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浪漫史》 分卷阅读1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內容簡介 收藏到继续更新,大家可以点击 加入書櫃 收藏 不是女尊文,不是女强文 1女8男,有剧情,有豪车,男主身心干净,可以放心跳坑 本文架空,请勿考究! 简介: 梵花的皇兄英年嗝屁了,她的人生开始走狗屎运,登基做了南国的便宜皇帝。 后宫空荡,她自诩真龙天女,在南国的大好河山里到处招摇撞骗,忽悠美男给她当皇夫。 一个管朝堂,一个搞外交,一个喂葡萄,一个唱小曲,还有一群排队等着亲小嘴,天长日久,众夫大呼上当! 可人也给她睡了,为她种下的情种也长出小萝卜头了,还能怎么办,日子凑合着过呗。 梵女皇经典语录摘抄: 万万没想到,朕都当上皇帝了还摆脱不了包办婚姻; 朕是真龙天女,朕却还要生孩子,这实在于理不合; 不试着做做看,朕怎么知道朕可以做个多差的皇帝; 听说皇帝的标配是后宫佳丽三千,嘿嘿嘿; 朕的颜值这么高,以后就称呼朕为颜帝吧。 高HNPH肉文爽文甜文 前言 文是风流文,人是风流人,抒写一个逗逼小女皇的浪漫婚恋史。 文风轻松幽默,披着不正经外衣的正经爽文,内容有甜有虐,酸甜适口。 故事很长,笔力有限,且听我慢慢道来。 楔子天打雷劈(新文,求加入書櫃) 黑夜深沉,电闪雷鸣,天地陷入倾盆的大雨中。 实验基地四周一片黑暗,一个小孩抱着另一个小孩从基地的下水道爬出来,在暴雨中没命地奔跑。 锋利的暴雨抽打在男孩身上,他搂着女孩的脖子瑟瑟发抖:“姐姐,你放下我吧。”他不会走路,带着他逃跑只会是个累赘。 “弟弟,你快看看前面有没有路!”她是普通人类,在黑暗中看不清路,但弟弟的眼睛可以夜视。 男孩抹一把眼睛上的雨水,瞪大眼睛看向黑暗的前方:“有路!”耳朵一动,他回头惊恐地尖叫:“姐姐,他们追来了!你快放下我,他们能追踪我的位置,带着我逃不掉的!” 女孩抱紧他,回头看一眼黑暗的来路,继续拼命奔跑。 寒冷加害怕,男孩抖个不停,趴在女孩肩头一直紧张地观察身后。 一道光点闪现,穿破雨帘射向他们。 来不及出声警告,光点射进女孩后背炸开一个血窟窿,她当即双膝跪下,抱着弟弟跌入泥水中。 雨水灌进窟窿,变成血水流出。 她面目惨白,拼命去推弟弟细长的蛇尾,在雨中嘶吼:“走啊!” 凌乱的踏水声逐渐逼近,她抓起一把烂泥巴扔到弟弟身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快爬走……”终于声嘶力竭而亡。 “姐姐……”男孩推推泥水里的亲人,她一动不动,拳头捏着泥巴,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他。 心痛到无以复加,他颤抖着手合上亲人的眼睑,手臂撑在泥地上拖着蛇尾向前爬行。 “找到逃跑的试验品了!” 踏水声啪嗒啪嗒,男孩回头看见黑暗中迅速移动的一堆人腿,一道光点从耳郭擦过,涌出的灼烧感瞬间被雨水冷却,吓得他加快爬行。 大雨倾盆,雷声轰隆,天空仿佛要坍塌下来。 一道宛如利剑的白光劈在人身蛇尾的男孩身上,天旋地转后冰冷的雨夜只剩下倒在地上凄凉的小女孩尸体。 别误会,死的这个不是女主,女主几百年前就死了。 第一章先皇遗诏(新文,求加入書櫃) 南国都城天枢城,新帝梵花站在寝宫门内见外头天气挺好的,阳光淡淡的,她的心情也好得正是时候,就跟太监说今天不坐肩辇了,她要散步去上朝。 去紫薇殿的路上,梵花像只母鸡似的屁股后头跟了一群太监宫女陪她散步,她还会冷不丁停下来欣赏两眼她的五十万平方米皇宫,搞得后头的太监宫女也得紧急刹车,撞成一团。 晨风吹过梵花吃饱饭显得容光焕发的面颊,扬起耳畔的碎发,如果光线适合,角度也拿捏恰当,她的脸看上去还是挺娇美无匹、妩媚生姿、风华绝代、气韵动人、柔情绰态、娇柔婉转、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 好了好了,不要夸了,这是人的脸吗? 皇帝寝宫距上朝的紫薇殿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梵花也不嫌累,走得慢慢悠悠,才登基一个月, 分卷阅读2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给她走出登基五六十年、快退休的怡然自得来。 一路上都好好的,不料快到紫薇殿时她眼睛没看路,不慎踢到地上一块凸起的石板,重心不稳,龙体往后一仰再弯回来,脚带着她的龙体往前趔趄了好几步,心道:要死要死要死,大殿里一屋子大臣,朕一定不能摔倒。 如她所愿,没有摔成,多亏身后手脚机灵的太监冲上去扶住了她。 梵花抓着太监的手臂,喘了两口气压压惊,紧张地问:“李平,朕的冠带有没有歪?!” 司礼太监李平扶稳新帝,回道:“皇上,没有歪。” 梵花的面子一下子又找回来了,呵呵道:“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赶紧上朝吧,大臣们该等急了。” 李平道:“皇上,上朝的时辰还没到,您今天来早了。” 梵花嘴角抽了抽:“那先去后殿歇歇吧,皇宫这么大,朕都走累了。” 于是一群太监宫女拥着新帝鱼贯涌入紫薇殿,梵花缩在后殿托腮一直发呆到上朝的时辰。 梵花端着皇帝架子一步一顿地走到龙椅前坐下,她真觉得自己像个唱戏的,龙椅还很高,坐上去两只脚够不着地,她每次都要忍得很辛苦两条腿才不会荡起来。 李平喊话,朝下几十号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三呼万岁,声音震耳欲聋,他们大概觉得喊得响亮些,皇室无人只能让条母龙当皇帝的南国就会继续繁荣昌盛下去。 梵花犹记得她第一天被推上龙椅时听见他们的大嗓门,差点没吓得从龙椅上跌下去。 他们喊的不是“万岁”,他们喊的是那股“南国就算让母龙当皇帝也绝不会亡国”的气势。 治国理政要靠你靠我靠大家的通力合作,又不是比谁家的嗓门大,这群大臣可真逗。 梵花粗略扫一遍朝下的大臣们,发现今天居然没人请假,全员到齐! 原来他们还记得今天是她登基满一个月的日子,才以全员到齐这种闷骚的方式恭贺她,这群人真讨厌,她都快感动哭了。 李平看向梵花,梵花颔首,李平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根据她登基一个月的经验来看,今天多半又是一个屁事都没有的早朝,她这个新帝出来走个过场,龙椅还没坐热就可以退朝回宫玩去了。 偌大一个国家一点事都没有你们觉得可能吗?所以咯,不是没事,是他们有事也不拿出来跟她讨论。 也许她两腿之间带根把,他们就有事禀报了。 朝下众臣各个嘴巴闭得死紧,梵花不免失落地叹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得嘞,回宫逗猫吧。 李平也早就摸熟南国更换新帝以来的上朝流程,正要高呼退朝,眼尖地瞥见南国三大太师之一的潘太师似乎蠢蠢欲动,连忙闭上嘴。 果然,潘太师出列,手执玉板弯腰向梵花作揖,洪声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梵花面上一喜,经过一个月的观察期,大臣们终于正视她这个女帝了,而且带头的还是重臣潘太师! 她赶紧正了正身姿,沉声道:“潘爱卿请讲。”任她怎么沉声,腔调听起来都是软软的,空有一个帝王的架子,没有一点帝王的气势,到底是条母龙啊。 潘太师从袖中掏出一件明黄的东西,高举过头,道:“微臣这里有一封先皇的遗诏要上奏皇上。” 梵花心脏重重一跳:皇兄! 她扫视朝下大臣,他们听见潘太师手上留有一封先皇遗诏后比她这个皇帝还淡定,这分明是都知道的节奏,就瞒着她这个新帝,太欺负人了! 梵花摆手:“快,快拿给朕看看皇兄的遗诏。” “皇上,先皇命微臣在皇上登基满一个月时当众宣读遗诏。” “读读读,快读。” 潘太师跨上御前台阶,转身面向众臣,打开先皇锦华帝的遗诏。 梵花坐在龙椅上伸长脖子去瞧,认出这是皇兄生前随身携带的帕子,他将遗言写在自己的贴身物件上,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大殿中响起潘太师洪亮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敲打在梵花的心田上。 遗诏读完,她彻底瘫坐在龙椅上,随即一拍大腿:朕就知道早上绊的那一跤是个凶兆! 自她登基以来死气沉沉的早朝也因为这封先皇遗诏的内容而响起热烈的交头接耳声,看来他们知道遗诏的存在,却不知道遗诏的内容。 遗诏的内容主要涉及两个人,一个是南国新帝,也就是瘫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另一个是……梵花看向朝下那个站在群臣中身披官服、长身玉立、眉眼间隐匿赫赫威凌的臣子。 分卷阅读3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这根本不是什么遗诏,这是一纸婚书! 皇兄临死前给她找了个男后! 第二章众臣逼婚(新文,求加入書櫃) 齐放,皇兄在遗诏上钦点给她的男后,是帝师齐肃清的儿子,自小有南国神童美誉,所以年纪轻轻就官拜正三品吏部侍郎。 梵花曾在与锦华帝闲谈间听他提过齐放几次,因他爹是锦华帝的老师,他自小和锦华帝一起在宫里读书,先是锦华帝的陪读,后发展成知己良友,就是死党。 皇兄临终是不是担心把皇位传给她这个不靠谱的皇妹梵氏的江山会不保,才下诏把他的神童死党赐给她当丈夫,让他辅佐她坐稳皇位。 遗诏里还说什么不必为他守丧,遗诏一宣读就择吉日成婚,早日诞下麟儿。 什么意思? 让她三年抱俩? 南国是皇室空虚,皇员凋零,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梵花斜眼遥望站在群臣中俊逸挺拔的齐放,他垂眉敛目,在得知自己未来的命运是给女帝当丈夫后脸上也未见一丝动容,只有沉静肃然,连满朝大臣对他侧目窃窃私语也置若盲闻。 他是皇兄的好友,皇兄做下这种决定不可能没找他商量,而他肯定也答应了。毕竟当时皇兄快死了,一个将死之人拜托他的事他能不答应吗? 我去,梵花突然想起,那这一个月她每次上朝站在底下的齐放都是用什么心情看她的!未来媳妇? 龙椅上的女人视线太“炙热”,齐放不得不抬眸,隔着朝上朝下这么一段距离,与她视线交汇,薄唇若有似无抿了抿。 梵花悚然一惊,收回眼睛避开他的视线。 齐放长相出众,往日只把他当作朝堂上一道优美的风景线欣赏,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对上眼,她都觉得没什么的。 怎么今天被他一看,仿佛要陷进那两汪清泉深处。 该死,她还脸发热、心跳加快! 都怪皇兄没事乱点什么鸳鸯谱,朕没人辅佐也能把皇位坐稳! 梵花定定心神,递个眼神给李平,李平高喊肃静,待朝下众臣安静后她对潘太师道:“潘爱卿可否把皇兄的遗诏拿给朕过过目?” 开玩笑,三年抱俩啊,她能不确定清楚是不是皇兄的亲笔吗!万一是底下这班顾命大臣联合出谋塞个男人给她、让她快点生个儿子以便名正言顺将她踢下皇位再改朝换代怎么办!从她登基这一个月来死气沉沉的早朝就能看出他们心里有多不情愿让一条母龙当皇帝。 潘太师将遗诏递给李平,李平双手托着呈给梵花。 梵花没急着看遗诏内容,而是爱惜地抚摸帕子:是皇兄的贴身帕子没错。 朝下的齐放将她珍惜先皇帕子的举动看在眼里,瞳色越发深邃,拢在阔袖中的手指动了动。 梵花翻开帕子,逐字逐句检查,检查到最后竟然看见一行潘太师没有读出来的小字:皇妹毋须怀疑,是皇兄亲笔,望妹妹谨遵为兄遗旨。 皇兄行云流水的漂亮字迹…… 梵花鼻头一酸,眼眶涌起热流,她赶紧抬袖擦拭。 李平在旁边看见了,惶恐地问:“皇上?” “朕没事。”梵花振作起来,瞥一眼齐放,与众臣商量道:“朕确认过了,这是皇兄亲笔书写的遗诏没错,上面还有皇兄的私印。虽然皇兄让朕和齐爱卿尽快大婚,但朕想为皇兄守丧满一年后再谈婚论嫁,期间也可以让朕和齐爱卿培养一些感情,众爱卿以为如何?” 这话她说得可真别扭,她和齐放至今连话也没说过一句,现在居然要跟几十号大臣商量延迟他们的婚期!他还是自己的臣子,站在下面如老僧入定般满脸无所谓,他到底尴不尴尬?! 南朝三大太师之二的唐太师出列,捋着胡须道:“皇上,感情可以婚后再培养,当前最重要的是谨遵先皇遗命尽快大婚。有齐大人辅佐皇上,皇上也能慢慢学习处理朝政。齐大人亦可以充当皇上的老师,教导皇上为君之道。” 梵花几乎要从龙椅上蹦起来,指着唐太师的鼻子娇喝:你这个小胡子出来瞎参合啥!不是你跟一个陌生人成亲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为君之道你们这些顾命大臣倒是教朕啊!往日一上朝就装哑巴,今天怎么口若悬河了! 说来窝囊,这些话她也就敢在心里一吐为快,她这个登基才一个月的皇帝不太敢当面顶撞当官几十年的顾命大臣。 梵花笑容僵硬,灵机一动,道:“你们看,皇兄去世刚满月朕就大婚,在天下百姓面前也不太好看,而且还是和赫赫有名的齐爱卿大婚,和朕的臣子大婚,朕怕百姓们会误会朕、朕是个色授魂与的女帝。”拿百姓出来说事 分卷阅读4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儿,他们总该有所顾忌吧。 南朝三大太师之三的姬太师出列道:“皇上,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长兄如父,百姓不会乱嚼舌根的。至于皇上顾虑的齐大人是皇上的臣子就更不是问题了,历朝历代的‘皇后’皆出自重臣家中。” 三个顾命大臣集体出列逼婚,而锦华帝的遗诏就是他们逼婚的紧箍咒。 梵花头疼不已,干脆来个无理取闹:“朕不管,朕就是要给皇兄守丧一年!” 三位太师准备再来第二轮逼婚轰炸,见一直冷眼旁观的皇帝未婚夫似乎有所动作,于是三人归位,让他们小两口自己讨论去。 齐放出列,执玉板拱手作揖。 梵花看着别扭,脸歪向一边。 “皇上,恕臣直言,您是想为先皇守丧还是不想与微臣大婚才拿守丧当托词?”不能因为皇帝是你未来媳妇你就说得这么直接啊喂。 他一语中的,梵花心下怦怦乱跳,索性豁出去把话挑明了:“我既要为皇兄守丧,又不想和你成婚!” “那皇上可有喜欢的男子,微臣去找来让他跟皇上大婚。” “放肆,你还没入赘皇家呢,怎敢这么和朕说话!” “微臣也是谨遵先皇遗诏,先皇希望皇上能早日成婚为皇室诞下皇子。” “朕谁也不喜欢,要生你自己去生吧!” “皇上,既然你还没有喜欢的男子,那还是听先皇的话,择日与微臣大婚,如此皇上也能定下心治理国家。”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梵花气得跳脚,反观齐放却一派气定神闲。 再看朝下其他大臣,各个如狼似虎,瞧不起她这个幼帝,就连宫里资历老点的嬷嬷太监都敢瞪着眼睛跟她说话,好像她一个女人随时会被人轰下帝位似的,所以不用太拿她当回事,只有小太监当她是个角儿。 皇兄死了,也没人给她撑腰。 这个齐放看着赏心悦目,说话却这么刻薄,来而不往非礼也,让朕来恶心一下他! 第三章专属镣铐(新文,求加入書櫃) 梵花一改怒容,浅笑地问:“齐爱卿今年贵庚啊?” 齐放看着她的笑靥,道:“启禀皇上,二十二岁。” “哦,和皇兄同龄啊。”她勾眼八卦地问:“齐爱卿美名远扬,想必有不少红颜知己吧。” 齐放直言没有。 梵花不信地哼哼,又道:“齐爱卿正值壮年,想必没少去坊间的烟花柳巷当脂粉客吧。” 潘太师闻言十分不喜,当皇帝的而且又是个女儿家,怎好当众口出这种粗言,正欲出言提醒梵花在朝堂之上注意言辞。 站他旁边的唐太师扯扯他的衣袖,打个眼色,像在说:人家未婚夫妻在斗嘴,你一个糟老头子瞎掺合啥,退下去! 潘太师郁闷,只得把呼之欲出的礼教憋回去。 齐放直言自己向来洁身自好,从未去过烟花柳巷。 梵花击掌夸赞道:“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她轻蔑的语气让齐放凝眉:“皇上不信微臣的话?” 梵花呼吸一窒,这男人平淡时是一种美态,凝眉时又是另一种美态,无不扣人心弦。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时口没遮拦起来:“洁不洁身还不是你自己说的,谁知道你出宫脱下官服以后是怎样的放浪形骸?皇兄觉得你能力强就把你赐给朕,但朕可不要一个不知道睡过几个女人的丈夫。谁知道哪天哪个女子牵个小孩儿敲响宫门,跟朕要这要那的。” 一个皇帝如此当众胡说八道,惹得朝下许多大臣掩口窃笑。 太不成体统!潘太师大声咳嗽,站在他身后的官员立刻噤声。 只有唐太师无声笑得胡子乱抖,他倒有些喜欢这个新帝女娃子了。 齐放垂头思量,须臾抬头问:“皇上是质疑微臣的童身吗?” 没错,梵花就是拿这个来恶心他。可她没想到齐放会劲爆的当众问她,搞得她很尴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拼了! “没错,朕讲这么多就是质疑你还是不是童男?朕总不能跟一个开封过的男人成亲吧!你又不是女人,想检查都没得检查!” 唐太师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头跳出来道:“可以检查的。” “啊?”梵花错愕,“男人,怎么检查?” 齐放显然知道方法,垂眸不语。 唐太师搓着胡子,笑道:“用汝国的法子呀。” “明伦 分卷阅读5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你休要胡说误导皇上!”潘太师气这个想看热闹而忘了轻重的老东西。 汝国是海上的一个岛国,而且是个女尊国。 梵花当初知道这个世界,卧槽,还有女尊国的时候,心中充满生不逢地、抓心挠肺的不甘,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人生重新来过一次,现在也不用天天被这群男臣鄙视! 在海的那边就是女人的天堂啊! 这个天堂在她还是自由身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去拜访,如今被国家绑着简直想都别想。 汝国,女人的天堂。 梵花45°仰望天空,流露出明媚的小忧伤。 齐放见她一听汝国就露出向往之色,心头莫名其妙的不悦,决定成婚后绝不让她踏上汝国一步,省得被汝国阴柔的妖男迷惑。 哟,还没成亲就当起管家公了。 梵花兴致勃勃地问:“唐太师快说说汝国是怎么检查童男的?”既然男尊国有检查处子的方法,女尊国肯定也有检查童男的方法! “皇上休要胡闹!”潘太师呵斥。 唐太师贼兮兮地怂恿梵花:“之前汝国献礼给我国的时候就有送过检验童男的工具,就在内医署。” “你住口!”潘太师呵斥完小的,呵斥老的,然而这对兴奋的一老一小彻底无视他。 “啊,我们宫里就有!”梵花催促李平,“你快去内医署叫太医带上工具过来。” 李平不敢不听,小跑出去叫太医了。 潘太师无语望天。 太医很快赶来,跟在后头的李平手上捧着托盘,上头摆着工具。 梵花好奇地伸长脖子看托盘,上头只有一枚印章,一个扁形白玉盒,非常普通。 她望向齐放,升起捉弄人的心理,问:“齐爱卿可敢上来让太医给你验身吗?” 齐放不置一言,从群臣中走出来走上御前。 当他站在跟前与梵花面面相对时,那炯然的双目,那俊雅的容颜,那强烈的存在感,而她脑子又恰好冒出皇兄让自己跟这个男人早生麟儿的话,瞬间涨红脸,屁股在龙椅上往后挪了挪,眼眸躲躲闪闪的,摆手道:“开、开始吧。” 太医陪着小心问:“齐大人,验身的守宫砂要种在哪里?” 底下这么多朝中同僚,齐放心里难堪又矛盾,盯着龙椅上敢做却不敢看他的女人,他未来要辅佐的女人,他要献出全部的女人,为了拖延婚期故意刁难他的女人。 他没察觉到自己在咬牙,背对太医拉下后颈的官服领子:“种在后颈吧。”种在这里省得他看见了心里添堵。 梵花也知道自己让他一个大男人用这种方式验身有点羞辱人,可事情不知不觉就往这步发展了。 她心虚不敢看他,又实在好奇太医是怎么给他验身的,于是偷摸地瞧过去,谁知撞上他沉郁的脸色,唬得她龙体打个寒颤,赶紧又撇开眼。 太医掀开白玉盒,盒中装着汝国用来检验童男的药泥,他拿汝国印章在盒中按了按沾上药泥,盖在齐放的后颈中心。 后颈传来一股谧凉之意,齐放凝视龙椅上的女人,涌起难以言喻的心绪,似乎被她带上专属的镣铐,他不再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了。 太医种完守宫砂,等了等,再去瞧齐放的后颈,弯腰笑对梵花道:“皇上,齐大人确是童男之身。” 梵花惊奇地问:“怎么看的?!” “呃……”太医望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齐放,讪讪地笑。 齐放深呼吸,一撩官服下摆,跪在龙椅下梵花的脚边,低头看着她够不着地的小脚,硬声道:“看吧。”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梵花很是局促,两只脚并在一起不敢乱动,倾身往他后颈看去。 她以为会看见一个红点,没想到不是,她看见的是一个艳色花苞,种在齐放后颈白皙的皮肤上,形成鲜明对比。 汝国人真风雅,连守宫砂都做成花苞的形状。 梵花不由自主伸指轻轻摩挲花苞,身子靠他更近。 齐放闻到淡淡的馥郁幽香,一点小小的指腹正在触摸他的肌肤,他呼吸变得轻柔而缓慢,感觉被她抚摸的那点肌肤温度在升高,心中有东西在隐隐躁动,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太医向梵花解释道:“皇上,汝国书籍上记载,如果是童男之身,守宫花苞种下后不会开花;如果不是,则花苞种下后很快就会开花。” “它还会开花!是什么样的花?”汝国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就像这样的。”太医撩起衣袖露出手臂给梵花看,只见他的手臂上开了七八朵艳色小花,堪称花臂。太医 分卷阅读6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怪不好意思的,道:“微臣因为要研究汝国这种守宫砂的原理,有时需要盖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看花苞是怎么开花的。” 梵花似懂非懂地点头,见齐放还跪在她脚边,窘迫道:“你,起身吧。” 齐放抬头,沉郁的脸庞隐含某种对她的控诉。 梵花心跳咚咚的,亡羊补牢地问太医:“花苞可以擦掉吗?” 太医摇摇头:“一旦种下,终生难除。” 梵花才发现自己做了蠢事,心生愧疚,可跟齐放不尴不尬的关系让她豁不出脸道歉,只得打着哈哈道:“今天时辰晚了,退朝,退朝吧。” 她跳下龙椅准备开溜,无奈被潘太师喊住。 “皇上,既然确认过齐大人的童身,臣等就要着手筹备皇上的大婚了。”闹也让她闹了,接下来的事就由不得她了。 梵花心里很憋屈,知道自己再找什么样的借口拖延婚期这班大臣也不会理会了,便负气道:“皇兄给朕指了个这么‘才貌双全’的丈夫,也不怕他窃国!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朕回宫逗猫去了!”一甩龙袍,走人。 她一阵风般从齐放身前刮过,齐放感觉后颈的花苞在燃烧,似乎急于绽放。 第四章灵猫森遥(新文,求加入書櫃) 梵花气咻咻刮回寝宫,她脸颊发烫,五脏六腑火烧火燎,想叫喊、想打人、想摔东西,最想抄起一把大菜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一帮大奸臣,抱团欺负朕,抱团欺负朕! 她跺脚,挥手往寝宫外赶人:“出去,出去,都给朕出去!” 在皇帝寝宫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是些有眼力见儿的,想也知道这位新帝在朝上受了气,谁也不想给自己寻晦气,眨眼间寝宫中十几个太监宫女退了个干干净净。 梵花叉腰气喘吁吁:不行,朕咽不下这口鸟气! 怒目环顾寝宫,几大步冲到靠墙的云头纹大供桌前,抬脚朝供桌的粗腿狠狠连踹三脚,气出是出了,绣金龙靴里的嫩脚丫子也遭殃了。 踢完还强装镇定,不消片刻就撑不住翘起踢桌的脚,单腿蹦到龙床一屁股坐下,脱掉龙靴,盘腿坐在龙床上揉搓火辣辣的脚趾头,连珠炮似地开怼: “可恶,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缝。” “朕都当上皇帝了,还摆脱不了包办婚姻!” “中年发福的潘落基,死胖子,肚子大得跟怀胎八月似的,想要孩子自己不会找个杀猪的给自己开膛破肚!” “奸猾狡诈的唐明伦,天天搓着小胡子故作潇洒,说话阴阳怪气,干巴巴的油腻臭老头!” “还有姬令,整个早朝只说了一句话,别以为朕没看见你站着打瞌睡!” “可恶的中老年太师天团,等朕来日手握大权,通通赶你们去乡下种田,让你们在田间看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还有脸美嘴巴刻薄的齐放,成亲后朕要折磨你,狠狠地折磨你,让你每天给朕提鞋,让你知道自古帝王出变态!” 凭你只会踢桌腿出气的窝囊劲儿,想折磨齐爱卿恐怕有点难度,这样吧,作者安排齐爱卿折磨你吧,夫妻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呀。 其实你挺能说会道的,上朝被奸臣联合怼的时候就当堂这样怼回去多霸气,下了朝躲龙床上唧唧歪歪根本突显不出你的王者风范,还孤芳自赏,连个旁听的太监宫女都没有。 哦,不,还是有观众的。 龙床里侧放着一个平底圆框,内铺软垫,垫上一只黑猫在安详沉睡。 遍体乌黑油亮没有一根杂毛,猫躯蜷成一团,梵花这么聒噪也没被吵醒,若非猫躯伴随呼吸上下起伏,真就跟死了一般。 梵花怼天怼地、一通发泄后高涨的情绪冷却下来,人转瞬萎靡,觉得这个皇帝当得真窝囊。 拔掉满头珠钗,躺在床上跷起二郎腿,心念一动,伸手抱起圆框中沉睡的黑猫,举到空中摇晃。黑猫用红线戴在脖颈上拇指大的白玉瓷瓶荡来荡去,而他依然双目紧闭,没有苏醒的迹象。 梵花失望地叹气,把猫放在脸颊边怜爱地磨蹭他的小身子:“咪咪大懒虫,你睡一年了,快快醒来。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南国爆发瘟疫,皇兄在这场瘟疫中死了,我被迫登基,过不久还要跟皇兄指给我的男人成亲……听见没有,你再不醒我就要跟别人成亲了。正夫的位置被人家抢走,到时候你只能给我当小夫,醒来肺可别气炸了。”她亲亲黑猫的额头,在猫耳边呢喃地倾述登基后她的处境和在宫中遭遇的一系列委屈事。 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咪咪不是一只普通的黑猫,他是一只芳龄两百岁的九命灵猫。 咪咪的本 分卷阅读7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名当然也不叫咪咪,叫森遥,咪咪只是她对遥儿的昵称。 遥儿一年前说他要闭关修命,此后便不吃不喝、沉睡不醒,跟她断了所有交流。 自打重生到这个世界,遥儿便日夜伴她左右,陪她适应这里、习惯这里、直至打从心里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人。 她从没经历过遥儿闭关修命,他除了会呼吸、有体温,仿佛假死一般,任她怎么摇他闹他就是不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焦虑与日俱增,怕遥儿闭关修命的途中出了岔子,命数没有增加反而把本命也搭进去了。 遥儿可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定心针,他出事了她也不想活了。 絮叨间梵花的眼皮越来越重,脸颊依偎在森遥绵绵的猫身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青天白日的能有这种睡眠质量,一定是祖传的龙床太舒服了。 午膳时间,殿门外的老嬷嬷唤到口干舌燥才把龙床上四仰八叉的新帝唤醒。 梵花起床下地,一手把森遥抱在臂弯里,一手搂着眼睛打哈欠,发髻凌乱,经过改良的女式龙袍也被她睡得皱皱巴巴。 就冲她这份懒散劲儿,别说人,就连宫里的狗都瞧不起她,觉得梵氏江山交到她手里迟早药丸,已经提前刨坑藏骨头了。 老嬷嬷推开殿门,传膳太监捧着朱漆食盒鱼贯而入。 老嬷嬷瞧见不修边幅的新帝又抱着那只整日睡觉的妖猫,嘴角向下,不喜地瘪瘪嘴,喝斥两个小宫女道:“还不快去帮皇上宽衣。” 梵花权当嚣张的老嬷嬷是只吱吱叫的老鼠,颠了颠臂弯里的森遥,走去偏殿更换常服。 南朝建国几百年,头一回让母龙当皇帝,且孤零零的年岁又小,看起来还很面善,因而宫中这群成精的老奴才便没了王法,时常当着她的面对低微的宫女太监大呼小叫。 梵花换好衣裳出来,外披紫金牡丹裙,内搭粉嫩锦缎裹胸,肩若削成,腰如束素,三千华发盘在头上梳成简式宫髻,发间插支翠龙簪,踱步挪移间仿若风拂扬柳,婀娜多姿。 她在膳桌前坐下,将森遥放在腿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黑毛,执筷开吃。 皇帝的伙食还是很给力的,不为别的,就为这两口吃的,她赖也要赖在龙椅上当几年皇帝吃个过瘾,到时候被人踢下龙椅好歹她还赚了一身肥膘。 你的心理预期只有几年皇帝命,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没事,齐爱卿一定会竭尽全力扶持你,你就踏踏实实坐在龙椅上埋头苦干到死吧,好酒好菜绝不会少了你。 她吃时想起一事,扭头对侍立在旁的小宫女说:“你去内医署找许太医要一份汝国的守宫砂。”她有事一向叫小太监小宫女去办,不劳烦嬷嬷。 宫女领命退下。 皇帝寝宫到内医署要过几道宫门,等宫女捧着东西小跑回来,梵花都吃饱饭坐在罗汉床上逗猫逗得不亦乐乎。 宫女低头喘着气呈上东西,看得出一去一回的途中没有怠慢她交代的事。 梵花接过,随手拿了块碟子里的蜂蜜糖塞进宫女手心:“赏你的。” 宫女受宠若惊:“谢、谢谢皇上。” 这新帝还知道施点小恩小惠拉拢人心呢,拉拢的还都是宫里最低微的奴才。 梵花把猫放一边,兴致嫣然地把玩起女尊国检验童男的小玩意儿。 印章沾了沾红色药泥,拿张纸在上面乱盖一通,觉得不过瘾,瞥见蜷着猫身沉睡的森遥,眼眸一亮。小手不怀好意地在猫臀上摸了又摸,把黑毛摸得整整齐齐,张口哈了哈印章,结结实实盖在猫臀上。 依遥儿泼辣的性子,醒来后发现自己白玉无暇的屁股被她种了朵洗不掉的花苞一定气得七窍生烟。 于是伺候的太监宫女就目睹新帝突然乐不可支起来,神态癫狂,疑似撞邪。 梵花玩了两下子就丢开印章,因为她想到一个更好玩的。 抬起森遥一条后腿,露出两颗毛绒绒、红枣大小的猫蛋蛋,手指头在上面起劲地抖啊抖啊抖的。 小宫女羞红了脸,没蛋蛋的小太监本能地将手移到裆部。 她上午怎么评价自己来着:自古帝王出变态! 第五章重生独白(新文,求加入書櫃) 梵花吸猫一下午,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晚膳时候,她吃着冰糖肘子、假惺惺地检讨自己蹉跎光阴,是个不合格的皇帝。 用完膳,她出殿散步消食,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个提灯宫女。 戌时刚到(晚上七 分卷阅读8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点左右),白天的暑气还没消,走到哪里都感觉温温的。 梵花停住,举目远眺东南方向的夜空,半个月亮悬挂在那里,月光朦胧,看不到几颗星星。 她自言自语道:“竹宫殿后小坡上的竹笋可以挖了。”从袖中抽出锦华帝写遗诏的帕子,揉搓着呢喃:“皇兄,再不能给你烤竹笋吃了。” 她抓着帕子茫然环顾夜幕下又大又肃穆的皇宫大院:遥儿长眠,皇兄去世,我形单影只,肩上还要扛着江山社稷。 夜风习习,她对锦华帝的思念也随风而起,收好帕子,往供奉历代皇帝牌位的千古殿走去。 另一边,王宫门口由远及近驶来一辆华贵的宝盖马车,车檐下挂着两盏四角灯笼,灯面一个“齐”字随车摇晃。 守门卫兵拦下马车,见字便知这是未来皇亲国戚齐家的马车,就不知车中坐的是未来国丈还是未来帝君? 吏部正三品侍郎齐放即将入主后宫的消息在一天之内传遍整座皇宫,他和先皇的死党关系众所周知,本人又才貌双全,乃南国一绝,先皇会把他指给自己的妹妹也在情理之中。 驾车的是个二十郎当岁的伶俐侍从,跳下马车,轻手打开车门。 风吹帘动,齐放端坐在飘动的纱帘后冥神静思。 侍从恭敬道:“大人,到了。” 齐放睁眼,挑起纱帘跳下马车,冷凝的面容自有一股不怒而威之势,对守门卫兵客气道:“当值辛苦了,本官进宫面见皇上,这是进宫令牌。” 他取出一块金牌递给卫兵,卫兵接过眯眼细看,认出这是先皇赐予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双手呈回给他,打开宫门放行。 马车不能驶入皇宫,齐放交代侍从在此等候,他只身徒步入宫。 宫道上的灯已经点上,隔一段宫路便有一团明晃晃的灯光照明。 齐放踏上紫薇殿前的白石拱桥,走动间竟在右前方意外瞥见皇帝的芳踪。 在朝堂上看了她一个月,即便在夜色中又隔着段距离,他也认得出右前方闲庭信步的削瘦身影就是她。 齐放站在白石桥上遥望梵花,微微皱眉:怎又像今晨那样不坐肩辇在深宫中乱逛,随身也只跟了两名宫女,这群奴才! 他早有耳闻宫中的奴才对她如何不上心,不论男女,皇帝就是皇帝,这帮放肆的奴才! 依她前进的方向,应该是要去千古殿见先皇。 先皇驾崩一个月,她还是放不下。 齐放叹息,追寻她的足迹而去。 走到千古殿,梵花对两个宫女道:“朕要进去跟皇兄说些体己话,你们不许站在外头听,把灯给朕一个,朕说完就会回宫,你们自行离去。” 宫女面面相觑,不敢将皇帝单独留下。 梵花拔高音量:“朕的话不顶用是吧!” 宫女惶恐,其中一个乖乖将灯笼交给梵花,二人低眉福身,在梵花的注视下离开。 梵花将灯把插在镂空的殿门上,推门进去再关上。 千古殿中不分昼夜,终年点着长明灯。 梵花看遍十一个前朝皇帝的遗像,无一不是老态龙钟,唯有她面前这副皇帝遗像丰神俊朗。 供奉列祖列宗香火的宫殿出奇安静,还阴森森的,梵花仰头凝视画中身披龙袍的锦华帝,用她最清亮的眼眸凝视。 须臾,她在光影中转身,抱膝坐在跪拜的团蒲上,回忆从前: 我前世是得白血病死的,享年十七岁,重生五年,如今生理年龄十五岁,心理年龄二十二岁,和皇兄、齐放同岁。 重生五年,我对前世的记忆逐渐模糊,只记得自己长年待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化疗。 去世那天,医生给我打了一针,我闭上眼,耳边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越来越飘渺。 化疗很痛苦,死亡很舒服,像在火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就抵达目的地来到这个世界,重生到皇兄十岁的妹妹梵花身上。 遥儿趴在我身边吐着猫舌舔弄我的脸颊,等房中无人,他才开口告诉我他是咪咪,在这个世界一直等待我的到来。 说出来你们别不信,遥儿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和我不同的是,我是重生,他是穿越,他是为了我穿越的。 遥儿是前世我偷偷养在医院的黑猫,在病床前陪了我几年,我喜欢他,他也对我情根深种。 遥儿想救病重的我,于是离开我回到九命灵猫栖息的族群,求法力高强的族长施法给我续命。 可他不知道父母已经给我安排了安乐死,等他好不容易求得族长同意,带着族长高高兴兴赶来医院,却看见我已 分卷阅读9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经白布遮面、一命呜呼了。 遥儿大悲,也不想活了。 灵猫族长于心不忍,让遥儿取来我的骨灰,他施法算出我的魂魄没有消散,而且已经重生到这个世界,告诉他我重生在皇家,过得很好。 族长说这些是为了让他宽心,想不到遥儿恳求族长送他到我重生的世界。 穿越不同时空是极其凶险的,族长不肯,遥儿便寻死觅活,在族长门前长跪不起。 族长无可奈何,算好我重生的时间,召集族中九个法力最高强的长老和他一起联合施法,勉强撕开一条时空裂缝,送遥儿来到我重生的世界。 从此生死由他,不论他能不能顺利到达我重生的世界,他都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遥儿命大,顺利穿越时空掉到我重生的世界。 他在这个世界醒来,磕磕绊绊赶到南国皇宫,见到十岁的梵花后他发现一个恐怖的事情:自己没有穿越到我重生后的时间,而是穿越到我还没重生前的时间。 穿越时空的不稳定因素太多,灵猫族长所说的凶险体现出来了。 遥儿陷入恐慌,只能装成普通黑猫待在梵花身边等我,一直等到我在梵花的身体里睁开双眼。 至于皇兄的亲妹妹,听说是因为夜间从房中偷跑出去玩,失足掉进宫中湖泊,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浮在水面。 皇兄不接受他唯一的亲妹妹死掉的事实,把她的尸体放在床上迟迟不肯下葬,不料三天后尸体竟睁开眼,奇迹般的活了。 但其实睁开眼的人是我。 我一开始也假装失忆,可魂魄香消玉损的是毕竟是皇兄的亲妹妹,亲缘羁绊这种虚无缥缈又邪门的东西真不是我一个十七岁得白血病死翘翘后重生的小妹妹假装失忆就可以蒙混过关的,不出三天就让皇兄识破了。 我怕皇兄会以为是我害死他的妹妹,从而杀了我给他妹妹报仇。 遥儿让我逃出皇宫,和他在这个世界执剑走天涯,此生共白头。 我被说动,准备和遥儿远走高飞的时候皇兄找到我,他形容憔悴,双目布满血丝,看得出大哭过。 出人意料的是皇兄没有杀我而是感谢我,说他的妹妹本该被淹死,是我住进她的身体,才让她的身体能够活下去,还说从此我就是他的妹妹。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考虑到我初来乍到,非常容易被从小伺候梵花的贴身宫女识破,他对外宣称因为我掉进湖里、身体抱恙,让我搬去清幽的皇室别宫调养身体。 别宫位于天枢城东郊山头,因坐落在竹林间,得名“竹宫”。 皇兄派奴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派护卫保护我的安全,他自己则每三个月来竹宫小住几天陪陪我。 我一开始以为他在软禁我,毕竟我的身体是他妹妹,魂魄却是异世界的人,他对我肯定会有所防备。 我有遥儿陪伴,倒也不怕,只因为初来这个世界,脑子一片空白,才任他摆布住进竹宫,打算翅膀硬了就和遥儿远走高飞。 几次相处下来,我发现皇兄是个温柔睿智、英明又有远见的皇帝,真诚待我,也鼓励我多去山下的天枢城走走逛逛,还跟我说了很多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 我逐渐断了远走高飞的念头,和遥儿在竹宫过起了逍遥自在、神仙一般的生活,甚至翘首企盼皇兄来竹宫看望我的日子。 一年前遥儿闭关修命,过不久我从奴仆口中得知南国大面积爆发瘟疫,皇兄因深入民间四处奔走探望得病的百姓,也被染上瘟疫。 我很着急,想下山进宫看望他。 皇兄猜到我会下山,让竹宫的护卫拦住我,不让我下山接触瘟疫。 万一我也染上瘟疫,皇族很可能会绝后,他也承受不了第二次失去妹妹的打击。 几个月后奴仆告诉我治疗瘟疫的药研制出来了,我很高兴,只等皇兄恢复健康来竹宫看望我。 等到一个月前,没等来皇兄,却等来皇兄驾崩的噩耗! 我没有一点点思想准备,被迎回阔别五年的皇宫,面对躺在棺木中的男人。 因为瘟疫,他面目全非。 我犹记得最后一次在竹宫见面,他面带温暖笑容,问我想要什么东西,下次来的时候带给我。 我不信躺在棺木中全身溃烂的男人是曾经丰神俊朗的皇兄,要冲上去看个清楚。 潘太师命令宫女死死拦住我,不让我靠近棺木。 我嚎啕大哭,听见从我的嘴巴里发出前世安乐死那天从妈妈嘴巴里发出的声音,一样的撕心裂肺,一样的悲恸。 无论我接 分卷阅读10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不接受,皇兄也已经驾鹤西去,化作不朽的光辉,流向未知的彼方。 如果老天有眼,就让可怜的皇兄也像我一样重生到某个世界的某个人身上,让他以另一种生命形式活下去,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第六章培养感情(新文,求加入書櫃) 两个被梵花赶回去的宫女轻快地走在宫道上,脸挨着脸叽叽喳喳着,不时捂嘴嬉笑。 皇帝不用她们随身伺候,她们也乐得轻松。 其中一名宫女眼尖,眼尾扫到三步开外的一堵人影,连忙拉住同伴停下脚步,收起脸上的笑,恭敬地弯腰:“齐大人。” 齐放单臂背手站在宫道的灯火中,不徐不疾道:“皇上呢?” 声色飘忽如魔魅,两宫女听得心惊肉跳,其中一个唯唯诺诺道:“回齐大人,皇上在千古殿。” “皇上在千古殿,你们为何在这里?”齐放语气忽而一转,变得尖锐,“难道是出来插科打诨一圈再回去!” 两宫女吓得跌跪在地上:“是、是皇上让奴婢们自行离去的。” “原来如此。”齐放走到她们身侧,“回去告诉其他宫人,用心伺候皇上。” 两宫女匍匐在地,抖如筛糠,吓得冷汗涔涔。 齐爱卿很有“护妻狂魔”的潜质。 千古殿,梵花从回忆中回到现实,长长吐出一口气,撑着膝盖从团蒲上慢吞吞爬起:哎哟,坐太久朕的龙臀都麻了。 她吸吸鼻子,抬袖抹掉眼眶中的泪:思念不能自己,回忆总是让人哭,朕要学习把控脸上这两颗龙眼的开关啊。 “皇兄,你既然把国家交到我手里,我一定用心治理。” “早知道要当皇帝,过去五年我就不会只顾着吃喝玩乐当山大王,一定做点课前预习,现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我自知能力不及皇兄的千分之一,身边没个能力卓群的人帮我是坐不稳皇位的。” “我相信皇兄给我找的男人,喜不喜欢,我都会和他政策联姻!” 梵花心情复杂,自古帝王家都有一个怪圈:皇帝大多不爱皇后,不知道她这个女皇帝能不能跳出这个怪圈。 她又噘嘴在锦华帝的遗像前大吐苦水:“皇兄,今天早朝的时候我跟齐放有点小摩擦,我感觉他这个人挺强势的。” “我在竹宫这几年野惯了,身边不是温文尔雅的你就是泼辣刁蛮的遥儿,我应付不来强势的人。” “成亲头几年国事家事都要倚仗他,他嚣张起来气焰一准儿窜上天。” “今晨我又和他结下梁子,我怕他怀恨在心,和宫人一起整我。” 梵花对这桩突降的姻缘有颇多怨言,牢骚一发起来就没完没了,在对未来夫君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报复性的吐槽了他许多不是,而且还是在列祖列宗跟前。 最尴尬的是,全被站在镂空殿门后的男人一字不落听去了。 光影交错在齐放高深莫测的脸庞上,眸色在光影中变幻,透过殿门上的空格子,静观殿中愤愤不平说他不是的女人,直到她说得口干舌燥、挥着衣袖扇风,他才轻启薄唇唤道:“皇上。” 听见声音的梵花第一反应是祖宗诈尸了,第二反应才是猛然转身,看见殿门空格后面那对闪着亮光的黑眸,尴尬得脸皮直抽抽,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齐放推开殿门,抬脚跨进来。 金冠束发,锦衣袍服,姿态闲雅,华美无双中又透着股天生的贵气。 梵花在背后说人家闲话还被听见了,此刻只觉得他古井无波的脸皮下一定是沸腾的火山岩浆,人瞬间矮了一截,心虚地问:“齐、齐爱卿为何深夜入宫,站在殿外多久了?” 齐放淡然道:“没站多久,从皇上说‘我相信皇兄给我找的男人,喜不喜欢,我都会和他政策联姻’开始站起。” 啊,那不就是全听见了! 齐放又道:“至于深夜入宫……皇上白天说想在婚前和微臣培养感情,微臣这便谨遵圣旨,进宫来和皇上培养感情。” 梵花噎了一下,心脏怦怦直跳:不是心动,是惊悚。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像来找她培养感情,倒像深夜逼她赶作业。 梵花汗颜,大大的汗颜,抬袖擦拭额头泌出的薄汗:殿里多了一个男人,空气都变热了。 齐放靠近,高大的身影笼罩她,掏出自己的贴身锦帕轻轻擦拭她的额前颌下:“皇上很热吗?” 帕上都是他的体温和男人味,梵花屏住呼吸,拨开他的手,一叠声道:“朕有帕子,朕有帕子… 分卷阅读11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在袖中掏啊掏,掏出一条黄帕,见是先皇的帕子,赶紧又塞回去。 齐放目光如炬,反讽道:“皇上还随身携带和微臣成亲的婚书,想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了。可据微臣方才在殿外所听,皇上似乎对微臣有颇多不满,莫非这便是常言说的‘心口不一’?” 去你娘的“心口不一”,听见朕骂你心里不痛快就直说,犯得着这样夹枪带棍的说话,晚饭吃刀子啦! “齐爱卿,我们、我们出殿吧,别叨扰先祖们了。”梵花一马当先冲出去,取下插在殿门上的宫灯。 齐放心道:你连篇说我不是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会叨扰先祖们。 抬脚走出千古殿,与梵花相对而立,在她眼下张开手掌。 梵花不解地看看手,又看看他:干吗,跟朕炫耀自己的美手? “你的手很好看。”夸夸你,夸夸你,满足你的虚荣心。 不解风情的棒槌! 齐放抓住她的柔荑:“路黑,臣想牵着皇上的手。” “好、好吧。”毕竟是自己未来的枕边人,连孩子都要跟他生了,没必要在牵手上面矫情。 他是第二个牵她手的男人,第一个自然是遥儿。 遥儿是青葱玉指,细长且精致,他的手比遥儿厚实很多也大得多。 静谧的皇宫,月亮被云层遮住,泛出朦胧的光晕。 梵花提着灯笼和齐放牵手散步,两人互不熟识,一路无话。 遇见巡逻的侍卫队,他们停下行礼,梵花总有种和男人偷偷约会被抓包的窘迫感,胡乱挥个手点个头,赶紧让他们过去。 未来帝君倒很坦荡,昂首挺胸接受侍卫队的注目礼,是个皮厚的。 “齐放,对于你即将入赘皇家,令尊有什么看法?”第一次直呼其名,还真有点烫口。 因她称呼的改变,齐放眸色变得柔软,勾笑道:“先皇赐婚,父亲没有怨言,只担心我朝堂、后宫不能两全其美。” 梵花瞄一眼他带笑的侧颜,迟疑地问:“你喜欢猫吗?” 齐放反问:“皇上担心我会介意那只跟了皇上五年的黑猫?” 梵花支吾道:“他是保护朕的灵猫,会点法术……” 齐放问:“是妖吗?” 梵花激动地反驳:“不是妖,是灵猫!”其实严格说起来就是妖。 齐放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这么激动,想来是只公猫了。” 梵花莫名心虚,仿佛养在外头的宠男被正夫发现了。 “灵猫几岁了?” “两、两百多岁。” “呵,可以当你我的祖宗了。” 梵花干笑。 齐放也不在口头为难她了:“既然宫中的御用天师没禀报宫中存有邪祟,皇上的猫应该不坏,微臣要没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去为难一只猫。” 梵花咧嘴笑开颜:她是考虑到大家以后要一起生活,就算现在谎称遥儿是只普通黑猫,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她才开诚布公跟他直说,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别等到成亲后得知遥儿是灵猫,不能接受就想尽办法要害遥儿。 齐放俯视她的笑靥,似娇花胜星华,第一次见到她发自真心的笑,不想竟会这么动人,失算失算。 后颈的花苞又在燃烧了。 此刻不是上朝,他不必顾忌。 梵花走两步发现身边的男人没跟上,奇怪地回头。 没有一点点防备,身子被他一拉,撞进他的胸怀。 齐放温热的掌心覆到她的面颊上:“皇上,微臣让你笑了。” 梵花一手举着宫灯,一手被他抓在手里,从他身上感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强大力量,她语无伦次道:“朕、朕是为朕的猫而笑,不是为你!” 齐放压下脸,鼻尖碰上她的鼻尖:“但确是微臣让皇上笑的,现在微臣又让皇上连话也说不清了。” 男人的鼻尖肉远比女人坚韧,梵花羞怯,摆出皇帝架子勒令道:“你放肆,放开朕!” “皇上因为好玩就在微臣身上种下那种除不去的小玩意儿,微臣正想在皇上身上‘放肆’回来呢。”薄唇在她的唇珠上迅速碰一下。 梵花方寸大乱,扔掉手里的宫灯转而大力推搡他:“朕道歉,朕道歉……唔!”叫爷爷都来不及了。 齐放含住她的朱唇,伸舌闯进檀口。 梵花本能地用自己的舌头往外推他。 正中齐放下怀,大舌卷住她的小舌火热吸吮,放肆品尝起她的柔软甜美。 分卷阅读12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当吞下第一口她的香津,从此再找不到比她的檀口更甘甜的泉眼。 梵花被吓坏了,本能地扭摆螓首闪避,引起男人更为狂野的掠夺,终于放弃,任他施为。 脑中的火花绷紧,炸裂。 梵花迷糊间听见自己在婉转莺啼,面眸羞红一片。 结束长吻,齐放手臂横在她的腰后搂着酥软女体,舌头还眷恋地扫弄她的唇瓣。 周身被男人火热的气息包围,梵花扭头躲开他的舌头,在他怀中挣了挣:“放开朕,朕的嘴都麻了,你伤了朕的龙体,朕要治你的罪。” 齐放像没听见,脸庞贴在她的颈窝里喘粗气,失魂地呢喃:“皇上,皇上,皇上……” 梵花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感到奇怪,正欲开口询问,突得僵住身体。 一根硬硬的东西贴在她的肚子上,夏季衣裳透薄,肚子可以清晰感受到棍棒的轮廓。 娇颜爆红,她气得在他怀中直跺脚:“齐放,你大胆,谁让你这样跟朕培养感情的!你白天在殿上和群臣沆瀣一气,晚上就自己跑进宫来欺负朕!你别以为朕无依无靠的就好欺负,朕要治你的罪,朕要治你的罪!” 那团火在他的腹下燃烧,齐放抱紧她,唇瓣压在她颈窝的肌肤上厮磨,喃喃自语:“皇上,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第七章一个字爽(新文,求加入書櫃) 齐放抱着皇帝媳妇站在宫道上丢人现眼,隔段时间就会有一队巡逻侍卫经过,都是些有眼力见儿的好儿郎,停下行礼,毋须小两口开口就麻溜地滚过去。 他们这么懂事,梵花反而崩溃了,觉得自己的脸皮被十架马车呼啸碾压而过,支离破碎,龙颜扫地。 白天还跟他在群臣面前吵架,晚上就抱在一起,啪啪打脸。 依她看,明日还是休朝容她避避羞吧。 肚子上没那么硌人了,梵花从他怀中抽出手臂,拍拍他的肩头:“齐——放,走啦,你抱得我满身大汗。” 抱她的手臂松动,梵花松一口气。 岂料他杀个回马枪,又猛然收紧手臂,她撞回到他怀里,肚皮还被棍棒顶了一下,听见耳边响起促狭的闷笑。 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国之君被戏弄了! 梵花气歪了龙鼻,奋力挣出他的挟制,扬手正欲往他脑门捶下,捶他个眼冒金星,却被他的笑颜摄去了魂魄。 一笑万古春,在龙椅上看他一个月,她又何尝不是第一次瞧见他真心的笑颜。 齐放拇指摩挲着她的颊畔:“你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皇帝呢?” 梵花望进他的眼中:“朕若不是皇帝,你又当怎样?” 齐放执起她的小手,与她边走边道:“若你不是皇帝,让我不堪成这样,我便一掌将你劈晕,直接强抱回家了事!” 梵花羞他:“‘南国一绝’原来是个强抢民女的货色。” 齐放道:“若那个民女是皇上,强抢十回又何妨。” 梵花不吃他那一套:“你不用拍朕马屁。”其实心里偷着乐。 一个吻引发强大的化学效应,初时一路无话的两人,现下也能轻松说笑。 情长路短,转眼回到皇帝寝宫。 殿中伺候的太监宫女远远瞧见皇帝被未来帝君牵回来,手脚麻溜地聚拢在殿前站成两排恭迎二圣,心疑道:宫中不是都在传这两位看不对眼、在朝上吵架来着,怎一天不到就手牵手夫妻双双把家还了!瞧这情形,齐大人来日入主后宫,他们懒散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梵齐并肩踏进寝宫,两排太监宫女当即跪下精神抖擞地高呼:“恭迎皇上回宫,见过齐大人。” 受此“礼遇”,她“受宠若惊”之余对齐放嘻笑道:“朕托齐爱卿的福了。”转而摆摆手,“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齐放心如明镜,知道是这群奴才不看好她这个女皇帝,往日做事多有懒怠,该行的礼节也没做到位。她呢,又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性子,由着这群奴才无法无天! 紧了紧掌中的小手,他嗤鼻冷哼给殿中的奴才们听。 奴才们绷紧了皮,散去时都是踮着脚走路的。 梵花回宫一个月竟不知他们还有“踏步无声”的功夫,感慨她这个皇帝还不敌人家齐爱卿的一声冷哼。 齐放熟门熟路牵引她到内殿的罗汉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方香几。 梵花瞧他跟回自己家似的,一想即通:这座寝宫原是皇兄的,他肯定从小就殿里殿外跑惯了。不止寝宫,她的五十万平方米皇宫有几道宫门 分卷阅读13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他恐怕都一清二楚。真糟糕,以后私房钱都没处藏了。 宫女斟茶。 齐放招呼梵花:“把头伸过来。” 梵花拿腔拿调道:“朕的龙头轻易不给人碰的。”伸头过去。 齐放探手在她的脖颈两侧按了按,摊手给她看:“都是汗。” 梵花垂下眼眸,小声嘀咕:“都是被你抱出汗的。” 齐放笑看她露出女儿家的娇态,唤来宫女:“皇上热了,去端杯冰饮来。” 宫女奉命退下。 梵花双眸一亮:“哈,朕有口福了。”冲宫女后背高呼:“端两杯过来啊。” 齐放摇摇头:“你太没有个皇帝样儿了。” 梵花叠起小腿,吊儿郎当地晃荡:“朕一直住在竹宫,散漫惯了。爱卿倒是‘脸黑’,婚后便由爱卿当坏人,朕负责当好人。” 齐放听她还展望过与他的婚后日常,心情愉悦,哼道:“皇上想得可真美。” “那可不,不想美的还想丑的不成?”梵花摇头晃脑。 “浑话。”齐放笑着端起茶杯。 梵花转转眼珠子,跳下罗汉床,一溜烟儿跑去龙床端起床头的圆框又跑回来,献宝似的把圆框放在香几上:“呐,这就是朕的爱宠咪咪。” 齐放喝着茶,睨一眼圆框中蜷成一团睡觉的黑猫,面无表情地开玩笑:“‘祖宗’的品相不错。” “哈哈哈……”梵花拍桌大笑,她还担心齐放会怕两百多岁的遥儿,看来是她多虑了,“岂止品相不错,你摸摸这毛发、这小腰,真真是猫中绝品。”森遥被她像一块猪肉似的抓在手中翻来覆去展示给齐放看,他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哪有你说得那么好。”齐放放下茶杯,伸手去摸,不料快碰到猫头时指头无形中被电了一下,瑟缩回去。 “呀!”梵花连忙放下猫,抓过他的手心疼地抚摸,“我忘记遥儿闭关前给自己施过法,除了我,别人碰不得。” 梵花不在寝宫的时候,在殿中走动的太监宫女也会出于好奇去摸一摸黑猫,一个个无疑都被电回去了,因而新帝身边养了只妖猫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 齐放享受手掌被她抚摸的同时也对森遥上了心:这猫儿倒还真有点名堂,什么灵猫,改日找御前天师问问这是产自何处的妖物,先皇驾崩前便警告过他要提防这猫儿。 原来锦华帝给未来妹夫打过预防针了,这是什么神仙皇帝,临死还要考虑那么多事,走都走得不安心。 梵花轻轻在男人的大手上按压着:“还麻吗?”她也是听人说碰遥儿的时候会被电。 齐放舒服地眯眼:“麻。” 梵花从他脸上瞧出端倪,一把甩开他的手:“骗子!” 福利没了,齐放失望地叹息,看见黑猫颈间戴着一个小瓷瓶,问:“那瓶子里装的什么?” 梵花鼻孔朝天,得瑟道:“说出来你会被吓死,不告诉你!” 齐放掸掸衣摆,叠起腿:“呵,微臣见过奇珍异宝无数,还不稀罕知道。” 宫女端来冰饮,是冰镇香引子(古代奶茶),泡着色泽鲜亮的樱桃,水面残冰晶莹剔透。 齐放让内殿的奴才都出去。 梵花端起香引子:“这里你再熟,好歹现在是朕的寝宫,你还反客为主了。”喝一口,透心凉,冰得她直哈气。 齐放冲她招招手:“过来我这边坐。” 这动作梵花熟悉,她往常要对遥儿使坏的时候就会摆出这副人畜无害的嘴脸引诱他。 哼,齐放小儿,朕这便过去看看你能使什么坏。 结果无所畏惧走过去的女人被齐放成功抱在大腿上,贴面与她咬耳朵:“皇上怎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叫你过来就过来,不准对其他男子也这么没有防备。” 梵花安然坐在他的腿上,还扭扭屁股调个舒服的位置:“你是朕的人,理应拿腿给朕当垫子。”这皇帝别的学不快,享乐倒无师自通。 “哦~那是不是该用微臣的嘴给皇上当杯碗?”端起香引子喝一口,对准她的小嘴盖下去,嘴对嘴将香引子渡给她,听见她喉间咕噜咕噜响,一口渡完缠着她的舌尖交吻,在她口中问:“皇上,好喝吗?” 梵花意乱情迷,说不出话,只能嗯哼。 齐放拎一颗樱桃含进嘴里,让樱桃在两人的舌间滚来滚去。 梵花吃他小嘴吃出当皇帝的乐趣来,一个字:爽! 【题外话】 爱妃们可以猜一下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前文有提示 b 分卷阅读14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r 第八章佳人来访(新文,求加入書櫃) 似乎每座皇宫都有一个标配:冷宫,梵花的五十万平方米私人大宅也不例外。 南国皇宫的冷宫名为“碧落宫”,坐落在皇宫最西面的犄角旮旯,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宫殿,除了杂草丛生,蛛网遍布,没有任何东西。 碧落宫其实就是南国皇宫的摆设,自存在起就没关过一名妃子,甚至没正经关过一个活人,因为根本没人让它关。 众所周知,南国皇室出“情种”,已经连着好几代皇帝都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情种”若出在寻常百姓家还能留个专一的美名,但出在皇家就绝对是场灾难。 原本人丁旺盛的南国皇室被这几代情种皇帝挥霍到人丁稀薄,到梵花父皇那一代,皇后周氏终其一生只诞下两名麟儿,即锦华帝和梵花。 锦华帝也只有一名妃子,还来不及产子丈夫就英年早逝,整个皇族彻底只剩下梵花这一个正统血脉的皇室成员。 不,半个,只有身体是。 她又是条母龙,不像男皇帝那样,一把钥匙可以配几把锁头,男皇帝只需专心播种,让一群妃子来给他产仔。 现在呢,为皇室添丁的任务全落到梵花这一个小肚皮上,古代的生育率本来就低下,就算她再勤奋耕耘,终期一生又能蹦出几个屁呢。 而且大臣们有心想给她多找几把钥匙,都担心会把她的钥匙洞插坏了。 话说这南国也真是倒了血霉。 在皇嗣稀少的条件下好不容易生出锦华帝这么一个几百年不遇的英主,又因一场莫名其妙的瘟疫,被老天爷收回去了。 到头来让一个任谁见了都觉得质量不过关的十五岁女娃娃坐龙椅,大臣们想给她多找几个材德兼备的男子辅佐都怕被反噬夺了梵氏的江山。 近来民间还兴起不少唱衰南国国运的流言,说江山要易主,南国要灭亡,甚至编成童谣酒令到处传唱。 大臣们急需新帝大婚,尽快诞下皇嗣安定民心。 所以新帝和未婚夫吵完架的当晚,太师天团在家中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新帝和未婚夫不但牵手夜游、当庭搂搂抱抱,甚至把寝宫内殿的奴才都赶出去两人独处一室,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有伤风化的好事。 三个老家伙乐得合不拢嘴,直呼跟不上年轻人的情爱节奏,齐家小子好样的! 扯远了,说回冷宫吧。 碧落宫成为皇宫的摆设,逐渐被宫人们淡忘,只有皇宫里的狗经常光顾这里,在杂草丛后面的墙根刨了个狗洞,闲来无事就钻出皇宫和母狗幽会,或是请母狗钻进皇宫炫耀自己的五十万平方米狗窝。 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投映在碧落宫荒芜的庭院中,远处隐约传来鸡人(宫中报时的人)报时的鼓声,丑时到了(凌晨一点左右)。 月光中,遮盖狗洞的草丛悉悉索索抖动起来,冒出一双人手,往两边分开草丛,露出狗洞,这手就是从外面通过狗洞伸进来的。 不是狗爪居然是人手,莫非皇宫伙食太好让狗成妖了! 脸盆大小的狗洞,先是伸进来一双手,跟着是手臂,手臂之后居然弹出个人头,和手臂一起卡在狗洞里! 搞了半天不是狗成妖了,是宫外的宵小借狗洞偷偷摸进皇宫。 按说狗洞这么小,七八岁的小孩儿都钻不进来,而人头分明是个成年男子,居然给他钻进来了。 异象突生,男子的身体居然能随意扭曲变形,挤奶酪一样把身体从狗洞挤进来。 身体全部进来后他大模大样趴在草丛上呼呼喘气,扭扭脖子转转胳膊,活络一下扭曲变形过的骨骼。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地上抚平,单手撑着下巴,翘起双腿优哉游哉地前后摇晃:“让我看看皇帝老儿的厨房在哪里?”一时半刻后他把纸塞回怀中,一跃而起,拍拍衣裳上的沙土草屑,居高临下对月光中的狗洞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谢了,等下回来还要再钻你一次。” 抬臂并起双指,默念法术口诀,只见男子高大的身体越来越薄,越来越黑,流泻到地上,化成一道影子。 黑影在地上匍匐前进,爬上碧落宫的围墙,溜过墙头,再滑下围墙,进入皇宫大院。 不料之后他夜探皇宫的行动进行得极其不顺利,根本是瞎猫闯进了迷宫,到处碰壁。 脑袋不是撞到围墙就是撞到石柱、石阶,还差点一头栽进池子。 脑袋接连遭到暴击,他觉得再撞下去脑浆子都会被撞成豆腐渣,只好变回人形,蹲在黑乎乎的墙角,揉着脑袋掏出怀里的纸再仔细看看。 分卷阅读15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纸上画着简易的南国皇宫地图,是他花五两银子从天枢城街上一个摆摊老头儿那里买来的。老头儿自称是南国皇宫退休的老太监,枯树皮一般的老脸上半根胡须也没有。 咦,我就是按地图上的路线走的,怎会到处碰壁? 他越看地图越觉得地图中画的路线跟皇宫的实际路线没有一处对得上。 靠,被诓了! 他恍然大悟,气得把纸揉成一团,手心起火,纸团顷刻间被烧成灰烬,再死命地拍打掌心,把灰烬拍掉。 老小子,假太监,敢骗你爷爷我! 除了狗洞的位置正确,其他全他娘的是瞎画的! 明天就去砸了你的摊子,让你这个假太监变成真太监! 男子蹲在墙角,烦躁地直扒后脑勺,现在想从狗洞钻出南国皇宫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了。 娘希匹的,回什么回,不回去! 老子一滴都没喝到皇帝老儿的酒,狗洞岂不是白钻了,还是钻两回! 我就不信没地图我就找不到皇帝老儿的厨房。 男子重新振作,化成影子在皇宫里乱逛。 偌大的皇宫地形错综复杂,宫殿阁楼林立,围墙套着围墙,宫门四通八达,他转得晕头转向,就是找不到宫膳房,四处还有巡逻侍卫队在走动。 一筹莫展之时被他撞见宫里报时的鸡人,黑影悄悄滑到鸡人脚跟后,等鸡人走到偏僻处,他现形从背后向鸡人施了一道法术,鸡人当即一动不能动。 男子跳到鸡人面前,鸡人恐惧地瞪大眼,想叫叫不出。 男子一把拍在鸡人的肩头上:“小哥别怕,我想去皇帝老儿的厨房,劳烦你告诉我地址,你愿意就眨眨眼。” 鸡人瞪大眼,就是不眨眼。 “不愿意?”男子凭空变出一把匕首,“那我就割你一只耳朵当作来南国皇宫的纪念品。”刀背拍了拍鸡人的耳朵。 鸡人吓得眼睛眨个不停。 “嘿,这就对了,耳朵没了多丑呀。”男子又变出纸笔,解开鸡人双手的禁锢,把纸笔塞给他,“画出路线图,对了,把去冷宫的路也画出来。” 鸡人哆嗦地画好,哆嗦地给他。 男子甚是满意,抬手在鸡人面前一挥,消去鸡人见过他的记忆,鸡人翻着白眼倒下去。 男子喜得新版地图,顺风顺水找到宫膳房。 溜进去借着月光看见膳房中的桌案、木柜上金、银、牙、玉的餐具不计其数,他双目清明,没有一丝贪色,只不屑地撇撇嘴:“骄奢淫逸的狗皇帝。” 梵花躺着也中枪。 男子靠鼻子闻到专门存放御酒的隔间,推开门,酒香扑鼻。 他长长吸一口,跳进去,在群酒中梭巡,最后眼睛锁定在坛身贴有大大“情”字的酒坛上。 “啊哈,找到了!”抱起一坛盘腿坐在地上,撕开封口,仰脖豪饮。 此酒名为“情酒”,是南国特产,他夜探皇宫就是为这酒来的。 他途经南国都城,短短几日就喝遍城中能寻到的所有“情酒”,呸,十有八九都兑过水。 后来转念一想,既然是特产,最好的“情酒”肯定藏在南国皇帝老儿的手中。 他的思路果然正确,今夜喝过皇帝老儿家的“情酒”,才真正品出这酒的妙处来。 甘甜的酒液滑过舌尖,润过喉咙,暖暖浮动在腹间,沁人肺腑,连哈出的气都是韵味余香,绝对的极品佳酿。 男子美美地喝酒,解下挂在腰间的碧玉葫芦放在地上,弹开壶塞,并指虚空一划,酒坛中的“情酒”便自动汇成一股溪流涌进葫芦中。 看着只能装一斤酒的碧玉葫芦仿佛无底洞,足足装了五坛“情酒”还没满。 男子喝饱酒,抹把嘴,拿起葫芦晃了晃,喜笑颜开道:“行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一百斤‘情酒’够我喝个把月的,喝完再钻狗洞回来取。”你可真能屈能伸。 挂好葫芦,他起身打个酒嗝,奇怪道:“喝那么多‘情酒’怎没有半分醉意,这酒不醉人?”等下你就知道南国的“情酒”醉不醉人了。 又化成影子,贴在地上打道回府。 黑影游到皇帝寝宫附近时,他脑子“叮”地一声响,敏锐地感觉到:南国皇宫有高级灵兽! 第九章天师无极(新文,求加入書櫃) 男子游至皇帝寝宫的围墙下,仰视高到仿佛要和夜空连为一体的围墙。 墙体建这么高,里面肯定是南 分卷阅读16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国皇室的重地,守卫森严不说,搞不好还有法力高强的天师坐镇,偷摸进去被发现可就不好玩了。 今晚已经又喝又拿,实在犯不着以身犯险。 他想回头,可围墙后面散发出来的灵兽气味实在太强烈纯正,他敢打包票一定是只品种高级的灵兽。 看一眼,就看一眼,要是守卫太森严就走人。 黑影爬上围墙,从墙头露出一点头,看见围墙里面是一片建筑群,除中间最大的宫殿外四周还坐落着大小不等的亭台楼阁,明月皎皎,在金色的琉璃瓦屋顶洒下一层清辉。 站岗的侍卫几乎全部集中在居中最大宫殿的四周,共有八八六十四人之多,站位十分风骚,把能潜入宫殿的犄角旮旯全部堵死,还有四个侍卫专门站在宫殿四角抬头仰望殿顶,防止贼人从空中潜入。 殿门两侧摆着一对辟邪的巨大石狮,底下石阶上坐着两名宫女,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这么多人保护一座宫殿,灵兽一定在里面。 不是保护灵兽,主要是保护里面的母龙。 爬到高处,灵兽的气味倍加浓郁,男子心痒难耐,特别想潜进去一探究竟。 就是金山银山放在他面前,都不及一只灵兽对他的诱惑力大。 皇宫不但酒美,连养的妖兽都是“灵”字辈的。 他娘的,老子都想当皇帝了! 皇帝你大概当不了,让你当个皇帝男妃吧。 呸,磨磨叽叽真不是个男人,想潜就潜,老子艺高人胆大! 男子封住全身气息,越过墙头贴着墙身慢慢下滑。 这时离他最近的一个侍卫突然回头,他马上定住,侍卫见墙上有一团黑影,以为是什么东西的影子,没有多想就转回头。 男子心里捏一把冷汗,等了等,见侍卫没起疑心再回头看,才加速滑下围墙。 稍做休整,准备闯关前先吐口气。 预——备,走你! 月色下,一团黑影在侍卫们背后的影子里跳跃,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躲在侍卫的影子里,等风头过了再继续跳。 宫殿近在眼前,蓬勃的高级灵兽气味让他热血沸腾,最后跳跃到殿门石狮的影子里。 正当男子准备从殿门底下的门缝潜进去时,寝宫龙床上呼呼大睡的狗皇帝被尿憋醒了。 谁叫她晚上贪恋齐爱卿的小嘴,结果被他嘴对嘴喂了两大杯香引子,在龙肚里荡漾,到了半夜全变成龙尿。 她困,赖在龙床上想就这么憋过去。 然而膀胱实在酸涩,腿心放水的闸门也被她夹得直打颤,再不起来放水恐怕会尿床。 没办法,梵花踢开夏季盖的薄被单,闭着眼游魂一般飘进净房坐在檀香木马桶上出恭,而她出恭的时机和男子潜进寝宫的时机完美的错开了。 (其实不叫马桶,为了爱妃们阅读方便,这里直接写成马桶。) 男子游移到龙床,警惕地从地上浮出脑袋,剑芒星目骨碌碌乱转。 殿内静悄悄的,月光流泻,桌椅摆设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尤其这张床,稀世奇材打造,普通人躺在上面延年益寿,修炼之人睡在上面法力大增,好想把床搬回家啊。 搬得动就让你搬,再送只每天在上面翻滚的狗皇帝给你。 男子感觉这屋子除了豪华,貌似没什么危险,还很凉快,肯定放了不少冰块制冷。 他闻出灵兽就在床上,不再耽搁,变回人身掀起龙床的纱帐,馨香扑鼻,是从未闻过的香味。 挠挠头,边抽鼻子边想这是什么香,这时望见床头圆框中蜷起身躯睡觉的黑猫。 这一望有些发怔,以为自己眼花了,往眼睛中注入法力再去看,看见黑猫额心有金芒闪烁。 他捂住嘴巴连连后退,欣喜若狂: 九命猫! 绝迹一千年的九命猫出现在南国皇宫! 这种传说中的灵兽他只在古书中见过,眼前这只跟古书中描写的特征全部吻合。 男子欢喜到忘记自己身处皇宫,跳上龙床蹲在黑猫前,双手在猫身上晃来晃去不敢轻易下手,就怕碰碎了。 没事,你可以碰一下试试。 我碰了,我真的碰了,我真的要碰了! 我碰……哎哟! 男子抱住被电麻的手指在龙床上滚了一圈又翻坐起来,搓着手指嘴里“嘶嘶”叫。 电得好,会被电就对了,不然这么容易就让人碰到还是什么传说中的灵兽! 算算时间,狗皇帝也该出 分卷阅读17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恭回来了。 果然,男子盘腿坐在床上搓着手指,一道暗影投在他身上。 他悚然一惊,才想起: 对了,我在一张床上,既然是床,就一定有人睡! 睡这张床的人回来了,就站在床前! 我被抓现行了! 他滚滚干涩的喉咙,往身后转动僵硬的脖子。 纱帐后站着一个瘦小的矮冬瓜,看不清面目,不知是男是女。 矮冬瓜抬手了! 男子缩在龙床深处屏住呼吸,并起双指,法力汇聚指尖,准备在矮冬瓜看见他的瞬间定住他。 纱帐被掀起,男子看见矮冬瓜的刹那如痴儿一般瞪目结舌,指尖的法力涣散,一屁股跌坐在龙床上。 他的心,丢了。 矮冬瓜一直闭着眼,爬上床抱住被单呼呼大睡,没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他。 她躺在外侧,将他困在龙床深处。 男子一点点放开呼吸,“情酒”在他腹中发酵,释放出的热度涌向四肢百骸。 他心里想着趁没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爬向矮冬瓜,趴在她身边凝视她的睡脸。 她躺在月光中,秀发如云,双唇红润,无比美丽。 这是男子第一次见到梵花的情景,从此再也忘不掉她的容颜。 他已经把九命猫抛诸脑后,将梵花从头看到脚: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内裙只遮到小腿中段,露出一截晶莹剔透的小腿,光洁的脚踝,十粒可爱的脚趾头。 梵花睡梦中抓抓脸,砸吧砸吧嘴,翻身面对男子,抽抽鼻子,闻到一股酒味。 男子对梵花一见倾心,脸不管不顾地落下去,想亲一下她的脸颊。 鼻前的酒味越来越浓,梵花又翻身躺平回去躲开这股酒味。 想一亲芳泽的男子扑了个空,他无声地笑,指尖戳一下梵花的脸颊,好戳极了,忍不住戳第二下、第三下……直至不小心把人戳醒了。 梵花困顿地睁开眼,跌进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眸中。 眨眨眼,以为自己在发梦。 不,这不是梦! 自己的龙床上进了个男人! 她张大嘴,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跟着发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 宫中戒备森严,他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朕的龙床上,必然身怀绝技。 完了,朕的龙命走到尽头了。 这辈子比上辈子活得还短! 皇兄,等等朕,朕这就去找你打麻将。 好汉饶命啊! 梵花惊惧交加,拼命抽动脸上的肌肉,示意床上这位绿林好汉饶她一命。 男子觉得她醒着比睡着更加灵动有趣,也不管时机对不对,撑着下巴单方面开始和她聊天:“妞,你是谁?” 你傻吗,看看床体上雕的龙,朕是皇帝! “这只九命猫是你养的吗?” 遥儿?他要偷遥儿! 梵花眼球转向一侧查看森遥的安危,再转回来时被脸孔上方慢慢压下来的俊脸吓得够呛:不,他要偷朕! “妞,我想亲你一下当作来南国皇宫的纪念品。”男子双眸迷离,醺然耳热,飘着酒香的唇瓣慢慢印在红润欲滴的朱唇上。 这一刻春雨落满心间,无数桃花绽放,生命的枝头挂着甘露,滴下来,“咚”一声响彻他的心扉。 他贴着梵花的唇瓣道:“妞,北国天师易无极,下次见面让我们重新认识。”打个响指,封印她今晚的记忆。 收藏到700继续更新,大家可以点击加入書櫃收藏 第十章等我娶你(新文,求加入書櫃) 女人如水的翦瞳闭上后无极摊开手在她面上晃晃,又推推她的手臂,确认她睡得很熟。 他借着月光将偷他心的女人从头到脚再仔细看一遍,抓起她的小手,柔若无骨,温润白皙,指甲泛着光泽。在手背轻轻落下一吻,将手贴上自己的颊畔,凝视沉睡中的女人:“妞,我不白占你便宜,等我回北国就让父亲来南国皇宫向皇帝老儿提亲。” 友情提示,大陆有三个国家:北国,南国,汝国。 无极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会和眼前的美丽女人拜堂成亲入洞房,徘徊在肚中的酒劲便直冲头顶,美得他晕晕乎乎,肚脐以下三寸藏精之处蠢蠢欲动。 你想这些有的没的之前是不是更应该想想擅闯 分卷阅读18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南国皇宫、爬上皇帝龙床是杀头的大罪?还拜堂成亲入洞房,美不死你,你只能自己“嫁”来南国当上门女婿。 他一直赖在龙床深处直到不得不走的时候才终于想起让他冒险潜进来的是那只九命猫,看看圆框中的黑猫,再看看沉睡中的女人,他决定不打九命猫的主意了。 指头点点梵花的鼻尖,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径直道:“妞,看在你刚才那么紧张这只九命猫的份上我就不惦记它了,把它留给甜品小站流35/4⑧零玖/肆零你。不过你最好别把你手上有九命猫的消息泄露到民间,否则会招来各路不怕死的天师涌入皇宫抢夺它。妞,我走了,你好好待在南国皇宫等我来娶你。” 无极轻手轻脚跨过梵花的龙体,瞥见靠外的床头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锦囊,猜测是心上人的贴身锦囊,不客气地拿起塞进怀中。 从芳香扑鼻的龙床下到地上就像从云端回到大地,无极周身晃了晃,回头看躺在纱帐后面目朦胧的女人,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今日与你邂逅,一眼断送我的一生。 默念法术口诀,身体变回一道黑影匍匐在地上,向殿门滑去。 不消片刻,黑影又急速滑回来变成人身,撩起纱帐,扣住梵花的下颌俯身亲上去,舌头青涩地顶开她的唇,在闭合的贝齿上滑来滑去。 离开之前再跟她讨个绵长的吻,为今夜的邂逅画上完美句点。 月光皎皎,灼灼其华,佳人如梦,美不胜收。 无极通过碧落宫的狗洞离开南国皇宫,身形在月色下的天枢城房瓦上闪来闪去,很快就回到天枢城城东他下榻的客栈留仙楼。 他猫着腰站在二楼自己客房的窗外,谨慎看了看四周,眼尖瞥见远处黑乎乎的街头拐出一队夜间巡城的骑兵,他一惊,推开窗户闪身入内,再关上窗户。 背靠窗户虚惊地拍拍胸膛,转身打开一条缝隙,眼睛覆在缝隙上目送楼下街道上的骑兵整齐划一地经过留仙楼,马蹄声哒哒的,在夜间听来格外清晰。 等巡逻骑兵走远他才合上窗户,往烛灯弹去一道法术点亮烛灯,解下腰上的酒葫芦摆在桌上,一头栽进床铺,发出挺大一声闷响。 睡在他隔壁客房的好友猛然睁开双目,在黑暗中眨眨眼,转头看向床铺里侧的墙壁,他们两间客房的床挨着同一面墙。 静静等了等,没听见隔壁客房再传出异声,好友才闭目重新入睡。 隔壁客房,无极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天枢城虽说是南国都城,夜间巡逻的士兵未免太多了,几乎每条街道都有士兵来回巡逻,害我夜行的时候不敢有丝毫松懈,又没有战事,南国怎么紧张兮兮的。” 他翻个身,出神凝视桌上摇曳的烛光,烛光中有他的心上人。 她的脸在烛光中绽开一种奇异的光彩,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眼睛在烛光中扑闪扑闪的,说不出的可爱。 无极从怀中掏出锦囊,放在鼻下闻,淡淡的香味让他仿佛又回到刚才有她的床缔。 听说南国换了个女人当皇帝,妞她住在守卫森严的豪华宫殿里,还有只高级灵兽九命猫当宠物,那么她是南皇的亲戚还是南皇的女官? 你怎么不想想也许她是南皇本皇呢。 知道南国女人当皇帝还一直皇帝老儿皇帝老儿的叫。 无极揉了揉锦囊,囊中有东西,他打开倒在床上,是一枚章子和一个白玉扁盒,看得出都是好材料做成的,却也仅此而已,不像什么稀罕物。 是妞的印章吗? 也许刻有她的名字! 无极来劲儿了,翻身坐起,打开白玉扁盒,章子沾沾盒中的印泥再结结实实盖在左手手心,移开章子,结果没看到一个字,只看到手心多了一颗鲜红花苞。 “怎么是花苞?”无极失望,把两样东西装回锦囊后擦起手心,“咦,怎么擦不掉?” 他加重力道再擦,手心都擦红了也没擦掉花苞,干脆往手心施了道法术,一阵白光消灭后花苞居然还在! 换道法术,没用! 再换道法术,还是没用! 手心娇艳的小花苞仿佛在他身上扎根落户,任他使出十八般法术也消不去一丁半点,总不能让他剁掉自己的左手吧,没了左手多丑呀。 不是丑不丑的问题,主要是少了个排解寂寞的工具,嘿嘿嘿。 无极和自己的左手较劲到最后选择放弃,拉起被褥蒙住头睡大觉。 他今夜施展太多法术,法力消耗巨大,因遇见心仪女孩而涌起的热浪冷却后紧随而来的就是疲倦。 睡梦中,一道甜美飘渺的女音徘徊在他的耳畔,笑着唤他无极。 分卷阅读19 女皇浪漫史 作者:梵花 无极 无极 无极 …… 翌日辰时(早上八点左右),隔壁的好友穿戴整齐,走出客房站在无极房前拿剑柄敲打房门:“无极,你醒了没?无极……” 敲门声跟催命曲似的,无极耳畔甜美的女音变成倒胃口的男音,气得拿枕头压到脸上,抬手往房门随便一挥,门闩移开。 好友推门跨进客房,见无极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没有一点起床的迹象,睡前外服也没脱,经过一晚的蹂躏已经变得皱皱巴巴,黑色外服让他想起凌晨听见的那声闷响。 “无极,快起来,我们吃过早饭就该启程赶路了。” 床上用枕头蒙住脸的男人一动不动,好友知道他醒了,赖床而已。于是后退几步,并指往床上一挥,顿时刮起一阵大风,将无极盖在身上的被褥刮到床尾,刮得他遍体通风,非冷得他跳下床不可。 无极深呼吸,甩开枕头闪电般向好友射去一道利芒。 好友早料到他的招数,并起双脚往旁边一蹦,轻松躲过利芒。 利芒击到地板上炸开,将地板烧焦了一块。 “火龙,你想打架是不是!”无极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床吼叫。 火龙无惧好友的起床气,双目停驻在他的裆部,一脸兴味。 无极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裆部,那里隆起个高度可观的山包,他呆了呆,转瞬跳回床上拿被褥裹住下体,起床气变成热气从头顶袅袅升起。 火龙好笑地坐下,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凉白开,边喝边不怕死地打趣他:“难怪大少爷你今晨的火气较以往来得更为猛烈,原来是在下扰了大少爷你的春梦。某位青年才俊思春了,今年从师门结业后伯父伯母就得忙着给你娶媳妇喽。英年早婚,啧啧啧……” “闭嘴!”无极一听“娶媳妇”三字,脑海就自动浮现心上人的小脸,不禁俊脸酡红,下体更是沉甸甸的,胀得十分难受,十八年来头一回这么难堪。 他裹着被单蜷缩在床上,手按在胯间的勃起上,想干点什么又不好意思在好友面前动手。 火龙懂他,找个由头自己支开自己好方便他办事,起身道:“我看你这个大少爷一时半刻也启程不了,我到楼下端早点上来,你利索点收拾好自己。”走出客房,顺便贴心地帮他关上门。 无极伸长脖子张望房门,手伸进亵裤握住根茎上下搓动起来。 这根东西今天完完全全长大了,一定是妞害的,梦里全是她。 他毫无技巧,只知道握住根茎一顿猛套,中间取出她的锦囊边闻边套弄。 “啊……” 他鼻息紊乱,脑子空白了一下,射到手心。 无极如释重负,吁口气,胡乱在被褥上擦掉手上黏糊糊的浊白。 这时,看见那颗花苞安静地长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