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弄轻影》 舞弄轻影第1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 笔下文学 》整理收藏 《舞弄轻影》 第一章 生,同衾;死,同椁。 天,还是阴沉沉的,雾蒙蒙的细雨已经飘了三天,我将雨伞轻轻放在一旁,拣了稍平坦的地方坐下来 “祈喧,你不守信用,你说过要陪我过完80岁生日,你欠了我55年,要怎么惩罚你呢?”祁喧安静的看着我,回答我的只有风声, “祁暄,我很想你,你想我??风夹带着雨丝钻进脖颈里,冰冷刺骨,不过,我已经不会在意。 哦,你要得生日礼物我带来了,祁暄,不可以忘记我。。。。。我往前面挪了挪,掏出两个一样的小红本。 “祁喧,你看,我们结婚了,这本是你的,你可不能忘记带走哦。”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祁喧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温柔,尽管他已经框的石碑上,不再温暖。 “我就知道你会忘记,这就给你带上,千万不要再丢了……”打火机的火焰没有收到雨丝的一丁点威胁,疯狂吞噬着薄薄的纸张。 “祁喧,你会等我吗?”我缓缓站起身来。雨越下越大,没有放晴的迹象,一人静静的走出公墓,留下那满院的风雨飘摇…… 三天后,那个新建的墓|岤被挖开,一个同样漆黑的骨灰盒放了进去,墓碑上青年男子的相片也换成了一对一男女的结婚照,牧师做完祷告,静静的看着相片上幸福的两人,一声叹 “韩牧师,怎么一个人啊?”看门的张大爷看见韩牧师从雨里走来,急忙撑伞上前迎着,“苦命的孩子,终于还是在一起了。”“他们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都不来送送他们啊?”张大爷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黑发人已经把白发人都送走了,现在是他们自己送自己。”“唉……也好,省得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你是没看见那个女孩,伤心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精神都恍惚了……韩牧师,我送送你吧。”两人一伞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生,同衾;死,同椁。 仿佛被温暖的海水包裹着,睡着海波上下起伏;仿佛在云端中漫步,茫茫四周,一片祥宁,不知是海鸟还是飞鸟,盘旋在我身旁,叽叽喳喳吵做一团。突然间,鸟儿们消失不见,大片的乌云翻涌而来,电闪雷鸣,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向我,无法躲闪,被强大的电流击中,我浑身战栗,发出痛苦难耐的呻吟。 “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保护在叫嚣着痛苦,周围的吵杂声猛然大作,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 我竭力睁开双眼,四周的景物模糊不清,似乎还在旋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 叫着,“吾儿,你可是醒来了,为父不能失去你啊,吾儿,你醒了吗?吾儿……”这语无伦次伴着巨大惊喜的呼喊在我看来比响雷还响雷,所以我就义不容辞的又昏了过去。 我再次清醒是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红木雕花超大睡榻,头顶挂满层层叠叠的帷帐,间或有少许暗黄的绦子垂在两侧,房里挤满了桌椅茶几砚台,说是挤满,其实房间很宽敞,只是华丽的东西太多,就显得拥挤了 床边只有一人,年龄不过二十上下,看样子应该是在为我把脉,看到我在打量他,那人微微一笑,精雕玉琢的五官,明丽而清澈的眼眸,荡漾着朦胧的薄薄的白雾。翘挺秀丽的鼻梁,莹薄的嘴角带着抹清雅脱俗的浅笑。如此完美的一个人,月光下如同天仙一般温良如玉的神仙美人,如同晓月清风,不知不觉已经夺走你的神志。的 我长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眼,难道连死都不能如愿,祁喧,你在哪儿啊,我找不到你了,我被雷劈来了另一个世界,我该怎么办? 轩辕望着床上苍白的人儿,紧闭的双眸慢慢渗出两行清泪,顺着光滑的脸颊滑落进散乱的青丝中去,心里不由得一阵抽痛,不由得伸手轻轻的将泪光拭去,整理好被褥,轻叹而去。 不多时,貌似这具身体本身的老父进来,拉着我的手痛哭不已,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我无力的被他抓着,摇着,冷冷的看着这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躯体,是不是这个身体的元神消失我就可以去冥界找祁喧了? 我拒绝进食,拒绝汤药,甚至用冷到极点的目光阻止想要靠近我的任何人,直到愁眉不展的老父将轩辕请来。 “泠,为何不想活下去?”我躺在床上,不加理会。“泠,你难道不想报仇了吗?” 我缓缓睁开双眼,淡淡的看着死死盯着我的白衣男子。 “你是谁,你不是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也许不多时这个身体就化为一捧黄土。”我努力从涩哑的嗓子挤出这句话。 “为什么不想活下去?” 我闭上眼睛,不再回答。轩辕等待良久不见回复,知是没有结果,转身欲离去,手搭上门栏正准备离开, “生无可恋……“ 背后响起一声不知是呓语还是叹息。 正欲离开的身形猛然一顿,轩辕慢慢转过身,床上的人依然没有生机的躺在那里,光影投在他身上,亦暗亦明,仿佛死神的手在召唤。 “也许上天让你回来,正是让你寻找你遗失的东西。”说完,毫不犹豫的闪身出了门。 床上人闻声身体瞬间僵硬,也许,真的能找到遗失的美好。 梦里,肯定是梦里。 四周灰蒙蒙的,我四处游荡,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就像是孤魂野鬼,徘徊在天地之间。 “灵儿……” “谁,是祁喧吗?”我转身寻找,没有人,我在大雾中摸索前进,不停的喊着祁喧的名字,是他,这世上只有他这么叫我了。 “祁喧,我找不到你,你在哪儿,祁喧……”没有人回答,声音像是被浓浓的灰雾吸收了去,耳闻不见一丝一毫。 突然间,我脚下凌空,直直的下坠,跌落在一片云端,似曾相识的云端。我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祁喧,你这是要丢下我吗? “灵儿……” 是祁喧,我从臂弯中抬起头来,望着祁喧温柔的脸,笑容荡漾开来。 “灵儿,你不听话哦,我让你好好得活下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嗯?” “祁喧,你丢下我,你怎么忍心丢下我。”我紧紧的抓住祁喧的手臂,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 “灵儿,不要再任性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快点回去,找到幸福。” “幸福?祁喧,你在那里吗?我会找到你吗?”的 “会的,因为我也在找你,两人一起找总会快一些的。” “祁喧,我会找到你的,等我。” 浓浓的灰雾将我和祁喧隔开,我安静的望着祁喧渐渐消失的身影,直到不见。 灵儿,这是我唯一一次骗你,你会原谅我吗? 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你在我心里,我在哪都是天堂。1 我哪里知道,祁喧用去天堂的资格换取我的第二次生命,我更不知道,祁喧用去人间的资格换取我第三次生命,当我回复人间时,他就站在地府黝黑的大门前,看着我飘然远去,然后微笑着走进那暗无天日的无间炼狱…… 当我知道时,已是百年以后了。 豆蔻年华时,共那光风霁月的男子,共听小窗荷花雨。 荣华浮云时,那个风雨同舟的男人,再不见满庭春色。 天下只一人,痛在失,失在命,命早定,终需悟。 前尘来生,谁在守候? 意识又回到那个身体,我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憔悴的老父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能用微颤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左手。我透过老父看着那个白衣男子, “我饿了……” 沙哑的声音显得虚弱无比,但是向上扬起的嘴角无不显示着强烈的生存欲望。 几天后,我勉强可以下床,房里的下人已经全部遣散,重新招进一批手脚伶俐的仆人管家,唯一没换的就只有爹爹,轩辕和我。那个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倒霉蛋居然是小侯爷,这也是让我抓狂的一件事,能世袭到爵位的小侯爷当然不是女的,所以每回去小解,我都跟那个恭桶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屈服在三急的‘滛威’下,折腾的手忙脚乱,鸡飞狗跳,日月无光。那个爹爹当然是侯爷了,老来得子,不容易啊,结果夫人生下小侯爷就撒手西去,那老侯爷又是一个痴情种子,只有一个原配夫人,并没有妾侍,所以老侯爷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小侯爷身上,宠溺的不得了,但是那小侯爷并没有按常理变成无法无天的恶霸,反而懦弱胆小,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遇事躲躲闪闪,畏首畏尾。那个轩辕,唉,一言难尽,此人城府极深,仅是一个眼神就能断定我不是这个身体本身的主人,头疼…… 祁喧,你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边吗? 等着我, 上辈子是你找到的我,这一世,让我来找你。 盈盈月光下,一绰然颀长的身影迎风而立,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我弯弯嘴角,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小侯爷如此雅兴,是来同轩辕共赏夜景的吗?”轩辕转过身来,面向我,目光灼灼。我迎着那两束灼热的目光, “轩辕公子,有话就说,我不喜欢兜圈子。” “看来,小侯爷早就知道我在这里等你,”轩辕向我走近一步,“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你有什么目的,说重点。”语气中有一丝厌烦。 “小侯爷就对我这么绝情吗,”轩辕又走进一步,我似乎可以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轻拂过我的脸庞。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强求了,告辞。” 我转身正欲离去,突然一股大力将我甩出去,脊背抵在花廊的柱子上,生疼生疼的,没等我缓过气,一个温热的身体紧贴上来,正当我震惊之际,一张温润的唇覆了上来! 撕咬般的掠夺,冷冷撬开我紧闭的牙齿,灵舌长驱直入,一阵侵占般的翻搅冲击,他霸道的气息完全充斥我的口腔,每一寸肌肤都逃不过他冰冷的唇舌。 我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去,血腥味顿时充满口腔,下一秒,我的下颌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强大的力道使我的牙关都合不拢,晶莹带着红线的银丝从我嘴角滑落, “说,泠去哪了,你杀了他,是不是?”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癫狂的人,不言语,其实下颌被抓住,我就算想回答也没机会。 轩辕望着我,良久,恨恨的松开我,我跌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这具身体大病初愈还未曾复原,使不上气力,我撑着地面,不断的喘息,但是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轩辕的脸。 “小侯爷裴弄泠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过客,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就会走,但是你要是现在杀了我,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我想,你不会甘心自己两次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人再去鬼门关转悠一圈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不喜欢在聪明人面前耍小聪明,实话实说,也许会换来一线希望。 轩辕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一把把我从地板上拎起来,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这时候有一点动摇的话,估计很快又可以去云端转悠去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与人对视是相当耗神的,就在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感到衣领被松开了,我后退两步,靠在柱子上。 “我不管你是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小侯爷裴弄泠,你的任务就是要把他的角色进行下去,知道了吗?”轩辕那接近绝对零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呵呵,你这是要让我为你效力吗?你觉得我会乖乖的在你麾下作你的傀儡吗?不要以为抓住我的把柄就可以胁迫我,有种人是最不怕被人威胁的,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望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轩辕,盈盈一笑,走人。 那个自负的家伙以为掌握我是假的小侯爷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看起来很像被人胁迫吗? 以前帮父亲处理帮派事务时也经常被人威胁,但是威胁我的下场是很惨的,至少在我二十二岁接管龙海第一黑帮时,已经没有人可以用威胁的口气跟我说话了。 因为那一次,被挟持的是我最敬爱的父亲,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父亲,父亲身后的人看见我眼中没有一丝慌乱,犹豫再三,终于冲我吼道, “放下武器,否则我就让他立刻死在你面前!”那人用父亲的身体挡住他所有要害,我身后的神枪手即使变换各种方位也无法越过父亲的身体将那人立即射杀。稍有差池,那只抵在父亲太阳|岤的枪就会使父亲血溅当场。 “二当家,你想要什么,是龙海第一黑帮老大的交椅,还是我这条命?”我向前走了两步。 “你给我站住!我弟弟不就是调戏了你吗,多大点事儿,你居然把他泡在盐酸里,我可怜的兄弟,在里面翻滚了三个钟头才咽气,我连尸骨都找不到,只有一大罐的血水,贱人,你的心挖出来连狗都不会吃,我要杀了你,地狱里的鬼可都不是吃素的,你就等着被千人骑,万人操吧,哈哈哈……” 看着二当家的口水喷到父亲脸上,我皱了皱眉。 从始至终,父亲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用慈祥温和的目光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好想永远也见不到似的。 “那这么说你是想要我的命了?”我依然没有表情。 “呸,臭表子,你的贱命爷不稀罕,我要让你尝尝自己最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二当家咬牙切齿的模样在我看来已经习惯了,能在我面前咬牙的人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二当家似已经接近疯狂,脸上的肌肉狰狞,我认识的二当家不是这样的,看来人被逼到一定的地步,也会变的歇斯底里,记忆中,二当家永远是和蔼的,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对父亲敬爱,对我疼爱有加。但是,我这人很记仇的,看着二当家的弟弟在盐酸池里翻滚挣扎,淡绿色的池水渐渐变成血红色,我想到的只是报复的快感。结局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当真正见到时,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嘣……”突然一声枪响,将我拉回现实。 父亲依然矗立在我面前,沿着左腿裤管流下的鲜血很快在地面上积成一摊血迹。微微颤抖的身躯身躯显示了身体的主人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臭娘们,心疼了吧,哼,你也有今天,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咱们好好玩一把,昂!”二当家在父亲大腿处开了一枪后迅速将枪口移回太阳|岤。 我用眼神制止身后蠢蠢欲动的弟兄,缓缓的开口, “父亲,女儿不孝,让您受苦了。但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我也不会让那贱种的脏手玷污您的,您走好。”说完,我以闪电之势从后腰拔出手枪。 “砰,砰……” 两个叠加的身影轰然倒下,父亲紧闭着双眼,嘴角含着笑容,左胸处一朵鲜红的罂粟花在熊熊的绽放。 “臭表子,为什么不杀我,啊??你怕了吗?啊?”二当家歪倒在满是血污的地板,肩膀上的枪伤不是致命的,但会让他失去全部的战斗力。 我将枪放回原处,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董虎。” “老大,什么事?” “这次用滚油吧。” 说完,我疾步走出房间。 事后,手下的弟兄告诉我,二当家没撑过半个小时,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我不想再想这个问题了,刚接手的帮中事物处理起来还是有些棘手,头疼,早知道当龙头老大这么辛苦,当初就随便找个人顶顶算了。我揉着太阳|岤看着手中一大堆的请柬大发了一顿牢马蚤。 同年年底,江湖上传出,龙海第一大帮的老大被自己的女儿干掉,那个刚满二十二岁的女人,手段之阴狠比她爸在为是有过之而不及。 几年后,该组织在她的带领下日益壮大,道上的兄弟送她一个绰号: 冷面修罗。 回到房间,我想着刚才在后花园和轩辕见面的情景,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那个性情懦弱的小侯爷应该是对轩辕言听计从的主儿,估计两人之间还有一腿,想象两个男人蹲床上嘿咻嘿咻,一阵恶寒,想想其中一个就是这个身体,再一阵恶寒。不过,看样子,小侯爷应该没多少仇敌啊,怎么会被人下毒呢?以轩辕的态度来看,小侯爷的利用价值还是有的,所以下毒是另有其人,是谁呢? 还有,这个破身体元气大伤,不知道还能挺多久,明天还得考虑一下强身计划,要不半道儿上挂了岂不哀哉。唉,怎么到哪儿麻烦事儿都这么多,不想了,头疼,睡觉是大事,睡觉。 窗外,一双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屋内的人,不一会儿,屋里传出轻微的鼾声,门外之人叱笑一声,经过晚上后花园的一幕,居然还能安稳的躺床上熟睡,真不知道这个人是太过自信还是傻到一定地步。 一阵微风拂过,刚才立于窗外的人影消失不见。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连虫鸣声都渐渐小了下去。床上之人再三确定门外的人走了之后,翻了个身,重重的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我站在房门外,像慵懒的猫一样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听着身体的关节啪啪作响,我满意的笑了笑,年轻就是好,十七八岁的身体还有很大的发展前途,深吸一口气,去吃早饭。 跟着丫环左绕右拐好容易找到饭厅,我终于意识到,只是个锻炼的好机会,每天三趟的跑,比我每星期去健身俱乐部跑的路都多。 走进饭厅,老侯爷和轩辕已经到了,老侯爷一看到我,立即站起向我走来,将我引向饭桌,看我坐下,才紧挨着我入座,那表情,真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倒是像看自己的老子,我心里早已经把真正的小侯爷骂了多少次,把自己的爹整成这个样子,真是恶劣,轩辕看到我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冲我行了礼就自行入座了,看来这轩辕也是被小侯爷惯坏的主儿。 早饭本来就没什么吃头,再加上一个唯唯诺诺的老头和俩各怀鬼胎的正主儿,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沉闷。不过,我猜到轩辕会在这个时候给我尥蹶子,所以,我也不急,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才是本事。 “小侯爷,去年生辰侯爷送您的和田美玉据说是不可多得的好玉,可否让在下观摩观摩。”轩辕貌似恳切的开口,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合着是在这等着我呢。 “呃……”我目光闪烁,低头搓着衣角。 “小侯爷不会舍不得吧,轩辕只是借来看看而已。”更加诚恳的语气。 我抬起头来,眼睛里一片水雾,拉了拉老侯爷的袖子,小声的说, “爹,孩儿,不小心弄丢了,都是孩儿太愚笨,连块玉都看不住,您惩罚孩儿吧。”说完挪身就要跪下。 那老侯爷哪受的这等悲泣,急忙搀扶,我这屁股还没挪出凳角,又顺势挪了回来。 我又理所当然的偎在老侯爷怀里,冲着脸色铁青的轩辕浅笑一下,然后轩辕的脸立马黑了。 当初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的时候,我就严刑逼供了一干人等,掌握了小侯爷的各种细节,接着将他们统统赶出府去,现在除了轩辕,其他人想抓我的把柄,难啊。在我生死一线时让那个轩辕钻了空子,失策,不过跟我玩假戏真做,咱们就看看谁才是天生的演员。 第二章 收服月影 不过,刚打算和轩辕好好玩几把的时候,他居然消失了,无缘无故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还给我留下跟山一样高的医药书籍。早上醒来时,发现阳光被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挡着起身察看,发现一张纸条压在镇纸下面, “裴弄泠,好好看书,保命之本。轩辕” 这是哪跟哪呀,想不明白,不过走了也好,可以专心找祁喧了。 祁喧,等着我,我会先一步找到你的。 饭间,我磨磨蹭蹭的靠到‘老爹’身边,‘欲言又止’的看了‘老爹’一眼,又赶快垂下脑袋,老侯爷一看就知道我的‘意图’, (这条信息是常年跟在老侯爷身边的师爷提供的,当时我只是拿着闪着寒光的小刀把玩,顺便‘不小心’割断师爷坠玉的绦子,然后师爷非常爽快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吾儿,有何事要说啊。”老侯爷不紧不慢的摸着胡子。 “爹,孩儿想要找个人……”我继续埋着头,手也‘不有自由’的搓着衣角。 “好,明天为父就发布海捕文件寻人!”老侯爷一锤定音。 “啊……那,那谢谢爹……”说完,我‘逃’似的跑回房间。唉,有个宠自己宠到天上的‘老爹’就是好办事。即使我这边说完,那边暗卫就会着手调查我要找的人的来龙去脉。 傍晚,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其实,身边方圆十里豆埋伏着大量的暗卫,这也是令人很无奈的事情,不过我已经事先说过,没有我的指示,凡敢现身者,杀。 夕阳西下,我查看完最后一张海捕榜文,失望而归,还是没有人找到祁喧,连提供消息的人都没有,轻叹一声,准备回府。 没有祁喧的消息,我也无心再四处闲逛,直接拣最近的一条小巷穿回去。当我刚出巷口,一阵吵杂声迎面而来,‘人口拍卖会’,这是我给这个贩卖奴隶地方的雅称,我不准备多作停留,正欲转身离去,一个血肉模糊的肉体‘飞’上了高台,四溅的鲜血有两滴散落在我衣袖上。 我皱皱眉头,抬眼看向扔人的大汉,那大汉打着赤膊,胳膊赶我大腿一般粗细,在荧荧火光下泛着可鉴的油光,正骂骂咧咧的冲上高台, “王歪嘴,你卖给老子的是什么货色啊,根本不受调教,打伤老子十几名弟兄,老子挑断他手筋脚筋,呵——这小兔崽子差点没把老子命根子咬断,再怎么上他都不吭声,真是没劲透了,再换一个,快点!” 一个貌似王歪嘴的糟老头急忙跑过来, “彪爷,你等着,小的这就跟你再挑一个小子,保证让您爽到吐白沫!”语毕,伸脚踹向那个血肉模糊的身体,那个肉团连动也不动,看样是只剩一口气了。 那个彪爷能不花银子随意玩人贩子手中的奴隶,看样是京城一霸,不过,这些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我衣袖上的那两滴血迹,在火把的照亮下,已经呈现暗黑色。 不一会儿,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被送到彪爷手里,彪爷满意的挥了挥手,一大帮人从场子里涌出来。 等他们走后,我走进场子里,跳上高台,王歪嘴看到我不合规矩的站在高台上,正准备发作,却看到我一身价值不菲的衣袍,顿时笑容堆满丑得找不着北的老脸上。 “这位小公子是来挑人的吗?还请您站到下面去,这里太脏,怕是要弄脏您的鞋子。”一脸的谄媚,我心底一阵恶寒。 “你可是这里管事的?” “是啊,小爷有什么吩咐吗?” “呵呵,我不叫小爷,”我盈盈浅笑了一下,看到王歪嘴明显的哆嗦了一下, “我叫小侯爷。” 王歪嘴立刻瘫软在地,“啊……小,小侯爷,您看上哪个,您……您就拿去玩吧。” 我搜到王歪嘴跟前,蹲下身子,拉起溅血的衣袖, “你的人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说怎么办呢?”我尽量保持语气轻柔。 只见王歪嘴闻声又是大幅度的哆嗦了一下,然后从衣襟里掏出几张大额银票,哆嗦的递到我面前。 我一声轻笑,“懂事,我喜欢,你起来吧。” 然后,我走下高台,人群已经向两边靠拢,留出中间的空隙,我收好银票,望着王歪嘴, “那个,我也喜欢。”说完指向那一团血肉。 “小的这就洗干净了送您府上去,您走好。”王歪嘴的脸都扭曲了。 “那就好,我可等着呢。”说完,快步走出这里,人太多,我不喜欢。 我溜达着回府,刚进大门,管家就来报,人已经送来了。 “放到卧房里。” 我脚步不停的走向卧房。管家领命后迅速消失,因我不喜欢人多吵杂,侯府的奴才们就练就一身硬功夫,一般的时候,偌大的侯府空无一人,但是一声召唤,几百号人会突然出现可供差遣。 推开房门,看到那团血肉躺在平时供我小憩的睡榻上。怎么在这么久远的年代,属下办事的效率居然比现代高这么多,我不禁失笑。 走到睡榻旁边,搬来小几,坐在血肉旁边,拉起勉强能算得上手的‘手’,开始把脉。脉搏很弱,似有似无,虚浮沉疴,但又不像是绝脉,看了几天医书,也只能把到这里了,将血水浸透的衣衫褪下,那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布满了青紫的伤痕和狰狞的伤口,尤其是四肢,伤口向外翻着白肉,隐约可见被割断的筋脉。 深吸一口气,彪爷,我记住了。 走到案几,我抓了抓头,写下几样草药,然后沉默良久,从书堆里扒出一本书翻来找去,再写下几味药,再找书,再写,折腾了几次,最后终于完成了。我拿着药方走到门口,拍手两下,立刻有一下小厮上前接过药方。 我回到睡榻旁,床上的人醒了,脸肿的看不清容貌,但是那双眼睛,眼珠漆黑,怕是世上再不会找到这样绮丽炫美的两粒墨玉,含着淡淡的水雾,似冷漠,又似仇恨。 我轻叹一声, “我可以接回你的手筋脚筋,但是,伤好之前要听从我的安排,你懂吗?”床上的人听到前半句话眼中闪过一道光影,但听到后半句就立刻阴霾下来。我幡然醒悟,这小子八成是误解我的意思了。不过,就让他误会两天吧。 门外一声轻咳,我起身走向门口,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汤药。 我轻柔的扶起床上的人, “吃药。” 怀中的人轻哼一声,不理。 没办法,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让我医术实习,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被强行灌药,或者是被扔在床上等死,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将断了的手筋脚筋接上,这不过是哄骗他就范的手段,道貌岸然的登徒子见多了,他眼中的温柔只不过是惺惺作态而已。 忽然感到脸上一阵轻痒,有轻微的微热的呼吸吹在了脸上,就像清风轻轻拂过脸颊,还带着股淡淡的幽香。正当床上之人迷茫之际,一张温润的唇覆了上来!有些冰冰的却柔软至极,正欲张口咬下,舌就这样滑了进来,伴着一溜滚烫却苦涩异常的液体,就这样轻轻巧巧地一转,那股苦涩的液体就这么温顺地流入了口中…… 居然如此喂药,床上之人想将药吐出,无奈那人堵住唇瓣,不留一丝空隙,一直冰凉的手抚上喉结,轻轻的撩拨着,不多时,只听到‘咕嘟’一声,药进了腹中,接下来一碗药就很顺利的喂完了。 我放下怀中的人,看到他紧盯着我,墨玉般的眼睛充满了鄙夷。我摇头轻笑,翻出金创药和化瘀膏与他轻轻涂抹。上好药,我看着那人伤痕累累的身体,皱了皱眉。 “你好好休息,天色已晚,明日我再给你接上手筋脚筋。”拉过薄被与他盖上。洗净双手,走到另一个我专属的超大睡榻,脱衣,上床,睡觉。 那人紧盯这大床上的人,确定此人真是睡熟了,才沉沉睡去。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我继续每天惯有的动作,走出房门,伸懒腰,深吸气,回头,看到一双墨玉般的眸子。 “早。” 没人回答,我也没指望他回答。吃过早饭,捎带着给某人连威胁带哄骗的喂完饭,我指使一大群人开始忙活。不多时,一切就绪。 一声轻咳,众人消失于无形。 两张大桌拼成的手术台,那人躺在桌上,定定的看着我,手脚都被支架牢牢的捆住。 “我说过要帮你接回去,就一定会接回去,很痛,忍着点。”说完,我在酒池里洗过双手,拿起消过毒的金针,眯着眼睛将天蚕丝穿上。 天蚕丝,柔韧结实,不易腐烂,是接筋脉不可或缺的。 我翻开皮肉,将筋脉挑出,也就是韧带,仔细地将断了的韧带分类,对齐,缝合,然后用羊肠线缝合肌肉,最后用普通的线将皮肤缝合。接着,又依次将其余三肢的筋脉接上。说时简单,其实很耗神。敷上金创药,已是正午时候。 长舒一口气,望向那双眸子,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那眼睛里写满了东西,不过,我已经没有精神去探讨了, “十天后拆线,一月后即可下床。三月内不得动武。” “我已将你的手筋脚筋接上,这几个月你要听从我的安排,以后你就是月影。” 打个哈欠,回屋睡觉。 睡梦中,仿佛又回到那个血雨腥风的时候,我哆嗦着手用小刀割开皮肉,挖出弹头,一层层的缝合伤口,上药,包扎,父亲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扶住我的肩膀, “灵儿,有你在,爸爸就不怕受伤了。” 父亲慈爱苍白的笑容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一年,我十二岁。 睡了大概一个时辰,我坐在床边,挠头,饿醒了。望向睡榻上的人,睡得很沉。起身去吃饭。 当睡梦中的人醒来的时候,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我微微一笑,月影立刻战栗一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见过我笑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哆嗦,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在我站在镜子面前笑的时候,我也浑身打了好几个冷战。 我举着一本医术,右手握着一枚银针,正在月影胸膛上瞄来瞄去。瞬时间,那人脸色铁青。 “你中了消魂散,失去内力,我可不想我救活的人还是废人,那什么,我刚学的针灸,|岤位还认不全,扎错了你吱一声啊。”那人脸色风云突变般,黑了…… “玉堂|岤,好像是在胸骨中间,第三根肋骨处。” 放下医书,开始在月影身上乱摸,摸到锁骨,向下一根一根的数肋骨,找到貌似玉堂|岤的地方,我抄起医书,确认无误后,狠狠扎下, “唔……”一声闷哼, “哦,可能力道有些大了,我只看过医书,不曾救过人,你多担待啊。” 我继续瞄医书,下一个|岤道是天池|岤,位于||乳|中和食窦的中间。 继续伸手在月影的身上摸来摸去,摸到他胸前右边的突起,然后向右两指,比划了半天,还是拿不准,只能对照医书一遍一遍的确认。我一直沉迷与|岤道纠缠不清,去没发现床上的人身体紧绷,面色潮红,||乳|珠挺立。 后来,我最终还是发现月影的异常,急促的喘息声和上下起伏的胸膛还是让我失去耐心。 再后来,我把他扔给府里的大夫。 再再后来,听属下回报,毒以解,就没再理他。 一个月后 早上,我一贯的伸着懒腰走出房门,一个多月过去了,祁喧仍然没有一点消息,不禁心急起来,白道找不到,要就不试试黑道。 挠着头走到院子中央,眼角处瞥见有一个人影立在墙角处,我转向那个人,用眼神示意他过来。那人立刻走向前来,垂首而立。 “你是谁,”我漫不经心的问到。 “月影。” 沉默半晌。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我一个月前带回来的那个‘肉团’啊。”特地将重音让在肉团两个字上,果然,那人身形猛然一抖。 “你可知侯府的规矩?”我端起茶碗。 “知道。” “说说。”用杯盖撇去茶叶 “没有指示现身者,杀。” “那你可是知道怎么办了。”轻抿一小口,唇齿留香,好茶。 “月影谢过小侯爷救命之恩,”说完,我眼前一花,那人已经全速向假山撞去。 拍掌一下。 假山处闪出两名影卫,将寻死的月影擒住,扭送到我面前。轻咳一声,两人身形几个起伏,消失在假山群中。 月影抬起头来,墨玉般的眸子不解地看着我。他身材修颀,肩宽臂长,胸阔腿壮,魁伟的身躯却被长而细的腰身相连,浑身上下充满着力量,全身并无多余的饰物,最惹眼的就属腰间那一束淡红色的腰带,流苏轻悬,随风轻摆。 “侯府的规矩你遵守的不错,”我走向月影,用手挑起他的下颌, “但我有说过你是侯府的人吗?” 月影的脸瞬间涨红,眼睛也越过我,转往别处。我放开他的下颌,重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后,从袖袋里掏出几张大额银票,放在石桌上, “当时遇到你时,本候正好在研究医术,带你回府,只是想练练手,说白了就是你命硬,遇到本候这个庸医还能大难不死,”我继续喝茶。 “这几百两是王歪嘴给你的医药费,拿上离开侯府,或是留在我身边当铜人(练习针灸的靶子)也行,你自行决定吧。”茶凉了,无奈的将茶碗放回石桌上。眼前的人儿占得笔直,但微微握紧的双手看的出他在挣扎。 不一会儿,月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说道: “小侯爷对月影恩同再造,月影愿意在小侯爷手下效力。”字字斟酌,掷地有声。 “好。今后,你,可以在我身后半步行走。”说完,站起身来, “走,出去逛逛。” 看来这金创药效果不错,原要三月才能长牢的筋脉一月就可以了,几日前府医来报,我就等着他出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想通了,我还专门暗示府医告诉他侯府的规矩,呵呵,有趣的傻小子,也是身手不凡的杀手。 每日独自围着城墙查看海捕文件,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现在有个人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不过,也好,逗逗月影也是很有趣的消遣。 真是巧呵,头回领月影出来溜达就碰上了彪爷,不过,这巧合有一点点人为因素。 “还记得彪爷吗?”我半眯着眼睛问到。 “记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我笑了笑,好戏开始了。 彪爷依然是骂骂咧咧的,这次看样子是在挨家挨户的收保护费,我低着头,慢慢挪向彪爷跟前,彪爷看到是我,笑嘻嘻的迎上来,猥琐的小眼睛不停的在我身上上下打量,我抬头‘飞快’的看了彪爷一眼,赶紧又低下头,小声的说: “彪爷,本候想请你过府一叙……”头‘埋’的更低了,我侧着头看向月影,那家伙的脸都扭曲了,我继续低头,诡异的笑容荡漾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 “既然小侯爷开了金口,奴才们也不好推辞,你们说是吧?”彪爷身后一帮狗腿们急忙附和,只是没有带一点恭敬的语气,倒是像被讨好的大爷。 “是……是,那就请彪爷移驾侯府喝喝茶。”我连忙‘恭敬’的闪身让路,将彪爷引向去侯府的大路,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在街市上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侯府的茶厅。 “彪爷,快请坐。”我将旁边的位置指了指,彪爷笑呵呵的坐下,眼睛像是黏在我身上一般,我微微皱了皱眉头。 一柱香后,我和彪爷那一伙人喝着茶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 “彪爷,本候想向你问个人,可否?”我优雅的喝了口茶, “小侯爷向问谁,老子一定会统统告诉您的。”彪爷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月影,你出来见见彪爷。”我放下茶碗 舞弄轻影第2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看着月影走向前来,转向彪爷。 “彪爷认识此人吗?”我笑盈盈的看着脸上挂着千年寒冰的月影。 “你……你,看上去挺面熟,不过……我好像记不清楚了,莫不是吟草阁的小倌?长得倒是不错。”彪爷抹了抹下巴,为难的转向我。 “哦~这么快就忘了,彪爷,他一个月前可是还在您身下‘婉转承欢’呢。”我望着月影越来越冰寒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哦,想起来了,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我让兄弟们都上了他,最后又退给王歪嘴了,难道小侯爷也好这一口?”彪爷裂开大嘴,黑黄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我站起身来,尽量拉开距离,跟着这么恶心的人兜圈子真累,速战速决吧。 “弟兄们都上了吗?”我‘好奇’的睁大眼睛,上上下下将快要跌到绝对零度的月影‘仔细’观摩了一番。 “哦,对了王麻子今天没来,他可是对这小子念念不忘啊。”彪爷揉了揉太阳|岤,眼神飘忽的在我和月影身上游荡。看来,他真是把我当成草包侯爷了。 “咕咚……”一狗腿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彪爷急忙起身查看,结果一阵眩晕,又跌回座椅。 “你……你下药了……”彪爷伸出一只爪子指着我,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我走到不住颤抖的彪爷面前,轻启莲唇, “彪爷,你知道本候最讨厌什么吗?”我微微躬下身,“告诉你也无妨,除了我,谁也不能动我的人,不幸的是,他现在就是我的人。”说完,只听见一声惨呼,彪爷正式昏了过去。 月影一直僵立在我身后,有些颤抖,想必是想起那段不堪的回忆,我不去看他,径直走到门口,拍掌三下,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 “带着你的人,将厅内一干人等押到刑室。” 黑衣人领命离去,我转向厅内,月影还僵立在原地,墨玉般的眼睛闪着怒火,似要把那群人活剥了,我叹息一声,走进厅内,将月影拉出茶厅。 第三章 有心脏病的慎入!出事别找我! 我走进刑室,月影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刑室分为两部分,中间用精钢栅栏隔开,我坐在刑室的一边,月影仍然立于我身后半步,脸色惨白,隔着几根铁栏杆,可以清楚的看到另一边,彪爷和他的那帮狗腿们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多时,他们幽幽醒转,一个个面面相觑。 “裴弄泠,你这个狗娘养的,你敢跟老子下药,活腻歪了啊!”彪爷气急败坏的冲我咆哮,使劲摇晃着铁栅栏,但奈何手软脚软,连站也站不稳。 我看也不看他,闭目养神。 “你有种就不要让老子活着出去,只要老子还剩一口气,就一定干你干到死为止!”彪爷已经撑不住虚软的身体,渐渐滑落到地板上。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伏在不断喘息的身体,浅浅盈笑,眼中的自信无从掩饰。 “彪爷,”我清脆婉转的嗓音回旋在刑室的每个角落, “只要您能活着出去,本候允诺让您爽个够。” 地上的人脸色瞬间惨白,不过,不是因为听到我的话,而是他看到他的手下都渐渐围了上来,所有人的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空洞无光,就像是行尸走肉般僵硬的走向瘫软在地下的彪爷。 “你们……你们……怎……怎么了,干什么这么看着我,罪魁祸首是裴弄泠,”彪爷看着众人涨成猪肝色的脸,心里不禁一阵发毛。 “滚开——滚……不要碰我……”地上的人用虚软的双手双脚不断的驱赶着越来越多的人,但是那些失去理智的人根本不会理会,无数只手将彪爷身上的衣衫撕裂抽走,很快,彪爷身上不着寸缕,已经不再挣扎了,抱紧了精壮的身体蜷缩在铁栏杆下面。 “贱种——,你做了什么?!”彪爷的脸紧紧的挤在两个栏杆中间,暴戾的脸庞掩饰不了惊恐,双腿被无数之手抓着向后拖去,一条条的血线从深陷皮肉的指甲缝中流下, “本候只是试试刚研制好的丹药而已,你吃的是软筋散,而他们吃的是魂消散,也就是蝽药,呃,顺便说一声,我‘不小心’给他们下了十倍的药量。”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静静的看着彪爷的瞳孔迅速扩散。 衣料的撕裂声不断传来,很快另一边的几十个人几乎都是赤条条的,疯狂的人争抢着彪爷的身体,指甲插进肌肉,争抢中,钩起丝丝缕缕的肉丝,数十张嘴在彪爷身上撕咬,鲜血四溅,不绝如缕的惨叫声震得碗中的茶水涟漪四起,终于,一名身材强壮的男人挤到彪爷双腿之间,饥不择食的在臀缝中乱插乱捣,彪爷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要躲过男人火热滚烫的肉刃,男人将彪爷死死的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插进股间寻找入口,很快,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那男人的手腕以下已经捅进身下人的身体,不断的来回抽动,彪爷颤抖的向被高压电击中般猛烈,已经说不出话了,另一个男人突然将硕大并且呈现紫黑色的欲望插近彪爷的口中,一直没到根部,那人抓住彪爷的头发,疯狂的前后律动,发出欢快愉悦的低吼,但见身下的人脸色越来越红,最后呈现绛紫色,嘴角已被撕裂,伏在彪爷身上的强壮男人已经将鲜血淋漓的手臂抽出,换上自己肿胀的阳器,快速的抽锸起来,,不可抑制的尖叫起来。 突然,一声惨呼,在前端交合的男人痉挛着向后仰倒,阳器已被齐根咬断,抽搐几下,就再也不动了。另一人从人堆中挤进来,抓起彪爷的头发,将彪爷的头向后拉起,那张布满鲜血和白浊的脸狰狞扭曲,那人拎起沙锅大的拳头冲着那张脸猛的就是几拳,再看时,牙齿已被全部打飞,被打掉的牙床半挂在嘴边,那人不管不顾的抓紧手中的人脸,迅速的将身下的胀满的欲望插入,疯狂的抽锸起来。 骑在彪爷身上的男人已经泄了十几次,口吐白沫,摇摇欲坠,两三个如同疯狗般的人把他扯下来,争抢着骑上彪爷的身体,虚脱的男人被另一帮人拖走,摁在地上,大分双腿,两个神智已经明显癫狂的人挤在男人的腿间疯狂的乱捣,其他人扒在这两人身上撕咬,每人身上都有深可见骨的抓痕,还有一些人脸上的皮肉和嘴唇已经缺失,鲜血满面,裸露的牙齿在烛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一个瘦弱的男人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死死的抱住在死尸身上疯狂抽动的人,头埋在那人胸前随着身体的强烈起伏不断的撞向男人的胸脯,那人低吼着的释放,颤抖不已,男人似受到刺激般咬住那人的||乳|头,死命的撕扯着,一声惨呼过后,男人被一拳打飞,撞在墙上,脑浆迸溅,嘴里还叼着一大块血肉,上边隐约可见一个紫黑的的||乳|头。 两炷香后,人声已将渐渐消失,铁栏那边最后一个抽搐的人也停止了,一片归于宁静,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血腥味。 我放下已空的茶碗,起身走出刑室,外面正是阳光明媚。 转身望着靠在门栏的月影,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腿也在微微颤抖。 “记住,只要你一天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 拍掌三下,黑衣人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处理掉尸体,对外面的交代,你知道怎么做吗?”我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属下知道。”说完转身离去,只是脚步有些凌乱。 我看了看日头,午时三刻了,吃饭去。 月影番外 我是一个杀手,在一次任务中失手被擒,抓住我的人本欲杀了我的,但是当他揭开我脸上的蒙面时,惊异与我绝美的容貌,随之色心大起,逼我服下消魂散,捆绑与床第之间,当他的手在我光滑的脊背上滑动时,一种莫名的感觉向我袭来,这就是恐惧吗?直到后来,每当我回忆起刑室发生的那一幕,我才明确的肯定,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当身体被穿刺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从后|岤延伸到全身各个部位,我痛苦的蜷缩成一团,那人似乎不满意我的‘不配合’,用手垫高我的腰,更加猛烈的在我身后律动,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五脏六腑似乎被顶撞的错了位,翻江倒海的难受。 那人不停的拧着我背上的皮肤,撕咬着我的肩膀,我知道,他是想让听我痛苦的呻吟,我死咬着牙关,不让一丝呻吟从我齿间漏出,,很快,那人便厌倦像是木头人的我,我以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了,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谁知那人竟然将我卖给人贩子,看来,有一副人人都喜欢的皮囊想死都难得很。 那好,那我就活着,等到我脱身的那一天,就是你们下地狱的时候。 我不停的在各个男人手中辗转,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后|岤裂开,长好,再裂开,再长好,我已经麻木了,心中只剩下恨的人是不会在乎肉体上的折磨的。 直到有一天,我被一个叫彪爷的壮汉领走,当我看到他硕大的阳物时,不禁打了个冷战,居然跟我的胳膊一般粗细,彪爷看到我眼中的惊恐,滛笑着扑了上来,当他进入时,我差点痛昏过去,但是从小练武的身体不给我逃避痛苦的机会,我被痛苦吞噬着,身体像是被撕裂一样,但我仍然不吭一声,我心中只有恨,只有恨。 我奋力挣扎,想要结束这无休止的折磨,没有内力即使身手再好也难以抵挡一群人的围攻,我再次被擒住。当筋脉被割断时,我感觉不到痛苦,那一瞬间,只剩下了绝望。 彪爷让手下轮流上我,不停的鞭打,没日没夜的折磨,终于,我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床上,床边站着一个人,天色已暗,看不清那人的脸,淡淡的墨香充斥在鼻间。 “我可以接回你的手筋脚筋,但是,伤好之前要听从我的安排,你懂吗?” 那个人居然用这么低级的理由哄骗我乖乖就范,我鄙夷的看着他,可惜了一副清丽脱俗的嗓音,不过是道貌岸然的断袖之人。 晚上,我本想打起精神时刻准备着被人侵犯,可是身体上的疲惫慢慢淹没了我,在确定那人睡熟后,我也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棂射到房内,我看清了眼前的人。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人—— 一泓黑玉般柔顺闪亮的长发披散而下,若隐若现地遮着那一身玉白如雪的肌肤。飘然出尘的绝丽容颜,清秀如画的睫宇眉梢。一双纤尘不染的剔透眼眸,晶莹如玉,纯粹而清澈。长而纤细的睫宇微微颤动,敛去了那一双如水如月华余香的剪水双眸。柳眉如岱,鼻若秋梁,眸似莹玉,薄唇殷红。冰霜为容,玉似骨。 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风华绝代。 在他面前,日月都会失去光辉,再美丽的花朵都会失去颜色。尤其是当他笑得时候,眼波流转,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顿时,天地失色。 在跟随主人不久后,我发现了他特有的习惯,当他盈盈浅笑的时候,肯定身边有人要遭殃,不过一般是恶作剧,但是当他半眯着眼睛的时候,那就是他真正动怒的时候,后果很严重,惹毛他的人没有一个下场不悲惨的。不过,我还发现,他有洁癖,总是在厌恶的时候皱皱眉头。 这些小动作不时的出现在他绝世的容颜上,让我感到他还是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将自己完全的禁锢在自己的世界,没有人可以看清他的本来面目。 “早。” 他在向我打招呼,那一瞬间,似有明媚的阳光随着他的声音充满了偌大的房间,我惊呆了,沉迷在他清澈的眼眸中无法自拔。 但是,为什么我能感觉到浓浓的忧伤包围着他呢? 他真的在给我接回筋脉,专注的眼神,熟练的手法,和鼻梁上的一层薄汗,无一不牢牢的吸引着我的眼睛,我再也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我忘记了针线穿透肌肉的疼痛,脑海中只剩下了他纤细的身影,在我身旁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我甚至希望这一刻永远继续下去,直到永恒。 回到床上,我疲惫的沉睡过去,也许是他身上的淡淡墨香让我放下了戒备,我太累了,有他在身边,我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睁开眼睛,他坐在我身边,玉白纤细的手正握着一枚银针,应该是在为我针灸,可是,为什么他的另一只手拿的是医书呢? 啊——不会吧,他不会是刚学的吧,我死死盯着那根银针,,不过那根针并不急于落下,这就像是精神煎熬。灵光一闪,我想起他指挥众人忙碌的时候,他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人,为什么不找会针灸的大夫?一个念头跳进我的脑海,他在拿我练习针灸! 微凉的手在我裸露的胸膛上游走,我清楚他是在寻找|岤位,但是身体去不可抑制的僵硬起来,一股热流涌向下腹,从来未体验的感觉,一阵剧痛,将我拉回现实,那人已经刺中玉堂|岤,|岤位是没错,但是力道大的估计银针都嵌入胸骨里去了。 下一个|岤位应该是天池|岤,位置比较难找,那只手来回抚摸我胸前右边的突起,我立刻感到一阵电流窜过心口,但那人似乎全神贯注的看着医书,没有注意到我涨红的脸色和……和撑起的下身。我从来不知道我的身体是这么的敏感,我以为我不会再有感觉了。 就在要爆发的那一刻,那人似乎失去耐心般丢下医书,找来下人将我抬到了后面的厢房。此后的一个月里,我再也没有见到他,那人似乎将我忘记了,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的渴望见到他呢? 我乖乖的吃药,努力的做着复建练习,尽管新生的筋脉撕裂般的疼痛,我只想见到他,哪怕早一刻钟也好,府医告诉我那人不喜欢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没有他的指示出现的他身边的人没有活下来的,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嫡仙的人,手段居然如此强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难怪侯府的下人规矩的不像是下人,倒像是深藏不露的暗卫。(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就是暗卫,他亲自训练的杀手。) 终于,我见到他了,只那一眼,让我立刻死去我也心甘。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杀了我,反而将我留在身边,更让我惊异的是,他居然让我跟在他身后,我心中的狂喜几乎将我扼杀。 从此,他就是我的主人。 跟在主人身后,我沉浸在淡淡的墨香中时,我看到了彪爷,血液立刻翻滚着,叫嚣着,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那个肉蛆一般的身体一片片的撕开,看看这人的心是何等的腐臭不堪。但是,主人没有指示,我不能妄动。 主人的眼睛半眯了起来,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个小动作意味着什么,冲天的怒火已经将我吞噬。 主人淡泊的脸上立刻堆满了惶恐不安的表情,比翻书还快。我看到彪爷盯着主人的眼神,另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牙齿都在格格作响。 看的出来,主人是在演戏,将那一群败类引到侯府后,我以为主人会杀了他们,但是没有,主人让彪爷认出我,套出侵犯过我的人的名单,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把那双黏在主人身上的眼珠狠狠的挖下来。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就全部被药倒了。 主人想要干什么?大刑伺候,还是千刀万剐? 我犹豫这走进刑房,里面的人已经醒了,正在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骂着主人,主人依然淡定的品着茶,不予理会。 很快的,我看到了那人间炼狱般的一幕,连我这种从小就在死人堆里爬行的人都忍不住一阵恶心,可是主人依然优雅的端着茶碗,嗅着清雅的茶香,悠然自得。 胃里翻江倒海,我动用内力努力压下呕吐的冲动,主人给他们下了十倍的蝽药,明显是没有想让他们活下去,不是精尽人亡,就是阳爆而死。唯独没有给彪爷下蝽药,主人下的是软筋散,虚软的彪爷和几十个如同疯狗般的饿鬼关在一起,当然更不可能活着走出侯府。 我突然明白了主人的意图,他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他在为我报仇…… 番外完! 每天,我还是带着月影围着城墙走两圈,没有消息,还是没有消息,这是对我能力的考验吗,得想想办法和听风楼的人联系上,那些人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他们却掌握了江湖上所有的资料,只要有钱,就算少林的易筋经都可以信手拈来。 不过,最近出门却不太太平。 因为市井中盛传一种流言:恶霸彪爷受小侯爷之邀去侯府喝茶,席间对小侯爷的手下出言侮辱,连平时温顺谦和的小侯爷都被惹急了,将那一干人等全部斩杀,抛尸荒野。 不过,还有一种传言,就是小侯爷爱民如子,借机铲除恶霸,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要不,那天没去侯府的王麻子为什么第二天在家暴毙。至此,平时鱼肉百姓的恶势团伙正式全部缴清,一个不剩。 而且,人人每天都会见到小侯爷主仆二人在街上‘视察’,即使有人想造次,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市井在小侯爷的‘监督’下,渐渐繁盛起来。每日傍晚时分,两个风流倜傥,俊美不凡的少年,穿梭在街道之间,构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我皱了皱眉,感到身上聚集的目光越来越多。 自从清楚彪爷那伙人后,每天出门都被一大群人用膜拜的眼神盯着看,时不时还会跑来一两个痛哭流涕的人扑倒在我脚前,大呼‘青天大老爷’。每当这种时候,浑身一阵恶寒,一般都是月影将面前的人拉开,我继续向前走,月影会好生安慰他们后快步跟上来,看样子,他比我还在乎小侯爷的声誉。 岁月如梭,转眼已是春去夏来。 初夏雷雨较多,早上醒来,踱出房门,雨后夹杂着泥土清香的气息迎面扑来,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神清气爽。走到院中,正准备研究研究轩辕留下的医书,突然,眼角处瞟到石几处,一条手指粗细黑乎乎的肉虫正在蠕动着……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了还在熟睡的雀鸟,鸟儿们扑扑的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等到惊慌失措的月影找到我时,我正扒在门后,露出半个脑袋,瑟瑟发抖。 “主人,刺客在哪?”月影挡在我身前,手握长剑,用鹰隼般的眼眸扫视着庭院的每个角落。 一只哆嗦的玉白手臂指向石几的方向。 月影小心翼翼的挪步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转身回来复命。我继续着指向那个石几,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月影立于我身旁,疑惑的望着我。 “蚯~~蚯蚓~~~”又是一阵狂抖。 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月影明显没回过神来,等他反应过来,盈薄的双唇拉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嘴角微微上扬。 月影轻快的走到石几旁,用一截小树枝挑起那根软趴趴的肉虫,甩到草丛中去。然后仔细检查庭院,没有再发现同样的肉虫。晨风中,他倚风而立,衣袂翻飞,俊美的不可方物。 渐渐的平复下来,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转向伫立在身旁月影, “你刚在做了什么?”我尽量保持语气的平淡。 “属下已将‘刺客’清除干净,庭院已将收拾妥当。” “还有呢?”我语气有一丝波动。 “属下不知,请主人示下。”月影没有感觉到异常,按惯例回答问话。 “你笑了。” “是……嗯?”月影不解的抬头望着我,但是当他看到我正冲着他‘妩媚’的阴笑时,不禁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脸色瞬间变通红。 “属……属下,不……不是在嘲笑主……主人,属下……属下只是……看到今天的阳光很好,就……就……”月影抖得跟秋风中的树叶似的。 我不喜欢杀人,更何况月影还是我亲手救治的,努力思索着要怎样惩罚。一盏茶过后,我看向月影,他已经不抖了,正闭着眼睛,似乎再等死。我看起来很喜欢杀人吗? 我起身走向月影,轻佻的钩起他清瘦的下颌,呵气如兰, “脱了衣服,去床上等我。” 那僵硬的躯体终于又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 床上,一个纤长健美的身躯平躺在上面,薄薄的锦被下显着起伏有致的曲线,只是锦被下的人儿脸色惨白,微微颤抖。 掀开锦被,白玉般的胸前,两点茱萸挑逗地跃入眼帘,红艳魅惑,美得嚣张刺目,冰冷的指腹触到胸口的瞬间,月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身体还是这么的敏感。 双手时轻时重的在他光洁修长的身体上摸索,完美无瑕的躯体,纤细柔韧的腰肢……我拂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手中的冰冷在他炙热的肌肤印下一连串欲望的痕迹。 就见他的耳朵已经完全红了,剔透如玛瑙,我伸出舌尖,轻轻扫过他的耳垂。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我清楚地听到了他的抽气声。舌尖轻转,从耳垂开始,顺着他的耳廓,极慢极慢地向上移动。到了最上面,微顿一下,转向下方,在画了几乎一个圈之后,突然离开,立刻听到了他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就在他这口气还没吐完之时,我的舌尖猛地探向了他的耳洞之中。意料之中的一声低呼,却被主人中途吞了回去。 我低下头,轻轻吻上了他的颈侧,那里的肌肤细腻柔滑,如最好的丝缎,却是一样火烫。唇触到他的动脉,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下面血液在沸腾奔涌,所以跳动是那样快而猛烈。顺着跳动的位置,一路向下,轻吻轻噬,他的呼吸愈加粗重,眼睛紧紧闭着,可长长的羽睫却在快速地轻颤。他的鼻翼在急速开阖,而唇却抿得死紧,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唇瓣。结果,那唇却一下抿得更紧了。指尖仍是极慢、极温柔地,在他唇上揉弄,不时用指甲,轻轻描过他的唇线。他红润的唇,在我手指的折磨下,愈加娇艳欲滴,透出玫瑰花蕾般的丽色,最后,花儿绽放,他终于微微张开了唇。 就在那一刻,我低下头,轻轻咬上了他的喉结。如我所愿,一声悦耳的低吟从他口中逸了出来。床上的人难以置信的睁开双眼,原本已灿若云霞的一张脸,红得几乎着了火,嘴唇哆嗦着,当我的目光扫到他下身的时候,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湿透的薄锦根本遮不住那里的反应。 我的手伸进锦被里,顺势向他的大腿内侧转移,手指无意的碰触,他惊呼一声,分身又大了一些,我抬手抓住了他的分身,他又是一声惊呼,喘息的厉害,然后,随着我手上的动作,他的声音渐渐变了调,从婉转涩腻,变为高亢尖锐,身体也拧动得更加厉害。看来,差不多了。 在他马上就要达到高嘲的一刻,我用手指束紧分身的根部,他似有不满的发出一声娇呼,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瞬间睁大眼睛。这一刻,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清明。 “月影啊,本候突然想练练针灸,你为何把所有衣服都脱了?” 我笑得像只大狐狸,满意得看着月影的脸涨成紫色的。松开钳制他分身的手,感到手下的火热突突的跳动几下,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一股滚烫的液体喷将出来。 我将沾满||乳|白色液体的手伸到月影面前, “你看,你把本候的手弄脏了,你是不是清理一下?”我紧贴着月影的耳垂,摩挲着,轻柔的说到。月影愣了一下,想要起身找东西跟我擦拭,我抬手将他按回床上, “我要你用自己清理。”我继续盈盈浅笑。 月影的脸已经快变成黑色的了,最终,还是无奈的张开嘴,伸出舌尖,像小猫一样仔细舔舐干净。一阵阵的酥麻从指间传来,呼吸有些粗重,我控制住想要吻上身下人的欲望,起身离开睡榻。 “今天特许你放假一天。”说完,我快步走出房间。 第四章 绝世美男风清衣 那什么,怎么说呢,我骨子里是女人,在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即使这颗心已经残破不堪,麻木不仁,但是在心底的深处,还是存在一块小小的地方,那里有我的柔情,我的脆弱,我的美好,还有,我的祁喧。 可是现在的情况,我拥有的是一个男人的皮囊,而且当月影在我‘手下’承欢的时候,那里居然有反应,差点就把持不住。可是,问题就在于我不会使用那个东西,这个十八岁的身体正是萌动的时候,春梦是一茬接一茬的作,每每夜深人静时分,我从睡梦中被煎熬的欲火折磨醒来,都恨不得将那活儿割了去,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我更是及其厌恶用手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在锦被中摩挲,痛苦的在床上来回烙烧饼。 最近,越发的严重,几乎夜夜不能寐,满脑子盘旋的都是月影那情动的俊脸,耳边回荡着那销魂的呻吟,唇上似乎还留有那惑人的触感,滑腻的舌尖一寸一寸在指尖舔舐的镜头一遍遍的回放,浑身火烧般的难受,燥热难耐。猛地掀开薄被,冲到月影房前,来回踱步,欲抬手敲门,又颓然放下,在抬起手臂,再放下,轻叹一声,回屋睡觉。 房内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过后,一切趋于平静。 自从那次‘调戏’了月影之后,那家伙见到我连头都不抬,本来就沉默的性子更是安静。每天像个冰冻过的死尸一样跟在身后,那叫一个沉闷。 明媚的阳光下,我一如往常的坐在院中品茗。黑色锦缎一般的墨发,如瀑布般地披散在白玉凝脂的身子之上,美的不可一世。只是那长长的睫羽下有两团青黑的阴影,这可不是阳光投射的影子。 我再次叹气,又是一个不眠的夜,原来掌管帮派的时候风声鹤唳睡不好,现在好容易无事一身轻,到头来还是睡不好,想睡个好觉怎么就这么难呢。 傍晚,带着月影游荡在大街小巷中,这已经是习惯了,即使我知道不会有消息了。人,就是得有点牵挂,日子才能过的下去。 脚步不由自主的来到京城一处最具盛名的花街柳巷,看来,还是小侯爷的身体更忠于我的心。牡丹楼,琼莺楼,绮红馆,翠楚阁,吟秋阁……我站在大道中间,犹豫着到底是进妓院还是去男娼馆,去妓院吧,想想一个同性的身体在我身下娇喘连连就一阵反胃,当年将仇敌的身体开膛破肚时我都是边喝番茄汁边动手的,没办法,力气活,我又是个女子。去男娼馆吧,一想到我身体的那个东西将要进去的地方,又是一阵恶寒。但是回家的话,要不自己解决,那是不太可能的,要不就月影,回头看看那结了千年冰霜的扑克脸。唉,命苦啊…… 犹豫着走进牡丹楼,京城花魁所在的妓院。刚跨进门,老鸨就身如肥燕而至,笑着抖动手中鲜红蜀绣绢帕,奇香“肆”溢,张开血盆大口招呼。身上的鸡皮立刻全体起立,纷纷落地,下一秒,我已经站在牡丹楼对面的吟秋阁的大堂里了。 吟秋阁,京城男娼馆,榜上排名第一。 早有身姿曼妙的小倌迎上前来,引我们进入雅座,我无心在是非之地停留,将一打厚厚的银票甩到小倌谄媚的脸上,看到那小倌脸上的香粉都被我拍掉了一层,心里一阵狂抖, “把你们这里排名前十的都叫来,姐……呃……爷要挑挑。”我轻咳了一下,掩饰尴尬。小倌捡起散落一地的银票,轻巧的拐出雅座。不多时,十个模样姣好的少年挤满了我所在的雅座。 俗腻的脂粉香气猛烈的充斥着鼻腔,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十个小倌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眼波流转,搔首弄姿,不住的向我抛着媚眼。在这媚眼横飞的旖旎场景中,我能感到自己的脸色越来越黑。虽然都很美艳,是上好的货色,但是我从心里就排斥化妆的男人,而且看到他们身上穿着几乎盖不住什么的薄纱,里面的春色若隐若现,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面对那群热情的‘绝色’,心里一阵发慌,这就是所谓的‘怯场’? 我厌烦的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去,沉着脸坐在华丽明亮的雅座之中,端起茶碗慢慢的喝着茶,头顶渐渐聚拢大片的乌云。 “呦~~这是哪位大爷啊,居然京城十大绝色都看不上眼,”人未到,声先至。 一个红色颀长的身影闪进雅座,我抬头看清来人,不禁呆了,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茶碗应声在光鉴的地板上绽开出一朵惨白的瓷花。 那双勾魂似的丹凤眼,妖艳邪魅,泛着诡异的流光,带着似醉非醉的笑意,秋水盈盈、倾世绝艳,就这么灼灼望着我,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抹淡淡的红晕,似夜的妩媚、月的朦胧,幽潋流灿,似真似幻,嘴角带着分若有若无的笑容,出尘如仙的脸庞在微笑中变得那般惊艳妖娆,一袭大红的轻衫锦绣如织,将那修长完美的身姿勾勒得越发俊逸逼人,随着他的脚步,他身上柔软飘逸的红色长袍微微荡起,下面笔直修长的双腿忽隐忽现,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胸膛。毒药般致命的诱惑,嚣张得强烈的俊美。 我木然的走向那人,茫然的抬起手臂,轻柔的环上纤细的腰肢,慢慢收紧,头埋在温热的胸膛上,指甲深深嵌入那人细嫩的皮肤中去, “祁喧,我终于找到你了。”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奴家不叫祁喧,奴家叫风清衣,是吟秋阁的老板。”熟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充满了磁性。 我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抚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眼中的温柔似乎能把眼前的人儿融化了, “祁喧,我说过一定会先找到你的,你看,我找到你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涌出我的眼帘,沿着光滑的脸颊滑下,落在大理石砖的地面上,溅起朵朵泪花。 “祁喧……祁喧……” 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拉起那人的手,紧紧的攥着,指节已经泛白。望着那人的眼睛,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直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我们就这么对望着,伫立着。 随着那人进来的小倌在我耳边提醒: “这是我们吟秋阁的老板,已经不再接客,请这位大爷另选一位公子陪伴吧。” 过了良久,我缓缓的开口,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人, “祁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公子,你认错人了。”还是淡淡的口气。 “祁喧,你是在拒绝我吗?”我微微眯了眯眼睛。 “月影,速去调来侯府所有禁卫,查封吟秋阁,将此人绑回侯府。”眼中的阴霾让那人身后的小倌禁不住哆嗦起来。 “小侯爷,您认错人了。”仍然是淡淡的的语气,波澜不惊。 松开手,后退了两步,我倚在墙壁上不住的喘息。他不是祁喧,他是风清衣。虽然长着同样的脸,但是祁喧不会这样看我的,那温柔的眼睛掩藏不住深深的柔情,即使会跟我开开小玩笑,但绝不会在我动怒后依然这么笃定。 月影已经走到门口,即刻就要与外面的暗卫发号施令, “月影,回来吧,本候认错人了,”我无力的扶住桌几, “回府。” 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时淡定的表情,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门口,突然,身后传来天籁般的声音, “奴家愿意为小侯爷破例一次。” 我身形猛然一顿,缓缓的转过身,望着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 “在本候面前,不许自称奴家。” 是夜,我坐在准备好的厢房中,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那抹红的的身影,收拾妥当后,风清衣翩然来到我身前,为我宽衣脱靴。我制止了他, “去床上等我吧。”我疲惫的揉了揉太阳|岤。 风清衣依言福了福身,乖乖的走向床边。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像是在自言自语, “月影,把人都撤了吧。”窗外几个黑影闪了几闪,消失不见。轻叹一声,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已经准备妥当,正躺在床上,脖颈以下都被锦被盖住,只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和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散落在软枕上。我在床边坐下,脱掉靴子和外袍,掀被准备上床,蓦的发现被中的人儿不着一缕,白生生的身子晃得我一阵眼花。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蹦老高,向后趔趄了几步,哆嗦着手指着一脸不解的风清衣, “你……你给我把衣服穿……穿上!”我气急败坏的吼道。 床上的人像是吓了一大跳,估计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怎样脱衣服,偏巧碰上一个恩客,居然暴跳着叫他把衣服穿上。风清衣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慢慢的将里衣穿上。听到床上的人安静下来,我这才转过身去,上床躺下。 刚平复剧烈的心跳,还没来的及喘口气,就感觉一直柔弱无骨的手滑进里衣,轻柔的抚上我的胸膛。血液‘噌’的涌向头部,都能感到血管‘突突’的跳动着。我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将它粗暴的扔了出来,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小侯爷不喜欢我服侍吗?”风清衣‘委屈’的看着我的眼睛,可我怎么感觉那双眼睛闪过一道轻蔑的狭光。我想不去看那双眼睛,但是又忍不住不看,看了之后更加惆怅,眼睛是一样的,可是眼神却是天壤之别。 “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一阵悉索声过后,床上的人已经翻过身了,我再次平复心境,慢慢的靠向那人的脊背,再慢慢的环上那人的细腰,在睡着之前,我喃喃地说了一句: “清衣,以后叫我泠吧。” 梦中,祁喧站在我面前,眼神空洞,我拼命的摇晃着他,可是他就是不看我一眼,滚烫的泪水流了一脸,我顾不上擦,只能紧紧的抱着他,死命的将他扣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用脸蹭着祁喧的胸膛,哽咽的语无伦次, 祁喧,你忘记我了吗? 我是灵儿啊。 不要离开我,祁喧。 祁喧,我们结婚了啊。 祁喧,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生,我们同衾;死,我们同椁。 祁喧…… 祁喧… 祁喧好像突然有了生气,他轻轻的拥住我,用舌尖温柔的舔去我满脸的泪水,我猛然一震,突然醒转过来。 月光下,风清衣眼神复杂的望着我。 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风清衣,逃也似的冲出房门。一口气冲回侯府,我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息着,颤抖着。 泪水止不住的流到脖颈,消失在衣衫之中。 一连三天,我都静静的呆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睡。月影脸色阴沉的陪着我一起发呆,只不过,他是一直立于院中。老侯爷每天几次的过来探望,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宫中的御医都来了好几拨,所有的药方上只写了一句话: 心病还须心药医。 第四天的早晨,一个暗卫冒死来到我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神智瞬间回到我的身体,我冲出房门,直奔刑部。月影紧跟在我身后,老侯爷也带着一大票的御林军跟在我身后。 刚进刑部,刑部尚书就哆嗦着迎上来,看到我狰狞扭曲的脸,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一把拎起那人肥硕的身子,狠狠的掼在地上,涩哑的嗓子传出一声嘶吼: “带我去见他!” 刑部尚书跌跌撞撞的带着路,我极其不耐烦的踹着他,不停的催促他快点,急得 舞弄轻影第3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得火燎火燎。 再次见到风清衣,居然是在刑部大牢里。看到我来,他站起身来,面容有些憔悴,大红的衣衫布满了小细褶,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抓痕。 风清衣一直淡淡的看着我,安静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怨言。 我眯了眯眼睛,缓缓转向刑部尚书, “他脖颈上的伤痕是谁干的?”不带一丝涟漪的语气,却冰冷到极点。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跪扑到我面前,颤声说到:“小人……小人不小心……弄伤了风公子……小人该死……”不断的磕头,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刑部大牢中。 “死?不用了,留下一只手就行了。”我淡淡的说到。 那衙役似乎没反应过来,看到我身后的月影走到他面前,缓缓的拔出匕首,这才大声求饶,更加猛烈的磕着头。我一直盯着风清衣的眼睛,对那凄厉的呼喊置若罔闻。 “啊————”一声惨呼,那个衙役昏死过去,鲜血满地。 我走到风清衣的面前,轻轻的拉起那只柔若无骨的手, “清衣,你受苦了。” 说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老侯爷又上演了一出苦情戏,扪胸顿足,老泪纵横,哭得我的心都揪成一团。月影还是那张千年冰寒的脸,只是清减了许多,眼中似有惊喜,可还有不明的火焰跳动其中。 好容易送走快要哭晕过去的老侯爷,我被月影搀扶着走到院中用餐。没什么胃口,随便的动了几下筷子,我端起茶碗,熟悉的清香让我身体僵了一僵。 二十二岁前我从来不喝茶,因为我认为如此高雅的东西喝到我腹中,是对茶的玷污,直到我遇到祁喧。他温柔的告诉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在他眼中都是那个拥有着阳光般明媚笑容的女孩,从此,我就随着祁喧学习品茗,茶艺,心也在浮世中慢慢沉淀下来。 碧螺春,祁喧最爱的茶。 夜色渐渐降临,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我起身,向门外走去,月影一如往常的跟着我。我止住脚步,对着月影开口,“谁也不许跟着,我一个人清静清静。”说完,跨出侯府大门。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看着家家户户亮起的烛火,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出这晚饭,心里一片凄凉。 祁喧,你一直在我心里,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那么凄凉,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条街道,我站在吟秋阁的门口,一直望着那金碧辉煌的门槛,衣角在风中翻飞。 一柱香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楼上,风清衣一直注视着那个忧伤的少年,从他来就一直的看着他。少年精致绝伦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晶莹剔透的眸子失去了所有光采,像一潭死水,波澜不兴。谁能想到在刑部大牢中,那双眼睛跳动动着地狱的火焰,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他淡淡的说出惩治衙役的话语来,简直就像是令一个人,那种王者的霸气和驰骋沙场的豪气融为一体,凛烈的杀气让自己的心脏狂躁的跳动起来。他就像是地狱的修罗,冰冷绝美,让人无法将眼睛从他身上移走。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天之骄子,离去的身影却那么孤寂。 第二天的掌灯时分,我又一次来到吟秋阁的门口,和昨天一样,站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进去。 我回到侯府,精神恍惚的跟老侯爷吃着饭,侍奉的下人包括老侯爷都连大气不敢出。从刑部大牢回来后,就一直无法入睡,除了机械般的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很快,这个没有内力支撑的身体渐渐虚弱下来。 老侯爷不止一次的小声跟我商量,将风清衣纳为男宠,靖安侯掌管着京畿要地的重兵,收拾一个妓院头头简直是易如反掌。我摇头否定,留住他的人又如何,祁喧已经不在了,上天跟我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将我的灵魂和祁喧的肉体传送过来,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我承认,自己作恶太多,即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地狱也不屑的的要,可是,祁喧是无辜的,他永远都是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静静的品着香茗,淡然的注视着世上不断发生的罪恶与美好。 他去了哪?找不到我,会不会寂寞,会不会心痛? 我坐在床边,不住的点头,已经三天没合眼了,精神极度的困乏。但是,只要一躺到床上,脑海立刻会浮现出祁喧和风清衣的脸,他们不断交替,变幻莫测。头疼欲裂,我翻身坐起,哀叹一声,走出房间。 再一次来到了吟秋阁,这次我没有犹豫,径直的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风清衣的房间。风清衣刚刚上床,还没来得及躺下,就看到我半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冲了进来, “什么都不要说,背过身躺下。” 急急的脱下身上刚才系得乱七八糟的外袍,蹬掉锦靴,爬上了大床。钻进被子,头埋在风清衣浓密的秀发里,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肢。下一秒,我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感到身边的人转过身来,轻轻的拥我入怀,我没有理会,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风清衣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时不时有晶莹的泪滴渗出,他又在想那个叫祁喧的人吗?轻轻的吻去那些泪滴,怜爱的抚摸着光滑的脊背,像是哄着心爱的小猫一样。可是,怀中的人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风清衣久经风月,怎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轻轻拨开贴在他脸上的散发,温柔地,在他绯红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搭在他下身的手,开始缓慢地揉弄起来。随着那里越来越热,越来越硬,他的身体变得滚烫,身上的战栗也越来越明显,呼吸都热得灼人。终于,一声呻吟溢出后,销魂的吟哦就再难压抑,一声声搔人心肝。 风清衣的呼吸有些不稳,多年的小倌生涯已经让他对任何人提不起一丝兴趣,可是为何今日却是这样的难耐,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怀中的人儿难耐地轻哼了两声,皱起了眉,勉强睁开了迷蒙的双眸。半睁的水眸中,又是焦躁,又是委屈,呻吟里已经带了哭腔。看来,这个精致的小人儿还不曾醒来。风清衣自是手上使力,加快套弄,并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了。感受着他火热的身体轻轻颤动,不禁情动,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唔唔,嗯嗯”的娇吟从唇边泄露出来。 娴熟无比地剥下了他的上衣。然后,顺着他下颏和颈子流畅优美的线条一路向下,吻上了他的锁骨。他似认为自己还在梦中,毫无顾忌地,让一声声浅吟低唱溢出口中。风清衣的手顺势向少年的大腿内侧转移,指掌之间更是用足了技巧。他在不知不觉间,已慢慢打开了双腿。于是,用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间,一边抚弄,一边悄悄向下,缓缓褪下了他的中衣。终于,完美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风清衣的面前。此时,少年已完全沉浸在了最初的迷乱之中,全身白玉般的肌肤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更显艳媚动人。少年似乎对过分柔和的动作有些不满,轻轻扭动着身体,在风清衣的身上磨蹭着,拉扯着还未脱下的衣衫。 “啊……”我满足地轻吟,浑身战栗着,||乳|白色的液体滴落在指尖上,腿无意识地在那人腰上厮磨着。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盈盈一笑,把头埋进那人臂弯里,昏睡过去。混沌的我没有发现那个身体比我的还要滚烫,肌肉也渐渐凝聚着力量。 有冰凉的触感在菊|岤口徘徊,下一秒手指便已插了进来!我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我一把拽过锦被,紧紧裹住身体,向床的里面退去。 “你是谁!”我哆嗦着嘴唇。 “我是祁喧啊,灵儿,你不认得我了。”那张熟悉的脸淡淡的微笑着,我脑中一片空白,只看到那薄薄的两片嘴唇不停的翕动着, “祁喧,你回来了。” 我扑到那人怀里,不停的抽泣着。祁喧的手轻柔的抚摸我光滑的脊背,慢慢滑下,另一只手缠上了我再次硬挺的欲望,一阵轻捻套弄,时轻时重又是恰到好处。我已感到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下体,呼吸逐渐变得短促浓重,心口闪过一阵焦躁的火焰,我知道,我想要他了。很想很想。冰凉的之间再次探入,我不适地猛一后退,却被祁喧强硬地按住腰,指尖在柔软的甬道内轻动,微微拓充着。手指增加到三根,我动了动腰,显然是很难受,三根手指一齐抽出体内,因为忽然之间的空虚,我轻哼了一声,可还没等适应过来,就感到炙热勃发的欲望抵在湿润的|岤口,一寸一寸的地慢慢前进,即是温柔的体恤,又是无情的折磨,我因为激痛想要弓起身子,但是肩膀被按住无法动弹,只能仰起头颅,从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你…给我…出去,出去……”我拼命的扭动着身子, 祁喧没有停下动作,慢慢直插到了最深处,并开始缓缓得律动起来。身体好像快要融化一般,在最初的激痛渐渐淡去,身体变得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敏感,快感一波一波的袭来,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痉挛着,收缩着,一次一次承受祁喧的进入,又一次一次挽留他的离开,祁喧越来越快意的喘息,与我越来越无法抑止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我咬紧嘴唇,想要将呻吟抑制在口中,祁喧突然惩罚似地猛的使劲顶了一下。谁知这下似乎找到了敏感点,我克制不住似的一阵轻颤,呻吟脱口而出,一串连续的刺激冲击近乎癫狂,双腿不自觉间夹紧了祁喧的腰,黑亮的瞳仁里泛着一层高嘲临近的莹润泪光。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抽送之后,我们一起攀至快乐的顶峰。灭顶的欢愉,让我一下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次日,我幽幽醒转,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一片安宁。头埋在那人臂弯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地方继续做梦。突然,我弹激起来,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压在手臂下的青丝被扯断一大把,疼痛蔓延开来,撑着身体的手臂不住的抖动起来, “你是谁?”我冷冷的问着。 “你忘了吗,我是祁喧啊。”床上的人从我妩媚一笑。 一阵寒意从脚底而生,直冲入脑,那妩媚的笑容不属于祁喧。 昨晚的那一幕突然涌进脑海,低头看看,那布满吻痕的身体,还有那个隐隐作痛的后|岤,我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犹如晴天霹雳,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薄滑的锦被从我身上滑落。风清衣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良久,我轻叹一声,缓缓的起身,下床,穿衣,提靴。站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臂,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回头看向那双眼睛, “你就这么走了吗?”那双眼睛带着一丝薄怒。 “银子本候会差人送来,放手。”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 “我说的不是这个,”那看似纤细的手有力的抓住我。 暗暗积聚力量,使劲一挣,还是没有挣开。我眯了眯眼睛,缓缓的躬下身子,渐渐靠近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在离鼻尖一寸处停下, “你,不,是,他。” 紧抓我的手蓦的松开,我站直身子,头也不回的走出房去。 风清衣无力的仰躺在大床上,那少年忧郁的气质那么的吸引他,想把他困在怀里,好好的珍惜,昨晚芙蓉春帐的一幕,更是让这看遍世间炎凉的妓院头头起了恻隐之心,恨不得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养在金丝鸟笼里,可是,当那少年没有温度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时,风清衣明白了,他不是金丝雀,他是翱翔在山巅的雄鹰,不畏风雨,不惧挫折,他将内心牢牢的封闭上,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打开了。风流场上叱诧风云的人物第一次体会到无奈的滋味。 我回到侯府,月影没有出来迎接。也许月影是我亲手救治的,也许是他跟在我身后已经成为习惯,少了他的身影,心里居然会有一点失落。信步走回我的园子,月影正僵坐在我经常坐的石凳上,似乎没有发现我来。直到我走到他跟前,他都没有反应。发现他脸色青红,嘴唇血色褪尽,我心里一惊,急忙牵起月影的手臂摸脉,还好,只是疲劳过度,我轻呼一口气。但是,没有发现,月影已经牵动我无波的情绪。 想到他为我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我将他搀起来,准备送他回房休息,突然,一股大力将我推向月影的怀中,胸口被撞的血气翻滚,月影的脸骤然在我眼前放大,我目光一冷,一柄细长薄翼的指刀瞬间贴上了他的颈侧,月影被锋刃的冰寒刺激得一缩。血脉中蕴藏的墨色暗流瞬间汹涌,将我试图隐藏的阴狠一丝丝逼出体外。月影被我身上散发出来凛烈的杀气逼得后退了几步。 月影无比哀怨的看着我,踉跄的转身离去。 心中大骇,我这是在干什么,刚才居然动了杀心,那个人是月影啊,我最信赖的手下,看到他蹒跚而去,心里有一部分抽痛起来, “站住。” 月影的身形晃了几晃,站住身,没有回头,那疲惫的背影让人心疼。我走到他身后,轻轻的从后面环住他,头贴在他精健的脊背上, “影,你是我的人,只要你不离开我,就永远是我的人,”感到怀中的身躯微微的颤抖起来, “影,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让你担心了,是吗?”一声压抑的哽咽被扼杀在口中,但是身体却更加大幅度的颤抖起来,连肩膀也微微抽动起来, “影,好好休息,我喜欢精神烁烁的你,我希望明天见到的是那样的你。”说完,我松开手臂,转身回房。躺在床上,心里一片惆怅。 果然,第二天,月影又精神奕奕的站在我身后,只是脸上的冰寒似乎化去了不少,眼睛也充满了神采。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照过,我再也没有去过吟秋阁,最近老侯爷似乎很忙,每次来到我的园里几乎连椅子都坐不热就匆匆离去。忙碌好像连带效应,连我这根本不掌权的小侯爷也每天收到一大堆的拜帖。拜帖的名字每天都换,但有两张每天都定时送来,一张是吟秋阁风清衣,另一张竟然是二王爷, 天罡王朝皇帝的二哥,玄无殇。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闲得无聊,带着月影去了二王爷的府邸。 与月影一人一马围着京城饶了大半圈,才来到那个传说中占地几十亩的宏伟王府,玄府。递上拜帖,不一会儿,就有灵巧的小厮令我们进去。王府中气势磅礴,人立于其中,无不感到自身的渺小,跟着小厮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这处与王府的宏伟气势似乎格格不入。进了院门,视线陡然开阔,围墙内围着的竟是一园春色,正是五月时节,庭草翠绿,不知名的树上开满了花,粉的,白的,黄的,风过时便下上一场斑斓的花雨,轻盈的花瓣就在香风之中飘散在地,藏在青草之间,仿佛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 茂密的树荫下,一个锦衣男子斜卧在宽大的睡榻上,塌上的男子穿着青紫色的朝服,头戴金翎官帽,乌黑油亮的发丝略微凌乱地披在两肩上,为他精雕玉琢的五官增添了一股慵懒的风情。他一手执着双环酒樽,一手轻撩着腹间发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潇洒随意搭配着他自身清冷孤绝的气韵,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众人的眼睛。男子懒洋洋地笑着,风情万种的笑容,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 我走向那个男子,盈盈浅笑,绝美笑容令在场的所有人的呼吸都滞了一滞,清脆婉转的声音飘荡在幽静的院落上空, “本候应该叫您二王爷,还是玄无殇,或是,轩辕。” 第五章 刑讯逼供(非正常) 从玄无殇府上回来的路上,玄无殇的话不断的在我脑海中盘旋,心像被人狠狠的用脚在地上踩踏一般,说不上来的钝痛压抑,血液在血管中汹涌的翻滚着,叫嚣着,向脱缰的野马,非要嗜血才会的到平静。 回到侯府,等不及小厮来开门,我毫不犹疑的一脚踹开大门,径直走进园中,站住脚步, “去把风清衣请来。”平静的脸上掩饰不住被激发的丝丝阴狠。月影一直大气不敢出的跟在我身后,闻言虽有不解,但看到我嗜血的眼眸,不禁迅速领命而去,脚步竟有一丝慌乱。 风清衣来得时候,我静静的立在园中,没有像往常一样品着香茶。 “小侯爷终于肯见我了,我以为小侯爷……”风清衣看到我缓缓转过身来,浑身上下散发的戾气将他后面的话压回腹中。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大红的身影,眼中的怒火与火红的颜色交相辉映。风清衣后退了一步,止住身形,顶着压力努力站稳身子。走到与风清衣仅一步的距离时,我停住脚步, “风老板,别来无恙啊?”我温和的笑着,声音轻柔得仿佛情人间的低语,杀念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邪佞的在他微微变色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事先提醒你,我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眯了眯眼睛,风清衣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回复正常,轻轻的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其中的悲凉也只有我能体会。 “那就让本候来提醒一下你吧,无忌门的大护法,清风公子。”与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相反,体内森冷的黑色血液里澎湃着怒意,犹如在身躯里刮起了一场冰风暴。园中的温度骤降,满园的翠绿像是挂了一层冰霜。 风清衣脸上风云突变,最后似乎归于平静,直直的站着, “既然已经被识穿,风清衣任由侯爷处置。”说完,缓缓的闭上狭长的凤目。体内的不安分子再次活跃起来,疯狂的想看到这一抹诱人的艳红凋零在我手中的模样。捏住他颈项的手,兴奋的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风清衣的脸颊逐渐潮红,痛苦的喘息和呻吟细碎的响起,突然变得干渴的喉咙令我微垂的眼帘内泛起血红的色泽。但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再说了,惹怒我的人想痛快的死去,在我这里只能是一种奢望。 深深的吸气,仿佛被自身的杀戮欲望反噬着,那被强行抑制住的杀念在我胸膛内激烈的翻腾着,让我沉浸在犹如痛苦般的欢愉之中。我强迫自己松开那只要折断脖颈的手,离开那具身体。 拍掌三下,一个暗卫出现在我面前,半跪着等待我的指示。 “将此人的内功封住,带到西厢。”我努力压制着胸口不断冲撞的怒气,冷冷的发号施令。暗卫偷偷的瞟了一眼风清衣,眼中似有怜悯之情,虽然是飞快的一撇,但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暗卫将风清衣带走后,我站在园中,不断的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杀念,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要忍耐。 一柱香后,我走出园中,月影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我突然站住脚步,心神不宁的月影差点撞上我的脊背。我转向月影, “你不用跟着我,去把刚才的暗卫做掉,他不是我的人。”月影领命迅速离去。我长叹一声,这回,风清衣是真的惹怒了我,看来我得亲自动手了,心里居然不希望月影看到我残忍暴戾的一面。 我来到西厢,那是一个幽静安宁的小院子,但是,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当然,除了我。风清衣已经被封了周身大|岤,浑身瘫软的歪坐在椅子上,脸上似有不安,但绝对没有恐惧,我皱了皱眉头,极至的恐惧才是我所追求的惩罚,看来,此人身经百战,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不过,我喜欢强劲的对手,有趣。 “清衣,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是我在这里第一个亲手‘审问’的人哦。”我轻柔的抚上那张绝美的脸庞,夹着一柄薄刃的手指微微透着凉意,手下的人不禁缩了缩身子, “小野猫,不要急,本候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完,我粗暴的将他人到大床上,两声沉闷的声音同时响起,一声是大床的响声,一声来自床上的人,我从床的四角各引出四条铁链,将风清衣的四肢紧紧扣住,随着他不断挣扎,铁链演奏起地狱的交响乐,若是再配上些许呻吟,那就更完美了。 风清衣的眼中闪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是在想着逃跑吗?我微微笑了笑,那简直是奇迹,虽然我没有内力,身手也仅限于暗杀,但是几个月的苦读让我快速掌握了一项基本技能,下毒。虽然不光彩,但我不在乎,我本来就是生活在地狱的人,阳光很早以前就不属于我了,灵魂永远在地狱的修罗场上跳动着杀戮之舞。 一反手,锋利的薄刃紧贴着他的领口直挥而下。布帛的撕裂声中,雪白的胸脯在红衣的映衬下闲得格外妖艳,我手指夹着薄刃轻柔的抚上了他的脸庞,描绘着他高耸的眉峰,玉石般的鼻梁,和娇艳的红唇,一遍又一遍,极尽温柔,但是其掩饰不住嗜血的欲望。感到身下的人有些动摇,我满意的笑了笑,心理战术,有时比肉体折磨更能摧毁人的意志。 “这张脸太完美了,虽然忍不住想要毁掉,但是,这张脸我很喜欢,所以我决定留着,等到厌烦的一天,再亲手做成|人皮面具,清衣,你说可好啊?”风清衣闭上眼睛,不再看着我满脸诡异的笑容。我起身拿来一只黝黑的木盒,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得拿出来展览,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心搜集的珍宝一般, “清衣,你跟我下的‘魂蚀’,让我免费的去地府游玩了两次,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风清衣的眼睛猛地挣开, “哦,还有,前几日,你伺候本候,本候很喜欢,这又应该给你什么奖励呢?”我一件一件的挑选着木盒里的东西,神情兴奋的像在挑选武器的杀手。 “但是,你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是,你用你那张酷似祁喧的脸套我入局,我最恨别人利用祁喧,你不配,你连做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够资格。不就是想让我死吗?居然会动用大护法你的大驾,我真是‘诚惶诚恐’啊。”风清衣的神情迅速冷了下来,但是我的眼神只比他更加冰冷。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迟迟不下手,上次我没死成,你应该还有很多次机会的,我身边的暗卫应该露出很多出破绽,为什么没动手?”风清衣将目光移向床顶,看来是不打算回答了。 我抓起他细长的脖颈,毫不怜惜的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迅速将一颗药丸弹进风清衣的口中。随后随手将他扔回床上。 “清衣,本来我不会跟你计较下毒的事,服从命令是手下的天职,冤有头,我要恨也会恨幕后的主谋,但是,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利用了祁喧,他在我心中是不允许被玷污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称呼他的名字。”我背对着他,自言自语似的,但我知道,床上的人在听。 “我也不会介意那晚的事,这具身体算得了什么,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我不会在乎,但是,祁喧让我回来,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平静的说着话,眼中已经不会流下泪水了,泪水纷纷化成殷红的鲜血,从心头汩汩的流下, 心,已经痛到麻木。 床上的人喘息声逐渐粗重,铁链也随着身体的扭动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药力的作用下,他的身体极其敏感,他身上的衣服,只会让他因为布锦粗糙的质感,而得到更强烈的刺激。所以,没一会儿,隔着衣服,我都可以看到他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立起来,硬硬的如小小的红豆。 我笑了,嘲讽地看着他。风清衣一定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面色潮红,眼角带赤,眼中雾气蒸腾,目光散乱迷离,嘴唇水润红艳,呼吸急促粗重。额上鬓边细细密密都是汗珠,头发被打湿,贴到了脸上。划破的红杉,此刻也全湿透了,都粘在身上,将他优美修长的身形,清晰地勾勒出来。可以看到他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身体似乎是不受控制地在不停轻颤,铁链也随着身体的抖动跳着欢快的舞步。 我从木盒里翻出一个羊皮圈,趁着分身还未完全涨大的时候套上,这个羊皮圈据说是欧洲的s师发明的,主要构造分为两层,中间有密密的细小的银针,当分身一分分涨大的时候,银针就会慢慢的刺进去,让人在痛苦中‘享受’巅峰的快乐。 我轻柔抚弄着他高昂的分身,他死咬着牙关将惊呼抑制在喉咙里,手上微微使力,攥紧那根火热,清楚地感到那里的灼热与坚挺。床上的人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但没有一丝呻吟。我皱皱眉,加重手劲,估计着银针已经刺入,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沿着光滑的额头滑落在早已湿透的青丝中去。 的加快套弄,突然,他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弹动一下,我感到,手中的火热猛地抽动了几下,但是没有软下来,也没有白色的液体喷出。因为羊皮圈已经紧紧的勒住了铃口。8 我收手站直身体,看看他,他急速地喘息着,雪白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身体难耐的扭动着,双腿不断的想要摩擦那个肿胀的欲望,但是脚踝上的铁链不给他这个机会,木制的大床也随着床上人的剧烈扭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和铁链欢快的舞步和清脆的歌声凑成一部旖旎极乐的交响乐。 我看着床上痛苦难耐不断挣扎拧动身体的人,无奈的轻叹一声,不是我热衷于s,实在是对待在江湖行走多年的人没有别的办法,这种人就像是特种兵,不怕刑讯逼供,不怕鞭打烙铁,只能拣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慢慢的摧毁他的意志,这点,我是在一次逼供毒品交易的内鬼研究出来的,视个人意志,时间有长有短,但很有成效。 我就这样,一直冷冷的注视着床上的人,不作任何动作。只是眉眼深处正刮着一场铺天盖地的极地风暴。风的狂躁,雪粒的冰冷,还有让人无法呼吸的压抑。 一柱香后,风清衣的挣扎渐渐无力下来,静静的西厢只能听到粗重疲惫的喘息声。 “说出幕后的人,我就放开你。”我冷冷的说。床上的人充满水雾的凤目轻蔑的瞟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就这点水平。 我笑了笑,看来,有人不领情,我刚才是真的想放过他。 我拿出一只小皮鞭,抽在身上连红印都不会出现,只会留下针刺般的疼痛,一鞭一鞭的抽下,每一鞭都拣极其敏感的地方下手,比如说腋下,比如说大腿根部,比如说分身处。每抽打一下,那具身体就剧烈的抽搐一下。每一鞭的间隔时间都很长,我要让这具身体充分享受到极至的痛苦,在疼痛渐渐缓去后再迎接新的一轮痛苦的来临(要是持续不断的鞭打,会使身体产生抗性,渐渐麻木,那效果就不好说了,这也可以归列到心理战术里)。 一个时辰后,风清衣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脸色有潮红慢慢的变为惨白。肿胀的分身也有渐渐疲软的趋势,这就不妙了。 我又在木盒中扒拉了半天,挑出一根粗大的玉势,在他眼前晃了晃, “喜欢吗?”我眼角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没有进入眼底。 我将风清衣脚上的铁链打开,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任由我摆布,我找来枕头,垫在他身下,两腿无力的向两边张开。沾满润滑剂的玉势被我缓缓的推进他的后|岤,他一下僵直了身子,开始挣扎,却被我死死的握住了腰,怎么也逃不了,那根玉势缓缓的进入,直达最深处,慢慢的转动着抽动起来,当触到内壁某一处的时候,他的身体抽搐一下,于是,我持续不断地顶动研磨,引得他喘息逐渐急促,腰肢的扭动越加激烈。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分身,再一次快速的套弄起来。他拼命的挣扎着,无力的扭动着身体,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溃不成军的话, “放开……求你……” 我满意的笑了,伸手轻柔的取下羊皮圈,换上一根绸带。然后,慢慢地抽出了玉势。拉开衣衫,猛一挺腰,一口气直插到了最深处,紧窒的触感令我晕眩。他的呻吟脱口而出,一种陌生但是极致的快感,瞬间从结合处,迅速蔓延到全身。我开始抽送起来,那种快感愈加强烈,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我沦陷在他体内,呼吸变得急促而浓烈,深深地埋入风清衣蚀骨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蛮横地冲撞。心口那团欲火越烧越烈,整个人都濒临爆炸的边缘。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抽送之后,我感到即将攀至快乐的顶峰,在那一瞬间,我解开了束缚他分身的绸带。于是,我们几乎在同一刻,爆发出了欲望的热涛。 撕下一片红色的衣衫,擦拭干净身体,我整理好衣衫,起身下床,欲火褪尽,眼中又回府了以往的清明。看向床上的人,已经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了。我从门外拎进来一大桶的凉水,全部倒在风清衣的身上。被冷水一激,床上的人幽幽醒转,目光茫然的看着我,我卡起他尖尖的下颌,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 “你的买家是谁?”我眯起眼睛。 “一万两黄金,那人有一块和田美玉。”风清衣虚弱的说。说完,翻身倒下,再次昏死过去。 我走出西厢,月影已经等候多时, “要处理掉他吗?”月影例行公事的问到,语气中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不用了。”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这人已经没有用了。”月影生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缓缓转过身来,眼中的杀气弥漫开来, “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声音冰冷到极点。 “找人收拾一下,好生的照顾他。”说完,径直的走出了西厢。 和田美玉,世间玉之极品,只有两块,一块在二王爷玄无殇手上,但是玄无殇根本不可能杀我,而另一块,则在玄?,当今天子,手上。 一万两黄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的命这么值钱? 我回到园中,在园中来回的踱步。 为什么是皇帝,掌握兵权的是老侯爷,看样子十年八年不会轮到自己掌权,即使功高震主,那下手的对象应该是老侯爷才是,到底哪里威胁到他了,那龙椅皇帝不是坐的挺稳吗,眼下国泰民安,又无战事,总不能是情杀吧,要是情杀的话,在朝堂上随便扣上一个罪名,推出午门,这不是帝王惯用的伎俩吗,为什么重金暗杀,难不成还有别的秘密。我突然想起玄无殇那张慵懒闲适的脸,能自信满满的‘猜测’出风清衣的身份,我想,他知道的肯定更多。想到这里,我拍掌两下, “备马!” 一阵尘土夹杂着急速的马蹄声,我翻身跳下马背,站在玄府大门口。 门口的小厮似乎一直在等我,见我来后,径直的将我领到那个院落。玄无殇已经褪下朝服,一身白衣,仍旧懒散的躺在树下的睡榻上。轮廓削瘦如雕塑般俊逸,五官精致如玉砌般无瑕,性感盈薄的双唇,唇角有漫不经心的笑。 “你来了,审问的怎么样了。”和身体同样慵懒的语气。 “看来二王爷一直在等着本候的结果?” “弄泠,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疏离,你称我无殇吧。” “二王爷,我们之间有这么‘亲密’吗?”我挑挑眉毛。 突然间,天旋地转,我被重重的摔在那张宽大的睡榻上,即使垫了厚厚的锦被,背部依然传来阵阵钝痛,我冷冷的盯着那我上方迅速放大的脸,腿上使劲,横扫他的下盘,手上银光乍现,一柄薄薄的指刀迅速出击,另一只手扣住那人的脉门。玄无殇顺势变换身形,右腿微曲,将我攻击下盘的左腿挤压在睡榻上,指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一缕青丝徐徐飘落。 我的指刀抵在玄无殇的脖颈上,而我的脖颈上也有一直细长莹白的手,不过,这手不是我的。 “你知道,那幕后的人?”我凝视这那波澜不兴的眼睛。“为什么,还要我亲自去审问?” “你觉得我开口说的和你亲自审问所听到的,你会相信谁的?”戏谑的口气,我微微皱了皱眉, “为什么是皇帝,而你,又为什么帮着外人?”指刀微微动了动,更加贴近那根跳动的动脉。 玄无殇笑了,笑的一脸明媚,分外妖娆。脖颈上的手慢慢滑上我的脸颊, “弄泠,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既然你能撬开无忌门大护法手风清衣的嘴,想必以你的能耐,撬开我的嘴也指日可待了,你说是不是?”脸上的手不断描绘着我的五官。我左手扣住他右手的脉门,右手握着指刀,根本腾不出手来制止那只在我脸上游移的‘爪子’。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说完,身形变换,仰面躺倒在睡榻上,我心知以我的水平根本制不住眼前这个拥有十几年深厚内力的人,收起指刀,起身离开睡榻。 走到门口,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我不甘心的停住脚步,看向那个人,他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媚眼如丝,勾魂夺魄。我止住内心不断翻滚的厌恶感,快步回到睡榻前,一步拎起玄无殇,狠狠的吻下,粗暴的撕咬着微凉的唇瓣,近乎啃咬地席卷过他口腔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口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我才恨恨的将他摔在睡榻上, “现在可以说了。”我冷冷的看着他,眼中不带一丝情欲。玄无殇支起身来,被蹂躏过的红唇越发的娇艳欲滴, “你让我说什么,三弟?” 我感到瞳孔瞬间收缩,三弟,玄无殇的三弟不是那个每天朝五晚九接受百官朝贺的人吗? 感到我的震惊和疑惑,玄无殇再一次笑了,但是,笑容还没荡漾开来就僵在脸上,因为,他看到我脸上的震惊渐渐淡去,一抹释然的笑容在我脸上慢慢晕开。我轻笑着向大门走去, “玄弄泠,你难道不想问为什么吗?”身后的人平静的声音下掩饰不住焦躁不安。 我转过身去,盈盈浅笑, “二王爷,莫要搞错了,我是靖国侯的小侯爷,裴弄泠。” 说完,毫不犹豫的走出了玄府。 是夜,我坐在园中,望着浩渺的星空,长叹一声。 以前,我也是喜欢这样仰望着星空,听着祁喧跟我细细的讲解星座的故事,说心里话,我一点也听不明白,但是,我却因为祁喧喜欢而痴迷,每当想念祁喧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星空,也许,在另一个世界,祁喧也会在仰望星空的时候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那是一段没有厮杀,没有血性的回忆,就像是在泥沼里生发的莲花一般,那样的纯洁无瑕。 身后一声轻响,月影正欲向我回报, “你们都下去吧。”我懒懒的挥了挥手。“无殇,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玄无殇一袭黑衣,紧裹在堪称完美的男性曲线上,迈着修长健美的双腿向我走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玄无殇撩起衣摆,坐在我身边。 “那时,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我一直仰望着星空。 “你还再想那个人吗?”玄无殇冷冰冰的问。 “谁?”我一头雾水。 “风清衣,那个无数次想你下杀手的人,为什么你会看上他?”有些癫狂的语气。 “他,呵呵,我怎么会看上他呢? 舞弄轻影第4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上他呢?无殇,莫要说笑了。”我轻叱一声。 “是吗?可是,为什么你会留着他的性命,你从来不留没有用处的人才对。”玄无殇的话让我陷入沉思,是啊,我从来都不留没有用处的人,更何况还是取自己性命的敌人,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这么心慈手软。 “弄泠,你就没有想过要登上那个皇位吗?它是属于你的,你甘心吗?”玄无殇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收紧。我皱了皱眉头,由他去吧,要是打掉那只手的话,等会被抓住的估计就会是肩膀,唉,没有内力就是弱势啊。 “没有不甘心,既然玄?做的还不错,就顺其自然吧,他想杀我,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淡淡的说,微微转动一下手腕,被攥得生疼。 “没有?你会吗,苦读医书,苦练杀技,是为了什么;训练暗卫,严明纪律,又是为了什么;培养杀手,扶植势力,还是为了什么,哦,还有铲除恶霸,收买人心,树立威信,三弟,玄弄泠,你能告诉二哥,到底是为了什么?”玄无殇冷笑着说,手上继续使力。 “玄无殇,我再一次告诉你,我是裴弄泠,不是玄弄泠,那个国姓即使应该属于我,但是,我不要。监视我就算了,但是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事,我喜欢这样生活,没有目的,只是习惯而已。”我暗暗施力,想把手腕抽出,却被他再次抓紧。 “你是裴弄泠?呵呵,真是可笑,泠什么时候有你这般精明阴狠,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得把这出戏演下去,要不是我从中周旋,怕是在朝堂上你就已经被革职降爵了。”玄无殇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那就多谢二王爷了,不过,我不喜欢做孤家寡人,更不喜欢做傀儡,我宁可被人追杀,也不愿担其那千万人的生杀大计,所以,请二王爷另谋贤士。现在,可否请二王爷松开本候的手腕?”我盯着那幽黑的眼眸。 “哼,过几日就是皇上十八岁的生辰,小侯爷已经称病半年没瞻仰过龙颜了,希望皇上见到小侯爷不会过于‘激动’,‘不小心’使个绊子出来,到时,本王恐怕也‘爱莫能助’了。”玄无殇赌气似的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玄无殇慢慢的走在回王府的路上,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以前的画面,那时的裴弄泠胆小柔弱,总是跟在他身后,拽着衣角的模样,像极了小小的兔儿,每回在朝堂上,皇上刁难责怪时,那双水灵灵泛着水雾的眼睛就求助般的瞟向他,而他就像是守护神一般为他开脱,即使皇上再想除掉裴弄泠,但碍于自己‘二哥’的面子,也只能隐忍不发。 当他身中天下奇毒‘魂蚀’时,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真的好像听到心碎的声音,疯了般的寻找解药,但是,‘魂魄’无解,守着那小小的人儿走完最后一程,还没来的即收敛入棺,那人居然醒了。 醒后的裴弄泠眼中再也没有柔弱,有的只剩下冷漠,那个眼神,绝对不是裴弄泠的,一开始还不相信借尸还魂鬼神怪力,后来,派去监视他的人回报他生活的点点滴滴,竟然没有一丝有裴弄泠原先的影子,那人阴狠狡猾,颇有手段,手下的暗卫纪律严明,一丝不苟,身边的杀手月影更是忠心耿耿,就连老侯爷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人的样子没有改变,可是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却冰冷的让人战栗。就像是一只兔儿一夜之间变成了猛虎,令人震惊,难以接受。 明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裴弄泠了,但是,听到属下回报他在吟秋阁外面逗留了两天,最终留宿在风清衣的房中,心里居然有一丝丝泛酸,原来冷漠如他也会有在意的人。原先,裴弄泠也不是没有过侍女男童,但是自己根本不会介意,难道以前只是怜惜和疼爱,不曾有过爱? 玄无殇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想到裴弄泠那张冷冰冰的脸和厌恶的神情,心里就不是滋味,就好像是棋逢对手,想与他交流下棋心得,人家却根本不屑的跟你一谈,一种莫名的征服的欲望再次从心里破土而出,说是再次,肯定有上次,上次就是想要登上皇位的欲望。 现在的那个皇帝手段和现在的裴弄泠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太子裴弄泠被刺杀的在宫中呆不下去,只能以小侯爷的身份寄居在侯府,玄?就以太子替身的身份在宫中与刺杀的刺客周旋,只想等到太子成年再接回宫中继位,谁想那玄?居然设计下毒害死老皇帝,以真太子的性命要挟知情的人,从而顺利登基一统天下。而玄无殇的生母是敌国的公主,混淆的皇室血统是不允许他坐上那个位置,但是,裴弄泠可以,而裴弄泠偏生仅仅依赖他,于是,一个大计划油然而生,将裴弄泠扶上皇位,而自己则是真正的摄政王。 可是,完美的计划却被一个‘过客’搅乱。 第六章 “这人真是黑风寨的寨主?” 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匆匆得来过,匆匆的消失,就像一阵风,吹过那片林海,沙沙声过户后,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静,静静的仍待下一阵风的过往,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静静的,痴痴的。 我每天就在园中看着树叶渐渐发黄,然后悠悠的的飘落,夏天已经过去了吗?明日,就是皇帝的十八岁生辰,也是这具身体的十八岁,而我自己的生日,恐怕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老侯爷‘请’起来沐浴更衣,一直披在身后的长发也被梳理起来,戴上一个小小的金冠,穿上繁琐拖沓的三品朝服,还有一大串压死人的朝珠,我轻叹一声,跟着老侯爷上了马车,官道上,长长的车队慢慢的向前挪动,蜿蜒在皇宫尽头。 几个时辰后,我头昏脑涨的坐在偏厅,和一大群不认识的官员寒暄,一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边等待着宴会开始,终于在太阳偏西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扯着尖尖的嗓子喊出天籁般的一声,“开筵了——” 又一个时辰过后,我坐在后排三品官员的酒席上昏昏然的听着各大臣的贺词,一个接一个,说的言辞恳切的都恨不得把心挖出来。从早上就没用膳,跟这耗了一天,就喝了几口茶,正当我神游太虚时,一个清脆但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靖国侯的小侯爷来了吗?半年未见,朕倒是有些想他。” 我一听,这不喊我吗,赶紧整理衣襟,弓着腰快步走上前,撩起衣摆,规矩的醒了大礼,匍匐在地上,等待皇帝喊平身。 “爱卿请起,听闻爱卿前几日重病卧床,现在可是好些了?”我低着头,努力从腹中搜罗早上被的条文定式, “承蒙皇上隆恩,臣的身子已经大好,罪臣见驾来迟,望皇上恕罪。”我继续低着头趴在地上,膝盖隐隐作痛。 “爱卿为国事操劳,不幸染病,朕怎会怪你,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恩典。”我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皇帝,他坐在高高的云台上,端坐在在宽大的龙椅上,一张和我几分想象的脸,但是,即使他散发出来强大的王者气势,也掩盖不住那份若有若无的心虚。我上前拜了一拜,开始大声朗读起来, “陛下年少登基,君临天下,少年英武,以德治国,勤于国事,一饭三吐哺,一沐三握发,实在是我朝之幸,万民之福,知遇之恩,臣等无以为报,等定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开创万事基业……”还没等我唱完高调,皇帝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我停下。 “朕听说,在江浙一带的山区,有大批的土匪不断扰民,残害无辜百姓,朕甚感到忧心。”那皇帝装模做样的揉着太阳|岤。合着是在这等着我呢,这是暗示我替他‘分忧’?看向玄无殇,那人脸色凝重,可是眼神却藏不住幸灾乐祸。 “罪臣在家偷生半年有余,未尽到做臣子的责任,臣不才,愿领兵前往剿匪,请皇上恩准。”我收回视线,一板一眼的跟皇帝请战,皇帝明显一怔,未曾想到柔弱的小侯爷居然主动请缨去山区跟土匪打交道,莫不是大病一场,脑袋糊涂了? “爱卿大病初愈,山野的土匪可不比市井的泼皮无赖,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爱卿真的要去吗?”皇帝对着我说话,但眼神却看向玄无殇,不过玄无殇并没有向往常一样跑出来护短,皇帝终于确定传言不假,小侯爷摆脱了柔弱,脱离了玄无殇的羽翼。皇帝的后背感到一阵阵的发冷。 “臣愿意为皇上分忧。”我斩钉截铁的说到。 “那好,朕拨给你两千骁骑,预祝爱卿剿匪成功。”皇帝的脸上挂满算计的笑容。两千人马,去灭一个山区人数上万的匪众,不难看出皇帝的用心。既然皇帝有心要小侯爷打败仗出丑,将刚出头的锐气打压下去,我就偏不让他如意,两千人,足够了。领旨回到座位,酒菜已经上齐,我坦然的卷起四五层宽大的朝袖,大快朵颐起来。身后几道眼光射在我的脊背上,不理,继续喝酒吃菜。 回程的路上,我依然和老侯爷共乘一辆马车,老侯爷一直盯着我看,我也放任他盯着,他有话想说,不理他,想说的时候自会说出来,不想说的时候,再问也没用。终于,老侯爷憋不住了, “吾儿,你真的应下一个差事?要不为父替你去?”语气中含有深深的担忧。我盈盈一笑, “爹爹放心,孩儿不打无把握之仗,再说,爹爹一生戎马,虎父焉有犬子?”老侯爷听闻,不禁一怔,但很快又回到正常的神色,一路无话。 临走前,我去了一次西厢,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大红色的身影失神的站在窗口,脚上一根长长的铁链限制了他的自由。风清衣见到我来似乎很诧异,那狭长的凤眼中似乎有光芒闪烁。我叫来暗卫,恢复了他的内力,解开脚镣 “你走吧,本候不想在见到你了。”我淡淡的说。风清衣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一直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一阵落寞。 很快到了出行的日子,我一身戎装跨骑在千里良驹上,越发的显得英姿勃发,气势凛然,月影仍然跟在我身后。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街市穿过,引来无数的路人张望瞻仰,场面竟然比皇帝出行还要声势浩大,当然,我小小的可以安排了一下,等着吧,我会以同样的壮观凯旋归来的。 走走停停近一个月,我们这行人才到达山贼聚集的乌龙山,山上有大大小小百余处山寨,其中有一处名曰‘黑风寨’,是这群乌合之众的头头,也就是中央集权中心。 我冲着月影说,“你瞧这山寨的名儿起的,‘黑风寨’,俗的丢人,想必那寨主的文化水平由此可见一斑。”月影笑了笑,策马继续前行。这趟跟我出来,月影笑得次数多了许多,不过我再也没有‘修理’过他。 一路上,我领着两千号人花天酒地,赏景喝酒,正事儿不干一件,沿途有不少暗探尾随我们前进,但是,杀机却渐渐的淡了下来,想是皇上看到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暗杀不成,要光明正大的给我下马威。不过,我的‘放羊’政策不但让皇帝减少戒心,而且让那两千号人跟我打成一片,我也坐享其成的‘顺便’收买人心。 终于到了离山寨最近的黑风口,我们驻扎在一个幽深的谷底里。这次一停下,就是半月之余,我每天不紧不慢的带着月影四处游玩,甚至还允许手下比赛策马。 一天深夜,我将月影叫到帐篷里,递给他一大包药粉和一小包药丸,低声说到, “将大包的药粉洒到今天我与你说的几处地方,这药迎风就散,通过风传播,你要谨慎,小包的药丸你与潜伏的暗卫吃下,是解毒的,对身体无碍。”月影接过药,一言不发的要走出帐外,我伸手将他拉回来, “你不要以为我喜欢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以一比十的悬殊去剿贼是不是……”我越说越激动,突然看到月影僵硬的脸,连忙住口。月影突然开口说到, “主人,你变了,你不用向我解释。”说完,闪身走出帐篷,留我在帐内一头雾水,我变了吗,哪变了? 第二天清晨,就有属下来报,随行的所有将士似乎染上瘟疫,鼻涕不止,伴有呼吸困难,有少数体弱的士兵发起了低烧。同时,前方探子也来报,山寨有大夫模样的人进出,众人退下后,我摸着下巴笑了笑,黑风寨的寨主,我要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土匪头子。 三天后,我将解药发下,一夜之间,众将士全体恢复,当然,这个消息我让探子‘不小心’泄露给黑风寨前来打探虚实的人。晚上子时,在我‘熟睡’的时候,有人‘顺利’的将我虏回山寨。 清晨,我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迷茫’的望着四周陌生的景物,‘惊诧’的不知所措。突然一张脸在我眼前放大,那是一张狂狷中带着艳丽的脸,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妖媚带笑。秀发丽容,真是人间一绝色美女。我缩了缩脖子,轻声的询问道, “这里是哪儿,本将军要……要回营。”我底气不足的说着。 “呵呵,皇帝怎么会派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来剿灭我们,而且只给了你两千人马,你是不是惹到那个小皇帝了?”美女蹲下身来,浅笑着望着我。 “我……好像是……啊……这是黑风寨!”我一下反应过来,一下睁大眼睛。美女笑得花枝乱颤,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动听。 “那……那……寨主夫人……你能不能跟寨主说说好话……我……我明天就拔营……回京……”我战战兢兢外加讨好般的求着眼前的美女。谁知,那美女花容大怒,居然甩袖走人,留下我一头雾水的坐在原地。 整整一天,没有一个人来,我想,他们也太掉以轻心了吧,要是我抓到敌军的主帅,一定会严加拷问。傍晚,美人又来了,不过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剿匪大将军,你可是饿了。”我赶紧点点头。美人晃了晃手中的饭盒, “那就劳烦大将军在用膳前将治疗瘟疫的药方写下,可否?”美人拿来笔墨纸砚,我望着饭盒‘垂涎三尺’,但又不甘心的转过身去。美人似乎有点急,将我的身子扳回来, “不说是吧,那你就好好尝尝我们黑风寨的家法!”说完,拿出一根黑油油的皮鞭,皮鞭的尾端还挂着无数个带着倒刺的银钩。我冷笑一声, “看来,寨主夫人是不打算救那些弟兄们了?是不是寨主也重病在床啊?”我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好像是镇住了那个美人。美人的脸上换了几种颜色,最终,美人轻叹一声, “我知道大将军不屑与我们这些粗人计较,还请大将军高抬贵手,救救我们这一干弟兄。”牵扯到上万人的性命,美人只好服软。既然美人都这样了,我也只好就坡下驴。 “可是本将军的药方可是花重金从京城买来的,光汗血宝马都跑死了好几匹,本将军怎能白白的给了你?”我松松口风,美人一听有门,乐得连忙抓住我的手,使劲的摇着, “那将军想要多少,我定当双手奉上。”我急忙把手抽出来,向一边闪去, “寨主夫人,男女授受不亲。”只见美人的脸瞬间变黑,下一秒,吼声犹如狂风过境般刮过我的双耳, “我就是寨主———”我望着美人,喃喃地说, “原来这时候也会有女土匪头子。”我以为自己坐上黑帮老大的交椅很举世无双,没想到,真没想到, “啊————我是男人————”抓狂的声音。我继续打击他, “男人长你这样,还一山贼头子,丢人。”我徐徐的说到。 “啊————我要杀了你————”歇斯底里的声音。 “呃……药方……”我不紧不慢的说着。 美人一下瘫倒在地,咬牙切齿的将甩出的皮鞭收回。我轻笑一声,看到美人头上的青筋像袋鼠似的又跳出一根。这美人这么暴戾的性情,看来十分适合做山贼,到哪都是拆房子的。 我笑着拿过食盒,优雅的吃起饭菜来,谅他们也不敢下毒,杀害朝廷命官,向不被剿灭都难。吃完饭,美人挪过来,咬牙切齿的问我吃好吗。我微笑着点头。 “人的命是最宝贵的,所以,本将军也不问你多要,一个人给一百两,十万人就是一千万两,拿银票来,我就把解药的药方给你。”我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美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但很快又换上狡黠的神情。不一会儿,他取来十张一百万两的大额银票,我数过后,放入贴身的口袋中去,然后写下解毒的配方。这时,美人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容,我伸手制止他要说的话, “寨主,你是不是想说,我有命拿钱没命花?”我浅笑着说到,看到美人的脸上有狐疑的表情,我继续指点, “你看,月亮升起来了,也就是说,我的人马已经攻入黑风寨了。” 美人难以置信的盯着我,外面果然隐隐约约的传来厮杀声。美人脸色大变,嚎叫着向我扑来,我灵巧的一侧身,躲过,美人再次向我扑来,我们拳脚相向,厮打起来,虽然我没有内力,也没有美人高大,但是仅凭我苦练数十载的散打格斗,跟只懂得皮毛功夫的寨主动手,很显然,我占优势。不一会儿,美人气喘吁吁的停住身体,脖颈上一柄闪着寒光的指刀告诉他,他不是我的对手。 我在昨晚就下达今夜攻寨的命令,此前的放任让山寨的人认为我们不过是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办事的人,趁寨中人都身染重病的时候,派一对精干的士兵从绝壁翻入寨中,杀掉守卫,打开寨门,我里应外合,尽可能减少伤亡。 当我压着寨主走出厅堂,看到月影带领一干弟兄正好冲进来,我将寨主交给月影看管,冲着正在火拼的两帮人,大喝一声, “住手!” 所有人都停下来望着我,我吸了吸气,气运丹田,用沉稳洪亮的声音徐徐说到, “我是朝廷派来剿灭黑风寨的靖国侯的小侯爷,虽然你们有罪,但罪不至死,所以本候欲放你们一条生路,凡是今日弃掉武器,走出山寨,不再作恶,本候就当是良民,发放治疗瘟疫的良药,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就会……”这时,被制住的几个看似元老级的山贼大声骂骂咧咧,打断我的讲话, “呸!山贼就是山贼,不用你猫哭耗子,我们既然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顺便你……”那几个人不停的挣扎扭动着,试图从将士手里挣脱。我眯了眯眼睛。 “那好,本候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以枭雄的身份名垂青史,来人,将这几个‘枭雄”绑到柱子上。”身后的将士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那几人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 “赵飞虎。” “属下在!”一个将士应道。 “讲这些冥顽不灵的贼首凌迟处死,每人要割上一千刀,听清楚了吗?”我看着那几个面如死灰的人。赵飞虎领命带上几个士兵,抽出银晃晃的匕首,死掉他们身上的衣衫,这时,求饶声此起彼伏,我冷冷的看着他们, “行刑。” 霎那间,杀猪般的叫声传遍整个山谷,连鬼听了都会毛骨悚然。我一直淡淡的看着赵飞虎他们一片一片的将沾满鲜血的肌肉割下,在面前渐渐的堆成一个小肉山,肉山的底端慢慢渗出大量的鲜血,将那白玉砌成的地板染得鲜艳无比。 一个时辰后,那几个枭雄只剩下了森森白骨,鲜血满地,连那个‘豪气冲天‘的山贼的心脏,在没有一片肌肉的肋骨后面停止了跳动,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我面向众人,缓缓得开口, “现在,还有谁要做枭雄?”没有人回答, “那么,你们是要做良民喽?”我看到那些山贼衣袖不断的颤抖。突然,一个彪形大汉跪倒在我脚边,大呼, “我再也不做山贼了,我是良民,求侯爷赐药,小人这就下山去,老老实实的做人,小人再也不敢了。”说完,身后的一群黑压压的山贼纷纷跪倒,头磕在石板上发出的沉闷声顿时响成一片, “罢了罢了,赵飞虎,发放药丸,将他们赶下山去,如有心怀异向者,刑如此法。”我挥挥手,他们各自领命而去。喧闹的山寨中很快就安静下来。我走到寨主跟前,那个美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两股站站,要不是月影钳住他,恐怕早已是一滩烂泥。我掐住美人的下巴,看着他眼中的恐惧, “唉,可惜了这样的一个美人,但是贼王本候可无权释放,就只好委屈你跟我进京面圣,月影,应该是什么处罚呢?”我看向月影。 “回主人,应该是秋后处决。”月影面无表情的说,果然,手中的人儿惨呼一声昏了过去。月影转向着我, “这人真是黑风寨的寨主?”很怀疑的语气。 “应该是吧,他亲口承认的。”我也拿不准的说到。 我们一起望向那个昏厥的寨主,很怀疑的一直望着…… 第七章 我对人妖没兴趣! 三日后,确定其他山寨业已解散,匪患终于消除了,我长吁一口气,回京。在此期间,那个寨主一直在马厩里拴着,没有牢房,只好委曲他了。启程时,一小兵前来汇报,说是那个寨主已经无法跟随队伍,我皱皱眉头,不会吧,这个重要人犯居然不会骑马。我立刻前去马厩查看。 来到马厩,见到那寨主,吓了一跳,那个满头稻草,面色暗黄,嘴唇干裂,衣衫不整的大熊猫是谁啊,三天前他还是水灵灵的一枝花,怎么变化这么大。我把小兵揪过来, “怎么回事?”我板下脸来,小兵吓的一哆嗦, “回禀将军,犯人……说……害怕马……不吃……不喝……也不睡觉……”小兵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我皱皱眉头,走进马厩,将那寨主拎出来,扔在外面, “寨主大人,你如果跨不上马的话,就只好跟在马后跑回京城了,”说完指着那个小兵说,“去,找根绳子,把他拴在马后面,绳子要长一些的,别让马把寨主大人踢了。”我刚说完,那柔弱的寨主大人又是一声惨呼,昏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我悠然自得的坐在行驶的马车上,旁边坐着黑着脸的月影,地板上躺着昏死过去的美人。其实,也算是沾了美人的光,骑马真是痛苦,要不是怕美人还没到京城就折腾死了,我也没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坐车。又过了几个时辰,美人幽幽醒转,目光呆滞的愣了好半天,看到我盯着他,吓得浑身哆嗦。我取出食物和水,扔到他面前, “吃掉,快点,本候有话问你。”一丝不耐烦。美人定了定神,不屑一顾的转过脸去,我伸手掐住美人的下巴, “不吃?不吃你今晚就跟马睡。” 美人明显的哆嗦了一下,默默的捡起食物和水,慢慢的吃起来。不一会儿,美人就吃好了,我开始审问, “名字。”我懒得跟他废话。美人低着头,根本不看我。我继续掐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睛说, “本候有一千种能让你即死不了又活不成的手段,你要不要挨个试试?”阴狠的语气成功的让美人漂亮的凤眼中泛起了水雾,我端起茶碗,压下心中的烦闷,慢慢的品着香茗, “我……我叫……虞美人……”小小的声音。 “噗——”我一口茶喷了出来,手哆嗦了半天才稳住茶碗,月影憋紫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你……你……真的是黑风寨的寨主?”我很怀疑的问到。 “是……”更小的声音。 “那你是怎么当上寨主的?”我迫切的想知道这么个‘尤物’怎么在山贼窝里活下来。 “猜拳……”蚊子般的声音。 顿时,我一头的黑线…… 马车不停的向京城驶去,月影坐不惯马车,跑出去骑马了,晚上,虞美人睡在我帐中,对外宣称亲自押解,其实是怕那群如狼似虎的兵将折腾死他。那人妖实在太象女人了,无论从眼神到身段,整个儿一太平公主。每天来我身边请示的人眼睛都泛着绿光。白天,在马车上,我看书品茶,他蹲在马车的角落里,啃啃手指甲,数数头发,打发日子。 第二天,我就火了。 那人妖缩在一个小角里时不时的偷看我,被我发现后还很害羞的把头埋在袖子里,等我低下头继续看书时,他又偷偷的瞄我。 “虞美人,你要是在看本候,本候就将你的眼珠挖出来,穿起来当耳环。”我不耐烦的恐吓。 但是,很快,我又火了,因为那个人妖闭着眼睛,不停的向这边挪过来,我轻咳一声,他就停下来,过一会儿,又慢慢向我挪过来,不多时,就挪到我脚下,那人妖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攥住我的衣角,不停的在脸上蹭蹭。我很不耐烦的将衣角抽出来, “虞美人,你要是再敢拽本候的衣角,本候就将你的双手砍下来当挂饰。”继续恐吓。 可是,没过一会儿,那个人妖居然匍匐在地板上,用脸轻轻的蹭我的靴子,我气得咬牙切齿,一把将人妖拎起来,极其不耐烦的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头上的血管传来脉搏的跳动。 “我……我……想……去……茅厕……”小小的声音。 我崩溃了…… 此后,我严令虞美人不准看我,不准靠近我,想去茅厕就直说。可是,第三天…… 启程后,虞美人一直老老实实的缩在马车的角落里,但是,不一会儿,就从他那个方位传来老鼠啃木头的声音,惹得我心里毛毛的, “虞美人,不准抠地板。”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再次响起, “虞美人,不准抠墙壁。” “虞美人,不准抠天花板。 “虞美人,你要是在弄出动静来,休怪本候不客气。”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妖含着手指,津津有味的吮起来,还发出“啧啧”的声音,我再次抓狂…… 第四天,启程后,那人妖居然跟小猫似的蜷成一团,呼呼大睡,还发出轻微的小呼噜,我手中的医书被蹂躏的破烂不堪,还停留在启程第一天翻开的那页。我忍无可忍,出去骑马,第五天,我揉着酸疼的腰又登上了马车…… 由于不再游山玩水,行程快了许多,越接近京城,那人妖的小动作就越多,每每搞的我接近崩溃的边缘。不过,虞美人像是看穿我不会真的动他,就有些肆无忌惮。就比如说今天,那死人妖不知从哪找来的一截细绳,旁若无人的翻着花绳,几天来的积怨终于爆发,我拎起虞美人,将他抵在墙壁上,拿出一根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努力压抑着怒火, “虞美人,要是这银针插进你的指甲缝里,再向上翻起,你说会不会很疼呢?” 虞美人瞬时苍白了脸色,我将他扔回角落,继续看书。接下来的几天,那人妖老实了很多。但是没过两天,继续再犯。 有一天,人妖小心翼翼的问我, “小侯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我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书。 “那个月影是不是你的男宠啊?” 我差点背过气去,阴森森的问,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虞美人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无辜的说, “这么漂亮的人成天跟在身边,你真的没碰过?”怀疑的语气 “他只是我的属下而已。”至少目前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不行啊?”更加怀疑的语气 我感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恨不得立刻想要掐死面前的人。 “你想试试吗?” 我咬牙切齿的说到,眼中跳动着黑红的火焰。 “嗯……我想想,要不就试试?”那人妖一脸纯情的看着我。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本候对人妖不感兴趣。” 那人妖一脸凄楚地咬住嘴唇,漂亮的眼睛里似有水光氤氲,盈盈然闪耀着动人的光芒,绝色的脸庞因激动而泛着微微的嫩红,更令本就秀色可人的容颜平添了几分迷倒众生的倾城魅惑。 我轻叹一声,幽幽的说到, “虞美人,即使你不开口求我,本候也不会将你推到铡刀下的,你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本候也不喜欢杀无辜的人,所以,你不用为了小命不断的制造状况引起本候的注意,也没有必要用激将法以美色诱惑本候。”说完,我继续拿起仍旧没有翻过一页的医书研究起来。 虞美人怅然若失的跌坐在角落里,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一脸的阶级斗争,不是幸福的傻笑笑,就是懊恼的皱着眉,再不然就是若有所思。其实我以前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不过探子回报说是他几个兄弟相互夺权,但势力相当(除了虞美人),没法胜出,后来只好抽签决定,结果那个傻头傻脑的虞美人走了狗屎运,当上了寨主,再三确定后,我终于无奈的接受了这个惨烈的事实。我不去理他,专心的看着医书, 终于,翻过了那尽十天都没翻过去的那页。 终于回到了京城,老侯爷早早的就领着侯府上下几百号人在城外迎接,看到老侯爷老泪纵横的脸,我头一次在这世上感到了亲情的温暖,下马快步走到老侯爷面前,紧紧抓着老侯爷苍老的双手,声音有一丝哽咽, “爹,孩儿回来了。” 老侯爷激动的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拉着老侯爷的手,与他并肩走进城门,街道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们争相观望,英俊潇洒的小侯爷剿匪归来,还活捉了黑风寨的寨主。虞美人被我在城外二十里处就被我踢下马车,拴在马屁股后面一路跑来,现在已经是气喘吁吁,满脸灰尘,狼狈不堪,倒是有几分落魄英雄的味道。人们像看猴子一样观摩这那个‘山贼头子’,眼睛都挪不开了,反而身为主角的我被人忽视了。 回到侯府稍作休息,我命人将虞美人打扮一番,押着他进宫面圣。皇帝在上书房召见了我,房中有许多大臣,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文绉绉的说了好一些文言文,主要意思就是爱卿辛苦了,朕有卿在可以高枕无忧尔尔。最后,皇帝碍于面子封我我为二品,赐了许多稀世珍宝。听到皇帝说完了,我规正的行了一个大礼,沉声说道, “回皇上,臣不才,全仰仗皇上洪福齐天,才侥幸得以活着回来复命,但是臣不想要这些赏赐,还请皇上恕罪。”我趴在地上,头抵在地板上,皇帝抬起头来,两道跟刀似的目光射在我的脊背上, “那爱卿想要什么?只要不违背常理,朕准了。”身后的大臣们窃窃私语着,好像议论着我的不识抬举,也是,难得有了点寸功就敢向皇帝邀赏,也太不识时务了,我不理会那些人,继续跪伏在地上, “罪臣擒获黑风寨寨主后,见其美貌,顿生爱慕之心,已……已将那人收房,还……还请皇上将那人……赐予罪臣,罪臣现在离了他寝食难安,皇上恕罪,请体谅一下罪臣。” 言辞恳切的连我自己都打了一个冷战。皇帝闻言,目光不再像刀子一样剐着我的脊背,大臣们的窃笑声使上书房的气氛缓和许多。 “带黑风寨寨主晋见,朕要好好看看是什么人能将堂堂的小侯爷迷成这样。”皇帝冷笑着说到。不一会儿,虞美人带到,当他把头抬起来的时候,上书房里尽是抽气声。皇帝大笑起来, “呵呵,小侯爷年少气盛,血气方刚,见了美人心醉与他,这也合乎情理,朕就将此人赐予你,你可要好好看住他,不要再让此等的绝色跑出去祸害他人了。”皇帝一脸j诈的笑容。我闻言急忙叩头,谢过皇帝的隆恩。 “可是……”皇帝说话来了个大喘气,我急忙接上话茬, “皇上明察,这虞美人是猜拳才当上的寨主,并没有实权,所有为非作歹的事情都是那几个兄弟做的,那几人已被微臣就地正法,此事与虞美人无关。”我‘急切’的分辨着,还‘下意识’的将哆嗦不已更显得楚楚动人的虞美人往身后护去,‘生怕’皇上看上他似的。 皇上看到我如此,终于不再为难我,忍着笑摆摆手让我领着虞美人退下,我刚出上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爆笑声,一群人的爆笑声。走到宫门口,我将脚软的虞美人扶上马车,回侯府。 车上,我闭目养神,但感到虞美人一直看着我,我不理会他,想着吟秋阁的风清衣,刚才暗卫交给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风已失踪两月有余,昨日复又出现。”刚回来就有麻烦事,头疼。 到了侯府大门口,我下了马车,虞美人跟在我身后想要一起进去,我止住脚步,转身对他说, “你自由了,走吧。”说完,无视美人一脸的惊诧抬脚走进侯府,不过,刚跨过门槛,我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到他手里,转身再走,但是,没走动,袖子被人拉住, “为什么?”虞美人脸色苍白,嘴唇也褪尽血色。 “哦,那几个被凌迟的人没吃治疗瘟疫的药,这人头钱当然要退给你了,几百两,应该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说完,拽出袖子,再走,但是,衣角又被拽住了,我不耐烦的转过身来, “为什么放我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急切的语气,好像被丢弃的小猫哀求着主人留下它一样。我扯出衣袖, “本候说过,对人妖不感兴趣。”我一字一句的说到,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虞美人身形晃了晃,复又拽住我的袍子, “滚,不要让本候说第二遍。” 说完,我拉出袍子,快步走进侯府,将欲追赶上来的虞美人挡在门外。我长吁一口气,但是好景不长。 晚饭时分,我兴致高昂正和老侯爷聊着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突然,玄无殇来了,当我看清他身后的人时,我眼前一黑,虞美人,怎么又回来了。下午时,巡查的容都尉将‘迷路’的小侯爷的‘男宠’送了回来,我交代月影将他送到城外去,并且嘱咐守城门的士兵不准让他进来,谁知…… 我急忙起身相迎,‘满心欢喜’的领过‘走失’的男宠,向玄无殇道谢。玄无殇冷笑着说, “小侯爷还真是放心,自己从皇上手中要来的宝贝在城外游玩,你居然还能安心的在家中饮酒?” “二王爷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吧,我这里的饭菜粗陋,还望二王爷不要介意。”我连忙赔笑着说,玄无殇理直气壮的坐上首位,不管不顾的喝酒吃菜,我狠狠的瞪了虞美人一眼,他哆嗦了一下低下了头,但没来的及掩饰嘴角的笑意。 我那个抓狂啊…… 吃完晚饭,我送神一般送走玄无殇,然后,我把虞美人拎到西厢, “美人啊,你不是想做本候的男宠吗,那就取悦本候,本候要是高兴了,就收下你。” 说完,指了指那张睡榻,美人很快意会,蹭蹭就爬上床,开始宽衣解带,做出一些撩人的姿势,不过看起来不专业,有些不伦不类,我抬手制止他这种看似搞笑的动作,以免笑场,翻出那个小木盒,挑了一个比胳膊还粗的墨玉势,在他身上比了比,满意的看着美人的小脸渐渐失去血色。 美人的眼睛一直死盯着那个墨玉势,伸手剥去美人身上所剩无几的衣衫,当我把那东西放到他雪白的大腿上时,他一声惊叫,手脚并用的向床里面爬去。我抓住他的脚踝,一把把他拽过来,翻了个身,美人就像乌龟一样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然后,我骑到了他的腿上,把他压得死死的。接着,拿起那个东西,顺着他 舞弄轻影第5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他的背脊,慢慢地向下滑动,所到之处,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肌肤上起了一片一片的鸡皮。 等那东西越来越向下,美人的叫声越是惨烈,杀猪也不过如此吧,当那东西抵住他的|岤口的时候,美人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求饶,不断拼命扭动着水蛇腰,我倒抽一口冷气,故作平静的提气压下体内那熟悉的燥热,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浑圆紧实的臀部, “本候本来还以为你有多诱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看来本候还是对人妖提不起兴趣啊。” 说完,翻身下床,整理着衣衫,美人幽怨的看着我离去,满脸都是泪水。 第八章 你的命是我的,他人若敢染指,必断之 从西厢回去,我走到熟悉的园中,感到一丝杀气,全身立刻高度警戒起来,一阵微风夹着几片落叶扫过,淡淡的幽香飘进我的鼻腔, “清衣,来了就现身吧。”说完,一抹大红的身影从假山后面莺莺的走出来,风清衣消瘦了许多,黑夜里,一双黑亮的眼睛闪着复杂的光芒,我眯了眯眼睛, “清衣,记得下回杀人的时候,要穿夜行衣,不要用熏香。”我淡淡的说着,没有看到那红色的人惨白的脸色。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活下去,动手吧。”我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死,对我太不陌生了。无忌门有一个硬性规定,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只有死,这也是无忌门失手率几乎为零的关键。就算风清衣不是祁喧,可我心底有一个念头一直叫嚣着,就算他只有一个地方像祁喧,我也会保护他不受到伤害,这是爱屋及乌吗?我不知道,只要一想到祁喧,所有的理智都化成灰烬,每回看到那张酷似祁喧的脸,心就拧成一团,痛的无法呼吸。 等了许久,未听到动手的风声,反而刚才那一丝杀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居然是一张绝望而凄美的脸,还有那莹莹的泪光,在星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裴弄泠,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绝望的声音,不是疑问的语气,是陈述一个事实。我沉默,也是默认了。 “泠,我等了你两个月,只为再见你一面,现在,我见到了,你很好,我也就安心了。”说完,从宽大的袍袖中拿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满眼留恋的看了看我,我心里一惊,急忙变换身形,向他身边冲去,寒光乍现。 血,一滴滴的滴落在青石地转上,慢慢的渗了进去。园中,萧瑟的秋风中,两个紧挨着的身影僵直的伫立在黑暗中。 风清衣难以置信的望着我紧紧攥住匕首的右手,鲜血不停的滴落,再滴落,我眼睛里跳动着熊熊的怒火,像是要将一切都化成灰烬。我手腕翻转,甩手一掷,匕首钉在地上,刀身不住的颤抖着。血一下涌了出来,青石板上顿时响起连续不断的水滴声。 风清衣急忙撕下一片红衫,哆嗦着手跟我包扎起来,我冷冷的看着他, “为什么?” 风清衣手中的动作一滞,但又飞快的包扎起来,心脏犹如三九之日被冰水狠狠的浇过,彻骨的阴寒。我抽回手去,紧紧攥住手中的布条,风清衣呆呆的望着我, “除了我,谁都没权力取而你的性命,包括你自己。”我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可眼睛里却是刮着猛烈的暴风雪。风清衣依然满脸的呆滞。 “你的命是我的,他人若敢染指,必断之。”说完,我转身离去。 “裴弄泠,你难道就只能看到他,一点儿也看不到我吗?”声嘶力竭的呼喊,喊出了心声,我脚步顿了一顿, “风清衣,你将我园中的暗卫杀尽,以后你就是我的护卫,本候若是出了差池,唯你是问。”说完走进房中,疲惫的倒在大床上。 风清衣在园中站立许久,终于,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瞬间,消失在假山群中。 第二天,一个轰动全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京城第一男娼馆的老板居然抛弃吟秋阁的基业,脱离奴籍,被同样是风云人物的靖国侯的小侯爷收房。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坐在园中,晒着秋阳,品着香茗,一边是一身黑衣的月影,不过他的脸比衣服黑多了,另一边站的是一身大红衣衫的风清衣,一脸的桃花。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视身后两人的眼神交战,伸手微微的召唤着, “美人,不要躲在那棵树后面了,下次换一棵粗点的树,你好像又长胖不少。”美人撅着嘴从树后面跑出来,不依不饶的拽着我的衣摆摇啊摇, “好,好,美人胖点好看,抱着也舒服。”明显的感到身后两人的眼刀狠狠的剜向虞美人,前几天美人被衣服下摆绊了一下,我正好在旁边,伸手扶了一下,美人那突出的肩骨咯了我一下,但是还在想应该把美人喂胖一点。 满园的菊花开的正旺,真是应了一句新话:菊花陌上开,耽美九州同。 但是,还有句俗话说的好,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很快,这种面上平和安宁的日子被边防的一封加急文书打破了。 边疆告急,我的休假暂时告罄,第二天天不亮,便随着老侯爷一同上朝, “匈奴屡次犯我边境,残害无辜百姓,掠夺我天罡财产,想我天罡尽千年基业,先皇在位时,匈奴蜗居与北方,现如今朕登基才一年有余,匈奴便蠢蠢欲动,实乃不将朕等放在眼里……”皇帝振振有词,气势轩昂,说的华丽无比,也就是想找个人帮他去守边境,我不懂兵法,正困的不住的点头,忽听到皇帝一声怒吼, “小侯爷有何高见?何为不住的点头?” 我被这一吼给吼醒了,急忙上前跪下, “回皇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微臣认为应当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好,好一个士可杀不可辱,道出朕的心声,想必小侯爷心中已有了退敌的良策?”皇帝阴险的看着我,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退敌良策?”我一头的雾水, “裴爱卿不必谦虚,匈奴四十万大军压境,并且个个都骁勇善战,请问,如何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完了,被皇帝抓住话把儿了,我想了想, “回皇上,那就派出两倍的兵力,以数量取胜。”原先帮派火并时,我总是仗着人多永立不败之地。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亘古不变的真理。谁知,皇帝的一番话完全否决了这一制胜法宝。 “爱卿有所不知,今年洪涝灾害严重,一半的兵力被抽调到南方水灾地区修葺堤坝,维持秩序,赣黔两省又有邪教余孽作祟,还有湘省的反贼也竖起旗帜高呼要推翻朕的王朝,此时乃多事之秋,实在抽不出兵力抵御外敌,正所谓内忧外患,朕深感忧心啊。” 皇帝紧锁着眉头,看来,确实挺麻烦。我低着头不说话,原先整天随父亲打杀,哪有时间研究兵法战略,这回可没把握活着回来,再说,要是来阴的,指不定还能赢,但在战场上来阴的,非良将所干之事。所以,谁有本事谁去接这活,我是干不了。但是,这皇帝好像就看上我了,不住的用眼神示意我,我装没看见,死盯着地板 皇帝见我不开口,只好转向别人,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朝中善战的将军皆已出征,目前只剩两人有杀敌的经验,老侯爷虽身经百战,但年事已高,我朝不能让戎马半生的功臣为国家流尽最后一滴血,更不能让匈奴嘲笑我朝竟无人出征,所以,二哥,只有劳烦你为天罡王朝守住这一片江山了。” 皇帝根本没给玄无殇拒绝的机会,还把老侯爷一脚踢开,看来,这皇帝这回是给玄无殇下绊子了。 “臣遵旨,能为国家效力,是身为臣子的荣幸。”玄无殇脸都绿了,但官话说的还是有板有眼。 我低着头阴笑,总算不是我倒霉了,但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 “朕封二王爷玄无殇为骠骑大将军,小侯爷裴弄泠为副将,统领十万大军,十日后出征,誓将匈奴赶回戈壁草原!”皇帝立刻拍板,我傻眼了,真要出征,让我领着十万人去砍四十万,除非奇迹出现,皇帝很满意的看着我‘傻眼’的样子,得意的笑容就像是看着掉进他陷阱的两只肥羊。不过,若是这样就能被击垮,那我根本活不到十五岁。我是那种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人,最擅长随机应变。 下朝后,我跟随皇帝去上书房拿圣旨。‘诚惶诚恐’的接下圣旨,我‘随便’的说起, “最近总是有人不断的到微臣府上做客,不是向臣扔扔飞镖就是在臣的茶水里下毒,就连微臣新收的男宠也经常被暗器划破衣衫,臣不知得罪哪条道儿上的人,还请皇上指点迷津,扫除障碍,让臣专心应战,以免耽误了国家大事。”说完,我抬头看见皇帝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着复杂难辨的神色。 “爱卿无需多虑,朕会派禁卫军处理此事,爱卿专心应战便是,不必再为琐碎的小事劳神。”皇帝咬牙切齿的应承。 “谢皇上隆恩,臣定当竭死以保国恩。”说完,叩拜后出了上书房。出了宫门,就看见一身红衣的风清衣不住的往这边探头,我笑了笑,快步走了过去, “清衣,以后不必担心被人追杀了,那人已经撤下了追杀令。”风清衣笑了,满脸的抚媚,看的我一阵心神激荡,连忙登上马车,刚坐下,风清衣也撩起门帘进来,紧挨着我坐下,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小侯爷,如此大恩,清衣如何能报,天气渐冷,不如今夜我为小侯爷暖床可好?”温软的语调成功的撩起我的情欲,我盈盈浅笑,慢慢的吻上了风清衣的耳垂,不断的厮磨舔舐,手也滑进衣衫里面,他早已经化成一汪春水软到在我怀里, “清衣,十日后和我去跟匈奴交锋可好?”我缓缓的说,灵舌不曾离开那小巧的耳廓。 “嗯~”显然,风清衣温香暖玉还没反应过来, “清衣,你说十万对四十万,有赢的可能性吗?”我继续说着,灵巧的小舌钻进那小小的耳洞,风清衣浑身轻颤一下,蜷成一团,嬉笑着说, “当然是四十万赢了。” 我扳起风清衣的脸,微笑着说, “如果我是那十万人副将该怎么办呢?” 风清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满脸凝重的看着我,半晌,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笑了足足一整年, “我们私奔吧。” 我在马车里不可抑制的大笑了半个时辰,一直到侯府门口,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下马车,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风清衣也跟着走进侯府。 月影不明所以的迎上来,看看乐不可支的我,又看看郁闷之极的风清衣,一头的雾水,我摆摆手,月影急忙上前来, “月影,准备准备,十日后,我们出征,带着十万大军去讨伐匈奴,哦,匈奴是四十万大军昂。”说完,我狂笑的回房去了,留下脸色惨白的月影和脸色黢黑的清衣傻站在园中。 晚上,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思索着是不是应该练习一下弓箭骑射,倏然,一个红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窜进我的房间,我假装睡着,清衣仔细确定我已经睡着后,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来,钻进被子里,轻轻的搂过我,我慢慢积攒着力量,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将清衣压在身下,清衣惊讶的望着我,似乎不相信以我的内力能察觉他的脚步,以我约等于零的内力当然不可能察觉,因为我根本就是睁着眼的。 “清衣,这么晚不睡跑到本候的房间作甚?” “小侯爷这么健忘,清衣可是说过今晚来给小侯爷暖床的啊。”清衣眼睛弯了弯,形成了两个可爱的半月形, “可是本候并未答应啊。”清衣愣了一下, “不过,既然来了,本候可不打算放你走。”我一脸j笑的说到,但见清衣瞬时红了桃花般妩媚的脸,从刚开始的摩擦浅啄,到渐渐的唇齿相舔,到猛烈的香舌纠缠,我的手缓缓滑过他的衣襟,指端下的细致如上好的温玉,一点点,一寸寸,在那挺立的小果实上,微微用力一捏,一声细碎的呻吟从清衣口中逸出,竟是如此的消魂噬骨,旖旎风情。红色的衣如大片玫瑰绽放在我们身下,将彼此纠缠的肢体映得若红霞下的白雪,莹亮剔透而沁染妖娆。他美眸半眯,红潮晕起,如等人采撷的红果,斑斓地诱惑着饥渴的人。 突然,清衣抱紧我,腾空翻了一个身,这回换我被压在身下,清衣媚笑着看着我, “小侯爷为国事操劳,今晚就让清衣伺候可好?” “也好。”我无奈的笑了笑,下一秒,清衣饿虎扑食般的扑了上来,不断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但是,他身子猛的一颤,软到在我身上,背上的大|岤上赫然插着几根闪亮的银针。 “清衣,这么快就不支了,还是本候亲自上阵吧。” 我一脸的j笑,没有内力点不了|岤道,但是银针比内力更有效果。低头一口吻住了他微微上扬的唇,一触到那柔软的唇瓣,我只觉心口似有股热流在蒸腾,舌尖在他口中一阵胡乱地摸索,我狠狠吮吸住他欲开口争辩的唇舌,深深地辗转舔舐,直将我口中的火热原原本本与他融合。双手不安分地开始在他身上游移,隔着衣襟搓揉着他柔软细滑的身子,直觉是心旌摇曳、春心荡漾。 小心的挑出一坨药膏,缓缓的送进里,仔细的涂抹均匀,并不断的开疆扩土,从一根慢慢增加到三根,看到身下的清衣已经难耐的扭动起来,发出邀请的呻吟,我再也忍耐不住,将自己勃发的欲望抵在湿润的|岤口,几乎能感觉到那湿热之地竟自一张一合地自行吮吸着自己欲望的尖端。 迅速将自己的分身顶进去,紧致的的火热包裹着我,再也克制不住的快速抽动起来,快感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我沦陷在他体内,再也舍不得清醒,一波又一波的撞击如洪水猛兽冲得我目眩神迷。拉着他的腰猛烈地抽锸摇晃,清衣此起彼伏惹人的呻吟充斥在整个房中,与浓重的喘息纠结在一起,交织成一部旖旎极乐的交响曲。 这一夜,我放纵的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清衣释放多次的分身再也立不起来时,我才恋恋不舍的搂过他,疲惫的睡去。 又是一个‘春意盎然’的早上,我神清气爽的跳下睡榻,床上的清衣还在睡,脸蛋红红的,甚是妩媚,忍不住伏下身吻上他的额头,不期然,一片滚烫,我急忙走出房门,伸手拍掌两下,一个小厮急忙来到我面前听候差遣, “将府里的大夫找来。” 府医很快就赶过来,看了一眼站在床边脸色阴沉的我,哆哆嗦嗦的拉起清衣的手开始把脉。看到府医把完脉,我将府医拖出房外, “怎么回事,本候刚才也把过脉,不是风寒之故,到底是何原因?”府医战战兢兢的欲言又止,我狠狠的一瞪,府医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解释起来, “回禀小侯爷,风公子的病确实不是受风寒,而是……而是……交好后未及时清理,加……加上周身大|岤被封……房事激烈导致的热毒攻心……不过调理几日便可恢复。”说完,看到我的脸色更阴沉了,急忙借口抓药溜掉了。 回到房中,仔细的给清衣清理后,我搂着清衣斜卧在睡榻上,清衣乖乖的靠在我身上, “清衣,以后不要反抗本候,知道吗?”看到清衣眼中闪动着不甘心的光泽,我继续说着, “清衣,你受苦,本候也很心疼,但是,我不喜欢自己的小猫将利爪用在主人的身上,那样我会毫不留情的将小猫的爪子拔掉,这样,小猫就不能再抓伤主人了,但是,没有利爪的小猫如何为主人效力,所以,我会把没有用处的小猫扔掉。清衣,这个道理你懂吗?”感到怀中的人身体的僵硬,我满意的笑了笑,递上已经温热的药碗, “清衣,来,喝药了。” 喂完药,我起身离开睡榻,清衣依恋的环住我的腰。 “不要走。” 我轻声笑了一下,温柔的拉开腰上的手,转过身,抚着清衣油亮的黑发, “清衣,还有十天出征,你总不能让一个连骑射都不会的副将上战场杀敌吧。”说完,伏下身体,吻了吻清衣略显苍白的樱唇,转身离去。 这几天里,我早上练习弓箭,下午学习骑射,晚上研究队列阵法,忙得不可开交,还好调集军队和押送粮草的事情不归我管,不过,我想应该是玄无殇知道我会弄的一团糟才不让我染指,我也可以专心的提高一下自身的素质。风清衣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西厢养病,月影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虞美人…… 自从他知道我不带他出征后,就每天黏着我,用尽了手段讨好我,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着我床上那具玉白的酮体,摆着撩人的姿势,不断的向我飞着媚眼,幽暗的烛光下,越发显得妖冶暧昧,感到血液一起涌向下身,熟悉的燥热感瞬间侵袭全身,我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起锦被将那惹祸的人包裹起来,扛在肩膀上就抬脚向他房间走去,进了门,我一把把虞美人扔在床上,转身就走,但是,一个温热赤裸的身体从后面突然抱住了我, “为什么月影和风清衣能去,而我却不行?”身后的人像小猫一样呜咽着,我缓缓的转过身去,将美人抱回床上,细细的用锦被包好,我也脱掉靴子,搂着美人一起躺在床上, “美人,不是我偏心,我很喜欢你,但是,月影和清衣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战场上刀枪无眼,并且这次是以少敌多,凶险异常,他们可以保护自己,若是你也去,怕是就算能活着回来,也会缺胳膊少腿,你愿意吗?”我循循善诱。虞美人根本没听进去,依然不依不饶的纠缠, “我不怕,你这一走少则数月多则年把,我不愿与泠分开这么久。”继续呜咽,委屈不已。没办法,我只好使出杀手锏, “美人,不许哭了,你连我都打不过,谈何跟在我身边,我可不希望还要分神照顾你。” 美人这下听明白了,一下从床上跳来,拖着锦被跳下床去,跑到橱柜里翻出了一个刀囊,上面插着几把短小的飞刀,美人拿起一把飞刀,缓缓的运了口气,‘嗖’的掷了出去,寒光一闪,那刀尖已经插入墙缝,恰好割断挂着水墨画的细绳,画卷应声掉落在地上,我目光一寒,上前抓住美人的手腕, “你既然身怀绝技,为何甘心屈居与我这里?”袖中的指刀已经握在掌中,随时可取眼前人的性命, “我喜欢泠啊,但我只会扔飞刀,从小玩到大的,这要是能算上绝技的话,那我就能跟泠一起出征了吧?”美人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依然兴致勃勃的拉着我说着。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异常,掌中的银光消失在袖中。 “呵呵,既然美人能够保护自己,那就一起去吧。”我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讪笑着将光脚的美人又抱回床上,美人的小脚已经冻得冰凉,我捧起那两只小巧的脚慢慢的揉搓着,疲惫一阵一阵的袭来,几日的‘特训’已使我疲惫不堪,神智渐渐模糊起来,最后见到的画面好像是枕头,然后我就被睡神催眠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突然发现胳膊上光溜溜的,我急忙掀开被,发现身上居然一丝不挂,更郁闷的是,同样一丝不挂的美人窝在我怀里睡得正香,还不时的啧吧嘴。我把美人摇醒,问到, “衣服呢?” 美人睡眼惺忪的回答道, “哦,泠的衣服太脏了,都是尘土,我拿给下人洗了,呼呼……”又睡过去了,我一脸黑线的坐在床上。后来,还是月影发现我不在房中,在美人房里找到赤身捰体的我一脸阴沉的僵坐在床上,旁边睡着同样没穿衣服的美人,月影黑着脸拿来我的衣服,又黑着脸出去等我。我突然有种想解释的欲望,但是,想想算了吧,月影还是黑着脸帅点。 第九章 那一刻,仿佛回到了以前那笑傲江湖的日子。 十天终于过去,我意气风发的穿着沉重的铠甲,骑着战马,跟在玄无殇身后慢慢的溜达着出城,身后跟着同样穿着者甲胄的‘保镖三人组’,在后面,就是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了,人们夹道欢送,热情不已,导致出个城出了一早上。直到晚上扎营时,我们才行进了不足二百里。 晚饭后,玄无殇组织商讨了一下行军路线和其他事宜,等到众人都退下后,玄无殇冲着我冷笑, “弄泠,怎么,出门打仗还不舍得把男宠留在家中?”一脸的嘲讽。 “呵呵,我武功低微,只好多带些高手,再说副将要是受伤或死在战场上,会影响将军心,无殇,你说是不是?”我‘怕死’的解释道,实在没办法,要是不带他们,估计得被他们折腾死。 玄无殇站起身来,从主将的座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所在的副将席。他钳起我的下巴,眼睛里布满了阴郁的乌云, “弄泠,你居然收服了这么多高手,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啊,看来本王以前太小瞧你了。” 我站起身来,凝视着玄无殇的眼睛, “二王爷若是有心加入,本候也来者不拒,将军,臣该去巡查了。”说完,转身跨出主帐。 玄无殇冷冷的看着我离去的身影,袖中的双拳紧紧的攥着。 交战一 经过半个多月的跋山涉水,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丰阳县,边关的重要关隘,易守难攻,但是一旦被攻破,半壁江山就会尽失,到时想再收复回来,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将士的鲜血了。 一路上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玄无殇没再找我麻烦,但是却整天阴沉着脸听我汇报,然后再面部表情的发号施令,惹不起就躲,我经常在行军时以巡查为由,不停的在大队前后徘徊,根本不给玄无殇与我单独相处的机会,倒是那几员大将,一开始看到我身后跟着几个‘小白脸’嗤之以鼻,后来看我‘尽职尽责’的不停巡视,对将士嘘寒问暖,对‘小白脸’严格要求,也没有出轨行为,慢慢的对我态度也恭敬起来。又一次‘歪打正着’的树立了我在军中的完美形象。 到了丰阳县,那里只是一个边陲小城,人口仅十万,能拿得动到刀的也不足三万,看来,就地补给就不可能的了,在到达丰阳县的当晚,我就向玄无殇请示去临近的郡县征集大量的火石硫磺等易燃物品,玄无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居然批准了。等我第二天傍晚带着几百斤硫磺回来时,正赶上紧急集合。 走进大帐,发现有军衔的将领都已到齐,我急忙走到副将席上坐定,玄无殇脸色凝重,大帐内气氛十分压抑,每个人脸色都格外的沉重,玄无殇缓缓的开口, “本将接到探子密报,明日午时,匈奴大军即将攻城,各位将军有何退敌良策。”一片寂静,无人应答,十万中原骑兵对四十万草原上的骠骑,谁去都是一个结果,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一度的冷场,玄无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如刀的鹰眸扫视着众将士,一些有经验的老将更是面如死灰,他们也是身经无数战役,但谁也不愿意去打一场根本不会赢的战役,怎么办,没有出战的将军,总不能玄无殇亲自上,主帅若是这时出场,一旦败北,就再也没有希望了,门户大开的厄运会很快降临。 玄无殇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我刚快马赶回来,正在牛饮一般的喝着白水,看到玄无殇锐利的目光,差点呛到, “玄将军,末将既不会领兵,武艺也是平平,还是请有杀敌经验的将军去吧。”我微微喘息着,来回几百里的山路,累啊。玄无殇好像并没有指望我的意思,但是脸上的阴霾更加深厚了。 突然,一声脆响,一直铜质的水杯被玄无殇掷在地上, “既然无人敢应战,那本将军亲自出马,明日午时前集合城北,与匈奴决一死战!”玄无殇脸上刮满了落幕英雄的悲凉,想到如此慵懒潇洒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表情,我心里不禁一紧,脚却不受抑制的上前走去,我半跪下,双手抱拳, “回玄将军,末将有一计策,也许能使匈奴退兵十日。” 玄无殇眼前一亮,急忙走下席位,双手将我搀起, “裴副将有何良策,快快说来。”玄无殇眼睛里的光芒想要把一切黑暗吞噬,闪耀的我都睁不开眼睛。 “玄将军,还请屏退左右。” 众将军迅速撤出帐外,主帐中只剩下我和玄无殇。天色渐暗,风撩起帐帘,夕阳的余晖不时的往帐中探着脑袋。 “弄泠,现在可以说了吧吧。”玄无殇眯起眼睛, “计策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有一个条件,这次战役听我指挥。如何?”我一如往常的盈盈浅笑,玄无殇犹豫了一下,最后缓缓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着, “无殇,现在立即让韩将军和赵将军集合丰阳县里所有的壮丁,带领百姓一起迁往营山口,那里有一片老林,可是暂时躲避一下。而你,则领着十万大军今夜子时出发,带上所有的火石硫磺,从后山绕道,在明日午时一刻赶到匈奴大营,只要烧光匈奴的粮草后迅速撤回,千万莫要恋战,保证最少的伤亡,回来时从城北的两边山头上分两队冲下,从匈奴大军的两侧冲乱他们的队形,若是抵抗就将他们往望西峡谷里引,峡谷里狭窄细小,匈奴马匹众多不易通过,会发生踩踏事件自乱阵脚,若不抵抗,立即回营整顿,总之一句话,保存最大的实力。”我一口气说完,端起一盏茶喝起来,玄无殇静静的看着我,缓缓的开口, “弄泠,计策不错,但是你忘了一点,这丰阳县谁守?若是丢了,我们就是全盘皆输。”玄无殇摇了摇头。我嘴角慢慢的上扬,自信的笑容荡漾开来, “丰阳县不是还有我吗?” 玄无殇走向我面前,钳起我的下巴,眼睛似要看到我心里去, “弄泠,你不带一兵一卒,如何守的住大军来袭?” “呵呵,守城不一定要人来守。”我目光灼灼的回视着玄无殇的眼睛。就算城中有十万大军,守得住吗? 玄无殇松开我,不停的在帐内来回踱步,似乎在想这个计策的可行性,良久,在夕阳也被黑夜踢到地平线下时,玄无殇猛地转过身来,眼睛里冒着黑暗的火焰, “弄泠,我相信你,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丰阳县可以丢,但是,你必须活着。”我轻声的笑了,平静的看着玄无殇神色凝重的召集众将军商讨详细事宜。 看着面前‘保镖三人组’,我一脸的无奈,他们说什么都不跟韩将军他们一起撤往营山口,非要留下来跟着我,最后,无奈的让他们留下,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偌大的一个丰阳县只剩下我们四人。那三人一直跟着我,寸步不离,我实在是心烦意乱,一声怒吼, “都给我回去睡觉。”说完,我自己也回房睡觉去了。连日的辛劳让我很快沉沉睡去,但这觉睡得甚是不稳,一夜都在金戈铁马,浴血厮杀。 交战二 早上,我懒洋洋的爬起来,开门还没来及走出去,就撞上两堵墙,看看脚下,美人还睡的直流口水,我皱皱眉头, “你们昨晚就睡在我房外?”月影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清衣依然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我踹醒美人,拖着他们三人登上城楼,城楼下十里开外,已有一队先锋营驻守,接近午时时,滚滚的黄沙伴着铁蹄的繁重的踩踏声,匈奴的大军来了,粗算了一下,他们居然只带了二十万人,也就是说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要是我的话,肯定领着三十万人来。不对,来了二十万,那么,大营里就有二十万,希望无殇一定要烧粮成功,不然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看着匈奴二十万大军黑压压的出现在面前,心里一阵激动,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刚开始掌管黑帮时,几个敌对的帮派也是领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来挑场子,那时的我,带领着身后的一干弟兄,疯了似的冲进人群中,手中的特制的双刃刀不断的砍进对手的脖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令人恐怖不已的寒光,那喷溅的鲜血洒满我的全身,就像是凤凰涅槃一样绚丽耀眼,直到地上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我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步步后退的人,浑身散发出的腾腾杀气吓退了那些活着的人,事后第二天,我躺在医院里,缠满绷带的手上抓着一张报纸,报纸的头版是一条特大新闻,‘龙海市某洗浴中心发生特大火灾,百余名浴客毙于休息室。’ 眼前的大军压境再次让我的血液沸腾起来,久违的杀气渐渐的随着体温的升高激发出来,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努力平复着胸腔里奔腾的气息,将杀气慢慢敛回体内,转身看看他们三个,他们脸色煞白,不知是被二十万大军震慑的还是被我的杀气影射的,我展开笑容,伸手将身上的甲胄解下,一身白衣在城墙上甚是扎眼,风吹起我的衣袖,就像一只欲展翅飞翔的白鹤,将要冲破层层云雾,消失在天空的尽头。 先前常常震惊于诸葛亮傲人的智慧,现在,只希望孔明能救我一回。 身后的三人也纷纷解下铠甲,月影黑衣,清衣红衣,美人青衣,我眯了眯眼睛, “月影,去将城门打开,清衣,将太守房中的筝拿来,美人,取香炉焚香。”我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一柱香后,丰阳县的城门大开,城中空无一人,深秋的寒风卷着几片落叶从城门口飘过。城楼上一白衣男子迎风而立,衣袂翻飞,飘飘欲仙,红衣男子坐下抚琴,身后一左一右各立着一个黑衣男子和一个青衣男子。幽远的琴声不绝如缕的传入匈奴大军中每个人的耳朵里去,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匈奴的主将也被这阵势唬住,不敢贸然进攻,唯恐是个陷阱。数以万计的战马在原地不安的刨着地面,接连不断的打着响鼻。 我静静的望着黑压压的军队,感慨于匈奴将士的魁梧健硕和战马的膘肥体胖,就算是我军八十万,也未必有胜算。听到琴声有些不稳,我转身看向清衣,他全神贯注的拨着琴弦,但额角的黑发已被冷汗浸湿,一绺一绺的粘在脸颊上,我微微伏下身,轻柔的将那几绺黑发掖到耳后,目光扫视了其他两个脸色惨白的人,低声说到, “不要怕,我一直在这里。” 琴声渐渐稳定下来,但二十万大军的气势还是压的人呼吸困难,我算算时间,就算玄无殇突袭成功尽快赶回来,也是一个时辰后,这一个时辰,正是生死的关键,蚀骨的恐惧会很快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但也会摧毁那战场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士气。现在,拼的就是定力,时间越长,就越会举棋不定,从而失去冲杀的勇气,当一个训练有素的军队失去了气势,就会变的不堪一击,当两军对垒时,有时会出现以多胜少的奇迹,但我从来不认为那是奇迹,若要说是的话,那奇迹就是气势。 我低声的跟月影说到, “月影,等会你悄悄的到城门口埋伏着,若是有人前来试探,用暗器解决。”月影领命后,悄悄的挪下城楼。 果不其然,在僵持了两炷香后,匈奴那边派出一支小分队前来试探,一共是十人,每人身上都穿着防护严密的甲胄,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少许皮肤,连战马被蒙上了眼罩。但是,那队重甲骑兵刚进城门便纷纷摔下马,立时毙命。我微微一笑,按理说以月影的身手是不可能办到的,但若是暗器上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这就很容易了。 匈奴的军队出现了一些马蚤动,士兵们不安的看着城门口那‘无缘无故’倒地毙命的尸体,匈奴人虽彪悍异常,但很封建迷信,相信鬼神怪力,心理战术是打败他们的唯一方法。悠扬的琴声更显的灰色的丰阳县鬼魅异常,形同虚幻。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匈奴军队中的马蚤动越来越明显。突然,右侧的山头上隐约有人头浮动,我大喜,转身一把抓住三两根琴弦,手上使力,纷纷挣断,琴弦的绷断声清脆刺耳,如羽箭的破空之声,又如同进攻的号角一般震动人心,匈奴的阵脚开始慌乱,竟然有撤退的迹象,但人数众多难以调头。与此同时,从两边的山峰上蜂拥从下来的十万大军竟如同天兵天将般降临在自己面前,匈奴这下就像是炸了锅的蚂蚁一般,乱成一团,慌乱不已的丢下兵器,相互践踏着逃将离去。玄无殇带领军队摇旗呐喊着象征性的追赶了几里地后,迅速撤回。 我站在城墙上,拥着疲惫不堪的清衣,微笑着看着十万大军从我脚下的城门飞驰而过。 那一刻,仿佛回到了以前那笑傲江湖的日子。 交战三 是夜,我坐在帐中,轻柔的给满手血泡的清衣上药,眼中的温柔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清衣一直默默的看着我,完全不顾那纤长细腻的手指肿的跟萝卜似的。这种连骑马都会戴手套的人,在连续弹奏两个小时的古筝后,不但指尖满是血泡,连指甲也断裂了几只。不自觉的轻吻上那些未破损的血泡,轻轻的舔舐着,心里一阵刺痛。 等到清衣睡下后,我来到帐外,月光下,一个颀长的身影立于帐外,我缓缓的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的抱住月影的肩膀, “影,今天你发了十一只镖,有一支脱靶,以后莫要再犯了,一时的惊慌会断送杀手的性命。”月影微微一震,而后恢复平静。等他感到背上的温暖不再时,身后的人已经走了。 我慢慢的在营边散步,舒缓着心中的烦闷。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弄泠,为何不去歇息?” 玄无殇看着那人的背影,恍惚感到落寞的气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我慢慢的吟到,浩瀚的星空中,一轮满月挂在璀璨的星幕上,每逢佳节倍思亲,祁喧,你可吃到团圆的月饼?两行清泪沿着脸颊顺流而下,任由秋风将泪水拭去。 中秋的时候,祁喧便会约我出来赏月品尝月饼,即使我极力掩饰,但聪明如他,看到我手上深深浅浅的刀疤,他只字不提,仍旧待我像平常的女孩,细心的呵护着我,只是下次见面时,塞给我一管祛除疤痕的药膏,他温柔的说,你可以更美的。那一瞬间,祁喧的温柔融化了我心中的坚冰,化作了滚烫的泪水从眼中涌出。但是,还没等疤痕退去,送药膏的人已经不在了。 “在想什么?” “一个人。” “是哪一个?” “都不是,那人已经不在了。” “既然不在了,就忘记他吧。” “呵呵,忘记,除非我死。” 玄无殇的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我看不到他,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玄无殇看到我空洞的眼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将我的头按压在怀中,泪水如同开了闸的堤坝,滚滚的落下,滑落在衣衫上,慢慢的渗进衣料里,形成大片阴暗的水渍。 “忘了吧,忘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哈哈哈……”我挣脱出来,狂笑着后退了几步,踉跄的脚步使我的身体如同秋叶在 舞弄轻影第6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在秋风中摇摆,那样的凄凉。 “忘记,那人没有刻在我的骨头上,也没有铭记在我心上,他是融入了我的灵魂,是我的一部分,骨头,心脏,百年后不过是一坯黄土,但是灵魂不会消失,他会随着我永生而永生,随着我覆灭而覆灭。” 我止住笑声,仰望着星空,泪却滚滚的落下。 大营外,两个伫立的身影在月光下站了很久,直到天空泛着鱼白,才消失在军营中。 经过昨日的一战,我一举成名,不仅将士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瞻仰,就连玄无殇的眼睛里也有了许多复杂难辨的东西。次日清晨,玄无殇召集众将军议事,当我走进主帐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我身上,我扫视了一圈,微微一笑,走到席间坐下。 玄无殇一直盯着眼前的人,昨日回营时,那人傲立在城墙上,笑看着云生风起,弹指间,天下尽在掌握,那是何等的英雄气势,昨夜大营边,那人一身的落寞悲凉,伫立在凉白的月光下,更让人感慨上天的不公,今日一见,那人已经恢复了平时自信淡定的神态,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仿佛昨日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人不是他一般,好像月光下落泪的人另有其人,玄无殇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人,陷入那双淡定的眸子里。 “玄大将军,下一步有何打算?” 一名将领的询问打断了玄无殇的思索,玄无殇又将眼睛转向了我,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我这边交汇,我皱皱眉头, “还请大将军定夺,末将才疏学浅,只会纸上谈兵而已。”我缓缓的开口,无视众人殷切的目光。玄无殇冷笑一声, “裴副将要是才疏学浅,那天下就没有能人之士了,还请裴副将将腹中的良策拿出,剿灭匈奴后我必定会奏鸣圣上,将所有的军功让与你,可好?” 我听到玄无殇说出这话来,不禁冷笑起来,真当我是诸葛在世了,灭匈奴,你以为人家是吃素的,刚被涮了一把,回营后又见粮草被烧,肯定会杀红了眼,这时候,恐怕是传说中的‘所向披靡’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起, “匈奴以彪悍著称,战时常会以自身优势取胜,不讲究兵法战略,昨日只是不过是以空城计和突降骑兵将他们吓退,他们回营后便可知当时城内并无一人,不过是障眼法尔尔,定会恼羞成怒,但是粮草无从供给,无法反击。待到粮草补给后,定会卷土重来。不过,中间有大约十天的时间,玄大将军征战无数,还请尽快拿出作战方案,末将实在是黔驴技穷,无以献策,还望将军恕罪。”我一口气说完,不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 玄无殇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到极点,我依然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众将领不住的交头接耳,帐内乱成一团。一个时辰后,玄无殇阴着脸扔下一句话:两天内必须有人献计,否则全体军法处置。然后将众人统统赶了出去。我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准备向帐外走去,但是,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弄泠,你有办法的是不是,有什么要求你说。”玄无殇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轻叱一声,一根一根的掰掉肩上的手指,大步走出帐外。 “唉……” 我再次轻叹出声,帐外的将领已经跪了一天一夜,恳求我献计,索性一天一夜没出中军帐。月影守在帐门口,清衣悠闲的涂着指甲油,美人依然躲在小角里啃手指,但眼神却总是在门外和我脸上徘徊。我除了睡觉就是发呆,根本不管外面的人,玄无殇来看过几次,我都称病谢绝了。 直到夜里,美人小心的蹭过来,拉拉我的衣角, “泠,他们……他们都跪了很久了……” 我抚摸着美人柔顺的长发,浅笑着说, “美人,心疼了,告诉你一个道理,轻易得来的东西不会被珍惜,只有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再平凡,对你来说都是珍贵的,这就是人的心理。”我轻轻捏了捏美人翘翘的鼻子,起身走出帐外, “众将军请起来吧,我已经想到破敌的对策了。” 帐外的将领们虽面色憔悴,但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像看救世主一般望着我,玄无殇急步走过来,看来,有人心里更着急。我将玄无殇请进帐中,玄无殇急切的想知道对策,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优雅的品完手中的香茗,我轻启莲齿, “若是退敌,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就算是一百个我都答应,快快将计策说出。”玄无殇急得一头汗。 “呵呵,无殇,你也是打过不少仗的将军,怎么如此慌乱?” “弄泠,你有所不知,这回是匈奴,不是中原的骑兵,匈奴人从小未曾学会走时就已经会骑马了,这等彪悍的民族真是势不可挡。”玄无殇不住的擦汗,现在已是深秋了。 “前日交战时,我发现匈奴人虽强壮,但身上的铠甲却很是简陋,而且阵形毫无章法,仅凭着一股蛮力和气势取胜,一个精明的猎人对付一群狼应该用什么?”我看着玄无殇的眼睛。玄无殇傻看着我,一脸的茫然。我笑了笑,缓缓的说到, “智慧。” 一柱香后,玄无殇轻快的走出中军帐,迅速领着众将领离去,我军大营里忙作一团,但是有条不紊,各司其职。 第十章 杀!杀!杀!杀光所有的人! 交战四 十日后,匈奴大军果然来犯,这回是四十万,全来了。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我与月影三人依然是站在城楼上,其他人已经在城下布好阵法,静等着我的军令。玄无殇一身铠甲戎装,大红的披风在凛烈风中疯狂的舞动着,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仰起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直视着前方。城下的匈奴刚刚来到,正在列队整顿,那气势压迫的人胸腔里十分憋闷。 “杀――———――” 匈奴发起进攻,数十万铁蹄踏的大地都在颤抖,扬起大量的黄土,甚是壮观,喊杀声震耳欲聋,如滚滚的雷声一般。四十万大军如同漆黑的潮水一般涌向丰阳县,瞬间,已行至城外十里处。这次,我没有敛回杀气,那腾腾的杀气将我的全身笼罩,如同黑夜中的死神一般。看着匈奴已进入射程,我立即施行第一作战方案,身边声音洪亮的小校准确无误的传达着我的军令,手中挥舞着鲜红的指示旗, “箭阵―————―” 城楼上立刻立起三千士兵,每三人一组,第一人将箭射出后立刻后撤,第二人上前继续射箭,三千人轮流着上弦,射箭,步伐整齐一致,没有一丝慌乱。瞬时间,已有数十万只羽箭破空而出,交战的上空中,一片黑压压的箭雨落向匈奴大军,直直的飞入匈奴大军,匈奴人虽有盾牌在手,但盾牌只能护住头脸和心脏部位,转眼间,已有数万人被箭刺中,在拥挤的大军摔落下马,被后面的马匹踩踏致死。箭雨不断的落下,匈奴虽伤亡不少,但仗着人数众多,也飞速的逼近城外五里处,我立即实施第二作战计划, “落马―————―” 数千条被埋在土下的绊马索被瞬间拉起,粗长的麻绳将大片大片的战马绊倒,巨大的冲力使被绊倒的战马立刻摔断脖颈,马上的人也摔下马被碾成肉酱。后面没被绊倒的骑兵躲闪不及,纷纷叠起了罗汉,数以万计的士兵活活的被战马压死,一片罕见的‘肉盾’拦住了后面上来的军队。由于是在匈奴大军的中段设下的绊马索,此时,匈奴的队伍已经被拦腰分成两部分,前方和后面接应不上,前方只有几万人在冲锋陷阵,而后方则乱成一团,受到‘肉盾’阻碍返回的人马和最后面冲上来的人相互冲撞,伤亡惨重。这时,我发出第三作战计划的指令。 “收箭——————” “断马―————―” 两万名重甲兵手持盾牌斧戟,冲进匈奴大军,这些人是专门对付骑兵的,若是没了战马,一切皆成定局。只见这两万训练有素的重甲兵手起刀落,数万只被砍断的马腿喷溅着鲜血横飞出去,匈奴大军的前锋立刻歪倒一大片,那重甲兵身上全副武装,又有盾牌在手,几乎刀枪不入,锐不可当,一时间,战场上惨叫声如雷贯耳,震人心肺。我从容的发出第四作战计划的指令, “总攻―————―” 城门大开,玄无殇带领着剩下的七万将士冲出城去,嘶喊着冲进匈奴大军,每人手里都持有长矛或长斧类的长兵器,腰上都带着统一配发的匕首,匈奴人手持的是大刀类的中长兵器,用长兵器既可减少伤亡,又可迅速杀敌于五步以外,无须过招防卫。匕首则是用在落马时,将马腹刺穿,马匹吃痛人立,从而将敌人摔下战马,再行决斗,这样,匈奴人的马上优势就完全体现不出来了。 只见玄无殇手持一玄铁画戟,不断的将敌方勇士挑落下马,鲜血四溅,粉红的血雾弥漫在整个战场上空,厮杀声,呐喊声,声声入耳。惨呼声,马嘶声,毛骨悚然。 很快,胜负已分,匈奴落荒而逃,却被层层‘肉墙’所阻,逃在前面的骑兵被后面疯狂而至的人践踏着,不断的倒下,慢慢形成了一个斜坡,后面的人踩着同胞的尸体慌忙逃离,许多战马被地下的尸首绊倒,蜂拥而至的战马不及躲闪,形成了新的‘肉山’, “收兵――————” 玄无殇似乎意犹未尽的又追了一段距离,才折身返回。若是我军继续追下去,这‘肉山战术’恐怕就用在我军身上了。 回程的将士气势高昂,兴高采烈,胜利的马蹄声再次在我脚下响起,我微微笑了笑,张开双臂,迎风而立,既像是欢迎得胜归来的将士,又像是拥抱那虚无缥缈的空气。 雪白的衣,漆黑的发,在风中欢快的起舞着。 交战(五) 清点人数,我军损失一万,看战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尸体,保守估计也得有三十万,我坐在营帐中,和众将领一起商讨战后事宜。处理尸体是件很头疼的大事,无论是掩埋还是焚烧,都极其耗费人力物力,众口不一致,那群莽汉们吵成一团。玄无殇坐在上座,眼睛一直盯着我。我置若惘然的喝着茶,轻轻弹掉身上粘的草根,这茶还是从府里带来的,沁香入肺,只是这环境恶劣了些。玄无殇见我优雅的品完茶,放下茶碗,开口问到, “裴副将有何见解?” 喧闹声立刻停止,将领们齐齐的看向我, “通知匈奴,三天内领回尸首,否则喂狼。战马留下有用的,受伤和死亡的宰杀取肉,通知百姓回城,每人十斤马肉。”我不紧不慢的说到, 这下那群人不吵了,众口一致的同意我的意见。 一夜间,匈奴人的尸首全部消失,只留下一片鲜血浸透的土地。后来发现匈奴损失近三十万人,是我军整整三十倍。 探子汇报完战果后,那群将领们看我的眼神又变了,不像看人一样看我,无论我走到哪,都有成片的人下跪,高呼“战神再现,天佑我朝”。尤其是玄无殇,明明比我高出一个头,可一到我面前就好像我高他一个头似的,看到一直都以眼白看我的玄无殇突然敬仰的注视着我,不由得一阵的恶寒,立刻夺路而逃。 更让我郁闷的是,那‘保镖三人组’也反常,月影的眼神变得热烈,而风清衣的眼神居然变得冰冷,就连成天粘着我的虞美人也不在我身边转悠了,每每从帐后偷偷的看我,被我发现后拔腿就跑,跟兔子似的。 三天三夜的狂欢随之而来,酒席上的觥筹交错,令人生厌,我走出大营,在茫茫的原野里散步,冰凉清新的空气吹走了我心中的烦闷,也许是很久没有尝到鲜血的滋味,体内嗜血的杀气蠢蠢欲动,不得释放,郁积于胸。身后传来脚步声,声音虽轻,但沉稳矫健, “无殇,主帅不在帐中饮酒,不会是不胜酒力吧?”我没有转身,像是自言自语般,玄无殇惊讶的微微张开嘴。 不是我听力颇佳,月影清衣脚步轻盈,我一般听不到,美人没有内力,脚步虚浮,能来找我而又能顺利的越过那三个‘保镖’,舍他其谁? “弄泠,你又为何在此?为何不与民同乐?” “太吵。” “也是,我曾听闻连侯府的下人轻功都卓绝非凡,原来的因为他们的主子嫌吵。” “无殇,有事就说重点。”静静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原野,刚刚散去的烦闷好像又回到了体内,我不耐烦的催促着。 玄无殇走到我身边,于我并肩站立着,没有转向我,只是与我一般目光茫然的望着原野消失的尽头。 “我知道你不是裴弄泠,你到底是谁?” 我望着茫茫原野,轻叹一口气,缓缓的回答着, “我,不想说。” 玄无殇失望的望了望我,不再出声。半晌,才幽幽的开口, “弄泠,你可知道匈奴已经悬赏万金取你的人头。” 我轻笑一声, 合着我在这世上的最大贡献居然是强烈刺激了暗杀业的蓬勃发展,导致了一系列经济的畸形变动,看来,很快杀手培训就会成为主要的支柱产业。心里一阵激动,到哪都是难逃被人追杀的境遇,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每天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上,不断迎接着新的挑战,看着身边倒下的人喷溅着绚丽的血花,淋漓尽致的快感瞬间将包围全身,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弄泠,你一战成名后,不但皇帝会更加‘重视’你,就连匈奴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不过……”玄无殇微微垂下头, “呵呵,债多了不愁,有人惦记也是不错的。” “弄泠,我……我会保护你的。”玄无殇头垂的更低了。 “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到的第二个笑话。” 玄无殇的头猛地抬了起来,脸色忽紫忽青。 “无殇,还是操心一下匈奴人的反击吧。”我止住笑声,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是说他们会卷土重来?”玄无殇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败的这么惨,还会有士气上来拼杀?” “你认为这样骄傲的民族的尊严会允许他们带着三十万人的尸体回去吗?”我一针见血的指出利害关系,看向玄无殇,那人紧蹙着眉头,已然陷入了沉思。 夜已深,我转身回帐,主帐里彻夜的灯火通明。 两天后,我军的探子被巡查的士兵在大营附近发现,那几个机警异常的人被挖眼、割舌、断四肢,已经奄奄一息。发黑的血渍沾满了他们身上每一处的皮肤。 毫不意外,他们每人身上都有一封相同的战书, “明日午时,城北一战。” 这次,玄无殇拒绝所有将军的请战,亲自挂帅出征,并且根本未向我讨要计策。看来,他是想真正的打上一场战役,这种英雄气概是男人最令人着迷的魅力,我也钦佩不已,但我不会这样做,除非不得已的时候,我会用最多的智慧以最少的伤亡完成任务。这也许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吧。 午时已到,两军各把住战场的一边,不停的擂着战鼓,一遍激烈的鼓点过后,战场上一片寂静,只能听闻几十万人压抑的呼吸声。 突然,匈奴大军从中间裂开,一员猛将手持一柄巨斧快马奔出。等待良久的玄无殇大喝一声,也策马迎面冲进沙场。 二人在战场中间交汇,巨斧与画戟不断交错,迸发出点点火花,刺耳的铁器摩擦声惹得人心跳骤剧。 只见那员猛将手臂一沉,使出‘横扫千军’,那柄巨斧夹杂着一股劲风扫向玄无殇的面门,玄无殇募得变换身形,仰倒在马背上,躲过那致命的一击。那柄巨斧变换方向,迎面砍下,玄无殇急忙变招,双手持戟,奋力一挡,好一招‘兵来将挡’。 当第二遍战鼓擂完是,二人已经大战了二百回合,玄无殇渐渐落于下风,那员猛将膂力,挥舞百余斤的巨斧力道丝毫不减,找找逼向玄无殇的要害。眼见那铁质的盔甲被巨斧扫到,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亮白的刺眼。 这时,玄无殇突然从马上跃起,跨坐在那猛将的战马上。近身搏斗,兵器就派上用场了,二人在马上拳脚相向,打成一团。 这时,第三遍战鼓已经擂响,两边的大军纷纷摇着各自的旗帜,嘶吼这冲向对方。眼间,战场上一片混乱,双方的将是都拼了命的厮杀着。那两人还是打得不可开交,渐渐的,被大军的洪流湮没。 我坐于帐中,慢悠悠的喝着茶,美人已经跑到哨塔上观战,只有月影和风清衣在我身边守着。瞥了他们一眼,我幽幽的开口, “想看就去,反正结果是一样的,我军惨败,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月影轻叹了一声,回到帐中打坐,风清衣犹豫了一下,接着冲出了大帐。 一个时辰后,鸣金收兵的号角吹响。玄无殇回来了,我军伤亡七万,匈奴是四万。那员猛将被玄无殇踢下马,逃回了大营。玄无殇趾高气昂的跨着那匹枣红良驹回来了,脸上洋溢这胜利的笑容。 大军回营后,各将领集聚在主帐中回报战况,美人都多少挂了彩,但脸上的表情和玄无殇无异。玄无殇一脸桀骜的看着我,似乎在向我证明什么。我面无表情的端起茶碗,冷冷的说道, “如果七万的伤亡对比四万也算是胜利的话,那失败又将怎样?” 说完,重重的放下未喝过一口的茶碗,径直的走出大帐,留下一群被冻结了热情的人。 大帐外,深秋的寒风卷走了最后一片树叶。 刺杀 匈奴已经退兵,我军剩下不足四万人,正在做着调整,准备十天后拔营回京。 虽然这次的出征损失惨重,但也完成了这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玄无殇没有分派给我任何事务,每日,我带着月影三人悠闲的在原野上散步遛马,精神得到充分的放松,那份舒适的惬意,久违了。 但是,还是那句老话:好花不常开。还有一句俗话: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三十个并排而立的杀手。他们不似中原杀手的蒙面风格,各个都是普通匈奴武士的装扮,但是那几十束凌厉的目光却不是普通武士所具有的。月影、风清衣和虞美人将我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坚实的保护圈。 杀手们全体出动,手中的羽刀闪着寒光在风中激烈的翻飞,袭向我们四人。那些杀手的刀法自成一路,既不像暗杀,又不像比武,招数简单却力道凶狠异常,刀刀致命,毫不含糊。没有暗器,也没有毒物,这暗杀倒也‘光明正大’,这群匈奴杀手真是自负的可以,真正厉害的杀手是不会耻于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我被那三人死死的护住,竟没有被侵袭到,但是,月影和风清衣身手再好,也是两拳难敌四手,渐渐的显得力不从心。虞美人飞刀扔尽后,慢慢退回我身边,用身躯护着我,在风中飞舞的发丝不断扫到我面颊上。杀手这时已经战死三人,剩下的二十七名正在与月影清衣激烈的缠斗着,但月影二人分身不暇,又要关注着我的安危,手脚根本无法伸展。杀手们也发现了这一点,纷纷向我攻击,每一招都刺向要害。月影和清衣不断的将刺向我的羽刀格开。 这样只守不攻撑不了多久,渐渐二人已露出破绽。一柄闪着寒光的刀锋刺向我,美人挡在我身前,由于功力浅薄无法避开,有不可能闪身躲避,值得用双手紧紧抓住刀刃,巨大的力道将我们二人冲撞的后退了几步。那柄刀一刺不中后迅速抽离,美人被带倒在地,双手的鲜血喷薄而出,瞬间染红了那身青衫。 我被撞得东歪西倒,还未站稳身形,就见那刀再次刺来,我躲闪不及,眼见那刀尖即将刺入胸口,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挡在我身前。 利刃刺入血肉的沉闷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放大,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了,浑身的血液翻过着,叫嚣者,像奔腾的野马猛烈的冲撞着血管,所有的嗜血的细胞迅速膨胀,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迸发出来,凛冽的如同地狱的寒风。 指尖寒光一闪,那柄刀的主人已经不能再握住刀了。手中的指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划断了那人的咽喉,血花在那人的脖颈鲜艳的绽放。 我扶住倒下的月影,望着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温柔的替他擦去嘴角的血丝,紧紧攥住他的手,然后抬头高呼, “清衣,回来!” 风清衣闻言迅速跳出战圈,快步奔来我身边,看到美人歪倒在一旁,月影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把刀正艰难的喘息着靠在我怀里,眼中跳动着熊熊的怒火。转身欲冲回战圈,我猛地拉住他,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清衣,快给月影续命,这些杂碎我来解决。伤了你们的人,没有理由再活下去。” 说完,扯掉身上的大氅盖在月影身上,我脚步轻移,跳进那二十六名杀手中间。杀气弥漫开来,杀场上的温度又降低几度,地上的枯草也结上了一层冰霜。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杀手,眼中血红一片,那个沉闷的声音不断在我脑海中回放,一遍又一遍。杀手们将我围起来,慢慢的移动着,谨慎的寻找下手的机会。 突然,我身形变动,脚步迅速移动,袭向离我最近的一人。在那人的羽刀砍在我肩骨的同时,我手中的指刀也划断了他脖颈的动脉,鲜血喷溅,化成一片血雾。他大挣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就这么被我解决掉了。身体的移动并未停止,手中的指刀不断的划过敌人的脖颈。 随着敌人的倒下,我身上的刀伤也越来越多,深可见骨,鲜血渐渐染红了雪白的衣衫。转眼间,已有十几人倒下,剩下的人不断的在我身边移动着身形,寻找破绽。我剧烈的喘息着,体力即将达到极限,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我们就会变成四具冰冷的尸体。 我站稳身形,缓缓从后腰抽出两把极薄的双刃刀,这是我特制的,本意并不想用来沾血,但是,今日便破回例。 熟悉的手感恍惚将我带回到原先的时代,手腕翻转,长臂如灵蛇般舞动着,每一刀都刺中一个正在跳动的心脏,每一刀此下去都是一个生命的覆灭,每一刀此下去,我身上就会多出几个刀口。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杀光所有的人! 我不管不顾身上越来越多的刀伤,疯狂的挥舞着利刃,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浑身上下浴着地狱的火焰。 一番血雨腥风过后,我睁着血红的瞳孔望着最后一个站立的人。那人微微摇晃了一下,轰然倒在鲜血横流的地面上。 身上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我半跪在地上,如破旧的风箱般喘息着,止不住的剧烈颤抖着。过了良久,我终于艰难的站起身来,走向那三人,清衣一刻不断的为月影续着内力,脸色微微有些发青,美人牵来马匹,我们四人相互扶持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大营。我在和死神赛跑,月影的生命就握在我手中。 第十一章 惊世骇俗的外科手术 当我们一行四人浑身是血的回到大营,玄无殇刚刚接到哨兵急报迎了出来,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看到我凌厉的目光,慌忙把话语噎了回去。我急步走向中军帐,边走边吩咐着, “无殇,快点火把,越多越好,美人速将我的医药箱拿来,还有,取烈酒来,快做准备!”我从未如此急躁过,说出的话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但也掩盖不了那份心焦。 众人忙活开来,不一会儿,几百只火把将傍晚昏黄的天空照亮,如同白昼一般,月影躺在刚刚搭起的手术台上,呼吸逐渐微弱。我俯下身体,轻轻吻了吻那双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月影咧开嘴角,一个浅浅的笑容出现在苍白的脸上。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抓住月影的肩头,我伏在月影耳边,轻轻的吐着气息, “影,我还没有抱过你,所以,你不可以死。” 那双墨玉般的眼眸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随后缓缓的闭上了, “影,相信我,我会再把你救活的。” 我抬起头来,看着神色肃穆的众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这个时代被刀剑刺中心脏,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但是,我不是华佗,我是几千年后的人,治疗外伤对我来说太熟悉了,久病成医。 一阵眩晕袭来,我微微晃了晃身体,眼前一阵发黑,必须尽快处理,必须赶在我失血过多昏厥前拔刀,否则没人救得了月影。 “我们开始吧。” 用烈酒洗净双手,我拿去锋利的指刀,慢慢沿着刀脊插入的地方划开皮肉,扩大伤口,用支架伤口撑开,一层层的划开肌肉层,直至肋骨显露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手上使力,只听‘喀’的一声,我折断了那根碍事的肋骨。一个插着一把刀的心脏仍然在微弱的跳动着。 拿起一个布团,另一只手缓缓的抽出刀锋,在鲜血喷涌的同时迅速塞入布团,然后拿起穿好天蚕丝的阵线开始缝合,一针接着一针,每一针都像戳在我心上。每缝合一针,便将布团取出一些,直到全部缝合完毕 突然,那个心脏停止了跳动,我心中大惊,急忙将手探入胸腔中,模仿心脏的跳动不断的收缩着右手,渐渐的,那颗心脏恢复了自主跳动,抽出右手,我紧紧盯着心脏,确定无疑不再停跳。 我仔细检查心脏后壁,没有伤口,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出血点,那颗粉红的心脏跳动渐渐变强起来,我清理伤口后,将肋骨接上,一层层的缝合肌肉和皮肤。 当我剪断最后一针的线头时,一阵天旋地转,力气全部被抽离身体,我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向地面倒去,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努力从混沌的意识中挖出一句话来, “别忘给美人上药……” 接着无际的黑暗袭来,我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 黑暗中,我随着暗流上下起伏,无意识的飘向不知名的地方。前方突然出现光明,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弄泠,你醒了吗?” 是无殇的声音,感到意识渐渐回到体内。随着意识的恢复,那剧烈的疼痛也随之而来,痛得无法呼吸。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无殇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渐渐清晰。满面的胡渣,青黑的眼圈,眼里全是血丝。我微微笑了笑, “无殇,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没等到无殇回答,突然想起月影的伤势,我没有把握可以把他救活,当时拼着不太熟悉的急救常识替他将刀拔出,现在应该还在危险期吧。 我急忙起身下床,突如其来的剧痛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跌回床上,感到鲜血顺着崩裂的伤口浸透了厚厚的衣衫。慢慢调息着,缓缓的做起来,再缓缓的下床,无视站在一边的玄无殇伸出的手,我自己艰难的挪向月影的床边。 月影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上投下了一片扇形的阴影。我哆嗦着手牵起阴影的手腕,摸到脉门,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把脉。脉搏虽然很微弱,但是平和沉稳,已经是脱离了危险,。 松了一口气,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将我淹没,痛得无法呼吸,身体慢慢滑落到地下,半眯着眼睛看着玄无殇走过来,将我搀回床上。冷汗混着鲜血将衣衫浸湿,我冷的缩成一团,窝在毛毯下面瑟瑟发抖。 玄无殇取来干净的衣物,伸手拉开毛毯,帮我除下身上的衣物,那几十道狰狞的伤痕赫然映入眼帘。 突然间,玄无殇扔掉手中的衣衫,死命的抓住我的右手,摁在自己胸口上, “弄泠,他们值得你他们送命吗?你的血差点就流尽了!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把那群人杀光?就因为他们伤了月影和虞美人吗?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心!如果我的心口也插着一把刀,你也会这么惊慌吗?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浑身是血的倒下去,我的心口就像是被插了千万把刀,那个凶手就是你,就是你!” 玄无殇嘶吼着说完,甩开我的手,逃似的离开我的中军帐。 我呆坐在床上,玄无殇明知道我不是以前的裴弄泠,难不成就连他的身体也不放过,以后还是好好爱护这具身体吧,看玄无殇发火的样子真是难以接受,多温文尔雅的人啊,现在变成这样了。 轻叹一声,捡起衣衫换上,看到床边有一个小瓷瓶,看样是金创药。我揭开衣衫,准备擦药,这才发现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大部分都是深可见骨,即使已经缝合,也不难看出当时战争的惨烈。每动一下,都是痛不欲生。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风清衣进来了,脸色因为内力的虚耗略显苍白,但气色还是可以的。他接过瓷瓶,轻柔的上着药,微量的手指触碰在火辣辣的伤口上,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将清衣拥入怀中,我垂下头温柔的吻了吻那娇艳的唇瓣, “清衣,若不是你倾力相救,月影怕是在我动手前就已经没命了,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清衣抬起头来,深深的望着我的眼睛, “泠,若不是月影舍身相救,你也已经魂飞魄散了,那我又该如何感谢他呢?若不是虞美人拼命抓住刀锋,你怕是早已成了刀下亡魂,这又怎么算呢?” 我心中一震,更加紧紧拥住怀里的人。 清衣走后,虞美人也溜了进来,还是怯怯的看着我,双手裹得像两只粽子。 我招招手,美人慢慢的蹭到我床边。拉起美人细细的手腕,心疼的轻抚着缠满绷带的‘粽子’。美人慌忙想抽回手,却被我紧紧抓住, “泠,军医说没事,几天就好,真的,一点也不疼……” 美人目光闪烁,一直躲避我的眼睛。那柄袭向我的羽刀夹杂着一股劲风,能将我二人撞翻,如此大的力道,没将手指削断已经是万幸了,怎么会没事?想到这儿,我拉过美人,让他靠在我怀里, “美人,莫要骗我了,你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我轻轻扶着那如花似玉的脸庞, “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没处可去才留在我身边,现在我明白了,美人,只要你想不离开,我不会放你走的。” 手臂收紧,美人的体温透过衣衫穿了过来,温温暖暖的, “泠,你活着,真好。” 美人的声音有点哽咽,那双水眸里弥漫着水雾,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我情不自禁的吻上那双樱唇,留恋辗转,灵舌长驱直入,滑入美人的嘴里,纠缠逗引着他的软舌,将他钩到自己嘴里吮吸,听着身下的人无可抑制的发出细碎的呻吟,一股燥热涌向下腹。 我将美人扣在怀中,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欲望。美人在碰到那个炙热后,身体猛的一颤,连忙将我推开,手忙脚乱的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忙不迭的跳下床去。那双‘粽子’怎么也整不好层层叠叠的衣服,越忙越乱,美人急得一头细汗。 我微笑着拉过美人,细细的为他整理好衣衫, “美人,你去看看我的汤药好了吗?” 美人红着脸,忙低着头跑出了中军帐。我笑着摇了摇头,这真的是从山寨里出来的人吗? 初冬的夜晚已经接近零下,大量失血又没内力护身的我冻得跟仓鼠似的,缩成一团蜷在毛毯里,抖得跟树叶见了龙卷风一样,那叫一个激烈啊。 月影还在昏迷中,美人见了我跟兔子见了大尾巴狼差不多,清衣内力耗得差不多了,正忙着调息恢复,我也不好将人家拎过来暖床,再说了,谁暖谁还不一定呢。 “唉——” 我哀叹一声,紧紧身上的毛毯,继续哆嗦。 这时,帐帘被掀起,一股寒风夹杂着枯叶瞬时围着帐内跑了个来回,我更加缩进毯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怒视着带来凉风的来人,看谁大半夜跑来找骂。 定睛一看,却是玄无殇。 玄无殇的脸阴的都可以拧出水来,但还是两步跨到我床前,一把掀开毛毯跳上床来,动作连贯的一气呵成。我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头, “无殇,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暖床。”冷冰冰的声音,随时能掉出冰渣来。 “呵呵,大将军军务繁忙,还是回帐歇息吧。” “哼,你以为本将军愿意,要不是怕副将你没死在战场上倒冻死在营帐中,毁我军的声誉……不知谁昨晚抱得那么紧……” “呃……我有吗?我没有吧……不记得了……”我佯装不知的挠了挠头,昨晚那温暖的感觉依稀浮现在脑海中。 “你……”玄无殇脸都绿了。 “无殇,你还是回去吧。”玄无殇暖床,还真不太习惯,我宁愿冻着。 “哼,你再?嗦我就让你再昏一次。” “呵呵,无殇,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就算我提一百个要求你都答应,是不是?”我一脸j诈的笑着, “那……那不是……”玄无殇急忙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我。 “哦……你说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敷衍我的,是吗?”我微微有些‘发怒’。 “不是……”玄无殇慌忙辩解着,一张俊脸窘得通红。 “哦,那就说你确实是答应我了。” “这个……我答应了又怎样,不就是一百个要求吗,弄泠,你尽管提便是。”玄无殇视死如归的说到。 “呵呵,好,从今天开始,我要求你天天为我暖床,直至我伤愈为止,如何?” “啊?~~” 片刻后,我抱着‘大热宝’舒服的睡着了。 睡梦中,不断有羽毛落在我脸上,痒痒的,湿湿的。嗯?不对,我蓦的睁开眼睛,玄无殇的脸在我眼前无限的放大。 我心中一惊,急忙将他推开,身上的伤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倒抽一口冷气, “无殇,我让你暖床,可并未让你占便宜啊。”一边吸气一边裹紧毛毯。 无殇没有回答,闪着欲火的眼睛仿佛要将我吞没,他小心的绕过我背上的伤口,紧紧将我扣在怀里,炽热的体温像要将我熔化一般,我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只听玄无殇倒抽一口凉气,把我抱得更紧了,下腹被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顶着,我不再乱动了。 “无殇,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裴弄泠,那人已经死了,你现在抱着的只是他的肉身,不是他。”我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就像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 玄无殇重重的叹息一声,松开臂膀,我翻身背对着他,沉沉的睡去。 几天后,大军开拔,玄无殇专门找了一辆超大马车护送我回京。 月影已经醒转,也被抬上马车,就睡在我身边,一双墨玉般的眼眸一时半刻也不离开我。美人手伤未愈不能骑马,也被赶上马车。风清衣借口要照顾车上三个伤员,也登上了马车,我终于明白玄无殇为什么找了这么大一辆马车的原因了。 于是,郁闷的旅途开始了。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我,虽说身上都是皮肉伤,但由于刀口很深和天气寒冷,愈合的很慢,只能一天到晚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想坐起来都被风清衣抢先压住,说什么乱动会使伤口裂开。然后风清衣帮我掖掖被角的同时还不忘附上香吻一枚。 我立刻能感觉到身边躺着的月影射出两道杀人的眼刀,清衣也不甘示弱的用眼波瞟回去,那叫一个火花四 舞弄轻影第7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刀光剑影。我躺在中间,一边是冰一样的阴寒,一边是烈焰般的火热。在收了清衣以后,我就一直处在这水深火热之中,人间炼狱啊,连重伤时都躲不了。 月影一直躺在我身边,虽然伤重,但有深厚的内力护着心脉,痊愈的竟然比我快了许多,而且身上也是暖和和的,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么‘珍贵’的机会,每天被搬上马车后,就借机利用被子的掩护,将冰冷的手脚伸到月影的被子里。后来,慢慢的身体也凑了过去。再后来,直接抱住那温暖的身体,顺便上下其手一番,真是暖和啊。 与月影通红的脸对应的是风清衣气得发青的脸,还有窝在马车一角的美人,脸上不停的红了白,白了红,不知在想什么。 一天要喝两次的汤药,那黑黑的药汁里全是大补的药材,虽然是对身体大有益处,但就是……有点苦…… 每回清衣端来三碗汤药的时候,都是噩梦开始之时,美人也是怕苦之人,但风清衣那漂亮的凤眼一瞪,美人立马哆嗦着用‘粽子’捧起碗,一饮而尽,然后大张着嘴,不停的吸气,苦得脸都拧成苦瓜了。然后,清衣扭着水蛇腰款款的向我们走来,充分展现他傲人的婀娜多姿的身材,不过,我可顾不上他。月影接过药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仰头,喝完了。 我紧抱着月影,把脸埋在被子里。药香味弥漫了整个车厢,一阵强烈的反胃。 通常只有这时候,月影和清衣才不互相掐架,特别有默契的一人把我从被子里拎出来,另一人迅速扣住我的下巴将药灌下,然后二人煞有兴趣看着我脸色变得跟汤药一个颜色,不住的趴在床沿上干呕,恶心的浑身哆嗦不已。 好半天才缓过来,这时,更郁闷的事接踵而来。 第十二章 “你嫌命长了?” 因为汤药里全是人参鹿茸等大补的药材,喝下去半个时辰后便会发挥药效,浑身发热,血流通畅,而且……而且还…… 就见我脸色红润紧抱着月影,不停的在脸色同样红润的月影身上磨蹭着,月影也被我撩拨的气喘吁吁,不住的抽着凉气,提气努力平复着身上的反应,刚想开口说话,我已将他刚张开的嘴完全堵住,立刻发不出一丝声音,灵舌强占地堵去一切退路,直把他的舌逼得无路可逃,淡淡的药香,顺着滚烫的唇瓣,一丝丝的浸润开来,眷恋的萦绕在唇齿间,煽动起更强烈的欲望。 我不由自主的将手伸进月影的衣衫里,指尖触到那个小小的突起,使劲的一捏,一声破碎的呻吟从月影喉间溢出,化作了世上最好的催|情剂,脑袋轰得一下炸了,手上不停,只想着要把怀里的人融入自己的身体。 突然一股大力将我拉到另一个怀中,我抬头一看,是清衣。清衣妩媚的笑着,那个招牌笑容在其他人眼里是那样的销魂动人,可在我眼里却就像是最后的微笑。 清衣抬脚也爬上床,手慢慢的伸进我的衣衫里,在胸口处划着圈向下移动,若有若无的触碰我的兴奋点,放肆的抚触令我小腹一紧,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我抓住那只不停点火的手,努力压制着体内翻腾的欲火,阴冷的说道, “清衣,你要干什么?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清衣脸上依然笑靥如花,只见他那两片花瓣一样的红唇上下翕动着,碎米似的牙齿若隐若现, “泠,月影重伤未愈,实在难以承欢,还是清衣来伺候您吧。” 话音刚落,那只手挣脱我的钳制,直捣黄龙,抓住我炙热的欲望。我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想将那手扔出来,谁知,那只手伸出长长的指甲在我欲望的顶端一划,一阵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侵袭我的全身,浑身猛地一颤, “你――~~~” 刚说一个字便惊觉声音已经变调了,尾音还带着颤音,我气得肺都炸了,凶狠地瞪着风清衣的脸,恨不得把他立刻摁倒在床上,狠狠的把他撕碎。 死死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响,手脚酸软无力,只能用阴狠的眼光瞪着不知死活的风清衣。清衣根本无视我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吻上我咬的发白的嘴唇,张嘴刚想咬下,立刻感到分身的顶端被狠狠的掐了一下, “啊―~―~” 我一声低吼,再次将他手腕扣住, “你嫌命长了?” 声音开始低哑,话语中警告的意味也浓厚起来。清衣抬手点了我几处大|岤,我感到额角的青筋一条条的涨起,张嘴正准备喊人,突然发现哑|岤也被点了,我半眯着眼睛,不住的大口喘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杀气弥漫开来。 清衣挣脱我钳制他的手,刚想有下一步的动作,这时,月影从床上坐起来,手中的剑直指风清衣的胸口,风清衣笑得花枝乱颤,两下将月影制服,月影被点了|岤道扔在马车的地板上,缩在角落里的美人也冲过来,只见风清衣衣袖一扫,美人又‘滚’回角落里了,二人怒视着风清衣钻进我的被子里开始宽衣,我眼中的怒火想要把天空烧着一样。 他的一只手滑过我赤裸裸的肌肤,探向我的分身,上下抚慰有节奏的套弄着,那次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心里的恨逐渐加深,但全身因那一波波的快感而营满了痛并快乐着的情欲,情欲已经高挺,似乎是箭在弦不得不发,清衣娴熟的快速套弄着,不以为然的看着我眼中渐渐集聚的阴霾。不一会儿,我身体狂颤,一泻而下。 我大口的喘息着,缓缓闭上血红眼睛,等着风清衣的侵犯,心里一片绝望和杀戮。 等待良久,感到清衣将我抱起来,形成坐姿,我睁开眼睛,看到清衣一脸隐忍的笑意,带着x欲的邪美。只见他跨坐在我身上,分开自己修长笔直的双腿,对准我的欲望,缓缓的沉下身体,欲望瞬时间被火热的内壁包裹住,那紧致的快感再次袭来,我一脸震惊的看着结合处那点点白浊,原来他刚才是在为自己润滑。 他秀美的眉拧在了一起,额头有晶莹的汗珠,漂亮的脸颊有些苍白,却隐隐透着情se的媚红。那双漂亮的凤眼冲我眨了眨,唇角微微上扬,示意我不必太在意。慢慢的开始动起来,我只觉周身似被一团烈火紧紧包围,只是轻轻一动滚烫的内壁便又缠了上来,销魂蚀骨的滋味。 风清衣紧闭着双眼,下身不断吞吐着我的欲望,速度也在逐渐加快。我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风清衣,喉间干燥燠热。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明亮的弧线,憋在嗓子里的喘息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若有若无地飘了出来。光洁的额头上,汗珠大颗大颗落下,划过光滑的脸颊,随着身体的上下抽动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光影。 身体仿佛就有一簇燃烧着的火苗,越来越大,最后将我所有的怨恨都焚烧成了灰烬。内壁开始阵阵紧缩,在他难耐地发出呻吟声时,我将自己的欲望,一下发泄出来,清衣一声低吼,温热的热体喷溅在我的胸前。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倒在了我的身旁,无力地伸出右手,慢慢集聚着内力,然后在我的身上几处|岤道重重的点了几下,我立刻可以活动了。 我急忙靠过去,紧紧的拥住清衣,他在我怀里温柔地凝视着我。我吻去他额上的汗水,伸手拔去他气海|岤上的银针, “傻瓜,都没什么内力了还催动内力动手,会走火入魔的。” 清衣在我怀里虚弱的笑了笑, “泠,我会永远伺候你的,你不要恨我,好吗?” “好,好,清衣,不要再说了,我不恨你,那一次是祈暄,不是你,不是你。” 清衣轻轻舒了口气,沉沉的睡去了。 原来清衣一直知道我记恨那一次在吟秋阁的事情,居然利用银针将自己所剩无几的内力短时间内迅速提升,用这种方法来消解我心中的怨恨,但是,这么做的后果是连那仅存的内力也失去了,值得吗? 我看着清衣疲惫的睡脸,心里一片酸楚,用力的抱紧他,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中,感到背上的伤口一条一条的挣裂,慢慢的掩过心里的痛楚。 ――――――――――――――――――――――――――――――――――――― 奇迹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是搂着清衣入睡的,但奇怪的是,伤口愈合逐渐加快,而且也不怕冷了。清衣即使失去了全部的内力,但也是从小习武的底子,应该也是身强体壮的,为什么我一个重伤之人看起来比他精神了许多? 一天夜里,突然间血液翻滚,欲火中烧,我难以克制的吻着清衣,直至将熟睡的他吻醒。睡眼惺忪的风清衣刚说了一句, “泠,小心伤口裂开,还是我来……啊~~~” 我已经急不可待的撕开他的衣衫,一把将他翻个身,死死的摁在床上,不由分说的抽锸起来。悦耳的呻吟犹如银瓶乍破般冲口而出,蚀骨销魂。逐渐急促的喘息夹杂着不时从喉间溢出的喊叫,强烈的勾挑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疯狂的在清衣身上律动着,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我们二人在欲海中沉浮。 一遍又一遍的索求,天空逐渐泛白,清衣销魂的喊叫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最后竟没了声音,我努力挤出一点理智,将身下的人翻过来,清衣已经昏过去了。股间鲜血和白浊交汇出滛靡的颜色,惹得我又是一阵热血涌向下身。 我咬着牙从清衣身上爬下来,浑身的血液似乎奔腾的更为勇猛,肿胀发紫的分身也雄伟的挺立着,急于寻找发泄的渠道。随便披上一件外袍,我燥热难耐的团团转,不停的奔跑者,吼叫着,似乎每大吼一声,血液冲撞血管的力道便会减轻一些。 不消一刻,美人搀着脸色苍白的月影走进帐中,我嗅到了冰冷的气息,猛地变换身形扑向那冰冷的来源。美人见到我睁着血红的眼睛向他扑来,吓得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哇――——’ 一声嚎啕,美人大哭起来。 美人这一嗓子唤醒了我仅存的一些理智,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恢复一丝清明。看着靠在柱子上的月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出去,带着他。” 我指了指大哭的美人。月影越过我看向床铺,清衣正衣衫不整的昏倒在床上,床上一片滛乱后的狼藉。月影瞬间明白了,脸‘噌’的一下红了,竟然主动向前挪了挪,寒风从未掩好帐帘的冲撞进来,月影扬起的发丝有几根扫在我脸上,痒痒的。 所有的理智‘轰’的一下全部阵亡,我一把拎起月影,粗暴的扔在床上,月影一声闷哼,任由我处置。疯狂的扑上去准备下手,关键时刻,玄无殇冲了进来, “弄泠,这是干什么,你会要了月影的命的!快住手!” 我充耳不闻继续手下的动作,衣衫的撕裂声不断响起,黑色的衣衫碎片片片飞落。玄无殇闪身上前将我抓离月影身边,与我近身纠缠起来。我已经接近癫狂,运用一切杀人的手段攻击玄无殇,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我胸腹间窜动,手中的指刀已经舞成一片银光,连我自己也看不清招数,只知道杀戮眼前的人,让他滚烫的鲜血溅满我的全身,那种淋漓尽致的畅快,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玄无殇看着嗜血癫狂的我,立刻严阵以待,运起内力灵活的躲闪这我的攻击。但是,随着我手中的刀越舞越快,玄无殇身上渐渐多出几道浅浅的刀痕,他已经快要躲不开那锐利的刀锋了。 空气中,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 胸腔内黑色的血液沸腾了,叫嚣着涌向全身,我已经失去意识,仅凭着本能不住的变换刀法,手起刀落,刀刀见血,飞溅的鲜血让我更加兴奋的挥动手中的刀。 突然,手中细长的指刀深深插入了挡在面前的血肉之躯,死死的嵌进骨缝中无法拔出。只见玄无殇大喝一声,扬起手刀,重重的劈向我的后颈,一阵黑暗袭来,我绷直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猛地睁开眼睛,就像是闭目养神时被人惊醒一般。身体不断的晃动着,原来是在马车上,我环顾四周,月影竟然坐在我身边的长椅上,我急忙起身看向床上,清衣躺在床上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清衣,你怎么和月影互换位置了?” 清衣依然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嗔怪道, “讨厌,把人家弄的几天都下不了床呢。” 我挠挠头,努力回想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残缺的记忆碎片被零星的拾起,我在清衣身上疯狂的一幕,我撕裂月影衣衫的一幕,我刺伤玄无殇的一幕,不对啊,我猛地坐了起来,试探着运气,果然,丹田中有一股强大的气旋,不断的冲撞着五脏六腑。 “这是怎么回事?” 我脸色一沉,为何会突然失去心性,为何会力大无穷,为何会内力激增,种种的疑问充斥脑海中,想不明白,自己摸脉,脉搏跳动雄浑有力,竟比原先把过的所有脉象都要强劲,这具身体原先中了‘魂蚀’,即使活过来也是废人一个,这就是我一直没有内力的原因,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的变化? 万一再次走火入魔怎么办,我想到这,立刻起身下床,清衣急忙拉住我问, “泠,你做什么?” 我扶清衣躺好,抬脚下了床,熟悉的伤痛并没有袭来,以往只要稍微动一下,必定有几条伤口裂开,我纳闷的揭开衣衫,竟然所有的伤口都已经长出粉红的新肉,三天之内,如此的重伤好了大半,这怎么可能?清衣也很惊讶的看着我,大睁着漂亮的凤眼。 拉起月影的手腕把脉,脉象平和但略显微弱,拉开月影的衣衫,胸前那条伤口有明显的裂开痕迹,肯定是那晚我粗暴的将他扔在床上震裂的,轻轻揽过月影,替他掩好衣衫, “影,为何不上床歇着?” “不需要。” 难得月影开口也就几个字而已,我看看足够躺下我们三人的大床,想到月影肯定不习惯睡在我和清衣的身边,只能勉强自己重伤之余坚持坐着。手臂轻轻穿过月影的膝盖后侧,毫不费力的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拉过锦被盖在月影身上,清衣凑过来,笑嘻嘻的说, “泠,你好偏心。” 月影脸色微变,正想起身,我一把将他按回床上, “影,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私自下床,后果嘛,你应该能想到。” 月影闻言不再乱动,老实的躺在床上。我看向清衣, “清衣,要是我发现你欺负月影,那你就在床上躺一个月吧。” 清衣的笑容顿了顿,最后还是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但眼中的伤痛却难以掩饰,那双漂亮的凤眼深深地注视着我,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有千言万语,眼神却变成了一泓淡淡的、柔到神伤的落寞绵延。 我心里默叹一声,走向角落的虞美人,美人看我注意到他,不住的往后面缩着身体,惊恐毫不掩饰的写满了他俊美的脸上。我温柔的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我的腿上,美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小脸煞白煞白的。 我温柔的吻着美人的眉骨,眼角,鼻梁,慢慢的滑到唇上,细细碎碎的吻,蜻蜓点水般地洒落,冰凉的泪水滑落在唇上,我睁开眼睛,美人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我心一紧,就这样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紧紧拥住了眼前这个脆弱的人儿。 夕阳的余晖从窗缝射了进来,形成一道道光影。 第十三章 裴弄泠vs玄无殇 夜晚来临时,大军驻扎宿营。 是夜,我将清衣抱下马车,走进帐中,轻轻的放在床上。转身出去打了盆清水,小心的褪去清衣的衣衫,清衣抓住我的手腕,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我……自己来……” 我笑了笑,清衣做小倌这么多年,肯定会自己上药,我虽然没心没肺,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艰难的为自己上药。 俯下身,我温柔的吻上清衣的唇瓣,柔软的舌轻轻地侵了进去,呢喃地舔过那里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是在弥补与忏悔般地虔诚,在我的温柔下,清衣被夺去了所有的力量,抓着我手腕的手渐渐松开了。我偷偷的用指尖挑出一坨伤药,慢慢的移向那受伤的菊花。 “唔~~~” 清衣一声轻吟被我堵在唇间,手指在菊口处轻轻的按压着,仔细的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皱褶里,药膏微凉的感觉更加衬托那里的炙热,不停的向里面探入,清衣难受的扭了扭腰身,我停下动作,另一只手轻轻伸进衣衫,不停的抚着那光滑的脊背。 清衣温顺的趴在我肩膀上微微的喘息着,我继续手中的动作。手指刚一动,清衣就跟着扭动起来,不时的发出小小的呻吟,我轻拍清衣的脊背, “清衣,乖,我不太会上药,你忍着点,马上就好。” 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点,省得更痛苦。手指快速的抽出,感到那竟然有挽留之势,我没有多加顾及,再挑出一坨药膏,缓慢的伸了进去,清衣刚想弓起身体就被我摁住肩膀,手指坚决的进入到最深处,我仔细的将药涂抹均匀,并模仿着分身缓慢的抽动着,让药膏融化着更加深入,怀里的清衣难耐的扭动着身体,不时发出几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 但我的指甲划过某一点时,清衣浑身轻颤,身体扭动更加剧烈了,我把清衣死死的扣在怀里,不让他乱动, “清衣,再忍忍,马上就好。” 我急得一头汗,但又马虎不得,只能摸索着将药膏涂匀,清衣无力的挂在我肩膀上,不停的低吟着,喘息着。好不容易约莫着上好药了,我缓缓的抽出手指,清衣急忙的收紧|岤口,极力的挽留,但是没有挽留住,不满的轻吟一声。我擦净手指,搂过清衣, “清衣,以后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怀里的清衣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不停的在我身上蹭啊蹭,我奇怪的看向怀里的人,清衣脸色如桃花般娇艳,双眸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喃喃的说道, “泠~~~~我想要……嗯~~~快点……要我~~~” 我头脑一热,差点就失去了理智,努力压下欲望的火焰,我将手探向清衣挺立的分身,不太熟练的快速套弄着,清衣在我怀里欢快的叫着,激烈的扭动着身体,我再也忍受不住,疯狂的亲吻着被快感淹没的清衣。 一阵快速的套弄后,感到手中的火热剧烈的弹动了几下,一股滚烫的液体喷溅出来,清衣软到在我怀里,不住的喘息着。我吻了吻满脸汗水的清衣,起身走出军帐。 当我浑身是水的回到军帐时,清衣已经清理干净,倚在床上等我,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 “泠,这么冷的天,你还去……” 我一脸的j笑, “呵呵,等你伤好了,我会连本带利收回来的。” ――――――――――――――――――――――――――――――――――――― 揭秘 子夜时分,我轻轻的从熟睡的清衣身下抽出手臂,拿起衣物,蹑手蹑脚的走出帐外。径直走向主帐,伸手轻轻的一点,门口守卫的士兵软软的滑在地上。 视力出奇的好,在漆黑的大帐里竟如白天一般视物。我来到玄无殇的床前,静静的站着,床上的人气息平稳,但不是熟睡之人的呼吸。 “无殇,既然没睡,就起来和我说说话吧。” 玄无殇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身形有一刻的滞顿,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弄泠,这么晚了,还来我这里夜谈啊。”玄无殇笑着说。 我盯着玄无殇,不理会他的问话, “脱衣服。” “什么?”玄无殇一脸的惊讶。 “快点,别让我亲自动手。”我有些急躁,最近总是很急躁。 玄无殇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的脱下了睡衣和里衣,小麦色的胸膛上布满了浅浅的刀痕,右臂上一个深深的刀伤映入我的眼帘,那里皮肉向外翻着,已经红肿不堪,竟然没有上药! 今天我询问主将的侍卫小兵,那小将居然不知道玄无殇受伤了,虽说那小小的指刀不会造成大面积的感染,但是伤口恢复的时间会延长,痛苦也是成倍的增加。我脸色一沉, “为什么不上药?” 玄无殇这下明白过来,尴尬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拉过衣衫遮住身下支起的帐篷。当然,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呵呵,一点小伤,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再说,副将重病昏迷,主将再受伤,会引起马蚤乱的。” 我就说那天打成那样怎么外面的将是都毫不知情,也没人闯进来,原来是玄无殇将他们拦在外面。轻叹一声,掏出金创药的瓷瓶,仔细的涂抹在伤口上。没有抬头,但我知道玄无殇一直看着我。 处理好伤口后,我帮玄无殇穿好衣衫,手指不经意的划过帐篷的顶端。玄无殇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我的脸紧贴着玄无殇滚烫的胸膛,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得我无法呼吸,我微微挣了挣,担心碰到伤口,没使大力挣脱。玄无殇低哑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 “别动,要是不想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话。” 我在玄无殇的怀里笑了,变本加厉的扭动起来,还时不时‘不小心’碰到那昂扬的火热。只听见头顶上凉风不断,玄无殇低吼一声,将我压在身下,用那硬挺的肉刃不停摩擦着我的下腹,身上的衣衫也半敞开来,露出光滑浑圆的肩头和一点红红的朱荑。看着玄无殇快要喷血的样子,我得意的笑了,就在玄无殇的唇即将落在我唇上时,一个鹞子翻身,我抱紧玄无殇腾空翻了一个身,转瞬间,他便在我身下了。 发髻散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就这么盈盈垂落了下来,遮去了我大半的容颜,宛如暗夜星辰般的璀璨,在他的肌肤上轻轻拂过,圣洁却又如同妖精般,美得惊心动魄。玄无殇在我身下拼命的挣扎着,但就是挣不脱我的桎梏,他脸色涨红,不住的喘着粗气。我邪魅的笑着, “无殇,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是你在下面?” 玄无殇浑身激震了一下,脸色瞬时凝重起来,沉声说道, “你都知道了?” “呵呵,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所以还请玄将军透露一二。” 玄无殇沉默不语,我浅笑着看着玄无殇的眼睛,指甲慢慢的划过他的胸口,落在那粒朱红上,轻轻的刮着, “嘶――” 清楚的听到抽气声,我手上的动作不断,催促着身下的人。玄无殇缓缓的开口, “弄泠,我也不清楚你为何会内力大增,也许是你受伤时流失大量的血液,所中的‘魂蚀’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减少,但是裴弄泠以前的内力是很浅薄的,如今的情形实在出乎我所料,我猜想,可能是残余的‘魂蚀’激发了你身体里的潜能,现在你的内力激增,控制不当就导致了走火入魔,那天晚上就是郁积在你体内的内力作祟,不过你昏睡三天后,脉象看来似乎平稳了许多,流窜在各处的气旋也回归一处,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异常了。” 玄无殇一脸诚恳的望着我,原来是‘魂蚀’的原因啊,我说怎么玄无殇不告诉清衣他们,要是月影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清衣的,看来,我这是因祸得‘福’啊。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笑盈盈的俯下身去,将玄无殇的耳垂含在口中,轻轻的厮磨着, “无殇,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震惊,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我刚才问的可是你为什么在下面,答非所问不像是你的风格哦。” 玄无殇浑身轻颤着,咬紧了牙关不松口,我的手沿着光滑的肌肤缓缓的下滑,即将划到后腰时,手腕被紧紧的抓住了, “弄泠,不要逼我。” 我挣出手腕,捧住玄无殇的脸颊, “无殇,我知道以前的裴弄泠是在下面的,但是,我喜欢在上面,你说,该怎么办呢?”我笑看着玄无殇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 “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我笑了,没有人告诉我,那次在吟秋阁的一晚,我虽然感到了疼痛,但后庭没有受伤,可见这具身体并不是第一次在下面,当时玄无殇见到我刚从死亡线上爬回来就狠狠的吻了我,还居然没有防备被我咬了一口,又不是傻子,这点还看不出来吗? 不去回答他的问题,一低头,吻上了那个半张的嘴唇,玄无殇反应过来后伸手扣住我的肩膀,想要翻起身来,我死死的压住他,膝盖顶住他那灼热的部分。玄无殇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箍着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扳下来,体内的好战因子活动起来,刺激着我去征服他,我不甘示弱的用胳膊抵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扬起头来,却没能如愿,胳膊被他抽出来的右手制住了。我现在的内力和玄无殇不相上下,最为接近,几乎无法制服他。 但是,这是一场不能输的战争。 这是技巧与力量的较量,几个回合下来,我和玄无殇都气喘吁吁的,但谁也不肯松懈一分。我手中寒光一闪,正欲刺下去,却不想被玄无殇抢先抓住, “弄泠,莫要使用银针,你的内力已经可以随意点|岤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习惯用银针了,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空手点|岤。收回银针,继续撕咬着那两片鲜红的唇瓣。我们的舌头在疯狂的缠卷着挑逗对方。伴随着体内席卷而来的快感,我们凶狠的撕扯着对方的衣衫,衣料破裂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尤其显得刺耳。 玄无殇的双臂死死的扣住我的双手,双腿也紧紧的缠住我的双腿,我们以这个奇怪的姿势僵持了许久。我突然低下身子,吮吸着那健康的充满光泽的小麦色肌肤。他胸前的突起散发着着难以言喻的成熟的魅力,引诱着饥渴的人去采撷,而我就是那饥渴的人。使命撕咬着那两颗诱人的果实,玄无殇浑身哆嗦着,咬紧牙关,把呻吟抑制在喉间,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我们在床上翻滚着,一直滚到地下,撞翻了案几和烛台,器皿们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小兵的声音, “大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和玄无殇怔了一怔,立马同时松开对方,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衣衫。玄无殇脸色紫红,大声呵斥到, “你是怎么守夜的,竟然让一只野猫跑进帐来,去领三十军棍!” 那名可怜的小兵唯唯诺诺的在帐外磕了个响头,跑去领罚了。我在一边看着玄无殇一脸的紧张,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了, “无殇,我是野猫?哈哈~~~啊哈哈~~~” 无视玄无殇铁青的脸色,我抬脚跨出了主帐。 回到自己的床上,刚躺下,清衣就粘了过来,像八爪鱼一般缠住我, “泠,你去哪儿了?” “呵呵,那个,我去方便了,呵呵……” “哦~~&8226;出去方便能把衣衫撕裂,看来这寒风还挺‘凛冽”的呢。”清衣阴阳怪气的说着,手上还不停的拉扯着我被撕七零八碎的里衣。 我尴尬不已,只能搂过清衣,用下巴轻轻磨蹭着清衣柔顺的头发, “清衣,我刚才出去打了一架,没打赢,心里正郁闷着呢,要不你帮我解解闷?”说完,手就探进清衣的衣衫中。 清衣一声惊叫,急忙从我怀里挣脱,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滚到床里面睡去了。我轻笑一声,也睡去了。 帐外,一双墨玉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我的中军帐,久久不肯离去。 ――――――――――――――――――――――――――――――――――――― 吞月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四个‘伤员’依然在马车上相安无事的相处着。 白天,我一般都在打坐,运功调理内息,清衣也随着我一同修炼内功。月影还未得到我的下床许可,只能干躺在床上,一会儿脸色阴沉的看着清衣,一会儿脸色更加阴沉的看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美人一直缩在角落里,恨不得大家都不注意他,我们也装作没这个人似的,倒也落得清静。 晚上,我就比较忙了,要给月影上药,要把躲起来的美人挖出来上药,还要给清衣上药,还好,我已经把伤药留给玄无殇了,否则又得多跑跑路,跑路并不麻烦,麻烦的是我就几件里衣,都撕破了穿什么啊。 不过,每回搂着清衣就是难以入睡,许是白天闭目养神蓄足了精神,只能跑出去练剑。 塞外的月光格外的明亮,月光下灵动的身影,雪白的衣衫随着身形起舞翻飞,周身闪着耀眼的剑花,宛如下凡的仙子在风中起舞一般。 内力日益平稳,已经渐渐的为我所用,练剑两个时辰,丝毫不感到疲倦,反而更加的神清气爽。天色将明时,我才回到帐中,和衣而卧。 不过,这看似平静的表面被几声压抑的轻咳打破了。 马车依然摇晃着前进,运行一个小周天后,我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来到床边,抬脚上床搂住月影,拉下他掩住口鼻的被角,手慢慢滑上月影苍白的脸颊。 “影,你是不是也嫌命长了?” “主人,我……”月影身体开始轻颤。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夜里不好好休息,一直躲在我身后远远的跟着。你重伤未愈又添风寒,看来,你不是要挑战我的医术,就是不想伤势好得太快。”我凑到月影的耳边, “还是你担心,一旦伤好,我就会抱你……” “不……不是……”月影脸色涨得通红,忙不迭的否认着,我伸手制止他欲争辩的行为,继续咬着耳朵, “我这人虽然冷血,但对强jian没有兴趣。” 说完,拉起月影的手腕把脉,看来,月影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风寒也并不严重。 “影,看来,你又得在床上渡过一段时间了。” 我微笑着看着月影阴云密布的脸,其实,他完全不需要卧床修养了,可我就是喜欢看着他躺在床上倍受煎熬的模样,早在很久以前,欺负月影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还有,影,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下床,不管是什么时候,后果自负。”我掏出一根黝黑的铁链,将一头扣在床角,另一头扣在月影的手腕上, “不过,若不略加惩处实难服众,先锁上几天,若是表现良好就给你解开,若是表现不好,呵呵,我这人比较马虎,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把钥匙弄丢了。” 我煞有介事的欣赏着月影手腕上的铁圈,看着月影的脸越来越黑,心情实在是好的不得了。 折腾完月影,我下床在马车里踱步,最后,停在美人身边,美人又开始哆嗦起来。完了,我这杀人如麻的形象算是根深蒂固了,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都是形势所迫,只有最后那次,还是走火入魔,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抱起美人坐下,手上握着美人的小手。 “啊―――――” 美人一声惨叫,接着眼泪就涌了出来,哗哗的,心疼的我差点就下不去手了。月影和清衣不解的看着我,我只好解释道, “美人的手指受损严重,肌腱已经发生粘连,若现在不复健,以后便无法屈伸,双手等于是废了。”说完,我将美人紧紧扣在怀里, “美人,忍一忍,现在痛一点,以后手还能用,若是再晚半个月,手就没法灵活的使用了。” 美人不依,在我怀里拼命的挣扎着,我狠了狠心,咬着牙说, “美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继续下去,你没得选择。” 我强硬的语气让美人从无声的落泪变成了小声的抽泣,没办法,十指连心的痛谁也不想承受,但是我不会看着悲剧酿成而无动于衷,恶人就由我来做吧。 我把美人用臂膀扣在怀里,另一只手抓住美人的一只手,慢慢的揉搓着僵硬的关节,美人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挣扎着,大哭着,但我不为之所动,依然继续手中的动作,将每根手指掰直,再弯曲,再掰直,再弯曲,缓慢的重复着简单同样的动作。一只手治疗完了之后,我看看疼得满头大汗的美人,咬咬牙,抓起美人的另一只手。 美人已经没有力气嚎叫了,只能气喘吁吁的小声呻吟,脸上哭的稀里哗啦,小嘴被咬的泛着青白。我叹了口气,手上缓缓的使力,美人痛得不住的掉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还好,等我结束治疗后,美人还没有昏过去。我松了松紧扣住美人身体的手臂,轻轻的抚着美人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脊背, “美人,你气我也罢,恨我也好,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手,就算你现在想离开我,也得把手伤治好了再走。” 美人小声喃喃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刚想再问时,才发觉美人已经昏睡过去了。我帮美人换下衣衫,放在床上,仔细的用锦被包裹住美人。 美人安稳的睡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时不时还吸两下鼻子,那模样,可爱极了。 我不自觉的俯下身吻了吻美人那饱满圆润的脸蛋,猛地惊觉一股寒气逼来。 第十四章 吞月 微微侧头,躺在床上的月影正看向我,墨玉般的眼眸透着极地般的冰寒,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活剥了一样,心中不禁一惊,佯装帮美人拉好被子,我侧头起身站起,再看月影时,他已经闭上眼睛睡了。 我一声轻叹,坐下调理内息了。 夜幕降临时,大军驻扎在永清河边,当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河面上时,马车停了下来。 我摇醒美人,让清衣领着美人先行下车,我解开月影手腕上的铁圈,月影刚准备起身下床就被我打横抱起,月影瞪圆了双眼怒视着我,我不以为然的瞪回去,顺便在搭送一个温柔的微笑, “影,表现不好的话……” 月影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后,把头埋在了臂弯里,我得意的把月影一直抱进帐内,然后轻轻的放在床上,顺手把铁链扣上,然后我非常满意的看着月影的脸直接就黑了。 心情真是格外的好啊。 几天后,我看月影在床上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痛苦的跟躺在烧红的铁板上的鱼一般,只好大发了一次善心,将他解救下来。月影一经脱身,立马跑出去骑马,我当然是很‘义正辞严’的把他揪回来,‘严令’他好好蹲在马车上。 然后,我们仨白天一起修习内功,美人还是躲在小角里,慢慢屈伸着手指,因为我答应过他,如果他可以自己复健,我就不动手帮他,美人当然选择自己动手了,效果也比我动手要好得多。 夜里,我依然精神旺盛的跑出去练剑,有了内力,剑法上手的很快,短短一个月,已经可以防身了。 这天夜里,我按惯例练完两个时辰的剑法,刚想回去,但是忽然嗅到身上有些味道,我微微皱了皱眉,走向了离营地不远的河边。 现在正值隆冬,河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看来只能在这里洗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扯掉身上的衣衫,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当时就一个感觉——冷。虽有内功护体,但仍然被冻得手脚都麻木了,我没浮出水面,在水底游了两圈热热身,刚想上去换气,脚突然被人拽住了。 我心里一惊,差点破功,但想到这是大营附近,来人可能是友非敌,不可误伤,就没催动内力震开那只手,我微微睁开眼睛,昏暗的水中恍惚看到水底飘荡着黑色的衣摆,竟 舞弄轻影第8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衣摆,竟然是月影! 原来月影一直偷偷的跟着我,看到我半天没有浮上水面以为我溺水了,心里的坏心立刻泛滥,我立刻装成溺水的样子,月影摸到我的脚后急忙将我拉到自己身边,带着我快速游回了岸边。 上岸后,月影把‘昏迷’的我放在平地上,急得团团转,不知怎么下手救我,最后,竟然给我灌输内力,我心里一阵的郁闷,还好我会游泳,要不然,肯定让这个‘庸医’治死了。月影输了会儿内力,将我没反应,更加着急了,伸手探向我的鼻息,结果当然是我已经没气了。 月影大骇,滚烫的水滴落在我冰凉的皮肤上,灼灼的烫人。我被一双颤抖的双臂紧紧抱住,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不———” 一声歇斯底里却压抑到极点的低吼,心中一痛,刚想睁开眼睛,一个比我还冰冷的唇吻了下来。 轻轻地拂过我的眼角眉梢,游走在我的鼻尖下颚,细细碎碎的吻,蜻蜓点水般的洒落,透露着浓浓的忧伤,最后,落在了唇间。 虔诚的吻,不带丝毫情se的吻,象处子一般青涩的吻,我猛然想起,从来没人吻过他,因为没人希望失去舌头和嘴唇。只有我,在喂药时吻过月影。我缓缓张开双唇,慢慢的将那两片唇含在口中,细细的描绘着唇形。 突然,月影身体猛地一颤,随即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睁着眼睛望着他,月影脸‘噌’的一下涨得血红,眼中那愤怒的火焰燃亮了璀璨的夜空。一把想把我推开,但我紧紧的扣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得逞,月影恨得咬牙切齿,牙齿摩擦发出的‘格格’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尤其尖锐刺耳。 我圈住月影窄长的腰身,轻柔的磨蹭着月影的唇瓣,月影拼命挣扎着,扭动着。渐渐的加重力道,最后变成狂野的吮吸撕咬,眼底闪过一道炙热的红光, “嘶————” 月影身上的衣衫被我一把撕开,雪白的胸膛在月光下发出荧荧的光芒,裸露的肩头更是性感的无以伦比, “主人……啊~~~” 我忽然俯下身吻住了月影胸口的凸起,一阵肆意的吮吸,不时还用牙齿轻轻呷咬,月影的身体颤抖的象风中的树叶, 牙齿不停的在那粒朱红研磨,月影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声响。我笑了笑,手向下探去,双手在他光洁修长的身体上摸索,完美无瑕的躯体,纤细柔韧的腰肢,我的手拂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手中的炙热在他冰凉的肌肤上印下一连串欲望的痕迹。月影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挣开我的桎梏。喉间突然变得干渴,我低哑着嗓子警告月影, “不要乱动!” 月影又急又怒,只想尽快摆脱我的怀抱,但是,他却没看到我眼中升腾起欲望的火焰。真是恨不得立刻将此人摁倒在地上,不过还好,现在的我理智占了上风。 我紧扣着月影坐了起来,月影毫无防备的跨坐在我身上,当他无意间碰到我身下已经勃发的欲望时,脸瞬间白了下来。 今天,我可不准备再放过他了,一只手已悄然滑入了他的衣衫,一阵轻拂满挑,顺着柔顺的腰际直接滑向了他欲望的中心,另一手缠上了那已经硬挺的欲望,一阵轻捻套弄,时轻时重又是恰到好处,月影在我怀里死命的挣扎着,但是,身体是忠实的,不一会儿,那分身已经蓄势待发。我用指甲在铃口处轻轻的一刮,一声破碎的呻吟冲口而出,我感到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下体,呼吸逐渐变得短促浓重,心口闪过一阵焦躁的火焰,我知道,我想要他了,很想很想。 加速套弄,月影在我怀里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时不时从喉间漏出几声愉悦压抑的呻吟,听得我血脉喷张,差点就把持不住,只得加速手中的动作,很快,月影身体狂颤,滚烫的液体喷溅在我的手中。月影伏在我肩头上剧烈的喘息着,我扶起月影,努力压制着快要爆裂的欲望,温柔的吻上了月影的樱唇,舌尖在他口中一阵胡乱地摸索,我狠狠吮吸住他柔软却有些凉意的唇舌,深深地辗转舔舐,直将我口中的火热原原本本与他融合,已经完全不再将什么技巧,我纯粹地凭着本能的欲望在他口中辗转。沾满白浊的手指慢慢的移向月影的身后。 “唔————” 我的唇将月影的抗议堵在唇间,手指坚决而霸道的越进越深,月影身体狂颤,不停的扭动着,我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向深处探去,指尖适时地刺激着内壁,描绘般地扫过每一处的皱褶,时轻时重力道恰到好处,慢慢的增加着手指,当第三根手指挤入时,月影动了动腰,显然是很难受,他没有出声,只是抓紧了充当床单的衣服,不住的颤抖着,我松开紧扣住月影身体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月影光滑的脊背,另一只手继续开疆扩土。 月影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似有乞求,似有欲望,还似有恐惧。我看着他墨玉般的眸子里映出我隐忍的脸,带着x欲的邪美和性感, “影,莫怕,我是泠啊。” 感到身上的人微微有些放松后,三根手指一齐抽出他体内,因为忽然之间的空虚轻哼了一声,可还没等他适应过来,我那不知比手指壮观多少的分身已经蛮横抵在湿润的|岤口,手不停的抚摸着月影的脊背,一寸一寸的地将欲望挤进那炽热的|岤口,慢慢而又坚决的前进,双手按住身下人的肩膀,让他即挣不动,也逃不开,让他清晰无比的感知到,自己正在一寸一寸的占有他,感受着身下人火热的紧窒,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月影因为激痛想要弓起身子,却因肩膀被按住而无法动弹,只能仰起头颅,从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抓紧衣服的手指猛地发力,指甲都开始泛白。却成功的让我刚刚勉强铸建起来的半分理智轰然坍塌,本来还想让他多适应一下,此刻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勃发的欲望,在稍微退出一点之后,便用力向前一顶,开始了一波又一波,似乎永无休止的激烈冲撞。 月影性子本来就冷清,纵使在欲海里几欲失去理智,也不肯任由自己放声呻吟,许是之前对性事有些排斥,总是下意识的止住自己呻吟的冲动,但被激烈撞击着的身体如何能安静听话,气息余悸于胸,在几乎将自己撞得七零八落的冲击下,控制不住的从喉咙溢出,却被主人死死遏制在喉间,只得在他喘息的瞬间,不小心溢出破碎的不成调子的音符。 察觉到身下的人快要跟不上自己的节奏,我将双手从月影脊背上移开,改为握住他的腰,让他更为贴近自己,月影被这一串连续的刺激冲击得近乎癫狂,双腿不自觉间夹紧了我的腰,墨玉的瞳仁里泛着一层高嘲临近的莹润泪光。 “叫我泠。” 我命令道,月影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开口,我惩罚似地猛的使劲顶了一下。谁知这下似乎找到了他的敏感点,月影克制不住似的一阵轻颤, “啊~~~泠~~嗯~~泠~~” 嘶哑的嗓音里带上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快意和滛荡。胯下不停,不断冲撞着他的五脏六腑,那种紧窒,和内壁炙热的温度让我难以控制地加速再加速。 一个快速的冲刺,两声低吼一同响起,我和月影一同登上了快乐的巅峰。 稍事休息后,我抱着月影走进水里清理,冰冷的河水带走了那旖旎的。 手指小心的在甬道里屈伸着,引出红白相间的浑浊,月影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处,微微的喘息着。微热的气息扫在我脖颈上,马蚤的我心里像猫抓似的激痒难耐。 我倒抽一口冷气,抽出手指,将坚硬炙热的分身抵在菊口处,借助着水流的润滑,跃跃欲试的挺进着。 “唔——” 臂膀被紧紧抓住,月影埋在我颈窝处的脸轻轻的蹭着,发出小小的呻吟,像是受伤的猫儿一般小声地呜咽着。我知道,这对月影来说已经是最卑贱的请求了。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再次升腾的欲火。我缓缓抽出已经进入一半的分身,轻轻抚摸安慰着月影的脊背,抬脚上了岸。 一阵寒风吹过,怀里的月影打了个寒噤,我赶紧收紧了手臂,快步走向营帐。回到帐中,我找来干净的衣衫帮月影换上,自己披了一件外衣跑回自己帐中取来伤药。 匆忙间,竟然忘记催动内力驱逐寒气。 仔细的上完药后,因为只有一床被子,我和衣躺在月影身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散落在枕边的发丝还不时有水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睡梦中,感到阵阵的发冷,身体本能的寻找着温暖的处所,手指刚一接触到温暖的布料时,立刻急不可耐的想要更多的温暖,找到衣衫开口处,手胡乱的塞了进去,炽热的体温迫使身体立刻紧贴上去,贪婪的吸取着温度带来的舒适感。 月影正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一个冰冷的身体贴了过来,紧紧缠住他不放。看向那人,那人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润,呼吸急促,手也‘不安分’的滑进衣衫。月影脸色微微发红,身体瞬间僵直,慢慢的蜷成虾米状,等待着再一次的侵袭。 过了很久,月影察觉身后人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不禁疑惑的转身察看,看到那人双眼紧闭,手指虽然在自己怀里揣着,但仍然冰冷如冰,月影渐渐的觉出不对劲,急忙探向那人的额头,果不其然,滚烫滚烫的。 月影急忙起身,却牵动了身后的伤口,后|岤一阵剧痛,复又跌回床上,缓了缓,咬着牙起身通知了玄无殇。 玄无殇赶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玄无殇看到我人事不知的昏睡在床上,谁喊也不醒,也慌了手脚,急忙拉起我的手摸脉。他本就精通医理,一摸便可知昨夜之事,抬头环视众人,阴霾密布的眸子扫视着众人。风清衣一脸担忧的立在一边,美人懵懂的看着玄无殇巡视的眼睛,只有月影,躲在众人的身后,靠在柱子上,眼睛透过缝隙密切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儿,双腿不由自主的微颤着。 玄无殇起身走到月影面前,凶狠的凝视着那墨玉般的眼眸,拳头紧攥着,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哼!” 玄无殇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仇视轻蔑的闷哼,抛下月影,转身走到床前,扶起我的身体,帮我运气驱寒,推宫过血。 一柱香过后,我幽幽的吐了口浊气,醒转过来。自己又运行了两个周天,手脚有了些力气,起身下床, “呵呵,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吧!” 玄无殇阴沉着脸走出了军帐,美人和清衣也去收拾行装了,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把已经躲到柱子后面的月影揪了出来, “影,你怎么也学美人玩躲猫猫啊?” 月影低着头,手指紧紧的握着,关节泛白,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墨玉眼眸。我微微笑了笑,只听一声惊呼,我已经打横抱起月影,向帐外走去,手有些不堪重负的抖动着,月影也察觉到了,扭动着身体想下来, “影,要是你再乱动的话,我们今天就在床上过。” 月影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脸颊,乖乖的躺在我臂弯里,任由我摇摇晃晃的把他抱进马车,好容易到了床边,我实在没力气了,一头栽在大床上,不住的喘着粗气。月影被我猛地压在身下,不禁闷哼了一声。 “呵呵,影,看来我们今天还就得在床上过了。”我自嘲的笑着。 月影忙向里挪了挪,我也上床来,等清衣进来马车时,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默默的收拾着物件,我实在是无暇顾及其他人了,头上的热度还没退,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 第十五章 “你好,我是祈喧。” 感觉没睡一会儿,就被人摇醒了。我睁开迷蒙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清衣盈盈的冲我j笑着,手中的药碗散发出令人作呕的中药味。 脑袋突然间就清醒过来,我‘嗖’的拉过被子盖过头,死死的揪住被子,胃里一阵的翻腾。一股大力将被子拉开,我正纳闷是谁居然这么有胆量,抬头一看,竟是玄无殇! 玄无殇不慌不忙的格开我攻击他的手,一边对清衣说, “你看,要是我不来的话,这药别想喂下去。” 现在的我内力大增,想制服我确实有一定的难度。玄无殇变换着招数,很快,手脚酸软的我频露破绽,突然,肩上一麻,身体被点了大|岤。 我僵直的靠在玄无殇的臂膀里,怒视着那张浅笑盈盈的脸。玄无殇接过清衣手中的药碗,居然拿出一只银勺,一小口一小口的灌下,我气得不住的哆嗦着嘴唇,黑黄的药汁顺着嘴角滑落,消失在脖颈之间。 明明知道我最怕中药,竟然不一口灌下,这样慢慢的折腾我,行,这事我记下了,玄无殇,你等着吧,我会让你领教领教什么才是最毒妇人心,还有身边这一帮看戏的,一个也不能放过。 好容易熬过这漫长的‘药刑’,我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玄无殇,快点给我解|岤。”我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不急,弄泠,我帮你治病,这人情你就不用急着还了,我吃亏点,先收点利息。”玄无殇一脸邪邪的笑。 下一秒,玄无殇的脸就凑了上来,柔软的舌尖舔走了我滑落在脖颈的药汁,并缓缓的向上游移着,直至唇间。舔舐干净后,玄无殇还像模像样的砸吧着嘴, “嗯,真是香甜可口啊。” 说完,无视马车里神情各异的众人,玄无殇潇洒的走出马车。 “玄——无——殇———你———这———个———混———蛋————” 拼劲全力吼了这么一嗓子,身上的|岤道被冲开,我脱力的跌回床上,气得手哆嗦的都拉不起被子。月影帮我盖上被子,在被子里面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又轻轻的捏了捏。 我一脸不相信的看向月影,月影依然平静的躺在我身边,双眼紧闭着,脸上波澜不兴。 手指反握住月影的手,十指相扣,药力上来,我又睡了过去。 夜晚来临,大军按惯例驻扎休息。 我精神好了许多,看来,有内力就是不一样,早上还半死不活躺床上起不来,晚上就可以生龙活虎的乱窜了。 晚饭前,我在军营里绕来绕去,不停的慰问着将士们,连伙头军也没漏过。当我从伙头军的帐篷里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小包东西。 晚饭时,我特意拉着玄无殇,月影,风清衣和虞美人一同坐在一桌上。月影的座位上特意加了软垫。我不喜欢滥杀无辜,当然也不喜欢迁怒于不相干的人,所以将无辜的人远远的支开,以免他们中招。 行军时的伙食很简单,即使是最高将领也只是一荤一素两个菜,因为是病号,所以我今天的菜是麻婆豆腐和番茄鸡蛋,大家各怀心事,吃得很安静,桌上只听得见碗筷触碰的响声。 快要吃完的时候,我突然脸色大变,扔下筷子赶忙捂住了嘴,身体一波一波的颤抖着,赶紧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听声音八成连苦胆都吐了出来。 玄无殇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正想过来察看,这时,我直起腰来,端着那个用来接住呕吐秽物的茶碗,碗里红红白白黄黄的,隐约还可以见到几片未嚼碎的番茄皮,似乎还在散发着胃酸的味道。 当我把那碗秽物端上桌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玄无殇也僵硬了身体,脸上的血色慢慢的褪去。 我一边擦着嘴一边很自然的说着, “唉,被人强行灌药就是影响食欲啊,但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是军人,应当以身作则,不能浪费粮食。” 说完,我抄起一旁的汤勺,舀起茶碗里的呕吐物,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砸吧着嘴说, “嗯,真是香甜可口啊。” 几口将刚刚吐出的秽物吃完,我满意的舔了舔嘴角。 “呕~~~” 美人吐得腰都直不起来,清衣捂着嘴跑到墙角去吐了,月影紧抿着嘴,抓着椅背的手微微颤抖着,玄无殇脸上更是前所未有过的铁青,僵硬的扔下碗筷走人了,脚步有一些踉跄。 我得意的笑了,像是一只刚刚玩弄了老虎的狐狸。 其实,那碗‘呕吐物’是我事先去伙头军那里搞来的剩饭,杂七杂八的混在了一起,看起来确实很恶心,不过味道还是可以的。当我俯下身‘呕吐’的时候,将怀里的剩饭放进茶碗里,这样,一碗刚刚呕吐出来的秽物‘新鲜’出炉了。 我个人认为,这个场面应该能使见到的人终生难忘了。玄无殇,下回在想折腾我,估计得先想想后果。 ——————————————————————————————————————— 回京 自从上次我在饭桌上的一出,玄无殇他们好几天都食不下咽,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的瘦了一圈,正当我寻思着再怎么整整他们的时候,京城已经近在眼前了。 在离城门还有五十里的时候,眼见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出现在我们面前,竟然是御驾亲自出城迎接。硕大显眼的龙撵上一个明黄的身影迎风而立,静静的等待着大军得胜归来,忧喜参半。 据在军中的暗探得知,这次以多胜少的战役得胜几乎完全倚仗了名不见经传的小候爷,此人不仅智谋双全,胆识过人,更是一人屠杀了近三十名职业杀手,并且用超乎常理的医术救活了被刀剑刺中心脏的属下,这是何等的心智和身手啊。 年轻的皇帝每每想感到那个面容跟自己有几分想象,性情却比自己沉稳阴狠的人,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慌,看来,让他随军出征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本来,匈奴大军侵犯边境,打仗只是走走形式,因为这根本是一个不可能赢的战争,割地赔款也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结果。让玄无殇领兵出征,本想借战败之名卸掉他手中的兵权,顺便捎上小候爷,一石二鸟的将两人的势力打压下去,没想到,真没想到,那兔儿一般的人居然如此强大,竟然破了四十万大军,将匈奴赶回草原。 看来,此人以前不是装疯卖傻就是深藏不露,能成为这种城府极深的人的敌对方,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愁。眼前出现了等待良久的大军,皇帝整了整身上繁复的衣饰,从茫然中恢复了清明的神智,傲然的挺立在华丽高贵的龙撵上。 再怎么说,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是我,不是裴弄泠,皇帝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一股王者之气油然而生。 我们几人已经摒弃了马车,一人一马列队整齐的跟在玄无殇的身后。凛冽的寒风吹起了我们身后的披风,厚重的衣料在寒风的蹂躏下发出猎猎的响声,与滚滚的铁蹄声混在一起,奏出了一曲悲壮的行军曲。 出征时的十万大军,回来的不足半数,大部分的人都永远的留在了那偏僻的边陲小城了。等待着他们家人的将是一个个难以启齿的噩耗。 一将功成万骨枯! 虽然得胜还朝,但是,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大军的后面跟着几辆牛车,上面堆满了数以万计的小盒子,每一个盒子里面都承载了一个生命的重量。这是我要求玄无殇订做的,取下每一个阵亡将士的一缕头发和一颗牙齿,让他们的亡魂随着我们回到生他养他们的家乡。 皇帝率先走下龙撵,迎了上来。身后跟着的大臣们也都热泪盈眶,许多年事已高的老臣巍颤颤的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我们集体翻身下马,纷纷跪下叩拜,皇帝亲手搀起玄无殇,‘激动’的紧紧拥抱着他,但眼睛却一时半刻也不离开我,锐利的眼光像要将我穿透,恨不得将我的心脏剖开,仔细看看那里运送的是鲜红的血液还是剧毒的水银。 我神情淡然的看着这激动人心的场面,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表面现象,这次得胜,不知有多少人欢喜,又有多少人忧愁,连那个居心叵测的皇帝也人模人样的来了一次城外迎接来拉拢人心,只不过,大家都心里明白,现在是把面子做足就行了。 突然,我意识到一点,老侯爷没来! 心里升起一阵不祥地预感,急忙抓过一个大臣询问,原来我们出征一去半年多,老侯爷思儿成疾,已经重病在床,奄奄一息了。 急忙向皇帝告假,上马急奔侯府,在奔驰的马背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老侯爷慈爱的笑脸和宠溺的表情,就连那老泪纵横的模样也令我心里抽痛不已。 原来,我早已将他当作亲人。 快马来到熟悉的大门前,我奔向老侯爷的卧房。推门进去,一个苍老瘦小的身躯半倚在床头上,气若游丝。我急步走到床边,拉起那枯枝般的手臂, “爹,孩儿回来了。” 老侯爷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认清眼前的人, “吾儿,你可回来了……” 我看着徐徐展开笑颜的老侯爷,自信明亮的笑容在我脸上绽放,点亮了生命的烛火。 第二天的封赏仪式,我将所有功劳推给玄无殇,皇帝当然不想封赏与我,正好顺水推舟,但是,抵不住大臣们的一致联名上诉,吵了一上午,最终封我为战神将军,二等功,玄无殇为护国大将军,一等功,所有人一律加官晋爵,各有封赏。 下朝回府的路上,玄无殇在半道上截住了我。跟随着玄无殇来到一个幽静的茶馆里,我坐下慢慢的品着清香四溢的碧螺春,意识随着茶叶的上下翻滚起伏着。 “为什么将功劳推给我?”玄无殇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放下茶碗,看着玄无殇薄怒的眼睛, “无殇,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都知道,你战功显赫,不可能在战场上手足无措,你故意显露败象是为了给我施展才华的机会,让我立功,深入军心,深入民心,为将来成就大业铺平道路,不过,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受人摆布,所以建议你少给我下套,下套也没用,流水无情,所以不腐。” “弄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玄无殇阴沉的问道, “呵呵,我刚到丰阳县就去弄来大量的硫磺,你居然任由我在大敌压境的关键时刻出去做‘不相干’的事情,看来你必定是胸有成竹,见到我献计便正好顺水推舟,无殇,我们一同玩得‘游戏’,莫要忘记了。” 说完,我放下茶碗,走出了房间。 门外等候的清衣展开温柔的笑颜,那一刻,那张相似的脸庞,那个熟悉刻骨的微笑,似乎回到了从前。 与祁喧相遇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深。当我刚刚坐上龙海黑帮的第一把交椅时,帮内纷扰不断,帮外狼烟四起,加上父亲的离世,都使我身心俱疲。 我疲惫而又盲目的在大街上游荡着,路边一家小小的茶馆散发着亲切的气息,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要了一壶碧螺春,我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发呆,任由碧绿的清茶慢慢的变冷,沉淀,浑黄。 当夜幕降临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座位上,眼神空洞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来者何人,任由浓浓的疲惫包裹着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冰冷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所有的人都在远处看着我,那一双双轻蔑的眼睛,仇视的眼睛,惧怕的眼睛,都让我感到一阵的寂寞恐慌。 来人只是静静的坐在我的对面,不动,也不说话。但是,有一种叫温暖的感觉渐渐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慢慢的赶走我周身的冰冷。我从窒息的沉思中抬起头来。 夺人心魄的男子,并不是因为他的绝世容貌,而是那抹浅浅的微笑,温和柔润的弧度,透出淡淡的腼腆,纯净明丽得像三月的江南。眼神里水一般的温柔化开了我内心里的冰块,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那一刻,只觉得心思变得极其纯净,地位、金钱、爱情、世俗的欲望,统统离我远去,天地之间仿佛只得这么一个人,似乎从混沌初开,便一直等在那里,等我去注视他的微笑。 扼住我咽喉的寂寞渐渐的远去,那是一种宿命般的寂寞,不同于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不同于知音难求的自赏,不是楚痛,不是自怜,不是优伤,是那种从骨子里、从生命里透出的无根的寂寞,与死亡融合在一起,生命仿佛随时都会在这种寂寞中消失,什么也抓不住。 一笑之间,我的生命仿佛已游走了千年。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滚出来,顺着脸颊缓缓下滑。 “你好,我是祈喧。” 我笑了,生命里第一次灌注了温暖的阳光。 风清衣抓住我肩膀使劲晃了晃,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还在街上站着,拉着风清衣上了马车。风清衣的脸色一直不好,远远的坐在马车上,看也不看我一眼。 心底那最脆弱美好的东西,用层层织网包裹住,沉在心的最深最远处,无暇回顾。仿佛海底最深处暗自繁华的珊瑚,高山顶上的孤独绽放的雪莲,无人触碰,无人欣赏,就这么孤寂的繁华凋零。 一声叹息。 ——————————————————————————————————————— 出走 晚上,老侯爷大摆筵席庆祝我得胜归来,侯府里一片欢天喜地,张灯结彩。 老侯爷激动的拉着我又哭又笑,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酒席散后依然拉着我,我也由得他拉着我一同就寝,没有注意到灯火阑珊处,一个大红的身影一直面向我离去的地方,在萧瑟的寒风中,是那样的凄凉孤寂。 第二天,下了朝之后,马车回到侯府,今天是月影来接的我,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直隐于暗处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差点撞在我身上,我一把拎起那个管家, “说说,想怎么个死法?” 那个管家脸都吓白了,但还是恪尽职守的报告着, “回禀小侯爷,风公子留书出走了!” 什么?清衣出走了?我脑袋‘嗡’的一下炸了,风清衣,你居然想离开我,哼,那就先想想死法吧。 我一把把管家扔在地上,急忙奔至还未离开的马车,卸下噱头,翻身上马,快速向城外追去,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抽打在骏马浑圆的臀部上,那骏马一声嘶鸣,撕开四蹄,狂奔出去,身后扬起大片的尘土。尘雾渐渐散去时,我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了。 来到城门,我揪住一个城门守卫,恶狠狠的问, “可有见到侯府上的风公子?” 那守卫哆嗦着说了好几遍“见了”,“见了”。我不耐烦的扔下那个人,继续追了出去。 很快,在这千里良驹的追赶下,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我看到一个大红的身影,正晃晃悠悠的走在大道上,我策马奔至那人面前, “清衣,这么早就出来游玩,怎么不带上我啊?” 风清衣闻言身形顿了一顿,不理会我,继续向前走着。看到风清衣如此冷淡的对我,心里的火焰‘噌’的一窜老高。一把把风清衣掠上马,将他横放在马背上。风清衣挣扎了几下,都被我制服了,狠狠抽着身下的良驹,快马奔回侯府。 月影正等在门口,担忧的看着在马背上被颠的脸色发青的风清衣,这回我是真的怒了,脸上的怒意毫不隐藏的写满了整张脸,整个人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霸气。 一把将风清衣从马上扯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风清衣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我不加理会,拎起风清衣的衣领,拖着狼狈不堪的他径直走向西厢。 (下章开始虐了,不喜欢的直接跳过啊!不要拍砖嘛~~) 第十六章 那个虐啊~~ 风清衣脚步踉跄的被我硬拽着前进,宽大的衣摆不时的被慌乱地脚步踩到,布料的撕裂声在我根根紧绷的神经上划上一道,我极不耐烦的打横抱起风清衣,运起轻功,转眼到了西厢。 我狠狠的把风清衣扔在大床上,大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当风清衣看清自己所处的房间时,脸色不禁白了一白,但仍硬挺着不发一言。 我狞笑着走向风清衣,从怀里掏出他留给我的字条,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裴弄泠,珍重。风清衣。” 我抓起风清衣胸前的衣襟,将他提拉到自己身边, “清衣,八个字就把我打发了,你居然就这样离开我?” 我死死的盯着风清衣波澜不兴的眼睛,怒火烧的更旺了,疯狂的吻向那娇艳欲滴的樱唇,粗暴的吻如暴雨般落下,狂卷着一切属于他的东西,而那东西里,似乎也包含了我。掠夺般的撕咬吮吸,让我的口中泛起浓浓的血腥味。 良久,我放开快要窒息的风清衣,毫不怜惜的扔在大床上,伸手牵出隐在床角的铁链,将风清衣的双手扣住,风清衣也不挣扎,逆来顺受般的任由我处置。 狂躁的撕开那瑰丽的红衣,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我的眼睛,震撼着我的心。玉白的酮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的蜷缩着,我欺身压上风清衣,疯狂的亲吻撕咬着那里的每一处的肌肤,斑斑的齿痕和鲜红的吻痕像是被我无尽的怒火僚烧过一般,诡异绚丽的绽放在莹白的身体上。 抓紧身下的人裸露的肩膀,我将风清衣迅速翻了个身,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提着自己肿胀的分身对准那还紧紧闭合的菊花狠狠地插了进去。 “唔~~~~” 风清衣痛得浑身颤抖,禁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痛呼。手指紧紧的攥紧身下的床单,纤长指甲向上翻起,渗出点点的鲜红,脚趾蜷缩着,脚心泛着惨白,似乎在控诉着我的暴行。 风清衣脸上的肌肉扭曲不堪,却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下意识的将腿收紧,全身在颤抖中紧绷。 “清衣,痛吗?”我冷冷的问道。 风清衣缓缓的喘息了几下,似乎连呼吸都被身后的剧痛遏止住,风清衣艰难的抬起头来,泛着水雾的眸子望着我,嘴角上扬,想要给我一个妩媚的笑容,却不知他那痛极时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不……不痛……爽……爽得很……” 看着风清衣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心里像被捅入一把刀,那刀还在我心里狠狠的剜着,我握住风清衣的腰,狠狠的抽锸了几下,黏稠的液体渐渐充满我们交合的部位,透着迤逦的残忍和欲望。 “清衣,很爽吧?”我依然冷冷的说着,眼中不带一丝的情欲。 风清衣痛得蜷成了一团,浑身似岩石一般的僵硬,好半天才缓过来,风清衣扬起脸庞,一道细细的血流从咬烂的嘴唇上流下, “爽……还……还请……小侯爷……狠狠的……疼爱……我吧……” 风清衣艰难的吐着字眼,还未说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我一把拎起风清衣,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抽了他一耳光,眼见那白嫩的脸颊瞬间肿了两指多高。 “清衣,莫要用对待嫖客的态度对我,我不喜欢,你懂吗?” 风清衣不可知否的轻哼了一声,我抡圆了胳膊狠狠的又抽了他一耳光,另一边脸肿的比这边脸还高, “清衣,我和他们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我不给钱。” 说完,我扣紧身下的人,疯狂的律动起来,鲜血渐渐浸湿了床单,被褥,连我的下身和双腿,也沾满了黏稠的血迹,心中的刀随着身体的抽动也狠狠的剜着,我快要被自己的心头血淹没了,快要被这心痛与施虐的畅快逼疯了。 每当感到身下的人神智快要昏迷的时候,我将掌心覆在风清衣的背上,给他灌输内力,让他一直保持清醒,我要让他痛,要他哭,要他尖叫,要他绝望,要他疯癫,要散尽他所有的迎合,要拆了他所有的伪装! 但是,即使我再怎么粗暴,风清衣就是不发出一丝声音,脸上布满了汗水,被浸湿的发丝黏在惨白的脸上,增添一种病态的凄美,让人内心深处的野兽勃发,想要将身下的人狠狠的撕裂,拆吃入腹。 一声低吼,我释放在风清衣的体内,但心中的狂躁不安不减反增。我努力压制着胸腔里冲撞的怒火,抱起浑身是血的风清衣走向浴室。 抱着风清衣走进温热的池水里,看着那血液在池水中绽放,妖娆,一切都那么美丽而邪恶。我压制着狂躁的情绪,尽可能温柔的清理着受伤严重的后|岤,风清衣似乎已经昏迷过去,意识不清的小声呻吟着,紧闭的眼中,不断有滚烫的泪珠从浓密的睫毛中渗出来。 我吻去那些晶莹的泪滴,但却又更多的泪滴涌了出来。心里的痛蔓延开来,痛彻全身,痛得无法呼吸。 紧紧抱着风清衣,脸深深埋在风清衣伤痕累累的胸膛上, “清衣,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脸上似乎有水流滑过,我闭着眼,小心的舔舐着清衣胸前的肌肤,舔吮他所有的敏感部位,引起清衣一阵阵的战栗。 “清衣,你厌倦我了吗?” 我的手滑过清衣的腰,抚上胸前的红色果实,纯熟却无比温柔的挑逗着他所有的敏感,另一只手滑过他赤裸裸的肌肤,探向自始至终从未挺立的分身,上下抚慰有节奏的套弄着,风清衣的脸渐渐红润,不时有低低的呻吟从喉间漏出,身子因我的撩拨而越发难耐,炽热的欲望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身子不安的有些躁动,似乎有不满意的轻哼逸出了口。 我轻轻的扶住风清衣,低下头,含住那已经昂扬的欲望,虔诚谨慎的舔舐着,生涩艰难的吞吐着,清衣在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后,愉悦的呻吟便不断的在我耳边响起,销魂蚀骨,但却燎不起我丝毫的情欲,因为,我已经被悔恨的大山压制到了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到口中的炽热突突的跳动了几下,一股滚烫的液体喷溅在我喉间,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我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了胸腹间的浊气。 再次简单的清理后,我用大浴巾裹住清衣,回到已经整理好的床上,轻柔的为清衣浑身的伤处上了药,又运起内功托起清衣的腰轻轻的推拿着。 过了良久,听到床上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仔细的为清衣掖好被子,俯下身吻了吻那紧闭的眼角, “清衣,我不想你离开,你留下来,好吗?” 床上的人已经熟睡,我静静的看着清衣略显憔悴的睡脸,等待良久,轻叹了一声,起身走出了西厢。 当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时,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疲惫不堪的眼神里透着复杂难辨的光芒。 第二天在朝堂上,皇帝轻描淡写的谈了谈这次的战役,顺便提起三天后的庆功宴,众大臣们当然是高呼皇帝英明神武,恩泽广布。皇帝一脸骄傲的看着座下的群臣,目光最后落在了我身上,看到我阴沉着脸盯着他,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裴卿家似乎不太高兴,有何建议可否向朕说说?” 玄礽故意放低姿态,看来这次的战役使我深入民心,连皇帝也在表面上对我尊敬许多。 “微臣不敢。但微臣斗胆问皇上一句,这次庆功宴花销是多少?”我依然毕恭毕敬的遵循着礼数。 皇帝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脸上寒了一寒,但仍然将明君的角色继续下去。 “礼部侍郎刘大人,还请你回答一下裴卿家的问题。“ “呃,回禀皇上,这次庆功宴预计开支约二百万两白银。”一巍颤颤的老头捋着没剩几根的胡子说道。 皇帝把脸转向我,陪着我把这戏演下去,当然,他肯定不是自愿的。 “裴卿家有何异议吗?” “皇上,大臣们 舞弄轻影第9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们聚起来吃顿饭要花足足两百万两的白银,一两白银可以买三车的馒头,试想一下,二百万两白银能救活多少至今仍在城内饥寒交迫的难民。而且,这次战役虽然是天佑我朝才取得胜利的,但是阵亡在边城的将士和活着回来的人也是功不可没,庆功宴对于拿着朝廷俸禄的我们是可有可无的,但是那些阵亡将士的妻儿老母,失去了家中的顶梁柱,那点微薄的抚恤金如何熬过这漫长的寒冬,因此,微臣斗胆恳请皇上取消庆功宴,将预算的花销用在更需要的地方,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还请皇上三思。” 我诚恳的说完这一番话,突然想起来这里应该没有钢这种东西,但是显然所有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大臣们几乎分成两派,一派是支持我的,另一派当然是那帮老顽固,高喊着祖宗体制不可随意更改,我就纳闷了,吃个饭有什么地方扯上祖宗体制了,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庆功宴开场是要祭天,感谢上苍和祖宗的譬佑。 大臣们吵成一团,我静静的站在人群中,等待着皇帝的决定。 皇帝紧皱眉头思索着,良久,抬了抬手,朝堂上瞬时安静下来, “众卿家听命,朕以为裴卿家的提议有些道理,这顿庆功宴确实没有百姓和将士重要,但祖宗的体制也不可摒弃,因此,朕决定将预算中的五十万两拨出来行祭天大典,而后的筵席免除,其余的一百五十万两朕就依裴卿家所言,用在最需要的地方,裴卿家,这银子的用处朕就交给你来办,如何?” 皇帝用询问的语气像是在跟我商量,不过,我除了接受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没有漏掉玄礽脸上那一闪而逝的诡异,怕是又给我下了套。 “臣领旨,皇上体恤黎民百姓,造福苍生,实乃社稷之福……”(以下的歌功颂德省略200字) 好容易背完了那一大片的辞藻,我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在太监尖细的退朝声中随着大臣们走了出来,玄无殇来到我身边,与我并行出宫, “弄泠,为什么跟朝廷作对,现在不是时候。” 我冷冷的看向玄无殇, “无殇,我不管什么皇帝还是朝廷,跟随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死后的抚恤金只有五十两银子,看到那些来领取遗物的幼儿老母,响彻云霄的悲鸣,我怎么能吃下庆功宴上的一粒米?二百万两吃一顿饭,吃的是边疆将士的骨肉,喝的是阵亡将士的鲜血,你让我情何以堪!” 说完,我甩袖离去,但却被玄无殇拉住了, “弄泠,今日皇帝居然应了你,小心有诈。” 我挣开拉住我的手,转身离去。但却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抱住,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在我耳上, “弄泠,今天才发现你的血是居然热的……啊……” 我用坚硬的手肘重重袭击了身后人的腹部,只听一声惨呼,紧扣身体的臂膀松开了,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宫门,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玄无殇捂着腹部,一直望着我离去的方向,直至我的马车消失在官道的拐弯处。 回到侯府,我看到隐在一边的管家, “管家,有什么事?” 管家从不在我面前出现,除非有不得已的急事,上次他冲撞了我,幸亏我从西厢出来时实在提不起兴趣管他,总算捡了条命,这回,管家学乖了,躲在一个又不碍眼我又能看到的地方等着。 “回小候爷,风公子不肯服药,也拒绝进食,还请小候爷去看看。”管家说完立刻消失。 我皱了皱眉头,走向西厢。走进西厢,风清衣静静的躺在床上,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妩媚。我解下厚重的大氅,脱下华丽的官袍,只剩下里衣,抬脚上了床。 床上的人儿没有一丝热气,我运气内功,轻柔的揉搓着那人冰冷的四肢。不一会儿,那人身上渐暖,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搂紧了怀里的人, “清衣,为什么要走,你可知道,你伤了我的心。” 没有回答。 “清衣,你知道我一定会找你回来,为什么还要自寻烦恼,惹怒我很有趣吗?” “清衣,一想到你离开,这里就会痛。” 我拉起风清衣的手摁在自己胸前,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你走,你说我自私也好,冷血也罢,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即使化身地狱的魔鬼,我也要禁锢你,至死方休。” “所以,清衣,要么你乖乖起来喝药吃饭,要么就让你痛恨的我来喂你,你自己选吧。” 我端起汤药,风清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接过喝下,接着又躺下睡了。轻叹一声,起身下床,走出了西厢。 三天后的正午,我在园中摆宴,月影和美人已经来了,与我一同坐在石桌前等待着。一阵奇怪的声音由远及近,风清衣依然是一身大红的衣衫出现在我面前,脸色有些苍白却依然是俊美无双,只是一只脚上拴的一根铁链破坏了那极美的景致。铁链一头拴在风清衣的脚腕上,另一头竟然拴着一个巨大的铁球,随着脚步不停的在地面上滚动着,发出奇怪的响声。 我指了指身边空着的位子,风清衣会意,拖着铁球缓慢的来到我身边,优雅的撩起衣摆坐下,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几下,看来,伤得还是太重了。 人来齐了,开始上菜了,都是一些清淡的菜肴。风清衣的跟前我没有上饭,只是摆了一碗鲍鱼粥,风清衣慢慢的喝着,桌上只能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剩下的只有无声的阳光了。 沉闷的气氛让冬日的严寒更加明显,我放下碗筷,开口说到, “前几日,皇帝招我晋见,勒令我将你们赶出侯府,说什么国之栋梁广收男宠有损国体,而且还有赐婚与我的意图,你们怎么看呢?美人,你先说说。” 虞美人使劲绞着手指,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小心的说, “要是我选择离开,泠会不会也像对待风大哥那样对我?” 我笑了,端起手边的茶碗,慢慢的吹着面上的茶叶, “呵呵,当然不会了,我怎么舍得啊。” 风清衣的脸更加苍白了,盯着我不住的喘息着,手指紧紧的攥住衣角。我轻笑一声,慢慢的品着茶,看着美人渐渐的绽开笑脸,我缓缓的说到, “但是一个朝廷重犯在天牢里等待秋后斩首的情形,应该更惨一点,我怎么忍心落井下石啊。” 美人的脸瞬时变的煞白,他明白了,一旦跨出了侯府的大门,就等于跨进了死牢,只有在我的譬护下,他才能得以活命。皇帝只是把他赐给我,并没有赦免他。美人咬了咬嘴唇,失望的垂下了脑袋。 我转向月影,月影还是那副清高孤傲的样子,让人实在有拿鞋底拍他的欲望, “主……呃,泠,我不会离开的,如果你执意赶我走的话,请将我的命留下。”月影冷冷的说完,但眼中流露的神情确是无限的留恋和悲苦。 我最后转向风清衣,风清衣已经恢复了原先的神色,说出了三天一来到第一句话, “泠,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冷冷的腔调成功的激起了我的怒火,一把把风清衣揽到自己怀里,狠狠的吻上那挑拨我意志的红唇,灵蛇在那销魂的口中翻滚搅动着,直至怀里的人娇喘连连,满面红霞。我拥着软到在怀里的风清衣,阴狠的眼光扫过另外两个人, “知道我怎么回答玄礽的吗,我告诉他,他赐一个,我杀一个,直至杀光天下间的女子,想让我赶你们出府,那就先平了侯府再说。” 月影和美人呆呆的望着我,怀里的风清衣也禁不住颤抖起来。我敛起刚刚肆意流淌的杀气,轻轻的拍着风清衣的脊背, “清衣,下次再玩离家出走的游戏,一定要挑个我心情好的时候,你看,我刚跟皇帝吵完,回来就不见你,你看,惹我也不挑挑时候,受苦了吧。” 说话间,手悄悄的滑进衣衫,找到那里小小的突起,使劲拧了一下, “唔~~~” 风清衣在我怀里弓起了身子,发出低低的呻吟。月影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慌忙地下头掩饰着。美人一脸呆滞的看着我们,大眼睛眨啊眨的。 我伸出另一只手,勾起月影瘦削的下巴,轻狂的将呼吸的气息喷在月影通红的脸上, “影,我最近练剑总有些疑惑的地方,今晚去你房里我们探讨探讨,怎样?” 故意加重了‘房里’这两个字的语气,看着月影的脸更红了,我得意的笑了,笑靥如花。 第十七章 “啊~~~~你你你……” 是夜,月影房中。 里面一阵打斗的声音,不久便平息下来,不是传来衣料的撕裂声,还有几声闷哼。里面的两人直奔主题了,虽然激烈了些。 “泠,你~~不是说过对强jian~~不感兴趣……唔~~~” 一阵衣服被甩落的声音。 “影,你这里好美……” “不要……走开~~~~啊~~~~” “呵呵,让我不要走开?影,你还真是热情啊。” “唔~~~泠~~不要用手指……” “呵呵,好啊,那我换一个。” “啊~~~~出……出去~~~” 浓重的喘息中夹杂着呻吟。 “那我出去了。” “嘶~~~~别动~~~唔~~~你~~~” “嗯~~啊啊————泠……你干什么!!嗯~~~” “这春宫七十二式的第三式怎么这么别扭,莫不是搞错了?” 一个很无辜但充满x欲的磁性声音。 “你!——啊~~嗯嗯~~~” “啊————唔唔~~~” “嗯~~~泠!你干什么!” “试试第四式啊,乖~~影,也还长着呢~~” “你———不要~~~啊~~~嗯~~呜呜~~嗯~~~” 很凄惨的叫声,但很快就被堵住了……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的去礼部领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回来,接着就忙活开了,既要安置难民,管吃管住,还要去兵部那里整理将士的抚恤金问题,忙得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好不容易在点灯十分把主要的事情理顺了,剩下的细节交给底下的人,我快马加鞭的赶回侯府。 看望老侯爷后,我来到饭厅,他们三人已经在等我了,我抱歉的笑了笑,坐了下来。月影和风清衣各坐在我的两边,美人坐在我面前,使劲低着头,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我夹起一块腰花递到月影碗里,笑靥如花的说到, “影,昨晚辛苦你了,来,补补身。” 月影气得脸都青了,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低头夹起腰花使劲的嚼起来,跟嚼我的肉似的。昨晚是把他累得不轻,就差口吐白沫了,而且昨晚我说了一句特气人的话,月影听了之后狂性大发,我只好把他的内力封了,然后xxoo了一整夜。 ――――――――――――――――――――――――――――――――――――――― 昨日重现~~ 月影被我摁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说, “泠~嗯~~你还没回答我~~为……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说……对强jian……不感兴趣吗……” 我伏在月影身上,抬高月影的纤腰, “影,是你让我改变了,我现在对强jian越来越有兴趣了,要不你再叫大点声,助助兴?” 一个挺身,再次进入那令人快乐疯癫的甬道, “啊~~~~你你你……” 月影拼命的挣扎着,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同样是练武之人,我可很难制住正在发飙的月影,只好顺手把他给点上了,还好,别看月影剑法一流,但就不会点|岤。 月影怒视着我,墨玉般的眼眸都快瞪出来了,我抛了一个我认为及其魅惑的媚眼,然后就快速的抽动起来了…… ――――――――――――――――――――――――――――――――――――――― 我又夹起一块鸡脯肉递给风清衣,风清衣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低头吃饭。我看了看风清衣脚上的大铁球,想堂堂吟秋阁的老板居然这么小心眼,拴了才几天就闹脾气,不行,找机会得教育教育。 我又夹起一块鱼放到美人的碗里,虞美人抬头望了望我,把头埋得更低了。一桌上的人都静悄悄的吃着饭,我感到我又要到忍耐的极限了,自从有了他们仨儿,我觉得我的自控力下降了不少, “啪!” 我把筷子摔在大理石的桌面上,脸上一片冰寒, “有话就说,少在这儿给我使脸色,虞美人,最近为什么老想出府,你先想想怎么编,等会我再问你,风清衣,你又是唱得那一出啊?” 风清衣阴森森的看着我,看的我脚底一阵寒气上升, “泠,你变了,真的变了。” “呵呵,说来听听,我哪里变了?” “泠,我观察了你两年,一开始你懦弱又怕事,总是让玄无殇给你撑腰,后来,呃……你‘生病’复原后,变得冷血阴狠,而且不再依赖玄无殇了,最近,我发现你终于……” 我掐住风清衣的下巴,邪魅的望着那双泛着水雾的凤眼, “终于怎么了,终于正常了,是吗?” 风清衣闭上嘴不说话了,默认了我的说法。我放开风清衣,拿起摔落在桌面的筷子,默默的吃起饭来,风清衣他们也默默的继续吃饭,这顿饭吃的相当的郁闷。 吃完饭,我端着茶碗问虞美人, “美人,昨天出去做什么了?” 虞美人惊讶的望着我,思索良久才回答到, “泠,我……我去如意赌坊了,泠,你……你不要误会,我哥哥在那里,他是那里的老板,早就下山自己创业了,我看到他戴着和我一样的玉佩才认出来的,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虞美人急切的走到我身边,扯出脖上的玉佩,焦急的望着我。我早已派人查清其中的缘由,虞美人说的确实是实话,只就是那个自称是虞美人哥哥的人,底细居然查不到,身份很神秘,只知道姓名,连我都查不清楚的人,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物。 我摸了摸美人的头,笑着说, “美人,以后出门记得带侍卫,我堂堂小候爷的男宠,排场还是得讲究一下的。” 虞美人一脸呆滞的看着我,不去理他,我笑着搂着风清衣回房了。 寂静的午夜,我独自一人坐在月下,面容沐浴在月光下,有种忧郁的美,而眼角带着冷酷的伤痛。仔细看时,那双不见幽光的眼眸,比流水还温柔,比烟花还寂寞。 身上一阵重物压上的感觉,我转过头来,风清衣正在将一件大氅披在我肩上,我伸手拉过风清衣,让他坐在我的身边,扯下身上的大氅复又披在他的身上, “清衣,你看,月色多美好啊。” 风清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我伸手揽过他柔韧纤长的身体,缓缓的开口, “清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看你时是透过你看另一个人,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那人像是暗夜的精灵,将我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他已经融入我的灵魂,生生世世也无法分离,我无法忘记他,也不想忘记他,等我百年以后,我要带着和他所有的回忆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他。”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我继续说着, “但是,我还有跳动的心脏,你就住在里面,每天每夜的折磨着我,让我心痛不已。这次的出走是想逼迫我看清自己的心意吧?” 风清衣抬起头来,探究的看着我的眼睛,我伸手搂紧了怀里的人儿, “风老板,你要出走也应该去吟秋阁啊,怎么会往城外走呢?再说了,以你的实力,想不让我找到也容易的很,而且,不知道你这吟秋阁幕后真正的老板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泠,我是想……” “不急,你慢慢构思,尽量不要有漏洞啊。”我帮清衣系好大氅的带子。 “泠,我是想多赚些银子,以后万一有用的着的地方……”有些慌张的语气。 “不会是私奔吧?呵呵……”我又想起了当时他一脸正经说的话。 “你……唔~~~放手……”气急败坏的声音。 风清衣面红耳赤的挣开我的怀抱,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站稳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你一直渴望平和安宁的生活,在这里,你不快乐,我想着要为你建一个世外桃源,那里只有你和你喜欢的人,泠,你会去吗?” 我站起身来,轻轻的环过风清衣微微轻颤的身子,头在那白玉般的脖颈上蹭着, “清衣,只要你在那里,我就会去。” 一双臂膀环上了我的腰侧,慢慢的收紧。 天边的朝霞已升起,痴缠着星云不放。 第二天的早朝上,皇帝一脸阴险的笑看着我。 后背不禁泛起了寒气,我波澜不惊的走上前,详细的汇报了那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去处,毫无纰漏,不知那个玄礽抓到了哪一点。 皇帝装模作样的翻看着我呈递的奏章,这点小事应该不用烦劳皇帝的大驾吧?我垂着首,在下面静静的等待着点评。 “裴卿家,朕听闻这些难民里混入了敌国的j细,你这么费心为他们赊粥建房,不会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吧?” 皇帝轻描淡写的说着,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自然。我心里一惊,急忙辩解到, “回皇上,臣确实不知那些难民里有j细混入,还望皇上明察。” “但是朕得到密报,匈奴国主不甘心被我朝灭了三十万大军,已经派了一支数千人的精锐潜入京城,伺机行动,妄图刺杀朕和朝廷重臣,灭灭我朝的威风,裴卿家整日与难民打交道,没有发现异常吗?” “臣失查,还请皇上恕罪,但臣对皇上决无二心,天地可鉴。” “真的吗?朕要怎么才能相信裴卿家你呢?” 我抬头望了望玄礽,他一脸诡异的笑着,完了,又中圈套了。 “臣愚钝,还请皇上指点迷津。” “裴卿家,不是朕不相信你,朕登基不足两年,朝局动荡,朕也不得不防啊,裴卿家手握京畿重兵,又屡立战功,现在又和那些难民纠缠不清,怕是朝中有些心机不纯的大臣借机参上一本,就算朕倚重你,也护不了你啊。” 哼,玄礽这台阶铺的够长的了,接下来应该是正题了吧。果然, “若是裴卿家能将难民中的j细找出来处理了,朕想应该能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嫁祸之心了。” 我眼前一黑,从几十万挤满大街小巷的难民堆里找出敌国的j细,当我是扫雷机,他们脸上又没贴着标签,我去哪找啊。这皇帝没被这紧张的局势镇住,反而把这烫手的山药扔给了我,自己隔岸观火的看着我出丑,难道他自己不清楚我找不出来j细顶多是被革爵降职,他可是被刺杀的对象啊。 玄礽似乎猜到我心中的想法,幽幽的在大殿上开口说道, “裴卿家,你不知道,这次匈奴派来的精锐全是一等一的杀手,他们刺杀任务的头号人物居然不是朕,是裴卿家你啊。” 我募得抬起头,明白了皇帝的意图,原来他是想让我解决这场危机,因为是我带来的,但玄礽也不想想,是谁让我去打这场仗的。但是,人家现在是皇帝,不可抗拒,我只好按着玄礽设好的陷阱跳了下去, “回皇上,臣定当完成皇上交派的任务,尽早处理匈奴j细的问题,让我皇早日安枕无忧。” 我拱了拱手,退到一边,心里早就把皇帝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时,玄无殇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臣愿助战神将军一臂之力。” 玄无殇竟然还着重强调了‘战神将军’,要是我找不出j细,出了什么乱子,恐怕连手中的兵权都得交出去,皇帝看也不看玄无殇,一直盯着我的脸,我既没有表现的惶恐不安,也没有自信满满,依旧的淡淡的表情,规规矩矩的微微的颔着首。 “护国大将军,朕相信以战神将军的天纵英才,一定会手到擒来的。” 皇帝慢悠悠的说着,一竿子把想来帮忙的玄无殇打飞,我瞥了瞥玄礽那张脸,心里一阵翻腾,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反正我也不需要玄无殇的帮忙,更不想见到那双眼睛,总是闪着不明的火焰。 退朝后,玄无殇又在路上把我截住了,他一身玄黑滚金的朝服,金丝滚边的墨色锦衣强调身体的曲线,玄底绣银的牡丹图案,尊贵无比。抬脚登上了我的马车,我皱了皱眉, “无殇,你怎么总是在半路上截住我?” 玄无殇低低的笑着说, “弄泠,一旦你回了侯府,你会给我机会见到你吗?” 也是,每回玄无殇来找我时我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心里就是抵触这个人,因为他总是把我当成另外的那个人,不喜欢这种没有存在感的感觉。 “无殇,有什么事吗?” “弄泠,你好像很厌烦与我交谈啊。” “哪里哪里,我只是有些疲惫,想早些回去部署皇上刚交派下来的事情。” “弄泠,我看你是一心想着你府里那几个风姿灼人的宝贝吧?”一个浓浓的酸味充满了那车狭小的空间。 我压制住内心的烦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无殇,有话快说。” 突然间,一股大力将我死死的抵在马车的车壁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炽热的唇吻在了我半张的唇上。 温热的舌头深深滑入,缠绵地卷住我,狂野地吸吮着,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玄无殇,却没有成功,反而被扣的更紧了,下颌也被掐住,牙齿合不到一起,一缕银丝从我嘴角滑落,无限的旖旎。唇上的痛感渐渐被麻痹所取代, 激烈的缠斗着,但玄无殇似早就预知般的快我一步化解我的攻击,等玄无殇放开我时,我气得指着那个犹自舔着嘴角的人大口喘着粗气。玄无殇拎起手指,上面还挂着一缕亮晶晶的银丝,魅惑的冲我一笑,伸出灵舌缓缓的舔舐着, “弄泠,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多香甜可口。” “你……你……混蛋……”我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弄泠,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你解决这件事。” 玄无殇指的是j细这件事,哼,我还没到找人捉刀的地步,玄无殇慢慢的向我靠近,炙热的鼻息快要喷到我脸上了,用尽气力把他推开, “滚——――” 玄无殇优雅的走出了马车,我气得直哆嗦,狠狠的擦拭着嘴唇。 第十八章 “杀。” 晚饭时,风清衣他们看着我红肿的嘴唇和铁青的脸色,谁都不说话,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惹毛了我拿谁出气,偏巧这时月影不小心摔了一个翡翠勺子,清脆的响声拨动着我紧绷的神经,我阴森森的瞪了一眼月影,月影的脸刷的就白了。 夜幕降临,月影的房里不断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连房外正在筑巢的鸟儿都扑扑的飞走了。 第二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刚想跟通报的管家说不见,就感到有人拉我的袖子,回头一看,虞美人正可怜巴巴的咬着手指,一脸恳求的望着我。 哦,明白了,是虞美人的哥哥拜访来了,我大手一挥, “让那人在花厅等我。” 等我来到花厅时,正有一人立于厅中。 那笑容,媚得跟妖精似的,魅惑人心的丹凤眼,就这么一扫,魂儿都给勾没了。颠倒众生,妖艳邪媚,妖冶细长,眼底流动着诡异的流光,轮廓削瘦如雕塑般俊逸,五官精致如玉砌般无瑕,性感盈薄的双唇,唇角有漫不经心的笑。 一看便知是谁,因为他和虞美人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容,但却比那青嫩生涩的虞美人动人的多。我笑着迎了上去, “虞老板,怎么有空来我府上做客,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那人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霎那间,天地动容,日月失色, “岂敢岂敢,小候爷能有空见见我这一介草民,实乃草民万分之荣幸,小候爷这么说,莫不是想折杀了草民。” “呵呵,名震京城的如意赌坊的虞老板,可谓是草民中的人中龙凤,不可小觑。今日造访有何要事?” 虞老板微微福了福身子,温婉流转的嗓音轻轻的诉说着, “草民自幼在山野中长大,兄弟众多,但都关系紧张,只有一个孪生的弟弟与我关系亲密,只是有些淘气,做了一些错事,承蒙小候爷开恩收留弟弟,草民特来拜谢,略备了些薄利,还望小候爷笑纳。” “虞老板客气了,美人生性纯良,活泼可爱,本候喜欢的不得了,所以留在身边,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我笑着品了品茶,真没见美人可爱到哪去,麻烦倒不少。 “小候爷客气了,虞老板虞老板叫着都生份了,您称我秋儿即可。” 我差点一口茶喷在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上,虞秋儿,虞美人,这爹娘起名的水平,真是不一般啊。不对啊,这虞老板不是叫虞飞龙的吗? 虞秋儿看透我的心思,开口解释道, “小候爷莫要猜疑,草民也是无奈才改的姓名,小候爷是自家人,当然要告知本名了。” 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最近太劳累了,总感觉虞秋儿水波荡漾的眼睛不住的向我抛媚眼。 这就是大名鼎鼎京城如意赌坊的老板?怎么比风清衣还像从妓院出来的,什么世道,杀手被人当小倌卖——月影,妓院老板是杀手卧底――风清衣,山贼头子是傻头傻脑的菜鸟――虞美人,赌坊老板虽然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那身的气质,活脱脱一风月场打拼的一身风尘。 我虽然邀他一同留下来就餐,但也打了十二分的精神,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此人来历不明。 席间,虞秋儿举止得体,并没有什么越距的行为,虞美人开心的不得了,不停的给虞秋儿夹着菜,还不时的偷偷看看我,又是敬畏又是感激,真是令人头疼小鬼。月影一如既往冷冰冰的吃着饭,闷不吭声。风清衣就麻烦多了,跟虞秋儿的眼神交战就没停过,两人眼光如刀,不停的在空中交错出火花。 无视他们的你来我往,我一门心思的思索着怎么解决难民的问题,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可不能出乱子。这顿饭吃的,唉,不提也罢。 饭后用茶的时间,天色已晚,虞美人还是拉着虞秋儿说个不停,我不停的打着哈哈,正准备赶人,这时,虞秋儿站起来,款款的走到我身边,用极低但却能让众人都听见的声音伏在我耳边说到, “小候爷,秋儿还准备了一份大礼,以谢小候爷救了美人一命,不过,请您屏退左右。” 虞秋儿甚至还暧昧的向我耳边吹了口香气。我看着虞秋儿闪烁的眼眸, “呵呵,秋儿客气了,什么救命之恩,不过是举手之劳,大礼就不用了。” 我推辞着,这虞秋儿不知要干什么。谁知虞秋儿更加贴近了我,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伸出舌尖若有若无的舔了舔我的耳廓, “小候爷连见一面的胆量也没有吗?还是怕见到了拔不出眼来?” 我不着痕迹的推开了虞秋儿,端起茶慢慢的饮着, “秋儿,用激将法没用,本候是怕反应不若期望,扫了你的兴。” 虞秋儿笑得众生倾倒,挑衅的冲我挑了挑眉, “那也要看过才知道哦。” 看这阵式,不答应今晚就甭想睡了,我无奈的挥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风清衣临走时狠狠的白了虞秋儿一眼,然后把袖子甩得咧咧作响的走出了客厅。 众人走远后,虞秋儿后退了几步,慢慢褪下外面颜色灰暗的外衫,露出里面一身淡若羽翼的薄沙,泛着七彩的琉璃光晕,是极其艳丽的蝴蝶蓝,质地柔软而下垂,领口大开,走路间偶然能瞥见那红色的小巧果实,下摆却只到大腿根处,一双莹白大腿来回交替着向我走来,白晃晃,水嫩嫩的。 眉眼若丝,唇若樱桃,柔若无骨的身子,无论哪一种表情,哪一种身姿,都仿佛有意无意的勾引,撩拨着人不坚定的情欲。 身体前倾,伸出诱人的粉舌,成尖尖的样子,微微卷曲,将自己的一根食指从指根舔吮勾画到指尖,最后含到嘴里吸吮舔弄着。那双媚眼却一直与我的双眸纠缠,仿佛他抚摸舔吮的是我。 涂了嫣红的指甲,因在口中吸吮而越发的闪亮,他缓缓拔出,用那根手指覆上自己的锁骨,从中间往一旁勾画出一条银亮旖旎的银丝。 只见虞秋儿走到我面前,抬起一条雪白的大腿点在我所在的方椅的把手上,红唇微开,呵着气,大腿缓缓放下,落在了我的身旁。 纤美的手指修得尖尖的,泛着闪光的指甲,若诱人的小花蕾开在指端,饱满的指肚轻抚上自己的修长匀称的大腿,慢慢的滑过。 低头含笑靠进,长发滑落到我身上,气息拂落在我脸上,我定定的盯着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虞秋儿嘴角勾了抹得意的笑,当手指滑过自己的大腿部时,隔着半透明的衣物抚过那已经高昂的硬挺时,头微微后仰,发丝拂动,妩媚妖娆,微张的唇里变发出一声消魂噬骨的呻吟, “唔~~~~” 我猛地站了起来,迅速扯下身上的外袍,把正在表演火辣自摸的虞秋儿快速包裹了起来。 我盯着虞秋儿的眼睛,笑意尽收眼底, “秋儿,不知美人有没有向你提起,本候对人妖不感兴趣。” 接着,打横抱起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虞秋儿,走出了客厅,把他送到美人的房中,虞美人不解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哥哥被我抱进房里,不知从何问起, “美人,你哥哥的衣衫不小心弄脏了,你先借他一身衣衫穿着,今晚秋儿就住在你房中吧,你们好好的叙叙旧,本候还有事,就不打搅你们了。” 我把秋儿放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了房中,虞秋儿躺在床上,一直保持着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走到自己的院里,我坐在石凳上, “清衣,月影,出来吧。” 风清衣笑盈盈的端着一碗茶款款的走了过来,一张邪美的脸上泛着欣喜的媚笑,这时,月影也取了我另外的外衫披在我身上,我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小抿了一口, “清衣,你拉着月影在门口偷看,是想带坏月影,还是不信任我,昂?。” 我还没说完,月影的脸刷得就红了,风清衣则立马白了面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上前抬腿坐在我的大腿上,勾住我的脖颈,在我耳边轻轻的呵着气, “泠~~这等美艳尤物勾魂酥骨,又如此热情,你为何不享用一番?” 我浅笑盈盈的看着风清衣媚眼如丝的软到在我怀里, “清衣,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那个你最‘喜欢’的大铁球就要跟着你一个月了。” 怀里的人身体僵了一僵,但又慢慢缠上了我的腰畔,不停的在我胸口磨蹭着, “那今晚就让清衣将功折罪吧。” 说着,就要把不安分的手摸进我的衣衫,我一把抓住那只四处游移的手,扔了出来,然后扶住风清衣站起身来, “清衣,我今晚要练剑,你和月影早些回去休息吧。” 风清衣面上讪讪的,但也只好扭着腰肢回去了,月影踟蹰着不走,我抬头看了一眼月影,问到, “影,还有什么事吗?” 月影冷清的脸上不停变换着颜色,最后终于低声说道, “泠,刚才不是风公子强迫我去窥视……” 我笑了,上前揽住了月影挺拔的身子, “影,我知道我对你不够好,但是你依然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说过,要相信我。” 月影一双闪着水光的眸子一直定定的望着我,而后才在我的催促下离去了。 天空中泛着静静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到地上,影影幢幢。 月光下有人在舞剑,寂寞,可是桀骜。 月光下的那个人飞扬的白色长袍和黑色凌乱的头发,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鹤,月光沿着他脸上的轮廓流淌,弥漫在他的胸膛、腰肢、握剑的手指,最终融化在尘埃落定的瞳仁中。 飞扬的身影渐渐止住,自信的笑容在我脸上荡漾开来,我已经想到了应对的计谋,冷冽的月光也变的热烈起来。 捉鬼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才收起了宝剑,换上朝服上朝去了。 玄礽在众臣朝拜声中登上宽大的龙椅,刚坐下就直接奔我来了, “裴卿家,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眼见年关将近,那些j细们也蠢蠢欲动,你可有了应对的计策?” 我移步上前,沉声说到, “回皇上,臣心中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请皇上宽心。” “哦?看来裴卿家果然是足智多谋,那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皇上。” 下朝后,我回到侯府,风清衣和月影早就等候在大门口,漫天的雪花落了他们一身,那两人见到我下了马车,急忙奔了出来。 月影撑起手中的锦面玉骨伞遮住我头顶漫天的雪花,风清衣则将怀里的暖炉塞在我手里,还不停的嗔怪着, “泠,你一夜未眠又未进早膳,你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 我笑着揽着风清衣,帮他搓着冰凉的双手, “清衣,你为何揣着暖炉还不暖手,手这么凉,让我心疼不是?” 风清衣在我怀里继续撒着娇, “泠,人家怕把暖炉拿出来晾凉了~~~” 我捏住清衣冻得红红的鼻尖, “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了吗?” “嗯~~” 我转过头看着月影,他把伞全都遮住我这边,自己身上的雪越落越厚,头发都被雪水浸湿了,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色被冻得更白了, “影,下次记得拿两把伞,别淋着自己,内力可不是用来烤衣服的。” 月影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墨玉般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你们也未进早膳吧,走,一起用早膳,不要叫美人了,让他多睡会儿,昨晚一定聊的很晚。 雪越下越大,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我们三人在饭厅一边赏雪一边用着早膳。我望着窗外渐渐变成鹅毛般大小的雪花,心情格外的愉快, “瑞雪兆丰年啊。”我不禁感慨到。 “月影,吃完饭后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军营,让他们急调五百口大锅,能熬粥就行,再从粮仓提八百石大米备用,今日午时必须到位,否则军法处置。” “清衣,你去粥棚传我将令,今日午时前不准赊粥,通知所有商户今日休市一天,违者立斩不饶。” 我端起小米粥慢慢的喝着,月影和清衣不解的看着我,我放下碗,冲他们诡异的一笑, “天机不可泄漏,我先去补个回笼觉,你们出门时不要骑马了,天冷路滑,坐马车去吧。” 说完,我直接拐回房间睡觉了。月影和清衣愣了几秒钟,立马跳起来飞奔出门了。 正午时分,我出现在军营中,一切准备就绪,众将领已经在等候我发号施令了。我站在点兵台上,逐个的扫视着严阵以待的将士们。 “今日我们要大干一场,将匈奴派来危害我朝的j细清除干净,让大家过一个好年,所有将是听我将令。” “赵将军,你领两千人从城北门大街架锅煮粥,每隔二十步支一口锅,从城们一直延伸到城外十里处。记住,从城内到城外,锅中的米依次增多,第一口锅下一石米,第二口锅下两石米,城外的锅直接做成米饭 舞弄轻影第10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饭,听明白没有?” “回禀战神将军,末将听明白了。 ” 我点点头,看着其余的将领, “很好,其余的将军负责自己管辖的区域,到时候,真正的难民会涌向城外,那留在城内的难民便是混在其中的j细,格杀勿论。” “遵命!” 众将军纷纷带兵集合整队出了大营,我带着月影和风清衣来到城墙上观摩战况。 很快,几百口大锅被架起熬粥,一上午未进食的难民们纷纷涌向大锅的周围,等待着唯一能让他们活下去的救命粥。一时间,大街上挤满了难民,拥挤不堪。 很快,人们发现了城内的稀粥根本无法让他们填饱肚子,而城外的锅内居然都是米饭,于是,大批的难民如潮水般涌向了城外,慌乱的争抢着飘香四溢的米饭。 城内的难民数量骤然减少,只有星星点点的少数难民围在锅的周围,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着,我挥了挥手, “杀。” 身边的小校传下我的将令,转眼间,城内杀声一片,手起刀落,鲜血四溅,毫无防备的匈奴人一时间被突然来的袭击搞的措手不及,连兵器都来不及分发,只能赤手空拳的与装备精良的禁卫军搏斗着,殊死挣扎着。 地上厚厚的积雪渐渐的被洒落的鲜血染红,凌乱的脚印将那洁白践踏的肮脏不堪,雪地一片狼藉。我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淡然的看着脚下厮杀的战场,静静的享受着杀戮的乐趣。 一个时辰后,一名浑身是血的将军登上城楼,兴奋向我的汇报着战果, “回禀战神将军,城内所有匈奴的j细全部缴清,共两千一百二十四人。” 我身手搀起单膝跪地的将军, “张将军,辛苦你了,现在清理街道,本将军不希望有血迹留在街道上,影响百姓过年的心情。” “是,末将这就去清理。” 那个张将军转身刚走了几步,复又走了回来,我搀住他不让他下跪, “将军辛苦,不必行礼了,还有什么事吗? “回禀战神将军,末将发现一个匈奴人窝藏的地点,那里聚集了近百名高手,末将已经将他们制服收押,等候将军审问发落,但是……“ “张将军,有话就快说,本将不会怪罪于你。” “是,和那些匈奴人在一起的有我朝的一个人,那个人是如意赌坊的虞飞龙。” 第十九章 裴弄泠!!!你这个禽兽!!! 虞秋儿?呵呵,看来此人不简单,昨晚还在色诱我,今天中午就和匈奴人搞到一起去了,莫不是商量对策去了吧。我对张将军说, “张将军,将那虞飞龙押到侯府,本将军要亲自审问他。” “遵命。” 风清衣走上前来为我紧了紧大氅, “泠,那个虞秋儿会是j细吗,要是的话,怎么跟虞美人说呢?” 是啊,要是虞秋儿是匈奴在我朝的卧底,那虞美人刚找到哥哥就让我给喀嚓了,他岂不是得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了。 我轻叹一声,走下了城楼。 侯府。 刑室里。 虞秋儿一身的粗糙布衣上粘满了稻草和泥土,狼狈的跪坐在铁栏的那边。我独自一人走进刑室,坐下慢慢的品着茶,虞秋儿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秋儿,你能告诉本候,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和匈奴派来刺杀本候的j细一起。” 虞秋儿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哽咽的回答, “小候爷,草民是被那些人掳去的,他们正向草民逼问小候爷您的情况,草民正要被用刑的时候,您的将士就像天兵天将一般把草民从那群二人手里救了出来,草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救命之恩。” 说完,不停的在地板上叩头,泪流满面的样子让人恨不得紧紧的搂在怀里疼着。不过,他碰到的是我,那张酷似女人的脸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秋儿,先别磕了,你先说说为什么匈奴人绑架你后还给你换了身粗布衣服,听管家通报,你今日快到午时才离开的侯府,穿得是美人的青衣纹竹的外衫,难不成他们还有强迫人换衣服的嗜好?” 虞秋儿愣了一愣,随即变换了脸色,改成了号啕大哭, “哇~~~~他们~~见色起义~~~对我~~~呜~~~~ 虞秋儿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起身走到铁栏的另一边,蹲下身,钳起虞秋儿的尖尖的下巴,笑着说, “哦~~原来是那些野蛮人欺负了秋儿,那本候可要好好的检查检查。” 说完,我一把撕开虞秋儿的衣衫,把他摁在地上,掰开他白生生的臀瓣,小小的菊花呈粉嫩的颜色,正紧紧的闭合着,没有任何被侵袭过的痕迹。 我刚想讽刺虞秋儿,突然,一根纤长的手指抵在了菊口上,慢慢的按压抚摸着,菊花不停的收缩着,绽放开来,那根手指立刻插进那一张一合的小口里,来回的抽锸着,带出粉红色的媚肉, “嗯~~~~” 一声蚀魂销骨的呻吟将我的视线拉会虞秋儿的脸上,那豔若桃花的美丽面容,凝若玉脂的如雪肌肤,再加上充满了诱惑的神情,我感到神经一根根的绷断了,正待发作,身下的人不停的扭动着细腰,手指快速的进出身后的, “啊~~~将军~~快进来~~嗯~~人家想要~~~” 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我一动不动的看着虞秋儿难耐的在地上扭动呻吟,血液渐渐沸腾起来,这等活色生香的春宫我还是头一次见,饶有兴趣了观摩着。 一柱香过去了,虞秋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阴郁的看着我, “不可能,没有人能抵住我的引诱,除非你不是男人!” 虞秋儿大声的冲我咆哮着,我夹起虞秋儿的下巴,狞笑的对他说, “本将军是不是男人,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带虞美人进来!” 不一会儿,虞美人带到,当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跌坐在地板上,身上衣衫褴褛,不禁跪爬过来匍匐在我脚下哀求着, “泠,我不知道哥哥犯了什么错,只求你能放过他,让我做什么都行,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泠~求求你放过哥哥吧~~~呜呜呜~~~” 我一把拎起哭得稀里哗啦的虞美人,将他紧紧的扣在怀里,缓缓的说道, “美人,你哥哥不相信我是男人,你说,咱们证明给他看好不好?” “好,泠,你说什么都行,只要放了我哥哥就行。” 美人在我怀里不停的抽着鼻子,眼睛一阵半刻也不离开地上的身影。我狠了狠心,将美人抵在铁栏上,迅速拴住了美人的四肢,美人呈大字般挂在铁栏上,面对着虞秋儿。 “嘶―――” 一声惊呼,我撕开了美人的衣衫,雪白的后背和那两个浑圆跳进了我的眼帘, “啊————泠,你要干什么,我怕……” 我轻轻的舔舐着美人因为暴露在冰冷空气中而瑟瑟发抖的脊背,引起更强烈的战栗, “美人,当然是证明给你哥哥看喽,眼见为实,等会儿会痛,你要忍着点,要不你哥哥会心疼的。” 虞秋儿早就明白了我的意图,气得不住的剧烈起伏着玉白的胸脯, “裴弄泠,我才不会心疼这个没有出息的弟弟的,你尽管虐待他吧,哼!” 我笑了,虞秋儿,我敢打包票,你不会撑到最后的。 手探到美人的股间,我将手指募得插了进去,坚硬的指甲刮着那未曾开发过娇嫩的菊花。 “啊!!!痛~~~泠~~~快拿出来~~~~” 美人激烈的挣扎着,坚固的铁栏被震的微微晃动着,我继续将第二根手指猛地插了进去,美人的惊呼变成的了哀号, “啊~~~不要~~~痛~~~啊啊啊~~~快拿出来~~啊~~” 我看着虞秋儿,贴在美人的耳边, “美人,才进去两根手指就痛成这样,那等会我把分身插进去,岂不要血流如注?” 虞美人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呆呆的挂在那里,虞秋儿脸色惨白,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不知是冷的还是气得。 “裴弄泠,你要证明就拿我证明好了,我弟弟不会让你快乐的,他什么都不会。” 虞秋儿大声的吼道, “呵呵,本将军就喜欢处子之身,更喜欢用处子的鲜血拿来润滑。” 说完,我将第三根手指插了进去,美人死命的挣扎着,号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没有任何润滑的三根手指在美人的后庭里缓慢的抽动着,痛苦被无限的放大, “啊~~~泠~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啊~不要再动了~~啊~~~啊啊~~~” 美人不停的惨叫着,挣扎着,地上的虞秋儿脸色越来越白,最后连嘴唇也褪尽了血色,当我拉开身上的衣衫,正欲将已经涨大的分身插进美人的身后时,虞秋儿的一声凄厉的痛呼制止了我, “裴弄泠!!!你这个禽兽!!!放开我弟弟!!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快放开我弟弟!!” 我得意的笑了,离开虞美人的身体,美人已经昏过去了,软软的挂在铁栏上。我整理好衣衫,走到虞秋儿的身边,笑看着被愤怒的火焰吞并的双眸, “秋儿,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 双虞 简单的审讯之后,我扔下面如死灰的虞秋儿,轻柔的解下挂在铁栏上的虞美人,抱着他回房间了。 将虞美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帮他脱下撕裂的衣衫,拉开被子盖好。接着,我也抬脚上了床,从背后拥住虞美人,缓缓的开口, “美人,现在不需要装晕了。” 虞美人嘤咛一声,醒转过来,默默的不说话,静静的躺在我怀里。 “美人,你已经知道你哥是匈奴的j细,要是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吗?” 虞美人继续沉默,手使劲的绞动着被角。 “美人,我知道你已经很恨我了,毕竟,我对你做了那么多令你痛不欲生的事。刚才弄疼你了吧。” 虞美人转过身来,小手轻轻的环过我的腰身,头埋在我胸前,小声的喃喃道, “泠,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你这么做是想让我哥哥赶快招供,否则就没有机会救他了,所以……所以我就……配合你……其实……也不是那么……痛……” 虞美人跟鸵鸟似的越埋越深,都快缩到被子里面去了,我把美人揪出来,严肃的问他, “美人,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虞秋儿?” 虞美人被迫仰起头来,如花的脸上布满了红霞, “泠,以你平时的手段,哥哥恐怕早就没有命了,你以我为要挟令哥哥就范,就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泠,你一直在顾忌我,对吗?” 我看着虞美人炽热的眼神,这么不通人情世故的孩子都能看出来我手下留情,看来我是真的变了,我将美人搂在怀里,感受着怀里人的心跳,快速而且激烈, “美人,你不怕我吗?我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会把你弄脏的。” “不怕,泠是最干净的,即使有时会弄疼我,但眼神也是温柔的,我知道泠是为我好……” 我轻轻的笑了,继续逗弄着怀里的小人儿, “美人,既然不怕我,那你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啊?” 怀里的人动了动,小声的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一看到泠就心跳加快……就容易出错……我知道泠不喜欢我……我怕你一生气赶我走,就…… “就躲着我,从树后面偷偷的看我,是吗?” “嗯……” 看着怀里羞赧可人的美人,我不自觉的吻了吻那翘翘的小嘴,美人睁大了眼睛望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 “美人,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我喜欢看见你,更喜欢你害羞时的样子。” “真的,泠,你不讨厌我了?” “我有说过讨厌你吗?” “有……你说过你对人妖不感兴趣……” “呵呵,美人,你是人妖吗?” “当然不是!” “那你还担心什么?” “泠!你……” 我笑着把脸气得红扑扑的美人搂在怀里,轻柔的为他按摩着被绳子勒红的手腕,美人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泠,要是哥哥一直不肯松口,泠会……会……插……插进去吗?” 美人脸红的更厉害了,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不回答顾不上害羞焦急的摇着我的手,催促着我回答他,我怜惜的为美人拉了拉滑落的锦被,轻声的对他说, “会,我会插进去,但也会同时打昏你,我不想让你太痛了。” 美人笑了,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盛开在我面前,美的让人无法呼吸,美人把头埋在我怀里,低声的说到, “泠……下次……就算有人制止……也……也不要停下来……” “什么!?” 我彻底的被虞美人击败了,从我灭了他的山寨开始,就没对他做过一件好事,在他面前杀了他的兄弟,囚禁在马厩里受罪,被我接二连三的赶出侯府,跟着我东征西讨差点把命搭上,为了治疗手伤受尽折磨,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唯一活着的哥哥,还差点成了我的刀下亡魂,自己也被我拿来作为要挟的筹码,受我折磨虐待,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逆来顺受,傻的无可救药的人? 看着已经睡熟的美人,微笑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虽然美人的挣扎惨呼有多多少少的作假,但额角茵茵冷汗证明了这疼痛不是假的。 我心疼的搂着痴痴傻傻的虞美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等我从美人房里出来的时候,虞秋儿已经被安置到厢房里了。我走进虞秋儿的房间,他已经重新整理过衣容了,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虞秋儿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到, “裴弄泠,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快放了我弟弟!” 这虞秋儿还不如傻傻的虞美人,连我要救他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如意赌坊的第一把交椅的,总不能是和那个菜鸟美人一样猜拳得来的吧。 “秋儿,你是被逼迫成为匈奴在我朝的眼线,他们要挟你若不乖乖听从,就平了黑风寨,杀了你全家,结果这事让我碰上了,不但杀了你所有的兄弟,而且还绑架了你孪生弟弟,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反而用尽方法要留在我身边卧底呢?” “哼,还不是上边严明只能活捉不能动你一根头发,要不,你这种滛贼能活到今日?” 虞秋儿恨恨的说到,眼角再也不见那勾人的妩媚,只剩下了冰冷的恨意。 “上边?说,你的上级是谁?其余的眼线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们与我联系,我连他们的脸都没见过,哼,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人渣的!” 我掐住虞秋儿的下巴,阴森森的问道, “秋儿,你老实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回答的好,本候不杀你。” 虞秋儿一掌打掉我的手,冷哼一声,眨眼间,我已经掐住虞秋儿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虞秋儿在我手中挣扎着,喉间发出窒息的咕噜声,涨红的小脸渐渐变成紫色,我冷冷的说, “不说,不说你现在就可以去见你那几个兄弟,等会我再送你那可爱的弟弟去和你们团聚!” 虞秋儿的瞳孔骤然放大,我松开已经翻白眼的虞秋儿,冷冷的看着他跪在地上拼命的喘息着,咳得肺都快裂了,等他平息下来,我开口问道, “秋儿,为什么我查不到你的身世,而匈奴人查的到?” 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虞秋儿明显老实了许多,乖乖的回答我的问话,眼中的桀骜早已消失不见。 “我……我……咳咳……刚下山就被人贩子拐到男娼馆,后来被几个前来寻欢的匈奴人看中……咳咳……他们买下我,让我利用美色勾引赌坊的老板,然后下手杀害那个老板,咳咳咳……把如意赌坊作为他们的地下钱庄,我以前所在的男娼馆也被他们占据了,他们销毁了我的户籍,你……呼呼……当然查不到我……” “他们是无意中发现我和黑风寨的关系,有一次我偷偷的去黑风寨看望他们,不小心被发现了,所以才被以此要挟到现在,哼,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虞秋儿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挺着脖子坐在地上等待着死神的降临。我看着那张倔强的脸,无奈的笑了笑,虞美人,你和虞秋儿还真是天生的兄弟,都这么傻的可爱。 虞秋儿等了好久不见我下手,疑惑的睁开眼睛,不解的望着我, “秋儿,我说过,你回答的好就不杀你,你的回答很令我满意,所以,本候决定不杀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一点,要相信我说过的话。” 虞秋儿显然不相信我就这么放过他,一脸怀疑的上下打量着我,我早就看出这个孩子不过是一枚棋子,不是主要的核心人物,要不然,一个合格的卧底怎么会在酒席上跟挑衅的风清衣一般见识,他的眼睛应该牢牢的钉在我身上。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侯府吧,如意赌坊就不要回去了,好好的陪着美人,那孩子,受了不少苦。” 我丢下傻愣的虞秋儿,走出了厢房。 第二十章 玄礽 等我审讯完收押的匈奴人,证明虞秋儿所言不虚,如意赌坊的确是匈奴用来作为资金周转的地下钱庄,古时最赚钱的有三样:赌场,妓院,漕运。现代最赚钱的也有三样:赌场,毒品,军火。 看来,这开赌场永远是稳赚的生意。难怪匈奴人从这里下手,妓院都是熟客,毕竟不好操作,而漕运有专门的帮派,外来的人是难以接手的,这匈奴人还挺了解中原的。 向兵部坐了简要的汇报后,我领着禁卫军查封了如意赌坊,又揪出了一些虾兵蟹将,顺道上又把虞秋儿以前呆过的小妓院封了,虽说那里已经是旁支末梢了,但我不喜欢给对手留下任何可以缓口气的机会。 等我从兵部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侯府里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月影和风清衣早就接到门房的通报迎了出来,虞美人也拉着虞秋儿一路小跑着冲了出来。 看着他们见到我回来就像几年未见般的激动,我早已冰封的心渐渐的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有家的感觉真好。 眼睛竟有湿湿的感觉,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立在我面前,我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将月影清衣美人揽在怀里, “你们都在等我?” “泠~~~累坏了吧~~~人家熬了八宝粥,快进屋尝尝~~”一听就是风清衣那腻死人的腔调。 “泠,哥哥不肯留下来,怎么办啊?”美人又拽住了我的衣角。 “泠,先进去暖和暖和。”月影永远说话都是这么言简意赅。 虞秋儿一脸不情愿的站在旁边,被美人拉着,眼睛里全是鄙夷。不去理他,有的是时间收拾他,我被那三人拥着走进了侯府,现在就算拿金山银山来换,我都不会看一眼。 晚上,我照旧在月下练剑,虽然进步飞快,但毕竟是突飞猛进的跳跃,比起数十年练就的功夫差得太远,遇到真正的高手,恐怕连三十招也打不过。 月影坚持要于我对练,结果还是被我赶回去睡觉了,不希望月影见到主人连自己的属下也打不过。 我在月下疯狂的舞动着身躯,优雅的剑式被我舞的群魔乱舞,心里一阵烦躁。 我想要变得更强,只有强者才能保护好自己珍惜的东西。现在经常感到恐慌,我怕会失去他们,失去幸福的感觉,就像当年看着祈喧的生命流走,我只能眼睁睁的握着祈喧逐渐冰冷的手,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现在我终于又有想要守护的人了,我变得患得患失了,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无情,这种变化会变成我的软肋,我恐慌不已。 怕把心暴露出来被人践踏,所以以前的我根本没有心,冷血的看着生命在眼前消失,鲜红的颜色只会激起我强烈的快感和更嗜血的杀戮,现在,我居然也会惧怕看到这种绚丽的颜色出现在他们身上。我快要疯了,我快要被这种变化撕裂了身躯,抽筋剥骨重新铸造般的痛苦没日没夜的煎熬着我。 很快,内息紊乱的我渐渐不支,身形停滞,用剑撑住身体大口的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刺激的胸腔撕裂般的疼痛。 “泠,你这样急功近利会伤身体的。” 风清衣披着一件大氅走进我,我努力调整着呼吸,冲过来的人微微一笑, “清衣,这么晚了还没睡。” 风清衣扶着我坐到石凳上休息,为我披上放在一旁的大氅,温柔的系好上面的带子。 “泠,你最近好像有心事,每夜都在月下练剑,直至天明,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呵呵,我没事,你去睡吧。” 风清衣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轻轻的拥住了我,替我在背上揉捏着,烦躁的情绪渐渐平复,浓浓的困倦袭来,我在清衣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风清衣看着怀里的少年,几经沙场使他渐渐有了男人的气魄,精致的脸庞即使出现了男人硬朗的线条,也依然是美得云淡风轻,动人心魄,那是一种超越尘俗的美丽,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掉落在人间的天使一般。 此人正沉沉的睡着,白净的脸上有两个黑黑的眼圈,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着,发出绵长缓慢的呼吸,这个少年正在用自己稚嫩的肩膀为他所要守护的人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他,太累太累了。 等我醒来时,早已过了早朝的时间,我急忙从风清衣的床上爬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埋怨着风清衣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风清衣拦着我奔走的身影,将我摁在饭桌前, “泠,我已经差人替你请了一天的假,今日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这时,月影,美人和虞秋儿都到齐了,大家齐齐的看着我,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清衣,我今天不去,这虞秋儿的脑袋就在脖子上晃悠一天,指不定风稍大点就晃悠下来了,月影,让管家备车,等会我还得去上书房跟皇上说说这事。” 本来脸色一直不好的虞秋儿头回认真的打量起我来,像研究恐龙般的仔细把我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我不胜其烦,挥挥手招他们入席, “都来用早膳,月影,跟你说了晚上不要躲在我身后跟着,明天再让我看到你眼圈是黑的,我就锁你半个月。还有,那个虞秋儿,要不吃饭,要不滚蛋,没工夫跟你耗着。” 虞秋儿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的坐下用膳。 用完早膳,我急急忙忙的登上马车入宫面圣去了。 饭厅里的四人继续慢悠悠的吃着饭,风清衣对月影说, “月影,昨晚你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泠练剑?” “嗯。” “那你见到他那么折腾自己为什么不阻拦,泠一天闭上眼睛的时辰连两个都不到!” “我若是阻拦了,恐怕泠以后连一个时辰也不会合眼了。” 虞美人凑过来,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啊?” 风清衣望着我离去的方向,幽幽的叹息到, “泠是怕保护不了我们,上次遇刺险些就回不来了,泠拼了性命才把我们救了回来,幸好是因祸得福恢复了内力,否则就那一身的伤,难保他能挺过这个冬天。而且,泠一直有个心结,总是不能接受失去。” 众人都沉默了,饭厅里的气氛异常压抑,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虞秋儿最终打破了这个僵局,低声的询问着美人, “裴弄泠真的有你们说的这样好?那为什么外面传说他荒滛无度,见色忘义?” “泠是被我们拖累的……” 美人小声的说着,头都埋到了桌子下面。 众人又是一片的沉默。 皇宫。 上书房。 玄礽看着跪在地下的我,懒懒的说了声“平身”,接着又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章。一柱香过后,他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来我,亲切的询问我的病情, “裴卿家一举破获了匈奴人的刺杀行动,果然是神机妙算,足智多谋,我天罡得此良将,定能威震四方,雄霸天下……” “今日早朝未见裴卿家,朕甚感忧心,裴卿家可要注意身体啊。” 我看着玄礽,冷冷的回答, “谢皇上关心,臣不过是偶然风寒,很快就会痊愈的。” “呵呵,这次裴卿家又立了一个大功,朕要赏你些什么呢?不如裴卿家自己挑选吧。” 这玄礽认准了我得推辞他给的赏赐,不如直接问我要什么,真是干脆。 “回皇上,臣只要一个人。” “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得到裴卿家的青睐?” “回皇上,是臣昨日误拿的虞飞龙。” 玄礽探究的看着我,像要挖出些什么似的, “那个和匈奴j细混在一起的如意赌坊的老板?” “回皇上,正是。” “裴卿家,那人可是有通敌卖国的嫌疑,这不是朕说送你就送你的人。” “回皇上,此人正是臣下男宠虞美人失散多年的孪生哥哥,昨日被匈奴人绑架勒索财物,正巧被臣碰上将他救出魔窟,还望皇上明察。” 玄礽一直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周围立着得大臣也都窃窃私语起来,想必又是在谈论我半年内不但收了吟秋阁的老板,而且还向皇帝要走了黑风寨的首领,现在又在打如意赌坊老板的主意,看来我这花花公子的名声是远播在外。 良久,玄礽笑着对我说, “裴卿家能这么说想必是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让绝色的孪生兄弟同时侍侯在畔也是人间难得的艳福,那朕只好成|人之美了,虞秋儿无罪释放,任由裴卿家处置。” “谢皇上隆恩。” 我叩拜在地,听着周围大臣们的讥讽的声音,不以为意。 今天玄礽很奇怪,一直阴森森的盯着我,不一会儿,上书房里的人都让他支走了,玄礽走下龙椅,来到我身边,与我并肩面对面站着。 “裴弄泠,不要以为你立了几个大功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朕现在是皇帝,还轮不到你来觊觎皇位!”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玄礽指的是什么。 “觊觎?呵呵,真是可笑,你杀了先皇篡权夺来皇位就不是觊觎了,再说了,我就是这个皇位的继承人,根本不用提什么觊觎,更何况我对这个皇位没兴趣。” 玄礽冷笑着说到, “裴弄泠,你不要妄想着功高震主逼我退位,我不会放手的。” “呵呵,那就好好坐你的皇帝。” “裴弄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大肆敛财,你手里的风清衣和虞飞龙掌握着整个京城的经济主脉,今天查封的如意赌坊又剐了多少钱财?哦,还有,剿灭黑风寨时又扣了多少银子?你敢说你没有野心?” 玄礽冷冷的看着我,眼里一片冰寒。 “玄礽,我说过了,我对这个皇位没兴趣,信不信由你。我喜欢钱,难道这也不行吗?” “那就请裴卿家交出兵符,如何?” 我望着玄礽,摇了摇头, “只怕我一交出兵权,你就会平了侯府。” “裴弄泠,那不是你的家,平了又何妨?以你的本事,逃出生天不是简单的很?哦,是惦记着侯府里的那几个美人吧?你不是喜欢男宠吗?天下多的是,朕赏你一千个一万个够不够?” “玄礽,你给我住嘴。” “呵呵,裴弄泠,就你这样的断袖之人还想来抢皇位,就算抢到了,那几个下贱的男宠也没法替你生下龙种……” 我忍无可忍,手中指刀翻飞,下一秒,玄礽就被我抵在了墙上,脖颈上闪着寒光的利刃显示了我此时的怒火, “呵呵,裴弄泠,你想弑君吗?” “弑君?没有那个必要。” 手指一挥,锋利的刀刃削断了束龙冠的黄带,华丽金贵的龙冠摔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下次再让我听到任何不敬的言语,断的可就不是一根束带了。” 玄礽没有躲闪,像是等待我划上他的脖颈一般直直的挺立着, “裴弄泠,为什么不杀我,我杀了你父皇,夺了你的皇位,又几次三番的害你性命,你难道不想杀我泄恨吗?“ 我望着玄礽暗涛汹涌的眸子,缓缓的说到, “玄礽,先皇本想先下手除去你,你为求自保杀了他,登上皇位是为了活命,害我性命当然也是为了活下去,对一个一心求生的人,我有什么可恨的。倘若是我在这宫中,恐怕早就夭折了,你这个替罪羊活得极尽痛苦,为我挡了多少毒箭鸩酒,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再说了,高出不胜寒,这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你替我守着这一片江山,我感谢你还来不及,还有,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领着朝廷的俸禄,又‘大肆的敛财’,生活过的有滋有味,比起你的孤家寡人,我可是幸福的多,试问,我有什么理由杀你?” 玄礽的脸上不停变换着颜色,最后变成惨白, “裴弄泠,你真的这么认为?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走近玄礽,手指夹着利刃慢慢的滑上那张跟我有几分相似的脸, “就凭我可以一招内取你的性命。” 玄礽依然镇定的挺立在那里,不过身体极其轻微的抖动了一下。我收起指刀,冷冷的望着那双黝黑的眸子, “侯府是我的家,你要是平了它,我就平了整个皇宫为它陪葬。” 说完,我径直走出了上书房。 玄礽一直矗立在偌大的上书房里,眼神复杂难辨的望着我离去的方向。 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玄?心思缜密,颇有心计,今日怎地这么反常,不停的讥讽我,刺激我,好像逼我动手一般,若是我稍有异心,今日就会血溅当场,为什么?难道有什么隐情? 我坐在晃悠的马车里思索着,近来并无大事,朝野一片祥和,有什么能让玄?失去理智做出今日的疯狂举动,他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应该早就学会了忍耐。 当我走下马车时,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径直的走进了侯府大门,没有注意到虞秋儿正等在大门的一边,满是希冀的望着我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当虞秋儿看到我目不斜视的擦过他身边时,脸色募得失去了血色,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但是,我并没有停下脚步,或者说,我根本没去注意这个虞秋儿。 晚饭时,我们都已经到齐了,只有虞美人和虞秋儿迟迟不来,我皱了皱眉头,这虞秋儿究竟想做什么,连我的场也敢放鸽子,他可是古往今来的头一个。 不一会儿,就见管家规规矩矩的走进来,垂手立在一边。我抬抬眼皮, “什么事?” “回禀小候爷,虞大公子上吊了,虞小公子哭昏过去了。” “哦,你下去吧。” 我用手揉了揉太阳|岤,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那两个笨蛋!” 话音未落,我已经施展了轻功跑出了饭厅。 来到虞美人所在的院落时,影卫早我一步消失在各个角落里,虞秋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虞美人昏倒在一边。 急忙抓起虞秋儿的手摸脉,已经没有脉象了,伏下身紧贴在胸膛上,心跳也若有若无,生命危在旦夕。 抬脚上床跨在虞秋儿的两旁,我一把撕开他身上厚重的衣衫,为他做着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每向他口中吹一口气,就在他左侧胸口上按压三次,如此反复。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虞秋儿终于有了自主呼吸,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当他看到自己衣衫凌乱的被我‘凌辱’时,一巴掌破空而来,我伸手格开那个软绵绵的手掌,一把拽住虞秋儿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虞秋儿捂着脸哀怨的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眸子力充满了亮晶晶的泪水,嘴角微微的抽动着,我替他拉好衣衫,起身下了床, “秋儿,永远不要放弃生命。死,是一件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但那是懦夫的表现,你要记住,不管牺牲什么都要活下去,这样才会有翻本的机会。还有,忘了告诉你,皇上已经答应赦免你了,你自由了。” 虞秋儿难以置信的望着我,这时,虞美人醒了,大哭着抱着虚弱的虞秋儿使劲摇晃着, “哥哥……你怎么忍心丢下美人不管啊……呜呜呜……你让美人怎么活下去……呜呜……” 虞秋儿反身抱住美人,也大哭起来,美人看到哥哥还活着,反而喜极大笑起来,这对难兄难弟终于能在一起了,我撇下哭笑成一团的虞家兄弟,招呼跟随而来的月影和风清衣离开了房间。 风清衣亲昵的靠上来,酸溜溜的冲我说到, “泠~~你要收了他们吗?” 我笑着搂紧了风清衣,刮了一下他直挺的鼻梁, “清衣,你又吃醋了,侯府有了你这醋坛子,今后就不用买醋了。” 风清衣变本加厉的在我怀里撒起娇来, “泠~~不许岔开话题,你到底要不要收了他们啊?“ 我收起了笑容,脸上一片落寞的神情,叹息着, “我不知道,真的,他们想走我可以用铁链将他们拴住,但是,心是拴不住的,还不如放了他们,你们也是一样,想走就跟我说声,我会放你们走的,不过,一定要事先告诉我,真怕有一天醒来,你们都不在了。” 风清衣收起戏谑的表情,脸色凝重的反手抱紧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肩窝里, “裴弄泠,我风清衣今天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追着你上天入地,陪着你,生生世世。”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感动的浑身轻颤着,上天入地的追随,如果可能的话,我和祁喧为什么阴阳两隔? 祁喧,一想到他,我的心就一阵的抽痛,我放不下他,真的放不下他。他的温柔就是最致命的毒药,我深深的陷了进去,已经毒侵心脉,无可救药了。 神情恍惚的我被风清衣引领着去饭厅用膳,我无意中看到月影神伤的眸子,那双墨玉般的眼眸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我拉起月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 “影,今天的急救方法你要记住,以后遇到溺水的人就这么救治,光输内力是救不活停止呼吸的人。” 月影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又恢复了往常清高孤傲的神态,但眼睛里精光四射,墨玉眼眸波光婉转,甚是诱人。 风清衣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我和月影脸上诡异的表情。赌气似的把我的手拉了过来,我无声的笑了,有他们在,我还有什么好感伤的? 我正襟危坐在饭桌前,一手拉着月影,一手握着风清衣,感慨的说到, “人家都说鱼水之欢,你们可知道,我就是那水中的鱼,而你们,就是我赖以活命的水。” 风清衣浅笑着握紧了我的手,月影红着脸微微垂下了头,但桌下相握的十指紧紧的扣着。 第二十一章 拯救皇帝 是夜,我不断回忆着今天与玄礽见面的点点细节,反复揣摩着引起他反常的原因,越想越烦躁,干脆换上夜行服,准备夜探皇帝寝宫。 轻车熟路的绕来绕去,我躲过了所有巡逻的锦衣卫,呵呵,京城包括皇宫的治安都在我的管辖下,走皇宫就像是如履平地般简单。 玄 舞弄轻影第11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玄礽还没有睡,书房的灯火依然亮着,已经过了午夜了,做皇帝真是辛苦。 我轻轻的摸了进去,躲在厚重繁复的幔帐后面,看着玄礽不停的写写划划,又将写好的纸张揉成一团,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堆这样的纸团了。 一个未折好的纸团滚到我的脚边,上面隐隐约约可见‘遗诏’两个字。我心里一惊,事有蹊跷,刚想走出幔帐,玄礽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来者何人?” 我只能走出幔帐,讪讪的笑着, “呵呵,玄礽,我来看看你,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啊。” 转身刚走几步,意识到不对,我回过身来,阴森森的问着玄礽, “玄礽,以你的内力应该听不到我的脚步和吐纳,你做了手脚?” 玄礽放下笔,冷笑起来, “裴弄泠,我要是连这都无法察觉,你觉得我能活到现在?” 我被堵的无言以对,突然想起纸团的事, “你在写遗诏?为什么?今天你很反常,出了什么事?” 玄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拿起刚刚写好的遗诏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驾崩后将皇位传与靖国候裴弄泠,此人乃先帝遗落在民间的皇子,智勇双全,仁义孝悌,堪当此重任,望众位大臣尽心辅佐,不负朕望,将天罡的基业发扬光大,钦赐。天罡文成皇帝,玄礽。” 我上前抢过那张遗诏,几下撕成碎片,玄礽淡淡的看着我撕碎遗诏,提笔重新写了一张,我再撕,他再写,最后,我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扫到地下时,玄礽才停住笔。 “玄礽,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看着那双眼睛,那里只剩下了临死前的平静。 “裴弄泠,我没有几天的时间了,你再等等,我会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的。” 我揪起玄礽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 “我说过了,我不想要这个皇位。” 玄礽无视我阴冷的语气,继续说着, “我死了,你就能归位了,不管你想不想要,都得坐上这把龙椅。我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却是一场空。” 我心里一惊,急忙拉起玄礽的手摸脉,脉象竟已是绝脉,眉间有隐隐的黑气,我沉声问到, “你什么时候中的毒?没有解药吗?” 玄礽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多年毒素积累的结果,解药也是毒药,解了一种毒又下了另一种毒,就这样不停的解毒中毒,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自求多福了。” “是谁下得毒?” 玄礽摇了摇头,不肯说。我仔细思索了一番, “是玄无殇。” 玄礽笑了,凄美的笑容荡漾在那张英俊惨白的脸上。 原来,玄无殇已经觊觎皇位很多年了,也只有他能在皇宫这种地方行刺下毒,他尽心‘保护’的我只是他登上皇位的工具,一旦我成为他的傀儡,他就可以称霸天下了。 在裴弄泠小的时候,是玄无殇的母妃害他,现在那个狠毒的女人已经死了,换成玄无殇来害玄礽,再利用我登上摄政王的位置,而玄礽再反过来害我,原来,一切都是利益使然,那个皇位,有这么吸引人吗? 我看着玄礽,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玄礽,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要你活下去,好好守住这片江山。” 说完,我转身走出了书房。 玄礽虚弱的一笑,目送那人走出了书房,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指尖似乎还留有那人的体温, 活下去?我能相信你吗,裴弄泠。 等我回去时,天已经微微亮了,我让管家去宫里给我请了一天的假,自己则一头扎进书房,翻阅起四处挖来的医书。 整整一天没出房门,终于在一本绝世医书的孤本里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但是,成功的几率并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听天由命。 总比没有的好,夜幕降临时,我换上夜行衣又出门了。 不出我所料,玄礽一直在等我,当我走到皇帝寝宫的附近时,平时巡逻的锦衣卫早已不见了踪影,我径直的走进了寝宫。 玄礽看起来精神还很好,但气色明显的变差了。见到我来,难得这位冷面的皇帝冲我笑了一笑, “裴弄泠,你果真还是来了。” 我一边从锦囊里往外掏着银针,一边回复着玄礽的招呼, “玄礽,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的,今天就为你祛毒。” “祛毒?不是解毒吗?” 我走到玄礽的身边,握着他细细的手腕把脉, “你的身体已经再难承受汤药了,是药三分毒,恐怕无论什么灵丹妙药喝下去,你都会肾衰而亡了。” 玄礽显然不明白肾衰是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解答,我叹了口气,这中西医结合不是我的专长,不过得跟他说明白,总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玄礽,我告诉你,你的体内有一个重要的解毒器官,就是肝脏,还有一个是重要的排毒器官,是肾脏。现在你的肝脏因为体内毒素太多,已经不堪重负了,即使我用了解毒的药材,别说肝脏解不了药性,就你那个虚弱的肾脏也无法排出毒素,所以,只能用外力将毒素逼出,尽量缓解身体的负荷,等到条件允许了,再用药慢慢的把余毒清除。” 玄礽看着我,眼里闪烁着不明的火焰,但是脸上的信任表露无遗,我看着他信任的眼神,反而忐忑不安起来,我掏出一个奇怪的玉盒,看着玄礽的眼睛, “玄礽,你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的意志了,不过我可事先告诉你,你要是敢撑不住去死了,那就别怪我把你从棺材里挖出来鞭尸了。” 玄礽忍不住笑出声,但眼中的火焰燃烧的更旺了, “裴弄泠,你尽管下手吧,我还没这么容易死。” 好,要的就是这种求生的意志,这种隐形的力量能将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人拉回来,也能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我小心的打开玉盒,里面用山泉水养着数十条细细的长得很怪异的肉虫子。 “这是什么?” 玄礽好奇的问,我打了个冷战,拉了拉身上的披风, “这是天竺蚂蟥,专吸人血。” 玄礽伸过头去仔细的研究,似乎对它们很感兴趣,我‘啪’的一下关上玉盒,拿起针囊,冲着玄礽说到, “把上衣脱了,我要为你活血行脉,让毒素尽量融在血液中。” 玄礽顺从的脱下而来身上明晃晃的龙袍,我找准|岤位刚想下针,玄礽开口说了句话,差点让我把银针插在自己手上。 他说,“没想到骁勇善战的战神将军居然怕小小的肉虫。” 我恨得牙痒痒,不过看在他快要隔屁了我就忍了,深吸一口气,刺了下去。不一会儿,那白嫩的后背前胸上扎满了银针,玄礽微微喘息着,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皮肤也变得潮红,白净的脸上更是艳若桃李,迤逦动人。 硬着头皮打开玉盒,用竹筷夹起那软趴趴的蚂蟥分别放在玄礽的身上,然后又拉起他的亵裤,在小腿静脉处也放上几条。 不一会儿,那细细白白的小肉虫渐渐涨大,颜色也变的紫黑,竟有拇指般粗细,我搭上玄礽的手腕,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吸下去他就会失血过多。 取下蚂蟥放入玉盒,在那几个依然汩汩流着紫黑血液的伤口出撒上止血药,然后又给他输了些内力,以保证体内的器官不会因此衰竭。 此时的玄礽虚弱的连衣服也拉不上,我轻柔的帮他穿好衣衫,喂他喝了几口水,玄礽一直定定的凝视着我,我将银针以此在火上消毒后,依次插入针囊,并仔细的叮嘱着玄礽, “此后要注意饮食清淡,不要沾荤腥,不要喝茶,不要洗澡,不要点熏香,你现在禁不起一点刺激,还有,我三天后还会来的,这几天喝点红豆汤补补血,呃……” 玄礽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开口问道, “还有什么?” “呵呵,还有就是不要招人侍寝了。” 玄礽看着我,眼神中的落寞不经意的流露了出来, “侍寝?我早已经不举了。” 我轻轻的揽过玄礽,那宽大华丽的龙袍下面,只有一个和我同龄的苦命男人,默默的承受着命运带来的不公,若是他没有代替我进宫,也许已经是一群娃娃的父亲了,现在,不但身体上的病痛日夜折磨着他,就连这内疚和负罪感也不停的摧残着他的意志。 紧了紧环住那具瘦弱身体的手臂,我轻声在他耳边说着, “玄礽,我会让你再次体会到幸福的感觉的,这是我欠你的。” 看向怀中的人,他已经睡了,但我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睡着,可能是觉得无法面对我吧,恨了十年,总的有个缓冲的过程,我在他额上印下一枚轻吻,起身悄悄的走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玄礽睁开了双眼,一行清泪沿着憔悴苍白的脸颊缓缓的流了下来。 裴弄泠,为什么你不恨我? 我偷偷的摸回侯府,刚进院门就被人堵住了,定睛一看,是风清衣。风清衣挑挑眉,上下打量着我身上的夜行衣, “哟,泠~~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穿成这样子?” 我被抓了个现行,又不能将行踪曝露,只能搪塞过去, “那什么,今晚月色不错,我找了一地赏月去了,呵呵。” 风清衣撅起嘴来,更加戏谑的靠到我身上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泠,你可真不会编瞎话,今儿是初一,哪有月亮可赏啊?” 我冷下脸来,装作凶狠的威胁风清衣, “清衣,你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你活腻了?” 风清衣冷哼一声,根本不怕我的威胁, “泠,你夜探皇宫怎么还带着药匣啊?” 我看了看四周,然后把风清衣拖到我的房间里,将他抵在门上, “你跟踪我?” “呵呵,以我的内力泠怎么会发现不了,当然是月影了。” 我放开风清衣,疲惫的坐在床上, “告诉你也无妨,我去给一个故人治病,你们不必知道的太详细,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是,总得给我留一点私人空间吧。” “咦?这是什么?” 风清衣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反而研究起我放在桌上的玉盒,我刚想制止他,风清衣就捏着一只紫乎乎的蚂蟥向我走来了,还把那不停蠕动的‘肥蛆’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啊~~~~快拿开~~~走开~~~” 我尖叫着爬到床里面,风清衣被我这一嗓子吓得呆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爆笑起来,笑得肠子都快断了。自己用筷子夹有心理准备,可被人拿着总觉的怪恐怖的,没有控制权,不是一回事。 风清衣非但不拿走,反而变本加厉的爬上床来,不停的拿着‘肥蛆’恐吓我,我使劲向床角退去,浑身的鸡皮起了一层又一层,气得肺都快炸了,怒不可遏的吼道, “清衣,快拿走,不然你会后悔的!” 风清衣一脸j笑,不停的追在我身后晃着手中的‘肥蛆’,我从床上滚到地下,再爬到桌子下面,又打翻了茶几,踢翻了凳子,撕碎了帷幔,最后,当风清衣将我逼到墙角,手中的蚂蟥慢慢的移到我的眼前,我甚至能数清那蠕动着的肉虫身上的肉褶,然后,疲惫不堪的我两眼一翻,昏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还是黑夜,不过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阴森森的看了一眼月影,转身进了风清衣的房间。月影打了个冷战,不知道轮到自己是什么样的惩罚。 这一晚上,精神充足的我折腾了风清衣整整一宿,皮鞭,||乳|夹,羊皮圈,反正能用的都用上了,还不解气,最后直接把一根巨大的玉势整个插在风清衣的臀缝内,并且警告他,要是不经我允许拿出来,后果自己琢磨去吧。 早上,我集合所有人一起用早膳,只见风清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挪到饭桌前,咬了半天牙,才巍颤颤的坐了下来,额上已经见汗,娇艳的脸都扭曲了。 我笑盈盈的不停的为风清衣夹着菜,什么宫爆鸡丁啊,干锅大雁,红油牛肚,都是一些吃了容易上火便秘的菜。 风清衣的脸红了绿,绿了红的,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最后停在了铁青这个颜色上。我火上添油的说到, “最近天比较冷啊,中午就吃火锅吧,晚上吃烧烤怎么样。” 这下,风清衣的脸彻底黑了,拿着筷子的手不停的哆嗦着。 晚上,我又‘狠狠’疼爱了月影一整夜,结果导致月影三天没有下床。 不立立规矩是不行了,无规矩不成方圆。 后来,饱受‘教育’的月影和风清衣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老老实实的听从我的吩咐,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第二十二章 被绑架了 转眼间,新年到来了。 玄礽的病虽然没有奇迹般的康复,但也是大有好转,命是保住了。已经不需要放血治疗了,我开了一付强身解毒的药方,副作用极小,就是疗效慢了些,我跟玄礽说,先喝一年,不行再说,当时玄礽的嘴角就抽起来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年的调养算短的了。 玄礽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收好药方,放进贴身的衣衫里, “裴弄泠,为什么要救我?” 我收拾好器具,直起身来,望着玄礽的眼眸, “玄礽,你要是死了,我可就没有清福好享了,所以,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活到我想回来的时候。” 玄礽笑了,我也笑了。 过完年,老侯爷解甲归田,把侯府交给了我,甩手回乡下养老去了,临走时涕泪交加, “吾儿,你长大了,羽翼丰满了,我终于可以放心的隐退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玄礽没有再找我麻烦,就连玄无殇也相安无事。转眼到了正月十五,我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不速之客,一声叹息。 一身便装的玄礽居然带了几株菊花,即使是皇帝,这也是很难弄到的。玄无殇依然是空手而来。不过他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气氛沉滞。 没有预计他们会来,我谢绝了所有来访的宾客,只摆了一桌,月影,风清衣,虞美人和虞秋儿都已经坐在桌前。玄无殇显然不屑于跟‘男宠’们一起吃饭,沉着脸让我再开一桌。 玄礽没有介意帝王之尊同他们一起入了席,玄无殇看我一脸不善也只能悻悻的坐了下来,席间的气氛比天上的明月更加冷清。 月,还是那轮皎洁的月,但是,物仍在,人已非。 我沉浸在那莹白的月光里,前世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回放。 后来,玄无殇看出我的异常,提议让我出个节目,尽尽待客之道。我从感伤中抬起头,为难的思索起来,这时风清衣起身欲帮我解围,我拉住了他,玄无殇摆明了要找我麻烦,谁挡也没用, 眼神四处飘忽不定,最终落到了那几株傲然盛开在冰天雪地的菊花上,我起身走向它们,轻轻的抚摸着繁密的花丝,开口幽幽的清唱,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孤独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雨,轻轻潭,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随风吹散,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虚无缥缈的歌声消散在漆黑的夜空中,我静静立在树下,任由皑皑白雪落满我的全身。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下来,遮去了大半的容颜,宛如暗夜星辰般的璀璨,如黯然神伤的天使一般,冰为容,玉似骨,美得惊心动魄。 身后的饭厅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突然,门被大力撞开,一个强壮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洪亮的声音震动着所有人的耳膜, “不错不错,难得战神将军有如此的才情,只可惜,中原再也听不到这样的歌了。” 玄礽站了起来,一脸的凝重, “是你。” 那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侯府大院。 剑眉如刀锋一般预示着锐利,星目冰封在无尽的寒霜下,月光下,高挺的鼻梁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一如他的阴郁,性感的薄唇此刻微微抿着,嘴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死神的镰刀一般,让人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而他刀刻般的脸庞,此刻也只能为他带来强硬和冰冷。 感受到那人逼人的气势,我再也无法不去注意那个人,血液渐渐沸腾起来,就像草原上的猎豹遇见雄狮,狭路相逢,必定较量一番。 月亮衬着深墨蓝的夜,孤孤单单地装饰虚无缥缈的天空,间或闪烁着弧形的光芒,寂寞地眨了眨魅惑的眼,没有星星,依旧妖娆地令人不安。 玄礽上前一步,将我揽在身后, “呵呵,匈奴国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朕在这里赔罪了。”玄礽摆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压制住眼前私闯侯府的莽汉国主。 那人仰天大笑,空气强烈的震动着,大地似乎也在微微颤抖着, “我派了多少精兵良将都没有将战神将军请到,只能我亲自来请了,战神将军,可否到我国游览一番?” 鹰眸死死的盯着我,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那人根本视玄礽为无物,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连我朝的皇帝都如此对待,恐怕来者不善。 “放肆,私闯我朝靖国候的府邸,还敢如此嚣张,来人啊,速将这干人等拿下!” 玄礽威严的下达着命令,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出来护驾,就连我府上的暗卫也悄无声息。我提高警惕,屏住呼吸,果然,被安插在府内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连玄礽带来的一小队锦衣卫恐怕此时也都没有命了。 那人桀骜的扫视着所有人,根本不理会脸色越来越青的玄礽,一味地盯着我。 我明白了,此人果非善类,怕是今日在劫难逃,一种叫紧张的情绪渗进了我的血液里。被忽略的玄礽依然冷静的替我打着圆场,但语气里已经剑拔弩张, “耶律傲,战神将军是天罡王朝的人,岂能由你说带走就带走,你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吧,别忘了你曾是我的手下败将。” 耶律傲冲玄礽摇了摇头,伸出粗壮的手臂指向我, “我是他的手下败将,你不配,战神将军,你还没有回答我。” 玄礽的脸瞬间褪尽血色,重病未愈的身体摇摇欲坠。我将玄礽请回客厅,漫不经心的走到耶律傲的面前,强大的气势压迫的胸腔有些憋闷,我竭力扬起头,直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背上的冷汗慢慢浸透了衣衫, “呵呵,原来是匈奴的国主啊,难不成还嫌死的匈奴人不够多,本将军今日不想见血,还请你哪来的回哪去,不要打搅我皇赏月的雅兴。” “哈哈哈……果然是战神将军,能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的人,除了我父汗,就只有你了。” 好狂傲的人,这么目空一切,这么气势凛然,我微微皱了皱眉,嚣张的气焰令我感到很不安,只想速战速决,从来未有过的紧迫感令我眯紧了眼睛, “耶律傲,你一直在跟踪我追杀我,但我不去,你能奈我何,你忘记那些你派来的杀手了吗?” 耶律傲像看到等待已久的猎物一般热烈的注视着我,不容许我再次逃脱, “呵呵,我当然没有忘,但是战神将军不肯屈尊,那就只好休怪我无礼了。” 话音未落,身形已经近了我三步,鹰爪直逼我的面门,我后撤半步,侧身躲过,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利刃,手腕翻飞,招招逼向耶律傲的命门,那人虽身材魁梧但身手极为灵活,轻松的躲过我的杀招,就像是戏弄我般不停的向我攻击,我一反击他就防守,我防守他就攻我死|岤。 月影清衣等人纷纷取了兵器前来助阵,耶律傲带来的都是一顶十的好手,一时间,府里杀成一片,属于冷兵器的刀剑碰撞声在黑夜让人觉得尤其沉闷,穿透双方的嘶喊,只渗到人心底。 直到我察觉到体内的真气续接不上,我停下身形,阴沉的说, “你下毒!” 耶律傲诡异的一笑,收手迎风而立,衣袂翻飞,金丝滚边的墨色锦衣强调着身体的曲线,玄底绣银的腾龙图案,尊贵无比, “呵呵,没办法,谁让战神将军如此神勇,我怕匈奴的男儿都死光了也请不来战神将军,只能出此下策了,这也是从中原学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战神将军,我刚学的谚语用的对不对?” 我冷哼一声,此人武功远胜于我,硬来是行不通的,只能智取。 暗暗凝聚着力量,突然奋力全速出击,直取耶律傲的心口部位,手中寒光一闪,耶律傲理所当然的伸手格开,此时,他的肋下露出一出破绽,我另一只手握银针,直直刺向那里的|岤位,耶律傲已然察觉我的行动,一手擒住我侵袭的手腕,轻轻一捏,一阵剧痛传来,我卸下了手臂的力道,顺势向地面跌去,耶律傲同时化去了我腕上的力道,就在此时,我突然反转手腕,银针划破了那只粗糙宽大的手掌,一溜血珠渗出,滴落在雪白的地面上,像朵朵绽放的桃花。 耶律傲被我偷袭成功,愠怒的伸手钳住我的下颌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我感到牙齿发出格格的声音,只怕他在使一分力,我就永远合不上嘴了。 “战神将军,你以为伤了我的手就能逃脱吗?” “呵呵,只伤了手当然不行了,但是你怎么就想不到我的银针上有毒呢?” 我努力从喉间挤出完整的一句话来,脚已经离开了地面,下颌剧痛无比,脖颈断裂般的牵拉着,突然,我被大力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雪地上,滑出去几丈远才停住,胸腔内气血翻涌,我呕出一口鲜血,但脸上的笑容比雪地上绽放的血花还要娇艳, “耶律傲,咳咳……本将军再教你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咳咳……” 耶律傲瞟了我一眼,但是眼中的冰寒已经可以冻结所有的一切,只见他抽出腰间的宝刀,直直的砍向受伤的手臂,手起刀落,眼见就要血洒满地。 “住手!已经迟了,这毒遇血即散,你就算断了手臂,也于事无补了。” 我一声大喝,摇晃的站起身来,擦净嘴角溢出的鲜血, “耶律傲,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是,你不能为难他们。” 血迹斑斑的手直直的指向已经被俘的月影和风清衣等人,就连玄礽的身后,也站着几名骁勇的护卫。月影身上已经挂彩,风清衣被点住|岤位扔在地上,虞家兄弟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反射着泠泠的月光。 耶律傲长笑一声,阴狠的目光像要把我立刻手刃一般,他向我一步一步的走来, “战神将军,你府上的侍卫已经死光了,我不会在乎再多几条人命的。” 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令在场的人打了一个寒战,我努力站稳着身体,体内的药效发挥,力量渐渐的流失, “耶律傲,我阻止不了你,但是,他们要是少了一只手臂,我也自断一臂,他们若是被废武功,我也会自断经脉,同样,他们其中若有一人魂归九天,那你就永远没有机会和我较量了,我想,这不是你想要的。” 就凭虞秋儿领到的命令是不伤我分毫,只能以此一搏了,成败全在那人的手中,而筹码,就是所有人的生命,包括我的。 果然,耶律傲被我决绝的话镇住了,没有下令杀了月影他们。我蹒跚的走到月影和风清衣的中间,拉住他们的手,与他们并肩而立,大有同生共死的架势。 月影和风清衣紧紧的握住我的双手,我也紧紧的回握他们,心灵的交汇尽在十指交错间。一旦认定是我的人,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说我傻也罢,我就是这样护短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动我的人。 耶律傲不停的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终于让了一步, “战神将军,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他们不会有事。” 我轻笑一声, “我不跟你走,你也活不长了,有你陪葬,值!” “呵呵,战神将军,我相信你不会喜欢大家在地府里见面的。” 看来我不跟他走,今天的事没法了解,也只能就这个台阶下去了,原来我也能成为解救别人的筹码。我松开月影清衣的手,准备走上前去,月影和风清衣同时拉住我,不让我前行一步, “不行!”月影低声喝道。 “泠,我们一起共赴黄泉吧,我不会让你孤身涉险的!” 即使能在一起,也要把生的机会留给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百年之后,我才明白祁喧当时的用心良苦,人都是这样无私的。 但是,死者长已矣,生者何其苦! 可惜,没有人会愿意抛弃生的希望,我也是,只要我们活着,就会有希望。我挣开他们的手,走向耶律傲,直视这那双鹰眸, “我去取解药,你看好你的人,要是谁刀拿得不稳,划伤了我的人,你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耶律傲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我快去快回,我带着月影和风清衣走向后堂。 一进后堂,风清衣急忙拉着我说, “泠,快走,我们还能撑一会儿。” 月影也是这个意思,把我往后门推去,我制止了他们,拉起他们的手,凝视着他们的眼睛, “月影,清衣,我这一去恐怕不会很快回来,耶律傲意不在你们,所以你们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我走后,你们要照料好侯府,不许去找我,在家等我回来,听明白没有?” 月影死死的攥着我的手,墨玉般的眼眸闪着悲决的火焰, “不行!” 我把脸一沉,挣开月影的手, “月影,不听主人的话,我把你赶出侯府!” 风清衣刚想说话,我一抬手,制止了他, “还有你,清衣,这里你最老成,就命你统领侯府,要是我回来看到侯府有一丝破败的景象,当心你的后半生就在床上过吧。” “还有,月影,清衣,记住我的话,好好保护玄礽,防着玄无殇。” 月影和风清衣当然是不依,但已经被下了迷|药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我挣开他们的钳制,走出后堂,玄礽看到我去而复返,眼睛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好像在冲我吼着,为什么不走! 虞美人看到我出来,爬着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大哭, “泠~~~你为什么还回来~~~你不能跟那个人走~~~~” 虞秋儿拉开虞美人,郑重的对我说, “裴弄泠,今天我算重新认识你了,你是条汉子,我敬重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美人的,等着你回来。”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从始至终一直一言不发的玄无殇,走到他的身边,附耳说到, “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除了你,没有人能把我府里的影卫全部悄无声息的杀光。你想杀的是玄礽吧,居然拉上所有的人陪葬。但你算错一点,你没想到耶律傲会这个时候来,虽然那些影卫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他们是我的属下,这个事我先给你记着,回来再找你算账。” 走向脸色阴沉的耶律傲,那个身材异常魁梧的人居然微微的躬下了身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吧。” 我看也没看他,径直的走出了侯府大门,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吼声,但我听不到了。 因为,当大门在身后徐徐关闭的那一刻,一直苦撑着抵挡药性的我直直倒在了地上,冰冷的雪花凉凉的覆上了我的脸,我的唇,接着,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三章 耶律傲 我醒来的时候分不清白天黑夜,因为我是在一个完全密闭的马车里。马车内装饰豪华,舒适温暖,如果没有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坐在一边盯着我,这也不失是一个良好的养伤之所。 耶律傲早已察觉我已经醒转,浅笑着看着我一脸阴沉的回视着他, “耶律傲,本将军的衣物呢?” 我醒来时就已经发现身上不着寸缕,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包括防身的所有装备。耶律傲并不急于回答我的问题,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像要穿透锦被窥探里面的事物一样,直到我即将爆发的边缘,他才慢悠悠的说到, “哦,战神将军的衣物啊,脏了就扔掉了,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衣服,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奉上。” 我气得火冒三丈,也许是天性使然,我没有男人那样豁达的胸襟,即使和清衣他们欢好时也是象征性的披上一两件,也算作心理安慰吧,现在要我裸裎相见,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没有命走出这辆马车了。 耶律傲得意的看着我隐忍不发的样子,竟然走过来装模作样的要掀开我身上的锦被。我一把攥紧所有的被角,低声的威胁到, “耶律傲,别忘了你还身中剧毒!” 耶律傲大笑起来,豪迈的笑声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来回的震荡,震的耳膜一阵阵的颤抖, “哈哈哈……我已经从你身上搜到了解药,早已经解毒了,还有你身上数以百计的指刀和银针,哦,还有一把双刃刀,真看不出,战神将军在自己府上摆宴,居然还装备这么齐全,不愧是传说中的战神啊,什么时候也不松懈。” 耶律傲挑衅似的挑了挑眉,准备看我愤恨的表情,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呵呵……耶律傲,你还真是‘聪明’啊,你怎么确定那就是解药?” “我当然经过确认了,就是我所中之毒的解药,战神将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笑了,耶律傲见到我不怒反笑,目光冷了下来,上前钳住我的下颌,阴冷的问到, “你什么意思?” “呵呵……耶律傲,解药也是一种毒药,就是以毒攻毒,差之分毫,便又中了另一种毒,你可是将解药吃下三颗?少一颗或多一颗都会转成不同的毒,不过,这种毒是慢性的,短时间内不会你的性命的。” 看着耶律傲的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我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 “裴弄泠,你压根就没打算逃脱,下毒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用来牵制我的,你居然在侯府时就已经部属好这一切,你知道不知道,太精明的人活不长久。” “我精明?要是我精明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要不是被玄无殇算计,我怎会这么狼狈的坐在这里,探子早已回报我耶律傲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玄无殇和玄礽的出现,如果我不走,以玄无殇的势力,难得出宫一次的玄礽势必没有命见到明日内的朝阳了,我不能让玄礽死在我的府上,毕竟他是专程来我府上的客人。 耶律傲微微发力的手让我的下颌感到刺痛,我回过神来,显然,耶律傲很生气我在跟他谈话时走神, “嘶―――” 我抽了一口冷气,暗暗运气,发现丹田沉滞阻积,竟提不起一丝内力,看来是被他下了化去内力的药了。耶律傲察觉到我的小动作,手一松,我跌回床上, “裴弄泠,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了,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永远都是个废人,还有,你那个极力保护的皇帝和二王爷打的正激烈,等到他们追上我们的时候,我们早已进了匈奴的境内,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玄礽有月影和风清衣保护,只要他回到皇宫,就能安全许多,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从我的安排,老老实实的蹲在侯府,如果我一人逃脱几率会大很多,要是一群人来救我,我就算想走也没法从别人的地盘上全身而退,但是,心里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唉,人的心就是这么矛盾,理智和感情总是见面就打,看谁占上风吧。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思维瞬间回到身体里, “看来战神将军有些心不在焉,已经是第二次走神了,竟然这样忽视我,看来我得采取些手段,让战神将军好好的重视一下我。” 说着,一把拉开我身上的锦被,锦被已被我攥紧,此时薄薄的锦被再难承受如此大的力道,嘶啦一声,被撕成碎片,我藏在被中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皮肤因愤怒泛着微微的红晕。 本能驱使我使出擒拿手,欲牵制住那只正向我伸来的大手,擒是擒住了,但耶律傲轻松的翻转了手臂,依样画葫芦将我的右手扣在身后,将我脸朝下制住,我如今只剩一只左手支撑着身体,就算恢复内力,就凭他那跟我大腿一般粗细的手臂,我势必也是被擒的一方。 耶律傲将我摁压在床上,我的脸抵在柔软的褥子上,只觉得呼吸困难,突然,感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正在我光滑的脊背上游移抚摸,渐渐移到身后,在我的臀上揉捏着。 血液噌的一下涌向了头部,我奋力挣扎着,没有任何套路武功,就是凭借着本能抵御着侵犯我的力量。 我的挣扎在耶律傲眼里就像是调情般的欲拒还迎,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加粗变重,我心里一惊,知道男人的欲望说来就来,急忙停止了变相的‘撩拨’。 “呵呵,怎么不挣扎了,我的小野猫?” 小野猫?我当年对风清衣也这么说过,后来觉得听说有很多嫖客这么说他就改掉了这个称呼,今天居然听到有人用在我身上,稀奇。 “耶律傲,你不想解毒了吗?十天后,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耶律傲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嘴脸,手指在菊口处摩挲着,跃跃欲试,粗糙的手指刮着那里细嫩的皱褶,传来阵阵的刺痛。 我阴沉的警告他, “你敢进来,我就咬舌自尽!” 耶律傲并没有被我这句话镇住,手上的动作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图,我微微张开牙齿,将舌头探出一截,正欲全力咬下,下颌却被一只鹰爪扣住,巨大的力道来不及收回,迫使我咬碎了两腮上的肉,血腥味顿时充满口腔,鲜血涌出口腔,沿着雪白的脖颈顺流而下,在玉白的身子上勾勒出一幅迤逦艳绝的图腾。 “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刚烈,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耶律傲伸出一根手指,沾着我嘴角的鲜血送到自己口中,将那鲜血在口中细细的品味这,陶醉于血腥的诱人香气中, “不过,我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再难驯服的野马都会乖乖的臣服于我的手中,你也不例外,今天就放过你了,早晚你也会哭着喊着求着我上你的!” 说完,扔下我出了马车。 我捡起地上一片较大的布料披在自己身上,顺便吐了几口血水。刚才情非得已诈死逃过一劫,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很难想象,我不是野马,也不是野猫,我是驰骋天地间的猎豹,虽被关入牢笼,也是至死抗争到最后一口气。 父亲告诉我,无论多么艰难,无论牺牲什么,都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看到 舞弄轻影第12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到对手死在自己的手下,只有活着,才会有翻盘的机会,死亡,对已经死去的人来说,是永远的失败,只要撑着一口气活了下来,那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将来的一天,我会成倍报复曾经加在我身上的伤痛和屈辱。 每天都会有瞎眼哑口的仆役进来打扫送饭,马车走得是官道,一路上不断停下排查,但却没有人进来检查,后来才知道,耶律傲竟然找了一个麻风病人赶车,官兵们怕染上病,都略一检查就匆匆放行了,这个时候,麻风病相当于绝症,只能预防无法根治。 我没逃,压根就没想逃,要是不把耶律傲解决了,就算回去了他还会卷土重来的,于是就随意而安的在马车里吃了睡,睡了吃,好在耶律傲没有再来马蚤扰我,可能是带兵抵御前来营救的天罡的人马,要是再有件衣服的话,这日子就算是完美了。 耶律傲给我下的化功散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几天后,我身上的药性自行解除,不知道现在的我为什么既不是百毒不侵,但又能自行解毒,这是‘魂蚀’的原因吗? 马车日夜不停的加紧赶着路,不出几日,便到了匈奴的皇都。 一天,我正披着锦被在床上运气调息着,耶律傲打开马车上锁的铁门,抬脚走了进来。我急忙收功向后靠在那车的后壁上,佯装昏昏欲睡的模样。 耶律傲将我用锦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打横抱起走出了马车,我在被里挣扎着想伸出头来查看地形,一只大手摁住了已经被我挣开一条小缝的被子,低沉严厉的嗓音在我头顶上空响起, “你若不想光着身子让所有人欣赏,就不要乱动!” 我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停止了尚在襁褓中的行动,耶律傲似乎很满意于我的‘听话’,竟然在我额头的部位隔着被子使劲亲了一下,声音之大,可以和马打响鼻的动静媲美了。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最后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但我敢肯定耶律傲是带着我兜圈子,他这么用心的防止我逃走,不会只是‘做客’这么简单。 等到耶律傲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拉开被子,才发现身处一个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门的房间,房间里极尽奢华,随处可见华丽的狐裘,墙上嵌满了夜明珠,将屋内照射的入白昼一般,我沉着脸问耶律傲, “你这是要干什么?软禁我?总不会是怕愤怒的国民们加害于我所设得庇护所吧。” 耶律傲没有回答我,反而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描绘着眉峰的曲线,我厌恶的皱眉躲开了,这个不经心的动作激怒了眼前这个雄狮,他咆哮着把我拦腰扛起,快走几步再狠狠的摔在床上,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欺身上来。 我没有催动内功,仅凭一股蛮劲抵挡着耶律傲疯狂掠夺般的侵占。很快,我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吻痕红斑和青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瞅准一个空子,扑上去在那精壮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耶律傲闷哼一声,随即放开了我。 “啪————” 一声脆响,我耳边就像是围了几千几万只蜜蜂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黑。脸颊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铁索锁在半空中,只能脚尖着地,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集中在两只手的手腕上,我暗暗运功使劲,在我三成的功力下,那铁索根本微丝未动,看来这是玄铁所铸,跟现代的钢筋差不多。 耶律傲手持一根长长的皮鞭向我走来,我嗤笑一声, “耶律傲,你就用鞭子招呼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 耶律傲将手中的皮鞭甩得啪啪作响,狞笑着紧贴着我的胸脯说到, “战神将军,我这是为你洗去风尘啊,若是你肯屈尊与我,我定会换种方式为你接风的。” 我瞟了一眼那根黑油油的皮鞭, “不用了,最近正好皮痒,还请您等会使点劲。” 耶律傲额上的青筋突地一下跳了起来,手起鞭落。没有运起内功护体,我痛得心揪成一团,雪白的胸口上一道暗红的鞭伤映入我的眼帘。 这个匈奴蛮夷,竟然下手这么狠,若是皮开肉绽那不过是皮外伤,几天就好,怕的是使鞭子的人用的是巧劲,皮肤并无破损,但皮下的血肉却被打烂,两三个月都不一定好的了。 我努力挤出一个看似舒坦的笑容, “看来耶律国主今儿没吃饭,这手劲也忒小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抱得动匈奴那些丰满的女人?” 挑衅的话语成功的激起了持鞭人新一轮的怒火,鞭子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痛得无法呼吸,我死咬着牙关,不发出一声呻吟,身上渐渐被交错的鞭痕布满,火燎火燎的抽痛着, 我一直死死盯着耶律傲的鹰眸,他同样也死死的盯着我,等待着我想他求饶,我提着一口气,不让神智被巨大的痛苦吞噬。 后来,意识逐渐模糊,我已经感觉不到鞭子落在身上的什么地方了,耶律傲终于收手,他走到我面前,挫败的愤怒让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裴弄泠,你宁愿死也不肯求饶吗?” “呼呼~~耶……耶律傲……你这么快就累了……我……还没享受够呢……” 我艰难的吐着气,额上的冷汗沿着脸颊滴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手臂和小腿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散开的长发全部被黏在汗湿的后背上。 耶律傲再次抚上我的脸颊,我也依然再次皱眉躲开。耶律傲桀骜的眸子燃烧起熊熊的怒火,他伸手欲再次打向我的脸颊,但却在离我脸颊一指处收回了劲力,我冲他展开胜利的笑容,下一秒,我垂下了脑袋,昏死过去。 这次我足足昏迷了三天才再次醒来,身上的剧痛把我从黑暗的沼泽中拉了出来,我呲牙咧嘴的挣扎了很久,才从床上起来,身上每一处鞭伤都肿的老高,滚烫滚烫的,我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活像一只刚被播过皮的鳄鱼。 比上次的刀伤好不了多少,都是痛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永远的躲开这永无止境的痛苦折磨。 我坐在旁边的皮毛上喘着粗气,嗅到身上浓浓的中药味,伸手刮了一点放到舌上,竟然是绝世珍惜的‘千虫活血膏’,此药极难寻的,难怪我这么重的鞭伤还能下床,有了这神丹妙药,半月即可痊愈。 这耶律傲究竟像要做什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弄来,打到我只剩一口气,又给我治伤,而且还将我幽禁于这个密室之中,我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回去躺着养伤,还好后背没有伤,否则我岂不要站上半个月。 我刚走到床边,密室的门‘嘎吱’一下开了,耶律傲走了进来。 第二十四章 牺牲 耶律傲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我还没闻到药味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样子就觉得恶心。 我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耶律傲的眼睛。他径直向我走来,生硬的对我说, “喝了它。” 又瞟了一眼药碗,无奈的接了过来,我还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可是,我端着药碗的手一直停留在半空中,直到药汁不再冒出热气还不见我送到嘴边。 “呵呵,原来小野猫不怕鞭子居然怕喝苦药,真是稀奇哦。” 耶律傲在旁边阴阳怪气的嘲讽着,我内心正斗争的激烈,一听此话,理智立刻占了上风,手不随大脑的控制将药碗送到嘴边,腥臭苦涩还有点酸味的药汁倒进我的喉咙,成功的让我的脸色变得跟那药汁一个色,浑身上下一股一股的鞭痕上布满了一层层的鸡皮。 好半天我才缓过来,如受刑一般的冷汗直流。 “耶律傲,你有什么事吗?”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到。 “没事就不能来看望一下我的小野猫?”耶律傲狡诈的笑着,欲伸手抚上我的脸。 我伸手打开那只鹰爪,这回耶律傲没有在发怒,也许是习惯了我的冷漠, “难不成匈奴的奴仆都死绝了吗,竟然劳烦国主前来送药。” “呵呵,小野猫,你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诱人,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了去?” 就冲着句话我都差点爆发,是谁不允许我穿衣服的,难道我自己脑袋被门挤了在这满屋裸奔啊! 我冲耶律傲翻了翻白眼,只想尽快结束这个挑战我忍耐极限的谈话, “有话快说,我累了。” 耶律傲猝不及防的将我拦腰抱起,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在我唇上猛啄了一口,接着把我扔在床上,动作迅速流畅,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摔在床上,浑身的鞭伤一起叫嚣者抽痛起来,我蹙紧了眉头,冷汗渐渐渗出,手哆嗦的一分劲也使不上。 耶律傲上下打量了我很久,在我的怒视下才慢悠悠的给我拉过狐裘被,不停的咂吧着嘴说, “果然是个诱人的小妖精,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惹人怜爱。” 说着,就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我恨得牙根直痒但也只能忍着, “小野猫,好好养伤,伤好了咱们还有更有趣的游戏要玩。” 说完拿起空的药碗走人了。 更有趣的游戏?怕是耶律傲看到硬的对我没有用,来软的?不像,他这种人指不定想出什么变态花样,看来我得尽快实施逃脱计划,但是据我的观察,此人警惕性极高,就算睡觉恐怕都得睁一只眼,凭借我已经恢复内力的身手想正面制服他简直是妄想,那就只能偷袭了,人什么时候警惕性最低呢? 几天后,我身上的伤好了大半,身体的灵活性已经恢复了,其间,耶律傲每天定时定点的来探望我,带来那碗我只需看一眼就呕个不停的药汁,强拉着我沐浴后,顺便对我上下其手一番,美其名曰上药,敢情上个药需要几个时辰,而且还是用舌尖沾着药膏涂抹伤处。 不过这种怀柔政策对我没有用,我软硬不吃,虽说耶律傲已经三十出头,但仍然健硕魁梧,脸上剑眉鹰鼻也甚是英俊,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可以说是令无数少女日思夜想的源泉,不过,我对这种霸道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他让我感到压迫感和不稳定因素。 今天他一身龙袍站在我面前,赤身捰体的我在穿着如此正式的耶律傲面前显得尤为尴尬,我冷笑道, “耶律傲,我知道你是国主,你穿成这样不会是向我展示你的英姿飒爽吧?” “呵呵,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小野猫明白,他的主人拥有着一个国家,能跟随这样的主人,应该感到荣幸。” “哦~~‘不小心’被灭了三十多万大军的‘草包’国主,真是‘荣幸’啊~~” 耶律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上前一把扼住我的咽喉,我没有挣扎,只是嘲讽的盯着那双愤怒的眸子,在窒息的前一刻,耶律傲松开了铁爪,我跌落在地毯上,大口的喘息着,我看出来了,这个桀骜不羁的人打了败仗,像要征服我来寻求平衡。 突然,耶律傲不知从哪弄来一粒药丸,握住我的下颌一提,将药丸丢进我口中,再一送,食指弹了一下我的喉结,那粒药丸顺从的落入了腹中。 我心里一惊,不会是什么‘腐骨断肠散’之类的毒药吧,就算我自身能解毒也没法短时间解了这种猛烈快速药性,到时候死了没人收尸,就苦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了,被我连累得连祖坟都回不去。 但是当我看向耶律傲的时候,发觉他的脸上带着j诈狡猾得意的神情,不像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难道是‘蝽药’,我一脸的黑线,心里咒骂道,低级的手段,但是管用。 很快,我呼吸急促了起来,浑身上下每一处皮肤都泛着情欲的粉红,香汗淋漓,下腹突然升腾的强烈欲火几乎让我无法自持,浑身难耐的燥热,每动一下,都兴奋不已,疯狂的想要,已经挺立的欲望吐着焦躁的露珠,我难熬的在床上磨蹭着,借助着床于身体的摩擦缓解着着火的身子,手颤抖着伸向涨紫的欲望。 突然,耶律傲将我死死摁住,不让我动,不让我自己解决,我难耐的疯狂扭动着身体,不顾一切的在他身上蹭着,难以满足的身子弓了起来,双腿不停的摩擦着,却只能点起更猛烈的火势,我咬紧牙关,不让呻吟漏出齿间。 耶律傲很满意我的样子,恶作剧般的在我敏感的一触即发的身子上用指甲轻轻的刮着,引起我一阵难以抑制的轻颤, “小野猫,求我啊,求我就满足你。” 我努力从混沌的世界里挤出一丝清明,狠狠的白了耶律傲一眼,继续回去跟汹涌如潮的快感艰难的对抗。耶律傲狞笑着在我挺立的分身上使劲一捏, “啊~~~~~~” 一声惊呼,带着滛荡的尾音,这敏感的身子受这么点刺激就要释放,我狂颤着想要释放,却不想被生生扼住, “嗯~不~~~~” 我脑中一片混沌,凭着本能扑到那人身上,狂野的撕咬着,吮吸着,急切的扒着扣住蓄势待发的欲望的鹰爪,那人根本不理会难耐的无以复加的我,还是将我摁在床上,继续问着我, “求我啊,求我就放开你。” 我在床上张牙舞爪的拼命挣扎着,发出难耐的低吼呻吟,嘴唇已被咬烂,已经顾不上满嘴的血腥味了,急躁的扭动着身体,发出阵阵哀鸣。 突然,父亲的脸闪过我的脑海,说着我永远忘不了的那句话, “无论牺牲什么,都要活下去。” 无论牺牲什么,都要活下去!无论牺牲什么,都要活下去!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清醒许多,身体还在欲火焚身的痛苦中煎熬着,但脑海中却瞬间想通了一个问题,男人什么时候警惕性最低?当然是高嘲的那一瞬间! 我艰难的做着抉择,耶律傲应该不会点|岤,而身上的大|岤几乎都在背部的督脉上,要想靠近那几处|岤位,只能…… 活着,才有报仇的机会! 我意识模糊的在耶律傲身下拼命扭动着身体,口齿不清的低声喃喃道, “求你~~~啊~~嗯~~不行了~~” 耶律傲得意的掐了一下我的脸颊,继续在我已经涨得通红的耳边吹着气, “那现在你应该叫我什么,小野猫?” 我被刺激的使劲缩了缩身体,如蚊蝇般的低吟道 “嗯~~~唔~~主人~~啊~~快要~~要了我吧~~~” 耶律傲张狂的大笑着,松开了钳制我的鹰爪,我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起来,蝽药霸道的药性让我力大无穷,我将耶律傲推倒在床上,胡乱的拉扯着他身上的龙袍,难耐的在他脖颈上又啃又咬, “给我~~~快点~~” 耶律傲一把撕开自己身上繁复难解的衣服,将我拎起来跨坐在腿上,我的两股之间被一个巨大的烙铁抵住,我低头一看,竟比我的胳膊好要粗一圈,心里暗暗叫苦,但依然意乱情迷的索求着。 耶律傲用手指微微做了扩张后,就巨大的凶器对准后庭,猛地刺入,我身体瞬间紧绷,就像是被烧红的大型铁杵穿透了身体一般,痛得无法呼吸,头向后仰着,发出一声痛苦而又满足的长啸,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耶律傲伸出双臂接住我向后倒去的身体,紧紧扣住我的双臂,用力向下压着,下身也使劲向上一顶,火热的凶器顶到了最深处,随即急不可耐的快速抽动起来,顶的我五脏六腑都险些错位。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被冲撞的连哀号都发不出的时候,耶律傲一声低吼,释放在我体内,滚烫的岩浆刺激着脆弱的肠壁,引起阵阵强烈的收缩。 我眼睛闪过一道寒光,扶在耶律傲肩头的右手迅速出击,凝聚着我九成的功力,快速戳了耶律傲身上的几处大|岤,这比平时重三倍的手法足以让任何彪悍凶猛的人僵上一两天,即使解|岤也会手麻脚麻很长一段时间。 耶律傲震惊的瞪大眼睛,大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轻轻抬起身体,让那东西从我体内退出,温热黏稠的液体沿着大腿流了下来,后|岤一阵剧痛,但是忍耐到快要喷血的我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耶律傲,现在轮到我了。” 我翻过耶律傲魁梧的身体,将他摁在床上,没做任何润滑和扩充,立刻提枪上马,腰上猛地一用力,已经肿胀不堪的分身粗暴的顶了进去。仍在紧闭状态的菊花干涩狭小,我只进去一半就卡在了哪里,耶律傲没有出声,只是抓紧狐裘的手指关节泛白,微微颤抖着。 恨意涌上心头,我握紧身下人精壮的腰身,蛮力猛地刺入,直达最深处, “嗯……” 耶律傲发出一声痛到极点的惨呼,手脚蜷缩起来,脸上的血色褪尽,身下的结合处有大量的鲜血渗出,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被包裹的欲望让我发疯了一样已难以想象的速度急冲了起来,天崩地裂的快感让我更加疯狂的抽动着,嘶吼着,我歇斯底里的发泄着,指甲深深陷进身下人的皮肉之中。 很快,我便释放了,但是蝽药的药性着实猛烈,当我伏在耶律傲宽阔的后背上喘着粗气时,那浓浓的男性气息再次挑起了我新一轮更加强烈的欲望。 身下的耶律傲感到未拔出体内的肉刃逐渐涨大,脸色更加惨白,眼中的惊恐不然而然的流露出来,我直起身子,用力拍打着那浑圆结实的臀部, “腰抬高点,听见了没有!” 耶律傲气得火冒三丈,但身体不能动,只能用眼神发泄着翻天覆地的狂怒,我想起他已经被我点|岤这个事实,笑了笑,拿起一个枕头塞在那人身下, “我可不是体谅你是第一次,这样做我会更省力,能多做几次。” 耶律傲又惊又怒导致的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我抓起他一头浓密的长发,将他提拉到极限,另一只手轻轻刮着突出的喉结, “耶律傲,今天本将军再教你一句话,你这叫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完,我毫不怜惜的将他的头发扔开改握他的腰身,汗湿的手指上缠满了被我扯掉的发丝,新一轮的冲刺再次上演,辅天盖地的快感再次将我淹没,身下人痛极发出的闷哼竟比销魂的呻吟更加煽动起暴虐的欲望,我不停的一次又一次的要着身下的人,处子的后庭紧窒销魂,我深陷其中,疯狂的索取着。 即使是武功到达出神入化的境地,这身后的菊|岤也是无法练到的死|岤,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脆弱娇嫩,在我几乎残暴的施虐下,那朵从未绽放过的菊花已经血流如注,肿胀不堪,粉嫩的媚肉随着肉刃的进出向外翻着,透着难以名状的滛靡。 不过练武之人有个好处,就是以深厚的内力护着心脉,再怎么折腾也无法陷入昏迷,只能清醒的承受难以想象的痛楚。 等到我泄了十几次后,我倒在脸色隐隐发青的耶律傲的身边,喘着粗气说道, “这药真不错……呼呼~” 耶律傲面无人色,嘴唇已被咬烂,洁白的牙齿上满是血迹。床上的狐裘滛乱不堪,已被鲜血染透,我们二人身上也满是汗水,鲜血和白浊。 休息了一会,我逐渐恢复了体力,拉过一张血迹斑斑的狐裘给耶律傲披上,耶律傲冷哼一声,讥讽的看着我,我笑了笑,也拉过一张自己披上, “你可不能病了,我还指着你回国呢。” 耶律傲怒视着我,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我搂过耶律傲,轻声的在他耳边说着, “命人送热水和伤药来!” 耶律傲闭上眼睛,根本不理会我的吩咐。我继续吐着气, “以你的伤势,恐怕两个时辰后会引发高烧,然后伤口会逐渐溃烂,肿胀,蔓延,最后那里会完全失去功能,万一不小心引起并发症,结果就不好说了,或是高烧烧死,也许是全身痉挛而死,更或是活活憋死,这可就不一定了。” 耶律傲阴狠的盯了我好一会儿,才嘶哑着喉咙吩咐外面的人送来一大桶热水和伤药。我吃力的抱起看起来很重,其实抱起来更是死沉死沉的耶律傲,把他扔进大桶里,自己也抬脚跨了进去,那家伙得有三百斤重,壮的跟头熊似的。 激|情过后,实在困乏疲倦,我简单洗了洗,又给耶律傲草草洗了洗,就抱着他出来了,桶里的水都被鲜血染红了,也实在泡不下去。 床上被鲜血浸透的被褥还没干透,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头,用脚撩起所有染血的被褥扔到地下,顺手扯了墙上挂着的白虎皮,搂着耶律傲,仔细的给他上药后又为自己上了药,这才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十五章 逃走 章节内容经连城书盟非法信息自动检查系统扫描,怀疑涉嫌含非法信息,暂时清空,等待人工检查 如果您是作者请查看/articlepage/28299/dex说明,然后检查您的章节内容! 注:此功能尚未完善,没有显示此消息并不代表您的作品没有非法信息! 第二十六章 反击 一天后,府医前来告诉我耶律傲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好好调养不出一月便会恢复。我挥挥手,亲自前去查看。 再次看到耶律傲的时候,他正安详的睡在床上,微微蜷缩着身体,像极了一头冬眠的大狗熊,我忍不住征服心四起,誓要将此人的锐气永远锉光,让他乖乖的臣服在我的脚下,供我驱使享乐。 我轻咳一声,耶律傲悠悠醒转,看到来人是我,吓得不停的向后缩着身体,脸上也满是惊恐的表情。 但是,那双桀骜的眼睛里却丝毫不见畏惧,但也没了往日的那般狂傲张狂。一个草原上的霸主不可能这么窝囊的屈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看来对他的调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既然耶律傲跟我玩‘示弱’的游戏,我怎么能不接招呢? 上前轻轻的揽住那个庞大的身躯,我轻轻的在他耳边吹着气, “小傲,不要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惩罚你,知道了吗?” 耶律傲貌似畏惧的点了点头,诚惶诚恐的垂下了高贵的头颅,掩去了一身暴戾的气焰,平静的表面下暗波汹涌,不愧是在草原上厮杀多年的人,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险境求生,不错,对手这么有心思,这游戏玩起来才有意思。 我伸手钳起他的下巴,坚硬的胡茬有些扎手,微微皱了皱眉头, “小傲,我希望你一直都要干干净净的,包括那里,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时兴起,顺便让你也爽一把哦。” 耶律傲脸色微变,但还是低声下气的回了一句, “是。” 我紧紧的盯着耶律傲的眸子,沉声说到, “以后叫我主人。” “是,主人。” “呵呵,很好,你休息吧,伤好后在我身边伺候吧。” 说完,我轻佻的在他健硕翘挺的臀部掐了一把,然后大笑着走出了房间。 几日后,我声称人手不够硬是把还在卧床的耶律傲拖了下来,侍奉在我左右。端茶倒水还是小事,这不今天,我招呼了所有人一起在花厅里用膳。 “小傲啊,清衣的酒杯空了,你没长眼啊?” 我白了耶律傲一眼,温柔的嗔怪道。众人忍住大笑的冲动,注视着被我打扮成标准‘小倌’的草原的一代霸主。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一身轻纱罗衾的耶律傲以极其诡异的步姿走到风清衣跟前,将已空的酒杯倒满,随着微风的吹拂,薄薄的几乎遮不住什么的轻纱被风扬起,露出大半截精壮的大腿,甚至隐约看见里面的春色。 我很仁慈了,要不是觉得实在是有伤风化,那身轻纱都不会让他穿,而且还是大红的,艳丽无双的红色,更衬得耶律傲英俊的脸红的跟猪血似的,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我继续伙同大家说着有的没的闲话,‘不小心’扯到了处子被开苞时的情形,耶律傲立在一边,紧握着酒壶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哎,说起来,小傲的第一次还是我的呢,那个紧啊,爽得我差点抽过去。”我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耶律傲,轻佻的说着。 “是吗?原来耶律公子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是处子之身啊,泠,你真是捡了个宝啊。”风清衣媚眼抛得满天飞,连耶律傲也不放过,狠狠的剜了几眼。 “可不是,当时我一连要了小傲十几次,要不我回来能一口气睡上个几天吗,你看看人家小傲,叫得那叫一个销魂,扭得那叫一个蚀骨,真没想到,没经过调教的身子居然还这么诱人。”我‘回味无穷’的不停感慨着,越说越离谱。 耶律傲气得脸都扭曲的不成样了,但还是一忍再忍,佯装平静的垂首立在一旁。 “泠,就算耶律公子的身子再……你还是节制点好……”连月影也过来搭腔。 “唉~~影,你不知道,小傲怕我满足不了他,上次特意下了蝽药,他也不想想,就那个销魂的身子,哪儿用的上啊。”我看向耶律傲,都快吐血了。 “哎,不是吧,耶律公子难道这么不怕疼吗?我听说第一次都是特别疼的啊?”虞美人也傻头傻脑的凑了进来。 “呵呵,小傲为了我煞费苦心,硬是生生的忍住了,‘任由’我驰骋,真是顺从极了,事后我一看,床上全是鲜血,小傲的后庭都……” “咣————”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我‘绘声绘色’的讲演,酒壶已经被摔在大理石的地砖上,早已粉身碎骨了,琼浆玉液溅了一地,我的靴子上也溅了几滴。耶律傲气得脸色铁青,健硕的胸腹剧烈的起伏着,眼中喷着愤怒的火焰,沙锅大的铁拳握的死死的,像要把一切都毁灭殆尽。 爆发吧,正愁这几天没有理由收拾收拾那个草原上的‘雄鹰’。我一直等着耶律傲恼羞成怒好下手调教,要不然人家这么‘听话’,我也师出无名。 谁知耶律傲竟然生生的忍了下来,蹲下身捡起碎片,跪在我脚下,压抑着巨大的怒气低声的求着我, “主人,我失手打碎酒壶,还请主人恕罪。” 众人惊诧的看着耶律傲从一个国家高傲的皇帝沦落到受尽凌辱的男宠,居然还能不抓狂,此人的忍耐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我抬起耶律傲的下颌,温柔异常的说着, “小傲,你弄脏了我的鞋子,怎么办呢?“ 耶律傲一顿,连忙拎起衣袖给我擦拭,慌乱间,本来就松垮垮的薄纱被扯掉一半,浑圆健壮的大半个身子显露出来,那一身的钢筋铁骨因为愤怒泛着微微的红光,似乎在诉说着主人的悲凉凄苦。 “用舌头舔干净。”我吩咐道。 耶律傲深呼了几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趴下身去,一点一点的舔去靴上的酒水,随后直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 我浅笑盈盈的又说了句特伤人的话, “小傲啊,念你是初犯,又有伤在身,就不执行杖责了,我怎么忍心你‘那里’伤上加伤呢?你就在这跪五个时辰吧。” 耶律傲闻言脸上风云突变般的黑了。 我们继续喝酒赏花,从中午一直到日落黄昏,耶律傲一直跪在一边,看着我们喝酒吃肉,他可是一整天没有进食了,这阵子他清减了不少,一直都是喝着稀粥,机会没有机会吃饭。看着粮食挨饿,恐怕古今中外的帝王只此一人。 等到散宴的时候,算算时间,十个小时,岂不要跪到半夜?我‘好心’的减免了剩下的几个小时,让他自己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去了。 解下来的几天里,耶律傲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低眉顺眼,老实的不得了,但我得到线报,匈奴那边派来高手前来相救,侯府的四周埋着大量的不明眼线。 我吩咐下去,所有暗卫全体隐身,在威胁不到侯府上下的安全时,可以放出一两个口风,让耶律傲和外边的人接应上,然后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一天夜里,天上无月,万点寒星点缀苍穹,洒满钻石般的宁静。夜色笼罩,在树木与廊柱间无声的绕着,诡异玄幻。 在侯府的侍卫换班的时候,几个黑影躲过重重的哨岗,潜行着摸到了耶律傲所在的小院,那几个黑影进去之后,过了一会儿才带着耶律傲出来,耶律傲脚上的铁链已被斩断,剩下的铁环被布包裹住,防止发出声响。 那几人左躲右闪,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才躲过所有夜巡的侍卫,看来他们为了这次营救狠下了一番功夫,当然,我命人‘不经意’透露出去侯府的哨岗和换班时刻表,顺便刮了不少的银票。 能在侯府做事的人,都是我钦点的,不论是厨子还是暗卫,都是相当的忠诚可靠,他们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的觊觎和侵犯的,上次吃了大亏,现在才想到这点,还不算完。 当他们就差一点就要逃离侯府的那一刻,几百支火把瞬间点亮了整个夜空,我衣衫整齐的从大堂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风清衣和月影。 被团团围住的耶律傲看到我出现,想到自己多日来的心血毁于一旦,惨无人道的屈辱,残暴不堪的虐待,让他瞬时间失去了理智,耶律傲嘶吼着向我这边冲过来,却被暗卫制服。 “裴弄泠,我要杀了你~~~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耶律傲力大惊人,暗卫在得到我的许可后点了他的周身大|岤,耶律傲的怒火逐渐冷了下来,换上了冰寒彻骨的绝望和衰败。 我对那几个黑衣人说到, “叫你们主子来见我,否则耶律傲见不到明早的日出。” 说完,让暗卫将所有人放走,当一切归于宁静的时候,暗卫们到隐在黑暗中,只剩下手持火把的侍卫驻守,我拥着耶律傲魁梧的身躯,静静的等待着。 当黎明将要结束的时候,那个人来了,身后跟着大批的高手,他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脸的英气,眉眼和耶律傲有几分相像。 我掐了一下耶律傲的手臂,让他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儿子。当耶律傲看到耶律麒的时候,眼中迸射出威严而又慈爱的光芒,我搂着耶律傲起身打了个招呼, “呵呵,原来是太子监国驾临,失敬失敬。” 那少年一脸的不屑,桀骜的不知天高地厚,他就不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他和他的手下将被射成刺猬,然后几年后,匈奴也会被划入我朝版图。 “裴将军,本太子特意来接父汗回家,父汗已经出来太久了,朝中有很多事还得请父汗决策,还望裴将军海涵。” 话说的不错,就是语气实在不算是委婉,冰冷的都要掉出冰渣来了。我看着耶律麒,手缓缓的探到耶律傲的后|岤,那里有我放置的调教器物,如常人的般大小,放入时几乎不会伤到那里,但是上面布满了倒钩,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机关在哪,无论谁想强行拔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轻轻的将那个露在外面的把柄往外提了提,几百个尖锐的倒钩刺入最娇嫩的肠壁中,耶律傲痛得连抽了三口冷气,但迫于被点了|岤道不能动弹,只能不住的喘息着,冷汗直流。 耶律麒看到自己的父汗被我制住,焦躁的恨不得立刻就扑上来把我大卸八块,但我身边几百号虎视眈眈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哪能让那毛头小子有机可乘? 我靠到耶律傲的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着, “小傲,下旨将皇位传与你儿子,把他赶回去,否则,呵呵,我会把你的肠子拽出来勒死你的儿子,再灭了匈奴给当你们的陪葬。” 声音里的阴狠和坚定让被点了|岤的耶律傲狂抖了一下,过了良久,耶律傲才缓缓的说起, “麒儿,我将汗位传与你,速回皇都即位,我就留在靖国候这里了,你不必挂念,好好治理草原吧。”耶律傲疲惫的下达着旨意。 “父汗!!” 耶律麒震惊的要冲过来,却被侍卫拦下了,耶律傲的声音再次响起, “麒儿,就当我已经死了,走吧。” 那少年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愤愤的离去。不消一刻钟,所有的人全部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我解开耶律傲的|岤道,抱着他回到那个小院。 回到那里,把耶律傲放在床上,我探到他的身后,解开复杂的机关,将那个器具拿了出来,再解开他脚上只剩一小截铁链的铁环。耶律傲跟死尸一般任我处置,眼中再也没了生气。 我拉过被子盖住耶律傲的身体,坐到了他的身边, “耶律傲,其实我不想这么对你,你我的立场不同,只能在战场上一较高下,但是你不按常理,劫持了我,想要在我身上找回战败后的平衡感,你可想到我也是被迫反击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世事难料。” “现在我也报复了你,我对你的伤害比你对我的不知多了多少倍,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承认我是有些过火了,但是也许这样才能真正的将你留在身边。” “你放心,只要你不出侯府,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而且也不会为难匈奴和你的儿子,他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你说我利用你牵制匈奴也罢,我只是不想再有战争了,你那可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遍野的尸骸,震天的哀号,你不痛心吗?天下本是一家,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我太累了,不想再无休止的杀戮下去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你休息吧,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说完,我俯下身,在耶律傲的额头上印上一个轻吻,起身离开了那里。 娇艳的太阳从云海中跳出,光芒驱散了黎明前的黑暗,崭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小院,手下的人回报说耶律傲每天都站在院子里沉思,一个落寞英雄的气息笼罩在小院的上空。 在这期间,我摸索着研究出了火药,顺便捎带着大炮也腾空出世了,当初为了那个破配料比例,不知炸飞了多少房顶才试验出最佳配比,没办法,我对化学一知半解,还好,总算是有了一个成就。 玄礽听说此事后,非要拉着满朝文武亲自去郊外围场观看试验,我拗不过,只能定于三日后试炮。其实本来是想做秘密武器的。 第二七章 被虐惨的大熊 当天,我让耶律傲一同去观看,让他也见识一下现代科技的强势,彻底绝了他觊觎天朝的心思。我和月影等人乘坐在前面的超豪华的马车上,耶律傲则乘坐另一辆小一点的豪华马车紧随其后,身边遍是密密麻麻的侍卫,连暗卫都出动了不少。 来到围场的看台时,玄礽和众大臣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左手边坐满了德高望重的老臣,右手边则留着几个空位,我牵着耶律傲的手将他摁在我旁边的座位上。 所有的人都惊诧的望着我,更是一脸鄙夷的看着耶律傲。耶律傲脸色很不好,正准备起身站起来,这时,玄无殇来了,一眼就看出耶律傲的尴尬,不禁动了作恶的心思。 “呦,这不是匈奴的‘太上皇’吗?这么憔悴啊,怎么不见有当年进军中原的雄姿了?” 玄无殇的语气尖酸刻薄,虽然满朝文武都知道耶律傲是被我扣下来的人质,但毕竟是大国的前任皇帝,总不至于出口不逊,看来玄无殇是存心来找茬的。 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沉声说到, “二王爷,这耶律兄可是我请来的贵客,目前正在府上作客,还请二王爷嘴上放干净点。” 既然玄无殇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果然,玄无殇的怒火被挑了起来,冷笑着把目光在我和耶律傲身上扫来扫去,01 舞弄轻影第13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暧昧露骨, “耶律兄?叫得好生亲热,难不成你们已经……” “是啊,我已和耶律兄拜了把兄弟,他是我大哥,你对他不敬就是对我无礼!”我的声音坚决的维护着耶律傲的尊严。 “裴弄泠你……” “好了!”玄礽出面制止了我和玄无殇愈演愈烈的互掐。 玄无殇愤愤的坐在一边,脸上阴的都可以掐出水来,本不屑于和我们坐在一起,玄礽也不去理他,威严的扫视了全场,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我走到看台的制高点,二十尊挂满红绸的大炮一字排开,红绸翻飞,气势宏伟,齐齐的对准了远处一座小山丘。 手拿一面指示旗,向远处的炮兵发出讯号,四十名炮兵训练有素的装炮,点火,整齐划一,点燃的信子兹兹的闪着火花,迅速的燃烧着。 “轰———轰轰——轰——轰……” 二十尊大炮以此怒吼着射出炮弹,震耳欲聋。远处的小山丘浓烟滚滚,黄土弥漫,众人都被这巨大的轰鸣声吓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捂住耳朵。 等到浓烟尽散,那个小山丘早已化成一堆松散的黄土了,满朝文武吓得面无人色,连玄礽也一时没缓过劲来。 过了良久,我都喝了一盏茶了,他们才大声的吆喝起来, “李大人,你能听见吗?”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见……” “啊……我耳朵嗡嗡的响啊……” 刚才忘记叫他们张开嘴了,都是玄无殇引开了我的注意。不过这样的耳鸣一会儿就好了,大臣们纷纷诉说着这几个其貌不扬的恭喜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不停的唏嘘着,赞叹着。 玄礽喜上眉梢,激动的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快步来到大炮的旁边,哆嗦着抚摸着粗糙的炮身,大声的宣布, “从今日起,此大炮赐名‘神武’!” “噗――” 我一口茶喷了出来,神武大炮?玄礽啊,你和金大侠还真有默契。 “万岁――天罡万岁————” 所有人都激动的跪地大声呼喊着万岁,玄礽转过身来,冲着我笑了,明媚的阳光下,那张英俊儒雅的脸上洋溢着自信飞扬的笑容,明黄的龙袍随风翻舞着,身后红绸飘扬,艳丽无双,美得不可一世,我不禁惊呆了,沉迷于这从内心散发出的魅力。 曾几何时,我也忘记了他也是一名风华绝代的俊美少年,只是在宫廷的残酷倾轧中失去了自我,每天冷面示人,保持着王者的高深莫测。没有生气的人,再美也是死的,这一刻,我知道,他重新活过来了。 玄礽还想留我下来议事,我称病推脱了,回去还得再给耶律傲下一剂猛药,玄礽迟疑了一下,让我无论什么时候单独来一趟,我答应了,然后起身回了侯府。 耶律傲从围场回来就一直一言不发,低头沉思着。回到侯府,我正思索着怎样跟耶律傲谈的时候,耶律傲居然自己走过来说要和我单独谈谈,我将他引到幽静的后厅里,等着他开口。 “裴弄泠,我现在才知道当时进攻中原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凭借着你的智慧,想一举拿下匈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你只是为了保卫家园才做出反击,看来我真的看错你了,今天我落到这种地步,完全是我咎由自取。” 耶律傲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空的后厅里,我微微的一愣,这不像是耶律傲应该说的话, “耶律兄,不要这么说,你想进军中原也是情有可原的,草原上物资匮乏,缺衣少粮,而两国又互不通商,导致了战事的爆发,我有一个计策,还请耶律兄指点一二。” “这个兄不敢当,还请裴将军不要折杀我了。”耶律傲微微的垂着头。 我看了看失去了嚣张气焰的耶律傲,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也曾是驰骋沙场的威武皇帝啊,现在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样子,可怜一代天骄! “耶律大哥,既然小弟我都承认了,你就不要再推辞了,从今往后,你我兄弟相称。” “岂敢,我一个粗人哪能高攀的起……”耶律傲的头垂的更低了。 “呵呵,原来是太皇帝看不起我官小人微啊。” “当然不是,那好吧,泠弟,还请你说说那个计策。” 我满意的笑了,喝了一口茶,娓娓的将那计策道来。耶律傲听得一愣一愣的,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着,似乎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结盟?”耶律傲惊讶的问到。 “是啊,就是一方有难了,另一方前去支援,通俗一点,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且两国还可相互通商贸易,你们的商贾可向中原出口牛羊马匹,中原也已可以卖给匈奴布料,盐,和茶叶等生活用品,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好是好,但是……”耶律傲犯难的皱着眉头。 “我朝皇帝那我会去说,你只要让你的儿子别没事来劫人绑架就天下太平了,这要是把你劫了回去,恐怕你那孝顺的儿子就会有恃无恐的领着匈奴所有男儿冲到中原大开杀戒。” “不……不会……” 耶律傲慌乱的辩解着,但他心里知道一旦自己回去了,那些好战的人不会轻易的放过中原这片富饶的土地的。 “呵呵,耶律兄,以后不要总闷在小院里了,侯府的景致还是不错的,多走走会有好处的。” 说完,我送耶律傲回到那个小院,心里似有猫抓般的激痒难耐,但是一进房门,我顿时犹如一盆凉水泼在头顶一般,一眼看到了那只庞大的木马傲然矗立在房间的一角,巨大的傲然挺立在马背上,,心道,完了,刚建立起来的信任肯定土崩瓦解了,怎么忘记把这个东西收起来了? 那木马身上没有一丝灰尘,光鉴照人,像是每天擦拭一般。耶律傲竟然不慌不忙的走到那个木马身边,轻轻的抚摸着马身, 倒是我站在一边不自在的搓着手, “耶律大哥,我这就让人把这东西抬出去。” “不用了,就留下吧。” 这耶律傲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我惊讶的看着耶律傲的脸微微的泛着红晕,那张坚强刚毅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铁血柔情,引得禁欲许久的我立刻欲火烧身,想起了那次在他身上疯狂索取的极致欢愉。 也许是我的那欲火焚烧的眼睛透露了一切,耶律傲似乎也想到了那一幕,脸色更加的红了,我情不自禁的靠了过去,脸上绝美的笑容成功的让这气盖山河的匈奴太皇帝生生的打了个冷战,知道是前两次留下来的阴影所致,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克制住,温柔再温柔。 “你……你要干什么?” 耶律傲一边后退一边哆嗦着问我,现在他没有武功,怎会是我的对手,也难怪他这么恐慌,任谁被那样对待都会留下心里阴影。 “不要怕,大哥。” “咣当!” 耶律傲后退到了床边,一头栽了下去,我负着手,气定神闲的靠了上去,缓缓的伸出了双手, “滚开!” 耶律傲气急,想伸手打掉我正在给他宽衣的手,但让我顺势抓住,绑在了床头,耶律傲不得力,只能拼命的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反抗的挣扎更加激起了我的欲火, “大哥,你很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混蛋,我是想研究那东西是怎么运转的,滚开,不要扒我的衣服——” “哦~~原来是小弟我会错意了,无妨。” 手下不停,不一会儿,即使耶律傲挣扎的再激烈,也被我压制住了,身上的衣衫全部躺在地上观看着床上旖旎的场面。 不同于其他人的白皙,耶律傲的肌肤是性感的小麦色,上面还隐约可见数道淡淡的刀疤,两个深红色的朱荑不知是恐惧还是畏冷,在我的灼灼视线下,巍巍地挺立着,阳刚之美下意外带了三分情se。 “大哥,你肌肉弹性真是不错,传闻匈奴人善骑马射箭,看来确实如此。” “快放开我,裴弄泠!!混蛋!!啊————” 我掐住一边的朱荑,使劲转了一个圈,耶律傲吃痛的惨呼了一声,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我一声低笑,不再折磨他了。 身体压了上去,细细的亲吻着耶律傲粗壮的脖颈,浅浅的撕咬着,手也不停的爱抚着那两粒硬挺的朱荑,感受到身下人的火热和颤抖,耶律傲不停的抽着冷气,原来这大熊般的身子还这么的敏感。 “拿开!快点拿开!!妈的,裴弄泠,你听见没有!!我叫你拿开手!!” 耶律傲气得不停的怒吼着,不理会那狂风暴雨般的气势,我伸手在耶律傲身下已经硬挺的欲望顶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耶律傲马上倒抽了一大口冷气,颤抖着想要射出来,不想被我发现,那抖个不停分身被我眼明手快的用丝绦系住。 耶律傲怒视着我,眼中的怒火狂妄的烧着,羞愤得一张脸红的跟关公似的。 快速将耶律傲翻了个身,用指尖挖出一大托药膏,缓缓的在耶律傲的后|岤周围打着圈圈,等到身上的人放松的一刻,迅速插了进去,仔细的将药膏涂抹均匀,耶律傲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但总是躲不过我的追击。 “拿出来!!!给我拿出……啊啊啊……” 一个一个的增加着手指,慢慢的耐心的扩张着紧得令人难以自持的甬道。 等到出不多的时候,我扯开衣衫,将炽热的分身顶在|岤口,耶律傲的身体瞬间紧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被绑住的双手也紧握成拳,我一边轻柔的抚摸着耶律傲的脊背,一边缓慢而坚定的挤入那紧窒火热的。 “啊啊啊!!!痛!!!拔出来!!” 可只进了一小点就再也无法挪动半分了,我俯下身来,在耶律傲耳边说着, “放松点,你这样我想退也退不出来啊。” 耶律傲听到我这句话,以为我要放过他了,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就在此时,我一挺腰,使劲顶到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啊啊啊!!!裴……裴弄泠!!!我要杀了你……快!!快拔出来!!!” 耶律傲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疯狂的挣扎着,我都快要制不住身下的大熊了,只能伸手死命的压制着他宽阔的脊背,然后不顾耶律傲的拼命制止,快速的抽锸起来,不停的撞击着他体内敏感的那一点。 “啊啊!!!你这个混蛋!!啊啊啊!!!骗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耶律傲的嘶吼慢慢变成呻吟,身下本来就涨得肿大却又被束住的分身更加粗了一圈,细细的丝绦嵌入肉中,痛并快乐着,强烈的刺激和快感让那个耶律傲忘记了身在何处,只会随着我的动作扭动着柔韧的腰肢配合着我, “嗯嗯~~~啊啊!!……不……不要…放开前面…啊啊!!!!停下!!慢点……啊啊……” 销魂的吼叫让我血脉贲张,原本已经十分快速的抽锸,又变本加厉如狂风暴雨般疯狂地律动起来,引来更加蚀骨的呻吟。 “呜呜……受不了了……放开……快放开……我要死了……啊……嗯啊……” 听到草原上的一代霸主在身下哭喊着求饶,我心里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更加卖力的抽动起来,耶律傲脸上涕泪交加,难过和爽到极点的表情在脸上不停的交替着,性感的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啊啊……不行了……前面要……要爆了……啊……放开……” 据我感觉,身下的耶律傲至少已经四次达到了高嘲,但迫于肿大的分身被束住无法释放,身后汹涌而来的快感在前端无法释放,在体内来回的冲撞着,导致了耶律傲一直都在快乐和痛苦的极端上徘徊,浑身抽搐不停,眼神几近涣散。 “嗯嗯嗯……啊……嗯……” 由于刚才耶律傲一直的大吼大叫,现在嗓子已经哑了,只能在我身下哼哼,不停的翻着白眼,身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散发在暧昧旖旎的空气中。 看到身下的人快要吐白沫了,我只能快速俯冲了几十下,在达到高嘲的那一刻解开了耶律傲分身上的丝绦, “啊啊啊啊!!!!!!” 半昏迷中的耶律傲犹如被电流击中般的弹跳起来,尖叫着射了出来,一波一波的白浊喷溅的满床都是,滚烫滚烫的,连周身的空气似乎也提升了好几度。 沉溺在高嘲中的耶律傲一脸迷乱,原本十分凌厉的双眼失神地微张着,刚才还盘在我腰上的粗壮的大腿此时无力的耸拉在两边,红肿的小菊花还未来得及闭合,正妖娆的绽放在我眼前,美到了极点。 无法克制住新一轮的欲火,我毫无预警的将再次昂头的欲望直插了进去,耶律傲身体猛地一颤,难过的眼泪哗哗的涌了出来,看到熊一般的强壮男人在身下哭得甚是悲惨,我也不忍心在折腾他了,草草的结束了新一轮的冲撞,只是那头可怜的大熊又释放了两次,接二连三的高嘲几乎要了他的老命。 事后,我抱着那头沉重的大熊摇摇晃晃的去泡了个澡,在热水的催发下,不小心又要了他一次,这次下来,耶律傲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任我摆布,只是在高嘲临近的时候失声尖叫了几声,抽搐成一团,释放出来的白浊稀的都看不出颜色了。 我紧紧搂着疲软的耶律傲,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八章 名份 第二天,我去上早朝回来的时候,刚进侯府,就听管家说耶律傲把那个木马砸了,房子也差点拆了,屋里的家具全部无一幸免。 我信步走到耶律傲的小院,入眼的全是家具的碎片,满目的疮痍,耶律傲扶着腰,抖动着双腿,还在弃而不舍的拆着房子,眼看那扇门就要卸下来了,但是手软脚软的耶律傲根本没有力气拉开铁质的门闩,只能在那扶着墙不停的喘着粗气。 “呵呵,看来耶律大哥精力很旺盛嘛,要不小弟我陪大哥一起解闷吧。” 耶律傲听到我的声音迅速转过头来,瞳孔瞬间放大,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我一把抱在怀里, “你……混蛋……快放开我!!” “大哥,你既然不喜欢那个木马,小弟已经命人重新做了一匹,还望大哥能中意。” 说着,我抱着耶律傲进了房间,那张大床已经被拆的七零八碎,我找了半天,只有一把椅子勉强还能坐,于是抱着耶律傲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在耶律傲的咒骂声中和拼命挣扎中,我轻车熟路的让他跨在我的腿上,身下交合的地方发出滛靡的水声,耶律傲紧抓着我的肩膀,大声的呻吟着,捎带着大骂我的话语, “啊啊!!!裴弄泠!!!你混蛋~~啊~~~不要~~嗯哼~~脸……” 一开始是我握着耶律傲的腰上下抽动着,后来我实在提不动那个沉重的身躯了,想换个位置,正当我满地寻找着符合标准的地方时,耶律傲耐不住我不断减缓的速度,自己在我身上生疏的上下摇摆的腰肢,被x欲包裹的耶律傲满脸汗水,拼命的律动着,吼叫着,欢快的想在草原上驰骋的野马一般。 等到耶律傲释放了三四次后,他累得再也动不了了,昨天的加上今天的疲惫一起涌上来,我接住他不停下滑的身躯,抱着他来到地上唯一一块勉强说的过去的空地,然后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房间了传来了阵阵的哀号,不过很快就没有了,只剩下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昨天我温柔的体谅换来拆房子的下场,今天我可不准备留情了。 然后战果就是从今天往后数五天,耶律傲都是在床上渡过的。 今天,我下朝回来顺便问了一下管家,那个耶律傲居然还没起床,装病,呵呵,在我手里装病可是最难的一件事,因为我懂医术,看来,多掌握一门手艺用处还挺多。 来到耶律傲的小院,耶律傲看到我来,干脆躺在床上阴着脸不说话,我走到床前,温柔的替他理着凌乱的青丝, “耶律,想装病装到什么时候?” “哼!别碰我!!”耶律傲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我,闹别扭的大熊。 我没有拿开手,继续理着打结的发丝。 “你不说那我只好亲自动手检查了。” 说完,伸手就要掀被,耶律傲气急,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冲着我大吼, “裴弄泠,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哦,原来是不甘心被我这样对待,也是,一个堂堂的草原皇帝不但被囚禁与此,而且还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小子压在身下,受尽折磨,也难怪他大发雷霆。 “耶律傲,你知不知道,你以前的行为惹怒了我,但是我没有杀你。不妨透露一点给你,除了你,惹怒过我的人好像没有活着的了,所以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能在床上发脾气,那些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耶律傲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会杀光所有激怒自己的人,想想自己加诸在那个阴狠的人身上的点点滴滴,不禁打了一个冷噤, “那……那你是因为我是你的筹码才留住我的命,是不是?” 耶律傲失落的躺回床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当然不是,我想杀就杀,从来不会因为政治目的留情的。” “那是为什么……我对你应该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我理好耶律傲散落在枕上的发丝,接着又抚上了那张刚毅坚决的脸,上面长满了青色的胡茬, “有用处啊,没有你,我折腾谁去啊。” “你!!!”耶律傲暴跳起来,张牙舞爪的挥舞着铁拳。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我是觉得死太便宜你了,所以决定让你用后半辈子的时间想明白,惹怒我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裴-弄-泠———”耶律傲气得咬牙切齿。 “当时你抽了我一百二十九鞭,下了两次药,还有插了我三百五十四下,我都记得非常清楚,以十倍的方式还给你不太像我的风格,那就一百倍好了,若是加上利息,利滚利,你有的还了,是不是啊,小傲?” 耶律傲呆立在那里,惊得眼睛瞪得老大,跟铜铃一般大小,似乎没见过这么记仇的人,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父亲教育我要记住所有的仇恨,那些血淋淋的记忆才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动力。现在,记仇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小傲,身体好了就起来吧,晚上我在宴客厅摆宴,你要是敢不来的话,呵呵,我想你一定不愿意尝试一下后果。还有,要是你不喜欢刮胡子,我不介意帮你一根一根的拔光。”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留下了床上的人欲哭无泪,满面胡茬,蓬头垢面。 晚上,我在宴客厅摆宴,风清衣他们都已经到了,只剩下一个位子还是空着的。马上就要到我定的时辰了,远远的看见耶律傲在门外徘徊,就是不进来。 终于,耶律傲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大步跨了进来,颇有视死如归的气概。耶律傲已经焕然一新了,干干净净,大概是怕我真看哪不顺眼给解决了。他从进来时就一直低着头,缩着身子,不想让大家注意到他,但是就他那身板,想不注意都难。 我突然明白了,前几天让他骑木马时所有人都在场,大家可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一丝不挂的耶律傲被我折腾的死去活来,任谁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我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今天咱们欢聚一堂,就是想说明一件事,在座的都是我裴弄泠的人,谁要是欺负了你们,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但是,谁要是敢起内讧,那就由我亲自家法处置。今天就算是家宴,先来排排序,定定规矩。” 风清衣看到我说完了,连忙腻了过来, “泠~~~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一档子事啊~~~我们这样不好吗~~~” 我推开黏在身上的风清衣,清清嗓子, “今天说正事,不准套瓷。” 这下风清衣不敢再捣乱了,只能正襟危坐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听我发话。 “经过上次耶律傲一闹,我才发现这侯府确实要立立规矩了。你们也跟了我有一段时间了,谁先谁后你们自己选吧。”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愣了,这哪有自己选位置的先例啊。众人都不发话,静静的望着我, “唉,你看看,这点事还得我操心,在朝在野大大小小的事都等着我去处理,不找个人帮帮我岂不得累死啊,这样吧,清衣精通管理,你就是老大吧,好好管理侯府。月影是老二,就不要参与侯府里的琐事了,跟着我就行了,老三谁愿意啊?” 虞美人和虞秋儿对望了一眼,还是虞秋儿先开了口, “裴大哥,你这样做不会是在选‘妻’吧?” 我笑了,果然是虞秋儿,聪明。 “呵呵,看来秋儿已经猜透我的本意了,你们没名没份的跟着我也不是个事,所以我决定要迎娶你们。那秋儿说老三应该是谁呢?” 虞秋儿想了想,指着耶律傲说, “就他吧,我和美人都没有伺候过您,这老三的位置只能是耶律大哥的了。” 我想也是,就答应了。谁知耶律傲一听蹭的就跳的老高,地板跺的嘣嘣响, “谁……谁要做……老三!!!我可是……” 一句话没说完,坐在我旁边的月影身形变换,一把把张牙舞爪的耶律傲摁在地上,风清衣撩着衣摆,踱着猫步袅袅的走了过去, “呦,老三脾气挺大呵,侯爷事务繁忙,就让身为老大的我替侯爷好好管教管教。” 说完就在耶律傲粗壮的胳膊上拧了一把,还转了一圈,耶律傲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我在旁边悠闲的吃着菜,津津有味的观看着,看来,我这招是用对了。 “呵呵,清衣,影,那就麻烦你们了。” 耶律傲在地上拼命挣扎,月影一句话也不说,顺手把他绑在了太师椅的腿上了,堵上嘴,然后坐回来给我布着菜,我微笑着在桌下拉紧了月影的手。 风清衣得到我的鼓励,在绑成粽子一般的耶律傲面前来回的走动着,絮絮叨叨的善诱起来, “让我教教你什么是‘三从四德’。三从:侯爷宠幸你要顺从;侯爷命令你要服从;侯爷错了你要盲从。四德:侯爷眼神你要懂得,侯爷生辰你要记得,侯爷花钱你要舍得,侯爷打骂你要忍得,记住没有?” 耶律傲气得两眼泛白,不停的挣着身上的绳子,大声的哼哼着(嘴被堵住了),我伸手拉过风清衣,夹了一块香酥肉递到风清衣嘴边, “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风清衣宠溺的坐在我的大腿上,一边嚼着细腻的肉丝,一边不停的撇向耶律傲, “泠,老三还没吃呢。” “不用管他,敢在侯爷面前大呼小叫,应该惩罚一下。” 我诧异的转过头,看着那双墨玉般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满是笑意。这句话竟然是月影说的!风清衣笑着对月影说着, “看来老二也很是上手嘛,这样泠就不用怕麻烦了,以后这后院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我笑盈盈的放下风清衣,对着虞美人和虞秋儿说, “你们若是想留在侯府,明天我就把你们报给户籍,要是觉得做妾委屈了,不愿留下,我可以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虞美人使劲瞪着他那双泛着水波的丹凤眼,急急的声辩到, “泠,我不走,哥哥也不走,就算做牛做马,只要能在泠身边,就行!” 虞秋儿也是这样的意思,我就同意了,秋儿老四,美人老五。大家其乐融融说完喝酒吃菜,除了被绑在一边的耶律傲,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吃,口水流了一地,其实耶律傲自从来到侯府就没正儿八经吃过饭,总是吃粥。 第二天,我把新订的三妻二妾的名字报了上去,选定吉日,准备迎娶他们五个。这下好了,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众说纷纭,说什么男宠地位卑贱,不能入住宗庙云云,在天罡,娶男妻不是一件新鲜事,但一下子娶三个正妻全是男人就有些不妥了,别人都是随便给个名份,不行就休了,这下,我又是在挑战祖宗体制。 玄?一直阴着脸坐在龙椅上,根本不说话,玄无殇的脸更是阴沉,要是眼光能像刀一样锋利,我恐怕早就被凌迟了。 好不容易玄?开口了, “裴卿家,这还是不妥吧,让那五人为侍书即可。” “回皇上,要是他们得不到应有的名份,那我这靖国候的侯爷做的可真是差劲。” 我的语气中大有你不同意,我就辞官的架势,玄?被我堵的坐在上面直皱眉,这时,玄无殇又出来搅局了, “听闻候爷呈报的大妻风清衣原先是吟秋阁的老板,二妻月影原先是一名杀手,三妻咱们都认识,是匈奴前皇帝耶律傲,四妾虞飞龙原先是如意赌坊的老板,五妾虞美人原先是黑风寨的寨主,这五人,恐怕任谁也担不起任何一个名份!” 我笑了,转向得意的玄无殇, “二王爷,你也说了,那是原先,不是现在,现在他们归属我门下,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身份了,难道一个人以前的事要背一辈子吗?” 玄无殇冷笑着说到, “看来侯爷轻易不肯罢休了,没想到您的妻妾这么杂啊,什么人都有。” “呵呵,他们可都是出淤泥而不染,刚正不阿,不像有些人,只会背后捅刀子。” 玄无殇脸色白了一白,知道我跟他提起耶律傲大闹侯府时被他杀死的几十名暗卫,这事我还没找他算帐,玄无殇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毕竟我以往的手段他都见识过。 玄无殇没再搭腔,许是没了气势。玄?看我意志坚决,也只能在呈报文案上盖上了大印。我垂着首瞟着户部侍郎,竟然把这种小事也拿到朝堂上来说,回头得收拾收拾那个老头。 户部侍郎看到我的眼神,吓得使劲哆嗦起来,花白的胡子抖成了飞流直下的瀑布。 下了朝,我刚走出宫门,玄?身边的曹公公跑过来,在我跟前大喘了半天,才告诉我玄?通知我今晚单独来见他。这玄?,八成是劝我把正妻的位置留给女人,上次因为赐婚的事我说的很明白了,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思。 户部正式批了下来,侯府开始大忙了,所有人都是欢天喜地的准备着,只有耶律傲一脸冰寒的被吊在大堂正墙中间,庞大的身躯像是展开的壁画。 我逮住忙的指手画脚的风清衣,指着被吊成弯弓射雕形状的耶律傲,他手里竟然还绑着一张大弓,我沉着脸问到, “这怎么回事?“ 风清衣看了看耶律傲,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半天才回答我的问话, “泠~~哈哈~~~你不知道,这老三今天早上吃饭时听说你把他的名字真报上去了,气得把大堂都砸了,家具好说,都有现成的,但是壁画被划花了,一时补不上,只好让老三用身体来挡挡了,别说,老三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弯弓射大雕,泠,我有创意吧。” 风清衣歪着脑袋等着我夸奖,我看着耶律傲气得直抽抽的脸也不好再说什么,看来,这风清衣折腾人很有一套, “呵呵,清衣,做的不错,下次要注意点分寸,只要老三不惹事,就由他去吧。” 风清衣嬉笑着忙活去了,果然院子后面有一大堆被拆得七零八碎的家具,唉,都是上好的红木啊,说拆就拆了,真心疼,我转身对着风清衣说, “清衣,那什么,咱们今天就在大堂里用午膳吧。” “好啊,就让老三看着吃不着,哈哈……” 风清衣大笑着跑去吩咐了,从未有过的欢快神情,想来他也只有二十四岁而已,就已经在风尘中打拼了十几年,小小的年纪是怎么在鱼龙混在的妓院里生存下来还爬到了顶位,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他还是一名卧底杀手,这孩子的青春都毁在了别人的手里,我只想好好的补偿他,让他也尝尝幸福的滋味。 午膳时,我们就在大堂吃的,耶律傲又一次眼巴巴的看着山珍海味挨了顿饿。后来,耶律傲又拆了次房子,我沿袭风清衣的风格把耶律傲点上了,让他跪在地上两手高举,我就着耶律傲的手当茶几,一边喝茶一边教清衣他们下象棋,后来解开|岤道的时候,耶律傲的胳膊抖得不成样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拆房子的事发生了。 晚上的时候,我带上药箱去了趟皇宫,自从我被绑走以后,就再也没给玄?把过脉,不知道毒解得怎么样了。 玄?在寝宫里等着我,身边的太监宫女全被赶到了门外。我抬脚走进了寝宫,笑着打了声招呼,就直接抓起玄?细瘦的手腕把起脉来,毒素清除的差不多了,就是身体有些失调。 “玄?,下回你可以找太医看了,你基本上没问题了,那帮老太医不知道你曾经命悬一线,天下大乱是不会了,你可以放心了。” 说完我收回手,准备要走,却不想被玄?一把抓住, “这么急着走?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躲不过,我只能坐下来听玄?絮叨, “裴弄泠,你好男风我没意见,但总不能一个女子都不娶吧?这天罡的基业必须有人继承,我是个外人,玄无殇血统不纯,就只有你了,你这样把正妻的位置全都使了,会有哪个名门闺秀愿意嫁给你做小妾?没有血统纯贵的子嗣,江山谁来继承?你这样会断送了祖宗的千百年来建立的江山……” 半个时辰后,我再一次打了个哈欠,准备走人了,玄?再次拉住我,不让我走,继续说个不停,后来,我把喋喋不休的玄?从龙塌上拽下来,自己躺上去闭目养神,再后来就真的睡过去了。 迷糊中,感觉老有人在我耳边喘粗气,猛地睁开眼,玄?正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看到我突然醒来,似乎被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了好几步,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已经是午夜了,下床准备走人。一边提靴一边说, “子嗣就你自己解决吧,不一定非得血统纯贵才能当皇帝,你不挺胜任的吗?努努力,多生几个,挑个有本事的当太子就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要是出门不回来,风清衣他们都一直等着,等到我回去为止,所以我特别记挂着他们——那群傻傻的‘妻妾’们,想到他们马上就要正式进门了,心里一阵激动,这比我第一次灭了一个帮派时都要激动的多。 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玄?沉声说到, “你不能走!” 第二十九章 治疗阳痿 我不解的看着拦住我的玄礽,他急切的喘息着,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 我耐心的询问到,玄礽红着脸踟蹰了半天才支吾了一句, “我……我不会有……有子嗣了……” 我纳闷的又握着玄礽的手腕把起脉来,没什么问题啊,应该能有生育能力啊,我让玄礽换了一只手,接着把,但是仍旧没有发现问题。这我就不明白了,玄礽看到我沉思,也叹了一口气,坐回了龙塌上。 这既然脉象没问题,那应该是器质上的原因了。 “那什么,玄礽,你把亵裤脱了,我给你检查检查。” 玄礽闻言大骇,紧抓着明晃晃的龙袍不撒手,就像是闹别扭的病人,而我就是哪个辣手回春的大夫。 可是,无论我怎么循循善诱,玄礽就是一幅头可断,血可流,衣服坚决不能脱的样子。本来我就困的不行,有点上火,这会儿玄礽又跟我来这么一出,我一着急,一上火,嘶啦就把龙袍给撕了。 这下好了,捅了火药桶了,玄礽趴在床上狂抖,气得脸都青了,手慌乱的四处扯着被褥,哪还有半点在朝堂上的威风和气势,我抹抹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的郁闷。 不去管他,三两下把玄礽的手脚绑在龙床上,我没多少耐心,只能速战速决。我掏出银针,认准了下腹处的关元中极等几个|岤位连下了三针,最后一针,已经隐入了郁郁葱葱的丛林中。 奇怪,没有反映,我轻轻的捻转着银针,增大刺激,但是那只沉睡的小兽依然酣睡如初,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倒是玄礽,双拳紧握,浑身大汗,脸色青白,大张着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是精神紧张导致的不举,冲他这个反映,肯定是遭遇过什么,难怪后宫一大群的嫔妃们一无所出,连亵裤都不脱的皇帝怎么临幸妃子。 拔去银针,我拉过锦被盖上玄礽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尽量裹严实了。思索着怎样才能让他放松下来,这么紧张可不行。 突然,我想起来后面好像有一个温泉,叫什么太液池,伸手将玄礽打横抱起,奔着哪个温泉就去了,玄礽在我怀里挣扎再挣扎, “皇上,莫不是想出来让侍卫们瞻仰龙颜?” 我的一句话镇住了玄礽,其实哪有什么侍卫,就算有也早躲起来了,谁不知道那是皇帝的九龙锦被,现在出现,就只有灭口的份了。 到了温泉,我把玄礽连人带被一块扔到池子里去了,玄礽站稳了脚后一脸愤怒的瞪视着我,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有了生动的表情了,我优雅的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下,然后穿着内衣下了水,一把扯过那张锦被,远远的抛向了岸边。 玄礽心道不妙,转身刚想游走,不想被我抓住脚踝拖了回来,背对着我,紧紧的被我扣在怀里, “皇上,微臣这是替你治病呢。” “放手,朕……我不治了……” 我轻轻的舔着玄礽小巧的耳垂,只听到玄礽不停的抽气, “皇上,为了江山社稷,您就屈尊一下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良药苦口,但是利于病。” 玄礽使足了劲想掰开我的手臂,但是根本不可能掰开,最后只得悻悻的靠在我怀里,一付任君采撷的样子。池中热气腾腾,暧昧的气息扩散开来。 找了一处水深的地方,刚好没过胸口,玄礽紧张的抓紧了池边的岩石,浑身僵硬如铁。我慢慢的松开双臂,紧贴着那人光滑流畅的后背,浅浅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不时在那细长的脖颈上落下几枚轻吻, “礽,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玄礽依言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着从我指尖传来的信赖,渐渐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看到玄礽的变化,我开始加重手上的抚摸,不断的刺激着他的敏感点,一开始,玄礽还有些抗拒,后来也就慢慢适应了。 手不断的下移,眼看就要到达欲望的源泉了,玄礽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沉声说到, “不要……” 我温柔的亲吻着他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坚定的说着,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思索良久,玄礽最终放开了钳制我的手,转向了岸边的岩石。 手终于到达那丛欲望的丛林,我轻轻抚慰着酣睡的小兽,柔柔的撩拨着那两粒小球,另一只手也不停下,不停的刺激着那人胸前已经硬挺的两粒茱荑,直至这具冷淡的身体的主人终于难耐的发出了第一声低吟, “嗯~~~” 感受都手中沉睡的小兽渐渐苏醒,大有在丛林中称王的架势,我加重了逗弄,不时的还拽拽丛林中的小草,以提高这具身体的敏感度。 “嗯~~嗯~~~嗯嗯嗯~~~~~~” 终于,欲火被完全挑起,滚烫火热的欲望难耐的在我手臂上磨蹭着,低沉压抑的呻吟回荡在偌大的温泉上空。 在欲海中沉浮的玄礽不管不顾的拉着我的手,探向自己火热的分身, 舞弄轻影第14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着我的手,上下套弄起来,身子也激烈的扭动起来,活像一条正在被欲火焚烧的蛇。 “嗯~~~嗯嗯~~啊~~~啊啊~~~……” 随着套弄的加快,悦耳的呻吟越来越难以被抑制,一声高过一声,仿佛伊甸园里最美妙的歌声,回荡在我的耳边,燃起我强烈的欲火。 “啊---” 一声愉悦到极点的尖叫,手中的勃发的森林之王狂抖了几下,一股热流喷发出来。高嘲过后的玄礽软软的倒在了我的怀里,身前的水面上腾起了团团的白浊。但是,向后靠过来的玄礽的后庭正好杵在的我蓄势待发的凶器上,身体猛地一僵。 我明白现在不是时候,只得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肆虐的欲火,抱着玄礽上了岸,将外袍披在玄礽身上,这才回到了寝宫。 当我整理好衣衫的时候,看到玄礽斜斜的靠在龙塌上,未干的墨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身上,脸色的红晕还没褪去,高嘲过后的慵懒模样,愈发显得娇艳诱人,尤其是半敞的领口,露出一截白玉般的玉颈和一段精致的锁骨,勾得人心痒无比,喉间干渴似火在灼烧,下腹那只肆虐的猛兽叫嚣着,不停冲撞着我所剩无几的理智。 “以后你就自己来吧……不要太逼自己……放松就好……那……那我走了……” 我忙抄起药箱,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就匆匆离去了,真怕多呆一秒,我的理智防线就会决堤,欲浪滔天,保不准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来。 躺在龙塌上的玄礽一直望着那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墙拐角处,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 回到侯府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众人们依然守候在门口,巴巴地望着我回来必经的官道。远远的就看到大门口有几个来回晃悠的脑袋,我急忙快步跑了过去, “怎么都没睡?露水这么重,别再受了风寒,快进去。” 说着就把那群‘妻妾’们拢在怀里进了大门。 灵敏的风清衣首先发现了我身上的异常,内衣尽湿,将外袍也浸的潮乎乎的,身上也有了一丝陌生的香甜气息, “泠,这么晚了,皇上还找你议事?“风清衣眼中闪着狡黠的精光。 “呵呵,国事繁重啊。” “那这湿透的内衣怎么还有皇家专用沐浴||乳|的香味啊?皇上不会是一时兴起拉着泠洗了鸳鸯浴吧?”风清衣趁我不备,一把扯出我的内衣展示给众人。 我急忙握紧风清衣的纤手,生怕已是忍不住当场要了他。 “哼!”月影一脸的冰寒。 “泠,你打野食去了?”虞美人这个笨蛋,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皇宫,不会吧?”虞秋儿一脸的惊讶。 “呵呵,裴弄泠,你打野食竟然打到皇宫里去了,佩服!”被强留下等我耶律傲难得正儿八经的说次话,怎么听起来酸味这么重。 我挨个亲吻了众人,唯独没有耶律傲的, “夫人们,我真没出轨,我给玄礽在温泉里治病,真没做什么,不信就请夫人们检查。” 言辞恳切,风清衣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了,各自准备回自己的小院睡觉去了,耶律傲也习惯性的往自己的小院里走,性感的后背撩拨着我崩了一晚上的心弦,理智瞬间崩塌,正愁没处消火,这耶律傲正巧赶上了,我从后面一把抱起他,向后院冲去, “啊!!裴弄泠!!!你干什么!!!” 众人听到耶律傲的惊呼纷纷回头查看,看到我欲火中烧的样子都心知肚明的加快脚步离开了。我也抱着拼命挣扎的耶律傲一路施展轻功去了他的小院,这一路上把我忍的,差点在路上就把耶律傲摁倒在地了。 当房门被我狠狠的甩上时,衣料的撕裂声和耶律傲的咒骂声同时响起, “裴弄泠!!!禽兽!!!!混蛋!!!啊---” 一声惨呼,世界暂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大床不堪重负发出的沉闷的呻吟声,还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嗯啊~~~~啊啊~~~滚开~~~啊……” 拼命挣扎的耶律傲激起了我施虐的欲望,他大声的咒骂声更是火上浇油,我把他五花大绑的床上,翻来覆去的虐待,狠狠的插着他身后的菊|岤,身体上的愉悦和征服的快感同时加诸在我身上,让我难以离开这具成熟魅惑却又异常敏感的身体。 “啊啊啊~~嗯~嗯嗯~~混~~~嗯嗯~~蛋……” 不停的换着姿势,敏感的身子加上我精湛的技术,耶律傲一次次嚎叫着的达到高嘲,射的一塌糊涂,满床都是欲望的。他脸上极致愉悦和痛苦的表情互相交替着,浑身小麦色的肌肤紧致光滑,滚滚的汗珠折射着欲望的光芒,性感滛靡的无以复加,让我内心的猛兽只想在这一刻极尽欢愉。 疯狂的索取,凶狠的虐待,猛烈的抽锸,销魂的呻吟,粗重的喘息,滛靡的空气,无一不刺激着人体的感官,小小的房间里,春色盎然,欲波流转。 到了最后,耶律傲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只能抽搐着低声吼叫着,我还是兴致盎然的颠鸾倒凤。直到身下的大熊无力哼哼,奄奄一息的时候,我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抱着昏昏欲睡的耶律傲去泡了个澡。 第二天,我没去上朝,搂着耶律傲一直睡到晌午,我是不想起,耶律傲是起不来,等到我睡醒的时候,那只大熊已经在我身边磨了半天的牙了,恶狠狠的把目光钉在我身上,但是苦于无力起身,只能歪在一边恨恨的自己生气。 耶律傲不知道,这样的他更能激起我蓬发的欲望,也许是内心的施虐因子作怪,我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将目瞪口呆的耶律傲压在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撞。 然后,从小院里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后来变成哀鸣,再后来就是嗯嗯啊啊的吟唱了。 风清衣刚走到门口,听到耶律傲悲壮的惨叫声,摇摇头折了回去,到了饭厅,对着等待中的众人说, “咱们先吃吧,泠和老三正忙活呢。” “泠和老三都没用早膳,等会儿给他们送点吧。”还是月影记挂着我。 “也好,咱们的相公真是神勇无敌啊,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怕是老三的腰都快断了。”风清衣一边夹菜一边酸溜溜的说着。 “唉,三主子真惨,估计有得好几天起不来了吧。”老五虞美人一脸失望的喃喃道。 “我说老五啊,你天生丽质,也看了不少的春宫,怎么还得不到泠的宠爱呢?”老四虞秋儿开始为弟弟打抱不平。 “泠说……他……不喜欢……人妖……”虞美人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哼,美人,不怕,哥哥有办法让那个不解风情的笨侯爷拜倒在你的身下!”虞秋儿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 “嗯,哥哥……不对,四主子,我相信你。”虞美人擦擦眼角,开始吃饭。 桌上的几个风流俊秀的少年们各怀鬼胎,安静的吃着午膳。 傍晚晚膳时,我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满面的春风,刚坐下就吩咐管家做点清淡的小粥送到耶律傲的住处。没过一会儿,管家又出现在饭厅外, “什么事,老三吃粥了没有?” “回禀侯爷,三主子嫌手哆嗦握不紧碗,气得砸了粥碗,现在正在拆桌子。” “哦,你先下去吧。” “是,侯爷。”管家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我转过头对着齐齐望着我的众人说, “呵呵,老三不听话,我去收拾收拾他,你们先吃吧。” 说完,刚坐下不到一柱香的我连凳子都没坐热就起身走了,留下神态各异的众人,风清衣再次叹了一口气,月影依然冷淡的吃着饭,虞美人和虞秋儿对视一眼,目光复杂。 后来,我把正在拆桌子的耶律傲好好的‘教育’了一顿后,还是耐心的端着饭碗喂他吃饭,再后来,喂着喂着就火并了起来,我一生气,把碗一摔,立马提枪上马,可怜的大熊被我绑在床上搞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哀叫连连,一直徘徊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边缘线上。 再再后来,耶律傲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这次不是装病,是真起不来了。 第三十章 一刀一命 一天夜里,我在园中的假山群中散步,听到下人的通传,玄无殇来了。 那人一身玄黑色的长袍,完美的衬出了男人强劲修长的曲线,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被高高束起,整个人没有了常见的慵懒,反而显得英姿勃发,只是脸上的凝重破坏了整体的潇洒气度。 “你来了。”我淡淡的说道。 “嗯。”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我也不急,静静的等着玄无殇自己开口。良久,身边伫立的人瞬间移到了我的面前,坚定的眼神定定的望着我, “弄泠,我杀了你二十七名暗卫,你要我如何才能化解,我不想再看你冷冷的眼神了,只要你愿意,这条命你都可以拿去!” 我笑了,伸手在空中击了一下掌,一名暗卫拿来我早已准备好的小匣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面前,将匣子交到我手上以后,微微颔首,迅速消失在园中阴暗的角落里。 优雅的打开小匣子上的锁扣,慢慢的掀开精美的雕花小盖,在月光的映衬下,里面的物件闪着夺目的寒光,数十把小巧的匕首,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七把。 当年被耶律傲派来的杀手砍得浑身是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刀伤换一条命,值。当玄无殇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不禁煞白了脸色。 “无殇,一刀一命,你不亏吧,我亲自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玄无殇长叹一声,任命般的闭上了双眼,张开双臂,似乎迎接着即将来临的酷刑。这样是让我动手了,挑出一把匕首,尖锐的刀锋细长短小,但足以致命。 为什么,要这样填平我们之间的鸿沟,我值得吗,这具身体值得吗? 手起刀落,玄无殇身形微晃,伴随着一声压抑的轻喘,那把匕首盈盈的插在那人结实的胸脯上,但我刻意避开了主要脏器和血管,我不希望这人这么快就死掉,因为,还有二十六把匕首跃跃欲试的等待着鲜血的洗礼。 手腕翻飞,身形灵动,转眼间,玄无殇的身上已经插满了十几把匕首了,细细的血流顺着衣料上繁复的暗色花纹缓缓的流下来,在脚边的地面上汇成了一滩鲜红的水汪,在泠寒的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稍稍停了停,心中抽搐成一团,是痛吗?我不知道,手微微的颤抖着,看着玄无殇粗重的喘息着,失血的脸上透着病态的惨白。 “弄泠,还有十一刀,动手吧。” 玄无殇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身形也不稳的晃着,身上,肩上,手臂上,大腿上,那些闪着月光的匕首,在鲜血的洗礼下,越发显得诡异泠寒。 深吸一口气,移动身形,来到玄无殇的背部,迅速将手中的匕首深深的插进那结实有力的背肌中,等二十七把匕首全部插完时,玄无殇的身体颤抖的幅度加大了,鲜血快速的从刀口处渗了出来,地上血红的水汪面积越来越大。 从未有过的疲惫,我艰难的支着身子大口的喘息着,看着地上的血汪渐渐的扩张。 突然,玄无殇猛地转过身来,狠狠的吻住我的唇,死命的撕咬着,不带一丝情欲的吻,有的只有绝望般的掠夺和索取,生怕下一秒便会堕到无间地狱一般的凄绝。 我愣住了,身上插着二十几把匕首鲜血即将流干的人竟然还能如此霸道的吻我!大脑短路几秒钟,火光交错间,我本能的推开了玄无殇,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裴弄泠!”语气中隐隐的酸气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 “弄泠……我知道你不是他……呼呼……” 玄无殇虚弱的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脚步,稳住了身形,鲜血淋漓的撒了一地, “弄泠……我要的就是你,不是他!”坚定不容置疑的语气。 但是,我难以相信,一个人怎么可能摆脱前嫌。 “弄泠……相信我……我心里眼里的人都是现在的你……” 我还是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唇上那人炽热的体温久久仍未散去。玄无殇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去扶,但又收回了伸出一半的手。 “弄泠……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叫他……泠……” 说完,那具高大修长的身躯轰然倒地,我猛然惊醒,扶住了下沉的身躯。 是啊!自从玄无殇第一次看到我时叫了我一声‘泠’后,以后叫得都是‘弄泠’!他早就把我当成另外的一个人了,只有我自己作茧自缚的将自己的想法硬压在玄无殇的身上,回想着我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所有的一切完全没有和以前的身影挂钩! 原来,以前的裴弄泠早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心中裂开一道深深的血口,并且不停的撕裂着,血流满天,激起阵阵的胀痛,那痛渐渐的扩大,侵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去,奔腾的血液向开水一般沸腾着,嘶吼着,叫嚣着释放着主人内心的痛楚。 爱恋的抚着玄无殇美好去失去了娇艳血色的唇瓣,眼中模糊了一片,那人背上的温热黏黏的液体沿着我的手臂流到了衣袖中去, “无殇,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幽幽的问着眼神涣散的玄无殇,将手贴在他的后心上,缓缓的输着续命的内力, “……弄泠……我……要你……自己……看清……我的……心……” 说完,英俊的头颅歪向了一边,沉沉的陷入了昏迷。心中大骇,连内力的都顾不上输送了,从未有过的惊慌笼罩了我,我提声高吼, “来人哪!!快来人哪!!传府医!!快!!” 向来沉稳冷清的我放掉了所有的尊严和镇定,慌乱第一次出现在我脸上,所有人急急的赶到,手忙脚乱的接过玄无殇的身子,紧张的救治着,我呆滞的立在一旁,直直的盯着面无血色的那张脸,让我无数次恨得咬牙切齿的脸,但又让我无数次魂牵梦萦的脸! 风清衣赶来了,握着我冰冷的双手,轻轻的询问道, “泠,我们去那边坐一下。” 我呆呆的望着躺在面前的那具身体,那样的自信满满,霸道无比,现在却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雪白的绷带刚刚缠上,很快就被鲜血染红,连身下的被褥都被浸透了。 “不……我要看着他醒来……” 风清衣劝不动我,只得站在一边陪着我,直至天明,玄无殇还没有醒来,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府医滚趴着过来,哆嗦着嘴唇,语不成调, “侯……侯爷……二王爷怕是……” 脑中紧绷的神经瞬时间绷断了,我一把提起府医,凶狠的目光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怕是什么?无殇有内力护体,不过是失血过多,怎会不治!!” “二王爷……没有生志……奴才救他不活啊……呜呜……”府医吓得老泪纵横,痛哭流涕。 我抛开滩成烂泥的府医,径直走到玄无殇的床前,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内力集于右掌中,从玄无殇的胸口处输送过去,一柱香过去后,玄无殇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伏下身附在玄无殇的耳边运,缓缓的但一字一句都清晰无比的说道, “玄无殇,我是裴弄泠,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当众j尸!” 那人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心乱如麻,是我杀了他吗?不,只是想教训而已,哪里想到他竟然没有运功护住心脉,大量的失血会让没有内力护住的身体不堪重负,随时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无殇,为什么这么傻?” 眼中腾起片片白雾,低下头,吻住了那两片薄薄的樱唇,灵舌温柔的描绘着优美的唇线,浅尝轻转,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品一般,那样的爱护,那样的疼惜。 很久很久,我才放开那两张已经微微张开的双唇,玄无殇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我的身影,低哑的嗓音不失性感的盘旋在我的耳边, “j尸?弄泠,你没机会了,呵呵……” 我早已察觉玄无殇的清醒,诡异的笑容绽放在我绝美的脸上, “j尸多没情趣,我喜欢的是张牙舞爪的大活人。” 玄无殇虚弱的笑了,宛若青莲盛开在一片血红的湖面上,那样的动人心魄, “随时奉陪。” 我和玄无殇相视而笑,众人终于松了口气,整夜的忙碌让所有的人眼底蒙上了一层黑影,我挥挥手,众人鱼贯而出。玄无殇已经疲惫的睡过去了,身上的绷带不再有新鲜的血迹渗出,脸上的血色在慢慢的恢复着。 起身上床,无视满床浓重的血腥味,我搂着微微发颤的躯体睡去了,原来我受伤时,玄无殇也是抱着大量失血的我度过了一天一夜,为得就是怕我体温过低挺不过,现在,我做着同样的事,同样的两个人,立场却换了。 一夜无梦。 几天后,玄无殇伤好大半,本来就是常年练武的人,身体底子坚实。这伤看似凶险,不过是皮肉伤而已,只要处理得当,恢复也是很快的。玄无殇一能下床,就回了王府,好似我的侯府是龙潭虎|岤一般。 这天,送走玄无殇后,我跳进在温泉里泡澡,潺潺温热的水流带走了多日来的辛劳,惬意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思绪漂游。 突然,一丝不易察觉的香气激发了我的戒心,是‘合欢散’!气味虽淡,但足够让禁欲已久的我血脉贲张,一股股的血液直冲向下身,脑中却欲见清明。 静静的等待着来人,故意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引诱着来人迅速前来现身。 果然,浴室的门缝里挤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那身影似乎腼腆的很,挪了大半天才挪到我身边,当我看清来人的脸时,不禁啼笑皆非,那张漂亮的没天理的脸不是虞美人还能是谁? “美人,你也想来洗洗?” 调笑的声音里已经压抑不住的欲火,穿过层层水雾,到达虞美人的耳中,虞美人打了个冷战,但没有回话,只是极慢的脱着衣衫,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浑圆的香肩。 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这孩子要干什么,正打算将衣衫快要褪尽的虞美人赶出温泉,这时,虞美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双泛着水雾的桃花眼妩媚的抛了个媚眼,我顿时僵住了,提起跳出水面,一把抓住虞美人,厉声问到, “美人,谁教你的?” 虞美人本来就紧张的不得了,看到我从来未有过的疾言厉色,顿时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是……哥哥……他教我脱衣服只脱到一半……呜呜呜……说泠会帮我脱下另外一半的……呜呜呜……哥哥说……如果泠坐怀不乱……就……抛媚眼……呜呜……”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看的我好不心疼,忙上前抱住美人的身子,轻轻拍打着美人的后背,帮着哭得上不来气的虞美人顺着气。 “美人,老四还教了你什么?”我耐心的‘循循善诱’。 “呜呜……哥哥还说……要……这样躺着……泠就会自己扑上来了……” 说完,就挣开我的手,自顾自的躺在池边光滑的大理石瓷砖上,黝黑的大理石更衬得美人肌肤赛雪,白的透明的肌肤泛着微微的粉红,半褪的衣衫凌乱的搭在优美的身体上,裸露的双腿微微的交错着,摆出极尽撩人的姿势,就连两腿间的青茎也在浓厚的水雾中若隐若现。 美人微眯着双眼,右手随意的搭在白嫩的胸前,缓慢的揉搓着自己鲜红的茱荑,左手的食指含在口中,轻启红唇,可见小巧的舌头在白玉般的食指上舔舐着,不时嘤咛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这个姿势看似随意,却是撩人无比,我只感到脑中的热血滚滚的沸腾着,想都没想的就扑了上去,急切的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再也舍不得放开。 美人一开始紧张不已,浑身僵硬,后来被我拖到了水里,温热的泉水让怀中的人渐渐放松了下来,美人开始生涩的回吻着我,不下心撞上我火热的硬挺,吓得一哆嗦想要退出我的怀中,但我怎会放开手中娇媚诱人的身子,更何况有了‘合欢散’的配合,就算我想放手,此时也决计不能放开了,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愿放手。 抓住美人的纤手,握住了我坚硬如铁的肉刃,美人大惊,拼命的向挣开手却挣不脱,只得哀求的看着我,那楚楚动人的眼神让我的肉刃又涨大了几分。 我附在美人耳边低低的轻吟, “美人,哥哥有没有教你后来怎么办?” 美人敏感的哆嗦了一下,使劲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 “哥哥说,泠会……会教我的……” 这个虞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温柔一些,美人是第一次,紧张是难免的,只能轻风细雨,慢慢滋润,柔柔开垦。看着手足无措的虞美人,我努力的压制着翻滚叫嚣的欲火,手慢慢抚上了美人白嫩的胸前。 “啊……泠……” 美人一声惊呼,挣扎了一下,马上就被我抱住了,慢慢的,美人的喘息便凌乱了起来,颤抖的红唇不时逸出一两声轻吟,悦耳销魂。 手掌微微下走,覆上怀里美人双腿的微微隆起,时重时轻地揉搓了起来,火热的双唇也下移,咬上了胸前的樱红,美人绯红的小脸微微后仰,手抓在了我的肩背,随着快感时紧时松。 “嗯嗯~~~啊~~~啊啊啊~~~~” 看着美人玉茎颤颤微微,铃口藌液溢出,便将手移到后面秘处,顺着臀缝暗渡陈仓。将一根手指按压在菊口处,缓缓的插了进去,美人察觉到了,不安的轻哼了一声,却没有挣扎,我耐心的拓展着紧窒的甬道,慢慢的增加着手指,美人安静的趴在我怀里,咬着牙不吭一声。 “准备好了吗?”我魅惑的在美人耳边吹着热风。 “嗯……”美人羞涩的将埋在我劲窝里的头微微点了点。 我抽出手指,提起美人,让他跨坐在我腿上,将美人的后|岤对准自己肿胀发紫的肉刃上,慢慢的放下,有了泉水的润滑,好进了很多,但是那从来无人造访的蜜|岤紧得将我的肉刃卡在半道,进不去,出不来。 “唔……泠……痛……” 美人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的流下来,我也能在美人的眸子中看到自己隐忍到极点的脸,泛着极至性感的光芒。 突然,美人眼中精光一闪,没等我反应过来,猛地坐了下来, “啊――――” 一声痛到了极点的惨呼,美人瘫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强忍住奔腾的欲望,痛苦中还要为美人缓和痛苦,于是便伸手指按压两人的交合处轻轻按摩,又一再抚弄美人的玉袋玉茎。渐渐的,美人的表情不再是痛苦,我缓缓提起美人的身子,慢慢的移动着体内火热的硬挺, 破碎的呻吟时断时续的回荡在空旷的温泉上空,还很混合这我隐忍粗重的喘息声。 “啊……嗯嗯嗯~~~” 美人的声音在半道上拐了几道弯,媚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看样子是敏感点了,我精神大增,不停的对着那一点顶钻研磨,美人一开始还死咬着牙关,不肯呻吟出声,后来,愈来愈汹涌的快感袭来,到口边的呻吟再也压制不住了,随着我的冲撞起伏,美人的高叫声声不断, “泠————不要碰……那里——恩呢……啊啊—————嗯~~~~慢点……嗯嗯嗯~~~~啊――――” 很快,生疏的美人尖叫着释放了,肠壁一阵收缩,饱受蝽药和忍耐的我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于是,猛烈的抽动了几下,我也低吼着将炙热的种子撒在了美人的体内。 美人的肠壁被我滚烫的一烫,嚎叫着达到了第二次高嘲,然后软软的倒在我的怀里昏睡过去,而我则一脸郁闷的将仍旧肿大的分身从美人体内抽出。 简单的帮美人清理后,我抱起美人将他安置在外间的床上,盖好被子,这才急急的披上一件衣衫,怒气冲冲的向虞秋儿的房间奔去。 “嘭――” 我一脚踹开房门,正在换衣服的虞秋儿惊跳着狂抖了一下,手中的衣衫尽数落在了地上,莹白的身子在我凌厉的视线下微微的颤抖着。 那魅惑诱人的脸,美好流畅的曲线,光滑莹白的皮肤,还有,浑圆翘挺的双臀。 虞秋儿见到我湿淋淋且欲火中烧的样子,显然吃了一惊,但很快明白了我是来找他算账的,转眼间,惊慌的脸上换上了娇媚可人的诱惑神态,引得我竟然忘记是来教训人的。 不知不觉间,虞秋儿已经攀上我的身体,柔若无骨的身子磨蹭着我的敏感点,竟然还用膝盖顶了顶我肿胀到了极点的分身,我脑中‘轰’的一声全炸了,一把抱起怀中火一般滚烫的身子,急急的向床铺奔去。 “嗯~~泠~~不要这么急……“ 欲火攻心的我还是有些理智,急急的用手指帮着秋儿扩张后|岤,虞秋儿是经过调教的,所以在情动之后后|岤温润湿滑,我的手指瞬时便被难耐的小口吸了进去,秋儿腰虽未动,蜜|岤里却贪婪地蠕动着将我的手指吸得紧紧的,果然是尤物。 “嗯嗯~~泠~~~秋儿……忍不住了~~快要了秋儿吧~~~”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将虞秋儿翻过来,提枪上马,快速的冲刺起来,强烈的快感将我瞬间淹没,我难耐的加快律动,疯狂的抽搐着那个诱人的菊|岤,不能自已。 “啊啊啊~~~啊啊~~~嗯~~啊嗯~嗯嗯……” 虞秋儿的高声呻吟从一开始就没停过,随着我的冲撞时高时低,滛靡销魂,性感蚀骨。看着与虞美人相同的脸庞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媚态时,更引得我一阵疯狂。 趴伏在床上的虞秋儿长发凌散,娇喘连连,香气暗引,姿态撩人,随着我的动作拼命扭动着柔韧纤细的腰肢,低低的轻唤着,眼角眉梢尽是春意。 “泠……我……喜欢……你……” 这一声表白在我听来是酥到了骨子里,一个挺身,将火热的欲望直插到最深处,换来的是更加娇媚的吟唱。 “嗯~~嗯啊~~嗯嗯~~啊――――” 秋儿断断续续地吟叫了几声,便在一声呐喊下射了出来,我微微顿了顿,体贴地等他高嘲劲头过去,这才接着又快速的抽锸了几十下,在他体内释放了,滚烫的热液让虞秋儿应和地猛烈的颤抖了几下。 接着,我又摁着虞秋儿连做了七八次,做的虞秋儿不住的哀求,泪水涟涟,射出来的几乎是清水,我也实在不忍心折腾这纤细的身子了,也就草草的结束了这不是惩罚的惩罚。 我捧起虞秋儿的脸,亲了亲那汗湿而火热的小脸,享受着高嘲后的舒泰感。虞秋儿余韵未退,只无力地倒在我的怀里,蜜|岤仍含着我的分身。 “秋儿,为什么教美人做那些?”我问着怀里虚软的人儿。 “泠,美人无时不刻不再像你,念你,我只是成全了弟弟的心愿。”虞秋儿在我怀里轻声的说到。 “但是,秋儿,你为什么下蝽药?” “这……还不是你说的……你不喜欢人妖……而我们又长的太妖媚了……”虞秋儿的脑袋一直向我怀里缩去,传来的声音也逐渐的沉闷起来。 “我们?秋儿,你是不是对我也心存想法啊?”我逗弄着难得害羞的虞秋儿。 虞秋儿将脑袋死死的埋在我的怀里,闷不吭声,只是怀里人的脸蛋滚烫撩人。 我拉出虞秋儿的脑袋,认真的告诉他, “秋儿,我是担心你们糊里糊涂的被我占了身子将来后悔,既然知道了我喜欢你们,以后就不要下药了,知道了吗?可爱的小笨蛋。” 我亲昵的捏了捏虞秋儿翘挺的鼻尖,虞秋儿放心的笑了,犹如百花绽放般的美丽,仿佛空气中都弥漫了百花的香气。 但是,虞秋儿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感到体内的分身涨大了,连忙看向我的眼睛,果然,欲波翻涌,还没来得及求饶,已被我压在身下,架高了双腿,猛烈的冲撞使得他再难发出求饶的一个字,只剩下销魂的呻吟回荡在房中,随着我在欲海中起伏激荡。 一室的旖旎春光。 事后,我将昏睡的虞美人抱来,放在同样昏睡过去的虞秋儿的身边,看着他们甜美酣睡的模样,心里的幸福感无限的扩大起来,抬脚上了床,躺在他们这对傻的让人心疼的兄弟中间,拥着两个娇小的身子,我带着幸福的快意和满足沉沉的睡去。 第三十一章 往死里虐! 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我走出房门,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回头望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二人,我轻轻的掩上房门,走到院子中央,扬起头,风,吹起我的长发,徐徐的春风从发间流淌而过,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 闭上眼睛,张开手臂,拥抱着清新的空气,衣袖翻飞,感受着发丝在风中飞舞的舒泰,享受着难得的轻松和自在,浑身的细胞慢慢活跃起来,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劳作。 这样的我,像极了要飞往天宫的仙子,那样的祥和和宁静。 突然,感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不同于周围暗卫的沉稳的吐纳,来人似乎没有内力,既然暗卫没有出动,看来是自己人,会是谁呢? 我不为之所动,装作没有察觉般的继续做着内息调理,缓缓的吐纳着,精神却集中在墙边的拐角处,来人,正躲在那里。 慢慢的,我微微张开眼睛,余光刚好捕捉到了那个青色的身影,庞大的身躯悄悄的出现在墙边,虽然只露出一个肩膀,就凭那个尺寸,我也清楚的认出了来人是谁。 呵呵,老三,不会吧,我自嘲的笑笑。 不去理他,精神抖擞的换上华贵逼人的朝服,我气宇轩昂的登上了马车,月影随着马车护驾,也在我的授意下抬脚上来了。 马车辘辘的驶向宫门,门口的一抹青色消失在朝阳的光辉下。 朝堂上,玄礽并未表现的不自然,一如既往的听着大臣们侃侃而谈,只是时不时扫到我身上的目光较原先更加深邃了,我坦荡荡的回视着他,目光在金碧辉煌的大堂上空交错,迸出点点的火花。 想起温泉里暧昧旖旎的一幕,我和玄礽同时收回了视线,心里面热浪翻涌。由于当下太平盛世,朝局稳定,短短的朝会很快就结束了。 下朝后,玄礽宣我在上书房候着,我应了。 上书房,我,玄礽。 没有其他人,所以我也没有遵从什么君臣之礼,懒懒的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品着极品的碧螺春。 “泠,婚事……办的还好吧……” 玄礽半天挤出来的话居然是这句,我心里暗笑一声,慵懒的答非所问, “礽,你关心我?” 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倒使得一国之君的玄礽显得手足无措起来。但毕竟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很快,玄礽又恢复了往常的高深莫测, “是啊,泠,听说你没有邀请任何人观礼,这让我感到很奇怪,你不希望得到众人的祝福吗?” 我低声的笑了,幸福和悲凉的微笑同时展现在绝美的容颜上, “礽,来的人不会真心祝福我的,真心祝福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玄礽走上前来,右手轻轻的扶住刚刚起身的我的肩膀, “泠,我会去的,我真心祝福你找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 幽幽的吐了口气,玄礽微微的靠在我的身上,头也枕在我的肩头上,落寞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说的对,皇帝果然是世上最寂寞的人,可惜,让你逃了去,留下我在这深宫中慢慢的腐朽死去,有时,我很羡慕耶律傲,虽然现在的他失去了皇位和自由,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即使……” “即使什么?”我扳过玄礽的脸,望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涌出的滚滚泪珠, “即使……他要与我互换身份,对我来说,都是天大的幸福……”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我的手背上,烫的我心里一阵抽痛,我抽回手,沉默的矗立在上书房的中央,玄礽一直靠着我,靠了很久,才悄悄的离开。 望着玄礽的背影,那样的消瘦和疲倦,那样的孤寂和落寞,心里又有了抽痛的感觉,一个风神俊朗少年的青春将永远被封杀在监牢一般的深宫中,就连生命也被无尽的寂寞吞蚀尽。 冲到那人的身后,紧紧的拥住那具瘦弱坚强的身躯,感受那微微的颤抖,体会那火热的体温,聆听那倾诉的心跳,手臂收得更紧了,紧到怀里的人因窒息发出沉沉的低鸣,但却没有听到放手的要求。 玄礽,就算被我这样抱着失去你辛苦维续的生命,你也不会让我松手吗? 我松开手臂,将怀里的人转了个身,面对着我。玄礽大口吸着空气,灎红的嘴唇透着微微的紫色。 “为什么不让我松手,你甘愿被人活活的勒死吗?” 玄礽微微的喘息着,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了一句话,、 “如果那人是你,我甘愿。” 下一秒,那上下翕动的唇已被我的吻封缄,狂热的吻,悲伤的眼神,滚烫的泪水融合在一起,化成了浓浓的情,重重的义。 细致的描绘着优美的唇线,狂暴的唇齿纠缠,灵舌追逐着丁香舌,牙齿碰撞着牙齿,狠狠吮吸住柔软却有些凉意的唇舌,深深地辗转舔舐,直将我口中的火热原原本本与他融合。 良久,才放开软在我怀里的人儿,但在我放手的同时,又被紧紧的抓住衣袖,我看到玄礽眼里那一抹的恐慌,他在害怕,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怕我离开他。 手上使力,再次紧紧拥住那个脆弱的灵魂,低声却坚定的告诉他, “礽,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以生命向你起誓。” 换来的是更紧的回拥,看不出来这样细瘦的手臂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玄礽似要将自己的身体揉到我的身体里去,紧紧的,死死的,不留一丝空隙的抱着我,仿佛下一秒就是天荒地老。 很久很久以后,我们才分开,在玄礽的耳边印下了一枚轻吻,我离开了冷清的上书房,回头望去,宏伟宽敞的宫殿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一直面对着我离去的方向。 出了宫门,一眼看到月影焦急的脸,这时我才发现已经午时了,比往常晚了许多,难怪一向冷清的月影也沉不住气了。 想到月影也是这样等待着我,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他一直无怨无悔的等待着我,哪怕我许久才给他的一个眼神,一句无心的关怀,都能使这个冷清孤傲的人感动的微微颤抖。 握紧了那只冰冷的手,我牵着月影登上了马车,那双墨玉般的眼眸一直定定的望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出我行为反常的原因。 我拥住月影,让他靠在我的怀里,手指插进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中,温柔的送到鼻间嗅着,吻着, “影,你怨我吗?” “泠,怎么了?”月影不解的望着我, “影,屈居我门下,委屈你了。”我依旧将脸埋在那浓密的发丝中, “泠,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情。” 说完,那双冰凉的双唇吻上了我的眼角,慢慢的下移到了鼻尖,再到我的唇间,轻轻的触碰,然后有力的手臂轻轻的拥住了我。 我靠在月影的身上,月影依偎在我的怀里,就这样相互依靠着回到了侯府。 掀开车帘,看到是风清衣妩媚的笑脸,虞美人羞涩的模样,虞秋儿尊崇的眼神,耶律傲即使躲在众人的身后,也难掩饰那份关切,虽然不知道是善意的,还是敌意的。 舞弄轻影第15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敌意的。 我何德何能,让这群天之骄子们挂念着我,跟随着我,无怨无悔的承受着我带给他们的幸福与不幸。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的。 我微笑着走下马车,每人亲吻了一下,然后拥着众人走进了侯府。已经到了午膳的时候,我们直接走到了饭厅。 等到我们坐定,耶律傲才从外面慢吞吞的挪了进来,衣角已经被揉出了大片的皱褶,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感觉他此时散发的戾气隐隐的透了过来。 努力的回忆着细节,这几天好像没有人惹到他,就连我也因为玄无殇受伤的事好几天没有强迫他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菜上齐了,大家开始吃了起来,美人低着头红着脸,飞快的把一块鹿肉都到我碗中,接着羞羞答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埋着头使劲扒着白饭,连虞秋儿也不住地媚笑着看看虞美人,又看看我,以次反复,引得一桌人的目光全交集在我身上。 他们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那两个笨蛋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众人见惯不怪了,只有耶律傲的戾气越来越盛,一桌的佳肴似乎结了一层霜。最后,我决定直接问, “老三,心情不好吗?” 耶律傲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透着一股浓浓的哀怨,冰冷的眼神让温度骤降了几分。冷哼一声后,复又低下头使劲揉搓着衣料。 还没等我再次开口,风清衣先开口了, “老三,泠问你话呢,你要是不开口,这午膳就不用吃了。” 谁想到耶律傲把筷子狠狠的一摔,踢飞座椅,扬长而去。留下我们一桌人不明所以的大眼瞪小眼。 过了半天,美人才低声的问到,似乎生怕耶律傲从背后冒出来,还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四周, “泠,是不是年纪大点的人脾气都这么坏?” “老五,老三本来就脾气坏,你别理他就是了。” 我安抚着吓了一跳的虞美人。虞美人‘哦’了一声,继续刚才的戏份,羞答答的眼神看的我根本咽不下去饭。 终于,我放下筷子,唤来侍从递上一碗满满的白饭,夹上了些菜放在白饭上面, “呵呵,老三最近瘦了不少,再不吃饭对身体不好,那什么,我去看看。” 说完,我端着饭碗大步的走出了饭厅,背后射来的目光阴森森的,怪碜人的。 我走后,虞秋儿酸酸的说到, “哼,泠还是最疼老三!” 风清衣‘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严厉的教训到, “老四,注意你的身份,老三是你叫得吗?” 虞秋儿自知一时妒恨说错了话,只能低声的恳求着身为后院之首的风清衣, “大主子,我知道错了,是三主子。” “哼,知道就好,咱们继续吃饭吧。” 说是这么说,可这一桌人全然没了胃口,只有月影一如往常的吃完最后一口饭后,才优雅的离开了。 耶律傲的小院里,咆哮声不断,我在百步以外都感到震耳欲聋,其间还伴随着家具破碎的声响,不用说,这头大熊正在发飙。 我端着碗左躲右闪才走近耶律傲的身边,大熊感到我的存在,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我,一掌打翻我带来的饭菜, “滚―――”歇斯底里的吼叫。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的看着愤怒的耶律傲,到了现在,还能有什么事能让英明睿智的一代君主这样失去理智。 “快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耶律傲抓住手边的东西向我砸来, 我闪身躲开了,是我激怒了他吗,他在生我的气? “滚――滚―――滚――――――” 看到红着眼睛的耶律傲嘶哑着喉咙嚎叫着赶走我,我只好转身离去,但是走到院门时,我停住了脚步,吩咐管家送几坛好酒过来,也许,只有酒才能平息这头熊的怒火。 是夜,管家过来向我回报。耶律傲还在喝酒,已经酩酊大醉了,一直在胡言乱语。我挥挥手,管家退下了。 轻叹一声,来到耶律傲的小院,那人正坐在地上,身边滚着几个空空的酒坛,酒气熏天,我微微皱了皱眉,看着那个烂醉如泥的一代天骄,那还有半点凌人的气势。 一把拎起耶律傲的衣衫,没拎动,我提气再拎,这才把大熊从地上拽了起来,耶律傲骂骂咧咧极不配合,手舞足蹈的挥舞着, “走……走开,我……我要……裴弄泠……过来见我……” 醉醺醺的耶律傲认不清我,胡言乱语着,我把他拖到房间的床上,取来浸湿的帕子轻轻的拭着满脸满身泥土的耶律傲。 “我是裴弄泠,你要见我吗?” “哦……裴……裴弄泠……是吧……我……我恨你……”醉梦中的耶律傲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为什么,因为我囚禁你?” “哼!我……我岂是那种……不能屈伸之辈……我是雄鹰……谁……谁也囚不了我……” “那是为什么?” “我……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外传……否则……否则我杀了你……” “好,我替你保密。” “那……那我就告诉你……那个死小子……竟然冷落……啊对……冷落我……想我在草原上……多少美丽……的少女……为了见我一面……每天都在……在我必经的路上等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居然……不把我当回事……你说……你说……我……我能不恨吗……在中原……我武功又废了……没人理我……真应了……那句……怎么说来着……” “虎落平原被犬欺。” “啊对……就是……就是这句……都来欺负我……我当年……多威猛……现在被人玩完就扔了……我怎么能不恨呢……他……他……从来都是……笑着对别人……就是……看我不顺眼……我是人……我是人啊……他总是冷冷的看着我……看的我的心都寒了……除了他……没有人……敢……敢这么对我……他们都是奉承我……烦死了…… “还有什么?” “还有……哦……我告诉你……就……就那个臭小子……他他……哼……我就不告诉你……那就没人知道……哈哈……我竟然看上他了……哈哈哈哈……我怎么会看上他呢……我见过的美人多了……哈哈哈……可我就是这么贱……哈哈哈……他是我第一个害怕的人……我是雄鹰……也会怕……哈哈哈……” 我望着狂笑着的耶律傲,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还有么?” “有……当然有……他是……是……是……是第二个吻我的人……父汗临死前……也是……也是……吻得我的……额头……呜呜……父汗……呜呜……现在连姓裴的……都……都不理我了……我怕就这样……死在这里……哪怕裴弄泠过来欺负……我……我……也……也……不想一个人……连恨都没有了……怎么活下去……呜呜……” 我搂紧了仍在唠唠叨叨的耶律傲,躺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听着他条理不清的诉说,直到耶律傲笑累了,哭累了,说累了,骂累了,沉沉的睡去,沉稳的呼噜声响起。 我起身离开床铺,走到门口,拍掌三下,几个侍从出现在我面前, “收拾成原样,明日的早朝让风清衣去请假。” “是。” 我又回到了耶律傲的身边,在他身边躺下,搂紧那个庞大的身躯睡去了。 早上,耶律傲睁着迷茫的眼睛醒来,看到我就躺在他的身边,惊得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但又被宿醉的头疼击中了,跌落在我的怀里,砸得我一声闷哼。 刚想退出去,却被我牢牢的扣住了。 “小傲,头疼了吧,下次少喝点酒,来,把醒酒汤喝了,喝了就不头疼了。” 说完,我松开一只手,端来桌边暖炉上的解酒汤递了过来。耶律傲看了一眼,转过头去,一声冷哼,摆明了不喝。 我也不急,就这么端着,等着。过了一会儿,耶律傲看到我依旧等着他喝药,还是一声冷哼。又过了一会儿,耶律傲火上来了,伸手想打翻药碗,被我眼明手快的点住了。 耶律傲怒视着我,气得胸腹剧烈的起伏着。 我笑着喝下一大口汤药,覆上耶律傲因惊呆而半张开的嘴唇,将药喂了进去,而且用吻把欲吐出药汁的唇堵得严严实实,伸手在他喉结上一弹,那一大口臭水沟一般味道的药汁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 耶律傲苦得眉毛都拧了起来,恨恨的瞪着我。 “小傲,你看,我们都怕苦药,但是,我与你同甘共苦啊。” 我微笑着帮耶律傲擦净嘴边滴落的一小滴药汁,解开了|岤道。耶律傲没有向往常一样扑过来,只是深深的凝视着我,一脸的探究和难以置信。 “呵呵,小傲,别看了,剩下的药你是自己喝,还是……” 没等我说完,耶律傲一把抄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挑衅的冲我舔了舔嘴角,性感的嘴唇加上挑衅的眼神,我没有感到挫败感,反而,情欲高涨。 然后,理所当然,我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耶律傲一把摁在床上,绑住他的双手。当我撕开他的衣衫时,耶律傲的咒骂声才如春雷炸响般响起, “裴弄泠!!!你这个混蛋!!啊!!……” …… ---------------------------------------------- 俺无良的跑上来问问,这留言怎么搞啊……俺不会…… 第三十二章 差点就挂了…… 前夕 还有三天大婚时,我告诉众位忙得天昏地暗的‘夫人’们,我要出去办件事,大约需要两天,让他们好生的照料侯府。 风清衣上前挽住我的手臂,轻轻的蹭着, “泠~~不能晚几天去吗~~我们快要大婚了~~~” 我笑着抚摸着手臂上的嫩手,一下一下,温柔到了骨子里, “清衣,这事耽误不得,你在家要听话。” 拉下风清衣缠绕在手臂上的手,我看向一直关切着我的月影, “影,你不用跟着我,在家试新衣吧。” 月影急得向前跨出一步,听到我后面的话接着羞红了脸,然后反应过来不相信的盯着我看, “呵呵,影,这次你也算是休假了,好好休息吧,有意见等我回来再提。” 虞家兄弟冲上来一边一个拉着我的衣袖,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一手揽住一个,轻柔的拿捏着他们的细腰, “乖,在家等着我回来,不就两天嘛,我一定赶回来。” 说完,虞美人绽开一个安心的微笑,埋首在我的臂弯里。虞秋儿眼波流转,媚不可言,但是,我无心欣赏,暗暗计算着时间,照原计划,今晚就应该动身了。 午夜时分。 我收拾好行装,在浑身上下的暗囊里放满了必要的器物,这才穿上简单轻便的衣衫,绑上了坚硬的披甲,换好坚韧防滑的牛皮靴,带上一捆细细的皮绳,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才出了门。 化境鲜果,我的目标。 三十年才结一次果,明日便是成熟之日,一枚果实可益寿延年,起死回生,甚是可提升二十年的内力,乃是武林无数人士疯狂争抢的宝物,但是,没有人拿的回来,因为化境鲜果不但生长在深不见底的峭壁底端,而且有大量剧毒的吸血蝙蝠守护,多少英雄葬身在崖底至今不得而知。 我要得到它,因为这是我欠他们的。 虽然花价值远比化境鲜果高数倍的重金买到了解毒的灵药和驱走蝙蝠的熏香,但是当我借着绳索和轻功到达崖底时,那铺天盖地蜂拥而来的黑云还是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化境鲜果结了满满的一树,但是要想取得其一,必须穿过几千几万只蝙蝠围成的包围圈。屏住呼吸,运气提脚,透过黑影群中看准一枚果实,以最快的速度飞身过去摘下。 呼吸一滞,手中的鲜果散发着诱人诡惑的香气,只是自己浑身上下布满了细细小小的伤口,连坚硬的披甲也被尖锐的利爪划开了,受伤最重的手臂已经变得青紫,若不是事先服了解毒的药,恐怕已经毙命了。 咬咬牙,再次冲上去摘下另一枚果实,我已经站立不稳了,毒素慢慢的侵进心脉,急忙运功护住心脉,取到的果实已经两颗了。 我强撑起身来,再次瞄准了第三枚果实。 第二天的傍晚,我苍白着脸色从外面回来,众人雀跃着拥上来,月影看到我的脸色不对,急忙摸向我的手腕,我翻过手腕,躲过月影已经按到脉门的手,即使不懂医术的人,也能摸到我紊乱的脉象。 “影,不应担心,我只是有些累。” 月影虽满脸的不相信,但也只能作罢。风清衣黏上来亲密的向我耳语, “泠~~嘿嘿……老三昨儿还问你去哪了……嘻嘻……我没告诉他……他八成是想你了……” 我浅浅的笑了,吩咐风清衣叫上耶律傲去我的房间,接着我借口太累回房休息了,不一会儿,隐约看到一个妖娆的身影和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进来了。 我招他们来到我坐的榻上,从怀里掏出两枚果实,一人一个,风清衣和耶律傲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吃下它。”我强撑着清明,命令到。 风清衣看了看手中诡异的果实,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耶律傲不屑的看着手中的果实,刚想开口讽刺,但被身边的风清衣掐住下巴强塞进嘴里,‘咕嘟’一声,果实落入了腹中,耶律傲被噎得直翻白眼,恨恨的在我和风清衣身上来回的瞪着。 “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艰难的吐着字眼。 风清衣福了福身,轻快的走了出去,耶律傲慢慢移动着脚步,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挪到了门口,当手碰到门把的时候,那头熊猛地冲了回来,抓住我的肩头强烈的摇晃着, “裴弄泠!!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就这样消失了两天,啊?” 剧烈的摇晃让我再也压不住喉间的那股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接着黑暗袭来,耶律傲似乎在耳边大吼着什么,在我耳道里化作滚滚的雷声,很快,雷声也消失了。 但是,没过多久,我就醒了,周围围满了人,一个个都是惨白着脸色,看到我醒来纷纷让开一条道来,一个俊朗的身影向我走来,竟然是玄无殇。 “弄泠,长能耐了,敢独身一人去取化境鲜果。”玄无殇笑得诡异,让人寒毛直竖。 “呵呵,没事去爬爬山,活动活动筋骨。”我虚弱的靠在软垫上,微微的喘着。 玄无殇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床上提了起来,众人刚想冲上来,玄无殇一个凌厉的眼神扔过去,所有人都止住了脚步,我讪笑着看着玄无殇, “无殇,你是怎么把我的人变成你的人的?” “这很简单,若是他们不听我的话,你这辈子就是个废人。”玄无殇笑得阴险。 “无殇,以你的性格不会只压制住他们的,你还有什么企图?”我微微笑着。 “呵呵,还是弄泠了解我,我当然还有一个条件,只要你取消婚礼,我就帮你清除余毒,恢复内力。”玄无殇笑得一脸狡诈。 我挣来玄无殇的手,在软垫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懒懒的躺下了, “无殇,内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再说了,我本来就中着毒,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 我毫不在乎的说着,看着玄无殇越来越冷的脸,心里渐渐清明起来。玄无殇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你,你竟然为了他们……” “无殇,有舍才会有得,这才是舍得。”我温柔的望着众人,眼中的情意浓的像众人漆黑的发丝。 “裴弄泠,我不会让他们进门的!” 玄无殇指着风清衣他们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门被重重的摔上了。风清衣这才放开声音大哭起来,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角, “泠~~~泠~~~你~~~为什么……” 我抚摸着风清衣柔顺的长发,轻柔的安慰着哭成泪人的风清衣, “清衣,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我可要靠你们保护了哦。”我依旧微笑着调侃着。 除了用所有的内力护住心脉以外,我没有任何多余的内力保护自己,其实跟失去了内力相差无几,若是撤去内力,剧毒会在第一时间侵入心脉,届时,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风清衣闻言哭得更伤心了,死命的抓着衣角,细嫩的手背上布满青筋。我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连死抓着我衣角痛哭不已的风清衣也被月影打昏带了出去。 等到众人退下,我伸手向床边的暗格摸去,第三枚化境鲜果依旧完好的躺在里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枕下掏出银针,封住了任脉上的几大|岤道,用卸下来的内力慢慢的驱着督脉上的剧毒。 玄无殇,你没有料到我的医术已经这般了吧,既然你能达到这种境界,为什么我不能呢? 等到督脉上的剧毒祛除尽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我继续祛除足太阳经和手太阳经上的毒素,这样就轻松很多了,不一会儿,已经感到毒素积聚在胸口,我深吸一口气,吐出一滩黑红的污血,体内的毒素减少了一些,至少不会再遏制我的生命了。 此时的我已经筋疲力尽,四肢虚软,没有气力再去祛除其他经脉上的毒素,看来这祛毒的过程得持续几天,明日就是大婚了,应该能撑得住。 刚眯上眼准备小睡一会儿,门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门开了,进来一个脚步轻盈的人,是谁呢,我正猜着,突然闻到一阵酒香,心中明了,睁眼望去,正是此人, “小傲,内力恢复了?” 耶律傲的吐纳已经恢复了绵长,这正是内力恢复的特征。耶律傲脸色铁青,沙锅大的双拳紧紧的攥着,僵垂在身体的两侧, “裴-弄-泠-”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笑了笑,挣扎着想起身坐起,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但浑身上下的伤口还是痛得滋滋的,尤其是手,返回的时候由于没有内力供我使出轻功,只能靠着皮绳的拉力和深入岩缝的手指才得以爬了上来,百丈高的悬崖,差点就上不来了。当爬上来的那一刻,极尽虚脱的我着实惋叹了那双血肉模糊的‘玉手’。 “小傲,我实在没有力气跟你打架,改天吧。” 浑身酸痛,干脆不起身了,我躺着说完话准备睡去了。突然一股大力将我从床上提起来,我也有些火,想睡个觉怎么这么难,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了,起床气特别大,刚想把耶律傲点上,突然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心里大骇,完了,耶律傲已经恢复武功,若此时找我报仇简直是易如反掌,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敌不过他的三招必杀技。 我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等着致命的铁拳落下。 “嘭――” 一声巨响,我身旁的床幔飘飘忽忽的落在地上,碗口粗的雕花红木支架已经化成了片片碎渣。耶律傲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脸怒气的死盯着我,看着狂怒中的老三,我绽开了一个温暖释怀的微笑。 耶律傲,骄傲如你,即使被欺凌的那么惨,也不忍心伤害我,是吗? 下一秒,我被大力的推向面前人的胸口,结实的肌肉撞得我眼冒金星,身体被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扣住,能感到浑身的骨骼都在发出‘格格’的响声,被压缩到极点的肺根本吸不进空气。 看来没有内力并不一定有好处,在我被勒得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耶律傲才放开了我,改为扣住我的肩膀,我两眼发黑,张大嘴贪婪的吸着延续生命的空气。 “裴弄泠,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我就让你死在我怀里,省得闹心!” 耶律傲恨恨的咬着牙,虽然因为缺氧眼睛暂时失明,但我可以想象到老三那张气急败坏扭曲的脸,‘可爱’的让人想拿鞋底使劲的拍几下。 “呵呵……还没过门就管起……唔……呜呜……” 还没等我说完,耶律傲的唇就压了上来,生涩的撕扯着,激烈的亲吻着,一只鹰爪竟然伸进我的衣衫里,胡乱的点着火,粗糙的手掌刺痛了娇嫩的肌肤。 我被突然的袭击惊得忘记了挣扎,腰侧传来的刺痛唤醒了我的神智。这还得了,老三竟然敢趁火打劫,看来平时的调教还是不够,这翻身的苗头必须扼杀在襁褓里。 心里想着,手中动作就动了起来,即使只有一小部分的内力,但点个|岤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已经恢复了视力,目光灼灼的看着被点住|岤道的耶律傲满脸的震惊和不解。 “呵呵,小傲,你今天还真是热情,不过我实在太累了,你就陪我睡会儿吧。” 说完把一动也不能动的耶律傲搬到床上,我也抬脚上去了,在宽阔温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使劲蹭了蹭,这才沉沉的睡去。 听到均匀的呼吸,耶律傲盯着怀里安睡的人儿,一头一脸全是黑线。 小睡了一会儿,我幽幽的醒转过来,耶律傲的|岤道已经解开了,我没有下重手,一个时辰便可自行解开。本来是我挤在耶律傲的怀里,现在看来居然是耶律傲搂着我。 察觉到我醒来,耶律傲猛地抽回搭在我身上的手臂,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只留给我一个山一样高大的背影。 我笑了,老三,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青涩。不去打扰那只‘面壁’的大熊,我换上夜行衣悄悄的出门了,当然,没有忘记拿上那最后一枚化境鲜果。 轻车熟路的摸到皇帝的寝宫,正准备抬脚进去,就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长叹, “落花有意,流水是不是无情……” 顿了顿,这才抬脚进去,玄礽见到我很是惊讶,似乎不相信我会在这时出现,满脸的疑惑,玄无殇都知道了,他肯定也知道了,大家的暗探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随便往龙塌上一躺, “怎么,这么小看我的实力?”我懒懒的说着。 玄礽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递上来一杯温热的碧螺春,迟疑的问着, “泠,你的身体……” “呵呵,没什么,被蝙蝠挠了几下,死不了。”我痞痞的笑着。 玄礽不放心,欲拉起我的手腕摸脉,刚想制止,不想玄礽一眼就看到我那双指甲几乎磨尽的手,肿的像一截一截的萝卜。 滚烫的泪滴在我的手背上,玄礽面上毫无表情,只是静静的落着泪,一滴,又一滴。想到玄礽的身子经不起激烈的情绪波动,我急忙岔开话题, “礽,最近你还去温泉吗?” 玄礽木然的摇了摇头,泪水渐渐止住,只是深邃的眸子上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为什么不去?”我有些急。 “……” “说话。” “……” 我捧住玄礽的脸,对上我的眼睛,让他在我的视线下无处可逃,继续追问着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不去?” “……那里……没有你……”平静维护的声音下有着一丝哽咽。 我拦着玄礽瘦弱的身子,紧紧的拥在怀里,感受着那份脆弱和期待。吻去挂在眼角的泪珠,我渐渐的往下移,但是玄礽制止了我,抽身离开我的怀抱,离我远远的站立着, “泠,我已经时日不多了,你不用为我费心了。” 玄礽冷冷的说着,多年来的宫廷争斗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就像是在风雨中飘摇的烛火,等待着黑暗随时来临,也许一场风寒,就能要了这个脆弱的生命。 我起身走下龙塌,来到玄礽的背后,轻轻的抱了抱他, “明日的婚礼希望你能来,这个,就算是聘礼了。” 说完将手中的化境鲜果塞到玄礽的手中,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玄礽难以置信的望着手中散发着诡异香气的果实,泪,涌出了美丽的眼眶,不过,不再是苦涩的了。 轻手轻脚的回到房中,刚想倒床上睡去,突然房中的烛火被同时点亮,连墙上的夜明珠也发着明亮的荧光,我扫视一圈,都到齐了。 “呵呵,大家都在啊,要不咱们去宵个夜?”我尴尬的笑着,像是被捉j在床的j夫。 “哼!裴弄泠,你还知道回来!!” 耶律傲怒不可遏的要冲上来,被月影和风清衣拉住了。我出门的时候担心耶律傲跟着,顺手又把他点上了,难怪他这么生气。 “我……那什么,出去散散心,下次一定不会再单独行动了。”我讪笑着哄着眼前这一大堆生气的‘夫人’们。 风清衣看到我满脸的疲惫,忍不住又掉下泪来,赶紧强忍着泪水喝令众人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服侍我洗漱。 虞美人和虞秋儿乖乖的回去了,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门外,骂骂咧咧的耶律傲也被月影强拉着出去了。 简单的洗漱后,我拥着风清衣躺在床上,连日来的辛劳使我很快沉沉的睡去了,风清衣在月光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我的脸,喃喃的说着自己也不知道要说给谁听的话语, “舍得,舍得,值得吗……” 第三十三章 哈哈哈……终于轮到无殇哭了…… 今日正是吉日,素来冷清的侯府也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手下的人难得的在府里露了回脸,到处是穿梭忙碌的侍从。 我一个人静静的盘坐于房中,屏息凝神,不多时,吐出一大口黑稠的脓血。再次睁开眼时,精神已经恢复了,身上大脉上的毒已经祛除了,已无大碍了,只剩一些旁支的经脉上还存有余毒,这急不得,等过了今日再慢慢祛除吧。 想着,手里拎起了大红的喜服,红的那样的妖娆喜庆,想象众人身穿喜服的模样,嘴角扬起美丽的弧线,怕是现在他们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我换上喜服,慢慢的在府里踱步,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也有了亲人,这种感觉恐怕没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体会到,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期待,还有稍许的沾沾自喜。 突然,一丝与府里喜庆气氛不和谐的气息出现在我身边,由于我走的是小径,暗卫昨夜就被我撤走了,几乎不会有人来,会是谁呢? 感觉那气息越来越近,我敢肯定,那不是杀气,但比杀气还要冰冷凛烈。也许来人认为我已失去内力,又没有人保护,居然毫不防备的将自己的吐纳暴露。 来人悄悄的摸到我的身后,淡淡的熏香随着毫无声息的动作飘了过来,耳边一阵阴风,一记力道恰当的手刀让‘毫无防备’的我暂时‘陷入了黑暗’。 那人伸手扶住我软到的身子,顺势揽到自己怀里,饱满的指腹滑上了我的眉角,细细的描绘着,嘴里喃喃有声的说到, “弄泠,你是我的,怎么可以迎娶别人……” 手指慢慢的下移,滑到了唇间,探入口中,轻轻的撬开贝齿,接着湿润温软的唇覆了上来,灵舌猛地窜了进来,与我僵硬的舌交缠着,翻腾着,不放过口里一丝的地方,霸道的全部烙上了自己的痕迹。 手上也不甘心只停留在我的腰侧,竟然毛手毛脚的游动起来,下腹也被一根硬硬的铁棍顶着,我心里一阵气急,要不是为了‘配合’玄无殇继续这个游戏,恐怕手中的指刀早就抵住了他的脖颈。 还好,玄无殇做出没有令我不齿的事情来,就向我强上别人一样,我喜欢明着强迫别人,而不是背地里做一些龌龊的事来。 过了许久,直到‘昏迷’中的我不胜娇弱般的气喘吁吁,玄无殇才放开我,抱紧我向大堂奔去,去大堂,无殇,你到底要玩什么? 一柱香后。 被装点的金碧辉煌的喜堂里剑拔弩张,玄无殇挟持着我坐在上座,笑得那叫一个得意,连一直闭眼装昏的我也被这种欢快的心境激起了战斗的激|情,但我依旧压着呼吸,保持着一个昏迷的人的微弱而绵长的吐纳。 玄无殇的对面,五个大红的身影手持着各自的武器,正怒视着悠然自得的玄无殇,诡异紧迫的气氛就这样僵持了一柱香的时间。 “玄无殇,放了泠!” 风清衣首先沉不住气,大声的声讨,手中的剑尖微微的颤着,正是即将进攻的征兆。玄无殇根本连理也不理戾气怒放的风清衣,轻佻的用细长的手指蹭了蹭我的脸颊,这下一直黑着脸的耶律傲火了,他刚才一直被压制着,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无殇小儿!!拿开你的脏手!!哼!你不配!!!” 大吼着就冲了上来,剑尖直指玄无殇的命门,玄无殇揽着我轻松的躲开了,耶律傲再刺,玄无殇这次连躲也不躲,直接把我推到了剑下,耶律傲慌忙收回剑的去势,转身急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脚步。 “耶律傲,我还以为你一直是被强迫的,原来……呵呵……我的弄泠果然魅力十足……” 玄无殇轻笑着收紧了抱着我的手臂,我的脸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唇被浅啄了一下, “无耻!!” 玄无殇骂道,正准备再次冲上去,不想却被月影拉住了,耶律傲挣了挣,没挣脱,凶狠的瞪向月影,月影依旧保持着亘古不变的冰山脸,但墨玉般的眼眸藏不住那浓浓的担忧, “别冲动,泠在他手上,不要误伤了泠。” 月影低声的告诫着耶律傲,转过头来又嘱咐了一下虞家兄弟。那两个小人儿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冲上去将那个坐在上座j笑的人拉下来碎尸万段。 “玄无殇,你到底想要什么?” 风清衣已经恢复了镇定,严肃的问着玄无殇,眼睛却半刻也不离开他手中的人儿。玄无殇闻言大笑起来,强烈的震荡让我的耳中嗡嗡作响,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哈哈哈……我要什么……我要裴弄泠!!!你们谁也别想再看他一眼,他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不会再放手了!!” “玄无殇,你认为泠会甘愿跟着你吗?” 风清衣冷冷的说道,但瞬间神色大变,不会是…… “呵呵……我会让他甘愿的,即使驯服不了这只带着利爪的小猎豹,我也会拔掉他的立利爪,将他囚禁到死为止,他只能属于我,就算是恨,我也要他记住我,一辈子!” 玄无殇重重的揉捏着我的手臂,像是要把我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一般,慢慢的运起内力。风清衣他们脸色大变,若是玄无殇当场震断我的经脉,即使我祛除了余毒今后也绝对是个废人,甚至连跑步都难以做到,更不用提逃离魔掌了。 风清衣紧张而又焦急的看着我,手中的剑握的死死的,一张妩媚的桃花脸满是汗水, “玄无殇,不要做傻事,泠最痛恨被人要挟,你若是将泠变成禁裔,以泠的性格,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留不住他的!” 玄无殇冷冷的望向风清衣,嘴角扬起一个自信的微笑, “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人有机可乘了。” 风清衣脸色刷的一下褪尽了血色,手中的剑剧烈的抖动起来。玄无殇得意的看着风清衣慌乱悔恨的表情,手扣住了我的脉门,欲提气运功, “风清衣,若你自刎当场,我或许还会网开一面,保留弄泠的手脉,让他能时不时挥着小拳头打打下人,你说如何?” 慵懒的声音根本不想在逼迫一个人去死,倒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游玩一样,风清衣身形晃了晃,连灎红的樱唇也变得苍白,月影从上来扶住了他。风清衣轻轻的推开月影,将剑横在自己细长光滑的脖颈上,热泪滚滚涌下绝美的脸颊, “泠,你欠我的已经还了,我欠你的现在就还给你……” 说着就要抹脖子,说时迟,那时快,一枚小小的银针借着巨大的力道硬是把几十斤重的宝剑格开了,风清衣惊诧的望着跌落在地板上的宝剑,难以置信的望向银针射来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交汇在已经僵直了身子的玄无殇的怀里。 我张开双臂,使劲的伸了个懒腰,盈盈浅笑着走到风清衣的身边,轻柔的替他拭去满脸的泪水, “清衣,未经我允许就想去死,看来我的话你没有听进去哦,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风清衣惊喜的想要冲上来抱住我,但看到我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心里一阵恐慌,伸了伸手又收了回来,低着头慢慢的述说着, “泠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他人若敢染指,必断之’。” “哦?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早忘记了。”我嘲讽的看着满脸通红的风清衣。 “不……不是的……泠……” 风清衣慌乱的解释着,平时的伶牙俐齿现在居然临阵倒戈,解释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挥挥手,让他住口,稍后再处理他的事情,风清衣委曲的退到了一旁,不停的拭着眼角涌出来的泪水。 我走到已经被我点住|岤道的玄无殇的身边,盯着那张俊朗但阴沉的脸,似笑非笑的说道, “无殇,清衣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没有他的‘魂蚀’,何来的我啊,你这么做不觉得有些以怨报德吗?” 玄无殇冷冷的望着我,眼中的自信早已被不甘代替, “弄泠,你居然能解掉身上的剧毒,看来是我小窥你了,没想到我棋亏一着。” 我伸出手指,轻轻的在玄无殇的眼前摆了摆, “嗳~~不是一着,而是很多着,礽,出来吧。” 话音刚落,玄礽掀开大红喜联,一脸温和的笑意出现在众人面前,玄无殇睁大了眼睛,难以相信的望着同样是一身大红喜服的玄礽, “玄礽,你怎么会在这儿?” 玄无殇恨恨的问着玄礽,僵直的身体只能让他斜着眼睛瞪着我和玄礽,他却不知这样的眼神没有了凌厉,有的只是没有调教好的傲气。 “哦,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老六,今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我拉过玄礽,握紧那只微凉的手,向大家宣告着我的所有,玄礽幸福满足的望着我,在喜服妖娆红色映衬下,有些微红的脸颊愈发显得明艳动人。 所有人大惊失色,差点跌坐在地上,相互扶持着才勉强站直身子,虞秋儿哆嗦着嘴唇,巍颤颤的问到, “皇……皇上是……老六?” 玄礽上前一步,温婉的回答到, “四主子,在泠这里,没有皇上,只有老六。” 这一行径立马让勉强支撑的众人纷纷倒地,我微笑着拥住玄礽,轻柔的吻了下去,流连在那两片温软湿润的樱唇上,再难离开,若不是耳边响起玄无殇的怒吼的话,我真想就这么沉迷下去, “裴弄泠!!你有完没完,你可知道你的侯府已被我团团围住,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恋恋不舍的放开玄礽,我转向了怒气冲天的玄无殇, “无殇,你在侯府动的手脚已经被我解决了,不觉的我突然撤走暗卫很奇怪吗,因为我实在不想我精心培养的人再死在你的手里了。” “你知道我昨晚的行动?”玄无殇眼睛里阴霾密布。 “呵呵,昨晚回来的时候顺道想去看看你,‘不小心’听到了你的部署计划,来不及破坏计划,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玄无殇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变成锅底的颜色了。我轻柔的抚摸着玄无殇的长发,一根根的梳理着, “无殇,现在玄礽带来的锦衣卫已经制住你的人了,你对我和我的‘夫人’们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我该怎么替他们讨回来呢?” 轻柔的语气使诡异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舞弄轻影第16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玄无殇脸色变了变,但没说话,只是一声冷哼算是回答了我的问话。 我伸手在空中拍击三下,管家立刻带着侍卫抬上来一个大大的木桶,还有一个沉重的可扣死木桶的盖子,然后迅速的退下了。 “这样吧,既然你我情深意重,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做侯府的七主子,这笔帐就一笔勾销了,如何?” “哼,不可能!!”玄无殇愤恨的吼道。 “唉,那只有第二个选择了,无殇,只要你能撑过两个时辰,我就放了你,再不与你为难,怎样?”我的语气多少有些妥协的味道。 玄无殇冷冷的看向我,根据我以往的作风,猜测着我会对他使用的酷刑。最后,还是咬着牙说道, “弄泠,你也太小瞧我玄无殇了,我驰骋沙场这么多年,难道会怕你那些雕虫小技?” “呵呵,无殇,你嘴很硬哦。” 说着,来到玄无殇的身边,慢慢的将他的衣衫除下,众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们,玄无殇的俊脸挂不住了,涨红的发紫,低声怒喝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放心,我还没有当众强jian人的嗜好。”我低低的笑着,怀中的人几近赤裸的身子上起了一层鸡皮。 当我把最后的衣衫都剥干净后,才抱起一丝不挂的玄无殇来到大桶的旁边,月影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帮我掀开桶盖,顺便瞟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冲出大堂剧烈的呕吐起来,吐得连胆汁都吐尽了。 虞美人好奇的走到桶边,伸头往里一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虞美人口吐白沫倒在了一边,虞秋儿急忙上前扶住美人,掐着美人鼻下的人中,不敢往桶里看一眼。耶律傲莫名其妙的走到桶边,视线刚到到桶里,立刻跟受了多大刺激似的后退了几十步,撞倒了不少的桌椅板凳,脸上的惊恐之色不疑有漏。 感受到玄无殇的惶恐不安,我安慰似的抱紧了手臂, “无殇,你不再考虑考虑第一个提议?” 玄无殇稳住心神,用冷冽的目光回答我,想让我嫁给你当妻妾,根本不可能! 我抱着玄无殇走近大桶,让他看清桶里的东西,怀里的人不可抑制的剧烈抖动起来,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不立时呕吐出来。 桶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有几十公斤蠕动着的蚯蚓,几百条无毒的滑腻腻的小蛇,还有一些早上才从阴沟里逮着的几十只黑乎乎长着长长獠牙皮毛都脱落的差不多的老鼠,偌大的木桶被装满了一大半。 “无殇,你看,为了你,我的暗卫们忙活了一个晚上。” 玄无殇脸色青白,嘴唇咬得都看不出来颜色了,又黑又紫,身上的鸡皮一层覆盖着一层,苦于被点住|岤道,否则早冲出去了。 “无殇,只要你能在里面呆够两个时辰,我们就两清了,如何?” 玄无殇激烈的做着思想斗争,浑身如筛滤般抖动不已,我慢慢的将他的身子托到大桶的上方,继续温柔的解说着, “无殇,这些生物呢都喜欢钻洞,你要好好的看清楚,里面有很多细细的蚯蚓,他们也许会顺着尿道钻进你的分身里去,也许会和蛇争夺你身后的蜜|岤,又或许会贪恋不小心被老鼠咬开的血管,对了,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们一定喜欢你刚刚偷过香的嘴,等到他们侵占你的胃时,你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吗?” 玄无殇冷汗淋淋,木然的望着我充满笑意的眼睛, “这些阴沟的老鼠最怕黑,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找个出口逃出来,但要是一时之间找不到的话,就会临时钻一个洞喽。” 话音未落,玄无殇激灵的打了个冷战,点点的汗珠纷纷的落在了大桶里。悄无声息。反倒激起了老鼠们的亢奋,不停的抓挠着粗糙的桶壁,刺刺拉拉的揪人心弦。 “无殇,你看,老鼠都为你雀跃,蚯蚓都为你翻滚,就连冷清的蛇也发出热情的邀请,不停的扭动着身躯呢。” 一边说着,一边把不成|人样的玄无殇慢慢的往下放着,突然,手一松,在玄无殇赤裸的身子接触到那堆污秽之物时接住了他,玄无殇早惊得面无人色,抖动的跟高压电流经过一般。 “无殇,刚才不小心滑了手,你不会怪我吧。” 无视玄无殇乞求的目光,我继续慢慢的将他往下放,当老鼠长须扫到玄无殇滚圆结实的臀部时,玄无殇猛的呕出一口鲜血,剧烈的喘息着, “无殇,不要想着冲开|岤道,没有用的,我用了八成的内力。”我盈盈浅笑着,手上不停。 玄无殇这才真正的惊慌失措起来,一张俊脸扭曲的狰狞诡异,老鼠们纷纷涌上来激动跳着抓挠着玄无殇的裸臀, “……别……” 我停住手,将耳朵靠近玄无殇的嘴边, “无殇,你说什么?” “……” 玄无殇不再开口,我笑了笑,继续下放, “……住……手……” 我没有理会,想争取最后一点侥幸,在我手里,是不能的。 “……啊……住手……快停下……” 眼看就要接触到那一团团蠕动的红黑软体,玄无殇变调的声音骤然响起, “……弄泠,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啊――快停下……” 我满意的笑了,将玄无殇抱里那个恶心到了极点的大桶,别说别人了,就我自己也是苦撑着没口吐白沫,浑身抽抽。 吩咐管家拿来一套崭新的喜服,我轻柔的帮仍在恐惧里的玄无殇换上,对付这种高傲又有洁癖的王室子弟,有时卑劣的心理战术比实际的折磨更加有效。 掏出一粒药丸,弹进玄无殇的口中,这才替他解了|岤道。玄无殇脚底虚软,晃了几下才站起身来,深邃的眸子恶狠狠的直盯着我, “你……” 我拉下玄无殇指着我的微微颤抖的右手,替他理了理身上凌乱的喜服, “呵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喜欢看着你当众出丑,这枚特意为你研制的化功散才是我要挟你的真正筹码,记住,只有我,才有解药。无殇,吉时快到了,来,喝口茶压压惊,等会儿还要拜堂呢。” 说完,递上来一碗刚刚沏好的茶,玄无殇盛怒之下伸手打飞了茶碗,接着跟我打斗起来,没几下,手软脚软被化去内力的玄无殇再次被我点住, “老七,你不乖哦,让我来好好调教调教你吧。” 说着眼神在玄无殇的身上和大木桶之间扫了个来回,玄无殇果不其然使劲哆嗦了一下,刚刚被气红的俊脸霎时间又变得惨白。 我当然不可能真的把他扔进去,别说玄无殇了,就算出来后再怎么洗,我都不会碰那个身子了,我还不想找不自在,杀杀他的锐气就行了,以免他欺负大家。 众人再一次睁大了眼睛看着玄无殇哆嗦着在大木桶的上方失控的大喊大叫,使得玄无殇今后在我们面前再也提不起往日的嚣张气焰了。 第三十四章 老婆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啊…… 眼看吉时将到,我停止了对玄无殇的精神调教,吩咐众人准备拜堂,这时,管家搀着老侯爷巍颤颤的走了进来。 “吾儿――” 我快步迎了上去,紧握着那双苍老的双手,老侯爷那双浑浊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我,慈爱的目光柔柔的包裹着我, “吾儿,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我微微笑了笑,扶着老侯爷走到了上座,顺手替老侯爷理了理绣满了暗红花纹的锦服,宛若真正的父子一般的自然亲密, “爹,儿今后只有他们七人。” 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到,所有人怔了一怔,随即红了面容。只有玄无殇一直黑着脸,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我走到玄无殇的身边,悄悄的在他耳边吹着气, “无殇,你嫁了我,我就让你在上面,如何?” 玄无殇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老狐狸一般上下审视着我,我继续咬着耳朵,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垂,引起了一阵阵的战栗,连天的火焰被瞬间点燃。 那满眼情欲的眸子,燃烧着炽热的激|情,玄无殇一把抓过我,狠狠的吻住,我无声的笑了,配合的回应着他,我们激烈的拥吻着,一时间喜堂上春意盎然。 良久,玄无殇才放开我,被啃噬的樱唇更加灎丽,泛着诱惑的水光, “无殇,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严肃的望着那双坚毅的眸子。 “弄泠,你早就把我的心夺走了,我能拒绝吗?”玄无殇低低的说着,满脸的痛苦神情。 “无殇,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 “你愿意吗?” “……” “无殇,你愿意吗?” “……愿意……” 我轻轻拥着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玄无殇,无殇,我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挥挥手,管家带领着一小队的嬷嬷司仪进来了。 我们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风清衣离我最近,正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从笼袖里伸出手轻轻的握住那双冰凉的柔荑, “清衣,我不生气了。” “泠……” “别伤心了,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看,脸都哭花了。” 风清衣闻言立即从袖子里扒拉出一面小镜子,把脸凑上去左看右瞧,不停的用手绢抹着花里胡哨的脸,竟然还变换角度的照镜子。 我满脸的黑线,一把夺过镜子扔了出去。见到风清衣桃花眼中又弥漫了水气,急忙抚慰到, “清衣,你每一面都很美。” 风清衣这才破涕为笑,亲昵的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一脸的桃花,我拉开他,示意他规矩点,风清衣撅撅嘴,规规矩矩的站好了。 连黑着脸的玄无殇也被指定站在离我最远的位置。一溜的大红喜服,七个风姿逼人的俊男亭亭玉立,美的不可一世。 “一拜天地―――” 大红喜绸一边握在我的手上,一边分成七股,分别握在七位‘夫人’手里,这软软的丝绸,是我们心灵之间的桥梁,坚不可摧,牢不可破,我紧紧的攥着,手心里沁满了汗水。 恭恭敬敬的拜上天地,望着湛蓝的天空,那朵正飘在侯府上空的云彩像极了那个人的笑脸,淡淡的微笑,恍惚了时间。 我一时间愣了神。 祁喧,我也有家了,也有人记挂了。我很幸福,你幸福吗?你说过,我幸福,你就会幸福。 祁喧,我终于明白了,你让我回来,是让我幸福,我一定会幸福的。 祁喧,虽然现在找不到你,但是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即使轮回千次,我的灵魂依然属于你,等着我,等着我回来,等着我告诉你,这一世的悲欢离合,你一定会喜欢听的。 “二拜高堂―――” 我微笑着牵着那七位‘娇媚动人’的‘夫人’转过身来,盈盈的向正坐在上座的老侯爷施礼,老侯爷眼中泛着闪闪的泪光,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绽放的杜鹃花。 老侯爷,请允许我叫您一声,爹。 从我在这世上的第一时间开始,您就是我的守护神,一直一直默默的爱护着我,虽然以您的精明早已知晓我是假的,但依然对我的关心与日俱增,真心的感谢您。 我虔诚崇敬的弯下腰,满怀敬意的对着老侯爷拜了一拜,老侯爷眼中的关爱之意无以言表,纷纷化作满天的蒲公英,在我们周身飞舞。 “夫妻交拜―――” 面前是七位真真正正的男人,有娇媚的,有冷清的,有凶恶的,有j诈的,有白痴的,有狡猾的,每一个都让我从心里面疼惜,舍不得让他们受一丁点的苦,落一滴泪。 他们,就站在我眼前,身穿大红的喜服,英俊之外还有难得一见的羞涩可人,他们是我的,是将陪我一生的人,是我倾尽全力要爱护的人,是我前生乃至今世从来不敢有的奢侈,但是,我已经拥有了他们。 风清衣,这个受尽世间冷眼和嘲弄的男子,在逃离了双重身份的重压下,投入了我的怀抱。我张开双臂,为他撑起来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挡去所有的仇恨和杀戮。他的一笑一颦都是那样的美到极至,美到让我为之深陷,但我迷恋的不是那张酷似祁喧的脸庞,也不是那妖娆的身段,而是他那至情至性,让我心碎的心动。 月影,从小地狱式的特训,冷血杀手,受尽百般凌辱后,终于也会有情动的那一天,心甘情愿的守候着我,陪伴着我,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的爱情,像是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莲,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沉迷其中。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静静的陪着他,直到天荒地老。 耶律傲,一生戎马,驰骋草原,但我知道他并不幸福,身为帝王,高处不胜寒,他要能爱他的守护他,要一个没有利益左右的真心,我给他,即使我们曾互相伤害的伤痕累累,即使把他这般的雄鹰永远锁在笼中。只要他能在恨我之余,展露清澈无害的眼神,绽放没有尔虞我诈的微笑,我甘愿将这恶人的角色扮演一辈子。 虞秋儿,就像漂泊的浮萍,只能依靠美色苦苦的周旋在这肮脏的混世中,白白玷污了那高洁的品性,不要担心,我会为你采来最纯净的露水,为你洗去这一身不属于你的风尘。 虞美人,永远傻傻的,只敢在树后偷窥我的‘山贼头子’,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染指人间的污浊,你的指尖永远绽放着雪白的莲花。 玄礽,我最心疼的无以复加的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在冰冷的皇宫里摸索着,学习在刀林箭雨中保住生命,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替身的生命,他不停的被人伤害,又无奈的伤害别人,为得只是那轮不属于他的命运。那附骨之蛆的孤寂如何能摒除,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让你继续留在冰冷的宫殿里,原谅我,原谅我。 玄无殇,从出生就注定要永远活在我的阴影下的人,高傲如他,竟然要忍受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与天下失之交臂。血缘,这个可笑的理由戏弄了他,戏弄了玄礽,戏弄了我,戏弄了所有人,那样的血性,那样的心机,那样的才华,注定了要成为他悲凉一生的慢性毒药。我愿用我的一生来爱你,让你想不起这个残酷的事实。 “礼成―――” 我牢牢地牵着那根联系着所有希望的红绸,微笑着引着七位‘英俊’的夫人步入洞房。特意打造的喜床宽大骇人,能容下十几人的宽度,就像是绵绵无边的大海,将我们八人包裹其中。 张开双臂,将七位算不上娇弱的‘夫人’勉强搂在怀里,我闭上眼睛落下一行清泪,幸福的泪水, “从今日起,我将为你们而活。” 是夜,粗粗的大红喜烛跳动着诡异的火光,我们八个平平的躺在大的没谱的喜床上,我在最中间,旁边是七位目露凶光的‘夫人’。 “咳咳……那什么,咱们聊聊天吧?” 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我首先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弄泠,聊什么,聊谁先谁后,还是聊聊以后的分配?”玄无殇那张嘴就是不饶人,竟然在一边幸灾乐祸。 “呵呵,无殇,我……” “我是大主子,当然是我先了。” 风清衣本来就躺在我身边,近水楼台的攀上了我的腰,手滑进了我的衣衫,纯熟的煽动着我的欲火,娇媚的呻吟着。 “滚开,裴弄泠,你今日竟然糊弄我,啊?” 耶律傲拎起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着我,眼中充满了熊熊的怒火。 “老三,你这个笨蛋,泠那是缓兵之计,哼,匈奴蛮夷就是不懂得兵法,泠怎么会看上你?”风清衣嗤之以鼻的大声嚷嚷着。 耶律傲怒极而动,大吼着扑向了风清衣,两人缠斗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制止,身上又多了几只手,刺啦几声,我的衣衫全部壮烈牺牲, “喂!你们……” 刚张开嘴,一个巨大的黑影将我笼罩住,把我肺里的空气全部压了出来,我眼冒金星,几欲吐血,耶律傲,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重量,竟然还用膝盖压着我跟风清衣打架,腿也抬不起来,虞美人和虞秋儿一边一个,死死的抱着,趁机揩油,任我怎么瞪眼就是不撒手。 耶律傲平时被风清衣整多了,现在是新仇旧怨一起上,哪顾得上身下的我,和风清衣连连过招,劲风阵阵,居然用上了内力,风清衣也火了,招招逼近,不留余地。 月影在旁边急得乱转,但又插不进去手,玄礽和玄无殇难得没有加入这边的战圈,反而在大床的一边眼刀交战起来,但很快,平衡被打破了,被打飞的风清衣撞到了玄礽身上,玄礽本能的伸出手,不想狠狠推到了面前的玄无殇,然后两人就出手打了起来。 虽然玄礽内力和身手都不及玄无殇,但床上混战一片,玄无殇被化去了内力也讨不了好,两人的脸上很快就挂了彩。 月影又担心我,又怕玄礽吃亏,只好这边帮帮,那边拉拉,两拳难敌四手,急得满头都是密密的汗珠。 今日喜堂上的一击已经耗去我大半的体力,本来刚清毒的身子就疲虚不堪,现在我已是强弩之末,哪还有力气拉开众人,只能在四个人的身下直翻白眼,被内力的劲风压制的连一句求救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床上的几个人打成一片,然后昏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众位‘夫人’都挤在床边,规规矩矩的站着,几乎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都眼巴巴的注视着我,我长叹一声,后院起火,新婚之夜众美打架把夫君也拉了进去,真是难忘的一夜啊,头疼。 示意月影上前,月影扶着我坐起来,在我身后垫了一个巨大的靠枕,我慢慢的运气试探昨晚的内伤,不算重,但加在这具身体上,足够了,胸腹间隐隐作痛,内息滞留。 我收功睁眼,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七个眼神闪烁的‘夫人’们。 “夫人们,昨晚打得可是尽兴?” 我慢悠悠的问到,神情中不见任何不悦,面上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泠……” 风清衣上前一步,在我睡榻前跪下了,抓住我的衣角,泪水横流的痛哭,虞美人刚想扑过来大哭,我挥挥手,制止了那个水做的美人,努力撑起身子,挨个指着他们说道, “老七你现在就给我回王爷府,三个月之内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好好的闭门思过。” “老六赶快回去上朝,两个月之内不许来侯府,还有,我要请假两个月休养。” “老四老五现在就给我回到各自的院子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老三,你先回去,待会我差管家把刚打好的木马送到你房里。” “老二,继续跟在我身边,我另有吩咐。” “老大,去,把你最喜欢的那根拴着大铁球的铁链找来,先拴着,等我气消了再说。” 一口气说完,我气喘吁吁的撑在床沿上, “还有,要是谁敢不听话,呵呵,我想你们不会喜欢我的惩罚手段的。” 众人傻愣着呆站在床边,没有人挪动一份,我的脸瞬间就黑了,合着我说话不管用, “夫人们,我说的是现在,立刻,马上!” 咬牙切齿的语气让众人激灵的打了个冷战,众人一哄而散,只留下月影继续留在我身边,难得的笑容展开在冷清的脸上,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影,昨晚你护主不利,该如何处置?” 冷冷的一句话立刻让月影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在我床角跪了下来,脸上恢复了以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我抬起手指,轻轻的滑上月影略显苍白的樱唇, “这样吧,影,我喜欢看你笑,你就每天笑给我看,好不好?” 月影迷茫的抬起头来,墨玉般的眼眸闪着迷茫的光泽,我温柔的笑了笑,继续说着刚才的提议, “我的意思是,只要我睁着眼的时候,你都必须是笑着的,明白吗?” 月影瞬间苍白了脸色,然后停了几秒钟后,展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可以算上吉尼斯上最砢碜的‘笑容’。 我看着月影,想象着众人离开时慌乱的样子,心情大好,翻身继续补个回笼觉,舒坦。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可算得上是有史以来最脱线的日子。 玄礽大发雄威,利用满朝的权臣狠狠打击了玄无殇的势力,玄无殇也不示弱,将玄礽秘密潜在六部的亲信挖出来一大批,全部发到荒山野岭去,朝堂上打成一片,大臣们战战兢兢,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都大呼中立,两不相帮。 侯府里也是被闹的日月无光,且不算风清衣每天拖着大铁球‘稀里哗啦’的满院子乱转,神出鬼没,再不算虞美人成天关在屋里面大哭,摔碗绝食,还不算虞美人居然在院中成天大吟情诗,大唱艳曲,就光每时每刻对着月影那张‘惨不忍睹’的‘笑脸’,我晚上的噩梦是一个接着一个,从不间断。 而且耶律傲好像特别喜欢新制的木马,我特意吩咐工匠作的小一点,并且根据人体工程学原理专门进行了改造,耶律傲每回骑在上面都是一脸的享受,媚眼如丝的样子让在一旁监督的我火冒三丈,每回的惩罚都是在床上最后完成。 然后理所当然的被腰酸背疼起不来床的耶律傲以最佳男低音的大嗓门大骂三天,捎带着处理被拆的面目全非的院落。 到最后我虽然身上的毒伤完全恢复了,但人却越来越憔悴。外面乱成一团,家里也是鸡飞狗跳。 这可真是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天地失辉。 然后,极其郁闷的我无奈的将一个月前的惩罚全部收回,这下总算平息了朝堂上趋于白热化的争斗,但是侯府的鸡飞狗跳不减反增,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面对着眼前乱晃的声称是最勾人的‘舞蹈’的老四老五,还有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老七,还有一直恶狠狠的瞪着我的老三,还有散发着冰冷寒气的老二,还有不停向我大放高压电的老大,还有跟幽灵一般杵在我旁边的老六,一脸的幽怨,跟我始乱终弃他似的。 我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 “我决定,要留下一个子嗣!” 然后,世界安静了,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好像是我脸上爬满了蚯蚓一样。我将胸间的浊气吐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回房午睡去了。 第三十五章 被人强了…… 等我醒来的时辰天已经暗了下来,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难得这么舒坦的睡个觉了。不过,为什么这么安静? 我信步来到大堂,所有人都在,玄礽居然还煞有介事的悠闲的批着奏章,虞美人一看到我进门立刻扑到我身上大哭起来, “泠……你不要我们了吗?你要去找女人了?呜呜呜……你是骗我的吗?” 我一头的雾水,找女人和不要他们有联系吗?伸手拉起美人,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 “美人,哭什么,我没说不要你啊,生孩子当然要女人了,不然我怎么留下子嗣。” 虞美人闻言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昏厥。我只能摸上了他后颈的昏睡|岤,小心的将满脸泪痕的虞美人放在一旁的软榻上,顺手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美人娇小的身上,这才长吁一口气,缓缓的转向众人。 刚转过身来,对上的是一双充满怒火的眸子,活活要把我活剥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弄泠,你什么意思?我们还满足不了你吗?” 玄无殇怒火冲天的盯着我的眼睛,薄薄的双唇上下翕动着,但牙齿一直是在厮磨着。我低低的笑出声,无殇,看来你已经默认了这个身份。显然,我的表情更加使眼前的人的怒火蹭蹭往上蹿,下一秒,我的衣领就被人提了起来, “弄泠,我不许你碰女人!”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强调着,绝对霸道的语气把我内心的火也激起来了,我挣开被抓紧的衣领,抬脚径直往外走,刚越过玄无殇的身躯,冷不丁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眼冒金星的抬头,一只凭空冒出来的脸黑的看不出颜色的大熊正杵在我面前。 我心里一阵无奈,合着恢复的内力都用在我身上。 “裴弄泠……” 同样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一个字也不多说,抬手把耶律傲点上了。这时玄无殇伸手想要拉住我,我不耐烦的连他一起点上了,这下好了,两个脸色铁青的门神一边一个守着大门。 来到玄礽身边,正想开口,玄礽从一摞一摞的奏章中抬起头来,冲我笑了笑,但那笑却是不像是笑,苦涩的笑容,让人心疼, “泠,我明白你的用意,我会安排的。” 我微微惊讶了一下,但既然玄礽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那就不用多说什么了。我轻叹一声,揽过玄礽瘦削的身子,轻轻的抚慰着。 夜晚来临了,侯府里到处是昏黄的灯光,透着氤氲的光晕,忽明忽暗的撩动着盎然的春色。 我静静的坐在屋顶,独自一人品着清酒,天上的月儿弯弯,挂在璀璨的星幕上,别有一番滋味。一个身影笨拙的爬上了屋顶,蹒跚的来到我的身边。 “无殇,没有轻功居然也能上的来,看来我小看你了。” 我没有回头,首先开了口,身后的人大笑起来,悲怆而沉闷, “弄泠,你知道是我?”玄无殇收敛笑声,随意的问到。 “无殇,你恨我吗?”我继续凝视着远方的星空,手里的酒瓶在纤长的手指中滴溜溜的转动着。 “恨?恨!怎么能不恨!” 玄无殇迷茫了一下瞬间恢复了清明,满眼的怨恨,两条浓浓的剑眉拧在一起,一身的萧索气息。我扔掉酒瓶,冲上去紧紧的抱住玄无殇的身子,头死死的埋在玄无殇的脖颈中,贪婪的吸着男人的体香。 男人似乎吓了一跳,但随即回拥着我,牢牢的抱着我,坚定的心跳透过颈中的动脉直直的传到了我心底,安慰着我烦乱的神经。 “无殇,我也恨……” 从男人的脖颈处传出一声喃喃地低鸣,男人更加收紧了有力的臂膀,让怀里的人更加融入到自己的身躯里,那具年轻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战栗着。 “我恨……我好恨……恨所有的人……恨……我自己……” 背上的手慢慢的移动起来,一下一下的在我身上抚摸着,像是在给刺了毛的猫理顺毛发一样,小心翼翼的,温柔的理着我脆弱的神经。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我终于平复了心中的激流,冷漠的神情再次出现在我的脸上。 “弄泠,你又在想他了。” “是啊,怎么能不想,他总是在梦里对着我笑。” “祁喧?” “是啊,你知道?” “你重伤昏迷时一直喊的名字。” “弄泠,你真的想要个孩子?” “不是,既然我占了裴弄泠的身体,总得尽些义务。” “呵呵,其实不用这么在意皇家血统,玄礽做的也很好。” “无殇,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在意,不然不会从小就开始筹划着逼宫。” “弄泠,你到底是谁?” “……一个游魂……一个占据着纯正皇室血脉的游魂……” “是吗,那我可要仔细检查检查……” “喂!玄无殇!你的手放哪儿啦!” “弄泠,你脸红了,你居然会害羞?呵呵……” “哎哎……拿开你的手……我说拿开,你耳朵聋了!还摸!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一个稍小的身影抱着稍大一些的人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转眼间消失在曲径通幽的卧房里了,侯府的月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我暧昧的盯着床上衣衫不整的玄无殇,那人居然也不紧张,坦然的接受着目光的洗礼,随意的侧了侧身,长衫滑落,被亵裤包裹的长腿暴露在我的目光之下,细滑贴身的白锦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喉间突然干渴起来,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弄泠,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让我在上面的。” 玄无殇挑衅的扬了扬勾人的下巴,懒懒的陈述着这个事实,我愣了一下,随即挂上了j诈的笑容,压倒在那具诱人的身体上,熟练的挑逗着男人所有的敏感点,男人气息不匀,费力的推着我的肩膀, “弄泠,你不给我解药吗,没有内力我可撑不下来,这样你会爽不到的。” 玄无殇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急躁,我低声的在他耳边笑着,低沉的笑声成功的让身下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突然,我抓紧玄无殇的肩膀腾空翻了个身,然后支起上身,连带着身上的人也被迫坐了起来。 身上的男人跨坐在我身上,脸上的肌肉直抽搐,阴狠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 “裴弄泠!你说的上面就是这样?” “是啊,这样可以插得更深,也就让你更爽。”我厚颜无耻的笑着,满足的看着玄无殇气得快要吐血的表情。 如此骄傲的人根本不会任我宰割的,玄无殇用尽全力的挣扎着,虽然没有内力,但是精湛的手法还是让我无法快速制胜,不过我注重的是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我左撕一块布,右扯一块衫,很快男人那一身精健的捰体就呈现在我面前了,玄无殇手忙脚乱的护着身上,根本无暇顾及我的攻击。 等到男人察觉到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时,已经晚了,我的分身已经杵在禁闭的菊口处,跃跃欲试的磨蹭着。 “准备好了吗?”我邪魅的笑问到。 “不……啊啊啊!!!!!!!” 玄无殇刚来得及说出‘不’字,我狠狠的一个挺身,炽热肿胀的硬挺直直的插了进去,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僵直了身体,哆嗦着双腿向上弓起身子,尽可能的减少痛楚,但是,我没有给予他这个奢侈的机会。 紧抓着男人的肩膀,用力的向下压制着,腰也用力的向上挺着,终于,炽热的铁棍慢慢的尽根没入,紧窒火热的内壁紧紧的包裹着我,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满足的动了动腰。 “啊……别~动……” 男人紧咬着下唇,垂死般的喘着粗气,脸色青白。我耐心的等待着,任由欲火煎熬着。良久,玄无殇的脸上才出现了血色,突然玄无殇猛地扑向我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剧痛顺着肩膀传到了大脑,黏黏的液体慢慢的沿着胸肌淌了下来。我倒吸一口冷气,手上使力,死死的掐住男人精瘦的腰侧,毫不留情的律动起来,蜂拥而至的快感瞬间淹没了我,我沉迷在快乐的顶峰中,疯狂的舞动着胯骨,欢快的喘息着。 男人一直没有松口,随着上下律动的身体不断的撕扯着那缕肌肉,但是巨大的快感很快让我忽略了肩膀上那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痛。恶意的松开钳住腰侧的双手,男人凭借惯性和重力的作用重重的坐在了我身上, “嗯~~啊~~~” 玄无殇电击般的剧烈的抽搐了一下,放开了我肩膀那缕可怜的肌肉,头颈向后仰去,发出一声销魂的轻吟。我满意的笑了,深吸一口气,再次抓牢了男人的腰侧,狠狠的撞向自己的下身。 “啊~~~弄……弄泠~~~不要~~~太~太快了……啊~~” 不理会男人的低吟,我凭着本能快速的抽锸着,想到身上的人竟然是不可一世的玄无殇,那种极至的愉悦只有让我更加疯狂的索要着,男人绷直的身体随着我的律动上下的起伏着,跳跃着,压抑的呻吟着。 “啊~~~~” 男人一声再难压制的低吼伴随着一道耀眼的白光与我的闷哼同时响起,在炽热的欲液射在男人体内的同时我的胸腹间也沾满了白浊,浓稠的散发着强烈的男性麝香。 玄无殇脱力的伏在我的肩膀上,粗重的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两个人,沿着精健的肌肉缓缓的滑落在凌乱的床褥之中。 我轻柔的抚摸着男人精瘦的脊背,温柔的低声说道, “无殇,你现在更恨我了吧。” 玄无殇静静的伏在我身上,没有回答我的话, “无殇,如果你一定要恨,不要恨别人,就恨我吧,因为,我不喜欢你的世界里只有一小部分留给我,我要占据你的全部,即使是以仇恨的方式。” 身上的人没有回应,我等了一会儿发现异常,急忙起身查看,身上的汗水和白浊混着斑斑的血迹,滛靡的布满了全身。 “无殇……” 突然背上一凉,我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玄无殇费力的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摇摇晃晃的将已经被点住大|岤一动也动不了的我翻个身来,脸朝下趴在床上。 “玄无殇!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努力的想冲开|岤道,但似乎被封的牢牢的,没有冲开的可能,不可能,玄无殇的内力已经被封住了,难道是…… 玄无殇粗重的喘息在我头顶响起,我被激得本能的想缩缩脖子,但被点住的身体不听使唤,我恼怒的瞪着玄无殇。 “弄泠,你忘记了,我没有内力,但还是有头脑的,银针一样可以封|岤,呵呵呵……” 难怪刚才感觉凉飕飕的,原来是银针。但是,这种姿势……我激灵的哆嗦了一下,玄无殇见状立即扑了上来,急切的亲吻啃噬着我光滑汗湿的脊背,引起我强烈的战栗。 “无殇,你还想造反不成,别忘了你是我的第七任夫人!” 玄无殇本来还想做做前戏,听到我这句明显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混账话立刻二话不说,直接提枪上马。一只手抬高我的后腰,一只手蛮力的分开臀瓣,将勃发的欲望对准了粉红的|岤口,我顿时慌了手脚,急切的劝说着, “无殇,别……别……” 玄无殇伏下身在我汗水弥漫的额头上烙上了温柔的吻,然后,挺身长驱直入。 “啊――――啊――啊啊啊!!!” 我的惨叫声简直是惨绝人寰,剧烈的疼痛直冲脑门,痛得无法呼吸,努力想蜷起身子却不得已,玄无殇根本没有给我缓冲的时间,一经插入就难以控制的疯狂律动起来,痛苦入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我,我就紧锁着眉头,张大嘴努力的呼吸着,满脸的痛苦。 玄无殇似乎注意到我的痛苦,伸手探到我的身前,熟练的套弄着因为疼痛而疲软的分身,很快,那沉睡的小兽叫嚣着称王称霸了。 我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床第之间只剩下了两人粗重的喘息声。玄无殇很熟悉这具身体的敏感点,次次的顶入都准确无误重重的撞击在那里。疼痛过后居然是难以名状的快感袭来,我艰难的忍耐着越来越难以压制的呻吟。 突然,玄无殇不知从哪找来的玉佩,塞在我的齿间,让我被迫张开嘴,晶莹的银丝挂在了灎红的唇角上,那只大手放好玉佩后又回到了我的腰侧,紧紧的握牢了,然后身上的人疯狂的加速起来,这下我再也无法将呻吟抑制在喉间了。 “啊啊~~~玄老七~~嗯嗯~~你给我……啊啊!!!你给我等着!!!啊啊啊~~~” 一阵强烈的快感袭来,我颤抖着想要释放,不想被玄无殇发现,伸手掐住了我颤抖个不停的分身,接着更加快速的在我身上律动起来, “他……他妈的~~~放手!!啊啊~~呜呜~~~你他妈给我放手~~啊啊啊啊!!!!!” 我一声凄厉的高呼,终于淋漓尽致的释放了,浑身紧缩成一团,与此同时体内也被炽热的欲液烫的猛地收紧,玄无殇低吼着将体内所有的炽热 舞弄轻影第17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热全部射在了我的身体里。 良久,我们才从高嘲后的疲惫恢复过来。玄无殇拔掉了我背上的银针,慵懒的歪躺在我的身边,x欲过后的性感弥漫在他周身的汗水中。 我一能活动就立刻起身,忍着身后的剧痛死死的瞪着玄无殇。玄无殇也不怕我报复,悠闲的回味着刚才旖旎极乐的那一瞬间。 一把拎起玄无殇,我恨恨的咬着牙说道, “无殇,挑个死法吧。” 玄无殇张狂的笑了,性感而狂野, “弄泠,终于把你真实的面貌逼了出来,原来,你也会说脏话,呵呵……” 我一时间愣住了,随即又恼羞成怒的将玄无殇狠狠的摁在床上,一字一句的咬着牙, “无殇,你不说就我来挑,还是让你死在床上吧。” 玄无殇早料到我这样一般,也不反抗,一副仁君采撷的样子, “弄泠,能压你一次,就算被你上死,也物超所值,呵呵呵。” “无殇,那我就成全你!” 一股邪火蹭的就蹿了上来,我死死的摁住玄无殇的身子,挺身狠狠的插了进去,一开始是报复,后来是控制不住,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玄无殇昏过去的时候我还在他身上疯狂的做着活塞运动,直到最后我也昏了过去。 纵欲的结果,唉,不提也罢。我是在床上大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仍然脚底虚软,两眼发黑,头晕眼花,几天都不敢再进‘夫人’们的房间了。而玄无殇更惨,头回开苞就被我虐到昏过去,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才勉强能下床。 第三十六章 惨无人道的虐啊…… 又过了几日,痊愈的玄无殇已经能在侯府里自由的走动了,不过我的脸色一直就没好过。用膳的时候,风清衣总是很暧昧的瞅瞅玄无殇,又一脸幽怨的望望我。 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除了不清醒的那一次和被耶律傲强上的一次,没有人敢在我身上打主意。而这两个在不知道我为人的前提下压了我的人,后来都被我虐的很惨,只有玄无殇,在太岁头上动完土后居然没事人一样,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这事看来只有风清衣了解,要是耶律傲知道了,一定不会这么安静,这么暴躁的人肯定不是拆了侯府,就是杀了玄无殇。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睡得是风清衣,立刻就明白了这事肯定没有瞒过他,因为身上已经被清理擦洗过了。被我惊醒的风清衣默默的服侍我起身,端来补元气的汤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这件事,不过那双眼睛,透露了一切。 一天, 刚刚下朝的我被玄无殇堵在了大门口。自从玄无殇入住侯府后,他已经向朝廷请了长假,没事的时候就在我的药房里找解药,今天看来又是没找着。 “无殇,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不可能让你找到解药的。”我慢悠悠的绕来绕去。 “弄泠,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把解药给我?”玄无殇的额上密密的满是汗珠。 夏天已经来了,天气热了起来,玄无殇拦着我的路,弃而不舍的向我索要解药,我当然不会给他,若是他恢复了内力,我还会有翻身的机会吗? “跟我来吧。”我脚下一拐,绕过了玄无殇的挡在路中央的身躯。 玄无殇愣了一下,看到我施展轻功轻松的样子,更加急切的想要恢复内力,但面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难得的顺从的跟着我来到了他所在的小院。 我从怀里掏出一枚红色的药丸,递到玄无殇的手里。玄无殇接过药丸,仔细嗅了嗅,又用舌尖舔了一下,似乎分辨不出里面的成分,但是还是一口吞了下去。 我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所有人知道我只喝碧螺春,所以我所到的地方都备有上好的茶叶供我随时享用。 一盏茶的时间还未到,在一边自行运功的玄无殇已经沉不住气了,略有疑虑的问着我, “弄泠,怎么没有效用,所有的经脉依然被封的死死的,根本没有舒缓的迹象。” 我放下茶碗,踱步来到玄无殇打坐的睡榻前,勾起他坚毅的下巴,诡异的笑道, “无殇,我没说那是解药啊。” 玄无殇脸色马上变了,蹭的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但想想现在受制于我,只好恨恨的松开了手,盯着我的眼睛,沉声的询问道, “弄泠,那枚药丸是什么?” 我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玉白的纤手沿着玄无殇纤长的脖颈慢慢的滑上了他那剑眉如风的面颊,陶醉般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像是在审视一件珍爱的宝贝一般。玄无殇被我诡异的眼神盯得心神不宁,伸手握住了那只游移在他脸上的手, “弄泠,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笑了笑,不语。突然,玄无殇的身形晃了晃,慢慢的软到在睡榻上,四肢脱力的垂在榻边。玄无殇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弄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想要就说一声,何必下药!” 我俯身到玄无殇的面前,几乎擦着他的鼻尖, “呵呵……无殇,那枚药丸分两层,外面的是软筋散,里面的嘛,应该是蝽药,不过经过我的改良,没有任何副作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良药。“ 玄无殇气得脸都青了,但仍然隐忍着没有发火,继续调笑着跟我周旋, “弄泠,难道你喜欢软绵绵的木偶吗?早说就是了,我不会反抗的。” 我笑得弯了弯眼角,手滑进了玄无殇的衣衫里,熟练的煽风点火,很快,在我精湛的技术和蝽药的催发下,玄无殇已经情欲高涨,箭在弦上,难耐的发出低低的呻吟,似乎在邀请着我,这样骄傲的人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可是,今天我的目的并不是这般,在那双泛满了欲火的眸子渴望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冷清的收回了手,轻佻的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那个被欲潮淹没的人。 “清衣,进来吧。”我冷静的声音里没有带一丝情欲。 风清衣讪讪的从外面推门进来,满脸的赧色。 “有事吗?”我头也没回,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泠……我来问问你中午向吃些什么……好让厨子准备……”风清衣自知撞破我的好事,有些底气不足的回着话。 “呵呵……没什么特别想吃的,要说现在的话,我想吃的……” 我一步一步的来到风清衣的跟前,风清衣被我逼到了墙角,后背紧紧的抵在墙上,知道我不喜欢他暗地里偷窥,生怕我一生气再用那个让他寝食不安的大铁球拴他几个月。 “我现在想吃的……就是你!” “哦……嗯?!”风清衣反应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邪魅的笑了,就着风清衣倚靠在墙上的姿势顺势吻了下去,风清衣愣了一愣,随即热情的回应着我,差不多半月没有释放的激|情瞬时间被点燃,唇齿之间相互侵袭着,纠缠着,难舍难分的厮磨着,偶尔从齿间漏出一两声渴求的呻吟 “嗯嗯~~~泠……泠~~唔唔……泠……老七……嗯~~” 风清衣艰难的从喘息的空隙中挤出几个字来,欲火已经被我完全的挑起,扭动着水蛇腰,那勃发的欲望来回的在我的小腹上磨蹭着,与我那里同样炽热的硬挺撞击着,亲密的诉说着悄悄的情话。 “清衣,你不专心哦,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说着低头隔着衣衫咬上了他胸前已经挺立的茱荑,风清衣再难抑制,大声的发出呻吟,身子的扭动更剧,狂乱的在我脸上身上吻着,炽热的呼吸烧灼着我已经汗湿的肌肤,大红的衣衫凌乱的挂在身上,被主人撕扯着,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和性感的锁骨, “……泠……给我……受不了了……泠……” 看到这种令人喷血的媚态,若是再不行动就不是人。我一把扯开风清衣的亵裤,接着也拉开自己身上的束缚,风清衣的那里已经湿润了,正一张一合的收缩着,热情的邀请着我的进入。 我将风清衣的一只腿架在自己的腰侧,寻找到那令我疯狂的菊|岤,慢慢的将肿胀的欲望挤进那火热的甬道中,缓缓的退出一些,迅速挺身而入,尽根没入,我和风清衣都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稍作停顿,我开始了快速的律动,深入浅出,快感一波一波的袭来,淹没了在欲海中沉迷的两个人。 “啊……啊啊~~泠~~~泠~~~啊啊……” 风清衣随着我的顶撞大声的呼叫着我的名字,每次向上顶的时候,风清衣都颤抖着大声呻吟着,我用力掰着他的臀瓣,让自己更加深入,几乎接近抖动般的律动让那断断续续的呻吟连成一片,最后的几下又快又狠的顶入让已经迷乱的风清衣狂叫着喷射出滚烫的白浊,同时,我也低吼着释放在风清衣的体内。 风清衣满脸潮红,汗水沿着性感的胸脯滑到了那令人遐想的地方,我不禁又是一阵情迷,还未拔出的分身渐渐的涨大起来,风清衣察觉到了,嗔怪的抛了一个媚眼过来,低头吻上了我的唇,惑人的灵舌挑逗着我敏感的神经。 很快,我又一次带着风清衣达到了高嘲的巅峰,气喘吁吁的抱着同样虚软的风清衣靠在墙上休息,但是姿势没有变,连分身也未拔出。 这时,从榻上传来低低的呻吟,似乎压抑的很苦,但又不肯求饶般的苦苦的捱着。是玄无殇,没有人能在中了蝽药之后在活春宫前忍耐的住。 刚才沉迷于快感的冲击,未注意到榻上的人,现在停下来才发现。我咬着风清衣的耳朵,风清衣怕痒似的缩着脖子,左躲右闪的想要逃过我的利齿,但是,那不经意间扭动的腰肢点燃了新一轮的欲火。 “泠……啊啊啊!!!” 我就着这个姿势抱着风清衣来到玄无殇的面前,选好了最佳角度,然后引导着意乱情迷的风清衣将龙阳十八式挨个的尝试。 两人都没有宽衣,但是凌乱的挂在身上的衣衫更加增添了暧昧旖旎的情趣,我粗重的喘息着,狠狠地冲撞着胯下的人,每一次冲撞都精准无比的撞击到最深处的敏感点,风清衣媚叫连连,眼神已经涣散,只能凭借着本能随着我律动,大红的衣衫的下摆上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白浊,滛靡滛乱,销魂怡情。 不过,风清衣没有陪着我练完十八式,因为刚练完第九式,他一声飚到珠峰高度的嚎叫之后就软倒在地昏过去了。 我仍旧欲火高涨,从风清衣的体内抽出高挺的分身,那被体液浸湿的柔韧泛着滛靡的光泽的巨大阳物坚硬如初,透着微微的紫色。 玄无殇已经憋得口鼻出血,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雪白的贝齿上满是鲜红的颜色,浑身几乎泡在滂沱的汗水里,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劲爆的曲线上,再一次疯狂的勾起我血液里暴虐的因子。 “无殇,想要吗?”我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能扑上去。 玄无殇一动也不能动,但仍然倔强的紧闭着眼睛,想尽力撑过这段药效,只是那颤抖的睫毛和张大的鼻翼透露了主人的煎熬。我的邀请如鬼魅一般,引诱迷茫的人找到迷失的方向。 “无殇,都这么硬了,还不肯求饶。还是让我来帮帮你吧。” 玄无殇猛地挣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眼中似有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的燃烧着,炽热而执着的盯着我。我盈盈浅笑,脱去鞋袜,轻轻的踢了踢玄无殇下腹那处高高的隆起。 “嗯~~~~” 一声再难压抑的呻吟从喉间漏出,享受的表情立刻出现在玄无殇的脸上。我抬脚直接踩了上去,那火热的欲望在我脚下欢快的吐着晶莹的泪珠,很快打湿了那层薄薄的亵裤。 我没有替他解开束缚,依旧隔着衣料慢慢的转动着脚踝,用力的碾动着脚下的巨龙,软筋散的药效开始消退,玄无殇惊喘不已,在榻上扭动着身躯,发出阵阵蚀骨的低吟,极至的痛苦和极至的欢愉交汇在那张布满情欲的俊脸上,勾起我的疯狂。 “啊啊――――” 脚下一热,那巨大的阳物剧烈的弹动了几下,玄无殇尖叫着喷溅出大量的欲液,但是释放完的分身依然挺立。我收回脚,看看玄无殇,他双眼失神地对着我,唇半张,急速地喘息着,脸上似轻松,似痛苦,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无力地瘫在榻上,凌乱的青丝散落了一床。 任谁见到这样的情形都会把持不住,我低吼着压倒在玄无殇的身上,几下撕开他的衣裤,急急的将难耐许久的分身直直的捅了进去,那种熟悉的快感瞬间包裹着我,我欢快的抽送起来。 玄无殇在我进入时惊叫了一声后,后面的都是令人销魂的吟娥了,一声高过一声,声声入耳,我没有忽略他的前面,特意用粗糙的外衫隔着手,快速的套弄着。 由于身受前后两处的刺激,再加上蝽药的作用,玄无殇达到高嘲的频率几乎是我的三四倍,也就是说,我才一次,玄无殇已经快虚脱了,连呻吟都没有力气了,只能随着我的冲撞发出破碎的轻哼。 等我感觉差不多的时候,玄无殇几乎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我知道纵欲对身体不好,所以就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将玄无殇平放在榻上,用手继续套弄着他的欲望,即使那里很难再站起来,我依然弃而不舍的挑逗着,直到那已经红肿的分身巍颤颤的再次起立。 玄无殇已经陷入昏迷,只有在高嘲来临时才电击般的抽搐几下。最后,他那里再也立不起来的时候,我才停下手,揭开包裹着那里的粗布。 那个可怜的分身早已被磨脱了一层皮,露出粉红色的鲜肉,渗着淡黄|色的组织液,尤其是顶端的部位,可以称的上是血肉模糊。我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伸手拿来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哗啦啦的全部倒在玄无殇的下身处。 “啊啊啊啊!!!!!” 玄无殇痛得大叫着弹了起来,但又重重的跌回榻上,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脸上的肌肉狰狞着抽搐着。他哆嗦着手紧紧的捂住下身,不停的抽着冷气。 “无殇,不好意思哦,我一时激动把你弄伤了,你不会介意吧。” 玄无殇愤恨的瞪着我,满目的血红。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倒在……那里……是什么……” 我笑了,扬了扬手中的小瓶,然后‘大惊失措’的发现自己‘不小心‘拿错了药。玄无殇的脸马上拧得都不成|人样了,因为他看到了小瓶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辣椒油! “呵呵……我真的是看错了,这样吧,我帮你清洗一下。” 我端来身边早已准备好的清水,拉开那两只软绵绵的手,慢慢的擦拭着玄无殇的下身。 “啊啊啊!!!!” 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玄无殇直接痛昏过去,昏迷中还不忘护住已经被折腾的肿的比葧起时还要粗的分身。 我浅笑着望着玄无殇的睡脸,温柔的拨开那缕黏在额头的青丝, “无殇,不好意思,我好像不小心在水里放了二斤盐。” 这次的闹剧结束后,我依旧神采飞扬的在侯府和朝堂上周旋着,风清衣在第二天就扶着腰下了床,只是见到我就躲。玄无殇嘛,呵呵,就没这么好命了。 由于分身肿的根本没法小解,我只好替他插了根导管,只是越治越糟糕,终于在一个星期后,面无人色的玄无殇拉着我的手,低声下气的求我饶了他,然后许下重誓再也不敢妄想着压倒我后,我这才真正的替他疗伤。 不过,这次玄无殇也算是吃尽了苦头,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痊愈,久不见阳光的皮肤白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但是很快,我发现所有人似乎都特别的热情,几乎每天都被他们缠着,若说风清衣主动的求欢那也就算了,若是连耶律傲都经常把我堵在假山中欲拒还迎,应该算是勾引的索求那就不正常了,若是连一直跟随我上下朝的月影都主动的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导致我连在马车上的那点时间都在做着相同的运动时那就更不正常了。 直到有一天,我实在被缠的不胜其烦,在和虞美人和虞秋儿两面夹击的情况下,直接用高嘲中被掐住分身的恸哭不已的虞美人威胁虞秋儿说出真相后,才知道原来是玄无殇捣的鬼。 他居然为了不想让我出去找女人,联合众人一起榨干我,让我即使是有心,也没力。看来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这玄无殇还是没有学乖。 我知道后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看着刚刚下床的玄无殇也实在不忍心下手,毕竟人家一个王爷屈居老七已经很委屈了,而且还被我教训的这么惨,差点就不举了。 所以我绞尽脑汁才想到怎么让他明白,在我这里搞小动作,那是万万不行的。 当时我召集了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玄无殇被绑住手脚吊在半空中,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一只体形稍大一点的蟑螂放进他的耳朵里。蟑螂爬到耳道的尽头时就会想掉头,但是狭小的耳道根本无法转身,所以就会……那滋味……呵呵…… 然后我领着面无血色的众人们在下面观赏了一个时辰的好戏,直到玄无殇哑着嗓子再也喊不出来的时候才命人把那只可爱的小强取了出来。 第二天,玄礽的密信来了,信上只有一句话:‘今夜三更,万事俱备’。 第三十七章 被人误会了…… 晚膳的时候,饭桌上前所未有的沉闷压抑,我没有瞒着他们,刚才玄礽的信到手里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他们,今晚我要去办一件事,就不回来就寝了。 所有人都闷不吭声只扒着自己碗里的饭,连一向吵吵闹闹的耶律傲和风清衣今天特出奇的没有掐架,玄无殇那两只眼睛几乎是黏在我身上,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无殇,好好吃饭。”我轻咳一声,低声提醒他。 玄无殇冷哼了一声,干脆抓起饭碗大口咽着白饭,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有些心疼他,昨天晚上他在我怀里还在不停的做噩梦。想到这,我夹起几片花雕牛肉放在他的碗里 “来,吃点菜。” 感觉众人的动作都顿了一顿,我急忙给其他人也夹了他们爱吃的几样菜,尴尬的陪着笑,但是仍旧没有人理我,大家还是各吃各的,当我是空气一般。 “叭――” 我把筷子往石桌上重重的一放,沉着脸起身走了。我走之后,其他人也纷纷放下碗筷,各自离席了。 二更的时候,我换上夜行衣出发了,刚出房门,就被一个黑影拦住了。 “弄泠,不要去。” 是玄无殇的声音,我推开他,提气准备跃上墙头。但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抱住腰,玄无殇紧紧的抱着我,喷出来的鼻息扫在我的后颈上,痒痒的,酥酥的。 “不要去,算我求你。” 我被那个求字震了一下,但是今天的事是已经决定的,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毁了一个国家的希望。转过身,我凝视着玄无殇的眼睛, “无殇,听话,等我回来。” 玄无殇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眼看时辰将至,我只好用力掰开那双有力的双手。突然,他的脸在我眼前无限的放大,玄无殇霸道的吻了下来,唇齿之间满是绝望的悲伤,企图用最后的希冀搏上一搏。 我心里轻叹一声,抬手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岤位,不能动的他眼里满是阴霾,冰冷刺骨。我将玄无殇抱起来走进房中,放在床上,伏下身在他额头上印上一枚轻吻,手指抚上了他的昏睡|岤。 三更将至时,我已经到达了玄礽的寝宫,那里还是侍卫稀少,所以我可以大摇大摆的随便一坐,慢悠悠的喝着茶。 “泠,你来了。” 玄礽仅穿着内衣的出来了,脸上淡淡的,隐隐有些怨气,但当我再看时,就没有了。我笑了笑,起身走向玄礽。 “都准备好了?”我不放心的询问到。 “嗯,里面的人是云答应,芳龄二九,姿容秀丽,皓齿明眸,身世清白,没有外戚和势力,为人也很低调,而且……而且我还……未曾碰过她……”玄礽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我没有注意,我关心的是那个女人会不会成为麻烦。 “哦,知道了,她已经睡着了?” “是的,我准备在酒里放了些迷|药,今晚她都不会醒了。”玄礽一脸的幽怨。 这时我已经注意到玄礽的脸色很差,关切的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冷冰冰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病了吗,怎么这么凉?” 忙抓起玄礽的手腕摸脉,确实有些虚火过盛,阴阳失调,看来宫中的御医并没有注意到换季时应该的调理,我坐下提笔写了一副方子。写好后转身递给玄礽, “礽,每天一剂,十天就无碍了。” 玄礽并没有接过药方,只是一直一直的望着我,眼里的内容太复杂,我看不懂,今天的玄礽是怎么了,平时的沉稳精明统统不见了,有的只是彷徨,不安,还有一丝懊悔。 “礽,怎么了?”我温柔的揽过玄礽的身子,轻声的询问到。 “……泠……你该进去了……”玄礽闭上眼睛,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来。 我轻笑了一声,抱着玄礽坐在了外间的龙榻上,低头吻上了那两片薄薄的唇瓣,温柔的辗转与唇齿之间,手也慢慢的滑进衣衫里去,摸到那两粒小小的茱荑,恶意的掐了一下,玄礽吃痛的哼了一声,两手推搡着我的肩膀,用力的将我推开。 “裴弄泠!”玄礽的剑眉挑了起来,一脸的愤懑。 “呵呵……”我但笑不语。 玄礽挣扎着想要从我身上下来,但却被我一把摁在了龙榻上,身上宽松的内衣在我的手下很快阵亡了,我拉过锦被,盖住玄礽瑟瑟发抖的身子,自己也迅速的宽衣解带,也钻进了锦被里。玄礽羞愤异常,跟我在被中激烈的搏斗着。 不过,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结局的斗争并没有维持多久,玄礽气喘吁吁的被我压在身下,双手被我扣在头顶。 “礽,春宵苦短,你又何必跟我争执浪费这大好的时光?”我邪魅的跟他咬着耳朵, “裴弄泠,你赶紧去里间,云答应还在等着你。”玄礽被我硬挺的欲望顶到了,惊慌的想引开我的注意。 “呵呵……礽,哪有把自己相公推给别的女人的道理?”我低声的笑道。 “泠,别开玩笑了,快点过去。”玄礽使劲推着我的肩膀,但是根本就向是在按摩一样。 我不再言语,用行动说明一切。不一会儿,浑身泛着情欲的粉红的玄礽就已经放弃挣扎了,意乱情迷的跟随着我在欲海中畅游。 仔细的用手指扩张后庭后,我慢慢的将火热的欲望送进了玄礽的体内,那里火热紧窒,令我发狂,但是我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能急,礽是第一次,会受伤的。 玄礽一直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只有在我进入的时候轻哼了一声。我耐心的等待着,等着玄礽适应我的巨大。良久,玄礽紧抓着我肩膀的手指渐渐松弛了下来,呼吸也不再凌乱。 这时,我才放心的缓慢抽送起来,一下一下的探到了甬道的最深处,玄礽弓起身子,努力迎合着我的动作,尽力的配合着我的节拍,轻喘连连。 渐渐的,那里不再紧得令人抓狂,我的抽送也逐渐的顺畅起来,这时,我才加快速度,快速的律动起来,一只手托着玄礽的纤腰,一只手探到前面温柔的套弄着疲软的分身。 很快,玄礽的敏感点被我找到,不停的撞击研磨那里,带来了一阵阵的震颤,前后夹击的快感冲撞着玄礽残破不堪的理智,扭动着的腰肢拨动着我脆弱的神经,是我难以控制的不停的加快着冲刺。 “嗯啊……” 当第一声的呻吟冲口而出后,后面的吟唱接连不断的回响在我的耳边,玄礽满眼的情欲,拼命的摇着头,试图缓解那铺天盖地的快感欲潮。 “啊啊~~不要……泠~~~不行了……放……放过我吧~~啊啊……太快了~~啊啊啊……” 我摁住了玄礽抵不住扭动着的身子,疯狂的抽锸着,不一会儿,玄礽尖叫着达到了快乐的巅峰,但是我依然没有释放,我慢了下来,慢慢的将蜂拥而至的欲液忍了回去。 等到这一波过去后,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撞,玄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由着我的带动上下的起伏着身体,不时的从喉间漏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感觉到热流再次想要叫嚣着冲出来,我又减缓了速度,慢慢的抽出,缓缓的插入,温柔的像是在抚慰着一个受伤的心灵。 好不容易这一次又被我压制了下去,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抬高了玄礽的腰,奋力的接近哆嗦一般的律动着,当玄礽尖叫抽搐着再次达到高嘲时,第三次想要释放的强烈念头再也压不下去了,我抄起床边衣衫里的一样器物,将大量的白浊喷射在那里面,足足是我平时一次量的三四倍。 高嘲过后的玄礽瘫软在床上,无神的望着我的动作,等他察觉异常时,我已经装好了那个器物的机关,直直的递到了他的手里,那个银质的类似男人阳物的器物炽热烫手,里面有着皇族最纯正血统的精华。 “快点进去,你应该明白怎么用吧,把这个活塞往里推,那个就会射出来的。”我急切的催着傻眼的玄礽,伸手捡来衣衫披在他的肩上,把傻站着的玄礽一把推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个娇媚的女声痛呼一声,此后就没了声响,等了一会儿,玄礽拿着已经空了的那个圆柱体出来了。我冲上去,抓着玄礽的肩膀摇晃着, “礽,怎么样?你可是全部放进去了?”我急切的询问着,像是高考时等待在校门外的家长一般。 玄礽还是那副恍惚的样子,两眼直直的穿过我的身体,看向远方。 “礽,你没事吧?”我放软语气,耐心的问着。 “泠……”说着,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 我最怕看到玄礽哭,他一哭我的心就一阵阵的发紧,我紧紧的把玄礽搂在怀里,怀里的人无声的落着泪,晶莹的泪珠浸湿了我刚刚穿上的外袍。 很久,玄礽才平静下来,默默的坐在我的怀里,两眼空洞无神,任我怎么问都不发一言,我只好低头吻上了那两片被咬的发白的唇瓣。 突然,玄礽用力把我推开,紧抱着双臂一直退到了墙角,瑟瑟的抖动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我冲上去,不顾他的反抗强硬的抱住了他的身子。 “为什么推开我?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大声的质问着脸色惨白的玄礽。 玄礽不发一言,死死的咬住下唇,眼眶一红,又开始大颗大颗的落着泪珠,砸在我的手背上,更是重重的砸在我的心上, “说!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强硬的扣住玄礽的肩膀,坚定的挖取着真相。 “……泠……你……你是在利用我吗……”好半天玄礽才哽咽的说出话来。 “利用?”一股热血猛地冲向了头部,我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胸口被憋闷的喘不过来气,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 玄礽看到我的脸色剧变,刚想过来扶我,但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自己紧紧抱着自己,缩在墙角里,头深深的埋在了臂弯里。 “礽……你认为我是在利用你?你就这么玷污我对你的感情?你没有心吗?我这样做是为了谁!你难道愿意自己的嫔妃和别的男人有一腿吗?我是不喜欢女人,但是还没有到那种连碰也碰不得的地步!” 我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礽,我对你太失望了,既然你这么看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说完,我理了理身上的夜行衣,抬脚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我停下了脚步, “礽,不要忘了给自己上药,否则会痛上几天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施展轻功消失在纜|乳|芙淮淼囊股腥ァ 回到侯府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所有人都在,不知道是没睡,还是刚起。我只感到一阵阵的疲惫,没有理会他们期待关切的目光,径直的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偏偏这时不知死活的耶律傲冲上来拉住我,一脸鄙夷的问到, “裴弄泠,玩女人玩到天亮,很爽吧?” 我压抑着怒火,冷冷的甩开被拉住的手臂,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是耶律傲倔劲上来了,牢牢的拉着我的手臂就是不放手, “放手。” “哼,裴弄泠,玩了女人就觉得我们不稀罕了,你这个混蛋!滛贼!败类!”耶律傲越说越生气,但是他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月影意识到我隐忍的怒火,上前拉扯着耶律傲,但是耶律傲一掌把月影打飞,继续阴沉着脸质问着我, “哪个女人这么荣幸能得到战神将军的垂爱,真是幸福……” “啪!!!”一声巨响。 耶律傲惊愕的大张着嘴,左边的脸上顿时肿了一大片,我的右手火辣辣的痛,我哆嗦着看着那只手,它刚刚竟然抽了耶律傲一个响亮的耳光,我茫然的收回手,慢慢的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谁知在门口竟然有人埋伏,玄无殇脸色很难看的等在那里,刚想开口说什么,我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大吼一声, “滚开!” 然后狠狠的甩上了房门,一头扎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原来我的苦心都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我这么在乎他,小心翼翼的体谅着他的感受,他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算什么? 就连他们也不了解我,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抛弃一个的人吗?我这么用心的对待他们,给他们最好最安定的生活,虽然有时会惩罚他们,但是打是亲骂是爱,我只想留住他们的脚步,永远的在我的庇护下快快乐乐的过完有限的生命,看来我错了,大错特错了,没有人了解我的苦心,他们总是凭着自己的想法看待我,我到底是什么?粮票?铁饭碗?还是自动提款机? 想着想着,心里就痛得拧成一团,浑身的热血也渐渐冷了下来,我累了,不想再思考了,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 梦里,祁喧的脸终于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慌慌张张的奔向哪个若隐若现的人影, “祁喧,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再过一个人的生活了……” 但是,那个人影一直在我前方不远处,任我怎么追赶就是抓不到,现在我才明白,咫尺,竟然就是天涯! 祁喧,你快来啊,我想你,疯狂的想你,你在哪儿?你为什么不在这里?为什么让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在枕间,浸湿了一大片的青丝。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我沉默的起来,沉默的去用膳,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的陪在我身边,我夹菜,他们就夹菜,我不吃,他们也放下筷子陪着我一起发呆。 太压抑了,我气闷不堪,扔下筷子,到马厩牵了一匹骏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原野中,是我狂傲的身影在夜色中策马狂奔着,我狠命的抽打着胯下的骏马,那马儿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没命的狂奔起来,耳边呼呼的风声阻止了我混乱的思绪,脸颊被凛烈的夜风刮得生疼,反而心上疼减少了几分。 我没命的狂奔着,任由马儿在茫茫的原野中横冲直撞,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来到了上次取化境鲜果的悬崖边上。 勒住身下的骏马,我翻身下来。天已经亮了,我竟然驰骋了一整夜,若不是千金难买的宝马,恐怕早就倒毙在途中了。 我有些想念他们了。 坐在悬崖边上,我撒开缰绳,让疲惫的马去寻找吃的。我静静的坐着,回想着来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虽然过的乱七八糟,但是很充实,而且还有了他们。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记挂着我,唉,不去想了,头疼,睡一觉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策马狂奔有助于排解郁闷,总之我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醒来的时候是被一根有长又大的舌头舔醒的。 我惊得一跃而起,这才发现那根舌头是我那匹宝马的。我笑了,伸手掳了掳宝马的鬃毛,翻身上马,慢悠悠的朝着家的方向溜达着回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不一会儿天色就暗了下来,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转眼间,瓢泼大雨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我担心宝马淋雨受凉,牵着它钻进了一个小树林里避雨,顺手折了不少的松枝盖在它的身上,我躲在马肚子下面等着雨停。 正当我饿得头晕眼花的时候,远处跑来了两匹马,马上的人也牵着马匹进树林里避雨。由于松枝的遮掩,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耶律傲,你说泠会去哪里?”风清衣担忧的问到。 “我怎么知道,那个臭小子老是让人担心,回头拿链子拴上他才行!”耶律傲愤恨的声音。 “那你追到脚印了吗?” “应该是朝这里走的,但是马蹄印被雨水冲没了,现在我也找不到方向了。”耶律傲无奈的说着。 “可是泠身上没带钱粮,他会不会没有东西吃啊?”风清衣说着说着就要抹眼泪。 “哼,饿死他算了,整天就知道往外跑,都不想想府里的人!”耶律傲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记挂着我的。 头顶的宝马挪动了一下身子,带动了成片的松枝。耶律傲立刻警戒的站好方位,大喝一声, “什么人!” 我看藏不住了,只好讪讪的从马肚子下面爬了出来,风清衣和耶律傲看到是我,立刻同时向我扑来, “泠,你有没有受伤?” “裴弄泠,你躲哪里多久了?” 风清衣是扑到我怀里,仔细的检查我有没有受伤,耶律傲扑上来则是抓起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我,这人怎么反差这么大。 我摁住在怀里乱摸的风清衣,望着满脸是水的耶律傲, “小傲,你还生我的气吗?” “哼,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耶律傲扭过脸,躲避着我的视线。 我伸手扳过他的脸,往前倾了倾身子,吻上了那双紧闭的唇瓣,灵舌撬开贝齿,舔舐着上颚的每一寸肌肤,直到他的口里全是我的味道时,我才放开了黑里透着红的耶律傲, “对不起。” 耶律傲猛地一震,低着头牵着马跑到另外一边避雨去了。风清衣在我怀里笑成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动人。 “泠,你居然也会道歉?” 我搂住风清衣,贴着他耳朵说着, “我是人,当然会道歉了。” 风清衣顺从的依偎在我怀里,静静的品味着我强有力的心跳。一个时辰后,雨渐渐的停了,我们一行三人策马回程。 第三十八章 弥留之际 赶回侯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一进门就看到了玄无殇那张阴沉的脸,阴的都能拧水来,我想起昨天晚上那句大吼‘滚开’,以玄无殇的为人,肯定是拂袖而去,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等我。 玄无殇一眼就从三个泥人一般的人里认出了我,快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嘴里不停的喃喃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心里一紧,反手抱住了玄无殇的身躯,轻轻的磨蹭着, “无殇……” “不要说了,快洗洗用膳吧。”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往温泉那边去,我用眼神示意风清衣和耶律傲跟来,但是他们没有跟来,各自回房清洗去了。 舞弄轻影第18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温泉里热气氤氲,将玄无殇的脸衬得雾气蒙蒙,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静静的任由他帮我擦洗着身体,这种事,他永远也不会做的,如果没有遇上我。 原来傲慢霸道强势的人现在在我身旁,仔细的握着我的手指清理指甲里面的泥沙。我望着他那张略显疲惫的俊脸,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一把把玄无殇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手臂慢慢的收紧, “无殇,不要这样,你应该恨我。” “……” 没有回答,我的心里空落落的一大片,仿佛下一秒手里的人就会消失一般,我更加的收紧了手臂, “无殇,我辱你虐你,为得就是把你的仇恨从皇位上抢过来。无殇,不要再想着皇位了,不要再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不要……离开我……” 声音里的一丝哽咽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但是他发觉了,像上次一样轻轻的抚摸着我光滑的脊背。 “弄泠,我从小的教育就是如何争夺权力,二十几年了,没有一天不再尔虞我诈,阴谋暗杀里度过,我已经不知道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了,已经习惯了……” 玄无殇轻轻的在我耳边诉说着,疲惫的声音里满是沧桑。 “无殇,你还是不能放弃?” 我有些期待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但又怕他的回答不是我所期待的,无殇,不要让我失望。我心里惴惴的,像焦急的等待在产房外面的父亲一样。 “……” 玄无殇一直没有回答,我心中了然,默默的穿好衣衫走出温泉,那里的高热和蒸汽让我眩晕,但是,浑身的血液却是冰冷的刺骨。 无殇,等到你和玄礽剑拔弩张的那一天,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的让位,让皇室的血统不纯正,让你蒙羞,使你难堪,但是,那个冰冷的龙椅真的是你想要的,还是使命使然? 一阵眩晕袭来,我强撑着向着花厅走去,眼前一片一片的黑雾,在春风中娇艳竞放的鲜花在我眼中失去了颜色,变得灰白一片,渐渐被黑雾染黑,心脏凌乱的跳动着,有一下没一下,胸口像被大石压住一般,透不过气来。 “弄泠,你的脸色……” 玄无殇追了出来,看到了扶在假山边喘息的我。我勉力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挤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我并没有真正的昏迷,身体不能动,但是思维却是清晰无比。玄无殇惊慌的冲上来扶住我软到恶身体,急急的摸向我的脉门,过了一会儿听到玄无殇大声呼叫我的名字,声声泪下,歇斯底里。 我心里明白,他摸到的是绝脉! 玄无殇打横抱起我,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传来的心跳似乎比我的还要乱,我在心里无声的笑了。 原来我不止会让你气愤,恼怒,担心,也会让冷静的你惊慌。 良久,玄无殇抱着我开始走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生怕把我惊醒一般,甚至还用满是胡茬的脸蹭蹭我的鼻尖,突然,一滴滚烫的液体烫到了我的脸,同时灼伤了我的心! 渐渐有了人声,好像大家都在,这应该是花厅了。 众人看到玄无殇怀里面无血色的我,纷纷急切的冲上来,碗筷散落一地,发出脆响的和鸣,清脆刺耳的响声刺激了我的神经,力量慢慢的回到这具身躯里。 玄无殇轻轻的将我放在旁边的长榻上,拉起薄被盖在我的身上。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可以想象的到,那张令你退避三舍的冷面会是怎么的悲怆!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满脸都是忧色的‘夫人’们,微微笑了一笑, “你们不去用膳,都来看我做什么,我有些累,要小憩一会儿,你们先吃吧……” 话还没有说完,玄无殇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死命的摇晃着,大吼着 “不能睡,裴弄泠,睡下了就起不来了,不能睡!不能睡!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活着……” 剩下的话被主人哽在喉间,化作了滚滚的热泪,那颗颗的晶莹的泪珠每一颗都重重的砸在我的心里,掀起滔天的巨浪,扬起轩然的大波。 看到失去理智的玄无殇,众人愣了好一会儿,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哭喊,突然,一个纤手的身影奋力推开众人,跻身到我的跟前,平时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满是歇斯底里的悲伤。 “泠―――” 我伸出手去,握着了那只冷冰冰的手,微微扬起嘴角, “礽,你来了。” 玄礽使劲的回握着我,手指被攥的麻木了,但手臂却因为那只不属于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受伤了……还是……”玄礽焦急的巡视着我的身体。 “毒发了。”我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毒?”所有人都惊呼道。 “是魂蚀和吸血蝙蝠的毒融合后同时爆发。”玄无殇已经恢复了平时淡漠的神情,尽量平静的解释着,末了,他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 “无解。” “不……不会的……不会没有解救办法的……泠,你原先替我放血祛毒不是也治好了我吗,快点起来,我们去祛毒,泠……”玄礽握着我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手心里满是汗水。 我伸出另一只手,抚着跪倒在榻前的玄礽不断抖动着的肩膀, “礽,没有用了,毒早已侵进心脉,不在血液里了,除非换掉所有的脏器,呵呵……礽,你是天子,不应该随便下跪,快起来,地上凉。” 玄礽猛地松开我的手,急急的后退了几大步,脸色惨白。众人看到玄礽的异常举动,纷纷让出一块空间出来。 “天子?天子!可惜啊,天子快要被我的这个冒牌货下的毒……” 风清衣眼眶通红,目疵欲裂,上前一把抓住玄礽的衣领,满目凶光的咬着牙, “你说什么?” 玄礽既不反抗也不挣扎,任由风清衣将他提到半空中,突然,他放声大笑,笑声震耳欲聋,满是落寞和悲凉, “哈哈哈……是我!是我下的毒!我不是皇家的人!我是假的!我为了保住皇位,当然要害死真正的皇位继承人!我才是罪魁祸首!你杀了我吧!快!快动手!” 玄礽疯狂的大吼大叫着,但是风清衣并没有出手,玄礽被扔在了地下,风清衣呆呆的望着地上痛哭不已的玄礽,泪流满面, “我……我有什么资格杀你……那毒……是我亲手……亲手下的……” 突然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一手一个提了起来,一双鹰钳死死的扣住风清衣和玄礽的咽喉,他们竟然一动也不动的任由耶律傲收紧手指,决绝的样子让耶律傲真正起了杀意。 “住手!”我急急的吼道,一阵的脱力。 “耶律傲,‘魂蚀’不会要了弄泠的性命,是那吸血蝙蝠的毒让‘魂蚀’侵入了心脉,弄泠就是因为你们三个才……放心,弄泠若是去了,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所有人陪葬!”玄无殇扶起我平静的说着,眼中毫无波澜。 耶律傲颓然的松开了双手,满眼的神伤。风清衣和玄礽跌落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我起身下床,慢慢走到他们的面前, “傲,还记得吗,你是被我废去武功的,我已经还给你,我们两清了,你不用自责了,动身回匈奴吧,你的臣民在等待着你。” 耶律傲的瞳孔瞬间放大,又急速的收缩,他嘶哑着喉咙的问着我, “裴弄泠,你要休了我?” “傲,我不在了,就没有人能护住你了,你正值壮年,还要施展雄图大业。”我黯然的转回身去,不忍看到他眼中的绝望。 “裴弄泠!你未必太小看我们草原上的雄鹰了!我不会走的!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上天入地都是你的!你别想赖!” 耶律傲一把将我揽在怀里,从来在外人面前都是据我千里之外心高气傲的耶律傲居然会抱住我,我心里苦笑,傲,为什么不走,走了我反而会安心一些。 我被再次放回了榻上,疲惫和脱力感蜂拥而至,我昏昏欲睡的半睁着眼睛,努力想要把他们的面孔全部记下来,其实已经不需要记了,他们早已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 我拉过身边的月影,看着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满是水气, “影,我从虞美人手里骗来的银票在后唐的佛像后面,你要记得用掉,不要浪费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月影用手覆在我的后背给我灌输着真气,我摇摇头,拉开了他,没有用了,器官已经开始衰竭了,真气到我体内就像进了无底洞。 “泠,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治的?是要留下子嗣的时候吗?”玄礽苦笑着说到,几乎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呵呵,是啊。”我艰难的笑了笑,肌肉有些不受控制。 玄礽从怀里掏出那个银质器物,那个器物发出冷厉的精光,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他缓缓的开口了, “泠,你早就准备好了是吗?你瞒着所有人,就连后事都准备好了是吗?” 玄礽没有准备让我回答,继续的说着, “泠,你瞒着他们,说自己出去找女人,然后再一个人静悄悄的死在荒郊野外,你好狠的心啊,连尸骨都不肯留下,若不是我在你打造这个器物的工匠那里找到了遗书,你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说着,玄礽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箔打制的遗书,用力的攥成一团,模糊了字迹,转身扫视着众人,高举着那个银质器物, “你们……你们竟然相信泠的谎话!看看!泠就是用这个宠幸女人的!他自己连那个女人的面都没有见到,是我,是我拿着这个去宠幸自己的嫔妃的!把泠的种子用这个东西撒到那个女人的身子里!泠为了留下皇家的血脉,顾及了所有人,也顾及了我……”玄礽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我眼前时景象慢慢的模糊起来,脑袋无力的垂在脖颈上。 “裴弄泠,你不准死,我不会让你死的!云答应还没有喜讯,你不能死!”玄礽大声的吼叫着,拼命的晃着我的肩膀。 “泠,我要你活着,为我们活着,为……” 玄礽仍旧在我耳边说着,我已经听不到了,眼皮不受控制的垂落了下来,挡住了我的视线,意识脱离了身体,晃晃悠悠的飘荡在上空,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慢慢的化成一滩死水。 “无殇,不要为难他们。”我用尽力气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中。 对不起,不能陪你们过完后半生了。 第三十九章 结局,真的是喜剧…… 玄礽满口都是鲜血,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似乎可以看到他手臂上那片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的齿痕正突突的冒着鲜血。 玄礽笑了,笑得凄美艳绝,他轻柔的对我说, “泠,我吃过化境鲜果,化境鲜果可以解百毒,所以我的血一定也会解毒的,快喝下去。”说着,玄礽把血涌如潮的手臂放在我的嘴边。 我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紧闭着双唇,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要,我不要喝你的鲜血!拿开,快点拿开! 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生生的撬开我的牙齿,让玄礽的鲜血顺利的落入我的喉间。 是玄无殇的手!他竟然和玄礽联手! 浓重的血腥味让我再次感到眩晕,喉头不受控制的滚动着,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猩红的鲜血,腥咸的味道让我忍不住作呕,但是却摁得死死的,只能仰着脖颈张着嘴大口吞咽着。 血渐渐的止住了,但我仍旧没有睁开眼睛,其实我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不要再灌了,够了,真的够了。 玄礽疯狂的撕咬着手臂,新的伤口再次涌出大量的鲜血,灌满了我整个口腔,过不了多久,再次咬开刚刚闭合的伤口,不知过了多久,玄礽苍白着脸色倒了下去。 礽,你不可以死,你给我睁开眼睛,你是这天下最富有的人,也是最贫穷的人。我错了,那天晚上我不应该负气离开,你从小就被人利用怕了,我不该直接甩手走人的,我应该留下来解释,我应该抱着你,给你温暖,让你安心,礽,你醒来啊,听我解释,让我再抱你好吗? 突然,风清衣出现在我的面前,扬了扬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妖媚的脸上笑靥如花, “泠,等着我,我这就把命还给你。” 说完在自己的臂上使劲的划了一刀,血液瞬间喷溅而出,染红了湛蓝的天空。我依然一动也不能动的被人摁着灌着鲜血,血液的腥味令我头一次感到惧怕,我使劲的收缩着腹部,但什么都呕不出来。 风清衣不断的在手臂上割开新的伤口,那些失血的伤口向外翻着白肉,让我前所未有的感到毛骨悚然,不要,不要在割了,够了,真的够了。 鲜血还是源源不断的灌到我的口中,直到风清衣也面无血色的倒了下去。 清衣,清衣,风清衣,你给我起来,起来,我给你画眉,给你用最好的花瓣染指甲,给你用最昂贵的冰蚕丝做衣衫,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你醒醒,你快点起来,现在你随意的倒在地上,一点也不美,快点起来,用最妖娆的身子勾引我,清衣,清衣…… 这时,耶律傲出现了,夺过风清衣手中的匕首,同样在自己的臂上划了很深的一道,鲜血滚滚涌出,我拼命的摇着头,但是玄无殇死死的摁住我,逼迫我喝下大量滚烫的红色液体。 “裴弄泠,你要是死了我就鞭尸,听到没有,就用那条抽了你一百二十九下的那条鞭子,我要百倍的让你偿还给我,怕了吧,怕了就赶紧给我活过来!”耶律傲大声的在我耳边吼着,但怎么也没有恐吓的气势。 泪水难以控制的涌了出来,不要,不要逼我,我不值得,你忘了我是怎么折磨你的吗?忘了我加诸在你身上的伤害了吗? 左手的手臂已经血肉模糊再也渗不出鲜血了,耶律傲哆嗦着没有血色的嘴唇把手中的刀换到左手上,继续在右手的上臂上划着深深的刀痕,鲜血再次涌了出来,他将颤抖不已的手臂直接搭在我的嘴边,任由血液沿着精壮的手臂滑落在我的口中,他已经没有力气架住自己的手臂了! 不要,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不值得的,你忘了那只木马吗?你忘了自己身上的那三个屈辱的耳饰了吗?你忘了在我脚下用舌头清理我鞋上污渍的侮辱了吗?你忘了吗?你统统都忘了吗? 恨我,为什么不恨我!我要你恨我!听见没有,耶律傲,用你的铁拳狠狠的打在我脸上,快啊!用内力震断我的经脉,让我生不如死!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承受不住,我担当不起,你给我闭上眼!闭上眼! 傲,你怎么了,傲…… 不要,不要…… 耶律傲也摇晃着庞大的身躯倒了下去,不要,傲,你永远都是最强壮的,不要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你快点起来啊,我们一起去骑马,去比拼武艺,只要,只要你再看我一眼,傲…… 泪水蜂拥而出,为什么没有力气,为什么睁不开眼睛,我醒了啊,我知道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你们看到我的眼角的泪水了吗?我已经活过来了! 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我,难道只凭借我的眼睛在能确定我的生死吗?你们都是笨蛋吗?我已经从鬼门关爬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排着队去那里找我呢? 我们会错开对方的,不要,月影,你拿着那把剑要干什么!你给我放下!影,影,你听我说,放下剑,听话,你不是最听我的话了吗,快点放下,不要架在脖子上,我害怕,万一不小心,那可是颈动脉啊,乖,影,放下好吗? 那双墨玉般的眼眸决然的看了我一眼,手狠狠的握住剑柄割了下去,血花四溅,红雾满天。 “不―――――” 我惊叫着从梦中醒来,浑身上下的冷汗浸湿了衣衫,黏黏的贴在身上,心里一片的冰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双温暖的大手揽过我的身子,轻轻拉起锦被紧紧的包裹住我瑟瑟发抖的身子。 “弄泠,又在做那个噩梦了。” 玄无殇低沉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了安心,我慢慢的平静下来,靠在那个温暖的胸膛上,握住了他的手, “无殇,那天为什么没有拦着他们?” “若是我吃过化境鲜果,我也会那样做的。弄泠,再睡一会儿吧。”玄无殇紧了紧我身上的被子。 我摇摇头,睡意毫无,寻找着衣衫,想要下床。玄无殇一把将我拉回来, “弄泠,他们都在,都好好的。” 我抬起头,盯着玄无殇的眼睛, “你确定?” “是,我确定,有谁敢骗堂堂的战神将军啊,他们都在睡,你不要去打扰他们了,若是受了风,他们又不知该怎么啰嗦了。”玄无殇宠溺的看着我。 “还好,你们都在,都活着。” 我轻吐了一口气,靠在玄无殇的怀里,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 活着,真好。 当日我陷入昏迷时,他们的确这么做了,还好,玄无殇在最后关头救下了月影,否则我就算醒来也无法面对。 玄礽,风清衣和耶律傲集三人的鲜血救了我一命,毒虽然解了,但是由于衰竭的器官总是停止运转,玄无殇和月影轮流陪着我,时不时的用真气给我续命。后来,已经恢复的风清衣和耶律傲也加入了续命大军,没日没夜的守着我。 直到几天前,我从昏迷中醒来时,他们的武功几乎全废了,每个人都是满面胡茬,憔悴不堪。整整一个月,所有人都没有放弃希望,若是再晚几天醒来,恐怕他们都耗尽内力死在我的床前了。 每每想到这里,我总是一阵阵的发怵,还好,我活着,大家都活着。 冥冥之中,我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总是梦到那一天的情景,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总觉得很真实,真实到现在我这个杀人如麻的冷血刽子手居然开始怕血,从醒来的那一天起,见血即晕,屡试不爽。 玄礽依旧每日在朝堂上处理政事,但是夜里总是回到侯府就寝。我已经不需要在靠着内力续命了,只是每天要喝上几大碗黑乎乎的汤药。 “我能不能不喝?”我低声的恳求着风清衣。 “泠,快喝了吧,药凉了。”风清衣缠在我身上,看准机会就把药碗往我唇边送。 “可是我已经好了,我自己也懂医,没有服药的必要了。”我把药碗向外推着。 “不行,老七说了,泠欺骗大家,要罚他喝上一整年的苦药,一口都不能少!”风清衣坚定的重复着玄无殇的指示。 我无奈的接过药碗,皱着眉头艰难的一口口的咽了下去,简直比地沟水还难喝,这玄无殇摆明了要整我,净挑了一些苦不堪言的药材放进去,更可气的是居然不准我改药方。 屏住呼吸咽下去最后一口,我扔掉药碗大口的喘着气,真难喝,世间有三件事我最讨厌:看着粮食挨饿,想睡不能睡,还有就是喝中药。 风清衣媚笑着凑上来,伸出丁香小舌将我嘴角的药汁舔净,正当我欲更进一步时,风清衣居然推开了我, “泠,你重病初遇,还有不要太激动的好。” 我心里的火蹭的一下蹿了上来,合着连你也借机整治我。我一把抱起风清衣就往房间力奔,风清衣在我怀里扭动着想要跳下来,但没得逞,既然大家都没有内力了,那就是势均力敌了。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风清衣拎起被我撕坏的衣衫跟我抱怨, “泠,你看,又把人家的衣衫撕坏了。” “清衣,我不是给你做了几十套吗?”我手指缠上风清衣的青丝,细细的玩弄着。 “可是,这一件就好几百两啊!你都撕坏了三件了!”风清衣脸都气红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好好好,下次注意,一定慢慢脱。”我好声好气的哄着风清衣。 谁想风清衣恼羞成怒,一拳打来,正中我的心口,我立刻捂着心口倒在了床上。风清衣大惊失色的扑过来,慌忙将我翻过身来,在看到我的笑脸时,眼泪立刻就飚了出来。 我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风清衣反应这么大,急忙抱着风清衣的身子安慰到, “清衣,我没事,跟你开玩笑呢。” 风清衣依旧不依不饶的掉着泪珠, “清衣,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被风清衣的眼泪吃的死死的。 风清衣渐渐止住了泪,一言不发的穿上衣衫走了,一连三天没有给我好脸色看,唉,无心之失啊。 用晚膳的时候玄礽告诉我,云答应有喜了,已经荣升为云贵人了。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倒是虞美人很在意,问我要是男孩取什么名字,我说让大臣们头疼去吧。 虞秋儿问我若是女孩我会不会再搞一次那事,我笑了笑说到时候再说。 耶律傲居然也开口问我希望孩子长得像谁,我说若是女儿一定会倾国倾城,因为根据遗传学,女儿长得偏向父亲,若是儿子一定俊美不凡,因为据说那个云贵人貌为后宫之首。众人听了都撇撇嘴。 最后,玄无殇问我,希不希望真正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还加了一句,我们都不会介意的。我看着齐齐望着我的‘夫人’们郑重的说,我的心早已分给了你们,没有多余的再给孩子了,而且我也不希望那个孩子争你们的宠,若是你们受一点委屈,我都会立刻把他踢出门,所以就不用费事了。 众人的眼睛亮晶晶的齐齐的看向我这边,我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们团团抱住了,满头满脸都是口水,两只手也被攥得紧紧的。 最后那顿饭吃到了深夜,我问玄礽整天不回宫就寝不怕大臣们闹,玄礽告诉我说他们敢闹就全体阉了做太监,我笑着说,礽,你越来越有王者风范了。 后来,那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取名为弈,我去看了一次,就再也没去过。第二年,玄弈被封为太子。 耶律傲的儿子耶律麒来过一次,耶律傲拉着那个小子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耶律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带着几千精卫回匈奴了,事后任凭我怎么问,耶律傲都不吐一个字,罢了,我大致也能了解他说了些什么。 就这样,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度过了几十年的岁月,没事的时候也会下下江南,游西湖,看钱塘潮,品碧螺春,我会告诉他们碧螺春的故事,还有祁喧的故事,有时也会吵架,但很快就好了。 古人的寿命很短,一般的能活到六十的人已经很少了,何况我们这些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身子早已败坏了。 先走的是耶律傲,同年的冬天,风清衣和月影相继去了。我将他们葬在了早已建好的陵墓里,那里放置着一副巨大的冰棺,里面有八个位置。后来是玄礽,再后来是虞秋儿,再再后来是虞美人。 最后的那个冬天,我艰难的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玄无殇走进了那个已经睡了六个人的陵墓,隆隆声大作,我斩断了断龙石,踏进了那副冰棺,依次亲吻着‘夫人’们早已冰冷的双唇,然后握紧了玄无殇已经冰冷的手,缓缓的在他身边躺下了。 生同衾,死同椁。 (正文完) 第一章 风清衣番外 那天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见到他。 他虽身着便装,但平凡普通的衣料难以掩住一身的贵气。连京城十大绝色都看不上眼的人果然有资本,因为,仅凭那双眼睛,世上无人能及。 当我站在他面前时,那张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竟然发出震惊欣喜的光芒。他木然的走过来,抱住我,紧紧的拥住我的身子。我竟然没有抽身躲开,不知道为什么,许是那一身的忧伤定住了我的心神。 但是他一开口,我刚刚有些沸腾的血液瞬时冷了下来,他说, “祁喧,我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是认错人了,我舒了一口气,不是身份泄露了,但为什么我的心里反而有一丝失落呢? 他抚上我的脸颊,露出绝美的微笑,但眼中却噙满了泪水,大颗的泪珠珍珠般的滑落于地下,溅起了朵朵的泪花。 为了暗杀他,我跟踪了他很久。他一直躲在玄无殇的庇护下,所有可能下毒的机会都被玄无殇防护的滴水不露。直到几个月前的一天,我终于等到了机会。 亲手将天下奇毒‘魂蚀’下在他的茶水里,看着他面无人色的倒了下去,我才隐身撤退,任务终于完成了。 但是第二天竟然传来‘噩耗’,那人没有死,竟然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中了‘魂蚀’还有命的人! 几日后,我潜入侯府探查,发现他果然是活着的,虽然苍白虚弱,但依然强打着精神‘拷问’着侯府里上下所有的侍仆。 当我再次来到侯府的时候,惊愕的发现所有的人都换掉了,府上到处潜伏着训练有素的暗卫,我根本没有机会近身与他,更无从下手暗杀。 上边急切的催促着我动手,我不能为了暴露组织而铤而走险,谁想到今日,他竟然送上门来! “祁喧……” 他不停的喊着这个名字,对着我的眼睛!真想狠狠的推开他,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了,为什么还要再顶替一个莫须有的人。 努力压制着调头走人的冲动,我冷冷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认错人了。” 他被我冷淡的话语惊醒,大发雄威要调来军队平了吟秋阁,但是最后一刻,他停了手,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息着,最后落寞的走出雅间。 那个瘦小的身影马上要消失于视线时,我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在床上竟然让我穿上衣服,而且是背对着他。 从我十四岁接客后,在客人面前再也没穿过衣服,他们更喜欢用皮带绑住我的美丽的身体,变着法的取乐。 只有他,从背后抱着我安然的入睡,竟然只是睡觉而已!难道我的身子没有诱惑力吗?多少人拜倒在我的亵裤下,恳求我施舍春风一度,唯独他,连一丝的情欲都没有,平和的呼吸在我耳边微微的送着热风,我有些怀疑他的身体是不是不行了。 慢慢的,他的泪水浸湿了两人的衣衫,我动了动,他没有醒,大胆的翻过身搂住他瘦弱的身子,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精致绝伦的面容,完美无瑕的脖颈,微翘的灎红双唇,无一不是世间的极品,竟然连我都有些把持不住,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慢慢的将欲潮逼了回去。 他一直在喊着‘祁喧’的名字,无声的流着泪水,祁喧是谁,他到底是谁,他有什么能耐可以占据这个人的心,这个人一直都很在意的人不是玄无殇吗? 不自觉的吻上他的眼角,轻轻的舔去那里的泪水。他猛然惊醒,一把推开我仓皇逃走了。我幡然清醒过来,为什么刚才没有下手,我有机会的,为什么会忘记他是我暗杀的对象?这不是我,我一定是被他迷惑了,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第二天,我被刑部的人带走了,罪名是冒犯小侯爷。无所谓,那个刑部大牢困不住我,我想走即刻可以出去,但是我在等一个答案,至少我期待着的答案不是他送我进来的。 果然,三天后,憔悴的他拎着哆哆嗦嗦的刑部尚书来到了我的面前,眼中的关切在看到我脖颈处的抓痕时瞬间被杀气弥盖。那个不小心划伤我的衙役因为这道浅浅的抓伤被废了一只手,我震惊的定在了原地,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阴狠? 那如水的温柔只有看到我的时候才会出现,我好想大声的告诉他,我不是那个人。但是,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刚刚拉起我的手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此后的几天里,他每日傍晚都会在吟秋阁的门外徘徊,但最后总是叹息着走掉。我明白,他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既无法摆脱对那人的依恋,又无法面对我。这样的挣扎使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脚步一天比一天沉重。 直到有一天,他冲到我的房间里掀被上了床,我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环住我的后背睡着了,甚至还轻微的打着鼾。看来,他太累了。 我轻轻的翻过身搂住他,但是,在睡梦中的他情动难禁,无意识的在被中磨蹭着身体,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一股热血涌向下身,欲火冲破了理智的防线,我要了他的身子,极尽温柔,那一夜,说不出的蚀魂销骨,连我这种风月老手都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但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用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告诉我, “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这四个字重重的砸在我的脑海里,砸得我眼冒金星,无力的倒在床上,看着他差人送来的银两,心隐隐地裂开了一道小缝。 原来,我一直都是影子,替身,永远见不得光的暗人!在无忌门是!在吟秋阁是!在他眼中还是! 每日求见的拜帖无一回复,侯府里的守卫却是更加严密了,我甚至连一面也见不到他,心里的期待慢慢变成的煎熬。 有时,居然会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跳出来,他喜欢当我是谁,我就是谁,只要能再见他一面。每每我都会被这个念头吓出一身冷汗。 曾几何时,我的心绪会跟着那个人,我以为自己早已厌倦了红尘,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居然还无所察觉。 每日有意无意的盯着门口,巴望着能看到侯府派来请我的人,一日复一日,所有的拜帖都石沉了大海。 终于,那个永远跟在他身后的影卫出现在了门口,我大喜,急忙换上最美丽的衣衫跟着那个影卫来到了侯府。 终于又见到他了,他还是那样的俊美不凡,遗世独立。我激动的差点克制不住自己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鞋子,说我低贱也好,说我下流也好,我只想这么做来表达我满心的喜悦,他愿意见我,是不是也看破了我们之间的事,会不会试着接触我呢? 心里惴惴的,但是,当我看到他一脸的冰寒,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查出了我潜伏多年的身份,也查出了‘魂蚀’,浑身像是在三九天被冷水浇过一般,所有的喜悦都被冻住了。 我被‘严刑’逼供,刑讯的手法前所未见,但是每一种都挑战人体的极限,连我这种从小在非人虐待下活过来的人很快抵不住放弃了,死就死吧,能死在他的手里,也算是好的归宿。 他也忍不住扑了上来,用下身的欲望狠狠的贯穿我,我感觉到他的生疏和青涩,他是第一次!在我这个破败的身子里释放了人生的第一次,我是应该为自己高兴呢,还是应该为他悲哀? 一个月后,他领命去山寨剿贼,他亲自过来放了我。据说,我是唯一能活着走出西厢的人,是因为这张脸吗? 真恨不得毁了这张脸,让他看清楚我是谁,我是风清衣,不是什么祁喧!但我终是没有下去手,因为他喜欢,他喜欢这张脸后面的人,虽然不是我。若是没了这容貌,他还会对我手下留情吗?不会!所以我留着这张脸,这是我能见到他的唯一通行证。 每每对着镜子时,我总是忍不住狂性大发。从此之后,以前最爱的镜子退出了我的生活。 上面给了我最后通牒,若是两月内再取不了那人的性命就让我找人给自己收尸。我领命归来,每日隐在暗处观察着侯府,看着他生活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沾染了他的气息,我多想和那个影卫一样,可以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守着他。 他还没有回来吗?只带两千人去剿贼会不会失败?无忌门会不会再派别人下手?我焦灼的算着日子,终于盼到了他凯旋归来的消息。 当夜,我潜进侯府,干掉了那里潜藏的暗卫,静静的等待着他。 他来了,发现了我,居然提醒我下回杀人的时候要穿夜行衣,原来他以为我是来杀他的,他难道没有想到我是来见他最后一面而特意打扮的吗? 明明没有内力,却能察觉我的存在,若是他想逃离我的追杀,靠这种敏锐的直觉应该容易的很,但是,他没有逃,静静的等待着我动手,脸上居然有释然的表情。 原来,他还是将我当成那个人,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我的生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悲怆的在心里大笑,接着用手中准备好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不想再这样痛苦的活下去了,我要亲手了结他的希冀,毁了他的寄托,既然他看不到我,那我就让他再也见不到这张脸。 血,慢慢的渗了出来。 错愕的看着他抓住刺向我的匕首。他竟然能抓住匕首!他竟然来抓住匕首!他竟然用手抓住一个要了结自己的杀手的匕首! 我慌乱的扯下衣摆替他包扎伤口,疯涌的鲜血刺痛了我的眼睛,刺伤了我的心,就算他把我当成那个人又能怎么样?就算他一辈子看不到我又能如何?只要能在他身边,我还奢求什么呢? 从此,我的生命属于了他,成为了侯府里的人,名义上是男宠,实际上是侍卫,他从来不招我侍寝,对我明里暗里的求欢视而不见,甚至刻意的避开我,不让我有机会近身。 为什么?你看中的不就是这个身体吗?为什么我给你,你却不要? 后来我明白了,他在介意那晚的事,我借助祁喧强占了他的身子,他恨我,无法面对我。 我开始后悔了,那晚的情不自禁换来的是今日的尴尬局面,注定了我们的开始就已经是结局了。 当他笑谈着灭了匈奴三十万大军的时候,我震撼于他惊为天人的智慧,说话间,三十万人失了性命!但是他的眼中却没有战胜后的喜悦,后来,他落寞的告诉我,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来,他喜欢的是安宁的生活。 当他被杀手围困时,拼了性命砍杀了二十几名职业杀手,我才领略到他的身手,没有内力的身体却能出奇制胜,他是怎样做到的?但是他被伤的很重,几乎不要命的打法让他浑身上下布满了深可见骨的刀伤。 本应该失血昏迷的人硬是拼了一口气救治了重伤的月影才昏倒在地,这样的人,怎么不让我折服与他,怎么不让我臣服与他! 我拼了最后一点点的内力,让功力短时间内迅速提高,制住了他身边的人,也将他点住|岤道压在身下,他眼中的怒火冲天,杀气弥漫开来,我要把他所有的恨全部逼出来,我强迫他看清我的心,不要再错下去了。 当我给自己润滑的时候,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着我的侵犯,泠,到现在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那好,让我证明给你看,那你就会相信了我,那样,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吧。 果然,当他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将身体沉了下去,在他惊愕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最后我们一起冲上欲望的巅峰。 他眼中的疼惜和内疚让所有的牺牲都成了值得,我瘫倒在他的怀里,内力全部废尽。他终于清楚的说,他不再恨我了。那一刻,我见到了曙光。 后来,他病了,病得很严重,没有人告诉我原因,只是他那夜走火入魔后功力大增,连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后来我偷听他和玄无殇的对话才知道,是我亲手下的‘魂蚀’。还好是因祸得福,否则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每日都为我上药,但是笨手笨脚的他总是把我弄的情欲高涨,没办法,他只好为我套弄着分身,他连自己都不肯碰居然会为了我 舞弄轻影第19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会为了我甘愿牺牲,更让我感动不已的是他每回都在我释放后去外面冲个冷水澡,现在已经结冰了,他是为了不想让我再次受伤,这样体贴的主人到哪里去找?我太幸福了,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的归宿。 出征回来后,他被玄无殇拦在街上。当他从茶馆出来的时候,我正在门口等着。见到他出来,我绽放最美丽的笑容给他,但是,他却将视线看向了另一个人,那个叫祁喧的人。 心狠狠的抽成一团,原来,我一直都是祁喧的替身,从来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哪怕是一丁点的痕迹。我不再坚定的认为还能一直这样的自欺欺人下去,我彷徨,我迷茫,我无助的缩在被子里发抖,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清晨,我茫然的走出了城门,游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他去上早朝去了,我没有期望他会追来,心里一片死灰,只想就这样走下去,一直走下去,走到力尽人亡。 就在他刚下朝没过多久的时候,他追来了,不由分说的将我强制带回侯府,接下来的是黑天暗地的虐待惩罚。 身上很痛,痛得无法呼吸,但是心上的痛更甚,泠,你知道我是风清衣吗?你知道你身下的人是风清衣吗? 一次又一次的贯穿,泄露了他满心的愤怒和恐慌,他为我的离去恐慌?会吗?我无助的在他身下咬着牙承受着,直到他放弃。 他告诉我,那个人已经融入他的灵魂里,生生世世也无法分离,但是,他又告诉我,我已经住在他的心里,没日没夜的折磨着他。 他拼了命取来的化境鲜果,竟然给了我。 原来,我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此生无憾。 第二章 耶律傲番外,最终篇 我是耶律傲,大匈奴帝国的皇帝。 曾经的我,没有现在的辉煌成就,没有显赫昭著的地位,甚至连一个可以倚靠的人都没有。从即记事的那一天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马背上渡过的。 父汗是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是他很严厉,很凶,动不动对我便是非打即骂,手中的鞭子很快就抽坏了,而我的背上也留满了伤痕。 有时候很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当我被打得站不起来的时候,那个英伟魁梧天一般的男人只是冷冷的说一句话:没用的东西!我们草原不留没有用处的人,若明天你还是这副样子就自生自灭去吧! 那个时候,我不记得自己几岁,只知道凭自己的身高只能够到父汗的腰带。 未成年以前,几乎年年都要跟着铁骑东征西讨,餐风露宿,风里来雪里去,没有人把我当成王子,父汗也不允许我使特权,我的生活甚至比一般的骑兵还不如。 但是,这些没有阻挡我成长的脚步,我渐渐的长高了,变得强壮了,能一个人掀翻六七名大汉,但是父汗总是能轻易的撂倒我,让我丢尽脸面后再狠狠的抽我一顿马鞭,居然还训斥我恃宠而骄! 父汗,我有宠吗?何来的骄! 心里的怨恨慢慢转化成了杀戮的动力,每每冲锋的时候,我总是冲在最前面,挥舞着弯刀一刀一个砍翻敌人。其他部落里的人闻风丧胆,听到是我领兵前来攻打纷纷不战而降,半个草原都是我打下的,我心里自豪极了。 我以为,有了战功,父汗应该会对我好一点,我多么希望他也能像阿依达的父汗一样,摸着自己的儿子的肩头说,小子,你真有出息! 但是,我这个小小的希望被父汗的冷脸打破了,父汗一句话甚至连一眼也没有看我,他对其他的首领们说的话比对着我说一年还多!我明白了,无论怎么努力,在父汗的眼中都是那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孩子,他看不到我的成就,看不到我成熟的一面! 希望破灭了,我的骄傲也没有维持多久。 在我拿下齐布尔部落回到皇都时,父汗居然自作主张的给我找了一个妻子,那个女人是卡伦儿部落酋长的女儿,长得奇丑无比,我心里很不愿意,但是我一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也只得应了下来。 混混沌沌的举行了仪式,我坐在新娘的帐篷里,最终没有掀开那张盖头。我拔脚冲了出来,在马厩里跟心爱的马群睡了一夜。 第二天,父汗带着人把我从马厩里揪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当着众多部落首领的面,狠狠的不留一丝情面的抽打着我。我平趴在地上,任由他打,只要不把我打死,我总会有等上汗位的一天,到时候,你要被我踩在脚下鞭打! 后来,父汗打累了才住手,留下一句令我更加心寒的话, “若是郝猞猁(那个女人)一个月后肚子还没有动静,你给我滚出草原!” 我像是被滚雷击中了一般,脑袋嗡嗡的响,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当天晚上,我去了那个女人的帐篷,把油灯全部吹灭,摸着黑扯开了女人的贴身小褂,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我见过马交配,依样在那女人的身下乱插乱捣。 插进去的时候,女人抓紧我的肩膀大叫,凄厉的令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弄错了,只能跟着本能在那具肉体上疯狂的驰骋着。 我狠狠的律动着,把对父汗的怨气全部撒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女人尖叫了一晚上,哭得昏了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着身边奇丑无比的女人,满床都是凌乱的血迹,我没管她,披上袍子走了。 父汗见到我时,难得露出了笑容,这是我努力多年想要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不想要了,我恨那个男人,恨为什么他和别人的父汗不一样,恨他把我当成种马一样,恨他不疼我,恨他要为了一个孩子赶我出草原! 我没有再和父汗说话,即使是父汗刻意的凑上来想跟我说话时,我也是阴沉着脸走开。每天天一黑我就钻到女人的帐篷里,然后是一整夜的嚎叫。 跟随我的兄弟们都羡慕的眼红,其实我心里一点也不想去,但是我记得父汗的那句话,要让那个女人在一个月内怀上孩子,所以加倍的努力,经常把她弄昏过去。 在一个月期限的最后几天里,那个女人拦住了我,告诉我她有了,不要再对她那么粗暴了,我听到之后立刻出了帐篷,直到孩子出生都没有去看过一回。 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小的可怜,比我的手掌大不了多少,能活下来吗?父汗激动着老泪纵横,居然命全族上下狂欢了三天。那个孩子取名叫耶律麒。 孩子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女人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死了,我的母亲也是这么死的,这里没有什么专业的大夫,只能靠女人自己生,很多产妇都是死在了床上,或者是死于严重的感染。 我在那个女人的坟前坐了三天,静静的陪着她,听人说中原有最好的大夫和药材,他们的女人不用死的那么惨,而且那里土地肥沃,不用年年迁徙,也不用喝着苦涩的地下水。我在坟前发誓,我要攻打中原,我要草原的女人也活着,美丽的活着。 那一年,我十五岁。 十八岁那年,父汗为我举行了成|人礼,亲自为我披上战甲。再以后的几年里,我一直兢兢业业的治理着草原,平息部落间的纠纷,分配土地和草场,忙的一年中很少能见到父汗的脸。 我继承了父汗的优良,身体比一般人结实的多,现在的我已经打遍了草原上的摔跤好手,只能跟马摔跤,他们死心塌地的仰慕者我,跟随着我。 后来,一向强健的父汗染上了伤寒,很快衰弱了下来。等我赶回皇都时,父汗的手腕细的跟枯枝一般。 父汗在弥留之际将汗位传给了我,然后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爱我,然后在我额上印下一吻后与世长辞。我惊愕无比,原来父汗一直都是关心我的! 我没有大哭,甚至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因为我是整个匈奴的主宰者,稍有软弱就是惹来大祸,强撑着料理完父汗的后事,我开始筹划着进军中原,要是有药材,父汗不会这么早去世。 每天的夜里,我都会在父汗的陵墓上呆上一会儿,在心里跟他说说话。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他们的神,敬畏恭敬,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抬起头来,甚至连身边暖床的侍女都没有抬起过头,我连她们的脸都没有看清过。 一个人的生活很孤单,我有些怀念小时候的日子,父汗的鞭子,父汗的呵斥,现在想想都是那样的亲切,我多希望能有个人能和我平起平坐,和我聊聊天,甚至陪着我站一会儿也行,但是,没有人敢触犯天颜,每个夜晚,我总是抱紧了双臂发抖,原来父汗以前过得也是这种生活。 麒儿很怕我,总是躲起来不见我。我懒得管他,让他自由的去吧,我没有父汗的狠心,下不去手鞭打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对那个女人的愧疚,更让我不想见到那个孩子。 几年后,我终于统一了草原,让最勇猛的将军带着四十万大军进攻中原,但是,大出我的预料,中原只用了区区十万人挡住了我的大军,等我听到将士的回报时,我震惊了,是那个叫裴弄泠的人,他灭了我的大军,他毁灭了我的野心。 我不会罢休的,派去几十名杀手去刺杀他,只要他死了,就没人能挡住我的铁骑了。但是,那个人凭着没有内力的身体灭了所有前去刺杀的杀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天人吗?为什么我败的这么惨? 我又派出了大批的杀手潜进京城,但是还没等动手又全军覆灭,又是那个人!又是他!中原皇帝封他为战神将军!这是对我的极大讽刺!我不允许这样的耻辱!我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我要让世人看看,战胜将军也会死! 我把草原交给麒儿和几位信得过的亲信,然后带着人去了中原。几乎是手到擒来,看着眼前昏睡的人,我很难想象怎么这么轻易就到手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夜侯府里起内讧,不然我不会有机会下手的。 在我冲进去之前,听到里面有人唱歌,歌声婉转凄婉,似乎在怀念一个人,伤心的调子,伤心的词。是谁,是谁在唱歌,这样超出世俗的歌声会是谁唱得呢? 进去后发现竟然是他,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骄傲自大,淡淡的表情出现在绝美的脸上,虽然见过画像,但是亲眼见到时才惊觉他超出性别的美丽,那样的淡定,即使在我骇人的气势下依旧能面不改色的维护着中原的皇帝,即使知道难逃一劫仍然设计让我放了府上的其他人,即使中了迷香还是能在我身上下了毒,要挟着我,尽力的保护着身边的人。 我答应了,因为他。 本来是想杀了他的,但是我改变了主意,带着他回到了匈奴。他被我劫持竟然不骄不躁,安然的随着马车出了边境。 自从见到他第一眼起,他就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什么时候都是淡然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的衣衫下能藏这么多的兵器,在自己家里摆宴也要这样的全副武装吗?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的身子美丽极了,象一块白玉,尤其是那双腿,直直的,长长的,滑滑的。我在他昏迷的时候抚摸了很久仍然爱不释手,他安静的睡在那里,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我好想抱抱他,如果他不是战神将军的话,我一定把他带回匈奴,宠爱他一辈子,给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是,他是裴弄泠,不是小猫。是一直长着利爪的猎豹,一不小心便会死在他隐藏的利爪下。 他醒了,有些恼怒的看着我,因为身上没有衣服。我心里大笑,趁机羞辱了一番,但是,没想到他看起来温软但是性情极为刚烈,居然咬舌自尽,若不是我反应快扣住了他的下颌,恐怕他已经当场死掉了。 我被吓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惊慌,不是因为那个藐视众生的眼神,也不是那弥漫的杀气,是那个人,仅仅是那个人,他的存在让我感到了心虚。 这个人能以惊人的智慧统领大军,也能以非凡的身手抵制暗杀,这样的人,太过耀眼,耀眼的我恨不得毁了他。 不过,我要他屈服,让这样强大的人屈服在自己的身下,那种征服感一定很爽,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把他带回了匈奴,即使在路上遇上了几次拦截的人马,死了很多的弟兄。我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怎样才能让他屈服,让他求饶,我觉得自己疯了,但是我喜欢这样,喜欢有一个人不畏惧我的身份,能轻蔑的看着我,任由我把玩,想到这里,下腹就是一阵的悸动。 我把他囚在密室里,他还是那样的刚烈,即使被我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依旧皱着眉躲开我抚摸他的手,我呆住了,这样瘦弱的人居然,居然这样的反抗我,他的脸明明已经痛得发白,但是眼睛里依旧是浓浓的蔑视。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他展开了胜利的微笑,美的惊心动魄,夺人心魂。我抱着已经昏迷的他唤来大夫,告诉那个大夫用最好的药,用我专用的御药。 他在昏迷中还在不停的发抖,持续的高烧让他睡了三天。这三天我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密室,一直抱着他,上药,喂药,从来没有这么服侍过人的我做起来居然一点也没有感到不习惯。 我喜欢看着他的睡脸,喜欢摸着他的身子,喜欢抱着他,有时候手酸的抬不起来,我就把他放在我身上,让他躺在我身上睡,反正我的身体很宽,足够他睡了。 但是他醒了,一旦醒了,就不是那只小猫了。他极力的忍耐着我,寻找着机会。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即使困住他,我也要拥有他,拥有这样的一个人,拥有惊为天人的战神将军,他现在是我的了,他属于我了,每每想到这里,我总会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他,他总是有着诱人的魅力,让我总是在密室门外徘徊,流连。 我不能总是守着他,那样他会认为我很重视他,所以只有在上药的时候才进去,我忍得快要发狂了,我不止一次把身下的侍女想象成他的样子,否则就无法达到高嘲。我居然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仇深似海的敌人!我想我是疯了,但我宁愿就这么疯下去。 终于,他的鞭伤好了,我终于可以下手了。为了让他臣服在我身下,我特意弄来了蝽药,我就不信,就凭我夜御十女的技术会收服不了他。 他居然求饶了!!他居然叫我主人!!那一刻,我的心都要跳了出来!我高兴的发狂,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他是我的了,完完全全是我的了!我兴奋的抱着他抽动着下身,看着他情欲的脸,激动不已,一次又一次的插入更是让我疯狂,太紧了,太爽了,我爱死他了,爱死他的身体了,他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我绝不会放手的,我要宠着他,让他和我一起分享着匈奴草原,只要他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但是,我怎么忘记了,他是战神将军啊,他不是普通的娈童小倌。在我高嘲时被点中|岤道我才想起来他是谁。我一动也不能动,心里居然有一丝恐慌,他要杀了我吗?杀了我他也不会活着回去的,该死,怎么到了这种地步我还在想着他的安危呢?我真是无可救药了。 他居然没有杀我,但是我情愿被他杀掉,因为实在太痛了,痛死了,他就这样强硬的插了进来,我都能感觉到后面被撕开了,后悔为什么给他下这么猛烈的蝽药,居然要了我十几次,后来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腰象断了一样,下身没有知觉了。 他终于泄了药性不再折腾我了,但仍旧威逼着我打来热水,帮着我洗澡上药后来又逼着我带他逃走,我以为他会把我放回去,毕竟我是匈奴的国主,谁想到他居然轻巧巧的说了一句什么礼尚往来的话正大光明的把我挟持到了中原。 我以为那晚上的噩梦是最恐怖的了,没想到当他给我展示那匹木马时,我才明白,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我的所有棱角全部被他磨平,他总是有手段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他身边的人都办法,直到我试图逃跑被抓后,他告诉我是我们的立场不同,他不喜欢战争。我其实一点也不恨他,没有原因,就是恨不起来,只要让我见到他,就算让他压在身下做几个时辰我都是心甘情愿的,虽然很痛,但心里很甜。 后来他提出了盟国的约定,彻底打消了我进军中原的企图,既然能够互利,为什么还要发起战争呢,看来,我已经被他同化了。 我总是抚摸着那匹让我做恶梦的木马,我没有砸坏它,因为它是他送给我的礼物,而且我一直都研究不明白,那个木马是怎么动起来的,直到有一天,他来了,看到了那个木马,以为我很喜欢。其实他想错了,我不喜欢那个马,我喜欢的是那个送马的人,他不由分说的摁住我就行床第之事,看来,他不讨厌我。 后来,我坐了侯府的三主子,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地位出身,只要他喜欢,什么人都拦不了他要做的事,这样随行的人我头一次见到,原来这也是他吸引我的魅力之一。 他没有再伤我,每次都是做足了前戏,即使自己忍得直爆青筋仍然要等我完全放松后才进去,我从来不知道在下面也会有快感,每回都比他先射,很丢脸。他的技术很好,总是能把我做昏过去,以前我可是匈奴有名的夜御十女,现在在他手里居然十次有八次昏过去,连清理都是他做的。每回醒来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地缝里,但是他一看到我暴怒的样子马上来了兴致,摁着我又开始了,我那个欲哭无泪。 他府里有很多美貌的少年,每一个都比我美丽,已经年近三十的我自愧不如。后来,他有意无意的冷落了我,我很失落,觉得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原来是高高在上没有人敢理我,现在是沦为了低贱的人质,更不会有人愿意理我了。 就连他,每回回来的时候都会亲吻众人,独独没有我的份,他看不起我吗?还是还在恨我,我知道,他很不喜欢被人压在下面,我就那么一次,也不行吗?(后来才知道他是怕我没有面子,担心我会生气。) 后来当我醉酒醒来后,他对我温柔了很多,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连怕苦药的他居然口对口的喂我醒酒汤,我的心里一阵的激动,他是为了我,他还在关心我,我太高兴了,他居然也会为了我喝他最讨厌的苦药,那是不是代表他不恨我了?不过,接下来的事充分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把拼着性命得来的化境鲜果给了我一颗,为的就是要恢复被他废掉的内力,他因为这件事毒发,我后悔不已,不就是内力,我宁愿不要!我连命都可以抵给你,那点内力算什么,只要你活着,就行! 和府里所有的人拼着性命救回了他,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重新活过了一样,心里从来没有过的喜悦淹没了我,我偷偷的跑了出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大声的哭泣,把这几十年来的眼泪全部流尽了。 就这样,我和他还有他的妻妾们一直吵吵闹闹的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很多年后的秋天,我病了,病得昏昏沉沉的,整天都在睡。 但是每回我睁眼的时候,他总是在我身旁,冲着我微笑,告诉我病好了就带我去骑马。我笑了笑,吃完药又睡下了。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是此生有他陪伴,无悔。 最后的时刻,我告诉他,我在下面等他,让他一定要找到我。他笑了,吻上了我的唇,大颗的泪珠滴在了我的脸上,眼前越来越模糊,我知道大限来了。 裴弄泠,你一定要找到我,因为,我会一直等,一直等。 最后一句话:亲们能不能回到首页,就是目录页那里,帮俺点一下那个“放入书架”的按钮?先谢了……俺在拼收藏率…… 《 笔下文学 》整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