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作者:秋水伊人 1 红墙绿瓦,碧树成荫。 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几丝白云悠悠的飘过。 四年了,来到清朝四年了。 从刚刚醒来时的惶恐不安到后来的随遇而安,我想自己真的是习惯了吧。 三年前选秀,落选之后,我不顾这个身体父母原本的反对执意参加了宫女的选秀,为什么呢,因为从他们知道我醒来后什么都不会不懂后便已经帮我选定了夫家,准备我一被撂牌子就把我这盆水给泼出去,而我并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穿越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以后的人生我想自己控制。 或许远离宫闱才是最正确的,但是在深宫角落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宫女,其实也还是不错的,只要混过二十五,我便彻底自由了。 我今年十九了,身体主人本来应该在六年前就参加选秀,因为一场病错过了时间所以三年前才参加。而我穿过来之前正逢大学毕业,所以实际的年龄二十有五了,可惜在这里不能按我的实际年龄算,否则今年我便自由了。 现在是康熙四十三年,算算四四八八他们也都是年少有为的人了,眨吧眨吧眼,唉,虽然我很喜欢看康熙大帝,康熙王朝还有那风靡了万千纯情少女和腐女的雍正王朝,但是我却绝对绝对是不愿意掺合到里面去的。 用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话来讲那就是:那里的水太深太混了。 根据多年混在晋江看穿越文的经验,什么遇皇子定律了,女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统统在我身上没有体现,我本人也没意愿让它体现。 历史就让它保持原来的轨迹吧,在这里我只是个小宫女,入宫三年跟这个身体的家人也断了联系,似乎好像是犯了点错,贬了。 贬就贬了吧,远离政治暴风圈,没准儿还能落个安享晚年呢。 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混在后宫。 不过,宫女的生活算来还是满安逸的,至少我过的挺安逸。 看了太多清宫戏,反而却越来越糊涂,因为搞不清楚的东西太多了,究竟哪个是戏说哪个又是真实的呢? 本人从小到大便是一字总结“混”,所以在校成绩平平,所以千万不能指望我那“寒窗十六年”的生活能给我啥子圣明的指导,况且在这后宫那些东西还真是没啥用。 可有用的刺绣了什么的,本人却是两眼一摸黑,完全没搞头啊。 低头看了看手上正在努力的绣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努力这么久,总算能勉强绣出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一丛青竹,因为我的名字有个“竹”字,穿到的这个身体里也有个“竹”字,总也是个缘份啊。 白佳韵竹,是我现在的名字,以我仅有的历史知识,貌似应该没有卷进四八党争之中,不错,很安全。 最后一针,收尾。 虽说每月俸银大多孝敬了上头的人,但是我落个清闲啊,这么美的生活用多少钱买也值的。 春末了,天气要越来越热了,好在如今的气候未受温室效应影响,不像几百年后那么难以忍受,呼呼。 舒展了一下坐了半天的腿脚,将绣好的帕子从绣绷上拿下,举在温暖的阳光下自我欣赏。 啊,虽说不是精工细作,但是这是个人标志啊,自打我的作品成竹形后,我的帕子上便都有了这个标志,嘿嘿。 今天轮休,爽,没想到宫女也是轮班制的,不错不错,挺人性化的。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人要倒霉也是不分时间不看场合的,我正美美的欣赏自己的又一成品,结果就被天外飞来的一个硬物给砸中了,你说我冤不冤啊。 捧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脑袋,我从地上找到了那个凶器——一颗圆润的珠子,这东西不是普通人有的,我琢磨着自己应该把东西放回原地,然后迅速消失在现场。 可惜,我消失的速度不够快,还来不及成功撤退就有人进小院来了。 “主子,您的珠子在这儿呢。” 我急忙摆出标准的宫礼,“奴婢见过两位皇子,请两位主子安。”妈妈的,不来还好,一来两个,按照平时累积的资料,这是密妃的两个小皇子。 “免了。” 我求之不得,嘴上还得道谢,“谢两位主子。”垂眉顺眼站在一边,心里却不住的叫着,捡了你丫的破小珠子还不赶紧的滚蛋,还给姑奶奶一个清静啊。 “给爷倒两杯茶过来。”年纪大的小皇子很有谱的吩咐。 我这个宫女当然就得屁颠屁颠的跑着去端茶,然后奉上,“请主子用茶。”真谄媚啊,我越混越奴性了,鄙视自己一个先。 似乎对茶不太满意,但是两个人还是喝了下去。 宫女住的地方的茶当然不能跟主子们的相提并论,有得喝就不错了。 “这是什么?” 我一看小皇子指问的东西,心里有点不太妙的感觉,那是我昨天闲着无聊,用纸扎的一个风车,你说我多无聊啊,二十多岁的一个人扎风车自娱自乐,这皇宫的日子单调啊。 “回主子,是奴婢做的风车。” “风车。” “是。” 恰逢此时有风吹起,小风车便在皇子的手上转了起来,他眼睛一亮,开心的笑了起来,“好玩。” 多可怜的娃啊,连个风车都没玩过,我向皇子们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这个爷赏你了。”那个大点儿的皇子,手一甩,叭的扔过来一块玉。 我赶紧做欢喜状,“奴婢谢爷的赏。” 好不容易等两个皇子打道回府了,我这才舒了口气,“珍爱生命,远离皇子”这八字方针,雷打不动,所以今天真是好险! 日子依旧平静的过,直到几天后我倒霉的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碰上故人。 “你,站住。” 捧着一叠衣物的我马上令行禁止,这宫里保命第一啊,谁咱都得罪不起。 “奴婢见过几位皇子,给几位爷请安。”悄悄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快能上山打老虎了,除了那天见过的大小皇子档,还有三只。 原谅我用“只”计算,某只现在自己很郁闷啊,你说我无聊做啥不行,我扎什么破风车,我要不扎风车我能在今天被人喊住吗? “风车掉水里化掉了,你再帮我做个。”可爱粉嫩的小皇子煞有介事的摆着皇家姿态,我心里乐翻了。 这么点屁大的孩子,搁现代也就一幼儿,可是搁皇家那就是小大人了,而且还满像那么回事。 “嗻。” “帮她把衣物送走,跟管事的说,这丫头十八爷要了。” “嗻。”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丫的就把老娘调职了,我在心里咬牙切齿,却只能认命,封建皇权害死人呐。 原来,小奶娃是小十八,那个擅自调职我的家伙是小十六,呀呀呀……那不就是古灵写的那个啥子出嫁从夫系列的男主角,允禄大爷!!!! 星星眼,娘咧,长大会不会真的像那个样儿啊。 “拿些茶点过来,爷几个要去亭子里坐坐。” “嗻。”几个人身边侍候的一个太监马上灵俐的去了。 我现在是十八的人了,啊呸,这话真t的怪,所以我就乖乖的站在小十八的身后听吩咐。 十八看了我一眼,“你叫什么?” “奴婢韵竹。” “你去取些纸过来,韵竹帮我做风车。”十八这么对一个小太监吩咐。 “名字倒是雅致,哪家的包衣奴才?” 我的心一抖,这位面如美玉,目似朗星,有着一股飒爽之气的莫非就是那个人……心里小心抖着,嘴上回着话,“奴婢白佳韵竹,镶蓝旗。”老娘不是包衣奴才家的,正宗的八旗子弟,丫的,看不起人。 “难怪看起来不一样。”另一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帅哥,微微眯眼,“瞧你这模样倒也秀气,怎么留下当宫女了?” 什么语气,你以为老娘留下来等做飞上枝头的凤凰吗?老娘是等着二十五岁出宫混他个风生水起呢。 可是,我现在要怎么回话呢,谁都知道三年一选的秀女撂牌子后,是可以出宫婚嫁的,很少有选择留下来的,好像多年以来也就摊上了我这一枝独秀。 你要说自己没存着当凤凰的心思,人家皇家的人不信呐,可咱确实没那个心思,于是,我决定半真半假的回答,“奴婢资质愚钝,当初选秀之时家父便料定必定会被撂了牌子,所以替奴婢寻了个着落,奴婢不中意那家,却也不好说话,便借着当年参加宫女选秀留在了宫中。” “瞧着倒不像愚钝之人。”桃花眼依旧笑眯眯的。 “不怕爷笑话,奴婢针织女红无一擅长,打小虽也请了先生教读,却是平白浪费了银钱,惹的父母落了不少气闷去。” 正回着话,不妨一只手伸来将我掖下的巾帕拽了去,我吓了一跳。 那人瞧着我帕子上的竹子,笑的一脸恍然,“倒是实话,我府上粗使丫头绣的都比这强。” 这不寒碜人么。 我当然也知道绣的不好,可是当初我绣出一团线的时候身体的父母也没这么说呀,只是有点儿想昏罢了。好歹现在明明白白是竹子了啊,他这样说太打击我的自尊了。 “九哥,你看这丫头已经一脸羞愤了,快别说了。” 啊,是老九,丫的死老九,活该你将来倒霉。 “十三弟倒是会心疼人。” 果然是侠王十三爷啊,猜的挺准,我心里一美。 我正琢磨另一个人的身份时,太监把茶点端来了,几位爷终于把不再跟我一个宫女纠缠了,谢天谢地。 不一会儿,小太监也把做风车的东西拿来了,我就安份的在一边摆弄。 做完风车后,我又弄了只风筝出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清风徐徐的季节,很适合放风筝啊。 “这是什么?”十八好奇的蹭在我身边问。 “风筝。” “要怎么玩?” “要有长长的线,然后才能把它放上天去,现在还不能玩。” “放上天?” “对呀。” “小卓子,去拿线。”小家伙兴奋的脸颊红彤彤。 等到我终于完工,并把那只风筝放上天的时候,小家伙跳着脚在我身边笑。 皇家的孩子苦哇,放个风筝都兴奋的跟嗑了药一样。 “我来我来……” “爷小心点。”我手把着手教他收放线,心情也很h,这无聊的后宫快把我憋疯了,能沾皇子的光放个风筝我也爽啊。 我没敢把线很放开,这毕竟是皇宫,不能太放肆了,万一因为这么个破风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太不划算了。 所以风筝始终也没飞的太高,但这已经足够让十八开心的大笑了。 风停的时候,风筝便缓缓落了地,十八的脸色立马就黯淡了下来。 “爷,等以后有风的时候我们再放好了。” “好。” 看小家伙玩的一头汗,我拽帕子想帮他抹汗,才发现帕子不见了,哦,对了,刚才小九子拿了没还我,于是只好用衣袖帮这小娃娃擦了擦汗。 十八的小手牵着我走回亭子,我帮他倒了杯茶奉上。 很是迟疑的瞄了眼小九子,最终我决定开口,“九爷。” “什么事?”小九子的心情貌似很好。 “能把奴婢的手帕还给奴婢么?”这贴身的东西还是搁我自己身上好,咱一穷人不随便送人礼物。 十三看着小九抽了一下嘴角,很不厚道的低头偷笑。另一个自今身份不明的皇子也是满眼的笑意,似乎看到小九吃鳖很爽,果然小九不得人心。 “你当爷希罕呢。”小九愤愤的将帕子扔了过来。 我弯腰捡起,心里不忿,你丫不希罕,干嘛揣自个怀里去,你当我没长眼呢。 “时间不早了,九弟,十三弟,十六弟,十八弟,咱们散了吧。” 不知名的皇子说话了。 “八哥说的是,十六弟,十八弟,明儿再见吧。” 原来是贤王,八爷啊,看起来是挺温润的一人。 皇子们的五人小帮会总算解散了,我乖乖的跟十八回他的宫。 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因着怕我抢了自己的风头,十八的嬷嬷总算想着法儿把我赶回原地儿去了。 回到原来的地方,我当夜就拜谢了所有的菩萨一遍,可算是脱离苦海了,还好还好,只是去借调了半个月。 怕十八缠上我,所以就算我知道不少好玩的东西我也装不知道,而且从不积极主动套近乎,小孩子也就不待见我了,这是非常自然的事。 只是,我却忘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句千古名句。 那天,我又捧着一叠衣物打回廊过。 为什么我老捧着衣服在宫里窜? 因为我尚衣局的啊,平时就是帮着各宫送洗好的衣服。 话说,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送洗好的衣服,在回廊转角处又不幸的遇到了尊贵的皇子们,你说我这么背啊。 赶紧的,请安吧,“奴婢见过各位皇子,给各位爷请安。”请原谅我捧着东西就不打千了。 “咦,你这丫头不是在十八宫里吗?怎么又送衣服了?” 小九子老娘没招惹你,你丫别这么好像咱们很熟一样。 “回九爷,奴婢没伺候好,所以被打发回尚衣局了。” “果然是个愚笨的丫头呢,起吧。” 真是欠扁的口吻,你当你谁呀,不就是有个好老爸嘛,拽什么拽。 我怀着一腔国骂赶紧的离开,继续去送衣服。 宫女确实是个苦差事,但还好还好,再忍个几年我也就解放了。 只是,我没料到的是,在我再次穿越御花园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这次,我两手空空,刚刚送完了所有衣服。 “过来伺候几位爷。” 我暗自咬牙,死老九,你丫是跟我耗上了是吧,虽然不情不愿,但我还是得过去,谁叫我是宫女呢。 “给爷打扇。” 扇不死你。 暗自诅咒着,我接过他递来的折扇,帮他扇着,这大热天的你以为就你会出汗么,老娘我也热着呢。 那只手再次不请自来的拽了我身上的帕子去,这次他没欣赏也没讽刺,直接抹了汗,我那个心疼,丫的,这下子染了病毒,老娘又得再绣一块。 跟他下着棋的十三很是淡然的看了眼手帕,又抬眼扫了我一眼,我马上端正表情,可是我仍然看到了十三爷促狭的笑。 “也给爷块帕子,这天热的。” 这下我确信十三爷很不厚道,你说你堂堂一个皇子,调侃我一个宫女至于么。 我老实的从袖袋里摸出一块递过去,然后我就想掐死自己,我这么老实做什么,我要不拿出来他根本就不会知道我身上还有。 我这人怕热,所以在这儿天热的时候身上会带几块帕子备用的,但这没人知道的。 “还真有啊。” 十三爷,枉费我当年那么欣赏侠王。 “这帕子不错,吸汗呢。” 那是,我才不华而不实,弄块纱或绸的,我的是棉布的,吸水,实用。 “还有几块都拿出来。” 十三爷你当我卖手帕的啊,不过,我依旧很老实的又摸出了三块。 看着九、十三、十四还有十六人人拿着一块宋氏招牌手帕,黑线当时就滑满了我的脸,这太囧了。 当我接收到旁边那些质问的目光时,我的冷汗就下来了,很惶恐的垂首,“奴婢身上只带了四块,真的没有了。”老娘的手帕就这样没了,我哭。 “这丫头有点意思。”十爷笑了起来。 难道我的苦瓜脸就这么让你爽么,小十子。 “身上怎么会带这么多帕子?” “回十三爷,奴婢体质怕热易出汗,所以便多备了帕子。” “看着倒是比爷我还怕热。”讨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九子一脸阴险的看着我发间不断渗汗的样子。 “行了,爷的扇子赏你了,这儿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总算他大爷满意了,我急忙打着谢退下了。 呼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过,我损失了四块帕子。 办完了差事我回自己的地方重新捣鼓,我已经捣鼓了很久了,可是由于先天脑部发育不是那么发达,所以至今也就是个半成品。 我专心致志的搞着小发明,不住的抬手擦汗,完全进入忘我境界。 看到几车终于如愿的转起来,带来阵阵凉风,我笑了。 微微闭上眼,风力还不错。 “这东西不错啊。”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扑到我才发明成功的风扇上,抬头就看到一堆皇子。 他们啥时来的? 为嘛我没有半点儿印象? 小九子很无礼的推开我,自己站到风车前,然后惊喜的招呼自家兄弟,“这个会吹风啊,你们来试试看。” 我苦着脸,悔不当初的看着一堆人围着我刚发明成功的简易风扇转圈圈。 一个粗糙的木架上钉着硬纸做成的风车,风车的轴上缠了几圈牛皮筋连接到一个跷跷板一样东西上,一边跷起来绕起牛皮筋,另一边放下,松开,像自动发电一样风车就转了起来。 然后我又想到一件事,急忙拿过放在一旁的外衫穿上,55555……刚刚只穿着中衣,还把袖子裤腿捋了半天高,这群皇子竟然没一个提醒我! “不用着急,反正我们都看了半天了。”十四你没风度。 “这个东西好啊,这样夜间即使没有人打扇也不会很热。” 要不是为了这个,你丫以为老娘吃饱撑的鼓捣这东西折腾自己玩吗? 然后我看到十三笑的异常和气地走过来,心马上悬起,警报拉响。 “十三爷。” “爷跟你打个商量。” “奴婢不敢,请爷吩咐。” “爷我也不夺人所好,你就费点心再弄一个出来,送给爷好了。” 十三是坏人!!!!!!!!!! “爷也不夺人所好,跟你十三爷一样的要求。” 我缓缓的,悲哀的扫过去一圈,皇子们人人很和蔼的冲我点头笑,我的心顿时如浸冰窑,瓦凉瓦凉的…… 第 2 章 所谓熟能生巧。 最近我深深的体会了这一说法。 从我捣鼓那东西的艰难到现在驾车就熟的敲敲打打,缠缠绕绕,这是用血的教训换来的。 做为无产主义接班人,我竟然没有挨住热,没能继续安静的当一个清朝人,而动用了我穿越的本能,搞出了一台简易自动风扇出来现,我终于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刻骨惩罚。 近来我的休息日都用来忙这些事了,每天弄的满身大汗,深身酸痛。 我不是没建议过他们,请他们各自府上的能工巧匠看过之后必定可以做的出精巧的,偏偏这些人跟神经有问题一样,就是喜欢折磨我这个弱小的宫女,生生的把一个不是木匠的我快逼到鲁班门下去了。 我掰着手指算了算,这是最后一个了,呼呼,感谢老康同学没有生更多的儿子出来祸害我。 时间的车轮啊,您飞奔起来吧,最好明天醒来已经是六年后,我就可以背着包袱出宫去,远离这个黑暗的地方。 我依旧在混日子,天真的以为还可以继续混下去。 直到我那天被领去拜见了千古一帝,才终于明白,自欺欺人可以到此为止了。 “你说想随了哪位娘娘去。”老康同志还是很民主的,而且他是一个中年帅哥哦,当然我没有花痴,基本上我对帅哥美女并不追捧。 事情是这样的,据说,咳咳……德妃娘娘,良妃娘娘,宜妃娘娘,都委婉的表达了想要了我赏给他们的儿子去。 d,□裸的剥削了不够,还想要到身边去压迫,太可耻了! 而且,不是我说啊,德妃娘娘,你家四四跟十四,怎么分?宜妃娘娘,你家的老五和老九也是两个啊……这是怎样一种混乱啊。 “想好了吗?” 老康在等我的答案。 “皇上,”我诚恳的望着老康,“奴婢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尚衣局吗?” 大概是我过于诚恳和泛着泪花花的眼睛让老康惊悚了,他很是沉吟了一下。 “朕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老康是谁呀,千古一帝啊,就我那点小心眼趁早歇菜吧,于是我粉认真粉诚实的说,“奴婢当年选择留宫参选宫女为的便是一个自由身,如今若真随了哪位主子去,与奴婢当初的初衷便背道而驰了。” “倒是个有趣的姑娘。” “奴婢请皇上成全。” “罢了,朕不勉强你,就继续留在尚衣局吧。” “谢皇上。”老康乃不亏是千古一帝,偶决定从今以后就把你当偶像,一天三柱香拜了。 所以,我又开始自己那没心没肺,懒懒打混的后宫生涯。 只是却有了一点不同。 我似乎常常就会很容易碰到阿哥们,什么四四八八,九九十十的,基本上那些风云人物我都碰到了。 随便一个人都能叫住我伺候半天,却连半个铜板也没打赏过。 丫的,这些皇子那叫一个抠门。 目前为止,也就十六同学曾赏了一块玉。 今天几个人正在讨论洋博士教的洋文,我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听着,好想念自己的床,这个时候以前正是我美美睡觉的时候,现在却得打起精神伺候主子们。 我不想说话的,真的,我用佛祖的名义起誓,实在是十三那个发音太惨不忍睹了。 我其实也没说话,就是忍不住小声咕哝了一声,就被那个尖耳朵的四爷给听到了。 他命令我重复一遍,我在他冰冷而严肃的注视下,很没胆的重复了一遍。 “你懂洋文。” “奴婢曾听人讲过。”我可怜兮兮的缩头。 大概是瞧着我那副可怜样很好笑,小九阴险的把洋博士大人请来了,噼哩啪啦一阵狂喷。 他是故意的,洋鬼子你太过分了,有你这么污辱女性的吗? 我一怒,噼哩啪啦的就骂了过去,让旁边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这哪像只是曾经听过啊,这根本就跟母语似的嘛。 我一骂完自己就后悔了,瞧洋博士一脸的激动我就一脸的郁闷。 当年,我英语过六级的时候那叫一个煎熬啊,没想到现在我依旧会因为这个语种而煎熬不已。 眼看洋博士激动的想扑过来个西方礼,我就急忙喊一声,“s!”我靠,老娘才不便宜你个洋鬼子,我就算不是美人也不能让你占便宜,更何况我这个身体的主人长的还貌似挺漂亮。 因为这件事,我莫名其妙的就加薪了,虽然没升职。加薪就好,升职不升职倒无关紧要。 但是也因为这件事,几位对洋文很有兴趣的皇子便时常会叫了我去讨论一下语法问题,我倒也因此吃了不少好东西。 如今四四八八们已经逐渐形成后来风靡一时的四八党派了,而我,却是无党派人士,混了四党混八党,间或混到老康那里打牙祭。 老康曾很感慨地总结了一句,“无知所以无畏。” 他说的对,我倒的确是抱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信念去混的。 但是,我却也知道老康在我身上也有意安排些什么小阴小谋的,鉴于与对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我就全当不知道。 我很专心的绣着自己的竹子,话说,我的手帕昨天又不知道被谁顺走了,这些抠门又贪小便宜的皇子们,丫的,真当我开手帕铺的啊,用用就算了,至少您把脏的给我留下也行啊,我拿开水煮煮还能用,哪有这样用了就顺手揣怀里带走的? 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 上午碰到十八,用草叶子编了只蚂蚱送他玩,小家伙赏了我一锭银子,还是十八可爱,真大方。 “爷把东西放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看到那一篮子的草叶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九爷,您的女儿没这么多吧。” “爷有说这是爷一家的吗?” d就知道这是群吝啬抠门又鸭霸的皇子们。 我当然没有把那一篮子的叶子都用了,除非我神经了。 这小九子就是见不得我清闲,认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不把当他皇子看,我没办法尊重一个我十分非常想扁的人,更没办法假装尊重的对他恭敬有礼。 我坐在树荫下编着蚂蚱,小九子抱着本账册在对账,我闲闲没事,就忍不住跟他侃侃。 “九爷,你昨儿是不是又拿走我手帕了?” “爷是那种人吗?” 你明明就是。 “那我再问问别人好了。” 只是当几天后,我在老康手里发现一条绣工很是粗糙的手帕后,我忍不住朝西边看去,太阳今天是从这里升起来的吗? “丫头,在看什么?” “回皇上,奴婢在看太阳升起的地方。”我充满了梦幻的说。 老康同学愣了一下,然后就喷笑了。 “那明明是落山的地方。” “噢。” “听说最近皇子间很流行用这个手帕。”老康很是轻描淡写的说。 我的冷汗一滴滴冒出来,但脸上还是很镇定,“回皇上,奴婢其实不想说的。” “哦?”老康对此表示了极大的关注。 “奴婢最近常常找不到自己的手帕,也甚为烦恼。” 老康于是又笑了。 “你敞开了说吧,朕恕你无罪。” 于是,我便说了,“奴婢也不是吝啬的人,只是皇子们也揣的太顺手了,这也就罢了。可是这样将奴婢拙劣的绣工公之于众,让奴婢的脸往哪里搁啊。不如您帮奴婢向几位爷说说,奴婢拿没绣过花的跟他们换行不行,奴婢这张脸虽然有些厚度,但是其实也没有太厚……” 老康很欢乐的点头答应了。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还手帕回来。 我于是又肯定了一句名言: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的字很丑,正确的说是我的毛笔字很丑。 这很正常,我用惯了铅笔、圆珠笔、钢笔、碳素笔,怎么可能习惯用毛笔嘛。 但这不应该是某些人嘲笑我的理由。 我虽然写不了,可是我看得懂的好不好。 当我鼓捣着一瓶墨,拿了根鸽子毛,在纸上写出字的时候,终于震住了某些人,丫的,老虎不发威,真要拿我当病猫了不是。 然后我看到一向严肃刻板的四四微微勾了勾嘴角,娘啊,这比天下红雨还吓人啊。 我急忙扶了扶桌子,以确保自己不会软倒。 四爷伸手扶住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呢。” 我本来胆是不小,可是我看到地震绝对是会吓到的,而您的笑容不啻于一次八级地震。 “没事,习惯就好。”有啥好惊讶的,我都能穿了,还不行人家四四笑笑啊。 “拿什么谢爷?” “四爷,奴婢一直相信您是正直的,所以不要让您光辉的形象在奴婢心里黯淡下去,请继续保持您的形象吧。”我无比诚恳的建议他。 切,不就一幅对联吗?他一皇子至于嘛。 “一视同仁比较好。” 小九子,这股坏风气就是你丫的给老娘带来的,下次见你咬不死你。 “爷想让奴婢做什么?” “爷饿了,去煮些东西来。” 于是我屁颠屁颠到院子里的小厨房去弄了碗疙瘩汤,这汤我习自我老娘,据她说已经深得七分真传,可以自立门户了,保证色香味不差。 四爷吃过汤,便倒在榻上休息,而我则继续罗列过年需要的东西。 在这无趣的古代,过年那是大节日,我不好好娱乐娱乐自个,在点不甘心啊。 门口的上下联是四爷的亲笔,横批,我朝八爷要了。 这叫啥,这就叫四八联盟啊。 幸亏是四爷,这要是三爷,可不就成三八联盟了嘛,冷汗! 这个小院,离御书房并不太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成了皇子们闲坐的地方,最后更莫名其妙成了我这个宫女的居住地。 就我这样的脑容量,负担不了太多事,所以我选择装傻。 能快乐过活,我绝不自虐,这是原则。 八爷进来的时候,四爷还睡着,而我则忙着糊灯笼。 “倒杯茶。” 我急忙奉上茶点,然后继续忙自己的。 “做了吃的?” “爷要吃吗?” “盛碗上来。” 我又巴巴的跑到小厨房从热着的砂锅里盛了碗汤过来。 “很好喝。” “谢爷夸奖。”其实我更乐意你们有实质性的赏,例如给点银子,这么上嘴唇碰下嘴唇忒没诚意,当然这话我是不敢说出来的。 八爷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不动声色的放了锭银子到桌上,我笑眯眯的收起来,“奴婢谢赏。” “爷赏什么了,你这丫头这么开心?” “奴婢给九爷请安。” “免了。” “八哥,你赏她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八爷淡淡的笑着。 “真是个财迷。” “这是爷的恩典。”我保持着良好的风度。 “快过年了,看你最近似乎也挺忙的,折腾什么呢?” “弄点可乐的东西罢了。”我很云淡风轻的说,一点儿也不想勾起某人的兴趣。 “不如爷请了旨,今年到爷的府上过年吧。” “奴婢还是在宫里过吧。”我一脸惶恐的说,别介,咱可没啥暧昧的,别让别人误会了去,姐姐我清白着呢。 “味道怪香的,给爷盛碗去。” 我暗自国骂了几声,又去盛了碗进来。 等到十三爷来的时候,汤见底了,不得已我便又烹了个蛋花汤给他暖身子。 “韵竹,你让我写的什么对联啊,这么怪。” 我无辜的眨眼睛。 “怎么个怪法?”十四好奇的凑过去看。 我来不及阻止,十三便念了出来,“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宁可没人格不可不及格,横批,就是要过。” “噗。”九爷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那算什么,这个更绝。”门外是五爷悠然的声音。 “说说。”九爷来了兴致。 “麻将牌九掷骰子输完之后回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横批,惨啊。” 这下连假寐的四爷也破功了。 “其实还有一幅要请九爷写。”我很镇定的在一旁开口,完全无视满屋子晶亮的注视。 九爷像事先压惊一样拍拍胸脯,然后吸口气,“说吧。” “上联:假名假姓假地址,下联:骗吃骗喝骗感情,横批:愿者上钩。” 我慢条斯理的说完,毫无意外的笑声一片。 这对联跟九爷很配的了,真的,我琢磨了好几天,就觉着这对联他写最合适。 九爷的脸抽了好几抽,伸手戳我的额头,最后改拍脸,有点咬牙切齿的说,“越来越不把爷当主子了,是吧?” “奴婢不敢,爷说过会帮奴婢写对联的。”我一脸的天真无邪。 九爷一脸的挫败,捂脸长叹,“爷算上了贼船了。” “奴婢给爷磨墨。”我喜滋滋的打下手。 第 3 章 那个灯笼已经拿来骗了不少银子了,我笑的很阴险。 灯笼上只有上联跟横批,就缺下联。 对不上,就输银子给我。 对上了,本姑娘给银子。 转了一圈熟识的太监宫女,我赚的荷包满满,然后快乐的回自己的小院,准备下饺子吃。 刚来时的孤寂悲伤,几年下来早淡了,只是在这万家团圆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凄然罢了。 脱了外袍,掂掂荷苞,我笑眯了眼,这世界有钱好办事啊,钱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没这东西却寸步难行。 炒了四菜,煮了一汤,倒了一杯桂花酿,看着被自己布置的很喜庆的屋子,我笑了。 一个人的春节,也是好的。 刚吃了没两口菜,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急忙起身,心中却不由狐疑,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呢? “九爷!”看到掀帘进来的人,我愣了一下。 “看什么呢,还不过来伺候爷。”一贯跋扈的小九子调调。 我走过去帮他把毛裘披风解下。 “你的日子过的不错嘛。” “……”我不太想理他,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不回家抱自己媳妇跑她这儿做啥啊,破坏我的心情。 可惜小九子一向是不看我脸色的,人家是主子嘛,大马金马的往桌边一坐,就把自己当主人了。 “爷我刚才在路上听有人正埋怨呢。” 关我屁事。 “说有人拿了只灯笼,骗了不少人银子。” “我才没有骗。” “难得你不自称奴婢呢。”他兴味的扬眉。 我抿抿唇,我一直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没了进退,可是跟这些皇子们处的久了,却实在有些把持不住,本性么,短时间处还能掩藏着,时间长了,总是免不了要露出来的。 “说说吧,爷也感兴趣呢。” “不就是让他们对下联么,很容易的啊。” “让爷听听。” “爷还是不要了吧。”惹怒了您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你这么说爷还非听不可了。” 于是,我默默的拿了灯笼过来,递给他,安静的站到一边。我是绝对不会开口说的,你要聪明对上来,那也是自找的。 “在上为帅。”这是上联。 “天蓬元帅。”这是横批。 老九想了想,然后狠狠瞪住我,我无辜的眨眨眼。 “韵竹,出来爷给你个红包。” “五爷要给奴婢多少红包呢?”我笑眯眯的掀帘将人迎进来。 “五哥。” “九弟你倒先来了。” “左右无趣,便过来找个乐子。” 切,什么玩意儿,拿我当乐子呢,可恶的小九子。 “在看什么呢?” 小九子眼中闪过极端不阳光的光芒,笑笑的凑到五爷的身边,“五哥,这丫头说了,谁要能对出这个下联,她就让谁亲一口。” 老娘几时说过的? “五爷,您可……”我还来不及解释,口外就传来笑声。 “什么对联让她这么胆壮放话呢。” 我苦着脸,“四爷、十三爷。”真是形影不离啊。 小九子很是无耻的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对联了。” 几个人都看完之后,沉默,然后有志一同的朝我看。 这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好不好,我冤! 那个下联他们就算对得出,也说不出的,这个我是笃定的,可能不能不要这么用目光讨伐她? “几位爷坐啊,我瞧着菜不多,再去炒几个,马上就好。”这种情况只能先闪了。 等我把桌子摆满菜,几个有名的爷也到齐了。 “你倒是笃定的很。”这是四爷对我那只灯笼上对联的肯定。 我回以无辜的表情。 “如果真有人说出下联,你真让人亲?”十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首先,奴婢要申明一点,那话是九爷说的,奴婢没说,所以即使有人说出下联,也只好亲九爷了……” “哈哈……” 我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而小九同学就很不甘的瞪我了。 “爷即然替你说了,如果有人说出下联,你就得认。” “奴婢……”d这个时候拿皇子的身份来压我了。 “这个办法不错。”十四欣然附和。 我怨怼的看过去,十四爷,小的平日没少谄媚你,今天这样太过分了。 “好,只要有人说出来,我就认。”娘老子的豁出去了,我倒要看他们谁肯张那个嘴。 “那要都说出来呢?” “我虽然不是男人,但是一言九鼎这个词还是懂的。”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 ”要你们一人说都难,更何况一群人,美的吧。 “说就不用了,写吧。”四爷提议。 四四,乃一定要保持偶心目中那个冷面王的形象啊,偶在心里狂吼。 然后,当我看到递到手上的几张纸后,顿生再穿一次的强烈欲望。 这个世界果然太疯狂了,你们是皇子啊,是爷啊,你们怎么能这样没气节,没原则呢? 那个下联不难,真的不难,可是他们这样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说出来的嘛,因为下联是——在下为猪!!! 是不是,是不是,多金光闪闪四个字啊,这要让老康知道还指不定怎么处罚我呢,他的儿子都自认是猪了,那他不是头老猪了嘛…… 寒!!!!! “表情还真是精彩啊。”十二爷难得感慨。 望着一屋子爷用那种灼灼的看好戏的目光盯着自己,那种感觉真的是从里到外熟透了,也糟透了。 我忘了,法不责众这个词。 一个人当然不好张口,但是一群人都说了,也就平常了啊,更何况他们只是写出来又没说。 “奴婢……最近脸上长粉刺,几位爷还是不要亲了,免的晦气。”我陪笑。 有几个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有几个就笑的颇耐人寻味了。 最不要脸的就是小九子了,他只说了句,“只要你的嘴没长粉刺就成了。” …… 小九子,偶跟你不共戴天! “我刚吃大蒜了。” 沉默,但还是看得出有两人的笑已经绷不住了。 “爷不介意。” 老娘介意。 “要不这样吧,”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九爷您刚才只是说让亲一下对吧。” “没错。” “那就成了,奴婢还是个姑娘家,男女间总要有些礼法不是,可我也答应了这事,所以呢,咱们就不妨像西方那样亲吻手背好了,在西方也算一种礼节,无伤大雅。” 感谢上帝,西方的这个礼节还不错。 “脑筋转的不慢。”八爷笑了。 “爷倒真看不出你哪里愚笨了,实在忍不住怀疑你当初会落选的原因了。” 小九子,咱不兴这样腹黑的啊,“那是因为……”我做扭捏状,“奴婢有狐臭。” “噗——”十三爷很不给面子的喷了茶。 就连四爷也笑了。 十四拍着十三的肩,大笑。 “是吗?那这些日子爷怎么都没闻到呢?”小九子步步进逼。 丫的,别逼兔子咬人。 “九爷,”我继续害羞状,脚下也步步后退,“这是女人家的秘密了,您何必问这么清楚呢,还是九爷家有人身染此疾,如果那样的话,奴婢倒是可以把秘方说出来造福九爷的。” 十三十四笑作一团。 “口齿灵俐的很嘛。” “一般一般,比九爷您差远了。” “爷有那么可怕吗?” “爷亚赛江南一枝花,怎会可怕,爷若面目可憎,这世上何谈美色。” “亚赛江南一枝花……”八爷的嘴角抽啊抽,手里的酒洒个不停。 “那你躲什么?” “我这不是怕自己禁不住九爷你这般天人之资的诱惑,一时冲动扑倒了您,那后果会是很严重的。” “爷不介意。” “不要这么大方,九爷,其实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秘密?” 于是我一脸沉痛的看着他,“其实我是男的。” 这下就不止屋里的人大笑了,外面也笑了。 “竹丫头,朕倒不知克哈家的女儿竟是个男的。”老康同志从李德全掀开的帘子处走了进来。 我长吁一口气,可算是逃过一劫了,马上请安下拜,“奴婢见过皇上,给主子请安,祝主子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嘴巴倒是甜的很。” “那是因为奴婢想要主子的红包。” “倒是实诚。”老康一边笑一边给了个红包,我马上笑眯眯的接过。 “儿子们给皇阿玛请安。” “都起来吧。”老康笑眯眯的看着,“朕说这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敢情是到竹丫头这里听笑话来了。” “是呀,这丫头就是个活宝。”五爷附和着。 老实说被人当活宝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我不得不表现的十分荣幸,好歹老康也是千古一帝呢,这点儿面子咱是要给的。 “朕给了你红包,丫头有礼物给朕吗?” “过节也要回礼的吗?”我眨眼。 老康也眨了下眼,“朕想要竹丫头的回礼啊。” “那奴婢找找啊。” “朕等着。” 我飞快的跑进睡觉的小屋,从一堆东西里刨了又刨,终于找到了一个闲时编的大平安结,眉开眼笑地跑进了大屋。 “那奴婢就送皇上一个平安如意结,愿主子平安吉祥,诸事顺利。” “平安如意结,不错,是个好东西。”老康满意的笑了,“你这丫头倒是总能弄出点新花样来。” 以前跟同学学过编小玩意儿,不过,一向是学过就忘,来到这里后无事可做,便死劲回忆啊回忆,再不断的重复试验,总算又找回了编如意结的方法。 幸好今天救了场。 老天疼憨人啊。 只是繁华散后总是一片清冷。 所有人都离开后,只有我自己留下来,面对残羹冷菜,残月银雪,景不凄凉心也凄凉。 我做菜的手艺并不好,好在这些皇子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口腹之欲,我只有几样汤拿得出手,这还托老妈私传的福。 今天其实很险,我很清楚。 老康不知道几时到外面的,但是他一定来了不短的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反应算好还是不好,我终究还是走上穿越女的套路了吗? 剩下的五年是否真的会变的很难熬? 时间的车轮啊,为什么你不再走快一点呢? 4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皇宫花灯锦簇,很是热闹。 老康御花园赏灯是有讲究的,各家阿哥贝勒们可是卯足了劲儿的抢风头。 看着老康领着那一堆数字兵团浩浩荡荡的行进,我就忍不住在一旁无限的yy,这种帅哥云集的时刻是多么值得花痴啊。 当然前提是要完全无视数字兵团身边的家眷们,太破坏画面的和谐了。 你说要是全部帅哥俊男的配对,多萌啊。 申明一下啊,我可不是腐女,至少不能算是一个百分百纯粹的腐女,我只是有轻微的腐的意向,自打来到这个清朝,自打进了皇宫,自打我的生活娱乐越来越少,我就不得不捡起这个可以娱乐自己的意向来刻意培养。 只能说时势造腐女啊! 还好我不用到跟前去伺候,否则我要敢在老康面前神游天外,脖子上的脑袋也就快跟我说拜拜了。 想到小九子替我设下的赌注,我的嘴就忍不住抽搐。 这几天,我就像一只饱受惊吓的兔子,看到那些爷就想拔脚就跑。 真的,我发誓。 我这么一光明正大的人,我至于赖他们一个亲吻礼吗? 可是,我低估了某些人的劣根性,例如小九子。 尤记得大年初一那天早上,我正在自己屋里发呆,如今在这皇宫敏感的地方我是不敢贪懒赖床的,我非常想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真的。 “新年头一天,发什么呆呢?”小九子掀帘进来看到我就这么一句开场白。 我没理他。 “爷来拿赌注。” 我直接抬起右手伸过去。 等到我被人夺去初吻,我才惊愕的瞪大了眼,等我用力推开他,便宜已然被他占了去。 “胤禟,你丫来阴的。”一边愤愤的瞪着,一边用手擦嘴,呀呀个呸的,就算他是美男子也不能这样偷袭,老娘的初吻啊。 他的桃花眼闪了闪,笑的异常诱人,“现在不忍了,敢直呼爷的名讳了啊。” “你都敢这样了,我喊你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 “九弟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失控?” 我傻了下,“四爷!” “怎么了?” 我急忙过去,接过他解下的大敞,狗腿的递上热茶,没办法,这位爷是未来的雍正啊,咱要提前打好关系。 “爷刚才进来也没见你这么勤快。”小九子在一旁吐酸水。 “四爷还不像你那么没品呢。”我反唇相讥。 四爷若有所思的看我们。 “爷怎么就没品了?” “九爷您的脸皮厚,就当谁都跟您一样啊。” “有你厚吗?”他若有所指的目光扫过我的唇。 “爷亲人的不脸红,奴婢一被亲的干嘛要脸红。”我怒了。 格老子的,我不脸红不是因为时间太过仓促吗,心情还没调整好,四爷就来了,我精神高度集中哪还顾得上去脸红。 突然就觉得身边的气压一低,我扭头看,入眼的就是四四微冷的脸色。 “亲了?” 嘎,这是问谁呢? “亲了。”九阿哥很坦然的承认。 “亲哪了?” 我一愣,这盯着我问,我应该回答的吧。 “嘴。”结果还是小九子抢答了。 “你丫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一世的清白啊。 “昨儿说好是手背。”四爷的脸色有些沉,目光死死盯在我的唇上。 这天已经够冷了,我又站在这个活动冷气机的旁边,就感觉身边温度一下子就进入零下,忍不住悄悄挪了那脚。 “还不是因为九爷不讲信用,用偷袭的。”我咕哝,这种气压下我实在不敢高声。 “九弟,这不好。” “就是说。”我附和。 “大家的赌注是一样的。”四四提醒。 “我知道。”小九满不在乎,那是,被亲的是人我嘛。 “那剩下的人不是都要一样。”四四一脸为难的表情。 天雷啊,我就觉得头上雷声阵阵。 “什么一样?”门外又来一位。 “爷,求你了,别说。”我拜托他。 可惜,小九子是打定主意要看戏了,因为他轻描淡写的对进来的人说,“我亲了她的嘴。” 十三当时就傻在门口了,半晌才说:“九哥——”声音有点涩。 “十三爷,外面冷,快进来暖和暖和。”我走过去,要把他让进屋,结果看到院子里几个身影时,彻底石化。 人要是倒霉喝冷水都塞牙,是真的。 你能想象你被一群人用暧昧复杂的眼神盯着的感受吗?老实说,比被扒光了衣服还难受。 “几位爷坐,我去拿点心。”此时不遁何此遁啊。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我就拼命的躲债,当时他们的眼神都太明白了,就是明白我才不得不躲。 其实他们倒也未必就这么想吃我这个豆腐,只不过皇子们的面子太过重要了,所以说老九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我恨不能人道毁灭了他。 不过,最近他们和我玩躲猫猫玩的很乐,我虽然满头黑线,却又不得不陪着这些“童心未泯”的皇子们玩下去,为了清白有啥不能忍的? 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经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更甚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等,我哪里就像足堪大任的人了,我又几时想当人上人了?为嘛老天就是要整我呢? 总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不是顾忌这是封建思想侵蚀严重,男女关系敏感的古代,我其实并不是那么忌讳跟几个帅哥亲个嘴,吻下脸的,这是真的。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两字,所以我不敢挑战那个极限,只能这么窝囊被动的消极躲避。 不过,老实说,我很怀疑自己还能躲多久,这些个阿哥贝勒们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个顶个的人精,就凭我这大脑明显发育不完全的德性怎么想都前途无亮。 一只手突然拍上我的肩膀,让我差一点儿就尖叫出声。 还好,是差一点儿,要是真叫出来,我估计自己的脑袋就很有可能被人“咔嚓”掉,这应该算惊驾吧? “一个人躲在这儿做什么呢?” “奴婢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丫的,真倒霉,竟然被他撞到。 “刚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回爷的话,奴婢没想什么。” “爷才不信。”小九子阴阴的一笑,凑到我跟前,吓得我急忙后退了两步,“给爷说真话,否则爷就把其他人叫来。” 这是赤 裸 裸的威胁啊,可恼的是我真怕他会那样做,只能毫无骨气的回答,“奴婢在想怎么躲开几位爷。”就是你这个万恶的根源将我陷入如此的窘境,他母亲的。 “到爷的府上住几天如何?” 切,一看你就是一狼外婆的最佳形象代言人,我傻才会去。 “奴婢还要当值。” “别拿那些话来搪塞爷,爷说了就算。” 看着九爷那个不容反驳的神情,我立马聪明的闭嘴,识时务是皇宫生存的不二法则,除非我真的想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而且依照穿越黄金定律,我应该没啥性命之忧,顶多被小九子揩点油。同理,按照穿越定律,其它数字军团的成员断不会容忍小九子就那么把我拽他府里去,却还个屁都不放。 这样一想,我的心立马放回肚子里,有首歌咋唱来着“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莫回呀头……” 于是,在这样的心理建设之下,在小九子讨了圣旨后,我就随着他回九贝勒府去了。 第 5 章 原来我一直都误会了,原来小九子是个好人呐。 自打来了九贝勒府,我又找回了赖床的感觉,在寒冷的冬天赖床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想想都热泪盈眶。 除了赖床,我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厨房,里面不但暖和,而且还有一大群好吃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在平安宁静的过了三天后,我开始有了危机意识。 事情不对头啊……按照穿越黄金定律,不应该如此的安静,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可怕! 为了不怕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淋个焦头烂额,我不得不运用自己少的可怜的脑细胞组织分析。 首先,腹黑如老康没道理不知道她那个赌约被小九子篡改了,因为无数的作者都明里暗里的指明老康有不亚于cia的情报系统,据说在自己儿子府里放的眼线多如牛毛……有如此恐怖的老爹,生下那样恐怖的儿子,其实真的太正常了! 在明知她目前处境的情况下还同意小九子的请求,这本身就很有问题了。难道说,老康为了防止她成为祸世的妲己(当然了,我们要允许自我yy,盲目崇拜,过分自信存在的),决定将她直接简单的处理给夺了她初吻的小九子? 我被这一大胆的假设吓到了。 小九子的老婆不少,儿女也不少,但他实在不像个称职的男人,除了大老婆,其它人都没给名份。如此吝啬的男人,跟着他能宅的幸福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事实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为了不成为小九子的内眷而背水一战。 如果不是……肯定不是,我坚决不要自己吓自己。 其实就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事实表示,老康应该是个挺喜欢蹲在角落看戏的腹黑老头,他在这种时候同意小九子接我出宫,说不定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们一个表演的大舞台,毕竟皇宫的舞台约束力太强,不能让那些阿哥们尽情发挥。 于是,我同样被自己的第二个猜测给吓到了。 无论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对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我左右都跑不掉戏子的命运。 在别的戏里流着自己的眼泪,这出戏对我而言它就是出悲剧! 在我自己吓自己,烦燥的想搬把梯子翻墙而跑的时候,小九子回府了。 脸色很难看,我十分确定。不对,应该说自打接我入府小九子的脸色严格说来就没万里无云过。我也很怀疑,既然这么痛苦,他何必自讨苦吃? “看来,爷接你回府是件苦差事啊。”小九子一脸大彻大悟的表情。 “爷说什么呢?” “这几天爷的工作突然多了起来,兄弟们也友好的令人发指,占去爷太多的时间。” 眨眨眼,偶终于明白了,原来我这几天能安安稳稳的在小九子的府里混吃等死是因为外面的阿哥贝勒们同心协力的结果。 穿越黄金定律啊,果然不亏是黄金的! 赞! “爷这几天的苦头不能白吃,”小九子神情陡然一变,“韵竹,你给爷过来。” 我白痴才过去,赶紧的向后退了不止三步远。 “总得给爷点甜头不是,否则爷明儿就答应他们来府里喝酒。” 娘希匹的,谁都能威胁我,这种感觉真差劲儿。 “爷要啥甜头?” “你说呢?” “奴婢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大是大非面前,咱绝不含糊。 小九一下子就喷笑了,“爷还不想这么快就吃了你。” 他这么讲,偶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过来给爷亲一下。” 我囧了,小九子乃真的是大清朝的人么?这么的开放,这么的猥琐…… “再不过来就亲两下。” 我决定乖乖的过去,被人亲得满脸口水很不卫生的了。 可惜,我没吸取以前的教训,小九子亲的不是脸,而是嘴……老娘亏死了。 “犯规!”我直接控诉,死命的擦嘴。 “去给爷做点吃的去。” “奴婢的手艺不好。” “爷就爱吃你做的。” “奴婢遵命。”看在你是阿哥的份上,我认命。 只不过,等我端着一碗海带豆花汤过去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 “奴婢见过十爷,十四爷,两位爷吉祥。”天这么晚了还窜门?真是太扰民了。 “给爷们也盛碗过来。”十爷直接下命令,毫不客气,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是。” 又盛了两碗汤过来,我实在很纳闷儿他们这个时候跑来老九的府上做什么?如果要商量要事,不是该有老八带队的吗? “这几天过的好吗?” “回十四爷,九爷待奴婢极好。” “他是没工夫对你不好吧。”十四话里有话,笑容很暧昧。 唉,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实在没必要说出来。 “九哥,明天大家到府上小聚,我们就是想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没。” 我的脸顿时就绿了,明天过府小聚,刚才小九子还以此要挟亲了我,太可耻了,一时没忍住就暴发了,“胤禟,你这个小人,既然他们明天过来,你刚才为什么还要亲我?”说完我就后悔了。 不过,后悔也迟了。 我这个猪脑子! “她在这里果然是羊入虎口,实在让人担心。” 十四,你丫也别这么悲天悯人的,你也不是啥好鸟。 “天很晚了,我们兄弟索性秉烛夜谈,明日一同上朝好了。” 我看着十四一脸兄友弟恭善解人意的表情,忍不住抖了抖突然冒出的鸡皮疙瘩,皇子果然都是bt! “也好。” 小九子一脸欣然同意的表情更让我不寒而栗,这才是实力派演员呐,瞧人家这范,简直绝了……老康,乃的基因真好!由此,我确定我的第二个猜测正确率相当高,老康果然是嫌宫里的舞台不够大啊。 他们要兄友弟恭没问题,问题是我能不能不要是那个需要全程陪同见证这一虚伪事实的人? 答案是不能——因为我的身份是宫女,小小的一名宫女,怎么能跟皇权相抗衡,所以,结局就是我乖乖的陪着这三只秉烛夜谈。 我痛恨“秉烛夜谈”的发明者! 见证也不要紧,最让人忍无可忍的是十四从始自终就没消停过,一会儿让我端茶,一会让我递点心,时不时还让我帮他捶捶肩,捏捏腿啥的。丫的,真当我全职保姆? 上下眼皮直打架,捶着捶着神智就迷迷登登起来,压根没注意那三只在叽叽歪歪说什么,只想着怎么拒绝周公老先生热情的邀请。 恍惚间我的头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整个人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笼罩住,困极的我本能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酣然入梦。 梦中我听到小九有些咬牙的声音,“十四弟,过了啊。” “看来九哥把她虐待的真惨,这样都能睡的香甜。”十四的声音却带着难掩的笑意。 “她竟然还往里拱……”小十难以置信的拔高音量,却被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压了下去。 我还是只要睡觉就好,他们喜欢怎么兄友弟恭都跟我没关系,因为我既不是他们的兄,更不是他们的友,我只是一个可怜的伺候他们的小宫女。 五年啊,离我光荣出宫的日子似乎越来越难熬了……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被一群人吓到了。 为什么是一群人? 你问我,我问谁? 昨天只是九、十、十四三只而已,现在在我面前的却多了三、四、五、七、八、十二、十三,合着老康成年的,有点能力的儿子全集中报到了。如果太子爷再赏个脸,我的待遇可直追康熙老佛爷了。 一大清早的众阿哥集体请安啊,多拽! “你可算是醒来,把爷这胳膊腿累的都僵了,快帮爷捶捶。”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咋呼个不停的十四,无比的佩服他的大无畏精神,合着您老人家没看到其他兄长们想宰人的脸色与目光吗?尤其想宰的这个人是您老人家的时候,怎么能不让我油生崇拜之情呢。 揉揉眼,伸手掩过一个难忍的呵欠,带着浓重睡意的朝一排爷请了遍安,然后乖乖的给抱了我一夜,当了我一夜床垫的十四捶背捏胳膊,不忘端茶递水。 好歹他也算于我有恩,更何况看在他就要捐身成仁的份上也得优待处理不是。 “十四爷,您可好了?”麻烦饶了我这胳膊腿吧,好歹也容我下去洗漱一下不是,虽说发型没乱,可这脸不洗总觉得像糊了一层东西不是。 “舒服多了,手法不错。”十四笑的很得意。 我默然,有人想找死,我旁观就好,坚决不介入。 “韵竹,帮爷沏杯热茶来。” “奴婢这就去。”我感激的看了眼小十三,真不亏是侠王,救苦救难赛观音。 借着茶遁,我回房洗漱了一下,然后沏了一碗新龙井送进了书房,递到十三的手上。 “爷昨晚有些落枕,帮我捏捏。” 于是,我顺势就立在了十三的身后,借着帮他捏后颈躲清闲。十三,不亏偶在后世力挺十三党,丫真是好人! “睡的好吗?” 我的手停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低头喝茶的十三,犹豫着要不要如实回禀。 “嗯。”等不到回答的侠王用鼻音警告我。 “还好。” “那么困?” “……”爷,祖宗,咱能不能不聊这个话题了,您是真没注意到那一道又一道的视线扫射吗?比我们那边的探照灯可强多了。 “说。”四爷的冷光扫过来。 “回爷,奴婢有罪,昨晚实在是困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今天醒来才知道自己竟然睡在十四爷的怀中,所以奴婢惶恐。” “九弟的府上连个丫头睡的地方都没有吗?”老五别有居心的瞄自家兄弟。 “是十四弟说这丫头没几两重,也不会睡多久。”小九子转移视线。 再次成为众所瞩目的十四坦然的道:“有这丫头抱在怀里,我倒省了暖炉,何乐而不为。” 我怒,死十四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就不能说自己垂涎本人的美色想尝试柳下惠坐怀不乱的修身养性吗?难不成我就只有当暖炉的份?这当然是我偏激的想法,理智上我是理解十四这个说辞的,但是情感上我无法接受。 “是吗?” 随着十三一声疑问,我眼前突然一花人便落到一个人的怀中,眨眨眼,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还算暖和。” 十三……枉我刚刚对你人品推崇倍至,原来乃们真是一丘之貉。 电光火石间,我唇上一热,十三笑的一脸志得意满的放开我。 我捂着唇,瞪着他,手指颤抖无法成言,这是偷袭,这是小九子的拿手绝活,啥时教给你的?不对,你们有些相同的血液,遗传果然是件很玄妙的事。 事实教育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对敌人的警惕。 “十三弟!”不少人异口同声。 我支持你们大义灭亲,把十三扁成猪头。这种时候你来这么一出,不是摆明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你们家这群狼都在场呢,要是人人起而效仿,老娘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你们可别学他,现在亲我就是跟十三爷间接亲吻了。”不管了,豁出去了,给你们来点刺激的,考察一下你们这群人谁宵想十三美色来着。 一群阿哥贝勒的神色顿时有些扭曲,我心中狂笑,面上维持着淡定。 “鬼丫头。”十三小声咕哝了声,眼中闪过笑纹。 “花样还真多。”小九子也在一旁发表感言。 那是,对上你们这一大群的j人,我就是小白兔急了也得咬人不是。虽说脑容量不大吧,但偶尔还是能派点用场的。 “好了,说正事吧。”冷面四爷总算要将话题导正了。 爷们你们总算要说正事了,容小的告退,你们就算阴谋造反都跟我没关系了。 “韵竹,你别想跑,有你的事。” 啥事啊,啥事能有我的份?我一听这话心里就直冒冷气。但凡跟这些爷扯上一星半点关系可都是性命交关的事,马虎不得啊,马虎不得。 “奴婢听爷吩咐。”我装乖。 “今休朝,太子爷请我们一班兄弟过府饮酒,点名要让你也去。” 老康,乃的基因真是遗传的太好了。这儿子们一个一个的全是腹黑,全是看戏不嫌事大的主儿啊。合着他们真是孝顺您,这么上赶着在您提供的大舞台上出演华丽的大剧目,我弃权成不? 当然不成。 我谁呀?就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怎么有权利说no呢。 在这万恶的皇权万岁的年代,我除了认命还是认命。 第 6 章 太子,对我而言并不是个陌生的人,在宫里没少遇到,但总也没啥亲近的机会,嗯,这很值得庆幸。太子,您老人家就继续站在那不胜寒的高处自我凭吊吧,实在是您那里的水更浑啊。 严格说起来,太子在这一大群阿哥贝勒中长的挺出头的,让我实在没办法将各种文学影视甚至野史里关于他的负面描写对号入座。 很漂亮挺温润的一个人,跟老八的气场有些像,却又有些分别,毕竟人家已经做了皇储几十年,潜移默化下的帝王威严还是存在的。 我如今好歹也算是乾清宫里的人(虽然实质上并不算,我想应该只能算是编外人氏),乾清宫是什么地方?那是老康的地盘,是皇权的象征,乾清宫据说就连耗子都t比猴精。宫女的身份尊贵着呢,没准哪天就是哪府的福晋主子什么的,就是老康监守自盗也是时常有的事。 有鉴于此,就算我只是一编外人氏(我自己这样坚定的认为),似乎理所当然的也应该是站在太子爷的身后侍候,毕竟他是这群中身份最尊贵的。 做为乾清宫的边缘人氏,我觉得自己是远不如乾清宫里潜伏的耗子兄弟们的,在察颜观色方面欠缺历练,服侍人更是达不到上岗的标准,就是狗腿度也大大不足。 说实话,单就外貌而言,我是很哈太子的,就身份而言他却是我最最避之惟恐不及的人物。 光被废就二次,他也算史无前例的皇储了。 由于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我完全忘记了现在这种场合是最不适合走神的,一个不小心会把小命也走掉的。 一只大手轻拍上我的肩,将我从魂游天外的状态中拉回残酷的现实中。一屋子太监宫女皇子们皆聚集在我身上,有种变身影视大腕的优越感以及严重的压迫感。 明星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 “奴婢该死。”赶紧请紧。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太子没有想像中的风云变色,而是和颜悦色地问我。 是他段数太高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还是真的没生气?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个皇子阿哥们脸上的面具均是千变万化没有规律的,有时甚至是违背常理的。 “奴婢只是因为看到太子与众阿哥贝勒王爷围桌而坐的和乐画面想到以前在家中时一家人同桌吃饭的情形,一时忘形,奴婢有罪。”伺候主子不专心,死罪啊!我忐忑不安,眼睛却说什么也不敢四下乱瞟。 “今天叫过来原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果然有内幕。 我看到有人走到太子跟前,应该是咬耳朵说了什么,因为我没听到,所以肯定是咬耳朵。 “真是巧,这奴才来的真是时候,让他进来吧。”太子的声音十分的愉悦,我却有种不祥的感觉。 “奴才克哈见过太子爷,见过……” 我的耳朵有种嗡嗡的感觉,每次这些数字兵团集体出现的时候,就是给广大清宫服务人员(太监宫女各级官员)制造麻烦的时候,因为要逐个请安,还要保证头衔不要搞错,所以我每次都秉持着少说不错的原则,统一的就是给各位爷请安,但这位正在请安的人貌似十分的老实,实打实的加了每个皇子的封爵请安,这一通请安,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混乱。 “韵竹,还不给你阿玛请安。” 我?阿玛? 我立马抬头去看,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有些壮硕,还有一丛浓密的大胡子,有点儿眼熟,哦,的确是这个身体的老爸。 “韵竹见过阿玛,给阿玛请安。”哭,有点技术难度,索性算了。 阿玛有点激动,看得出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好……” 这音颤的,我的心都忍不住跟着颤了一下。 “你们父女多年不见,好好叙叙,这儿就不用你们伺候了。” “谢太子。”终于不用当饭托了,谢天谢地! 给各位数字大爷们请了安,我跟现在的老爸就急着退下了。在这件事上,我们父女保持相当高的统一性,娘的,给皇家当奴才就不是人干的差事。 “阿玛,您怎么会回京?”不是说被贬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了吗? “韵竹啊,多亏了你啊,当年你执意参加宫女选秀果然是对的。” 我的眼角顿时一抽,对个屁,我都后悔死了,没准当年我听你们的话出宫嫁人,现在也早落跑到某个地方去逍遥快活了。哪像现在,根本没办法脱身。 “额娘他们还好吗?” “好,只是他们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到京。” “哦。”这下好,全家到齐,有了小辫子了,就算我能坚持到二十五岁功德圆满,宫外面这对爹妈还指不定怎么折腾我呢。尤其现在的情形摆明我很难撑到功德圆满的时候了,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件事的,丫就不要让我知道,咬不死他。 “还在生阿玛的气?” “没有。” “这些年山高水长的,阿玛也没办法。” 不联系挺好,我一点儿不介意,真的!“女儿真的没生气,阿玛这次进京是述职还是……”快点告诉我,老娘好制定应对计划。 “我只是奉旨进京,尚不知何事。” 完蛋,前途未卜! “阿玛一进京就来见太子?”难道我这个老爹竟然是太子党! “我一到京,就接到旨意到太子府。”老头左右看看,声音压的越发的低,“有什么不妥吗?” 果然!清朝进了宫的女子在家的地位就是不一样,蹭蹭的往上窜,尤其是像我这样混进乾清宫的,虽然暂时还是编外,但他们不知道啊。 “没有。”幕后黑手是老康!我就知道这老头不地道。明知道现在他这些儿子对我有种前所未有的兴趣,这时候把阿玛召进京摆明了是添加催化剂,想让这场宫外的大戏唱的更热闹。 庐山瀑布汗! 看戏的是不怕热闹大,却一点儿也不为台上唱戏的人着想。 “你在宫里千万要小心。” 果然是血亲,知道替女儿担心,我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阿玛知道你在宫里不容易,是阿玛没本事。” 平凡就是福,老头你不用这么沮丧的,“只要阿玛额娘没事,韵竹自然就好。”老康让老头携家眷进京,怕是要留他任京官了,难道因为我的穿越会让白佳一家卷入九龙夺位的事件? 就在我不住犯嘀咕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急怱怱走来,一见到我们就甩袖子下跪,“奴才给白大人请安,给韵竹姑姑请安。” 想我花一样的年纪,如今楞就天天的被人喊姑姑,着实的令人郁闷。 “什么事?” “太子说,今儿姑姑就跟白大人回府去住一宿,四爷说明儿他派人去府上接姑姑。” “等一下,你是说四爷派人去接我?”亲娘喂,这是怎么回事? “是。” “我是九爷从宫里借来的,怎么是四爷派人去接我?” “这奴才不知。” “你去吧。” “喳。” “韵竹。” “阿玛。”我有气无力的应声。 “你……” “您别问我,我也糊涂着呢。”整个快成浆糊了,我到底是陷到怎样的麻烦里了啊。 “那先跟我回府吧。” “不是说宅子已经卖了吗?” “是皇上赐的。” 偷偷抹汗,老康丫个败家的,难怪康熙末年国库被你败的精光,可怜了后面收拾烂摊子的四四和十三…… 很快我就看到了自己的家,一座三进院落的宅子,位置不是十分显眼,但因为是老康赐的,对阿玛的意义就非常重大。 所谓皇恩! 别的事我都懒的理,我现在自由了,虽然只有一天,但好歹也自由了不是。我就想着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上街逛逛去。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等我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阿玛把我叫到了书房,大有促膝长谈的意思。 谈啥呀,你说咱们父女多年不见,有啥家常可唠的?要是我额娘兴许还能唠点啥,我跟您老人家说啥啊,说啥? “韵竹。”非常严肃的表情。 “嗯。”我也正襟危坐,表示出极大的诚意。 “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言行举止千万当心。” “我知道。” “九阿哥——” 怕啥来啥,我就知道肯定跟那些爷脱不了关系,真想仰天三叹,“我跟任何一个阿哥都没关系,阿玛也知道我在宫里只是一个奴才,不管哪位爷说的话我都只有照做的份儿。”这您应该最清楚不是,咱们爷俩可是端一个人家的饭碗。 老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凭他在官场打滚这么些年,就算再笨也能看出点猫腻来不是,何况他又不笨。 “阿玛,宫里的事有多复杂,您比我清楚不是吗?” “……”老头依然沉默着。 “女儿不求富贵荣华,只求平平安安自由自在,当年我执意留下选秀只是因为我不想嫁人。” “我明白了。” “女儿只想等到二十五岁时出宫还家。”有些话还是拉前说出来的好,我可不想为了一家的荣耀去跟那些皇子皇孙们穷搅和。 老头沉默了下去,我也跟着沉默。 “事情只怕由不得我们了。”老爹一脸无奈的叹气。 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只不过大多时候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而且就我所知的这段清朝历史,貌似没有白佳氏啥事情,所以我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我觉得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糟。没错,一定不会那么糟,一个女子跟众多的阿哥扯上关系,最后的结局肯定不会是嫁给他们任何一个,依老康的智商绝对不允许他的儿子们因为一个女人兄弟阋墙。 不过,这样老娘的人身安全就是问题了,红颜祸水,一刀灭之,伸手抹抹脖子,生命可贵啊,我还是要用自己不大的脑容量思考一下日后的行动方向。 总之,珍爱生命,远离皇子,八字方针永不动摇。在此基础上,还要稍微扩展一下具体行动方案。 第 7 章 当车帘掀开的时候,我惊讶了,我实在没想到来接我的人会是十三! “十三爷!” “上车吧。” “不是说去四爷府?”难道又临时改动了? “皇阿玛留四哥议事,我送你过去。” “奴婢惶恐,劳烦十三爷了。”惊悚啊,你说我一个宫女还劳动一个阿哥亲自接送,这面子真是给的够大,大的让我心理负担很重。 由老康执导的这出戏真的是让我提心吊胆,这些配戏的阿哥们个个让我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就怕他们别出心裁让剧情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生命是多么可贵的啊,为毛他们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生命呢?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就算当下不死,也得少活几十年。 看我犹豫不决迟迟不肯上去,十三当机立断伸手将我强拉了上去。 “十三爷——”我尴尬的从他怀里退出,“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是故意的?” 我晕! “不知四爷让奴婢过府有什么事啊?”我试探着打听。 “也没什么大事。” 切,你们口中的小事也会要人命的了。 “就是四嫂近来身子不太好,让你过府去陪陪说说话解解闷儿。”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老四的大儿子弘晖是年前没了的,也难怪四福晋伤心难过,她一辈子也就这一个儿子,就算后来母仪天下又能如何,丈夫是跟别人一块分享的,自己膝下又没个承欢的,着实的凄凉。 “四福晋的病还没好吗?” “轻了许多。”这么说的时候十三的脸上闪过担忧。 看来,没轻多少。这样看来这次接我去四爷府没什么太大的危机,还好还好,陪陪伤心过度的四福晋,这样的工作我不反感。也许老四只是认为我在宫里娱乐了许多人,是天生的开心果,这才想用我来帮助自己老婆走出丧子的悲痛。 不过,我有点怀疑自己是否能完成这一神圣的使命,他们虽然都把我当开心果,可我其实真的没有啥喜剧天赋,只能说一切皆是阴差阳错的误会。 雍正的府上会不会像许多小说里描述的那样规矩很大,气氛很冷?我开始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处境担忧了,为什么偏偏是我接这个差事啊,为毛啊…… “不用担心,你只要陪着四嫂说说话,散散心就好。” 有这么简单就好啰,四福晋可是未来母仪天下的人,众多小说中端庄贤淑淡漠冷情的人,这样的人要让她敞开心怀不容易啊。 大约是见我仍旧一脸的沮丧,十三伸手拍拍我的肩,“你现在这个样子,爷都快不认得你了。” 我情愿你们都不认得我,本来我可以混到二十五平安出宫的,怨怼啊怨怼。 “十三爷,四爷府里的规矩真的很大吗?”末了,我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未来的雍正,出了名的冷面王,纵观那么多的清穿文中几乎一面倒的都是冷酷无情,突显老四铁汉柔情的文凤毛麟角,而且我总觉得一贯正直冷酷的人温柔起来是特让人浑身发毛的。 据说老四的府上基本茹素,忍不住替自己的哀悼一下,没有肉的日子真清苦。没有肉吃,每天不但要守许多的规矩还要战战兢兢的服侍人,这种日子真是人神共愤啊…… “要你守规矩有点强人所难。”老十三看着我一脸的悲天悯人。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嘛,我怎么就是一没规矩的人了,我在乾清宫不是挺服从领导安排的吗?你家老爹都没嫌我咧,你敢嫌? “奴婢还是不要去了吧……”其实我知道这根本属于妄想,但话还是要说,这就叫不吐不快。 “也不用太担心,四哥也知道你的性子,想来不会太约束你,要真是担心,大不了爷替你担待一二好了。” “谢谢十三爷。”我立马打蛇随棍上,狗腿的道谢。 “你拿什么谢爷?” 我悄悄腹诽一下,打哈哈说:“爷,瞧您这话生分的,所谓君子施恩不望报,更何况咱们是啥关系啊,是不是?” “啥关系?”十三笑着反问。 这倒是问住我了,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我跟他还真是没啥值得议论的关系,特纯洁。虽然被他偷吻了,但那个可以忽视。 “十三爷,”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事物总是处在不断的变化当中,就算我们现在还没什么关系,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我们将来也一定没有关系,所以做人要有远见,是不是?” “你在提醒爷什么吗?” 完蛋,我怎么又把自己所处的时代给忘了,眼前的人是谁呀,康熙的十三子胤祥同志啊,我怎么能用现代的思维方式跟他沟通呢,而且刚刚的话一回味真是暧昧的可以,有种挖坑埋自己的感觉。 “爷,刚才的话请您务必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奴婢这张嘴老是出错,奴婢死的心都有了。” “味道还不错。”他意有所指的看着我的唇。 我脸红了一下,你说那章咱揭过去成不,老这么提醒真不厚道!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说多错多,我当哑巴总成了吧,果然沉默是金,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怎么着,跟爷就这么没话说?爷有这么招人厌吗?” 555555555555……这都什么人呐,我说也错,不说也是错,敢情我就是一罪人。 “瞧把你给委屈的,不知道还以为爷怎么着你了呢?” “十三爷——”我憋屈的看着他,“您就别打趣奴婢了,奴婢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怕到四爷府上万一出什么错可怎么办好。” “说了有爷呢,你怕什么?” 说说话谁不会啊,我现在要去的老四家又不是你府上,就算你有心兜着,出事时只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最后还得我自己担待。 “爷就这么不值得你信?”十三挑眉瞪我,我马上一个激灵,下意识缩了缩肩。 “你怕爷?” “不怕。”那是假的,这可是皇权至上的时代,你又是皇子,随便一句话都能要了我的老命去,不怕那是没脑子。 “假话。”他噗哧一声乐了,我一头雾水。 “你一脸茫然的样子真可爱。” 我脑后悄悄划下几根黑线,已经n年不曾被人说过可爱了,现在居然被一个比我实际年龄小的男人说可爱,我狂汗! “四嫂人很好,你不担心。” “噢。”我没精打采的应声,我没穿之前看了很多清穿文,总结下来四福晋人是不错,不过确实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那可是在康熙身边呆过的女官呢,据说也是老康下放到四儿子身边的一枚棋子,说白了就是一隐形间谍。想想真是不能不佩服老康,能把无间道做的如此有声有色形成规模真是了不起。 可是,反过来却觉得这些阿哥贝勒们有点儿可怜,也许他们的枕边人都是别人的眼线,想想多可悲,真正的同床异梦。 “爷有时真搞不懂你,说你胆大吧,处处谨慎,步步为营。说你胆小吧,你又常常在我们这些爷面前口出不逊行为跳脱。” “那是爷不跟奴婢计较。” “是吗?你怎么就知道爷不跟你计较?” “别的爷奴婢也许不知,可是,十三爷这样飒爽的男子,就像草原上的雄鹰有着最宽广的胸怀,断不会跟奴婢一个丫头计较的。”我先把高帽子给你戴上,你肯定就不好意思拿我说事,这叫先下手为强。 “你这马屁倒是越拍越好了。” “全赖各位爷教导有方。”跟你们处的越久我不得越奴颜婢膝啊,要不脖子上这颗脑袋就会很不牢靠。 “怎么爷就听这话这么的不顺耳呢?” “那是爷多心了。”我无比肯定的回答他。 “是吗?”他微微扬高了音,表达了自己的质疑。 “请看奴婢真诚的双眼,”我伸手指指自己的眼,“爷觉得这里面有虚假吗?”有,你也看不出来。 十三看着我,认真的。 不过,时间会不会久了点?侠王的眼神没听说有问题啊,我忍不住暗自嘀咕。 他终于有了动作,朝我伸过手来,我微微后撤了一下,然后果断的停止后续动作,静观其变。 “粉搽多了,眉毛都变白了。” 我囧! “十三爷——”声音有点涩,有您这样的吗,啊?你说我冲着一个看不清人影的破铜镜化妆有点失误不人之常情么,更何况要不是倒霉的落到清朝,姐姐我肯定仍旧保持着素面朝天的习惯,至少不用提心毛孔堵塞了。 平时,我也不化,顶多抿口唇纸,描下双眉了事,可是今儿阿玛死活要让丫环给我化妆,我怕万一整成日本艺妓妆不得已只好自己动手。在那丫环炯炯有神的监督下,我视死如归的搽了白粉,扑了胭脂,果然就出了岔子。 十三伸手用指腹在我的眉上轻抹,心有一丝丝的失控。 帅哥当前,还是自己曾经崇拜的侠王,我觉得心跳加速是正常的,就像追星的人看到自己喜爱的明星会尖叫一样。 只是,他会不会擦的久了一点儿,再擦下去没准儿的眉毛就秃了,不得已,我只好自力救济,“爷,好了吧,奴婢好像也没搽太多粉。” “好了。”他收回手微微坐正身子,然后抽出一方手绢擦拭手指。 我眼神微抽的看着那块宋氏手绢,暗自磨牙,这一个一个的都是狐狸,人人逮到机会就拿出老娘的“信物”招摇,搞的好像我跟他们各个都有jq似的,我一大好青年眼看就毁到这万恶的封建社会了。 而且,这到四爷府的路是不是也太长了点,我跟十三这孤男寡女的乘坐一车,气氛有越来越暧昧的感觉。 伸手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冷水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雪,街上的行人很少。也是,这个季节应该窝在家里,围着暖暖的火盆看看书,吃吃点心啥的。可惜,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宫女,不能有那样奢侈的生活,只能苦哈哈的去别人的府上伺候人。 十三没有让我放下帘子,虽然吹进来的风真的很冷,他只是微微靠过身来跟我一齐看外面。 接下来我们就这样一路无语的到了四爷的府上。 第 8 章 马车停稳的时候,十三先跳了下去。 等我有样学样也想跳下去时,猛不防十三伸手将我抱了下去,我当时就蒙了。 这……是在唱哪一出?现在的地方可是规矩比天大的四爷府门口啊,而且旁边的奴才下人这么多,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是想做什么?宣告所有权,还是挑衅啊? “十……十三……爷……”我被他吓的有点口吃,伸手拍了自己的脸一下,恢复口齿正常,“奴婢谢十三爷。”然后非常正式的给他请安道谢,人多嘴杂的,能补救多少就补救多少,把自己个儿放到火上烤的事少做为妙。 “起吧,爷没那么多规矩。”他一语双关。 我充耳不闻,老实的跟在他身后进府。虽然好奇,但也没敢四处乱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这座未来的雍和宫让我肃然起敬,有时候知道历史也并是件好事。好比现在我不敢行差踏错,唯恐壮烈成仁到这四贝勒府上。 “十三弟来了。” “给四嫂请安了。”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我连人都没看清就忙着请安,只看到一角华丽的旗袍下摆与一双花盆底鞋,鞋面绣工很精致。 “起吧。” 我规矩的起身,站到一旁,低眉顺眼。 “四嫂,我把人给你领来了,快看看吧。”我咋听着十三的口吻那么兴奋。 “抬头让我看看。” 你说女人看女人有啥好看,我一边腹诽一边听话的抬头,雍正爷的艳福不错,福晋果然端庄贤淑,是一位传统意义上的大美女,尤其有一种形诸于外的高雅气质。果然,从老康身边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为嘛这样说,因为据说我现在似乎也被人归入了经过老康调教大有长进之人的行列。虽然我一个人对着模糊不清的镜子瞅了半天也没觉得哪不一样,但人人那么说,我都觉得我要再不相信就是我有病。 好吧,我还是喜欢做一个健康的正常人的。 “果然是挺标致的,难怪爷会念叨。”福晋用帕子掩嘴笑说。 我的顿时“咯登”一下,被一个号称活动冷气制造机的人念叨,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景象。我快速的回忆,想要在脑海中找出我几时曾得罪过雍正这位大老爷,也不知现在补救还来不来得及? “韵竹,给爷把茶端过来。” “是。”我乖乖的从婢女的手里接过刚端来的茶,递到十三的手上。 然而,我没想到十三的手一滑,茶水顿时洒到了他身上,好在冬天穿的厚实,可是即使这样我的罪过也大了。也顾不得别的了,急急的从腑下抽了帕子帮他擦试,一边擦一边请罪,“对不起十三爷,是奴婢不小心,奴婢有罪……”这是个什么社会啊,明明就不是我的错,我还得上赶着请罪,郁闷死。 我过于专心擦拭他身上的茶渍,却忽略了泼溅的部位,等我发现时他已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而我的脸已经红透。 好歹,咱也是接受了现代性教育的新时代女性,对于男人的某部分生理反应那还是有相当认识的。就像俗话说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偶其实也算不上太cj,也曾经在网上下载过gv进行过人体欣赏。 “不用了。”十三有点咬牙切齿的瞪我。 我红着脸特无辜的看他,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再傻也不会去挑逗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啊,那简直就是跟我自己过不去嘛。 “来人,快带十三爷下去换件衣裳,可别着凉了。” 我有些黑线,四福晋,您也忒小题大做了吧,就那么一杯茶,大冬天的还真能把十三这样一个大男人给浇感冒啰?太扯了。 “陪爷换衣服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鸭霸的十三给拉出了客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四福晋若有所思的表情。 惨!我似乎被某人给算计了。 皇子果然没有一个吃素,即使是后世素有侠王之称的十三胤祥同志也不例外。也是啊,他能让生性多疑的雍正推心置腹的对待,又能在康熙众多的儿子得宠多年,怎么可能太单纯。 明显是我太单纯了,简单的蠢死! 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远离皇子,珍爱生命”的信念。 “你们都下去,让她服侍就好。” 我有些不爽的看着十三把其他人都赶出屋去,老娘就天生是服侍人的吗?想归想,可是我还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形势比人强时,该低头就别撑着,小心被整歪脖后悔就晚了。 帮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我很平静,这就是经历过现代社会灯红酒绿各色文化薰陶过后的好处,落红千丈后的淡定。 我拿过里衣帮他穿,刚穿进一进袖子,就听到他的低笑声,我泰然自若的继续把他另一条胳膊塞进去。 “刚刚脸那么红,现在全看到了反而这么平静,爷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丫的,你就嚣张吧,我也就是没穿越成你祖奶奶孝庄皇太后,否则我整死你们这一票阿哥,我在心里发狠的想。 手探到他身后将腰带拉过来,正调整位置时猛不防被人拦腰抱住,我差一点儿就尖声惊叫。 “十三爷,您干什么?” “跟了爷怎么样?” 我眨眼,这是什么情况?他是在跟我表白么? “爷跟你对脾气。” 哼哼,我还跟你不对脾气呢。 “十三爷,您先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成吗?” “你会好好跟爷说吗?” “为什么不会?”我敢么? “你平时滑的像泥鳅。” “那是爷的错觉。”我怎么就觉着自己笨的像头猪呢。 “你打算一直这么在我们兄弟间这么打混?”他挑眉。 我也挑回去,“奴婢是服侍爷们的下人,怎么敢打混呢?” “还不混,连精明的九哥都占不了你多少便宜去。” 明明就是我被小九子占足了便宜,这世界真是黑白不分。 “那其实跟奴婢并没多少关系。”我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还说不滑头,明明就什么都猜到了。” 哪是我猜到的,我这都是多年混晋江看清穿文得来的宝贵经验,所以说读书使人进步,读书是进步的阶梯,读书是保命的良方……读书真好! “爷,还是让奴婢先帮您把衣服穿好吧,真着凉了就不好了。” “真病了就要你过去伺候。” 我脑后滑落无数根黑线,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示自己的感慨。 “怎么,不乐意?” “奴婢倒宁愿爷永远健健康康的。”我想到日后他因操劳国事而英年早逝不由有些心疼,这孩子娘死的早,再过几年爹又不疼了,圈了十年才放出来,人生不可谓不坎坷。 “心疼爷了?”他不但没放手,反而搂的更紧,甚至低头在我脸上亲了下去。 “爷,这是四爷府。”我一边扭脸躲开,一边提醒他。 “又怎样?” 还真敢问,我压下火气,翁声翁气地道:“先穿好衣服奴婢再回答爷的问题。” 他笑了起来,终于松开手,我赶忙快手快脚地帮他穿妥衣服。虽说屋里有火盆,可到底比不得现代的暖气空调,尤其古代一个感冒都能把人挂掉,我可不想对未来的历史不负责任。 侠王,后世影视小说中那个让众狼女母性泛滥,花痴无限的怡亲王,要是因为我这个不合时宜的穿越女搞没了,我就是历史的罪人。最关键的是,一旦历史改变没准儿也就没了后世的我,我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这是坚决不行的。 我非常后悔帮穿好衣服后为什么要鸡婆的探一下他的手是否冰凉,结果被会错意的十三抓到怀里低头就吻上来。 我挣扎他制止,赶在情况更加恶化之前我终于成功的推开了他,但两个人的衣物都有些散乱了。要是有人此时推门进来就是一现成的j情现场。 呸呸……我跟他才没j情。 “十三爷,奴婢虽然是个下人,可是您也不能这样随便。”我用手小心地揉着嘴,这家伙属狼的哦,又啃又咬的,估计有点破皮,待儿出门可得注意不能抬头,否则糗大了。 “爷不是随便的人。” “那是,您随便起来不是人。”我很顺口的就跟了句。 “……” 我马上就后悔了,这实在不能怪我啊,“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这话忒熟了,我甚至拿着当了很久的qq签名呢。 我以为他要发飙的时候,他却只是伸手在我脸上掐了几下,笑着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变的,总是这么让爷吃惊。” 我穿越来的,我很想这么说。 “走吧,再不出去四嫂还以为我把你这丫头给吃了呢?” 难道你没吃吗?我特鄙视的白他一眼,老娘的嘴都破皮了,这就是铁证。 十三哈哈一笑,当先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我郁闷的跟上去。 第 9 章 晚上四爷回来的时候,十三还没走,我看他就一典型蹭吃蹭喝的主儿。 不过,我不理解的是,这两位爷要去书房谈事,非扯我过去做什么啊。你说万一你们那腹黑的老爹非要我说出你们两只在书房密谋些啥,我说是不说呢。 答案当然是说,谁能确定老康在这里的眼线有多少,我敢隐瞒不报下场铁定凄惨。所以说为了我日后能继续混的逍遥自在,实在不想搅和到他们那些有的没的事中。明哲保身在这个时代是很重要的,我身边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子啊。 叹气。 我现在后悔死当初留宫的决定了,瞧瞧我现在的境况,整天干的都是伺候人的事。端茶递水,还得时不时提供按摩服务,再这样下去,哪天我要能穿回去立马可以开一按摩房挂牌营业。 “左边用力一点,爷的脖子都僵了。”某个人一边喝着我刚沏好的茶,一边懒散的吩咐。 我无言的加大左手的力度,真是挂羊头卖狗肉,说是让我来陪他老婆,结果我进府到现在就没机会留在福晋的身边,先是十三,现在是他,我决定鄙视他们。 感觉有些异样,我抬头就看到十三似笑非笑的脸,这人不地道,幸灾乐祸。 “四哥,今天八哥他们没跟你抬杠啊?” 多云淡风轻的口吻啊,前提是他没有诡异的眼神瞄我的话,十三你个坏东西,想干吗? “他们还不是想着两淮盐道的肥缺么。”四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我决定当聋子,这个话题不能听,几年后两淮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死了不少人,好像李卫当官里是有这一出,貌似雍正王朝里也有牵到江南官场的案子。 早知道有穿越到清朝的一天,我当年拼死也要学好清朝历史,也不到于现在啥事都只是一知半解,还大多是从影视剧作与文学作品中得来的信息。 是戏说还是正史,无从考究啊,还真让郁闷。 眼角余光瞥到十三手里的茶喝的差不多了,我表现的极有眼色的走过去给他续杯,心里暗暗的说,让你喝,呆会儿非得让你跟茅厕培养一下感情不可。 接下来的时间,我专心的盯十三手里的茶碗,总是第一时间就给他续满,保证他有茶可饮。 刚开始,兄弟俩没察觉,后来,是四爷先察觉了。他先是若有所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扫了他兄弟一眼,但非常够意思的什么也没说。 够哥们,不枉我刚才帮你按摩。 “韵竹,你怎么老给爷续杯,想撑死爷我吗?”十三终于也发现了不对头,恨恨的将手里的茶碗放到了身边的小桌上。 我特委屈的看着他,一脸惶恐,“奴婢怕爷渴着,而且爷也没说不让添,所以奴婢以为……”我最后给他来个无声的回答。 他的眼睛在扫过我的嘴时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无声的笑了,挥了挥手,“算了,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怒,我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我的嘴破皮了,罪魁祸首可不就是他么。 蓦地收到两束冷光,我心头一凛,抬头就跟四爷冰冷的眼神打了个照面,好冷!我没惹他啊,我明明一直在陷害十三,他刚才不是也暗地里做了一回帮凶,现在是怎样,后悔了? 低头,识相的跟十三拉开几步距离。别瞪了,我离你宝贝弟弟远点儿还不成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吗? “爷还吃了你不成,跑那么远做什么?” 得,我还成夹心饼干了,一个警告我离远点,一个暗示我识相点,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我暗自目测了一下距离,把五步的距离拉成二步半,我中立行了吧。 结果,我被两个人四只眼睛瞪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再用目光跟老娘心灵沟通,老娘就罢工,爱咋咋地。 “四哥,我出去一下。” 我一看情形就乐了,茶水攻势起作用了,哇咔咔。 十三一离开,我突然觉得书房有点儿冷肃,下意识的朝四四看去。 四四仍旧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我心说:难怪人家说你面瘫,还真贴切。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桌上的一方镇尺,颇有些缠绵的味道。 我被自己的想法给囧到了,摸个镇尺我也能想到缠绵,真是大脑短路了。 “是十三弟?” 呃,跟我说话的吗?我愣愣的看过去。 四四伸手指了指他自己的嘴。 我大脑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为时已晚的捂住嘴,刚才只顾着报复十三,就忘了低头藏秘密了。到底还是让眼尖的四四给发现了。不过,你说古时这么昏暗的灯光他也能看清,真是好视力。 我低头不说话,这事怎么说啊,一笔烂账,祸源是小九子,但是四四同学也在这场灾祸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让大家把答案写纸上就是他提议的),我敢找小九子泄愤,但却不太敢捋四四的虎须,人家是未来的雍正啊。 真tnnd,还不如不知道历史呢,至少让我先把仇给报了。 我为什么不否认,想也知道在四四如炬的目光下诋赖是不明智的,还不如默认。 “过来。” 我乖乖的走过去,人要识时务。但我痛恨识时务,这表示我毫无反击的能力。 四四伸指勾起我的下巴,端详着我嘴上的伤,手上的力道加重,就在我以为自己的下巴要脱臼的时候他松了手。 什么意思啊。 十三很快就一身轻爽的回来了,我忍不住又弯了唇线,报复成功的感觉真好。 “天晚路滑,十三弟打算如何?” 十三扫了我一眼,似乎对我这么快就重新选择墙头很不满。 靠,老娘要不做墙头草,早被灭一万次了,我有强烈的愿望想穿成孝庄皇太后。 “今儿就在四哥这里借宿一晚好了。” 蹭吃蹭喝还蹭床睡,十三的人品有待商榷。记得有清穿文里说老十三为人豪爽,常常是大笔收银子,更大笔的出银子,最后就常常入不敷出,让他那可怜的福晋后面给他拆东墙补西墙,忙得焦头烂额。 我同情那还没嫁的准十三福晋。 “韵竹,去跟福晋说帮你十三爷收拾间屋子。” 虽然知道他这是想支开我,但我巴不得赶紧离开,当下美滋滋的出去了。 出了书房走了没多远我就有点傻了,我对古代这些建筑真的很头大啊,这廊绕廊屋环屋的,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不得已,我在看到一个小太监路过的时候,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扑上去。 “公公,带我去见福晋吧,我今天刚来,路不熟。” “韵竹姑姑跟奴才来。” 啊……我有这么出名么?连人家四四府上一个小太监也认识,背有点凉。 默默地跟在小太监的身后,我的思绪有些发散,看人家这奴才当的多敬业,哪像我至今对宫里有些主子还分不清。 不能怪我了,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光旗头上那些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的饰品就晃花了我的眼,我哪还记得光闪闪的旗头下那张脸长啥德性。 在转过一个拐弯的地方,我还没反应过来,小太监就利索的甩袖子请安了,“奴才给年主子请安,年主子吉祥。” 年主子! 年羹尧的妹妹,传说中有说得宠,有说假得宠,有说有外遇,有说……的年妃! 我顿时精神一振,当然我也没忘赶紧请安,“奴婢给年主子请安,年主子吉祥。” “是宫里来的韵竹妹妹吧。” 我黑线,我咋成妹妹了,你家四四可没收我的打算,您也别硬把狐狸精的帽子扣给我,咱不爱戴。 “主子说笑了,主子跟奴婢身份有别,奴婢怎敢与主子姐妹相称,没的折煞了奴婢。” “妹妹才是说笑,赶紧起吧。” 站起身,我偷偷打量年侧福晋——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果然不亏是传说中的年妃。我身体里的八卦血液沸腾了起来,也许我在四四府上的日子可以探听到雍正与年妃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嚯嚯。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回主子话,十三爷今晚留宿,四爷让奴婢去告知福晋准备客房。”也许没准还准备个侍寝的,我有些阴暗的想。 “那你去吧。” “是。” 我跟着小太监继续往前走,强忍住自己想一步三回头的欲望,美女啊,我在现代就狂迷古装美女,如今这可是正版的古代美人啊,看一眼少一眼啊(回了宫我还看个屁)。 我内心经受着煎熬终于见到了四福晋,把事情跟她报备了一下。 四福晋便指派了自己身边的大丫环去处理,而我则被留了下来。 呼呼,总算可以不去伺候四四和十三了,太消耗脑细胞了。 灯光下,我悄悄打量这位未来的大清国母,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我总觉得现在的她似乎比白天多了些哀伤。 也对,弘晖是年前没的,她丧子之痛尤新,却又身处权利交错的内院,既要打量家事,还要帮四四分担一些外在的关系网,甚至还可能得向老康汇报工作,一个字“累”。 “在看什么?” “福晋真好看。”我由衷的说,所谓美貌不单指外貌,还关乎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流露的气韵,而这位未来的国母就是有一种让人舒服却又下意识敬畏的气势。 她淡淡的笑了笑,眉梢掠过的分明是忧伤。美丽又能如何,左不过新人换旧人,身为皇家媳的是最清梦不过的。那一刻,我替她心痛。 母仪天下也代替不了她想要的温情,这就是她最大的悲剧吧。 第 10 章 晚上,我在福晋的房里陪睡。 不要想歪了,我在外间打地铺,不过,因为里面睡的是未来的国母,我睡地铺睡的很美。 但是,很快我就美不起来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谁呀,大半夜的不睡敢来打扰当家主母休息,我朝里看了看,很不爽的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披衣去开门。 “爷让姑姑去伺候起身。” 他母亲的,我到底是来陪他老婆的还是来给他做牛做马的啊,这死雍正。 等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梦游一样跟着那个太监来到书房的时候,我的精神顿时旺盛。 四四跟十三竟然在书房同榻而卧,好萌啊,果然有jq。 我兴奋的两眼放光,以着前所未有的热情服侍两个人起身,又帮他们端水递茶,表现了一个宫女良好的职业修养。 “天冷,去给爷跟你十三爷弄点热汤来。” 也是,上朝前吃点热呼的东西,才有体力去应付腹黑无极限的老康。 “奴婢的手艺不太好。”可是该拒绝还是要尝试一下,我毕竟不是专业厨娘,万一把这些尊贵的阿哥贝勒吃出点好歹来,小命总玩完。 “快点,爷的时间不多。”四四给我一记冷光。 我立马乖乖的下去张罗,又是以失败告终,为毛我不是穿成他们的祖奶奶孝庄,为毛啊……我在心里嘶吼着,站在暖烘烘的炉灶前做饭兼取暖。 冬天,非常适合做厨师这一行业,既冻不着,又饿不着,两全其美。 做了我最拿手的疙瘩汤,配上大厨的一盘点心,我眼含热泪的离了后厨——外面冷啊,厨房若是天堂,外面就是地狱,离开天堂进地狱是人就得泪。 我把饭端进去的时候,四四跟十三的头已经被两个麻利的小太监打理好了,那叫一个油亮锃亮,尤其脑门,晚上完全不必点灯。 老实说,我唯一对清朝不满的就是这半瓣发型,生生的把众多帅哥给埋汰了,人生不幸莫过于此啊。 幸好,还有顶帽子能遮遮,阿弥陀佛。 皇子也辛苦啊,天天得早班,寅时就得到午门外候着他们家老头,做为皇帝老康比他们幸福点,卯时才起床。不过,批奏章的时候老康就不幸福了。自打我在乾清宫混日子后,我就再也不羡慕那些皇帝好命了,当然前提是那皇帝不是昏君。 敢情,人昏君的小日子过的美啊,不用上朝,不用理政,整天花天酒地,抱着后宫的大批美女爽了又爽,换我也宁愿当昏君。当然,这种理念,我小学的时候就知道绝对不能告诉老师和家长。 早熟啊! 我老妈常说我是基因突变,她跟我老爸两个忒勤快的人就愣是生了一个忒懒惰的我出来。我常常在心里哼哼,就是因为嫩们太勤快了,我这才被养懒了,不懂得从自身找原因,愣抱怨我基因突,真没道理。 有点儿想爸妈了,人果然在委屈的时候就容易想家。我因为不能窝在暖暖的被窝睡懒觉,还得七早八早的起来伺候人而愈发的怀念我那对勤快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我这么没良心的话,肯定连枝香都懒的去给我烧了。 “啊……”我发出一声惨叫,眼泪汪汪的看着凶手,“十三爷,您咬奴婢做什么?”我这是手又不是猪蹄,就算您不怕得口蹄疫,我还怕得疯狗病呢。 “爷发现你很爱走神,你在乾清宫也这样整天魂不守舍的?”他的眉挑的高高的看我。 “奴婢很爱惜自己个儿的脑袋。”我很肯定的回答他。 “皇阿玛竟然也容得你。”他啧啧称奇。 “……”我基本不怎么到嫩们老爹面前晃,所以谈不上容不容得。反而是嫩们的老爹时不时就会搞个突然袭击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很是容忍不了。 我难道就真那么长的像笑话吗?要是一天看三次,就能演“三笑”了。 丫丫个呸的。 “在家陪着福晋散散心,别惹事。” 我除了像笑话还像惹祸精?这现任皇帝和后任皇帝对我的个人评价都很差呢。 把两个人送出府,送上车,我站在四贝勒府门口吹着小冷风,看着雪花飘啊飘,心里那个凉啊。为毛我除了伺候他们起身,给他们做饭,还得扮回祝英台来场“相送”的戏码。人家梁祝分手的时候是鸟语花香,气候宜人的季节好不好,瞧现在这冷风吹的,多适合唱《白毛女》啊,北风那个吹…… 于是,我又伤感了。 在九九的府上我被养懒了,今天猛不丁的起个大早我有点撑不住,陪着四福晋在花园散步的时候头就忍不住开始小鸡啄米了。 这种天气,在花园散步纯属找冻啊,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难过的时候再搭上这萧条的景色,心情好得起来才怪。 “咱们到亭子里坐会吧。” 我马上伸手扶着她往亭子走。 到了亭子,早有婢女准备了热茶跟点心。 四福晋双手拢着一杯热茶,眼睛幽幽的看着园子一角,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我猜大概是弘晖曾经在那个地方玩耍过,好多清穿文都写过小弘晖,印象中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可惜死的太早。 “福晋,奴婢给您讲个故事吧。” “讲什么?” “一个小故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逗笑您,不过好歹也试试吧。 “说吧,爷和十三弟他们总说你是个开心果,让我也瞧瞧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 我悄悄黑线了一下,然后定定神,开讲。 “话说,有一个人到西南边去做生意,偏巧赶上了那边一个少数民族的节日,满大街的人都拿着水桶互相泼。” “啊……” “那人不幸也被泼了,于是他大怒:谁泼老子。旁边有人听到他说粗话,忙解释说,现在是泼水节他们泼你水是表示祝福的意思,不是坏心。不料,那人更怒,谁泼我开水。” “噗。”四福晋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呛的她直咳嗽,一边捶自个儿的胸,一手指着我不住抖。 “你这丫头成心要害我呛着,哈……”四福晋边骂边笑,旁边服侍的下人也个个掩嘴偷笑。 我暗自呼了口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4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口气,好歹也让你笑了一次。 后来,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跑到四四跟前去汇报了,结果,可着不巧当时在坐的不止一位爷,于是,大家华丽丽的都喷了茶,个个笑的东倒西歪的,有人就点了名让人找我过去。 老娘又不是啥稀罕物种,有啥有瞧的,我不断的腹诽,但还是不能不跟着来人去报到。 如果穿成孝庄就好了,再一次感叹。当然,要穿成老公死了,儿子出家时的孝庄,本人对皇太极没啥好感,对多尔衮也无大爱,灰常乐意虐虐老康的少儿版。 “可着今儿来四哥这儿算是来对了,这丫头真是到哪儿都让人笑不停。”还没进门我就听到十四爽朗的笑声。 撇撇嘴,我伸手掀帘子进门。 “奴婢给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起吧。” 我这才偷偷打量在座人员,四、九、十、十三、十四,咦!八爷党的领袖人物没到哦,难道是今儿在朝上又跟宿敌四四开火了,面子一时抹不开没来窜门? 嗯嗯,一定是这样。 “韵竹,给爷也讲一个笑话来听听。” “回十四爷,奴婢其实不会讲笑话,也就是今儿上午看到福晋喝热茶突然想到泼热水的故事,除了这个真的不会了。” “你这丫头的话不能信。” 明明就比我小,不管是真实的年龄还是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我都比他大,可丫竟然一直叫我丫头,而我也不敢反驳。 封建主义憋死人,有气没地儿出,可不憋的么。 “说,随便说说。”老十大大咧咧的说。 “随便怎么说啊。”我为难。 “不说小心爷罚你。” 我一瞧十四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马上决定随便说一个,搜肠刮肚的找了一遍,我清清嗓子,开说:“傻子偷乞丐的钱袋,被瞎子看到了,哑巴叫住了,聋子听到了,拐子踹了他一脚,麻子说,看我的面子放了他吧。” 我哪有啥喜剧天赋啊,瞧我想半天就整出个搞笑短信来,这要让现代的姐妹们知道了,肯定人道毁灭了我,我这人都丢到三百年前来了,丢大发了。 不过,几个人倒捧场的笑了,我不由松了好大一口气。 “其实,几位爷知道最简单的长寿秘诀是什么吗?”我有些怯怯的开口。 “是什么?” 我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低头,“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我确定有人被口水呛到了,哇咔咔,我就是专门挑十四举杯喝茶的时候说的,让丫再出难题给我。 “你这个死丫头。”小九一边帮十四顺气,一边对着我笑骂。 我保持沉默。 “果然是最简单的秘诀。”十三一脸的忍俊不住。 “而且很实用。”我不怕死的又补了一句。 四四不着痕迹的瞪了我一眼,我惊奇的发现他的眼神带着笑,亲娘喂,天要下红雨了,面瘫有变异的倾向啊。 第 11 章 阿哥是强大的,事实胜于雄辩。 在周围耳目重重,兄弟众多的情况下犹能逮到机会私下堵住我,我不得不由衷的对他表示敬佩。 “是爷太宠了你,嗯?” 虾米意思?莫名其妙地来这一么一句,还一脸怨夫的表情,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对他始乱终弃。 “在爷的府上整日打混,怎么到了老四这里就变得勤快无比?大清早帮他们准备吃的还伺候起居。” 说到这个,我也是很郁闷啊,待遇简直天差地别,真是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如此一对比,小九子的人气值刷刷的上升了无数,瞬间就把四四比了下去。 “爷还怪奴婢?不是爷把奴婢出借的吗?”我理直气壮的质问,老娘之所以陷入今天的惨境不是有你的推手吗?你还敢叽喳。 “你当爷乐意呢,”小九子不满的咕哝,“你等着,爷想办法把你要回去。” 麦呀,在这辛苦是辛苦了点,但回你那儿可是时时要提心吊胆防止你荷尔蒙分泌过剩马蚤扰猥琐,两相比较,四四这里人身安全系数远胜于你那。 “九哥,在这儿跟韵竹说什么悄悄话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倒是小九子面不改色的扭头,微笑,“是十三啊,来外面透口气碰上了这丫头,所以逗逗她。” 我bs之。 “韵竹过来 ,让爷也逗一下。” d,你当老娘是小狗吗?我朝天翻个白眼,没搭理他。 “怎么,你十三爷还使唤不动你了?” 这音调……我立马以光速跑过去,我错了,我不该忘记他是阿哥,属于bt的皇室一族,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看这些bt们。 “舍得过来了?” 呃……十三嫩突然这样跟偶说悄悄话很惊悚的好不好。 “奴婢伺候爷。”我恭恭敬敬的表现下人的规矩。 “这样啊。”十三摸着下巴,表情闪过一丝诡异,我心里警铃大作。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就听到十三吐出下半句,“爷困了,陪爷睡会儿去。” 我觉得自己的脸皮发出嘎啦嘎啦分裂的巨响,十三你丫够彪悍。 “爷——”你想害死我就明说,我自己找根绳上吊成不,咱不带这样的啊,您没瞧见自己身后那几位爷吗?您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不良示范,很容易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们这些阿哥贝勒们有一种别人家孩子没有的怪癖,非常喜欢抢同一件东西,例如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例如沦为你们最新抢夺玩具的可怜的偶。 “走吧。”十三伸手牵起我的手。 “十三爷。”我嘴角直抽抽,玩笑要适可而止。 “回屋给爷捶捶腰腿去。” 我脑中顿时闪过邪恶的画面,难道昨晚上四四跟十三的运动过于激烈,导致十三现在腰酸痛乏力?萌了萌了,我的眼睛不由弯成了月牙。乐的直点头,心中狂说,好啊好啊,我帮嫩捶,一定帮。完全忽视了其他人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这是美好吗?)。 “十三弟,不要玩了,咱们还有事要处理。” “是,四哥。” 不亏是唯四四马首是瞻的十三,立马就恢复成社会精英,国家栋梁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偶尔发春变身不良纨绔子弟的人不过是偶的幻觉而已。 皇子阿哥果然不是正常的品种! “韵竹,告诉福晋准备酒宴,爷留几个兄弟吃饭。” “是。”又是变相的驱逐,不过,偶现在巴不得飞到福晋的身边去。 虽然才来了短短的时间,但是我巨佩服福晋那淡定自若的处事态度,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令她动容了,除了偶尔黯然神伤的刹那让我知道她仍处在丧子的痛楚中,否则都忍不住要怀疑她是否还是一个真实的人。 我回到福晋身边的时候,年侧福晋,李侧福晋都在,我挨个请个安,道了吉祥,把事向福晋禀了,然后就在她身后站好。 “妹妹真是个有趣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可乐的东西说道呢。” 我看着年妃那美丽动人甚至有些诱人的脸蛋,心里默默的祈祷,不要让我讲笑话,千万不要让我讲笑话。可惜,天上的神仙这会集体休假了。 “不如,妹妹也给我们说一个吧。” 我泪! 难道我穿越三百年时空就是为了在这里成为一代笑话大师?苍天呐,嫩咋不直接让我成为救世超人呢? 我扫过全场,这些养在深宅大院的女人个个兴致勃勃,就连一向淡然的福晋也带出了一丝柔和的表情。 逼上梁山啊,我起劲回想当年看的笑话,老实说穿过来这些年我一直努力适应这个时代,所以对原本时代的一些东西印象真的有些模糊了呢。 终于想到了一个,我于是便开始讲:“两人为“太行山”的“行”字起了纠纷,一个说读音是“航”,另一个不服,说读“形”。两人相持不下,便决定赌一个东道,一同去问一个学究,由他评判。 谁知学究见了读别字的便窝火,打发他们道:“太‘形’山,你对了。”另一位怨学究不公道,学究回答说:“你输一次东道,叫他读一生别字,谁的损失大呢?” “这个学究不厚道。”福晋拿手绢轻掩的唇带了丝笑意的说。 “是呀,这不误人一生么。”李侧福晋跟着说。 “奴婢倒不这么想呢。” “说说看。”福晋兴致勃勃。 我眨眨眼,微微一笑,“要怪就要怪那个读白字的书生读书不求甚解,固执而不受教,这事其实如果多问几个人很容易就知道是谁的错,可是他却只认死理。就算老学究告诉他正确答案,没准儿他又与老学究争执起来,所以就算一生读别字也是他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福晋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你这丫头倒也与旁人不同,人人只看到老学究的不是,你却独有见解。” “奴婢只是将自己换在老学究的位置上思考而已,如果是奴婢遇到这种事,为了不与那固执的书生发生争执,一定也会这样回答。”当初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深有同感,为了一个象形字跟人争执不休而不去自己查找问题,这种人最好不要与之纠缠。 “你呀。” “其实,奴婢这里还有一个故事呢。”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有些兴奋的说。 “说来听听。” “古时候有个小国国王要选驸马,方法是被选者参加一次比赛,胜者可娶到他的女儿并可获得一笔可观的财富。比赛那天,所有应召的未婚男子被带到一个放满鳄鱼的水池旁。 国王先让人把一头狮子放到水池中,不一会儿,狮子被鳄鱼吃得只剩下几块骨头。 国王此时高声说道:“我会把女儿嫁给第一个游过去的人!”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青年跳入水池,以飞快的速度游到了对岸! 当他爬上来后,国王非常高兴地走过去,恭贺他说:“好样的,你真勇敢!” “不!”青年气急败坏地说:“但我现在要知道的是,刚才是哪个混蛋把我推下去的!”” 我话音方落,已经响起一屋子的笑声,是呀,这个笑话跟那个泼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一样可以让人开怀一笑。 讲笑话嘛,赶的就是个气场,我又想到曾经被我拿来当qq签名的一个故事,“有一书生,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乱棒逐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遂至地府,久候阎王升堂,不耐,问之,鬼卒曰:王阅足下卷宗,狂笑,休克于后堂,未醒……”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笑的东倒西歪,那是,当年我见此一签名惊为天人,马上拿来做了好久的签名,这名书生实在太搞了。 晚饭时候,我被点名去服侍那几位爷,我无奈从之。 才一只脚跨进屋子,就听到有人笑道:“韵竹,你今儿讲的那书生也可谓一奇人了。” 我忍不住微勾唇角,那是,能把自己整到死犹能连累到无辜的阎王殿下,功力岂是一般人能望其项背的。不过,这府里也太没秘密可言了吧,我跟四四的大小老婆们说的他们怎么就知道了呢。 眼线啊眼线,真是个充满无间的恐怖世界。 “爷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小九子伸手在我额头上戳了一指头。 好在不疼,我也就不跟丫计较了,福个身,“爷高看奴婢了,今儿奴婢可是把肚子里的陈物全拿出来,明儿福晋们要是再让奴婢说,奴婢保不准就只好学那书生了。” “噗。”十三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我离的近,赶紧抽出手绢帮他擦试。唉,你说都这么大人了,还老是洒一身的汤汤水水,真是的。 “你是不是瞧爷身上的衣服不顺眼?”十三瞪我。 “奴婢不敢。” “不敢?你说你都害我换几身衣服了?” 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你的定力太差好不好,我心里咕哝,嘴上不敢吭声。 第 12 章 十三趁着一低头的空档,对我说了句话,让我好玄没立马翻脸,他说:“别再乱擦了。” 哇咧,嘛意思,以为我故意勾引他吗?老娘至于吗?要不是我没权没势,我都想现在就跟紫禁城说拜拜,投奔向自由的怀抱。 想到这里,我手里一发狠,就不顾后果的在十三的大腿上扭了一下。 十三在桌下一把抓住我的手,死劲按住,皱着眉头瞪我。 我无辜的瞪回去,用一种十分温柔的声音说:“爷,奴婢已经帮您擦好了。”还不放手,你当这里就你一人么。 十三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背,不动声色的放手。 我站直身子,无意中对上两道冰芒,顿时心中一惊,难道四四全程看到了? “帮爷倒酒。”四四朝我举了下杯子。 我乖乖过去,虽然我真的很想提醒他一下,您那身后的两个婢女不是摆设,但我不敢。 这万恶的皇权! 他们几个皇子吃的很满足,我在一旁陪站的很郁闷。 就像赵大妈说的,他们坐着我站着,他们喝着我看着,整一个儿饭托。 最惨的是,不能干陪站,我还时不时得帮他们夹个菜,添个酒,盛个汤啥的,跟较劲儿似的,一个点完了一个上,就不让我安生。 攀比害死人啊。 好不容易他们一群人吃饱喝足,打道回府了,我捶着自己站得几乎麻木的两条腿,打算到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东西可以填饱肚子。 可是,我忘了,不是我觉得结束了,它就真的结束了,至少在四四那里是远没有结束的。 “韵竹,你跟我来。” 老大,不是这样玩我好不好,我饿死了要,而且今天一天坐着的时候少的可怜,双腿严重超负荷运动。就算我不是美女,也是女人,发挥一样人道主义精神嫩是会死哦。何况我这身体的主人长的还不错,但是,我不由迟疑一下,面瘫会怜香惜玉吗? 果然还是我太奢求了。 拖着两条如同灌了铅的腿,我跟在四四身后进了书房。 “这个拿去抹。” 我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银盒递过来,样子有点儿像现代的粉饼盒,我愣愣的接到手里,打开。里面是一层透着清雅香气的淡绿色的膏状物,是药膏,我确定。 “四爷?”我疑惑的看着他。 “嘴。”很冷的注视。 我迅速低头回避,破的是我的嘴,凭什么我在身体受到损害的同时还要承受来自您莫名其妙的怒火,简直不可理喻。 “在爷的府上要规矩些。” 什么意思啊,老娘哪里有不规矩?偶一五讲四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会主义新青年,就算懒性坚强了点,但绝对不是列入四害消灭的物种。 “不要随便跟其他人牵扯不清。” 我只是偷偷暗整十三,没有跟谁牵扯不清。 “坐吧。” 我似乎有听到他的叹气声,一定是幻觉。 不过,这种时候我非常乐意听到这个命令,我马上坐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可累死我了。 我偷偷抬眼去看,就看到四四拿了几份公文开始办公。 啊,就打算这样把我晾这里风干吗?老娘可还饿着呢,我在心里狂吼,却没气节的不敢吱一声。 没过多久,我听到廊下有脚步声。 “爷,吃的奴才拿来了。” “进来。” “喳。” 我心里困惑,难道四四刚才在宴席上没吃饱? “东西放这儿,退下吧。” “喳。” 我看着那个大太监幽灵一般的走出去,背后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过来把东西吃掉。” 啊……我又一次呆掉,四四乃今天给我的冲击是一个接一个啊。 “不是饿坏了吗?” 嫩咋知道? “吃吧。”他明显拒绝回答我的疑问,眼睛根本就没离开过公文,面瘫,冷漠无情,最后死在工作岗位上,这就是后世人眼中的雍正,这一刻,我同情他。 人家说女人总是太过母性,同情心总是太过泛滥,我承认,此时此刻我因为同情而有些心疼四四,而这无关风月。 四四的子嗣并不旺,好多文里都提到他对于长子弘晖是极为疼爱的,而爱子早逝,即便是一个冷面冷情的男人多多少少也会伤感的。福晋表面看来无事人一样,却每每在眼波流转间闪过浓浓的哀伤。 人家说,夫妻夫妻,长年累月生活在一起,潜移默化之间便相像了,也之所以有了夫妻相的说法。四四这两口子或许正是这一说法的例证,虽然我对此尚持怀疑态度。 在我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我的嘴也没闲着,以风卷残云之姿扫荡了一托盘的食物。 吃饱喝足睡好,人生至乐不过如此。 我,其实很容易满足的。 “水。” 够简洁!我抹抹嘴,麻利的从桌上倒了杯茶给四四送过去。 “磨墨。” 我咬牙,nnd,你要勤政,我不妨碍。可是,能不能不要扯上我一起?这国家大事关我屁事,我只是一个小宫女,而且还是你们从宫里借出来的,又不是你府上奴才,这样最大限度的压榨我不觉过分了吗? 这种深夜掌灯的差事貌似应该是刚才那个幽灵一样飘出去的大太监的责任吧,丫的太混了,应该扣他薪水。嗯,补发给我最好。 磨好了墨,没我什么事了。我瞅了瞅火盆,觉着离着有点远,于是自动自发的将火盆往过移了移。 未来的雍正忙公务,我吃饱喝足有点乏困。不得已拿出那只小银盒,挖了药膏往自己破皮的地方抹。沁凉沁凉的感觉,我一直觉得“皇宫秘制”这四个字是带着一种魔力的,想起巩汉林跟赵大妈的那个小品打工,我无声的笑弯了眼。 就连萝卜沾了宫廷两字也是身价倍增啊,可惜那是后世,现在我倒是跟宫廷有关,身价却不值一文。 “四爷,奴婢可以拿本书看吗?”再不找点事儿做我真的会睡着,其后果不是我能想象的,所以还是自力救济吧。 唉,突然有点怀念小九子,至少在他那里我的觉睡的很足。 “嗯。” 真是吝啬小气的雍正爷,多说几个字会死啊,这深更半夜的,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陪着,跟没有也差不多了。 我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诗集随意翻看,整个人歪坐在椅中很是惬意。 我这人短时间可以维持假像,但时间一长就会暴露本来面目,坐没坐像,站没站像。能靠着绝不站着,能坐着绝不靠着,能躺着绝不坐着,非常符合古龙笔下楚香帅的个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的眼皮也终于忍不住开始打架。揉揉眼,我努力撑着继续看。四四不睡,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睡啊。 “去里面床上睡。” 我有片刻没回过神来,然后突然明白四四是在跟我讲话,带了点讶异的看过去,他依旧在批阅公文——这人有当公仆的潜质啊。 主子开了金口,我等小民自当遵从,我快乐的扔了书跳进里屋,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一声轻笑声。 今晚的幻觉还真多! 站了一天,又战战兢兢的陪了皇子福晋们一天,我身心俱疲,几乎沾枕就着,完全不必去数绵羊,顺羊毛。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唇上似乎被什么粘上,不过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翻了个身,我继续睡。 早晨,我在惊吓中完全清醒。 5555555555555居然跟四四睡在一张床上,虽然我身上的衣服告诉我,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如此惊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呢? “四……四爷……”我再度口吃。 “还不给爷打洗脸水去。”依旧是冰冷依旧,严肃依旧的四四。 “哦。”我马上蔫了下去,没胆子继续追问。 洗漱之后,四四让我给他梳头,我很是迟疑了一下。为什么?我穿越过来已经是第五年了,光学梳那两把梳子头就很是煎熬了一段时间,可时至今日我还没给男人梳过辫子,对自己的手艺是极度没信心。这是四贝勒的辫子啊,我有几个脑袋让自己玩的? 可是,最终我还是在四四冰柱的目光下没骨气开始梳,梳不好反正到时丢人的是他,不是我,我如此对自己做着心理安慰。 小心的将他那头长发辫好,打上绳结,完工。 呼呼,第一次作品,貌似还不错的样子,我暗自得意。 其实,这么会儿工夫,我已经想通了,四四昨晚肯定是加班加到很晚,又不想去自己那些大小老婆房里打扰,而由于我占用他平时休息的床,所以他就勉为其难跟我挤了一宿。说起来,还真是委屈四四了。 跟未来的真龙同床共枕,严格说起来是我有赚到,虽然这样想有点别扭,但似乎是事实。 “爷走之后你再睡会,到时候高勿庸会叫你起来,赶得及过去福晋那里。” 也就是说我还得连轴转,宫女的命运啊,真悲惨。 “奴婢谢四爷。”我言不由衷的道谢。 “免。” 你以为我真谢你呢,大孔雀! 第 13 章 我待的是四贝勒府吧,怎么老九跟自己家似的就这么窜到了我跟前? 四四啊,不是我要说,你家的防卫真是太差了,我有些悲天悯人的想。 “你昨晚伺寝了?” “九爷,您不能这么信口开河啊。”老娘的清白啊,被你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毁了。 “昨晚四哥不是跟你睡在书房?”他咬牙瞪我。 tnnd,无间道,这是哪个密探没事上报的,难不成九九连四四上谁的床,一夜几次都要详细掌握? 寒,恶寒! “奴婢是下人,在一旁伺候有错吗?”敢说有错就扎小人诅咒你丫的。 “也没见你这样伺候过爷。” 那是,你跟四四是要区别对待的,我比较相信四四的人品,但对你就很不确定了。 “爷过府是找四爷吗?” “爷要做什么还要跟你说吗?” 你要说老娘也不一定想听,拽什么,切。 “韵竹姑姑,福晋到处找你呢。”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啊,快走。”顾不上小九子了,我现在端四四家的饭碗暂时是四四最大,四四的老婆当然也同样大。 不过,我觉得自己被骗了,因为我看到福晋的时候她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优雅的喝着花茶,坐着太阳晒的暖暖的小亭子里貌似很享受。 算了,反正骗就骗了,我也没啥损失,我于是淡定鸟。 “韵竹刚刚在做什么?” 呃,这个问题,“奴婢刚刚从后厨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九爷。”我把自己手里端的一盘拼切好的水果摆到了桌上。皇家就是奢侈啊,这种季节还有如此鲜果,我狂嫉妒。 “九弟啊,跟你说什么了吗?” 依旧是那么的随意,这位主子果然不简单,不过,你再复杂我不复杂就是了。 于是,我还是淡淡地镇定的说:“也没说什么,就是打趣奴婢几句,主子也知道几位爷就爱拿奴婢逗乐子。” “你这丫头就是会惹人笑,难怪他们打趣你。”福晋笑起来。 “爷夜里会喝水,以后伺候时注意点。”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嘱咐弄的蒙了一下,然后心中大叹气,未来的国母果然深藏不露,这暗示给的。我可一点儿不想夜夜都去书房伺候那位爷儿,我又不想当国家公仆,尤其老康也没发我这份工资不是。 “婢子笨手笨脚的,福晋还是派个伶俐的去书房的好,也免得爷不顺心。婢子服伺主子,给主子逗个乐子就好了。” “你这丫头偏就这么话多。” “奴婢不敢。” “得了,我也不怪你,今儿有什么有趣的给我说道说道吗?” “猜谜吧。” “好啊。” “一片绿草地,来了一只羊,打一水果。” “这谜怪。” 嘿嘿,这是脑筋急转弯,其实有时跟聪明倒是不搭的。 “草莓吧。” “福晋真聪明。”果然很厉害呢。 “差点儿就被你这丫头难住了,亏你想得出来。” 不是我想的,我哪有这才华啊,当初我想半天愣没想出来。 “还是这片草地,又来了一只狼,还打一水果。” 福晋想了半天,最后认输。 “狼来了,羊就被吃了,所以羊没了,就是杨莓。”我一本正经的宣布答案。 福晋笑了起来,“又被你给绕进去了。” “是主子心好不让奴婢难为情。” 正说着话我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前面走来,是弘昀小阿哥。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起吧。” 我看着那个粉嫩粉嫩的小奶娃规规矩矩的起身坐好,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就想笑。 “奴婢给小阿哥请安,小阿哥吉祥。” “韵竹姑姑免礼。” 真有礼貌的小孩儿,皇家教出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点大就知道我是乾清宫出来的,地位不一样,每次都特意点名免我的礼。 突然想来冯巩的一个小品,用在这里也特合适,皇家的人都是属蜂窝煤的,我就是一大萝卜,等有几个眼,也是被他们给整糠的。 “今儿的学业如何?” 我一听又是询问家庭作业,有点郁闷,可怜的皇家孩子。据说清朝皇子皇孙的教育是极为严苛的,也正是基于这种严苛才使清朝大多皇帝和皇族具有较高的素质,比如后世闻名的风流乾隆文学造诣很高,骗小妹妹的手段也一流。 我一直很纳闷儿,像四四那样一个严谨又不苛言笑的人愣是制造出乾隆那样一个风流不羁的儿子来,真是基因突变啊。也没准儿是四四的隐性基因呢,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问我为什么走神? 你丫的来听听这些什么《四书五经》啥啥啥的,别说我不是中文系出来的,我就是也得崩溃一个先,所以这个时候我喜欢走神。 小阿哥放学了,他老爹差不多也快回来了。不过,那个小九子是不是忒不务正业了点,这个点按说可是他在老康跟前听差的时候啊。莫非是开小差了? 眼睛瞥到弘昀似乎要告退了,我急忙拉回自己发散的思绪,元神归窍。 赶巧着年侧福晋妖妖娆娆的出现了,白雪映着她身上的桃红色旗装那叫一个靓。 美女啊……星星眼。 “妾身见过福晋,给福晋请安。” “妹妹快请起,有身子的人了不要多礼。” 有身子? 我马上瞪大了眼,kao,看年侧福晋这苗条的身段,哪像个有身子的人呐。不过,有身子的人还天天踩着一个花盆底子鞋到处晃,难怪她流了一胎又一胎。 “奴婢见过侧福晋,给侧福晋请安。”我烦,烦死这些见鬼的规矩了,为什么不让我穿成孝庄啊,怨念一万次。 “妹妹别这么多礼。” 我暗自黑线,又跟我自来熟,谁跟你丫的是姐妹啊,以为我不知道这里的姐妹通常就是共侍一夫的关系。美女咱不带这样的啊,就算你美,你也不能这样让我一次又一次内伤不是。 “侧福晋折煞奴婢了,奴婢身份低贱万不敢让侧福晋以姐妹相称。” “妹妹就别让这丫头紧张了。” 福晋您就是那冬天的暖阳,就是那救世的菩萨,有机会我一定给您立长生牌。 年侧福晋有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眼神瞄了我一眼,我也给她瞄回去。然后她妩媚的一笑,丝帕掩口笑道:“却是我的不是了,倒让姐姐看笑话了。” 勾心斗角啊斗角勾心,这样的日子她们过的真的不累么?我看着真叫一个累。 “听说爷昨儿在书房歇的。”年侧福晋看似若无其事的说。 娘的,怎么今天所有的人都拿昨晚的事说事,再这样老娘真的要爆发了。 “是呀,是韵竹伺候的。”福晋更加的轻描淡写。 奶奶个熊,这话也太模糊了。不行,我得出声,“回侧福晋,四爷昨儿在书房办公忙的晚了,不想打扰几位主子安歇,便在书房将就了一晚。” “这样啊。” d,拖那么长音作死啊。 “是呀。”请看我真诚的眼睛。 “你这丫头倒是实诚。” “奴婢唯一的长处就只有实诚了。”我陪笑。 “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年侧福晋像开玩笑一样的说。 “奴婢打小就愚钝。”你就把我当傻子好了。 “看着也像。”她又掩着嘴吃吃的笑。 ……≈我从来没有如此希望年侧福晋像画一样能挂在墙上,这样至少不会破坏她在我心目中的美感,真可惜啊! 我是真不明白嫁给皇子们有啥有幸福快乐的,一个个怨妇似的困在深宅大院里,物质上满足了精神上却日趋bt,最后导致行为的bt。就这还一个个斗的跟乌眼鸡似的,对别的女人防三防四小鼻子小眼的。 你丫的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十分非常想粘上四四当他一个小老婆的?别说跟他没感情,就是有,也绝对不干。宁可当那个让他得不到,让他到死都念着的,彻底满足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哇咔咔! 果然,我也有恶趣味。悄悄甩把汗,镇定。 突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走进院子,一到亭子前就甩袖子跪倒。 “奴才给福晋请安,给侧福晋请安,两位主子吉祥。” “什么事?” “爷传话回来说克哈大人今儿下朝时路滑摔了一跤,小腿骨折,皇上恩旨让韵竹姑姑回去照顾克哈大人几日。” “啊……”骨折了?这在古代可非同小可啊,我这阿玛也真不小心。 “赶紧的回府去吧。” “谢福晋,那奴婢这就去了。”一边心急,却又一边松了好大一口气,虽然有些不孝,但是阿玛此时的伤确实解了我好大的围。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拎了只有几件换洗衣物的小包裹我急匆匆的就跳上了回家的马车,归心似箭啊。不论哪个爷的府上,我待着都浑身不舒服,时时要小心谨慎,回家好歹能放松一下。 第 14 章 春节刚过,天气依旧很冷。 阿玛现在就一伤残人士,且一直为自己这次骨折事件引以为耻。那是,一个武将竟然因为雪滑摔一跤而骨折了,耻辱啊! 我这几天充分的尽到了一个女儿的孝心,全天陪同。只是,有点苦了我阿玛。 我读书给他听,因为繁体,有些字弄的我很纠结,所以阿玛听的也有点儿纠结,不过,我的阅读水平蹭蹭的往上提升。 我弹琴给他听,可惜阿玛只听了三下就表示了坚决的拒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我说“毫无长进”。 那倒是,我也没想将来去卖唱,再者天份少了点,我肯给您面子弹就已经是孝心可嘉了。 书法于风中凌乱墨汁淋漓,绝对没有成为书法家的可能。 绣工仍旧惨不忍睹,除了竹子能有形状外。 …… 最后,我阿玛感慨万千的说:“你到底是怎么混进乾清宫的?”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一天,天格外的冷。 于是,我自告奋勇去烧火炕,拿了本书,边看边塞柴禾,不久之后,屋里传来我阿玛气急败坏的吼声,“韵竹,你个臭丫头,想把自己阿玛烤熟了吗?” 总之,我照料因伤修养在家的阿玛让白府里日日热闹滚滚,新闻不断。我阿玛吼我吼的越来越中气十足,得亏他不能走,否则我肯定被他追着揍。 直到今天,十三哈哈大笑的进门,后面跟着十四。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铲雪堆小人。 “韵竹,听说你快把你阿玛逼疯了?” 这人忒幸灾乐祸了,我哪有那么不孝,我只是在向阿玛表达孝心,让他的养伤日子不那么单调罢了。 “奴婢见过十三爷,十四爷,给两位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爷今儿在宫里可听说了,你前天差点把你阿玛给烤熟了。” 无间道啊,我们府里一定有密探,要不我们关着门发生的事咋就传到宫里去了。 “还听说你整天去买骨头回来给克哈大人炖补汤,怎么买不起肉?” “十三爷,您是不知道,骨头熬烂了喝了对身子好,尤其是伤筋动骨的人。”补钙呢,否则我费那老颈折腾自己啊。 “是吗?” “是呀,这可是我听来的偏方。” “你做什么呢?” “堆雪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十三开口,“为什么要堆雪人。” “我本来打算一会儿上街买骨头去,又怕阿玛一个人无聊,所以想把他移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让雪人陪他呆着。”其实真实情况是阿玛想来院子里走动,我顺嘴说了句“外面的雪还在呢,您小心”,结果阿玛恼羞成怒之下罚我清理积雪,我就想着堆雪人玩了。 “府里没其他人吗?” “有啊,可是,我阿玛眼下这种丢脸的情况还是不让外人围观的好,他脸皮薄。”我振振有词,其实我说的是真的,这也是为嘛我阿玛被我刺激的神经不断崩溃还依旧让我活着呆在他身边的原因,阿玛这伤员也不易啊。 “为什么要亲自去买,叫下人去不就好了。” 我能说我想趁机出去逛街吗?当然不能,“给阿玛买呢,当然是我这做女儿的亲自去比较好。” “可爷怎么听说最近白府有个小丫环整天满大街闲逛呢?”十四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汗,我怎么会忘了他们家密探扎堆呢。 “顺便顺便而已。”我不得不硬撑着。 “听说,克哈大人每次一要硬撑着下地,你就放话说要弹琴?”十四笑嘻嘻的看着我。 娘的,到底我们家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格格,格格……奴才见过十三爷、十四爷,两位爷吉祥。”我家的大管家从里面风风火火的跑过来,风风火火的喊着我,又惊惶失措的给两位突然出现的爷请了安。 “怎么了?”我问。 “没事,当爷们儿不在。”十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管家定了定神,面对我,“老爷让问,格格的雪到底要扫到什么时候?” “再一会就好。” 管家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可是,格格已经在前前后后的院子里堆了十几个雪人了,这雪还是没清扫。” 十三、十四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 我绷着脸皮,一本正经地说,“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不是,我先把大部分的雪堆成了雪人,再清扫就容易得多了。” 管家揉了揉太阳|岤,这些天已经对我的举止很是无奈了,“可是,格格,老爷说你今天还没熬骨头汤。” “来不及阿玛就明天喝好了。”我无所谓的说,后面又忍不住嘟哝了句,“谁叫阿玛让人家清扫积雪。”没风度! “外面冷,请两位爷屋里奉茶吧。”管家终于发现不能待慢贵客,决定不跟我这个小姐扯皮了。 “让别人去买骨头吧,你家格格还得留下来伺候爷们。” “奴才明白。” 所以,我不得不中止了我的堆雪人游戏,乖乖的跟着两个人往里走,去见我那养伤的阿玛。 我那伤残阿玛一见尊贵的阿哥上门,从榻上挣扎着就要下地请安,我蹭的窜过去压住他,“阿玛当心,您现在属于特殊情况,两位爷不会介意的。实在不行,女儿替您请安。” “无妨,大人就坐着吧。”十三淡淡的说,十四点了点头。 “奴婢替阿玛谢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5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位爷恩典。”我又利索的请了下安。 “奴才谢过两位阿哥。”我那实诚的阿玛也口头表示感谢。 “我们今天来,是奉了皇阿玛的口谕。” “奴才接旨。”阿玛到底还是挣扎着下了地,我心里直叹气。 “大人请起,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皇阿玛说身边少了韵竹这丫头怪冷清的,让她早点回宫去,别在外面玩野了心。” 我在一旁暗自黑线,啥叫玩野了心? “奴才已无大碍,韵竹可以随时回宫。” “若真如此,那咱们便带了韵竹走了。” “是。” 啊,这就算交接完毕了? “阿玛,”我眼睛有点发红,实在是因为家里的生活好自由,整阿玛整的好开心,这才几天功夫就又要回紫禁城那个大鸟笼,我不难过肯定不正常,“韵竹这就走了,您自己多当心。院里堆的雪人您别叫人铲了去,天气暖了它自己就化了。”好歹也留点东西证明老娘曾经呆过。 “阿玛知道。”阿玛的眼里千言万语我都看懂了,因为有阿哥在场,他许多话不能说。 谈不上一步三回头,但留恋的心情真真的,抱着自己没有增加任何份量的小包袱我有些恹恹地跟着两个人上了车。 “皇阿玛说的没错,这丫头的心果然是野了。”十四凑到我跟前端详我的表情。 十三把他拉了回去,“这几天克哈大人辛苦了。” 什么意思嘛,我白了他一眼,偷偷的。 不想,被他逮了个正着,“还敢瞪爷了,果然是野了。” “奴婢哪有。” “跟家人呆几天你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他毫不留情的戳我一指,真疼。 “奴婢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乾清宫的小宫女,任人欺压的人。 “那怎么会在四哥去的时候翻墙,九哥去的时候走后门?” 咦,他们怎么全知道? “其实奴婢翻墙跳下来的时候砸到了八爷,从后门跑的时候还把十爷给撞翻了。”我一本正经的说。 十三、十四愣了一下,对视一眼,尔后齐声大笑。 我当然是在信口雌黄,我只是讽刺他们罢了。 只是,我没想到,这两只没义气的一进宫就把我给卖了。 “八哥,听说韵竹翻墙的时候砸到你了?”这是十四兴奋无比的声音。 “十哥,韵竹跑出她家后门的时候撞翻你了?”这是十三忍笑的问语。 于,八八,十十两双眼睛齐齐瞪过来。 我双手乱挥,“奴婢跟两位爷开玩笑的,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俺错了,俺真的错了,俺开谁玩笑也不该开阿哥们的玩笑啊。 “我就知道有这丫头就少了乐子,瞧这刚回宫就闹出这么大的乐子,老八,老十你们真的被她砸和撞翻了?” 五爷,咱不能这么阴险啊,火上浇油这种事不能干的。 “没有了,刚是奴婢跟十三爷、十四爷说笑呢。”我苦着脸说。 八八莫测高深的看了我一眼,尔后轻笑,我的头皮顿时一麻,“其实如果是韵竹这样的女子,被砸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八爷——”我苦。 “就是就是,说起来这丫头还真没对我投怀送抱过呢。”十十大大咧咧的笑。 我黑线,老娘干嘛要对你投怀送抱啊。 就在这时,门帘掀开,四四走了进来。 “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四四瞟了我一眼,冷淡的说:“起吧。” “谢四爷。” “四哥,你来的正好,我们刚把这丫头领回来呢。” “皇阿玛要见她。”四四仍旧是淡漠的说。 “啊!”我才回来椅子还没坐一下,大boss就要见我,给个喘气的空间不行么? “快去,别让皇阿玛等。” 那还用说,我有几个脑袋啊。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进御书房,给老康请了安。 老康用茶盖撇着茶叶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朕再不把你叫回来,克哈的伤就永远养不好了。” 我脸一红,也不能这么说了,至少阿玛最近气血很活络。 “你额娘几天后就到京了,放心吧。” 老康,其实乃还是心地很好的。 “朕叫你回来确实是有事。” 我保持绝对的安静,有些忐忑。 “这开春了,朕想让你去教朕那些皇孙们英吉利文。” 啊,开堂授课?还是教皇孙,我觉得这责任太重了。 “奴婢愚钝之质,怕无法担当此重任。” “朕说可以便可以。” “奴婢遵命。”偶认命,这里您最大,俺不能白痴跟您斗。 第 15 章 我算闹明白了,老康让我当女夫子根本就是个幌子。其实也就一高级保姆,也对,好像清朝皇子洋文造诣并不是十分出色嘛。 皇子皇孙真是辛苦,学的东西真多,我在一旁看着都觉着十分之累——不是人干的差事啊。 我最常做的就是对他们进行一些口语化训练,大多也是在闲聊玩闹之中就完成了。 唯一让我不爽的是,我时常在这里看到某些早就“毕业”的阿哥们,大多是打着关心下一代教育成绩的旗号来的,但来了之后就是奴役使唤我,又是捏肩捶又是端茶递水的,让我很有暴走的冲动。 丫的,老娘又不是按摩女郎。 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李德全那个传说中老康身边呼风唤雨的首席大太监李谙达说我或许有一天会成为苏嬷嬷(苏麻喇姑)那样的人。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职业老chu女”五个大字从脑海一闪而逝,天雷轰顶! 真要这样,老娘甭说二十五,这辈子都得耗在皇宫里等着自然凋零了。 苍天呐,大地呐,我上辈子到底对神仙做了多少坏事才让他们把我弄到这里来报复的? 我就知道被众家阿哥盯上下场绝对凄惨,老康虽然放我一马不下杀手,但是“职业老chu女”,尤其是皇子皇孙身边的,那感觉真是身不如死。 老康咱打个商量成不?你把我当祸水杀了(虽然我的资格是不太够了),我再穿回去得了。 好渺茫的希望…… 貌似我是乾清宫里的异类,因为据说我不够精明,还有点四六不着调,因为我习惯走神。 这能怪我吗,啊? 他们老要商量些我不想听不能听,听了就保不准营养不良的东西,我不走神等啥呢?自我yy我还至少精神愉悦呢。 我近来似箭开始在乾清宫大殿轮值 了,虽然大多时候我就一摆设,但老康貌似很待见我这摆设。就算我常一个人神游天外也照样让我干忤在一边。既不打扰我,也不太苛责我,困了乏了就叫我揉肩捶背念念书。刚开始时也跟我可怜的阿玛一样纠结了一段时间,但老康毕竟是干大事的——生生忍了。 而我也在这一过程中慢慢提高了繁体文的阅读水平,实践才是硬道理。 要是我自己看,估摸着也就连猜带蒙理解大意就成,但因为上司是皇帝,我的求知欲也就被迫强了一点。 所谓压力就是动力! 我不喜欢在殿里当值 ,我比较喜欢窝在茶水间,暖和又清闲——因为我泡茶的手艺不咋地,老康常说我在糟蹋贡茶,所以我在茶水间就是烧开水。偶尔冲几杯花茶,反正我的绿茶老康是很有意见的。而对于皇帝的意见我当然要彻底接受。 烧开水的时候我常干的事——走神、看书、嗑瓜子。 刚开始时,同当值的宫女胆战心惊的看着我,后来就麻木不仁了。 也是,本来我一口牙就称不上齿如编贝,现在又快嗑成瓜子牙了,谁都得麻木。 只不过,我没能太嚣张就遭到了报应。 老康,丫个腹默默,他没禁止我继续嗑瓜子,但他给我加了一项工作——嗑瓜子仁给他吃。 老娘的一口牙算是彻底废了……555555555555555,老康,咱不带这样的。 鉴于老康的不地道,我给他嗑的时候继续饱我自己的口欲,反正都是嗑。 昨天十三来就狂笑,我忍无可忍抡起拳头就捶了他几下,偏不巧,被掀帘进来的四爷给瞅见了。人家未来的雍正爷冷冰冰的说了句:“胡闹。” 我估计不是在说我,要说我得说大不敬,没有进退,“胡闹”二字肯定是说十三。 我这儿正郁闷呢,就又听到某个熟悉的笑声。 “十三爷,您有完没完啊。”我火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不就嗑个瓜子吗?到于吗? “哈哈……” 被我这么一说,他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十三爷——” 十三强忍住笑,在我身边坐下,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说,“你这差事不错嘛。” “奴婢嘴都酸死了。”当然没那么夸张,可我得夸大其词搏同情。 “爷瞧瞧。”说着,丫还真就抬起我的下巴端详起我的嘴来,让我那个汗哪。 “您又不是大夫,能看出什么来。”还不放手,真是没有性别观念,您这算职场性马蚤扰知道不。 “爷是看不出来什么,不过……” 我唇上蓦地一热,眼睛顿时瞪圆,然后拽了帕子死劲擦嘴,怎么着亲上瘾了是吧,逮着就亲,问我意见了没? “胭脂花了,补补。” “十三爷,”我咬牙切齿,“奴婢在当值。”这又不是我家我想干啥就干啥。 “呐,爷赏你的。” 我接住他扔过来的东西,有些傻眼,是一包胭脂水粉。 “奴婢……不太用……”我有点儿结巴。 “爷赏你就是你的了。” “奴婢谢十三爷赏。” “赏什么了,爷瞅瞅。” 又一个不速之客,现在我基本断定老康没在殿上,否则这些个爷肯定不敢这么放肆。 “奴婢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 “哟,是胭脂水粉,十三倒是越来越怜香惜玉了。” 这话里绝对有挑衅,我小心打量十三的表情,还好,不露声色。 “呐,这是爷赏的。” 我又接住,d,能不能不要用丢的,我的准头不是很好的说。 “给爷戴上看看。” 我囧,看着自己接住的东西无语。一对赤鎏金手锣,上面的花纹很精致,一看就知道价钱不菲,九九不亏是最有钱的阿哥。可是,我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总感觉有些不利索。 “不喜欢?” 我怎么敢啊,还是不要掳虎须的好,我赶紧往手腕上套,戴好了伸过去给他看。 “还不错。” 我暗自咬牙,没事给老娘找事。你赏的这东西老娘又不敢去当,还不如给现银。 其实,这么些人里,我对老八还是挺有好感的,因为他打赏一般都是现银,我这人忒现实,没办法啊。 “十三弟,待会儿不是还要御前奏对,咱们出去吧。” 快走吧快走吧,把自由的空气还给老娘。 十三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我正褪镯子,不由咧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这也值得乐?皇子阿哥可怕的攀比心理! 可能我真的太混了,竟然一点没听说老康要南巡的事,所以第二天我被人抓着上路时一脸的茫然。 这貌似是老康第五次南巡,而我做为随身的宫女有幸跟着公费旅游一趟。 拜托,能不能提前给个心理准备,我一点儿也不想占公家的光,我倒宁愿能留在京城享清福。早知道我就弄点小病出来,我当时肠子都快悔青了,平时咋就老走神,瞧把正事给耽搁了吧。 可能是我这个无党派人士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导致那群皇子阿哥们对我都挺和蔼可亲的,老康也常让我到他那些随侍的儿子堆里转悠几下。 我没还坐过古代的大船,何况是跟皇帝乘一艘船,心情有点兴奋是正常的,只是兴奋也没维持多久就是了。 老康这会儿正在午睡,我站在甲板一角的欣赏运河两岸的景色,冬未完而春未至,实在没啥好看。 突然我肩上多了件披风,我一愣,下意识的回头。 “十三爷!”无声无息的,吓死我了。 “站在风口也不知道披件斗篷,当心着凉。” “奴婢谢十三爷。” “对谁都这么客气。”他好像有叹气,也没准我听错了。 礼多人不怪,咱们身份有别,我的脑袋可得自己宝贝着。 “以后,对爷不用这么见外。” 我笑了笑,其实,十三和九九向来也不太跟我计较的,所以我不恭敬的时候也不少。但我一直提醒自己要注意,要自制,尽量别招惹他们。 “爷不冷吗?”好像披风是他的耶。 “爷是男人。” 果然不亏是侠王,有男子气概。 “怎么不戴九哥给的首饰。” “奴婢不习惯。” “胭脂也不惯抹。” “还好。”这个算是职业需要,但也是稍尽人事罢了。 “这个给你。” 我低头就看到十三手里的那对耳环,泛着淡淡光泽的珍珠八宝耳环,一定不便宜。 “十三爷……”我有些犹豫。 “爷给你戴上。”他不容拒绝地摘下我原本戴的,直接给我戴好,然后满意的微笑,“很合适。” 我也只好陪着笑,感觉气氛有点不自在。 “以后就戴着,不准摘。” “爷,睡觉得摘的啊。”我忍不住有异议。 “总之好好戴着。” “万一我不小心弄丢了,爷不会让我用命赔吧?”我半是认真半是打趣。 他伸手摩梭着我的唇瓣,笑的云淡风轻中又透着一点点的不怀好意,“那爷就罚你。” 不用他明说,我了解,多半我的嘴要倒大霉,这真是让人无语的很。 我觉得不能再跟十三继续独处下去了,虽然也算不上独处,甲板上隔段距离就有一侍卫,但是还是要赶紧从这怪异的气氛中抽身。 “那十三爷,奴婢就先回船舱伺候了,披风还您。”我解下披风给他递过去,丫一点接的意思也没有。不得已,我只好掂起脚,给他披好系上。 感觉真贤惠! 寒一个。 我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船舱,看来外面不安全呐。 第 16 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下午几个阿哥们过来聆听圣训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都朝我的耳朵瞄了一眼。 真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我决定忽视,于是我让自己忙碌起来,李德全因为我难得的勤快不由得多看我几眼。 看吧,我要正常了他们反而觉得我变态了。 “老四,你不要紧吧。”老康关切的询问有些感冒症状的四四。 “回皇阿玛,儿臣还好。” “韵竹,这几天你到四贝勒那里去,仔细他的身体。” “奴婢领旨。”这叫啥事,又被外派出公差,可是四四那里气压有点低,为人有点严肃咯,我实在是不想去。尤其一想起那个美人年侧福晋对我那“姐姐妹妹”的称呼就背脊发凉,咬咬牙,继续忍着吧。 左右都已经被内定为“职业老chu女”了,想来老康不会让情况脱离他掌握的,我只需做好本份就好。 不是我要说,老康出游搞什么轻车简从,带了一堆皇子阿哥,一共才带三百左右的侍从,太不把自己的元首身份当回事了,您不晓得有反清复明的组织吗? 我之所以如此怨怼还是因为带的宫女太少,允许皇子阿哥一人带一个的话,我就不用借调去四四那里了。 散班之后,我就跟着四四回他的舱房,而强撑了半天的他一回屋就倒床上歇着去了,我赶紧给他除了靴子和外衣,盖上被子。 “去哪儿?” 我回头,四四还是面朝里躺着,“奴婢给四爷熬药去。” “嗯。” 不过,熬上药后,我去厨房让人熬了生姜水,然后端给四四。 “爷,起来喝点生姜水再睡吧。” 四四迷迷糊糊的被我唤醒,喝了生姜水,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下,我这才到外面继续看护药炉。 老康轻车简从,基本上所有的皇子都在这一艘大船上,差不多都是两人一间,而四四跟十三这对好兄弟自然又是被分配在一屋。而其他的随行人员分布在前后左右的船只上,簇拥着大般上行。 药快熬好的时候,十三回来了,找了个马扎就坐我身边呆着,也不说话。 我也没啥好说的,看我的药炉扇我的风。 “四哥不要紧吧。”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幽幽的说了一句。 “小病,不打紧。”说完我有些后悔,风寒在古代算是大病呢,我这口气太轻松了些。 “你倒信心十足。” “因为奴婢相信像四爷这样的人一定会上苍庇佑的。”人家可是未来的雍正皇帝,不会现在翘的了。 “你好像一直都这么乐观。” 已经都穿过来了,我不事事往好处想,光恐惧也会吓死我的了。 药熬好了,我倒出来,放了一会儿。 “不趁热端进去?” “稍凉一下,否则没办法一口喝完,药很苦的,四爷一定不肯吃糖对不对。”我忍不住揶揄了一下。 十三笑了。 我端药进去的时候,四四还在睡,我只能再次摇醒他。 四四还是迷迷糊糊的喝了药,继续睡。 “爷晚上吃什么?”我这么问是有原因的,虽然都在一艘船上,但是他们一家一齐吃饭的时候并不多,一般都各有事忙,都是各自用饭。 “随便弄的吃的吧,没什么胃口。” “别啊,爷,出门在外要吃好,这样才不会生病。” “那你去帮爷做点吃的。” “奴婢……” “不做爷就不吃了。” 丫的,死十三,合着我关心你倒关心出事来了。末了,我恨恨不已的到厨房去弄吃的。 我早说过的,我的手艺纯属能填饱肚子,没啥技术含量,所以我能给十三端出一碗西红杭打卤面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我闻着味道还行,所以就大胆的端了出来。 其实我也想试试味道的,可是大小御厨们看着,我挺不好意思下口。 “你做的?” “面我和的,是御厨师傅帮我擀的,卤是我打的,应该算亲手吧。” “算。”十三高高兴兴的吃起来,很快就把一碗吃完了。 “好吃吗?” “好吃。” 还好,总算让这位爷满意了,我心中大石落地。 “以后爷的饭就你做了。” 我被这句话严重的刺激到了,差点儿没泪洒当场,这是恩将仇报啊。 “还有吃的吗?爷也饿了。”正在我内心无比纠结的时候,四四的声音响起。 “奴婢去厨房拿。” “就刚才十三弟吃的那个,闻着怪香。” 我终于在出门时红了眼眶,都是坏人。偶还没吃呢,不但没吃还得给别人不停的做饭,光看不能吃,这是怎样一种折磨啊。 等我到厨房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九九优雅的倚在厨房门口,冲着我笑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我不得已,又加了两人份的面,还有一份是八八那勤于政事的家伙的。 等我做好面端回屋子里,这才感觉到四四的感冒轻了许多,果然生姜水,又是药的,多重效果见效是快。 伺候完他们吃饭,我这才跑到厨房去祭自己的五脏庙。 一边啃馒头一边眼泪肚里流,难得超常发挥做出的打卤面很香,结果一根也没吃进自己肚子里。不但如此,还因此错过了下人集体用饭时间,只剩下馒头和汤,最后我恨恨的喝了一碗鸡蛋汤,一抹嘴,出了厨房重回自己的岗位。 管理一个国家不容易,老康自己勤勉有余,就连这些儿子也都极力分担。 我进屋的时候,四四和十三正各自批阅领的奏折,我尽职的在一旁磨墨伺候。 临睡前,我又去厨房熬了姜汤让四四喝下,又帮他把被子掖的严严实实的,一脸严肃的说,“晚上多捂捂汗,好的更快。”你早好我早脱身,老康身边呆着自由些。 四四没说什么,由得我作主。 晚上我就在屋里打地铺,半夜还得起身看这两位爷有没有踢被子,要不要喝水啥的。 总之,值夜班太td累了。 一觉醒来,就进了山东地界了,坐船就是快。 而四四的症状也只剩轻微,恢复的速度很快,我很满意。 白天他们下船视察河工,我一后宫女子不便跟从,所以我难得有了一天自由的时间。一个人在船上四处溜,鉴于我的身份,侍卫们对我还是很有礼貌的。好歹咱也是乾清宫里的韵竹姑姑,如今这名号在紫禁城也是叫的响的。 至于我跟那些皇子阿哥们的流言蜚语,只当过眼云烟,忽视就成了。 到了山东地界了,我就想到了山东有名的煎饼卷大葱,于是缠着厨房的一位大厨给我摊煎饼,配酱料。 皇室的人是不吃这个的,煎饼卷大葱算是平民食物,可是我吃啊,我本来就一平民,而且又一直对这一食物向往不已,所以我很快乐的卷上葱,沾上酱开吃。 因为我喜欢,所以四四和十三的晚饭便被我改成了煎饼卷大葱,外加一盆鲜鱼汤。 许是他们白日奔波累了,胃口格外好,连连说好吃。弄的第二天,连同老康在内皇子们都点了煎饼卷大葱。 于是,我开始反省,不能继续下去了,穿越女的定律是很惊悚的,举凡在我看来再平常再小的事都很容易就搞大的,所以一定要低调,再嘴馋也不能在这种大家集中的时候动脑筋。 一连数日,老康都带着数字军团们不辞辛劳的去视察河工。 结果,九九又因风受了寒,我再次转借调。 老九不像老四那么配合,不过也没多难伺候,就是不喜欢把被子捂严了捂汗。多喝药也成,反正是他难受,不是我受罪。 只不过,我头上也因此多了一根玉簪。 当主子的赏东西,咱也不能拒绝不是,但是我还是得说一下,我无比希望他们能给现银。 其实,我挺郁闷的,我老伺候生病的主子,咱就自己身体这么棒呢,一点都没受传染,让我想借故躲开都不行。 老天,你一定是在报复我! 不得不说,老九就是一妖孽,长的就像一朵盛放的桃花,这两日,更是桃香远溢,荷尔蒙分泌过旺,我实在是很想建议他上岸找家青楼宣泄一下。 我可以容忍他偶尔的小搂小抱,但绝对不会容忍他进一步的偷香行为。 所以,我又一次踹上了小九子的小腿,然后甩门出去。 走到甲板上,湿冷的风迎面吹来,消了我几分的烦燥,我百无聊赖的趴在船栏边看远方。 不一会儿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响,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大惊失色。 “九爷,您怎么上甲板来了?” “船舱里闷。” 闷个鬼,我明明有打开窗户通风。 我顾不上其他,急忙跑回船舱拿披风,然后给这位祖宗披上系好带子,再递给他小手炉抱着。 呼呼,小九子,你丫的就是见不得我清闲就对了。 “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 “可爷看你似乎挺喜欢站在甲板上看。” “奴婢只是觉得远方很空旷,自由。”最后两个字我说的极轻。 但小九子还是听到了,他挤在我身边像我一样看着远处清朗的天色,“爷要了你回府好不好?” “爷说笑了。”我学他一样淡淡的。 “爷没说笑。” “爷明知道不可能的。”有些事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您何必自寻烦恼呢。 小九子沉默了下去,半晌没说话。 “如果你真的愿意,爷会想办法。”许久之后他说出这句话。 我的心蓦地一动,小九子,九九,穿越文里褒贬不一的胤禟,这一刻我忽然肯定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奴婢现在这样挺好,爷不必为奴婢担心,也不要为奴婢去做任何尝试。”你在老康眼里向来就并不得宠,不必为我再去触逆鳞。 “……” 突然我有那么一种冲动,而我也那么做了,我凑到他耳边说,“胤禟的情我承了,记在心里。” 九九的神色变了变,突然一把抓紧我的一只手,“只是承爷的情?” “爷也不要难为我。”我只是冲他淡淡的笑。 他终是放开了我的手,又将目光投向远处,“承了情也好,至少心里有爷。” “好了,爷有恙在身,不能吹太久的风,还是跟奴婢回船舱吧。” 小九子也笑了,他明白我自称奴婢就代表不会再跟他谈心。 再几日,九九的病愈,我又回到老康身边随侍。 第 17 章 三月三已过,春天已悄然来临。 而御驾到扬州的时候,是三月十一。 自古江南便为繁华之地,穿越而来能亲临现场真是让人无比的沸腾。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 多优美的诗句啊,扬州的瘦西湖,我好想去看,却也知道纯属妄想,现在这身份根本没自由可言。 “想上岸去走走吗?” 我看着身边的九九,丫的别这么引诱老娘,犯了错误要掉脑袋的,偶可没有宜妃那种老妈当靠山。 “不想去?”他挑眉。 “奴婢还要当值。”还不就是因为你老爹,我心说。 “去向皇阿玛告个假就好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韵竹,走吧,爷带你下船去转转。” 我回头看到十三,当然也没有例外的看到四四,甚至看到了八八和十十。 “皇阿玛允了。”四四言简意赅的说。 四四,你就是俺心中的偶像啊。 “看把你乐的。”九九毫不客气的伸手捏我的脸,我马上下意识的伸手拍掉他的。其实,一直我就不怎么怕小九子,如果不是男女有别,我挺愿意拿他当哥们的。这种人绝对是偷香窃玉,吃喝玩乐的最佳良伴。 “胡闹。” 呃,四四,嫩太冷场了。 “走吧。”十三旁若无人的牵了我的手就走。 我彻底傻眼,这是哪跟哪啊…… 本来,他们是皇子,我是宫女,他们是主,我是仆。不过,现在的情形是他们五个男滴,偶一个女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绿叶包围红花的形势,偶顿时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带五个大帅哥逛街,多拉风啊。 街上的人多,五位爷不知不觉中就将我护在他们中间,偶感觉大好。 终于小宫女也拽一回,能让皇子陪同逛街多不易啊,这是我付出了多少汗水才换回来的,老娘一点儿都不心虚——付出才有回报。 左顾右盼,看什么都觉得好看,都觉得有趣。江南人杰地灵,江南女子心灵手巧,总是能做出比别chu女子精致的东西来让人眼馋。 啊,有捏糖人的哦,我开心地跑过去,让那位老人家照我的样子捏一个。 当我兴奋的想找其他人时,才发现皇子们有鉴于我喜爱的东西太过幼稚,纷纷做不认识状,但他们也没离的太远,总之有事发生绝对来得及救援。 算了,反正我高兴了就行,当他们不存在吧。 “哟,小娘子一个人多孤单,让爷陪陪你啊。” 我兴奋的扭头,穿过来几年了,可算让我碰到调戏良家妇女的猥琐男了。 眼前这位一看就是长期调戏妇女无人敢管的恶霸被我极度兴奋的表情吓到了。 那是,碰到像我这样的主儿可遇不可求啊,绝对的极品! “你要陪也没问题,有钱吗?”有钱我可以考虑让你当回移动钱袋,钱完了再收拾你。 “小娘子还是位见钱眼开的主儿。”他极端猥琐的打量我,我宽宏大量的不跟他计较,反正他现在越是猥琐,呆会苦头就越大。 且不说老娘现在是乾清宫的人,调戏我等于打老康的脸。单就对我企图的阿哥都几次三番被我躲了过去,他们都没占到便宜,要是被个地方恶霸占了我便宜去,那真是颜面尽失。而男人,尤其是皇家的男人是丢不起这个脸的。 “我是见钱眼开,就不知你的银子能否让我开眼了。” 捏糖人的老人似乎见惯了这类戏码,只是埋头捏我要的糖人。只不过,他刚刚是有看到我身边那几位爷的,他有放心的理由。 “想知道爷有多少银子,简单,跟爷走就好了。” “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本姑娘岂不是也太没脾气了?” “还是个泼辣货,爷更喜欢了。” 我暗暗好笑,你就“爷”个不停吧,呆会那边真正的“爷”一发飙,你就算玩到家了。 他伸手抓来,我闪身避过,笑道:“嗳,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位公子要庄重些才好。” “爷看中了你,乖乖跟爷回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说的得意洋洋,我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经典,经典台词啊! “你答应了?”他一脸喜色。 答应你个鬼,“我的糖人还没捏好。” “老头,快点捏,小心爷砸了你的摊子。” 老人不紧不慢的收尾,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栩栩如生的自己被递到了手边。 “哇,好逼真,老伯您的手艺真好。”我拿出铜钱给他。 “谢谢小姐。” 呃,把我当大户人家的小姐了。也对,我以前也确实是满人家的格格,即小姐。尤其现在好歹也算老康身边稍有地位的至今不知具体职位的一位女官,经年累月下来形成的那形诸于外的气场还是与一般人有别的。 “美人,咱们走吧。”恶霸腆着脸说。 “把你的脏手拿远些。”这是十三阴沉的声音。 “她是你能动的人吗?”九九的声音更加阴侧侧。 “来人,拿下。”四四向来干脆利落。 一把金豆子摊到我眼前,八八温润中难掩揶揄的声音传来,“见钱眼开的小姐,这些可够跟爷回去?” 我靠,这种钱我不要白不要,我几乎是立即地就抢了过来,“奴婢谢八爷赏。” 老十哈哈大笑。 我转过身去看那个被侍卫拿下的恶霸,不胜婉惜地对他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乖,来,给妞笑一个。” “噗。”几个声音不约而同喷了,就连拿人的侍卫都一脸的忍俊不禁。 那人绝对没见过我这样反调戏的主儿,傻眼的看着我。 “笑不出来啊,你说你要笑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妞我一时心软可就放了你了,是不是?” “姑奶奶就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小的该死。”他总算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不妙处境了,不住的磕头求饶。 “不要随便攀亲,况且我也没那么老不是?你这一声姑奶奶实在是太打击我这颗脆弱的心了,如果我真那么老,你刚才为什么还要调戏我啊,既然你调戏我,就说明我不老,我不老你为什么要叫我姑奶奶,要知道奶奶可不是随便喊人的……”我充分发挥了唐僧整崩溃大圣的拿手绝活,把恶霸给说的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这些日子我憋屈坏了,今天可算是把牢马蚤倒空了,真舒坦! 等我演讲完毕,一回头,几位爷表情各异的看着我,最后不约而同的做了同一个动作,揉太阳|岤。 唐僧果然天下无敌! 回到船上不久,我的经典台词就把老康逗笑了好几次,只是也不用一看到我就想到“乖,来,给妞笑一个吧”?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韵竹,你先出去呆会,让朕适应一下。” 我灰溜溜的去甲板上吹风。 唉,不就是挺寻常一话么,怎么会那么让人发笑呢。 “唉,妞,转过来爷给你笑一个怎么样?” 我一脸黑线的慢慢转身,就看到俊美温润的太子爷似笑非笑的站在我身后不远。 “奴婢见过太子,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 “起吧。” “谢太子。” “也亏你这丫头想的出来。”太子手中的折扇柄轻轻的敲在我的肩头,一串低沉清爽的笑声落入我的耳中,“不怪我那些兄弟都愿意跟你呆着,确实有趣儿。” 这是褒呢还是贬,我就权当褒吧。 “走,陪爷下两盘棋去。” “奴婢不会。”老娘就连五子对奕都糗的一塌糊涂,就更别提啥的围棋了。 “爷教你。” 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 太子是老康亲手调教出来的,按说是个名师,可惜我不是高徒。在他解说又解说,而我茫然又茫然之后,他揉着自己的太阳|岤苦笑,“你还真是不开窍。” “这个太难了,简单点的成不?”五子棋中国古代就有的,他也不晓得从简单的教我,上来就博大精深的围棋,我听的云山雾绕的,有听跟没听一样。 “好吧,五子对奕吧,这个简单。” 我欣然点头。 结果,我依然是输多赢少,但是太子看上去似乎很高兴,虽然有点不理解赢了我有啥可值得高兴的,但是看到帅哥开心还是满赏心悦目的。 结果,下的太过浑然忘我,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后来,老康那边更来了旨意,让我在太子这边伺候,我也就堂而皇之的被留了下来。 nnd,又得值夜班! 然后,我又迟钝的想到后世各种清穿文里对老二在某方面比较残虐的定论,以及杂七杂八有的没的东西,于是,我开始有点惴惴不安了。 任我上瞧下瞧,左瞧右瞧,实在是看不出太子哪里像bt,当然bt的脸上从来不写字,这是肯定的。 一夜平安无事,我开始同情太子了,可怜见的被后世误解成那个样子,这是多么一温润优雅的人呐。 等我帮太子梳理好长发,戴好帽子,垂首恭敬的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时。 温润优雅的太子扬起一个迷人的笑靥,声音好听的像山泉叮咚,“我想呆会儿我的那些兄弟恐怕会对我很不友善呢。” 嘎? 我茫茫然的看过去,突然觉得其实真正得老康衣钵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家伙——腹黑啊。 他既然会这么说就表示他呆会如果遇到他那些兄弟们一定会有刻意的挑衅,而我就是那挑衅的由头。想到这里,我满头黑线,寒气直冒。呀呀个呸的,这一个一个拿我当玩具玩的真是不亦乐乎,忘乎所以啊。 我被太子涮了! 在我提心吊胆了一天后,我终于了悟了这个事实。 太可恶了! 自打早晨听他说了那话,一整天我都保持着高度警觉,都没敢走神。就怕一不小心就成为他们兄弟今天暗斗的媒介。每当我稍有松懈时,即将习惯性神游天外时,太子就会很“适时”的送来“关爱”的眼神,让我瞬间遭受一次寒流侵袭。 几次三番下来,我已经不堪重负,深深的担忧起自己的健康问题——老这么经历寒流,非流感不可。 结果,到了现在,太子已经优雅地躺到了床上,且心情愉悦的睡着时,我才慢很多拍的回过神来。 敢情今儿一天他就耍着我玩来着,绝对的腹黑!绝对的老康家的精品!这么多人中就数他阴我最惨。果然,外貌协会很不牢靠啊! 第 18 章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龙御行至杭州,老康破天荒的放我大假,派了两个大内侍卫随我下船,准我自由活动。 哦耶,老康老康俺爱泥,就像老鼠爱大米。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 身边没了皇帝老帝及他的一票儿子,偶乾清宫里的韵竹姑姑就是响当当的一枚大人物。 哇咔咔,插腰仰天长笑(当然,此等不淑女的行为偶仅限于脑中yy,怕吓坏两个侍卫大哥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6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哥,当我神经病未敢付诸实践)。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陪我逛街的是两侍卫,而不是丫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啊,且他们面无表情,不远不近的距离五六步如影随形的保护,完全扼杀了街头霸王,不良纨绔子弟行凶的机会,这是何等的悲摧啊! 如果我穿成一介平民,我绝对不会如此欠抽的想路遇猥琐男。可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我路遇流氓倒霉的必定是“弱势群体”流氓一族,让我怎能不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强烈的想帮古代女性同胞们铲除一方恶霸,还姐妹们一个处出走动的安全环境。 亏我还把自己打扮的明艳照人,这不是臭美,而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有足够的资本。我再运用一下现代的化妆技巧,真的很水当当啊。可惜,没有色狼捧场,我这不明珠暗投了么? (某水:伦家女儿的脑袋不小心让门给夹过了,抹汗飘走) 街上转悠半天没有成果,差不多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我脑中闪过一道亮光——饭店酒楼也是打架斗殴的首选之地,更是qj发生的最佳温床!于是,我兴冲冲的走进了一家装潢气派的酒楼。 我还没开口,侍卫甲就抢了话:“一个雅间。” 于是,我只好悻悻的闭嘴,大厅多好,视野开阔有无限的可能性,进雅间基本啥也甭指望了。 “对不起,客官,雅间满了。” 小二,偶稀罕你。 “那就大厅吧。”我赶紧抢话,再不抢这两主儿肯定接下来就拉着我找有雅座的酒楼去。 老康帖身的侍卫那都是相当高傲的,不管几品大员当前也是鼻孔朝下的。所以,当时见老康那么随手一指派,我着实受宠若惊,其中惊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到底是恩宠还是别有居心就真的不好说了。 小二巴巴的给我们上了一壶龙井茶,那是看我们三人的气场也明白非富即贵嘛。 可是,才上了一道菜,我的桌子旁就多了一个人,躬身向我请安,“我家主子请小姐上楼一会。” 我很想不去,我发誓,可是我不能不动,因为他的主子恰好我不敢得罪。 不得已跟着他上楼去,那人帮我掀帘推门请我入内。 进去,门一关,我看清在座众人,急忙向主位的人打了个千,“奴婢给主子请安。” “过来坐。”他伸手拍拍自己身边让出来的空位,我脑后一阵发凉。太子爷,咱不带这么玩的哦。 可是,我确实不敢唱反调,只好心惊胆颤的过去坐好。 在座的其他人看到太子对我的态度,忍不住互相看了看,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心声。 宫迁剧里最勾人心弦的就是丢眼色了,偶想到了《康熙微服私访记》里三德子小桃花法印他们仨丢眼神的桥段,心里很乐。 “继续说吧。” 我的心“咯哒”一声悬了起来,又要说?我老这么没事找事去神游也是很累的啊,可我又怕自己万一听进耳中拔出来会更惨,这简直就是左边悬崖,右边火山,左右活受罪。 我决定专心吃东西,可我才吃了几口,就听到身边的那位爷用一种很不满意的口吻说,“爷不说你就一点儿不会主动帮爷布菜吗?” 瞧吧瞧吧,这就是可恶的皇家人。 我赶紧扫过桌面,挑了几个这位主子平时比较中意的菜给他挟进面前的碗里。 “爷要吃你刚才吃的。” 汗,我明白,您这是怕有人下毒呢,我刚没时来时难不成你就一口没吃,鬼才信咧。摆明就是见不得我一个人心无旁鹜的吃吃喝喝,不像你们这样吃个饭都不得安宁。 这就是赤 裸裸的嫉妒! 我把那些菜倒进我碗里,再帮他重新挟过,太子爷这才面露笑意,一边听下面的人说,一边吃菜。 至于我,当然是专心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偶尔兼顾一下太子的胃。反正,他也不是为了吃而来,肚里有垫底的东西就好。左右还不得回龙御上去吃啊,我心安理得的很。 我隐隐约约听到几个什么“河工”“江淮”啥的,我猜应该就像雍正王朝里的演的那样关于江南的啥啥的,反正我不关心。 后来,大要是他们要谈的事已经谈妥,竟然叫了唱曲的来。 只是,那唱曲的小媚眼抛的我浑身直发毛,这是何等明目张胆的勾引啊,太子爷您老人家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好啊。谁谁谁说您贪恋美色,有某方面嗜好的? “韵竹,她唱的如何?” “好。” “弹的如何?” “好。” “长的如何?” “美。” “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有人不爽了。 “奴婢觉得这位姑娘的眼睛最迷人,一双翦翦秋水眸,妩媚风情含情睇,奴婢若是男子,必是要被迷了去的。”这下您满意了吧,我说的自己都鸡皮疙瘩起满身。 不料,太子听了哈哈大笑,“爷算是知道了,你这嘴里只要话一多,准都是乐子。” 我满头黑线。 “给爷弹唱一曲如何?”太子一脸“我很民主”的表情让我无言内伤。 “奴婢不通音律。”老娘只会唱流行歌曲,唱出来怕你们被雷翻。比如我要是敢唱一段《大花轿》,他们能直接以妨碍风化罪让我浸猪笼去。 太子盯了我一会儿,在确定我真的不是推脱之言后,摆摆手,“关大人,你说这唱曲的女子与爷这丫头哪个标致?” 嘎?我不明所以,话题怎么突然就转了? 那个被点名的官突然就不住冒汗,然后脸色就有些发白,“奴才有罪,让这小女子污了爷的眼。”然后转过来,就冲那个娇滴滴的歌女低斥,“还不滚出去。” 这就是迁怒啊。 太子淡淡的说,“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做。” “奴才知道了。” “好了,爷该走了。” 跟着太子出门下楼,然后跟着我出来的两个侍卫大哥恭敬的朝太子行个礼,却没有更多的话。 我明白,出门在外,不能太引人注目。 太子看了那两人一眼,然后朝我温雅的笑了笑,“丫头,自己玩去吧,记得早些回去。” “丫头知道。”我自认还是很有眼力介的。 果然,我的回答让太子十分满意,他伸手捏捏我的脸,然后走了。 我郁闷的摸着自己被捏的地方,呀呀个呸的,又被占便宜了,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刚刚在楼上我实在没有吃太多东西,肚子处于半饱状态,可是两个侍卫大哥已经酒足饭饱了,我只好决定一会儿逛街的时候买点零嘴垫吧垫吧。 陪领导吃饭就是这样,命苦啊。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才出狼窝,又进虎|岤。 前脚走了太子爷,后脚碰见冷面王。 老康,你到底是不是让偶自由行动啊,怎么总跟你的儿子们撞车?您今儿是不是让他们跟偶自由到一块来了? “四爷,十三爷。”我做个揖算是请安了,这在外面的总不好用宫廷礼请安。 这两人看我的眼神也跟太子今儿遇到我时一样,带了点惊艳。也是啊,我平时都不这么拾掇,难得折腾一回还几乎昭告天下,这点儿他就不是一般的背。 我今儿打扮虽说是为了遇色狼准备的,狼是招来了,可是不是我想招的。 “你要回船上吗?” “回十三爷,奴婢还想再逛逛。” “四哥,那你就先回吧,我陪这丫头转转,她今儿实在太招眼了,没人跟着怕要出事。” 泪,十三,我知道你这是夸我漂亮呢,可是,你这用词实在太让人不敢恭维了。啥叫“太招眼儿”?不招眼我就不费劲儿打扮了,我是想调戏街头霸王啊。 四四莫测高深的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左右无事,便一起逛逛吧。” 别啊,你们不用这么牺牲奉献的,老娘用不上啊。你们当你家老爹派给偶的两个侍卫是吃素的吗? 心里吼的震天响,我嘴上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只能无奈的认命。 好不容易在街边看到一个卖烤红署的,我踌蹰半天,咬咬牙,还是跑过去买了三个。 “好烫好烫。” 看我被烫的两只手不停换,十三好笑的伸手帮我。 “十三爷,您跟四爷一人一个,给奴婢剩一个啊。”不能都拿啊,我也要吃的。 很香!很甜! 我一边哈气,一边吃,这就是烫并快乐着。 “四哥不吃甜食。” “那给我留着。” “你没吃午饭吗?” “没吃饱。”我实话实说。 十三本来就离我很近,现在突然凑到我耳边,“太子没让你吃饱?” 我应该要淡定,这是个无间的时代啊。但是我忍不住不淡定,这纯属于下意识的反应,“十三爷!” “没事,爷管你饱。”十三向我保证。 庐山瀑布汗! 太子,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让人误会您不让下人吃饱饭的,我以人格发誓。实在是我没想到你们家无间做的如此的骇人听闻啊。 第 19 章 果然,傍晚回到船上不久,太子就兴师问罪来了。 真是冤死我了! “合着你跟着爷只会饿肚子?” 太子进来的时候,我卸完妆正在洗头。今天不是我轮班,我本来打算洗完头晾干就睡的,所以现在只着了中衣。一时弄的我是继续不好,不继续也不好,尴尬的半死。 太子大要瞧我实在是手足无措,于是大发善心的说,“就当爷不在,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倒是想,可您那么一大活人我能当不在吗?我满心委屈的继续洗头,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干净。 长发飘飘很好,可是洗头的时候很麻烦。更麻烦的是满族的女子头发不能乱剪,每次梳头我都对这一头青丝恨的牙痒痒。 “穿上外衣,到爷那儿去。”可能我梳头梳的太久,太子有点不耐烦了,其实我故意的。 这是剥夺老娘的休息时间,可我仍旧没胆子反抗,乖乖的穿好衣服,拖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跟太子回他那去。 “过来。” 我乖乖走近。 下一刻,我差点石化。 因为太子竟然抓了一条干布中帮我擦头发,亲娘喂,就算这会哈雷慧星撞地球我也不吃惊了。 “爷从来没擦过头发。” 您是太子爷,谁敢让您动手啊,我鄙视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想有人帮我擦,一条龙服务到家呢。当然,前提是这个服务的人不能是皇子,尤其不能是皇太子,这对心脏十分的不好。 擦完头发还不算完,太子兴致勃勃的拿了梳子帮我梳头,这个时候我非常想就此石化了事。他忘了“我没吃饱”这件事很好,但是他如此热衷于帮我梳头令我毛骨悚然。 要知道,这事跟画眉一样属于闺房之乐的范畴,这时候谁要看到了,老娘跳进雅鲁藏布江也无济于事了。 可惜,老天永远是嫌穿越女的生活太过单调。 就在我求爷爷告奶奶不住祈祷的时候,四四和十三来了。 我多想自己当时会隐身大法啊,可是我不会。 能让冷面四四愕然的事一定是很出人意表的,太子帮我梳头这件事列入其中之一,换个角度想,这也是我的荣幸啊。 “老四,十三你们来了,坐吧。”太子仍然对帮女人梳头这件很感兴趣。 “太子爷,您让奴婢自己梳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四四的冷光和十三的激光,天还不到热的时候不需要这样给我降温。 “可爷看你自己刚才梳的很费劲儿啊。” “奴婢今儿不当值,自己回去慢慢梳就好。”求求您饶了小的吧,我还想平平安安的当“职业老chu女”呢。 “你就在这儿慢慢梳,爷还没跟你算白天的账呢。” 真是爱计较的太子,我不就顺口说了句实话嘛,又不是成心的。 “臣弟今儿在杭州寻了这幅仕女图,特来呈给太子。” 闹半天,四四也曾经拍过太子的马屁哦,八卦头条哦。 不过,头发太长很容易打结的了,真麻烦,我苦着脸一点点的梳通。要是我一个在自己屋里,我直接用力一扯也就是了。可是,现在有三个皇子在跟前,我要是敢那么粗暴对待满族女人最重视的头发,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识时务为俊杰——俊杰一定都一肚子内伤! 我专心致志的跟我的一头青丝奋斗,对他们三兄弟在一边叽叽咕咕说些什么完全没留心。老娘的头发就够烦了,犯不着再替他们那些屁事操闲心。 好不容易总算把头发梳通,我这才吁了口气,一时忘了自己呆的地方,很是咬牙切齿的咕哝了声,“总有一天一定要把这烦人的头发剪了去。” “你敢。” 啊……我茫茫然的看过去,迎上六道冷然的目光,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老娘自己的头发关你们屁事。 “满族女子头发最金贵,你怎么如此不珍惜。”四四一脸阴沉的看着我。 敢情,你的头发不是自己梳的,又不像我这么长这么多,我腹诽。 “奴婢只是随口说说,爷不必动怒。” “我看你心里八成真这么想的。”十三一针见血捅破我的谎言,让我很是气愤。 “太子,这丫头白日玩的疯了,夜里怕是会发困,明日皇阿玛还要她伺候……” “老四,我知道,等我跟这丫头算完账就放她回去睡觉。” 还是要算账啊?就那么一点芝麻绿豆的事,太子爷您也真是的。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肯替我仗义执言的四四,好人啊。 四四和十三告退之后,太子赏了我一碟莲子酥,说是弥补害我白天没吃饱的错。 呼呼,早知道是这么个算账法,老娘刚才就不那么提心吊胆了。 谢过了太子,我捧着点心就告退了。 路过甲板的时候,就被人叫住了。 “奴婢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 “二哥赏你的?” “是呀。” “亏爷还替你担心。”他伸手揉揉我的头,笑容很释然。 我偷偷压低声音对他说,“其实我刚才也很担心呢。” 晚风吹起我的长发,让我感觉有点凉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十三扬了扬眉,对我说,“走,到舱里去,这里风大。” “哦。” 跟我住一屋的宫女今晚当值,不在,所以现在就我一个人,十三大大咧咧毫不避讳的就往床上一坐。 我决定当什么也没看到。 “爷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十三没说话,只是伸手抓起一把我的头发把玩着。 “十三爷?” 不理我。 “十三。” 还是充哑巴。 “胤祥。”我出绝招。 “想说什么就说吧。”果然有回音了。 “是你想对我说什么吧。”你丫就对着那绺头发一万年它也不会开出个桃花给你看的。 “为爷好好留着这头发。” 嘎啦嘎啦……我就觉得满脑子闪过数之不尽的琼瑶,那些曾经雷的我无比销魂的经典对白一个接一个演练。十三,咱不带这样的啊。 “我没要剪它。”我小心翼翼的申辩,只是一时气极发泄一下罢了,可巧着就让你们听到了。 “那最好。” “十三……” “爷喜欢你喊我名字。”他笑着看我。 “偶一为之即可,爷也别为难奴婢。” “明明什么都明白,偏偏总是装糊涂。” 老娘什么也不想明白,搅和到你们那些破事里有个什么好?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尤其,根本搞不清楚你们到底有没有真心,没准都是攀比心情,或者出于某种bt的心理——得不到是最好的。 或许身为皇子的你们也有真心,可是你们的真心掩藏在太多东西之后,没有谁能看得清,甚至你们自己也未必看得见,这是属于皇族自身的悲哀。 “爷,您是有家室的人了,转过年嫡福晋也要进门了,就安安心吧。”把我当风筝放了吧,唉,我这小宫女也难为啊。 十三的脸色变了变,握紧了手里的头发,低下头闷闷地说:“那不是爷自己的意思。” “胤祥,这是你身为阿哥无法避免的事。”我最近似乎一直在为这些爷心生感动,忍不住就想对他们说上那么一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总觉得有几分交待后事的感觉。 真诡异! “很久,没听到这么真心的话了。” “等你的嫡福晋进门就好了。”历史上兆佳可是十分得宠的,几乎到了专宠的地位,根据她生育子女的年份和数量来看,几乎是不间断的生啊生,绝对的超生大户。这样量的生育,应该足以证明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了。 “韵竹——”十三突然伸手将我搂进了怀里,我顿时就僵硬了。 挣扎还是不挣扎,这是个问题啊。 “别动,就让爷抱一会儿。” 算了,只是抱抱,咱们穿越过来的人这点牺牲还是不在话下的,没啥。 十三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孩子,等他松开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的一颗心这时候才总算放下了,可算都送走了。老娘我逛了一天,心提了一天,现在终于能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到甲板上来。” 我“腾”的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呀呀个呸的,这还有完没完?就算我现在是宫女,难道就连睡觉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愤愤的开门出去,就看到月光下一抹温润的身影静静的立在甲板上,那一恍惚间,仿佛已走过沧海桑田。 “八爷。”我轻轻的唤,唯恐惊扰了他的这一方宁静。 “今晚的月亮很美。” 美是挺美,可是我很困啊。 “陪爷赏赏月吧。” 八八,嫩家有悍妻,咋地还有如此花前月下的浪漫情怀?还是郭罗络氏就是这样被你丫的给骗到手的?温柔的浪漫是女人的死|岤啊! “天晚了,八爷不累吗?”快去睡吧,虽然你丫的弄的气氛很粉红,可是对于我这样一个非常想跟床亲近的人而言这是极大的情商浪费啊。 “爷睡不着。” 明白了,因为嫩睡不着,所以偶这个困的连眼都快睁不开的,就被嫩无耻的拽着也不能去睡。 这是怎样的没天理啊! 第 20 章 夜凉如水,真真的,初春的夜风凉啊,尤其是由水面吹来的风,更是沁心的凉。 长发在风中飘啊飘,我的思绪也飞啊飞,八八嫩这是啥爱好啊,吹着小冷风培养睡意?下辈子也难有睡意啊! 最悲摧的就是我得陪着嫩培养,把我的睡意也快培养飞了。 “韵竹。” 那温润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回音,我迷迷登登的点头。 “爷对你好不好?” “好啊。”只有您赏我的都是现银啊,那是居家旅行的必不可少之物啊。 “那你怎么从来不对爷好?” “奴婢哪有?”这是诬陷啊,我一个当宫女的敢对你这样的皇子不好吗? “那为什么你有好东西的时候永远想不到给爷留一个?” 我有吗?我好像没有吧,我挺讨厌随便送东西给人的,基本上就属于那种没有二心不起五更的人,要是会送,八成有求于人。可我最近好像没求谁办事啊,所以一定没有。 子曾经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于是,我不耻下问,“八爷,您能把话说明白一点儿吗?奴婢真的很笨的啊。”别把我当那七窍玲珑心的主儿,忒不现实了。 “扇子。” 啊,我想起来了。 没错,今儿我破大财了。话说我在一个古书斋看中了那里的手工制作的檀香小折扇,就想着准备几把等天热了,我袖兜里放一个随时拿出来凉快凉快。 可是,在四四跟十三高压的注目礼下,我痛心疾首的又多买了几把。 我想既然要送,这样的小折扇那送各府福晋是最合适不过了,虽然跟她们尊贵的身份相比便宜是便宜了点,可是我这也算千里买香扇,礼轻情义重啊。不太好厚此薄彼,我寻思着弄上十几二十把的怎么的也够派送了吧。 可是,人家没货了啊,人家只剩下六把,这才是让你有钱也没地儿花去,生生愁死你。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掌柜货少,毕竟像这样做工精巧的小折扇,不比后世,可以批量生产,这是个细致活儿,讲究的就是匠工。 我让掌柜的给我包好了,当场就送了四四和十三一人一份,谄媚的对他们说,这是送两位府上福晋的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而他们也毫不客气的收了。 虽说太子早晚是被废的料,但好歹如今还在台上,我给太子也包了一份。小九子平时没少给我好处,我自然也不能那么没良心。十四这人,怎么说呢,未来的将军王,而且给了四四,不给他弟,这与理不合啊。 这样一摊派,只剩下最后一把了,娘的,我当然要自己留下了,总不能全做了顺水人情吧?本来就是看中要买给自己的。 “八爷,只是一把扇子而已,您不会真的跟奴婢计较吧?”这次跟来的爷里面不只您一人没有啊,要都像您这么不依不饶的我还活不活了? “爷如果计较呢?” 我沮丧的垂头,“那爷等奴婢一下。”我回屋里把自己的那把拿出来,早知道我宁可馋死也不买,整个儿一个替人做嫁。 “这扇坠倒别致。” 要说八八的眼神就是好,这可是我自己闲着没事时编的同心结,那淡紫的穗,在风中飘飘的很好看。 “你做的?” “爷怎么知道?”神眼啊。 “爷记得你会编如意节。” “这是什么结?” “同心结——”话一出口,我大叫“不妙”,急忙伸手,“八爷,扇坠还我,这个不能送。”nnd,是同心结啊,我这个猪脑袋,这东西可不能随便送,送了要出大事的。就老八家那个彪悍的郭罗络氏还不得活撒了我啊,最悲摧的是这事它还是个冤假错案。 “送了还能反悔的啊。”八八笑的温温的,轻易的就躲开了我抢扇子的举动。 “还我了,这个不能送啊……”送了要出人命啊。 “爷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八八笑着躲。 “废话,是同心结啊,这东西咋地乱送?” “可你已经送了啊。” “我不是及时补救了吗?”我扑。 他闪,“给了爷的东西你还想要回去,胆子倒不小。” “我就是因为胆子小才非要回来不可,要是给了其他爷我倒不担心了。”我蹦,靠,个子高就是可恶。 “哦,怎么说?” “还不是因为您是妻管严吗……”我的动作一僵,直接扑进了八八的怀里去。 “妻管严吗……” 天可怜见的,我这张惹祸的大嘴巴,我结结巴巴的解释,“八……八爷,其实妻管严是男人爱妻子的一种表现啊,这说明八福晋有多么幸福了。”是的,她幸福了,您就有点惨是真的。 八八莫测高深的看着我。 我绞尽脑汁想,“奴婢非要回这个结,其实就是因为奴婢珍惜您跟八福晋这难得的幸福啊,不想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而让爷跟福晋生嫌隙……” “幸福……” 这表情太意境深远了,一点儿不体谅我的理解能力,八八,偶跟嫩远达不到心灵相通的境地啊,这任务难度系数太大,偶放弃。 “在你眼中我是幸福的吗?”他问的十分轻飘,感觉很不真实。 我当然不会傻的说真心话,虽然后世的八爷党力挺八八夫妻鹣鹣情深,但是我总深不以为然。我一直心理阴暗的认为八八是因为老婆家权大势大,没办法只能打落门牙吐里咽。 我承认,我阴暗。 这就好比一群bt里冷不丁的出了个正常的,我实在忍不住想这会不会是伪装正常的bt。就像我平时懒散成性,突然勤快了,李德全就会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瞄我一样。 “是呀,八福晋一定非常非常爱爷,否则天下没有女子会想担一个妒妇的恶名的。” “如果是你,你也会吗?” 这个问题太深了,回答是需要技巧的,我不得不沉吟,不得不思考,“不瞒爷说,奴婢更希望可以多爱自己一点,给彼此留下余地,也许心会走的更近。”如果八福晋能这样做,八八在这一场争斗中也许并不会是输家。她把的太严,也间接掐住了八八的某一处咽候,这样一个善妒的女子在老康的眼里是无法胜任一国之母的。 八八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莫名的回望过去,是觉得我自私了吗?可是,从古到今太多的实例证明男人有多么的不值得信赖,女人只有爱自己才是最正确的。 当然了,理论是一回事,实际操作的时候能切实贯彻这个理论的人少之又少。这就跟男人一直说女人是麻烦,却又一直在自找麻烦一样。 知难行易! “八爷。”我小心翼翼的开口,实在不想跟他这么两两相望下去了,很容易成斗鸡眼的。 八八突然笑了,然后将拿在手里的扇子收进了袖袋。 这下,我算是彻底没戏了,我总不能去他身上摸吧,那个后果远比八福晋的醋火暴发更严重。 “爷困了,回去睡了。” 啊……这都是啥人啊,老娘本来困的半死,沾枕就能着。被他莫名其妙的拎到甲板上来,又被他给吓的睡意全无,他倒高高兴兴的回去睡了? 没天理! 冲天上的月亮翻个白眼,我转身打算回屋培养睡意去。 一转头就看到了四四,也不知道他到底来了多久了,就在不远处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亘古流传般…… 汗,一头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脑子里就突然出现那么诡异的形容词。 “四爷。”我走过去,给他请安。 看到我走过来,四四转身看着远处的,我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陪他站着继续吹风。 八八,都是嫩,要不是嫩,偶至于这么悲摧吗?今晚上的小冷风它就吹不完了还。 “八弟不易。” 嗯? 难道我幻听了?刚刚四四说话了吗? 八八不容易,我也这么觉得呢。不过, 四四乃这是在跟我聊天吗?这种惊悚的话题你确定要跟我这样一个小宫女聊吗?虽然我很嘎意,全身的八卦因子都在沸腾。 四八有jq啊! 就在我难得竖起了耳朵有了当兔子兴致的时候,四四不厚道的当金子了。 我当时狂想抬脚把丫的踹进水里去,让他清醒清醒,老娘要听八卦啊。你当大半夜不睡,我当陪站容易么。 “明儿开始编同心结吧。” 嘎?我有点儿跟不上四四的思路了。 “一个太扎眼了。” 我福至心灵,豁然开朗,没错,我把送的那几把扇子都配上同心结不就好了么,这样还能让这些阿哥们讨自己老婆欢心呢。 哈哈,四四,嫩真是好人啊。 “奴婢谢四爷。”真心诚意的谢。 “谢啊。”四四微微侧身,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 我决定当缩头乌龟,“四爷,天晚了,奴婢就先去睡了啊。”然后不等他开口就逃回船舱,我吃定他一定不会追究,否则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逃得一时是一时吧,我苦中作乐的想。 第 21 章 说起来,老康为人顶厚道的,御驾回銮时经过江宁,还率他的一群儿子和大臣去明孝陵意思意思上了柱香。 四月初一到的扬州,第二次在扬州靠岸,我莫名的生出几分乡情来。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来这里了,趁着老康让随行官兵放假的空档,我也跟着再次出门去闲逛。 只是这次,我换了男装,老康指了一个侍卫跟着我。 其实我觉得一个都不用,可是总不好驳了老康的面子,那叫直触龙颜,我的胆子还是很小滴。 今天皇帝一家去游法海寺,我因为对白蛇传里那个光头老和尚很是无爱,也就没积极要求参与。 本来,照我当初的打算,在宫里混到二十五岁出宫,揣着在宫里攒下的体己银子,来到清山秀水的江南之地,最好能邂逅一段唯美的恋情,顺利出嫁。如果实在不能,就找个宁静优雅的地方住下来,也是很不错的。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糊里糊涂的又走上了穿越女的道路,身不由己的陷入了九龙夺嫡的康熙朝最大事件中。 在现代,我对扬州的认识只停留在古人“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评语上,最切身的就是“扬州炒饭”。 鉴于上次我在此地风风光光反调戏了一个色狼,这次我穿男装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低调啊低调! 随着在这里生活的越久,我就越明白低调生活的必要性。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熙来攘往的百姓,我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觉得自己就是这热闹尘世的一个旁观者,好奇怪的感觉。 索性也不逛街了,就找了临街的茶棚坐下。 我已经如此低调,可是穿越女天生就是麻烦吸引器,比gps定位导航仪还精准。我一杯茶没见底,茶棚顶子就被人砸了个大窟窿。要不是侍卫大哥手脚快,我一定会被泰山压顶,变成韵竹牌人肉大饼。 “有没有公德啊,打架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们看一下前后左右的无辜的百姓啊……”我闪,我靠,还越打越起劲儿。 侍卫大哥小心护着我,想慢慢退出打斗的范围。 可是,事与愿违,我们始终被打斗的人纠缠在一起。 渐渐的,我有些明白了。 反清复明! 太多的影视剧中有这样的场景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挑上我?我只是一个小宫女罢了,难不成他们还以为我会是哪宫宠妃不成啊,真好笑。 “侍卫大哥,快走。” 侍卫愣了一下。 我继续小声说,“他们的目标是我,你走,去找人来。”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乌龙的事,我说什么也要死赖着跟老康去什么见鬼的“法海寺”。 侍卫不亏是见过大世面的,微一点头,果然就利落的跳出圈子找救兵去了。 “大哥,你真是太干脆了,干脆的让我十分的郁闷啊。”我对着侍卫大哥消失的方向默默的想,丫的,是做大事的料,一点儿都不像影视剧里演的那么 感人肺腑,拖泥带水。啥啥来个口头誓忠,说什么属下绝不留下小姐啥的充门面,最后狗血的被人家一网成擒。 咦,真是越想越发冷,有够天雷。 一看保护我的侍卫抽身而走,他们也不做戏了,直接当街掳了我飞身就走。 哇哈哈,古代的大侠飞桅走壁,虽然是被绑票,但好歹也过了一把瘾。 高兴过后,就难免替自己的处境担心起来。 果然,穿越就没有什么事遇不上的。 我不会武,他们也没费五花大绑加外堵嘴巴来虐待我,实在是我配合的他们都以为我脑子有问题。 切,我就是有脑子才会这么配合的好不好,难不成我还真要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又叫又嚷非得人家一顿拳打脚踢外加塞上破布烂袜子才甘心,那不纯属有病嘛。 他们把我关在一间屋子里,派了两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朝那两个人狠狠的瞪过去,“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再看不怕把你们眼珠子瞪出来?” 两个男人有些尴尬的移开了一下眼睛,但马上又将目光炯炯的对了过来。 唉,无奈! 这是两个忠于职守的反清义士啊,可是,老娘的脸皮没那么厚好不好。我头大的揉太阳|岤,决定试着跟他们沟通一下。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想肯定不是劫色了。”我满意的看到那两个人窘然的转开了头,让你们再这么往死里盯人。 “不过,你们如果劫财的话恐怕也得失望了,我就一伺候人的丫头,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捉我来有什么用?” 居然给我来个沉默是金,够狠! 要知道,这种时候无声的对抗才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拜托两位大哥,你们好歹吱一声啊,要知道唱独角戏也是很辛苦啊。” 沉默啊沉默。 “我是不管你们到底想拿我做什么文章了,可是能不能麻烦找位姐姐来跟我两两相望?如果两位是帅哥呢,我也不会这么意见很大了,可是长的不好看不是你们的错,但出来吓我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是不是? 你们逼我的啊,我也不想这么缺嘴德的。 他们抓紧了手里的刀剑,显然气的不轻,但是仍然稳住了情绪,强! “子曾经曰过,不能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你们不能因为我没实力跟你们一较长短,就这么忽视我做为一个人正常的审美观。所谓三观不正,何以立足尘世之间,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 其实后面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总之就是把当时闪过脑子的信手抓来的话都噼哩啪啦的说出来,至于是不是前后照应,会不会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对面的两个大哥已经额角青筋暴跳,眼睛冒火,随时会拔剑冲过来。 我让你们忽视我,这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千万不要忽视一个有话痨潜质的穿越人士,大话西游里的唐僧能把群怪都说崩溃了,我即使整不崩你们整个气息不稳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了半天,有点儿渴,幸好桌上有茶水。我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提起茶壶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大要是没见过我这样没形象的女人,并且还是他们眼中某个大人物身边的女人,他们神情愕然再愕然,后来就麻木不仁了。 我觉着就算没崩溃也差不多了,有点对不起人家。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被擒到底是个什么后果。也忍不住会猜想老康的心理,我想了又想觉着老康不太会理我。一来,我只是个女官,还是个正在观察期的。二来,我的存在是有一定风险的,让他几个儿子共同关注太多的女人,处理起来本就需要小心,没准这回正合了老康的意呢。三来,老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明白他越显得在意我,越会造成我的危机。 这样一想,我又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对于我也是一个机会啊。如果我利用的好,就不必等到二十五岁出宫,更不必去做什么见鬼的职业老chu女。我可以就此隐姓埋名过自己逍遥快活的穿越小日子,多么美好的想象啊。 可是,要达成我这一美好的愿望,就需要劫持我的人行方便才行。于是,我开始后悔刚才挑衅的太过火,有求于人姿态应该放低的啊。 正在我心里天人交战,大脑高速运转的时候,院子里有人来了。 几个蒙面的人走进来,我听他们的交谈,现在全城戒严了,满城告示都在找人。不用说,找的就是我,这下子算玩完,让大内高手画相,我就算能得到这群人的帮忙,日后想遮掩行迹也是件麻烦事。 “你们带着她出城。” “这种时候?” “对,越乱越好。” “我知道了。” 看来他们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了共识,而我也在片刻间明白了他们的企图,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虽然,我个人十分怀疑他们能调几头虎出来。 很烂的一个计划,连我这样脑容量的人都猜得出来,老康及他那一群精的似鬼的儿子会想不到 这个玩笑开大了。 “他们不会上当的。”我忍不住劝他们,唉,看多了反清复明的影视作品,个人对“为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7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这句话也是十分向往之的。 我没指望他们会回应我的话,我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就算你们在皇帝身边有卧底,也该知道当今皇上是个极聪明的人。”我稍微顿了一下,忍不住八卦了一下,“你们是天地会的,还是其他反清复明的组织?” 我真的只是很随便的八了一下,但显然给他们造成的震骇还是满大的。 大惊小怪啊! 也对,像我这样知识面如此之广的宫女确实少,主要他们能遇到穿越女的机率太小。人穿越女都是专门往紫禁城掉的,清朝的江湖没几个人有爱啊。 说到这个我就十分之郁闷,都说清朝的时空已经被穿成了筛子,可是为嘛我在宫里混了几年都没能遇到半个同乡?还是大家的潜水功力都实在太过深厚? 以前在晋江看穿越文,哪个女主不是混的风生水起,搞的兵荒马乱的。谁像我这么没用,几年像不存在似的幽灵在宫中,后来出位了,还是没搅出多大动静来,想想还真是丢人。 第 22 章 街上果然查的很紧,尤其是对轿子马车查的犹紧。 可是,竟然也给他们混到了城门边。虽说我的腰上抵了把匕首吧,但我其实主观上就不想求救,回到老康身边绝对不会比呆在他们身边舒服。两相比较,我坚定的很。 城门不太好过啊。 为嘛? 因为我听到了一个灰常熟悉的声音,那清朗的声调即使在萧瑟的冷风中也会带来草原的清爽。 没错,是十三! “把车门打开。”完全不容反驳与拒绝的强势。 车门一开,毫无悬念的十三跟我打上了照面。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星光,那般的璀璨耀眼。 “十三——”腰间蓦然一痛,我忍不住叫出声,感觉一股热流快速涌出我的身体。 d,什么破反清复明,有这么枉杀无辜的吗?老娘一直都这么的配合,就送我一刀子做谢礼啊? “韵竹。”十三的动作也不慢,可是终究比捅我的人慢了一点点。 怒从心起的我,一肘子捅向挟劫我的人,另一手翻转间一枝尖锐的金簪就毫不客气的扎进那位老兄的胳膊上。嫩送我一刀,我还嫩一簪,公平的很。 我毫无悬念的被人拍飞了,真td的痛! 金簪是出门的时候我刻意收到袖袋中的,这是治安很差的古代的好不好,我总要有个防身的东西,刀子匕首之类的宫里除了侍卫别人是不能拥有的,但是簪子之类的女人绝对是不缺的。要不是,有些人太不地道对我下手,我是绝对不会暴露我暴力的一面的。 我没落到地上,被一群衙役给接住了,他们不幸的被我撞成一堆。 这群反清复明的家伙武功那是相当的高啊,而且人数很多。我有点疑惑,我这边用了这许多的人,他们要刺杀老康的话还能剩下多少? 然后又猛的想到,刺客在精不在多,只要一两个高手就搞定了。 不过,所谓双拳难抵四掌,数量有时也是必须的啊……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替古人担忧。 手往腰间一摸,果然满手的血,我的眼晕了晕,镇定,第一次见自己除大姨妈来时流这么多血,有点儿不淡定了。 我被一群衙役护着不断后退,我对那十几个疯了一样不断围杀我的人十分愤慨。做戏做到如此逼真,也太过火了啊,不知道过犹不及吗? 衙役在一个接一个倒下去,我的安全又一次面临巨大的考验,穿越女,我痛恨这个身份! 一个没防备,胳膊上又被人划了一剑,那叫一个鲜血淋淋,一个衙役大哥扑过来替我挡了另一刀。大哥,我会记住你的,谢谢你如此舍命相救。 我这边险象环生,十三那边也没能好到哪里去,打的已是十分的吃力,好汉架不住人多啊。 两处人马渐渐合到一起,我不禁暗暗埋怨古代的救援不如现代的110迅速。这时候我深刻的明白了,时间就是生命的真谛。 当我无意中的一回眸,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一个衙役单刀直劈向背对他的十三。 “小心,十三爷。”同时将手里紧握的金簪扔飞了过去,下一瞬我就后悔死了,那是我的保命东西啊,十三有武功还有刀还有侍卫保护,我就一弱女子,我这不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嘛。 十三利落的躲过了暗算,一个飞身落到了我身边,对我一笑,“算你有良心,知道心疼爷。” 我汗! 这种时候,您能不能别这么的让人囧啊。 我很想对他说“你放下我吧,这么半护着我你自己不安全”,可是,我也明白这种时候说太多话容易分他的神,只好闭紧了嘴巴暂时做哑巴。 其实,我这人又懒又胆小,还十分的贪钱,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啥闪光点。可是,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所以,当我看到从斜里刺过的那一剑时,本能的就替十三挡了。 冰凉的剑身刺进我的身体,痛瞬间灭顶而来,这一剑绝对远超先头我受的一匕首和一刀。 “韵竹!” 不是一个声音在喊,但其中暴怒与惊恐是一样的。 眼前开始有些迷糊,整个人也脱力的向下滑,我感觉有人死死的撑起了我,不让我倒下去。 “给爷杀,一个活口也别留。” 是九九,向来妖孽且笑的春风拂面无比诱惑的九九,你这是发飙了呢,可惜,我没力气去欣赏你难得一次的男子气慨。 “十三哥,带她去找大夫。”小十四,你也来了啊,未来的大将军王,看来这出调虎离山还真调出了几头虎。 “给爷撑着,爷不许你死……”十三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我靠在他怀里,被他半搂在胸前,身下的马儿疾疾的奔驰在赶往行宫的路上,行宫有太医,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撑到那里,意识越来越模糊,失血过多啊,见义勇为这种事果然不是人人可做的。运气不好的,一辈子做一次就完结了。 而我明显是那个运气不好的。 死了,会不会穿回去呢?可是我来这里几年来,那边的身体不会烂没了吗?还是像有些书里写的一样,这里几年那边才几个月甚至几天,我还在医院打点滴?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涌而上,渐渐忘了身体的痛。 “太医太医……” 超过噪音标准的音量把我从混沌中惊醒,我慢慢睁开眼,却有些对不准焦距。等到视线一点点变的清晰,我也被成功的吓了一跳。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也有成为大人物的一天,现在老康跟他们的一票儿子们差不多都出现了,还有几个随行的太医正手忙脚乱的下针开方子。 “丫头,你舍的醒了?” 老康,乃这个时候真是和蔼可亲的像邻家伯伯啊,我忍不住笑了笑,“奴婢怕……被皇上扣……俸银啊。” 即使在这种悲情的时刻,老康也不禁被我这种死都要调侃到底的调调给弄的笑着摇头。 “快把这碗参汤喝了。”十三这厮竟然就公然坐在床头端着一只碗,我忍不住黑线了一下。 被十三半扶起身,就着碗口将那碗微温的参汤喝了个精光。这种性命交关的时刻,绝对不能替爱新觉罗家省。 “皇上,臣尽力了,可是血还是没办法止住。”太医甲十分惶恐的跪倒在老康的面前。 老康的脸色很难看,真的,比我这快死的人都难看。 “太医……”我喘一下,这奄奄一息的感觉真的好差劲儿,“我还有多少时间?” 太医瞄了瞄老康,老康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 “最迟天亮。” 我明白,这还得宫里的这些人参啊鹿茸啥的给我吊着,否则我现下就得挂啰。 “皇上,既然左右是个白忙,索性就不忙了吧。”我大喘气。 老康惊讶的看着我。 有啥好惊讶的,最后的结果不就一个“死”吗?没准我能穿回去,再差也就重新轮回,指不定我一时rp暴发就投生到富贵人家去享福了呢。 “奴婢想安静的走。”这么多人挤在屋里临走也不让我呼吸点自由新鲜的空气啊,人不能这样。 “我们都走吧。”老康果然上道。 “皇阿玛,儿臣想留下来。” 十三,最后的清静你也不给我啊。 “准。”老康没一个多余的字。 人呼啦啦的就走干净了,十三坐在床头看着我。 “胤祥,不用这么难过,其实我就是脚底下打了下滑才撞上去的,不是诚心替你挡的。”我不想给他留下心理上的负担,侠王应该是飒爽开朗的,不能因为我这个不在正轨内的穿越者搞的忧郁了。 “死到临头还这么贫。” “是呀,”我笑,“再不贫就没机会了呗。” 他握住我的手,紧紧的,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悲伤,我有些不忍心面对这样的十三。 “人总会死的,”我试图开导他,想想自己还真是背,都要死的人了还操这么多闲心,“奴婢在花一样的年纪死去,对奴婢来说……是件好事啊……” “韵竹——” “奴婢……” “不要说奴婢,爷不想听这两个字。”他有些失控的吼。 “胤祥,”我轻轻唤他,轻易的就抚平了他的暴燥,“跟我一起的日子不快乐吗?” “很快乐。”他的眼睛开始泛红。 我另一只手吃力的伸过来握住他的手,“那以后胤祥就只想跟我一起快乐的那些日子好了,这样我就永远快乐的活在胤祥的记忆里,嗯,我一直活着,只要胤祥还活着。”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词了。 他咬住了下唇,点头。 “你瞧,我一直很开心啊,一个人能笑着离开说明他这一生是幸福的,所以我很幸福。” “你这丫头……” 都要死了,我决定放肆一回,“叫谁丫头呢,姐姐我明明比你大。”死之前我得把这辈份给他导正啰。 “爱计较。” “这还不是跟你们学的。”一个一个锱铢必较的,一点儿阿哥贝勒的风度都没有。 “爷们哪像你一样。” “哼。”我合了下眼,然后重新看向他,“胤祥,走吧,最后这段路我想一个人走。”我总觉得让一个人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咽气是件很残忍的事,我不想这么残忍。 “爷不走。” “求你了十三爷,给我留一点点空间好不好?” “你很美。”他定定的看着我。 误会了,我不是怕你看到我死的时候难看的样子,我只是想一个人平静的走,让你看着我咽气,我没办法淡定啊。 “这恐怕是我最后的请求了,爷真的不答应吗?”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相信他不动容。 十三果然还是僵硬的点了头。 呼呼,总算只剩下我自己了。 月光从窗口流进来,屋子里很安静,而我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流逝……我想回家,这是我最后的一个念想,那之后我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第 23 章 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像是睡太多的后遗症。想抬手,却觉得力不从心,只有几根手指动了动。人死了,也这么难受啊,合着做鬼也不容易。 “格格!” 一个惊喜中带着泣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然后就听到她大声嚷嚷起来,“格格醒了,格格醒了,快……快告诉老爷夫人,格格醒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满脸喜色又一脸泪珠的清朝丫环,眨了眨眼,我又闭上眼,这一定是做梦—— “格格。” 这声音如此真实,实在不像是梦境,我不得不重新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格格,您可算是醒了,谢天谢地。” 为什么我一睁开眼就成了格格?我满脑子浆糊,可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最好装傻。 我现在这个身体的父母来了,又有家里的其他人也来了…… 总之,我的苏醒似乎是件大事,据说连宫里的老康都派了人来送补品。 接下来的日子,我安心的养着身子,顺便借着失忆(虽然很老土,但是这个办法确实通用)了解了这家的情况。 我——兆佳雅竹,我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从今穿到古,且连穿两次,我的名字倒像是打上了标签,打死不换,竹,这个字真是一生的烙印啊。 我不得不感慨。 康熙四十三年选秀之后就荣幸的被指婚给了十三阿哥胤祥,我揉了揉太阳|岤,果然穿越女的宿命啊,总是跟那个圈里的人脱不了干系。 因为老康同志看着顺眼便让留在宫里陪德妃两年,结果不到一年便得病,然后昏迷不醒,最后不得不让家里接回家养着。 一睡三百年……咳咳……据说睡了快一年了,大家都已经不抱啥希望了,连老康都想再重新给老十三指婚了,没想到我突然又醒过来了。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 真的! 现在人人都知道,包括宫里的老康同志,醒来后的兆佳雅竹不记得前尘往事。 那是,据说这位正主儿是正经的满族格格,一身好骑术,粗通文墨,女红貌似也不咋地。我这个冒牌的,咬指头,真的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了。不过,好在,她的女红也粗通,我心甚慰。 我安静的呆在自己的小院休养生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现在要把本钱攒得厚厚的。 我想明白一件事,我之所以会第二次穿越是因为第一次穿错了,这个未来的十三福晋跟三百年后的我长的基本一个版本,不是啥绝代佳人,但也算一清秀婉约的主儿。我估摸着要是好好打扮打扮也能冒充一下美人。 女人嘛,三分长相,七分打扮,我又生长在富贵人家,后天的条件绝对满足我爱美的要求。 不过,我不喜欢把自己的脸当调色板,所以还是当清秀佳人吧,至少清爽。 我醒来两个多月后的一天,老康下了道旨把我招进了宫。 我安安静静的跟着领路的太监往前走,如今我是打定主意本分做人了,我要把自己当成清朝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这件事。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好歹将来我是十三的大老婆,混个衣食无忧是没问题的。 “身子可大好了?”御案后的老康很和蔼的问我。 “回皇上,奴婢已经无碍。” “抬起头让朕看看。” 我抬头,又看到老康熟悉的脸,真是倍感亲切。 老康满意的点头,“果然是大好了。” 那是,在本人以养猪的追求休养之后,据服侍我的丫头小翠喜说我的腰围至少肥了两寸。 不过,因为在床上昏睡了差不多一年,全靠参汤吊着,所以即便我的腰围再长几寸都不会成为猪。 “既然大好了,你跟老十三的婚事就抓紧着办办吧。” “奴婢遵旨。”合着今儿就说这事啊。 “皇上,几位阿哥来了。” 我的心一紧,这就又碰上了啊,我得小尽不要露出马脚。 老康看了看我,笑了,“让他们进来。” 为嘛不让我退下啊,这老头又想做什么?我垂下头,心里直犯嘀咕。 “儿臣见过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几个人异口同声的打千请安。 我保持安静,眼睛不乱瞟。请当我不存在,谢谢。 “胤祥,你来的正好,你媳妇也在这儿呢。” 我从心里鄙视老康,有你这么当爹当公公的吗?这分明是调侃好不好。 “奴婢兆佳氏给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我低眉顺目的请安打千,顺便保持了我懒人的习惯,不一个一个喊他们的封爵。 “丫头,用不着拘束,大大方方的。”老康又发话了。 我呸,明明是让你几个儿子大大方方的看我,但我不得不抬头,迎上几道打量的目光。 四、八、九、十、十三、十四全是熟人。 “胤祥,你没话跟这丫头说吗?” 看吧看吧,老康就不是个厚道人。 “身子大好了?” 可怜的十三,被自家不厚道的老爹调侃,然后身边的兄弟们又以戏谑的眼神看他,我勾勾嘴角,请个福,“劳爷惦记,奴婢已经不碍事了。” “那就好。” 可怜的娃,一脸的不自在。几个月过去了,他的样子看来并没有因为我上一个身份的死去而有太多改变,我心下甚安。虽然这或许也表示他对韵竹并没多少真心,但是没有累人在自己死后都心碎神伤,我觉得挺好,不会有心理负担。 “过些日子,朕给你们主婚。” “谢皇阿玛。” “你谢的倒挺快,只是,”老康顿了一下,看过来,“丫头,你呢,是不愿意,怎么都没个声?” 老康,我恨乃,我赶紧的跪到十三的身边,谢恩,“奴婢谢皇上。” “这跪一块看倒真是一对璧人。” 我咬牙,我忍。 果然,我听到了几声轻笑。 “丫头,你也别皇上皇上的叫了,今儿起就跟他们一样喊皇阿玛吧。” 香蕉你个巴拉,嘴上温驯的喊,“皇阿玛。”我猜,老康这样急着让十三成婚,里面多少有点儿韵竹的事。 “丫头,你那手帕再用力就扯裂了。” 这下,轻笑就变大笑了,我也因气红了脸,呀呀个呸的,整个儿拿我开涮来了。我能不纠结吗?这是我二次重生后跟这群人的第一次会面,我战战兢兢生怕出差子,就怕引起别人的猜疑。 “行了,跪安吧,十三,送你媳妇出去。” 临了,老康还涮我一把。 最让我郁闷的是,我起身的时候,花盆底子一个不稳,眼瞅着就要扑地了。 幸好,一双大手救了我,可是——我宁愿他没救,因为我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下,就一屋子笑声了。 天可怜见的,十三这实诚孩子真的要送我出宫门,我这个不自在啊。 偷偷抬眼看走在前面的十三,这以后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啊,请原谅我用如此现实的称呼。在我看来,我跟他的未来关系就是如此而已。 “十三爷,奴婢可以自己出宫的。”与其这样两个人不自在,还不如各自散了,自由行动呢。老康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他还真一丝不苟的执行啊。 十三没有理我,似乎在看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我前一个身份白佳韵竹曾经住过的小院,我心下恻然,十三,原来是你把心事埋的太深了吗? 十三并没有刻意停下脚步,只是走过那里的时候有些慢,慢的像龟爬,我也不好开口催他。“十三爷,快到宫门了,奴婢自己出去就好。”别再送了,这一路沉默下来,我都压抑的不行了,这不是我的风格。 “你好像不愿意爷送你。” 啊,被发现了,还以为你丫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闹半天不是。我果然还是把皇子们想的太好了,这是教训啊。 “奴婢不敢。” “原来是不敢承认。” 怎么着吧,你心里不痛快也不能拿我撒气不是,我招谁惹谁了?好像还真跟我有那么一点儿关系,貌似引得他心情不好的人就是我前生。汗,真是好诡异的情形。 一笔糊涂账!算也不是,不算也不是,整个儿就让人郁闷到家。 “奴婢的意思,奴婢没有不愿意爷送我。” “爷不喜欢话多的人。” 这也太过分了啊,不说错,说了还是错,左右我就是错,错,错。 泥人还有三分香火气,何况老娘替你挡了一剑挂了,好不容易重生了,合着就为了来给你当出气筒的吗?哪有这样的事,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白佳韵竹那个小宫女,我是你正牌老婆,嫡福晋兆佳雅竹,你丫的当我真不敢呛你两句么。 那话咋说来着,此一时,彼一时也。 “那爷怎么不让皇上给爷挑一房哑巴媳妇呢,这爷得多省心啊,耳根子这辈子都落清静。” 十三瞠目结舌的看着我,估计没料到我会蹦出这么一句噎死人的话。 说完这话,我直接越过他,走人。 爱咋咋的,老娘不奉陪了。 第 24 章 就要嫁人了,我就想着在出嫁前自由的过几天日子。我再自由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了,康熙四十五年兆佳入的十三府啊,而现在四十四年已经过了一半还多。 父母也知道这一嫁入皇家我也就不可能随心所欲了,所以就应了我的请,准我自由出府玩去。 我跟翠喜穿了男装,大摇大摆的从后门出了府,打算逛街去。 从我来到这清朝,还真就没好好逛过京城。这一出府,简直像劳改犯出狱,那叫一个兴奋啊。 翠喜这丫头也兴奋的要命,我们主仆两个就像嗑了药似的在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兴奋的转悠。 以一个富家公子的打扮,手拿两串鲜红的糖糊芦的造型而言,我的回头率高那是正常的。 不过,我选择无视,老娘就要被人送进笼子了,还不许我放肆一下啊。 “翠喜,咱们吃馄饨去。”我一边嚼山楂一边指着那边的小摊说。 “主子,那不干净。” “不会了,走了走了,就搁那儿吃。” 我是主子我最大,所以我们很快就坐在小摊边吃刚出锅的馄饨了。 “翠喜,帮我买两烧饼去。” 翠喜应着声到旁边买了回来,递给我。 最后,翠喜被我豪迈的吃法给吓到了,一脸的欲言又止,一脸的踌躇不安。 结了账,我拉着翠喜继续逛。 女孩子嘛,总是对些小玩意儿感兴趣,我们两个穿着男装一个劲儿的光顾卖荷苞团扇与胭脂水粉的摊位,肯定是很扎眼的。 我错了,应该是非常扎眼。 为了躲避那些诡异的目光,我随手把一对耳环塞给翠喜,欢天喜地的跑到了一卖棉花糖的摊位前,“来两个。” 翠喜的脸色有点儿僵硬,对我递过去的棉花糖视而不见。 “翠喜,吃啊,我请客。” “主子——” “干嘛了,你主子我请客耶,给个面子,好不好。” “奴婢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翠喜突然就矮了半截下去,我眨了眨眼。然后,猛的回头。 似笑非笑的九爷,一脸严肃的四爷,一脸微笑的八爷,等着看戏的十爷和十四,主角十三同学正用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十三去过我们府上,所以翠喜是认识的,但是其他的几位爷,小丫头就不认得了。 看看手中的两个棉花糖,再看看他们,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吃完了再给你们请安好不好?” “格格。”翠喜着急的喊我。 “你急什么,我拿着这东西给他们请安才难看好不好。”我一边吃一边向后踢了翠喜一脚,干嘛一直扯我衣襟了。 “你倒真是不怕爷们。” “爷希望我怕吗?”我反问他。 十三明显被噎住了。 老九笑着拍拍他的肩,朝我一挑眉,“既然碰上了,就一块吃个饭吧。” 我回他一记挑眉,“就不麻烦九爷破费了,我们还赶着回去呢。” “就这么不待见爷,连一起吃个饭都不赏脸?”老九的笑容极其阴险。 我心里一沉,不是已经对自己说过要低调的当一个本份的清朝人吗?怎么老是这么凭本能反应呢,回去后一定要检讨一下。 “其实是因为我刚才吃太多了。”我决定压制本性,虽然有点儿晚。 翠喜急忙在一旁搭腔,“回几位爷,我家主子刚刚确实吃了不少。” “爷都看到了。” 看到? 我噎了一下,偷偷抬头看十三,不防跟他的目光撞一起,他扬眉,似笑非笑。 “爷既然都看到了,就更该知道我没说谎。” “爷没说你说谎,爷只是要你赏脸一起吃个饭。” 死老九,我跟十三的事你丫凭啥掺和,有你屁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算了,认命吧。 “你回去告诉玛尔汉大人,就说我们会送你主子回去。” “奴婢遵命。”翠喜福个礼就大方的把我给甩了。 我很是恼火的目送翠喜离开。 “咱们走吧。”老八施施然开了口。 于是,一群人就到了九爷开的如意楼去吃饭,基本上我觉得说自己去看别人吃饭还合理些。 我有点不太明白,如今的四八党按说已经是成形了,为啥他们还总能搅和到一块去? 这不应该是我该担心的,随便想了想,我就又扔到脑后去了。 看着推到我面前的虾,我不解的看老九。 老九朝我身边的十三呶呶嘴,“老十三爱吃,你剥给他。” 敢情是拿我当丫头使呢,早干什么去了,留下翠喜多好。 “哦。”为了低调,我啥也没说,低头剥虾。 我不太喜欢吃虾,所以我剥虾的水平就显得惨不忍睹了些,好在,十三没嫌弃,而我也越剥越顺,最后顺的全吃自己肚子去了。 等我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发现几位清史标名的阿哥们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抿抿唇,我笑了笑,“嗯……那个……太顺手了,毕竟……离自己的嘴最近不是。” 他们笑了。 我郁闷了。 不过,男人在一起吃饭总是要吃点小酒的。 看着老九敬过来的酒,我的眼角忍不住抽搐,“我不会喝。”这人不地道,着实阴险。 “十三弟不是在旁边呢嘛。” 合着你这是阴十三呢,我瞄一眼身边的人,“爷替我喝吗?” 十三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微微一笑,“喝醉了爷送你回去。” 很好,我扭过头对老九嫣然一笑,“九爷,奴婢大病初愈,您还是饶了奴婢吧。” “十三弟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老十是个好孩子啊。 “十三哥那是别有心思。” 小十四,丫的,咱话能不这么暧昧吗? “酒,爷已经端过来了,这面子你就真要驳?” 要当个正正经经本本份份的清朝格格咋就这么难呢? 我接过酒杯,冲着在场的所有皇子们一举,“那我就借花献佛,用这杯酒回敬各位爷,也请各位爷就此饶了我。”说完,一口干尽,冲他们展示杯底。 这酒真t的辣,我拿起一边的茶就喝,喝完了自己的把十三的也拿过来一起喝掉,再挟了几口菜中和,这才算舒服了点。 “到底是咱们满族女子,就是豪爽。”老十胤誐笑 “谢爷夸奖。” 接下来,他们继续打太极。 这些个皇子个顶个是人精,听他们你来我往,就没一句是实诚话,我有些无聊,眼睛看着窗外,有些走神。 如果可能选择我并不希望跟这些阿哥们搅和在一起,可是,如今我这个十三嫡福晋的身份已然铁板上钉钉,没得改变。 俗话说的好,不能反抗就享受吧。 “想什么呢?” 我回头就看到十三,丫几乎是贴着我的脸了,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下,“有事?” “爷喊你半天了,你说呢?” “没准是你想吊嗓子呢,谁知道。”很顺口的我就回了他。 “噗。” 不用看也知道有人喷茶了,也可能是酒。 “你这说话的方式让爷想起一个人。”他皱了皱眉头。 我的心突的一提,眨眨眼。 雅间的空气突然间有些沉闷,我小心翼翼的扫过几个人,果然人人收敛了笑。看来,韵竹的死对他们还是有影响的。 “得了,今儿就散了吧。”老九的脸阴的有些可怕。 “也好。” 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意。 我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回去的,可老十三坚持送我回去,我没办法只能同意。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后,他停了下来,“不好奇吗?” “不。”坚决不,对自己有啥好奇的。 “她叫白佳韵竹。”十三的口气怀念中透着悲伤。 “跟奴婢的名字很像。” “噢,你叫雅竹。” “是。” 然后我们继续沉默的走路。 为什么是走路 你问我,我问谁,谁知道这些个阿哥贝勒的整天想啥呢,反正人家十三爷胤祥同志就是用11号公车送我回家。 “陪爷走一会吧。” 老大,我们一直在走好不好,但我还是很温顺的回答,“好。” 当我看到书局招牌的时候,兴奋的不理旁边的人,直接跳了进去。 古代的生活无聊枯燥,以前的兆佳格格不喜欢读书,所以她那里没啥可消遣的书,我总不能捧本《女诫》去刻苦钻研吧。 唐诗宋词的暂时就不要了,我兴致勃勃的翻找小说戏本。 当我捧了几本书回到账台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的银子是翠喜拿着的,现在我身上没钱——转过头,很好,十三在。 “爷,帮忙结账吧。” “没带银子?”他一边笑,一边做个手势,跟随的小厮便掏钱付账了。 “不是爷把翠喜打发走的吗?我银子都她拿着呢。” “倒是爷的不是了。” “当然。” “喜欢看这些东西?” “因为生活太无聊。” “无聊?” “不但无聊而且枯燥。”我实话实说,拿了本书边走边看。 “这话听着很苍桑。” “只是感慨罢了,爷每天忙,所以不会觉得,可是我这种人闲啊,所以就会无聊,就像人们说的无事生非。” “爷倒没听别人家的女人这么说过。” “那是因为那是别人家的,人家就算说也是说给自己家的爷听。” “有道理。” “本来就有理。” “那你现在是在跟爷抱怨啊。”他笑了。 听他的笑声似乎心情好多了,我也笑了笑,“这不为了让爷有个适应期嘛,省得到时候进了门才发现自己原来娶了个话痨,那爷得多郁闷啊。” 我眼睛忙着看手里的书,话都是随口说的,所以也就没看到十三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在打量我。 “给爷绣个荷苞吧。” “凭什么?” “咱们满人的规矩,丈夫身上的荷苞得由妻子亲手绣。” “不会。” “就算忘记了前尘往事,总会留点印象的不是?” “我绣了你也不敢戴。”一个阿哥腰上佩个惨不忍睹的荷苞,这得多丢人啊。 “你没绣怎么就知道爷不敢戴?” “无聊。” “给爷绣一个吧。” “边去,别烦我,没看我忙呢。” 手臂突然一紧,我莫名其妙的扭头,就看到十三又像激动又像惊恐的看着我,“干什么?” “给爷绣一个吧。” 为什么我会觉得十三的声音有点抖?歪歪头,我纳闷的抿抿唇,“你先放手,我这是肉,不是骨头,会疼。” 他放开手,我忍不住伸手去揉,真疼! “荷苞上绣竹子好了。” “干嘛非绣竹子?”虽然我也就竹子绣的还像个样子。 “爷喜欢。” “姐姐我不喜欢绣。”切,凭什么你喜欢我就得绣,少来,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古代的文言文好生硬哦。 十三似乎被我噎到当地没反应过来,直到我走了七八步的时候才又追了上来。 第 25 章 最近,我阿玛和额娘很高兴。 近来满朝的人都知道一件事,大清朝的十三阿哥胤祥同志一没事就跑到尚书玛尔汉府上,他的嫡福晋人还没进府就已经受宠的不得了。 听说,就连老康同志都半是打趣半是正经的说了他。 不过,这一切都不影响十三的行为。 “雅竹,绣好了没?” 看吧,催命的又来了。 我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拿着一本小说看,连一眼都懒的分给他。 “又在看书。”声音有点恼呢。 “嗯。”不看书我做啥消遣啊,一没电视,二没电脑的。别家小姐琴棋书画陶冶情操,我也得有那资本才行啊。 “爷的荷苞呢?” “翠喜。” 翠喜急忙把绣棚子拿给他看。 从我开始动手已经一个多月了,那上面现在有一根竹,三片叶子。 “你也太不把爷放眼里了吧。” “哪能放眼里啊,我不得把您往心里放啊。”我看书的时候向来回嘴回的很顺溜,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妥当,抬头就看到十三笑的一脸满足,而翠喜则有点脸红。 然后,翠喜笑着退了出去。 十三则很干脆的坐到我旁边,“这书就这么好看?” “打发时间罢了。”我把目光再次放到书上。 “明儿去香山进香吧。” “干嘛?” “出门散散心。” “我觉着呆家里挺好。”鉴于最近我是京城的话题人物,还是要适当低调的。 “这个季节香山的枫叶很好看。” 也是呀,现在的季节,确实是看枫叶的好时候,我有点儿心动了。 “去吧。”十三继续鼓动。 “如果爷现在回府,明儿我就去。”我寻思着不能这么干脆答应,所以找了个由头。 十三挣扎了一下,然后点头,“那我就先回了,明儿来接你。” “好。” 送走了十三,我出了会儿神。 最近老十三很不对劲儿,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儿,就是那么觉的。 这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后来干脆就不想了。 “翠喜。” “什么事,格格?” “咱们出门去。” “要换男装吗?” “不用了,今儿到茶楼听说书去。” “那刚您还不留十三爷下来陪你一块去。” “就是不想跟他一块儿去才撵他走的。” “十三爷对格格很好啊。” “狗皮膏药。” 翠喜掩着嘴笑。 “笑什么?” “别人都羡慕格格呢,等过门格格肯定不受冷落。” “以后的事难说。”好像十三的老婆也不少,心有点儿烦。受过现代教育的女人没几个喜欢跟别的男人共侍一夫的,我恰巧也在那大多数中。 “瞧格格你说的。” “行了,拿点银子,出门。”我把那抹烦燥抛到脑后。 我跟翠喜像往常一样从后门出了府。 本来,是要到茶楼去听书,但是在经过书局的时候,我没忍住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翠喜手里就多了三本书。 走了没几步,就迎面碰上了老九胤禟。 “弟妹。” 我嘴抽了抽,朝他福了福身,“见过九爷。”还没怎么的呢,您这儿就弟妹上了,占便宜不是这么占的吧。 “弟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看你一脸狼外婆的表情,我就想踹您个满脸桃花开,稳住情绪,我微微一笑,“上茶馆听书。”跟这群阿哥们打交道打多了,我就发现自己的忍耐力越来越好。 “正好,爷今儿也想听书,一起吧。” 你丫的都不晓得避嫌吗?我暗自磨牙。 “九爷,这不太好吧。”我很委婉的提醒他。 “有什么不好,老十,一齐走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胤俄同学从旁边的古齐斋里走出来。 等我们转过弯,碰到刚出门的八爷时,我基本已经适应了。 所以,后来,十四的加入,我一点儿都不惊讶。 然后在进茶楼的时候听到十三的声音,我真正的没脾气了。 敢情穿越女上街黄金定律真是有出处的啊。 “合着你赶爷走就是为了自己个上茶楼听书?”十三很是愤愤不平的看着我。 我选择沉默。 “呀,十三弟,我还以为你今儿没过去呢,敢情是碰钉子了啊。”我肯定老九在幸灾乐祸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8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幸灾乐祸。 “什么钉子,她答应我明儿一起去香山看枫叶。” “枫叶啊,不如明儿一起吧。”十四兴奋的凑过来。 我看到十三的嘴明显抽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十四弟,你凑什么热闹,想去不会找你家里的一起去。” “我是打算叫上福晋一起去的,是不是九哥。” “是呀,我们当然带自己福晋一起去了。” 为了不看十三那让我想笑的表情,我直接一脚跨进了茶楼。 一群阿哥上茶楼,怎么说也是件足以令人侧目的事。即使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单看那穿衣打扮也是贵不可言啊。而且每个人都至少有一个跟班,这样一队人马简直可以用浩浩荡荡来形容。 在看到茶楼上那个人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朝西边看了一眼,今天莫非是喝茶听书的好日子?要不,怎么会看到五爷和四四的身影? 啊,佛祖啊,您这是怎样一种恶趣味…… 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一群阿哥贝勒们包了二楼的场子。 嗯,非常正常的结果。 翠喜这丫头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你说你好好听书就好了嘛,偏偏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件事就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十三扫过去一眼。 小丫头立马一惊,小脸就刷白了,“奴婢……奴婢只是想到格格……” “格格怎么了?” “十三爷,您别吓着翠喜了,我可就这一个可心的丫头。”我不得不出头,拍拍翠喜的肩,鼓励她,“说吧,几位爷只会当笑话听听就算,不会吃了你的。”我把丑话说前头,他们就一定不会跟个小丫头过不去。 翠喜从我这儿得了力量,镇定了许多,说话也就流畅了,等我听到她说什么的时候立马就后悔了,早知道我就不鼓励她了,这简直是挖坑埋自己嘛。 “格格前两天给奴婢学说书先生讲故事。” “她还会说书?”十三讶异。 我瞪过去,会说话就会说书,只在说的好不好罢了。 “你家格格到底说什么了?”老九被翠喜这不着调的丫头吊出了兴致。 “刚刚那先生说这小将手持两把大锤,奴婢就想到格格那天说的,话说这李达手持两把大爹……” “噗”有人喷茶了。 很不幸的,我没来得及捂住翠喜的嘴,只能无比郁闷的看着她。我当时纯是想到还珠格格里的那段,然后说出来逗乐子玩的,谁成想她会在这种时候抖出来啊。 “雅竹,什么人能手持大爹啊?”十三笑不可遏的问。 翠喜一本正经的替我回答了,“小姐说,这是一个学问不深的人从一本叫《水洗传》的书上看到一句话,嗯,这本书其实叫《水浒传》,那个李达其实叫李逵,手持两把大斧。” 翠喜解释的越清,他们笑的越欢。 “格格……”翠喜忐忑不安的看着我,估计是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事。 我挥挥手,无力的叹气,“没事。” 《水浒传》宣扬的是一种反抗叛逆的精神,所以大多数的当权者都是禁此书的,但是架不住百姓喜欢啊,口口相传下来也有许多种版本。 “十三,你可得管好自己的福晋,连禁书都敢看了呢。” “我在她书房没看到这书啊。”十三一脸讶异。 “我家小姐没这本书。”翠喜也证明。 “那弟妹怎么会讲?” 我忍着白九九一眼的冲动,说,“我也是从街上听来的。” 我马上觉得四四的冷光扫了我一下,也是,我现在给他的印象肯定是不安于室,他一定觉得我委屈了他宝贝的十三弟了。 我无比庆幸自己是穿成十三家的福晋而不是穿成四四府上的,否则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时不时就来一场寒流的洗礼,遭不住啊。 “九哥,咱们还是听书吧。” 十三是好人啊,有这样一个衣食父母我运气还是不错的。 跟这一群人一起,我早没了听书的兴致,只是苦于没法儿脱身,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去。尤其那个说书先生惧于在场这几位爷的宏大皇家气场,这会儿子工夫书说的七零八落的,我听的是惨不忍睹啊。 不自觉的伸手抚额,这哪是听书娱乐啊,这整个儿是自虐来着。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爷,我头有些疼。”十三给了我梯子,再不顺坡下我就是傻子。 “翠喜,还不扶你家格格回去。” “是,十三爷。” 我向在座的几位爷告了个罪,然后让翠喜扶着我离开。明儿的香山之行,说啥也不去了,指不定还出什么差子呢。 第 26 章 最近我很安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样的我似乎让很多人惊讶,估计是我醒来之后就从没这么“乖”过吧。我不是一时兴致所至,而是经过了一番慎重思考之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当一个清朝人,首先我必须要低调——虽然现在才觉醒有些晚,但好在没惹祸上身才感叹“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关于十三,我坚决不承认是我惹来的“祸”,他明明是老康塞来的,我未来的幸福宅女生活的衣食父母啊…… 为什么说是宅女? 皇子的福晋难不成还能整天疯在外面?想都不要想,那纯属大白天做梦玩爽呢。 为什么幸福的宅女? 皇子的嫡福晋啊,据我所知的历史资料里兆佳福晋是高寿而亡,也就是说我会富贵荣华一生,这都要托胤祥同学的福啊,幸福的宅在家里当福晋,不错的生活。 爱情?在现代就已经很难找寻,更何况是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有找那玩意儿的辛苦劲儿,我还是自得其乐的生活好。 总之,一个中心思想就是巩固好自己的嫡福晋位置,游手好闲的当皇家媳妇。 但是闷在家里也是要找东西打发时间的,所以我难得有了上进心,开始学习满语。 要当爱新觉罗家的媳妇不会满语,这不太扯了嘛,所以我拿出当年英语过六级的劲头开始学习。 而这样努力上进的我让阿玛跟额娘很不习惯,他们甚至找来医生帮我诊脉,我不由满头黑线。 难道我正常了反而是不正常? 这天,我收到了一张帖子——十三阿哥胤祥同学生日的邀请函。 “格格,穿这件吧。”翠喜在一旁兴奋的叽叽喳喳,几乎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找了出来,简直比她自己要去做客还激动。 参加生日宴会,哪里有白去的,怎么也得拿点东西去的啊,而我阿玛乐呵呵的包了一堆礼物给我撑门面,我就不理解了,这么吃亏的买卖他老人家怎么还能这么的幸福? 再说了,我如今还没嫁过去呢,我现在过去算什么事啊,为什么都没有人替我想一想? 我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翠喜手上的旗袍,摇头,手一指,“我要穿那样。” 翠喜顺着我的手看去,马上垮了脸,“格格,那衣服好暗淡。” 那是件素净的旗袍,颜色显得有些暗淡,尤其是在今天要去的场合里绝对是暗淡中的暗淡,但是我就是想暗淡,我不想让众人的目光落到我头上。有时太过引人注目,绝对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换好的衣服,我在翠喜的陪同下,带着阿玛那一大堆的礼物出门贺寿去。 当轿子到达十三阿哥府前时,我从轿里出来时就看到了十三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口看着我。 “奴婢见过十三爷,给爷请安,十三爷吉祥。” “起吧。”他伸手拉起了我,凑近我的耳边,“爷可是等着你的生日礼物呢。” 我就知道这趟不是白来的,幸好早有准备,“这些薄礼不成敬意,仅祝十三爷生辰快乐。” “爷要的是你的礼物,别拿这些俗物来糊弄爷。”他似笑非笑的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客气的瞪了回去,“难不成今天奴婢要是没拿出礼物来,爷还不让奴婢进去了?”那正好,我也巴不得就此打道回府呢。 “那倒不会,也可以用别的抵。”他的笑容让我有股不祥的感觉。 面对十三那介于色狼与君子之间的目光,我咬了咬牙,朝翠喜伸出手,不太情愿的开口,“拿来。” 翠喜马上把一个小锦盒放到了我手中。 “什么?”他兴味的扬眉,一边接过一边打开,当看到盒里的东西时,他笑容为之一盛,“爷就知道你不会让爷失望的。” 看着他欢喜的将那只荷包挂到腰间,我撇了撇嘴,没说话,反正早晚这东西也是要给他的,满族人的规矩嘛,丈夫是要戴妻子绣的荷包的。 那荷包,一面绣了青竹,一面则在花蕊之中绣了一个满语的“祥”字,荷包内我放了薄荷,提神醒脑。 伸手抚上额角,我故作虚弱的倚向翠喜,“哎呀,头有些晕,十三爷,礼物既已送到,奴婢就不进去,还是回府歇着去了。” “格格,你没事吧。”翠喜一脸的担忧。 “想是昨夜受了凉,回去休息几日便好。”我虚弱的说。 我的声音未落,人已突然悬空落入了一具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中,头顶传来带笑十三带笑的声音,“既是不适,爷抱你进去,难不成爷的府里会没有你休息的地方吗?” …… 啥也不说了,遇到这样行为毫爽的阿哥,咱除了自认倒霉还能咋地? 可是,我还是被囧到了,为嘛? 因为我现在所在的屋子是十三同学的卧室,也就是他未来福晋——我的房间。 这算提前验收? 我很是感慨的打量着房间,歪在床上胡思乱想。 对于我如此坦然的躺在床上的行为,翠喜给予了最大的宽容,“格格,既然不舒服就睡一会儿吧,反正已经在床上了。” 我默默的黑线了下,然后默默的翻了个身,面朝墙。 没多久我便真的睡着了,我这样的懒人,真的是非常适合宅的,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睡和吃,而且最近我学习真的满刻苦的,确实要多休息补充精力。 等着被翠喜的咋呼声惊醒时,屋里已经点了灯,看来我睡了不少时间了。 “十三爷,十三爷您不能进去,我家格格还在睡。” “闪开。” “爷,真的不可以……” “这是爷自己的房间。”十三的声音带着醉意。 我打了呵欠,从床上下地,穿好了鞋,“翠喜。” “格格,您醒了。”翠喜跑了进来,惊喜又安心的看着我。 “什么时辰了?” “戌时快过了。” “这么晚了?”怎么也不知道叫醒我,这个不懂看情况随机应变的笨丫头。 “嗯,格格睡了好久了。” “雅竹。” “十三爷。” “你们都下去。”明显喝多的十三有些不爽的要清场。 翠喜看着我。 我挥挥手,冲她点点头,“去外面等我。” 屋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十三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我吓了一跳。 “十三爷……” “陪爷一会儿。”他一边说一边不老实的在我的耳后啃咬着。 “天很晚了。” “晚了就晚了,今儿就睡爷这里。”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老娘只是来祝你生日快乐,又不是巴巴的赶来献身。 “爷您喝多了,洗洗睡吧。”喝醉酒的人跟他讲道理是没戏了,用哄的吧。 “爷清醒着呢。”他手上紧了紧,我一个闪神,人已被压倒在大床上,顿时惊的瞪圆了眼。 “……停下来……胤祥……爱新觉罗胤祥你给我停下……” “不要闹。” 谁在跟你闹,我明明是在捍卫自己的清白好不好。 “爷不碰你,今儿留下来好不好?” “不好。”我斩钉截铁的拒绝。 他幽幽的看着我,似乎有些受伤。 屁,明明受伤害的是我,外衣都被他扒掉了,我赶紧收起自己不合时宜的同情心。 “就算我们名份已定,你这样做仍是不对的。”我义正辞严。 “我说了,不碰你,今天我生日,你留下来陪陪我。” 敢情还盖棉被纯聊天?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 “皇阿玛说年后才给我们举行婚礼,爷一个人孤单。”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只有我能听到,我看到他眼睛深处的孤独与忧伤。伸手拍拍了他的肩,口气忍不住软了下来,“胤祥,这样与礼不合。” “这满府的人又有几人是真的关心爷呢,为什么连雅竹你也这样呢?”他喃喃的伤心的落寂的说着,头埋在我的颈边,温热的液体滑进了我的衣领。 记得看过的一些小说里都说十三的府上基本就是密探间谍集中营,可着大清朝的阿哥贝勒们就没有不放眼线进来的,就连皇帝老康也没少放。而且他幼年丧母,在后宫没了依仗,想来也没少受气。 今天他生日,人又这么难过,我实在看着有些心酸,同情心一时泛滥成灾。 我没有再说话,就那么任他压着抱着,自我安慰的想着,反正老康也让我叫了皇阿玛了,别人也叫了她无数次弟妹了…… 那一日,我没有离开十三阿哥的府第,更没有离开十三的卧房。 最重要的一点是——十三没有碰我,幸好啊幸好,清白算是保住了,不过,名声算是彻底的毁了。 第 27 章 她闯入我的生活是件很突然的事,在皇宫之内像她这样纯粹的人已经不多了。 显然发现她这个特质的人并不只有我,我们这些兄弟都不约而同的喜欢上了韵竹这样的个性。她跟我们在一起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我们可以放松平时总是紧绷着的神经。 她并不是个爱玩爱闹的人,可是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让我们不由自主的就放松了心神。 很舒服,跟她在一起就是轻松,甚至可以毫不避讳的谈一些事。当然,她总是习惯性神游天外。 韵竹其实一点儿都不笨,她可以讲一口很流利的英吉利语,她会在适当的时候神游天外,她的进退掌握的很好,连皇阿玛都对她另眼相看。 这样一个女子注定是耀眼的,虽然她从没自觉。我们兄弟都想讨了她去,可是就因为我们都想,所以她注定谁都没办法讨了去。 康熙四十四年的除夕夜很特别,因为有她。 看着她为了躲避九哥的吻而机智百出的应对,我们在一旁看的兴致盎然,最后的暴笑甚至引得皇阿玛现了身。 九哥将她从宫里借回府,我们兄弟不约而同的就对他进行了恶整。 后来,四哥将她借入府中,我们又看到了她巧舌如簧的另一面,她很用心的帮四嫂走出悲伤,竭尽所能的耍宝。她的光彩越来越没办法遮掩,大家对她的企图心早已彼此了然于胸。 白佳克哈摔断了腿,皇阿玛下了恩旨准她回府尽孝道。 然后,一个又一个的笑话不停的传入宫中。 直到有一天,她差点儿把自己的阿玛给烤熟了,皇阿玛大笑着说,“快把她给朕叫回来吧,再这样下去朕的大臣就要弃官而逃了。” 于是,我和十四弟就去接她回宫。 接着我们就听到了她说“翻墙时砸到了八爷,跑出后门的时候撞到了十爷”,我和十四弟当然知道她说笑的,可是我们就是想逗她。 皇阿玛到底还是给她找了个职位收进了乾清宫里,她跟所有府里的小阿哥们处的都很好,就像跟我们一样,不会比谁更亲厚,也不会比谁更疏远,她的火候一直都拿捏的很不错。 有她在的地方就有笑声,皇阿玛近来的心情一直很好。因为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闹出一个又一个笑话。 年后不久,皇阿玛开始了他老人家的第五次南巡,而迷迷糊糊的她也被我们抓上了南下的龙御。 太子二哥很喜欢她,我们都看出来了,我们也知道如果太子开口,皇阿玛一定会将韵竹给了他。 有一次闲聊,太子对我说,那丫头人很好,虽然下棋总是输多赢少,可是那是因为她真的不会下。 是呀,身在皇家,我们身边有太多虚假的东西,而她的真就是我们喜欢的。 不过就是一次下船闲逛,她就弄出了那么大一个动静,笑倒了一片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爷,来,给妞笑一个。” 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我笑倒。 当她对我说真心话的时候,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好像她就要消失了一样。后来,她真的消失了。 我看着她受伤,看着她替我挨刺,看着她笑着对我说,“那以后胤祥就只想跟我一起快乐的那些日子好了,这样我就永远快乐的活在胤祥的记忆里,嗯,我一直活着,只要胤祥还活着。” 她不要我看着她死去,把我赶出了屋子,于是我站到屋外。清晨我进去的时候,她的样子就像是睡熟了,只是永远不会再醒罢了。 韵竹死了,我们兄弟看起来都没有悲伤,身为皇子我们的情感必须要掩的深深的。只是,她在杭州买来送给我们各府福晋的扇子,没有一个人拿给自己的福晋。那扇坠是她亲手编的同心结,是她为了弥补错手送给八哥的那个扇坠而不得不加送给我们的。 其实,送扇子那天晚上,她在甲板上对八哥说的话,我们都知道——“奴婢更希望可以多爱自己一点,给彼此留下余地,也许心会走的更近。” 她就是这样独特,独特的连四哥跟八哥那样情绪不外露的人都让人看出了对她的在意。只是,这样独特的她像花一样凋零在江南的风中。 回到京城不久,指婚给我的兆佳氏竟然醒了,只是听说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 皇阿玛把她叫进了宫,笑着说要早点给我们大婚,她看起来很不以为然,那眼神竟然让我觉得熟悉。 其实,自从韵竹死后,我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可是又没办法发出来。可是,在我听到她一次又一次想摆脱我时,我终于忍不住恶言相向。 兆佳给我的反应很火爆,仿佛一座冰山突然就火山爆发了。 后来,我们几个兄弟在街上无意间又遇到了她,看着她跟自己丫环在街上百无禁忌的样子,我想到了韵竹,如果不是她们的身份确实是两个人的话,我几乎要以为她根本不曾离开。 我知道,我们兄弟都敏感的察觉到了她与韵竹相像的地方,那是一种无形的气场,我们在她身边像在韵竹身边一样舒服自在。尽管,她不是韵竹。 可是,为什么,相处越久,她给我的感觉就越像韵竹,就连说话的语气神态都那么的像。 她会喊我“胤祥”,顺口的就像是早已喊过了千万遍。她既不对我唯唯诺诺,也不对我千依百顺,更没丝毫敬重仰慕之意。总是给我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很散漫,有时甚至是有些烦我的。她会抱怨,会调侃,甚至会河东狮吼。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宫里她对我说的那句话——“那爷怎么不让皇上给爷挑一房哑巴媳妇呢,这爷得多省心啊,耳根子这辈子都落清静。” 这绝对是对自家爷的一种火爆的挑衅,也绝对能列入河东狮吼里。 据说,连皇阿玛都知道这句话了,十哥和十四弟都不约而同的向我表达了同情之意。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福晋,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我的阿哥府里充满了自家兄弟安插的眼线,我心里明镜似的。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额娘去的早,我在宫里没有依靠,在外做事跟着四哥,我很开心。可是回到自己府里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是件很悲哀的事。 在听到她冲我呛声的那句话时,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悲哀,这样的她是我未来的嫡福晋啊。 所以我开始一下朝就往玛尔汉大人的府上跑,连皇阿玛都忍不住打趣我。 她很喜欢看书,尤其喜欢访间的小说传本。听说以前的兆佳喜欢骑马,可是醒来后的她却突然转了性子。不过,宫里的太医说,经历过生死大病的人往往都会脱胎换骨,性情与先前不同也是有的。 我决定试探她,我让她给我绣荷苞。 生日那天,她果然依约绣好了荷苞,在我拿到荷苞的那一刻,我被喜悦淹没,是她,真的是她! 那种拙劣的绣竹针法是韵竹独有的,难怪我一直感觉她就在我身边,她果然就在我身边。可是,这个事实我要烂到肚子里,这样灵异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我的那些兄弟们。 好在,她现在的身份是我未过门的福晋,在我知道是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好慢。皇阿玛说过了年给我们大婚,可是我怕夜长梦多,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强留她在我府上过夜,即使没有要了她。可是,我知道我们同床共枕的事所有人都会知道。 第 28 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 自打我在十三生日那天留宿阿哥府之后,人气一路飙升,雄居京城八卦榜单之首久不让贤,这让我极是郁闷。 在这种风口浪尖时刻,我肯定是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的,出去也是要冒极大风险的。这当然,是一般人的想法,事实上,我照旧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 虽然我本身并不会骑马,但是感谢正主的体质好的哇哇叫,而且马儿都跟这身体熟,所以学起骑马来也就事半功倍。 虽说失忆是个极好的借口,可是原来身体主人会的要是一点儿都不擅长就有些于理不通。为了不被人当成妖怪烧死,该注意的地方就一定要注意。 原来的兆佳粗通文墨,但不是不通,我可以通过自己的不断学习向人证明我长进了,虽然是我以前就会的。字,她本来写的就不是很好,跟我的繁体字书写水平半斤对八两,通过。 我为什么会这么注意跟原来身体主人的契合度?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想被人当成妖怪烧死,所以必须把可能的萌芽全部掐死在摇篮,这样即使别人有所怀疑也只能说是因为我跟某个人太像而已,绝对不会联想到借尸还魂之类的方向上去。 我二次穿越后,头三个月是专心长肉,后来就是努力到郊外的自家庄园去练马术,到现在也算小有所成了。 我最近还不断的跑到教堂去跟传教士们打交道,专门找那种就要回国的打交道,因为我太了解人本能的冲动了。我毕竟有着扎实的外语基础,要是哪天冷不丁的再冒出几句英语来,又找不出恰当的理由来解释,想不引人怀疑都是不现实的。 至于为什么找那种即将离开清朝回国的人打交道?那是因为他们呆不了多久就走了,以后再来的人以为我的英语是跟先头的人学的。即使以后走的又回来的,又以为我是跟后头的练的。所以这个谎便圆住了。 十三已经怀疑了,我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不过,也还好,只是十三怀疑,所以我仔细回想引起十三怀疑的方面,以及能让他产生确信证据的地方。最后,我想到了那个荷苞,所以尽管讨厌刺绣,我还是跟着翠喜苦练了好久,总算让我的竹子跟原来的不太一样了。 懒人便是能偷懒就绝不会再去勤快的,只要跟原来有所不同,我便会放弃了。我只是想解除别人可能的疑心却没想去当绣娘,没必要跟自己的手指头过不去。 阿玛他们很高兴我懂得避风头窝在庄园里不进城,那是他们不知道我真正原因。事实上,这些日子我一直躲着人,尤其是十三。 我是不知道别的穿越女怎么让别人相信自己失忆后就成了两个人,我只是认为那太不现实。前后判若两人,不可能不引人怀疑的了。 要是兆佳没有进过宫也还好说了,像白佳韵竹。可是,兆佳在宫里服侍过德妃,老康对她也有印象,我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尤其是千古一帝老康的。 所谓怪力乱神之说,放到老康那里说不定会被认为理所当然的很,所以有危险我就一定要和谐了它。 骑马回到庄园的时候,我看到了院子里不属于兆佳家的马,而且不止一匹。 “格格,十三爷来了。” 我心知来的不止十三一个,先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吧。 等我看到客厅里的人时,我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果然不是一个,八八、九九、十十、十三、十四都来了。 我都快被某人整糊涂了,心说老十三你丫到底哪派的啊,怎么尽跟八爷党的扎堆混呢?你明明是四爷党好不好。 “奴婢不知几位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也就口头上说说,真有心也不会躲在这里不回府了。”十三颇有些怨怼的瞄着我说。 囧! “爷说笑了,奴婢就是觉着庄园里自在些,所以便多住了些日子罢了。” “那打算几时回去?”十三毫不放松。 “也就这几日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正好再过几天是四哥生日,到时候你陪我一道去。” 我有些傻眼的看着神情自若的像在说“天气真好”一样的十三,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爷,奴婢为什么要跟你一道去?”我们现在还只是未婚夫妻好不好。我一个没出嫁的格格,跑一个贝勒府上去祝寿,像话吗? “皇阿玛说了,以后你跟十三弟可以公然出双入对。” 无论我怎么听,九九的话都那么的让人刺耳,甚至还有些酸,真见鬼! “爷,您到底又在皇上面前嚼什么舌根子了?”我把十三拽到一边咬耳朵。 “爷什么都没说。” “那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说这种话?”啥叫公然出双入对,我还明目张胆红杏出墙咧,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那爷怎么知道。” 摆明了就知道,我决定不理这茬儿了。 “我先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出来陪几位爷用饭。” 十三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我,将一包东西塞进我手里,我讶异的看他,“是什么?” “一会戴了出来。” 明白,八成是首饰之类的。 回房换了衣裳,然后找开那包东西,一对小巧的八宝鎏金耳环映入眼帘。忍不住撇了撇嘴,十三你丫的就不能送点儿别的吗?又是耳环,上次是珍珠的,估计我死的时候做陪葬了,现在又弄个八宝的鎏金,合着我耳朵上就只能戴你给的耳环啊。 想归想,出去的时候我还是戴了,讨好未来的衣食父母也是食客的义务之一啊。为了以后宅的更幸福,现在牺牲一点点有什么大不了。 我以为八八、九九、十十、十四是跟十三一路的,闹半天,人家是半途遇上了,在这里蹭了顿晚饭后就撒丫子走了。 呼呼,大松气。 不过,十三没走,虽然他在城外也有庄园。 “走,咱们出去骑马散散心。” 老娘骑一天了,可是瞧着他一脸的兴奋,我实在说不出扫兴的话,只好勉强点头。 等我被他拽到马背上,侧坐于他身前时我终于明白他所说的骑马散心是什么意思了,说白了就是花前月下培养感情,酝酿jq。 真没劲! 可想而知在我无聊的感觉中睡觉是多么的顺理成章,所以最后我是睡着被人抱回去。这也导致了我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男人的严重后果。 左右名声也不会更坏了,我脸一抹全当自己二皮脸了。 十三要上朝,所以我便被他极不民主的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载在马背上驮回了城,顺路把我扔回了兆佳府。 我回自己房里补了个回笼觉。 睡饱后,带着翠喜就又上了街。 自由的日子越来越少了,眼瞅着十月又过了,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四十五年什么时候嫁给十三的,心里一点儿谱也没有啊,我当初干嘛不好好研究清史稿啊。 九九是康熙的儿子里最会做生意的,京城里他的生意不少,所以我这样一个天天逛街消费的人碰到赚自己钱的人是很正常的事。 “又出来逛?”他微挑着眉问我。 “嗯。” “想买什么?” “没想买什么,就是随便逛逛。” “看中什么,就让掌柜帮你打包。” 九九的话就是财大气粗的代表,我知道这间珠宝阁是他开的,可我对珠宝本来也没多大爱,今儿就是兴步走进来的。 意思意思的转了一圈,我就离开了,然后把翠喜先打发回去了,自己继续到处逛。 无意中我走到了一处宅子前,脚步蓦地定住了,是白府,曾经我在这里差点把第一个阿玛烤熟,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他老人家中气十足吼我的声音。 人生的际遇实在太过玄妙,现在我仍然站在这里,却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尽管那里我有多么熟悉。 咬咬牙,走吧,这种敏感的地方本就不是我该来的,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唉! 转头走了几步,我猛的停下脚步。我看到八八站在不远处淡淡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久。 “八爷吉祥。”我简单的请了个安。 “迷路了吗?” “嘎?” “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好半天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呀,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好险,幸好我只是看着发呆,没伤感到流泪。 “我送你回去。” “谢八爷。” “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他似乎十分随意的说。 “八爷认识那家人?” “哪家人?” 我心一惊,二穿之后我咋感觉自己就跟做贼心虚一样,见谁都提心吊胆的,明明又不是我的错,是老天爷的错好不好。 “就是爷刚才看的那一家啊。”我模棱两可。 “你知道爷看哪一家?” 丫的,死老八,你别这么穷追猛打行不行?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面对你就应该当块金子,这才是最保险的。 “怎么不说话了?” “奴婢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装傻。 “爷也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依样画葫芦。 我恨的牙痒痒,却没办法。 “其实,我去那里是想看看会不会真有人翻墙出来砸到我。” “哈,那十爷不得到后门等……”我猛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完了,祸从口出! 八八连头都没扭一下,像是完全没察觉任何不妥之处,可我知道不是。 “现在爷知道答案了,果然站在墙外还是会有收获的。” 55555555555我为嘛就不再多长几个脑袋,一个根本就对付不了他们这群比鬼还精的人。 “十三弟身上的荷苞很漂亮。” 丫的,十三你就是罪恶的根源,八成是那个该死的荷苞让整天混在一块的他有所疑心的,从而进一步搜集佐证。最后我这个笨蛋还傻的自己入套。 “八爷,奴婢很怕死的。” “呵呵。” “尤其怕被人活烤。” “哈哈。” 我知道他想到什么,第一任阿玛对不起啊,那件事让您至今名声远扬。 “奴婢一直觉得八爷是个大好人。”马屁该拍就拍,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哦?”八八十分有兴趣的扬扬眉。 “好人会有好报的。” “什么好报?” 偷偷磨磨牙,我保持面部微笑,“其实,有句古话说的好,正所谓君子施恩不忘报,八爷,您在奴婢心里就是君子中的君子啊。”替我保守秘密吧,求您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都忍着恶心给您戴上了啊。 “依旧这么伶牙利齿。” “呵呵。”我陪着笑。 “老十三好福气啊。” 偶扭头看他,正迎上八八淡淡的眼神,我下意识的回以一笑。 “罢了,弟妹,我送你回去吧。” 我顿时心放回了肚子里,八八放过我了,谢天谢地。 第 29 章 十月三十,四四的生日。 我十分不理解为毛我要以一种妾身未明的身份陪着十三过府祝寿,而我的第二任阿玛居然欣然点头同意出借。 在我一肚子郁闷的情况下,马车还是不以我意识为转移的停到了四四府外。 阿哥贝勒们来了不少,他们大多和自己的福晋一起来。说白了所谓的过寿,不过就是兄弟们找个由头聚一块败败家喝喝酒,稍带的让屋里的女人们穿着光鲜的窜个门,唠唠家常。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像十三这样公然带着自己未过门的准福晋混充已婚家眷的可耻行为,纵观爱新觉罗家也只有他一个,我从心里bs他。 “雅竹见过诸位福晋,给福晋们请安,福晋们吉祥。”我一进内宅就看到一堆金光闪亮的旗头,五颜六色的雍容旗袍,忙不迭的请安。反正我也分不大清楚谁是谁家的,索性就糊涂过吧。只要她们的丈夫分得清就没事了,嘎嘎。 “是竹格格啊,快过来坐。” 话说,我已经从一开始对“竹格格”等同于“猪格格”的条件反射演变为现在的麻木不仁。 “妹妹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这谁家婆娘啊,这不睁眼说瞎话呢嘛,我本来就不是美艳型的,加之一直又不爱搽脂抹粉的,顶多一清秀佳人,咋能枉顾事实到这个程度? “可不是嘛,十三爷真是好福气。” 出于礼貌我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在一堆华贵旗头中看到了四福晋淡雅的妆容。不亏是未来国母,这范儿就是跟一般人不同。 看到四福晋的时候,也不避免的看到了她身后像画一样美的年侧福晋,于是我突然想到年侧福晋像画一样上墙, 岂不就是——年画! 我急忙低头掩嘴,不能失态,要端庄,要矜持。 眼前爱新觉罗家的妯娌们坐一起热热闹闹的说着话,我总感觉那么的不真实,虚,就一个字。况且,我还没正式大婚,虽说与十三名份既定,但是毕竟跟她们不能算是一圈子里的人。所以,我很快就感觉无聊了起来。 我借口更衣出了屋子,到院子里去透气。 在院子一角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由微微一笑,是弘昀小阿哥,这孩子我很喜欢,可惜我记得他十一岁的时候就没了。也因为这样,我在宫里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会偏疼他一点儿。 “弘昀小阿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家伙听到有人喊他,愕然回过头来,看到我的样子后脸上明显是失望的神情。 “小阿哥,怎么这么不开心呢?今天可是你阿玛寿辰哦。”我蹲到他跟前笑眯眯的问他。 “你是谁?” “我是兆佳家的竹格格。” “你为什么也会喊我弘昀小阿哥?” “因为弘昀阿哥就是位小阿哥啊。”小孩子的问题总是很奇怪。 “以前只有韵竹姑姑这样喊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太不小心了,差点儿忘了小孩子有时才是最敏感的。我掩饰的笑笑,“那以后我也这样喊你好不好?”诱拐小朋友,感觉自己好无耻。 “你是十三叔家的婶婶。”冷不丁的小家伙又吐出一箭让我内伤不已。 “呃……小阿哥,我现在还没嫁给你十三叔,所以你不能喊我婶婶。” “我喜欢喊你十三婶。” 我满头黑线,决定马上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不开心啊?”赶快忘了十三婶的事。 “我把韵竹姑姑给我扎的蚂蚱弄坏了。”小家伙可怜兮兮的将手上的几根发黄的草叶子展示给我看。 “那再重新编一个就好了。” “可是,府里没人会编。” 我左右看看,没人,然后认真的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9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的看着他的眼睛,“小阿哥,我帮你编一个,但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编的哦。 ” 小家伙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用力点头,“好。” 我从旁边的花圃里拔了几根草叶,麻利的编好了一只蚂蚱,然后放到他的手心,“看,多简单。这样的小玩意儿坏也就坏了,不用这么伤心的。” “可是,韵竹姑姑不在了。”小家伙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拍拍他,“韵竹姑姑也会希望小阿哥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开心。她在天上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哦。”我是坏人,我在欺骗小孩子。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看天上那么多星星,其中就有你的韵竹姑姑哦。” “星星?” “对呀,因为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挂在天上一闪一闪的,每天晚上都会看到他们思念的人,也能让思念他们的人看到他。” “那韵竹姑姑一定是最亮的那一颗。” 我默默黑线,北极星,对不起,我冒充了你。 “谢谢十三婶。” 我几乎跌倒,他咋还没忘记这茬儿呢? “小阿哥,你叫我竹格格好不好?”我跟他商量。 “我喜欢叫你十三婶。” 完全沟通不良! “小阿哥明天还要到上书房念书,早点儿回去睡吧。”算鸟,不跟他沟通了。 “嗯,我听十三婶的话。” “小阿哥真乖。”如果你肯喊我竹格格我会更疼你。 “十三婶再见。”小爱伙冲我一笑,轻快的跑走了。 我郁闷的抬头看天空,心里狂吼,老娘还没嫁人怎么就成了人家的婶婶了?太郁闷了! 握拳,恨恨的自语,“该死的胤祥,都是你害我现在这么尴尬,打明儿起再让你丫的靠近我十丈之内,我就跟你姓。” “噗。” “谁?” “十三哥就算不靠近你十丈之内,你也得跟他姓。” 我看着从一旁树后转出来的十四,深深的觉得清朝就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尤其是这些皇子出没的范围之内。 “奴婢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 “你对小孩子倒是很有耐心。” “弘昀小阿哥很可爱啊。”可爱的孩子才有人疼,像你们这样成大爷的就不招人待见了。 “这样看来,等你嫁到十三哥府上一定会喜欢他那个丫头了。” 对厚,十四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十三已经有女儿了,我一嫁过去就是便宜的老妈。tnnd,进门先当妈,这是什么世道啊。 “呀,我看格格的脸色很差哦。”十四这个坏孩子,摆明是故意的。 kao!我倒想好呢,我也得好得起来啊。以前我没想到这一层,现在被你提醒我想到了,更郁闷的是我想到了自己以后还要生一大堆的子女,娘的,跟母猪一样嘛。 “真该让十三哥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十四不胜唏嘘。 “一会儿就去给他看。”我保证。 “真的?” “比真金还真。” “小格格也很可爱的。” 这无关可爱不可爱,问题不在小孩子的身上,问题是我一想到自己熟悉的关于兆佳氏的那些生育资料我就忍不住要抓狂,生那么多,频率那么高,身材会走样,一定会。老娘是想宅的幸福,却不是想宅在家里当母猪。 “自己生的时候就一点儿不可爱了。”我完全下意识的嚷出这句话。 不用说十四傻住了,我自己都傻了,这话太劲爆了! “那个……”我咬唇,“十四爷,奴婢先告退了啊。” 这叫啥?落荒而逃呗。 我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十四惊天动地的笑声。 这脸丢大发了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没多大会工夫,就听到皇子们饮酒的前厅传来一阵轰堂大笑,我心知得走,必须马上跑路,否则待会儿肯定没我好果子吃。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果然,等席散的时候,十三一脸忍俊不禁的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你到底在笑什么?”笑的我浑身发毛。 “没……没事。” “爱新觉罗胤祥,你老实告诉我,十四那家伙到底跟你们胡说什么了?” “十四弟只是好心提醒我找个太医过府给你把把脉,别漏了什么好消息。” 尼加拉古瀑布汗! 十四竟然把话歪曲到这种程度,谁告诉他老娘珠胎暗结的?是谁? “爱新觉罗胤祯,你给我等着。”我恨恨的握拳,咬牙切齿。 “等着什么?”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转过身就看到十四一脸笑意的走来,“你你……”我指着他激动的无法成言。 “慢慢说,爷不着急。” “十四爷,您怎么能信口开河,说我……说我……”我还真拉不下脸来说。 “说什么?”十四兴致盎然的问。 我被气红了脸,这太欺侮人了啊,你当我真不敢说啊,“我哪有怀孕,你让太医去给我治拉肚子吗?” 这下,连十三也跟着笑了。 “原来你拉肚子啊。”十四恍然大悟。 “你才拉肚子,”我气,“我只是打个比方。” “十三哥,你还真捡到宝了呢。” “老十三的福份向来比我们大。”八八温润的声音传进耳中。 我这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这里已经围观了好几个阿哥贝勒。 “十三爷,咱们走吧。”算了,好女不跟男斗,赶紧闪人要紧。他们的福晋早早的都回府去了,偏我被四福晋留下来让我等十三一道走,否则也不至于跟他们撞到一起。 衰啊! 第 30 章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也不知道风声怎么就传到老康耳朵里头了,最过分的就是他还装大尾巴狼的派了个太医到我家给我诊脉了。 囧! 当然不可能诊出什么来,但是,老康这一手忒不厚道了。 太医前脚走人,我后脚就出了府,我不到街上散散心,肯定把自己憋炸喽。 本来翠喜要跟的,被我凶神恶煞的一瞪眼,就乖乖的留下看门了。 来到清朝前后加起来也五年了,还是不大有清朝人的自觉,现代的教育深入骨髓,恐怕到入土为安的那一天也没法子改了。老话说的果然对,三岁看老,何况我在那边生活了二十几年呢。 不过,我也有自信,如果现在遇上穿越的同乡,只要我注意,他们应该看不出我是穿越女。因为这些年我的生活一直跟宫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使是身为白佳韵竹,未入宫选秀那一年,我的生活也是在府里习惯满族格格的生活习性。 我简直算得上一个资深的皇家人了,以后嫁给十三,只会往更加资深的方向去深造。 我不想介入九龙夺嫡的事,幸福的宅在十三府里,当我的清闲福晋就好,就是生那么多孩子是件让人烦恼的事。不对,还有件事,就是十三这个孩子败家的恶习。以前我是韵竹的时候曾经幸灾乐祸的想过,以后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跟在十三的屁股后面收拾一堆烂摊子。 现在,我知道是谁了。 幸灾乐祸果然是不对的,是会遭报应的,这就是血的教训啊。 为了以后的幸福宅女生活,为了不跟在十三屁股后面拆东墙补西墙,我是不是应该从现在起就未雨绸缪一下呢?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有了目标后,我逛街的步伐也就轻松了起来。 逛了一会儿,我又想,我也不一定非要去做生意啊,我嫁过去以后勤俭持家就好了,大不了多存点私房钱,弄个小金库啥的。管好我自己就成,反正老康也不会让他的儿子饿肚子不是。 于是,我的脚步就越发的轻松了。 这两天,十三跟着老康谒陵去了,顿时就没人来打扰我了,虽然老康临去秋波派来的太医让我很窝火。念在他把我最大的麻烦带走了,我决定原谅他这次。 我往左,左边挡。我往右,右边挡。 最后,我确定遇到不长眼的混混了。 我今天没换男装,一身的大家闺秀装扮,身边又没跟个丫环仆役啥的,被人盯上也是很正常的。 “麻烦让让,好狗不挡道,难不成你们连狗都不如?” “小姐说话还挺冲。” 我很无奈的看着他们,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京城是天子脚下,你们这样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我们当然怕,可也得王法能管得到我们啊。”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决定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有钱人。” “有眼光。”我点头。 “看小姐也是个识时务的人。” “所以这几两银子请你们喝酒。”我掏出一锭银子,破财消灾。 他们拿了银子,揣进了怀里,却没有让开路。 这下,我可就不爽了,双手环胸,挑眉看着他们,“有句俗话说的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不过,我瞧两位可不大明白这个道理呢。” “小姐既然是识时务的人,便应该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才是。” “那真不好意思,本小姐舍几两银子打发一下要饭的可以,但冤大头是不能当的。” 我的话刺激到了他们,两个混混有些恼羞成怒。一对眼,直接上来就要抢我的腰间的钱袋。 早干什么了,现在才想起来了,明显就是刚入行,新手啊。 “救命啊,打劫了,杀人了,放火了,有人当街行凶了……” 两个混混被我突如其来的尖叫给吓了一跳,我趁机朝不远处的一个人跑过去,边跑边喊,“爱新觉罗胤禟,有人抢你们家媳妇了,还不赶紧出头……” 刚才我就看到九九那家伙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了,摆明是故意的,我让你腹黑。 被我这么一喊,九九想当缩头乌龟也是不可能的了。 两个跟着他的小厮也忍不住肩膀发抖。 “哈哈,九哥,这丫头好玩的紧。”楼上传来一个声音,我抬头一看,十四正一脸兴味的爬在窗户上。 “十四爷,看戏是要付钱的。”你当我唱戏的啊。 “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爷花钱请人来打劫我,很有趣吗?”我双手插腰就这么站楼下跟他卯上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打劫行抢的没他们这么有礼貌的。”要是小偷通常是直接从我身边一过扯了钱袋就跑了,要是劫色肯定不会在大街上这么明目张胆,这是天子脚下啊。何况我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非富则贵,谁会这么不开眼啊。 “你们下去吧。” 两个混混朝十四行个礼,退下了。 “十四弟,你要玩也该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今儿就不从这儿过了。”九九很是不满的对十四说。 “我也没想到九哥你会这个时候从这里过啊。” 我在一旁总结,“这就叫老天有眼。”然后,我想起一件事,手一伸,冲楼上的人喊,“银子还来。” “等着。” 没一会儿,十四从店里走了出来,将一锭元宝放到了我手上。 “谢了。”我收起银子,转身,走人。 “等等。”扇柄敲上了我的肩头,十四闪身拦住了我。 “什么事?” “你就这样走了?” “难道十四爷要请我吃饭?”我无辜的问。 十四被噎了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没空。” “你诚心挤兑爷是吧?” “不敢。” “你今儿怎么一个人上街?” “偶尔也要呼吸一下自由空气,总要人跟着也很烦呢。” 九九皱着眉头看我。 十四的脸上也闪过讶异。 这都什么反应啊,我有说什么惊世骇言吗?话很平常啊。 “这脾性还真是像。”最后十四感叹的说,“难怪十三哥这么上心。” 我的心一抽,nnd,咋跟他们相处就跟上演无间道似的,总这么的累人呢?你们非要在我自己身上找我的影子,这实在太超过了啊,要是不像才见怪。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的外貌可以变,可是我的魂没变啊,我还是原来那个我。 虽然我努力让自己跟原来的兆佳雅竹相符,但事实上我在潜移默化的让人们自然而然的接受重生后的我。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觉得我只是像而不是就是韵竹,这非常的重要。所以,以前当韵竹时候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处事态度,我现在偶尔就会变一下,暴露一下压抑的真性情。 反正,小宫女跟未来的嫂子弟妹本来就是有差别的嘛。 唉,只不过,八八那里是白瞎了,他太精明了,估计十三都没想到那荷苞把我给卖了。 “书局新进了几本书,你要去看吗?” “真的?”我眼睛顿时一亮。 “爷还骗你不成。” “那还真不一定。”我用眼睛瞄十四,潜台词就是:你弟弟刚刚才骗了我,他也是位爷。 最后,我还是跟着他们去了书局。 看书是我在古代唯一的娱乐了,歌舞实在是提不起多大劲。 有些书虽然不一定当下就看,但我喜欢放在自己屋里,踏实,啥时想看都行。 这也应了一句古话,书非借不能读也。因为自己买了,所以我看的很慢,好多买回去的书到现在还崭新崭新的。 有九九这个财神爷跟着,我当然就不需要破费了,直接老九埋单,爽! 老九除了花一点儿外,对女人不负责任外,其实是个顶好的凯子,只可惜下场不太好。 付了账,九九还有生意要忙便先走了,倒是十四像没事人一样自告奋勇当起了我的护花使者。我其实,顶想对他说,该干嘛干嘛去,离老娘远远的。可是,我没敢说。 我一直想去天桥来着,可是有翠喜跟着的时候,她死活不让我去,说那边人太杂,出了事不好向我阿玛交待。今儿有十四陪着,我想应该是没这个顾虑了。 这里是百姓杂居之地,各种民间把式应有尽有,我玩的很乐。 不过,在听到我开玩笑的说要去八大胡同的时候,十四黑着脸把我拉走了。 开个玩笑而已,到于吗? “行了,十四爷,我自己回去就成了,不用送了。” “爷还是送你到门口比较放心。” 干嘛了,我像那么不让人省心的人吗? “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去八大胡同的,真的。” “爷怎么就那么不踏实呢?” “那是您多疑。” “哼。” 哼什么哼,“奴婢也是有人格的。” “哈。”他笑了。 “爷刚才有听到那边楼里的曲子吗?” “如何?” “很好听啊,我们去听听吧。”既然你不肯让我自己去,就一起去好了,顺便你付账。 “想听曲,到爷府上去听吧,包你满意。” “这也太夸张了,为了听个曲我就跟您府上去?要是十三爷在,我就跟他一块儿去了,可我自己,咱们还是避点嫌的好。” “现在知道避嫌了?”他扫我一眼,“刚在天桥抓着爷的胳膊又叫又笑的是谁?” “此一时彼一时,那边人杂又乱,我不抓着您,万一走丢了,您也不好向十三爷交待不是?” “爷很怀疑你会走丢这件事。” “奴婢记路不太在行的。” “假话。”十四毫不留情的戳穿我的谎言。 “您真的不陪我去?” “看来你是非去不可。”他叹气。 “对呀。”我现在自由一天少一天,不抓紧时间挥霍,就没机会了。 最后十四到底还是被我拉着上了酒楼去听小曲。 第 31 章 我要出嫁了,因为老康决定让我在大年三十晚上成为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大年初一早晨就要见到我进宫给他拜年。 对于老康这个临时起意的决定,我十分的反感。 据说,那天在御书房办公的时候,他老人家冷不丁的想到一件事,于是就让李德全把十三叫到了跟前去。非常和蔼可亲的问儿子:“你觉得过年的时候多一个人会不会热闹一点?” 实诚的十三当时没想到别的地方,顺着他老爹的意思说了个“会”字。 于是,老康一拍大腿,“那朕决定了,年三十晚上给你和兆佳氏举行大婚。” 以上,就是我根据十三事后讲述还原的当时场景。 不得不说,老康乃真是恶趣味儿! 我一点儿也不想年三十成亲,被人折腾一宿后第二天又赶集似的进宫给嫩磕头拜年。 可惜,这一切都由不得我作主,在接到旨意后,家里便忙了起来,而我也彻底被禁足了。倒是十三时不时还来看我,但随着年关越来越近,他终究也不被允许了。 皇家的媳妇规矩多如牛毛,一言一行都出不得错。我被几个礼仪嬷嬷折腾的死去活来,得亏就嫁一次,否则宁可现在自我了结了,太受罪了! 在大家跷首以盼之下,年关终究还是到了。在鼓乐喧天中我坐上了喜轿,被抬着绕着四九城转了一大圈,吹吹打打的抬进了十三的阿哥府。 本来过年家家都忙,宫里尤其忙,可老康还忙上加忙,让内务府一群人忙的是人仰马翻,叫苦不迭。 戴着沉重的珠冠,穿着华贵的吉服,手里还捧着一只苹果,肚子里却大唱空城计。tnnd,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创造出来的规矩,新娘不准吃东西,简直狗屁! 前院闹哄哄的,喜房倒格外的安静,弄的我有些昏昏欲睡。d,死十三,也不知道先进来帮我把盖头给揭了,再去跟他那些兄弟海喝,害我睡也不能睡,吃也没得吃,根本是活受罪! 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嘈杂声,我精神一振。来了,闹洞房的来了。十三,你的排行太靠后了,我十分不看好嫩啊。也不知道他那些兄弟们打算怎么折腾我们。 精神进入高度戒备! 听着喜娘啰哩叭嗦的念了一大串吉祥话,然后眼前一亮,盖头总算是掀开了,同时我也看到了一群阿哥贝勒。 喜娘又开始唠叨了,不外乎是吉祥话。其实,就一个中心思想,可以喝交杯酒了。你说你干脆点多好,纯属瞎耽误工夫。 交杯酒喝过,那些平时道貌岸然的皇子们幺娥子就出来了,一点儿也不比后世的时尚小青年逊色,你说他们都怎么想出来的啊? 人类的想象果然不容忽视! 成亲三天无大小,可不要趁机报平日受的老鼠冤嘛。只是我比较倒霉,受十三的连累罢了。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闹到后半夜才撤。初一还得早起进宫拜年呢,我想着赶紧洗洗睡吧。 可十三不干,他非纠结着洞房花烛夜不松口。 我大怒,“左右是你屋子里的人了,迟一晚又怎么了?真折腾到明天拜年晚了,仔细皇阿玛教训你。” “爷好不容易才娶到你。” “我嫁人也很累的啊。”尤其是,“滚开,先让我吃点东西。”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就算要做也让老娘吃饱了先。 我跑到喜桌上找吃的填肚子,十三坐在旁边看我吃。等我吃饱喝足一个拦腰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你干什么?” “睡觉。” 他还真纠结洞房花烛夜! 康熙四十五年的大年夜我过的很辛苦,几乎没睡,在身子快散架,忍着强烈腰酸背痛的不适感穿戴整齐进宫给万恶的老康拜年去。 那一刻,我无比痛恨老康,乃为什么非要选这么个日子让我嫁啊? 一群皇子带着各自的福晋、侧福晋,领着儿女进宫给老康拜年,很是热闹,跟赶集差不多。 我承认,我粗俗。 不过,大俗即大雅嘛,嘎嘎。 轮到我跟十三这一家子拜的时候,老康很不厚道的问了问:“十三媳妇昨晚睡的可好?” 我本来正在起身,听到这句话当即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幸亏十三救了我,吓死我了。 可是,话还是要回的,尽管心里恨的牙痒痒,面上还得端庄矜持微笑地说:“回皇阿玛,臣媳睡的很好。”太痛苦了。 我确信自己听到了几声轻笑声,我就知道今儿等着看戏的人不少,哼!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切,我强撑着回了府,一头倒在床上说什么也不再起来了,直接睡了昏天黑地。 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早晨,这觉睡的那叫一个踏实。 初一到十五休朝,也就是所谓的放年假。 我有些困惑的看着一身酒味儿睡在我身边的十三,他昨天喝了多少酒啊,都一晚过去了,咋还这么大酒味? 睡饱了,我的精神也好了,就想起床了,可十三抱的很紧,让我很头大,“爷放手,我要起床了。” “爷不放手,爷再也不放手。”、 这是说梦话呢还是醉话? “爷,你醉糊涂了吧?” “爷清醒着呢。”他睁眼看了我一下,又合上了。 “既然清醒就放手,我要起床了。” “爷就不放。” 我哭笑不得,堂堂一个阿哥还耍起赖来了。 “我睡饱了,你继续就好了嘛。” “陪爷睡。” 最后,在十三的胡搅蛮缠下,我无奈的和他又滚了回床单,然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放手让我起床。 这什么人啊……我一边腹诽,一边叫人打来了热水沐浴之后更衣。 现在我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了,有点儿不摸底。这可是传说中间谍集中营的十三阿哥府啊,就连蟑螂没准儿都td有派系,这叫一个复杂!简直跟踩在雷区似的,步步要小心,处处要留心。 也许,嫁给四四才是宅女最好的选择吧,我不禁感慨。 十三,嫩这府里忒复杂了啊,姐姐我有点发怵,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好。思来想去我决定当个甩手掌柜,家还是让最先进府的侧福晋瓜尔佳氏来当,只要别少了我那份例钱就行,估计她也不敢。 不过,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十三这几年的败家手段让侧福晋瓜尔佳氏心有余悸,竟然赶在我开口前就麻利地把家交了。 得,这还真是烫手山芋扔不掉了。算了,扔不掉就捧着,总归要保障自己的幸福生活,大不了委屈十三童鞋一下。 我把瓜尔佳氏送过来的家产翻了翻,认为老康对十三确实是比较疼的,赏赐的一些田产还是挺丰厚的。只不过,丫个败家的十三,真佩服他是怎么做到的,堂堂一个大清朝皇十三子,竟然搞得府里的现银只有一万两,而且还是我把几千两的银票也加进去才勉强凑够的。 难怪,瓜尔佳氏火烧眉毛的要交账,这么一大家子,就这么一点小钱够干嘛呢?而且现在是年节,大批的礼上往来要应对,对下面的赏赐也要撒。 果然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 把我给气的啊,十三是想让一家子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吗?凭什么他大爷的就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就得在这里愁的长白头发?我火冒三丈的回屋去找人算账。 “胤祥,你给我起来。” “怎么了?” 我把他所有的家当往床上一拍,瞪着他,“这就是你要给我管的家?” 他拿过去翻了翻,表情也十分的讶异,“咦,比去年好点啊,去年我差点连十四弟的寿礼都没钱准备呢。” 我伸手抚额,十三,我跟嫩的脑电波不在一个时空啊,这没法儿沟通。 “今年你有钱给十四爷办寿礼了,可是,这一大家子吃喝呢,各府亲眷过来走动的回礼呢?小孩子们的红包呢?还有你跟各位爷平日的酒钱,打赏下人的印子钱……”我噼哩啪啦的给他数了一通,闹什么二穿嘛,以前我当小宫女时多爽,还能时不时从皇子那里得赏钱,现在轮到我给别人打赏了,家里还是个空壳子,我能不郁闷吗? “你在家时没掌过家啊。”十三愣愣的。 “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走路吗?”你当我宫里混那几年白混的?你当我在现代学的基本理财知识是假的二十一世纪的人要不会理财总得饿死。 十三突然笑逐颜开,一把抱住了我,“那爷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爷的福晋一看就很精明,把家交给你管爷很放心。” 囧。 “想都不要想,这么个烂摊子想给我,门儿都没有。” 十三一个翻身将我压倒在床上,低头在我耳垂上轻咬,“韵竹,爷记得你贪财,却不知你原来还是只河东狮……” 我的脑中“轰轰”一片,他认出我了,“爷喊错了。” 他在我耳边低低的笑着,“有没有错,你知我知,爷也不跟你较真儿。” 我闭上眼懊恼不已,现在这个姿势说话倒是不怕府里的眼线们听到什么,但是于我的形象可也不大好就是了。而且,他明显是早就看出是我了,也许在让我绣荷苞之前就发现了。我咧,我的演技就这么差么? “总之,以后不许再喊错了。”我警告他。 “爷听你的。” “这个家我不要管。” “这你得听爷的。” 十三,原来乃也是腹黑。 “胤祥,你实在太败家了。”穿越一点儿都不好玩啊。 “以后你看着爷啊。” “你能不能在我说这么严肃事情的时候正经一点儿?” “爷想要你想了多久了,现在你是爷的人了,还不行爷多吃几回?” “大白天……呜……”臭十三,就算是新婚你也不能这么没节制好不好?你又不是毛头小子才开荤,府里都有一堆女人了,还这么欲求不满似的算怎么回事啊? 第 32 章 过年嘛,亲戚朋友之间互相走动联络感情,皇家也不例外。 过了头三天,各府阿哥贝勒们就陆陆续续,勾三搭四,吆五喝六,成群结队的过府来窜门子了。其家里的福晋们也偶尔会来坐坐,甚至也会约我过去。 我很想出门去躲清静,可是这老有人来作客,我实在不方便去。 因着那群皇子们来的太过频繁,家里的那些银子便像流水似的花出去不少,把我心疼坏了。那都是钱啊,又不是冥纸,更何况冥纸也是要用钱买的。 不过,今儿可是十四的生日啊,丫的怎么跑十三府上来了? 我在后面正纳闷儿呢,事就来了。 “爷请福晋过去。” 他们一起喝酒有我什么事啊,尽管疑惑我还是过去了。 一进门扑面而来就是一股酒气,娘的,一群酒鬼。 我下意识的用帕子掩了掩鼻子,然后进门,自然也就看到了屋里的人。 “几位爷吉祥。” “十三嫂,今儿老十四生日,你亲自下厨煮碗寿面给我吧。” “瞧十四爷说的,寿星最大,做嫂子的做碗寿面原是应该的。”我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几位爷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就吃面吧。”八八说。 其他人没有异议,本来也是,十四生日,他最大,也是我多此一问。 我到厨下,揉好了面,交给大厨打理,然后去打卤。 肉末葱花银耳木耳丁加酱,勉强称作炸酱面吧。只有十四的,用了高汤葱花,外加两个荷包蛋一截葱绿的大葱,求个百岁高寿的好彩头。 “这有什么讲究?”十四看着自己那独特的寿面问我。 “祝十四爷活到百岁,然后百尺竿头更近一步啊。” “有意思。” 那是,这荷包蛋加一截菜茎的做法是后世才有的,现在顶多也就是一根面不断整条下锅端上来。 “这是你亲手做的?” 四四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他死死的盯着我,“难道是味道不合四爷的口味儿?” “不会,手艺很好。” 是错觉吧,要不,我怎么会觉得四四的声音有些硬棒棒的。 “几位爷慢用,妾身就先告退了。” “能不能劳烦弟妹再烧盆汤来?” “九爷这话太见外了,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我又跑到厨下去做了盆虾仁冬瓜汤,差了人送过去,自己直接回内宅去了。 因为家里有皇子作客,我也不能就寝,便拿过针线筐里的的彩线继续白天才开始编的蝴蝶结。看到蝴蝶就想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就会想到他们化蝶唯美而又凄凉的结局。也会想到关于蝴蝶即变态的说法,哈,我忍不住笑起来。 想到以前上网的时候,朋友起个网名叫蝴蝶,立马被群里一帮彪悍的姐妹们围攻,说起什么不好,你丫起个bt的名字。蚕蛹羽化成蝶,在生物进化上是一种变 态的过程,所以蝴蝶也便被人称为了bt。 我如今是宅女了,宅在家里自然就想捣鼓点什么,我这两天就琢磨着给自己的旗头上弄点啥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想到了蝴蝶。一边一对紫色的蝴蝶,下面飘飘着淡紫的穗子,踩上花盆底鞋,走起路来在风中摇曳,很漂亮啊。 至于,家里的那本烂账,左右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何况她才嫁进来,以后的日子还长,有时间,后世也没听说十三家里断炊的,我心宽的很。 “奴才小顺子给福晋请安。” “爷有什么吩咐吗?” “几位爷今晚在府里留宿,爷让福晋收拾两间厢房出来。” 我kao,吃完喝完还不走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侍候爷吧。” “嗻。” 结果,当天晚上,十三没来我房里安歇,我总算睡了出嫁后的第一个安生觉,一夜好眠。 早晨,才将将起身,就有小太监在门口候着了。 “几位爷说,请福晋下厨准备些吃食。” 他们当我是厨娘吗? 想是这样想,可我还是得去下厨,翠喜很是为我报不平。 “十三爷怎么可以把福晋当厨子使唤嘛。” “翠喜。” “福晋。” “这里是阿哥府,不要乱说话。” 许是我难得的严厉让翠喜吃了一惊,她有些错愕的看着我,“格格……” “翠喜,你只记着一件事,能不说话的时候就把自己当哑巴就成了。” 翠喜似懂非懂的点头。 我拍拍她的肩,往厨房去。 宅女的生活其实很单调,可是因为喜欢就会变得很快乐。主要是我先前已经对自己将有的生活有了极高的认识,并且也放纵自己玩了那么久,所以,我对婚后的生活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十三是我的丈夫,我只要服侍好他便成了,府外的风风雨雨有他就够,朝里的乌烟瘴气与我无关。在十三阿哥府这方天地里,我生活的很惬意。 元宵节很快就到了,我想到去年元宵时九九借我回府,一切就像昨天一样清楚,我却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因着我到宫里去时旗头两边点缀的那两条紫色的蝴蝶缨穗,惹的多家女眷艳羡不已,私下不断有人向我打听从哪里买来的,我便有了一点小心思。 回府后,我找来总管让他找了家小店面,专门经营妇女的小饰物。我不做金,不做银,只用五彩丝线和彩绢,扎成各色绢花,编制各种缨穗与手环。 这样的饰物磨损很大,不易久放,所以回头客就会多。这也叫鞋帮经营理论吧,哈。有十三那么个败家的男人,我总要开源节流一下。我可不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歹咱也是穿越过来的,大动静整不了,小打小闹还是可以的。 我跟各府的福晋格格的嬉笑打闹,其实就是为了展示自己身上头上的新挂饰,新头花,然后借她们的眼,她们的口免费宣传一下小店的名气。 经过一段日子的操作,小小的店面果然就成了京城达官显贵女子常常光临的地方。这就叫品牌效应,人都有个攀比心理,看到阿哥贝勒的家的女人身上有的,自己也想弄个在身上,自然便会去打听,这一打听生意自然就会上门。 世界最会做生意的犹太人说过,女人和小孩的生意是最好做的,这是商家们奉为主臬的话,我也不例外。 东西贵精不贵多,要走精品路线。 现代那种纯手工制作的各类小饰品极得女孩子喜爱,而我曾经十分着迷的学过各类编织手法,也算是大学混寝室的一个小收获吧,我们屋有一姐妹是手工强人,只要她看一眼针织物,基本就能整出个七七八八来。 有种人天生在某一方面就有天分,我想她应该就是那种人。 本来好多编法我已经忘却了,可是,我现在是宅女啊,宅女什么最多,时间啊。所以慢慢琢磨,又都慢慢的忆了起来,毕竟曾经那么认真的学过。 既然女人家的钱好赚,那么身为女人自然也懂得揣摩女人的心理,身为皇家女人,自然也更会揣摩皇家人的心思。 五彩线只要搭配的好可以创造出无数个可能,所以这生意是很有赚头的,至少我个人很满意。 人,不能太贪心,而我向来便不是贪心的人。 十三这段日子又跟老康出门了,我的小日子过的很滋润,简直巴不得老康把十三拴到裤腰带上,当然这很不现实。 如果十三不是那么败家的话,我现在的宅女生活真的是很幸福很幸福的,所以说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八八生日,因为十三不在家,所以我得帮他准备礼物送过去。 鉴于今年家里的财政吃紧,那个向来败家的人又不在家,我就自作主张准备了一件礼物。 说起来这件礼物成本并不大,是我从玉坊买来的一堆玉石残片,属于那种没用的下角料。我找人按我的要求修整好,用银钱金丝串了连缀成一只玉鸡的样子,加了淡黄缨穗弄成一个腰饰,看起来华贵非常。 为嘛? 因为八八属鸡。 这个东西一定不是寿礼里名贵的,但一定是最特别的,这手艺可是京城独一份。万一有人问,老娘一定告诉他们一个天价,怎么也不能埋汰了自己。其实,主要是不能让八八觉得这东西廉价。 过日子嘛,精打细算是必要的。 这件事,我做的一点儿都不亏心,绝对! 后来,八福晋过府喝茶的时候,对我送的东西赞不绝口,说是八八十分喜欢。 我心说,喜欢就好,头一遭作主要是落个不好,十三回来面子上也不好看。 可是,十三回来的时候也给我把麻烦带回来了。 也不知道八八怎么想的,收了礼物一直没戴,几个随老康巡畿甸人一回来,他就挂到腰上了。这下,可就让某些眼尖的人给盯上了。比如现在跟着十三下朝回府的九九。 “弟妹,九哥想问你件事。” “九爷有话请讲。” “八哥腰上挂的那只玉鸡是你替十三弟送的?” “是呀。” “不知在哪家买来的?” “九爷也想买?” 九九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爷倒是想买,就怕没人肯卖。” 什么意思嘛,难道我还会把钱往外推不成?要知道因为你这败家的十三弟,我现在比以前更爱钱了。 “爷肯出银子,自然就买得到。”不狠宰你一顿,就对不起我自己的腰包。 “当真?” “自然当真。” “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才买得到?” 我朝十三看了一眼,他泰然自若的喝自己的茶。很好,果然对我蒌银子的能力十分相信。 “要看爷肯出多少银子了,要知道有些东西可是千金难买哦。” “爷不怕贵,爷要买那给八哥做腰饰的人亲手做的一件佩饰。” “这倒不难。” “那弟妹就开价吧。” “随我开吗?”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0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眼睛一亮。 九九看着我笑了,无意的往我这边靠了靠,“随你。” “那要看九爷买的是什么了。” “爷生肖属猪。” 我忍不住拿帕子掩嘴笑,九九的这个生肖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2007年那一场金猪宝宝的风波,本来是土猪年愣被商家炒成金猪年。 “那我帮你做成金猪好不好?”真可乐,财大气粗的九九果然很适合金子啊。 “好。”九九突然无比温柔的看着我,我愣了一下。 但下一刻,他就坐直了身子,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态,“爷要下多少定金?” 我寻思了一下,然后报出一个数,“白银一万两。” “噗。” 被要钱的人淡定的笑着,倒是我家那个十三爷却喷出了嘴里的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就依你。” “九爷果然是个干脆人。” “爷回府就派人把银票送过来。” “东西做好了,我就给九爷送府上去。”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等送走小九子,十三揉着太阳|岤看我,“会不会要的太狠了?” “九爷有钱人。”老九可是康熙朝出了名的凯子,八爷党的金库。 “你这样让爷可怎么……” “唉,爷,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况且这事是我做的,与爷何干,爷大可挺直了腰板走路。九爷和我这可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没拿刀子逼他不是。”他要说不买,我还乐得轻松呢。 “说的也是。” 可不是嘛,他全程观看,我跟九爷这可是敞开了窗户谈生意。九九心知肚明我是幕后商家,我也拿捏了九九的心理下菜。越贵越上竿子要,这就是富人心理。 “好了,爷,您也该去侧福晋的院子看看了,她有身子的人最近害喜害的严重,您去安慰一下。”别让她整天一副怨妇的表情看我,怪碜的慌,又不是我霸着十三,我只是赶不走他罢了。 “她又闹了?” “侧福晋那么温柔的人闹什么啊,我就是觉得看她吐的难受,爷做为原凶就该去看看。” “生爷的气了?” “没有。” “没有?爷都成原凶了,还没有?”他笑。 合着老康家的都喜欢当孔雀,我就是感慨一下罢了。 “你到是去不去?” “去去,福晋都说话了,爷当然要听。” “晚上就宿那吧。”我顺势再说。 “想都别想。” 我气的一把推开粘过来的人,抬脚就往外走,背对他挥挥手中的帕子,“奴婢还有事,就不陪爷说话了,爷随意。” “你也别累着。” “奴婢知道。”话说,这满人的称呼真古怪,八旗女子对皇家的人总是自称奴婢,就算是两口子也这样。宫里的旗藉娘娘见了老康也是一口一个奴婢的。 “翠喜,去把总管给我叫来。” “是,福晋。” 还是先准备九九那只小金猪吧,果然分量够足,一万两的金猪,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第 33 章 最近呆在府里看两个侧福晋为了争宠施展浑身解数,看的有些乏了,今天我便带了翠喜出了府。一直宅在府里,偶尔也该出来透透气。 虽说已婚妇人不能轻易抛头露面,但是偶尔上街转转或者去烧个香啥的还是被允许。 “福晋,咱们上哪儿去?” 是呀,出是出来了,可是,又不知道该上哪儿了,没出嫁前我把能逛的地儿都想着法儿的逛了,唯一没逛的就是青楼了,现在可更不合适去逛了。 本来像我现在这样的身份,去其他皇子的府上找妯娌们窜个门聊聊天最合适,可是我在府里看小老婆们争宠,窜门听大老婆们发牢马蚤,这叫个什么事啊。 “先上书局看看吧。”没准能淘上几本想看的书。 我们主仆两个就晃晃悠悠的到了那家常去的书局,我独自去一排一排的书架上找我想看的,翠喜跟在后面当金子。 “九爷,您来了。” 蓦地听到掌柜的说话,我不由愣了下,九九也来买书,真巧! “原来弟妹也在啊。” “九爷吉祥。” “弟妹自从出嫁之后可是收敛不少,现在想见弟妹一面也是难的很呐。” “九爷说笑了,如今不比在娘家之时,奴婢自然要学着收敛。”我这也是为了避免穿越定律马蚤扰我幸福宅的目标,不跟你们接触自然就少生事端。总不至于我安分地呆在十三的后院还能招来无谓的人和事吧,无风要起浪应该很成问题的。 九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明所以的笑了,“果然。” 我有些茫然的看他。 九九却不会向我解释,所以我也只好继续茫然。 “有看中的书吗?” 我看着手里的一本《牡丹亭》,轻轻扯了扯嘴角,“还好不会空手而回。”碰到九九了,注定我不能再继续呆下去。 “掌柜的,给十三福晋包好书。” “好的,九爷。” 我看着九九的跟班付了银子,不得不向他道个谢,“劳九爷破费了。” “小事。”他看着翠喜接过包好的书,然后看我,“弟妹这便要回去了吗?” “出来多时,也是时候回去了。” 九九看向自己的小厮,“小陈子,带翠喜姑娘到‘如意坊’去给十三弟带些糕点回去。” 翠喜看向我,“福晋——” 我在心里叹口气,九九,你又想做什么啊,“去吧。” 翠喜这才乖乖的跟着去。 “我们去喝杯茶吧。”九九抬脚出了门。 我无奈的跟上去,我这人一向很识时务懂眼色,九九摆明了想要跟我独处,这个面子不给,也是不行的。所以说,人太好说话也很麻烦啊。 九九没有带我去茶楼,而是去了他的一间布店的后院。 后院很安静,我想也是,他既然想与我私下说话,就一定会清场。 “不知九爷要跟奴婢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九九直直的看着我,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进退有度,火候拿捏的刚刚好,让爷想找你的错都找不到。” 我的心一紧,以不变应万变。 “亏了十四的寿面。” 九九的话提醒了我,不过,我也更纳闷儿了,我的手艺有那么好认吗? “有些东西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样说的话我还能理解。 “爷原也不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只是世上不可能有两个人完全一样的。” 这话其实也可以理解为,也不可能有一个人前后完全不一样的,那只能说明换人了。有些人受到刺激后性情大变,可是本质的东西不会变,这也是许多影视作品中那些因某些原因而变成坏人的人最后猝然收手的根本所在。真正的坏人是不太可能会轻易改邪归正的,只有本质不坏的人才可能。 穿越小说害死人啊,这些阿哥们哪一个好糊弄的?难道是因为我太笨的原因? 这太悲摧了,太打击我作为现代人的优越感了。 “爷为什么要说破呢?” “爷如果不说破,你为了不引人疑窦大概会一直避着爷。” 真是双眼如炬,的确如此,我原想不跟他们接触,久而久之也就不会有人怀疑了。只是,我忘记了,我本身就在皇室之中,局中之人又如何能出局? “你不用担心,爷什么也不会说,所以不用刻意避着爷。” “奴婢没……”我的话中止在他的目光下。 “能远远看着也是好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九九这样萧索的表情,仿佛不是那个我所熟识的皇九子胤禟。在这一刻,我突然有种看到韩剧永远悲情的男二号的感觉。 囧! 另一个时代的姐妹常说,韩剧的男主角是给女主爱的,而男二号是给我们这些观众爱的。因为永远悲情的韩剧男二号,常常更容易让女人心疼。 “爷的金猪还没做好吗?” 啊……我愣然地看着他突然又恢复成我所认识的那个九九,并且打破了我们之间沉闷的气氛,呆了呆才想起回答,“还没好。” “爷不急,你慢慢做。” 我汗,不急,你一再追问。 “陪爷喝杯茶吧。” 我点头,弱势群体只有认命的份。为毛人人都穿越,只有我这么的不上进,总是被人压的死死的。难道我除了笨,还这么的奴性吗? 不一会儿,翠喜就带着新鲜出炉的糕点找我来了。临出布店的时候,掌柜把两匹上好的锻子放到了翠喜的手里。 九九,你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回去的时候路过四四和八八的门口,偏就那么巧的碰到两个人下轿的下轿,下马车的下马车。 “是弟妹啊。”八八温润的笑,腰畔的那只小玉鸡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的金光银丝。 “四爷吉祥,八爷吉祥。” “这是要回府去?”八八负着手很随意地站在自己的马车旁,他总让我觉得即使是站在寒风凛冽的旷野中,他的周围也流动着一股让人淡定的气流。似乎,应该,叫宠辱不惊吧。 “是。” “怎么步行上街?”四四微微皱眉。 “既然是逛街,坐在轿子里自然便少了兴致,偶尔出门走动一下对身体也是好的。”要不怎么说大富人家的太太们都珠圆玉润的呢,都是这样“保养”出来的,心宽体胖。我琢磨着,他们的福晋们都那样苗条肯定是因为斗争太厉害,心不宽,自然也就胖不起来了。 “小喜子,用我的轿子送十三福晋回府。” “谢四爷。”四四这人既然开了口,那是无法让人拒绝的,我只能领了这份情。 穿越女上街定律啊,我宅的那么老实,偶尔出门放个风还竟遇强人,这是何等的不走运。老天爷,你丫就是看不得我好,故意整我的。 我这才过几天消停的日子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雅竹。”是十三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慌乱? “爷。” 十三从马上跳下,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我能感觉他的剧烈起伏的胸口传达出的惊慌,只好伸手拍拍他的背,“爷,出什么事了吗?” “你还敢问,爷一回府就听说你出来半天连个人都没带。” 我看了看翠喜,觉得小丫头挺憋屈,所以就忍不住替她讨公道,“爷,翠喜是人。” 翠喜因为我这句话委屈的撇嘴。 八八在一旁笑了,“十三弟,大街上注意下。” 十三这才恍然大悟的松开我,面上微带赧色,“我是被她吓坏了。” 什么嘛,就算我死过一回,还是因为上街逛招来的祸事,难不成我就倒霉到逛街就遇刺客这么衰么? “下次再出门一定要带侍卫。”十三叮嘱我。 “那我是逛街呢,还是示众呢?”我忍不住反唇相讥。 翠喜头一个憋不住笑了。 四四、八八身边听差的也都忍不住窃笑,就连四四的嘴角都似乎扬了扬。 “怎么爷说你一句,你就有十句等着爷呢?”十三笑着摇头。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那爷应该反省的是自己,明显是爷自己的话出了问题。” 十三无语的看着我,然后吐口气,转向一旁的四四和八八,“四哥、八哥,让你们看笑话了,弟弟这就把她领回家去。” 别把我说的好像家门之耻一样,我腹诽。 “相请不如偶遇,十三弟,不如就到我府上坐坐吧。”八八旁笑着开口了,“四哥,要一起吗?” 我以为四四会拒绝,可事实上,四四点了头,说了个“好”字,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了。 “八哥既然要请客,我们也正好沾沾光。” 我无力的望天,热闹!真热闹! 九九也来了,身边还多了个十十。 果然,穿越女上街的黄金定律很惊悚。 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往八八府里走,就听到一个讶异的声音。 “咦,四哥、八哥、九哥、十哥、十三哥,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 丫的,十四你真孔雀,这明显就是巧遇知道不。 “十三嫂,你也在啊?”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消失了,不过,幸亏十四爷提醒了我还在的事实。”呀呀个呸的,我这么一大活人,你敢说你真没看到么?本来就一肚子肺气,你还来招我?我不向你开火,我都觉得我无药可救。 “你们谁招她了?”十四惊呼。 “你。” 所有人有志一同的回答他。 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第 34 章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八贝勒府,听到消息的八福晋带着一脸的讶异迎了出来。 也是,冷不丁的一下子来这么多爷儿,又不是逢年过节的,的确挺奇怪的。平时即使来也就是固定的八爷党的人,这好端端的四四和十三也跑了来,而且十三还带着我这个家眷。 确实奇怪! 我完全理解八福晋的心情,就像当初十四生日愣到我们十三府上去一样,当时我特纳闷儿,那真是如坠五里云里,云山雾绕的。 “今儿可是真难得,几位爷和弟妹竟然同时过府来了。来人,赶紧给各位主子们上茶。” 几个皇子们都笑着向八福晋问候一声,我也跟着意思意思见个礼。 我跟八福晋并不熟,虽然在后世满佩服她硬挺着不让八八娶小老婆的彪悍行为,穿越后却本能的对真人有些敬畏,这样权贵名门出来的女子,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对于四福晋我却在明知道她是未来国母的情况下仍然很喜欢接近她,我想这大概就是个人气场不合吧。 “弟妹今儿怎么会来?”男人坐一起,女人们自然也要扎堆,所以现在八福晋跟我坐在一边闲话家常,不远处的戏台上还咿咿呀呀的唱着戏。 我笑了笑,“在府里呆的腻了,便寻了个由头上街逛逛,没成想就被十三爷给逮到了,又在门口遇到八爷他们,索性便一起进来打扰八嫂了。” “不是嫂嫂说你,上街怎么也不找我一起去。” 我悄悄汗颜,“我怕八嫂没空,所以没敢打扰。”我是出府散心,跟您一起我还散个屁,还不如呆在十三府里看他那两小老婆对掐呢。 这无聊的人生太td悲摧了! 只是出门随便逛一逛,结果却逛出一大堆的始料未及,现在还被迫跟八八的大老婆在这里做妯娌谈心状,郁闷啊。 “可着这些爷们的福晋,我就跟妹妹对脾气,弟妹以后得空可要常来走动。” 是呀是呀,那是因为我从三百年后穿来的,对嫩这种死活都不让八八纳妾的行为保持着一种低调的认同,才让嫩倍加有亲切感。实在是嫩bh的个性早生了三百年,以这搁三百年后谁t敢放个屁,爱就是一对一,敢劈腿阉之。 “一定一定。”我打哈哈,老娘才不要来这里,虽然嫩是出于好意每次私下闲坐时不断的告诫我不可让小老婆趁机坐大,侍宠而娇是为我好。可是,姐姐,咱们理念不同,偶不追求啥子唯一的爱情,偶只是想宅的幸福罢了。 幸福的宅着并不需要去勾心斗角,只要偶这嫡福晋的位置坐的四平八稳,谁也影响不了偶这一终极目标的实现。而要坐稳嫡福晋的位置,十分简单,不争,不抢,安分守己。 如果要我拯救人类,维护世界和平,那我肯定做不了。但只是不争,不抢,安分守己,很容易啊,简直忒容易了。 “弟妹尝尝这点心,味道还不错。” “是吗,我尝尝。”我做一脸欣喜状,捏起果盘里的一枚蜜饯放入嘴里。 “八嫂,这蜜饯真够味儿。”这叫一个酸,酸中偏又透出一股子淡淡的甜,我连吃了两颗,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八嫂,这蜜饯哪儿买的?” “弟妹喜欢?” “嗯。”瓜尔佳氏最近仍旧吐的厉害,这蜜饯比自己府上的要入味,应该效果更好点,我琢磨着给她弄点,省的别人说老十三的小老婆被我这个大老婆虐待的小脸苍白苍白的,虽然是孕吐给闹的,但谣言从来td都是传的最快的。 “这是园子里的一个管家婆娘做的,弟妹要喜欢,待会儿我叫人给你包一些带了回去便是。” “那就多谢八嫂了。” 八福晋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弟妹可是有喜了?” 我正喝茶,好玄没一口喷出来,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摇头,“八嫂说笑了。” “那怎么会喜欢这酸倒牙的东西?”她摆明不信,一脸的暧昧。 “府里的瓜尔佳氏近来闹酸水,食欲不好,我尝着这梅子味儿够,给她拿了些回去养养胃口。”你自己还不是也一样喜欢啊,可你也没怀孕,这话我虽然不能说出口,但心里叼咕一声还是可以的。 “弟妹啊,”八福晋一脸的不赞同,“你也太给她们长脸了。” “都是爷的人,没那么些说道。”咱俩儿追求的境界不一样,处事的态度自然就差了。 “弟妹到底是年轻啊。”八福晋感慨。 我只微微笑着。 “两位嫂子说什么呢,这么神秘兮兮的?” 突然十四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抬头就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歪着身子看着我。他离我们坐的最近,估计八成多少有听到一些刚才的话,我有些囧。 “女人家的事,十四弟也要听啊。”八福晋不软不硬的说。 十四笑嘻嘻的说,“听听也无妨啊。” 我觉得那话题不扯为妙,忍不住就想岔开这个话题,“十四爷,台上唱的戏还不够热闹啊。”你这台下还找戏看。 “爷可听说这女人家要是爱吃酸的总是有了些不对劲儿的啊。” 这个死小孩故意的,故意把声音提高了,足够那边的人听到。 “十四爷还真有经验,想是弟妹她们又害口了吧?”古代的人结婚早啊,这个十四虽然比十三小两岁,可愣是在同一年当了阿玛,十五岁小屁孩就当爹,真td早熟。 “雅竹,你有了?” 啊呸,谁有了啊,“爷,您听话都不听全的啊。”看十三一脸惊喜的跑过来,我立马浇了他一头冷水清醒。 “爷怎么没听全?” “我那蜜饯是给府里的瓜尔佳氏要的,她害口的厉害,总要想着法子让她开食欲,要不到时候爷的儿子可就受罪了。” “你倒比爷还上心。”十三意味不明的哼了声。 “这府里的事奴婢自然要比爷上心,总不能让爷忙完了外面再回后院救火啊,那爷这一头乌发变白可就指日可待了。”咋的吧,老娘贤惠还有错了。 十四在一旁掩着嘴偷笑,我送给他一记冷眼,就你挑的事。 “十三弟,你这福晋嘴上可真不饶人啊。”十十的大嗓门传过来。 我一头黑线,我这就成泼妇了? “爷,您回那边看戏去吧。”就别给我把其他人的目光招来了,我在这儿老老实实的跟八福晋唠唠嗑就成了。台上的《群英会》我实在是没兴趣,你们几位爷慢慢欣赏去吧。 “十四弟,咱们换换位子。” “十三哥,我这儿坐的挺好。”十四嬉皮笑脸的拒绝。 “老十三,这都成亲多久了,你怎么还这么粘糊啊。” 十十的话总是那么的大大咧咧,我虽然喜欢他这么直爽的性子,但是用来打趣我就有失厚道了。 “十三弟,你媳妇在八嫂这里,难不成你还怕我给她委屈不成?”八福晋也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爷,您就别招几位爷笑话了,快回去看戏去。” “爷倒宁愿看到你爱吃这酸梅蜜饯。”十三难掩失落的说。 “保不准奴婢偏就爱吃辣的呢。”我想当然的回了他一句,我记得兆佳氏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儿耶。酸儿辣女,按理我该喜辣,哈。 “你最近好像不怎么吃辣。”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爷,打个比方而已,您不用这么较真儿吧。” “跟你较真儿爷准得气死。” “奴婢对谋杀亲夫还真没什么兴趣,爷可别这么抬举我。” 八福晋掩口笑道:“哎呀,我今儿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自打十三弟娶了你这福晋后会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了,合着就是被弟妹给调教的啊。” 我忍不住脸上微微发烫,一时嘴快忘了这不是在十三府里,“是我一时失了礼数,八嫂就别打趣我了。”赶紧的补救吧。 “我看十三哥可是一点儿都不介意呢。” 丫个小十四,你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吗?不知道的还当你在喝干醋呢。 十三哈哈一笑,说,“十四弟,你是不知道她,我在府里要是惹她不痛快,她那性子发作起来,哥哥我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不就把你关到屋外面几次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真的!十三嫂,你都怎么整治我十三哥的?”十四的眼睛顿时贼光闪亮的,比那探照灯瓦数还高。 我瞧了瞧个个都兴致勃勃的等我的回答,撇了撇嘴,扯着手里的帕子,慢条斯理的说:“还能怎么着,顶多只能让他晚上在别处多加点儿班,把府里的闺怨给我平啰,让我也省省心,落个清闲去。”十三,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今儿你这丑出定了。 “噗”,很不幸的,有人喷茶了,还不止一个。 九九拍着自己的胸口,瞪着我。 八八难掩笑意的摇着头。 四四泰然自若的擦着自己嘴边的水渍,就是手指尖微微有点抖。 老十最爽快,拍着自己的大腿笑的那叫一个欢畅。 十四则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我,“这种法子恐怕也只有你才想得出了。” “那是,这种法子一般人他肯定不用。” “你那是罚十三弟呢,还是罚你自己呢?”九九终于能说话了,刚才呛坏他了。 老九这问题一问,我立马感觉自己成了聚焦的重点。 于是,我装做很是苦恼的看着他们,“这个问题我就不便回答了,几位爷可以当面问十三爷,如果他愿意讲,我也不会有意见。”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十三的时候,他的嘴角抽抽的很厉害,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岤,苦笑不迭,“这种糗事难道还真要逼我讲出来啊。” “我们很好奇。”九九做为数字军团的代表发言,极其诚恳的想得到答案。 “你们快饶了我吧,那损主意也就她能想得出了。”十三忍不住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我给他瞪回去,我怕你哦。下次,我就让你的小老婆们把过夜后的赏钱改成一文钱。我虽然不能给你一封休书,但是可以让她们一文钱一文钱的给你,让你攒下来世的彩礼。当然,那过夜资他必须要收下的,否则我不会让他踏进我的屋。 十三当然不会把原因说出来,但我不保证那些爷安插在十三阿哥府上的眼钱不会想方设法套出一二来。不过,那就不是我要担心的事了。 嘎嘎,十三,我这是用事实告诉嫩,千万不要得罪一个来自三百年后的穿越女,我会让嫩以皇子的身份被人当成牛郎享用滴。 你说为什么那些女人肯配合? 你傻啊,我现在可是十三的嫡福晋,老娘不厚道的动动手脚,她们就得喝西北风去。难怪人人想当财政部长,有钱说话就是有底气。 问我为什么不吃醋? 沉痛的告诉嫩们,有时太x福就是不幸了,所以该大方的时候千万别吝啬。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家庭的和谐很重要,后院起火是很严重的事。 第 35 章 关于十三一文钱过夜资的事到底还是曝光了,毕竟爱新觉罗家的无间事业做的那么如火如荼。 间谍密布的十三阿哥府基本无秘密可言,所以十三生气了,我被迁怒了,因此我活该被冷冻了。最后,我欢天喜地的带着翠喜去城外的庄园闭门思过了。 嚯嚯! nnd,总算不用天天侍寝了。 靠之,婚姻果然是自由的坟墓,规矩这叫一个多,尤其是老爱家的。还啥初一十五必须得在嫡妻的房里过夜!这不扯淡么,虽说如此硬性规定是为了阻止某些人故意冷落大老婆(毕竟嫡福晋多半是政治联姻),但是用到像我这样的人身上纯属浪费兼迫害。 搞得我目下想坐冷板凳还得挖空心思想辙儿,好不容易逮到天时地利人和,这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当然,这个“半日”我希望可以长一点儿。 为毛我要是那个后世传言极端受宠的十三福晋?为毛?一点儿都没办法当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米虫幸福地宅在阿哥府里混吃等死。 天可怜见的,现在总算是暂时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但也只限于空气罢了,天知道我身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这td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啊! 老康嫩太彪悍了,这无间道搞的快赶上恐怖组织了…… 翠喜这丫头见我打离了阿哥府就眉开眼笑的好像捡了元宝一样,实在忍不住问我,“福晋,您为什么看起来比嫁人还高兴呢?” “你不懂啊。”我特深沉的说,其实嫁人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尤其是嫁皇家的阿哥,嫁人的同时就代表着同时要成为怨妇。谁府里没个三妻四妾的,就是八八那样被后世说成最专情的人也还有两个妾呢。所以,嫁人是真没啥可高兴的。 不想成为怨妇,就最好像我一样能自得其乐,各取所需,正所谓,他好我好大家好,哈哈。 什么都得比较过才更有说服力。 没有享受过社会主义的好,自然就无法理解封建主义的残害。 这就好比,我以前一直觉得宅十三府里挺美,经历过才明白其实宅到九九、四四府里也没啥不好。 首我,九九有钱,我不用像现在这样当泥瓦匠,整天拆了东墙补西墙。虽说九九最后下场不好,可他的家眷也没咋的呀,我完全可以遁入民间自生自灭去——结论:宅九九府里好! 其次,四四子嗣少,侍寝这档子体力活很少。当皇帝前后也老婆的数量在同样身份的人当中都不多,混到里面当个不起眼的咋地也能落个安享晚年啊——结论:宅四四府里一样好! 这还真是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我蓦地发现,丫就是宅十十府里也td贼幸福。 想归想,幻想就是用来破灭的。所以,也只是自己天马行空yy一下,自我娱乐了。 实在是这落后的古代没啥消遣啊,泪喷。这要能上网可多好…… 宅女没网线,咋能宅的幸福满分? “福晋,您又要骑马?” “也就这点儿乐子了。”骑马兜风,感觉没现代骑自行车舒服。 囧。 这满人家的女人相对于其他也还好了,至少即使是老康家的女人也都是被允许舞刀弄枪骑马打猎的,人家这是传统,谁叫清朝是马上得天下呢。 “福晋,您不能跑的太远啊。”小丫头一千零一次不变的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这丫头很有婆妈的潜质。 其实,我又能跑到哪里去?背着十三福晋这个吓人的名头,跑哪儿不得被老康捉回来啊,我才不干那愚事。 放马跑了一会儿,我勒住马缰,在一株树旁停了下来,翻身下马。 随意的坐到地上,半靠在树上,看着郊外从冬日复苏的万物,心情是很不错的。 想当年,找个春游的地方都不容易,现在却再简单不过。 心情很好的闭上眼,在春日暖暖的风中我渐有困意,最后竟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中听到一阵马蹄声,心想大概是过路之人,我也没理会。 不过,好像路过的人在我不远处停了下来,我有些纳闷儿,难道是想问路?我以不变应万变,笑话,问我路?我也不是本地人好不好,我认得十三的庄子已经很了不起了。 好像有人交谈,不过,声音压的很低。 我能感觉有人离我越来越近,再不睁眼就有些尴尬了。 于是,我睁眼的瞬间,一件披风也盖到了我的身上。 四目相对,我愕然,他微笑。 “八爷。” “醒了。”淡淡的却带着让人温暖的气息。 “八爷怎么会到这里?” “身子不适,想到庄子里休养几天。” “哦。”郊外的庄园相当于各位爷的小别墅了,嘎嘎。 “野外风大,怎么就睡着了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站起身,“本来只是小坐一下,被暖暖的风吹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八爷,还您的披风。” 八八若无其事的接过去,重新系到他自己身上。 我朝不远处他那几个背身而立的跟班看了一眼,不得不感叹,真是有素质的下人,家教真好。 “时候不早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是呀,快中午了,不由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蓦地明白了,八八这是想蹭饭啊。 我说过的,我这人很识趣的,赶紧说,“八爷,您看这里离我家庄子很近,您让下人过去吩咐收拾,您在我这里用过饭过去正好可以休息。”虚伪啊虚伪啊,我从心里bs自己。 “好啊。” 八八……我禁不住满头黑线,嫩也太不客气了。 最后,八八只留了两个人跟着,其他人就被他打发着去自家庄园报到了。 我也只好领着半路遇到的客人回庄子里,一肚子郁闷。这什么运气啊,好不容易被十三打发到外面来反省,还能碰到八八到这边来养病。 请人吃一两顿饭我是没什么意见了,可是,我怎么瞅着八八好像一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我又不能明着赶人,这忒不礼貌了。可八八不走,我哪有自由可言?所以,虽然有点儿不厚道,我还是暗自琢磨着怎么撵人。 “在这里住的可惯?”就在我无比纠结的时候,八八说话了。 “还好。”其实是非常好,但为免他们兄弟太过友爱,他去跟十三咬耳朵,我得含蓄。 八八笑了,“这倒也是,你总能让自己过的很好。” 我汗,对自己好也有错么? “八爷,您身子不适还是要多休息才是。”其实我想说,老八赶紧回你自己的庄子去吧,咱俩能有啥可唠的啊,一个大伯子,一个弟媳妇的,咱避避嫌吧。 “说的也是,我这头是有点儿疼了。”八八适时的揉着自己的太阳|岤扮柔弱。 他身边的跟班,马上很有眼力介的冲我一打千,“十三福晋,我们爷怕是着风了,还是先在这里歇一下再走吧。” ……这人太有眼力介了,简直是他主子肚里的蛔虫。 “翠喜,赶紧把厢房收拾一下,让八爷到里面躺着。” 翠喜答应着出去了,我又转过脸来看八八,“八爷,不是我说您,有病该在家歇着,让八嫂伺候着不是,怎么就自己跑庄子来了呢,这八嫂该得多担心啊。” “担心吗?”八八的神情在瞬间闪过一抹落寞。 我女性八卦的天性顿时就被刺激到了,莫非八八这“病”是跟媳妇生气落下的?因为就我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八八好像真的看不出有啥不舒服的。 “当然会呀,妻子担心丈夫是理所当然的啊。” “那你怎么一点儿不担心十三弟?” 合着您这儿等着我呢,“我家十三爷活蹦乱跳的,又没得病,我自然就不必担心了。”就算病了,家里不还有两个侧福晋在呢嘛,正是她们表现的时候。 八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摇头,“有时候爷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错,十三现在是对我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爱着我,可是,身为皇家的男人,“爱”是最忌讳的字眼。他们就算爱了,谁又能保证这爱是唯一的,是永远的?他们可以在爱着一个女人的同时,跟另一个女人上床,美其名曰是为了子嗣。 他们的爱不纯粹,也很难纯粹,因为他们牵挂的太多。 “爷,世事又何必太清楚呢。” “说的是。” 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应该为郭络罗氏说句话,“八爷,其实八嫂人不错,您别跟她质气,夫妻嘛,哪能没个嗑嗑碰碰的。”像您这样“离家出走”是很要不得的。 “你呀。”八爷摇着头叹气。 “我也就这么一说,爷要不想听权当吹过了一阵风。”我赶紧补救,也对,人家家里的事我不适合多嘴的。 “你们到外面候着。” “嗻。” 我眼睁睁看着他那个跟班听话的到门外听差,有点头大了。不会一句话,捅了马蜂窝了吧? 八八的目光看着门外,声音有些飘渺,“你也知道爷至今还没子嗣。” “八爷——”我完全可以理解身为皇子没有子嗣的心情,说白了就是后继无人呐,你说拼死拼活争来位子传给谁?八八,俺深刻的同情嫩。不过,嫩虽然后来有,也只不过一子一女,忒单薄了,还都不是大老婆生的,有点儿怀疑是郭络罗氏不孕了。 “爷也不过想要后继有人罢了。” 落寞啊落寞,赤 裸裸的,现在我绝对不能说是自己眼花了。 “有时间,我过府去跟八嫂唠唠,爷也不必太担心。” 八八因我的话回头看我,然后忍不住笑了,“十三弟倒真是好福气。” “爷快别打趣我了,要真是福气,我家十三爷能把我这福气往外撵啊。”我也忍不住笑了。 “也是你太不给他面子了。”八八的心情似乎转好了。 我囧,犯着着这样么八八,把嫩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不厚道啊不厚道。 第 36 章 我们这儿正说着话,外面就有人进来了。 “九爷。”我忍不住眼角抽抽,九九怎么也来了? “八哥,你怎么在这儿啊,害我白跑一趟。” “半路遇到弟妹,就过来坐坐。倒是你怎么跑来了?” “听说你身子不适,我过来看看,结果白跑了一趟庄子。”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转向我,一本正经的问,“弟妹,你这闭门思过怎么就思到庄子外面去了?” 我靠,老娘在哪儿思过关你屁事。 “九爷,您从哪儿听说我在闭门思过的?” “不就是老十三说的嘛。” 我咧,丫的十三真不让人省心,有你这么满世界替我宣传的吗? “就算有过,也不可能思到现在还没思完啊。” 九九点头,“有道理,看样子我得通知老十三来接你回去了。” “别呀,九爷,我就随便说说,你当没听到,我挺喜欢在这儿思过的。” “老十三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话不是这么说了,您想啊,我家十三爷好不容易给我个机会让我到这儿休养生息,我要不好好把握那也忒对不起自己爷了。所以我得惜福啊,多休养些日子再回家去。” “得亏十三弟没听到。”九九一脸庆幸的说。 就在这时翠喜进来了,也打断了我即将出口的话。 “主子,厢房收拾好了。” “八爷,”我转向八八,“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这儿话音儿还没落,就听到九九的咋呼声。 “八哥,你住这儿了?” 我禁不住一头黑线,看,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九弟,不得乱说。”八八不是很认真的喝斥了九九一下,然后笑着说,“我刚刚有点儿着风,弟妹让我休息一下再走。” 瞧这话说的?立马就把主次给颠倒了,明明是您那伶俐过头的跟班用话堵的我不得不留客。现在倒好,反成了我主动热情的留客了。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1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八八,俺佩服嫩,真滴! 九九朝外面看了一眼,一脸关切认真的对八八说:“八哥,我刚从外面来,这会儿风大,你恐怕一时半会真走不了了。” 九九,咱不带这样的! 八八一脸踌蹰,“可留在这里太久总是不妥。” 嗯,戏演的不错,我在一边暗自点头。 九九做一脸体贴状,“八哥,无妨,老九陪你一起这样便不会有闲话了。” 瞧这哥俩儿的双簧唱的……我百无聊赖的找腮看着,很厚道的没打扰他们。 翠喜悄悄蹭到我跟前,“主子——” 我回眸看她一眼,摆摆手,啥也别说了,“去给九爷也收拾出一间屋子来。”老娘认栽了还不行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我一眼。 切!不用你们夸,俺一向都很上道。 身为主人,我尽管不愿意,可也不得不尽地主之谊陪着两个人。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两只对奕,我在一边看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嘲笑老娘不通棋艺吗? 话说我当年连五子连棋都惨败在太子手下,围棋一道对我而言深如瀚海啊瀚海。 我不能干坐着啊,所以我让翠喜给我拿来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看的书,我便无视那两只赖着不走的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弟妹,看什么?” “西厢。”我沉浸在书中的我随口回答。 “西厢?” 我一个激灵,“啪”的一声合上了书,一抬眼果不其然就碰上了九九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心里那个汗呐,上次他见我买《牡丹亭》,今天我又看《西厢记》,一个思春,一个爬墙……黄河在哪里?谁也别拦着我,我非跳不可。 “怎么了,九爷?”我强自会定,把乱七八糟的心情藏好。 “没,弟妹看的书倒也有趣。” “那是,总比《女诫》生动有趣的多。”我想都没想就给他吡了回去。 “确实。”九九意味深长的笑。 靠之,什么意思啊,你 “明儿我就弄本《烈女传》去。”老娘不看我供起来,咋地吧。 九九哈哈大笑,就连八八也笑出了声。 而我则郁闷了,为毛我总是闹笑话出来,为毛? 不过,我对《烈女传》其实压根就一无所知,只从字面上理解来着,囧!据说是写一百多位女性故事来着,不过,作者是男的,古代男人写女性故事多半不会开明到哪里去,俺说啥都没兴趣去残害自己。 “九爷,您好好跟八爷下棋成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成啊,嫩老这么的跨过界算怎么回事? “你当爷不想啊,每次爷看到你就忍不住分神,实在是你总是出状况啊。” 合着,这还全赖我了?我怒。 “奴婢出自己的状况也没碍着谁啊。” “你太自我感觉良好,你每次出状况都没有不碍着别人的。”九九一本正经的说。 这纯粹就是栽脏,“乱讲。” “好比这次,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倒是老十三一脸的憔悴,你反而看起来神采飞扬的。” “我哪有做错。”我忍不住了。 “哪府的女人像你一样给自家爷过夜资的?” “这是夫妻情趣,你们懂不懂。” 八八、九九同时一怔。 我一抹脸,反正这脸也没啥可要的了,“真要给咋的也不能给那么一米米呀,我们家十三爷好歹也是皇子龙孙,给几两散碎银子这也太掉价儿了啊。我就再没常识,也不会犯这种错误啊。”因为那是我故意的,凭什么他睡女人我付账?要知道那些女人每个月的例钱可都不老少呢,才让她们吐一米米出来,我已经粉厚道了。 “你这夫妻情趣……”九九笑弯了腰,“也太与众不同了啊……” “要的就是与众不同,都一个样儿还叫啥情趣。”我振振有词。 话一说完我就囧了,这叫啥事啊,我一女的跟清朝的阿哥(还不是我老公的阿哥)在夫妻情趣的问题上争执不休算怎么回事啊? “九爷,咱把这问题掀过去成不?”我十分诚恳的拜托他。 “为什么?” “这问题不适合咱俩讨论啊。”我囧囧的看着他。 “你想跟谁讨论?” “当然是跟我家十三了。”我理所当然的说,好歹名正言顺啊。 九九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八八继续下棋。 偶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本来嘛,现在偶名花有主,墙外桃花开的再旺,也跟偶没啥关系了,能欣赏一下都是奢侈。这时候真是想念妾身未明小姑独处时,难怪人家常说,恋爱就是暧昧的阶段最动人心魂。 那啥,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把握,玩的就是心跳啊。 嘎嘎。 走神了走神了,我继续看我的《西厢记》,话说,张君瑞这小子爬墙的技术不赖啊,就是此主角的原型元稹同学忒不厚道了点儿,睡了人家莺莺最后还来个始乱终弃,末了还假惺惺的问人家过的好不好。我要是莺莺,非雇一人阉了这小子不可。 呃,也亏了我不是莺莺,否则也不会有《西厢记》的问世了,直接就扼杀在萌芽状态了。 哈哈。 一出《西厢》不知被多少人演绎过,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伤,尤其那首《西厢》的歌词真是唯美啊。 那首歌,我最爱“昨日的莺莺昨夜的张生”和“做一回莺莺做一回张生”这两句,嘻嘻,纯属个人爱好。因为这两句,听着就有jq啊有jq。 嘿嘿,偶承认偶有时粉不纯洁啊不纯洁。 不过,婚都结过了,再装纯洁不就太甲醇了啊,所以不纯洁就不纯洁吧,哈。 手习惯性伸到旁边的桌子上,结果空空如也,不由撇了撇嘴,“翠喜,拿些瓜子来。”看书嗑瓜子是一种享受啊。 翠喜听话的去给我拿来了一盘瓜子,顺便也给我换了杯茶。 嗯,小丫头有前途。 “翠喜,给两位爷也换换茶。” “奴婢知道。” 于是,我专心看我的西厢,翠喜转战到八八、九九的身边去当茶水侍女。 嘎嘎,翠喜,嫩一定要把他们灌的跟厕所培养好感情啊,我无比期待中…… 可惜,令人扼腕的是,翠喜毕竟没有我那么阴暗的心思,而那两位后来也专注于对奕之中,对喝茶这等小事几乎就都淡忘了。 说实话,我是真不明白那围棋有啥吸引人的,我承认俺实在缺少内涵啊。 没办法,咱就是一俗人啊。 不过,老天爷似乎很不待见我逍遥自在。 我被发配到庄子里闭门思过才几天啊,就让八八、九九上门来了。这还不算,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它还很有心的下雨了。 没错,就是下雨了。 这下,那两只更有理由赖着不走了,晚饭也赖上我了。 呜呜……我这到底是啥运气啊? 我不死心的放下手里的书,跑到屋外去看,结果越看雨越大,我最后终于死心回屋里继续看我的西厢去。 第 37 章 下雨的时候,人的情绪往往会很低落,而我这个时候会想家。 即使穿过来这么多年了,我仍然会想,毕竟这里不是我所熟悉的世界。虽然我正一点一点儿的熟悉它。可是我再熟悉还是有三百年的代沟存在。 没有电脑的宅女,始终是不幸福的。 悲摧…… 打开窗户,带着凉意的风灌入,我不禁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衣。 其实我一直自认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天生就是搞笑的人——囧! 当然了,我远远达不到见风流泪,见月伤心的地步。也不会看到花凋零就抹泪,见到月照孤影就悲摧,偶的神经还没到这么脆弱的程度。 还好还好,不幸中的大幸。 有人说,下雨是因为天在哭泣。 靠之,老天有啥可伤心的?就算哭也是天上那些被天规戒律压迫的仙女们闺怨的情难自禁这才潸然泪下,比如七仙女和织女——这俩儿就是典型的天上怨女的代表啊。 看了那么多的神话传说,好像王母丫的就没做过几件让人喜欢的事,八成是因为她才是最大的怨女,谁叫玉帝清心寡欲为众神之表率呢,嘎嘎…… 为毛,偶的悲伤情绪总是会发散的非常快,不知不觉中就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这淅淅沥沥的雨声搅得我无心睡眠,索性拉门出去看夜雨去。 可是,我忘了,我如今的身份——十三福晋啊,阿哥的嫡妻,我这头一有动静,下面一群奴才跟着忙。 这不,我才走出内室,翠喜这丫头就从床上弹起来了,一边穿衣,一边说:“主子,您要什么奴婢给您拿。” “我出去站会儿。”知道让她继续睡,她也不会听,我索性也不说了。 于是,我披衣站在廊下赏雨,翠喜站在我身后神思游离。旁边两个小太监恭敬的站在一边伺候,平时这屋外必定是会有人当值的。所以说主子这个身份有时也挺没意思的,感觉处处被人监视,这也就难怪老康家的无间道做的那么热闹滚滚了。 “搬把椅子,掌灯过来。”我想在廊下看书听雨兼吹风。 “主子,外面风大,还是回屋看书吧。”翠喜不亏是跟我时间长了,已经能揣摩出我一二分心思来。 “啰嗦什么,只管把我要的东西弄来,然后你们该睡就睡,没的来烦我。”我用不耐烦的口气说,知道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乖乖闭嘴。 东西很快就弄来了,两个小太监在我的眼神压迫下重新窝回门边,而翠喜则被我赶回屋里去了。有两个小太监就够了,能少一双眼睛就少一双吧。 我头也不回的说:“你们两个该睡就睡,有事我会叫你们。” “嗻。” 真无力! 哪天我非得跟十三说道说道不可,屋外面的人能不能给我撤喽,这也太没人身自由了。不怪皇家总是bt多,从小到大被这样紧迫盯人式的左拥右簇着长大,想正常难度系数太大,一般人很难完成。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我看了一会儿书,偶尔一回头,就看到两个小太监拥着被子睡的十分香甜。忍不住无声的笑了笑,瞧吧,明明就困极了,偏还一个一个硬撑。 合上手中的书,抬眼看着廊外细密雨帘,这场雨下的真畅快啊。 莫名的想起纳兰容若的一首词——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多应景啊,乡愁铺天盖地而来,眼睛莫名有些湿润。 好一句“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让偶这穿越到三百年前数年的人顿时有种落泪的冲动。乡心梦不成,故园又何止无此声,连我这个人都不见了…… 微微仰面,杜绝眼泪夺眶而出,深吸气,缓缓吐出。几次之后,终于恢复正常。 向后靠在椅背之上,合上双眼,任凭夜风带着湿气拂上面颊。 人的情绪有时候真的受潮汐影响啊,莫名的兴奋,又莫名的悲伤。就像我现在,我自己都不明白咋的就突然那么的文艺忧郁。这让我想到那著名的纯洁的四十五度明媚的忧伤。 囧! 伸手搔搔头,明明上学时也没咋的好好学习诗词歌赋,可是总是会在某一时刻冷不丁的冒出几句特合适的诗词来创造出某种低沉的气氛来自虐。 为毛啊为毛? 虽说精神就是用来崩溃的,人格就是用来分裂的。但是,也不能崩溃自己的精神,分裂自己的人格啊,怎么地也得去对别人这么干不是? 将书放下,拢了拢衣领,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像很晚了呢,还是回屋吧,这年代感个冒没准就跟阎王闲话家常去了,人身安全很没保障啊。最保险的就是把自己养的头好壮壮,杜绝生病。 握拳,为了这个目标努力!!!! 结果,第二天我健康满分,可有人就不幸着凉了。 彼时,我趴在窗台,歪着头一脸同情的看着半靠卧在屋里床上的九九说:“九爷,您这身子骨可真弱啊。” 九九伸手掩唇咳了两声,拿过床头小几上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一口喝完。 “九爷,要吃糖吗?” “你当爷小孩子吗?”九九没好气的说,顿了顿,瞪着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幸灾乐祸了吗?爷可是在你庄子上得的病。” “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让你在这儿养到病好喽。”我笑眯眯的说,然后慢吞吞的补上但书,“食宿费自掏啊。” “你个财迷。”九九骂。 “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爷得体谅奴婢当家不容易。” “可着老十三就这么委屈你啊。” 我眼角余光瞥到有人接近,连忙端正了神情,“九爷,好好将养身子,奴婢就不打扰了。” 九九心领神会,笑了笑,向后靠在软垫上,轻轻闭上了眼。 “怎么我一来,弟妹便要走了?” “八爷。”吓死我,原来是八八,早知道我也不必装腔作势了,“您今儿的气色不错啊。”其实,您昨儿的气色也一样好。 “还好,我过来看看九弟。” “那爷可仔细别被传染了。” “说爷什么呢?”屋里的九九出声了。 “没,奴婢给爷拿糖水去。”我伸手笑着掩唇,快速闪人。 身后,是八八低沉的笑声及九九不爽的低斥。 我吩咐厨房烧了姜汤水,又熬了些清淡的粥,派人给九九送过去。 现在九九病倒在庄子上,别说我不能想法子赶八八走,我还得留他下来当陪衬,否则话好说可不好听了。同时,我也没闲着,找了庄子里的管家让他着人去给九九府上报信儿去,让九福晋过来伺候打理。 避嫌啊! 九九家的通知了,为了不厚此薄彼,八八家的自然也不能落下。 嚯嚯! 偶是多么的善良啊,八嫂、九嫂不用太感谢偶哦。 嘎嘎! 话要说的漂亮,但是潜台词就是要让两家福晋过来领人,而偶知道下面的人一定会将偶的意思很好的传达到。哪府跟在主子身边的都不会是蠢材,要知道跟班也是一份竞争很激烈的职业啊。 尤其是宫女、太监之类的,当然了,偶家翠喜同学要排除在外,丫的太茫然了,经常是在状态外发散着。也就是遇上了我这样不着四六的主子,说实话我之所以让她跟着也正是看中了她那茫然的天然呆。 哈,这就叫各取所需。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最先赶来的既不是八福晋,也不是九福晋,而是偶家十三。 “有你的地方永远都充满了热闹。”十三一脸的无可奈何。 “爷,奴婢可真没惹事啊。”我真冤枉,我要早知道八八昨天从那儿过,打死我也不在那个时候出去溜圈。 十三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低笑道:“你哪次是有心惹事的。” 俺明白,非常明白他的潜台词:可哪次都惹事。 我推推他,“爷,来了就过去看看八爷跟九爷吧。” “他们倒是巧,怎么就都在庄子上病了呢?” “八爷本来就是去自家庄子养病的,而九爷是赶巧了,昨晚下雨大概是不小心着凉了。”我不管你话里话外是啥意思,反正我得把自己摘干净了,不是我招惹的,绝对不是。 “两府上派人送信了没?” “派了,我估摸着差不多也该有人来了。”我果然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十三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我,“爷要不来接你,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住在庄子上不回去了?” 就算有这个想法,偶也肯定不会诚实的告诉嫩的啊,“爷真爱说笑,本来是想回去的,最近不是天气不太好么。” “左右都是你的理。” 嘿嘿,嫩不知道女人没理也能拗出三分理的么? “爷还没吃早饭呢,给爷去做。”十三临去还安排了任务给我。 切! 见不得穷人过个年,不就是在庄上逍遥几天嘛,至于啊。 腹诽归腹诽,我也不能当真跟他唱反调,毕竟十三好歹也算是我的衣食父母,是我头上的那一片天。能遮风能挡雨,还是一座顶可靠的靠山,该服软时就服软,也少不了我几两肉。 第 38 章 九九番外 女人不过是用来暖床兼打发闲暇的宠物罢了。 遇到她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自我懂事以来,女人看我的眼神不外乎敬畏,妩媚诱惑或者别有所求。她们看的不是爷我这个人,而是我身后代表的一切——权势、富贵。 从成年至今,我有过无数的女人,可是像韵竹这样我还是头一次见。 尤记得当年在宫里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那样一双清澈的眸子,似乎还带着几许无辜茫然,本只是想逗逗她,却被她完全不在意料中的反应给勾起了所有的兴趣。 很有趣的一个丫头! 爷肯要她那拙劣的帕子是给她长脸了,没想到她却很不赏爷的脸,竟然还巴巴的要了回去。 原来眼睛也是会骗人的!她还能做出自动吹风的车扇,完全跟她最初给人的印象不同,哪里有半点呆愣的影子。 扮猪吃老虎的人才是最高明的,而这个小小的宫女竟然也是这样的人物。她游戈于众人之间,却又奇异的保持了自己的平衡。混的有些如鱼得水,在跟我们嘻嘻哈哈的时候就巧妙的将所有不利于她的危机摆平了。 她是聪明的! 明珠虽然蒙尘,终也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她的光彩到底还是无法遮掩的。 她从不刻意讨好我们哪一个人,用一种像朋友一样平等的态度对我们每一个人,却又让我们每一个人都觉得很舒服。 从小,身边就充满了阿谀奉承,充满了尔虞我诈,身在皇家的我们其实也许什么都不缺,却唯独缺少温情,最真的温情。 韵竹像一杯温度适中的香茗,仿佛只要我们渴了,拿起来就能喝一样的存在。 有时我会故意逗她,想把她逼到退无可退,我想知道她的底线到底是什么。我发现自己的恶趣味儿越来越浓了。 可那丫头也鬼灵精,被我那么暗整,竟也出乎意料的应对有度,虽然有些很让人无言以对。逗笑了一群人,让向来淡漠的四哥和八哥也忍不住会心而笑。 这样特别的她怎么能不让人想独享,所以我们这群兄弟习惯性的暗自较着劲儿,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可惜,滑的像泥鳅一样的她已经聪明的站到了皇阿玛的身边去,让我们只能看得见却没办法吃得到,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愚钝呢?我开始相信,她之所以留在宫中,就是为了二十五岁出宫后的自由。 可是,韵竹,你既然选择了站到皇阿玛的身边,难道还天真的以为还可能会有自由吗? 我眼睁睁看着她离皇阿玛的心腹圈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我的兄弟们也束手无策。进入乾清宫的权力圈子,就表示她最终离我们越来越远。 果然,皇阿玛也像我们一样很喜欢韵竹那懒散中透着天然呆却不缺伶俐的个性。他老人家会忍不住时不时的逗逗她,然后开怀大笑,像我们一样放松自己的神经。 如果我知道那年的南巡,会是她生命的终结,我说什么也会阻止她随驾的,可惜我不知道。 当我亲眼看到那柄剑刺穿她身体的时候,我的心似乎也在同一时间被刺穿了。她缓缓的软倒在了十三弟的怀中,脸上甚至还挂着迷蒙的笑,似乎死并不是她所畏惧的。 “皇上,既然左右是个白忙,索性就不忙了吧。” 当听到她这样对皇阿玛说的时候,我们都忍不住讶异。她太豁达了,豁达的让我们有种错觉,她是希望这样离去的。是在我们之间周旋觉得太累了吗? 最后,十三弟留了下来陪她走完最后的一段路。我从来没有像那样怨恨过自己,为什么不早一步开口呢,这样至少最后是我陪着她…… 她终究还是走了,走的很安详。 那一年的春季对我而言像寒冬一样冷,因为这世上再不会有白佳韵竹这个女人。 老十三的福晋意外的清醒了,而老十三似乎迷上了她。我有些为韵竹不值,不由得就想打压这个未来的十三福晋。 她是玛尔汉大人的女儿,兆佳雅竹,她们的名字里同样有一个“竹”子,是冥冥中注定的吗? 不经意的几次接触,我有种错觉,眼前这个兆佳氏的身上似乎有韵竹的影子,也许这才是老十三迷上她的原因吧。 像又如何,她终究不是韵竹啊……不过,我还是很嫉妒十三弟,至少他还能找到一个这般相像的替身。 兆佳氏不是韵竹,她与十三名份已定,就算我们再喜欢这个跟韵竹相像的人都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看着十三越来越幸福的样子,我嫉妒的心口发酸,即使只是替身,却也让人如此的幸福,而我却连替身都没办法得到。 十三弟生日的时候出了事,这让我隐隐有些疑心,十三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只是,我将怀疑努力忽略掉,她毕竟是十三的人了! “爱新觉罗胤禟,有人抢你们家媳妇了,还不赶紧出头……” 不得不承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在瞬间闪过的是甜蜜,如果她喊的是“抢你家媳妇”而不是“你们家媳妇”的话我会更开心。 终究,还是老十三得到了她。 十三大婚的时候,我醉了,我不得不醉,醉了才不会有去抢人的冲动。 可我不知道,更大的震惊在后面。 十四弟生日的时候阴差阳错的跑到十三府上去了,在十四的戏言中她做了寿面,那面的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南巡时,她做过的,她做过的…… 原来,不去怀疑,是不敢怀疑,是怕怀疑成真,可终究真的假不了。 她安安份份的当她的十三福晋,我找不到一点儿机会接近。却每天都能看到十三弟脸上那无法抑制的幸福,我从来没有如此嫉妒过十三。 只要有心,机会总是能找到的。 那一天,我收到消息知道她出门了,便抛下手中的事情赶了过去。 我甚至不用过多的暗示,她就已经心领神会,她果然一直是聪明的。 我直接挑明她的身份,因为我不想给她继续躲闪的机会。她的安份,她的谨慎断绝了我一切的奢望,甚至只是想时常看她一眼都是那么的难。 她仍旧是那样的妙语如珠,总在不经意间就把欢声笑语带给了大家。 在八哥府上听到她可能怀孕的话时,我的心在刹那间纠紧,明知她已经是十三的人,明知我们已经不可能,可是我还是嫉妒的抓狂。 在听到她断然的否绝时,我欣喜若狂。不要生,如果不是为我生,那就永远不要生,我这样暗自的祈祷,虽然有些对不住十三弟。可是,他已经拥有了她,这又是何等的幸福。 我一直有种错觉,八哥仿佛跟她早已有了某种默契,那种眼神交会之间的心照不宣,让我连最敬爱的八哥也嫉妒起来。 老十三把她扔到庄子上反省,不过,照我看她大半会乐的很。 等我在庄子上看到她的时候,果然如我猜想的般,她简直神采飞扬,老十三那个罚人的人比她可惨多了,我不厚道的暗爽。 那场雨来的真及时,我跟八哥如愿的在庄子上住了下来。夜里我辗转难眠,索性便出屋走动。 内宅我是不应该进的,可是我还是枉顾规矩悄悄走了进去。 没想到,她竟然也没睡,坐在廊下看书,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神情忽喜忽嗔,又忽地调皮逗乐。 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她,如果可以这样远远的看着,看着她幸福的生活,也是值得高兴的吧。毕竟她还活着,且活的很好。我知道,十三弟是爱着她的,是绝不会委屈她的,她一定会幸福。 那么,就让我这样远远的看着你幸福吧,只要你幸福。 第 39 章 十三丫绝对是故意的,居然跑到八八、九九的面前去炫耀偶到厨下给他做饭去了,丫的,忒不厚道了!俺好歹是你老婆对不对,整天拿偶刺激你那票兄弟,哪天他们真恼了有你好果子吃。最悲摧的是老娘还一定是那个被牵连的,这事怎么寻思都对我没啥好处。 竟然还要求我亲自给他端过去,十三你丫够黑的啊。 我盛了两碗蛋花疙瘩汤,配了相应的小菜,拿了几块酥饼,用大托盘拿着给某大爷送花去。 一进屋,就听到八八叹息声,“弟妹,你真的太厚此薄彼了,好歹我跟老九都有病在身,这样你都不肯亲自下厨。倒是老十三一来,你就去厨房了。” 嫩以为老娘乐意吗?这还不是被嫩家十三逼的啊。 “自家爷总要小心伺候着不是。”我笑笑的说,同时将吃的东西摆放到桌上,请这两位大爷享用。心里忍不住愤懑,为毛我一穿再二穿的左右摆脱不了伺候人的命运?我想当米虫就这么难吗?明明是个嫡福晋,为毛我总觉得跟我当韵竹的时候做的事情差不多。不对,比韵竹时多了一样,给十三当账房兼暖床的,丫的,还体力活儿跟脑力活儿兼顾。 啥世道! 八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然后笑的分外轻柔,“老十三果然好福气啊。” 嫩也别这么羡慕,其实,“其实八嫂也很贤惠的,八爷的福气一点儿也不比我们爷差。”让你揶揄老娘,非揭你的短儿不可。 “老十三你这媳妇嘴上可真是不饶人呐。”八八似笑非笑朝十三抱怨。 十三笑说:“八哥,你多担待了,这也就是对你们,换成我她就更过分了。” “还不是让你给宠的。” 十三大方的笑,丝毫没有啥不好意思,我都替他囧。 “是奴婢失礼,让八爷见笑了。”该讲的场面话还是要讲,即使是废话,真不喜欢这样,但很无奈,我以后的数十年恐怕都要这样生活。 我们这儿正客套着,外面庄园的管家就来回话了。 八八和九九的老婆都来了,居然赶巧一起到了。 八八含义不明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对十三说,“十三弟想的周到。” 谢谢你给我面子,明知是我的主意也赖到了十三头上。 十三说:“应该的。” 所以我说这些阿哥皇子们其实都挺虚伪的,明明说的全是假的,偏偏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过,很快,我就后悔了。 为嘛? 我把八八、九九的福晋找来是让她们领人走路的,结果连她们都住到了庄子上。这下好,又多了一群人的饭费开销。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郁闷无极限。 这还不算完,做为妯娌我还得去跟两府的福晋做姐妹谈天状,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弟妹,也就你这鬼灵精的人才会折腾出那么多花样儿来。” 好比现在,也不知怎么绕的话题就跑到了十三的过夜资上去,这事怎么就不能揭过去呢? 我腼腆的笑了笑,主要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合适,“其实也只是偶尔跟我们爷使性子闹的,还好爷不跟我计较罢了。”十三,快感谢我吧,瞧我把嫩的形象树立的多么体贴温柔啊,整个儿一个新时代的居家好男人啊。 “十三弟人好,弟妹你就知足吧。”九福晋一脸羡慕的说。 八福晋朝院子外看了一眼,说:“你也收敛着点儿,这次只是扔庄子上晾你几天,下次呢。” “八嫂说的在理,弟妹你要听进去。”九福晋附和。 我点头,做一脸聆听教诲状,“两位嫂嫂的话妹妹记下了,以后一定注意。”最好让我在庄子上自生自灭,老娘乐的轻松。离那个啥啥体力活跟脑力活儿远远的,最好! “弟妹啊,虽说在庄子上,你怎么能不打扮一下自己呢?”九福晋突然对着我的脸端详起来,然后直皱眉头。 咋了? 我就不爱将那些胭脂水粉的像水泥一样抹自己脸上,我觉得素面朝天挺清爽,何况又不是在府里,还不允许我给皮肤放两天假啊。 “庄子里就自己,打扮给谁看呢,索性就懒的收拾了。”我就把自己整天收拾的跟朵花似的,别人不想看也是白忙活,人要想看,我就貌比无艳,也会有人巴巴的欣赏,所以啊,什么女为悦己者容,纯属扯淡。女为己悦者容,也要看老娘的心情爽不爽。 “那现在十三弟也来了,你怎么也没去补下妆?”八福晋打趣。 “反正已经看到了,补救也晚了。” “左右都是你的理儿。”八福晋掩唇笑。 “八嫂、九嫂、十三嫂,十六弟给你们请安了。” 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倍儿精神俊秀的小少年。 哇哇……这可是古灵笔下那个著名的允禄大爷啊,说起来我真是有日子没见着他了呢。每次见他我就忍不住幻想他长大后的感情动向,我承认我挺无聊,可是,此等八卦断没可能不让人心心念念啊。 小十六,姐姐很看好嫩哦。 “十六弟怎么会到这里?”八福晋不动声色的问。 九福晋一旁微笑。 我当金子——看戏。 “奉皇阿玛口谕出宫。” 八福晋跟九福晋的脸色都微微一变,我也忍不住心里犯嘀咕,老康又整啥幺蛾子? “你三个哥哥都在书房。”八福晋淡淡的说。 这个时候十六已经在一旁站直了,目光突然就落到我身上,我顿时一凛,难不成竟然又有我的事? “皇阿玛口谕。” 得,我们三个福晋都赶紧跪听接旨了,我再一次对封建制度表达深刻的痛恨,得空儿我也要学小燕子弄几个跪得容易。 “着十三福晋兆佳氏进宫,听旨。” 言简意赅,干脆利落,啥原因也没给。 “奴婢兆佳氏接旨。” 无缘无故的就叫我进宫,我的心顿时七上八下起来,摸不准到底是吉是凶。虽然说知道历史上的兆佳氏是高寿亡故,可是毕竟离我升天还很遥远,这中间的过程也足以让人提心吊胆啊。 这边才刚刚落幕,八八、九九、十三就一齐现身了。 “十六弟。”三个哥哥和蔼可亲的同小弟打招呼。 “八哥、九哥、十三哥。”小弟弟也亲切的向兄长请安。 “皇阿玛有什么吩咐吗?”八八做为此地最大的皇子发问。 “没什么,只是让十三嫂随我入宫。” “入宫?”十三忍不住声音拔高。 “是呀,德妃娘娘身子不爽,所以皇阿玛想让十三嫂进宫服侍几天。” 其他三个阿哥互视一眼。 我也很纳闷儿啊,德妃是四四跟十四的老妈耶,照理就算榻前服侍也该是四四跟十四家的更合适,怎么会找我呢? “怎么会让她去呢?”十三的潜台词没说,但大家都明白。 十六这个俊秀的少年扬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睛晶亮晶亮的,“十三哥不是把十三嫂扔到庄子上闭门思过吗?所以皇阿玛说现在最有空儿的就是十三嫂了。” 呃……满头黑线中。 老康,乃依旧是这样的腹黑啊。不但腹黑,乃还为老不尊,这是赤 裸裸的打趣自己的儿子媳妇啊。 八八、九九以及他们的老婆都忍不住面露笑意。 十三,看吧,都是你没事找事,害我又被老康惦记上了。我这进宫虽说是伺候德妃,保不准就天天跟老康打招呼呢,我苦! 我这点行藏连这几个阿哥都瞒不过,怎么可能瞒得过老j巨滑的他们的爹——老康同志呢? 前途凶险啊凶险,俺能不能不去……如果我幸运的穿成孝庄的话,应该可行的。 娘的,人人都穿越,就是我这么衰。别人都玩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为毛我却整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旨意要马上进宫吗?”十三问。 十六微笑,“是呀,十三哥舍不得啊。” 这小孩子竟然打趣自己大哥了,唉,古代人早熟啊早熟。 接收到周围人的暧昧眼神,我决定主动出击,看着小十六说:“其实,你十三哥的意思是,皇阿玛怎么就没给我们留点时间好来场十八里相送。” 不出所料,大伙都乐了。 八福晋更是夸张的笑着直捶我肩,“可着就妹妹的乐子多。” 十六一本正经的看着十三说:“那十三哥要来段十八相送吗?” 十三一伸手把他的小脸推一边去,“小子,真长大了啊,敢跟你十三哥这么说话了。” 十六委屈的揉脸,“这是十三嫂自己说的啊。” “怎么着,弟妹,你真要跟老十三来段?” 靠之,九九,你这还病着呢,凑什么热闹啊,鄙视之。 “我倒想,可我们家十三爷不具备梁山伯的特质啊。”人家梁哥哥那种天然呆,千年不遇啊,同榻三年不辨男女,强啊。哪像十三,我借尸还魂丫都淡定如一,忒精明了啊。 “爷怎么就不具备了?”十三跟我杠上了。 我瞟了他一眼,“梁兄呆的跟笨瓜一样,这爷能比么?” 十三被我噎住了,嘴唇动了几动才勉强发出音来,“合着爷聪明也有错了?” “爷,这话太新鲜了,人人都怕别人说自己笨,怎么爷就嫌自己聪明呢?”我无辜的反问。 “爷不跟你耍嘴皮子。”十三摆摆手,做出一副“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小女子计较”的表情。 我转向十六,笑眯眯,未来的允禄大爷啊,“十六爷,咱们走吧。” “还真是一点儿不留恋,”九九拍拍十三的肩,做一脸同情状,“老十三,我看十八相送是不适合你们,祝英台要都像弟妹这样,也就没梁祝这出戏了。” “九爷,话不是这么说啊,您想啊,要都像我这样,梁祝就不是悲剧而是喜剧了。”一样流传千古,嘎嘎。 “那是,有了你,想悲也难啊。”九九感慨。 最后,我在一群人的目送下跟着十六走了。 咋这话就这么别扭呢,咳咳,是我跟着十六进宫见老康去了。上面那话忒歧议了,我没爬墙,真的,小十六也太嫩齿了不是。 当然,他就不嫩齿我也不会爬的,感觉越抹越黑了,瀑布汗。 第 40 章 紫禁城。 怎么兜兜转转的就跟这儿扯不清呢?我站在宫门前很是感慨了一下。 “十三嫂?” “哦。”我回神,吸口气,好吧,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太明白这次进宫跟以往入宫拜见的不同了,老康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出的,就算是因为十三过夜资的事顶多明旨斥责一顿也就罢了。但老康没有,他让我进宫陪德妃养病。 现在,我就一“狼来了”的典型症状,有点儿风吹草动都觉得有问题。实在是被那些阿哥们接二连三的认出落毛病了,唉,混皇宫精神不小强准得崩溃喽。 说实话,在皇宫呆的时候也不算短,可是我跟几位有名的娘娘还真的不太熟。经常性被各宫娘娘头上灿烂的旗头给晃花了眼,知道嫩们富贵,可不能这样逼人眼啊。 今天,我总算看清德妃娘娘的尊容了,兴奋!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快起吧,过来让额娘看看。” 我做温顺状,过去让她端详。 “这些孩子都乱嚼舌根,哪里有憔悴到形销骨立,瞧这脸色这精神头儿。” 我悄然汗下,是谁嚼的?老娘咋地也不能成那德性啊,光听就知道那模样是不能见人的。 十六在一旁适时的插花,“刚我十三哥还一脸舍不得要十八里相送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2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送呢。” 谣言就是像小十六这样有牺牲奉献精神的人制造出来的,我这当事人还在场呢,他就这么绘声绘色的给谣上了。我要不在场,就不知道谣到什么程度了。 德妃掩嘴笑,“十八里相送,这是要唱梁祝啊。” “十三嫂没给十三哥机会。”十六这孩子不地道啊。 “怎么话说的?”德妃兴致勃勃。 我默默无言,我当金子,死也要当。丫的,十六,嫩就编吧,使劲编,冲你这样儿,我也知道嫩铁定不会是古灵笔下的允禄大爷。 听完了十六的讲述,德妃十分民主的转头问我,“是这样吗?” 我抿抿唇,用一种深刻的表情加语气说:“回娘娘,奴婢觉得十六爷完全具备写戏本的才能,应该予以发扬广大,这样宫里的戏班能上演的剧目就多了,大家的乐子也就多了。” 德妃马上一脸的忍俊不禁,伸手指着十六,笑道:“可着,这孩子是逗着我乐呢。” “这是十六爷的孝心,心情好,这病么自然也就好的快些。”我适时的夸夸十六,这小子在众多阿哥中混的顶不错,一直活到了乾隆朝,要亲近一点儿,没准啥时能用上。 “成了,人你也给我送到了,去复旨吧。”德妃手一挥,放十六走人了。 而我则被老老实实的留下来陪德妃,唉,明明就不是我嫡亲婆婆啊,四四和十四的福晋该包份辛苦钱给俺。 “说起梁祝我也有听戏的兴趣了,咱娘俩就到戏园子里坐坐吧。” “是。” 生病了就安生养着吧,还到处跑,我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可是,还是得伸出手臂让德妃搭着,有种自己化身成为贴身公公的错觉。 果然,自打二穿之后,我的错觉越来越多了。 “你说咱们看什么好?” 我随口说:“关公战秦琼。” 德妃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的前俯后仰的。 这到底有啥可乐的啊,在现代都妇孺皆知的笑话了。 “这两个人一个汉朝一个唐朝怎么打得起来啊。” 是呀,本来是打不起来,那不就是有彪悍的人愣让他们打起来了嘛,所以当时秦二哥演员的唱词也特感慨:“我本唐朝一大将,不知为啥攻蜀国。” “只要娘娘说了话,戏班自然就唱得出。”俺对梨园戏剧界的朋友是万分相信的,临场编词都小菜一碟。尤其是在这种皇权重压之下,那潜力更是蹭蹭的往上涨。 抹汗,偶好像有点儿不厚道啊,给戏班里的太监大哥们惹事了。 这宫里的戏班子都是太监,除非是宫外的戏班临时进宫来,否则戏园子里清一水的太监水袖满场子乱飞。 不过,显然我寄予的希望大了点儿,他们没编出“我本唐朝一大将,不知为啥攻蜀国”这样强悍的词儿来。果然,宫里束缚久了,脑筋都规整了,完全不会出格。 但是德妃娘娘看的津津有味,新鲜嘛。 听惯了流行时尚动感十足或者典型婉约的现代歌曲,如今满耳尽是咿咿呀呀的京腔秦韵或者缠绵绯恻的昆曲,这对我而言本身就是一个适应的过程。 好在,如今我已经淡定多了。 好不容易台上那出囧戏算是唱完了,德妃总算放弃折磨我可怜的耳朵打道回去了,我不住暗自拜谢各方神灵,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回到德妃的永和宫,我看到了四四和十四,这哥俩应该是来给他们老妈请安问候的。 古代以孝治天下,那么老妈身子违和,儿子不来问候可是不行的,所以四四和十四不来才奇怪。 这个时候,我身体里的八卦因子又一次沸腾起来。 为嘛? 我kao!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四四跟他老妈之间那些事事非非,到底这母子俩之间真实的关系到底是个啥情况,我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看。 说起来,我挺为四四抱不平的,如果后世那些资料属实的话。好歹都是嫩儿子,咋能这样厚此薄彼?就算四四从小被佟佳皇后给抱养了,但血浓于水啊,嫩在儿子登基时唱那一出实在是不应该啊不应该。 “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我看到德妃两只手伸出去,一脸温和的笑着说,“都起吧。” “谢额娘。” “这是今儿刚送来的糕点,你们也尝尝鲜。” 不得不说,宫廷里的糕点师很赞,那卖相佳啊,而且很好吃。主要我曾经无数次的在各位皇子阿哥那里揩过油,所以我对糕点师的手艺是有资格发表感言的。 “老四,这个不甜,尝尝看。” 我看着德妃将自己手边的一碟糕点推到四四跟前,眼睛眨了眨。明明对四四挺好嘛,都特别留意四四不吃甜食的说,还给开小灶。靠之,后世的资料咋来的? “十三嫂,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啊。” 娘的,我基本可以肯定那个说我“形销骨立”的人是谁了。 “十四爷这话可怎么说的,奴婢精神一直都挺好的。”丫的,小十四,老娘都没招惹你,凭啥造我的谣,害我被老康整宫里活受罪。 “额娘,我十三嫂在宫里陪您,您可要照顾好了,否则我十三哥会找儿子拼命的。” “就你话最多。”德妃笑着啐了小儿子一口。 嗯,似乎是有点儿不同,对四四虽然也疼爱,但是感觉跟十四更亲密无间些。不过,这也正常啊,父母都是疼小的。像我老妈就疼我表妹多过疼我,这还不是亲的呢。 “十三弟一会儿过来。” 我朝四四看了一眼,他这是对我说的吧。不过,也对呀,我都没注意到向来跟四四形影不离的十三没跟四四一块来。汗,尽关注四四跟德妃的母子关系了。 “这个十三,真当我会虐待他媳妇啊。”德妃笑骂一句。 “额娘,您这可屈了儿子了,儿子是怕她不懂事惹额娘生气。” 十三人未至声先至,说话间也掀帘进屋来了,先朝德妃请了安,这才到四四身边坐下。 “你这媳妇当年也是在我这宫里待过的,人懂事的很。” 我的心不由一凛,d,我就知道这二穿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 “额娘是不知道,她如今的性子比先前可野多了。” 十三,丫的,有你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吗?气的我忍不住朝十三怒目而视。 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的注视,我微一侧头就看到了四四含笑的眸子,马上收敛心神。他大爷的,老娘练忍功行了吧。 “尽胡扯,这孩子可乖巧着呢,”德妃冷不防握住我的一只手,轻轻的拍着,“话也不多,说出来还都是让人开心的。额娘的媳妇要都像她这样,额娘可有福啰。” 我黑线,别这么夸我,你们这些皇家的人但凡夸人都有猫腻,俺怕怕。 “额娘,您这么说,儿子可会嫉妒的啊,儿子的福晋怎么就不招额娘喜欢呢?”十四嬉皮笑脸的撒娇。 我在一旁看的默默淌汗,小十四,知道你幼齿,但你有比十六幼吗?这么撒娇,果然是受宠的小儿子! “仔细你的话,想让额娘被你福晋怨啊。”德妃不是很认真的斥责着小儿子。 “额娘偏心。”十四还不依不饶的。 我都替丫脸红啊。 “你也让你福晋给额娘弄出《关公战秦琼》出来,额娘就不偏心。”德妃一本正经的说。 “噗。”十三刚喝进嘴的茶喷了出来。 四四侧目看我,“关公战秦琼?”扬眉。 “四爷,这个算还好了,我都没让穆桂英强抢梁山伯呢。” 四四无语的看着我。 十四指着我嘴角直抽抽。 十三拍着胸脯顺气,刚本来快顺好了,结果又被我紧接着的一句给呛着了。 德妃笑的花枝乱颤,抓着我的手不住的拍。 疼啊疼,咱不带这样的啊,德妃娘娘,俺的手…… 第 41 章 “弘昀小阿哥。” “十三婶。” 我一把抱起那个可爱的孩子,今儿四福晋带他进宫给德妃请安,我得空儿跑出来跟他耍。人家正牌婆媳说体己话,我这个外人还是识相点儿好。 “小阿哥,最近没有生病吧。”别怪我鸡婆,我只记得这孩子早殇,十一岁上没的,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没的,所以心里老惦记着。唉,早知道穿清,我一定好好研究清史稿,就算上面不一定记的都真实,但至少有点儿谱啊。 小家伙搂住我的脖子,整个人挂在我身上,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 是呀,不怪他这样,这皇家的孩子苦,一出生就被带离亲娘身边,一群宫女太监跟着,亲娘是嫡室还好,最惨的是没名没份的,生了孩子就等于是给别人生,后面基本没她啥事了。 就算是呆在亲娘身边,像我这样跟他们又抱又亲,又一起玩的,也凤毛麟角,闹不好还就我这独一份呢。 “我很好啊,十三婶,我们到花园去玩好不好?” 御花园哦,那个地方其实危险系数满高的了,我个人是不喜欢去的,极容易让我回忆起当年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御花园,那就是我悲摧人生的开始啊! “十三婶——”小奶娃脆生生地撕着娇,我的立场马上就不坚定了。 “好。”我泪,咋能这样没原则呢,本来是不想去的啊。 好吧,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但是御花园那么大,我可以选择一个偏僻的地方不是么。 嘎嘎。 小孩子嘛,一个躲猫猫就很容易满足的,实在是没人跟他这么玩啊,也就我比较抽,谁叫咱穿来的不是。 只不过,我们两个玩的是明躲,就是能看到人,跑来跑去追着玩,就当是做运动减肥了,虽然我其实并不胖。 其实,这个地方真的很偏僻了,都没什么人经过。可是,这个世界永远是那么不和谐,愣就是有个人不和谐的经过了,然后我跟弘昀两个人先后就撞了上去,结果就叠罗汉了。 瀑布汗! “弘晳哥哥,对不起。” “对不住啊,一时没刹住脚。”我也跟着道歉。 “弘晳给十三婶请安,十三婶吉祥。” “别管我吉祥不吉祥了,你没摔着吧?”他老爹可是太子,咱不能太岁头上动土。那啥,虽然说有个特彪悍的话叫“太岁头上动动土”,可俺实在还不够彪悍不是。 “弘晳没事。” 他是没什么事,可是我看到他腰上系上的一块玉给我们压成两半了。 狂汗,我和小弘昀的重量是不是有点儿重了? 不对,是加了弘晳本人的一起,三个人的,确实是有点儿重了。 “玉断了。”我有点儿苦恼的看着那块玉。 偏偏这个时候弘昀还火上浇油的来了句,“呀,这是太子伯伯在弘晳哥哥生日时送给他的呢,哥哥最喜欢了。” 我黑线! 悄悄打量弘晳,脸色果然变了,可是还是强自镇定掩饰着,皇家的孩子真不好当。要是我当场就发飙了。 我捡起那块玉佩,冲后面的一个小太监招手,“你,去向宫女要些五彩线绦线。” “嗻。” “弘晳啊,”我一脸愧疚,“十三婶帮你做个补救,你别难过啊。” 弘昀好奇的凑过脑袋,“十三婶,这个怎么补救啊?” “一会儿就知道了,乖。”我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抚他不要着急。 五彩线绦很快就拿来了,我拉了小弘昀和弘晳在回廊上坐下,熟稔的编起来,将两半儿玉佩借由丝线从缕空的图案间穿插而过,巧妙的编织成一体。最后坠上淡黄丝穗,大功告成。 “谢谢十三婶。” “你不怪我就好,不用谢了。”我帮他重新系到腰间,多说了一句,“哪天要是绳线磨损了,记得来找我重新编就成了。” “嗯。” “成了,别耽误你的事,忙去吧。” “弘晳告退。” “去吧。” 弘昀趴在我的背上,歪着脑袋说:“十三婶的手真巧。” “这小嘴甜的,让十三婶香一个。”我“吧叽”一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哈哈,小帅哥被我占便宜了。 “瞧咱们看到什么了,老十三,你家福晋摆明占四哥家小弘昀的便宜么。” 我囧! 无语望天g……不是吧,这么偏僻的地方咋还能让人给碰上,并且我敢打赌丫的来了不是一会儿了。 “五叔、八叔、十三叔、阿玛吉祥。”弘昀从我的背上滑下去,拘谨的一溜请安。 我也跟着请了安。 “没规矩。”四四淡淡的说了一句。 弘昀马上就吓白了小脸。 不是我要说,四四这个严父形象太超过了啊,怎么能这样对可爱的小帅哥呢,“四爷,小孩子嘛,没事,况且弘昀也没几两肉,背着一点儿都不累。”我伸手将弘昀拉进怀里拍抚。 “那倒是,还能让你占便宜。” 我囧! “五爷,话不是这么说呀,也得小阿哥可爱招人疼才行,奴婢也不是见人就亲的。” “那爷回头可得看好自家儿子了。” “五爷——”嫩太彪悍了,偶服了you! “五哥也太小气了,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这就防上了。”十三严肃的说,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你小子好福气,瞧你这福晋搁哪儿都招人疼,这些日子我额娘可是天天的念叨怎么自己这些儿媳妇里就没个像十三家那样的,瞧瞧你德额娘都乐的年轻几十岁了。” 宜妃娘娘,嫩千万别惦记我,我可不想伺候完德妃再转借嫩的延禧宫。 “她哪有五哥说的那么好,是宜额娘过誉了。”十三十分谦逊的说。 “十三弟,我要过去看额娘,借弟妹一会儿可好?” 老娘又不是东西,不对,老娘是东西,靠,老娘是让你们当东西借来借去的吗? “八爷,您这就不对了啊,这话该跟我说,怎么跟十三爷讲呢。” “我是怕你家爷生气。”八八笑。 “我家十三爷才不会那么小气,是吧,爷。”话说的,我还真没在宫里看见过良妃,感觉她特韬光养晦,这一点我要向她学习。 “四哥,咱们走吧,不是要去接四嫂回去吗?” “弘昀。”四四开口。 “阿玛。”弘昀从我怀里站直,毕恭毕敬的站到自己阿玛跟前去,那小模样看得我直心疼。吼吼,四四,严父不能太过了,会给小孩子造成心理阴影的。 “八弟,我们先走了。” “好。” 目送老五、四四和十三领着弘昀离开,我凑到八八跟前,“八爷,您是觉得我长的像笑话吗?万一良妃娘娘看到我不乐咋办?” “凉拌。” 八八,你狠! 这么爱记恨,不就上次回了你这一句么,现在你可是还给我了。 “八爷,良妃娘娘身子不爽么?”会不会是个病西施,好像有不少文里是这么写的。 “就那样。”八八淡淡的说,目光充满了落寂。 我不敢再问,八八是个顶孝顺的孩子,良妃是个顶苦命的女人,就算不少书里都说老康很爱她,可是也折磨她呀。尤其后来还说什么“辛者库贱妇”,这话真是刻薄啊,即使是盛怒之下也太过了,不但伤了良妃,也伤八八。 人淡如菊! 这是我看到良妃的第一个感觉,淡的仿佛空气一样的女子,眉眼之间淡到极致反而有种动人的艳。这是一个气质过人的女子,八八身上那温润的淡定是承袭自她。 “奴婢兆佳氏给良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是十三弟的福晋。”八八在一旁说明。 良妃蓦然就笑了,真真的绝代风华啊,拉住我的手,让我在她身边坐下,“没少听人念叨,原来真是个可心的人。” “娘娘取笑了。” “叫我额娘。” “额娘。”我从善如流,咱见美女开心咱也开心啊。 八八笑着看了我一眼,径自端茶啜饮,一点儿都不打扰我跟他老妈唠家常,真是好孩子。 “这挂饰倒是别致。”良妃看着我旗头上的小挂饰端详着。 “额娘喜欢吗?这是我自己做的。” “你这孩子倒是手巧。” “我也就对这东西上心了,额娘是没见我绣花,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你这丫头。” 我从头上将那挂饰摘下来,良妃讶异的看着我。 “额娘,这东西我只做了这一件,额娘喜欢便送了给额娘,不过,等我先改动一下。”我将原来的红穗子改做了淡黄的穗子。 幸好,刚刚给弘晳编玉佩的时候有剩下的在袖里揣着,正好用上。 粒粒温润的小珍珠串成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下面坠以一段石榴红的小玉石,以两枚银针固定在旗头之上,淡黄和穗子从边上垂下来,跟眼前这人淡如菊的良妃竟然出奇的相称。 “额娘真好看。”我由衷的说。 八八在一旁轻笑,“额娘,您就收下吧,弟妹倒不常送人礼物,尤其是亲手做的。”由yourtxt提供 良妃本来要摘的动作就此停了,笑了笑,“那额娘便收了。” “对呀,额娘何必跟我客气。” “你跟老九倒是真客气,一只金猪你要他一万两。”八八若无其事的扔下一颗炸弹。 良妃一脸的惊讶,“那只小金猪是你做的?” 为毛良妃不是惊讶那猪是一万两买来的,却惊讶是谁做的? 我囧然的点头,“额娘,这是秘密,可不许告诉我皇阿玛,他老人家非骂我钻钱眼里不可。”我可怜巴巴的央求。 “朕还真要骂你不可了。” 惊天大雷! 第 42 章 “皇阿玛吉祥。”我脑子轰的一下就乱了,幸好还习惯性的先给老康请了安。 那边良妃母子也请了安,然后大家就都站在一边看老康。 老康乃真神出鬼没,出现的一点征兆儿都没有,你要说今儿会来良妃这儿,打死我也不会过来。 “怎么着就不许告诉朕?朕有那么不通情达理吗?” “奴婢……”我这不讹了你家九九,怕你这当爹找我麻烦嘛。 “你也别急着辩白,朕可听说了你这丫头嘴皮子利的很,保不准你一说朕就不生气了。” 囧,老康,嫩这是什么心态啊。给我制造一个紧张压抑的气氛就那么让嫩开心? “老八啊,明儿你额娘生日,你打算怎么给她庆生呢?” 生日?我马上看向八八。 “回皇阿玛,儿臣想请额娘到府上过寿。” “良妃啊,这孩子有心,你明儿就去吧。” “奴婢谢皇上恩典。” “十三家的。” “啊……”不怪我,冷不丁话题突然从八八母子那转过来,我没防备啊,“奴婢在。” “真是爱走神。” 老康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我的一颗心都提到半空中,走神走神,我以前当韵竹时常干的事啊。 “过来帮朕按下肩膀,今儿批折子多了,有点儿酸。” “奴婢遵命。”我路过八八的时候,收到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心里更忐忑了。 以前也不是没帮老康按摩过,当时丫就把我当职业按摩人士使用,害我的按摩技术被迫提升了无数个档次,往事不堪回首啊。 自打二穿之后,这手艺生疏了不少,老康真给面子,让我拿他的万金之躯做实验。 老大发了话,咱还跟他客气啥,捏呗。 其实吧,给老康按摩的福利挺不错的,真的,还可以借机小小的报复一下,偷偷适当的加大一下力道,哇咔咔!这也算变相的太岁头上动动土了,拽啊! “良妃,刚才这丫头说什么不许告诉朕的?” 闹半天老康没听到前面的啊,我赶紧朝良妃使眼色拜托她千万别说实话。 可惜,我们两个的脑波有代沟啊,三百年的。 “哦,皇上说的是这丫头一万两卖九阿哥一只金猪的事啊,她大概是觉得要的太多不好意思吧。” 良妃,嫩忒实在了啊。 “是够黑的,”老康顿了一下,让我深身发毛,“不过,老九也不差那点儿银子。” 老康,偶奈泥! “皇阿玛,这事您就当不知道行不行?”我请求。 “为什么?”老康一脸兴味的问。 “九爷吃了这个闷亏心里指不定多呕气呢,这要再广而告之的,他一恼羞成怒,把银子要回去,奴婢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所以了,皇阿玛,您一定会帮儿媳的是吧。”末了,我狗腿的跟老康套近乎。 老康哈哈一笑,“瞧这丫头的嘴,可着就没她不敢说的话。” “倒是怪招人喜欢的。”良妃掩嘴笑。 老康看起来心情很好,大手一挥,“好,朕答应你了,给你保密。” “谢皇阿玛。” “你明儿就陪良妃一道到老八的府上去过寿,仔细照看好了。” “奴婢一定把额娘毫毛无伤的给皇阿玛带回来。”我一时没忍住就调侃了老康。 淡雅的良妃悄悄的红了脸。 八八识趣的将目光移向了外面。 只有偶光明正大的看老康跟良妃眉目传情,jq啊! 最后要不是八八硬找借口拽走了偶,俺十分不纯洁的就想留下继续看戏,多难得的机会啊,清宫秘史啊秘史。偶上学那会就对正史没兴趣,特爱野史,尤其是那种没边没影的事儿,听的带劲儿啊。 话说,偶如今身处这个充满了八卦的世界,却愣是一个八卦都没证实,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啊。 想当初我去四四府上,一直没机会找出年侧福晋的八卦来,已经十分之扼腕了。今天老康和良妃难得一见的jq现场又被八八强行拉走了,悲摧的人生。 你说我好不容易一穿再穿的,连点像样儿的八卦都没整到,真失败啊。 没有娱乐的生活,木激|情啊。 “瞧着也不笨,怎么就这么没眼力价?” 我横了八八一眼,偶是故意的好不好,刚刚那一刹那偶甚至在想如果老康要是一个不爽把我给咔嚓了,我没准就穿回现代逍遥去了,省得在这里天天跟嫩们七缠八绕的兜圈子。 宫斗是件脑力活啊,一般人胜任不了啊,偶明显就是一般人。 超负荷啊超负荷,再这样下去,nnd,老娘不干了,爱咋咋地吧。 “想什么呢,也不说话?” “人生真复杂啊。”我感慨。 八八停下脚步看我,半晌才说了一句,“你哪儿不舒服?” 丫的,老娘难得深沉一把,咋是这种效果啊? “我舒服的很。”头一甩,我扔下八八就大步走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法理解偶深度的男人,不需要理会。尤其,这个男人还不是偶男人。 “弟妹,你走错方向了。”身后传来八八忍俊不忍的声音。 囧! “爱新觉罗胤禩,我很严肃的告诉你一件事。”我转身,插腰,无比愤慨。 “什么?”八八好整以暇。 “做人要厚道。”我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蹦出来。 八八哈哈大笑。 “咳咳……八弟,你欺侮她仔细十三弟过来讨公道。” 我豁然转身,就看到一脸淡笑的太子负手站在离我七八步的地方,那里正好是回廊的转角,估计刚才就在廊上了。 …… 老天,嫩摆明就是玩我就对了。 “奴婢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 “不是在德额娘宫里侍奉么,怎么跟八弟在这里?” 靠之,是人都要喘口气的好不好?我本来也没卖给嫩们家,而且我只是时运不济在领着小弘昀到御花园放风时被人撞到了然后借去永寿宫溜了一圈罢了。突然发现,真是好纠结的过程啊。 “臣弟的额娘想见见她,所以刚从十三弟那里借了人去永寿宫走了一趟。” “哦,良额娘身子可好?” “好。” 我明显察觉到太子在八八说到额娘时眼神有些飘忽,他应该是想到自己的额娘了吧,生他当天就亡故了。其实,太子是个很可怜的孩子,虽然老康从就把他带在身边照看,可是一个帝王是以教育储君的方式培养着他,这疼爱带给他的怕更多的是压力。 记得清史稿中曾说太子文武双全,文温俊秀,年少时的胤礽必定是一个神采飞扬的男子,即使如今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内敛而沉稳,那曾经的风采仍在他眉梢眼角流转。 太子和八八一样俊美一样温润,气场却有着显然的区别,太子毕竟是太子啊。 这皇家之人,人人都有一本伤心账,只不过这本账被他们深深的藏了起来,几乎让人忘记了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血肉之躯。 皇家——充满血泪的无奈! 我将心里突然涌上的伤感的忽视过去,我又不是圣母,管不了那么多,我能管好自己就已经很伟大了。就我这三天两头出问题的性子,我真怀疑史料上那个活到高寿的兆佳氏另有其人啊。 “太子,八爷,奴婢先告退了。”你们有话就继续,没话就散场,偶不奉陪了。 “老四他们刚刚出宫了。”太子漫不经心的说。 偶又不是巴巴的想赶回去见他们,我只是不想跟嫩们呆一块儿罢了。 “奴婢该回去伺候德妃娘娘了。”行了礼我告退,转身离开。 “弟妹……”八八的声音很压抑。 老娘不想理你。 “你……”颤抖,“你又走错了。” 俺怒了,d,这宫里的回廊宫殿建的一个样,走错能怪偶吗? “八爷——”我忍无可忍,转身朝元凶怒瞪,“您可以当没看到。”走错了,老娘自己一定会重新找正确的路。 八八右手握成拳搁在唇上笑着,“爷是怕呆会儿传出有十三福晋在宫里迷路的笑话,这才好心提醒。” “不用你鸡婆。”老娘就爱走错路,咋嘀? 太子也在一旁笑,“八弟,你这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八八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呀,臣弟也觉得是好心被雷劈。” 天雷明明在偶头上劈着好不好,哪有连着两次走错路的? 连错两次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被同一个人看到两次,而且这人还很不厚道的第一时间就给偶指出来,一点缓冲都没带给的。 八八,偶恨乃! 深呼吸,吐气,睁大眼睛认清了去永和宫的路,走人。 越是丢脸的时候越要走的堂而皇之,这才是最牛x的作法,偶以前的室友说的,偶此时深深的信服。 “弟妹——” 有完没完,啊,八八?我都想尖叫了。 “你丫给我闭嘴。” 太子“噗哧”一声乐了。 八八一时错愕,嘴巴半张能塞进一个鸡蛋不成问题。 “要说什么,能麻烦您一次说完吗?”老这么大喘气,偶的心脏受不了啊。 八八终于合上了下颔,微笑,“爷只是想让你帮忙向德额娘问安。”由yourtxt提供 “你确定要说的都说完了?”我挑眉。 八八嘴角的笑意扩大,“确定。” “真的?” “真的。” 我直接转身走人,懒的再给他打千,娘的,郁闷死了都。 第 43 章 我在八贝勒和太子爷眼皮底下迷路的彪悍行为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流传了,陪良妃到八八府上后,几乎每个阿哥都用戏谑的眼神瞅我。 最可恶的是还有人这样说了一句,“弟妹,别怕,下次跟着爷走包准不迷路。” 死老九,你丫想死不是?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咋能逮着我一时无心之过就这么不依不饶的呢?忒不厚道了啊! 昨儿,我要不是心情紧张愤怒我能那么乌龙的连错两次吗?好歹我也在宫里混了那么久不是,这悲摧的人生啊。 “就不劳烦九爷了,奴婢以后跟紧十三爷就是了。”我这话一说,九九马上面无表情的扭头。 切,就你会刺激人啊,老娘是懒的理你,我噎不死你。 本来,我是应该陪在良妃身边的,可是人有三急啊,所以我才会在园子外碰到老九,才会有刚才那一出。 我是从心里不想太快回去良妃身边的,左右她在八八的府上也不会出事。可是我实在太害怕穿越女的黄金定律了,尤其它还老是不以我意志为转移的天雷似的一再出现,所以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了。 即使这样,他大爷的,从如厕的地方回到看戏的园子这么一段不算长的路程,我愣是先后遇到了九九、四四和老五。 d,太惊悚了! 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良妃的身边,我打定主意除非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否则绝对不离开良妃身边。 靠之,老娘就不信,这样定律还能找上我。 握拳! 不过,听着楼下戏台上那咿咿呀呀的唱词,偶开始泛困了,昨晚上都没能好好睡,今天一大早又急吼吼的忙着陪良妃出宫的事,缺觉了。 就在我忍不住要小鸡啄米的时候,翠喜从外面悄悄的进来,把一个黄锻子包的小包裹递给我。我马上眉开眼笑,真成,果然不亏是皇家画师,效率就是高啊,不枉我昨晚熬夜。 “额娘,这是奴婢送您的生日礼物。”我将小包裹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礼物?”良妃有点惊讶,“昨儿不是送了?” “哎呀,那怎么能算礼物呢,额娘生日呢,总要送点像样的。” 良妃看着手上的小包裹,笑了,“那本宫可要好好看看是什么礼物了。”说着就动手打开了包裹。 里面是一本书,良妃讶异的扬眉,因为书皮上啥也没写,只画了一个笑脸。 嘎嘎,要的就是勾起嫩的好奇心。 其实,那书里也没啥,就是插图配字,逗良妃美人一笑的东西罢了。 良妃从刚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面的专心致志,最后时而发出忍俊不禁的笑声,引得跟我一起在御帘后陪坐的八福晋也好奇的伸长了脖子。 当最后一页完结的时候,良妃已经笑弯了腰,拿着帕子的手指着我,一个劲儿的颤抖,“可着这丫头就是能逗乐子啊,这真是额娘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额娘喜欢就好。” “额娘,里面到底写什么?”八福晋一脸好奇,巴巴的盯着那本小册子一脸的跃跃欲试。 良妃笑着将册子递给儿媳妇,掩嘴笑道:“你也看看,瞧这丫头能耐的,亏的她想的出。” 大家都很好奇吧,那我就跟乃们说说吧。 那里面,每一幅画都配了我的独家解说词,很是声情并茂,请允许我王婆卖瓜一下哈。 第一幅,牛皋把守虎牢关,配字:我这儿有冤情啊,否则他咋能十冬腊月好热的天?旁边是另一小幅画,主角是六月飞雪的窦娥:“我冤呐……” 第二幅,洞房新娘上面标注:穆桂英,旁边小字:“为啥我嫁的不是杨宗保?”下面一小幅画,婴儿标注:我明明是南北朝的花木兰咋就被宋朝的人生了? 第三幅,一白须白发的老者,标注:姜子牙,旁白:“休了旧妇娶新妇,我要找个媒婆好搭桥。”后面一妖饶的媒婆,标注:潘金莲,旁边:“武大郎的老婆不好做,我改行来做媒人婆。” 第三幅,标注为张飞敬德的两英雄站在大宅门前放鞭炮,旁白:“堂堂大将来放炮,冤情何处诉?” 第四幅,四个轿夫抬轿,一人标注:马武,旁边:“你们还苦?我都当轿夫了,我才冤。” 第五幅,下轿的新郎官,不用标了,是人都知道,那是关公,旁白:“千里送皇嫂我贞洁犹在,如今却晚节不保来娶亲。”不远处,一白袍小将,标注:张定边,旁白:“打仗忒累,我来关二哥家蹭顿饭。” 第六幅,大宅迎客人,标注:武大郎,旁白:“跑了媳妇卖身做门房。”进门的新郎,标注:薛丁山,旁白:“梨花,俺又对不起你了。” 第七幅,上轿的新娘,眼泪汪汪,标注:孟姜女,旁白:“范郎,俺不是自愿的。”下面,下轿的新娘,标注:秦香莲,旁白:“甩了陈世美,幸福二嫁。” 第八幅,拜堂的新郎,标注:诸葛亮,旁白:“主公唱罢甘露寺,孔明接着拜花堂。” 第九幅,进洞房的新郎,标注:吕洞宾,旁白:“总算娶到白牡丹了,就是玉帝的红包给的太少。” 第十幅,掀罗帐的新郎,标注:韩湘子,旁白:“洞宾娶妻,我入洞房,美。” 第十一幅,床上两人,标注:白蛇和许仙,旁白:“借张床睡下,不介意吧?”旁边不远一面黑如墨的婴儿,标注:包文正,旁白:“此景少儿不宜,俺睡觉。” 第十二幅,猪八戒,不用标注,外形忒明显,旁白:“俺来贺喜,只带了张嘴。”前面一老将怒目而视,标注:杨继业,指着另一人,旁白:“李贼,你咋能派孙悟空来抢走我老婆武则天呢?”被指的人,标注:韩信,旁白:“就数我冤,客串一下连名字都被人叫错。” 下面两行旁白,一孙悟空:“连个脸都不给露,八戒,师兄我太悲摧了。” 一武则天:“好容易出来了,戏唱完了。” 在此,偶要感谢宫里的几个画师,熬了一宿大家都没得睡齐心协力帮偶画出这十二幅画,并抽搐着脸皮按偶的要求配了字。 真辛苦! 八福晋笑的比良妃夸张多了,动静大的引来了下面人的侧目。 不多时就有小太监,偷偷摸摸的上来打听内幕。然后,那本小册子就荣幸的被一群皇子皇孙皇亲国戚传阅了。 咩的,这册子要能保存到三百年后,值老钱了。 笑声一波三折,绝对比戏台子上的热闹多了。 良妃娘娘啊,偶送嫩生日礼物,是因为嫩长的漂亮啊,美啊,而且跟偶气场合,嫩咋能这样大方的就将自己的生日礼物让人一起欣赏呢。早知道,俺一定不这么表达对嫩这位美女的仰慕之情,俺一定会低调滴。 等偶陪着良妃回宫,老康第一时间就把偶叫过去训话。 他手里还拿着那本小册子,这册子太td值钱了!被千古一帝如此抚摸啊! 激动! “雅竹啊。” 老康如此感慨可真不多见啊,如果他嘴角没抽抽的话,那是相当的有气质啊。 “皇阿玛。”我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状。 “上个月朕生日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这么有孝心啊。” 嫩过的那个生日,普天同庆,嫩的臣子送的礼物都快淹死嫩了,老娘凑毛热闹。 “奴婢跟十三爷有进礼。”我小声的说。 “还敢顶嘴。” 默,我悄悄撇嘴,为毛不害怕?老康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我为毛要害怕? “朕本来就奇怪,你这丫头昨晚上不睡跑到画房那边抓着几个画师一起熬夜到底弄什么。等朕得空,找来人一问,才知道你这丫头竟然是去给良妃弄生日礼物去了。”说到这里老康叹了口气,十分的婉惜,“朕晚去了一步啊,这册子竟然就被送出宫了,朕没能第一时间看到啊。” 啥时看不是看啊,嫩真爱计较。 “丫头啊。” “奴婢在。” “明年你给朕也弄个像样的礼物来。” “皇阿玛——”偶委屈的看他,“那十三爷的礼物还要准备吗?” “当然要。” 娘的,太破费了,偶们夫妻竟然要准备两份礼。老康,嫩太不要脸了,咋能这样咧,嫩不知道嫩的贺礼都要精挑细选破大财吗? “你别糊弄朕去买啥的,就像给良妃这样的弄实在的。” 我泪奔,老娘哪有那许多的笑料好抖,况且嫩虽然也帅,可是已然是老帅哥,并且偶又看嫩不是那么顺眼,咋能有激|情给你准备像样的礼物啊。 老康又翻着册子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3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子,笑容满面的说:“这东西真不错,有趣。” 我在心里对老康进行左右钩拳的演练,抢自己老婆东西,鄙视个先。 “过来,帮朕按下肩膀,累一天了。” 咬牙,万恶的封建主义当权者。 “这东西是好啊,可惜是你送良妃的。”老康说着瞪了我一眼,“你这没良心的丫头。” 囧! “本来决定今儿给良妃过完生日就放你回家呢,现在,哼哼。” 我心一抖,老康,俺错了还不行吗? “你在宫里再呆上几天吧。” 嫩家十三儿子会恨乃的。 第 44 章 “哈,我赢了,太子。”我得瑟,好不容易在连输十盘之后绝地大反攻成功,继续得瑟。 太子摇着手里的扇子,笑道:“输了这么久才赢一盘你就开心成这样?” “这你就不懂了啊,我这叫才苦后甜,别看我前面输,可是结束的时候我赢了,开场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太子默然片刻,然后哈哈一笑,“想想这说法倒也对,”他一粒一粒拾回棋子,“那咱们再下一盘好了,爷也想善始善终。” “太子——您这也要跟奴婢计较啊。”忒没风度了。 “本来没想的,可你一说爷就觉得还是善始善终的好,否则你甜了,爷就苦了。” 好后悔…… 我被老康留宫察看,今天无意中晃到了毓庆宫附近,然后灰常不幸的被太子给逮到了,于是我就跟他开始五子对奕。一穿的时候我就是常败将军,二穿之后我也没多大长进。 泪喷g…… “臣弟见过太子,太子吉祥。” “你们来了啊,坐。” 我一见四四跟十三,马上起身请安,然后乖乖的站到自家爷身边去。 “怎么跑到毓庆宫来了?难怪爷到额娘那儿没看到你。” 这话怎么说的,德妃现在身子好了,我只是被嫩爹老康报复性的留在宫里,行动可是自由滴。我当然可以四四晃晃,看看宫景,偷听点啥八卦之类的。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十三,就听到太子刻意的咳嗽声,咳,再咳,小心咳出肺痨来。 “十三弟啊,等咱们说完了正事再跟你媳妇叙旧吧。” 我咧,还叙旧呢,这哪天在宫里不见一面啊,我躲都躲不掉。 “奴婢先告退了。”嫩们谈正事啊,老娘继续别地儿溜达去。 “别乱跑了,皇阿玛允你今天回府了。” “真的?”我眼睛一亮,d,终于刑满释放了啊。 十三笑了,点头,“真的。” “那我回德妃娘娘那里等你。” “就在这儿等吧,一会儿一起走。” 呃?你们这太子党混合四爷党的谈正事,我真不愿意旁听! “给爷捏捏脖子。”十三整一个大爷样儿。 我囧然的看他一眼,又瞄瞄另两位。很好,人家当没看到,有教养! 于是,在我专心的帮十三按捏中,他们兄弟三人很友爱的侃侃而谈,不外乎是朝堂内外的动向,官员之间的某些勾连啊升迁啊。 因为与我无关,偶也就不操这份闲心,没得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们谈完后,我就跟着十三乐颠颠的出宫了。在跨出宫门的那一刻,我几乎感动的落泪。娘的,皇宫呆的真憋屈,一点儿不如在十三府里宅着舒坦。 “这么开心啊。” “那是,能回家了啊。”我笑眯了眼,手讨好的抱住十三一只胳膊,摇晃,“爷,人家在宫里好闷哦,咱们先不回府,到街上溜达一圈咋样?” 十三掩唇笑,避开旁边四四的眼神,“爷跟四哥还有事要办。” “那我自己去。”求之不得啊。 “别想,小顺子,跟着你家福晋,小心伺候着。” “嗻。” 不要紧,一个跟班而已,没事。 “让她坐我的轿子,咱们坐马车。”四四开口。 十三点头,“好。” 于是,我的意愿华丽丽的被两个大爷忽视,只能不太甘心的坐上四四的轿子,后面跟着小顺子,一路朝我想往的京城大街而去。 我真的想低调逛逛,可是,我坐着四贝勒的轿,身边还跟着一小太监,我要能低调得起来才有鬼! 最要命的是我身上穿着宫装,正经的满族旗袍加旗头,这就太招风了,梳两把头也比这个平凡。没办法,我到了大街,连轿也没下就直接让轿夫送我回家去了。 得了,这么招风我回家猫着安全。 回府卸了旗头,换了便装,我拉着翠喜就出门去。娘的,不逛一下大街,心里忒不平衡了,我在宫里关的这些日子太难受了。现在我的感觉就一劳改犯出狱时的兴奋,可算是自由了吧。 有句俗话说的好:点儿背不能怨政府,命苦不能怪社会。 穿越定律!我恨死乃了! 我只是想像平常老百姓一样安安份份的逛个大街,随便溜达溜达,这样的要求真的很过份吗?真的过份吗? 被茶楼里某个人叫住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很想对他说:“爷,您接着喝自己的茶,当没看到我成不?” 结果,显然是不成。由yourtxt提供 在我摆明想听而不闻的时候,十四丫个臭显掰身手的家伙从二楼一跃而下,直接挡住我的去路。 “十三嫂,老十四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啊,你竟然当不认识我要走?” 我挂着一脸假笑,“哎呀,瞧十四爷这话说的,我刚才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呢,左右也没看到人,所以才……” “你就不会抬头看?” 抬头就看到你了啊,我才没那么笨。 “奴婢给您赔不是了,十四爷多包涵。” “九哥也在,进去喝杯茶吧。” “十四爷,奴婢就不打扰您跟九爷了,我还有些东西要买。” “小明子,过来。” 楼里马上出来一个小太监,毕恭毕敬的垂手而立。 “听十三福晋要买什么,你记下来马上去买。” 小太监马蹄袖一甩,十分干脆的蹦了一个“嗻”字出来,然后抬头看我。 我有些头疼,我是真想提醒他一句,爷,咱们叔嫂之间避避嫌吧。可是我真没法吐出这句话来,因为貌似我跟他们永远也没办法避开彼此。 偶自打二穿以来,一直在京城贵族的八卦排行榜上久居不下,咋就这么招人眼啊。明明偶觉着自己挺低调的啊,说起来都要怪十三不好。那么高调的表示对偶的兴趣,害偶被迫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还是那句话,本就是圈里的人,却想摘出圈子外,这根本不现实。 如今的我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兆佳雅竹,皇家玉碟上的十三福晋,这些皇子阿哥们的弟媳嫂子,皇孙眼中的婶娘伯母……注定与皇家脱不了关系,这要怎么避?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叹口气,摆摆手,“算了,改天我再自己去买。”十四是打定主意不容我拒绝的,人要识时务。由“优岸”提供 “九爷吉祥。” 上楼看到九九,我见了礼,然后坐下,翠喜在我身后站着服侍。 “弟妹最近在宫里混的是风生水起啊。” 哪有?人家偶都不知道多低调,除了没事时一个人满皇宫四处溜达找八卦,看房子,就没去招惹过谁。就别人想招惹我都找不到我人——我在宫里其他地儿溜着呢,今儿被太子逮到纯属偶然。 “九爷,其实奴婢很低调。”我特诚恳的说。 九九一口茶当场就喷了出来,“你?”他扬眉,“还低调?” “是呀。”我一脸无辜。 “也不知道是谁在良额娘生日的时候大出风头。”九九吐糟。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良妃的生日礼物带来的风波纯属意料之外啊。 偶只是表达一下对美女的仰慕之情,以为如此淡然的美女一定会悄悄收着不予公开。没想到啊没想到,美女是淡然,可是太淡然所以就格外大方,于是偶又一次成了出头的鸟儿,被老康给盯上了,强自定了明年的生日礼物。 到时候我拿啥博老康一笑啊,估计到明年万寿节的时候我十有八九就秃顶了——愁的! 一想起这茬儿,我就忍不住悲摧,明年可咋整啊。 “我也没想到额娘会把那书让别人看啊。”我憋屈啊。 “说到这个,爷倒想问你了,”九九突然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你喊德额娘跟我额娘都是娘娘长娘娘短的,怎么喊良额娘就直接是额娘了呢?” “因为良妃漂亮啊”这话我当然不能说,否则就是找抽,这不是变相的说四四、十四、九九他们的娘不水么,所以这话绝对不能说,必须烂到自己肚子里。 于是,我做一脸深沉状,“其实吧,九爷,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感情啊,比如我们会对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某个人,打心底里有一种亲切感,熟悉感,不由自主就想跟她亲近。我对良额娘就有这种感觉,而且,额娘也允我这么叫,所以我就这么叫了。”最后一脸“事情其实就是这样”的表情对这件事做结束语。 九九跟十四看着我,继续看着我。 看嘛,到底看嘛,不知道古代有名的美男子卫玠就是被人看死的吗? “两位爷不信?”我试探着问。 “信。”他们有志一同的点头。 “那你们看什么?”老娘怒了,你们把我当花看,有付我观赏费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最后由九九代表发言,“爷就是纳闷儿,怎么再没影儿的事到你嘴里都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听的人就是忍不住相信。” 啥叫没影儿的事,咐叫有鼻子有眼的,老娘难得感性一回,一点儿都不捧场。想起上次八八对偶难得的感慨也视若无睹,由“优岸”提供偶不得不相信原来三百年的代沟一直都在啊。 “这说明偶就是一个真诚的人。”我很无耻的做出这个结论。 两个人都乐了,彼此拍着对方的肩膀,笑成两朵花。 靠之!这也太不给姐姐面子了。 “九爷,十四爷,你们笑成这样是觉得奴婢不是真诚的人吗?” “不是?” “那你们笑什么?” 九九笑说:“爷就是觉得你说那话的时候特虚假。” 囧! “那我这虚假的人也不跟两位爷同桌喝茶了,免得碍了两位爷的眼。”我起身,“翠喜,咱们走。” “是,主子。”翠喜特给我面子挺我。 丫的,没白挺这丫头。 手一紧,我回头,讶然,“九爷。” 九九紧紧拽着我的手,“爷跟你道歉还不成啊,就这么容不得爷开玩笑啊。” 我垂下眼帘,笑了笑,“爷先松开手吧。” 九九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松开。 我忍不住暗自腹诽了一句,丫的,这样到底算个啥事啊。偶的名份都铁板钉钉了,难不成还让偶去爬墙?这也有点太有伤风化了,俺虽然对当贞洁烈女没啥向往,但对不守妇道红杏乱出墙还是满有意见的——至少出也不能出到同一个门里,这也忒没技术水平了。 “主子,咱不走了?” 翠喜乃真的很没眼力价儿啊,我泪。 “暂时不走了。”实在是走不成啊。 “那十三爷要是找主子怎么办?” 翠喜,偶爱死嫩了,今天你是怎么开的窍啊,太令人惊喜了。 “九爷,十四爷,我也不便在外面多待,就怕十三爷找。” “有什么打紧,小杨子,去给你十三爷报个信儿,他福晋跟爷和十四爷在一块儿呢,让他别担心。” 丫的,十三不担心才有鬼! “九爷,不是说只喝杯茶的么?”我故作不解的说。 “怎么爷顺便留你吃顿饭不成啊?”九九瞪眼。 当我没说,嫩有钱,嫩老大,这总成了吧。 可是,茶楼又不是吃饭的地方。 这个问题显然是我多虑了,人家九爷在喝完手里的茶后,招来茶楼掌柜如此这般的一顿吩咐,立马就把茶楼暂时征用当饭店使了。 九九名下的酒楼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往过送菜,我不得不感慨一句: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几乎没什么悬念的,没多久,我们的席甚至还不算开动,俺家十三就过来了。比较意外的是四四竟然也来了,倒是八爷党的首领人物不见踪影。 很快,偶就想向上帝忏悔了。其实,偶刚才只是随便念叨一下,没真的想让八八过来,可上帝当真了啊…… 如果出宫是这样的话,似乎留在宫里继续天天溜达好一点儿吧……这一刻,我深深地明白了抱老康大腿的必要性。 第 45 章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偶现在心情就是四九年时,解放了啊。 哈哈…… 十三府的内院就是老娘的天下,老娘几乎可以说只手遮天。这小日子过的爽啊,当然如果可以只当一只米虫的话就更爽了。 嘿嘿! “额娘额娘……”偶们十三府的大格格挥舞着她那胖呼呼的小手向我扑过来。 “小心小心。”我及时抱住她,小家伙营养很好,抱在怀里是有份量。 “大格格,下来,别打扰福晋。” “是侧福晋啊。”我放下怀里的大格格,站直身子看向瓜尔佳氏,淡淡的说。我是不太懂她为什么一定要敌视我,就凭她是十三的第一个女人?那我还是正牌嫡福晋呢,丫的,我岂不是更有立场虐她们这些小妖精?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起吧,你是有身子的人要当心。” 瓜尔佳氏露出一脸幸福的笑,摸着自己有点小凸的小腹,甜蜜地说:“爷昨儿也说让我当心呢。” 娘的,这是做啥,来跟我炫耀?我要不要告诉她是我把十三踹过去的,算了,偶是大老婆,心胸宽广,不跟她计较。 微笑,继续微笑,“那妹妹可要仔细养着,身子不便就不要过来请安了,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准备。” “谢谢福晋。” “一家人不必客气。” “那奴婢就回房了。” “慢走。” 目送瓜尔佳氏的身影消失,翠喜在我身后发出愤愤不平的声音,“主子,侧福晋也太过分了。” “翠喜。”我低喝一声。 “奴婢知错了。” “永远记住该听的听,不该记的就当没听过,还有能不说话就把自己当哑巴。”这丫头就算在人精堆里沾了点儿精气,也是由“优岸”提供所有人里最小白的,我不得不时刻提醒她一下。 “奴婢记下了。” 我伸个懒腰,掩唇打呵欠,“翠喜啊,咱们换身衣服从后门溜出去咋样?” “主子——” “听话就对了。” 翠喜噘嘴看着我,看起来颇委屈。 我哈哈一笑,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我家翠喜真可爱。” “可是,主了,您不是说最近要安分守己的待在府里么?”由yourtxt提供 我囧,这丫头该灵光的时候不灵光,不该灵光的时候总是不合时宜的很灵光,唉,翠喜,你让主子我很为难啊。 “咱们只是出去买几本书,吃点小吃,又不惹事,很安分守己啊。”我这么对翠喜解释。 翠喜迷茫的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那主子,咱们换什么衣服?” “男装。” 最近几于我窝在府里养闲膘,顺便指挥翠喜做了两身普通面料的男装。真要用府里配给我的布料做,等于是直接打上“我是凯子”的标志,一点儿都不亲民,更不隐蔽。我寻思,我每次都被别人撞破就是衣料的问题。 我绝不承认是我人品有问题,俺rp向来有品质保证! 偶以一名光荣的共青团员的身份发誓,虽然现在按时间算应该已经自动退团了吧。但老娘现在是如假名换的十八岁啊十八岁,还能再混它十年不成问题。 敬爱的团支部,请一定接受偶如此真挚的宣誓,再次接纳偶吧。 ok,不反对,就是同意。 换好了衣服跟翠喜互相一打量,完全就是俩儿不起眼的平民百姓嘛,很好,非常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逛街去。 如果有一天,老天给你一次报仇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这是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的一句话。 我的二穿就是拜此人所赐,那柄冰冷的剑就那么刺入了我的身体,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冰寒与死寂。我永远无法忘记生命在自己身体内一点点消逝的那种感觉,一个人望着床顶等待死亡的那种滋味。 手不自觉的握紧,耳边响起翠喜的茫然声,“主子,您怎么了?” 淡定,人死如灯灭,既然灯都灭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没事。”往事如风,便都散了吧,现在我已重新上路。 京城虽是天子脚下,却更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各种势力在这里盘根错节,枝枝蔓蔓相互勾连,所以《鹿鼎记》里写的一些东西我认为还是很写实的。 反清复明的组织也许就明目张胆的在老康他们眼皮子底下折腾着,他们彼此没办法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各自信仰不同。 满人逐鹿中原,于他们是势在必行,是强盛的表现。 而驱逐鞑靼则是汉人的誓言,因为那些“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些流在骨子里的国仇家恨。 所以,朝代的兴衰更迭,是一种悲怆的史诗。 拍脑袋,丫的,我呆在清朝越久,咋越来越酸儒气了?莫非我终于被爱新觉罗家给整的精神分裂了? 这忒可怕了…… “可是,主子您的脸色好苍白。” 是吗?我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吗?我以为我放得开的,却原来上次的事到底还是影响我了,我在害怕。 “是吗?翠喜你眼神几时也不好了?”我笑。 “主子,您要不想笑就别笑了,翠喜看着心疼。” 我抬头看天,轻轻地开口,“翠喜啊,我后悔出门逛街了。” 翠喜安静的呆在我身边,我突然发现其实翠喜这丫头也是挺会察颜观色的,虽然有时难免有脱线的时候。 望着蓝天白云,我渐渐平稳了心绪,再回首看翠喜的时候,我想我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翠喜,咱们去书局转转吧。” “是,主子。” 我刻意挑了一家平日不去的书局,就是不想跟九九他们撞上。 我知道地球是圆的,如果朝着一个方向一直一直走下去,就回到原来出发的地方。但是,明明不是刚才的地方,为什么我跟那个人又碰上了呢? 他奔的太过匆忙,撞翻了翠喜手上的书,也顺便撞掉了了我头上的帽子。他大爷的,老娘都宽宏大量的不追究他的杀人罪了,还这么跟我过不去,这也太欠欺侮人了。 “td,你给老娘站住,撞了人就想走?天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我怒不可遏。 那人匆忙奔走间也被我这彪悍的言行引的回头看了一眼。 “看啥,再看收钱。” 那人脚下踉跄了一下,同时几个人从我身边窜过去,朝那人追去。 我眨眨眼,咩的,官兵抓贼哦。 可是,不太像啊,那几人的身手相当的高,根本不是普通捕快,倒像是——大内侍卫! 政治啊政治,偶要远离政治,这种当权者与反对者的战争远观就好。上次无意中的卷入就已经让偶光荣一回了,这次绝对不要再光荣了,圣母不是我的菜。关键是这里也没有见义勇为的奖金啊,郁闷! 我接过翠喜接过来的帽子重新戴好,然后对她说,“咱们赶紧回家去。”大街上不安全啊。 我们这儿还没行动呢,那边又刷刷刷的跳出来几个人。 一时间,几个大内侍卫就跟那些人纠缠到一块去了,整个儿一混战啊。 上辈子,我一定干了不少坏事,就在这种跑路的关键时刻,我的腿抽筋了,一不小心又崴到了。 这悲摧的人生啊…… “主子,你怎么了?” “脚崴了。”我疼的很快红了眼眶,我想跑啊,可是脚疼啊,泪终于滚落。 “主子小心。”翠喜突然扑过来压到了我,我发出一声惨叫。她正好又压到我那可怜的脚丫子了,今天的黄历上是不是写着不宜出门啊? 我眼睁睁看着一把刀从我们两个的头上飞过去,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果然,离打架斗殴的现场太近容易造成误伤。 是谁那么吊儿把对方手上的兵器给打飞了?又是谁这么熊连兵器也握不住? “主子,你不要紧吧?” “翠喜你压着我崴到的脚了,疼。”我眼泪汪汪的看着翠喜。 “对不起啊主子,奴婢不知道。”翠喜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然后扶我起来。 “没关系。” “弟妹!” 我抬头,就看到了八八。 “你怎么了?” “脚崴了。”估计是我眼泪长流的样子吓到他了,我第一次见到八八慌乱的样子呢。 八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去衙门叫人,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人跑了。”声音失却了一贯的温文,我听出了冷意。 这些反清复明的义士又做出什么让老爱家觉得无法忍受的事了?我不得而知,只是本能的觉得如果被抓到,那群人会很倒霉。 天子脚下,又是被大内高手缠住,那个人到底是没能脱身,终究被一群官兵给团团围住,最后活捉。 “这个人,是皇阿玛严令必须捉拿归案的。” 八八站在我身边轻轻的说。 我心头一震,老康这是为了我出气吗?因为我是死在这个人的手中?我真的可以如此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么? 还是不要了,万一不是,多难为情啊。 “我很高兴是我抓住了这个人。” 我终于忍不住侧目,我有一点点的明白了,这个人真的是为我而抓的。心在刹那间觉得感动,老康,你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我只是像小丑一样给你带了些欢乐,但是你在我死后还念念不忘替我报仇。 谢谢,我在心里悄悄的对老康说了这两个字。 “将此人送入大牢严加看管,若是出了差子,让他们提头来见。” 八八,乃还是恢复温润的形象吧,偶比较能适应,这样冰冷的乃跟四四真的太有兄弟相了。 “能走吗?”他回过头看我的时候又成了那个我所熟悉的八八。 脚上那钻心的痛让我皱紧了眉头,摇摇头,“恐怕不成,很疼。” “来人,去找顶轿来。” “麻烦八爷了。” “小事,倒是你以后出门还是带几个侍卫的好。” “哦。”我敷衍的点点头,我觉得我也不是就真这么倒霉,只能说跟那个义士有种宿命的味道,头一次,他杀了我,这一次他由“优岸”提供害我半残,唉,都是命啊! 大哥,咱们都不容易。您反清复明,牵连无辜的我。我穿越两次点背的都遇到您。 仔细想想我也不是真那么无辜,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也是满洲八旗啊,原来我在不经意间也成了被反的对象,冤! 六月雪啊六月雪,我是如此的对你一往情深,咋就不能飘下来几片意思一下呢? 第 46 章 我这次不在意料之中的受伤让十三抓狂了,他第一次不顾形象的抓着我的肩膀咆哮,“你为什么不带侍卫出门,为什么?你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我默然,十三,别对我太好,真的,我怕自己不能回报你同样的爱。因为我很自私,我不想活的太痛苦。你的身份只会让爱你的女人痛苦啊,十三,身为皇子,你有别人没有的权力地位,可是你也有别人没有的桎锢束缚。 十三吼完之后,摔门而出。 我一个人静静的靠坐在床头,不说话。 “主子……”翠喜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没事,我想睡会儿。” “奴婢告退。” 翠喜出去后,我靠在软枕上闭上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我吓了一跳。 十三一脸怒容的走进内室,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看着。 丫的,这种无言的怒火更让人瘆的慌啊。 “爷,您要实在气不过,就打我两拳好了。”我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打了你爷不得更心疼。” 我笑了,伸手拉过他的手,“爷,咱能别这么像吃了呛药一样吗?这种事谁能想得到不是,何况我只是崴到了脚,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还想出什么大事?”十三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错了还不行吗?胤祥,不跟我生气了啊,你瞧我现在脚肿的像馒头,人躺在这里动都动不了的,你真忍心一直给我这样一张冷脸看啊。” “下次带侍卫出门。”十三很执着。 好吧,大女子能屈能伸,“行,我带,我带成了吧。不过,最多只能带两个。” “四个。” 晕,这也能讨价还价的? “胤祥,两个就够了啊。” “不带够四个你就别想再出门。” “胤祥——”我拉长了音撒娇,自己悄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也是个技术活儿啊,“两个了。” 十三被我难得的娇嗲逗笑了,“爷就拿你没办法。” “因为爷疼我啊。” 十三伸手捏捏我的脸,坐的靠近了些,声音很轻地说:“别让爷担心,爷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人。” “哎呀,瞧爷说的,不知道的人还当十三府的福晋是母老虎呢,奴婢可不背这恶名。”十三的落寞悲戚让我心疼,不得不拿话冲淡。 “今儿是瓜尔佳氏惹你不痛快了是不是?” 呃?怎么突然转到这里来了? “你是想出门散散的心的对吧,要不是她,你不会出门,也不会有这个意外。”十三的声音渐渐冷凛了起来,让我想到了湿润八八的冰寒。 “胤祥,”我用力握住他的手,“不关任何人的事,不要意气用事。”这府里盘根错节太复杂,十三辛苦挣扎在其中,不能让他因为我一时冲动坏事。 “雅竹——”他看着我,眼睛里有心疼与懊恼。 “爷,你不容易,奴婢知道的。” 十三与我并坐在床头,将我揽进他的怀里,叹息着说:“这样的你怎么不让爷心疼,爷真庆幸能娶到你。” 别说你庆幸,这正是我悲摧的根源,皇家的气场跟我八字不合啊。 “爷,奴婢现在脚受伤了,晚上您就到别的人屋里睡好不好?” “爷的福晋都伤成这样了,爷得留屋里照看着。”十三一脸的义正辞严,我看得一脑门子的黑线。 话太冠冕堂皇了,忒假了! “有翠喜呢。”这种破理由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现,你当府里的下人是吃干饭的啊。 “爷还不如翠喜伺候的好?” 我特诚恳的看着他,“胤祥,你还别说,在伺候人上翠喜比你专业多了。”嫩就是被伺候惯了的人,让嫩伺候真有点走钢丝的感觉啊。 悬! 十三不干了,“你这么一说爷还非伺候不可了。” 我汗,我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啊? “爷,别这么较真儿成不?” “不成。” “你也让府里的其他人适当的雨露均沾,别总猫我这屋,也让我少操些心。” “哼,就你怪,别家的福晋谁不指着自己爷多留自己屋,就你怪道一个劲儿往外赶爷。” “所以他们后宅才不像咱们家这么和谐不是吗?”老娘辛苦给你平衡后宅容易么,这不省心的孩子。 十三乐了,很不规矩的伸手掐我的脸,“你都快赶上敬事房的太监了。” “汗,人公公也不容易啊,不许歧视太监这个行业。”我一本正经的说。 十三笑倒在我身上,乐的直捶床,“怎么就你这么多古怪的话……哈哈……” “爱新觉罗胤祥,你丫的滚开,我的脚……疼死了。”我就说不能让你呆我屋吧,我是伤员啊伤员,老忽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哈哈……爷没注意,不要紧吧。” “绝对不能让你留下来伺候,赶紧给我走人。”我紧紧揪着身下的软枕,可疼死我了,这冷汗都冒出来了。太医老哥,嫩到底有没有把我的骨头导正啊,咋地比没治之前还疼? “爷下次会注意的。” “没下回了,走人。”我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爷的府,爷说了算。” 丫的,真是让人没法活了,“你不走我走。”可着府里这么多间屋,就没我这嫡福晋能住的吗? “你怎么走?” 我怎么琢磨着十三这笑怎么这么的幸灾乐祸呢,眯眼,“胤祥,你是不是很高兴我现在行动不便?” 十三用一种特深沉的表情看着我,还特假的装作沉吟了一下,“某些时候爷是挺希望你行动不便的。” 算鸟,咱不跟他讨论这种问题了,左右不是啥好事。 我不想讨论不代表丫也不想讨论啊,十三很自我的继续往下说,“比如爷想要你时,现在这种情况你就没办法跑掉。” 黑线g…… 娘的,十三这只色狼,老娘的脚都这样了,还能想到那么不纯洁的方向去,拍死他。 “爷,奴婢是伤员。”我咬牙切齿提醒他。 “到时候爷会小心的。” “滚。”老娘怒了。 “真是越来越不把爷放眼里了。” 真抽! “做什么?”我伸手抓紧领口,丫还真要做!太过分鸟。 “睡觉。” “……”我嘴角直抽抽,强压了半天才把某些粗话勉强压回肚子里,“胤祥,咱过两天啊,过两天行不?我脚真的很疼很疼……” “过两天你又想出别的招儿了,爷都有日子没沾你的身了。” 这个责任可不完全在我,前段日子嫩老爹强留我在宫里当闲人啊,偶那也是身不由己,虽然偶很欢乐。 回府后,这几天,因为大姨妈来了,所以十三就被我强制性赶到别人屋里去了。 天意啊天意,咋能说偶故意的呢,真冤! “爷,咱要讲道理啊……”靠之,还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压过来了,我可怜的脚害我动弹不得,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在我试图跟十三讲道理的过程中,我身上的衣服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又一件的抛弃了我,真他娘的让人郁闷。 事情不以为我意志为转移的发生着,十三熟练的在我身上撩拨点火,可耻的罔顾我伤员的身份,在我气喘吁吁的求饶声中挺身进入,让一切尘埃落定无法挽回。 所谓冰火两重天啊两重天。 在十三强悍的进攻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攀升至欢愉的顶峰,又在这种欢愉之中不可避免的几次被碰到了受伤的脚,呻吟之中又伴随着尖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爽的无法压抑了呢。 偶的形象……宽面条泪。 是真的泪,脚疼的。 我用力捶打着十三,流着泪骂他,“有你这样的没,啊?人家这脚还伤着呢,就这么只管自己快活的任性妄为,我由“优岸”提供的脚……”继续宽面条泪。 已经爽完的十三任我捶打着,温柔的搂着我,小心的避开我受伤的脚,一脸满足的笑着,“爷错了还不行吗?爷是这些日子憋坏了,别跟爷闹了。” “屁,这府里的女人是摆设啊,你还憋坏?”我打心底鄙视他,靠之,说谎也不打草稿。 十三顺着我的长发,轻轻的笑着,“谁说到他们屋里就一定要沾她们的身的。” 敢情你这儿还纯伯拉图式的?我囧。 “十三爷,”我严肃的看着他,“别这么委屈自己,陪你上床是她们的义务。” “这也是你的义务吧。”十三特无辜的看着我。 忘这茬儿了,我鄙视自己。 “赶紧给爷生个孩子吧。” “今年铁定是没戏,您等明年啊。” “爷就不信了还。” “切,胤祥,你白痴啊,今年就算怀上要生也是明年的事了好不好,我又没说错。” 听我这么一说,他乐了,凑过来就亲了我两口,“爷等着你的喜讯。” 别介,我还真不想很快有喜讯,生孩子在古代就是一性命交关的事,看看嫩老爹嫩兄弟有多少老婆是死在难产上的啊,又有多少孩子是一出生就夭折的?那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教训啊——医疗条件不行的时候,避孕那是相当有必要的啊。 “天不早了,睡吧。” 俺脚疼,以为像嫩啊,在我身上运动完了疲了乏了,我也得能睡得着不是? 不久之后,听着十三在我耳边均匀而轻浅的呼吸声,我有点儿走神。 夜深人静,在原来的时空才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在这里却已经是万籁俱寂。 胤祥,其实跟你一起生活也很幸福呢。就是不能当全职的米虫这点我很怨念啊…… 第 47 章 伤员,是一份很有钱途的事业。 为毛这样说? 因为在我受伤后,收到了无数的补品加礼品,连宫里的老康和太子都有送东西过来。 美! 小赚一笔,这脚崴的有价值啊。 不过,我对太子爷有意见啊,我是伤号啊,嫩过生日就不必惦记着我呗。可他不啊,人家很是热情的专门向十三邀请了我出席他的寿辰。 呀呀个呸的,瞎折腾个啥,才多大点的人啊,天天过生辰,难道后世屁大点儿的孩子都要过生日就是从这时候兴起的? 有道理啊,老康家就一小屁孩过生日那也是礼品扎堆的送,全像不要钱似的。 真败家! “爷,您就跟太子说,奴婢脚伤还没好。” “又不用你走路。” “我头疼。”是真的,一想到进宫我就头大了。 “太子二哥说话了,你不去也不好看。”十三看着我,一脸的心疼,这让我十分的心虚。 “好吧。”其实我也知道是推诿不掉的,储君开口,是人都要掂掂分量的,我觉着吧,我还没超出“人”的范畴。 换好旗装之后,我跟十三坐轿进宫。到了宫门,有执事太监跑过来传话说,太子允许我轿子抬进毓庆宫。我知道这是太子体谅我的脚伤,于是便也欣然接受了。 只是,到了毓庆宫门口就真的必须要靠自己的两条腿了。 这年月,混哪儿也不容易啊。说是阿哥的福晋,可是那也得照规矩来,远不如平民百姓之家。 我在翠喜的搀扶下下了轿,那右脚一沾地还是有些疼,我琢磨着等我从宫里回去,这脚又得多养几天。 本来,要是不来宫里这趟,顶多再几天也就好利索了。 这万恶的皇权! “脚疼就别勉强了。” “爷。”我看着十三直想叹气,可我也得走进去啊,总不能飞进去吧,我还没进化到那个级别。 下一瞬,我人就被十三抱到了怀里。 “胤祥!”我惊,及时伸手搂住他脖子。 “爷抱你进去。” 这不太好吧……我囧然的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眼角不由得向四下瞄,然后看到从后面走来的几个人。 “十三弟,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啊。”十十一脸兴奋的看着我们。 “真心疼自己媳妇。”这是九九的调侃。 “弟妹的脚伤可好些了?” 八八,还是嫩体贴啊。 “劳八爷惦记,好多了。” 于是,我被十三抱着,同八八、九九、十十一起进了毓庆宫。 里面的人看到我这样进来,都粉给面子的惊了一下,那是,不惊是他不正常。而显然,四四是属于非正常人种的。 果然不亏是下一任皇帝,这喜怒不形于色,是天子的范儿。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4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 十三把我放到福晋堆里,临走嘱咐翠喜,“照看好福晋,有事就过去叫爷。” 翠喜答应着行了礼。 八福晋在一边掩着嘴笑,“瞧十三弟把妹妹给宝贝的,真是行走一步都挂在心里。” “八嫂快别笑我了,妹妹我还羡慕八哥对八嫂体贴入微呢。”所以说,我很不喜欢跟皇家的这些女人扎堆,应付的累啊。 “快别糗我了。”八福晋一脸笑的甩帕子。 我看到四福晋过来,急忙请了个安,“四嫂吉祥。” “弟妹坐,别久站,仔细脚受累。” “哪有那么娇贵,再过几天也就好了。” “那就更要当心了。”四福晋语气很认真,也透着点关心。我想大概是因为十三跟她家四四走的比较近,所以心理上对我这个十三福晋也就亲近了些。 我笑笑,乖乖听话坐好。脚是我自己的,我也想它快点好,天天被十三抱来抱去的,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废人了。 环顾四周,各府福晋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果然是给储君面子。有的福晋甚至带着一两个本府的侧福晋,我囧。 我开始反省,我是不是也应该带家里的两个侧福晋出来壮大一下声势?这样别人的目光才不会老集中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摸下巴,有道理,下次再有这种场面我就抛侧福晋出来。嘎嘎,小老婆也是很有用的哇。 身为大老婆带领几个小老婆串门,嗯,很拉风! “妹妹很喜欢这戏吗?” “啊?”我茫然的看向问我话的八福晋。 “弟妹刚刚笑的很夸张啊。”四福晋的脸上泛着不自觉的笑意,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笑,不是那种场面的假假的笑。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脸,我刚刚的笑会不会其实很猥琐?这太损形象了,宽面条泪g…… “没,我只是想到一点好玩的事。”那戏台上唱的嘛我是一眼没看,鬼知道它好看不好看。 “是什么?” 我这叫一个悔啊,我貌似又给自己惹事了呢。 “一点子小事,不讲也罢。” “瞧妹妹刚刚笑成那样,一定不是小事,讲出来让我们也乐一下吧。” 这叫啥,八卦啊八卦啊。老娘两穿清朝都没能整点像样的八卦,凭啥把自己当成八卦提供你们,不干! “八嫂,您还是看戏吧,快别让我现眼了。”老娘最近这出镜率说起来还是挺多的,要低调啊。 八福晋懒洋洋的朝戏台上看了一眼,然后又兴致勃勃的转过脸看我,“你说要是把上次你送额娘的本子拍成戏会不会很好玩?” 您纯属抽风,且抽的比我厉害多了。 于是,我特诚恳的说:“八嫂,那个要真拍成戏,也许就没看图那么乐了,还是算了吧。” “也是,这些戏子也弄不出妹妹那图里的味道来。” 汗一个先!别觉得我特别,其实我就是比你们晚生了三百年而已,嫩们要是生在后世一定比我彪悍,尤其是八福晋嫩,嫩就是女权运动的先驱啊。 啊,不对,人卓文君应该更先驱吧。好像也不对,吕后才是先驱中的先驱……算了,关于女权运动的先驱我就暂时不追究了,当年我历史就学的不咋地,现在更是一塌糊涂了。 “妹妹几时编出戏,我让府里的戏班子排起来。” “八嫂,您快别打趣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有也不跟你瞎折腾。 “妹妹这是不给姐姐面子啊。” 看吧看吧,皇家的人就这样,平明一副比谁都民主的样子,关键时候他就给你来个以权压人。 tnnd,混古代比现代还憋屈,这要搁现代,boss实在看不顺眼了,咱能先炒了他,潇洒走人。可搁古代它不成啊,这叫一个悲摧。 “八弟妹,就别为难十三弟妹了,看她都快哭出来了。” 四福晋偶爱死嫩了,偶感激涕零的看了她一眼。 八福晋这会儿许是觉着自己的话也是重了点,索性也打了个哈哈,挥着手里的那方小帕子,笑道:“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由“优岸”提供,妹妹可别放心上。” “不会。”我也笑。 一团和气啊一团和气,即使是假和气。 “十三嫂,十三嫂。” 我纳闷儿的转头,终于看到是谁在扯我衣襟了,粉粉嫩嫩的小十八,这孩子打小就漂亮,可惜命短啊。 “十八爷,什么事啊?” “我们到那边说。” 我囧了一下,不得已转头对四、八福晋笑笑,“两位嫂嫂,我跟十八爷过去一下啊。” “去吧。”四福晋淡然的点头。 “十八弟,你找你十三嫂做什么啊?”八福晋一脸打趣的问。 “八嫂,爷不能跟你说。” 继续囧g…… 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幼稚园将将毕业,就整天一口一个爷,说实话,偶真的无语啊。 我在翠喜的搀扶下慢慢的跟着小十八走,心里忍不住疑惑,小十八找我能有啥事啊? 当我在一座凉亭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忍不住狐疑的看向十八。 “弘晳给十三婶请安,谢过十八叔。” 十八甜甜的一笑,“弘晳啊,你到底找十三嫂做什么?” 话说,我也很好奇呢,我跟十八一样盯着弘晳等答案。 弘晳笑了笑说:“我听十三叔说十三婶不惯听戏,所以便找了几本书请婶子到这里看,也清静些。” 十三,偶决定原谅你这几天晚上的闹腾了,算嫩这次有眼色。 “你十三叔也是的,怎么能麻烦你的。”我嘴上说着客套话。 “婶子别跟侄子客气。” 我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嗯,是时下坊间挺流行的才子佳人小说,这孩子倒是个明白人,没那么假学道,给我整啥《道德经》、《南华经》啥啥的对付。 “那十三婶就在这儿看书,弘晳告退了。” “忙去吧。”我也开始装大尾巴狼了,唉,没办法,大家都在装,我也得随大流不是。咱要整的太另类了,那就不好了。 “十八爷,你不走啊?”我看着小十八一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忍不住问他。 小十八看着我笑,“我在这里陪十三嫂。” 呃,完全不在意料中的答案。 “我看看这里有你看的书没有啊,也不能干坐着啊。”我在桌上的几本书中翻着,然后沮丧的发现这都是给我量身准备的,没十八的份儿。 “十八弟啊,这里没你看的啊。” “那十三嫂给我讲故事好了。” 敢情他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苦!不应该忘记皇家就连耗子都是成精的,皇家不好混啊,全是属蜂窝煤的。 “讲什么?”偶会讲小红帽,会讲白雪公主,可这不是这个时代的啊。古代的小孩子的童话故事是啥,偶完全两眼一抹黑,不懂。 “只要十三嫂讲的我都喜欢。” 无法成言中…… 最后,当然要讲故事。 “咱们讲孟母三迁吧?”这是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啊。 “我听过了。” “悬梁刺股?” 摇头。 “凿壁借光?” 摇头继续。 “草船借箭?” 继续摇头。 丫的,老娘忍不住怒了,一拍桌子,“那你到底要听什么?” “穆桂英强抢梁山伯。”十八眼睛晶晶亮的盯着我。 谁?到底是谁告诉这孩子这名字的?这不没事找事么,哪有这么个故事啊。 “十八爷,这故事……”这故事俺得现编啊,没现成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听这个?” “爷想听。” 算了,多少理由也抵过这三个字,他想你能怎么样啊? 定定神,编吧。 于是,小凉亭里,我一边搜肠刮肚的想,一边放慢语速讲。十八托着腮帮子听的津津有味,小脸上光采奕奕的。 “十三嫂,为什么梁山伯跟穆桂英能碰到一起?” “你没听过唱戏的腿,说书的嘴,这上下五千年,九州十万里不过是一跨腿一合嘴的事,就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咱也能给他扯一块去,正所谓要的就是这个乱劲儿。” “那杨宗保怎么办?” “简单,他再把穆桂英抢走就好了嘛。” “哦。” “咱们接着往下说,话说这穆桂英打眼这么一瞧,可了不得了,就看到一个水当当的少年临水迎风而立,那简直就是一谪仙人的造型……” “造型?” “胤祄,你丫再这么打断我,故事我就不讲了。”真是不配合的听众,丫的,一会儿工夫打断我多少次了,得亏我心理承受能力好,要不早抓狂了。 “十三嫂你继续讲吧。”小十八可怜兮兮眨眨眼。 “总之,穆桂英一看这少年美呀,心想我这都到出阁的年纪了,老爹也没给我寻个着落。得咧,求人不如求己,姐姐我自己抢一个回去吧。于是,这么一想,穆桂英把马一拍朝着水边的梁山伯就冲过去了。” “啊——” “你又咋了?”我忍无可忍了。 “会撞到梁山伯的。” “穆桂英要连匹马都骑不好,她还破啥天门阵啊,直接回家抱孩子去。” “她不是还没嫁人吗?哪来的孩子?” “就不行人家抱别人家的么?”我怒。 “哦。” “这穆桂英眼瞅着就要到水边了,猛不丁的听到梁山伯冲着水那边大吼一声,祝英台,你丫的跑了就别回来,哥哥我娶别人去。穆桂英一听,心里美呀,心说这就是老天给我送来的乘龙快婿啊。所为良缘天定。当然她这么说的时候还不知道,另一边杨宗保正骑头破驴往这里狂奔而来,他要再不赶趟,这出戏就没他啥事了。” “为什么杨宗保要骑破驴?”十八一脸的不解。 “你傻呀,他要骑马速度快啊,没准儿就把穆桂英抢梁山伯的戏给搅了,所以他只好骑头破驴应应景。” “他步行不成么?” “不成,要步行等他到的时候估计穆桂英和梁山伯连洞房都入了,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也就不会有大破天门阵的事了,回去也就直接辕门斩子了,连军令都没法儿交待啊。” “哦。”十八似懂非懂。 “咱们不去管骑驴狂颠的杨宗保,咱们单说这边心花怒放的穆桂英在梁山伯的面前拉住马,小媚眼一抛,说哥哥,跟妹妹回寨里去吧,咱们成亲。梁山伯大怒,你当我是路的闲花草吗?随你这么小媚眼一抛我就脚软的?顿了顿,然后又继续,怎么的,你也得淑女点不是。穆桂英一听,也大怒,在马上就抽出了她的绣绒刀,丫的,你见过淑女抢亲的吗?” “哈哈……” 不对呀,好像不是一个人,我猛的回头,就看到几位爷站在不远处笑的前俯后仰的。我心里这叫一个苦哇! 十四挂在偶家十三身上,死劲的拍打着十三的肩,“十三哥……哈哈……嫂子真是太逗了……哈哈……太子二哥今儿生日该让她上台说书去,比那些戏本可有趣多了。” “爷,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 太子难掩一脸的笑意,肩膀抖个不停,拿手里的扇子拍拍四四的肩,“老四。”然后转过头继续笑。 四四说:“就从穆桂英看到梁山伯那里。”一说完,也忍不住手握成拳挡在唇边遮掩笑意。 我转过头看仍旧一脸无辜的小十八,指着他,一脸懊恼地质问,“十八爷,你老实说,是不是他们让你过来找我讲故事的?” “十三嫂,你好聪明哦。” 靠之,现在拍啥马屁也没用了,合着竟然集体给我来阴的,忒过份了啊。 “十八爷,这样做是不对的。”我痛心疾首的看着他。 “可是,我也很好奇穆桂英怎么强抢梁山伯啊。” 当时那话我是在永和宫说的,在场也就德妃,四四、十三、十四,我寻思应该八九不离十是十四,丫的。 “四哥,我哄十三嫂讲了哦,你给我的奖励要算数哦。” 我倒,竟然是四四! “……”忒震骇了,容我缓缓神。 “翠喜,给我杯茶,渴死我了。”这讲了半天我一口水都没喝呢,现在觉得嘴里直冒火,再不灌点水,没准儿就能当喷火龙了。 八八看着我笑,“听四哥说要送太子二哥一份独特的礼物时,爷还纳闷儿是什么呢。现在看来果然是够特别啊。” 咋不带这样的啊,还能在我伤口上撒了一把又一把的盐还不停的? “老十三,有这么个福晋搁家里,你这日子过的不错啊。”五五说。 十三笑说:“那是五哥没见她折腾弟弟的时候,花样也多的很,防不胜防还让你哭笑不得。” 靠之,连自家老公也加了一把盐。 九九看了十三一眼,又看向我,淡淡的说:“那也是老十三你的福份。” “就是,十三哥,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十四附和。 倒是太子特实在的总结了一句,“行了,十三,自己宠出来的就别叫屈。你要不惯着,她敢折腾你啊。” 实话啊,大实话,可这也太直白了啊,我都没脸了——宽面条泪。 “行了,礼物收到了,咱们回前面听戏吧,让弟妹妹在这儿清静清静。” 太子,嫩真是好人啊。 “都怪老十四,他要不笑,弟妹一准还继续往下说。” “怎么能怪我,要不是十哥掐到我,我也会忍住的。” 碎碎念啊碎碎念,在碎碎念中一群阿哥们走了,连小十八也没留下来。 趁早走的好,今儿这事全赖这小子,要不是看他可爱我至于中招儿么? 第 48 章 六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啊。 很容易就让偶怀念起了另一时代的六一儿童节。 娘的,想当年小学一毕业就不给机会再会六一儿童节,那时班上的黑板上特醒目的写着四个大字——还我六一,这就是广大初中生的心声啊! 可惜,穿到清朝来,甭说六一了,连td三八都没人让过了。 郁闷啊! 不过,今儿原说我是不该郁卒的,因为这是兆佳雅竹的生日,也就是我的生日。 多喜感的六一啊,却偏偏让我回忆起了前程往事,心莫名的很伤感。 福晋生日比不得阿哥,也只是府里的几个女人聚到一起吃个饭,别的府交情不错的福晋派人送个礼过来也就得了。 问题的关键是,老娘我实在不想在生日这天跟这府里的某些女人一起同桌吃饭。平时也就罢了,自己个儿生日我还得看她给我阴一句阳一句的,真真的气人。 所以,我昨天晚上在床上缠着十三好说歹说把这规矩给我废了,允我自己个儿折腾去,就是今儿这腰有点酸。丫的,死十三,老娘难得求你一回,也不知道见好就收。接下来你就等着挨天的去别人屋里睡去。 d,我的腰啊。 “主子,您没事吧?”翠喜许是见我老是伸手按腰有点担心的问我。 “没事。” “要不,奴婢给您捶捶?” “不用了,我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就好了。”今儿这中午我吃点嘛好呢,要不索性弄碗寿面得了,省时省力还省钱。 不过,这个问题没轮到我自己处理,近午的时候,九九手里的一家酒楼就流水似的往我府里送酒菜了,搞得我十分之郁闷。 为嘛? 他送酒菜当然是好滴,但问题是他不白送啊,据十三派的人回来说有几个兄弟要过府来给我祝寿。 纯属没事找事啊,难不成自打太子过寿之后我太低调了,搞得他们一找着机会就非给我高调一下不可?这也忒恶劣了啊,我低调关他们鸟事。 这还不算完,最后连老康都派御膳房送来了六盘菜,这是天大的恩宠啊,我的这颗小心肝被吓的砰砰乱跳。 皇上对你好有时也是件很恐怖的事,这是掏心窝的话。尤其是在我刻意低调了这么久之后,他咋还能记得我生日呢? 不过,鉴于我怎么也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对手,所以我虽然郁闷,倒也能面对这个事实。 可是,老娘今天是寿星耶,这群人到这个时候还不来,是想饿死寿星吗? 人是经不起念叨的,我心里的话音还没落呢,已经有小太监过来禀告说几位爷到门口了。我整整衣服,准备迎接客人。 为毛我生日还得这么累啊,为毛啊? 合着我昨天晚上白牺牲了,tnnd,早知道就直接踹十三到他小老婆那里睡了,白费工夫,浪费感情,亏! “弟妹今儿可是寿星,倒是我们这些人打扰弟妹的清静了呢,就快别这么多礼了。”八八,嫩现在才这么客套,早干嘛去了,嫩拉着九九让他别折腾不就好了么? 这悲摧的穿越啊。 “八爷说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几位爷快里面请,酒菜上桌就等你们人来了。”我笑着将一溜大爷让进去,然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扮了个鬼脸,全td是大爷,合着就我该是丫环的命? 不料,九九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吓的我差点脸中风。他似笑非笑的瞟我一眼,然后泰然若素的转过去。 d,啥意思啊? 伸手拍拍差点抽筋的脸,心说,好险,虽说不是特别在意外貌,但是好看总比丑要好点不是。 吃饭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件事,老康又要跑塞外避暑去了。呀呀个呸的,当皇帝就是拽啊,天一热就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了。就算没空调他也混个一年四季冬暖夏凉的,舒坦! “今年十三弟又随皇阿玛过去,恭喜啊。” 酸葡萄啊酸葡萄,谁家种的这么酸。 不过,十三随驾,我如果留在京城岂不是山中无老虎,老娘独为大?光是想象就是那么的美好,一定要争取留下来。等等,先确定都哪几个随驾,再决定要不要争取留下来,万一麻烦的都没去,我留下来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还不如跟老康避暑去。 “弟妹今天怎么安静?”九九讶异的说。 “食不语寝不言。”我淡淡的回答。 “十三哥,嫂子平明也这样?”十四一脸不信。 十三说:“不多见。” 唉,十三,不得不说你做人家老公实在有些不合格,这种时候咋能这样老实呢?就算他们在府里有眼线又咋地,还能当场拆穿咱不成? “弟妹在想什么?” 四四,惊! 您怎么可以如此八卦?俺心目中那个有面瘫状印象的冷面雍亲王啊。 “这次都谁随驾?”嫩们既然问了,偶就给个面子问一下吧。 “大哥,太子,十三弟,十五和十六弟。” 俺在第一时间决定跟十三去避暑,娘的,麻烦的人物都留京,说啥也不能留下来自找麻烦。 “那里好玩吗?”我故作好奇的问。 十三笑,“跟爷一起去不就知道了?” “真的可以?” “对呀,爷当然要带自己的嫡福晋去了。” “那奴婢就先谢谢爷了。”内心宽面条泪中,其实俺也是不得已啊。 “爷怎么觉着你这谢很古怪呢?” 九九,就数你精成了吧,人家八八满眼的了然,可人家有风度就是不说,就你非喳喳出来不可。 “九爷真多心,是不是生意人都这么多疑啊?”我不咸不淡的来了句。 “这么口没遮拦的,当心爷生气。”九九似真还假的说。 “生气了,奴婢赔个不是不就好了么,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老十三,你这福晋不得了啊。”九九朝十三笑的十分的揶揄。 “九哥别跟她计较啊,她有口无心。” “我这明明是有恃无恐好不好。”我抗议。 九九蓦地笑成一朵花。 尼加拉古瀑布汗,好像我又说错话了。 “这是你最爱吃的。”十三挟了一筷子菜放我碗里。 我一看,明明就不是我爱吃的,虽然我并不挑食。摆明是让我闭嘴嘛,哼,我配合你,吃菜,装金子。 有时候吧,主观和客观总是不那么协调。就好比现在,我主观上是想当金子保持沉默,可是客观上不允许我真的当哑巴。 这桌上都坐的谁呀?那个儿顶个儿是人精,随便使使也够我喝一壶的了。 “当哥哥的敬寿星一杯。” 九九,嫩咋这么喜欢跟我过不去呢,我实在不喜欢喝酒啊。 “奴婢谢九爷。”喝吧,今儿这酒说啥也推不掉,这年头寿星也td当的艰难啊。 因为九九这个不良的开端,后面几位爷的酒我就得照单全收,要不我就没一碗水端平,恐怕就会招惹谁不高兴。所以我常说九九就是罪恶的根源,一穿到二穿这本质它就没变过。 最后,我被灌的有些高了,人也有些飘了,不得已抓住身边的十三当依靠。 “爷,我有点儿喝多了。” “翠喜,拿杯醒酒汤来。” 死十三,你丫的不会瞧眼色让我回后院歇着啊,拿啥醒酒汤? “让弟妹回屋躺着吧。” 八八,还是嫩体贴啊,果然不亏是贤王,对内对外都一样贤良。 “来人扶福晋回屋。”十三立马换口风。 我明白了,十三这是让他们主动给我放梯子呢,这戏做的真全套。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我摇摇晃晃的施了个礼,然后再一个摇晃就歪一边去了。就感觉有人稳稳的扶住了我,我不由笑了笑,自然的伸手搂住他的腰,“爷,奴婢真喝多了。” “你是喝多了。” 咦,怎么十三的声音在旁边呢,我困惑的抬头。 吓!四四! 在我惊吓的当口,十三已经把我拽他怀里了,对着他四哥直道歉,“四哥,别介意,她喝多了。” “酒量真浅,不该让她喝的。”八八在一旁感叹。 “胤祥,好热啊。”我被一阵阵上涌的热气袭卷,本能的就想拉领口。 “我送她回屋去。”十三这么说着一打横将我抱进怀里,急急往后院走去。 到达卧房的时候,我已经把衣领扯的七零八落了,十三把我放床上时我外衣早扔地上了,抱住床上的被子就不撒手。 “喝了醒酒汤再睡。” 讨厌,被人强拉起来灌了一碗味道很古怪的汤,这才如愿的拥被睡大觉。 睡到半夜清醒,我突然想起自己醉了之后好像搂住了四四。 妈呀,这太惊悚了,而且还当着一群人的面,尤其里面还有自己丈夫,这脸丢大了啊。 我转头看枕边的十三,丫睡的真熟,这时候看起来真是纯真的很,他们或许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这样没防备吧。 跟着去避暑又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呢?我对自己穿越女的身份无限的惶恐啊,那一个又一个黄金定律让我毛骨悚然。 应该不要紧吧,要紧的数字都留在京里,跟去的除了太子,十五、十六没啥可都跟我不熟,大阿哥就更别说了,至今我都没跟他说上啥话。 这样一想,我的心也就慢慢放了下来。 避暑山庄,偶来了! 第 49 章 老康避暑自然也会带上几个宠妃,这算生活必需品。 嘿嘿! 德妃、宜妃、良妃三妃皆榜上有名,人家儿子不许来,老妈充个数总可以的。这也显示出老康平衡后宫势力的政治艺术。 赞! 家里的女人全用一种红果果的眼神嫉妒着偶,没办法,这一去最少两个月的空房她们守定了。 娘的,真不懂的惜福,要是换了我早乐疯了。当然,前提是京里没有其他麻烦的人。 苦哇! 最苦的是——宜妃在老康的枕头边吹了风,说旅途漫漫怪闷的,就把我拽身边陪着了。 当时,九九送行的时候,对着他额娘笑说:“额娘,弟妹有时怪道了点,您多担当。”转过脸又一脸正经的对我嘱咐,“你也悠着点,别让我额娘笑岔了气。” 就冲你这话,老娘这金子当定了!你当我愿意当那捧嗝逗笑的呢?我那都是被逼的,我多低调一人呐。 九九走开,八八过来。 “多陪陪额娘。” 明白,就良妃那性子多半一直当隐形,说是随驾避暑也开心不到哪里去。 四四和十四是一起的,毕竟老妈是一个。 “偏劳弟妹了。”四四人很诚恳,我接受。 “十三嫂,你别回来时让爷不敢认自个儿额娘就好。” 啥意思?我用眼神提问。 十四大笑,“爷怕额娘再乐下去就返老还童了。” 丫的,十四嫩真抽! 等他们都告别完了,我也回过味儿来了。 怎么着?合着我这是去避暑呢?我整一个儿老妈保姆后援负责人。嫩们当嫩们的老爹会虐待自己老婆咋的?还是觉得自己不能精神虐待老娘满心不甘,改换策略继续欺压? 这也忒可耻了!有你们这么当皇子的吗?啊? 要不是不敢,我真想在十里长亭这里脚一跺,特拉风的吼一嗓子,“老娘不伺候了,爱咋咋的。” 可惜,这话我只敢在自己心里yy一下,面对着军容齐整庄严威武又气派非凡的出游队伍,我的气势一落千丈。 低调啊…… 咋能低调啊,他们这招人瞩目的亲友嘱咐团,把老康身边的李德全都招来了,人家全程观看,并把我最后恍然大悟外加咬牙切齿握拳朝空挥了两下的举动无一遗漏的如实上报。让老康很是亲切的唤我过去问,是不是对孝敬婆婆有啥不满的地方? 我亦如实回答,“无他,人太多尔。” 老康笑喷,放我一马。 我郁闷!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就算打开车窗通风也是热啊,因为热,所以我得已跟宜妃分坐两个马车,也算是因热得闲吧。 只不过,马车跟在宜妃的车后,总是感觉不那么得劲儿。 “十六爷,您跑这车上合适吗?”我看着一脸光风霁月坐在我面前的小帅哥,很是困惑的问。咱们可是叔嫂有别哟,你小子马上就到开牙建府的年龄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自家嫂子车里行吗? “皇阿玛允了,十三嫂,你真的很懂英吉利文吗?” 心惊肉跳的感觉,老康,乃时不时扔个炸弹过来,当我扫雷的啊,咱不带这么玩人的。 “做什么?” “皇阿玛让我向你学英吉利文。” 果然! “我也不太懂,也就跟传教士学了几句罢了。”我打太极。 “十三嫂,你要帮我啊,皇阿玛说到避暑山庄的时候要查我功课的。”十六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就纳闷儿了,咋我就对小帅哥们的可怜相没啥抵抗力呢?这是致命伤啊。 于是,在颠簸的马车上,我充当传道授业的二把刀,给小十六补功课。靠之,老康乃要开偶加班费,这纯属额外加班! 在我被马车闷的要抓狂的时候,避暑山庄终于到了,我终于可以在心里插腰大笑三声,老娘总算可以骑马到草原上窜一下了。 老康带儿子们去围场打猎,后宫的女人们就换了骑装放马草原。 避暑山庄真大! 我骑着马四处溜达,心情十分之好。跟着来避暑果然是对的,这空气多好啊,闭上眼仿佛都能闻到草原的牛马气息。 当听到那蒙古长调悠扬的歌声时,我不由自主的拍马奔了过去。 在几个蒙古包前一群人席地而坐,一个蒙古少女正长袖轻挥跳着轻盈的舞姿。 有人看到我便主动迎了过来,那是草原人特有的好客热情。 “尊贵的姑娘,要一起吗?” 我闻言乐了,哈,我今儿梳两把头,又换了骑装,不是福晋装扮,人家这就把我当姑娘了,美! 已婚妇女的身份真没啥好炫耀的,单身好啊,有无限的可能性。所以,偶一点提醒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我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但大多时候是像空气一样的存在,并不多话,职业素养很好。 席地坐在草地上,与大地是如此的接近,让偶回想起了许多年前春游的美好。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少数民族多是能歌状况舞的,那美丽的少女跳着跳着忽然到我跟前,伸手拉起我,旋转着要我跟她一起跳。 我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带着玲子的手鼓,学着那少女的舞步慢慢跳。其实好多舞蹈的基本舞步是很简单的,太难的咱们就选择忽视它,不跟自己过不去。 况且,就算我跳的不对也没人会说过,不就图个热闹嘛,大家开心就好。 我跳的很高兴,那美丽少女也很高兴,围坐在草地上的人也都拍着手笑。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这样的环境真的很容易让人忘忧。 可惜,忧并不是你忘了它,它就把你也忘了。 当天色渐渐黯淡的时候,其实我看着时间还早了。突然十几骑从我来的方向奔驰而来,一直到面前这才翻身落马。 “奴才给十三福晋请安,福晋吉祥。请福晋速回营地,皇上和十三爷都很担心福晋。” 看到了吧,有人惦记着呢,你想装失忆都很难。 临走,人送我一条洁白的哈达。 看着那美丽的少女,我从手上褪下了一对玉镯给她戴到了手上,然后上马回营。 回到营地的时候刚好赶上吃晚饭,好像是招待什么部落的大小头领啥的。 难怪要找我回来,这种撑场面的活儿得有人啊。不过,我一点儿不认为有我跟没我有啥不一样。 乌压压一群人坐到一起,点起篝火,在火光的映射下影影绰绰的,就是个天仙美女也得逊色三分,更何况是少我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当然了,我是这么想的,可不表示别人都这么想的。所以,我就得老老实实的坐在十三的身边当花瓶,看着各部落的人献舞献酒捎带着还有献美人的。 人献美人都含蓄着呢,是借着献舞的名义来滴。 看着跳舞的女子那媚眼一个接一个抛向主位上的老康同志,完全把左右的德妃和宜妃当空气,我琢磨着这两妃子心里都窝着火呢。 至于良妃,据说是身子不适,在帐里歇下了。 这个世界你不找事,却不表示事不来找你,尤其是穿越女整个儿就是麻烦定位导航仪。 人一个部落的亲王女儿,等同于公主级别的,非要跟我比才艺。 你说咱要不答应吧,是不给人家面子。要答应吧,咱没那本事揽这差事啊。真是难为人,老娘不是那万能的穿越女好不好。吹拉弹唱就唱还勉强五音齐全,可是又不对这个时代的口。 真愁人! “就舞剑吧。”十三建议。 我瞪他,老娘向你学舞剑纯粹是那段日子在家闲的,加一时好奇,现在热情早过了。可是,貌似现在好像也就这个还勉强能拿得出手了。 得咧,咱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跟侍卫大哥借了把剑,俺这就上场了。 宫廷乐师按我说的曲子配乐,我拉开架式缓缓舞开,先开头还有些放不开,毕竟这场面大啊,真有点儿怯场的说。舞到后来也就渐入佳境,把周围的一切都抛开了。 一曲舞完,掌声雷动。甭管是不是真心,至少面子给我了,我真心感谢人家捧场。 “奴婢敬祝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末了,偶不忘狗血的给老康来句祝词。 生活不易,该谄媚咱就得把身段放低,说别的都是假的,谁也替咱活不了。 “赏。” “谢皇阿玛。”我一见李德全手上托的一小盘玉圆玉润的珍珠顿时眉开眼笑,老康乃真是好人,知道金子赐了偶只能供着,因为上面刻着内务府的字不能乱花。但珍珠宝器就不同了,哈哈。 晚上回到自己的帐篷,十三抱着我就在地上转了一圈,喜不自胜的说:“爷的福晋舞剑的时候简直太美了。” 我汗! 据十三形容,我穿着粉色旗装,梳着两把头,姿态优雅从容与剑合二为一,踩着花盆底子鞋步步莲花…… 我听得一头黑线,那说的是我吗?真的是我吗?感觉明明就是另外一人,跟我有毛关系?除了穿的衣服颜色跟我一样,发式梳的一样,真的没关系了。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啊。都不用去军营三年当和尚,母猪不变都是貂婵。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第 50 章 这是我心血来潮学射箭的第三天,从开始的围观者众,到现在的麻雀三两只,这三两只还是负责我安全以及教我射箭的。 为啥? 这就要从本人那惊天地泣鬼神,上天入地无与伦比的射箭天分说起了。 真是一把辛酸泪,前情不堪回顾。 当我第一支箭射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兴奋了,我忙活半天这是成绩啊。可是,我的高兴还没完全展开,就被那飞出的箭给吓的差点心脏痉挛——那不长眼的箭它愣往围观者那头金贵的一群女人那儿飞啊。 只听说过有生命的东西好色的,敢情这没生命的东西它也好色! 尼加拉瓜瀑布汗! 好在,金贵的人身边有侍卫,所以有惊无险。 第一支咱就当是意外好了,可是,哪有接二连三出意外的?那箭就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就是与我射的方向背道而驰,范围涵盖以我为圆心的周围地带。 所以,最后饱受惊吓的围观者们终于出于对生命安全的考量放弃了围观我这个有杀手潜质的学箭者。 谢天谢地! “嗖”的一声,箭又射出去了,我马上特兴奋的看射哪了,瞧瞧能不能再打破个指东打西的纪录。 “咦!”教我射箭的十六十分讶异的看向一个地方。 “怎么了怎么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热血沸腾,“哈哈,射到了射到了。”射到一只鸽子耶。 “十三嫂,你刚瞄准的是箭耙吧?”十六很不确定的问我。 “对。”我原谅他的不确定,这三天下来他已经不会确定了。 十六无语的抬头看天,再望望远处孤独而立的箭耙,最后充满了惊奇的看着我,“十三嫂,你绝对是个人才啊。” 那是,不用你说,偶早知道了,要不能穿吗? 拾起鸽子的侍卫一脸诡异的过来,然后双手恭敬的将鸽子献上,头低下去,“十六爷,是宫中的信鸽。” 我囧! 十六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我无辜的回望,“我不是有心的。” 十六点头,“我相信。” 再接下来,当然就是我和十六拿着被我害的意外殉职的鸽子去见老康。 老康听完了整个乌龙的过程后,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朕真服了你了。” 其实,我也贼拉佩服自个,咋就能那么好死不死的射下个信鸽来呢。好歹这围场的天上那也是时不时有飞禽路过的,不像现代,找个麻雀都得费老鼻子劲儿。 “既然你把朕的信鸽打死了,那你就给朕拿这只鸽子准备晚膳吧。” “就一只鸽子?”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 不是我说啊,老康,就嫩那一顿一百单八碟菜的主儿,这一只小小的信鸽真不够嫩塞牙缝的。嫩摆明就是看我笑话嘛,就算啥都知道我也只能领命。 一只鸽子的御膳! 很快,这道皇命就让营地里炸锅了,人人都瞪大了眼等着看我怎么用一只小鸽子整出让大家都能吃饱的晚膳。 老娘愁死了,我蹲在御膳房的大蒙古包里,托腮看着洗剥干净放在大托盘上鸽子。心说,你是殉职倒是一了百了了,麻烦可全留给我了。 因为我今儿这谋害信鸽的壮举,御膳房里的大厨们放假了,现在留在这里的一水的配菜人员,人人睁着眼看我跟鸽子相看两相厌,个个憋着笑不敢笑。 我憋死你们。 最后,我站起身,双手放腰上,朝他们下命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5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窍旅睿案遗恢患Γ恢谎迹恢粅|乳|猪,一只野猪来。” “嗻。” 太监宫女只管听命行事,收到命令各自散开去执行。 我往那小鸽子的肚子里塞吧塞吧,直到小肚子圆鼓鼓,我满意了。 后来,我把太监们找来的食材按照一个比一个大的原则挑选。避暑山庄好啊,因为这里动物种类齐全,嘛都有。而且阿哥皇子们整天去行猎,有货啊。 鸽子塞到鸡肚子里,鸡塞到||乳|猪里……本着以大容小的原则,我就一个塞一个,每次塞的时候再顺便塞些葱姜蒜啥的调料进去。 然后,我让一群人又摘了一些荷叶洗净了拿来。 不一会儿,李德全来了,传老康的口谕问,“皇上问,十三福晋怎么让人把园子里荷花池的荷叶全摘光了。” 我扭头看后面的太监宫女们,丫的,嫩们缺心眼啊。咋能在一个池子里摘呢,一个里摘也不要紧,你们不能在离老康远一点的地方摘啊?尤其是,我只是要包一个山猪而已,那园子里的荷叶怎么就能全摘光了呢? 忒不让人省心了! “谙达,真的全光了?”我不确定的问。 李德全笑眯眯的看着我,“没有,就是现在剩下的荷叶不多了,皇上看得奇怪才让奴才来问。” “我用荷叶做饭呢。” “那奴才这就回皇上去。” “李谙达慢走。” 李德全一走,转过脸我就指着那群人骂,“缺心眼啊,你们不会到营地外面那个大池子里去摘啊,保准摘不光。” 然后,我听到李德全在帐外的笑声。 囧! 算鸟,还是做菜当紧。 所以,不久之后,好多人都看到我领着御膳房的太监们,用红漆大托盘托着一只很肥大的野猪招摇而过。 都tnnd没事闲的,我偶尔一回头,就看到后面跟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黑线! 老娘奉旨做菜这件事真的有这么有趣吗?为毛我不觉得? 在离营不远的草地上,我指挥几个太监挖坑,又让几个人和泥。 坑挖好之后,让配菜的将包裹好了荷叶的大山猪抹上泥,然后丢坑里,上面掩土。 “拿柴火来。”我兴奋的搓手,好久没在野外点火了。 为了保证山猪受热均匀,我把那火堆弄的大大的,一群太监宫女围成一圈添柴加火,个个汗流浃背。 可不是嘛,这大热天的,虽说这是避暑山庄,可是我们是在运动啊,尤其是在玩火,它要不出汗才活见鬼了呢。 “十三嫂。” 我回头就看到十六。 “十六爷啊,有什么事?” “我一回营就看到这边人头攒动的,猜就是十三嫂在,果然。”十六得意洋洋的说完,然后回头说,“十三哥,你输了哦。” “雅竹。” “十三爷。” “这是做什么呢?”十三好奇的看一群人大热天的点火玩。 “做饭。” “啊?” 不怪十三惊讶了,他又不懂做饭,更何况是我这种改良版的叫化猪的做法。 汗一个先! “十六弟,咱们先去向皇阿玛请安吧。”十三拽走了同样好奇的十六。 这大火烧啊烧,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有味道飘出来了。 没办法啊,那是只多么庞大的野猪啊,肚子里又加了多少的调味品,大火再在上面这么熊熊燃烧着,即使包了荷叶涂了泥巴,也没办法完全遮掩味道啊。 “丫头,你这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 我听到这个声音一惊,差点儿吓得直接从地上蹦起来。老康啥时候来的?咋没人发现?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接下来就是乌压压一片的人请安,我十分的黑线。合着大家都全神贯注到那火堆下的吃食上了,连顶头boss都给直接忽视过去了。 李德全给老康搬来了椅子桌子,他老人家就坐在边上跟我一起看烧火。 是的,猪太大,我总不能让千古一帝他老人家吃到半生不熟的东西不是,那我的脑袋可就有点悬了。所以,为了我的脑袋,还是稳妥点好,多烤一会儿吧。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那只改良版的叫化猪隆重出土,拿着小锤子将泥巴敲掉,那诱人的香气瞬间就飘荡在草原夜空,引的人食指大动。 其实吧,我琢磨着是大家折腾的都饿了。 “十三家的,这是山猪吧。”老康一脸和蔼的问。 “是。” “朕的鸽子晚膳呢?” “里面。” 于是,里面又里面,终于那只被我射掉的可怜信鸽出现了。 “皇阿玛,这是主料,其他那些都可以忽视,因为是配料。”所以这绝对是鸽子晚膳,偶很无耻的在心里这么补全。 “主料,”老康笑着点头,“亏你想得出。” 结果,那头山猪以及里面的鸡鸭啥啥的就被分了又分,皇上嫔妃皇子阿哥福晋一溜人分完,吃饱还有得剩。于是,分赏旗下大臣。 这就是典型的借花献佛啊,老康,这“花”是俺费心思整出来的,嫩真不厚道。虽然材料是嫩儿子们打回来的——这样看来,偶也不咋地道! 算鸟,半斤就不必跟八两计较了,没啥意思。 不过,也因为我整出这个晚膳,所以老康宽宏大量的原谅了我,不计较我把他的御用信鸽射死的大罪。 囧,这是啥大罪啊,老康你阴我就阴我,还这么冠冕堂皇的,偶从心里鄙视嫩! 第 51 章 四四从京里来行宫汇报工作,十三跟他四哥叙旧,于是,我难得清闲的四下溜达。 我爱死避暑山庄了,娘的,虽然现在还没形成后世的规模,但天然的才更有爱不是。 在这里,比京城自由享受多了,除了每日必要的请安问候,陪良妃、宜妃和德妃说说话赏个景啥的,我其他时候都是自由的。 只要带上两个侍卫就可以四处晃荡,即使跑到蒙古包平民堆里也没人会管我。在行动方面,老康给我极大的自由,也算是另一意义上的恩宠吧,现在谁不知道皇上疼十三家的福晋啊。 “主子,不辣吗?”翠喜看着我一个劲儿往嘴里塞辣椒,一脸担忧的问我。 我一边拿扇子扇着,一边哈气,“辣死了。”可是我爱吃啊,有啥办法。 “主子,你最近很奇怪啊。” 是呀,是奇怪,莫名其妙对青辣椒爱的一塌糊涂,无辣不欢,倒是和某些症状很合……我停下手,眉头微皱,不会吧,这么惨。 “主子,您怎么了?”翠喜以为我吃坏了肚子,语气都打颤音儿了。 “去给我找太医来。”还是确定一下吧。 很快,太医来了,把过脉之后,老太医笑的像朵花一样,“臣恭喜福晋,福晋这是有喜了。” 我一看他那笑就猜到了,现在算是没戏了,我这才快活几天了,老天就是见不得我开心啊。 老太医离开没多久,老康的打赏就到了。 黑线之,老康,咱不用这样广而告之的,真滴。不就怀个孩子么,是个女人都会,不用好像这是多大的功劳似的。 当十三一脸喜色的跑回帐子时,我真想装没看到他。嫩继续跟你家四哥叙旧行不,俺没事,好的很啊。即没孕吐,也没啥不舒服的地儿,就是自己没事找事让太医诊了下脉。 这事整的! “怎么不让人告诉爷去。” “爷这不知道了嘛。”这地方难道还缺耳目啊,尤其嫩老爹这么敲锣打鼓的打赏,是个人都得知道。 “要不是皇阿玛派人通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爷了?” “瞧爷说的,难不成我还能把自己的肚子藏起来啊,我自己也刚知道不是。”我真抽,没事给自己整事,我继续怀疑不就好了么,找啥子太医啊。 “我看你不是很高兴啊?”十三瞅着我脸色微带不悦。 “高兴?”我瞥他一眼,“我本来还打算骑马跑遍草原呢,现在出了这事,爷还让我跑啊?” “想都不要想。” “您瞧是吧,所以你让我怎么高兴?”郁闷啊,按照一般定律,这接下来就要给我大补特补了,也不怕万一补的胎儿营养过剩,生产的时候痛苦的还不是我这个当娘的啊。 “你怀着咱们的孩子还想怎么去折腾,给爷安分地呆在帐里养着。” “胤祥,咱不能这样啊,我这好胳膊好腿的,凭啥就因为怀个孩子就不能出帐子了?”老娘不乐意了,“这才多大点儿啊,我又这么的健康,适量运动一下对孩子才是最好的。” 十三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就你那折腾的劲头,爷可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这纯属诬蔑,我几时折腾了?”明明都是你们家的人折腾我好不好。 “这些日子你都快把这附近大小的部落逛遍了,爷总是找不到你。” “爷找我做什么?”我多贤惠啊,一点儿都不粘你,我自己找乐子,嫩咋这么不知足呢。 “让你陪爷四处转转。” “那我自个儿转也一样啊。”我很自然的回答。 十三一指头戳上我的额头,“瞧着也不那么笨,总是该开窃的时候就傻了。” 老娘那是装傻,切!不就是啥花前月下,你情我侬的戏码么,老娘看影视剧都腻歪了,左右也就那么回事,还不如找自己感兴趣的乐子。 “胤祥,”我认真的看着他,“我自己会小心,你不准限制我的自由,要知道孕妇情绪不好对胎儿也是有影响的,你要不信就去问太医。” “行,爷不限制你自由,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骑了。” “成。”割地赔款是一定的,能争取到多少就尽量争取。“不过,爷,您不是还有事跟四爷说,忙去吧,我没事。” “整天就知道赶爷。” 那是嫩太粘人了,“爷,正事要紧,您忙啊,甭惦记我,我会对自己好的。” “这个爷从来不担心,你从来不亏待自己。”十三一本正经的说。 我狂汗,敢情他是真了解我啊,突然觉得有点儿心虚。 “爷——”我主动投入他怀中,“以后奴婢也会对爷好一点儿的。” 十三哈哈大笑,“爷一听你自称奴婢就知道绝对是假的。” 切,我推开他,真不给面子。 “你好好留在帐里休息,爷去忙了。” “奴婢送爷。”赶紧走吧,让我清静会儿。 后来,几个娘娘都过来看我了,个个嘱咐我要好好休养。我好胳膊好腿的,休养啥?这也就是搁富贵人家,这要是个贫苦人家大肚子也得照常下地干活。唉,阶级不同,待遇就不同啊,说起来我也得感到庆幸才是。 四四汇报完工作,临走那天也过来看了我。 当时,十三不在,被老康叫去公干了。 “四爷吉祥。” “好好将养身子。” 寻常的招呼过后,就是沉默。我十分不习惯,所以我就说四四这人太闷葫芦,我这人不是七窍玲珑的心,实在没法跟他进行心灵层面的沟通,郁卒! “四爷,这就要回京了吧。”算鸟,偶决定主动进行沟通。 “需要我给府上的人带什么话吗?” 老娘才没话给那些女人,搞不好还被他们当成是在故意炫耀,没事找事呢。这种事还是能免就免了,处理起来也挺麻烦。 “那倒不用,见到四嫂替我问她好就行。” “弘昀倒是时常念叨起你。” “是吗?”我想到那个粉嫩的孩子忍不住笑了,一激动就忍不住多了句话,“四爷,您对小孩子不要太严厉了,这样会让他们怕您的。” “玉不琢,不成器。” 这话说的,“琢的过火也于玉有损啊。” 四四看了我一眼,“这话爷记下了。” 哎呀,我咋忘了,后世人可常说四四这人爱记恨呢,我要不要赶紧做个补救?这要被未来的皇帝记恨可不是啥好事啊,尤其我貌似还活到了他儿子那辈,这个关系要打好喽,事关后半辈子宅的是否幸福的问题啊。 “奴婢也就这么一说,爷不必放在心上。”您的儿子你随便啊,权当刚才吹过了一阵风。 “爷的子嗣少,总要上些心。” 我又没忍住说话了,“爷,就因为少才更要宝贝不是。当然了我也不赞成溺爱,但是不必那么严厉。其实温和教育也是很不错的。人们为什么说向阳花木易为春呢,因为有阳光才有生长的养分啊,而您的温和就是小阿哥们的阳光。” 为毛我就不能管住我这张嘴啊,四四,嫩真的不要跟我计较,我就是抽风抽习惯了,您慢慢总要习惯的,毕竟我活的比您可长久多了。 “也只有你敢这么跟爷讲话了。”四四微微勾了勾唇线。 我不淡定的扶了扶桌边,镇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神情开口,“四爷,您没生奴婢的气吧。”要是您生气,小的立马道歉绝不含糊。 “爷有时倒真想生你气来着。”四四似乎有些无奈。 干嘛,老娘几时刺激到你的神经线了?我明明一直在十三家里宅着不是吗? “爷,别介儿,你千万别生奴婢的气啊。人常说,生气对健康是很不利的,爷您一定要经常保持心情愉悦,这才是长寿的不二方法。” “难怪额娘愿意听你说话,这话一多啊,就让人想乐。” 老娘是如此诚恳的说话,句句肺腑之言,嫩嘛意思啊? “不是说长寿的秘诀是,保持呼吸不要断气吗?”四四轻轻的说,要不是我离他坐的近还真听不清。 我大脑顿时崩盘,嗡嗡成一片。 天老爷,您就是想玩死我就对了,咱不带这样的啊。偶的心脏再这样吓下去,真的会得病的,俺距离小强的境界还差的远呐。 “怎么不说话了?” 我也得能说出话来啊,您这炸弹扔的很有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特色,炸我是一炸一个准儿。我强自镇定的笑笑,“爷从哪儿听来的这秘诀啊,有点儿好玩啊。”冷汗啊冷汗。 “是呀,从哪儿听来的呢,爷也有些记不大清了呢。”四四感慨。 在这一刻,我有种四四被八八附身的感觉。我想起了当时八八记破我那天说话的口气,这叫一个像,真不愧是兄弟,血缘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 “呵呵,记不清就算了。”要那么好的记性做毛啊,最好关于韵竹的记忆全部删档才好。 “时间不早,爷就不等十三弟,先走了。” “四爷慢走。”走吧走吧,快赶紧走吧,我精神太紧张了。 第 52 章 人闲了,就要找点儿事做。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无比的想念电脑和网络。我可以通宵达旦的当蜘蛛人,挂的那叫一个爽。 面对着碧草蓝天,眼前是开阔的草原,我却不能骑马流窜其上那是何等的悲摧?这就好比美女都脱光了躺床上,咱才发现自己是女的——没那功能! 不过,那悠扬的蒙古长调倒是时常会传入耳中,有时也会有别的少数民族的乐器,但马头琴我比较熟悉 ,也爱听。 德妃的女红相当好,即使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也没能落了这手艺。她给我肚子里的娃娃弄了顶虎头帽,很可爱。宜妃不落人后,做了身小衣服。良妃则是对小虎鞋。得勒,女儿没出生行头全了。嚯嚯,这奶奶多了也方便啊。 因为不能骑马,行动范围更被人为的限制,无法远走。我最近的爱好便是跟翠喜拿着两把小铲子在营地边缘晃,当两只快乐的土拔鼠。找到合意的地方就停下,开挖,生火,烤红署、土豆、玉米啥啥的。然后,两个人的就坐在草地上看风景吃东西。 我这种悠闲的状态引起了良妃的兴趣,她也加入了进来,所以我们烧烤的东西种类就更多了。 不过,因为老康在某个夜晚出来散步时,不小心被某个坑给绊倒了。估计摔的甚是不雅,为毛? 因为他叫我到御帐呵斥了,严肃地要求我活动范围离营地再远些,且离开现场时一定要填坑,我乖乖答应。 废话,这要不答应不是找抽么。 德妃、宜妃见我跟良妃由步行改为坐马车,且每天都早出晚归,欢声笑语的。最后也按捺不住加入了。于是,我们的队伍终于壮大到可观的地步。 那是,三个妃子外加一个福晋,宫女太监加侍卫,不壮大才有鬼。 旁边的架子上烤着两只山鸡,德妃、宜妃和良妃三人坐在毡毯上听我每日例行性的胡扯。 “话说那新郎倌掀开了盖头,一看到新娘的脸就开始摇摇欲坠,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媒婆不是说你是嫦娥下凡吗?新娘特羞涩的一笑,是呀,可惜就是脸先着地了。” 宜妃正吃茶被呛了,跟前的宫女急忙帮她顺气。 德妃一边掩唇笑一边指着我,说,“可着听这丫头说话是不能吃茶的。”因为她昨儿刚被呛过。 宜妃顺好了气,看着我笑骂,“下次提醒额娘,再这样冷不丁的出状部,仔细本宫收拾你。” 良妃在一边就是笑,也不说话。 我瞧着可以继续了,就清清嗓子,“新郎被气的整个人抖的像筛糠似的,还说什么你是天上的月,鬼扯。新娘说,我是月啊,只是被云遮住的月罢了。新郎闻言吐血倒地不起。” 三妃笑成一团。 日子就在这样的欢乐中一天一天的过去,然后有一天,老康又找我过去,很是隐晦的对我说,“丫头啊,你孝敬很好,但也不能让朕孤家寡人不是。” 俺明白了,嫩是嫌偶勾搭跑了嫩的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心里不爽是吧,谁让嫩家十三限制老娘活动范围,嫩又嫌偶随便挖坑不填坑,偶这才不得已拐了嫩老婆去远处野餐开茶话会的啊。 后来可能三妃也觉得最近对老康同志有失关爱,不约而同的停上了跟偶出去胡混的行为。偶终于又再次自由。且因为老康私下找十三过去训了话,十三尽管一脸的不甘愿,还是放任偶骑马了,只嘱咐跟着的人不许让我放马奔跑。 哇咔咔,完胜! 穿骑装,带四个侍卫,偶继续在避暑山庄里探险。 如今的避暑山庄初建阶段,好多地方还是属于原始山林的状态,所以危险还是存在的,我也识趣的不往太荒芜的地方去,就在看得到蒙古包的附近转悠。 可是,我竟然看到了狼,狼啊! 注意不是郎君的郎,是野狼的狼。 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它们不是昼伏夜出的吗?现在天还没黑呀。 辣块妈妈的,我究竟走的是啥狗屎运啊。大白天离远处的蒙古包也不是特别远,嗯,好像是远了一点儿,竟然就跟狼群遭遇了。 啊,仰天长啸。 “福晋快退。” 不用乃们说,偶也怕死啊。 我们五匹马飞也似的朝远处的蒙古包跑去,娘的,看着也不远,咋跑起来就这么远? 突然之间,“嗖嗖”之声大作,后面一片狼嚎哀鸣之声,我忍不住回头看。 娘啊,真是惨不忍睹。 不远处十几骑人马挽弓搭箭朝着狼群就是一阵箭雨,紧咬着我不放的狼群有退后的趋势了,最后终于成群结队的逃走。 “弟妹。” “太子爷。”我惊讶了,那群人中当先一人不是太子又是谁?我碰到打猎的太子了?蓦地想到,这狼群会不会是太子的手下给驱赶出来的,娘的,我的点儿忒背了啊。 “弟妹受惊了。” “还好,爷怎么在这边打猎?” “听说这里前两天有只白狐出没。” 物以稀为贵,不是我要说那只白狐,丫没事搁自己洞里猫着不挺好,非要赶在爱新觉罗家在围场时来露头,他们要不打到你那是他们转性了。但那明显不可能啊,悲摧的白狐! “爷,不是奴婢要说,您这白狐没赶出来,狼群可赶出来了。” 太子一笑,“是爷的不是,倒是弟妹怎么跑这边来了?” “到处转悠就过来了。” “难怪老十三说找不到你。” 靠之,十三最近真的粉不像话,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一有工夫就像个老妈子似的到处找我,他不烦我都烦。本来么,孕妇的情绪本来就极不稳定,我现在被他搞的比不稳定还不稳定。 “爷,真的有白狐么?”我想到了琼瑶阿姨的梅花烙。 “想看?” 我点头如小鸡琢米,“想啊。”我又想到了那首《白狐》,多凄美的爱情啊。 “那就跟爷一起吧。” “好啊。”俺要看白狐,哦耶。 太子笑的一脸温润,看起来很幸福的感觉。这样一个俊美温和的男人,其实却是腹黑,真真的悲摧啊,偶想到那次南巡他腹黑偶的往事就觉得外貌协会很不可靠啊不可靠。由此又想小可爱粉嫩的小十八,绝对的不可靠啊,还有俊美小正太小十六,同样的不可信啊…… 老康乃家到底有没有可靠的啊…… “白狐!”有侍卫大喊。 我只觉草丛中闪过一条白影,就看到无数飞箭射出。 狩猎的场面绝对是血腥的,我有些后悔留下来了。 “弟妹,你到后面休息一下,猎到白狐爷叫你。” 太子,嫩真是好人啊,这种时候还能考虑到我的心情。 背对那群狞猎的人,我看着远处的风景,并不下马。在围猎场上,只有要马上才是最安全的,要随时策马而奔。猎物逃命时那是很彪悍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夏天的天气是有时很有特色,比如上一刻晴空万里,下一刻就乌云密布。很不幸的,我今天碰到了老天变脸,雷电交加。 一群人都没带雨具出门,这可麻烦了。 也顾不得啥啥白狐了,直接朝最近的避雨地点跑吧。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避雨的亭子,但亭子实在不大,本来倒也能容下十几个人的,但是尊卑有别。所以只有我跟太子两个人得已避入其中,其他侍卫随从就面成外围成一圈,对亭子形成了一道人肉屏障。 狂汗,这就叫权力! 掏出帕子擦着头上脸上的雨水,还好,这亭子离的不太远,虽然淋了些雨,衣服也没淋湿,而且夏天也容易干。 “天公真是不作美。”太子感叹。 “是呀,就这样把爷到手的白狐给放跑了。”我打趣。 太子看了我一眼,笑,“这几天你没去找额娘她们?” 我也想去啊,可是我怕嫩老爹甩脸子给我,到时候再戴一顶拐带后妃的大帽子给我,咋整?得亏我不是男滴,我要是男的,现在早被老康咔嚓一刀给了结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自打穿越我就时常替脖子上的脑袋担心。还好,凭着我见风就倒的墙头草原则它一直长的很牢固。做法虽然有失格调,但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额娘她们有事,奴婢不好去打扰。”因为德妃跟宜妃对于我只喊良妃额娘表露不满,我很识趣的全部改口称额娘。d,全是便宜婆婆,老娘的正牌婆婆早躺皇陵等着老康百年后会合了。 “你也有不敢的啊。” “奴婢又不是石敢当,当然有不敢的事。” “爷看你倒是百无禁忌。” “我那叫混水摸鱼。”我纠正。 太子笑了,“偏你的说辞就多。” “爷,您听过白狐的故事吗?”大雨不停的下,枯坐无聊啊,俺打算再扯点啥调节一下气氛。 “说来听听。”太子很配合的露出一脸的兴味。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一刻俺想到了“从前有座山”,“那被书生救了的白狐幻化成一绝世大美女,像田螺姑娘一样为书生操持着日常生活——” “田螺姑娘?”太子讶然。 可怜的皇家孩子,小时候一定是四书五经父子纲常的教育,估计没人讲童话故事给嫩们听。俺决定当回幼儿老师为嫩补习一下儿时缺席的课程。 田螺姑娘讲完,故事继续回到白狐的传说,从书生撞破到两情相悦再到劳燕分飞,最后在书生洞房花烛夜时白狐美人含泪飘然远处——偶整个把《白狐》歌词给它添加骨血,加油添醋的,狗血煸情加天雷的叙述了一遍。 我讲的欲罢不能,一群人听的意犹未尽。 雨也终于tnnd的给停了,我说故事说的这叫一个口干舌燥。不行了,得赶紧找地方喝点水去。 第 53 章 本来,侍卫身上都带着水,太子爷居然还带得有酒。可是丫的破十三强制规定不许我喝凉水,不许沾酒,呀呀个呸的,这不就是变相的不让老娘跑的离营地太远么,靠之!这样就想困住我,门儿都没有。 要不是今天给太子讲故事,我也不会这么口渴,所以除了见义勇为不适合我做,调节气氛这活儿目前也不适合我。 如果不是身边一圈监视的眼睛,我真想抢过一只水囊先灌饱了再说。所以,真实情况就是——我只能可怜巴巴的想象一下而已。 这悲摧的孕妇生涯何时是个头? “十三弟对你可真上心啊。”太子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着水,一边特有闲情逸致的调侃我。 老娘心里这叫一个憋屈,心说:我这不是自找么,早知道我就乖乖的坐着好了,抽什么风讲白狐啊。 “太子爷,奴婢先走一步啊。”看着嫩喝水老娘怒火三千丈,这嘴里更渴了。 “扎哈,给十三福晋温温水。” “嗻。” 我眨吧着眼睛看着那个一脸黝黑的侍卫接过专门给太子盛水的那只水囊,然后双掌贴合在上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绝顶武功啥啥的? 有人又拿出一只同太子一样的精致银杯,擦拭之后放到我面前,然后接过那侍卫递过来的水囊倒满。 我好奇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娘的,竟然是温热的! 靠之,这忒神奇了,高手啊,偶立即星星眼状看太子,“二哥,您这侍卫可真厉害啊。”老娘一定要把这人讨过来,这样以后再怀孕也不怕老十三暗整我了,想跑多远就跑多远。 太子看着我笑容渐盛,最后转过脸笑出声。 “二哥——”老娘才不管你会不会笑抽过去,俺只为了俺的目标奋斗。 太子笑着直摆手,“成了成了,爷算知道十三弟为什么会说你要对人好的时候绝对会让人吃不消了,爷认栽了。”顿了顿,他看向扎哈,“扎哈,打今儿起你的主子就是十三福晋了,给爷好好的伺候着福晋,出了岔子爷一样能治你。” “二哥,您人真好。”哇咔咔,讨到了讨到了,我心花怒放中。 “得弟妹一句赞美可不易啊。”太子笑着感叹。 我亦笑,“爷,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 太子抚掌,“说的好,有舍才有得。” “爷,现在天晴了,您还猎白狐吗?”在我浪费口舌讲了那么多之后,嫩还要捕杀那可爱的小生灵么? 太子看着我,笑的意味深长,“那弟妹刚刚的故事不是白讲了?” “故事而已嘛,听听就算。”我小心掩饰自己的希翼。 “那好吧,我们继续去猎白狐。” 这人忒恶劣了,摆明了是故意的啊。 “爷对这白狐是真好奇,不如就猎了来再送予弟妹,可好?” “送我?”老娘几时有表示过想要白狐的?不带这么抹黑的啊。 “这白狐与弟妹倒也有几分缘份。”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tnnd,我啥时候也跟白狐有缘份了? “我找了几天,今天遇到弟妹这只白狐方才现了足迹。” 满头黑线中,敢情还是我给白狐招灾了,俺是无辜的,白狐大人! “白狐!” 一侍卫惊呼,其他侍卫马上做出反应,行动迅捷的朝绿草地上那一抹白影追去——训练有速啊! 我瞧了瞧亭子里现在只剩下了我跟五个侍卫,那个扎哈也很有守本分的留下了,皇家的人就是有素质。 “咱们走吧。”还是不要看白狐了,万一真是我带来的霉运就不好了,咱要避免罪过,走人也! 我这边才刚刚上马,就听到太子的声音,“弟妹,你不看白狐了吗?” 囧! 不得已,我只能回个话,“奴婢出来多时,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 太子朝我摆了擂手,我明白意思,于是带着五个侍卫策马回营。 回到营地在翠喜的唠叨下,我沐浴之后换了干衣,又喝了姜汤,这才勉强安抚了那婆妈的丫头。 唉,其实也没淋到多少雨,可这丫头就是不住的碎碎念啊念。 不一会儿就听下人来回禀说是太子派人送来了几只野味给我晚上加菜。 “雅竹,你今儿碰到太子二哥了?” 看吧,太子,嫩真是给我找麻烦。我看着从帐外走入的人,笑说,“是呀,太子在找一只白狐碰到了,后来又碰到下雨就一起避了避。”多疑似乎是皇家人的本能吧,反正偶也不介意解释一下。就当咱话痨又有啥不可,左右也不会多说两句。他听了放心,偶也省心。 “二哥说答应猎到白狐送你呢。”十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太子就那么一说,我可没敢当真。白狐很少见啊,要是真打到活的了,怎么也轮不到奴婢这里啊。所以咱们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你倒看得开。” “这是事实啊,爷。”跟我看不看得开基本没啥关系,就算看不开事实也无法改变不是?所以还不如提前看开。咱都把自己搁到一个最低的位置上了,也就不怕被人打击来打击去的了。 不想失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希望。 丫的,真理有时候就是听着怎么都不爽,可又该死的得生受着。 人生啊,其实就是活受罪! “你今儿还朝太子要了一个人?” “扎哈的功夫很好啊。”说到这个我就很兴奋。 十三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是嫌爷身边还不够乱吗?” “这是奴婢给自己要的,爷可别打主意。”娘的,好不容易弄个活动炉子,照我以后生育子女的数量看,这是必备的硬件,一定要留下的。 “那人是太子身边功夫最好的一个。” 我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啥?最好的一个?老娘摔了一跤还捡了个绝世宝贝?这样说来,俺今天真的是赚到了啊,哇咔咔,太子,嫩今儿一定内伤了吧。嚯嚯,对不住啊,不过,俺真的很欢乐啊。 十三端详着我的表情,最后叹气,以一种很难形容的语气说:“老实说,爷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总能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来。” 是呀,我也搞不明白。许多事情我的出发点都是粉单纯粉单纯的,可是结果却总是与我的初衷背道而驰,使我一再的怀疑自己的人品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我把一切归结于都是穿越惹的祸。好比这次,我真的只是纯眼馋扎哈那一双能当炉子用的手,然后跟太子讨人。结果,没想到讨的居然是太子跟前最厉害的一个人,而太子竟然也就同意了给我。 除了惊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大方,忒大方了,大方的十三不起疑我都觉得他不正常。当然,我自己除外,因为在我眼里爱新觉罗家就没个正常的,基本都是bt。我这样正常的人不理解他们是很正常的,真滴! “二哥真大方!”我决定表达一下对胤礽同志的感慨之情。 十三奇怪的看着我。 看嘛,“爷看什么?”别害我以为自己又长漂亮了,那不现实。 “你喊太子二哥?” “咋了?”他不是你们二哥啊?他序齿是排老二的么。 “你今儿讨人时是不是也喊二哥来着?” “爷,您好聪明。”我毫不吝啬的称赞十三。 十三拥着我,恍如自语般的轻喃,“太子那个位置太孤单了。” 是呀,高处不胜寒,一个从小就被推到那个位置强迫站直了接受万民仰望的人,他的心里经过了怎样的心理过程,只怕没人知道。世人多数只看到了那个位置带来的荣耀,却不知道荣耀之后是如何的寂寞与清冷。 就算人人对他恭敬,真心的有几个? 胤礽,这娃可怜啊,以后我要再喊他二哥一定要真心一点,不能纯为了占便宜。握拳,一定! “有身子的人了,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怎么突然就变天了?我眨吧着眼睛看变脸的十三,bt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种族,前一刻还明媚忧伤的像个文艺男青年,下一刻就td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酷吏。 “万一要是淋雨生病了怎么办?” “爷,那个下雨的事不归我管。”所以淋雨这种突发事件完全不能怪到我身上啊,我委屈。 “你还委屈,爷知道你怀着身孕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还让自己淋雨的时候爷都想掐死你。” “那我就更委屈了,”我瞪他,“凭嘛我淋雨了生病了,你还要掐死我?”咱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 “就不能让爷少操些心?”十三有些咬牙。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怕死的对他说,“爷就是闲操心。” 结果,我被十三咬了,真滴! 我捂着自己的脖子,疼的直掉眼泪,“胤祥,你属狗的啊?” “爷属虎。” 囧……我们两个是火星对木星啊,完全的不通。 第 54 章 偶回京了,带着避暑时的赠品——近三个月的身孕。 也正因为偶回来了,所以厨房不得不给我弄个了专锅。因为偶现在嗜辣啊,炒菜的锅即使不放辣椒炒别的菜也带着辣味,搞得府里其他沾不得辣的女人,脸上纷纷有了青春的痕迹——痘痘冒出来了,青春的美丽的疙瘩痘。所以,不得不专锅对偶这个专人了。 这两天府里的女人都有一种怨恨的目光偷偷瞄偶,偶好歹也是正福晋,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光明正大的瞪我。而且这事吧,真不能怪我,谁叫嫩们吃不得辣,关老娘屁事。 今天偶打着进庙上香的旗号出府,其实是因为在府里闷的慌,特别是看到那些青春的美丽的疙瘩豆偶就想笑,可是又不能笑,憋死偶了。 上香嘛,自然就要秉着深山古庙的原则。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咱不把在外面的时间给它安排的长一点,这不浪费嘛。所以,偶带着五个侍卫——没办法,十三坚定的认为偶现在是两个人,所以一个人派两个侍卫跟是正常的。至于扎哈,我能带他的前提是他不算在十三派给我的侍卫人数里。 咩的,真的很想咬十三一口,哪有这样算的。 就算扎哈是我向太子讨的,但也不能因为他是活动温水器就这样处处给小鞋子穿不是。老娘就要带咋的吧,嚯嚯。 俺带着五个侍卫和翠喜,外加一个赶车的,八个人这就出门上香去了。 经过一段为时不短的马车摇晃后,我终于到了香山的甘露寺。 说起来去年没出嫁时因为躲十三错过了赏枫叶的机会,今年到底还是来了。在寺里借住几天,好好转转香山,是个不错的主由“优岸”提供意。 俗话说: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想说:如此相逢不如无。 “弟妹!”从寺里出来的正准备上马的九九一脸惊喜的看着我。 我则有惊无喜。 “九爷吉祥。”就算你丫的喜欢做生意在老康眼里有点儿不务正业、不求上进,但也不至于见天地在宫外混啊,老康好歹也该给你个差事不是?这个时间点儿即使下朝也该在各自的岗位上工作,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嫩咋就打寺里出来了呢?旷工不是好孩子! 我强烈鄙视旷工的某人。 “你来上香?” “是呀。”我笑,“九爷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6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上香?” “陪你九嫂来的。” “九爷有心。”这家伙对老婆也不错嘛。 “八嫂也在。” 俺误会了,嫩八成是充当两福晋的护花使者来的,本来么,嫩的老婆除了福晋都没个正经身份,全是妾。 “爷这是要回去了?”快走快走,乃前脚走,老娘后脚也走,重找个寺庙上香去。八八、九九的福晋都在,我坚决不要在此上香。 九九妖孽的一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爷先把弟妹安置好了再回去,左右也不差这点儿时间。” 俺内心宽面条泪中…… “那奴婢就谢谢九爷了。”多管闲事啊嫩,明明不是属狗好不好。 在帮我在寺里安置好之后,九九临走前对我说了一句话,“八嫂心情不好,你不用过去了,且这里也僻静,适合安胎。” 囧。 八福晋心情不好?为嘛不好?照说八八对她不错啊,至今为止就她一个女人,后世那两个小妾还没影儿呢。她这是闹啥别扭呢? 偶八卦的热血很是沸腾了一会儿,但想到妯娌谈心的麻烦还是强自按捺了下去。咱不八卦,虽说好想;咱要淡定,尽管很难。 九九让他老婆陪着这里面有猫腻啊,尤其临走前说,不必过去,这让偶更怀疑。八爷家里十有八九闹家庭革命了,现在的情形摆明是到寺里散心,也可以讲八八两口子在冷战,因为我听寺里的人讲八福晋在这里住了有几天了。 明明有八卦,却得装的啥都没有,真难受! 在路上颠簸的累了,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就睡下了,再睁眼已经夕阳晚晃了。 吃了些斋饭,翠喜陪着我在院子里散步兼溜食。此时,天已经黑了。 “奴才给八爷请安。” 我听到了门口侍卫的请安声有些讶异,这么晚了八八咋来了?而且还是来找我? “我跟你主子有话说。”八八如此对翠喜说。 翠喜自然只能识趣的退下。 “八爷要对奴婢说什么?”我表现的很淡定。 “帮我劝劝福晋去,这性子闹了这许久也该够了。” 八八看上去很烦燥的样子,我心里有些犹豫不定,这个事我真不想插手。可八八都开口了,我拒绝也不太好。 想了想,我小心翼翼的开口,“是因为什么事啊?”我得知道为啥才能下手啊。 八八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前些日子酒醉,跟她房里的丫头……”意在言外啊。 俺明白了,酒后失德。不过,我猜那丫头多半是心甘情愿的。否则,既然是八福晋身边的人,哪能不知道这事情发生的后果。所以说,这些高门大宅里的水都深着呢。水性不好的人,千万不要去泅水,会溺死的。 只不过,我现在也想揉眉心了。这种事八八给我讲的这么白,让我很有几分尴尬和沉甸甸。这里不比现代,这种事搁哪府他都得讳莫如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问他因,可没想会这么坦白的说。我以为怎么也要含蓄再三不是? 比如啥啥啥的,可没成想八八丫实诚呀,上来就直奔主题——酒后乱性。说实话,我有些蒙了,真滴! 我这心里直犯嘀咕,烦恼着怎么接话,而八八竟然也很有耐心的等。我很高兴他给我时间组织语言,但灰常痛恨他给我出这么个大难题。老娘的十三是四爷党乃不知道咋的?我这四爷党的家眷掺和到八爷党的后宅内幕算他令堂的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的还当十三玩两面三刀,跟自己老婆明一拨暗一派的脚踩两只船。我后悔呀,我压根就不该问那个因,我直接去安慰八福晋旁敲侧击就得咧。左右家里的事不就那么几样,多猜几回肯定能中。我想走捷径直奔主题省力气,可是临了却发现踩进了泥泽,怎一个郁闷了得! “八爷,您真看得起我。”最后,我只能苦笑认栽。 “爷记得有人说过得空儿过府开解爷的福晋的,可爷左等右等也没见人去。不得已,只好自己上去了。”八八一脸无奈的说。 八百年前的事嫩咋还记着呢? 当时偶就信口那么一说,谁当真啊。敢情您纯为了我去劝人刻意酒后乱性?说出来,谁信啊?可现在的情况是,我就一哑巴吃黄连的典型,那欠抽的话还真他娘的是我说过的。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果然,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尤其是对某些记忆力超级好的家伙,更是一个字都不能多讲。不定哪句话就把咱自己个儿给卖了呢。 我这个悔啊,那真是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奴婢也不是故意的,这事赶事的就没空过府,不成想爷您一时耐不住寂寞就爬了八嫂的墙头。只能说,世事难料。”老娘够郁闷了,嫩还火上浇油,不是让着让我发飙么? 八八一愣,尔后忽地展颜一笑,那叫一个湿润灿烂。不得不说,老康乃的基因就是好哇。 “可着这同样的话搁你这嘴里一说就透着一股子乐儿。” 满头黑线g…… “爷以为你会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那纯属扯淡,那兔子要是懒的动,不吃窝边草等饿死么?”我没忍住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貌似我平常没少干这事。咩的,这大概就是勇于认错,死不悔改的典型案例了。 囧! “八爷,奴婢这嘴突噜了,您当没听到好吧?”我特没自信的建议。 “真要这样,面对你时爷不得成聋子了?”八八好整以暇的反问。 这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绝对的反面教材。 “行了,八爷,奴婢已经答应去劝八嫂了,您也别不依不饶的。别搞的好像是我犯了错似的。”老娘这叫一个憋屈,又不是我红杏出墙,为毛我得这么心虚?该心虚的人反而老神在在的给我“施压”? 呀呀个呸的,全反了嘛。 “老十三府里的规矩好啊。”八八感慨万千。 那是老娘管理有方,咱王婆一回。 八八看我一脸泰然受之的表情,大概觉得受刺激了,微微扬了扬眉,瞅着我似笑非笑的说:“爷好像听说十三弟酒后乱性不是一回了啊。” 啊啊啊……这还有没有天理,这是一个大伯子应该、可以对弟媳妇说的话吗?啊? “听说还被人踹出房门好几回。”八八意犹未尽的继续说。 俺的老脸有些繃不住了,十三是酒后乱性,但对象基本固定——都是老娘。就算老娘房门落了锁,他大爷也照踹不误,许他踹还不许老娘踹么?所以偶也就有那么几回把十三也踹出门去了。 宽面条泪中……俺知道嫩们个个在十三府里有眼线,但也不能这样拿别人家特别点儿的闺房之乐当小尾巴拽着不放不是?又没碍着嫩们啥事,忒不厚道了。 第 55 章 “八爷,做人要厚道。”偶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偶真的很想扑上去咬他。这要是十三,偶早咬了,咬一口那不算完。 “爷做人一向很厚道。” 杀人不犯法的话,今儿我就想宰他。 “爷,我要现在过去劝八嫂吗?深更半夜的,八嫂还没睡?”我很隐晦的告诉他天很晚了,丫的赶紧滚,别在这儿碍老娘的眼。 “这会儿只怕是睡下了。”八八认真的说。 “那奴婢就不留爷了,奴婢也要睡了。”我下逐客令。 “弟妹不是刚睡醒。” “难道八爷一直在等我醒?”也不是没可能啊,bt们的思想不是我这样的凡人能理解的。 “爷来的时候你刚睡下。” “这就是爷的不是了,既然有事便该叫醒我,耽搁到现在不是错过时间了么?”我不理解呀,“那爷今晚不又得被八嫂拒之门外啊。”这八福晋仗着娘家底子雄厚,就是敢给八八甩脸子看啊,偶是何等的崇拜她。 不过,崇拜一下就可以了,不能学习,八福晋说白了有点侍宠而骄。所谓谦受益,满招损。她如果在有这样背景的情况下,能温和一点,必定是八八的贤内助,也许历史便会改写。 八福晋的爱有点咄咄逼人,不像四福晋那样无声而隽永,所以八八貌似有点对老婆敬而远之,而四四则是敬重有加,心里永远有一个地方是为四福晋留着的。不过,即使如此,四福晋的一生也仍然是悲伤的,因为她一直在奉献,而四四给她的回报却太物质。那一顶贵重的凤冠与沉重的凤袍,从来就不是四福晋的追求。 唉,自打怀孕我越来越感性了。不知道是不是孕妇都这么的多愁善感啊,远目。 “左右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也是,反正都这么多天了。”我很自然的接腔。 八八瞪我,“跟爷说话就这么随便啊。” “爷跟我还随便呢。”哪有大伯子调侃自己家弟媳妇的,尤其嫩还是皇子啊皇子,这是明显的逾矩,懂不?小心老娘到老康那儿打嫩小报告。 “老十三如今可是让人嫉妒的很呐。” “嫉妒啥?”没娘的孩子罢了,府里还一堆间谍,有毛可嫉妒的啊。未来还有十年不受待见的苦难期,后面还有那见鬼的鹤风膝,最后混个过劳死,真没啥可值得嫉妒的啊。 “回府还能有个说话的人。” “爷,您不能这么说啊。”我叹气,语重心肠对他说,“皇阿玛从来没给你们娶哑巴媳妇啊。”老康,偶在维护嫩啊,如果嫩知道的话记得不要那么频繁扔炸雷过来了啊。 八八乐了,“怪不得都喜欢跟你说话,再不好的心情到你这儿都得云开雾散。” “奴婢这话痨,生生就是被人逼出来的啊。”我做无辜加无奈状。 “打从你回京爷还一直没机会谢谢你在山庄那边照顾额娘,她老人家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呢。” “这是奴婢应尽的本份。”就是您这贺礼不地道了点,居然让我充当嫩的家庭矛盾调和员,此任务着实的尴尬啊。 “你在那边是闹了不少乐子。” 黑线!俺完全是无辜的。 “八爷,您不困吗?” “难道你又困了?” “是呀,孕妇是很容易困乏的啊。”偶突然想到这个最好用的藉口。 “老十三有福啊。” 我莫名的看着八八转身离开,为毛偶会觉得八八在那一瞬间很失落呢?为毛?难道今晚被老婆拒之门外很悲摧么?也许吧…… 不过,可算是走了,偶也回屋睡觉去,可不能在外面继续晃了,要是再把别的啥人招来,就真的太背了。 一夜好眠,连个梦也没有。 用过早饭,我就就带着翠喜决定去跟八福晋来个“不期而遇”。唉,明明我又不是泡妞,还得整这样的“偶遇”场景,真悲摧啊。 不过,我没机会重现泡妞经典“偶遇”场景,因为八福晋先看到我了。 “妹妹,你到寺里上香么?” “八嫂也来上香?” 八福晋的神情黯淡了一下,我理解,被自己身边的人背叛是不咋地舒服啊。 “妹妹是来还愿吗?” “还愿?”我没许愿啊。 “妹妹如今喜事临门难道不是来专门谢佛祖?” 要是为这肚子的事偶打死也不来谢佛祖,除非他把偶送回现代去,让偶跟电脑网络相亲相爱,偶一定一天三柱香的给他添香油。 “八嫂说笑了,要谢也是谢送子娘娘啊,关佛祖什么事。” “十三弟没一起来么?” “爷有事要忙。”好不容易才甩开他,才不要他跟来。 八福晋看着我,有些感慨,“妹妹一直都这么豁达。” “八嫂看起来有心事,怎么了?” 八福晋拉住我的手,认真的看着我,“妹妹,这人心隔肚皮,你也不要太大意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旁边的翠喜,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翠喜跟十三……完全无法想象,我觉着倒是瓜尔佳氏身边的那个大丫环有几分希望,十三好歹偶尔还会分几眼到她的高耸的大胸脯上。 我反握住八福晋的手,“八嫂,不是我说您,有些事真的不能太较真儿,对自己身子不好。” “这由不得人啊。” 八福晋落寂神伤的表情让偶很是触动,把所有的感情投注在一个没办法全心全意回报的人身上,这注定是一场充满悲伤的爱情,要引以为戒啊! “妹妹,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姐姐真是羡慕你。” 我笑了笑,“八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 “古时候,有一个大官原本对他的妻子很好很好,可是在他的妻子多年无所出之后,他还是迫于子嗣的压力纳了妾。” 八福晋的神情顿时黯然。 我只能装着看不见,继续往下说,“那位夫人对丈夫纳的妾很好很好,有人就问她了,你为什么能这样大度呢?那夫人说,现在我只有四个选择可以做,我同你讲一下,你便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大度了。” “四个选择?”八福晋果然有了好奇心。 “第一个选择,我休了他。” 八福晋错愕满面。 “第二个选择,我阉了他。” 八福晋开始惊恐。 “第三个选择,报复他,红杏出墙去。” 八福晋张口结舌。 “第四个选择,原谅他。”我轻轻地叹口气,“那夫人说,当初成亲前,丈夫也曾海誓山盟,说若他日负心,任凭妻子发落。可是,真到了那日,这夫人却说海誓山盟都是假的。第一,我不可能休了他,律法没这个条文。第二,阉了他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让两个女人一起终生不幸?第三,既然厌恶负情的人,自己又如何做那样的人。那便只剩下第四了,所以那夫人说,我只好也只能原谅他了。” 八福晋久久无语。 我也没说话,这个故事其实很假,摆明就是劝她的,聪明如八福晋也一定明白的。所以许多话我也不多说,这四个选择只是一个影射,其实八福晋自己心里也有几个选择。 她与八八的婚姻原本就属于政治利益的结合,她自己焉能不明白。我说出这个故事就是想让她把心里的选择做个比较,怎样做才是最适合的。劝人的话,深了浅了都不合适,所以我选择隐喻,让她自己去选择。 “妹妹,姐姐知道你是为我好。” “八嫂——” “难道真的要让他纳妾吗?”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张口,“八嫂要惊动皇阿玛吗?” 八福晋一怔。 我继续,“皇阿玛要赐个女人给八爷也不是什么难事,之所以一直没这样做,多半也是八爷下了功夫的。八嫂如果真的为八爷着想,有时候也是应该退一步的。他好,不就是你好吗?” “妹妹,不瞒你说,这些日子也有旁人来劝,可是只有妹妹的话最实在。” “奴婢嘴拙,也说不出旁的话,若嫂子听了不快,就权当吹过了一阵风。” “我不生气,妹妹的话我也听进去了。仔细想想,这些年爷确实有些尴尬,旁的兄弟膝下皆有子息,独爷膝下悬空,他有想法也是应该的。” “八嫂,既然想通了呢,就算不回府也别把八爷拒之门外,孤枕难眠的滋味可是不大好啊。” 八福晋脸上突然一红,啐了我一口,“你这丫头永远这么口没遮拦的。” 我掩唇一笑,抽回了被她紧握的手,朝着那边挥挥手帕,“八爷,奴婢就不打扰您跟八嫂小别之后的重逢了。”哈哈,小别胜新婚,嫩们两个好好火热去吧。 “这丫头——”八福晋在后面笑骂。 第 56 章 八八番外 白佳韵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她跟所有人亲近,却又同时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疏不亲的关系。我对这个让九弟愈来愈上心的女人忍不住开始关注。 她贪财却克制,嬉皮却不轻浮。她会进乾清宫本在我意料之中。皇阿玛不会允许一个女人惹起我们兄弟的不睦,而她仿佛懵懂却又透着了然与淡定。 她很容易就把快乐带给身边的人,即使她不是刻意。 从小我就知道想要什么必须自己努力去争取,为了额娘为了我自己我迎娶了那个有些骄纵而跋扈的郭络罗氏,我利用她对我的痴心取得有利于自己的势力支持。 皇家不允许太温情,我不会忘记小时候与额娘受人欺凌的情形。我隐忍,因为我必须变强才能保护额娘。 白佳韵竹不是能争取的人,我试图警告九弟却无奈的发现他越陷越深。直到南巡时那一夜。 当她对我说:“不瞒爷说,奴婢更希望可以多爱自己一点,给彼此留下余地,也许心会走的更近。”我的心在刹那间被击中,握紧了手中原本打算还她的扇坠收入袖中。就算得不到她的,我也想留住属于她的东西。 那一夜,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九弟会陷进去,这个女人在你以为把她看透的时候,常常又带给你新的冲击,她有一种她自己并不知道的魅力。 她常常奴婢长奴婢短的却不显卑贱,而扬溢着一种慵懒的洒脱。 她替十三弟挡了一剑香消玉殒在江南,我的心似乎也空缺了一块。 那个特别的女子即使面对死亡时也仍然那般洒脱淡定,坚强而固执的用自己的方式向这个世界告别,死亡于她更像是一种解脱。 死去的人终究不可挽回,活着的人却还得继续生活。 十三因醒来的兆佳氏而开朗起来,而九弟则对此很不悦,他认为十三弟太过薄情。 其实,皇家自古便情薄。多情对于帝王家而言是灾难,就像皇祖父,为了所爱的人最终扔下了祖宗基业而出家去,将万千重担留给了皇太奶与皇阿玛。 因着九弟刻意的挑衅我与兆佳氏不可避免的有了接触,她并没有韵竹貌美,却有着与她一样洒脱的个性。看着她与十三弟嬉笑怒的相处方式,我竟然嫉妒了! 不怪十三弟宠她,那样的福晋换谁都会想宠吧。 十三弟生日之后腰间多了一个荷包,绣工很糙,他却十分宝贝。那日我笑着讨过来看,却暗自吃惊,回到府中取出深藏在书房的一块绣帕,我久久无法回神。 子不语乱力乱神,神鬼之事太过惊悚。我只能按捺着暗自观察,人有相似也是常事,也许只是巧合。 她每次在街上“偶遇”克哈大人时神情总是透着淡淡的眷念,她以为无人得见,我却统统记在了心。 当终于在克哈大人府外看到她时,她如我所愿的中计,原来这世上当真有借尸还魂之事! 只是,为何再见时她已名花有主罗敷有夫?十三弟,你又一次让八哥嫉妒了,她为你而亡,却又转生为你的福晋,这是命中注定的吗? 罢罢罢,我便当我的八哥,远远的看着吧,她的秘密奇异的补全了我的心,知道那一个人仍然鲜活的在自己的身边,这本身已经是种幸福了。求的太多,老天说不定连这样的幸福也会收走。上次她的死亡,也许就是因为我们要求的太多吧。 她顺利的出嫁,安安分分的当她的十三福晋。我却只能从零碎的消息知道她活的很好,很充实,也很不着调。 是的,不着调! 这不着调却非但没让十三后院起火,反而更加的和谐。十三宠着她,她又何尝没替十三设想?只不过全掩在了不着调的行为中。 像她说的,她更爱自己,与十三保持着距离却又清楚的了解十三的心,默默的为他做着力所能及的事。这样的女子为何偏偏是我的弟妹呢? 皇阿玛突如其来的下旨召她入宫,这让我忐忑不安,后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在闲操心。她在宫里过的很好,把德额娘服侍的很让人羡慕,就连我额娘在提到她的时都带着笑意。 宫里秘密很多,却又可以说没有秘密。 我带她去见额娘,出乎意料的她很喜欢额娘,且投额娘的缘。让我更没想到的是,她为额娘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额娘开心的不得了,虽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难得的是她那一片心意。皇阿玛很嫉妒,呵斥她不孝,将她留在宫里又待了几日。 那情形让我们一众兄弟很想笑,但我们得憋着。 她在宫里到处溜达,往往前一刻还在这里,下一刻就不晓得钻到哪里去了,让皇宫那几日负责找她的奴才吃足了苦头。真不知道穿着那高高的花盆底子鞋他怎么跑那么快。 她生日时皇阿玛赐了御膳,九弟也派人整了一桌子酒席过去。 席间,她不胜酒力醉了。还糊里糊涂地搂住了四哥,我惊奇的发现四哥并没有立即挣开她,还是十三弟伸手拽回了她,急急忙忙地送进了后宅。 原来,喝醉的她真的很可爱! 皇阿玛去塞上避暑,十三弟随驾,而她毫无悬念的跟着跑了。 是的,是跑。 她从来便不想跟我们这些人纠缠,从前是,现在更是。她对自己的位置有着清醒的认识,这样其实很好,我明白她懂得保护自己,这让我放心不少。只要她有分寸,知进退,识时务,即使皇阿玛察觉了她的异样也不会舍得动她。 我明白皇阿玛十分喜欢她,无论她是韵竹还是雅竹,她都让皇阿玛在繁重的国事之余多了不少的乐趣。 果然,她在塞上也是闲不住的。且不说她那个什么轰动一时的鸽子御膳,单单把三个额娘勾搭走害皇阿玛连个陪喝茶的人都找不到,我就很想捶桌子大笑。皇阿玛一定哭笑不得,偏偏又不舍得罚她,后来也是不能罚了。 她怀了皇家子嗣,金贵着呢。倒是她自己完全不当回事,照旧整天东跑西颠,害得老十三每天回帐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 即使远在京城,我们依旧被她逗乐着。 她讨了太子身边的扎哈去,用途却是单单为了扎哈那能使冷水变温的功夫。而太子二哥竟然也舍了,她那两声“二哥”喊的真是字字万金啊。 她不会知道,我为什么在听到她喊额娘为额娘时打心里发出笑意。在那一刻我把她当成我自己的福晋,而我的额娘则是把她当成嫡亲的儿媳妇在看,最懂我的始终是我的额娘。 而她对额娘好,无关立场,只是因为她单纯的喜欢着额娘,总是主动地讨额娘的喜欢,似乎只为了看到额娘笑。想不到,她还是个美人控,对漂亮的小奶娃同样毫无抵抗力。为了弘昀那孩子,时常勇敢的跟四哥对上呢。 额娘跟在她一起时笑的真开心,那是我一直努力而没成功的,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我跟郭络罗氏成新多年却始终无所出,这事始终让我介怀。子嗣对皇家的人是十分重要的,而郭络罗氏却始终不肯在纳妾上宽容一点儿,只要府里有人对我现在亲昵,就会马上被悄悄换掉,我只能装作不知。 那一日,我多吃了几杯酒,有些醉意。而郭络罗氏身边的陪嫁丫环趁机对我投怀送抱,我于是便顺水推舟地要了她。 事后,郭络罗氏大发雷霆,将那丫头贬送回娘家,又一气之下去了甘露寺避不见面。我诸事缠身无暇他顾,在皇阿玛若有似无的提点后,我让九弟去处理。 九弟的福晋去劝,可是,无效! 那天九弟回来说不用愁了,他看到十三家的去上香了。 我不由莞尔,若是有她在倒也是个机会。那郭络罗氏跟她倒也亲近,由她劝说效果应该会不错。 本来,自家府里的事是不便让外人知道的,可我打心里不把她当外人。这种内宅里的事原是各府福晋份内的事,我赖给她,说来也有着几分私心在——我给你替爷管家的机会,即使你永远也无法成为爷名副其实的福晋。 她的劝说出乎意料的成功。 只是临走她报复性的调侃我跟郭络罗氏,笑的很坏心。 我却知道那四个选择纯是用来劝别人的,她是一个都不会选。她从来便是让人选的人,却绝不会给别人机会给她出选择题。 十三弟一定选了最无奈的那一个,宠她!一直宠下去。 只要她肯安心陪在身边,不管风波险恶还是平顺安祥,有她在崎路也会走的很幸福。因为你很个你最在意的人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既然这样,就算她更爱她自己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选择了全程陪同,是不是整颗心装的都是你也就无所谓了,握在手里的人才是最真实的! 十三弟,真幸福! 第 57 章 三个多月的身孕一点儿不显怀,丝毫不影响 我女扮男装,爽!这肚子真争气。 不过,翠喜看着我一身男人 的打扮一脸的苦瓜相,五个侍卫倒都很淡定。 只可惜,他们的淡定在我走出寺院后门兴高采烈的说出一句话后消失了。 其实,我也没说啥,就说了一句:“走,咱们调戏良家妇女去。” 翠喜紧紧地拽住我胳膊,想把我就此拖回寺里去呆着。 “主子,咱回吧。” “现在来看枫叶的人多,干嘛要在寺里呆着。” “可您是要去调戏良家妇女,又不是赏枫叶。”翠喜苦着脸说。 “废话,青楼妓女是用来勾搭与被勾搭的,你主子勾搭上了也没用,只好调戏良家妇女了。”俺也无奈啊,只好退而求其次。 “主子——”翠喜一脸绝望,大概觉得我这主子实在太抽了。 “翠喜啊,没有调戏过良家妇女的人生是不圆满的,你要相信主子。”我摆出一脸“信我者,得永生”的表情面对翠喜。 “主子,您是女的。”翠喜声音很抖。 “所以为了人生的圆满主子我才不得已换了男装啊。为了理想,小小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我握拳做远目状,十足热血造型。想到偶曾经当街当街调戏过街头霸王,如今转换风格去调戏良家妇女,多华丽的转型啊。 “李德全,去把那个嚷着要人生圆满去调戏良家妇女的丫头给我叫过来。”有人在后面说话了。 不是吧,我僵硬的回头,就看到了从旁边一条小径闪出来的几个便服人士,其中一个自动带闪亮灯效果的可不就是千古一帝老康同志么! 老康,乃是属鬼的哦,整天神出鬼没的,吓都要被乃吓死了。 “皇……爹,您咋来了?” 老康被俺的称呼整愣了一下,然后掩唇直笑,“这丫头哈哈……” 笑毛啊,偶这不是为了配合您便装的打扮么,咋怎么不理解人呢? 我左右看看,确定周围已经被侍卫把风,于是改口,“皇阿玛,您也来赏枫叶?” 老康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点头,“不错,像个男人样,就是不怎么纨绔,你打算怎么调戏良家妇女?” 如此严肃的表情讨论这么不严肃的事情,老康乃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容我先膜拜一下先。 “那个当然是看到漂亮的落单的美女冲上去拿扇子勾起她的小下巴,再来一句特经典的台词,小娘子如此美貌直个让人垂涎三尺,然后打包扛走。”我瞅着老康心情很好,于是也一本正经的详细说明事件过程。 “你怎么打包扛走?”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跟班的重要性了,所以奴婢带了五个侍卫跟着,这种体力活儿自然是留给他们的。” “合着老二跟十三派给你的人就管这个用?”老康似笑非笑的扬眉。 偶挠了挠耳朵,带点儿委屈的说:“皇阿玛,您应该等我具体实施的时候再出面制止效果才好啊。” “为什么?” “您想啊,这强抢民女的戏有了,英雄救美收尾才圆满不是。”我很有兴致的同老康讨论圆满人生的问题,反正老康看起来貌似很有闲情听我扯,我就继续抱皇帝的大腿扯呗。 “你对圆满的追求还真执着。”老康笑了。 “人生总要有点儿追求啊。”我理所当然的说。 “就你的追求怪。” “那皇阿玛要跟奴婢一起去吗?”我兴致勃勃地问,严格说起来老康也是一风流皇帝啊。瞧那康熙大闹五台山,康熙微服私访记啥啥的,不都这么演的么?虽然是戏说,但我们要善于从假象中寻找真相,空|岤来风,其必有因啊。 “朕本来只是想到香山散散心,没成想才来你就送朕一个大惊喜。嗯,强抢民女的想法也就只有你才会有了。”老康笑眯眯的捋胡子。 我要知道您搁一旁偷窥呢,我有这想法我也不会说出来,这不欠抽么。 “皇阿玛,您要先到寺里休息一下吗?”我狗腿的问。 “不必了,朕就跟你去转转。” 切,想看老娘调戏良家妇女就对了。可是,嫩这么一尊大佛跟在旁边,俺还怎么敢去违法乱纪啊,这悲摧的人生! 今天这日子不晓得是不是古代的节假日,总之香山上的人挺多。那大姑娘小媳妇或成群结队,或家人随行,那叫一个花红柳绿,姹紫嫣红。 所以说,这种时候绝对是恶霸邪少纨绔子弟出行的黄金时段。 我们这行人其实也挺扎眼的,虽然都是便装,可那便服也都精致着呢,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 不过,这里是京城地界,达官贵人多并不称奇,毕竟天下最尊贵的人都搁紫禁城呆着呢。大家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淡定着呢。 赏枫时节,游者众多,时不时就能看到郎有情妹有意眉目传情的经典场景。当然,上天给我了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jq是不厚道了点,但这是俺在这里能找到的几项不多的娱乐之一了,泪! “丫头,看那边。” 啥? 我顺着老康的指点看过去——哇咧!jq啊jq! 四四、八八,十三、十四,四人两人组,一前一后走在林间小路,四个跟班小厮跟在不远处。这是怎样难得一见的jq画面啊,可惜偶没有数码相机,无法留下这历史性见证的一刻。 娘的,太td的悲摧了! 吾为天下腐女悲乎! 这要能留下见证,偶再穿越回去,娘的,赚死了。 啊啊啊……老康嫩干嘛要让偶看到,偶要不看到至于这么难过悲伤么,俺好想挠墙之…… “要过去打招呼吗,皇阿玛?”俺强压下满心的悲怆向大boss请示。 “不必,他们赏他们的,咱们看咱们的。” 那嫩让偶看啥?给偶增加心理压力咋地?偶压力没有,就是十分的悲怆,没有数码相机的时代真不利于保留八卦证据!这个时候偶想到《天下无双》里那个快速画影像的桥段,好想有这个技术特长啊,仰天长啸中…… 我跟老康坐在一处带点隐蔽性质的凉亭里,看到两乘小轿匆匆的追着四四一行人而去,偶灰常有冲动跟上去偷窥一下下。女性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jq啊有八卦。 可惜,老康说了,不许打扰人家。 算鸟,偶还是去寻找偶的良家妇女吧,就算因为老康在不便于实施调戏,但是可以yy一下。 有胜于聊哇! “走,丫头,咱们接着转去。” “是。” 走了几步后,偶不禁对老康刮目相看。 为啥?因为某个千古一帝在放话说不去打扰自家儿子的话音还没完全消散的时候,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的朝着刚刚自家儿子消失的地方散步过去了。 这就是强人啊! 俺屁颠屁颠的跟过去,有八卦看喽! 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的少女站在一丛山花前迎风拽曳,颇有几分仙姿绰约的感觉,而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站着说话赏景的就是那几位爷。 “老八有心啊。”老康突然感慨了一句。 我不禁偷瞄他一眼,不想被老康逮了个正着,囧。 “丫头,是不是很好奇?” 我用力点头。 “今儿老八来山上相人,你瞧这两个姑娘指给老八当侧福晋如何?” 呃?老康你忒不地道了,嫩居然跟踪来看嫩儿子相亲!偶算知道为毛老康今儿会来香山了,合着就为了这事啊。 两个都当侧福晋?八八不是只有一妻二妾的么?是不是四四上台收拾了八八后,玉碟上就从一嫡二侧变成了一妻二妾? 老康其实对八八顶不错啊,牵线还这么开明的让八八先过过目,要是不满意,估计还给换。 真真可怜天下父母心! “奴婢眼神不大好,看不大清楚呢。”这种事偶可不随便表示意见,换位思考的话,偶是不喜欢去给人家当小老婆的。就是大老婆咱也不乐意的,除非对方只娶一个。 老康瞪我一眼。 乃就再瞪老娘也是看不清。 “不是要调戏良家妇女吗?那两人位姑娘正好就是,丫头,去吧。” 啥? 老康,乃不是这样没天理吧? 嫩家那几个彪悍的儿子就不在不远处,嫩竟然忍心推偶出去作j犯科?这不抓现形都不现实啊,嫩咋能这样腹黑呢? “想抗旨?”老康挑眉。 这年头的怪事就是多,还有奉旨调戏良家妇女的差事呢? 偶特哀怨的瞅了老康一眼,意思意思的整整帽子,将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打开,大步走了过去。 娘的,这张脸不要了,当回欠抽的登徒子去。 “两位美人,可曾捡了爷落在此地的荷包去?”我真想照照镜子看自己此时的形象是不是特猥琐,更想录音下来,听听声音是不是很滑腔滑调。 “这位公子休要胡说。”嗯,说话的这位看着很温良,长的也秀雅端庄,较之旁边那位带点傲气的艳丽女子,我比较喜欢她。 “如果两位美人不曾捡到在下的荷包怎么会站在这里等在下来呢,佛家说有缘千里来相亲,既然大家有缘在此相见,便注定要亲上一亲的。”俺突然想到了韦小宝韦爵爷,脑后无数黑线下。 “你真在这里掉了荷包?”这温良的姑娘当真了,偶有点调戏不下去。 “姐姐别听他胡扯,明明就是不怀好意。” “哎呀,这位美人的话实在太伤小生的心了,那荷包是小生从庙里讨了来,刻意落在这里的,佛祖指示小生必会有有缘人拾之。小生按照佛祖的指示此时寻来,怎能说小生是胡扯呢?” “也许是别人拾去了呢。” “小生不信,定是两位美人拾了藏在身上,让小生一搜就知。”我不怀好意地朝她们逼近,没握扇的手特猥琐的伸缩着。 两个少女都变脸了,嚯嚯! “哎呀,美人,不要跑啊,小生是如此善良……”那温良的少女被脚下的山石所绊,摔倒在地,而另一个少女则头也不回的朝远处的几个人跑去。 “姑娘,你没事吧。”我赶紧扶起那摔倒的少女,可别摔坏了,这我可罪过了。 “你捉弄我们。”那少女抬头看我,脸上带了点气愤。 “小生很正经啊,美人要不要亲亲?”偶轻佻的用扇子勾起她的下巴,整个人凑过去就要亲。 意料之外的情况啊……那个少女竟然顺势就凑了上来,于是,不及提防的我就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天老天,这算什么个情况? 我看着眼前这张双目紧闭的脸,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与同情。她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命运的,这姑娘竟然有反抗包办婚姻的勇气。当着可能是未来夫婿的面被另一个男人轻薄,而那个未来的夫婿还是皇家的人,这个亲事十有八九那是要吹的啊。 这姑娘聪明啊,偶真佩服。 “公子,这个给你。” 下一秒偶就石化在了当场,瞪着自己手上突然多出来的一只精致荷包内心宽面条泪中……老娘艳遇了,可惜对象是个女滴。 “咳咳……”有人想得肺痨。 偶没好气的抬头,就看到偶家十三憋笑的脸,娘的,真郁闷。 “赵公子好大的福气啊。”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7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 靠之,竟然还奚落偶,“小的见过十三爷。 ”我顺便把那少女也扶了起来。 “几位爷给奴婢做主,这人不是好人。”刚刚跑掉的那个眉眼带傲气的少女小鸟依人状站在八八的身边控诉着。 我琢磨着,八八的意思是要收她了,呼呼,幸许被偶亲了一口的逃过一劫了。 “她绝对不是坏人。”十四满脸的揶揄,手里的扇子甩着花样。 “可他刚刚调戏我们。” “小生见到美人就控制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情,吓到美人是小生的不是。”偶酸偶酸,偶继续酸,反正也没人戳破偶身份。 “好像美人也吓到你了吧。”八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中了偶那颗脆弱的心,呼拉拉的碎了一地。 偶好失败,调戏美人反而被反攻了,可耻啊! “八爷,做人不能这样啊,小的牺牲形象还不是为了八爷您嘛,我容易么我。”要不是嫩老爹在后面看着,老娘才不来丢这人。在众强人环伺之下,咋可能有调戏人的心情啊。 八八身边站着的少女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我给她看回去,“美人,小生本来是看中你的,可是你偏偏跑掉了,这下便宜八爷了。”我做出捧心的受伤表情。 八八眼中的笑意加深,没说话。 那少女狠狠的瞪我一眼。 瞪,再瞪你也不会比赵微的眼大。合该你去八八府上跟郭络罗氏斗法去,一样心知肚明,偶身边这个就不去求救,主动勾搭偶这个不良子弟,而嫩就一溜小跑去找八八,嫩这是自愿嫁入皇家啊,谁都挡不住。 “公子家中可有妻室?”偶身边的少女突然轻声说话。 “没有。”但我有丈夫。 然后她又不说话了,偶囧!这个误会可大了,搔头,我应该把话挑明了啊,偶可是个祝英台,可惜她不是梁山伯,到底凑不成一对不是。 而且偶就搞不明白了,女扮男装真的很难认么?偶又不是长的很中性,就算举止像了点,也不该一点儿看不出来啊。古代的性别教育真失败啊,估计也跟一直强调的男女授受不亲有关,但凡一看穿着就自动隔离,有时误会也就这么产生了。 偶突然又想到现代那些雌雄莫辨的美少年们,开始有点儿相信其实眼睛真的会骗人的。网上流传着的那些日韩美少年们女装图,真的真的比女人还女人啊。偶亲爱的希大,嫩的女装绝对会迷死庚宝的,握拳。 “咱们走吧。” “啊,她们怎么办?” “小明子去通知她们的轿夫了。” 哦,原来人家是全套服务,相完亲再装作赏完枫叶回府。若八八不合意一点儿也不会扫了女方家的面子,这戏做的! 不过,偶为什么要跟嫩们走,“小的就不跟几位爷去了。” “你要去哪儿?”十三挑眉。 “小的的爹在那边等小的,所以暂时就不好陪各位爷了。”嫩们再大能大过老康么,借你们个胆子也不够使。 几位爷的脸色都为之一变,嚯嚯,偶终于狐假虎威了一把,爽! “那你去吧。”四四淡定的开口。 “那小的告辞了。” 我急着去向老康报道,就忘了把那荷包还人。只好决定事后再差人送回去,这东西偶要不起啊。 老康看到偶的时候笑的十分的愉快,“丫头,收荷包的感觉如何?” “皇阿玛——”咱不带这样的啊,内牛满面。 “李德全,回头拟旨将张之碧家的女儿指给老八。” “嗻。” “是哪个?”我好奇。 “不是送你荷包的。”老康笑。 谢天谢地! 不过,这样一说,八八那一妻二妾还差一个名额咧,另外一个难道不是这次指的? 几天后我知道了答案,同日指给八八的还有那个郭络罗氏的陪房大丫头毛氏,只不过她只是收了房,算是媵妾。 第 58 章 十三的第一个儿子弘昌在康熙四十五年丙戌十一月十六出生,当时,府里乱成一团。我这个嫡福晋挺着个大肚子还得坐在正厅里镇着,这个受罪。 等一切安置妥当,宫里也差人去报了信,家里才算平静了下来。 小老婆生孩子,把大老婆也折腾够呛,这皇家啥破规矩啊。只要十三这个当爹的一个人坐镇就好了么,尤其老娘现在也是孕妇,属于被保护行列的,真不人道。 产婆将小阿哥抱出来给十三看,十三一脸喜色,也是,儿子的意义即使在现代也是不同的。重男轻女几千年,根深蒂固啊。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我只记得兆佳氏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娃娃,唉,到时候十三要敢给老娘一个失望的表情,丫的,一定要他好看。 “在想什么?” “爷,奴婢要是生个丫头,爷会不会不高兴?”我眯着眼看他。 “你生什么爷都高兴。” 一听就是假话,“到时候可别给我摆个苦瓜脸,我可不爱那道菜。”我丑话说前头,命中注定我第一胎是女娃,先给嫩打个预防针吧。 “爷是那种人吗?” “看着像。”我丝毫不给他面子的削下去,老娘陪着坐大半夜了,心里窝着火呢。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女娃?”十三对我坚定不移的相信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娃一直觉得很讶异。 “酸儿辣女呗,我现在都快成辣椒了,这要不是女儿我输你十万两。”历史不会骗俺的,俺有这个底气跟嫩赌这把。 “爷怎么觉得你巴不得是女娃呢?” “有句俗话说的好啊,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而且我还听人说,儿子都是给别人生的,只有女儿才是自己的。所以,女儿最好。”嘎嘎。 “你不知道母以子贵吗?”十三试图纠正我的错误思想。 “那还有子以母贵一说呢。” 十三看着我笑,“对对,搁你身上确实是子以母贵。” 我也忍不住笑了,“得了,爷,时间真晚了,奴婢就回去歇着了,您也早点歇着,明儿还上朝呢。”估计他再睡两个小时也就该起身了。 唉,古代的公务员他不好干啊,整天起早摸黑的。 “小心点,爷扶你。” “有翠喜呢。” “爷反正也顺路。” 我扭头看他,那一脸的无辜相,真想踹他,“爷回哪儿睡去?” “当然是自己房里。” 不就是老娘的屋么,这孩子着实应该进行再教育,“您今儿不是在石佳氏屋里歇的?”要不是半夜瓜尔佳氏临盆,也不会折腾起一府的人。 “那又如何?” 老娘懒的搭理你,转过头由着翠喜搀扶着走人。 当然,偶不打理他,不表示十三也不搭理我,他还是跟上来在另一边小心的扶住我。不住提醒我小心脚下,真婆妈!我越来越想叫他胤祥嬷嬷了。 天一亮,宫里的赏赐,各府的贺府便都到了,又是热闹滚滚的一天。 没几天,八福晋邀我过府喝茶,我去了才知道人是担心我心情郁闷,想开解我来着。 可着我有啥郁闷的啊,弘昌长大了还是得叫我额娘不是,我白捡一儿子,我乐着呢。最好我一个都不生,我才乐。可惜,不能生的是八福晋,不是兆佳氏。 这一刻,我有点怨念为毛不是穿到八八的福晋身上了。身份尊贵还不生育,可着就光享福了。虽说史料上说四四让她自尽还挫骨扬灰了,我就觉着不可信。四四再傻冒也不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不是,让八八休了她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呢,没准就这事还是八八自己乐意的呢。 历史上的事有许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真实情况除了当事者谁都不清楚啊,有时甚至是当事者都未必全清楚呢,稀里糊涂的事多了去了。 可是,人家既然表示了关怀慰问,咱得识相不是。所以我很是委婉的表达了对八福晋的感谢之情,顺便在八八的府上蹭了顿饭。 张侧福晋看到偶,那脸上的表情叫一个丰富,嘎嘎! 这是设戏事件后我们首度见面,真有纪念意义啊。当八福晋向她介绍我的时候,丫脸上的表情忒精彩了。 张侧福晋告退后,八福晋第一个笑出声来,指着我说:“妹妹呀,当时你是怎么想到要去调戏人的呢?” 被腹黑老康头逼的呗,“八嫂快别笑我了,丢死人了啊。”是真的很丢人啊。 “你这肚子倒也奇怪,三四个月时一点儿影子都看不出,现在却好像突然间就凸了出来。”八福晋一脸感慨。 “是呀,害我都不能女扮男装出去晃了。” “妹妹你真不知足啊,可着这些府里谁不知道十三弟宠你宠的没边了,但凡你要做什么,就没有他不允的。像咱们这些后院里的女人,哪个像你一样自由啊。” 看着八福晋一脸羡慕的表情,满心的无力,自由是要自己争取的啊。而且前提必须是那个男人是在乎你的,可是,你们大多数缺少这样的前提。就算有这样的前提存在,也没有偶这样的觉悟啊。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少哪一个都不成的。 尤其事实其实不像她们听到的传言那样,俺在十三府里挺老实的,除了安排十三到别人屋积极了点之外,偶完全就是一标准的清朝妇女形象。 传言总免不了夸大其辞,偶就是一受害者啊。 我瞧瞧天色,觉着是该告辞走人了。这次来访总算圆满结束,嗯,还不错。 对于那些我没办法解说的事情就当没听到吧,实在没办法跟代沟三百年人说明白啊,这主要取决打小受到的教育理念不同。 “八嫂,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啊,改天再来跟嫂子说话。” “弟妹这就要走了啊。” 我一惊,转头看向门口,八八不知何时回来的,此时正站在我客厅的门口,任由阳光洒落了一身,感觉像整个人从淡金色的光晕中走了出来,形象真阳光啊! 哈哈! 偶承认偶文学造诣很低啊,所以不要指望偶用啥特别优美的词汇来形容那一幕,反正两个字总结——好看! “八爷吉祥。”我笑着福了一礼,“来的时间不短了,再不告辞我怕嫂子嫌我烦人了呢。” “你八嫂怕是巴不得留你作伴呢。” “爷,您这话可说到我心坎上了。”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真和谐啊。 正在说话的当口,我看到一个小厮从前院急急走入,到了近前朝八八一打扎,回话说,“爷,十三爷府上派人来接十三福晋回去。” 俺囧了! 丫的,十三你在唱哪出啊?老娘到你兄弟家跟妯娌唠会儿嗑你整啥幺蛾子呢,还派人来接,当我不知道回家的路么?还是以为我没带轿夫出门? “可着咱们十三弟这么宝贝自己的福晋啊,还怕我们府上扣了妹妹不成。”八福晋笑弯了眉眼。 丫纯属抽风,我在心里恨恨的说,脸上还得挂着笑,“许是担心我如今身子重了,怕有意外吧。” “也是,妹妹要多加小心。” “谢谢八嫂,”我刻意顿了顿,接着说,“既然我家十三爷派人来了,奴婢就不叨扰八爷跟八嫂了,这就告辞了。” “一路小心,也免得十三弟挂心。”八八如是说。 我冲他点点头,在翠喜的搀扶下出了八贝勒府。还没来得及上轿,就听到一个奶生奶气的声音喊我,“十三婶。” “是弘昀啊。” “十三婶吉祥。” “别这么多礼,你十三婶可没这么多规矩。”八八和四四的府上挨这么近,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这诡异的命运! “十三婶好久没来我们家了呢。” 老实说没啥必要偶是不喜欢见嫩那冷面老爹了,气场太强大了,未来的皇帝啊,俺这平民老百姓还是闪远点儿的好。 “那是因为十三嫂现在身子不方便,再过些时候生了小宝宝就可以来找弘昀一起玩了。” “会是小弟弟吗?” “是个小妹妹呢,弘昀喜欢吗?” “喜欢,十三婶生的妹妹一定非常的漂亮。” 这小嘴甜的,偶喜欢啊,“还是咱们弘昀最乖了,十三婶疼你哦。”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顺便替他拢拢披风,“外面风大,快回家去吧,改天婶子来看你哦。” “为什么今天不可以?” “因为你那抽风的十三叔派人找婶子回去啊,婶子不敢惹他呢。”我可怜兮兮的对小家伙说。 “十三叔抽风了吗?有没有找太医?” 我绷着,不能笑啊,“婶子回去就给他找。”我一本正经的保证。 “嗯,那十三婶快回去吧,别让十三叔抽的太厉害了。” 多可爱的娃啊,哇咔咔,再掐一下肉呼呼的小脸,收手,起身,“那十三婶就先走了。” “咳……十三弟几时抽风了?” 囧! 为毛我每次嘴一突噜的时候就会被人抓包?难道我的运气背到这种程度? “四爷吉祥。”丫的什么时候站嫩家门口的,也没个人通知我一下,害我专心的跟逗着小弘昀玩,完全忽视了周遭的一切。 “儿子给阿玛见礼。”弘昀急忙跑到四四身边做孝子状。 四四一摆手,意思是免了,眼睛看着我,继续问,“听弟妹这么说,爷倒是该过府看看十三弟。” 啊,可别,那就穿帮了。 “四爷,我跟弘昀说着玩呢,我这都没回府的怎么可能知道十三爷出什么事了。” “口没遮拦。”四四的话中透出丝丝笑意。 “总是一本正经人生也无趣了,所以适当的放松下,呵呵,有利于身心舒畅啊。” “既是十三弟找你,便快回去吧。” “那奴婢就告辞了。”我马上就坡下驴,上轿回府。 第 59 章 康熙四十六年三月十八那天老康的万寿节又到了,而我的女儿也在同一天报到了,这算不算是个特别的生日礼物咧? 毕竟多子多孙多福气么,就算不是孙子,孙女也是爱新觉罗家的香火不是? 可惜,该上交的生日礼物是一样不能少,老康,嫩压榨一个孕妇,不对,是产妇,是何等的丧尽天良啊。 偶虽然是生了个孙女,但是毕竟是嫡福晋,老康赏赐下来的东西比生儿子的媳妇给的强多了。 老康现在不在京中,领着几个儿子第六次南巡去了,偶家十三亦在随驾之列,目前偶真正的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了。 哇咔咔,爽! 坐完了活受罪的月子之后,偶终于再次得到了自由,没事抱着偶们家二格格,满院子溜达。第一次当娘,新鲜啊,几个嬷嬷屁股后面跟着生怕我这当娘的生手把十三阿哥府的二格格给折腾出点儿好歹来。 为嘛会这样? 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康极不厚道的让人捎回一纸圣旨,让偶这个刚刚荣升额娘的人别太折腾他宝贝孙女。靠之,这管的也忒宽了点吧,这是个女娃耶,重男轻女的时代咋还会有人这么关心一个女娃呢? 这还不算,偶家十三也派人捎了话回来,让我不要太折腾,尽量安分守己等他回京。 屁! 咋的都怕老娘折腾,老娘哪里折腾了,再说了,我再折腾能折腾自己的宝贝女儿么?我又不抽风。 要给偶家女儿过满月喽,又可以搂钱喽,偶美啊。 “小丫头,额娘现在就开始给你攒嫁妆哦,到时候咱一定风风光光的出嫁去。” “主子。”翠喜在一旁笑,“小格格这才满月您就想到她嫁人了啊?” “目标要从小竖立,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嫁妆更要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被她那败家的阿玛给花光光,我这是从长远的目光看待问题。翠喜,你要知道主子我一切都是为小格格的未来在努力。”其实,主要是我很无聊。 “主子,您抱了小格格很久应该累了,还是让奴婢抱吧。”一个嬷嬷走过来说。 我觉得要给人家专业的保姆面子,所以就把女儿交给了她。然后,围着园子里的荷花池转了两圈,双手一拍,兴冲冲地对翠喜说,“虽说咱们现在不能公开给小格格办满月,可是私下过一下应该没问题的。翠喜,呆会儿咱们去酒楼庆祝一下吧。”老娘要出门,吼。 “主子,”我仿佛看到了翠喜额角跳动的青筋,“十三爷说了,在他没回京的时候,让您最好呆在府里别出门。” 靠之,当老娘珍稀环保生物吗?还圈养之? 先前怀着身孕行动不便宅也就宅了,现在月子坐完,家里偶最大,还不出门走走,那是我自己脑子不正常。 俺十分确定自己很正常,所以一定要出门! 嚯嚯! “我一定要给小格格先过满月。”我强调。 “咱们在家也一样可以过的,大不了让厨房烧一桌好菜好了。”翠喜这么说。 “平时在家吃就好,但是这种大日子一定要出门上馆子才有气氛。” 翠喜无语的看着我,我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丫头终究是明白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去的,所以就不说话了。 这府里也就这陪嫁的丫头敢跟我据理力争个几句,其他的人谨守着奴才的身份,没个敢逾矩的。翠喜要不是跟我身边久了慢慢把胆子锻炼出来了,也跟他们一样。 “就这么说定了,赶紧收拾收拾,抱上小格格,咱们出门下馆子去。”我兴奋的宣布。 在我这个目前十三阿哥府最大的主子发话的情况下,底下的人当然只有听命的份儿,所以我带着翠喜跟几个嬷嬷,太监小厮浩浩荡荡的出门去了。 没办法,好歹人老康下了明旨让我少折腾他们皇家那小孙女的,所以我得给人老康面子。咱出门多点儿子人总成了吧,这样安全系数高,他们回来也不能说我啥不是。 不过,偶走到半路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我们爷请十三福晋过去。” 这又谁家的啊,老娘出门吃个饭也拦? “哪府的?” “回福晋,奴才是九爷府上的。” 啥也不用说了,过去看看吧,八成是老九要请客,偶都怀疑他安排到十三府上的眼线是不是整天没事就向他汇报偶行踪了。 “四爷、五爷、七爷、九爷、八爷、十爷、十四爷你们都在啊。”原谅偶的惊讶吧,真的是很吃惊啊,以为只有八爷党,没想到除了四爷党还有立场一直中立的五爷和七爷,今儿的太阳不定打哪儿升起呢。 “九弟的儿子满月宴,大家聚聚。” “九爷,您不会找奴婢过来是讨满月礼的吧?”我忍不住微微拔高了声音。 九九笑骂,“合着爷就这么不上进,缺你那点儿礼啊?” “诸位爷是见证,九爷可说了,他府上小阿哥的礼我可是省了的哦。”打铁在趁热,先打了再说。 十四哈哈大笑,“九哥,你跟十三嫂客气,吃亏的是你自己啊。” “左右在她那儿是讨不了便宜的,也不差这一回了。”九九特大气的说。 “你还真抱着小格格出门了啊。”八八微带惊讶的看着我,然后走过来,明目张胆的从偶家嬷嬷手里抱过了偶女儿,伸手逗弄着,“这小丫头倒是满可爱的。” “奴婢生的女儿虽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但也不是就真见不得人,有啥不敢抱着出门的。” “出了差子,你仔细十三收拾你。”九九似笑非笑地说。 “奴婢是她亲额娘,难不成还会错待了她不成。”小孩子不能太娇贵,人老百姓都知道,起个赖名好养活呢。意思就是越当他是根草,就越长的好,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嘛。 “就你这性子,难说。” 老娘真想踹老九几脚,嘛意思啊,好像偶是后妈一样。 我从八八的手里把女儿抱过来,“九爷,您瞧这丫头哪像受虐待的样子?”我抱到九九的跟前给他展示证据。 九九低头看着偶怀里的小女婴,伸手摸摸那小胖丫的小脸蛋,轻笑道:“圆呼呼的真可爱。” “那是,再过几个月会呀呀学语时就逗乐了。”那真是美好的前景了,宅家里跟女儿玩不会无聊了。 “爷总觉着你是拿着当玩具呢。”九九睨偶一眼。 “瞧爷说的,奴婢宝贝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当玩具呢。” “爷瞧着像。”四四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偶抬头就看到四四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偶身边,也伸手过来摸小丫头的脸。 靠之,这都干嘛呢,孩子才满月没几天就这么占便宜啊,小脸嫩着呢,仔细给老娘摸破皮了,要你们赔银子。 “奴婢今儿可是出来给女儿过满月的,既然几位爷赶巧了,总得有所表示是不是?” “哈,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十十一脸的佩服。 “这事十爷得找九爷说去,奴婢本来是打算自己给女儿过的,是九爷让人请奴婢过来的,既然来了,奴婢要是空手回了,这丫头以后长大了一定要说原来自己的几位伯伯第一次见面都没给见面礼的说,那几位爷得多没面子啊。” “不就见面礼么,她以后的吃穿用度爷都包了。”九九特财大气粗的说。 “九爷,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当然。” “成了,偶家宝贝以后吃穿不愁了,嫁妆算是有着落了。” 十四正喝水,一不小心就喷了,“十三嫂,你这就给她张罗嫁妆了?” “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是生丫头,要是生了个儿子,难道这就开始张罗媳妇?”十四有点抬杠的意思了。 我于是一脸深沉的看着十四,说,“爷,儿子跟女儿是不同的,女儿可以尽早着手嫁妆事宜,不嫁的时候还可以当零用。可儿子,这俗话说的好,有了媳妇忘了娘,媳妇呀,可是越晚找越好。” “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女儿是给自己生的,儿子是给别人生的意思?”八八说。 我也不去问他咋知道我跟十三在自己家院里说的话,因为偶对无间道麻木了,“对呀,所以呀,对女儿就要宝贝再宝贝,儿子就随随便便养就好了。” 一屋子爷表情各自不同,很是复杂的看着我。 “你不会是因为自己生了个丫头才这么说的吧。”十十特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那等奴婢以后生儿子的时候爷不就知道奴婢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我想都没想就回了过去。 “女儿总是要嫁人的。”四四淡淡的说。 “就因为宝贝的时间有限啊,不像儿子这辈子就搁你跟前杵着了,不想看都不成。所以呀,对女儿一定要好。”这古代不比现代啊,嫁了人想啥时回娘家都成。且不说皇家,即使是平民百姓嫁了人也不能想回就回的。皇家就更不用说了,万一去和亲,根本就有去无回了,犹如肉包子打狗。 “可怜天下父母心。”五五若有所思。 酒菜很快陆续上齐,一屋子人便也边吃边说笑着。 最后离开的时候,偶跟女儿满载而归。 嚯嚯! 第 60 章 隔天,九九就送了几个人过来。 我当时那个囧啊。 一大厨,负责偶家二格格的吃。 一奶妈,现阶段的吃。 一嬷嬷,将来的饮食起居料理人。 偶对前两者倒还能接受,可是,偶家女儿身边的嬷嬷加九九送来的,td现在都五个了。老康给了两个,十三来信要求两个,现在九九又给送一个。 再金贵的屁孩子也用不着五个经验丰富的嬷嬷照看吧,这纯粹是浪费人力资源啊。 我决定去跟九九说道说道,这也太张扬了。十三回来一定会炸毛的,到时候安抚的工作还得老娘去做,累! 要找九九很容易,简直不废吹灰之力。 还是在当年他点破我身份的那家布庄,还是那间屋子,还是经过清场的环境。 “九爷,凡事不要太过了。”我开门见山,直接点明我的来意。 “爷说了会养你女儿就一定说到做到。” 这话咋听着这么的歧义呢,这死老九! “本来还有一样东西没给你的,正好你今儿来了,就拿走吧。” 我看着他塞到我手里的东西,眼睛瞬间就瞪圆了,那是印信啊,那是九九这厮的私人印信啊…… “九爷——”嫩想干嘛? “凭这个,可以支取爷所有名下铺子的银钱与东西。” “这太贵重了。”我直觉想还给他,占便宜是好,但是这便宜大的让人不敢占啊。 九九一把按住我的手,不给我还他的机会,只是直直的盯着我,“这是爷给女儿的。” 忒歧义了,我忍不住就反唇相讥,“那是十三的。” “那你想也给爷生一个吗?” 啥? 我彻底蒙了,而九九在这个时候猛的将我扯进了他怀中,头一低就吻了下来。 当他的舌窜进我的口中搅动时,我震惊了,本能的挣扎,他却箍的更紧,让我跟他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被他不断的向后逼退,最后背抵到了墙上,被他困在墙于身体之间。而九九的手肆无忌惮的滑进我的衣服内,四处抚摸着,蹂躏着……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这种情况啊,我拼命的挣扎,最终脱离了他的唇舌,却无法闪躲他亲吻我的胸脯。整个人都有因激动而颤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他的弟妹,是十三的老婆啊。 “九爷,停下……不要做会让我们万劫不复的事……哦……”最后他含住我的||乳|头而且还吮吸上了,d,死老九,老娘连女儿都没奶,你倒吃上了。 “啊……九爷停下,求你……”男女先天上的体力差别让我完全处于劣势,上衣已经被九九剥的七零八乱,更留下了他的痕迹,“哦……胤禟,不要啊……”我闭上眼,带着绝望,有泪淌下。 不是为了我的贞洁,只是为了那份无奈与沉重。他不会不知道事情发生后的严重性,他会如此是情不自禁,我若妾身未明从了他也无不可,可是我是十三的福晋,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回应他。 我感觉他的人停了下来,然后是温热的唇舌舔去我眼角的泪痕,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身上。 不睁眼,我不敢睁眼,我怕面对他的眼神,也无法面对他的眼神。而我的挣扎在他的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那我便索性不再挣扎。 他没有再往下,而是慢慢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为我拉扰,最后将我紧紧的搂压在怀里,在我耳边痛苦的说:“为什么你要是十三的福晋,为什么爷只能看着你,只能这样看着……” 这就是命啊,九九,我与你擦肩而过,我以为风过水无痕,却不料在你心上划下了难以愈合的创口。 “不要拒绝爷对你的好,这是爷能为自己仅能做的了。” “……”我抬手轻轻的拍抚他的背,感觉他整个人的颤抖,轻轻地说,“胤禟,我不是拒绝你的好,我只是不想引来太多麻烦,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太敏感。”如今不比当年啊,太多的羁绊太多的纠葛,太多的无能为力。 “所以,这东西我亲手交给你,不经任何人的手。” 精明的爱新觉罗家男人啊,可是,“这东西若是被十三爷瞧到,奴婢怕是有得解释了。”我苦笑。 “爷对你的心你当老十三不知道么。” 我默然,就是知道我才得解释啊,丫的,真抽。 “爷,放手吧。”有后悔死一时冲动过来找九九理论了,平白的给他占了便宜去,方才如果他一意孤行,今儿失身也在所难免。 “怎么,让爷多抱会也不成么?” 靠之,老娘又不是嫩老婆,你丫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不怕天打雷劈么?我忍不住翻白眼,这年头的事咋总是这样诡异呢? 抢劫的抢完了一翻包,最后朝被劫的怒吼,“丫的,你怎么没带现金?”这像话吗?啊? 可,这是真实的案例啊…… 现在九九就是那个打劫的,而偶是那个倒霉的被劫的。 “呜……”我正神游天外,猛不防九九又吻了上来,吓得我直觉地往后倒。 九九抽离了唇舌,笑着看我,“爷喜欢你的味道。”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 我趁他手劲放松,用力推开了他,远远的避到一边,伸手抚着自己的剧烈起伏的胸,差点儿就被他吻背过气去。 靠之,当老娘的唇是碎碎冰么,吸了又吸,啃了又啃的——d,这要肿了我咋往外走啊,想到这里不由朝始作甬者瞪过去。 “死老九,你想害死我就对了。”我捂着自己的嘴,忍不住暴粗口。 “怎么了?”九九一派风清云淡的表情,仿佛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丫的,就一伪君子。 “你当老娘的嘴是香肠么,能这么啃啊,这要肿了我怎么出去见人。”这儿也没镜子,看不到具体情况,我发愁了。 九九走过来,拿扇子抬起我的下巴,端详了下,笑的一脸满足,“倒像涂了上好的胭脂似的,比你先前涂的好看多了。” 我气的直接拍掉他的手,“你别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乐的是你,苦的是我。”男人就该全部阉了当太监,这个世界才td安全。 九九不理我的挣扎,拉着我到椅中坐下,很可耻的将我抱在他腿上不撒手,我又不敢挣扎,就怕引得他兽性大发。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就低由“优岸”提供吧。就当今儿客串坐台小姐了,虽然不是自愿。 呀呀个呸的,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我明明被人欺侮还td不敢求救,这种事让人看到我铁定是个死,九九顶多被他家老康头严厉训斥外加小惩大戒。太多的历史教育我们,女人在政治中永远是被牺牲的小棋子,所以不要妄想会有奇迹发生。 “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是爷平日做梦才敢想的事呢。”九九的手又有不老实的迹象,我恶狠狠的拍开。 “适可而止。”我咬牙切齿的瞪他,我不能出声求救你丫也别太猖狂了。 他伸头在我的胸脯上蹭了蹭,笑的一脸的坏心,“这里味道更好呢。” 我的脸“腾”的就红了,因为突然回想到刚才他埋首吸吮的情形,又羞又恼的别开了脸,不去看他得意的嘴脸。 “闭嘴,让我起来。” 九九伸手在我的腰上圈了几下,笑着松了手,我立马跳下他的膝盖。人还没站稳,就被人拉住了手。 “你还想做什么?” “那么急着走干嘛,陪爷下盘棋。” “鬼才要陪你。”我甩开他的手,我也知道现在甩得开是因为他没存硬留我的心。好吧,我会努力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被狗啃了。 “仔细身子别让人看到了。” 我伸手扶住门框,恨恨的跺跺脚。是了,丫的在我身上留了不少吻痕,这几天确实要注意不能让人看到了。明明不是老娘的错,可证据却在老娘身上,天理啊,嫩真的存在吗? 暗自诅咒一声,我迈腿跨出了门槛。爱新觉罗胤禟,你今儿真的太过分了啊。 “等一下。” 我鸟你才有鬼。 “爷不会害你的。” 好吧,我听出了嫩话里的严肃,所以我停下,但不想转身。 “在屋里等掌柜把布匹拿进来,珠宝铺还会送点手饰过来,你挑几样。” 我忍无可忍的转头瞪他,蹬蹬蹬的走了回去,到他面前用力一拍桌子,咬牙低语,“胤禟,这算什么,遮羞费吗?” 九九淡定的拿起茶碗,“要不怎么解释你在这里待这么久的原因,跟爷偷情吗?” 一脚就踹了上去,凭毛到这个时候老娘还要忍,谁td是跟他偷情来着,明明是乃强来的。 九九笑着受了,放下茶碗,随意的拂了拂被茶水溅湿的衣摆,若无其事的说,“这才是你的真性情,爷倒宁愿你天天挨你的踹你的骂,也好过你天天跟爷有礼地保持着疏远。” “变态。”我给他下了结论,还是个受虐狂。 “随你怎么说,爷高兴着呢。” “大变态。” 第 61 章 在跟九九发生了那样的事后,我肯定要在家里反省一段时间的,以后一定要小心,绝对不能有下次,太惊悚了。感觉比自己真的偷人还提心吊胆,d,逼急了,老娘就真的爬墙,索性丫的全爬个遍,爱谁是谁。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既然要爬就爬到爽,左右要死,死也要死的罪证如山! 尼加拉瓜瀑布汗! 我被自己汗到了,囧。 我觉得,如果我未来数十年都要这么生活在这群bt堆里的话,我能保持正常的机率很渺茫啊很渺茫,难道我真的要从此迈上bt之路? 皇家的规矩好麻烦啊,皇子要周岁时由内务府会同宗人府请名,可是一个皇孙女干嘛也得这样麻烦啊,因为人老康说了这丫头是万寿节那天生的,跟他老人家有缘着呢,所以说啥这起名的差使他也要抢了十三的。 d,本来儿子的起名权就都被老康剥夺了,没想到俺家二格格的起名权也给剥夺了。 终于,老康定下了偶家二丫头的名——瑞莲。 我琢磨着是不是丫的记恨偶去年在避暑山庄让人把荷叶摘了的事,给偶丫头起名也扯上个“莲”字,要是真的,丫的,老康嫩真是忒不厚道了啊。 女娃娃让老康赐名的不多,所以偶家二格格真是有福气啊,至少别人是这么想的。 恩宠多了它也麻烦啊,偶家那个生了儿子的瓜尔佳氏就挺不满的。照说也是,人生了个儿子,也没见有啥不一样的待遇,现在的名还没定下来呢,要周岁时由内务府会同宗人府请名。 偶家女儿倒好,不但名字有了,还是老康钦定的,这脸面大啊。 虽说偶早知道那孩子叫弘昌,可咱不能扰乱历史进程,咱得韬光养晦,旁观着。 没过几天,偶家十三回来了,一进门抱住偶丫头就一顿狂亲,偶看的满头黑线。 “爷,您快把女儿给我放下。”忒不淡定了,不知道的还当偶给他生了个儿子呢,搞的这么激动。 “爷的女儿就是可爱,难怪四哥去信一直说,爷好不容易回来看到了,还不兴我抱会儿啊。” 敢情是四四通风报信的,四四乃那冷面王的形象为啥正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偶心里崩塌着? “爷,您要把丫头抱哪儿去?”我看十三抱着女儿就往外走,忍不住好奇了。 “十五弟和十六弟都在外面呢,爷抱女儿给他们看看去。” 这只是个丫头好不好,要不要这么当宝儿似的到处显掰? 十三抱着女儿出去,偶赶紧让两个嬷嬷也跟上去,男人带孩子总不是个让人放心的事。最后,偶也跟着出去了。也有些日子没见小十六,瞧瞧他去。 “十三哥,这丫头不怕生呢,你瞧,这么扔她都不怕。” 偶一脚踏进客厅就看到该死的小十六将偶女儿往空中那么一抛,再顺手一接。丫的,当偶女儿没妈咋地?这才不满两月的孩子,能这么玩么? “十三嫂,你生的女儿跟你一样呢。” “跟我不像那是别人家的。”我顺口说。 “十三嫂,今儿晚上我们在府上用膳行不?” “行,你先把我丫头给我抱好了,仔细摔着了。” “皇阿玛说了,让嫂子明儿带瑞莲进宫去呢。” 切,老康也真是的,就一个丫头片子就啥好看的啊,纯属吃饱闲的。 晚上留十五、十六吃了晚饭,然后打发他们走人。 偶抱着偶家女儿要回屋睡觉,十三却让嬷嬷过来把丫头抱走了。 “爷,你做什么?这丫头一直跟我睡的。”当然,因为女儿跟我睡,所以几个嬷嬷也就会在我房里值晚班,方便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8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便照顾她。 “你就惯她吧。” “哪有。”女儿跟娘睡再正常不过了,不正常的是你们皇家的规矩。 “行了,你们抱格格去睡,仔细照看着。” “嗻。” 打发了嬷嬷奶娘之后,十三过来握住我的手,“咱们去歇息吧。” 我眼角直抽抽,虾米事情啊这是个儿?竟然跟女儿争宠!多么不良的父亲啊。 说起来,老康喜欢到处乱跑的个性是挺不好的,时不时的就让他家的儿子跟媳妇牛郎织女天各一方的。就算平时也不见得能天天在一起吧,至少守着。可是,他这一带出去,就几个月铁定看不到。 也就是我这样的不埋怨,我巴不得他天天带十三出去晃,把我一人扔京城宅着呢。可惜,这不现实啊。 晚上当然不可能轻松,十三就差没把我拆吃入腹了,娘的,整的我早晨差点儿爬不起来。 泪喷,俺是领了旨今儿进宫面圣的啊。死十三,哪有这样不知节制的,就算你丫在外面憋了几个月也不带这样。更何况,老娘半点儿不相信乃会禁欲,哼!偶觉着丫纯粹是觉得他走了那么久老娘神彩奕奕没半点思念憔悴迹象嫉妒了。 靠之,有啥好嫉妒的,好不满的,你丫上别的女人时老娘不都特有肚量的不计较了吗?有肚量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因相思憔悴的迹象出现,那也太扯了啊。 俺就是一个神经特大条,肚量特大的新时代女性,哦耶! 领着两个嬷嬷进宫,嬷嬷抱着偶家二格格,偶进宫去给老康请安。 在进乾清宫之前,偶看到四四从里面出来,赶紧请了个安。 “皇阿玛正念你呢,快进去吧。” “是。” 老康嫩也太啥了吧,难不成偶给嫩请安照上朝那点来啊,偶家闺女还睡不睡了?更何况,那点儿嫩那个无耻的十三儿子因为今儿不用上朝正在老娘身上折腾呢,老娘也得能下床啊。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吧,李德全,把朕的皇孙女给朕抱过来。” “嗻。” 我看着李德全从嬷嬷的怀里把偶闺女抱过去,然后递给老康。 那小丫头的两只小爪子特别不老实的动着,惹得老康笑出声,“这孩子倒跟她额娘一个样儿,不是个文静的主儿。” 爱新觉罗瑞莲,嫩皇爷爷这就给嫩下评语了啊,真是狂汗。偶想到了老康在四四幼年时给他下的“喜怒不定”四字评语,忍不住在心里抖了抖。闺女啊,这不怨别人啊,谁叫你见皇帝还小爪子不安生。 命啊! 从老康那里告退之后,偶抱着娃又去给德妃请了个安。 宫里这地儿啊,没必要是绝对不能久呆的,所以请安之后偶就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出宫回家去。 没成想,在宫道上又碰到弘晳。 “弘晳给十三婶请安,十三婶吉祥。”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俺愣就大了一辈儿去,唉,衰! “快起吧。” “婶子,这是府里的二格格吧。”弘晳的目光落在嬷嬷怀里的小婴儿身上。 “是呀。” “侄子能抱抱吗?” 我小小的吃了一惊,“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啊?我从嬷嬷的手里抱过女儿递给他。 “手这样抱着,托好了她的腰和颈子。”我纠正他的抱法,说实话,我也是被嬷嬷们一再纠正之后才抱正确的。 新手上路嘛,总要给咱个适应期。 我这正专心教弘晳抱孩子呢,就听两嬷嬷和弘晳身边的小太监请安的声音。 “奴婢(奴才)给八爷、九爷、十爷请安,爷吉祥。” 这是自发生过那次尴尬的事件之后首度跟九九对面,偶的心不可避免的有些浮燥。下意识的悄悄握了握拳,对自己说,不要紧,二穿都挺过来了,那点子破事没啥。 “八爷、九爷、十爷吉祥。”偶帕子一甩,行了个规矩的礼。 可怜弘晳抱着偶家闺女,没办法行正经的礼,偶忍不住掩唇笑,“弘晳,把瑞莲给我再给你几位叔叔请安吧。” 没想到九九比偶快了一步,从弘晳手里抱走了偶闺女,伸手逗弄着,“八哥,十弟你们瞧这小丫头这些日子不见又俊了呢。” 八八、十十凑过去看。 都什么人啊,没见过孩子啊,除了老八,嫩们谁家没三瓜两枣的,至于么? “成了,九爷,把她还我吧,你们忙正事去。” “九弟,我抱下。” 我看着八八小心翼翼的抱过偶闺女,那谨慎的模样比弘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乐了。像刚才纠正弘晳那样,把八八的胳膊手放对了地方,说,“这样就好了,爷,我家女儿借你练练手,等转过年您有了孩子包你抱的顺手。” “你替爷挑的人倒是挺争气。” 八八这话说的俺囧囧有神,嫩家侧福晋有身孕那是嫩努力奋斗的结果,跟偶一点关系也没。而且人也不是偶替你挑的,明明是人家自己投你怀送你抱去的。这个功劳偶可不要,主要要了也没红包,没啥意思。 “爷说笑了。” 八八把女儿还给了我,嬷嬷又从我手里接了过去。 这劲儿费的,直接给嬷嬷不得了。 路遇了这几位爷后,总算没再碰见旁的什么人,一路无事的回了府。 第 62 章 时间在不经意中像光一样就闪了过去,转眼又到了老康去避暑的时间,十三又一次随驾了。 而我则留到了京城,本来,我是不可能留下来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许多不可能的事最后却会变成可能。 我在出发前一天,病倒了,所以没能落路跟着去塞外,让人抓狂的被留京养病了。十三走的时候一脸的郁闷,丫的,老娘比嫩还郁闷好不好。 这四四八八九九十四啥的都在京里留守呢,俺就是抽风也不会选择让自己呆京里啊,可是,生病这种事谁能预料得到啊,所以没办法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偶今年没能成功落路跟着老康去避暑啊。 这下有点惨了,在京里恐怕还得老实宅家里才行,自打上次出了九九的事,偶现在真的非常非常的警惕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就算这贼是个雅贼,但毕竟是个贼。上次他冷不丁的爆发一次差点儿吓掉我半条命啊,谁知道几时他还会爆发啊,所以安全第一。 老康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避暑去了,京城少了这个大boss,仿佛连空气都轻松了不少。 嗯,帝王之气有压力啊! 偶这病也怪,在太医诊不出什么所以然的情况下,混吃了几帖子补药,竟然也就好了。 在府里呆了几天,我就觉着烦了,没有电脑与网线宅的不安定啊,然后就决定去城外的庄子上住几天,权当避避暑。当然,偶是一定要带上偶女儿的,现在也就时不时逗着她玩了。 小孩子小时候是很可爱的,甭提多逗了,就是一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就复杂了,还是单纯的孩提时代招人喜欢。 虽然一个小丫头带五个嬷嬷实在有点囧,可是,有些事吧,偶虽然目前在府里最大但还是做不了主儿的,所以就只好继续囧着,让其他人继续红果果的嫉妒着。 做人就是活受罪! 挑了一个风和日丽小风徐徐的天气,偶带着一群人往城外的庄子去了。自打多了女儿,偶每次出行的人数华丽丽的增加了很多,很是无言。 好怀念以前只领着翠喜就到处乱窜的美好时光,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我这前前后后嫁人也才不到两年时光就这么的感慨了,后面几十年我可咋熬啊……悲摧! 车帘挑着,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蓝天绿树,享受着小风吹拂带来的凉爽,微微眯眼趴在窗子上,基本上没啥形象可言了。反正这附近也没由yourtxt提供人经过,自在点儿舒坦。 到了庄子,我二话不说换了骑装,直奔马厩,牵了匹马出来打算出去溜达两圈。有日子没骑马了,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懒了。 我骑马,嬷嬷们当然是不敢让我带女儿的,我也没敢往这儿想,不过看她们个个紧张的样子,我很是无语罢了。 俺难道真的看起来就那么不着调吗? 悲摧! 当我策马兜风跑到一座凉亭前时,看到了一个熟人,本来是想装没看到溜掉的,可惜,没人抢先一步打招呼,没跑成。 “弟妹。” “四爷吉祥。”我只好翻身下马,进亭子见礼打招呼。 “今儿到庄子来啊?” “嗯,四爷怎么会在这边?”我差点儿忘了这周围可都是皇子阿哥们的领地,四四跟十三挨的不远。 “天气热,到庄上住几天。” “小喜子,给十三福晋倒碗凉茶。” “嗻。”旁边一小太监麻溜地过来给我倒了碗茶,然后退下。 我放马跑了一会,确实也渴了,便不客气的端起来喝了。 嗯,冰凉冰凉的,当权者就是牛叉,这种天气也能整到冰凉爽口的东西,估计人人家里都td有座大冰窖。 就十三这败家孩子家里也还有座小冰窖应景呢,我估摸着有钱的八八跟九九家里的一定很大,四四家的也一定小不了。 有钱就是好啊,人都能在庄子里再整座冰窖,不像偶们十三府,只有府诋里才有座小的。 唉,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 真理啊! “四爷,弘昀有来吗?” “你家那丫头呢?”四四不答反问。 “在庄子里呢,嬷嬷们不让我带着骑马。”回想她们当时看我的眼神真是忒伤自尊了,俺是亲妈啊亲妈。 四四微微勾了勾唇线,说:“是得有人看着你,要不还真没你不敢做的事。” 俺满头黑线中…… “四嫂一向可好?”偶纯粹是没话找话啊,鄙视自己。 “她在府里,得空去跟她说说话。” “没问题。”我一口答应,反正到时候去不去的还不是咱自己说了算,“奴婢不打扰爷看书了,就先回去了。” “不妨,书也只是拿来闲看的,跟弟妹说说话倒也解闷。” 俺继续黑线中…… 老娘又不是虾米温柔解语花,俺就是一彪悍的抽风型,找我说话解闷儿?我怀疑四四也抽了。 “前些日子闹病,现在可是大好了?” 废话,要不好我能搁你面前坐着么? “谢爷关心,好了,所以就想着来庄子上散散心。” “十三弟也走了有些日子了。” 这个偶倒没咋理会,左右日子就那么一天一天过呗,“是有些日子了。” “没给你捎个信?” 我忍不住想翻白眼,咋能没啊,基本三五天就一封。由于我老不回信,甚至都不给带信的人多说两句体贴他的话,十三丫的最近的信里特十三婆婆。整一个小媳妇委屈的嘴脸,我大前天一怒,刷刷刷的就写了厚厚一沓信塞信封里让人捎去了。 其实,信虽然厚,但没几个字,一张信笺上一个字,统共就十二个大字——爱新觉罗胤祥,你丫抽风了吧。 抿抿唇,我琢磨着十三收到那信准一蹦三尺高,搞不好今儿骂我的信就到了。嘿嘿! “在笑什么?” 我突然狂有倾诉的欲望,于是往桌子前凑了凑,对四四说,“爷,您说要是十三爷被我惹的炸了毛,皇阿玛会不会知道?” 四四微一扬眉,颇是兴味的看着我,“你又做什么事了?” “也没怎么的,就回了一封信而已。”我特无所谓的说。 “十三弟写了那么多你就回了一封?”四四这回可是真乐了,也朝前凑了凑,“写什么了?” 未来的雍正爷其实也灰常的八卦呢! 我想了想,决定既然已经说了,索性就不用保留了,“爱新觉罗胤祥,你丫抽风了吧。”我一个字一个字,字正腔圆的把那信的内容说出来。 其实,照着老康家无间的事业做的那么发达,那信的内容早晚是个曝光的份儿,还不如自己大方点儿先抖落出来呢,至少占个先机。 四四乐了,伸手指着我,“可着你这不回信则已,一回信就惊人。” “四爷,您说十三爷不会真炸毛吧?”我粉八卦的问。 “不好说。” “炸了也不要紧,左右他现在回不来,等到回京的时候气早消了。”我十分乐观。 “你还真有恃无恐。”四四笑着摇头。 我这儿正准备回嘴呢,就听到一阵急促把蹄声。 四四跟我本能的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太监远远而来。 “上谕。” “儿臣胤禛接旨。” “奴婢兆佳氏接旨。” “圣上口谕,十三家的,你那家书写的甚是简练,下次不可。” 啥? 人太监几百里加急的回京传个旨,竟然是帮老康嫩这个腹黑小老头捎这么句为老不尊的话儿? 俺华丽丽的囧到了! “公公辛苦了。” “奴才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福晋请安。”传完了旨就是太监给我们见礼的时候了,这叫风水轮流转,山水有相逢,谁也不欠谁。 “皇阿玛可好?” “圣上一切均安。” “良妃娘娘可好?”偶只关心良大美女,嘎嘎。 “娘娘安好。” 我收到四四那幽幽的目光,立马很识趣的补问,“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都好吧。”说完了,我突然想到我把老康头忘了,于是,赶紧再补上一句,“替我向皇阿玛问安。” 四四跟那传旨的公公用一种无法形容的比较类似的目光看着我,我琢磨着是不是还忘了点啥,然后我想到了,“劳公公顺便替我问候下十三爷。”这回应该问全了吧,我要不要再把一、二、十五、十六都问一遍呢?这是个问题啊。 公公看向四四,四四右手握拳掩在唇边,轻咳一声,“你照实回。” “嗻。” 咩的,还套口供咋的? 我这儿还正琢磨着呢,忽然又是一阵疾雨似的马蹄声,我头皮突然就有点麻了。 四四首先朝我看了一眼,d啥意思啊? 一侍卫远远而来,我觉得今儿这远远而来的身影儿一个比一个的惊悚。 “奴才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福晋请安。” “起吧,有什么事?”四四淡定的问。 我好奇的搁旁边看着。 “回四爷的话,奴才是奉了太子的令给十三福晋送白狐来的。” “白狐!”我一惊,竟然真的捕到了?“死的活的?” “回福晋,活的,伤了前脚。” “在哪儿呢?”我伸长了脖子也没瞧见个狐狸毛。 “奴才刚把白狐留在庄上了,然后才过来给福晋报信。” “太子二哥真够意思,走,四哥,咱们看白狐去。”活的白狐啊,嚯嚯,一定要瞧瞧去。 “好。”四四的声音似乎带了笑。 第 63 章 雪白雪白的毛皮,那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真迷人,果然是狐狸眼啊。 你说它真是只狐狸精,幻化成美人话会不会灰常的祸国殃民?于是,偶想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这只白狐公的?母的?” 俺觉得自己的话没啥耸动的啊,可为嘛听到偶这话的人都一脸的错愕,四四的嘴角甚至还抽了抽。 “回福晋,是母的。” 我立马眉开眼笑,“还好还好。” “怎么了?”四四问。 我一本正经的说:“四爷,您想啊,母狐狸就算成精了,也是个大美人,奴婢抱着没负担。这要是只公狐狸,就难免从心理上会有抵触情绪,会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正被占便宜。” 四四伸手掩唇咳嗽,其余的人神色各异,面部均不同程度的扭曲。 “弟妹说的是。” 既然老娘说的对你丫的嘴角抽抽啥?鄙视之! “那你可别让老十三抱这狐狸,那你不得吃干醋啊。” 呀呀个呸的,这死老九总是这么的嘴贱,逮着机会就糗我。可脸上我还得做出合适的表情,真tnnd难受,“九爷,您怎么来了?”让人通报一下,你丫会死哦,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想过里面的人心里负担没? “本来是找四哥的,听说在你这儿就过来看看。” “翠喜。” “主子,奴婢在。” “回头把回咱府里那只猫给九福晋送过去。” “主子,”翠喜那小脸一抽,“那是只公猫啊。” 翠喜乃忒可爱了,俺爱死嫩了,哇咔咔!啥时跟主子我这么有默契感了?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九九拿手里的扇子指着我,脸皮抽了又抽。 四四比较厚道的转过脸去,那小肩膀耸动的很是有起伏。 在场的人除了偶跟翠喜主仆两人比较淡定之外,其他人都被整的很憋屈,想笑又不敢笑,憋着又难受。 唉,翠喜,咱俩人似乎有点儿不仁道了呢。不过,嚯嚯,合作无间,万岁! “主子,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翠喜一脸茫然的小声问我。 “没。”我一脸认真的回答她,这怎么会是错话呢,这简直就是最最经典的回答,叮咚,满分! “可是他们的表情好怪。” “那是他们面部神经失调。”我继续小声为翠喜解答疑惑。 “弟妹。”四四转过头最不着痕迹的瞪了我一眼。 “四爷。”嫩这耳朵也忒灵了吧,好吧,貌似是因为他离我站的挺近的。不过,嫩这也忒孔雀了啊,俺又不是说嫩面瘫,明显是太过积极对号入座么,囧。 传旨的送礼的,办完了差事就马不停蹄的回去交差了。而某四和某九就极没眼力价儿的留下来蹭晚饭了。 咩的,老娘看着像乐善好施的人么?凭毛让嫩们蹭吃蹭喝,欺侮老娘男人不在没人给偶撑腰不是?丫的,咬不死你们。 最可恨的是某八,在晚饭之前领着十十和十四也飘过来了。咩的,现在是怎样?来老娘这里开兄弟感情联络会兼茶话会? “十三嫂,把那只白狐弄出来让老十四看看,这么稀罕的东西说什么也要见见。” 合着是太子那白狐招来的啊,几个大男人也这么的八卦,真是的。 我让人把白狐连笼子一起拿过来,那受伤的白狐这个时候看起来有些恹恹的,比下午送过来时更没精神了。 据说白狐是有灵性的动物,我琢磨着对它施以爱的关心估计会有成效。不过,狐狸生性多疑,要让它相信我的善意估计也不是那么容易。左右我现在也很闲,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就对白狐进行爱的磨合期。 哈哈,俺发现自己对这个计划很有爱啊很有爱。 “你会养吗?”十十问我。 “不会我不能学啊。”俺对此很有兴趣啊。 “爷怎么觉着这畜牲很没精神。”九九的话十分的中肯。 “爷,白狐据说是很有灵性的动物,现在受了伤,又面对着咱们一大群,嗯,居心不是特别好的人围观,心情沮丧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谁居心不良呢?”九九瞪我。 我给他瞪回去,以为你眼睛大咋地,“站在白狐的立场上看问题,这就是事实嘛。” “你懂狐狸话?” “不懂我还不能装懂么?” 四四刚好喝了一口茶当时就喷出来了。 八八笑的较含蓄,十十和十四就比较不厚道。 九九无言的看着我,愣了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还真让爷无话可说。” 没话说正好,也不想跟你说太多呢。 不多时,晚膳弄好了,几位皇子阿哥们也就做兄友弟恭状的围桌而坐了。 我看着桌边的几个人,突然有点同情四四了。本来嘛,四爷党人就少,现在十三不在,今天是八爷党占上风啊,四对一,四四真真的形单影只。 其实我是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的,总觉得跟这些精的成鬼的人同桌而食会导致消化不良,你根本不知道哪句话就被人下套了,说是吃饭,不如说是吃紧张。 本来是不想让俺闺女出来的,不过,总觉着今儿这席面不太和谐。于是,俺还是暂时抛却了母亲的良知,让嬷嬷抱小丫头出来了。 果然,这娃儿一出来气氛顿时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挺微妙的感觉,但偶就是感觉到了。女性的第六感觉向来是很准的。 四四挺喜欢小丫头,他府上至今也就一个格格,其他的全夭折了。八八更惨,一个都没。所以,俺家闺女奇妙地把这四八党核心人物连到一起了。 四八联盟,真囧! 九九同我讨论白狐的训养问题,我回他四个字“不劳挂心”。姐姐我有的是时间研究,谁叫咱活的长呢,啥都清楚明白了,我后面的几十年可咋整咧。所以,咱不急,慢慢来没关系。 “听说,今儿皇阿玛可训斥你家书太过敷衍了。怎么,不打算再给老十三重写一封?” 我心里把九九当儿猪头打着,嘴上说,“写,当然写,而且这次保证不让皇阿玛再训斥。” “那可难说。”九九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大大的刺激了偶。 俺十分痛恨老康头,不好好理嫩的国家大事,管偶跟嫩家十三儿子的家信,这种私人信件你丫插什么足?一点儿不晓得尊重别人隐私。 “你还真写那十二个字了?”十十一脸好奇。 我估摸着偶那光闪闪的十二字家书此时已然名声远扬,这悲摧的人生啊! 谁td要说古人的信息传播速度慢,老娘跟他拼命啊。简直赶上飞信了都,比互联网都有效率。这先进的手段干嘛非盯着我不可啊,俺是多么的想低调生少啊。 子啊,请让我再穿回去吧,这个时代忒bt了,俺有些遭不住了…… 突然想到佟掌柜那耳熟能详的经典台词:俺错了,俺真的错了,偶就不该穿,俺要是不穿就不会入宫,偶要不入宫……佟掌柜,这一刻,俺就是嫩啊,同是天涯犯错人呐,泪花闪…… “写了。”虽然很想否认,不过考虑到迟早被人揭穿,撒这谎就挺没意思的,索性诚实点。 “爷看明白了,这么多福晋看过来,也就十三嫂您敢这么做了。” 那是,别人都怕得罪自家爷,怕失宠,老娘怕啥,老娘生怕受宠。不受宠偶就能舒服的宅,当一只快乐的清朝米虫。因为受宠偶就得替败家十三扛着理财的重担,从肉体到心灵都被十三压榨着,哪是一个“苦”字能尽诉的。 “十四爷,奴婢已经很后悔这么做了,您就别再幸灾乐祸了。” “爷可是佩服。”十四辩白。 “那爷以后也让十四福晋给您写一封过过瘾得了。”我诚恳建议,好想看戏! “她可没那胆子。” “那是爷给她的信心不够。”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些阿哥皇子府里的女人个个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身后都站着一群人,说白了跟傀儡也差不多。不像偶,虽然身后也一堆人,不过全被偶当背景忽视了。 嘎嘎,偶这也是为他们好,不搅和进来才是对他们真的好呢。 “你再这样,没准哪天老十三就真生气了。”九九似真还假的说。 我笑了,“那奴婢可求之不得了。”话一出唇,俺就后悔了,咋一不小心就把真心话给说出来呢? 几个男人同时把目光聚集了过来,这话果然太彪悍了是吧。 “口误口误,奴婢其实是想说那就真后悔莫及了。”我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们,“所以奴婢以后会引以为戒的,一定安守本分。” 几个人同时又把目光移开了,但我发誓,我看到相同的神情——不以为然! 娘的,真不给面子! “嗯,几位爷,这天儿也不早了,奴婢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久留各位,还是早些散了吧。”让嫩们不给俺面子,老娘下逐客令。 嚯嚯! “哈。”八八看我一眼,笑的别有深意。 知道嫩们个顶个儿人精,心里明白为啥,哼哼,但偶就是明着赶人,咋地吧? “确实是晚了,那咱们就告辞吧。” 四四,嫩是好人啊,虽然表情单一了点,这说明您自控力好哇。 我从八八怀里把偶家闺女抱过来,小丫头攥着她八伯的一根手指还舍不得松开,不至于这么点大就花痴美男吧?偶难得认真的揣摩闺女的表情眼神,不像,幸好幸好! “这孩子喜欢八哥呢。”十十凑过来大脑袋。 “就没她不喜欢的。”我哼哼,连四四那冰块脸她都不知道怕呢。 “这像她额娘,圆滑着呢。”九九总结。 丫的,这要不是人多,我肯定踹他。 不管怎样,总之最后偶把人送走了,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第 64 章 七夕,中国的情人节。 这是多么充满诗情画意的日子啊,但如果天上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俺家翠喜丫头一脸失落和看着天上的雨帘,那小脸皱的跟天津狗不理包子似的。 “翠喜啊,没事,不还有明年么。”啥啥的乞巧节有啥可过的,反正偶这样心不灵手不巧的人是没啥兴趣的。 “主子。” 瞧那小脸泫然欲泣的,偶明白明白,伸手拍拍她,“翠喜啊,不就许个愿么,你要真这么想嫁,给主子说一声,咱立马就办喜事去。”这事其实跟我许也一样灵的,真滴,童叟无欺! “主子!”嗯,这就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了。 不过,偶不介意,偶就喜欢逗这丫头,“你主子我可是说真的呢,放大胆说,看上哪家小厮儿郎了,除了皇亲国戚名门权贵,主子都给你作主。” “主子,为什么要除了皇亲国戚名门权贵?” 丫的,这会儿你还有心思好奇哦,看来还不是很迫切的想嫁人。 又拍了拍翠喜的手,我看向雨帘,突然的有些感伤,“女人一辈子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真心相待的人罢了。贫也好富也罢,生老病死相伴,任凭花开花落,纵是红颜白发老,亦不离不弃,这便是女人最大的心愿。”从古至今女人这卑微的愿望却始终无法圆满,甚至越来越渺茫,害的现代独身主义的女子越来越多。 唉,男人靠不住,只好自强不息。 哪个女强人不无奈,哪个单身的贵族女人不曾在午夜神伤。 不是女人不想软弱,不想依靠,而是男人已经没了让人依靠的信任。男人的话能信,母猪能上树,被多少女人奉为圭臬。 男人嫌女人少了柔顺,却不知是自己先失了厚重。 几千年,女人们就那么一天天的对男人失去信任,渐渐不再依靠,不再相信,那真的不是女人想的,愿意的。 啊啊……偶果然又抽了,竟然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么些杂七杂八的东东。 我转脸看翠喜,一脸认真的说,“而那些皇亲国戚名门权贵是最不可能的,所以翠喜想幸福的话这些人是绝对一定要排除在外的。” “主子,十三爷对您不够好吗?”翠喜一脸困惑的看着我。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继续转过头看雨,“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你十三爷办不到啊。”最后一句我说的极轻极轻,只说给我自己听。 皇家的男人不好当,皇家的女人很痛苦。为不了痛苦,苦中作乐就是必须的。谁看不开,谁自虐,俺看得开,因为看的太多。这要感谢从小到大的影视作品文学经典的深刻影响啊,让偶弱小的心灵在无数次破碎之后重新坚强起来,终于形成如今这样油盐不进的钢筋水泥万年坚固碉堡。 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对男人狠一点儿。 “是奴婢不好,让主子伤心了。” 嘎?我扭头看慌乱的跪到地上的翠喜,一股深沉的无力感攫住了我,“快起吧,只是这雨下的让人心情忧愁罢了,不关你事。”我抻手拉起她,笑了笑,“来,咱接着讨论你到底看中哪家少年郎了?” “主子——”小丫头沉不住气的瞪眼了。 “哈哈……”偶本来就一抽风的人,真要把偶每时每刻的情绪起伏当了真,那都得累死。 “行了,今儿估计玉帝放牛郎织女的假,今年人家不辛苦爬到鹊桥上演相会的戏码去了,你也早点洗洗睡吧。” 翠喜顿时特无言的看着我。 说来这丫头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咋还这么的不淡定呢,时常就被我整的无言以对,满头黑线的。到底是偶太抽,还是她太呆? 这是个问题啊…… 赶走了翠喜,我一个人沿着回廊慢慢的走着。 七夕,这么浪漫的日子,再没点小资情调的人都会有点小波动的。况且偶还一封建权贵的大老婆。要说心里一点儿没心思那纯属扯淡,只可惜,都名花有主了,这样的日子只会让偶痛恨自己的已婚身份。 “来人呐,把小白给我拎过来。” “嗻。” 为毛,我一个人走着却能头也不回喊人?这就是权贵们的腐败生活啊,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随时都有一个人是在时刻准备着为您服务的。 尤其是老十三不在家的时候,我身边这种人一刻都不缺少,我感觉丫的就是纯监视我,虽然美其名曰保护。 屁,老娘能有毛事,不就你家有些某些不安分的兄弟有时会惦记那么一两下么。 对于偶这样一个一心向往宅的人而言,爬墙这种体力活不适合偶,忒累。尤其这事灰常不利于宅女生活的安定,那是坚决要摒弃在人生规划里的。 所以,偶对十三的这个安排唯一的建议就是,尽量让盯梢的人别出现在我眼前,我权当不知道。 至于小白? 没错,就是太子送给偶的那只可爱的白狐了,这名字多好啊,简单通俗,过耳难忘。当时定下这名字时,偶被一群黄带子集体鄙视了。但偶粉有原则的定下了这个名字,就叫小白,偶的东西偶作主。 小白很快被拎了上来,偶也在回廊下坐了下来。 雨夜很安静安静,只有风掠过雨梢的声音,雨垂落大地的声音,就连偶身边的白狐也老实的窝在它的笼子里一声不吭。 “小白啊,你瞧,人牛郎织女嫌年年免费给天下的人演戏累了,今年人罢工了。所以说,玉帝忒可耻了,咋能连小费都不给人整呢?就算自己家的亲戚也不带这样的啊。” 小白摇晃着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歪着它那狐狸脑袋,似乎对偶的说辞挺感兴趣。 俺兴奋鸟,蹲在笼子前,跟它两两相望,“小白,你丫的会不会真的是只能幻化人形的狐狸精吧?要真是的话,咱俩相伴天涯逍遥去咋样?”多美好的想象啊,哇咔咔。 在偶灼灼的盯视下,小白很不给面子的转了脑袋,专心去梳理它的毛发去了。偶悻悻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手半托着腮,继续看着雨跟它唠嗑。 为毛我选择跟只牲畜说话? 你傻啊,我敢跟哪个人这么念叨啊,都td不是省油的灯,指不定是谁家的坐探呢,我这不自己找抽么。小白多好,只能听不会说,它要会说我得乐疯喽。 “来人呐,拿笔墨纸研来。”此时此景偶突然狂有感觉,决定趁着这难得的机会给十三写一封家书,嘎嘎。 很快,我要的东西就送了上来,并有人为偶打了盏灯上来。 胤祥吾夫: 时值七夕雨夜,为妻甚是挂念于汝。汝与吾今日便如同那天上的牛郎与织女,两两相望而不得见矣。今日始信人间自是有银河,夫妻遥遥不得亲,于雨中廊下怆然而涕下。独桌旁那只小白甚是可恶,竟然无视吾之伤感而专心于打理它那一身洁白如雪飘逸如仙的毛皮,望着如高山雪莲皎皎白光不可亵渎之……汝必会问及,小白是谁?答:是二哥送吾之白狐。妻起下此名被汝众兄弟一致鄙视,心甚伤之。遂近日与女儿安心住在庄上,不曾回府,吾要好生为吾之心疗伤之,也许等吾回京之时妻仍未回府,呜呼哀哉,心甚伤之矣! 以上,实是吾自女儿睡下,一人于中庭无聊兴起,遂着人拿来纸笔写信与汝唠嗑,汝不必当真。 匆匆一阅,吾觉此回书信断不能用太过简练评之,故放心搁笔,等下次雨夜感伤之时再与夫聊之,顿笔。 妻兆佳氏 最后附一小字信笺:下雨真无聊,翠喜的小脸皱的像包子,唉!其实,天庭曾有公告,今年牛郎与织女因太过兴奋掉下鹊桥,故玉帝颁旨取消今年的鹊桥会,害得众家喜鹊喜极而泣故此天降甘霖。皆曰:今年主角不在,终于翻身做主人。但愿明年他们还失足,你看那雨迟迟不停,可见喜鹊期望何等殷勤? 放下毛墨,偶又从头到尾顺了一遍,满意之,然后封入信封。 哇咔咔,这信偶很嘎意。 明天就让人给十三送过去,哈哈,就不知道丫看到这信时会是啥表情了。 于是,第三天偶又见一太监远远而来,当时偶特想掉头跑掉。 “上谕。” “奴婢兆佳氏接旨。” “圣上口谕,十三家的,汝之信甚好,只字太小,下次注意。” 囧囧囧…… “这是十三爷托奴才带给福晋的。” 我有些好奇地接过传旨太监递过来的信,拆开,阅之。 哈哈,十三果然对于偶在信中调戏他的事抗议了,说偶下面那句“不必当真”极大的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目的达到了,哦耶,就是要调戏嫩,这日子真的好无聊啊。 除了抗议剩下的不外就是嘱咐偶注意身体,照顾好女儿云云的,基本没啥营养。他不说偶也不会虐待自个儿,女儿是亲生的,谁敢虐老娘整不死他们。 第 65 章 尽管偶不是不曾怀疑过这次老康避暑之际生病的事,可是当听到有人亲口承认做了手脚时,偶怒了。 “九爷——”还有这样恶劣的人,当生病是好玩的吗?万一给老娘整出点儿啥后遗症,到时候难受的是老娘好不好? “爷不这样你早跟着十三跑了。” 囧,这话说的,好像偶跟十三私奔一下,搞搞清楚,偶跟十三那可是合法夫妻。 “京城这么热,你留我下来当烤||乳|猪啊。”tnn个熊,京城无聊啊,大草原空气清新,遍地牛羊,还有少数民族载歌载舞,只要忽略了腹黑的老康和粘人的十三,那真是灰常的美好啊。 “爷生日在八月。” “关我屁事。”话一出口我就看到九九变了脸,咋地,老娘正火大,口不择言也是有的,你变啥脸,谁叫你下黑手让我病的?偶那广阔的大草原啊…… “就那么不乐意陪爷过生日,是吗?” “你要明说我至于这么生气吗?我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人整的生病,你当那些药汁是糖水的吗?苦死我了。”瞧九九的神情很受伤,偶下意识的缓了语调,啥,这孩子也不容易。实在不明白为毛老康这么不待见这能赚钱的小子,这要搁现代那就是总裁帅哥钻石王老五,甭管他几奶,有的是小前仆后继的往上粘。 九九听我这么说,神情缓和了,坐在凉亭里摇着手里的那扇子,整一风流大少的形象。 囧! 我仍然在城外的庄子里猫着,不太想回府里,最近跟小白的感情培养很顺利,现在小白就在旁边的石凳上蹲着。天忒热,我可不想再抱个毛茸茸的东西找罪受,估计它也不想让只小火炉抱着难受。 所以,在一点儿上我们一人一兽算是达成了共识。 对于,我跟小白同志能这么快就友好和平共处,黄带子们是很惊奇的。而我对于这个问题的解释就是白狐是很有灵性的,偶这么毫无恶意的人自然很容易被它接受了。 这座亭子离庄子不远,周围树木很高大,树荫很浓密,所以偶近来没事就爱跑这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19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这儿猫着吹吹风,看看书。今儿,本来像往常一样坐在躺椅里看新鲜出炉的小说,两个嬷嬷领着俺闺女在树下玩着,小白在旁边守着俺。 一切都那么和谐,然后,九九极不和谐的出现了。 嬷嬷们有眼色的带着偶闺女又走远了些,九九的跟班也识趣的在不远处候着,然后极没眼力价儿的九九就自己走进亭子里跟偶说话。于是,就说到了偶前不久那场莫名其妙的病,最后偶就炸毛了。 “过几天回城吧。” “行了,九爷,到日子我会过府贺寿,您该干嘛干嘛去,没得招人闲话。”不就是想偶那天过府到贺么,简单,没啥不能答应的。 “敢嫌爷烦了。” “您要乐意我跟您客套,也不是不可以。”老实说偶还真没那闲心,自打出了那事,偶实在很难心平气和的面对他。娘的,当时差一点儿就出大事了。至今想起来,脖子都凉嗖嗖的。 “听说,你最近常常跟四哥下棋?” 咦,神来之笔哦,偶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回答,“四爷有时到庄子里避暑时会到这边坐会儿,碰到了就下下棋。”有啥可说的呀,周围一圈人,眼瞅着老娘一盘接一盘的输,面子里子都td丢光光了。 人太子还偶尔会意思意思的输偶一盘安慰偶那颗小玻璃心的,四四就是心硬,愣是一盘不给意思。害得偶每次不甘心的重挑战局,最终都是以惨淡收场。 “那跟爷也下会儿。” “不下,最近被四爷整的自信全无,丢不起那人。”偶想都没想就回绝,跟四四对奕真是满江红啊满江红,岳爷爷,偶好悲摧! “爷让你。” “那就更丢人了。”还是太子好,不着痕迹的输偶棋,这老九就是不厚道,嫩打算让偶干嘛要说出来,说出来还有个毛意思。 “小杨子,去拿副棋子来。”九九自顾自的吩咐手下人,完全当偶不存在。 说起来,咱的存在感确实是不怎么强烈,基本上人是个黄带子就彻底无视偶的意见。最近来蹭饭的有之,让偶不断败北的有之,还有拖家带口来窜门的……d,老娘是在避暑,又不是专门跑这儿来接待亲戚的。 小杨还没把棋子拿来,四四就抱着偶家二格格出现了。 “四爷吉祥。”偶灰常的感谢四四此时的出现,忒及时了。 “四哥。” “九弟也在啊。” 人四四那口吻,绝了,完全就是巧遇之下的讶然。但偶敢打包票这巧遇纯人工的,不定哪个眼线去汇报的呢。 间谍集中营,让人无力的无间道啊…… 十三不在,俺做为四爷党的内眷理所当然归他照顾着,他要不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十三回来他没法交待不是。 四四既然来了,老娘就可以借故转身了,继续猫在躺椅上,看偶的小说。 就这些皇子阿哥们那要搁现代都是实力派偶像演员,那范儿真td绝了! 今儿外面有凉风吹着,感觉特爽利。突然,小白丫的那大尾巴在偶面前摇来摇去的,偶伸脚就一踹,喊,“翠喜,给小白拿点吃的去,丫的,这大尾巴摇的,赶上鸡毛掸子了都。” 小白灵活的躲开,到旁边继续摇着,有点活动风扇的意思了,偶拿书拍拍它的脑袋,赞许,“小白真乖,继续摇啊,真凉快。” “四哥,你瞧,”九九在一旁特感慨的说,“怎么一只牲畜也能跟她沟通的这么好?” “九爷,这是人品问题,这说明奴婢人品忒好了。”偶很不要脸的这么说。 九九手握成拳搁嘴边笑,四四同样。 偶这才说完没多久,翠喜把小白的食物拿来的,丫的立马就闪了,比我当年的墙头草姿态毫不逊色。 “今儿还有野味了呢,谁送来的?” “回主子,是弘晳阿哥送来的。” “他倒是有心了,明儿再看到弘晳留他吃饭。”偶家这小白的粮食基本是太子家这孩子解决的,真贴心,送礼物连后勤都包了,俺灰常喜欢。 “是,主子。” “对了,翠喜,弘晳那天说送我对兔子来着,今儿送来了没?” “奴婢差点儿忘了,弘晳阿哥说今儿没猎到兔子,改天猎到了就给主子送过来。” “你要兔子喂狐狸吗?”九九问。 “不,养着吊小白的胃口,就不给它吃。”偶要好好研究一下动物之间的互动,不要说偶无聊,偶这其实是恶趣味儿。 九九貌似被噎了一下,“你就折腾吧。” “活着就是折腾啊。”我理所当然的说,要不活着干嘛呀。 “老九,咱们下盘棋吧。” “好啊,很久没跟四哥下了呢。” 兄友弟恭!我心里默默的念着,如果不涉及到金銮殿里的那把烂椅子,其实他们真的可以和平相处下去的。 就为了那么把坐着都硌屁股的椅子,争的头破血流的,也不知道图个啥。君临天下又如何,除非你要当昏君,否则根本就是自虐,老康就是活例子,未来的雍正更是。要当昏君就大可不必抢了,安分的当亲王当皇族丫的哪样好处也能捞得到。 为毛他们就这么想不开呢?难道是因为我是女滴他们是男滴的缘故,男女的想法迥异? 可是,历史上也还是有许多男人弃江山逍遥山水的啊,偶就萌这样弃祖宗基业于不顾的家伙们,这样活的才自我嘛。 话说,老康的爹顺治可就深得其中滋味了,说是为了宠妃,天知道他到底是为了毛,指不定就是个借口,到五台山怡养天年去了。五台山,可是后世的清凉圣地啊,喵的,会选地方。 要我选我就要扬州,不为别的,就为了骑鹤下扬州那美丽的诗句,偶承认偶就是这么俗的喜欢盲目跟风啊。 “松鼠,小白上。”偶眼睛瞄到了一条灰色的小影子嗖的窜了过去,一脚就朝正吃东西的小白踹了过去。 小白也粉配合的窜出去了,偶还是比较野生放养的,小白的野性很好的维持着。 “四哥。”九九的声音透着困惑。 “嗯?” “我怎么觉得她把狐狸当狗养呢?” “习惯就好。” 多么淡定的四四啊,果然不亏是未来的皇帝,人家这气场就是与众不同,不像九九那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识。 偶也不看书了,直接一扔也窜出了亭子,看小白运动去了。 “小白,来,前腿弓,后腿蹬,摆个造型先。” “嗷嗷……”小白冲偶低吼。 “你这叫声比人家狼那可差多了,吓唬谁呢。”偶朝它挥挥拳头。 小白原地蹦了三蹦,显得十分的抓狂。 偶乐的哈哈大笑,旁边的嬷嬷、翠喜他们也乐不可支。 小白这只白狐近来逗乐的很,偶觉着对它比对自己的闺女还上心。 “可着,你这是训狗呢。” “八爷吉祥,”偶冲来人施了礼,然后显掰的指着小白,说,“八爷,您瞧偶家这小白聪明吧?” “就是名字惨点儿。”八八一本正经的说。 “叫小白多符合它的个狐特色啊,瞧它那浑身的白毛,叫小黑那是污辱它,它就得叫小白才合适。” 八八从嬷嬷手里抱过了偶家闺女,逗弄着说,“爷总觉得太子送这白狐算是送对了,没这狐狸你指不定就折腾起莲丫由“优岸”提供头了。” “八哥,这话我信。”九九附和。 “八成。”四四简短的跟风。 第 66 章 我对九九说,每年都在府里过寿忒没劲儿了,今年你改庄子里吧。 其实是我懒的回城,郊外比城里自在多了,而塞外比郊外更好。一想到自己没能跟避暑山庄进行第二次零接触是因为某九,俺就气不打一处来,真不情愿给某人准备寿礼。 九九四十六年的生日于是便改在了他京城外的庄子上过,劳动一堆皇子皇孙加福晋车马辚辚的出城来。 据说一时蔚为壮观,倒也成了一时之景,囧! 四福晋早两天便出了城,不过没去自家庄子直接窝偶这里住着了,得空儿就抱着俺闺女看偶满院子耍狐狸闹腾。 “小白,松口,丫的,造反了,快松口。”彼时我正跟小白同志争夺着一只兔型抱枕,小白这畜牲死不松口。 d,这td又不是能吃的兔子,是俺让府里的巧手丫头们拼凑出来的布兔子,准备给俺闺女当玩具的。没想到小白看中了,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就抢。 于是,我们一人一狐便卯了。 老实说,以偶现在一大清福晋的华丽打扮,跟一白毛狐狸在大庭广众之下争抢一布偶兔子,真是有失身份。 不过,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偶女儿的玩具兔绝对不能让小白抢走喽,那老娘也忒丢人了! “弟妹,你……快算了吧……”四福晋抱着俺闺女笑得跟花一样,“怎么连你养的宠物都这么的有趣……” 所谓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宠物,这是粉有道理的话。所以,小白td这么抽风十成十跟我脱不了关系,感觉我就一典型的自作自受。娘的,这叫一个郁闷! “哟,这儿闹什么呢?弟妹,你跟小白拔河玩呢?” “五爷,您开什么玩笑?明明是这畜牲在玩我嘛,有这么抽风的狐狸吗?抢一只布偶兔子?”死小白,你丫的有酷吏就别松口,饿不死你。 “有其主必有其狐。”八八温润带笑的声音传入耳中。 “弟妹加油!” 九九你丫比小白还抽,有喊口号的工夫,你丫不会过来帮我一把咋地?亏你还自称对老娘情深意重,d看热闹时比谁都积极,纯粹就是当老娘好玩罢了。就这样的情深意重法,老娘下辈子也不会让你追到。 “嫂子要帮忙吗?”十四是个好同志,真是遇着事儿才知道谁是好人呐! “画好了吗?” “回四爷,马上就好。” 画啥?我蓦地有种很不祥的感觉。 果然,四四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受打击,“十四弟,等画完了再去帮她。” “四爷,您太不厚道了——”靠之,竟然还把这么丢人的一幕给老娘画像存档,缺大德了! 我也想就此撒手,可我又一想,我都跟小白僵持这么久了,现在放弃不就前功尽弃?不行! 等到十四跳过来帮我打跑小白的时候,那只兔子不幸的变成了一只耳。偶当时就爆发了,“小白,你丫个死狐狸,这兔子全身上下就这只耳朵是老娘缝的,你还给咬掉的,找死不是?”将手里的残疾兔子往翠喜怀里一扔,俺从旁边的侍从手里抢了把刀就追了上去。 “小白,把耳朵还给我……” 等我气喘吁吁地拖着刀坐到石阶上时,身后一片暴笑声。 娘的,今天这人丢大了。居然让小白这只狐狸赢了,喵的,那畜牲仗着自己灵活的身手窜的那叫一个快。到最后干脆跑没影儿了。丫的,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偶看到了那幅画,纯就欣赏的角度看的话很漂亮。 但是,鉴于画中那唯一的人类是偶,小白是那唯二的畜牲,偶们一人一兽很认真的抢着一布兔偶兔。那真是尼加拉瓜瀑布汗!囧囧有神! 更悲摧的是这个画师的技术是很高超的,画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图画又分三部分,抢夺,对峙,发怒。 很好! 四四丫个腹黑从头看到尾,并别出心裁的让随侍的画师当场存档留念。 话说为毛四四身边会带画师? 那是因为但凡皇子皇孙生辰都会有宫廷画师在场,就怕万一有人想留画纪念啥的。 腐败诉权贵阶级! “将画封好,六百里加急送去塞上。” “嗻。” 我看着四四对手下的亲兵如是吩咐着,无比的黑线,“四爷,您这是做什么?”嫌偶还不够丢人么? “送给皇阿玛御览。” 亏嫩这时候还这么镇定自若,丢人的可是老娘耶。 “四哥,咱这就别送了吧,没啥意思。”我换口气,哀求。 “这种事不呈报,皇阿玛回京咱们都难逃训斥。”八八在一旁说。 无限黑线g……腹黑老头康师傅,嫩狠! 后来,我问为啥都跑偶家庄子上了,不是应该在九九的庄上呆着么? 十十特兴高采烈的告诉我,本来是差人来问我跟四福晋怎么还不过去。结果来人目睹我们庄上的混乱后当机立断就飞奔回去报告八卦消息去了。 于是,闲的无聊的几个爷就飞马而来,目睹我与小白的兔子争夺保卫战。 nnd,这都什么事啊? 本来偶拿了布偶兔就打算跟四福晋出门的,结果小白不合时宜的扑上来,然后……不堪回首的前情啊,宽面条泪中…… 偶重新换了件衣服,这才不太情愿的往九九的庄子而去。如果可以,俺真不想去,毕竟才发生那么件大乌龙事件。 许多人说对偶去年在御营弄的那道鸽子御膳很感兴趣,所以九九大腿一拍说,咱们改烧烤好了。 于是,在九阿哥山庄的某一大片空地上,有人开始挖坑,有人开始生火,有人回去搬新宰的牲礼,而偶还沉浸在对某白狐深刻的怨念中,无法自拔。 “弟妹,还在不高兴啊?” 我回头一看是四福晋,下意识笑了笑,“不是,只是不知道那只小白跑哪里去了,有点心烦。” “那是有灵性的白狐,弟妹不必太挂心。” 那倒也是,这方圆几十里内,谁不知道十三福晋养了只白狐啊,不会有人对小白不利的。今儿这抢兔子事件再传到老康行营的话,小白估计更要名声远扬了。人现在也算是动物明星了,头上顶着光环呢。 “谢谢四嫂。” “自家妯娌,何必客套。” “瑞莲呢?” “八爷抱着呢。” 囧! 八八您这练手也练的忒勤了吧,不知道的准会以为那是你家娃儿,基本跟偶没啥关系了。谁叫偶最近跟小白的打的火热呢。 说起来,俺貌似有一点点的失职呢。 “嬷嬷跟着呢,弟妹不用担心。”四福晋补充说明,怕我担心男人带不了孩子。 我笑笑表示知道了,看着那边坑挖的差不多了,拉住四福晋的手说,“四嫂,咱们点火去。” 四福晋愣了下,尔后缓缓笑开,“点火?” “对呀,很好玩的。”打小偶就爱点火,不过国家严禁放火,而且生活的地方连烟花都禁放了,就甭提点火了,所以来了清朝后有机会点火偶都是粉兴奋的。 偶真不是个好孩子,枉费祖国教育偶那么多年。祖国啊,偶真惭愧啊。 不过,点火好兴奋,祖国您暂时就忽视我吧,反正我都穿了。 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而四福晋的性子也不是爱热闹的人,所以我们两个就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地方。我还让翠喜去找来了小铲子和一些食材,然后自力更生。 野炊这种事还是自力更生才有乐趣啊。 不过,我挖了一会儿就觉着不大对头,然后头一歪就看到不远处一抹白影正四蹄撒欢地刨土。 小白,嫩真的只是只白狐?确信不是只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为毛偶最近越来越觉得你丫的这么的诡异咧?偶是比较抽了,但偶觉得嫩比偶可抽多了啊。 四福晋在偶身边从开始的浅笑到最后无法克制的笑弯了腰,其实,小白刨坑的画面真的还满逗乐的。可是,把小白刨坑的画面跟偶挖坑的画面搁到一个画面里就有点那啥了。 翠喜早抱着铲子在一边笑歪了。 “可不得了了,爷觉得这只白狐跟弟妹真的是一对活宝。”偶抬头看到不远处九九双手环胸,用扇子托着自己的下巴,瞅着偶跟偶身边的小白笑的无比的欢乐。 “弟妹,你这训兽手段也是一绝了,这小白活脱脱就是你的翻版啊。”五五搭在他兄弟九九的肩上笑不可遏的说。 小白,谁允许你丫的盗版的,老娘我是四蹄刨土的形象吗?偏偏你跑回来就跑回来吧,还悄不吭声的蹲我边上模仿我刨坑,着实的欠抽。 我这郁闷的半死,丫那边小白刨的欢天喜地没停的迹象,而参观的人笑的是此起彼伏的。笑吧笑吧,笑死你们最好,我有些恶毒的想着。 “不就刨个坑么,有什么好看的,几位爷散了吧。”真影响偶心情啊。 “你拉四嫂窝这边准备弄什么好吃的?”十四感兴趣的凑过来看偶让翠喜准备的食材。 “没啥,就是普通的吃食。”野炊享受的是个过程,吃什么倒是次要的。 “那算爷一份。” “为什么?”嫩好像有带福晋过来的吧。 “爷好奇十三嫂的厨艺啊。” “那爷还是不好奇的好。” “你当嫂子就这么小气啊。” “奴婢是怕弟妹被冷落,爷还是去陪自家福晋比较好。奴婢跟四嫂自个儿在这边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了,几位爷不是要酒水吗?那边才有。”快走快走,老娘才不伺候你们。 “那四嫂就不用陪四哥了?” 于是,我一脸深沉的看着十四,特感慨的说,“十四爷,这就是岁月赐予人的沉淀,您目前还达不到这个境界,再过几年啊。” “哈,老十四,她说你离不开媳妇呢。”九九一直是这么的不厚道。 “十四,过去陪你福晋吧,我们几个做哥哥的就不必了。”八八一本正经的说。 偶黑线g…… “喂,合着你们跟她一起戏弄弟弟么?”十四不乐意了。 “十四爷,年纪小就要认命啊。”我语重心长地说,不排除故意的坏心。 “爷今儿说什么都不走了。”某爷耍赖了。 奇观啊! “爷确定不走了?” “确定。” “真的不离开这儿?” “真的。” 我笑了,拉起四福晋,然后对十四说,“那我跟四嫂到别处去啊,就不打扰十四爷静思了。” 哇咔咔,把十四给绕坑里去了,爽! “哈哈……”首先笑场就是十四那些哥哥们,嫩自家人不挺你,这事不赖别人啊。 最后,那些阿哥皇子们当然没有留在这边,这于礼不合嘛。其实,古代啰啰嗦嗦像老太太裹脚布的规矩礼仪某些时候还是值得称道的。虽然我一直认为老康家的儿子们向来在这上面缺少自觉,当然那是独自面对我时,基本上大场面上他们还是粉有礼数的。 虚伪啊! 于是,在九九这场野外举办的生日宴会上,偶拐带了四四的福晋,窝在一角很愉快的野炊。中间不太和谐的被人拿走了几次做好的食材,但相对于其他这一点点的不美好偶决定大人不计小过的予以原谅。 第 67 章 庄园的生活很惬意,所以我一直没有回城的打算,我尤其喜欢在有风的夜晚带着小白在庄园周围散步赏月。 不怪人陶渊明愿意“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这种生活确实很美好啊。 弘晳仍旧会隔三差五的送东西过来,也偶尔会到庄子上蹭顿饭啥的。而四四八八他们自打上次九九生日之后倒是都消停了,没再出现。 什么东西都有个新鲜保质期,我琢磨着该是对我这个新鲜劲头过去了,谢天谢地,总算逃出升天。这样的话,接下来,我只要勤俭持家,后半辈子是没啥好担心的了。 生活真美好! 人佟掌柜咋说来着:俺错了,俺真的错了,俺就不该忘了穿越女的黄金定律,每次都在偶以为自己超脱定律之外的时候它就会冷不丁的蹦出来狰狞地告诉偶:“你丫的错了。” 偶错了,偶真的错了还不行吗?偶不就心里以为自己安全了,可以放心大胆的宅了,一时得意忘形了么,到于马上就给偶扔个炸雷过来提醒吗? 啊? 今晚的天不算很热,可竟然还是有人深夜难眠。四四嫩是不是真的真的很怕热,嫩啥时候又跑你家庄子上窝着的,嫩说偶要知道嫩又窝过来了,偶就闷死也不会还大半夜不睡夜游神似的到处溜达不是。 早知道会遇到四四,偶咋地也要显显身份带几个侍卫丫头以壮声威。现在可好,跟班全被偶赶的远远的,苦! “四爷。”嫩半夜不睡梦游呢?明儿不上朝了……是不上朝,老康在热河避暑呢,不上早朝按时去办公就不用起太早。 “这么晚还没睡啊。”淡淡的很符合四四一贯的形象,这是一内敛的主儿。 “天儿热,出来散散步。” “怎么没带个人?”四四朝偶身后看了看,微微蹙了蹙眉。 “就在庄子周围转转,没事。” “不要大意。” 别价啊,偶只是没带侍从您至于沉脸么?不怪人后世喊您面瘫,实在是您面部表情很单调啊。 “奴婢知道了。” “陪爷走走吧。” …… 四四嫩确信嫩没抽?偶特无言的看着四四说完这话泰然若素的转身当先往前走去。 “还不走?” 丫的,又把老娘当丫头使唤,这口气……可偶还是特没骨气的跟上去了,算鸟,人毕竟是未来的雍正爷,咱一小老百姓没人那气场是应该的。 偶唯一对四四有意见的就是丫太闷葫芦了,这得亏是没穿到四四的后宅,要不闷也闷死了。每次跟他单独相处,偶就得没话找话,显得偶特话痨一样,其实都他逼的。 冤! 可是,说什么呢? 偶有种特沮丧的感觉,其实偶打心底就对四四存着一种敬畏的心理,对这个后世毁誉不一,传位遗诏扑朔迷离的皇帝带着一种特别微妙的心理。 要说真怕他吧,也未必,偶也不是不敢对着他侃侃而谈,反正大不了要命一条,要头一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要说不怕吧,又总不自觉的就跟他保持了距离。不像对八八九九他们,敢毫无顾忌。 八八可以是谈心的朋友,九九可以是哥们,而四四就貌似有点严兄的感觉,敢闹却不敢过分。十四,丫就一毛孩子,姐姐懒的搭理他。可不是么,要照偶穿越前的年龄再加上穿越后的这几年,那真是大龄女青年一枚了。 尼加拉瓜瀑布汗。 “你在我跟前似乎总是沉默的很。” 没想到,这次是四四先开腔了,偶在惊讶之余不免侧目,正好迎上四四的目光。猝不及防间硬生生的撞进了他深沉如海的眸中—— 今晚的月光真亮,映得四四的眼睛也格外的迷人啊,我心想。 “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嫩那帝王般迷一样的心思,我辈平民哪敢随意揣测啊。 “跟他们倒总是有话可说。” 那是他们后来没当上皇帝,所以偶不怕他们,左右偶就算得罪了他们最后也是他们死偶前面不是,怕啥? “皇阿玛快回京了。” “要回来了啊。”那十三也要回来了呢,最近信写的很是带着一股扑鼻的酸味,想忽视都难。字里字外都透着一个意思,让我跟他那些兄弟保持距离。 切!说的容易,你丫自己来试试,我有那能耐早td从你们爱新觉罗家跑了,还搁这儿当你这破十三福晋啊,心理压力甭提多重了。 “小心。”随着四四的提醒,我的腰间多了一只手,稳稳的托住了我,使我免于被地上的石头拌倒。 “吓死我了。”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那块大石头,我这心不在焉的走路真的很要命啊,差一点点儿就跌个狗啃泥。 然后,我发现了现在自己的情形有些不太好。整个人被四四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揽进了怀里,近的可以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怦怦……”在寂静的夜中分外的清晰,我的脖子后又开始冒冷气了。 “谢谢四爷,奴婢没事了。”我强自镇定的开口。 四四看着我,静静的看着,既不说话也不松手,我心里顿时有些毛毛的。 “四爷——”声音都有些涩了,嫩这走神走的太不是时候了,先把我放开啊,我内心狂喊,却不太敢喧之于口。 俺早说过了,四四的气场很压迫的。偶胆小啊胆小…… “你呀……”随着话音他松开了手,偶松了好大一口气,也懒的去理他那意犹未尽的话外音儿了。 “安分些。” 呃? 我茫然又困惑地看着四四在月光下拖的长长的影子,嘛意思?俺哪里又不安分了?难不成刚刚偶差点儿被石头拌倒也算不安分?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四爷。”偶觉得憋屈,为毛一直认为偶不安分呢,从偶是韵竹的时候就一直提醒偶要安分,偶哪里不安分? “哦?”四四悠闲的迈着步子,负手走在乡间小路上。 偶一冲到四四身边就冷静了,于是下意识改了出口的话,“咱们好像走的远了。” “清静。” 清静是清静了,可是这深更半夜的就我跟他这孤男寡女的,怎么都觉着不是那么的得劲儿呢。这也就是四四,要是九九我早落荒而逃了,这种时候跟九九单独相处简直无异于玩火。 四四,嗯,内敛着呢,人那叫一个沉稳。虽然气场冷了点,但偶觉着安全。只要他不揭偶短,偶其实不排斥跟他接触。总感觉四四是个内心丰富却不擅表露的人,做儿子做的勤勤恳恳,当皇帝当的兢兢业业,最后牺牲在工作岗位上,连累十三也过劳死。 怎么说呢,四四跟十三就一对悲情兄弟。私以为,虽然八八、九九的下场不好,但是骨子里反倒是四四跟十三更悲情一点儿。看着像是胜利者,可偶咋觉着还不如失败了呢? 那叫一个累啊。 “爷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好吧,我承认我又一时鸡婆过度了,抽了。 “要帮忙?” “女子无才便是德,奴婢自认还是很有德行的。”封建社会这个口号偶喜欢啊,这是混日子的先天条件啊,这环境好啊。不用像现代那样卯足了劲儿的去跟男人一较长短,要独立,要自主,可以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当米虫。 不用鄙视俺,俺承认俺就是没啥出息。 “噗。”四四低低的笑了。 真伤自尊! “兄弟之情与君臣之义,你说应该先顾哪一个?” 偶蒙了,这个话题,不能探讨啊,忒危险了。 “呀,奴婢的头有些痛,可能着风了,奴婢就不打扰四爷散步了,奴婢先回去睡了。” 四四一伸手就拉住了我,我彻底蒙了。 这个情形……为毛那么的似曾相识啊,为毛? “你问,爷说了,这样就要走了?”四四挑眉。 某些时候四四挺不厚道的,明知道自己这样会给人压迫感还每每加以善用,让偶大感吃不消。 偶可怜的脑细胞,今晚一定死很多很多,也不知道吃多少才能补回来。定定神,偶决定豁出去了。 “爷先放手。” 四四君子的松开手,然后继续向前慢慢的踱去,真悠闲的背影,狂想给他一脚。 偶跟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一边打理着思路,一边说,“天地君亲师,君为大,故按道理是君臣之义为重。” “那兄弟之情呢?” “人常说,先国而后家,有国才有家。全了君臣之义,当然便顾及了兄弟之情。”我纯粹胡掰,我也不想,可我不掰人四四不答应啊。 “这君臣之义只怕会伤了兄弟之情。”四四的声音透出一抹伤感。 偶觉着真稀奇! “怎么不说话?” “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听你这话里话外的,莫非是太子党那边出蒌子了,老康让乃查,而嫩顾及着太子的面子不好下狠手?这倒跟李卫当官里的江南官场弊案可就有点扯上了呢。于是,我忽发奇想,难道二月河其实是从清朝穿过去的? “太子待你很好,不是吗?” 行了,点的够明白了,果然是太子的事。 “四爷,您说这将来的大清是谁的?” “太子。”四四毫不犹豫的说。 “对呀,君臣之义在先,所谓防微杜渐,将罪恶铲除在萌芽,这是对兄弟好呢,如何就能说不顾兄弟之情了呢?” 四四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就在盯得我快有些遭不住的时候,忽地一笑,那笑容真的不比太子跟八八差,果然都是老康的种啊。 “果然无才,是德。” d,忒恶劣了四四嫩,你逼着偶发表意见,偶如你所愿的说了,嫩又明褒暗讽的,当老娘真没脾气啊。 “奴婢先回了。”告辞转身走人。 老娘不奉陪总成了吧。 四四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在偶身后跟着,一直到回到庄外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第 68 章 鬼压床,是件粉痛苦的事,尤其这鬼是个色鬼…… 咩的,丫跟老康到底是去塞外避暑还是当和尚禁欲修行去了,不走的时候领着一小老婆出门的啊,这大半夜突如其来的压上来这顿折腾,老娘的腰差点儿报废了。 偶趴在枕上一根手指也懒的动了,勉强觉着自己还活着,老实说,有点儿吃不消十三每次出远门回来的热情,觉着都跟死过一回一样,明明平时也不是那么不知节制,或者说特别偏爱房里的那点儿子事。 难道说这出远门还能增加男人那方面的啥啥……偶真的不理解啊,当年学生理学其实真的挺混的,就人身结构啥的都是后来上网博览群片积累下来的经验。 网络是个好东西啊,也td不是个东西,好的坏的它全活儿了,抵抗力稍差点儿也就从此走上了不归路,偶这人混,所以也就没能走上啥的不归路。 为毛这样说呢,因为不管干啥你得专,得入迷才行,偶这打混的人很难专一样事,迷一件事,所以这真没办法啊。 “想爷了吗?” 不想,偶也得有那工夫不是,平日里女儿、小白,府里的那些破事,再加上嫩那些不省心的兄弟以及偶那些妯娌的造访,忙得很,真没空! 十三压在偶身上,手特不老实的东摸西摸的,好像在检查偶身体零部件是否完整似的,“没有爷,你的日子似乎过的一样多姿多彩。” 实话啊!都不给偶平淡的机会,咩的。 “给爷写个信就那么难?” “我又不是书吏,还专门负责咱府里的文书。”毛笔字那对偶是项挑战啊,没事偶真不想秀偶那一笔烂字。 十三的左手穿过偶左手的指缝与偶相扣,带笑的声音在偶耳边响起,“爷想你了。” “嗯。”你的思念偶收到了,身体有点超负荷了。怎么说也是两三个月没浇水的旱地,突然的被洪水淹过来,一时不能完全吸收,有点涝的感觉呢。 “怎么都不跟爷说话呢?”十三的口吻有点儿像小孩子撒娇了,我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爷有给我说话的时间吗?”老娘睡的正香突然就被人压上了,吓个半死,差点儿没下意识的喊救命啊。 十三笑了,紧贴着我背的胸膛发出有规律的振动,有点痒,“爷想念你的味道呢。” “奴婢可没狐臭。”少来,当偶香香公主呢,还味道? 十三笑声变大,“你不整天跟那只白狐泡一块嘛,也许只是你自己没闻到罢了。” 这话说的,“那爷还不赶紧起来,就不怕薰到您。” 十三抓过我耳畔的一绺头发把玩着,有些感慨地说:“这些日子没人跟爷说话解闷,爷心里不痛快呢。” “爷,敢情您这次带的石佳氏是哑巴,不会说话的啊。”自己不想跟人说就别找旁的借口,当我傻呢。 “她能跟你一样吗?” 默,十三,说真的我还真不乐意你把我跟那些女人差别对待。爱,有时也是一种压力,不能回报你相同的爱,老娘总td觉得亏欠你丫的,搞的下意识的就会凡事为你着想。这与我宅女的理念大大的背道而弛啊。 “只要爷愿意,谁都可以是兆佳氏。”我实话实说。 “你把她们看的太好了。”十三的声音很轻很轻,害我不得不竖直了耳朵听。你丫的是想让我听见呢,还是存心考察我耳力来的? “爷怎么这个时间回京了?”怎么会就半夜三更的静悄悄的摸到庄子里来了,感觉咋有点鬼子进村的意思咧?老康又搞嘛呢? 真是一腹黑的老头! “皇阿玛的旨意。” 明白,也就是这个话题咱可以打住了。切!当我真想知道啊,也就随便问问。 “那爷怎么跑城外来了?” “爷就没进城。” ……这我倒有点吃惊了。 “府里待的不舒服吗?在这庄上你住了多久了?”十三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清静。”偶不介意嫩那些小老婆们,但不表示人家不介意偶啊,咱还是不要让人家看着不舒服,最后弄得自己也不舒服。大家都舒服最好,所谓你好,我好,她好,大家好。 嘎嘎。 “呜……胤祥,你丫的属狗的?又咬我……”疼死我了,这肩膀一定留齿印了,d。 “离九哥远点。” 老娘离够远了,“关九爷什么事?”我装糊涂。 “哼,”身上的人从鼻孔里回应一声,低头在刚咬偶的地方舔吮几口,然后说,“甭跟爷装傻,你心里明镜似的。” 装傻咋了,这叫自我保护,懂不? “爷,天儿晚了,睡吧。”娘的,折腾完了还让老娘当知心姐姐,忒不仁道了,上下眼皮都td打架撑不开了,困死了! “陪爷说说话。” “当我话痨呢。” “爷几个月没跟你说话了。” “咱们说话的时间多着呢。”少说也二三十年呢,到时都得烦,“让我换个姿势。”再继续平趴下去,不大的丘陵也要压成飞机场了。 十三笑了笑,松开我的身子让我换了姿势,然后从后搂住我。 这叫一个腻歪! “说来也怪,就算你对爷冷嘲热讽,爷听了也高兴。” 那纯属有病!果然是bt皇家出产的品种。 “晚儿不上朝吗?” “不。” 想也是,否则也不会来折腾我。 “不过,你得进宫给皇阿玛请安,几位额娘也想你了。” 默默的黑线……俺真不想让人如此的惦记,最好都能把偶忘得一干二净才好。 不行了,周公的邀请太过热情,俺抵挡不住了,思绪有些飘了…… 早晨偶是被人强行从床上拉起来的,实在是困乏,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一样,几个月不运动,突然运动过量,谁也受不了啊。 吼! 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间被翠喜和几个丫环婆子整好了行头,临出门前伸手掐了自己两把,总算是清醒了。 又是新的一天,努力生活! “皇阿玛要看小白。” “小白。”偶站院子里中气十足的这么一嗓子,一道白影很快就窜了过来。 十三在一旁感叹,“果然是当狗养来着。” 懂毛,这叫一物两用,简称狐狸狗。 嚯嚯! 进宫去见老康及他那几个漂亮的老婆去,美女偶来了。 小白近来真的灰常抽,偶跟十三向老康行礼请安,礼还没完成就听到老康的笑声,扭头一看——丫的,小白这狐腿子,两前蹄悬空,像小狗作揖一样也向老康行礼呢?这算自学成才乎? 囧! “这畜牲果然有灵性呢。”老康如是说。 偶眼角直抽抽,深以自家这只白狐而羞愧,“皇阿玛,您快别夸它了,它其实就看中您案上的那盘水果了。” 狐狸是杂食动物啊,丫的果然不亏是动物里出了名的聪明种族,知道荤素搭配养颜长寿。 老康更乐了,“果然有其主人的品格。” 偶黑线了。偶能不黑吗?这明明就是说偶品格有问题么,死小白,瞧你把偶给拖累的,生生的就降格了。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0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老康很孩童的拿起桌上的一只苹果朝小白扔了过去。 小白灵活的跃起叨住,啃的那叫一个欢畅。 “确实有狗的品性了。”老康感慨。 黑线加三级g…… 小白,你算给偶长脸了。回去继续给老娘啃浆果去,短时间内就甭想大鱼大肉过瘾了,修行去吧。 “一会儿让庆丰司送两只兔子过来。”老康如此对身边的李德全说。 偶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兔子让偶想到了被不厚道的四四绘图留档后上缴给老康的那幅争兔图——小白,你丫的就改当食草类狐狸吧,咱不杂食了。 “这白狐,对了,是叫小白对吧?”老康一脸和蔼可亲的问。 “回皇阿玛,是。”偶老实作答,心里很憋屈,老康明明就知道的,他眼线那么多那么多…… “这只小白喜欢吃兔子,等会十三福晋出宫的时候让她把兔子给小白拿回去。” 宽面条泪中……老康嫩个不厚道的腹黑小老头。 俺就知道,俺进宫就是给你逗乐子的,偶长的就恁像笑话咋的?嫩们爱新觉罗家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个个把偶当笑话大全看,见偶就乐。再看收费,绝不二话! “十三家的,得空给宫里的戏班写出戏,让他们给朕唱唱。” “奴婢遵旨。” “去给你额娘们请安吧。” “奴婢告退。” 得,这回偶要转行当编剧了,还是戏曲编剧。欲哭无泪,人家各类戏曲的唱词那都唯美的一塌糊涂,不是一般文学造诣的人根本不敢操刀的好不好。偶一学英文的,又不是中文系出来,更不是中央戏剧学院混的,现在居然得当编剧,给俺块豆腐让偶自我解决了吧。 小白挺老实的跟在我脚边,乍一看真的跟只狗似的,但细一看人人惊讶。 像狐狸这样可爱的动物,尤其还是只白狐,女人大多是很喜欢的,所以偶这趟请安就颇费时间,几乎每个娘娘那里都耽搁了不少功夫。 偶最最痛恨的就是小白这死狐狸特别爱学偶,偶喝茶,它狐模狐样的趴桌上做姿势要掀另一盏茶。偶伸指头揉太阳|岤,丫的它就伸爪子搔耳朵……让德妃和宜妃,甚至最最淡然的良妃都怂恿偶不断做出示范让它学。 感觉偶就一耍狐的……这事整的。 第 69 章 编啥呢? 关于帝王的,关于皇室的,一律不能用,这类题材对于老康这群人而言太敏感,一个不巧就会让人觉得偶在影射啥。 关于才子佳人的,虽然很受百姓欢迎,后妃也爱。可是,老康要看呀,做为一国的大boss,这么一个严肃的身份,咱不能让小情小爱的拖累了千古一帝的高大形象。因此,也只能含泪舍弃。 《墙头记》太不孝,《小姑贤》太家常,《红楼梦》会侵害到未来曹大的著作权……合着,我把自己记得的一些剧目划拉了一遍,痛苦的发现没我能用的。 不活了……由yourtxt提供 最后,无可奈何的偶,偷懒的决定把去年整出来的《穆桂英强抢梁山伯》编成剧本。 为了能达到让老康满意的程度,偶不得已跟十三商量想借其他府里的戏班子使使。 没办法啊,十三丫没封爵,家底子不算十分的丰厚,人又败家败的勤快无比,家里养不起戏班子这种奢侈的团队,只好找外援了。 原本偶也可以自己去朝人开口了,可是,鉴于某人近来山西陈醋的味道有点儿重,偶还是很明智的决定绕个弯的好。 十三听了偶的话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偶,感觉特别的意味深长,别有深意。 娘的,啥意思啊,学嫩四哥给偶心理压力咋地? “爷,您倒是说个话啊。”甭跟我玩这心有灵犀的戏码,咱不是那料儿。 “九哥府上的班子倒是不错。”十三说。 “是吗?”不用你说偶也知道,就数九九称钱,他家的不好谁家的好,没准宫里的都比不上九九家的呢。 “爷跟四哥说说看吧。” 看吧,老娘得亏是长了个心眼,你丫的最近是抽风了,九九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这次从热河回来就特别的酸? 靠之,老娘怀孕时就不爱吃酸的,就更别说现在都生完孩子了,更不待见酸的。 “那爷可惦记着,奴婢这可是领的皇差。”嫩家老爹的抽风指数不下于俺,差别只在于俺们的阶级地位不同。 “你的事爷从来都是放在心上的。” 这话说的,这个事明明是嫩老爹的,偶不过就是倒霉的被他拿来当枪使了。 悲摧的人生! 十三说到做到,下午的时候,四四府的戏班子就全员报到了,要不是偶实在不喜欢听戏,给十三府上整个戏班子充门面也不是不行。但偶为了自己的耳朵不受府里其他女人听戏时的摧残,还是狠下心保持原样。 有钱咋也要悠着花,能省的地方就省了吧。小金库还是小心的藏好掖好,放到关键时候用吧。万一要真的有十年圈禁,那小日子肯定紧巴巴的。如果只是后人的揣测,事情没到那份儿上,有钱留着自己用也很爽。 我哪会整什么剧本,所以我寻思把整个故事跟戏班的人讲一遍,让他们这些整天唱念坐打的人帮我编排编排,这就叫结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智慧。 只不过,讲故事的过程比较的让人无奈,虽说我是主子,是福晋,可是我也挡不住人家要笑啊。也就我是穿过来的,不计较,要真是清朝的福晋早不干了。不过,话又说过来,要不是我穿过来,他们也听不到这个故事。 囧! 因与果的关系,咱在这里就不讨论了,这就跟先有鸡再有蛋,还是先有蛋再有鸡一样的不可理喻,索性揭过去得了。 我把故事讲出来,就是想让他们换成比较文雅的唱词,就我这白话的嬉皮口吻,我真怕老康接受不了。 好不容易,故事讲完了,我拿起茶碗灌了好几口水,真浪费口水资源,说书的人也不容易啊。 只不过,很快,我就再一次领略了老康朝无间道事业的繁荣。 乾清宫大太监李德全同志亲自来传旨来了,一本正经的传达了老康的口谕,指示不必刻意修饰唱词,要求戏班照我的口语化演出。 …… 老康,嫩真不懂得欣赏文学艺术,咋能这么没品味这么的粗俗?偶这嬉皮的口吻忒不庄重,忒不着调啊,真的真的不适合到宫庭这样产生高雅艺术的地方让人献唱给嫩老人家听啊。 内牛满面…… 可是,在这个时代圣旨就是一切,老康就是玉帝,人说了算。 于是,偶只能囧囧有神的看着戏班人更加囧然的努力配合着打击乐器配合角儿们的唱念坐打。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纠结的戏本啊,偶十分后悔想将它演绎出来,给这戏班大众增添了如此大的人生磨难。 偶有罪啊。 由于老康那不合时宜的旨意,害得我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十分的辛苦。 因为,偶得把那故事整理成剧本,这本来是想让戏班的人代劳的,偶承认自己粉不厚道。可是,现在,为了让他们完全按照偶的嬉皮口吻演出,偶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是,就偶那一笔烂字,实在是登难大雅之堂。 偶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决定不找府里的书吏来完成这个记录的工作。偶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故事它让偶一说是有点子不着边际惹人发笑,让人书吏一边憋笑一边记录,不厚道啊。别再整出啥意料之外的状况来,那就罪过了。 不得已,偶让某人从宫里抓来了小十六,权当是当初偶教他英文的回报了。 本来,小十六去年在毓庆宫也是听过那故事的,只不过偶每次讲的措词必定会有所不同,何况上次他都没听完。所以小十六年间歇性的狂笑,让记录工作进行的很是不顺利。 第二天,不但十六来了,十五也来了。 要不说呢,人密贵人(现在还不是密妃)的两儿子就是感情好啊,这进退都一块儿,当记录员也兄弟齐上阵。 只是,两个人来,照说这速度是应该上去的吧。可恰恰相反,这速度更慢了。 嫩们是不是成心的啊,比十八都问题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偶的叙述。 怒! “明儿,换人。”偶坚定的说。 第三天,换人了,两只小正太。 小十八跟四四家的弘昀,如此咔哇伊的两只,偶好喜欢啊。 结果,偶拉着这两只玩去了,依旧没有进度。 第四天,多了一人,太子家的弘晳。 嗯,进度比两只小正太强一点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本记录的本子就一天天的诡异起来,偶常常盯着它就满眼的金钱符号。 为嘛? 娘的,你们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皇子阿哥的墨宝啊,要不是现在小四四乾隆还没生,老娘说啥也得把他整来,哪怕只按个手印也成啊。 要是能把康雍乾三代帝王的真迹都集中到这里面,靠之,那是何等的创举啊。 这样一本具有无限收藏价值的戏本,说啥也不能交给戏班去翻阅啊,偶在戏本完成之后还是找了个书吏重新抄了一份。 据说该书吏肚疼了好几天。 那天,偶抱着那本珍贵无比的戏本坐在花园里美,小白趴在偶旁边的凳子上晒太阳。 里面的故事是偶自己讲的,每一句都无比熟悉,可是看着就仿佛看到好多的钱,心理上那叫一个舒坦。 “果然是又翻看呢。” “爷,今儿回来的早啊。” “雅竹啊。”十三语重心长的说。 “什么事?” “能把这戏本借爷两天不?” “你要干嘛?”这东西忒不容易了,就算你是偶老公,说心里话偶也是很不想借你的。 “嗯,四哥说想看看。” 嫩个八卦的四四,到底谁说嫩面瘫严肃到不近人情的,全是假滴!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戏本嘛。”偶特轻描淡写的说。 “这上面爷这些兄弟们的笔迹可都全了,连几府年长的阿哥也都没能幸免。” “爷,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没能幸免。奴婢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偶忍不住出声反驳。 “是没伤天害理,”十三正经的点头,“可你把他们的胃口吊的高高的,每一个回去都忍不住去向下面记录的人打听下文去。” 那也不关偶鸟事。 “你甚至连记录时出错的草纸都不让他们带走。” 偶要珍藏,偶觉着收集到这多么皇子阿哥皇孙的笔迹机会难得啊,尤其还是装到一本书里去,光想想就兴奋。就算是草纸,那也得留下了,偶另外装几本。 “戏班可是四哥家的啊。” 哼哼,“好吧,就借四哥看。”四四,嫩真会掐人喉咙。 所谓歪风不能长! 四四借阅之后,就引来了不良后果,有些人就跟风了。 好好的一本戏本,原来崭新崭新的,结果被借阅又借阅之后就有些沧桑了起来。俺敢打赌,这就不是十几个人能看出来的效果! 最后,老康叫李德全给拿到宫里去了。 完了,再拿回来时,老康加朱批了,对他儿子孙子的书法进行了一番对比,又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于是,偶兴奋了,热血沸腾了。 偶等着,等小四四出生后,说啥也要抓着乾隆的手按个印子。 康雍乾三帝真迹,外加诸皇子带几位皇孙的真迹合集。偶多想完成的时候一道雷劈下来让偶抱着戏本穿回去,那偶就发了,后半辈子的宅资算有着落了,也不必在这里当母猪给爱新觉罗添丁加口的瞎折腾了。 多么美好的愿景啊! 第 70 章 想当然的那一场戏剧赢得了康熙的笑声,顺便也肥了我的小金库,美。 然后,日子在平淡却偶尔会有一些些小波折中过去,在康熙四十七年的正月初五八八迎来了他唯一的儿子弘旺。 那一天,八八很高兴,所有的人都为八八高兴,老康尤其高兴,成亲多年的八八总算是有香火了。只有八福晋笑容中透着几许的哀伤,唉,自虐啊。 无可奈何花落去,小园香径独徘徊。 没来由的,想到了这首古诗,心下嗟叹。八福晋是典型的人强命啊不强,她要好歹能生,也不至于到这般境地。八八两个孩子,就没一个是她生的,晚年又是那么个结局。 两个字概括八福晋的一生,就是——悲剧! 为毛偶会觉得八福晋悲摧?因为在大家都为八八感到高兴的时候,偶被人请来专做八福晋的思想工作,纵使想回避也不行。 这样的差使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接,可是,却不得不接。因为偶家良妃美人开口了,偶这四爷党的家眷就屁颠颠的跑来八爷党的首脑人物后宅做思想辅导工作了。 要说这八福晋也怪,别人的话她就是听不进,偏偏就跟偶对脾气,害得偶都快成八八家的专属救火队了。可恼的是没人给偶发工资,纯白工啊。 这大正月的天,还下着鹅毛大雪,就算都穿了裘皮大氅也冷呢。偶就默默的站在八福晋的身边,陪着她站在雪地里,美其名曰赏雪,其实就是吹冷风,考验自己的抗冬能力。 这种悲伤的时候,说啥都没用,陪着就成了。 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承担一些事情,而一些事除非当事人自己想开,任外人说破了嘴那也是没用的。尤其扯上感情这档子事,那就更无法理喻了。 所以了,不是偶没同情心,是偶有力没处使,只能憋屈的陪着。 幸好偶怀里抱着小白,很暖和,丫就是动力小火炉,全自动的。 “妹妹,今年的雪可真大啊。” 是嫩心里在下暴雪,果然还是不能爱,看看八福晋这悲摧的样子,偶再一次警告自己,爱情它就是个炸药包,尽量远离,从而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可以堆雪人了。”偶很顺嘴的说。 “是啊,可以堆雪人了。” “要不,咱们现在就堆一个吧。”我建议。 “嗯?” “咱们照八爷的样儿堆一个,然后把它……”我伸出一只手做劈砍的动作,人八八毕竟是皇子,某些话咱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只好用肢体语言表示了。 八福晋露出今儿晚上的第一个笑,带着少女般的调皮,“这样啊,果然是好办法呢。” “环保又便利,最后保准毁尸灭迹足迹全无,安全又可靠。”偶咋怎像一个做广告的咧? “妹妹平日都这样?” “偶尔。”偶比较喜欢用肢体语言表达愤慨,直接把老十三踹下床或踹出门。十三也总那么配合的任偶踹,老实说,十三这个老公还是很耐捶的。 “不下雪的时候呢?” “用脚踹。”偶坦白的说。 八福晋傻了,偶理解,放眼皇室内眷,谁敢这样啊,估计偶就这独一份。 “假的吧?” “真的。”你家八八知道,还有不少数字也知道,就宫里的老康也未必不知道,偶家那些间谍人那工作做的是相当的到位啊。 刚开始偶也不是没怕过,但是当时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住。后来看老康一点儿降罪的意思也没,偶的胆儿就壮了,那是相当的明火执仗啊,咱后台硬没办法! 老康,虽然嫩腹黑,你不厚道,但是在这件事上,偶是灰常的奈泥的! 嫩让偶在三百年前憋屈的大清朝,终于能有光明正大发泄不满情绪的合法渠道了,虽然十三皮肉苦了点儿,但是他基本也都在偶身上找补回去了。偶们也就打平了,谁也不欠谁。 “妹妹……你怎么敢?” 本来是不敢的,可是一次两次后来就习惯成自然了。我踹的习惯了,十三挨的也习惯了,所以我们就习惯了下来。 “其实,八嫂这样温柔的人,可以换别种方式了。” “啊?” “比如找个没人的空旷的地方,吼上几嗓子,把心里的郁闷都吼出来,人就舒服了。” “我们还是堆雪人吧。”八福晋如是说。 也是,人出身名门望族,那是讲规矩有体面的地方,不像偶来自教育开放的三百年后,这就是代沟啊。 不过,两个衣着华丽雍容的嫡福晋在漫天雪地里堆雪人,那个情景其实也灰常的诡异了。 偶家小白也在旁边满地打滚着,惹的八福晋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笑,很容易,有时候却太难。 不过,八福晋的怨念实在忒重,偶堆的速度赶不上她销毁的速度,很快,偶就活动的浑身冒汗。 最后,拄着铁铲在一边直喘气,冲远处站着伺候的婢女招招手,“过来帮我堆。”不行,我得喘会儿,养尊处优久了,体力是大不如前啊。 把铁铲给了婢女,偶掐着腰站在一边喘气,看着八福晋一铲接一铲的销毁着堆好的雪人,突然有些毛毛的。 八八,俺不是故意的,嫩家媳妇发泄一下晚上才不会有磨刀的冲动,其实,俺也是为嫩好啊。 要知道,半夜磨刀的女人那是相当惊悚的啊。 抖…… 不行,得找个地方坐一下子,我的两条腿有点酸,陪站太久了,又劳动这半天。真佩服八福晋的精神头,果然怨念的女人精力很吓人。 偶走到廊下,抖了抖身上的雪片,才想清理个地方出来坐一下,就听到前面“砰”的一声好像有啥重物倒地了。 好像是个人耶,偶本着好奇的心理,走过去。想看看是谁在雪地里摔了个仰八叉,偶承认这心理确实不怎么阳光。 咦? 十四! 瞧这样子怕是喝海了,可是怎么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这底下的人真是够混了——也没准是他把人都赶跑了,真喝海了不定啥火爆脾气呢。 可是,人八八得子,他喝海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偶看看天上那大雪飘啊飘的,又左右打量下,然后确定这个地方真的是很偏的。本来么,八福晋沉淀心情,哀悼感情,肯定会找个安静的所在。我们身边统共也就跟了一个丫头,还只能远远的假着。 不过,现在那丫头替我堆雪人去了。 这种天气要在雪地里再睡着了,可就不得了,偶决定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去扶一把十四。好歹咱也是当嫂子的,不能太过冷眼旁观。 “十四爷。”我出声唤他,十四嘴里糊糊模模的咕哝着,也听不大清,“十四爷,地上凉,奴婢扶你起来啊。” 我伸手扶人,可是,丫的十四这醉鬼真沉,好几次差点儿把我给拖到地上去。总算摇摇晃晃的扶起他了,为了保持他的平衡,不得已将半扶半搂着他。 老实说,这个姿势真有点不太好看,不适合我们两个的关系处理,可是不这样稳不住啊。 宽面条泪……做好人这事果然它就不适合偶干。 你说我已经扶起他了,总不好再“咣当”一声把他扔回地上去吧,这不纯有病么。 好吧,十四,姐姐我雷锋一次,送你回前面去。 娘的,本来劳动半天就又累又热,现在又半扛扶着一个百八十斤的大男人,今儿我这干的可全是体力活儿啊。我不像来当说客的,倒十足像来劳动改造的。 囧! “十四爷,您走稳着点啊。” d,这府里的人都死绝了啊,这半天还没个人路过。就算十四喝高了脾气大,也不能就真被吓的不敢靠近吧。我这不扶的挺好,就是这体重我有点负担不了。 十四脚下一个踉跄不要紧,老娘被拖累的整个人也扑地了,这落地的姿势就更不好看了,偶整个人压十四胸前了。 丫个,臭十四,醉成这样了还td不老实,竟然男儿本色的就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揽着脖子就亲上来。 呀呀呸的,这还得了…… “爱新觉罗胤祯,你t的给老娘清醒一点儿,我不是你老婆。”吼,声音又不敢太响亮,现在的情形被人看见麻烦很大。 “小白。” 关键时刻,一团白毛挤了进来,偶乐了。 娘的,好样的,小白,没白养你。 “小白,咬他。” 于是小白咬了十四的一只手,吃痛的十四松手了,偶趁机脱身。 这人是不能继续扶了,偶想了一下,把身上的大氅解下盖到十四身上,然后一溜小跑找人去。 等偶找到两个小厮过去扶人时,发现十四正被八八、九九扶着往过走。 “八爷,九爷。” 两个小厮急忙的上前去换手,偶则给两个人请了个安。 “老十四今儿高兴多喝了几杯,没留神就让他一个人走远了。”八八的神情有些悔恼。 “是呀,差一点儿就那么睡雪地里了。”偶也忍不住心有余悸,“奴婢扶他走到这里实在是没力气了,只好把他扔这里找人去了。” “爷一看他身上的这大氅就知道准是你。” 屁话,偶今儿来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见。 “老十四身上的酒味都沾你身上了。” 偶低头一闻,可不是咋地。忍不住就朝被人搀扶的某人瞪了两眼,“怎么今儿喝这么多?”按说这些皇子阿哥们从小戒心很大,即使饮酒也会克制内敛,喝到酩酊大醉的情形一般是鲜少出现。即使出现也会是在自己的府里,确保安全无虞。 可今儿这是在八八府上,小十四喝成这般模样,真是让人无语的很。果然是铁杆的八爷党啊,在八八家就跟他自己府似的,不胜唏嘘。 “许是心里有不痛快的事吧。”八八一脸理解的说。 有吃有喝,妻妾成群,儿女成堆,还能有啥不痛快,纯粹就是闲的。我无比唾弃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本来么,德妃宠着,老康惯着,八八九九还罩着,丫幸福着咧。就是四四那个面冷的家伙,心里也不会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毫不在意。至于最后闹到那个完全对立的局面恐怕当事人都没料到吧,悲摧的人生啊。 闹腾闹腾,就为了一把冰冷无情的破椅子,俺是真不理解这些皇子们。 “八爷,您痛快了,可多少也要顾忌一下八嫂的心情。”偶堆雪人好累的说。 八八笑了,“怎么了,你八嫂让你吃鳖了?” “那倒不是,堆雪人他也是个体力活儿啊。”今儿晚上回去一定要泡个热水澡,这一身的臭汗。 “你对堆雪人倒是情有独钟。” 也不是这么说了,在现代遇着下雪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回到清朝逮到机会了,怎么的也得把握不是,好歹也是个娱乐项目。 “很好玩啊。”偶笑眯眯。 “你也是这样发泄脾气的?”九九似笑非笑的看我。 不用说了,肯定已经有人把八福晋铲雪人的情形上报了。d有人上报这闲事,咋就没人知道跟紧十四这酒鬼呢? 莫非是这三兄弟讨论啥秘密来着,所以就摒退了跟班……哇靠,这个猜测够劲爆啊。 “我家十三比雪人好使多了。” “十三,雪人?”八八兴味盎然。 糟!一时走神,又说错话了。 我扬起若无其事的笑,“这个啊,八爷就不必深究了。” “噢。”八八很让人抓狂的故意拖长了音,满眼的揶揄。 “时间不早了,奴婢就不去向八嫂辞行了,劳八爷转告一声,奴婢这就告辞了。”老娘不陪嫩们玩了,俺回家洗洗睡觉去。 “你辛苦了。” 真想回一句,“为人民服务”,忍下了,毛主席,您那阅兵的经典台词,偶时刻不敢或忘啊。 临出八贝勒府的时候,偶抬头看了一眼飞雪飘扬的天空——四十七年正月的天很冷,不知道是不是预示着这一年将要来临的暴风骤雨。 一废太子马上就要来了,爱新觉罗胤礽,你那温润的笑会被这场暴雨洗涮掉吗? 下意识的我抱紧了怀里的白狐,小白,你说太子像谋逆的坏人的吗? 那样一个温润俊美的人啊…… 第 71 章 时间慢慢走到了康熙四十七年的五月,我琢磨着老康又要避暑去了,而我正在纠结着。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啊。 去吧,明知道那里即将爆发著名的一废太子事件,肯定风疾浪凶的,不利于修身养性。 不去吧,靠之,后世多少人猜测的废太子事件,十三到底又在当中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为毛会有后来圈禁的说法? 咬手指,这是多大的八卦啊,不去忒亏了,好歹咱也穿了一把,要是还没把那事整明白,得让后世多少梦幻想穿的姐妹们捶胸顿足,恨偶不争气啊。 现在我脑子里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去吧,去了就有机会见证真实的历史。另一个说,不去,安分的宅在京城过自己的小日子。一个说,去吧,好歹去送小十八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另一个说,不去,明知是离别还去惹那伤感…… 纠结啊! 好吧,实在难以决断,偶决定掷铜板,正面就去,背面就留京。 双后搓了搓手里的那枚铜钱,闭上眼,默默祈祷,并且吹了口气,然后上抛。 目光随着铜钱落地,老天,咱不带这样玩的啊。 为毛啊为毛?为毛那铜钱竖着卡在地缝里了呢?这算正面还是反面?丫根本是两面派么。 重来一次,三把定输赢。 偶囧囧有神的看着第二次充当铜钱中两面派的那枚铜板,十分之抓狂。 这算毛事啊…… 最后一次,老娘就不信它还能给偶竖直喽。 为了防止再出现前面两次那立场不分明的情形,偶换了一块平坦的地方,一大片青石是整体的,保证没缝可竖。 铜钱抛出手,偶闭着钱不敢睁,偶被老天打击的有心理阴影了。 咩的。 “做什么呢?” 吓?我猛的睁眼就看到十三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爷不就捡了你一枚铜板么,怎么用这样吃人的眼神瞪爷?”十三无辜的说。 “正面反面?” “什么?” “你捡到的时候,它正面朝上还是反面朝上?” “做什么?” “我在掷卦签。”我郑重其事的说。 “你在求什么?正面怎么说,反面怎么说?” “你管那么多,快告诉我是正面还是反面?” “你不告诉爷,爷就不告诉你。” 黑线之。 “爷,十三爷,奴婢的好十三爷,您就告诉奴婢吧。”我抓住十三的胳膊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嗯,不错,再亲热点。” “亲亲十三,胤祥哥哥,你就告诉奴婢吧。”俺就不喊祥哥,那让偶极容易想到骆驼祥子。 “哎哟,十三弟你们这是在唱哪一出啊,哥哥的鸡皮疙瘩的都掉地上了。” 谁?真td没眼色,眼瞅着十三就动摇了,就要告诉偶答案了,嫩再晚一米米出现多好,偶答案就到手了。 回头一看,偶立马气势全无。 一个还好说了,有十三在,偶们好歹二对一。可是,人一排数字,咱识趣点儿好。 话说,今儿啥风啊,咋地都跑偶们府上来了,而且还不让人通报就进后院了,不地道啊。 “没事,五哥,就是她想让我告诉她一件事。” “什么事啊,让弟妹这么的撒娇?”九九阴阳怪气的说。 十三捏着手里的那枚康熙通宝向他那些兄弟们展示证物,“呐,就这个,她刚刚在掷签,落地的时候她闭着眼而我不巧就捡到了,然后她就想知道是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哪面朝上?”十十好奇。 “哪面?”我同问,这人都丢了答案却没得到,人生也太惨淡了。 “你先说你求什么了?”十三固执的坚持。 我恨的牙痒痒,“不就求你告诉我答案么,怎么就这么难,大不了奴婢再重新掷去。”内心宽面条泪中,头三把最灵了,后面就不灵了,悲摧! “爷不就想知道你求什么了么,怎么也这么难?” nn个熊,我要能说我早说了,不是不能说么?继续宽面条泪中…… “你们这夫妻俩,可真是……”四四摇头。 十四搭上十三的肩,一副嬉皮的嘴脸,“十三哥,你常常跟嫂子这么调情啊。” 囧……十四,这个话俺不在场的时候嫩说比较合适吧,这也太那啥了啊。 “哥哥也想,只不过你嫂子通常恼羞成怒就拳脚相向了。”十三的嘴脸比十四更嬉皮,简直就是二皮脸。 “哦,十三,雪人。”八八作恍然大悟状,声音不大,但足够离他不远的偶听到。 装,嫩们就使劲装吧。 “几位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翠喜还不赶紧给几位爷上茶。”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有一种当老鸨的错觉,俺发誓,俺真的是根正苗红长在红旗下的,可是这种感觉他就是挥之不去啊,挥之不去…… “小白呢?怎么没看到?”十十伸长了脖子到处张望。 “我放了两只兔子正溜它玩呢,这会儿子应该捉到一只了吧。”我不是很确定的说。 “你这爱好……”四四又一次戛然而止,咩的,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任人猜,嫩咋想的啊。 “莲格格……小心……格格……” 那丫头又干么呢?我循声望去,就见偶家闺女摇摇晃晃的扑棱着四肢从回廊那头走来,小白叨着一只兔子慢条斯理的走在那丫头前面,俨然一领路的。 默默黑线淌下…… “老十三,你这家里是挺热闹的,不怪你整天的心情很好。”八八感慨的说。 “四、五、八、九、十伯,十四叔。”偶那懒丫头奶声奶气,略有些口齿不清的喊人,然后就扑进了四四的怀里去蹭。 “可着,这懒劲儿吧。”九九笑的一脸忍俊不禁。 “颇有乃母之风。”八八总结。 这边正说着,那边偶闺女已经“吧叽”一口亲在了四四的脸上,小脸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四伯,亲亲。” 无语! “言传身教。”四四瞥过来一眼。 偶囧了。 “这跟我没关系。”我的目光投向了十三,“爷,是不是您整天亲她的?” “爷的女儿这么可爱亲两下有什么?”十三一脸正气的说。 这就不是慈母多败儿了,这将来铁是慈父多悍女了。 “几位爷作证,将来这丫头要成了脱缰的野马,那铁定跟奴婢没关系。”我打算趁早把这关系摘干净了,免得将来替某人背黑锅。 “你生的啊,怎么没关系。”十三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偶套住了,是呀,可不咋地,这是咱生的啊。 泪喷,他令堂的,老娘一个人我生得出来吗?啊? 偶这丫头说起来算嘴巧的了,才一岁多点,基本长辈的称呼都能喊出来了,嘴巧就比嘴笨的讨喜。 “弟妹,你跟十三随皇阿玛出行,这丫头就在我府上住些日子吧,也好陪陪你四嫂。” 咩的,看来这次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我随驾出行也是铁板钉钉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费那事跟十三撒娇了,没脸了。 “我倒是没什么,就怕这丫头给四嫂惹气。” “莲丫头可爱着呢,不会。” 四四确实是眼馋别人家的女儿啊,就偶家这闺女时常的就在四四的府上能看到,那是灰常灰常的频繁。前提是,偶并没有那么频繁去窜门子。 想想也真憋屈,偶丫头吃穿住用九九包了,基本长在了四四府,间隔性的出没于八八家。娘的,咋感觉这么不像偶闺女咧? 泪花流,可恶的数字军团,嫩们这是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十三的,嫩们的老婆那么多,继续努力就好了嘛,老娘现在就这一个丫头在跟前,嫩们还抢。 bs嫩们,无限的鄙视! 原来,他们今天来,说起来也算是饯行宴。 这次随驾人员里多了一个十四,所以四八党就聚一块了。 唉,风雨欲来啊。 眼前这和乐的一幕,真的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了。 第 72 章 十八的病来势汹汹,让大家措手不及。 虽然,我早知道结果,可是眼看十八一天天病势沉重,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心情真的很难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明明前两天还跟我一起跑在草原上,追逐着牛马嬉笑着。明明挽弓射箭的姿势那么的矫健,可是,如今却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 小十八啊,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宫里的第一次相遇,是那么的美好。可是,我没办法对你说,毕竟我那个身份已然沉眠在江南的雨季里。 太医说,今晚如果挺不过去,就没救了。 所以,我留下来陪着小十八。 老康走出帐篷时背影很悲凉,做为一个父亲他伤心幼子重病,可是做为一个国君,他却只能坚强。 “十三嫂,给胤祄喝首歌吧。” “嗯?” “胤祄没听你唱过歌呢。” 我其实不想唱,一直以来我是以一个音痴的身份存在的,可是看着眼前这张憔悴病弱的小脸,偶心软了,笑了笑,柔声说,“可是十三嫂不记得歌词,给你哼曲子吧。” “好。” 如今身在大草原,偶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蒙古长调,轻轻的哼唱起了《敖包相会》,寂静的夜中悠扬的蒙古长调即使轻也显得清晰。 偶唱歌本来就是半桶水,常常都是串烧着来的,所以哼着哼着就跑到《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那曲子去了,最后更是窜到了黄安的《样样红》。庆幸的是小十八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像往常那样问题多多。 他要是问,我还真是会哑口无言了。 因为,没办法说清楚,说清楚我估计也就快玩完了。 最后我哼歌哼的口干舌燥,决定到此为止。 小十八也很懂事的没再要求,只是看着我说,“十三嫂,抱我出去看星星好不好?” 我小心翼翼的抱起他,就在帐子外找了块空地,让太监嬷嬷铺了毡子,我抱着他坐在上面。 已经这个时候,去他令堂的封建礼教,偶就是一心疼弟弟的姐姐罢了,什么福晋阿哥的,全td见鬼去吧。 “十三嫂,你看天上的星星真亮啊。” “再亮也没有咱们胤祄的眼睛亮。” “你说人死了会变成什么?” “胤祄想变成什么呢?”我不答反问。 “鸟。” 默,果然你虽然年纪小但也感觉到皇家的束缚了吗? “一定可以的。”这么善良可爱的孩子,佛祖一定会达成他的心愿的。 十八半靠在我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笑,轻轻的,低低的,带着无可忽视的虚弱,“胤祄很想长大跟皇阿玛一起打猎,想当咱们满人的巴图鲁。” “会的,只要你乖乖的吃药,等病好了一定可以的。” “十三嫂,”他低低的唤我,“你是个好人。” “胤祄也很好啊。” “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让皇阿玛开心,不要为我伤心。” 我默默的搂紧他,小十八,多让人心疼的孩子啊,本来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在这个时代却足以要人命啊。如果我在前世是学医的就好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十三嫂,你其实是会唱歌的吧?” 我心一凛,十八都这时候了,咱不腹黑了行不? “给小十八唱一首真的不行吗?” 俺都已经破例哼唱了,还不行么,这还得献唱一曲才算完? “十八爷啊,奴婢是真的不会唱,我刚那些曲子都哼的七零八落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十三嫂,呵呵。”小十八笑了,“你跟其他嫂嫂是不一样的,跟宫里的姐妹也不一样。” 那是,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1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偶穿来的嘛。 当偶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本能的愣了,是太子!是那个传闻中对十八之死无动于衷的太子,据说也是因此引得康老爷子大发雷霆从而成为一废太子的导火索。 “二哥。” “十八弟,好些了吗?” 这两兄弟明明看起来关系不错嘛。 “好多了。” 这就纯粹是假话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嫩的情势不乐观。 太子毫不避讳的撩袍在毡毯上坐下,跟我们一样抬头看天上明亮的星辰,“今晚的星星真亮。” 马上嫩们一死一废,这就是落差啊。 偶突然间非常痛恨自己那半调子的历史水平,还不如啥都不知道。这就好比大家看着一出戏,前面一团和乐,后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个大悲剧,这是何等的悲摧啊! “二哥,以后要笑哦,二哥笑起来最温暖了。” 人们常说每一个人临死的时候都会有一种预感,不知道十八是不是已经有了这个预感,我感觉他像在交待后事。就像我当年二穿之前莫名的感慨,对着几个阿哥情不自禁的掏心窝子说话。 “好,二哥答应你。” 会不会这就是太子无动于衷的原因,他答应了十八要笑,要笑的温暖。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吾为太子悲,千古第一奇冤啊。 “怎么没看到小白?” “回娘家窜门了。”重回大草原,小白大有抛弃偶这个主人投奔大自然之心,偶倒也没啥不能接受的。谁不向往自由啊,条件允许,我比小白跑的还快。 太子和十八都乐了。 “你倒不怕它跑了。”太子很有感触的说。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是挡不住的,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十三嫂,你的说辞总是那么新鲜。” “那是因为我有口无心。”咱们只是因为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偶在自己那个时代是挺普通的,搁在这里就显得突兀罢了。 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啊。 “十三嫂,胤祄想睡了。” 我伸手探了探十八的额头,朝太子看了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二哥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来看你。” “二哥慢走。” “咱们回帐篷吧。”我劝小十八。 “我想在外面看星星。” 我没办法说出“等你好了再看”这样的话,因为我知道小十八终究只活到了康熙四十七的夏天。 后半夜的时候,十八的情形开始反复,几个太医焦头烂额的围着他。偶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上一次死亡时的情形,真相似的混乱啊。 悄悄的退出帐篷,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子,感慨万千。 我多么希望小十八不是亡故而是穿越了,甭管穿到哪儿,穿了就好。 当太医宣布十八故去的消息时,我仰着头不肯换姿势,有人说伤心的时候仰起头,眼泪就不会落下来。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泪落如雨? 小十八原谅我不肯在最后的时刻看着你,我怕自己无法承受。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一点点儿逝去,对活着的人是一种残忍。 活的久又有什么好呢?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我却无能为力,兆佳氏的寿命为毛要那么高呢? “小十八,一路好走。”偶在心里轻轻的说。 天还没亮,小十八的魂魄也许都尚未走远,太子便被训斥废立。 所有人惊慌失措,行宫内外一片人心慌慌。 我知道十三也被拘了,我淡定的看着天边,这一刻终究还是来到了。 我回到营帐的时候,翠喜一脸的惊惶,满帐子的下人都犹如惊弓之鸟。 “翠喜,过来帮我捏捏肩,有点儿酸。” 翠喜的手抖的很厉害,我什么也不说闭目养神,渐渐的翠喜就镇定了下来。我就是翠喜的风向标,安心丸,我不慌,翠喜也会跟着安定。 接下来的几天,我该吃吃,该睡睡,甚至没有派人去打听十三的消息。这个时候,动不如静,动的愈多,错的就愈多。 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京城。 十三被放了回来,神情看起来颇有些颓废。看到我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朝我走过来,然后直直的倒到了我身上。 “来人,宣太医。”这些被拘禁的日子想来过的甚苦,后世都说这是他病症的源头。我的心微微地拧起,到底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的冷眼旁观啊。 事情远远还没结束,不久后,雷霆震怒之下,几个年长有势力的皇子不约而同的被拘了,四四八八都榜上有名。 英明睿智的千古一帝老康同志盛怒之下,迁怒于他所有的儿子,抓狂的一杆子打死。 没两天,又在廷训的时候闹出了差点宰掉十四的事件,据说皇子阿哥呼啦啦跪了一地,拉袍子的拉袍子,拽袖子的拽袖子,挡刀的挡刀,哀告的哀告……场面甚是惊悚。 最后,十四被打了二十板子,九九被老康命令诸皇子捶了一顿,于是气消了。 九九跟十四这两个倒霉孩子,为了救八八,这下倒成了出气筒了。 但是这一连串的事故,让朝廷内外风声鹤唳,皇子也罢,大臣也罢,人人都心惊胆战。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我本来是决定好好开解开解十三的,可是,一道口谕,我就进了宫。 老康找我干嘛?我可是啥党都没参与,老实本份的当自己的清朝福晋。可是,天心难测,谁知道老康抽什么风呢。 所以还是得揣着一万个小心应对,生活尊累! 第 73 章 可是,偶进宫,老康也没跟偶说啥,统共就两句话——“给朕泡杯花茶”,“过来帮朕捶捶背”。 就这样! 嫩老人家把自家儿子大臣折腾了个溜够,现在觉着累了?尊不容易啊,嫩可算是消停了,殊不知天子一怒,下面是哀鸿遍野,惨不忍睹啊。各个府的福晋们都跟那没头苍蝇似的,后宅里的女人个个哭跟泪人似的。 偶这些日子就没少被十三的小老婆们泪水攻击,搞的偶这了解历史的人都差点儿抓狂,情况之惨烈可想而知。 我估计这些天各个府的嫡福晋个个都愁白了不少头发丝,当然偶除外。 那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着实的热闹。 就连偶那第二任阿玛也悄悄派人带话给偶,让偶直接回了他四个字——安分守己,丫的,可别没事找事,这么个敏感的时候您老还是消停一下,跟着那群人瞎折腾个啥? “皇上,这是今儿要批的各地急件。”偶走神的当口,李德全捧着一沓的奏折过来了。 d,当皇帝尊累啊!看那托盘上的奏折高度,公务员不好干呐! 折腾吧,让嫩折腾,最近把干事的儿子全圈了,累了吧。偶颇不厚道的在心里幸灾乐祸,想起偶家十三那颓废憔悴的样子,偶就觉得老康这次真过分。 “丫头,给朕念奏折。” 老康……嫩……确……定……是要偶念奏折啊,偶可是女滴的啊,偶可是嫩们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呀,嫩们老祖宗说过的女人不得干政的。 “念。”老康不耐烦了。 丫的,你敢让偶念,老娘我就真敢念。 可是,宽面条泪中……古代人的奏折真饶舌啊,偶念的十分的吃力,为毛他们不肯写成白话文啊,显示自己的文学造诣也不是这个时候不是? 内牛满面的念奏折中——同时进修自己荒废多时的文言文课程。 最难以忍受的是,偶要代替老康朱批。那枝朱砂毛笔拿在手里真是有份量,偶那一笔烂字这就要丢人现眼到一个历史的高度了,泪…… 公务员也是人咩,皇帝是用来瞻仰不是用来虐待的。平时虐也就虐了,今天虐,受罪的是老娘啊。今儿这奏折咋就这么多咧? 偶突然想起曾经在网上跟朋友聊天时看到的一段话——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上班。” “更痛苦的?” “天天上班。” “再痛苦的?” “加班。” “再再痛苦的?” “白加班!” 俺现在的心情就是那最后一句咬牙切齿般的诅咒,没错,白——加——班! 第一,偶是女滴,偶不能对人说偶参政了,否则等着被祖宗家法伺候吧。第二,偶是儿媳妇,不是儿子,没俸禄,纯义务的帮忙。 “李德全,东西拿来了吗?” “回主子,已经备好了。” “丫头,去把衣服换了去。” 呃? 换衣服? 尽管满心疑惑,偶还是乖乖的跟着李德全下去,在看到为偶准备的那身衣服时,偶眼睛顿时睁的大大的,是宫里的女官宫装。 嘛意思?偶是十三嫡福晋啊,现在是怎样,要偶当女官? “请福晋更衣。”几个宫女捧着衣物发饰在偶面前半蹲行礼。 咬咬牙,算鸟,左右这里老康最大,偶就一小跳豆罢了,听领导的没错。 换好了衣服,仿佛有种回到韵竹身份的错觉,仿佛从来没有过二穿,偶还是那个乾清宫里常常走神的韵竹姑姑。 换好衣服偶去见老康,老康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就在我忍不住冒冷汗的时候,缓缓开口,声音都透着一股疲惫。看吧,让嫩没事折腾自己儿子,他们受罪,你也不好过。 “去替朕看看他们吧。” “奴婢领旨。”我跟着李德全退出大殿,偷偷问,“谙达,去看谁?” “福晋跟奴才走吧。” 哦,还保持神秘,娘西匹的。 偶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第一站会是去九九的府上。难道是老康觉得打人打脸过分了?不是偶说,丫的老康是有点子过分,像九九那样妖孽的人怎么能打脸呢?这要搁现代得有多少女人扑上来跟嫩玩命啊,那样一张花美男的脸蛋,宝贝都来不及呢。 等偶亲眼看到九九那张猪头的造型时,偶不厚道的喷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腰。 天呐,就算九九属猪,但是原本俊美妖孽的脸被揍成猪头——真的太搞了啊。 偶不淡定啊,不淡定,人李德全不亏是康熙最大的心腹,连眼都不带眨的。毕恭毕敬的垂手站在一边,眼睛一点都不乱瞟。 人才! “弟妹,你是专程来看笑话的吗?”九九恼怒的说。 “顺道顺道了。”喵的,谁打的啊,这力道控制的全t的朝脸上使了,佩服! “给爷伤口上撒盐你就这么乐吗?” 偶强迫自己收住笑,站直身子,但一看九九那张脸,偶“噗哧”一声又乐了。 “李德全。” “奴才在。” “爷能不能不要留在这里看她笑了?” “回九爷,”李德全头也不抬,甚是一本正经的说,“恐怕不能。” 我笑的更欢了,老康,嫩忒有爱了啊。 好不容易偶止住了笑,跑到旁边拿起茶碗喝了口水解渴,笑的口干。然后说啥都拒绝去看九九那惨不忍睹的脸,太挑战偶的笑点了。 “九爷,这是皇阿玛赏的药膏,您按时涂抹。”虽然偶觉得没啥必要,九九有钱,有钱啥灵丹妙药整不来,但这药膏怎么说也是老康的一片爱子之心,还是要奉上的。 “儿臣谢皇阿玛。”九九冲着皇宫的方向行了个礼。 讲究规矩的皇族啊。 “福晋,别忘了主子的吩咐。”李德全适时的提醒我。 哦,差点儿忘了正事,揉揉偶笑的发疼的肚子,这个难受。 “九爷,”于是我语重心长地说,“这做人要低调啊,你看吧,瞧您这脸肿的程度就知道平日里你抢了多少兄弟的风头啊,这次可让他们逮到机会了。这有了机会不把握那就是傻子啊,所以可不就得往狠里揍你么。” “奴婢得亏不是男人,老实说,我要是男人,皇阿玛不给机会我都得找机会毁你容,这给了机会,我死都要抓住。” 九九顶着他那猪头脸,双眼喷发着浓烈的火浆,“你这是往爷的伤口上撒盐。” “盐水消毒。”我一本正经的说。 “扎的爷心疼。” 知道你心疼,被老爷子这么处理,能不心疼么,可谁叫你是儿子呢。这自古老子打儿子它就是正常的,任谁也得受着不是。 “九爷啊,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我憋笑,不能看九九的脸啊,不能看,“棍棒底下出孝子。” “爷哪里不孝了?”有人炸毛了。 “所以了,皇阿玛知道您孝顺,所以让人揍您出他心头的那口闷气,您这是大孝啊。”老康,嫩有才,嫩忒有才了,咋想到让人打九九脸的,偶当年在网上瞄了那么一眼那段关于处置十四跟老九的资料,以为是假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九九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里带了一抹轻松,“说的是,只要皇阿玛高兴了,当儿子的做什么不行。” “对嘛,所以九爷就好好搁家里养伤,暂时就不要出去考验大家的面部神经了。”我看一眼那猪头脸,又乐了,“虽然很不好意思,可是……九爷……您这猪头的造型,好搞笑啊……哈哈……” “兆佳雅竹。”有人火大了。 “嗨,九爷,风度风度啊,”偶双手乱摆示意某人淡定,“而且这事不赖奴婢,您赶紧的把伤养好了,再玉树临风的往他们边上一站,继续让他们眼红内伤去,这后半辈子就让他们郁闷去吧。” “爷算服了你的嘴了。” “一般一般。” “十三福晋,咱们该走了。” “九爷,您搁家养着啊,奴婢这就告辞了。” “嗯。” 我跟着李德全走到门口,有些不甘心的回头,“九爷,您这些日子可别吃猪头啊,要不两猪头照面还真挺让人抓狂的。” “兆佳雅竹。”有人一拳捶在桌子上,茶碗颤抖。 “谙达,咱们快走吧,珍爱生命,远离……嗯……猪头……” 九九,火发一发就好了,要不没个合适的借口你这火憋心里头久了就成邪火了,人就得更bt啊。临上车前,偶回头看了一眼九阿哥府,无声的笑了笑。 老康,你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的吧,看看嫩那几个不让嫩省心的儿子,再顺道适当的开解劝慰一下?但愿嫩回头不会对偶的方式加以斥责,那偶可冤大发了。 下一站,十四阿哥府。 结结实实,童叟无欺挨了二十大板的十四童鞋正老老实实搁床上躺着呢。 我算知道为嘛老康要我换女官服了,我要以十三福晋的身份来,进内室探望,与礼不合。可这种情况下,让十四下地儿挪地方,有点儿于心不忍啊。 而且,我跟李德全一路进来,敢正眼看的人真不多,这就是乾清宫的气场啊。 无与伦比的强悍! 十四福晋还是在李德全请完安后我没动静才注意到我是谁的,主要是咱低调啊,不抬头乱瞄,不开口说话。 “奴才奉旨探望十四阿哥。”李德全向十四福晋解释。 “公公请。”十四福晋将我们领到十四的房内。 十四果然在床上躺着呢,一头的冷汗,脸色也有点子发白。 皇帝盛怒之下,哪个太监敢手下留情啊,又不是不要命啊了。 我倒觉得那二十板子十四倒也不是承受不了,只是心里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怎么说也是大庭广众之下被老爷子弄的颜面尽失。虽说我私底由“优岸”提供下认为,猪头九九可能更惨一点,但是这个在当事人心里那就跟天塌了一样的。 好歹也是皇子啊,从小锦衣玉食的,人人都奉承着巴结着,老爹老妈也疼着,兄弟又护着,今儿却弄出这么一出,这落差大啊,能不失落嘛。 “十四福晋,奴才有些话要私下对十四阿哥说,您到后面歇着吧。” 十四福晋识趣的退下,并遣开了外面的人。 大家都是明白人啊! 李德全估摸着就是老康派来给我撑腰的,那是全程陪同啊。我打是韵竹那会儿就不怎么怕他,现在那就更不怕了。 “十四爷,您趴着舒服不?” 趴在枕上挺尸的十四猛的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十三嫂!” 吃惊吧,惊讶吧?偶已经经历过这个心理过程了,您慢慢适应啊。 先前我一直垂头站在一边,看着就一普通的女官,我要不说话,十四估计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十四爷,您躺着就好,不用见外,都自家人。” “你怎么……”十四打量着我。 “打扮成这样方便来看您啊。” “看我?” “十四爷的记性可不怎么好哇,您忘了在塞上您差点儿一箭射着偶家小白的事了?”其实也赖小白,没事瞎跑,打猎的十四以为是兔子呢,要不是箭临松手时看清是小白,及时的偏了一下,小白丫的现在就不能在十三阿哥府上活蹦乱跳的逮兔子玩了,那就魂归故土,搁大草原上彻底歇着了。 “所以?” “奴婢今儿进宫碰上李谙达领旨来看爷,就寻思着跟着来看看,回家也好说给小白听。” 我敏锐的察觉到李德全看了我一眼,汗,看嘛呀,我难不成还真傻的说是奉旨跟来给他们父子当说客的?老康让我来,图的不就是我平日里跟他们这些阿哥们混的比较熟,说话也没什么太多顾忌,就说错了啥他们也不会跟我真计较。 “就没你不敢的事。” “爷夸奖了,这奴婢可不敢跟爷比,您可是直犯龙颜,所以现在就趴在这儿思过了。”末了,我忍不住唏嘘了一下。 “你——” 怎么地,被俺戳到痛处了吧,仗着老爷子宠就啥话都敢说,现在受教育了吧,他再宠你,他也是君,你是臣,傻小子,立场要搞明白的哈。 “十四爷啊,这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额娘在宫里哭的眼肿的跟核桃似的,奴婢看了真心酸。” 李德全又瞄偶一眼,瞄啥,有完没?不就是说瞎话了吗?偶用脑袋猜也知道德妃那心里不会好受,至于有没有哭成核桃眼咱就不用太计较了。 “额娘还好吧,告诉她不必挂心,只是皮肉痛,过几日便行动如常。”谈及德妃,十四的声音软了下来。 “爷只担心额娘呢?那皇阿玛就更伤心了。” “皇阿玛……”十四低低的唤了一声,没了下文。 “十四爷,您只顾念着与八爷的兄弟情,怎么就不顾念当时皇阿玛的心情呢,打从十八弟过世,皇阿玛接二连三的被打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这样的连番重创不是,您怎么能忍心火上浇油呢?” “我……” “奴婢知道您无心,可这打挨是挨了,您要懂得体谅皇阿玛的心情,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十四趴着没吭声。 我下意识朝李德全看去,丫朝我轻轻点了下头。 这意思是我做的不错吧? “虽说趴着写字是不怎么舒服,爷,就当是尝试不同的书写环境了,给皇阿玛上道请罪的请安折子吧,让他老人家宽心。”我打铁趁热。 “好。” 李德全马上出去叫人拿来了笔墨。 十四就趴在枕上写好了折子,交给我,“麻烦你了。” “奴婢应该的。” 出了十四阿哥府,我跟李德全就打道回宫了。 进乾清宫的时候,前后左右都没人的时候,李德全说了一句话,“福晋果然是看的最明白的人。” “谙达过奖了。”俺这也是无奈啊,老康找上门,偶得识趣。其实啥啥党派都不如皇帝党来的可靠,抱住了老康的大腿,人生就充满了光明。 汗,偶果然狗腿啊! 偶本来以为交了差事儿就能回家了,可是,没想到老康拿着十四的折子翻了翻,然后说,“在宫里住些日子吧。” 就这么一句话,偶短时间内是不用想回自己家了。 在这么个非常时期,宫里那真是全天下最不安全的地方了。老康如今说的严重点那就是一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一次呢。 不过,俺对老康给偶安排的住宿地方灰常的满意。 嘎嘎,良妃那里哦,偶去跟良美人作伴咧,真美好! 到了良妃那儿我才明白一件事,德妃有没有眼哭成核桃我是不知道了,但良妃那眼可明显有向核桃靠拢的趋势。 哪个孩子都是当娘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哇,这后宫里的女人这叫一个悲哀,儿子出了事,一个个都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咽,表面上还得装没事人一样。 一个字——苦! 第 74 章 康熙四十七年,谁最悲情? 个人以为是太子。 为毛? 一个人突然从高高在上的地方狠狠的,甚至可以说有些憋屈的摔了下来,这是怎样的心理落差啊。这就好像现代许多从事了一辈子工作的领导退休了,一下子没有实权,人突然一下子就蔫了。 咸安宫,如今是个宫中人人避讳的所在,因为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被幽禁在里面。 说实话,偶虽然好奇太子的情形,但其实并没有多大意愿想亲身验证。只可惜,老康不这样认为,他老人家灰常大方的给予偶这个临时的宫中女官特权,自由进出咸安宫。 囧! 偶现在不能穿福晋服,偶就一宫中女官身份,好多人甚至不知道偶是皇十三子的嫡福晋,以为偶本来就是女官。 多诡异的情形啊! 那天在乾清宫跟十三碰上,看丫那一脸的纠结,偶就好感慨。嫩纠结个屁,老娘比嫩还纠结好不好,莫名其妙的就从嫡福晋降格成了宫中一女官,这算个毛事啊? 提溜着一只食盒,偶一步步接近那个所说被严令禁止接近,充满了肃杀之气的咸安宫。 探监,就是偶现在的感受。 食盒里是老康赏的几样御膳,那老小子满心满眼的心疼啊,怎么说太子也是他打小带在身边养大的,手把手的教着,寄予厚望教导的接班人。现在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废掉了,还幽禁了。其实,老康心里也有落差啊。 看到偶手里那块光闪闪的通行金牌,看守的侍卫一路绿灯就把偶放进去了。 果然很蔫! 这是偶看到太子第一眼的感觉,他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气,坐在院子里茫然的看着天空。 萧瑟啊凄凉啊…… “二哥。”我轻轻的喊。 太子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僵直了背脊,然后像慢动作回放一样转过头来。 “雅竹——”沉默了片刻后是他难以置信的出声。 默! “二哥,饿不?我带了吃的来。” “你怎么……” 是呀,现在谁不好奇啊,哪个皇子看到偶这身打扮不都得跟嫩一样面部抽筋一下啊。就四四那一向淡定如山的主儿也掩不住满眼的惊讶呢,人千古一帝这一手出乎了所有的人意料。 绝了! 我提着食盒过去,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从里面把饭菜拿出来,“您别问我,奴婢也不知从何说起,又如何说。总之,就您看到的样子了,奴婢暂时在乾清宫当女官。话说,偶尔换换身份感觉挺不错。”至少不用跟家里那些女人扯不清了,近来看她们流泪看得偶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这些菜?”太子的神情有些激动。 我笑了笑,“反正不是奴婢给您挑的,爷心里应该最清楚不是。” “皇阿玛安好?” 我把碗筷摆好,在旁边坐下。反正丫现在被废了,咱终于可以平等一下了。 “二哥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胤礽不孝。” “二哥,菜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趁热吃,凉了就辜负了他人的一片心。” 太子迟疑地拿起筷子,手有些抖,“让他老人家挂心了。” “吃吧,奴婢陪着您。”我托着腮帮子看天,“难得咱们还可以在这里闲坐看风景,咱要惜福不是。你看这天,一样那么蓝,云一样那么白,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看的人心情变了而已。” “是呀。” “心情嘛,不就那么回事,调整一下就好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别人替咱笑不了,也替咱哭不了。冷热都得自己担着,有句老话说的好哇,干什么你也别自虐。” 太子优雅而斯文的吃着我带来的东西。 我在旁边继续发表自己的感言,“其实,这地方挺不错的。闲着看风景还一大群人给站岗放哨,虽然他们的面部表情单一了点,但人家不是靠卖笑活着,咱也不能太强求不是。” “咳……”太子被一口汤给呛着了。 “伙食没人关照,可能差了点儿,可是,”我看向太子,极其诚恳的说,“咱得允许人厨师有情绪啊,人没准儿今儿刚被媳妇踹下了床手脚不利索,导致这工作上就出了差子。咱不能因为人家媳妇不合时宜的那几脚就把该大厨往日的手艺全埋没了,要给人机会啊,二哥。” “你让爷好好吃完这顿饭吧。”太子半真半假的瞪了我一眼。 “这爷可冤枉奴婢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干吃着没啥意思,制造一下气氛,让您能愉快的吃饭么。” “爷很愉快了,”太子笑了,“你什么都不说就坐在一边陪着,爷的心情就很好。” 那啥,既然这样俺就乐的歇会儿了,这当知心大姐的任务是挺不好做的。 “你还真不说话了?”没一会儿,太子又说话了。 “不您说要安静吃饭么?”我无辜极了。 “你倒是真听话。” “二哥开了口,奴婢怎么也是要听的啊。” 于是,我说话,太子吃饭,间或搭上那么几句。 很快,太子就把我带去的饭菜消灭光了,我估摸着丫最近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据说八八刚被革了贝勒爵位,差使也撸了。我觉着老康纯属给自己过不去,八八好歹也是一得力的帮手不是,你丫放他大假搁家抱孩子爽了,自己的事多了吧还闹的心情挺不好。何苦来着? “急着回去吗?” “那倒不用。”最近老看见四四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在老康跟前晃,我深切同情之。 其实,四四那一贯的表情倒看不大出有啥不一样,可是我就觉着他特苦大仇深。九九据说还在养他那张妖孽脸,十四也还趴在床上摊煎饼,太子幽了,八八撸了,直郡王跟诚郡王正互掐呢,大家都很忙,剩下的几个可不就更忙了。 国家的事总要有人干吧,老爹的担子要分担吧,四四如今是干事里排行最大的,所以四四不苦大仇深,怎么可能嘛。指不定晚上搁自己书房扎小人诅咒这帮子不厚道的兄弟呢。 远目,那是怎样一种画面啊,好想亲眼目睹之。 “跟爷下盘棋吧。” “好吧。”就我这破棋篓子,也就嫩给面子了,四四那丫忒坏了,从来就没让偶赢过一盘,小气吧拉的,哼。 “弟妹,起手无悔大丈夫。” “俺是女滴。” “……” 在太子一次又一次的无言中,偶兴致高昂的陪他下着棋,偶好难得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耍赖啊,爽! “哎呀,祖宗,您还有闲心玩呢,快跟奴才回去吧。” “小桂子,出什么事了?”我回头就看到乾清宫里的小桂子惊慌失措的跑进来,那一脑门子的汗啊,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吓的。 “祖宗,咱快回去吧。” 得,估计是大事。 “二哥,我改天再来啊。” “快去吧。” “那我走了。”我一拍小桂子,“走。” 等我马不停蹄的赶到乾清宫才知道,原来是诚郡王揭发了直郡王魇镇太子的事,气的老康差点儿吐血,当即下旨革了直郡王的爵,幽禁于其府中。 事儿是发落完了,可是老康这气算落下了,炸药包那是又炸了一次。 李德全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急吼吼的就差小太监找我去了,当我消防队出来的么?这涛天大火老娘敢上去么?烧死了谁负责? 殿里殿外跪了一地的奴才,殿里地上还有摔烂的茶碗,摔乱的书藉奏章……乱啊。我偷眼看看跪在老康脚下的李德全,很想从他那儿获取一星半点儿的提示。 仿佛感受到我的注视,李德全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顿时眼露喜色。 咩的,老娘几时成了消防员了? 可巧,人老康也看到偶了。 “丫头。” “皇阿玛。”偶赶紧进前去,心里那个抖啊,偶不想遭受池鱼之灾啊,偶是无辜的。 “你们这些人还不统统给朕退下,还嫌没气死朕吗?” “儿臣告退。” “奴才告退。” 一群子皇子阿哥一个个飞也似的跑了,偶眼巴巴的看着,却没办法跟着一起跑,悲摧啊! “李德全,你也退下吧,让丫头陪朕呆会儿。” “嗻。” 哇咧,让偶一个人留下当董存瑞咋地? 丫个臭十三,你以为在门口回眸望一眼就能有用么?当嫩媳妇真是活受罪啊,替你管那个家就够累了,替你孝敬嫩老爹简直就是跟死神打交道,一天不知道死多少脑细胞。 “给朕揉揉太阳|岤,朕头疼。” “是。” “给朕说会话吧,随便说什么。” 说啥?偶跟谁随便也不敢跟嫩随便啊……宽面条泪中。 “皇阿玛,那个二哥把饭都吃了,人看起来精神不错。就是后来跟我下棋时我耍赖了,二哥的脸就有些抽了。” “你耍了几次赖?” 果然是从小带大的啊,这也能猜到。 “偶一直赖来着。”偶很无耻吧,娘的,平时个个高高在上的,好不容易下台一次,偶当然得抓紧机会啊,没多久他就又上台了不是。 “嗯,不赖的话你是赢不了。” 尼加拉瓜瀑布汗! 貌似偶的棋艺之差是人尽皆知了么? “他没骂你吗?” “二哥抽抽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么欺侮他,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只要皇阿玛不生气,怎么着都成啊。” “……”老康沉默了一会儿,“你这丫头倒是有心。” 偶纯是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来着,偶越这样说嫩越不可能降罪于偶的。 “皇阿玛,奴婢给您泡杯菊花茶败败火吧,咱不跟他们置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去泡吧。” 偶赶紧下去到茶水间喘了口气,李德全果然在那里候着呢。一见偶就问,“皇上可消气了?” “不太确定,不过,应该没刚才那么火大了,我先给皇阿玛泡杯菊花茶啊,谙达。” 我一边冲茶,李德全一边嘱咐,“十三福晋,您可当心点伺候。” “谙达,我心里有数。”我端着冲好的茶撩帘子出去。 深吸气,从容就义也就我这样的了。 第 75 章 偶进宫那天石佳氏就快生了,后来在十三生日那天一举得男,算是十三的第二个儿子。后来的事情一波三折,谁也顾不上这孩子了,外面糟心的事太多啊。偶也是好不容易得空儿才从宫里回家一趟,慰问一下。 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娘的,宫里的人就跟催命似的找来了。 干嘛啊,还不让活人喘气了? 偶们十三阿哥府里的小阿哥这都满月了,也没人给办满月酒,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朝里的那点子事,偶这额娘想尽尽本分还不给机会。 老康乃也真是的,随便一道口谕召偶进了宫,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让偶回家,整天就跟个宫女似的跟在您身边伺候着。有个风吹草动,丫的李德全准推偶上去,真不厚道。 偶老大不高兴的跟来人回了宫,怨念着没能耍耍小白,至于偶闺女又被四福晋领走了,想抱也没得抱。 悲摧! 回宫后,李德全私下跟偶说,这几天估摸着有大事,怕到时出宫找我不方便,索性就把偶当天的假给销了。 第二天偶就知道为毛了,合着老康在畅春园召集大臣商议重选太子的事。 要说这帝王心思啊,真不好猜,嫩说嫩明是想复立太子,偏偏嫩不明说,嫩还装民主让大家推举,结果老实的臣子们推了,又不合嫩心思,嫩还得想辙儿让他们改主意儿,多折腾啊。 瞧嫩后来找的那烂理由吧,还把事推到了孝庄和太子老妈身上,这才转了个弯把嫩那宝贝的儿子给光明正大的放出来了。 老康现在的心情很稳定,不再随时像一个炸药包了,就是不知道为毛不肯放偶回家去。 俺在宫里其实也不顶啥事,在乾清宫也就一摆设,好歹也是皇十三子的嫡福晋,除了老康谁敢指派偶嘛。由yourtxt提供 太子释放,八八问鼎储君之位没戏,于是,老康把八八的贝勒爵给复了。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咩的! 那天偶好不容易瞅了个机会,逮到十三,“爷,把小白给我抱进宫吧。”忒无聊了啊。 “你倒有闲心。”十三的神情明显看上去不是很好,也对,最近这些日子起起落落的事儿太多了,偶被老康拴在宫里,都没善尽妻子的本分开导劝解他。他的心里也打着结呢,家里那些女人就不用指望了,不添乱都算好的。 “胤祥啊,吃好喝好睡好,把自己的差使办好,其他的顺其自然。得空去看看咱闺女,别到时把你这阿玛,我这额娘忘光光了。还有,小阿哥的满月也抓紧办一下吧,权当冲喜了,最近这气氛忒压抑了。” “还有吗?” “暂时就想到这些。” “你自己也当心。” “我没事,”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一本正经的说,“爷,不是奴婢说啊,您这脸色可还不如二哥前段日子呢。” “他有你陪着,爷有谁陪?”十三很是愤愤的低语。 “哎呀呀,都老夫老妻的了,人不在,心在你身上就得了呗,瞧这醋吃的。” “咳……” 这宫里就这点不好,总有人那么不合时宜的出现,害我跟十三一直不能好好的说说话,现在又有人来了。 这点儿真背! “十三弟,事情还很多,咱们走吧。”远处背朝我们的四四回头喊人。 “知道了四哥。”十三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我。 我伸手往他肩上一拍,“去吧去吧,别整的好像孔雀东南飞似的,记得有空把小白给偶捎进宫来。” “哼。”十三甩头走人。 靠之,什么人,跟一狐狸争风吃醋,切! “弟妹。”轻飘飘的一声唤。 偶回头就看到八八从回廊那边转过来,不由笑了笑,“谢谢八哥了。” “在宫里调戏阿哥,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了。” “八爷,您这就不对了,放风时怎么还能偷听人家夫妻说话呢?”啥叫调戏?偶吃自己老公的豆腐那根本就不叫吃豆腐,况且只是捏捏下巴,看看气色,哪里就谈得上调戏了。 调戏会哭的。 “谁让你说那么大声。” “您要不偷看,怎么知道奴婢调戏十三爷了?”哼哼。 “这些日子多谢你照看额娘。” “那是应该的。” “爷走了,自己当心。” “奴婢送爷。” 于是,八八继四四跟十三之后华丽丽的甩了个背影给偶。 他令堂的! 本来,偶是挺想对十三府里的事撒手不管的,可是偶又怕后面数十年跟那些女人磕磕拌拌的不愉快,所以该操心的一点儿都不能放松。 娘的,俺闺女偶都没时间去看,整天惦记别人的儿子满月礼,这叫个什么事嘛! 老康这个抽风的最近把周围的人整的一个一个夹紧了尾巴做人,个个睁大了眼睛观察大boss的情绪变化。反倒是偶这个身处暴风圈中心的人有些意外的轻松,尊诡异啊!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2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啊! 抬头看看天色,偶还是去找良妃修剪花木陶冶情操吧,至少良美人赏心悦目,比在乾清宫竖桩子有意义多了。 现在老康情绪稳定,李德全也不时时刻刻的揪着偶这个义务消防员不放了,常常睁一眼闭一眼对偶的行动放任自流。 就是偶老也逮不到机会跟十三私下交待家里的一些事情这点比较让人怨念,真不明白他咋就那么忙,不是都说一废太子后丫失宠了?圈禁了?为毛,偶哪只眼也没看到这情况? tnnd,历史资料到底有多少水分在里面啊,骗死人不偿命的说,本来还想着十三圈禁这十年俺好好利用逍遥自在一下呢。 现在,全t的泡汤了。 虽然被历史欺骗了不甘心,但是十三没事,偶还是挺高兴的。咋地说也是自己的长期饭票啊,他好我才更好么。 偶没能到良妃那里当花匠学徒,因为偶在半道上碰到弘晳了。 碰上弘晳本来也没啥,倒霉就倒霉在弘晳是奉了他爹的命找我呢。 偶真不想去毓庆宫,可偶真不敢不去。喵的,不就当时在咸安宫的时候下棋时尽耍赖来着么,丫的一被放出来得空就抓偶过去下棋。偶现在哪还敢耍赖,人就还没被复立也是皇二子不是。 俺憋屈啊,郁闷啊! 尤其是因为丫的还没被复立,现在闲啊,除了吃喝就只剩玩乐了,偶贼拉羡慕胤礽同志这段时间的生活状态,这才是幸福宅的真实写照么。 哪像偶在十三府,一堆的破事,现在俺泥瓦匠的技术水平是日益提高,拆拆补补的都不算个啥了。不到万不得已偶是打死不会动用偶自己的小金库。后面还几十年的日子要自己过呢,现在都给老十三补完了,我以后喝西北风去么? 太子多好啊,现在人放了,又没复立,老康也不便放差事给他,还得掏钱养着他,小日子美着呢。 “二哥,您找我什么事啊?” “下棋。” 嘴强忍下嘴抽抽的冲动,十分诚恳的看着他,“二哥,您真的不烦么?真的么?”跟我这一破棋蒌子天天下,你不烦我都烦啊。 这已经不是下棋了,这都成折磨了啊。 “爷不烦。”太子淡定着呢。 “二哥,我错了还不成么,咱不下了行不?”早知道偶就不跟嫩耍赖了,瞧现在这事闹的吧,嫩跟落了后遗症似的非要把那段日子的不顺给找补回来。 “陪爷下棋就这么难受啊?” 这话说的,“可是奴婢它老输,心里不平衡啊。二哥,您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不是,您是如此的宽宏大量,高风亮节。” “这两个词有关系吗?”太子似笑非笑说。 “这个就不用计较了,关键是,咱能不能不下棋了。”俺那技术永远也不可能超越嫩们任何一个人的好不好。 悲摧! “那你说做什么?” 俺就啥也不想陪嫩做,老康也真是的,非让偶穿女官服。弄的现在甚至于都有传言说乾清宫里的竹姑姑搭上了十三阿哥,眼瞅着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格老子的,老娘是原配好不好,正宗如假包换的嫡福晋,咋就莫名其妙插了自己的足了呢? 老康,丫个腹黑小老头!都是你害的,偶现在硬生生的就成两人了。 宫里人多口杂,可又人人嘴严的像个蚌蛤,在乾清宫众人有志一同的缄默中,许多人都没搞清楚最近常在皇帝身边晃的偶的真实身份是啥。 皇宫这地儿,人多,大多数人还是习惯看衣服认人的,能过目不忘记住所有主子容貌的人少啊。 “咱还下棋吧。”最后偶郁闷的发现除了下棋还真没啥能陪太子做的。 听戏?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太过嚣张,万一让大boss抓狂就糟了。 然后就是所谓的琴棋书画了,老娘一个都不擅长,而且其他三项貌似不太适合我跟太子两人的身份一起做,有点暧昧了呢。 避嫌很重要,偶家十三最近已经够郁闷了,还是不要再给他填堵了。 咱虽然问心无愧,可架不住人言可畏不是,该避还是避避的好。 第 76 章 偶终于回家了,泪喷。 娘的,真不容易。 十三的第二儿子摆满月酒,偶做为嫡福晋得主持,所以老康给偶放了三天假。娘希匹,这算什么事嘛,偶回家都成渡假了。老康,嫩真不厚道。 四福晋十分有心的把俺闺女送回来了,让偶们母女能见个面。这悲摧的人生,明明都在京城却连个面儿也见不着,啥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最近把偶扣在宫里有些对不住他十三儿子,老康也给了十三三天的假。 虽然让偶们夫妻母女团聚是挺好,但是嫩直接放偶回家不就更好了么? 时间有限,偶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要忙的事还真td挺多。瓜尔佳氏掌家多年,现在代班也是轻车熟路,但是她太放任十三,偶看到账面上那些快速流失的银钱记录时,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捉襟见肘,真是的,十三嫩真是有本事啊,一般人他达不到这个水平。 偶不得不严厉的对某人败家的可耻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控诉,更可耻的是某人嬉皮笑脸的敷衍偶,在偶跟他讨论府里开支这种严肃话题的时候很不老实的对偶上下其手,最后直接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偶扑倒在书房的大桌子上给就地正法了。 事完后,偶那个腰酸背痛啊。 “爱新觉罗胤祥,你t的吃错药了吗?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这距离我从宫里回府满打满算还不到三个时辰,我就又是脑力又是体力的伺候全了。 就是铁人也不能这样使唤不是?我这儿被账本弄的都焦头烂额了,他那儿还有闲情逸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现在不做,你进宫爷还逮得到你么?” 这话也对,可是,“桌子硌死我了。”至于急成这样么,在桌子上就……多走几步路是会死哦。 “爷帮你揉揉。”十三抱着我坐在他腿上,力量适中的帮我揉着腰,“这些日子你不在,爷的心都没着落了。” “少瞎说,不知道的还当我死了呢……” 十三的手捂住我的嘴,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才给爷少胡说。” 我拉下他的手,“行了,难得我回家一趟,别给我甩脸子了。” “自己在宫里要小心,”十三的手突然收紧,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声音压的极低,“也给爷安分些,别给爷填堵。” 靠之,老娘也是有节操的好不好? “行了,还是说说小阿哥的满月酒怎么摆吧。” “家里的事你拿主意。” d,这甩手掌柜当的,偶嫉妒抓狂鸟,“那爷干什么?”老康可是放嫩假了啊,难不成就让嫩两手揣着看偶一个人忙? 不带这样的啊? “休息。” ……丫的真敢说,真敢说啊他,“胤祥,你丫找掐不是,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忙的像陀罗吗?我就搁家呆三天,你还不让我多歇会儿?”你当嫩家老爹好伺候咋地?那是握有生杀大权的皇帝老子啊,一个不巧那就是生死大事。 “爷喜欢看你为爷忙。” bt!纯心里bt! “就见不得我好是吧?”我憋屈。 “爷倒想呢,可爷舍不得。” 矛盾,前后矛盾。 “爷,最近身子没事吧?” “怎么着,嫌爷刚才没尽力?” 姥姥,那么激烈的折腾法,乃还想怎么尽力?老娘要不是想到那个害你噶屁的啥啥鹤风膝的病,鬼才要问你。这关心一下不要紧,乃还把俺那么纯洁的关心给整到歪路上去了。 “正经点儿,奴婢可没说笑。” “爷好着呢。” “膝盖没啥事吧?”好像说是有点类风湿性的意思,记不大清,偶实在不是学医的人啊。 “你今天真奇怪。”十三狐疑的打量我。 “奴婢一直就比较怪,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理直气壮的说,顺势化解他的疑惑。汗,有点儿不淡定了。左右将来有老康和四四关怀他那病,偶就别操啥心了,顺其自然,让历史照它原本的轨迹运转吧。 “那倒也是。” “主子,小格格醒了。” “醒了?我去看看。”偶激动的从十三腿下跳下,就要去看偶闺女,可算是睡醒了,丫个小猪。 “把小格格抱过来吧。”十三一把将我拽回他怀里,牢牢的箍住。 “嗻。” “十三,你干什么?” “让爷多抱会儿。” “也不怕人笑话。” “哼,那是他们的福晋整天在身边呆着。”十三的口气灰常的酸。 我乐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吧叽”一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伸手刮他的鼻子,“爷,您这样子还真是可爱呐。” 十三毫不示弱的搂过偶啃咬了半天,在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时才心有不甘的放开了偶。丫的,真应该属狗,动不动就咬。 “主子,莲格格抱来了。” 这得亏是下人有礼数,否则冷不丁的闯进来,我跟十三的形象还真是有失身份。 汗! 我快速整理了一下衣物,摸摸发髻,小声问:“头发没乱吧?” “没。”十三一双眼都笑眯了。 伸手捶他一拳,偶走到书桌另一边去,这才开口,“进来吧。” “额娘。”偶家闺女一见偶就扑了上来,啾啾几口亲得偶满脸是口水,果然不亏是十三的基因。 “死丫头,你拿口水给我洗脸呢?”偶一边笑骂,一边也回亲了好几口。 “额娘,想你。” “乖,额娘也想宝宝呢,走,咱们溜小白去。” “好啊,小白小白……”偶想起了蜡笔小新。 尊雷! 天越冷,小白就越讨喜,因为抱着它很暖和。 只不过,偶家小丫头抱着胖呼呼的小白真是可爱到暴啊,偶立马吩咐翠喜找画师来。 偶要存档留念哇! 只是偶忘了画画是最浪费时间的,所以等偶闺女的戏狐图完成,天就黑了。 美好的一天假期就这样浪费过去了,真悲摧! 老康给偶的时间有限啊,所以第二天,偶早早就起来安排满月宴的事。 然后就发现一个特诡异的现象——这各府的礼单争先恐后的飞过来,除了皇亲竟然还有大臣们的,这些大臣不包括十三名下的包衣奴才。 这个事情有些严重了,他们想干什么?十三阿哥府的小阿哥摆个满月酒罢了,动静整这么大是找死吗?嫩们真当老康那儿消停了吗?合着不是你们拎着脑袋胆战心惊的在宫里伺候着,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礼单有些沉甸甸的,我一个人坐在账房郁闷。 乾清宫td就是个是非圈,偶在宫里当女官的事虽然没有旨意说明,但是人都长着眼呢,尤其是搞政治的,那眼睛个个跟x光似的,灵敏度那是相当的高啊。 偶在那个特殊敏感的时候出现在老康的乾清宫,果然是太招眼了,这不就把“狼”给招来了么。搞不好,这次出宫也在老康的算计之中,后背突然湿了一片。 要好好想想才行……我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轻轻的揉着太阳|岤。 …… 呀呀个呸的,老娘为毛要庸人自扰啊,他们爱干嘛干嘛,只要老娘保持淡定能有毛事? 于是,偶淡定了,欢乐的开始计算这次能有多少进项。 有人送礼,不收白不收,更何况收了也白收,反正俺压根没打算给他们啥回报,所以这事不赖偶,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俺真是无辜! “爷找你半天,怎么跑这儿猫着了?” “瞧爷这话说的,奴婢也得有那个命躲清闲啊,这不正看礼单呢么。”我头也不抬的继续翻着礼单。 同志们都很节制,送的东西都相当的中规中距,可着也是怕被老康揪到小尾巴呢。嗯,送礼果然也是门很大的学问啊。 “看的真专心。” “奴婢看出一个心得体会啊。”我不胜感慨。 “是什么?” “爷,您应该加把劲,努力让宅子里的女人可劲儿给您生孩子啊,这比给皇阿玛打工赚多了。您瞧这一出满月宴收的这叫一个多,所以说您……”我说不下去了,囧囧的看着十三以及他身后那几个面色迵异的兄弟。 咋地还成群结队来探班? “十三弟,嗯,弟妹的建议不错。”四四的表情那是相当的严肃认真。 这叫啥,这就叫强烈的对比啊,那话是相当的不严肃认真啊,摆明就是调侃嘛。四四偶对你的认识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真滴! “十三弟。”八八一脸“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比说什么都刺激人。 九九付诸于行动,伸手在十三的肩上同情的拍了两下,把“一切尽在不言中”发挥更加淋漓尽致。 十十最直接,转过身抓着门框开始笑。 呃……十三这事不赖俺啊,偶是真不知道你会领一群人过来呀,毕竟账房这种地方怎么说也算是私人领地不是,你这样事无不可对人言的领人过来,偶这头发长见识短的人没预见这很正常啊。 得说点啥,要不这场面忒尴尬了,“爷,奴婢其实也没说错,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本来就是您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在您完成这个责任的时候顺便弄点额外收益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是吗?”十三朝我放冷箭。 喵的,当老娘没脾气咋地? “当然,你一得,我一得,可不两得咋的。” “你得什么?” “你播种,我收礼,大家合作愉快啊。” “噗。” “哈哈……” “……” 几个人憋不住全乐了,十三一脸的哭笑不得。 第 77 章 临回宫那一晚,我压根就没能睡觉。原因就是,关于播种与收成的问题,我跟十三有过一次非正式的谈话,谈话内容如下—— 十三特愤愤然的对我说,“爷这么努力为什么就是没收成呢?” “那您应该换块地儿接着耕。”我特诚恳的建议。 咳咳……谈话的地点就是床上,所以说谈话相当的非正式啊。 最后,我顶着两只被修饰过的黑眼圈回报向老康报到了。丫的,死十三,老娘的腰差点断了,一点儿都不知道节制。 说实话,我对老康很有意见。 你说都马上要过年了,您还抓着我不放,打算今年让我搁宫里过年咋地?您再不放我出宫,等过年时,十三阿哥府真的要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了”了,嫩家十三忒能败家了。 就算小阿哥满月赚了点,但我敢打包票,转手他就能给你败个精光。我实在不理解,后来四四咋敢把内务府和户部交十三打理,简直无异于自掘坟墓啊。 还是说,别人都是败公家的,捞自家的。而丫就是那种败自家的,抠公家的主儿? 如果是真的,那偶未来的人生真的是好悲摧啊好悲摧! 好想一个天雷劈下来,送偶回现代,老娘不喜欢宫斗,不喜欢脑力劳动,偶只想幸福宅而已!而且,没有网络没有电脑,宅的不幸福啊…… 如今我是深深的理解人为何如此八卦,那是因为没有娱乐的人生太苍白了。 于是,我在严酷的宫斗中辛苦找寻着娱乐的爆破点。比如为毛人人针对太子,那是因为太子是总受啊总受,不拉他下马,要怎么攻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所以,太子下马那是必然的啊必然的。 比如,四四跟八八的矛盾为何那么深那么深,愈演愈烈。那是因为攻受的问题是大问题啊,胜败决定孰上孰下的面子问题,男人要的就是面子。 …… 偶发现了越来越多被历史掩没的真相,偶沸腾鸟…… 李德全说,最近偶走神走的很常态化,那是,偶正处于yy的伟大事业中,简直浑然忘我啊。 太子说,你最近看爷的眼神总让爷有点儿毛骨悚然。 俺想说,嫩的第六感一点儿不输女人,很强大! 四四和八八说,感觉很不好。 老娘才不理嫩们说什么,偶yy所以偶快乐。偶困在这憋屈的紫禁城出不去,还不允许偶思想上尺度放大么?正所谓思想犯罪它不叫犯罪。 十三挺不厚道,一再拜托,丫就是不把小白给偶捎进宫里来打发时间。四四就更过分了,好几次让他老婆带瑞莲进宫给德妃请安,丫无比邪恶的在离宫时才让人给我带话,让偶只能对着高高的宫墙诅咒他。 挠墙之…… 不就上次不小心把甜点心错拿给乃了,害嫩在老康面前哽着脖子吃完了。你说你当时不举报,事后咋能这样报复呢? 这天,雪下的很大,偶窝在暖和的茶水间说啥都不想挪地儿。这儿小炉子烧的旺旺的,一点儿不逊于暖气,舒服! 可是,每当偶舒服的时候总是会有某些不和谐的事和人来搅和,偶对此深深的抓狂。 穿越女别的定律偶也许没有切身体会,但是倒霉定律那是钻石般的永恒存在,仿佛就是为偶量身定做的一般。 悲摧! 俺这边窝着正舒服呢,老康一个抽风非要俺给他那几个正在加班的儿子们送点儿点心过去。 嫩说嫩要表现父爱,直接让他们下班多好,可着满乾清宫的奴才嫩就只看到偶了?外面那雪下的叫大,天儿叫冷儿,偶家活动小火炉小白也没在偶身边。偶如今的身份还是个女官,不能像当福晋时一样揣个手炉啥啥的。 领着两个宫女,带着一个太监,偶就奉旨送吃的去了。 要说当老康的儿子是真不易,大过年的还得被集合到宫里临时加班,据说忙一天了也没能吃上口热的——这是偶在来的路上跟小太监打听的。 丫的,偶家十三也在加班的队伍里,不怪都说十三打一废太子后健康就出问题了。先被老子圈,又是整天跟着他那铁人四哥陀罗似的转,饮食还不正常,不闹病那才怪。 我掀帘子进去的时候,几个成年的阿哥各自面前的桌上都堆着放年假这几天攒下的公务,忙的挺废寝忘食,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我看十三不时的伸手去捶他那腿,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下。当时老康盛怒之下,能把最疼的太子拴马房边圈着,这十三绝不可能讨得了好去。果然我这个当人凄子的是很不称职呢,当然,有一半客观的原因,谁让老康抓偶进宫了呢? “爷,腿疼吗?”我走到他跟前,本能的蹲下身子去揉他那腿。 这其实是挺正常的举动了,我们基本也算老夫老妻了不是。 “雅竹!”十三满脸的惊喜。 “奴婢帮你揉揉。”一边按揉一边忍不住问,“是着凉了么?还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没事,可能着凉了。”十三不以为然的说。 哼,再过几年你就知道难过了,丫的,小样儿吧。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奴婢过几天给爷做个护膝吧。”咱们未雨绸缪一下吧,甭管他最后到底是不是死于那牢什子啥膝病的,能预防就预防一下吧,求个心安。 “好啊。” “叩叩……” 旁边有敲桌子的声音,偶抬头去看,四四嫩嘛意思,敲啥敲?偶们两口子说个话不行啊? “你好像是来给爷们送吃的的吧。”四四微微挑高了一边的眉,问的甚是轻描淡写。 我回头看看那两个杵得像电线杆子似的宫女和一旁垂手而立的引路太监,心里那叫一个火大。敢情,你们是扯线木偶咋的,我不说你们都没个自觉性? “还站着干什么,赶紧给几位爷摆上。”真他令堂的不省心,一点儿主动性都没有。老娘一点儿不怕你们抢功好不好,偶都巴不得你们把我压下去。 然后我招过房里伺候的一个小太监。 “领我到这里的小厨房去。” “去做什么?”十三问。 “这天儿冷,我做点热呼的东西,几位爷吃了暖和些。”嗯,弄个酸辣汤吧,我怀俺闺女时嗜辣如命都吃成大厨了。 “屋子里有炉子,”十三说,然后转向那个小太监,“小邓子,按福晋说的把材料拿过来,福晋就搁这屋做。” “嗻。” 我无语,只好把要用的食材跟小太监交待了,然后等他把东西拿来。 几个太监收拾了一张空桌出来,宫女把茶点摆好,然后屋里的几个爷就大尾巴狼似的踱过来坐了,喝点茶,捏几块点心垫吧垫吧。 靠之,要是我这么忙一天,这会儿子见到吃的东西那估计眼睛都能发绿光,可着人家皇家教育出来就是有涵养。即使肚子咕咕乱叫,那面上也是八风吹不动,淡定如斯啊。 佩服! 酸辣汤不费什么事,很快就弄好了。 看着冒着火星的炉子,偶突然又有了想法,拉过小太监又是一阵叽叽咕咕,然后几个人一边喝着汤一边等着后续。 虽说是隆冬季节,但是这里是紫禁城啊,还是能看到一些鲜菜的。 权力有时真是个好东西! 偶整了点麻辣的汤汁让他们刷锅,这种天气还是吃点儿热呼的保险,我看他们那桌上的文件,估计一时半会儿完不了。要补充体力啊,偶最近也不在十三身边,这要累到了,到时候还是得偶回去伺候。 那个结果偶不用掐都知道是一定的,偶个人真不喜欢伺候病号,感觉很不好哇。 “今儿,咱们可是托了十三弟的福了。”八八特别的感慨。 “到底是心疼自己的爷。”五五似笑非笑的睨偶一眼。 “瞧五爷说的,自己的爷心疼那是该着的。可这也不能说是沾十三爷的光,今儿就他不在,奴婢也会这样做的。” “十三嫂,真的?” “那还能说假的啊。”我瞄一眼十四,然后转过脸跟十三嘱咐,“爷,待儿您出去的时候,别一头就扎出去,先让外面的冷气往里吹一下。”这又是做饭又是吃喝的,这屋里立马比刚才暖和了好多,我得多说一句,要不万一哪个抵抗力差点病了就麻烦了。 “做什么?” “笨呐,这咋冷咋热的,不是找着生病么。” “弟妹,偏心了吧,怎么就只嘱咐十三弟?”五五又咋呼。 这老五跟九九不亏是一个妈生的,某些性格上还真是相像的很。 “那爷不是也听到了?” “不伺候着?”五五摆明是挑衅么。 “五爷,奴婢帮您也不是不可以,可这刷锅吃的就是个热闹,自己动手才有气氛不是,所以您自己吃吧。” 我跟宫女太监站一边伺候着,心中无比郁闷,这叫个什么事嘛,偶都混到福晋身份了还整天干宫女的差使,难道偶就是传说中的小姐身子丫环命? 悲摧! 等到他们吃完了,我吩咐人收拾了东西,然后回去复旨。 老康,大冷天的嫩就折腾偶吧。 第 78 章 前两天听十三说小阿哥有些不舒服,可没想到今儿就传来夭折的消息,刚刚升为庶福晋的石佳氏据说哭的都昏过去好几次了。 因为这件事偶也终于被老康放出了宫,呼呼,自由真好! 回到府里免不了要去慰问安抚一下痛失爱子的石佳氏,心里实在对古代的医术很心灰意冷。好歹也是皇室的人啊,咋的就这么容易就挂鸟? 偶想到小十八的死,突然有一种冲动。而我向来是冲动就会有行动,于是,几乎是在回府的第二天,我就拟定了要学医的最新奋斗目标。 在我费尽唇舌,百般讨好之后,十三终于很勉强的点头同意我换装进太医院学习去。 而在偶兴冲冲打点好准备雄纠纠气昂昂的去太医院的前一天,朝堂变天了。 太子复立鸟! 老康复立宝贝儿子,心情大好之下加封诸子。这老头干啥都一拨一拨的,如果这拨赶不上就不知道下拨是猴年马月了,而十三比较倒霉,两次分爵都没赶上。最后落个在康熙朝嘛爵也没有的下场,好在一进雍正朝就鸟枪换炮了。 风水轮流转么,嚯嚯! 十三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当然那也只是在偶的面前才显露。 这闹的偶都不好意思显露自己急切想奔进太医院的兴奋之情,还得小心琢磨着怎么安慰他才能既不伤他面子,又达到最好的劝慰作用。 娘的,搞不好老康之所以放偶回来就是因为这次分赏没十三的份儿,让偶当知心大姐来着。 丫的,真黑! “爷,四爷封了亲王,是不是要庆祝?” 十三点头,整个人没精神的靠在椅背上。 我走过去,站到他身后,帮他按压着肩膀,说,“这下子四爷可又要破费了呢,这来来往往的一多,四嫂可有得受了。还好,奴婢不用这么烦心加受累,爷,奴婢沾您光了呢。” 十三伸手拉住我的一只手,闭着眼,“不用这么小心,爷没事。” “我当然知道爷没事,咱府上的小阿哥才没,爷自然心情就不好。不过,这四爷的宴咱还是要高高兴兴去赴的。” “嗯。” “今晚奴婢下厨,给爷做一桌吃的怎么样?” “成啊,爷有日子没吃你做的菜了。” “那等下奴婢就去张罗。” “我们一起去。” 呃……我幻听了吧? “走吧,一起。” “爷,您要去厨房?”不是都说君子远疱厨的么?您还是个皇子咧,并且貌似还挺得宠的说。 “爷的福晋能去,爷怎么就不能去了。” 成,您想去没问题,没准拿刀剁几盘菜您心里的郁闷就跑光光了呢?这样一想,我顿时就眉开眼笑了,拉了胤祥下厨去。 十三阿哥跟自己的嫡福晋双双下厨房——呃,这个事怎么说它也算奇闻一件么。 偶跟十三在厨房忙中有乱,乱中有错,错中有笑的做着饭,然后忽然想到了韩剧《宫》里彩京跟信在行宫做饭时的情景,我忍不住无声的笑了。 真相似的场景啊,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俺们也这算是清朝版《宫》了啊,皇子与福晋,哇咔咔,真喜感! “丫的,胤祥,那是糖不是盐,你要熬糖汁咋地?” “爷不是分不清么。”十三特无辜。 “十三……”间或我的尖叫声。 “油放太多了,煎糊了。”十三依旧特无辜的声音。 “……” 等我跟十三离开厨房,里面跟经过台风肆虐差不多,我估计厨房的人有得忙了,阿门,要怪就怪你们的主子十三爷,跟偶没毛关系。 当我跟十三端着两个人一起做的饭菜走进屋子的时候,我们都愣住了。 “八哥!” “八爷!” 八八咋在我们府上?我眼睛瞥向一旁的下人。 “回主子,八爷来了一会儿了,爷跟主子在厨房,奴才本来要去通禀,八爷说不用,所以就在这儿等着了。” “这话可说的,八爷,您来了怎么能不通知我们呢,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多怠慢啊。” 八八目光灼灼的落在我手上的托盘,笑的异常的温和,“用你们的饭菜来招待就不算怠慢了。” 我也看了眼手上的饭菜,不免有些抽抽,不得不婉转的对他说,“八爷,有个事吧,咱得说清楚了。” “嗯。”八八心情很好。 “这个……”我犹豫,“我们十三爷他是第一次下厨,而在他的无心搅和之下奴婢的也大失水准,这饭菜奴婢还真不敢保证吃了没事……” “说爷什么呢?”十三不乐意了。 我扁扁嘴,丫的,老娘可是实话实说,“八爷,你如果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要吃,有啥不良后果,我们十三阿哥府是不负责任的哦。”丑话咱们先说前头,省得到时万一有个好歹,嫩老子康熙揪偶上法场去观光。说实话,俺特不喜欢那地儿。 “八哥,你别听她的。弟弟今儿头一次下厨呢,高兴。” 我在一边不厚道的想,但愿你们吃完了饭菜后也一样高兴。不过,有八八这个肯陪吃的,偶总算解脱啰,感谢八八! 不过,偶终于见识到十三这个家伙家族遗传的腹黑基因。 为毛? 丫居然跟八八把他下厨的唯二两道菜留给偶品尝,他们兄弟一脸友爱的只意思意思的挟了两口,然后表情特泰然的去吃别的菜,顺道喝口茶。 瞧这架式,应该没差到哪里去,偶心里定了定。 等偶把菜挟到嘴里后,立马一口就吐了出来,d能做出这种味儿来的十三就是一人才,一般人他绝对达不到这个水平。 两腹黑的家伙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神情自若的骗偶上钩,bt,心里着实滴阴暗。合着嫩们是觉得在联手阴偶很爽,是不是? 把老娘做的饭菜给俺吐出来——娘的,算鸟,吐出来太糟蹋粮食了。须知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为毛偶又想到了《宰相刘锣罗》里和珅一家子大小老婆吃饭时的经典场面,开吃前先特假的背什么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老天打雷不劈他就是作弊,丫的,就数他浪费最多,侵占最多。 “呸呸……十三,你丫的想谋杀亲妻吗?你下次要再跟我进厨房我就灭了你……”偶火了。 “家有河东狮。”八八叹气。 “八哥,咱们也算难兄难弟了。”十三特假的感叹。 “是呀。”八八伸手拍拍兄弟的肩,那表情真td是实力偶像派。 不过,这两只确实是难兄难弟,八八这次也没有封爵,嘻嘻。这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真喜感啊! “你说弟妹要去太医院?”八八讶然。 “是呀,弟弟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 八八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尔后微微一笑,“她本来就与旁人不同。” “那倒是。” “决定要跟哪位太医学了吗?” “没,奴婢打算找个顺眼的。”我非常愉快的说。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八八又一次拍了拍十三,丫的,啥意思,难不成原来不是四十三cp而竟然是八十三cp? 娘咧…… “八哥,太医院的人如何?”十三问的一脸认真。 八八回答的更认真,“据我所知,年老持重的较多。” “我还是派人跟着她的好。”十三心领神会的说。 啥意思?别当老娘小白,偶不傻,两只腹黑明明就是在影射某些不嫩那啥的问题。当偶去太医院泡小白脸咋地? 靠之,太医院啊,好歹是国家政府部门,通常政府部门那势力交错就更厉害了,眼线只会更厉害,给老娘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在那种地方瞎折腾。老康那是好糊弄的啊?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糊弄到午门去了,绝对让嫩深切体会一把啥是聪明人。 有一句俗话说的好,在聪明人面前要装傻,否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偶不聪明,所以偶都不用装,那纯天然啊! 是世界变化忒快,还是我太白? 眼瞅着八八跟十三哥俩相谈甚欢,然后渐入佳境,最后就双双醉倒……四爷党和八爷党勾搭上了,这叫怎么个话说? 乱乱更健康? 囧! 偶是能体谅这哥俩郁闷的心情的,别人都加封,偏偏没他们啥事。尤其是八八,本来大臣们保荐他当太子是好心,结果却害他从此大失圣心,这就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也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反正是事分两面,好与歹,都一个结果罢了。 可是,八八嫩郁闷偶明白,也体谅。但是嫩郁闷到勾搭着四爷党的铁杆粉丝借酒浇愁,然后一起沉睡不知东风急的,可让偶这个旁观的人做何感想啊? 四四,嫩家十三今儿被人爬墙了,咋整?偶要不要鸡婆的让人给嫩捎个信去。 真纠结! 能让八八这样毫无防备的醉倒在府上,说起来也是种荣誉啊,至少说明偶们十三府还是挺让人信任的。但是,偶又想到这府里那多如牛毛的无间道,咋就越想越觉得td这诡异咧? 安全与信任,还真是他令堂的一个大问题啊。 偶叫来几个人把两只分别扶下去,歇着,又吩咐熬了醒酒汤送过去。 这醉归醉,但上朝这码子戏可不能由你们性子来,老康那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你们两只敢同时不去打卡上班,那就是摆明了不给老头儿面子,跟他置气呢。丫一生气,再撸你们一下,这才叫冤呢。 八八撸了也不要紧,反正有九九在后面撑着呢,有钱!十三可不成,本来工资就不多,再撸,那就是跟我小金库过不去,俺是绝对不会答应滴! 这是原则问题,死都不退让。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服侍着十三睡下,还没容我喘口气呢,事儿就来了。 八八的跟班小林子跑来说,他们家爷有些烧。 这还了得,这可是一贝勒爷啊,要真在偶府上出事,真是浑身是嘴它也说不清。我急吼吼的就过去了,顺便让人去找太医过来。 八八半趴在床上,脸色异常的潮红,微微地皱着眉头,看起来不怎么舒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很烫。我转头看小林子,“你们爷今儿来的时候是不是就不太舒服?” 小林子轻轻的点头,“是。” 这事整的吧……我还真不知道说八八啥,不舒服不搁自己家躺着还跑别人家借酒浇愁? “翠喜,去弄盆凉水去,再拿着干净的布中来。”太医没来前好歹也得做下处理,高烧这东西不是好玩的。 就在我打算起身到旁边坐下的时候,八八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呓语着:“别走……爷难受……” 我这叫一个尴尬啊,抽手吧,他攥的死紧,我疼。不抽吧,这不合适啊。 “八爷,奴婢不走,您先松手啊。”不得已,我哄孩子一样对有些昏迷的八八说。 “爷不放手……一放你就走了……” 这还真是好心做错事了,我那个后悔啊。 还好,翠喜很快就端来了水,彼时八八的手仍旧没松开。但是屋里的其他两个人,翠喜跟小林子都选择性失明了。 很好,都非常有前途。 “翠喜,水不要拧的太干。” “是。” 我接过翠喜递来的帕子,小心的敷到他头上。 等到太医赶过来时,水已经换过了一盆。 古代这速度,真的会死人的啊,偶好想念现代的交通工具。 等到方子开了,药取来,煎好,那又是好久之后的事了。而这段时间偶就被八八攥着手,极其无奈的坐在床边伺候他。 这算个毛事啊…… 药煎好了,麻烦事还没完。 昏迷的八八吃不进药咋整? 甭想老娘会以口渡之,除非偶抽了。我目光扫过翠喜,丫的,不能坏了这丫头的清白。又扫过小林子,八八醒来会劈了我,然后灭了小林子,可怜他一片忠心,还是算了。 “翠喜,去书房拿枝笔来。” 翠喜虽不解其意,但是听话的去了。 我让小林把笔两头砍掉,这就是一现成的管子了,可以作营救八八的生命管道了。 “你们两个谁来把药渡到八爷的嘴里去。”我无比严肃的看着他们。 两个人,一个脸暴红,一个脸刷白。 娘的,这叫啥情况?用根管子渡还能要了你们的命?这多安全啊,也不四唇相接的,只不过从你的嘴里渡到八八的嘴里罢了。 我要命令吧,他们肯定听,可是我要真下命令总感觉自己以权压人似的,心里挺不得劲儿。 “你们两个跪下。” 两个人“扑通”两声跪了,我的眼角忍不住一抽,声音真响,偶好不安。 “一会儿你们什么都看不见,明白不?” “奴才明白。” 01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3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奴婢明白。” “行了,起来吧,好像我是老虎似的。”我忍不住嘀咕,偶就是难得一次动用一下特权好不好,有必要这么害怕不?俺多善良无害的一人呐。 我端过药碗,没喝就忍不住先皱眉头,其实这才是我不愿意亲自上阵的原因,药苦哇! 喝了一口,然后用笔管渡到八八嘴里,如此反复,可算是把一碗药给灌下去了。我的嘴苦死了,“翠喜给我弄碗糖水去。” 那药见效貌似挺快,八八的烧很快就退了下去,偶的手被攥的都快没知觉了,咩的,等八八好了,非敲他一竹杠不可,受大罪了我。 等到偶的手终于解放的时候,偶立马头也不回的走人。 好人就不是偶能做的,每次偶做好人都td倒霉,偶就是一倒霉催的典型案例! 第 79 章 偶伪装成一八旗子弟进太医院混去了。 本来这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也不知道咋的就散播到各家爷的耳朵里去了,然后就有人鸡婆的跟太医院的院使打了招呼,还有人特多事的派了跟班。 最后偶就莫名其妙成了某八旗显贵家的不务正业不求上进独对济世救人抱着巨大理想的一个不肖子弟。 娘的,行医救人竟然就成了不务正业不求上进? 不过,想想也对,八旗子弟只有汲汲营营于功名,钻营于权术才是正经的道理么,虽然偶倒认为那才是典型的不务正业。这就是各人追求不同,没办法强求啊。 有时看看跟在偶身边的两个跟班,偶特无语。 为毛? 小连子是四四派来的,小吴子是八八遣来的,要不是偶死活把十三要派的人给挡回去了,偶这身后最少也要有三个跟班。 老娘这是来学医的还是来显掰的? 这还真是个问题。 只是,事情还远远没结束,没几天,九九也掺了一脚,人倒没派人来,人自己亲自来了。丫的,这才是不务正业的典型好不好。 我当时正一边晒太阳一边翻晾院里的一些草药,顺便对着书本认药名。 因为偶这跟班的份量搞得偶在院里挺受孤立的,所以说偶当初坚持自己来绝对是正确的。早知道是这么个结局还不如买几本医术搁家里自学成才呢,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是至少不像现在这样骑虎难下。 我对自己太了解了,弄啥都混,想学医也就是一时受了点儿刺激,本来也就三分钟热度的事,现在动静整这么大,我不太敢半途而废了。 “九爷,这么得闲啊。”我瞄了一眼很得瑟地坐在一边的某人,口气不是很恭维的说。 “比起其他人倒是闲了那么一点。” bs,老康乃还有这样不被乃喜欢却不自我检讨而自鸣得意的儿子,真难得。 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找个医馆去学,可是,前思后想我还是没去。 为毛? 就我这身份,跑太医院都不得清闲,更何况是普通医馆,要害人家关门大吉就是我的罪过了啊。 娘的,想要低调咋就这么难? “爷,这地儿真没啥好看的,您还是该干嘛干嘛去,成不?”老娘就算现在换男装了,那也是如假包换的嫡十三福晋好不好,眼神别太那啥了。 “爷儿,今儿身体不舒服,来太医院找人看看。” “那我可帮不上忙。”换了装束,害得我也得跟着换称呼,可是实在不想自称奴才,我索性就用第一人称了。 以前的时代人人平等,用自称没啥感觉,到了清朝我才发现能平等的自称真他令堂的舒服。 “爷这病啊——”九九拖长了音,我好奇的抬头看他。“你过来,爷告诉你。” “我很忙。”继续翻草药,懒的搭理他,闲的他。 我不去就山,山自己长脚过来就我了。还好这斯还没敢太过分,离我有三步距离。 “不知相思可有能治的不?” 我握书的手紧了紧,“爷,您要真闲去干什么都成,就是别来跟我闹,不合适。” “怎么算合适,给八哥哺药么?” ……偶猛的一惊,九九咋知道的?嘴上还得尽量淡定着,“爷浑说什么呢。”tnnd无间道,到底有完没完,老娘做好事也要担惊受怕的,这还有天理吗? 可着十三府里的这些挨千刀的无间现在是专门盯偶的吗?怎么一点点儿的风吹草动就td人尽皆知的?这样主末倒置,十三会伤心的,明明他才应该是主角不是? “爷倒不想浑说呢。”九九冷哼一声。 丫的,就算抓狂发飙轮得到嫩吗?十三才是最合适最理直气壮的人选好不好。 “爷有时真讨厌你对任何人都一样好。” 我不禁苦笑,其实我只是谁都不想得罪罢了,生存不易啊。此外还有就是觉得嫩们都挺不容易的,有一点点儿的同情心泛滥而已。 穿越不是我想的,可是,不但穿了,还一穿再穿,只能说老天在玩我啊。 “一视同仁不好吗?”我轻轻的说。 “没什么不好,只是让人更无法放手罢了。” 我一惊,难道一直是我的错?是我态度暧昧?果然同情心是不能乱用的,这里毕竟不是讲究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 我转身看九九,用我最最诚恳的表情语气说:“九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除十三爷外的人好了。”你们那些苦的涩的无法对人言明由“优岸”提供的悲伤,偶统统选择无视,这其实也不难。有你们的地方偶退避三舍,无法可避偶就三缄吾口。 九九猛的伸手抓住我的肩膀,眼睛都有些发红,神情有一点点儿的疯狂,我忍不住有些害怕,我不会是捅了马蜂窝了吧? “你敢?” 我现在很犹豫…… “你如果真敢那样,爷……爷会不顾一切的……” 事情大条了,我急忙摆说,“别,千万别,我维持现状,维持现状哈。”混生活真不容易,都说古代的礼法严,都说最严的是皇家。可自古以来皇家的秘闻就最多,说白还不就是因为人多就容易出乱子么。 九九依旧抓着我,并且向前走了一步。 我大惊,“九爷。”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拔高,带了些惊慌,这里是太医院啊太医院。 九九闭上眼,抿紧了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握拳放开了我。 我马上向旁避开,跟他保持一个保险一点的距离。 呃……我想打明儿起还是不想来学医了,这事整的很惊悚啊。 “主子,奴才给您奉茶来了。” 呼呼,是小连子的声音,不亏是四四派来的,真有眼力价儿啊。 “拿过来吧。” “九爷,主子,请喝茶。” 我也不晒药材了,跟九九到一边去喝茶。小连子和小吴子接手我的工作,继续翻晒药材。 九九一边用茶盖拨着茶叶,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太监,“四哥、八哥他们想的周到啊。” 毛意思啊乃,为毛老娘听得这么的不舒服? 正琢磨着整两句讽回去,就听到有人请安的声音。 “弘晳给九叔请安,九叔吉祥。” 丫的,太子家的弘晳咋跑这儿来了?我一脸好奇。 弘晳看了看我,微微的一笑,轻轻的唤了我一声,“十三婶吉祥。” “不会是你阿玛又让你找我吧?”我苦,娘的,我都被老康放出宫嫩还不放过我,太子,嫩不厚道啊。虽然偶当时天天耍赖,可是嫩要想想是偶陪你渡过了漫长的监禁时光好不好,真是恩将仇报啊。 “不是。”弘晳这小子笑的很有些不地道撒。 “九爷,那一定是找你的。” “是皇爷爷找婶子。” 我吓的手上的茶都泼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拿帕子擦拭,“皇阿玛找我?”老康你丫的到底有完没啊,这才放偶出来几天呀? 弘晳冲偶眨了下眼,“皇爷爷只是让侄子过来看看婶子医学的怎么样。” 呀呀个呸的,这死孩子耍我呢。 “弘晳啊,你过来。”我朝他招招手,笑的异常的和善。 弘晳一点儿不防备的走到我跟前。 “敢取笑我了是吧,你个坏小子。”我一伸手就揪住了丫的耳朵,将他拉到了跟前。 “哎呀,婶子饶命……”弘晳配合的轻叫,满眼满脸的笑。 从太子被废到释放之后,这小子跟我混的贼熟,时间一长我们就有点没大没小了起来。 饶你?我眯着眼狠狠的在他背上捶了几下,这才松开手,冲他直哼哼,“让你没大没小,耍我很开心的啊?” “咳咳……”九九在一边做肺痨状。 弘晳伸手摸摸他被我揪了的耳朵,说,“婶子,您这手劲可重多了。” “你让我多捶几次我就更顺手了。” “别了,侄子还怕我十三叔发飙呢。” “该干嘛干嘛去,甭来太医院找打。” “侄子把皇爷爷的话带到这就走,侄子一会儿回宫要去见十三叔,婶子有话要带吗?” “有,让他替我踹你两脚,带不?” 弘晳小脸一整,十分严肃的说,“弘晳告退了,九叔,你安坐。”然后冲我又一眨眼,小声却坚定地说,“不带。” 靠之,这小子真是皮! 看到弘晳离开,九九这才转过脸看我,“这些日子你跟弘晳处的不错啊。” 那是,偶人好嘛。 “仔细你们的身份。” 这话乃说最没底气了,娘的,当初嫩那样的事都做得出,现在还敢说我跟弘晳太亲昵,真欠抽! “这话,九爷自己以身作则的好。”我不轻不重的回他一句,放下茶碗,继续去晒药材。 老天爷,咱不玩了成不?偶就想特老实的宅在十三府上当个福晋,有吃有喝,没事看小老婆争争宠,再逗逗小阿哥小格格,顺便溜溜小白,日子挺滋润的。 我也知道我这些祈祷老天爷多半左耳进右耳出了事,肯定还有磨难在后面等着要考验我辈穿越女神经的坚韧度。可是,我不发一下牢马蚤,我难受,我憋屈。 老九没赶走,十四又不请自来,美其名曰是来给自己拿点滋补品。 靠之,当谁小白呢? 这种堂而皇之的藉口,是个人就看得出,你堂堂一个贝子拿个补药还用亲自上太医院来?你说句话,太医院院使得欢天喜地的亲自给嫩送去。这丫肯定是专门找老九来的,刚那理由纯是挤兑偶这个学医的人。 “十四爷。”我不怀好意的瞄他。 “嗯?” “你来拿什么补药,非亲自来?”莫非是传说中的壮那啥的药?怕底下人饶舌所以就亲自来?我的八卦热血了,沸腾了。 九九又咳,我都怀疑他今儿打太医院出去就得带一太医回府上长驻去,有病根了都。 “老十四,你小心。” “十三嫂……”十四打量我,然后手指发颤的指着我,“你你……” “怎么了?”偶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十四抹了一把脸,“爷不跟你计较。” “爷,千万可别讳疾忌医,有病就要治,小毛病不治可容易成大毛病。”我语重心长的说。 “爷怎么就听着这话这么的不舒服呢?” “那是您多心了。”我认真的说。 “九哥,听说这次八哥可能随驾呢。” 咦,话题咋突然就转了?而且,嫩两个八爷党的能不能避讳一下偶这个四爷党的内眷啊?害偶每次不听都不行。 “看着像恩宠。”九九若有所思。 “是呀。” “八哥怎么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思都藏在心里呢。”说着,十四的眼睛瞄了我一下。 瞄啥,你不知道难不成老娘会知道?偶又不是八爷党的粉。 我抬头看看天色,然后对他们说,“两位爷慢聊啊,渴了就让人送茶来,我就先回家歇着去了。”懒的理你们那些破事,偶走鸟。 九九一把就拽住了我,我眼角忍不住抽。 咩的,真是太不讲究了,第二次当十四的面拽我了。 “九爷有事?” “不必走,爷的事不避你。” “还是避避的好。”我说。 “你从不嚼舌。” “那可没准,搞不好我哪天心血来潮一下子。”我拿话堵他。 “你不会。”九九笃定。 我是不会,你们的事我不想搅和,我一掺和进去就不可能再拔出腿来,除非我疯了,否则我绝对不可能跟自己过不去。 现在这样,能跟你们处的比较像一般朋友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惜命知福的很。 “九哥,这是做什么呢?” 炸雷啊! 九九一松手,我立马抽回手,扭头就看到偶家十三大步走来。 娘的,这情况—— “爷。”顾不了许多了,我直接扑过去,“难不成弘晳刚真的带话给你了?” “什么话?” “帮我踹他两脚啊。” 十三笑了,“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那小子……”我哼哼了两声。 “你刚怎么惹九哥了?”十三云淡风轻的问,眼睛里满满都是阴霾。 我面不改色的从腰间拽下一只五彩绒线编成的香囊在十三眼跟前晃晃,“看到没,我刚做的,九爷看了喜欢,非要,价钱没谈拢,所以恼羞成怒了呗。” 这事搁我跟九九身上那正常的很,不止一次了。 “你又讹九哥多少?” “话怎么讲这么难听啊,什么叫讹?奴婢这么温柔善良的人像讹人的吗?” “像。” 靠之,你到底是不是偶老公啊,每次都拆台,一点儿都不捧场。人家八八每次偶说的再过分都十分有礼貌的附和之,偶那是相当的有面子啊。 “一万两。” “成交。”我直接把香囊扔了过去,“记得把银票送过去。” “你就不怕爷赖账?”九九挑眉。 “怕啥?”我也挑,“大不了找皇阿玛讲理去。”老娘后台硬撒,打他十三儿子都不带吭声的,何况只是讹你一点儿小钱。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囧! 难不成偶在无意之中又闹笑话了? 第 80 章 今年老康去避暑山庄早,四月就巴巴的赶过去。 我毫无悬念的又被十三拽去了,唉,嫡福晋也不是这么好受的哇,本来还想混太医院继续爽呢。 不过,等到了行营,老康派李德全来传话了,说我闲时可以跟随驾的御医们学习学习。 我就知道,但凡我这儿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没人不知道的。 老康带儿子们去打猎,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让偶换了骑装跟去了。就偶那神乎其神的射箭之术,也就老康这样的人敢带偶行猎了,换个人疯了也不敢啊。 你说偶要对着猎物射,箭却朝老康飞去了,这是个啥后果啊? 怕怕! 人老康的说法听着那是十分的合情合理啊。 为毛? 因为老康说,“老十三的腿既然不便,那就十三家的跟去吧,总也是个代表。” 囧囧有神! 老康,咱不带这样的,这能代表的了吗? 别的阿哥贝勒亲王的都满载而归,就偶两手空空,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偶要让猎物给咬了咧?俺家十三这不就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尤其是,在一群戎装齐整的阳刚队伍中,冷不丁的冒出偶这个梳着两把头着骑装的女滴,那是一种怎样的画面啊? 号…… 偶说偶换男装吧,老康说,不必,咱们满人家的女儿不比男儿差。 那是别人,老娘那箭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皇阿玛,奴婢离您近点成不?”我很不好意思的向老康请求。 “为什么?” “以免误伤。”我十分诚实,我误伤谁也不能误伤了您,所以跟您身边您最安全。 老康哈哈大笑,“准。” 想也会准了,偶的技术水平那年您是亲眼见识过的嘛。后来不才有了偶那轰动一时的鸽子御膳么,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偶发誓,偶对准的真的是一头野猪,可是,那箭就像有自主意识一般,在行将离弦的那一刹那,嗖的就从偶的弓上扭曲了一下——偶承认偶手打滑了。结果,就是箭又脱离偶的目标,脱离也不要紧,它还特不长眼的把太子的箭给射偏了,顺带拐了八八的箭,最后还捎带了十四的。 老康那一箭一枝独秀的射中了那头大家都看中的鹿,于是老康在马上哈哈大笑,指着落到旁边的箭,笑的叫一个欢实。 “这是朕见到最有趣的情形了。” 其实,就是没这出,嫩那些儿子们也会识趣的射歪的,毕竟鹿嘛,有逐鹿的意思,也有问鼎之意。 偶射不到不要紧,其实偶也不想射,可老康说了,偶箭筒里的箭要全部射出去才行,否则就是抗旨。 悲摧的人生! 结果,这天行猎,老康时不时的就在马上笑的前伏后仰的,因为但凡偶的箭射出,总有被偶牵累的倒霉鬼。 不是忙着躲偶箭失手掉下马的就是眼睁睁看着猎物跑掉的,再不就是被偶误射中他们猎物的。这个最后算谁家的?偶要没射中要害也就罢了,可也巧了,误射的几只全一样是命中要害的。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本来,第一天行猎闹出那么多的笑话,想着第二天怎么也不会再让偶去捣乱了吧,可人老康不亏是千古一帝,那脑袋长的就跟别人不一样。那简直就是兴致勃勃的叫上偶去了,偶无比的黑线。 由于偶这个十分不着调的,非常能捣乱的人加入,闹的陪同行猎的侍卫大臣阿哥贝勒贝子太子除了要考虑自己的猎物还得防备偶那十分不长眼的箭不小心有谋杀的意向。那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忙脚乱,一团混乱。 常常猎着猎着,就有侍卫大喊,“太子小心”“八爷小心”“大人小心”……诸如此类的,好在没人喊“皇上小心”,这就是偶坚持跟在老康身边的原因。因为偶那十分天才加天雷的箭术是以偶为圆心向周围辐射的,所以偶在老康身边,他等于在圆心的位置,安全着呢。 而其他人又不方便距离老康太近,所以他们只好继续手忙脚乱。 后来,侍卫们看偶的眼神充满了幽怨与哀求。 其实,偶比他们还哀怨,偶压根就不想来行猎的好不好。 太子对我说:“弟妹,你是人才啊。” 还是个歪才。 三三说:“弟妹,你瞄准我射吧,要不爷老得防着你射我。” 我黑线。 七七说:“我的箭也给你吧,这样爷专心注意你就成了。” 嫩个懒鬼,拿嫩的箭射,得到猎物不得算嫩的啊,老娘不干。 八八说:“你的技术幸亏不怎么样。” 说的也是同,否则要出大事。 十十特别愤慨的说:“怎么你总跟爷抢呢?” 这孩子比较倒霉几乎偶命中要害的猎物都他射的,更由于老康的偏心全归偶了。 十四说:“爷倒要看看你要把我射下马几次。” 那纯属误伤好不好。 行猎由于偶的加入而热闹滚滚,创下了自打有行猎以来出意外最多的纪录,偶估计也不会有人能破纪录了。 嚯嚯,偶也算是某一纪录的保持者了。 笑眯眯! 老康的心情因那些混乱的意外而愉悦者,偶只好有良心的替那些默默奉献的人祈祷。偶真不是成心的,当然更不是有意的。 十三虽然因腿疾在帐内养伤,但心情也很happy,每次偶把打到的猎物做了给他,他都要笑着问今儿又打劫到谁了。 十十,这倒霉孩子,基本都他的。 天意啊,没治了! 所以顺从天意的十十光明正大的每天来蹭饭,美其名曰为受伤的心灵找补慰藉。 好吧,看在嫩心理受创的份上,偶就不介意了。 但是,偶给十三缝的毛皮护膝你丫不能顺手拿走。 最近跟太医学了点按摩腿部|岤道的技术,每天就拿十三练手。先开始的时候十三被偶按摩按的冷汗涔涔,后来就慢慢的适应了。 偶闲的时候就喜欢拿五彩线编东西,所以偶家十三身上的小佩饰总是比其他人显得别致一些。也就因此被某些无良的人趁火打劫了,因为他们纷纷表示这是收取的行猎时的压惊费。 丫的,无耻就是说他们的。 那天偶带着扎哈和另外两个护卫,跑到了蒙古包的那边去玩。 结果有个蒙古青年对偶一见钟情,当场向偶求亲,偶落荒而逃。 回来后,也不知道行营里的人怎么就知道了,八八一脸揶揄的说:“十三弟,你可得看牢弟妹,这不经意的就让蒙古小王爷给看中了,危险啊。” 啥?还是个小王爷? 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啊,草原咋地也比紫禁城开阔自由不是,逃跑更方便不是? 因为这个偶然的艳遇,我算彻底被勒令不得往蒙古人的地盘跑了,十三的醋劲那相当的大。 于是,我只好百无聊赖的在营地附近转悠 那天十三没事,偶就拉着他在离营地不远的一处水草丰沛的小湖前吹风看风景,让他吹笛子听。都说怡亲王通音律,可偶嫁了这几年也没个机会听,想想还真悲摧。 “爷吹可以,你跳个舞助兴吧。”十三特别大方的说。 …… “奴婢就只会舞剑了。”还是跟乃学的,现在也忘的七零八落了,因为一直也没温习。 “那舞剑吧。” “没剑。” “扎哈,剑。” “是。” 黑线g…… 于是,偶在水边生疏的舞着剑,十三吹笛子。 除却舞姿不优美的偶之外,其实画面还是满漂亮的,偶就是那破坏整个和谐画面的人啊,真囧! 偶舞了一会儿累了,就收工坐到十三身边靠在他身上听他吹笛子。天很蓝,地很阔,笛声很悦耳,一切真惬意。 后来,十三将偶移到他的腿上,我枕在十三的腿上渐渐的睡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难得我们能这样悠闲的坐在一起。” “是呀。” “给她披上吧。” “谢谢八哥了。” “……” 我是在几个人的低语中醒来的,可是我没有睁眼,表明自己醒来实在没什么好处。我索性便舒服的躺在十三腿上,享受难得的夏日凉风。 “她的医术学的如何了?” “马马虎虎,她呀,对什么都不会有太久的兴趣。” 嘿嘿,不亏是当了偶几年老公的人,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 “也不一定,她很关心你的。”八八轻轻的否定着。 “用她的话说,那是该着的,无论谁是她的爷,都是她该着的。”十三的口气微微的有些泄气。 这倒是实话,该着的我会尽本份,但我的心我会藏的严严的,你们这群人没有谁能让我托付,咱不想自虐。 “十三哥,这已经是你的福分了,知足吧。”十四的口气这次酸的分外明显,我有点儿不懂啊,是真不懂。 “几位爷,画好了。” “可算是画好了。”十四口气十足的解脱。 画?我心一抽,又画 我慢慢睁开眼,伸手拽了拽十三的袖子,十三惊喜的低头,“爷,我睡很久了吗?” “是呀,一幅画都画完了呢。” “画?” “把画拿过来。” 碧草蓝天,湖水之畔,我睡在十三的腿上,十三手拿着笛子望着远方吹着。不知何时来的八八、十四一左一右坐在十三的身边,像他一样看着远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嗯,这画看起来很舒服,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和乐的画面如果能代表他们和乐的关系那该有多好啊,可我知道距离夺嫡的风暴已经越来越近,这和乐只怕也只会存在于画中了。 第 81 章 塞上避暑没啥不好,如果只有我自己来,那是最好。 不过,想当然,那是痴人说梦。 这个悲摧的世界,残酷的现实啊! 叉腰站在大草原上,深吸一口气,狂想做人猿泰山吼一嗓子,但最后没敢。把狼招来是小事,被人当神经病是大事。 今天天气不错,咱心情挺好。 为毛? 因为今儿偶终于一个人溜出来了,当然,还外加一只狐,完全可以戏说一出《人狐情未了》。 嗯,感觉有点儿小寒。 兴奋的搓搓手,我对小白说,“小白,这地方是你的地盘,俗话说的好哇,你的地盘你作主。今儿,我就跟你混了,出发!” 丫的,小白比我兴奋多了,我话音未落,丫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我当时就蒙那儿了。 娘的,这向导找的,我也得能跟上丫的速度不是。我这儿才打字机时代,丫那儿可都双核了,这不是一个起点啊。 搔搔头,算鸟,毕竟跟小白不是一个种族,有点代沟是正常的。丫自个跑了,偶也不能输一个狐狸不是,咱自己找乐子去。 今儿没能骑马出来,骑马估计就溜不出来了。光把屁股后面那几个侍卫想法子支开就费老鼻子劲了,活这么大我都没这么认真用过脑子呢。 其实,也不为别的,就为了图个清静,图个自在。由yourtxt提供 你说整天屁股后面跟一排人,谁自在的得来啊?再往深里说那一排人中还不知道分属几家的无间道,怎么想都足以让人寒毛直竖。 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身边没有无间的感觉了,想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这河有潮汐,人也有情绪波动。我只是突然之间很想远离那些是是非非,没有什么皇上阿哥娘娘格格啥啥的,就只是单纯的站在蓝天下,自由自在地呼吸一会儿。 一废太子被我有惊无险的混过去了,可是,它不还有二废么?尤其十三后面这几年的情况,那真是前途未卜,吉凶难料。虽说结局是好的,可是过程没准它就虐啊。 我真是想吼一嗓子,娘子,咋的偏偏让我穿到这么个时代啊,老康这些个儿子心里那些弯弯绕我几辈子也学不来。倒霉的是我还偏偏躲不开这个圈子。 望着茫茫大草原,我突发奇想,大草原上走失一两人很正常啊,如果我rp好一点儿的话,没准就成功的消失于那群bt黄带子的势力范围了。 塞上是个好地方啊,草原大漠,都是能跟外族接壤的所在,我这要偷渡喽,铁定没人能找到我不是。 笑眯眯,十三,虽说这想法是有点子对不住你,可是,实在是搁你身边呆着累啊。老娘最大的愿望是当米虫啊,这愿望从来也没因为一穿再穿而有所改变。 扯了几根草叶子拿在手上,一边走一边无聊地编着蚂蚱。靠着我这十一号公交车的实力,真要走出老康家族的势力范围,需要的不止是一点点的rp了。参照我一直以来的霉运指数,基本没指望。 所以说,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咱要求也不多,能逍遥一会儿便一会吧,所谓苦中作乐是也。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在大草原上溜达,其实是件很危险的事。 本人很华丽的迷路了,完全搞不清东南西北中了。 无论我怎么看,周围也没啥标志性建筑可供我参照确定方向。 “小白,小白……”丫的,抛弃主人是可耻的宠物行径。 喊了半天,也没听到丫回我一声,只有风吹过草地和树顶的声响。 走的累死,偶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没准小白那丫的玩够了会过来找偶。 本来只是想靠在树上休息一下的,结果竟然就睡着了。 我是被毛茸茸的东西痒醒的,睁开眼就看到小白,把我弄醒的凶器就是它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死小白,舍得回来找我了?” 小白讨好的摇着自己的大尾巴,我不由笑了。 “一个人跑出来,不怕有危险吗?” 我一惊,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在自己左边不远处有一人一马。 “十四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爷出来跑马。” 小样,瞧把你能耐的,不就仗着老康宠你么,丫的,宠你还不照样赏你二十大板子。偶很阴暗地偷着乐,嘿嘿。 “那爷继续跑您那马去啊。”俺跟俺家小白耍去。 “你身边也不带个人,爷没碰到倒也罢了。这既遇上了,怎么还能放你一人在此。” “没事了,我有小白。” “这里时有野兽出没,小白能管什么用?” “逮兔子。”偶很老实的说。 十四笑了,“你倒真什么都不怕。” “主要是怕了也没用。”就像面对你们这群皇子阿哥,我虽然是避之惟恐不及,但是遇上了,我也只能尽力周旋。 我眼珠转了转,四下张望着,十四总不至于跟我一样也单枪匹马的窜出来的吧?为毛我就没看到一个多余的人? “找什么?” “你的跟班。”我理所当然的说。 “爷让他们到前面去了。” 喵的,还清场! 不对,清毛场啊,老娘跟他这孤男寡女的,好说可不好听,加之十三那只大醋桶近来貌似因为老康派的活儿少,装的醋多了点。 纯是闲的他。 于是,我清清喉咙,做一本正经状,“那奴婢跟爷借匹马吧,奴婢算发现了,这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我要是骑匹马现在准跑的离此远远的了。”也就不会让嫩给遇上了。 “要回去了?” “再四下转转。”回啥啊,好不容易才离开嫩老爹的视线,才不想他又一时兴起抓偶去当孝顺媳妇。 娘的,不是偶抱怨,丫的老康真的很过分耶,家里的儿媳妇那么多,偏偏就死盯着偶一个。你说跟着来避暑的不还有其他家的么,咋就老让偶出勤?又没工资拿,最重要的是没工资还得整天提心吊胆的,这心理压力恁大了,时间长了没准就精神衰弱了。 偶还有数十年的人生时光要挨,这就落个精神衰弱后面可咋整?所以为了健康,远离老康。 十四将拇指十食往嘴边一放,一声尖锐的哨音顿时就扩散开去。 偶忍不住捂了捂耳朵,靠之,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啊? 老康家的人除了无间道事业做的红红火火,侍卫跟班们的反应速度其实也满赞的。 很快,七八个侍卫骑着马就过来了。 我想着随便挑一匹得了,可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十四在旁边慢悠悠地说:“十三嫂骑我的吧。” “你的?”十四咱们可没仇啊,谁不知道你那马它认主啊,就整天跟你混一块的八八、九九他们要骑的话,据说这畜牲也敢耍酷的。俺谁呀,俺能跟嫩那群死党兄弟比吗?这不找欠呢么。 十四被我的表情逗乐了,伸手摸着马脖子道:“爷还会害你不成?” 那倒也是——可是,你没害我的心,这畜牲它就害我也不一定是出于主观意识不是,人那叫条件反射。 “奴婢还是随便挑匹性格好的吧。”没有啥比生命更宝贵的了,咱才不当那二五零。 “爷让你骑,你就骑。”十四冷了脸。 靠之,这老爱家的男人都td一个德性,经常会以权压人,用气势让人低头。 “有爷在这儿呢,还怕这牲畜反了天去。”十四安慰我说。 也对,不过我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确定我上去后,你松手它不会玩阴的把我摔下来?” 十四眼一瞪,我立马没脾气,乖乖的走过去,上马。 老实说,我坐在这马儿的背上有点紧张,生怕它情绪发作搞点小动作。尤其是十四松手的时候我就更怕了,不过,这匹红鬃马只是打了个嚊,前蹄在地上刨了两下,没有对我这个生人做出暴力性的反应。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十四在旁边笑出声,“这倒是爷第一次见你这种表情呢,有趣。” = =||| 这就是b t皇家人的特性啊,鄙视之。 “十四爷,你真的真的确定呆会我骑的时候它不会出状况吗?”偶很不放心啊,真的! “大不了爷跟着你。” “那就不必了。”我马上回绝,开玩笑,我今儿好不容易才甩了自家的跟班,最后却让别家的跟了一排,外加附赠贝子一名,十三不抓狂我都抓狂。 “合着,爷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我陪笑,“爷,您忙去啊,奴婢真不用人陪,否则也不会一个人出来了。” “爷派两个人跟着你吧,可别真出什么事。” 十四,咱不这么乌鸦成不? “能有什么事啊,没事没事。” 十四没搭理我,径自对身边一个侍卫道:“你回营去告诉十三爷,说有人跟着十三福晋呢,让他别担心。” 我默默黑线,今儿回营去准消停不了。 第 82 章 既来之,则安之。 已经这样了,现在说啥都没用,受着吧。 这真是个悲摧的让人想当人猿泰山的世界啊…… 可是,十四,咱能不能就只派两个人跟着,嫩这尊大佛就算鸟? 仿佛看穿了偶的心思,十四十分无耻地说:“爷也打算四下转转。” 丫的,嫩刚还说给俺派两人来着,这变脸比翻书可快多了。 只是,在偶说了要去蒙古包那边看看的时候,十四特诡异地瞄了偶一眼。 这一眼可就提醒了偶了,对哦前不久还有个小王爷对咱一见钟情来着,这个时候偶还巴巴地往蒙古人的地盘跑,这个这个……满头黑线中…… “八哥说的没错,你是得看紧些。” 继续黑线g……俺多无辜啊,人家对偶一见钟情,又不是偶能阻止的事? “十四爷,奴婢只是喜欢听马头琴。”偶严肃的申明自己的立场。 俺要不是为了怕惹你们疑心,早两手叉腰对着辽阔的大草原放声高歌了。自打来了这古代,偶憋屈啊,想哼个现代歌都不敢,也就小十八死的那晚偶温习了一下。想到小十八,偶的心情有些感伤,这不知不觉中小十八也去了快一年了啊。 “回头爷找个琴师给你送过去。”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吧?”嫩送来了,偶又不是天天听,以后还得多养一口人,多少他也是个开销不是? “你不是爱听吗?” “我还喜欢草原呢,爷要不要弄块让我能随身带着?”我忍不住呛声。 十四被我噎得直瞪眼,“成心挤兑爷,是吧?” “奴婢无心的,爷别跟奴婢一般见识。”就知道你丫的办不到,切! “蒙古包那边不能去,你换个地方吧。”十四翻身上了一匹侍卫让出来的马,然后对我说。 靠之! 虽然很想特有骨气的说一句“老娘哪儿都不去了,这总成了吧”,可是,实在是觉得就这样回去很不甘心。所以,到底我也没能耍酷成功。 我没想到的是十四领我上了山,要说老康是会选地方啊,这避暑山庄建的是要山有山,要湖有湖。不过,想想这庄子康雍乾建了几十年我就有点冒冷汗了,真是拿纳税人的钱不当钱啊。 站在山顶,伸展双臂,仰头闭眼,突然想到《泰坦尼克号》里经典的船头场景,不由笑了。可惜十三不在,要不可以尝试一下清朝版。 “韵竹,不要动。” 我被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十四,你丫的打雷也忒不讲地点了吧?老娘站的可是山边耶,这要一激动——知道的是我被你吓的掉下去了,不知道的还当我想不开自残来了。 尤其是,谁被冷不丁地喊这么一嗓子,本能的也肯定要回头看一下,不太可能一动不动不是? 反正偶觉得自己挺正常的,所以偶就忍不住转身看。然后左小腿突然一阵疼痛,我也被吓的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4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弹不得了。 啥? 蛇啊,我能不害怕么?吐着信子的青蛇啊,这又不是上演青蛇传玩的。 十四虽然慢了一步,但到底还是将那蛇甩到山崖去了。 喵的,被蛇咬了,而且似乎疼过之后有点麻,大事不妙,估计是毒蛇。 难道要让偶拿匕首学关公刮骨疗毒咋的?这也太悲摧了啊。 倒霉也不能倒成这样不是? 俺上辈子到底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这辈子才穿了又穿,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的? 十四扔完蛇的第二件事就是撸我的裤筒,我跟他同时看到了那有点青黑的牙印。 俺不要学关公…… “怎么办?”十四冲一旁无辜的侍卫吼。 十四,你丫真小白,俺们后世就连小孩子都知道可以用嘴吸的,就是不知道吸了后会不会像《东成西就》里某峰那样嘴肿成香肠是真的。 可我犹豫着要不要讲,如果因蛇毒挂了,也许是种解脱,我情不自禁又想到了一穿死亡的经历。 总不至于我跑清朝来就是为了体验各种死法的吧?这岂止是用悲摧可以形容的了…… “爷,用嘴吸。” 喵的,侍卫里有懂行的。 十四连想都没想凑上来就吸,我都来不及阻止。 吸血鬼啊吸血鬼,我瞅着地上被吐了一滩的血,心瓦凉瓦凉的。 “十四爷,一会儿回营地您最好也吃点药啥的,别不小心吞了毒了。”我发誓这绝对不是乌鸦,丫这还没当大将军王呢,他肯定挂不了。 十四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爷记下了。” 爱记不记,反正有事难受的不是我。 出了蛇咬这事,啥也别说了,我们只能打道回营了。 可想而知,回到营地肯定惊动了上头。没办法,要请太医过来看啊,太医一动,老康不可能不知道。 等到太医看过,药喝了,我躺在帐篷里休息的时候,我想起了十四在山顶的那一声雷。忍不住抖了抖,我就真这么失败么?我是不是也太给清穿姐妹们丢脸了? 这要是万一哪天碰到了清穿的同乡,我还有脸说自己是穿来的吗? 天呐…… 十三给我看了两天脸色,喵的,我当自己暂时青光眼。丫爱甩不甩,你当偶乐意被咬咋的? 第三天的时候,按翠喜的话说偶基本就活蹦乱跳的了。 其实,前两天偶只是觉得当病号可以避免某些麻烦,所以才忍了两天。 只是没想到,偶这才开始蹦跳,老康就找偶过去当孝子了。 唉,早知道,咱就多在床上当几天病号。 “丫头,大好了?” “劳皇阿玛惦记,奴婢没事了。” 老康笑着摇了摇头,颇有些感触地说:“你好像一直都看的很开。” 我说:“人生苦短,还是看开些过的舒服。” “朕老了。” 我有些困惑话题怎么突然转到年龄上面来了,犹豫着不敢搭腔。 “朕的八公主去了呢。”老康的声音充满了一种疲惫的哀伤。 我的心一突,十三的妹妹? “皇阿玛,节哀。”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此时眼前这个没了女儿的父亲,卸去了一国之君的身份,他也不过只是个痛失爱女的父亲罢了。 “丫头啊。” “奴婢在。” 老康伸手拍拍我的肩,“你可千万不要比朕早去啊。” 这算关心还是诅咒哇? “奴婢一定健健康康地活着,不让皇阿玛担心。”不出意外,嫩铁定挂偶前面。 老康收回手又继续背在身后继续眺望远处,“朕不担心你。” 娘的,这话里有话哦,偶的头皮开始发麻了。 “朕担心的是……” 关键地方老康不厚道的卡掉了,你说这讲半截吞半截的,这不玩人么? “丫头,你说朕是个好父亲吗?” 老康,做人不能这样啊,你说你们家的人问问题能不能平易近人一点点?貌似嫩们越漫不经心随口问出来的越都是让人很棘手的问题啊。 “怎么不说话?” 偶在想说辞,催毛催? “皇阿玛,”我仍旧琢磨着,“这事吧,要对比着看。”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要学会相对论。 “哦,说来听听。”老康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相对于您对天下的关心而言,您算不上是个好父亲,”她先在心里抖了抖,然后快速地接着往下说,“可是,若把其他人跟您交换一下位置,您一定是个慈父。” 说起来,这历朝历代中,也只有您玩自个儿子玩的最爽了,其中唯一能与您相媲美的就是唐太宗了。因为就子女的数量上说你们两个还真是不相伯仲,一时瑜亮啊。 多子多孙多福气,为毛一用到皇家人身上就变成了多子多孙多罪孽啊? “会不会觉得朕对十三不公了点?” “皇阿玛。” “说。” “奴婢能说句实话不?” “说。” “您得保证不生气。” “朕保证不生气,你说吧。” “其实,奴婢觉得您对八贝勒比对十三阿哥还不公平,所以看看八贝勒,奴婢就觉着十三阿哥一点儿都不委屈。” 老康“哈”了一声,“丫头啊,你这相对论果然是用的不错。” “皇阿玛说过不生气的。”偶急忙说。 “那你现在是在说朕对老八不好了?” “那奴婢还得说实话。” “朕听着呢。” 我看老康的心情貌似有点不错了,就大着胆子继续说,“一般人看好像是八贝勒委屈了,可奴婢觉得是太子更委屈。”丫的从小到大就没一件事是他能作主的,最后还被你这个当爹的圈起来了。 “这话倒听着新鲜。”老康来了兴致,终于不去远眺那山啊水啊草地了,改盯我了。 早知道偶就讲些不新鲜的,您还继续远眺那山啊水啊啥的成不? “皇阿玛您还是看那远山吧,这么盯着奴婢,奴婢心理有压力,话也就讲不利索了。”偶半真半假的说。 老康哈哈大笑,“也就你这丫头敢这么跟朕说话了,行,朕不看你,你继续说。” 偶抖抖精神,老康发了话,那咱就说呗,“要说太子委屈吧,跟他赋闲时忙得陀锣转的雍亲王一比,他又不能说委屈了。”太子被废,八八被撸,老大老三互掐……那段时间老四是何等的苦大仇深啊。我看了看,那期间,是太子丫最逍遥的时候了。 老康摸着自己的胡子,点头,“别有见地啊。” “可要说雍亲王委屈吧,他的辛苦是皇阿玛信任之所托,这又是他人羡慕之所在,他便也不能说委屈了。” 老康笑了,“朕听明白了,原来是没一个人委屈。” “有啊。” “谁?” “皇阿玛您自己啊。” “朕?”老康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 “对呀,您打了这个,罚了那个,可最后疼的是您自己的心,您不委屈谁委屈啊?”然后又是封赏又是封爵的,整个就是冤大头的最佳代言人么。 老康听得直点头,“没错没错,听你这么一说果然是朕最委屈啊。” 不过,嫩这委屈是自找的,纯属自虐,都嫩没事自己折腾闹的。 偶都不想同情嫩,那真浪费感情。 “丫头啊。” 嫩别这么语重心长,偶听着就心惊胆颤的,总觉着脚下踩着雷。 可老康才不管偶心里怎么想,人径自往下说着:“人人要都像你这样看问题,朕的头发就不会白的这么多了。” “没事,何首乌有乌发的效果,奴婢去太医院给皇阿玛多要一些进补。” “哈哈……”老康放声大笑。 偶茫然地伸手挠耳朵,这是毛意思?有毛可乐的啊? 第 83 章 偶那个委屈论很让老康满意,据李德全事后跟偶讲,这是接到八公主故去消息之后老康难得开心的时候。 说起来真不得不佩服老康,八公主亡故的消息匿而不发有大半个月,最后没派十三反倒派了九九去吊丧。 貌似八公主是宜妃带大的,望天……这清朝的后妃育儿制度实在不是我辈愚钝之人可以理解的,感觉就两个字——bt! 大多数人都对李德全有一种微妙的感情,近之不得远之不能。偶倒没啥多余的想法,主要偶觉着吧,李德全对偶貌似还挺不错。偶当宫女在乾清宫混的时候就挺照顾偶,算偶半个师傅。后来,当了十三福晋,感觉因为老康的态度,这丫对偶仍旧粉不错的样子。 所以,许多人会觉得我跟李大太监同志关系似乎有点儿让他们难以理解,其实,我自己也挺不理解的。 因为偶前几天成功甩掉跟班出门溜达不幸被蛇“亲吻”之后,不知不觉中貌似周围跟班的人就多了些,最后偶索性老实地窝到太医们的营地里做勤奋上进的好学生, “奴才给十三福晋请安。” “谙达,有事吗?”娘的,你丫最好不要又说来帮老康拿何首乌。 “奴才来拿皇上的药,顺便替主子传句话给福晋。” 俺就知道,你这乾清宫的大太监不能专程为拿个药来这里,果然! “什么话?”偶神经立马有些紧张。 “四爷从京里把弘昀阿哥带来了。” “真的?”我眼睛一亮。 “这会儿小阿哥就在皇上御帐呢。” “我去看看。”我把手里的药和书一扔,就往外跑。老康让李德全带话就是让我过去嘛,嘿嘿。 我一溜小跑冲向老康的御帐,外面侍卫们对我的行为见怪不怪。反正我这个十三福晋经过围猎事件之后早没啥形象可言了,我也没啥可顾忌的。 最主要是老康这个大boss都睁一眼闭一眼,他们就更不可能对偶有啥异议。 我一进大帐,就听到老康的笑声,“朕就知道,一说弘昀来了,你这丫头准过来。” 汗,偶喜欢弘昀这基本尽人皆知,没办法对脾气啊。 “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老娘最烦这套礼节,叽哩咕噜的绕口。 “弘昀给十三婶请安,十三婶吉祥。” 你说这大家请来请去的,多浪费时间啊,难怪听人说这大臣们的膝盖上都有老茧,官越高的茧最厚。那是,那可是跟皇上亲近的见证啊,见得多他不得跑得多啊,由此可见,小燕子当初是多么的明智要做那跪得容易。 “皇阿玛,您跟四爷谈正事,我领弘昀出去啊。”我陪着笑。 老康笑了,“朕倒是奇怪了,你见了老四怎么也不问问莲丫头?” 我有些泄气,“不用问,一定没来,如果来了她肯定早扑出来了。”自己的女儿偶能不清楚啥性子么? 老康看着四四说:“老四啊,你也是,既然把弘昀带来了,怎么不顺便把莲丫头也给朕带来呢?” 啥叫顺便?偶家女儿她就不是能让人顺便的人。 “儿臣一时疏忽。” 屁,偶看嫩就是故意的。 “丫头你领弘昀去玩吧。”老康大方的放偶走人。 “奴婢告退。”偶立马拉了弘昀走人。 近了近了啊,这小弘昀离他亡故的年龄是越来越近了,让偶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心情总是十分的矛盾。 明明应该是最精彩的年纪,却偏偏凋零在未开放的时节。上天,有时真的很残忍。 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其实算不上是个大人,可是在这个时代他已然是个小大人了,一板一眼中隐约可以看到四四的影子。不过,他的性子在我跟前是很活泼的,四福晋曾经无意说过,有时会觉弘昀跟我才像是一对母子。 汗! 为着这个由头,李侧福晋对我也没少有意见,其实偶真是无辜啊。 “弘昀,咱们骑马去吧。” “好哇。” 只要离开了他那些老子叔叔伯伯的,这就是个阳光小少年哇,唉,紫禁城真是个能把人逼疯的所在。我有时候甚至会想,也许早逝对他而言是幸运的呢。 “这是要去做什么?”冷不丁就听到八八温润的声音。 “弘昀给八叔、十叔、十四叔请安。” “几位爷吉祥。”八爷党啊就差九九就全了。 “你要领弘昀去哪儿?”老十用一种特不信任的眼神瞅我。 忒过分了,“十爷放心,奴婢再怎么着也不会领着弘昀阿哥去作j犯科去。”就我想,也得弘昀这小子配合不是。 “多带些人。”十四微蹙了眉头。 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啊。 “没事,我们就在附近跑跑马,不远走。”我保证,然后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飞快窜过我身边的一道白影,立时吼道,“小白,你丫又想跑哪儿去?” 我这突如其来平地一声吼,把在场的几个人都给吓了一跳,哇咔咔,偶暗爽之。 “爷怎么就觉得你是故意的呢?”十四看着蹙眉。 我回以无辜的表情,“瞧爷这话说的,奴婢干嘛要故意啊。” 八八笑着侧头,轻咳一声,“这两天你窝在太医院那边,营地里冷清了许多。” 黑线g……八八嫩咱能这么说呀,合着偶还成营地里的调剂品了,啥叫少了偶就冷清?不过,也得感谢嫩没说少了偶它清净,那偶就跟噪音一个等级了,铁定比现在还郁闷。 “就是,怎么想到去太医院呆着了?”十十也跟进。 靠之! “十爷,奴婢这是有强烈求知欲的表现好不好,怎么听您一说我这跟不务正业似的?”我表达了自己强烈的不满,反正老十这人脾气直率我不怕真得罪他。 “在爷看来是不务正业,你不好好当你的福晋,尽出幺娥子。” 听这话我就更不乐意了,心说老十你丫的对我到底累积了多少怨念啊,这话也说出来了?我这还没说话呢,就听到八八咳了一声。 “老十。”这一声绝对带着不可违逆的呵斥。 十四也跟着喊了声,“十哥。” 这一前一后的,十十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最后用重鼻音哼了一声。 我kao! “十爷,今儿这话说这儿了,奴婢就得跟爷好好说道说道了。”我火上来了,今儿我还非得跟他讲个清楚不可了,“我就是要好好当我的福晋才会去太医院,我们家十三爷近来身子骨总不爽利,我就算天资愚钝,学不多我也能学个皮毛,不能当那救命的良药,我会煎药也成啊。怎么就成幺娥子了?”我愤愤然。 “雅竹,不可对十哥无礼。” 我一听到十三的声音,理智顿时回笼,急忙朝十十福了一礼,“奴婢一时失礼,还望十爷海涵。” 十十的面色一缓,“无妨,爷也有错。” “十三叔吉祥。” “弘昀啊,瞧你这婶子不让人省心的样儿,你阿玛让你跟她一起真不怕她把你带坏啊。” 死十三,有这么说自己个儿老婆的么? “爷。”我磨牙。 十三笑吟吟地看着我,“你要不说,爷也跟十哥一样当你闲着去太医院闹腾呢,原来是为了爷啊,倒真是冤枉你了呢,爷给你赔不是了。” ……能不能倒带啊,这事整的。其实,十三也不过是原因中的一个罢了。自打我们家小阿哥夭折之后,我深觉医学知识的重要性,不为别人就算只为自己,也该多懂一点,这才有了学医的念头。本来冲劲儿一过,我也真就没多少兴趣了,可因为这事惊动了老康,我又不太好意思半途而废,就有当作无的继续着。 “几位爷有事就忙,弘昀,咱们走吧。”知道解释也没用,而且也不能解释,我决定闪人,当下拉了弘昀就跑朝小白跑去。 丫的,小白不错,很不错,刚才我吼那么一嗓子,它就真的一个急刹车停原地等我了。 “小白,给弘昀作个揖。” 弘昀一瞧小白那小蹄子一举就笑了,伸手把小白抱进了怀里,“十三婶,小白真好玩,难怪莲妹妹常常嚷着要回去看小白。” 娘的,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知道回去看小白也不知道嚷嚷回去看她娘。不过,仔细想想,我这当娘的也不咋的合格也就是了。 汗! “兆佳出品,绝对质量保证,偶家小白那可是狐狸中的资优生啊。” “什么叫资优生?”弘昀不解。 “就是说智商很高,也就是头脑很聪明的意思。” “十三婶懂的真多。”弘昀一脸的崇拜。 偶的虚荣心刹时间得到了满足,哇咔咔。 一直以来都被那些阿哥贝勒们打击的偶都没自信了,也就能从小孩子身上找补了。真是悲摧的人生啊! “弘昀,咱们今天到草原上野营怎么样?” “好哇。”弘昀两眼亮晶晶。 “你少带坏小孩子。” 我黑线的回头,就看到十三以及八爷党并排站在偶身后不远处。 娘希匹的,合着老康就召见四四商议国事咋的,嫩们都吃白食的啊。 “爷少给我安罪名。” “你都要教弘昀夜不归宿了,还不叫带坏?” “奴婢好歹也算是家长辈的人,而且我们也会带上十几个侍卫,绝对没问题了。” “你是打定主意今晚不回来了是吧?”十三挑眉。 怕你咋地,我也挑回去,“对了,奴婢决定就宿大草原上看星星爽了。” “那爷跟你去。” 我扶住自己的下巴,“爷,你开什么玩笑?”俺要跟弘昀一起啊,你凑毛热闹? “没人看着你,爷很不放心。” 偶眼睛在他们身上溜了一圈,笑眯眯地看着一个人说,“十爷,您没啥事吧,跟奴婢一道去怎么样?”咱俩这算有嫌隙啊,你当监督员最合适。 此话一出,几个人的表情那是相当的丰富啊,尤以当事人十十最精彩。 他张大了嘴半天才合扰,“我?”瞧,连自称爷都改“我”了。 “对呀,十爷,您想呀,您一直觉着奴婢做事常出格,那您当监督员他就最合适不是?这样谁也不能说您会循私,到时候您回来一汇报,他们都不会有异议。” 十十一脸抽抽,“爷不就刚才一时情绪失控么,至于这样打击报复么?” 你也知道打击报复就好说了,就是。 第 84 章 最后,当然十十不可能跟偶去,有十三在说啥也轮不上他呀。就算十三不在,估摸着还是轮不上他。 最后,还是偶跟弘昀两个人领着一群侍卫忽拉拉的走人了。 为毛?因为老康把他的儿子们都叫走了。 哇咔咔,老康,嫩真是太好了! 弘昀也特高兴,那是,除了偶这个冠着家长名头却没家长德性的人,其他那些正经严肃的主儿一个都没能来,能不高兴么?我估计这会儿他的心情跟四九年似的——解放了! 因为谁也没能跟来,所以东家一只西家两只的,偶划拉了一下,娘的,一下子身边就多了十几个身手极佳的侍卫——全是大家友情赞助的,就连老康都派了两只过来。 这股歪风就是老康给带的,老康登高一呼,这榜样一做,他家的儿子们甭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反正都跟风了。 想想,也不怪他们小题大做,毕竟我这可是领着一尊贵的皇孙到有潜在危险的大草原上野营啊。 既然要野营,那自然是离御营越远越好。 所以,我带着弘昀驮着小白,领着一群侍卫还捎带了翠喜和两个太监,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大草原的尽头奔去。 娘的,一定要保证等那群阿哥们忙完了也没时间赶上来凑热闹的距离才行。 最后,我们在一个小湖边停了下来,决定这里就是今夜的扎营地点。然后,一群侍卫就开始搭建营地,做好一些基本的防卫准备。 我对弘昀说,“今儿咱们的晚饭可就看你了。” 弘昀拍胸脯保证,“十三婶您瞧好吧。” 这我倒不怀疑,弘昀虽然才十岁,但是弓马娴熟,反正是个人箭术都比我强得多就对了。 不过,偶是有要求的,“弘昀,兔子你不能射,那是小白的课题。” 弘昀笑的眼变成月芽,“知道了。” 弘昀打猎,小白逮兔子,几个侍卫也在不远处射猎,为晚上的食物做准备。而我则领着几个侍卫掠阵,说白了就是旁观。 等到大家拎着打到的猎物回营,我马上喊翠喜,“那锅架好了没?” “回主子,架好了。” 我一听兴奋的就跑过去了,一直对御厨给侍卫们做饭的大锅很是向往,今儿可算是捞到机会了,出发的时候我让人从御膳房给我背了一口锅由“优岸”提供出来,当时大厨的表情特目瞪口呆。 哇咔咔! “十三婶,你要做什么?” “做饭。”我开始兴奋地捋袖子,系围裙。 翠喜对我这样时不时的抽风已然日趋淡定,其他人就不行了,尤其是今儿刚被友情派来的,几乎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别说呀,这用大锅炒菜就是爽,在锅里是想怎么翻就怎么翻,这叫一个大气。 几种野味搁一块炒,味儿挺香,我又抓了几把鲜蔬菜扔进去。 后来,我又突然想吃猪肉炖粉条,于是又让翠喜拎了只小锅从大锅里铲了些菜出来,“翠喜,找点粉条过来。” 等到翠喜把粉条拿来,我就不得不感叹这当跟班的准备东西就是齐全啊。 于是,我面前有两堆火,一堆大的,一堆小的。一口大锅,一口小锅。 弘昀看着我不停地往两只锅里加东西,小脸上一片惊讶加好玩,“十三婶,这真的能吃么?” “这叫大杂烩,炖好了很香的。”偶的潜台词就是不好吃是因为咱水平有限,绝对不是人这道菜有问题。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锅里的香味就越发的浓郁。可不咋地,全是地道的野味啊,炒过又加菜炖。肉香中又混和了菜香,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偶小锅里的肉炖粉条,一掀盖那叫一个香啊。 “十三婶,好香哇。”弘昀凑过来。 所以说纯天然的就是好哇,无论肉还是菜都最原始,不像现代大多加了催化剂,菜都没菜味了。 本来,我怕自己整出来的难吃让别家友情赞助来的侍卫自己去烧烤丰食足食的,结果,他们说主子做什么他们吃什么。 也对,我估计有些人就是一辈子也吃不到他们主子亲手做的一片菜叶子。像我这么抽的主子,少! “来来,开饭了开饭了。”我招呼大家吃饭。 虽然偶们是野营,但是大米馒头都是有准备的,所以爱吃啥随意,管饱。但,不管一定美味,偶又不是专业厨师。 “十三婶。”弘昀在一边特无语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怎么了?觉得十三婶特别不着调?” “你是主子啊……”弘昀小声说。 “人生父母养,其实都一样,不过就是家世好了一点罢了。而且啊——”我拍拍他的头,“整天端着架子,其实是很累的。” 弘昀歪头想了想,说,“十三婶,我觉得你说的对。” “孺子可教。” 我抬头看着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今天跑的够远,心情真舒畅,几乎有种回到现代正在野营的错觉。 到底,我还是想念着属于自己的时代啊…… “十三婶,你怎么了?” “没事啊。”我笑。 弘昀认真地看着我,“刚刚十三婶看起来明明很忧伤。” 真是敏感的小孩,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人生不可能只有快乐的,”顿了一下,我继续说,“但我们要努力把悲伤的事情快乐地看待,这样人生就会变得很美好很美好了。” 弘昀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用力的点头。 “走吧,我们也吃饭去。” 我跟弘昀回到我的帐篷,翠喜已经把饭菜摆好。 弘昀头一次吃这种肉炖粉条,一个劲儿说好吃,最后有点吃撑了,让我好一顿笑。 古代的娱乐少,我们这帮子人那就更少了。 除了翠喜跟两太监其他全是侍卫,咱没带歌舞班出来,囧! 所以,吃完了饭,一大帮子人围火堆大眼瞪小眼,挺没劲。 “来来,咱们围成一圈,玩击鼓传花吧。” “主子,没鼓。” “去,把那锅洗洗扣地上敲。”这忒简单了。 翠喜一脸黑线的跑去拿锅。 “规矩很简单,鼓声停,花在谁手里谁就表演个节目,吟诗也好,唱歌也罢,唱曲也成,再不济你耍套刀也成啊,总之,要表演。” “主子,您也演吗?”翠喜特无辜的问我。 “演。”咱不搞特殊,咱亲民啊,本来么,咱就一普通老百姓,只不过穿的人身份尊贵了点。 一时找不到花,我直接从翠喜的头上摘了朵绒花充数。 完全就地取材,然后我们的湖边篝火晚会正式开始。 要说那花也寸了,它咋就老往我手里落呢?这都第三回了。 靠之,早知道我就搞回特殊好了。 前两回我念诗混过去了,可也不能老这么混不是,别人倒不敢有意见,可弘昀有意见了。早知道,我平时就该有点威严,真tnnd后悔啊。 合着,今晚我就活该忆苦思甜,悔不当初咋地? 悲摧啊! “十三婶,唱支歌吧。” “你十三婶五音不全,我怕一开唱就把草原上的狼给招来了。” “没事,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侍卫呢。” 这孩子……黑线g…… “十三婶,唱嘛,弘昀想听你唱歌。” 去年小十八让我唱,我最终也只给他哼唱了几首,后来我常常会想,其实给他唱了又怎样呢?是呀,唱了又怎样呢?难道我要等弘昀也走了之后再继续后悔当时没让他听听我这五音不太完全的歌? “好吧,你十三婶会唱的不多,唱的不好你也不许笑。” “好。”弘昀兴奋的直点头。 我想了想,望着满天星光开唱,“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盼望踏上思念路,飞纵千里山……” 越唱心就没来由的越悲伤,我真的真的很想家啊。我人也嫁了,孩子也生了,为毛还是这么的没归属感? 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下去,最终收音。 “十三婶,真好听。”在片刻的沉寂后,弘昀首先出声。 “好在没真把狼给招来。”我笑了,想哭的时候一定要笑,否则真的会哭。 说来也怪,从我唱了这歌后,那花就再也没落到我手里过。 这天晚上我听了不少诗,也看了不少人或刚劲有力或柔软有度的武功展示。 很美的夜晚,很美的篝火,很美的湖……一切都很美。 可是,等大家都睡了之后,我仍旧睡意全无,索性便披衣出了帐篷。 我负手站在帐外,望着天上的星星想事情,几名守夜的侍卫朝我微微欠身,便继续固守自己的岗位。 十十今天对我怨念重了点儿,我再小白也不可能感觉不出来。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大怨气? 是因为前几场行猎被我抢了猎物?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况且当时他蹭饭拿东西多高兴啊。 所以,问题便不是我跟十十的个人冲突。 回想当时八八跟十四的神情,这事恐怕是出在这两人身上才对……不就是十四为我吸毒了吗?难不成十十还因此怨念我害他的兄弟也差点中毒?这也太没道理了,我当时根本就不想十四跟去的啊。 伸手拍拍头,娘的,这事有点复杂了。闭了下眼,我用力摇了下头,算鸟,反正我自认没做错啥,人嘛,总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第 85 章 胤誐番外 生在皇家,我见多了表里不一的人,但像韵竹这样的人倒是很少见。她是个挺有趣的宫女,她看人的目光总是那么坦率。 对的,坦率,我喜欢这样坦率的目光。她的言行举止间总透着一股男儿般的飒爽,这皇宫对她而言真的不是个好地方。 她说她为了二十五岁出宫的自由甘愿当宫女,我信。 像她这样纯粹的人于我们是珍贵的,所以我一点儿不奇怪我的兄弟们会被她吸引,这很正常。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样的吸引渐渐让一些人陷入了。九哥的陷入让我十分的惊讶,他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却迷恋上了韵竹这样一株既不娇娆妩媚,又不温柔解语的花。 最初,他是最嗤之以鼻的,嚷着要看她几时露出马脚的人。最后陷的最深的也是他,甚至是被她以身挡了一剑的十三都没这样。 十三的福晋兆佳突然地醒来,十三以着近乎不可能的速度接受了她,从失去韵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九哥对此很是恼火,所以他不断地挑衅,不断地打压着那个兆佳氏。 我跟八哥、九哥、十四弟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不可避免地见证了那兆佳氏面对九哥挑衅时机敏的应对,我曾经几次错觉眼前的人就是韵竹,除却外貌,她们的性格真的很像。 也许,十三弟不是忘情于韵竹,而是移情于兆佳。他跟九哥在这件事上倒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只可惜九哥没有找到这样的替身罢了。 可是,渐渐的我发觉,身边的人都对这个兆佳有了一种对待韵竹一般的感情,友善而放纵。我当然也不会例外,韵竹那样的样子本就是我喜欢的,如果她是男人 ,我必定能与她成为知己。 她常常笑的没心没肺,却不知这样的笑站在十三的身边是最刺痛九哥的。我有时甚至宁可她不那么像韵竹,这样就算九哥跟十三弟一样痛苦,也好过看九哥这样独自神伤要好。 她会很家常地对我说:“十爷,您最近可福态了呢,我有减肥秘方,你要不要试试?” 其实,我哪里有胖,明明就是她为了转移大家伙的视线故意拿我开涮。不过,偶尔这样像普通人一样吵吵闹闹的感觉也不赖。 他们都当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时间一长,天天跟在他们身边的我总会看出蛛丝马迹来。 八哥的沉府很深,可是,当他看着兆佳笑的时候,会让我觉得很真很温暖,甚至连眼睛都在笑着。那样从心里冒出来的愉悦对我们这样的人非常非常珍贵的,许多时候连我们自己都忘了是否曾经真诚地笑过了。 九哥就更不必说了,装的再漫不经心,可一听到关于她的事就比谁都上心。 一只小金我猪再精巧可爱,也值不了一万两银子,可是九哥掏钱掏的心甘情愿。把那猎当宝贝似的捧着戴带着,无一刻离身。 十四弟就更奇怪了,总从四哥和十三弟那里套消息,然后假装不经意地说出来给九哥听。我真不知道他这是想安慰九哥,还是害九哥呢。 兆佳比韵竹更能闹腾,也许身份的不同吧。她们一个曾经只是宫女,而一个却贵为一府福晋,所倚仗的不同,能做的便也就不同了。有时我会忍不住想,如果韵竹处在兆佳的位置上会不会比她还能闹腾,可是我没有答案,因为永远不可能。 兆佳的人缘很好,连八嫂那样不好相处的人都能跟她推心置腹的说话。向来与人疏离的良额娘更是对她像女儿一样,就连向来被人说得泼辣不好惹的宜额娘也总若有似无地宠着她。 她对府上的小格格很好,对别府的小阿哥小格格也很好。尤其是对四哥府上的弘昀,简直都快当成她自己的儿子了。 也不怪弘昀跟她比较亲,这么多府的福晋们能为了不是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爷较真儿的她还真是独一份儿。那护赎子的样子,要说她才是弘昀的额娘,肯定没人怀疑。 我们都以为等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变了,可是,没有。 她宝贝着自己格格的同时也没少当玩具玩,让看着的人都忍不住摇头,也不怪皇阿玛跟十三弟派了一个又一个嬷嬷跟着。 她还是一样疼弘昀,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太子家的弘晳跟她也亲近了起来,那孩子的脾性从小可冷傲的很。在众府小阿哥中间是出名的不好相处,可是却跟她莫名的亲近。 爷算看明白了,她就是一自来熟,跟谁都能很快混熟,你就把她扔到原始林里,她也能占山为王。这可以从她跟小白的关系看出端倪来,狐生性狡诈,尤其是白狐。可她跟那只太子捕到的白狐相处那叫一个融洽,简直就像从小养大的一样。 四十六年九哥的生日过的很开心,那天所有人都很开心,因为兆佳继十二字家书之后,又闹出了跟小白抢布偶兔子的笑话。 皇阿玛对兆佳的不同我们都看在眼里,他老人家把她当成一个难得的开心果,逗着耍着也宠着惯着,让她始终保持着本性折腾着。 我们很无语,却乐观其成,这样的兆佳也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单纯的快乐。 她那轰动一时的《穆桂英强抢梁山伯》剧本,让我们一众兄弟是哭笑不得,几个弟弟和侄子轮番走场之后,我们这些人便或主动或被动地搅和了进去,那剧本要说满含了皇室子弟的所有笔迹也不为过。因为,最后皇阿玛直接拿那本册子评比我们大家伙的书法了。 四十七年我们都不知道会有那样一场风暴等着我们,几乎所有成年的阿哥都牵扯了进去,我也没能幸免被圈。 在那个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时候,兆佳被皇阿玛宣进了宫,并且无声无息地当起了乾清宫的女官。入宫的当天夜里就秘密地去了九哥跟十四弟的府上,调侃着顺带安抚了两个人。 即使宫里的人保持着缄默,可我们仍旧知道,咸安宫她出入犹如自家庭院,被贬谪的二哥或喜或怒对象都是她一人。 而她在皇阿玛身边奇异的起到了一种缓和剂的作用,无形中让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而她自己倒仿佛置身事外,一副无所谓的清闲样。 让人看着不知道该替她担心还是该好笑。 她出宫最开心的绝对只有十三一人,在这场废立风波中仿佛只有她的身边始终充满了让人安定的气息,连李德全都时刻抓着她当救火员。 令人没想到的是,一出宫她就兴起了学医的念头。 说来也着实的怪异,她去学医,身边陪着她的却是四哥和八哥的人,十三的人反而没看到。 那次见面,我调侃了一句,她懒洋洋地回应说:“要不,十爷,您也派个人得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这样的兆佳,让我觉得可爱了。 四十八年的塞上之行,兆佳毫无悬念的必定会随驾,就算她想不去,所有人也都不会答应。谁心里都清楚,四十七年的风波其实并没有过去,她是个目前看来最能让皇阿玛放心的一个人。这样一个重要的人,没有人会让她缺席四十八年的塞上之行,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幸塞,必定是要行猎的。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阿玛让她替腿疾复发的老十三伴驾。更让人无语的是她那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箭术,所有人甘拜下风。 最倒霉的就是我了,她射中的几乎都是我的猎物,结果我今年行猎的成绩便莫名其妙的成了最差的。为此,我极为不忿地到老十三那里蹭饭,然后觉得她做给老十三的小饰品和毛皮护膝很不错,就顺手拿了。 然后,我自己又十分识趣地送了八哥、十四弟两件,否则真被他们那若有似无的眼神给盯到浑身发毛。 那天,她甩了所有侍卫跟班一个人走掉了,结果营地里马上乱了套。 大家有志一同地瞒着皇阿玛,然后派人去找。 结果,十四弟找到了她,并有惊无险地将人带了回来。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八哥却跟十四弟起了冲突,为的却只是十01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5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十四弟让兆佳骑了他那匹难以驾驭的烈马。 那时,我才明白,八哥心里藏着的那个人竟然是十三的福晋。 九哥已经深陷其中,连八哥也……这让我觉得很危险,不自觉地迁怒于兆佳,尽管我知道她其实很无辜。她并没有对谁特别好,有也只限于子侄辈,别人喜欢她并不是她的错,怪只能怪她这样的温暖对我们这样的人而言太珍贵,珍贵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她第一次明显的发怒,被我无心的怨念所刺激,然后我们从她冲口中而出的话中知道她的心里装的是十三。 她想离我们远远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她没有主动来接近我们,可是,又有谁能拒绝得了太阳的温暖呢? 所以,我知道她注定仍旧会身不由己地周旋在我们中间。 第 86 章 野营之后回到营地不久,我就发现那些爷看我的眼神不对。 啥也不用说了,铁定是无间道的作用呗,谁家友情赞助的也不是吃干饭的。 靠之! 我环顾了一圈坐着的人头,很驼鸟的窝在毡毯上嗑我的瓜子,觉得没准儿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了。 这完全是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他们当然不可能看不到我,我也就催眠自己能行。 “爷倒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四四一脸深沉的说。 错,应该说你丫的从来就没看明白过俺,嘎嘎。 “出乎意料。”八八一脸的若有所思。 不就唱个歌么,有啥好惊讶的,就人五音不全的,只要不理会旁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也是想唱就唱,想咋唱就咋唱,谁能说人不会唱? 他就干嚎也是嚎不是? 哇咔咔! “十三哥,这么久你也没听过她唱歌吧?” 靠,十四你丫的有挑拨嫌疑啊。 可我没想到,十三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话,立马就把十四噎那儿了,“左右她就在我府上,什么时候听不是听。” 行,十三,有水平。 我又将帐篷里的一群大爷梭巡了一遍,继续嗑我的瓜子,老娘死活不出声,嫩们能咋地? “这瓜子真这么香么?”十十好奇的也抓了一把嗑。 味儿还凑合,就是口味没有后世的多,但做为零食作用是一样的。 “哟,这儿今儿怎么热闹啊,可着都在呢?” “太子。”大家纷纷起身见礼。 偶当然也不敢不起身。 “坐,大家都坐,我也就是过来看看。” 这摆明就是来看热闹么,行,嫩们就看吧,偶权当免费欣赏各色版本帅哥了。 老康人基因好啊,这些个儿子这么往一块这么一坐,那真是星光熠熠,着实的赏心悦目。 “今儿,弟妹这话可少。”十十一脸兴味地看着我。 我懒的理他,咱这个时候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嗑瓜子。任它风狂雨骤,我自岿然不动。 太子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最后目光落在焦点我的身上。 又多一双探照灯,娘的,真不爽! “小白,过来吃瓜子。” 我一叫,小白立马从旁边窜了过来,伸着脑袋就舔我手上小盘子里的瓜子仁。 要说小白的待遇直追老康啊,当年咱也就给老康嗑过瓜子仁,现在这待遇给它享受了。 我这正想着呢,就听到旁边有人哼了一声,“怎么就不见你也这么对爷呢?” 我斜了一眼过去,“呐,爷,您也来吃。”我将另一只小盘子递过去。 十三嘴角抽了抽,“把爷当什么?竟然给爷吃瓜子壳?” “那不仁让小白吃了么。”我理直气壮地说。 “给爷重新嗑。”十三比我更理直气壮。 “牙酸。” “爷算开了眼了,哥儿几个府里的也这样贫?”十十特感慨地说。 十四撇了下嘴,“那也得她们有那个胆儿啊。” 我忍不住了,“十四爷,只要您把那心放的够宽,我保证她们那胆子比可我大多了。” 十四一脸恍然大悟,同情地看十三,“原来,十三哥在府里是被架空了呢?” 十三特坦然的面对兄弟们的目光,“爷无事一身轻,回家就是休息的。” 娘的,丫说这话真让我想抽他。这丫回到府里就一甩手掌柜,万事不操心,让老娘是操碎了心。 我发现其他的目光顿时就变了,形容不出来,就是觉得十三可能背地里会被人蒙布袋,灰常强烈的一种感觉! 本来么,在座的谁敢放这狠话说回府就是休息的?外面是大战场,回家就是小战场。有时这家里的战场关系着外面的大战场,整个儿就是一没有硝烟的战场。 所以,这会儿十三说这么一句特刺激在座各位的话,他要不被人蒙布袋,我都觉得不正常。 可不咋地? 这话本来就是用来刺激人的,我就不信他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在府里敢放心大胆无所顾忌,想想那些无间道们我都替他发毛。 所以说,十三就是找抽呢。 “瞧爷说的,谁回家不是休息呢,难道还打仗不成。”虽然实在想看十三被人蒙布袋,但是想想自己的身份有点尴尬,咱还是适可而止。 没想到我这一说话,让大家的目光又从十三的身上移回我身上了,早知道这样就算立场尴尬我也应该保持沉默是金是的良好品质。 “几位爷怕是有话要说,奴婢就先告辞了。”老娘不管你们是要单练还是群殴,总之,偶要求退场。 “自家兄弟随便坐坐,弟妹毋需介怀。”太子一脸温和的说。 丫的,这群腹黑里明显嫩的档次属于高级里面的,回首当年,被嫩黑的历史记忆犹新。 “奴婢只是约了弘昀一起钓鱼。” “玩物丧志。” 四四,嫩这严父的形象真是让偶无语,“四爷,钓鱼是件陶冶情操的事,远达不到玩物丧志的程度。”这高度也提的太高了。 “你对弘昀倒真是很不一样。”八八如是说。 这是,地玩人都知道。 “那是弘昀小阿哥惹人疼。”该说的咱还是要说,弘昀的可爱是要时刻宣传的,一直不太明白为毛四四这样严肃(至少面上一直如此)的人会有弘昀这样可爱的孩子。当然,更不理解为毛会生出乾隆那样风流的儿子。 总之,遗传说很玄妙啊! 像偶闺女,像偶家小白,跟着偶耳渎目染的,偶始终认为这样的遗传才正统,真滴! 等等,小白,不能算遗传……黑线之。 “合着你的意思是说爷家的小阿哥就不惹人疼了?”十四瞪眼。 话虽然不是这么说了,但是确实不如偶看着弘昀顺眼不是? 可是,这话咱不敢这么说,那恐怕被群殴套布袋的就不是十三而是偶了,“十四爷,奴婢不是见您府上的小阿哥少么,人嘛得多亲近才会亲啊。”至少你也得混个脸熟不是,嫩天天的像藏宝贝似的捂自己府上,老娘我也得熟才行啊。 “这不是问题,回头爷就把小阿哥送你府上去。” 黑线g……丫的,这是恶意增添偶们家的财政开销,bs! “弟妹不好太过厚此薄彼吧?” 八八,八八,偶的心在颤抖——偶的银子在哭泣,咱可不能这样啊,偶平日可没少给嫩家做白工啊,这是赤 裸裸的恩将仇报啊。 “奴婢呆会儿就去求皇阿玛,让奴婢干脆到上书房当夫子去,这样谁家的也拉不下。”总之,老娘才不要在自己家开幼儿园,亏! “爷府上的可去不了上书房。” 对呀,八八家的那还在怀里抱着呢,“爷要不怕奴婢笨手笨脚外加粗心大意的,就尽管把小阿哥送来。”老娘借你胆,看你敢不敢把嫩那唯一的宝贝儿子整十三府上让偶带? “这爷倒不怕,莲丫头到今天可都健康着呢。” 谁说不是,偶家小丫头那叫一个健壮,自打出生基本没啥小病小灾的。 “八哥,你还真敢让她带啊,她可有点儿子不着调。我们家瑞莲那全靠四嫂帮着带,给她早不知道疯成什么样了。” 十三!有乃这么诋毁自己老婆的吗? “爷,那叫性格活泼,怎么能说是疯呢?这女孩子死气沉沉的,能招人喜欢么?谁家愿意娶个泥雕木偶回家当摆设?咱那女儿将来肯定是抢手货,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紧急刹车,一时兴起这嘴就有点儿管不住,瞧在座诸位脸上那又惊讶又好笑的表情,偶头大了。 “男孩子呢?”太子兴致勃勃的问。 黑线! “就是啊,弟妹。”十十跟风。 “男孩子沉默木讷有什么好,”我咕哝,“长大了沉默寡言,人家会说有内涵有深度,可小小年纪就老持成重的,怎么看都是小老头一个,怎么琢磨那表情都有点苦大仇深的意思。当然了,也有人会说是少年老成。人嘛,都会老,什么年龄就该有什么年龄的特性,从小孩子直接跳到几十年后的状态,不能不说人生有点儿凄惨。” 我声音没敢太大,我怕他们听太清我自己倒霉。他们是男滴呀,尤其他们中间某个历来有面瘫美誉的人是未来的皇帝,并且有小心眼的顶极赞颂的人就是一典型的少年老成型的。 不,确切的说在座的这些人都属于少年老成型的……咩的,事情闹大了,果然要三思而后行,古人诚不欺我。我真应该三思四思五思……再开口,“那个……”我清清喉咙,“其实也不一定了,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奴婢这也不过是一家之言,几位爷听过就算,不必当真。” 就嫩们那成长的环境,也必定要造就嫩们那扭曲的个性,所以普通理论根本在紫禁城行不通。因为,现实根本不可能允许小孩子有自我发展的机会,他们打小就被一层又一层的枷锁桎棝着,想想他们真可怜。所以,我决不能让我的孩子将来也这样悲摧。 握拳,一定不能。 “弘昀的个性就是因为跟你呆的久的原因。” 囧,四四,嫩这是指责不是? 惨鸟,偶得罪未来的雍正爷了,咋整? “四爷,”偶纠结啊,“您要实在觉得是奴婢带坏了弘昀阿哥,那奴婢就……” 咬咬牙,继续说,“奴婢以后尽量跟小阿哥保持距离,不让自己继续误人子弟。”俺……换人误去,八八刚才不是说要把儿子扔过来么,嘎嘎,咱有备胎。小孩子,从小培养,前途一片光明。 哦耶! “弘昀跟你投缘,那是你们的缘分,爷不会横加干预。” 四四,乃是好人啊好人。 “四哥,您放心,奴婢保证不会把弘昀带到歪路上去的。” 太子乐了,“老四,她这是巴结你呢,连四哥都喊上了。” “是呀。”四四也笑了下。 喵的,有毛可乐的啊,不就喊一四哥么,偶还整天价儿喊嫩二哥呢。 “弟妹,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啥?八八,啥意思……对哦,刚才他是说真要把他那唯一的儿子给偶带。 八八将来那遭遇,这孩子要让我带的话,兴许四四能网开一面?不过,我不记得有,老四铁面王耶。 “好。”这种情况我也只能说好了。 可是,“八爷,您这样做,对侧福晋恐怕不太好。” “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 娘的,老娘跟张侧福晋的梁子算是结上了。丫一直就对偶当年调戏她的事耿耿于怀,靠之,偶那是奉旨调戏好不好,有本事嫩找老康撒去,找偶算哪门子本事嘛。摆明,欺软怕硬,哼哼。 “八哥,弟弟我说了半天,倒让你捡了现成的便宜去。” “她也没说不让你送不是。” 八八,偶恨乃! “那十三嫂,回京后,我就把弘明送过去。” 我瞧老十也大有跃跃欲试的冲动,冲口说道:“几位爷要送儿子过来奴婢是没问题了,可是,有个现实的问题要几位爷体谅下。” 八八头一个笑出声。 十三的脸有点挂不住,“雅竹。”像斥责又似戏谑。 “得,爷会记得连花销一并送去的。”八八接着表明态度。 有几个没反应过来,顿时也乐了。 “不亏是出了名的守财福晋。” d,这名声…… 第 87 章 蓝天,碧水,小帅哥。 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啊,偶站在湖边伸了一个大懒腰,眯眼笑着。 偶只是高兴,但小白就是纯兴奋,因为有人给它钓鱼,它不劳而获,基本上弘昀前面钓到的三条鱼算白忙了,小白给解决了。而且,现在仍一副忠犬样蹲在弘昀的身边随时准备继续效劳。 像这样的临时倒戈,偶是一点儿都不会介意的,反正吃饱了就回归了,偶占老鼻子便宜了。 嘎嘎。 为了怕四四说偶把弘昀给带歪了,这些日子偶对弘昀的英文口语化进行了加强训练,显有成效,偶十分满意。咱到底是这个专业混出来的,就算综合水平在中平,但是口语这块儿偶可以很自豪的说那是顶呱呱的。 而且,穿越在此时就显示出其不是一无是处的优势了,偶在这个时代在英文这块可以很不要脸的说那就是顶峰啊。 爽! 说起这些个皇子皇孙的课业内容,偶就忍不住一阵发毛,四书五经、经史典藉,兼满汉蒙三语,还有骑射……果然这是培养人才的方式啊,就跟后世家大业大的世家一样,培养接班人那个个都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 为了怕弘时回京后被他那冷面的老爹训,偶百般不情愿的帮他间隔性温习课本,也让偶深刻的回忆起自己抛开幼儿园之外的十六年学校生涯,煎熬啊。 “十三婶,你知道的真多。”然后弘昀惊讶了。 “倒是个女才子呢。”老康笑着评价。 其他人看偶的目光那就更怪异了。 弘昀,tnnd,为了嫩陪偶玩回家后不挨评,婶子我牺牲大发了。这不经意的就失却了一惯的低调,招人侧目了。 真是少见多怪啊,古代女子总体相较男子为差,那是教育体系的问题,不是女人智商的问题嘛。偶知道的东西多一点,那是被现代社会升学压力和就业压力逼的,偶主观上挺不想学的。在饿肚子与扩充知识面二者间选一的话,自然是要选后者。 而且,偶在这里唯一的娱乐也就看看书了,无形之中古文水平就有了质的飞跃,对于这些在后世有些艰深的古言教材也就可以轻松看待了,说白了就是个适应过程啊,真没啥好惊讶的。 就只见弘昀手里的鱼竿那么一甩,一尾活鱼就落到了草地上。 小白“嗖”的一下窜过去,叨了就跑,灰常的利落。 “十三婶,小白的动作太快了,我又没拣到。” 那是,就俺家小白那身手,除非你练成武林高手的境界,否则还真没戏。 “不要紧,反正婶子也没想吃鱼。” “那吃什么?” “御厨做什么,咱们吃什么。”我一本正经地说。 “他们做的都没新意。”弘昀一脸不以为然。 喵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后世多少人想吃宫廷御膳,花了钱也找不到正宗的传人给他做呢。乃还嫌人家没新意,这欠扁的孩子。 “什么叫新意?”我不耻下问。 “像十三婶做饭就很有新意。”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道啊,偶那叫新意吗?偶那才叫大众呢,你那是因为没吃过才觉得新,你要搁民间过一段,就会明白御厨人才叫有创意。光每天在盘子里花的那份心思,咱就得膜拜。 “那找个师傅给你做碗山西的刀削面吧。”我估摸着这孩子没吃过。 “真的?” 一瞧那两眼放光明的样子,肯定是没吃过了。 “真的。”我保证,反正不是我做。 “婶子吃什么?” “我吃兰州拉面。”反正今儿咱娘俩跟面对付就成了,简单省事,吃起来更方便。 “似乎婶子吃的东西都不费什么事。”弘昀若有所思。 “摆上一桌咱们也就吃一碗罢了,出门在外的没那么多讲究。”人师傅也是人,咱不能整天介儿折腾人家。 “难怪都说婶子持家有道。” 屁有道,偶也就自己这儿懒的弄那么多讲究图省劲儿,府上别的人那儿照样是按规矩办。偶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自己下厨折腾一下。 “走吧,钓一上午了。”再不回,就又有那勤快地跑出营地来找了。 喵的,这离营地也就十几丈的距离,声音高一点儿偶们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就这,身边也跟了六七个侍卫呢,还真把我们当国家一级保育类动物看待了。 皇家人,是td金贵啊! 今儿,天有点儿热,回去我直接改吃拌凉面了。 人御厨配出来的料儿就是香,吃的是满口留香,果然工资高手艺就是不同。 其实吧,御厨跟偶关系挺好。因为偶要吃的一些东西他还没做过。实在是太家常与民间了,结果他整出来后,有意无意的就带了御膳的内涵,立马那吃食档次就上去了。因此也没少让上面的人打赏,所以偶要说想吃点啥他没做过的,他可是很乐意跟偶一块研究探讨一下的。 主要吧,咱这一举一动的总有某些不厚道的无间道们尽职尽责的打小报告,一不留心就有人跟风。所以偶一点儿都不奇怪,今儿中午怎么突然好多人都改了吃拌凉面,真要说起来,咱在皇室中好歹也算是一明星级人物了,那也是一时尚风向标啊。 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雅竹,今儿皇阿玛吃的高兴,直夸你点子就是多呢。”十三一进帐就说上了,他中午跟老康一块用餐,这算第一手资料。 “高兴就好。”老康高兴你们在他身边呆着也少点压力不是。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够的冬三月,我现在困死了。 还好这里凉快点,帐篷里再放上几盆子冰块,降温是不成问题了。我是不太喜欢让人在边上扇子,感觉不太舒服。 你说我凉快了,人家扇扇子的宫女太监不热啊?所以,浪费点冰点就浪费点吧,反正这儿有专门的藏冰室,储存量绝对够。 我午睡的时候是绝对禁止外人进入的,因为咱穿的凉快。 不过,有时候,其实家里人也是应该禁止进入的,比如可能一不小心就发情的十三同学—— 所以,这个中午的觉算是黄了。 这不让人省心的十三,一点儿都不知道体贴一下偶这个老婆。可着,自己老婆就是想咋压榨就咋压榨啊。乃咋就不想着去压榨府上其他老婆呢,有这么心疼小老婆的没? 靠之,老娘回京后说啥也要想法儿再压缩一下乃那些小老婆的开支,老娘心理它不平衡。 凭毛只有我是被压榨的?我也要去压榨别人,把在十三这儿受的气我给它找补回来。 十三折腾完之后,我们只小睡了一会儿,我人就被他挖起来了,这才告诉我说下午要陪老康去游湖。 我心里不忿之下,便在穿戴齐整之后伸脚踹了他一下。可巧着,这一幕让正掀帘进来的八八给看到了。 八八挺有礼貌,立马放下帘子退出去了,在帐外咳了一声,带笑的声音传进来,“你们可快着点。” “爷的形象算让你毁了。”十三对我咬耳朵。 老娘的形象还是让嫩给毁的咧,这账算得清才怪。 咩的,老康乃真折腾! 游湖也算是一种娱乐方式了,可是,陪在老康身边游湖,那就绝对不能算娱乐了,这根本就是一件政治任务了。 是任务就得完啊,这就是现实。 湖光山色,那是相当的漂亮,可惜的是一没相机,二偶不会画面,要不无论怎么存档下来,都是挺有收藏意义的。 眼瞅着进八月了,也不知道今年老康打算几时回京,偶有点儿想俺闺女了。 虽说谈不上牵肠挂肚吧,但想是一定,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性子跟偶还挺像,俺喜欢啊。 “丫头,想什么呢?” 我打了一激灵,急忙回话,“回皇阿玛,奴婢在想莲格格。” 老康点了点头,“朕也有些想她呢。” 别,可别,您可千万别想。她在四四和九九府上,我想接随时能接回去,要是被您给弄宫里去,那可就麻烦了。 “奴婢想求皇阿玛一个恩典。” “说来听听。” “奴婢想先行回京。” “怎么陪着朕这个老家伙不高兴了?” 靠之,这顶大帽子太重了,偶马上矮了半截下去,“奴婢不敢,只是想那丫头罢了。” “起来吧,你想女儿也是人之常情。” 我乖乖地站到老康身后,心里偷偷扮鬼脸。 “要不,朕让老四把莲格格送来吧。” “皇阿玛,还是不要了,这大热天的,瑞莲毕竟是个小孩子,身体抵抗力差,别在路上再有事。” “也对,那你就忍忍,反正她在京里也没人敢亏待她。”老康笑了。 是呀,有您这尊最大的佛罩着,哪个吃撑的敢虐待她呀,后台硬,没治! “你跟弘昀也跑了有些日子了。” 囧! 这话说的,啥叫跑了有些日子了?偶们也就在大草原上四处转转,跑跑马,溜溜狐,钓钓鱼啥的。 “从明儿开始,陪着朕四处走走吧。” “嗻。”您老说话,咱哪敢不听啊。由yourtxt提供 “朕听人说你这丫头歌唱的可是不错,给朕唱一首吧。” ……这些日子风平浪静的,敢情您是憋着在这儿等我呢啊,先让我放松,然后给我个回马枪。 老康,嫩果然是腹黑中的极品! 一事不烦二歌,咱还唱上次的《梦驼铃》得了。 可这歌……越唱越让人想家,唱着我就想窜到《老乡见老乡》上去,幸亏这儿没老乡,要有我准窜过去。 第 88 章 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塞上之行,我总算是平安地回到了京城。 然后我马上就被接下来的事实给打击到了,丫的那群不厚道的阿哥贝勒亲王们,还真td地将自己的儿子给送过来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带了足够的银票来。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这钱不好赚啊,我本来当他们在塞上说笑完了就没事了。没想到还真一板一眼的跟我较上真儿了。 在此,我十分的感谢清朝皇子皇孙入学年龄的限制,这让许多想凑热闹的人没法儿凑了,他们的儿子进上书房学习去鸟,义务教育就是好哇! 还有许多人的要不是年纪太小,要不就是还没生,再不就是身体不太好的,天天跟放保温箱似地国宝级待遇,说啥也不敢交到外人手上。哇咔咔,老天照顾,没办法! 唯一让偶囧的是——如今送过来的全是八爷党的。 八八家的弘旺,九九家的弘政,十十家的弘暄,十四家的弘明、弘映、弘暟。d,十四,就你丫儿子多,你一送送仨,这都快被你家包圆了。 偶当时那个狂汗啊,简直找不到词儿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起伏了,真是忒复杂了啊。偶一四爷党的内眷,却阴差阳错的照看着一票八爷党的后代,这个事…… 囧! 不光我囧啊,那天十三回来看到家里多了这些小毛头,那表情也有点儿抽,对此我是灰常的理解啊,小子,你仔细琢磨怎么跟你家四哥交待吧,反正没偶啥事。 这不是偶招来的,至少不是主观上想招的。 我对十四颇有怨念,弘映跟弘暟也就罢了,可弘明已经五岁了,这明年就要入上书房,基本已经定型的主儿了,你把他扔过来算毛事?嫩当偶有那扭转乾坤的能力啊? 我们十三阿哥府的弘昌小阿哥跟弘政、弘明年岁差不多,虽然以前我一直本着没事咱不找事,人家侧福晋瓜尔佳氏不待见我跟人儿女太新近,咱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主动去招惹。可是,现在不成啊,只好把弘昌给逮来了。想当然,我也知道瓜尔佳氏心里不太痛快。 娘的,真是的,你把儿子当宝贝我能理解,可我也不是虐待他不是?更何况,老娘以后自己的孩子都多得想死,你当我真那么圣母非抢你儿子过来宠? 说一千,道一万,反正我是把人瓜尔佳氏的儿子给弄到我这新落成的幼儿园里了。 就为着这让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幼儿园,我不得不在府里收拾出一个院落安置这些全托的皇孙们。 靠之,老娘让嫩们一个一个腹黑,老娘决定了,教育从娃娃抓起,偶要把这些小娃娃教育成脱离皇权争斗的人群,让嫩们将来后悔去。 哇咔咔! 既然交给我了,那得按我的方式来,我要看看嫩们谁先忍不住把儿子领回去。 我找来了木匠,按我说的给我做了些积木出来,当然了,这不能跟现代做的一样,毕竟要按现代的那些积木拼出来的大多是西式的房子,所以得做改良。 让夫子加画师共同操笔,弄了一些图册,这算清朝版的看图识字。 画师是老康友情赞助的,地道的宫廷画师,那画技没得说。 弘昌和弘明的课业还按以前的继续学,除了课业之外,其他的生活细节安排我就全给他打乱了,我的地盘我作主,什么太监嬷嬷的,没我的招呼全给我旁边呆着凉快去,少找不自在。 记得后世资料说弘昌这小子后来被十三在自己家里圈起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了啥大逆不道的事了,这得好好观察一下子。 院子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毡毯,这个个都是金贵的小皇孙,省钱那是不能的,安全是必须保证的。 我喜欢领着几个小毛头或趴或坐或卧地在毡毯上,给他们念念书,讲讲故事,或者拿积木教他们搞建筑,看图识字确实比生硬的教习要好使。 所以说教育是不断发展的,后世的教育方式拿来用是非常赞的。 听着那些小毛头丫丫学语地口齿不清的念着那些字,感觉很好玩。偶闺女那天回来,说啥也不走了,因为这院子被偶整的玩具是日渐增多,还有许多仍在木匠那里进行着。 这还不算,其他府里的入了上书房的皇孙借着来看弟弟也时不时就来玩闹,十三府上也就常常的回响着小孩子们单纯而快乐的笑声。 玩是要玩的,但学业是不能荒废的,院子里书房多的是偶让夫子弄的小卷子。 四书五经古诗典藉,孙子兵法啥啥的,反正整的很多,一个夫子不够使,不怕,反正有人赞助,总之照偶的要求出题目制卷子就成了。 趣味教学是很容易让小孩子接受的,而且来的人多,别人回答得上,他不能,就会觉得没面子,这回去铁定会奋发。 甭管是不是皇族,小孩子比大人还要不服输,所以这种激烈的方式比拿着戒尺硬逼着他们学效果要好,求知欲嘛。 那天就连偶丫头都似模似样的背全了一篇当初小燕子要抄的礼运大同篇,虽然背的也是时断时继,嗑嗑绊绊的,但是到底给背出来了,我抱着丫就是一阵亲。 “瑞莲真棒,额娘爱死你了。” 不亏是偶女儿,立马就在偶脸上亲回去了,抱着偶的脖子咯咯乱笑,“额娘,野炊。” 黑线之。 不就上次提了一次郊游野炊,这丫头倒是给我记住了。 “行,野炊。”答应了就得做到,小孩子是不能骗的。 “你打算把莲丫头教成才女啊?”十三笑着摇头。 “才女我倒不指望,但是多学点东西总不是坏事。”偶会慢慢潜移默化地教偶丫头低调做人,学的东西再多放自己肚里别人也拿不走,咱不炫耀,咱低调。 “额娘,抱。” 再次黑线。 我低头看着扯着我裤管的弘旺,把闺女给了十三,弯腰抱起他,“弘旺宝贝,我是你十三婶,不是额娘哦。”这要让嫩额娘听到我们的恩怨就更深了。 “十三婶,抱。” “弘映,弘暟乖。”我蹲下身子,将三个孩子圈在怀里,每人脸上亲了一口,“婶子只有两只胳膊,一下子没办法把你们都抱起来啊。而且啊,弘旺是弟弟,当哥哥的要让着弟弟,所以不可以跟弟弟争哦。” “嗯,弘映听十三婶的。” “真是好孩子,一会儿婶子喂你吃鸡蛋羹。” “好啊。”弘映小脸笑的十分的欢喜。 “最近你的心思全搁这些小子身上了。” 那还不是嫩那些哥哥给我找的事啊,嫩当我愿意咋的? “爷,我明天领孩子们到城外庄子上野炊去。”先报备一下行程,省得有人回来看不到我们,还当我把皇孙们拐带跑掉了呢。 “偏你花样多。” “他们喜欢啊。” “十三哥,十三嫂。” “是十四弟啊。” “十四爷。”丫的,最近就数嫩跑的最勤,知道嫩家有三个仔在这里,可是谁叫你没事找事送来的? “阿玛。”两个小仔子立马就扑过去了。 汗,跟我才不过一个月,这规矩上就有点子……狂汗! “阿玛。”从书房出来的弘明规规矩矩地给他阿玛请了个安,年龄大点是不一样。 “听先生说,你最近的学业进步很快。” “还好。”弘明挺谦虚。 “听说昨儿弘景过来,有篇文章没背出来,你却知道啊,不错。”十四颇洋洋得意的说。 我在一边默默黑线,靠之,有这样的没啊,嫩小心助长弘明不良气焰,人家三三家的弘景昨儿就够郁闷了。 本来嘛,先生没教,课业上没列,弘景不知道正常啊。弘明也就是我这不着调的,想一出是一出,常常随手乱抽扔过去给他背,这才知道的多了一点儿罢了。 “十三嫂,你教出来的学生不错啊。” 废话,当然不错,偶是三百年后过来的嘛。 “十四叔,我刚背出礼运大同篇。”瑞莲一脸天真的说。 “真的?” “嗯。”十三点头证明。 “这丫头了不得啊。” 也是呀,不满三周的小丫头能背出那拗口的文言文,我也觉得挺难得。平时背几句古诗算正常,这个文章说真的我都不一定能背下来呢。你说她怎么说背出来了? 我也就这几天没事时拿这篇文时不时的给他们念念,顺便解释一下大致意思。一群三四岁的小屁孩子,我也没指望他们就真能听懂,就是想起还珠格格时,忍不住把这篇找了来诵读诵读,回忆一下往昔美好的岁月。 电脑偶真想乃……电视偶也想乃…… “阿玛,弘暟也会。” “真的,给阿玛背背。”十四兴奋了。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弘暟背不下去了,小脸一片纠结。 十四笑着捏捏他的小脸,“不容易。” 就是,不容易。虽然只是其中几句,但在不是刻意背诵的情况下,听我天天念叨能记得很不错了。再说了,年龄在那儿摆着呢,小啊,比偶丫头还小大半年呢。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有人说。 “八爷。” “八哥也来了。”十三最近已经被这些兄弟们的频繁造访给弄的淡定了。 “阿玛。”小弘旺伸开了手臂要找人爹。 我急忙把人交给八八。 “弘旺啊,你学什么了?” 弘旺歪头想了想,“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游子吟丫只记住了最后一句,囧! 八八笑了,“不错,别府的小阿哥这个时候可背不出这样有深意的句子。” 我更囧了。 八八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本偶弄的看图识字小册子,挑了几个字问自己怀里的弘旺。 小弘旺真给偶长脸,全答对了,而且还组词了,行,算偶没白忙活。 于是八八笑说,“弟妹啊,皇阿玛说的没错,你真的可以开馆教学了。” 老康…… “八伯,我们明天去野炊,您去吗?” 汗,小家贼,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嫩老妈我躲这些人都来不及呢,你还上赶着给我往过拉。 八八笑了,“八伯有事,去不了。” “那四伯和九伯呢?” 娘的,果然是吃这三家饭吃的最多,啥事你也拉不下他们是吧,死丫头。 “都去不了。”八八的回答让偶很高兴。 “瑞莲,没烦你八伯,过来,跟娘到厨房拿蛋羹去。” “好啊,瑞莲要吃肉末蛋羹。”一听蛋羹,小丫头的眼睛都亮了,马上舍了她的八伯改投偶这边的阵营。 真是立场不坚定的主儿! 黑线! “弘旺也要吃。” “我也要。” “我也要。” “我也要。”人十十家的弘暄做啥都慢半拍,都是最后扫尾的一只。 靠之,小猴嵬子都沸腾了。 零嘴这东西确实是人人爱啊,没治了。 “弟妹你快领他们去吃吧。” “那几位爷聊啊,我领他们下去。” “来来,哥哥牵弟弟,咱们吃东西去。”感觉自己就一老妈子,真是的,这都混成啥了啊。 “额娘。” “弘旺,叫婶子。”整天让我纠正,我头疼。 “弘旺弟弟,这是我额娘,不许跟我抢哦。”瑞莲捍卫自己的所有权。 “额娘,我的。”我怀里的弘旺伸手搂住我脖子,差点儿没把我弄窒息了。 所以说幼儿园园长很辛苦了,靠之,啥时才能解脱啊? 第 89 章 领着一群毛孩子野炊,真是自虐的行为啊。 可是,偶又不想当说话不算数的家长,所以还只能自虐了。 偶家那闺女有时候真的挺难缠的,好听点说那叫古灵精怪,难听点就是幺蛾子挺多,也不知道她怎么琢磨出来的。 我对她管教比较宽松,四四、八八、九九估计比偶更宽,宫里的康老头那更是宠的没边了,说起来我在这众多人里就称得上是白脸了。所以,如此宽松的成长环境造就了某丫头彪悍的个性说起来这算正常啊。 可,为毛偶就看着这么不正常啊?这活脱脱就是二十一世纪才能教育出来的么——不行,要加快对丫进行低调原则教育,人不能太冒尖了,尤其是在爱新觉罗家,那绝对是要招人嫉妒的。 小孩子玩心重,即使是皇家的也一样,尤其最近跟我这不着调的人混久了,那童心全面开发正常发展,闹腾的很。要不是偶时不时bt地抽几张卷子出来吓唬他们,早玩疯了。 这个野炊吧,说白了,我觉得说是玩火更恰当,今儿晚上得嘱咐几个看护的嬷嬷,小心有人尿床。 当然,眼巴前倒是要小心他们给整出火灾来,我对几个侍卫太监吩咐了几句,这才一边安心看他们闹,一边翻烤着架上的||乳|猪。这是早晨弘晳送过来的,而且还说自己忙完了要过来吃。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天越来越冷了,但我瞧那几个孩子又跑又跳的个个满头大汗,身上热呼着呢。抛开他们的皇孙身份,也就是些普通的小屁孩罢了。但就因为生在了皇家,从一出生便注定被许多规矩死死的桎棝着,至死方休。 我有时候甚至想,他们到底有没有值得回味的欢乐童年呢? 这还真是个问题,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偶家莲格格长大后回忆往昔,有的全是甜蜜与欢笑。这也是我这个当娘的能为她争取的最好财富了,其他的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尤其是女孩子的婚姻自主权,怕是十有八九是不可能如意的。 丫头,额娘能教和你的是坚强和快乐,未来的人生要你自己走啊。 十三最近得闲的时候比较多,但看起来精神却还好,尤其是在偶身边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都是放松的。今儿别人都有事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6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事,他没事,所以这会儿就坐在不远处喝茶看书呢。 朝堂上的事我不大懂,但不管受宠也好,受冷落也罢,人没事好好的,对我而言那就没差。让老康给放假也不容易不是,所以,十三该觉得荣幸。反正俺们十三阿哥府有吃有喝的,权当在家修身养性了。 “呐,爷,尝尝看我烤的肉串味道怎么样。”我拿起一边的几串羊肉装盘子里给十三端过去。 十三笑着放下手里的书,拿了串,吃了一口,边嚼边说,“你这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 那是,没事就被乃老爹抓着避暑去,烤肉的手艺都在塞上练出来的,等哪天走运穿回去我就可以直接开家烧烤店了。 tnnd,我想了一下,敢情我这生存的技能全是在大清朝练出来的,啥按摩啦,烧烤啦,编织啦……合着我就穿都跟别人不一样咋地?人都积极努力地为改变历史而努力奋斗不止,我这不上进的就被历史给改变了。 尼加拉瓜瀑布汗! “额娘偏心。” 继续黑线,死丫头,就数你眼最尖,不就给了你阿玛几串羊肉么,喊的这么惊天动地的,做啥呢? 俺闺女这么一喊,那群追着跑着的小子就忽啦啦的窜过来了,七手八脚的,盘子立马就空了。 十三也被这阵仗给逗乐了,“这倒像是一家孩子。” 本来就一家,全爱新觉罗家的。 “额娘,架上的猪好了没?”瑞莲忽闪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架上嗞嗞冒油的||乳|猪滴淌着隐形的口水,真破坏她小萝莉的形象。 我笑着拿过一旁的空盘子,小心地一块一块切肉下来装盘,然后一个一个的让翠喜拿到旁边的大桌子上去,“跟翠喜姑姑过去吃。” 孩子们一窝蜂地转移了阵地。 “弘昌要是也来就更热闹了。”可惜人老妈扣下了,说让他陪偶家大格格玩。 切,不就是个借口么,我只要回一句,说让大格格一起去,瓜尔佳氏就得噎在当场,但这事挺没意思,所以偶啥也没说。 十三抓过我的手拍了拍,“爷有时真不懂你,对她们怎么总是一忍再忍的?” “左右也不碍我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倒是你的性子。”十三也笑了。 这个时候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转头去看,就见弘晳已经在不远处下了马,朝这边走了过来。 “弘晳给十三叔,十三婶请安。” “别弄这些虚礼了,肉刚刚烤好。”我走到架前,利落地给他也切了些下来,“你要过去和那些小毛头一起,还是在这边?” 弘晳看着那边笑了,“莲丫头喊我呢。” 我一瞧,可不咋地,偶家丫头正兴奋的挥着她那小手,不由也乐了,“你可别太惯她,这丫头可没大没小闹腾着呢。”常常地就趴在四四跟八八、九九的肩头,让偶这个当额娘的看的是心惊肉跳的。 哪天要看到她趴到老康上,我觉着自己也就差不多功德圆满了。 “这样的莲格格才是真实的。” 这话说的,我瞅着弘晳的背影感慨,总不至于其他格格都是虚假的吧。就算虚假,那也是给你们整的,一群礼仪嬷嬷打小就谆谆善诱,严格要求的,再活泼的性子也得给打压得抑郁啰。 皇家,果然擅长的是悲剧,喜剧基本是跟它无缘的。 “雅竹,爷闻到香味了,快去瞧瞧你那鲜菇汤吧。” 哈,这鲜菇汤绝对的新鲜啊,是偶领着小萝卜头们去附近的山里采的。当时,偶差点儿没忍住就唱一首《采蘑菇的小姑娘》。由“优岸”提供 一掀盖子,那鲜浓的味道就随风飘散,果然很香! 十三,乃那鼻子是够尖的,没掀盖子你就嗅到味儿了。 守着十三近,所以就先盛了一碗给他。 “额娘,人家也要喝。” 咩的,我这闺女是不是一双眼就瞄着她自己个儿的爹妈了?咋这边有个风吹草动的,她就头一个发现? 十三掩着嘴那个乐啊,颇以有这样的女儿自豪,我那个无语啊。 我让翠喜盛好了汤给他们端过去,自己切了点肉,打算垫吧垫吧。我这儿都忙半天了,自己可一口没吃呢。 但是,我也只吃了一口罢了。 因为,又有不速之客来了。 他令堂的,不是说今儿都有事来不了么?咱忽啦啦的就全来了?当偶这开饭馆呢,啥时来都有饭?你得先报饭啊……当然这理没法儿跟这些皇子阿哥们讲啊,这就是典型的有理说不清。皇家他就是个不讲理的地方,真tnnd愤懑。 四、八党分不清啊,反正偶啥时候看也是一团乱。 偶这四爷党府里养着一群八爷党的后代,这四八党的同志们还常常地勾肩搭背着出现在偶面前,偶看着是真混乱。 “老十三,你这日子过的不错啊。”五五同学那两眼是赤 裸裸的眼红啊,上来就自己动手拿小刀切了一块烤||乳|猪先吃了口,然后顺便调侃十三。 “几位爷,坐。”幸好十三这儿是大毡毯,这要是桌子椅子,肯定没地儿。 “给弟妹添麻烦了。” 还是八八有礼,我笑了笑,“没有的事,吃了没?没吃的话奴婢张罗点去。” “没。”四四简短的回答。 偶就知道是这个答案,认命的去将剩下的烤||乳|猪全部装盘,再对翠喜小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把肉给他们端过去,再盛了鲜菇汤。 不一会儿,翠喜从庄子里拿来了酒,给几位爷满上,就搁旁边伺候着了。 而我苦拿只好再次当大厨,几个侍卫在一旁给我当下手。 这柴火炒菜吧,它香,下面那大火一烧,上面锅里嗞啦噼啦的一顿翻炒,手艺好的那味道可就绝了。就偶这不咋样的,在这样的火上整几盘出来,那也挺像那么回事。 本来,那边的小萝卜头们要过来请安的,偶给弘晳打了手势。 不必! 娘的,这群人根本就是破坏气氛来的,凭毛给他们请安啊,反正他们也不会计较。 俗话说大旱三年,饿不死掌勺的,是有道理的,光闻这香味也顶点饿不是? 可再顶饿也不如实打实的吃到自己肚子里管用,所以给他们整的差不多,偶盛了自己跟翠喜的一份,到旁边吃去了。 这大厨要把自己饿死了,得笑掉别人的大牙,这种愚事咱可不能干。 而翠喜这些年跟着我也习惯了,知道我其实没那么多身份地位讲究,很自然地跟我坐一块说说笑笑着吃着饭。 这种时候我就会回想起自己美好的住校时光,常常跟同寝的姐妹这样随便找个地方吃着喝着说着笑着……很快乐的记忆。 那个时候谁管啥形象,管啥气质啊,吃饱了,开心了最重要。 空旷的原野上,人分成了三拨。 以弘晳为首的皇孙一族,以四四为首的皇子一族,还有以偶为首的主仆二人行。然后,其他的侍卫太监丫鬟的都以我们为中心散布着,挺和乐的。 在外面的时候偶家小白常常是神出鬼没的,这不现在就突然间从我的背后冒了出来,两前爪趴在我肩头,从后面探过它那迷人的狐狸脑袋就要抢我筷子上的肉——靠之,这抢劫犯! 我反应迅速的将筷子上的肉块“嗖”的就甩了出去,小白也反应迅速地“嗖”的就飞出去了,那情形真的很有爱啊。 然后我听到皇孙那边开始躁动,“小白小白……” 这帮小萝卜头特迷小白,人小白现在就是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存在了。 最后,我朝小白扔了只苹果,丫心满意足的叨走朝皇孙阵营跑了过去。 “小白,过来,爷这儿有肉。”九九冲着小白喊。 然后我又看到小白那个立场比我更坚定的家伙屁颠颠地跑了过去,耻辱啊,小白! 不过,在看到小白将一整块肉叨了就跑的画面后,我觉得狐狸的狡猾果然名副其实啊。 九九在那边骂,“死小白,这都跟你主子学的吗?” 黑线之……小白,老娘又受你牵累了。 皇子那边一片哄堂大笑。 严格说起来,小白的某些行为确实有偶的影子,但偶绝对不承认是受偶的影响,凭毛偶要承认? 就不认! 第 90 章 康熙四十八年终究还是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二月,老康要去五台山,十三随驾,这次偶兴奋的跟去了。 为毛? 咱打小就看金庸的书,《鹿鼎记》啊,韦小宝啊,顺治老皇爷可是在五台山出的家耶。 野史、八卦,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 所以,偶把各家小萝卜头遣送回各家,高高兴兴地跟着十三陪老康去五台山进香了。 十三特讶然的盯着偶看,“出门这么多趟爷第一次见你这么兴奋。” 那是,事关八卦与野史,偶的最爱,再不兴奋除非偶头壳坏掉。 “五台山是好地方啊。”那是个清凉胜地,但是最吸引偶的却是那里有嫩们爱新觉罗家的痴情老皇帝出家的传闻啊,由此也让这佛门圣地变得诗情画意了起来。 娘希匹的,皇太极爱海蓝珠,多尔衮爱大玉儿,顺治爱董鄂妃,雍正与年妃,乾隆就扯了点,丫的风流皇帝啊,不过,就这也有传闻说人爱香妃……可着这爱新觉罗家是出情痴啊,不怪某影视剧里有句台词自嘲地说“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是情种”。 不错不错,全是情种啊,所以嫩们亡国亡的那叫一个痛彻心扉,害我们落后了西方发展一百多年,在这里偶做为后世来的穿越者对嫩们表示极度的bs。 但作为一个爱做梦的女人,我还是得代表广大女性同胞表示一下对嫩们这个家族痴情者的崇拜与仰慕。 顺治爷,乃为了董鄂妃不爱江山入空门,害得庄妃娘娘拉拔着小康熙跟鳌拜做斗争。乃在山里念佛真的念的安心么? 俺好奇啊,真好奇! 现在小康也变老康了,不晓得乃还健在否? 我来了这么久了,也没看明白雍正跟年妃的事,主要客观环境不允许,我要穿在四四的后宅,这事没准我就闹明白了。我要想知道老康跟良妃那点子事,我得穿后宫。反正我搁这十三府里除了理财大有长进外,其他八卦我是影儿也没摸着。 这叫一个恨呐! “地方是不错。”十三说的颇意味深长。 我心里打着小九九,但是不敢问,顺治就算在五台山出家,就算仍在世,这搁皇家他也是隐秘啊,我就算是儿媳妇,这事八成怕也是要瞒着的。 这次到五台山行色匆匆,有点急行军的意思,基本就是皇子侍卫随行罢了,我还是人老康特许随行这才有机会一块来。 真是赚到了! 虽说这个特许恩典确实挺让人费解的,但是能来就好哇。反正老康那浓缩的精品腹黑偶这样的肯定是琢磨不透的,如果史料没错的话,偶有惊无险,铁定能顺利活到乾隆朝,所以基本上偶还是满放心的。 既然是急行军,那就是大家基本全是清一水的骑马,只有老康有马车。仪仗队都远远的被甩在了后面,我估摸着也就回去的时候用了。 偶要不窝在车里面对老康,要么就骑马,所以偶换了男装骑马混在一堆皇子里,跟着他们一路急赶。 这么急赶路,里面有猫腻啊,而且仪仗队还在后面照常行进,摆明这事透着古怪,难道顺治爷在五台山病危了? 靠之,掐指一算,我的天,这顺治爷也是一高寿哇! 一堆金贵的人着便装急吼吼地往五台山赶,沿途也顾不上多休息,虽然有点子劳累,可是为了那难能可贵的八卦,偶撑得住。 “晋中的面食那是大有讲究的啊,据说可以做出几百种不同的类型呢。”我想起曾经在电视里看过的关于晋中面食的面子,不由很是感慨。 “爷有时候真奇怪,你知道事情有时候多的让人纳闷儿。” 这就是传煤发达的好处啊,真正的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看书看来的。”这是偶一贯的说辞。 不过,当偶一时忍不住用山西方言跟小店的老板说了两句后,偶立马感觉许多道视线朝偶飞了过来。 汗! 当初偶一姐妹们山西人,那一口纯正的山西腔荼毒了偶几年,久而久之,咱多少也能说上几句。 这路边的小店没别的吃的,就地道的刀削面。 不过,我看老康他们明显没有在这种小地方委屈的打算,可偶没关系啊,他们喝茶休息,偶就要了碗刀削面吃。顺便边吃边跟老板唠嗑,气氛那是相当的融洽啊。 唯一不融洽的就是时不时有人就瞄两眼过来,偶也知道自己这吃相有点子不太文雅,可是在这种小店讲嘛文雅啊。咱太文雅人老板反而会不自在咧,都平民老百姓谁比谁金贵啊。 等到重新上路,十十问我,“你就不嫌那小店不干净?” 我瞅着十十特不怀好意地笑了,“十爷,这人吃五谷杂粮吧。” “对。”十十赞同。 “五谷是种出来对吧?” “对。” “这种地嘛就要施肥,而这肥料是从哪里来的呢?”我眨吧着眼睛好天真的问。 “这爷哪知道。” “奴婢告诉您呐。”我笑的灰常灿烂。 “十哥,你小心,她这笑不怀好意。”十四在一边提醒。 “爷倒要听听,你说。”十十有股子不信邪的劲儿了。 “大粪就是最好的肥料啊,嗯,就是夜香。” 几个皇子顿时面现古怪。 老娘还没说完呢,你们继续受着,“我们吃了五谷,然后五谷轮回之后又回到田里滋润灌溉下一季五谷,如此周而复始。那爷说,这五谷是干净呢还是脏?”这事吧,源自于偶同学讲的一事。 有人说吃饭太累,吃了半天又全拉了,整天就是穷折腾。然后一人特牛叉地说,直接把麦种子倒厕所得了,中间程序全省了。 想想可不是咋地,这五谷轮回来轮回去的,最后精简下来可不就直接往厕所一倒麦子种子就完事了么。 几个人抽抽着脸,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完胜! 脏?啥叫脏? 那小店顶干净了,不就是嫩们娇贵惯了觉得人不上档次嘛,让嫩们歧视劳苦大众。 反正俺吃饱了,下个地点也就看嫩们吃了,这话一讲,我估摸着到下个打尖的地方,这几位爷极有可能没胃口吃东西。 哇咔咔! 然后,我就听到马车里传来老康的笑声,“丫头,来车里跟朕坐,别折腾他们了。” 囧! 忘了,偶们都在老康的车边呢,这对话老康是全程聆听啊。 老康说话了,偶也只好弃马上车。 老康靠在软靠上,闭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听到我进来也没睁眼,“丫头啊,朕没想到你对这民生疾苦了解甚多呐。” 偶来自民间呗,可惜这话没法儿跟乃讲啊。 “奴婢只是对什么都好奇罢了。” “说的也是,你对书本的关注远高过对胭脂水粉的研究。” 这算毛意思?偶确实对涂脂抹粉没啥热情,每天也就稍尽人事罢了,有折腾脸跟脑袋的工夫偶倒宁愿拿本书看下。容貌嘛,再保养也留不住逝去的青春,再说了偶又不想争宠不想惹眼,那东西就更不必关注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奴婢只是对黄金有兴趣。” 老康乐了,旁边的李德全也乐了。 狂汗! “你这丫头啊……”老康甚是感慨。 爱钱没错,偶又没偷没抢,偶尔坑蒙一下,那也是周瑜打黄盖。 “你说朕为什么独独要带上你一起来五台山?” 这个问题它深奥啊,偶还真不知道,所以偶诚实的摇头,“奴婢不知。” “为什么不说是朕疼你所以才想带你一起来?”老康反问。 “可皇阿玛这次出门是急行军啊,不是游山玩水,您如果只是单纯疼我想带我在身边的话应该不会在这次带我来的。”我仍旧老实的分析。 不是我想老实,我是不得不老实,老康这级别的,搁游戏里那就是大神级别的,偶完全小菜鸟么。 “看问题永远很清楚明白。” “奴婢偶尔也会聪明一下嘛。”我笑,装傻。 “我们这次是要去见一个人。” 果然是顺治爷么?偶精神高度兴奋g…… “丫头,你说会是什么人?” 敢情嫩今儿是找我玩十万个为什么来了? “奴婢猜不出。”偶不太老实的回答。 老康笑着摇头,“你这个丫头啊。” 偶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露马脚了?偶自认表情真的挺老实的嘛,果然还是非实力派演员哦,偶像跟咱更没关系。 “有时候朕也有点儿看不透你。” 嗯,这是好现象,否则我就真把二十一世纪人的脸给丢光了,还好还好。 “奴婢其实很简单的。”偶就是想当一个幸福的宅女罢了,挺没啥追求的目标。 老康若有所思,“是呀,就因为你太简单了。” 简单不好么?既不招事又不惹事,偶很本份啊。 果然,习惯了复杂的人,遇一个简单的人他不习惯,总觉得别人在装简单,直白点说就是疑心病呗。 “过来给朕捶捶背,坐车颠的有些累了。” 偶过去当丫头,心里直嘀咕,这老康绝对不是单纯为了让偶捶背才让偶上车来的,这事李德全完全可以搞定。 都说帝王心思如海深,尤其是像老康这样的千古一帝,那心思更是深不可测,所以偶还是趁早歇菜的好,反正他想说总会说。 可后来老康什么也没说,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好多时候感觉老康好像想对我说什么,可到最后又生生的咽回去了,我真替他担心,这憋久了别再憋出点毛病来。 偶发誓这绝对不是诅咒。 第 91 章 偶看到了顺治老皇帝,一个白须飘飘的老和尚,满脸的摺子,眼神已经有些黯淡了。 老康跪在他跟前抓着他的一只手,无声落泪。 偶跪在老康后面,也想哭。 生离死别啊,在顺治面前老康就是个孩子,在外面那几只面前,他才是老爹。 不过,为毛是偶跟老康跪在里面,不是外面那几只?偶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研究了。 “我这一生对不起大清,对不起皇额娘,对不住你啊,玄烨。” “是儿臣不孝。” 靠之,老娘生来就不爱悲剧,为毛偏偏要选偶进来现场观摩啊,太刺激人心了,偶的眼泪那跟不要钱似的啪啦啪啦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那爷俩临终话别,偶陪着无声落泪,基本就一背景的存在,完全打上了马赛克处理掉了。 一直到顺治咽气,偶都没出一声。 而老康跪在他老爹坐化的蒲团前,像石化了一样动也不动。 这不行啊,老康毕竟也是上了年岁的人,这老搁着地上跪着要落毛病的。况且这么些年都人跪他,他哪儿习惯长时间跪人啊。 “皇阿玛,皇爷爷去了,您节哀,别这么跪着了,要顾着自己的身体。”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就怕捋了虎须。 “皇阿玛走了啊。”老康喃喃地说。 “皇爷爷走的很安祥。” “丫头啊,朕的皇阿玛没了。” “……”偶不知道接啥。 老康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偶琢磨着他是不是非得偶接完了话茬儿不可,想了想,偶说,“可皇阿玛还有众位阿哥在,有小皇孙,还有奴婢这样的儿媳妇在啊。为了我们,您也得保重身子啊。” “他们真的都希望朕好吗?”老康恍若自语般地说。 这是嫩们皇家的悲哀,我这样的小老百姓能给予的只有同情罢了,“做子女的当然都希望父亲健康快乐,这是人之常情。” “丫头,扶朕起来。” 我赶紧去扶,这要跪出个好歹,偶这唯一陪在里面的那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不是。 “皇阿玛,一会出去了奴婢拿暖炉给您暖暖膝盖啊,这上地凉,别再着凉了。” “还是你这丫头贴心啊。” “这是奴婢应该的。” “朕想在这儿陪陪皇阿玛。” “那奴婢出去给皇阿玛拿手炉。”想陪老皇帝走完最后一个夜晚,这是乃身为儿子的孝心,偶啥也不好说,能做的便只是陪着。 老康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就赶紧出去张罗东西,也没空搭理外面像柱子似的几位爷了。 直接找李德全把斗蓬手炉毯子都拿了,然后又走进了顺治帝坐化的房间,给老康该披的披上,该盖的盖上,该铺的铺好,偶又到门外把炭盆搬进来。 这一通忙乎啊,偶天生就是个丫环命,穿越至今干的基本都是丫环活儿嘛。 我从顺治老皇爷旁边拽了一蒲团,似模似样的打坐了上去。 “丫头,你干什么呢?” “奴婢想试试看这坐禅有什么不一样。”我很是一本正经地说,“就是这腿盘不起来,看来这也是个技术活儿啊。”感慨良多,咱就不是那练瑜珈的料儿,这腿可硬,没一点儿柔软度。 即使守着刚坐化的老皇爷,老康也不禁笑了下,“偏你的话就多。” 俺这是勇于尝试啊,虽然失败了,至少证明盘腿这也不是谁都办得到的不是,不算白辛苦。 和尚也不容易! 时间就在老康回忆往昔,我对着火盆发呆,间隔尝试盘腿中流逝过去。 折腾了一晚,我到底没让自己不合时宜地睡着,圆满地完成了陪老康发呆的历史性使命,尊不容易啊! 偶搀着老康出去的时候,外面那几根柱子仍旧笔直笔直的,当谁儿子都不容易啊…… 接下来就是老皇爷后事的处理,这得低调,按老皇爷自己的要求火化,葬入塔林。 等一切安排停当,老康在李德全的陪同下回厢房休息,偶也快睁不开眼睛了,直接挂到了十三身上。 “困了?” 点头,不想说话。 “回房歇息一下吧。” 还是点头,是要歇歇,心力交瘁啊。偶见证了嫩皇家的一件秘闻啊,嫩老爹又一直晦莫如深的,偶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啥想法,总觉得脖子上的脑袋有些不牢靠啊。 为了不睹景伤神,休整之后,一行人就换了家寺院,其实我觉得也不排除老康有转移别人视线的目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貌似从我跟老康一起送走了顺治老皇帝后,这跟来的几位爷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变化,形容不上来,但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难道是因为我跟这群人呆久了,也变得多疑起来了? 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啊…… 寺庙,吃斋念佛的好地方,缅怀先人的好场所。所以,很清静,是真清静。仿佛尘世所有的纷杂到了这里就全尘归尘,土归土,了无痕迹。 这几天晨钟暮鼓的,我的心境平和的一塌糊涂,现在闭目坐在蒲团上,听着殿里的和尚们念经,竟然觉得越来越悦耳了。 看来,偶也是有慧根的哇,嘎嘎! 这几天我没闲着,我试图去找某些得道高僧,穿越文里不都有这样的高人一眼就看出女主是穿来的,有的甚至能提供回到现代的方法,我想碰运气啊。这里我到底算是个外来人,始终有种走钢丝的感觉,还是自己的世界踏实。 事实证明我果然是倒霉的不二例证,为毛人家不用去找走大街上都能碰到一个主动来找的,我找了也也找不到半只。 说实话,有点儿失落。 所以我有空就跑来听人家和尚们念经求个心境平和,有资源不利用那就是浪费,而浪费是可耻的。 和尚们做完早课便散场了,我一个人坐在原地,脑袋有些空。 这几天我一点儿懒觉没睡,总觉得在寺庙这种肃穆的地方怎么地也得注意点形象,虽然佛祖常常给偶小鞋穿,但咱不能先失了礼数。保不准哪天还得求人家呢,所以谄媚一点是应该的。 我听到有人进来,没想睁眼,反正偶也算是寺里的贵客没人会刻意打扰。会打扰偶的,偶基本没法子拒绝。 “爷这几天有种错觉,仿佛你就要消失了似的。” 吓! 我睁开了眼,十三! “爷,这话可从何说起啊。”我打哈哈。 十三笑了笑,“你太安静了,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似的。” 佛门圣地,咱们要虔诚啊,十三爷! “这是奴婢对佛祖的虔诚。” “假话。” 黑线。 “爷真难伺候,奴婢说真话你却偏说是假的。”我一边说一边从蒲团上起身。 十三握住我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雅竹,握住的手,爷就不会再放开。” 突然间说这么深情的话,而且还是在佛殿之上,这种感觉——很复杂,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我笑说:“瞧爷您吧,突然间这么一本正经的,都把奴婢给绕晕了。” “难得今天没事,爷带你四下转转。” “好哇。”上山几天了,因为顺治帝的事偶都不敢四下走动,就怕招来老康的怒意。人那雷霆一怒,咱一小老百姓哪受得起啊,所以偶就特别特别的老实,老实地跟着和尚们早课晚课,俨然都快成半个出家人了。 “爷还是喜欢看你这样的精气神。” 我不由感慨,伸手拍拍十三的肩,“爷就不喜欢恐怕也得对着奴婢一辈子,爷呀,您要多多忍受啊。” “爷看十三弟可是求之不得,何来忍受之说。” “八哥。” “八爷,您真爱说笑。”喵的,老康家的仔都这么神出鬼没的,冷不丁的就冒出来吓我一跳,再这样下去我准得心脏病。 “爷可是实话实说。” 乃向来是一本正经的调侃人,地球人都知道。 “八爷过来找十三爷有事吗?需要奴婢回避不?”偶似真还假的说。 “本来是想跟弟妹说我刚刚找到位老禅师,问你要不要去见一下。不过,既然十三弟要带你四下游赏,那就改日吧。” 这算啥? 这分明就是吊了块大肉在偶这吃斋了多日的人面前引诱嘛,偶立场又向来那么不坚定,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偶想回家想疯了啊,八八找的这得道高僧没准儿就有这本事呢,咋能不见呢? “不用改日了,我现在就跟您去见。” 十三一把就拽回了我,“老禅师什么时候不能见。” “咱们暂时也不走,游赏还有的是时间。”我毫不客气的呛回去。 八八在一旁掩唇笑,“十三弟,不妨先跟我们一起去见老禅师,然后再带弟妹去游赏吧。” “好吧。”十三颇不情愿的点头。 俺十分地开心。 八八找到的是一个白眉白须,看起来就仙风道骨的老和尚,慈眉善目的很。 “善哉善哉,老衲见过女施主。” 偶迅速的失望了,偶不奇怪乃能看出偶是女滴,偶期待的是乃能看出偶是来自异世界的一缕幽魂。但是,明显,乃让偶失望鸟,老和尚! “大师好。”礼貌上还是要表示尊重的,失望是要好好掩藏起来的。 “施主可知何谓因果?” 我囧了一下,因为偶脑中瞬间闪过的是鸡与蛋的辩证因果关系,“所谓因果,要看世人如何看待了,有时因为果,果为因,互为因,互为果,因即果,果即因,因非果,果非因……”影视剧不是白看的,随掰胡还是不成问题的。 八八和十三明显有些抽的迹象,但是人到底是出身皇家,憋住了。 老和尚泰然若素地面对我的一通因果循环论,微笑如故,说实话,俺佩服他。 “施主果然素有慧根。” 呃……偶默默地淌黑线g…… “大师过奖了。”偶继续假醇。 “既然施主看的如此的透彻,想必不用老衲再多做开导。既来之,则安之,无家处处家。” 我一惊,靠之,你个腹黑的老和尚,你玩我啊。明明你就看出来我是穿来的了,还这么没事人一样的装高深,你说你要摆明不想帮忙,就别显露你看出来啊。你都显露了,又不帮忙,这不找抽么? “八爷,十三爷,您两位出去一下啊。”我一边说一边毫不恭敬的将两个人推了出去,然后用力将门关上。 “大师。”将门关好,我就冲回到老和尚的身前,一脸星星眼地看着他,“您是高人啊,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帮小的一下吧。” 老和尚微笑如故,让人真怀疑是不是弥乐佛转世,“施主,随遇而安,随缘而就,你不是早就悟到了吗?” 我悟个屁,我只是懒地去计较,我能跟老天爷叫真儿吗?不能,所以我才认命,现在有机会绝地大反攻,老娘凭毛还一根筋傻傻的认命? 啥叫此一时,彼一时啊,说的可不就现在的情形么。 “大师,这些话您留着跟其他人讲啊,咱来点儿实际的,您就说能不能帮我回去吧。”我一脸期待的看着老和尚。 “施主,来去皆是缘,当留则留,当走则走,如此而已。” 毛意思? 难不成是说老娘就该着留在这里当古早人?该着呆在爱新觉罗家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那我就不能回去窜个门啥的?”我打商量。 老和尚笑容一深,“施主玩笑了。” 确实有点儿,可我不是郁闷嘛,“您老就不能给个实诚话啊,就当可怜可怜我也好。” “一切皆是天意。” 这是出家人极端不负责任的说法,无法解释的时候就全推给天意,天上的玉帝郁闷着呢,只是不好意思现身叫屈罢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走?”我问个现实的。 老和尚意味深长地一笑,“施主留之不易,去之更难。” 简单一句,没戏嘛。 我十分之泄气地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行了,您也甭涮我玩了,费这么大劲儿做什么嘛,直接告诉我没戏就成了,咱们还都省口水呢。” “施主是有慧根的人。”老和尚说。 “得了吧,我可从来没想过出家当姑子去。”就我,还慧根?佛祖得抽喽。 “当什么姑子?” 我又被人吓着了,我kao!真没礼貌的阿哥,有这么不管不顾直接闯进人老禅师的禅房的吗?尤其是暴力的一脚将门给踹开,今儿天上咋没打雷呢,这得劈一下警示世人要尊重佛祖不是? 姥姥! 我不过是心中忿然,一时没注意音量就高了那么一点儿,这就让外面的某只抓狂踹门而入了,这真是个不尊重隐私的年代,靠之! 倒是老和尚半点儿惊吓的样子也没,老神在在地说:“施主尘缘未了,今生是入不得空门的。” “下辈子我也不入。”花花世界,大好青春,我凭毛到空门去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你想都不要想。”十三一把将偶拽他身边去,恶狠狠的撂话。 “胤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不想出家你还非要让我出咋地?”啥叫下辈子想都不要想? 八八在一边乐了,“十三弟是说你下辈子也别想出家。” “我就没说过自己想出家。”这误会到底哪来的? 八八笑的更欢,“对,你确实没说,是有人听错了。” 那个“有人”脸色变了变,嘴角抽了抽,拉了我就走。灰常没礼貌的没跟人得道的老和尚道别,这没礼貌的小孩。 “大师,我们告辞了。”八八在后面彬彬有礼的扫了下尾。 “几位贵人慢走。”老和尚那礼貌也不是盖的。 第 92 章 “大师,口渴不,我这儿有上好的西湖龙井。” 知道啥叫谄媚不,就我这样的,为了让老和尚为我回家做出适当的援助,我把啥皇帝阿哥贝勒贝子郡王都扔一边凉快去了,我就专心攻克老和尚这座顽固的山头,誓要他屈服在我无敌的缠功下。 我有无比的热情,可惜人大师不鸟我。 “大师,饿不,我这儿有御厨那里偷渡来的素斋。” 仍然是不鸟我…… 靠,这点小挫折算毛,只要想想红军两万五,偶立马就充满了力量,拥有了无比的热情。 “大师,您热不,我给您打扇……”这个还是算鸟,五台山最热的时候平均也还不到十度,我再这热情的一扇,老和尚没准就上西方上课去了,我也就彻底没想头了,“我给您端火盆啊。” 要不说得道的大师都牛叉轰轰的,这位老和尚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啊,我在他身边转了好几天了,天天的啐啐念荼毒他的耳膜,可人愣是八风吹不动,老僧入定在蒲团上,闭目打坐,深研佛法,根本当我不存在。 娘的,我就不信我攻不下嫩这座山! 嫩这顽固派碰上我这激进派,算嫩倒霉,握拳,我继续攻克…… “你们说她这几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有人在外面对偶人 身 攻击。 丫的,十十,等我穿回去,我一定到嫩墓前烧一篇诋毁文章以表达偶对嫩强烈的不满。 “这么尽心尽力花样百出的讨好一个出家人,你们说她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十四满是困惑的声音。 “你们觉得她会搞错吗?” 八八乃一直这么敏感,真是…… “雅竹,皇阿玛找你。” 啥? 十三嫩爹在遗忘了我几天后又再次想起偶了?这悲摧的人生啊。 我也顾不上继续攻克老和尚,在不知道能不能就此顺利回家的情况下,老康暂时还是不能得罪的,毕竟这地方人最大,捏死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施主,万事随缘。” 虾米? 乃个老和尚,这就是乃的临别赠言?当了三天金子,嫩就吐出这么句让偶吐血的谒语来?还不如继续保持沉默让偶还能怀有一丝期待。 “我不会放弃的。”等我见过老康再来缠你。 门一打开,阳光猛的刺入眼睛,我下意识地闭眼,然后觉得脑中白闪闪一片。 55555555555555…… 我记起来了,毕业后的我并没有着急去找工作,而是跟着山西藉的室友跑到了五台山观光旅游,看来这是非常不对的人生观。 为毛? 因为,就在五台山我穿了,就在我一处大殿参观完出门的时候同样是被太阳光闪了下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就已经是白佳韵竹了,我记得所有的事,却独独忘记了我穿越前在干什么。现在,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总算是想起来了。 误会! 天大的误会!巨大的乌龙啊! 俺不就是在大殿里磕头的时候思想开了小差,妄想了一下如果可以回到康熙朝亲眼来五台山欣赏一下顺治老皇爷那情痴的经典传说么?至于就这么慷慨大方地附赠偶清朝免费旅行券么?让偶一穿再穿达成这个并不是十足真心的闪念么? 佛祖,偶常抽。可您不能也这么抽啊!就您那如炬的目光会看不出那是偶一时抽风的闪念?这摆明有恶作剧的嫌疑啊。 偶承认偶错了还不行么?偶不该在佛殿这种庄严肃穆的地方开小差,可您也不该同偶小鼻子小眼的计较不是? 现在顺治偶见到了,并亲自送他上路了,您这可算功德圆满了,肯让我回家了?这事真是太曲折了,太匪夷所思了,远远超过我能想象的范围啊。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情境,难道我能又穿了? 激动啊,天老爷,偶终于可以回家了么? 如果是真的,偶回去一定一天三柱香拜佛祖,答谢他这一片深情厚意。 “雅竹——” 耳边是十三的惊呼声,我感觉到同时有几只手扶住了我向下坠落的身体。喵的,我能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7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的,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感觉到他们的身体,可为毛我就是什么都看不到?眼前黑呼呼一片,啥也没有。 老实说,当盲人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一个心里明白身体却成为植物人的盲人,那感觉尤其不爽。 “善哉善哉,施主,你竟去意如此坚定,原来竟是老衲错了。” 老和尚,你丫的毛意思啊? “大师,你什么意思?”十三发急了。 “来也随缘,去也随缘,施主,万事随缘。” 老和尚在找死,丫不知道自己跟前这几位都啥人么,真是七八月大的鸭子——不知死活! 可,为毛偶这么的兴奋咧?幸灾乐祸是不对的,偶要对老人家尊敬,真是真的好想笑哦。 “老和尚你说什么呢,她到底怎么样了?” 靠之,比我不懂礼貌的大有人在么,十四,偶挺你。 “施主不必动怒,这位女施主只是要归去罢了。” 娘的,老和尚你这话忒有歧义了啊,啥叫归去?不过,既然说是要归去,为毛偶还能如此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一切? “大师,怎么留住她。” 八八偶恨乃,偶不想留下,一点儿不想,偶要电脑,偶要网络…… “若要留她也非不可行。” nnd,老和尚你不帮我回家不要紧,你还背后下手啊,偶恨乃。 “怎么做,大师你说,我们一定做到。”十四嫩凑毛热闹? 这辈摧的人生啊,回个家也这么麻烦。 老和尚,表多管闲事啊,偶心里狂吼,可是他们都听不到啊,郁闷死。 思绪突然间中断,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重新有了意识,发现自己正在一片黑暗中漂浮,前方有一处光亮之处,我下意识地朝那里漂移。 后面有人在叫我,十三的声音透着嘶哑与绝望,莲丫头在哭——倒是很少见她放声大哭,难得!甚至还听到有不少人在喊“十三婶”! 囧! 清朝太乱了,比我们现代社会中东局势可复杂多了,姐姐我实在应付的心力交瘁,就不奉陪了。 瑞莲啊,你有皇爷爷、阿玛疼,额娘很放心。十三你忍过冷藏期,就会迎来人生最辉煌的时代…… “丫头,你言而无信啊,朕很生气。” 老康! 我瞬间就停在了当地,人千古一帝之口吻十分的让我惊悚啊,老娘到底哪里就言而无信了? “说好了不会死朕前面的。” 对哦,我在避暑山庄说过的。不过,我就算回去也不算言而无信,偶在你死后三百多年才过世的嘛,嘎嘎! 继续朝着光明前进! nnd,明明看着不远,为毛移动起来这么地有距离感? 想想红军两万五……动力啊! 继续向着光明前进,真是粉有革命的激|情啊。 可为毛我这么努力,总感觉身体很沉重,漂的很缓慢,这不对头嘛。都是魂状了,我应该身似轻烟,移动都是光计,可偏偏我就觉得移动起来十分的缓慢。 牵挂太多才会走的沉重缓慢,可我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不应该啊。 难道是牵挂我的人太多? 这也不对嘛,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然后我突然看到在那个亮光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不,确切的说是一个魂。 “老皇爷!”我惊讶了,是顺治老皇帝啊,我怎么能不惊讶。 “丫头,心愿已了就要走了?” 偶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实话,所以就笑了笑,没说话。 顺治慈祥地笑着,“我在这里等了三百多年,一直等到你来。” 我庐山瀑布汗…… “为什么?”丫的不去投胎转世,守这儿等风干呢? 顺治仍旧淡淡地笑着,“我在等那个人回头看我一眼。” 那个人? 董鄂妃? “青儿,你恨我是应该的。” “谁?”我满头雾水。 “我的废后,博尔济吉特氏孟古青。” 我彻底晕菜了。 那位自从被废就在清代官方的一切记载中销声匿迹的静妃?她是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人知道。而现在,顺治老皇帝竟然说我就是那个废后博尔济吉特孟古青? 咩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晕了,真的! “生不见面,死不相逢,葬不同|岤,你尸骨回归大草原,而我等你回头看我一眼,原谅我此生的对你的不公。” 泪,突然如泉涌,我似乎感受到了博尔济吉特氏那深埋在胸腔听悲凉,大草原……泪落如雨…… 前世因,后世缘。 因为我后世无心的一点闪念,造就了我此生的穿清之旅?由yourtxt提供 多么荒谬不经的事啊! 可它却真实的发生了,我已经记不得前世种种,却有一个人真真切切地在原地等一个答案数百年,究竟谁是谁的孽? “老皇爷,您等的应该是董鄂妃才对吧。”我抹干眼泪,有了八卦的心情,前世毕竟太过遥远,我后世的性格才是主导。 顺治笑了,“太多的真实被掩盖在历史的长河中,一切不过是空。” 也对,历史是后人看的,史官写的,而史官拿的是皇家的俸禄,其历史真实性及公正性也就打了折扣,所以孟子说的好: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所以,后世编导们敞开了去编,去写,各种戏说版本如雨后春笋不断地冒头,那真是百花齐放,一派繁荣景象啊。 “如今我心愿已了,终于可以离开了。” “老皇爷,你实在太执着了。”不过,也对呀,不这么执着,咋可能有后世一代情圣的出炉啊。 “你何尝不执着。” 我? “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本来不是这里的人啊。”我叫,老娘只有刚才灵光一闪感应到了前世那浓的化不开的沉重悲凉,我从内到外可全是如假包换二十一世界的产物哇。 “如今已然是了。” “老皇爷,您别走哇……”我眼睁睁地看着顺治的影像在那个光亮处慢慢消失,随着他消失的还有那处光源。 世界再一次黑下来。 第 93 章 顺治番外 当我终于摆脱了皇父摄政王对我的制肘后,我却不得不迎娶他为我定下的女子为后。 在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和一双充满着灵气的大眼睛,她的眼神清澈而又深邃,我觉得自己深深地被吸了进去。 她叫博尔济吉特孟古青,我的皇后。 我们的相处很融洽,她有着草原人特有豪爽与亲切,眉眼弯弯的样子总是透着一股让人愉悦的神秘力量,我喜欢看她笑。既然淡,也很甜。 可是,除了豪爽与亲切,她还性烈如火,在她的眼中容不下太多虚假的东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软弱就是软弱,所以我在她面前显得始终矮了一截。 皇额娘喜欢她,却又对她这样的性子常常叹气。性烈如火,豪爽大气的孟古青不适合深宫,可惜她却偏偏带着整个科尔沁的诚意来到了这座深宫,所以,她注定是悲哀的。 甜蜜伴随着争吵而走样儿,年少的我执拗地不肯示好,而同样年少的她固执的不肯低头服软,于是我们便终于渐行渐远了。 许多人以为我废了她是因为皇父摄政王的关系,其实不是。那是青儿自己的意思,我至今仍清楚地记着那一夜,雷雨交加,她静静地站在我身前,双目平视着我,她仍旧是那样的桀骜不驯理直气壮,似乎她从来就是这样挺直着背脊…… “福临,废了我吧,我们都太累了。” 于是,不久之后,我力排众议废了我的皇后,我的青儿,降她为妃,居侧宫。 静妃,真的很安静,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上,我常常有种错觉她的魂已经离开了这座深宫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大草原,那里的风很清爽,自由而快乐。 贤妃董鄂氏是个温柔的人,与青儿的烈性是一种鲜明的对比。她包容而体贴,所以,我喜欢她。可是,青儿却像是我心头的一根刺儿,始终只有她在刺痛着我。 我宠着董鄂氏,她像空气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每日面对着自己宫中的那一尊玉佛闭目诵经,对于身边的一切视若无睹。 人来人去,于她,仿佛再无关系。 我后悔了,后悔改封她为静妃,她太静了,静的让我害怕,害怕自己终有一日再也无法看到她。 终究我还是没能留住她,同样的雷雨夜,她静悄悄的走了,犹如老僧坐化一般安祥而去。身边有两封信,一封呈皇额娘,一封给我。 她告诉皇额娘,她想魂归大草原,同样来自科尔沁的皇额娘在一种微妙的心理作用之下,派人秘密送返她的尸身。 “生不见面,死不相逢。愿生生世世,再不与你相逢。” 青儿,这便是你留给我的话?这便是这几年你始终背对我的原因?生生世世不再相逢?你竟恨我至厮? 恨我宠着别人向你炫耀?恨这深宫锁住了你的自由与开心? 红颜未老恩先断,是我太薄情了吗?我明明一直希望你能再回头看我一眼。 原来是我做错了,你不可能会回头看我一眼的,因为你的热情已经被这冰冷的深宫所埋藏,你心死如灯灭,所以才会自请废立。原来,一直是我错了…… 在皇额娘的授意下,你从此在皇家记载中消失,仿佛你从未来过这里一般。 我常常在夜半醒来发现自己枕畔有泪痕,我的青儿,你去了,我却要仍当你活在这深宫某一角。你明明那么鲜活的热情地走过我身边,我却只能在青史中留下你的恶名。 贤妃董鄂氏不久之后竟也去了,于是,那场为你而办的葬礼便成就了后世一段可歌可泣的皇家恋情。 贤妃,终究不是青儿,喜欢也不等于爱。 而青儿,那个来自大草原的热情女子,永远地刻在我的心头,融入我的骨血。 我站在忘川之上,迟迟不肯朝前走去,青儿,我多想你能再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这一站就是数百个寒暑,我等着盼着,不抱任何希望。转世的你不再记得爱新觉罗福临,不再记得那个曾经被你爱过,也带给你伤心的帝王,你不再对人真心,你每一世喝孟婆汤前都会重复着一句话:善待自己,留爱于心。 你从我身边走过五次,每一次无论我如何呼唤,你都漠然地走过,再没为我停下脚步。 没想到,我竟然等到了,这一世的你开朗而快乐,仿佛承继了你五世的欢喜。她的到来为着晦暗的皇室带来了久违的阳光,青儿,你果然只为救赎而来。 数百年的等待,数百的旁观,你的到来是无心也是命中注定。 而我,在等到你这一回头之后也终于可以再次投胎转世而去,不管几世,青儿,我仍旧希望记着我对你的爱。 第 94 章 难受,难受,真难受! 想吼又吼不出,想跑又跑不掉,娘的,为毛这感觉跟二穿的时候那么像? 眼前似乎有点刺眼,我不禁下意识的伸手遮挡。 “额娘……额娘醒了……” 耳朵边突如其来的叫声愣把我吓了一跳,接着才回味儿过来是偶丫头那个大嗓门吼的。 缓缓睁开眼睛,我算知道为嘛会觉得眼前那么亮眼了。喵的,谁td没事干把老娘移太阳下面晒的? 我眨眨眼,小白的狐狸眼也眨眨,丫的,我说我咋觉得刚刚呼吸那么困难呢,丫个死小白正趴在我胸口呢。 “丫个死小白,吃这么肥还压我胸口,想害死我哇。” 小白讨好地摇着它那条大尾巴。 “边去边去,让我喘口气先。”我一边伸懒腰一边打量周围,花园一角,十分安静,安静的都没个下人,真不正常。 对鸟,偶那宝贝丫头呢?在偶耳边吼了那么一嗓子,咋偶睁开眼却没看到人?就算偶睁眼废了点儿时间吧,丫也跑的忒速度了吧? 看样子,在我失魂的这段时间,这是回到京城了呢,这是我们十三府的后花园嘛。我都成植物人了,咋还把我搬到院子里晒太阳?这也叫变相的吸收日月精华?那晚上是不是也让我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 我咋感觉这么的寒呢? 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娘的,十三不会真这么抽吧? 我这儿正琢磨着呢,突然听到一片嘈杂的脚步声,于是,我又被吓了一跳。 靠之,我这次醒来明显神经衰弱了,一会儿工夫被吓到两回了。会不会是离魂时间有点儿久呢?我不太确定。 难道是因为顺治老皇帝带给我的冲击太大? 也没准儿了,冷不丁的被人告知自己心心念念信以为真了很久的一经典爱情典范,丫的,最后竟然是个假冒伪劣,这个心理落差可想而知啊。尤其是,那个真的竟然牵扯到虚无飘缈的前世? 有够扯! 不过,咱都穿了,扯也理所当然嘛。 “雅竹!” 靠之! 十三,乃这个拥抱太用力了,有谋杀的嫌疑啊。 我垂在两边的手费力的抬起,然后猛捶他的背,脚上顺便跺了一记。 十三终于不负众望地松手了,我拍着胸脯直呼气,“胤祥,你丫谋杀怎么地?差点儿背过气去了,我这个倒霉……” “你再不醒,爷就跟你一道走了。” “呸呸呸……”我连呸好几口,“童言无忌。” “噗。”有人乐了,不止一个。 “弟妹,这老十三怎么也不能算是孩童了吧?” “四爷、五爷、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十六爷,你们都在啊。”为毛我就觉得自己特像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呢? 这重新回魂也回的忒不是时候了,怎么地就偏偏赶上这群爷没事来十三府上坐呢? 靠之,一点低调的机会都没给偶嘛。 “可着是今儿来了,要不怎么第一时间知道弟妹你在昏睡两个多月后竟然醒来了。”五五显然有点喜不自胜,不理解丫高兴个毛。 两个多月? 囧囧有神! 顺治爷,咱们好像也没唠多久啊,怎么地就两个多月过去了? 闹半天,我竟然当了两个多月的植物人? “奴婢只是觉着睡了一会罢了,竟然两个多月了?”我不信。 可我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打了一个转儿后不得不承认那是真的! “额娘,你睡好久了,小弟弟也睡好久了。” 我有听没有懂耶,“丫头,什么小弟弟?” “额娘肚子里的小弟弟。” 什么! 我愕然地瞪着自己的肚子,有了? “幸亏是醒了,否则爷真要担心你们母子的安全了。” 说的是哦,我人昏迷着,到时候生产是个大问题啊,如今这剖腹生产的技术,估摸着没多少人掌握,更没几个敢实践运用,尤其是太医院里的那群人。 想到这里,不由十分的庆幸,还好是醒了。 “几个月了?” “三个月。”十三一脸幸福的说。 d,也就是说我昏迷之前就怀上了。 “感觉真像在听天书。”我不胜感慨,想想我昏迷这段时间里的遭遇,真的是天书中的天书啊!说出来谁信啊,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种天书还是少听为妙。”四四冷沉地说。 喵的,说的可不是咋地,就穿越这事吧老娘也不想遇到。 “额娘,抱。”小丫头扯着我的袖子一脸鱼希翼地看着我。 “哟,我们的莲格格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的黏人了?”我弯腰将女儿把到了怀里,捏捏她的小下巴。 “额娘,不要不要瑞莲。” “你是额娘的心头肉,怎么会不要呢,傻孩子。” “可是,我守了额娘这么久,额娘才醒。”小丫头特委屈的说,“那个老和尚明明说只要我一直陪着额娘,额娘就会醒来,肚子里的小弟弟也会平安的。” 丫的,偶总算想起那个可恶的老和尚了。 闺女不亏是偶生的,直接喊丫老和尚,没错,就得这么喊他,要不是他,老娘这会儿兴许已经挂网上当蜘蛛人爽了。 “所以瑞莲最近一直守着额娘,没能出去玩,于是就觉得委屈了?”我诱供。 “有一点点了。”小丫头特认真的将手指留了一咪咪的距离,以表示真的只有一点点儿的委屈。 我看的是十分的火大,这没良心的死丫头,跟我这个当娘的还真是不分轩轾,我能狠心扔下她走人,她就能如此回报我……宽面条泪中,果然这是俺生的啊…… “丫头,来,九伯抱,你额娘才刚醒,别闹她。” “嗯。” 偶眼睁睁看着偶闺女就此投奔他人而去,毫无留恋的甩给偶一个华丽的背影。 打击! 老九有乌鸦的天分啊,他不说偶还没觉得,他一说,偶还真应景的晃了两下,十三跟离我最近的八八同时伸手扶住了我。 我伸手揉揉太阳|岤,甩甩头,“睡太久,脑袋都有点儿透逗了。” “小心点。”八八轻声嘱咐,同时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谢谢八爷,奴婢没事,过几天就好。”咱身体素质好着呢。 只不过,有个现实的问题需要解决一下,我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地对十三说,“爷,奴婢很饿啊,能不能先吃点东西垫一下,再陪几位爷说话?” 我估计这段时间我就全靠参汤吊着了,可参汤再补它也不是饭,我现在就一个感觉——饿! 给我一头牛,没准儿我都能整只吞下去。 “来人呐,让人给福晋做些补身的东西来。” “嗻。” “你身子虚,还是躺着吧。” 四四,嫩是好人啊,好人,虽然表情严肃惯了,但还是人情味挺重的。 “对,躺着吧。”九九跟着说。 我避开了他满是关切的眼神,丫的,老娘才刚醒,别这么快就把我陷进泥淖之中,十三那醋劲儿可大。 既然都没异议,咱也不硬撑了,立马就躺回摇椅中。然后蓦地想到那首《最浪漫的事》,摇椅啊,多应景。 只是,我对他们逗留不去粉有意见啊。 你们说偶又不是珍稀生物,嫩们这么围观有毛意思啊?不就昏睡了两个多月么,人家一睡几百年的都有啊,虽然只是童话,但是我们要相信空|岤来风,其必有因不是。我们要抱持着怀疑与求真的态度去对待,而不是像嫩们这样大惊小怪,尊没见过世面。 偶忍不住在心里对他们表达了一种名为bs的情绪。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偶吃饭他们也看着,这是存心让人食不下咽啊,虽然这对偶很难,尤其是偶昏睡了两个多月,在吃的东西面前他们完全就充当了那华丽丽的背景,全部马赛克化。 府里的厨师真值得夸奖,给偶做的全是入口即化,十分易于肠胃吸收的。 本来,偶还有点担心来着,现在不担心了,看来如果不是厨师有心,就是有人提前交待过。 偶这昏睡了两个多月要是冷不丁上来就大鱼大肉,这肠胃是说啥都受不了的,这样循序渐进很好! “几位爷,你们要实在看着眼馋,奴婢让人再做些送过来好了。”虽然我挺坦然地忽视了他们,可是想想还是应该给予皇家一定的面子,所以我在吃了几分饱后适时的表达了一下偶身为主人的待客之道。 “这话,也只有十三家的敢这么说了。”五五感慨万分。 那是因为偶从小接受的教育不是女诫,不是三从四德那东西,偶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祖上八辈儿都贫农——一不小心就想到了赵老师那一口纯正的唐山腔,真喜感啊! 要不说新社会的女性思想进步呢,嫩们要穿俺们那旮旯去,一准挑花了眼。那全是偶这样的,不过,估计到时候嫩们也就见怪不怪,不这么上心了。说到底,都是物以稀为贵闹的啊! “奴婢也不过就说了句实话么。”实在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实话啊。”八八意味深长地笑。 咳,说到这几位的心病了,他们这辈子也不知道到底能听到多少实话,想想还真是悲摧。 话么,管它真话假话,听着高兴就得了呗,做人何必那么计较呢。偶跟你们也没多少是实话,咱们有代沟啊,但是你们不也挺高兴么。 所以有女人说过,如果能被一个男人骗一辈子也是好的。至少到死也是幸福的么,这话我觉得挺有哲理的。 第 95 章 同理可证,反过来说的话,如果一个男人能被一个女人骗一辈子,到死都是感觉幸福的,那这种幸福就是真的了。正所谓,假做真时,真亦假! 总看着我吃,确实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几位爷也便顺水推舟地让厨房送来了几碗莲子羹,意思意思地吃上几口。 我一边吃,一边就琢磨上了。 现在这个情形,得装糊涂,打死都得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莫名其妙地昏迷了,一觉就睡了两个多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我不可能跟他们解释其间那匪夷所思的经历,也不可能说出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实——实在没做好被人当怪物的心理准备哇! 咱就一俗人不是! 只是,那个大和尚到底是怎么忽悠他们的? 这个比较棘手啊,我不可能去问,一问就露馅,这算不打自招,当时我是有意识的,而且确实来历成问题。只要我不问,他们也不太可能打开天窗跟我当面对质。跟他们打了这几年的交道,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儿他们那种诡异的心理的。 这到底算个毛事啊,本来偶就觉着老康让他几个儿子搁外面竖桩子,独独叫偶跟他一道送老皇帝上路的事透着诡异。只是还没等偶有时间去考虑那个问题,偶就回想起了一切,并且跟即将投胎转世的顺治爷有了一次跨越三百年时空的一次对话。 当然了,要说实话,其实也就顺治爷一个人在那儿叨叨,偶基本只有旁听的份儿。 也是呀,三百多年了,搁谁不得憋坏了,连个说话的鬼都没有不是? 靠之,这话为毛这么的别扭? 偶真是吃饱了撑的,毕业了不好好弄简历天女散花一样满世界发放去,偏偏抽风的跑到五台山去观光。好家伙,观光不打紧,这一观光就直接倒退三百年,回到大清朝欣赏满大街的甩大辫爽了。 你说要穿民间也算,直接把偶扔紫禁城那块儿去历练了,这可比现代社会职业历练风险系数高多了。 穿就穿了吧,它还不消停,一穿二穿的,最后还闹腾出个忘川边的等待,让偶是只能感慨没有最抽,只有更抽! 果然是囧囧有神! “额娘,你肚子里的真的是小弟弟吗?” 呃,这倒问住我了,我只记得头一胎是丫头,第二胎还真不知道呢。 “这额娘可不知道,也许是个小妹妹呢,瑞莲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把蹭到我跟前的小丫头抱上膝头,笑着问她。 小丫头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灿烂地一笑,“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喜欢,额娘要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弟弟跟妹妹哦,这样莲儿就不由“优岸”提供孤单了。” 黑线之…… “想不孤单不是只有这个办法啊,这样好了,等额娘身体好了,再把你弘明、弘政哥哥他们接来,这样不是就有人陪你了么?” “他们都是男孩子。”小丫头振振有词地说。 靠之,这才多大点儿啊这就男女有别了?这意识会不会也忒早了点? 老娘说啥都不能说再把各府的格格弄来府里,这比我当年上五台山观光还抽。 想说让丫头找偶们府里的大格格玩,又想到人家瓜尔佳氏向来不喜欢偶太接近人家的那对子女,只能在心里长叹三声。 娘的,这都什么事啊。 “额娘,好不好嘛?”小丫头还不依不饶的。 我一个头两个大,嘴角抽抽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莲丫头,乖,你额娘大病初愈,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八八,乃是好人哇,挽救偶于水深火热之中。 感动! 瑞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八伯,终于决定暂时放过偶这个可怜的老妈。 偶将她放到地上,眼前却突然一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桌沿。 “雅竹——” 别这么慌张啊,十三,知道你随时在关注着偶的动静,可是你这样偶没事也会被你整的心情很紧张啊。 我抬起手,闭着眼想让那阵莫名的昏眩尽快过去,带了点儿苦笑,“满天全金条,要拿没半根,真歹命!”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至于昏睡两个月就变成林妹妹了吧?这也太悲摧了。 “你别吓爷。”十三的声音很颤。 眼前还是很黑,我只好摸黑抓住十三的手,拍了拍,“爷,我没事,放轻松,现在就这么神经紧张的,这往后几十年您可有得受累了。” “你就贫,到死都贫。”十三的口气又气又无奈。 “贫,也是种专长啊,爷。”眼前一点点儿地亮了起来,我估摸着可能是昏睡两个多月,有点贫血的症状。 “天大的事到你这儿也风清云淡了起来。” “所以说,爷,这您得跟奴婢学啊。” “学什么?”十三顺嘴就跟了句。 “学着不紧张啊。”我理所当然的说。 “行了,弟妹,这时候你就别拿老十三开心了,他脸儿都白了。” 五五,咱们到底谁不厚道啊,明明是您在打趣自己个儿兄弟不是? “爷,”我特诚恳的看着十三,“就您这面若冠玉的份儿,实在没必要再搽粉,这俗话说的好,那过犹不及不是,这也就是白天了,要是晚上冷不丁地看到您,胆小的就被你吓到了不是?” 十三瞪着我,嘴巴张张合合的愣是没发出一个音儿。 这叫一个憋屈! 我很正经严肃,可是这桌边的其他几位就绷不住了,纷纷侧了头,掩了唇,偷乐去了。 “你……”十三抽抽着。 “爷,找太医过来给我开几张补气养血的方子吧,我现在明显气血不足啊。”我赶紧将火苗扑灭在萌牙状态,咱现在身体不太好,还是不要太挑衅某人的神经。这要一暴发,咱跑不快啊。 “来人呐,去找太医来。”十三的声音这叫一个大。 没多久,太医就来了,同来的还有宫里的李德全大总管。 nnd,我就知道老康那儿不消停。 老康特慷慨地把俩太医撂我府里了,明旨说了,十三福晋几时痊愈,他们几时离府。 喵的,这事整的! 好嘛,我这医疗后勤算是有保障了,这120就搁身边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待命啊,咱这待遇那没治了啊。 尽管两个太医都把了脉,都再三保证我确实只是气血不足引起的偶尔眼前发黑,但是我瞅着貌似怀疑人太医专业素质的家伙不少。看得我直替俩太医叫屈,很想替他们吼一嗓子,娘的,外行滚一边去歇着。 “太医,你确定不是别的原因?” 喵的,十三,嫩到底啥意思,合着我得有别的原因才应景? “太医,再仔细看看吧,这睡了两个多月,真的没别的事?” 靠之,九九,你丫的真能凑热闹。 “那下官再看看。”太医一脸无奈的重新把脉。 囧! “太医,实在不行,您就照几位爷的意思给我开点儿别的药得了,你也落清闲,是我也省折腾。”大不了我不吃就成了呗。 虽然浪费不好,但该浪费的时候咱也得浪费一点儿。 “混说,这药能乱开吗?”八八难得斥责了一句。 “奴婢只说让太医开,又没说自己要吃。” “胡闹。” 四四,偶真觉得嫩太一本正经了,天天这样嫩累不?难怪后世的人要说嫩是面瘫了,实在是嫩这样的酷哥他生的时代不对,这要搁后世,那得多少花痴您啊。但在这个时代,嫩就太给人距离感了。我虽然不介意你是酷哥,但是由于嫩那后来让人不得不仰视的身份,偶还是得抱着敬而远之的想法。 “四爷,其实吧,”我琢磨了下,还是觉得说两句比较好,“事情嘛,一回生二回熟,奴婢已经是第二回出这种事了,上次没啥后遗症,这次当然也不会有。所以,实在没必要这么折腾太医还有奴婢。”上次兆佳就睡了快一年,偶这次才两个多月,两下一对比,这简直太小儿科了嘛。 “说起来,爷倒还真忘了你以前也出过这事呢。”五五失笑。 偶就知道嫩们不会记得,嫩们的脑袋里整天装的都是关于那把椅子的事,哪有那闲工夫记别的俗事,这不,偶就只好自己主动提醒一下了。 “别再让爷看到有第三回。”十三恶狠狠地瞪我。 咩的,这事吧,咱做不了主儿啊,这都上面的人管着呢,没准哪天人一抽风,偶rp一爆发就又穿回去了,这个世道那一切皆有可能啊。 “可一可二不可三。” 丫的,八八,话你说的再掷地有声,咱们也没人能拗过命运之神那小拇指不是,所以偶完全可以忽略过去了。 “太医,咱们甭管他们,开药方吧,偶要大补,药得不苦,让人喝了还想喝。” 太医一脸纠结的看着偶,“福晋,这……药哪有不苦的?” “太医啊,我这就是要进补嘛,咱食补不比药补来的好哇,这纯天然无污染,什么后遗症也不会留不是。这女人家怀着孩子吧,药还是少吃,是药三分毒,咱们食补吧,您老费个神,想想辙,咱弄个药补的方子。我要吃得好,咱就大力推广,这也是造福大众的事不是?” “福晋说的有理,那下官两人商量一下。”另一个太医倍儿有眼色的说。 “十三嫂这医没白学,真正的学以致用啊。”十四感慨地说。 “那是,要不爷当奴婢真是去太医院耍闹的啊,有一技傍身,咱走遍天下不发愁。” “你还想走遍天下?”十三挑眉。 喵的,不就嘴一吐噜嘛,你丫挂的可早,乃一走这家里偶可最大,老娘想去哪儿走不了哇。哇咔咔,大不了,到时候咱弄个长年卧病在床的假象呗,多简单! “爷啊,”我特语重心长地说,“人人都有一个梦想不是,就算这梦想也许一辈子实现不了,但梦想依然会在啊。” “爷怀疑会有你实现不了的梦想。”九九哼声。 有哇,咋没有?老娘不是就说啥都回不了现代么? 咱不上面没人么,咱要也上面有人,这小后门一走,“哧溜”一声全部搞定,一切回归正轨,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可惜,美好的事情大多只能是幻想,真悲摧啊! 第 96 章 身边跟了俩太医,总得利用一下不是,要不,这是资源的浪费啊。所以,偶就趁着身体进补的机会跟俩太医继续学习深造,为偶那美好的梦想创造一星半点儿的基础。 有句话说的好: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所以,偶要为了那可能的机会而努力准备着。 偶身体恢复的速度让所有人惊奇,两个太医对此情形十分的高兴。 眼瞅着就要到偶生日了,六一啊,真欢乐的日子。 偶琢磨着吧,老康去年四月就巴巴地跑到塞上去了,今年就算晚也该动身了不是?这都快六月了嘛,可是,瞧来瞧去,似乎没啥由“优岸”提供动静呢。 真令人费解! 偶现在十分老实地宅在十三府里,在如今这个敏感的时期,偶是能有多低调咱便多低调,最好所有人都忘记偶的存在那是最好。 其实偶的要求从来不高,但是老天从来也不曾满足偶。 虽然,偶不想搅和到九龙夺嫡的事件中,但是严格说起来,偶自己也十分清楚根本就不可能置身其外。十三那是铁杆的四爷党啊,偶怎么摘干净? 二任阿玛去年就致休回家养老去了,偶倒轻松了不少。除了他,其他亲戚偶完全可以当不认识。本来,也不认识。 _ 十三最近看起来似乎颇疲累,我琢磨着大概又是跟着他那四哥忙的。 不是偶要说啊,四四嫩是个工作狂,把个老十三也带成了工作狂,嫩们这一个比一个短命的,真让人不胜唏嘘。 将事情看在眼里,但从不开口询问一言半语,咱避之惟恐不及,才不会脑袋坏掉主动搭讪。 于是,十三就不满了,昨天一脸怨夫相对偶说:“雅竹,你都不关心爷。” 偶当时那个汗呐,鸡皮疙瘩都排排站了,十三,胤祥,未来的怡亲王,嫩老人家那表情实在忒雷人了啊,咱遭不住啊。 “爷,累了咱就洗洗睡吧,睡醒了就啥事也没了。”偶当时挺没良心的这么说,十三忍不住瞪了偶好几眼,但到底没舍得对偶动气。 孕妇嘛,这优势要好好运用啊,过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有权不用,它过期作废。 今儿十三身子不舒服,没出门。其实,要不是四四拽着,十三现在基本也就一闲人,老康没指派啥事,清闲着呢。 当然了,这一清闲,朝廷当然也就不会给啥子俸禄银子了。全仗着偶持家有道,才没让十三阿哥府过的捉襟见肘。 偶歪在贵妃榻上看书,十三就搁偶旁边坐着,一个人对奕玩。 摊上偶这不通琴棋书画的福晋,丫的有够不走运,基本在偶这儿只能唱独角戏了,偶配合不了。 偶家丫头,自打我醒来之后,变得有些黏我,小孩子其实有时真的挺敏感的。这不,现在也在贵妃榻上呢,只不过,自己在堆积木。 “爷,咱们到香山住几天吧。”我放下手里的书对十三说。 十三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落子,“做什么?” “避暑。”理由十分之冠冕堂皇。 “谁家又派人来了?”十三特漫不经心地问。 靠之! 丫个十三小腹黑,明明就都知道,不就是又有人上赶着要把自家的儿子送过来么,偶也就是想再躲几天罢了。反正事情到最后总是躲不过去,咱垂死挣扎一下也显得有骨气不是? “胤祥!”老娘很生气! “我去吩咐下人准备,咱们下午就去。” 真上道!偶心情顿时变好了。 十三笑了,“爷发现,讨你欢心其实很简单。” “从来不难啊。” 十三紧接着来了句,“但想要你的真心却太难。” 我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借着低头看书做掩饰,尽量若无其事地道:“翠喜,去厨房看看给我炖的鸡汤好了没?” “嗻。” 好在十三也没有穷追猛打,我心甚慰。其实,不是我想逃避这个问题,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假话,我不想说,挺没劲儿的。真话,恐怕又有点儿伤人。 胤祥,你真的让我为难了啊…… 就在我们之间陷入一种无形的沉默之后,小顺子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主子,四爷来了。” “四哥!”十三似乎微微有些惊讶,然后便急急地往前面而去。 我用书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四四真是一天都不让十三消停啊,今儿他可是身子不太舒服呢,才上午还没过完就这么巴巴地追到府里来了。丫的,四四,嫩真的过份鸟,偶家十三又不是铁人王进喜,不带这样折腾的啊,折腾出个好歹来,可着你不心疼咋的? “额娘,我要去找四伯。” 偶扭头看闺女,“你四伯找阿玛有正经事,你不许去捣乱。” “噢。”小丫头低头继续玩自己的积木。 “主子。” 我抬头就看到翠喜走进来,不由挑了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8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了挑眉,“怎么了?”这表情绝对的有问题啊。 翠喜咬了咬下唇,压低了声音说,“给您炖的鸡汤富察侧福晋的丫环端走了。” 知道了吧,这就是高门大户里让人颇为烦恼的琐碎事件,咱可以不在乎,可是身边的人就不一定能放得下。 “不就一碗鸡汤么,反正我也不那么想喝。”我笑了,刚才也就是故意找话避开十三的话罢了,倒也不是真想喝汤。最近我是大补啊,各府送了不少的补品过来,全像不要钱似的,啥贵送啥。根子上的原因还是因为老康,老爷子对我的宠爱那是众所周知啊,这老康要对谁好一点儿,那后面跟风的是一群一群的,挡都挡不住。 “可是,主子,您老这么让着她们,她们还以为您好欺侮呢。”翠喜愤愤不平。 “翠喜啊,你跟着我也这么些年了,我像是那种被人欺侮了还不吭声的主儿吗?”咱从来就不是上帝,人家打了左脸,咱还挺抽的再把右脸送过去给人打。 翠喜点头,“可主子一直都隐让啊。” 囧! 这实诚的傻翠喜,咱表面上隐忍,还不许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啊?只要她们闹的厉害了偶哪次没不动声色地回敬回去啊,当偶这福晋真是摆设咋地?有偶在,幺娥子趁早少点,大家都自在,省得最后撞了南墙才回头,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要不是这福晋也还好,随你们闹腾,就是翻了天只要没妨碍我幸福的宅,我屁都不会放一个。但我福晋的身份摆在那儿,真要让你们随便闹,老娘可丢不起那脸,咱不能替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丢脸不是。 “退一步海阔天空,吃亏又吃不死人。”对着这实诚的翠喜,我只能这么说,这样纯良的人偶还是甭污染她了。左右她由偶罩着,也没谁真敢欺侮她。 “可是——”翠喜仍旧很不愤。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提它了。”我摆摆手,示意这事到此为止。 翠喜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然后拿起自己刚刚的绣活到旁边继续忙去。 我虽然不说,但自我醒来,多少也看出点眉目。这位富察氏似乎在我昏睡的时间内挺不消停,不是个什么聪明的主儿。 瞧人家瓜尔佳氏,果然不亏是最先跟了十三的人,虽然对我满有意见,但在某些关键问题很有头脑的选择了对的路。 这个富察氏有点儿过于急燥了,虽说趁着十三有天酒醉怀了孩子,可也自此让十三心生厌烦。最倒霉的估计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倒成了挺尴尬的一个存在,说起来这富察氏也挺可怜。 这事,府里的人都瞒着我,但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尤其是有心人想让我知道的时候,我就更不可能会不知道。 男人嘛,尤其我又昏了两个多月,这府这么些女人总不能因为当时我那个植物人的状态都跟着守活寡不是?虽然十三真的除了那次醉酒,没碰过别的女人。但,他似乎对此颇为自责,连带着富察氏的日子便也惨淡了起来。 这皇家的人最拿手的就是看人下菜,想当然这位富察氏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而她这位丫环今儿能端走给我炖的补品我猜这其中恐怕有些猫腻。想看我发怒? 姥姥!老娘再睡个八百年,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当枪使了去。 “翠喜,呆会儿去跟厨房的人说,以后富察侧福晋想吃什么喝什么都给她做,伺候不好了,小心主子我拿人问话。” “主子——”翠喜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寻思着还得跟府里的大总管提点一下,平日里她们爱怎么掐就怎么掐,左右大家面上都会过得去。但偶不允许这种借刀杀人的戏码用到偶身上来,老娘不跟着你们穷搅和就够给嫩们面子了,心思动到我头上,那对不住了,咱们得礼尚往来一下才对得起观众不是? “把嘴巴合上,当心苍蝇飞进去,那你今儿可算加菜了。” “格格。”翠喜那小嘴一嘟不依了。 我哈哈大笑,这丫头每次一这样就会不由自主地喊我格格,到底是陪嫁的丫环,咱不护着谁护着,尤其偶家翠喜又这样的可爱! 第 97 章 到底十三也没能陪我到香山,因为他被四四那工作狂人拉了壮丁。这还不算,四四临走连我家闺女也没放过,拎回去陪他大老婆去了。 四四算乃狠! 但是,香山之行不会因为十三的缺席而作罢,偶照原计划出门去。 本来想骑马,但被一群人死活给拽住了,一个个整的好像我要寻死觅活似的,没办法只好改乘马车。 但我穿男装,随行的几个人看着我嘴角直抽抽,他们肯定是想到当年我调戏良家妇女的经典往事,往事如烟啊…… 说起来,偶也算是八八的媒人。丫的,可八八也没给个媒人红包啥的,真不上道! 我不想招摇,本来想就带翠喜跟扎哈去。但是终究没能抗住那几个跪在地上死活不起来,挡着路不让我走的侍卫跟班。 娘的,跟就跟吧,俺倒也不是怕嫩们打啥小报告,真是不想这么招摇过市嘛,可就没人肯给偶低调的机会。 tnnd,想想真憋屈。 结果,第二次的香山行仍旧是八人成行,五个侍卫加一车夫,外加我跟翠喜两人。 穿男装也就得现在了,等我这身子一显怀那就没戏了,而且跟十三去我不好意穿男装,但我自己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男装他方便啊。用不着遮头挡脸的,想整点儿啥不着调的事儿也不怕惹人非议。 嘿嘿! 就在马车快到香山的时候,我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上次我来香山就是八人行,然后遇到了九九,然后遭遇了八八的爬墙事件,然后……d,可别这次又来个啥啥的不期而遇,那真令人抓狂。 想就此回府,却又实在不甘心,咬咬牙,去。老娘就不信了,这点儿它能背到这个份儿上去。 可,人有时不信命还真不行! 点儿它还真就背到那个份儿上去了,我在掀开车帘的同时也看到了负手站在山门台阶上的九九。 冤孽啊! 这九九,偶有时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他啥好。 “九爷,今儿跟九嫂来上香?”我故意这么问。 “八哥也在。”这是九九的回答。 我真的惊讶了,八八?我是知道打从四十七年之后八八就不怎么受宠了,但是还不至于这么闲吧?四四最近忙的陀罗似的,八八这闲的不正常嘛。 “那八嫂也在?”八八又爬墙了?不会吧,史料上可没说八八除了毛张二妾还有别的女人啊,史料果然不能信啊。 九九乐了,“你又混想什么呢?” 咋能说是混想呢,这是多么合理的推断啊,上次偶的香山之行不就遭遇到了这样的内宅秘闻么。还顺便帮八八相了下亲,那真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啊,哪个女滴她能有荣幸奉旨调戏良家妇女啊! “奴婢什么都没想。”我才不想认同九九看穿我的想法。 “爷才不信。” 哼,爱信不信。 翠喜过来扶我,虽然实在不必,但是念在她是担心我的肚子,我便也没反对。这种时候,翠喜这丫头可拗的很,偶还是不跟她较劲儿的好。 进了寺,我才知道,果然是我想差了,今儿八福晋跟九福晋都没来,来的只有八八跟九九。 莫非,八八跟九九也有一腿? 靠之,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八八、九九cp那也是其来有自啊,这就是赤 裸裸的jq啊。 “八爷,您今儿来许愿?”我不是很认真的打趣,这也就是八八、九九跟前,要是四四偶可真不敢这样调侃,未来的帝王啊,心里有压力哇! “那你呢,是来还愿?”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向大殿里的镀金菩萨像,“可惜,佛祖有时也挺残忍的。”死活不让偶回家啊,这算啥子天意嘛,明明就不是这里的人,却偏偏得跟这里令人头疼的人打交道,连选择都没得选择。 “弟妹,有些事不想也罢。” 我回头看八八,这话真是意味深长啊,那是话中有话,我不禁又想到了那个老和尚。呀呀个呸的,他到底有跟这些人讲些什么,真让人抓狂。 “八爷,您这话奴婢可就真不懂了。”我装糊涂,反正我的确不知道。 “不懂是最好。”八八笑的温润。 我若无其事地避开他的目光,重新去欣赏佛像,“八爷既不是来许愿,难道是来寺里静心?”偶看嫩们是都该静静,别整天对着那把破椅子挖空心思,无欲无求才能长命百岁,四四可不是善茬儿啊。 “弟妹呢?” 果然不亏是笑面虎八八,这话绵里藏针啊。 “我来散心兼避暑。” “弟妹难道没接到皇阿玛的旨意?” 毛旨意,“什么旨意?” 八八笑着看我,“弟妹今年仍然要随驾幸塞啊。” 哇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三爷也去?”这才是我关心的要点。 八八摇头,“十三弟不去。” 十三这就开始做冷板凳了么?自打他成年以来,只要老康出行那向来是随侍左右的,一废太子之后也带在身边的,今年咋地不让十三由“优岸”提供去了?偶暗自纳闷不已。 后世都说十三被圈了,当然了,也有说没圈的,因为说从奏折上看十三在后十年时有出没嘛,被圈了就没他毛事了。但是,现在这样不阴不阳的,估摸着十三心里也不会很舒服。 不得不说老康黑啊,让四四拽着十三做白工,他还不用给发工资,真黑! “八爷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皇阿玛亲口说的。” 丫的,那四四岂不是也应该知道?咋今儿去找十三时就没听他露个口风? “那怎么没听四爷说啊。”我困惑啊。 “四哥当时不在场。” 得,事情明了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爷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八八笑着摇头。 “不知道啊。”最近正琢磨嫩老爹为嘛还不动身避暑去呢。 “也许皇阿玛是要等你过完生日吧。” 老康会这么好心?丫最近给我埋的雷一个比一个大好不好,五台山的事咱们还没解决呢,然后又是太医又是随驾的,嫩就折腾啊,不把老娘折腾得让众皇子阿哥们侧目嫩是不会消停啊。 如今偶就是众矢之的啊,就是树好的箭耙等人来射了。 如果说是为了保护十三,偶这牺牲会不会也忒大了点儿? 况且,如果真是为了保护十三,嫩这么抬高偶,不也同样给十三招眼么?夫妻那是一体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又不是现代,老娘婚姻自主,能随时把红本给它整成蓝本,这个时代只有男人给女人写休书的份儿。 所以说啊,这帝王心思真td难猜。 说实话,我也不想猜,可是总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感觉真不好受。 旁的话咱先不提,“谢谢爷还记着奴婢的生日。” “是个好日子。” 那是,六一国际儿童节啊,能不是好日子么? “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爷给你准备。” 九九嫩真是财大气粗啊,我要天上的星星,给咱摘二两行不? “奴婢没什么想要的。”我特云淡风轻的说。 “假话。”九九不以为然。 “真话,是真没什么想要的。”没能穿回去,对我而言忒失落了,这人一失落对别的也就不上心了。 “这不像的你的性子。” d,毛意思,老娘是什么性子? “有便宜不占,不合你的脾气。” 尼加拉瓜瀑布汗g…… 九九,咱不带这样的啊,打人不打脸不是,乃咋能这样红口白牙的张口就来呢? “九爷,奴婢也是有原则的人,也不是什么便宜都占的啊。”占便宜也要分怎么占,那也是要讲技术含量的。 九九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上面你是很有原则。” 这表情忒td刺激人了,偶觉得伤自尊了。 “奴婢不打扰两位爷了,我跟翠喜四下转转。”老娘不奉陪了。 “九弟,看,你又说错话了吧。” 八八,嫩毛意思啊,合着嫩就一边看笑话呢? “对不起,爷说错了还不行吗?” 人一个贝子这样放低姿态,偶也得见好就收不是,“爷可别这样,折煞奴婢了,奴婢可受不起这个。”受多了折寿哇。 “既然来了,爷想弟妹必是要上柱香的。” 我只能接着八八的话往下说,“是呀,入庙拜佛是应该的。” 等我在佛像前拜了三拜之后,八八将点好的香烛递了过来,我只好接过来,插入香炉。 “弟妹许了什么愿?” “回八爷,什么也没许。”观音菩萨说过,求人不如求己。 “倒是无欲无求。” 我笑了笑,心说,主要求也白求,索性偶便把那力气省下了。 “奴婢跟主持约了要听他讲经,就不陪两位爷了。”俺也不管嫩们两个到底在这里等偶是啥意思,左右俺是不想奉陪了。跟你们扯半天,除了知道了这次幸塞随驾的名单有俺外,嫩们可是什么旁的信息也没泄露。 俺从来就不是猜谜高手,搁你们跟前那就更小白了,这脑力劳动的活儿嫩们还是找别人吧。 “弟妹慢走。” “奴婢告退。”偶动作利落的就要闪人,一只脚才跨出大殿就听到九九低声喊了声“八哥”,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这两位来见我肯定有事,但是貌似八八临时改变主意了。不管八八为毛改主意,反正能不趟混水,还是不趟的好。 闪人! 第 98 章 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是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胤礽无疑二者兼具,甫一出生便被立为储君。曾经风光无限,亦曾少年意气风发,只是随着邵华老去,其他兄弟日渐强大,一时无两的风头便渐渐消失,最终一蹶不振。 如今,太子败势已现。 我看着负手立于窗前的太子,那身影透露出的萧索孤单让人不禁心下恻然。 其实,打上次一废太子时我便有了一面自由出入宫廷的玉牌,可是本人对老康那可是敬而远之的很,有事都不想去他眼前晃,更何况是没事?所以偶一直没那玩意儿。 可,今天弘晳到某露寺去了一趟,我便不得不进宫一趟。 就看在小白的面子上咱也得去,更何况不止小白,说起来,我欠太子的人情满不少,所以曾有智者感慨,这世上人情是最难还的! 没错,难还啊! 我的目光在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上打了个转儿,丫的,知不知道每分钟这世上有多少是因为饥饿而死的,浪费粮食是最天理不容的…… 尼加拉瓜瀑布汗! 突然想到以前室友对我的的调侃“你这样有强烈爱憎观与责任心的人就应该担负起拯救地球的伟大使命”。当时,我就抽了,直接对她进行了武力镇压。 靠之,让丫挤况我。咱不就是常常会抽风似地热血一下,冒充一下祖国栋梁嘛,至于那么埋汰啊。 “滚出去,爷说了不吃便不吃。” 好嘛,人家还当偶是又一个前来当说客的。也对,估摸着让我来的人抱的也是这个主意。 但是,谁说老娘就一定要照剧本演出来着? 更何况,又没人给我看剧本,咱完全可以自主发挥,创新改良升级,随心所欲。 tnnd,急吼吼地被弘晳这小子拽来,俺还没吃早饭呢——主要刚睡醒没来得及。 不管了,他不吃俺吃,正好早饭午饭一起解决。 太子听到偶快乐进食的声音,转过了身,脸上的怒意在看清我的相貌时来不及全部敛去,于是曝光鸟。 嘎嘎! “弟妹!” “嗨,二哥。”我特家常地跟他打招呼,“我没吃饭就进宫来了,你也知道我现在一人吃两人补,所以我先垫个底。反正,不吃也浪费,您继续走神,不用理我。” “你怎么会来?”他走过来,坐下看着我。 我歪歪头,很认真的说,“这个问题说起那是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啊,本来我在香山上的甘露寺修身养性,诚心安胎。可是,今儿弘晳上庙里去了,所以我就被他蒙来了。” “你倒是委屈。” “有一点儿了。”偶毫不客气的承认。 “弘晳多事了。”太子轻轻地说。 我笑了笑,“二哥,再有天大的事也不该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甭管什么事,应付起来没体力是不成的。” “你不懂。”太子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霾。 “我是不懂,可我就知道一个理儿,天下除死无大事。”我顿了顿,在确定自己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后,接着说,“可就算死,饱死鬼也比饿死鬼要幸福是不是?” 太子嘴角抽了抽,偶不太好用语言形容那神情。 “你确定你是来劝我的?”他最后挤出这句话。 “不是。”所谓劝,那是要看情况而定的,有时候刺激比劝更有效。 “爷看着也不像。” “呐,这汤烧的不错,二哥尝尝,认同的话就替我打赏一下好了。” “为什么你说好喝,爷要打赏?”太子挑了挑眉。 “所以我才要二哥您也尝一口,这样不是才明正言顺?”我好无辜的说。 太子被噎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喝。 “这鱼也不错,而且鱼肉营养了高,吃多了生孩子聪明,所以,二哥,就冲这鱼您也得加大赏银。” 太子自然而然的挟了口鱼吃,“爷怎么就觉着自己这么地冤大头呢?” “谁叫您是二哥呢。” “那你就不想问问二哥到底在烦些什么事?”太子似真还假的来了句。 我眼睛都不带眨地说:“二哥要是想讲呢,我也不怕听。”左右偶不是广播站,也不怕给嫩嚷嚷着满世界都知道。 “两淮出事了。”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d,两淮的事这就来了?难怪最近四四死拽着十三不放,也难怪八八说十三不去避暑,这肯定是要跟四四下江南哇。 靠之,偶多想跟着去公费旅游一下哇,最好在江南找个机会开溜逍遥天下去。 喵的,都不给偶个机会嘛。 切! “二哥的人给二哥惹事了?”我明知故问。 太子默认。 “事很大?”我再问。 太子仍旧沉默以对。 我伸手帮他盛了碗汤,“那二哥还是多吃点儿吧。” 太子愕然了一下,然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这就是你要对爷说的话?” “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事情。” “……”太子一脸“上当”的表情。 嘿嘿,嫩还以为偶会有什么妙计良方不成?偶在嫩们面前那就是一小白啊。 太子一口气将汤喝完,然后叹了口气,“皇阿玛现在对我很失望。” 唉,老康这最后十年对谁不失望啊。你们个个争得跟乌眼鸡似的,他是压又压不住,拦也拦不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你们朝着两败俱伤的境界奔。 要我说啊,这皇帝是天下最可怜的父亲。有时候越疼谁越害了谁,走到最后局面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只能看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感慨。 “老四、老十三……”太子欲言又止。 “四爷是个坚定的人。”十三是跟从的人,所以一样粉坚定,这哥俩坚定到一块儿去了。 太子笑了笑,“倒没听人这么说过老四。”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你不觉得老四会为难吗?”太子意味深长地说。 “四爷很坚定。”我再次重申,雍正那主儿可是冷面王啊冷面王,认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怕得罪谁呀?真要会怕,最后老康也不能选他为继承人啊,就因为你们的手腕都没他铁,心没他硬,没办法力挽狂澜,救不回康熙朝末年的我颓势。 后人有说四四篡位,可是遣诏满汉两份,且那传位于皇四子怎么着也不能传位于皇十四子改来的啊?所以四四背了挺久的黑锅,究其原因还不就是整顿那票官吏的时候太雷厉风行了,人心里有怨气么。 四四,乃真委屈! “那爷不坚定吗?” 我笑了笑,“二哥,你心软。” 太子一震,直直地盯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地借着挟菜避开他的直视,看毛啊,不就一不小心说了句实话么。乃从小被老康那腹黑精品带大,那是小精品腹黑啊。心里啥事不清楚明白,就是下不了狠手不是吗?可偏偏嫩那个位置心不够狠那注定它就是个悲剧,所以嫩只能悲摧了。 一切都是命呐! “雅竹。” 这下轮到偶身子一震,我kao!这古代女人的闺名可不是谁都能随便叫的好不好,老娘不怕才怪。 “你一直看的很明白,果然啊。”太子的口吻那叫一个感触深。 “二哥,这东坡肉很好哦,入口即化。”我岔开话题。 “加赏是吗?”太子放我一马。 “对呀。” “今儿这厨子得感谢你这位十三福晋。” “那也得二哥给这个机会。” “这种机会还是越少越好。” “这我同意。”做这种安抚劝慰的工作危险系数忒高,要不是冲着乃素日对偶的好,老娘肯定装死不来。 “其实,弟妹才是最有心的人。” “二哥,这话就错了,奴婢是最没心的人。”我很认真的纠正,因为心不在这里,所以我才会旁观者最清。 太子愣了下,然后微微一笑,“说的是,无心处处心。” 囧! 我就说这太子最腹黑嘛,可着这是心软,他要是跟老康一样,清朝的历史指不定如何呢。 “爷算上了你的当了。”太子一脸的恍然大悟。 “啊?”我莫名其妙。 太子指着桌子上的饭菜,“爷这会儿陪你吃了不少东西了。” “饿了就应该吃饭,这是常识。”我特事实求是。 “爷本来没胃口。”太子申明。 “奴婢本来就很饿。”我仍旧很事实求是。 “扮猪吃老虎。”太子笑骂。 我不以为然,“奴婢充其量也就是因势利导罢了。” “你总有得说。” “再会说也得爷肯听才管用。”我也笑了。 “要你说也不容易。”太子摇头。 “说的太多那是话痨。” 太子被口水呛到了,只能用眼睛瞪我。 瞪毛,这是多实在的话哇! “难怪你当初会劝十三弟娶一个哑巴福晋,今儿爷算明白为什么了。”顺完了气,太子来了这么一句。 黑线滚滚而下g…… 不厚道的人! 八百年前的事还给偶记着,时时刻刻准备着拿出来寒碜偶咋地? 第 99 章 进了宫,不去给老康请个安,那算偶脑袋白长了。 所以,偶去给老康请安了,顺便声情并茂地给他朗读了一个时辰的奏章。 tnnd,这是赤 裸裸的无偿剥削啊,一毛钱工资都不会给的说。 老康,乃压榨一个孕妇,这忒不厚道了哇,偶从心理上bs嫩,从行动上迷惑嫩——俺实在没胆儿跟嫩唱对台,所以偶认了。 “都跟太子说什么了?” 俺就知道这宫里就没事能瞒过嫩的眼睛,“骗他吃饭。”该诚实的时候咱就要把自己当傻子。 “朕看你主要是自己饿了。” “嗯。”偶放大了胆儿承认,说实话,当时本来是打算吃饱喝足后再想辙儿的。没想到太子忒给面子,不知不觉地就进食了,所以说老天疼憨人啊。 “你倒是不怕。” “皇阿玛又不可怕。”这就绝对是假话了,老康是这个时代最可怕的人。 “那怎么醒来这么久也不进宫来看看朕?” 喵的,合着竟然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奴婢怕打扰皇阿玛忙正事。”偶又没疯主动跑来让嫩黑偶啊,况且,偶就没来嫩还不是黑了偶了,好端端地让偶跟嫩避暑去,不晓得孕妇禁不起折腾么。虽说偶这人向来能折腾,但主动跟被动那还是很有区别的好吗? “哼,你这丫头心眼儿多着呢。” 再多也是让嫩们给逼出来的,偶已经被整成糠萝卜了。 “身体可是大好了?” “嗯,其实骑马也没问题了。”我对不能骑马一事还是耿耿于怀,对于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多更是不满。丫的,我要在甘露寺继续住下去,估计寺里寺外都得站满了侍卫。 “休想,你给朕安份儿点儿。” nnd,连老康头也镇压偶,不就是想骑骑马么,偶也没说要让马儿撒开了蹄子跑啊。 “过完了生日,跟朕到塞上去。” “皇阿玛欺侮人。” “怎么讲?” “您让奴婢跟着去,又不让骑马,那奴婢不就只能干眼馋着难受么?”到了大草原还不能骑马,这跟入宝山空回一样的让人憋屈。 “就你那猴子似的性子,朕真不放心。” 这纯是诬蔑哇,偶哪里就像猴子了?猴子它有偶这么漂亮的吗?偶很不要脸的想。 “其实,奴婢也就是想骑骑,也没打算放马跑。” “谁家的福晋像你这么不安生的?” “那是她们不明白生命在于运动。”偶特麻溜地说,然后就有点儿后悔,话说的一多这嘴上就没把门的了,所以偶其实真不想老跟他们说话。 言多必失! 老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好,生命在于运动。” 那是,这可是极经典的一句口号啊。 “丫头啊,你得好好的,这朕才能放心啊。” 喵的,老康嫩突然这么感性实在是惊悚啊。到底是什么触动了嫩那脆弱的感情线了?偶忒好奇了。 “李德全,让胤禄进来吧。” 小十六啊,这娃高寿,而且虽然跟古灵笔下的允禄大爷完全不同,但是冲着偶迷了好久的允禄大爷,对十六的感情那还是很不同滴!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 我竖在旁边努力当背景,最好谁都想不起偶。 “这次幸塞,朕就把十三福晋交给你了,一路上你可给朕看护好了。” 啥子? 老康,嫩这是整的啥幺蛾子,把我托付给十六看护? 这个事儿我怎么琢磨着颇有深意啊,感觉不是特别好,总觉得一股我所不知道的暗流已经涌向了我。 “儿臣遵旨,定不会让十三嫂有所闪失。” 老实说,偶在旁边听的很汗。咋听咋感觉这像一出人口贩卖案,真滴! 十三,嫩老爹跟嫩兄弟这就把偶给处理了哇! “丫头,你跪安吧。” “奴婢告退。”偶欢天喜地告退。 呼呼,总算全身而退。 这出了宫,我是回甘露寺继续猫着躲清闲呢,还是回十三府继续宅?这是个问题啊。 可惜的是,这个问题并没能让偶烦恼太久,就在偶一脚踏出宫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偶家十三。 当时,他站在我来时的马车旁那叫一个丰神俊秀哇,淡淡的阳光从厚重的云层中洒落下来,那情形美极了。 可惜没有数码相机! “爷,你怎么会来?” “听人说你进宫了,所以在这里等你。” 也对,嫩最近正在失宠期,无召不能入宫么,嘎嘎。 “那咱回吧。”没啥说的了,回府里宅着吧,左右生日也就这两天。过完生日就得跟老康避暑去啰,避暑本来挺美,但是跟老康一起就错综复杂了。 “见过皇阿玛了?”一坐上马车,十三就问了。 “嗯,还去看了看二哥。” “二哥还好吧?” 后世有人怀疑十三在一废太子中充当了不甚光明的角色,我横竖琢磨不太像嘛。这绝对不是偶袒护自己丈夫,而是据偶观察得出的结果。不过,也许眼睛是会骗人的。 “还不错。” “今年你自己陪皇阿玛去塞上,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太折腾。”十三嘱咐。 “嗯。”嫩操闲心了,嫩老爹已经把偶分配给十六负责了,那就偶想折腾也不容易哇。 “就没别的话跟爷说?”十三不乐意了。 “爷自己也多小心,吃好喝好睡好,别太劳累,别仗着年纪轻就不知道保重身体。”以后有你难受的时候。 “话里有话。”十三眯眼。 对哦,他跟四四要下江南,估计现在还是秘密,没准儿走的时候也是秘密,搞不好还真是微服私访。 “爷疑心真大。”我朝软垫上靠了靠,闭目养神。 “这次九哥也随驾。” 毛意思,还来个特别说明咋地? 但偶还是没睁开眼去瞪某人,懒地搭理他。 “没事就多陪陪德额娘。” 行了,知道你啥意思,不就是要杜绝偶这红杏出墙的机会嘛。靠之,那是偶压根没想出,要出早出了。 “还有离那个古塔尔王子远远的。” 哈!咋还惦记着那个对偶一见钟情的蒙古王子呢?人搞不好早忘了偶长的是圆是扁了,这十三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十三继续婆婆,偶却渐渐有了睡意,最终完全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十三府里。 这次怀孕,偶明显嗜睡许多,这孩子八成是个懒鬼啊。 后来,我是被十三摇醒的,丫的真抽! 偶现在刚从宫里出来,穿着花盆底子鞋全套的宫装旗袍,梳着两把头,这全身上下哪一样都表示着身份。怎么着,真准备游街示众去? 出类拔萃不错,但鹤立鸡群就免了,咱受不了。 “爷,您要做什么?” “这几年爷都没好好给你打几副首饰,今儿去挑几件称心的,权当生日礼物了。” “奴婢向来便不爱这个。”啥环佩叮当清脆悦耳? 靠之,你试试头顶一堆重物那份儿沉重感就不认为了。旁观的人看着赏心悦目,当事人那叫一个活受罪。你就说那些串着长长珠串的金簪银环吧,转身侧脸的幅度一大,它能打到人脸上去。 怕怕! 十三当然不会因为我的话就此打消念头,事实上我也从不敢这样想。某些时候女人家的穿戴关系到男人的面子问题,而男人有时爱面子甚于他的性命。所以,如果一个最爱面子的男人对你说他爱你将超过他的生命。那么你可以抛弃他了,除非他说对你的爱远胜过爱他的面子。 当然,这特指爱面子疯魔的男人。 当我跟十三坐到珠宝玉器店里的时候,我是满心的无奈! 为毛? 我假仙? 十三阿哥府里谁当家? 老娘偶啊,他花钱还不是要到账房去拿? 说白了,他送我与我自己拿钱买没本质区别,最重要的是我并不需要,这就是金钱的极大浪费嘛。 但我又不能说什么,好歹这也是十三的心意,咱不能打击人家啊。可我就是心里郁闷嘛,如今他没什么差事,没俸银,府里开销又大,到时候挠头的只会是我。 靠之,我就纳了闷儿了。这十三以后在雍正朝总理户部的时候咋整的?要照这府里的样儿绝对不是那成果。 我是知道这十三阿哥府里无间纵横,势力交错,所以嫩索性扔到一边不管不问? 唉!这是逃避好不好? 最倒霉的就是偶了,莫名其妙地穿来,糊里糊涂地嫁进了十三阿哥府,然后接手了一个陈年烂摊子。 这辈摧的人生! 老板端出一盘又一盘的珠宝,那真是光彩夺目,璀璨耀眼,绝对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肉痛无比! 人人都当皇子光鲜亮丽,其实里子里是啥样,那真只有各府里才清楚了。就像红楼梦里的贾府一样,有时候架子大,但是空。 十三,嫩今儿是打算来当冤大头是不是?就冲咱俩这打扮这老板他也得狠宰。 任一盘接一盘的金灿银辉在偶眼前晃来闪去,偶如老僧入定,淡定的很。 娘的,老娘的钱是那么好骗的吗? 可是,十三明显就好骗的多了。 那拿过一副又一副的首饰往我的身上比划啊,让偶看的是直咬牙。 十三,胤祥,未来的怡亲王,嫩是打算给偶整几套?光两把头上的玉饰你就挑了不下三副了吧?可嫩还挑? 难怪古人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俺忍的那是相当的辛苦哇,都想朝某人踹几脚解恨了。今儿这东西买完了,我估摸着府里的财政立马得吃紧。 偶要辞职不干了,不给嫩爱新觉罗家当媳妇了,忒辛苦了。 这明明是给偶买礼物,偶却在这里肉痛个半死,这事咋这么的不和谐呢? “爷,就那副吧。”我朝着那副玛瑙头饰指了指,浅淡的紫色,上面长年累月形成的美丽花纹看了挺顺眼。 “就一副?”十三讶然。 “奴婢就一个脑袋。” “还是都包起来吧。” 那偶得回家吐血去,不要。 “爷,既然是给奴婢买的,那当然得奴婢喜欢才成,这几副里奴婢就只看中了这副而已。”这也是实话,其他的太招眼,偶天天求着想低调,身上弄那么招眼的东西那纯是吃饱了撑的。 “这副太素雅了。” 要的就是这个素雅啊,合偶的审美。 “我喜欢。” 十三犹豫了一下,然后对老板说,“把这副,这副给爷包起来送府上去。” “好咧,十三爷。” 偶也不打算知道那价儿了,先一步走出了店里,偶难受哇。 第 100 章 话说,除了以前是韵竹的时候偶在四四的府里呆过几天,二穿成雅竹之后说真的到四四府上的次数那还真是屈指可数哇。 然后偶发现一件特别囧的事,偶跑八八府上的频率有点儿子高哇。你说这四四跟八八毗邻而居,偶却老忽视人四四家,这事它说不清嘛。实在要怪,也只能怪四四家教有方,后院一片和谐,至少表面那和谐着呢,不像八八后院时常火药味弥漫,然后偶就被那不地道的八八拽过去充当救火员去了。 十三是四四府上的常客,偶基本也能说是八八府上的常客,虽然非自愿。 这事整的,真的挺让人囧的。 莫非这四八党老这么混乱不清的就偶在里面搅和的? 汗,狂汗!尼加拉瓜瀑布汗! 咱确实是不咋地低调哇,你说论长相,咱要往人老康那堆漂亮儿媳妇里一站,那就是一淹没的份儿,可为啥就老招人频频侧目咧? 难道这就是算命的常说的,你不是个风流人,但你偏偏长了个风流相。偶不是高调的人,但就是招惹高调的人,所以就老也低调不起来。 为毛偶知道算命的爱说这个? 这事说起来还有典故在里面,虽说算命批八字号称是封建残余,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但是自古百姓烧香拜佛,他求的就是个心安罢了。 所以,在祖国大好的河山之上,尤其是各大佛教道教旅游景点上那算卦的“得道”之人是数之不尽哇。偶就曾经为这群得道的人贡献了不少人民币,就为了看看他们说的有啥不一样。所以,偶朋友们常说偶抽起来那是相当的没谱儿。 你还甭说,有句话还真的一样,就是同一座山,不同的几个算卦先生人家都说了同一句话:你不是个风流人,但你天生一副风流相。 这话,绝啊,顺口哇,所以偶便牢牢地记住了。 好歹也是人民币买来的话哇,不记住忒亏了。 而且吧,穿过来之后,偶在下江南的时候也究极无聊的找一先生算了一卦,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9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仍旧是那么一句话扔给偶了,当时就把偶给雷着了。 tnnd,都说天下穷人是一家,莫非天下算卦的相士也是一家? 想想都憋屈,想当年偶大学暑假到外面打工赚点零花,就为着那一时抽风把其中一部分贡献给“得道”人士了,最后偶就为了验证一句话! 所以说,抽风是不好滴,是不对滴,是不值得广而告之的。 今儿,四四请我跟十三过府做客,所以偶便思维扩散地想起了一起有的没的,或久远,或新近,反正涵盖面相当的广。基本从二十一世纪就回朔到大清康熙盛世了,跨越了何止三百年。 要说在四四家看到偶闺女那真是半点儿都不奇怪,四四这家伙喜欢别人家的女儿,就太子有一闺女也给他当养女了。 “额娘,额娘。”偶家闺女扑棱着她那小手从回廊那头朝偶飞奔而来。 每每看到别人家那小格格坐立行走那透着那么一股子优雅文静,偶就会忍不住对着偶闺女有些黑线,这就是一匹小野马啊,文静优雅估计这辈子跟她没啥关系了,要有那也十成十是假相。 “你慢着点儿,别摔倒了。”你们说有见过穿着小花盆底子鞋跑的一溜风的吗? “额娘你今天真漂亮。” “你就只剩一张嘴了。”小马屁精。 “额娘,这头饰新买的吧。”小丫头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 “来,丫头,告诉额娘你知道的吧。”偶蹲下身灰常和善对俺闺女说。 瑞莲眼珠转了转,笑眯眯地说:“姨娘她们常常有添新首饰,可却总也不见额娘有添,所以我让阿玛给额娘买首饰。” 我就说嘛,好端端的十三能突然心血来潮要给我置办首饰,原来是这丫头搁后面捣的鬼。 “瞧你把额娘说的惨兮兮的,你额娘我是受委屈的人吗?”我平时自己做了多少别致的头饰引领皇家时尚风潮啊,即自己喜欢,又赚了银子,一举两得。 “像额娘说的,和气生财?”小丫头不太确定的说。 “笨丫头,和气生财是这么用的吗?那叫韬光养晦,低调做人。” “为什么要低调?” “因为啊,枪打出头鸟,树大会招风,所以呀平安才是福。”偶适时地对女儿进行教育,丫头哇,身在皇家有太多的无奈,额娘得让你学会保护自己。 想想偶也真郁闷,自己的丫头要教育一下还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行,难得偶们娘俩能像正常母女一样朝夕相处。回想一下,自打这丫头出生,真正在偶跟前的时间还真是不多,就这样都能跟偶一个性子,这就充分说明了遗传说的玄妙啊。 小丫头似懂非懂,但还是很老实的点头,“莲儿听额娘的。” “真乖。” “这么小就跟她说这些,她不一定会懂。” 冷汗涔涔而下。 四四,嫩啥时来的? 偶也是,看到闺女光顾高兴了,都忘了这可是四四府上。 “四爷吉祥。” “四伯,我懂啊。”小丫头不满意被她四伯看不起。 四四嘴角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莲儿跟四伯说说,何谓韬光养晦,低调做人?” 我也来了兴趣,对呀,看这丫头怎么掰。 “就像额娘一样啊。” 默默黑线之……这个例证举的,狂汗! 四四哈哈大笑,“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丫头,你真给额娘长脸啊。 “哟,我说怎么爷怎么高兴呢,原来是十三福晋跟莲格格都在这里呢。” 年侧福晋咱好久不见哇,嫩美丽依旧,妖娆依旧啊,孩子也仍旧在不断的流产着。 说起年侧福晋那流产的概率,偶只有深深的同情。后世有人说,不定是四四私底下搞的啥猫腻呢,偶倒不以为然。皇家自古便重子嗣,尤其四四子嗣单薄,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嘛,虎毒还不食子呢。 像许多书里说的皇子为了讨女主欢心不让别的女人怀自己的孩子,这根本不现实。古代讲究的就是开枝散叶,多子多孙多福气,更别提是皇家了。就搁到现代,要不是国家那计划生育政策,大家也还是认同这个古理的。 所以说,年侧福晋一直流产不断,归根结底那是她自己的体质问题,跟四四扯不上啥关系。 想想四四还真是背了不少的黑锅,偶都替他憋屈。 当了皇帝又如何,受苦受累还落埋怨,真还不如十十跟十四那样被圈起来呢,至少后来有个不错的晚年。自古以来以太子之尊被废而寿终正寝的胤礽那也是独一份儿了,不容易哇! “奴婢给十三福晋请安了,福晋吉祥。” “年侧福晋多礼了。”偶对古代的森严的等级名份很是感慨,明着年氏是四四的侧福晋,可由于偶是十三嫡福晋,所以偶对她这名义上的四嫂便不用太多礼。 “十三福晋真会调教孩子,莲格格真招人喜欢,常常逗得咱们爷开怀大笑。” 汗! 年侧福晋嫩这也忒没出息了啊,吃一小丫头的醋,值当么?至于么?由“优岸”提供 “侧福晋过奖了,瑞莲这丫头其实顽劣着呢,也就四爷能压得住她,这在我们府里跟孙猴子似的,我都拿她没办法。” 年侧福晋拿帕子掩唇一笑,“福晋可别这么说,那也是您府上的乐子。” 是哇,那乐子大了,她跟小白搁一块儿,那就是闯祸二人组,也是爆笑二人组。 “你过来有事吗?”四四已经收敛了笑意,恢复了一贯冷静沉稳的口气。 年侧福晋也微微收敛了一下神色,朝着自己的爷福了福身,“奴婢没事,就是路过。” “既无事便下去吧。” 四四,乃可真够冷淡的,年侧福晋这是多水的一个美人哇,嫩真忍心。 “奴婢告退。” 偶看着年侧福晋妖妖娆娆的走开,心中一片唏嘘。年侧福晋这是嫁错府啊,谁叫四四生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呢。 “四伯,抱。” 这丫头这胆儿是养的够肥的,这可是冷面王,未来喜怒不定的雍正爷啊,她就这么整天没规没矩的,让我这当额娘的总是替她攥着把冷汗。 四四微微一笑,弯腰就抱起了瑞莲,“瞧你跑的这一头的汗,待会到四伯母那儿喝碗冰镇酸梅汤去。” “嗯。”小丫头看看我,“额娘也一起去。” “弟妹走吧,十三弟待会才能过来。” 哼哼,嫩把偶家十三拽去做苦力,自己倒早早地跑回来了,偶bs嫩。 那回廊我们没走完就有四福晋身边的大丫环找了来。 “奴婢给王爷请安。” “你主子在找莲丫头?”四四说。 “回王爷,是的,主子让奴婢找小格格回去喝酸梅汤。” 四福晋乃对偶闺女真好! “你带小格格过去吧。” “那奴婢也一起去吧,正好给四嫂请个安。”我插话,不插不成啊,我可不想跟四四单独相处,有压力。 “我还有话要跟弟妹说。” 得,插话也白搭,四四说了跟偶有话说。 最后,偶只能羡慕的看着偶闺女蹦蹦跳跳的跟着那大丫环走了。 “不知道,四爷要跟奴婢说什么?” 四四没有看偶,而是转身负手看着院子里的假山,声音也是淡淡的,“如果弟妹再生个小格格的话,我想给婉如认作养女。” 四四嫩果然是看着别人家的女儿眼馋哇,连没出生的都惦记上了。由yourtxt提供 囧! 不过,认给四福晋做养女倒也没啥舍不得,四福晋人不错。所以,偶也就爽快地应了,“行啊,奴婢没意见。”而且,嫩肯先征求一下偶的意见,冲这偶也不能不答应啊。 “爷先前还担心你会不答应。” “认给四嫂我放心啊。”这是大实话,要给年侧福晋偶说啥也不能点头。就给孩子找靠山也是未来的国母强大不是? 四四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倒实在。” 偶不实在的时候其实也挺多,只不过嫩们不知道罢了。 而且,偶咋突然有种感觉,果然是宴无好宴哇! 四四,嫩请一回客,偶未来的二丫头可就成你家的了…… 第 101 章 “丫头,听说你一顿饭就把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给卖了?”老康甚为和蔼可亲的询问。 真腹黑! 嫩知道就知道吧,还拿它来戳偶伤口。于是,偶特沮丧地点头,“是把以后的小格格许给四嫂当养女了。”肚里要不是女娃娃,那四四还得等下胎。 瓦要一直生不了闺女,答应四四的这事也就只能是空头支票了,嘎嘎。 “朕听说,老四这次送了你一串开了光的玉佛珠当寿礼,怎么没见你戴?” 老康,不是偶要对嫩进行腹诽,嫩是忒不地道了,这种事嫩知道了有毛意思啊?难道就拿来当路上的消遣品? 偶现在跟老康正在开往避暑山庄的庞大队伍里,已经过完偶那有点让人黑线的生日。 倒不是说偶对生日的日子不满意,实在是对这次那群人送的生日礼物很不满意,几乎都是寺院开了光的东西。 咋地吧,把偶当妖镇怎么地? 老娘要真是妖,俺就直接穿回现代去了,还能搁这儿让嫩们欺压? “皇阿玛,”偶一脸委屈,“奴婢总有种错觉,几位爷是把奴婢当妖给镇了呢。” “怎么说?”老康兴致勃勃地追问。 “他们几乎清一色都送的是在寺院开了光的礼物,难道奴婢身上妖气太重,非如此不能现出原型?”偶暗自吐血中。 老康嘉许的点头,“依朕看,要你现原型这还远远不够。” 内心宽面条泪中……俺算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了。 老康,嫩是坏人! “皇阿玛,奴婢现在的样子就是奴婢的原型。”这是实话,偶未来也就长这样。就把偶魂招出来,跟现在这模样也八九不离十。 老康哈哈大笑。 偶囧囧有神中…… “你不是也教了莲丫头一首歌么?” 当时偶特气愤,想起自己之所以穿,之所以留下来全跟和尚有关,就连那些开了光的寿礼也是寺庙里来的,所以偶忍不住就把《三个和尚》教给了偶闺女让她去给和尚们做宣传去。 “儿歌。” “朕看,里面怨气不少。” “这媳妇可冤。”明明这在后世是大家都知道故事,所以才被编成了儿歌。 “不过,朕听那歌那挺好听。” 那倒是。 “给朕唱唱。” …… 好吧,老康要咱唱,咱不唱那是抗旨,所以只能唱。 “一个和尚挑呀么挑水喝……” 《三个和尚》虽然是儿歌,可它骨子里却是成|人歌曲,里面其实暗自提示反应了许多成|人世界里的东西,有许多人对歌词都进行了深入探讨,简直可以当成一首充满了哲学教育的歌曲进行全世界推广了。 其实,这歌词就是用来说皇子们的储位之争那也未尝不可,就一把椅子,想坐的人多了,事情可不就越出越多了么,麻烦也就随之而来。 “偏你的花样儿就是多。” 偶都被嫩们逼的魔障了快。 偶这一唱不要紧,本来在旁边睡着的瑞莲醒了,特兴奋的接着偶的词唱下去了,偶只好一边默默淌汗,小孩子的表现欲哇! 这次,瑞莲终于跟着一起去避暑了,被告知的当天小家伙兴奋的晚上都没睡着觉,害得照看她的几个嬷嬷第二天那叫一个憔悴。 精力旺盛的小孩,真牛叉! “皇爷爷,我唱的好不好?” “好。” “额娘,皇爷爷夸我呢。” “谦受益,满招损。别太得意。”瞧小丫头片子那得瑟劲儿吧,不就是同一辈儿的孩子里没人会唱么,你才会一枝独秀。 “莲丫头,知道你额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吗?”老康问偶闺女。 瑞莲点点头,“额娘说,这话的意思是让人要学会谦虚,不能骄傲自满。” 其实,小丫头倒也未必真明白,但她记住了这个意思,就算完全照本宣科也是有模有样的。 “说的不错。”老康满意的笑。 那是得不错,这丫头被嫩们一群人宠着,都说跟着仙人沾仙气,跟着嫩们那一大群的腹黑出品的人,她多少也得被熏陶点不是,至少我琢磨着这丫头察颜观色上在同辈里那算出挑的了。这可不是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事实胜于雄辩! 我终于功德圆满了,因为我竟然真的亲眼看到了偶闺女爬到了老康的背上,像平时趴在四四、八八、九九他们身上的样子。 囧囧有神! 我嘴巴张了张始终没发出音儿,因为我看老康的神情愉悦的很,我要不合时宜的训斥小丫头没准就直触龙颜了。 所以说,我是真不愿意呆在老康身边,累,心累! 好容易挨到京城的奏报到来,我简直要感激涕零了,赶紧地告退。 往塞上这一路,基本没事的时候我跟瑞莲都会陪着老康,他老人家的心情看起来似乎是真不错。 果然不亏是当皇帝的,那是真沉得住气,明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手下惹出了大事,面上依旧这么淡定自若的。 偶服! 而且,偶有时瞄到太子,人也沉稳着呢。 这群人,真正的心事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才会显露,人前那面具是戴的稳稳的,偶有幸偶尔能目睹到他们偶尔的情绪流露实在不能不说是一种荣幸! 虽然这种荣幸潜在着危险,通常知道秘密最多的人,那下场惨哇。但想想兆佳氏的高寿,偶又心平气和了。 不怕,咱将来那也是一老不死的料儿。 这次八爷党一票人都跟来了,我琢磨着是不是老康怕他们在背地里搞鬼,索性就把这几位全拽着一起来避暑了,也给他那宝贝儿子省点心。 嗯,越想越合理。 跟着他们的老子一起活动,那几位是得仔细掂量着办,就算有啥动作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啰。 如今的气氛很微妙也很敏感,所以这个时候指不定什么动作就成了大事件爆发的导火索,偶时时刻刻地揣着小心。借着自己有身子,着实的低调着。 偶就宅自己帐篷里,没事不出门,有事也尽可能推了。 只有老康召见咱不敢推,但好在次数并不太多。 那天八八、九九两个人结伴儿过来看我,九九扔下了一句挺实在的话。 “爷看你这样,这心里还真没谱儿。” 得,这位把偶当康熙情绪的阴晴表了。 切! 又有一天,在帐篷边看到太子,当时人特温润地朝偶一笑,那叫一个阳光明媚,帅哥哇! “弟妹,你最近真安静。” 嗯,偶都巴不得自己能变空气咧。 老娘懒地管嫩们那些破事,偶心里一直就对五台山那神棍级别的老和尚耿耿于怀,偶猜那些开了光的寿礼十有八九是出自他的授意。这心里啊,就像十五只桶打水,那叫一个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哇。 十六在康熙末年很受老康的重用,而老康似乎有意拉近我跟十六的距离,这里有猫腻哇,感觉很诡异! 知道历史还不如穿到个架空年代去,咱也省下这些有的没的猜想,听天由命了。不像现在,这说清楚不明白,说明白又不大清楚的,不上不下的吊着它是真难受。 可是老宅在帐篷里,它也难受! 所以,偶找了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并且是一票皇子大臣都跟着老康去行猎的时候,打算领着翠喜和几个侍卫到周遭放放风。 然后偶就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一脸微笑的十六,因为打来了塞上就一直挺宅的,所以差点儿忘了偶此次塞上之行的人身安全老康来之前那是托付给小十六的。 啥也不说了,老康偶只有两个字送嫩——佩服!就嫩自己健身娱乐的时候都没忘留个放哨的看着偶,真狠! “十六弟,咱们四下转转吧,也别走远了。” “弟弟听嫂子的。” 成,还是比较乖的。 说起来偶也算他半个老师的么,那术数跟英文偶没少帮他补习。 我这怀孕总是超过四个月才开始显怀,现在小腹微隆,终于有点儿孕妇的样子了。我怀孕那头四个月完全是看不出来,欺骗了不少不知内情的人。 嘎嘎! “嫂子,你猜自己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丫的,小十六,嫩这话问的颇是意味深长啊,偶眯眯眼,“还不都是自己的孩子,能有什么区别。”我特云淡风轻的说。 “不是说十三嫂把第二个女儿认给四哥了么?” 呀呀个呸的,这事咋还整的尽人皆知了呢? “十六爷也想把自己未来的女儿认给四爷?”偶特讶异的年幸存十六,偶突然想起这小十六貌似也有一娃让四四给抱走了。这就叫无独有偶,偶心里这个平衡哇。 “那也得弟弟有。” “没事,这事可以预支,四爷那儿铁定不着急,你跟弟妹慢慢努力就好。”偶非常有闲情地打趣面嫩的小十六,这小子才成亲没多久,正是打趣的最佳时机。这成亲时间一长,那就二皮脸了,雷打不动。 小十六果然不负我所望地有些不自在了,一拍马屁股往前面跑去了。 哇咔咔,偶大爽! 第 102 章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病了,没别的症状,就是人恹恹的,浑身没力气,神思有些飘缈。 感觉挺奇怪,仿佛像要飘走一样。 然后,老康给招来了一大群萨满,说是给我镇邪,我看着特像跳大神儿的。 说来也怪,这萨满大神们满帐篷那么跳着,偶的精神貌似好了点儿,有心情看他们折腾了。 看着看着,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莫非这是我要离魂的症状?这样的话就能理解他们在我生辰的时候送那么一大堆的开光物件是何用意了,像现在萨满法师们一跳,我的心神就稳了不少。 娘的,这是作弊,这是严重干扰偶回家的迫切愿望。 如果能回家……偶的血液沸腾了。 好不容易跳神的萨满法师们走了,还没容偶喘口气,老康来了。 “李德全,传旨下去,没有朕的吩咐,所有人不得靠近这里十丈之内。” “嗻。” 偶怔怔的看着老康下令,怔怔的听着,心里不自觉地打上了鼓——老康这么清场,那必定是有很要紧的话要私下跟偶讲,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帐篷里只有我跟老康,偶本来想挣扎着下地给老康见个礼,以表示咱也是懂礼数的人。不过,老康摆手阻止了,“你歇着,不要乱动。” 抗旨这事,咱还是不要做了,所以偶就老实地继续靠坐在软榻上。 老康负手在地上走了两圈,偶的目光跟着他转了两圈,心里那叫一个忐忑。 “丫头啊。” “奴婢在。” “想不想知道你在五台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偶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老康笑了笑,“朕猜的果然不错,你心里自始自终都明白着呢。” 我只能傻笑之。 “身在皇家确实有太多的不自在,不如意,你不喜欢这里也是有的。就像你以前告诉朕的,你想要的是二十五岁出宫后的自由。” 偶的心“咯噔”一下,其实偶一直也明白,大家都是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但是,偶没想到老康有一天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可是,丫头,你既然又回来了,就表示你跟朕跟他们都有缘啊,又何必执意非要离去呢?” 偶只觉着嗓子眼发干,挤不出一个字来。 “你答应过朕不会死朕前面,会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替朕看着他们。” 嗯,前面两句偶说过,答应过,但后面一句,明显是嫩自己加上的,跟偶没啥关系,“皇阿玛,最后一句,奴婢没说。”偶想了想,还是抖着胆子回了一句。 啥叫好好地替你看着他们?老娘我怎么替你看? 要怪就怪嫩基因忒好,个个都td不是省油的灯,折腾起来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有声有色,光从嫩们这儿就折腾出了不少的满清悬案。 目前,嫩老爹的废后疑云偶看明白了,出家是确有其事,但所为就另有其人。偶穿来的比较晚,没赶上庄妃活着,要不,兴许庄妃是否下嫁之谜偶也解开了。当初咋就没想起来向顺治老皇爷八卦一下呢,真笨! 偶要真的继续活下去,您老人家的死亡之谜,四四的夺嫡疑云,德妃娘娘在四四登基之初为毛闹的那些事偶大抵也就全搞明白了。当然了,雍正朝的某些事偶也能搞个十之八九。 靠之,当初偶为毛不是报的历史系啊。要不,这是专业对口啊,偶看完了所有的事,最后写个手扎啥的,往自己的坟墓里一放,这以后就是揭秘历史的最好证据不是? 老康瞪了偶一眼,偶马上缩了缩头,闭上嘴,这时务咱得识。 “朕让你看着你就看着。” “是。”偶乖乖的,特没底气的点头。 “现在你给朕起个誓。” “啊……”还得赌咒发誓,这也忒狗血了,老康! “如果你食言的话,朕就将白佳一门灭了九族。” 偶其实特想反驳一声,白佳一门有不少女子是入了皇家的,仔细算来皇家也算九族之中。让嫩去灭,结果先把嫩们自己家灭了再说吧。 “别以为兆佳一门能摆脱干系。” 好嘛,我这首任阿玛跟二任阿玛全成我的罩门了,喵的。 可,老实说,偶还真是怕。再怎么说,谁也不敢打赌老康就一定说到做不到不是,这风险忒大,咱赌不起。 老康,算嫩狠! “现在你知道怎么发誓了吧。” 偶忍不住垂死挣扎,“皇阿玛,其实奴婢真的不是个聪明人,真的做不了什么的。” “李德全。”老康高声一喊。 偶一惊,干嘛? “皇上。”李德全马上就从帐外进来了,“奴才伺候着。” “拟旨。” 别,别介啊。 我立马慌了,“奴婢发誓。” 老康满意地点头。 偶内心宽面条泪中……偶为毛就不是智商超过一百八的天才少女咧,要不至于被人这么掐过来掐过去的耍么? 本来偶是不大信发誓赌咒之类的事,可是,偶穿了,这就证明这世上果然有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这已经不是迷信不迷信的事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存在。 套用一些说的话,有些人他发了誓没应验,那没准就倒霉到他后代子孙身上去了,不是常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么? “从今天起,奴婢就踏踏实实地在这里生活,以后替皇阿玛看着他们。若违此誓,奴婢……”老娘冤不冤,亏心不专心啊,明明不关偶毛事,“奴婢……”实在下不了狠心,偶多想念偶原来的世界啊,政治不是偶玩得转的。 “李德全,拟旨。” “若违此誓,奴婢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老康,算嫩狠,偶不敢拿白佳跟兆佳两门九族的人命跟嫩赌,虽然严格说来他们跟偶没任何关系。但是,谁叫偶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好孩子,只能让嫩压迫。 老娘心里灰常抓狂! “丫头,别怪朕。” 偶不怪嫩,偶恨乃,偶的现代生活全泡汤了。 “可是,皇阿玛,万一奴婢活不了那么长,怎么办?”生死那是由阎王管的,偶可作不了主儿。该提醒的偶觉着还是得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提醒一下某千古一帝同志,偶果然思想觉悟很高,不怪当初在高中时党就强烈要求偶加入。 虽然,偶最后还是因为不想交党费而拒绝了,但咱觉悟到了一度程度嘛,没治儿。 老康笑着看我一眼,“明空大师说了,你这丫头只要渡过这劫,福寿绵长的很。” 老和尚偶上辈子欠乃什么了啊,这么害偶? “那也表示有可能渡不过啊。”是不是偶走了之后还有下任穿越姐妹继续十三福晋的辛劳一生,尊美好的想象。 老康现在的心情看起来那是特别的好哇,一脸轻松愉悦地说:“只要你断了离去的念头,这劫便过了。” 宽面条泪g……忒可耻了,逼偶发誓之后才告知真相。偶要还一心想离开,那不就得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偶的命这叫一个衰哇! 穿越,对偶而言它就是个噩梦! 不行,偶还得挣扎一下,“皇阿玛,就算奴婢福寿绵长,可是……”嫩那些儿子个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好不好,“奴婢怕到时候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只要好好地活着,一切便水到渠成,不需你费心。” “那敢情好。”偶欣然点头。 “你这性子。”老康笑着摇头。 多好哇,不争不抢的,嫩儿子们要都像偶,哪还有什么麻烦事,那才真是家和万事兴了。 老康心满意足地走了,偶无比郁卒的想学人猿泰山狂吼。 说来也神奇,偶这小誓一发,这精神气立马就回笼了,据翠喜说偶那眼神比天上的星星还亮。这要搁现代,偶室友得说那就跟探照灯似的,锃亮锃亮的。 精神这么亢奋,偶还休息个毛啊,失眠鸟。 大半夜的扛着鱼竿子,偶就到营地边的小湖泊去垂钓去了。 当然了,屁股后面跟着侍卫,全悄无声息的,心理准备不充分那就得被他们吓上一大跳。 翠喜哈欠连天地站在我身后,不住地掩口,“福晋,咱回去睡吧,这大半夜的,鱼也睡了。” 嗯,果然跟偶久了,这思维也够发散的了。 “睡了我也得把它们折腾失眠啰。”就我一人睡不着我心里不平衡。 翠喜失声了。 “克哈,给我找些石子来。” “嗻。” 不多时,克哈拿着一小口袋的石子回来了。 “翠喜,一颗一颗的往水里给我砸。”我恨恨地说。 翠喜嘴角抽抽地接过去,“格格,这样您还怎么可能钓上鱼?”小丫头一时激动又喊偶格格了。 “我本来也没想真钓上来。”我理直气壮地说。 翠喜囧了。 “噗。”暗处有人乐了,“十三嫂,可着你半夜不睡就为了折腾这湖里的鱼?” “顺带捎上你。”我特顺嘴地说。 十六从暗处现身,精神看起来也挺不错,“爷反正也不想睡,正好陪着嫂子。” “十六弟,慎言。” “八哥。” 偶囧了,怎么地——今天是个失眠的好日子,大家都中招儿了? 偶要不要来欢歌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 真寒! “八爷您也失眠,啊不,您也不想睡,所以也来湖边溜达溜达,吸收一下日月精华,顺便再感受一下山湖潮汐的涌动?”偶今天的心情暴不好,谁也别想偶有好听的说。 “这尖牙利嘴的。” “哼,这天下最会说的那可得算是从商的人,九爷,您说您自己个儿呢吧。”啊呸,老娘最不怕的就是乃了。 “这怎么就说到爷的身上了?” “怎么就说不到爷您的身上了?”偶挑眉,“商人,就是买卖人,买卖人那说穿了就是一张嘴,会说的那说的是天花乱坠,引人入胜,让人掏了银子还满心欢喜。九爷您可算这买卖人中的尖子,那您可不就是牙尖嘴利,个中翘楚么。” “老九,你还别说,她说的还真有些道理。”八八赞同的点头。 “她这是借题发挥。”九九哼声。 老娘就借了,怎么着?嫩们老爹逼得偶赌咒发誓地不能回去了,偶还不能发泄发泄?反正偶也死不到嫩们手里去,偶这儿胆儿可壮着呢。 “翠喜接着砸。”偶瞄到翠喜被突然出现的几位爷吓得忘了手里的活,连忙提醒她。 “九哥,我看她这心情不爽着呢,你这是撞枪口上了。”十四在一边幸灾乐祸。 “该说是咱们都撞上去了吧。” 这个声音,喵的,今儿可真是个失眠的好日子! “二哥,奴婢可没招您。”只要你们不来招偶,偶都懒得招你们。 “那是你没看到爷。”太子特温和特自然地说。 这纯属诬陷! 我恨恨地拽拽手里的鱼竿,然后惊奇的察觉到了重量,手腕用力向后一甩,娘的,偶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向后倒。 d,真倒霉! “格格小心!”翠喜离偶最近,直接就扑了过来。 娘的,这一跤摔的,把翠喜压够呛。 “福晋,您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吧,翠喜。”偶扶着腰,将手递到离偶最近的八八的手里,借力起身。然后,看着平趴在地上当了偶垫背的翠喜说。 “奴婢没事。”翠喜吐了两根不小心吃进嘴里的草。 “翠喜,下次饿了主子给你烤鱼吃,咱不吃草,咱又不是食草动物,再说了,就算吃也得煮熟了,生吃要拉肚子的。” 翠喜趴在草地上仰望着偶,一时忘了站起来。 “十三嫂,这鱼够大的啊。”十六拎着那只害偶摔倒的罪魁祸首过来了,果然个儿挺大。 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以后得改晚上钓鱼,瞧,大鱼都失眠。” 翠喜低头趴在草地上两肩膀直抖。 旁边几位爷那都淡定着呢,所以说失眠的大鱼素质真好! “爷还真有些饿了呢,弟妹,不如就把这鱼烤了吃吧。”太子建议。 “这条鱼怕不够吃。”要吃也是老娘自己吃,今儿没心情给嫩们当厨娘。 “再钓就有了,左右也没得睡了。” 九九,嫩这话忒有歧义了,难不成还是偶掐着嫩脖子不让嫩睡,让嫩抽风似地跑河边看偶抽风? 好吧,偶得承认九九说的有一定道理。 这湖离营地真不远,也就几十步的距离,偶这儿有个风吹草地的本来也就瞒不了他们,这翠喜手里的石子再络绎不绝的往湖里那么一抛,听力好点儿的那是受影响。 于是,大半夜的,湖边就鱼香阵阵的,火光闪耀的,最后就有点人声鼎沸的意思了,把老康也招来了。 那是一声十分盛大的烤鱼宴,但偶十分不满意自己这次怀孕对腥味没反应。因为没办法拿这个当借口不当厨娘,tnnd,偶的人生就是这么的悲摧! 第 103 章 感觉人生一下子没了啥盼头,要不咋说人老康是腹黑中的极品呢。偶这样属小强系的人都被他这冷不丁的一下重捶给砸的晕头转向,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辨不明自己以后的道路在哪里? 啊……祖国啊,母亲,明明站在同一块土地上,可是早了几百年它咋就那么地让人受不了哇? 偶很郁闷,偶闺女很兴奋。 为毛? 因为偶郁闷地把自己周围的草地基本变成了不毛之地,然后一只又一只的蚂蚱密密麻麻地就列队站岗了,偶闺女看着笑得跟朵花似的,直说自己是蚂蚱将军。 囧! 这头衔是真不怎么样。 蚂蚱是啥? 那学名叫蝗虫,数目一多就是自然灾害,蚂蚱将军,好嘛,那不就是蝗虫头儿?整一个儿害虫啊。 不过,这认真一看,好家伙大有秦始皇兵马俑缩小版的架式——就是全蚂蚱,寒碜了点儿。 看着看着自己就忍不住乐了,我当初去看兵马俑也比上五台上观光强啊,要不说年少无知呢。 “瑞莲,知道蚂蚱学名叫什么吗?”我特和蔼可亲的问俺闺女。 小丫头皱皱鼻子,诚实地摇头。 “蝗虫。” “蝗虫是什么?” 这就是封建权贵家教养出来的人呀,那套用偶另一个世界老妈的话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呐。 “蝗虫就是蚂蚱,可是这蚂蚱的数量一多,就被叫蝗虫了,庄稼人最怕的就是蝗虫了,蝗虫过境,一片荒芜,很凄惨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灾民成群,你皇爷爷的头发就会多白几根。所以,这东西最好永远没有被叫蝗虫的一天。” “蝗虫过境是什么样子的?”小家伙眼睛晶晶亮,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看到现在我们身边那棵树了没?” “看到了,额娘。” “蝗虫一过境的话,眨眼之间那树就成光秃秃的枝桠了,如果是一具尸体摆那儿,眨眼之间就是一具白骨。” 我过于形象的说法果然让偶闺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教育,那丫头一脸阶级仇恨的表情,一双小脚瞬间就灭了以她为圆心半米之内的草蚂蚱。 无言黑线…… “额娘,既然蝗虫这么可恶,那怎么消灭它们呢?” 好问题,可惜偶当初不是学动植物系的,所以还真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有一点可行,“抓来吃。” “吃蝗虫?”眼睛眨啊眨,“好吃吗?额娘吃过没?” 我摸摸下巴,认真地回答她,“额娘没吃过,不过,据说很好吃,要不,赶明儿让御厨给你炸二两尝尝?” “好哇。” 于是,在偶丫头贼拉兴奋的状态下,一群大内侍卫光荣的领了在大草原上捉蚂蚱的历史任务,偶在后面跟着看,那黑线是刷刷地往下落啊。 有权,真好!啥不着调的事它也能整的跟国家大事似的,不知道还当这群侍卫执行啥了不得的任务呢。 一黄毛丫头瞎兴奋,一群位高权重的人跟着瞎起哄。 这到底是个毛世道哇…… 这个季节正是草原上蚂蚱肥的时候,三多的班长老马管这叫流弹,哇咔咔。 十六在偶旁边一脸戏谑地看着前面抓蚂蚱的队伍,带着无法掩饰的佩服说:“十三嫂,十六弟是真佩服你。” “谢谢。”该谦虚的时候咱还是要谦虚的。 “你说这些事你都怎么想出来的?”他感叹地说。 “十六爷,这油炸蚂蚱要做好了,你敢吃不?” 十六默默地看了我一眼。 “其实,不敢吃也是人之常情,我反正就不敢吃。”我做出一脸理解的表情。 “爷有种错觉,十三嫂是专门准备看爷笑话呢?” “错觉。”我用肯定的语气说。 “十三嫂猜,有几个人敢吃?” 干啥?想挖坑让偶跳?美的你。 “这不好说,就瑞莲这最大劲头儿的人我看都未必敢下口。” 事实上,偶说对了。 晚饭的时候偶那闺女眼瞅着那一大盘炸的金黄灿灿的蚂蚱,想了一会儿后,以着壮士断腕的表情,捧着那大盘子直奔她那些伯伯叔叔而去。 后面跟着两太监那跟着叫一个小心,就怕她要是不小心磕碰到了。 好样儿的! 自己不敢吃,缠着她那些黄金镀过的,倍儿金贵的伯伯叔叔们,挨个给她尝味道。 迫于首位上那老康头那若有似无的威逼视线,再心里嘀咕的人也得心一狠,吃一只。 尝味道尝得口感不错的人有,但在偶闺女鼓足勇气吃了第一只之后,他们想吃,那就已经是昨日像那东流水了,一去不回头。 “额娘,咱们明儿再去抓蚂蚱吧。”临睡前,瑞莲这么跟我说。 我点头,“嗯,以后哪儿要再有蝗灾我看直接把你扔过去就成。”真正的大嘴吃四方了。 翠喜在旁边直乐。 因为小丫头的新鲜感,害得侍卫们又抓了数天的蚂蚱。好在,小孩子的新鲜劲头一过,也就天下太平了。 也就在这时,老康起驾回京了。 我的身子越来越重,活动的范围便也急速缩小。其实,就没事时,我的范围也不大,阿哥的福晋,能让你自由到哪里去哇。 可,就这一大帮子的福晋还天天眼馋我的自由,所以说古代的妇女解放运动实在是有必要进行一下子。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0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考虑了一下,可能被严肃镇压的后果,偶也就自己想想罢了。 回到京我一看,富察氏可是快生了,可偶家那个十三爷那是音讯全无哇,连同雍亲王同志,我倒是不怎么惊讶,可是架不住府里的其他人心慌意乱。 也对呀,十三本来近来的处境就有点儿那啥啥的,这又冷不丁的人也不见了,这皇家乌漆抹黑的事又多,她们会胡思乱想倒也不能全怪她们。 这事整的吧,我本来想到城外庄子里去清闲,结果现在只能窝在府里坐镇。 那天,偶闺女从四四府里回来,小脸上一片阴云密布,让偶这当娘的不得不去关怀一下偶那宝贝丫头。 这宫里横,宫外蛮的丫头这种状态少见,忒少见了。 “瑞莲,这是怎么了?” “额娘,弘昀哥哥生病了。” 偶的心当时就悬了起来,弘昀,偶刻意去遗忘,不想记起今年就是那个可爱孩子离开人世的时候。可是,到底偶还是没能躲过去。 当年偶看着十八一天天病弱下去,最后只能站在帐外送他,偶怕生离死别,那太残忍。 现在又要轮到弘昀了吗? “额娘,你说弘昀哥哥会不会死?” 我伸手将她搂入怀里,安抚地拍拍她的头。心知弘昀的情况一定很不好,否则这丫头不会这样担心的。 “额娘,为什么四伯母不让我告诉你弘昀哥哥生病的事?” 四福晋是怕我担心,我摸摸闺女的头,有些感触地道:“明天额娘去看你的弘昀哥哥。” 当我第二天出现在雍王府的时候,四福晋讶然之后是恍然。 “四嫂,我来看弘昀。” “你是有身子的人,进病人房不好。” 哪就有那么多的忌讳了,“没事,不都说我是个有福气的人嘛,兴许我去看看,弘昀就突然好起来了呢。” 四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谢谢四嫂。” 我没让其他人跟我一起进去,因为我就想单独看看弘昀,不带任何旁的身份,不在任何眼线的注视下。 那个在我记忆中活蹦乱跳,可爱俊秀的小小少年,此刻就那么毫无生气地躺在一间显得有些昏暗的房间里。 冷清,真冷清,仿佛戏散场之后的空旷,莫名有些凄凉。 “弘昀。” 他闭合的眼皮微微颤动,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睁开,眼神显得有些混沌迷茫。 “我是十三婶啊。” “十三……婶……” 太医说是风寒,我琢磨着没准热感冒转中暑了,可咱不是科班出身,说话没分量,尤其这种关第到皇家血脉的事上,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听我说,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没办法提出异议。 医术,看来还是得继续研究哇,虽然挺痛苦。 “想不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就一好人搁这一幽暗的屋子里呆两个月也得憋出病来,更何况是弘昀现在这种情况。 弘昀的眼里闪过一抹光彩,然后又迅速地黯淡了下去,“弘昀去不了了。”适应了一下后,他说话流畅多了。 “谁说的,只要弘昀想,婶子就带你出去,咱去你十三叔的庄子里,你想吃什么听什么婶子都做给你吃,讲给你听。” “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真的只能目送你离开,那么我想让你高高兴兴地走完这最后一程,虽然我非常的讨厌生离死别。 带一个重病的小阿哥出门,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话又说回来,咱是谁呀,那老康跟前挂号的人呐,所以还是如愿地带着弘昀离开了雍亲王府。 既然太医说了没治了,就是挨日子了,那行,不用你们了,老娘自己整。咱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医活了,那是弘昀的福气,我的运气。治不好,那是命,咱认! 偶觉得吧,我基本就是一江湖郎中,好在弘昀特给偶面子,无论偶说的再不靠谱,他都不反驳,所以偶们那江湖郎中的野方治疗方案进行的异常的顺利。 而弘昀竟然看起来也有好运的迹象——这个消息偶是严厉封锁的,历史上弘昀是早夭的,他就算活下来了,也不能在玉碟上明目张胆得瑟的,咱们必须得低调。 可有些话,偶得跟弘昀讲明白啊,所以那天当弘昀可以正常进食的时候,偶拉了把椅子,坐他床前。 “弘昀啊……”开场白还没想好。 “十三婶,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弘昀都听你的。” 行,貌似有点直觉的样子,那我可就竹筒倒豆子,说了。 “你是不能再活着了。” 弘昀呆了。 “就是就算你的病好了,你也得当个皇家玉碟上的死人了。” 弘昀沉默了。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但是这是你十三婶唯一想替你做的事。”只要你在玉碟上死了,那么你现实里活的好好的,那也跟历史不违背了,咱也不算扰乱历史轨迹,反正你跟那些夺权争利的事没瓜葛。 “我听十三婶的。” “那行,你死的日子我就看情形了啊。” “行。” 于是,我们两个达成了关于弘昀本人死亡形式的口头协议,具体由我实施。 第 104 章 事赶事的就有点儿乱套了,富察氏说生就生,一点儿前兆都没有。 府里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就跑到了庄子上,那小脸白的,直说稳婆说有难产的迹象,这话把我也吓一大跳。虽说我不记得十三的老婆由“优岸”提供有难产死的,但也没准儿有呢,我也不敢多做耽搁,赶紧地坐车回去吧。 那马车赶的,我估计没有一百脉也能有八十。 靠之,老娘也是一孕妇好不好,你们这么地赶再让我早产了,到时候主事的跟需要被管理的都进产房,我看你们不成一窝热锅上的蚂蚁。 说来也怪,等我赶回府,往富察室那屋外一坐,丫的,没多久,十三的第三个丫头就呱呱落地了。 稳婆把十三阿哥府的三格格抱出来朝我报喜,一个劲儿地说多亏福晋福气大,这才保得侧福晋母女平安。 真扯淡! 事还挺寸,第二天,四四跟十三回京了,四四没回府先奔我们十三府来,上来就问他那弘昀小阿哥怎么样了? 对呀,还有这茬儿呢。 唉,四四,嫩子嗣一直不旺,生的不少,夭折的更多,就年侧福晋一个人的纪录别府的女人就很难赶超。但是我个人觉得嫩比八八还是强得多的。可着话的,怎么嫩两个就做了邻居呢?这事难道它也传染?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哇。 于是,我一脸哀伤地摇头,“四爷,弘昀怕是不成了,我看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我觉得我表演挺到位,该有的悲伤都有了应该,就可惜不能拿把镜子照照,是不是真如我所想。 “四哥……”十三扶了下四四。 这个时候我顾不上看四四难得露出软弱的样子,我忙着寻思庄子上的一切准备好了没,可别到时候碰上四四扑过去看他儿子,再给我露馅了,那我算白忙活了。 四四要去看弘昀,十三也要去,但是两人一致认为我如今的身子不能太过操劳,不让我同去。 这我哪儿肯啊,于是我强烈表示我跟弘昀的深厚感情,反正说死了就一个目的,咋地都要跟过去。万一有穿梆的迹象我好现场补救。 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爱过老康,为毛? 因为就在偶纠结着派谁去向庄子里的弘昀报信儿时,宫里来旨意了,老康急着要见这出差回来的两儿子。 这下好,我太感谢老康来这一出了,赶紧趁他们进宫复旨的空档,让马车再以一百脉的速度把我送到庄子上,我得跟弘昀套套现场。丫的,头次死没经验,不像我,来回折腾好几次了,怎么地咱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啊。 不过,这事咋感觉这么的汗呢? “十三婶,你怎么不在家休息一下,这就赶回来了。”弘昀看到我的时候特惊讶。 甭惊讶了,咱们时间可不多,“赶紧的,你阿玛可回京了,这说话可就要来看你了,咱们要捯饬一下,否则到时穿梆就不好玩了。” 弘昀愣了下,然后不免有些犹豫,“十三婶,真能骗过去?” “到时你就把自己当死人,就想如果不死以后永远要守那些不知道为啥要守的规矩,不能海阔天空的去折腾,有那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要去做……”我这如水库开闸似的一通说。 弘昀很快就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点头如小鸡啄米。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在四四跟十三到来之前把所有的戏路都套好了。 于是,弘昀便华丽丽地在十三家的三格格出生后的第二天光荣了。本来,我们也没想这么快的,可是事情赶巧了,所以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死了。 就这样,弘昀挂掉了,可后续问题还有哇,我得把“尸体”给弄出来。 全赖平时我跟这小子的感情铁,无论我在这时要求啥基本都没人怀疑。所以偶死乞掰咧地非要送灵,一路扶棺入陵,中间我搞个要单独跟弘昀话别的空档,这就把他给放出来了。 可放出来,得找人顾着他呀,短时间可不能出来吓人,这算诈尸哇。 而且吧,这事我一个人那肯定是办不成的,所以,有关弘昀死亡事件的具体参与者主要是三个人——我,翠喜,克哈。 就为这个,我特别地找克哈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反正别的事他爱咋上报咋上报,爱向谁报向谁报,但这个事一定得给我捂严实喽,要不,别怪我翻脸。 老娘虽然一直和善对人,百忍为先,但是咱是有底线的,惹毛了,nn个熊,就让嫩们知道红旗下教育出的根正苗红的人是如何反抗封建压迫的。俺们伟大领袖毛主席,那往白了说就是造反的头头啊。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啊,偶崇拜的对象哇。 至于,翠喜,偶是完全不担心,这丫头,向来以偶马首是瞻,偶说往东,绝不往西,就算有疑惑,那也是毫不犹豫的执行偶的命令,这就是一许三多式的好同志哇。 俗话说的好,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所以,弘昀哪儿也没去,就在偶们十三阿哥的庄子上呆着呢,而我暂时也猫那儿安胎了。 本来,按说我是不应该去的,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实实在在地是招那些皇子阿哥啊。可是,我不去要是有个突发事件处理不好问题可就闹大了。咱这是把人老康一孙子,未来雍正一宝贝儿子给偷出来了哇,那要真论罪可就麻烦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就是你未来打算干点啥?”闲着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问弘昀了。 “当行侠仗义的侠客。” 囧! 这都怨偶呀,没事时老跟他讲大侠策马扬鞭谈笑江湖的故事,这算落下根儿了。 “行。”反正只要你不往反清复明的组织里掺和,就没事。就掺和了他们也不知道其实你就是他们反的其中之一,但你得立场坚定喽,可不能忘恩背祖,反你爷爷跟你爹,还有将来你那当皇帝的乾隆弟弟。 “可行走江湖的人都餐风露宿,搞不好有时还挺落魄。”有些话还得提前跟他点明了,可别真当大侠兜里的钱都天上掉下来的,不谁都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就得经得住磨练。” 其实皇家的那种bt的教育制度还是值得称许的,至少那磨难绝对比一般人家来的多。 “那我就不担心了,你接下来主要就是加强自身的武艺修为,大侠首先功夫得过得去。”别贼都比你厉害,那下场可不太好看。 “我跟克哈学。” “奴才不敢。” “什么敢不敢,少来那废话,你就把他当徒弟教,该咋咋地,反正他现在啥身份也没有,就一平头老百姓。” 弘昀也笑了,“十三婶,我喜欢听你这样说。” 我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会不会怪婶子就这样让你没了皇家尊贵的身份?” 弘昀特认真地看着我,说,“婶子,弘昀知道你是真心疼弘昀的,这样做必定是对弘昀好。就像许多事,是不能只看光面的。” 我拍拍他的肩,很欣慰。行,不枉我担这么大风险偷天换日,“有你这话,婶子的心就放下了。” “婶子怕弘昀后悔吗?” 我默然,从皇子皇孙那么个高高在上的身份一下子成了平民,落差一定是有的,但只要适应了就好。而且,有我在,也不能就真平民了,我也舍不得。我这十三福晋,未来的怡亲王福晋,怎么说咱也算一不错的后台不是? “弘昀不后悔,弘昀有婶子呢。” 他这么一说,把我逗乐了,这说法跟我心里想的倒一模一样呢,我戳他一指头,笑骂,“就你心眼儿多。” “婶子心眼儿最多。”他也不怕我。 就这儿还被嫩们家的那群男人阴了又阴的,我要是心眼少,那下场可真不敢想。 肚子有点儿疼,我忍不住扶腰。 翠喜马上过来扶我,“福晋,怎么了?” “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个安份的主儿啊,这跟头翻的。”我倒抽口凉气,我的月份眼看着也就要到了,所以某些人还是挺识趣的,最近我在这庄子里呆的还算安生。 我这心里活动还没降温呢,院子外头就听庄里的下人喊话,“八爷、九爷来了。” 靠之,真是不经念叨,我都没具体想哪只,这就一下子来两只,这老天爷真是怕我太清闲了。 “弘昀你自己看着办,别让他们看到就成,想搁哪儿呆着都成。”临走之前我这么跟他说。 “婶子放心,弘昀省得。” “那我出去看看。”我心里叹着气,由翠喜搀着出去会客。 我脚一踏进客厅,就看到八八、九九这尊贵的两只脱了皮裘,正拿着下人递的手炉靠在火盆旁坐着呢。 “奴婢给两位爷请安了,这大冷天的怎么跑庄子上来了?” “免了吧,你那身子可重。”八八依旧笑的那么的温润,看着就舒服。 我看两人旁边已经摆了一张椅子,那摆明了就是给我剩的,也不说什么了,直接过去,坐下。 “两位爷出城有事?”我侃闲片。 “没事,就过来看看你。” 九九,嫩真是忒直接了,亏得偶家十三没在,这要在那山西陈醋的味道估计就直冲霄汉了。 “瞧爷这话说的,奴婢有啥好看,还不就两只眼睛一张嘴巴。而且,这天刚下过雪,两位爷可得仔细别受凉了。”好好地待城里多暖和呀,非跑城外受这份儿冷。照我看,他们就闲的。 “行,还知道心疼爷们儿。” “那是,要两位爷真闹出点病根子来,八嫂九嫂那得吃了奴婢。”两只老虎,两只老虎……我在心里默默地唱。 “听人说你因为弘昀过世,心情不好,所以就呆在庄子里不肯回府去。”九九打量着我,“可爷怎么看,你一点儿悲伤的样子都没有,谁说你憔悴无比的?” “再悲伤弘昀也走了,奴婢能有什么办法。伤心难过之后,活着的人还得继续下去,只要奴婢还在,弘昀就活在奴婢的心里,所以,说到底也不用太悲伤。”我顿了顿,接着往下说,“人嘛,一出生就等死呢,或早或晚,早早晚晚的事罢了。弘昀没死,他在奴婢的心里活着呢。” “弘昀有你这样的婶子记挂着是幸福的。”八八总结。 “那是我跟弘昀的情份。” 九九看着我,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爷什么时候才能跟你有这样的情份呢?” 八八开始干咳。 我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从旁边茶几上拿过了茶碗,“情份这东西是藏在心里的,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九九,别这样穷追猛打的,偶又不是落水狗,还有完没完啊? “藏在心里?”九九挑眉,“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 我瞟他一眼,“那可就是奴婢自己的事了。”难道我还告诉你呀。 “行了,老九,打嘴官司那是她强项。” 黑线! 八八,嫩这话毛意思? “八哥,难道八嫂又把你拒之门外了?”我特不怀好意地瞄他一眼。 八八正喝茶,被呛了一下,抬头瞪我一眼,“这口没遮拦的。” 那能怨我吗?还不你整天拽我去后院救火给闹的,嫩们家那只大老虎,跟那只母凭子贵的张侧福晋那没事就掐架呗,一个是嫡福晋的身份,一个仗着肚皮争气生了个至今为止,到以后也是嫩唯一的男丁底气那叫一个足。 “那是八爷不跟奴婢计较,要不奴婢哪敢啊。”我陪笑。 “左右都是你的理儿。”他笑。 “那是,没理咱也能搅三分。”我跟进。 两个人都乐了。 “可着就听你的话乐子多。”八八笑着摇头。 “偏要一个人住到城外的庄子里,让爷来看你都深一脚浅一脚的。”九九也摇头。 “爷不会挑个艳阳高照,冰雪融化的时候来啊。”我呛一句。 “那爷还用来吗?你早回十三府里了。”九九瞪我。 本来就没想让你来看嘛,我暗自翻个白眼,嫩哪次来不带来一阵十三老陈醋龙卷风席卷而来啊。 “快回了快回,这不马上就年关了嘛,我家爷能真让我躲这个清闲啊,肯定要接我回去的。” “这孩子说不准要赶年关了吧。” “没准呀,不定他就爱吊年尾呢。” 第 105 章 其实,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 可没成想偶家儿子真那么地爱吊年尾,赶在康熙四十九年年关前出生了,十二月十一那天,也就是八八、九九来庄子的那天,我生了十三阿哥府的第三个小阿哥,也是我的第一个儿子。 当时我正跟八八说话呢,腹部就一阵剧痛,八八、九九当时就被我的突然大变的脸色给吓到了。 好在由于我身体的缘故,身边稳婆是一直带着一个的,所以倒不怕要生找不到稳婆的囧境。 可是,我当时人在客厅,这得把我弄回房,当时八八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我,就将我送房里了。 结果,偶们十三阿哥府的二阿哥(前面那个夭折没序齿,老三就充老二了)出生的时候,守在产房外的是他的八伯跟九伯,出生后先抱他的也是他八伯跟九伯。 他那不赶趟的阿玛十三从城里跑来的时候,偶们这儿都恢复平静,一派和乐喜庆了。 没多久,宫里老康的赏赐就下来了,那还真是挺丰厚。主要大家都晓得十三福晋这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哇,咱那也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呐。 名声是个毛? 偶哪还有啥可值得打听的好名声啊,索性咱也不装了,该什么样儿就什么样儿。 十三这重男轻女的人,不就生一小子么,至于就请戏班子唱大戏啊。偶家瑞莲那阵儿怎么就没这出? 我这么问十三的时候,他特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爷那时不没在京里么。” 原来因为这个,“那补上,不能这么重男轻女,女儿是贴心小棉袄,这绝对是比儿子要强得多的多的。” 于是,我们唱两天大戏,一天是给弘暾(偶儿子),一天给偶丫头补。 偶现在是产妇,那是得坐月子的啊。可为毛?为毛啊…… 大过年的,偶不能像一般产妇一样幸福地舒服地窝着坐月子,还得七早八早地进宫给老康那腹黑小老头拜年,吃啥子皇家的团圆饭。 老实说,跟谁吃饭也比跟老康一起吃幸福。可身为皇家媳妇,你还非得陪这位主儿吃不可。 往往老康一举杯,下面跪一片谢恩。然后大家起身,坐好,再继续吃。接着老康再一举杯,再跪下谢恩,于是起身坐好……周而复始,我觉得老康丫的就是逮着大过年折腾大家玩爽呢。 而且皇家团圆宴那就一活受罪,一大堆镶金嵌玉的人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却没人敢敞开了吃,个个都戴着面具,小心应付——最主要是应付老康那腹黑小老头。 嘿嘿! 所以,从宫里一回来,我直接吩咐厨房开伙做饭。 nnd,老娘我是坐月子需要大补的人,眼瞅着一桌子好吃的却不能吃,一个劲儿地跟同桌的福晋们打哈哈,我kao!真憋屈! “爷,您还不找地方歇着去,搁这儿看我吃东西有什么意思啊。”这一大早折腾到现在,可算是从宫里回来了,我要不是饿,我早睡去了。 “今儿初一。” “初一怎么了?” “你说呢?” 我一看丫那眼神,猛地回过神,对呀,初一、十五爱新觉罗家规定皇子得到嫡福晋屋里歇着。 呀呀个呸的,就我们家十三的规矩得改改,除了初一、十五别的时间趁早别来嫡福晋屋里,这我才落清静,丫后院也就和谐了,那几个小老婆们也就不整天捏酸吃醋时不时搞点子小动作出来让我烦了。 “爷,古有名言。”我特语重心肠地对他说。 “什么名言?”十三一脸洗耳恭听的神情,那叫一个配合。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所以爷必须向古人学习,您得多向外发展。” 十三赏我一超级大白眼。 “混话。” “多实在的话哇,再说了,整天看奴婢这张脸,您得多烦呐。”咋咱就碰不到那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经典情形,那我得喜极而泣喽。因为那时咱就低调了啊,就可以幸福地窝在一边看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啥啥的…… 对哦,那时保不准还能来个金蝉脱壳,跟弘昀两个人海阔天空当游侠去,真是越想越美好。 “爷不烦。”美好的想象立马被人无情地打破了。 黑线! 您不烦,我烦啊,搞得我总那么不经意地就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我郁闷哇。 “可爷看你倒是有点儿烦爷。” 眼睛真毒,但我不能承认啊,除非我欠抽,“爷真爱说笑。” “不烦爷,老想着把爷往外撵?”十三逮着理了。 靠之! 我这都是为了谁呀,嫩这么不照顾府里的其他女人,这不跟自己个儿过不去吗?嫩就没事去她们屋转悠转悠也行啊,老守着我,有个毛意思?我现在被嫩老爹害的回去就得去十八层地狱里参观游览获得永久居住权,费时间看我没必要啊。 “奴婢怕被人说不懂妇道,霸着自己爷不让去其他人屋里去,这一不小心可就是一妒妇的骂名啊。” 十三笑着点头,“嗯,爷看明白了,什么事你都能说出个花儿来。” “爷没事拿奴婢打趣呢?”我白他一眼。 我们这儿正说着话,翠喜从外面端着饭菜进来了。 “要不爷也再吃点儿?”我瞅他一眼。由yourtxt提供 “行,爷陪你吃点。” 这话说的,啥叫陪我吃啊?明明就自己也饿了,我都懒地鄙视他了。就宫里那宴席,那可是勾心斗角,没有硝烟的战场,他能吃的踏实我姓倒过来写。 “怎么陪爷一起吃饭不乐意?” 瞧吧,这就上纲上线了,“哪能啊,十三爷陪奴婢吃饭,那是奴婢的荣幸,求之不得。” “这话听着就假。”十三笑。 “谁让爷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笑呢。” “不怪他们嫉妒爷,爷这福晋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人的心情好转。” “呀,爷,您什么改姓王了?”我表示出极大的讶异。 十三大笑,“你仔细皇阿玛找你。” “玩笑话而已,皇阿玛哪里就这么小气了。”以为姐姐我吓大的啊,搁清朝生活这么些年,别的不敢说,胆儿可是见长。胆子要不大,吓都被嫩们这群腹黑的家伙吓死了。 偶果然是小强系啊……黑线滚滚而下。 “听说你那天把八哥的胳膊都抓淤青了?” ……这就是突击审问哇,啊啊啊……丫个腹黑十三! “奴婢今天给八哥道歉了,怎么爷还不依不饶的?”快别提这事了,想起来都呕气,我生弘暾那天八八抱我进屋时,路上我疼的抓他的胳膊,一不小心就抓淤青了——今儿跟八福晋见面,她告诉我,我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 “怎么你就什么事都碰得上。”十三说。 说的也是呀,人家穿我也穿,可我就赶上穿越中的穿越,还老朝一个地方穿,越想越t悲摧。 “奴婢也想知道。”偶到底是个啥人品啊。 “好好的府里不呆,偏要跑到庄子上去。” 那不是弘昀藏那儿呢嘛,而且你们一群皇子主要活动范围是城内,我当然挑个离你们远点儿的地方呆着安全啊。 “今儿要不是给皇阿玛拜年,你昨儿还不肯回来呢。” 十三,你丫的整一个怨夫造型。 “奴婢坐月子呢,能不挪地儿还是不挪的好。”要不是嫩那最能折腾的老爹三令五申非让偶进宫去给他拜年,偶现在还舒服地呆在庄子里陪弘昀呢。 “府里的人又让你生闷气了?” 甭那么试探,偶不吃这套,“没有,就是想到庄子上自己呆着,爷也知道奴婢其实挺爱清静的。”偶多低调一人哇,就是老被嫩们这群高调的人围绕着,搞得偶被动的也有些高调了起来。 “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十三鄙视偶。 呀呀个呸的,以为偶想怎么着? “爷,食不语,寝不言。”不好好吃饭一直找偶说话,真影响偶吃饭的质量。 “你似乎常常这样,而爷也没见你消化有不好。” 囧! “总之,吃饭,然后睡觉。”快刀斩乱麻,新年头一天,实在不想有个不好的开端。 “身子可大好了?” 偶马上灰常警惕地看着他,“干嘛?” “你说呢?”十三特轻松地以问作答。 靠之,想都别想。 “爷,”我跟他打商量,“咱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奴婢给你打掩护,你到侧福晋她们屋里好了。” “爷可不能坏了规矩。” 哼,我估计嫩们兄弟里有不少人坏过,你就算也不是第一个,先进不争取,尽想当后进,鄙视嫩!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我借用现代广告词。 “噗”,十三刚喝的一口汤就这么喷了出来。 “爷真不小心。” 十三控诉地看着我。 “帕子给你用。”天生善良木没办法啊,偶把自己的帕子贡献出来。 “你让爷说你什么好?” “什么都不说最好。” 临睡之前偶祈祷,但愿康熙五十年能过的比较平顺点,虽然心里也清楚这个概率低,康熙末年那就是个乱世啊,可是,人总是往好的方向期望的嘛。 第 106 章 老康倍儿精神,特能折腾。 为毛这样说? 因为才过元宵节,他就兴冲冲地上通州视察河堤去了。 本来偶也清楚能被人称为千古一帝那在勤政上肯定是没话说的,可那也算他的本职工作,先天责任。关偶毛事? 偶之所以如此的怨念,那是因为偶这才出月子的人,怎么就非让偶也去? 河堤上那小冷风难道还能吹出几两金子来不成? 偶不懂,真不懂! 十三还搁京城坐冷板凳呢,咋偶就成了香饽饽跟着他老爹东跑西颠的? 对,没错,偶现在的身份就又成了乾清宫无名女官一名。名义上十三福晋可还在京里自家府里养身体呢,偶多希望与事实一致啊。 那随行的皇子阿哥看偶那眼神真是没法儿形容哇,说同情还带着那么点保留,让人感觉羡慕不像羡慕,嫉妒不像嫉妒,我就琢磨那到底是个啥样儿的感情啊…… “几位爷,这是皇阿玛赏你们的,说让你们暖和暖和。”可着话说的,到底还是正月啊,这天冷,河堤上那小冷风再那么一吹,真是倍儿有感觉——凉透了! 这次,四四、八八都来了,俨然是四八联盟的局面哇。 瓦特好奇的没事就幻想,这要真联盟了,会是个啥样的情形——那一定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偶这后世来的人就能见证一个被历史淹没的诡异的另类的完全无法想象的真实史况啊。 “有劳弟妹了。” “奴婢不敢。” “弟妹不冷吗?”五五侃闲片儿一样问了一句。 “还好。”冷,咱也得受着,谁敢跟嫩们的爹唱反调啊,那通常都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偶始终认为活着总归还是比死亡要好的。 当然了,这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某些特定时候,死是比活要幸福的。 “十三嫂对人可分远近啊。” 十四,毛意思?偶用目光代替语言询问。 十四的目光瞟向一旁的四四,有意无意地在他膝盖上停了下,“这大冷天,就四哥的双腿舒服,不受冷。” “看十四爷说的,那是四嫂担心四爷的身体,来前嘱咐过奴婢,赶巧了,这两天风大,四爷的腿有些受凉,奴婢做了双护膝给爷,这也算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怎么能说分远近呢?”有本事,你让嫩家的媳妇来嘱咐一声试试? 本来,偶跟四福晋就对眼,人又是未来的国母,偶未来二丫头的养母,偶不巴结着偶傻啊。再说了,这四四谁?人未来的雍正啊,偶活的那么长久,不跟他们家的人打好关系,老来怕是要受苦。咱这往远了说,那是在为未来幸福的小康生活在奋斗呢。 “四嫂总想的那么周到。”十四感慨。 “是呀,这夫妻相处久了,知冷知热的贴心,要不怎么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呢。”偶适时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暗示他们要对老婆好。别一个个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家里怨妇成堆,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论对你们好,还得要算正经的原配,大老婆。 “那也得看是谁。”十四给我这么一句。 我笑笑,没表示意见。 说话间他们手里的碗也都见底了,我让小太监收碗,打算告退闪人。 这悲摧的人生,我就一天生的丫头命呐,丫的算是跟我卯上了,时不时地就让我温故而知新。 “奴才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吉祥。” “起来吧,有什么事吗?”四四最年长,所以他开口问话。 我看着那个小太监,直觉得麻烦怕是来了。 果不其然,他一说话,就证实了我的直觉。 “皇上让奴才来告诉十三福晋一声,说京里的皮料子送过来了。” “皮料子?”八八的声音微微提高。 几道目光“刷刷”的就扫了过来。 还是四四开口问话,“有说是什么事吗?” “回雍亲王的话,皇上说只吩咐奴才这么带话,没说旁的话。” 看?还看? 有啥可看的? 索性偶自己主动先招了吧,否则这目光真能把人给看化了,“皇阿玛看到奴婢给四爷和十三做的护膝,还有给莲丫头做的护耳,所以让奴婢帮他老人家也做一套穿戴看看,是不是也那么暖和。” 红眼病!这就是典型的红眼病! 要不是偶强调那护膝是按各人尺寸做的,当时老康就能把东西给拿走了。尤其,偶给闺女做的护耳是兔毛的,贼拉的可爱,他戴上的话,那画面想象一下……我不厚道的有点儿想喷。 本来,那丫头有一副了,可据十三让人捎信儿说被别府的格格抢了,所以随信捎来的还有几张兔皮。这个爱现的丫头,那对可是我做坏了两张兔皮才研究成功的。 因为偶家小白的存在,偶们十三府里的兔皮收藏十分的丰富。 囧! 可爱的小白兔是更可爱的小白的最爱,在两者之间,只好舍白兔而就小白了。 其实,做那耳套也是我在庄子里闲的无聊时自己折腾自己闹出来的,弘昀很喜欢,所以第一对成品其实是给了弘昀了。瑞莲那对严格说起来是第二个,但她耳套上那可爱的卡通造型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却是第一个。 毕竟弘昀说到底是个男孩子,太卡哇伊的话有点儿那啥了不是。 耳套这东西,其实也不稀罕。稀罕的是偶在耳套上花的那心思,其实那是为了让瑞莲开心,也是为了让她保密。因为弘昀这孩子一不小心就在瑞莲跟前现了原形了,好在偶那胆儿大的丫头倒也没被“鬼”吓到,反而特别的兴奋和高兴。 可,这也就给我闹难题了,小孩子保守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担心啊。于是,我就哄她,如果她要是跟别人说了,弘昀哥哥就要真的消失不见了,所以偶丫头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肯定不说。所以,我就决定做个好玩的东西做为奖赏。 结果,偶闺女又弄出这么一出。 那天我一个人呆在行辕里慢腾腾地给偶丫头折腾那兔护耳时,四四经过,然后无意中就说起他这两天腿疼,怕是受凉了。那目光就若有似无地落在偶旁边筐子里的几张皮毛上,偶当时就心领神会。 做护膝偶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十三那腿上的毛病到底是落下了,一到天冷的时候,总要准备几副护膝以备不时之需。而这阿哥金贵呢,只要皮料有些小瑕疵便会换新的。 野生动物就是这样被嫩们换没滴! 熟能生巧,偶本来针钱活儿那是实在不怎么地,但是这护膝做着做着也就顺手了,还自己发明创造了一下,让它能更保暖,扎的更紧,不会有掉落的现象。这里要是有拉链就好了,可惜没有,所以不发明创新不行。 所以,聪明人都是被逼出来滴。 “爷没听说嫂子女红特别好啊?”十四的语气真叫让人磨牙。 “奴婢本来就不擅长。”偶不惜自己揭短,千万别再给偶找麻烦了,再这样下去,偶的十根手指头怕真的要伤痕累累了。 泪喷…… “你好像什么都不擅长。”五五特顺的来了这么一句。 “五爷,您真是知音啊。”偶激动鸟,偶本来就是不擅长啊,你们这个时代对女人的要求偶是哪一项都不及格,所以,尽量将偶当背景忽视过去吧。 “咳……”八八掩唇轻咳。 偶立马收敛眉眼,特恭良贤淑地说:“奴婢一时忘形,请五爷不要见怪。” “不妨事。” 我这才要松口气,冷不防地就听到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哟,都在呢,那爷可来巧了。” 一群人赶紧给太子见礼,立马就全矮了下去。 “都起吧,自家兄弟,不必这么多礼。” 一群人都落了座,唯独偶得站着,娘的,乾清宫的女官再特别,毕竟不如阿哥的福晋有地位。所以,用赵老师的话说——人家坐着我就得站着,人家吃着我就得看着。 命真苦! “雅竹。” “奴婢在。”又一只大尾巴狼,老康出品的精品小腹黑一只。 “你给爷的那两只护膝爷手下的人帮爷弄半天,怎么戴不好呢?” 太子,您就是那个点爆竹的不负责任的坏小孩。 偶立马就觉得屋里的视线“刷”的一下就集中过来了,怎么着?觉得偶私下太谄媚太子了是不是?偶多冤呐,那护膝其实是太子那天特“顺手”从我筐里拿走的,我压根没来得及阻止,只能欣赏人家离去的华丽背影。 真悲摧! 重点说明的是那东西还没完全完成,所以戴不好是正常的,戴好了——那偶得佩服那位帮您戴好的,这肯定是一心灵手巧的主儿。 我是想说明来着,可是人家走的忒华丽,忒流畅,忒啥了,偶一时愕然就来不及解释了,所以人为事故发生鸟。 “其实,奴婢正想着跟太子说呢,那护膝还有点儿小毛病没改呢。” “那回头你得空帮爷弄好了,顺便示范给那些笨奴才,好让他们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1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们知道怎么戴。 ” “奴婢知道了。”真能给我找事啊,都怨嫩们的老子,没事大正月天出来视察河堤,瞧这护膝护耳引来的人间惨剧吧。 第 107 章 老康继续折腾着,且折腾的很有新意。 视察完河堤,阅筐儿港,让人建挑水坝,这还不算,自己精神抖擞地在两岸走了几里路。 这还不打紧,人还亲置仪器,定方向,鼎椿木,以记丈量这之处,瞧这精神头,啧啧! 陪同的几个儿子当时就表示出极大的孝心,请老康保重龙体,不可过于劳累。 我在心里特阴暗地想,八成是因为他们走的累了,嘿嘿! 可老康大手一挥,说句话,当场就让我差点儿风化岸上的一尊石像。 他老人家说:“朕不累,雅竹这丫头做的护膝暖和贴身,而且每天都帮朕拿捏捶打,朕近来身子骨明显好多了。” 错觉,绝对是错觉! 您明明是因为阴了偶心情很爽,这就是您这样腹黑人士的bt心理。 偶内心宽面条泪中……偶就一被统治阶级压迫无力反抗的可怜小老百姓! 可某小腹黑笑的特别的温润良善,透着花美男那独特的诱惑魅力,偶当时就觉得眼前光明大盛——这就是阳光笑容,温柔得杀死人的笑啊。 爽了偶的眼,痛到偶的心,两字独白——煎熬! “皇阿玛说的极是,儿臣最近也觉得出外行走舒服多了。” 康熙五十年这二月天仍然冷的出奇,让偶实在没办法睁眼说瞎话——那是因为天转暖的缘故。 皇帝加太子这对全清朝最富贵的父子档这一极具戏剧性的宣传,使得兆佳牌护膝在黄带子中风靡一时,颇受青睐,也让偶那可怜的手指大受折磨。 瓦这悲摧的穿越人生哇…… 丫头命,丫头命哇……谁要敢说偶命好,偶跟他拼命。 偶看着炉子上的小锅哗哗地滚着,心里那正唱着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别府的福晋舒舒服服地呆在暖和的屋子里吃香的喝辣的,闲时再打压一下府里不安份的小老婆。大家一样是福晋,偶就可怜巴巴地跟在老康的身边鞍前马后忙得跟个陀罗似的。就这有些人还落井下石,时不时就来加重偶的负担,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临时行辕里一群倍儿金贵的人在商量国家大事,顺便勾心斗角,老康特和蔼可亲地对偶说就在屋子里煮吧。偶立场坚定地拒绝了。 娘的,偶除非脑袋坏了才要旁听嫩们的国家大事,偶怕嫩们一个心血来潮非要偶发表一下旁听的心得体会,那偶说是不说?说与不说tnnd都憋屈,所以偶宁可在屋外面吹着小冷风给嫩们煮宵夜也绝对不去讨那份精神上的折磨。 红枣小米粥,看着小红枣在小黄米中时隐时现,不停翻滚,偶不禁想到人生其实就像这锅小米粥,熬啊熬的就到了生命的尽头——圆满了。 我端着圆满的小米粥给屋里那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们送进去。 “丫头,这粥又有什么讲究?”老康把粥拿在手里先没着急喝,先来一问题。由yourtxt提供 “据老人讲,这是养生粥,温中健脾,所以奴婢便煮了给皇阿玛当宵夜了,既营养又暖胃。”这个问题我还能回答,所以就老实地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老康朝四四瞟去一眼,笑着说,“嗯,还记着老四不爱甜食,单做一碗。” 他这一句不打紧,偶立马被目光聚焦了一下。 腹黑的老康! “咦,八哥的也不一样。”十四一副发现新大陆的口吻。 “丫头,这又是为什么?” 老康,乃有完没完?嫩们有得吃就吃,废话这么多,早知道偶就不鸡婆的照顾嫩们不同的身体状况,直接一锅烩。 可,该回答还是得回答,否则我估摸着那聚焦的目光快赶上探照灯了,“八爷近来有些上火,这个时候不宜红枣补,所以奴婢就用绿豆熬了,败火。” “丫头啊,”老康感慨,“你呀实在,什么都不说,可该想的该做的,你一件都没拉下,周到体贴,朕的老十三是个有福的啊。” 囧! 老实说,冷不丁的被老康夸一下,偶咋就背脊直冒凉气咧?估计都是老被他黑落下的后遗症。 一定是! “是呀,皇阿玛,我们兄弟背地里可都羡慕十三哥呢。” 老康听了十四的话笑了,看了他十四儿子一眼,马上又看向我,“丫头,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有啊,怎么没有? “可我家十三爷一定更羡慕其他爷。” “为什么?”老康特精神地问我。 靠之,瞧千古一帝这八卦的劲头吧,真让人黑线。 我特一本正经地说:“用我们十三爷的话说,那就是——其他府的福晋没奴婢那么些夭娥子,不用老担心下一刻有什么惊吓等着他。” “说的倒也是实话。”老康说。 偶黑线! 但是,老康马上又来了但书,“但即便是这样,他也甘之如饴。” 这真是囧囧有神,偶有点窘了,这摆明是打趣偶嘛。 “皇阿玛,您快趁热喝吧,天儿凉粥也凉的快。”我转移话题,这不行,这一定得转,伺候他们就更憋屈的了,还被打趣,这是逼人抓狂么。 老康了然的睨我一眼,最后还是放过了我,喝他的粥去了。 他这一动勺,其他的人才敢动。 tnnd,万恶的皇权! “丫头啊,帮朕把案上的折子归整一下。” “奴婢遵旨。”丫环命的偶啊,饭做得了,自己一口没得吃,还得继续加班工作,泪喷…… 所谓归整,就是把折子按类型整理,要按类分轻重缓急,不看纯属扯淡,所以偶得一本一本地翻,然后分门别类的归置。 这个偶常做,倒没觉得什么。可是,在偶收到屋子里那些讶异的目光之后,陡然一惊——偶这可是看的奏折啊,偶是女滴的哇,偶这可就算参政了哇……脖子后面咋又开始冒凉气了捏? 说起来,就老康身边的大太监李德全也没这个权力看奏折的,这清朝的太监不比明朝,明朝人那有秉笔掌印太监,那是可以代批奏折的。明朝与太监共天下,清朝却是与读书人共天下,且清朝吸取了明朝的教训,太监是严禁参政的。 想想明朝,真是不胜唏嘘,才多少年的江山啊,光那有名的太监就出了一大筐,坏的一大群,好的屈指可数,最有名的那就是七宝太监郑和了,后世有多少人写七宝跟朱棣那档子不得不说的断袖疑云啊…… 啊,一不小心思维就又发散了,偶收回思绪,继续整理奏折。 娘的,爱看不看,反正嫩老爹一直这样压榨偶的剩余价值,偶都麻木了。再说了,看看奏折咋了?又没毛好处,嫩们是真不理解偶这样明明啥也不想知道,却偏偏啥也躲不掉的人内心是何等的郁卒。 老康,嫩就折腾吧,嫩这样当着嫩家这群人精儿的面这样显示对偶的信任,这就是把偶架到火上烤呢,没准哪天就成一只兆佳牌的烤猪了。 真悲摧! 他们坐着我站着,他们吃着我看着,最惨的是他们闲着我忙着,啊,天理乃在何方? 他们一群人吃过宵夜,又说了些我认为比较不算正事的话,然后便都跪安了。而偶这个乾清宫的临时女官就没那么好命了,偶还得继续值班。 明君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勤政拼的就是体力,而老康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所以体力不济也是完全在情理之中的。 因为老康的体力不济,偶这年富力强的小年青便派上了用场,他老人家半眯在软榻上似睡非睡,偶却得强打精神拣要紧的奏章用言简意赅的话向他老人家汇报,然后听他的指示,拿朱砂笔批阅。 唉,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老康轻松了,偶快顶不住了。 为毛? 嫩们来试试,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尤其这大老虎身边还围着一圈小老虎,精神压力可想而知。而在这样的重压之下,偶还要做许多事,偶是人呐,偶又不是超人,咱不能仗着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哇。 可惜,人老康不理偶这事,人一意孤行,人有这权利,人牛叉嘛。 在这个皇权当道的时代偶还没地方说理去,老康是这里最大的boss啊。 泪…… 当谁媳妇也比当十三媳妇来的舒坦啊,放眼紫禁城还有哪家福晋像偶这样悲摧的?说出来也好让偶平衡一下嘛…… 相对于十三府里那些个破事,呆在老康身边更难熬,要是做个选择题,偶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处理那些破事儿。 只可惜,选择权不在偶手上,偶只能被动的接受。 后来,老康终于良心发现,晚上让偶加班的时候,白天就适当的不那么折腾偶跑前跑后,偶这才得已休养生息,否则极有可能捱不到回京就挂在外面。 你说偶要真牺牲了,能算因公殉职不? 等到老康终于在河务上折腾够打道回京的时候,偶差一点儿来一场泪洒港口的催|情戏码,忒不容易了,这老头儿可算是要回家了。 第 108 章 可惜,老康回是回来了,可他没放偶回家的打算啊。 这到底算啥事啊,偶明明是十三阿哥的嫡福晋,天天地在乾清宫打零工,关键他还不给发工资。 如果偶跟十三算清代现实版的牛郎织女的话,老康那就是王母的变性版啊…… 偶现在的工作性质有点儿像后世的公务员,咱服务的那都是清朝权力中心的人物,估摸着怎么着也算得上半个机要秘书了。 偶看到不少那种传说中装着密奏的小盒子,老康甚至有几次还让偶看了几份,当然不能白看,那都得发表一下读后感的。 娘的,这就是强权压迫!明明偶是一百万个不乐意看哇,结果逼着偶看完还得说感言,这是何等的令人发指啊。 太子很不妙! 因为偶看的密折有不少都跟他多多少少有点儿关系,我寻思着二废也不远了。 老康有时看着那些折子,眉头皱的那个紧呐,整一忧郁中年老帅哥造型。 “福晋,小阿哥抱来了。” 我一听这话,马上从茶炉边跳起来,偶可怜的弘暾,满月没多久偶就被他皇爷爷借调到身边了,这么久一次也没回过府,估计都不认识偶了。 当偶从嬷嬷的怀里接过弘暾时,他还睡着,小脸特安祥。小模样挺俊秀,估计像十三小时候。反正偶看半天不像偶小时候的照片。 小孩子这时候用一天一个样来形容也不为过,而偶已经快两个月没见过他了,偶这妈当的不合格啊。 “这儿有奴才呢,福晋抱小阿哥回屋呆会儿吧。” “谢谢谙达。” “奴才不敢。” 有了李德全的话,偶放心的抱着儿子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偶的脚刚迈进屋子,弘暾就醒了,那乌溜溜的小眼睛瞅着偶,贼拉可爱。 “小家伙,是不是不认识额娘了?”偶伸手捏他的小脸。 “不认识也不要紧,咱们啊慢慢熟悉,反正日子还长。”虽然历史上你这小子短命,没娶媳妇就去了,但有你弘昀哥哥这个例子在,偶决定把你也比照着处理了。咱不在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玉碟上长生不老,咱到外面更广阔的天地去折腾。 我把屋外的嬷嬷叫进来,小孩子醒了先把他喂饱了,否则一会儿准哭。这要哭闹起来可不太好,这是乾清宫啊。 等弘暾吃的饱饱的,偶这才重新抱过来,逗弄着跟他说话。 老在屋里呆着其实挺没劲儿的,于是偶抱着弘暾就在自己屋外走走转转。偶跟儿子正培养感情呢,一个小太监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姑姑,出事了。” 偶的心当时就“咯噔”一下。 “怎么了?”偶一边说一边把弘暾交给旁边的嬷嬷,不料,偶才撒手,那小子就哇哇的哭起来。 这是偶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偶没办法,又抱回来,可着吧,偶一抱回来他就不哭了。偶又往嬷嬷怀里送,结果他又哭…… 嬷嬷说,“小阿哥这是缠自己额娘呢。” 黑线! “姑姑……”小太监在旁边催。 偶一咬牙,一跺脚,娘的,偶就抱着弘暾过去了。 总不能就这样让偶听着儿子的哭声走人吧,平时听不到也就算了,这搁自己身边哭,心疼。 李德全看偶抱着儿子就进殿来了,神情顿时有些说不上来怎么形容。 我再一看,好嘛,四四跟八八都在地上跪着呢,旁边太子也没落下。 不怪李德全那种表情,这个时候我抱着弘暾进来确实不怎么合适,没准呀就扫到台风尾。我正想趁着老康没看到我把迈进殿里的那只脚给撤回来,非常不幸的就在这时被老康看到了。 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偶定定神,抱着儿子走了进去。 大殿里静悄悄的,就听到偶的花盆底子踩在地面上的声响,一声声地走过去。 有点儿鬼片现场的感觉! “是弘暾吧,抱过来朕看看。” 要不说帝王心思如海呢,明明这么压抑恐怖的时刻,他突然的就转了风向了。 “丫头,有日子没见他,想他了吧。” “嗯。”算不上特别想,但是抱到了跟前就觉得特别亲。 “朕刚刚好像听到他在哭。”老康特家常的说。 “奴婢想把他交给嬷嬷,一换手就哭,没办法,奴婢就抱过来了。”我也特家常。 “舍不得吧。” “是,他是奴婢身上掉下来的肉,奴婢自然是舍不得的。”我顺着老康的话往下说。 “不是说儿子随便养养就好,这就心疼了?” 嫩说嫩们一个一个地把偶的话记那么清干什么啊,又没奖。 “手心手背都是肉,再随便养,也不能当真就薄了谁。” “这话说的倒在理。” 我瞄一眼地上跪着的几位,抖着胆子说:“皇阿玛,这地上可凉,您这会儿生气让几位爷跪着,等他们落下病心疼的可还是您,这不划算。” “只会惹朕生气的混帐东西,有什么可心疼的。” “那索性让他们跪院子里,那小冷风吹着,地上更凉些,您还眼不见为净。”我觉得我也是有j臣潜质的。 老康噎了一下,看着偶,看着看着就乐了,伸手逗着怀里的弘暾笑说,“弘暾啊,你这额娘胆子可大着呢,她竟然让朕把你三个伯伯全扔外面吹凉风去,是真不怕朕生气呢。” 偶那是摸着石头过河,这李德全每次都把偶当消防员使,乃心里明镜似的,这么大阵仗,不就等着有人来撑梯子呢么,偶扛不住也得扛一把过来,一不小心就得把偶自己也搭进去,偶这才真是有冤没处儿喊去。 “奴婢有罪,请皇阿玛恕罪。”别人都跪着,咱站着忒不合适了,所以就坡下驴赶紧跪下吧,这才合群,才不显眼,要不就我在老康跟前站着,瓦数太亮,不好看。 “朕让你到外面跪着怎么样?”老康那口吻叫一个和善啊,偶听着心里直翻白眼。 “只要皇阿玛不生气,奴婢无所谓。”搁哪儿跪不是跪啊,偶膝盖上有跪得容易,偶这叫有备无患。搁旁边跪着偶还不担心你猛不防就扔一炸雷过来让偶享受呢。 “朕看你是真无所谓。” 真真滴! “他们这些人,”老康看向那三人,“这个顾忌,那个忌惮,总有些不知所谓在里面,要都像你朕倒也轻松了。” “那皇阿玛估计得更愁。”我特沮丧地说,你说非要我当人面揭自己最大的短儿,我这憋屈不憋屈啊。 “怎么说?”老康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因为都享福去了,干事的没了,皇阿玛不愁谁愁?” 我立马发现那跪着的三个肩膀明显抖了抖,这仨儿不厚道的,老娘这是为了谁哇,还笑偶? 老康笑了,那是龙颜大悦啊,偶的心这下算放到肚里去了。 他老人家一边笑一边点头,“说的有理,朕就奇怪了,怎么你这丫头总有这么些个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且听起来还让人挺舒服。” 瓦好悲摧! 顶着雷扛梯子,还得自我牺牲供大boss娱乐。 “都起来吧。” “谢皇阿玛恩典。” 地上跪着的主子、奴才这下可算是解放了,或多或少送了些感激的目光给偶。 瓦不稀罕,瓦只想找个没有你们的地方低调的生活。 老康那一个眼色,偶马上过去把弘暾抱回来,然后站旁边去竖桩子。 偶如今要是回到现代,去当迎宾小姐绝对可以胜任,瓦如今的站势也老标准了,人皇家的标准并不比军势要求低,瓦当宫女那会儿连睡觉姿势也要求呢。 “丫头,你也有日子没回去看看了,今儿就回去吧。” “谢皇阿玛。”偶这次谢恩那是百分百纯粹的谢,偶早就不想在这紫禁城里呆着了。 “明天回来陪朕吃晚膳。” 老康,乃家十三儿子一定恨死乃了!嫩这个但书实在是有点儿丧尽天良的意思啊,嫩这变性王母那真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较之天上的那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奴婢遵旨。” 偶以最快的速度飙出了宫,这要不快点儿,没准老康这点儿假都给我消了。 好不容易出了宫,偶一点儿不想马上回十三府,偶就想在街上溜达溜达,感受一下自由的空气。 主观想法是好的,但是实施起来就不那么尽如人意了。 偶身上穿的是宫中女官服哇,出来的太急,没换身常服,这是偶最大的失策啊,不得已,只好先回府里了。 结果,进了门再想出去基本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偶丫头加偶儿子,外加一个爱新觉罗家的十三阿哥,那三个人就把偶缠的死死的,哪儿都别想去。 这孩子多了是不好,自由少了! 十三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稍微有点咳。 “爷,怎么病了也不让人给我捎个信儿呢?” 十三看了我一眼,“爷说了你就能回来看我吗?” 这事有点儿困难, “总也该让我知道。”要不也显得我做人凄子太失败了,估摸着老康就是知道他十三儿子身体不舒服才给我假的,虽然短了点儿吧,但好歹也放假了。 人呐,不能要求太多,尤其是我这样的不能对老康那样的要求太多,否则就是吃饱撑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爷都把弘暾给你送宫里了,你就一点儿没多想?” 靠之,给老娘玩心有灵犀吗? 这才是吃饱撑的呢,偶是那七窍玲珑的主儿吗? “奴婢这样愚钝的人爷给的暗示太隐晦了,奴婢哪能明白。” “心里压根就没爷。” 十三嫩这是甩的什么脸子啊,偶难得回来一趟,就一晚上的工夫,明儿还得赶回宫里去,干嘛呢啊? “爷,奴婢明儿还得回宫,您确信打算这样给奴婢甩脸子看啊。” 十三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那小嘴巴抖了抖,到底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看,我就知道老康有点丧尽天良了吧,看把他十三儿子整的,我瞅着都可怜。 “呐,爷,这是奴婢没事做的,你身上的荷苞也该换了。”我从袖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荷苞递了过去。 十三的表情立马就不一样了。 男人,其实也是要哄的了。 第 109 章 “以太子结党会饮”罪是个啥罪? 偶觉得直白点儿说就是太子党以吃喝的名义聚会,搞了点儿小动作,所以老康怒了,便把领头的几个罚了。 这是敲山震虎,震毓庆宫里的那只小老虎! 事越多吧,我看太子倒越镇定,估计这就是虱子多了不怕痒的典型反应。 像我,左右是逃不开老康的阴谋阳谋,索性便啥也不想,踏踏实实地该干嘛干嘛,其实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的写照。 我仍然时不时地冒充乾清宫的女官,但好在假期明显加长了,这也让十三的怨夫表情淡了许多。只是我比较辛苦,在宫里精神高度紧张,回府还没得闲,尊命苦哇! 闲的时候偶听说了一件事,一件挺让人兴奋的事。 四四府里的纽祜禄氏有孕了,已经好几个月了。 娘的,那是乾隆,是小四四哇,偶马上就可以把康雍乾三代皇帝看完鸟,偶一定要收集到乾隆的笔迹,把偶那个戏本变成珍本中的珍本。 哇咔咔! 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七月,老康要去秋狝了。 偶不想跟去,偶想留在京里见证乾隆出生的历史一刻。可惜,偶永远是身不由己的主儿,老康金口一开,偶就得抛夫别子,跟着打猎去。 嫩说就瓦那种无与伦比,举世无双的烂射术老康咋就那么地不害怕呢? 也是哇,害怕的都是要陪老康狩猎的,老康是在圆心范围的。 瓦觉得瓦有点儿同情那些要陪老康狩猎的人了,真滴!那得时刻警惕偶这个不定时的炸弹,其实除了累点,性命之危倒是没有的,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由“优岸”提供,那箭怎么也不会弄出人命来的。 这次离京之时,十三身上的醋味百里可闻。 也不为啥,就是九九这次是随行皇子之一,而十三榜上无名。 其实,瓦真想跟十三说,偶搁你老爹跟前杵着呢,他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有不轨举动?所以,偶心里踏实着呢。 而且吧,九九除了那年的突发状态外,一直以来其实还是很安守本份的。 偶琢磨了下,自打一废太子之后,老康貌似每年跑避暑山庄那块都带着八爷党的人,这次连九九带上,把十十扔京城了,我个人感觉老十那人政治斗争上不如他八哥跟九哥,所以老康此举是大有深意。 “弟妹,在想什么?” 太子的声音让偶从飘散的思绪中回神,偶一看,丫个不厚道的竟然趁偶发呆把他的白子摆满了棋盘。 “二哥,你这是耍赖啊。”忒没品了,嫩好歹现在还是太子,以后再被废也好歹是当过皇储的人,咋能跟偶一样没品呢?鄙视乃! “是弟妹走神在先的。”太子振振有词。 也是啊,偶跟人下棋,自己神游太虚去了,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但是,“二哥也太过分了。”该抗议的还是得抗议一下,表示咱也是有人权的。 “爷看你这胆子确实是大,跟爷下棋走神走成这样天下还没有几个。” 那有啥,偶在嫩爹跟前也一样走神走的常态化,老康的宽松政策造就了偶走神走的有恃无恐。他都不把偶这茬当回事,嫩们敢当吗? 嘿嘿! “那能一样吗?你可是我二哥呢。”我谄媚。 太子笑容一深,点头,“对,谁叫我是你二哥呢,所以呀这是爷该着的。” “就是嘛。”如今这敏感的时候也就偶敢毫无顾忌地跟你跟前晃啊晃。 “你昨儿是不是一直瞄准爷射箭来着?”太子特漫不经心地说。 “二哥看到了?” “看的真真的。” 我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二哥没发现吗?只要我瞄准你射,那箭就准射向四爷。”偶实在是想看四四惊慌失措的样子哇,老那么严肃淡定的挺审美疲劳的。 太子也跟着偶压低了声音,“爷还真没发现。”然后他哈哈大笑,指着偶说,“爷得把这事跟老四说叨说叨。” “二哥,别介啊,那四爷不得撕了奴婢。”做人咋能这样不厚道啊,偶是因为相信嫩的人品才把内部资料外泄的啊。 “什么事爷就得撕了你了?” 天要亡我! “奴婢给四爷请安。” “臣弟见过太子。” 我们俩各请各的安,各受各的礼,娘的,礼仪这东西有时真让人抓狂。 我有眼神求太子不要这么不仗义,可是,太子那腹黑不搭理我这茬儿。径自对着四四说,“她说了昨儿老瞄着我射,是因为她发现瞄着我射那箭就准射向你。” 偶要是将来被小心眼的雍正爷整了一定是因为太子这家伙今天的出卖。 瓦悲摧! 四四扭头瞪我。 我只能可怜巴巴地说:“四爷,您不能怪奴婢啊,您整天那么的淡定,奴婢实在是好奇您手忙脚乱的时候是个啥状态,所以才……”坦白从宽,偶坦白嫩从宽发落啊。 太子笑的更响亮了。 囧! 四四看着偶那表情是真不好形容。 “老四,朕觉得她有这想法不奇怪,她敢这么做那就更不奇怪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我也赶紧地请安,顺便腹诽,这事儿咋就赶的这样寸,我不过就是闲着跟太子磕磕牙,这就把康雍两帝都给招来了。 “朕昨儿还纳闷儿你这丫头怎么老瞄着太子射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都眼尖,就这样嫩还打到那么多猎物,啥人啊。难道是因为嫩是皇帝,有那个所谓的龙气,所以连野兽都上赶着谄媚您,偶被偶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悚到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奴婢有罪。”偶规规矩矩地向老康下跪请罪。 老康说:“起来吧,朕想知道你可有看到你想看的结果?” 说到这个偶就沮丧哇,四四实在是太冷静了,人家就没一次像以前十四和十十他们那样狼狈落马的,人家闪的那叫一个利落。 “回皇阿玛,没有啊。” “那你明儿继续射。” 啊……老康,俺真是爱死嫩了,这就是奉旨射雍亲王啊,哇咔咔,好爽! “谢皇阿玛。”偶美! “老四,你明儿穿盔甲吧。”太子在一边良心建议。 “不必。”四四特牛叉地说。 于是,偶瞄着太子射四四,以现任皇储为标的物专射未来雍正爷,这是个啥样的感觉啊,那真是没言语可形容偶那澎湃的心情。 八八看着偶特感慨地说,“弟妹,你向来是敢行人所不敢行也。” 那是,要的就是与众不同。反正偶在嫩们眼里也从来没有正常过,索性就bt到底。 嘎嘎! 德妃娘娘在偶去请安的时候笑着戳偶两指头,“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偏就这么多的夭娥子,这两天行在里因为这事人人抢着围猎时去伺候。” 那怎么能赖我?这说明人民群众的娱乐生活实在是太匮乏了呗,难得有这样的节目,大家当然要争着抢着去一睹为快。这事,得亏是没记入史书,否则这是何等的牛叉事件哇。 “额娘不怪罪奴婢,奴婢就是万幸了。” 德妃神情有瞬间的怔忡,然后笑道:“其实额娘也好奇胤禛冷静之外的其他表情。” 唉,看吧,这就是清朝后宫bt的育儿制度下被牺牲的其中一对娘俩啊。 “没事,额娘,您说想看四爷什么表情,奴婢帮你达成心愿。” 德妃立马就瞪偶一眼,骂道:“瞧你这丫头混说什么,额娘成什么人了?” 八卦好奇人之常情,尤其是女人,这多正常啊。 “额娘,真不用?”我锲而不舍。 “不用。”德妃笑着掩嘴。 切,这意思就肯定是用了。 偶特喜欢草原上的夜晚,尤其是晴天的时候,那叫一个漂亮。 天仿佛一伸手就够得着,天幕上闪烁的星子就像唾手可得的一颗颗昂贵的钻石,看着就解馋。 只要老康不加夜班,偶就可以自由地跑到外面看星星,小日子挺舒服的。 克哈因为要教弘昀武功,被偶找了个理由扔在城外庄子里了。现在身边跟的除了十三原来派的四个,还有一个是四四送的。 偶说不要,四四说这是该着的。 偶当时听的心惊胆颤的,也就没敢再坚拒,他应该不知道弘昀的事才对……一定不知道!知道还不得吃了偶。 一二三四五,吓到没有事。 小白那一身白毛在黑夜里的草原上那么的招眼,害偶都想给它化妆一下,用黑炭抹黑了扔外面,看看是啥情形。 小凉风那么吹着,星星就在头顶,咱心情真是倍儿好。 于是,就特想高歌一曲。 两手一插腰,偶往后看了看,很好,离行在很遥远,偶就狼嚎应该也不会惹个惊驾的罪。 “沧海一粟绿中几点红,大漠豪情折无数英雄……” 偶当年很喜欢《护国良相狄仁杰》里这首片尾曲,尤其是其中有“英雄多珍重”这五个字的那句,唱的特有感觉。 偶决定,将来等小弘昀艺出师门闯荡江湖时偶就给他唱这个。 哇咔咔。 “这歌倒也大气。” “听来倒是男儿志在四方的潇洒豪情。” “是呀。” “……” 为什么每当偶情绪失控时,就总遇到这种更失控的情形? 苍天啊,大地啊,嫩到底是哪里看偶不顺眼?偶改还不行吗? 偶灰常不甘愿的,慢吞吞地回过身,就看到皎洁的月光下,几个皇子阿哥一字排开,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 那小风把他们的衣袂一吹,真是忒有感觉了,这是怎样一副帅哥集体夜游的名画哇,可惜没有数码相机。 后世虽然环境搞的有点儿糟,但是一些高科技还是很值得称赞的。 第 110 章 弘历终于生了,可惜偶没能见证到那伟大的历史性时刻。 真tnnd的扼腕,要不是老康非拽偶来秋弥,偶就不会错过了。 同时来的消息还有良妃病了,似乎还挺严重。 唉,偶的良美人哇,偶想嫩了,可惜回不去。倒是八八被允许先行回京,老康的心里还是挺明白事理的,知道他八儿子孝顺,最疼他母亲。 好不容易盼到回京,还碰上江南科场出了事,老康那叫一个雷霆震怒,这科举考试在古代这攸关国家大事的头等大事,这上面出事那就是捅破天的泼大大案么。 偶理解老康,特理解。 在那一片肃杀的气氛之中,良妃的病越来越重,毫无起色,眼看就是熬日子了,八八顿时就跟着憔悴清瘦下来。 这可怜的娃儿,这一生到头来啥也没争到,现在他的额娘也要不久于人世,这是何等的悲摧啊。 偶喜欢良妃,良妃也待见偶,所以老康特别恩旨让偶去伺候良妃。 可是,到底那一天还是到来了。 当时,八八和我都在她跟前,她攥着我的手,又拽过八八的,然后握一块,偶心里顿时一抖。 “竹丫头,额娘求你件事。” “额娘,您别这么说。”这是要交待后事啊,偶心有些酸。 “额娘放心不下胤禩,不忍心看他就这样孤独地走下去。” “额娘多想了,八哥不会孤单的,有我们大家呢。” “丫头,额娘求你。”良妃手上用力。 “额娘说,我听着,能办到的就绝不推辞。”我不说奴婢,因为我是以平等的立场来答应这件事。 “替额娘陪着他,护着他,不要让他感觉到孤单。” 偶怔住……这个事不好答应啊,而且托付的真地有点重儿。我要怎么陪,怎么护?怎么不让八八感觉到孤单? 手立时被人死死的握住,是八八,偶垂下眼睑,继续沉默。 “丫头,额娘知道这是奢求了,只是额娘不放心啊……”良妃的手慢慢松开,声音透出浓浓的失落与悲伤。 “我答应额娘,替您陪着他,护着他,不让他感觉到孤单。”我终是不忍心看到美丽优雅的良妃最后带着遗憾与担忧离去,慢慢地开了口,做出一个让我很有负担的承诺。 良妃笑了,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慢慢的滑落手臂,永远地闭上了她那美丽中始终透着悲伤的眼睛。 “额娘——”八八扑倒在榻前,放声痛哭。 偶也眼眶发红,泪水滚落。 良妃终于走完了她这算不上幸福的一生,可是她的儿子却还有更大的不幸在等着。 偶的手很疼,因为八八一直攥着,始终没有松开。 直到老康过来的时候,他才松开了手,偶也长吁了口气,可算是松开了,偶的手都木了,血液绝对流通不畅,都有些泛白发青呢。 老康让所有人都离开,除了偶。 他坐在良妃的榻前半天,什么话也没说,有点儿像在缅怀或者说是沉思。 偶也大气不敢出,乖乖地陪站在一边。 这叫个什么事? 顺治老皇帝死的时候,偶陪着,良妃去了偶还陪着,偶这最不喜欢悲伤离别的人老这样让偶经历生离死别,太悲摧,太不仁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康开口了,一开口,就是一炸雷,当场把偶炸当地动弹不得。 “你应了她也好,朕也就放心了。” 老康——乃这样的帝王心思实在非我辈能理解,你这意思是你明知道良妃不成了却不来看她最后一眼,究竟你是爱还是不爱呢? 要说不爱,你刚才的神情可不是这个答案。要说爱,你又能忍着不来送她最后一程。 果然,老康与良妃的爱情始终是有点儿高处不胜寒的凄凉。 而且,啥叫我应了也好,你就放心了?这句偶咋听咋恶寒,这里面有猫腻啊,难不成偶不应了良妃,嫩以后也会有啥权力压迫不成? 太寒了! 偶是满心的疑惑,却是一个字也不敢问出来。 良妃的死给八八的打击是挺大的,丧事一办完人就病倒了,这让偶想到了雍正年间的史料记载,说“半年后仍需人扶掖而行”,这病来如山倒,不扶怕是走不成。当然估计四四也有夸大之嫌,偶拭目以待。 老康又鸡婆地发偶一身女官服,让李德全领着又出公差去了。 这皇帝当的真不舒服,心疼儿子吧,不能表示,不能明言,安抚一下还得绕上七八十个弯。而且,偶特愤慨的就是,偶是那万灵丹吗?啥事都找偶?偶当时答应良妃那临终托付就够勉为其难了,现在偶有点怕见八八,偶心里有负担。 不得不说良妃当时的托付实在是不合时宜,偶不是八福晋啊,这个有点越疽代疱的嫌疑了。可是,当时八福晋不在跟前,偶要不答应又显得太冷血,太没良心。所以偶一狠心一咬牙一闭眼就应了,但是偶后悔哇。 偶看到病中的八八时,真是觉得有点儿不忍目睹的感觉,好端端一个风华正茂温润俊秀的阿哥,突然之间仿佛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的。难怪,刚刚八福晋的神情那么的惶恐忧心。 李德全竟然到门外去了! 偶惊! 啥意思? 偶看着床上闭着眼的胤禩,有种错觉,他是不想再睁眼看这个世界了,因为心死了,他为之奋斗的额娘走了,良妃的走也许带走了他几乎所有的企盼吧。 偶忍不住又朝门口看了一眼,心说,李德全,你丫个不厚道的人,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老娘会死的很难看的。 良妃的影像闪过偶的脑海,答应了人家的事咱总不能不做,否则真的是良心不安。 于是,我走到床边,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想了一下,开口,“胤禩,真就这么累,累的不想再睁眼看这个世界了吗?” 偶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吓的偶差点失声尖叫,忒惊悚了,偶毫无心理准备啊。 “八……八爷……”偶有点结巴。 “额娘走了。”八八幽幽的说,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只有我能听到。 “额娘走的很安祥。”是呀,偶硬着头皮答应了她的托付,她走的安心,偶却觉得有包袱了,但也还好,总好过偶以后一直受良心谴责当时没答应良美人的临终要求,让人走的不安心。反正,偶有包袱就有包袱吧,左右偶身上的压力也多,不差这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2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这一包袱了。 娘的,真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瓦这份悲摧! 八八拽着偶的手放到了心口处,睁眼看着床顶,神情那叫一个悲恸,仿佛流露了他前半生所有的悲伤一样,让偶觉得心中不忍,也就没好意思硬把手拽回来。 握就握着吧,权当偶替良妃了。 “雅竹,你说爷到底为了什么去争呢?” 别问偶,偶哪知道嫩们那曲里拐弯的心思。 “很累,突然之间累的什么也不想想,不想做。” “累了就休息,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偶随口说。 “是呀,再大的事到你那里也会变得轻描淡写起来。” “那是因为我们只是凡人没办法改变残酷的现实,不能反抗那就只好接受。”这个就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了,但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我们个人还是可以尽可能的折腾的,反正怎么让自己舒服怎么折腾。 “你很少说这样的话。” “这种话太沉重,少说的好。” “你一直活的很潇洒。” “不过也只是一种生活态度罢了,说白了也算是逃避现实。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爷这样的人才是勇士,才是真潇洒。” “是吗?你的话有些禅机了。” “爷高看奴婢了。” “别说奴婢,听着生分。” 我笑了笑,没应声。 “额娘的托付让你为难了。” “没有的事,当时额娘能托付也只有我了,那无论如何我都应该答应。”嫩媳妇不在跟前,我不答应怎么办? “谢谢。” “爷松松手,我拿样东西给你。” 八八有些迟疑地松手。 我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平安结放到他手心里,“爷,这是我在额娘灵前编成的平安结,我相信额娘的祝福也编在了里面,戴着吧。”我们身份终究多有不便,我也只能走些旁门左道来履行对良妃的承诺,不管如何让八八定心,让他快点好起来才是当务之急。 八八攥紧了手,看着我,“你真是十三的福气。” “我家十三爷已经够哀怨的了,您就别再说这种刺激他的话了。”都快成望妻石了,他没圈挺好,但是偶这嫡福晋可是隔三差五地借调进宫,让丫郁闷的不得了不得了的。 八八难得地笑了,“这福气终究不是他人能抢去的,十三弟仍然是最后的赢家。” “八爷,病了就好好吃药,别让八嫂她们担心,您这一病,府里可是跟着乱成一团了。”苗头儿有点儿不对,我及时转移话题。 “弘旺还好吧?” “好着呢,爷不用担心,等爷的身体好了,我就让八嫂把他接回来。现在还是在我们府里呆着好,免得分嫂子们的心。”由yourtxt提供 “你带着他,爷放心。” “爷就真不担心我这不着调的把小阿哥也带的离经叛道啊。”我忍不住戏谑一句。 八八却笑的甚是温润地说,“至少平安,健康,快乐。” 偶的心顿时又“咯噔”一声,咋的总感觉弘昀的事曝光了呢? 赶紧把那不舒服的感觉挥掉,没事没事,一定是错觉!要真曝光了,那几位爷还能这么沉得住气,早抓狂了。 “您还是先把自己整平安健康了吧,九爷府里的两个小阿哥可还等着您这八伯出席他们的满月宴呢。”九九丫的真能生,连得两子,还有一小妾据说也即将临盆。 这八八跟九九老在一块混,怎么就没沾点喜气也连带着让八八府上也人丁兴旺起来呢?倒是跟隔壁的四四气场挺合。 真邪门! 偶琢磨是不是雍正的龙气太大压着八八了? 嗯,那还真没准儿。 嘎嘎! 第 111 章 康熙五十一不知不觉中就走近了,而偶终于看到弘历了,未来的乾隆哇,瓦好兴奋。 最近这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偶一直也没个机会到四四府上看看这小四四,江南科场舞弊案,良妃过世,偶家三格格夭折,八八病重,一桩接一桩的,让人不得闲。现在终于天时地利人和有时间过来了,这是历史上真实的乾隆爷啊,不是影视剧里的虚构形象。 据说弘历认生,不是谁都能抱的,挺粘喂养的嬷嬷。 所以偶也没打算去触那个霉头,就打算让嬷嬷抱着看上一眼,是真的乾隆哇,还是一个小小的奶娃娃,想想都好咔哇伊哦。 偶也不知道年侧福晋是不是故意,愣建议偶抱抱将来无比尊贵的小四四,人家话说了,偶要不抱那是真不好看了,所以偶也只能硬着头皮抱抱看了。 还好,弘历挺给面子,偶抱着他,他看着偶,那小黑眼睛直直的看啊看,嘴巴扁了扁,却又笑了。 挺让人心惊胆颤的一个过程,偶当时真以为他要嚎淘大哭了呢,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还给嬷嬷呢,谁知人家却在下一秒乐了。 吓死偶了。 四福晋这时候说话了,“可着妹妹是招人喜欢,连认生的小阿哥也投你的缘啊。” “侥幸,奴婢差一点儿以为他要哭呢。”我实话实说。 “妹妹啊,你几时才生个小格格呢?” 偶一听四福晋这话有点儿发窘,“四嫂,这事可急不得。”都怨四四,非要让偶把二丫头认给四福晋当养女,偶因为这个没少被四福晋打趣。 这一贯正经严肃的四福晋偏偏就爱跟偶开玩笑,相处倒是挺融洽,就是生孩子这事咱又没办法控制不是,窘啊。 “难得见你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四福晋掩唇笑。 “合着嫂子这是拿我打趣呢。”我也笑。 “我就是好奇,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像个男孩子一样,偏偏这股爽利劲就这么地招人喜欢。” 原来如此,闹半天是因为我这爽利劲招的啊,偶算找到根结所在了,以后偶多女性化一点呗,握拳,一定要。 “我也后悔啊。”我做一脸懊恼状。 “怎么了?” “如果我要是生为男儿身,哼,四嫂这样的美人说什么咱也不能便宜了四爷啊,怎么着也得抢到我自己身边才合适。”我瞅着其他人都退下了,胆子也大了,就跟四福晋没大没小地开起了玩笑。 四福晋这个乐,掩口笑着指点着我说不出话来。 “四哥,真对不住,她就这么口没遮拦的连四嫂也调戏上了。” “无妨,八弟家的不也被调戏过吗?” 偶听到外面的声音顿时僵了,看着笑得别过脸去的四福晋,小声咕哝,“四嫂,您忒不厚道了,怎么也不给个暗示。” 四福晋强忍住笑,起身给进门的两个人请安。 “免了吧。” 四四大手一挥免了我们的请安,偶看一眼十三,他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戏谑,偶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啥人啊,也不知道包庇一下自己媳妇。 “今儿怎么过四哥府上来了?”十三带着点讶然的问我。 “有空,得闲,便过来坐坐,爷不许啊?”我呛他,让他老不给我提醒,总跟着自己兄弟一道看我笑话,一点儿不像偶男人。 “爷哪敢。”十三不是很认真的笑着说。 “瑞莲那丫头年里怎么总不见来?”四四问话了。 “是呀,有日子没见这小丫头了呢。”四福晋跟进。 果然不亏是夫妻,配合度真高。 “她呀,正在庄子上缠着克哈教她练功呢。”我笑说,那小丫头眼馋她弘昀哥哥学武,非要跟着学。我一想,女孩子有点儿功夫也挺好,于是也就没拦着。 “越来越野了。”十三嘴上这么说,神情里却全是骄傲。 “咱们满人家的孩子弓马娴熟是应该的。”四四颇是赞同的说。 这丫头的野性就全是你们给惯出来的,偶才不承认偶是背手推手呢,不背那个黑锅。嫩们一个一个的都对那丫头宠的没边,看将来她怎么找婆家,整一个骠悍的小老虎,现在又学了武,偶真替将来的女婿担心。万一要是家暴的话,我估计十三府那可怜的女婿十成十是受害者,到时候那真可就得打落门牙肚里咽了。 “年里也没事,妹妹,明儿咱们去庄子上看看她吧。” “好啊。”顺便也偷偷看一下弘昀,给他份压岁钱。 “四哥,咱们也去吧。” “好。” 臭十三,丫的就你事多,偶老觉得嫩家四哥仿佛知道弘昀没死似的,就怕他去庄子里,嫩还上赶着邀请,怕偶不发愁咋地? 可偶又不能拦着不让人家四四去,没道理嘛。 真愁人! 我们从四四家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朝隔壁的八八府看了一眼。 “担心八哥?” 偶点了下头,这个不需要掩饰,偶跟良妃的情份大家伙心里那都是明白的。我不敢说良妃临终托付的事他们全都知道,但我估摸着总不会一点儿不知道,毕竟是我跟八八陪着良妃走完最后一程的。 “我们去看看。”十三说。 十三其实是个很体贴的人,我不由笑了下,伸手拉住他,“爷,算了,八哥这时候也许谁都不想见。” 十三看了我一眼,说,“也许他想见的只有一个人。” 我将目光移向一边,“翠喜,把东西给八贝勒送过去。” “是,主子。” 十三狐疑地看着翠喜捧着一只盒子走向八八的府邸,“里面是什么?” “是奴婢这些日子叠的纸鹤,让八爷烧给良额娘。” “代表思念的纸鹤?”十三的眼睛微眯。 我伸手捶了他一下,“爷,又混想什么呢。” 十三借势抓住我的手,叹了口气,“爷倒不想混想呢,总也不让爷放心。” 我拍拍他的胸口,说:“爷只管把心放的稳稳的,奴婢还能跑了不成啊。” “你不跑爷也不放心。” 靠之,那你这辈子都提心吊胆着过吧,真是的。我气的抽回手,十三又拽回去。 我们这儿正拉扯呢,就听一个调侃的声音说:“哟,十三弟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我想朝天翻白眼,这个情形遇到九九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正跟弟弟闹脾气呢。”十三是半点儿都不带掩饰的。 我觉得他还有一点点儿炫耀的意思,真想拍他。你丫的在这儿刺激九九,转过天他又给我阴一句阳一句的,整的我挺不自在。 呀呀个呸的,这到底算个毛事嘛,你说嫩们两个捏酸吃醋的,最后受过的却全是我。这就好比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打架,结果打的还是这个女的,这还有没有天理? “弟妹,老十三怎么得罪你了?” 我毫不客气地瞪过去一眼,靠之,还添乱,嫩那八哥的精气神养好了,可以跟四四斗了吗?有这闲工夫对偶冷嘲热讽的,不赶紧进去安抚八八去,真欠抽。 九九的眼里闪过笑意,把头扭一边去干咳了两下,又重新转过来,神情特正经八百地说:“弟妹今儿不去看八哥了,八哥昨儿还说起弟妹呢。” 九九就是万恶的根源,无论偶一穿还是二穿,嫁人没嫁人他都没有变过这个本质,简直太邪恶了。 “爷,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八哥吧,否则啊这九爷不定怎么跟八哥嚼舌头呢。”我用话嗤回去。 十三这时也特配合的说,“好啊。” 九九微微变脸,然后头一甩当先走进了八八府。 话说了,也只好进去了。 丫的,让十三再跟我闹,现在他浑身不舒服了吧,本来偶顾忌他的感受尽量不跟八八太过接近,他还非不依不饶的,让九九话赶话整成现在这样了吧。 人呐,有时就是欠抽! 八八的精神看起来确实好了许多,不再像我上次来时那么的死气沉沉,但是仍然是清瘦憔悴的让人看了心酸,也确实得有人扶持着。 到底良妃的死对他的打击太重,唉,这对母子啊……娘放心不下儿子,儿子又太孝顺,总之…… 桌子上放着我刚让翠喜送进来的盒子,而八八坐在桌边,手放在盒上,神情有些无法形容。 在九九跟十三都表示了问候之后,我这才开口,“八哥,思念过甚精神会耗损过度的,于身体实在并无助益。那盒里是奴婢给额娘叠的纸鹤,奴婢替八哥把对额娘的思念都叠了进去,也叠进了祝福,把它烧给额娘让她安心上路,不要让她太担心徘徊在奈河桥边不肯重新上路,这并不是对额娘好。” 八八的身子震了一下,自语般地道:“徘徊不去……” “八哥,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矣,活着的人仍然要继续。带着对亡者的怀念好好地活着,这才是对亡者最大的安慰。”这些安慰的话我是真不想说,八福晋说最合适,可我也看出来了,现在也就我的话八八还能听得进去一二,估摸着是良妃托付的缘故。 九九跟十三都看过来几眼,爱看不看,不进来也就罢了。进都进来了,单为着良妃临终的托付我也不能什么也不能,更何况八八素日对偶其实挺好,不管真心假意都好,咱也不是没良心的人,该咱尽心的时候咱绝不含糊。 “额娘她会放心的,”八八看着手里的盒子,嘴角扬了起来,“这盒里是满满的让她放心,她一定会放心的。” 囧! 是呀,满满的让良妃放心,我应了的事我就一定会办到,我会在我能力范围内做到我对良妃的承诺。 九九、十三的目光又扫了过来。 tnnd,看毛看,话是八八说的,偶虽然是那意思但偶可啥都没明说,人家八八的理解能力好,关偶鸟事。 第 112 章 回到我们府里后,十三说:“雅竹,爷嫉妒八哥了”。 我说,“闲的你,没事就洗洗睡吧啊。” 十三扑过来就把偶扔床上就地正法了。 事后,十三抱着偶特感慨地说:“对谁都那么好,那爷算什么?” “爷是奴婢的爷,奴婢的依靠,是奴婢孩子的阿玛,爷说自己算什么?” “说的是,你是爷的福晋,这点是他们没法比的。” 男人啊,有时真像小孩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好。 “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陪四爷他们去庄子里呢。”再过几年偶才放心把弘昀放远些,现在他毕竟才十三虚岁而已,虽然在这里算是大人,可是在偶心里那就是一小屁孩,真不放心。 “四嫂又问你养女的事了是不是?” 我头也不回地踹了十三一脚,丫的有完没完,一个一个的都打这个打趣偶,偶不就一时上了四四的贼船答应了这么个实在有些不着调的事么? “这种事奴婢又没办法。” “爷帮你啊。” “睡觉。”真能折腾。 “有时间也不肯陪爷,到时候一开春又忙起来,爷只能望梅止渴了。”十三不免有些怨怼起来。 是呀,老康估摸着还会揪我进宫的,tnnd这都什么事啊。瓦要求也不高啊,就想老实平静的宅在十三阿哥府上生活而已,咋地就老也实现不了这个平凡的理想呢? “爷,富察氏没了女儿心情不好,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夭折夭折,为什么总是夭折,医疗保障最好的皇家啊,竟然仍然挡不住婴儿的一个接一个的夭折,真鄙视太医院。 偶琢磨会不会真像《康熙微服私访记》里演的这宫里的药材假冒伪劣的多? 这还真td的没准呢,以后偶会让府里的人去外面抓着备用的常用中药回来放着。但谁也不如自己来得可靠,这医还得继续学,当不成博士后,至少也得整个大学毕业才算对得起自己以往的寒窗十六年。 “爷在你床上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提别的女人?”十三有些不满了。 “那爷下床,我再继续说。”俺很好说话的。 “想都别想。” “爷,奴婢真累了,睡觉吧。”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不知节制,真不明白偶有啥好的,别人都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咋瓦就求也求不上,要不历史上的兆佳氏多产呢,就这么折腾能不多产么? “爷不困,咱们努力努力尽早把答应四哥的女儿生出来,也省得四嫂总问你。”十三特冠冕堂皇地说。 靠之,这算哪门子烂理由啊。 “当我母猪呢,一个接一个的生。”就算我每次都顺产也不能这样啊,偶强烈要求休上个十年八年的产假,到时候就不用再生了,轻松! “多子多福嘛。” 偶到底是没能甩开十三这缠人的家伙,怎么甩嘛这两口子关起门来就那么点子破事,前两天被偶强制踢出去安抚小老婆们,丫窝着火呢,这不倒过头就又撒偶身上了。 仔细想想,偶还有那么点儿自作自受的意思。 这事整的吧,真挺郁闷。 明明我是为他着想,结果我还落一身的埋怨,末了还得伺候着哄着这位爷,让他在我身上折腾舒服了这才算完。 想想我不郁闷谁td敢说郁闷啊。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丫的真想把十三从床上踹下去,老娘的腰还能要吗?这个酸困,d不知道的还当他家里没女人憋太久,可你说这府里多少女人等他宠幸啊,有折腾我这劲头儿平时多跑跑别人的屋啊,也让她们分担一下我的负担,别总是分担替我花钱的差使,床事上她们也该尽心呐。 某爷不主动,她们不会主动啊,这影视剧里演的那些内宅争宠的那些狐媚手段不都是她们的拿手绝活儿么,这皇室里的勾心斗角她们比我擅长啊,怎么就一点儿不给面子,也让偶享受一下坐冷板凳的舒服滋味呢? 老让我挖空心思创造机会给她们,尤其我创造了机会给她们,她们还老觉着我专房,我冤不冤,亏心不亏心。 十三这家伙他怎么就不能大方点儿多均给别人点儿呢,全攒我这儿我不涝等什么? “腰酸啊,爷帮你揉揉。”十三陪着笑打着替我揉腰的旗号,大行揩油之实。 “规矩些。”我恨得牙牙痒痒,直接伸手拍掉那双狼爪,朝外喊,“翠喜,打洗脸水。”老娘不跟你在床上混,折腾大半夜真不叫人消停。 可着,这是老康放你清闲了,又在年关里嫩四哥不能拉你去加班,于是你有大把的时间来折腾我了,跟多子多福较上劲儿了。 干嘛就我非得多子多福啊,这府里还有别的女人不是,嫩也照顾一下别人,别老这么让偶一枝独秀,偶看着也觉得不那么和谐。 正所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哇。咱得劳逸结合,旱了固然不好,它涝也是个自然灾害不是。 我在翠喜的服侍下穿衣起床,梳头洗脸。 然后去侍候那个只要歇在我这里就非要我亲手服侍的十三爷童鞋,给人穿完了衣服梳好了头,再净了脸,然后让下人上饭菜——这就是一整套流程的服务啊。 娘的,这就是丫环命! 我们这里拾掇好了,便坐车去接四四他们。 结果能,最后把八八跟九九加十四全捎带上了,娘希匹的,偶们十三庄子上的梅花非被嫩们这群人看羞了不可。 “听说弟妹要煮酒话青梅,爷就是想看看怎么个煮法和话法。” 九九,偶是真想抽乃,但也实在是没办法抽乃,所以偶只能瞪乃两眼以泄愤了。 “真想看?” “想看。” “行啊,那爷多穿点,别让外面的小冷风给吹出病来。” “这没问题。” 不就煮酒话青梅么,简单。 我让人在那几株梅树前摆了一条长桌,支了几只红泥小炉,命人捧来几坛酒,拿几只窄颈宽口的瓷瓶,分别盛了酒,煨到炉子上的热水锅里。 再吩咐人把昨天就吩咐他们开始准备的刷火锅的食材全部一古脑地给我端上来。 四福晋一看那些食材乐了,“妹妹准备的东西可真不少。” 那是,偶这样的人品有啥办法,偶就算主观上不想承认,客观上也不得不承认偶招人,永远是有计划外的状况出现,多准备是绝对不会错的。 “有备无患。” “是这个理儿。”四福晋笑。 酒一煮味儿就飘了出来,九九“咦”了一声,往长桌前凑了凑,吸了口气,转过头看我,“这是什么酒?” “果酒。”我老神在在。 “这倒是新鲜。”十四也凑了过去。 十三也一脸好奇地走了过去,“爷怎么不知道,你几时在庄子里酿了果酒了?” “奴婢的爷,您有得喝就好,这些事就不必您操心了。咱们庄子上的果园去年丰收,我就叫酿酒的师傅过来帮我酿果酒了,这酒啊,喝了不上头,还养生。就是女眷也不怕多饮,本是打算用来招待福晋格格们的,不过,今儿几位爷都来了,刚巧啊这酒也到了火候,就不妨尝尝鲜。” “偏你的道道多。”十三笑。 “老十三,你这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样的福晋搁你身边,你还愁什么啊。”九九拍着十三的肩说。 “几位爷都过来坐吧,这种天气涮锅那是最舒服的了,而且像九九说的煮酒话青梅么,咱们喝着温酒赏梅花,也算是个气氛。” 我一边招呼那几位,一边对八八说,“八爷,您如今的身子,喝果酒最合适,不过,也得少喝。”我转身从翠喜手里的托盘里拿过一只紫砂茶壶,放他跟前,“您呐,病人就认命,还是多喝养生茶的好。” 八八笑得温润,“劳弟妹费心了。” “爷算看明白了,今儿啊我们大家都是托八哥的福,否则她这果酒不定什么时候才让我们知道呢。” 丫的,十三你这话真酸,懒的搭理乃。 “额娘。”偶们来了这么久,偶家丫头终于露头了,偶明白这是把弘昀藏好了才出现的,不由大是心安。 瑞莲麻溜地给她的一群叔伯请了安,然后窝进了四福晋的怀里,倒像那才是她亲妈,偶看的是无语黑线。 “额娘,你不是说酒是给我酿的吗?等我出嫁的时候才挖出来的,怎么现在就喝?” 一群人的目光立马就转向了我。 我笑骂:“这是果酒,给你酿的那是女儿红,还在那牡丹根下埋着呢,等你出嫁还早,小丫头片子着什么急。” “我就说额娘不能骗我,弘……” “咳……”死丫头想害死我,这弘昀也是的,跟这丫头混的越来越没正型。 “哄我玩啊。” 真被她吓死,我忍不住狠狠瞪她一眼,小丫头冲我扮个鬼脸,以表示她是无心的。 几位爷互相看了看,然后俱是一笑。 娘的,天天拿偶们母女当笑话看,鄙视他们。 我们这儿才刚坐好,菜都没来得及下锅呢,就听到有人喊:“万岁爷驾到。” 晕! 还能怎么着,接驾呗。 老康,大冷天的,您不在紫禁城猫着跑出来吹这小冷风干啥呀? “朕来的巧了,竟然有果酒喝。”老康在问清那酒是啥后,乐了。 这得亏是我准备的东西多,要不,现在可就要手忙脚乱了。 人品!人品问题啊! 偶真想仰天长啸,偶这到底是个啥人品啊…… 等我们一群人都坐定之后,老康看着我说,“你这丫头出了宫就是脱缰的野马,朕不下旨,你总也不会主动进宫看看朕这个老头子。” 那是,嫩那么腹黑,偶这么小白,偶才不要送上门让嫩黑! 瓦这人生已经如此悲摧,还主动找霉不成啊。 不要! “奴婢不是怕打扰您老人家的清闲吗?” “你不在宫里,朕这耳边是清静了不少。” 那乃还找虐过来瞧偶闹腾,有病! 这场煮酒话青梅的聚会因为老康这丫不合时宜的加入而让大家都有些拘束,但谁也不敢有异议,大boss就是这么地牛叉。 临走的时候,老康让我送他出去。 然后在我准备恭送他老人家走人的时候,人说话了,“李德全,进去跟老十三说一声,就说朕的旨意让十三福晋在庄子里闭门思过。“ “嗻。“ 虾米?闭门思过? 结果,老康领偶回宫去了,这就是所谓的掩耳盗铃啊。偶在宫里当女官一直就对外称卧病在床,现在不卧病了改闭门思过。行,反正常见面的几个人都知道偶压根就没病没思过,就搁乾清宫做跟班呢。但,这谎言欺骗了绝大多数的无知民众。 泪! 历史就是这样被像老康这样的当权者给篡改的! 老康,偶这才从宫里放回来多长时间啊,这就又把偶弄这大笼子里陪您呆着了? 紫禁城漂亮归漂亮,可它实在不是个自由的地方啊。 偶对此有意见——可偶一个字不敢提。 老康是个坏人! 他想偷懒,但他不能让人知道,所以他就把偶这个嘴巴严的跟个河蚌似的人拽宫里当苦役了。 瓦这机要秘书当的,真tnnd郁闷! 老康真就不担心偶跟他十三儿子叨咕啊,那么重要的密折文件就那么愣敢让偶看,让偶代为朱批,偶老觉得脑袋后面小冷风嗖嗖地吹,那是一阵接一阵,一阵紧一阵。偶老想着,没准下一刻偶脑袋“咔嚓”一声就跟偶的身子说拜拜了。 你说嫩让偶赌咒发誓的留下来,要是就为了砍偶脑袋过瘾,这也忒小题大做了,偶完全可以无条件配合的嘛,没准儿偶灰常轻松地就穿回去了呢。 这么想想,偶小命应该是没啥太大问题的,但就是心老不掉底,就这么高高地悬着,总觉得老康心里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围绕着偶在酝酿,而偶却无力摆脱。 这悲摧的人生哇! 天上来道闪电送偶归去吧,真不如归去啊——当然了,十八层地狱咱就不想去参观了,那地方不是算啥名胜古迹,不值当兴师动众的! 第 113 章 偶真想建议老康直接把偶十三阿哥嫡福晋的名号给撸了得了,偶也好踏踏实实地呆在乾清宫里当女官,还省得蜡烛两头烧,一边伺候他一边还得操心十三阿哥府里的事。 上书房对偶而言不是个陌生的地方,二穿之前说起来那是老熟了。 二穿之后来的倒是不多,不过,最近来的多了,各府的小阿哥们都在这里读书,偶们十三府的弘昌也在。 虽然瓜尔佳氏不是那么待见我吧,可弘昌还行,挺喜欢我这个额娘的。 我倒不是专程来看弘昌的,我是奉了旨过来昨时观察这票小阿哥们的学业的。咱的文言文造诣虽然不高,但咱好歹也经过现代社会十几年的知识教育,视察他们还不是特别难。 有个特别刺头儿的小家伙一脸天真无邪地问我,“十三婶,你也会背资质通鉴吗?” 我特和蔼可亲地拍拍他的头,说:“这个关系不大。” “为什么?” “因为我看着书听你有没有背错啊,婶子只要识字就搞定了。” “噗。”声音不大,但偶还是听到了。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准有人会来看笑话来的。 “婶子会术算?” “简单的还成。”偶谦虚,好歹咱当年也学过心算,这几年因为管理十三那个破财政心算又捡了回来,再说了,就不信他们能拿多大的数考我啊,拿张草纸演算一下搞定。 “那婶子帮我算这个。” 我一看,黑线之! 为毛? 那根本不是术算好不好,这个是几何学嘛。 “这个小你应该问教学的师傅啊。”老康请他们来吃闲饭的啊。 “十三婶,十三婶,给他算,让他看不起人。” 我一看,好嘛,起哄的是以前在我们十三府的临时幼儿园呆过的弘政、弘明、弘映和弘暟,加上偶们十三府的弘昌,好家伙那人数实在是有点人多势众的感觉。因为除了他们五个还有不少也是站这群的,当然小刺头儿那边也有拥戴者。 “安静,少起哄,来,谁给婶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说婶子是才女,一定会这个。弘景说婶子就是才女也一定不会这个,这个是皇爷爷才会的东西。” 几何学是老康跟西洋人学的,这倒不假,但他也有教给几个成年的阿哥,并不能说只有老康一个人会嘛。 我笑了笑,“一群毛孩子,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当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婶子一介女子,懂的少是正常的,要是婶子这样的女人什么都懂了,还要你们的阿玛叔伯们干什么啊。”这就是后世男人越来越弱的根本所在,嘎嘎,女人都变强了嘛。 所以说,知识就是力量! 读书是很有必要的,但不一定要朝着成为博学大儒的方向发展,那就太累了。 “你们看,我就说婶子不懂嘛。” 弘景那边的逮到理儿了。 “婶子不会,不是什么大事,你不会只怕就有问题了。”气焰挺嚣张嘛,看把弘政这哥几个给急的,我琢磨着不打击一下不行,好歹也是自己幼儿园呆过的,咱得护着。 小家伙一看我表情,立时往后退了几步。 我笑眯眯地对一边随侍的小太监说,“去,给我搬几沓书过来,今儿我得好好考考咱们这些未来大清朝的栋梁们。” “十三婶,我们错了。”小家伙一脸苦相。 “你们没错,男子懂的多是正常的,所以婶子就查查你们到底都懂些什么,顺便也长长见识。” 弘政跳过来,抱住我一只胳膊,笑道:“婶子就算不会几何术算,也懂的非常多,弘昂,你惨了。” 这种幸灾乐祸实在要不得,我一巴掌把他拍回去,“后面站着,少起哄。” “是,十三婶。”弘政快乐的缩到后面去。 “十三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趁着咱们等书呢,婶子问问你啊,这天下有几大名绣,这针法又分多少种。” “婶子,那都是女孩子知道的东西。” “那行,婶子问你,这五谷杂粮分几季,南方与北方有什么不同,出现了病毒害又要怎么防治。” “这个……这是农户要担心的事。” “大清律你又懂多少?” 丫彻底被我问傻了。 “十三婶,您就别为难弘昂了,您说的这些我们真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了?”我挑眉,“知道世界有多大吗?懂学海无涯这句话吗?自满自大是为学者大忌,你以为自己懂的很多了吗?那我告诉你,其实你不懂的更多。” “……”小家伙委屈地看着我。 我忽略他那委屈,随手朝一边站着的小太监一指,继续说,“你们看他们是奴才对吧,可你们有些事真不如他们。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是夫子从小就教育你们的,可惜你们大多数左耳进,右耳出,恐怕记在心里的也没几个。” “十三婶——” “怎么,觉得婶子说的危言耸听了?”我仍旧保持着微笑。 “弘昂错了,真的错了,您就别数落侄子了。” “呀,不容易呀,现在知道给婶子道歉了?”我表现出一脸讶然。 “婶子——”小家伙扯住我袖子,央求。 “要婶子饶你也成啊,把白居易的《琵琶行》给我背背吧。” “啊……” “那婶子一会考你大清律,到时候可跟你皇爷爷说。” “侄子背。”那小脸苦的能炸二两黄莲出来。 《琵琶行》长啊,最适合用来欺侮学生了,偶当年曾经深受其害,被当时的班主任整的苦不堪言,费了好久才背全了这诗。丫的,这么长的诗背两句名言名句不得了,可偶们那班主任特抽风的要求我们背全了,由此遭到了全班同学一致的鄙视,现在用来教育一下某小阿哥也算是吐吐偶当年受的那口怨气。 也因为这个被荼害的印象太深刻,这首诗至今还还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说起来,当年的老师功不可没哇。瓦就没背过这么长的诗,真悲摧! 弘昂背的嗑嗑绊绊,实在继续不下去的时候,偶就提点一句半句,反正今儿说啥也得压压他的气焰。 “婶子,你会背啊。”最后弘昂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要婶子给你背一遍?” “不用不用。”他头摇的像拨浪鼓。 “弘昂,今儿明白什么道理了没?” 弘昂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不明白?” “弘昂不知。” 行,还算老实。 “几何婶子不会,你会,可这《琵琶行》婶子会背你不会,这叫什么?你如果非要拿自己擅长的跟婶子不擅长的比,那婶子肯定输,反之亦然。要跟人家比的话,你们得站在一个起点上,否则你只会看到自己的长处,看不到自己的短处。这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是一个道理。” “爷今儿算开眼了,老十三家的确实伶牙利齿,这要真惹着了她,单凭一张嘴她就能让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儿子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侄子给三伯、四叔、九叔、十叔、请安。”弘昂一见进来的人立马矮了半截下去。 我也麻利地请了安,心里不由感慨,这些爷实在太习惯群居生活了,总这么成群结对的出现。 三三继续数落他家儿子,“弘景,你们真当你们十三婶不懂呢,她是给你们留面子。俩不开眼的小子,怎么就偏想着跟你们十三婶别劲儿了,到时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三三这是话里有话啊,偶保持沉默,爱咋演咋演,关偶鸟事。 “弘政,知道你婶子厉害了吧?”九九摸着他儿子的头笑容可掬的问。 弘政特大声地说,“儿子早就知道了,我十三婶是才女呢,皇爷爷都说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找婶子,她就是不会也能给你讲出一大堆的道理来。” 黑线之! 老康,嫩毛意思啊,这不摆明说偶是无理狡三分嘛,偶这份儿憋屈。 “弘时。” “阿玛。” “你明白什么了?” 弘时看了我一眼,说:“儿子以后会向十三婶请教学问的。” 囧! 别介啊,四四,偶没打算改行当教员,偶今儿纯是奉旨过来看看这群毛孩子罢了。想当年偶还是韵竹的时候,嫩老爹是有让偶当职业老chu女的打算。可是偶不是二穿了么,偶如今是十三嫡福晋啊,偶不是尚书房的女教员,就乾清宫的女官偶也只能算是个编外啊。 “四爷,奴婢也不过些许识得几个字罢了,可别让奴婢误了小阿哥的功课。” “爷看被误过的知道的更多。” 死老九别没事找事,老娘不想惹这闲差事,现在在乾清宫当值就够郁闷的了。 “九爷是拿奴婢打趣呢吧。”丫的,闭嘴,真欠收拾。 九九瞄偶一眼,“爷哪敢打趣你呀,你不是闲着没事时让弘明把《史记》七十二列传给你背全了吗?” 偶想看那个又觉得文言文实在看的不爽,偶就让捣蛋的弘明把那个背完讲给偶听,这活动的书比那单调地纸书生动多了。弘明背完了还坚定地认为偶这是为他好,偶的形象多正面啊,当然了那个真正的原因死都不能说出来。 其实,带小孩挺有趣的,偶压榨了他们,他们的阿玛还特感激偶——突然发现,其实偶也不是那么光明的人么! 狂汗! 近墨者黑也,老康,这都怨乃,不关偶毛事啊…… 三三特惊讶地看向弘明,“背全了?” 九九特自豪地说,“是呀,全了,弟弟检查过,一字不差,讲的还头头是道。” 当然了,偶要听故事,他讲不全偶能饶了他?还有啊,九九,人弘明是十四的孩子,你丫瞎自豪啥呀。 三三继续看弘明,“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弘明说:“婶子说,东西是给自己学的,没必广而告之。” 这是偶说的,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记心里去了,行,懂得低调做人是块好材料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3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 “婶子,弘明没丢你脸吧?”末了,小家伙讨好地看我。 “弘明做的很好啊。”偶伸手拍拍他的肩,赞许的点头。 “弘明他们不是早不去十三府了吗?弟妹什么时候教的?”三三惊讶了。 我装做特正常地往外看了一眼,“呀,时间不早了,奴婢得回去向皇阿玛交旨了,奴婢告退了。”嫩管偶啥时候整的,反正这是偶的事。反正四八党让偶在中间给搅和的四八不分的,早混乱了。 “是不早了。”九九笑。 “弘时,你婶子可还没答应收你。”四四不紧不慢地说。 四四,祖宗,您非逼着弘时认我这儿干啥呀,这孩子将来又不得你的缘,万一要是因为我给带坏的咋整?我不成了害人精了啊。 “十三婶。”弘时可怜巴巴地看偶。 娘的,这一个一个的,都掐准了偶的软肋,那俊俏的小脸一扁偶这就心疼啊。尤其,这弘时跟弘昀是亲兄弟,那眉眼相像啊,偶爱屋及乌,也真狠不下心。 我是真着急走人,这群爷在这儿,这地儿绝对不能久待。 不得已,我对四四说:“四爷,那话奴婢给您撂这儿了,这往后小阿哥要是被奴婢教歪了,您可不许埋怨奴婢。”偶打预防针,弘时这倒霉孩子,后来到底咋得罪他阿玛了啊,谜哇! “爷不埋怨。” “那奴婢告退。”我朝小家伙瞪一眼,心说,丫的,还不赶紧把路给婶子我让开。 弘时不好意思地笑笑,让开了路。 这些个爷是真有毛病! 我这可不是诅咒,这是事实啊事实。 其实,这几年下来,很明显一事实摆着,被我教育过的那性子活泼,说白点就是不太守规矩,对那些繁文缛节没必要遵守的规矩那是个个溜滑得很,当着大人的面正经八百,私底下那就是一群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某些特性真是从偶这一脉相承过去的。由“优岸”提供 囧囧有神。 弘明背那七十二列传我估摸着是弘政那大嘴巴泄的密,他是真能宣传,这要搁后世上传媒系绝对没错。不过,他咋没向他阿玛老实交待,他被我罚着背了八书呢?得空儿我得跟九九说叨说叨,让他知道嘴上没把门的严重后果是啥。 第 114 章 宫外面的事都瞒不过老康,这就在乾清宫边儿发生的事你还想瞒过去? 所以,我是一点儿不奇怪老康知道在尚书房发生的事,他不知道我才奇怪呢。 老康舒服地歪在软榻上喝他手里李德全给泡的绿茶,那神情叫一个惬意。 “朕也好奇,你跟那些小嵬子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他们怎么就一个一个地跟你那么投缘,变着法儿地往你跟前凑。” 瓦一边苦命地批阅归整折子,一边特不想回答地回答,“不瞒皇阿玛,奴婢也奇怪。”明明都不归我管了,还老喜欢往我身边凑。我变着法儿罚他们,想让他们离我远点吧,他们就咬着牙跟我较劲儿,结果他们是越粘越上瘾,我是越罚越没边,结果他们的知识面广了吧,我还没能把他们甩掉。 逼得我也不得不进补知识,好继续折腾他们,尽可能朝着甩掉他们的方向前进。老康宫里的藏书都被翻了不老少了,我这究竟图了个啥啊? 我这都遇的啥事? 这皇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的bt! 据说大清律很牛叉,量挺多,我寻思着我该去打打它的主意,今儿那出也不纯是吓唬弘昂他们,我是真有心看那东西的。 “听小达子说你要看大清律?” “好奇。”偶要继续折腾嫩家的宝贝皇孙们,让丫们见到偶就落荒而逃,嘎嘎。 “那书可多。”老康特漫不经心地说。 “奴婢不着急看。”到时候着急看的是嫩家的孙子们,偶暗爽,一想到那票小阿哥们见偶就退避三舍的美好情形,偶就美的心花朵朵开。如果四四他们也这样,偶直接就开成花了。 “最近还跟太医学习呢?” “嗯。”偶要保证能识别真假药,不是大病吃错了药也是会死人的。别看你是皇帝,但是敢糊弄的人是一把一把的。 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嘛。 “听说学针疚了。” 呀呀个呸的,我说老康嫩能不能一次性把要说的话说全罗,老这么零敲碎打的,一会一个炸雷的,嫩不累,偶累哇。 “好像小白见你拿针就跑。” “奴婢就是没注意扎了它两针,结果它落下后遗症了。”我无辜极了,真滴! 针疚那东西是不能乱玩的,我把木偶扎的像针棚,小白在我身边跟着一次又一次的目睹偶跟插稻秧似地练习扎针,于是吓跑了。 关偶毛事啊。 “朕就奇怪了,就你一个人,你也能折腾出个花儿来让人笑。” 偶那叫善于自我娱乐和挖掘新鲜事物。 “你那满文练习写好了吗?” 偶苦! 偶汉字毛笔字都够呛,老康还非抓着偶恶补满文,偶虽然曾经热血腾腾地学习过一阵,但是进步并不是太大。多掌握一门外语固然是好,但是偶懒嘛。 可惜,在老康的皇权威逼下,偶不得不拿出考大学的劲头刻苦攻读那些曲里拐弯,咋看咋别扭的满文。 最近几天,老康竟然抽风似地让偶看满蒙大臣用满、蒙字写的奏折,偶看的那叫一个痛苦,差点儿冲动地往乾清宫房梁上悬根白绫自我解决去。 偶一学白话文长大的人,能适应嫩们这里的文言文就很不容易了,现在倒好,还让偶适应满、蒙文字写成的文言文,偶真不想活了。 十八层地狱乃等着,没准儿下一刻偶撑不住就去报到了。 偶折磨老康的皇孙们,老康折磨偶,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啊…… “皇阿玛,奴婢能不能不学了?”我不抱什么希望地问,真希望有奇迹发生。 “不成。”老康直接浇灭我所有的期待。 “可是,奴婢学了它能有什么用啊。”现在满汉一家,平时交谈也都汉语化,也就嫩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有时交谈私密的事或者接见满蒙大臣时用,可跟偶实在没关系不是。 “帮朕看奏章。” …… 老康,嫩这样会不会也太那啥了?有你这样偷懒偷的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千古一帝吗? 瓦这悲摧的人生! 老康是严师,李德全这大太监也不松。 这一主一仆把偶看的是死紧死紧,得空就考偶满文进度。 在他们这种高压填鸭式的训练下,偶虽然写还不行,但看总算小有所成,基本连蒙带猜一道奏折能看个七七八八。反正奏折大多也是套路,许多废话也是一样的,一样的字频率出现的多,自然也就混成熟人了。 偶被人这样迫害,偶不去迫害一下爱新觉罗家那些嚣张的小家伙,偶怎么能心理平衡,所以今儿弘昂那算是撞枪口上了,活该! 老康谁呀? 人千古一帝,拿偶软肋拿的那叫一个准儿,人说了,只要偶学习进步的快,就早点放偶回家去。 娘的,为了那宫外美好的生活,偶拼了。 想当年英语那鸟语六级偶不是咬着牙挺过来了吗?满文好歹也是中国字,万变不离其中,偶能成。 偶本来抱定刻苦学习的坚定思想的,但是等偶抱着一本老康亲手撰写的满文习帖在宫里边溜达边温习,不经意看到一队火器营的士兵扛着枪走过时,偶两眼放光明了。 枪啊,虽然比较落后,比红军当年的步枪都不如,但是好歹也是枪么。 咱当年大学军训也是打过靶的人啊,偶打算去观摩一下火器人的是怎么练习打靶的。 可偶没想到今儿这队人是去教皇子皇孙们打靶去的。 今儿好不容易老康放偶假——虽然仍然让偶复习满文,但是好歹算是不用到御前伺候了,偶还是不要去爱新觉罗家的人跟前晃好了。 有些不甘地抿抿唇,偶握紧了手里的字帖,打算继续边溜达边复习去。 这是个啥事嘛,偶都毕业多久的人了,还得在几百年前的大清朝重新捡起课本,更扯的是老师是千古一帝! 啊,人生啊,那就是个巨大的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额娘。” 丫的,弘昌你的眼神不要那么好,行不? “十三婶!” 得,暴露了! “雅竹。” “爷!”十三竟然在,真惊喜。 十三看看我手里的字帖,掩唇笑了,“又拿满文打发时间呢?” 我瞪他,丫的,今儿算被他打趣到了。偶这明明是受迫害好不好,以前偶自己研究那是打发时间娱乐的,现在这属于政治任务,完不成是有不良后果的。 “爷教你打火铳。”十三走过来极自然的牵起我的手走过去。 我一看到四四那两道不赞同的目光,马上甩开了十三的手,嗯,这么多小毛头在,咱要注意影响不是? “奴婢还有事,就不学了。”偶等嫩们都不在的时候再跟火器营的人借把玩。 “今儿皇阿玛不是放你假吗?” 丫的,难道老康贴布告了?偶特怀疑地看着十三,“爷怎么知道的?” “皇阿玛说的。” 靠之,老康也是一典型广播站嘛。 “奴婢不想打火铳,这东西可危险。” “爷在旁边呢,还能让伤着你?” “奴婢看看就好。” “那行,你到旁边坐着。”十三眼睛一瞟,“小顺子,伺候福晋到一边歇着。” “嗻。” 得,我算跑不掉了,那就看着吧。 看别人打靶其实没啥意思,关键在参与。 百无聊赖啊百无聊赖。 偶突然想到件事,偶当年打靶的时候可没像射箭那么歪才啊,偶虽然不能说环环上靶,但是怎么地也没发生过以自己为圆心扩散伤害的危险事件啊。 那为什么偶一拿箭就有那么乌龙的情况发生? 难道是因为偶是穿过来的,箭跟偶气场不合? 偶要不要试试打靶呢? 瓦严肃认真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状,试一下比较好吧? “爷,我要打靶。”偶做了决定。 当然,打之前先清场,这是为了他们好。 十三拿了把短铳先给我做示范,然后交给我让我打。 我瞄准几米外的靶,扣响扳机。 正中红火。 耶! “胤祥,中了中了啊。”我兴奋的抱住十三跳着,偶果然是跟箭这东西有几百年的隔阂。 “爷看到了。”十三笑。 我放开他,又拿过一支长铳,瞄准,扣响。 耶,上靶。 偶果然是现代来的跟古代的东西犯冲哇,偶说偶一到清朝rp就那么的不好呢,原来是时空的问题啊。 偶把枪往肩上一扛,单手叉腰看着前方的靶,特想仰天长笑。 但没敢,低调哇低调。 “还打吗?” “打。”打靶是件挺好玩的事,尤其现在管够。 双手拿短铳,一齐扣。 后挫力有点儿大,偶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十三扶住偶的腰,说,“爷扶着你,打吧。” “好。”十三是个好同志哇。 在连打十几枪后,偶一个兴奋瞄准天上飞过的一只鸟,扣扳机。 等那鸟落地后,偶把火铳往十三怀里一塞,掉头就跑,“爷,奴婢回去练满文了。” 娘的,又是信鸽,那年一只信鸽的御宴让偶记忆深刻,偶先跑了再说。 “……雅竹……哈哈……”十三先是愕然尔后大笑。 “弟妹,你就跑了这鸽子也是你打的。” 咦? 偶扭头,就看到不知几时来的八八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偶,旁边的九九、十十跟十四个个笑的前俯后仰的。 偶再看,不远处的四四微侧着身,一手搁在唇边,耸膀也微颤着。 笑,笑,一群不厚道的人! 原来偶除了跟箭犯冲儿,跟老康的信鸽也犯冲儿。 可想而知,当偶跟那可怜的信鸽双双到老康面前时,老康是个啥表情。 老康看了那鸽子两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大笑起来,指着偶手指一个劲儿地颤抖,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你这丫头……” 偶有罪! 俺就不应该对打靶感兴趣,偶不感兴趣就不会去打靶,不打靶就不会打到老康的信鸽…… 第 115 章 “你对朕的信鸽有意见?”老康特和蔼可亲的看着偶说。 “奴婢惶恐。”偶哪儿敢有意见啊,明明是您那信鸽跟偶有意见嘛。否则咋老撞偶枪口上? “丫头啊,你说让朕怎么罚你呢?” 丫个腹黑小老头,你这么问偶,偶是说轻了不好,说重了偶有病,不说还抗旨。 呀呀个呸的,偶都遇的啥事啊? “奴婢想不出。”偶装傻。 “今儿朕的御膳归你负责了,不过,这次可没人给你打下手。” 哇咧,惨绝人寰啊…… 嫩吃一次饭最少几十道菜,不给打下手的光切菜偶也得挂到御膳房。 咋整? 颔旨呗,不领是抗旨,领了是自虐,瓦自虐! 结果,偌大的御膳房被清场了,只剩下哧哧冒着火苗的炉灶跟一堆处理的半处理的和没处理的食材。 这悲摧的人生啥时是个头哇! 六十六道菜,照老康的意思是取六六大顺之意。 偶没准儿会成为大清历史上第一个牺牲在御膳房的编外人士,这叫个啥事? 瓦后悔哇,瓦当年咋没个先见之明报历史系,专研清史,再顺带兼修大厨呢?这多实用哇,要不偶现在能这么为难煎熬吗? 醋溜白菜、烧白菜、呛白菜、凉调菜丝、醋溜土豆、炸土豆条、凉拌土豆丝、煎鸡蛋、炒鸡蛋……反正偶就捡着大众的偶会弄的新鲜蔬菜整呗。 偶结结实实地体会了一把啥叫汗流浃背,厨师是份挺受煎熬的职业啊。冬天还好,其他季节尤其是夏天的时候那真是活受罪。 偌大的御厨,偶一个人前后左右的瞎忙活,那是一头一头的汗,手也酸,腿也酸。 这边砂锅炖豆腐,那边小鸡炖蘑菇……这叫一个乱啊,偶是不敢杀生的,肉食得别人给偶把肉收拾好了才行,所以偶做的肉菜那都是厨房有现成的处理好的食材,偶拿来用的。像那盆里的鱼,偶就说啥都没敢去动。 所以,今儿老康铁定吃不上鱼。 菜做得一道,门口小太监进来端走一道。 “多少道了?”偶抹抹头上的汗,问门口负责计数的小太监。 “回姑姑,三十道了。” 娘的,革命尚未成功,偶仍需努力。 最后偶想得到的,能勉强做得出来的,偶都做了,可这才勉强凑够四十五道,偶绝望了,蹲到地上看门口的小太监,“你去跟皇上说,我实在是黔驴技穷了,看皇上怎么发落我吧。” “嗻。” 为毛小太监叫偶姑姑?因为除了某些特定圈子里的人,偶这乾清宫“竹姑姑”是十三阿哥嫡福晋的事没普及啊,宫里人看衣服认级别,偶就是乾清宫一女官,了不起受宠些。 我是真没招儿了,我连水果拼盘,生菜沙拉都整了,可是离那六六大顺的目标相差太远,简直遥不可及。所谓隔行如隔山,偶实在不是厨师门里的人,偶撑死了只能填饱肚子罢了。老实说,今儿有几道菜偶从来没做过,但勉强知道用什么材料,偶就抖着胆子做了,反正是个死,也不用在乎死相难不难看了。 偶觉得自己现在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水汪汪的,被里面的热气熏的,而且身上全是油烟味,那真是百味杂陈,没法儿闻。 不一会儿,旨意来了,老康让偶洗漱之后去见他。 偶回自己屋里清洗过后,换了衣服,然后去见老康。 老康看起来心情挺好——真是腹黑bt的人,阴偶就让嫩如此开心? “丫头啊,你今儿可没让朕满意了。” 哼,我刚在外面听李德全说了,嫩今儿胃口特好,吃了两碗米饭,害李德全直担心嫩吃撑了。 啥嘛,嫩好歹也几十岁的人了,还能不知道个饥饱,绝对夸大其辞了。 “奴婢认罚。”乃摆明了就是要阴我,偶怎么可能完成那六六大顺的历史性课题嘛,除非偶先跟御厨学习个三年五载的还有几分可能性。 “朕答应你满文学好了放你出宫的,不过……” 行,偶明白了,其实嫩压根儿就没想放偶出去跟十三团圆,十三这可怜的娃,娶了偶这个老婆,这就算过上了牛郎织女般的生活,着实地体验了一把清朝版变性王母的恶劣指数。 “奴婢陪着皇阿玛。”反正宫里宫外偶都受煎熬,没啥太大的差别,守着嫩除了精神压力大点儿外,其他还好。 “朕的老十三怕是心里埋怨朕这个皇阿玛呢。” 不埋怨是假滴! 老康看我没反应,紧跟着又说了句,“你怎么也不为自己爷说句话?” “这话奴婢不好说。” “为什么?” “奴婢要说不会,皇阿玛一准儿觉得是假话。可奴婢要说会,那就陷自己爷于不孝,所以奴婢只好什么都不说。”我说也得乃肯信才成么,这一不小心落个欺君的名儿,偶图啥呀,才不上嫩那当。 老康笑了,“也就只有你呀,敢这么跟朕说话。” 那是呀,估计也只有偶被嫩逼着发那种下十八层地狱的誓。 老康突然叹了口气,带点感伤地说:“朕想听句实话不容易啊。” 那是嫩坐的太高,那位置太孤独,嫩被大家集体排斥了。可,就这还有一大票的人盯着那破位置,争得头破血流的,偶是真不理解为了毛。 只能说,丫的找虐呢。 “你回府住几天,然后随朕到热河去。”由yourtxt提供 得,这就又要往避暑山庄去了,这座皇家大山庄修了康雍乾三代才完工,康乾中间的四四给它来了个暂停,我估计是缺钱闹的。康熙朝末年国库又空虚,赶上四四走马上任那是拼了命的搂钱啊,自己一个皇帝日子都过的紧吧紧吧的,哪还有那闲心修园子。 要说,四四是省,可惜摊上个败家的儿子,那小四四是可劲儿地造哇,还在他手下整出一个大清朝最大的贪官和珅出来,让嘉庆吃了个饱。 “奴婢遵旨。”乃们爱新觉罗家的是是非非实在太多,不是偶能管得了的,偶呀,人轻言微,身单力薄,一旁猫着看就好了。 “跪安吧。” “奴婢告退。”暂时解放。 虽然老康放了偶假,但偶回十三府里一点儿没轻松,当偶看到那满目疮痍的账本时,狂想人道毁灭了某阿哥。 偶在宫里嫩老爹那里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当白工,嫩在宫外可着劲儿地给偶败家……瓜尔佳氏你丫是不是故意的啊,出这种青黄不接的难题给偶嫩就爽了吗?啊? 侍卫是干什么的? 那就是保镖,那就是打手,那就是门神! 十三阿哥府缺钱,但是有一样东西不缺——眼线。 行啊,个个当老娘好欺侮咋地?这回咱就看谁td不好惹。 我气都不带喘地点了几个侍卫出来,给我看门,打今儿起,对不住了,爱新觉罗胤祥,你丫的甭想再踏进老娘的房门一步,把嫩那败家的毛病给老娘收敛一下,顺便去管教一下你那个假公济私小九九打的过于精细的小老婆。 于是,直到我陪老康出京去热河,十三都没能踏近我房门半步。 眼线,这玩意儿有时好使的很,就看怎么用,用的好那绝对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九九那看我的眼神都明媚的好像头顶上那轮大太阳,真td刺眼。 这次的热河之行,渐渐让偶感觉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随行的几个皇子多是中立和年幼的,而搁京里的那几个可都是能折腾的主儿,手里也都有实力。这就是放任自流,随便折腾啊。 偶想到李卫当官里的情节,还真tnnd有几分相似! 其间皇子们轮班来向老康请过安,十三也来过,跟四四一块来的。 我记得有二废,却不知二废的风波在这一年的九月,当时热河行在内一片阴云罩顶,老康的雷霆震怒让所有人噤若寒蝉。顿时风声唳立,杯弓蛇影,朝堂内外一片躁动。 这次没让太子随行,怕是老康心里早有计算了。 一废再废,胤礽这倒霉孩子 也算是始无前例了,他本人的反应倒是相当的镇定——这是我回京后在咸安宫看到他时的感觉,仿佛这才是他追求的目的似的。 仍旧当年的旧地,仍旧是把地森严的宫苑,而我也仍旧是一身的女官宫装,仍旧提着朱漆食盒进来。 时光有种错位的感觉,依稀看到当年的情形。 “来了。”太子特平和地同偶打招呼。 “二哥的精神不错。”我把饭菜摆放到桌上。 太子走过来坐下,看着我,“不觉得爷落魄?” 我笑了,“奴婢倒觉得爷轻松了。”这是偶的真实感受哇。 太子也笑了,“你的眼睛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许是因为奴婢这人比较笨吧。” “你呀,是情愿当笨人。” “哪有这样的事。”我打死不认,也没法儿认,在嫩们这一大群腹黑的包围下偶那不叫笨才有鬼。 “爷这次恐怕出不去了。”太子一口饮尽了我为他倒的酒后说。 “二哥多虑了。”我神情不变,淡定地为他续杯。不是偶太冷漠,而是预知历史发展的偶实在太无奈。 “这里清静,爷呆着舒服。” 你丫的舒服了,外面可是哀鸿一片,太子党算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太舒服了不好。”这是许三多同志说过的,我觉得这时说给太子也满合适。 “见不得爷舒服啊。”太子笑。 “奴婢不敢。” 太子的神情怔忡了一下,虽然很短,但是偶看到了,落差!没有落差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看开了,心里的落差仍在。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突然一下子从云端落到平地,这个落差忒大,承受力弱的人真会看不开,会疯狂。 “二哥。”我轻轻地喊他。 “雅竹,现在恐怕也只有你还一如既往的对我了。” “二哥别这么说。”我朝着乾清宫的方向看了看,那里面有个内心无比纠结又感伤的小老头在跟自己较劲呢。 “我们这些人,其实都身不由己。” 这个我懂,有时候嫩们不想争,可是嫩们身后的人逼得嫩们不得不争,群众代表不是那么好当的哇,所以偶早早地就把偶身后的那群人背景化了,当他们不存在,咱就不爱当那个破代表,谁有能耐谁折腾去,反正偶不管。 “二哥,酒喝多了伤身,喝碗汤吧。”借酒浇愁那是愁更愁。 太子端起汤碗,看着我,“这往后你是不是跟爷下棋只会耍赖了?” 这时候嫩还记得这茬儿呢? 真囧! “那个二哥,您看吧,奴婢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耍赖……”一切尽在不言中啊不言中。 太子笑了,那是哈哈大笑啊。 “行,爷乐于受你这份欺侮。” 黑线之。 第 116 章 瓦换老师了! 太子在咸安宫很闲,于是教习偶满蒙文字的重责大任便光荣地落到了他的头上。 我下棋耍赖,丫的就加重课业,我们这就叫互相折磨哇,tnnd谁都讨不了便宜。 不过,仔细想想也还好了,偶耍赖太子讨不了好去,他加重课业,偶的满蒙语造诣却日渐提升。这么一看,偶占便宜嘛。 嘎嘎! 可惜,这世上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偶在太子那儿占便宜了,可在别地儿就又吃亏了。 哪儿? 四四呗,那个未来的雍正爷啊。 那天,偶猫在乾清宫的茶水间捧着一碟子酸梅子正吃呢,丫的,就见四四抱着一小孩进来了。 “四爷——”偶还没来得及请安,手里直接多一娃儿。 这谁家娃儿啊,跟扔破布似的就扔偶怀里了 “弘历烧了四天,病情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 “赶紧找太医啊。”扔给我算毛事,偶连江湖郎中都称不上。 “你帮爷照看着他,皇阿玛已经召太医过来了。” 这是个毛事? 都找太医了,还扔给偶,这可是未来的乾隆爷啊,他将来那个高寿,这准儿没事,实在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尤其偶如今也是个金贵的孕妇啊,偶凭啥要看顾生病的弘历,人家纽祜禄氏没意见吗? “四爷,四……” 呀呀个呸的,哪有扔了孩子就跑的,嫩知不知道嫩扔的这是大清朝最最败家最最风流的一个帝王啊,后世还有人说他是嫩抱人陈世倌的娃呢。如果他要真有陈家洛那样一个兄弟的话,瓦觉得这两人都悲摧。那陈总舵主是个没担当的人,竟然牺牲香香公主,更可耻的是他竟然抛弃了偶最爱的翠羽黄衫霍青桐大美人。 喵的,一个扯线木偶一样的香香公主有啥可爱的,男人就爱那张皮,容不得比自己强大的女人。瓦家可怜的霍美人就是因为太聪明能干了,于是陈家洛那小男人就自卑的爱上盲目崇拜他的香香公主了。 完鸟,偶把金大侠的武侠世界跟现实搞混了。 太医来的时候,偶正拿手帕包了冰块给弘历冰敷呢。 那太医看着偶旁边准备的那一大盆冰块,忍不住眼角微抽,声音有点发颤地说:“小阿哥恐怕禁不得这样的折腾。” 我啥也没说,直接把弘历搁他怀里了,他吓得立马就跪了下去,两手端着跟捧炸药似的僵着。 “那您老负责吧。”再不给这孩子把温降下来,恐怕将来也没啥风流乾隆了,直接烧傻了。 嗯,要不要就让他烧傻得了,也算挽救未来广大清朝妇女可能被某作风不良的皇帝辜负的历史惨剧。忒值得考虑了啊,要慎而重之。 “福晋,您饶了老臣吧。” 靠之,人家好歹也是朝臣,咱就一皇子的福晋,按说人可不该给我行大礼,咱也不能干受。还好我刚才就及时躲开了,幸好幸好。 我估摸着他是真吓到了,要不不能这样求我。 真胆小,不就让他抱抱未来的乾隆么,这将来可能是他最值得回忆的荣幸了。小小的可爱的发着烧的乾隆爷哇…… 瓦当然又把弘历抱了回来,再把人老太医给吓着了,这病人还没好呢,大夫又倒下了,这可就麻烦大了。 没多久,老康过来一看,这儿有点手忙脚乱的意思,于是特别恩旨,让偶带着弘历回家照看去了。 回家万岁! 偶家弘暾趴偶身上那就不下来,把老十三气够呛。 哈哈! 偶闺女更坚定,抱着床柱子死活不走人。 最后,只能十三走。 笑死偶了! 这子女多了也有用嘛,效果显著啊。 当然了,这床上还有一未来的乾隆爷小童鞋。 只要降了烧,稳定住了,再喝着太医开的药方,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先前难就难在老是反复烧,始终无法稳定。 说也奇怪,打抱到偶这儿后,就稳定了。 等偶把笑的跟朵花似的小四四交还给四四的时候,四四说了句,“皇阿玛说的对,你才是最福泽深厚之人。” 囧! 当年那个五台山的万恶的老和尚到底还跟老康嚼了些啥呀,就不要让偶再碰到他,否则一定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偶算被他坑苦了! 拜托,嫩们别把偶当救世主,瓦也盼着有人来拯救瓦。 白马骑士嫩在何方? 瓦就奇怪了,为毛偶只能遇到腹黑,难道偶的人品就专招腹黑? 娘的,这也忒惨了点哇。 “爷看你的表情有点儿怪。”四四说。 废话,面对如此悲摧的人生际遇我能不有所触动,进而感慨吗? “爷多想了,奴婢只是身子有一点儿不适。”心里难受哇。 “不适?”四四皱眉,“有找太医来看吗?” 我笑了,“劳四爷费心,不要紧。”老康那有指派太医给偶的,要说偶的医疗保障那实在没说的。 “还是看看吧。” “真没事。” “雅竹,听太医说你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是真的吗?”我们这儿真扯皮呢,就看到十三兴冲冲地大步走过来。 四四惊讶地看着我。 “四哥也在啊。”兴奋过度的十三这才看到了他的四哥,“今儿弟弟有喜,四哥你得留下来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那是要打扰的,恭喜十三弟了。” 十三看向我,“这种事还瞒爷啊?” “到月份了,爷自然就知道了,早告诉爷,爷也替我辛苦不了。”怀孕这事真没必要搞得满城风雨。 况且,老康也派了太医专门看护我了,虽然我也挺好奇他老人家这次竟然没有大喇叭地替我宣传。但,难得我们有意见一致的时候,也就不必探究原因了。 而且吧,我琢磨着也许正因为最近是多事之秋,老康不想我借有身孕逃到宫外躲清闲。 伴君如伴虎,再不开眼的人在老虎身边呆久了也能品出点儿味出来。况且,偶也不是那么不开眼的人,所以该顺着老康这只老虎的咱绝不含糊。 反正也没啥损失! “可爷高兴啊。” “爷的高兴可建立在奴婢的痛苦上。”我忍不住白他一眼。 四四掩唇咳了一声。 十三没搭理这茬儿,“为爷开枝散叶是你的本分。” 对,还有替你伺候老康,也是替你活受罪。 “奴婢尽的本分不少了。” “嗯,这不假。” 四四乃真是好人哇! 当晚,四四留下来喝酒,结果哥俩儿一起喝多了,就没回王府去,直接在十三府里歇下了。 然后,我怀孕的事那就算曝光了。 “妹妹呀,你这胎要是女儿就好了。” 偶特无语地看着来府里探望我的四福晋,偶这怀孕的事一曝光,四福晋那是第一时间就跑过来了。 为毛说是第一时间? 因为四四跟十三还宿醉未醒呢,我估摸着昨晚捎话回去的四四跟班啥都跟四福晋说了,所以她天一亮这就过来了。 “女儿好啊。” 偶抬头看到四四跟十三一前一后地进来,那话是四四说的。 这都是啥心态啊,明明这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嫩们夫妻俩非希望偶生丫头,而且这要生个丫头,就是归嫩们的。合着偶辛苦一遭,白忙活? 偶亏心不亏心啊,偶凭毛这么悲摧哇? “女儿是好。”十三附和。 丫个傻瓜,好个毛。没有前面答应把二格格送四四的话,当然很好,但是有了那个就不好鸟,将来会被丫送去和亲滴! 瓦那可怜的尚未来报到的二丫头啊,嫩最晚来最好,来的早早悲摧。 “好是好,但这生孩子的事谁也说不准,四哥四嫂也别抱太大希望,免得生出来不是女儿你们失望。”我非常务实地说。 四福晋笑道:“那我跟四爷就继续等。” 嫩们还真死心眼,不能自己努力努力生一个,亲的咋还不比养的好哇,死心眼! 我只能干陪笑,实在是没啥能说的啊。 这四四夫妻俩从十三府里一走吧,事儿可就一下子传开了。 在这个气氛诡异,风云变幻的时期,一群不着调人竟然还有心思为我怀孕的事摆酒席庆祝。 丫的,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想放松紧绷的心情拿我当借口呢。 借口就借口吧,反正被他们当枪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况且,我也怀疑老康这个时候让太医露出我怀孕的事也是打这个主意。 我就不信没老康的旨那个太医敢私自向十三告密说我有孕的事,我这肚子到现在也没一点儿显怀,估计跟前两胎一样,要满四个月才会显。我要不说,真没人会知道。 当时,看出我有身孕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太医,那望闻问切没治儿了,因为当时我自己也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呢,时间短,没足月呢。那天人帮着老康请了脉后,瞄我几眼,然后就恭喜我了。然后,一诊脉还真是有了。 结果,丫被严令保守秘密,还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兼护太医,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贺喜那就得送礼啊,这个偶喜欢。 因为收礼的是偶呀。 礼送的都挺厚,偶更高兴。 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领会精神即可。 十三现在不受宠,可偶老在乾清宫晃啊,这虽然谈不上哪里有险情哪里就有偶的身影吧,但是偶那也是一个特扎眼的存在不是? 等偶进宫的时候,老康笑着问偶,“丫头,礼的可高兴?” “这是皇阿玛疼奴婢。”偶也算是奉旨收礼,所以收多少咱也不怕落罪名啊。 爽! 老康哈哈大笑。 偶也笑。 领会精神啊领会精神。 所以说,现任皇帝党最可靠啊最可靠! 第 117 章 太子下了台,宫外面那是真精彩啊,可惜太子本人是看不到了。 为毛这样说? 那得从偶看到的那些雪花一样飞来的奏折说起啊,最近偶把那些奏折当八卦新闻看,看的是心花怒放哇。 人家这些个各党派分明的,措词那叫一个立场坚定,有理有据;那些个没党派的,说的那一个叫嘴上抹油,滑得很;还有些站在中间摇摆不定的,那真是风吹就倒,有气就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奏章写好了,那也是门儿艺术! 最近,老康着实的偷懒。 他老人家说不想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那大手一挥,这类活儿全甩给我了。 tnnd,我这叫一个命苦。 “皇阿玛,这关系朝政局势,奴婢不敢代为批阅。”这朱批一上去,那代表的可就是嫩这一国之君的意志心念了。 以前我顶多看看,照老康的意思代批。但现在要咱全全处理,这事就麻烦了。 “朕相信你。” 可偶不相信自己哇。 “皇阿玛——”乃就别吓唬偶了,这滩混水根本不能下脚。 “想抗旨?” 老康的小眼神一扫过来,偶立马歇菜,但忍不住小声咕哝了句,“这里面有几个涉及官员任免的——”嫩就真一点儿不担心我这四爷党的家眷以权谋私划拉给四四,增添四四的势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康用了八个经典大字做回复。 人老康都这样说了,咱就啥也不用说了。 然后我便深深地感觉到身为帝王是何等的无奈,也可以说身为国家元首是何等的劳心劳力。 这官职任免不单单是简单的任用辞退,而是关系着一个又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一个不当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太子刚刚二废不久,各年长皇子势力交错,朱批轻点容易,但其中透露出的意向却会引来各方睨测,进而影响尚未涉及朝臣的政治立场。 就两字——复杂! 我拿着笔,是想了又想,迟疑了又迟疑,始终不敢轻易落下去。 靠之,平时见老康落笔的那份儿从容镇定,实在不得不佩服,人家眨眼之间心里便做出了最适合的决定,哪像咱这样的平庸之辈,拿个笔死活下不了决心。 人比人是得气死! 偏人老康在旁边看的兴味盎然地说:“朕可少见你这样为难。” 我为难都是被嫩逼的,这当皇帝的是td不一样。 “皇阿玛,奴婢实在是不敢替您做这个主儿,奴婢对这些人的能为并不了解,若是轻率任用,恐怕于朝廷有害。” 老康笑了,“你有这份心就很让朕放心。” “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4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李德全。” “奴才在。” “去把那东西给朕拿过来。” “嗻。” 我纳闷儿地看着李德全捧来的一只盒子。 “这里面是被推荐官员的资料,你可以参考一下。” 偶大惊,这老康不动声色之间就又差一点儿黑了我,幸好我的胆小怕事救了我。 d,伴君如伴虎哇! 如果每一任朝官的任用都是这样经过私密调查那不该会有这么多的贪官污吏,想来这样的私密调查都是非常时期才会用的。而这一次太子党的覆灭导致诸多要职的空缺,所以老康便动用了他庞大的情报系统了。 甭管是谁,都想能睡个安稳觉啊,我深有感慨。 有了那些人事资料,偶下起决定来就轻松了许多,但还是犹豫再三才落笔。 咱呀就一庸人,实在不是做大事的料儿,考虑的太多,平淡的小日子才适合偶这样只求碌碌无为的人,实在不理解为毛老康死抓着偶不放,难不成他还想培养个武则天式的机要秘书出来? 瞎折腾啥呀,偶压根就一扶不起的阿斗,从根上就没那份智商,插科打混还马马虎虎的能凑合,太严肃的事不成啊。 偶朱批之后,老康拿过去看。 一份一份看的那叫一个认真,偶心说,有这份认真嫩干嘛不自己批呀,这是纯人为加重偶工作量以及心理压力。 我跟李德全站在旁边,那是大气也不敢出,偌大的房间就只听到老康翻折子的声响。 我偷偷打量李德全,人家那叫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 也是,人家那是老油条,而且折子又不是他给代批的,自然不会像遇这样紧张担心。 “丫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偶听到了老康说话,赶紧收回散漫的思绪,“奴婢在。” “朕真的很放心。” 别介,嫩只要一放心,偶就更担心,命就得更苦,幸福的宅就更遥遥无期。 老康说继续道:“李德全,传朕的旨,给十三福晋送些滋补的东西过去,十三府里缺什么只管开口。” “嗻。” “谢皇阿玛隆恩。” 几天后,偶被老康放回家了。 其实,偶还没显怀,所以偶挺稀罕老康这么早就放偶出宫安胎。 然后又想到前几天那些奏章总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可是又想不明白,最后索性也不想了。反正,老康那腹黑总是有他的用意的。 十三现在很闲,简直清闲的让偶嫉妒——娘的,瓦是多么想跟他对调身份哇,他现在的状态是偶苦苦追求的理想啊。 经过上次的事件,如今的十三不再像个散财童子似的满世界撒银票了,基本上那也是一个恭俭温良的人了。 嘎嘎! “爷,咱们到庄子上去住几天吧。” “好。”十三毫无异议的同意。 “翠喜,马上让人备车,咱们到庄子上去。” 十三惊讶地看着偶,“这么急?” “庄子上舒服。”偶好久没见弘昀了,得瞧瞧他武练的怎么样了。 “行,随你。” “爷真好!”这话是真真滴,不打折扣。 “知道爷好还心里总没爷。” 丫的十三,嫩这话真是欠抽,那是我不把你放心上吗?我也得有空不是,嫩老爹那炸雷一个接一个扔过来,我也得有那闲工夫放啊。 偶绝不承认这是借口,那明明就是事实嘛。 我跟十三去庄子的决定很仓促,可是,即便这样那些老爱家的无间们也敬业地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为毛这样说? 因为就在我们要上车的时候,四四家的人把小四四送来了。 喵的,未来的乾隆大帝哇,这是随便搁别人家的吗?这要一个不小心,大清的历史就改写了,后世有没有偶都成问题了。 “这怎么就把小阿哥送我们府上了?” 那把弘历送来的嬷嬷特恭敬地回话道:“我们王爷这样吩咐的,说小阿哥跟着福晋平安。” 我苦! 十三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看着我怀里的弘历,说:“难得四哥放心,雅竹,咱们就带弘历一起吧。” 偶倒想不带呢,孩子都塞怀里了,我还能扔了不成? 回想上次四四扔破布似的将弘历扔给我的情景,偶就忍不住默默的淌黑线。 就这样,偶跟十三就抱着四四家的弘力去庄子上住着了。 弘昀又长高了,那小模样是越来越帅了,老康的基因是不错,我问克哈他的武功进度,克哈说小有所成。 小有所成,那不成啊,江湖是个多危险的地方,所以我严厉要求克哈把他给我训得有大成才行。 “十三婶,为什么一定要成高手?” 我特深沉地看着他,“因为江湖是个危险的地方,有句俗话说的好,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说成绝顶高手吧,但至少也得混个一二流才成,否则放你出去那是婶子害你呢。” “婶子,听莲格格说你带弘历来庄子上了。” “想见他?” “嗯。” “没问题,一会儿婶子抱来给你看。” 等到弘昀抱着可爱的小弘历时,那脸上的笑真灿烂,只要没有皇家的权力争斗,他们都可以相亲相爱的。 “雅竹,你在哪儿?” d,我一听十三的声音,急忙把弘历抱过来,弘昀也飞快地遁走。 “爷,什么事啊?”我抱着弘历迎了出去。 “十六弟来了。” 靠之,小十六来干吗?来就来吧,十三还专门找我,这是冲着我来的? “十三嫂,十六弟给你请安了。” “哎呀,快免了吧,我说十六弟啊,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听九哥说,十三嫂今儿在庄子上摆宴呢,就来蹭顿饭吃。” “九爷说的?”丫的死老九,这不造谣呢么?老娘几时说过的,偶连来庄子上都是临时起意的呢。 “是呀,九哥在宫里跟我们大家伙说的。” 好嘛,他还挑了个最人多嘴杂的地方传的谣。 “雅竹——”十三叹气。 嫩别叹,偶才想叹,偶容易么?好不容易从紫禁城那个地方出来,才想着到自家庄子上呼吸一下自由空气,临出门四四扔弘历过来,紧接着九九在宫里造谣,现在十六跑上门来蹭饭……呀呀个呸的,这都什么事啊。 偶不就在老康身边打转打的久了点,嫩们也不能这样就死抓着偶不放啊,老康的心思偶是真不知道。偶知道的全是后面的历史,可偶要在这点明了,后世的历史会不会变偶可就真不知道了。要是变,偶那不成说瞎话了吗? 所以,打死偶都要守口如瓶。至于嫩老爹让偶看奏折的事,这事属于国家最高机密,嫩们就别瞎琢磨了,偶更不可能会说的,一说准死。 虽然活的挺纠结吧,但是想到偶那个十八层地狱的旅游券,偶说啥也得咬得牙撑下去。 坚持就是胜利! 我特认真的看着十三说:“爷,奴婢今晚打算煮小米南瓜粥招待诸位爷了,爷怕丢脸不?” 十三怔了一下,然后义无反顾地说,“爷不怕。” 成,夫妻统一战线达成。 我再一看,十六一脸抽抽地看着我们。 “十六弟,吃窝头不?” 十六仰头拍自己的额头,有一种绝望的声音说:“十三哥,你再这样下去,我这嫂子就真没法儿看了。” “那你还不赶紧回你的阿哥府,在这儿呆着伤眼。”说什么呢老娘就没法儿看了?偶这花一样的年纪,还不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呢。 “爷自虐。” 囧! 你还别说,小十六说的这话那真是有后现代味道啊。 十三在一旁忍不住乐了。 第 118 章 南瓜小米粥搭配玉米面杂粮小窝头,偶还十分厚道地让人找来了农家腌制的老咸菜疙瘩。 做事咱讲究个全套不是,这窝头咸菜小米饭,那算全活儿了。 我看着那一桌子对着窝头咸菜面面相觑的皇子阿哥们,内心狂笑,tnnd,真爽! “诸位爷,吃啊,别客气,这可是粗粮,营养丰富着呢,人常吃,身体棒着呢。”人有时候真搞不懂整天在想啥,艰苦年代,人们吃野菜,吃粗粮由“优岸”提供。生活好了吧,又舍弃了精粮细米花大把的钱整野菜吃粗粮,那价钱还愣比细粮贵。 就是个瞎折腾! “弟妹不吃吗?”九九看着我。 想看我笑话,难! 当年偶跟同学回老家时吃过,“吃啊,怎么不吃。今儿庄里上下可是一视同仁,全体忆苦思甜。”哇咔咔。 窝头配咸菜味儿正宗,嚼久了还挺香儿的,挺值得回味儿,这是当年看偶犹豫不决不肯下手时,偶同学的奶奶和蔼可亲地对偶说的。 “弟妹,你是真让人看不懂。”八八说。 四四一言不发,掰了块窝头丢进嘴里,也像我一样啃了块咸菜——嚼。 八八跟着吃,然后我看到其他人迟迟疑疑陆陆续续地吃了起来,确实有面露难以下咽的表情的,但都挺爷们地咽下去了。 攀比情节有时候也是种克服困难的动力哇! “来,弘历,咱们呀喝小米粥,这小米可是好东西,补身子最好。”我一边说一边舀了晾好的粥喂怀里的弘历。 “十三嫂,你就让弘历吃这个?” “什么叫吃这个?”我没好气地瞪十六一眼,“这是今年的新米,熬粥最营养了。” “弟妹,真有耐心。”八八笑说。 那可不,弘历谁呀?未来的乾隆,十全老人,将来偶一想到自己喂过他粥,感觉就会特别的牛叉。 嚯嚯! “看着小孩子一点点长大,很有成就感的啊。”尤其是看着未来的乾隆长大哇。 “弟妹跟那些孩子们倒是十分的投缘。”五五感慨。 那是,他们现在的年龄啊还是比较纯洁的,再过几年可就不好说了,政治就是一个大染缸,好好的孩子都给染得乱七八糟的,看了就心疼。 “呆久了,他们就知道躲我了。”俺的终极目标就是把他们全部吓跑,身边围一堆毛孩子,偶的日子怎么才能宅的平静么。 “弟妹继续努力。”八八忍不住掩唇笑。 “爷看没戏。”九九摇头。 丫的,老九,你个乌鸦嘴。 四四看我一眼,“大清律用处很大。” 啥意思?难道这是说这个东西吓不跑那群小东西? 失败是成功的亲娘——七猴子说的,所以我就先跟成功的亲娘混个脸熟也成啊。 “额娘额娘,你得给我做主……”我家闺女那一溜小跑窜进来,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狂汗! 瑞莲,你丫的好歹也是爱新觉罗皇族出来的好不好,这也忒丢份子了,偶左看右看你就只挂个名头,完全没人家传统的爱新觉罗家的良好传统。 “这又怎么了?”我叹气。 许多人都兴味盎然地看过来,唉,偶这丫头聚焦度向来挺高的。 “谙达师父说不带我出去闯荡江湖,人家也要去了。” “嗯,个儿还没万年青高呢,就想闯江湖去了,你以为江湖是咱们庄子里的玉米地随便你跑的吗?我要是扎哈,我也不能带你。” “可是为什么弘……” “咳……谁又哄你了?”我瞪她。 “为什么弘哥哥就能去,我就不能?” “弘哥哥,谁家的小子?”九九兴味的挑眉。 “九爷,没您的事,您吃饭就成。”我懒地搭理他那茬儿。 “爷也想知道呢。” 丫的,十四,有嫩毛事,“十四爷,您先容我把这丫头训完了啊。”事儿得一件一件处理不是,偶又不是计算机处理终端,速度不赶趟的。 “想知道原因?” “嗯。”小丫头头点的很用力。 “第一,你年纪太小,等你长到十七八岁的时候再来跟我说。”那时你早嫁了,归嫩婆家管了。 “那个时候我都嫁了。”偶闺女反应挺快。 旁边有人笑出声。 我不理她那抗议,继续说:“第二,你的功夫不过关。” “弘哥哥也没过关。” “他是没过关,可他是去历练,也不算正式。再说首先,第一条,他过了,你没过,你这算先天条件不合格。” “可是,等我长大阿玛就要把我嫁人,我就不能去外面了。”小丫头那嘴嘟的都能拴个驴。 我瞟了一眼旁边,发现大家都竖着耳朵听呢。 无比黑线! 这个死丫头非当这么多人的面跟我讨论这个问题,让我怎么说啊,我想了想,说:“瑞莲,还记得额娘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 “哪句?” “创造条件那句。” 小丫头眼睛顿时一亮,抓着我的手就晃上了,“额娘最好了。” “对呀,额娘不好谁好,你是额娘的心头肉嘛。” “莲丫头,过来,告诉九伯,那是句什么话?” 我才想着拦,偶丫头早快嘴地说道:“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噗”,有人喷出了嘴里的粥。 “你懂那是什么意思吗?”八八笑得异常和善的问偶丫头。 瑞莲头一甩,挺神气地说,“我不告诉八伯。”然后笑得像朵儿花似的跑了。 “这丫头——”我忍不住笑着摇头,真不像是爱新觉罗家出来的。 “看你把她给宠的。”十三似笑非笑的扫我一眼。 我才不背这黑锅,我一眼扫过去,“要说宠啊,这里的人都有份儿,可别只赖奴婢。” “爷就想知道莲丫头嘴里的弘哥哥是谁?” 呀呀个呸的,十四嫩还跟偶卯上了是吧? “就是扎哈收的一个徒弟,没什么好说的。”我特云淡风轻地说。 “叫什么?”十四紧追不舍。 “姓史,名仲弘。”四四家的,序齿排老二,所以偶就叫弘昀史仲弘了,咋的吧? “好名字。” 我朝四四看了一眼,真淡定。今儿我就赌了,我一直怀疑嫩们都有听到风声,偶这心呀老悬呀,趁今儿良辰吉日索性就探探口风。 “确实是好名字。”八八附和。 “几位爷也别探究他的名字好不好了,快吃饭吧。”甭想借着说话不吃,既然来了让偶开宴,那嫩们就得吃,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尤其是浪费偶家的粮食,那更是天理不容。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回来的,绝对不能浪费。 “他要出去历练了?”四四特漫不经心地说。 “是呀,外面天地广阔,自由自在,这一去就如同鸟入林,鱼入渊,策马扬鞭,仗剑江湖,快意恩仇,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十三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纳闷儿地看他。 “你的眼睛太亮了,爷真担心。” 担心个毛,又不是我出去,要不我的眼睛能赶上探照灯的瓦数。 “奴婢的眼睛要不亮,爷才要担心。” “怎么说?” “眼无光泽,那不是重病就是看不见了呗。”真笨!我忍不住白他一眼。 又有人不厚道的喷笑了。 “你可别给爷去创造什么条件去。”十三哼声。 偶倒想,有嫩老爹那张十八层地狱的游览券偶是啥指望也没了,我拍拍十三的手,极其无奈地说:“爷,您把那心呀放的稳稳的,奴婢呀,有机会也不能去创造,后果不是奴婢能承担得起的。”白佳、兆佳两门十八族的人性命啊,还捎带偶自己的一张十八层地狱旅游券。 “倒少见你这样的感慨。”八八说。 我笑了下,“行了,几位爷,能跟你们说的奴婢已经说了,你们也别借着说话就不肯吃东西,这桌宴既然是给你们摆的,总不能摆着好看不是?”我呢,语带双关,明告诉他们,想从我这儿打听宫里的消息别指望了。这些个在座的爷个个玲珑剔透的,我不怕他们不懂。 “合着,这话你不是说给老十三一个人听的啊?”九九阴阳怪气的说。 我看都不带看他的,抱过弘历继续喂粥,特随意地说:“锣鼓听声,听话听音,至于怎么听就是听的人的事了。” “老九,单就辩才而言,你不如弟妹,算了吧。” 九九哼了一声,“八哥,这话过了吧?” 八八一笑,“你不信邪,就尽管试试,到时候可别说做哥哥的没提醒你。” 我感兴趣地等着九九发难,结果九九瞪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狠狠的掰了窝头扔进嘴里嚼。 娘的,毛意思? 今儿这宴啊,我纯是为了咯应他们,这帮子锦衣玉食养大的人肯定吃不惯,回家去肯定还得开小灶。让他们没事找事来我们十三府上蹭饭,偶要不是管账的倒也罢了,随便嫩们造访,左右偶不担那份心。可偶管账啊,这不给偶找麻烦么,所以趁早地扼制这种不良风气。 饭后偶给他们准备了水果拼盘,不陪他们虚假的应酬,抱着弘历溜达去了。 今天是个良辰吉日啊,真的! 择日不如撞日,因为偶太招皇子阿哥,所以虽然有些不放心,可是弘昀得离开庄子了。外面的风雨更容易让他成长,小树想长成参天大树总得经过风吹雨打,这是规律,不可能回避的。 我抱着弘历走到小树林的时候,扎哈已经领着弘昀牵着马在那里等我了。 “弘昀拜别十三婶。”弘昀朝我行了大礼,我犹豫了一下,没来得及闪开,便也受了。 “扎哈。” “奴才在。” “我就把弘昀交给你了,带他增长见闻,护他安全。” “奴才领命。” “你这宫里的规矩习惯也要改改。” “嗻。” “弘昀,你过来。” “婶子。” 我跟他走到一边,跟扎哈拉开了距离,我从身下拽下一只荷苞,递给他,“戴着它,里面有平安符。” “是。”弘昀接过去,戴到腰间。 我拍着怀里的弘历,看着远处星光下的山峦景色,轻轻地说:“弘昀,江湖不是个好玩的地方,凡事当心,多一事不如少事。没有把握的事不要随便逞英雄,英雄多半是不得善终的。” “婶子——” “别觉得婶子言论偏激,现实总是残酷的,你生在皇家这个道理应该比婶子更懂。” 弘昀沉默了下去。 我又向前走去,弘昀默默地跟着。 等我确定扎哈什么也不可能听到的时候,这才转身,轻轻地道:“有机会就甩了扎哈。” 弘昀吃惊地看着我。 我笑了,“闯江湖带个保镖,你觉得像话吗?”这也算是对他的历练,甩掉扎哈是第一个课题,能成功甩掉扎哈,基本也就算出师了。 弘昀也笑了,“侄子受教了。” 我又从袖袋里拿出一叠银票,塞给他,“拿着,虽说是闯江湖,也别省,吃饱穿暖,财不外露,就当是游历天下山水,陶冶情操了。” “婶子,我十三叔并不宽裕。”弘昀往回推。 我瞪他一眼,“你当婶子是死人吗? 弘昀乐了,“侄子不敢。” “每月往京城送封平安信,信上只写平安二字即可。” “是。” “别的婶子也不多说,凡事以安全为第一。”我突然想到《谁与争锋》里方世玉老妈的师兄,整天喊着安全第一,哈哈。 “弘昀知道。” “史仲弘,这名字可是今儿你那莲妹妹逼得婶子临时给你起的。” 弘昀闷声偷乐。 “行走江湖总要有个名字,要另起一个吗?” “史仲弘就挺好。” “随你的便。” “那侄子告辞了。” “一路平安。” 弘昀走回扎哈的身边,翻身上马,在马上朝我抱拳,然后轻叱一声,跟扎哈双双飞马而去。 我抱着弘历,看着他远去的方向,轻轻地说,“弘历啊,保佑你二哥平安吧。”嫩将来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应该有那个所谓的龙气不是,哈。 站了一会儿,我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我看到一个人。 偶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又看到多少,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四爷,外面风大,回去吧。” 四四看着弘昀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鸟大了总是要飞的。” 得,这句话足以证明这事压根就没瞒住四四,不过,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反正他没揭穿,我挺高兴。 不管怎么样,弘昀活着,这比什么都好,我实在不想看到他像小十八那样的下场,十八,多可爱的一个小腹黑啊。 第 119 章 二废太子终于行文宣告天下,废立风波到此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不知不觉中良妃去世也已经一年了,我忍不住进宫去缅怀她。 偶手里有自由出入宫廷的玉牌,进宫太容易了,但偶没事实在不想去宫里晃,那是找着让人黑偶呢。 站在永寿宫良妃曾经居住过的院子里,偶感慨良多。 美人如花,随风而散,只余一抹清香而已。 “百年如一梦,如梦亦如幻,人生不过如此罢了。”我忍不住感慨。 “我替额娘谢谢弟妹,如今记得她的人不多了。” 我一惊,急转身就看到八八,不知道来了多久。 d,我就纳了闷儿了,怎么他们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还是我听力出了问题? “八爷!” “我来看看额娘。” 八八,你这个神情真是让人心疼啊。平日里嫩们一个一个戴着厚厚的面具,想看到你们的真实情绪忒难了,可我有时倒宁愿看不到。 唉,偶的同情心有时真是太泛滥了。 你说嫩们难受不难受关偶鸟事,委屈不委屈与偶何干?偶也不过就是倒霉的穿了来,又倒霉的成了爱新觉罗家的一名倒霉的阿哥的媳妇罢了。 娘的,这么一说偶还真是倒霉全了。 就算曾经的荣宠,如今也已荒凉,看着院子里的杂草,真凄凉。 落幕之后的景况总是这样让人不胜稀嘘。 偶感觉到脚边有异样,低头一看——好家伙,小白嘴里叨着一只活跳跳的兔子,两只眼乌溜溜直放光。 “丫的,死小白,你不会到庆丰司去逮的兔子吧?”这做贼都做到宫里来了,老康肯定找偶算账。 这宫里养家禽的地方除了庆丰司没别的地方了,不是庆丰司那就只能是御膳房了,没准丫趁人大厨还没收拾之前给偷过来的。 “咳……弟妹,你带小白进的宫啊。” “是呀。”我打算一会儿去咸安宫看太子呢,好歹小白也是太子送偶的,就当去看望旧主子了。 “没去向皇阿玛请安?” “这会儿皇阿玛应该正接见大臣呢,过一会儿吧。”偶进宫不去拜见老康,那算偶没脑子。 八八又看了我一眼,说,“那爷先走一步了。” “八爷慢走。” 八八一走,偶一个在院子里又凭吊了一会儿,然后就领着小白继续溜达去了。 小白那家伙叨着那只兔子也不吃,就是享受着嘴巴里那份活蹦,跟偶身边那叫一个显掰,搞得路过的太监宫女都忍不住偷偷瞄它。 我估摸着就算庆丰司的人看到是它逮的也不敢追它,小白这在紫禁城也是个动物明星,不比那些皇带子的知名度低。 溜达着往咸安宫走,偶没让翠喜跟着偶进宫,她在宫门外候着。但是,有偶家小白跟着,机灵点的都知道偶是哪家福晋。 厨安宫外的侍卫看到偶,直接放行,都不用偶拿出腰牌来。 黑线! 也是呀,偶老来老来的,这个时候来厨安宫的人少哇,太容易混个脸熟了。 我进去的时候,马上有小太监去向太子汇报,没一会儿的工夫,太子便大步走了出来。 圈禁的日子要是把心放平了,其实倒也没啥太难熬的。 “二哥。”他如今圈了,偶也就不必那么多礼了,反正他也不计较。 “侄子给十三婶请安,婶子吉祥。” “弘晳啊,快起吧。”这孩子倒霉摧的,我眼尖的看到他腰间的那块玉佩穗子有些破损了,就说,“把那玉佩拿过来,婶子帮你重新编一下,都旧了。” “谢谢婶子。” 有宫人拿来了绒线,我就跟太子坐到院子里凉亭里一边编玉佩一边聊天,弘晳在一边陪站着。 废太芓宫里的规矩也多,要我就全撤了。 “弟妹现在的身子怎么想起来进宫来了?” “今儿是良额娘的周年忌日,我来看看,再顺道来看看二哥。” “难为你还惦记着爷。” “二哥,小白是你送我的,看到小白又怎么会忘了二哥呢。” 太子看着在院子里扑腾着耍兔子的小白,笑了,“这个小东西倒是好玩的紧。” “是呀。” “怎么也没让人陪着?”太子微微皱眉。 “在宫门外候着呢,在这宫里还能走丢了我不成。” “总还是要小心些的。” “成了,弘晳,戴上吧。” “谢谢婶子。” “不用,举手之劳。” 我们这边还没说两句话呢,就看到一个小太监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 “奴才给二阿哥请安,给弘晳阿哥请安,给十三福晋请安。” “什么事?” “皇上召见福晋,请福晋随奴才赶紧过去。” 喵的,老康啥事啊,这么急吼吼地派人来,偶再不长脑袋也不可能不给嫩老人家请安就跑出宫啊。非派人来找偶干啥? “二哥,那我去了。” “快去吧。” 我跟着小太监往外走,小白“哧溜”一声就窜我前面去了。 丫的,四条腿的跑的是快! 我到乾清宫的时候,李德全等在殿外,看到我,低声对我说道:“福晋,皇上在里面等您呢。” 偶一看,好嘛,这架式有点密谈的意思,宫女太监全在外面伺候着呢。心也不由得忐忑了起来,摸不准这老康头又抽哪门子疯。 我进去先给老康请了安,听他让偶平身的声音挺虚弱,不由小心地朝上看了一眼。 “看什么,还不给朕过来。” 切,看看咋了,嫩又没少块肉。 “给朕捏捏肩颈。” 娘的,拿偶当免费的按摩技师用。 我的眼睛瞄啊瞄的就瞄到了桌上那一大撂的奏折,心里“咯噔”一声,千万别是抓偶来当免费劳工批奏折,这事影响不好啊影响不好。 “让人给朕沏杯茶来。” “是。” 我出去跟李德全说了,他派人去沏茶,我回去继续伺候老康。 “朕这身子骨啊,是越来越不成了。” “皇阿玛身体康健着呢,这只是一时微恙,不必过虑。” “年纪大了,精神便不济了,帮朕把桌上的奏折都归置一下,捡要紧的先批一下。” ……老康,嫩真是不厚道啊,压榨偶一个孕妇。 可我看看老康的精神确实是有些不济,算鸟,偶尊老爱幼,在家帮四四带弘历,进宫帮嫩批奏折,偶真是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的继承者啊。 尼加拉瓜瀑布汗! 实在是这事想想着实的汗。 康雍乾三帝哇,偶这是为三帝一条龙服务哇,偶到底有毛好处? 我批了几本奏折没听到老康的动静,忍不住悄悄瞄了一眼,却发现老康歪在龙椅上似乎睡着了。 这天儿可冷,屋里有火盆也够呛。 “皇阿玛,皇阿玛,您到榻上去歇着吧。” 老康睁眼看我一下,让我搀扶着到了旁边榻上躺下,我拿过一旁的毛皮大毯给他盖上。然后,继续偶的代职工作。 没听说老康御体违和啊,这当皇帝是累,生病了吧有时候还得瞒着,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病了,就怕下面的人有异动。 也是,如今这么个敏感的时候,二废太子刚刚召告天下不久,朝臣人心浮动,墙头摇摆不定,这要再传出皇帝龙体违和,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又批完一本奏折,偶看看旁边批好的一撂折子,再看看另一边待批的,偶真是欲哭无泪。 偶如今的毛笔字虽然仍然没有大成,啥体也算不上,但已然日见利落,看起来干净整洁,这都是做机要秘书的磨练结果,被迫的。 甩甩发酸的手腕,啥也别想了,继续吧,我总不能把剩下这堆琐碎的奏折留给身体明显不适的老康去辛苦,反正咱说啥也年轻,遭得住呗。 娘希匹的,想想真悲摧,人家穿过来都是和阿哥皇子亲王们谈情说爱的,为毛偶就是穿来当丫环做苦工的?人家宅的珠光宝气,偶就天天的文房四宝外加锅碗瓢盆和账本团团转。人家被数字兵团们集体宠着护着,偶就经常被他们黑,被他们掐。 啊,这也忒惨了。 人生哇,你就是个巨大的杯具! 好不容易我总算是把桌上的文件给处理完了,这叫一个累。 咋地说也是上了月数的孕妇啊,而且今儿这工作量不小,尤其还是用毛笔,这对用惯了现代那些钢笔、圆珠笔、碳素笔的偶而言,实在是写的累。 活动了一下手腕,又看了看仍然睡着的老康。偶犹豫着要不要悄悄地退下,可是不跟大boss打招呼跑掉,这是大不敬啊。 想了想,我跑到门口,跟李德全说,“谙达,让小厨房煮些南瓜粥过来吧。”小米粥这东西养人,反正身体虚吃这个准不会有错。 “奴才这就去。” 我于是又返回到殿里,把炭盆里的火拨了拨,让它烧旺一点。 趁着这会儿工夫,偶也不能干呆着啊,偶拿出随身带着的五彩丝绒线就摆弄了起来。这也是打发时间的好东西,基本偶一直随身有带。 等李德全把粥端过来时,偶那个蝴蝶坠才编了一半不到。 李德全那是不敢叫老康的,也就指着偶了。反正偶在他眼里那就是有胆子把天捅个窟窿的主儿呗,他是真看得起偶啊。 老康净了脸,吃了粥,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病人嘛,多休息才能恢复身体免疫功能,这是真理。 “李德全,传旨,朕要去园子里看戏。” “嗻。” “丫头,你也陪朕去。” 啊,偶代班完了还得陪嫩看戏去?也不知道放偶回家休息休息,嫩是休息了,偶可累呢。 “奴婢遵旨。”可是,道理跟谁都能讲,就是不要跟皇帝讲,纯吃饱了撑的。 老康这小老头不地道,偶帮他忙活半天,他精神了,有力气做戏了,找一帮芓宫妃陪他到戏园子去看戏,结果还不放偶出宫去落清闲。 这还不算,刚才有个小太监跑过来汇报小道消息,老康往偶脚边的小白那一瞟,神情那叫一个乐啊。 偶立马就猜出是啥事了,八成是小白做贼的事东窗事发了。 丫个不省心的小白,宫里的东西你也偷,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你当你松土能种菜咋的? “丫头啊,你这家教可不怎么好。” “奴婢有罪。”小白这畜牲怎么也不能归类到偶的家教上吧,它明显属于不服管教的类型啊。 “朕也不罚你,这两天到上书房替朕看看那些小子们有没有长进好了。” 这还不算罚? 娘的,老康嫩的价值观真的很bt啊。 那群毛孩子中有几个实在是很另类啊,死活跟偶卯起来对着干,连干巴巴索然无味儿的大清律他们也啃了下去,害偶最近脑子里时不时就蹦出什么“偷坟掘墓,斩立决”之类的。 “奴婢遵旨。” “朕怎么听说你从几个府借了人回去给莲格格当师父?”老康特漫不经心地说。 不好好看嫩那戏老找偶茬儿,真抽!由yourtxt提供 “奴婢觉得集百家之长挺好。”女孩子嘛学武咱也要花样多一点,这才显得不单调,嘎嘎。 其实,主要是为了哄偶闺女,这没让她跟弘昀一块儿闯江湖去,丫心里不平着呢,尤其是弘昀走的时候没跟她打招呼,小丫头生气呢。 “听说昨儿还把弘昂给打了?” 这事还真不知道该说骄傲还是生气了,一小丫头片子愣把一小阿哥给打的满地找牙,让人挺无语。 “奴婢已经给五爷赔过不是了,也让莲格格去赔过情了。” 老康忽然哈哈大笑,“朕的莲丫头果然不是一般的丫头,你们两个过来。”他随手朝旁边的两个侍卫一指。 我一看,那是老康的贴身侍卫中的两个。 “从今儿起,你们两个负责莲格格的武艺教习,把这丫头给朕教好了,朕有赏。” “嗻。” 黑线! 老康,嫩是嫌那丫头还不够野是不是?嫌她打一个小阿哥不过瘾,还想让她横扫众阿哥不成? 这闺女长大了还能要吗?谁敢要啊? 这要不是爱新觉罗家的,我都觉得嫁不嫁得出去都是问题,将来是哪家倒霉孩子摊上这么个媳妇哇,无限同情! 瓦虽然是她亲妈,但是瓦不护短,偶是一明事理的人呐。未来女婿,将来,瓦一定让她下手轻一点,自己丈夫打残了不幸的是她,这个是一定要教育到位的。 第 120 章 千叟宴哇! 老康的六十大寿终于到了,而闻名后世的千叟宴也开席了。 引以为憾的是偶没能亲眼目睹,偶要不是大着肚子,扮成乾清宫的女官那是有可能看到的了,所以说这就是命哇。 外面的风风雨雨其实跟偶真的没多大关系,偶呆在庄子里,带着弘暾、弘历,还有顺带监督偶的闺女练武。 实在不明白,偶的月份越来越大了,四四也不说把小四四给接回去,就这么扔在偶这里不闻不问的。娘的,不知道的,真以为弘历是偶们十三阿哥府上的小阿哥呢。 丫的,四四,嫩再不来把弘历抱回去,我估摸着他都不认识他额娘是谁了,这会出现历史性严重错误滴! 偶尔,偶会进宫,除了看看太子、弘晳他们,当然也免不了去向老康请个安啥的。 其实,偶打心里是不想进宫的,但是架不住皇权的压力啊。 与其被老康召见,咱还不如主动点儿去晃一两下,也省得他逮到机会就狠黑!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因为我猫在庄子里不肯回府,十三也赖在这里不走,害得四四有事就得跑出城。 无语…… “爷,您回府里去吧,要不,四爷每次找您都得出城。”我劝十三。 “你跟爷一块儿回去。” “我在这儿安胎挺好,回去干什么?”我回去好让嫩那些兄弟天天介没事就来窜门子啊?我呆在庄子上,他们也得有那工夫出城才行。如今太子之位争夺如此紧张,我住的有点儿距离安生着呢。 “你不回去,爷回去干什么?” 囧! 偶这不是为四四着想么,找个帮手还得赶远路,这不让人省心的十三。 “瞧爷这话说的,奴婢是闲人,爷又不是。” “爷也闲。”十三的神情闪过几丝落寂。 唉,是呀,闲,如果四四不拉着你忙,你是比偶还闲呐。也不知道嫩那老爹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反正这一出一出整的吧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这边晾着你吧,那边死劲儿地压榨偶的剩余价值。要说对你不好吧,没道理这么对偶青睐有加啊?要说对你好吧,这冷板凳坐的时间可真久。 总之,帝王心思深如海啊。 皇上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啦啦啦……哈哈。 “闲你还不赶紧扶着弘历学走路?” 十三被噎了一下,忍不住瞪了我一眼,“你把爷当嬷嬷使唤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是真不把爷当回事。” “自己的爷干嘛非当尊佛一样供起来,那太有距离感了,不亲切。” 01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5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十三蓦地就乐开了花儿,“这说法爷爱听。” “那还不赶紧地。”我把弘历塞他手里。 十三一边扶着弘历走路,一边问我,“莲丫头进宫几天了?” “有五天了。”这死丫头幸福哇,能去千叟宴上观光去,身边还跟着俩老康的贴身侍卫,牛叉的很。 “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十三感叹。 是呀,就那么个不着调的疯丫头吧,她就愣招老康待见,估摸着就是偶闺女点个把宫殿老康都能哈哈一笑不予计较。感觉有点儿她越野老康越高兴的意思,实在是让人无比的黑线! 瑞莲那是小富婆呀,没办法,九九是她身后的大财团嘛。 又加上未来的雍正爷对她那叫一个宠,未来的国母四福晋那叫一个疼,要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一点儿不夸张了。 突然觉得肚子一痛,我忍不住坐倒在椅中。 “怎么了?”十三神情慌乱地跑过来。 “小家伙踢了我一脚。”一点儿不安份。 “爷听听。”十三蹲身将耳朵贴在我的肚皮上,然后一脸的笑意,“小家伙说,阿玛,我错了,我会乖的。” 我忍不住笑出来,这个十三是真的太闲了。 “老十三,你是真悠闲啊。”有人替我把话说出来了,我抬头就看到八八跟九九一前一后走下回廊。 “八哥、九哥,今儿怎么想到来弟弟这里了?” “咱们可是奉了皇阿玛的旨来的。” “皇阿玛什么旨意?” “皇阿玛说,你们去替朕瞧瞧十三的福晋,这大喜的日子也不知道进宫来给朕贺喜,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八八一本正经地重复老康的话。 我在一边黑线那个流哇。 格老子的,不就六十大寿么,这千叟宴都摆了几天了,早过完了。再说偶礼也上了,寿也贺了,闺女还搁你身边没回家呢,怎么就非揪着偶不放? 靠之,不会是忙着过生日,工作攒的多了,暗示偶该去加班了吧? nn个熊,要真是这样,这也忒黑了,偶这好歹也七八个月的身孕了啊。再年轻也不是这么折腾偶的吧,偶严正抗议。 “还请八爷替奴婢回皇阿玛,实在是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才没有进宫请安,还请他老人家体谅奴婢如今的身子不比以往。” 八八笑了,“皇阿玛说了,弟妹必定会有托词。” 囧! 老康,咱不带这样的啊。 “皇阿玛还说,”九九不慌不忙地补充,“照弟妹以往的情形,即使是要临盆的前一刻还活蹦乱跳地四处跑,拿身体不适当借口就不必了。” 继续黑线! 合着这孕妇的精神头足点还成罪过了? “两位爷,你们就干脆说皇阿玛让我什么时候进宫去请安吧。”真能扯,这两位爷也是的,还真就照他们老爹的剧本往下演,一点儿不考虑偶这个观众的心情。 八八跟九九对视一眼,笑了,由八八开口,“皇阿玛说了,让弟妹自己看着办。” 呀呀个呸的,要我自己看着办,嫩们两只大尾巴狼还唱个毛双簧啊,全省了。 我抬头看看天色,娘的,还早,得了,咱们收拾收拾进宫给大boss请安吧,至于今儿能不能出宫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爷,套车送奴婢进宫吧。”我对十三说。 “我们从宫里带着轿夫过来的。”八八说。 俺就知道,就知道老康腹黑嘛,看着那是相当的民主啊,其实全得照他的戏本走。 这个时候,要是跟十三来段清朝版的十八里相送其实也挺应景儿啊。 不过,那实在太抽了,还是算鸟。 比较麻烦的是弘暾和弘历,两个娃儿一见偶要上轿那是死活不肯撒手。 靠之,当老娘一去不复返咋地,有必要搞的这么悲情么? 八八、九九在旁边看着直感叹。 八八说:“这情形看得真让人感触颇深。” 九九说:“弘历这孩子越来越像十三家的了。” 还用嫩们说,四四再不来认领,没准儿将来小四四直接当他是从十三府里抱养过去的呢。 “嬷嬷,还不赶紧过来把两个小阿哥抱开,关键时候掉链子,看戏也不找时间。”我怒了。 八八看九九,九九看八作,然后两个一起笑了出来。 八八说,“弟妹的话永远透着股新鲜。” 九九说:“要不皇阿玛总念叨少了她太冷清呢。” 瓦要抓狂了! 合着这两兄弟今儿是来说相声来了,啊?这么刺激偶脆弱的神经,找死啊。 十三看着偶笑着直摇头。 两个嬷嬷过来好歹算是把两小祖宗给抱开了,翠喜扶着我坐进轿里。 抬轿子的很稳,不亏是宫里专业给老康抬轿子的,这叫一个稳。想想也是,平时抬不稳的话,那是要掉脑袋的啊。你说要是抬着抬着,咣当一下把老康给摔地上了,弄个灰头土脸的,多丢元首面子,他不死谁死啊。 这就好比当年我在大草原上挖坑不填最后被老康勒令一定要填的结果是一样的,回想当年在大草原上跟翠喜当土拔鼠的快乐时光真是幸福啊。可转眼间,良美人就没了……人生,真是一眨眼的工夫。 就像小沈阳说的,人这一辈子眼一睁一闭,一天过去了,眼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哈哈! 孕妇总算有了点特权,轿子直接把偶抬到了乾清宫。 不过,老康和李德全都不在,就只有一个小太监把偶领到了养心殿外,然后偶就自己进去了。 老康留话了,让偶进殿内候着。 我到里面一看,偶平时工作的桌子上砌墙似的码着几撂奏折,当时眼角就忍不住抽了。 偶没猜错,偶真的没猜错。 忙着过大寿的老康童鞋不务正业了,堆积了大量的工作没办,光happy去了。 偶粗粗地翻了下,确认老康还是个好皇帝的,起码这里面不是急件。 否则,偶就打算在记忆里那个“千古一帝”的明君上面画一个大大的红叉叉。 君主集权制有个毛好处,权力全集中嫩手里,嫩工作还多呢。本来这也不关偶鸟事,可是现在工作落偶头上了,偶就深恶痛绝之。 嫩说嫩那么多儿子,敬业的又不是没有,挑一个可劲儿压榨呗。偶一女的,还是个外姓,了不起嫁进了嫩们爱新觉罗家,这么往死里用偶嫩就不觉得心上过意不去? 宫里的规矩大,这乾清宫的规矩尤其大。 没有吩咐借给你个胆儿你也别往跟前凑,所以偶是踏踏实实地坐下办公,一点儿不用担心有不速之客闯入,除非丫觉得脖子上的脑袋实在长的太砢碜想换一个爽。 第 121 章 幸塞说白了就是老康为自己避暑找的一个特冠冕堂皇的借口,今年他当然还要去。 偶这眼瞅着可就要生了,这回那是说啥都没咱啥事了,可以踏踏实实地呆在京城让十三陪着偶待产了,偶都生两个了,十三是一个都没赶趟。 俗话说,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不是。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悲摧那是没极限的! 当偶接到小太监传来的口谕时,那真是嘎啦嘎啦的面皮直崩溃。 为毛? 很荣幸的,偶今年还得随驾。 非常不幸的,十三依旧没名额。 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传旨的小太监走了后十三那表情,真让人于心不忍。 “爷,没啥,这胎你不能守着,咱们下胎啊。”这安慰怎么听着这么地别扭呢。 十三眼角直抽抽,“你可让爷说你什么好?” 它是比较困难,就偶这份吊儿啷当的劲儿吧,是真让人看着无语。 我看着十三笑,什么也不说。嫩还是啥也别说了,反正这事咱们都做不了主儿,嫩老爹就是主宰啊,主宰! 十三将我搂进怀里,叹了口气,说:“雅竹啊,爷有你是爷的福气,爷知足。” “胤祥,嫁给你也是我的福气。”我昧着良心说,这个样子的十三让人心疼。 十三低低地笑了,“不管真假,爷听了高兴。” 囧! “爷把奴婢看成什么人了?” “你是爷放在心尖上的人,可爷也明白你心里放的东西太多,爷是没办法排在第一位的。” 这话不假,好歹咱们做夫妻也这么些年了,要说我心里没十三,那忒假。要说位置,那也实在排不上第一。是的,我心里装的东西太多,被别人硬塞进来的就更多,得亏是我承受力好,换个人早崩溃了。 咱呀,小强本质,丫环命,捱吧。 只不过,偶强烈怀疑嫩啊,十三乃真的有把偶放在心尖上?娘的,偶心里的东西多。嫩心里的东西只怕比偶更多吧? 不是偶多疑不解风情,实在是偶一看到嫩那些小老婆们就忍不住对嫩的深情程度打折扣啊打折扣。 “胤祥,你真是想太多。” “爷倒想不想多呢。” 靠之,说着说着这醋味儿可就百里可闻了啊,不就是九九这次有份随驾么。 “爱新觉罗胤祥,你丫的没完了还?一句话我得说几遍啊,都说了你把那心放到那肚子里,少担我的心,你怎么总是这么大的酸味,存心咯应我是吧?” 十三看着我,阴阳怪气地道:“心里明镜儿似的,还整天跟爷装傻。” d,我不装傻咋办?难道我能明跟你说你家九哥可是天天惦记着我呢,甚至曾经还差一点儿爬了你的墙?还是能让你请嫩家九哥离我远点,别有事没事来马蚤扰我? 偶这不是不能嘛,不能偶不装傻,偶小白啊? “爷,您慢慢在这儿计较吧,奴婢回屋歇着去了。”越安慰嫩,嫩还越来劲儿,索性偶也不费这力气了,恁爱咋地咋地。 十三一把就抓住了我,死活不放手,“明儿就跟皇阿玛出门了,今儿还不多陪爷说说话,就这么不待见爷?” “这事不赖我,明明是你先惹我生气的。” “成,是爷的不是,不生爷气了,把爷的福晋气坏了,爷可心疼。” “哼。”这会儿知道哄我了?晚了。 “咳……” 我和十三抬头往门口看,就看到四四侧着身做看天赏景状,左手握拳搁嘴边干咳。 娘的,这还有没有规矩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通传,当这是嫩们自己家呢? “四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让人通知弟弟一声。”十三这话里可藏着软刀子。 四四特坦然地走进屋里,特云淡风清地说:“今儿得闲,过来找十三弟喝一杯,没想弟妹也在前厅呢。” 是呀,偶这不是刚接完了旨跟十三在这儿掰扯不清还没来得及回内宅嘛。 “奴婢这便要回屋里歇着了,不打扰两位爷说话了。” “弟妹慢走。” 我朝四四福个礼,便以最快的速度告退离开。 回到内宅,翠喜一边收拾我的东西,一边忍不住咕哝,“格格,您现在这么重的身子,怎么能远行呢?”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别家的孕妇都金贵再金贵的,为嘛就没人把偶当金子捧着啊?难道是因为偶素行不良? 这也不能啊,偶不就相比较一般的人活泼好动了点儿,也没干啥太出格的事不是?顶多就是生瑞莲的前一天还尝试爬梯子上树掏鸟窝,怀弘暾的时候一个人晚上睡不着溜马玩来着——那是偶跟弘昀一块出去的,根本就不是偶骑的! 偶这份儿冤! “塞上的空气好,水土好,在那儿生出来的孩子水灵。”我笑说。 “格格,亏你一点儿不当回事。”翠喜嘟嘴。 我倒想当回事呢,可没人把我当回事啊。 我刚又想了一下,我如今接触老康太多的核心秘密,他把我扔京城心里不踏实啊,可不就得带着我嘛。所以说,知道秘密太多不是啥好事。 “主子,您歇着我来。”翠喜把我手里正叠的衣服抽走,很鸭霸地把我按旁边的椅上坐着了。 这翠喜跟着我也有几年了,年龄也过了适婚年龄,古代的人早婚哇。我也问过她的意思,也想帮她完结一下这个所谓的终生大事。可是丫说了,不嫁,这辈子就陪我耗着了,搞得我负担挺大。 咱这不就把一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给生生耽搁到闺阁里了吗? 可是,她从小受的就是那种忠于主子,一生不弃的教育,那是根深蒂固啊,偶也扭转不过来,所以偶只能听天由命了。没准哪天小丫头碰上了她那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刹时天雷勾地火就激|情燃烧了,那时偶再风风光光地把她给嫁了。 “额娘,我要也要去。” 得,偶家那混世小魔女来了。 每次出场都是风风火火,人未至而声先闻,教她礼仪的嬷嬷的没被老康流放实属侥幸。 “有你的份儿,别这么激动。” “真的?” “真的。” “皇爷爷最好了。” 黑线! 没准你皇爷爷觉得你在北京城横不过瘾,让你去把各小部落的孙子辈儿的小家伙给横扫了呢。 嘎嘎! “死丫头——”这还真是来去一阵风,都不容我多说一句,这就“嗖”的又飞了。 翠喜在旁边笑,“这么多小格格看下来,就咱们家的莲格格最可爱。” “我可看不出她哪里可爱。”活泼得跟只猴子似的,就是一野蛮格格,长大后那就是清朝版的野蛮女友。 “小格格像您,主子。” 尼加拉瓜瀑布汗! 偶就怕别人说这孩子像偶,可偏偏几乎所有的人一说这瑞莲就是偶的翻版。 娘希匹,谁说是翻版?她明明是偶的加强版么。 反正不管偶乐意不乐意,第二天偶跟着老康的队伍往热河去了。 由于偶的情况特殊,导致偶的行动十分的受限,并且身边跟了一大堆不知所谓的人。 结果,偶只能呆在营地里数人头玩了。 老九虽然随驾,但我看他实在很闲。 为毛? 因为他常常蹲守在偶这里嘛,所以偶才觉得他闲的有些过分了。 “九爷,您真闲啊。”偶一忍再忍,实在忍无可忍了。 “爷闲碍着你了?” 这种话不是一般厚脸皮的人能说得出来的,我怎么着也得写个“服”字送给九九童鞋才对。 我瞄了瞄周围的人,距离还好,我压低声音说:“九爷,适可而止。” 九九抬眼扫了我一眼,继续嗑他的瓜子,“爷乐意。” tnnd,行,您乐意老娘当然管不着了。 爱守你就继续守,反正守到老偶也是十三福晋,没听说有改嫁。 偶被自己囧到了! 然后偶又想到九九之所以这么的闲,那是因为老康重农轻商,不待见这个做生意一把手的敛财童子。换个角度看的话,他跟十三的处境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坐的冷板凳,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就那么不想跟爷说话?” 格老子的,老娘难得深沉一把,他还尽打扰偶。再说了,偶能跟他有啥可说的啊,深了不成,浅了不是,近了坏事,远了炸毛。 前一思,后一想,靠之,跟老九这个度真td的不好把握呢。 于是,不禁为偶一直以为能跟他和平共处而感到无比的侥幸,运气还是比较好的。虽然整体运气是霉的,但在局部还是挺让人安心的。 “九爷,奴婢偶尔也得有点儿深度不是,老那么跟只麻雀似的叽喳,没准哪天就被人‘嗖’的一声给射下来了。” 九九乐了,“你这比喻新鲜。” 新鲜个毛,真没见过世面。 “奴婢也就这么一说。”恁可别没事给偶满世界宣传去,偶就奇了怪了,怎么偶说句废话恁们也那么的广而告之,搞得偶特想吃点药让自己哑巴了——主要还是怕把自己憋坏了,要不真去整来吃了。 话痨固然不好,但是有口难言一样难受! “你今儿的精神不太好。” 谢天谢地,您终于发现了啊,要不偶能忍无可忍赶您吗?偶一晚上就没睡好,不舒服啊,我估摸着是快生了。 这生孩子跟其他活儿一样,熟能生巧,生的多了经验自然便有了。 囧囧有神! “不太舒服。” “那还不赶紧叫太医。” “叫来也没用,他也替我难受不了。”太医要能替我生孩子,我巴不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我呢,关键他不成啊。 这说话间,这腰腹可就疼起来了。 “翠喜,赶紧叫稳婆过来。”不成了,这个疼劲儿吧。 “来人呐,去找稳婆,再把太医也找来。”九九在一旁发号施令了。 随他吧,偶这会儿疼的呀话都说不出了。 第 122 章 偶的二儿子在康熙五十二年的五月二十五来到了这个世上,老康赐名——弘晈。 得,四四还得继续等偶答应他那养女。 趁着坐月子这个空档偶可算是清静了几天,虽然有时候李德全会突然造访,但还好,基本上除了李大总管其他人是不会来打扰偶的。 其实,李德全不会有啥事麻烦偶,打扰偶的其实是他的主子——老康那个腹黑小老头。 可惜月子不可能一直坐啊,所以弘晈满月之后偶的幸福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你说这满人也怪,说是为了维持他们马上民族的习性,每年坚持来个秋围狩猎,一大帮子人满草原的乱窜——真是不懂得保护野生动物的必要性,后世的人要看可都得跑动物花票子看了。 偶一出月子,灰常不幸的赶上了秋狝,这下算跑不掉了,只能跟着往木兰围场那边跑了,每次来围场偶就忍不住会想起九十年代末那风靡一时的还珠格格。 一大帮子的满蒙贵族们齐聚围场,那旌旗飘扬,场面相当的壮观。 不管什么时候,当权者总是很牛叉的。 “弟妹,还记得那个人吗?”五五笑的特诡异的问偶。 “谁?”面对几个皇子阿哥们怪异的眼神,偶一头雾水,特茫然不解。 八八掩唇轻咳,微微侧过了头,欲盖弥彰地做赏景状。 九九复杂地看了偶一眼,似抱不平地说:“当年对你一见钟情的蒙古王爷啊。” 啥?当年的蒙古小王爷? 偶立马精神抖擞地去找……tnnd为毛偶就没看到一个脸熟的?偶这也不大呢,二十来岁的年纪在另一个时空真是青春好时节呢,咋地说也不能有了老年痴呆症的情形啊。 “在哪儿?”最后不得已,偶只好向旁边的几个人寻求帮助了。 几个人都乐了。 “你是真没往心里记。”九九话里有话的说。 丫的,这事偶还真没觉得有记的必要。说起来偶的人生也算圆满了,有男的——蒙古小王爷,对咱一见钟情,有女的——八八那无缘的侧福晋,对偶一眼定终生。 靠之,咱也算艳遇全了嘛,虽然两个都挺让人囧的。 九九这话真歧义,啥叫往心里去啊?嫩是鼓励偶出墙咋地?当心嫩家十三弟找嫩拼命…… “要记的事情太多,自然也只能挑要紧的记了。”偶告诉他们,这事不要紧。 “什么时候你都有得说。” 那是,要是让嫩把偶说住了,偶也丢人了,胡搅蛮缠这是女人的看家本领啊——囧,好像不是啥值得炫耀的事,咱低调吧。 我这次是跟来了,但是我没穿女装,我穿男装,实在是偶一个女的在一大帮子男人中间忒显眼了,有机会不露头还是蹲下的好。 老康这次还是比较民主的,同意偶换了男装跟在身边,这真是巨大的进步啊! “他过来了。”八八突然说。 偶顺着八八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人拍马走了过来,这么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点儿眼熟。 他看着我,偶也看着他,这种情形偶当然不能装很熟地跟人打招呼。 “十三福晋?”他似乎不是很确定。 我记得当年他是小王爷,现在咧?我求救地看向旁边的八八。 八八手握成拳掩在唇边,轻声道:“还是小王爷。” “见过小王爷。”大家都在马上,况且偶穿男装,便抱拳行了个礼算完事。 他估计是想跟我说点啥,可是那也得偶身边的这群爷肯给他机会。结果,他啥也没说成,就被五五无比热情地拉到一边说话去了。 囧! 五五,嫩真好客啊! 而且吧,偶一直以为会是九九干这事,结果您思想觉悟高,兄弟情深,这就主动把活儿揽过去了,真雷锋! “八爷,五爷跟这蒙古的小王爷感情真好。”偶忍不住感慨。 八八笑着点头,“看着是不错。” “他们几时勾搭上的?” 偶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妙,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话说出去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所以偶只能面对几个人无法形容的表情。 不就偶搁后代习惯这么贫了么,至于让嫩们这次无言以对吗? 再说了,偶这勾搭那是嬉皮的,不带政治色彩滴,嫩们一个一个的别把偶想的那么的深沉,偶其实特没心眼,别号那就叫啥——没心眼子! “你仔细五哥一会儿找你。”八八笑。 “奴婢也没说什么啊。”偶多无辜啊,这话搁后世忒平常了,是嫩们太大惊小怪了好不好。 “那能叫勾搭吗?”九九哼声。 “怎么不能?”我特无辜加一本正经的说,“所谓勾搭,手一伸,往对方肩上一搭,是谓勾搭,你们瞧五爷——”一切尽在不言中啊不言中。 我说这话的时候,五五正无比热情的“勾搭”上那位蒙古小王爷,这是绝对的现象真人版,不掺一点儿水分的说。 于是,我身边的这几位可就忍不住了,那叫一个乐啊。 笑话其实有时就是赶巧了,今儿五五算是碰巧成了“笑料儿”了,这倒霉孩子。 偶绝对不承认是偶的原因,偶多无辜的人呐。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这事在皇子阿哥们一生汲汲营营的争权夺利中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但是后来偶收到十三的信时才觉得事情再小,它毕竟也是个事儿。 不得不说一句,十三,偶一直以为嫩在嫩兄弟中的无间玩的是最不咋样的,可是偶现在觉得其实你也是一支潜力股啊。 我从来也没指望我代批奏折的事能瞒的滴水不漏,因为那太不现实。那许多折子朱批之后是要下放到有关部门去具体执行的,而负责执行的人中也不乏皇子阿哥,而他们也不乏有人认得我的笔迹。这一个人知道了,加上那些霹雳无敌的无间道的敬业精神,基本上也就等于通告世界了。 囧! 为毛偶这么地感慨呢? 那是因为八月的一天,四四来给老康请安,顺带便过来看偶了。 这可不是单纯的替十三问候家眷啊,人家那也算是奉了旨意的。 不就是前不久我代批一折子,里面对河工水利上提了点儿后世应用的水利疏导经验罢了,我实在是感觉洪水这东西不是个啥好玩意儿,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就算避免不了,能减少损失那也是不错的。 基于这个原因,我一时冲动就那么批复了,老康很满意,然后现在后遗症就来了——四四找上门了。 人四四没啥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问的全是紧要的,他最想知道的。 而偶也没啥废话,把偶知道的用最浅显通俗的话说出来,需要动用高科技手段的那就可以胎死腹中了,说了没用不说,还得招人怪眼。 末了,四四把几封信交给了我。 是弘昀的平安信! 我不由笑了,这小子果然很有信用,每月一封平安信。上个月扎哈也回来了,因为弘昀成功甩掉他了,他的历史使命算完成了。 四四的神情也显得很是柔和,嘴角甚至带了些弧度,“他活的很好。” 是呀,活蹦乱跳的弘昀总比躺在冰冷棺木中让嫩白发人送黑发人来得让人欣慰。 “他会一直很好。”这是希望也是祝福。 “嗯。” 正说话间,瑞莲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四伯,刚才他们不让我进来,您跟我额娘说什么呢,我不能听吗?” “在说将来要给你许个什么样的婆家好管住你这个疯丫头。”我戳她一指头。 小丫头扑进四四的怀里告状,“四伯,额娘欺侮人,这么早就想把我这盆水给用力泼出去。” 四四笑道:“你呀真是你额娘的翻版,这说起话来都一个模子出来的。” 那是,偶们亲生母女嘛。 “那是额娘言传身教。”小丫头特愤愤的说。 “怎么地,还嫌额娘没教好你?”我瞪她。 瑞莲冲我扮个鬼脸,继续缠她四伯,“四伯,你看你看额娘又瞪人家了,四伯要给瑞莲做主。” “母亲管教女儿天经地义,这事你四伯可帮不了你。”我忍不住幸灾乐祸。 “四伯——” 四四摸摸她的头,道:“跟四伯回京,你四伯母可宠你。” 毛意思,四四? 嫩这是拐着弯说偶像后妈吗? 丫的,真是太过分了啊! “瑞莲还想跟九叔他们去打猎。”小丫头一脸纠结。 “你四伯母想你呢。” 哟,难得看到四四哄孩子呢,继续看。 俺不打扰他们,俺保持安静。 “你阿玛也想你呢。” 十三府里少了偶丫头这根冲天炮,那是得清静不少。再加上偶这个冲天炮的妈不在,十三肯定有失落,唉,十三,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无奈啊。 以前吧,是嫩跟着嫩老爹到处巡幸,现在嫩坐冷板凳了吧,换偶跟着老康到处跑。反正咱们两口子那一块随驾的时候少哇。 不得不说,老康嫩真王母啊! 虽说如今不少影视剧有替王母打翻身仗,但是实在是偶从小听说的神话故事里丫的就不是个慈眉善眉的主儿,一直都是棒打鸳鸯的黑心后妈的存在,所以偶一直认定王母就是后妈的始祖! 嘎嘎! “哼,阿玛最想的一定是额娘。” 囧! 这谁家娃啊,这谁教的啊,有这么说话的吗?这是什么时代?这是几百年前的大清朝啊,这么现代另类的丫头片子咋就在这个时代出产了呢?这也忒超前了啊……偶郁闷,这是偶教育出来的哇,的的确确是偶言传身教的啊,这才是自作自受。 四四瞄了我一眼,眼里闪过笑意。 呀呀个呸的,四四,嫩个不厚道的,有嫩这么看笑话的吗?老娘的郁闷就那么可乐? 最后,偶一生气,直接把丫塞给四四,让他领回京里去闹腾了。 让这小丫头再挑衅偶这当妈的,偶得让她明白母亲这个职业还是有挺大权威的! 第 123 章 天气一转凉,老康就起驾返京了。 偶却没有一起回京去,偶带着几个侍卫悄悄地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 这不是偶要落跑,偶其实是真没这个胆子,想想白佳、兆佳两门十八族的人命偶心里就发怵,所以这当然只能是奉旨。 至于老康为毛突然给了偶这样一个奇怪的旨意,那就不是偶需要考量的了,反正领导有指示咱照做就成,坚定不移地执行老康的命令,这是在清朝的基本生存之道。 ps:当然是特指康熙朝,到了四四那时咱就得转换服从的对象了,仍然是为了生存之道。 当然了,没有了老康那张十八层地狱的旅游券,我卖不卖四四的面子那还有得一说,但是咱的心态是要放平的。 这就是没有约束,少了监督必然要行为放松的铁律啊。 嘎嘎! 只是,我没料到有一个人在江南等着我。 四四! 老康,我跟四四这大伯子跟弟妹,瓜田李下的,嫩好歹把老十三也一块派过来中和一下气氛不是。嫩说嫩这冷不丁的就让我跟这历史上有名的刻薄寡恩、小气、残暴……丫的,说实话以我这些年的观察来看,四四沉稳有余,手段强硬,说到其他的倒真是没办法跟历史上的评价划上等号。 有句话说的好,作风严谨,要求苛刻,便也成了刻薄寡恩了。 雍正朝的吏治算是清明的,可也正因为他的严苛得罪了各级官吏,导致了后世对他不实的印象。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冤!真冤! 让我跟四四共事,我不比陪老康轻松,老康是现任皇帝,四四是下任皇帝啊。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可着我这运气吧,大老虎完了小老虎,小小老虎偶还带过…… 这是怎样一个令人囧囧有神的情形哇! 没说的,为了方便行动,换男装,偶大爱啊。 江南的官场,那真是一片纸醉金迷,歌舞升平。 老康,要换了我,我宁可当江南的官,我也不去紫禁城坐那把冷椅子。 这两天四四的脸色很沉,据我观察那是相当的不高兴。 也对,以吏治严厉闻名的四四当然看不惯这样的事,但是他基本也只能隐忍,毕竟这是老康一手造成的。康熙为治宽仁,所以造就由yourtxt提供了末年的吏治不清。可是他已经无力回天,所以最后才不得不选个雷厉风行,手腕强硬的主儿继承大统。 想当个明君是真不容易,老康算做的不错的了。历史上有多少沉迷酒色,不务正业,荒废政务的“享福皇帝”载名史册,虽然遗臭万年,可是人家当时可滋润着呢。 不过,四四嫩又不是第一次来江南了,人都说习惯成自然,嫩咋就不习惯呢?像偶,就非常习惯,反正历朝历代,就搁现代社会这种现象也不足为奇嘛。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官多了,那就众生百态,各有特色了呗。 有清如水的,自然便有黑如墨的,要的就是个对比。 “四爷,喝茶。”偶咋到哪儿都是那消防员呢?合着偶就是清朝的消防员先驱哇。 “一群蛀虫。”四四用力拍了下桌上的册子。 “蛀虫”这东西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一直繁衍到后世去了,那是杀之不尽,灭之不绝。贪官污吏这个群体的生命强悍力堪比小强! 尼加拉瓜瀑布汗! “人吃五谷杂粮,生蛀虫是难免的。”生气不利于养生,不怪你最后牺牲在工作岗位上,偶同情乃。 四四抬头扫了偶一眼。 看毛?偶说的是实话,虽然嬉皮了点,不严肃了点。 但是,嫩老爹不就是因为偶够嬉皮,够不严肃,才让偶跟嫩搭班子的么?要不,老十三那唯你命是从的劲儿,嫩这哥俩还不把江南的官场给整翻了? 八八他们不合适,估计这票人有不少是八爷党的,人家八爷党是有名的搂钱党啊,有钱! 甭管那钱怎么搂来的吧,总之,人家敛财有一手,也所以在资金上四爷党差了那么一点儿。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啥也架不住老康那个最大财团主席天秤上的一倾斜,于是,皇位就落到四四头上去了。 老康这是拿我当他乾清宫的心腹用呢,压根就没把我归到四爷党里去的,偶这次算是以皇帝的亲信身份陪同监督四四——这是偶想了几天琢磨出来的。 而且吧,偶这身份在微妙中有着一种奇异的平衡,加上偶一直以来揣摩圣意还是挺到位的,所以这次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偶头上了。 突然想到士兵里老马说的一句话——光荣在于平淡,艰巨在于漫长。 后来,指导员的一句话又让老马暴了句,“光荣个屁,艰巨个六”。 哈哈,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老七,借你的台词用下哈。 “这攸关社稷。”四四皱眉吐出了五个字。 是,这是攸关社稷,可是嫩一个人着急顶个毛用? “奴婢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在一朝根除不现实。”嫩自己也未尝不明白其中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难不成还指着偶提供啥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建议么? 不现实啊,四四,这官场上的沉疴,古往今来就没得到彻底根治过。 四四盯着我,“其实——” 我的心“咯登”一声,有不太好的预感。 “爷一直想问。” 别问,千万别问,直觉这个问题我不一定能回答或者想回答。 可是,四四还是枉顾偶意愿地说了下去,“当初你为什么要安排弘昀诈死?” …… 这可让我说什么? 我可说什么好? 我能说是因为他不死就得真死了?因为历史上他就活了十一岁?我不能说啊,可我好端端地把人子嗣本来就不多的四四的一个儿子硬生生的从玉碟上给弄没了,我得有说法啊……呀呀呸的,偶一直就知道雷锋不是偶能做的,偶想做雷锋最后那雷都砸偶自己头上,只听轰隆隆的一阵乱响,偶立马就成焦炭造型了。 “其实,奴婢也一直想问四爷。”不能回答,咱就转移话题吧,这偶专科的。 嚯嚯! “问什么?” “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四四怔了一下,“他下葬那天。” 啊啊啊……人家父子情深,依四四闷马蚤的个性铁定会偷偷的一个人去凭吊,偶忘这茬儿了。 “爷为什么不揭穿奴婢?”嫩是个啥心态啊,偶忒好奇了。 “这个世上最不可能害他的人就是你了。” 是吗?李侧福晋也肯定不会,她可是弘昀亲妈。 “他投你的缘,你会为他做许多你根本不想做的事。” 是,没错,本来我压根不想插手历史的进程,偶只打算猫一边看着,不管怎么难受偶就看着。偶没那个能力扰乱历史,也不想给自己招来啥祸事,只是偶心痛十八的离去,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啊。偶心疼弘昀的可爱,这孩子也不知道地就是对了偶的眼了,所以偶忍不住冒头了,忍不住想尝试着去改变一些什么。 就算最后仍然无法成功,但至少偶努力过了,也算是心里上过得去了。咱毕竟也就一普通人,虽然说是穿来的吧,但估计在穿越者中顶多也就是一废材。 “而且,他的命算是你救的,太医都说没指望了,可没想到……”四四没有再说下去。 “那是弘昀命不该绝,奴婢当时完全是病急乱投医。” 是呀,偶那是死马当活马医,也算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偶宁愿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一时恻隐放了小弘昀一马。 等等,四四,咱们最开始说的话题好像是官场贪墨,怎么说到现在转到这么个方向来了呢? 原来,跑题不是女人的专科,男人也兼修。 嘎嘎。 “他活着爷很放心。”四四总结陈词。 我没说话,其实我一直觉得庆幸,当时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还好老天开眼没绝了偶的希望,让弘昀有了新的人生。 四四把桌上的茶喝了,继续看那些桌上的东东。 那些东东偶一点儿兴趣也没,看到眼里拔出来可难,还不如啥也不知道。 官场上那些乌漆抹黑的事偶不操心,偶呀,毕生的追求一直是幸福的宅,虽然这个目标貌似现在离偶有些遥远,但是人因为梦想而伟大。 哈! 其实,四四一直挺上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很体贴人的,他当然也明白了偶并不想就那个问题做出回应,而他也灰常配合偶转了话题。 好人呐! 这次,偶跟四四那是一明一暗。 明的是四四,暗的是偶。 明面上偶是四四的贴身小厮,但是看似护卫着四四的大内侍卫其实是老康专门指派过来保卫偶的。 _ 如今偶这机要秘书的职业是越做越顺手了,四四熬夜偶不好意思独自落跑,只好陪在一边看看书啥的,偶尔有要帮忙的就搭把手。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6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把手。 这随行的全是大老爷们照顾上本来就不如女人心细,偶这是机要秘书兼职皇家保姆。 囧! 当小厮没啥不能接受,反正丫环跟小厮那是一个等级,偶丫环命捎带地过过小厮瘾。 偶最近小有进账,美! 什么进账?江南官场的那些大官们孝敬偶的啊。 因为偶收受贿赂很是让四四白了几眼,但偶不理他。偶又不是搞政治的人,用一句通俗的话说:不收白不收,收了不办事,他们又不能咬偶。 而且吧,偶收了他们放心,从另一个方面也方便了四四更加的便宜行事。 切,四四乃真不懂得感恩啊。 懂不懂,因为偶收了他们的银子,他们错误的以为偶会散发些小道消息给他们,好让他们安身保命。 偶哪有那个能耐啊,偶向来只乐衷于收银子这差事,谁抢偶跟谁急。 偶的小金库足够偶逍遥天下去了,不过,前提得等老康驾鹤西游之后。到时候就是那句话:有机会要闪,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闪。 反正,偶只答应替老康看着他那些儿子们折腾,至于在哪儿看又没规定。 老康当时也说嘛,偶只要好好活着就成,那偶搁哪儿活不是活啊,搁外面偶还活的更快乐呢。 偶正走着神,幻想着回家数银票玩的美好前景,突然一本账册迎面就扔了过来,“帮爷核对一下。” 靠之,四四嫩这搞突然袭击怎么的?把我砸坏了你从哪儿再找一个穿越女赔给老十三啊。 “四爷,天晚了,明儿再忙吧。” 四四冷光扫过来。 “奴婢这就看。”识时务者为俊杰。 瞪毛瞪,嫩个工作狂,偶天生的懒骨头,嫩跟嫩老爹一个两个的都非拽着偶往社会精英的路上走,偶多不情愿啊。 偶核对完了几本账本后实在困的不行,可看看四四还是特精神地伏案工作,偶就不得不感慨,同生为人,就是不能比。 最后,偶光荣地趴桌上睡着了。 不过,虽然偶每次都趴桌上睡着,可醒来准是在床上,偶也懒地去追究,人家当个搬运工也不容易,咱也不是那种骨感型的人,那还是很有份量的。 四四,嫩辛苦了! 为毛偶要谢四四? 嫩们傻啊,就偶这身份,除了四四谁td敢碰偶?还把偶抱回屋里床上去,找灭呢。 特权有时还真不咋地,这要偶自己搁书桌睡着了,那不得生让桌子咯一宿? nnd…… 第 124 章 后来,老康到底还是把偶家十三派过去了。 不过,偶非但没轻松反而负担更重了,要伺候的人又多一个嘛,丫的,十三嫩真不知道心疼自己个儿的老婆啊,真欠扁! 我并不十分清楚江南的事怎么处理的,但是后来回京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响动,我想大概老康压了,四四忍了,没偶啥事。 康熙五十二年的最后几个月一直到五十三年的大半年里一切仿佛都风平浪静的很,但偶总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一定是错觉! 我就知道在这群bt堆里呆久了,偶耳渎目染的也得日趋往bt的方向发展喽。 瓦这份悲摧吧! 也就在这一年十三过完他二十八岁生辰后的第九天,偶生下了瓦的二闺女——四四跟四福晋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养女。 得到偶生产消息的四福晋乐坏了,大半夜就从雍亲王府颠过来了。 偶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一个人在屋里的床上默默淌了半天的黑线! 四福晋嫩真的真的真的……太激动了,比偶这刚当娘的都激动啊。难道嫩未卜先知,知道自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这么的念着这个认给嫩的养女啊。 于是乎,十三阿哥得女,雍亲王摆宴。 这事整的! 害得众家皇子阿哥们那送礼都送双份,亏死他们了。 当然了,他们是不会来跟我叫苦的,偶猜的。 嘎嘎! 偶刚坐完月子没多久,就发生了雍正王朝里演的那出戏——八八送了两只死鹰给在热河行在的老康。 黑线之。 八八这份儿冤吧,本来因为良美人的二周年祭没办法到行在请安,这才遣人送两只海东青给老康,结果好心办坏事,落了一身的埋怨,就此算彻底失宠了。 这事不可能是八八主使的干的啊,除非他没长脑袋。可是事儿是因着他的名头出的,所以老康不找他斥责那不可能。所以,八八被老康狠狠地叫到跟前痛骂一通。 当时,偶就在老康身边充女官站着呢,亲眼看着八八直挺挺跪着,在一大群的皇子阿哥面前被老康骂的狗血淋头。 是呀,老康这个气呀。本来嘛,他年纪大了,老年人咋地说也会有点儿更年期症状,甭管是不是女的吧。况且老康是谁?皇帝啊,天下人都知道他一死,才轮到后任皇帝登基么,所以他对这个更加的忌讳,那不怒发冲冠算他没心眼儿。 千古一帝能没心眼? 废话,所以八八活该倒这份儿血霉。 宫斗,血淋淋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终究他们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 不管人为也好,自愿也罢,总之他们就这样壁垒分明的站在了敌对面上了。 偶在一边看着是着实地无奈啊,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再和乐的表相也总有撕破的一天。 没办法啊,你说那金銮殿里的椅子就那么一把,虽然它够宽够大,但是不允许坐的人多。那就得争得抢得动心眼,他们不想动,身后的一群人推着他们往前挤。 就拿八八这事说吧,没准就因为八八近来太过韬光养晦了,底下的人不乐意了,某些有心人不乐意了,所以私底下就捣鼓上了。结果那两只倒霉的海东青就光荣了,就成了射向八八的利箭。 皇家,真让人无奈的地方啊! 于是,康熙五十三年的冬天显得特别的冷——让人打心里透着凉意。 只是这事过了年,仍旧未完,老康仍然对八八十分的恼怒,找了个由头停了八八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 这倒不甚要紧,反正八八身边有老九这个活动大银库在,手头不至于紧缺。只是毕竟被自己的亲老子如此的打压,精神上萎靡一点儿那也是正常的。 据说八八潜心修身养性,不见外人。而这个外人甚至包括了八爷党里的九九和十十他们几个,这让偶觉得八八心里那个疙瘩只怕是越结越深了。 偶听谁说的? 这当然十三是不会跟偶讲的,那是经常不定时会窜到我跟前的几个猴嵬子们私底下泄露给偶的。估摸着也有其家长的意思在里面,得,九九、十十、十四嫩们的意思偶收到了,也明白了。 那天,我在乾清宫当值。 趁着眼跟前只有我跟老康两个人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开口,偶也担心啊,老康这邪火都气这么久了也没见消,偶没准就被雷着了。 “奴婢想请皇阿玛个旨。” 老康歪在软榻上,精神不是特别好。毕竟年岁是越来越大了,国事又繁重,是累点儿。 “想去看胤禩?” 轰隆隆…… 果然不亏是千古一帝啊,这份洞察力,绝了! 偶实在不知道是哪里泄露了自己的心意,老康乃真是火眼晶晶,嫩跟孙悟空有啥关系? “是。”偶乖乖的承认。 “这个时候你仍然记得对良妃的承诺。” 快别提那承诺了,那就是在良心上背了一个十字架,就偶这小身子骨真是超负荷,可还是得继续背着。 熬吧,总有一天偶能熬成阿香婆。 “答应了人家的事,总是要尽可能去办到的。”所以偶不喜欢随便承诺,可是嫩们一个一个逼着偶不得不做出承诺,于是偶背上的十字架就越来越沉。 这就是命哇! 如果偶前世前世前前……世真的是顺治的废后的话,那么这应该就是偶让老皇帝在忘川边痴痴站了数百年的因果报应。 到底关偶鸟事啊,前世的东东谁还记得啊,老皇帝自己愿意站又不是偶逼的,凭毛偶就得承受这份儿因果循环? 可是跟天咱上哪儿说理去?偶是能上天还是能入地——停,地府咱还是不要去观光了,牛头马面又不是帅哥靓女,伤眼。 老康竟然笑了笑,我kao,我可有日子没见他脸上露出笑了呢。 “丫头啊,所以朕现在是越来越放心了。” 别这么说,偶每次听到这种话总感觉背后那凉气嗖嗖的冒,偶碜的慌。 “奴婢惶恐。”真真滴。 “去吧,替朕看看胤禩。” 嗯,这个神情语气吧——透露出不同的味道来了,唉,总之帝王的父爱真bt! “奴婢遵旨。” 有了老康的首肯,偶也就放心了,其他人爱咋想咋想,只要上位者没二话这就是安全的。在康熙末年这样一个风声鹤戾的时期,牢牢地团结在以老康为首的清政府首脑集团周围是生存的必须。 我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八贝勒府,对于八福晋来说那是挺特别的一件事。我不想她会错什么意,先挑明了说,这是我个人的意愿,过来看望一下八八。 瓦不代表老康,这话必须要这么说,即使不真实。 事实上,偶代表的是老康、良妃两个人,偶个人的意愿十分的小,但也不能说没有。 八福晋的神情当时就黯淡了下去,这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老康就是他们的晴雨表。 我站到八八书房外的时候很是犹豫了一会儿,八八不见客,谁也不见,偶还真是怕自己碰钉子。而且吧,偶说是来看他,可是偶又不知道真见到了要说什么才能让他宽心加安心。 老康那心思偶也只能自己心里鄙视一下,那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八福晋很是体贴地撤去了所有的人,不让外人打扰。 也是啊,其实,这些年下来,彼此心里也都明镜儿似的,偶在众阿哥心中是个挺特别的存在,说白了就点儿游走于各方势力夹缝中的意思。 无党派人士,墙头草,没有自己坚定的政治立场……反正不管怎么说吧,偶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在混。并且尽可能让自己混的好,混的舒坦。 但有句广告词说的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所以咱也得让别人也感觉舒坦,这样才天下大同嘛。 定定神,偶上前敲门,“八爷,奴婢是兆佳雅竹,您开开门。” 没动静,果然还是吃了个闭门羹。 不过,不要紧,失败是成功的亲娘,偶继续努力。 “八爷,奴婢来其实也没旁的事,就是听人说八爷您把自己关屋子里美白呢,一时好奇,所以就过来看看。您要不想让奴婢看到您美白的效果呢,奴婢就不打扰您了,这便回去了。” 还是没动静。 娘的,想当宅男也得看偶今儿配合不配合呢,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让这么点儿事给压住了呢?老康算个毛,就算是嫩亲爹,他又给了嫩多大的关爱?嫩这么些年努力着拼命着讨好他,上进着做事让他看,到头来他一个否定难道嫩自己也把自己给一并否定了? 历经这么些年的宫斗,嫩的心理抗压性不应该这么薄弱啊,偶一直以为宫斗的人都是高智商,高心理承受力,嫩可别让偶吓掉眼珠子。 “爱新觉罗胤禩,你给我开门,当我真那么闲搁你门口吹风爽呢,有舒服的地儿我不呆,呆这儿杵着竖杆子呢,开门。”偶很是愤愤地拍门。 甭管他会不会勃然大怒吧,先把这门叫开了,大不了到时候偶三十六计,走为上呗。 拍的手疼,改脚踹,娘的,当偶没脾气咋地? 踹了没两脚,门开了,偶一个没收住,最后一脚直接踹某人身上了。 八八哭笑不得地看着偶。 偶特无辜的回视,更无辜地说:“这得赖八爷您自己,开门也不吱一声,奴婢这大脚丫子可不就失了准头了么。” “爷要一直不开门,你就这么踹下去?” “那可不能,奴婢这脚也是肉长的,我怎么的也得喊两个人过来替我踹。”当偶小白呢。 八八瘦削的脸上不由地泛上了一抹笑,摇头道:“也就是你,别的人不止不敢这么说,那连想都不敢想。” “这才显得奴婢特别不是么。”要不嫩们一个两个的都死拽着偶不放呢,不就是偶在嫩们这些人眼里另类么,与众不同么,偶能不另类,能不与众不同么?偶受的啥教育长大的啊,偶生活的年代是个啥社会啊。 八八是真笑了,不是那种浅浅的笑,而是打从眼里透出来的欢愉。 对嘛,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年,能开心的过何必非跟自己过不去,像偶就认真对待每一天,开开心心过日子。 “是老九他们让你来的吧?” “就不许奴婢自己担心爷想过来?”这话说的,偶想都没想就直接给嗤了回去,然后蓦地觉得这话可是大大的不妥。 “这话也在理,你若不愿意,他们纵是说的再多也是没用的。” 没错啊,偶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嫩明白就最好。 “奴婢看您的气色也还好。” “不是刚还说爷在美白?” “敢情您有听到啊。” “听到了。” “那爷是不想见奴婢了,奴婢倒不知自己几时开罪了八爷,让爷这么的厌烦呢。”我半真半假地说。 八八的神情黯了下去,“爷只是不想见其他人。” “奴婢自然是外人。”我顺嘴的就接了下去。 “你不是。”八八说的更顺嘴。 然后,我们两个就同时沉默了下去。 八八,别把我当自己人,其实偶只是尽自己的本份,毕竟偶当时应了良美人的,再者偶是十三的福晋,台面上四爷党的家眷,另外还牵扯着嫩老爹那一头……唉,偶这身份是忒复杂了,真比嫩们这九龙夺嫡还复杂哇。 “是呀,奴婢是爷的弟妹,怎么说也是三等亲之内的,自然不能算是外人了,是奴婢说错了。”僵了的场面得打破,这偶基本也快成专科了。 tnnd这都算毛事啊,偶穿越过来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嘛,整天提心吊胆左右逢源遭的应付着,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这样下去迟早精神衰弱。 靠之! 八八也笑了,“是呀。” “八爷,您就真的不打算让奴婢进屋说话?”偶今儿买的是站票啊,就这么展览似地站门外跟嫩唠嗑。就算八福晋把人都遣人了,这也不好看嘛。 至少,偶不舒服,偶不能宫里宫外都练站姿吧。 还是说,嫩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只肯卖站票给偶? 瓦这也太悲摧了! “是爷的不是,请进。” “奴婢谢八爷。” 书房里满满都是随手扔的纸张,上面凌乱地写着字,一张又一张,张张都是八八心中的愤懑与悲伤。 看到我的目光落在那些纸上,八八笑了下,那笑透着飘渺却格外让人揪心。他俯身去拾捡那些纸张,声音带着淡淡的自嘲说:“胡乱写些东西打发时间。” 我什么也没说,弯腰帮他捡,然后整齐码放到桌上。 这些东西最终都只会也只能化成一堆灰烬,消灭不利证据火化那是最保险的,嘎嘎。 “早年爷的字皇阿玛看不上,所以后来请了师傅专门教。” “八爷的字有一种抽象艺术美。” “爷听着不像夸人的话。” 嫩正解!嫩这发泄情绪的“书法”颇有几分鬼画符的意趣在里面啊。 “那爷可冤枉奴婢。”偶特不实诚的说。 “坐吧。” “谢八爷。” 干坐着不是个事,得找点儿事做。 “八爷,咱们下盘棋吧。” “下棋?”八八挑眉。 啥意思啊,你?别以为偶不明白嫩们一个一个都瞧不起偶的棋艺。不过,说实话吧,偶其实也没咋地瞧得起自己那破棋艺。 “权当陪奴婢练手啊,这么些年奴婢的棋艺总也没长进,没少让皇阿玛数落。” “好,咱们下棋。” 于是,那天,我就陪着久不见人的八八下了一下午的棋。 这闭门沉淀么,总也该有个期限,我这么一造访,八八总算是恢复跟八爷党那几个人的日常见面了,偶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偶之所以会知道,那还是拜那几个猴嵬子的福。 其实,当老师也是满不错的一个职业,小道消息挺准确。 第 125 章 对于偶出宫去看八八却没回府去瞄一眼他,十三那是相当的有意见。 在偶被老康惯例放回家休养的时候,对偶颇为埋怨。 “爷,奴婢那时间可赶,出宫得把该办的事办了,有时间的话我自然是要回府来看看的,可是不巧那天时间来不及,奴婢可不就先回宫了么。” “左右都是你的理。” 靠之! “行了,爷,您也别给奴婢摆怨夫的脸,您要再这样,奴婢索性便呆在皇阿玛身边不回来了。”呀呀个呸的,老娘哄完一个又一个,还让人消停不?惹毛了,偶不伺候了,就搁老康身边呆着哪也不去了,等老康一归天,偶立马创造个机会闪人。 十三马上就把我死死地搂怀里了,咬着牙在我耳边说:“学会威胁爷了,是吧?”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爷这么不依不饶的,奴婢也是有火气的,不是单爷会生气呢。”嫩以为现在这种情形我乐意咋地?俺也是逼上梁山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爷又没说你什么,爷不就想你想的啊。” 这话听着真肉麻,尤其说这话的又是个阿哥,简直……算鸟,习惯就好,这老十三也就爱在我这儿腻歪,咱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否则天打雷劈的时候那真是没得埋怨——该着的。 “我也想爷。”也不全是假话,毕竟是自己丈夫。 十三的手又紧了紧,“这话爷听着暖心,要听你一句真心话那是真不容易。” “难道我整天就没一句真话全是假的?”丫的十三嫩毛意思?这话要让嫩老爹听到了,老娘那得吃不完兜着走。由yourtxt提供 “嗯,按爷兄弟们的话说,爷这福晋那可是八面玲珑,口舌如簧的剔透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怕就是遇上个妖怪,她也能跟人家攀上亲。” 囧! 俺都不知道这些人对俺的评价如此之高!之邪!之不靠谱! 尼加拉瓜瀑布汗! “瞧你们可把奴婢说成什么人了?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还跟妖怪攀亲,我傻呀,见了妖怪我不跑我还上去攀亲?”当然,如果妖怪是帅哥靓女偶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十三闷笑起来,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忍不住伸手推攘了他一下,毛意思啊,笑的这么的不厚道。 “爷脑中一想到妖怪见到你掉头就跑的情形就想笑。” 黑线! 妖怪见偶就跑,偶们到底谁是妖怪?还是偶长的天生一副镇妖脸? “胤祥,做人要厚道,有这么取笑自己老婆的吗?你欠捶啊……” 十三任偶在他身上捶,照旧笑他的,“爷要不厚道能每次都让你捶不还手……” “那你怎么不说自己的骨头还咯得我手疼呢?”我立马还以颜色。 “爷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还笑,嫩还笑,我忍无可忍直接上脚,狠狠踩在十三的脚面上。 下一刻,爱新觉罗家新鲜出炉的十三大白兔就抱着脚跳了。 “对自己爷下这种狠脚,心真狠。” “哼!”俺不理嫩这品种的大白兔,偶找偶家小白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瑞莲偷渡到四四家。丫的,这就是家里的一只小老鼠,偶这儿有点儿啥稀罕玩意儿她准能逮个机会就搜刮了去,尤其是对待小白,这是见缝就插针,逮着机会抱了就跑。 “雅竹,你又要干什么去?”身后十三在喊。 “找小白。” “别找了,被瑞莲抱去四哥家了。” 黑线之, 果然,又抱了去讨好四福晋了,到底谁是她亲妈?这个欠扁的孩子! “为毛我感觉这丫头是四爷家的孩子呢?”这是标准的吃里扒外啊。 十三嘿嘿直乐,“说是只认了一个养女,我看这两闺女都成四哥家的了。” 默……谁说不是,大的打小就长在四四府,窜在八八家,花着老九的。小的,鉴于偶时常在宫中兼职,四福晋便老实不客气地打着帮偶照顾的名义抱四四府了。 合着偶生两闺女那是替他人做嫁衣裳,没偶毛事? 瓦这悲摧的母亲! 其实瓦也不是不想带小白进宫,只是它基本赞同于十三福晋的标签,咱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打破宫外的假象不是,偶卧病在床,搁城外庄子休养,小白窜宫里这不合适。 “爷,有您这么幸灾乐祸的吗?敢情那不是您闺女。” “不是,爷就是看你这种有气没处撒的表情想乐。” 嫩什么毛病啊十三,真是不说嫩不bt都对不起bt这词儿。 “有毛病。”我啐他一口,扭头想去书房找两本书看。 “就那么不想陪爷?” “陪,怎么不陪,奴婢还得陪您一辈子呢,我不就想去找两本书看么。”打我这一进十三阿哥府嫩就跟个背后灵似的,我倒想不陪呢,那也得有那客观条件才成。 “宁肯看书也不肯陪爷说话。” “我听说九爷不是送了几本新小说,想去瞧瞧是什么。”这九九人是真不错,知道偶爱看那些坊间小说,有新鲜出炉的总会派人送了过来,果然是狐朋狗友的最佳良伴。 十三一把就拉住了我,那手劲儿大的,让我忍不住伸脚踹了过去——没办法习惯了。 “胤祥,你干什么,抓疼我了。” “九哥送来的书都比爷值得你关心是吧?”他哼哼。 娘的,这醋吃的吧。 “胤祥,我就是对坊间小说比较有爱了点,你可不许胡想。” “哼。” 好嘛,他给点阳光那算灿烂了。 可咱得继续哄呀,这十三也不容易,近来小冷板凳坐的挺不舒服,还被他那不厚道的四哥拉着到处做白工,偶这媳妇又被老康变相的扣在宫里当无薪机要秘书,他心里憋屈啊。 说起来,也是偶对他有些忽略了,也不是偶找客观原因,实在是时间上总也没来得及。基本哪次都来去匆匆,总有那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事让偶焦头烂额,瓦其实也郁闷着呢。 “胤祥,我不看了,书有什么好看的,陪自己爷才是当紧的,别给我冷脸了,这天虽然不凉快,但看在心里可冷。” 十三又瞪偶两眼。 “好嘛,不生气了啊,难得我回家一趟,哪有爷这样的,老跟我生闲气呢。”都嫩老爹让嫩坐冷板凳坐的,嫩要忙那目光也不会总落偶身上。 十三叹了口气,将我搂进了怀里,“爷也不想生你的气。” “我都明白的。”嫩心里憋屈,这气总得撒出来啊,又没个正经名目,撒我这儿合适,忒合适了,九九那心思,老康心里明镜儿似的。 在这事上吧,老康颇有点诡异的心思在里面,我琢磨着是要看我处理问题的手段如何,那是明着暗着给我下套,我要敢踩那雷,它就能把我炸个粉身碎骨。 老康,嫩就黑吧,黑吧,左右嫩是看着偶扫雷嫩爽是吧? 反正嫩再爽也没几年了,偶尊老,偶不计较,偶干受着,偶要积极努力地为雍正朝闪人开始做前期准备。 俗话说的好: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偶一定要准备充分喽,省得机会来的时候偶抓不住,空留两手捡忧愁。 “你不在爷身边,爷孤单。” 十三这话说的很轻,但偶听到了,忍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说:“胤祥,我的心在你这里,让你感觉到孤单那是我做的不够好,我跟你道歉。” “真的在爷这里?” 干嘛在这种感性的时候让嫩那怀疑因子冒头啊,偶难得这么向人表白一下,即使半假半假吧,好歹也是偶人生第一次。 真是不给面子,偶发现但凡偶感性一点儿吧,这爱新觉罗家的就没一个人肯捧场。 呀呀个呸的,全是混蛋! “我难得表白一次,爷真是不赏脸,合着是我的脸面那就不是脸面了,以后这话我再不说了。” “爷错了,爷信。” 早干嘛了,居然在第一时间表示怀疑而不是惊喜,忒打击偶表白的自尊心了。 “胤祥,咱们是要相守一生的人,那得彼此信任,因为我们是得相扶相携走一辈子的人。夫妻之间失了信任,这是件特别悲哀的事。” “雅竹——” “爷让我说完吧。”我截住他的话头,继续说,“爷只要知道不管我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心里总是记挂着爷的,这天冷天热的,爷可有见我少了往府里送东西?没有,是吧,我心里要没爷,这事我不会做。因为那并不算是场面上非做不可的事,我也不是秀给人家看的。” 过日子讲究个实打实,我再心疼十三我也不会敲锣打鼓宣宣得满世界都知道,我又不想争什么宠,我尽到了自己的那份心也算对得住他对我的心。 “难得见你这样严肃。” 那是因为嫩的情绪不对头,而偶也意识到了确实对嫩关心的少了些。十三,你的路还长,心得放平,人得淡定,如果嫩还不够淡定,那么偶会帮着你淡定下来,这是偶应该做的事,偶不推辞。 咱们之间有了那些子女的牵扯,总也不能用两条平行线来形容彼此的关系,这辈子也就这样理不清,剪还乱地纠缠着了。 嫩别跟偶较感情的真儿,偶压根不相信那玩意儿,但偶也不是无情的人,该给的回应偶给,偶不吝啬,否则这夫妻没法子相守。 风风雨雨的往后几十年偶还得陪着嫩,偶不想嫩心里老有着这么个疙瘩,不利于身心健康,也给偶自己找麻烦。索性咱们便一次性解决了它,你好,我也好。 “雅竹——” “我一直说一直说,让你把那心放得稳稳的,可是显然爷都把那话当玩笑听了,是我真不值得爷信任么?”我决定给他一点压力。 十三无奈地笑了笑,笑容透出几分苦涩,“爷也不是不信,只是爷的福晋太好了,好的让爷自信心便有些不足了。” 原来,任你再高的权势,再尊贵的身份,也有自信心不足的时候。 “奴婢的十三爷这样优秀,那本该是自信满满的潇洒男儿,你现在这个样子奴婢可真要笑你了。”我伸手刮他的脸,羞臊他。 十三也笑了,又恢复成那个洒脱的爽朗男子,“娶了你是爷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嗯,嫩有几个兄弟确实是狂想找个犄家旮旯给嫩蒙上布袋一顿饱揍把嫩那份骄傲给灭了。 哈哈。 “胤祥,这话我可听着不舒服,你得说是最满意的事,这骄傲的事可不怎么好。” “爷改正,是最满意的事,最高兴的事,最庆幸的事……” 黑线之,十三,嫩真是越来越婆婆了。 第 126 章 瓦很惊喜,真的! 偶看到了一份特别不错的奏折,娘的,偶得送面感谢锦旗给他啊。 这折子也没说别的,人家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就是奏折乃是陈述国家机密之物,断不可让不相干之人经手观视。 不用说,这要不是某些人不想偶呆在老康身边继续扮这个机要秘书的责任,那是不会有大臣会上这样的折子的。 其实,历朝历代都是有这样那样的直臣的,他们总是敢直触龙颜,干点犯上的勾当。遇着个明君还好,没准就虚心接受了,运气不太好的,由“优岸”提供那对不住了,咱们下辈子见吧。 “皇阿玛,这份奏折奴婢不敢擅批。”偶特恭敬地将该折子呈递给了软榻上闭目养神的老康童鞋。 老康将奏折拿了过去,看过之后表情颇是耐人寻味儿。 是八爷党? 偶认为可能性不大,四爷党就更不用想了,剩下的也只有三爷了。 三爷也真是的,都这么久了,怎么这个时候才觉得偶做这机要秘书不合适呢?早干嘛去了,早点让人上奏折奴婢也不用做这么久白工不是,反应忒迟钝了。 老康拿笔批示之后,对偶说:“丫头,拿去看。” 啊? 偶狐疑地拿过来一看,当时对老康的敬仰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老康,乃不亏是千古一帝哇,这种事一般人他肯定干不出来,尊滴! 上面红艳艳的一行字“朕右手病不能写字,用左手执笔批答奏折,期于不泄漏也”。 囧! 这位大学士童鞋,您节哀,偶更得节哀,您的建议某人不接受,偶幸福宅的目标也没得实现。 咱们就是一对哀人啊! 估计对朱批上的字迹有所怀疑的不止此大臣一位,但得到证实并勇于上陈天听的那实在不多。瓦好不容易盼到了这样一位吧,老康人家还不接受意见。 瓦这份悲摧! 三爷,嫩的心思是真白费了,偶是不知道嫩花了多少心思曲里拐弯地让这位直臣了解内幕,但是嫩做白工了,偶对此深表同情兼遗憾。 其实,三爷这人做学问还真是没得说,但是为人上就难免也多了文人酸腐兼迂腐的个性,这大概也是他最终没能让老康赏识并产生将大宝传承的原因。 在这千古一帝的身边呆得久了,偶多少也能揣摩出点儿道道儿来,这选继位者也是件挺劳心劳力的事。得从多方面考察,尤其是儿子成器的比较多时,就更得用心挑。 要是成器的少,那倒还省心了,反正左右也没得挑了,但好的多了这就容易挑花了眼。 嘎嘎,老康貌似就有挑花眼的趋势。 紧接着,次日几位皇子来请安的时候,老康就特若无其事地对三三说了句:“老三,好好做你的学问。” 这话有深度! 当人臣为人子,这听话外音儿的本事那个个是精于此道啊,马上其他几个人的目光就若有似无地飘向了三三。 偶现在特别喜欢看人丢眼色,热衷于这个娱乐而沉迷不返。在皇宫大内值得娱乐能够娱乐的事忒少了,这算是仅有的几项中顶有趣的一件了。 老康兴致好的时候会去看看戏,或者叫上几个小辈的子孙到园子里闹腾一下,今儿他老人家兴致明显不错,喊了一帮子小皇孙小玄孙到御花园玩满人的摔角。 嗯,偶看着就想到日本那传统的相扑,很喜感! 没多久,偶那宝贝丫头也从德妃那里跑来了。 这丫头就一假小子,对打架斗殴兴致十分的浓厚,野的很。 小格格跟小阿哥摔角……偶黑线无数。 这谁敢真当着老康的面把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给摔着了,那帮小子可不就得被偶丫头摔的四脚朝天的么。 也就偶家弘昌还敢对他这不让人省心的妹妹来两下,那还是在偶强烈的鼓励眼神下撑着胆子来的。 老康在旁边看得兴味盎然,若有所思地说:“莲丫头这摔角用力挺使巧啊。” 偶更加的黑线! 其实那是偶闲着没事把自己曾经穷极无聊陪着室友报名在柔道班跆拳道班学的技巧跟俺闺女说道了说道。偶属于那种纸上谈兵型的,毕竟当年偶是陪着去的,偶这样的懒人还能真指望偶去体会那被人摔的七晕八素的滋味。 偶尔还成,太多偶得抓狂。 瓦就是太好说话,谁有事准拉瓦做陪,瓦当时就是寝室里的专职陪同人员。甚至连某些花心室友甩男友这样彪悍的行为瓦有时都得代打,到底关瓦鸟事? 久而久之,瓦竟然就成了男生眼中万恶不赦专拆人姻缘的反爱情分子。 尼加拉瓜瀑布汗! 瓦这份冤吧,六月雪啊,瓦是如此的深爱着泥,泥咋就从来不肯飘一两片下来以示对偶这粉丝的喜爱呢? “莲丫头,过来。” “皇爷爷。”偶丫头那蹦跳着就过来了,真不注意形象,一点儿都不淑女。 “你这摔角的本事哪个师父教你的,学的不错。” “我额娘啊。”小丫头理所当然的说。 老康探照灯似的目光立马就扫过来了,旁边跟着的四四、八八他们也看了过来。 看毛看,再把偶给看化了啰。 “回皇阿玛,奴婢只是想瑞莲毕竟是个女孩子,力气上先天不比男孩子,这些东西得使巧,自己瞎琢磨着让她试试,奴婢也没想到效果挺好。” 以后再教她啥比较“先进”的东西一定要让她先背保密守则再教,丫的太不安全了,出卖自己亲娘,忒不孝了! 谎话要编圆了那跟真话的可信度是一样一样滴! 嘎嘎! “偏你这丫头的歪歪点子就多。”老康看着偶笑说。 是呀,偶这人不务正业啊,人家读书为了充实自我学习向上,偶就是为追求娱乐,寻找笑点。各人侧重点不同,得到的收益也就大相径庭了。 老康又看向偶闺女,特和蔼可亲地说:“瑞莲,你这额娘那是名副其实的才女,肚里的墨水可多,你这是近水楼台受益匪浅啊。” 囧! 偶真不习惯老康夸偶,但凡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夸人那被夸的都得付出代价,尤其是像偶这样比较倒霉的。 由于这事偶在小阿哥里的知名度再一次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飙升,整的偶挺郁闷。 本来,要甩开先前那一批猴嵬子就有一定的技术性难度,现在再来一批,偶真的想破罐子破摔到地府旅游并定居了。 折腾,是个人就折腾。 胤礽啊,嫩说嫩都已经被圈了还折腾个毛啊, 竟然用明矾水写信遥控指挥某大臣,结果事发了吧,恁大臣倒霉了,嫩反正是圈着呢,左右不会再坏了。 偶总感觉这事透着股不正常,自打二废之后太子那是相当的淡定与悠闲啊,整的偶灰常的嫉妒加羡慕。他咋能突然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出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真令人费解! 反正咸安宫偶常去,也不在乎再多去一趟。 偶承认,瓦八卦,俺是真好奇啊好奇……这里到底是啥猫腻。 当然了,偶也不会小白地当面去问,偶就只打算看看太子恁神情,瞧瞧偶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尊有挑战性! 果然是有问题! 为毛? 因为太子那优雅淡定的小表情实在不像刚被老康怒斥责备之后的小样儿,偶阴暗地琢磨,没准是老康想整治那大臣,借着太子的手出的损招儿。 一定是! 嚯嚯! 腹黑极品老康! 康熙五十四年就在八八停俸和太子拖累某大臣的小波小折中平稳地过度了。 转眼就到了康熙五十五年。 而偶第三个儿子弘[日兄]也在正月初七的时候顺利来到了这个世界。 nnd,说到这个儿子的名字偶对老康那不是一般的有意见,这个字这个字……想当年偶看十三子女人数时,看到这个名字就十分的抓狂,因为现在的汉语中没这个字,而这个名字竟然是老康给偶儿子起的,偶咋能不郁闷哇。 瓦好想给偶儿子改名哇,好想好想……囧,突然想到赵薇版《情深深,雨蒙蒙》里的一首歌《好想好想》,偶被自己囧到了囧到了啊…… 这几年真是偶的生猪仔时代啊,这接二连三地生,可劲儿地生,前后一划拉,连儿带女这可就五个娃了啊。 黑线! 大过年的,偶偏偏坐月子。 这月子坐的不是时候哇,这一过完正月朝廷的年假也放完了,苦命的偶只怕到时候又得被老康叫去做白工。 而且这孩子好像活的挺短,要不是因为他这个01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7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个让人头疼的名字偶还真记不住他活了多久,但拜那个字的原因,偶记得由“优岸”提供真真的,就活了七岁,也是正月没的,比他生日早两天。 好嘛,偶现在只生了三个儿子就得安排两个“死”,还有比偶悲摧的母亲吗?这都tnnd是个什么事啊。 偶没想到,今年弘昀过年的时候回京了,还得空儿到庄子上看望了偶。 瓦就跟他说,回去看看嫩阿玛吧,他知道你还活着。 丫当时的表情特震骇,真是经历的少,这有啥可震骇的,嫩要知道偶是穿过来的,还是一穿再穿时可该啥表情啊。 后来,四四来偶们庄子上的时候,弘昀便在私底下给他的阿玛请了安,报告了这些年的行程。 这鸟儿要在天空飞习惯了,那是不会想呆在笼子里的,所以弘昀没在京城呆几天就跑了。 甭当偶不知道他这是为毛,还不是怕他阿玛留他么。 哼哼,就嫩那阿玛要真想留你,你当初恐怕都走不了。 第 127 章 康熙五十六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不是西藏那边的事,那个算是外事,偶说的是内事。 皇太后在年底的时候没了,而老康也病了,而偶也因此两个多月没有出过宫,就搁老康跟前伺候着。 眼瞅着那个原本清矍的小老头一天天的消瘦下去,身体状况是每况愈下。 人嘛,相处久了总是会有感情的,这么些年偶基本也就一直在老康的周围打转转,说心里话,心里其实也一直把他当父亲,虽然他比较腹黑吧,但总也是长辈。 他最近的身体状况让偶几乎有种错觉,老康不定下一刻就要挂了。好在,偶知道康熙朝一共六十一年,现在他还挂不了,但是担心却总是难免的。 在老康身体最差的时候,他甚至还召诸子诸卿详议立储之事,而这是他一直在极力回避的。 有人说皇帝当久了不愿意放权,要我说也不全然是。有时候想放权却没办法决定接棒的人,也是很煎熬的,而老康一直就在大火上烧着,烧着他自己,烧着他那些儿子们。 偶同情他们,却也只能抱以同情,因为偶不知道怎么帮他们解那个结,这是个自古以来帝王专制的弊病,偶一庸人,没那个能力。 等老康身体缓过来之后,那个立储的议题他当然就不会想继续,我揣摩他的心思是能拖一时是一时,许多事他尚未安排妥当。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康熙五十七年,而十四辉煌的时代也来到了,后世的大将军王封衔闪光出炉了。 任命大将军,出师的时候竟然是在十二月,礼是极隆重,可是天儿会不会也忒冷了点儿? 偶当时陪在老康身边以女官的身份亲眼目睹了整个宏大的场面,说实话,感觉挺震骇,但是更冷! 那个意气风发的十四爷,乃可知道这是乃风光极盛的时候,却也注定了日后的悲摧。 十四这是代替老康出征,如果不是老康自己的身体实在不堪重负的话,我想老康更愿意自己去。 送走了十四,京城的暗涌却似乎更多了。 那天,我照例在御书房当值。 老康却突然把李德全撵了出去,严令不许任何人踏进大殿周围,偶一头雾水之余更多的是惶恐与不安,不知道老康今天是要唱哪出。 老康负着手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 瞧这架式情形不容乐观,偶多想自己变身成为一只土拔鼠,就地挖个坑遁走了事啊。 可惜,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丫头,你知道朝上的大臣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奴婢不知。”还不就是揣测着你让十四当大将军这是托负重任的表示,不少原本立场不甚明朗的人便快手快脚地站到了八爷党的阵营中。 “你说朕为什么要任命胤禵为大将军而不是其他人?” 这个问题忒尖锐了啊,老康咱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偶抛夫别子的搁宫里陪着嫩,照料着嫩,嫩还这样阴偶,这太过分了啊。 “奴婢愚钝。”偶想避开。 “朕要听你的心里话。”老康的脚停在偶身前。 避无可避! 娘的,俺决定顶雷上了,“因为四爷是后方粮草的督办。”他们是亲兄弟,这种时候正是考验他们关系的时候,退一万步讲,就算四四真想做什么手脚,他在那位置上坐着不合适,一个不巧就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聪明人都不会那么做了。 而八爷那边就更不可能了,毕竟十四是他们的人,所以由十四出征最合适,最安全,最无后顾之忧。 一阵令人窒息的静默。 偶看到那双脚终于离开了偶的视线,呼呼,差点儿闭过气去。 老康,乃的气场尊的太强大了啊,偶一小百姓真的遭不住,嫩不能老这样吓偶啊。 俺其实胆儿挺小的。 “你比他们明白。”这是老康微带苦涩的声音。 不是了,偶如果不是穿来的没准儿也跟他们一样,偶主要是因为知道那段历史,在历史的基础上加以分析便能得出最恰当的联想,其实偶这算作弊,嫩要知道的话,能一脚把偶踹出二里地去。 本来俺就不是啥玲珑剔透的主儿嘛,只不过是因为偶基本还是了解这块历史这才有了点儿先知的表相罢了,还真是蒙到了一大群人。 说起来一点儿也不值得骄傲,总是心虚的很。 “朕老了。” “皇阿玛那是老当益壮。” “朕的身体朕清楚,少拿那好听的话来骗朕。” “奴婢说的是真心话啊。”嫩要西归还有几年,所以这话不算假话。 “这几年呀,朕一直把你留在身边不放,老十三那心里说不得是要怨朕的。” “为人子,为人臣,这是他该着的。而为人媳,这是奴婢份内的,所以我们都不会有怨言。”老人家啊,咱宽慰,咱孝顺。 “这些年你在朕身边看了太多的是是非非,可是——”老康顿了顿,偶的心跳立时跟着也停了下,“你懂事,轻重缓急向来分的清,从来不曾行差半步。” 废话,行为有差偶还能继续得瑟着活着吗?早去地府观光了。 “朕……” 偶等啊等,到了也没等到老康的下文。 嫩说嫩一直这么憋着不内伤么? 不想说就不说好了,反正偶也不是真就那么想听,帝王的心里话听多了后遗症不容乐观啊。 “你跟朕来。” …… 偶茫然又狐疑地跟在老康的身后走出了乾清宫,一直朝着紫禁城的深处走去。 在这绿墙绿瓦的高墙之内,不知埋葬了多少女人的青春,流过多少伤心寂寞的泪水,又有多少颗绝望孤魂野鬼,更有不少冤魂枉死鬼…… 抖,偶被自己给寒到了。 这不怪俺啊,这夜半无人时分,到处黑灯瞎火,只有李德全那手中的一盏鬼火似的灯笼照着明——真是不联想不害怕,一联想,那真是鸡皮疙瘩起满身,从骨头里往外冒冷气。 尊有鬼片现场的感觉! 小倩,瓦其实特别迷嫩,嫩不要吓偶啊,如果要出来的话一定要以美美的姿态啊。 老康今儿这是要哪一出啊,大半夜的领偶在这寂静的深宫里晃荡,除了偶跟李德全还没叫任何人。 诡异!惊悚! 黑灯瞎火加上偶满心的恐慌,压根没去注意这到底是往哪座宫殿走,其实来了清朝这么些年,又在宫里晃了这么些年,这紫禁城里还是有些地方是偶没能踏到的。因为有禁区,也有没来得及去的。 不知道今晚要去的地儿是不是属于禁区……热血沸腾中。 皇家啥最多,秘辛啊! 不知道这宫里是不是关着一个老康深爱的绝世大美女之类,嘎嘎! 结果美人瓦就没看到,瓦在陪着老康在那座空荡荡的大殿里枯站了半天后,见到了十几个人。 他们一水的劲装打扮,仿佛随时准备跟人干架似的。 老康的秘密队伍?高级特工?死士?…… 那一刹那间偶脑中闪过了许多的可能,手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沁出了冷汗。 这恐怕是老康的底牌之一,而今天他让偶看到了……感觉很不好。 走入权力的核心,有时代表的并不是荣耀而是无尽的恐惧。 现在,偶很恐惧。 因为偶不知道老康想让偶做什么,而偶又是否能担当得了,又能否拒绝得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老康掌握着生杀大权,而偶背着两门十八族的人命,偶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还是光棍一条的好哇,至少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条件允许还能一走了之。所以说,穿越不要魂穿,最好是身穿,咱们在异时空就是光棍呐,自由。 老康,乃个腹黑小老头,嫩是掐住了偶的软肋那就往死里掐啊,咱们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撒,嫩多少也在百年后之后留给偶个想头,不要让偶一想起嫩就只有咬牙切齿四个字来形容。那不但是嫩的悲哀,也是偶的不幸。 “过来见过你们未来的主子。” 瓦的心当即“咯登”一声,未来的主子? 真正的精英向来是行动力高于表达能力的,十几个人齐刷刷地就朝偶拜了下去。 瓦惊恐之余亦不免有些飘飘然,瓦这就算成了一个小集团的领导了哇,这多少也算是个干部哇……瓦终于不是光杆司令了……瓦的负担也终于更重了……泪喷…… 偶朝老康看过去,“皇阿玛——”瓦承受不起哇。 “朕之后,她便是你们的主子,对她要像对朕一样。” 他们都没有说话,头却在同一时间低下。 靠之,这份儿组织纪律□! “朕把她托付给你们,你们就要拼了性命保着她,护着她。” 我看到他们一齐做了一个手势,那应该是代表遵命的意思。 在这么个严肃而且带着几分肃杀的气氛下,按理偶实在不应该说这个话,可是瓦实在没忍住,“皇阿玛,他们都不会说话由“优岸”提供吗?”瓦不懂手语啊,这以后交流起来很麻烦了,俺还得去继续学习深造,再学一门语言。 趴地,瓦实在不想再深造了…… 老康笑了,扭头对着另一边的李德全就说了,“你看,有她在呀什么时候也严肃不起来。” 这说明偶活泼。 嘎嘎! “奴婢只是看不懂手语。” 老康笑声大了,“朕真是奇怪,你说你这丫头的心思怎么就老跟别人不一样。” 因为偶穿来的,就偶这样的后世多了去了,只是嫩没机会遇到罢了。 老康随手朝一个人一指,说:“你,给你们这新主子请个安,免得她的心思老往不着调的地方转悠。” 黑线! “奴才给主子请安。” 嗯,人家确实不是哑巴。 接下来一段时间,老康间隔性地领着我见了一些人,性质基本跟先前的差不多,都是台面下的力量,有暗卫有无间。 瓦有一种错觉,瓦这一不小心就成了地下工作者了。 毛爷爷,偶是党的好孩子,偶穿到三百多年前来干革命工作了。 尼加拉瓜瀑布汗! 第 128 章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恍惚中竟已走到了康熙六十年。 这几年夺嫡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偶在一边看着是真想叹气。 这不,十四在十一月的时候回京陛见那又是一翻风起涌云啊,这各家大臣皇子阿哥的各个跟走马灯似地晃。 人人都以为十四有望承继,结果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偶因为有了身孕,老康没好意思继续留偶在宫里,偶好歹算是躲过了这波的闹腾。 可是,偶得开始合计一件事了,偶的二儿子得有个死法了,眼瞅着康熙六十一年的正月也没多久了,他生日前两天怎么也得“去了”。 这几年没事的时候偶没拉下学医的事,医术这东西傍身,可靠,尤其是假死这种事,旁人嘴再严,都不如偶自己亲自动手,保密! 瓦这些年私底下没少跟偶那宝贝大丫头做试验,偶们娘俩管这叫小白行动。 为毛叫小白行动? 因为偶们试验用的是小白逮的兔子,故名小白行动。 囧吧? 哈哈。 本来是不想让那大嘴巴的丫头掺和进来的,但是她连哭带闹的没办法只好带上这只小油瓶。 值得欣慰的是偶的二丫头还是有点儿淑女的气质的,四福晋真是要感谢乃呀,教育得不错,不过偶尔的原形毕露还是让偶很汗颜。 不料,四福晋笑的很乐地说,这样就很好,她还真怕带出一个规规矩矩的小格格呢。 狂当即汗瀑布…… 这都哪跟哪啊,不能因为是偶的娃就一定得是像偶这样彪悍的个性好不好,有瑞莲这样一个加强版偶就已经很无语了,再来一个升级版的瑞华,偶真是没想法了。 不过,这样的个性也还好,至少偶觉得她们的抗压性还是不错的。 没办法啊,将来她们的婚事不是偶能做主的,偶要能做主偶一定让她们自己放开了去挑。可惜,她们的婚事那都归老康管,心性不给她们教育开朗了,万一嫁的不如意,又自己不会给自己找乐子,弄一肚子闺怨最后英年早逝…… d偶女儿绝对不能这样悲摧,偶宁愿她们彪悍,当然这真心话那是绝对不能摆到明面上说的。虽然她们某些时候让别府的福晋看着挺同情偶,但是偶其实心里还是挺偷着乐的。 没事,照目前的个性发展来看,估计要成怨妇可能性不大。二丫头暂时还小不好定性,但是大丫头那不是悍妇都已经是幸运了,瓦那将来可怜的值得同情的大女婿哇…… 有时候看着瑞莲,偶真是不得不感慨时光如梭,这丫头今年也十四岁了啊,马上就到及芨之年,也要到可以指婚的年龄了。 “额娘,你在看什么?” “额娘的瑞莲长大了,快要嫁人了呢。”我很是感慨。 那丫头跑过来蹲到我身边,讨好地看着我,“可是,额娘看着一点儿都不老啊。” 什么嘛,偶在感慨,这丫头却以为偶担心年华老去……黑线! “你都这么大了,额娘哪还能不老呢,傻话。” “额娘是真的不老嘛。” 我笑着摇头,偶向来不大注意外貌上的变化,反正偶又不靠美色争宠,有时倒宁愿十三看重美色然后随着偶年华老去逐渐冷落于偶。 不过,目前这种态势还看不到,照偶估计十有八九那是没戏。 “你额娘那叫驻颜有术,看起来活像你的姐妹。” “九伯。”瑞莲惊喜的叫来人。 偶默默淌汗,九九,嫩对偶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的随便啊,这有揶揄的嫌疑呢,偶就再显年轻也不能看成是偶闺女的姐妹啊。 “九爷今儿怎么有闲出城来了?”俺都躲到城外了,嫩们咋还时不时地跑来打扰偶呢? 嫩们斗嫩们的,偶眼不见为净。偶心里藏的事再多,可俺不可能对嫩们说,谁都不能,所以嫩们来了也白搭。 要说嫩们来看偶纯是为了减轻宫斗的压力,那偶也太悲摧了,嫩们也太欺侮人了。 孕妇需要良好的休养环境嫩们懂不懂?嫩们家里的福晋老婆们怀着孩子嫩们会这么不仁道地折腾她们吗? 为毛嫩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就是见不得偶好过咧? “如今也只有你这个地方还算清静。” “九爷,心静了哪里都清静。”偶忍不住刺了他一下,就数嫩冒的次数最多,不好好帮嫩的八哥、十四弟,瞎惦记啥啊。 “爷看你只有你心最静。” “九爷没事多读读佛经,读得多了心自然便静了。” “你呀,就没事寻爷开心吧。”九九毫不避讳地往偶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那奴婢可不敢,不过是句闲话罢了。” 九九拿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爷来这儿就是来听闲话的。” “那爷可真闲。”偶在旁边看得眼角直抽抽,九九嫩真是不讲究,那是偶的茶好不好,嫩再渴也等下人把茶端上来啊。 “爷看你最闲。” 知道嫩们嫉妒,有本事来咬偶呀,tnnd偶清闲也碍着你们了,偶多不容易才从老康身边跑出来透口气啊,嫩们真是由“优岸”提供见不得穷人过年。 呀呀个呸的,实在忒可恶了! “九爷,奴婢一个妇道人家除了在家相夫教子,本来也没旁的事,自然是清闲了些。” 九九立马扭头看了我一眼,特一本正经地说:“说的有理,相夫教子。”然后哈哈大笑。 靠之! 偶没在十三府里相夫教子那还不是因为嫩老爹一直把偶留在宫里不放人吗?乃拿这个来笑偶真不厚道! “八哥,我说的没错吧,九哥出城必定是先到老十三的庄子,瞧他笑的这份开心吧。”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啊? 咋地每次都一来一串一来一串,有想过偶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 nn个熊! 我想起身行礼,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八八特有的温润嗓音,“弟妹快坐好,不必见礼不必见礼。” “就是,十三嫂,你坐着吧,你要有个闪失,我十三哥那可饶不了我们。” 嫩们要真怕十三就不会来了,切! 不见礼就不见礼了,俺其实还真不想搭理乃们。 “翠喜让人上茶上点心。”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 本来偶跟闺女在院子里熬药,那不适合在屋里呆着,然后九九来了,接着八八、十四也来了。 这大冷天的让几位尊贵的皇子阿哥们陪偶站院子里那不合适,于是偶说:“几位爷,你们看这外面可冷咱们进屋说话吧。” “爷看你跟瑞莲不是在院子里呆的挺好,难道爷几个大男人还不如你们两个妇孺。” 这话可说的重了,你们不怕冷偶怕啥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八八朝地上的药炉看了眼,特若无其事地说:“身子可是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偶能搁院子里呆着吹冷风?偶这人爱命惜命的很。 “那这是做什么呢?” “熬药。”嫩小白啊。 “谁病了?” “没谁病啊。”不行偶熬药玩啊,那是要往自己孩子身上用的药,偶不再多试验怎么成。 “那你这是熬给谁的?” “随便熬熬。”偶特漫不经心地说。 九九冲着八八乐,“八哥,她没事不折腾点儿动静那怎么可能。” 尼加拉瓜瀑布汗! “这些年你跟太医到底是学了些东西。”八八发出一声轻笑。 “还算好。”偶含糊其辞。 “你对这庄子倒是情有独钟,爷看你住这里比十三府可久多了。”九九话里有话的说。 就那么个间谍集中营,老娘干嘛自虐地非呆在里面,还有那一堆不知所谓的女人,无聊的时候看她们掐架还行,天天看偶也烦。 “这庄子风水好,人气旺嘛,奴婢呆着舒坦。” “老十三这儿倒是块福地。”八八笑。 是呀,嫩们减压的好地方。 偶这是啥命呀,嫩们咋就都不肯让偶清清静静的宅呢? 是,偶理解,如今正是宫斗到紧要的时候,嫩们一个一个地都精神高度紧张着呢。连偶家十三最近都看着明显清瘦不少,想来跟着他那四哥没少跑。 瓦突然挺庆幸,还好偶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了,这才能有个顶好的藉口跑出宫外来躲躲。 嫩们来是能来到底次数有限,这儿总比乾清宫是非要少些。 “打十四爷回来奴婢这还是第一次见呢,十四爷一向可安好。” “谢十三嫂关心,老十四这一向倒也安康。” 想到一件事,偶忍不住看着十四问,“十四爷,奴婢在宫里时可有听到一件好玩的事呢。” “什么事?” 八卦啊八卦……偶犹豫着要不要问,这事说出来可不大光鲜,可是吧,偶是真想从真人这里打听个仔细。 “看你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爷觉着这事多半不是啥好事。老十四,你还是自个儿小心吧。” 十四脖子一梗,说:“爷还不信她能问出什么出天的事,你只管问。” 人当事人都说了,偶还有啥不能问的? “奴婢听说十四爷在军前看中一窈窕淑女,还因此为她建了滑冰的场地?”这事虽然被九九具奏给美化了,但是老康仍然给了句“不修德行”。 九九立时以手掩口,满眼的揶揄。 八八微微侧过了头,肩膀轻抖。 “这种事你也能听说?”十四直抽抽。 “奴婢耳朵长嘛。”偶自我调侃。 “是够长的。”十四嘀咕。 “不知她可有随十四爷一道回京,奴婢也好去见上一面。” “不过是个异族女子罢了,爷哪里会真放心上。” “自古男儿皆薄幸啊。”我感慨,男人的话能信,母猪能上树。 母猪能上树吗? 不能,所以——男人不可信! “老十四这混事,弟妹也不必就因此把一竿人等全部给打落水里去。”九九又说话了。 嫩们花心的程度那是不相上下啊,谁也不比谁清白些,话还不让人说,真是言论不自由。 我拿起翠喜送来的新茶,呷了一口,闲闲地说:“奴婢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这世上痴情男子总还是有的,比如悲伤了千古的梁山伯。”我停了下,然后继续,扫过他们,“可爷们知道为什么他和祝英台的事流传至今吗?” 他们都看着我,等我的下文。 “因为少啊,所以才物以稀为贵。”就像国宝大熊宝那就是因为稀少才成国宝的嘛,野生动物保护也是因为少嘛,所以爱情就是个鬼,相信的人多,见到的人少。 三个人彼此望了望,八八代表发言,“你认真说的话总是发人深省。” 瓦就是那警示名言录,嘎嘎! 还有,偶哪有认真,偶明明很侃闲片儿说的啊,八八嫩哪只眼看到偶认真说的? 第 129 章 瓦的三儿子终于在康熙六十一年的正月初五“病逝”了,正好当时弘昀回京来探望我,于是,瓦索性直接把弘【日兄】扔给他了。 也不是就此让他带着弘【日兄】浪迹天涯,只是这段日子得麻烦他。 咱先得把这敏感期给过啰。 弘【日兄】去后偶在庄子里闭了一个月的关,以表示偶的伤心悲痛之意,但是瓦关在庄子里着实地无聊。 然后,没多久,偶的另一个儿子弘晓也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 偶尚在坐月子的时候就从十三的嘴里知道了老康命十四仍回军中的旨意,意料之中哇。不走,还留他下来让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大臣们瞎起哄吗? 所以,老康只能让十四还回军中去,远离京城,远离是非,也远离皇位…… 十四,这就是命啊! 而且啊,这个时候,小四四那也终于被老康圈进宫里去教养了,虽然也没教养多久吧,但总也是个恩典,后世愣就把这一小段给整成四四得承大统的重大根据了,老实说,挺囧的! 瓦坐完月子意料之中再次被招回到老康身边当女官,偶也明白,老康自己心里也明镜似的,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清楚的很,非拽偶在身边那说不定也是有些含义在里面的。 就这种情况了,老康一到时间仍然跑去了热河避暑行宫,偶那是相当的无语。 习惯成自然啊。 四四近来频受重用,老康的意思是越发的明显了,但偶就不明白咋还有那愣不开眼的非拥着八八和十四。 或许这就是知晓历史的人看不明白局内人的原因吧。 后来老康回京直接住进了畅春园,瓦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大了,瓦记得老康就是亡在畅春园的啊! 十一月初九,老康单独召见了胤禛,让他恭代祀天。 而老康也同时宣布斋戒五日,结果却是在十一月十三那天凌晨丑点左右病情恶化,急召三三、七七、八八、九九、十十、十二、十三以及隆科多到御榻前,面谕:“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当时老康话一说完在场的所有的皇子均大为震动,有激动当然就会有失落还有愤怒……总之那是相当的丰富。 而偶之所以会知道,那是因为偶自打出了月子一直就随侍老康左右,根本就没给过假,偶见偶的闺女和儿子都是搁宫里。今儿要不是十三来御前听谕,估计偶们夫妻还打不了照面。 这事整的吧,真挺囧的! 场面没有像康熙王朝里演的那样有人吵,因为老康还没咽下最后一口气。 “丫头。” 我赶紧往应声,“奴婢在。” “到朕跟前来。” 偶只好往前跪,同时感觉许多道目光集中到了偶身上。 d,看毛看,偶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的好不好,偶这是身不由己。 “有句话啊,你说的对。” 偶说过好多话,貌似嫩认为对的还不少,所以恕偶愚钝不明白嫩特指哪一句。 “这手心手背啊都是肉。” “咣当”一声,偶的心被人敲了一记,来了,终于又给任务了。 这悲摧的穿越人生哇! “丫头,恨朕让你发的毒誓不?” 俺感觉背上的目光快把俺刺穿了。 “不恨。”人死如灯灭,况且乃那么做也是出于不得已,偶恨不起来嫩来,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穿到这么个倒霉的时期来。 “你替朕好好活着,好好地……”老康没有说下去。 可,偶懂,替你看着他们,好好地看着他们。 “是,奴婢遵旨,咱们有一分希望就尽百倍努力,奴婢一定不会让皇阿玛失望。”成了,嫩也别用目光摧残偶了,偶主动大包大揽,不就是八爷他们的事么,偶有多大劲儿就使多大劲儿,要实在成功不了,那是天意,也不能赖偶。 老康笑了,然后咳了几声,声音越发的虚弱了,“偏你的说法就那么怪。” “书读多了,人就怪了,所以古人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奴婢这辈子就差在德行上了,下辈子啊奴婢一定改。”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偶很想哭,所以偶就信口胡扯着。 “现在这样就挺好。” “那是皇阿玛宠我。” “丫头,给朕唱个歌吧。” 行,偶知道嫩得保留体力等着四四赶过来见最后一面,偶唱。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嫩们来自塞外,来自草原,偶送嫩一首《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当然了歌唱毛主席的那词偶铁定改了,否则偶就真是抽了。 后来,四四终于赶过来了,在老康榻前聆听他老爹最后的训示。 老康要安静,皇子们都在外间跪着,就偶跟李德全在里面陪着,四四先后三次觐见问安,偶都全程目睹。 最后一次,老康拍着四四的手说:“胤禛啊,朕知道你行的。” “儿臣必不负皇阿玛所托。” 老康点点头,目光看向偶。 偶马上又跪前,偶今晚上的膝盖遭大罪了。 “朕要走了……” “皇阿玛一路好走……”偶说了什么,说了什么了,囧了,“奴婢是说……” “说的挺好,有你在,朕会一路走好的,朕也累了。” “皇阿玛……”老康,瓦这些年老围着嫩转,咱们这父女的情份呀到底还是有了份量,偶再也忍不住泪落如雨。 当老康咽下最后一口气,闭上那又失去光泽的眼睛时,四四一声悲吼,外间立时哭声大作。 千古一帝终于走完了他的一生,而四四又即将开启雍正朝崭新的一页。 李德全跟了老康一辈子,按理要不是去守皇陵,要不那就是到宫外的太监养老院——安乐堂过他的晚年。 不过,李德全既没去守老康的皇陵,也没留在宫里继续伺候新皇(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嘛,他在,人家高勿庸往哪儿搁?),更没到安乐堂,因为老康临终把他派给偶了,打今儿起,李德全这个曾经乾清宫最风光的大太监那就是偶这个十三福晋的跟班了。 老康,乃走就走吧,临走还送偶一炸药包。 俺真的不是董存瑞,偶没那个举起炸药包拉绳的勇气。 老康在时,偶见天儿地冒充女官,偶想着老康走了,偶的历史使命那可算是完成了,才想着松一口气出宫去十三府里歇着去。 可偶那口气压根儿就没完全吐出来,四四童鞋一句话就又把偶留宫里了。 “皇阿玛刚薨,宫里诸事烦乱,弟妹暂留内宫帮着皇后打理一切。” 泪喷…… 偶眼泪汪汪地朝十三看过去一眼——瓦刚才哭老康来着,这不是故作委屈撒。 偏偏十三正伤心地哭他老爹呢,没看到,悲摧。 瓦好不容易丢个眼色,还没人肯接着,全低着脑袋哭先皇呢。 德妃、宜妃一帮子先皇后妃哭声震天,没办法天塌了啊,她们之中这辈子都没见过老康几面,这丈夫就突然不见了,她们莫名的就成了太妃辈儿的了,这落差…… 最是悲惨后宫人呐! 德妃、宜妃哭得声嘶力竭,眼睛红肿,偶跟四福晋在旁边劝着,四福晋那也是一个劲儿地掉泪。 偶还好,除了老康咽气那段偶忍不住泪水长流,现在也淡了,不是偶冷情。而是偶哭老康也回不来了,而且如今这宫里宫外并不太平由“优岸”提供,京城九门关闭,气氛诡异。 李德全不时将地消息传递给偶,搞得偶心情挺郁闷。 为毛啊为毛? 这到底是为了毛? 偶真没想知道这些事,李大总管,李谙达嫩真是老康的好心腹啊,嫩给偶收集这些消息干嘛?偶是能领兵还是有权威? 对了,是能领来着。 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当下也顾不得正嚎着的德妃和宜妃外加一帮子太妃娘娘们了,低叫一声,“谙达,快跟我走。” 偶几乎是一溜小跑地在宫里窜,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几个大内侍卫的目光注视之下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掏出了一个灰布包,一打包,里面两支黄灿灿的金纰令箭。 然后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德全追着跑的情况下窜到了一帮子阿哥皇子们守灵的大殿里去,直接朝着四四就奔过去。 “四爷——”娘的,反正也没登基就这么喊了,“这有两样东西是皇阿玛留给你的。”偶几乎把它们给忘了,都几年前给的东西了,谁还老记着啊。 一大群人表情各异地眼睁睁看着我朝新皇撞了过去了。 娘希匹,老娘我能真撞吗? 我一个急刹车就停在四四眼跟前儿了,然后把东西从手帕里拿出,恭恭敬敬地呈上,“这是调动丰台大营兵马与锐箭营兵马的令箭。” 我听到后面一群不小的马蚤动。 是呀,这么紧要的两个东西,人人都在猜在谁手里,结果这东西差点儿被偶遗忘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我当时接到这东西的时候那真是感觉烫手啊,觉着搁哪儿都不安全,想了想还是搁宫里合适,再想了想,偶直接搁良妃宫里了。 “弟妹——”四四的声音平稳中透出一丝丝的激动。 甭激动甭激动啊,这是嫩老爹给嫩留的。 不,确切的说是留给继任皇帝的。 “这是皇阿玛生前嘱咐过要奴婢交付新皇的。”话偶得挑明了,偶不是四爷党,这不是作弊,如果是八爷登基这东西偶还是会老实地交给八八,谁当皇帝这东西就是谁的。 “十三弟。” “臣在。” “拿令箭去丰台大营。” “遵旨。” 还剩下一支。 四四的目光在下面跪着一群人身上扫过,最后目光落在偶身上,偶瞬间寒毛直竖。 别介儿,偶是女滴,偶不成。 “四爷,奴婢还得回去照顾几位额娘,奴婢告……”偶遁。 “这锐箭营的人选就有劳弟妹了。” 啥?让偶选?偶哪有人选? 偶接过刚刚好不容易才抛出手的烫手山芋,心里这个纠结啊。 “五爷,麻烦您了。”目光在殿里的一群人身上扫过,我最后在五五身前站定,毫不犹豫地将手上的令箭递过去。 五五特惊讶地看着我。 看毛? 知道嫩是九九的哥哥,但这有毛关系。 “臣领旨。”五五接过令箭朝着四四叩首之后然后退出大殿,疾奔而去。 俺也清楚,今儿这一出,偶这出头鸟儿那是又当了一回。 没办法,咱风头健,没治啊。 悲摧! 第 130 章 老康番外 我知道白佳韵竹这个名字是个很偶然的机会,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做出了简易的自动风扇,那东西使着还挺好用。 这丫头竟然无声无息地在宫里呆了近四年了,做人很是韬光养晦,凡事不争不抢不冒头,安分守己。 只是遇上了我的那些儿子们,她注定便不能再继续平淡下去。 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而她的光芒终究没能继续掩藏下去。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看着那些儿子逗弄着她,而她也油滑地应对着。 只是,当那些小子对她生出不同心思的时候我便不能放任自流了,我得出手干预,我不能让他们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什么有失体统的事。 令我想不到的是,白佳家的这丫头行事大出人意料之外,我于是也做了一个决定,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她是越来越令我惊讶了,聪慧而不张扬,狡黠中又透着迷糊,偏偏又总能在关键时候像泥鳅一样闪走。 我那些儿子都喜欢跟她呆着,据李德全说那丫头说话就透着那股子乐。于是,我又叫她来问话。 这丫头的话果然是透着乐子,我故意给她施压,她似懵懂又似洞悉一切地在轻描淡写间化解了,让我一拳出去石沉大海,开心之余便也放了她。 来日方长。 快过年了,那丫头愣是有胆子让我的那几个儿子给她写对联。 我私下把那些对联收集过来一看,当时就笑了,她哪里来的这么些个幺娥子。 四十四年的春节,我那些儿子们一个一个地离席,果然是都到了那丫头的小院子。 有那丫头的地方似乎总是有笑声,而那笑声一直是我希望听到却又很少能听到的,这些孩子的心思都太重了,有这样一个能让他们放松的地方,这样一个能让他们放松的人我很是欣慰。 白佳韵竹,一个挺特别的丫头,进退之间自成章法,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巧妙地保持了自己的立场,又圆融地迎合了旁人。 我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借着老九的由头放她出宫,看她失了宫廷这层庇护要怎么做。 我的几个儿子为了这个小丫头那是真没少动心思,让我这个皇阿玛看着忍不住直摇头。我是让那丫头发挥,你们这一个一个地插手,我想看的可是没看到啊。 老四把她弄过了府去帮忙陪自己的福晋,可着这丫头那真是个活宝,我那四媳妇啊,还真是被这个丫头给逗的开朗了不少。 我算看明白了,她往哪儿一呆,这人啊就呼拉拉地全招了过去,她自己耍的尽兴吧,还惹的大家都乐呵。 赶巧着克哈在紫禁城里摔了一跤,骨折,我恩旨让她回府去照看其阿玛,也借势回枪。 几乎每天每天都有消息从克哈府上传进宫,那个丫头在她阿玛跟前实在能闹腾,那花样是层出不穷。躲我的儿子也是手段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泥鳅一样的一个小丫头! 我不得不提前将她招回了宫,再让她继续呆在宫外,情形怕是会失控,我这些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8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儿子那都是有手段的人,说不得一个不注意便将人要了去,我所有的打算便也全落了空。 这丫头身上有苏额涅的影子,苏额涅饱经历练方有那般的手腕与能识,而这丫头小小年纪竟也深得其味儿,这不能不令我侧目。 这是个不需要防备的丫头,就算你把所有的秘密都暴露给她看,她大概只会闭上眼装睡,因为她根本不想看。由yourtxt提供 也是个最不像奴才的奴才,用李德全的话说那是“奴才真没见过这样的”。 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公然在当值的时候走神、看书、嗑瓜子,还做的一点儿都不遮掩。奴才要都当的这么舒服,估计也就没人想当主子了。不用说旁人羡慕她,连我都忍不住要羡慕了。 第五次南巡的时候我带了她一道去,这一路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跟我的儿子们高来高去有来有往的过招让人看的是十足的趣味儿。 放她上了一回岸,她就弄了个大笑话回来,我一见她就忍不住会想起那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乖,来,给妞笑一个”。 她平时总是尽可能地避着我的那些儿子,可避不了的时候也尽心地伺候着,不为了讨赏也不是为了谄媚站队,不会因为是太子就刻意曲意奉承,也不会因为势力单薄就有所区别。 十三这孩子那是真喜欢这丫头,向来善于掩饰心思的他一点儿也不掩饰对她的喜爱。明着跟他九哥就争抢上了,我不知道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放她自由行动会是那样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结果——她被绑架,最后重伤被救回了行宫。 可是,就是那样行将故去的当口,她仍旧那样的淡定,甚至还考虑到了在场所有的人情绪。她笑着调侃着,不甚坚决地要求独自走完最后一程。 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竟这样走完了她的一生。 她是为了救十三而死的,却笑着告诉十三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她只是脚滑了。 十三的心情变得很低落,他当然不会相信那个误会,她明明就是冲上去替他挡的。 回京后,我听说指婚给十三的福晋醒了,于是便想借着婚事让十三的心情好一点儿。 没料到啊,这醒来后的兆佳雅竹头一回进宫就把所有人都震了。 “那爷怎么不让皇上给爷挑一房哑巴媳妇呢,这爷得多省心啊,耳根子这辈子都落清静。”这句话那真颇有几分悍妇的气势,让我忍不住担心这不会又是一个老八家的郭络罗氏吧? 还好,不是。 以前韵竹那丫头在的时候,他们为了争她掐,现在雅竹这丫头出现的时候,他们为了韵竹掐她。 嗯,我看的颇是玩味儿。 这兆佳雅竹的性子倒有几分白佳家那丫头的影子,有时候甚至让人有种错觉,她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这未婚就把自己的福晋给强留在府过夜,老十三可真是有点儿不像话,这事也只有一笑而过。 老四生日的时候,终于让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了,这个丫头实在太像韵竹了,言行举止无一不像。 那份俐牙利齿,那份滑溜,那份不驯……还有我那几个本来为了韵竹掐着她的儿子们的悄然转变,这都让我震惊。 然后我悄悄一比对,白佳丫头死的时候正好是兆佳雅竹清醒的时间,巧合! 找了个时间,我让人叫那丫头进宫,很随意地让她给我拿本书过来,结果,她毫不犹豫准确无误地从书柜上抽出我要的东西。 这丫头服侍过德妃却未曾在乾清宫行走,但是她对于我的习惯却仿佛天生熟悉。我有些明白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这世上总是有些事是让人不得不信的。 她就是个不消停的主儿,那事儿是一出一出的闹腾,甚至连给阿哥过夜资都出来了。 我让她进宫陪德妃,这下好,德妃那儿算是笑声不断了,惹得宜妃她们都忍不住跑过去凑兴子。宫里的戏班那几天据说叫苦不迭,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丫头随口会说个什么戏名来难为他们。 等我得空的时候,她正巧跑良妃那里窜门子,我在外面就听向来对人冷淡的良妃跟那丫头有说有笑的,最后她还说要瞒着我。 怎么谁都要瞒着我?就因为我是皇上,所有人都一边讨好我,一边瞒着我,就我一个孤家寡人? 可没成想啊,这才从良妃这里出去,紧接着就在宫里上演了迷路糗事。 大晚上还不睡,跑到画师那里缠着几个宫廷画师也没得睡。 我让李德全去问什么事,只说是那丫头让弄了本册子说是送良妃的生日礼物,去晚了一步,被她的丫头给拿走了。 等我拿到那本册子的时候我算知道为什么良妃在八八府里过寿那么喜庆了,合着这册子不是一般的乐子,关键这份心思是千金难买,万金难求的。 她不图良妃什么,也不图老八什么,她就是喜欢良妃这个人。 我留她在宫里说是罚她,其实也是图个乐子,这宫里总是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凝滞,仿佛哪里都是眼睛,身边的人很多,可是我却永远只有一个人。 皇帝是这个世上最孤单的人。 仿佛是有点儿宿命的味道,在她上街的时候,曾经害她死去的那个刺客落网了,就在她眼前,而她的脚也不幸地崴到了。 老二过生日的时候,她被十三抱进了毓庆宫,还真是不讲究。 不过,她陪着小十八说的那穆桂英强抢梁山伯是真稀罕,一群人笑的前俯后仰的,我在御书房听了李德全的转述当场就把茶给喷了。 你说她怎么就能想得出来? 这次随驾巡幸塞外,老十三果然是带了她,而送别的时候就数她那儿最热闹。 到了塞上后,她做出了一只鸽子的御膳,嗯,我是真没想到那丫头弄出那么一道菜来让人惊讶,有时候是真想知道她那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老八那孩子什么都好,可就是娶错了一个媳妇。本是想着借着郭络罗家的势力让他得到些助益,不料却反而束缚了他的手脚。由“优岸”提供 在郭络罗氏又一次撒泼之后,我决定做主替老八纳侧福晋。 那天到香山去,无巧不巧地就碰到了那个说为了人生圆满要去调戏良家妇女的丫头,于是我说,你去调戏两个良家妇女给朕瞧瞧。 她很不情愿,但是她调戏的举止神情很到位,仿佛是此道老手,我在后面看得很是无语,那边我的几个儿子看的就更加的神情怪异了。 最后她艳遇了,那一脸的哭笑不得让人喷笑。 她生的第一个孩子竟然和我是同一天生日,这也算是种缘分,别人家的福晋要是生个格格那指定不像她这样兴高采烈。 我那些心思各异的儿子们竟也宠那小丫头宠的很,这恐怕是爱屋及乌,毕竟这丫头到底是他们心里藏着的那个人。 我在热河行宫收到老四派人送来的图时打从心里笑出来,这丫头,就算人不在身边,那乐子也仍旧能让人心情舒畅。 我一直看着她,观察着她,心越来越踏实。 她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有我的那些儿子们中间奇异地起到了一种平衡与和谐,让他们能够有一刻放松的时候,也让我能够宽慰一些。 老二对她是有心的,甚至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死士都给了她。 其他人也没少往她身边安插人,却多是为了护着她。 而那丫头仿佛仍旧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儿,仿佛什么都不知道都没感觉一样,可是我知道她什么都清楚明白。一直以来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人对她的心思她门清儿,但因为无法回应她便也一直糊涂着过。 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地方,这丫头懂分寸,知进退,不会恃宠而骄,就算旁人把她宠上了天,她仍旧能把自己摆在一个非常低的位置,做自己份内的事,不多说,不搅和。 很好,这便是我需要的人,我非常需要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因为如今的局面我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骨肉相残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虽然自古以来皇家便一直如此。 一废太子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可她仍旧保持着局外人的淡定,甚至让我感觉她早有预见,只不过一直静静的旁观着。 在那样一个乱势中,我只能将她招到了身边,我无法去相信其他人。 相信她,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我能相信她。 她果然不负重托,用着一种旁人无法想象的方法安抚住了暴躁的几个人,使他们重新平静下来。 失控对于皇家的人而言绝对只能是一场灾难,尤其是上位者。 我要倚重她,便不能让十三同样成为焦点,所以十三便只能被我冷落。但我相信有她在,必定不会有事情。 她的那个对比着看问题,是真的说到了我的心坎上,这丫头心思其实非常的细腻,你不逼她,她那心里的话能捂到死。 他们私下结党营私我不是不清楚,可是我却没办法去制止,许多事情我控制不了,他们也无法控制。 但有她存在的地方总是把那些隐形的隔阂给破坏殆尽,多少小阿哥小格格对她像亲额娘似的粘,她甩也甩不掉,踹也踹不开,就只能全盘接受。 只要是关于她的事就总透着那么几分天然的乐子,虽然她有时浑然不知。 可是,身边的人看的都忍俊不禁。 皇阿玛病危的消息传来的前一夜,我梦到了那个美丽的妃子,曾经她是皇阿玛的皇后,可是后来她成了皇阿玛的静妃,而我也在多年之后终于又回忆起了她的脸,那是一张跟那丫头几乎没什么差别的脸,只是神情差了太多。 我带着几个儿子还有她赶去五台山,也许她的出现能让皇阿玛走的安心些,静妃始终是皇阿玛心中的那根刺儿。 皇阿玛走的很安详,他最后的目光是望着那丫头的,最后的眼神是带着笑意的,也许他想到了曾经属于他和静妃的美好日子。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们所有人措手不及——她无缘无故地在佛殿昏迷了。 寺里的禅师说她因缘已了,想要归去了。 难道她来只是为了皇阿玛?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见到了皇阿玛,她便终于可以安心而去,而皇阿玛也终究带着笑意辞世。 那禅师又说,要留她也非不可行,只要她再次醒来后不再心心念念着离去,那便可以留下。留下来便又是另一个局面,禅师微笑地看着我的眼,说:“施主,留下她不要问她前世因后世果,因为她来去皆不自由,你们是她的因,也是她的果。” 最后,那禅师安祥的坐化。 我们等啊等,她却好似没有醒来的迹象一般,一直到两个多月后才终于醒了过来,我们都松了口气。 那禅师果然没有骗我们,只要用佛阵困着她,她便能醒来。 只是,她醒来便不能继续用佛阵困着,所以借着她生日,一大堆开了光的玉器首饰便被送进了十三阿哥府,对此她颇是抱怨,直说被人当妖给镇了。 可是,禅师说的那第二种情况还是出现了,她去意甚坚,我不得已逼她发下重誓强留她。 之后她显得有些暴走失控了,在河边对我的儿子说了些以往她绝对不会说的话,口齿伶俐,思维清晰,辩才绝对的一流。 可即使是这种让她失控的情形,她仍然拿捏着分寸,谨守着底线。 后来良妃走的时候,她应下了良妃的拜托,这让我大是放心。 这丫头始终不肯轻易承诺,不轻易承诺的人是因为他们重承诺,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而这比我逼着她发誓效果要更好,强留她,毕竟是我对她有所亏欠。 老八有了她的照应,日后纵是我不在,有她在老四那里总也有个回旋的余地,老四什么都好,就是作风太强硬,强硬过头便少了余地,缺了宽仁,而她却恰恰能以柔克钢,圆了这份宽仁。 果然事情就像明空禅师说的那样,只要她留下来,便又是另一个局面。 二废太子之后,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对胤礽,仿佛他的身份自始自终不曾变过。不踩低,不就高,本本分分做人,实实在在待人,这样的她反而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局中站的越发的稳固。 把严肃的奏折当小说戏本看,并且还能看出不同的乐子来,这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心情不畅时,听她声情并茂意扬顿挫地解说几份奏折后,所有的不快便都烟销云散了。 这丫头的思维总是跟旁人不一样! 可是,我还是得对她继续调教,将来留给老四的只怕会是个不好收拾的局面,多一个像她这样的帮手情形会好很多。 她对政事相当的反感,避之惟恐不及。 可是,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着我的要求一步一步地做着,做着那些她十分不喜欢的事情。我很确定,如果不给她一个套子,等我一走,她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转眼就跑的不见踪影。 这几年她私底下没少折腾,在身边遍布眼线的情况下她还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弘昀给我“弄没了”,害得我们即使事后知道真相也只能让一切顺其自然。 这是个鬼精鬼精的丫头,看着仿佛处于劣势,可是优势始终掌握在她的手中。 她心里藏的东西恐怕远非我能想象,可是我却并没因此而有所担心。 就像空时禅师所说的,她的来去皆身不由己,因是我们,果亦是我们,那么顺应天命,便是我应该做的。 我的身体渐渐不成了,我不得不开始做一些身后事的准备。 套子我给她准备好了,她不钻也得钻。 在我生命尽头最后的那个晚上,她做了承诺,一分希望便百倍努力。其实,她不需百倍只要去做总是能成功的,她是老四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并且,只有她才制止得住老八他们鱼死网破的绝决。 你能带给他们人生最后一点儿的希望,丫头,一切就拜托你了。 第 131 章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在老康死后第七天,四四举行继位大典。 而瓦人生的阅历也更加的丰富多彩了,当瓦一身太监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时,那感觉真是镁光灯的聚焦啊。 本来这种场面偶是不会也不想出现的,可是,因为某太后有点儿抽风的症状,偶就被人从宫里的某个清静地方给挖出来当说客了。 靠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偶这几天在宫里连轴转,东跑西颠的,才刚想眯一会儿就又把偶抓过来,当偶铁人王进喜咋地? 偶换太监服了还能让李德全这老小子给揪出来,不得不写个“服”字给他,果然不亏是老康的心腹大将,有能耐! “谙达,您也不说让我换身衣服。”我忍不住对身边的李德全抱怨。 李德全小小声地说:“主子,这哪来得及啊。” 说的也是,这种时候是不咋地来得及,但过分的是你连把脸也没让偶洗啊。 偶一看,大殿里乌压压跪着一片人,而太后老人家愣是不肯往中间那椅子上坐,又没人敢去按压拖拽——这可是皇帝的亲妈耶,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靠之! 难道偶就吃了吗?找偶过来干毛? 这几天啊,这些个后妃是真伤心,那个个哭得奄奄一息的,眼睛肿的都没法看了,我估摸着不会是哭臆症了吧? 这人呀,有时哭过头,脑部氧气供给不足,智商明显会下降嘛。 来的路上,李德全大致也说了情况,跟历史上虽有出入,也基本情况属实。 这老太太闹情绪也不捡时候,这是能闹的时候吗?甭管登基的是谁,那手心手背可都是肉,真抽! 眼看要到跟前了,我犯愁了。 为毛? 偶现在穿的是太监服哇……一个太监上去张嘴就喊皇额娘,那感觉真是有点儿不伦不类。 丫的,李德全,全赖嫩,好歹咱们换身衣服哇,这事整的! 没成想,我这边还没腹诽完呢,李德全背后下黑手了,直接把犹豫着放缓了脚步的我一下子就推到前面去了。 这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呀呀个呸的,李德全,咱们没完! “丫头——” 可着,李德全这手劲不巧让偶一个跌扑差点儿来个狗啃泥,德妃伸手想扶偶,结果自己也摔倒了。 这是什么情形? 偶一闪神终究趴平到地上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狼狈不狼狈,直接就爬过去了,“皇额娘,你怎么了?”不对劲啊。 德妃一头的冷汗,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她的手放在腿侧,也顾不得别的了,“宣太医。” 太医一来,一诊治。 问题出来了,德妃在老康灵前跪的时间过久,且没活动过,于是腿部血液流通不畅,又加上伤心过度,身子虚弱,勉强站起但腿一动就钻心的疼。 这个当娘的也找不出旁的好理由,只好说了句最不合适的话——“皇帝诞膺大委,理应受贺。与我行礼,有何紧要?” 她不想让四四担心,不想搅了登基的场子,结果事与愿违。 唉! 无语问苍天…… 原来这就是事件的真相……囧! 最麻烦的是话一说出来,她自己也知道坏事了,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梯子,于是场面便僵住了,然后瓦好好的补眠觉就没得睡了,被李德全这个杀千刀的硬是给挖出来救场了。 这腿部的血液那得活动开了,没办法,还是得偶来。 捏肩捶背这活儿偶如今那也早从熟练工上升为技术工了,就是没人给涨工资比较郁闷。 等德妃勉强能坐下,这登基大典总算可以继续进行了。 呼呼! 四四一群人移师太和殿继续登基大典,偶留在这边继续给太后老人家捏腿。 天知道瓦是多么地想睡哇,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打从老康病危开始偶就一直连轴转啊转,事儿是一件接一件地砸过来,偶被砸得眼冒金星,直想吐血还得硬撑着。 “谙达,让人拿几十个软垫子过来。” “嗻。” 德妃问我:“丫头,做什么?” “皇额娘,这灵还要守啊,您和这些太妃娘娘们还得继续跪着,皇阿玛已经去了,你们可不能再出别的差错,这让皇阿玛在天上看着可得多心疼啊。” “这几日难为你了。” 偶眼眶莫名有些湿,是呀,这是这些天第一次有人表示对偶的关心。 偶不是铁人啊,不能这边忙完了那边又拽过去的使呀。 这后宫前朝的两边跑,再这么继续下去——老康,嫩走慢点,偶很快就能赶上嫩的脚步了。 老康,嫩两眼一闭走的干脆,偶就倒足了霉头,嫩的许多事只有偶跟李德全清楚,甚至许多只有偶清楚,这四四不放偶出宫回府是有道理的,而偶倒霉的连埋怨的对象都找不到了。 “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偶还得装贤惠,其实偶暴想大吼一声“老娘不干了”,甩门而去。 可惜有胆想,没胆做。 帮着德妃拿捏好了,偶去给宜妃捏,她还是小惊了一下的。 惊啥嘛,这平素里嫩们对偶都挺照顾的,也甭管是看谁的面子吧,这到事上了,偶还捡高捡低没良心的撇清关系不成? 再说了,能撇得清吗? 安置好了德妃跟宜妃,偶找个藉口退出了大殿。 也没啥特别的,就是说想换下身上的太监服。 一离开大殿的范畴,偶就停下了,转身对一直跟着的李德全说:“谙达,您下次再下手的时候麻烦先提个醒先,差点儿磕我两门牙。” “奴才知罪。”李德全做势要给我跪。 我急忙拉住,“得得,谙达,您少给我来这个,咱们这么些年的情分了,我也不把您当外人,您也别跟我这么的虚应,我可不爱这个。” “奴才知道。” “行了,我就想知道现在我是不是就没事,可以找个地方睡大觉去了?” 李德全低头笑了,“暂时是没事了。” 那还说啥,找地儿睡觉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也不太搭理,就让偶睡死得了。真tnnd不想醒来面对这个让人抓狂的世界,偶到底能得到毛好处啊?这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她还在睡吗?” “回爷,是。” “皇上,请容臣弟带她回府。” “……” 丫的,四四乃还犹豫个毛,你基也登了,还不放偶回家啊,偶多久没回过家了? “她既睡着,还是等她睡醒再说吧。” 四四偶诅咒嫩。 “谙达,谁呀?”娘的,不出声不成了,偶可不想继续留宫里了。再继续留下去,偶没准儿真壮烈到这座紫禁城里了。 “是朕。” 偶听到嫩的声儿了。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唉,一朝天一朝臣,瓦总算可以远离这座紫禁城回十三府里宅着了。 “这几日辛苦弟妹了。” “奴婢惶恐。” “既是醒了,便随十三弟一道回去吧。” “谢皇上。”谢谢嫩终于高抬贵手放我离开了,今儿走了,如非必要偶是绝对不会再进来了。 跟着十三一路不甚清醒地晃出了宫,一出宫门偶就栽他身上了。 “雅竹——”吓得十三惊慌地喊。 “没事,就是困死了,爷背我回去吧。”咱也别讲究了,偶是真的缺觉啊。 十三直接伸手打横抱起了我,走人。 偶扎扎实实地睡了一宿一夜,这才神清气爽地起床,然后洗了个热水澡,舒服极了。 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哇,总算是从那个笼子里出来了。 身边围一圈小萝卜头的感觉很复杂,有欢喜也有烦恼。 “额娘,你帮我找个最厉害的师父,我一定要打败二姐。”这是不甘心老被大姐头揍的弘暾发自肺腑的抗议。 “额娘不要理弘暾,你要帮我向四伯说我不要明年就嫁了。”这是老康他们惯出来的野蛮格格。 你嫁了也好,我们都省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嫩婆家苦恼去吧。 “额娘,师父说我的书法又进步了呢。”这是显掰的弘晈。 “额娘,我要抱小白去看皇额娘。”瑞华一边扯我袖子一边说。 “……”怀里的弘晓还不会说话,两只小手抓着我襟前的小饰物扯拽着。 我两只耳朵被无数声“额娘”充斥着,真令人崩溃。 “翠喜,还不把嬷嬷都找来。”这个时候不用她们还等什么时候用啊。 翠喜在旁边掩着嘴乐,“格格,小阿哥和小格格这么久没见您,您还真要让嬷嬷把他们带走啊。” 难道让他们就这么在我耳边轰轰直炸?我瞪翠喜一眼。 “额娘不要赶我们走,我们要守着额娘。” 守毛守,偶又不会插翅膀给飞了。 我在这帮毛孩子眼里是真没个威信,谁都不怕我,死粘死粘的。 宫里宫外我是都不得清静啊! “弘暾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不要一山望着一山高,先把现在师父的功夫学好了再说。” “你的婚事是你皇爷爷在世的时候指的,你四伯不会同意你不嫁的。”也不敢。 “额娘也很久没见小白了,以后再让你抱进宫。” “还是弘晓乖。” “额娘,那是他还不会讲话。”瑞莲不满的叫。 “就是。”弘暾马上跟他的敌人站到了统一战线。 我一人脑袋上戳了一指头,“是,你们会说话,一个一个跟个话痨似的,有没有教养啊?”爱新觉罗家的规矩这么多,怎么嫩们一个一个的都不遵守呢? “有其母必有其子嘛。”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额娘,我也很乖啊。”瑞华扑闪着她那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小脸上堆着不满。 “对,额娘的瑞华很乖。” “额娘不公平。”瑞莲跟弘暾再次二重唱。 丫的,这两孩子真欠捶。 “额娘……” 新一轮的折磨又开始了,只要答案不让他们满意那就肯定要缠到我投降为止——到底他们从哪儿学的这损招儿啊? 第 132 章 十四回京了,这个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大将军王从此就折翼,想想真令人不胜唏嘘。 晚上回来的时候十三一脸的凝重,我猜今儿肯定老十四在寿皇殿闹了,不过话自然是不能问的。我也就只能帮他端杯茶,捏捏背。 “怎么什么都不问?” “能说爷自然就说了。” 十三握住我的手,拍了拍,叹道:“爷是何等幸运,有你陪伴在侧。” “那爷的眉头还锁这么紧,活像个小老头。”我笑。 “爷老了。” “爷是嫌奴婢人如昨日黄花了吗?”啊呸,才多大点儿呀就说老? 十三将我拉至身前,端详着我的脸,良久,发出一声轻叹,“雅竹,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了,你的容颜却似被时间遗忘一般,宛若我们初见之时?” 寒!恶寒! “哪有爷这样夸人的。”偶会不好意思的了。 “你可让爷说你什么好,哪有女子像你一般从不在意自己容貌的,这些年只怕你根本从来没有认真看过镜中的自己。” 又不是后世的梳妆镜,隐隐绰绰的怎么看嘛,打的再光亮,还不如对着一盆水看得清。尤其每天梳洗打扮都有人伺候着,也不必非得看镜子怕梳的不齐整有碍观瞻。 最后索性我便省了那道手续了,不看! “那些有何关系,爷又不在乎。” “说的是,爷不在乎。”十三拉我坐在他膝上,将头搁在我的肩颈处,继续说,“可你总这么招眼的,有些人的心思总也不死啊。” 我伸手在他臂上扭了一把,“今儿吃酒了吗?” “是爷又说混话了,不气了啊。” “爷,如今皇阿玛不在了,奴婢想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去过几天清静的日子。 就当放自己一个假,以迎接未来更大的考验。 十三的手紧了又紧,“又想逃了?” “爷,奴婢只是想休息一下,而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走?” “奴婢一个妇道人家留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用场。” “是吗?”十三的声音满满的质疑。 “爷,早点睡吧,最近你可有点忙了。”以后会更忙,唉,跟着四四就得成工作狂啊。 我扎开他的手,转身去铺床。 “雅竹。”十三在身后轻轻地唤我。 我没搭理他。 “这个时候你走不了的。” 偶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十三乃干嘛连个幻想的空间都不给偶留啊,尊打击人! “睡吧,爷。” 算鸟,不想了,越想越伤心。 睡一觉,所有的烦恼忘光光。 其实阿q精神还是粉有用的,至少无数次给了我力量的源泉,让我得已重新起跑。 呼呼,在康熙朝没有点儿心理承受能力早自残去了,还好还好,阿q精神与我同在哇! 嘎嘎! 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显得特别的短暂,德妃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便被召进宫服侍于她。 记得以前看清史时都说德妃是暴毙而亡,可是明明她的身体是一天天衰弱下去的。 唉! 历史资料到底能让人信多少哇? 果然古人说的好: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手心手背都是肉,眼看着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势成水火,自己偏偏又使不上任何力。这位母亲就像是被人放到火烤,心劳神损,这身体自然便垮了。 “皇额娘,您得往开了想啊,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撑不住的。”偶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哪有这样折磨自己的啊。 “丫头,额娘活着就是在受煎熬啊。”由yourtxt提供 “那也得活着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偶要像你一样早八百年就自残到地府了,在爱新觉罗家一群腹黑精英的集体迫害下,偶还不是像小强一样撑了下来啊。 德妃拍拍我的手,有些轻飘地笑了,“有时候啊,额娘也挺佩服你的,无论什么样的情形你呀总是在嬉笑怒骂间便混了过去。” 那是嫩不知道瓦其中的辛酸血泪,偶是在怎样的挫败折磨中自强不息……心酸呐! “额娘说的过了,其实不容易。” “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宫里陪着额娘,辛苦了。” “伺候皇额娘是奴婢应该的,不辛苦。”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给十四请安,难得今儿十四过来向德妃请安啊。 四四登基也有段日子了,可是德妃始终不肯搬到宁寿宫去,非要在永和宫里凭吊她跟老康过往的美好岁月。 瓦是真不理解有啥好凭吊的,嫩凭吊怀念够了,最后没来得及去宁寿宫住一天走人了,害得四四童鞋背了一个大黑锅。 不过,也还好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四四背的锅不少,也不差再多加一口。 所谓能者多劳嘛! 哈哈……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起吧。” “皇额娘今儿可有感觉好些?” “有十三这福晋在啊,额娘自然是好的。” 囧! 十四看着我说:“全赖嫂子了。” “十四爷客气了。” 看样子人家母子有话要说,咱得识相啊,所以我接着说,“奴婢去给皇额娘和十四爷重新沏杯茶来。” 成功退出屋子,轻轻吁了口气,宫斗在继续啊在继续。 四四椅子没坐稳,八八他们不甘心,所以闹腾啊…… 可这没一会儿工夫吧,我就听到屋里有哭声了,这娘俩说啥了,这就抱头痛哭上了? 我朝身边的李德全瞄了一眼,丫站的特样板,表情更官样,不亏是宫里的资深大太监。咱得向人家学习哇,偶重新把目光投向院子里的树。 “主子,进去劝劝吧。” 喵的,李德全,做人不能这样不地道啊,凭啥偶就得往那火山口上跳? 不去! 偶充耳不闻改去欣赏天空的云,今儿天气是真不错哇! “主子,您那茶是时候端进去了。” 垂头,李德全,李谙达,李大总管,您就是老康临去留下的最后一道秋波——招眼不说它还让我倍儿难受。 得咧,瓦进去还不成吗?偶认命,反正偶就那倒霉的小强命! 我这挑帘子一进,那俩母子是收敛了点儿,可没停哇。 咋地?真当偶隐形不存在 “十四爷,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皇额娘的身子本就虚着,您还惹她老人家伤心,这得吃多少药调理?那是药三分毒,您真忍心让皇额娘老吃啊?” “是儿子不孝,让皇额娘伤心了。” “祯儿……”德妃继续抹眼泪儿。 唉,知道嫩疼小儿子,尤其小儿子如今这么地失落,眼瞅着快要让大儿子给发配去守陵了……唉,悲情又纠结的母子。 “儿子没事。” 看着也不像没事的样儿,嫩老娘放得下心才有鬼! “儿子告退了,皇额娘好生养着,也不知道还见不见得着——” “十四爷。”嫩这是存心不让德妃好受啊。 德妃果然泪掉的更凶了,低着头只顾着哭也顾不上其他了。 十四显然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低喝给弄的怔了一下,带点无措地朝我看过来。 “爷,说什么浑话呢,这都在京里住着哪有见不着的,您只要勤着来向皇额娘请安,便也是了。” 十四的眼神黯淡下去,我估摸着是不是四四已经下旨了……还真不太好说。 “皇额娘,您别伤心啊,奴婢看着也伤心,不行,奴婢替您哭得了,左右奴婢年轻身体壮实。” 德妃抓住我的手拍拍,“额娘知道你呀是真心疼额娘,额娘就是没忍住,行,额娘不哭了。” “奴婢去送送十四爷。” “好。” 我跟着十四往外走,思忖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瓦比他们更纠结! “你也别为难了,爷没事。”没想到十四先开口了。 没事嫩跑到德妃的跟前那顿哭,骗谁玩呢? “十四爷,这人生呀,总有那沟沟坎坎,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人只要把那心放平了,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爷恐怕过不去了。” 这颓废劲儿哪还有当初大将军王的意气风发啊,嫩四哥到底给了嫩啥错误信息把嫩打击的如此沉重? “胤祯——” 十四身子一震,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身看我。 “知道当初皇阿玛为什么让你当大将军王吗?” 十四的眼神变了几变。 “后来又让你回军中,又是为什么?”我继续问。 十四仍旧看着我。 “取舍回护之间,皇阿玛也费尽心思,远离京城不是疏远而是保护,皇阿玛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胤祯,把手放开,你得到的将是更大的天空,而攥着手,里面却什么也不会有。”我将手在他面前摊平又握紧,演示给他看。 十四表情起了波动,眼神更是…… “无论四爷对您做什么,始终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你都不肯体谅他,他还能指望谁体谅?皇额娘又怎么能不伤心?” 四四在这种时候把嫩扔去守陵,说不得里面有一层回护之意,总不能让八八他们拱着你跟他明火执仗地站到对立面,到时让他情何以堪,又怎么手下留情? 便就是现在,也已经让四四很头痛了,夹在老娘跟弟弟中间左右为难着。 四四、嫩和德妃,如今嫩们这母子三人全在油里煎着,那是哧啦作响,让偶这个旁观者看得忍不住呲牙咧嘴,替嫩们难受。 啊……爱新觉罗胤祯,你td什么意思啊? 怎么了 因为十四这丫的突然扑过来给了偶一个大熊抱,然后在偶来不及反应之时转身大步而去,留给偶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靠之! 回过神的偶忍不住握拳跺脚,恨恨地冲着某人离去的方向磨牙,“丫的,混蛋胤祯,你当老娘是抱枕能随便抱的吗?”这是在哪儿啊?这是在宫里啊,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咳……” 偶头皮发麻地慢慢转身。 就看到四四跟偶家十三站在不远处看着偶,那神情真是不好形容。 对鸟,偶骂的是胤祯,祯同禛,而且现在大家都改“胤”为“允”避四四的讳了,偶这张嘴吧…… 靠之,旁边那太监是哑巴啊,皇上来了也不知道出个声儿。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四四朝十四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瞄了偶一眼,然后说:“皇额娘今天还好吧?” “还好。”左右还不是那个老样子,她那心结不打开,恐怕是好不了了。 结果没几天,送老康梓棺到遵化之后,十四便被留下看陵了。 德妃的病势加重,没多久便对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当时偶守在跟前——想想也真悲摧,偶咋老赶上这种事哇,为毛呀?偶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气氛场合,可是偶还老被人拽到这种场合里来。 自打良妃跟老康的事后,偶是最怕这种场面偶得参与,偶怕了,真怕了……别是个人就逮着要偶的承诺,偶已经不堪重负了。 但是,人往往是怕啥来啥。 “丫头,你过来。” 俺不想过去,有四四跟皇后在嫩身边就正好,多偶一个不协调,可偶还得跪过去。 “皇额娘。”求求嫩放过偶吧。 “额娘喜欢你,以后记得去给额娘上香。” …… 这话外音儿——比直接让偶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9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偶去看十四强,果然语言就是门儿艺术哇。 “奴婢一定去。” 四四先没了阿玛,后没了额娘,囚了亲弟,一个人坐在那把冷椅子里,估计心里那感受特不是滋味儿。 瓦深刻的同情雍正童鞋! 第 133 章 那天,偶到宫里看望偶二丫头,顺便陪着皇后说说闲话,结果出宫的时候在快到宫门口的时候被四四身边的高勿庸给截到了养心殿。 “弟妹。” “奴婢在。” “朕记得你打皇额娘过世之后已经很久不曾进宫来了。” 老康不在了,偶老进宫不合适,要不是偶二丫头搁宫里养着,又托她阿玛捎话说想偶了,偶一点儿不想进宫来。 “不奉召,奴婢不敢擅入。” “皇阿玛留给你的牌子朕不记得有收回。” 嫩记性那么好做啥?忘了最好啊,那东西偶一直有当无,但嫩们不收偶也不会主动上交,万一啥时候要用总不能现向嫩要不是。 “要奴婢交回吗?”偶问。 “留着吧。” 那正好,将来没准还得用它。 “不知皇上召奴婢前来有什么事?” “高勿庸,朕还有多少奏折要批。” 黑,真黑呐! “既然皇上有国事要忙,奴婢就先告退了。” 偶打算跪安落跑回家了,四四,对不住了,偶一点儿也不想重温皇家首席机要秘书的功课。 “弟妹。” 不好,四四又说话了,这个时候偶是多么希望他失声啊。 我左等右等,等了半天四四那儿没下文了,我忍不住偷偷抬头去看。 “高勿庸,给朕倒杯茶来。” “嗻。” 高勿庸,四四只是让你倒杯茶,你不但出去了,还把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叫去,嫩们是拿杯茶还是打算把玉泉山的水全给四四搬来啊? 逃避不是办法,没得逃避只能面对了。 偶索性大大方方地抬头朝四四看过去,果然对上了四四沉静的眸子。 “皇上若信得过奴婢,奴婢自是没什么可说的。”瓦讨厌识时务。 “若连你都不信,还有谁可信?” 这话忒重了啊,瓦承受不起。 “四爷要累就先休息会儿,这些折子奴婢来看好了。”瞧嫩那红眼丝吧,勤政也不见得非把自己透支成这样啊,好歹也是九五之尊,嫩明显不如嫩老爹懂得养生,不怪死的也比他老人家早。 四四粉听劝的到一边休息去了,没一会儿高勿庸也终于端着一杯茶进来给偶放桌上了。 娘的,这杯茶代价真td大! 当我把批过的奏折码的齐整整地放一边,已是深夜的深夜,我估摸着也快早朝了。 算个毛事,偶竟然留宿内宫!!!! 李德全这个老康留下的最后一抹秋波,非常的忠于职守,跟高勿庸一里一外这岗站的叫一个严实。 嗯,那是相当有职业情操哇。 “公公,那我就先告退了。”我看了看睡得挺熟的四四,压低声音对高勿庸说。 高勿庸也朝四四看了一眼,表情有点儿犯难,“福晋不等皇上醒来吗?” 我没那么自虐,到时他再给我整点别的事儿咋办? “不了。”偶赶紧带着李德全溜之大吉。 回到府里的时候正碰上十三穿戴齐整准备上朝,偶直接上去就一脚,“胤祥,不带你这样黑的啊,我可是你老婆,你跟四爷合起来阴我像话吗?” 前后左右伺候的人个个肃立垂头,敢直视当朝怡亲王被人家暴,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这么大的精神头,爷可没看出有被欺压的样子。”十三特云淡风轻的拍去袍子上的土,笑着说。 老娘精神好不行啊? “得得,快去上你的朝吧。”我往外推他,实在看到就有气。四四敢明目张胆留偶加班,那肯定先跟他十三弟打过招呼。而偶试探地那么问,他也没否认,那就是承认这事他确实有参与。 合着有你跟着四四当工作狂不算,还得拽上偶当陪衬咋地? 切!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同样,坏的起因就会导致不良的后果。 本来,自打老康过世之后,偶一直躲的挺成功,没想到被四四、十三联手给阴了一回就算是被他们彻底给拉下了水。 所以说家贼最难防啊…… 爱新觉罗胤祥,你不亏是四四的铁杆粉丝啊,能把自己老婆出卖到这种境地。 那天碰到十六,丫笑着对偶小声说:“十三嫂,爷好像看到皇阿玛的朱批了呢。” 靠之! 不就是老康说的左手批么,个个都知道是偶的笔迹,这打趣打的吧。 于是,偶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十六爷,您果然孝心有加,竟然思念皇阿玛至此,都出现幻觉了,皇阿玛在天有灵一定感到无比欣慰。” 十六嘴角直抽抽。 “十六爷,要注意保养啊,咱们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身子。” “十三嫂,”十六又把声音压了压,“爷前些天好像看到弘【日兄】了。” “爷,您还是去太医院看看吧,可别讳疾忌医,小毛病不治那会成大毛病的。” “……” 喵的,看到就看到,过几年嫩如果有幸看到的“鬼”就更多了,所以现在习惯也挺好。 偶不怕十六,基本上偶跟他那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跑不了他也走不了偶。老康给偶留个秋波,也没让他清闲。 “嫂子,说正经的。” 好嘛,刚才你果然是不正经的。 “说吧。” “你得去看看看二哥了。” 太子出事了?偶不由皱了眉。 “爷得走了。”十六说完便扬长而去。 d,这鬼精的十六,出头的事全扔给我,他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 不过,也对,反正我早就成了出头的鸟了,藏也不可能藏得住的。 只是,我没想到等我回府后,扎哈突然跪倒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 “扎哈——” “主子,奴才求主子。” 十六才说了太子,这太子送的扎哈就给我来这出,果然太子是出事了。 “你说。” “主子救救二爷吧。” 咋地个个当偶许愿石,是个愿就能实现的吗? “主子……”扎哈朝偶磕头。 果然是太子的死忠分子啊,这头磕的叫一个响儿。 “扎哈,你起来,我会尽力。” “谢主子。” 难道四四真的下狠手要太子的命?不会这么冷血吧?万一要是底下的人错误的揣摩圣意,私下干的呢?皇上权力再大,毕竟县官不如现官嘛。 好不容易躲了两天清静的偶,不得不再次进宫去。 一到养心殿,偶也给四四跪下了。 “弟妹——” “奴婢想请道旨。”就当探嫩的口风。 “说。” 定定神,偶说出了口,“奴婢想去看二哥。” 养心殿里一时静寂无声,压力倍增。 唉,准与不准嫩说个话就成,别搞这种无声的沉默,挺瘆人的。 “二哥在你心里是不同的。” 啊……嫩从何得出这样的结论啊? “当初你死活不肯将小白送给莲丫头当嫁妆。” 偶为毛要啊,小白这样好玩的宠物是宅女的最爱的,尤其是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古代,那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 “四爷,小白虽说是个畜牲,可是到底难得,奴婢这些年跟它的感情与默契自是舍不得的。”虽说这小白是太子送的,但偶没那种爱屋及乌的意思在里面啊。不过,偶对于当时嫩居然下旨让小白当陪嫁至今耿耿于怀,当时偶闺女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穿着吉服抱着小白就跳上了迎娶的马车。 丫的,搜刮了那么多的嫁妆,最后连自己老娘最宝贝的宠物也要走了,那个没良心的丫头。 要不是山西离的实在有点儿远,我早想办法把小白抱回来了。 虽说当妈的跟女儿计较这个有点儿好像不太好看,但是跟瑞莲那得瑟的丫头计较就另当别论了,那丫头整一个得寸近尺。 临上轿吧,喜厅拜别的时候,趁着所有宠她的人都在场,那是死乞掰咧非讨小白当陪嫁不可,结果偶们娘俩在喜厅就辩上了,让看的人个个掩嘴笑。 最后要不是四四那道旨,说啥小白也不会就让瑞莲讨了去。 偶倒是没想到因为偶舍不得小白会让人觉得偶是对送偶小白的太子有啥不一样的感觉。 囧囧有神哇! 思绪跑远了跑远了,眼前是太子的事重要。 “皇上,说实话,如果可能的话奴婢挺希望您能再下道旨,让瑞莲把小白还回来的。”不过,该说的话偶还是想说明白。 “你倒是敢说。” “皇上还没回复奴婢刚才的请求。”偶不想小白了,想也没用,都过去这么久了。 “准,起身吧。” “谢皇上。” “从以前你就一直怕朕。” 没法儿不怕啊,您可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雍正爷啊,小的打心里对您存着敬畏。其实吧,主要还是后世对您的评价不咋地好,偶心里可不就得拉根警报么。 久之,便也习惯成自然了。 “四爷这话就不对了。” “哦?”四四摆明有兴趣了。 “奴婢要真怕,当年也就不会拿箭射您了。”多风光的往事啊,那是偶一辈子的荣耀。 四四突然笑了出来,“是呀,那事也只有你敢那么做了。” 可不咋地,那一个不小心就是谋刺的大罪。 正说着话,一个小太监从外面告进。 “回皇上,怡亲王在殿外等候觐见。” “宣。” “皇上有旨,宣怡亲王进见。” 十三进来看到偶明显怔了下,但还是利落地给他的四哥请了安。 “奴婢不打扰皇上办公,这就告退了。” “去吧。” “谢皇上。” 一出宫,偶直接对等在宫门的扎哈说:“去郑家庄。” 扎哈面现喜色,“嗻。” 第 134 章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来郑家庄,这里有老康的行宫,以前我随驾来过不止一次,只是这一次来心头却颇为沉甸。 弘晳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很复杂,“十三婶,恐怕也就只有您还记着我阿玛了。” “有时候啊,心里记着不一定会表现出来的,弘晳,人心不是那么容易看透的。”四四如果真下了密令,不会让我来看太子的,我如果要来看由“优岸”提供太子,也不必非去请那道旨。我去,是因为我要探口风,好决定我后面的行动。 果然,县官不如现管,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话那是多少先人用血泪得出的结论啊。由yourtxt提供 弘晳神情一震。 “走吧,咱们去看看你阿玛。” 曾经我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神采翩然的太子,如今面色灰暗地躺在床上,看起来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二哥,我来看你了,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我转头问弘晳,“怎么也没请个太医来?” 弘晳一脸悲愤地别开了眼。 行了,我明白了。 “李德全,把随行的太医叫来。” “嗻。” 太医诊了脉,又开好了方子,便退下了。 病并不是了不得的大病,只是延误了诊治有些麻烦,但好在问题不是特别严重。 等着太子喝过了药,精神缓过来之后,我才再次回到榻前。 “雅竹,爷没见到还能再见到你。” “这世上的事啊,总是有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我这么说。 “爷怕是不成了。” “混话,”我握住太子的一只手,“二哥,这人呐,往往心理决定着身体,你心里敞亮,身体自然便也就硬朗了。”许多人本来没病,就是自己老吓自己,结果最后吓死了。有的人身患绝症,可人想得开,愣活的很长久。 心理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太子恐怕就是得了错误的信息,以为四四这是要他死呢,伤透了心的人身体便也开始垮了。 太子回握住我的手,很用力。 “皇阿玛不在了,爷……” “皇阿玛是不在了,可您的兄弟还在啊。”怎么就个个不相信四四呢,嫩们不折腾他不能往死里整嫩们啊,哪个当皇帝的不想位子坐得稳啊。后来的弘历为什么不理弘昼,就是因为弘昼那皮孩子就是个瞎折腾,但是没往政治上折腾,所以弘历就懒得搭理他,就连丫劫了运钞车都没理他。 “兄弟……” 是呀,皇家向来手足情薄,不怪嫩这样。 “二哥,你快点儿把身体养好,我呀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也好让我再赖上你几盘棋。您是不知道啊,您那些兄弟跟我下棋,那是个个不留情面,我郁闷着呢。” 太子不由笑了,“就会跟爷耍赖。” “是呀,多不容易的机会啊,您可别连这唯一的机会都剥夺了我,那我以后都不碰那棋盘了,也省得内伤。” “成,爷得把这机会给你留着。” “那可就谢谢二哥了。” 于是,我在庄子上住下来。 第三天的时候,太子的精神明显好多了。 我让弘晳到门口看着,屋里只留我跟扎哈与太子。 “扎哈,今儿我要带二哥走,需要你帮个忙。” 太子震惊地看着我。 扎哈眼睛都没眨一下,单膝跪地,“奴才听主子吩咐。” “跟二哥把衣服换了,留下来,至于怎么瞒过旁人的耳目,你自己想办法,事完之后记得回府。”也不能什么事都让我做不是?这里的人如果可以把信儿传出去给嫩,那么总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奴才遵命。” “雅竹——” “这是我答应过皇阿玛的事。”四四没那意思,可四四也不会明旨说明,那么他手下的这些人说不得还是会继续整嫩,最好的办法只能带了嫩走人。 “老四那里——” 我看着太子,笑了,“二哥,你说我敢这样倚仗的是什么?” 太子看着我,半晌,也笑了,“爷明白了。” 弘晳进来的时候看到他阿玛换了侍卫的衣服时怔了一下,“十三婶——” “成了,不用远送了,婶子我在这儿呆了几天,你弘晓弟弟一定在家开始闹腾了。” “是。” 我并没有先回王府,而是先去了城外的庄子,我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能带着个废太子满城晃荡啊。 没想到,我到庄子的时候,看到弘昀和弘【日兄】。 这两兄弟结伴江湖行,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庄子后山的那处地儿是我划的禁区,也是他们每次回来住的地方,我本来是想把太子安置到那里的,结果见到他们我改主意了。 太子见到弘昀的时候嘴巴张的很大,也是,他一直圈着,对这个不清楚也是有的。 “弘昀,你二伯以后就归你跟弘【日兄】照顾了。” “包在侄子身上。” “弟妹,你这些年干了不少事啊。” “也没几件。”偶特谦虚,如果没有意外,将来还得干几件,不知道前途吉凶如何啊。 “额娘,大姐让我告诉您,她生活很好,不用担心她。” “我不担心她,我只担心你姐夫有没有被家暴而亡。” 太子在一边掩口笑。 “婶子,弘昌说他在莲妹那里再多住几天,让婶子接着打掩护。” 呀呀个呸的,不提弘昌我不生气,这死孩子,在被他阿玛圈了之后,竟然玩了个金婵脱壳跑了。最可恶的是还留了封信给我说,万事拜托,别让他阿玛和额娘发现。 “让他赶紧给我死回来,我也不能天天拽着你十三叔在自己房里不是,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人家瓜尔佳氏被我拦着老也见不着自己的儿子,见天儿地怀疑是被我给私下处理了。 靠之,我也得见着人才能处理啊…… 太子转过身去抱着柱子笑得浑身发抖。 “主子,王爷到庄上了。” 啥? 娘的,这都什么事啊。 “你们尽早带你们二伯走人,别给我添乱了,有空去把那个私逃出家的弘昌给我拎回来。” “是。”弘昀在后面笑着应声。 “额娘,你都没有抱抱我。” 我一脸黑线地转身看弘【日兄】,“过来。”多大了啊,还让我抱? 太子笑地发不出声儿。 放下弘【日兄】我也顾不上跟太子道别了,急匆匆地就走了。 丫的,十三这个时候不在城里忙公务,跑到庄子上做什么? 我一到客厅就看到十三沉着个脸坐那里不吭声,偶这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总不至于太子的事这么快就曝光了吧? “爷,这是怎么了?” “弘昌那个混帐呢?” …… 偶不就几天没在家,弘昌的事就曝光了?到底是嫩儿子,圈是圈了吧,还是心里记挂着呢。可是,嫩不好好忙工作,去看他做啥呀,他如今在山西嫩女婿家里过的好着呢。娘的,都乐不思蜀了。 “人是爷自己圈的,爷朝奴婢要人,这可说不过去啊。”这个事偶要摘清。 “真跟你没关系,你能一反常态天天留爷在屋里过夜?” 囧! “哪有天天。”好像偶多饥渴似的,偶不就是在嫩想去看弘昌时动心眼留嫩了么,再说嫩也不是天天都有空去看弘昌,四四那多大的工作量啊。 “弘暾都说是你的主意了。” 瓦又被雷劈了,弘暾这个臭小子,明明就是他跟弘昌串通好了的,结果黑锅我得背,你们真当你阿玛是吃素的,不会对我发火怎么地? “爷,反正您都圈了他了,至于他在不在府里还有什么差别么?” “他要出去给爷捅乱子呢?” “他不敢的。”他动心眼让嫩圈他不就是为了躲清闲闹的么,这都些什么孩子啊,一点儿爱新觉罗家的优良血统都没有。 “你能保证。” 干嘛我得保证啊。 “你不能保证你还让他跑出去。” “那爷派人去山西接他吧。” “山西?” “在瑞莲那里呢。”这次抓回来我给他加上暗卫,我让他再乱窜。 “那丫头嫁了人也不安分。” 安分就不是被你们一群人宠出来的野蛮格格了。 “爷要派人去不?” “算了,懒地理他了,这朝里的事够烦的了。” “爷,事忙不完,身子要紧。” “知道爷的事多,还天天躲清闲。” 什么意思啊,嫩们老祖宗说的女人不得干政,偶是多么的贤良啊,偏嫩们一直拽着偶参政,偶多不情愿当这个出头鸟不是。 “爷,您真是见不得穷人过个年,奴婢也不过就在外面呆了几天罢了,哪里就天天躲清闲了?” “雅竹,有时候爷会觉得你好像随时随地准备弃爷而去,爷很不安心。” “看,人一忙,精神衰弱了吧,没事别胡思乱想,我走到哪里不还是怡亲王福晋,爷有什么可不安心的?” “你呀——” 第 135 章 废太子薨了,而扎哈也回来了。 事情总算圆满落幕。 可是,我的烦恼来了。 “胤祥,让你不知节制,你看让人看笑话了吧?” 十三任我捶,笑的很乐,“不过就是去交些罚银,爷也已经去跟皇上请过罪了。” 我再补他一拳。 靠之,老康的三年大孝还没满,偶这又怀上了,诚心不让偶脸上过得去啊。 朝堂上四四、八八的争斗已经日趋白日化,相当的惨烈。 唉,老康,得亏你看不见了,要不能再被气死几回。 偶肚子越来越大后,四四也不好继续剥削偶的劳动力了,偶也就得了闲。 没事的时候就到十十府里窜了个门,主要听说十十这暴脾气又跟看守他的人闹由yourtxt提供腾了。他如今一个被拘禁的皇子哪里能老这样跟人冲冲啊,八八为了他跟老九愁都愁死了。 “难得弟妹还会来看爷。” 十十嫩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嫩们跟四四的争斗不关偶毛事啊。 “嗯,瞧爷这火气旺的,奴婢是有点儿子后悔来看爷了。” “那你还不走?” 十十,别冲偶吹胡子瞪眼睛,偶不吃这套。 “奴婢歇会再走,到时不用爷赶。” “哼。” “哼。”就你会哼啊,俺也会。 我们谁也不搭理谁,就那么坐在客厅里。 大约一盏茶时间过了吧,十十又说话了,“爷心里窝火,你别真生爷的气。” “生气早走了。” “八哥、九哥他们可还好?” “十爷先把自己照顾好了再来想其他吧。” “爷很好。”十十嘴硬。 “真好奴婢今儿就不过来了。”我让你嘴硬。 十十立马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也就是你……” “十爷,您啊,心平气和地呆着,别有事没事就跟个刺猬一样,这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说谁刺猬呢?”十十声音又拔高了。 “十爷,说的可不就是您么。”少跟我呲呲,从来我也没怕过嫩,现在就更不会怕了。 “二哥也走了。” “人嘛总有这一遭,躲是躲不过去的。”嫩呀有点儿兔死狐悲之意了,没事,嫩也就圈了几年,后面过挺好。 “你相信二哥是病死的吗?” “二哥也不是神仙,生病也是正常的。” “少跟爷装糊涂。” “奴婢这话说的多实在啊。” “实在的话你全搁你自己肚子里呢。” “有时候真话说了也不会有人信,那还不如搁自己肚子里呢。” “爷一直好奇当年皇阿玛到底让你发了什么毒誓。” “嗯,奴婢也好奇十爷您没事跟别人瞎呲呲什么。” “你——” “怎样?” “爷懒得搭理你。” “彼此彼此。” “那你还不走?” “十爷这地儿如今可是个稀罕地儿,来一趟不容易,还不行我多呆会,多感觉一下啊。” 十十被噎住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临走的时候我对十十说:“十爷,安心地呆着吧,总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天。” “爷怕自己等不到了。” “爷信奴婢不?” 十十看着我。 “皇阿玛说过的话奴婢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行了,奴婢走了。” “弟妹,爷信你。”十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偶笑了笑,老十,好好过你的圈禁生活吧,外面那些人我会尽力的。 九九被解往保定离京那天,我在城外等着送他一送。 这事,我跟四四、十三都做了报备。 曾经妖孽风华无限的九九,如今也消瘦颓废,只有一双眼睛仍旧透着倔强的光泽。 唉,桃花眼不放电却只剩倔强,这是何等的暴敛天物哇。 “还知道来送送爷,总算……”九九没有说下去,但偶懂他的未尽之言。 “翠喜,拿丝线过来。” “是,主子。”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飞快地编织了一只平安如意结,亲手戴到了九九的腰间。 “九爷,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保重。”不能让人怀疑我传递消息,我只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编,四四的信任难得,绝对不能破坏的。 九九摸着那只平安结,笑了,“你一直进退有度,从来不曾变过。或许也只有你没有变过,无论我们什么时候回头,你永远都站在同一个地方看着我们。不远也不近,我们却也无法更接近你。” 我笑了笑,说:“奴婢就怕你们不肯再回头看。”认了死理儿一条道走到黑,让偶有负老康所托。 “只要你还在,爷总是会忍不住回头的。”九九蓦地转身,“行了,爷走了。” 九月的时候,绶恩出世了,名字是四四赐的,瓦就不明白为毛当皇帝的老喜欢剥夺别人父母取名的权利,走了老康还有四四。 囧! 而八八的处境越来越不妙,我估计九九就更难过。 八八好歹在四四眼皮子底下,有些人做的不会太过火,但是远离京城的九九,只怕会遭罪。偶虽然有让弘昀留在保定暗中护着,可到底是不放心。 这些皇子们一个一个心高气傲的很,既得护着他们,又不能让他们觉得失了尊严,麻烦! 偶没想到的是雍正四年正月的时候,四四竟然真的下旨把八福晋休回娘家去了,我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多半是八福晋娘家的势力在作祟。 八八这对夫妻也可算是命运多舛了。 八福晋那个倔强而烈性的女子,在被休回去后没多久便自尽了,为她这悲伤的一生划上了一个句号。 而弘时那个倒霉孩子,也到底还是出事了。 偶在十二府上看到他的时候,那小脸憔悴的偶都快不认得他了。 “弘时啊……”偶不得不叹气。 “十三婶,弘时是冤枉的。” “婶子知道。”你手下的人妄自作主想替你除去弘历,结果事儿闹大了,你就获罪了。嫩阿玛这辈子经历的夺嫡风波太惨烈了,所以他不可能让弘历也经历那样的惨烈,所以你呀就只好认命。 “婶子,弘时不想死。” “又没有人要杀你。” “皇阿玛他——”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皇阿玛再怎么也不会下这种手。” “可是……” “弘时啊,你在十二叔这里好好地呆着,不要胡思乱想,万事有婶子,听话。” “我听婶子的。” “读书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法子,而且书读多了见闻也就开阔了,你能看到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婶子的书读的最多。” “现在换你读。”我拍拍手,外面的人捧着几本书进来。 弘时一看脸就抽了,“婶子,怎么是英文原文书。” “打发时间么,不给你点儿难度,那时间也太好打发了。”这可是偶好不容易托传教士弄的原文书啊。 弘时继续抽抽。 “好了,得空啊,婶子就来看你,你可别偷懒不看,等你译完了,译对了,咱们再说旁的事。” “十三婶——”弘时哀叫。 叫也没用,挫挫你的锐角,好好地磨着吧。 只是,接下来的消息让偶措手不及。 瑞莲没了! 呀呀个呸的,偶当时在庄子的后山揪着那丫头的耳头就扭上了,“你没了,难道我现在看的是个鬼么?”怪不得不让我跟人说她回来的事,闹半天她给我来这么一出。 “额娘额娘,疼……” “疼你个头。”现在偶头疼啊。 “偶现在才死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是福僧格那家伙总也不肯配合,偶早死了。” 默默淌汗中…… “好了,死就死了,你现在给我到保定配合弘昀去护着你九伯。” “弘昀哥哥也在?” “呆很久了。” “行。” “小白你给我留下,这东西太招眼。” “那别人看到小白在你身边不奇怪吗?” “你还敢说,”我忍不住又揪她的耳朵,“你都不知道收到你死讯之后,你四伯跟阿玛看我的眼神,问我怎么小白会提前回来?” “额娘你怎么说的?” “我说……”气死我了,“我能怎么说,我只能说小白这灵狐千里奔丧报信儿么。”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额娘,您真聪明。” 我气的直接踹她一脚,她身手利落地闪过了,“那额娘,我今天就起程往保定去了。” “去吧。” 女儿死了,我得哭,可我也得能哭得出来,明明那丫头活蹦乱跳地在世上呢,我还得憋屈地落泪。 古代为毛没有眼药水哇……不成了,只好用辣椒面代价了。 于是乎,怡亲王福晋心疼爱女逝世,伤心过度的新闻便隆重出炉了。 偶红肿着眼到城外庄子里休养身子,弘暾那小子围着偶直打转转,“额娘,你那眼睛用辣椒面不会有事吧?” “乌鸦嘴,边儿去。” “二妹人呢?” “我让她去办点儿事,难不成还让她留着京里等着诈尸吗?” 弘暾立马就乐了。 “你也别乐了,你四伯可是要给你指婚了。” “儿子不要。” “由得你作主啊。” “那儿子也诈死。” “……”这是什么风气啊,一个两个的都玩这套。再说了,嫩就死,也不能现在死啊,还不到嫩死的时辰。 “少给我来暴毙,弄得像个样子,否则我直接拆穿你。” “额娘——” “我不能一个两个都给你们兜着。” “好吧,儿子会整的像样一点儿。” “那成了,该干嘛干嘛去,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了,整天守着自己额娘你烦不烦?” “不烦,我额娘人漂亮又聪明,多少人喜欢呐,我不守着万一被别人抢走怎么办?” 我一脚就踹过去,靠之,调戏起自己额娘来了,越来越不像话。 弘暾从窗户就跳了出去,远远的笑道:“额娘,我先回府里去了,去看看大哥去。” 嗯,是得看看,丫的,别又跑了。我到底也没真派暗卫守着去,太大材小用了,所以弘昌那个不省心的孩子隔三差五的就跑的没影了。 可怜偶这个不是亲妈的额娘就得时不时地给他打掩护,要不是他还时不时活跳跳地出现在瓜尔佳氏的面前,人家侧福晋一定以为偶把她儿子给私下处理了。 偶这份儿冤吧! 事态越来越紧急,偶因为不记得八八、九九他们在历史上亡故的时间,闹的实在不知该在何时动手。最后,心一狠,不管了,再不动手没准儿就真来不及了。 十六掌管着内务府,这事有他帮衬着那就容易多了,而偶手里有老康留的暗卫无间外加到哪儿都畅通无阻的牌子,事情做起来倒也不是很费力。 不过,偶尽量不出面,再让四四抓狂啰,事情就真的不好挽回了。 弘昀和瑞莲比偶痛快多了,偶这边还在准备,京里已经收到消息九九在保定没了。 然后,没几天,偶在京里也把八八给弄没了。 他们一个死于腹泄,一个死于呕病,反正是都没了。 说起来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上吐下泄嘛,八八、九九,果然是兄弟啊,这死法也大同小异。 嘎嘎! 弘昌被圈着,弘暾在生病,于是这两只没事的猴子偶就派他们护送八八离京跟弘昀他们会合了,反正他们闲着也不干正事。由“优岸”提供 据说十十在府里砸了不少的东西,脾气暴戾的吓人。 即使是被拘禁了,到底他还是有忠心的人的,得到风声也不足为奇,这个时候偶是绝对不会去自讨没趣,再过些日子吧。 不过,偶去了寿皇殿。 十四被囚在这里也有些日子了,一直也没来看看他。 十四看到偶的时候表情特别的冷淡,偶理解。 “爷一向可好?” “你看爷好吗?” “依奴婢看,人活着就挺好。” “是,活着挺好……”十四的目光落在远处。 “小白,过来。” 小白从外面窜进来,窝进偶的怀里。 十四看向小白,神情微变,“这是二哥送给你的。” “是呀,当初被四爷下旨做了瑞莲的陪嫁。” “莲丫头也没了。” “嗯,所以小白呀千里奔丧,提前几天就回京报告了,十四爷,您说这白狐是不是快成精了?” 十四身子一震,“千里奔丧,提前回来的?” “对呀。”我特漫不经心地说。 “你……” “听说保定的炉肉火烧特别好吃,瑞莲那丫头一直很想到当地去尝尝,只可惜呀,没机会了。” “……” “唉,不说了,想到那丫头,我就忍不住伤心。” “真伤心?”十四问。 “当然。”我认真点头。 “爷没看出来。” 废话,她又没真死。 “没办法,活着的人总还得继续,也不能老沉浸在悲伤之中。” “说的也是。” “不过,十四爷,这地方的景色不错哇,没事的时候住这里养老也不错。” 十四瞪着我。 “这是奴婢的真心话啊,这地方景色是不错。” “那你来住吧。” “也得四爷下道旨才行啊,你看四爷还是疼自己兄弟,这事偶这外姓人就没份儿。” 十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瞪着我。 哈哈。 第 136 章 皇帝的机要秘书不好当,可是想辞职那更不容易。 所以偶便时常进宫去看望偶那被四四养在宫里的二丫头,其实就是去当皇帝的那只左手。 雍正五年的时候出了一件让偶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事,偶的绶恩被人偷了。偶知道是谁干的,可是偶不能追究啊。 为毛? d,一群死人干的,偶能说吗? 瑞莲你个死丫头,你现在跟你二伯、八伯、九伯他们在一块咋就不学好呢?你说你把弟弟偷出去好玩吗?偷也就偷了,你倒是给送回来了啊,可是只见偷没见还。 偶没办法只好让扎哈去干了件灰常不光彩的事,去盗了个死婴。 于是,偶的绶恩继弘【日兄】之后光荣了。 捶心肝! 偶们怡亲王这边的事还没完呢,四四童鞋又要处置他那儿子弘时了。 “四爷,不能啊。”再怎么为了避免皇储之争也不能让人死啊。 “朕怕了。” “交给我好不好?” “原本也是要交给你的。” 呼呼,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要让弘时死呢。 “那没问题,我这就去处理。” 然后我跑到十二的府上去见弘时,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弘时,咱们干脆一点儿吧。” “婶子——” “明儿你阿玛就会派人来赐死你。” “……”弘时身子摇摇欲坠。 “到时候,你只管把那药一古脑全喝了,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 “婶子说了,万事有婶子呢,瞧把你难过的。” “难道……” “就是那个意思,你必须得死,这是没办法的事,但死是为了重生,所以咱们就死一回吧。” “……” 可是,等弘时在怡亲王香山别苑看到他那早已死去n年,早是一堆白骨的二哥时,那小表情真是忒有研究性了。 “弘时哥哥。” 偶家瑞莲那往外一蹦,弘时差点脚软。 “看你们把弘时给吓的。” 弘时彻底软那儿了,因为他看到了他早已亡故的二伯、八伯和九伯。 这孩子声音发颤地看着我问:“十三婶,这是怎么回事?” “婶子不是说过了吗?死是为了重生,你们不死,要怎么重生啊。”而且有个事偶还得对他们说道说道,“你们呀也别在这京城里多呆了,这天下大的很,哪儿都能去,别有事没事就给我找事。”老娘我混的也很不容易,辛苦着呢,精神遭不住这么折腾。 靠之,早知道就不救嫩们了,整个儿跟我自己过不去。 “额娘,你怎么老赶我们走呢?” “哼,你还有脸说,你再回府里给我多偷几个人,我就快一夜白头了。” “额娘这么聪明的人,根本不需要担心么,您处理的多好哇。” 我直接上手揪过那丫头,磨牙道:“合着存心是吧,别以为翅膀硬了就敢跟自己额娘呲呲,你就再能,也是我女儿。” “额娘,你跟我们一起走嘛?” “你阿玛怎么办?” “我们把阿玛也弄死吧。” 这不孝的丫头谁家的啊…… 八八适时开口,“瑞莲,不许胡闹,你额娘心里都有数。” “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40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额娘,你什么事都藏在自己心里,不到关键时候根本就不会说,真没意思。” “都说出来更没意思。”我瞪她。 “额娘,人家很奇怪耶,明明额娘一直在京里,可是额娘以前告诉我的许多地方风俗都没错,好像额娘去过的一样。” “让你不喜欢读书,书中虽然没真的有金子,但是好东西多着呢。”好好一个女孩子偏喜欢舞枪弄棒的,真无语。 “行了,闲话不多说了,你们趁早离京,别老让我绷着这根神经,不定哪天我撑不住就挂了。” 八八手握成拳掩在唇边轻咳。 九九则笑道:“让爷看,难。” 太子说:“老四跟老十三还好吧?” “一对工作狂,无所谓好不好,总之,就数我最倒霉。” “最近没去看老十和老十四?” “十爷那火爆脾气,没事我还真不愿意去见他,现在跟个爆竹似的。” “他还不知道吗?”九九讶异。 “知道才更爆竹呢。” “为什么?”八八纳闷儿。 “非得让我把他也弄出来,说不爱受那份罪。”真不淡定,狂想一锅盖拍晕他。 “老十四呢?”太子问。 “自打我说了羡慕寿皇殿那地儿风景优美适合养老后,见我就翻白眼,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好不好。我就说嘛,有时候实话说出来也没人肯信。” 几位爷全乐了。 好不容易这群“鬼”总算是离开京城云游天下去了,我松了好大一口气。 那天我在养心殿做白工的时候,四四突然问了我句:“弘暾的病还没起色吗?” “回皇上,换了不少大夫了,总也不见起色。” “给他完婚冲冲喜吧。” “皇上,还是不要了,万一不成,再耽误了别人。” “绶恩那孩子……” 快别提偶家绶恩了,也不知道跟着太子、八八和九九将来会是个什么样的脾性,嫩们爱新觉罗家那是专产腹黑的啊,那几个也全是腹黑中的精品啊,偶想想都后怕。 “那孩子福薄,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忍不住叹气。 “陪朕到御花园走走吧。” 咦? 嫩这工作狂今儿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不过,难得人四四有闲情,咱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嘛,所以偶很快乐地跟着去了。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给十三婶请安。” 我一瞧,是弘历、弘昼这两兄弟,那真是风神俊秀的两只小正太哇,想当年十四他们也曾如此年轻过,不过如今已然是中年帅哥了。 哇咔咔! 他们父子谈话,偶只好就四下看看景致。 老实说哇,这御花园偶这些年也看的有些腻了,再漂亮也是人工的,到底不如天然形成的美景。还是得想个辙把自己也弄“死”了。不过,得等十三过世才行。 只是,偶现在强烈怀疑十三到底是不是寿终正寝的? 为毛? 实在是偶已经让几个该死的人活得比当皇帝的四四还要滋润了,偶能不怀疑吗? 这事真犯愁! “额娘。” 我被耳边的唤声吓了一跳,回神一看,偶二丫头不知几时来的,正笑得一脸淑女地看着偶。 “瑞华啊,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额娘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你这一叫,额娘就忘了刚才在想什么了。” “怎么会?” “额娘老了,记性当然就不好了。” “额娘一点儿都不老。” “就这嘴甜,你都这么大了,额娘还能不老啊。”个个嘴上都跟抹了蜜似的。 “十三婶是看着不老,如果不说,外人会以为是侄子的姐姐呢。” 这未来的乾隆爷嘴巴是甜,不怪将来会迷死一票少女。 “得了,别恭维我了,再说婶子的脸皮可真有些绷不住了。” “额娘,小白呢?” “估计又在庆丰司那边吧。”小白在宫里那也是一皇太后级别的主儿,谁都不敢惹,害得庆丰司那边的小太监看到它就愁眉苦由yourtxt提供脸。 “那我去找它,抱去给皇额娘看。” “皇上,奴婢也想去看看皇后娘娘。” “去吧。” “是。” 偶发现啊,当了皇后之后的四福晋还不如以前在雍詆时快乐,这人消瘦,精神也总不济,整天跟着药罐子打交道,看着就让人心疼。 “妹妹来了。” “四嫂,你这精神可还不如前几天了。” “唉,就这么撑着吧。” “你别老这么想,人往开了想,心理宽了,精神就好了,身体才能见好。” “知难行易,我呀,一直就羡慕妹妹的性子,仿佛塌天的事也压不垮。” “那不过是表相,其实,事儿一下来,我这心里早先一步塌了。” 皇后笑着掩唇,“你呀,我就喜欢跟你说话,听着舒服。” “奴婢也喜欢跟四嫂说话。” “这些年也亏得有你一直来跟我说话,亏得瑞华这丫头在我跟前,要不这深宫里找个人说话不容易啊。” “四嫂,你得宽心啊。” “妹妹,这些年啊,咱们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有时候一回首,自己都忍不住……” 是呀,冷啊,这九龙夺嫡留下的是满目的疮痍,留下的是各人心中的那一道伤。 “皇上撑的不易。” 我没接话,这话我不合适接。 跟着皇后闲聊了没一会儿,养心殿的小太监来叫,我便也只好告退走人。 四四,别老拽着偶不放,偶是十三的福晋,老搁你身边不合适,你毕竟不是老康。 人的身体毕竟不是铁打的,四四长年累月那么透支,到底还是一夕病倒了。 于是,十三的担子就更重了,这哥俩便一起憔悴了起来。 工作狂工作狂啊…… 都拖着个破身体还不肯休息,嫩们真当自己还十七八么? 娘希匹的,得强制让他们休息啊。 “朕休息了,这些折子怎么办?” “奴婢来。”偶内心泪水狂飙,偶就是丫头命丫头命。 不管了,咬牙撑着吧,怎么也先让四四的命好了。 皇后移驾到养心殿偏殿,专职看顾那不听话的四四童鞋。 我把折子归置好了,直接抓了弘历、弘昼、胤禄过来,有难同当,谁也别想跑。 弘历这边就重点,谁叫他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能者多劳。 分工合作是比较快,工作进度赶的很不错。 事后,四四看着批过的折子,一脸的若有所思。 “难道哪里有错吗?” “不,很好。” “皇上不怪奴婢擅自作主就好。” “你给弘历批的折子都颇有深意啊。” 别又来黑偶啊…… “难怪皇阿玛放心托付你。” 这话偶听着冷汗涔涔。 “奴婢惶恐。” “你起来,”四四说,“爷不会多问你旁的话。” 我甚是讶异的抬头看他。 四四说:“你有你的原则和坚持,皇阿玛在时,你不曾变过,如今自然也不会变。” 谢天谢地,不过,偶还是觉得四四今天有点儿怪。 第 137 章 弘暾那小子终于也把他自己给弄死了,而那富察氏死活要守节,真让人无奈又头疼。 我跟十三都不同意,这事便也就暂时搁置了。 而四四也在雍正七年的时候设置了军机处,这就是后世著名的皇帝御用秘书团队啊。 也在这一年,偶家二女儿被四四派去和番了,真tnnd让人不舒服。 可四四只有一个女儿成|人了,还在他未当皇帝之前就出嫁了,没办法啊,只能让养女去和亲了。 到了雍正八年的时候,十三的身子骨是越发的不成了,偶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住,真想拿只锅子敲晕他了事。 他的病得养要休息,可是他没时间。 对此,偶对四四的怨念颇深,再勤政也不能这样拼不是? 偶也知道老康留给嫩的是一个烂摊子,可是,你们这是拿自己的命在拼好不好? 看着十三日渐消瘦,偶心疼,这毕竟偶丈夫,是偶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丈夫啊。 最后,偶一狠心,决定了,强制敲晕他。 用了当初让弘【日兄】过世的药,让十三一天一天虚弱下去,然后找个恰当的时间送他上路。 “雅竹,爷恐怕不成了……你……” 偶知道,药是偶下的。 “爷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他所有的老婆都在外间呢,还有子女。 “这辈子,有你陪着爷,爷很幸福。” 废话,嫩要敢说不幸福,偶就把嫩真的按死算了。偶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啊,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咳咳……爷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这个时候表白,囧! 虽然明知是假的,可是这个氛围确实让人挺伤感的,偶的眼圈也不禁红了。 “爷,奴婢什么都知道,您别说了。” “爷舍不得留下你一个人,可是……爷没办法……” 有办法除非你是阎罗王,可嫩不是啊。 “爷想听你唱歌。” 别啥都跟嫩老爹学啊,那是不对滴! “雅竹……” 好吧好吧,给嫩唱还不成啊。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爷,这佛祖召见的事咱没办法,奴婢也留不住您啊。” “咳……” “手拉着哥哥的手,送你送到大门口——女子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只能送到大门口了。” “噗……咳咳……” 我那带解释说明的《走西口》没唱完,十三就在又笑又咳中闭上了眼。 四四来的时候看到已去的十三,一个晃悠差点儿栽倒,偶赶紧扶了一把。 “十三弟走了……他就这样走了……” 不这样他不肯走哇,非要陪你耗尽最后一口气,瓦看着生气,就决定让他先走一步了。 “皇上,节哀啊。”这算毛事,偶这个亡者家属还得安慰来吊誩的人? 啊,真悲摧! 十三临终前就已经把后世料理的差不多了,把爵位给了最小的弘晓,这就保证了他不会卷入未来的政治争斗中被人利用。 政治是门儿艺术哇! 偶没想到四四伤心难过的缀朝三日,这对向来勤政的四四而言真好比天降红雨,一大奇观啊。 送十三下葬,一路上飘着小雨,真td应景,可送葬的人受罪哇。 四四这皇帝竟然亲自来了,受宠若惊! 完成了一切仪式后,一群人到墓地的护陵房舍中暂歇。 而偶被四四单独叫了进去。 “奴婢参见皇上。” “雅竹,你起来,别跪爷,也别自称奴婢,爷有话跟你说。” 四四如此平易近人,为毛偶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四周的压力无形中更浓了。 靠之,这就是帝王威慑力? “爷问吧。”偶垂眉敛目,规规矩矩的站好,力图给领导一个好印象,让四四龙心大悦放偶一马。 希望真渺茫,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咱就要百倍努力! 哦耶,加油! 四四走近,再走近,然后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后退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一只手。 d,麻烦大了。 “留下来,继续陪爷走下去,好不好?” 这是啥情况? 硬汉突变煽情小言剧肉麻男主角? 恶寒! 而且吧,不管怎么说十三这才下葬,四四嫩就这么急吼吼地威胁压迫他的遗孀,当心天打雷劈乃! 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回了就肯定进圈套。而且,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放着外面广阔自由的天地不去,我非自虐地搁你跟前守那些有的没的的规矩。 那就只能转移话题了,我看着被他抓着的手,说:“四爷,你的手真凉。”跟握块冰似的。 “那就不要让爷的心也凉了。” 丫的,不愧是当皇帝的人,这话说的那叫有水平,这下,我的回答要是不合他的心意,那咱算寒了四四的心了,到时候要把人四四刺激的做出点啥过激的事儿那算是咱的罪过。 “雅竹,爷的身边剩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当真想让爷成为孤家寡人?” 娘的,这话味儿不对,危险! “四爷,我……” “爷什么都不想追究,爷只是想要你一个答案。” tnnd,走了老康,还有四四,死活谁都不让我消停,十八层地狱的旅游券这儿才作废一张没多久,这没准儿四四立马就又给我补一张。 “四爷,我答应你,陪你继续走下去。”算鸟,为了那群好不容易才海阔天空的人,咱继续当雷锋吧,反正我瞧明白了,谁都能跑掉,我不行,这霉神那是跟我耗上了。 我,福泽深厚? nn个熊,我的福是厚,可全泽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了,最后没偶毛事,他们那个幸福哇,因为那雷全由偶一个人顶着了。 偶话音刚落,猛不防四四一把将偶搂进了怀。 “四爷——”靠之,这算毛事啊。 “你肯陪着爷,爷的心就不会凉。” 偶咋突然感觉自己很圣母咧? 恶寒! 四四非让偶替弘暾收了富察氏这个守节的烈女子不可,偶没办法抗旨,只好收了这个媳妇。 丫的,十三活着的时候嫩咋不吭声,欺侮老实人么。 偶近来被四四派人盯得死死的,那简直就动弹不得,偶心里那是极其非常的郁闷啊。 于是,偶就又跑寿皇殿那里赏景了,顺便看看十四那小子。 十四打量着偶,很仔细地。 “十四爷,你到底在看什么?” “你很郁闷,”十四说,“但你不伤心。” 偶当然郁闷啊,嫩四哥现在就差明着派大内侍卫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偶了,偶压根没半点儿自由,活像生怕偶下一刻就跑了一样。 防贼也就这样了吧。 “十三哥真去了?” “爷没看到奴婢身上的孝吗?” 十四无声地笑了笑,“看到了。”然后突然轻轻地肯定地说了四个字,“但爷不信。” 爱信不信,估摸着现在四四也反应过味儿了,这才看偶跟看罪犯似的,偶本来打算弄死十三之后来个轰轰烈烈的殉情戏码也用上不了。 悲摧! 十四朝远处看了看,又无声的笑了,“爷看四哥也不信,否则不能派这么多人跟着你。” “十四,你什么意思啊?” “这个时候不看紧了,只怕你就真的跑得不见人影了。” “……” “皇阿玛临终时给你留了事儿,你答应了,所以你挨着等事情结束,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爷就不信你不会跑。” “跑碍着你们什么了?”我怒了。 “那就不好说了。”十四继续去削那手里的木头。 丫如今也算是半个木匠了,我坐着的椅子都他做的,曾经的大将军王当木匠,囧囧有神! “十哥近来还好吗?” “除了爱发脾气,没啥不好的。” “不跟看守的人发脾气了?” “那不都冲我发了嘛,哪还有火气对别人发啊。”为毛偶就得如此的郁闷啊? “这些年爷呆在这里许多事都想明白了,你说的对,只要心放开了,哪里都能活的自在。” “真难得您终于想开了。”我忍不住刺儿他。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爷就更想得开了。” 毛意思? 爱新觉罗胤祯,嫩这话十分灰常之欠抽啊。 我朝他怒目而视。 十四低头闷笑,“记得那年在塞上皇阿玛请萨满法师给你跳过驱邪舞之后的那个晚上你也像今天这样有些抓狂。” 那晚偶发下了毒誓,搞得偶从此领取了一张十八层地狱的旅行券,偶是真不愿意回忆那晚,可是却始终无法摆脱那晚。 啊……瓦命真苦! “奴婢走了,爷您慢慢当您的木匠吧。” “生爷气了?” “不敢。” “雅竹,咱们满人可是有兄死弟及的传统,不怕吗?” 偶怕啥,反正也没听说怡亲王福晋改嫁,再说了四四也不敢这么不厚道不是,嫌他那背的骂名还不够啊,尤其偶是他好兄弟十三的老婆,再怎么着也不会有这种事出现的。 “不瞒爷说,敢续娶奴婢的人怕是还真没有。” 十四一笑,“你倒很自信。” “这是事实,所以这个奴婢从来不担心。” “你有恃无恐。” “算是吧。” “你有时让人一眼看到底,有时却又让人看不透。” 扯淡,偶可没嫩们那些沉府,也没嫩们那么腹黑,有啥看不透的啊。 “其实你们只是习惯把简单的事复杂化罢了,看人也一样。” “也许你说的对。” “奴婢改天再来看爷吧,真要走了。” “爷等你。” 我忍不住回头看,十四专注着手中的木头。 切! 第 138 章 四福晋终究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偶看着床榻上的她,满心怆然。 这后宫埋葬了多少女人啊…… 四四在床前握着自己大老婆的手,神情也难掩悲戚,到底是陪伴了一生的人啊。 “皇上,奴婢不能继续陪着皇上了……” “没事的,好好调养总会好的。” “皇上,我看到弘晖了……” 四福晋带着微笑闭上了眼,这一生她始终是悲剧的。 四四紧紧地握着四福晋的手,很久没有松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转眼年华老去,红颜白发黄土拢中独自眠。 这几年果然一直都在死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流年不利哇…… 可是,偶没想到瑞华的死讯在一个月后也传了来,当时偶就觉心口被人槌了一下。那可怜的孩子终究还是没有抗过和亲女子悲伤的结局,客死他乡。 “想哭就哭吧。”四四说。 偶仰起了头,不让眼泪流出来,“奴婢不哭,在花一样的年纪死去其实也是件好事。奴婢相信下辈子她一定会幸福,一定。”偶掩面奔出养心殿。 眼泪不住地掉落,偶懒得去擦,今天哭完,明天还得继续笑,这就是人生! 一只手帕递过来,有人蹲在偶身前。 “十三婶,弘历不喜欢看你哭。” 我拿过帕子,擦眼泪,笑道:“傻弘历,人生不可能只有欢笑没有悲伤的。婶子哭一哭就算是为你瑞华妹妹送行了,这也是婶子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婶子——” “没事了,你去忙吧。” 弘历迟疑地看着偶,然后点点头,转身离开。 回到怡亲王府,翠喜也对偶说,“格格,想哭就哭吧。” 偶却已流不出眼泪,“翠喜啊,眼泪流过就算,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格格,您这样让人看着心疼。” 我一笑,“瞎担心,我什么时候挨不住了?” “就是看主子挨的太多,奴婢才担心。” “知道你心疼我,好了,我真没事,你去休息吧。” 那天夜里我想了很多很多,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下。 四四很厚道的放了偶几天假,偶也老实不客气的收下了。 等偶再次回到养心殿的时候,四四看着偶说了句:“你很坚强。” 废话,在嫩们这群人的压迫下生存,偶不坚强早自残了。坚强久了,慢慢也便忘了该如何软弱,有时觉得也挺悲摧的。 只是,在一个月后,偶收到一封信时,偶炸毛了。 靠之,有没有这样耍人的啊? 个个都玩诈死? 在偶终于见到完好无缺的瑞华时,真是哭笑不得。 “额娘,不怪人家了,是二姐非要人家诈死的。” “额娘,你别听瑞华的,她就会诬陷我。” “你们两个没一个省油的灯。” “额娘,听说你哭了?” “你当死了个阿狗阿猫我不伤心的吗?你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我就为我辛苦那么久也得落几滴泪的。” “行了,瑞华,你额娘在阿玛快死的时候还能搞笑,你觉得她能伤心多久?” “爷那又不是真死。” 十三哼了一声,“你不跟爷打一声招呼就下手,真不把爷当回事儿啊。”由yourtxt提供 “我要跟你打招呼我就不下手了,直接等你寿终正寝,我就卷包袱跑路了。”我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人困到紫禁城里么? “老十三,你知足吧,她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九九在后面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四哥还好吗?” 八八难得你还惦记四四哇。 “就那样,宫里在炼丹。” “那东西有用吗?” “我没吃,不知道。” “不是你在炼?” “做饭的就一定是吃饭的吗?” “也就四哥敢吃。” 九九,嫩毛意思?难不成偶还谋刺当今皇上不成啊,偶没那个胆儿好不好。 “额娘,你为什么不跑呢?” 哼哼,我戳瑞莲一指头,“你丫给我试试在一大群大内侍卫的环侍下跑跑看,当额娘我是绝顶武林高手吗?” “四伯看得这么紧啊?” “是呀。” “那额娘怎么敢来见我们?” “你四伯那又不是笨蛋,这些年下来总会琢磨出点儿什么来的。” 太子笑了,“老四知道了?” 八八也笑,“你又被套住了吧?” 九九直接说:“条件交换?” 十三说:“这得到什么时候啊?” “再等几年吧,也快了。” 几个人同时古怪地盯住我。 看毛看,四四的死期偶记得挺清的,到时候他要没死的迹象,偶死活要把他给整死了,否则这苦日子没头了。 再说了,这历史不能乱不是? “别看了,还是那句话,能对你们说的,我肯定不瞒着,不能说的,你们也趁早别想。” “了解。”几个人异口同声,颇有默契。 “弘暾那家伙呢,他这四伯可是好心的给他找了个媳妇,他好歹回来见见呐。” “二哥就是怕这个才不回来的。”弘【日兄】小声说。 “哼,没胆。” “额娘,九伯说咱们满人的习俗,兄死弟及,四伯会娶你吗?” 呃…… 瑞莲,你这个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瞧,冷场了吧。 个个td像刀子一样盯着我。 “傻孩子,相信你四伯的品味吧,他没这么差。” “噗。”八八转身。 九九摇头。 十三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太子笑的很大声。 “你说爷没品味?”十三难以置信地说,“还是你对自己的评价就这么低?” “爷,您娶我那是奉旨啊,与您的品味无关。奴婢倒也不是妄自菲薄,只不过拿衡量妇人德性的标准来看,奴婢也确实是不及格。所以呀,事实挺让人无奈的。” “老十三那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九九颇为愤愤的说。 “倒也是事实。”太子淡淡地附和。 “时间不早了,奴婢还得回去,先走了。” “雅竹——” “爷,您好好地调理自己的身子,别让我一根蜡烛两头烧,否则没准哪天我真撑不住就先走一步了。” “爷省的,你自己也要当心。” “安了,奴婢向来很懂养生之道的。” 走了走了,二丫头还活蹦乱跳地活着,偶心里剩下的那一丁点儿悲伤算是彻底烟销云散了。 人生,还是充满了阳光的。 日子啊,就一天一天地过,我就一天一天的挨。 终于,让我挨到了雍正十三年的八月二十三日。 我总算盼到了四四的死亡。 呼呼,大功告成! 四四那是相当的配合啊,所以四四的死不费劲儿。他觉得如今留给弘历的朝局足可以使他安心,所以他非常大方的在偶打算下手之前说,他可以安心地走了。 下葬当天,四四就在香山怡亲王府别苑见到了他那些兄弟们。 其中包括刚刚获释的十十和十四。 十十和十四四特别的愤慨,不为别的,就为他们没得跑。 用十十的话说,就是:“凭什么爷在被圈禁这么些年后还得继续留在这劳什子的紫禁城里?” 因为历史就是这样的,偶很想这么告诉他。 “凭什么你们就能海阔天空地去走动。”十四跟着问。 那是嫩们运气不好,不是历史上记载死了的,而是后来获释寿终正寝的,偶也没招儿不是? 人四四不亏是当皇帝的人,人说:“朕委屈了你们,该是让弘历弥补一下的时候了。” 我差点儿给四四鼓掌,这话说的忒有水平了,真滴! “那弟妹恐怕也走不了。”十十特不怀好意的说。 “爷瞅着弘历也不会轻易放人。”十四跟进。 “闭上你们的乌鸦嘴。”偶怒了,“凭什么我伺候了康雍两帝还得再伺候一个乾隆皇帝,有人问过我意见没啊。” 十三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开口,“雅竹,爷怎么觉得你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了?” “更年期不行啊?”偶忍了这么久,还不许发泄一下吗?多不容易熬到你们全部一个一个成了平民啊,真是一部血泪史。 “行,你随意。” “老十三,你真没骨气。”十十说。 十三哼了一声,“等十哥娶一个这样的福晋就知道骨气是没用的。” 结束了这次密晤,第二天,偶觉得十十跟十四那真是有乌鸦的天分啊。 弘历这位新皇不在宫里等上朝,居然跑到怡亲王府来了。 一进门,偶还没给他请安呢,他倒先给偶跪下了。 囧了!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折煞奴婢了。” “十三婶,皇阿玛走了,你也要走了吗?” 不走我还留下继续做白工啊,当然要走。 “京城呆久了便想到处走走,皇上也该体谅一二。” “可朕刚登基,你们一个一个都走了。” “你十六叔他们不是还在吗?没有都走。”总是需要有垫背的,十六对不起了。 “十六叔昨儿就上了请辞折子了。” 呀呀个呸的,这个死十六,你跑个毛啊,年富力强的。 “弘昼、弘晈他们也在。”没事,叔伯辈没了,还有兄弟辈的,大家族这点就是好,人多。 “十三婶——” 好嘛,我闭嘴,嫩说,嫩是皇帝嫩最大。 “朕从小就是十三婶带大的,婶子就像朕的额娘一样,难道额娘就真的忍心这么一走了之。” 喵的,说的这么严重,有本事嫩咋不去说嫩那皇阿玛啊,果然个个都只会捡偶这个软柿子捏。 “我也不是要走,就是出去走动走动,弘晓他们都在这里,我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自然是真的。” “那婶子跟朕约法三章。” “啊……”喵的,为毛当皇帝的都这么腹黑咧? “每年朕生日以及过年时婶子要回京来。” 这个问题不是很大。 “可以。” “婶子要让朕知道行踪。” 有点儿问题,但还是可以答应。 “也行。” “那朕就放心了。” 偶也放心了,终于可以离开京城了。 后来,在乾隆四年的时候出了有名的弘晳逆案,当时参与的那些小子真是让人磨牙。 害得我从千里之外奔回京城,弘历那叫一个伤心啊,他说人人都不想留下来陪他,人人都要走,这皇帝就是孤家寡人。 我说,强扭的瓜不甜,能放就放几个吧。 因为弘晳逆案太过乌龙,所以弘历销毁了所有的档案线索,留给后人一个无限想象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