美酒早就被他舔干净了,他却不急着离开,而是反复的在上面留下舌尖划过的酥麻感觉。 “嗯扬帆嗯”乐安轻渠低,扬帆帝给她的属于男女欢堂的感觉,在现代的时候不曾体会过,却在古代,有了如此荡涤心扉的感觉。 他修长手指缓缓挑开她的领子,继而俯下身低头将那里的美酒吸允干净 锁骨那里是乐安的敏感,只要轻微碰触,便会有种踩在云端的酥麻感觉,他长出些许胡须的青色下巴,来回磨蹭那里的敏感,再加上他舌尖的力量,这般感觉,让乐安小腹下面的火焰,顿时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忍不住娇吟声阵阵溢出口中。 乐安面颊一红,她这是怎么了?为何对扬帆的亲吻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难道是因为现在在院子里,在姣白月光下缠绵别有一番感觉,所以才会如此敏感和刺激? 乐安强烈炙热的反应,给了扬帆无数信心。 抬手剥掉乐安外衣,让那湖水蓝的肚兜暴露在月色下,透着氤氲迷离的光芒。 肤如凝脂,光洁耀目,每一寸肌肤,都值得花费一生的时间细细膜拜。扬帆微眯着眸子,从上亲吻到下腹,沿着肚脐画着圈圈,潮湿温热的气息,一旦到了小腹那里,乐安身体的燥热和悸动便一发不可收拾。 两腿间一热,有火热翻涌。 她抬手勾住扬帆脖颈,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内室。这里是空置的一间屋子,却是打扫的整洁干净。 扬帆直接将乐安放在酸枝木的宽大桌子上,扬手将桌上的杯子茶壶悉数扫落在地上,瓷器落地的清脆声音,为这场欢愉奏响一曲激烈火热的开场乐章。 “乐安我要你要你”扬帆在乐安耳边一遍遍的呼喊着。 而乐安身体是从未有过的敏感冲动,竟是生了将扬帆推到,继而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 难道因为她跟扬帆都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所以她对扬帆的身体特别敏感? “扬帆嗯不要停下来。”在欢愉之中,从朱说过如此话语的乐安,刚才那番话,完全是脱口而出。 让她身上的扬帆蓦然一怔,旋即,便像是上足了马力的发条,纵横驰骋 一张小小的桌子已经不能满足他跟乐安,两个人紧密贴合缠绵的身躯,从桌子上,再到地毯上,然后是床上,再然后是窗台上的高难度动作,一一上演。 扬帆对于男欢女爱还是第一次,勇猛自然是无法形容。 可他越是勇猛,乐安身体的敏感和欢愉感觉便越加刺激,到了最后,她终是反攻成功,将扬帆压倒在床上,火热进行。 扬帆眼底迷醉汪洋,尽管作为男人,他还是喜欢占据主动在上面掌控一切,但是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内所有的细胞都活了起来,任由乐安压住他,搓圆揉扁,那种感觉,反倒是更加舒服。 比他在上面不知道要刺激多少倍。 他的乐安,从何时开始,已经化作一个小妖精了,简直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一颦一笑之间,勾走了他的魂魄,乃至身体的主动性!他甚至是生了错觉,乐安此时要不够他一般。 只是,若乐安,永远只是他一个人的多好 注定,要跟其他人分享。 桀骜轻狂如慕锦,狡黠痴心如景辰,而今,还有一个表面看着随心所欲,却有能耐抓住乐安心的上官子青! 如果是在现代,他会疯掉!可是面对这般乐安,如果不是他们,也许,他跟乐安也不可能在一起!在现代的时候,他做错了太多,唯有在这一世,带给乐安无限极宠。 哪怕嫉妒如狂,哪怕不想她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他也不会说出口,所有一切都放在心底,让此时的极致欢愉冲淡一切! “乐安你是我的是我的”扬帆在乐安身下,达到了极致火热。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缠绵在一起,直到天边泛出了鱼肚白。 这一夜欢愉,到了最后,竟然是乐安占据了三次主动。当她趴在扬帆身上微微喘息的时候,竟是无法相信,先前那如女王降临一般的强势进攻,竟然会出自她的身体? 她这身体是魔怔了吗?为何那般强势主动,反观先前的扬帆,倒像是一只被她压倒的小受,任由她上下其手? 这具身体,带给她越来越多的奇异感觉了。 清晨,乐安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扬帆还在沉睡,看到他睡着的时候还皱着眉头,似乎是不太舒服的样子,乐安将被子给他盖好,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一点都不酸痛了? 自从吃了那宝鱼精囊之后,往常每次,激|情欢愉之后,她的身体都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痛着,就像是被几吨重的车轮子压过一样。 可是经历了昨晚那场极致缠绵,大部分时候还是她占据主动,怎么身体就一点酸痛感觉都没有呢? 不仅如此,她还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小腹下面有一股气流缓缓上涌,每走一步,那股气流就带动双腿,让她觉得,走路完全是不会消耗自己任何力气。 她跟子青和慕锦激|情过后,有这种感觉的都是他们,为何跟扬帆之后,换成了她这般感觉? 蓦然看向扬帆微微皱起的眉头,乐安心中疑惑加深。难不成这酸痛的感觉转嫁给扬帆了? 究竟是扬帆一直不同,还是那宝鱼精囊在她体内又发挥了什么变化的作用? 乐安刚刚推门出去,迎面便碰到子青。 “无颜配出方子了,昨夜有宫中染病护卫喝了他的方子,早上已经有所好转。”子青一边急急的告诉乐安,一边拉起她的手朝御书房走去。 “没想到,最后这赌注还是押在无颜身上。”乐安眉头一簇,没想到无颜才出来三天就配出了方子。不愧有神医称号。 只是无颜配药的能力如此强大,日后,若他有心害人,定也能在无声无息之间。 自己当初不就是个例子吗? “现在事情有了转机,先解决了这段危机,稍后再仔细斟酌如何处理无颜。”子青回头对乐安轻声道,他明白乐安心中顾虑什么。 乐安点点头,不多说,随着他一起去了御书房。 好几天没见上官子岑了,他坐在九纹龙的纯金龙椅上,面色有些疲惫,可眼神依旧是邪魅高贵,抬眼淡淡的瞥了乐安一眼,便看向子青。 “你身体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不信你可以问乐安,我身体如何,她最清楚。”子青这话说的,摆明了是有别的意思。 乐安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一旁的上官子岑眼神一暗,一抹不屑飞快闪过。 动情的人都如此幼稚无聊吗?他这辈子都不会动情的! “那解药究竟是什么?”乐安见桌上放了一个纸包,里面隐隐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幽香味道,像是茶叶! “方子便是昔日那神医每天都会喝的茶叶里面提炼出来的汤汁,再加上其他几味重要配置而成。好在那几味重要都很普遍,三国遍地都是!所以这方子配起来并不苦难!” 子青一边给乐安解释,一边拿起桌上的一碗茶水。 “我已经让子岑颁布诏书,三国都按照这个方子配药,另外,就是没有感染的人,也需要喝这种车茶水预防。”子青将茶水递到乐安面前。 乐安打开闻了闻,淡淡清新味道,不是那种花茶的浓郁,就算是小孩喝起来也没有问题。 “虽然现在有了方子,但后期为何,以及死去士兵和百姓亲属的安抚也很重要。这病毒若要彻底根除,最少一个月的时间!加上后期安抚,差不多也要有三四个月忙活的。”乐安平静开口,将茶水放下,扶着子青坐下来。 “你脸色不太对劲?怎么不舒服吗?”乐安关切的看着子青,从刚才他拉着自己走出青山殿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他面色有些苍白,并非感染了瘟疫的那种灰白,而是一种虚弱的苍白。 子青摇摇头,轻扶着额头,正要开口说话,冷不丁,一偏头,一大口鲜血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殷红的鲜血喷溅在干燥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红梅。 “子青!” 乐安跟上官子岑同时开口,上官子岑从椅子后面绕过来,跟乐安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子青。 “子青!你怎么会吐血?”乐安眉头一紧,立刻掏出手帕给他擦干唇边血迹。 “我没事没” 嗤的一声,不等说完后,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溅了乐安和上官子岑一身 二人相视一眼,眼底具是震惊担忧。 好端端的子青怎么会吐血?若是感染了病毒,也不能是吐血,而是高烧昏迷!子青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御医!” 乐安朝门口喊着,只是不等小太监传令,上官子岑已经快一步开口, “去找无颜!” 此时此刻,他不容许子青的身体有任何耽误!宫中御医的医术虽然不差,但跟无颜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时间就是生命!决不能耽误! 乐安没有反驳,而是快速扶着子青,让他平躺在软榻上,尽量不要动弹 “乐安,我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气血攻心我”子青不想乐安担忧,拼尽了全身力气开口。面色一瞬更加苍白,近乎于透明的颜色 “你先别说话,我会一直陪着你放心。”乐安轻声开口,一只手握着他垂在床边的手,另一只手给他擦拭唇边血迹。 这鲜血是殷红的颜色,不像是中毒!但又红的有些过分耀目,不像是从体内吐出来的一般。 乐安将丝帕对着琉璃宫灯看去,染了血的白色丝帕,并没有任何腐蚀或者变色,而地上的鲜血也依旧红的慈母。 乐安又将丝帕背着光,一瞬,她惊的险些将丝帕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上官子岑发现乐安变化,走到她身边看向她背对着子青,放在阴暗背光地方的丝帕。 丝帕上血迹,在暗影里,竟是泛出一丝幽幽的荧光′虽然还是红色,但是这红色里面显然掺杂了荧光的成分!自古荧光十之八九都有毒! “子青中毒了。”乐安低声开口,目光满是沉重和疑惑。 子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谁下的手?难道是无颜?不会的无颜一直都没有机会单独接触子青,还会有谁? 而上官子岑在听到乐安的话后,第一反应是理科抓住乐安手腕,可手臂刚刚抬起,便不动声色的收回。 按理说,跟子青接触最密切的人就是她了。最有可能给子青下毒的人也是她! 可如果是她,又怎么会让自己看到手帕上的鲜血在暗影之下,会泛出红色荧光呢? 究竟是谁?让子青中毒? 无颜进来的时候,乐安跟上官子岑都陷入复杂担忧的沉默之中。 无颜看到乐安的一瞬,眼底闪过惊喜明亮的光芒,旋即下一刻,却已然恢复麻木死灰一般。 空洞无波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床上已经昏迷的子青,麻木的开口,“他中毒了!那手帕上血颜色太过鲜艳,应该是荧光毒!这种毒进入体内,不会立刻发作,一般会潜伏七天左右的时间! 你们想想他几天前是否受过外伤!就能找到原因!” 无颜说完,眼神飞快掠过乐安。 看到她此刻微微蹙眉凝思,清亮的眸子变得严肃凝重,绝美五官被琉璃宫灯照耀的更加夺目迷人,无颜的心狠狠地撕扯了一下。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看到的是乐安,不是他曾经失魂落魄也要挽救的顾惜!顾惜对他,越来越陌生!甚至是陌生到,让他想要逃避! 昨天,上官子岑已经将昏迷的顾惜丢给他,上官子岑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就算顾惜在他身边,他也没有能力带着顾惜离开南国!这是一个帝王自信睥睨的气势!用如此方式给他压力,瓦解他的心房! 但是顾惜对他而言,真的已经变了感觉。 也或者是,那感觉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的,只不过,在山上孤独凄苦的他,每日面对神算子狠毒试药折磨的他,在那时候,看到任何一个人,都会是光明的! 乐安和上官子岑相对一眼,这一眼,乐安的充满寒冽杀气,而上官子岑一贯高傲邪魅的容颜,蓦然闪过一抹凄厉! 子青前几天唯一受伤的那次,便是他在他胸口刺了一剑!那把剑是他父皇留给他的,已经跟随他身边十年,未曾离身,也未曾出鞘。 难道那剑上 子岑身子一震,闪身到了书桌后面,将墙上挂着的长剑取下。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锋利寒芒闪烁凄厉冷光。 无颜见此,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一些药粉洒在上面。 “这是试毒的,天下奇毒大都能测试出来。” 随着药粉洒在剑身上,原本是白色的药粉,渐渐地变成了红色,那红色一如子青吐出来的鲜血一般殷红耀目。 子岑扬手,眉眼飞扬一抹深沉怨恨,手中长剑划过狰狞的寒芒,直直的插入身旁窗棂上。 剑柄剧烈震颤,上面的药粉扑簌朴素落下,如纷飞的红雨一般,触目惊 “这种毒如何解?”乐安蓦然开口,看向无颜的眼神划过血色寒芒,无颜微微一怔,只在此刻,面对乐安主动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才有了焦距,有了反应。 无颜深深凝视乐安,眼中带着复杂激烈的情绪,深瞳丝丝划过乐安面颊,从光洁白皙的额头,到弯如月牙儿的眉毛,再到清亮迷人的墨瞳,然后是挺翘精致的鼻梁,最后是粉嫩诱人的唇瓣。 每一处,都带着巨大的魅力和诱惑,让他无论如。何都移不开视线。 “快说!”乐安微眯着眸子,没时间跟无颜在这里浪费时间。 子青绝对不能有事!不管是什么荧光毒,还是更加可怕的毒,她都会拼尽全力救回子青! 曾经子青给她的那句话,此时此刻,她以坚定执着的信念还给他! 总之,他绝对不能有事! 无颜眼底闪过一抹扭曲的嫉妒,在乐安嗜杀眼神之中别扭开口, “如果不救的话,他便是现在这模样,一直睡着,不知什么时候毒入心脏,便会睡着离开!若要救治,便需要以毒攻毒!任何毒药都有它的副作用!克制荧光毒便需要用紫色荧光毒,以毒攻毒!分量是中毒时的双倍!配以其他药材,在紫色荧光毒克制住红色荧光毒的时候,让稍后加入的药材克制紫色荧光毒! 只是,毒可以克制,但是他的身体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无颜说完,乐安隐隐感觉到那以毒攻毒背后的可怕性! 在她身旁,上官子岑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任何变化!我与他一起承受!” 016 裂情t 上官子岑的坚决,让乐安心中为之一颤。 无颜此时却是嘲讽一笑,一代帝王又如何?还以为自己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所谓以毒攻毒,会让头发和眉毛都变成红色的,皮肤也会越来越白,久而久之,整个人都好似游魂鬼魅,尤其是在晚上,很容易被人当做怪物看待。” 无颜淡淡开口,看似平静的神情快速掠过乐安,眼底闪过一抹剧烈的挣扎。 乐安和上官子岑同时一凛,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乐安,子岑。听我说”这时候,刚刚从昏迷中个醒来的子青低声开口,抬手朝着乐安。 “子青。”乐安低呼一声,紧紧握住了子青的手。却看到他面色已经开始泛出青白。不觉轻轻给他擦拭额头的冷寒。 “我不是不会有事吗?既然能够活命就够了。我不在乎自己头发变成红色或者其他任何颜色。曾经,我的腿不也是断过,还在床上趟过吗?那时候武功都废了大半,但我现在照样能够站起来。 乐安,那时候没有你,我都能熬过来,现在有你在我身边,什么都无所谓了。” 子青说完,悠然一笑。唇边勾起的憔悴笑容,一瞬刺中乐安心底。 她转身看向无颜,却见无颜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异样神采。 乐安挑眉,看向无颜的眼神冷冽深寒,“你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不管你想怎么样!子青都要是现在这个样子!她绝对不能有事!”乐安的坚决,让无颜心底莫名翻腾一股妒火,迅速燃烧到身体各处。 乐安对子青的在意和坚定,让他竟然开始幻想,如果司徒乐安这般好是对他的,那他该是如何的心情? “这以毒攻毒便是唯一的办法!信与不信都只是这个方法!”无颜表情平静的开口。 一旁上官子岑眼神一凛,刷拉一下提着无颜的衣领,将他拎到身前。 “立刻给他解毒!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先保住他的性命!记住!先在朕身上试药!” 上官子岑话音落下,子青撑着虚弱的身子,艰难的坐了起来。 “子岑!若你要给我试药,我宁可死!” “你”子岑冷喝一声,对子青却发不出任何火来。 此时,子青脸色煞白,气息微弱。上官子岑眉头一皱,继而阖上眸子,负手而立。 周身涌动萧寒冷冽的气息。 “子岑!你是一国之君!若你用一头红发示人,官员百姓如何看你?你对我的兄弟情谊,不一定非要通过这种方式表现!我有乐安,变成任何样子我都能接受! 此时,乐安不嫌弃我,便够了。” 子青说着,定定的看向乐安。 此时的他,绝对不会扮演那种不想让心爱的人看到自己变成魔鬼,而故意疏远,乃至将心爱的人赶走这种戏码。 既然是相爱的人,就应该彼此坦诚!他了解乐安的性子,她宁愿陪在自己身边共同经历风雨,也不要他在此时说出伤害她的话来。 他一早说过,在爱情里,其实他是一个自私的人。 上官子岑陷入沉默之中,久久都没有说话。 当无颜已经开始给子青扎针准备用药的时候,上官子岑清幽如竹的背影蓦然一动,继而抬脚走出书房。 挺拔身影透着冷峻萧寒。 乐安陪在子青身边,静静地看着无颜给他下药。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子青的眼睛。 无颜抽出银针,看向子青跟乐安互相凝视的眼神,蓦然闪过一抹妒色。 他拿针的手微微一抖,继而咬牙将手中银针放在一旁。 他此时心底,竟是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恨不得一刀杀了上官子青的感觉,这般感觉,撕扯心扉一般。明明是一个恨他至深的女人。 曾经,他当她是顾惜的替身,从她身上会看到顾惜的影子。 却在此时,越来越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痛苦和纠结。他不想见顾惜,也不想再跟顾惜有任何纠缠,却偏偏对司徒乐安产生了一种无法自拔的迷恋感觉。 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看到她对自己露出迷恋关切的笑容。 无颜静静地收回手中银针,将一粒药丸送入子青口中,继而低声道,“这药需要连续服用七天。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 说完,他平静转身,只是一转过身背着乐安的时候,眼底便闪过一抹怪异的挣扎。 无颜回到房间的时候,一推开房门,便看到迎面床上躺着的顾惜。他身子一凛,手中药箱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只觉得躺在那里的人分外刺眼。 如果不是她的存在,司徒乐安对他,也许会有改观!或者说,如果他没有遇到过顾惜,也就不会做出后面那么多伤害司徒乐安的事情! 曾经,他为她疯狂,为她夜不能寐,为她落泪,而今,为何如此的厌恶看到她呢? 难道是一直以来,在他身边的顾惜都是不真实的,让他捉摸不定的,而司徒乐安的一颦一笑,却那般生动轻灵,能在他心中,一点一点的取代顾惜的地位! 他像是一个幡然醒悟的人,突然在此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顿时感觉后背有一股冷风缓缓渗透到四肢百骸每一处。 他想立刻转身离去,因为无法面对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顾惜。 突然,就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道沙哑撕裂的声音。 “你现在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耶律无颜!” 无颜身子呆呆的立在那里,只觉得那声音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在后背,让他不能呼吸。 这声音,时隔三年,虽然已经没了曾经的冷艳清高,但这份气势感觉,却不曾变过。 他没有回头,告诉自己这是错.觉! 昏迷了三年的顾惜,没有龙灵芝怎么可能醒来? 只是,这鬼魅一般的声音却在身后再次响起。 “你没想到我会醒吗?我永远不醒的话,你就有机会跟她在一起了吗?”顾惜沙哑的声音极其缓慢,像是放慢的镜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蹦出来,却是字字都如针尖刺在无颜心头。 无颜震惊的回头,却在一瞬间,周身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躺在床上三年不曾动一动,不曾开口说话的顾惜,此时竟是睁开了眼睛,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带着渗人冷嘲的气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为了跟他说这句话,顾惜不知道联系了多少天才能够开口说话。昏迷的时候,她一直能够感知周遭的一切,无颜对她,从开始的怜惜悲痛,渐渐地到会对着她的时候,偶尔喊出司徒乐安的名字,再到最后,在暗室那天,他竟是对着司徒乐安说出了喜欢她这种话。 那一刻,顾惜只觉得浑身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曾经迷恋她,迷恋到不可自拔的男人,哪怕是她的一颗棋子,随时都可以丢弃,也要被她丢弃才行!绝对不能先行离开她! 她决不允许无颜被别的女人勾走了魂魄。 无颜呆立在原地,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 三年了,他曾经日盼夜盼,不知道湿润了多少次眼眶,只为求她能够睁眼看他一眼,哪怕是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他也知足了。 而今,她正用一种仇视冷嘲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愈发觉得,他跟顾惜之间的距离并非她昏迷之后才有的,而是自始至终,顾惜都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而他,从未真正走进过她心底。 “我是想跟司徒乐安在一起顾惜,对不起。” 无颜看着躺在那里还不能动弹的顾惜,平静的开口。连他自己都诧异,他竟是连否认和安慰顾惜的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忽然就很想跟顾惜划清一切界限。 顾惜听到无颜的话,眼底寒光一闪,唇边冷嘲笑意更加明显。 “你倒是坦白那我也没必要跟你卖关子了”顾惜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诡异狰狞,三年前那清冷傲然的眸子,在此刻变得浑浊黯淡。 无颜别过脸去,这张脸像极了司徒乐安,如果不开口的话,远远看着,真的很难分辨出来。 “无颜,我知道你跟神算子学了易容之术而且这种易容术并非江湖上见惯的人皮面具,而是能够将面貌相似的两个人变得一模一样!无颜,我想变成司徒乐安!而你,可以利用你的医术让司徒乐安跟我以前一样昏迷不醒! 到那时候,我就是司徒乐安!而你,就可以带着真正的司徒乐安逍遥快活!” 顾惜阴阴一笑,用尽了全身力气才颤抖的将自己的手抬起来一点,指着无颜。 轰的一下,无颜怔怔的看着顾惜,反复回味她刚才的话,他没想到顾惜一醒来,便会说出如此话来。 让他带司徒乐安走?这对如今的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你你究竟想怎样?做司徒乐安?你疯了吗?”无颜盯着顾惜看,此时的顾惜很可怕,似乎正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 顾惜阴冷一笑,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耶律无颜!告诉你,其实我恨透了顾怜!让你找她回来,不过是要找她算账而已!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又岂会上山习武?如果不是顾怜,上山的人就不是我!被神算子折磨的人也不会是我! 我早就厌倦了山上的日子!原本以为你会带我离开,谁知道,竟是出了试药的事情!这世上,如司徒乐安现在这般,绝色美男环绕,一句话便能让三国风云变幻的生活才是我顾惜想要的! 我要取代司徒乐安!现在就要!” 亲们,人在外地出差,暂时更新这些。 017 霸爱(1t 乐安一直留在子青身边照顾他,无颜如往常一般,继续给子青配药。不曾对任何人提到顾惜的事情。 无颜给子青下的药,因为是以毒攻毒的缘故,子青的身体开始发生一系列变化,皮肤逐渐泛出红色,头发和眉毛也渐渐变成了暗红色。 子青虽然不说,但乐安能感觉到他内心细微的变化。 如今,三国宵禁已经解除,暂时是相安无事。 只是谁都能感觉到,未来不远的日子,三国将会面临一次全新的洗牌。 慕锦来找乐安,他要回边关了。本来他是要带乐安一同去边关的,让乐安看一看陪伴他风雨十载的地方,但是上官子青如今身中奇毒,他的性子虽然霸道桀骜,但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强行拖走乐安。 他越是沉默,乐安心中越加难受。 “等子青体内的毒彻底清除,我就去边关找你。认识你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出生入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很想去看看,感受下曾经你在那里度过的每一天。”乐安轻声说着,继而轻轻坐在慕锦腿上。 慕锦脸色凝结如霜,桀骜眼底轻狂淡去,沉静的神情不同以往。 “你随意。”半晌,他才吐出三个字。 乐安知道他心中别扭,于是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大度,那我就安心留下来照顾子青了。” 乐安看似无辜的开口,慕锦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本将军不是大度。凡事都有相对的一面,你在这里跟他长相厮守,那本将军就在边关夜夜笙歌,春宵一刻恩” 慕锦还没说完话,冷不丁的,嘴唇被乐安唇瓣堵上。 她尖利的牙齿轻轻撕咬他的嘴唇,像是一只不知满足的小兽,在他唇瓣之间勾勒吸允。这般主动的乐安,慕锦第一次感受到。 她灵巧的小手沿着衣领子探入他的胸前,那发达健硕的肌肉,扣在掌心是弹性和紧致的感觉,乐安柔软的小手轻柔扣住,一下一下细柔拨弄。指尖捻着朱果,蓦然用力。 “嘶”慕锦吃痛,离开她唇瓣,狠狠地瞪着她。 乐安此时,眼底轻柔似水,澄澈的眸子定定的望进他如墨深瞳之中,深深一眼,慕锦心弦为之颤动一下。 “阿锦,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子青身体好转之后,我一定会去边关。你呆了十年的地方,对我有巨大的吸引力,因为那里到处都是你的踪迹,我想要留在那里,陪你一起。” 乐安轻声开口,继而紧紧圈住慕锦脖颈,唇瓣再次贴上,柔软温热,舌尖青涩的撬开他牙齿,溜进了嘴巴里面,与他的长龙一起翻江倒海。 彼此身体紧密的贴合,温度节节攀升,慕锦却在此时,狠狠地推开了乐安。 “一个月?”他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凌厉。一天她都等不下去,一个月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他冷冷的拒绝乐安。 乐安白他一眼,这个闷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1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这个闷马蚤别扭的男人,明明两腿之间的火热已经抵着她大腿了,还在这里死撑。 “阿锦,我不要回去,要睡在你这里。”乐安一边趴在慕锦胸前,小脸蹭着他胸膛健硕的肌肤,一边搂着他脖颈,明明是撒娇的模样,却偏偏不给慕锦任何机会,不给慕锦多思考的时间,已经翻身将他压倒在软榻上。 慕锦被乐安搂住了脖子,她的胳膊越来越用力,勒的他不能呼吸,好像这时候是他要被她扑倒一样。 他堂堂三军大元帅,岂能被自己的女人压在下面? 看着乐安媚惑妖娆的容颜尽在咫尺,慕锦咽了口口水,在乐安即将俯身压下的时候,抬手抵在她的胸前。 “嗯阿锦”乐安低呼一,低头看到慕锦抓住了自己的胸。 慕锦深瞳在此刻有一瞬诱人的迷离闪过,他定定的看着乐安,手心的触感那般温软而充满弹性,他如何能放手? 亏她有胆量说出一个月? 既然如此,他今天就把这一个月的权利全都讨回来,一次用够! 乐安在慕锦掌心揉动的时候,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瓣。 “嗯”慕锦身心愉悦,郜是一个翻身压在乐安身上。他的女人,此生只有乐安艺人,此生也只能被他压在身下。 慕锦趁此机会,龙舌就势溜进乐安口中,不由分说的卷其她的丁香小舌细细品尝。 乐安想起他先前拒绝自己的冰冷态度,不觉气愤,贝齿一收,狠狠地咬了一口。 “奥”慕锦闷哼一声,由于吃痛离开乐安唇瓣。 望着慕锦眼中燃烧怒火,微微含愠的模样,乐安挑眉,无所谓的瞪着他,就喜欢看他张扬不可一世的桀骜模样,一想到要跟他分开一个月,乐安就想要一次看个够。 只是这个慕锦却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非要压住她才甘心。 乐安思索的时候,慕锦已经扯去她身上单薄的衣衫,乐安轻咬着唇瓣,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那般神情,让慕锦只觉得自己现在一定要兽性大发才行。 “司徒乐安明知道是被你折磨,也停不下来”慕锦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身体上每一个地方留下印记,压抑的低吼声充斥不满和兴奋。 乐安眼圈一红,要慕锦这么骄傲轻狂的个性,与其他男人一起拥有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而她能给慕锦的,远没有他隐忍的多。 渐渐地,乐安在慕锦身下有了反应,彼此的身体都在火热燃烧,感受着那里不断传来的酥麻和炙热的感觉。 乐安抬头,定定的看着慕锦。 视线落在他俊逸邪肆的面容行,额头饱满,薄唇性感凛冽,下巴优美帅气,整个五官搭配的完美而桀骜。比希腊神像还要深邃夺人眼球。如此完美且性子不可一世的他,而今对她深深迷恋,这般感觉,为何心中会觉得酸酸的呢? 慕锦觉察到乐安的凝视,不觉皱一下眉头,狠狠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又在想别的男人?”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充满磁性。 乐安微眯着眸子,薄唇勾起,却是一抹诱人的恬淡弧度。 “阿锦,你知道吗?男女之间的欢愉,是身心和灵肉合一的境界。能够与爱人在一起,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能够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你我之间,便是如此。” 乐安说完,微微抬头,勾着慕锦脖子,吻上他的唇。 慕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乐安的话,让他身体莫名颤动,先前所有的不满和怒气,都在此刻,融化在她的绕指柔之下了。 “嗯阿锦”乐安的主动换来慕锦的反攻,既然乐安都提到灵肉合一了,那他还等什么? 感受着来自于慕锦身体上的,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势,他闭上眼睛如此来感受乐安。 因为在未来一个月的时间内,他都见不到乐安,如果看不到她的话,他唯有闭上眼睛感受她的存在。这般感觉,他现在要深深地留在心底。 火热的唇瓣沿着她脖子一路吻下去,双手抚摸她全身。 紧致充盈的感觉袭来,那一波波熟悉凶猛的浪潮,让乐安身体瞬间沸腾 “阿锦”乐安低呼一声,在慕锦身下绽放妖娆绚丽。 慕锦感觉今晚的乐安如此不同,灵滑的像是一条美女蛇,正在汲取他身体所有的能量,让他如何要索取不够。 他猛烈驰骋,爆发储备了很久的力量,带她一起攀上那火热巅峰。 月儿高悬,芙蓉帐内,旖旎春色,无边妖娆。 爱欲弥漫在彼此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乐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不停吸取慕锦身上的能量,一刻也停不下来的感觉。 往常,哪怕一次她都会觉得腰酸背痛的感觉,可是最近这几次,每次都是要不够的感觉,都感觉体内的火热自始至终就没褪去过。 她也找不到身体发生如此变化的原因,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宝鱼精囊? 她有些羞涩于自己这般不知满足的身体,一夜缠绵,七次欢愉,她仍是意犹未尽的感觉,明明身体还想要,可是已经天亮了。她埋首在慕锦胸前,面颊微微泛红,身体的火热还在持续。 这般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羞于启齿,身体竟会发生这般不知满足的感觉,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哪怕是日夜不停的欢愉都无法满足她身体的空虚和索取。 如果真是宝鱼精囊的缘故难道她的身体要一直如此下去? “丫头,你昨晚很不一样。”慕锦胸膛震荡出满足的声音,慵懒沙哑,带着低沉的性感。 乐安微微一怔,心里头嘀咕着,当然不一样,到现在还想要呢! 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会不一样。”她向来了解慕锦这性子喜欢听什么话。 慕锦勾唇一笑,紧紧地搂住了乐安。 “记住你的话,一个月!我的耐心有限!”他半是威胁半是警告的开口,可看向乐安的眼神却是情根深种。 乐安点点头,她答应慕锦的,一定会做到。 一个时辰后,慕锦出城返回边关。 乐安送走他,才刚刚回到房间,司徒扬帆便等在那里。 “乐安,这是景辰送来的信。”扬帆将一封书信递给乐安。乐安急忙打开,看到景辰信中说一切安好,江山帝景前期停下的工程也在逐渐加快进度,乐安微微一笑,旋即坐下来,提笔给景辰回信。 扬帆在一旁看着,乐安才刚刚搁下笔,司徒扬帆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 “要带我去哪里?”乐安察觉到扬帆将她抱起了去了隔壁屋子,不觉一愣。 “在案桌上。”扬帆暧昧一笑,看向乐安的眼神情欲高涨。 上一次被她压倒在身下,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扭转坤。 “不行。”乐安开口拒绝,那上面多硬啊,冷冰冰的,哪有床上舒服。 “已经到了,没得选择了。”扬帆温柔一笑,继而弯腰将乐安放在案桌上。乐安白他一眼,看他这一副温润和煦的模样,可眼底,那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情欲侵占。 扬帆俯下身吻住了乐安,伸出舌头与她的相互交缠吸允。 “嗯”乐安发出一娇吟,紧跟着,扬帆大手滑到了乐安肩头,像是剥笋一样,细细的剥下她身上的衣衫。 “扬帆” “乐安,今天不许反扑我。”扬帆眷恋的吻着乐安,身体也开始在乐安身上轻蹭着。 唇瓣逐渐下移到乐安颈项,蜿蜒而下。 “啊”当扬帆的手隔着乐安胸前肚兜,抚摸上柔软时,乐安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乐安,为什么你的身体总会发生让人着迷的变化?”扬帆指尖挑开肚兜,定定的看着她的身体。 只觉得每次欢愉之后,她的身体都会有更加完美的转变,甚至是已经幻化成妖的感觉。 乐安此时,身体原先在跟慕锦一起就产生的悸动再次沸腾,她勾住扬帆脖子,抬头咬住了他的朱果,轻轻吸允起来。 “啊”扬帆低呼一声,身体的火热在瞬间沸腾燃烧。 欢愉持续不散,一直到了傍晚,扬帆都有些吃不消了,可乐安从案桌上下来的时候,却是神清气爽。 扬帆还是坚持抱着她到了床边。看着他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她的模样,乐安不觉别扭的转过头去。 “这么看我干什么?”乐安低声道。 “乐安,你不觉得你的身体”扬帆欲言又止,他跟乐安都是从现代来的,所以有些话更容易沟通。 “扬帆,为什么我现在会总是要不够,而且,不知疲倦呢?是因为那宝鱼精囊吗?”乐安俯身趴在扬帆身上,将那宝鱼精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扬帆听完他的话,不觉一怔。 这宝鱼精囊在现代的时候似乎也有类似的典故,不知道乐安听过没有? “我听说在现代有一家神秘的化妆品研发中心,它所研发的化妆品主要材质,便是一种深海鱼的精囊,传说这种精囊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不但可以让女人容颜焕发,光阴倒退,还有修复记忆和身体创伤的功效。 乐安,难道你吃的便是那种精囊?” 扬帆的话让乐安一怔,她在现代的时候,从不关注这些化妆品的消息,自然是不清楚。 如果真如扬帆所说,那这古代的深海宝鱼,肯定要比现代的好了。不但没有污染,而且绝对是纯天然的。 只是这后果究竟是什么? 起先她的身体是酸痛无比,而现在却是永不满足。不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什么变化?潜伏在体内的宝鱼精囊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产生。 “扬帆,现在想这么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是静观其变。不过我都扑倒你两次了,这以后啊,你就注定是下面那个”乐安说着,来了兴致,欺负起扬帆来。 扬帆神色一变,气哼哼的拍了下乐安屁屁。嘴上不说什么,可眼神却写满了,他很想做上面的那一个。毕竟他是男人啊!接连两次都被乐安压在身下,那感觉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子青暗卫焦急的声音。 “乐安郡主,主子很痛苦,您快去看看。” 暗卫话音落下,乐安身体一凛,急忙穿好外衣,连同扬帆一切出门去前殿看望子青。 屋内,子青苍白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额头青筋迸射,唇瓣失色。 无颜在一旁将一粒紫色的药丸送入他口中,子青身体剧烈一颤,睁开迷离双眸看向跑进来的乐安。 “子青!”乐安跑到他床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却见他此刻面色发青,可头发和眉毛却呈现一种鲜红色,已经不同于前几日的暗红,完全是火红的颜色。 “现在紫色药丸已经抑制住了他体内毒素,稍后我会给他服下抑制紫色药丸的解药,到时候,他体内毒素就会清除,但是头发和眉毛的颜色注定不能变回。未来,他还要定期服药,如果停药一次,便会复发,到时候全身上下都会变成红色,无可救药!” 无颜低头说道,继而将一粒药丸再送入子青口中。 他感受着身边乐安身体散发出来的幽香味道,整个人都是一种迷离梦幻的感觉,就如同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被乐安抓着手的人也是自己。 那般感觉,让他的心一点一点的颤抖。 蓦然,手腕上一紧,无颜警觉自己的幻觉竟然成真。 乐安松开子青的手,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无颜抬头,深深凝视乐安,躲闪不定的眼神带着一闪而过的痴迷矛盾。面前的人儿,绝美诱人,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般感觉,也是一瞬间钻入心底的纠缠舒爽,让他欲罢不能。 他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明知道没有结果,却每次见到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幻想她日后会接受他的样子,甚至,午夜梦回,还会幻想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 幻想她在他身下娇喘连连,幻想他在她身上纵横驰骋,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的场景。 无颜眼神颤动着,身体已经因为自己的幻想而起了火热的变化。 乐安抓在他手腕的′手,蓦然一紧。 无颜回过神来,面颊莫名泛着潮红。 亲们,我今早才回来的,写了五千字先穿上来,预计后天就能恢复最少七千字更新,群么么。 谢谢一位亲投得四章月票,么么。 yu∞nyan3 wn眙wni钻石1 18311稣记3 yuowyan花3 jvgarg钻石1 018 残情t 无颜飞快别过脸去,明明很想看乐安,却又无法对上她清冽双瞳。 乐安抓着无颜手腕,一字一顿开口,“你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让子青不用这么痛苦!究竟怎样,你才肯说?” 乐安眼底噙着的冷嘲和寒冽,让无颜禁不住自嘲一笑,在司徒乐安眼中,他就是一个要挟她威胁她的卑鄙小人,是不是? “我一早说过,上官子青若想活命,只有以毒攻毒,现在他体内的毒已经控制住了,任何毒药都有副作用,比起丢了性命,他现在不过是变了头发和眉毛的颜色而已。”无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可他渐渐发觉,自己在乐安面前,总会停不了的幻想和奢望。 总会幻想,她是自己一个人的,任何男人都无法碰触一分。 乐安松开无颜的手,眼神去是闪过一分高深莫测的冷光。 她转过身看着子青,子青已经昏睡过去,头发和眉毛都变成了火红的颜色,而面容却是乌青灰白。心底蓦然颤动。 她总觉得,无颜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无颜回到房间后,顾惜正在活动手脚,她现在还不能下床,但是手脚已经能够简单的活动,她一直在等身体彻底康复,继而能够取代乐安。 无颜对顾惜视若无睹,独自坐在桌边,摊开笔墨纸砚,细细勾勒描绘着心中那完美的画卷。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下笔,乐安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的魅惑洒脱,早已铭记在他心底,他一蹴而就,一副乐安微微一笑凝视着他的画卷在他手下诞生。 无颜看着自己的杰作,只觉得画中人似乎是活了一般,正朝着自己款款走来,他抬手抚摸画卷,眼底痴迷眷恋的眼神,让一旁顾惜发出一声阴冷笑声。 “我看你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怎么?这么喜欢她吗?那就祈祷我快点好起来!”顾惜说完,眼神一寒,拼尽了权利全力想要坐起来,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无颜回过神来,眼神一暗。在看到顾惜那有些狰狞和急切的面容,无颜低声开口, “顾惜,我不懂!以前的你清高冷傲,在我心中,你一直是高高在上,不计较任何名利世俗,为什么?从你醒来后,你会变成这样?难道说,一直以来,你都在演戏,真正的你就是现在这般?” 无颜问出心底最大疑问,自从顾惜醒来,她每一次说话,每一个表情,都让他觉得更加陌生。如果说,对于自己爱上乐安,他对顾惜还心存挣扎和愧疚的话,那现在的顾惜,阴毒狰狞,哪里有昔日半分影子,他对于现在的顾惜,没来由的,就想要逃避! 顾惜瞪着无颜,眼底一瞬间变换了很多种神采。 到了最后,竟是化作一丝凄厉笑声, “哈哈无颜,这一切都是拜釉算子所赐!他拿你试药,恨不得整死你,那对我呢?一个女人落在他的手中,你觉得,我遭受的一切会比你好受吗?”顾惜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她手指剧烈抖动着,可身体却不能动弹分毫。 无颜吃惊的看着顾惜,难道神算子也曾经折磨过顾惜? “他对你”无颜欲言又止,却见顾惜眼睛已经泛着血色狰狞的寒光 “你知道神算子为什么要研制那种可以让女人身上留下守宫砂的药吗?”顾惜瞳仁越来越暗,阴阴的看着无颜。 无颜身子一凛,这药,他也给司徒乐安吃过,如果女子的守宫砂是在小腹那里,那每次在男欢女爱之前,那里的守宫砂都会出现,让人误以为女子是处子之身。而且还能让女子的身体更加紧致而充满弹性,增强床底之间的欢愉刺激。 “神算子之所以收下你我二人为徒,原因很简单,用你研制对抗男性身体的药,用我当做研制女性闺房销魂乐趣的试验品。他一次次在夜深人静爬上我的床,一次次的戳穿我的身体,然后再一次次的对我下药,让我身体处于处子之身的状态,满足他的兽欲和贪婪的欲望。 他完全不把我当人看,为了试验那药效,竟是故意用棍子戳我的身体!无颜!比起我所遭受的一切,你不过是帮他试药而已!我告诉你,我那次帮你试药并非我本意!我当时想着与其这样被神算子折磨死了,不如我自己结束生命。 哪知道,你竟然多管闲事,以为我为了帮你才试药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躺在床上三年!可是没想到,那次我试药昏迷,竟然激发了你的斗志,让神算子也惧怕你的医术和变化,仓皇逃离! 而今,木已成舟!无颜,你既然爱司徒乐安,就按照我说的一切,偷龙转凤,让我取代她!” 顾惜最后一句话,咬牙切齿的开口。她已经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了,她也该享受一下!本来是顾怜将她推进了火坑,既然现在有一个司徒乐安的出现,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扭转自己的命运! 无颜这时候步步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惜。 原来,曾经在山上的,一切一切都是假象!师傅将他跟顾惜的房间安排的很远,竟是为了半夜跟顾惜行男女之事! “这么说,当时在山上,你关心我,对我好,也是另有原因?”无颜自嘲一笑,渐渐地明白了一切,而今,反倒是觉得异常轻松。 “对!因为山上只有你、我跟神算子三个人!我唯有联合你才能对付神算子!对于你,我看到的只是你身上的价值而已!就像现在,你之所以一直留着我的性命,原因很简单,你心中已经动摇了,要用我替代司徒乐安,不是吗?” 顾惜冷冷开口,看向无颜的眼神透着血色狰狞。 无颜不想看顾惜此时神情,转头看向窗外。如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他从未有过的轻松,原来,顾惜对他,不过是一场利用。曾经他对顾惜的情,也不过是山上那段孤独悲苦岁月的依托,因为在山中,除了顾惜,他再也面对不了其他人。 “无颜,我要好起来!我要站起来!司徒乐安过的那种生活才是我要过的!谁也阻挡不了我!” 顾惜紧紧地盯着无颜背影,她已经错过了太多年,决不能再次失去! “我明天开始给你易容!” 无颜说完,抬腿走出房间。独留顾惜一个人在屋内哈哈大笑,那笑声透着阴郁狰狞。 顾惜说的很对,无颜心中也有用顾惜偷龙转凤成乐安的打断,否则,他早就杀了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的顾惜! 无颜刚刚走出药庐,便看到乐安迎面而来。莫名的,无颜心中一紧,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乐安看到他如此模样,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跟前,从容开口,“子青那边情况虽然稳定了下来,但他究竟有没有能力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你心知肚明!我最后一次问你,子青的头发究竟能不能变回来?” 乐安的声音清浅无波,却是透出丝丝凌厉肃杀的气息,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在深处透着让无颜身中发虚的气势。 他别过脸去,低声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再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 鬼使神差一般,无颜正在按照顾惜说的一切,一步步的走下去。 乐安微眯着眸子,眼底冷嘲叠加。这个无颜果真还留了一手。 “我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十天!你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乐安说完,转身欲走。无颜却在此时紧紧抓住了乐安手腕。 “乐安,我们能谈谈吗?”无颜定定的看着乐安。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跟乐安走到最后一步!就算将来将她禁锢在身边,他得到的只是她一辈子的恨意,如此想来,他都会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乐安微微一怔,挑眉道,“谈什么?” “谈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无颜声音极低的开口,看向乐安的眼神痴迷眷恋。 “我现在关心的只有子青的病情,其他的不想多谈!”乐安甩开无颜的手,态度冷冽疏离。 无颜痛苦的摇头,上前一步拦在乐安身前,“乐安!不是的,你听我说!我会尽全力救治上官子青的,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你开始!我保证上官子青可以很快恢复原样!” 无颜已是豁出去了,如果能在不跟顾惜合作的前提下,得到乐安的心,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你用子青当做条件,逼我跟你在一起,是吗?”乐安嗤笑一声,竟是反手握住了无颜的手。 无颜心中一颤,被乐安小手包裹的手背,此时泛着丝丝寒意,似乎乐安正在用全身的冰冷传递到他身体每一处!后背冒出森森寒意,无颜看向乐安的眼神有一瞬躲闪。 在此刻,他心中很清楚,乐安不会为了他的话而妥协! 也就是说,他注定要按照顾惜设计好的一切,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乐安,难道我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吗?”无颜苍凉一笑,举起被乐安握着的手,穿透阳光的照耀,她手指近乎于透明的感觉,却是传递给他无尽冰冷。 “乐安!”猛然,一声低喝打断无颜。 不等乐安回头去看,腰身上猛然一紧,乐安娇小身躯已经被扬帆拦在怀中。 啪!一巴掌狠狠地敲在乐安手背上,她吃痛闷哼一声,立刻松开了手。 无颜看着空空的手背,再看向对面脸色发黑的司徒扬帆,唇边不觉露出一抹凄冷笑意。 “乐安,既然你给我十天时间,那我也给你十天时间。我等你改变心意的那一刻。你不是深爱上官子青吗?那么为了他,你是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做 无颜话有所值,看向乐安的眼神愈加深沉。 扬帆脸色一暗,拉着乐安迅速回到青山殿。 上官子青还在昏迷,扬帆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回身就将乐安压在软榻上。 软榻内侧,子青还在昏睡,乐安推着扬帆胸膛,低声道,“别吵醒了子青!你这是干什么?” “乐安,你拿我的话太当耳旁风了吧!我让你不要去找无颜!子青的情况我们慢慢讨论,你还是独自一个人去找他!无颜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 扬帆攫住乐安肩膀,眼神喷火。 无颜对她的心思,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初暗室那里,无颜公然说出喜欢乐安的话,虽然他当时不在场,但是事后想想都是窝了一肚子的火!而今,乐安竟然单独去见无颜,扬帆心中怎能不气。 “无颜对我怎样,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我也不会为此而向无颜妥协什么!这样够了吗?”乐安说着,狠狠地推开扬帆。 扬帆却是就势将她强行摁在自己腿上。 “你先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扬帆低吼一声,手臂伸开将乐安圈固在怀中。 以前的乐安,从不会反抗他任何话语,而现在的乐安,时常都是行走在刀尖上,让他如何能不担心!那个无颜,浪子之心路人皆知!她主动去找他,他现在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什么!我只想知道十天后,子青的身体能否恢复!”乐安坚决的态度让扬帆更加恼火,他从不对乐安发火,这一次真是着急了,气愤的扳过乐安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我知道你想救上官子青!但是你不考虑我的感受吗?如果上官子青醒了,知道你单独去见无颜,他不会不担心吗?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跟我闹别扭吗?”扬帆声音不觉高了八度,看向乐安的眼神掺杂复杂矛盾。 乐安一见扬帆如此,眉头一皱,冷冷开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认定了我会为了救子青,就答应无颜的龌龊条件吗?你就这么看我的?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去找无颜,只是为了试探他只要能从他口中证明子青的身体还有得救,后面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我吼! 你现在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乐安指向门口,神色冷冷的,不想多看扬帆一眼。 扬帆见此,再次扳过她的身体,“乐安,我知道你想试探无颜!但你之前应该跟我商议一下!你这样贸然前去,如果无颜那边有什么变数的话 “如果我跟你商量,你会让我去吗?无颜那边,必须速战速决,我能感觉到他最近心里的变化,我必须把握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子青就要永远以红色头发示人!我想让子青还是之前的子青!你懂吗?” 乐安不甘示弱,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会跟扬帆爆发如此激烈的冲突。 “乐安!你既然知道无颜最近心里有所变化,就该知道这个人的阴险和可怕程度!你还单独去见他你” 扬帆气恼的瞪着乐安,抬手揽着她腰身就要把她带出去。 “你跟我去后院,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了!”扬帆说着,拉着乐安就走。 “扬帆,现在你我情绪都不好!你让我冷静一下,你先出去,我留在这里陪着子青!”乐安不理他,另一只手抓着软榻的边缘。 扬帆拉不动她,脸色一黑,“不用冷静了!你冷静的后果就是单独去见无颜!我决不允许!”扬帆说着,强行要拖着乐安走。 正在此时,软榻上一直静静躺着的子青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瞬,眼底血色寒芒闪过,身子一侧,蹭的一下高高跃起,在乐安和扬帆震惊的时候,子青迅捷出手,掌风凌厉的拍向扬帆天灵! “子青!住手!” 乐安见此,急忙开口阻拦。 奈何子青就像是着魔了一般,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掌心聚集凌厉掌风,距离扬帆天灵不过一寸距离。 乐安及时出手,高高跃起抱住子青腰身,身子一侧,那掌风擦着扬帆发丝凌然扫过。 子青双眸赤红,扭头看向拦着自己的乐安,满头红发无风摆动,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身后狂卷飞舞,红色眉毛、血色寒瞳,在此刻都透出火红的颜色,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准备吞噬自己身边的猎物。 “子青!不要!你醒醒!我是乐安!”乐安摇晃子青身体,奈何子青的状态没有任何变化,他眼底跳动的火焰越加明亮,继而抬手狠狠地提起乐安的衣领子,甩手,碰的一声,将乐安扔了出去。 “乐安!”扬帆惊呼一声,飞身想要接住乐安,哪知,子青却在此刻出手,一拳重重拍在他胸膛。 扬帆身体倒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溅湿冰冷的地面。 碰的一声闷响,乐安身躯重重的撞在墙上,继而滑落在地上。 “上官子青!你疯了?!”扬帆低吼一声,飞身扑向子青,想要阻拦他 哪知,子青抬手掀翻了软榻挡在扬帆身前。 清瘦身躯飞奔到乐安身前,再次提起她的衣领,双眸空洞血红,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乐安感觉大脑晕乎乎的,可体内却有一股手机惹火蹭蹭的燃烧。 当她睁开眼睛看清面前子青时,却见他猛然扬起手臂,将她娇小身躯举在头顶,随时准备扔出房间。 谢谢亲∞wan的鲜花3 谢谢亲yu∞yan的鲜花3 019 飞起来了t 子青松手的一刻,乐安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瑰丽的弧度,眼看就要撞在院中的柱子上面,扬帆不顾身体有伤,飞身出去想要拉回她。 却在这时,乐安身子在空中灵巧翻转,蹭的一下,高高月底,一个起落,脚尖点在院中的回廊上,旋即身体腾空飞旋,迅速攀上对面屋顶。 扬帆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在他记忆中,乐安根本没有内功修为,可刚刚那一幕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乐安竟然会武功?这怎么可能? 乐安也诧异于身体刚才本能的反应,她只是想调整下姿势,防止撞在珠子上面,却为何能飞起来了? 这不是幻觉! 旋即,心一横,乐安闭上眼睛,蹭的一下跃下房顶。 扬帆已经到了院子里,见此场景,准备在下面接住她。 哪知乐安却是灵巧一跃,直接飞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啊!我会飞了!” 纵使乐安平常沉稳冷-静惯了,在这时候,也难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惊呼一声,迅速转身,灵巧翻身跃下屋顶,竟是稳私地站在院子里。 旋即,一个纵身跃起,竟是轻松灵巧的翻过扬帆身子,直接来到对面的屋顶上。 扬帆震惊于眼前一幕,就好像是在梦中才会看到的场景!一点内功修为都不具备的乐安,竟然能在瞬间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她的轻功在瞬间提升之下,远远超过慕锦和景辰! 可以说,这个南国皇宫已经拦不住她了。 乐安身子再次稳梭落在扬帆身前。却见子青从屋内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此时的他,眼底的血色寒芒已经不见,唯独头发和眉毛还是如火的红色,在背后狂野舞动。 “乐安”子青悠然开口,身子一顿,没能站稳.,重重的摔倒在院子里。 乐安飞快上前扶起他,一旁的扬帆想要阻拦,却是发觉乐安伸手迅捷如电,往常他的身手完全能控制住乐安,可是此刻,竟是被她轻易摆脱。 乐安扶着子青进入房间,子青刚刚坐在软榻上,旋即紧紧地抱住了她。 “乐安我刚才好像着魔了一样,我明明感觉到自己在伤害你,但我就是停不下来!乐安我刚才那是怎么了?”子青痛苦的看着乐安,他不在意自己变成一个红头发的怪物,也不介意别人看他那种惊恐的眼神,他唯独不能允许的是自己竟是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做出伤害乐安的事情。偏偏时候他自己还有感觉! 这太可怕了!他生怕自己哪天下手太重,会造成此生无法弥补的可怕后果。 “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乐安轻声安慰子青,子青的情绪却仍旧没有恢复过来,刚才那一幕让他心有余悸,他宁可自己死,也无法接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到乐安! 不一会,扬帆将无颜带来。 无颜一看子青的样子,示意乐安跟他出去。 前厅,乐安跟扬帆坐在一起,无颜看了眼乐安,淡淡开口,“上官子青的情况并不算太坏。这以毒攻毒刚刚进入体内,是会有类似走火入魔的情况发生,但后期会慢慢减弱。乐安,刚才你受伤没有?” 无颜说完,疑惑的看了眼乐安全身上下。 “我没事。”乐安摆手,神情冷淡。 无颜讪讪然点点头,心中却有抹不去的怀疑。按理说,上官子青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会很严重,乐安不会内功,如果在他身边的话肯定会受伤!她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就连司徒扬帆都挨了上官子青一掌,怎么乐安会没事?这点实在解释不通! “乐安,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正在给上官子青配方子,看能否让他的头发变回最初的颜色,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回一趟药庐?”无颜试探的开口,他对乐安的关注已经到了时时刻刻的地步,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想要面对她,跟她在一起。 “不行!”扬帆代替乐安开口,断然拒绝。 无颜看了扬帆一眼,眼底尽是叠加的恨意。 “扬帆,我们先回去。”乐安也没有回应无颜的话,跟着扬帆返回子青房间。 子青又睡了过去,自从生病之后,他特别嗜睡,有时候前一刻还在跟乐安说话,下一刻就在她怀中睡着了。 “乐安,刚才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刚刚走进房间,扬帆就将乐安揽入怀中,轻声开口。 乐安抬手捂住他的嘴,轻轻摇头, “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是子青现在这个情况,无颜是唯一突破口。”乐安定定的看着扬帆,她的坚决让扬帆心疼。 “好了,不说不愉快的,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你若告诉我你的决定,我会顺着你的,虽然会担心,但不会强行的阻拦你,知道吗?”扬帆轻柔抚摸乐安发丝,眼底的无奈和宠溺丝丝荡涤在乐安心中。 “我知道了。只是扬帆,你说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具备那般厉害的轻功?刚才无颜在的时候,我没有说,也是堤防他呢!可是这身体的变化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也不曾有人给我灌输过浑厚的内力,为何会在一夕之间,突然就能跃上房梁了呢?” 乐安眼中尽是疑惑,这一点根本解释不通!难道又是那宝鱼精囊作祟? “我看我们要去问问上官子岑了!你吃的宝鱼精囊是在南国境内!说不定他那里会有答案!”扬帆若有所思的开口,只是上官子岑为人狡猾多变,未必会从他那里得到有效地情报。 “咳咳乐安,我可以帮你。”一旁的子青幽幽醒来,刚才乐安跟扬帆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也诧异乐安当时在院子里轻功了得的场景,如果是好事,自然没问题,可万一是有什么可怕的后果,让他如何能接受? 既然宝鱼精囊是在南国境内才有的,那子岑那里应该会有蛛丝马迹。 乐安跟扬帆相视一眼,子青出面,确实比他们管用。 “那我们现在过去,乐安的身体不能耽误。”扬帆见此,帮着乐安将子青扶上院子里的辇子。 辇子不大,只能乘坐两人,乐安坐在子青身边照顾他,扬帆就只能被挤在外面。 扬帆脸色一暗,旋即无奈的摇头。他是一个现代人啊,为何到了古代,要跟其他男人共同拥有乐安?还偏偏都是情根深种,优秀不凡的男人? 可是昔日在现代的时候,那般乐安,哪里有现在这般快乐自在,那时候的她,是隐忍压抑的,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情想做,却碍于自己对她的掌控和呵护,表面看是习惯了他带给她的一切,其实,了俺的饿真性情无时无刻,不再寻找机会想要爆发出来。 他虽然矛盾,却不得不承认,他也喜欢现在的乐安!真实、洒脱,敢爱敢恨! 辇子里,子青身体恢复了不少,抬起手臂环住乐安,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唇瓣缓缓地落在上面。 “乐安,因为我体内的毒,让你做了很多事情,这阵子子岑都在处理瘟疫后期带来的问题,一直都是你陪在我身边。我有时候醒来之后,常常会想,是不是遇到你就是一场梦,等这场梦醒了,你就不在了,而我依然是那个锁在青山殿孤独终老的替身呢?” 子青幽幽开口,看向乐安的眼神闪过迷离叹息。 乐安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不许他胡思乱想。 “上官子青,需要我用棍子把你敲醒吗?让你知道这不是一场梦吗?”她冷-下脸来,佯装发怒的样子透着丝丝飒爽英姿。 子青勾唇一笑,继而深深吻上了她的唇瓣,唇齿之间,奏出迤逦缠绵的乐章,拖拽出的暧昧银丝,丝缕荡涤在彼此眼前,呼吸急促起来,辇子里的温度也开始攀升。 子青俯下身,低头含住乐安胸前柔软,乐安推着他的胸膛,却见他面色一白,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乐安一怔,关切的看着他。 却见他坏坏一笑,趁势咬住了那柔软的尖端,一股异样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该死的!你敢骗我?”乐安狠狠地敲了下子青的胸膛,这一次是真的痛,他生生忍住,细细品尝乐安身体的滋味。隔着衣衫,勾勒亲吻,吸允的力度越来越大,乐安只觉得身体在此刻迸发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火热激荡。 “别闹了子青,这是在辇子里呢啊”乐安忍不住低呼一声,该死的子青竟然将手探入她的肚兜里面了,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下,是她的柔软,充满弹性却诱人。 辇子外面的扬帆脸色一变,忍了好几忍没有冲过去掀开帘子。 因为乐安的阻止,子青收敛了不少,帮乐安将衣服拉好,旋即轻轻拥在怀中。 “这段日子我都不能碰你,我体内有毒,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你也看到刚才我类似走火入魔的样子,我怕自己会伤到你,等我身体彻底好了,我不会放过你。”子青温柔说着,抬手刮了下乐安鼻子。 乐安无所谓的嗤笑一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好啊,我拭目以待!看你到时候有没有长进!” “你”子青瞪着乐安,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不好调教了,再加上一个霸道强势的慕锦,还有一个远在北国,在她心目中占有重要位置的景辰,还有一个在周围虎视眈眈的司徒扬帆,他真是万分怀念,只有他跟乐安单独留在青山殿的日子。 “别发呆了,已经到了。”乐安轻轻拽下子青的衣襟。 辇子直接到了御书房门口,因为子青特殊的身份,南国皇宫只有少数的人知道,所以他在宫中都不能被人看到容貌。 帘子挑开,子青见扬帆已经走过来要扶乐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2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乐安出去,不觉挑眉,扳过乐安的身子,一个吻深深地落在乐安唇瓣上,稍一用力,乐安那娇嫩的唇瓣便已经有些红肿,娇艳欲滴,更加诱人。 扬帆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拽着乐安出了辇子。 乐安撇嘴,看到扬帆那样子,忍不住轻声笑着,“你吃醋了?” 话音落下,扬帆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瞪了若无其事走出来的子青一眼,冷冷开口, “我用得着吃醋吗?我们认识的时候,他都是一堆黄土了!”扬帆说完,拂袖而去。 他这话够恶毒的,就连乐安脸上都变换了好几种神采,跟不用说子青了 一行三人进了御书房,上官子岑正襟危坐,看向乐安的眼神却是飞扬一抹邪魅寒冽的神采。 早在乐安他们出青山殿的时候,上官子岑便已经收到消息等在这里。只是,乐安等人想不到的是,还有一个人也在书房。 “沈欢亭?”乐安微眯着眸子,视线轻轻落在沈欢亭身上。 只是他却好像不认识自己一般,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坐在那里,始终没有任何回应给乐安或者其他人。 乐安想起那天在青山殿后院两个人隔着屏风的疯狂举动,不觉有一瞬恍惚。 而坐在那里的沈欢亭,宽大衣袖下,大手紧紧握起,指甲刺入掌心的感觉,让他时刻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 那一天之后,他已经发誓,他想要得到的,已经通过另一种方式得到了,隔着屏风,他已经体会到了乐安抚慰他身体,还有在他身上纵横驰骋的感觉,那便已经是得到了。 从今往后,他的身份只是凤国飞鹰,跟司徒乐安不再有任何关系! 在他心底最深处,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停留在那天屏风想个下产生的欢愉上,那时,他还是她的侍卫沈欢亭,而她,是他的乐安郡主! 一切,都停在那一刻。 “子岑,刚才在青山殿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与乐安有关。”子青见气氛有些怪异,首先开口,继而将乐安突然具备轻功的事情告诉了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眉头一挑,邪魅眼底,隐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神采。而沈欢亭眼神匆匆扫过乐安,眼底的挣扎矛盾一闪而过。 “子岑,这宝鱼精囊产自南国,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东西有什么奇怪的效果?”子青疑惑的看着子岑。 他之前跟乐安查了不少书籍典故,没有多大收获,如果连子岑都不知道,那很可能又要从头开始查起。 上官子岑在子青期待的眼神中从容开口,“这宝鱼精囊国库里面也有,不过是普通滋阴壮阳的一种药材,历代南国皇帝都会服用,却从未有人可以在一夕之间具备强大的内功修为。” 上官子岑说完,子青一怔。没想到连子岑都帮不上忙。 乐安反倒是坦然很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来看,这宝鱼精囊带给她的还是利好的一面。 “子岑,我想看看国库里的宝鱼精囊是什么样子?”子青还不死心,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没有拒绝,挥手让下人送来了装在锦盒内的宝鱼精囊。 锦盒甫一打开,乐安眼前一亮。 “怎么会是这样的?”乐安看着眼前的所谓宝鱼精囊,完全跟自己吃的不一样。 自己吃的宝鱼精囊什么形状的都有,粗糙不堪,表皮的纹理和一些包衣都在,而装在这华贵锦盒内的宝鱼精囊,却是研磨成了一粒粒的黑色药丸,大小一样,颜色一样,整齐的排列在锦盒内的空隙中。 “乐安,有什么不同吗?”子青差异的看着乐安,一旁的扬帆也皱起了眉头凑过来看着。 “我吃的那些都是渔民自家留存的,未经任何处理,而这个显然是去掉了外面的包衣纹路,看起来是精致不少,但却缺了很多东西。”乐安说完,拿起一粒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个味道带着淡淡的甜味,我吃的那个腥味很重,而且很难下咽。” 乐安的话,让上官子岑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盯着乐安手心的那一小粒药丸。 一旁扬帆忍不住开口,“这进贡的东西肯定会经过处理,又怕口感不好,惹得龙颜大怒,所以才加工处理了一下,而且还加入蜜饯的味道,想中和那腥味,想不到,却是破坏了宝鱼精囊原本的功效。” 扬帆话中不乏嘲讽!上官子岑神色不变,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邪魅眼底,始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采。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侍卫禀报,兰康泰旧部在南国边境海边集结,强占码头,要从水路逃离南国! 020 杀情(秘密)t 上官子岑神色冷淡,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兰康泰的人会前往码头。 “子岑,怎么会这样?”子青不解的看着他,前阵子瘟疫事情过后,子岑已经趁机收服了裘赫的旧部,兰康泰剩下的旧部向来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竟也能占领码头?实在是匪夷所思! 上官子岑从容起身,眉眼之间噙着惯有的邪肆从容。甫一挥手,让侍卫悉数退下。 “我去码头看看,是收网的时候到了。”上官子岑平静的语气,带着一丝自信冷冽,只是子青却觉得心底一颤,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盘旋。 “子岑,我知道你善于将一切操控在手中,但是这一次,还是小心为妙。”子青忍不住说出心中担忧。 上官子岑迟疑一下,点点头。 继而起身走向门口,在他身旁的沈欢亭也紧跟着站起来,轻轻擦着乐安身子走过,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沉稳历练的身影,不曾给乐安任何回应。 只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彼此的心,莫名的贴合在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体内滋生蔓延。 乐安眸光冷淡,微微垂下眸子,眼中此时只有子青。 “乐安,我们继续研究下这宝鱼精囊跟你吃的有何不同?”子青回过神来,想找点事情做,不然心总是惶惶的,总觉得子岑这次会出事一般。 一旁扬帆也拿起锦盒内的宝鱼精囊看着,这进贡的精囊的确是精致改良了不少,如果不说是精囊的话,谁又能看出来呢?而且还带着淡淡的甜味,哪里还有半分腥味? “我吃的宝鱼精囊是没经过任何加工的,这里的这些不但去除了包衣,而且还去掉了腥味!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乐安轻轻摇头,却突然瞥见走出书房的沈欢亭回头看向她这边,她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眼神闪烁一下,留给沈欢亭一个冷淡的背影。 沈欢亭水波银色面具下的琥珀色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神采,却在下一刻,被决绝沉稳.代替。 入夜,乐安跟子青和扬帆仍是没找出关于宝鱼精囊更多的传说,三个人返回书房的时候,看到无颜等在青山殿外面。 “什么事?”乐安淡淡开口,但见一旁的扬帆神色一变,冷冽如霜。 “没事只是路过这边,看你睡了没有?”无颜沉声开口,昔日柔和清朗的眉眼,在月华淡淡笼罩下,如今变得晦暗凄凉。他定定的看着乐安,突然发觉,自己在乐安面前似乎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乐安看了眼扬帆,轻轻拍下他的手背,“你带子青先进去,我跟他谈谈 乐安神情坚定从容,扬帆想起下午二人的争吵,知道乐安是下定决心要从无颜身上找到突破口,虽然心中千般不愿,但是乐安下定决心的的事情,他很难改变。 一如曾经,他下定决心要如何呵护乃至掌控乐安的一切,也是任何人不能改变的!曾经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而今就发生在乐安身上! 他在乐安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己的执拗和坚持,都是因为在意和情爱入骨,才会如此,不肯放过一点机会和线索。 “我在屋里等你。”扬帆说完,深深凝视乐安一眼,转而看向无颜的眼神,却是如刀似箭一般凌厉肃杀。 无颜眼神一直都在乐安身上,听到乐安的话,身子不觉一颤,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却是一抹尴尬的笑容。 二人来到后院,早有宫女摆上点心美酒,这是乐安吩咐的,无颜不觉有些吃惊,她要跟自己把酒言欢观花赏月吗?这怎么可能? “坐吧。”乐安随意挥手,自己先坐了下来。 精致典雅的八仙桌上,十六碟精美点心,外加一壶葡萄美酒,乐安自顾自得倒上美酒,举手投足之间,优雅从容,皓腕如雪,纤指如玉,月色笼罩下,绝美面容带着一分恬淡安然,只是,若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她眼底的冷凝和肃杀,正在点滴凝聚,让人不寒而栗。 无颜怎会看不出乐安对他的戒备呢? 只是,他此刻更加痴迷于乐安坐在那里一举一动的风华清雅。 无颜给自己倒上美酒,举起酒杯,先干为敬。只他自己知道,此时心情,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一应俱全。 月色下,他深深凝视乐安,明明是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却是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面。 乐安把玩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品尝,垂下的旰子,波光潋滟,所有光华哪怕都隐在暗处,依旧无法遮挡她的光彩耀目。 “无颜,你现在的样子跟我第一次见你,完全不同。”乐安率先开口,淡淡语气,温柔却疏离。 无颜身子一凛,低头看了眼自己全身上下。 “你是说头发吗?”乐安第一次见他,那时候,他有满头青丝,带着黑色的斗笠,给人神秘且不可估量的感觉。而现在呢?在大多数人眼中,他不过是个被削掉头发的可笑的疯子吧!自不量力,乃至是卑鄙小人的代名词! 乐安放下酒杯,看向无颜的眼神带着一丝极浅的笑意。 “你现在的头发也很好,只是在这个年代,所有人的认知,男子都该是长发。”乐安无所谓的说着,现在无颜的头发不过是一寸的长度,衬托他妖孽鬼魅一般的面容上,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无颜没想到乐安会如此说,眼神落在她清冽瞳仁上,瞬间恍惚了一下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纳兰家的猎场上,你接连两箭射出,给我重创!当日我就发誓,会将你在我身上的痛苦,双倍乃至是十倍的奉还! 再次见你,是在冷家堡爆炸那晚,你一身紫衣,长发妖娆,如同鬼魅的影子出现在屋顶,在夜色下,你幽绿瞳仁如同带着摄魂夺魄的索命咒符一般渗人。当所有人都震惊于你的出现时,你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再次见你,该是在慕锦营帐外面,当我知道你是神医无颜的时候,我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喊住了你,但是你对我极其冷淡。只是这冷淡持续了不过几个时辰,在温泉池边,你帮我吸毒,你我肌肤相亲,那一刻,你给我的感觉,便是不同的。 只是如今,坐在我面前的你,我看到的并非你外貌有什么变化,而是你这颗心” 乐安说完,悠然起身,执起酒杯缓缓绕到无颜身旁。 无颜抬头凝视近在咫尺的她,轻嗅着她身上淡淡幽香,心底的幻觉和挣扎再次出现,他握紧了酒杯,手背上青筋迸射,唯有如此,才能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 “我的心也是因你而变,但是注定了,没有回头路了。”无颜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感受到乐安渐渐地逼近,心跳加快,几乎要冲出胸口一般。 乐安俯下身来,一缕青丝垂在无颜身前,白皙脖颈下,露出一抹诱人的锁骨春光,清冽瞳仁带着穿透顽石的力量,一瞬间,刺得无颜眼底生疼。 “真是为我改变吗?无颜说到底,还不都是你自己的执念?是你自己一步一步将自己送上不归路的,如果没有这份执念,你我之间,何需走到这一步?” 乐安声音轻柔婉转,眸中一抹笑容媚然清亮,却是明显的未达眼睛。 无颜此时却有些魔怔了一般,静静地看着乐安,一瞬也移不开视线。 乐安的话,话有所值,他总觉得是在暗示他什么。 “我那天说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脱身,也不是为了扰乱你的思绪,是我心中真实的想法”无颜脱口而出,他怕自己现在不说,将来没有机会再跟乐安坦诚自己的心。 他已经豁出去一切了,人格、尊严、自由!如今的他,在乐安面前,除了内心对她的痴迷,还剩下什么? “你对我所谓的真心还是留到十天之后,子青恢复原样的时候再告诉我吧。如今,你说再多,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无颜,你确实走错了很多步,子青的事情,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有一句话叫做一步错.步步错!但是如果我肯给你走回头的机会,而你自己不珍惜,到了最后,你又能怪得了谁?”乐安笑着开口,那笑容却带着冷嘲犀利,如一把利剑深深扎入无颜心底。 明明是魅惑妖娆的笑容,却偏偏让他后背发冷的感觉,可他双瞳却又偏偏的移不开视线。 “你肯给我机会?”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乐安,只觉得一切是在做梦 乐安冷笑开口,“我没说过会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意会的!我只是想看你在子青的事情如何表现!你是一直铕.下去,还是让我最终选择给你一次机会,都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乐安似笑非笑的开口,继而从容起身,柔软腰肢轻然一闪,已经到了无颜对面。 无颜一怔,刚刚属于她的馨香甜蜜被晚风快速吹散,浓重的惆怅失落迅速填满心底。 刚才那一刻,他的心是满满的,可是乐安转身离去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无颜,这世上很多机会,有人为,有天时地利,既然现在你面前摆好的这条路,你自己有能力掌握,为什么还要执拗到底呢?对于你,最初带给我的,是被你和顾惜的感情所动容,那时候觉得你是难得的痴情男儿,可是现在” 乐安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对于无颜,她要说的都说完了,后面的路怎么走,就看无颜自己如何把握了。 无颜愣愣的看着乐安背影,眼底闪过丝丝异样神采。 无颜还想说什么,却见扬帆急匆匆的冲进院子。 “乐安,跟我回去,有急事。”扬帆神色冷峻。乐安一看他的模样,便知道出了大事,当下跟着扬帆去了青山殿前院。 无颜愣愣的看着乐安背影,心底缠扰说不清的复杂情感,想起乐安刚才跟他说的话,他隐隐觉得,自己面前并非是死路一条!也许,还有回旋的余 无颜回到药庐的时候,顾惜正在尝试着坐起来,看到无颜唇边带着一抹笑意走过来,顾惜冷冷一笑, “你去哪里风流快活了?忘了我们的大计吗?还不过来扶我起来?我不康复的话,你凭什么得到司徒乐安?”顾惜说完,再次尝试坐起来,仍是以失败告终。 无颜看着神情狰狞不甘的顾惜,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神采。 “我今天跟乐安谈了很多,我前面的路并非只有一条,乐安肯给我机会,我与她之间,并非没有任何可能!”无颜坐在椅子上,轻声开口,心中在想到刚才乐安距离他那么近,青丝扫过他胸前衣襟,馨香气息点点萦绕在身边的感觉,如果将来某一天,他跟乐安之间能一直如此相对下去,便也足够 顾惜此时紧紧盯着无颜脸上痴迷的笑容,心底恨意叠加沸腾!无颜要动摇了吗?她决不允许无颜改变主意破坏她的计划! “无颜!你别在那里痴人说梦话了!你以为司徒乐安会原谅你吗?简直是做梦!她身边那么多男人,随便一人一句,都没有你立足之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你看到她身边的男人都是什么身份了吗? 慕锦!是手握重兵威震北国边关的三军大元帅! 司徒扬帆!司徒彻唯一的独生子!北国皇位的传人! 上官子青!上官子岑的孪生哥哥!上官子岑唯一的软肋! 还有景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伤害过司徒乐安一分,在司徒乐安心中,他的位置永远都无可取代的! 无颜!你好好看清楚了!你有什么能力和本事跟这些人竞争?你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以为司徒乐安是给你机会吗?她不过是给你一颗甜枣,让你改变心意,等上官子青身体好了之后,不用她动手,那几个男人,谁能放过你?” 顾惜越说声音越尖锐,如同刀子一样一刀刀的割在无颜心头上,将他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希望狠狠推倒。 “你闭嘴!乐安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清楚的告诉我,不一定会给我机会,但同时机会也掌握在我自己手中!你中伤乐安,只是想要成为她的替身而已!”无颜冷冷看着顾惜,这个女人的心为何如此阴郁,难道就因为神算子曾经对她的迫害吗? 顾惜仰头,苍凉一笑,笑声之中带着冷嘲不屑。 “无颜!别自欺欺人了!司徒乐安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会看上你?她就是在利用你而已!等上官子青身体好了,再借助其他男人的手一脚将你狠狠踢开!到那时候,你连做她脚下卑贱的泥土都不如!” “住嘴!不许你这个贱人侮辱乐安!”无颜愤怒吼出声来,起身来到顾惜床边,看着顾惜那张狰狞嫉妒的脸,毫不犹豫的掐了下去。 “无颜你你敢掐我”顾惜声音断断续续,愤怒的吼着,奈何无颜下手很重,很快,顾惜就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是瞪大了眼睛恨恨的看着无颜。 “我掐死你这个贱人!任何人都不能在我面前侮辱乐安!”无颜的声音带着颤抖沙哑,如同疯了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原来在山上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场骗局!神算子伤害他,利用他来试药,顾惜就欺骗他的感情,假意对他好,关系他,其实只是为了她自己! 当他下山之后遇到乐安之后,他才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乐安的一切,都如同盛放在骄阳之下,不带任何虚伪做作,虚假欺骗! 反倒是他,一次次的欺骗她,伤害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无颜的手越来越重,他恨顾惜,恨她长着跟乐安相似的面容,却不是她 如果此时,跟他朝夕相对的人不是顾惜,是乐安,那多好? “无颜不”顾惜看到无颜眼中绝望痛苦,这才感觉到害怕,无颜要掐死她吗? 她不想死!她过去二十年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折磨,她要过司徒乐安那种日子,她要天底下所有优秀的男人都拜倒在她脚下!司徒乐安能做到的,她也能! 顾惜的脸已经憋成了紫色,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无颜,她还不想死!不想! 无颜是真的要杀了她吗? “无颜”顾惜双手死死地掐着无颜手腕',奈何无颜的手就是不松开,虎口有力的掐着她的脖子,顾惜觉得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散去。 “为什么不延续我的希望乐安会给我机会的会给我的”无颜喃喃自语,看到顾惜已经翻了白眼,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猛地收回自己的手,身子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仿佛刚才被掐着脖子的人是他。 顾惜从噩梦中醒过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底惊魂还没有散去。她没想到自己说司徒乐安的那些话,会引起无颜这么大的反应!差点掐死了她 顾惜看着无颜的眼神,带着深深地恐惧和怨恨。 无颜从地上站起来,淡淡的看了顾惜一眼,在她惊惧的眼神中,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说乐安一个不字!否则,我会让你永远躺在床上!”无颜说着,眼底再次流淌出那种鬼魅一般幽绿的光泽,顾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无颜转过身去,从桌上的药箱里面拿出针袋,刷的一下打开,褐色的牛皮针带里面,大小不一的银针一共一百零八根,整齐的排列在里面,在琉璃宫灯下闪着寒冽冰冷的光泽。 顾惜见此,身子禁不住一抖,颤着声音问着无颜,“你想干什么?” 无颜冷冷一笑,此时的他,渐渐恢复在山上那时候的沉默寡言,所有的情绪都写在眼底,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想法。 无颜抽出其中一根银针,在顾惜惊惧的眼神中,那银针倏忽一下扎入她的眉心。 顾惜身子顿时不能动弹,眼神凄厉的瞪着无颜。 无颜眼底,幽绿光芒一闪而过,一抹幽冷笑意在唇边缓缓浮动。 “你不是想变成乐安吗?我现在就帮你易容!但是你听好了,这种易容术,不同于一般的更换人皮面具,一旦改变容貌,将终生不能变回!你不是想做乐安吗?我成全你!” 无颜说着,扭头看向桌子上摆放的那张画像。 是乐安对着他浅笑的神情,那般恬淡清冽,带着沁入心扉的澄澈感觉,绝美五官,清丽纯净,不染任何世俗瑕疵,越是靠近她,越有种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感觉。 他已经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执念之中,当他看到乐安的时候,他会告诉自己,他还有机会跟乐安在一起,他不能伤害她,不能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 可当他看不到乐安的时候,他心底的偏执和痛苦便会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明知道是错,却还是一步步的错.下去! 他将亲手将顾惜打造成乐安!只是一模一样的两张面孔,对于他而言,乐安就是乐安,谁也无法代替! 乐安跟扬帆回到青山殿前院的时候,子青刚刚吐血,一大滩鲜血喷溅在干燥的地面上,如盛放的血莲,刺目耀眼。 “子青!”乐安一见子青的模样,还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 谁知子青竟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脸色煞白的看着她,“子岑出事了码头那边有埋伏!他跌进海里,生死不明!” 子青断断续续的说完,乐安一惊! 上官子岑走的时候不是信心十足的样子吗?再说了,兰康泰的旧部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竟有能力设了埋伏等上官子岑自投罗网? “扬帆!外面什么情况?”乐安眉头一皱,扭头看向扬帆。 扬帆站在乐安身后,沉声道,“上官子岑的护卫全军覆没,码头一片混乱,兰康泰的余党也没有活口,看来,应该是有人利用兰康泰的余党做掩护,设下埋伏,这背后的人现在还没有现身!” “咳咳我要去码头。”子青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旋即起身。 乐安明白他跟上官子岑之间的兄弟情谊,此时也无法阻拦他,上官子岑生死不明,他肯定是坐不住的。 “我跟你一起,但是到了那边,你不能轻举妄动,不管看到什么,都要万分小心。谨防陷阱。”乐安轻声嘱咐子青,一旁扬帆已经去安排辇子出宫 辇子才刚刚出了青山殿大门,姚乐儿便急匆匆的跑过来。 “乐安姐姐,外面情况怎么样?为什么宫里都在疯传皇上出事了?” 乐安一听乐儿这话,心底咯噔一下。这码头那边一出事,南国宫中就谣言四起,摆明了是有人安插在这里探子,借机制造混乱! “乐儿,你现在不要慌!马上带着点心去御书房,就说皇上找你下棋聊天,任何人问你话都不要多说,派人暗中调查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只是调查,不要有任何举动,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议!” “我知道了!你们一路小心!”乐儿感觉出事态严重,重重点头。 乐安跟子青还有扬帆一行人赶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有御林军在那里把守,乐安出示腰牌,御林军放行,马车刚刚行进到中心位置,乐安便感觉到强烈的杀气! “有埋伏!” 她跟扬帆同时开口,多年特种兵训练,让他们彼此对于外界环境的改变,都有一套敏感的辨析直觉。 嗤的一声,驾车的车夫已经被一刀毙命,鲜血喷溅在车帘上,紧跟着,四周杀伐之音响起,冷兵器碰撞出铿锵之音,在耳边狰狞响起。 下一刻,马车的车顶被利器掀翻,乐安护着子青从车窗冲了出去,无数根羽箭在身后追逐,破空之音凄厉划破天际。 乐安回头的时候,竟然发现扬帆不见了!她明明感觉他跟自己一同跳出了马车,为何会突然消息了? 来不及多想,乐安扶着子青飞奔进附近树林,她正要运用自己的轻功带着子青跃起,却被子青紧紧拉住。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如果被人知道你有轻功,你会更加危险!”子青抓着乐安的手,示意她继续往里跑。 乐安的身份本就特殊,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如果再被那些人知道她具有了强大的内功修为,只会招来更多的嫉妒和刺杀! 乐安点点头,带着子青一路狂奔,身后一直是羽箭追逐,杀伐之音靡靡响起。却是独独不见扬帆! 正在此时,眼前一抹黑色身影从天而降,一左一右抓着她跟子青飞奔到了树干顶端。脚尖一点,已经穿过了这片树林。 乐安看着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沈欢亭,水波银色的面具,琥珀色的沉稳瞳仁,修长身躯清幽如竹,周身散发沉稳.历练的气息,唯有他,才有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静! “带我们去哪里?”乐安沉声开口。 “去见上官子岑!”沈欢亭淡淡开口,子青眸色一亮,一听到上官子岑的名字,心中石头总算是落下一半。 “子岑怎么样了?” “活的好好地。”沈欢亭淡淡开口,神情平静如昔,不起任何波澜。 只是,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不曾看乐安一眼!有些情愫,被他压在心底最深处,一旦接触上乐安清冽双瞳,他一贯自诩坚强的心房,随时都会瓦解在她面前!既然那一次屏风相隔的激|情欢愉之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斩断一切!他又如何能出尔反尔? 沈欢亭带着子青和乐安又穿过一个树林,终是在一座山前停下。 这时候,上官子岑的贴身暗卫从暗处走出,面对子青双手抱拳。 “王爷!皇上在里面等你。皇上只见王爷一人。”暗卫说完,闪身脱下 乐安跟子青互相看了一眼,这暗卫是上官子岑贴身暗卫,外面送来的消息他已经死了,此时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难道这一切又是上官子岑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 “我先进去。你留在这里不要离开。”子青面色缓和了不少,轻声嘱咐着乐安,继而跟着那暗卫的身影进了山中。 乐安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又无法理顺这其中利害关系 只是,上官子岑在书房内离去时那信心十足的的眼神,在此刻却说明了一点,上官子岑早就料到码头会有埋伏,他却故意前来,只是为了引出码头埋伏的人,还有就是趁机在宫中散步谣言的人,继而再迅速收拢他的网!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竟是连子青都瞒住了!更不用说姚乐儿了! “跟我去见一个人!”乐安正出神的时候,沈欢亭悠然开口。 乐安一怔,定定的看着他。 “见谁?” “上官子岑!”沈欢亭从容开口,乐安神情一凛,心中疑惑越加浓烈。 “见了他你就知道了。”沈欢亭说完,独自走在前面,始终是低垂着眉眼,眼神淡淡的,隐在水波银色面具下的眼神不起任何波澜。仿佛乐安与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乐安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影,不觉勾唇,冷冷一笑,“这场戏,你跟上官子岑策划了多久?真正要引入布局的人是谁?扬帆吗?还是司徒彻?” 此时,不用见上官子岑,乐安已经隐隐感觉出了这其中关联! 怪不得刚才她跟子青可以平安离开马车,却独独不见扬帆追来!只是,以扬帆身手,能制服他的人不多,他一定有办法突围出去!上官子岑跟沈欢亭的如意算盘未必能够打响! 走在前面的沈欢亭并不回答乐安的话,身形只是顿了一下,继而快速步入山中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面。 沿着山洞走进去,七拐八绕之下,竟是绕进了深山里面,再次感受到温暖如昔的阳光,乐安顿时觉得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这是哪里?”乐安低声问着沈欢亭,她觉得自己好像到了一处人间仙境。 小桥流水,典雅石屋,轻巧的掩映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各色野花竞相开放,芳草碧连天,山水无重叠,一草一木,都透着世外桃源一般的清幽宁静。 空气中是馨香温和的感觉,微风吹过面颊,缓缓挑起耳边青丝,飞扬的花香,清冽溪水,都在此时荡涤在眼前,美景一瞬夺人眼球,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里是我做暗卫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不曾有人来过。”沈欢亭转身之际,看到了乐安眼中的陶醉,不自觉地勾起唇瓣,原来带她来这里,竟是正确的选择! “这里很美!美的不真实,在三国战乱不曾停歇之中,竟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不带任何硝烟弥漫的味道,宁静悠然。一草一木都是安详宁静的生长!”乐安低声感叹,绣履踩过碧绿的青草地,缓缓走上精巧别致的石桥。 桥下是清澈溪水潺潺流过,桥的一侧是奔腾而下的秀丽瀑布,飞溅的水花拍打在面颊上,清亮沁心。 桥上有些湿滑,乐安走的太急,险些滑倒。 沈欢亭快走一步,从后抱住她娇小腰身,紧紧地环在怀中,下巴不自觉地抵在她肩头,抱着她,静静地站在桥上! 纷飞花瓣洒落在水面山,水流花谢,两无情。 而桥上,绝美少女,清冽神情,猛然回头看着身后带着水波银色面具的男子。 曾经,他们彼此偎依,在冷家堡里面,他们只有彼此!再无其他!他顺着她,依着她,是最称职的第一护卫。而她,护着他,挑逗着他,哪怕所有人都说他有问题,她依旧愿意将他留在身边。 只因,这世上,没有一颗心是永远不变的!她看重的只是他们的现在!将来如何,谁能预估? 可是,从他背叛她开始,他们的现在便已经结束! 乐安回头看进沈欢亭眼底,清冽眼底,波光潋滟,却是带着刺穿沈欢亭眼神的巨大力量。他的决定因她而改变!也只有她能轻易触动他一贯沉稳.平静的心湖。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如果你只是为了带我见上官子岑,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还期望,你我之间会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乐安冷冷开口,在沈欢亭瞳仁收缩的时候,猛然推开他。 沈欢亭大手抓住乐安肩膀,乐安冷眼看着他,抬手,啪的一声打落他脸上银色面具。 一瞬,沈欢亭侧过脸去。只留给乐安一个完美到妖异的侧面。 哗啦一声,那银色面具掉入小桥下面,顺着溪水顺流而下,在水中起伏不定。 沈欢亭眉头微蹙,提气想要下去捞起那面具,却被乐安反手握住手腕',另一只手顺势朝他胸前袭去。沈欢亭没有躲避,挺拔的身躯静静地站在那里,承受乐安这势大力沉的一掌! 碰的一声,沈欢亭只觉得喉咙里面有一股腥甜直接冲了上来,一口鲜血堵在那里,他生生忍下,仍是没有转身看乐安。 银色面具已经飘到了远处,根本追不上!沈欢亭转身就要下桥! 乐安在他身后出掌,凌厉的掌风扫过他后背的青丝,眼看就要落在沈欢亭身上! 沈欢亭身子一侧,乐安就势超前逼近,掌风不见任何收敛,砰地一声闷响,重重的落在沈欢亭胸前! 嗤的一声,鲜血喷溅而出!沈欢亭眼中闪过一瞬震惊!她何时具备这般浑厚的内力?竟是不在他的身手之下? “告诉我!你跟上官子岑把扬帆逼到哪里去了?还有子青!他在哪里?!”乐安扳过沈欢亭的身子,声音冷冽。 沈欢亭微微垂下脑袋,青丝挡住一半面颊,吐出的鲜血弄脏了身上的袍子,他也不去擦,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快说!”乐安眉头一皱,下一刻,提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提到了跟前。 沈欢亭抬头,琥珀色瞳仁闪烁一下,狠狠地避开乐安双瞳。 一瞬间,乐安眸光颤动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沈欢亭。 “你的脸”她声音顿时哽住,手腕一松,手中衣襟松开,沈欢亭的身子静静地伫立在身前,他微微垂下眸子,高大的身躯在乐安身前投下一道淡淡的影子。 乐安微昂着下巴看向他。 一直以来,记忆中那完美到近乎于妖孽的柔美面颊,原来只存在侧面的惊鸿一瞥!为何,他的另一半面颊上会有一道如此深的疤痕!从眼角贯穿到下巴,狰狞蜿蜒,像是一条毒蛇,嫉妒上天带给他的完美绝代,硬是要盘踞在他脸上,破坏这完美震撼的风华! 沈欢亭垂下的眸子闪烁一下,薄唇勾起,却是一抹平静如水的弧度,“我记得我跟告诉过你,汝阳王爷在挑选暗卫的时候,曾经用绳子绑住了我的小脚趾,把我倒吊起来,让我双手够不到地面。后来,我坚持了一天,小脚趾生生的被拉断了,我都忍着,没有喊一声痛。 但是我没告诉你的是,当时,在我下面,还插着一把钢刀,当我脚趾头断裂掉下去的时候,我的面颊被钢刀刺穿!便留下了这道疤痕!汝阳王爷没对我进行任何救治!任由我自生自灭!他说,最优秀的暗卫,是不需要任何药物来疗伤的,靠的是坚韧不拔的心。 这便是,我一直不以正面面对你的原因。” 沈欢亭说完,看向乐安的眼神始终平静无波,那段血泪过往,他可以用很平静的语气叙述出来,在他心中,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也不能让他的心悸动分毫。 可唯独乐安带给他的一切,越是过去的,越加撕扯心扉,无法停止。 乐安静静地看着他脸上那道疤痕,曾经司徒乐安的父亲,汝阳王爷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男人!竟是用如此方法折磨暗卫? 她抬手,轻轻触碰那道疤痕,很深的一道疤痕,当时,那刚到刺穿面颊的痛,他是如何忍受住的?还有无人医治,他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就是那般地狱式的历练,才让他变得如现在一般铁石心肠吗? “一定要做暗卫吗?付出这么多”乐安定定的看着他,白皙柔嫩的小手一直在他脸上游弋,此时此刻,她抛却曾经他们所有的仇恨和背叛,只是以一个旁观者地身份面对他这张面容。 沈欢亭从容一笑,感受乐安掌心的温暖轻柔,心底,剧烈的颤动着。 “我是一个孤儿!没有朝中的连带关系,也不曾读过多少书,如果想要摆脱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唯有付出更多,十年暗卫生涯,让我习惯了在暗处操控掌握一切,当我站在人前的时候,任何人都看不穿我的心思还有为人处事的方法!没有人曾经付出过如我一般的过去! 所以,当我站在人前,所有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沈欢亭淡淡开口,此时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诉说自己此生的抱负,倒像是在平静的谈论无关乎痛痒的话题。 乐安渐渐看进他心底,那十年暗卫的磨练,他的心,远比其他人更加沉稳.,乃至深沉。 “但是我起码遇到了你”他看着乐安眼神,轻柔开口。 这一句话,说的很轻,伴随着轻柔的微风吹拂进乐安耳中。她的手蓦然收回,眼底轻柔散去,丝丝寒冽层叠上涌。 “是。遇到一个可以被你掌控在手心,继而狠狠踩在脚下任意利用和羞辱的我吗?”乐安勾唇笑着,笑容肆意冰冷,沈欢亭身子一僵,有些解释的话就在嘴边,却再次被他生生咽下。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早就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一切了。”他自嘲一笑,沉稳.的气质却不改变分毫。 “你们还要叙旧多久?” 一声邪肆冷魅的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二人之间的谈话。 乐安循着声音看过去,上官子岑端坐在石屋前面,低头静静抚弄琴弦。一首《离人曲》从他指尖跳跃出来,婉转柔肠,却又暗藏杀气! 乐安挑眉,一步步走到上官子岑面前!却见他勾唇笑的邪魅生动,眼底,是将一切操控于掌心的信心十足。 他一边抚琴,一边看似随意的看着乐安,性感薄唇浅浅勾起,却是吐露寒冽杀气! “司徒乐安,朕很想知道,对你来说,是司徒扬帆重要还是沈欢亭重要 杀了沈欢亭,朕立刻就让你见到司徒扬帆!” 上官子岑话音落下,琴声急促攀升,响彻山谷! ysj∞nyan亲花3,亲u月v记得投哈,群么么,大高嘲要来了。 021 酒醉乱世情t 上官子岑琴声不停,勾起的唇角带着势在必得的弧度。 他看着表情冷漠的乐安,还有一旁第一次除却面具,神情平静的沈欢亭,突然觉得这场布局甚是有趣,他倒要看看,这些陷入情感泥沼之中的男女,是否能洒脱面对一切! 这感情,如他,绝对不会碰触!一旦沾染了,只会陷入一次次的掣肘和攻击! 只是子青已经陷进去了,他无法控制子青的心,但是对于自己的心,他一定会牢牢握住! “朕给你们一晚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3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晚上的时间考虑清楚,这里有美酒佳肴,供你们慢慢享用。”上官子岑说着,琴声一停,继而抬手指了下一旁的八仙桌。 乐安首先走了过去,仿佛是没有听到上官子岑刚才的话,自顾自得坐下来,执起酒壶,如雪皓腕,纤细手指,轻轻倒上一杯酒,轻晃酒杯,葡萄美酒在这桃园春色的映衬之下,单是看上一眼,都会有沉醉的感觉。 上官子岑不是说给她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吗?那现在又何须纠结! “只要扬帆现在是安全的,明天一早,我会让你看一出精彩好戏不过,上官子岑,只怕到时候你未必有那个好心情。”乐安悠然一笑,微昂着下巴看向一旁面容沉稳.的沈欢亭。 沈欢亭瞳仁闪烁一下,也走到乐安身边坐下来,并没有喝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乐安嗤笑一声,“上官子岑不会在酒里下毒毒死你的,如果你死了,他仍然得不到南国,他要的,又岂止是你的性命。”乐安说着,将自己的杯子递给沈欢亭。 凝雪肌肤,轻柔握着瓷白无暇的白玉杯子,一瞬,柔柔拨动了沈欢亭的心。他接过酒杯,一仰而尽。 乐安就势在另外两个杯中倒满酒。 “我们三人能够坐在一起喝酒,想必也就这一次机会了,不想浪费,就一起吧”乐安无所谓的笑笑,眼底郜是噙着算计的精芒。 上官子岑放下琴,从容起身,坐到了桌子的一边。 此时,三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各自手中拿着白玉酒杯,细细品着美酒,神情安然从容,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明早即将到来一场血腥的杀戮。 乐安不问上官子岑这么做的原因,也不追问沈欢亭是否有了对策,一切都有变数,她早已想到,明早不用她动手,必定有人会先下手为强! 上官子岑谋算之中,占据了天时地利,只是人和,他始终欠缺! 三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乐安抬头看到沈欢亭和上官子岑脸上都泛起淡淡的红晕,不知不觉,七八壶美酒已经见底,这四周暗卫密布,不管是沈欢亭还是上官子岑都不担心有人在这时候下手。 乐安看着他们酒醉的时候,还要强打起精神保持七分警醒的模样,不觉勾唇冷冷一笑,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其实,这帝王也是人,倒是无情也有情,只不过,世人从未看到帝王的可怜,而一国之君,也绝不会将可怜二字加诸在自己身上! 多少凡人,想睡就睡,想喝醉就喝醉,可帝王呢?能吗?哪怕此时七分醉意,也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放松任何警惕不是可怜又是什么?” 乐安嗤笑一声,自顾自得倒上酒,眉毛一挑,挑衅的看着上官子岑和沈欢亭。 上官子岑邪魅一笑,哪怕已经有了醉意,面容却仍是不减一国之君的风华气魄。 “你说朕可怜,是吗?那你又是否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朕可以坐拥大好河山,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那又如何?你每夜睡得安稳吗?你那三千后宫有几人是跟你一条心的?在铲除裘赫和兰康泰之前,你能做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乐安不以为意,冷笑开口。 一旁沈欢亭握紧了酒杯,琥珀色瞳仁丁丁的看着乐安,眼底闪过若有所思的神采。 “你们一个是一国之君,刚刚铲除了护国公和辅国公,内忧外患一大堆,一个是凤国背后操控一切的人,拥有通天的势力,却还要保住那个傀儡的性命!我除了觉得你们可怜,也觉得你们很累算计来算计去,不过是自己织了一张大网,到头来,未免不会连自己也网了进来。” 乐安说完,仰头,一干而尽。 辛辣爽利的美酒滑入喉中,一滴澄澈的液体轻轻黏在粉色唇瓣上,在月光掩映下,分外诱人迷离。 沈欢亭静静看着,此时的乐安,比他想象中要平静从容,她的不动声色给了他压力,明日这出戏,该何去何从? 是否该如乐安所说,醉一次,哪怕是自我安慰,一醉解千愁? 沈欢亭直接拿过桌上的一个酒壶,对着翠色的壶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美酒滑入喉中,从未有过的爽辣感觉。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吃饭睡觉,哪怕是沐浴的时候,他都没有过一丝放松的机会,时刻都保持警惕,应对随时都会出现的刺杀暗战! 唯独在这里,此时此刻,面对乐安,面对着世外桃源一般的静谧优美,他忽然想就此长醉,不要醒来。 乐安见此,也拿起一个酒壶,对着壶嘴喝了起来,微微昂起的下巴,精致细腻,倒出的美酒洒在她的脖子上,还有胸前的衣襟,濡湿之下,隐隐透出里面锁骨曼妙的春光。 乐安笑着跟沈欢亭碰了酒壶,两个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朝小桥上走去 二人身后,上官子岑盯着面前的酒壶,微眯着瞳仁,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最终却还是没有去拿酒壶。 疯的人是他们!他不会受任何人影响! 司徒乐安不就是用这些招数迷惑了子青,还有慕锦、景辰、司徒扬帆吗 他不是他们!他绝对不会被她影响一分一毫。上官子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握紧,瞳仁收缩,只觉得桌上的酒壶分外刺眼,满桌子的美酒佳肴在他眼中,此时仿佛蜿蜒的毒蛇,正吐着猩红的芯子对他狰狞的笑着。 哗啦一声,上官子岑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酒壶杯碟散落一地,狼藉一片。 他此时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精致的石桥上,乐安跟沈欢亭靠在桥上的石柱上面,手中酒壶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不远处,上官子岑起身回了石屋,那背影带着莫名的寒意。 乐安冷笑一声,一抹精芒隐在眼底,却见一旁的沈欢亭歪头靠在她身上 “起来!”乐安没好气的喊了一声,却见沈欢亭竟是趴在她怀中,手中酒壶散落一旁,整个人几乎是躺在乐安身上。 “我这一辈子,也许只有这一晚上可以放松一下别拒绝我,抱着我 ”他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丝缕萦绕在乐安耳边,她垂下眸子看他紧闭双眼,静静趴在她怀中的神情,那道疤痕蜿蜒在半边面颊上,泛出紫色的狰狞痕迹。 乐安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当时,已经被吊起来的他,当小脚趾断裂的痛还没散去的时候,面颊上再次被利刃刺穿,这般疼痛,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可是,当时的痛越甚,他的心也变得愈加铁石心肠了,是不是? “抱着我”沈欢亭从未有如此强要的时候,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乐安的怀抱,哪怕只是一晚上,也迫切的需要。 乐安却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情冷淡的看着有些失态的他。 “从我被选作暗卫开始,我就知道,作为一个成功的暗卫,要学会的第一点就是凡事都不要解释所以,哪怕你我之间,误会已经连绵不绝,我仍然没有解释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恨我吧” 沈欢亭低声咕哝着,面颊在乐安胸前轻轻蹭了一下,寻了个舒服的位子,静静地靠在她怀中。 “十五年了,最开始的时候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是谁!我是凤国飞鹰!我每天睡前都会告诉自己,我是凤国飞鹰,我流淌的是凤国子民的血液!可当早上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告诉自己的第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我是北国沈欢亭! 我每天都如此不停的告诉自己,渐渐地,我觉得我就是沈欢亭,沈欢亭就是我!当我在皇宫桃林遇到你的时候,我忽然生了一种错觉,我会一直是你的第一护卫,一直这么延续下去 我有些分不清,是沈欢亭在做梦,还是凤国飞鹰在做梦” 沈欢亭喃喃低语着,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拿过乐安手中酒壶扔在一边,继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我很清楚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却希望是梦境,今夜的梦境,是我这一生最昂贵的一场梦,短暂,却痛心。” 乐安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抬手,轻轻抱住了他。 这场梦,醉一次,又何妨。 “如果你有要对我解释的,沈欢亭,你听好了,我给你一次机会,只有这一次!就像你说的,这是你最昂贵的一场梦,那也是我给你昂贵的一次解释。也许你的解释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看法,但是我想听,就当我也在做一场荒诞的梦。” 乐安平静开口,越是平静,沈欢亭心底翻涌的暗潮越加汹涌。 他看着乐安清亮双瞳,明白她此刻的坚决和执着。他轻柔抚摸乐安面颊,手指细细的划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从眉毛,到眼睛,再到挺翘的鼻梁,然后是她粉嫩柔软的唇瓣。 每一处都留下他粗糙指肚的痕迹,很快,乐安脸上出现一道道红印子,娇嫩的肌肤承受不住他指肚的粗糙磨蹭,那红红的印子如同娇嫩欲滴的花瓣,透着迷离诱人。 月色阑珊,小桥流水,这一番桃园景色衬托之下,他们两两相望,完美的侧面被月光陇了一层霜华,鼻尖几乎要碰触在一起,呼吸吐纳之间,彼此气息互相萦绕盘旋,这般感觉,醉了一池春水,就连一旁哗哗流淌的瀑布,此时的声音也柔和轻妙了不少。 沈欢亭定定的迎上乐安瞳仁,在她静若止水的眼神中,一字一字的说着 “当初,并非我下令要废了司徒扬帆双腿,那时我突然接到凤鸾的命令,提前回凤国,等我再次回到北国的时候,我才知道,七婶下达了凤鸾的命令,设了圈套引你跟司徒扬帆进来,还打断了他的双腿! 在后来,凤鸾知道你的身份,便闯入你跟慕锦的婚礼,揭露你的身份。 我一直没有解释,直到今天,本也不想说的,但既然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当这是我的醉话不当真的。” 沈欢亭最后痛心一笑,身子一侧,头枕着乐安的腿,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是潺潺而过的溪水,头顶是一轮远月,这一场昂贵的梦,他想要付出一切去挽留,却注定只能站在原地,不能前进分毫。 乐安抱着他,掌心轻轻扣在他的面颊上,中指下面的位置是他脸上那道疤痕,从指尖贯穿到掌心,凹凸不平,轻轻刺着她的掌心。 另一只手轻轻蒙上沈欢亭的眼睛,万籁俱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都说月圆之夜,夜黑风高,这时候人的心理会发生微妙的变化,会做出许多冲动的举动。是不是?”沈欢亭轻声问着乐安,感受她掌心的温暖感觉,一颗心,融融的,像是被她整个人包裹一般的感觉。 “我只听说过,夜黑风高,月圆之夜是杀人夜,不是吗?”乐安面无表情的开口,沈欢亭忍不住笑出声。乐安此刻的幽默,让他哭笑不得,此时此刻,他们面对的一切,该是沉重严肃的,她却偏偏说出这番话来。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不会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沈欢亭说着,两只手放在胸前,睫毛轻柔颤动一下,刺挠着乐安掌心。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乐安无所谓的开口,轻拍了下沈欢亭的脑袋,“闭上眼睛!” 沈欢亭一愣,旋即乖乖的闭上眼睛。 一贯是警惕敏感的心,从未有过的放松和自然。哪怕此时身下是冰冷的石桥,以天为盖地为庐,这种感觉,也是任何高床软枕所无法替代的。 乐安在沈欢亭的呼吸越来越平稳.的时候,缓缓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带着温热柔软的感觉,让沈欢亭身子一瞬绷直,整个身体都仿佛被掏空了所有力量,静静地感受她馨香气息的萦绕。 “小欢”乐安低呼一声,这一声小欢,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有多久了,没听过乐安这般称呼自己。 “小欢,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路就在脚下,往后你的路如何走,靠你自己决定。你我之间,这一夜,哪怕不能永恒,也可以铭记心底。”乐安说着,再次吻住了他的唇瓣。 沈欢亭微微睁开眸子,乐安的手拿开,他眼前是她绝美细腻的五官,丝缕映照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他勾着乐安脖颈,张嘴回应她的吻,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在她檀口中翻搅奔腾,如灵滑的蛇一般,缠住她的舌头,与之起舞。 “嗯”乐安低呼一,沈欢亭的吻,温柔到了极致,简贞是要融化她的身体一般。 而乐安却不知,她带给沈欢亭的又是怎样一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仅仅是一个吻,便让沈欢亭的身体如同飞升一般,这般滋味,这般感觉,比起之前他作为暗卫留在她身边,那时候她的吻青涩懵懂,却偏偏带着一丝霸气冷冽,此时此刻的吻,却是充满了极致诱惑和媚然风采,柔软的身体曼妙温暖,只是掌心的接触,便能带起身体巨大酥麻的震颤,让他欲罢不能 只是,乐安留给他的,仅仅停留在一个吻上,再无其他。 一吻结束,乐安轻轻推开沈欢亭,垂下的眸子波光潋滟,却不带任何留恋,继而起身迎着微风,一步一步走下石桥。 身后是沈欢亭痛苦不甘的眼神。 次日一早,乐安娇小身躯慵懒的靠在石桥上,静静地看着流水从桥下流过,花瓣落在水中,被流水无情带走。 沈欢亭站在桥下,看着沸腾的瀑布,唇边一抹笑容沉稳.安然,只是眼神会时不时的看向乐安这边,昨晚那一番酒醉吐露的缠绵话语到了早上,晨光初曦笼罩的时候,似乎也随着昨夜的黑暗一同掩埋,不见踪迹。 上官子岑从石屋中走出,邪魅眼底不见任何波澜,隐隐有阴冷气息在周身涌动。 “你们还不动手?”上官子岑微昂着下巴,负手而立,笑着开口,静静等候一场好戏到来。 沈欢亭却是沉稳一笑,脚尖一点,一个起落已经来到石桥上,稳梭地站在乐安身边。 “动手之前,先让你见一个人。”话音落下,暗处树林人影绰绰,紧跟着,走在最前面的竟是司徒扬帆。 乐安挑眉,不动声色的看了扬帆全身,一对上他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眼神,乐安对他点点头,转而看向上官子岑的时候,却发觉他眼底涌动丝丝龟裂 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沈欢亭,你果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在背后操控整个凤国!”上官子岑冷冷开口,一看到司徒扬帆跟沈欢亭的暗卫一同出现,有些事情,他便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 “上官子岑!你以为朕的北国江山是这么容易被你颠覆的?你以为凭借南国的力量就能一具消灭其他两国?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你的父亲上官烈火没教过你,吃东西的时候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妄柩一口吞下去,最后只会害了自己!” 一声冷冽阴郁的声音从司徒扬帆背后响起,司徒彻面对阴鸷冷笑缓缓走了出来,一身明黄龙袍,紫玉金冠,阴沉的笑容爬满整张脸,带着不屑和冷嘲看向上官子岑。 乐安挑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沈欢亭! 司徒彻秘密来到南国,难道沈欢亭也不知道?还是说,这又是沈欢亭亲手导演的一场好戏? 司徒彻凌厉目光看向乐安,带着蚀骨的恨意和杀气。 “上官子岑,你假意跟沈欢亭合作,抓了扬帆要挟朕,继而再用司徒乐安的手铲除沈欢亭,你算准了一切!就是没想到,朕已经跟沈欢亭暗中合作!扬帆现在安全的在朕这边! 而你!只有死路一条!一旦北国跟凤国两面夹击,你这南国,立刻不保 司徒彻说完,大笑出声,一贯儒雅示人的他,此时脱去那伪装的外衣,彻底暴露出他的阴狠残忍。 “来人!杀!” 司徒彻一挥手,数不尽的暗卫从暗处树林闪出,迅速逼近上官子岑身边 上官子岑苍凉一笑,邪魅眼底,冷笑叠加。 “很好。朕输了”他笑着开口,并没有因为大难临头而有任何恐惧退缩,反倒是从容站在原地!从他坐上南国皇帝这个位子,身处两国夹击之中,他早就该料到,迟早会有正面对决的一天! 只是司徒彻又是否看透了沈欢亭的真实意图? 一旦沈欢亭将司徒彻引入南国皇宫,以沈欢亭多年暗卫生涯,对各国地形的了如指掌,司徒彻能平安的从南国回到北国吗? 沈欢亭的暗卫和司徒彻的暗卫同时动手,上官子岑冷然面对,此时场景,在他心底演练过无数次,只是,若他出事,子青怎么办? 不觉看向乐安,却见乐安垂下头,陷入沉思之中。 一场杀戮即将爆发,不管是哪一方,此时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司徒彻眼底涌现一丝得意,一旦灭了上官子岑,风国的沈欢亭又何足畏惧? 沈欢亭说到底,不过是操控了一个傀'儡而已!如果凤鸾的弟弟凤修一旦出面,沈欢亭将彻底的被扫地出门! 只是,司徒彻算准了一切,群忽视司徒扬帆的心! 当双方人马即将交手的时候,司徒扬帆高高跃起,摆脱司徒彻派来的护卫,飞奔到桥上与乐安会和! “逆子!回来!”司徒彻见此,冷冷开口,看向乐安的眼神带着浓郁杀伐的气息。 “乐安,上官子青被上官子岑藏了起来,现在我跟你去找他!这里的一切就留给他们慢慢的斗吧!”扬帆深深凝视乐安,这里的一切争斗本就不属于他跟乐安,既然他们这么喜欢争权夺利,他跟乐安,没理由充当看客。 “我们走。”乐安点头,却见沈欢亭向前一步拦在身前。 “让开!”乐安低吼一声,看向沈欢亭的眼神如刀似箭,已经没了昨夜的柔情交付,冰冷的眼神,疏离的气息,让沈欢亭不觉蹙眉,抬手就想要触摸乐安面颊。 扬帆抬手要阻止沈欢亭的手,乐安却突然拿起沈欢亭的胳膊,狠狠一口咬在沈欢亭手腕上。 刺痛的感觉从手腕传遍全身,她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皮肤,在他手腕上留下一个深深地牙印。 乐安甩开沈欢亭的手,带着一分恨意看向他,“你不能放弃的一切,你就自己去追逐个够!我有自己想要的,想保护的,这些都与你无关!” 乐安说完,拉着扬帆的手,重重的推开沈欢亭。在他发愣的时候,扬帆已经提气带着乐安离开。 看着二人迅速消失的背影,沈欢亭怔然站在原地,一瞬,紧紧握拳,手背上泛出森冷苍白。 司徒彻看到扬帆跟乐安一起离开,差点破口大骂,气的额头青筋迸射! 却在此刻,上官子岑仰头冷笑出声, “既然你们有心将朕逼上绝路!那么,朕也送你们各位一份大礼!”上官子岑说着,邪魅面容透着丝丝阴冷流光。一瞬看的司徒彻后背发寒,徒升一股不祥的预感。 “司徒彻,你既然刚刚提到朕的父亲上官烈火,那这份大礼还是朕的父亲当年留下的!”上官子岑抬手指向司徒彻,在司徒彻有些变形的面容凝视下,从容开口, “这峡谷看起来如世外桃源一般,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鬼谷!你们有命进来,未必有命出去! 沈欢亭,你虽然熟知三国地理,但是未必知道三十年前地事情,我父皇在这里埋下了足以炸毁整个南国的炸一药!既然你们要逼朕于死地,那不如,一同共赴黄泉!” 上官子岑看着沈欢亭,邪肆大笑。 他一早说过,他占据了天时地利,至于人和,虽然不在他掌握之中,但是司徒彻和沈欢亭想全身而退,难上加难! 沈欢亭微眯着眸子,眼底不见任何情感波动。如上官子岑这般个性,未必会走到最后一步! 而司徒彻却有些慌神了,如果这里真的埋藏了炸一药,那么所有人都跑不出去!他想起冷家堡爆炸那晚的场景,整个北国的地都是震颤的,冷家堡在顷刻间变成一片废墟,只剩下一个后院可以住人。 爆炸扬起的粉尘一天才尘埃落定,那散落满街的青石板碎片,还有面目全非的尸体,都在那时昭示着昔日富可敌国的冷家堡,在一夕之间要面临从头开始的命运! 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比那天冷家堡爆炸还要可怕! 如果真有炸一药的话,这里地处峡谷地带,根本没有机会逃跑! “上官子岑!你不要命了吗?如果真的爆炸了!你也逃不出去!不用在这里说些大话诓骗朕朕” 砰!! 不等司徒彻说完,上官子岑已经面带笑容挥挥手,距离司徒彻不足一里地的方向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响声,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大地轻颤,司徒彻的话被爆炸声吞没,他还没站稳脚跟,在他另一侧再次爆发巨大的轰鸣声,比刚才那一声还要猛烈数倍。 司徒彻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他对着上官子岑的方向惊恐开口,“上官子岑!你要是在这里选择跟朕同归于尽的话!你的南国也完了!三国都将重新洗牌!上官子岑!你不会这么笨的,连自己的南国江山都不要了!” 司徒彻脸上呈现出狰狞惊惧的神采,他惊慌的看向沈欢亭。 却见沈欢亭对爆炸视若无睹,仍是静静地伫立在桥头,自始至终就是一个清幽如竹的淡漠身影。 上官子岑看向沈欢亭,眼底欣赏之色一闪而过。这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值得他花费心思,与他斗上一番! “沈欢亭!你快阻止他!如果真的爆炸了!你的凤国江山就落在凤修手上了!”司徒彻着急的冲沈欢亭喊着,脸色一会煞白一会发青。 沈欢亭抬手轻轻拂过桥上石栏,垂下的眸子静若止水。 “凤修生死未卜,谁说凤国江山一定会落在他的手上?”沈欢亭淡淡开口,沉稳.气质,更显历练从容。 “沈欢亭,你难道你想死在这里?”司徒彻咬牙开口,这些人都是疯子吗?如果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等了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多年,已经败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上了,难道还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北国江山再落到旁人手上? “司徒彻,你还不舍得死吗?你儿子既然肯跟司徒乐安走,那就注定了,他心甘情愿的留在南国!你悉心栽培起来的接班人,不过栽在一个情字上!况且,司徒扬帆一颗心都在司徒乐安身上,他也未必有心继承你的皇位!你不如趁此机会,交出你的皇位,就此早登极乐!” 上官子岑负手而立,不紧不慢的开口,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利剑狠狠地刺在司徒彻心头。他面目狰狞的看向四周,仿佛身边每一个人都在期望他让出皇位,每一张面孔都对他存着敌意! “你们休想让朕让出皇位!来人!冲出去!” 司徒彻怒吼一声,刷的一下抽出腰间长剑,指向天际! 顷刻间,暗卫好护卫如潮涌般朝刚才来的路迅速返回,上官子岑冷眼笑看司徒彻的狼狈和不甘,一声令下,峡谷中再次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 碎石飞散,树木折断,哀号声响彻整个山谷。 前一刻还是静谧幽然如世外桃源的山谷,此时却变成|人间炼狱。 爆炸声不绝于耳,烟尘弥漫之下,一米之内的距离都看不真切。 沈欢亭在此刻,终是有所行动,提气下桥,脚尖一点,飞身来到上官子岑身边。 “沈欢亭!你还不逃命?跟在我身边作何?”上官子岑冷笑着开口。 沈欢亭却是两手一摊,眼底一抹笑意乍暖还凉,“上官烈火在埋藏炸一药的时候,一定是计算过了安全距离,也就是说,你现在所战的位置,无论哪个角度的炸一药爆炸,都不会伤你分毫! 我一直奇怪,这石屋建造的地理位置有些怪异,距离瀑布如此的近,而且跟小桥铺成的石路还不在一条直线上,如今看来,石桥瀑布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你所站的这个位置,是整个山谷最安全的地方!我说对了吗?” 沈欢亭说完,他手下一众贴身护卫已经占据石屋前地有利位置。 上官子岑不动声色一笑,宽大衣袖下的大手却是握紧了拳头。 沈欢亭说的没错,父皇当初埋藏的炸一药的时候已经将一切算的精准明白,他所占据的位置是最安全的,无论山谷哪个地方发生爆炸,都不会波及到这边! 这也是他跟沈欢亭约在这里的原因!他一开始就在堤防沈欢亭会在最后摆他一道,本想在这里炸死沈欢亭和司徒彻,现在看来,只能拉下一个司徒彻了。 司徒彻那边哀号连连,护卫肢体横飞,大多数都被炸碎的石块和倒塌的树木砸死!司徒彻困在中间,额头受伤流血不止。 他根本看不到几百米外的场景,自然不知道沈欢亭和上官子岑,此时正用一种怎样的眼神笑看他的狼狈和灭亡! 南国皇宫,青山殿内,子青被子岑下了迷|药还在昏迷。 乐安跟扬帆赶回来的时候,整个皇宫已经谣言四起,更是有宫女太监趁机作乱,在宫中大肆装神弄鬼,如果不是他们提前通知了姚乐儿,让她做好准备,只怕宫中现在早就乱了套。 如今看似谣言纷纷,但局势还在他们掌控之中。 姚乐儿一见乐安回来,急忙冲到她跟前。 “皇上呢?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乐安迟疑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姚乐儿,“乐儿,我要带子青出宫!你能帮我们吗?” 乐安话音落下,一旁扬帆轻轻拥住她。 乐安的意思很明白,不想他留在宫里,将来成为上官子岑要挟的筹码。 “你们出宫是不是皇上出什么事了?”乐儿小脸苍白,定定的看着乐安跟扬帆。 “上官子岑不会有事的。他既然能将子青送回青山殿,就料定皇城不会被攻陷!”乐安轻声安慰乐儿。 “乐儿,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拖延一分,对扬帆都极为不利。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子青也不能再受刺激!你帮我安排好一切,我要带子青和扬帆离宫!同时还要带走无颜和顾惜!” “带走他们?”乐儿迟疑的看着乐安。如果她按照乐安所说去做,那便是背叛上官子岑了,她曾发誓,此生此世都忠于上官子岑,他除了是南国皇上,也是他们姚家人的主子! 乐儿咬着唇,眼底有泪花闪烁, “乐安姐姐,你这么做,是因为爱情吗?你爱子青大哥,也爱司徒扬帆,所以你要谋算好一切,尽全力的保护他们,是不是?”乐儿声音很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们姚家三代为官,一直以来都是上官皇族的忠心暗卫!而今,要她背叛上官子岑放走乐安他们?她真的很难过自己这一关! 乐安轻轻拍下乐儿肩膀,轻声开口,“乐儿,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何必问我呢?很多人都不耻于情爱纠缠,但是谁都不敢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被情困,被情伤。 情感来临不过一瞬间,没有人可以掌控别人的感情,我只知道,如果是我爱的,我在意的,那我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如果是害我的,害我爱的人,那我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讨回来! 你也经历过感情,你也明白我为什么给你选那些暗卫!我不想你停留在过去,你还年轻,不管你今天帮不帮我们,这些话我都要告诉你!上官子岑将自己包裹在自己高高筑起的城墙之内,不许任何人踏入他心中,他从未经历过任何情感的侵袭,这是他的问题,但是他不能保证,将来的某一天,他依旧可以如此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心。 而你不同,你爱过痛过,现在需要的只是重新站起来面对崭新的一切! 乐儿,你不帮我,我不怪你!” 乐安说完,轻轻转身,扶起子青,擦着乐儿身子即将走过。 昏迷中的子青微微睁开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看向乐儿, “乐儿,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子青突然开口,看向姚乐儿的眼神由一贯的随心所欲,变得凌厉认真。 乐儿身子一凛,定定的看着他。 “当日阿山死的时候,你说将来要亲自动手杀了裘赫,那时候,子岑拒绝了你的要求,是我跟子岑求情,让他在以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我,这份恩情你记在心底永生难忘!将来一定会双倍奉还给我! 现在我不用你双倍奉还!送我们出宫,即可!” 子青从未有过如此严肃认真的时候,此时,他一面承受病痛折磨,一面还要想着如何能说服乐儿,继而跟乐安顺利出宫。 乐安的想法是正确的,司徒扬帆既然不肯走,那将来断不能留在南国皇宫了。 三国局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司徒扬帆留在皇宫,只会成为乐安的掣肘,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可以安心疗伤,乐安也能安心。 姚乐儿咬着唇瓣,完全没料到子青会说这个。 记忆中,子青向来是随心所欲,从来不计较得失的一个人。他最厌恶的便是人情世故,你欠我的,我欠你的,他做事,向来不需要别人报答回馈什么,一切都看他自己的心情。而今天,为了乐安,他第一次提出如此要求。 乐儿感动于这份情,能让子青抛却一贯的原则,主动开了这个口。 “如果阿山还活着,也会赞成我现在的做法。我带你们出宫!”乐儿坚定开口,就算她为整个姚家抹黑,背叛了上官子岑,这个人情她一定要还! 她看重的是这份情! 乐儿招齐自己手下暗卫,将乐安等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从皇宫北门出宫!一路护送他们出了北门,继而绕到去了南国皇宫一里地外的一处幽僻山谷 姚乐儿带乐安到了峡谷,乐安找准时机,一记手刀打晕了乐儿。 “乐安,这是做什么?”子青见此,不解的看着乐安。 “带她去适合她的地方!她已经背叛了上官子岑,就此回去的话还有活路吗?”乐安说完,示意乐儿身后的暗卫背着她。 “你们都是我跟乐儿一起选出来的暗卫,现在你们主子有难,你们是否要继续追随?”乐安话音落下,五个护卫无一例外的都选择留下,虽然都是沉默的点点头,但乐安看出他们眼中闪烁的坚毅神采。 “快走吧。上官子岑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宫。”扬帆拉着乐安,示意所有人都进入峡谷。 这个峡谷地处南国边境,外面是密林环绕,绕过一片沼泽地,便到了峡谷最深处。 最里面的地方别有洞天,鸟语花香,芳草连天,南国不愧是风水宝地,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环境气候,都更适合人类居住。这个小峡谷是乐儿无意中发现的,虽然上官子岑也知道这里,但是峡谷外面常年被沼泽环绕,一般人不会轻易进来。 乐安带着众人进了峡谷深处。乐儿已经幽幽醒来。 “天呢!我这是在哪里?啊啊啊啊啊啊!谁打晕的我啊啊啊啊!”乐儿一醒来,就是一连串的尖叫。 她不是送人出来的吗?怎么连自己都进来了? 看到一旁乐安冷静沉稳的面容,乐儿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司徒乐安!我好心送你逃到这里,你竟然打晕了我?你”乐儿指着乐安,气的浑身发抖。 乐安扶子青躺下,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旋即指了指站在外面的暗卫 “如果我不带你进来,你若回去,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你这几个暗卫,你舍得他们死吗?如果舍得的话,现在就杀了他们给我看看!”乐安话有所值,神情却是异常平静。 乐儿脸颊莫名一红,却仍是咬牙不承认。 “他们是我的暗卫,我是他们的主子,要杀要剐都是我说了算的,我干嘛听你的!”乐儿不自然的扭头看向门口,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骗不了乐安。 早在乐儿跟这些暗卫送他们出来的时候,乐安就发现这五个暗卫对于乐儿来说意义非凡。当初,给乐安选了可不止五个,可她带在身边的却偏偏是这五人,而且这五人看向乐儿的眼神也很不寻常。除了有属下对主子的恭敬,还有情人之间的浓情依赖。 乐安没想到乐儿下手这么快? “有些话单独跟你谈谈!谈完了再跟我翻脸!”乐安无所谓的挥挥手,示意扬帆和子青等在原地,她挥手让乐儿去了后院。 这个峡谷深处,有搭建好的一座石屋,一共三间屋子,简陋却别致。可是看出,屋前屋后,一草一木都是主人细心栽种上来。 “这个石屋是你的杰作?”乐安指着石屋的整体构造,笑笑开口。 乐儿也不否认,低声道,“是。我最早是想将来,我跟阿山老了的话可以在这里住下,远离宫廷倾轧争斗,平静的度过以后的日子。”乐儿眼神黯淡了一下,每当提到阿山的时候,心底都是隐隐的痛着。 “但是自从有了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后,我整个人改变了很多,我如今每次想起阿山的时候,只会去想曾经wown甜蜜的往事,不开心的时候,我会跟他们一起练武,还会捉弄他们,有时候,还会联合其他几个暗卫,捉弄另外几个,姚家的人都说我开心了很多。 其实,乐安,我该感谢你。”乐儿认真的看着乐安,由衷开口。 乐安笑笑,松了口气,这也是她帮乐儿的初衷。 “我现在算是占了你的好地方,我想,短时间内,我们不会离开的话,最起码要等到子青的身体彻底好了之前。”乐安一边说着,一边跟乐儿随意漫步出去。 乐儿点点头,“无所谓,反正我也要住下了,已经被你带来这里了,注定成为姚家的罪人。过一天算一天吧” “你如果不是心中有了牵挂,也不会像留在这里。如果你现在还是一个人,恐怕你早就回皇宫让上官子岑给你一个解脱了,你跟那几个暗卫,发展速度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乐安笑着开口,看似平静的神情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让乐儿身子一凛,急忙背转过身去,不敢面对她。 “哪有几个?”乐儿心虚的不打自招! 这件事情多丢人啊,她跟自己手下的暗卫发生了关系,还不止一个人!想想都疯狂! “那到底是几个?三个四个还是五个?”乐安看似认真的问着乐儿,乐儿更加窘迫,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开口, “两个!”说完,她立刻低下头,好像犯了多少错误一样。 乐安斜靠在一颗树干上,邪邪一笑,完全一副得逞的模样。 “恩。三人大战?”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对面乐儿受不了了,跳起来就要跑。 “先别走!还没跟你商量正事呢!”乐安见此,也不再逗乐儿了,拉住她,指了指石屋那边。 “那个顾惜有古怪。”乐安挑眉,低声开口。 乐儿不觉一怔,诧异的看着她,“她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吗?会有什么古怪?” 乐安微眯着眸子,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刚才我们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我记得顾惜的衣服领口有些凌乱,我当时并没在意,可等我们从马车内出来,再到石屋时,她的衣服领子竟然整整齐齐,我猜想无颜不会有心情帮她整理衣服。 再就是,顾惜的面容似乎是被以前红晕了很多,因为这次我们离宫极为匆忙,并没有给无颜和她太多准备的机会,也因为如此,才能看出破绽,不是吗?” 乐安说完,乐儿沉思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这几日我负责监督给无颜送去的饭菜,我发现饭菜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剩下的。以前也是送这么多,但无颜吃的很少,每次都会剩下,可这几次,虽然也有剩下的,但比起之前来说,无颜的胃口似乎好了不少。 而且无颜炼药不是很注重通风吗?他最近总是关门堵窗的,还说在炼一种不能见风的药,难道这个顾惜已经醒了?” 乐儿说到最后,但见乐安眼神一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在唇边漾开。 “是不是醒了,试一试就知道!”乐安说着,看向石屋的方向。 如果顾惜真的醒了,而无颜有意隐瞒的话,那他们之间定是还有阴谋!与其揭穿,不如顺其自然看下去! 乐安吩咐乐儿去试探顾惜,而她却回房照顾子青。 一盏茶的功夫后,乐儿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压低了声音在乐安身边说道 “我用开水烫了她的手,她还真能忍!我都出来了,她才动了动!不过,还真是痛快!”乐儿说完,不忘得意的吹一声口哨。 乐安挑眉,嗔怪的敲了下乐儿的头,“我不是让你用针刺她一下就行了!你倒好,开水都用上了!不怕她跟无颜怀疑吗?” 乐儿停了乐安的话,无所谓的撇撇嘴,“我是故意用开水烫她的,谁叫她长着一张跟你相似的面孔啊!我进去的时候,无颜不在,我就自言自语说,自己拿的热汤是给无颜的,让无颜调养好身体治疗子青! 不过啊,我怎么看那个顾惜越来越像你了呢?” 乐儿自言自语的说着,微皱起眉头,托着腮,不停地摇头。 她的这句话,让乐安心思一紧,隐隐猜到了什么。 “你说她越来越像我?”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4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是啊,以前怎么没觉得,现在看起来,五官轮廓似乎更加像你了。 ”乐儿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看了看乐安,再托腮思索着。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都折腾一天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乐安示意乐儿先回去,有些事情,她想一个人安静的想一想。 乐儿起身的时候,犹豫的看了眼乐安, “乐安姐姐,这里只有三间屋子。无颜跟顾惜一间,我自己一间,那你们三个人一间吗?”乐儿吐吐舌头,她真是忍不住好奇才问的,尤其是下午的时候,乐安提到的三人大战,让她很是想不明白。 只是,乐儿话音刚刚落下,子青和扬帆同时看向她,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她一般。 偏偏乐儿看不明白,还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人家是好心啊!如果你们三个人挤的话,乐安姐姐可以去我那里,这间屋子这么小,三个人真的很挤的哎,司徒扬帆,你推我干嘛?” 乐儿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扬帆推出了房间。 乐安坐在床边照顾子青,没理会乐儿的哀号。 扬帆碰的一身甩上房门,三两步来到床边坐下。环顾整间屋子,虽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三个人挤在这张床上,的确有些狭小。 偏偏这屋子的隔音效果还差,不一会,乐儿那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是传来了几句争吵声,大体是一个暗卫质问她,还要隐藏自己的心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别人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他。 后来,就听到桌椅碰倒的声音,再然后,便是男女之间你推我撞之间暧昧的衣衫摩擦的声音,隐隐还有男人压抑的低吼,女子隐忍的娇吟声,丝丝入耳。 到了最后,乐儿的声音更是婉转如流水一般倾泻出来,床铺吱嘎响着,那声音分外销魂氤氲。 乐安本来是坐在床边给子青吃药的,谁知道,冷不丁,一只大手揽在了腰身上,身后有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将她环绕其中。 “乐安,我们吃去透透气。”扬帆在乐安背后暧昧开口,紧接着,揽过乐安腰身,带着她冲出了房间。 他的身体炙热如火,脐下三寸抵在乐安腰身后面,带给彼此身体巨大的震颤。 明日三人大战比较出人意料,敬请期待!谢谢送月票的亲们。群么么。 022 水中情,布杀局t “乐安,我曾幻想,还能带你回到现代,但是看到如今的你,我才知道,就算回去了,你的心也遗失在这里。曾经我不懂得如何爱你,现在,哪怕这份爱需要分享我也会牢牢抓住。” 扬帆抱着乐安低声开口,轻柔如水的嗓音在乐安耳边柔柔响起,不知不觉,二人已经来到了一处小溪边。 乐安微眯起眸子,感受着天地之间最纯粹的静谧感觉,扬帆则是瞬间捕捉到她的唇瓣,轻柔亲吻了几下,下一刻,彼此身体爆发的洪流便无法控制的倾泻而出,震动着彼此火热的身躯。 “到了这里,我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应该建立在互相信任和理解的基础上,在现代的时候,不管我为你构建了多么完美的一切,那始终是不适合你的,既然在这里,有你适合的一切,那我也愿意,留在这里,在你身边 他低声暗哑的开口,高大身躯在她身前投影下一道淡淡阴影,今晚的他,有些不同。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乐安轻轻环住他腰身,认真的看着他。幽暗瞳仁在夜色中绽放迷离光彩,挺翘鼻梁轻轻抵在扬帆鼻梁上,继而情不自禁的磨蹭起来。 “经历了这么多,才知道,原来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不成熟。其实,我也会比较,比较我跟慕锦、景辰他们的区别,难道我就不如他们吗?可渐渐地,我看明白,不是不如,而是错过了你最精彩的一段光阴。错过的就是错过的,我惟愿用以后的时间慢慢地弥补。” 扬帆说完,俯身在乐安唇上落下一吻。 他在她的唇上加重了力道,反复吸允亲吻。浓浓的男子气息,混合着田野间的清幽草香,乐安身子不觉一软,被扬帆有力的手臂箍住,两个人的身体就势跌入身后澄澈溪水之中。 哗啦!水声四溅,彼此身上都是湿淋淋的,乐安身子才刚刚站稳,扬帆的舌尖便已经钻了进来,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反复吸允。 “嗯”乐安低呼一,扬帆舌尖史是趁势长驱贞入,轻轻舔过她口中寸寸芬芳的领地。 乐安小舌被吸允的无法厌恶,娇俏身躯在他怀中绵软如水。 白皙小脸此时微微泛出绯红,鼻息之间都是彼此魅惑炙热的气息。 扬帆此时将所有话语都化作行动,不断辗转的亲吻,在这水波荡涤之间,亲吻欲罢不能之下,旋即紧紧箍住乐安的腰身,不许她动弹分毫,一遍遍的在她唇齿之间,汲取探索。 她的味道比之上次品尝的更加甜美诱人,令他忍不住,想要一遍遍的品尝,仅仅是这粉唇内的香甜气息,便足以勾起他身体所有的悸动,隐忍的欲火在此刻即将一触而发。 扬帆猛烈却有温柔的气息让她心底泛出阵阵美妙的感觉,哪怕此时站在水中,也感觉是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只想跟他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这小溪并不深,不过到大腿那里,扬帆单膝跪地,抱住她柔软馨香的身子,沿着她的小腹开始一路狂吻。乐安渐渐沉溺在他狂热的拥吻之中。 她微微眯着眼睛,微昂着下巴看向头顶闪烁星辉,迷离月光,继而低头看向扬帆忽明忽暗的面容,俊颜痴迷醉人。 难以形容的快感一瞬击中心底最后的放手。 在这原野之中,峡谷深处,这般欢愉,更能悸动人心。 衣衫尽褪,彼此身体火热缠绵,月儿躲进了云层后面,遮遮掩掩的,明明想看,却还要捂着脸偷偷地瞧着。 喘息声渐渐平息,当乐安偎依在扬帆怀中的时候,身边忽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子青不要”乐安低呼一声,有些红肿的唇瓣已经被子青攫住,深深地吸允。 子青不知何时出现的,身上紧紧穿着单薄的丝绸亵衣,乐安并非拒绝他,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不想他受伤而已。 可子青已经充当了好一会的看客,乐安跟扬帆的激|情欢愉看在他眼中,无疑是挑逗起了他男人的自尊,乐安是他的女人,他要她,疼她 扬帆此时还在乐安身前,子青已经箍住乐安腰身,在她背后,火热的烙下一个个热吻。 他的狂野执着,在此刻失了往日的镇定从容。 他此时的火热凶猛,失了以往的随心所欲。 乐安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了,身前是杨帆的柔情似水,身后是子青的来势汹汹,这般感觉,一瞬刺激着心扉。 “我来保护你不要紧张”子青轻咬着乐安耳垂。乐安却是白了他一眼,是保护还是将她吃干抹净?面对两个男人的动容,乐安只觉得身体分外炙热,舌头被子青汗珠,再次陷入他的神情凶猛之中,香甜又酥麻的感觉,另彼此身体浑然陶醉在这火热欢愉之中。 子青一边亲吻乐安唇瓣,不断搅动她口腔中的香甜津液,另一只手轻柔的沿着乐安腰身缓缓上移。 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肚缓缓地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身体再次传来的酥麻震颤感觉,让乐安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身子软软的靠在子青身上任由他为所欲为。 子青勾唇陶醉一笑,继而慢吞吞的吸允着乐安耳朵,啃咬她滑嫩细腻的肩膀,动手拨开她胸前碍事的青丝,她一身如雪肌肤在他眼底幻化成仙子一般,带给他身体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 乐安口中渐渐溢出颓然而又颤抖的呢喃,一股渴望在彼此身体中反复盘旋。 唇瓣的轻抚,掌心的揉捏,娇躯紧密贴合的热气,在两人体内点燃了熊熊火焰。 春色缭绕,欢情氤氲。 这一夜欢情,走出迤逦缱绻的乐章。 乐安抱紧了子青,感受他最后的猛烈冲刺,四肢百骸每一处都是极致的欢愉满足。 天空泛出鱼肚白,乐安趴在扬帆背上,任由他背着回去。娇小身躯乖乖的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倒让扬帆生了铕.觉,此时的她,还是乐安吗?安静的样子像个玩的累的了孩子,对他有着无尽依赖和信任。 回到石屋的时候,其他人还没醒来。 乐安刚刚躺在床上便翻身起来,扬帆和子青同时一怔。 “怎么不多睡会儿?” 二人同时开口,乐安笑笑,坐在床上用手梳理着青丝,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算计的精芒。 “我一直在想无颜跟顾惜在搞什么鬼!昨晚终是被我想出一点门道。稍后我去试探下无颜,与其等着他们露出破绽,不如我先去试探一番。”乐安说完,下床整齐着衣裙,脸上是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扬帆不免有些担心,叮嘱她道,“你既然知道他们在暗中谋划什么,就更加要小心。无颜的举止最近越来越怪异。不得不防他用最大的牺牲换来他想要的结果。” 扬帆说完,一旁子青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你还是不要去了,等明天看看再说。” “你们不用担心了,忘记我会武功了吗?虽然那内功修为来的蹊跷,但是至少现在对我身体没有任何伤害。而且昨晚我的身体也一切正常,我想,那宝鱼精囊带给我的不是惊吓,而是惊喜。” 乐安说完,已经转身走出房间。留下扬帆和子青各自思忖心中所想。 乐安去找无颜的时候,他正在配药,显然他没料到乐安会来,手中药丸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他微微一怔,旋即面色恢复正常,瞳仁避开乐安视线,沉声道, “你怎么来了?” “找你有事。跟我去小溪边。”乐安说完,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余光瞥了眼屋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顾惜身上,旋即走出石屋。 石屋门口暗处,乐儿看到乐安对她使了个眼色,点点头,闪身进了石屋 无颜静静地跟在乐安身后,瞳仁一眨不眨的落在她′娇俏的背影上,旋即眼神黯淡了一下,心底某处,狠狠地刺痛着。 一旦顾惜的身体好起来,他们之间,就彻底的没有退路了。 “究竟怎么样?你才肯救子青,让他身体恢复原样?”到了小溪边,乐安开门见山。机会她给过无颜很多次了,他一直不珍惜!这一次,该她出手了。 无颜别过脸去,面冲着潺潺而过的溪水,眼底闪过一抹阴郁冷光。 “我说要你的身体,你能给吗?”无颜沉声开口,说完后,静静地闭上眼睛,等着乐安甩给他一巴掌。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乐安抬手轻柔的扣在他的面颊上。细腻滑嫩的掌心轻柔的扫过他面颊,渐渐到了他的脖颈,然后是肩膀。 无颜只觉得喉咙一紧,体内燥热不断升温。 乐安见此,勾唇笑着,“怎么?不敢要?”她清冽瞳仁在此刻迸射娇媚笑颜,看的无颜一瞬恍惚,像是被点了|岤道一般,定格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知道我喜欢你但是司徒乐安,我明白你的为人!你怎么会?”无颜自嘲一笑,她怎么会陪他一夜呢? 乐安却是无所谓的笑着,掌心轻柔的捏了下无颜的肩膀,那般酥麻震颤的感觉,让无颜的大脑轰的一下,一瞬有种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感觉。 如果此时能跟她一起死,他是否也心甘情愿! “今晚三更在这里等我。美酒佳肴,还有你最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乐安说完,翩然转身,留给无颜一个眷恋不舍的背影。 无颜愣愣的看着离去的乐安,只觉得身体此时,时而沸腾,时而跌入冷水一般的寒彻,如同置身一半是海水,一般是火焰之中,两边都是蚀骨的煎熬,却偏偏无法抛下任何一方。 他痛苦的捂着头坐在小溪边,潺潺溪水清澈流淌,却敌不过他心底此时阴郁的无边蔓延。 乐安回到石屋后,乐儿已经在房里等她。 “顾惜已经被我控制起来了,我把她藏在附近的山洞里面,如果无颜问起来,我就按照你的吩咐,说为了让无颜给子青治病,所以才控制起顾惜。”乐儿见乐安出现,急忙说道。 乐安点点头,坐下来,沉思片刻。 “顾惜那边情况怎么样?是否有其他发现?” “乐安,真的如你所想,顾惜真的可以动了!不过还不能下床,但是能在床上自由活动!一开始她还是跟我装,但是后来我说她再装,就用开水烫花了她的脸,顾惜这才肯开口。”乐儿不由佩服的看着乐安。 “看来,她跟无颜之间还真是谋划好了一切!”乐安点点头,今晚这场戏,就让无颜和顾惜一次演个够! “乐安,你想怎么做?”扬帆见乐安如此神情,猜到她已经有了主意。 乐安沉思片刻,悠然开口,“既然顾惜已经醒了,那利用他让无颜治好子青是最简单不过的!只不过,今晚你们都要配合我!无颜医理过人,要对他下药是断然不可能的,唯有通过辅助的工具,让他一步步走近我布置好的一切!” 乐安说完,低声吩咐三人如何去做。 扬帆面色一沉,冷不丁从牙缝里面蹦出一句话,“你这是色诱!” 乐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何为色诱?我又不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只是想要套出救治子青的方法!” “乐安,我也不赞成这么做!万一.….…” 子青也有些疑虑的看向乐安。一个大男人,要靠乐安去得到解药,让他以后如何面对乐安? “我不管你们都怎么想!总之,我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子青,我可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知道,将来某一天,如果我有任何事情的话,你一定也会奋不顾身的为我去做任何事情!我认为值得付出的人,我会义无反顾的去做。我认为不值得,就算是一座金山摆在面前,我也不会动摇!” 乐安坚定的语气和深情,让子青微微一怔,眼底闪烁动容的星辉。 他抱着乐安,声音透着一丝沙哑的性感,“那句话是我对你的,但是现在换成你,为了我所愿,赴汤蹈火而为之。乐安,我不会阻拦你了,我会用以后的行动证明,你今天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有你,我上官子青才能站在人前为了你,成魔成妖,亦可。” 子青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乐安,彼此眼底,星辉闪烁。 如果不是乐安,他上官子青永远都是青山殿内,子岑的替身!永远不会有真爱守护在身边,他会变成一个无能的男人,不能人道,身边没有任何欢声笑语,每天等待的就是子岑前来看他,与他相聚的那一段时光。 是乐安的出现,让他重新认识到了自己的价值。也让他第一次说出此生最重要的誓言! 无论如。何,活着一天,他就会尽心竭力的守护在乐安身边。如果这是她想要去做的,他绝不会阻拦! “咳咳!”一旁乐儿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因为她看到司徒扬帆眼底浓浓的妒色。 乐安推开子青,朝扬帆笑笑,知道他刚才肯定是铁青的一张脸了。这只要两个以上的男人在身边,她都有种被夹在中间的感觉。 还是尽快治好了子青去边关找慕锦去!慕锦虽然霸道狂傲,但是边关清净安宁啊!况且,慕锦喜欢听什么话,她都一清二楚! “乐安,想什么呢?”子青见她出神,不觉轻轻晃下她的肩膀。 “想慕锦。”乐安还没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什么?!” 子青跟扬帆同时开口,语气具是警告和威胁。 乐安一愣,看着两人杀气腾腾的眼神,方才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当着两个醋坛子提起慕锦,这不是刺激他们吗? 乐安急忙看向一旁的乐儿,“乐儿,陪我出去走走,我还没适应这个山谷呢?”乐安想转移话题尽快离开房间。 乐儿傻乎乎的点头应了,却见子青和扬帆脸色阴沉,狠狠地瞪着她。 “出去!” 子青和扬帆在对待乐儿的态度上再次出奇的一致。乐儿不想被伤及无辜,对乐安歉意的笑笑,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乐安撇撇嘴,没义气! “你昨晚还不够累是吗?” 冷不丁的,扬帆和子青再次同时开口,两个人的语气和神态都非常相似 乐安白了二人一眼,“你们都快成双生子了!” “你对着我们还有力气想慕锦呢?” “这还不到一个月,你就想去找慕锦了?” 子青和扬帆双面夹击,哪肯放过乐安,一想到过几天就是她跟慕锦约好见面的日子,他们心里便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慕锦那个性一贯是张扬邪肆,目中无人,如果乐安真去了边关,那还不是羊入虎口,想再次出来就难了! 可是又不能明着阻拦慕锦! 子青和扬帆低下头同时沉思了一会,乐安感觉到二人身上涌动的算计气息,正想找借口离开,冷不丁,两只手被一左一右的捉住。 “你们唔” 还不等她开口说完话,唇瓣已经被扬帆堵上,娇小的身躯也被子青从后禁锢。 二人此时化身为狼,将乐安扑倒在软榻上,上下其手,吃干抹净。 乐安娇躯在二人身下幻化成一摊春水,任由他们攻占驰骋。 日光暖阳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柔柔的洒在三人身上,男子精壮修长的蜜色肌肤,配上女子如雪的曼妙身材,一时之间,如同一幅极美的泼墨山水画,在日光之下,勾勒出缠绵悱恻的线条,不见情欲,惟见痴情缠绵。 入夜,乐安房中传来她跟子青和扬帆的争吵声,无颜正震惊于顾惜被乐安带走,却听到隔壁房间打砸桌椅的声音。 不一会,传来房门重重撞击的声音,一切暂时恢复平静。 无颜正诧异于乐安会不会有事,却见房门猛然撞开,乐安拿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陪我去小溪边。”她说着,晃晃悠悠的转身朝小溪边走去。 无颜一怔,急忙担心的跟在她身后。 “你跟上官子青和司徒扬帆究竟怎么了?是为了今天下午跟我的谈话吗?”无颜微蹙眉头,定定的看着乐安。 乐安挑眉,仰头将美酒灌入喉咙。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不是约了你在小溪边见面吗?你竟然不去?还让我亲自来找你!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乐安碰的一声摔碎了酒壶,继而拉着无颜到了小溪边。 “这里”无颜看到小溪边摆满了美酒佳肴,不觉一愣。 他不是没想过要来这里,可是来了之后呢?难道他真的要乐安用身体交换上官子青的解药吗? 可偏偏这时候,顾惜又被乐安带走了?难道她是发现了顾惜的不对劲,借此设下了一个圈套?无颜觉得心中很乱,根本看不透乐安的心。 “怎么?不相信我吗?怕我下毒害你?你是神医无颜,谁能在你眼皮子底下下毒?”乐安嗤笑一声,旋即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又用手中酒杯给无颜倒上。 无颜眼神闪烁一下,继而接过乐安手中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杯子是乐安用过的,杯子的边缘还带着她刚刚留下的馨香气息,烈酒滑入喉咙,无颜心底剧烈一颤,转而看向乐安,却见她已经对这酒壶直接喝了起来。 “乐安,不要喝了。”无颜看出她不开心,于是沉声劝着她。 乐安却是大力推开他的手,无所谓的笑着,“为什么不让我喝?你也看出我心情不好了吗?”乐安醉意朦胧的看着无颜,面颊泛出淡淡绯红,唇边一抹浅笑媚然诱惑。 无颜端起一旁的酒壶,目光避开乐安诱人眼神,低着头沉声道,“你想喝的话,我陪你。”继而,仰头大口大口的灌着烈酒。 乐安勾起的唇瓣划过一丝冷笑,旋即笑着又拿起一壶酒。 “没想到,到头来,肯陪我喝酒的人只有你!子青和扬帆不许我跟你见面,他们太霸道了,以为我喜欢他们就能禁锢我的自由!我最讨厌有人管着我,看着我,我喜欢自由自在,想爱就爱,想恨就恨! 任何妄想看住我的人,只会换来我最快速度的抛弃!知道吗?无颜 乐安话有所值的看着无颜,勾唇媚然一笑,举着酒壶跟无颜碰了一下。 “来!既然是陪我喝酒,那就不醉不归!况且今晚,我会陪你一夜,然后你用解药救了上官子青,也算我还他人情了!从此以后,他若再纠缠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乐安说完,仰头又是半壶酒滑入喉中。 一些酒水洒在外面,沿着她光滑细腻的下巴滴落到脖颈上,沿着细腻的脖子一路游弋到她的锁骨上。 微微敞开的衣襟,锁骨春光曼妙诱人,湿漉漉的衣襟紧贴在肌肤上面,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弧度。无颜咽了口口水,再次举起酒壶灌入烈酒。 “你要跟上官子青划清界限?”无颜看似随意的问道。 乐安无所谓的点点头,“是。既然他想禁锢我,管着我,我自然不会再留他在身边了!无颜,其实我很奇怪,你总说你喜欢我,可你总是不敢看我 而且还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枭情你差为了故意引起的注意吗?”乐安媚然一笑,旋即起身,坐到了无颜旁边。 无颜眼神闪烁一下,放下手中酒壶,猛然箍住了乐安腰身。 乐安垂下的眸子一寒,旋即不动声色的推开他。 “现在就如此迫不及绣了?我还以为你会有很多花招呢?”乐安笑着站起身来,拿起桌上剩下的酒壶丢给无颜一壶。 “来!陪我喝了这壶酒,让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乐安呵呵一笑,旋即仰头一饮而尽。 她的酒量一般,这些酒下肚已经足够她找不到北了,但是之前乐儿给她吃了醒酒药,能支撑上一个时辰的。 无颜皱了下眉头,看到乐安已经站不稳了,不觉仰头,将酒壶里的酒全都喝下。继而揽着乐安腰身往石屋方向走去。 山谷之中,阵阵微风吹拂,虽然不是猛烈地狂风,但是对于喝了酒的人来说,却有着催醉的效果。无颜脚下踉跄了一下,旋即更紧的拥住了乐安,一步步走回石屋。 那点酒对他来说,还不是问题,只是被风一吹,难免有些上头。 乐安不动声色的靠在无颜怀中,随他一同回到乐安的房间。 乐安娇躯轻柔的趴在软榻上,回眸醉眼朦胧的看着无颜,无颜一步步逼近,感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 乐安抬手勾住无颜脖子,笑着开口,“我还想喝酒一醉方休!”说完,她指了指桌上的酒壶,半是撒娇的看着无颜。 无颜眉头再次轻蹙一下,面色平静的转身。拿起那酒壶看了一下,的确只是普通的烈酒,没有下药! 不管是食物还是烈酒,一旦有了古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乐安看着无颜戒备的背影,不觉冷笑,在无颜转身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醉意阑珊。 “你再喝就醉了”无颜沉声开口,看向乐安的眼神愈加痴迷狂热。他觉得体内有一股手机惹火正在迅速席卷燃烧,刚才被冷风那么一吹,浑身都有些发热,头也晕晕的,他可以确定乐安的酒里面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被冷风吹得,才会如此。 乐安此时却是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娇躯轻轻趴在软榻上,媚然诱惑的样子,像是一只慵懒随意的猫儿,看似玲珑怪乖巧,实则有着锋利的爪子,越美的,晕有毒,便是如此。 “我醉了不好吗?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乐安嗤笑一声,将自己手中酒壶递给无颜。 无颜薄唇轻抿,旋即就着壶嘴喝了一口。 乐安满意的笑着,看到无颜脸上渐渐泛出青白,不觉身子更加靠近他身边。她身上有乐儿找来的檀香花粉,与她身体本身的清幽香气几乎一样,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辨别。只是这檀香花粉对于喝了酒的人来说,无疑是催醉的良药。 无颜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因为地处宽阔,所以不容易闻到这种味道,而他喝酒了之后,被山风一吹,烈酒上头,嗅觉就不如之前灵敏。加上乐安本身就有淡淡幽香,再混上檀香花粉,酒醉的无颜可以辨别毒药迷|药,可对于混合在乐安身上的檀香花粉,就没有那么灵敏的判断了。 加上无颜这时候又喝了酒,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陷入乐安的温柔乡无可自拔。 乐安看着身体渐渐靠在她身上的无颜,此时,天际已经开始发暗,逐渐黑了下来。屋内没有电灯,乐安拿起桌上另一壶酒,自己喝了一半,给无颜一半。看到无颜醉眼朦胧的样子,乐安勾唇一笑,呵气如兰, “我去拉上帘子” 说完,娇小身躯正要走下软榻,冷不丁的,被无颜一把抓住手腕,紧紧地拥在怀里。 “你要去哪里?”无颜已经有了七分醉意,却还是在极力维持最后的清醒。 乐安被他拥在怀中,娇躯柔软馨香,青丝丝缕披散下来,缠绕在无颜胸前,他挑起乐安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呼出的酒气让乐安微微蹙眉。 “哪里也不要去就在我怀里陪着我”无颜低声说着,开始动手剥下乐安身上的外衣。 乐安此时背对着无颜,眼神一瞬冰冷刺骨,旋即主动扯下自己外面的轻纱罗裙,只穿着薄薄的亵衣亵裤站在无颜面前。 “我不是一直在陪你吗?还不够吗?”乐安勾唇一笑,将手中衣裙刷拉一下扔在无颜脸上。 此时的她,神情冷峻冰封,在无颜陶醉的扯下脸上的衣裙后,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乐安,来到我怀中来“无颜痴痴地看着乐安,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幽香,是她身上的体香吗?为何感觉比平时更加浓烈一些? 无颜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乐安敏锐的捕捉到。 “无颜当我身体的温度越高,身上的体香就会越加浓郁,你有本事在我身上点火吗?让这一屋子都是浓郁花香吗?”乐安挑逗的看着无颜,不动声色的将无颜心中疑惑压下。 无颜站起身,想要搂住乐安,乐安就势绕到桌子后面,双手撑着桌子,身子缓缓俯下,粉唇勾起诱人的弧度,不屑的看着无颜, “能追上我再说!”乐安抿嘴一笑,旋即闪身绕到屋子里的另一边。 无颜微眯起眼睛,只觉得此时的乐安俨然就是一个妖精,正在挑逗他所有的底线,让他在她面前心甘情愿的臣服。 这屋子并不大,乐安不过跑了一圈就被无颜拽进怀中,她低呼一声,轻柔婉转你的声音让无颜身体更加炙热酥麻。 此时,他还没感觉到,乐安是故意将身上的檀香花粉抖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无颜彻底的醉倒。 无颜从后抱着乐安,寻找她颈后最敏感的肌肤,落下火热缠绵的一吻。这般感觉,让他的身体一瞬间飘〔飞了起来。 下一刻,他似乎是感觉乐安去拉上了帘子,然后他被乐安蒙上了眼睛,等他自己扯掉脸上的面巾,就看到乐安躺在身边,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屋内没有电灯,光线昏暗,他痴痴地脱光乐安身上所有衣服,继而趴在她身上,亲吻膜拜每一寸肌肤。 乐安的身体滚烫炙热,双腿打开迎接他的进入。 无颜此刻已经失去最后的清醒和理智,酒精上头,不顾一切的冲入。 这感觉,陌生却又奇怪。带给他身体的是满足欢愉,可心灵上,却如同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一般。 沉沦一瞬,沉醉一刻,当他醒来的时候,乐安已经坐在椅子上,窗户打开,一缕暖阳照射进来,不知不觉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无颜捂着头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身体传来阵阵酸痛,身下的被单有湿乎乎的||乳|白色液体,他不禁微微蹙眉,再看向乐安的眼神,变得复杂惊喜。 “乐安,我们昨晚” “昨晚是一场交易。你想跟我说什么的话,就等子青的身体好了再说。”乐安缓缓起身,就要朝门口走去。 无颜急忙翻身下床,想要从背后抱住乐安,却被她巧妙躲开。 “我说了,你若有话对我说,就等子青身体好了。我要跟你说的,昨晚已经说的一清二楚了!不用我重复第二遍。”乐安并不转身,仍旧是背对着无颜,纤细背影飒然挺立。 “我们真的我昨天怎么能喝醉?”无颜自言自语的开口,却听到乐安一声冷嘲冰冷响起, “无颜,你不想承认吗?认为我诓骗了你?” “我不是,乐安。不要走,让我再抱你一会,感受下昨夜的一切好不好?”无颜声音低沉微颤,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拥有了乐安。 昨晚他虽然喝醉了,但是很多画面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跟乐安在屋内追逐嬉戏的场景,还有乐安在他身前脱下衣服的魅惑举动,还有他将乐安压在身下,纵横驰骋的火热感觉,都是真实存在的。 “无颜,一切都等上官子青身体好了,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乐安声音冷冷的,继而抬脚走出房间,留给无颜一个冷漠疏离的背影。 无颜怔在原地,手臂举起停在半空中,愣愣的看着乐安离开的背影。 他环顾四周,这里是乐安的房间,床铺上满是昨夜激|情欢愉留下的痕迹,被褥之间有氤氲暧昧的气味,而他脐下三寸上粘稠的感觉也在提醒他昨晚那场欢愉是真实的存在的。 “乐安乐安,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无颜坐在软榻边,低声咕哝着。眼底闪过复杂的神采,惊喜过后,是浓浓的惆怅。 三日后,子青的身体在无颜配置的药丸调养下,恢复了不少,头发的颜色也渐渐由火红色变成了暗红色,眉毛的颜色已经基本上恢复黑色。 到了第五天,子青的身体基本已经痊愈,面容看不出跟之前任何不同。 乐安却不敢松懈,担心无颜会再次留了一手,又观察了子青几天,确定子青的身体确实已经恢复,才选在次日一早跟无颜摊牌。 “乐安,我”无颜没想到乐安这么早会来,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觉一怔,眼神却没有避开她,而是带着浓浓的眷恋和痴迷。 乐安勾唇冷笑,却不给无颜任何幻想的机会,一盆冷水泼下,直接将无颜浇醒! “无颜,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现在要听吗?”乐安的笑容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嘲讽气息,让无颜脸上看似平静的神情顿时凝结如霜,他定定的看着乐安,就如同一个等待判决的罪人,等待她亲手揭开他所有罪行! “乐安。你”无颜心中感觉出不妙,隐隐是有哪里不对劲了,但却说不出来。 乐安身后,很快出现子青和扬帆,还有乐儿跟她的暗卫,将他团团围在中间。 无颜面色一瞬灰白,双眸泛出猩红的血丝。 “乐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亲手带你去你该呆的地方!”乐安说完,迅捷出手,娇小身躯高高跃起,在无颜闪身躲避的同时,已经提前一步绕到他的身后,将他制服。 无颜震惊的看着乐安,面色更加苍白, “你会武功?” 乐安笑着开口,“还在你之上!”旋即,手腕用力,咔嚓一声卸下无颜肩膀,手法快如闪电,狠戾多变。 无颜忍痛闷哼一声,抬头怔怔的看着乐安。 这怎么会是她?一定是他生了幻觉!五天前还对他笑靥如花,在他面前脱光衣服陪他共度春宵的乐安,为何现在竟然会如此对他? “乐安,你究竟什么意思?”无颜强压下心中怒火,脸上仍旧是平静的神情。 乐安无所谓的笑着,反手将他压在地上,立刻有暗卫上来用乌金锁链将他绑了起来。 “乐安姐姐,当初景辰逃跑之后,皇上一怒之下要毁了那五金牢笼,多亏我听了你的话留了些锁链下来,现在看这个什么狗屁神医怎么逃跑?”乐儿不无得意的开口,还不忘在无颜后背狠狠地踩上一脚。 “哼!无颜,你也有今天啊!你千般算计万般算计,也没想到那天晚上陪你一夜的人根本不是乐安姐姐吧!你以为只要你得到了乐安姐姐的身体,以后她就会顾及你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而不对付你,是吗?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只是,那天的人是谁,你可要看清楚了!” 乐儿得意笑着,啪的打了个响指,暗卫身后,一辆轮椅推了出来,面色灰白,目赤欲裂的顾惜狠狠地瞪着1无颜。 顾惜脚踝上都是鲜血,乐儿担心她这张脸会继续祸害下去,所以挑断了她的脚筋,如果不是乐安拦着,她还想毁了顾惜的脸呢。 无颜看到顾惜如此模样,已经隐隐猜出一切。 “乐安!你用顾惜做你的替身!”无颜不可思议的看着乐安,怎么会?那晚上他没有被下迷|药,虽然只是喝醉了但是不至于不会的!他不会认错.的!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无颜!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最初接近我也好,接近慕锦也好,都是带着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害我失去记忆,险些就此浑浑噩噩一生,如果不是宝鱼精囊帮我恢复记忆!我这一生都不会记得任何人! 我早就说过,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十倍乃至百倍的还给你!既然你这么喜欢跟顾惜在一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很好,这里就留给你们!我们离开这里后,会在四周布下迷阵,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而且还找了数不尽的毒蛇洒在周围,你们如果离开石屋一步,可要小心了! 这里缺医少药的,山上的药材我们已经毁了,除非你们会飞!否则绝对逃不出这里!” 乐安淡淡的开口,脸上带着一抹浅笑,像是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无颜此时却顿感后背阵阵发寒,他摇着头,想要站起来质问乐安,却被扬帆点了|岤道,不能动弹。 “哼!无颜!如果不是乐安想出将你困在这里这个办法,我早就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肉了!现在让你也体会一种失去一切,还不能离开这里的感觉 曾经,乐安失忆,带给我们的就是这般痛苦!如今,你也体会一下!” 扬帆说完,冷冷的将无颜扔到石屋门口的空地上。 而顾惜此时却是目赤欲裂,看向乐安的眼神带着狰狞的祈求。 乐安微眯着眸子,清眸闪过一抹异样神采。当初不让乐儿给顾惜毁容,也是心底有种怪异的感觉,顾惜一旦睁开眼睛,容貌已经跟她相差无几,那刀子若是割在顾惜脸上,乐安心底自然会很别扭。 “顾惜!那天的人是你?!”无颜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 顾惜此时万念俱灰,司徒乐安不会放过她的,她余生都要跟无颜呆在这个鬼地方了!她不想老死在这里!不想! “无颜!看在我们一夜夫妻之情的事实,你要帮我!无颜!如果他们走了,这里只剩下你跟我,除了你没人能帮我!无颜!” 顾惜抛却自己昔日的阴狠毒辣,知道此刻不是她耍狠的时候,只能用眼泪让无颜念在那一夜欢愉上,能够帮她! “真的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司徒乐安!为什么这么对我!!啊!”无颜从顾惜口中得知这一事实,不觉痛苦的仰天嘶吼,为何要如此对他?他痴迷眷恋的女人竟是如此害他? “无颜!你要帮我!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无颜,你求求司徒乐安,让她放过我们吧”顾惜眼泪哗哗的落下,眼底却是闪过不甘怨恨的神采。 无颜猛然扭头看向顾惜,神情一瞬变得可怕空洞。 y∞nyan亲花3 zhng1205钻石1 群么么 023 情之所钟t 无颜此时才敢相信,五天前的晚上跟自己在一起的人真的是顾惜。 司徒乐安究竟是如何策划的这一出布局,让他没有任何怀疑的就陷了进来? 不对!他曾有过怀疑!他问过她身上的体香为何比平时浓重,那时候她还说,是因为体温越高的原因! 原来这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将他锁定在其中。 无颜狠狠地看着乐安,眼底有震惊有失望,只觉得前一刻他还踩在云端最顶层,下一刻,这虚浮的云端便已经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司徒乐安不仅用顾惜代替了她自己,竟然还会武功? 他早就知道那宝鱼精囊会在她体内发生神奇的变化,竟没想到,可以让她在短短时间内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将终生被困在这个荒岛吗? “无颜!无颜!你快求求她啊!我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跟毒蛇为伴!我还年轻,我要出去!啊!”顾惜疯狂的喊着,不停地用头撞击地面,希望能用自己崩溃的举动让乐安改变主意。 “你们俩若有话就慢慢谈吧,这里的确很适合你们!既然如此喜欢算计,那就留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慢慢的算计吧,算计到老,都没人打扰你们。”一旁的乐儿挑眉笑着开口,眼底尽是浓浓嘲讽。 “好了,我们走。” 乐安轻声开口,扭头走在前面,清瘦身影挺拔纤细,透着冷漠疏离。无颜看着她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5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颜看着她的背影,自始至终她都没正眼瞧他一眼,仿佛他连这脚下卑贱的泥土都不如。 “司徒乐安!你还会有需要我的地方!”无颜看着乐安背影,仰头苍凉一笑,眼底悲戚怨恨叠加,更多的则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冷笑。 扬帆回头瞪了他一眼,眼底闪过层叠杀气。旋即抬手抽出袖中匕首,嗤的一声,狠狠地刺入无颜口中。 血雾弥散开来,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无颜舌尖,在上面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整条舌头只有最底层的地方还连接着,其他地方已经被横向切开。 “啊!”无颜痛呼一声,腥红的眸子绝望的瞪着乐安背影。 乐安脚下步子一顿,并没有回头。 无颜一张嘴,吐出一口口腥甜的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扬帆在乐儿震惊的目光,还有子青若有所思的目光中,从容的收回匕首。眼底杀气丝丝划过,有的是一贯的温润和煦。 他向来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便会让对方铭记一生!这个无颜本就该死,如果不是乐安设计好了一切,他岂会留他性命? 扬帆眼底恢复一贯的平静若水,只是瞳仁伸出,却是划过丝丝血色杀气 无颜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可剧痛却袭遍全身每一处,舌头被生生割下三分之二,残留的那一块根本无法支撑他说出一个字来!司徒扬帆下手竟是如此狠毒? “啊!”一旁的顾惜见此场景尖叫一声,看到无颜口中具是鲜血吐出,顾惜脸色煞白,眼神惊惧的看着恢复平静神情的扬帆。 刚才,顾惜就在无颜旁边,却没看到扬帆如何出手的,只觉得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可怕,明明是一副儒雅随和的气质,可出手的时候却异常狠辣无情! 扬帆从容转身,他不想听到无颜的声音!更不想无颜的声音沾污了乐安耳朵!他若要出手,便会让人铭记一生! 扬帆走过子青身边的时候,子青看了乐安一眼,看到乐安扭头跟扬帆四目交织,那般默契和从容的感觉就好像认识了很多年。子青眼神一暗,一直以来就觉得乐安和司徒扬帆之间不简单,刚才司徒扬帆出手的狠戾毒辣,而乐安竟是连看都不看,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如此出手一般! 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感觉,绝不是一般情人之间能具备的! “子青,走了。”乐儿见子青发呆,不觉拽拽他的袖子,子青敛了神采,点点头,追上乐安。 “乐安,真要跟我一起回宫吗?”子青轻柔握住乐安的手。他们在这里呆了接近十天的时间,为了防止被子岑查找到蛛丝马迹,完全是断了对外的任何联系。 如此一来,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外面的人自然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也不知道子岑那边究竟如何? “你的身体已经好了,该回去跟上官子岑交代一下,如果他出事了,你也不能不管!毕竟你们是亲生兄弟!”乐安淡淡开口,看了眼身侧的扬帆。见他手背有一丝湮开的鲜血,乐安将自己的丝帕递给扬帆。 扬帆接过来并不擦手背,反倒是放入怀中。 “用你的帕子擦那人的血,他配吗?”扬帆看似温润和煦的语气,只是眼底深处,却难掩丝丝冷冽杀气。 “那你就还给我!收起来算什么?”乐安笑着看向他,却见扬帆双手一摊,勾唇笑的如三月和煦春风, “以前都是我送你礼物,现在要你的丝帕,搞得却好像是我强取豪夺一样!不能送我吗?”扬帆说着,抬手轻柔的揉捏着乐安青丝。 乐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笑着开口,“你想要就早说,我送你好的,这条丝帕用了很久,若是就这么给你了,你又该说我送你礼物心意不诚了!” 乐安跟扬帆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若是在现代,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现代的事情,扬帆都习惯了为乐安筹谋好一切,准备好一切,表面看起来是宠她护她到了极致,但是终究,乐安所面对的一切都被他很好的掌控起来,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机会! 一旁子青见二人如此亲昵的聊天,眼神一暗,总觉得他跟乐安之间,既达不到她跟景辰的惺惺相惜,也达不到她跟慕锦的强强碰撞,也没有她此刻跟司徒扬帆之间的默契依赖。 乐安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情感? 回去的马车上,子青正要将乐安抱在怀中,却被司徒扬帆抢先一步。 “你睡吧,这些日子都没休息好,过几天还要去边关。你向来睡眠很浅,以前都是我抱着你才能睡得安稳一点。”扬帆看似随意的语气,充斥数不尽的宠溺呵护,以及对曾经的温馨回忆。 一旁子青脸色变了变,隐在宽大衣袖下的大手不由握紧了拳头。 一行人还不等回到皇宫,便已经被子岑的探子围住,将他们护送回宫。见子岑的人能够在官道上自由出入,子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说明子岑安全脱险了。 乐安却是微微蹙眉,如果上官子岑没事了,那么沈欢亭呢? 沈欢亭跟上官子岑还有司徒彻这三人的一番布局,究竟谁才是最后受益的人? 乐安心中莫名咯噔一下,想起那夜在石桥上,她抱着沈欢亭说了一夜的话,彼此都有了几分醉意,有些话,有些情感,在那时缓缓地流淌出来,明明存在,到了最后,还是随着桥下的溪水无情的流逝。 如果真如沈欢亭所说,曾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凤鸾的主意,那么他们之间未来,会有变数吗? 只是沈欢亭要的可能是整个三国,而她,为了扬帆,为了慕锦还有景辰,注定要跟他对抗到底!沈欢亭是个心思历练城府深沉的男人,他的心,恐怕到了死的那一刻,也不会说出真实的想法。 蓦然响起他左边面颊那一道狰狞蜿蜒的伤疤,乐安心底,隐隐痛着。 试问这世上,有几人能承受那般屈辱和痛苦? 沈欢亭如果你的心再脆弱一点,多好? 乐安等人回到皇宫后,上官子岑依旧是那副闷马蚤邪魅的神情,看到子青平安无事,倒也没多说别的,只是告诉扬帆,司徒彻在那场爆炸中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整个北国已经乱套了。 景辰和冷凌夜操控北国商业运作,丞相张家和轩辕世家合作想要绊倒冷家堡,而慕锦远在边关望尘莫及,北国形势可谓一天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上官子岑说这些话的时候,唇边始终带着邪肆冷笑,扬帆安静的听着,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应给他。 入夜,乐安跟扬帆商议北国的事情,子青被上官子岑叫去了书房。 不一会,子青回来,要带乐安一起去见上官子岑。 扬帆不放心,却见乐安对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不动声色的等在屋子里。 刚刚走出房间,子青不觉疑惑的开口,“刚才你对司徒扬帆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他之间有什么决定?” 子青问完,见乐安眯起眼睛看着他,不觉淡淡开口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虽然对于你跟司徒扬帆之间的默契感觉很失落,但是你们有的过去是我无法改变的,存在的事情我无权强行剔除。我只是奇怪,下一步,你想跟他采取什么行动?” 子青认真的看着乐安。他心中失落归失落,但是对待乐安的态度却不曾变过。 乐安仍是用那种审视的眼神看他,表情平静,却暗藏无限深意。 子青揽她入怀,轻捏了下她的下巴,扬唇浅笑,“你当我看不出你在假装生气吗?虽然不如司徒扬帆跟你之间配合默契,但你好歹是我的女人!这都看不明白吗?乖!笑一个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让我浑身发毛!” 子青说完,还不忘占下便宜,在乐安胸前轻轻揉捏了一下。 乐安低呼一声,抬手捶他胸膛。 “上官子青,我是想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在马车里面我就感觉出你不对劲了,那时候还死撑着!不怕得内伤吗?以前你的个性不是很随心所欲吗?怎么那会,就跟一个受气小媳妇似地!” 乐安痛快的揶揄着子青,丝毫不顾忌他脸上难看的颜色。 “受气小媳妇?我?”子青不可思议的看着乐安!他在床上的威武她都不记得了吗? 好啊!他现在宠着她惯着她,换来的竟然是她说他像受气的小媳妇? “你在马车里面的表情就是很像!越看越有趣,所以我才不管你,让你继续别扭下去,难得一见你这种表情,很精彩啊!”乐安自顾自得说着,微昂着下巴,笑的肆意,任由暖阳柔柔的洒在脸上,惬意无边。 “那我以后也该用慕锦那一套对付你才行!对你狠一点,厉害一点!什么事都不顺着你!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子青说着,大力圈住乐安腰身,顺势将她抵在一旁宫墙上。 高大壮丽的宫墙上投影下斑驳树影,柔柔暖阳嶙峋洒下,暖暖的照在二人身上。 子青想表露霸道,却不知从何下手,他一贯是随心所欲的个性,想到什么表现什么。如今让他硬撑着去扮演如慕锦那般邪肆轻狂的举止,他根本无从下手。 乐安在他怀中笑的肆意,见他脸色铁青,不觉更加笑的前仰后合。 “子青你现在现在不像受气小媳妇了,像一个初解人事的毛头小伙子要不要我教教你。”乐安一边笑着,一边打趣子青。 见他脸色已经彻底变黑,不觉乖乖的揽着他腰身,在他发怒乌黑的面颊上落下温柔一吻。 细腻的吻柔柔的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继而沿着下巴勾勒出缠绵的弧度,最后寻找到他的唇瓣,细细的吸允, 吸允声清浅醉心,如同山泉水划过一般,让子青心中怒气瞬间消失。 他箍住乐安腰身,深深地回吻着她,牙齿轻轻啃咬她的唇瓣,舌尖刷过她洁白整齐的贝齿,在上面留下他独有的男子气息。 “嗯”乐安嘤咛一,娇躯懒懒的靠在子青怀中 “我第一次见你,便知道你是替身虽然你一直生活在阴影之中,但是你心灵上的阳光,却是上官子岑无法相比的。就算他身为一国之君,处在权欲巅峰又如何,我却独独欣赏你的随心所欲,你笑起来可以不带任何世俗目的,没有任何瑕疵。那时候,我就想,嗯每天看着你这张脸也不错! 说不定,看久了,就喜欢上了。连带着也不那么讨厌上官子岑了。可是跟你接触久了才更加明白,你就是你,我看的再久,在心底,始终都会将你跟上官子岑分开,越是跟你在一起时间越长,越加喜欢你最初给我的感觉。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任何压力和顾及,也不用去猜你心中想些什么。 反倒是会心疼你长久以来一直被关在青山殿里的孤独和冷清。所以说,你对我来说,也有不同的意义,虽然不同,但同样重要。” 乐安最后一句话,才是子青最想要听到的。 别捏了一天,不就为了想知道自己在乐安心中是何位置吗? 子青笑的随心洒脱,轻轻捧着乐安面颊,在额头落下缠绵一吻。 “我该说你古灵精怪还是可怕呢?连我心中在想什么都知道!只是以后别用受气小媳妇这些话戏弄我了,我刚才差点忍不住就在这里把你给吃了!好在你面前证明下我的男人雄风!” “嗤!”乐安笑出声,不过一句玩笑话就刺激的他想要证明男人雄风,那她以后若是手脚并用的撩拨他一下,他不是乖乖束手就擒了? “咳!”一声轻咳突然介入,明黄|色龙袍卷起地上落叶,渐渐逼近二人身旁。 上官子岑在书房内等了一会不见他们过来,便走出书房看个究竟。 谁知道,远远地就看到他们旁若无人的在树下拥吻亲热,还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司徒乐安竟是提到他的名字?他就料到她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谁知道,果真如此! 上官子岑冷嘲一笑,邪魅眼底叠加层层不屑。 “子岑。”子青一怔,跟他打着招呼,不忘手脚麻利的帮乐安整理下衣襟。 上官子岑见了,眸色一暗。堂堂南国唯一的王爷,竟然给一个女人整理衣服? 女人一向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可以随意赠送买卖!向来都是女人伺候男人!子青真是把司徒乐安惯的不像话了! “你找我跟乐安什么事情?”子青急忙开口,缓和下此时的尴尬。 乐安是正眼都不瞧子岑一眼,子岑对于乐安也是咬牙切齿。他夹在里面,只剩下叹气的份儿了。 上官子岑墨瞳闪烁一下,眼底飞扬一抹明亮神采,看着子青悠然开口,“十天后是个黄道吉日!我会对颁布诏书承认你王爷的身份,同时昭告天下你我的关系!青山殿你想住的话我会从国库拨银子给你翻新。翻新之后,你就纳她为妾,从此就让她安生的呆在青山殿里,不要再出去惹下一堆风流债 上官子岑说完,眸子微微眯起,看向乐安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杀气,与他表面的邪肆高贵形成强烈的反差。 “为妾?”子青不禁皱眉,继而拥住了乐安。 “我跟乐安现在这样很好!况且就算我要迎娶乐安,她也只能是我的妻子!绝不为妾!”子青坚定的看着子岑,任何事情他跟子岑都有的商量,只有这件事情不行! 乐安此时并不说话,安静的看着上官子岑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上官子岑邪魅一笑,眼底闪过算计的精芒。 “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要帮我挡下姚家的二女儿!我已经颁布旨意让乐儿离宫,单独赐给她一个院子,可以自行婚配!但是父皇跟姚家是有约定的,姚家的女儿一定要诞下上官家的后代!你当时答应过我,说你会帮我迎娶姚乐儿的姐姐姚冰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就等着我帮你下聘礼吧!” 上官子岑说完,从容的把玩手中玉扳指,一身明黄龙袍在日光之下分外耀目,唇边勾起的浅笑带着优雅高贵的气质,偏偏那眼底,具是算计的精芒 乐安挑眉,唇边一抹冷笑似有似无。 原来这就是上官子岑的绝招啊!搞出一个姚冰儿不让她好过!想要拆散她跟子青! 乐安仍是不动声色,现在是上官子岑出手的时候,还没波及到她分毫,她无需动手! “子岑!姚冰儿的事情是一年前的,那时候你还未登基!我也没遇到乐安!现在” “君无戏言!况且,姚家上下现在张灯结彩,就等着你的聘礼了!”上官子岑说完,优雅转身,唇边的笑容乍暖还凉。司徒乐安跟姚冰儿之间若是开斗,他很期待双方的两败俱伤! 姚家现在大有功高盖主的架势,不通过姚冰儿逼司徒乐安出手的话,姚家势必会成为第二个裘赫! 他身处的位置,便需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稳固上官家的百年基业 只是司徒乐安未必是颗听话的棋子! “子岑!我会去跟姚家说清楚的!我坚决不会娶姚冰儿的!”子青皱着眉头,面容冷毅坚定。 上官子岑又有一笑,负手而立,优雅开口,“你随意!不过聘礼我照送不误!” “你”子青气结,却见乐安拉了下他的袖子,乐安唇边的笑容恬淡悠然,带着融融暖意钻入子青心底。 他原本对子岑的怒气在她笑容之下,缓缓化成了绕指柔。 “子青!既然他一番好意,那你就不要拒绝了,更不要去姚家说什么。就等着有美人对你投怀送抱吧。如果不这样,可真是辜负了上官子岑一番苦心。” 乐安明显的话中有话,子青心思一沉,隐隐感觉出子岑的用意,但又想的不是恨透彻。看到乐安此时不紧不慢的样子,他也沉下心来,无所谓的看向子岑。 “乐安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听她的。姚家我也不去了,你找个机会让我见见姚冰儿吧!一个姚乐儿已经够疯疯癫癫的了,不知道这个姚冰儿是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子青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强忍住心中怒火,拉着乐安转身就走。 如果不是乐安在旁边,他现在一定冲进姚家去了。 子岑既然不阻拦他去姚家,一定有他的用意!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他跟乐安未必是占据被动! 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一定会紧紧抓住,彻底翻盘! 子岑还是低估了乐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或者说,不曾爱过的子岑,根本不明白情之所钟至死不渝的道理。 也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心可以深沉到什么地步! 子青隐隐有个感觉,终有一日,子岑会重重的栽在乐安手里一次!足够他铭记一生! 下一章比较热闹,上官子岑要栽了。 jnglg亲钻石1么么 024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t 毒蛇四处爬行的沼泽地中央,圈起的一个小小土包上,简单朴素的石屋笼罩在晨光初曦之下,石屋前面的土路上,两抹身影被拉长,男人颓然的坐在地上,女人坐在轮椅上狰狞惊惧的看着眼前一幕。 “你真的不帮我?不帮我!无颜!”顾惜疯了一般的嘶吼着,看到无颜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昔日深幽鬼魅一般的瞳仁空洞无波,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趴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身上的|岤道已经解开,但是他不想动,意识上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一般 “无颜!你觉得我很脏吗?没错.!我是被神算子玩弄过!但是你呢?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以为司徒乐安还能再给你机会吗?她亲眼看着你被割断舌头都不管你!你算什么?” 无颜的沉默换来顾惜更加疯狂的咒骂,她红着眼睛,发狂一般的瞪着无颜。因为还不能站立起来,她只能是转动轮椅逼近无颜。 “无颜!你跟我在一起是事实!你现在摆出这副样子对我是什么意思?那晚,我被你在床上折磨索取,你嘴里喊得却是司徒乐安的名字!你觉得我会好受吗?无颜!你必须帮我!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我还年轻!我不能困死在这里!” 顾惜用轮椅的轮子去撞无颜的身子,无颜仍是一动不动,静静地趴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仿佛对顾惜的咒骂根本就一句都没听到一般。 就算他听到了,他能开口说话吗? 无颜想到乐安临走前那清瘦决绝的背影,不觉,勾唇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这笑牵痛了受伤的舌头,立刻带来全身上下都是蚀骨焚心的剧痛! 他却只想忘记这痛,让记忆停留在今天早上之前! 就算厌恶他,为何一定要找个替身? 顾惜算什么?不过是个贪图名利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什么要把顾惜塞给他? 司徒乐安,你就这般厌恶我吗? “无颜!你还笑?你是被司徒乐安折磨傻了是不是?”顾惜尖细着嗓子吼着,双手大力的拍打着轮椅的扶手。她不甘啊!如果让她跟一个不能说话,还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无颜生活在这里,她还不如留在神算子身边! “我的两个好徒儿!怎么弄到如今的地步了?” 一声浑厚阴郁之音蓦然响起,顾惜还准备咒骂的声音生生的梗在喉咙里面。她面色一瞬苍白,身子不停地发抖,转动脑袋四周看着,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可刚才那一道阴郁渗人的声音,她绝对不会认错! 是神算子?! 顾惜嘴巴张了张,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这个老头子怎么会追来这里? 此时的无颜,仍旧是安静的趴在地上,他曾经为了顾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的人,如今就在眼前,但是他已经不爱了!不要了! 不再需要龙灵芝!可神算子却出现了?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付出三年得不到的,现在都摆在他面前!他却什么都不想要了!真正想要的给了他铭记一生的痛苦! “神算子!你在哪里?你快出来!你出来!别装神弄鬼的!”顾惜失措的喊着,拼命用轮椅的轮子去撞无颜的身子,想要无颜站起来,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神算子想杀她易如反掌! 无颜感觉到顾惜的害怕和挣扎,唇边冷笑扩散,舌头传来的痛越深,心底对于乐安的执念越重。 暗处树梢有一道黑影闪过,金色锦袍的边缘在空中划出狰狞夺目的光彩!沼泽地上蛇影蜿蜒闪烁,吐着猩红芯子的毒蛇高高翘起,阴阴的注视着树顶上的黑影。只是那黑影的金色边缘太过耀眼,连毒蛇在这金光反照之下,也不得不昂下凶狠的头颅。 无颜看向那抹肃杀狰狞的身影,平静的脸上不起任何波澜。 如今,任何事情都不能触动他的心了,这般千疮百孔的滋味都承受过,他还惧怕,或者期待什么? 其实他早就该看出神算子的心思!他才是野心最大的那个人! 黑金身影从树上跃下,轻点脚尖一个起落来到二人身前。 顾惜吓得尖叫一声,曾经被神算子折磨的一幕幕狰狞的出现在眼前,而无颜仍是静静地趴在那里,等着神算子出招。 “怎么?一个个见到为师就是这副模样?为师可是不远千里的赶来救你们啊!”神算子甫一落地,捋着胡须阴笑的看向看人。 无颜冷淡的闭上眼睛,而顾惜却是惊慌失措浑身颤抖。 神算子又逼近一步,顾惜再次尖叫出声。 “啧=责!我的好徒弟!为师平日对你不好吗?你忘了你也有欢快尖叫的时候啊!”神算子弯腰逼近顾惜,脸上一抹狞笑,看的顾惜吓得哭了出来。 “哭什么?师傅还会生吞活剥了你不成?” 神算子站直身子,一手缓缓掐上顾惜的脖颈,逐渐收拢手指,顾惜惊惧的看向地上的无颜,惊慌失措的喊着, “无颜!无颜!救我!救我啊!无颜!我不想” 顾惜脸色涨红,后面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神算子收紧手指,唇边的狞笑渐渐变成一抹变态的欣赏之色,他看着顾惜渐渐不能呼吸,脸色通红,眼珠子凸出的惊惧模样,口中发出满意的啧啧声,另一只手抬起捂住了顾惜的眼睛,旋即松手的一刻,顾惜身子软软的从轮椅上滑了下来。 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神算子脸上闪过虚伪的可惜的神情,也算是个绝色美人,陪了他好几年,如今坐在轮椅上,完全失了让他折磨和调教的兴趣,自然是亲手送她一程了。 神算子扭头看向无颜,见他神情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神算子不觉嘲讽一笑, “外面传言说你喜欢上了司徒乐安,如今看来,也不是空|岤来风!曾经,你为了顾惜不惜背叛师门,四处布下陷阱想引为师我出来!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神算子说着,弯腰抬手掐住无颜下巴,无颜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垂下眸子,不做任何挣扎。 神算子一身黑金长衫,衣摆处全是用金线绣成的九纹龙盘旋腾空的图案,没走动一步,衣摆上的龙爪都如同活了一般,飞舞盘旋。 神算子不过四十岁上下,身形瘦削,平淡无奇的五官引不起旁人任何注意,只那双阴郁的眼神,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其中的野心也狰狞。 “为师怎么忘了?你不会回答问题了!就算你偷了为师的医术又如何?这舌头都断了就注定无解了。”神算子阴阴一笑,一甩手将无颜扔进了沼泽之中。 本就蠢蠢欲动的毒蛇顿时兴奋的朝无颜扑去。 无颜静静地看着无数疯狂蜿蜒涌来的毒蛇,微微闭上眼睛,如果这是死亡的临近,他不会做任何挣扎!每个人都要经历一次死亡,如果这一次,他还能活着!那么,属于他的一切,他将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神算子站在石屋前,眼神划过一丝杀气,看到无颜不做任何挣扎,不觉冷哼了一声,他倒要看看,无颜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无颜身子在不停的下沉,毒蛇蜿蜒在他的身体四周,却是一时找不到可以下口的地方。无颜唇角的血腥味道让毒蛇兴奋,眼看无颜身体已经沉入大半,毒蛇疯狂的扑了过去。 神算子阴郁瞳仁猛然收缩,眼底闪现丝丝阴鸷寒光。 乐安正在跟扬帆商议让扬帆先回北国的事情,房门吱嘎一声开启,是子青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距离上官子岑告诉子青,让他迎娶姚冰儿已经三天了,这几天子青都按照乐安的话,按兵不动。上官子岑要如何准备聘礼是他的事情,子青只管等着最合适的时机再出手。 “乐安,真的被你猜对了,神算子现身了。”子青脸上带着对乐安的欣赏之色,不觉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 “神算子在我们离开之后很快就出现了,他掐死了顾惜,本来还想杀死无颜的,但不知为何,神算子最后时刻竟是把无颜从沼泽地里拉了出来。现在神算子带着无颜离开那里,暗卫追踪到边境的时候被他甩掉了。” 乐安和扬帆互相看了一眼,神算子终于沉不住气了。司徒彻的失踪对于神算子来说,无疑是破坏了他的计划。司徒彻生死未卜,便是很多人心中的一根刺。 “既然神算子现身了,扬帆必须尽快回北国。边关有慕锦,北国那边你去找景辰。现在这种时候,景辰跟冷凌夜必然是各自有各自的行动!朝中还有轩辕世家跟丞相张家左右冷凌夜的势力,纳兰轩必然也是蠢蠢欲动! 所以短时间内,冷凌夜不会与你为敌!” 乐安沉声分析北国形势,扬帆点点头,微眯着眸子并不说话。 一旁子青若有所思的看着乐安道,“当初你不让我杀死无颜和顾惜,只说留着他们的性命自然有用。如今看来,乐安,你早就料到,无颜和顾惜会引出神算子,我当初还真的以为你是不忍对顾惜和无颜下手!” 子青说完,惭愧一笑。看向乐安的眼神澄澈明净。 乐安挑眉,勾唇浅笑,虽是恬淡清浅的一抹笑容,却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魅惑夺魄,让子青只想时时刻刻都将视线停驻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一分 “你啊,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了!”乐安白了他一眼,一旁扬帆站起身,若有所思的看着乐安。 “乐安,既然神算子甩掉了暗卫,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散播神算子已经到了凤国的消息,凤国一乱,对于北国边关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而且北国境内,轩辕世家和丞相张家也会有所放松,我在这个时候回去,必定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扬帆将心中想法说出。 乐安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做戏做足了。这南国皇宫四处都是眼线,你跟我这几天就装作留在屋内,让子青一个人去处理姚冰儿的事情,子青一个人频繁出入御书房跟姚家附近吸引众人视线,你则瞅准了机会趁夜而我则留在房里三天,等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你已经到了北国边境!” 乐安将接下来的行动简明扼要的阐述清楚。扬帆轻轻点头,这些年来,他跟乐安之间的默契配合不曾生疏过一分。基本是他说出心中所想,乐安便能将其后的一切布置完善。 其实有时候想想,在现代的时候,他跟乐安都属于智商高超,但情商惨不忍睹的类型。 “那好,既然决定了,我现在就去御书房看看子岑那边准备到什么程度了。”子青急忙起身,不做任何耽误。早一点实施计划,可以早一点抓住神算子,也好问出神算子当初对乐安批的那十六字箴言后面八个字是什么! 而且神算子在暗处究竟有多少势力无人知晓,早一点在他没做好准备之前将他揪住,就少一分危险。 接下来的三天,一切都按照计划中行事。当天晚上,扬帆就离开了皇宫,这件事情连上官子岑都没有任何察觉,等他次日一早看到子青出现在书房,觉察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扬帆已经离开了皇宫。 乐安在书房内计算着时辰,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就是她跟慕锦约定的一月期限,从这里去北国边境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三天时间,也就是说,留给她解决姚冰儿的时间只有七天。 就怕这期间上官子岑又出什么新花招! 第四天一早,乐安刚刚梳洗完毕,子青就闪身进来,缠上了她的身体。 “乐安,姚冰儿来了,就在御书房内。”子青一边说着,一边亲吻乐安脖颈,在她颈后留下一个个缠绵细腻的热吻。 乐安嗤笑一声,“上官子岑叫她来的吧。那我们就随了上官子岑的意思,去看看她。” 乐安无所谓的笑笑,南国民间对这个姚冰儿的传闻很少,据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小姐,只是事实往常未必如此!也许人家有心隐藏也不一定呢。 “让他们再等一会,我想你了”子青说着,就在乐安身上点火,身体紧紧贴合上她的,手臂在她身前胸口的地方来回游弋,最后捏住那娇俏顶端细细的揉捏。 乐安挥开他的手,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好不容易才淡去,这一会要是顶着一身的吻痕如何去见人? “别闹了。一会看你的表现了。你要是敢对姚冰儿笑一下,别怪我不客气!”乐安半是威胁,半是警告,清冽的瞳仁带着媚惑妖娆的神采,让子青禁不住轻笑出声。 “你这算是吃醋,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子青不怕死的开口。 乐安捶了下他的胸膛,勾唇一笑,“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你都不知道你多么喜欢笑。你跟上官子岑是完全一模一样的面容,他的是精明腹黑,哪怕是笑也带着不可一世的算计,而你的笑容太纯粹,太直白,任何女人看到你对她们露出的那副随心所欲的笑容,都会感觉你对她们有意思,稍稍把持不住的就会冲上来。 你是呆在青山殿太久了,已经不会何为含蓄了!”乐安说的子青表情怪怪的,这到底是夸他还是警告他呢? “那我以后都不对任何人笑了,除了你。”子青急忙表白自己的真心。 乐安笑着捏了下他的面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你不带任何目的和世俗牵绊的笑容。只是随意说说,我还是挺喜欢身边有一个如此拉风的你陪伴着。” 乐安还有一句潜台词没说出来,有时候对上官子岑不爽了,捏一下子青的脸,感觉也很解气。 “拉风?”子青不解的看着乐安。 “以后再给你解释。我们走吧。”乐安拉起子青就走。七拐八绕之下,来到了御书房门口。 还没走进去呢,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男人压抑的低吼声,还有姚乐儿哇哇喊着的声音。乐安跟子青互相看了一眼,子青立刻紧张的冲进了御书房。那男人的声音是子岑的,子岑怎么回事? 一进御书房,看到的一切却让乐安跟子青面面相觑。 上官子岑衣服领子被扯开了,露出里面健康的蜜色肌肤,旁边书桌上一个背部半裸的女子坐在桌子上,哭哭啼啼,身子颤抖。 而姚乐儿长大了嘴巴站在书桌前面,看到乐安跟子青进来了,嘴巴好不容易闭上了,颠颠的来到二人身前。 “我也是刚进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姚乐儿急忙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乐安跟子青。 这时候,上官子岑已经整理好衣襟,脸色很难看,他发觉乐安跟子青进屋后,咬牙冷笑一声,旋即一抬手,直接将桌子上的半裸女人掀翻到地上。 “子青!这是你未来夫人!你不好好地看看她?”上官子岑说完,面色已经恢复如昔,只是那眼底深处,仍是无尽寒霜弥漫。 “她是姚冰儿?”子青蹙眉,看着地上浓妆艳抹哭哭啼啼的女子,那半裸春光白花花的在眼前晃来晃去,子青冷漠的转过头去。 一旁的姚乐儿小声说道,“她确实是我姐姐。”继而,姚乐儿立刻感觉到一旁上官子岑迸射而来两道咄咄的寒光,刺得她后背生疼。 姚乐儿低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外面传言我姐姐是大家闺秀,温婉贤淑,其实都是假的,我姐姐她”姚乐儿说′不下去了.低头紧张的瞄了一眼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那眼神就好像要杀了她一般。 地上的女子这时候已经裹好了衣服站了起来,朱钗凌乱,发丝披散,身上淡淡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她怯怯且贪恋的看了眼上官子岑,转而看向子青的时候,眼睛蓦然一亮,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就像是看到一盘美味佳肴一般,随时准备吞入腹中。 乐安见姚冰儿如此目不转睛的盯着子青,冷冷一笑,不觉打量起这姚冰 那浓妆艳抹之下的五官应该是跟姚乐儿差不多的眉清目秀,却为何如此喜欢艳丽装扮? “子青王爷!你要为冰儿做主啊!冰儿刚才差点被皇上被欺负了子青王爷,冰儿可是你未来娘子啊你岂能任由冰儿被人欺负不成?”姚冰儿一边哭着一边往子青身上扑来,脸上的胭脂水粉扑簌扑簌往下掉,而坐在那里刚刚恢复沉稳表情的上官子岑,唇角狠狠地抽搐一下,眼底划过一丝杀气。 子青见此,不动声色的闪身躲过姚冰儿的投怀送抱,转身拦住了乐安。 姚冰儿见此,瞪大了眼睛打量乐安,最后更是委屈的抹着眼泪,脸上的妆彻底的花了,一旁的乐儿急忙帮她擦脸。 “姐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别疯了,皇上怎么会” “妹妹~我们不能因为皇上是一国之君就要臣服在他的滛威之下啊!我们虽然是女人,但也有尊严的,皇上确实暗示我,想要轻薄我啊,我都要是子青王爷的人了,怎能允许皇上对我的轻薄挑逗呢?呜呜” 姚冰儿说着又委屈的哭了起来,乐安乐了,上官子岑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本想找个厉害角色跟她斗一斗,现在好了,摊上这么个极品,看他怎么收藏。 乐安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一步,看似关切的看着姚冰儿。 “这位姑娘,皇上乃堂堂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又岂会轻薄于你?我看是你误会了吧。”乐安说完,挑眉,看似随意的看了上官子岑一眼。 上官子岑薄唇勾起一抹凉薄弧度,看似是在笑,实则那笑容之中暗藏丝丝阴冷气息。 司徒乐安会帮他?只怕是给这个蠢钝的姚冰儿下套罢了! 姚家送来的消息,这姚冰儿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懂得以退为进,隐藏锋芒。怎么送来的是这么一个极品? 姚冰儿见乐安怀疑她,不觉瞪圆了眼睛委屈的看向乐安。 “这位姑娘怎么说话呢?难道我还用自己的名节冤枉皇上不成?你们不知道啊,我一进来,皇上就让我到他身边,还盯着人家一直看,如果皇上不是对人家有意思,怎么会盯着人家不停地看?” 姚冰儿越说越委屈,眼泪再次哗哗的落下。 乐安跟子青相视一眼,有些话狠狠地憋在心里。姚冰儿这浓妆艳抹的,摊上谁都会狠狠地瞪上两眼。况且上官子岑是想利用她拆散自己跟子青呢!一看姚冰儿这个模样,怎么可能不震惊的多看几眼? 偏偏乐安这时候故意顺着姚冰儿说道,“姑娘慢慢说,然后呢?姑娘怎么就坐到桌子上了呢?还有那衣服” 姚冰儿一听乐安这么问,眼泪顿时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把胸前的衣襟都濡湿了一大片。 “呜呜皇上看完了人家,就让人家去洗脸换衣服你们说,这洗脸换衣服还不摆明了是皇上想对人家做那种事情!人家不从,皇上就令人强行将人家带走。最后最后呜呜我好害怕,就跪下来扯着皇上衣服求皇上放过我,哪知皇上竟是一下子撕开我的衣服 我一时怕极了,就揪住了皇上的衣服,还被皇上放到了桌子上我好怕妹妹啊,我怎么见人啊啊啊啊啊啊!” 姚冰儿说不下去了,扭头抱着姚乐儿哇哇大哭,眼泪鼻涕混上脸上残留的胭脂水粉,全都糊在了姚乐儿身上,姚乐儿有苦说不出,瘪着嘴郁闷的看着乐安。 乐安和子青再次相识一眼,凭借他们对上官子岑的了解,事情的始末应该是这样的。 上官子岑一见姚冰儿这张糊的看不出原本面目的脸,忍着心底怒火,让他去洗了脸,然后换下身上这花花绿绿的彩虹宫装,穿得大家闺秀得体一点 哪知姚冰儿却误会了上官子岑的意思,上官子岑不耐烦了,就让宫女带她下去更衣,姚冰儿见此,以为上官子岑稍后要强上他,于是就跪在地上求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怒了,抓着姚冰儿的衣服想把她甩出去,结果姚冰儿一声尖叫,让上官子岑又收手了,偏偏姚冰儿不懂得察言观色,吓得揪住了上官子岑的衣服领子,上官子岑大怒,想要将她扔出去,姚冰儿却是死死地抓着上官子岑的领子,上官子岑才在惯性之下撕碎了姚冰儿的衣服。 而姚冰儿因为衣服的缓冲人没被扔出房间,却是一屁股结结实实的坐在了书桌上。 就是他们进来后看到的场景! 只是,心思缜密如上官子岑,怎么会看走了眼,以为姚家会有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厉害女儿呢?难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6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难道是姚冰儿的父亲姚谦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乐安见此,朝子青使了个颜色,微眯着的眸子闪过一抹精明寒芒。 子青迟疑了一下,继而沉声开口,“皇上,自古以来,女子的名节最重要。既然皇上对姚冰儿有意思,那我又怎么好夺人所爱!况且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对于她或者皇上跟我,都不好交代! 唯一的办法就是皇上娶了姚冰儿!” 子青说完,乐安挑眉,浅浅笑着看向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此时神情已经恢复惯有的邪魅优雅,修长冰润的手指轻轻拂过面前宽大的酸枝木书桌,眼底笼着一层薄雾,迷蒙之间让人看不真切。 紧跟着,啪!一声沉重的闷响从他掌心穿出。 上官子岑一掌重重的拍在书桌上,桌上的卷宗颤动了几下,缓缓地归于平静。 “来人!宣姚谦进宫!” 上官子岑唇边的笑容已经变了味道,凝结肃杀寒冽的气息。 姚乐儿见此吓了一跳,想也没想的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请不要为难属下父亲!父亲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姐姐的事情是个误会!并非父亲有意隐瞒!” “下去!”不等姚乐儿说完,上官子岑冷冷开口,吐露无情话语。 “皇上不要!”姚乐儿执拗的跪在地上,激动地摇着头。而后知后觉的姚冰儿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乐儿跪在那里,还去拉她起来。 “乐儿,皇上是不是答应了子青王爷,要迎娶我啊?这可如何是好?那我岂不是背叛了子青王爷?” 姚冰儿自顾自得说着,一旁乐安摇摇头,姚乐儿则是狠狠地瞪她一眼。她这个姐姐自小就花痴神道,长大了更加过分,要不父亲母亲也不会将她锁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现在好了,闯出这么大的乱子,还敢说皇上轻薄她?她是嫌自己的人头待的太安稳了是不是? 可是任由乐儿如何求情,上官子岑都没有任何动摇。 “司徒乐安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抬起手臂,修长冰润的手指优雅的指向乐安,只那眼底,却是寒气聚集。 “子岑,你”子青皱眉,子岑什么意思?为何独独留下乐安? 乐安却是从容一笑,无所谓的摇摇头。 “子青,你带乐儿出去,我不会有事的。”乐安对子青使了个眼色,又看向一旁的哭红了眼眶的乐儿。 子青眼神一暗,看向子岑的眼神带着丝丝不满! “我不会有事,你忘了我现在会武功吗?”乐安突然在子青耳边低声开口,呵气如兰,丝缕沁入子青肺腑之间。 他眼神柔和一下,不过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我就在书房外面等你。”子青沉声开口,轻轻捏了下乐安掌心。乐安清浅一笑,眼神却是坚定从容的。 只是,此时子青若是知道,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一切,他如何也不会松开乐安的手。他一定会牢牢地握在手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是一转身的功夫,他跟乐安之间,已经是相隔千里了。 子青转身走出书房的时候,隐隐觉得脚步异常沉重,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不放心的想回头看一眼乐安,却被身后走过来的乐儿拦住了视线 子青心中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025 撕裂的痛t 一身朝服的姚谦出现在御书房内,面色平静,略显沧桑的身躯静静的跪在那里,旁边是哭哭啼啼的姚冰儿。 上官子岑不说话,姚谦也选择沉默到底。 说到底,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乐安懒懒的坐在上官子岑身边,视线平静的扫过姚谦城府深沉的面容,隐隐的在姚谦脸上看到一份无奈,是那种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无奈。 “爹爹,皇上要娶我。”胸无城府的姚冰儿被这种诡异的沉默弄的快要呆不下去了,于是主动开口。脸上浓妆基本都被她蹭到乐儿身上了,此时的她,一张清秀小脸,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秀丽淡雅。 她睁着无辜的眸子,带着几分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姚谦在上官子岑摸不透情绪的眼神中,轻叹口气,抬手轻轻抚摸下女儿的脸,继而低下头,擦擦眼角。 “皇上!老臣知错!”姚谦没有任何辩驳的话,沧桑身影此时带着一分凌然解脱。 乐安挑眉,不动声色看了眼窗外,紧闭的雕花窗投影出一道拉长的身影,正在外面来回走动着,隐隐透着不安。 乐安勾唇浅浅一笑,子青刚才有些失态了,那看向她的眼神,好想她在上官子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一般。如果上官子岑真敢动手,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姚谦,你何罪之有?”上官子岑悠然开口,邪魅眼底冷冽寒彻,他随手摆弄着面前的冷暖玉棋子,看似随意平静的一步棋,却是步步暗藏杀机。 姚谦两朝为官,岂会感觉不出此时无尽杀机。 “皇上!老臣恳请皇上让老臣告老还乡!老臣年事已高,姚家只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已经有了夫婿,随时准备出嫁,二女儿疯疯癫癫,终日也不出房门,三女儿乐儿如今也蒙圣恩可以出宫! 老臣别无所求!但求一家老少平安度日。” 姚谦俯身跪地,恳切的开口。 一旁姚冰儿见此,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这么说,也是乖乖的俯身磕头。 一声清脆的棋子落在翠玉棋盘上的声音响起。上官子岑面带微笑,只是眼底,却存着万古冰封的寒意。 姚谦糊弄了他这么久?现在想全身而退了?休想!这南国皇朝只有他才是说的算的那一个! 姚谦明白前路渺茫,但还是想要努力抓住最后的希望! “皇上!老臣并非有意隐瞒皇上。只因,自古以来,帝王成就一番事业之后,无不杀尽功臣稳.固基业。老臣如果不对外宣称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儿,恐怕皇上早就寻个机会将老臣处死了!哪怕乐儿跟随皇上多年,也敌不过皇上想要坐稳皇位的决心。 正因为有冰儿的存在,皇上才看到了臣的价值。若是日后,和亲或者赐予其他王孙公子,冰儿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就想当初的乐儿进宫一样!臣的女儿便是皇上可以任意使用的棋子!只是,臣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南国朝堂,皇上已经掌握了一切!臣继续留下来不过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从皇上要冰儿嫁给王爷开始,臣,就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 姚谦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一旁的姚冰儿愣愣的看着父亲,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父亲大人”姚冰儿从不知道,父亲心中竟是如此的苦,怪不得她看到的父亲终日都是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原来看似位高权重的父亲,其实日日都是行走在刀尖上! “皇上!请饶臣一家七口性命!臣愿意以死谢罪!”姚谦说着,抬头祈求的看向上官子岑。额头上渗出斑斑血迹。 姚冰儿哭哭啼啼的抱着自己的父亲,不解的看向上官子岑。 “皇上,民女父亲已经愿意告老还乡,皇上就发话让父亲回老家颐养天年吧皇上”姚冰儿战战兢兢的开口,却得不到上官子岑任何回应。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男人!这便是皇上吧!在决定别人生死面前,他依旧可以笑着独自下棋,对臣子的祈求置若罔闻! 一旁乐安看了眼上官子岑布下的棋局,步步杀机! 他要的不仅是姚谦的性命,还有姚家七口全部的性命!只杀一个姚谦,岂不是引得姚家后人伺机报复,更是有可能成为其他反皇族的踏脚石! 也许上官子岑会将姚谦风光大葬,以病死的名义!但是要让上官子岑放过姚家人根本不可能! 怪不得他不让乐儿留在这里!乐儿不比姚冰儿,姚冰儿现在还没意识到死亡的临近,但是对于乐儿,虽然她大大咧咧惯了,但是这种情况下,陪伴上官子岑多年的她,岂会看不明白? 上次她私自带乐安他们出宫,已经惹怒了上官子岑!上官子岑不会留下不听话的人在身边的! 乐安在僵持之中,从容整理下衣裙,曼妙身躯缓缓来到上官子岑身旁,娇躯慵懒的斜靠在书桌上,唇边含笑看着那一盘肃杀凝重的棋局。 旋即,白嫩细滑的指尖轻柔的捻起一颗棋子,白色暖玉的棋子在她之间犹如跳动的精灵,在她白皙无暇肌肤的映衬下,完美的透出玉石独有的瓷白光泽。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白色棋子轻然跃于棋盘之上。 乐安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上官子岑,放姚谦一条生路! 既然姚谦能够不顾一切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他对于上官子岑来说,已经不具备任何威胁。只是如上官子岑一般,向来是宁可错.杀不能铕.放! “上官子岑!你这棋局何苦非要走的如此艰难。退一步,不好吗?”乐安说着,将被白子圈在中间的几颗黑子拿走,哗啦一声,掌心打开,那黑玉棋子啪嗒啪嗒的掉落在书桌上,像是一粒粒豆子一般从书桌轻巧的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 地面是大理石铺就,棋子落在上面,摔得面目全非。 乐安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上官子岑,如果把人逼急了,他也会是受伤的那一个。 上官子岑冷眸收缩,唇边却始终噙着邪魅高贵的笑容。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微昂着下巴看向乐安。 “司徒乐安,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里吗?”上官子岑此时似乎完全当姚谦跟姚冰儿不存在,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乐安身上。 乐安清冷眼底波光潋滟,并不回答上官子岑的问题。 “朕在想,对于你,究竟是敲山震虎管用?还是杀一儆百管用?你似乎,不怕死,也不怕朕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上官子岑轻轻摇头,唇边笑意愈发扩散,邪魅眼底陇了一层意味不明的阴郁气息。 乐安挑眉,从容迎上上官子岑眼神。留她在这里,自然是有他的目的!恐怕,这算是上官子岑给她最后的警告了!如果她再不离开子青,也许,他会采取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方式拆散她跟子青! 上官子岑在乐安无所畏惧的眼神中优雅转身,看向地上面色绝望的姚谦 旋即,完美冰润的手指执起一颗黑子,朝着最后布局的那一点落下。 姚谦眼中,尽是绝望! 当那棋子几乎要落下的时候,乐安素手轻抬,虽是晚了一分出手,却是快上官子岑一步,素手纤纤,沉稳冷-静的拦在上官子岑棋子下方。 上官子岑眼神一凛,手腕翻转,大力擒住乐安手腕,乐安却不躲闪,在他掌心即将聚拢的那一刻,白皙小手如同灵滑的鱼儿一般,几乎是在上官子岑收拢手掌的同时从容抽出。 素手翻转,啪的一声掀翻了面前棋盘。 只是眼底,却还是带着从容安然的笑容。这一刻,她终是从上官子岑眼中看到翻涌的泥浆。 “上官子岑!你可以杀了姚谦,但是和姚冰儿,但是乐儿我一定会救。”乐安平静开口,薄唇一勾,一抹寒冽却又诱人的笑容在唇边悠然绽放,一瞬,如锋利的刀尖一般狠狠地刺在上官子岑心头。 “司徒乐安!姚家的人你一个也保不住!”上官子岑冷冷开口,垂下的眸子扫过面前棋盘。 旋即,书房暗处立刻出现四道黑影,不容分说就对地上的姚谦和姚冰儿出手。 与此同时,书房外面也是人影绰绰。 “你们做什么?放开她!”出声的是子青! 上官子岑的人已经在外面对姚乐儿动手了!~ “司徒乐安!你蛊惑得了天下男人心,唯独朕这里!你没有任何机会!”上官子岑优雅抬头,修长冰润的之间轻轻点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上。 “天下男人,我取舍有度!如你这般,只配被我踩在脚下!”乐安冷笑一声,抬手朝上官子岑出手。 却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姚谦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暗卫手中锋利长剑即将刺穿他喉咙的时候,猛然转动身边软榻下的一块紫色琉璃 那琉璃竟然不是单纯的镶嵌在软榻上,甫一转动,光芒四射,紧跟着,姚冰儿身下的大理石块开始波动起来。乐安微微蹙眉,闪身之际,被上官子岑抓住手腕。 “上官子岑!若论功夫!你未必赢得了我!”乐安冷冷开口,却突觉脚下大理石块发出阵阵波浪一般的波动。 “啊!爹爹!不要啊!” 随着姚冰儿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乐安只觉得眼前一道血雾弥散开来,姚谦人头被暗卫生生切下,悲戚的眼神最后看一眼这复杂多变的世界,旋即,那头颅咕噜咕噜朝软榻边滚去! 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大力撞开。 姚乐儿一脸绝殇的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父亲身首异处。 “爹爹!” “为什么?!为什么啊!”姚乐儿跪在地上发出绝望痛苦的悲呼。子青站在她身后,不可思议的看向上官子岑! 他要对姚家下手了?! 为什么? 难道就不能念在他们跟乐儿这么多年情同手足的关系上,放过姚谦吗? “啊!乐儿!救我!”正在此时,趴在地上的姚冰儿发出一声惊叫,她身下的大理石块已经离开,姚冰儿身子随时会坠入底下的密道。 姚乐儿见此,不顾一切就要冲上来。 “站在那里别动!”乐安低吼一声,现在地面已经维持不了平衡,若是再进来一个人,随时都会发生难以预估的坍塌! 乐安脚尖一点,一个起落已经到了姚冰儿身前,正当她要伸手去拉姚冰儿的时候,一个距离姚冰儿距离最近的暗卫立功心切,飞身扑向姚冰儿! 轰隆一声巨响,乐安快一步抓住姚冰儿的手,却在下一刻,身子连同姚冰儿一同坠入底下的密道。 哗啦!书房内的大理石块坍塌大半,那暗卫本想探头进去一看究竟,却在此时,软榻边紫色琉璃旁边的机关突然反向旋转,顷刻间,缺口内飞射数之不尽的七彩羽箭,从暗黑地道传出狰狞的破空之音。 “放开我!上官子岑!乐安是我的底线!现在你触动这份底线!你我之间,势如水火!” 子青转身怒吼出声,怒发冲冠的瞪着拉着自己身体的子岑。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以一种看待仇人的眼神看向上官子岑。 “她不过是个女人!男人的附属品而已!如果你把她看做你的底线!你还有底线可言吗?”上官子岑在剧烈摇晃之中沉稳开口。只是刚刚那一刻,当司徒乐安坠入密道的时候,他的心会为之狠狠地收缩一下,她娇小身躯消失在暗黑之中那一幕,在那一刻,无端扯动le的心。 他一贯自诩无坚不摧的心,在刚才那一刻为何会有那般感觉? 他不是最想除司徒乐安的吗?为何单单刚才那一幕,会触动他的心底?他不该这样的! 碰! 上官子青反手一拳狠狠地挥在上官子岑眉骨上。 上官子岑修长身躯挺立原地,动也不动。一抹血痕从眉骨下蜿蜒而下。 子青眼底,血色弥漫,看向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失望悲戚! 大地还在颤动,御书房内早已是一片狼藉,上官子岑轻轻抬头,此时此刻,依旧保持他独有的王者贵气和优雅邪魅的气质。 指尖轻轻擦拭眉骨上的血色痕迹,心中却蓦然被钝刀子一刀刀的划上一般的感觉。 “乐安!”子青凄厉嘶吼出声,旋即身子就要跳入地下密道。 却在此时,一根翠色腰带倏忽一下从断裂的大理石块里面飞出,嗖的一下缠上了上官子岑的脚踝。在众人惊惧疑惑的时候,那腰带骤然发力,拖着上官子岑的脚连同他的身体一同拖拽进裂缝之中。 “乐安!是你吗?”子青认得那翠色腰带,是乐安衣服上的,这么说乐安还没坠下去!只是,她为何没有上来! “快!保护皇上!护驾!” “护驾!护驾!” 侍卫暗卫慌作一团,纷纷涌进书房,那原本即使脆弱支撑着的大理石块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上官子岑的身体倏忽,坠入看不见底的密道之中。 他身影消失之前,抬头定定的看向子青。眼底,划过丝丝血痕,他嘴巴微微开启,却是无声吐露一句话。 “于我,终其一生,注定,孤独一生。” 子青在此刻如遭雷击,定定的看着上官子岑消失的无边黑暗。 这便是帝王的悲哀和孤凉吗? 他倾尽天下要的就是乐安能够平平安安度过此次难关,而子岑呢?恐怕,他要的是天下倾尽而为他吧! 次日一早,南国朝野因上官子岑的失踪举国震惊。 谁也不会想到,在御书房内竟然有姚谦知道,而上官子岑不知道的机关。当工部侍郎将当年修建御书房的工匠名单找出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当年监管御书房修建的正是姚谦的父亲。 当时,姚谦的父亲变已经隐隐猜到,上官烈火会对他下手,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用上这机关的会是他的儿子! 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 子青以南国唯一的王爷身份暂代朝政! 寒风凉瑟,吹起玄色锦袍,在脚边划出瑰丽萧冷的弧度。 南国向来是没有冬天的,可今年的天气明显比往年严寒冷,丝丝冷风从御书房敞开的房门渗透进来,寒冽之间,包裹着子青静静伫立在书房内良久的清瘦身影。 书门口,有人影一闪而过。 子青负手而立,清眸寒凉。 “出来吧。”他冷冷开口,沉静的侧面让姚乐儿一瞬间,几乎要以为他是上官子岑!那个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他们终究是双生子,子青此时寒冽阴鸷的面容像极了上官子岑! 乐儿从暗处走出来,一身白色孝衣,面容憔悴,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子青,继而吸吸鼻子,一句话不说站在他身后。 父亲死了,身首异处,姐姐跌入下面的密道不知去向! 那密道已经完全被封住了,根本打不开。 犹记得,昨天晚上,子青发疯一般的撞击那封闭的密道,身上的衣服全都划破了,背脊和四肢都是伤痕累累,划痕无数。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痛意,整个人,如同一只悲戚绝望的野兽,发出近乎于毁灭一切的喊声。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密道都是紧紧封闭,没有任何开启的办法! 密道下面是一堵沉重的石墙,就算是用炸一药也无法轰开,子青怀疑这堵墙里面掺入了乌金。因为南国曾经盛产乌金,可就在南国皇宫休整宫殿之后,乌金这种稀缺金属便好像是在南国绝迹了。无从查找踪迹! 留存世上的几把乌金剑也不过是寥寥。“王爷,我来跟你告别。”乐儿冷淡的开口,曾几何时,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上官子青开任何玩笑,可以揶揄他,打趣他,甚至还可以当着上官子岑的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果真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上官子岑带给她的一切,她永远都无法忘记,更不能原谅! 但他终究是一国之君!现在上官子岑失踪,她,也该离开了。 子青没有多问其他,只是轻轻点头。他不是子岑,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个性!他可以不问任何就让乐儿离开。 “王爷” “子青哥哥,皇宫不适合你。”乐儿最后终是改口,这一声子青哥哥,让她蓦然忆起,曾经,她,子青,上官子岑,还有阿山,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候,上官子岑还不是皇上,真正站在人前的是伪装成风雅皇子无心朝政的子青,而上官子岑却终日在炼狱之中接受残酷无情的训练。 但是那时候,她们四个人聚在一起的日子,是简单惬意的。 后来,阿山不在了,如今贵为一国之君的上官子岑是她的杀父仇人!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吗? 乐儿悲戚惨笑,憔悴的面容不带任何血色,一步步,后退着,走出了御书房。 从今往后,这个南国皇宫,她不会踏足一步! 只是,她会祈祷,乐安姐姐能够平安无事!是她帮她重新找到了新的目标,不再纠结于阿山的离开。 离宫的马车内,乐儿纤细身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她对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该是毫无留恋的,为什么,马车每走一步,都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痛呢? 娇小身躯渐渐地趴在马车的座椅上,压抑的哭泣声逐渐放大,最终化作嚎啕大哭。 马车外,五名黑衣暗卫清眸暗沉,眼底具是划过心疼担忧的神采。只是此刻,五个人都是选择默默地陪在她身边,无论她去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认准的了,便是一生一世。 她已经放弃了一切,如果他们再离开她,她该如何承受一切? 他们不在乎世俗的看法!疼她,宠她,只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 与此同时,凤国皇宫承乾宫 “沈大人请三思!如今凤修的歃血盟在凤国京都势力逐渐做大,如果您在这时候离开凤国,只怕会给凤修趁机夺权的机会啊!”一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神情焦虑的看着沈欢亭。 沈欢亭琥珀色瞳仁划过一丝血痕,对跪在地上的男人视若无睹,径直擦着他说的身子冷冷走过。 门口几位等候接见的大人见此,顿时急了,一起跪在地上请沈欢亭三思 “沈大人!您绝对不能在这时候离开凤国啊!女皇昏迷不醒,凤修蠢蠢欲动,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沈大人!三思啊!” 跪在地上的具是凤国最新一任的朝中栋梁,自从沈欢亭把持朝政之后,原先凤鸾用的女官都被他悉数换掉,只保留几个无关紧要的职位来堵住悠悠众口。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所以这时候才会赶来冒死求他留下! “阑珊!”沈欢亭低喝一声,一贯沉稳历练的神情在此刻涌动丝丝枭野霸气,水波银色的面具下,瞳仁如同十二月的冰棱,一瞬刺穿心扉的寒冽感觉。 唤作阑珊的是沈欢亭身边第一护卫! “属下自知擅自向各位大人泄露主子行踪是属下罪该万死!但是大人,您真的不能为了司徒乐安而任由凤修有机可乘啊!司徒乐安虽然失踪了,但是南国还有上官子青!他会找司徒乐安的大人! 嗤!” 不等阑珊说完,沈欢亭抬脚,重重的揣在阑珊胸口,势大力沉的一脚,毫不留情! 碰的一声闷响,阑珊身子被踹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撞在墙壁上,无力滑落在地上。 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本是健硕如牛的身子,此时却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有人再敢阻拦!下场同此!”沈欢亭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跨过跪了一地的朝臣无情走出承乾宫。 “大人您”阑珊还想说什么,可是一张口,一大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旋即昏迷过去。 朝臣面面相觑,脸上是惊疑不定的神情!这阑珊可是沈欢亭身边的红人!沈欢亭这次为了司徒乐安竟然对身边下如此狠手!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亲自去一趟南国了。 大多数朝臣都是互相看着连连摇头,只有为数很少几个低下头,敛了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沈欢亭走出承乾宫后,迅速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缓缓开启,沈欢亭紧绷的唇角微微放缓,抬手从容揭下脸上水波银色的面具,完美的侧面精致梦幻,却又带着勾人心弦的妖孽气质,只是,很少有妖孽有如他这般沉稳.历练的气质,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 沈欢亭从容捧起马车内的香茗,轻轻品上一口,沉静眼底,隐在一丝耐人寻味的阴鸷。 “主子,您打算怎么处置阑珊?”驾车的是沈欢亭身边从不为人知的两大影子暗卫之一的沉默。沉默跟阑珊差同期跟在沈欢牙边,但差阑珊这一次明显过界了,主子怎么做,走每一步都有主子的打算!阑珊这次轻举妄动,恐怕主子不会再留他在身边了。 沈欢亭眼眸淡淡的抬起,旋即敛了光,静静地看着杯中香茗,勾唇,一抹从容浅笑缓缓漾开。 “你自己心里不是有答案吗?还需要问我?” “是!主子,属下知错了!”沉默不敢再多问一句,乖乖的驾车。 低调却不乏贵气的马车飞快驶出皇宫,一路狂奔着朝南国方向而去。 皇宫树林内一角,暗影闪烁,有黑衣人互相交头接耳。 “立刻通知掌门!沈欢亭已经出宫了!” “是!” 其中一帮黑衣人得令立刻离开,剩下的继续坚守原地! 颠簸的马车内,沈欢亭清冷沉稳.的眸子淡淡的瞥了眼身后的树林,薄唇勾起一抹自信笑容。 凤修等不及了是不是?很好,他就利用这一步棋,好好地给凤修上一课!如果凤修只是安心的做他的歃血盟的门,他沈欢不会轻易动他,只差凤修若是存了其他心思!休怪他斩草除根! 今晚这场布局,去南国找乐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在凤国又一次收网的时候! 朝野之中,虽然大权已经尽在他手中!可仍是不乏凤修的探子混在其中。这番试探势在必得!为了避免凤修怀疑,他就真的离宫,看凤修能在凤国掀起什么波浪来? 沈欢亭微微蹙眉,手中热茶倾洒出来,溅湿手背。微微有些烫的感觉,让他的思绪猛然收回。 他要去找乐安!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失踪? 开始他以为这是上官子岑的又一个诡计,可是多方送来的消息都清楚明白的显示,上官子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是连累乐安跟他一起坠下密道! 上官子青放出消息,那密道是用乌金为心!无坚不摧! 上官子青放出如此消息,等的不就是他的出现吗? 沈欢亭微微阖上眸子,握着杯子的的手不由握紧,手背上泛出阵阵森冷苍白。 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乐安的一颦一笑。那晚峡谷里面,石桥上,她抱着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的举动,无时无刻不在他心底占据了全部! 此时,因为想到她的失踪,心底某处如同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隐隐痛着 026 变态圣君t 阴冷潮湿的地下通道内,姚冰儿一声尖锐的响彻整个地底。她还没从姚谦头颅落地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举目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姚冰儿顿时泪流满面。 “啊!救命-啊!救命啊!” “厄啊!”姚冰儿出于本能的惊呼,却在下一刻突然发现自己身底下压了一个软软的物体,摸上去是上乘衣料的精致质地,凉凉的,滑滑的。 她顺势往下摸,越摸越不对劲,这平整结实的地方的地方是哪里? 再往下摸呀!姚冰儿低呼一声,那软软的是什么? “司徒乐安!”一声暴怒从姚冰儿身下穿出,她嗷的一声尖叫,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掀翻在地上。 嗤的一声,一根火折子点燃起来,微亮的光芒萦绕在小小的空间内,映照出上官子岑怒气冲天的面容。 姚冰儿失神的看着上官子岑,却见他拿着火折子的手,手腕上还缠着一根翠色腰带。 姚冰儿捂住嘴巴,带着三分恨意七分惧怕看着上官子岑。难道自己刚才摸的是他的身体?那紧致结实的地方应该是他的小腹,那么小腹下面吗? 姚冰儿满半拍的朝上官子岑下面看去! 上官子岑眸色一寒,一贯是邪魅高贵充斥的眼底,此时被滔天怒气充斥 一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乐安揉着摔疼的脖颈坐了起来。甫一接触到上官子岑阴冷的眸子,不觉冷哼一声,抬手扔掉手中翠色腰带! 她在下坠的同时,一手抓住了姚冰儿,另一只手抓住了一块因为爆炸而蹦入墙壁之中的大理石板,如果当时只是她自己的话,还有上去饿机会,偏偏姚冰儿一直不停的乱动,又是尖叫又是撕扯她袖子的,乐安不得已,只能一边抽出腰带,一边朝上面甩出去。 那时候,头顶具是掉落呢下来的石块碎片,她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凭借感觉甩出去,等她感觉到缠住的并不是固定的建筑体,而是人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飞过降落一抹明黄身影。 乐安勾唇冷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松开姚冰儿的手。 刹那坠落之后,一切渐渐恢复平静。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三个人昏迷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乐安最初是被姚冰儿的尖叫声惊醒的,等她听到上官子岑的怒吼声,心底冷笑嘲讽愈加浓烈。 如果不是上官子岑赶尽杀绝不留退路,岂会让姚谦孤注一掷的想跟上官子岑一起死而保全自己的家人!只怕如上官子岑这般个性,到了现在,仍是不会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一个帝王,即使是错了,也不会轻易坦诚自己的错误!宁可错杀,不能错.放,不是吗? “爹爹” 姚冰儿突然回过神来,在她下坠之前,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父亲头颅落地,鲜血喷溅了她一身,前一刻还温柔的轻抚她头发,满目慈祥的爹爹,此时,却已经是身首异处。 姚冰儿看向上官子岑阴冷铁青的面容,却是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从小在姚家受到的教育便是姚家的人要用历代生命血泪去捍卫上官皇族的权利统治,不得有任何背叛和二心。 而现在,上官子岑是她的杀父仇人,而她,究竟是要为父报仇,还是以姚家祖训为先? 上官子岑此时无视姚冰儿复杂的神情,转而看向身旁乐安。 乐安已经开始在附近走动,想要寻找机关离开这里。多年特种兵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练就了她任何时候都不轻易放弃的信念。这地下密道既然是有人事先修建,那必定会留下出口! 乐安感觉到身后有两道目光咄咄传来,她勾唇冷笑,淡淡开口, “上官子岑!一切都是你自作孽造成的!现在掉在这里了,你跟我一样,同样的一无所有!”乐安说着,轻敲面前的墙壁。隐在淡淡光影下的侧面,虽然蒙了一层灰尘,但清亮眼神,挺翘精致的鼻梁,还是透过那灰尘迷蒙绽放属于她的特殊魅力。 上官子岑沉默的看着乐安,只觉得她眼底静静流淌的光华,时时刻刻都如一把锋利的尖刀,随时准备刺入他看似无坚不摧的心脏! 的确,掉到这里了,他跟她一样,都是一无所有,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他从来不知道,南国皇宫地底下还有如此密道!那他的父皇知道吗? 上官子岑举着火折子四下看了看,头顶他们坠落的地方已经盖上了一块青石板,要想上去根本不可能。这是一间不大的暗室,四周都是毛坯墙壁,不见任何桌椅板凳乃是具有引导性的图案。就如同是一副死局,进退都在这方寸之间。 乐安沿着墙角小心走着,这墙壁都是实心的,暂时找不出突破口。 她们下坠的时候,速度很快,至少有十几米的高度,如果不是中途她攀住了那块石板减缓了下坠的惯性和速度,恐怕根本没有机会这么快站起来。 “乐安姑娘,我们能出去吗?”姚冰儿吸吸鼻子,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乐安身前,红红的眼睛透着惊惧绝望。 “你看看地面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有发现,不要轻举妄动,先告诉我再说。”乐安沉声叮嘱姚冰儿,继而继续在墙壁上摸索敲打。 姚冰儿急忙应了,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寸寸地面的摸索寻找。 “咦?这是什么?”姚冰儿指着一块凸起的小石块。 一旁上官子岑冷眼看着,墨瞳迸射一丝凌厉的不屑。 “自古以来,但凡机关无不藏在墙壁洞口,诸如这种青石板的地面,根本无法锻造任何机关!青石板的缝隙之间也不可能藏下任何暗器!”上官子岑自负的声音冷冷响起。 姚冰儿讪讪然起身,垂下的眸子划过一丝凄厉恨意。 乐安蹙眉,嗤笑一声,快步走到姚冰儿身旁。缓缓蹲下身子,在那凸起的小石子上面轻轻扭动一下,紧跟着咔哒一声响起,在墙角的地方有一块青石板猛然划开,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 上官子岑面色一变,乐安冷眼看着他,淡淡的嘲讽语气微凉不屑, “是啊,自古以来,但凡机关无不藏在墙壁洞口,诸如这种青石板的地面,根本无法锻造任何机关!青石板的缝隙之间也不可能藏下任何暗器!所以,姚姑娘,我们自己从这里离开吧。让他继续在这里找寻机关!自以为是 乐安说完,拉着姚冰儿到了墙角那里,底下有呼呼的冷风吹拂上来,刮起她们撕碎成一条条的裙摆,下面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但终归是有一线生机,要比困在这里强上千倍! 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眼底划过一抹龟裂。 静静地看着乐安背影,这一刻,他眼底起了浓郁的杀机。哪怕是在她跟子青擅自颁布诏书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浓烈的杀机存在于心底。却在此时此刻,有种无法容忍司徒乐安活在世上的感觉。 究竟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好像是心底太多为她停驻,让他隐隐起了不安。 乐安和姚冰儿沿着密道一路走下去,下面是一排长长地楼梯,每走一步,都感觉脚踝那里冷嗖嗖的,像是有冰凉的小蛇钻入裤管的感觉。 她们坠下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划破了,被冷风一吹,顿时四肢冰冷 终是走到最低层,当乐安脚步刚刚落在最底层的青石板上的时候,哗啦一声,紧跟着,四周的火把应声亮起,她一时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微眯着眸子,白皙的小手遮在眼前,透过指缝之间看出去。 这里如同一座恢弘壮丽的地下宫殿,前方是绵延精致的白玉台阶,两边黑色大理石铺就的甬道宽敞平整,在火把掩映下,泛出凄冷耀目的光芒。 仰头看去,一颗颗硕一大浑圆的夜明珠镶嵌在顶端,泛出柔和迷离的幽绿色光泽,与火把的光芒交相辉映,一柔一刚,一冷一暖,将偌大的宫殿照耀的灯火辉煌。 这里分明就是承乾宫的门口的感觉。难懂这里真是传说中的地下宫殿? 乐安不禁拿开手,清亮的眸子细细扫过每一处布局。 她对南国的承乾宫并不陌生,而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无论是大小规模,还是建筑格局,都与承乾宫门前的景象一模一样。而且还不是微缩的模型,而是一模一样同等规模的宫殿。 她不禁要感叹,在地底下打造这样一座宫殿,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乃至是时间!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姚冰儿正要惊呼,却见一抹明黄从她们刚才走下来的楼梯下下来。姚冰儿一见是上官子岑,原本惊惧震惊的眼底再次划过一抹恨意。 上官子岑静静伫立在甬道中心的位置上,只有他知道,站在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承乾宫第二排宫殿顶端的琉璃金瓦! 当他举目看去,一抹耀目划过眼底,他清晰的看到了与自己站在上面的承乾宫门口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场景! 琉璃金瓦的一角掩映在幽绿夜明珠光芒之下,微微刺痛他眼底。 他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在南国的地底下,会有如此一副壮阔却诡异的景象!这里的一切格局,除了茂盛繁密的植物之外,都与南国宫殿一模一样! 乐安脚下步子往前移动了几步,想要沿着中间的白玉台阶走进宫殿一探究竟。 却自此时,上官子岑突然拦在她的身前,扬手将她拥入怀中,掌心扣住她柔软紧致的腰身,清瘦修长的身躯紧贴她的身子,因为惯性,胸膛撞击她胸前的柔软,充满弹性的浑圆被上官子岑健硕的胸膛挤压的有些变形,微微从锁骨下面透出一缕诱人勾魂的春光。 上官子岑低头的时候,不期然,看到了这抹诱人春光。 因为下坠的时候,乐安衣裙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锁骨那里本就若隐若现,此时近距离的欣赏,更是透出性感瓷白的光泽,而被他胸膛挤压的柔软,勾勒出一抹深深地沟痕,透着酥麻震颤的莹白细腻。 上官子岑眸色一暗,第一次,被她身体的这般活色生香所震撼到。只是,她吸引他的地方越多,换来的却是他更加不会放过她的浓浓杀机! 清脆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上官子岑脸上,乐安紧跟着一拳挥在他胸前,身子后退几步,离开他的禁锢! 上官子岑疯了是吗?敢在这里对她动手动脚? 乐安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在上官子岑右边面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五指印。微微红肿的面颊却配上他此刻深幽冷静的面容,有种诡异的感觉。 四目交织,在空中厮杀迸射出激烈的火花。她的清冽寒彻,带着无所畏惧的坚定,他的冷魅危险,隐隐流淌一抹异样杀机。 嗤的一声,上官子岑一扬手臂,一条青花小蛇从他掌心飞出,直直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动也不动。 乐安微眯着眸子,他手中有01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7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有蛇?什么时候的事情? 难道他刚才 乐安蓦然想起,就在上官子岑抱着她的前一刻,她隐隐听到一种类似于蛇吐芯子的声音,就在她准备低头看的时候,上官子岑突然拦在了她面前,并且抱住了她。 他会这么好心帮她?怎么可能? 乐安还在思索,上官子岑已经擦着她的身子朝前面走去,修长背影透着孤凉萧索,每走一步都是一个帝王那种威严高贵的典范,不带任何瑕疵疏忽 乐安眼底闪过一抹璀璨星辉,只觉得上官子岑背影本不该是如此的,如果刚才真的是他抓住那毒蛇救了她,那他心中,究竟是在意什么?或者是改变了什么? 走在前面的上官子岑突然停下脚步,微昂着下巴,回头冷冷的看着乐安 “你不用想太多,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如果刚才差点葬身蛇腹的是那个蠢钝的女人,朕绝对不会出手!”上官子岑寒凉的眼神冷冷的割过一旁姚冰儿的面庞,继而在乐安脸上停留了一会,冷漠转身。 姚冰儿轻咬着唇瓣,眼底对上官子岑的恨意,又在叠加一分。 乐安无声看了眼他的背影,按照上官子岑一贯的个性,此时此刻,他根本不屑解释,何必跟她说这些话呢? 乐安跟在上官子岑身后步入承乾宫,确切的说,这里是地底下的承乾宫。而姚冰儿也小心翼翼的跟在乐安身后。 这地下承乾宫不仅跟地上格局大小一模一样,竟然还留下了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这个认知,让乐安心底莫名颤动了一下。 宫殿空空如也,穿过承乾宫便到了寝宫雨露殿。 乐安跟上官子岑互相看了一眼,定定的看着眼前场景。 一字排开的护卫队似乎是等候他们多时了,面色苍白如纸的护卫静静地站在那里,看向他们的眼神空洞麻木,因为长时间照射不到阳光的关系,他们的肤色都泛出青白的颜色。 姚冰儿失声尖叫出声,乐安立刻回头捂住她的嘴巴。 姚冰儿仍是不停的颤抖着身子,口中发出一声声压抑的惊呼。 只是,不管姚冰儿是如何表情,看在这一对护卫队眼中,却是不起任何波澜,他们就像是被施了定魂术,麻木的站在那里,眼神空洞,神情凝结。 如果说他们是兵俑的话,也绝对会有人相信。 “圣君宣天上来客觐见!” 猛然,一声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拖长的尾音刺耳尖锐,紧随其后的是接连三声一声更比一声尖锐的通禀声。 乐安微微挑眉,清冽眼底涌动浅浅波澜。天上来客?说的是他们吗? 此时,上官子岑却体现出一代帝王的从容沉稳,他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路过那些护卫队的时候,也是目不转睛,完全当他们是透明的一般。 乐安也跟在他身后,想要进去一看究竟! 这里面所谓的圣君是何来头? 真是没想到,南国皇宫地底下竟然还有人生存? 而姚冰儿从那声尖锐的唱诺响起之后,就彻底吓破了胆子,不肯往前走一步。最后更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乐安扶住她的身子,本想拖着她进去,她毕竟是乐儿的妹妹,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如果姚冰儿一会醒来看不到她,再看到那些面容苍白如鬼魅的护卫队,恐怕又会晕过去。 却在此时,身前那抹明黄身影突然转身,一瞬间来到乐安身前,挟裹着她的腰身将她带离原地。乐安挑眉,伸手去推上官子岑。 “刚才给你那一巴掌还不够吗?”她冰冷的声音带着一分凌厉的警告。 上官子岑却是趁机将姚冰儿推开,任由姚冰儿身子软软的躺在地上,他看也不看。 邪魅眼底,叠加丝丝阴郁冷嘲,薄唇轻启,无情开口,“就算带着她,一会进去看到什么可怕的景象她也会吓死!与其那样,不如就此丢下她!反正是个蠢钝无能的废物而已!” 上官子岑说完,不顾乐安挣扎,带着她走进雨露殿。并非乐安无法逃脱上官子岑的禁锢,而是因为姚冰儿才刚刚躺在地上,立刻有护卫上前将她抱起离开。前一刻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雕塑的护卫,此时却完全是换了一副模样,身手矫健敏捷,只是他们的肤色依旧透着病态的苍白。 乐安看到那些护卫并没有伤害姚冰儿的意思,不觉扭头推开上官子岑身体,墨瞳深处,是浓浓的疏离厌恶。 “上官子岑!别把话说得太绝!说不定有朝一日你会看上前一刻在你眼里还是蠢钝无能的她呢!凡事都没有绝对!” 乐安说完,从容转身走在前面,那纤细身影透着孤勇淡定。上官子岑面容一变,如姚冰儿那般女人,他根本正眼不会瞧上一眼的。 雨露殿内灯火通明,与之前承乾宫的空无一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七道护卫把守之后,才能进入宫殿的中心。 无数夜明珠闪烁出迷离暧昧的光泽,将偌大的宫殿映照在一片淡淡绯色之中。大殿的柱子上都挂上了粉色的纱幔,随着光影闪烁,纱幔无风自动,悠然飘渺一般。 大殿内燃着浓郁的熏香味道,隐隐还有麝香的味道传来。麝香具有催一情的效果,再配上熏香的话,更是如虎添翼,尤其针对男人更是有效。 丝竹之音靡靡响起,是宫廷才有的华贵乐章,透着奢靡富贵的感觉,大殿中央,八个舞娘翩翩起舞,粉色纱裙披挂在赤一裸的身体上,屋子曼妙,身材火辣。随着乐曲做出各种极具挑逗性和大胆狂放的动作。 舞娘身上几乎是不着寸缕,只在关键部位用火红的绸缎险险的遮住,远远看去,只看到那关键部位上闪烁着一抹艳丽红色,其他的,便是粉色与雪白之间诱惑的交织。 只是这些舞娘舞姿虽然绝美,身材也是玲珑有致,只可惜那容貌依旧是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哪怕她们在脸上涂抹了绯色胭脂,也无法遮掩胭脂下病态的苍白。尤其是那一双双空洞麻木的眸子,与曼妙勾魂的舞姿形成巨大的反差! 随着乐安和上官子岑步入大殿,丝竹之音戛然而止,舞娘们立刻收回舞步,乖乖的退了下去。原本还是一副活色生香画面的大殿,顿时变得冷冷清清。 大殿正中,一抹明黄静静坐在那里,耀目的黄|色与上官子岑身上的明黄如出一辙,只是那衣摆和袖口的地方却是磨损的厉害,隐隐泛出内里丝线的痕迹。 自古以来,君王的龙袍都是代表着的无尚至高的权利!任何一位帝王的龙袍都不会出现这种磨损严重的情况!这一认知,让乐安隐隐觉得,这地底下存在的人,似乎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 举目看向那抹明黄的主人。 唯独他的面容不是那病态的苍白,而是在昏黄之中透着一抹绯红,只是看起来却更加别扭,那黄|色带着营养不良的感觉,而那抹绯色却好像是长期服用某种药物而残留的后遗症一般,完全不像是人体皮肤自然地颜色。 坐在那里的男子不过三十岁的年纪,五官模糊阴柔,身躯清瘦单薄,坐在那里的感觉就如同有气无力一般,唇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向他们,似乎是早有预料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一般。 在他脚边躺着两个一身白色狐裘皮毛的年轻少女,如同两只温顺的猫儿趴在他的脚下,双手环住他的脚,正用自己稚嫩却温暖的胸部给他按摩双脚。那充满弹性的胸部一下下的蹭过男人脚背,带出摩擦出火的感觉,男人似乎很是享受,身子随着少女磨蹭他胸部的频率满意的晃动着。 乐安看着眼前男人,清楚地认识到,不管他会不会伤害他们,这个男人都有着近乎于变态的嗜好。绝对不是善男信女! 男子的身侧还趴着两个少女,只是这两个少女已经完全脱掉了衣服,正用胸口蹭着男人的手背,那本是白皙如雪的胸部此时已经微微泛出了红色,乐安无意中看到在左边那个少女胸前的位置,有一片肌肤已经磨破了皮,往外渗着殷红的鲜血。 那少女眼底明明已经有了痛意,却不敢多说一句话,强忍着痛,脸上还要带着恭敬崇拜的笑容,继续用自己的胸部磨蹭男人的身背。这副场景,透着血腥变态! 乐安微微侧目,一旁的上官子岑眼神始终定格在那个男人身上!同样的九纹龙挑金丝的华贵龙袍,不管是款式还是材料都是一模一样的。上官子岑身上这件龙袍是南国历代君王上朝的时候都会穿戴的,款式和材料流传了百年不曾变过!只是每隔一个月都会更换新的而已。 而那个男人的龙袍虽然款式与他的一模一样,只是看那袖口跟衣摆的磨损程度,明显是穿了几十年才会有的效果。 眼前场景糜烂不堪,坐在那里的男人却是异常享受的模样,看向乐安的眼神蓦然一亮,一抹异样的光亮在他灰蒙蒙的眼底蓦然点亮。 上官子岑也感觉到那男人看向乐安不同寻常的眼神,几乎没经过任何考虑,他突然向前一步,挡在了乐安身前。这一举动人,让那男人眼神一暗,一抹阴霾狰狞的寒气在眼底缓缓涌动。 紧跟着,他扬起手臂大力将身前的两个少女推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他身前的案几上,碰的一声闷响之后,少女脑浆迸裂,当场惨死。 男人看了却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又或者,他早已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了。 紧跟着,他腾出手来快速转动龙椅上的扶手,下一刻,一座牢笼从天而降,乌金-锻造的牢笼泛出阴冷寒光,将乐安跟上官子岑困在其中。 “你以为只有你们三国的人才会锻造机关吗?如今进了本圣君的地盘!就让你们尝尝本圣君的厉害!” 坐在上面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话一出口,竟然是尖细阴柔的女人声音 乐安隔着笼子定定的看向龙椅上的男人,明明是个男人啊!怎么说话的声音竟完全是个女人的声音? 而一旁的上官子岑此时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 明天要不要肉一个?最近几天总吃素,呵呵。 027 变态折磨t 偌大的乌金牢笼内,乐安跟上官子岑肩并肩站立在栅栏旁边。 坐在上面的男子缓缓起身,却不走下来,而是抬手指向乐安的方向。 “本圣君从未见过上面的男人和女人,你们是第一对!你们说,本圣君是先上你这个绝色的小美人呢?还是先上这个自以为是的南国皇帝呢?”自称圣君的男人再次开口,却仍旧是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流畅自然,也不像是故意捏着嗓子说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跟南国有什么关系?”上官子岑冷静开口,哪怕身处牢笼里面,也难以掩饰惯有的威严气势。 “哈哈你问我是谁?怎么不先问问你上官家的祖宗,究竟是什么时候将我叶家人骗到这里的!我叶星辰从出生之日开始就住在这里,三十年了,终是让我找到了上官家的人!” 变态圣君自称叶星辰,乐安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反倒是她身边的上官子岑面色微变。 “你是叶家后人?”上官子岑冷冷开口,周身散发出阴郁寒气,似乎是对叶家过去的事情了如指掌! 叶星辰冷笑出声,那属于女子才有的阴冷笑声分外刺耳尖锐。他抓起面前八仙桌上酒杯,嗖的一下朝乐安这边丢来,准确的穿过牢笼的缝隙逼近乐安面颊。 就在这时,上官子岑快速出手,若闪电疾风一般,宽大衣袖扫过乐安面颊,带起一股凉凉的冷风,手心啪的一下将酒杯挡下。 乐安挑眉,淡淡道,“我自己能躲开,不用你多管闲事。”冷淡的语气,厌恶的神情,让上官子岑眼角忍不住抽搐一下,转过身去一言不发,留给乐安一个孤冷寒凉的背影。 “哈哈上官子岑是吗?看来你是喜欢这个女人了?不过没关系,本圣君向来男女通吃,稍后,本圣君就让你们一起伺候着,到时候,你想怎么摸这个绝色美人都成。”叶星辰说着,阴阴的笑了起来,肩膀和胸膛都是剧烈的颤动着,脸上两抹不自然的潮红更加明显。 上官子岑不动声色,陈冷开口,“你不是从出生之日就在这里的吗?你怎么知道朕的名字?” “看来你对很多事情都很好奇啊罢了。本圣君就让你一次听个明白!”叶星辰唇角勾起一抹变态狰狞的笑容,啪的一声脆响,袖中飞出一条褐色的牛皮鞭子,直冲上官子岑而来。 这一次,上官子岑也没有躲闪,只见那泛着乌青色的鞭子刷的一下缠在了上官子岑衣袖下,下一刻已经飞快的扯下了他身上龙袍,龙袍的盘扣啪啪的崩断,那龙袍像是一抹刺眼的光影倏忽从笼中飞出缓缓地落在叶星辰怀中 叶星辰捧着龙袍,阴笑出声。 “呵呵等了这么多年,你上官家的报应终于是来了!” 继而,他猛然抬头,一双充血的眸子发狠狰狞的盯着上官子岑看,似乎是要用眼神在他身上剜下皮肉一般。 乐安和上官子岑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叶星辰将这个地下宫殿的秘密说出。 “一百年前,我叶家是上官皇族开拓南国这片富饶疆土的功臣!后来,南国开国皇帝哄骗我叶家祖先在这里修建地下宫殿!整整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我叶家人为了你们上官皇族的人在这里耗费了三十年的精力才修建起这宏大壮观的地下宫殿! 可是谁曾想到,宫殿落成了,却是成了我叶家葬身的地方!原来你上官家的祖先要的只是一个将来给他们安葬的地下皇陵!而我们叶家人却要全族陪葬!南国四十年冬,开国皇帝上官万言一声令下,瞬间关闭了那乌金牢笼,一瞬间,我叶家一百多口人,连带在这里修建地下宫殿的几千名工匠悉数被困在地底下! 上官万言以为我们必死无疑!他大铕.特错!” 碰的一声,叶星辰说到激动的地方,猛然掀翻了身前的案几,脸上的狞笑堆积无边恨意。 “我叶家多的是能工巧匠,当时在修建地下皇陵的时候,也担心过万一坍塌,所以做足了防御准备,于是带着众人想要从地下通道出去,谁知道,上官万言竟是在出口那里洒下水银,就在你们刚刚走进来的通道那里,叠加了上千具尸体。 不得已,众人只能退回来!上官万言再次加盖一道乌金大门,彻底将上面与地下相隔开!只是天无绝人之路,叶家朝中好友因为可怜叶家一百多口人,所以在那乌金大门上留了一个缝隙,既可以从那里传递信息出来,也可以通风。 那出口就在御书房的软榻下面,而叶家当时的盟友正是姚家!” 叶星辰说完,微微闭上眼睛,喉咙滚动发出怪异的声音,似乎是在回忆六十年前血腥残忍的一幕。那时候他还没有出生,一切都是听娘亲所说,这么多年了,他终于等到上官家的人自食恶果了。 上官子岑微眯着眼睛,眼底不见惧怕紧张,却是有层层深意在眼底隐隐浮动。 原来当年姚家人主动担纲下修建御书房的职务,为的是寻找机会将叶家的人带上来,只是没能成功,又担心惊动自己的父皇,所以就在御书房内再次留下了机关! 上官子岑此时很想仰天大笑,他父皇终其一生都在算计谋划,到头来是否想到,其实在他布局之中,所有人都在步步为营的算计挣扎!任何人都不是善男信女! “那你们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上官子岑看向这四周诡异阴冷的环境,就算他们这里有空气流通,那他们是如何度过这毫无希望的六十年的? 这句话,像是一根利剑,狠狠地刺在叶星辰心头,他脸上的肌肉线条顿时扭曲变形,快走几步,疯狂的扑到牢笼前面,干枯的手指拍的牢笼栏杆啪啪作响。 “你说我们怎么能活到现在?!那我们叶家的人就该死是不是?!啊?!”叶星辰隔着牢笼甩了一鞭子过去,快速扫过上官子岑面颊。 上官子岑后退一步灵巧躲过,可叶星辰却是狞笑着开口, “你躲啊!你再躲的话我就把这个女人拖出来,当着你的面废了她全身上下!你不是在意她吗?我倒要看看,明明是满门禽兽的上官家,也会有重情重义的人不成?” 叶星辰说着,扬起手中皮鞭,再次疯狂的甩向上官子岑。 这一次,上官子岑没有躲闪,任由那鞭子从他胸前狰狞扫过,牛皮鞭子干涩紧绷,一瞬划破他薄薄的明黄|色亵衣,在他胸前飞溅出一道血雾。 上官子岑微蹙眉头承受下来,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是云淡风轻。 乐安微微挑下眉毛,心底某处微微泛起异样涟漪。 “上官子岑!你知道我们怎么活下来的吗?告诉你,这里有丰富的地下水至于食物这四周不都是吗?”叶星辰说着,抬手一指大殿外的护卫队。 乐安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难道他们都吃人肉? 叶星辰变态的狞笑着,继续开口,“当初这里一共是三千四百一十二口人。因为水银毒死了一千人。剩下的人自发推举我的祖父为这里的圣君,在他的带领下,先吃了这里面当时有的陪葬食物。只是后来,所有人都饿疯了,便开始人吃人了 再后来,便自发的定了规矩,凡是年满四十岁的男人都要自尽,继而被众人分食。就连我的父亲都不例外你们能想象吗?在这个地下,寸草不生,除了水再也没有其他食物,所有的人都是疯子,好端端的人全被逼成了疯子。只要能填饱肚子,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叶星辰哈哈笑着,眼底却是流淌出血色眼泪。他扬起手臂,手中皮鞭再次穿过牢笼狠狠地甩在上官子岑小腿上,啪的一声,鞭子抽出,血雾弥散,上官子岑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乐安皱眉站在原地没有扶他,却见他后退一步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深邃眼底划过一丝莫可名状的复杂神采。 “这里的女人会不停地生出小孩,孩子长大了也逃脱不了被吃的命运,只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孩子生下来大都夭折了,渐渐地,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不知道再过多少年,说不定,就真的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叶星辰突然放低了音量,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脸上透着诡阴沉。 他慢慢的后退一步,突然指着自己的身体看向乐安和上官子岑, “就算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孩子,像我这样的也注定是个怪物!我是男人,也是女人!以前只听说过动物有雌雄同体,可是你们知道吗?我也是那样的女人有的我也有,男人有的我更有所以今晚,你们俩一同出现还真是给了本圣君一个天大的惊喜,就让我好好地好好地调教你们” 叶星辰说完,笑着拍手三下。立刻有护卫从外面冲了进来,将牢笼团团围住。 “这么多年来,上面一直有消息通知这里,而这里的藏书也让本圣君知道,原来上面的世界是如此的有趣,可本圣君却要留在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公平!所以,有你们陪着本圣君,本圣君一定会慢慢的玩死你们的” 叶星辰话音落下,从牢笼四面八方插一入无数根廷杖,廷杖举起,继而啪啪落下。重重的拍在上官子岑后背。 乐安身子高高跃起,虽是闪过了廷杖的偷袭,却是碍于牢笼的高度只得再次回到原点。眼看那碗口粗的廷杖就要落在她的后背,上官子岑猛然飞身扑来,将她娇小身躯摁在身下,重重的趴在地上。 他修长身躯高大挺拔,可以完美的将乐安娇躯包裹在里面,他双手护着乐安的头,双腿紧紧压着乐安下身不让她乱动,任由廷杖疯狂的落在他的后背。 乐安从刚才一瞬间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只感觉后背咚咚的声音响起,像是打雷一般,连她都感觉到了剧烈的撞击,更何况是上官子岑! “不用你救我!起来!”乐安蹙眉,她一向厌恶上官子岑的为人和行事作风。此时此刻,面对他抽风的举动,乐安并不领情。 “救你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不要多想!”上官子岑咬牙开口,后背已经血肉模糊,胳膊和双腿都尝到了骨裂的巨大痛意,他咬牙忍着,唇边浮现一丝残忍冷凝的笑容。 他终是明白父皇当初为何要用那般炼狱的手段训练他了,在这种时候,哪怕是断骨的痛也无法让他呼喊一声,这痛,早在父皇对他训练的时候,他就已经学着吞咽到肚子里,就是烂在里面,也不能喊出来。 嘭嘭嘭的闷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空气中弥散出浓重的血腥味道 乐安趴在那里,感受上官子岑温暖宽厚的胸膛,轻咬着唇瓣,冷笑出声,她不能被上官子岑左右!这个情,她不会领! 乐安正要强行起身,上官子岑的下巴猛然紧贴乐安额头,下一刻,一声闷响过后,一道血雾在乐安面前飞溅,嗤的一声,上官子岑吐出一口鲜血,脑袋一偏,吃力的趴在地上。只是他身体仍是紧紧地护着乐安。 乐安扭头,看到有殷红的鲜血从上官子岑额头流下,触目惊心。 “谁让你们下手这么狠的?如果打死了他本圣君还有什么乐趣?”叶星辰见上官子岑已经被打了个半死,不觉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看向上官子岑的眼神却尽是得意狰狞。 那些护卫领命,开始朝上官子岑腿部和胳膊打去,乐安不用看也知道,此时他的后背已经完全被鲜血覆盖。 在她身旁的地面上,到处是喷溅而出的鲜血,她的后背温温热热的,是上官子岑身上的血沿着后背流淌下来,渗透到了她的身上。 乐安咬牙,双拳紧握,在这一刻,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底缓缓升腾。 上官子岑再次抬起头来,下巴贴在她的额头,他的手臂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护着她的头,只能用这个方式保护乐安。 他鼻息之间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滴滴鲜血从他额头滚落下来,滴在乐安面前的地面上。 乐安扭头看他此时表情,那一贯是邪魅高贵的面容,此时完全被血色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眼神迷离,微微眯着,似乎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性感的薄唇微微张开,似乎是在跟乐安说着什么。 乐安将耳朵贴在他的唇边,四周仍旧是廷杖落在上官子岑后背的啪啪声,在这血色弥漫之中,她清楚地听到上官子岑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说着, “其实,我也害怕孤独。” 说完,他唇边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勾起,似笑非笑,更像是一种解脱。 乐安定定的看着他,他有着与子青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同时又是她厌恶和不屑的。只是此时此刻,她透过这张面孔,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上官子岑。 他已经陷入神志不清的情况,如果继续打下去,他必死无疑! 乐安咬着牙,抬头看向脸上带着惋惜表情啧=责看戏的叶星辰。 乐安双拳紧握,冲着叶星辰冷冷开口, “放我出去!你也不想他这么快死去!与其折磨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我身上才有更多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话音落下,乐安猛然感觉到身上上官子岑身子紧绷,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她的身子压住,可是他此刻已经虚弱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乐安从她身下一点点的挣脱出去。 上官子岑嘴巴张了张,却是发不出一个字来。 叶星辰哈哈一笑,示意护卫停手,刷拉一下从袖子里飞出一根牛皮鞭子,紧紧地缠在乐安手腕上。 紧跟着,又是一根皮鞭从他袖子里飞出,再次缠在乐安脚踝上。 叶星辰用的这种锁扣方式,如果挣扎的话只会越来越紧,只有用刀子隔断才能挣脱,否则,如果挣扎的厉害了,到了最后,这绳扣都能勒断手腕! 亲们,今天状态不好,写的有点少,明天有个小高嘲,我争取多写点。 谢谢亲们的钻石和礼物 我是妮雅钻石3 y∞nyan鲜花3 028 血情(精)t 乐安身上缠着牛皮鞭子不能动弹。叶星辰满意的看着她,继而掏出钥匙打开牢笼,上官子岑抬头想要看向乐安,可四肢百骸都是传来碎裂的剧痛,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动一动。 他听到叶星辰狂妄狰狞的笑声,却是听不到乐安任何回应。 上官子岑的心,一瞬揪的紧紧地,拼尽了全身力气抬头去看的时候,只看到叶星辰将乐安抱在怀中走向寝宫的背影。 “死女人回来”他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动静,身上多处骨折,手臂双腿都是动弹不得,就连脑袋都是嗡嗡作响,整个人好像踩在了棉花上的感觉,随时都会支撑不住失去最后的意识。 可他扔在强撑,司徒乐安是为了他吗?为了他不被叶星辰打死,所以主动提出要陪叶星辰! 他不需要她这样!他救她,护她,是他自己的事情!就如他说的,只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不能让她这么快死去!可为何,心底会隐隐的痛着! 乐安被叶星辰带进寝宫,娇小身躯被他大力扔在床上,床铺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有斑斑血迹在被子上面。 “本圣君今天倒要好好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满足我?”叶星辰说着,阴阴一笑,俯身朝乐安扑了过去。 上官子岑感觉自己躺在地上似乎是有一个时辰了,乐安还没出来。他心中隐隐撕裂的痛着。身体阵阵发寒。 正当他最后的意识都要消散而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大殿外面响起一声声口申吟,间或夹杂着打斗的声音。 他微微睁开眼睛从牢笼的栅栏看出去,血液凝结在睫毛上面,遮挡了些许视线,他看到一抹娇小的白色身影正从大殿外面冲进来,很快到了他的身边。 叶星辰走的时候,牢笼没有关闭,上官子岑只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趴在一具娇小玲珑的身体上。 他不可置信的想要看清楚身下的人,眼皮此刻却是千金沉重。 “上官子岑!现在别给我装死!快说!皇宫里面哪里最安全?”乐安清冷寒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上官子岑咬了下舌尖,才让自己能够保持最后的清醒。 他吃力的吐出三个字,“青山殿。” 乐安微微一怔,旋即带着上官子岑飞快的朝青山殿的方向跑去。 这地宫已经没什么人了,大都停留在前面的大殿,青山殿是偏殿,在上面的时候,是子青养伤的地方,而在这地下,当时修建青山殿的时候,并没有子青,所以这青山殿是用来储存杂物的。 乐安背着上官子岑冲入青山殿的时候,刚刚有一对搜寻他们的护卫从旁边绕过。 青山殿内一看便是常年无人居住,加上地下也不曾有任何东西需要储存,因此,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很久没有打扫过。 乐安将上官子岑放倒在床上,上官子岑指指自己头上的金冠。 乐安迟疑了一下,旋即拔出他头顶金色簪子,乐安正讶异于这簪子的分量如此的轻,却见上官子岑吃力的开口, “打开。绿色,解药,红色,毒药。”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乐安一眼,便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乐安眼底涌动一丝杀气,旋即便恢复一贯的清冷寒冽。 她掰开簪子,果真看到簪子的两个暗格里面放着两粒药丸,一粒红色,一粒绿色。 她将红色药丸收好,将绿色药丸送入上官子岑口中,虽然他昏迷了,但潜意识还能下咽。听到上官子岑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乐安挑眉,旋即站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的一切都与青山殿没有任何差别,这让她想到了在青山殿内的日日夜夜。 子青、景辰、扬帆、慕锦还有沈欢亭。 她从未想过,自己在南国的青山殿竟然可以停留这么长的时间,本该是她短暂而过的一个插曲,竟然兜兜转转总也无法离开。现在还跌入这南国的地下宫殿!有些事情,冥冥中注定了,她要在这里纠缠付出,只是,她也有更多的收获。 床铺上隐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乐安警觉的回头,却见上官子岑已经睁开眼睛,眼底血丝弥漫,一瞬迷蒙散去,是属于他一贯的邪魅高贵。 乐安没想到他这么快会醒来,那藏在他簪子里的解药果真厉害。 “你为什么要跟叶星辰走?”上官子岑甫一醒来,竟然是带着质问的语气看向乐安。 乐安微微一怔,不屑的撇撇嘴,“你还空问这个?叶星辰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你一个断腿短胳膊的人能逃去哪里?”乐安说完,三两步走到床边,见上官子岑根本无法动弹,虽然是醒了,但身体却是伤痕累累 就算他们现在能上去,上官子岑这身体,一两个月是养不好的。 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看向乐安的眼神冷魅之中带着一分认真。 “你被叶星辰怎么了?否则你怎么会解开绳子跑出来?”他仍是执着于自己的问题。 乐安见此,不紧不慢的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上官子岑闷哼一声,顿时疼得额头冷汗直冒。 “还知道疼啊!说明你还是清醒的!我被叶星辰怎么了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当时之所以肯站出来,并不是为了帮你说话!而是如果你死了,叶星辰势必要马上对付我,不如我提前出击对付他!就是这么简单!” 乐安说完,指着地上被她掰断的簪子问上官子岑。 “那里面的解药怎么回事?还有那毒药!” 上官子岑深呼吸一口,四肢传来的剧痛已经麻木,此时他虽然醒了,却还不如昏迷的时候痛苦能轻点。但他必须保持清醒,当司徒乐安背着他冲出牢笼的时候,那时候,他心底竟是生了一个奇怪的信念,他要带着司徒乐安离开这里! 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 “这是历代君王用来自救,或者是保留自己最后尊严的最后方式。如果遇到乱臣贼子下毒,那绿色药丸可解百毒,但是药性很强烈,会对心脏造成巨大的刺激和伤害,所以我刚才才会那么快醒来。这种药并不能经常服用。 至于那毒药,我说了,是为了在最后时刻保留尊严用的。” 上官子岑说完,抬头静静地看着乐安侧面,他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对乐安说了我,而不是朕。 从侧脸看她精致的五官,小巧英挺的鼻梁,薄薄的粉嫩唇瓣,还有那长长睫毛下遮掩的迷离瞳仁,都让他在此刻,定定的看着,移不开视线。 乐安却是冷笑一声,眼底尽是寒凉的嘲讽, “帝王还需要保留什么尊严?既然没有本事被人逼到了绝路上,还要那可笑的尊严做什么?” 乐安说完,转头俯身查看上官子岑伤势。 “你的双腿和手臂多处骨折,这里缺医少药,根本没办法医治。后背还皮开肉绽,如果两天内出不去的话,你必死无疑。”乐安表情平静的下了判决,自始至终就是一副冷漠淡然的神情。仿佛,刚刚在牢笼之内,将她摁在身下护着她周全的人不是上官子岑,而她也不是为了上官子岑才会主动提出跟叶星辰走的。 彼此之间,都有所保留!就算是生死时刻,也无法消磨那道屏障。 上官子岑听到乐安无情的话后,不觉悠然一笑,一贯是干净绝代的五官,在此刻显得狼狈憔悴。脸颊上全是干涸的血迹,唇瓣惨白无光,青丝跟鲜血混在一起,触目惊心的贴在额头上,只有那双墨瞳明亮深沉依旧。 “我不会死的!当年父皇对我进行炼狱式的训练,那时候我就知道,父皇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将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能承受下去!都不会轻易倒下!今天,也不会!” 说完,他悠然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在他此时狼狈面容上,显得有些突兀诡异。 乐安背过身去看着窗外,这里到处都是在夜明珠映照之下。只是夜明珠的光泽虽然轻柔暧昧,却终究不是暖阳照射在身上的感觉!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这个地下宫殿。 “你一直没告诉我,你是如何从叶星辰那里逃出去的?我记得他绑住了你!难道你被他给”上官子岑闭着眼睛悠悠开口,不经意间握紧了拳头,立刻牵动了胳膊的剧痛。他额头顿时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咬牙忍住没有痛呼出声。 乐安没有回头,娇小背影透着寒凉冷漠。 “与你无关。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你不会有办法的!那绳扣只会越挣扎越紧!而且叶星辰疑心很重,下手狠毒,他岂会给你机会!难道你真的被他”上官子岑猛然打断乐安的话,乐安此时的冷漠态度让他自诩沉稳冷静的心在此刻泛起巨大的涟漪。竟是有些失态的在质问乐安。 乐安看也不看他,她自有自己的办法解决,用不着跟上官子岑解释什么 “随你怎么想!反正你这个人一向自大自负惯了!自以为能看透一切猜中一切!随你了!”乐安无所谓的耸耸肩,清亮眸子落在大殿外面影影绰绰闪过的身影,旋即俯下身子,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很快便离开了,似乎朝着隔壁的宫殿而去。乐安缓缓起身,踱步在屋内来回走着。 “这里的护卫人数并不多,战斗力相对也很差。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叶星辰的功夫会那么好?还有,所有人的肤色都是清白的颜色,只有他是黄中带着奇怪的潮红色!难道是跟他雌雄同体的缘故有关?或者,他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乐安想不通这一点,转而疑惑的看向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忍痛开口,“叶家曾是上官家的开国功臣。后来叶家一百多口一夜之间离奇失踪,成为震惊南国的大案!当时传言是凤国女皇用了妖术将他们杀死!凤国开国以来就保持神秘,而且还是女人做皇帝!自然而然,就有很多传言说凤国女皇其实是个妖女! 叶家的案子一直没有侦破,便成了百年悬案!你说的叶星辰的情况我也觉得奇怪!会不会是在建造这地下宫殿的时候里面还留下了什么东西?” 乐安凝眉沉思,叶星辰一定有古怪!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女人凄厉的喊叫声,伴随着狰狞恐怖的阴阴笑声。 “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了!”乐安眼神一暗,迅速闪身来到门口。 “乐安姑娘!上官子岑!你们不能不管我啊!啊啊!救命-啊!放过我吧 “不要啊!不要烧死我啊!” 姚冰儿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地下宫殿,空气中弥散出一股火把燃烧的味道。 乐安看了一眼大殿外面,隐隐有一团火焰在外面燃烧起来。 乐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哪来的火把?” 上官子岑不懂乐安意思,随口道,“他们可以拆了这里其中一座宫殿,一根梁子就能燃烧很长时间。而且当初姚家在这里呆了三十年,自然有很多点火的东西。况且他们平时有夜明珠照亮,一般不会用到火把。”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见乐安不说话,上官子岑细细的看着她。 “那些都是后话!现在是姚冰儿的事情!”乐安说完看向外面,隔着窗户也能看到外面冲天的火光。那些人定是顾忌刚刚乐安对叶星辰下手的时候留给他们的恐怖景象,所以不敢轻易靠前,所以就用姚冰儿做诱饵。 乐安回头淡淡的看了眼上官子岑,“我杀了叶星辰。” 说完,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在这昏暗的房间内,这分残忍与她的绝美灵动,只有在她身上,才能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上官子岑眼神微微闪烁一下,只他自己知道,此刻心底豁然一松的感觉 “你去哪里?”突然,他视线定格的娇小身影蓦然一动,即将走出房间。上官子岑冷然开口,以一个帝王的口吻命令她道, “给我安生的留在屋内!” 乐安嗤笑一声,不屑的看着他,“你凭什么命令我?还当这里是你的御书房?在上面的时候我都从来不在意你的命令,更何况是这里?而且,今时今日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就算我不出去,他们还会用其他办法的!” 乐安说完,抬脚就走。飒飒背影透着决绝冷冽。 上官子岑眸中一寒,想要起身去追,奈何,身子使不上一丝力气。四肢百骸传来蚀骨焚心一般的剧痛。 他看到那背影即将消失在眼底,忍不住脱口而出,“司徒乐安,你刚刚从乌金牢笼里面救我出来,没有一丝其他感情吗?” 上官子岑话一出口,突然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一贯,高贵冷静沉稳如他,是从来不会在意别人对他有任何感情或者想法! 情这个字,在他的人生里,是根本不会存在的!他竟然会如此迫不及待的追问司徒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8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徒乐安,刚才对他是不是有别的感情? 双拳不由紧紧握起,手臂上断骨的痛再次疯狂袭来,他却不敢松开手臂!他该清醒一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一直以来,他就是南国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国君!以前是,将来也是!这里的一切只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不能因为这段插曲改变他任何想法! 乐安的背影停在那里顿了一下。 这一顿,让上官子岑刚刚压下的心绪再次翻涌的厉害!他竟然在期待!期待乐安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只是下一刻,乐安却是毫不犹豫的抬脚走出院子。 上官子岑的心蓦然蒙了尘一般,一瞬,看不清,也不愿意去看! 从被父皇开始在地下宫殿训练开始,他第一次,有了这般不愿意面对的时候。 乐安一步步走出青山殿,外面的通道两旁已经站满了人。护卫站在中间,两旁是一些老弱妇孺。还有七八个孩子,正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只不过,这些孩子的眼底具是灰蒙蒙的,面容也苍白无光,近乎于透明的颜色。 所有人看到她出来了,都是一副警惕震惊的模样。他们如何能想到,将圣君杀死在床上的人竟是一个娇小的女子? 甬道中央的高台上,姚冰儿凄厉的喊叫声已经嘶哑,她绝望眼底燃起了希望,眸子充血的看着乐安, “乐安姑娘!救命啊!救命啊!他们要烧死我!你要救救我啊!”姚冰儿一边喊着,身子一边不停的颤抖着,她脚下的高台四周,都有手持火把神情警惕的护卫,随时准备点燃火把,将姚冰儿烧死在当场。 乐安看到人群此时渐渐朝两边散去,一位老者在众人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满头白发,气息虚弱,似乎多走一步都非常苦难。 乐安不觉疑惑,叶星辰不是说这里的人最多只能活到四十岁吗?那这个老头? “姑娘,求你带我们离开这里!” 扑通!乐安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老者便带头跪在了她的面前。苍老个脸上这一刻泪水横流。 “姑娘!其实事实并非叶星辰所说啊!我们并非心甘情愿尊奉他为圣君!既然姑娘杀死了叶星辰!那姑娘就带我们出去吧!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们过够了。” 老者说着,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俯身贴在地面。 乐安一时有些发懵,就连呼喊不停的姚冰儿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老人家您的年龄?”乐安不觉奇怪的看着老者。 老者在身边人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我一百零七岁!” “什么?”乐安低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老者。 “这么说,四十岁以上的人就要被别人吃掉的事情是假的?”乐安挑眉,墨瞳深处闪烁异样光彩。 “不!姑娘,很多人都被吃了,但我侥幸被家人藏了起来!姑娘,如果你能带我们这些人出去,重见天日!我就告诉所有事情!”老人家口吃已经有些不清楚,乐安好不容易才能听懂他说的话。 老人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走出来,空洞的眸子闪烁异样明亮的光芒,似乎是看到了久违的希望。 “姑娘,太爷爷告诉我们,外面的世界跟这里完全不一样!你能带我们出去吗?” “是啊!姑娘!我们都想出去!” “姑娘!带我们出去吧!” “我们再也不想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所有人都跟着附和起来,这突然而来的转变让乐安心中疑惑丛生。叶星辰,或者说叶家人究竟保留了怎样的秘密在这里? “你们把话全都说清楚!我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乐安沉静开口,并没有因为这个突然而来的转变而有任何慌乱。 “姑娘,我们刚才是想让你出来见我们,所以才会绑了你的朋友,其实我们无心烧死她的。”老人的重孙子认真地看着乐安,眼底带着一分歉意。 很快,有护卫手脚麻利的将姚冰儿放了下来。 姚冰儿手脚麻木的瘫坐在地上,已经没有站立起来的力气了。 “到底怎么回事?”乐安沉稳发声,清亮眼底带着丝丝寒冽气息。老人的重孙子看了眼老人,继而当着所有人的面痛苦的开口, “其实,早在叶家帮上官家族修建地下宫殿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上官家最后会置叶家于死地!所以叶家在这三十年内留了很多东西在这里!只是,只有叶家的人才知道。 叶家众人在这里暗无天日的修建了三十年,渐渐地,叶家祖先迷恋上了这个地方,觉得如何这里是他们的皇朝该多好。他们开始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这里的皇帝!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叶家祖先提前告诉了姚家的人,看起来是想让姚家人帮他们一把,却不过只是为了留下一个通风的地点,让他们可以在这里活下去! 叶家祖先想到,与其被上官家引到上面再杀死的话,不如就死在家族为之奋斗三十年地地方!那时候,我太爷爷只有十几岁,他偶尔一次听到叶家人商议这件事情,紧跟着,没过几天,上官家族的人就动手了!他们本想把叶家的人引到上面去,但是叶家的人就是不上去。后果就是上官家的人在这里注入了水银,死了上千人。 从那以后,叶家就成为这里的领导者!只有他们知道他们储存的那些食物在那里,他们还储存了大批的药材,但是却只留给叶家人使用。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叶星辰的肤色与我们不一样的原因!开始,太爷爷他们是绝望的,也就听从于叶家的指挥,可是随着叶星辰这个变态掌管地下宫殿,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这里的女子! 我妹妹就是惨死在他手下的!他还利用从这里医术上学到的东西,制造那种蝽药,让这里的女子都产生幻觉,陪着他一起阴乱!我们大家已经忍无可忍了,但是只有他知道,我们必须服用的盐还有其他一些日用品放在哪里,我们不敢对付他!直到几天前,你们下来之前,我们的火把用光了,几个孩子无意中去了一个宫殿拆除房梁,事先并没有告诉叶星辰,却从房梁内撬开的裂缝中洒出了盐。 那一刻,我们才知道。为何每次劈下房梁用作柴火的都是叶星辰的亲信。原来所有的物资都藏在木头里面,所以我们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我们要一直暗中筹划要推翻叶星辰,终是在你刚才杀了叶星辰的时候,我们联手杀了他身边的一百个护卫! 姑娘!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叶星辰这个混蛋了!你想办法带我们出去吧!你既然能杀了他,那一定有办法带我们出去!” 男子说着,带着众人全都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乐安磕头。 乐安心底,唏嘘不已。 “你们全都起来!”她急忙去扶年龄最大的老者。 “姑娘我这把老骨头能活到现在,也亏了大家当年合力隐瞒叶家,才让我能够活过四十岁,我到现在还活着,便是上天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出去看一看上面!我对上面所有的认识只停留在七岁之前!上面的一切都很美真的”老人家说着潸然泪下,瘦削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乐安清眸有一瞬恍惚。的确,在老人家当年七岁的时候,孩子的认识里外面的世界的确很美。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上面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吃人不吐骨头。 但那起码是生活在光明之下!所有阴暗的一切最终都会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同于这里,永无天日! “我知道你们很想出去,可我现在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乐安沉稳开口,此时此刻,她不想为了自己安全而欺骗他们。 众人眼中光亮暗了暗,那男子却是一脸信任的看着她。 “姑娘!我们信你!你连叶星辰这个变态都能杀了!一定有办法的!” “对!姑娘!我们相信你!” “是啊姑娘!你是怎么杀了叶星辰的!” 乐安听到最后的话,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所有人都对她如何杀了叶星辰感兴趣!如叶星辰那般变态嗜血的人,她若被他带到床上一定会吃亏的! 她如何杀叶星辰是个秘密,谁也不会告诉! 正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间或夹杂着马蹄踏过的嗒嗒声,声音由朦胧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众人一阵紧张,纷纷警惕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不远处竟是走来一对骑兵!乐安不可思议的看着骑在马上在最前面的人!鲜衣怒马,水波银色的面具,修长身躯静静地坐在马上,看到她的那一刻,身躯蓦然一震,紧跟着打马上前,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抬头将她抱上了马背。 乐安怔怔的看着犹如天兵天将一般出现的沈欢亭! 定定的看着,清亮眼睛一眨也不眨,此时此刻,所有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看到他的这一刻,乐安竟是有种时间定格的感觉。 原来,就算她真的到了地底下,他也能找到自己! “沈欢亭,天大地大,还有哪里是你不能寻到的地方呢?”乐安轻声开口,下一刻,脑袋却被沈欢亭重重的摁在胸前,他低下头来,金属面具冰冷的触感贴好在她的头顶,他的身躯温暖舒适,呼吸却变得凌乱起来。乐安听到他胸膛发出剧烈的震荡。 “我带你离开这里!” 此刻的他,是异常冷静的。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连日来不眠不休的赶路,忘记了自己这一路上担心的茶饭不思!此刻的安静,倒好像乐安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找到了也没有多大的惊喜,就算找不到,也不会带给他任何改变 他这颗心,一贯如此。越是在意,表面越是平静。 此时,随他一同下来的还有上官子岑的护卫,他们迅速冲进青山殿,不一会便抬着上官子岑出来。 地宫里的人全都吓呆了,从没见过这般场景! 乐安看一眼满脸惊惧,还有丝丝祈求的老人家,不觉在沈欢亭耳边轻柔开口, “把他们都带上!保他们安全!” 乐安说完,沈欢亭微微蹙眉看眼一众面色苍白的人群,勾唇在乐安耳边轻柔开口, “可以!你用什么报答我?” “你不答应我去找上官子岑!报答二字只在我愿意与否!”乐安说完,推开沈欢亭的胸膛就要下马,却被他早一步紧紧搂在怀中。 “带他们出去!” “等一下!让他们将全身上下都包裹起来,出去的时候眼睛也要蒙上。”乐安急忙叮嘱沈欢亭的手下。 这些人常年在地宫行走,不见天日,一旦出去,根本无法适应外面的一切!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只能留在屋子里面,每天增加出门的时间,适应一段时间方才能在外面自由行走。 地宫里的人此时一片欢腾,具是互相抱着激动地喊叫着。他们终于能出去了!老人家激动地热泪盈眶,瘦削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乐安见此,微微别过头去,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乐安清眸扫过被抬着的上官子岑,却见他突然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少了一分冷魅自信,眼底深处静静流淌出不该属于他的迷离神采。 冷不丁,乐安眼睛被一只大手遮盖住,霸道的将她的脑袋摁在胸前。 “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一会带你去凤国在南国的驿站。”沈欢亭平静的语气掩饰不住他此刻动作的霸道和醋意。乐安没说什么,安静的趴在他胸前,她的确是累坏了,对付叶星辰的时候耗费了太多力气,加上这几天都没吃过东西,她坚持不住,安稳的在沈欢亭怀中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用披风遮住她的面颊,抵挡外面明亮的阳光,周身的寒气缓缓散去,她懒懒的寻了个舒服的位子靠在沈欢亭怀中。却是不知,此刻,在旁边的马车内,正在上药的上官子岑正用怎样一种阴寒冷冽的眼神看着眼前一幕。 南国凤国驿站内,乐安幽幽醒来,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这期间上官子青来见他,都被沈欢亭挡下了。加上上官子岑的伤势严重,子青最后加派了人手在附近监视,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驿站。 乐安醒来后,看到沈欢亭端着一碗汤药就在床边,看到她醒来,轻轻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将苦涩的汤药递到乐安唇边。 乐安眉头不皱一下的喝下汤药,沈欢亭立刻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盒蜜饯,打开后,送入乐安口中一粒。 “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喝药的!最后我想了一个办法,用蜜饯蘸着汤药让你喝下去。常常是一盒子蜜饯吃完了,你才喝了小半碗汤药。”沈欢亭笑笑,再次捻起一颗蜜饯送入乐安口中。 乐安身体刚刚恢复了元气,此刻也懒得动弹,对于沈欢亭送到嘴边的东西来者不拒。 “也不怕我下毒害你吗?”沈欢亭幽幽一笑,继而轻轻帮乐安捏着有些麻木的胳膊。 乐安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子,薄唇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清亮眼底,噙着优雅从容地笑意。 “费尽心机的把我从地下宫殿里面救出来,如果再杀我,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呵呵”沈欢亭淡淡一笑,却见乐安抬手摘掉了他脸上的面具,从她这个角度看,看不到他脸上那道蜿蜒狰狞的疤痕,他留给她的侧面,完美如谪仙,却偏偏带着妖孽般勾魂夺魄的气质。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乐安再次吃了一颗蜜饯,看起来随意的问道。 沈欢亭抱着她,静静地看着她此时面容,他们二人之间,此时此刻,仿佛没有过任何不快或者矛盾冲突,就像是关系密切亲您的情人一般,她可以安心的窝在他怀中,而他宠着她护着她。 她真是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安静的倾听,什么时候做出决定!前一刻,她可以在他怀中温柔若水,下一刻说不定就冷冷的推开他,翻脸无情了。 “我从凤国赶来这里,一连几天都没睡过一觉,你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总要先让我休息一下,也或者,你有其他办法让我精神奕奕,不想睡觉呢? 沈欢亭说着,薄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继而揽着乐安腰身缓缓压下。 明天吃小欢。嗷嗷,做好准备。到月底了哈,亲们有月票的记得投,么么。 通过潇湘导购buyxvne购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029 欢亭缠情t 此时,乐安微眯着眸子,从醒来后,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打量沈欢亭。 水波银色的面具已经被她扔到一边,她轻轻抚摸他面颊那道蜿蜒狰狞的疤痕,依稀能感觉到当时,当他身体下坠的时候,尖刀刺穿面颊的剧痛和折磨。 “你在凤国的时候就是这般打扮吗?”乐安轻轻扯了下沈欢亭身上的长衫。 蓝金色的披风裹着他修长健硕的身躯,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丝绸上衣,衣襟那里绣着金色祥云的图案,下身的裤子衬托出他结实紧致的双腿。如此装扮,跟他在北国的侍卫装扮完全不同。 显得他更加的英姿勃发,沉稳历练。 沈欢亭见乐安如此盯着他看,不觉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面颊。 “你喜欢我什么的打扮?” 乐安不说话,细腻白皙的小手轻轻扯着他的披风,大眼睛忽闪着,此时此刻,彼此心中都有一个结需要解开,却都明白,那个结虽然梗在那里,但彼此的心,却已经因为上次峡谷中的倾诉,无声无息之中贴近。 他们走了太多弯路,因为彼此身上背负的东西! 沈欢亭俯下身来,看到乐安单薄的身子因为棉被被他拉开而微微发抖,他轻叹一声,继而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地包裹在自己身体下面。 “沈欢亭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喜欢最初的你,作为侍卫留在我身边的你。但我也很清醒的知道,过往一切如云烟,过去就是过去了。” 乐安话音落下,沈欢亭眸色一暗,旋即轻抿着薄唇,只是静静地抱着乐安,不说其他的话。 心底,却是失落叠加。 乐安看到他眼底的失望,尽管他面容还是一贯的冷静沉稳,但是此时此刻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乐安不会错过他眼底小小的动作。 此时,乐安突然有了动作。她抬手缓缓勾住沈欢亭脖颈,鼻尖轻柔蹭着他的鼻尖,胸前的柔软在他胸前层层点火,她勾唇一笑,是优雅迷人的笑容,一瞬间夺走沈欢亭所有视线。 他开始渐渐有些心疼,她不过区区一个女子,来到这乱世之中,遭人嫉妒,遭人陷害,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背叛她。 他只想,好好地疼着他。 旋即,俯身吻下,绵柔的吻辗转反复,有多久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了。酥麻震颤的感觉传遍全身,一如当初,他还是侍卫沈欢亭的时候,在她身边,那般激荡心扉的热吻。 乐安在他身下,从未有过的安心。 如果真的决定给他一次机会了,那她就选择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横在他们彼此心中的,始终有那一次他的背叛。 这需要沈欢亭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用他的实际行动来消磨那次背叛带来的阴影。 这一吻,好像没有结束的时候。他唇瓣吸允的力度时轻时重,舌尖灵滑的刷过乐安贝齿,勾起她的舌头与他甜蜜起舞。 不知过了多久,当乐安可以自由呼吸的时候,她柔软馨香的身子早已被沈欢亭的大手熨烫的炙热敏感。 身上的衣衫也凌乱的不知去向,只有一件薄薄的月白色肚兜,再就是一条轻薄的亵裤。 乐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时候蓦然一怔。 “这不是我从地宫出来的时候穿的衣服!”乐安挑眉,面颊惹了绯红,分外诱人。 沈欢亭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我知道。衣服是我给你换上的。每一件都是。”他那一贯沉稳历练的声音,此刻竟是带着极度魅惑和勾人的气息,呼吸吐纳之间,好像恨不得整个人钻入乐安心中一般。 “我可没有给你这个权利!”乐安抬脚踢了沈欢亭的小腿一下。 这点痛对沈欢亭这种任何伤痛都能忍住的人来说,无疑是挠痒痒,此时此刻乐安做出来,更像是一种撩拨,让他身体的火热沸腾翻涌。 “那我给你机会讨回公道!你也脱光我的衣服!”沈欢亭勾唇一笑,琥珀色眼底清亮明净,瞳仁深处却是燃烧的越来越浓烈的情欲之火。 乐安不理他,转过头去避开他火热的唇瓣,彼此之间,轻轻地喘息声萦绕四周。沈欢亭定定的看着乐安,带着满足,带着眷恋。在看到乐安眼中明亮的光芒时,不觉轻轻放下窗幔,扭动床头的机关,继而,闪烁着暧昧氤氲气息的粉色夜明珠光芒悠然点亮雕花大床的四个角落。 乐安微眯的眸子在看到那四个夜明珠后,不觉一怔。瞪大了眼睛看向夜明珠上反射出来自己跟沈欢亭拥抱在一起的场景。 “这夜明珠”乐安奇怪的问道。 “我在夜明珠上撒了一层磷粉,不会影响夜明珠的光芒,却可以映照出床上的景象。本来是晚上睡着的时候担心有人偷袭,如果真的有人越过重重把手到了床边,我也可以在第一时间看到。但是现在,似乎” 沈欢亭说到这里,抬头看一下四颗夜明珠上倒影出来的景象,唇边不觉浮现一丝坏坏的笑容。 乐安面颊微微泛红,抬手捶了下沈欢亭的胸膛。 “谁知道你是为了预防刺杀还是故意为之!我看你平时没少跟女人在这里试验吧!”乐安说完,抬手想要挣脱沈欢亭的禁锢,却见他呵呵一笑,心情很好的拍下乐安面颊, “你这是吃醋?要我发誓吗?你是我第一个带到这里的女人?”沈欢亭说完,揽着乐安腰身,调整了一下两个人的身体,可以让四周的夜明珠都能映照出一会欢愉的场景。 乐安白了他一眼,还有后面的话想问他,却见沈欢亭大手已经隔着她胸前薄薄的月白色肚兜,握住了柔软,极尽所能的挑逗,八万那诱人的春色。 “嗯”乐安的身子微微一颤,眼底明媚融化成水,淡淡的低吟声轻柔流泻而出,紧跟着随着沈欢亭一个翻身,她柔软身躯轻轻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如此一来,沈欢亭便可以透过夜明珠的倒影,清楚地看到他跟乐安欢愉的点点滴滴。 他是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人生之中不容有任何差错。可以在谈笑之中杀人于无形,依旧可以保持面不改色。只是唯独在乐安面前,他的冷静和沉稳,都会被情欲眷恋冲淡,变得狂野勇猛。 乐安觉得身体很热,一如曾经在冷家堡的时候,夜里,他们相拥缠绵的感觉。 “乐安你的身体还是如以前一般”低头深深凝视乐安颤抖的睫毛,沈欢亭喃喃低语。 而后,在察觉乐安身体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动着,沈欢亭不觉箍住她的腰身,仰头吻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唔”乐安微微吃痛。胸前传来细微刺痛却又刺激的感觉。 这个沈欢亭,需要这么用力的挑逗吗?是故意要看她出丑吗?这个腹黑到了极致的男人!在床上都要算计! 不过,他所带给她的酥麻感觉,还是让她忍不住身体震颤,发烫。 沈欢亭觉察到乐安眼底的不快,唇边笑容却更加扩散。他喜欢乐安这般带点小别扭的娇羞感觉,也只有她,能带给他身体难耐又心颤的感觉。 “乐安,喜欢吗?”望着乐安绯红诱人的小脸,听着她生生酥麻的欢愉,沈欢亭不禁轻声问道。然后一把扯下乐安肚兜,彻彻底底的占有她曼妙诱人的柔软。 虽然也曾经接触过乐安的身体,但此时,手中的充实感还是让他欲火攀升。 他一直很好奇,如乐安这般娇小玲珑的身段,为何能拥有如此诱人的柔软? 当他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扫过,彼此身体都是荡涤出丝丝无法控制的快感。这般火热酥麻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住,现在就想要占据乐安的身体。 “沈欢亭” 乐安低吟一声,沈欢亭如同带着火焰一般的手掌在她身上来回点火,让她忍不住挺起身子,声声嘤咛。 这般甜蜜,这般娇羞。却又带着无法抗拒的火热,火热在身体每一处都存在,在每一处卖力的燃烧。 “乐安,我在。” 沈欢亭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吻着乐安脖颈,继而缓缓地挤入她两腿之间,下一刻,他抬手扯下了乐安亵裤,彼此的身体在夜明珠掩映之下,透着迷离氤氲的欢爱气息。 沈欢亭的眼神在此刻是温柔而满足的,他轻咬着乐安耳垂,听着她的喘息声一声高过一声。 “嗯”乐安低呼一声,一种火热的暧昧由身体缓缓升腾,夜明珠倒影出彼此紧密纠缠的身影,如同一面镜子,清晰却刺激。 这一夜,乐安彻底体会了一番刺激极致的欢愉,在那四颗夜明珠的映照之下,他们可以看到彼此的动作,眼神,就连她的娇吟,他的低吼,都那么的逼真诱人。 这极致欢爱背后,却也藏着沈欢亭作为一个强大的男人所具备的霸道和掌控一切的心机。 他看似温柔呵护,实则是不容许乐安有任何抗拒和休息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用他的方式将她抛上欢愉的顶端,让她在他身下盛放完美的身体,记住他给她最完美的一夜。 “乐安,我唯一不能放手的只有你明知我不是你的唯一,但对于你,付出一生,也无法放下。”欢愉的高嘲,沈欢亭在乐安耳边喃喃细语,这是他这十五年暗卫生涯,仅有的一次说出自己真心话的时候。 乐安抱紧了他汗湿的后背,面颊埋在他的颈间,低声道, “像你这么别扭的个性,其实我就不该跟你在一起距离才能产生美!现在跟你的距离没有了,你反倒让我无所适从了。”乐安幽幽开口,继而狠狠在沈欢亭脖颈上咬了一口。 沈欢亭满足一笑,抱着乐安躺在宽大的雕花大床上。 “那以后,我们一个月在这里见一次面。”他轻声开口,抬手用手指帮乐安梳理着发丝。指尖穿过青丝,如丝绸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乐安窝在他怀里很安静,他所谓的一个月一次,其实她懂他的用意。 现在凤国局势并不稳定,加上她跟北国慕锦、景辰、扬帆,南国子青关系都很密切。如果他开口提出要带她回凤国,她暂时无法过去。她跟慕锦的一个月的约定就差几天了。如沈欢亭这般个性的人,思虑永远胜过常人!考虑的方方面面也比任何人要多! “一个月一次?你说的轻巧!到时候看我的心情吧。”乐安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开口。娇慵随意的样子,像是一只餍足贪睡的猫儿。 沈欢亭呵呵一笑,胸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 “等凤修的事情解决了以后,我可以随传随到!” “凤修?”乐安挑眉,这个名字怪怪的,分凤鸾什么关系? “凤修是凤鸾的弟弟!却是凤鸾母亲病重的时候,是有意将皇位传给凤修的。但是后来不知道凤鸾从中做了什么事情,竟是让凤修一夜之间离开了皇宫,自此,凤修失踪了很多年,最近几年却是频频出现,凤鸾一直不安。当年凤修离宫的原因,只有凤鸾知道,但是凤鸾任何人都不说。 这其中原因,只有等凤修正式现身才能直到。” 沈欢亭说完,乐安反复回味着这个名字。 凤修? 隐隐觉得,将来某一天,她会跟这个名字的主人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凤鸾还是昏迷不醒吗?”乐安响起那个一身火红宫装,却是心思歹毒的凤鸾,不觉问着沈欢亭。 “她身上的毒无药可医,除非有人的医术比无颜还要精通数倍!”沈欢亭提到凤鸾的时候,神情淡淡的,这个他认识了十多年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他的心有任何波动涟漪,这辈子,注定了,他这颗心只会为司徒乐安而动。 乐安听到沈欢亭的话,微眯着眸子,若有所思的开口,“如果是神算子呢?他的医术会不会比无颜更加出神入化?” “神算子?他出现了吗?”沈欢亭眸色一暗,一抹担忧在眼底隐隐流动 “是!我设计将无颜和顾惜困在一个山谷内,四周都是毒蛇。但是神算子却有本事轻而易举的进去,并且杀了顾惜!无颜现在被神算子带走了,子青派出去的暗卫不敢跟的太近,只知道他现在大体的位置是在南国边境。 我们离开那里之前,无颜被扬帆削断了舌头。已经不能说话了。” 乐安将山谷内的经过简单的告诉沈欢亭。 沈欢亭眉头微微一皱,琥珀色瞳仁闪过丝丝异样神采。“别想了。神算子迟早会现身的。”乐安抬手轻柔触摸下沈欢亭面颊上的疤痕,她并不觉得这道疤痕有多么丑陋。它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从见这道疤痕的第一眼开始,她有的就不是厌恶害怕,而是心疼。 “这道疤可能会伴随我一辈子。”沈欢亭感受乐安掌心柔软温暖的触感,禁不住轻叹一口,低声道。 “嗯。就像我以后一样,也会陪你一辈子。”乐安说完,撑起身子趴在沈欢亭身上,粉嫩唇瓣在他这道疤痕上落下深深一吻。 浑身震颤的感觉传遍全身,沈欢亭清楚地知道,此时这般感觉不是情欲的燃烧,而是心底的动容和感动。这道伤疤一直是他隐藏至深的屏障,乐安的吻,将这道屏障迅速瓦解,心底的脆弱也随着浮出水面。 沈欢亭从未想过,他有机会从乐安口中听到誓言。 旋即将面颊轻轻埋在她的颈间,他越是爱她,越是想要保护她,在她面前做个强者。可是此刻,他已经暴露了自己最大的脆弱。 沈欢亭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驿站。凤国那边凤修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一次,他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是他跟凤修之间决战的预演。 乐安又在驿站休息了两天,子青那边不断传来上官子岑病重的消息。只是最后都能化险为夷。与公与私,乐安都不希望上官子岑出事。 于公,上官子岑若是死了,那子青势必会成为南国新的君王。子青要的是随心所欲,让他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对于他来说,是种折磨。 于私,如果上官子岑出事的话,对子青的打击将是致命的。她不想子青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 其实乐安心底也曾有一瞬闪过,问过自己。她心底是否也不希望上官子岑出事!但是这一次,她没有答案给自己。隐隐的,她已经将与上官子岑在地下宫殿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压在了心底最深的地方,也许永远都不会挖掘出来。 乐安给子青留了书信,便独自前往边关与慕锦会和。上官子岑的身体恢复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她想多留子青跟他相处。而慕锦那边,估计已经是磨刀霍霍的等着她了。 她现在有一身轻功,行动起来自然比平时要快。只是等她赶到边关的时候,还是比平时约定的时间晚了半天。看着初升的朝阳,乐安心底哀号,这次被慕锦抓到这么大的把柄,指不定要别他如何折磨了! 只是,等乐安要进边关城池的时候,却是被拦了下来。边关戒严,任何人不得入内。乐安还是乔装了一番,想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混进去,毕竟她出现在边关并不合适。只是守城的守卫就是不开门,乐安治好等到晚上再伺机行动。 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按理说,她跟慕锦约定的日子到了,慕锦应该知道的,况且边关之前没有任何异动,怎么突然戒严了?难道是跟司徒彻的失踪有关?南国京都那边,形势已经是一触即发,这边关,难道也被波及了? 不是说边关三十万守军都是慕锦旗下吗?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入夜,暮色沉沉,乐安娇小身影隐在暗处。瞅准了两对侍卫交班的时候,迅速从城墙最偏僻的地方抛上绳索,施展轻功三两下跃上高高城墙。 娇小身影迅速消失在城墙上空。只是等她翻身跃下城墙的时候,却突然间喊杀声四起。 四周具是燃烧炙热的火把,一瞬间照亮黑沉沉的夜空。眨眼之间,乐安已经被包围其中。她知道自己中计了!也许这城墙之内,早已不是慕锦主宰 “活捉!” 一连两道命令冷冷响起,乐安蹙眉,眼底涌动丝丝寒冽杀气。 既然是活捉,那必定是要留下她的性命用来要挟什么人!如此来说,慕锦说不定只是隐在暗处,并没有危险!这抢夺城池的人想利用她来逼慕锦出现!她又岂能束手就擒? 娇俏身影高高跃起,想要重新攀上城墙,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头顶张开一张巨网,虽然不是乌金锻造,但杀伤力也非常之大。尤其是对于现在手无寸铁的她来说。 乐安眯起眼睛,身子灵巧翻过,当那张巨网即将落下的时候,抬脚踢飞了一个护卫手中的火把。 嗤的一声,火把被踢上天空,将尼龙的巨网一瞬引燃,立刻烧出了一个大洞。 顿时,包围她的护卫有些混乱,城墙上拉网的人也开始犹豫,这网究竟要不要落下!就在这一瞬间,乐安找了个时间差,迅速从巨网的缺口那里高高跃起,徒手把住城墙镂空地方,脚尖一点,翻身上了城墙。 “她上去了!活捉!活捉!” 有人发出急切的喊声,尤其是反复重复着活捉二字!包围她的人显然没料到乐安会有如此厉害的本事,原本是排列整齐的队伍,被乐安轻功晃了三两下之后,立刻有些冲散了。 等他们重新聚拢起来的时候,乐安娇小身影已经迅速隐入城头最阴暗的地方。 “抓住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 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带着三分狠戾七分颤抖。仿佛就在乐安耳边响起一般。 乐安微微蹙眉,这声音似曾相识,可是隐隐的,记忆中这声音不该如此沙哑低沉的。她娇小身影隐在暗处,脑海中反复回响刚才这句话带给她的感觉。 明明是很熟悉的声音,可记忆中真的不该是现在这般感觉的。 亲们,月票够ko张了,谢谢大家。答应送的五千字今晚上12点补上。这一章大家订阅后是18点,到了晚上或者明早点开再开,字数会增加五千字变成1100,提前订阅的亲们点数不变!不会多扣点数的,大家记得看啊,要不情节连管不了。 题外话不计入正文字数。 030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t 乐安心中不安来源于司徒彻跟司徒扬帆的关系。 虽然扬帆并非真正的司徒扬帆,但是在他身体内还是流淌着司徒彻的血液! 慕锦似乎看透乐安心思,轻柔拍下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 “司徒彻抓到之后交给你处理!反正都是废人一个,于我,不会有任何问题。”慕锦语气轻松,看似随意的话语,却是给乐安和扬帆一个自主选择的权利。 乐安面颊紧贴慕锦胸膛,“到时候我们一起决定吧。” 慕锦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乐安会如此说,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带着桀骜满足的神情。 “反正司徒彻嗓子也被火熏的哑了,面容也毁了,只要我再废了他武功!他什么都不是!”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乐安挑眉,定定的看着慕锦。 “现在!”慕锦信息十足。 “现在?这么说,你一直在等我出现,并且安全!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乐安认真的看着慕锦。 “对!司徒彻的探子今晚就会现身!到时候就是我收网之时。他们一直以为我中了探子下的毒,不死也是个废人。却不知道,大东已经提前换了毒药,在我的兵符没出现之前,司徒彻手中的玉玺便是可以号令边关三十万大军唯一的东西! 司徒彻找兵符已经找疯了!我故意让大东布下陷阱,引他们去边关将军府找兵符!其实兵符” “你做好了?!”乐安低呼一声,看到慕锦从怀中掏出新的兵符,不觉眼前一亮。 这兵符她见过,当时慕锦还说,一面有她的名字,另一面是他的。这兵符是罕见的金镶玉打造,一整块翠色碧绿的玉佩,包裹在纯金之中,四周都是流畅祥云的图案,精致耀目,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慕锦见乐安如此神情,不觉笑笑,抱着她坐了起来。 “一会我要出去一趟。你拿好兵符等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踏出这里一步!听到了没有?”慕锦挑眉,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乐安手心一沉,那带着慕锦体温的兵符便稳梭的落在掌心,慕锦大手轻轻包裹着她白嫩细滑的小手,将那翠色镶金的兵符紧紧地握在二人掌心。 乐安心中一动,抬头,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慕锦。 “你要自己去吗?”她也想跟他一起! “对!而且我还知道你的心思!记住我一句话,乖乖的等在这里!如果我回来看不到你!后果自负!”慕锦说到最后算是威胁的语气了。乐安轻皱下眉头,低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兵符! 这是掌管边关三十万大军的兵符,是任何边关守将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慕锦竟然给她了? 兵符对于将军而言,就相当于一场战斗只要没有结束,不管将领受了多重的伤都不能卸掉盔甲!这就等于告诉你的敌人和你的手下,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兵符也如此,只能是将军贴身佩戴,不能轻易交给任何人! 而慕锦却是将兵符给她!这兵符上还有一个安字! 此时此刻,乐安心中沉甸甸的,伸开手臂环住慕锦腰身,面颊轻轻贴在他的胸前,感受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他此生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丹书玉牌和兵符,他都给了她!她能给他什么? 看起来慕锦是霸道桀骜的,而她是潇洒随心的,可终究说到底,在这场情爱之中,慕锦付出的比她多上百倍。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离开这里。等你回来。”乐安认真开口,垂下的眸子闪过丝丝明亮狡黠的光芒。 慕锦眼底飞扬丝丝桀骜满足的神采,继而抬手轻轻勾起乐安下巴,让她明亮的眼神可以看进他心底最深的地方!他只允许她看进他心底!并且是生生世世! 慕锦离开后,留下大东带人保护乐安安全。 大东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什么他是跟随将军战场上浴血奋战出来的,现在倒好,将军去前线杀敌了,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怎么能心安! 大东碎碎念了很长时间,乐安只是安静的听着,微微阖上眸子,脑海中闪过的是刚才登上城墙,以及来到这里一系列的画面。 不一会,乐安猛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傲然。 她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水杯,“说了这么久不渴吗?” 乐安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大东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她,嘴巴张大,却发不出声音来,尴尬的看着乐安。 乐安却是笑的自然纯粹,“去拿边关地形图来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9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顺便将司徒彻这几天的情况一一告诉我!” 乐安微昂起下巴,清冷的声音充满自信的气息。 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自然流畅的气质。让大东一时间根本忘了回答乐安的话,只是呆呆站在原地。 “怎么?阿锦离开前说的话这么快就不算话了?”乐安挑眉,眼底乍暖还凉! 大东急忙摇头,疑惑的看着乐安。 “夫人,你要地形图做什么?难道你要去”大东总算没犯傻到底,知道有些话绝对不能说。他鬼鬼祟祟的将拇指和食指摆成|人两条腿走路的样子,唇边的笑意早就咧到耳朵根了。 “还不去准备?”乐安唇边笑意扩散,眼底却是多了一分凝重严肃。 大东点头,急忙颠颠的跑出山洞准备去了。 不一会,大东带来了地形图,还将司徒彻这些日子的行踪告诉乐安! “夫人,你是想冲锋在前还是有其他想法啊?”大东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好久没上场打仗了,他浑身都痒痒呢。 “不该你问的不要多嘴!”乐安一挥手利索的打断大东。 大东奥了一声,乖乖的站在一边。乐安将地形图仔细看了一遍,又询问起大东慕锦这次的步兵。 大东犹豫一下,低声道,“夫人,虽然您跟将军是两口子,但是军情重大” “我有兵符!”乐安一晃手中金灿灿绿油油的兵符,大东嘴巴张得老大!心中却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慕锦! 一贯是强大枭野目中无人的将军啊!兵符啊!就当成玩具送给夫人了!你看到夫人拿出兵符随意摇晃的样子了没?简直就跟摇晃一根簪子一样! 大东在心中不停地呐喊。 “哎!夫人,不是我不告诉你,你也知道,军情重大,很多部署只有将军自己知道!况且” “好,只说你知道的。”乐安快速打断大东,让他继续废话下去,就天亮了。 边关将军府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紧跟着一声沙哑刺耳的暴躁吼声, “你们都瞎了吗?慕锦的人混在这里面都没人知道?!” 啪!司徒彻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椅子扶手上,手背上的伤口一道道挣开,触目惊心。 地下跪了一地的暗卫,个个神情严肃。 就在前一刻,当司徒彻还在想着如何调集慕锦三十万大军的时候,整个将军府突然陷入包围之中,他手下的暗卫已经撒到军队去收集情报,如此一来,他自己连同近身的暗卫便被包围在了将军府内。 与此同时,军营内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斗! 慕锦手下副将燕南、燕北,已经将军营变成了一大巨大的练兵场。三十万大军分五批集结,各军统帅站在高高点将台上,身后是清一色的背着羽箭的弓箭手!具是军营中百步穿杨的高手! 人人面色冷峻凝重,杀气,在这一刻笼罩在练兵场的上空。 隐藏在军营中的司徒彻的暗卫,虽然已经乔装打扮,但心中还是隐隐不安。这情况本不该如此的!似乎有些失控。他们其中有些人本想趁机离开,却发现,出去的道路已经被慕锦五千近卫军团团围住! 慕锦近卫军人数一共一万,此时竟是动用五千近卫军把守出口,其目的不言而喻。 分成五批的军队集结后,点将台上的将领高声呼喊口号! 这演练的口号是慕锦脱身前几天才设定的,如果是这几天才混入军营的暗卫,定然不会! 前两个动作跟之前军队演练的一模一样,但是从第三个动作开始,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弓箭手蓄势待发! 军营中已经有人露出了马脚! 嗤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出,狰狞之音划穿天际!紧跟着便有做错动作的士兵被羽箭贯穿心脏!立刻有近卫军跑过去将那尸体拖走,还在尸体上搜出了代表司徒彻暗卫的令牌! 一时间,假冒士兵的暗卫蠢蠢欲动! 却是忘了,此时站在点将台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顷刻间,杀声四起,隐藏的暗卫无处躲藏。 有人趁机放出了信号弹,可等司徒彻看到信号准备离开的时候,方才发现,将军府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 司徒彻猛然掀翻了面前桌子,布满疤痕的面孔透着狰狞恐怖的气息,他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慢慢挪到院子里面,丑陋面容顿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整张脸烧毁严重,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一条腿也被倒塌的树干砸断,胳膊也扭曲变形,手指根本不能弯曲,此时的他,比鬼还要恐怖三分。 “慕锦!我知道是你!你给我滚出来!” “慕锦!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徒彻放声大笑,继而转身一瘸一拐的返回到屋内,很久没有动静。 慕锦守在外面,眉眼飞扬邪肆冷冽的气息,手臂举起,弓箭手准备,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司徒彻竟是被暗卫抬着冲了出来,看样子是想要强行冲出将军府。 慕锦微眯着邪肆双瞳,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如司徒彻这般,疑心重、又看重权利的人,岂会做出这种等同于自杀式的突围? 不等慕锦多想,司徒彻的暗卫就如同疯了一般的往外冲去。 慕锦立刻下令放箭。数不清的羽箭在半空之中响起破竹之音,将暗卫一个个钉死在院中。 被暗卫抬着的司徒彻也疯了一般的喊着,慕锦亲自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根带着紫色箭翎的羽箭飞快飞出,直冲司徒彻面颊而来。 嗤的一声,羽箭直直的扎入司徒彻眉心! 这一场战斗,慕锦没消耗一兵一卒,完全占据了主动!不但将司徒彻射杀将军府内,更是将司徒彻隐藏的暗卫全部揪出! 只是等慕锦亲自查看司徒彻的尸体,却隐隐发觉不对劲。 这尸体的手指有些蹊跷!慕锦记得,司徒彻常年带着玉扳指,当日被烧伤后,他的暗卫曾经形容过司徒彻的情况,说是连玉扳指都烧黑了,那说明,司徒彻当日被火烧的时候一直是戴着玉扳指的,那么右手食指不该是跟其他地方完全一样的黑色!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替身? 慕锦曾经听闻,在江湖中,那些邪教的教主会弄很多替身用来麻痹对手的视线!之前沈欢亭也弄过这么一出!而司徒彻也有替身吗? 就在慕锦准备下令追司徒彻的时候,却听到副将燕南送来消息。 “将军,在南边树林外发现司徒彻踪迹,已经被士兵拿下!但是巡逻的士兵讲,听到动静过去的时候,司徒彻已经被绑了起来扔在地上!不知道是谁干的!” 燕南抱拳说完,一脸疑惑的看向慕锦。 这边关处处都是将军眼线,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在将军眼皮子底下做事! 慕锦眸色发寒,盯着地上的司徒彻看了一会,又反复回味燕南的话。 这边关个个角落他都已经设置了重重哨卡,哪怕一个极其细微地方的动静都不能瞒过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捉了司徒彻,而且还当做大礼送给了他? 其实就算真的司徒彻利用替身掩护逃走了,他也休想离开边境!慕锦杀光所有暗卫,已经断了他的退路!司徒彻注定如丧家之犬没有任何藏身之地 慕锦微眯着邪肆墨瞳,眼底一瞬琉璃冷光悠然乍现。旋即,眼神蓦然闪过一抹发狠的寒光,看的一旁燕南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将军很少有如此眼神,这次不知道是谁要撞到枪口上了! “校场那边呢如何?”慕锦强行压下心头怒火,佯装平静的问着燕南。 燕南恭敬开口,“将军,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咱暗卫自尽之前控制住了,弓箭都偏离心脏一分,足够那些暗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迅速派人清理这里!本将军两个时辰后回来!” 燕南得令,立刻吩咐手下做事。 慕锦带领自己贴身的近卫军转身朝山洞那边而去。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凌然,眼底隐隐涌动一丝愠怒,让身后跟随的近卫军都是小心翼翼。 不明白将军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打了胜仗,不该高兴吗?为何将军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杀人一样! 树林外面,慕锦看到被抓的司徒彻正用一种不甘疯狂的神情看着他,已经被火少的看不出模样的五官狰狞扭曲,甫一开口,便是那沙哑难听的声音 “你这个小野种!就算你杀了朕又如何?你也得不到北国江山!冷凌夜和景辰岂会让你如愿?” “别以为朕查不到你的底细究竟是什么?告诉你,神算子就快出现了!到时候,代表司徒乐安的后半句预言一旦昭告天下!慕锦!你就等着一无所有吧!” 司徒彻发狠的开口,他不甘心! 他才是北国至高无上的王者!慕锦这个毫无背景的小野种凭什么打败他 八年前,慕锦不过是镇守边关的轩辕傲的义子,谁知道在那场司徒彻亲自策划的杀死轩辕傲的刺杀中,轩辕傲竟是将兵符交给了慕锦,让司徒彻抢夺兵符失败!而慕锦那时候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轩辕傲将军在边关捡到的野孩子,无父无母!可是谁曾想,这个根本不入任何人眼的慕锦会在那场刺杀中活下来!并且得到了兵符!还能在短短时间内,拿着兵符,单枪匹马杀进了边关将军府,一人单挑七十三人!将意图谋反的副将全家上下悉数斩杀 那副将本是司徒彻安插在轩辕傲身边用来伺机对付轩辕傲的。却是被慕锦杀死! 慕锦一战成名,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并没有停下他前进的脚步!犹如杀神附体,一次又一次将边关险情化险为夷,并且在这期间培养出自己的近卫军,一只传说中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的军队! 司徒彻一直苦于朝中无人镇守边关。纳兰轩的儿子也不争气,他自己也无所出!只有司徒扬帆一个儿子,而且还有心悸的毛病!司徒彻虽然早就看慕锦不顺眼,也想过借用冷凌夜的手铲除慕锦,但是没想到,冷凌夜跟慕锦面上关系竟然很好,称兄道弟一般,虽然司徒彻心知肚明,慕锦跟冷凌夜私下并不熟络,但是这摆明了是慕锦跟冷凌夜联手抵御他! 而现在,他断定慕锦还不会杀他!如果司徒乐安跟扬帆的传闻是真的,再加上慕锦想要知道司徒乐安那后半句箴言究竟是什么,就不会在这里杀了他! 慕锦先前确实有一瞬愣神,因为关于乐安后半句箴言一直没有昭告天下,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底。他的箴言早早的被北国众人传遍,说他天生孤煞,但是隐隐的,他觉得乐安后半句话是能化解他的孤煞! 这最后一句话,说不定就是转折一笔!虽然神算子的话并不能全信,但是一旦那后半句话没有揭露,他心中总是有根刺扎在那里的感觉。 “哼!慕锦!不敢了吗?你以为朕是什么人都能杀的吗?”司徒彻见慕锦不说话,眼底的不甘愈加浓郁,他瞪着猩红的眸子,狠狠地看着慕锦。 “谁也不能奈何朕!朕才是将来三国唯一的王者!慕锦!你注定只是一介武夫!”司徒彻嘶吼着,沙哑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 慕锦眼底冷嘲凝结,旋即抽出腰间长剑,嗖的一下直直的扫过司徒彻脖颈。 在司徒彻瞪大了眼睛一瞬震惊的时候,慕锦长剑只是擦着司徒彻脖颈而过,在他脖颈那里擦破了皮,正当司徒彻惊魂未定的时候,慕锦手中闪着乌青光泽的长剑快速挽出一个剑花,嗤的一声刺入司徒彻手腕!紧跟着,长剑刺出一道血雾,将司徒彻手筋当场挑断! “啊!慕锦!你敢!”司徒彻哀号一声,却因为被绑着不能动弹!只是痛的在原地打滚! 慕锦微昂着下巴,桀骜眼底寒霜凝结,紧跟着,又是三道剑花快速挽过,不带任何犹豫,干脆利索! 司徒彻已经痛的喊不出声音来,嗓子彻底的哑住了。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慕锦挑断了筋脉,此时的他,等同于废人一个! “慕锦嗤!”司徒彻眼底血色淡去,被灰蒙蒙的绝望笼罩,他话没说完,便一口鲜血吐出来,昏迷不醒! 慕锦收了剑,不做任何停留快步朝山洞走去。 司徒彻已经被近卫军抬起来扔进了马车里。 慕锦在山洞外面看到乐安好端端的坐在软榻边,还捧着一杯香茗淡淡的品着。绝美面庞带着一抹恬淡清幽的笑意,粉唇轻轻勾起,是一抹诱人迷醉的弧度,清亮眼底不染任何瑕疵,纯粹澄澈,弯月一般的眉毛勾勒出好看的弧度,让白皙无暇的面庞更显灵动娇俏。 此时,如果不是慕锦对乐安足够了解,肯定要被她此时假象骗住了。会以为她是安生的呆在这里不曾出去过一步! 可刚刚司徒彻被捉那一幕,再次提醒她。在他严密部署下,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将逃跑的司徒彻逮住!这谋算人心的本事,她总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胜人一筹! 乐安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薄唇勾起一抹清欠弧度,恬淡的笑容很好的将精明隐藏起来,只留一丝夺人心魄的绝美气质。 在她身边站着的大东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刚才那一出突袭还真是痛快!只可惜司徒彻带出来的暗卫人数不多,打的不够痛快!不过就他跟夫人两个人打败二十个武功高强的暗卫!也算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了。 后知后觉的大东还在美滋滋的回味,丝毫没感觉到危险的临近。 亲们,订阅昨天那一章的亲们记得回头去看一下,我在那一章后面补了五千字,是赠送的,不看的话内容连贯不上!谢谢大家支持。群么么。 谢谢garg亲的大钻石一颗,么么。 031 欢愉t 慕锦走入山洞的时候,乐安眼底的精芒已经很好的隐藏起来,只是大东还没有眼色得瑟着。 “大东,下去吧。”乐安挥挥手,眼见慕锦眼底隐藏的怒气已经如泥浆翻涌,随时准备将她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厄?将军?您来了!”大东一愣,继而嘿嘿一笑。 慕锦冷哼了一声,脸色看起来并没有异样,只是话一开口,却让大东呆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从今天开始你去马房喂马!什么时候本将军想见你了,再让你回来。 慕锦说完,不耐的挥挥手。大东脸色一白,朝乐安投去求救的目光。 乐安淡淡一笑,双手摊开,意思是她现在自身难保呢。 “喂马而已,又不是让你去青楼当小官!不要一副苦瓜脸!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乐安平静开口,不说还好,一说大东脸色更加难看。 碰!慕锦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露杀气!大东哪还敢迟疑,去喂马也比拍死强! 眼见大东背影飞一般的冲出山洞,乐安坐正了身子,等待慕锦的爆发! 接下来的一切,在预料之中,却又超出预料。 乐安被慕锦狠狠地扑倒,下一刻等待她的,不是他的狂野勇猛,而是若水一般潺潺划过身体的细腻绵柔,他的掌心像是熨斗一般,轻柔的,一寸寸的熨过她白嫩细滑的肌肤。 每到一处,都带给乐安身体上酥麻震颤的感觉。 她还等着慕锦兴师问罪呢,谁知道,他竟是用这般磨人的方法逼她主动开口。 说他磨人,只因为,他只是在她身上不停的摸索,亲吻,连带用他的灼热似有似无的撩拨她的小腹。这般感觉,让乐安身体微微发烫,小腹那里隐隐有一团火热蹭蹭上涌。 只是慕锦却不说话,一双墨瞳噙着似笑非笑的神采,唇角勾起的弧度看着是在笑,却透着丝丝压抑深藏的怒火。 乐安也不说话,轻咬着薄唇,任由慕锦火热滚烫的唇瓣在她脖颈那里激烈游弋。在男欢女爱这方面,男人比女人更懂得学习,慕锦知道乐安颈后的敏感地带,反复用舌尖刷过,挑逗,还用牙齿在上面留下细细密密的痕迹。 一番啃咬下来,乐安的呼吸变得愈加急促。 “嗯”一娇吟,轻柔泻出,带着让慕锦身心紧绷的销魂'气息 慕锦仍是不说话,也不进一步行动,唇瓣开始逐渐下移,从乐安脖颈到她性感白皙的锁骨上,那里性感诱人,乐安身子微微弓起,那锁骨的轮廓便更加清晰,沿着锁骨一路下移,便是那一道白嫩诱人的沟痕。 慕锦舌尖轻轻探入那沟痕之中。 立刻,一股几乎要让身体燃烧的火热快感顿时侵袭乐安全身,她忍不住用手臂勾住慕锦脖颈,清亮的眸子变得微醺迷离。慕锦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间扯掉了乐安手臂,不许她在他身上有任何攀附。 他健硕的身体像是一座山般缓缓压下,修长双腿挤入她的两腿之间,双手箍住她的腰身,轻柔的聂东她腰间的肌肤,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肚划过每一处,都带来彼此身体酥麻震颤的火热感觉。 “阿锦好痒”乐安低呼一声,开始采取怀柔政策。既然慕锦不说话,那只好她先开口说话了。 她微眯着璀璨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慕锦。 他绝代五官此时笼着飞扬邪肆的神采,薄唇轻抿,如玉削的鼻梁上陇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深邃墨瞳,不带任何情感波动。乐安知道他此刻是在故意压抑自己的感觉,是为了惩罚她吗? 想到这里,乐安唇瓣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微笑。这一抹笑容看在慕锦眼底,却是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慕锦岂能容她,低头狠狠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带着三分挑逗七分惩罚,让那红梅更加傲然的绽放盛开。 “痛”乐安低呼一声,微微泛红的面颊流露一丝怒气,在看到慕锦仍是毫无表情的眼神时,忍不住又笑了笑。 慕锦很想说,再笑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一定要坚持到最后!这次不好好的惩罚下她,以后还不让她反了天了? “阿锦你都被气的不会说话了吗?”乐安一边说着,一边看似无意的用手指在慕锦胸前画着圈圈,温暖柔软的手指落在慕锦胸前,那般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真是自找罪受,没事想这种惩罚她的办法做什么?还不是折磨了自己吗? 见慕锦脸色一黑,乐安双腿轻轻勾上慕锦腰身,媚眼如丝,藕臂丝滑一般,缓缓地搭在他肩头。 “阿锦,你带着满腔怒火做男女之事不怕以后留下心理阴影吗?别绷着脸了,来,笑一个!” 乐安说着,挑起了慕锦下巴,眼底的笑意让慕锦恨不得再咬她一口。 她犯了什么错误自己不知道吗?还有胆子装作若无其事? 慕锦想着,眼底怒火蹭蹭上涌,三两下撕碎乐安身上衣衫,却迟迟不作最后一步,狠狠地瞪着乐安。 乐安勾唇浅笑,那一抹淡淡轻柔的笑容分外迷人,让慕锦心房几乎就要瓦解。 “阿锦,我知道你很想罚我不如这样我现在就离开这里,你眼不见心不烦啊!” “我会让你走的!不是现在!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慕锦终于开口了,冷冷的质问语气,夹杂着暴风雨来临前夕的激烈。 还不等乐安回答,慕锦已经先发制人,扳过她的身子,照着屁屁就是狠狠地两巴掌! 乐安身上什么都没穿呢!慕锦的手又硬,就算他手下留情了,也让乐安屁股那里火辣辣的疼着。 “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干嘛” 乐安算是领略到慕锦的厉害了!他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告诉乐安,不听他话地后果。 紧跟着又是两巴掌啪啪的落下,乐安白皙的小屁屁上有几个凌乱的手指印。慕锦见了,眸色一暗,冷哼了一声之后,又将乐安身子扳了过来。 其实他也心疼,但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还指不定任何翻天呢! “你这个暴君!哼!”乐安冷哼一声,抓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本以为这就算是惩罚了,哪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呢。 “我是暴君是吗?你看哪个暴君对待不听话的女人会如此温柔?好!我今天就彻底暴一次给你看看!” 慕锦说着,开始在乐安身上激烈的点火。 他以前一直压抑着,不忍多碰她,一直顾念着她的身体不是很好,看来他是真的要彻底表现一番自己的勇猛给她看看了! 乐安这一夜,被慕锦抛上带下的,一会被压在软榻上,一会又被抱到桌子上,等她浑身散架了一般的时候,慕锦又抱着她重新回到软榻。 “阿锦我很累了” 乐安忍不住求饶,慕锦趴在她身上,狠狠地瞪着她。乐安在慕锦如此威胁的眼神中乖乖开口承认, “是我趁你出去的时候,让大东拿来地形图,还让他汇报这几天司徒彻的行踪。他一开始不肯说,我就用兵符逼他。我只是想到,如司徒彻那般,疑心重的人,必定是狡兔三窟,所以就选在你可能遗漏的地方跟大东守着,将司徒彻拿下。 我想的是,既然你能选在这个深山里面隐蔽,那么司徒彻一旦逃跑的话,肯定也会选这里,因为这里够隐蔽,又是在深山之内。而且显然司徒彻也不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就” 乐安后面的不用说了,慕锦的猜测也跟她坦白的差不多了。 “我可以休息了吗?”乐安挑下眉毛,真的累得不行了。自从她发现自己会轻功之后,为了让内功心法在体内融会贯通,她的身体很多时候都是处于高度疲惫的状态,这番欢愉之下,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慕锦皱着眉头看她,乐安见他仍是一副不准备原谅她的样子,索性往软榻上一趟,裹着被子无力的看着他, “好吧!你愿意怎样就怎样了!我都说了,任君处置!来吧!” 乐安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那红扑扑的小脸透着绯红诱人,露在外面的肩膀上布满他刚才留下的斑斑吻痕,露在被子外面的两只白白的脚丫,脚趾如十颗圆润可爱的珍珠一般,在夜明珠的光泽下泛出丝丝诱人迷离的气息。 慕锦只觉得小腹下面一股火热再次上涌,可是听到乐安刚才那话,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明明就是她犯错.,可每次她都有本事便被动为主动!好像他做的多么过分,得理不饶人一般! “你还记得我离开这里之前说的话吗?你对这里又有多了解?你截杀司徒彻?你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吗?”慕锦接连四个问题丢出来,乐安微微一怔,旋即裹着被子坐起来,从后抱住慕锦精壮的腰身。 精致五官轻柔贴在他的后背上,手臂环上他的胸膛,裹在身上的被子轻柔滑落,露出完美细腻的后背,胸前的柔软则是轻轻贴上他微微汗湿的后背,女子肌肤如雪细腻白皙,男子身体紧致健硕肤色如蜜,如此一对璧人,赤诚想拥,彼此的青丝细腻的纠缠在一起,缠绕着,就如同画出一幅绝美迷人的山水画。 那般完美,那般绝妙。 “阿锦,你还不是很清楚我现在的本事!我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发现,我的内功修为已经不是简单的提气运功跃上房顶那么简单了,就连沈欢亭都说,我的内功修为不在他之下!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现在不但要不保护好自己,最重要还要保护好你给我的兵符!这比任何都重要!” 乐安说完,慕锦回头定定的看着她,火热瞳仁落在她的肩膀上,抬手轻轻给她拉上被子,抱着她斜靠在软榻边。 有些粗糙的大手在她后被轻轻游弋,带起一股股酥麻痒痒的感觉。 “兵符只是我给你的一个信物!我要你知道,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最重要的!你也不准把那兵符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关键时刻还是要保命!知道吗?”扑哧! 乐安忍不住笑出声,这话哪里像慕锦会说出来的?他不是一贯情况自大,目中无人吗?依他这个性子,他送出去的东西,别人若是拿着不跟性命一样重要,他能算完吗? 果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还笑!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有办法让你一辈子离不开这里!”慕锦说完,墨瞳深深凝视乐安,不许她避开自己的视线。他是认真的,这是给她最后一次不听话的机会! 如果她做出什么不打招呼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乐安看懂慕锦眼底认真和霸道,撇撇嘴,很不情愿地点头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到时候再说吧! 慕锦看到乐安眼底有抗拒,忍不住扬起手臂,眼看就要落在她的屁屁上,乐安眼睛一瞪就要闪开,正在这时候,门外响起燕南小心翼翼的声音。 “将军!您还去将军府吗?已经天亮了。”燕南说完,还别扭的咳嗽了一声。 将军都解决了司徒彻还在这山洞里面呆了一夜,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放着舒服的将军府不住,在这山野荒郊的,将军还真是爱好特殊?难不成在这里更有感觉? 燕南忍不住着。 “知道了,备马车。”慕锦说完,丝毫不顾及燕南此时难看的脸色。 马车都在将军府呢!将军出行一贯都是骑马的,怎么突然来了兴致要做马车?难道是夫人被将军折磨的不能下床了? 将军果真是将军,一出手竟是如此强悍! 燕南颠颠的去准备马车了。 慕锦转而看向乐安,“先穿我的衣服!” 乐安衣服都被他刚才撕坏了,不穿他的就只能光着出去了。这也是慕锦要坐马车的原因。乐安穿上他的衣服都是松松垮垮的,脖颈的春光时不时的暴露出来,他岂能让别人看了乐安的春光? 乐安裹着慕锦宽大的袍子站在软榻边,看到慕锦伸着胳膊等在那里,等她给她更衣! 她不由白了他一眼,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都不脱衣服吗? 虽然这么想,却还是拿过一旁他的袍子,细细的给他展开穿上! 慕锦微眯着眸子,眼底邪肆神采化作丝丝满足舒适,任由乐安灵巧的小手在他身体前后来回穿梭,他故意拿了一件繁复的紫色长衫,光是盘扣就很多,这种衣服太过于华丽贵重,他平日都是马上行军打仗的,最讨厌穿这种衣服!可是如果是乐安伺候他的话,另当别论了! 乐安伺候好他,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刚要转身去给慕锦拿靴子,却被他一把摁住。 “我自己来。”慕锦淡淡开口,旋即自己动手穿上靴子。 “这个为什么不用我来?”乐安面颊带着一抹浅笑,身子软软的靠在慕锦胸前。 慕锦抬手就要刮一下乐安鼻子,乐安急忙闪开。 “你刚才穿鞋来,还没洗手呢!”乐安说完,慕锦脸色一变,微眯着寒瞳狠狠地瞪着乐安。 “我开玩笑呢!先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给你穿鞋?”乐安嘟起嘴巴,奇怪的看着慕锦。却见慕锦轻轻托起她的双脚,将她的绣履轻轻地套在脚上 乐安扭头,眼底噙着恬淡笑意,柔柔的看着慕锦。 “我这双脚不知道踩过了多少双尸体,多少血泊才能走到今时今日。我不想你沾染太多血腥的东西!这双靴子我穿了好几年,鞋底已经被血水浸透,哪怕洗国内泡过,只要现在扔到水里面,还是会泛出红色!所以,我不会让你碰触! 边关这里,本就是血腥屠戮的场所!但是因为有我护在你身边,我就不会让你双手沾染一丝鲜血!我眼里容不得你在我身边还要担惊受怕,或者是四处奔波,懂吗?乐安。” 慕锦说完,认真且严肃的看着乐安。 乐安的神情微微凝结,下一刻,娇小身躯快速扑进慕锦怀中,在他胸前喃喃低语着。 “所以你不让我出去!其实是想我不去想,不去管任何危险或者困难,你想在这里给我构建一副完美的画卷。你总是这样,心里想什么,总要到最后才说出来!其实你什么都考虑到了,也谋算到了,不是吗?” 乐安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不可闻。 慕锦挑眉,眼底飞扬邪肆神采。他当然什么都考虑到了,也什么都谋算到了!不如此,如何能牢牢地抓住她的心呢? 看到乐安在他怀中温顺慵懒的如一只小猫儿,慕镩忍不住抬手柩要轻轻碰触乐安面颊,却突然想到她刚才的话,她说他的手穿过鞋子! 不觉随意一笑,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两个时辰后,慕锦跟乐安来到将军府!这里已经收拾妥当,院子已经洗刷了好几遍,司徒彻暗卫留下来的鲜血已经被冲洗干净,阳光出来普照大地,将暗夜的一场屠戮悉数蒸发带走。 乐安是被慕锦抱着走下马车的。在马车里面的时候她就睡着了!其实慕锦也很累,连夜来潜伏在城头,昨晚又是一夜没睡,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处理,其实在马车内静静地看着乐安睡颜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慕锦按照跟乐安睡着前商议的方式,先通知北国景辰,让他前来边关带司徒彻回去! 扬帆因为刚刚回到北国皇宫,还有许多事情处理!而司徒彻又被废了武功,让景辰带回去也相对安全!最重要的是,乐安也想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北国的情况! 景辰早早就回到了北国,对于那里的情况自然是比任何人都了解! 十天后,景辰从北国京都赶来!他此番前来途经南国,带来了一个让乐安震惊的消息! 乐安当初从南国地下宫殿带回来的人本是安顿在沈欢亭的凤国,谁知这些日子,上官子岑频频派人要押那些人回去!这给沈欢亭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凤修一直没有现身,虽然沈欢亭之前的布局瓦解了凤修的一个分舵,但凤修也是心思深沉之人,始终没有真正的露面。 毕竟那些人是南国的人,又是从地宫走出来的,凤国很多大臣都提议让沈欢亭送那些人回南国,都说那些人是妖孽化身,绝对不能留在凤国! 因为沈欢亭跟乐安之前有过约定,他一直没有答应!他也不想让乐安知道,所以就一直没有送消息给乐安。 景辰还是在南国的时候听上官子青提到这件事情! 上官子岑的身体一直都在修养当中,却是一直没有放过这件事情! 乐安隐隐觉得,上官子岑似乎是在打那些人的主意!心底有些不安的感觉,层叠上涌! 她答应过那些人给他们一条生路!绝对不能让上官子岑伤害他们! 只是不等乐安跟慕锦提出要返回南国,南国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上官子岑的人买通凤国看守那批人的大臣,已经将那些人带回了凤国,并且困在瓮城之内,不知道是要处置他们! 乐安心中莫名一寒,自古以来,困在瓮城之内还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个上官子岑是疯了吗? 而现在这般危险的情况下,慕锦自然不同意乐安离开,却在这时,子青也赶来了!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空气中隐隐流动浓重的火一药味! 下一章,如无意外,三个男人都扑倒一番,要不这场面还真不好控制。汗。 谢谢送月票和礼物的亲。 yu∞nyan亲钻石1么么 032 热情如火t “乐安,你要回南国吗?”景辰看出乐安心事,不觉低声问道。 乐安回过神来,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你先跟我说说北国那边局势如何?”乐安挑眉,想到如果这次景辰带着司徒彻回去的话,北国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洗牌。 景辰略一思索,娓娓道来。 “司徒彻离开北国的时候,已经提前拟好了诏书,如果他有不测,司徒扬帆便是北国新一任国君。而且司徒彻的一万御林军也归司徒扬帆掌管。只是司徒扬帆的日子未必好过,轩辕世家跟丞相张家暗中勾结,拉拢了朝中不少大臣,而纳兰轩却是趁机投靠冷凌夜那边,虽然冷凌夜对他态度冷淡,但是因为有纳兰婉月的缘故,有些事情,冷凌夜注定不会做绝!” 乐安听到纳兰婉月这个名字,眼神蓦然一寒。她跟纳兰婉月之间,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究竟纳兰婉月跟冷凌夜什么关系?”乐安好奇的问着景辰。 “冷凌夜曾对纳兰婉月一见倾心,而纳兰婉月是那种善于玩弄男人的女人。早些年,冷凌夜对她是一片真心,只是到最后,纳兰婉月却要嫁进皇宫。冷凌夜知道后,曾经跑到司徒彻那里大闹了一场,司徒彻才知道二人关系 其实纳兰婉月根本没有料到,冷凌夜对她是一片真心,得知司徒彻知道她跟冷凌夜之间的关系后,还要跟冷凌夜断绝一切关系!冷凌夜那时候算是心寒了。可司徒彻却用纳兰婉月要挟冷凌夜,要他三年之内不准有任何动作,否则就折磨死纳兰婉月。 其实冷凌夜并非无情冷酷之人,他对纳兰婉月也确实是真心。便接受了那三年约定。而司徒彻也不会碰纳兰婉月一下。其实对于冷凌夜而言,他要这三年并非是想着日后还能够接受纳兰婉月,只想给自己三年时间忘记而已 而冷家堡也在这三年时间内迅速做大,让司徒彻隐隐不安,后来很多事情你都知道了。现在纳兰婉月后悔了,想回头了,她主动留在冷家堡里面,冷凌夜也不赶走她,就把她晾在那里,可纳兰婉月却在外面放了很多谣言,说冷凌夜准备迎娶她为冷家堡夫人。所以纳兰轩才觉得自己有了翻身的机会。” 景辰说完,静静地看着乐安反应。 曾经乐安跟冷凌夜和纳兰婉月有仇,不知道她日后回去会如何应对二人 乐安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景辰见此,眼神闪烁一下,扬起手臂将她拥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 “乐安,我知道,你越是不动声色,将来一旦你对他们行动便越是地动山摇。我猜的对不对?”景辰呼出的气息丝缕萦绕在乐安精简,她环住景辰腰身,面颊靠在他胸前,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光芒。 “是不是地动山摇,以后慢慢看吧。” 她依旧是不动声色,眼底的从容自信让景辰一瞬有些看的呆了。 “是啊,我也只能以后慢慢看了。还不知道你何时能回到北国。我一个人每天面对庞大的江山帝景,虽然忙起来匆匆一天很快过去,但是没有你在身边,心始终都是冷的。”景辰握着乐安小手,柔柔的贴在自己胸前。这般感觉,他梦里梦到无数次,这次收到乐安飞鸽传书,他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将江山帝景未来十五天需要处理的事情提前安排好。 他不想乐安失望,这江山帝景是乐安重要的规划!他必须将它完美的呈现在她面前,不容任何失误! “等处理完′地宫那些老老少少的事情,我差不多就该回去了。”乐安淡淡开口,神情闪过一丝凌厉,上官子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要带走子青,并不容易!虽然子青已经答应跟她去北国。但是上官子岑绝对不会痛快的放 “你明天也该出发了,如今北国形势风云变幻,你提早回去,也有时间多做准备。”乐安说着从景辰怀中挣脱出来,看到他眼中闪过丝丝失落,不觉勾唇一笑,等着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看我最好现在就回去!如果忍上一晚上,不知道第二天有没有命见你!” 景辰话没说完,已经被乐安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不许胡说八道!” “那乐安是知道我的心意了?”景辰还在卖萌,他没有慕锦那么枭野霸道,也没有子青那般柔情缠绵,也没有沈欢亭的掌控一切,所以他在面对男欢女爱的时候,带给乐安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单纯和感动。 “你什么心意?你不是要现在回去吗?我给你准备干粮。”乐安佯装不知,转身就要离开。 景辰呵呵一笑,伸开手臂从后面环住乐安娇躯,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游弋,小腹下的火热更是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乐安翘一臀,带起彼此身体火热酥麻的感觉。 “干粮就不用了,你喂我吃饱了,能顶一个月”慕锦半是玩笑的说着,那大手开始贪恋沉醉的在乐安胸前勾勒出暧昧氤氲的弧度,揉捏挑逗之间,那充实而充满弹性的感觉,让他不觉微眯着眼睛,继而将火辣辣的唇瓣一寸寸烙在乐安颈后。 “我又不是什么压缩饼干,吃一顿能顶那么长时间啊!景辰你找死啊!” 乐安话还没说完呢,景辰竟然隔着彼此的衣衫就要冲撞进乐安身体,干涩怪异的快感顿时传遍全身,乐安低呼一声,下一刻已经被景辰打横抱起,直接倒在了软榻上。 景辰将乐安压在身上,仍是从后面抱着她的姿势,大手一扬,乐安身上衣衫已经尽数落地。而景辰一边亲吻她光滑细腻的没被,一边不忘好奇的问着乐安, “压缩饼干是什么?” 乐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淡淡道,“一个男人的名字。” “什么?!”景辰差点跳了起来。 怎么又蹦出一个情敌!还是四个字的!这名字如此奇怪,波斯人?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0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斯人? “乐安你什么时候收了个波斯男人?”景辰脱口而出,身体的欲望高涨,心底的嫉妒也在高涨。 乐安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心中狠狠地鄙视景辰。 “我真后悔让你明早离开了,你应该现在就走。”乐安说完翻过身来,狠狠地瞪着景辰。一身如雪肌肤,配上柔滑若锦缎的青丝,妖娆魅惑的在景辰身下绽放,点亮他沉寂已久的心,身体和心灵上的激动在此刻可以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让他不想再去想其他的,只想完完全全的拥有乐安。 他缓缓俯身,细腻绵柔的吻点点落在乐安胸前,让那红梅更加妖娆的盛放娇艳。 乐安身子泛出淡淡粉色光色,柔和醉人,与景辰散落在她胸前的如雪发丝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发丝痒痒的扫过胸前的感觉,让乐安身体微微颤抖。她抬手勾起景辰一缕白发,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他给她的心疼感觉,永远都胜过任何人。 心疼他这满头白发,如雪般绽放,却无人懂得欣赏! 越是心疼,越是在他身下敏感的厉害,被他稍稍挑逗一下,便会发出娇吟满足的声音,让景辰恨不得见身体所有的力量都挥洒在她身上。 彼此身体火热交缠,青丝与白发缠绕在一起,白色耀目,黑色柔顺,他的胸前是她的三千青丝,她的胸前被他的雪白发丝险险的遮住两点。 他眷恋于她身体的柔软温暖,她疼惜于他如雪发丝的脆弱缠绵。 “嗯景辰”乐安在他耳边低声呼唤着,不过是短短几个字,却让景辰觉得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荡涤到了心灵最深的地方,让每一处坚冰都能瞬间融化。 “乐安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再叫一遍告诉我,你喜欢我”景辰变着法子的膜拜乐安肌肤,温柔缠绵的话语让在乐安耳边如水般漾开。 “你先说”乐安眸子微醺,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狡黠的明净星辉。 景辰勾唇一笑,满足于她此时眼底的温柔甜蜜,忍不住,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乐安我喜欢你” “从在猎场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你了” 景辰的话语伴随着冲刺,在乐安身上留下欢愉的火热痕迹。 乐安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感受他此刻的真情流露和付出,勾唇媚然一笑,在景辰耳边吐气如兰, “嗯。听到了” “现在轮到你了。”景辰还等着乐安的回应。乐安却是邪邪一笑,眼神懒懒的看着景辰, “你都把话说了,我还说什么。”乐安立刻翻脸不认,景辰微微一怔,旋即认识到自己被乐安耍了,哼了一声,却是发不出任何脾气,眸子落在乐安娇慵魅然的神情上,也不生气了,只想用自己所有的温柔让乐安意识到她自己这么做是多么过分! 只是还不等景辰释放出全部的能力,乐安房间的门吱嘎一声开启,有人不请自入,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这一室旖旎春光。 ysj∞nyan亲鲜花3 033 感动一生t 景辰拉过一旁的被子迅速裹住乐安身体,二人一看推门进来的人竟然是子青,不觉一愣。 “子青?”乐安低呼一声,裹着被子就下床来到子青面前。 “看到我不高兴吗?为何这副吃惊的模样?”子青柔柔一笑,抬手轻轻捧起乐安面颊,缠绵一吻温柔落在她的脸上。 “你怎么会来?” “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况且子岑的身体注意调养就好,反正你过几天都要回来,不如我亲自来接你。”子青对乐安淡淡一笑,眼底难掩丝丝疲惫。 乐安让他先坐下休息,自己跑去内室换衣服。 景辰微微蹙眉,清朗的五官隐着一丝不屑。旋即抓过一旁自己的衣服,裹着被单也去了内室。 子青看到景辰背影,震惊于他此时倾泻而下的一头白发,在暗夜之中泛出幽幽如雪的光芒。 不一会,慕锦走进屋子,见乐安还没出来,面容隐了一丝寒冽。 内室,乐安帮景辰梳理好头发,便见景辰皱起眉毛,疑惑的看向乐安, “那个上官子青可靠吗?他是不是用什么方式威胁你,才让你接受他的 乐安一怔,旋即抬手轻捶了一下景辰胸膛。 “我是那种甘愿被威胁的人吗?你放心,子青跟上官子岑不同,上官子岑做的事情也都与子青无关。” 见乐安如此护着子青,景辰心底自然有些不是滋味。垂下的眸子隐藏了很多情绪,虽然不说,但乐安还是能感觉出来。 “子青来接我,其实也是料到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北国,他担心自己一时半会离不开南国,想跟我多呆一会罢了。毕竟,我最终还是要回到北国的。”乐安淡淡开口,见景辰不说什么,薄唇勾起一抹诱人的弧度,挑眉笑着开口, “不过慕锦的边关这里也不错.,有山有水,还有” “再好也不会超过我在北国打造的江山帝景!那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景辰打断乐安的话,俯身将她拥在怀中,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他曾经答应乐安,要成为北国最强的王者,他一直在不停努力,所以在他成功之前,他绝对不能遗失掉乐安的心。 “景辰,我知道你为了江山帝景付出了很多,但我不想那成为你的负担。”乐安仰头看着景辰,认真开口。 “别说了,我心中有数。我们出去吧。”景辰摇摇头,用眼神安抚乐安。今时今日,他心中坚定的信念已经不容任何动摇,无论如。何,他都要成为北国最强的王者!成为乐安身边最强大的男人! 乐安被景辰拉着走出内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慕锦似笑非笑的眼神。这个强悍的男人,每次露出这种眼神她都要费一番心思跟他斗智斗勇一番。 “阿锦,是你让子青进来的吗?”乐安说话间不动声色已经到了慕锦身边。景辰眼中虽有失落,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 “他不辞辛苦来到这里,说是接你回去。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做回南国的准备,不是吗?”慕锦说话,最会兵不血刃。 乐安挑眉,笑的自然恬淡,“只是准备一下。况且南国跟边关路途也不遥远,我回去看看瓮城那里的情况,然后还会回来的。” 乐安心里想着,既然慕锦不动声色,她也装下去。 “乐安,瓮城老老少少现在还是安全的。我也曾经担心子岑想害他们,现在看来,子岑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且他还在养伤期间,短时间内不会有所行动的。”子青不想乐安担心,将南国情况细细告诉乐安。 乐安却是摇摇头,子青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上官子岑那个人做事,很多时候是不顾后果的,她答应过地宫的老老少少要保他们周全,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事。 乐安转头看向慕锦,慕锦仍是一副桀骜轻狂的神情,眼底的笑意似笑非笑,让人生寒。 “阿锦,我有话单独跟你说。”乐安说着已经拉着慕锦的手往外走了。 慕锦一怔,表情不变看着乐安。反倒是子青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这一路奔波不曾停歇的来到这里,乐安竟然把他丢下不管?子青揉着太阳|岤,温润和煦的面容微微有些阴郁,却还是没有追上乐安,选择安静的留在这里等她回来。 乐安跟慕锦出去后,景辰眼见天亮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子青还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乐安。 景辰微昂着下巴,如雪发丝整齐的束在脑后,一身黑金华服,衬托的他整个人俊逸清朗,就连满头白发,也泛出华贵不凡的光泽。 他走到子青面前,静静地打量他。 子青抬头迎上景辰探寻的目光,不觉勾起薄唇淡淡开口, “你想让我离开乐安?”子青率先开口,在对待乐安的事情上,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景辰冷眼看着他,神情更加冰冷。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本事让乐安接受你。但是上官子岑曾经对乐安所做一切我景辰此生不会忘记!有些仇,我一定会照上官子岑清算清楚!我也不会在意你到时候会选择站在哪一边!于我而言,所有伤害过乐安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景辰的话字字珠玑,完全不给子青留任何回旋的余地。 “景辰,乐安有她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手段!未必会输给你!况且,我也不需要你接受我的存在!因为这已经是事实了!就像我不了解你跟乐安之间的点点滴滴,而你也不知道我跟乐安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跟乐安之间的誓言,未必会输给你们在北国所经历的一切!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般!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你不能只用你跟乐安之间的一切就来否决别人的存在!况且,你也没有这个权利否决!” 子青说着,缓缓起身,从容迎上景辰冰冷目光。 景辰冷冷一笑,向前一步逼近子青,一字一顿的开口, “那你最好看好了上官子岑,如果他伤害到任何一个对乐安重要的人,那下场是什么,你心知肚明!有上官子岑存在的一天,你都无法安心的跟乐安在一起!不想乐安为难,不想日后无法面对她,就先处理好你们南国那点破事! 一旦上官子岑发起疯来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情,上官子青,你知道那后果 景辰此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再是北国那个狡黠多变,对何事情都不上心的景辰!他说话和语气都是步步紧逼,几乎不给子青喘息和回旋的余地! 在景辰心中,想要一步步将一切都做到完美,不容许乐安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有任何不可控制的事情发生! 对他而言,上官子岑就像是一颗定时炸一弹,随时都会带来可怕的后果!他根本信不过上官子青。 景辰的话,让子青一贯随心所欲的心,在最深处,微微撕裂一道口子,有冷风呼呼灌入,有些潜在的危险他并非没有想过,但是自从跟乐安在一起后,他便自动将那些危险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不去想,不去看! 只想着守着乐安,护着她,宠着她。 她喜欢的事情,他赴汤蹈火也会帮她完成,她若不喜欢的,他赴汤蹈火也会帮她阻拦。 但是之于子岑,说到底,他还是没能探到子岑心底最深的地方。 景辰见子青不说话,知道自己说的已经让他有所动容,旋即神情冷淡的转身离开房间。 子青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眸子,眼角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憔悴。如果说,子岑是横在他跟乐安,乃至所有人面前的障碍,可是这障碍却偏偏是他无法铲除的,那么对于他跟乐安之间,的确是个考验! 乐安拉着慕锦走出房间,直接去了将军府后山的温泉水池。 这里是慕锦的私人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们。 乐安一进入温泉水池,便让慕锦转过身去,蹭的一下跳上他的后背。 慕锦面容一怔,奇怪的看着乐安,“干什么?” 她神神秘秘拉他进来不是那个吗? “爬山啊!”乐安说的随意从容,慕锦唇角狠狠地抽搐一下,爬山?现在? “阿锦,你背着我爬上去!我想看日出。”乐安在慕锦耳边轻柔开口,清新气息,丝缕沁入他脖颈之间,让他刚才还有些愠怒的神情,此时缓缓地漾层叠涟漪。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爬山?”慕锦不解的问着懒。 “现在这个时辰爬山,上去的时候正好看日出!你背我上去吧。这座山也不高,不算为难你慕大将军吧!”乐安呵呵笑着,让慕锦一时之间看不出她在打什么主意。 这温泉水池依山而建,面前的小山虽然不高,但却陡峭异常,慕锦抬头看了眼如墨山林,挑了下眉毛,不再多说,背着乐安就朝山顶出发。 乐安静静地趴在他背上,感受他一步步朝上攀登的时候,健硕身躯随着陡峭的山路微微晃动。 刚开始的时候,道路还算平坦,越到后面,山路越是陡峭,乐安轻声对慕锦道, “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不用。”慕锦低着头继续往前走,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虽然他武功底子好,但是这陡峭山路又带着乐安,他又不想施展轻功,这一步步,都是一个个坚实的脚印落在山路上。 乐安继续乖乖的趴在慕锦背上,抬手替他擦拭额头落下的汗水,明净的眸子变得微醺迷离,有些话就在嘴边,却还是选择等到了山顶再说。 山顶的景色永远都是最美的,但是攀登的过程,很多人都会觉得很苦很累,曾经,乐安体能过不去的时候,好几次就是输在野外徒步训练上,这一次,有慕锦在,她一定不会输。 一个时辰后,已经爬了三分之二,还差三分之一就能到山顶。 但是陡峭的山路几乎成了直角,慕锦背着乐安,每走一步,胸膛几乎都要碰到前面的山路上,他额头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如墨青丝黏贴在面颊上,不同以往的轻狂桀骜,而是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执着,坚毅的眼神让乐安心中一瞬动容,心底涌动浓浓感动。 “阿锦,就差几步路了,我自己走吧。”乐安再次扯扯慕锦的衣襟,劝他放下自己。 但是慕锦却坚决摇摇头。 “不!我一定背你上去。从认识你开始,你很少要求我什么,既然你开口了,我就一定会达成你的心愿。”慕锦说完,甩甩脸上的汗珠,俊逸面容隐着让乐安心疼的坚定执着。 乐安没再说什么,低头趴在他的后背,感受他身上的汗水微微渗透衣襟,濡湿她的面颊。 “阿锦只要你开口的事情,我也一定会达成你的心愿。”乐安在慕锦身后轻柔开口,这是她的誓言,也是唯一属于慕锦的誓言。 慕锦没说什么,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神采,一滴汗水从额头滚落,被初升朝阳映照的如同淬了血的玛瑙一般璀璨耀目。 乐安伸手接住那滴汗水,掌心是湿润温热的感觉。 就在快要到达山顶的时候,一段山路陡峭到,慕锦要徒手去攀爬峭壁。他掌心被峭壁上的尖锐石子儿划破,一道道血痕被朝阳映照的更添殷红。 乐安心底微微抽痛一下。小手不由自主的揪紧了慕锦胸前的衣襟。 当二人终于到达山顶的时候,火红朝阳盛放在天边,将二人面颊映衬的红润亮泽。 “很久没看到日出了”乐安若有所思的开口,其实她想说的是,很久没看到现代的日出了。 来到古代,她也不曾认认真真欣赏过日出!这一次,于她而言,意义非凡。 慕锦此时却是安静的站在乐安身边,初升朝阳柔柔的洒在他完美桀骜的五官上,却是透出一抹沉重的气息。他并没有乐安的轻松随意,只是静静地看着朝阳,眼底,陇了一层薄雾般,像是隐藏起自己所有的心事。 “乐安,你有话对我说,不是吗?”慕锦突然开口,他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一旦有了感觉,便无法继续容忍下去。 从刚才开始,从山脚下,他就感觉出乐安是要等到山顶跟他说什么事情!他一直在等,这日出看在他眼底病没有多么美好,反倒是像是刀子在撕扯心底的感觉一般。 乐安微眯着看向朝阳,并没有回答慕锦的话。 她还在组织自己的思维,应该对慕锦从何说起。 可慕锦却以为乐安是有多么难以开口,他不觉握紧了拳头,眼底的狂傲渐渐被阴霾覆盖,所有情绪都压抑在心底,明明是一触即发,却被他强行压抑住,不让自己爆发。 “阿锦”乐安指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那抹艳丽的红色穿透她白皙的手指,透出微红的亮光,一瞬,刺痛了慕锦的眼睛。他抬手想要握紧乐安的手,却又生生的停在那里,他在等她的决定! 她如此大费周章,让他背着她爬山看日出,是为了留下一个最后的美好记忆吗?她的反常,让他的心从山底下就开始不安,但他什么都没问,安静的背着她爬上来,哪怕路途多么艰辛,他都不曾停下脚步。 只因,属于他跟乐安之间的道路,本就充满了艰难险阻。他的性格高傲轻狂惯了,但是他又想告诉乐安,他的决心就如先前盘山时候一样,无论遇到什么苦难,绝不会停下脚步! 但是乐安呢? 她还是要说出来让他无法接受的话吗? “阿锦,有些事情,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只希望你知道这个秘密后,不要离开我。” 乐安转身轻轻抱住慕锦的身子,身躯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仰头看着他。 慕锦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手掌不由紧了紧乐安腰身。 “什么秘密?”他看似若无其事的开口,其实一颗心还悬在那里。 “你先答应我,不论我一会说出什么事情你能不能离开我!”乐安跟他弹起了条件,微眯起双瞳的精明模样,怎么看都让慕锦觉得他是在被乐安算计。 “好。”他很简短的回答了一个字。这丫头,大半夜让他背着他爬山,如此反常的举动,究竟要说什么?不要再折磨他了好不好! “阿锦,其实我是从千年之后来到的这里” 乐安迎上慕锦墨瞳,将埋藏心底的秘密,一桩桩一件件,不带任何加工的告诉慕锦。 她像是在倾诉一个美丽的传说,让慕锦的心情随着她的叙述而跌宕起伏。他脸上的强装镇定渐渐消失不见,时而流露出疼惜的神采,时而又皱紧了眉头愤怒不已,到了最后,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一双墨瞳,定定的,看到了乐安心底。 乐安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个多时辰,到了最后,口干舌燥,而慕锦自始至终没给她任何回应,就是一个清幽傲然的身影立在她的身边。 朝阳如火,悬挂在明净天际。乐安轻咬着唇瓣,认真的看着慕锦。 她说的一切吓到他了吗? 一贯是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的慕锦,会惧怕这些鬼魂的事情吗? “你说借尸还魂'?”过了半晌,慕锦才吐出这句话来。平日里反应灵活的他,此时带给乐安的回应却是慢的折磨人。 “是。”乐安点头,眸子闪烁明亮星辉,像是黑曜石一般璀璨夺目。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他再次发问,试探的眼神让乐安心底莫名不安。 “对!”乐安再次点头。难道她的话真的让慕锦无法接受吗? “我还以为”慕锦皱了下眉头,到了嘴边的话险些脱口而出。 他还以为乐安要告诉他,觉趾他在一起太栾,要分开一段时间′午竟,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太过于霸道狂傲,不同于上官子青的温柔,也不同于司徒扬帆对她的了解,更不同于沈欢亭的进可攻退可守。他在感情上,有时候就是一根筋。他能感觉到乐安很多时候说话都在极力顺着他,不想触碰他的逆鳞。 他以为,乐安在他身边会感觉到厌倦! 原来不是!她是将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告诉他! 兜兜转转,到了最后,原来她最想倾诉心事的人竟然是自己! “司徒乐安,你以后有话直说,搞这么多花样做什么?现在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除了借尸还魂,还有什么隐瞒我的吗?”慕锦微眯着眸子,眼底的警告带着丝丝危险的气息,让乐安心中的小宇宙也在瞬间爆发。 她这是什么态度?!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还希望我有什么隐瞒你的我” “唔!慕锦唔!”乐安后面的话,被慕锦悉数吞没在唇瓣之中。 他低头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双唇,粉嫩唇瓣被他吸允的红肿不堪,他灵滑的舌尖快速探入她口中,搅拌芳香甘怡。 乐安眸子微醺,身子不由自主靠在慕锦身上。 “看你嘴巴都说干了现在好受点没有?”慕锦离开乐安唇瓣,坏坏一笑,慵懒开口。 乐安一愣,等明白过慕锦的意思后,抬手就要在他胸口落下一掌!她为了告诉他自己的决心,辛辛苦苦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他,现在倒好!他倒是比以前还要拽了! 这世上就是没有后悔药!刚才那些话要是搁在子青或者景辰身上,她哪里轮到被质问的份儿啊! 慕锦不屑的抓着乐安小手,瞬间俯身将她压倒在身后的青草地上,唇边噙着邪肆笑意,好笑的看着乐安。 “我好心好意帮你滋润,你倒是恩将仇报!”慕锦说着,抬手就是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乐安屁屁上,乐安哼了一声,下身已经被慕锦压住不能动弹。 她想运功将慕锦推开,奈何慕锦早一步点了她的|岤位,乐安内功修为虽然不弱,但是对于内功运用的灵活度还是比不了慕锦。 “点我|岤道干什么?”乐安撇嘴,却见慕锦弯腰将她背在身上,开始往山下走去。 乐安一怔,正要开口,慕锦充满磁性的声音已经低低的响起, “我知道你明天就想返回南国。我做事向来有始有终!我如果不点你|岤道的话,你肯定不让我背你下去!但是我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静静地背着你,就算是走上一辈子,我也不会觉得累。 这份宁静安详,是我过去八年不曾经历过的。我这一双手,沾染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在遇到你之前,乐安,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心绪宁静的一刻。当初神算子留给我的话,让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去考虑后果,渐渐地养成了我现在的个性。可是当我爱上你之后,我渐渐开始担忧那箴言会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我每晚睡着之前都会告诉自己,如果能用我一生荣耀和武功来破解箴言,让我摆脱天生孤煞的命格,我也愿意!我不怕一切都从头开始,只怕这辈子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你。” 慕锦说完,扭头看了乐安一眼,见她眼底闪烁晶莹光芒,不觉勾唇淡淡一笑。 这番话,此生此世,他只说给她一个人听也许一辈子就说这一次,郜是能够让彼此铭记一生! 乐安跟慕锦下山后,景辰已经离开了。虽然他很想见乐安一面,但是他更加清楚,北国的局势是如何的风云变幻。他要做的是尽快成为整个北国最强大的人,唯有如此,才能让乐安在他宽大羽翼的保护下安然生活! 他现在的隐忍都是值得的!只为了换来将来属于他能带给乐安的无限荣耀! 乐安跟子青简单收拾了一下,当天中午也从边关返回南国。 临走的时候,她跟慕锦四目交织,彼此眼中除了浓情蜜意,还添了一分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惺惺相惜。这份感觉比情爱更加深重的留在彼此心底。 三天后,乐安跟子青回到南国。 只是才刚刚走到上官子岑的寝宫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砸声 子青皱了下眉头,拉着乐安就冲了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道,地上跪了一地的御医太监宫女,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听到侍卫禀报子青和乐安回来了,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一松,可仍是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不敢有一丝懈怠。 “子岑!这是作何?哪里不舒服吗?” 子青见一地都是瓷器碎片,凌乱狼藉,还以为上官子岑身体不适,急忙走到床边。 上官子岑视线微微恍惚一下,不着痕迹的越过子青身体看向他身后,当看到那抹娇小的鹅黄|色身影后,眼底先前的愤怒浮躁微微消散,隐藏在暗处的冷魅层层上涌。 他收回视线的时候再次看了乐安一眼,见她没事人一般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懒懒的看向窗外,仿佛床上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般!上官子岑眼神一暗,无所谓的摇摇头, “没什么,这些奴才办事越来越拖拉,我才动怒的。”上官子岑说完,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 跪了一地的人全都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事实并非皇上所说的那样,但是谁也不敢反驳皇上,今天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了。 亲们,月初了,有月票记得投上一张。谢谢大家。 034 你疯了是不是t 寝宫内,顷刻就剩下乐安跟子青。 “你急着带她回来,是想问我,为什么将那些人关在瓮城吗?” 不等子青开口,上官子岑已经率先开口。乐安跟子青互相看了一眼,子青在床边坐下,而乐安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在那里,墨瞳静静地看向窗外。 “子青,你从沈欢亭那里将他们强行带来,究竟为何?”子青微蹙下眉头,声音带着探寻。 上官子岑却是抬手一指乐安,冷淡开口,“我有话单独跟她说。你先回青山殿。” 子青一怔,还想说什么,却被子岑挥手打断。 “我只是有话跟她说,不会为难她。况且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对付了她吗?”上官子岑说话间,眉眼看似不经意的扫过乐安,眼底却是燃烧异样神采。 子青还是不放心,昔日,乐安跟子岑一碰面便是互相看不顺眼,难道这次在地宫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改变了子岑对乐安的看法? 乐安自始至终都安静的依靠在门边,也不说话,也不看上官子岑。“那好,我先回去。”见场面有些尴尬,子青缓缓起身,转身的时候与乐安四目交织。却见乐安眼底也微微有一瞬恍惚。子青心中莫名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此时此刻,乐安跟子岑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而这种无声的默契,怎么可能属于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呢? 子青离开后,乐安双手环胸,安然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清冷神情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上官子岑见此,抬手指着她,冷冷开口,“我这一身伤,十之八九是为了你在乌金牢笼内被叶星辰打伤的!你现在看了是不是觉得我活该?”上官子岑话一开口,便带着浓浓的火一药味。 乐安嗤笑一声,讥讽开口,“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肯放过姚谦,也就不会有地宫之行!我倒没觉得你活该!不过是自作孽而已。我只是奇怪,你现在怎么不自称朕了!难道一趟地宫之行让你高贵的心也跟着放低了吗 乐安话语之中,冷嘲热讽俱在。 本以为上官子岑会动怒的,谁知道他却只是笑了笑,抬着还缠着纱布的手臂,在乐安面前碍眼的晃了晃。 “我只是觉得在你面前称朕没那个必要!既然你已经是子青的人,那便是一家人了!对于你,我何须见外?”上官子岑悠然开口,冷魅眼底,幽幽绽放一抹从容笑意。 乐安冷眸收缩,看向上官子岑的眼神愈加寒冽。 “上官子岑,别耍花招说好听的了,说你的目的吧。每次你单独跟我见面的时候,都没有好事。你这种人,根本就是那种,即使躺在床上也要兴风作浪的类型。”乐安毫不客气的讽刺上官子岑,见他仍是笑着看向自己,很想出手给他一拳。 “怎么了?现在很想打我吗?”上官子岑仿佛看出了乐安心思,面容飞扬邪魅高贵的神采,并没有因为此时躺在床上就有任何狼狈和憔悴。 “上官子岑!你吃错.药了吧?又或者是被叶星辰打坏了脑袋!你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恕不奉陪!”乐安说着起身就要离开,上官子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动作不如之前灵活敏捷,但是对于他现在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就跟木乃伊一般的造型,他刚才的动作可谓是出神入化了。 乐安冷冷一笑,“没想到你还有装神弄鬼的潜质?”“到我身边坐下! “什么?”乐安话音才刚落下,上官子岑竟是挥手让乐安坐在他身边。 “做我身边!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怕吗?”上官子岑脸上笑意盈盈,如果乐安对他不够了解,绝对不会认为这笑容里面有任何问题。 只是,过往见识多了他的狠辣手段,乐安不会轻易相信他。 “上官子岑!” “乐安,我想好好跟你谈谈。”上官子岑突然放低了音量,一声乐安,叫的乐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双手环胸,警惕的看着上官子岑,冷声道,“我跟你一点也不熟。不要叫的这么亲热!” 乐安坚信,上官子岑一定在耍花招! “就算你我之间有很多问题,那你跟子青之间呢?我跟子青是双生子,不管是样貌还是身形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不仔细听的话也根本分辨不出来。对着我,难道不会让你想到子青吗?”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斜靠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乐安。 此时此刻,乐安隐隐觉得,上官子岑的眼神有三分跟子青相像。没了他以往的冷魅高贵,他似乎是在极力向子青的柔情似水靠拢。 只是乐安根本不领情,娇小身躯从容站立,微昂着精致小巧的下巴,邪邪的看向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如果你一开始就选择对我有一说一,实话实说,或许我会念在你现在半死不活的份上,好好听你把话说完。但是你搞了这么多花样出来,你认为我还会继续留下去吗?” 上官子岑仍是静静地看着乐安,唇边的笑容似有似无,只那眼底,隐着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的异样情愫。 “好!你想听我究竟要跟你说什么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上官子岑撑着床边,缓缓起身,他站立的时候触动了双脚的伤势,伤口开裂,将白色的纱布染红。 乐安微微皱眉,却见他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想做子青的替身!”上官子岑从容开口,邪魅眼底,一瞬是泥浆翻涌,又一瞬是风平浪静。他想要在此刻极力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却还是不经意泄露了一分。 乐安感觉到他在说刚才那番话的时候,情绪的剧烈波动,她真是看不透上官子岑究竟想干什么? “上官子岑你疯了是不是?”他要做子青的替身?什么意思? “我有着跟子青同样的容貌和声音,其实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他。我只是想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怎么去做,被一个人爱着又是什么感觉!我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只想你把我当做是子青那样对待! 同时,子青是如何对你的,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做到!” 上官子岑悠然开口,眼底闪烁迷离神采,乐安冷冷的看着他,在他眼底,她看不到认真执着,却也没有算计阴谋。他的眼神此时有些空空的,完全是放空的状态一般。 乐安终是明白他话中意思! 他想被人爱?还想尝试去爱一个人的滋味?但是何必非要找她!他不知道自己对他厌恶至极? “说完了?”乐安后退一步,看向上官子岑的眼神,仍旧是寒冽如冰。 “说完了。现在就开始吗?”上官子岑自顾自得说这,乐安微眯着眼睛看他。他现在不像是撞坏了脑袋的样子,那就是故意耍她了!更确切的说,是有阴谋! “好!上官子岑,你想现在开始!我成全你!” 乐安说着,身子微微前倾,在上官子岑深深凝视她的目光中,扬起手臂,啪的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他面颊上。他一边面颊登时肿了起来,一个手指印清晰的出现在上面。 上官子岑摸摸红肿的面颊,挑眉看向乐安。 “你对子青也是如此吗?” “是不是如此与你无关!你最好听清楚一句话!你永远无法取代子青,更不可能成为子青的替身!在我心中,子青是子青,而你,永远不会有任何位置!你想玩,想耍阴谋诡计就去找别人!在我这里,只会自取其辱!” 乐安说完,无情转身。留给上官子岑一个娇小萧冷的背影。 比来时的慵懒随意多了一分寒冽气息。 上官子岑眼神恍惚一下,心底究竟是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一旦走出这一步,他绝对不会回头!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世间男女拼命追逐的爱情,永远不会凌驾于权力地位之上! 他要证明给司徒乐安看! 乐安回到青山殿的时候,子青还没休息等着她,从她被子岑单独留下,他的心就隐隐不安,总觉得子岑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还不休息?这几天在马车上你都没合过眼,不是说好了一回来就赶紧休息吗?”乐安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子青躺下休息,自己也躺在他身边。 子青淡淡一笑,眼底尽是对她的宠溺和眷恋。 “呵呵在马车上一晚上都抱着你,根本没觉得累,时间过得飞快。可是回到这冷清清的青山殿,你不在身边啊如何能睡得着?”子青说着,开始帮乐安解开身上衣衫。 “都告诉你多少次了,睡觉的时候脱了外衣,你总是不记得。”子青开始碎碎念着,他哪里知道,对于乐安来说,在现代的生活早已习惯了和衣而睡,因为随时都有任务或者暗杀,翻身起来的时候就是面对危机重重的时候!根本不给她穿衣整理的时间! “有你帮我记得就够了!”乐安伸了个懒腰,在子青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刚才子岑跟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子青看似随意的问着,灵巧的手指已经将乐安身上外衣除去,又开始对她贴身的亵衣亵裤下手。 “你真的想知道?”乐安微微挑眉,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跟子青说起。 子青见乐安神情有些复杂,心底隐隐不安。旋即搂着乐安,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修长身躯将乐安包裹在怀中,感受她温暖馨香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这种感觉,安心温暖。 “说吧。我的心里承受能力你还不知道吗?”子青在乐安耳边吹着热气,伴随他温润柔和的声音,让乐安眼底柔情微微漾开。 “只怕这次的事情你还真的承受不了”乐安低声咕哝了一句,子青猛然扭头看着她。 “是不是子岑又为难你了?他怎么受了伤还不安生?”子青自然是护着乐安的,乐安办事一向很有数,这次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子岑肯定是对乐安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子青上官子岑让我像是对待你那样的对他,而他也会学着爱上我 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乐安定定的看着子青,两个人四目交织,子青眼底尽是震惊! 乐安不会骗他的,那子岑是不是疯了? “我去找他问清楚!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子青翻身下床,飞快往身上套着衣服。 乐安急忙拉着他的手,不许他离开。 “子青!听我说!上官子岑今天的确有些反常!但是在他的算计之中,必定是预料到了你会去找他!他那里必定是有很多话等着你了!你去了,不正好中了他设计的一切吗?”乐安挑眉,从容给子青分析一切。 子青一怔,他也明白乐安说的话都在理,但是他真是忍不住想去问清楚!子岑为人虽然狠辣无情,但是对他一直不曾有过任何为难伤害!现在竟然背着他跟乐安说这些话,他到底想干什么? “子青,你相信上官子岑说的这些是他的心里话吗?你实实在在的回答我,不要有任何犹豫!”乐安一边说着,一边将子青重新拉回到床上。 子青眉眼闪过一抹复杂神采,旋即抬头认真的看着乐安。 “我第一感觉是不信!”子青实话实说。 乐安点头,道,“这就是你跟他最大的区别!当上官子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在他眼中看不到一分认真或是执着一个根本不相信爱情的人,当他说自己需要人爱,也会尝试去爱别人的时候,他再怎么故作平静,属于有情有义的人才有的认真执着,他绝对不会有!” 乐安对上官子岑所说一切盖棺定论!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因为上官子岑先前那些话而左右自己的思维!无论如v何,上官子岑都无法变成子青的替身!子青眼底对她的认真和宠溺,上官子岑永远学不来一分一毫! “那我们继续按兵不动?等子岑再次开口?”子青坐回到床边,既然乐安拉着他,他也不想跟乐安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他马上就会有行动!我们就静静地等着他出招行了!”乐安说完,翻身躺在床上,清冷眼底陇了丝丝嘲讽。上官子岑还真是不甘寂寞,一身伤痕还没好利索,又不安分起来! 这一次,且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子青虽然躺在床上了,但是一整夜都没睡着,脑海中反复回响的都是乐安说的那些话!他觉得,能说出这番话的人根本就不像是子岑!好端端的,子岑怎么会跟他抢乐安?他不是最不屑男欢女爱吗?难道真的是在地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改变了他? 次日一早,乐安跟子青刚刚醒来,还躺在床上互相凝视,门口便响起小太监拖长了音调的尖锐声音。 “皇上驾到!” 这声音分明是在房门口响起的,乐安抬眼懒懒的看了眼门口那里,人影绰绰,看来上官子岑是找上门来了。 子青却是皱着眉头迅速翻身下床,动作迅速的套上衣服,一副要出去跟上官子岑理论的架势。乐安从后环住他腰身,在他耳边轻柔开口, “看到他的时候,别急着质问他什么,随机应变。” “嗯。”子青虽然答应了,但脸色01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1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色却并不好看。 他憋了一晚上的话了,就等着跟上官子岑说清楚了。 子青才刚刚离开,乐安扫了眼暗处,冷冷开口, “出来!” 暗处人影一闪,一抹黑影迅速来到她的身前双手抱拳跪在地上。这人从子青刚离开便无声无息出现在屋内,若是放在之前,她未必能察觉出来,但是自从她有了内功,对于暗处一丝轻微的动静也能敏锐的感觉出来。 “郡主!属下是沈大人手下护卫!特送来沈大人的口信。三天后在驿站见面!敬请郡主大驾光临。” 乐安微微一怔,三天后?距离她跟沈欢亭约定的一个月的时间似乎还差十天左右的时间,沈欢亭现在找她去驿站,难道是凤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他那几天不能出来? 乐安挥挥手,那护卫立刻退下!乐安清楚,从这个护卫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如果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要去驿站亲自问沈欢亭。 青山殿前厅 上官子岑今日竟是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衫,清俊之间透着飒飒清姿,不同以往那一身明黄龙袍的耀目高贵,今日的他低调而不张扬,唇边噙着一抹浅笑,静静地等子青开口。 “子岑,你究竟想做什么?”子青率先开口,既然子岑都来了,那兄弟二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开! 上官子岑优雅一笑,邪魅眼底却是陇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完美的隐藏起来。 “是你说过,如果我不曾爱过,就永远无法体会你的心情!我现在也想尝试一下爱人,以及被爱的滋味!但是看来看去,似乎只有司徒乐安能入我的眼!从今天开始,司徒乐安于我,便如同你跟她之间,你如何对她,我会加倍乃至十倍的呈现给她!” 上官子岑说完,潇洒一开手中折扇,修长身躯从容端坐太师椅上,眼中闪烁冷峻自信的神采,让子青心中蓦然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生生的梗在那里。 035 狂野t 子青回到寝宫的时候,沈欢亭的暗探已经离开。乐安见子青脸色有些怪异,自然是想到上官子岑又跟他说了什么话。 “乐安,子岑告诉我这世上没有人愿意永远孤独下去” 子青幽幽开口,眼底却是沉了浓重心事。 乐安自然明白子青话中意思。对于上官子岑此番的转变更加怀疑。 “子青,我晚上会出发前去驿站,沈欢亭找我有事。正好也趁这几天的时间晾一晾上官子岑,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乐安的话让子青微微一怔,旋即却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乐安,我担心子岑会走错路”过了一会,子青低声开口,一贯是随心坦然的神情,此刻竟是隐了一丝忧虑。他何尝感觉不到子岑另有所图,但是子岑的表演又如此完美,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越是如此,子青心中担忧越甚。 乐安从后抱住子青,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轻柔开口, “路是他自己选的,在这之前,我会给他一次机会,不过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心吧,不管如何,你我之间的一切绝不会变。”乐安说完,从后吻住了子青面颊,粉嫩柔软的唇瓣轻柔贴合在他的面颊上。 子青回头,怔怔的望着站在身后的乐安,看着她长长地睫毛,弯弯的秀眉,水润亮泽的红唇,还有灵动精致的面颊,以及此时无风摆动的盈盈秀发,都让他渐渐沉醉其中。 乐安说的对,无论发生什么,路都是子岑自己选的,他跟乐安之间不能因为子岑而有任何变化。 这一次,是子青主动吻住了乐安唇瓣,他的吻向来很轻很柔,只是此次,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更加带起一股怪异的热流,迅速流遍乐安全身。 “乐安,我喜欢听你这时候的声音” 子青悠悠开口,此时的乐安,慵懒却又诱惑,像是一只狡黠随意的猫儿,身子柔软温暖,碰上一下,都会融化成水的感觉。 “嗯”乐安因为子青将手探到了她的衣襟内,忍不住发出一娇吟,听到她这如梦如幻的低呼声,子青拥着她缓缓站起来,却是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压在了身后的软榻上。 “别闹了我还要准备一下”乐安低头轻柔开口,子青今天有些反常,比往昔的主动多了一分火热。子青在欢愉的时候,一贯是温柔谦和如君子,不管那火热如何的高涨,都是压抑到了最后才缓缓如泉水潺潺爆发,而今日的他,似乎是想要在一开始见彻底的爆发。 子青用一只手抬起乐安嫣红的小脸,轻轻低头吻下去,从面颊,到诶眼,再到鼻尖,然后是粉嫩的唇瓣。 当双唇被他封住的刹那,乐安似乎看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子青,渐渐迷醉在他唇瓣温柔细腻的含允之中。 而子青此时,也彻底的明白,在男欢女爱的时候,就应该忘记所有的红尘俗世,忘情的吻着他的乐安,随着她轻启红唇,低柔娇吟呼喊的时候,迅速将舌尖侵入她的口中,深深汲取她口中的芳香甘怡。 一瞬间,整间屋子的温度都在瞬间升高。 彼此的身体都是轻飘飘〔的,在这异样火热的幻梦之中,载浮载沉。 “乐安,你好香”子青看着乐安被自己吸允的红肿的唇瓣,陶醉开口。 乐安此时媚眼如丝,娇躯微微弓起,藕臂环住了子青脖颈,子青心头一热,毫不犹豫的俯身下去, “乐安,你是我的我相信你” “傻瓜。”乐安轻轻敲了一下子青的脑袋,娇躯微微颤动一下,惹得子青身体震颤不已。 他再次低头吻向乐安,从性感的锁骨再到胸前的柔软,吻得那般的深,那般的重,直到乐安口中再次发出仿佛不似人世间才会发出的美妙轻吟。 “嗯”乐安娇吟出,这音听在子青耳中,无疑是人世间最美的乐章,他勾唇一笑,快速扯下彼此身上的衣衫,乐安如仙子一般完美诱人的身体,让子青双瞳瞬间变得深邃如海。 乐安在他身下,绽放最美的娇艳。 纤细性感的锁骨,挺翘丰润的翘一臀,平坦紧致的小腹,修长匀称的双腿,每一寸肌肤都透着诱人狂野的火热气息。 “乐安,看着我”子青放纵自己的眼神和感官,他不该继续隐藏保留,既然爱,就要彻底的爱。人永远无法预知未来,他不想自己跟乐安之间有任何遗憾。 子青褪去彼此所有的衣衫,用双唇膜拜乐安每一寸肌肤,周身的火热在瞬间点燃,他的唇瓣就像是烙铁一样,在经过的每一处都留下专属于他的火热烙印。 乐安迎合他的狂野,口中发出嘤咛声,那般轻柔飘〔忽,却又暧昧诱人。 “乐安乐安”子青一遍遍呼喊着乐安的名字,重复着膜拜和挑逗的动作 “乐安,叫我的名字”子青重重吻住乐安锁骨,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反复点火,像是羽毛一般,轻柔捻动她的肌肤,让乐安身体已经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 “子青”乐安配合他的狂野,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随着他拥抱着她的身体,共同攀上那火热缠绵的顶峰。 子青在欢愉的顶峰狂野的撞击乐安身体,如同打桩一般,强悍且霸道。而乐安在他身下,娇柔的化成了水,随着他一起云端深海,遨游缠绵。 子青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驰骋纵横,那般感觉,是极致的刺激和完美的贴合,他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的酣畅,从未觉得彼此的身体是如此的完美结 是子岑的挑衅激发了他隐藏至深的狂野,让他第一次如此清楚且明白的看清楚,自己最在意,最想要的是什么。 以往的随心所欲被此时的狂野激|情覆盖,越是激烈,越加能够看清自己的心。 乐安醒来的时候,子青还在沉睡。看着他满足的睡颜,乐安轻柔在他面颊落下一吻,旋即翻身下床梳洗打扮。 才刚刚走出青山殿,便看到一身月白长衫的上官子岑摇着扇子等在那里 乐安当看不到他,想要直接从他身边绕过去。却听到上官子岑含笑开口,“是去见沈欢亭吗?这么不巧,驿站那边刚刚出了点乱子,起了一场火,所以估计你现在去了也没地方停留了。” 上官子岑说完,向前两步,来到乐安跟前。 乐安寒瞳深处迸射凌然冷光,下一瞬,便是无所畏惧的冷嘲溢满眼底。 “上官子岑,还真是巧合!看来你昨晚一夜并没有闲着,都成半残废了还如此拼命!果真是少贱!” “少见吗?我觉得很正常!既然我决定爱你了,是不是该未雨绸缪一下!”上官子岑似笑非笑的开口,眉眼之间邪魅被压在眼底,瞳仁表面陇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人看不真切他心底真实想法。 乐安冷笑,“看来你是误会了。我说的少见的不是见面的见!而是贱人的人!你还真是这三国少有的贱人!” 乐安话音落下,上官子岑身后的护卫顿时蠢蠢欲动,杀气凛然的看向乐安。 上官子岑挥手让他们退下,脸上不见任何怒色。 “看来我还需要多了解一下你说话的方式。” “我不需要你了解!”乐安嗤笑一声,冷冷开口,下一刻,却见上官子岑坐在了身后的轮椅上,仰头深深凝视她。 “那你不想去看看瓮城内的人是如何生活的?”上官子岑悠然挑眉,对付乐安,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方式,他做事向来只看重结果,过程如何,他从不会在记忆中留下任何回忆。 “我自然会去看,不用你插手!”乐安说完,转身就走。 驿站那边不能去了,她只能暂时等在皇宫,看沈欢亭那边是否还有消息送来。 去瓮城需要大半天的时间,等乐安赶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远远地便看到瓮城内灯火通明,一派男耕女织的忙碌场景。乐安不觉微微蹙眉,上官子岑会这么好心让他们在这里安然生活? 如果真是为了他们好,为何非要选在瓮城?四面都是高高的城墙,人在最中间的地方,难免不会有压抑的感觉! “看到他们在这里很开心,你该放心了吗?”身后响起上官子岑不紧不慢的声音,他转动轮椅缓缓来到乐安身前,微昂着下巴,定定的看着她。 乐安并不说话,扭头看向下面瓮城内的场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诚惶诚恐却又满足的笑容,男人劈柴搭建临时的房屋,女人纺线照顾孩子,而老人就围坐在一旁,烤着篝火,看着孩子们不知疲倦的来回奔波。 乐安眼神微微收缩了一下,总觉得是有哪里不对劲,这样一片看似安然祥和的场景下面隐藏的究竟是什么,她暂时无从得知。 上官子岑看着她冷-静轻然的背影,缓缓抬起手臂,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圈,将乐安娇小背影圈在当中,像是凭空画了一个牢笼,将乐安圈固在他的掌心一般。 “乐安,就算你不会爱上我,对于我而言,更想尝试一下爱你的滋味。这是你无法掌控的。”上官子岑在乐安背后悠然开口,唇角勾起的弧度乍暖还凉,带着自信和执拗。 乐安没有回头,隐隐听到轮椅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她的身边,下一刻,她忽然看到一抹月白色身影从身边飞快冲过,直直的朝高高的瓮城坠下。 “喂!”出于本能,乐安伸手拉住了上官子岑的身子,他的轮椅卡在路边,大半个身子探了出去,下面就是几十丈高的瓮城,他回头定定的看着乐安,神情邪魅自然,似乎此时的他并不是悬挂在瓮城外面,不过是站在平地上安然的看着乐安。 “乐安,我爱你的决心就如这三十丈高的瓮城城墙!哪怕下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我也决不后退!” 上官子岑在乐安清冷眼神之中,含笑开口。 036 以死相搏t 高高的城墙上,一抹月白色身影翩然探身在外面,一只纤细的小手看似轻飘飘〔的抓着那抹身影的衣襟,只要她稍微松开手,上官子岑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下面瓮城内的人已经有所察觉,都是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上面,纷纷指指点点。 有些老人妇女担忧的喊着,让乐安千万不要松手,一定要抓紧了,他们会想办法的。 上官子岑看着乐安,身子后仰,长发在身后盘旋飞舞,身上的月白长衫单薄的翻飞在空中,他的视线定定的落在乐安纤细的手腕上。 “上官子岑,你真的以死相搏吗?”乐安看着他,淡淡开口。 上官子岑只是浅浅一笑,并不说话。此时此刻,他给乐安的感觉真的很像子青。 “是或者不是,你自己会有判断,不是吗?”过了好一会,上官子岑浅浅开口,看向乐安的眼神,隐着异样的情愫。 乐安笑笑,“好。希望我的判断不会让你失望。” 乐安说完,纤细手指蓦然松开,上官子岑的身子顿时完全探出了城墙,修长身躯迅速朝地面急速坠去。这么高的距离,就算是轻功了得也会摔个粉身碎骨,更何况是上官子岑此时身体还未痊愈。 乐安笑看他的身体一点点的朝下坠去,她的选择就是松手,想必,会让上官子岑失望了。 底下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有些人已经张开手臂想要试探着去接住上官子岑,却在最后时刻,上官子岑的身体即将坠落在地上的时候,从暗处飞快闪出两抹黑色身影,一左一右稳稳.地接住了上官子岑的身体,旋即,闪着金色光芒的绳索高高抛起,缠在了城墙上,两抹黑影托着上官子岑的身体稳稳.地爬上城墙,落在乐安身边。 底下的人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眼看那人就要落下来了,却是突然被救了上去,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 乐安跟上官子岑四目交织,她的眼底是无尽嘲讽,而上官子岑眸中微微涌动一丝龟裂。 两抹黑影是他的贴身暗卫,此时已经无声退下。 “看来我的选择没错,不过也要辛苦你自导自演这场好戏了。”乐安淡淡笑着,清眸深处不见任何情感波动。 “子岑,你有没有事?”突然,子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乐安微微一怔,回头却见子青擦着她的身体快速冲了过来,直接到了上官子岑身边。 “大哥,我没事。只不过自取其辱罢了。”上官子岑自嘲的笑笑,旋即转身面对城墙而立,似乎心底藏了很多心事一般。 乐安见此,正要开口,却见子青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异。隐隐的,乐安觉得是一种责备。 “乐安,我有话跟你说。”子青声音很轻,但语气怪怪的,乐安微蹙眉头,没说什么,跟着子青下了城墙。 “什么话,说吧。”乐安感觉子青要说的事情必定跟上官子岑有关。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乐安,我知道子岑以前做错.了很多,但是你刚才那样做确实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条人命!你就真的松手”子青好几次欲言又止,其实他也明白是子岑过于执着,但是不管如何,乐安刚才都不应该松手! 乐安看着子青,真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自己。 “子青,刚才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上官子岑只不过想利用我的于心不忍达到他的目的!我不过是揭穿他而已!你以为他这么容易去死?最后你也看到了,不是有人救他了吗?”乐安冷冷开口,心底某处堵得厉害。 子青却急忙摇头解释,“不是的,乐安。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那两个贴身护卫是子岑的人没错.,但是是我从青山殿往这里赶的时候找到他们的,你刚刚离开子岑就来找我,告诉我他会做一件不顾后果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他做了就不会后悔。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等他走了,我先去御书房找了他的暗影护卫,然后才来的。暗影护卫能及时出现是我带来的。子岑其实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赌这一次!我知道是他不对,但是以后乐安,就算是为了我。如果子岑再有这么危险的举动,你千万不要松手!我会尽量看着他的,不让他来找你 子青认真的看着乐安,眼底难掩焦灼无奈。刚才那一幕,他的心险些跳出来。看到乐安竟是笑着松开子岑的衣服,他恨不得生了翅膀可以立刻飞过来,幸亏他及时带来了暗影护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子青的解释,乐安摇摇头,上官子岑的阴谋到底还是成功了一半,不是吗? “如果他是真的想做出什么的话,又何必一定要告诉你!那二人都是他的暗影护卫,又岂能这么容易被你找到!上官子岑心思何等细腻,如果他真想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情,必定是提前安排好了他的暗卫!还能让你带人过来!根本一切都是配合的刚刚好,你看不出来吗?” 乐安一字一句,冷冷的开口。 子青面色迟疑了一下,继而向前一步,想要将乐安拥在怀中,却见乐安迅速后退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乐安,子岑来找我是交代南国的事情给我!你也知道,如果他有什么事情的话,他又没有子嗣,这南国”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为他说话!现在你跟我鄯好好地冷-静一下!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乐安说完转身就走,子青在背后一直叫她,她理也不理。 她不想跟子青继续把矛盾激化的更大!让彼此都冷静一下更好! 远处,上官子岑看着二人争吵的身影,修长身躯懒懒的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微昂着下巴,唇角含笑。 入夜,乐安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房间内,不一会,门外响起细微的脚步声,犹豫踌躇了很久,似乎很矛盾要不要进来。乐安被那脚步声来来回回的走着听着有些心烦,于是冷声开口, “想进就进!我说三下,过时不候。” “吱嘎!”三字还没数出来,房门被子青推开,他面色讪讪然的看着乐安。 “乐安,我能进来吗?” “你可以滚进来!”乐安毫不客气的开口,子青唇角抽搐一下,旋即犹豫着要怎么进去才算是滚。最后他就势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乐安, “那先让我把话说完了,再滚,行不行?” “你随便。”乐安脸色冰冷,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是当他可有可无一样。子青知道自己真的惹恼了乐安,于是轻咳了一声,蹲在那里认真的看着乐安, “乐安,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有欠考虑,你跟我说的话,我回去后仔细想过了其实,也许是我太主观了,只相信子岑事先给我布置下的一切,却没有站在你的角度去看乐安,别生气了” 子青就像个犯错.的孩子,祈求的看着乐安。见乐安仍是不为所动,子青叹口气,双手揪着耳垂,蹲在那里,抬头一脸期待的看向乐安, “要不我唱个曲子给娘子你听吧听完了以后不准再生气了” 乐安白了子青一眼,下午的时候他不是很自信肯定吗?现在出这副可怜样给谁看? “好啊,你要唱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你就蹲着唱征服吧!” 乐安话音落下,子青一脸菜色!征服?什么曲子?他从来都没听过! “乐安,可不可以唱一曲我会的?”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那还问我做什么?”乐安冷笑出声,没这么容易原谅他的。 子青见此,知道乐安是真的生气了,下午那会,他的情绪确实有些激动。主要也是这几天被子岑的转变弄的有些乱了分寸,以后绝对不能这样。“乐安,那个征服你在哪里听到的?乐安” “你继续蹲在这里,我要出去了。”子青话未说完,乐安已经抬脚擦着他的身子就要走出房间,子青一着急就要起身,却被乐安一眼瞪了回去。 “我知道,你没让我起来我不能起来!”子青讪讪然开口。 乐安却是不屑的摇摇头,“你可以起来,你有自己的主张嘛,也有自己的判断!没必要看我的脸色!” “乐安,究竟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要不然”子青说着,竟然蹲下来抱住了乐安大腿。 “上官子青!”乐安一声怒吼,她从不直接称呼子青的全名,如今这一声吼,子青心里面多少有些打怵,但是既然到了这一步,无论如v何都要坚持下去! “乐安,要不你从我身上踩过去” “上官子青,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无赖招数?”乐安怒视他,这一院芓宫女护卫呢,他这也做得出来? “就是刚刚才学会的!乐安!”子青实话实说,他也是豁出去了。乐安板起脸的样子真的很吓人,他怕拖的越久,她对他失望越大! 况且,今天下午的事情的确是他考虑欠缺,才会造成矛盾的发生。 “起来!”乐安想要抽一出自己的腿,奈何被他抱的死死地。 “你起来我们回房说!”乐安见一院子护卫宫女都是掩嘴偷笑,恨不得把上官子青扔出去,但终究还是敌不过他眼中的祈求,恨恨的一转身回到房里面。 子青迅速起身关上房门,却只是安静的站在乐安身后并不说话,垂下的眸子隐藏了几许愧疚和痛苦。 “乐安,你知道吗?虽然我刚才在下人面前表现的很无赖,但是说到底,我心里很害怕,害怕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我们很不容易才走在一起我” “既然知道很不容易,你该知道信任和珍惜二字的确,任何人都会冲动犯错.,都需要有改正的机会,我也不例外!所以我说给彼此机会冷静,如果真的不能原谅你,何必多此一举呢?” 乐安轻声开口,神情依旧是冷淡平静的,她表面越是平静,子青心中越难受。 “乐安,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北国,好吗?其实你说的对,有些问题一时不能解决,不如暂时冷静一下!就像是子岑现在这件事情,也许他自己已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不如我们离开南国,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说不定等我们回来了,有些事情他会想开。”子青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来,却不敢像以往那样肆无忌惮的拥抱乐安。 原来,有时候走错.一小步,若要追回来,是要走很多很多路才能赶上的。这一次,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心口上,这情爱发生的事情是狂野激烈的,若要维护,则需要时时刻刻小心翼翼,需要相信和理解。 是他走错了第一步!以后绝对不允许自己再错任何! 乐安扭头看向子青,见他不过一下午的时间竟然憔悴了很多,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 “你想过瓮城内的老老少少吗?如果我走了,上官子岑会不会为难他们?我答应过他们,一定要保他们周全,但是上官子岑竟然费尽心机把他们从沈欢亭手中带了出来,他的目的岂会简单?不解决这件事情,我如何能安心离开?” 乐安说完,看了眼天色,旋即平静来看,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想想下面应该怎么办、” “我留下来陪你一起想。”子青好不容易才进了门,哪舍得现在就走啊,说话间,身子又往床边蹭了蹭,挨到乐安身边。 “不用!”乐安断然拒绝,子青脸色微微一变,叹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你怎么还不走?”乐安白了他一眼,心底的火还没完全消呢。 “我在想,我是滚出去呢?还是走出去?” “哼!”乐安哼了一声,以前怎么没看出子青还有无赖的潜质呢?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小太监尖锐的通病声,“皇上宣王爷朝阳宫觐见。 子青和乐安互相看了一眼,这上官子岑又准备出招了吗? 子青眉头微微一簇,正要拒绝,却见乐安微眯着眸子冷笑开口,“我陪你一起,看看他又耍什么新花招。” “乐安,其实我能解决的,不想你为这件事情再烦心。”子青舒出一口气,从后抱住了乐安。 乐安却抬手毫不客气的在他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难道让你一个人心烦吗?这件事情必须是我跟你一起面对!” 乐安眼中的坚决让子青心中动容,他忍不住更紧的抱住了乐安。 “我还以为你会气上很长时间,现在却肯陪我一起面对是我之前太不成熟了”子青在乐安身后幽幽开口,经历了这么多,乐安带给他的岂止是两情相悦的情爱,还有感动和一生一世的不离不弃。 “好了,别说这些肉麻的话哄我开心了。我给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要是再敢对我横眉冷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乐安冷着脸,微昂着下巴,精致清丽的五官在琉璃宫灯的掩映下,更添绝美摄魂'的岂止,让子青忍不住将温柔目光长久的停留在她的脸上。 “不会再有下次了,如果有的话,我就杀了自己,因为那样的我根本不值得你原谅!”子青认真的看着乐安,眼底的坚定和执着让乐安微微蹙眉,再次抬手狠狠地敲了下他的脑袋。 “你知道不会有下次最好!这种话根本都不用说!”乐安说完,挣开他的手臂,率先走出屋子。子青勾唇淡淡一笑,看向乐安背影的眼神坚毅肯定 上官子岑没料到乐安跟子青会同时出现,微笑着看向二人,眼底却是陇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深沉心思让人猜测不透。 “子青,今晚只是想跟你聊聊,既然乐安来了更好,反正我想跟你说的事情也跟乐安有关。”上官子岑说着,瞳仁深深地看向乐安,却见乐安冲身旁子青柔柔一笑,旋即将剥好的葡萄递到子青嘴边。 “子青,听废话多了会上火的,吃点葡萄。”乐安看似随意的开口,子青笑笑,张口含那颗翠色葡萄,连乐安的手指也含在口中,瞬间将她指尖的葡萄汁用舌尖舔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却是完美暧昧并存。 乐安笑着瞪了子青一眼,却见子青将葡萄拿到自己跟前,对乐安柔柔开口, “我给你剥。” “嗯。”乐安点头,垂下眸子品着香茗,她跟子青二人完全当上官子岑是透明的一般。 上官子岑面上不动声色,可放在腿上的大手却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大哥,你跟乐安的婚事不如这个月就举行如何?”上官子岑再次开口,子青手上的动作蓦然一停,下一刻却是当做没听到一般,继续给乐安剥着葡萄。 上官子岑见此也不恼火,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却见子青冷淡开口,“我跟乐安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自己会有决定!你是一国国君,南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解决!我跟乐安之间,不会有任何问题!” 子青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管上官子岑再做任何事情,他跟乐安之间都不会再有任何矛盾。 “是吗?那最好!如此一来,我是否也可以更加安心的爱乐安呢?” 上官子岑话音落下,子青嗤的一声将手中葡萄捏了个粉碎。 子岑说话越来越过分了,为什么就一定要揪着乐安不放!可是他才刚刚答应乐安凡事都要冷静!不能动怒! “大哥既然不说话,那我就直接跟乐安商量了!”上官子岑无视子青的怒气,转而看向乐安,眼底柔情似水,像极了子青先前看乐安的眼神。 “子岑,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子青微眯着眸子,眼底第一次迸射出寒冽如冰的眼神,像是冰锥一般,狠狠地刺向上官子岑。 乐安见此,轻拍下子青肩膀,娇小身躯轻柔的依靠在他怀中,抬起头来,眼神冷蔑的看向上官子岑。 前一刻,她看向子青的眼神还是媚然如丝,娇柔如水,这一刻,却是寒冽至极,让上官子岑心底隐隐发寒。 “子青,让他把话说完。”乐安不让子青动怒,既然她来是为了找出上官子岑真正的目的,那且让他把话说完,他说的越多,便总有露出破绽的一刻。 上官子岑眼神微微闪烁一下,没想到乐安会如此说,他旋即起身,踱步走下大殿。修长身躯很快来到乐安跟子青身前。 子青抬手揽着乐安肩膀,目光平视,根本不看上官子岑。 而乐安却是从容迎上上官子岑眼神,眼底冰冷更甚。 “乐安,我曾经跟子青说过,我注定是要孤独一生的。但是自从跟你从地宫中出来之后,我才感觉到,没有人是应该孤独一辈子的,我也想尝试一下世间男女为之追求的感情!否则,在地宫内我也不会不顾一切的救你的性命! 如果那还不能让你信任我的话,不如,你再试探我一次如何?这次,你来试探我的心” 上官子岑说完,宽大衣袖中倏忽飞出一把铮亮的匕首,刀刃朝向他自己,他拿起乐安的手,在子青正要阻止的时候,握紧了乐安的手,将那匕首刺向自己胸膛! 乐安挑眉,动也不动,这一下是直直的刺向上官子岑心脏的位置!她清楚,这一下非同儿戏!如果真的刺进去了,那么上官子岑必死无疑!这不同于下午的坠下城墙,还有一个缓冲的时间,一旦匕首没入,便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当那匕首抵在他胸口的时候,上官子岑蓦然松手,乐安抓着匕首的刀柄,而上官子岑从容迎上她。 一旁子青心中一紧,旋即又信任的看向乐安! 他相信乐安自有分寸,她不会将匕首刺入子岑胸膛的!一定不会! 乐安冷冷看向上官子岑,那匕首此时却渐渐地有了吸附力,正一点一滴的朝上官子岑的胸膛刺进去。乐安想要抽回手,却发觉自己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浑身上下都是轻飘飘的感觉,可偏偏却连扔掉匕首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觉看向一旁的子青,却见子青此时目光看向别处,显然,子青是想告诉乐安,他完全信任乐安!可此时情况,却完全不是子青预想的那样! 乐安再次看向上官子岑,却见他唇角快速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旋即又换上刚才的平静淡然,仿佛刚才那般神情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 乐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使不上力气,却偏偏在匕首的吸附力下,将匕首一点一点的刺进上官子岑的胸膛。 匕首缓慢没入皮肉的声音,在寂静大殿上缓缓响起,本是釉情沉稳的子青闻到了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道,不觉一怔,等他抬头看向乐安的时候,那匕首已经没入上官子岑胸膛一半! “乐安!住手!”子青低吼一声,乐安匕首刺入的长度已经触及到上官子岑心脏的位置,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他身上的月白长衫。 乐安手中匕首被子青一脚踢飞,她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与此同时,上官子岑修长身躯重重的倒下一边,子青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乐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那一刻,她身上没有任何力气,任由那诡异的匕首摆布,可上官子岑是不是真的疯了?匕首刺入心脏哪里还有活路? 上官子岑是真的要跟自己纠缠不清吗? 不会的!上官子岑只是为了转移子青的注意力,分化她跟子青! “子岑!子岑!” “御医!御医!” 子青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响起,那匕音地躺在地上,上面还沾染了上官子岑身上的鲜血。乐安一步步走向匕首,想要捡起来查看一番。 “不要动!乐安不要乐安,求求你,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不要”子青对乐安摇头,眼底尽是挣扎矛盾,还有无法言语的痛苦。 他不是不想信任乐安,可是刚才 难道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吗? 乐安脚步定在原地,粉拳紧握,终是没有任何行动。刚才那一刻,她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掌控,那匕首又很邪门,显然一切都在上官子岑的掌控之中!他终究还是得逞了! “乐安这样够不够?”突然,上官子岑虚弱开口,朝乐安伸着手,手心全是殷红的鲜血,他气若游丝的看着乐安,眼神却明亮的吓人。 乐安嗤笑一声,摇摇头,脸上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天大的一个笑话。 “上官子岑,你听好了还不够如果我没猜错,这一次你还是不会死那你就继续我奉陪到底” 乐安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脸上仍是冷若寒霜,没有任何动容。 “乐安,不要说了乐安,我”子青矛盾的看着乐安,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难以抉择的时候。前一刻他还答应乐安,要相信她,理解她,可是现在,一切都是他亲眼面对!怎会有错? 如果说,城墙上那一幕,乐安料定了子岑安排好了一切,一定不会出事!那么现在的情况呢? 子岑岂会放任自己的性命不管而且确实是乐安将匕首一寸寸的扎入子岑心脏的!他没有看错! 上官子岑看向乐安,唇边一抹浅笑只有乐安能够感觉出来,“如果还不够的话那我也奉陪到底” 上官子岑说完,微微阖上眸子,在子青怀中昏死过去。 “乐安不要再刺激他了这次不是闹着玩的” 子青崩溃开口,子岑是他从小到大的支柱,很多痛苦和难关都是兄弟二人一起面对和走过,这一次,子岑如果出事了,他如何面对自己? 乐安看着子青抱着上官子岑飞快的冲出朝阳宫,随着准备进来的御医一同将上官子岑送回了寝宫,她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那里,刚刚前一刻还浑身无力的感觉潮水般褪去,仿佛那般感觉根本就没有在她身上逗留过一般。 就如同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 乐安站在空寂的大殿内,失声冷笑。 上官子岑果真是做绝了,先是坠下城楼,现在又制造出她狠心到不顾子青的感受要杀了他!他究竟要干什么?用疯子一般的行径来证明她跟子青之间的感情根本经不起生死考验吗? 用来证明,他上官子岑不会一个人的孤独一生,他要这世间男女都跟他一样孤独下去吗? 乐安看着地上殷红刺目的鲜血,还有那把匕首,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断刃匕首,除了做工精致之外,再无其他不同的地方。 隐隐的,乐安感觉到冷寂的大殿内,某一个角落,隐隐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带着猎人一般锐利却又贪恋的感觉深深地凝视她。 冷不丁,乐安抬头的时候,四周却是没有任何动静!空寂的大殿上,依旧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只是当乐安低头再去看的时候,那把匕首竟然不见了? 她不觉后背阵阵发寒,微眯着眸子看向四周!就在她刚才抬头四处看的时候,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偷走了匕首? 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 既然那人要带走匕首,那这匕首就觉不寻常! 乐安感觉那双眼睛一直都在,并没有因为得到匕首而迅速离开,反而还在暗处观察着她。 原来上官子岑如此信心满满的将匕首给妞′,是暗中还有帮手!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让上官子岑如此信任他? 铮铮七天七夜,子青都没出过上官子岑寝宫一步,整个南国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人人都说皇上受了重伤恐怕没几日活头了,所有御医都做好了自裁的准备。 七天过后,上官子岑竟然是悠然醒来。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却挺过了那道难关! 子青悬着的心终是落下。 又是十五天后,上官子岑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这期间,子青去找过乐安几次,但乐安都是闭门不见,后来乐安干脆搬到了瓮城下面跟地宫内的男女老少住在一起。 子青去了城墙几次,只能远远地看着乐安跟那里的小孩子在一起嬉笑追逐,脸上洋溢着自然洒脱的笑容,仿佛根本就没有因为那件事情受到任何影响。子青此时是矛盾的,有些事情他亲眼所见,而且也没有任何外力胁迫乐安,可他仍是想要选择相信乐安,只是这相信,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入夜,乐安走上城墙,双手一撑,娇小身躯迅速跃上城墙,随意的坐在那里,看着天上闪烁繁星。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乐安也不回头,仍是安静的看着星空。娇小身躯在此刻透着无尽冷凝安然的气质,青丝在晚风中柔柔摆动,宽大的袖子被风儿吹起,猎猎作响,像是蹁跹飞起的蝶儿,让走近她的上官子岑生了要用双手斩断她这一双翅膀的心思 “我还没死你很失望吗?”上官子岑率先开口,学着乐安的动作也跃上高高城墙稳私地坐着。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如乐安预料的一样,他有帮手,而且,一切都是他的布局,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吧。其实暗中帮你的人我根本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是认真的吗?”乐安歪头看向上官子岑,此时的她,墨瞳深处陇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可那犀利的眼神却带着巨大的穿透力量,似乎是要看进上官子岑心底! 上官子岑眼神闪烁一下,避开乐安瞳仁。转而看似随意的仰头看着浩瀚星空。 “我都以死相搏了,难道还看不出一丝真心吗?”上官子岑说着,勾唇一笑,那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2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他抬手握住乐安小手,紧紧地攥在手心。他的手冰冷寒冽,甫一接触到乐安柔软温暖的小手时,心底不觉一颤,他告诉自己,这不是心动的感觉,只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接近女人才会有的异样感觉,而已。 乐安嗤笑一声,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娇小身躯灵活的跃下城墙,继而看似随意的依靠在墙边,冷淡开口, “你的真心未免掺杂了太多阴暗的地方,如果要我信你也不是不可能!先答应我两个条件!或许我会考虑下重新认识你的真心。”乐安挑眉,笑着开口,笑容肆意却又挑衅。 分明是在告诉上官子岑,如果不敢答应的话,现在可以滚蛋了。 上官子岑眼底涌动一丝异样神采,双手环胸,从容不迫的看着乐安,“你说!我答应。” 他不问是什么条件便开口答应,只因为到了此刻,棋局已经是关键时刻,容不得他多思考一分!在司徒乐安眼里,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那疯子还有能力多做思考吗? 这个女人,果真是不一般!不过一句话,便是暗藏玄机,时时刻刻都想试探他的心!但是他的心,早已沉到了谷底,从被父皇选中留在炼狱之中训练开始,他的心,就再也没有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过。 “第一个条件,跟我去凤国一趟,去见见沈欢亭。 第二个条件,见完了沈欢亭之后,你要放下一切陪我一个月!这期间只是陪着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见任何人! 怎样,敢吗?” 乐安说完,微昂着下巴,淡淡的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却是渗透出丝丝寒凉气息。 上官子岑微微一怔,面色却没有任何改变。他们彼此都在用心计,就看最后是谁先露出了破绽! “如何不敢?若是如此你才信我是真心想要尝试去爱你,那我又何必拒绝呢?”上官子岑说着向前一步,抬手轻柔的搭在乐安肩头,莫名的,身体再次传来一股轻颤的感觉,她的身子柔软馨香,随着冷风扑面而来,带给他从未体验过的清新感觉。 而乐安却是抬手像是弹着灰尘一样弹开他的手。 “我看我还应该再加上一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一下。”乐安说完,上官子岑呵呵笑着,连他自己此刻都未曾察觉,他眼中的笑容竟是发自内心的。 “那你今晚能陪我去寝宫吗?你睡我的龙床,我可以睡在地上!”上官子岑幽幽开口,看向乐安的眼神带着轻松随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刻,似乎是在乐安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气,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快到他无法准确的捕捉到。 “可以!”乐安很爽快的答应!她说过,上官子岑要演戏,她奉陪到底 等她达成自己的目的,再一点一点的揭露开他的真实面目! 乐安跟上官子岑并肩走在皇宫的甬道上,绣履踩过斑驳树影,树梢之间沙沙作响,月儿姣白光芒柔和洒下,在二人身上镀了一层金黄一般。 二人对面,子青脚步匆匆赶来,见此场景,神情一凛,旋即快步来到乐安身前。 “乐安,你要去哪里?”子青关切的问着乐安。 乐安并不开口,神情冷淡的看向一旁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在子青凝重的神情中,悠然开口,“去我的寝宫!” 谢谢亲们的礼物和月票 y∞nyan亲钻石1 n眙wnni亲钻石1 037 恶整上官子岑t 子青神情黯然的看着乐安跟子岑离开,朝着寝宫走去。 短短几天时间,他牙边的一切可以说差天翻地,子岑的转变,他跟乐安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仿佛根本没有尽头一般。 如果继续跟子岑纠缠下去的话,他跟乐安之间要永远如此面对下去吗? 乐安跟上官子岑回到寝宫,难得的,二人竟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下棋 黑白棋子被琉璃宫灯掩映的迷离耀目,上官子岑唇角含笑看着乐安,继而从容放下手中棋子, “要不要叫子青一起过来?”他看似随意的开口。 “不用了,已经这么晚了,况且明早要出发去凤国。”乐安淡淡开口,放下手中棋子,提前洞悉上官子岑下一步的棋局,将他的退路封死。 “明早出发?用得着这么着急吗?”上官子岑挑眉,不动声色的开口。 “是你答应我的,所以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乐安笑的肆意无良,这是上官子岑自找的,就别怪她不留任何余地。 上官子岑也不说话,抬手将棋子落下,看似凌乱毫无章法的一招,却是为以后的布局埋下了杀机。 乐安看着变幻莫测的棋盘,微微挑眉,冷冷开口,“你布下这么重的杀机,如此看来,你想要网住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乐安挑明了棋局中蕴含的一切,笑着将棋盘打散。 “今天不玩了,就到这里吧。按照你刚才说的一切,你睡在地上,我睡在床上!” 乐安说着起身,从容走进内室,看也不看上官子岑一眼,完全当他是透明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到做到。”上官子岑也不多说其他,从容的坐在软榻上微微阖上眸子,眼睛在闭上的那一刻,一丝凌厉杀机在眼底幽然涌动。 次日一早,乐安起来的时候,寝宫外面已经忙碌开来,毕竟是皇上出宫,宫女太监都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晚上的时间要准备好一切,生怕遗漏了什么被皇上怪罪。 天还没亮的时候,上官子岑就将子青叫到了御书房,吩咐子青暂时掌管朝中一切。 子青得知乐安跟子岑要去凤国,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看着一脸轻松自然的子岑,忍不住皱着眉头开口, “子岑,你满意了吗?这是你要的结果,是不是?” 上官子岑抬眼看向子青,旋即起身走向门口,“你我兄弟二人,无需说太多如外人一般的见外话。以后你会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子岑说着,抬脚就往外走去,子青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开口, “希望你给我的明白,不是建立在损失这份兄弟情义的基础上!如你看到的一般,失去乐安,再失去你这个兄弟,我也一无所有。你封给我的这个王爷头衔,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文! 希望你是真的不想做一个孤独的人,如果你是将感情当做筹码去完成你自己的目的的话,你失去的,将不仅仅差现在的一切,还有将来。许我现在说这些你不会懂,一旦等你失去了,你会刻骨铭心的记得我现在说的话。” 子青说完负手而立,修长背影透着萧然失落。 上官子岑并没有回头,可是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一下下的踏在心头的感觉,说不出的沉重感弥漫心尖上每一个角落。 此去凤国,共需七天路程,沈欢亭那边早早的收到消息,已经做好准备 正如乐安之前预料,凤国内并不太平。凤修在暗处一直蠢蠢欲动不曾现身,虽然沈欢亭瓦解了大部分凤修隐藏在朝野之中的暗势力,但是凤修本人和他这些年来建立的一切消息网,沈欢亭始终理不出头绪。 沈欢亭以往大多时候都在北国活跃,对于风国的一切自然不如凤修熟悉。而凤修自从多年前失踪之后,便不曾露面,一直是潜伏在暗处,不仅给曾经的凤鸾,也给现在的沈欢亭很大的压力。 对于凤修当年突然失踪的事情,只有凤鸾知道,可凤鸾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她不开口,对于那段过往,便无人知晓其中缘由。 一路上,乐安跟上官子岑都没什么话说,她安然欣赏沿途风光,完全当上官子岑是透明的一般。 上官子岑忍了两天,终是忍不住带着一丝愠怒开口,“你让我答应你的一切我都答应了,那么你呢?既然接受让我爱你,就应该让我知道男女之间的相处模式,难道就是现在这样吗?你跟子青或者其他人在一起都是这种样子吗?” 上官子岑说完,定定的看着乐安,马车内的气氛一时变得紧张压抑。 乐安白了他一眼,淡淡开口,“男女之间相处,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当你爱的人心情不好不想说话的时候,你要不乖乖闭嘴保持安静,要不就扮小丑逗她开心!上官子岑,我问你,你能扮小丑逗我开心吗?不能的话,那就只能选择闭嘴了。” 乐安说完,上官子岑神色变了变,眉头一簇,冷冷开口, “你这是故意为难我!” “看来你没什么耐心!想当初我跟子青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耐性可比你好得多”乐安说完嗤笑一声,扭头看向外面。 上官子岑别扭的开口,“如何个扮小丑?” “什么?”乐安皱着眉头,她没听错吗?上官子岑来真的? “少废话!”上官子岑一挥手,示意乐安赶紧说。 乐安眼底噙着冷笑,身子靠在椅背上,从容开口,“那要看我现在喜欢看什么了?不如你去画个妆,唱个曲子给我听听。” “你让朕给你唱曲子?”上官子岑微眯着瞳仁,眼底尽是危险的寒芒。 乐安笑了笑,“这么生气做什么,还自称朕!看来你上官子岑真的不过是闲来无事玩玩罢了!” “你” “你要么就唱曲子给我听听,要不就闭嘴呆在一边!自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我不曾给你任何承诺和要求,做或者不做,你自己决定!不用那样瞪着我,好像是我逼你的。” “你真的想看?”不等乐安说完,上官子岑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那样子似乎是恨不得将乐安拆骨入腹一般。乐安撇撇嘴,上官子岑也开始不冷静了吗?如果这不冷静是装出来的,那他的演技还真是一流。 “那要看你演得如何?”乐安摆摆手,示意上官子岑不要打扰她休息了 上官子岑坐在那里很久不动,乐安也没存着什么希望,如上官子岑这般骄傲自负的性子,让他扮戏子唱戏怎么可能? 正当乐安沉思的时候,上官子岑豁然起身出了马车。乐安也没管他,继续看着外面景色,其实心里一直在算计下一步该如何走? 北国那边是表面看起来乱哄哄的,各自为政,但是说到底,每个人势力都不足以统治整个北国,不管是冷凌夜还是扬帆,还是景辰,都需要两到三年地时间巩固自己的势力! 而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凤国却是处处暗藏杀机,凤修一天不出现,沈欢亭潜在的危险就存在一天。 如此看来,反倒是南国最为太平。 乐安正想着,上官子岑一掀车帘走了进来,进来后一言不发坐在乐安身旁,乐安也不问他刚才去了哪里,对于上官子岑,她自始至终就没有信任过 不一会,上官子岑的贴身护卫急匆匆的在外面开口,“皇上,东西准备好了。” “拿进来。”上官子岑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立刻有一个金色包袱从车帘下面递了进来,上官子岑起身亲自拿了起来,旋即抬头看了乐安一眼, “司徒乐安,你是第一个看到我如此模样的人,如果以后你敢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半分,我决不饶你!”上官子岑先是一番冷冷的威胁,继而在乐安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慢慢打开那个包袱。 包袱内果真是一套戏服,华丽斑斓的深紫色,还有一套油彩。 “继续。”乐安平静开口,眼神示意上官子岑将油彩涂在脸上。 上官子岑皱眉,道,“穿上这种衣服还不行吗?你别得寸进尺?” 乐安嗤笑一声,“你说的倒是有趣!既然要做当然要做到最好!不过穿一套夸张的衣服也算?” “你”上官子岑瞪着乐安,见她不屑的转过头去,不觉咬牙开口, “你让我脸上抹上这些东西才甘心,可以!我可以抹!不过,如果我真的扮了戏子,那你是否也该给我点” “谈条件是吗?好啊,送你一个吻,够不够?”乐安笑的肆意眼底却是闪过一抹精芒。 上官子岑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乐安会主动这么说,他皱着眉头看了眼那些油彩,心底早已是凝结成冰!心里不止一遍的问着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如此反反复复,又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证明这世间男男女女追逐的情爱最终都会输在权力地位的诱惑之下吗? 就是为了证明,就算他将来孤独一生,也会比那些自认为得到了感情的男女快乐是吗? 他想证明感情脆弱的不堪一击,永远比不上权力地位的根深牢固,所以他要挑战司徒乐安!甚至可以为了取悦她抟-演小丑,也在所不惜!是这样吗 上官子岑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将油彩涂在脸上。白色、黑色、红色、黄|色、每当他在脸上涂抹一种油彩,心底就会有种怪异的撕扯感觉,当他穿好那紫色戏服站在乐安面前的时候,突然看到乐安转过头来看到他的表情,一瞬惊愣,旋即是一抹压抑的笑容在面颊涌动,她肩膀不停的颤抖,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一刻,上官子岑觉得乐安脸上的神情,无论是惊愣还是大笑,都是那般自然纯粹,不带任何修饰隐忍。她明亮的眸子像是一泓深潭,定定的望进他眼底,让他身体有一瞬是被温暖的热流包裹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当他被父皇暗中藏起来加以训练开始,四周一切带给他的感觉只有无尽寒意,却偏偏在刚才那一刻,当乐安笑容绽放的时候,他会感觉到莫名的温暖。而且这温暖并不陌生,带着巨大的穿透力包裹他身体每一寸肌肤。 旋即,他竟是被乐安的笑容感染了,也跟着低声笑出声来。 乐安指着他的脸,笑的不成样子,娇小身躯在座椅上颤抖着,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而上官子岑却是抛下一切,很自然的翘起了兰花指,指着乐安 “大胆小女子!见了朕也不下跪!还敢笑?”他的声音也跟着不自觉地放柔了三分,有点娘娘腔的感觉。 说完后,他自己也别扭的清了清嗓子。 “哈哈!什么朕不朕的明明就是个太监!”乐安指着上官子岑的兰花指,笑的很没形象!她是真的没想到上官子岑会扮成戏子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一想到,往常那个不可一世高傲自负的上官子岑,竟然会降低身份扮演戏子逗她开心,乐安脸上的笑容突然一点点的收拢。 刚才那一刻,她太过于大意了。心中防线在看到上官子岑的一刻时,竟然迅速消除。她怎么能忘了,上官子岑这般性子,他放下的越多,对于她来说,危险越大! 他肯因为她一句话就去扮演戏子,那么以后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但是她可以很肯定的一点是,他今日放下的越多,来日他要讨回来的便越多! 觉察到乐安脸上笑容渐渐淡去,上官子岑不觉奇怪的看了自己身上,“怎么了?才看了几眼就不满意了?难道又想出什么新的花招?” 上官子岑自然以为乐安是在打其他折腾他的主意了。 乐安不以为意的笑笑,“没什么,只是看的很不适应,闪了一下眼睛。 “你”上官子岑瞪着乐安,不自觉地翘起了兰花指,乐安嘴角抽了抽,他入戏还真深! 上官子岑见此,急忙收回自己的手,“你现在也看完了,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上官子岑是在提醒乐安答应他的那个吻。 乐安无所谓的耸耸肩,指着马车外面的护卫,“没问题,一会我会让他们亲你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现在也可以。” “司徒乐安,你耍什么花招?”上官子岑一着急,还是用的那种尖细清亮的嗓子,完全一副唱戏的派头。马车外面的护卫听到马车内这奇怪的声音都是面面相觑,继而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原来皇上还有这种特殊嗜好? 上官子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顿时都集中到了大脑,轰的一下,如果不是现在脸上涂满了各种油彩,他的脸色指不定是什么难看的颜色呢!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乐安的眼神带着凌厉的警告和威胁。 乐安无所谓的笑着开口,“我只说是送你一个吻,但是没说一定是我自己送的,华夏文字博大精深,看来你要学习的还很多呢。” 乐安说完,但见上官子岑向前一大步到了她跟前,俯身向前,涂满了各种颜色油彩的面容瞬间放大在眼前,互相之间,鼻息清晰可闻,乐安还能闻到他脸上油彩淡淡的气味。 五颜六色的油彩将他面容覆盖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只有那双邪魅冷冽的瞳仁,涌动丝丝势在必得强势气息,点点萦绕在乐安身体四周。 “好!我也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一次,是我疏忽了!但是下一次,你一定逃不掉!”上官子岑一字一顿的声音,声音却很轻,越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一般,却让乐安觉得四周的空气都被他此时释放的骇人气息拉扯的左右摇摆,随他而动。 他眼底的邪魅气息,渐渐地被陇了一层氤氲的雾气,带着邪邪的气息,还有与生俱来的高贵强大! 当上官子岑起身的时候,乐安身边的空气顿时恢复正常,乐安微眯着眸子看向他修长高傲的背影,唇边一抹笑意似有似无,带着微冷的寒意。 上官子岑背对着乐安将脸上油彩卸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擦洗干净,一脸轻松之后,他心底反倒是隐隐的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原来如刚才那般,带着面具的感觉,反倒是更加适应! 马车颠簸了七天,终是到了凤国边境。沈欢亭亲自出城迎接,上官子岑自然明白沈欢亭迎接的是乐安。一看到乐安跟沈欢亭那甜蜜交织的眼神,上官子岑心中不由冷笑! 她以前跟沈欢亭不是势同水火吗?现在怎么了?竟是如此如胶似漆吗?心底隐隐的,泛着怪异的怒火! “乐安,宫中已经准备了晚宴迎接你们,随我进宫。”沈欢亭说着,一扬手臂,直接将乐安带上他的马背,他从后环着她腰身,唇角勾起一抹深沉笑容,从容策马扬鞭,带着乐安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沈欢亭身边的护卫闪身出来,跪在上官子岑面前, “皇上,请!” 上官子岑冷冷瞥了眼乐安跟沈欢亭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瞬冰封刺骨的寒意丝丝涌动。 038 凤修为她而来t 宫宴上,乐安并没有出席,此次前往凤国,名义上是上官子岑跟沈欢亭之间商谈两国未来发展,看起来与乐安无关。 所以宫宴的时候,她并没有参加,而是静静地等在沈欢亭给她安排的地方休息。 等了一个时辰,沈欢亭推门进来,其他宫女太监立刻识趣的退下去,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二人。 “上官子岑呢?”乐安微微挑眉,看了眼沈欢亭身后。 上官子岑那么多疑的人,岂会放心她跟沈欢亭单独见面! 沈欢亭从容摆摆手,悠然开口,“我跟你单独相处的时光,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说的随意沉稳,却在深处蕴藏一分不容置疑的霸气。 乐安勾唇一笑,见他扬起手臂,旋即扑入他怀中,深深汲取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任何时候在他身边,都有一种心思宁静踏实的感觉,虽然也曾经恨过他,不想见他,但是冥冥中,他们之间总也剪不断,藕断丝连着,当所有的情感积聚到了高嘲的时候,那一次的爆发,将彼此的感官和身体引燃,让他们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其实他们从未放弃过对方。 “乐安,上次地宫那些人的事情是我疏忽了,让上官子岑带走了他们。”沈欢亭面带一丝愧疚,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极寒的冷光。 乐安不动声色笑笑,面颊埋在他的胸前,淡淡道,“看你那个样子我就知道,放任上官子岑带走地宫中老老少少的凤国官员不是被你大卸八块就是五马分尸,我还追究什么呢?” 乐安的话带着三分揶揄,七分释怀,可沈欢亭却没有丝毫轻松,在他的人生中,向来不允许出现失误!尤其还是乐安交代的事情! “我不会放过上官子岑的!相信我。”他说话的语气一贯是沉稳历练,隐隐在暗处蕴藏巨大的压迫力量,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凝重气息在四周涌动,不知不觉中吞噬空气。 乐安从他怀中仰头看着他,“对付上官子岑,该你我联手才是!我这次来这里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乐安旋即拉着沈欢亭坐下来,将她心中打算一一告知。 “上官子岑最近处处为难子青和我,表面上看是要让我爱上他,他不想孤独一个人。其实对于他,我实在是没存过任何幻想,既然他想要耍花招,那我也没必要跟他客气。 我表面答应给他机会尝试着接受他,但是却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我要来见你一面。第二,要他放下一切陪在我身边一个月的时间!”乐安说到这里看了眼沈欢亭,见他面容沉稳依旧,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大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原来你不是因为想我才来见我的,还有其他原因。”沈欢亭不冷不热的开口,神情安稳依旧。 乐安愣了下,旋即无所谓的笑笑,“你怎么想就怎么是吧。你看看你,还想装那种欠扁的嫉妒样子,学的一点也不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乐安一边笑着,一边捶了下沈欢亭胸膛。 沈欢亭勾唇一笑,胸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 他以前不是很擅长在她面前伪装吗?现在倒好,装什么都不像! “说说你的打算。”沈欢亭环住乐安腰身,定定的看着她。 “我想利用者一个月的时间让上官子岑逐渐放下心中戒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放走瓮城内的老老少少,我一直有个不好的感觉,上官子岑不会放过他们的,如果我的感觉是对的话,那他们随时都会有危险。他们在地宫生活了几十年,心思都很单纯,我不想他们才刚刚来到这个世上就被上官子岑害死! 但是我知道你这边承受的压力也很大,所以我想让你通知慕锦那边,让他帮我带走这些人。一旦我找到机会,会提前通知你,你再通知慕锦,慕锦跟我里应外合带他们离开。虽然这样耽误时间,但是如果我直接跟慕锦联系的话,上官子岑势必会有所怀疑!哪怕曲折一点,也不能被上官子岑察觉到 乐安认真的看着沈欢亭,她心中想法已经成熟,到时候就看她、沈欢亭还有慕锦三个人之间的配合了。 沈欢亭轻轻点头,道,“你的顾虑是对的。上官子岑既然千方百计把人带走,毕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如果他有心放过那些人,当初也不会带走了。我们必须赶在他下手之前将瓮城里面的人送到边关!” 二人商议好了之后,乐安对风国局势不免有些担忧。 “那个凤修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为什么短短几年可以培养成那么强大的势力?还一直不露面?”乐安疑惑的问着沈欢亭。 沈欢亭轻轻摇头,低声道,“对于凤修,我以前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他当时只觉得这个人风趣随和,没有任何架子,对待凤鸾也是恭敬有礼,但是凤鸾眼中一直容不下他,后来发生的事情,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是隐隐也能猜到一些,凤鸾必定是做了对凤修伤害至深的事情,逼得凤修躲藏在暗处,这几年都不现身! 凤修虽然不现身,但他却是凤国的皇族命脉,更何况朝中大臣一直想恢复男皇统治!而今凤鸾昏迷不醒,朝中大部分大臣都推举我登基,但是凤修一日不现身,那个皇位对我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沈欢亭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 确切的说,乐安若不在身边,他反倒是乐得享受现在的生活,被人说他佞臣挡道也好,独霸朝纲也罢,不会带给他任何损失,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一直以来就不是他所追求的!他追求的是布局过程中的步步为营精妙算计!仅次,而已。 其实乐安也懂沈欢亭的心思,虽然他是一名暗卫,但是他骨子里的傲气和沉稳历练的大将风范,注定了他更喜欢不停地应对难题,而不是站在最高的位置俯瞰苍生的那种孤独感和战战兢兢的感觉。 “既然如此,你万事小心。凤修当年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才会便的如此厉害,有时候,人的潜力完全被激发出来的话,是非常可怕的。”乐安轻声叮嘱沈欢亭。 沈欢亭笑着轻捏了一下她的面颊,淡淡道,“那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有没有激发你所有的潜力呢?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我有时候会感到害怕?我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有事情能轻易触动我的心还有感觉,怎么每次看到你,都会有种说不出的震颤感觉,尤其是” 沈欢亭说着,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指缓缓地从乐安面颊滑向光滑细腻的锁骨,来回轻轻地摩挲,眼底,火热翻涌。 乐安拍开他的手,挑眉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轻佻?你的冷静跟沉稳哪里去了?每天都想些什么啊” “呵呵乐安,是你想多了吧其实我是想说,尤其是我跟你近身搏斗的时候,觉得你的身手每次都给我吃惊和回味的感觉,一般女子很少有你这种灵敏机智的反应。”沈欢亭一板一眼认真开口,好像乐安真的误会了他一眼。 乐安气的推了他一下,“沈欢亭,三国之内,就你最会伪装了!现在倒好,说的好像是我的思想多么混乱一般” “乐安,你刚刚还说我现在不会演戏呢你说话还真是前后矛盾”沈欢亭轻松开口,随意淡然的语气再加上一抹淡淡笑容,怎么看都透着欠扁的模样。 “好啊,既然我前后矛盾。那我也不在这里跟你继续纠缠下去而来。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现在我该回南国了,那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解决呢。”乐安说着就要起身,却突然被沈欢亭摁在了原位。 “嘘!”沈欢亭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乐安不要开口说话,琥珀色瞳仁微微眯起,微微仰头看向屋顶的方向。 乐安眼神瞬间一凛,隐隐感觉到了屋顶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悉悉索索之间虽然极其轻巧,但还是被他们敏锐的捕捉到。 “是谁?”乐安用唇语问着沈欢亭。 沈欢亭摇摇头,其实并非不知道是谁,心中隐隐有一个人选,但是还不能完全肯定。 乐安看到沈欢亭那高深莫测的眼神,顿时猜到了其中玄机,她不动声色对沈欢亭一笑,用春雨刚告诉他, “他要现身了?” 沈欢亭赞赏的点头,而屋顶上方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看起来那人似乎走远了。 沈欢亭抬手将乐安拥入怀中,下一瞬,沉稳开口,“等了你许久,终是肯现身了!既然已经来到屋里了,还缩头缩尾的做什么?你想见的人恐怕不是我!” 沈欢亭话音落下,暗处一抹黑影迅速闪过,下一刻却再次不知去向。乐安跟沈欢亭四目交织,隐隐感觉出,凤修的出现是跟她有关! 否则,他这么久不曾现身,可乐安才刚刚来到凤国,他便迫不及待的现身了! 只是这凤修行踪着实诡异,不过一间房间而已,他的身形移动都是迅捷如电,来去无影。 谢谢亲们的钻石和月票 wn眙ni钻石1 039 你故意耍我?t 凤修只是出现一刹那,下一刻,屋内寂静如初,只能听到乐安跟沈欢亭彼此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就如同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乐安跟沈欢亭互相看了一眼,门外响起暗卫的声音,“沈大人,是否有什么事情?” “没有,你们都下去。”沈欢亭沉稳开口,琥珀色眼底暗沉一丝琉璃冷光。 “真的是凤修吗?”乐安疑惑的看向沈欢亭,刚才只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根本什么都没看到。 沈欢亭轻轻拥住乐安,低声道,“一定是他!凤国还有多少有本事的人我心知肚明。只有他敢公然挑衅这里!” “那他会是为了我吗?想刺探我跟你的关系?”乐安微微挑眉,眼底沉了一丝冷光。 “凤修的心思这些年来都无人知晓,不管如何,你稍后回去的时候都要多加小心。我会派人一直在暗中护送你,直到你安全回到南国!”沈欢亭一边说着,一边帮乐安整理着衣襟。乐安见此,低声道, “你是要赶我走了?难道还金屋藏娇怕我知道?”乐安说完,沈欢亭爽朗笑开,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其实是你想早点回去,解决完瓮城那些老老少少的事情,不是吗?” “是啊,那些人住在那里无论如v何都让我不安心。”乐安说着,听到外面再次响起护卫的声音。 “沈大人,南国皇帝来了。” 沈欢亭旋即看向乐安,眸光深深,乐安懂他眼中深意,低声道,“不管上官子岑耍什么花招,对于他,我始终都是清醒的。有些人,习惯了算计每一步,算计每一个人,但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不是吗?”乐安笑着开口,眼底的清冽从容染沈欢亭动容。 “只不过,有时候,拥有了一个人,就等于拥有了全部!就算一无所有,有她,足矣。”沈欢亭看着乐安认真开口,沉稳历练的神情配合他琥珀色幽深迷人的瞳仁,让乐安竟有些留恋在他身边的感觉。 她很少会有这种感觉,留恋驻足的感觉。可能是沈欢亭身上的稳重沉着,让她可以安心的呆在他身边。 “沈欢亭,你在凤国千万小心,凤修为人深不可测,虽然还未露面,但是刚才这一出,显然是有他的目的,无论如v何,都不能掉以轻心。”乐安说完,面颊轻轻埋在沈欢亭胸前,长长地睫毛忽闪着,清冽瞳仁释放迷离星辉 沈欢亭胸膛震荡出满足的笑声,曾经幻想了很多次可以跟乐安这般相处,现在,终是如愿以偿了。 乐安跟上官子岑在凤国逗留了很短的时间便返回南国,南国一切照旧,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子青跟乐安之间,明显有了隔阂,乐安不跟他说话,子青好多次欲言又止,可是看到乐安冷淡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梗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到凤国的这些日子,乐安一直跟上官子岑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偶尔会去看看瓮城内的男女老少,一日傍晚,乐安寻了个机会,趁着上官子岑不在的时候,单独找到了地宫这些人选举出来的族长。 所谓族长,其实就是当时那老者的孙子,叫做阿猛。乐安试探了一下阿猛的口风,发觉他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似乎对这里有了牵绊。 “阿猛,你没想过这瓮城可能是一座死城吗?也许上官子岑不会放过你们的。”乐安轻声开口,语气却是凝重严肃的。 阿猛一愣,旋即低下头,沉声道,“乐安姑娘,你的顾虑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爷爷说过,这里才是他的家园,不管将来如何,他已经有机会重新回到这里,便满足了” “那么你们呢?你们这些年轻人呢?难道也满足现在的生活?你抬头看看这座瓮城,四面竖起高高的城墙,就像一座困城,一旦上官子岑下定决心要对付你们,你们没有任何活路!你还年轻,这里还有很多孩子!难道你想他们的将来就断送在这里?” 乐安一番话,让阿猛面色一瞬苍白。本来离开地宫后,他苍白的面容已经变得黝黑红润,可是这一刻,却是惨白如纸。 “乐安姑娘,其实我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但是爷爷他们还有其他老人家却不是这么想的我不知道如何说服他们”阿猛正说着,房门吱嘎一声开启,姚冰儿探头进来,一看到阿猛,不自觉地红了脸。 乐安挑眉,这段日子她倒是把姚冰儿给忘了,她跟阿猛 “冰儿,进来吧,乐安姑娘有话跟我说。”阿猛亲昵的招呼冰儿。 乐安也不继续打哑谜,淡淡开口,“你们俩?” 姚冰儿立刻低下头,而阿猛却实在很多,“乐安姑娘,当初你为了救冰儿出来见我们,冰儿一直对你感激不尽。但是因为你最近都跟上官子岑在一起,你知道的,冰儿不想见他。” 阿猛说完,姚冰儿眼眶一红,旋即佯装坚强的开口道,“我没事了,已经过去了,我既然还活着,就还是姚家人无论如v何,我鄯会坚强的活下去。乐安姑娘,谢谢你” 冰儿说完,看向阿猛,两个人之间的浓情蜜意,无法骗人。 阿猛淳朴一笑,旋即摸摸脑袋,“其实我跟冰儿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觉得她很适合我。” “阿猛!”冰儿瞪了阿猛一眼,他怎么看见谁都说啊。这整个瓮城之内,现在没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乐安笑的自然,只是眼底的神采却更加深沉。 “阿猛,你既然有了冰儿,更要想办法说服族中老者。我已经有办法带你们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会通知你,我不能跟这里的人接触太多,会引起上官子岑的怀疑,一切都看你了!” 乐安说完,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她挥手示意阿猛跟冰儿从后门离开,旋即安然坐在椅子上面。 上官子岑推门进来,手上捧着热乎乎的马豆糕。乐安挑眉,冷嘲一笑, “这是你亲自做的?” 上官子岑此时明明是隐着一腔愤怒,却是碍于之前答应了乐安,这一个月都听她的话,因此只是很冷淡的点点头。 这丫头,竟然让他亲自下厨做这个什么马豆糕!真是越来越过分! “上官子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做马豆糕吗?”乐安指指那热气腾腾的马豆糕,唇角勾起一抹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上官子岑神情不变,将马豆糕放在桌子上,一掀袍角,冷冽沉稳的坐在椅子上。 “你想吃,不是吗?”他声音淡淡的,放在膝盖上的大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乐安听了呵呵一笑,“错.!我从来不吃这个东西!我不吃那里面的豆子。也不吃马豆糕!”乐安说完,满意的看着上官子岑眼底涌动的丝丝龟裂。 “你这是故意耍我?”上官子岑压抑即将爆发的怒火,冷冷的瞪着乐安 乐安并不着急,反倒是不紧不慢的说着,“你也没诚实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说我耍你?如果这马豆糕是你亲自所做,你的手哪怕洗上十几遍,那豆子的香味也会留在指尖,最少一天时间才能散去。可是现在呢!还用我提醒你闻闻自己的手吗?” 乐安笑的肆意轻松,她就是故意惹怒上官子岑,让他逐渐失去应有的警惕,继而达到她真正的目的。 上官子岑完全没料到乐安会来这一招!他是九五之尊,哪里知道那马豆糕的味道可以在手上停留一天!他能耐下性子给她端过来就不错.了! “上官子岑,你口口声声说要学着子青那样来爱我,可子青不会如此糊弄我!你始终放不下作为以前的上官子岑那般的高傲自负,我看你根本坚持不到一个月,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彼此时间!不如,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走各自的!” 乐安说完起身朝门口走去,这里是瓮城里面,她故意选在这里,其实也是想看看上官子岑的表现,会不会看出一些端倪。 “上官子岑,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呢?你究竟想什么,我多少明白。如果你是真的想爱上我,依照你的性子,未必会如此委曲求全的被我耍弄你始终是你,无论做多少,都变不成子青。” “那你跟子青呢?你们还不是照样经受不住考验?”上官子岑冷冷开口,乐安的话狠狠地戳中他的心事,他也毫不客气的用乐安跟子青的矛盾想要打击乐安。 乐安却是面不改色冷淡开口,“我跟子青之间,不管现在是如何逃避,但是,如果此刻,他有生命危险,或者是我有任何危险,彼此都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对方。有些矛盾,势必存在!但是人内心最深处隐藏的感情,哪怕你埋藏的再深,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可以抛开。 当然,我永远不希望有那么一天,需要靠生死存亡的关头才能化解矛盾 乐安平静诉说,清亮眼底陇了一层薄雾般,看不真切,却又明净璀璨。 像是初升的朝阳,霁光耀目。 门口,上官子岑的护卫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似乎是有事禀报。 “说!”上官子岑沉声开口,一贯是冷魅高贵的气质,在此刻,竟有一丝挫败。 护卫不敢耽误,小声开口,“皇上!凤国凤修求见!” 亲们,最近几章过度下,明天有个大高嘲,嘻嘻.….… 040 绝杀t 上官子岑突然看向乐安,好像凤修的突然出现与她有关。 “凤修?”上官子岑微眯起眼睛,眼底沉着化不开的深意。 乐安反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凤修在凤国的时候,不过是隐在暗处的一抹影子,可她一回到南国,他就出现了!难道还真是为了她? 乐安不动声色,见一旁上官子岑竟是挥手告诉护卫,“不见!暂时安排在驿站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3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 上官子岑说完,转而笑着看向乐安,“怎么?我这个安排你很失望?” 他笑容带着高深莫测的深意,乐安却是冷淡一笑,“要见面的迟早会见面。 这是你控制不来的。” 说完,她抬脚走出房间。隐隐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带着三分探寻七分趣味,这眼神隐在暗处,似有似无,却像是追逐在她身后一般。 乐安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向上方。她此时还在瓮城的下面,抬头仰望上方,只有碧蓝天际,四周高墙透着压抑的沉重感。乐安什么都没看到,可那如影随形的感觉却未曾消失过。 上官子岑看着乐安离去的背影,心底有莫名的失落感,他不想承认,但是这段时间,这个感觉时不时的存在着,有时候,甚至超过了乐安戏弄他时候的愤怒。这种感觉,并非一天之间突然到来,而是不知不觉渗透在他心底 入夜,乐安再次来了一次瓮城,阿猛告诉她,已经成功说服族里的老老少少,只要乐安安排好一切,就离开这里。乐安叮嘱阿猛留意瓮城内的一切动静,随时准备行动。 七天后后,这天夜里刮起了西北风。呼啸而过,吹得城头的旗帜猎猎作响。乐安收到慕锦派人秘密送来的书信,边关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乐安等便是西北风加大雾这个机会。到时候,由慕锦带领斥候在城墙外制造混乱,乐安趁机从里面打开瓮城的城门带领众人离去,在大雾掩护下,让城中男女老少乔装出出城迎敌的南国守城士兵,因为占据了天时地利,虽然是棋行险招,而且还是跟南国士兵打了个照面,但是估计等他们回过味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城了。 城外有慕锦派人接应,她也放心。 到了晚上,乐安提前跟阿猛碰面。阿猛告诉乐安,最近瓮城下面异常平静,这种平静连阿猛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其实乐安心中也多少有些猜测,只是不到最后一刻,这种猜测便不能付之于行动,那样很可能前功尽弃。 “阿猛,今晚是关键时刻,你记住,你要断后!护送所有人离开!同时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揪出潜藏在瓮城内的细作!”乐安话音落下,阿猛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乐安。 “什么细作?瓮城内的绝对可靠!” “我知道!但是你忽略了一点,上官子岑很有可能会派人易容混在这里面,将原先瓮城的人带走,或者杀害!你不是说过,你们来到瓮城之前,上官子岑曾派人一个一个的将你们带走说是检查身体吗?他很有可能趁那个机会派人潜伏进来。否则,这几天不会如此的风平浪静。 这也是我为什么只让你通知族中老者的缘故。上官子岑若要派人进来,十之八九是选择那些年轻且不容易引人注目的人下手。族中老者家族成员众多,被识破的风险也就相对大一些。所以今晚的行动,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你断后的时候留意一切!我要在上面绊住上官子岑,记住,万分小心!” 乐安严肃的看着阿猛,阿猛重重点头,将乐安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心底! 乐安跟阿猛分开后,回到寝宫的时候,上官子岑泥塑已经完成了一半,乐安坐在一旁看着,垂下的眸子掩了丝丝凌厉。 上官子岑也不回头,她给他三个时辰完成这个什么泥塑,给他画了个图实在可笑,她说是米老鼠,他当时就想翻脸,他堂堂一国国君,竟然让他给老鼠雕塑,还是什么米老鼠!面老鼠又该他什么事儿? “去哪儿了?”上官子岑看似随意的开口,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停下,只是眼神却有一分飘忽。 乐安也不回答他,自顾自得品着香茗,抬手指着米老鼠的一边耳朵, “你自己看看对称吗?如果等完工后我验收不合格,我对待残次品的犯法只有一个,就是砸了!不会给你返修的机会。”乐安说完,无所谓的看向门口,完全不管上官子岑这时候是怎样一副难看的脸色。 “你可知,万物没有完全一样的!就像是同一棵树上的叶子,也永远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上官子岑冷冷开口,乐安让他把米老鼠的两只耳朵弄的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 分明是故意为难他! 乐安不以为意,嗤笑一声,“你没听说过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的道理吗?看你的诚心了” “你这是强人所难!”上官子岑抬头瞪了乐安一眼,视线却是忍不住在乐安身上游弋着。 乐安笑的肆意,冷冷道,“这都是跟你学的。你自己用惯的招数不会自己都不记得了吧!”乐安反唇相讥,完全不给上官子岑任何回旋辩白的机会 对他一贯都是冷漠疏离的态度!她跟上官子岑彼此都应该心知肚明,他有他的如意算盘,而她心中,绝对不会有他的地位! 一个时辰后,那米老鼠的雕塑即将完成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乐安神情一凛,垂下的长长睫毛遮挡住眼底精芒。 “皇上,瓮城出事了。”暗卫也不避讳乐安,直接对上官子岑说道。这些日子乐安都跟上官子岑在一起,上官子岑吩咐暗卫,乐安在的时候可以不用通禀直接说事儿。 “怎么了?”上官子岑眉头微微一皱,看到一旁不动声色的乐安,不觉微眯着眼睛看向暗卫。 “皇上,瓮城里面的人刚才全都换上了侍卫的衣服混出了城,慕锦的人在城门外叫嚣,可是他们刚刚踏出城门,却突然集体回来了,现在被御林军困在瓮城下面!外面慕锦的人暂时没有任何行动!” 暗卫话音落下,乐安跟上官子岑脸上同时那种疑惑的神情。 好端端的都混出城跑出去了,为什么又要回来? “探子送来消息没有?”上官子岑沉声开口,隐隐觉得这件事情跟乐安有关。 “回皇上,混进瓮城的探子被杀了!”暗卫说完,见上官子岑挥挥手,迅速闪身退下。 乐安心中冷笑,上官子岑果然是派人混了进去! “能杀了我安插在瓮城内的探子,整个南国除了子青,便只有你这个本事了,不是吗?”上官子岑一边说着,一边擦干手上的泥土,他看着那即将完成的雕塑,那咧嘴笑着的米老鼠,突然觉得那米老鼠的笑容那么刺眼,分明是在嘲笑他被司徒乐安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浑然不知! 乐安不说什么,她现在关心的只是瓮城的人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 上官子岑一步步逼近乐安,看到她眼中仍是那清冷寒冽的神采,没有任何流连在他身上的情愫,他心底顿时涌动一股手机怒火! “司徒乐安!你故意提出那两个条件,就是为了见沈欢亭一面,借着沈欢亭的手传消息给慕锦,然后你用一个月的时间绊住我,等绣西北风和大雾天气!你想跟慕锦来个里应外合!只可惜,那瓮城里面的人显然没有配合好你! 原来你当初答应我就是为了那一帮本就该死的贱民!好!既然你帮他们,那我就看看你能帮到什么时候!” 上官子岑说着,强行拉着乐安的手腕朝外走去。 乐安想要甩掉他的手,甚至动用内功,可上官子岑明显是跟她耗上了,她用内功他也用,乐安内功虽然深厚,但运用起来却没有上官子岑那般得心应手,而她也想去看看瓮城内的老老少少,因此,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乐安突然放弃挣扎,保存实力,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到了城墙上,乐安看到瓮城的老老少少都被赶在院子里,高高的城墙下,她看不到阿猛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下面人由内而发的恐惧。 空气中,隐隐传来死亡的血腥气息! 上官子岑突然压低了声音在乐安耳边轻声开口,“你好好看着!其实他们早就该死!我一直在等今天,本来是想等你爱上我之后,再让你看看这出好戏,但是既然你利用我想救这些人,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多活那几天了司徒乐安,看好了” 上官子岑吐露的话语残忍无情,可他此时偏偏用那种暧昧亲昵的语气对她说着,就像是情人之间的温言软语。他发现自己从未有过的贪恋她身上的气息,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心底深处,早已经有了乐安的存在! 可横隔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他不想去改变的事实!他要的不就是让司徒乐安痛不欲生吗? 既然天下优秀男人都爱她,那他就做那唯一一个可以伤害她至深的男人!他要证明,这世间男男女女追寻的男欢女爱,永远敌不过权力欲望的诱惑 “上官子岑!你想干什么?”乐安看到四周燃起通红的火把,话一出口,却见无数的火把嗖嗖的朝下面扔去。她飞身跃起就要踢开那火把,冷不丁,娇小身躯被上官子岑提着衣襟,大半个身子探在外面,她长发在背后盘旋飞舞,身上的鹅黄纱衣随风飘荡在半空中,身后便是十丈高的瓮城,身前,是紧紧抓着她衣襟的上官子岑! “司徒乐安,你该清楚,跟我拼内功!你必输无疑!”上官子岑冷冷一笑,挥手之间,瓮城内,顿时,练成火海一片。 无数火箭划出破空之音,嗖嗖的射向瓮城下面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哀号声,惨叫声响成一片。熊熊火光之中,乐安扭头看到阿猛身上已经着火,后背插着一根狰狞的羽箭,正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着。 而很多老人孩子,惊慌失措的跑着,跌倒了,便再也没能爬起来。 本是用来抵御侵略的瓮城,此时此刻,俨然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乐安眸子通红,只觉得,落下的每一箭都是针扎一般的刺在她心头!她不懂,明明已经出去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不知道,回来是必死无疑吗?如今,他们一个也跑不出去了,这个答案她永远不能知道了,是不是 “上官子岑!我会记住今天你所做一切!” 乐安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娇小身子大半悬在外面,衣襟被他紧紧的扯着,他说的没错,若真的比内功修为,她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而上官子岑自从上次自残心脏之后,他的内功更是精进不少,不知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内 上官子岑身子贴在城墙边,伸着胳膊扯着乐安,脸上一抹邪魅高傲的笑容,只那眼底深处,涌动的却是让人看不懂的龟裂。 乐安想要挣脱上官子岑,奈何他用上了全部内力,哪怕此时他面色苍白如纸,他也不松手,就是要让乐安看着! “啊!救命啊!” “好痛啊!娘亲!救命啊!” 下面的哀号声还在持续,而一轮新的火箭攻击再次狰狞的划穿夜幕。瓮城内,大火熊熊燃烧,几百条生命,顷刻间,化为灰烬。 “阿猛!不要啊!阿猛!” 突然,一道凄厉的女声尖锐的响起,本该从南门走出去的冰儿,一听说这边出了事,立刻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上官子岑并没有让护卫拦着她,他倒要看看,这世间男女面对生死存亡,那感情还能胜过一切吗? 冰儿疯了一般的冲向城墙,城下,火光冲天,阿猛吃力的跪在地上,抬头冲着冰儿的方向凄然一笑,他好像听到冰儿的声音了,这个傻丫头,不是让她从南门走,然后他们会和的吗?怎么回来了? 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奈何,身体的疼痛,四周火焰的炙烤,已经让他失声,发不出一个音来。 “阿猛!不要啊!不要!” 冰儿看到阿猛倒在熊熊大火之中,一瞬间,目赤欲裂,整个人疯了一般的半挂在城墙上看向下面。 乐安此时双拳紧握,而上官子岑也拼了一般,用尽全部力气不许她动弹一分! “上官子岑!你这个侩子手!我姚冰儿在这里代替瓮城内所有父老向前,诅咒你上官家代代被厉鬼缠身!永无安宁!”姚冰儿红着眼睛朝上官子岑喊着,继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纵身一跃,跳入无尽火海之中。 一切,看似都结束了。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对于上官子岑来说,是他噩梦的开始。 “上官子岑!你听到了吗?我会帮瓮城内的父老乡亲一起,看着那一天的到来!看着你每天都被厉鬼缠着,不得安宁!”乐安平静至极的吐朝这几句话来,发红的眸子一瞬变得深幽寒冽,像是千年古井一般,幽深无底。 她眸中的寒光刺得上官子岑心底莫名的痛着,她这眼神如同一把利剑,不见血的在他胸前出出入入,刺出一道道致命的伤口!他是在意了吗?在意她怎么会?不可能!他要的是她痛苦,绝望,放弃一切!他要看到她被彻底打垮的模样! 而现在,他的视线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哪怕他现在只要一松手,她的生命就会随着那燃烧的火焰一同消失,但是他偏偏做不到放手。 火光滔天之中,瓮城内,再也传不出一声哀嚎,只听到木头噼噼啪啪的燃烧声音,大伙还在继续,可瓮城内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再也无所踪迹。 当姚冰儿跳下去的时候,她娇小的身影不过是眨眼功夫就被漫天火光吞噬,乐安不知道,冰儿在九泉之下是否能够见到阿猛?她跟阿猛的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却是值得她用生命去捍卫。 转眼间,南国已经是春天了。 但是这个春天给她的感觉,却比隆冬还要刺骨! 乐安身子被上官子岑拉上来的时候,她静静地看着上官子岑,在上官子岑眼神越发冰冷的时候,她扬起手臂,毫不犹豫的在他脸上甩了响亮的一巴掌! 亲们,明天开始第三卷,完结卷了,凤修和凤兮兮正式出场! 001 离开t 上官子岑偏过脸去,一边面颊已经肿了起来。 二人身后,上官子青快步跑来,他收到消息的往外走的时候,却被上官子岑事先派来的护卫拦截下来,他好不容易才甩掉护卫,等他赶来,一切都结束了。 子青还没走近,便已经看到瓮城内火光冲天的场景,乐安那一巴掌,他清楚地看到,也清楚的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大火将天边映照的血色耀目,乐安背光站立,娇小身躯飒然挺立在那里,周身镀了一层血色光晕,刺得子青眼睛生疼。 正当一切陷入可怕的宁静,一抹翩然漠白的身影快速接近乐安身边,仿佛从虚幻缥缈的天际而来,如墨长发在身后飞旋舞动,白衣飘〔飘,如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轻灵气质。只那五官,透着让人窒息的朦胧飘〔渺。 清浅如黑白山水画的面庞,瞳仁分明,鼻梁圆润,唇瓣略显一分苍白,却温和轻柔,他的五官不是那种惊世骇俗的绝美,却别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朦胧的感觉。 白色身影在众人眼前迅速闪过,下一刻,如漂浮的云彩一般来到乐安身旁,轻柔握住她的手腕,轻巧的带起她的身子迅速转身而去。绝顶轻功,世间罕见。 上官子岑因为先前耗损了太多真气,此时根本没有能力追上乐安,子青深深看了子岑一眼,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冰封寒意。子岑并不说话,瞳仁明明被血光映照,却是难掩一丝颓然。 子青提气去追乐安,可那白衣人功夫了得,即使带着乐安一起,子青也根本追不上他。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被白衣男子甩掉!子青静静地站在城墙上,看着天边模糊地方向,是他跟丢乐安的方向! 如果说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么那个神秘莫测白衣人会带乐安去哪里?他很怕乐安会从他眼前消失他无法接受,看不到她的日子。 南国边关因为瓮城一事,引起了不少的马蚤动。慕锦虽然是按照乐安的吩咐,只是在城外虚张声势,但是等了许久不见乐安出来,也断了跟乐安的关系,隐隐觉得不对劲。而沈欢亭那边也快马加鞭的从凤国赶来。 子青亲自出城告诉二人事情经过,慕锦二话没说,一脚将子青踢飞,吐血当场。而沈欢亭通过子青的描述,隐隐猜到,那白衣人该是凤修! 凤修为什么要掳走乐安?乐安身上究竟有什么是吸引他的? 南国皇宫御书房 轮椅转动的声音带着一分泄愤的感觉,碰的一声,轮椅重重的撞在酸枝木的书桌前,上官子岑抬头看向来人,邪魅眼底无端多了一分沧桑迷离。 他看着对面眸子喷火的男人,残忍一笑, “你也配来质问我吗?无颜!想当初我用匕首刺穿心脏却没死掉,还不是你的功劳吗?怎么你现在后悔了?”上官子岑的声音有些沙哑,旋即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微昂起下巴看向无颜。 无颜坐在轮椅上,只有一只手可以抬起,自从被神算子带走之后,他一路上都留下了线索,就是等上官子岑出手找到他! 无颜抓过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快速且凌乱的写着,“我来逃回我们当初的协定!我帮你练成自残身体才能成功的绝世心法,你就把乐安交给我!现在她人呢?” 无颜写完之后,啪的一声扔了毛笔,他舌头被扬帆割断不能说话,只有这只手勉强能抬起写字。 神算子本来一直停留在南国边境,想要先从南国下手,但是上官子岑的探子发现了神算子踪迹,神算子走的时候自然不会带上他,就在他体内种下了剧毒,神算子是要他将来乖乖的回去找他解毒。 无颜被上官子岑带回来之后,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跟乐安呆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所以当上官子岑想利用非常手段让乐安动容的时候,他就将神算子练过的绝世心法告诉上官子岑。 这种心法非常毒辣阴狠,必须建立在自残身体的情况下,才能练成!上官子岑想要一箭双雕,既能控制乐安,又能练成绝世心法!只是现在,突然出来一个凤修,将满盘计划打乱! “无颜!你还是先告诉我那个凤修究竟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轻功跟你告诉朕的绝世心法如此相像?你说!”上官子岑冷冷看着无颜,眼底流淌阵阵浓郁杀气。 无颜面容一变,右手有些颤抖,继而,他抓过另一只毛笔,在纸上飞快写着, “神算子曾经还有一个徒弟!在我跟顾惜之前!我们上山的时候他刚刚离开,并不知道原因!如果他用的也是绝世心法的话,那他必定是神算子的那个徒弟!” 上官子岑看到无颜写下的话,瞳孔猛然收缩,哗啦一声将桌子上的公文全都扫到了地上,继而揪着无颜的衣领就将他甩到了地上! “你不是说这绝世心法如果我练成了便是天下无敌吗?你说只有童子身的男人才能练成!神算子拿到心法的时候已经不能练了,那凤修是怎么回事?他的心法明显被朕高出许多!朕为了练这个心法付出了很多!不但自残身体,一旦练到了第一重,将一辈子不能碰女人,否则就会功力尽毁! 现在出来的凤修算什么?你找死!” 上官子岑说着抬脚重重的揣在无颜小腹山,无颜闷哼一声,奈何现在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上官子岑发泄心中怒火。 上官子岑看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无颜,微昂着下巴,咬牙开口,“你当自己是什么?你也想跟司徒乐安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无颜!你已经是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废人了!” 上官子岑说完,但见无颜嘴巴动了动,似是有话说。 他唇瓣蠕动,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唇语代表的意思上官子岑是能看懂的 他说,“你又当自己是什么?你能得到她吗?” “找死!”上官子岑一脚重重的踹飞无颜,无颜身体撞碎窗棂,狠狠地摔在院内。顿时,后背断裂一般一般的疼痛传来,他一张口,嗤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屋内,上官子岑看着破碎的窗棂,还有从窗口灌进来的呼呼的冷风,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这些日子一来,自从想要的到司徒乐安的心开始,他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暴躁,甚至是古怪。尤其是在练了绝世心法开始,更是控制不住一般。 当年父皇训练他的时候,着重磨练的就是他的心性和意志力,可是现在,他的意志力脆弱的不堪一击,甚至轻易就能被人看穿心思!刚才无颜那番话,分明是说,他已经对司徒乐安动心了,是不是? 上官子岑一怒之下,将书房砸了个乱七八糟,他明明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奈何,越想压制,越是不受控制!他清楚继续下去的后果,但却做不到掌控的心! 他不想承认自己动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跟以往截然不同的举止来 上官子岑此时并不知道,无颜告诉他的绝世心法,其最狠毒的地方就在,练功的越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感觉,便会对身体造成越大的伤害,唯有通过不断地自残和发泄才能将这种情绪暂时压制下去!只是,这情绪发作一次,下一次爆发的威力便大了一倍!长此以往,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练这种绝世心法的人,会因为别人一个无关紧要的眼神乃至是动作而勃然大怒,最终走火入魔自残而死。只是无颜却想不通,为什么凤修看起来如此的仙风道骨,不见任何暴躁失控的感觉! 北国边境,乐安安静地坐在马背上,身后是一身白衣的凤修。 凤修将她从那里带走已经五天了,凤修不曾做出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当日将她带走,直说不想她继续留在那个伤心地,毕竟死了那么多人,她多留在那里一天,心中的阴影就加重一分。 凤修并不告诉乐安他为何带走她,目的是什么,只说到了该告诉她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她,绝对不会隐瞒。 这几天,凤修带乐安骑马漫步山涧丛林,过的日子是乐安从未体验过的惬意轻松,跟凤修一起,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大自然一般,他能准确且毫不犹豫的叫出每一种植物的名字,还知道什么时候要刮风,要下雨,提前告诉她多雨或者停下来休息。 他的声音温润飘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每天都是一身白衣翩翩,洁白无瑕,如同新的一般,却不见他带任何包袱,陪伴他的,似乎就只有一只玉箫。 “凤修,我写的信你都寄给慕锦他们了吗?”乐安一边吹着暖暖的山风,一边淡淡问着凤修。 “嗯。”凤修点头答应,话并不多。 乐安明白他想让自己从瓮城被焚烧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带她远离之前所有的一切!他帮她寄信给其他人,让他们不要担心,还说下一站要带她去一个世外桃源一般完美的地方。 002 幻情之巅(高嘲)t “这世上所谓的世外桃源只存▲▲书里面,现实之中怎么会有呢?”乐安冷淡开口,任由白马驮着二人,缓缓地进入一片未知的丛林。 凤修清浅的笑声在乐安身后响起,“呵呵没想到你能看透这个?这世上却有很多人,非要找到最后的所谓室外桃源才肯罢休。” “可能我的经历不同,所以对这个不会抱有任何幻想。”乐安说着,翻身下马。这里景色倒是不铕.,有凤修带路,她总有很多意料之外的惊喜。 凤修也下马跟在乐安身后,越往前走,景色越加迷人,只是四周却起了淡淡的薄雾,见迷离景色映照的有些氤氲朦胧。 “乐安,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在这片大陆,除了北国,南国,凤国,还有一个雪国。就在前面。” 凤修指着前面的密林,轻声开口。 乐安微微一怔,却没多问什么,静静地跟着凤修往前走。这个凤修身上有太多秘密和解释不了的地方,却独独没有危险的感觉给妞′。 “很多年前,这片大陆只有一个雪国,后来,雪国的帝王失去挚爱的女子,便将国土一分为三,交给自己的三位大臣。分明是司徒家族,上官家族,已经凤家。这也是现在三国的雏形。 功夫不负有心人,雪国帝王隐居在这片深山内,三十年后,终是等到了他的挚爱回归,虽然彼此都已经苍老,但是他们还是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在这里生存下去。当年,雪国帝王带来了十二勇士,那十二勇士也在这里安居乐业。” 凤修说完,带着乐安继续往前走,密林深处,大雾越来越浓重,一米之内的距离都看不清楚。 乐安不觉悠然开口,“他们能隐居在这里这么久不被发现,想必是这浓雾帮了他们大忙。可是你又如何知道的?”乐安奇怪的看着凤修。 凤修垂下眸子淡淡一笑,清朗温润的面容被雾气映照的朦胧柔和,像是飞絮一般柔软纯净。 “想当年,我一无所有,又身受重伤,稀里糊涂的就来到这里,他们说我跟这里有缘,所以救了我,还教我武功,等我返回我的国家的时候,我没想到,我的亲姐姐以为我回去争夺她的皇位,利用我的信任给我致命一击,我只好再回来这里疗伤。” 凤修说完,抬起手臂的自然的拉着乐安小手。 “后面的时期你都知道了,我修养三年后再次回到凤国,因为当年被姐姐出卖,所以我不想再露面,可凤国有人想利用我对付沈欢亭,造成沈欢亭的危机,我越是不露面,越是让人心惶惶。其实我不过是等绣合适的时机见你一面而已。” “见我?那什么又是合适的时机?”乐安觉得凤修的秘密越来也多,也越来越深。 “其实我跟无颜一样,也曾是神算子的徒弟。但是我早年偷偷练了神算子的绝世心法被他发现,还被达成了重伤,我一路逃离神算子的追捕,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因为那绝世心法甚是歹毒,我体内的毒一直没有清除干净,每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当时这里掌管族中事物的是莫长老,他告诉我,必须找到肩膀有桃花印记的女子,与之合欢,才能彻底解了我体内的毒。 那时,北国便已经有了关于你的传言,此女一出,桃花泛滥。但是那时候你还小,莫长老说,必须等到你年满十六岁,并且是心甘情愿的跟我来到这里才可以教我如何化解。” 凤修说完,指着迷雾中间的一抹亮点,轻柔开口,“村子就在那里,我只是带你来看看,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其实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带你离开原来的地方,只是想单纯的见你一面,后来在南国看到上官子岑那么对你,我忍不住出手带走你,可能是你我之间,冥冥之中就有关联一般,我向来是独来独往的性子,可这些日子跟你在一起,过的却轻松自在,忍不住,想带你来这里看看了。” 凤修说的真诚自然,瞳仁如同清澈的泉水,泓滢而透彻,不带任何杂质。很难让人怀疑他说的会是假话。 乐安没想到,冥冥之中,她跟凤修竟然还有如此关联! “你带我进去的话,问过族里的人没有?毕竟,他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未必喜欢外人打扰。”乐安试探的看着凤修。 凤修摇摇头,笑容纯净自然,“不会的。族长说,若我能带你回来,便会将你看作是一家人。我凤修此生此世,命中注定,会被一朵桃花牵绊一生的。”凤修说完,笑的惬意安然。 乐安撇撇嘴,这话说得,她就是一朵桃花吗? “不过在进入林子之前,是要经过三重考验的。这三重考验是迷雾树林独有的幻觉。说是考验,更恰当的说是人生的三段经历。分别是情窦初开,情欲深陷,天地之间。你没经过一段迷雾,就会产生一种幻觉,只要你看到的,感受到的缓解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跟我来。” 凤修说完,拉起乐安的手快速走入树林深处。 乐安还没来得及问凤修,如何破解幻觉,突然间,手腕一松,凤修竟是不见了。等她四处寻找的时候,偌大的树林内,只有她一个人了。 “凤修?”乐安呼喊着凤修的名字,奈何,四周迷雾越来越浓重,她连近在眼前的树木都看不到,更不用提什么方向感了。这迷雾透着诡异迷幻,乐安觉得眼前隐隐的,一抹流光飞舞起来,指引着她朝前走去。 她跟随那道流光慢慢的往前走着,视觉在此刻豁然开朗,迎接她的是一个熟悉且温暖的拥抱。 “阿锦?”乐安看着犹如从天而降的慕锦,许久不见他了,他还是这般桀骜轻狂的容颜,绝代风华,任何时候,都迷醉耀眼。 “乐安怎么在这里?你总是这样,一刻也不得安静。”慕锦说着教训乐安的话,可脸上的笑容却带着宠溺霸道的气息。他猛然抱住了乐安,有些粗糙的指肚轻轻滑过乐安精致细腻的面颊,一扬手,刺啦一声,将她身上的长裙撕开,大手火速探入。 “阿锦这是在外面”乐安蹙眉,抬手去推慕锦,奈何慕锦的霸道强势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好像是喝醉了一样,面颊泛出淡淡的潮红,目光缠绵火热的落在乐安胸前,外衣已经被他撕扯的不成样子,露出里面有人的春光。 乐安的拒绝并没有让慕锦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他抱紧了乐安,深深地吻住她粉嫩诱人的唇瓣。这一吻,让乐安心底防线悉数崩塌。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踩在云端一样,虚浮飘渺,明明现在应该拒绝慕锦,问清楚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可是身体的火热却根本不受控制,似真似假,如梦如幻。 彼此的身体火热的纠缠在一起,乐安娇躯被慕锦压在身下,任由他搓圆揉扁。他在进入的那一瞬间,乐安似乎听到了如同地动山摇一般的声音,是一种极致缠绵后的欢愉火辣。 一浪又一浪的快感像是奔腾不绝的潮水,迅速在彼此身上弥漫包裹,他们都熟悉彼此的身体,在这天地之间,火热包裹下,有些感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嗯阿锦轻一点。”乐安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鄯在跳动着,像是在云彩上飘着,又像是在水里面荡漾着,彼此的身体结合的是那般完美如一,在快乐的巅峰,羽化成仙。 “乐安我爱你”在激|情巅峰,慕锦的话语像是一剂火辣的催一情剂,让彼此的热情再次如火如荼的引燃。乐安攀附慕锦健硕身体,与他一起再次跃上那极致欢愉的巅峰。 四周,一片静谧,空气中是浓浓的爱欲味道,欢爱的气息久久不散。 他们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是一曲最为美妙的迤逦乐章。 乐安拥着慕锦汗水淋漓的身体,久久未动。她听到慕锦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着,“乐安,我会用心记住,此刻这刻骨铭心的一幕。” “阿锦阿锦” 突然,乐安觉得自己的身体似是被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她懵然清醒过来,四周依然是大雾弥散,哪里有慕锦的影子?她根本就没走出这片迷雾丛林! 乐安猛然抬头,看到雾气中那抹流光一直都在,似是在指引着她继续走下去。 难道刚才是她的幻觉?根本就不可能有慕锦!那凤修呢?他说自己要经历三场幻觉,什么情窦初开,什么天地之间?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指的都是一场春梦吗? 可是刚才那场梦真的太过于真实了,如果不是她现在衣衫完好无损,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刚才真的看到慕锦了,还跟他在这片树林内激|情狂欢。 真的太过于真实了慕锦的体温,他的霸气,他撕开自己衣服时的情欲满盖,还有他冲进她身体那一刻的充盈火热,怎么会都是幻觉呢?可她的衣服现在确实是好端端的,头发也没乱,而且两腿之间也没有酸痛的感觉。只能说,那幻觉,超越了一般幻觉带给她的震撼和刺激。 她现在走不出这片树林,只能是一步步,随着那流光的指引慢慢的走下去。 乐安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发现眼前的一切再次是豁然开朗,她能感觉到自己又走入一个环境,只是当四周的浓雾逐渐散去的时候,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再次变得真实起来,仿佛刚才那浓雾覆盖的一切才是她的幻觉而已。 “乐安!”一声清朗安然的声音蓦然响起,乐安微眯着眸子看过去,竟然是子青?他怎么到了这里?他不该在南国吗? “乐安,我可找到你了。”猛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冷不丁,她娇躯陷入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竟然是扬帆?他怎么也来了? 正当乐安诧异的时候,二人一左一右的将乐安拉到一间屋子里坐下,乐安正想问,这树林深处的哪来的什么小木屋,子青跟扬帆已经一左一右将她扶在软榻上躺下。 “乐安,你这几天一定没好好休息,乖乖躺下。”子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朗,带着让人心疼的细腻呵护。他俊美五官此刻带着一丝丝迷离朦胧的气息,乐安忍不住抬手轻柔触碰他的面颊,真实存在的温暖感觉,让她莫名安心。 “乐安,躺下,我给你按摩一下。”一旁的扬帆温柔开口,看向她的眼神是一贯的包容宠溺,恨不得将她一辈子带在身边捧在手心的感觉。 “你们要干什么?”乐安奇怪的看着二人,却感觉到扬帆那光滑细腻的大手已经一下一下的在她前额掠过,动作轻柔的按摩起来,力度恰到好处,所到之处,都带给乐安无与伦比的惬意享受。 他离乐安很近,乐安微眯着眸子看向他认真的面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撒发出来的属于男人的独特气息,那种迷离醉人的感觉幽幽渗入她鼻息之间,直入心扉最深的地方。扬帆的手开始沿着乐安的面颊缓缓下移,透过薄薄的纱衣,一瞬滑到她的锁骨那里,来回细细的勾勒着,指尖弹跳间落在乐安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胸部,那般按摩的感觉,带给她若有若无的碰触,却又不停的刺激着彼此的身体和感官。 正当乐安昏昏欲睡的时候,冷不丁,身下一凉,亵裤竟是被子青轻柔褪下。 “乐安,我帮你疏通一下腿部经脉。”子青一边说着,一边轻柔的给乐安脱下所有的衣服,让乐安不找寸缕的躺在那里,完美娇躯诱人的绽放在他和扬帆眼前。 “喂我自己来。”乐安提出抗议,奈何,抗议无效,同时有四只手像是滑润的鱼儿一般,在她身上狂野的点火。 子青和扬帆的双手在乐安身上来回动作着,一种美妙的感觉在乐安体内升腾,她缓缓闭上眼睛,享受这种如同女王一般的高贵待遇。两个绝色美男,一上一下的给她按摩,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如此继续下去。 他们的手在她身上马不停蹄的运动着,那按摩的地方渐渐地集中在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随着他们动作的推进,乐安感觉到身体一阵阵的燥热传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低沉,她能清晰感觉到子青和扬帆也是如此,他们的气息也变得凌乱且沉重。 不时有汗水从他们身下滴下,落在她完美白皙的身体上。 他们的手不轻不重的落在哪里,哪里便是一种奇妙舒爽的感觉,简直是丝丝入扣,一寸一寸的掠过她敏感绝美的身体,所到之处,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妙感觉衍生出来,乐安闭上眼睛用心感受这种滋味,后来不知为何,彼此的呼吸变得凌乱的无法控制。 乐安也忘了是谁先进入她身体的,她迷迷糊糊的,被两个男人轻柔的呵护着,他们都是温柔痴情的,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都在极力的讨好逢迎,分工明确。 “嗯”乐安口中溢出美妙的欢愉,这般感觉,飘飘欲仙 正当乐安以为这欢愉即将进入完结,她突然感觉身上又多了一双大手。她睁开迷离清幽的瞳仁,正对上景辰那狡黠多变的眸子。 “景辰?你怎么来了?”乐安身体还是滚烫的,气息也是凌乱的,这副场景看在景辰眼里,自然是一副最美的催一情剂,景辰二话不说翻身上床,修长健硕的身躯缓缓地压在乐安身上。 “我为什么不能来?难道你不想我吗?”景辰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胸前啃咬着,大手还坏坏的穿梭在她的敏感地带。 “嗯唔不要你不好好地看着江山帝景跑来这里不怕我惩罚你?”乐安轻敲了一下慕锦的脑袋,笑的肆意清冽。 景辰笑的无所谓,“那你现在就罚我吧不过前提是,你有力气下床才行!”景辰说着不由分说就冲进乐安身体,那里还是湿润的,此时正是最美妙的时候。 而子青和扬帆一左一右的躺在乐安身边,轻柔的抬高她的胳膊,让景辰可以更加畅快的跟她合二为一。 乐安看到有一股跳动的火焰在景辰眼底哔哔啵啵的燃烧着,一瞬间就感染了她。他撬开乐安粉嫩诱人的小嘴,反复的吸允逗弄,让彼此的呼吸都萦绕在一起,无法分开。 在一番火热的吻之后,景辰绕到乐安身后,从后紧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4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紧紧地抱住了他,而扬帆和子青已经驾着乐安身体站到了床下。 “乐安我来了”景辰低呼一声,火热的占有,灵滑的舌尖轻轻舔过乐安颈后每一寸肌肤。 “唔”乐安的唇瓣被子青堵住,她忍不住将身子轻轻靠在子青身上,身体柔软的能化成一池春水。 她从未想过,后有如此激荡欢愉的一刻,子青、扬帆、景辰,他们竟同时在她身边,体验这种极致的男欢女爱。 身体已经到达一种极致的冲刺,四个人交缠的身影在迷离灯光的掩映下,绝美,诱人。透着丝丝迷离氤氲的气息,不见任何情一色,有的只是一生一世的缠绵悱恻。 当景辰退下的时候,乐安在朦胧之中似乎看到了另外一抹熟悉的身影,缓缓地朝她走来。她的身体还被子青和扬帆驾着,景辰在后面拖着她柔软似水的娇躯,而沈欢亭就在这时候缓缓地走进。 “小欢?”乐安娇媚开口,沈欢亭缓缓摘下脸上水波银色的面色,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并没有让乐安觉得有任何难看,只是让她更加心疼他曾经所经历的一切。 沈欢亭的吻一如他这个人,沉稳历练,帝看他独有的浑厚气息,丝缕包裹着乐安轻柔颤动的身躯。 “乐安,我来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总能让我不顾一切,放下所有事情跑来找你”沈欢亭说着,大手缓缓滑下,继而架起乐安的两条腿,火热冲入。 “嗯轻点`” 沈欢亭此时的狂野强悍,让乐安觉得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激|情荡漾。她的身体被四个完美的男人包围着,他们都在她身上留下欢愉激烈的痕迹,如此美妙的结合,让他们五个人仿佛融合成了一个人一般,彼此的身体都是最为火热和欢愉的。 “小欢” “景辰” “子青” 乐安轻柔的呼唤着他们四个人的名字,身体的颤抖已经到了极致,谁也无法控制这般滋味。 她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她身上点火,在她眼中,他们四个俨然合体成为一个人。完美,霸气,风华绝代。 当乐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那里还有什么小木屋,还有什么软榻,更没有景辰、扬帆、子青还有沈欢亭。 她仍然是置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头顶有一抹流光飞舞盘旋,指引她继续往前走。 “原来又是幻觉。”乐安轻声开口,这迷雾竟是如此诡异,能让她在不知不觉之中产生这么多的幻觉。凤修说一共是三重幻觉,那最后一重呢?又是什么? 乐安继续往前走,这一次,她远远地看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没有一般宫殿的霸气压抑,反倒是多了几分赏心悦目,让乐安不由想起,那句歌馆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与其说是一座宫殿,更像是一副人间极美的景色。 满园都是盛开的各色芍药花,妖娆绽放,绚丽迷人。 在花海之中,一少女轻柔曼妙的身姿让人着迷,那般迷醉耀眼,那般绝美清纯。远远地,有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定定的看着那抹身影发呆,眼底,是无尽宠溺呵护,还有浓浓的眷恋。 乐安静静地看着,如果说,这是凤修要她看的第三重幻境,那么凤修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那芍药花海中亭亭而立的少女明明就是她!不远处那一抹明黄|色身影正是凤修! 或者说,是一对与他们容貌一模一样的男女。乐安很清楚她不是那少女!她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更没有见过凤修! “听雪。”凤修不,是那个酷似凤修的男子淡淡的唤了一声,声音犹如从天而降,比天籁之音多了一分飘〔渺轻柔。这声音竟是跟凤修的一模一样。 乐安不由有些糊涂了,那二人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她一般,就连守在外面的护卫也不阻拦她,任由她大摇大摆的走到二人身边。 听雪?很美的名字?是这个少女的名字吗?乐安总觉得,当她面对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这般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轩辕。”名唤听雪的少女对男子娇媚一笑,眼底的笑容灵动迷人,那男子施展轻功一个起落就来到听雪面前,似乎已经等不及要将她揽入怀中。 轩辕紧紧的抱住了听雪,在芍药花海之中,二人的身影是如此完美不凡 “你这丫头,怎么跑出来了?跟我回去吧,外面风大,你身体还没好。”轩辕一脸宠溺的看着听雪,搂着她就往寝宫内走去,听雪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的跟在轩辕身后。 “我的身体早就不碍事了,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又不是什么大事,是你太紧张了。”听雪笑着安慰轩辕,却见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一个缠绵的吻深深地落在她唇上。 听雪小脸儿顿时一片绯红,娇羞的看着轩辕。 “听雪!你这个死丫头竟然如此不知悔改!好啊,你们竟是背着哀家在外面私会!你们想气死哀家吗?”突然,一道尖锐的女生介入,一抹艳丽的红色身影在众人的风风火火冲进院子,吓得一众护卫根本不敢阻拦。 乐安奇怪的看着冲进来的中年妇人,她自称哀家,莫非她是太后? “啪!”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太后扬起手臂狠狠地给了听雪一巴掌,那一巴掌虽然是落在听雪脸上,但是隐隐的,乐安也感觉到了丝丝痛意。听雪颤抖着肩膀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声,眼神绝望的看着轩辕。 “皇上!她是您同父异母的妹妹啊!您怎么能不顾礼仪道德跟自己的亲妹妹相爱啊!臣妾才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皇后!她不过是先皇跟一个下贱宫女生出来的啊,皇上!”太后身边,一身艳丽宫装的皇后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看向听雪的眼神如刀似箭,恨不得从听雪身上生生的剜下一块肉来。 听雪娇躯颤抖的离开,轩辕立刻将她拥在怀中,查看她脸上的伤势。俊逸不凡的面容此时寒霜覆盖,眸色冰封万古一般。 “朕已经对你容忍有加!你几次三番陷害听雪,朕都没有治你的罪!你竟然还敢跑来这里!来人!把皇后拿下!”轩辕怒吼出声,面容铁青。 “谁敢?”太后一声厉喝,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让一众护卫具是一怔。太后是皇上的亲娘!皇后又是太后亲自选出来的人选!皇上若真能拿下皇后,又岂会等到现在? 谢谢亲们的礼物和月票撒 jnglb石1 紫竹微微钻石1 003 凤兮兮现身t “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给我带走!”太后威严发声,眼神厌恶至极的看向听雪。在她眼里,听雪跟她娘亲一样,都是魅惑男人的狐狸精!一个抢了先皇的心,另一个就来抢她儿子的心!休想! 太后这边人多势众,听雪被强行从轩辕怀中拉了出来。 “轩辕!”听雪大声喊着,奈何,却敌不过太后的决心。 “你这个小贱人还知道礼义廉耻吗?皇上是你哥哥!拖走!”太后摆摆手,多看听雪一眼都不想。 轩辕见此,拔出腰间长剑就要冲过去救听雪,太后立刻挡在轩辕面前。 “你想救她就先杀了哀家!”太后冷冷开口,脸上的皱纹剧烈的抖动着,皇后尖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轩辕握着长剑的手背青筋崩裂,他仰天沧冷一笑, “母后!我跟听雪的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是我先对听雪动情!听雪一直都躲着我!是我用尽了各种无耻的手段拆散了她跟云鸣!听雪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轩辕的话让太后脸上的表情一瞬狰狞扭曲。 “闭嘴!如果不是这小贱人从中挑拨,你又怎么会跟哀家决裂!还带她在外面金屋藏娇!你今天要救她,就从哀家的尸体上踩过去!”太后这次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置听雪于死地。 皇后见此,也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凄厉开口,“皇上!太后为了您的事情病了好几天了!您就不能可怜可怜太后吗?” “滚!”不等皇后说完,轩辕一脚将她踹了出去。满腔怒火化作这愤怒一脚,皇后的身子轻飘飘〔的被踹出去十几米远,继而重重的跌在地上,张口吐出大口的鲜血。 “啊!血!太后救命啊!”皇后哪里轩辕发这么大的火,当即吓得晕死过去。 轩辕对皇后的不满早就存在了,昔日在宫里,皇后找了听雪很多麻烦,趁着他不注意就打板子扇耳光,他这才下定决心带听雪住在外面,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太后的眼线。 “轩辕!你要造反吗?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后!”太后瞪大了眼睛暴跳如雷的看着轩辕。继而转身扬起手臂又给了听雪一巴掌。 听雪两边面颊都肿了起来,一张小脸布满泪水。 乐安看着眼前一幕,如此真实,不管是他们的动作还是声音,如同就在她的眼前一般,可为何,他们都看不到她的存在?这个幻境如此真实,却偏偏她成了唯一的看客。 后面的发展就像是一出凄美悲凉的爱恨情仇的大戏。 听雪被太后带走关在大牢,轩辕去救她的时候,听雪提前一步被皇后带走,皇后追着听雪要杀了她,听雪坠崖。等轩辕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听雪娇小身子坠下悬崖那撕心裂肺的一幕。 轩辕杀了皇后,离开了皇宫,带着自己的十二护卫下到悬崖下面寻找听雪,找了很多年都没有听雪的踪迹。 直到几十年后,听雪才现身,原来这么多年,听雪一直被困在迷雾阵里面,渴了就喝露水,饿了就吃野果子,硬生生的撑了这么多年。从此以后,轩辕跟听雪再也没有分开。 眼前看到的一切,让乐安想起凤修给她讲的那个故事,只是为何这里面的轩辕和听雪,会是她和凤修的容貌呢?难道说,冥冥之中,她跟凤修已经认识了几百年?她记得凤修还说过,如果想要彻底解除他身上的绝世心法的毒,必须跟他合欢? 这一切会不会是凤修故弄玄虚,就是为了骗她信任他? 乐安最后看到的是轩辕跟听雪幸福的大结局,虽然波折重重,还有很多离奇和不为世人接受的兄妹情,但是最终,他们隐居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摆脱一切世俗纷扰牵绊。 乐安走出迷雾丛林的时候,竟然已经过了一天了。天边霁光闪耀,曙光乍现,晨曦光芒照在她身上,周身都是暖洋洋的感觉。 眼前再次豁然开朗,这一次不再是幻觉,她看到白衣翩翩,唇角带着温润笑容的凤修就站在面前。 “怎么样?那三个幻境有没有吓到你?”凤修温柔开口,唇角勾起的弧度绝美流畅,眼底盈盈笑意,通透明净。 乐安真的很难怀疑,凤修会骗她?但是素来,越美的月有毒,不是吗? 乐安淡淡的看着凤修,并不想跟他讨论那三个梦境带给她的感觉。 “这三个梦境都说明了什么?我还是不懂。”乐安轻轻开口,神情却带着凌厉的探寻。 凤修抚唇优雅开口,“前两个代表的是你未来的一种生活状态,最后一个,代表的是你曾经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这迷雾丛林会让人产生幻觉,但只限于情感。” 凤修说完,乐安唇角微微抽搐一下。前两个代表的是她将来的一种生活状态?那岂不是夜夜笙歌,美男环绕?天!这种滋味偶尔尝试一下还好,每晚都来,那未必是享受啊! “怎么了?前两段梦境不好吗?看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凤修关切的看着乐安,很想知道乐安前两段梦境都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好与不好。事在人为。”乐安打起了太极。凤修也不介意,自然的拉起乐安的手往前走。 “绕过这座山,前面就是桃源村了,那里的人都还认得我,看到我带你回来,肯定会很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他们又不认识我!”乐安挑眉,无所谓的开口。 凤修摇摇头,突然停下步子,看着乐安绝美清丽的面容微微有一瞬发呆 “乐安,在桃源村祠堂有一副画像,是当年轩辕画给年轻时候的听雪的,画中的听雪跟你一模一样。”凤修说完,紧了紧乐安的手,似是要传递给她无边的深意。 乐安沉默了一会,凤修果真是早就知道她第三段梦境会梦到什么?这么说,他也知道轩辕就是他的文前身? 这世上真有转世一说吗? 就如同自己的穿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是不是? 乐安不再多问,跟着凤修一起前往桃源村。凤修对桃源村的描述跟她书中看到的差不多,总之是一处人间仙境,远离世俗纷扰争斗,和睦幸福,不存在贫富差异富贵低贱。 到了桃源村村口,凤修跟乐安突然听到一阵阵清亮的呼喊声,这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十四五岁少年发出来的,一个大小伙子,还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乐安心底先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一分鄙夷。 “过去看看。”凤修拉着乐安走到村口的大槐树下面,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跪在地上,一身白色麻衣,头发披散,低垂着脑袋,哭得甚是凄惨 在他身前用白布蒙着一具尸体,隐隐散发出阵阵恶臭,那尸体死了最少四五天了。 “呜呜卖身葬父!有好心人能葬了我的父亲,我愿意卖身为奴,任凭处置。”少年口中断断续续的抽泣开口。 乐安跟凤修面面相觑。 “你不是说桃源村多么好多么好,这小家伙怎么还要卖身葬父?”乐安怀疑的看着凤修。 凤修也是一脸疑惑,看这男孩的打扮应该是外面来的人,好端端的他怎么来到村口的? “乐安,桃源村的人有一个避讳,就是不接纳外面来的人。当年之所以救了我,也是因为我跟轩辕想象的面容。” 凤修跟乐安的谈话被少年听到,少年怯怯的抬起头来,定定的看向乐安 那明亮的眸子黑湛湛的,就像是两颗晶莹闪烁的黑葡萄,一下子落入乐安眼中,让她不由自主为这少年瞳仁之中黑亮的光芒吸引。 “姐姐,哥哥,你们帮帮我吧。我跟父亲上山采药,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的,父亲摔死了,死之前紧紧抱着我,我才能活到现在。里面的人不让我进去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掩埋父亲姐姐,哥哥帮帮我吧 少年说着,不停地对二人磕头。凤修仰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际,这里上面确实有一段悬崖,若是这孩子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也不奇怪。如果他父亲拼死护着他,他倒是真有活命的机会。 乐安却不是凤修这般看法。 她走到少年身边,弯腰将他拉了起来,看向他的眼神蓦然闪过一抹凌厉的探寻。少年眼神微微闪烁一下,明明想要迎上乐安清亮眸光,却还是被她眸中寒意摄住,缓缓地低下头。 “你如果真是常年跟随父亲采药的山里孩子,又怎么会生的这么细皮嫩肉,况且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却恰好穿了孝衣?山里的孩子自小吃苦,岂会连掩埋都不懂?你若真想我们帮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乐安话音刚落,少年脸色一变,被摸得脏兮兮的小脸,只有那双眸子能看的清澈透亮。他的眸子黑白分明,大而明亮,就像是近距离的看着璀璨星光那般的感觉。 只是他一定是在撒谎。 少年被乐安问的哑口无言,垂下头,用沉默来对抗她的怀疑。 凤修这时候有些惭愧,他在桃源村生活的久了,对身边一切都习惯了用单纯的眼光去看待,竟是连一个少年的谎言都没能看穿。 “你不说的话我们就进去了。你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乐安说着扭头就走,少年突然抓住她的衣摆,咬着牙,低声开口, “我是苍狼部落的小王子,这是我爹爹。爹爹几天前被叔叔害死,我带着爹爹的遗体跑出来,被他们追杀,掉下了悬崖。幸亏崖下的藤蔓缠住了我的身体,我才能活命!如果你不信!可以看我的双腿和胳膊!上面都是藤蔓缠后留下的痕迹。” 少年说着,缓缓掀开自己的袖子,莹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的痕迹 乐安依旧不动声色,对他所说一切不发表任何信任或者不信任的言论。 “苍狼部落?那不是凤国边境的附属国吗?他们部落的姓氏还是凤鸾赐的,与凤国皇室同姓!”凤修依稀记得确实有这么一个苍狼部落,但是刚才这少年骗了他,他不可能再轻易相信他的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乐安平静开口,绝美悠然的面容让少年禁不住看的有些痴了。 “凤兮兮。”他小声说着,微昂着下巴,五官虽然看不清楚,但那明亮的眸子却透着倔强认真。 “凤兮兮?”乐安挑眉,很有意思的名字。 “凤兮兮!”乐安突然叫了少年一声。 “什么事?”凤兮兮不知道缘由,怔怔的看着乐安。 “没事,只是试探下你的反应。让他给你埋了爹爹,你跟我到这边来。”乐安一摆手,示意凤兮兮跟她坐在一旁,凤修看到乐安让他埋尸体,嘴角抽了抽,却没有拒绝,先去村子里借来了工具,然后开始挖坑掩埋尸体。 乐安跟凤兮兮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岁。”凤兮兮声音有些沙哑,毕竟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遭遇如此变故,一个人守着尸体在这深山老林里待了几天,也不容易。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除了害你父亲的叔叔?” “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爹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叔叔想逼我爹爹退位,就暗中策划杀了我的爹爹,他们还想趁我给爹爹披麻戴孝的时候杀了我,是爹爹的护卫提前发现通知我,才让我逃过一劫。”凤兮兮将自己的遭遇全都告诉乐安。 虽然娘亲告诉过他,出门在外的时候,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但是眼前这个姐姐无端让他想要信任和依赖。 乐安身上冷静安然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凤兮兮,让他不自觉地想靠近她,得到她的信任。 “一会随我们进村吧。”乐安淡淡开口,神情不见任何变化。 凤兮兮一怔,小心的看养乐安,“可差他们不让我进去,说不差这个村子的人。” “没关系,我带你进去。”乐安甫一接触到凤兮兮明亮的眼睛,便有一种如沐清澈山泉的感觉,清亮透彻不说,还明亮的耀眼,让人看上一眼,再仰头看天上繁星的时候,都会觉得星光在他的瞳仁下也黯然失色。 一旁凤修听到二人对话,微微蹙眉,要带这少年进村,确实有点难度。 凤修刚才去村里借工具的时候,村子里的老老少少已经知道他回来的消息,都围在村口看着,一看到乐安,纷纷露出惊艳震惊的目光,当年一个酷似轩辕的凤修已经让他们感到意外了,现在出现的乐安,更是让他们意料不到。 这是,这就是缘分吧。经历了几百年,依旧会在原点遇到最初的人。 村民们不会排斥凤修和乐安,他们冥冥中觉得,凤修和乐安是轩辕跟听雪转世之后,再回到这里。但是对于凤兮兮,他们并不接纳。 乐安也感觉到村民对凤兮兮的冷淡,她从容开口,“兮兮,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 乐安一句话,让凤修面容一怔。如此一来,那岂不是说明,她一定要带凤兮兮进村了。 “各位乡亲父老,这个少年落难在此,既然乐安姑娘如此善心收留他,那我们又何必拘泥于一些规矩。就当是曾经的听雪带回来的朋友,我们盛情款待就是。”凤修站出来给乐安说话。 村民互相看了看,面上还有迟疑。凤兮兮咬着唇怔怔的看着乐安。他跟她无亲无故,她却这么帮自己,娘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他以后如何报答她?不如 少年心思,微微一动。 “诸位,这少年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不会对大家造成任何影响,我来替他担保,大家总信得过我吧。”凤修温润和煦的神情,带着与生俱来的谪仙气质,他比当年的轩辕多了一分柔和温润,没有轩辕为爱不择手段的狠劲儿,村民们更能接受这样的凤修。 “既然凤修都说话了,那我们就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 “是啊,凤修的话向来不会错幺的。” “那让他进村吧。” 村民们慢慢开始动摇,你一言我一眼的说着,毕竟村子里面民风淳朴,只是碍于当年轩辕定下的规矩,谁也不好第一个打破。既然凤修在他们心目中就是轩辕的转世,那听凤修的,也不等于是听轩辕的话嘛。 凤修埋好凤兮兮的父亲,兮兮在坟前长跪不起,一直不停的磕头,凝重悲伤地气氛,让凤修跟乐安都是相对无言。 正在这时候,村口传来一声欢快如铃儿的清脆声音, “凤修哥哥你回来了。铃儿想死你了。”一抹翠绿色身影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凤修飞奔而来。村民们见此都是掩嘴偷笑,铃儿对凤修的心思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 只有凤修面容露出一抹无奈,他都离开一段时间了,怎么铃儿还是不死 凤修不由自主的看向乐安,却见乐安完全是没事人一般的看着兮兮的背影。莫名的,凤修以为乐安此刻的漠视有些失落。 铃儿不容凤修拒绝,张开手臂就扑进了他怀里,还不忘扭头挑衅的看了乐安一眼。 004 老男人,也敢跟他抢姐姐的宠爱?t “兮兮,跟我进去吧。”乐安完全漠视凤修跟铃儿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凤兮兮乖巧的应了,看似空灵明净的眼底,闪过琉璃一般的狡黠光芒。 很多时候以后,乐安才明白一个道理。腹黑不在年幼,看起来纯洁无害的凤兮兮,却是是心眼最多的一个。 “凤修哥哥,你可回来了,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啊!进我房间啊”铃儿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跨上凤修的胳膊。 凤修面色有些尴尬,看着乐安离去的背影,不觉有些淡淡的失落。 “铃儿,你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要这样被村民看到成何体统?”凤修温润的声音带着一分不容置疑的训斥。铃儿一怔,凤修还从未如此教训过她,一定是因为刚才那个女人! 哼!不就是因为长得像画像上的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凤修哥哥,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啊,再说了,铃儿越大,对凤修哥哥来说不是更好吗?”铃儿向来胆大,什么话都敢说。她这话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她长大了,是女人了,不再是围在凤修身旁的小女孩了。 村民们见此,都是呵呵笑着。铃儿一直都很捻着凤修,这是公认的事实。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凤修见铃儿又要扑上来,身子后退一步,让铃儿扑了个空。 “铃儿,我要去找乐安了。今晚没时间去你那里了。你自己找大勇他们吧。”凤修说完,一甩手,面容很少有如此冷淡疏离的时候。 铃儿见此,委屈的瘪瘪嘴。凤修哥哥又不是不知道大勇喜欢自己,怎么还把她推给大勇!她才不稀罕大勇呢,她就喜欢他! 凤修对铃儿委屈的模样选择冷漠以对,早点让他认清楚现实,比拖着将来才让她看透要好。 凤修提气,脚尖一点,快速追上乐安,却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下,凤兮兮抱着乐安,肩膀微微颤动着,似乎是哭了。 凤修皱着眉头走过去,却见是凤兮兮眼睛迷了沙子,乐安在帮他吹着。但是因为凤兮兮好几天没吃饭了,两条腿一软,就倒在乐安怀中。 “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我就是你的下人,你想怎么使唤我都行!只要能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凤兮兮在乐安怀中虚弱的开口。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黑曜石一般的光芒,连天上繁星都为之黯然失色。 乐安有些无语,她还真不擅长使唤人。 “凤兮兮,我先带你去房间休息。”凤修面色微微一边,旋即从乐安怀中将凤兮兮扶了出来,力道有点大,看着跟拉扯差不多。 凤兮兮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要跟姐姐在一起,晚上也要跟姐姐睡在一起。姐姐是我的主人!我可以为了姐姐做任何事情!大到冲锋在前,小到暖床侍寝。” 如此一番暧昧的话,凤兮兮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乐安跟凤绛面面相觑,这孩子,早知道把他扔外面了。 乐安冷着脸,淡淡开口,“你知道什么是暖床侍寝吗?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姐姐,我都懂得。家里也藏了很多春宫图,如果不信的话,姐姐晚上可以验证一下,我” “够了够了,晚上是吧?好!你现在跟凤修先回去休息,晚上再说!”乐安觉得这孩子够诡异的,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说出来的如此流畅大胆,连暖床侍寝都敢说!况且还是个少年郎呢!是该说他不知羞耻呢,还是色胆包天!他给妞′暖床?谁吃亏啊究竟!乐安没兴趣跟小屁孩过多废话。 让凤修打发了凤兮兮去一旁,她便自己在村子里熟悉环境。 桃源村并不大,住着二三十户人,村里的人大都知道她进村的事情,都跟她友好的笑着,乐安面容始终淡淡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她印象中,所谓世外桃源,真的不过是虚幻中存在的梦境而已,怎么能够当真呢? 傍晚时分,乐安跟凤修一起和村子里的老老少少围在一起热闹的吃了一顿晚饭。 期间,铃儿一直想找机会缠在凤修身边,都被凤修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铃儿认定了是跟乐安有关系,一直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乐安。 晚饭结束后,凤修送乐安回房。路上的时候,乐安看着凤修淡淡开口, “你不是说这里的人都很随和,不会与人为敌,可是铃儿看我的眼神,实在是将她对我的恨意摆在了明处。所以说,这个桃源村根本没你说的这么完美。这世上,也永远不会有你描述中那么完美的地方。凤修,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 乐安语气虽轻,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凤修心头。在他心目中,桃源村一直是世上最美好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争斗,没有埋怨,是世间唯一的一块净土。可他现在又无法反驳乐安的话。 “乐安,给我时间让我想想,明天我再答复你。”凤修认真的看着乐安,冥冥中,他一直把自己当做是轩辕的化身,看向乐安的眼神越来越深沉,本是平静若水的心,随着乐安一颦一笑,泛起层层的涟漪。 乐安见凤修如此执着,也不继续说下去。正要进屋子,凤修却突然拉住了她。 “屋子里有人。”凤修脸色一凛,温润和煦的面容因为紧张乐安,微微溢出一丝寒意。折磨寒意在他如谪仙一般的面容上,显得有些突兀。 “是我,姐姐。”屋内传来凤兮兮清亮好听的声音。乐安跟凤修互相看了一眼,这孩子,怎么跑她房间里来了?难道还真想给她暖川? 吱嘎一声,凤修推开房门。映入乐安跟凤修眼帘的绝对可以称之为一副诱惑至极的春色美景。 凤兮兮光着上身坐在床上,下身是紧身的白色丝绸亵裤,亵裤是半透明的质地,隐隐透出惹人遐想的黑色阴影。而凤兮兮上身竟然不似一般少年的青涩单薄,那一身发达紧致的肌肉,就连凤修都有些汗颜。 乐安唇角一勾,这孩子,果真不简单。有趣!她就看看接下来他还能使出什么幺蛾子! 凤修脸色变了变,清清嗓子道,“凤兮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凤兮兮见此,明亮的眸子无辜的眨了眨,旋即翻身下床,光着的上半身被朦胧月光陇了一层淡淡的迷离光晕,透着陶瓷一般的炫目光芒。 “姐姐,我等你很久了,我先伺候你更衣吧。”凤兮兮说着就要给乐安解开衣襟,凤修快一步拦在她身前。 “凤兮兮,你既然是苍狼部落的王子,岂会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乐安不过比你年长两三岁,岂能容你这么对待?你究竟是装傻,还是故意的?”凤修的语气越到最后越严厉,温润的眸子也变得凌厉起来。 凤兮兮瘪瘪嘴,乖顺的垂下眸子。 “我只知道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在姐姐面前我可以放下一切,只要是姐姐喜欢的,我都可以义无反顾的去做。对我来说,伺候姐姐,照顾姐姐,都再正常不过了。为什么你要把我对姐姐的好说的如此龌龊呢?” 凤兮兮一番反驳凤绛的话,说的凤绛脸色一白。 他一贯是讲理的人,碰到凤兮兮这样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类型的,凤修这薄脸皮明显有些招架不住。 乐安在一旁笑的肆意,凤兮兮倒是一张利嘴!只是这孩子的动机实在让人怀疑!不会救回来一只小白眼狼吧。 “凤修,你先回去吧。顺便去安慰下你的铃儿,我看你今晚要是不去看看她,她会哭上一晚上。”乐安的话,无疑是给凤修头上破了一盆冷水。 偏偏凤兮兮还不知收敛的加了一句,“是啊,这么晚了。凤修大哥若是累了,正好可以留在铃儿那边休息。” 凤修眸色一凛,薄唇轻启,却是带着一丝寒气。 “我不是你!张口闭口将暖床放在嘴边。” “好了,兮兮。姐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乐安瞪了凤兮兮一眼,凤兮兮立刻乖顺的点头,不再多说话。 凤修见此,面带一分冷峻的看着乐安,“你真的要留他在房里?还是我把他带走吧乐安” “好了没事的,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乐安说完,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一旁的凤兮兮微昂起下巴,满意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凤修。 哼!老男人也敢跟他抢姐姐的宠爱!做梦! 乐安将凤兮兮表情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间送走了凤修。 只是凤修并没有走远,一直站在院子外面的大树下面,修长清幽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神情恍惚飘渺,似乎是想到了很久远很久远以前的事情 屋内,乐安转身的时候,凤兮兮灵巧的手已经搭上了她胸前的盘扣,动作麻利的解开了她衣襟的第一个扣子。 凤兮兮面颊白之中透养一抹粉色,此时看向乐安的眼睛明亮之中帝养属于成年男子才有的情欲之火。 005 秘密,同眠t 乐安倒不担心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凤兮兮会怎么样她,毕竟两个人的内功是不在一个层次上的。可凤兮兮这孩子实在奇怪,不管他怎么摆出诱惑的姿势,乐安都觉得他内心本不该是这样的。 “兮兮,先住手。我有话问你。”乐安推开兮兮的手,清眸带着凌厉的探寻,一瞬让兮兮一怔,旋即乖顺的点点头。 “是,姐姐。”他点头应承的样子就像个听话的孩子,可一旦摆出撩人的姿势,却是极具诱惑。他不过才十四岁,究竟都经历了什么,让他如此早熟! “兮兮,你告诉我,在你的家中你都遇到过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实话,否则的话,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所做一切,绝对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该具备的,我想听你真心话。” 乐安语气平静,可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却让凤兮兮愣了很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姐姐我”过了很幺.凤兮兮才嗫嚅着开口.可是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口。 乐安见此,指着大门的方向。 “你可以走了。” “不!姐姐,你听我说,我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喜欢跟着你。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不会嫌弃我是个孤儿。但是我不是个孩子了,请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孩子看。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可以做到很好,也可以反过来保护你的,姐姐,不要赶我走。”兮兮跪在地上,执拗的看着乐安。 自从认识乐安后,他宁愿背井离乡,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个伤心地了,他只想跟在乐安身边,一辈子都跟着她。 “你还是不准备说实话!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乐安说完,抬脚就要走到门口去开门。 凤兮兮见此,扬起头来,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乐安,他跪在地上,又没穿上衣,身子瑟瑟发抖,却仍是执拗的不肯起来。 “姐姐,其实我表面看起来是苍狼部落的王子,其实我我是私生子。我娘亲跟爹爹成亲前就怀了我。爹爹知道后,为了顾全面子,一直在人前对我和娘亲很好,可是回到营帐了,不管我跟娘亲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都要挨上一顿毒打。 姐姐你曾经说过我这双手不像是上山采药的手,可是你看过我的后背吗?还有我腿上的伤!爹爹知道打在哪里不会被人看到,所以他每次都在那些地方下手,新伤加上旧伤,我身后的那些疤痕从来就没好过。” 凤兮兮说完蓦然转身,背后伤疤交错.嶙峋,蜿蜒在背部每一个角落。乐安如何能想到,凤兮兮健硕紧致的上身,隐在后面的竟是如此一番场景。 他又撩起裤腿给乐安看,小腿肚子上面也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乐安眉头一皱,凤兮兮现在不过才十四岁的年纪,他身上的伤很多最少都存在了三四年,这么说,他的孩童生涯就是在不停地鞭打虐待中度过的?乐安心中一酸,俯身将凤兮兮扶了起来。 “打你的就是凤修埋葬的那个人?”乐安扶着凤兮兮坐在一旁,轻声问着他。 “似地。其实他被我大伯父追到那段悬崖边,他是想推我下来让我给他垫背,没想到我抓住了藤蔓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他却摔死了。”凤兮兮认真的看着乐安,生怕乐安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这样对你,你还” “姐姐,是我娘亲曾经对不起他,虽然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但我也想代我娘亲送他最后一程。毕竟,我喊了他十四年爹爹。”凤兮兮说着,眼神黯然。 乐安心中酸涩,上一代的恩怨竟是绵延到了下一代身上,本该享受肆意童年生活的凤兮兮,日常生活里不是被毒打就是被虐待。一个当着外人对他宠爱有加,一转身就翻脸无常的父亲,是多么可怕!况且他不过是个孩子,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那你为什么会说那些奇怪的话。”乐安指的是暖床侍寝。 凤兮兮咬着下唇,迟疑了一会,小问着乐安,“姐姐,我若告诉你,你不能笑我。” 看着他认真青涩的模样,乐安轻轻拍着他肩膀,点点头。掌心下传来冰冷的感觉,乐安这才想起凤兮兮还没穿衣服,于是立刻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披上,凤兮兮对乐安露出一抹璀璨明亮的笑容,那闪烁星辉的名字更加耀目 “谢谢姐姐。”他裹着被子,继续道,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娘临走前再三叮嘱我,无论如何都要放下一切,在爹爹活着的时候,不管遭受如何虐待毒打,都要顺从他,用卑微的态度面对他。不可以顶撞他一句,要让他确信我就是个废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唯有此,才能保住我的性命。 我按照娘亲说的去做,爹爹打了我几年确实有些厌烦了,便想了新的法子虐待我。要我像是小狗一样,跪在地上伺候他,照顾他,他睡着的时候我必须醒着伺候在一边,如果睡着了便是一顿毒打。他还找了青楼小官让我学习青楼小官的那套。我只能默默承受一切,因为娘亲的话是我唯一的期盼。 娘亲临终前还说,说不定,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当我即将成|人,我会顺利摆脱他的魔掌重获新生。娘亲让我无论如v何都要坚持下去。所以,当我遇到你,我知道是娘亲在天之灵保护我,给了我希望,让我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依赖一辈子的人。 姐姐你不会丢下我的,差不差?” 凤兮兮说完,试探的握住了乐安的手,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他知道自己先前那么做很荒唐,但是这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用这样一幅面孔去面对别人,如果姐姐不喜欢,无论多苦难,他都会改。 乐安静静地看着凤兮兮,没来由的,她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只是在那个变态父亲的折磨下,只懂得讨好而获得生存的权利,他认定了自己,所以不惜任何代价都想留在自己身边,却单纯的用错了方式。 归根结底,他心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安全感。 “好了兮兮,你今天说的话我一字不落的都记下了。若是日后你再有任何隐瞒我的地方,我真的会赶走你。现在你想留下,我不会拦你。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再是以前那个伪装起来,只为一口气的凤兮兮。知道吗?” 乐安的话,让凤兮兮不住的点头。他该说的话都告诉乐安姐姐了,绝对在没有任何隐瞒了。 “姐姐,其实今晚我想跟你睡还有一个原因。”凤兮兮咬着唇瓣,轻轻蹭到乐安身边,虽然是青涩懵懂的一张面 01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5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的一张面孔,可周身散发出来的却是诱惑性感的气息。 可能这跟他曾经与那些青楼小官接触过有关系。他那个爹真是混蛋!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愣是往火坑里面推!不过也自作孽不可活了。 “你说吧。”乐安温和开口,先前周身那枭野冰冷的气息已经渐渐淡去 凤兮兮咬着唇小开口,“姐姐,我不敢一个人睡的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以前跟爹爹在一起,到了晚上要给他值夜,还要被他毒打的可怕场面,姐姐,你今晚能抱着我吗?” 凤兮兮的话让乐安多有些意外。十四的大小伙子晚上一个人睡觉还害怕?可是一想到凤兮兮曾经的遭遇,乐安也不觉得是多么不合情理。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她,桃源村的人也不可能出去,就陪他一夜。 “好了,躺下吧。”乐安简单开口,短短几个字却让凤兮兮激动的着点哭出来。娘亲果真没骗他,他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姐姐,无论以后有任何苦难,他都不要离开姐姐身边。 “姐姐,我去吹蜡烛。”凤兮兮说着,翻身下床吹熄了蜡烛。屋内顿时一片黑暗,月光姣白的光芒从窗户缓缓照射进来,洒了一地迷离的昏黄。 院子外面大树下,凤修觉察到乐安房间的灯突然灭了,不由一惊。 凤兮兮还没出来,她房间的灯怎么就灭了?难道他们凤修二话不说,抬脚就想进入院子,可是脚步停在院门口,迟迟没有迈步进去。他这么进去算什么?或者说,他又是司徒乐安的什么人? 是以曾经轩辕跟听雪的关系去阻拦吗?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很清楚,轩辕和听雪早就不在人世了,她是她,他不能将听雪的遭遇强加在她的身上。她有自己的生活和性格。况且,听雪跟轩辕当年的爱恋,确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之间的乱爱,永远都不能被世俗所接受。 凤修站在那里许久都不见凤兮兮出来,他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心底,隐隐痛着。 他不懂,自己这痛意,是作为轩辕对听雪的痛意,还是作为他凤修对司徒乐安的痛意? 过了一会,凤修隐隐听到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他心底蓦然一紧,像是被冰锥狠狠地刺了一下又一下。 006 心动,重要t 凤修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迈一步。 屋子里面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就没有了,满屋寂静无声。凤修抬眼看了眼紧闭的门窗,屋内一点灯光都没有了,他心底的感觉,也如同在无边黑夜。 屋内,凤兮兮睁开眼睛,看到乐安已经躺下,隔着薄薄的被子,她身体的玲珑曲线,让凤兮兮喉咙有些发痒。 刚才乐安换衣服的时候让凤兮兮闭上眼睛,他自然是乖乖的答应,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偷看。 乐安睡在里面,凤兮兮在外面。他躺下后一动不敢动,睁着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乐安睡颜,恬淡绝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姐姐,我能抱着你吗?”凤兮兮可怜兮兮的说着,这几年来,别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连个瞌睡都不敢打,生怕被爹爹发现,又是一顿毒打。 乐安微微睁开眸子,只觉得凤修的眼睛分外明亮,尤其在暗夜之中,像极了一汪璀璨耀目的泓滢。 “兮兮,你多大了?”乐安轻声问他。 “已经满十四岁。”凤兮兮瞪着大大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她。 乐安笑笑,这就算成年了。那她现在岂不是跟一个成年男子同床共枕?不过这样也好,她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未成年的的孩子。凤兮兮又比普通少年成熟很多。而且乐安穿越的这具身子还不到17岁,相差也不是很 乐安舒口气,对凤兮兮摆摆手,“到我被子里来吧。”她对凤兮兮,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是震撼于他的故事,还是从心底想给他一些温暖。 “是,姐姐。”凤兮兮扬唇笑的诱人,立刻钻进了乐安被子。小小年纪,可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却比一般成年男子还要诱人韵味。 乐安被子里面暖暖的,凤兮兮也忘了自己多少年没在夜里这么舒服的睡过了,所谓,饱暖思滛欲。凤兮兮现在就是。 他小手怯怯的搭在乐安腰身上,脑袋埋在她的臂弯,这种姿势让乐安哑然失笑,好像是她主动把他拉进被子一般。 “姐姐,你的身子,好软,好香。”凤兮兮面颊在乐安胸前来回轻柔的蹭着,青葱少年的身体特别的敏感,再加上这些年,凤兮兮被那些青楼小官训练的,挑逗的本事不比成年男子差多少。 但是实际运用的话,这还是第一次。而且又是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凤兮兮紧张的手开始发抖。 乐安感觉到他小手从腰身一路下滑到了她屁屁那里,身子蓦然一热。她也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她不是一个见过一两次面,就可以产生无法控制情绪的人。尤其还是一个刚刚满十四岁的少年。但是凤兮兮带给她的感觉,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他的身体是健硕诱人的倒三角,这跟他常年在压迫虐待下练就的敏锐判断和虐打有关。那后背斑驳嶙峋的伤口,深深触动了乐安心底。他的面容虽然青涩,但那双眸子却是赛过星辰的璀璨生动。让人看上一眼,便有种被吸进去的感觉。 “兮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乐安冷静开口,此时此刻,如果说凤兮兮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那乐安呢?她如此问他,是否代表她内心竟是不会排斥他?究竟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指引着她的身体去做一些冲动和激烈的举动。 凤兮兮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乐安,“姐姐,我知道。我已经成年了。在苍狼部落,像我这个年龄的是可以成亲了。但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要跟谁成亲,部落里的女孩子我都看不上。小的时候,我也不喜欢跟那些女孩子玩耍,我娘曾说过,也许我是没遇到一个真正能入我眼的女子。 现在遇到姐姐了,我才知道,娘亲说的没错。十四年来,我一直在等的人其实就是姐姐。现在姐姐出现了,就在我面前,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我是真心真意的喜欢姐姐,想跟姐姐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都是姐姐身边的小厮,我也毫无怨言。” 凤兮兮一局话说下来,那墨瞳更加璀璨明亮,似差两颗黑淇淇的宝石,泛出最诱人明净的光芒。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本该是刚刚懂的人情世故,青涩懵懂的,可是凤兮兮,却是过早的体会了人情冷暖,这番话,哪里像是一个十四岁少年所能说出来的? 乐安扬唇浅浅一笑,撑起身子拉过凤兮兮的胳膊枕了上去。 “既然你觉得自己是男子汉,那你今晚保护我吧。”乐安说的随意安然,那恬淡优雅的神情让凤兮兮不觉看的有些呆了。月色迷离之下,他定定的看着乐安明净绝美的容颜,只觉得,用一辈子的时间都看不够。 而乐安在凤兮兮面前,忽然觉得莫名的放松。他纯净的像是一块水晶,但是在他成为水晶之前,却是经过了千锤百炼才能出深山。而一般经过多重磨砺,最后形成的都会是光彩夺目的美玉,偏偏他,是纯净透亮的水晶,这也是乐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的原因。 乐安的话,让凤兮兮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旋即紧紧地抱住了她。 “真的吗?姐姐!你让我保护你!姐姐,我好喜欢你。”凤兮兮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因为太过于激动紧张,勒的乐安都有些喘不过起来。 “真的真的,你快松开。”乐安笑着打了下他的脑袋,在他面前,她总是很放松。 “姐姐,我好想亲你一下。”凤兮兮开始得寸进尺了,从刚才躺下开始,他身体的火热的冲动就没有停止过,他终是明白书里面那句软玉温香在怀的话是什么感觉了。原来竟是如此舒爽诱人。 乐安摇摇头,笑着躺在那里,这个凤兮兮,看他今晚还能翻出什么天来 只是乐安很快就知道自己完全小看凤兮兮了,他的文甫一落在乐安唇瓣上,那细腻绵柔的感觉,便让乐安的身体随着他一起,深海云端,无法停歇 他的唇柔软细腻,唇瓣厚薄始终,甫一落下,就懂得用舌尖细细的刷过她的嘴唇,在她呼吸吐纳之间,他的舌尖趁机进入她口中,沿着贝齿一路细细的刷过,然后在她唇内翻江倒海。 他的身体健硕有力,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带起彼此身体火热的激动。 “嗯”乐安低呼一,身子微微弓起,凤兮兮的舌怎会如此的舒服诱人,那独特少年清香的味道一路从唇齿之间沁入到身体每一处,丝缕涌动在胸腔和血液里面,让她全身的肌肤都随着他舌尖的动作而火热翻涌。 他灵巧的大手轻轻的捧起她的面颊,那吻开始围着她的唇绕圈,舌尖像是一把灵巧而暧昧的小刷子,一下下的舔过她的面颊,然后来到她明亮的眼睛周围。乐安看到他陶醉的闭着眼睛,用心来给予她这番火热之吻。 他虔诚认真的膜拜着,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寸肌肤,让她本就微微泛红的面颊,在他舌尖的洗礼下,更添湿润娇嫩,分外诱人。 “姐姐,你好美姐姐,你是上天赐来给我解救我的” “姐姐,我一辈子都要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姐姐,我要你要你” 凤兮兮一遍一遍毫不厌烦的说看他对乐安的情,那手倩差剥箫一下,一层层的剥下乐安身上的衣服。 “兮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乐安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再次问他这句话。虽然他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子了,但是乐安有必要确认一下。她觉得自己是在发疯,那凤兮兮呢?小小年纪也陪着她一起发疯? 凤兮兮坚定地点头,看向乐安的眼神不再单纯的是一个少年对恩人的感激,而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女子的倾诉。 “我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我要的是姐姐,此生此世,决不改变。”凤兮兮说着,俯下身来,再次在乐安唇瓣上落下缠绵细腻的一吻。他的手指灵巧的像是弹钢琴一般在乐安身上跳跃着,激起她身体酥麻震颤的感觉。 乐安渐渐有些明白了,为何她对凤兮兮所做一切都能接受。只因为,凤兮兮在她面前,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而现在,这张白纸上面只写了属于她的名字。 凤兮兮眼中心底,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这种感觉是无法骗人的,乐安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当一个如此绝色懵懂的少年,他将整颗心都捧在你面前,如乐安这般清冷执着的性格,不知不解之间就在他面前瓦解。如今想来,以前的乐安,太过于执着,很多时候太看重掌控一个人的心。 所以当凤兮兮能如此没有戒备,没有保留的付出他全部的心给乐安,冥冥中,触动了乐安心底一直存着的防线。 是凤兮兮用他简单直接的方式改变了乐安心中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 007 莫名醋意t 这一夜,是凤兮兮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他也用自己单纯直接表达喜欢的方式,让乐安坚冰一般的心,缓缓融化。 他尽情释放自己的火热欢爱,而乐安也用自己的方式的教着他,如何一步步的完成他的成|人礼。彼此的身体,竟是难得如此完美的结合,像是天生注定了,他们彼此只适合对方。而凤兮兮的聪明也在此时显露无疑,乐安不过是小小的暗示,小小的指引,他便能够完全诠释而出,如果说,开始的时候是乐安在一点一点的教着他,那么到了最后,便是他掌握主动,带给乐安极致火热的欢愉。 他的进步可以说是神速,体力也超出乐安想象。这一夜,颠鸾倒凤,缠绵悱恻。 天亮的时候,凤兮兮却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先去院子里烧开了热水,然后将乐安换下的衣服拿去洗了,最后又将凤修送来的干净衣裳叠好了放在乐安床头。如此一来,等乐安醒来的时候,凤兮兮已经准备好了所有。 乐安梳洗完毕,看着凤兮兮在院子里砍柴忙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神采。昨晚的她,实在是不像她一贯的作风。但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勇敢坦然的面对。 “姐姐,你醒了?”凤兮兮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而看向乐安,见她站在门口,不觉露出一抹诱人的笑容,那般恬淡通透。 “兮兮,别做这些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乐安自然地跟兮兮说话,凤兮兮眼眶一热,他刚还担心姐姐早上醒来对他的态度会有所转变,没想到还是跟昨晚异样温柔。兮兮三两步来到乐安身前, “是,姐姐。” “别总是说是。搞的我好想总在命令你一样。”乐安嗔怪的敲了一下凤兮兮的脑袋,兮兮笑着走在他身侧。 两个热刚刚推开院子的门,就见铃儿一个人红着眼睛站在门口。 “司徒乐安!你告诉我!你把凤修哥哥藏在哪里了?!”铃儿一边擦着红肿的眼睛,一边用质问的语气问着乐安。 一旁凤兮兮正要开口,却被乐安拦下。 “他昨晚送我都门口我就再也没见他。不信的话你可以进去找!如果找不到他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乐安前半句还算客气,到了最后一句话,那凌厉气势让铃儿不由一怔,握紧了拳头,身子定格在那里,就是没勇气进去。 铃儿觉得自己在乐安面前如同透明的一般,她那双眼睛太过于犀利冰封,刚才那一眼凌厉的感觉,就像是十二月的冰棱一下子扎进她心底的感觉。 铃儿怔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乐安见此,扭头看向凤兮兮, “我们走吧。”她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旁人无法觉察的轻柔。兮兮扬唇一笑,乖顺的跟在乐安身后。 铃儿见此,顿时如泼妇一般的骂开了,“不许走!你这个贱女人!你明知凤修哥哥在哪里却不肯告诉我!你分明是想拆散我跟凤修哥哥!这才一夜,你就跟这个小野种在一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的凤修哥哥!你这个贱 “啪!”不等铃儿说完,凤兮兮扬起手臂就跟了铃儿一巴掌,出手的动作虽然青涩,但是下手的力道却大的惊人。乐安不由思忖,日后可以培养凤兮兮练习重剑作为武器,这力道,不好好运用一番实在是可惜。 乐安思绪被铃儿的鬼哭狼嚎拉回,她不悦的蹙眉,冷声道,“你说我拆散你跟凤修?那你们又在一起过吗?是凤修自己不要你,与我无关!再说,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跟凤修在一起!” “兮兮,我们走。”乐安说完,带着凤兮兮丢下铃儿一个人站在原地捂着脸呜呜的哭着。 铃儿是村里的孤儿,从小是你吃百家饭长大的,村里民风淳朴安然,谁也不想被人说对铃儿这个小孤儿不好,所以都养成了对自家孩子严厉教育,对铃儿宠溺呵护的习惯。毕竟谁也不想被人说闲话。由此便养成了铃儿如今的性子。 “兮兮,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轻易动手。知道吗?”到了没人的地方,乐安轻声嘱咐凤兮兮。 兮兮一愣,知道刚才是自己冲动了。 “姐姐,对不起,我以后会收敛的。”他听不得那个疯女人张口闭口说姐姐坏话,但是打了那个女人,想必会给ˉ姐姐造成更多的麻烦事。那女人肯定会出去四处说的,是他欠缺考虑了。 乐安见兮兮态度认真,知道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便不再多说。兮兮是个聪明的少年,有些事情不用她点破。 乐安跟兮兮在村子里逛了一圈,发现这村子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竟然还一座打铁铺,如果村民有需要打制铁具,只需要象征性的送点粮食过来就行。这让乐安有些为难,她首饰倒有几个,粮食哪里去弄? “乐安,喜欢什么让铁匠给你打,粮食的事情交给我。”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乐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凤兮兮见凤修走来,眸色一凛,对于凤修无端就有了很多敌视。凤修不以为然,怎么说他也是成年男子,不会跟一个青涩少年计较的,凤修还不知道乐安昨晚跟凤兮兮在一起的事情,在他印象中,凤兮兮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乐安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乐安见是凤修,也不想多做客气。 乐安将自己的要求跟铁匠说了,凤修在一旁听了有些诧异。“乐安,这么重的兵器你做来如何使用?” 凤修不明白,乐安为什么让铁匠打制一把重七十斤的大刀,她一个纤细女子,怎么会想用这种兵器? 乐安淡然一笑,轻声道,“兵器是给凤修用的,出去之后,我会找人教他功夫。他臂力过人,适合用这种武器。”乐安说完,凤修脸色微微一变,继而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表情激动惊喜的凤兮兮。 凤修心中闪过一抹怀疑的情绪,难道他们俩?不会的凤兮兮不过差个半大孩子,乐安怎么会?可是心底的猜测一旦成行,便是狂风暴雨之势小迅速袭遍全身每一个细胞,想要忽视都难。 凤修忽然发觉,如果这个事实一旦成型,他竟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究竟是为什么?是他入了轩辕的戏份太深,而是他凤修这个人已经对司徒乐安入戏了? 而凤兮兮郜激动的看养乐安,“姐姐,这差给我的?你怎么知道喜欢沉重的兵器?”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以前在部落里面的时候,他最喜欢那种看起来沉重有分量的兵器,但是爹爹根本不想他成材,又怎么会教他武功呢?他现在不过是一点三角猫的功夫,都是自己偷着学来的。 乐安见凤兮兮如此激动,不觉给他破了一盆冷水,“看你刚才打人那力道我就知道了!不过你记住,我送你兵器是让你强身健体的,关键时刻可以自保,不是让你逞威风的。” 凤兮兮立刻乖顺的点头。“知道了姐姐。我懂你的意思。我以后会多加控制自己的情绪。”凤兮兮说完,扭头看向一旁的凤修。 “凤修,刚才那个铃儿上门找事儿,说你一夜没回房间是跟姐姐有关,还说姐姐坏话,我一时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如果一会她要告状的话,你就告诉村子里的人,是我打的她,这件事情自始至终与姐姐无关。”凤兮兮说完,见凤修脸色微微一变。 凤修来到乐安身前,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乐安,“乐安,我不知道她去找你。我昨晚其实”凤修没继续说下去,温润的眉眼染了一分失落。他解释这么多做什么?昨晚乐安就赶他走,留下了凤兮兮!现在他说的再多,恐怕乐安也没兴趣听的。 正在这时,村子里经常跟铃儿在一起玩的一个少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没站稳就着急的对凤修喊着, “凤修哥,铃儿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她吵着要跳湖啊!”少年说完,拉着凤修就往前跑。乐安跟凤兮兮互相看了一眼,也随即跟上。 这桃源村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村民取名桃园湖。这湖水都是山上泉水渗透下来的,清澈透亮,但是湖心有一处水却很深,而且呈现淡淡的黑色,虽然湖水饮用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村民们还是好奇那中心的黑心因何而来。 几年前有几个村民想去湖心看看,结果就再也没回来。所以桃源村的村民都认为那湖心是禁地,他们依旧每天来打水,却从不踏足湖心一步。如今铃儿要跳湖,想必就是朝那湖心去了。 凤修知道铃儿的性子,冲动易怒,又被凤兮兮打了一巴掌,很有可能想不开。凤修不想自己一回来就闹出如此大的乱子。 一行人到了湖边的时候,铃儿已经快接近湖心了,岸上村民们都在喊着铃儿的名字不许她继续往前走,村长的儿子大勇想去拉她回来,被村长紧紧拽住了。三年前,村长的大儿子就是死在湖心里,所以村长说什么也不让大勇往前走一步。 008 百年纠缠t 眼看铃儿就要进入湖心范围了,凤修提气运功,脚尖轻点,迅速来到铃儿身边。他的绝顶轻功乐安早就见识过,只是,乐安诧异,这整个村子的人竟是没有一个人会武功吗?想当初,这村子的原型不就是轩辕带来的十二护卫以及他们的家人吗? 难道说是轩辕的意思,为了彻底摆脱争斗,让桃源村名副其实,所以不许护卫的后人习武? 正想着,凤修已经强行拖着铃儿回到了岸上,村民们见此长舒一口气,纷纷对凤修表示感谢。可村长的儿子大勇却是红着眼睛推开凤修,抱起铃儿就走。 大勇对铃儿的心思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当然,村民们也都明白铃儿对凤修的心思。 “村长,这几日你多派几个人看好铃儿,晚上我会跟她好好谈谈。其实她该看到大勇的好。”凤修说完,村长叹口气,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乐安跟凤兮兮表情有些凝重,总觉得铃儿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有后着。 “姐姐,那湖心为什么是黑色的?”凤兮兮转移话题,想改善下气氛。 凤修见此,指着湖心的位置告诉二人,“那里是整个村子的禁区!三年前,村长的儿子和几个壮汉死在那里,那里水深不可测,所以这些年村民们都不曾去过湖心。所以刚才我听到铃儿跳湖才会如此紧张。” 凤修如此说,在不着痕迹之中似乎是想要告诉乐安,他并不是紧张铃儿,而是这湖心实在是危机重重,如果换成任何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前来营救。只是乐安却明显没往那上面想。 “看来,世间万物都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桃源村也有一个如炼狱一般的地方。”乐安看了眼黑漆漆的湖心,这桃园湖四周都是清澈见底的溪水,偏偏那湖心位置泛着黑色,着实诡异。乐安隐隐觉得,那下面不是藏了什么凶猛的水怪,就是水底另有乾坤。 入夜,凤修来到铃儿的房间,大勇正在照顾她,看到凤修来了,大勇冷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倒是铃儿激动地小脸通红,她瞪大了眼睛埋怨委屈的看着凤修。他终于来了?她那出跳湖的戏不就是演给他看的吗? “凤修哥哥,我”铃儿话未说完,已经哭了起来,凤修皱了皱眉头,他看不出铃儿跟之前有任何改变或者是悔改,反倒是一副委屈埋怨的模样 凤修对铃儿说道,“你让大勇先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你谈。”凤修语气严肃认真,铃儿隐隐觉得不妙,但还存了最后一线希望,毕竟她跟凤修认识早于司徒乐安。那个司徒乐安不过是听雪的化身!过去很多年的事情,她凭什么来跟她抢凤修? 大勇一千个不乐意的出了房间,拳头握的嘎嘣作响,凤修在他眼里就是个外人!他跟铃儿才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桃源村人,凤修凭什么让铃儿喜欢他? 大勇出去后,凤修并没有坐下来,他负手而立背对着铃儿,看向窗户那里。他知道自己必须明确清晰的拒绝铃儿,不能让她继续存着幻想下去!曾经,铃儿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只是碍于她是女孩子,有极强的自尊心,想给她留下面子,让她自己慢慢体会。况且他在桃源村居住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他还要出去寻找乐安,时间长了,铃儿也许就忘记他了。 但凤修没想到,铃儿这次反倒是变本加厉,竟是以死相逼! 凤修这才意识到失态的眼中。 “铃儿,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说到底,我不是桃源村的人。等我让乐安接受了我,跟她在一起后,我们真正结为一体,我就可以去祠堂那里解开身上的毒,到那时,我会带乐安离开这里的。而你,注定一辈子都是桃源村的人,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大勇呢?他对你” “闭嘴啊你!你凭什么帮我选择!混蛋!我恨你!凤修!我恨你!”不等凤修说完,铃儿便凄厉的喊了起来。他需要说的这么直白,这么开门见山吗? 他来到这里,看到她这么憔悴的样子,难道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吗?就算他要如此打击她,也该说一句宽慰的话,为何要如此直接? 铃儿眼珠子通红,面色泛着灰白,她指着凤修背影破口大骂,“凤修!你个混蛋!当初你身受重伤来到这里,是桃源村的人救你的!如果不是我们,你早就是一堆白骨了!现在你找到了司徒乐安,你想跟她在一起,然后在祠堂那里解毒,就可以跟她双宿双栖了吗?凤修!你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你混蛋!” 铃儿已经疯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完全不在乎了。她只知道,自己彻底失去凤修了!从凤修带着乐安出现在桃源村开始,她就彻底失去凤修了是不是?可是这整个桃源村的男人她都看不上!她就‘只看上凤修!她不要被人,她就要凤修! 她才应该是凤修的原配夫人!司徒乐安算什么?几百年前,她跟凤修是一段兄妹孽缘,就是到了现在,他们也不应该在一起!一直以来,她月铃儿才应该跟凤修在一起! 没人知道,当铃儿无意中看到祠堂里面另一幅蒙尘的画像,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容貌跟轩辕的皇后如此相像。那副画像是当年十二护卫收拾轩辕宫中物品的时候不小心带来的,后来就扔在一堆杂物里面。祠堂里面,一直以来挂着的都是轩辕跟听雪相偎依在一起的甜美画卷,独独那原配皇后的画卷被扔在了角落里无人问津。 就像是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的,铃儿无意中找到了那画卷。画卷中的女子高贵逼人,气质中带着一丝凌琳和哀怨。完全不是听雪那般娇柔温婉。铃儿痴痴地看着,画中皇后梳着高高的发髻,头上插满了各种珍贵的收拾,那闪着金色光芒的点翠金步摇华贵不凡,还有那一身繁复艳丽的宫装,都让铃儿羡慕不已。 如果她换上这样一幅装扮,那该是多么迷人,多么的盛气凌人。只有这样的皇后才配站在轩辕身边!渐渐地,铃儿就将自己当做是皇后的化身,她会朝听雪的画像吐口水,会在半夜偷偷地将皇后的画像摆在轩辕画像旁边,盖住听雪的画像,她觉得,站在轩辕身边的自己才是跟他最般配的。 只是,她没想到,她幻想中美好的一切,这么快就被打破,她如何甘心 凤修此时仍然背对着铃儿,他告诉自己,既然走出这一步,就一定不能有任何动作或者言语让铃儿心中再起误会。 “铃儿,我很感激村民对我的救命之恩。但那不是你一个人的恩情!尤其不能替代感情!我要说的都说完了!铃儿,你长大了,绝对不能如此偏激,你要珍惜现在留在你身边的一切,而不是我!我凤修说到底只是桃源村的一个过客,将来注定要离开!” 凤修说完,抬脚就要离开,铃儿见此,掀开被子下床紧紧地扯着他的袖子不许他离开。 “不要走!就算你将来离开,你也要带我离开!我不要住在这个小山村!我要去见识外面的世界!我要做皇后,要做你的皇后!我不要留在这个小村子里做一个村姑!我更不要嫁给大勇,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做你的皇后! 铃儿不顾一切的喊着,她怕极了,如果凤修真的走了,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那她就注定只能是这个小村子里的一个村姑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画像上的皇后那么昂贵奢华的首饰和华丽的衣服,现在看看她身上,一身粗布衣裳,头发就是用绳子随意的绑了起来,莫说是好看的发髻,就是一身合体的漂亮衣服她都得不到! 凤修回头诧异的看着铃儿,旋即冷冷的推开她,“铃儿,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我的皇后?我凤修只不过是一个女尊国的没落王爷,就算日后凤鸾倒台,我也不会做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我习惯了这种安然随意的日子,只要体内的毒素一解,我要的便是云游天下的日子!我给不了你什么皇后的身份!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也应该很清楚,走出桃源村的方法只有历代村长知道,我每次离开也是被村长蒙上眼睛带出来的!我不会带你离开,你自己也没有能力离开! 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凤修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力道,冰冷的语气配合上他疏离冷漠的神情,让铃儿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受到了绝望两个字! 这么说,凤修一定不会接受她了?那么她永远过不上画像里皇后那样的生活了? 不!她不要!她不要做一个平凡的村姑!她要走出去!一定要走出去! “凤修!你会后悔今天对我说这些话的!”铃儿在凤修身后凄厉的喊着,既然他如此绝情,那么就别怪她对司徒乐安下狠手!如果司徒乐安武功高强她无法下手,那她就利用那个凤兮兮逼凤修妥协! 无论如v何,她都要离开这里!几百年前,皇后所遭受的一切,她月铃儿绝对不要重蹈覆辙! 亲们,本文全力走向大结局。结局有很多意料之外的惊喜,还有很多出人意料的故事,敬请期待。 近几天每天上传都在三千字左右,预计月底上传大结局。 009 不归路t 凤修走后,大勇端了一碗热汤进来,却见到铃儿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是那种空洞狰狞的神色,大勇拉她起来,她也一动不动,半天之后,突然从口中发出那种低沉的阴笑声,分外渗人。 大勇吓坏了,扔了热汤,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铃儿,你别吓我啊,铃儿!别这样!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现在别这样,你会吓坏我的。”大勇性子单纯,被铃儿如此模样吓得不轻。 铃儿依旧是笑个不停,眼中都笑出眼泪,仍是呵呵笑着,像是疯了一样,她坐在那里,披头散发,眼底迸射狰狞的光芒,看的大勇心惊胆颤。 “铃儿,你别这样,是不是凤修欺负你了?我就知道是他!铃儿,你别哭,你等着,我去给你报仇!”大勇说着,握紧了拳头就要冲出去,突然被铃儿抓住了袖子。 “大勇你喜欢我是吗?喜欢我吗?”铃儿眸子空洞的望着大勇,眼底积聚浓郁的狂风骤雨。大勇见此,认真的点头。他从小就喜欢铃儿,要不是凤修突然出现,他会跟铃儿幸福的在一起的,现在铃儿让他做什么,他自然义无反顾去做。 “大勇,那好,你跟我一起,我们想办法引开凤修和司徒乐安,抓了凤兮兮那个小野种来!”铃儿咬牙开口,眼底迸射丝丝血红的光芒。凤修既然如此绝情,就休怪她不客气! 大勇急忙将铃儿从地上扶起来,安慰她道,“铃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能好好地!” 铃儿看着大勇,浓眉大眼,粗直单纯,典型的庄稼汉子形象。可她要的是人中龙凤的男子,她是皇后的化身!怎么能嫁给一个庄户人家的男子呢?所以,大勇,不雅怪我利用你!谁让你喜欢我呢? 铃儿对着大勇残忍的笑着,大勇此时还不知道铃儿打了什么心思,他只知道,铃儿要做的一切,他都会尽力完成! 铃儿先让大勇引开了乐安和凤修,只说是村长在家里等他们,有事商量。本来凤修回来这几天,一直有事跟村长单独商议,也是关于他跟乐安的事情,正好就带着乐安去见村长。而凤兮兮则是安静的呆在铁匠铺看铁匠打铁 凤兮兮还沉浸在乐安送他兵器的喜悦之中,井没有意识到一场机的降临。 铃儿让村里另一个少年去通知凤兮兮,就说乐安有事找他,在桃园湖边等他。凤兮兮以为乐安发现了桃园湖什么秘密,立刻赶了过去,谁知道,却是掉入铃儿提前设好的陷阱里面,踩着了铺在地上的绳子,绳子拉高,他被高高的吊起。 凤兮兮低头一看是铃儿走了出来,不由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此时这边只有凤兮兮跟铃儿两个人。 “哼!你这个小野种,先前还有胆子打我一巴掌不是吗?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铃儿说着,拿起一根顶部削尖的棍子就朝凤兮兮身上刺去,专门找大腿和胸前的地方刺。凤兮兮没有多少功夫,如今又被困在网里面,根本动弹不得,不过片刻工夫,身上已经已经被铃儿刺了七八道伤口。 他的意志力明显超出铃儿的想象,竟是一痛都不曾喊过′铃儿气急了,本想听听他的求饶声,没想到,凤兮兮不但不求饶,连一声痛呼都不发出 “你这个小野种!我不信你不疼!”铃儿扔掉棍子,转而将绳网放下,但是网口是收紧的,凤兮兮根本挣脱不开。 铃儿如今完全是疯了一般,将自己对乐安和凤修的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在凤兮兮身上。她拿出身上带着的辣椒水,哗啦一下全都泼在凤兮兮身上,凤兮兮咬紧了牙关,仍是不开口求饶。 铃儿又怎么知道,童年的凤兮兮遭受的毒打和虐待,比这个要重千百倍 “你这个泼妇!就这么点本事吗?你是在给小爷挠痒痒吗?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小爷正想松松筋骨呢!”凤兮兮突然仰天大笑出声,昔日被爹爹打骂,他只能默默承受,刚才那些话只能在心里呐喊,从不敢说出来,可是今时今日,他终于可以喊出心里的话了!他不怕疼,他就要气死这个因爱成妒的女人! 凤兮兮知道,乐安姐姐一定会来救他的!姐姐不会放异他的!绝对不会 “你小野种!”铃儿没见过如此倔强的少年,明明不过比她小个一两岁,可意志力竟然如此可怕! 正在这时,大勇和叫来凤兮兮的那个少年一起跑来,铃儿见此,眼底闪过一抹狰狞的杀气。她完全把自己当做是皇后了,只要有任何人,任何事是阻碍她跟凤修在一起的,都要死!都要死! “大勇,你们俩把他扔进湖心!让他死!让他死!”铃儿疯狂的喊着,几乎是跳了起来。 凤兮兮一怔,旋即无所谓的关养开口,“你以为这湖心的佶说对有用吗?我不是桃源村的人,这湖心对我没用!我不会死的!姐姐会来就我的! 凤兮兮的话铃儿心中怒火再次点燃,她抬脚狠狠地踹在凤兮兮受伤的大腿上,殷红的血汩汩的冒出来,凤兮兮痛的险些晕过去,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忍住,不能晕过去!他不能让姐姐看到他如此没用! “铃儿,真的要杀了他?这”大勇听到铃儿如此说,吓得不轻!这可是杀人啊,他哪敢? “是啊,大勇,我我先回去了”另一个少年也吓得不轻,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走。铃儿见此,举起手中棍子毫不犹豫的朝他身后刺去。 嗤的一声,棍子刺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入耳,那少年挣扎了一下,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便躺在了地上。 大勇震惊于眼前一幕,却突然看到铃儿撕下了身上的外衣,铃儿指着自己白皙的胸口对大勇说,“只要你把他抬进湖心,我就是你的人了,大勇。我还记得,一年前你就想偷偷吻我,难道我现在主动给你,你不要吗?”铃儿说着,抓起大勇的手就盖在自己胸前,那火热的胸部立刻让大勇头脑发热 “铃儿,你你答应我,杀了他以后,你的气也消了,就不要再想着凤修了,跟我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大勇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铃儿。他的心此时是不安的,死的那少年是他的玩伴,也是村里的孩子,如今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 “连他一起扔进去!”铃儿咬牙开口,这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已经到了这一步,必须走下去! 大勇咬牙答应,整个人却是虚脱的,抬了好几次都没有抬起凤修来,加上凤修一直不停的挣扎,铃儿索性拿起地上一块石头,碰的一声狠狠地砸在凤修后脑勺。 凤修眼前一黑,整个人虚弱的躺在那里,虽然意识在渐渐散去,但他仅存的一点迷离的意识,还支撑着他,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姐姐还等着他呢!姐姐会来的,一定会来! 大勇先将村里少年的尸体扔进了湖心,再返回头背起凤兮兮。这一次,铃儿坚持要跟大勇一起,大勇担心她的身体泡在冷水里会受凉的,铃儿却是笑的诡异,说她没有关系。大勇也不再坚持,毕竟时间有限,凤修和乐安在爹爹那里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等大勇背着凤兮兮到了湖心的时候,铃儿突然在大勇背后抬脚,碰的一脚,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大勇踹进湖心的黑色区域。 刹那间,大勇身子失控之下,连同凤兮兮一起坠入那乌金黑暗。 凤兮兮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停地下沉,后背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吸盘,正吸附着他的身体不断地快速下沉,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仿佛他正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吞噬,他用尽了全身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6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身力气睁开眼睛,四周却是一片黑暗。他要等姐姐的,他不能死!他要等姐姐!哪怕意识消散,凤兮兮也坚信,乐安一定会找到他的! 此时,铃儿已经退到了岸边,她站在岸边,颤抖着双肩狰狞的笑着。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开始。她杀了凤兮兮,就可以让司徒乐安多在村子里停留一段时间,这样她就有机会让凤修成为她的人!而杀了大勇,只因为,她不想将来在她跟凤修之间还有一个碍事的大勇!她根本不爱他,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大勇身子沉到水底之前,还在拼命挣扎着,呼喊着,“铃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但是他后面的话来不及喊出来,便被巨大的吸附力吸到了水底不能动弹。 其实大勇后面的话是想告诉铃儿,他爹爹已经将离开村子的方法告诉他了,如果铃儿想走,他可以带她出去的,但是铃儿却选择杀人灭口!冥冥中,铃儿给自己选了一条不归路! 铃儿跑回凤修房间的时候,凤修跟乐安正在四处寻找凤兮兮,铁匠铺的铁匠说,凤兮兮跟村子里一个少年走了那少年来的时候神秘兮兮的,铁匠并没有听到他们说要去哪里。 010 颠倒黑白t 乐安更凤修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凤兮兮的下落。整个桃源村并不大,走上一个来回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更兮兮是不是出去了。 “乐安,你看。” 正当乐安跟凤修准备去湖心的时候,看到铃儿表情怪异的躲在暗处,神情透着诡异阴沉。 “我有话跟你们说。”铃儿突然开口,看向凤修跟乐安的眼神分外阴冷。乐安隐隐觉得不妙,已经猜测出凤兮兮的失踪跟铃儿有关。 “兮兮呢?”乐安冷冷发问,却见铃儿诡异一笑,那发红的眼眶,透着疯狂的挣扎和绝望。 “你们想找到他就要听我的!我” 碰!不等铃儿说完自己的条件,乐安抬手,一拳重重的挥在铃儿胸前,巨大的力量将铃儿身体击飞出去,旋即落在地上,嗤的一声,一口鲜血涌出,铃儿咬牙看向乐安和凤修。 “别那么多废话!你想抓了凤修要挟我?”乐安的声音冰冷刺骨,让凤修不觉眯起眼睛看向她,凤兮兮对她来说真的如此重要?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 铃儿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都没能爬起来,她对着乐安笑的绝望狰狞。 “哼!你们敢动我吗?你们要是杀了我,就永远没有人知道凤兮兮的下落了!” “铃儿!你怎么变成这样!快说!凤兮兮在哪里?!”凤修不觉握紧了拳头,他不想看到因为凤兮兮出事,乐安不开心的样子,说到底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将乐安带来这里!也许她就不会遇上凤兮兮! 乐安此时冷眸寒凉,带着一丝嗜杀的寒气。 铃儿挣扎着,好不容易才能坐起来,她瞪着腥红的眸子,发疯一般朝凤修喊着,“凤修!我才是你的皇后!如果你是轩辕,那我就是你的皇后!藏在祠堂里的画像我都看了!我与那皇后的模样一模一样!我才是最尊贵无比的皇后!我不是这村子里的村姑!我要做皇后!”铃儿嘶喊着,将内心最大的秘密喊出来。事已至此,她一定要让凤修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疯了是不是?什么画像?你究竟要干什么?赶快把凤兮兮交出来!乐安跟我都不会受你威胁的!”凤修神情严峻,那如谪仙的面容,此时陇了一层浓郁的阴沉,仿佛天边压低的浓雾,笼罩在铃儿头顶一般。 她摇着头,凄厉的喊着,“我没疯!是你寡情薄意!是你辜负了我!我告诉你!你想让她见到凤兮兮!就要陪在我的身边,做我的男人!娶我!封我为皇后!”铃儿仍是执着于她看到的画像上的一切,她要做画像上那雍容华贵的女人,而不是这小山村的村姑! 凤修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跟铃儿对话,他转而看向乐安,却见乐安眼底如被秋霜,神情却是异乎寻常的平静。她越是平静的样子,让凤修心底越是不安。 “你伤过凤兮兮?”乐安凌厉的眸子落在铃儿裙摆的地方,那里有斑斑血迹,不等铃儿将手背在身后,乐安向前两步抬起手,看到她掌心有被木刺刺到的痕迹,还有一些木刺没来得及挑出来。 只听到咔嚓一声,铃儿哀号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村子。村子里的老老少少全都跑出来看个究竟。 刚刚,乐安见铃儿眼底有明显的躲闪和决绝,心中一冷,反手掰断了铃儿手腕。她冰冷清丽的容颜缓缓逼近铃儿,在她苍白无光的脸色中,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是用这只手伤他的吗?如果不是,我不介意再将你另一只手也掰断了!”乐安的声音让铃儿感到绝望,她周身都是难以承受的剧痛,手腕被生生掰断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一种喊哑了嗓子都无法减轻分毫的剧痛!她这才意识到,她面前的乐安是如何可怕! 只是已经晚了,铃儿注定给自己选了一条不归路! 村民们看到倒在地上惨叫连连的铃儿,都吓得不轻。桃源村这些年来都没出过伤人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村长这时候也急匆匆的跑来,却没心思看一眼地上挣扎的铃儿,而是快步来到凤修面前。 “凤修,你看到大勇了吗?我找遍整个村子都不见他!还有村里的小五也不见了。昨天是大勇十六岁生日,我就把出村的密道告诉他了,他不会是出去了吧”村长脸上写满担忧,不住的摇头。 而地上的铃儿到村长的话,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养村长!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大勇知道出村的密道?怎么会?不可能难道大勇最后要说的是这个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铃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被她踹进水里的大勇正朝她伸着手,要索命来 “不要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铃儿疯狂的喊着,身子不住后退,手腕一挨到地上便是钻心的疼痛。 凤修看眼铃儿,又看眼村长,难道大勇和小五的失踪跟铃儿有关? “村长,大勇今天叫我去你家,还说是你找我,我去了以后也没多问,正好有事找你,所以也就搁下了。那么”凤修突然想到了一个疑点,还不等说完,村长就疑惑的摇头。 通过潇湘导购buyxxvne购物即可免费拿潇湘币 “没有啊。我看你来了,还以为你有事找我呢,我没有让大勇去叫你啊!”村长说完,凤修跟乐安互相看了一眼,隐隐猜出事情的经过。 大勇喜欢铃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那铃儿会不会利用大勇对她的爱,让大勇先支开乐安跟凤修,然后对付凤兮兮,只是现在,大勇和小五去哪里了 这村子并不大,他们不可能是藏在住家户里,唯一的可能,除了桃园湖就是出村!这两种可能都是众人不想面对的。 村长将目光落在铃儿身上,见铃儿脸色煞白,脸上都是冷汗,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不由诧异的开口,“铃儿这是怎么了?” 凤修见此,准备将心底猜测告诉村长。“大勇的失踪很可能跟铃儿有关!她抓了凤兮兮要挟我跟乐安!但是她一个人显然没那个能力,必定是有帮手!” 村长听了凤修的话,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大勇那孩子心思一向简单,他不会做坏事的。”不是村长向着自家孩子,只是大勇真的不是那种黑白不分的孩子啊。村长并没有想到,一个人为了心爱的人,会付出多少!甚至,大勇昨晚还想着,如果铃儿想离开村子里的话,哪怕是背叛整个村子,他也会带铃儿走的! 可是现在,他注定没这个机会了。 “村长!村长救我!事实根本不是他们说的这样!是凤兮兮欺负我被大勇看到了,大勇追着凤兮兮到了桃园湖,凤兮兮引大勇到了湖心,想要杀死大勇,最后小五过去帮忙,也被凤兮兮一起拽下了湖心!村长!你要替大勇和小五报仇啊!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她想杀我灭口,将所有罪责都加在我的身上!村长!你要相信我啊!我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啊!村长!大勇和小五死的好惨啊 铃儿鬼哭狼嚎的喊着,一番话,让村里的老老少少全都震惊的看向乐安和凤修。 “铃儿,你竟然颠倒黑白?!”凤修怒斥一声,拳头紧握,一贯是温润和煦的面容,此时满是阴霾覆盖。 而乐安却是猛然从地上提前了铃儿,清眸闪着凌厉寒光。 “你说凤兮兮进了湖心?你再说一遍!”乐安再次逼近铃儿,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让铃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旋即扯开了喉咙大声喊着, “村长!救命啊!这个女人要杀人灭口!你们都看到了!她要杀我! 村长!你要相信我的话!我才是这个村子的人啊!我跟大勇和小五从小认识,我岂会骗你们?” 铃儿不顾一切的喊着,她现在倒承认自己是村子里的人了! 面对铃儿声泪俱下的哭诉,还有乐安杀人一般的眼神,村民们蠢蠢欲动,大部分人还是相信铃儿的,毕竟铃儿那句话说的没铕.,她才是这村子里的人!对于村民来说,凤修和乐安是轩辕和听雪的化身,说到底,是几百年前的一段故事,对于他们来说,本身就有个一定的距离感,但是铃儿是土生土长的桃源人,况且铃儿现在还受伤了! “住手!先去湖心!”村长极力想要稳住情绪,可声音却是无法控制的颤抖。他一共就两个儿子,大儿子三年前死在湖心了,如今是大勇,大勇是他的命根子啊,可千万不能出事! “是啊,先放了铃儿!有话慢慢说!” “大勇和小五是铃儿的朋友,铃儿不会撒谎的。” “先去湖心看看吧!说不定人都在那里呢!”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开口,乐安将铃儿扔给凤修,率先走在前面,只是那背影却透着肃杀的寒气。凤修知道,如果凤兮兮有任何不测,铃儿的下场都会很惨! 铃儿抬头诡异的看了凤修一眼,那眼神带着不甘和怨毒。 没想到大家会对吃凤兮兮如此不满,好吧,我反思一下,后期改正。 011 无底黑洞(结局前一章)t 一众人来到桃园湖边,岸边隐隐有一些血渍没有清理干净,乐安见此,瞳仁收缩,抬头看向湖心。 幽黑的湖心,不见任何波动,那湖心深处就仿佛见不到底的黑洞,随时都会吞噬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铃儿,你还如此执迷不悟吗?现在是三条人命!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凤修表情沉重的看着铃儿,因为她的一己私欲,竟是赔上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吗?她又得到了什么? 铃儿仍是不知悔改,还在村长面前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村长,这个女人真的要杀我灭口啊村长” 村长这时候面色惨白,大勇找不到,如果真如铃儿所说,那大勇很可能已经被湖心吞噬了。他唯一的儿子了,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对他? 乐安见此,对凤修使了个眼色,凤修拳头握紧,旋即提着铃儿的身子朝湖心掠去。村民发出一声惊呼,凤修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杀人灭口? 乐安冷眼看着,她现在要的是凤兮兮平安归来,而不是杀了月铃儿解恨 凤修带着铃儿来到快接近湖心的位置,那幽黑的湖水就在眼前,看的铃儿胆战心惊的嘶喊起来,“凤修!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啊!”铃儿挣扎不过凤修,眼睁睁的看着凤修将她的头摁进湖心的位置。 “不要啊,我不想死村长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铃儿看到自己的额头已经接近湖心泛黑的地方了,听说一接近这黑色的地方,根本无解!先前大勇被她推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见识到了湖心的威力。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她也要被湖心卷进去。 村民们虽然蠢蠢欲动,但却明显不是乐安跟凤修的对手,他们就算现在冲过去,只要凤修一撒手,铃儿还是要落尽湖心的。 铃儿看到自己的头发已经落在湖心的黑水里面,一瞬间,头皮被撕扯的剧痛侵袭而来,她吓得哇哇大叫,只能是乖乖求饶。 “不要啊,凤修哥哥!我错了!凤修哥哥!我错.了!可是凤兮兮跟大勇他们已经死了,你也救不回他们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铃儿生生哀求着,她现在才意识到死亡的可怕,她以为她杀过人,就什么都不怕了,没想到,当黑暗近在咫尺,她才明白生命的珍贵! “大勇跟小五是怎么死的?”凤修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凌厉的煞气,让铃儿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知道自己再不说,真的就被凤修摁进水里面了,就算凤修不动手,那个司徒乐安也会动手的。 乐安站在岸边冷眼看着,心底却是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悲痛。凤兮兮真的被湖心吞噬了吗?不会的 铃儿完全是崩溃的哭喊出声,“大勇和小五是扔凤兮兮进去的时候被水流带进去的他们已经死呜呜” “什么?!我儿啊!”村长跪在地上,仰天大哭,他的儿子啊,真的没了? 小五的娘也哭倒在地上。顿时,愁云惨淡的气氛笼罩桃源村的上空。 乐安握紧了拳头,一步步接近湖心,这湖心能吞噬生命吗?那她倒要看看!这下面究竟是有可怕的水怪,还是有什么未知的黑洞!凤兮兮是她带进村子的,她必须带他一起出去!决不能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凤修听到身后有哗哗的水声响起,他扭头看向乐安,却见她瞳仁闪烁坚定神采,周身都被一股凌厉的煞气包裹。 “乐安,不要胡来。”凤修隐隐猜到乐安想要做什么,却也深知此刻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她的决定! 乐安一步步走到凤修身边,微眯着寒瞳,捏着铃儿下巴,冷冷开口,“你亲眼看到凤兮兮被扔进湖心之后消失了吗?”乐安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铃儿身子瑟缩一下,不甘的点点头。 “很好。”乐安勾唇,突然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让铃儿隐约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还不等铃儿明白是怎么回事,冷不丁,她一半身子都被浸在了黑水里面 “啊!啊!”铃儿口中发出狰狞的呼喊声,乐安一手拽着她另一半身子,另一只手扯着凤修衣袖,短短三秒钟之后,当村民们全都哑口无言的看着乐安,却见她快速将铃儿身子拉了出来。 “啊!啊!啊!”铃儿已经吓坏了,只能发出啊啊的尖叫。但是她却是唯一一个浸入黑水里面却还能活命的人呢! “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乐安冷冷逼问铃儿! 铃儿吓得站都站不稳,却被乐安凌厉的眼神瞪得禁不住颤抖的开口,“下面有亮光!” “有没有人?”乐安再次发问。 “没有。”铃儿摇头,实话实说。 话音刚落,乐安再次将她一半身子摁进水里,这一次,比之上一次的拉力来的还要凶猛,若不是乐安更凤修两个人内功深厚,恐怕也会被拉着卷进黑水里面。 这黑心地下有存在养巨大的漩涡,若差人的双脚一旦陷入,将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乐安才会将铃儿一半身子浸入水中。 这一次,铃儿再次被拉上来的时候,半边面颊全是鲜血,那宛如血骷髅的样子吓坏了村里所有的人!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水底,生生的将她的面皮撕下,变得如此惨不忍睹,血肉模糊。 “回去!”乐安见此率先转身,凤修旋即拉着铃儿上了岸。 铃儿身子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半边身子的皮肉生生被剥离了,她在水下之所以没发出痛呼声,只因为那巨大的力量让她的肌肤一瞬间是麻木的,根本没尝试到疼痛的感觉,等她到了岸边,才感觉到不对劲。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摸摸自己的胳膊,顿时,惨叫声响彻整个村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却突然发现,自己另一只眼睛根本看不到了!铃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是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浅处的湖水。那湖水里面倒影出来的半边脸血肉模糊的人是她吗?她的那只眼睛呢?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啊” 铃儿只发出了一声惨叫,剩下的话便梗在喉咙里发布出来,她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无法接受刚才看到的人会是自己,那瞪得圆鼓鼓的眼睛,瞳仁逐渐失去了焦点,她身子痛苦的在地上扭作一团,却无法减轻身体丝毫的痛苦。只能是在这巨大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村子里已经哭喊声连天,村长家的亲戚和小五家的人得知大勇和小五都被湖心吞噬,顿时全都哭倒在岸边。 乐安眼底万古冰封一般,她强迫自己保持镇静,旋即定定的看向凤修,在凤修担忧的眼神中沉稳开口,“我要去湖心找凤兮兮!” “不行!”凤修断然拒绝!凤眸之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挣扎。 乐安摇摇头,她决心已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你刚才也看到了,她第一次进去再出来是毫发无损,也就是说,我有一次机会下到水底。之前的村民之所以没有上来,是因为他们不会武功!我有内功,只要一次潜入水底,便有希望重新出来!” “你怎么知道你有一次机会?也许刚才她那样是侥幸!你也看到她第二次下去出来后的样子了!乐安,不要这样!如果一定要去,让我去!”凤修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握紧了乐安的手。 他有很多话没对她说过,是他心底隐藏至深的话!此时此刻,他还不配告诉她,如果能为她做这一件事情,如果他能活着回来,他一定将心底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 乐安挣开凤修的手,这是她的事情,与凤修无关。她接受凤兮兮是心底隐藏至深的一个矛盾点,当那矛盾升腾到了极点,她所有的伪装都会卸去,才会接受纯净的如同白纸一般的凤兮兮!既然是她接受的人,便只能由她去救!她跟凤修之间,不过是几百年的一段孽缘,流传至今的,不过是一个幻梦,一段传说,又有谁真的知道那故事全部的真相呢? “乐安,真的去不得!就算你可以顺利下去找到了凤兮兮,如果他变得跟铃儿一样可怕,你又如何能把他带上来!到时候,说不定连你都会触动水底不可知的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凤修拦在乐安身前,论轻功,他不会输给乐安。他有信心带乐安离开湖心。 乐安冷眸收缩,凤修以为可以阻挡住她吗?她既然下定了决心,就是有必胜的把握!那湖心下面并非有什么水怪,只是一个未知的黑洞存在在那里作怪,黑洞第一次吞噬人的身体只需动用一点能量便足够,但是黑洞第一次吞噬月铃儿没有成功,所以第二次的能量释放才会大的惊人,现在月铃儿虽然被黑洞活活剥皮,但是黑洞显然还没得逞! 到了第三次,再有人落入黑洞,黑洞很可能会释放出所有的能量,那时,便是乐安的机会! 亲们,22号晚上上传大结局,谢谢亲们追文至今,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文,有很多不足和失误的地方,谢谢亲们一路支持鼓励指正,在此感激不尽。我也会继续努力,逐渐改正不足的地方。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包容,鞠躬感谢。 谢谢每一位透过月票,送过礼物,留过言,收藏过的亲们,预祝大家明年天天有个好心情! 012 情浓心暖(大结局)!t 乐安让村民们去扎了很多稻草人,都在里面塞满了石头,稻草人全都用绳子绑着,这一次投下去的稻草人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冲击力,乐安稍后将稻草人拉上来的时候,竟然是没有任何损失。 村民们不由震惊连连,这个湖心的黑水果真是诡异恐怕,前一刻还吞噬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到了现在,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尽管如此,凤修还是不同意乐安下水。 “稻草人的试验并不能说明什么,你这样下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凤修拦在乐安身前,严肃的看着她。他心底的某些情愫,已经压抑的太深,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貌似去救凤兮兮,他要留她在身边才行! 只是乐安的个性,又岂是会轻易放弃!她答应过凤兮兮,不会丢下他不管,她一定要找到他。 “凤修,黑洞的奥妙虽然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毕竟比你懂的要多,也许下面就是所谓的宇宙黑洞,我跟你讲你也不明白。你让开!别逼我动手!”乐安冷冷开口,她已经耽误了够多了的时间了,没时间跟凤修说太多其他的。 凤修仍是执着的拦在乐安身前,“总之无论如v何我都不允许你下去!你若要下去,我代替你下去!如果有危险,也是我挡在前面!”凤修的态度让乐安微微一怔,她始终搞不懂,凤修是真的把他自己当做是轩辕了吗?或者说,他是深陷某种漩涡之中无法自拔了? 乐安见此,也不继续跟凤修争辩,旋即无奈的叹口气,低声道,“既然你愿意代替我,我也无话可说。你记住,下去的时候小心点。”乐安说着,轻轻拍了下凤修肩膀,她掌心传递给凤修的温暖,让他身子蓦然一紧,很多话,都梗在喉咙那里,就差一点就可以说出来了,可他却不知道如何跟乐安去说。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是怎样一种情愫? 凤修垂下眸子,正准备告诉乐安,他会保重的,冷不丁,他眼前迅速闪过一道黑影,下一刻,小腹处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凤修闷哼一声,本能的抬手去抓乐安离去的背影,却只是撕下了她衣袖的一角,眼睁睁的看着她娇小身影跃入水中。 “听雪!”凤修嘶吼一声,紧随乐安跳入湖心。 湖心深处,乐安娇小身躯宛如一条美人鱼,灵活的游动在水底,渐渐接近湖心最深处的那一抹亮光。 凤修紧紧跟在乐安身后,随着她一起,朝那抹亮光接近。 湖心最深处的亮光,竟是来自于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面隐隐透出黑幽的光芒,被湖水反射之后便成了黑色,这黑色正好投影到了湖心的地方,便在湖心形成了黑色的光影。并非是湖心变成了黑色。 乐安扭头看到凤修也在,她也不能说话,只能对凤修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要进去,凤修不用跟着她。 凤修执拗的摇摇头,随着乐安一同进入那发散亮光的地方。这里果真是一个神奇的黑洞,但是存在于水底,却多少有些奇怪。乐安钻入黑洞的时候,凤修拉了拉她的衣袖,他想提醒她,如果继续往里走,万一里面全是水,无法换气,他们想要浮到水面上再换气就来不及了。 乐安明白凤修的意思,但既然走到这里了,便是天无绝人之路。她朝凤修挥挥手,义无反顾的深入黑洞深处。凤修看着她背影,眸子发亮,如果是他身陷险境,她恐怕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付出!为什么,他就无法走入她的 一切如乐安猜想,黑洞深处另有乾坤,湖心的水竟然全都停留在外面,就像是水帘洞一样,哗哗的流淌在洞口的地方,却不冲涌而入。乐安一走进黑洞就看到坐在那里静静望着她的凤兮兮。 “兮兮!”乐安低呼一声迅速跑了过去,却见凤兮兮全身上下都是鲜血,衣服好几处都撕破了,尤其是大腿那里,鲜血汩汩的流淌着,也不知道他究竟流了多少血,一张小脸苍白武钢。 “姐姐我等到你了”凤兮兮朝乐安伸着手.奈何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凤修立刻点了他的|岤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丸送入凤兮兮口中。 “这是练武之人常备的药丸。可以保心护体。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带他上去!”凤修说着,突然看到凤兮兮身后还有一个人。 “大勇?”凤修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勇,却在大勇和凤兮兮身后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乐安扶住凤兮兮的身体,抬头看过去。除了小五已经死了,尸体冰冷的躺在那里,还有几具骸骨躺在那里,想必这就是之前下来的村民,因为上不去,又找不到其他出口,所以生生的在这里饿死了。 “凤修哥,是是铃儿害我凤修哥,我看错她了”大勇沙哑着声音开口,痛苦的摇摇头。 “是凤兮兮救了我我们被这个黑洞吞噬的时候,我差点被吸到最里面的地方,是他抓着我的手,告诉我不要放弃,否则我早就松开了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爹爹该如何?是我做铕.了,千不该万不该的相信铃儿,为了她,还害了小五” 大勇脸上满是后悔,但是事已至此,小五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好了不要说了,我们现在必须出去。”凤修说完,扭头看了眼乐安。却见她扶着凤兮兮坐在一旁。凤兮兮身上好几处都有伤,再加上被湖心浸泡,现在几乎是支撑不住,身子无力的靠在乐安怀中,脸色苍白如纸。 “姐姐冷”凤兮兮低说′着.身子禁不住发抖.嘴唇懂得青紫 乐安抱紧了他,环顾四周,他们是从黑洞的洞口进来的,这黑洞现在竟是安静了下来,不再是带着那巨大的吸附力,就是一个普通的地下水黑洞而已。 乐安曾经听说过黑洞的传说,它们都具备超自然的能量,只是这能量终究有用完的一天,或者需要继续储备能量的时候,现在黑洞暂时没有任何反应,便是他们离开的最佳时机。 “凤修,你带着大勇,我带着凤兮兮,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越是安静,代表一会这黑洞爆发的力量越加的可怕!”乐安说完,扶起凤兮兮就朝洞口走去。 凤修也觉得四周的安静来的诡异,不对劲。他扶着大勇也往外走。 “兮兮,闭气。”乐安沉稳开口,凤兮兮用力点头,其实如果不是乐安在身边,他现在恐怕早就虚脱的晕了过去。他一直都在等,从没有放弃过,他就知道,乐安会来救他的! 乐安拉着凤兮兮,凤修拉着大勇,全力游上水面,这时候,乐安忽然感觉凤兮兮手上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往后拉扯她的身体她不由一惊,却见四周的水都在往后快速抽回。 不好!是黑洞又要发作!乐安拼命往上游,可巨大的拉扯力量,将她的身子不停地往下坠下,而这时候,凤修已经运用内力将即将浮出水面的大勇推了出去。 哗啦一声,大勇身体冲出水面,旋即落在没有黑水的地方。 岸上的村民们一见出来的人是大勇,都是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声音。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能活着从湖心出来。村长激动地喊不出声音来,只能迈着麻木的双腿下水将大勇拉到岸上。 而凤修却是返回湖心,拉着乐安的手想要将她拽出有黑影覆盖的地方。只要到了湖水其他地方,没有黑影的笼罩,就不会被这巨大的吸附力左右。只是黑洞这次蓄足了力量,巨大的吸附力将乐安跟凤修身上的衣服撕扯的一条一条的,而凤兮兮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他身上的衣服更加的破烂不堪,苍白的面容在水下泛出灰白。 乐安紧紧抓着凤兮兮的手,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放弃,既然他能等到她来救他,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放弃。 只是三个人在水下呆的时间太长了,凤修还好,凤兮兮已经呛了一口水,有鲜血从口中涌出,在他苍白面容四周扩散出一抹抹血雾。 凤修见乐安换气也有些吃力,于是揽过乐安腰身,对着她的双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用自己的方式给她渡气,唇瓣贴合的那一刻,他有一种心碎了无痕的感觉。他的吻细腻绵柔,唇齿之间是冰冷的湖水,而他的吻,却像是要传递给妞′巨大的力量,想要将自己全部的心事和想法都告诉她。 乐安捶着凤修胸膛,想要推开他。凤兮兮见此场景,奥名想要伸手去阻止,却是再次呛入一口湖水,乐安见此,更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凤修则是趁机用上全部内力将乐安跟凤兮兮拉了远离黑影的地方。 而黑洞似乎也准备用最后一击将他们彻底的打败!巨大的吸附力让凤兮兮上半身的衣服几乎都被撕碎了,后背也开裂一道道血口子,他口中吐出一串泡泡,双眼迷离空洞的看着乐安。 乐安摇着头,拼命揽住了他腰身,凤修在她身后用尽全力将她跟凤兮兮的身体推到了水面上。而凤修却在水下,一口鲜血嗤的一声喷出,染红了身前的水面。 乐安拉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凤兮兮来到岸边,将他身体放平,不停地给他按压胸口的位置。只是,她反复做了十几次,凤兮兮都是没有任何反应。 “凤兮兮!你给我醒过来!凤兮兮!” “你不是说多么困难都会等我来救你吗?你现在别给我装死!起来!” “凤兮兮!你给我起来!” 无论乐安说什么,凤兮兮一点反应都没有,凤修站在她身后,悄悄擦去唇边的血迹,静静地看着乐安明知希望渺茫,也不肯放弃。 “凤兮兮!你起来!我命令你起来!”乐安一边喊着,一边给凤兮兮按压胸口。最后她更是俯下身,给他做着人工呼吸。 这一幕看在凤修眼中,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在他心头的感觉。如果说他是轩辕,而乐安是听雪,那凤兮兮是谁?云鸣吗?为什么到了几百年后,他跟她之间,还不是简单的两个人,竟然还有一个凤兮兮? “咳咳” “咳!”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凤兮兮吐出几口污水,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看着乐安。 “兮兮!”乐安长舒口气,紧紧抱住了凤兮兮。而凤兮兮在回过神来之后,竟是不敢相信他还活着!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水底,但是没想到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可以跟姐姐长相厮守下去!他坠崖不死,溺水不死,在过去的十四年里,他经历的一切折磨都可以忽略不看,唯独认识姐姐之后,这份感情,这份执着,将是他追寻一声不能放弃的! “姐姐,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姐姐”凤兮兮刀乐安耳边轻声开口,身子软软的靠在乐安身上,昏睡了过去。 乐安房间,凤兮兮还在昏睡。他身上的伤口乐安都细细的包扎过了,凤修又给他吃了药,估计会昏睡上一段时间。凤修看到对凤兮兮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乐安,不觉沉声开口, “你对其他人我是说慕锦他们,也是如此吗?”凤修话一出口,便觉得这不该他问的话。他算是她的什么?问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乐安视线仍是停在凤兮兮身上,旋即淡淡开口,“其实人在每一个阶段,心理都会产生细微的变化,有时候,这变化细微到不管是自己还是外人都无法察觉。但是有时候,因为适合的人,适合的时机出现,这细微的变化就会无限扩大,会看到自己从未见过的一面。 其实你让我说,对凤兮兮究竟是什么?我忽然会想到一个词,一见钟情。这个词是凤兮兮对我说过的,他说他对我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但是很多人不相信这种感情,总觉得这种情感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所以上天给我和凤兮兮一个考验,也许是他的单纯和坚持打动了我,还有他的故事,都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很特殊很特殊的感情。 说不上因为什么原因,对他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至于你说我对其他人的感情,每一个在我心目中都无法替代!都有着无法用语言表达清楚的感情!我对其他人未必如对凤兮兮如此,但是我对别人的方式,也未必会如此对凤兮兮!人与人之间相处,没有完全相同的方式,总有区别,却也总有共存。 乐安说完,凤修视线恍惚一下,旋即看向窗外,看似平静的表面,那眼底却酝酿从未有过的狂风骤雨。只有他自己知道,乐安这番话带给他的感觉如何强烈!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乐安,我带你去祠堂看看,如何?”凤修背对着乐安淡淡开口,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乐安看向凤修沉重萧索的背影,轻声道,“凤修,你有事情瞒着我?或者说,你有心事不方便说出来,是关于我的吗?” 乐安的话让凤修身躯蓦然一凛,他觉得自己有种被她看穿的感觉,虽然那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觉得自己在乐安面前是透明的。 他将自己当成是轩辕,将乐安看作是听雪,所以他才会觉得,如果他对乐安隐瞒任何一点,他都有自我煎熬的感觉。 凤修带乐安去了祠堂,这里平时不许任何人进来,只在每年一次的祭拜才会进来,而且只有成年男子可以进来。所以村里有些顽皮的小孩才会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就如当初的铃儿,如果她不是偷偷跑进来看到那化作,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祠堂最显然的地方挂了两幅画像,正是乐安在幻境中看到的轩辕跟听雪 “曾经,救我的人告诉我,如果我想彻底解了身上的毒,只有跟你成为真正的夫妻。或者是带你来到这里,启动这里的机关,制造出那天跟迷雾丛林一样的迷雾效果,便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之中跟我有了夫妻之实,并且是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 凤修说着,指着画像下面一个暗格。 “这里可以控制迷雾丛林的一切,是当初轩辕布下的迷雾阵,可以让人在迷雾之中产生幻觉,如果我在这里触动机关,那你便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形下,被我控制继而”凤修不在说下去,背对着乐安久久不动。他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乐安了。这一刻,她要走或者留下来,他都不会干涉。如果他真的将自己看作是轩辕,将乐安看作是听雪,那么他便深深地爱着她,爱着一个人,便要学会放手,不是吗?如果当初轩辕不是那么执着偏激,一定要让听雪爱上他,也许听雪跟云鸣两个人会平静安然的度过一生。 “铃儿说在这里有一副画像,可我从来没仔细看过这里,每次我来的时候只是盯着你的画像看着,我曾经怀疑过,这世上真的会有人跟听雪长的一模一样吗?直到我看到你,方才相信。” 凤修说完,轻轻拉开暗格,这里的机关他从未触动过,现在他已经将一切对乐安坦白了,更不会触动这里的机关。在暗格最下面的地方,静静的躺着一副画卷,凤修轻轻打开,里面果真是铃儿所谓的皇后的画像。只是这画像上的人明显跟凤修和乐安在幻境中看到的皇后不一样。 怪不得铃儿说她才是皇后的时候,凤修会以为她疯了。 这副画像究竟从何而来?为何铃儿署名会是轩辕的皇后?凤修看了乐安一眼,乐安查看那纸张,绝对不是几百前的纸张,如果是的话,如此保存恐怕早就看不出什么了,就拿墙上那两幅画卷,也是细细的密封起来固定在墙上,才能保存至今。 不过这幅画却是画的惟妙惟肖,将铃儿的神韵刻画的入木三分。 “会是谁画了这幅画放在这里?”凤修自言自语道。 乐安看了眼画卷,淡淡道,“唯有喜欢她的人才会这么做,也许是想要讨她欢心,到头来,却形成了无法改变的误会。”乐安的话虽然隐晦,但凤修自然能听懂。难道是大勇?凤修无法相信,大勇那么单纯爽直的性子,竟然会画画? “这世上很多人都有让人惊艳的才华,只不过大多人的才华都淹没在岁月的磨砺之中,向来大勇是想用这副画表达他对铃儿的喜爱,所以才会藏在这里,没事拿出来看看,才会让铃儿误会这画卷是昔日轩辕手下遗失在这里的,后来大勇真正面对铃儿的时候,也许没有勇气再表白了,就顺着铃儿说下来,说是这画卷一定是以前的侍卫不小心从宫中带出来的。 这上面只写了我的皇后四个字,铃儿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她的潜意识里,这皇后的人选也就只有一个了,就是轩辕的皇后。一个有又一个误会套在一起,便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局。” 乐安说完,轻轻放下画卷,抬头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画卷。 “关于听雪和轩辕,你似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乐安的声音淡淡响起,却是带着一丝飘渺冷然,让凤修的心蓦然一紧。 他心中所有的秘密都已经告诉乐安了,至于听雪和轩辕的,其实如果不是轩辕太执着了,也许,就没有后来的故事,更是没有整个桃源村的出现。 “其实听雪在跟轩辕在一起之前,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云鸣。轩辕一直视云鸣为眼中钉,于是就派云鸣驻守边关,云鸣在一次战斗中失踪,轩辕告诉听雪,云鸣已经死了,听雪的性子娇弱单纯,便信以为真。在那段时间,轩辕天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7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跟听雪在一起,更是利用一次听雪喝醉,跟她发生了关系。 其实最早的时候,听雪也是喜欢轩辕的,那时候,听雪还没有入宫,她娘亲是民家女子,轩辕父皇出宫游玩,宠幸了她娘亲,这才有了她。听雪在民间长大,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微服出宫的轩辕,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兄妹关系,等轩辕爱上听雪,而听雪也情窦初开的时候,轩辕的父皇找到了听雪母女,轩辕这才知道,自己爱上的人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而听雪青梅竹马的云鸣便是她从小的玩伴,听雪对云鸣是有感情的,未必是男女之情,也许是亲情或者友情。只是,一切都无法改变了。等听雪跟轩辕在一起之后云鸣回来了。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云鸣大难不死,想要跟听雪成亲,轩辕却趁机一举铲除了云家,只因为云家势力逐渐壮大,会威胁到他的皇位。 云鸣死了,听雪跟轩辕之间的裂痕也逐渐产生。当轩辕真的意识到继续下去他会彻底的失去听雪,所以他才会在宫外建造宫殿暂时安顿听雪,不想听雪继续留在宫里,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其实,如果不是轩辕那么执着 也许” 凤修说到这里苦涩一笑,所以他才会告诉乐安暗格的秘密,就是因为他不想做第二个轩辕。但是不想做又如何?他总是不经意的将自己跟轩辕联系在一起,总是将乐安看作是听雪的化身。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轩辕的一切似乎是融入了他的身体,当他看着乐安的时候,他都分辨不出,他眼前的人是几百年前的听雪还是此时的乐安。乐安算是完整的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只是凤修在诉说这个故事的时候,他眼底的悲戚和绝望,让乐安隐隐觉得,他似乎是将自己融入其中一般。 如凤修这般清俊淡然的人,一旦陷入这个漩涡,他该如何自我解脱? “凤修,不管轩辕跟听雪的故事如何,我就是我,而你,是凤修,不是轩辕。过几天我会带凤兮兮离开,你呢?”乐安看向凤修,却见他眸光恍惚了一下,继而定定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一定会走。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却不知该用什么借口留下来。所以,你给我七天时间好吗?让我考虑清楚,我将来何去何从?”凤修认真的看着乐安,他明白乐安话中的意思,她担心他深陷过去无法自拔。他也不想终日面对那样一个自己,所以他需要时间将一切想清楚。 只是不知道乐安是否给他这个机会?“我给你七天时间。这几天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就来找我。”乐安说完,轻轻点下头,在凤修复杂的眼神中转身离去。 凤修看着乐安背影,他忽然觉得,就算自己想不通也无所谓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他没有加害乐安,更没有为了自己解毒的事情,用幻境控制乐安,当他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他心底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世上,可以留住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如果坦白不能留住她的话,那就将她深深刻在心底。 凤修转而看向墙上的画卷,听雪眉眼之间是柔弱无辜的,这样的神采让凤修感觉陌生。一直以来,在他身边的都是活生生的乐安,不曾有过听雪的存在!听雪是几百年的一段孽缘,又与他何干?可是除了百年前的那段孽缘看,他跟乐安之间,牵扯的一切又从何而来? 乐安回去后,凤兮兮已经醒来。看到乐安,二话不说,紧紧地抱住了她。勒的乐安喘不过起来。 “你腿上还有伤呢!坐好了。”乐安命令凤兮兮,见他乖乖坐好,却仍是死死地抓着她的衣襟不肯松手。 “姐姐,对不起是我疏忽了,给了月铃儿机会,连累你也一起受累,还差点出事,姐姐,我真的很没用。”凤兮兮咬着唇,垂下眸子,长长地睫毛在眼睑下投影一道阴影,看起来纯涩无辜。 乐安挑眉,旋即一根根分开凤兮兮的手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凤兮兮见此,瞪着明亮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乐安。 “姐姐,我是不是很烦?或者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凤兮兮乖巧的看着乐安,见她仍是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自己,凤兮兮握紧了拳头,咬牙想要下床到乐安身边。 乐安抬手阻止他。 “兮兮,你该有自己的风格和想法。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想着讨好我,在我面前表现的小心翼翼,我不是你那个父亲!更不是你苍狼部落的人,我要看到的是真实的你,而不是现在这样刻意讨好,细心观察,生怕做铕.一点事情惹我生气的凤兮兮!”乐安简单明了说明白自己的心思。 凤兮兮薄唇轻启,怔怔的看着乐安。旋即低下头重重的点头。 “姐姐,我想想。”他需要时间去思考,到底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姐姐说的都对,他过惯了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日子,现在的他,跟在姐姐身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将自己完美的保护起来,不带任何棱角或者个性。 “好了,你慢慢想,我先出去。”乐安说完就‘要起身,凤兮兮见此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你干什么?!腿上还有伤,不要命了?”乐安一边责备凤兮兮,一边扶着他躺下来,凤兮兮却是趁机抓住乐安的袖子。 “姐姐,不要走。你留在这里我想事情比较快!而且如果我立刻想通了,也可以第一时间告诉你。如果你就这么走了,长夜漫漫,我不知道要想到什么时候?姐姐,你忍心我休息不好?”凤兮兮一大串理由说下来,乐安不由摇摇头,她似乎又发现凤兮兮的一个长处了,就差口才不错! “行了,你躺下吧,我睡在外面。”乐安扶凤兮兮躺下后,脱了外衣躺在他身边。彼此之间,呼吸清晰可闻,凤兮兮嗅着乐安身上淡淡幽香,不觉勾起了唇角。他试探的抬手搭在乐安腰身上,掌心触及的温暖迅速传遍他四肢百骸每一处,让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放松的张开,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将他紧紧包裹。 他安静的睡着了,记忆中,很多年不曾有过如此安然的感觉。哪怕身上伤痕累累,隐隐的痛着,却也是甜蜜的痛感。 次日一早,乐安醒来后告诉凤兮兮,再过七天就要离开这里。凤兮兮很兴奋,他一想到自己要跟姐姐一起畅游天下,就恨不得伤能够马上好起来。只是这七天,乐安大部分时间都跟凤修在一起,凤兮兮心中有不悦,开始一两天还能忍着,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一瘸一拐的去凤修房里,正好看到乐安跟凤修在研究从湖心带上来的石头。 乐安对湖心的黑洞很好奇,凤修也如此,自从上次她们从那里救出了凤兮兮跟大勇,湖心的黑色区域就没有了,村民们壮着胆子下到湖心,捞上来好几块黑色的石头,研究了半天,发现这石头质地坚硬,普通锤子根本无法敲开。 凤兮兮走进去,小声开口,“姐姐,我能留在这里跟你们一起吗?” 乐安正在看凤修将石头泡在硫磺水里面,头也不抬的答应着,而凤修则是轻轻抬头看了凤兮兮一眼,凤兮兮满眼的嫉妒! 凤修不说什么,低下头继续跟乐安研究石头。 “这石头还真是刀枪不入。” “是啊,很有意思。” 乐安跟凤修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当凤兮兮是透明的。凤兮兮好几次想插嘴都插不上,顿时有些着急。最后他索性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乐安跟前, “姐姐,让我试试吧,说不定我能行。”说完,他不等乐安和凤修开口,抬手就拿起那石头,可是因为他一条腿受了伤,因为搬石头身子重心偏移,手中石头不偏不倚落在刚才那盆硫磺水上,哗啦一声,将一盆水洒在了地上,硫磺水溅了乐安和凤修一身。 这还不算晚,凤兮兮一见自己闯了祸,急忙用袖子给乐安擦着裙摆,哪裂成无数片。 “姐姐我”凤兮兮无措的看着乐安.转身想去捡拾花瓶碎片.却又撞翻了椅子,不大不小的房间,因为他这一番折腾,顿时一片狼藉。 乐安跟凤修面面相觑,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下子有的忙活了。 “乐安,你休息下,我来收拾。”凤修对乐安摆摆手,正要收拾,却见凤兮兮大力推开凤修, “不用你来!我自己弄乱的,我自己收拾!”他倔强的看着凤修,他以前什么活没干过?如果不是大腿受伤,他也不会惹下这么多麻烦,就是不知道姐姐会怎么想他? 凤兮兮抬眼看向乐安那里,却见乐安用胳膊指着脑袋,微微阖上眸子,闭目养神,根本不理会到底谁收拾这里。 凤兮兮抢着跟凤修收拾房间,只是他一条腿一瘸一拐的,明显没有凤修麻利。最后他因为求快,不小心将刚刚接进来的一盆水再次撞翻。 哐当一声,铜盆落在地上的声音甚是刺耳,乐安微微挑眉,却仍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假寐。 “凤兮兮,你先回房休息,这里有我收拾。我一会还要跟乐安去村口转转,你留在这里也没用。”凤修索性实话实说,其实他平日里也算是性格温润的人,但是不知怎的,一想到凤兮兮得到乐安的在意,凤修就不想看到他。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明白,这究竟为了什么? 凤兮兮狠狠地瞪了凤修一眼,抬眼看向乐安那边,却见乐安仍是维持刚才的姿势,动也不动,也不看他,也不帮他说话。这沉默看在凤兮兮眼里,便是乐安站在了凤修一边。 凤兮兮咬着唇,看着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地面,忍痛弯下腰将地面擦干净,端着空水盆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凤修见此,轻轻叹口气,在乐安身边坐下。 “你不去看看他吗?他身上还有伤。” 乐安微微睁开星眸,眼底一抹冷幽的光芒悠然乍现。 “他不是个孩子了,应该知道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相信他自己能想通的。”乐安说完站起身来,看向凤修的眼神清冷淡然,让凤修不由微微出神。 她看他的眼神,何时能出现一种叫做在意的神采?或许,他永远都看不到! 乐安跟凤修前往村口,想看看从山上流淌下来的山泉水,途径村口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变化,谁知道一出村口就遇到了大雾。 乐安不由疑惑的问着凤修,“这大雾没有毒吗?不会产生幻觉吗?” “不会的,这村子本就在深山密林,常年都有大雾,不会产生幻觉的。只有当这里的幻影阵移动之后,人才会在里面产生幻觉。”凤修说完,却见雾气越来越浓重,凤修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拉着乐安就往回跑。 “好像不太对劲,先跟我回村!”凤修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之间,他跟乐安已经被浓密的大雾包围起来。凤修紧紧地抓住乐安的手,因为一臂之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在村子里以前见过这种大雾吗?”乐安透过雾气开口,身子不由靠近凤修一分,否则她根本看不到他。 凤修顺势将乐安揽在身前,眉头一皱,“这雾气不对劲,我以前未曾见过。而且这迷雾像是开启了幻影阵一般。” “难道有人在村子里开启了幻影阵?会是谁?”乐安冷眸凝结,看向凤修的眼神凌厉冷然。 凤修摇摇头,“这迷雾阵只有我跟村长知道。之前我带你进来的时候,是提前给村长发了信号,他才会转动机关,让你进入迷雾阵,产生三段幻想。但是现在我根本没给村长任何信号,他不可能擅自行动的!除非是有人擅自闯入幻影阵的范围,才会让幻影阵自动启动!” 凤修说完,见乐安想要往回走,急忙拦住了她。 “幻影阵可以移动这里很多树木,就算你记住刚才的方向也走不回村子,只会更快的困在里面!”凤修紧紧拉着乐安,认真的看着她。 乐安眼神一凛,低声道,“那这么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不动了 凤修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如果他们在里面擅自走动,只会更快的产生幻觉,到时候。说不定还会遇到擅自闯进迷雾阵的人,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势必会有风险存在。 乐安跟凤修站在原地不动,可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幻觉很快就会产生,到时候他们还是有可能遇上闯入桃源村范围的人。 “这迷雾阵就没有法子解了?”乐安轻声问凤修,凤修摇摇头。 “乐安,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不动!否则” “乐安!”凤修话没说完,忽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乐安拉走,他不敢动手,紧紧地抓着乐安,却突然感觉一股寒气毕竟他的手腕。 “凤修!松手!”乐安低喝一声,凤修急忙松开乐安手腕,狰狞之音响起,凤修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是冷兵器擦过肌肤的感觉!只是乐安又是如何看到的?他只是感觉到寒气,却被大雾困住看不清楚! 乐安跟凤修自然不同。她对兵器的破空之音异常敏感,哪怕是极其细微的声音,她也能敏锐的感觉到,在现代训练的时候,经常是要蒙着眼睛去感受各种兵器擦过耳际的感觉的。因此,她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凤修,否则凤修刚刚那只手就废了! “乐安!你在哪里?”凤修一边说着,一边在身前挥舞双手,刚刚松手那一刻,他的心顿时慌了一下。好像以后都无法再抓住乐安的手一般。他忘了自己叮嘱乐安的话,要站在原地不动,他率先迈出了第一步,声音之中满是紧张。 乐安此时保持冷静,她的手腕礻一条丝带紧紧地缠着,刚才就是这条丝带突然缠上了她的手腕,将她从原地拉开,丝带的另一端是谁她看不到,现在浓雾已经笼罩在身边每一处,已经到了看不清身前一尺距离的地步。 而凤修的声音刚刚还在耳边,现在却是离她越来越远。这个凤修,怎么忘了他刚才叮嘱她的话,自己居然走了? 雾气太大,乐安什么都看不清!那丝带另一头的主人似乎也不着急,并不急着去拉丝带,就这么跟她耗上了。 乐安知道自己很快就会产生幻觉,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丝带找过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耍花招。 乐安扯动墨绿色的丝带,丝带另一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就是等着她过去一般。她将丝带绕在手上,一圈圈的缠绕起来,大约走了十几米的距离,乐安隐隐感觉到身前有轻微喘息的声音,似乎还有轮子压过地面的声音。她不由一愣,却突然感觉到手中的丝带再次松了一下,那一头的人似是指引她继续往前走。 她明明感觉到已经快要接近那个人了,那人却再次放了手中丝带,她只能顺着丝带继续往前走,大约又绕了二十米的丝带,乐安再次感觉到喘息的声音,还有那诡异的,车轮子压过地面的声音。只是这人的目的是要带她走出这片迷雾树林吗? 接下来,果真如乐安猜测。每当她快要接近丝带的另一头,那人便会放开丝带,指引她继续往前走二三十米的距离,如此反复了七八次,到了最后,当乐安往前踏出一步,猛然发现眼前豁然开朗,视野完全跟先前不一样了 她的身后是浓重的迷雾树林,而前面却是她初来桃源村的时候走进来的地方!也就是说,她走出桃源村了! 乐安不由抬头看向丝带另一头,她真的很好奇,这另一头指引她出来的人究竟是谁? 当乐安沿着墨绿色的丝带一路走过去的时候,甫一看到那背影,乐安心底蓦然一凛。 轮椅上的背影虽然清瘦了不少,但是那熟悉的感觉却不会错!竟然是无颜?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不过刚才若是无颜带她出来,乐安一点也不惊讶!他是三国神医,自然有这个本事破解迷雾阵。 他不是在南国跟上官子岑狼狈为j吗?怎么跑来这里了? 无颜始终背对着乐安,清瘦身躯僵硬的坐在轮椅上,他不回头,并非想要保持什么神秘,而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乐安。 无颜抬手朝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顿时,暗处人影绰绰,将她围在中间 “无颜,你想干什么?”乐安冷冷开口,却见无颜蓦然松开手中丝带,那修长的手指苍白到近乎透明的颜色,他的面容也是苍白憔悴的。 “姑娘,请不要为难我们。我家主子已经在姑娘出村的时候控制了整个桃源村,现在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都被关了起来,姑娘还是不要问太多,乖乖配合我们就是!”无颜身边一个年轻男子沉稳.开口,继而一挥手,暗处再次闪出一道身影。 乐安一看来人,身子一凛。 “你是神算子?”她看着佝偻着身子,面色发青的神算子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看向轮椅上的无颜时,那眼神透着巨大的恐怖。 “乐安郡主我,咳咳!”神算子甫一开口,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乐安虽然没见过他,但是画像见过很多次,不会认错人。只是画像上的神算子是个精明狠辣的老头,可眼前的人,除了五官能证明他是神算子之外,神态没有半分想象。 这又是怎么回事? 乐安想起无颜被扬帆削断了舌头不能说话,看来他是准备通过神算子的口让她了解事情的整个经过了。 “乐安郡主小的知错了以前对郡主诸多不敬,还给郡主披了那八字,让郡主咳咳!” “碰!”神算子话还没有说完,一声闷响响起,他后背挨了重重一脚,无颜身边的年轻男子抬脚狠狠地踹在神算子后背上,将他踹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神算子眼底具是惊恐绝望之色,哪里还有昔日作为神算子的半点风光! 只是他不是武功高强,又有很多潜伏的暗势力,怎么就会被无颜如此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是乐安如何也想不通的! 无颜依旧是背对着乐安,神算子趴在地上,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乐安郡主,当日给你批的箴言,后面八个字其实是天下三分,最终归 而且现在现在无颜才是我的主人我”神算子断断续续开口,无颜身边那个年轻人眼神一凛,神算子立刻吓得不轻。显然,无颜让他说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亦或者是难以启齿。 乐安从没有想过,后面那八个字会是这样的?难道因为她的出现,北国,南国,凤国,最终会一统? 这时候,那年轻人双手抱拳,恭敬的看着乐安,道,“乐安郡主,事情的经过由属下来告诉郡主。主子当初下山之后,便吩咐属下一直潜伏在暗处,等待他的信号。主子被上官子岑的人带出皇宫即将处决的时候,属下赶到救回主子。主子设计引神算子现身,神算子以为主人武功废了,又不能说话,便放低了戒备。现在神算子已经中毒,没有主子七天给他一颗解药,他全身的骨头便会一根根从里面开始腐烂。不过就算他有了解药,也要日日承受蚀骨焚心的剧痛。 乐安郡主,主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主子是属下的救命恩人,当日主子刚刚下山,遇到属下村子爆发传染疾病,主子救了全村老老少少,主子现在” 年轻人说到这里,却见无颜胳膊动了动,示意他不要继续多嘴。年轻人知道自己说得多了,愧疚恭敬的看了无颜一眼,无颜现在只有一只手可以勉强抬起来写字,如果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也无法引神算子出来。 乐安听完年轻人的叙述,再看看背对着自己的无颜,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采。 “曾经的无颜的确是个善良单纯的人,但是他现在已经变了。他陷入自己给自己设计的一切,一步错,步步错!当他有回头路的时候,他选择继续错下去,跟上官子岑狼狈为j,现在,又能怪谁?”乐安说完,却见神算子眼神之中惊恐更加明显。 显然,一切真相都在乐安面前揭破,神算子的死期也就到了。 无颜抬起右手,示意那年轻人动手。 “不要!不要杀我!无颜!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对你来说不会造成任何威胁无颜!你” 神算子指着无颜,话还没有说完,身子被年轻男子高高吊起。 “凌迟!”年轻男子面无表情的开口,旋即有无颜的两名手下走出来,每人手上都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开始一刀刀的从釉算子脚上的肉开始去 神算子发出一声声惨叫,目赤欲裂。 那年轻男子恭敬的看着乐安道,“乐安郡主,请随我家主子进村。” 年轻男子话音刚刚落下,已经有人推动无颜轮椅往前走。乐安挂念桃源村的人,还有凤兮兮和凤修。无颜既然能带她出来,那么他刚才说的话未必是假的。 无颜很安静,或许就算他现在能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跟乐安说什么。如此背对着她,反倒能让心情平静下来。 乐安跟无颜回到桃源村,浓雾已经散去。原来无颜的人已经提前几天渗透进来。他下山的这几年,暗中训练了二十名顶级护卫,就是为了在最后时刻派上用场。无颜用自己高超的医术救了很多人,自然是广交朋友,也有人愿意为他卖命,再加上神算子落败,神算子这些年来搜刮的财产和暗中培养的暗势力,悉数落入无颜手中。 无颜此时,俨然成为三国最大的威胁。 神算子这些年潜伏在暗处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无人知晓.。而无颜利用自己残破的身体引诱神算子出来,神算子一死,无颜的势力势必做大。 乐安还在思索的时候,已经回到村里。村子里很安静,男女老少都被无颜关在村长家里。全都用药迷晕了,就连凤兮兮也如此。乐安跟无颜去了祠堂。所有人都退下了,光线昏暗的祠堂里,此时只有乐安跟无颜二人。 乐安站在他背后,看着他缓缓转动轮椅,斑驳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他安然出神的面容出现在乐安眼前。苍白容颜,憔悴眉眼,安静的坐在那里,一时之间,乐安觉得他是陌生的,不是曾经那个熟悉的无颜,也不是后来为了固执的爱意变得偏执的无颜。 他看起来像是放下了一切,但是放或者不放,曾经他造成的伤害已经形成,难以磨灭。 “乐安。”无颜张嘴,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唇语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乐安‘…‘…乐安.…‘…乐安‘….…乐安‘…‘…乐安.…‘…乐安‘….… 这个名字他在梦中念过多少次,今天再次看到她,恍如隔世。当凤修带走她的时候,他的人就已经开始寻找她,因此也比任何人早一分找到她!这个桃源村别人进不来,但是他可以,毒气和迷雾难不倒他。 而神算子的死,也在他算计之内。以他这残破之躯,若是发信号跟神算子要见他,再加上他用控制上官子岑这个巨大的利益来引诱他,神算子自然上钩!神算子等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能一统三国吗?现在北国有冷凌夜、景辰、司徒扬帆,三足鼎立,神算子多年筹划付诸东流,神算子想先拿下北国的希望落空,而凤国又有沈欢亭,边关还有慕锦,如此看来,南国是最容易下手的。 加上乐安离开后,上官子青也离开了皇宫,姚家的人也被他发配的发配,充军的充军,而南国刚刚经历了一场瘟疫,自然也给了神算子下手的大好机会!神算子眼看夺取北国和凤国无望,自然是看中了孤立无援的上官子岑 无颜布下天罗地网,神算子为人小心多疑,但是无颜不是白白在他身边呆了这些年。他告诉自己,此生,他只有这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抓住神算子之后,无颜用尽了各种手段折磨的神算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是乖乖将他暗中部署的一切告诉无颜。作为神医,无颜折磨人的手段超出了神算子预料。神算子看着无颜面无表情的将各种酷刑加诸在他身上,而无颜,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他越是平静,神算子心底的恐惧越大! 无颜就像个恶魔一般,无声无息之间,看着神算子逐渐支撑不住。 乐安跟他四目交织,她眼底的厌恶和嘲讽,让无颜忍不住苦笑一声,他抬起勉强能动的右手朝着乐安的方向。 乐安身子后退一步,眼底的疏离冷漠让无颜不由苦笑出声。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不是吗?他前一刻还在幻想,会有新的开始,但是当他看到她眼底的冷意,他才看清楚自己多么的可笑。这场梦,到头来,他输的一无所有。 无颜从身后拿出笔墨纸砚,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摊开纸笔,慢慢的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一步错.,步步错.。到头来,梦一场。 乐安静静地看着,他的意思是什么?是放弃,还是要同归于尽? 如果是要放弃,为何还要抓了桃源村的老老少少,如果是同归于尽,刚才在迷雾阵里面他就不会救自己出来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乐安声音很冷,不带任何情感波动。无颜怔怔的看着她,旋即缓缓低下头,在纸上又写了一行字。 “像这样静静地看着你,到最后一刻。” 他写完之后,扔掉了笔墨纸砚,似乎他也不准备再写什么了,要跟乐安说的话都在这里了。 无颜不说话,乐安也不开口,只是当乐安走出祠堂的时候,无颜并没有阻拦。他看着乐安背影,安静的有些异常。 乐安走出祠堂,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刚刚,她是跟无颜在里面吗?为什么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好像自始至终他都没出现过一样。 “姐姐” 正当乐安陷入沉思的时候,一声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紧张激动,还有丝丝轻颤。下一刻,乐安已经被凤兮兮大力扯进怀中。 “姐姐,你没事就好了。”凤兮兮紧张的拉着乐安的手,大眼睛明亮的看着她。他眼底的焦灼和紧张带着纯粹的关切,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乐安凭空消失了一般。 “你怎么出来了?”乐安看了眼凤兮兮,受伤的地方再次挣裂,大腿那里血迹斑斑。她立刻扯下自己的衣襟给他包扎,可手上的动作还没开始,凤兮兮已经捧着她面颊,深深地吻上了。 “唔兮兮你的伤”乐安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凤兮兮郜差执拗的不肯松开她,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会飞走一般。“姐姐我会努力变的强大,不做你的包袱。我要保护你,照顾你!相信我,姐姐!”凤兮兮认真的看着乐安,晶亮的眸子闪烁璀璨星辉。他抱的乐安太紧,勒的她都喘不过起来。 “你先松开。”乐安抬手轻轻推着他胸膛,他的吻却铺天盖地再次袭来,那唇舌之间起了火热的纠缠,唇齿相依,激烈的碰撞出丝丝火花,乐安好不容易才挣脱他的桎梏,大口喘着气。 “兮兮,其他人呢?有没有看到凤修?”乐安看到凤兮兮孤身一人出现,村子里其他人呢?难道无颜的人放了他们? “那些抓我们来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是第一个醒来的,村长他们还在昏迷。姐姐那个人是谁?”凤兮兮突然指着乐安身后开口。 苍茫暮色,迷离月光之下,无颜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在祠堂内看向乐安这边。刚才凤兮兮抱着乐安的一幕他都看到了,他只是安静的看着,真的如他写过的那句话一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到最后一刻。 乐安回头看向无颜,他憔悴的面容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眸子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无颜,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抓了这里所有人,又让你的手下离开,你下面一步呢?你要的结果究竟是什么?”乐安沉稳开口,清冷的声音带着让无颜心碎的平静。乐安在他面前越是平静,他的心越是无法承受这一切。哪怕她骂他打他,要杀了他,也好过现在这样,哪怕他现在罪大恶极,对她来说,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是你把这里所有人抓起来,然后还抓了姐姐?”凤兮兮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立刻护在乐安身前。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浓郁煞气,一点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气息。无颜冷嘲一笑,眼底先前的平静因为凤兮兮此番举动,蓦然涌动一丝龟裂。 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小子,也敢在他面前逞能?难道他连这么一个小子都会输? 无颜心底偏激狰狞的一面再次暴露出来,他唯一能动的右手颤抖的握起,却在下一刻,快速摁下轮椅上的一个按钮。刹那间,轮椅扶手下面射出的银针带出狰狞寒光朝凤兮兮右腿射来。 乐安见此,眼神一凛。提气拉着凤兮兮朝一边躲闪。而无颜却趁机调整好轮椅的角度,第二轮银针再次凌厉发射。乐安跟凤兮兮配合默契,乐安提气带着凤兮兮躲避,凤兮兮则是寻找合适的角度,让坐在轮椅上的无颜形成死角,无法对他们发射暗器。 “姐姐,左三步!” “姐姐,右边七步!” 凤兮兮计算出来的角度准确无误,简直比电脑测绘出来的还要精准。接连避过无颜三轮银针的发射。乐安不由再次发现凤兮兮的大优点,那就是敏锐的洞悉力和精准的计算。 无颜自然也没想到凤兮兮会有如此本事。他坐在轮椅上有诸多不便,而乐安跟凤兮兮的配合却是天衣无缝!无颜心底,嫉妒如狂他告诉自己,他已经没有任何权利去争,去抢。他的目的不就是见她一面,继而安静的离开吗?却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他早早的就明白了一个事实,他得不到她,得不到她! 不看她的时候,他心如止水,可一旦她就在眼前,一旦她跟别的男人有了纠缠,他便如同疯了一般,想毁了能引起她在意的人或者事物。他压抑的很辛苦,他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在司徒乐安面前,和不在她面前,完全是两个人。不管是性格还是举止,都如此的截然不同。 看不到的时候,他可以平静的去接受一切,可当他内心深处的火焰,因为她的举动而再次点燃,便一次比一次凶猛,一次比一次难以控制!他想杀了凤兮兮,他明知那银针射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会伤到乐安,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毁了凤兮兮!想毁掉她身边所有一切。当她身边只有他的时候,她会如何? “无颜!够了!这就是你所谓的静静地看着?你究竟发什么疯?”乐安斥责的声音让无颜手中动作猛然一停,凤兮兮见此,快速冲到无颜身前,挥起拳头就朝他胸口而去。 “兮兮!住手!”乐安及时拦住凤兮兮,拽着他朝一边闪去。无颜轮椅下的暗器再次飞出,这一次险险的擦着凤兮兮头皮而过。凤兮兮立刻背对着无颜,将乐安抱在怀里。 “你这个疯子!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不准你接近姐姐一分!”凤兮兮的话掷地有声,却更加点燃了无颜心中妒火。 姐姐?哼!这个||乳|臭味干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做她的弟弟?还不是普通的姐弟关系! 无颜一挥手,先前在村口一直随侍他身边的年轻男子从暗处走出。无颜对他打了个手势,那年轻男子恭敬地开口,道, “乐安郡主,我家主子说,凤兮兮的命他要定了!如果姑娘继续阻拦的话!他会当着姑娘的面杀了他!”年轻男子说完,一个手势之后,乐安和凤兮兮身边立刻围满了黑衣人。 凤兮兮冷笑出声,“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个混蛋接近姐姐的!” “兮兮,别跟他说废话,一会按照我说的去做。”乐安在凤兮兮耳边小声开口,这般动作看在无颜眼中更加是激发了他心底压抑许久的妒火! 凤兮兮对乐安点头,见她眼神飘忽的看向祠堂的方向,凤兮兮不动声色的将身子朝向祠堂的方向!黑衣人蜂拥而上,具是朝着凤兮兮的方向,乐安提气拉着凤兮兮朝一旁的大树跃了过去,黑衣人追赶的同时,凤兮兮精准算出黑衣人的步伐和运行轨迹。 “姐姐,左边五步有缺口!”随着凤兮兮话音落下,乐安拉着他从黑衣人进攻的缺口冲入,直接冲入祠堂′ 无颜再次摁下轮椅上的暗器,乐安早料到他会有此招,眼看就要跟带着凤兮兮闯入祠堂,却在下一刻,身子一偏,直接从一旁的窗户中飞身进入。 哗啦一声,窗棂被撞了个粉碎,而无颜轮椅下发出的暗器悉数射入祠堂大门上。 “兮兮,去那里找机关。”乐安指着桌子下面的暗格,当日凤修曾经从下面拿出一幅画,还说这里有暗格,有机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当初轩辕建造祠堂的时候,一定会在祠堂外面留下机关,以防有人闯入桃源村! 随着凤兮兮的摸索,轰隆一声闷响从外面传来,凤兮兮激动地看着乐安 “姐姐,外面什么情况?” 乐安此时正依靠在窗前,看向外面。凤兮兮也不知道转动了什么,外面的树木开始移动,明显是在布阵。无颜的手下推着他想要冲进祠堂,却被来回移动的树木困住。 “你别问那么多了,继续找机关。”乐安看向外面,一片混乱。这个祠堂果真有机关。只是轩辕当初建立桃源村的时候,如此煞费苦心的又是外面的浓雾阵,又是祠堂这里的重重机关,难道就是单纯的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 凤兮兮在桌子下面的暗格上,不断扭动机关,眼看无颜和他的人已经被困在了里面,就算无颜有本事能破阵而出,恐怕至少也需要一个时辰的机会 “兮兮,你去那边看看。”乐安指着祠堂左边一面墙告诉凤兮兮。 “是,姐姐。”凤兮兮立刻跑了过去,趴在墙上小心的敲打试探着。 乐安环顾整个祠堂,这里她来过一次,但却没有认真的观察过,如今觉得,进入这里之后不但有种冷嗖嗖的感觉,还隐隐觉得,这里暗处的每一处地方,都透着迷离耀目的感觉。按理说,经历了几百年的风吹雨打,这座祠堂该是破旧不堪的,现在桃源村的人会武功的已经没有几个了,也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重新修葺,难道几百年来这座祠堂都未曾改变过? 整座祠堂面积并不大,站在门口的地方一眼望尽。只是越是这样,乐安越是觉得诡异。 “姐姐,没什么发现。”凤兮兮回头看向乐安,见她正在出神。 “姐姐,怎么了?”凤兮兮跑到乐安身边,见她盯着祠堂的一面墙壁静静地看着。 “兮兮,放一把火烧了这里,我们从后门离开!”乐安突然开口,吓了凤兮兮一跳。 “烧了这里?姐姐”“对!烧了这里,把上面的画像取下来带走.其他的都不要。”乐安说完,已经率先朝后门走去,凤兮兮不敢有任何耽误爬上去摘下画像,举起桌上的蜡烛点燃了布幔子,顷刻间,大火熊熊燃烧,火苗嘶嘶的窜上房梁。 凤兮兮抱着画像跟乐安从后门离开,而无颜的人还困在阵里面。 两个人跑到村子后面的小树林,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凤修。 “姐姐,他怎么了?”凤兮兮疑惑开口,这凤修怎么到这里了? 乐安眯起眼睛看了下四周环境,凤修应该是最后冲出了迷雾阵,却因为功力耗尽所以晕倒在这里。 “你背着他,我们先躲进树林,等无颜的人追过去再说。”乐安说完,跟凤兮兮一起将凤修扶了起来。 三个人迅速进入树林深处,这里凤修带乐安来过一次,有一个隐蔽极深的山洞,山洞里面还有桌子椅子,是凤修以前在这里修养的时候,经常会来的地方。 乐安看着昏迷的凤修,算算时间,按照无颜的能力,也许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破阵而出。 不一会,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到了山洞外面的时候,脚步声停留了一会,似乎是在搜索什么,等了一会,那脚步声渐渐远去。 “听雪听雪”迷蒙之间,凤修脱口而出。一旁的凤兮兮鄙夷的看了凤修一眼。而乐安则是微微皱起眉头,走过去扶他起来。 “凤修。”清冷的声音淡然从容,让凤修一瞬间回过神来。 眼底闪过一抹惊慌,旋即,被一丝失落愧疚覆盖。 “对不起,我刚才做梦梦到轩辕和听雪在一起所以,情不自禁 “你的情不自禁还是留给别人吧,姐姐不需要。”不等乐安开口,凤兮兮嘲讽的声音清脆的响起。乐安瞪了他一眼,凤兮兮低下头不再说话。 “乐安,我不是的”凤修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跟乐安解释了。 “不用解释了。你叫的是听雪,与我无关。”乐安冷淡开口,凤修后面的话生生的梗在那里说不出来。 “凤修,无颜带人闯入桃源村,村子里的老老少少还在村长家里,现在无颜被我引出去了,但是等他追赶一段时间找不到我,一定会重新杀回来的,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有限,我们必须立刻赶回祠堂!当初轩辕修建祠堂的时候,一定在里面埋藏了一个天大 相公全都很绝色第58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一个天大的秘密!” 乐安沉稳发声,却见凤修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乐安,你跟我想到一块了。如果轩辕不是在祠堂藏了什么秘密,又何苦建造那么多的机关在里面!”凤修的话验证了乐安的猜测。 “刚才走之前,我让兮兮带走了画像,然后一把火烧了那里,如果真有秘密的话,想必大火之后能够见真章!” “你烧了祠堂?”凤修在次震惊到,他也曾经想过,干脆烧了祠堂,说不定才能找到轩辕当初建造这祠堂的秘密,但是他一直没有这个勇气。 “姐姐,外面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了,我们现在出去吗?”凤兮兮见凤修定定的看着乐安,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开口岔开了话题。 乐安点点头,转而看向凤修,“你闯阵的时候耗损了全部内力,一会你跟在我跟兮兮后面就行。” 乐安说完转身就走,凤修看着她单薄纤细的身影,忍不住在心底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在心中一遍遍默默念叨着。 “乐安,其实我是想说,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而你也不是,听雪这个名字曾经对我来说是熟悉的,但是认识你之后,这个名字便可以彻底的从我记忆中抹去,只是,你却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个人回到祠堂的时候,大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而村子里其他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时候,天空中滚雷响过,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顷刻间,大雨倾盆。 乐安跟凤修还有兮兮躲在祠堂旁边的石亭子里面,眼睁睁的看着大雨浇灭了火焰,雨水将上面的黑灰色痕迹冲刷而去,内里的金色璀璨耀目的出现在三人面前。 “姐姐,是金子!”凤兮兮指着只剩下四面墙壁的祠堂,就连那支撑房梁的四根柱子,红漆脱落后,里面也是金光耀目的色泽。 凤兮兮曾在苍狼部落见过微型的纯金屋子,再一看眼前这个,不觉震惊连连。 乐安跟凤修相互看了一眼,不觉了然。原来这便是轩辕最大的目的!怪不得他当时将自己的政权一分为三,太后和皇后的娘家那边没有任何动作,原来整个国库已经是空的了,所以当轩辕将国家交给上官世家、司徒世家,以及凤家,三大家族能够暂时相安无恙,只因为,轩辕给他们的不过是一个空壳。 想要建造属于自己的国度,就要看三大家族自己打拼了。 暴雨停歇后,三人踩着泥泞走到祠堂前面。金色的墙壁,金色的柱子,就连地面都是金色铺成,上面的地板被大火焚烧殆尽,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金砖。一切真相都摆在面前,这地底下也许还藏了数不尽的金砖。 “他快到了!”乐安微微眯起眼睛,金色光芒映照在她寒瞳深处,透着清冷迷离之光。 一旦无颜杀回来,看到这些金子,后果不堪设想! 远处,马蹄阵阵响起,乐安猛然回头,看到不远处一队人马快速朝这边过来,村子外面的迷雾阵已经破解,所以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如入无人之地的闯进桃源村。 乐安回头看向马上英姿勃发的众人,顿时,恍如隔世一般。 是在做梦吗? 慕锦?景辰?沈欢亭?扬帆?子青?他们怎么都来了? 乐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他们靠近。她眨眨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等到慕锦的战马率先到了跟前,他翻身下马,不等站稳.便迅速将乐安揽入怀中,低下头,一个深沉霸道的吻狠狠地落在她唇上。 乐安仰头看着他,他气息沉重凌乱,眼中布满血丝,风尘亻}仆之中难掩此刻的激动和愤怒。 他的吻带着惩罚带着纠缠,唇齿之间撞击出暧昧的声音,拉出细长的银丝,呼吸吐纳之间,是他独有的邪肆轻狂的气息包裹着她的身体。 乐安身后,凤兮兮怔怔的看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个男人是谁?看起来如此强大,不可一世!他跟姐姐凤兮兮不觉握紧了尜头。 而一旁的凤修却是别过脸去,面容忧郁。 “阿锦”一吻方歇,乐安被慕锦紧紧拥在怀中,他宽厚手掌大力的扣在她的颈后,生怕她会再次消失一般。 慕锦的霸道狂妄让其他几个人看不下去了。 “乐安,你没事吧?”扬帆率先开口,走到慕锦和乐安跟前,奈何慕锦根本没有放开乐安的意思。而一旁的景辰和子青脸色也很不好看,倒是沈欢亭沉得住气,双手环胸,沉着冷静的看着乐安。 “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是某人得到了消息想一个人前来找你,结果被我们跟踪到了。”景辰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沈欢亭!谁不知道三国之内他的消息来源最多最可靠! 乐安见所有人都是一脸倦色,显然很长时间都没休息好了。 “我本来想早点出去的,可这里的一切你们现在也看到了,复杂多变,所以” “不用解释那么多!回去之后我给你时间慢慢解释!”慕锦说的咬牙切齿,乐安眼睛眨了眨,安静的窝在他怀里。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说什么都会被慕锦抓住把柄的。 “他们是谁?”景辰双手环胸,微昂着下巴,冷冷的看着凤兮兮和凤修 “兮兮和凤修。”乐安说完瞪了景辰一眼,他还真是多事!还嫌她现在不够烦啊,非要现在问! 果然,乐安话一出口,凤兮兮和凤修顿时感觉到数道凌厉寒冽的眼神嗖嗖的落在身上,兮兮初生牛犊不怕虎,无所谓的回瞪了过去,而凤修不行,脸皮薄,最重要的是他跟乐安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占便宜的又不是他!被如此看着,凤修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说来话长,我稍后跟你们解释清楚。一会无颜一定会回来,我们必须想办法拦住他!”乐安简短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众人。 眼前金灿灿的屋子让众人惊讶连连。想不到三国最初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 “他们如果要回来,必须还是从刚才的树林进入,那里后面有一段悬崖,虽然不是很高,但是悬崖下面荆棘密布,人一旦坠下去的话便没有生还的几乎!不如把他们引到那里去!”凤修平静开口,他对这里的地形最为熟悉,也最有发言权。 “阿锦,你说呢?”乐安看向面容一直邪肆冷傲的慕锦,慕锦低头看了眼她微微红肿的双唇,忍不住将指肚落在上面,轻柔的摩擦着。 “就按照他说的办。”他淡淡开口,眉宇之间清晰地写满了四个字,秋后算账! 乐安心中哀叹,她真希望就这么耗在这里,好过回去被慕锦“严刑拷打”,还不能还手。 当无颜的队伍重新回到树林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慕锦等人带来的暗卫足够应付无颜的人,之所以选在这里伏击他们,只是不想他们进入村子,对村中老老少少造成伤害。毕竟,乐安的心思是希望这个桃源村能永远如此安静下去。 无颜的队伍很快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当他看到慕锦等人出现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没有机会了。 原来,到头来,真的只是梦一场。如果早知如此,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安静的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她,也许这梦永远都不会醒。 “我要见乐安。”无颜看到自己的人都死在面前,他转动轮椅面朝着众人恍惚开口,只是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是用唇语告诉众人。 他身后就是荆棘密布的悬崖,身前是一个个能让乐安为之付出一切而心甘情愿的人。唯独,没有他。 为什么他就得不到这一切 “无颜,若我动手杀你,恐怕会脏了我这双手。我也不会让你见乐安一眼的!”慕锦冷冷开口,旋即,他手中长剑猛然挑起的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那石子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直直的落在无颜轮椅的一个轮子上面,巨大的力量将轮椅的一边轮子砸了一个缺口,轮椅一偏,无颜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连同轮椅一同跌入身后悬崖。 他黑色衣摆在风中剧烈翻飞,眼底噙着失落悲戚的目光,心底一直念叨着,到头来,梦一场,到头来,梦一场 如果有来生,他会在遇到她的第一时间奋不顾身的站在她的前面,不再让她眼中再有其他男子的身影。 如果有来生 当桃源村众人醒来的时候,发觉村子里的祠堂凭空消失了,好像那里从来没有过祠堂一般,他们就如同做了一场梦,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恢复往昔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十五天后,乐安等一众人回到了北国。 这一路上,子青跟乐安说了很多,他说他只是送她到北国之后就离开,如果乐安不想见他,以后他都不会出现在乐安眼前。 曾经,他们之间的感情纯粹简单,可经历了上官子岑的事情后,似乎改变了很多,现在上官子岑一个人管理南国,性格变得更加孤僻阴郁,如果子青回去的话,要面对那样一个上官子岑岂不更加痛苦? 瓮城一事,乐安已经记在心中。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果她时刻都挂在心头,只会给身边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子青,你留下吧。你我之间,在北国重新开始吧。” 到了最后一天即将回到北国的时候,乐安淡淡开口,子青心底的绝望和痛苦悉数被此时突然到来的喜悦冲散,他紧紧抱着乐安,就像是抱住了一辈子唯一的至宝。 乐安一回到北国,就听说纳兰世家彻底倒台的消息。纳兰轩本来还依仗自己女儿纳兰婉月曾经跟冷凌夜的关系想要东山再起,谁知道,冷凌夜几天前竟然送纳兰婉月住在了山上,不许她下山一步!还说如果纳兰婉月想下山,就派人去求乐安!至于纳兰婉秀也被冷凌夜一并送上山。 乐安心中冷笑,冷凌夜的消息够快的,她还没到北国呢,就开始给她下套了!看来以后,她跟冷凌夜之间还有的斗! 北国皇宫内,乐安换上一身清爽的水蓝色长裙,头发松松的挽起,发间斜插了一根白玉簪子,清眸流转之间,顾盼生辉。 回到北国已经三天了,这几天来,慕锦他们都在忙着处理公务,人虽然都在北国境内,但是加急文书却时不时的送来这里。最忙的就数沈欢亭了,凤国那边凤鸾前几日驾崩,国内让他登基的呼声一片,沈欢亭却迟迟不肯回去,因此凤国送来的公文简直快要把他埋进去了。 所以乐安回来之后还比较清闲,第一天的时候子青缠着她闹腾了一晚上,到了天亮的时候,凤兮兮摔盆摔碗的声音把她吵醒,子青面露不悦,那样子,恨不得掐死凤兮兮一般。 乐安还是第一次看到子青脸上有这般愤恨的时候。 而这几天,凤修似乎都在躲着乐安,终是在一个傍晚,凤修在暗处看着乐安的时候被她碰了个正着。 “乐安,我要回去了。回凤国。”那里是他的家,但是这里有乐安。 乐安一愣,旋即淡淡道,“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那些黄金有你的一份,但是你一直都不要,既然如此,等欢亭回去的时候就让他带给你。” 乐安说完,见凤修轻轻摇头,“我的黄金都留给你。我已经习惯了孑然一身,虽然这些年在凤国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但是说到底,我对权欲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建立那些不过是为了方便找到你,而今,我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轩辕,你也不是听雪,所以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你要帮我转告沈欢亭,凤国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不会影响到他任何。”凤修说完,轻轻将怀中画卷递给乐安。 “只是你让凤兮兮从祠堂带出来的,这副是轩辕的,听雪那副我留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现在很想听到你说,凤修,还是别走了,留下来 不过终究只是想想。” 凤修说到这里轻轻抬手,温润手心轻柔落在乐安发间,细腻丝滑的感觉,丝缕荡涤在心底最深处。 乐安眼底闪烁明亮星辉,却在下一刻,安然开口,“凤修,一路顺风。 凤修一愣,继而点点头。讪讪然拿回自己的手,掌心温热依旧,心,却该降降温了。 凤修走了,留给乐安的只是一副听雪的画卷。而乐安留给他的是惯有的平静和安然。或许,这样会让凤修的心更加清醒。 到了傍晚,乐安刚刚用完晚膳,一旁凤兮兮在给她铺床。沈欢亭无声无息潜入房间,乐安回头的时候,身子被他大力抱住。 “让他先出去。”沈欢亭沉声开口,眼底一贯的沉稳.安然被一股莫名的火气代替。 乐安看了眼站在那里不甘的凤兮兮,挥挥手,“兮兮,你先下去。” “姐姐,我”凤兮兮自然是不愿意的,自从姐姐回到这里,他才慢慢理顺了一切,原来姐姐身边还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又是皇帝又是王爷,又是大将军,又是世家公子的,他这个苍狼部落被追杀的王子根本不值一提 凤兮兮见乐安看向沈欢亭的眼釉那般缠绵深沉,不觉咬着唇,快速跑了出去。 当屋内只剩下沈欢亭跟乐安的时候,他俯身拥住了乐安,在她身上开始点起一团团炙热的火焰。 乐安在他身下轻柔开口,“那天在桃源村看到你一言不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谁知道” “谁知道我现在化身为狼了?”沈欢亭一边说着,一边深深吻住乐安,引得乐安喘息连连。 “我当时在想,你越是平静,稍后掀起的惊涛骇浪越大,我没说错吗?”乐安勾唇一笑,迷人的眼神让沈欢亭低声呵呵笑开。 “你所说的惊涛骇浪,包括这个吗?”沈欢亭说着,在乐安身上频频点火,大手灵活的游弋到她胸前,在那里轻柔捻动,带起彼此身体火热的纠缠 “嗯”乐安忍不住低呼出,身体温热舒服,下一刻,沈欢亭大热的冲入,在房间内响起暧昧氤氲的缠绵乐章。 天蒙蒙亮,沈欢亭亲吻乐安面颊之后,眼底带着浓浓的满足,旋即翻身下床。他还有一堆的公务要处理,陪了乐安一夜,那折子又是堆积如山了。 沈欢亭前脚刚走,景辰和扬帆很有默契的出现在乐安房中,乐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靠近,昨夜被沈欢亭撩拨火热酥麻的身体现在已经是使不上一丝力气,可景辰哪里肯放过她,再加上扬帆,两个人几乎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她柔软的身体被左右摆弄着,媚然如丝。 景辰依旧是那狡黠之中一击即中的占有,每每乐安以为他要撤退的时候,他却发起猛烈的攻击,让乐安忍不住溢出破碎的低吟。 而扬帆的柔情似水又让乐安心底震颤酥麻的离开,恨不得随着他一起云端深海,就此缠绵相抵,不离不弃。 又是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乐安总算在下午的时候可以睡个安稳觉。 到了夜里,一出门便看到慕锦坐在院子里,冷着脸喝茶。 乐安见此,走了过去。 “天这么冷你坐这里干什么?” “等你。”慕锦冷冷吐出两个字,那般严肃,乐安不觉吐吐舌头,慕大将军生气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奥,那我来了。”乐安坐在一旁石凳上,只是还没坐稳,慕锦便冷着脸吐出一句话, “谁让你坐那里的?” “我慕锦,你!”乐安气得不轻,以前慕锦不管如何生气都不会这么说话的,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坐这里!”慕锦指指自己的腿,乐安握紧的拳头松开再握紧,心底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什么了。 娇小身躯被慕锦一把拉入怀中,他的亲吻霸气而勇猛,带着丝缕震颤心扉的感觉,让乐安不由轻轻拦住了他脖颈。 下一刻,娇躯被他打横抱起,直接走入屋内。 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经历了一番分离寻找,当乐安再次出现在慕锦眼前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管,唯独她现在还真实的在他怀中,便足够了。 一番缠绵,激|情氤氲。 她的身体在他身下融化成水,点滴的沁入他心扉,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撩拨他身体每一寸肌肤,哪怕她安静的呆在他身下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也是慕锦无法抗拒的感觉。 她安静的时候让他心疼,灵动活泼的时候让他爱不释手,而此时此刻,更是想就此拥着她生生世世,就如当日爬山的时候,他背着她,不管前路漫漫,荆棘丛生,他都不会放下她,会一直背着她永不放弃。 次日一早,乐安就听到院子里响起凤兮兮呱噪的昔 乐安起床后来到院子里,慕锦紧随其后。不一会,扬帆,景辰,子青,还有沈欢亭全都赶来了。 凤兮兮背着一个人脚步匆匆的冲了进来。 “姐姐,他是我在苍狼部落的朋友苍连,刚刚从部落里面逃出来,你快救救他啊,姐姐!” 凤兮兮着急的喊着,乐安见此,让他立刻将人抬到大厅里面。 等凤兮兮将背上的人放到软榻上的时候,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副面孔让所有人心中都起了异样的涟漪。 男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面色略微有些苍白,身上的衣衫狼狈不堪,可尽管如此,却难掩他一身绝代无双的优雅气质。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那一双深邃睿智的眸子,一瞬,定定的落在乐安身 乐安安静的看着他,如果说,之前她身边的男子已经是绝色无双,那么,这男子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呢? 他眸中的睿智沉稳.更胜沈欢亭一分。 眉眼之间飞扬的桀骜高贵更胜慕锦一分。 眼神掠过乐安面容时,感激温润的神采更胜扬帆一分。 在他眼底深处沉着的淡淡迷蒙清冷,却比景辰的狡黠更加吸引目光。 而他眸中偶尔流露出来的坦然随意,比子青的更加纯粹。 乐安跟他四目交织,他轻声开口,声音温润清朗,若清风拂面,若雪山泉水潺潺划过。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短短八个字,却说得不卑不亢,内敛却又霸气。 这样的男子,一人的气质便可胜过这里所有人,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姐姐,他被人追杀,能否留在这里?”凤兮兮认真的看着乐安。 乐安点点头。“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乐安的回答在其他人心中就像是扔进了一颗炸弹,所有人都看向多事的凤兮兮!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妖孽,以后难道乐安又会 慕锦双手握拳,眼中带着不屑,有他镇在乐安身边,什么妖魔鬼怪休想再接近她一分! 景辰眼底冷意叠加,眸中狡黠之光飞快闪过,迟早让他露出狐狸尾巴,跟凤兮兮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一起滚蛋! 沈欢亭沉冷眼底,不动分毫,勾起的唇角却泄露了一分秋后算账的意思 而扬帆扶着额头,恨不得将乐安就此拴在他腰带上,走到哪里都带着!怎么现在的妖孽这么多?随便捡一个回来都让他头大! 子青双手环胸,暗暗计算着,这又来一个,加上凤兮兮一共差七个天!越来越热闹了。 而凤兮兮此时郜低头坏,苍来的正差时候,以后他们双剑合璧,谁也不能抢走姐姐了!嗷嗷! 乐安感觉到周遭气息的诡异,挑眉,先一步走出屋子。 还是外面空气好,里面太压抑了,那些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强势,一个比一个腹黑,算计起人来绝对的狠辣无情!她还是找个清净的地方待着吧。 到了夜里,乐安身影才刚出现在寝宫门口,就被人强行拽进了屋内。 一时间,春光无限,旖旎缱绻。所有人不约而同来到她的房间,火热缠绵的在她身上奏响一曲曲迤逦乐童! 目的只有一个,让那个什么苍连养好了病尽快滚蛋!越快越好,滚到千里之外。 一夜激|情,缠绵悱恻。 情浓,心暖。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