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楼台》 分卷阅读1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內容簡介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桃源望断无寻处。 秦观《踏莎行》 前朝亡国公主与新朝皇帝爷俩儿床笫间的那点子事。 1V2,父子与一女。 人设、背景有原型,但切勿深入考究。 BUG巨多,望细节帝们宽宥则个。 ========================================= 新手,争取不坑。 自割腿肉,放飞自我的yy之作。 慢热,估计会拖成一个几十万字的大大大长篇。 致敬我女神夜遥+明清志怪艳情话本子+从小到大看过的武侠小说评书演义+一堆杂七杂八的野史艷史+鄙人恶趣味满满的梗混合而成的大杂烩。 狗血与天雷齐飞,小白共沙雕一色。 写着玩儿的,全文免费。 封面来自网络,侵删。 ps:有H,但我是真他妈的不会写H啊!我就瞎鸡儿写写,读者老爷们随便凑合看看。(捶地) pps:文思如尿崩,提笔已忘字。看文似拉稀,写文像便秘。(苦笑) ppps:各位读者老爷们可以尽情在文中搜寻捕捉各种致敬经典and影射史料的痕迹,恶趣味的鄙人也很期待有读者老爷看文时发出“啊!诶?嗯…咦?呃!”的声音……(你滚) BG古代狗血虐心甜文 Chapter1.城破(一) 大陈元和二十一年的腊月格外寒冷。 往年宫里这时节早已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宫人太监们都为即将到来的春节而奔走忙碌。然而今年却不同往日,非但没有一丝喜气,反而满宫上下都透出惶惶不安的气息。 陈国国祚已然绵延了将近三百余年,可如今在位的皇帝陈道桓只好吃喝玩乐,纵情声色。在位二十一年,除了给陈国皇室贡献了几十个皇子公主外,别的军国大事是半点不落心底,朝野上下遍由阉党把控,与权臣世家内外联合,欺上瞒下,横征暴敛,稍有点良心的官员要么退避三舍,缄口不言,要么干脆辞官走人,告老还乡。朝廷只剩下玩儿命捞钱的国之蠹虫,可坐在龙座上的那一位竟也视而不见,只一味寻欢作乐,有时沉溺在后宫连续几个月不上朝。 可这好日子今年怕是要到头了。 先是开年三月份南方反常地连下了几十天暴雨,沧川大坝年久失修,加上拨下来修堤坝的银子多数被贪污,沧川决堤,千万黎民流离失所,赈灾的钦差和当地官府勾结,大肆中饱私囊,用于赈灾的钱粮被侵吞大半,饿死的饥民倒在路边不计其数。死亡的尸体又引发了千里的疫症,南方六省十室九空。不堪忍受走投无路的饥民纷纷揭竿而起,轰轰烈烈几十万人竟成水火之势。 朝廷派出镇压的官兵因军饷克扣,军心涣散,就算出兵也敷衍懈怠,眼见着这造反的老百姓都快打到陪都康平来了。 这水患、疫症、老百姓造反还没解决完,八月十五中秋节刚过,隶属于大陈的东北方一个叫北胤的附属国起兵作乱,气势汹汹,有备而来。陈国将兵不上战场久矣,北胤大军兵临北方第一关崇安关时,还有那将官在勾栏瓦肆里酒气熏天地昏睡不醒,勉强披挂上马,贸贸然便开关对阵,不出两个回合被北胤的前锋一刀砍落,号称固若金汤的崇安关转瞬失守,大陈国土宛如一块肥肉落在了北胤群狼的眼前。 入得关内,那守城的将兵见北胤兵强马壮,玄盔重甲,殺气凛然,大部分竟没多做抵抗便开城投降。关外鞑子的风雷铁骑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没几个月北方大部分都城便被其悉数吞并,收入囊中。自此那北胤的大汗萧定宸也正式登基称帝,年号太初,定都北方要塞龙城。 刚进腊月,便由北胤的二皇子萧则琰亲自挂帅,挥师南下,跨过沧川,风雷骑一路打到了离陈国都城靖丰城外三百多里的陪都康平城。 这一下让自忖鞑子不擅水战,据沧川天险便可高枕无忧的朝野上下剧震,再不能做鸵鸟之状,连那天天醉生梦死的陈道桓也吓得从新宠幸的贵妃温柔乡里跌跌撞撞地爬了出来,战战兢兢地上了朝,朝廷上投降议和甚至弃城逃跑的言论纷纷攘攘,前朝惶恐不安的气氛也感染到了后宫,有那门路的宫人太监便开始偷偷地收拾东西,只待趁乱逃离。一时间人人自危,愁云惨淡的气氛笼罩在整个靖丰城上空。 只是这些朝廷大事都影响不到凝月心上。 凝月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运的人,顶着公主的名头,却没享过几天公主的福。 她的母妃只是陈道桓的一个侍茶宫女,陈道桓酒后随意宠幸了几次,便怀了身孕,而这位的子女又何其多,便是怀孕也金贵不到哪去。随便封了个低位分的才人,转眼间便抛之脑后。又因着皇贵妃善妒,有孕期间还被借着个由头发作了一顿,打发去了偏僻的瑞 分卷阅读2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阳宫。生下凝月没多久,她的母妃便悄无声息地死去了。而这个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死人,冷宫里死一个失宠的女人是再稀松不过的常事了。 凝月长到如今的十五岁,只自己默默地待在瑞阳宫,身边也只有一个小太监富顺和贴身宫女梅香两人,除了除夕夜和皇帝寿辰,隔着遠遠的距离能见一面她所谓的那个“父皇”外,平常日子是见不到的。有时努力回想,她对陈道桓的面孔竟一片模糊,怕是陈道桓也忘了有这么个女儿。还好虽然地处偏僻的宫殿,好歹也算是皇帝的女儿,吃穿用度上虽然经常被克扣份例,但也勉强算上没有挨饿受冻。梅香每每不忿,凝月都不甚在意。 她性子虽有些娇气,却心思澄透极好相处,对衣食也很少挑拣,很有些随遇而安的样子。与富顺和梅香三人相处得也是自在随意,比起陈道桓这位远在天边的父皇,这二人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还要更重上几分。一个冷宫的公主,如果没有任何人记起,只怕是也会如同她那位母妃一般默默无闻地老死在这个皇宫中。 腊月初十这一日,天空是一片冷凝的灰。 夕阳渐落,外头又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凝月正看着这个月新拨下来的炭火发呆,每年冬天都是她最发愁的日子,许是幼时宫人疏于照顾,挨冻留下的后遗症,每到冬天她手脚都会起冻疮,偏靖丰城所处江南,冬天雨雪交加,阴冷潮湿,让冻疮更是又疼又痒。可每年拨下来的炭火经过层层盘剥,到瑞阳宫里都少得可怜,她的冻疮一直是时好时坏,总要难受上好几个月。 正发着呆,只听前门几声惊天动地的炮响,震得瑞阳宫的大梁上灰尘都簌簌而落。女人的尖叫哭泣声夹杂着喊殺声、战马嘶鸣远远传来,凝月一惊,手中的炭炉咕噜噜地滚在了地上。 “公主!公主!!!”梅香和富顺满面惊恐、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仓皇大喊“鞑子破城了!!!陛下、陛下并太子殿下被俘了——!!”凝月浑身一震,整个人直楞楞地站了起来。梅香一边哆哆嗦嗦地哭着,一边和富顺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公主!别发愣了!赶紧逃啊!!”“是啊!听说那鞑子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野人!” 太子……被俘了?思及前几天的遭遇,凝月竟然不合时宜地生出来一丝隐秘的喜悦。 忙乱间,只听得纷雑烦乱的脚步声和宫中侍卫被砍殺时刀剑刺入肉体的沉闷声,那粗砺沙哑的带着异域声调的大肆调笑隐隐绰绰地逼来耳边。“嘿,我早听说这南人的小娘长得俊,果真如此!”十几个士兵纷纷附和着得意的狂笑,伴着裂帛声,还有女人无力的尖叫。 滚滚的浓烟从皇贵妃宫中的方向冲天而起,染黑了整个皇宫上空,小孩子的哭叫传到这里虽然微弱,但依然尖利刺耳,却又瞬间戛然而止,像被一刀生生地斩断。 那、那是……皇贵妃八岁的儿子罢? 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凝月双臂抱着自己,看着梅香和富顺,渐渐地抖得不能自已。 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Chapter2.城破(二) 富顺和梅香还在收拾东西,却听的外面宫门“当啷”一声巨响。巨大的宫门居然轰然倒下。大声叫嚷的北胤士兵一股脑地涌入,听声音有七八个。 富顺和梅香的动作齐齐定住,都一脸惨白地看着她,突然梅香扑通跪下哭着说“公主,你赶紧从这地下密道逃出去吧!奴婢和富顺去给公主拖延时间……” “来不及了!”凝月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下摸出来一把三寸长锋利的匕首,紧握着,用力到指骨都发白,低声慢慢说道:“你们走吧,莫要白白送了命……我是大陈的公主,理应殉国。” 梅香正要再劝,不想房门却被一脚踢开。几个抢先进来的北胤士兵看到眼前站立的纤细少女,俱是眼前一亮,都露出了垂涎的露骨眼神。 一个性急的上来就要扯凝月的衣服,梅香和富顺冲上去,却被周围士兵一脚踢翻在地。富顺直接被踹飞到墙上,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梅香却被另一个大汉一把拉过去,掐着下巴淫笑:“他娘的辛苦了好几个月,老子终于能乐呵乐呵了!弟兄们!一块上啊!”旁人纷纷起哄地笑了起来。梅香用尽全力地挣扎,拼命哭叫,旋即被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白净的脸上立刻红肿了起来,却无力阻止衣服被一件件剥落。 凝月两只胳膊被另一个士兵紧紧箍着,浑身颤抖,愤恨又惧怕地看着面前这一幕,眼泪迷蒙中奋力扭打,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对方近在咫尺、带着汗臭和血腥味的呼吸也让她几欲作呕。趁着对方意乱情迷,大嘴压过来的时候,凝月终于挣脱出了一只手,手心里的一直藏着的那把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对方的左眼里,手上的 分卷阅读3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冻疮都撕裂开来。 “啊——!你这个臭娘们!!”对方立刻捂住眼睛嘶声痛叫,松开了禁锢凝月的手,凝月急促地喘着粗气后退了几步。周围的男人也似乎被这一变故惊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鲜血疯狂地涌了出来,腥热、粘稠,流了对方满头满脸。 “老子殺了你这个贱人!!”那人咬牙切齿,怒吼着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弯刀。 凝月在他压过来的那一刻脑子中只有不能让对方得逞的念头,突然就生出了勇气扎了上去。但见到对方血流满脸的可怖形容,那点子勇气便烟消云散了,她转身惊恐地冲出了门。那群人终于回过神来,舍了梅香,吼叫着向外追去。 萧则琰端坐在乌骓马上,比汉人轮廓深很多的眉目不动分毫地听着前方探子来报:已经攻入陈国都城靖丰。听罢,看着靖丰城屹立了几百年的玄色巍巍城墙,巨大的征服感充斥了胸臆。 作为一个荣耀高于一切的萧氏皇子,北胤男儿,萧则琰陡然热血涌上心头。 天色已近黄昏,呈出暗色的天幕中有着细碎的雪花飘零,落在他因长久拼殺而变得炽热滚烫的脸上,带来湿润的凉意。 尽管他从军十几年,对环境忍耐度极高,但几乎整个人生都成长于零下几十度东北朔方铁城的他还是不习惯这种粘腻潮湿的触感。 他抬起拿着长枪的左手,比汉人浅上很多的眸子直盯着前方皇城,大喝了一声:“进城!”十几万风雷骑转眼如狂风呼啸而过,卷起了江南的乱雪,奔入了靖丰。 入得城来,天色已暗。早有先锋部队将靖丰城内一切负隅顽抗的陈朝军队斩殺殆尽,如今靖丰城已然是北胤的掌中之物。 陈帝陈道桓、太子陈从昀并一干陈国臣子被兵士五花大绑,披头散发两股战战地跪在道路两边。萧则琰扫了一眼他们,只一路地吩咐下去,陈国皇室宗亲需得好生对待,不可妄殺。虽是这样吩咐,萧则琰心里则颇不以为然。这些奸滑的汉人留着只会徒增麻烦,不如全殺了以绝后患。只是到底如何处置,他还是等待父皇旨意再做定夺。 空气中还弥漫着鲜血与火药的气息。道路两边早有北胤的士兵举着火把,直把黑色的夜空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萧则琰率领贴身卫队一路前行,左副将巴特尔(注1)跟了他十几年,巴特尔的母亲还是萧则琰的奶娘,两人关系堪比亲兄弟,他神秘地凑上来低声询问:“王爷,是否进入陈国禁城一探?” “嗯?”他下意识地回了一声。 对方却只当他有兴趣,带着些许不自知的兴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里面还有这陈帝老儿的一干嫔妃宫女呢!”周围几个副将也都心照不宣地低声嗤笑起来。 他冷冷地看了巴特尔一眼,巴特尔感觉自己脸上像被利刀子刮了下,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正要开口请罪,没想到萧则琰却嘴角隐现出个极淡的微笑,倏忽而过:“除了陈氏皇族之人,”休沐时经常与这些人一同出入勾栏瓦舍,自从起兵伊始,便南征北战从无闲暇。如今大业已成,心知他们憋了这许久的邪火总得好好发泄一番,又知手下人的德行,他又顿了顿,“其余的,你们有点分寸。” 巴特尔并周围几个副将大喜过望,在马上拱了拱手,打了个唿哨,带着一队人马直奔禁城方向而去。 萧则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心里突然微微一动,也打马跟了上去。 凝月慌不择路地一路奔跑,仗着对瑞阳宫周围的环境比较熟悉,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借着夜色,她在荒草丛生的小路左绕右转,那些士兵的声音渐竟也渐远去了。 寒冷冬夜,她惶乱跑出去时只穿了件薄薄的冬衣,现下跑得一身薄汗,全身无力,手脚都快要瘫软。 凝月大口大口地呼出了一团团的冷气,两侧肋下都刺痛不已。一颗心激烈狂乱地跳着,似乎都要这腔子里蹦出来一般。 她不敢停,也不敢回头,巨大的皇宫里已经尽是北胤士兵,她也不敢想这一夜怎么过去,明天又是怎样。她只是向前跑着,似乎这样便可逃出这个人间地狱。 凝月先前脸上的泪早已干涸,被腊月的夜风一吹,殺得脸颊干疼。可新的眼泪还是无法控制地大颗大颗滚落,她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能安静地活下去? 生下来母妃便死了,父皇对她而言只是个称呼,被受宠的皇兄皇姐欺凌践踏,甚至幼时被推落水池都默默地忍了下来,连宫中有地位的总管太监看见了都能欺压几分。 更何况前几日、前几日身为太子的长兄偶然在瑞阳宫附近遇到她,居然还意图不轨,多亏她奋力反抗,梅香机灵地透了风给太子妃,醋性颇大的太子妃差人来寻,太子才不甘情愿地放开了她。 分卷阅读4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她的肤色白皙,皮肤又薄,轻轻磕碰下都能显出青紫。陈从昀留在她脖颈上的印迹过了好几天才消退,现在终于只留了一点点痕迹了。陈国有这样的太子,亡了也是活该!听闻他被俘的那一刻,她竟然大逆不道地生出这种想法。 只有梅香和富顺真心对她好,可她这个懦弱无能的公主,却没有一丝办法护住他们! 她小心翼翼地、不惹任何人注意地活着。可是为什么,连这最后卑微的心愿都无法实现? 十五岁的少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孤苦伶仃,什么叫乱世漂萍。国破家亡时,她这个天家公主,还不如一个普通百姓能逃得命去!而世间如此广大,属于她的那一隅又在何方? 不知跑了多久,周围的声音都渐次弱了下去。 凝月浑身战栗着停了脚步,茫然地站在一处宫门旁。一弯银月静静地高悬夜空,冷冷地注视着这个荒唐的人间。 她仰头看着,悲从中来,也不管会不会被北胤士兵听到,破罐子破摔地放声大哭,泪落如雨,哭得疯狂而又绝望。 ========================== 注1:巴特尔,蒙古语英雄之意。 Chapter3.揽月(一) 萧则琰的军令在进城时便由传令兵送到禁城,先头进入陈国皇宫的北胤士兵才多有收敛,未曾再胡乱殺人。 只是身披玄甲、如狼似虎的北胤男人们打着火把,用鞭子抽打着,挥舞着刀枪呼喝着,像他们曾经在草原上驱赶牲畜一样,凶狠地驱赶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嫔妃公主皇子们,并一众宫女太监通通集中在陈道桓的寝宫龙德殿门口。 女人们瘫软在地哭哭啼啼,发钗衣裙散乱,更有那些已经遭受蹂躏践踏的更是衣衫不整,在被火把照亮的夜晚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瑟瑟发抖,引诱着男人饥渴下流的眼神。 地上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倒像是一群小绵羊落在了饿狼面前,只等着被拆吃入腹。 凝月蹲在那处大开的宫门口,正放声大哭得不能自已,耳边却又听到几个沙哑粗鲁的异域男人叫嚷着,脚步声纷至沓来,“这怎么还有个!别让她跑了!”“快点!” 凝月回头看了一眼,隔着十几米远的那些北胤男人又朝这边追了过来,她又惊又惧,勉强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就往门外跑去。 想是蹲得时间太久,她的腿脚都酸麻无力,惊惶地跑了几步,眼前的视线又被泪水模糊,前方隐约出现了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影,凝月脚步一滞,心神陡然涣散。 她踉跄了几步,直直地向前栽倒,却没有意想中的疼痛,一个玄色的身影像矫健的雄狮落在她面前,她一头扑进了一个带着浓烈的马革青草和男人气息的炙热怀抱。 她眨了眨泪水迷蒙的大眼,努力想看清面前的人。对方却也正好低头看着她,来人有着一双比汉人浅上很多的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竟显出了淡淡的暗金色。凝月茫然无措地喃喃了一句:“阿娘……”便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萧则琰与巴特尔一行人进得皇宫,快要走到龙德殿,却冷不防面前的宫道上闪出了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 陈国江南里水汽氤氲的冬夜,夜空被不远处的火光映成了昏红色。寒夜凄迷,苍茫万里,还有着细小的雪花在纷纷扬扬地静默飘零。少女素色的衣裙和黑色的长发在银色的月光下飞扬,苍白的脸上还留着未干的泪痕,她就这样一路奔跑过来,像一头草原上仓皇的小鹿。四散的泪水,在他的心上酿成了酒,每一滴都带着让他沉沦的醺然醉意。 从朔方到靖丰,关山万里,铁马金戈,他征战多年,马蹄几乎踏遍了这陈国土地。 是只为等待这一次的相遇吗? 萧则琰的汉文并不好,仅限于能听懂会说而已。以前在朔方城跟大哥一起读书,他最烦的就是读汉人的诗文。而在望见这个少女的一刻,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酸腐汉人的诗句“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红波”“雪映澄塘,月射寒江”…… 看到她倒下,他的身体快于脑子发出的指令,想也不想就跃下了马,一把接住了她。她呆呆地看着他,被泪水冲洗过后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向上看时眼尾微微上挑,似在笑着勾人。此刻万千月华落入其中,更显得晶莹灵动,两湾清泉一般。濡湿的长睫毛蝶翼一样轻轻地颤抖着,挺直小巧的鼻梁下是一双饱满柔嫩的菱形嘴唇,这抹娇艷的红让他忍不住生出舔吻的冲动。 偏偏她在耳边娇娇地喊了声阿娘,声音又软又粘,还带着点小孩儿的稚嫩,直叫人下腹生出一股火来。她却还不自知,只是昏倒在他的怀里。 萧则琰刷地抽下身后的大氅,连头带脚地裹住了凝月。一只手揽着她,飞身跨 分卷阅读5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上了马。身侧的右副将蒙恩(注1)上前一步:“王爷,前面不遠就是龙德殿。”萧则琰扬了扬眉,神采飞扬,终于回头大笑道:“我们也见识见识这陈道桓的后宫去!”说罢,一马当先向龙德殿打马而去。 腊月的江南虽然不像朔方城那样滴水成冰,但潮湿阴冷丝丝入骨,尤其是将入后半夜在外头待一会就将人从里到外冻了个透。 只是陈道桓颇会享受,这寝宫里倒是地龙火盆一应俱全,踏进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萧则琰却不习惯这么燥热,一进龙德殿就热得直接脱了外面的玄甲,北胤尚玄朱二色,他战甲下面是玄色的亲王服,领口上面滚着金朱二线绣成的蟠龙,但袖口和汉人宽袍大袖不同,做成了窄袖,上面扎着皮制护臂,便于骑射。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陈道桓惯常坐着的龙椅上,听着底下跪着的总管太监金福抖抖索索地回话。 只是外头北胤士兵看守着、被赶做一堆的那群妃嫔公主皇子们就没这么好运了,外面还飘着雪花,她们被拖出屋子时候大多没穿几件冬衣,冷饿惊惧,折腾了十几个时辰,有几个已然昏死过去,出气长入气短的,眼见着竟是不成了。 萧则琰皱着眉头听着蒙恩的禀告,嗤笑了声:“这汉人就是忒麻烦!”想了想,对蒙恩吩咐:“算了,死多了父皇又要叱责本王。蒙恩,你去把那群女人都赶到屋子里去,再弄点吃的喝的,好好看着,别让他们都死了。”蒙恩领命离去。 萧则琰很不耐这种细碎小事,他一贯擅长的是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而不是现在坐在这跟一个汉人太监啰嗦。更何况那个美貌的小人儿还躺在里间,昏睡不醒,不知她那把娇软的嗓子在床上叫出来会是怎样的好听……越想越觉得这屋里实在烦闷燥热,烧得人口干舌燥。 他重重地把茶碗磕在桌子上,茶杯盖子没放牢靠,掉地上跌了个粉碎,倒让下面跪着的金福打了个哆嗦,不耐打断金福:“行了,这些事你去向巴特尔和军师说去,别来烦本王了。”金福抖着退下了。 凝月被萧则琰一径抱着送到龙德殿的卧房,随行军医诊断之后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疲累加惊吓过度,被灌下了一碗参汤之后昏睡了许久,迷迷瞪瞪地恢复了意识。她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方,只当还在瑞阳宫,慢慢坐起身子,半闭着眼睛小小呻吟了声:“梅香……我渴了。” 却只听得一声男人低沉的笑声:“醒了?”还带着点儿异域口音。她唬得一下子睁开眼,不禁抱紧了胸前的被子。 满室烛火通明,照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他坐在床前,垂目定定地看着她,暗金色的眸子近在咫尺,像她之前见过的番邦进献来的狻猊的眼睛,让凝月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萧氏皇族的男人们都有着一副英挺俊美的好容貌,似乎祖上有着西陆人的血统,即便在外风吹日晒得久了,肤色也比寻常男人要白上许多。眉眼轮廓很深,眉骨高得凶悍,眼窝深邃,暗金色的眼睛里像有两团幽深的火焰在燃烧。左耳垂上挂着个式样古朴的兽牙耳饰,还有两个闪闪发亮的金色耳环钉在耳骨偏上的位置。许是鞑子作风粗犷,不重外表,他的一头长发并没有像陈国汉人那样全拢在发冠中,有几缕头发按着北胤风俗编成了细辫,垂在耳边,其余的头发只用了一根黑色的发带草草地在头顶束起,还有一些散落在宽阔的肩膀上,那些散落的发丝竟显出了暗棕色的流光。 萧则琰看着这个小人儿,肤白如玉,小小的一张巴掌脸儿上被烛光照得淡淡酡红,有着珍珠般光润柔软的色泽。一双眼只含羞带怯,水濛濛的,便如同湖面上落下的点点星光。她拥着被子缩在里面,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凌乱地散在身后,颇有弱不胜衣之感,真是无一不处不美,无一处不妙,连带着他这二十一年人生里之前有过的那些女人都成了庸脂俗粉,面目可憎起来,只觉得都白活了这许多年。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在他身上,却使得他无端生出一股烈火,从下腹直烧到了头顶。 “你、你是何人!”凝月看他目光闪也不闪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却是越发炙热。待要心慌地冲他嚷,却才发现自己居然只身着了个贴身小衣,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又羞又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直要哭出来,“出去!” ======================== 注1:蒙恩,蒙古语银山之意。 Chapter4.揽月(二)H 那点带着哭腔的娇弱嗓音听在萧则琰耳中好似烧掉了他最后的一线理智,猛地站起身,他身材高峻挺拔,立在床前,一下子便夺了她眼前的光,暗影沉沉地压了下来,让本就显得有些狭窄的床边空间更加逼仄。玄色袍服上的蟠龙纹在光影摇曳中泛着冷凝的颜色,将所有温度吞噬殆尽。 皇室中人才配穿的蟠龙纹,又出现在陈国皇宫中。思及曾听到的一星半点的前朝传闻,他、 分卷阅读6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他是北胤萧氏的二皇子萧则琰?凝月打了个哆嗦,明显地怕了,手指死死地抓紧被子。 萧则琰俯下身,一手伸向被中捞她,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解着自己的衣扣。 凝月惊恐地瞪着他,连反抗都忘记了,在他大手摸上自己腰腹的时候终于有了反应,两条纤细白嫩的腿儿不停地扑腾着,一叠声儿地尖叫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们鞑子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软软的嗓音染上了哭意,更加勾人,激得萧则琰心里那火烧得是越发地旺了。 可她那点子劲儿在萧则琰面前堪比小猫挠人,她跑了那么久又只喝了碗汤,更是没什么力气。萧则琰一只手就松松地制住了她的两只胳膊,入手只觉肤如凝脂,娇嫩无比。不仅一点不影响他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还能分心冲她挑眉一笑,那笑容也饱含着凶猛涌动的欲望 “娇娇,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他火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烤得她心里发慌。 “我才不会告诉你!”凝月颤抖着回他。 他倒也不生气,只一条长腿曲起,跨上床来,凝月绝望地看着他,那双眼儿里的泪水将滴未滴。他低下头时,因袍服解开了大半,在她眼前露出来一大片肌肉轮廓分明的胸膛,她惊喘了声,眼神不知该看向哪里,怔了一怔,却被萧则琰一只手捏住了下巴,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饱满的红唇甫一入口,果真如同自己心中所想那般娇嫩香甜,那软软的嘴唇怎么也含不够,萧则琰一条腿压住她的下半身,另一只手牢牢地箍着她的后背,摁在自己怀里。高挺的鼻梁压在凝月的脸上,唇齿辗转间用力地吮吸。凝月口鼻间全是陌生男人炽热浓烈的气息,只听得耳边诱哄的声音“娇娇,张开嘴。”她却死死咬着嘴唇,下巴虽然被固定住,却还是徒劳地摇着头,一味地躲闪,不让他得逞。 萧则琰轻笑了声,后背的那只大手顺着纤细的脊背往下,突然在她的臀上重重地揉了下,凝月不妨他竟然这样,啊地轻叫了声,立刻城池失守,口中被塞了条不属于自己的舌头,从舌头到上颚全被毫不留情地扫荡了一遍,迷蒙中无意识地吞下许多对方的津液。 凝月被这充满掠夺意味的亲吻逼得无法呼吸,一张脸儿憋得通红,直在萧则琰怀里呜呜哼叫,奋力扭动,快要憋死过去。在她要昏过去的前一秒,萧则琰终于放开了她,长长的一吻结束,唇齿分开时拉出来一条长长的银丝,在灯下泛着淫靡的水光。 萧则琰犹自抱着她柔弱的身子,看她张着嘴儿喘息不定,食指抚上她的嘴唇,鼻梁抵着她的脸颊,带着丝儿餍足的笑:“还想喝水吗?” 凝月嘴唇被亲得火辣辣得疼,整个人被抱在萧则琰怀里,又气又恨,苦于自己无力反抗,落在这如狼似虎的鞑子手中,只一味地啜泣:“你无耻!你、你禽兽!” “哈哈哈!本王还可以再无耻点,你要试试吗?”萧则琰不恼反而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胸膛都在震动着,笑毕,又俯下脸,凝月慌得又是一侧头,不妨这厮却是却含住了她一只精致的耳垂,边舔边暧昧地说:“怪只怪娇娇你生得太美了些……” 热烈的气息喷在凝月敏感的耳侧,暖烘烘地直直地入了耳蜗深处,烫得她身子一软,却有些奇怪的液体从身下那羞人的地方渗了出来,整个人都红透得像煮熟的虾子儿。 凝月听着他轻薄恣意地调笑,犹不放弃挣扎,趁着他略松了一些儿,挣得一只手出来,萧则琰不甚在意地抬手去抓,却被她突得挣脱,一扬手,留着的尖尖指甲却直直地刮在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三道细小的抓痕。凝月也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真能伤得了他,眼见着他真得被自己抓伤,反而生了怯意,不知接下来自己会被怎样粗暴对待。 “嘶——”萧则琰一只手捂住了脖子,阴晴不定地看着她。疼也并不是很疼,只是有些恼火罢了。没想到这娇怯怯的小丫头竟也有几分烈性,先前倒是小看了她。 他本就不是个好性子的人,此时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对眼前的小人儿本来他就是势在必得。不跟她再啰嗦许多,直接扯了过来,压倒在床上,一只手就把她的双臂固定在头顶,再度吻了下去。只是这次却少了许多温柔,只剩了粗暴的侵占和掠夺。 凝月挣扎着,像落入狮子口中的小鹿,怎样也挣脱不开,只抵着头,想撞开他,偏整个人被困住,分毫不能动。 纠缠中,凝月身上的被子大半掉落在床下,薄纱制的小衣根本掩藏不住什么,少女白生生的胸脯几乎全然露在男人的眼前,两颗丰盈的乳儿微微地从散乱的衣襟里探出头来,上面两点红樱,在空气中悄悄儿地挺立。 萧则琰双眼都要被这美景烧红了,待要亲下去,却眼尖地发现了上面几点青紫的淤痕,说不清的怒火腾地涌上心底,正待开口询问,又听得这小人儿口中直叫着:“你放开我,你这个蛮人!改了汉姓也是鞑子!” 鞑子 分卷阅读7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吗……呵,在陈国这些自诩高贵文明的皇族眼里,他们也不过就是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罢了。可那又怎样,汉人的江山如今不还是成了鞑子的囊中之物吗!事到如今,她还如此得不识时务! 萧则琰暗金色的眼睛里划过一道锐利幽亮的光芒,雪亮如刀锋。 他抬起头,冷笑着低声喝道:“放肆!出言不逊,本王看你是不想好了!”说罢也不管她怎样反应,三两下撕开她的衣服,强压怒火語带讥讽:“本王还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妇,看看你自个的德行!怕是早就尝了男人滋味了吧!” 从未袒露在男人面前的身体就这样被强硬地呈现出来,一只柔软的乳儿落在男人握惯刀枪、长满薄茧的粗糙掌心中,被毫不怜惜地大力揉捏着。凝月哭得凄厉:“我不是!……我没有!好痛啊!……你、你殺了我吧!……” 萧则琰盯着身下这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娇美小脸儿,哭得狠了,眼角鼻头沁出艷红的色泽,看着好不可怜。他也不松开她,只发狠冷笑:“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父皇今儿个晚上飞鹰传书来了旨意,你们这些陈国余孽就等着进浣衣局,一天去接个百儿八十的男人!” “不!不!”听着身上男人冷酷无情的声音和那个可怕的旨意,凝月抖得如秋风中的枯叶直欲死了过去。 纤细的腿被他肌肉结实的大腿强行分开,扭曲成一个耻辱的角度,萧则琰撩起下摆,只单单解开腰带,坚硬炙热的男性器官堪堪抵着她最柔嫩的地方,怒视勃发。 陈国女子多早婚,男女情事都普遍只晓得早,十四五岁就嫁人生子的也大有人在。便是宫规森严的皇宫内院,私下里也有宫女太监传阅艷情话本子。凝月也偶尔见得那话本,瞄过一两眼,并不是完全不通人事。虽然没见过实物,但那物来势汹汹竟然如此粗大,此刻灼热地贴在大腿心,时不时地弹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坚硬轮廓。 她当下就惨白了脸,自己即将要被一个陌生男人,还是国之仇敌的男人强行占有的事实逼迫着她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仰起脸呜咽着“求求你……放了我吧!王爷!” “这会倒不叫鞑子了?”萧则琰停了揉捏她胸口的手,极淡地笑了下,只是那笑冷得很,未入得眼底半分。凝月见他停下动作,便存了一丝儿侥幸,“呃啊——!!!!”下一刻身体深处却被巨大的肉刃毫不留情地直插到底,她的内里紧致销魂,又湿又热,一瞬间软肉尽数吸附上来,热情地吸吮着他,让萧则琰差点就当场缴了械。 然而萧则琰尽根没入后却仿佛被下了定身术,动作一时停了,撑在她身上,神情复杂难辨地看着身下这张因为被瞬间侵犯而血色尽失的小脸。凄美,绝艷,宛如朔方城冬天夕阳下即将枯萎的白梅花,散发着凋零前最后的清香。 十五年来都没有过的剧痛,身体好似被生生撕成了两半。凝月嘶声痛叫,像受伤的小兽绝望地发出了最后的悲鸣。她剧烈地颤抖着,单薄的背痛得拱起来,直往他身下缩去。 Chapter5.揽月(三)H 她太小了,又这样紧张,整个人都僵着,肌肉痉挛中萧则琰卡在其中,动弹不得,他两道浓眉紧皱着,呼吸粗重地低头看向两人连接处。 她生得白,连那处也比别的女子更粉嫩些,些许绒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地,花心被迫大张开来,穴口惨兮兮地吞咽着他紫红色粗长的性器,像小孩儿的嘴里被强自塞进了满口的饭食,却吞咽不及,满溢了出来。 周边几乎被撑成透明的白,一丝嫣红的血混着几滴清亮的黏液无声渗了出来。直看得萧则琰一双暗金色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他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看她疼得狠了,怕是马上要死过去。脑中天人交战,强自忍耐想要把她狠狠操死在床上的冲动,还是慢慢地退了出来。 可那些软肉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如细小的钩子,丝丝拉扯着他,挽留着他,不肯让他离去。他再也无法自已,用北胤语低低骂了句脏话,再度撞了进去。凝月又是尖叫一声,这下已是连哭也哭不出来,全身都软了,可内里却在这有些凌虐的残暴对待中敏感地渐渐渗出粘滑的水液,倒方便了萧则琰不费力地便顶到了底。 凝月从不知道男女间的情事竟然是如此的原始、粗暴,褪去了所有礼法的外衣,仅剩下男人和女人如野兽般赤裸地交欢。 她疼得两条细长的眉毛都蹙在一起,小脸皱缩着,可怜兮兮的。只颤巍巍地伏在他身下,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凑得这样近,几乎是脸贴着脸,肉贴着肉。萧则琰已经松开了她被压在头顶的两只手,她的胳膊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男人滚烫的胸膛沉沉地压在她柔软的胸上,直把那两团软嫩的奶儿都压到变形,上面娇嫩的小尖尖摩擦在硬梆梆的肌肉上,疼痛中还有丝儿酥麻。萧则琰低下头在她薄薄的眼皮上亲了下,她吓得赶紧闭上 分卷阅读8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了眼睛。他却没有停留,嘴唇顺着脸颊向下亲到了颈肩处,只觉无一处不滑腻细嫩,真真儿是冰肌玉骨,浑然天成。 嘴唇一路滑到胸口,他张口含住了一侧泛着玫瑰色乳尖,狠狠一吸,凝月哼叫了声儿,四肢百骸都传来一阵酥麻酸爽的痒意,趾尖都忍不住勾起来,两条腿也软软地搭在萧则琰的腰上,连身体深处那撕裂般的疼痛都像是减轻了几分。 离得这样近,一股子似兰非兰似梅非梅的幽幽冷香从她身上传来,直让他含着乳尖在口中不停地逗弄,身下的小人儿细细地颤抖着,像暴风雨中快被摧折的花朵,连带着身下那处也不停地蠕动着。 性器埋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实在太销魂了,萧则琰忍不住再狠狠地抽插了几下,带出了唧咕唧咕的水声,听在男人耳中,欲火更炽。 而凝月却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只睁着两只泪水充盈的大眼,看着身上男人晃动的身影,那眼前却是一片空茫的白,找不到视线的焦点。 她看着看着,忽然抬起两只纤细的胳膊,软软地抱住了他的脊背,苍白的小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渐渐浮现出了一个虚幻微弱的笑意,:“阿娘……”那眼里的泪便又滴落下来,身体却再不动了。 萧则琰听得她的娇唤,后背被她软软的胳膊抱着,心中却是一软,再盛的欲火也兜头被淋灭。 萧则琰从没有过这样稚嫩柔弱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她更像个孩子。他自诩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北胤女子多是从小便如同男人一般骑马打猎,勇猛彪悍。而他有过的那些女人也都是风情艷丽,知情识趣的,他在床上随心所欲惯了,总能尽兴,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遭。 难道只是因为她长得十分貌美?想来想去,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趴在她身上,停了会,还是从她身体里彻底退了出来,性器抽出时发出了啵的一声,拉出了带着血丝的粘液,落在了凝月的腿间。 眼见着她呼吸有些粗重,他终是摸了摸她的额头,入手已是滚烫,再也顾不得还直挺挺一根矗立着的性器,下床胡乱摸过自己的衣服套上,拿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了她,沉声冲外面喊道:“来人!去找几个陈国太医来!” 折腾了大半夜,快三更时分,凝月的热才将将退下去,连带着她手上的冻疮都仔细地上好了药,包的两个粽子似得。 她穿得那么少,萧则琰又不想假他人之手,说不得只能自己伺候了。可恨他长到二十一岁,一直都是别人伺候着他,今天倒是自己做了那一回伺候人的。 他一边给她把露在外面的一只胳膊放回被子里,一边想起那几个白胡子汉人老头隐晦地提到“素性身子柔弱,风寒入体兼之郁结惊吓……需得好生静养,王爷切莫纵情过度。”他就恨恨地看着她无知无觉地躺在里侧的姣美小脸。 脑子中却闪现出刚才给她擦洗身体的诱人情形。她不着一缕地闭着眼睛软软靠在他怀里,任他随意抚弄,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滑不留手,手一摸上去就像被吸住了一般无法离开。因着出汗,她沾着晶莹汗珠的光裸肌肤在烛火下泛出柔润糜丽的光泽,引诱着男人贪婪渴望的唇舌。他一贯是重欲的男人,刚才又没尽兴,腹下物事儿涨得生疼。 可她在病着,萧则琰自认为还没有那么禽兽能下得去手,只能暗自强忍。一时间这乱哄哄的皇宫里也找不到新的女子内衫,他只得吩咐拿来他自己的,给她换上。 一通忙活完,他自己出了一身汗。现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那没完全退下去的欲望又顶上了头,血管在太阳穴上突突地跳动着。萧则琰只咬牙心里发誓,等你这小娘好了,看本王不连本带息的讨要回来! 他自己其实也有些疲倦,多年筹谋,霸业已成。但连日的征战,让全军上下都疲惫不堪。父皇的旨意中言明让大军在靖丰城内修整八天,清扫抗胤余孽,再行回京。 萧则琰便解了衣服,也上得床来,长臂一伸,将凝月揽到怀里。这回她却老老实实地没有挣扎,只是在他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地哼了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呓语着“阿娘,月儿是不是很听话……”“月儿?”萧则琰想起初见时她那双万千月华落入眼底的黑色大眼,紧了紧胳膊,笑了声“小月亮?倒是个好名字。不过我可不是你阿娘。”凝月却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再没作声儿。 萧则琰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忍着下腹胀痛,胡乱睡了过去。 Chapter6.揽月(四) 凝月直睡到天光大亮,快到午时才醒转过来。床上只余她自己,被子倒是盖得严实,只是旁边的一只枕头半歪不歪的,斜斜地快要掉到地上。 她动了动腿,浑身上下没一处不是酸疼的,尤其是身下那儿,一动就是撕裂的疼,她的癸水前几日才刚过,现下却有粘稠的液体从内里流出。凝月慢慢坐起来,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小衣 分卷阅读9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而是件宽宽大大的男子中衣,透着沉香和青草的干净气息,想来是萧则琰的。 猛地想起来昨晚的遭遇,身体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已经被萧则琰强占的事实,凝月悲从中来,呜呜咽咽,待要抬手去拭泪,却愣愣地发现两只手都被包的严实,兀自一怔。 正发着呆,听得外面一声门响,请安声渐次传来,萧则琰很具辨识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俩在门外候着。”她心中慌乱,不知要如何自处,只重新躺下,眼睛闭得死死的,鸵鸟心态一般盼着能晚些儿面对他。 惴惴不安地等了好些时候,凝月终于忍不住了,偷眼向外觑着,却不妨萧则琰正站在床边,也不知看了她多久,见凝月睁开眼睛,他扬了扬斜飞入鬓的浓眉:“小月亮,别装了,你睡了这许多时辰,起来吃点东西吧。”眉眼间倒是比昨晚上看起来柔和许多,少了几分肃殺。原是地上铺着波斯来的长绒地毯,萧则琰走在上面悄无声息的,没发出一点声响便进的房来。 凝月听得他这熟稔轻薄的语调,却像心里被狠抽了一鞭子,木木地疼。她不管不顾地坐起来,抬起头怒视着他,恨他这样强硬蛮横,毫不讲理地霸占了自己,又恨自己此刻软弱无能,恨不能立时死了才干净。 那双眼儿被泪水和怒火逼得雪亮,她恨声说道:“谁是小月亮!”又道“你殺了我算了!”只是这嗓音却还带着丝颤抖,婉转娇柔的,生生让这恨意也打了折扣。 萧则琰对上她饱含怒意的眼睛,觉得还是这样生气勃勃的样子最是动人。中衣太过宽大,套在她身上就像个小孩在偷穿大人的衣服,点点淫靡情色的印迹还留在脖颈上,那是昨晚他留下来的,从她身上传过来的却是他常用的沉香和青草香气,萦绕在周围。 有点得意又有点高兴,萧则琰也不甚在意她此刻无礼的态度,只坐到床边,一边伸出手去抱她,一边耐着性子哄她:“娇娇,别闹了,本王,”他顿了顿,换了个自称,“我还不知你全名儿?” 凝月躲闪不开,无奈闭上眼睛被抱在怀里,呼吸间尽是熟悉的沉香和青草味道,也不再徒劳挣扎,左右不过已经这幅样子了,她也没有勇气寻死,否则城破时在瑞阳宫早已经自尽。此时被占了身子再做个贞节烈女倒像个笑话,刚那一股子不忿的气,现在想想却是生得无谓,她闷闷地说:“陈凝月。” “陈?”萧则琰却是有些惊讶,一只手给她理了理脸上凌乱的额发,目光中带着点审视的探究。 “我、我是我父皇的第二十女。”她一时忘了这天下已然姓萧,还是习惯性地称父皇。 “我还不知你居然是个公主?”萧则琰听罢,哈哈地笑了声,“陈道桓那老儿竟还能生出你这么个天仙儿似的女儿?”又捧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口中直说“想必你阿娘定是长得十分貌美动人?也罢,你就好好地跟着我,待再生几个孩子,这北胤的江山你们陈家将来也能沾点光,陈道桓想必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虽是对自己那个父皇没甚感情,却听不得他作为战胜方这样得意洋洋地侮辱人,又听他不着调地连孩子都扯出来了,凝月一把推开他,愤恨地瞪着:“你做梦!想要我给你生孩子却是万万不能!” “哦?是吗?”萧则琰挑了下眉毛,随口应她,也不跟她再斗气,把她从床上连人带被一把抱起,走到窗边的矮榻坐下,冲着窗外喊了声:“来人!” 凝月却是羞愤欲死,这样衣衫不整还被抱在男人怀里,还要再见外人,她想挣扎又怕摔在地上,小脸涨红,嚷着:“你想干什么!你想我死就痛快点!做什么这么作弄人!”那眼泪便又要流出来。 看他跟她相处没个正形,哪里像一国皇子,军中统帅的,一整个儿的纨绔子弟,无耻之徒!怕不是那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赫赫战功都是他们这些鞑子自己胡乱诌出来的罢! 萧则琰却沉笑了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小月亮,你也太爱哭了些。不过你见到这俩人想必是会欢喜的。” “我不见!我不要见!”凝月睫毛簌簌抖动,不跟他对视。 两人说话间,只听外头的帘子响动,凝月避无可避只把脸扭过去,躲在萧则琰怀里,自欺欺人般不欲与之相见。 却不曾想来人带着惊喜的哭声:“公主!公主,奴婢们总算见到您了!”声音如此耳熟,她一下子睁开眼来,回过头见梅香和富顺都跪在下首,旁边放着两个大食盒,梅香已是哭得泪流满面,富顺也涕泪交加地哭着:“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原是昨晚上一众妃嫔龙子凤孙并宫人太监都被赶做一处,梅香和富顺却没在人群中见到凝月,俩人只当凝月已遭不测,在屋里哭得伤心。 萧则琰今儿早晨起床看到凝月还在沉睡,知她终究还是要个人伺候,本来想随便指派个宫女过来,又心中一动,想起她娇怯怯的那句“梅香,我渴了。”想着还 分卷阅读10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是她熟悉的人用起来得当,便差人去寻,这才寻得二人,召来此处。这一原委凝月自是不知的,萧则琰也没打算跟她说。 萧则琰不耐听他俩哭,只漫不经心地说道:“行了,也见着你们主子了,把食盒放桌子上,出去候着吧。”两人自是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俩,凝月一时又惊又喜,想要向他道谢,却又呐呐地说不出口,仰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头一遭没有带着嫌弃憎恶。他也恰好唇边带着点笑意地看她,暗金色的眸子里涌动着暖洋洋的流光,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凝月脸上一热,撇开眼来,娇声说道“你不是说要让我吃饭吗?我饿了。” 萧则琰听她在怀里温言软语,声如莺啼,忍不住就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凝月便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推拒他,斜睇了一眼“你这人!”殊不知这一睇含嗔带怨,便是见过美色无数的萧则琰也身体麻了半边。 知她性子不经逗,“好,好,我不动你。”萧则琰自己这次倒痛快地放开了她,也不差人来伺候,自己从桌子上食盒里取出饭菜,摆在凝月面前。因着她病后肠胃虚弱,萧则琰只让人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和白粥,摆在桌子上,还热乎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只是凝月还坐在他怀里,身上还披着个被子,手更是包的像个粽子,要是吃饭的话,是怎么样也不方便的。 Chapter7.狻猊(一) 凝月浑身都不自在极了,她只穿了萧则琰的一件中衣,全身还酸痛不已。又被他两只胳膊压在他坚硬的胸前,炽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喷拂在她敏感的后颈处,又痒又热。臀部下面是他两条肌肉结实的长腿,因北胤地处严寒的东北,萧则琰又常年习武,对寒冷的忍受度相当高,即使是江南的腊月,也只穿了一件袍服。隔着凝月身上这件单薄的中衣,热量一阵阵地从他身上传来,这种亲密又羞人的姿势让凝月一动不动,只是低垂着头,看着面前的饭食。 “怎得不吃?不合心思?”想来是底子好又年纪小,即使是生病了养一晚上又恢复了勃勃的生命力。这十分娇美的小人儿仙肌胜雪,鬓发如云,柔弱无骨地偎依在他怀里,让萧则琰此刻心情大好。 一只手抬起要来摸她的脸,她往旁边一闪,脸颊却擦过了他的薄唇,惹来他低低的笑。 “啊,原是本王忘了,你的手上还敷着冻疮膏。罢了,本王伺候你吃。”这会他又自称本王了。 “我一亡国之人,怎敢劳动王爷大驾,我当不起。”凝月不软不硬地回他,只盼着他赶紧地放开她。打也打不过,骂他,他只当她是在与他调笑。连国家都亡在他的手里,她现在任他再怎么揉搓折磨,怕也没甚人能来救她。 凝月又想起昨晚他说的那个可怕的旨意,越想越觉得自己前路凶险可怖,泪意便又要涌了出来。 “娇娇,你不用我,你怎么吃?”萧则琰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两只包扎严实的小手,又奇道:“我还是头一回看到生冻疮的公主。” “王爷自是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又知晓冷宫里的人如何生活。”凝月听他的话却好似一根针扎在心上,提醒着她不过是陈道桓可有可无的女儿,不由地憋着气回他。 萧则琰目光闪了闪,“还真是个小可怜儿。”也不再听她说什么,只松开了她,把她抱到靠里一侧,自己紧靠着她复又坐下,一边托起碗来,一边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口中说道:“本王亲自喂你,吃吧。” 凝月不妨他真得屈尊来喂她,一时自己愣住了,眼睛不眨地看着他,秋水盈盈的。 一泓明亮的日光从窗棱缝里透了进来,打在男人硬挺俊朗轮廓分明的脸上,连带着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竟也闪动着细碎如钻的光芒,整个人好似陷入了这朦胧柔和的光晕中。 他扬了扬眉毛,含着点不怀好意的笑,说:“小月亮,你再这样看我,这饭你怕是就吃不成了。” “你的眼睛……”凝月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含义,只呐呐了一句,低头顺从地喝下了勺子里的粥。 “嗯?”萧则琰没有听清,倾身过来问她:“刚说什么?” 凝月咽下了那口粥,萧则琰却是从没伺候人的,勺子歪了下,一点乳白色的粥粘在了她殷红如花瓣一样的嘴唇上。看得他喉间一紧,脑子中立时想起了昨天晚上将她同样红润的乳尖含在口中逗弄的感觉,看着她的目光中顿时多了几分浓重的欲望。 凝月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又说了一遍:“你的眼睛……好像之前父皇养在御苑里的狻猊。” 萧则琰还在回味昨晚那种销魂的滋味,根本没有听她前面说什么,只听到狻猊几个字,先自笑了起来:“哦?娇娇也知我的北胤名字?” “什、什么?”凝 分卷阅读11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月不懂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并不知。” 萧则琰将碗勺放在桌子上,贴近她,拇指擦掉了她唇边的那点粥,气息暧昧地低语:“阿尔萨兰(注1),北胤话里雄狮的意思。” 他们北胤人没汉人那么文绉绉的,还特意把雄狮称作狻猊,这两个字他也是只能听懂,却不知如何书写。他不禁不屑一顾地冷哼:“不过,就那种被人圈养的,也配称得上狻猊?”这声冷哼尽显他霸气十足,俾睨四顾的气势,真有几分传言里让陈国将兵闻风丧胆的北胤雄狮之风。 言毕,他又端起碗来,刚舀了一勺,门外来人传话,巴特尔有要事禀告。萧则琰放下碗,温言道:“你召梅香进来伺候吧,我晚上再过来。” 凝月巴不得他速速离开,并不起身送他,只垂着眼儿:“王爷军务繁忙,莫要误了正事。”嗓音清冷冷的,半丝儿热气也无。 萧则琰的母妃早逝,他平生还从未对一个女人这么和颜悦色过。本来他对昨晚的行径还略有愧疚,故才亲自喂她,存着点讨好的心思。现听她讲得没甚感情,一副毫不承情、冷冷淡淡的样子,当下心头火起,待要呵斥几句,看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长睫颤抖,蝤蛴如雪,色可羞花的样子,转念又一想跟她这么个女人计较什么,只说:“你好好儿地吃饭。”那脸色却不甚好看,下得榻来,他转身抬手掀了门帘子,大步跨了出去,那帘子一时忽忽悠悠晃个不停。 凝月听他走地遠了,只坐在榻上,出了一回神,也不唤人进来,自己勉强握住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萧则琰坐在上首,脸色阴阴地听着巴特尔和蒙恩的禀告。靖丰城破,陈氏皇族宗室几乎悉数被俘,可陈道桓第四子陈从昭却在岭南赈灾,逃得一命,据之前北胤埋在陈国的眼线称,此人心思深沉,多有谋划,只是碍于生母低微才争不过皇后所出、有着强大外戚力量支持的太子陈从昀。这人对于刚接了江山的北胤来说无疑是个及其危险的人物。 萧则琰听罢,一面修书飞鹰传书回龙城,一面吩咐派出十万风雷骑,由蒙恩率领即刻动身,快马加鞭,赶赴岭南。趁着此人还未纠集起抗胤的力量前,务必要将其斩草除根,就地诛灭。 萧则琰心中冷哼,什么陈国都城靖丰,落在他们北胤手里,这陈国几百年来留下来的财富,也该换个姓了。又吩咐巴特尔这几日务必要将这城内所有珍奇异宝、文籍舆图、古玩字画,但凡有一点要紧的、值钱的,并一干陈朝皇室宗亲、命妇大臣,还有那教坊乐工、技艺工匠等都统统带回龙城,一丝不留。 一切安排妥当,蒙恩领命离去。巴特尔却站在下首,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则琰眼风扫了下他,压着烦躁说道:“有屁就快放!” 巴特尔却上前几步,有些憋笑地看着他脖子上那三道小小的抓痕,低声说:“王爷,昨夜过得可好?没想到这汉人小娘也好生泼辣。” 萧则琰见他满面红光的样子,心火更甚:“怎么?想必你过得是十分快活了?” “不敢,不敢,都是托王爷您的福。”巴特尔知他心中不快,也不绕圈子:“属下这得了一个妙物,不敢私藏,特来献于王爷。”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白瓷瓶,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萧则琰眉头一动,面上还是喜怒难辨的样子。却伸手拿过来,拔下塞子,一股奇异的香味侵入鼻腔,直冲脑中。 他看向巴特尔,对方露出个心照不宣的隐秘笑容来,冲着他拱了拱手,坏笑着说:“属下就不打扰王爷了。属下告退。” 萧则琰顺手砸了支笔过去,巴特尔灵活地闪身躲过,还得意地冲他笑。萧则琰终于从牙缝里重重地挤出来一个字“滚!”巴特尔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 注1:阿尔萨兰,蒙古语雄狮之意。狮子古称狻猊,文中化用。 Chapter8.狻猊(二) 萧则琰看着巴特尔离去的背影,暗金色的眸子里眼神剧烈地变幻着,良久,他还是默不作声地在手中捏紧了瓶子。 午后萧则琰与巴特尔和众副将巡防军务,一直忙到掌灯,才与他们一起匆匆地吃了晚饭。吃完饭又在一起商议了许久,回龙德殿已是酉时三刻(注1)。 萧则琰略有些急切地往龙德殿走着,一边问身边跟着的金福:“今儿下午可安排人把凝月的东西都送过去了?” “是的,王爷。都为公主安排好了。”金福恭敬地弯腰回话。因着萧则琰的态度,他们也拿捏不准如何称呼凝月,只能按着往常那样称她为公主。 “嗯。”萧则琰又不冷不热地问,“她下午都做了什么?” “这个……午膳后就一直坐在窗边 分卷阅读12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现在刚用了晚膳。”金福回道。 说话间,便到了龙德殿,一盏昏黄温暖的烛光幽幽地映在窗子上,让萧则琰无端地心底生出了暖意,虽然知道凝月并不是特意在等他,可他还是心情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他一掀门帘,大步跨了进去,凝月正坐在小榻的窗边,支着一只胳膊发怔,袖子松松地落到了肘腕,露出了一段莹白如玉的小臂。 也不知她看了多久,连他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女孩儿一身玉色的宫装,长发蜿蜒在身上,细碎的流苏垂在侧脸处,温软柔媚的下颌在下巴那形成了一个及其优美圆润的弧度。挺直的鼻梁,小巧的鼻头翘翘的,如雪的脖颈周围一圈银色狐狸毛随着呼吸簌簌而动。可她的两道细眉蹙在一起,笼着薄纱似的哀怨,未及言语,便已让人生了心软之意。 萧则琰一时看得有些脸热,咳了声,凝月一惊,一双如烟似雾的眼睛瞟了过来,见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便直往后躲去。 萧则琰往榻上一坐,一把捉住她袖口下露出的那截凝脂般的手腕,触手便觉得凉意惊人,他眉头不可察觉地一跳。 凝月的手使劲往回缩,萧则琰却是收紧了手掌不让,更顺势往她身上一靠,另一只胳膊揽了她在怀里,把她拢在了身前,薄唇亲了下她可爱洁白的耳垂,柔声道,“娇娇,你坐在窗边这么久,当心着凉。” 因着她幼时在宫中备受轻视,凝月出生后并没有穿过耳洞,及至略大些,她自己受不得那份疼,便也就一直这样了。所以她的耳朵上并没有如同别的女子那般挂了很多饰物,倒变相方便了萧则琰的亲近。 “我自是知我的身体,可着凉与否,又与王爷何干。”凝月挣不开他,被窗边透进来的冷风吹了许久的手腕现在突然落入了一只火热的手掌中,有些说不清的惬意。可她还是心有抵触,只低声叹息,“我现在,连看看窗外都不行吗?”语调萧瑟,似有无限惆怅之意。 “你这样说,倒像我故意责问你一样。”萧则琰捞过榻上的被子,围在凝月身上说,“那你便这么看。” “不看了,没意思。”凝月垂下眼,意兴阑珊地回他。 萧则琰搂着她在怀里,她虽然还是一副没甚表情、不动不笑的样子,可看着女孩儿长睫颤颤,小小的一只靠在他的怀里,觉得虽然北胤女子火辣热情,却怎么也比不上她万分之一的好来,一时间只觉得心情畅快又得意,忍不住就扳过她的脸来,低头就亲了上去。 凝月自知晚上必然逃不过这档子事,可真到了眼前,心里还是恐慌万分的。更何况昨晚那种身体被粗暴撕裂的记忆太过可怕,即使是现在她的穴口还隐隐地疼着,让她走动下都各种不适。 凝月下意识地双手拼命推据,腿也一起用力,萧则琰亲下去时看她没什么抵抗,也根本没制住她,仅仅虚拢着她,冷不防一下子被她推开,后背直接磕在汉白玉做的窗台棱角上,疼得他不由自主地脱口骂了句北胤脏话。 萧则琰的怒火瞬间冲上了头顶,连带着中午的那点不快也一起涌上心头。 他自小就是北胤王爷,除了战场时受过伤之外,还从没在女人手里吃过亏。烈烈怒意在胸腹间不停地翻滚着,咆哮着,让他简直想狠狠地撕碎点什么东西才能释怀。 他怒极反笑,一双暗金色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冰冷地直盯着凝月,冷笑说:“小月亮!本王看是太宠你了!”他的喉咙里滚着沉沉的怒意,像是怒极的狻猊在准备着致命一击。 凝月一时间呆住了,没想到他会撞在棱角上,想是疼得狠了,他两道浓眉都紧皱在一起。她心里也是怕得要命,可骨子里也有点烈性,她怕过头了,反而镇定下来,只仰着头,面色苍白地冷冷回他:“王爷待要如何处置我?”只是手握得死紧,尖尖的指甲都戳进了肉里,似乎在这样尖锐的疼痛下才可以让她在面对萧则琰的怒火时不至于再次软弱地哭出来。 萧则琰看她那副毫不悔改的样子,心头怒火更甚,又是冷笑一声:“不如何,只是让你学着听话些罢了!” 说罢,站起身来,一下扯断了她繁复却脆弱的腰带,一只手牢牢地制住她,扯过一根来三两下捆了凝月的手腕,不顾她的奋力踢打和尖叫,弯腰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 凝月这才真觉出怕来,白日里看他与她没个正形地调笑,错把他当作个纨绔王爷,却忘记了萧则琰南征北战了十来年,治军严明,几乎从无败仗,怎么会是性子柔和,如她的那些皇兄一般软弱可欺。 她慌了,被扛在他的肩膀上,整个天地都是倒转的。她眼泪这下子真得忍不住了,一边哭叫着,一边拍打他肌肉结实的后背:“萧则琰!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萧则琰被她直呼其名,却也不做声,几步跨到床边来,直接将她摔在了床上。虽然床铺 分卷阅读13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很软,但还是把凝月摔得晕头转向,紧接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男人沉重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萧则琰大拇指缓慢地抚摸着她的嘴唇,冷笑地说:“娇娇,你们陈国的女人都是这么直呼自己男人的名字吗?” “你这个鞑子算我哪门子的男人?无耻!”凝月胸脯上下起伏着,被他压到快喘不上气来,玉般白若透明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显出红润的色泽,艷若三月桃李,更显得娇俏灵动。一双眼睛也再不是雾蒙蒙的样子,反而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了两个萧则琰的小小的影子。 萧则琰心中一荡,先前的怒气竟自消了大半,他不禁笑了声:“我听说你们汉人女子都有从一而终的习俗,那我昨晚上要了你,可不就是你的男人。”笑意带动着胸膛也震动起来,连带着他的热量也一并传到了凝月身上。 顿了顿,他又说,“娇娇你这张小嘴亲起来让人神魂颠倒的,怎么骂人总是颠三倒四的这几句?” “你!”凝月听他说得越发不着边际,荤话一堆一堆地往外冒,成语用得还特别顺溜,不是说鞑子都是未曾教化的野人吗?气得她张嘴就要去咬他的大拇指,却没想到萧则琰反应更快,直接虎口卡住了她的下巴,巧劲儿松松地就止住了她。 他半压着她坐起身来,垂目看了会她,低声笑了声:“娇娇,原本我想放了你的,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又抽下了她几根断裂的腰带,凝月惊恐地瞪着他,恨自己被压住不能动,只口中哭着说道:“禽兽!你又要做什么!你让我死了算了!” 萧则琰慢条斯理地把她的两条腿分开绑在了床尾的柱子上,又从怀里摸出了那个小瓷瓶,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道:“死?小月亮,你未免想得也太过容易了些,今儿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 注1:酉时三刻,今19:45分左右。 Chapter9.意乱(一)H 凝月听他这样说,立时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那个可怕的旨意,当下闭着眼睛心一横:“若你想让我进浣衣局,那我便立刻寻个机会自尽!想借此羞辱我,你做梦!” “小月亮,本王劝你还是好好儿地活着,”他听了这话,目光略有些阴鸷地盯着她,冷哼一声,“你若是敢自尽,本王便将你那些兄弟统统阉了!之前听父皇提起,宫里还少好几个得力的总管太监。”话锋一转,语调森然地道,“届时待他们死了,再去地下与你一块儿见你们陈氏的列祖列宗吧!娇娇,你知道本王做得出来。” 凝月浑身一震,脸色煞白,她万万没想到萧则琰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又气又怕,嘴唇颤抖着,一双大眼满怀恨意地瞪着他,眼泪欲落未落地浸在眼底,摇摇欲坠。 萧则琰一边拿粗糙的手掌慢慢拭去她脸上的泪,一边又放缓了语气:“你好好儿地,本王便不动他们。”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声,“娇娇,你这眼泪……还是留着等会儿再流罢。” 说罢他站起身,走到还燃着的博山炉旁边,拔下手中瓷瓶的塞子,随意倒了些红色的粉末进去,片刻之后凝月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媚艷浓香,似麝非麝,似花非花,充盈在整个温暖的房间里,让人闻着便渐渐地便眼炀腿软,神魂俱失。 凝月只觉得热,说不清的燥热,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可紧接着一种诡异的痒意像蚂蚁般爬过了四肢百骸,仿佛是从骨子深处里透出来,让她恨不得剥开皮肉,直接在骨头上狠狠地抓挠几下才过瘾。 “嗯、嗯……”细碎的呻吟从她半张的红润嘴唇中难耐地溢了出来,若泣若笑,娇滴滴地,能拧出一把水来。 萧则琰原本是撩不得的男人,此时眼中虽然压着浓重的欲望,呼吸也有些粗重,却只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负手俯视着她。 凝月手和腿都被绑着,她只能无助地小幅度在床上扭动,期望着身体摩擦间能缓解这种无法忍耐的痒意,可却像饮鸩止渴,不仅没有解痒,反而那痒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越演越烈。 她的长发泼墨般地散在床上,腰带已经断掉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松松地散了开来,露出了大半如玉般白皙的皮肤,近乎赤裸,此刻全身都泛着情欲的红晕。娇嫩的乳尖也在磨蹭中挺立起来,小小的粉红色乳珠在盈盈颤动的乳房上不知羞耻地绽放着,只想着被男人的手狠狠地、粗暴地揉捏一通。 凝月仅剩的理智告诉自己,萧则琰正把她此时如同最淫乱的妓女一般的放荡作态都尽收眼底。 理智想要阻止自己动作,可那种奇异的痒已经全部汇集到身下那处,最终形成深可噬骨的空虚,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在了那里,腿根磨蹭间突然有着粘稠的液体从身体深处咕咚一声流了出来。 这 分卷阅读14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一下子让最后的那根线瞬间断裂,所有疯狂叫嚣的欲望都立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丝清亮的液体从穴口处慢慢渗了出来,空气中都弥漫着女孩儿动情时的甜腥香气,刺激得萧则琰暗金色的幽深眼睛里腾地燃起了两簇暗色的火焰,几欲转成浓黑,下腹更是绷紧,性器硬邦邦地一根挺立在裤中。 可他也不动她,只让性器那么硬着,看着她原本清冷冷的一个女孩儿在欲海里载沉载浮,媚眼如丝却不自知的眼睛,哑声说道:“你们陈国皇宫中倒还真有些好玩意儿。” 这种香原是太子陈从昀从南疆得来的房中秘物——菩萨媚,取之“清心寡欲的菩萨闻了也会变成最渴求不满的放荡女人”之意,号称连六七十岁的老妪也抵挡不了这种烈性春药。而最奇特的是,此香只对女子起作用,男子闻着便只是那正常的香料罢了。 陈从昀性好渔色,这些年不知从民间搜刮强迫了多少良家女子,靠的就是此香。巴特尔率兵抄检东宫时候得了此物,自己昨儿晚上用了一回,顿觉神奇,午前发现萧则琰颈上有细小的抓痕,心知肚明,便特意呈了上来。 凝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十五岁的少女还从未见识到情欲力量的可怕,她嘤嘤地低声哭泣,张着嘴细细地喘息,像一条失水的鱼儿。 她口中小声呻吟着,眼泪被羞耻和难受逼得汹涌而出。她半趴伏在床上,终于忍不住眯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哭道:“萧则琰……嗯……我好、好难受……”大半青丝披在她的纤细柔弱的后背上,半张脸儿也隐在垂下的发丝中,有几缕黑发粘在她的颊边,已经被汗水或是泪水打湿,愈发显得淫糜不堪。 萧则琰听到她叫他的名字,眉头明显地一跳,终于有了动作,他从容不迫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坐上床来,又伸手解了捆绑住凝月的绳子。 绑的时间太久,她白皙的手腕都有了两道触目惊心的深紫色淤痕,萧则琰一时有些后悔自己在火头上下手没轻没重的,情不不禁抬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手腕,低声问:“娇娇,疼吗?” 他抚摸她的动作轻如蝉翼,可那手指仿佛带着魔力,凝月全身都麻酥酥地瘫软了,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忍不住就内心希望他再多摸摸她,再多一些,再用力一些。可这种话无论如何她是说不出口的,她仰起脸儿含怨带恨地看了他一眼。 他蜻蜓点水般地一触即收,对上她因为他手指的离去而略有些不满的眼神,挑眉笑了声:“娇娇希望我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嗯……萧则琰,我不知道……”她嘤嘤地哭着,腿脚动作间,无意中触碰到了他略带凉意的丝质亲王袍服,贴在此刻在她因药物而变得滚烫的皮肤上,无比惬意。 浑身的燥热让她本能地渴望更清凉的东西,她手脚并用地半爬起来,也无暇顾及外衣要掉不掉地挂在纤细白皙的后背上,一头扑在了萧则琰的怀里。手脚都缠了上去,柔软微凉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她不禁左右蹭了下,半闭着眼睛舒服地哼哼了几声。 萧则琰不妨她突然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自己倒先自怔了一怔,旋即他毫不客气地双手一紧,将她抱了个满怀。垂目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儿,水眸半闭着,蝶翼般的长睫微微颤动,一张红艳艳的嘴儿只是细细地喘气,吐气如兰,纤细的手脚如柔软的枝蔓般缠在了他的身上,与她调笑道:“娇娇原来如此热情,本王还真是受宠若惊。” 男人火热粗糙的手掌贴着她背部流畅纤弱的线条,随意地游走在她光洁滑腻的皮肤上,每到一处便带起了细微的火苗,那些火苗最终又在她的脑子中燃起了冲天烈火,将她所有的理智焚烧殆尽。 一只手向下托起了她圆润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掌滑到了她的胸前,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在一团软肉上打转,揉捏,时不时还用坚硬的指甲轻轻地刮擦掐拧娇嫩的顶端,直让凝月舒爽地脚尖都勾了起来,穴口处又是涌出了一股粘稠湿滑的液体,浸湿了萧则琰的外袍。 只是另一团却是寂寞地暴露在空气中,得不到男人的怜爱抚慰,凝月急得眼泪又冒了出来,小声呻吟着,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自以为不露痕迹地悄悄挺胸追逐着他的手,希望他也能将另外一只也好好地爱抚一番。可萧则琰明知她心中渴望,并不为之所动,火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沙哑低沉的男声如同魔的诱惑,“娇娇……想做什么就自己来。” 情欲满满的耳语热气烘烘地熨入耳膜深处,落在凝月心底,羞耻心在此刻被欲望的海水淹没,像是给她所有的放荡行为都找到了可以原谅的借口。 Chapter10.意乱(二)H 凝月抬起胳膊,凭着本能和昨夜那点可怜的经验,抖抖索索地胡乱着扒开萧则琰的外袍,两人肌肤相贴,俱是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她又手指摸索着向下,可却又心生惧意,不知如何动作,只两只手抓着他的下摆,气息凌乱地喷在萧则 分卷阅读15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琰肌肉块垒分明,赤裸火热的胸膛上,哭着说道:“嗯……我不知道,你、你教教我……” 萧则琰的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性感沙哑地喘息着:“嗯……我教你,我这就教你!” 再也不顾及任何,他动作暴戾地一只手掌在她胸前猛地一抓,将两团奶儿都收在掌心,白嫩的乳肉都从指缝里溢了出来,深浅的肤色交织,只让男人心中那种破坏欲愈发强烈。那两个小小的乳尖还硬挺着,像在亲吻着他的手掌,他毫不温柔的动作却让凝月头皮爽地一阵发麻,她无意识地娇哼了声。 另一只手又滑到了她的穴口处,长指在那里敏感的穴口周围重重地转了一圈,凝月的腿抖了抖,益发地抱他抱得紧,像溺水之人抱着最后一块浮木,勾得又是一股液体流了出来。 萧则琰手掌收了回来,指尖晶亮的液体闪闪发亮,在烛影里泛着情色糜烂的色泽,而他暗金色的眼睛里是几欲噬人的欲望,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手指,味道甜腥却不难闻,是她身体里的味道。 他哑声道:“娇娇,你怎么流这多水儿?都流到我身上了。” “唔、嗯嗯、唔……”凝月根本无心听他的话,气息清浅凌乱地浮动着。所有感官都像是被他的手掌所操控,仅仅是他的抚摸,他的声音就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不了,身体里空虚得要命,想要被狠狠地填满,粗暴地撕碎。 萧则琰复又手掌向下,带着薄茧的长指沿着她那处柔腻的缝隙反复勾弄,肆意揉摸,还时不时地轻轻拉扯捻弄着娇嫩的花瓣,凝月浑身都抖得厉害,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有心想并拢腿,可腿被分隔在他身体两侧,根本无法并拢,而且这种奇异又甘美的滋味像是可以缓解她体内无法言表的空虚。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死死地巴在萧则琰身上,胳膊吊在他的脖子上,呻吟不已。 萧则琰的一根长指借着她的水儿很顺利地就插进了柔嫩的穴口内,刚一进入就水声潺潺,唧咕作响,他怕伤了她,只浅浅地插入一根指节,内里炙热、柔软、湿润,与她口是心非的小嘴不同,这里的软肉倏地热情吸附上来,只是手指插在里面的触感就让他轻易地失去了引以自傲的自控力。 萧则琰低喘了声,手指缓慢却又强硬地向前深入,直到尽根没入,再也无法前行。里面湿漉漉的,他转动手掌,长指随意地翻搅,像搅动着一池春水。低下头,火热的吻如同雨点般落在凝月光裸的脖颈、肩背处,带着让她心悸战栗的力量,每一处被他吻过的皮肤都像是要被他的热情融化。 萧则琰的动作从轻到重,从缓到急,又循环往复,粘腻的咕啾声从她的花瓣间传出,所有指尖能触碰到的每一寸褶皱,每一丝内壁都毫不留情地探究摸索了一遍,势必要寻求让她身心屈服的最佳方向。 凝月全身酸软无力,她红着脸,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跟着他的节奏起伏,不堪一握的细腰不停地颤抖挺立,脸贴在他的脖颈处,发出了小猫一样甜腻的呻吟:“啊……慢、慢些儿……嗯……” “呵……慢些儿?娇娇,慢了你会如此舒服吗?”萧则琰低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又找到她的嘴唇,与她唇齿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过了些许时候,待她适应了些,萧则琰又加进了一根手指,内壁骤然收缩,突然被强行撑开的感觉让凝月忍不住张嘴咬在他的锁骨上,却没什么力气,更像是吮吻。 他的拇指也开始在她穴口周围打转,找到了那个小小的突起,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凝月身子一抖,嗓音娇媚软腻地长长尖叫一声,说不清是爽还是痛。 萧则琰的拇指常年握惯刀枪,有着厚厚的茧子,连续几次在花蒂上或轻或重的按压,同时内里长指屈伸不停,引来她越发柔媚的呻吟,内壁也开始有节奏地收缩起来。她这么敏感让萧则琰得意地笑了下,大发慈悲地继续翻搅刮擦,她的收缩越来越剧烈,终于内里两根手指被最紧的一次收缩夹紧,凝月正要浑身颤抖地爆发,萧则琰却在她后颈处用力地咬了一口,将她的高潮打断,长指也一下子抽了出来。 凝月心中的空虚燥热在他的动作中正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将将要到攀升的高峰,却被中途打断,倏然坠落,整个人都像吊在空中,一颗心没着没落的,不知心中是失落还是委屈,她小声哼叫着,磨蹭着萧则琰:“我不舒服……呜……” 萧则琰却是侧头在她的脸上辗转吮吻着,柔声低语:“娇娇,别着急,总要慢慢来,你说是不是?”说罢,他慢条斯理地除去身上所有的衣服,终于在她面前第一次露出了全貌。全身肌肉块垒分明,线条凌厉,却又毫无一丝油腻,似蓄势待发的草原雄狮充满了野性狂放的力量。虽是在男子中偏白的肤色,与凝月比还是深了很多,此刻男人深色的手臂以一种充满占有欲的动作压在女孩儿白皙柔弱的后背上。 紫红色性器直挺挺地贴在凝月平坦的小腹上,顶端 分卷阅读16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分泌出的粘滑液体打湿了她光洁的皮肤,随着两人的动作拉扯出暧昧的银丝。萧则琰大手拉过她揽在他脖颈上的一只手,不容分说地压着她握上了自己的性器。 甫一接触,凝月就被这烫人的温度给惊得低喘一声,心也有些慌慌的。他的性器粗长,她的手又太小,偷眼看去,只能握住大半,上面青筋凸显,环绕在四周,像有生命一样在她手心微微弹跳,凶猛狰狞,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顶端流下的粘液打湿了她柔嫩的手背,她无意识地呢喃着:“唔……好粗啊……”身体也像是被感染了,内里又有水儿流了出来。 却不知这句话哪里刺激到了萧则琰,他低咒一声,手掌按着她的手粗鲁地上下撸动了几下自己热硬如铁的性器,铃口情动地张合,不断渗出晶亮的液体,男人粗犷强悍的气息充盈在周围。光是被她细嫩的手掌握着,这感觉就该死地让他无法自已,差点就这么射了。 他再也无法忍耐,拉起她的手,让她复又抱住自己。随即手落下去稳稳地托起她的小屁股,顺势在上面狠狠地揉搓了下,满意地听到她抖着嗓子细弱地叫了声,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性器,在她的穴口两片柔腻的花唇边滑来滑去,可就是不肯进去。 他的动作再度勾起了凝月心中的空虚和痒意,这次更加地汹涌剧烈,让她无法抵抗。 她被萧则琰牢牢地托着,迫使她既无法逃离也无法满足,她泪水迷蒙中仰头胡乱地亲在他的棱角分明的下巴上,轻喘着:“唔、啊……我要……嗯……” 萧则琰一手恣意地在她身上抚摸揉弄,一边压着深重的情欲低声道:“娇娇,你要什么?” “啊……我不知,嗯、嗯……”凝月小幅度地摇着头,长发垂在后背,随着她的动作扫在萧则琰的胳膊上,让人理智全无的痒。 她十分难受,糊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潜意识里清楚唯一能帮她的只有她抱着的这个男人,她手指无助地抓着他的后背,抽噎着。 “……小月亮,那我便来告诉你罢,我要操你了。” “狠狠地……操你!” 附录2.凝月人设图(一) 图略 图源来自网络,侵删。 Chapter11.情迷(一)H 情欲浓重的话音刚落,萧则琰就双手箍着她的腰猛地向下狠狠一压,插入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遅疑犹豫,更没有惺惺作态的虚伪温柔。 坚硬粗壮的性器直直地没根而入,动作猛烈到凝月的臀和他的大腿皮肤相接时都撞击出啪的一声。 “嗯……”整根插入的感觉太爽了,如手指进入时所想象的一样,紧致,湿热,滑腻,层层软肉绞在他的性器上,淫液热热地兜头淋在上面,快感瞬间从身下直窜上头顶,萧则琰仰头发出了一声浑浊的闷哼。 销魂蚀骨。 凝月被他死死地按着,浑身颤抖着媚叫了声,“唔、呃啊!……” 纤细的双腿倏然夹紧,却只夹住了萧则琰劲瘦的腰身。整个人像被他热烫的性器完全地贯穿,剖成两半。 她的内壁在他刚才的撩拨下正空虚饥渴得难耐,不自知地涌动出一股股细细的热液,小小的穴口张合着,痉挛着,内里的褶皱在此刻被他毫不留情地全部强硬撑开,不留一丝儿缝隙,在他凶猛地挞伐下瞬间就达到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 内壁骤然绞紧,像是要将入侵者赶出自己的领地,然而只能徒劳地、可怜兮兮地被分开,吞咽着不属于自身的粗大。一大股淫液刷地冲了出来,虽是大半被萧则琰的性器堵在里面严严实实的,还是有一些汩汩地流了下来,浸湿了萧则琰身下浓密的毛发。 “嘶——”萧则琰也不好受,忍得尾椎骨发麻。性器被她的内壁紧紧地绞着,前进中更深的每一寸都带来灭顶的快感。 他气息不穩地捏着她的两瓣臀,一只手拍了拍,轻咬在她微张的下唇,低笑:“娇娇,别夹这么紧,都差点让你夹断了。” “唔、啊……”凝月被他的气息一烫,整个人又抖着缩了缩。 坚硬圆大的顶端牢牢地堵在她的子宫颈口,引来那里层层叠叠的软肉如小孩儿的嘴一般吸吮依附上来。他的呼吸一窒,抓紧了她娇嫩的臀,挺着腰用力向上一顶。 凝月正是在高潮中,内壁仍然极度的敏感炙热,任何额外的刺激都让她无法自持,更何况萧则琰这样猛烈的动作,她小腹受不住地小幅度抽搐了下,整个人被他强硬地压在胸前,无法动弹,不由得哭叫着呻吟:“嗯……不、不要了……” “哦?是吗……那就不要。”萧则琰从善如流地撤了一大半的性器出来,可身体里少了他火热粗硬的性器,那种空 分卷阅读17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虚到仿佛灵魂都被吞噬掉的空虚又冒了出来,凝月难受地伏在他肩膀上,又是柔媚地哼了声:“别……唔、别走。” “好一张口是心非的小嘴。嘶……本王还真是爱你得紧。”萧则琰沉声说道,再不与她调笑,又是深深地一记狠顶,尽根没入。 他凶狠地摁着她的身子,怒发勃胀的性器顶在她的身体里,顶端卡在她因药物而无比敏感的最深处,不停地晃动着性器,顶得她神飞魄散,理智全无,淫液不停地向下冲刷着,萧则琰的大手在她圆润挺翘的臀上重重揉捏,火热的唇舌在能够到的她的每一寸皮肤上用力舔舐啮咬着。 凝月受不得这样肆意纵情的交媾,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也失了力气,滑落在他身体两侧。一声声媚软的呻吟从舌尖上无法控制地抖落了出来:“啊……不、唔嗯……”旋即又被男人的唇舌堵住,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胸前的乳尖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胡乱描画着,偶尔与他的相蹭,更加得让人难耐,穴里也忍不住绞紧。 床幔帐子间在烛火摇曳中显出半明半暗的暧昧光影,狭小的空间里全是二人交欢的气息,女孩儿清冷的幽香和男人身上的沉香交缠,混合着体液的淡淡腥气,她浓黑的长发铺满了两个人的身体,像一道暗黑的情欲深渊,直拉扯着二人一同坠落下去。 男人的粗喘和女孩儿的娇吟交织在一起,灼热的鼻息交换,在暗沉沉的夜里奏出一篇糜烂沉沦的乐章。 她的身体轻柔,萧则琰可以轻松地将她上下颠弄。动作激烈的操干中,火热的肉体拍打声啪啪作响,每一次进出都带出大量的汁液,飞溅在两人裸露的皮肤上,交合处一片晶莹湿亮。 萧则琰下腹旺盛的毛发在剧烈动作中不停地摩擦着她敏感红肿的花蒂,凝月几次随着他的动作被抛上情欲的巅峰,像是全部身心都已经打开,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她正一点点被从未有过的蚀骨愉悦毫不容情地拆吞入腹。 在药物作用下无比敏锐的感官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每一次进出抽插,原始地,狂放地,暴烈地,如草原的雄狮在梭巡着自己的领地,不容许他人一丝一毫地觊觎。 “呃啊……萧、萧则琰、嗯……不要了,好涨……”她手脚酸软,接二连三的高潮让太多的快感积累在脑中,纤细的身体仿佛在他怀中被随意揉捏成想要的形状,意识模糊一片,只能下意识地小声哭着求饶。 萧则琰却像个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刚开荤的愣头青一样,丝毫没有心思听她说什么,只一味地困着她,箍着她,震南王拿出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勇猛殺敵的气势,越战越勇,越是操她,越是不够!恨不能直接把她操死在怀里。来来回回凭着原始的本能冲动操她,誓要全面掌控她这片战场,让她从身到心都屈服于他。凝月哭叫得嗓子都哑了,男人下巴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与她的混合在一起,顺着胸前的乳房流到两人交缠的身下。 男人高挺的眉骨下是一双被情欲熏红的眼睛,正翻滚着毫不克制的情潮。怀里这个柔弱纤细的女孩儿,好像是他天生就丢失的一部分躯体,此刻贴合在他的胸膛上,身下与他严丝合缝地融为一体,带给他的是从未有过的巨大狂喜与满足。 “嗯、啊啊!——”凝月心跳得像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般,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再次被他抛上了高潮之海的浪尖,内里的热液如一泓融化的春水倾泻而出,即使被萧则琰堵着,还是有不少喷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床上,一片水渍。 内壁猛地更加绞紧了萧则琰的性器,“啊、我、我不行了……嗯、你饶了我吧……唔……”萧则琰置若罔闻地只是低头吻她热烫的脸颊,被汗水濡湿的额发,掐着她已经泛起淤紫指痕的嫩白圆臀,又是一阵激烈迅疾地抽插,带动着沉重的拔步床都吱呀作响。 凝月在他怀里剧烈地抖动,挣扎,徒劳地想逃离这种灭顶的快感,小腹里满满的全是她自己的水儿,却被他的性器堵在深处,无法全部涌出,她骨软筋酥地抱着他,无力哭着:“啊……我好胀、好难受、嗯……萧则琰……” 粗大的性器上青筋环绕,随着他精瘦有力的腰间动作不断地进出在女孩儿娇嫩红艷的穴内,萧则琰咬牙狠命地操了十几下,胯下的性器终于冲向最里面的子宫,兜头射出了大股浓白的灼浆,持续喷发的剧烈爽意让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可他还是动作不停,一边射一边不停地撞击,狠捣,激得凝月抑制不住地呻吟媚叫着,随着他的喷射又是到了一次。 凝月瘫软无力地窝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男人健壮炽热的胳膊以一种保护的姿势紧紧搂着她,有些喘不上气,却更多的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下意识地软在他身上。 两人性器还相连着,男人的精液与她的水儿混在一起慢慢渗了出来,一片湿热滑腻。两人身上都出了一身汗,下身处更是湿得一塌糊涂。她耐受地动了动,闭着眼睛娇娇地说了声:“唔、好渴……” 分卷阅读18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萧则琰此刻心情很好,可以说是非常好。欲望餍足后的男人懒洋洋的,脸上是一派放松愉悦的神色,格外得好说话。 听到她说渴,心里先软了下,托起她的臀,他半软的性器抽出来的一瞬间,剩下那些堵在里面的液体又是一股脑儿汹涌地流到了萧则琰的腿上,凝月忍不住颤了下,娇软地哼了声。萧则琰却是被刺激得喉间一紧。到底忍着了,把她抱回床上,准备自己下床去给她倒水喝。 转过身,附身拾起地上的衣服,刚要披上去,不妨女孩儿白净纤弱的手臂交缠着从后面围了上来,如勾人的女妖精一样,揽住了他的腰,湿漉漉的小脸儿也蹭在他后颈处,整个人都歪歪斜斜地靠在他的背上,赤裸的柔软乳房与他肩背处的皮肤亲昵地贴在了一处。 萧则琰身体一僵,没有回头。 女孩儿温软的呼吸吹拂在他敏感的脖颈处,她一条线条优美纤细的小腿慢慢勾在了他的大腿上,低声呢喃着,吐气如兰:“嗯……你要去哪里?我、唔……还是好难受……” 萧则琰脑子中嗡地响了声,倏地转身,目光晦暗不明地梭巡着她泛着情欲红晕的脸颊,半睁着眼睛,长睫颤颤,红润的嘴唇如花瓣般噏合着,浑身上下都在诱惑着男人心底的欲望。 他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托起了她的小脸儿,呼吸粗重,却是柔声缓缓地说道: “娇娇,这可是你先勾我的。” Chapter12.情迷(二)H 凝月的腿还犹自在长时间操干的高潮余韵中微微发抖,他留下的吻痕指印青青紫紫,遍布在她的光裸白皙的皮肤上,此刻她全身都柔弱无骨地靠在他身上,她又半是抽泣半是呻吟了一声:“嗯……我、我还要……” 本来娇嫩的嗓音因为哭叫的时间太久,有点沙沙的,还带着丝儿不自知的撒娇鼻音。 萧则琰只觉得心上被小猫的幼嫩爪子尖忽地勾了下,本就半硬的性器立时挺直,坚硬如铁。 细嫩的手心状似无意识地沿着他腹肌明显的腰腹一路向下,在将要摸上他的性器时,他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小手,掌心热得灼人,凝月轻喘了声。 萧则琰看着她半睁着的眼睛,左耳的耳钉上一点冷厉的光一闪而过。 他沉声说道:“娇娇,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那是锁着狻猊的铁链铮然断裂的声音。 “唔、唔……嗯……” 凝月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已经被压下去的空虚再度如浪潮般席卷回身体里。虽然比之前减弱很多,可在她此时极度敏感、受不得一点撩拨的体内依然让她无法忍受,诱得她本能地去抓紧眼前的这个男人。 床帏罗帐间本就光线昏暗暧昧,两人的剪影晃动着,重重叠叠映在墙的折角。 凝月恍恍惚惚中,被萧则琰的手托着抬起了腰背,摆弄成一个趴伏的姿势,她软着身子,小小的膝盖并着纤细娇柔的四肢跪在那,腿儿细细地颤抖,全身无力。 嫩白饱满的圆润臀部连同女孩儿身下的隐秘处,也一齐暴露在男人欲望刻骨的深邃眼睛里。 刚才操干得太狠,女孩儿粉嫩的穴口被男人暴烈的一番挞伐后,因为充血肿胀而成了嫣红色,似要滴下血来。原本只是一道羞涩的细缝此刻被撑得圆圆的,即使没有男人的性器插着也根本合不拢,正糜丽地绽开着。 被他过度使用后的穴里正有她晶亮的水儿混合着他射进去的浓白精液顺着臀缝淌了下来,带着情色又淫荡的体液腥气。 这么个清冷如玉、幽妍婉柔的女孩儿被他操得再也没有了一丝儿仙气,倒成了勾人入魔的放浪女妖。 萧则琰用长指沿着她的花瓣轻轻地刮了几下,手指离去时还拉出了一根长长的黏丝。凝月身子酥麻地一抖,情不自禁地在他的逗弄下撅了撅臀,又回过头来娇娇怯怯地瞟了他一眼。 这一眼却让她忍不住心生惧意,直要不寒而栗起来。 他那双暗金色狻猊般的眼睛此时正毫不掩饰地涌动着深不见底的嗜血冲动,暴戾阴鸷的露骨视线在她全身各处游走流连。 偏手上动作无比轻柔,却是透着一种黑云压城,风雨欲来前的片刻宁静。 暗藏浓重殺机的暗黑密林,在她眼前不动声色地张开了吞噬的巨口。 凝月心中像有暗火在烧,直烧得她的脑子里再度乱成一团。她跪伏在床上,乳房垂了下来,粉嫩的乳尖贴在床铺上,轻颤中会无意间摩擦到,让她几欲跪不住。 “娇娇,想要我操你麽?”萧则琰手指又温柔地勾弄着她的身下,在尾椎骨处轻轻抚弄,像进食前的狻猊,游刃有余地玩弄着掌中的猎物,却堪堪避开她最渴 分卷阅读19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望被触碰的地方。 她嗓音支离破碎地哭吟着,又是一小股热液伴着白灼流了出来,打湿了萧则琰的指尖。 “啊……我要、嗯……”凝月乖乖地趴在他身前,本就娇小的身子整个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里。 长发流水般大部分垂落在身前,白嫩纤细的脊背弯成一个屈服顺从的弧度,腰间臀上青紫的指印掐痕交叠。 情欲轻而易举地就上了头,激起天性暴戾嗜血的北胤男人潜藏心底里那份破坏欲和占有欲。 想操坏她。 想操死她。 想让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灌满他的精液, 想直接操大她的肚子、替他一个又一个地生孩子。 如果她要逃跑,就折断她的四肢,捆起来,绑起来,锁在笼子里。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从今往后,只需要看着他一人就已足够。 他让她哭,她就哭;他让她笑,她就笑。 迷乱的神魂、颠倒的身心都只能由他一人操控,全部维系在他股掌之间。 凝月无助又空茫地看着前方,娇艷欲滴的红唇微张着,露出了洁白的小小贝齿。心火燃烧,耳中只听得他柔声低问,不由得听从欲望的召唤,诚实地说出了内心所想。 他在身后瞬间喘息粗重,灼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喷拂在她赤裸的后背上,带来一阵阵颤栗的酥麻,凝月轻喘了下,心像是都要融化掉一般。 萧则琰俯下身,一手紧紧箍着女孩儿不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分开她纤细的大腿,摆弄成一个满意的姿势,对准了那个还滴着淫液和白浊的穴口,强硬粗暴地一插到底。 “啊!!——嗯……”身后巨大的冲力迫使她差点扑到墙上去,萧则琰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了她,凝月仰起头,在他侵入的瞬间一下子绷紧了身子,似欢愉似痛苦地尖叫了声,细白的手指死死地攥住了男人横在她腰腹间的胳膊。 幼嫩的穴口无力抵抗,被肉刃强行撑开,随着男人的插入痉挛了起来。后入的姿势让他尖刀般的粗长性器进得格外深,直接贯穿了女孩儿身体内最深的那一处,一头闯进娇嫩的子宫颈口,木木的钝疼中却夹杂着巨大的酥麻酸爽。 身下唧咕作响,是之前的精液和水儿还有些残留在身体深处。粘稠滑腻的浊液帮助粗长性器撑开内壁层层褶皱,比身体还要热烫几分的性器剖开紧致的腔道,嵌在深处。 凝月只觉得那种满足饱胀感似乎要顶到心口,她两只胳膊骤然脱力,险些歪倒在床上,纤腰带着小小的圆臀微微颤抖,不停地蹭着身后男人的腹肌。 萧则琰渊停岳峙般,全身重量都压在她柔弱的背上,直把女孩儿娇软的臀都结实地压在了他坚硬的胯骨上。 他用力顶到底,却故意停驻不动。浓密的眼睫在深邃的眼窝处垂下一片暗色的阴影,也敛去了暗金色眼睛中百转千回的心思。 这个沉默的间隙让凝月怕得心惊胆战,却又等得无比焦渴,内里的软肉也不受控制像有自我意识般不停地蠕动,密密实实地咂着他的性器,她不禁回过头去难耐地哭叫了一声:“萧、萧则琰……你动、动一下呀、呃——!!” 未落的尾音被男人的大力撞击给冲散在口中,拉成一声婉转柔媚的甜腻呻吟,淅淅沥沥,袅袅不绝。 Chapter13.情迷(三)H 萧则琰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便在她身后拉开动作,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他抛去了所有华而不实、风雅别致的技巧,只凭着本能粗野地抽插着,每一次都毫不客气地直顶入最深处。 凝月整个人都失去了着力点,跪在他身前,全身都只能靠着萧则琰揽在她腰腹处的胳膊支撑,白嫩挺翘的乳儿如跳动的白鸽,随着他前后大幅度的顶弄,在空中晃荡出放浪的弧线,她哼叫了声:“嗯……晃得好、好难受,唔……” “呵……本王就爱看它们晃。”萧则琰沉笑了声。 她内里敏感的肉壁一次又一次地抽搐绞紧,热液一股股地向外冲刷在他炙热的性器上。 他低下头缱倦地亲了下她汗湿的脸颊,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摸向她的身下,带着薄茧的火热指尖轻轻重重地揉捏抚弄她的肉唇花蒂,挑动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 内外夹击下,敏感的内壁无法控制地剧烈收缩,越来越多的水儿渗了出来,顺着交合处直往下淌,细碎的哭吟不停地从凝月口中飘了出来,“啊啊!……唔、嗯……受、受不住了。” “受不住也给本王受着!”萧则琰根本不为所动,动作不停,大手肆意揉捏在她光裸的皮肤上。 他的目光落在身下两人紧紧交合的地 分卷阅读20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方,粗壮的性器在女孩儿红艷的穴中不断地快速戳戮着,寸寸研磨,刀刀见血。每一次抽送都酣畅淋漓,带出里面粉嫩的穴肉,颤巍巍的,能把男人的魂儿都吸走,复又被他狠狠地塞回去。 两个囊袋抽击在她的臀缝上,直让那片隐秘的白都沁出了一片粉红。她的水儿流得汹涌,打湿了他下腹的毛发,也将两人相连的下身染得晶亮一片。 滋滋的水声和肉体拍打声交织在一起,听在他的耳中,直如烈火烹油般,越烧越是胸中饥渴。 男人英挺俊朗的脸因为极致的快意而显出几分扭曲,噬人的凶狠与暴戾。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流到坚毅的下巴处,又滴落在她洁白的背上。 他低下头沿着她薄软脊背上的那道凹陷处,用力地舔舐啃咬那一节节玲珑的脊骨,自语似地低声问道:“娇娇,饭食你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会生得如此瘦?” 凝月说不出话来,只口中断断续续地呻吟不止,她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身下,一阵阵的蚀骨狂悦正飞速地袭上脑中,游走在全身各处。 萧则琰也不需要她回答,在她身下的那只手抬起,按在她的后颈处,缓慢摩挲,又顺势半扳过她被情欲染成酡红的脸儿,捧起她的下巴,唇齿激烈地与她交缠。 “唔、呃啊——”凝月闭着眼睛,乖顺地任他亲吻着,脸儿薰红一片,含混不清地低泣,“好深……嗯……” “……你夹得我好紧,喜不喜欢我操你,嗯?” 低沉喑哑的男声带着浓烈的情欲,灼热狂乱地在她耳边重重喘息,如深渊里玩弄人心的欲魔,恍惚中只觉这个身子早已坠落地狱。 “嗯、喜、喜欢……萧、萧则琰——”凝月支离破碎地喊着,那嗓音也软绵绵的,羞耻心被他燃起的火焰都悉数焚烧殆尽,只顺从着身体的指引,忠实地回答。 故国深宫里,她这个亡国公主,在有着灭国之恨的敵国皇子的侵犯下,三番五次被送到巅峰,发出娇媚难当的呻吟媚叫。 “娇娇……叫我的北胤名字。” “啊呃……阿尔、嗯啊……”凝月的声音颤抖在舌尖,被他的动作撞碎,无法完整地说出来。 他惩罚性地轻咬着她的脖颈,如同交配时野兽压制着不听话的配偶。复又伸手揉捏按压着她平坦软薄的小腹,里面硬硬地鼓出来一团,那是他性器在她腔道里顶出的轮廓。 粗长的性器还在里面凶猛挞伐个不停,“呃、好胀……不、不要!——”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刺激得凝月腿脚抽搐,勉力挣扎着,口中津液无意识地滴落出来。 他仁慈地移开了手,大手伸到她的胸前,握住那两只软软的奶儿,放缓了身下动作,只浅浅地在穴里缓慢研磨,用诱哄似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娇娇,叫我声儿。” “阿、阿尔萨兰……”迷迷茫茫中,凝月被蛊惑似地低低叫了下。 他全身一震,从小到大听惯了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娇滴滴地唤出,还带着情欲的余潮,在他心尖儿上打了个转,直让他熏然欲醉。 炙热粗长的性器从后面倏地又硬又猛地操她,她几次高潮,深处全是她的水儿,却又被他全部堵在里面,淋淋的热液一股股地浇在他的顶端鈴口里,舒爽得他气息急促、动作越发癫狂起来。 “啊嗯,不、不行了……阿、阿尔萨兰……我、啊——”凝月一叠声儿地哭求着,眉毛细细地蹙在一起,长时间的激烈交欢让她香汗淋漓,再不是那个没甚表情的清冷天家公主,倒显出与年龄不符的幽绮媚惑,真真是容光夺魄,艷冶销魂。 过度的欢愉令她的整个身体都变得奇怪起来,飘飘忽忽,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到身后男人的性器在她体内掀起的滔天巨浪,她只是一艘小船,随着海浪被动地抛上抛下。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明明没有昏过去,可她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神魂颠倒,天翻地覆,不知今夕何夕。 正可谓是:香翻蝶翅花心碎,娇啭莺声柳眼羞。红紫痴迷春不管,雨云狼藉梦难收。(注1) “嗯……小月亮……”被她内里湿热软肉层层绞紧箍缠的快慰让萧则琰也低低地哼了声,再一次地尽根抽出,几乎将她穴内的淫靡软肉操到破皮。 凝月的呻吟都是时断时续的,更多是在凌乱清浅地急喘着,一双大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只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前后晃动着。 最后一下的猛力撞击,带起了凝月长长的尖叫,萧则琰勃发的性器顶端顶在她窄小的宫颈口,高潮带来的失禁感让本就紧致的腔道不停地疯狂收缩着。 仿佛是在暗夜里狂奔时,一脚踏空,陡然间坠落在无尽的深渊之中,伴随着萧则琰低喘的声音:“小月亮!……”这一刻 分卷阅读21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他也终于忍不住抵在她宫颈口处释放了自己,在她颤抖的身体里射出了大量浓白的浊液,与她喷射而出的水儿混在一起,烫得她蜷着身子,趴伏在他的胯下,不住地哆嗦,最后竟是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这一番胡天胡地的折腾下来,直从酉时三刻(注2)闹到子时一刻(注3),门外守着的梅香和富顺只能听见女孩儿一声叠着一声的娇软哭叫,中间还偶尔夹杂着男人的粗喘,猛兽一样,听得他们的心都酥了。 萧则琰好久没有过这么一场畅快淋漓的性事了,难得的是身下的人又是如此合他的心意。 他轻柔地抬手拂去了她脸上凌乱濡湿的黑发,女孩儿杏脸桃腮,细眉蹙着,脸儿布满红晕,呼吸有些散乱,一副惹人怜爱却毫不自知的娇弱模样,正无知无觉地趴在他的身下。 他也不唤人进来,扯过自己的衣服随意地擦了擦她汁水淋漓的下身,又抖开床尾的被子,将人从头到脚揽在怀里,一条长腿充满着占有欲的横跨在凝月的臀上,倒头陷进了柔软的被褥中。 ==================================== 注1:此诗出自齐东野人所作《隋炀帝艷史》,文中借用。 注2:酉时三刻,今19:45分左右。 注3:子时一刻,今23:15分左右。 ==================================== 终于把这么一个长长长长长长的车给开完了。 写车写到我心衰,接下来可能有十几章不想写车了。 暂时进入贤者时间。(苦笑) Chapter14.深海 无论昨夜儿闹腾到多晚,长年从军养成的习惯,卯正一刻(注1)左右,萧则琰都能准时地醒来。 冬日的清晨外面还是一片昏暗,只有墙角长明灯的光从纱帐外隐约透了进来。萧则琰即使在夜间也目力极好,帐子里看得一清二楚。 凝月在旁边睡得倒老实,昨晚怎么被他从背后抱着,现下还是什么姿势。 浓密的黑色长发堆在柔弱的肩头,兴许是热得,被子滑落在腰间,露出一大片吻痕斑驳的纤细脊背。 萧则琰原是嫌这床上被褥都是陈道桓用过的,直接让人扔了。眼下用的全是凝月在瑞阳宫的旧物,女孩儿用的被子不是那么宽大,好在这殿里温暖如春,萧则琰倒有大半都给她盖着了。 红菱缎制的被子愈发称得她雪肤乌发,欺霜赛雪一般。半张脸儿掩在纷乱的发丝中,露出挺翘的鼻头和一抹红润的唇。 真真是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恍若神仙妃子,恰似月中姮娥。 但这仙女儿如今偏偏落在他的手里,便也只能任他揉搓抚弄罢了。 被翻红浪,肢体交缠,帐子里浮动着一股男女交欢后的甜腻腥气,混着还残留在空气里似有似无的菩萨媚的异香。 掌下的肌肤软嫩滑腻,摄人心魂。萧则琰用了很大的毅力才让自己的手离开她的腰间,没有再往下摸去,只轻吻了下她光裸的肩头,给她把被子拉了上去。 轻手轻脚地翻身,正准备下床,女孩儿却被他的动作惊到,迷蒙中翻了个身,手脚像小动物那样伸出了幼细的四肢缠了上来,一条光裸的腿还搭在他的腰上。小脑袋枕在他的右肩窝,左右蹭了下,却突然像被什么咬了下,受惊的小鹿般睁开了眼睛,水波盈动,长睫轻颤。 凝月本就睡得不踏实,还很青嫩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般长时间剧烈的性事,身下肿痛酸胀不已。更何况还被萧则琰的一条长腿死死地压在身上,睡梦中也如同被一座巨山压着,浑身都难受得紧。 萧则琰给她盖被子时,惊动了她,睡意怔忪中翻了个身,她无意识地抱住了旁边的人,却突然惊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软媚的呻吟,灼热的亲吻,粗重的喘息,有力的拥抱,颤栗到魂魄飞散的极致快感,还有在她体内毫不怜惜、粗暴猛烈的侵犯……就连此时,腿间还有丝丝缕缕的粘液从身下那处往外流。 凝月的脸色突地血色尽失。 萧则琰昨晚在她身上极尽侮辱玩弄之能事,竟然还使上了对待妓子才用的媚药,思及自己那些放浪的做派,她若是个知荣辱、要脸皮的,眼下便合该着一头撞死在墙上,落个干净,免得再受他此般折磨。 可他的威胁她也听得明明白白,她若是自尽,便是陈氏一族最大的罪人。 她虽是冷宫的公主,因着陈这个姓氏,在她过去十五年的人生里,日子比之贫苦人家的女儿,仍算过得优渥富足。 这种滔天巨罪,她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分卷阅读22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 她手脚往后一缩,抗拒的情绪十分明显,只想躲在床的最里侧,离萧则琰遠遠儿的。 萧则琰却是不肯,灵活地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笼在身下。俯在她耳边,双臂撑在她的脸颊两侧,眼中带着点柔和笑意看着她。 帐子里朦胧昏暗的光线下,他英挺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左耳上的兽牙耳饰随着他的动作不时地晃动着,密密的眼睫垂下,在深邃的眼窝处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 又俊又野,果真是人如其名—— 阿尔萨兰,北胤雄狮。 凝月心里突然就有点慌,在那样迷乱激狂的一夜后,她根本不知如何面对他,若是他仍旧如昨夜那般疾言厉色,她倒还能自在些儿。 可如今却是这样暧昧旖旎的气氛,她手脚无措,只好眼睛紧紧地闭上,不去想他眼神里的温柔到底是什么意思,挥起一只手打在他胸膛上,口中不耐道:“你起开,重死了。”嗓音娇糯糯的,含怒带嗔的,胳膊也软绵绵的,没甚力气,不像在生气,倒像是撒娇。 萧则琰心情颇好地笑了声,难得很听话地躺了回去。只是他长臂一勾,把她一下子拖到跟前,又两手抄在她腋下,把人半抱半压在胸前,凝月呀地小小惊叫了下,整个人都被被压在他的胸前。 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这样的姿势让她隆起的胸直接贴上了他光裸炽热的皮肤,凝月脸腾地红了,手脚并用地开始挣扎。 萧则琰一只手牢牢地按着她,另一只手威胁似地捏了下她臀上的软肉,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说道:“娇娇,你老实些儿。”说着下身重重地还顶了顶她,他的性器紧紧地贴在她的小腹上,即使在沉睡中依然有着可观的骇人尺寸,唬得她立时不敢挣扎。 萧则琰却不再作声,只微阖上眼睛抱着她,下巴搁在她毛绒绒的发顶,粗糙的掌心轻柔地抚摸揉捏着她的后背,像摸着一只幼小的小猫,每一下都带来直入心底的酥麻酸爽,凝月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泡在热水中,懒洋洋的,连身体深处的酸痛都似乎轻了许多。 他的呼吸缓慢平穩,每次呼吸,都带动着胸口上下起伏。凝月整个人都趴在他如深海一般宽阔的胸膛上,脸贴在他的肩窝处,就如港湾里停靠的一只小船,随着荡漾的海浪也一起一伏。耳朵里能清晰地听到身下男人有力的心跳,年轻男人干净清爽的气息一阵阵地从他身上传来。 这种被男人全身心温柔呵护的新奇感觉让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凝月闭上眼睛,还很疲累的身体里又渐渐地涌上睡意,竟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却听到男人在耳边慢慢说道:“今日,我要召你父亲和陈氏皇族前来,父皇昨儿下午来了旨意,你也一并见一见你父亲罢。” 凝月一惊,睡意全无,睁着两只湖水般莹亮的眼睛,抬头要去看他,却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一夜过去,有些细小的青色胡茬冒了出来。 萧则琰顿了顿,抬手安抚似地摸了摸她的长发,神情晦暗难测,幽深的瞳孔里闪动着明灭不定的光,“小月亮,有我在,别怕。”s Chapter15.珠钗 萧则琰的语气郑重而肃穆,看似平静却透着一种诡异的决绝。 凝月心下惴惴,不知他此话是何意。 过得一会,他却语调一转,低柔地一边问着:“你那处……还疼得紧吗?”一边手掌也缓慢有力地替她揉按着酸痛的四肢。 男人温和的声音,自头顶沉沉传来。虽是恨他如此这般地强占了自己,可听得他语中并不似作伪的关切之意,却让凝月眼中一涩,泪意上涌。 若是他真对她不假辞色,只当作可随意凌辱丢弃的玩物,她也就便罢了。可他的温柔,却无端让她心底生出莫名的委屈之意。 她不想说话,也不知如何回答这种羞人的问题,只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小幅度左右摇了摇头,长发擦过他的胸膛。 “我看看。”他却是不信,手就要向她身下探去。 “不……”凝月急急出口,伸手去抓,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却只握住了他的胳膊。 他一下子抱着她面对面地坐起来,随手挥开了罗帐,天光从窗户直直地穿了进来,屋内已近大亮,他不顾她的推阻抗拒,强硬地分开了她的腿。 女孩儿一双玉腿在晨光中粉光致致,纤细笔直,触手只觉柔嫩滑腻,无法放开。 只是大腿周围有不少的青紫掐痕,生生破坏了这份无瑕,倒是生出一种凌虐的美感。 一只圆润纤巧的足搁在他大腿上,玲珑可爱的指甲是几欲透明的粉。萧则琰有心想亲吻下,到底忍着了。 凝月的双腿被他分开,身下的一切都无 分卷阅读23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所遁形,暴露在男人的眼前。虽然自知他什么都看过,这些抗拒很有些无谓。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还是无法适应这种过于羞耻的姿势。她脸红欲滴,只能认命般闭上了眼睛,腿儿轻微地颤抖。 萧则琰倒是心无旁骛地认真看去,昨夜被使得狠了,花瓣仍红肿外翻着,他有些怜惜地轻抚了下,手指离开时还带着点血丝和浊液,凝月忍不住蹙着细长的眉低低地呼了声痛。 他便略带着点悔意说道:“罢了,待我去寻个药膏,晚间替你敷上。这几日我不动你,你且好好养着,也好方便随我一道回京。”凝月听到要与他回京,惊了下,水润的眼里闪着细碎的莹光仰头看了上来。 萧则琰被她这样看着,心中一荡,抬手覆住了她的双眼,长睫毛在他的掌心扫来扫去,他揽过她来,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晚些儿时候,我派人过来唤你,”停了停,他又道:“别怕。” 说罢,他便松开她,也不唤人进来,自行穿好衣服,留她一人在床上,出得门去了。 凝月自己愣愣地坐在床上,好半天没有动,心里一时复雑难言。 今日怕是他们陈氏皇族的受降仪式罢? 她也是陈姓子孙,陈国的天家公主。如今却委身于敵国皇子身下,一想到自己这样身份尴尬地出现在父亲、族人面前,便很有些瞧不上现在的自己,耻痛交加,晦涩难当,这眼泪便滚了下来。 她自己哭了会,又一想,这会子如此作态也没甚意思,左右不过个死,他萧家人难道还能厉害得过阎王爷去不成?这样想着便止了泪,自己穿上贴身衣服,唤梅香进来梳洗。 梅香一进来便看到凝月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地拥着被子坐在床边,眼角鼻头都是红的,脸上湿漉漉的,看着好不可怜,一看便是哭过的。 当下也心中难受不已,她比凝月大个几岁,镇定下来后便劝凝月:“公主,莫要伤心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吧。”凝月只低头抱着被子,执拗地不动也不言。 梅香又道:“奴婢前夜……与皇后娘娘她们关在一处,竟、竟看到……”她声音渐弱,语不成言,似回忆起了什么极可怖的景象。 凝月终于回了声儿:“你看到了何事?” “奴婢、奴婢看到那些北胤将兵居然拉走了十几个别宫的宫人,还有皇贵妃宫里的杏香,几十个男人竟、竟直接露天就……”她语调惊恐,想来那场景十分骇人,她说不下去了,只浑身颤抖起来,过了会,她情绪平复下来,又道:“但有那不从的,都被当场殺了,尸体现就扔在御花园水池子里。” 凝月恍然如遭雷击,脸色苍白,手指下意识地用力攥住了被子,心底慢慢涌上巨大的悲哀。 她现在能够好好地坐在这里,是不是还要感谢萧则琰的仁慈? 为什么国家灭亡、男人战败的恶果,却要让这些可怜又无辜的女人去承担? 半晌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梅香:“我父皇……我父亲呢?” “奴婢也不知……只听说陛下与太子殿下还有别的王公大臣都关在一处,想来是暂时性命无虞。” 凝月低头默然无语了会,只说:“与我更衣罢。”复又勉强对梅香笑了下,“毕竟今日可是个大日子呢……”那个笑容在她苍白的脸上也摇摇欲坠的,像个布满裂纹的花瓶,下一秒就要碎裂开来,看得梅香心里大恸。 梅香扶凝月下得床来,刚要迈步,她因全身酸痛无力,腿脚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多亏扶住了梅香。 坐在镜前,镜中的女孩儿白玉般的脸上红晕未散,嘴唇红肿,脖颈上还有着青紫的吻痕,一脸被男人狠狠疼爱后的风情与慵懒。可看在凝月眼中,着实扎眼得很。她闭上眼睛,不欲再看。 梅香见状遟疑地问她:“公主……” “何事?” “王爷临走前吩咐人给奴婢送来几盒子珠钗,道是从皇后娘娘宫里搜来的,让公主看看有无可心的。” 凝月长睫一颤,只闭着眼睛,口中冷淡道:“我要那些劳什子做甚,没得显出我好不要脸!” 梅香还要再说什么,凝月又说:“我还用我阿娘留下的那根玉钗,别的都不要。” “可这发式……” 凝月心里像被蛰了下,偏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睁开眼睛气苦道:“自然还是我之前的发式!” 梅香只得呐呐照做,凝月从镜中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开口:“你还有何想说的?” “……奴婢看着,王爷对公主倒是上心得很,还把您在瑞阳宫用惯的旧物都一并搬过来了。”梅香一边给她簪上玉钗,一边道。 凝月极淡地笑了下,虽是没到眼底,但脸上依然如冰雪初融般,不再是 分卷阅读24 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冰冷,更添了几分动人的生气。 她淡淡地道:“以色事人,苟延残喘罢了。” 梅香看她一脸郁郁不快的神色,小心地没有再开口。 凝月自己没什么规矩,梳洗更衣之后,就让梅香唤富顺进来像之前那样一道儿用饭,富顺和梅香如今可不敢像在瑞阳宫那样,只说在一旁伺候,凝月自己一想,当下不再坚持,左右现下她说话也算不得数,倒不好让他俩为难。 刚吃完饭,萧则琰便派了几个北胤的小兵来,从小路来传她去太和殿(注1),去前殿很是有些距离,萧则琰竟然还细心地弄了个软轿子过来。 凝月脸上阵红阵白,只恨声说道:“他是想我死得快些,就痛快点儿,没得这样羞辱人的!” 当下也不坐那轿子,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随着那传信的小兵,与梅香富顺一道去往前殿。 只是别的那些养尊处优的妃嫔公主们的遭遇就差得遠了,这两日来惊惧恐慌,时不时就有宫人在眼前被强行拖走,之后便只能听到门外的凄厉哭喊。 一群女人孩子皆是食不下咽、寝食难安的,战战兢兢地突然今日又被一群北胤士兵赶牲畜般驱赶到了前殿,有几个又是昏死过去,被拖麻袋一般扔到了路边。 =============================== 注1:故宫三大殿: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是封建皇帝行使权力或者举行盛典时用的宫殿。太和殿俗称金銮殿,在故宫的中心部位,是最常用做举行登基、封后等大礼的地方。文中为鄙人私设,用做陈帝受降仪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