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分卷阅读1 皇叔 作者:卫风 ? 内容简介 【强取豪夺1V1】 安王朝新皇登基,下令逮捕前朝公主。 然三月后,公主与人私奔惨死断崖,新帝震怒。 同月,新帝抢婚小小县令之女,有传言称此女与公主貌似神同。 终日被囚深宫,承欢龙榻的池央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唤着:“皇叔,放过我吧……” 【伪乱伦,走剧情,虐身不虐心,放心入坑吧!】 第一章 被抓了回来:央央,你逃不过的 【蛋:及笄之夜被皇叔强了 暴雨倾盆,雷电交鸣。 二人在泥泞山路上牵手逃跑。 “跑!公主快跑啊!” “不行,卫风,我跑不动了” 身后马蹄声渐近。 卫风咬牙,扯下小女的披风,将其一掌推入半人高的草丛里。 池央摔得头晕眼花,男子决绝的神情让她心生不妙,“卫风,你要做什么?” “公主,待会儿趁人不注意你便逃吧,逃得远远的,这样他便再也抓不到你了。”说着,便扯下腰间随身挂着的玉佩,塞到她手里。 ——这是逃亡三月以来,他唯一不舍得典当之物。 “那你呢?”池央抓着他的手,脆弱的声线在这暴雨中微颤。 卫风看向拐角处追来的追兵,“他日卫风定来与公主会合!” 说罢,便拢了一堆杂草用披风包住,远远看着,竟有几分人形。 “站住!” 追兵渐近,卫风抱着披风草人,纵身自断崖一跃而下。 不—— 池央猛地睁眼,胸口剧烈起伏着,歪倒的宫殿布景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侧躺在地。 动了动手,却发觉四肢僵硬无力,手腕上麻绳粗糙的质感让她回想起自己被人蒙头喂了药,绑了手脚。 可是,这是哪儿? 装潢华贵,布景雅致,桌上摆放着的熏香委实眼熟,如此一看,倒不像寻常人家,竟有些像—— 她瞳孔微缩。 不,不可能!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京城千里外的安县成亲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回到了他的魔爪之下! 对了,卫风!卫风他还在小筑等她成亲呢! 池央挣扎着坐起身,却耳尖地听到身后响起一串轻碎的脚步声。 “陛下,人好像已经醒了。”宫女低声提醒道。 “嗯,退下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可怕而熟悉。 池央身子一僵,背脊攀升起丝丝凉意。 一阵悉索声后,宫人纷纷退了出去,偌大的殿内安静无比,针落可闻。 她埋首,余光瞥见一抹玄色。 “呵,可让朕好找呢央央。”讽意满满的话语如冬月寒霜,化作根根冰刃,悉数扎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 池央猝不妨打了个冷颤。 “怎么,都不敢抬头见朕吗?”尾音稍扬,夹杂着怒意。 不敢,她自是不敢了。 当初被他日夜欺凌时,他就说过,不许她逃,不然就断了她的手脚,好让她乖乖待在他身边。 可她还是逃了。 甚至一心以为自己解脱了,跟他人成婚! 然,他是谁?——这安王朝养精蓄锐多年,亲手毒死胞弟,终篡得帝位,暴戾冷血的新帝魏珩! 更是她的皇叔。 池央抬眸,却见他一袭玄衣常服,高坐于殿前,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递到唇边细细品着。 她下意识抿了抿干涸的双唇,终是回过神来似的,颤巍巍地吐出两个字来:“皇叔。” 数月不见,终闻佳人之音。 暴躁许久的心头总算掠过一泓甘泉。 可一想到她在自己登基之日与侍卫出逃,甚至还跟野夫成亲,这一点好心情,便荡然无存了。 魏珩起身,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上满是褶皱的大红喜服,不怒反笑道:“既认我这个皇叔,为何成亲时不叫朕?” 池央咬唇,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双肩瑟瑟发抖。 “陛下,水备好了。”殿外恰逢时宜地响起宫人的救命之音。 解了缚她手脚的麻绳,魏珩将人抱起,自侧门入了偏殿。 池央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敛着双眸不敢看他。 渐渐地,周遭温度升高。 她掀眸悄悄看了一眼,才发觉偌大的偏殿竟建了个宽阔的汤池,雾气缭绕中宫人俯身一旁撒着新鲜花瓣。 魏珩将她轻轻放下,摆摆手让宫人们纷纷退下了。 男人站在屏风前,解了腰带,脱了外袍里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首看她,“过来。” 迟疑片刻,池央乖乖上前,自觉地为他宽衣。 脱到只剩亵裤了,她收回手朝后退了一步,低声道:“皇叔,我先退下了。” 未等男人回话,她抬腿便要走。 魏珩长臂一伸,逮住她的衣袂,硬是将人拉到怀里,俯首那香甜颈间,“跑什么?” 被支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池央起了 分卷阅读2 皇叔 作者:卫风 一身鸡皮疙瘩,长袖里她狠狠地掐着掌心,鼓起勇气道:“池央已为人妇,还望陛下避嫌。” 此言一出,龙颜大怒。 魏珩冷笑一声,修长而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因逃亡而愈发突出的锁骨,“尚未拜堂,何来人妇一说?再者,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被我摸过、吻过。所有夫妻间的亲密事,你我都做过,论理——” 手指探进了微敞的衣襟,恶魔的絮语仍在耳畔回响:“你不该是我魏珩的妻子?” 后二字宛如磐石重重压在她心上。 池央忽然挣扎起来,“不是!我不是!” 却不知为何,愈是挣扎,身子便愈是无力。 那人的容颜近在眼前,他朝她伸出了手:“公主,卫风终于找到你了。” 她伸手去抓,却是怎么也抓不住。 魏珩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一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繁冗复杂的嫁衣,“央央,我早说过,你逃不过的。” ——你逃不过的。 一句话唤醒了前尘往事。 当年她随母亲居于冷宫,母亲病逝后她无人看管,那时的魏珩是父皇的亲兄长,她的亲皇叔。念其膝下无子,魏珩又曾提起她,父皇大手一挥,批准了魏珩收养她的提议。 那一年里,他待她极好。她满心感动,真当他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哪怕是父皇,自幼对她的出生不管不顾,一直到母亲死了,他才想起来自己竟还有个女儿,匆匆封了她为公主。 及笄那日,魏珩特地为她办了生日宴,虽说没请什么人,可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过生辰。一时激动,便偷喝了好些酒。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熟悉的榻上被皇叔“欺压”着。 她震惊,生气,害怕,打他,骂他,求饶,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还是逃不过他的魔爪。 那时,他便也是这副口气,毁了她所有希望,告诉她:你逃不过的。 肩头一凉,她猛然回神,却见身上竟只剩了肚兜亵裤。 魏珩一把抱起她,缓缓步入池中。 隔着薄薄的衣料,男人滚烫的硬物抵住她的腰部,她下意识地僵住了腰身。 步入水中,魏珩抱着她缓缓坐下,将她双腿分开盘在自己腰上,正对着自己。 温热的水流漫过胸口,绣着鸳鸯的大红肚兜贴身极不舒服,池央忍不住伸手护在胸前蹭了蹭。 察觉到此,大掌绕到她身后,魏珩熟练地解开肚兜的绑带,伸手正要将碍眼的东西拿开,却是被她猛地护在胸前。 见状,他轻点着她的脊背,一个猜测浮上心头,深邃的眸里暗潮涌动,“央央,藏着作甚,莫不是叫别人看过了?” 池央听不得这些话,她本面子薄,又因雾气熏染,双颊很快红作一团,不愿答这样无礼的话,干脆抿紧了双唇。 可这模样却让魏珩误以为是她回想起跟野夫做这档子事而心虚了。 他扼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硬是将肚兜自她身上扯下甩到一旁。 少女粉嫩雪白的胸脯映入眼帘。 许是逃亡三月的缘故,一对娇乳看着竟小了些。 他蹙眉,略带不满,“怎么小了?” 池央单手护在胸前,一听这话,耳垂通红,咬唇道不甘心:“皇叔,近日选秀,想必你已有了心仪的女子,既是如此,何不放过池央,我一定逃得远远的,此事也不会——” 声音戛然而止。 她倏然躬身,下意识地抱住他的手。 魏珩不知何时竟撕了她的亵裤,半根手指艰难地探入了小女粉嫩敏感的小穴,缓缓道:“说起选秀,安县县令,有女却不上报,实属欺君之罪,按律当斩,且株连九族发配边关。央央不说,朕都要忘了。” 他一再变换称呼,纵使池央再傻,也不至于察觉不到他心境的变化。 可是她现在实在太疼了,疼得无法去听他在说什么。 哪怕在水中,甬道依旧干涩无比,根本承受不住他猛然的试探,可男人还在深入,不知在探寻什么。 终是承受不住了,她抬眸望着他,晃动着他另一只手臂,乞求道:“皇叔,疼” 闻言,魏珩却是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另一只手轻扶着她的身子,以防她一个扑腾歪倒下去,“现在知道疼了?可这样哪里够抵你翻的错呢?” 甬道被逐步撑开,池央下意识地抱住他,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充满安全感,小嘴不停地讨饶:“疼我疼” 魏珩不轻不重地抠挖着,甚至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加入了第三根手指抽动着。 被逐步撑开的内壁分泌出些许淫水,她忍不住地去迎合,就连鼻息也加重了些。 魏珩频繁地撞击在一个敏感点上,快感累积,她濒临崩溃,竟哭出声来:“不要不要” 却还是在男人手上泄了身。 魏珩抽出手,带出些许银丝,却是随水融合了,看不见了。 池央埋首啜泣着,任凭男人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这怎么可以?她居然又在皇叔手里高潮了 这么一想,便觉得愈发羞耻了。 清洗得差不多了,魏珩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同自己对视,“乖孩子,告诉皇叔 分卷阅读3 皇叔 作者:卫风 ,你同那个野夫亲吻过吗?” 野夫?卫风吗? 呵,他那样的谦谦君子,总是对她毕恭毕敬,哪怕是她提出要跟他成亲,他再欣喜若狂,也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 可是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告诉魏珩? 池央隔着雾气对上他意味不明的双眸,一个可怕的猜想跃上心头。 ——若是她真跟卫风做过这些事,魏珩一定会将她生吞活剐了!?] 她的过久沉默,让魏珩起了疑心。 就算他已检查过她的身子,确认了他们未行夫妻之事,可亲吻一事无迹可寻,是他最无法确认的。 就在他动怒的边缘,只听池央垂首低声道:“没有。” 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她抬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眸望着他道:“皇叔,你不肯放过我了,是不是?” 魏珩轻抚着她消瘦的脸颊,“央央,这辈子你都得陪在我身边。” 一如以前那样。 第三章 像个娼妓一样迎合 【蛋:逃跑被抓回来打屁股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甬道剧烈收缩起来,粉唇微张着无力地泄出一声娇吟,池央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高潮了。 男人总算有了停手的迹象,起身唤了宫人换了热水进来,抱她去净了身,这才搂着她在榻上歇下。 魏珩吻了吻她的额头,却听她低声喃喃道:“皇叔” 心头掠过一丝暖流,他垂眸扯开嘴角笑了笑。 就在这时,怀里的小家伙不知为何将他抱紧了,一副恐惧至极的模样,“皇叔,不要杀他不要” 笑容僵在脸上。 大掌猛地攥紧,他回想起那人正被自己的人手追杀着,这才稍稍好过了一些,松了手轻抚着她光洁的背。 来日方长,她总能忘了他。魏珩如是想道。 翌日,魏珩下了朝,便马不停蹄地往天景宫赶。 走至殿前,他步子稍顿,看向守在一旁的宫人,低声道:“人可醒了?” “回陛下,姑娘还睡着,未曾醒过。”宫人如实道。 魏珩给身后的福公公使了个眼色,只身一人推门而入。后者在殿外忙吩咐宫人将早膳在隔壁寝殿一一摆上。 走到榻边,瞅见小家伙还睡着,魏珩索性先换了常服,这才去叫她。 “央央,该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骤响。 因之前有赖床被收拾的惨案,纵使身子疲惫,池央反射性地立马睁开了眼。 只见男人面如冠玉,长发如墨高绾入冠,远山眉下一双星眸透着深邃的碎光。 他端坐之处,恰有晨曦照射,如此看着,宛如神祗。 池央足足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裹着被褥往床角缩。 魏珩拿过摆放在一旁的整齐宫装,朝她伸着手,耐心道:“央央,过来,把衣服穿上。” 自谋划登基大典以来,他便命人用了宫中最上乘的布料给她量身定做了好些新衣,谁知这的主人竟迟了足足四月。 如今,好容易等到了,他自然要看看效果。 池央拽着被褥不肯撒手,“我自己穿。”, 魏珩倒也没太为难她,从中挑了肚兜亵裤,从里到外依次递给她。 裹着被褥传完一套,池央早弄得满头大汗了,身上的宫装也皱得不行。 委实看不下去,魏珩大手一伸,将她抓到跟前来,帮她把衣服好生理齐了,这才唤了宫人进来为她梳洗打扮。 因在冷宫长大的缘故,宫人们大多没见过她,就是见过,估计也没印象了。 毕竟那时她又皮又瘦,总爱在冷宫里的树林乱窜,偶尔饿得慌,才会悄悄溜出冷宫,去什么梨园呀,荷花池呀找些东西吃,活像一只皮猴。 以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初魏珩为什么会收养她。 许是她太皮了看不惯吧? 想着,池央忍不住从铜镜里偷瞄了一下身后守着的男人。 不同于昨日那身玄衣,今日这身纹了些好看的金线云纹,连带着整个人都多了一份生气。 察觉到她的目光,魏珩上前一步,拿过宫人手里的玉钗,亲自为她别上。 梳洗完毕,魏珩牵起她的手便朝殿外走,福公公忙上前道:“陛下,早膳备好了。” “咕——” 小肚子恰逢时宜地发出一声惨叫。 池央将头埋得低低的,却听他道:“三日没吃东西,可把朕的央央饿坏了。” 三日?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 池央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安县到京城至少得三日,可笑自己以为只过了一夜,怕是被下药了脑子都糊涂了。 入了偏殿用膳的地儿,魏珩只留了福公公一人,其余宫人都被驱至殿外。 怕她饿久了,一次吃太油腻的对肠胃不好,魏珩只让人做了些清粥小菜。 入了座,魏珩端起粥拿勺舀起一口,给她仔细吹了吹,这才喂给她。, 池央却是别开脸去,端起自己跟前那碗小口小口喝起来。 见状,魏珩收了手,抿了口粥,淡淡道:“福安,安县那边事情办 分卷阅读4 皇叔 作者:卫风 得怎么样了?” 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第二章 像个破布娃娃似的 【蛋:皇叔帮她上药 心头涌上一股悲恸。 母亲若知道自己在跟皇叔苟合,他日黄泉相见是否会不认她这个女儿呢? 还有若风他为了她纵身跳崖,废了一条手臂不说,醒来之后连医治都顾不上便四处来寻她。 若非魏珩,他们二人此时早该成婚,做一对平凡幸福的夫妻了吧。 鼻尖一酸,她难受地眨眨眼。 等等—— 她抬头看着魏珩,若是她被抓了回来,那卫风呢?! 池央抓住颊边的大掌,急切道:“皇叔,卫风呢?你也抓了他么?” 终于听她问起。 魏珩眸色一沉,只淡淡道:“怎么,央央还挂念着他?” 大掌上移,游离在她脆弱的脖颈上。 若是以前,池央定能察觉他动怒了。 可如今,她方寸大乱,生怕卫风出了什么事。 他是那样好的人,怎能因她丧命? 池央怕极了,“皇叔,卫风他是无辜的,是我求他帮我逃跑的,你放了他,放了他好不好?” 她一口一个卫风,无疑是拿了毒针扎在他心上。 魏珩抱着她自汤池中起身,走到屏风前取了薄毯将她裹住,才将她一把甩到了榻上。 见他不语,池央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动怒了。 男人不知从何处取了好几根红绫来,带着沐浴后的雾气,缓缓朝她逼近。 那红绫她再熟悉不过。 以往但凡她有一点忤逆,或是动了出逃的念头,被魏珩发现了,都会被他用红绫捆在榻上狠狠折磨个几天几夜。 昔日痛苦的记忆被唤起。 她裹着薄毯往榻边躲,下意识地求饶:“皇叔,我错了央央错了” 魏珩上前逮住一只裸露在外的白玉足,取了根红绫缓缓缠在脚踝上,面色淡漠,并不理会她的求饶。 池央慌了神,她眼睁睁地看着魏珩将那红绫另一端拴在榻边特制的小柱子上。 一根完毕,男人又取出另一根来缠住她另一只脚上。 池央想收回脚,小腿却被他摁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她只得从薄毯中伸手抓住他灵活操作的大手,企图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他反手用红绫捆住了双手。 池央躺在榻上无措地看着他拿出了最后一根巨长的红绫。 手脚被缚,按往常的经验,只剩下—— 她瞪大了眼,胡乱挣扎起来:“皇叔,不要不要——” 魏珩置若罔闻,轻抬起她的上半身,将红绫交叉缠绕在胸前,一对娇乳被勒得尤为突出。 然而,还不够。 他将剩余红绫绕过少女小小的肚脐,在腿间绕着私部走了一圈,才回到纤腰上优雅地打了个结。 如此,少女便入待宰羔羊般完美绽放面前。 池央身子轻颤,看着他拿着个小瓷瓶,食指和中指并拢了正在里边抠挖涂抹。 瞧着差不多了,魏珩将瓷瓶随意放到一旁,举着两指朝她走来。 因两腿被绑至床榻两边的缘故,少女的整个私处大敞着,小穴更是一览无余。 伸手轻轻端着她的小屁股,魏珩硬将涂满药膏的两指推入了紧致的甬道。 池央难受地躬身,小穴费力地吞吐着,奇怪的是,那药膏明明是冰冰凉的,愈是往里竟让她愈燥热了。 待小家伙吸净了手指,魏珩这才蹂躏起胸前一对娇乳来,不紧不慢道:“央央,你可知,因为你,京城、安县有多少人要遭斩首流放?那些助你蒙骗朕的,助你出逃的,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罢,便捻起乳尖掐了掐。 池央疼得泪眼朦胧。 是,当初要出逃,她也为此犹豫过,她害怕被他抓回来连累所有帮过她的人,可相比与此,她更害怕余生都被这个恶魔掌控。 所以她逃了。 可光靠她和卫风是不够的,所以她去找了娴侧妃,说是想跟心爱之人隐居山林。 娴侧妃本就对皇叔日日护着她耿耿于怀,当即二话不说便给了她盘缠,命人在魏珩登基之日,送她和卫风出了城。 还有安县的县令和县令夫人—— 当初卫风跳崖,她好不容易趁着夜色躲过了追兵,却在山林里迷了路,一觉睡醒,正巧遇上上山拜佛的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人善心慈,将她带回了府中疗养。瞧着她长得像自己早年失踪的女儿,便将她收作了义女。 正巧选秀的时间已过,她又非亲女,干脆待在县令夫人身旁好好疗养身子,并找寻卫风的下落。 没曾想,半月后,便得知一废手男子在城外疯疯癫癫找人。仔细打听后,她才确认了这是幸存下来的卫风。 二人重逢后,她便拜托了县令夫人医治卫风,可卫风手臂的伤势拖太久,终归是废了。 她自知对不起卫风,又自责又内疚,便想着以身相许偿还他,照顾他的余生以慰心安,县令夫人得知此事,非要亲自为他们操办婚事。 可谁知,她刚迈上喜轿,便被人 分卷阅读5 皇叔 作者:卫风 劫走了。 如若魏珩追究起来,这些人岂不都会因她获罪? 池央哽咽起来,“皇叔,都是我的错,你要罚,罚我一个人好不好?” 指尖顺着红绫绕到她的肚脐,魏珩无动于衷,“早知如此,为何要逃?” 登基前,她的刻意迎合,让他满心欢喜地以为她开窍了,便稍稍放松了警惕,谁知登基大典过后,她却早跟那个野夫跑得没了踪影。 这几月来,朝政渐渐步入正轨,他却没日没夜地想她,想她依在他怀里软糯糯地叫上一声皇叔,想她气极了鼓着两个腮帮子跟他生闷气,更想她夜夜在他身下承欢娇喘吟叫。 可三月后,他便接到捷报说公主同人私奔一同跳崖殉情了。 他气极了,当即命人将娴侧妃送往了猎场为奴饱受折磨,可这些远远不够平息他的怒气,但凡出逃时同她接触过的人,都被一一抓入地牢受酷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派了大量人手去找,终于在安县那个小地方找到了他差点失去的珍宝。 暗卫快马加鞭三日将她送回了京城,怕她路上闹腾,便给她喂了长眠的药。 可怜小家伙竟还幻想着跟他人成亲! 念此,魏珩手上加重了些力道。 池央只觉得小腹燥热阵阵,偏生身子还被勒得难受,她被迫承受着男人的怒气,心底最后一根弦终是断了。 “不逃了我不逃了”她低声啜泣起来。 小穴实在难受极了,她想用腿蹭蹭,可两腿早被绑了失去自由。 池央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皇叔,难受我难受” 瞥到腕上的红痕,魏珩解了手上的红绫,一手探入泥泞不堪的小穴,“这么久了,央央,你始终学不乖。皇叔总该给你点教训才是。” 说着,指尖便轻轻摩挲着润滑的内壁。 池央难受地扭着小屁股,双手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溃不成声:“啊皇叔放过我,放过我吧” 瞧见时机成熟了,魏珩稍稍调整了姿势,将兴致昂扬的性器对准少女的小穴插了进去。 因有爱液而足够润滑,进去得不算艰难。 魏珩握住她的小腰,开始抽动起来。 小腹被顶得生疼,甬道被撑到了极限,偏生男人撒气似的愈发用力,她只觉得腰都快被撞散架了,“不要重疼呜呜呜” 竟是胡言乱语起来。 魏珩看着她哭花的小脸,伸手撩开她湿漉漉的额发,身下动作未停。 他知道,她受得住。 池央的双眸渐渐迷离起来。 许久未经调教,她的身子愈发敏感了,甬道因摩擦撞击生出一股酥麻的感觉,双腿大开的羞耻感刺激着心尖,没等多久,小腹深处喷发出一股热潮,连带着壁肉剧烈收缩收缩起来。 她高潮了。 内壁一圈一圈地绞紧。 魏珩停了动作,看着她捂着脸大哭起来:“呜呜呜” 眼角溢出的晶莹瞬间打湿了鬓角,伴随着少女的哭声滴落在被褥上,形成一滩水渍。 他掰开她的手,在她颊边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池央顺势伸手将他抱住,小脸贴着他滚烫的胸膛,“皇叔,我错了我错了” “那你说说,哪儿错了?”魏珩任由她抱着,大掌扶住她的后背,指尖轻点着香肩。 “我,我”她倏然哽住,大脑空白了似的,竟是一个理由都想不出来。 魏珩轻笑一声,掰开她的手,任她倒在榻上,重新抽插起来。 下身处在高潮的余温中尚未恢复,甬道更是里软麻软麻的,男人的力道极大,每抽插一次,都会带出少许嫩肉来,看得人血脉偾张。 池央看着他冷漠的模样,心底凉透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唤他:“皇叔皇叔” 少女软糯的叫声中带了些许哭腔,听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魏珩掐住她的纤腰,腰椎一麻,抵住某处柔软,尽情射了出来。 池央被烫得浑身一个哆嗦。 她迷迷糊糊地看到魏珩起身松了束缚在她双脚上的红绫,心头总算松了口气。 可这气还没喘匀,便被他翻过身子,调整成了跪趴之姿。 这姿势最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池央撑着身子想起身,却被男人先一步以后入的方式插进了小穴。 许是姿势的缘由,她觉得身下性器较之前更深入了。 先前未来得及流出的精液被牢牢堵在腹中,加上男人本就粗长的巨物,她只觉得小腹被撑得异常生疼。 池央伸手捂住小腹,带着颤音出声道:“皇叔,肚子疼央央肚子疼” “疼也受着。难不成央央忘了,这是你自找的?”话虽如此,魏珩还是稍稍放慢了动作。 他勾起少女背后缠绕的红绫,伸手往后一拉,便听少女一声闷哼,用手捂住了一只娇乳。 池央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果然,原本白皙的胸脯上又是掐痕,又是勒痕,看起来凌乱极了。 她有些想哭。以前哪怕也被魏珩肆意玩弄时,他总是把握好了尺度,从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过重的痕迹,即使是用红绫。 可现在呢? 她像个破布娃娃似的。 分卷阅读6 皇叔 作者:卫风 即便不愿面对,可她知道,这一次,魏珩真的动真格了。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甬道剧烈收缩起来,粉唇微张着无力地泄出一声娇吟,池央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高潮了。 男人总算有了停手的迹象,起身唤了宫人换了热水进来,抱她去净了身,这才搂着她在榻上歇下。 魏珩吻了吻她的额头,却听她低声喃喃道:“皇叔” 心头掠过一丝暖流,他垂眸扯开嘴角笑了笑。 就在这时,怀里的小家伙不知为何将他抱紧了,一副恐惧至极的模样,“皇叔,不要杀他不要” 笑容僵在脸上。 大掌猛地攥紧,他回想起那人正被自己的人手追杀着,这才稍稍好过了一些,松了手轻抚着她光洁的背。 来日方长,她总能忘了他。魏珩如是想道。 翌日,魏珩下了朝,便马不停蹄地往天景宫赶。 走至殿前,他步子稍顿,看向守在一旁的宫人,低声道:“人可醒了?” “回陛下,姑娘还睡着,未曾醒过。”宫人如实道。 魏珩给身后的福公公使了个眼色,只身一人推门而入。后者在殿外忙吩咐宫人将早膳在隔壁寝殿一一摆上。 走到榻边,瞅见小家伙还睡着,魏珩索性先换了常服,这才去叫她。 “央央,该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骤响。 因之前有赖床被收拾的惨案,纵使身子疲惫,池央反射性地立马睁开了眼。 只见男人面如冠玉,长发如墨高绾入冠,远山眉下一双星眸透着深邃的碎光。 他端坐之处,恰有晨曦照射,如此看着,宛如神祗。 池央足足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裹着被褥往床角缩。 魏珩拿过摆放在一旁的整齐宫装,朝她伸着手,耐心道:“央央,过来,把衣服穿上。” 自谋划登基大典以来,他便命人用了宫中最上乘的布料给她量身定做了好些新衣,谁知这的主人竟迟了足足四月。 如今,好容易等到了,他自然要看看效果。 池央拽着被褥不肯撒手,“我自己穿。”, 魏珩倒也没太为难她,从中挑了肚兜亵裤,从里到外依次递给她。 裹着被褥传完一套,池央早弄得满头大汗了,身上的宫装也皱得不行。 委实看不下去,魏珩大手一伸,将她抓到跟前来,帮她把衣服好生理齐了,这才唤了宫人进来为她梳洗打扮。 因在冷宫长大的缘故,宫人们大多没见过她,就是见过,估计也没印象了。 毕竟那时她又皮又瘦,总爱在冷宫里的树林乱窜,偶尔饿得慌,才会悄悄溜出冷宫,去什么梨园呀,荷花池呀找些东西吃,活像一只皮猴。 以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初魏珩为什么会收养她。 许是她太皮了看不惯吧? 想着,池央忍不住从铜镜里偷瞄了一下身后守着的男人。 不同于昨日那身玄衣,今日这身纹了些好看的金线云纹,连带着整个人都多了一份生气。 察觉到她的目光,魏珩上前一步,拿过宫人手里的玉钗,亲自为她别上。 梳洗完毕,魏珩牵起她的手便朝殿外走,福公公忙上前道:“陛下,早膳备好了。” “咕——” 小肚子恰逢时宜地发出一声惨叫。 池央将头埋得低低的,却听他道:“三日没吃东西,可把朕的央央饿坏了。” 三日?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 池央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安县到京城至少得三日,可笑自己以为只过了一夜,怕是被下药了脑子都糊涂了。 入了偏殿用膳的地儿,魏珩只留了福公公一人,其余宫人都被驱至殿外。 怕她饿久了,一次吃太油腻的对肠胃不好,魏珩只让人做了些清粥小菜。 入了座,魏珩端起粥拿勺舀起一口,给她仔细吹了吹,这才喂给她。, 池央却是别开脸去,端起自己跟前那碗小口小口喝起来。 见状,魏珩收了手,抿了口粥,淡淡道:“福安,安县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池央拼命挣扎着,却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道,被迫承受着这个霸道无礼的吻。 鼻尖满是龙涎香的味道,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魏珩停了动作松了手,指腹摩挲着她略肿的唇瓣,“哭什么?” “皇叔,不可以不可以的”池央别开脸,胡乱抹着泪。 他们这样的关系,本就违背伦理纲常,如今让她做他的妃子,若叫人知晓了,岂不是乱伦之罪? 魏珩自然知晓她的顾虑,可人生在世几十年,他早不在意世人眼光了,若非顾及她面子薄,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将计就计,换了她前朝公主的身份? “魏央,你生,是我魏珩的妻,死,也得同我合葬。” 男人冰凉的话语委实刺骨。 他总爱唤她魏央,仿佛冠上他的姓,便是他的妻了一样。 自知他心意已决,池央满心绝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拔下了头上的玉钗抵住了自己的 分卷阅读7 皇叔 作者:卫风 脖颈,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池央这辈子,只会是卫风的妻子!” 卫风,卫风,又是卫风! 魏珩怒极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她的手腕,夺了今早他亲自为她别上的玉钗,大掌撕碎了那身漂亮的粉红宫装,“魏央,这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便扯了腰带塞到她嘴里,对准脖颈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啃咬起来。 宛如野兽。 亵裤被褪下,未经润滑的下身被巨物猛地插入。 她疼得躬身,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所有呻吟都被悉数堵在嘴里。 下身好容易分泌出些许爱液来保护甬道,魏珩却是轻咬着她的耳垂,打趣道:“央央,看看,你是怎么像个娼妓一样迎合我的。” 粗鄙的下流话让她难过地闭上了眼。 昨日折腾一宿,身子还没休息够,如今又被迫承欢,饶是圣人,也吃不消。 在一次高潮后,池央彻底晕了过去。 第四章 陛下心尖上的人 【蛋:被皇叔脱了小裤裤上街赏花灯 池央醒时,只见榻边守着个稍微年长的宫女,正认真地绣着女红。 她动了动手指,撑着身子自床上坐起来。 见她醒了,怀玉忙将手里绣了一半的香囊放到一旁,拿了外袍给她披上,“宝林要不要传晚膳?方才尚食局送来的炖鸡还在小厨房里温着呢。” 池央抓住她的手,“你唤我什么?” 怀玉只答:“宝林。姑娘许是还不知道,今早陛下命人将您和赏赐一同送来时,封的是宝林,那时您还昏睡着。” 宛如雷劈。 池央呆滞地看着眼前温馨雅致的寝宫,脸颊一凉,伸手一摸,惊觉是泪。 怀玉识相地没多嘴,为她穿了鞋,扶她起身,道:“咱们这儿住的是明和苑,虽说位置远了些,风景还算不错。暂时这里边就住了您一位主子,倒也落个清净。啊,对了,奴婢贱名怀玉,负责您日常起居的。” 走至殿前,池央望着外边漆黑一片的院落,“这里离天景宫有多远?” “至少得足足走上二盏茶的时间呢。”怀玉说着,怕她伤心,又赶忙补充道:“不过咱们这儿远,若要侍寝的话,多半会到陛下的寝宫去。” 如此便好。 池央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她走到桌旁,看向怀玉:“怀玉姐姐,帮我乘些饭来吧。” 见她如此客气,怀玉稍稍吃了一惊,却还是笑着吩咐几个宫人去盛饭端菜了。 倏然,瞥见屏风后摆放整齐的三个红漆木箱,她不由好奇道:“那是什么?” 怀玉瞧了一眼,如实道:“是今早送来的赏赐。不知道宝林想如何处置,便暂且搁这儿了。” 眸底闪过一丝厌恶,池央扭头道:“拿去全都分了吧,我一个都不要。” “这怎么行?陛下若知晓了,会动怒的。”怀玉愕然。 “那便随便扔到柴房去,不要让人觉得碍眼便好。”她道,全然没有半分喜欢的意思。 怀玉蹙了蹙眉,摆摆手让几个宫人赶紧进来将箱子抬走了。 等了片刻,宫人将晚膳端上,三菜一汤,也算丰盛了。 池央吃了个九分饱,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便上床歇着了,全然不顾今夜有侍寝的可能。 殿外,几个宫人正蹲墙角嚼着舌根。 “咱宝林到底什么来头啊?陛下竟亲自把伺候过太后的怀玉姐姐安排过来了。” “不是说是什么小县令的小姐吗?” “话虽如此,可陛下从未出京怎么会认识她?还亲自将人连夜绑了回来。” “说起来,我听说她被抓时还在成亲呢!” “当真?!” “当真!想来陛下对宝林很上心,就连今早送来的赏赐都是妃位才有的。” “既是如此,怎么只封了区区宝林?亏咱们这儿这么多人,竟然只伺候她一个小宝林,说出去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谁知道呢。” “诶,那,那不是福公公吗?” 几个宫人抬头一瞧,果真,福公公正从正门进了,朝殿门口走。 “怀玉姑娘在吗?”福公公低声问道。 怀玉忙应声出来,瞧见是福公公,忙拉了福公公去边上,“姑娘刚歇下了。” 福公公点点头,“明日就让姑娘在宫里待着,莫要到处走动,陛下晌午要过来。哦,对了,陛下说姑娘可不必去跟皇后请安。” 怀玉一一记下,想起先前的几个大箱子,道:“陛下送来的东西,姑娘一样都没看,说是碍眼,我便暂且收到库房里去了。” 闻言,福公公叹了口气,道:“叫陛下知道,又是好一顿骂了。这样,你挑些首饰摆出来,陛下见了说不定要高兴些。” “福公公,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叫您都如此费心?”怀玉疑惑道。 福公公毕竟是伺候过两朝皇帝的老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有分寸。 他只道:“你只记得,池姑娘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就对了。” 怀玉识相地闭了嘴,没再追问,亲自 分卷阅读8 皇叔 作者:卫风 送福公公出了明和苑,这才回去继续守着池央。 到了子时,怀玉吹了灯,到隔壁去换守夜的宫女,却不想一行人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进了前院。 她惊了一跳,只见那灯笼浅浅的光晕下,映着男子挺拔的身躯,矜贵之气溢于言表。 怀玉迎上前,跪地行礼,却被他伸手制止:“退下吧。” 她赶忙退到一旁,待男人进了寝殿,赶忙关上了门。 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她对上福公公复杂的眼神,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殿内,已是初秋,天气渐渐转凉,半夜里夹杂丝丝寒气。 魏珩脱了鞋和外袍,掀了床帘和被褥,躺在她身侧。 小家伙睡得熟,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恬静,双手将被褥抱得死死的。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嘴角泄出一声满意的呢喃:“央央” 今早将她送走时,他气极了,只将她封作宝林,给的却是妃嫔的待遇,为的便是让她知晓,无论如何,她都将成他的妃,他的妻。 可小家伙倒好,睡了整整一下午不说,醒来吃了饭洗了澡便又上床歇着了,全然不知他这一天心里头有多焦躁。 前方传来线报,说卫风重伤逃走了,不愧是先帝最看重的御前侍卫,只可惜,那么重的伤,不借外力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他要做的,便是斩断她在宫外的一切羁绊。 魏珩想起她今早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轻叹口气,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池央做梦梦到好大一块元宝在眼前跳,她二话不说便伸手将它抱得死死的,生怕错失了这么大一块瑰宝。 腰身被她搂得紧紧的,魏珩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 翌日,池央闲得无聊,用过早膳正打算出去溜溜,可脚还没踏出去,便被怀玉拦住了:“宝林,外边天热,您还是别出去了,奴婢这儿有几本心经,您要不要看看?” 池央摆摆手,“怀玉姐姐,你别叫我宝林,叫我央央就好。我就出去一下下,不会瞎跑的。” 她隐约记得梨园墙角下似乎有个自己挖的狗洞? 却见怀玉吃了一惊道:“你说叫你央央?” 池央点点头,“对,旗旐央央的央央,有问题么?” 怀玉摇头,忙拉住她,急忙找了个借口道:“宝、央央你还是别乱跑了,陛下今早刚下令,说宫中闯了窃贼,让妃嫔莫要私自出去。” 哪里有什么窃贼!分明就是他要憋坏她,怕她寻了狗洞自己溜出去! 池央瞅见门外的俩侍卫,气鼓鼓地跺跺脚,回寝殿去了。 怀玉不由抹了把冷汗。 这姑娘竟然叫央央?没记错的话,前朝失踪的公主,名讳正是魏央,莫非—— 怀玉抬眸,只见人都跑没影了,赶忙跟了上去。 又过了个把时辰,池央啃着梨倚坐在长廊上,思索着下一步。 照现在来看,短期内逃出宫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慢慢等魏珩丧失兴趣,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他。 就算是被打入冷宫了,也好过做这傻不拉几的宝林。 正想着,却听门口一阵喧闹,她正探了脖子去望,却见几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硬闯了进来。 怀玉忙上前拦住她们,行了行礼道:“奴婢怀玉见过王昭仪、徐昭仪、宋婕妤、林美人。” “你家主子呢?”为首的王昭仪昂首问道。 怀玉只答:“回昭仪的话,我家宝林染了风寒,今日不宜见客。” “染了风寒?呵,她以为她是谁,这第一天便敢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见了我们也敢不出来迎接,难不成,是病入膏肓,快死了?”徐昭仪冷哼道。 怀玉蹙眉,正欲答话,却见一个模糊的物件自身侧飞过,直接砸中了徐昭仪的大脑门。 低头一看,竟是个啃了半边的梨子。 池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瞧见徐昭仪捂着头,佯作惊讶状,道:“啊,我眼神不大好,没看见您,实在对不住。” 徐昭仪气,朝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上前便要去逮她,“好啊,你个胆大包天的贱东西,竟敢打我家主子,看我不收拾你!” 怀玉上前拦住她,看向徐昭仪道:“徐昭仪,我家宝林既是无意,你又何必刁难?” 徐昭仪上前正要辩驳,却是被王昭仪给拉住了:“妹妹别跟她这种人一般见识,总归是乡下来的村妇,自然要粗鄙一些。如今爹娘没了,自己不争气,便只好像疯狗一样随处乱撒气。” 爹娘没了? 池央蹙眉,“你说谁爹娘没了!” “哟,她还装呢!”王昭仪掩面大笑,“这宫里头,谁不晓得你的爹娘,啊,就是那个安县的小县令和他夫人,因逃避选秀被陛下下令赐死了呢。” 池央怔。 见她呆住,王昭仪忍不住继续朝她伤口上撒盐:“啊,对了,听说你还有个未婚夫?他也被赐死了呢。啧啧啧,你瞧瞧,就因为你不愿当秀女,害得多少人丧命了?我若是你,定会去寻一口枯井撞死,省得再在这世上害人。” “闭嘴!你闭嘴!” 池央激动地上前 分卷阅读9 皇叔 作者:卫风 揪住她的衣领,王昭仪不甘示弱地拽住她的头发,一来二去两人立即打作一团,一旁的宫人吓傻了眼,赶忙上前将二人分开。 怀玉搂着她退到一旁,瞧见她脸上新添了一道抓痕,心里又急又怕,“傻姑娘,你同她打什么?” 池央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边全都沾满了鲜血。 另一边,衣冠凌乱的王昭仪看到她受打击了,忍不住大笑着嘲讽道:“你想让我闭嘴,我便偏不如了你的愿!你的爹娘,你的未婚夫,都因你被那刽子手一刀砍下头颅,到死,他们的眼睛都大睁着,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一想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女人,便死不瞑目!” 池央缩在怀玉怀里,捂住耳朵,闭紧双眼,不愿去听她说的每一句话,可偏偏,那些带有穿透力的言语像有巫术一般,钻进了她的耳朵,在她眼前描绘出一幅幅逼真的可怕场景来。 “不不是的”她呢喃着。 却只听一声惨叫,方才还仰头大笑,洋洋得意的王昭仪不知何时竟被人一脚踹到了庭院角落的石柱上。 边上有人惊呼道:“陛下!” 第五章 央央喝酒了? 【蛋:喝醉了超主动的小妖精 众人回过神来,赶忙跪地行礼。 魏珩却是目不斜视,径直上前抱起池央便朝殿内走。 身后,福公公摆摆手,让侍卫将人全都撵了出去,并吩咐明和苑的宫人退下一律不许出来。 殿内,魏珩刚抱着人在塌上坐下,池央便拼命挣扎起来。 鼻尖萦绕着的龙涎香将她的神智拉回了现实。 池央一把推开他,“你走开!走开!” 魏珩知晓她受了刺激,耐心解释道:“央央,听朕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骗子!”她随手抓了枕头往他身上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县令大人做错了什么?县令夫人又做错了什么?你这个恶魔!怪物!” ——“怪物!魏珩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怪物!” 魏珩稍一晃神,便被砸中了额头。 他上前抓了她的手负在身后,强忍着怒气道:“魏央!” 池央噙着泪看着他,不住地抽噎道:“为什么为什么!” 真相即将脱口而出,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因为,只有这样你才逃不了,央央。” 胡扯! 她明明说过了,她不会逃的! 可他不信她,甚至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断了她的后路! 池央绝望地闭上眼。 接连三日,池央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她会按时起床洗漱,按时用膳,按时上床睡觉,可就是不同人说一句话。 即便是怀玉费尽心思逗她,也换不来她一点回应。 为此,魏珩特地下旨,说谁能让池央开口说一句话,赏黄金万两。明和苑的宫人们可谓是想破了脑袋。 这日,池央照例趴在案桌上发呆,两眼定定地瞧着窗外庭院开得鲜艳的雏菊。 怀玉在一旁同她说着宫里的琐事:“听说自那日起,所有妃嫔都被禁止踏足明和苑了。那日参事的两个昭仪,全都被降成宝林了呢。这可是我朝破天荒第一次” 说着,瞧她一句没听,怀玉不禁有些丧气,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宫人上前道:“怀玉姐姐,该用午膳了。” 闻言,怀玉轻轻拍了拍还在发呆的人儿,提醒道:“宝林,该用午膳了。” 池央回过神来,起身朝偏殿走去。 刚坐下,魏珩便匆匆赶过来了。 他抿了口茶,气还没喘匀,便让宫人上菜。 因有魏珩的缘故,这几日尚食局送来的午膳都格外丰盛。 记得她喜欢吃红烧肉,魏珩特地找了当初在王府里烧菜的大厨,给她做了道原汁原味的红烧肉。 “央央,尝尝这个。”说着,便夹了块喷香鲜美的红烧肉放到她碗里。 池央自顾自地扒着饭,偶尔夹些眼前摆着的小菜,愣是把那块红烧肉冷落一旁,仿佛这样便能冷落了夹菜的人似的。 她吃得很快,不等魏珩吃完,便擦嘴漱口洗手走人了。 魏珩看着那瓷碗里孤苦可怜的红烧肉,轻叹口气。 用过午膳,池央趴在榻上翻看着先前宫人送来的一本民间诡事录。 魏珩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侧坐下,伸手撩起一绺青丝,低声道:“今早魏淇来找朕,说他不相信自己的皇姐会同人私奔甚至寻死。” 池央翻页的动作一顿。 魏淇,她的双胞胎弟弟。 当初母亲被打入冷宫一个月后,便发现了自己怀有身孕,纵使冷宫日子清苦艰辛,她还是费力将孩子生了下来。 谁知生子时,竟被送饭的宫人听见了呻吟声,那宫人瞧见弃妃竟在冷宫产子,吓得赶忙上报。母亲不想孩子离自己而去,便狠了心让嬷嬷带着她到冷宫最偏远的地方藏起来。 却不想御医来了,说她腹中是双生子,母亲只谎称先前死了一胎,让嬷嬷抱去埋了。当夜,皇后亲自带走了弟弟。 父皇知晓此事后,勃然大怒,认定这不是自 分卷阅读10 皇叔 作者:卫风 己的血脉,命人滴血验亲。最后验出来,正是他的亲生儿子。无奈之下,父皇随意给弟弟取了个名字,便将其送给皇后抚养了。至于母亲,因为私藏皇嗣,被罚永生囚于冷宫。 而她,则一直陪母亲长居冷宫直到母亲病逝后,嬷嬷才揭发了她的身世。 这几年里,她一直知晓自己有个弟弟在皇后宫中,心中好奇,便总是偷溜出去找弟弟。 有一日正巧在皇后宫里撞见一个同自己相貌相似的少年被罚,她认定这就是自己的弟弟。等人走后她悄悄送给弟弟一个大馒头,告诉了弟弟自己的身份。 常年被皇后虐待的弟弟见她待自己这么好,又同自己长得极像,仿佛心电感应一般,姐弟俩就此相认了。 从此,她和魏淇总会约在梨园悄悄见上一面。 直到母亲病逝,她被魏珩收养后,姐弟俩便再也没见过面了。 如此说起,她还真是好久没见过魏淇了。 魏珩见她出神,大掌覆在她背上,继续道:“朕告诉他,魏央已死是事实,可他不信,非要让朕准许他带兵去寻。朕问他,想要多少兵,他说五十人绰绰有余。朕便将兵借予他,可这小子,偏偏要跟朕立下军令状,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月内找不到人,他便亲自割喉谢罪。” 池央攥紧了手。 “央央,你说你这弟弟,是不是意气用事了些?”他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就在池央以为他要再做些什么时,他却起身离开了。 聪明如她,怎会听不懂他的暗示?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一直被他这样操控着,过去是,现在也是,他为什么非得要砍断她与旁人所有的联系呢? 池央垂眸,重重地砸了砸身下的被褥。 好半天,终是有气无力地朝外唤道:“怀玉——” 怀玉赶忙进来,脸上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姑娘可算是肯搭理奴婢了!” 池央却是闭上眼,叹气道:“替我沐浴更衣吧。” “现在么?”怀玉迟疑道,这会儿还未到酉时呢。 她没精打采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眸问道:“怀玉姐姐,有烈酒么?” 想着她好容易开口说话了,还是不要忤逆她的好,怀玉忙点头道:“有的,您想喝,奴婢派人去取一坛就是了。” 池央总算是舒了口气,“那就麻烦你了。” 怀玉颔首退到一旁,对身侧的宫人低声道:“去给宝林取一坛普通的酒就是了。” 宫人赶忙应下去取了。 戌时,御书房。 夕阳渐跃窗头,映得专注奏折的男子侧颜生辉。 福公公挥手让宫人点了灯,瞧见自家陛下仍埋首案前,斟酌半晌,这才开口道:“陛下,听明和苑的宫人说,宝林今日开口说话了,似乎待会儿有事求见陛下。” “嗯。”魏珩只淡淡应道,似乎在意料之中,翻阅奏折的动作却愈发快了起来。 直到他将面前一叠奏折看完了推到一旁歇息品茶了,福公公这才继续道:“陛下,奴才有一事想不明白——照理说,你既对那位宝林如此上心,为何不将真相告诉她?” “没这个必要。”魏珩道。 福公公叹气,“可是陛下,这样一来,宝林不就认定您是害她双亲丧命的仇人了?不解释倒罢了,竟让消息无端散播出去了” 魏珩看向窗外树枝上的鸟巢,淡淡道:“福安,你可知道如何饲养一只金丝雀?唯有斩了它对外的依恋,让它知晓只有你能护着她,这只金丝雀,才会对你死心塌地。” “奴才斗胆,若那金丝雀死不悔改?”福公公只觉得心头一紧。 闻言,魏珩低头一笑,“既是冥顽不灵,留着又有何用?再者,你觉着朕会养这个东西?” 福公公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 果然,外界相传新帝暴戾无情不是没有道理的。 约莫一炷香后,殿外的守卫来报:“启禀陛下,池宝林求见。” 魏珩挥挥手,“让她进来。” 殿外,池央抬头看着那鎏金霸气的额扁,脚下一颤,怀玉忙将她扶稳了,“宝林,待会儿见了陛下一定要温声细语的,有什么事就跟陛下说清楚,别又跟那日一样对着陛下大呼小叫,知道了吗?” 池央见她和身后几个宫人都眉眼憔悴,战战兢兢的样子,轻叹口气道:“放心吧,怀玉姐姐,我不会再连累你们了。” 昨日,她起夜时无意听见两个守夜的宫人在小声抱怨,说就因为她最近要死不活的样子惹得陛下不开心了,害得整个明和苑的宫人用度吃食全都减半了,偏偏他们还得费心思逗她开心,让她开口说话。 原本,她不打算理睬的,想着大不了从自己的俸禄里边扣了补给他们,谁知道造化弄人,今日她便要来见魏珩了。 那些宫人,应该是怕她又惹恼了魏珩,害得他们没饭吃还得挨板子吧。 想罢,池央忍不住又叹一口气。 就在这时,只听先前通报的守卫出来恭敬道:“还请宝林入殿。” 怀玉忙扶着她进去。 魏珩正等得不耐烦之际,只听到一串细碎的脚步声,一抬头,便 分卷阅读11 皇叔 作者:卫风 瞧见余晖倾洒的殿前,一粉白宫装的佳人正由人扶着步步朝他走来。 离他三五步的地方,众人站定。见她毫无反应,怀玉忙小声提醒道:“宝林,还不向陛下行礼?” 池央抿唇。 行礼?行什么礼?叔侄间的君臣之礼,还是那荒唐可笑的妃子礼? 好在魏珩倒也没难为她,摆摆手道:“行礼就免了,都退下吧,留池宝林同朕说说话即可。” 话音一落,众人便赶紧退了出去。 偌大的殿内,只有他们二人独处。 池央紧张极了,垂首不敢同他对视。虽说出发前喝了酒壮胆,可她老觉得那酒有问题,不仅没壮胆,反倒弄得她更忐忑了。 一个不慎,竟打了个酒嗝。 魏珩愣了愣,随即大笑一声,朝她伸出手道:“过来,到朕跟前来。” 池央挪着碎步慢慢踱到他跟前,不经意地又憋出一个酒嗝来。 大手一伸,魏珩将她揽到怀里,瞧她脸色酡红,以为她是害羞了,偏生她这副任人欺压的模样委实可爱,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她的唇。 却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酒气。 奇怪的是,这次小家伙对他的吻没有那么抗拒了,长舌因此得以长驱直入,汲干她嘴里的每一份甘甜。 坚定完毕后,魏珩轻啄她的鼻梁,低声道:“央央喝酒了?” 池央僵着身子没有答话,粉唇微张带着些许晶莹。 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 魏珩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止住了。” 池央懵,好半天,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打嗝这事儿。 她舔了舔唇,别开目光不自在道:“皇叔,我来是有话想同你说。” 魏珩一边剥去她的外衫,一边正经道:“嗯,你说。” 第六章 央央只有皇叔了 【蛋:塞着毛笔被画美人 外袍褪至肩头,微凉,她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掌,企图阻止他,道:“央央知道魏淇无母妃撑腰能活到现在多亏皇叔暗中相助,自然也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可是——” 她顿住,忽然伸手抱住他,贴着他的胸膛低声道:“魏淇还年轻,没有了我,他还能娶妻生子,有人陪他度过下半生。皇叔亦是,坐拥天下,妃嫔众多,总有一个能伴你长久。可央央如今无家可归,只有皇叔了” 宛如石子落水,泛起层层惊涛。 魏珩心跳漏了半拍,见她将自己抱得紧紧的,仿佛身在梦中,久久不能回神。 这短短的几瞬,池央紧张得要死。 她生怕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让他起了疑心。如若今日之举失败了,那她便不是舍身复仇,反倒成了羊入虎口,万劫不复了。 是,她决心报复这个冷血无情的帝王。他既毁她清白,伤她亲人,她为何要坐以待毙,任他宰割? 想着,便攥紧了他腰侧的衣料。 魏珩以为她是没有安全感了,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大掌捧着她微红小巧的脸颊,低头猛地吻了上去。 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动作比先前粗鲁了一倍不止,仿佛要将她活生生吞入腹中才肯罢休。 池央透不过气了,伸手锤着他的胸口,却被他扼住手腕,大掌趁机滑入她的衣襟,游走在她滑腻的肌肤上。 她早料到魏珩会和她做,特意穿了身宽松好脱的。 一来二去,外袍早被弄得松松垮垮,魏珩一扯腰带,便将她从那浅粉色的齐胸襦裙里剥了出来。 绯红的牡丹肚兜映入眼帘,魏珩眉头轻蹙,轻咬她的下唇,低声道:“怎么没穿鸳鸯的?” 他明明记得,上次她穿的便是鸳鸯图案的。 池央紧张地眨眨眼,生怕他因此动怒,吞了口唾沫,小声道:“昨天怀玉姐姐拿去让宫人洗了。” 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魏珩。 嘴角轻扬,他轻叹口气,脸上尽是无奈的神情,大掌滑入肚兜,轻轻捏了捏娇乳,“朕不过是你问问,央央这么紧张作甚?” 胸前传来的异样,让她忍不住扭腰动了动身子,“皇叔,痒” 闻言,魏珩干脆一把扯下了那碍事的布料,指尖轻轻抠弄着已然挺立的乳尖,“这样呢,还痒么?” 池央几乎能感受到脆弱的乳尖变得坚硬无比,被他玩弄的生疼,她后仰着身子想避开他,却不想竟阴差阳错地送到了男子嘴边。 她欲哭无泪,小手扶在他的肩头不知所措。 眼睁睁地看着他张嘴含住了自己半个娇乳。 舌尖轻舔着那柔嫩的乳肉,魏珩发出满意的叹息,大掌倒也没闲着,径直朝她身下探去。 轻而易举地扒开亵裤,男人修长而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少女温热的唇瓣,中指找准时机朝小花蒂摁下。 池央惊呼一声,捉住了他的手,哭桑道:“啊,不,不要弄那里” 魏珩轻笑一声,轻咬了一下她的乳尖,意犹未尽地抿唇看着她,“央央,你瞧,它多好看。” 池央顺着他的话朝自己胸前看去,原先粉嫩娇小的乳尖被男人吮吸得红肿不堪,上边还带着些许晶 分卷阅读12 皇叔 作者:卫风 莹。 跟左边的娇乳一对比,这饱受欺凌的乳尖可谓是大了一倍。 她吓呆了,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魏珩笑,捻起那红肿麻木的乳尖,思索道:“若是这里能出奶,该多好。” 出奶?! 难道是像宫中乳娘给孩子喂奶那样吗? 池央惊,一把打开他的手,紧紧护住自己的一对娇乳,蹙眉道:“不要,我不要出奶。” 魏珩只当她说顽皮话,并未同她较真,抱起她朝平时办公的案桌走去。 他一手将她的亵裤褪至膝盖,这才将她放到了案桌上。 臀部一阵冰凉,池央几乎跳起来,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双腿更将他的腰身圈得死死的,委屈道:“冷” 魏珩这才想起来她一向怕冷,便扯了一旁备着的披风给她垫在身下。 彼时,池央已被剥得精光了。 殿内偶有凉风袭来,她忍不住朝他怀里缩。 魏珩只好脱了外袍暂且给她披上,玄色常服衬得少女肌肤更为雪白,他不禁想,若是添了红痕,想必会更美。 眸色一暗,他解了裤带,脱了亵裤,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对准少女粉嫩的小穴插去。 几日未经性事,那里紧得厉害,却不像以前那样干涩了。 小穴一点点费力地吞进男人的巨物,许是酒水作用,下身难耐得厉害,她忍不住仰头去吻他。 魏珩怔住。 这还是重逢后她第一次主动献吻。 小舌笨拙地轻舔着他的薄唇,全然不知该如何撬开他的牙关,吻技依旧青涩得可爱。 魏珩搂紧她,大掌覆在她的后脑上,激烈回应起她纯情青涩的吻。 嘴角溢出些许晶莹,那是她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那滴滴晶莹滑过下颚,或是滴落在锁骨,或是在乳尖安了家。 而少女的小穴正被他的性器插得充血泛红,这画面委实让魏珩情欲大增。 察觉到她快喘不过气了,魏珩松口,握着她的纤腰狠狠抽动起来。 “啊——太重了,皇叔,轻、轻一点” 池央攥紧了他胸前微敞的衣襟,嘴里泄出声声软糯的呻吟。 魏珩轻抚着她酡红的脸颊,“央央,叫朕的名字。” “魏珩轻一点,啊,轻一点,魏珩”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乖孩子。” 魏珩吻吻她的耳垂,身下的动作却从未停歇过。 性器每拔出一次,都会带出些许嫩肉,再插入,再抽出,他精准地撞击在某个敏感点上,直至快感累积到顶峰,终是让她仰首呻吟着泄了身。 内壁因高潮一圈一圈绞紧,穴口在收缩着,魏珩在她高潮的余温中停了动作。 池央目光涣散地望着眼前,小嘴微张,低低地喘着气,鬓间也被汗水冲刷了个彻底。 魏珩撩开她湿漉漉的额发,待她体力渐渐恢复了些,便将人从案桌上抱了下来。 脚一落地,池央便软得险些坐下去。 魏珩无奈地扶起她,让她背对着自己俯身撑在案桌上,也不忘吐槽道:“央央的体力实在太差了些。” 池央不满地撅嘴。 以前她就是一天到晚在树上窜上跳下的,大气都不会喘一口,如今腿软只能说明他又大又用力,怎么能怪她体力差? 倏然,只觉手肘处一片湿润,垂眸定睛一看,竟是一滩水渍。 想来是方才欢爱时留下的。 她咬唇,别开脸去。 见她撑稳了,魏珩将披风撩至腰际,露出少女粉白且圆嘟嘟的小屁股来。他伸手拍了两下,这才扶着她的腰,挺身将昂扬的性器再度插进了水润的小穴。 甬道里的淫水使得这次进入变得稍微流畅了些,少女虽说已高潮过一次,可小穴却依旧紧致得很。 魏珩扶着她的腰开始大力抽送起来。 不知为何,池央只觉得这姿势委实没有安全感,每一次撞击都好像要将自己撞散架了。 窗外天色渐晚,一阵晚风拂面,掠过翘臀,她打了个寒颤,小穴也因此绞紧。 魏珩深吸一口气,咬紧后槽牙,暂停了动作。 将少女身上的披风往下稍稍扯了扯,他伸手掰开那两片唇瓣,指尖轻轻揉搓着少女敏感的花蒂。 池央难受地扭着身子,小屁股在空中画着圈。 魏珩笑,直至甬道内又润滑了些,这才收手继续抽插起来。 瞥见大敞的窗户,他勾唇笑笑,“央央,你说,若是有人从窗前走过,会看见什么景象呢?” 池央咬唇努力不去听。 魏珩刻意配合着撞击的力道,伸手扯开了她身上的披风,露出少女光滑白皙的背脊、翘臀,如恶魔絮语般道:“是会看见央央光着身子被皇叔操干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央央在恬不知耻地拿小花穴勾引朕?” 淫邪的话,几乎让池央羞红了脸。 脑海里不可抑止地想象有宫人自窗前走过,她愈发紧张,心中更是愈发羞耻,偏生男人的动作一刻不停,愈发凶狠。 身子因暴露在空气中微颤,一对娇乳更因男人撞击的动作剧烈晃动着,小腹传来一阵甘美的快感,池 分卷阅读13 皇叔 作者:卫风 央咬唇啜泣起来,嘴角溢出些许细碎的呻吟。 终于,二人在同一刻达到高潮。 滚烫的精液源源不断地灌入腹中,池央双腿发软,被他一把抱起,拿披风裹着放到了殿内特供歇息的榻上。 池央实在太累了,头一沾到枕头,便闭眼昏睡过去。 再醒来,是在天景宫温软舒适的龙榻上。 池央迷迷糊糊地睁眼,虽说身子疲乏得厉害,却没有想象中的汗腻感,想来是魏珩带她清洗过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二人竟赤城相对,一同躺在榻上。 见她醒了,魏珩收起眸底的深沉,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央央,这几日,便陪朕一同住在这儿吧。” 明和苑实在是太远了,总让他觉得她在遥不可及的地方。 可天下哪有后妃和皇帝同住的道理,池央刚想开口说不,倏然想起自己先前同他说的那席话——“央央如今无家可归,只有皇叔了”。 若是现在开口拒绝,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她抿唇,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往他怀里缩了缩,发出一声软糯的闷哼:“唔” 魏珩只当她没拒绝,伸手将她搂得紧了一些,在她额间落下一个炽热轻柔的吻。 虽说心底万般排斥,池央只能强逼着自己默默受着。 眨眼间,便到了翌日清晨。 第七章 鸳鸯浴·上 【蛋:偷偷写信被发现了被操哭 池央起时,魏珩已去上早朝了。 简单梳妆了一番,她用过早删,本想趁魏珩不在出去溜溜,谁知门儿还没出,便被宫人拦了下来:“宝林请回吧,陛下有令,您不得擅自出宫。” 果然,魏珩还是没有放下戒备。 怀玉生怕她又不开心了,忙道:“宝林要实在想出去玩,何不待会儿给陛下撒撒娇?陛下总归是男人,肯定会吃这一套的。” 撒娇? 池央纳闷,“撒娇要怎么撒?” 怀玉心中生疑,“宝林从未跟自己的母亲父亲撒过娇?” 虽说她不过是小小县令之女,家境再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会不知晓撒娇是何意? 可若说她当真是那深居冷宫数载不得宠爱的魏央公主,此事就说得通了 池央思索一阵,“撒是撒过,可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她记得,以前在冷宫,母亲对人对事总是一副冷漠至极的样子。有一次,宫中举办烟火大会,她好奇得不得了,撒娇求母亲陪她去看,可母亲却无情地拒绝了她,还恐吓她私自溜去看烟火大会是会被抓到牢房去的。 她年纪小,吓得不轻,只好缩在冷清的院落里,看着夜空里绽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后来,她长大了,胆子也大了不少,偷溜出去看烟火大会,并在漫天烟花下,碰到了一个肯陪自己看烟花的人。他们约定来年还要一起看烟花。 而如今,她却把人弄丢了 池央敛起情绪,却听怀玉道:“这样啊宝林切莫灰心,怀玉有个诀窍。” 说着,便朝她勾勾手,让她附耳来听。 池央照做,只听她道:“首先呢,你得放软了声音,越媚越好。其次呢,你作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要记住,眼里要有神,最好能勾起别人的同情心来。最后,你只需要抓住陛下的手,轻轻晃一晃,或是直接抱住他,就大功告成啦!” 见她如此胸有成竹,池央迟疑道:“当真?” “当真!”怀玉信誓旦旦道。 池央揉揉眉心,倒不如待会儿试验一回?如若成功,解了这禁制,她行动起来也方便一些。 想罢,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计上心头。 她拉过怀玉,低声仔细交代着。 临近晌午,魏珩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到天景宫,便瞧见院落里几个宫人一脸紧张。 瞧见他来了,宫人们慌忙跪地行礼:“奴才拜见陛下!”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魏珩眉头一皱道:“宝林呢?” 宫人们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唯唯诺诺好半天都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 福公公恼,“你们这群狗奴才!没听见陛下问话吗?” 宫人吓得身形一晃,吞吞吐吐道:“宝、宝林在小厨房里” 小厨房? 魏珩心生疑惑,虽说各宫都建有一个小厨房,可因尚食局有专人做菜,厨房便一直空着,池央跑到那个地方去作甚? 福公公纳闷道:“既然宝林在小厨房里,方才陛下问话怎么不说?” 先前开口的宫人只道:“宝林先前交代过,不让奴才们说” “你们这群狗奴才还真是瞎了眼了,这天景宫到底谁才是主子?陛下面前你们也敢隐瞒?真该掌嘴!自个儿下去领罚!”福公公气道。 一抬头,却见自家陛下早就没了身影。 他赶忙带着宫人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这边,雾气缭绕的小厨房里,池央咳嗽个不停,一张小脸硬是给熏成了大花猫。 怀玉正控着柴火,拿了蒲扇扇着烟,“咳咳咳,宝林,做好了吗?” 池央掀开锅盖看了一眼,惊喜道:“做好啦 分卷阅读14 皇叔 作者:卫风 做好啦!” 说着,赶忙端了盘子,拿锅铲将一个个水润饱满的水饺盛起来。 倏然,腰间一紧,肩上一沉,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做什么呢,央央?” 池央吓了一跳,捧着盘子的小手一颤。 她扭头,瞧见是魏珩,这才舒了口气,撅嘴不满道:“皇叔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吓得我差点前功尽弃了。” 魏珩笑,低头在她颈间轻啄一口,“朕倒不知道央央还会下厨。” 她是不会,可她有个厨艺精湛的师父啊 池央眸光黯了黯,却是转瞬即逝,捧着盘子扭头邀功似的看他,“怎么样,漂亮吧?” 魏珩直起身子,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哪儿有这只小花猫漂亮。” 花猫? 池央赶忙放下盘子,伸手在脸上抹了抹,果然,指尖上一片漆黑,“啊,怎么成这样了?” 这模样,委实好笑。 魏珩牵了她的手,领着她去净脸,待她坐下了,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今儿个想起来要做水饺?” 说话间,已从宫女手中拿过锦帕蘸了水,一点点给她擦着脸。 想起,魏珩的话,池央深吸一口气,拽住他的衣袂,道:“央央有事想求皇叔。” 见小脸干净了,魏珩又给她擦起手来,“何事?” “我以后能不能随意出入后宫?成天待在宫里好闷的,再说御花园我以前一次都没有逛过。”池央乞求地眨眨眼。 魏珩动作一顿,抬眸看她,眸里涌动着深邃复杂。 池央抿抿唇,想起怀玉的话来,赶忙晃了晃他的衣袂,“我保证不乱跑还不行吗?” 少女一双杏眸里满是乞求,他终是败下阵来,轻叹口气,“行是行,可你只许出去半个时辰,且要时时刻刻带着宫人才行。” “皇叔放心,我一定跟怀玉姐姐寸步不离!”她欣喜道。 好在天景宫的宫人都事先被福公公叫去训过话了,无论在天景宫听到了什么,都只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得外传。因此,二人身份哪怕饱受宫人质疑,却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魏珩无奈地摇摇头,仔细给她擦净了手,这才捏着她的小脸蛋道:“你若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池央咧嘴笑着装傻,心底里开始慢慢筹备起自己的计划来。 用膳时,魏珩搂着人坐在自个儿腿上,提箸夹了只水饺轻咬一口,顿时肉汁四溅,鲜香味美。 池央好奇地望着他,眸里带了些许期待,“好吃吗?” 魏珩将剩下半只喂到她嘴里,打趣道:“朕倒不知道央央厨艺这般好。” 闻言,池央一脸得意,咽下嘴里的水饺,看向满桌的珍馐,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道:“那碗蒸蛋上面的是什么?白白嫩嫩的,好可爱。” 顺势看去,魏珩夹起她口中白白嫩嫩的小东西放到碗里,“清蒸虾仁,想吃吗?” 池央咽了口唾沫,用力地点点头。 却见男人提箸夹了虾仁自个儿吃了。 她急:“你,你怎么自己吃——唔!” 唇上一重,男人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牙关,将那鲜香正浓的虾仁渡到她嘴里。 池央懵,含着一只虾仁竟连咀嚼都忘了。 魏珩轻弹她的额角,狭长的眸里藏着不怀好意的笑,“不是想吃吗?怎么不吃了?” 骤然回神,池央咬着那只虾仁,红透了脸,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发现周遭宫人早已退到屏风后了,想来是不想打扰他们二人进膳。 稍稍松了口气,她不由锤了锤魏珩的胸口,郁闷道:“皇叔怎么这般坏,竟连用膳都这般色情。” 以往虽说她总被魏珩折磨得死去活来,却也从未在用膳时做过这样色情的事。 说罢,肚子便发出“咕——”的一声。 魏珩知晓她饿极了,也不玩弄她了,只同她专心致志地吃起美味佳肴来。 用过午膳,二人闲坐了一会儿,魏珩便回御书房批奏折了,池央累了一上午,索性蒙头大睡了一下午。 一觉睡醒,天色早变得昏沉沉的。 她只喝了一碗清粥,便见福公公亲自来传话,说陛下邀她一同去汤池沐浴。 走至偏殿,宫人领着她换了泡汤池专用的浴裙,说白了,不过是件薄如蝉翼的齐胸纱裙。 池央看着胸前若隐若现的殷红,一脸懊恼,“没有再保守一些的吗?” 她百分之百确定,她要是穿着这身出现在魏珩面前,绝对会被操得三天三夜合不拢腿。 宫人笑,“宝林说笑呢,能同陛下共浴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您不赶紧展露身姿,博得陛下欢心,怎么反倒注重保守了?这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福分?” 说着,便收拾着东西退下了。 偌大的殿内,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魏珩瞧见屏风后犹豫的小身影,从汤池中起身,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朝她走去,“怎么了?” 半透明的屏风勾勒出男人赤裸健硕的身形。 池央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一点点挪了出来。 魏珩步子一顿,眼前为之一亮。 只见薄透的白纱轻贴在少女白皙的肌 分卷阅读15 皇叔 作者:卫风 肤上,齐胸的设计使得胸前一对娇乳尤为突出,少女的指缝间更能窥得几分粉嫩。 视线下移,胯间的银线云纹堪堪遮住少女毛发稀疏的桃源地。 这画面,看得魏珩心头一紧。 喉结滚动,他一把抱起池央跳进汤池中,惹得后者惊呼一声。 溅起的水花自高处落下,打湿了少女胸前薄薄的布料,娇小可爱的胸型被完美地勾勒出来。 第八章 鸳鸯浴·下 【蛋:在未来夫婿的画像前哭着求饶 池央倏然明白为何备的浴裙都如此“简易大胆”了,只因这浴裙根本不为洗浴用,纯粹就是为了增添情趣! 她跌坐在魏珩身上,浑身湿透了,本就半透明的布料此刻几乎成了全透,滑腻腻地贴在身上,甚是不舒服。 魏珩看着眼前粉嫩的乳尖,忍不住低头隔着布料将其含进嘴里细细吮吸,仿佛要吸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池央敏感极了,经此挑拨,身子更是软作一团。 双颊绯红,也不知到底是动情的缘故,还是被这温热池水熏得。 男人的舌尖巧妙地挑拨着那一粒小小的蓓蕾,池央能感受到那里在充血肿胀变大。 奇异的感觉攀附着腰肢一路往下,她忍不住推搡着他,“皇叔,我难受” 魏珩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舔舐啃咬着脆弱的乳尖,似是嫌少女不安分,大掌顺着小腹一路探进了水润的小穴。 指尖慢慢探入,刚探了一半,甬道便迅速将手指咬得死死的。 艰难地搅弄出些许水意,魏珩这才收了手,抬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原本粉嫩娇小的乳尖经一番蹂躏后已变得殷红肿大,尖端还带着些许亮晶晶的唾液,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 魏珩心情大好,将人搂到怀里,随手捻起一瓣花瓣,道:“央央想不想喝花酿?” 池央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她不敢忤逆魏珩,只好奇道:“花酿是什么?” 魏珩捻着花瓣自她锁骨下滑,在乳尖打着转,“花酿花酿,自是取花作酿,味道鲜美可口,央央不妨尝尝?” 说着,花瓣便被大掌带入了腿间。 两指撑开少女柔嫩的唇瓣,魏珩将花瓣裹在中指上,一点点塞入了蜜穴中。 完全容不得少女拒绝。 池央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奇怪的是,她心底明明排斥得紧,甬道却不知羞地吞裹着男人的手指,就连身子,都愈发火热起来。 察觉到水意愈盛,魏珩指尖打转,夹着花瓣自小穴退出。 纵使被水润洗过一遍,那粉嫩的花瓣里侧依旧带着滴滴晶莹,看起来格外诱人。 魏珩捻着花瓣递到她跟前,“央央,这花酿,你可喜欢?” 池央生怕他让自己品一品,从他手里接过那可耻的花瓣,装作不小心,掉进了汤池里。 她赶忙用手去抓,却让池水将其愈推愈远了。 池央趁此机会从他身上起来去寻,背对着他,一边将花瓣推得远远的,一边焦急道:“奇怪,明明飘过来了的” 然而聪明如魏珩,他岂会看不出少女的小把戏。 她既想玩,他何不奉陪? 魏珩勾唇,起身自岸边直接抓了备好的美酒,悄悄朝她走去。 池央正琢磨着会不会演过了,偏巧身后没了声响,她刚要转身去看,却好巧不巧,撞进了男人怀里。 魏珩一把捞起她,在靠岸处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盘腿坐下,一手持金玉执壶,一手搂着她,道:“央央丢了朕的花酿,你说,该怎么惩罚呢?” 池央看着那酒壶,咽了口唾沫,试探道:“我陪皇叔小酌一杯,怎么样?” 虽说她不至于一杯就倒,可万一这酒烈得很,喝多了岂不得酒后胡言? 到时候,就是十条命都不够魏珩折磨。 魏珩看着她,玩味道:“可是没有酒杯,央央要怎么陪朕小酌?” 池央心头一紧。 谁说没有酒杯了?他身后不就摆着俩吗?——可事实是,魏珩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他自有他的用意,她怎敢忤逆? 算了,既然做戏何不做全套?反正熬过这一阵子,她便能解脱了。 池央深吸一口气,抓着他手里的酒壶,小饮了一口酒,顾不得嘴里辛辣得难受,赶忙用小手捧着他的双颊,将粉唇奉上。] 一口烈酒就这样渡进了他口中。 魏珩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虽说这两日她乖巧了一些,却也从未如此奔放过。 心中正起疑,却见少女张着嘴正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他一阵好笑,轻拍着她的背,不忘调笑道:“现在辣成这样,方才怎么那样英勇?” 池央咬唇,“谁知道这酒这么辣的,分明就是皇叔给我下套!” 魏珩笑,“央央不乐意,那朕赔给你便是。” 说罢,便饮了一大口酒,对准少女的粉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冰凉辛辣的酒水涌进嘴里,她来不及一口咽下,只能由着部分酒水自嘴角溢出。 魏珩不愿浪费,长舌灵动一扫,将其悉数裹进少女口中 分卷阅读16 皇叔 作者:卫风 。 一吻完毕,池央早已晕头转向。 她喘着气,正要抱怨,又被男人堵住了嘴,酒水以同样方式入了肚。 如此反复数次,大半壶的酒就这样被她喝光了。 池央只觉得脑子有些晕,眼见男人还要再来,赶忙夺了酒壶抱在怀里,蹙眉看他道:“我不、不要喝了!” 魏珩见她面色酡红,大掌抓了只娇乳把玩起来,“央央为什么不喝了?” 池央憋出一个酒嗝,腾了只手去推胸口的大手,秀眉蹙起,道:“喝多了,会说胡话的!” 胡话么? 魏珩心生一计。 他夺过少女手里的酒壶随意扔到一旁,翻身将少女压在池壁,低声道:“央央可还记得我是谁?” 池央不假思索道:“皇叔!魏珩!陛下!” 竟是样样都给答全了。 魏珩又道:“那央央愿不愿意做贵妃?朕封你做贵妃,给你金银珠宝,准你在后宫畅所欲为,怎么样?” 池央看着他,忽然“噗哧”一声笑出来。 魏珩微微眯眼,“央央这是笑什么?” 池央伸手从他发间捻起一瓣花瓣,笑道:“皇叔也戴花了!” 当真是喝多了。 魏珩无奈,怕她被池壁冷着,搂着人重新换了个姿势。 池央坐在他腿上,拿着花瓣一点点撕碎了扔到水里,眉眼间闪烁着兴奋。 魏珩喉头一动,扶着她的纤腰,撩开那碍事的浴裙,引诱道:“央央,自己坐上来。” 许是酒劲上来了,池央竟没反抗,反倒是扶着他的手,大胆地挪着身子,乖乖对着那根昂扬一点点坐了下去。 甬道被一点点撑开,她吃力地抓着魏珩的手臂,小手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掐出一个个指印来。 过了片刻,总算是彻底吞进去了。 小腹被塞得满满的,周身感官几乎全都集中在了下身,池央低喘起来,眸里浮着一层水汽。 魏珩轻抚着她的背脊,带了薄茧的大掌细细摩挲在白嫩的肌肤上,赞赏道:“乖孩子。” 闻言,池央歪头盯着他,杏眸迷离,眉尖微蹙,像是在仔细辨认着什么。 可是光看还不够,她忍不住凑上前,小手捧着他的脸颊,呢喃道:“皇叔” 魏珩挑眉,并不答话,只玩味地看着她。 池央看得认真极了,指尖滑过男人的鬓角,描过男人的眉眼,仿佛要将一切都记在脑子里。 最后,指尖在那薄唇停留住。 静静地,她看了一会儿,不知想起什么,倏然敛起双眸啜泣起来。 魏珩懵,赶忙给她擦泪,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央央不哭,这是怎么了?” “皇、皇叔骗我”她噙着泪,不住地哽咽道。 魏珩眉头一皱,“朕骗你什么了?” 池央抬眸看他,模样委屈极了,“父皇当初说,皇叔会照顾央央,会待央央好,会给央央许个好人家,可皇叔一样都没遵守,不是骗我是什么?” 是了,这番话,是魏珏将她交给他时说的,他当时也在场。许是觉得亏欠了这个女儿这么多年,好容易封了公主却又要交给他人抚养,魏珏心一软,便说了这些话来哄她。 可笑她竟把那个伪君子的话记得这样清楚,却独独忘了那夜她同自己说过什么。 魏珩的脸色已全然冷了下来,理智提醒他这是酒后胡言,可心底却一阵烦躁,终是忍不住问道:“央央的意思,是想让朕给你许个好人家?” 冷漠的声线夹带着丝丝寒意,池央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忍不住朝他身上靠了靠,吸吸鼻子,低声道:“如今连皇叔也不要我了吗?” 顿了顿,未等男人回话,她又道:“是了,央央这样不堪,还作出乱伦之事,怎能在陛下面前碍眼呢?” 说着,起身便要走。 魏珩一把拽过她,性器因此再度插入少女的花穴,甚至比先前更深,少女疼得躬身捂住了小腹。 他擒住她的下颚,眸底满是审视与晦暗,却还是耐着性子道:“央央,你喝醉了。” 这小家伙,以前喝醉了酒顶多会傻笑半天,如今倒好,还学着胡思乱想曲解人意了。 照理说,分别不过数月,她喝醉了酒,变化怎会如此大? 除非—— “皇叔,热”突如其来的呻吟打断了他的思绪。 骤然回神,只见少女正扯了腰带要脱掉浴裙。 折腾一阵,水温降了不少。魏珩由着她脱了浴裙,抱着人,就着私处交合的姿势,朝岸上走去。 池央抱紧了他,双腿也紧紧地缠在他腰上,生怕自己掉下去。 可很快,她就发现掉下去也比现在每走一步便被性器狠顶一下的滋味好受一百倍。 走至软塌时,池央早抵不住了,下身被折磨得软成一滩,甬道更是一阵酥痒,像是蝼蚁在啃,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第九章 央央,给我生个孩子吧 【蛋:被拐卖至青楼接客·千字 魏珩搂着人在软塌上躺下,两手撑在她脑侧,待姿势调整好了,这才开始用力抽插起来。 分卷阅读17 皇叔 作者:卫风 甬道被撑到极限,嫩肉被不断摩擦带出再插入,性器每一次都准确地撞击在敏感点上,每一下都能带来莫大的快感。 池央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处于云端,纵使身下是万丈深渊,她都甘愿堕落。 这个想法,让她心头一惊,意识竟清醒了一些。 她清晰地听到那一声声娇媚可耻的声音从自己嘴里飘出,混杂在“噗呲”的水声中,是如此淫荡。 “嗯啊” 乳尖被男人含住口中挑拨,身下快感堆积处于爆发的边缘,池央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愈发适应魏珩了。 这个恐怖的想法刺激得她心头一怔,内壁在这一瞬倏然绞紧,她攥紧了手指,绷直了脚尖,陷入高潮。 魏珩强忍着射精的冲动,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沙哑道:“央央,给我生个孩子吧。” 几乎是一瞬之间,池央猛地清醒过来,拼命摇头拒绝道:“不,我不要,不——” 然而,晚了。 性器早已抵住宫口,将精液源源不断地射入腹中。 虽说魏珩以前也内射过,可小腹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胀得难受过,她不禁绝望地想着,魏珩是铁了心要让她受孕了 “呵,央央不愿意么?不愿意生下朕的孩子?”魏珩冷笑着,额间青筋暴起,想来是动怒了。 池央被这骤降的气氛吓得瑟瑟发抖。 她虽对男女之事了解不多,可也曾听宫中嬷嬷讲起过,说男女乱伦生下的孩子非死即残。 她生于帝王家,自然知晓帝王家的无情,健全的孩子能否健康成长已是问题,若她生下一个怪胎,岂不打小就会被人瞧不起?更何况,她若真有魏珩的孩子了,岂不是这辈子都无法离开他了? 所以,孩子是万万不能要的。 想着,她哽咽道:“皇叔,求求你,不要让央央生孩子,好不好?” 魏珩气极了,只当她是不愿再跟他有牵绊,所以才不想要孩子,心里一发狠,掐着她的纤腰便再度抽插起来。 与先前重于求欢享乐不同,男人更着重于射精,性器更是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少女已红肿不堪的小穴,仿佛一定要确保她受孕似的,更全然不顾她为此哭哑了嗓子。 一直将人折磨到后半夜,魏珩这才收了手,将人简单清洗了一下,便抱着人回寝殿歇息了。 将人放在榻上,只听少女低声呢喃道:“不,不要,我不要孩子” 魏珩眸底暗沉一片,强忍怒意,拿了被子将她盖上,出去对福公公吩咐道:“待会儿将人送到未央宫去。尚食局和御医院那边吩咐下去,无论膳食还是调理的药方,一律不得出现避孕成分。” 福公公赶忙应下,瞅了瞅黢黑的天,犹豫道:“陛下,这会儿把人送去万一着凉了” “那就明早送!”魏珩暴躁道,一甩衣袖竟是朝御书房去了。 这一觉,池央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翌日傍晚,这才起了身。 见她醒了,怀玉忙让宫人端了温热的药来,一边扶起她,一边从宫人手里接过药,道:“宝林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奴婢都要去御医院找御医问诊了。” 池央闻着那苦涩的药味,蹙眉道:“这是什么?” 怀玉赶忙解释道:“御医院开的调理身子的药,宝林身子这样差,光侍一次寝就昏睡了这么久,不好好补补怎么能行。” 闻言,池央推开她端药的手,眸中满是抗拒,“我不要喝什么补身子的药。” 怀玉一脸为难:“宝林,陛下吩咐过,这药必须得喝” 倏然,只见池央抿唇,一手摁住小腹,一手攥着她的衣袖,面上尽是痛苦之色,“怀玉姐姐,我肚子好疼” 怀玉吓坏了,赶忙放了药碗,让宫人去传太医,扶她在榻上歇下,“宝林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死奴婢了” 池央捂着小腹,双唇紧抿着,小脸更是惨白得不像话。 怀玉搓着她冰凉的小手,时不时焦急地看向殿外。 等了没多久,便见一个御医急匆匆地提着药箱进来了。 怀玉忙迎了人进来,让他赶紧问诊。 温御医仔仔细细地把了会儿脉,又伸手隔着被褥摁了摁池央的小腹,这才起身拉着怀玉走到一旁,问道:“你家娘娘这月葵水可来了?” 怀玉一愣,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宝林前几日刚入宫,葵水之日奴婢也不大清楚。” 温御医轻叹口气,回头看了眼榻上面色苍白的少女,道:“宝林体寒,气血虚弱,葵水每至便腹痛难忍,应补气养血,和中止痛。这样,我暂时先开个药方试试成效。你呢,要把宝林这几月来葵水的日子、剂量、色泽全都详细记录。” 怀玉一一记下,却见榻上的人儿忽然撑着身子坐起来,道:“怀玉姐姐,我有些饿,想吃莲子粥,你去做一碗来好不好?” 怀玉犹豫片刻,见她面色不佳,又想起来她今日未曾进食,只好应下赶紧去小厨房准备了。 待人走后,池央这才看向温御医,道:“不知大人贵姓?” 温御医老老实实道:“敝姓温。” “温大人,我有一事要拜托你。”池央开门见山道。 温御医吞 分卷阅读18 皇叔 作者:卫风 了口唾沫,忐忑道:“宝林请说。” 池央注视着他,道:“我想让大人为我开一副避子药方。” 在安王朝,妃嫔避子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更何况今早御医院才接到陛下密令,说未央宫的一切吃食药方都不得含避孕成分。 纵使他有十个脑袋,那也万万不敢违抗圣令。 温御医当即跪地求饶:“宝林使不得啊!历朝只有陛下让罪妃避孕的案例,如今您要反着来,岂不是拿你我的人头开玩笑?” 池央早料到他不会轻易答应,自枕头下方掏出方才从怀玉头上悄悄取下的头钗抵住脖颈,她冷冷道:“温大人今日若不答应我,世上便再无池宝林了。” 温御医惊出一身冷汗,双手发颤,眼见那尖锐的头钗已划破玉颈处白嫩的肌肤,他赶忙出声道:“微臣出药方!出药方” 池央强忍刺痛,逼迫道:“你现在就把药方写出来!” 温御医抹了把冷汗,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去拿纸笔,只见眼前掠过一个模糊的影子,紧接着便传来物体相碰的清脆声。 池央捂着手腕闷哼一声,染了血的头钗掉落在地。 温御医手疾眼快赶忙夺过了头钗,却见地上还躺着块翡翠玉扳指,看成色模样,似乎是—— “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朕倒不如成全了你!来人,拿白绫毒酒来!”魏珩咬牙暴怒着,一袭玄色常服也压不住周身的怒气。 他不知何时已走至榻边,一手掐着少女脆弱的脖颈,一手紧握成拳。 池央放弃了挣扎,绝望地闭上眼,道:“你杀了我吧” 宫人们吓坏了,福公公拼命地给温御医使眼色。 温御医急忙道:“陛下息怒,宝林来了葵水,气弱体虚,一时疼痛难忍,神志不清,这才——” “住口!”魏珩冷声打断,看向身后满脸焦急的福公公,吼道:“都聋了吗!没听见朕说让拿白绫毒酒来!” 福公公吓得跪地,生怕触及圣怒,抬头时却是无意看到池央愈发苍白的脸色,赶忙出声道:“陛下,宝林她” 魏珩扭头一看,只见少女秀眉紧蹙,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双唇更是哆嗦个不停。 他吓坏了,赶忙撒了手将人揽到怀里,“御医!御医死哪儿去了!” 温御医哆哆嗦嗦地上前把脉,仔细检查了半晌,这才道:“启禀陛下,宝林体寒身子弱,如今受了刺激,只怕是加剧了腹痛” “庸医!还不赶紧滚去开药!”魏珩怒,若非怀里搂着小家伙,早一脚踹了上去。 温御医吓得双腿发软,若非有宫人搀扶,早就摔倒在地了。 一时间,整个未央宫可谓是乱成一团。 一直到了子时,池央的情况才稍稍好转一些。魏珩亲自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给她强喂了好些药,这才抱着人在榻上歇下了。 梦中,池央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正值冬日,冷宫的饭菜日日不见荤,她特地挑了个天晴的日子去冷宫的湖边抓鱼吃,却不想脚下冰面太薄,她一个不慎,竟直接掉进了刺骨的湖水中。 奈何先前跌下去的地方冰面太滑,她穿的棉袄浸了水如铁块般,怎么都爬不上去,硬是在水里泡好一会儿。 后来,还是母亲不放心她四处出来看看,这才将她解救了出来。? 好巧不巧,那日夜里她便来了人生中第一次葵水,先是冷得直打颤,后是疼得生不如死。 母亲心疼她,给她喂了好些热水,夜里也一直用双手给她暖着小腹,还时不时给她揉揉冰凉的小脚。 这个梦太过真实,她几乎能感受那双温热的大掌正紧贴着她的小腹,为她驱散走丝丝寒意,就连脚丫子也暖和无比。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没见到回忆中的母亲,而是那张熟悉可怕的睡颜。 男人温暖的大掌紧贴着自己的小腹,哪怕在睡梦中也不忘时不时轻揉一下。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魏珩。 从前,他只知晓欺凌她,羞辱她,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他甚至连一点尊严都不肯施舍给她。 可如今,他安静,体贴,仿佛她熟知的那个他都不过是假象。 小腹又是一阵胀痛,她疼得蜷缩起来,明明动作不大,却还是惊醒了男人。 魏珩以为她尚在熟睡,吻了吻她的额头以表安慰,大掌运气暖着她的小腹。 好一会儿,待她身子稍稍舒展些了,魏珩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脚,察觉到有些冰凉,干脆钻进被窝里,捧着一双小脚丫不停地呵着气。 池央只觉得心头一暖,呼吸一窒,心底仿佛有什么在喷涌而出。 她咬着手指拼命地抑制住眼泪,仿佛那不是简单的泪水,而是罪恶的行径。 魏珩探出头来时,只听到少女吸鼻子的轻微响声,低头仔细一看,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双眼通红,满脸泪痕。 他忙将人搂到怀里,急切道:“怎么了?还疼么?” 池央只是伸手抱住他,抿着唇并不说话。 第十章 要求 【蛋:小珠子当众掉出来了怎么办 以往她来葵水时,总是疼 分卷阅读19 皇叔 作者:卫风 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在府里养好了些,如今倒好,出逃的三个月硬是害她身子白养了。 魏珩轻叹口气,知晓她这时心理脆弱,不再多问,只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屋里灯火摇曳,静谧无比,二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以前,听嬷嬷说母亲做的糯米糕特别好吃,只可惜冷宫里食材稀缺,母亲便不曾做过。后来,我在安县养伤,县令夫人听我说起此事,特地做了好几种口味的糯米糕,那时我就在想,母亲做的糯米糕究竟会是什么味道” 她低声说着,敏锐地察觉到小腹上的大掌动作一顿。 吸了吸鼻子,她继续道:“后来县令夫人亲自教我做糯米糕,可我太笨了,怎么都学不好。有一日我错把做粥的莲子放了进去,那味道实在苦极了,谁知县令夫人吃了竟一个劲儿地说好吃。 我纳闷极了,却听丫鬟说,县令夫人早年怀有身孕,险些滑胎又遇上难产,好容易生出个俏千金来,结果被人贩子虏了去。好巧不巧,那位千金生平最爱吃莲子,” 魏珩静静地听着,尽管这些事情早在不久前他便得知了。 他知道安县县令一家待她极好,更清楚她此番的用意,可偏偏事情的真相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收起思绪,却见池央倏然抬头,看着他认真道:“自古帝王多薄情,皇叔于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况且乱伦之子多病残,到那时皇叔若不要我了,我跟这个孩子怎么在深宫活下去?” 魏珩愕然。 原先,他以为她不过是在试探他是否真的处决了安县县令一家,谁知兜兜转转竟又绕回先前的话题了。 对上那双杏眸,他抱紧她,下巴抵在她头上,轻轻蹭了蹭,这才道:“央央当真不想要孩子?” 池央抿唇,轻颤的睫毛透出一丝紧张,“不想。” “既然如此,你若不想要,便不要吧。”说着,男人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答应的这样快,这样轻易,几乎超脱了她的预料。 池央的心跳得飞快,完全不敢相信这真是从魏珩口中说出来的。 她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怔怔道:“真的?” 魏珩看着她眼底的欣喜,心底掠过一丝不悦,面上却依旧笑着揉揉她的脑袋,“不过,朕有一个要求。” 池央小脸一僵,却听他道:“礼部算过,下月初七宜嫁娶,到时朕为你举行封妃大典。过几日你身子舒服了,乖乖跟着怀玉学规矩,可好?” 封妃大典 池央瞪大双眸,“可这样一来——” 他们的事情不就瞒不住了吗? 修长的食指堵住了她的唇,魏珩给予她安心的眼神,“你的身份,朕自有安排。” 闻言,池央不再多言,乖乖地闭上了嘴。良久,这才靠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刚随他入府的日子。 那是个寒冬,京城的腊梅开得正俏,回府路上梅花香阵阵。 虽说世人皆对魏珩收养她一事议论纷纷,不少人甚至怀疑魏珏是为了巩固皇权这才舍女安抚魏珩,毕竟当初若非魏珩常年重病缠身,安王朝的帝王之位理应是他的。 可她入府时,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还是全都依例来恭迎她了,丝毫没有怠慢。 那日王府大设宴席,满桌子都是她未曾见过的山珍海味。王妃和几个侧妃对她也极好,又是邀她明日听曲,又是邀她后日去选布料做新衣。 她受宠若惊,顿时觉得明王府里各个都是热心肠。 魏珩知晓她在冷宫多年不通世事,每隔两日便会带她出府上街吃些民俗小吃,买些民间小玩意儿来玩,偶尔还会带她出城上山玩两天。 那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光景。 后来,听闻她不大识字,王妃亲自请了京中最好的书法大师来教她认字写字。不曾想,魏珩得知那书法大师年过而立尚未婚配,当即将人赶了出去。 自此,他便亲自做了她的老师。 偶尔她脑子不大灵光,一首诗背一天也没背下来,魏珩身子不大好,常气得咳嗽。 有一日,她今日的诗没记住,又把前日的诗全给忘了,魏珩竟直接咳出了血来,吓得王妃当场晕了过去。 她吓坏了,以为她真将人气死了,绝望地守了他一天一夜。 就在那天夜里,她不知怎的竟睡到榻上去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魏珩在屏风后正同一黑衣人低声说着什么。 因距离太远,她一个字都没听清,只看到临走时黑衣人将一个小药瓶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他。 她本想待人走了将事情问清楚,谁知太过疲惫,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后来,再醒来便是在自己的闺房里。 自此魏珩身子愈来愈差,几乎天天都在喝药,她只当那晚所见是自己做的梦,没再多想。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宫中设团圆宴,她随魏珩进宫,去如厕时遇到了卫风,后者才告诉她,要千万小心魏珩,最好找机会离开他,只因世人皆知的魏珩患病数载一事可能是他为夺权营造出来的假象。 她将信将疑,回去后才留意到魏珩每隔三日都会 分卷阅读20 皇叔 作者:卫风 服一粒药,而装药的药瓶,正是那日她“梦”中黑衣人给他的。 奈何她一直寻不到机会问魏珩,本想等及笄那日,趁着喝醉了酒问他,谁知这酒下了肚,思想便由不得她主宰了。 再后来,她更不愿主动开口同他说话了。 若是那时听卫风的话离开魏珩的话,这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心里的酸楚愈发强烈,她只觉得鼻尖一酸,脑子一沉,意识被强行拉回现实,费力地睁开眼,正巧对上怀玉自责担忧的眼神。 池央坐起来,揉了揉额角,道:“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宝林饿不饿?小厨房里备得有热粥。”怀玉忙拿过衣服给她披上。 正巧有宫人端了药进来,怀玉接过试了试温度,轻轻吹了吹,这才道:“宝林先把药喝了吧。御医说您体寒,得慢慢养着。” 小腹又是一阵绞痛,池央委实捱不住了,抢过药碗一口饮下,仿佛这玩意儿喝下去真能止痛似的。 “啊——” 她苦得直蹙眉,小脸皱作一团,怀玉急忙递了蜜饯给她。 趁着她吃蜜饯的档,怀玉道:“陛下昨晚守了您一整夜,今早去上朝时还吩咐我们要及时给您换暖炉。对了,方才福公公亲自来传话,说今日政务繁忙,陛下晚些时候再来未央宫陪宝林用膳。” 池央眉头一皱,“未央宫?” 怀玉点头,“那日侍寝后,陛下便下旨将宝林的住所改在此处了。” 未央宫 听嬷嬷说,唯有极其受宠的妃嫔才能住在此处。 池央抿唇,小腹又冷又疼,干脆躺下继续捂在被窝里。 趁着宫人传粥的档,池央倏然想起一事,忙拉了怀玉咬耳朵道:“怀玉姐姐,你可知道以前陛下府里的娴侧妃如今怎么样了?” 怀玉如实道:“那位啊,也挺不走运的,刚被封了娴妃,一月不到便被陛下以不贤不贞之罪贬为奴隶发配猎场了。陈家人为了安抚陛下,特将娴妃的嫡妹送入后宫。据说这位小姐生得极美,弹得一手好琴,陛下一高兴,便直接让她承接娴妃的封号住在洗梧宫了。” 娴侧妃竟也被自己拖累了吗 心情沉到谷底。 池央攥着被褥,斟酌半天,这才开口道:“怀玉姐姐,那安县——” 不料怀玉一听这二字便变了脸色。 她忙打断她的话,道:“宝林,你不知道陛下先前便下旨不得在您面前提起安县之事。为了奴婢的小命,这事儿您就烂在肚子里罢!” 池央有种预感,怀玉定是知道什么,今日她若不问出什么来,他日便再无可能知晓真相了。 她不依不饶地拽着怀玉的手臂,“怀玉姐姐,你就告诉我,县令——我爹娘到底怎么了?” 怀玉见她一脸执着,心里挣扎万分,瞧着旁人没注意,轻叹口气,只好低声道:“那日您进宫时,陛下便下旨罢免了令尊的官职。正巧县中百姓举报,说令尊和山匪勾结多年,剥削欺压百姓,民不聊生,再加上逃避秀女大选这一死罪,陛下龙颜大怒,本想按律诛九族,不知道为什么,行刑时竟给改成了流放。” 池央愣住,“可那日王昭仪不是说他们被赐死了吗?” “估计是瞎说的,这事儿我还是那日被指来伺候您时听陛下和福公公说的。奴婢觉得,陛下总归是心疼您,这才改了死罪,只是这事儿不好声张,您情绪又一直不大稳定,这才没告诉您。”怀玉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她的神情。?? 这些日子听了太多流言,池央不敢轻信。 正巧宫人端了热粥上来,她忙掀了被褥披了衣裳,下床吃粥了。 今日备的是黄芪鸡汁粥,偏偏她不大喜欢黄芪的味道,匆匆扒了两口,便把碗搁下了。 小腹依旧胀痛着,她在窗边逗了会儿鸟,便又缩回榻上了。 闲得无聊,她向怀玉讨了两本《坊间杂闻录》来,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 过了半个时辰,只听一阵脚步声在殿外响起,她一抬头,便瞧见魏珩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第十一章 吻 【蛋:赏春宫被指奸 他的脸色这样差,难不成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昔日恐怖的记忆涌上心头,池央下意识地往床榻里侧缩。 不,不行,魏珩最恨她抗拒他,这样做只会火上浇油。 她抿唇,目光瞥见身侧的被褥,干脆伸手掀开,邀约似的看向魏珩。 魏珩一愣,眸光沉了沉,屏退了宫人,脱靴上榻。谁知刚在她身侧坐下,一双冰凉的小脚丫就朝他屁股下边钻了来。 他皱眉,伸手拉过被褥将她的小脚捂住,略带责备道:“怎么这么冷?” 池央暗自松了口气,看着手里的暖炉委屈道:“那我总不能把暖炉塞到被子里暖脚吧?” 魏珩失笑,大掌暖着她的小脚,道:“这还才入秋,你便这样凉了,若是入了冬,你可怎么办?” 池央美目流转,“那我便天天赖在榻上!” 闻言,魏珩伸手捏捏她的鼻梁,言语中带着别样的味道:“到时你可别后悔了。” 分卷阅读21 皇叔 作者:卫风 言外之意,何其明显。 池央瞪大了眼,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闷闷道:“皇叔脑子里怎么净装着这些东西,明明以前——” 话音戛然而止。 魏珩眯眼看她,“以前如何?” 池央咬唇,被他瞧得很不自在,索性一股脑说了出来:“以前皇叔正人君子,对央央无微不至,央央打心底里尊敬你感激你,可谁知道羊皮下竟是一只大狼” 许是仗着身子不舒服料定他不敢对她动手动脚,这平日温温顺顺的小丫头片子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大掌或轻或重地揉搓着那双脚丫,魏珩淡淡道:“有一点,你说错了。” 池央吞了口唾沫,紧张地眨了眨眼。 魏珩掀眸看她,“朕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池央梗住,倏然想起以前临入王府时,宫女们在她耳边说过的传言。 据说,魏珩三岁便能识字诵诗,五岁写得一手好字,深受陛下喜爱。可就在这一年,皇后诞下一位命格极好的皇子,模样生得乖巧不说,也不爱哭闹,总是安安静静的,任谁看了都喜爱非常。 不想,在皇子的百日宴上,魏珩的亲舅舅,当朝护国将军,勾结逆党以下犯上,意图谋反,幸而发现及时,并未有伤亡。陛下盛怒,将魏珩生母一族满门抄斩。 此后,魏珩交由皇后抚养。然而不久后,宫中便传来刚满一岁蹒跚学步的小皇子失足跌入池水的消息,据乳娘说,是魏珩亲手将小皇子推了下去。 好在小皇子并无大碍,只是魏珩却就此失了宠,被罚了禁足令不说,还被交由宫中刚痛失爱子,精神不定的林昭仪抚养。 后来便常有魏珩玩弄宫女,打压胞弟,私自出宫进出妓院的传言。 某日,这些杂事不知怎的竟被陛下知晓了,陛下一怒之下命人打了魏珩一百大板,每一下都挑他的腿打,硬是将他的腿活生生打断了。彼时的魏珩不过弱冠。陛下瞧他便心烦,随便给了他个封号,指了婚约便将他赶出皇宫了。 自此,魏珩的身子便一直不大好,好在王妃悉心照料数年,总归是将他的双腿养好了。 再后来,一直到当年的小皇子,即魏珏登基,魏珩的脾性这才收敛了不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照这些传言和魏珩的性子,他为何要跟父皇提出收养她呢? 池央抿唇,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转瞬即逝。 正巧有宫人在殿外扣门道:“陛下,给宝林熬的药备好了。” “端进来吧。”魏珩道。 池央收了思绪,大老远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她蹙眉,抓着魏珩的手臂道:“陛下,晌午我已经喝过药了” 自宫人手中接过药碗,魏珩试了试温度,这才递给她,不容抗拒道:“听话喝了。” 池央仍在垂死挣扎:“古人云‘药不可多喝哉,会死哉’!” 魏珩不语,把药碗递到她唇边。 自知逃不过了,池央认命地捧着碗喝起来。 魏珩转头,让宫人赶紧把蜜饯拿来,却不想身子被人猛地扑倒,唇上一重,他正要出声责骂,却不想嘴里涌进一股苦涩的汁水来。 池央一滴不剩地将最后一口药水渡给他,便赶忙起身夺了宫人手里的蜜饯塞到嘴里含住。 魏珩恼,起身拽了她便将人压在身下,刚张口要训话,嘴里便被塞进了一个甜腻的东西。 竟是蜜饯。 池央无辜地看着他,“我就说这药苦,陛下偏不信。” 魏珩起身,没好气地捏着她的小脸,“真是一肚子坏水。” 宫人趁此机会,收拾了空碗,赶忙退下。 瞧见男人未动怒,池央暗自松了口气。 趁着自己生病这会儿,她必须在不激怒魏珩的情况下打消他的一切顾虑。 以前便试过装软的法子,奈何根本没用,反倒会引得魏珩更加起疑。 如今,只能冒险试一试魏珩未撕掉面具时他们二人相处的法子。 幸亏那夜做的梦提醒了她——倘若她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是不是就能让魏珩误以为这还是尚在王府时的光景? 无论如何,她现在只能铤而走险。 敛了心绪,只听魏珩道:“还有几日便是七夕,听闻今年鹊桥处有烟火可赏,央央想不想去?” 池央看着手里的暖炉,脑海里倏然响起少年愉悦的声音:“公主,来年七夕我们去鹊桥下系红绳许愿吧!” 眼睛莫名酸涩得厉害,她使劲儿眨了眨眼,这才抬头道:“我听宫人们说,鹊桥下可以系红绳许愿,保感情和睦天长地久。可惜皇叔是一国之君,这种事,自然得跟皇后去才合适。” 换言之,你老婆太多啦,还轮不到我呢。 魏珩皱眉,“跟她去作甚?” 池央纳闷地看着他,道:“她不是你的结发妻子么?七夕自是祝福有情人的佳节,陛下跟皇后不应该才是名正言顺?” 闻言,魏珩面上浮起几分无奈,只道:“恰恰错了,朕跟她是名存实亡,而非名正言顺。你方才既说了是有情人,可她有她的老相好,朕有朕的意中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出去,怎么个合适法了?” 分卷阅读22 皇叔 作者:卫风 池央怔,却听男人缓慢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继续响起:“央央,我说过要你做我魏珩的妻子,绝非儿戏。” 很久很久以后,池央才知道,他同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儿戏。只不过,从始至终,她都未曾当真罢了。 很快,便到了七夕那日。 魏珩早早批了奏折,放了宫人们半天假,临近傍晚时,这才到未央宫和池央换了寻常富人家的衣裳,悄悄出了宫。 彼时,夜幕低垂,火红的街灯连缀着喧闹的街道,放眼望去,宛如一道银河倾泻满地。 街道两侧,各式巧果花瓜头饰琳琅满目,看得人烟花缭乱;街道中央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好不热闹。 许久没见过这样繁华的街景了,池央兴奋地提了裙裾,拽着他往一个巧果摊子奔去。 摊主是对头发斑白的老夫妇,瞧见他们二人便高兴道:“二位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这些啊,都是我和我家糟老头子一起做的,你们瞧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池央看着那些被做成各式模样的巧果,馋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她伸手拽拽他的衣袖,仰头道:“皇——” 猛然顿住。 她瞅了眼边上的老太太,忙改口道:“阿魏,你看要这个鹊桥还是这个并蒂莲?” 魏珩强忍笑意,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都喜欢?” 她正纠结着,却见魏珩已递了银子,拿了两根巧果塞到她手里,道:“走罢。” 池央看着手里香嫩酥脆的巧果,递了一根给他,“喏——” 魏珩素来不喜这些甜腻的东西,可偏偏少女的脸上写满了期盼,心里挣扎片刻,终是低头握住她的手,轻咬了一小口。 只听“咔嚓”一声,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面粉经油炸后的香酥味,紧接着浓稠的蜜糖汁混杂着干香的芝麻包裹住舌尖,大肆进攻他的味蕾。 池央见他眉头渐渐舒展,忍不住得意起来,“怎么样,好吃吧?” 好像是她亲手做的一样。 说着,便将他咬过的那一根塞到他手里,自己开开心心地吃起来,“去年我偷溜出来,吃的也是那个老奶奶做的,不得不承认,她老人家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魏珩挑眉,“去年?偷溜出来?” 池央步子一顿,装作没听到似的,赶忙朝前跑,可刚迈出腿,就被人从后边揪住了衣领。 她回首干笑着,头上别着的青玉流苏随之晃动。 魏珩重新牵了她的手,道:“这儿人多,别乱跑。” 池央“哦”了一声,乖乖被他牵着朝鹊桥走。 鹊桥下,已有不少人在求签买红绳了。 魏珩嫌人多,让她在原地侯着,自个儿挤进去买了两根红绳,这才拉着她去了古树下。 池央看着满树的红绳,疑惑道:“这么多绑着了也没用吧?” 话音一落,便听一人在身侧道:“小姑娘,这你可就不懂了。自古讲究心诚则灵,这红绳乃是天上月老所赐,七夕这日又有织女和牛郎照拂,此时将你和你意中人的红绳拴在一起系在古树最高处,便能得到天长地久的祝福。” 池央抬眸一看,竟是个杵着拐杖两鬓斑白,捻着胡须一袭白袍的老人。 她望了眼这几乎参天的古树,趁着老人走远了,这才看向魏珩,道:“不如我们就随便系在这儿吧?反正这里这么多红绳,月老那么忙,肯定管不过来的” 魏珩抿唇,抬手拔下她头上那支红玉发簪,将红绳结结实实地系在上面,踮脚一跃,将发簪深深插在古树高处。 粗壮干净的树干上,系着两根红绳的红玉发簪尤为显眼,看得树下众人惊叹不已。 池央抬眸,对上男人清冷的目光,正欲开口,却听他道:“央央,事事我都可迁就你,唯独这件事——” 怎料,话说到一半,空中突然传来声声巨响,夜幕中一朵朵耀眼绚丽的烟花随之傲然绽放。 池央看迷了眼。 漫天烟火中,身着浅青襦裙的少女仰头痴痴地望着此时绚丽的天空,微风轻拂,吹得她齐腰长发一同飘动。 “咻——嘭!” 又是一个绝美的烟花绽开。 池央回眸拉起他的衣袖轻轻晃动,小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一双杏眸里装着漫天烟火,繁华街景,还有看痴了的他。 许是烟花太过绚丽,许是少女眸里溢出的星光太多诱人,魏珩只觉得先前吃过的巧果甜到了心尖。 长臂一揽,将人搂到怀里,他低头,毫不犹豫地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嘭! 心底绽开一抹小小的烟火。 池央呆住,怔怔地看着那张倏然凑近的脸庞。 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好闻的龙涎香,心底更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搂住男人的腰身,仰头配合起这个绵长的吻。 第十二章 七夕夜里在陌生庭院动情了 【蛋:卫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少女笨拙青涩的吻技逗笑了男人,趁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漫天烟火上,魏珩一把扛起她大步朝僻静的巷子里走去。 分卷阅读23 皇叔 作者:卫风 喧闹声渐渐远去,池央紧紧地抱着他的手,生怕自己掉下去。 “嘭——” 男人一脚踹开了废旧的木门。 池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神时,已被他从身上抱了下来。 她看着周遭破败失修的房屋,紧张地吞着唾沫,刚要张口询问,便再度被男人堵上了嘴。 与先前那个绵长温柔的吻不同,这个吻粗暴蛮横,大有将她吞入腹中的感觉。 腰间一松,她只觉得里裤掉至脚踝处,正欲伸手去拉,却被魏珩扼住了手腕。 就在这时,裙摆被人撩起,凉爽的夜风朝腿间袭来,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掌朝她腿间探去,略微粗糙的掌心贴在大腿根部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 男人手指灵活,轻而易举地褪去她的亵裤,夜风也随之嗖嗖地吹响私处。 修长的手指在穴口试探,牵出一条晶莹剔透的银线来。 池央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身子异常难受,偏生穴口的手指只挑逗性地打着转。 她咬唇,双手攀在男人的肩上,主动踮起脚迎合着他的玩弄。 魏珩吃了一惊,眉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捉了少女的一只小手摸上自己高高肿起的下身,轻贴着她的耳畔道:“央央想不想要?” 闻言,池央迷茫地眨眨眼,掌心下那个东西还在微微跳动。 魏珩笑,带着她的手褪去了自己的长裤,仅隔着亵裤,那根巨物的温度变得更加灼人。 池央咬唇,索性伸手拽下了他的亵裤,扭着翘臀贴了上去。 “我的傻央央” 一抹无奈染上眉梢,魏珩一手拖着她的臀,一手滑入她的衣襟,一边轻揉着她的娇乳,一边将性器对准泥泞不堪的小穴插了进去。 “唔啊——” 许久未经滋润的甬道被倏然撑开,她双腿一软,搂着他的脖颈险些摔倒。 然而,少女的甬道太过紧致,他只勉强塞进了三分之二,池央便掐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叫嚷着疼。 魏珩爱怜地吻吻她的额角,大掌捻起一颗粉嫩的小乳珠揉搓着,下身也开始抽插起来。 随着二人的动作,少女的衣裙尽数滑落肩头,唯有胸前青绿色的肚兜还在“坚守阵地”。 偏偏这肚兜无比碍事,魏珩伸手一把扯下,任由胸前两团粉嫩暴露在这陌生的庭院中。 “不,不要” 池央伸手正要捂在胸前,左腿却被男人一把抬起盘在腰上,小穴也因这动作把性器吃得更深了。 她忍不住呻吟一声,望着这寂静的庭院生怕有人倏然闯进来,如此一想,心里更是一阵刺激,又羞又恼,干脆搂着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了他的胸膛。 魏珩瞧着那鲜红欲滴的耳垂,低头含在嘴里轻轻咬了咬,甚至坏心眼地拿了指甲去刮她敏感的腰侧,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趁此机会,魏珩一口含住那粉嫩的娇乳,舌尖绕着可怜的乳珠打着转。 池央被激得猛然夹紧了小穴。 就在这时,只听庭院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毛儿——我的毛儿啊,你在哪儿?” 听声音,像是朝这边来了。 池央瞪大了眼,惊恐地看着魏珩,没记错的话,她身后的木门早被魏珩踹坏了,若是有人路过,一定会看到他们的! 魏珩抬头,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反倒还在不紧不慢地握着她的腰抽插着。 下身因此被折磨得酥痒无比,池央咬唇,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皇叔!” 魏珩置若罔闻,托着她的臀往前送,动作也愈发生猛了。 身后脚步声渐近,只听先前大声叫喊的妇女又道:“那儿有个破院子,咱们过去瞧瞧毛儿是不是躲在那儿去了。” 糟了,他们要来了! 一想到待会儿自己淫荡可耻的模样会被人撞见,池央便觉得心头涌上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小穴也剧烈收缩起来。 听着那脚步声,她搂紧了魏珩,忍不住夹紧了穴口,绷直了脚尖,被他狠狠送上了高潮。 “毛儿?” 一群人提着灯笼在门口四处张望,夜风吹得破窗纸呼呼作响,竟有几分阴森。 “应该没在这儿吧?那孩子胆子那么小,怎么敢来这儿。” “是是是,我们赶紧走了吧。” 破烂的木门后,衣衫不整的池央缩在男人怀里低低地喘着气,清冷的月光照得她面色潮红。 二人的私处依旧紧密相贴,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一呼一吸之间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律动。 脚步声渐远,池央刚松了口气,只觉腕上一紧,借着月光定睛一看,竟是根红绳。 魏珩将其拴在她的皓腕上,绯红的颜色更衬得她肤色白皙。 彼时男人微微低头,一绺长发自肩头滑落倾洒胸前,薄薄的月光镀在如玉的面上添了几分柔和,一双凤眸里盛满了认真。 一时间,竟叫她看傻了眼。 系好了红绳,魏珩这才抬头,握着她的手腕,指尖摩挲着那粗制的面料,道:“先前买绳时,那商贩告诉我,若有所爱之人,定要用红绳将她栓得 分卷阅读24 皇叔 作者:卫风 牢牢的。如今看来,不过是投机取巧多赚了我一两银子罢了。” 他难得糊涂,这事儿可得让她笑上半天。 池央仰头看他,眉梢带着几分笑意,“皇叔真是老糊涂了。” 魏珩佯作动怒,扶着她的腰狠狠冲撞几下,“说谁老糊涂?嗯?” “啊没、没说谁”她急忙抓住他的手讨饶。 然而—— “晚了!” 说话间,男人已搂紧她的腰,愈发用力地抽插起来。 耳畔水声汩汩,身下的每一处褶皱都被尽数撑开,美妙奇异的感觉自脚尖攀升至背脊,连呼吸都变得炽热起来,池央娇吟着,身子微颤,仰首一口咬在他肩上。 不行,她承受不住了 如是想着,脑袋一沉,靠在魏珩身上便晕了过去。 池央再醒来时,已回到了未央宫。 许是被精心清洗过,身子没有想象中的汗腻,反倒舒爽无比。 此时的寝殿内寂静无声,皎洁的月光跃过半开的窗户倾洒了一地,带进些许夜色。 帷帐外一盏烛光被夜风吹得晃眼,她正要下去熄灯,却不料刚坐起来,便被人从后边搂着腰一把拽了回去。 她惊了一跳,却听男人低沉的声音贴着颈后响起:“去哪儿?” 腰脊顿时酥麻一片。 池央回首,瞧见他脸上尚未消散的睡意,轻声道:“这烛光委实晃眼,扰得我睡不着。” 闻言,魏珩无奈地轻叹口气,拾起先前掉在榻上的一支头钗,朝那烛光掷去。 只听“咻——”的一声,烛光被灭,头钗也稳稳当当地插在了柱子上。 灭了烛光,池央便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准备歇下了。 过了半晌,殿内倏然刮起了一阵夜风,她怕着凉,赶忙往被褥里缩,却只觉身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 她悄悄探出半个头来,隐隐约约看到殿中靠窗处有一个人影,那身影说不上来得熟悉,正欲再看仔细些,一眨眼,便没了踪影,仿佛方才所见不过是幻觉。 罢了,许是她看花眼了吧。 池央甩甩头,闭眼安心睡下。 第十三章 成婚·春宵一刻值千金 时光飞逝,眨眼间便到了下月初七。 这日天公作美,艳阳高照,宫人早在前几日取了红幔宫灯装饰在宫道两侧,灿阳一洒,乍一看竟有几分仙境的意味。 特制的布辇顺着宫道前行,每走一段,都会有宫人捧了掺金粉的花瓣洒向空中,金辉漫漫,随着震耳乐声遍布宫中每一个角落。 世人皆传,这是安王朝历朝历代以来最盛大豪奢的一次封妃大典。 池央自前几夜起便睡得不大安稳,今早天未亮便被叫起来梳洗打扮时,她便想过临阵脱逃,可当穿上那身喜服时,她倏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退路了。 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合了魏珩的意继续往下走。 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竟有些乏了,低头坐在布辇上打起瞌睡来,这一睡,竟直接睡过了封妃大典。 耳畔的嘈杂声渐小,她隐隐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今夜无需守夜了,都退下罢。” 守夜? 已经这么晚了么? 她猛然惊醒,看着眼前绯红一片,愣了好半天,这才回想起自己还盖着红盖头。 前方传来男人轻稳的脚步声,被红盖头遮盖的视线下方,出现了一双绯红的男靴。 微风轻拂,头上一轻,眼前的画面倏然清晰起来。 只见男人着一席大红直裰婚袍,腰间佩有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以镶碧鎏金冠高束,手持金玉称,身姿挺拔而丰神俊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矜贵。 乍一看,宛若画中人。 池央看得有些出神。 却见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了金玉称和红盖头,朝她伸出了手,柔声道:“饿不饿?那边备着糕点。” “咕——” 这肚子,响得可真是时候。 池央垂首试图掩去一丝尴尬,刚伸手提起厚重的裙裾欲要起身,却是脚下一软,若非男人伸手及时,怕是早摔个狗啃地了。 “睡一天,竟把脚都睡软了?”魏珩打趣道,面上是藏不住的欢喜与兴奋。 池央伸手扶了扶头上沉重的凤冠步摇,小心翼翼地掀眸看他一眼,道:“今日我实在是太乏了才” 说起来也怪,封妃大典这样重要的事情,他竟也不叫醒她,居然让她就这么睡过去了。 魏珩的心思,委实让人捉摸不透。 “事情既已过去便不必再提。你饿了一天,也该吃些东西了。”说罢,便牵起她的手,顾着她的步子朝殿中摆放的烛台走去。 上等的红桌上依次摆满了各色花果,其中最多的,当属花生桂圆,寓意多子多福,圆圆满满。不光如此,稍一抬头,便能看到窗上贴着的大红“囍”字,配着一条条红幔甚是醒目。 正中一对喜烛也燃得正旺,烧得她脸颊发烫。 她竟真的和皇叔成婚了 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愫,可还未来得及消化,便被他倏然塞了一杯酒在手里。 纯 分卷阅读25 皇叔 作者:卫风 金制的酒樽拿在手里格外沉重,她正纳闷着,却见魏珩也端着酒,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央央,不该同为夫喝一杯合卺酒么?” 合卺酒 是了,以前在安县成亲前,县令夫人曾告诉她,成亲当夜新郎与新娘是要共饮合卺酒的,取之和和美美,永不分离之意。 可她真要待在魏珩身边和他永不分离吗? 不,自然是不的。这酒,不过是寻常酒水罢了。她如是想着。 见她久久无反应,魏珩面色一沉,正欲抬手强迫她,却只见少女小心翼翼地举着酒樽绕过他举酒的手腕。 心里蓦地荡开一圈柔和的涟漪。 池央屏住了呼吸,仰头看着他,轻声唤道:“皇叔。”, 魏珩挑眉,“还叫皇叔么?” 言外之意,该改口了。 池央咬唇,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挣扎片刻,这才低声道:“夫君。”? 软糯的嗓音宛如一支羽毛,轻轻搔弄着他的心尖。 魏珩笑,伸手同她一起将酒饮尽。 烈酒入喉,辣得她忍不住张嘴吸气,这模样委实可爱。 “吃些甜的压一压吧。”说着,便捻起一块莲蓉酥递到她唇边。 池央抓着他的手张口咬下,许是这会儿当真饿了,吃起来完全不顾形象,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囤食的小松鼠。 人生在世三十余年,这还是魏珩第一次体会到喂食的快感。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东西的脑袋,道:“吃慢点,急什么。” 池央咽下最后一口糕点,见他并未进食,不由好奇道:“皇叔不饿吗?” 这小东西竟还不知道要改口。 魏珩搂了她在一旁坐下,作恶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怎么不饿?朕等这一天等了许久,自然是要‘大快朵颐’一番才行。” 几乎一瞬,她便听懂了其中的别有深意。 脸颊烫得发痒,她咽了口唾沫,垂死挣扎道:“皇叔也累了一天了,今夜不如好生歇息,何必急于这一时啊——” 说话间,男人竟就这么隔着那身大红喜服轻揉起她的小屁股来。 池央下意识地想起身,奈何男人早将她牢牢得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肩头一松,绣有孔雀云金璎珞的品红霞帔被男人随手扔在地上,锁骨处顿时裸露出大片玉肌来。 魏珩低头轻轻舔舐啃咬着,双手也不得空闲地为她脱去那一身繁琐的红衣。 锁骨处传来一阵阵难耐的酥麻感,池央忍不住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中,自嘴角溢出声声细碎的喘息。 腰间一松,终于周身只剩下一件齐胸留仙裙,浅透的绯色下隐隐可窥少女白嫩的肌肤。 耳畔的喘息声加重,魏珩知道,她动情了。 大手自下探入,或轻或重地揉捏着那团柔软,他贴着她的耳垂,如恶魔絮语道:“央央,舒服吗?” 话音刚落,乳尖便传来一阵刺痛。 谈不上疼痛的感觉里夹杂着一丝刺激的快感。可愈是如此,便让她愈发觉得自己正被他牢牢掌控着。 池央低低地喘着气,咬唇倔强道:“不、不舒服。” “呵。”他轻笑一声,倏然直起身子,摁着她的翘臀,将下身的昂扬紧贴住那温热的桃源。 薄薄的布料根本无法阻挡这种令人窒息的触碰。 她倏然僵直了身子,可小穴却因兴奋开始收缩起来,似是在发出什么邀请。 魏珩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探入她的下身,在轻而易举地扒开亵裤后,两指开始在穴口画圈,或是捻起阴蒂细细把玩,或是在穴口轻轻抠挖。 没多久,身下便湿作了一团。 起初,池央还抗拒着,硬着身子努力不做出任何反应,可到了后来,她便被情欲折磨得主动迎合起他来。 说来可笑,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由不得自己主宰。 魏珩专心地抠挖着她的小穴,温热的甬道将手指紧紧包裹住,时不时吐出一大滩淫液,浸湿了整个下身。 瞅见差不多了,在少女濒临高潮时,魏珩倏然将手拔了出来,一条极细的银色丝线被牵连带出。 他轻笑一声,拿了锦帕将其擦去。 见状,池央面露潮红,咬唇难为情地别开脸,偏偏小腹空虚得紧,眉眼间多少带着丝丝不满。 魏珩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唇瓣,道:“天色已晚,娘子不该为为夫宽衣么?” 第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 池央伸出两手攀上了他微敞的衣襟。 顺着衣襟剥去厚重的外袍,解开碍事的腰带,她将里衣边侧的系带轻轻一拉,一抹玉色自火红的绯衣中缓缓绽开。 魏珩见她顿住,剑眉一挑,向后仰了仰身子,道:“看傻了?” 池央赌气似的将那半敞的衣服扯开,小手戳着他白皙而健壮的胸膛,“如此一般,我,我怎会看傻。” 却是不自主地结巴了。 魏珩一把抓住胸前的小手,轻轻贴在唇前落下一吻,“可朕偏喜欢你方才的模样。” 对上他盛满笑意的眸,池央忍不住顶嘴 分卷阅读26 皇叔 作者:卫风 道:“皇叔今日是这么说。可他日见着哪个妖妃了,指不定也这样说呢。” 魏珩挑眉,指尖流连于那小巧的锁骨,漫不经心道:“既是如此,央央可得好好争宠了。” 争宠?!她可巴不得自己失宠呢。 池央敛去眸底的情愫,小声嘀咕道:“我才不争宠呢。” 他若移情别恋,她不正好解脱? 偏巧这话落在男人耳中听了个清清楚楚。 大掌滑入衣裙,停留在她腰际,魏珩掀眸看她,声音低沉如暗潮,“不争宠?央央这话是何意?” 池央惊,小脑袋飞速地思索着,在男人意味深长的注视下镇定道:“皇叔若真是那种好色之君,何苦筹备这样一个盛大的封妃典礼?再者——” 她顿住,悄悄瞥了眼男人的神情,瞅见没什么异样,这才继续道:“我丑话说在前头,皇叔哪日要真冷落我了,那便大大方方地放我出宫去,省得我在宫里还得受人白眼。” 果然还是想着要出宫啊。 魏珩冷哼一声,惩罚性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力道虽不轻不重,却还是惊得她直趴倒在他胸膛上。 池央蹙眉,胆子倒也大了起来,在他手臂上以牙还牙掐了一下,郁闷道:“你看吧,我话都还没说话,便来欺负我了。” “为夫的在新婚之夜‘欺负’娘子不是天经地义?”说着,便刻意咬紧了“欺负”二字。 她还想再反驳两句,可傻子都看得出来魏珩此时心情不佳。 她被男人暗含怒气的眼神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更别说造次了,回过神时,已被男人剥光了甩到床榻上。 隔着被褥,身下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稍一施力竟硌得慌。 她欲要起身,却被牵制住双手动弹不得。 魏珩将她的双手高举于头顶死死压住,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一股尖锐的刺痛自下唇传来,池央恼,抬腿便要踢他,谁知竟被他先一步压住了腿。 男人抬眸看着她唇上冒起的小血珠,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愫。 池央暗叫不妙,脖颈处顿时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温热,紧接着,便能感觉到男人用牙齿轻轻磨吮着。 生怕他又下狠心咬出一个大洞来,池央忙出声叫他:“皇叔,你先起来好不好?我身下压着东西可硌人了。” 回应她的,只有男人专注的吮吸声。 池央垂死挣扎:“皇叔——陛下——” 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她抿唇,索性道:“夫君!” 话音一落,男人便停了动作。 魏珩抬头看她,“你唤我什么?” 池央硬着头皮道:“夫君。” 蓦地,四周唯有二人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呵。”魏珩低头轻笑一声,打破了这突如其来的安静。 见他心情转好,池央稍稍松了口气,道:“皇叔方才又无端动怒,我明明说了自己话还没说完——” “今后不许再叫皇叔了。”他倏然打断道。 池央愣住。 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 她只觉得双颊发烫,刚要别开脸去,便被他轻捏住下颚,问道:“所以,娘子方才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池央忍住心底的不适,对上他的眼眸道:“我说,若皇——夫君待我一心一意的好,不先背信于我,那我自当永不离弃。” 魏珩微怔,指腹轻轻抹去她唇瓣上的血珠,“可你这话,该如何证明呢?” 如何证明? 池央一脸懵懂。 见状,魏珩无奈地摇摇头,指尖在她唇边画着圈,低声道:“央央知道为夫想要什么。” 唇上的触感被倏然放大。 池央瞪大了眼。 前几日,魏珩便曾有意无意地暗示过想让她用嘴,可她又不是没见过他那物件儿的大小,一只手握住尚且觉得硕大,更别说用嘴了。再者,用平常吃饭喝茶的地方去帮他,实在是 她一脸纠结,心底更是满满的抗拒,可对上男人满是蛊惑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竟就这么点头答应了。 第十五章 红绡帐暖·最是小舌香 夜风轻拂,吹得烛光微微晃动。 男人坐于榻边,衣襟半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赤裸的下身前,少女俯身埋着脑袋微微晃动。 温热的小舌青涩地舔舐着马眼,狭小香甜的口腔艰难地包裹着男人的整根巨物,仅是如此,便足以令男人性趣大增。 魏珩单手插入她发中,如瀑的青丝自指尖倾泻,遮掩住少女曼妙的背影。 传闻中斥重金打造的凤冠步摇惨遭遗弃,与那遍地的红枣花生莲子躺在一处。 鼻尖满是龙涎香的味道,池央握着那根巨物,费力地将男人的性器吞进,毫无经验的小舌一点点地舔去马眼处不断溢出的液体。 魏珩垂眸,指尖抚过她潮红的脸颊,轻点着眼角下那一颗小小的泪痣。 她终于,是他的了。 心头涌过一股股暖流,魏珩放软了语气,循循善诱道:“乖央央,不要只舔那一个地方,对真乖。” 渐渐地 分卷阅读27 皇叔 作者:卫风 ,她终于找到了门路。 小舌灵活地绕着性器打转,或是轻轻舔舐,或是稍加力道吮吸,男人的呼吸声也随之都变得粗重起来。 终是忍不住了,魏珩摁住她的后脑重重抽插起来,每一下,都仿佛插入到了她喉咙深处。 池央被插得头晕眼花,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得回过神来,自己到底是做了多么荒唐的一个决定。 倏然,只觉喉间涌进一股甜腥的味道。 她瞪大了眼,撑着身子欲要起身,却对上了男人如狼的眼神:“央央,吞掉。” 几乎同时,口腔里涌进一大股腥味,她未来得及吞完,被呛了个猝不及防。 好在男人也并未强求她悉数吞下,见她呛住便拔出了尚处射精状的性器。 池央只觉得胸前倏然喷溅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是一滴白浊。 她艰难地咽下嘴里的异物,回想起男人方才的眼神,心中竟生了几分委屈。 敏锐如魏珩,早将小家伙的心思看了个透。 他自知方才是自己不对,干脆抱起她,放软了语气哄道:“乖央央,你若觉着委屈,为夫待会儿也如此帮你,如何?” 闻言,池央惊得不知所措。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一国之君要这样满足她令人震惊,还是一向强硬不讲理的魏珩竟用了这样的语气讨好她更震惊天下。 她飞快地眨眼,试图理清思绪,可脑袋早就糊成一团,哪还能想出个所以然,她抿唇,索性翻身将他扑倒。? 魏珩一愣,看着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狭长的眉尾轻轻上扬,倒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 池央经验不足,全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眉眼间染上几分懊恼,却偏又不能叫他发现,只好佯作动怒,恶狠狠地扒开他的里衣,颇有要将他吞入腹中的架势。 魏珩也不反抗,顺着她的意褪去了里衣,整个人慵懒地躺在榻上,挑眉看好戏似的看着她。 池央被他盯得颇不自在,索性拿了里衣盖住他的头,凶道:“不许偷看!” 出人意料的是,男人竟当真乖乖听话,蒙着里衣并未偷看。 如此,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池央看看那光洁的胸膛,又看看自己红肿一片的胸脯,顿时来气,伸手便学他揉搓起胸前丰满的肌肉来。 光捏着还不解气,非得用指甲留下几道红痕才肯作罢。 她看着红痕中央微微凸起的乳尖,心生好奇,不由用手戳了戳,怎料这一戳,那小东西便硬挺起来了。 诶,为何皇叔也有这个? 她疑惑地眨眨眼,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两个小乳粒,全然不知自己天真懵懂的样子早被男人透过里衣看了个清清楚楚。 在少女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喉头难耐地滚动着。 该死的小东西,还真是会点火。 把玩了一会儿,直至胸前两个小家伙都硬挺了,池央这才收了手。 唔——以往皇叔到了这一步接下来要干嘛来着? 她思索着,眸光无意瞥见男人脖颈处的一块凸起。 这里她好像还未曾摸过? 池央挪了挪身子,舒舒服服地趴在他身上,小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喉结。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沙哑的男声:“央央,别闹。” 哼,以往他玩弄自己时,怎么不曾听过自己一句求饶? 池央生了报复心,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确认他没有偷看,这才低头吻上了那处凸起。 察觉到男人喉结微颤,她不知在想什么,竟伸出舌头轻舔。 “啊”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喘息,她还未来得及听清,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骤然回神,已被男人钳住双手翻身压在身下了。 身下一阵柔软,她这才想起魏珩方才听她说那些东西硌人,便掀了被褥将那些红枣花生莲子一并挥落在地了。 她的出神,让魏珩十分不满,干脆低头在她肩头留下一个压印。 池央疼得直蹬腿,可下一刻,那根滚烫炽热的巨物一抵上自己的小腹,她便一动不敢动了。 瞧见她没出息的样子,魏珩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抓起她的手贴上自己惨不忍睹的胸膛,调笑道:“娘子现在可还生气?” 有个词叫做贼心虚,池央深得其意。 她飞快地抽回手,朝小腹处兴致昂扬的巨物瞥了一眼,自知自己是逃不过了,心一横,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咬牙道:“没有!我还在气头上呢!” “啊,既是如此,为夫只得卖力讨娘子欢心了。” 说罢,一挺腰便将性器对准那早就水润的小穴插了进去。 不行,太、太大了 狭小的甬道被滚烫的巨物撑得死死,池央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背,“疼” 哪怕水乳交融过百次,千次,万次,她还是不能轻轻松松地承受男人的硕大。 魏珩低头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晶莹,柔声道:“放松点就不疼了。” 池央别无他法,只得听他的话放松,可刚一松懈,男人便趁机顶入一分。 她气得一口咬在他肩上,魏珩却是将计就计,挺身将自己的分 分卷阅读28 皇叔 作者:卫风 身完完全全地插了进去。 “唔啊” 被顶入小腹深处,她疼得连脚尖都绷紧了。 可剧痛后,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紧接着,周身便被噬人的情欲包裹。 她的双腿不知何时盘在男人腰上,双手也将他搂得死死,生怕被他无情地抛下在这情欲里。 待她适应了,魏珩这才开始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劲儿,仿佛要将她顶入云巅。 池央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叶被困在暴风雨里的扁舟,被那大风大浪推来推入,偶尔一个海浪还会将她送入高处,不等她反应便又将她狠狠地摔下来,淹进水中。 莫名地,心头涌上一股迷茫、彷徨,甚至惊恐。 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哭得泣不成声,“皇叔皇叔” 魏珩一手抚着她的背,身下的动作却依旧毫不怜惜。 他轻咬着少女的耳垂,低声道:“央央,该唤我什么?” “夫君——夫君唔啊” 伴随着这声破碎的声音,池央迎来了今夜第一次高潮。 魏珩笑,停下动作,怜爱地吻吻她的唇,“小东西,夜,还长着呢。” 第十六章 事情的转变 【蛋:出逃前的刻意主动肉&想让皇叔喂满下面的小嘴 翌日,池央愣是一觉睡到了晌午。这日按例是要早起去给太后皇后请安的,好在魏珩提前下了旨,说未央宫的懿妃不必遵守宫规,可旁人听了都觉得大有和皇后平起平坐之意。 可于池央,不过是能早睡半个时辰罢了。 因殿内那位迟迟未有起身的动静,殿外候着的宫人们总是隔一会儿便要换一次热水,如此反复了个把时辰,宫人们都有些捱不住了,纷纷朝怀玉投去可怜巴巴的眼神。 怀玉斟酌一番,正打算进去将人唤醒,便听殿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唤:“怀玉——” 她忙推门而入。 池央坐在榻上揉着酸疼的脖颈,声音哑了半截,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的话,刚过午时。”怀玉道。 竟已午时了? 说起来,都怪魏珩,这厮天快亮了都不肯放过自己。 她那时只觉得又困又累,身子又黏糊又麻痹,偏偏这男人像被什么淫魔附身了似的,竟是一刻都不肯停下来。 如今光想着,下身便隐隐作痛。 叹了口气,池央揉着额角,道:“让宫人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净身。” “想必娘娘还不知道,今早陛下起身时,便已为娘娘沐浴净身过了。”怀玉道,嘴角是掩不住的笑。 池央一愣,伸手在被窝里往私处轻轻探了探,指尖触到点点膏状,除此以外,再无汗腻感。 想来,是魏珩为她净身后还给她上过药了。 见她出神,怀玉想起宫人们还在殿外候着,便出声提醒道:“娘娘,可要唤人进来服侍您洗漱了?” 池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唤进来罢。” 怀玉便起身出去唤了几个伶俐的宫人进来伺候,其中两人为池央宽衣时,瞥见她周身的青紫,愣是看得双眼发直,若非怀玉出声提醒,怕是要连眼睛都黏上去了。 梳洗打扮一番,留了两人在殿内伺候,先前那二人便收拾东西退下来。 刚出大殿,二人便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天哪,你可看到娘娘身上的痕迹了?” “自然看到了,想不到陛下竟是如此凶猛之人。可怜咱娘娘身子娇弱,也不知到底承不承得住这圣宠。” “且不说咱娘娘,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个女人承受得住吧。如今这圣宠落在咱娘娘头上,不就等同于落在咱们头上了?今日我去尚食局领早膳,你可没瞧见皇后宫里的人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眼见那二人即将拐过拐角,福公公正打算上前将人拦住教训一番,却被人先一步出声制止:“福安。” “奴才在。”福公公忙收了腿乖乖听旨。 男人淡淡道:“听闻京中新开了一家临仙楼,做的油焖大虾是天下一绝。若今日未央宫的晚膳见不到这油焖大虾,你便不用回来了。” 福公公冷汗直流。 这临仙楼的油焖大虾做得一绝谁人不知,正因如此,那临仙楼可谓是每日每时人气爆棚,偏偏那老板又是个不识趣的主,但凡是动用私权,或妄图高价收买楼中伙计插位购买者,一律拉入黑名单,终身不再接待。 这众所周知,临仙楼外想吃油焖大虾的人早就排到城门口了,就这么多人,等他排到,今日份的油焖大虾指不定早没了。 可圣旨难为,他还不是只能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买了。 骤然回神,他家陛下早进殿了。 魏珩入殿时,正巧撞见池央穿戴整齐了,由人搀扶着朝膳桌走。 见他来了,宫人纷纷俯身行礼。 池央倒好,不行礼也罢,竟直接无视他自个儿朝膳桌走去落了座。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就在众人在心底大吼懿妃不要命之时,素来暴脾气的陛下竟也没苛责,反倒直接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池央秀 分卷阅读29 皇叔 作者:卫风 眉紧蹙,私处因这徒然的动作被粗糙的衣物摩擦到,登时疼得直抬手捶他胸口。 魏珩见她小脸苍白,面上浮起些许歉意,“还疼着?” 说着,便伸手来探。 池央一把挥开他的手,哑着嗓子道:“如今陛下倒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魏珩一听这嗓子也哑了,不由心疼道:“好好好,朕的错,都是朕的错。央央若委实不解气,只管拿朕解气,这样可好?” 说着,便一边朝怀玉使眼色。 怀玉机灵,赶忙蹑手蹑脚地退出去让宫人传菜。 好在池央身子疲劳,倒也没跟他多费神,象征性打了几拳便老老实实靠在他怀里喝粥了。 透过那半敞的衣领,几道吻痕狰狞而清晰。 魏珩倏然回想起,后半夜里她不停地哭着叫着喊疼,原以为是她为逃避胡说的,如今想来,许是真疼了。毕竟二人交欢这么多次,昨夜的确是他最放纵的一次。 想罢,心头顿时又揪紧了几分。 连喝了两碗粥,又吃了半只酱汁鸡,池央委实是撑不下了,摸摸小肚皮,心满意足地任由魏珩亲自为她擦着嘴。 难得见她如此开心,魏珩好奇道:“这鸡可好吃?” 池央点点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方才他光顾着喂自个儿,竟是一口没吃。 这会儿已过晌午,也不知道他用午膳了没有。 池央扯着他的袖子,问道:“你可用过午膳了?” 魏珩“啊”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梁,道:“还不是光顾着喂这只小馋猫了,竟害得朕一口没吃。” 他自个儿忘了吃,关她什么事? 池央撇撇嘴,瞥了眼桌上的残羹冷炙,试探道:“就着这剩下的半只鸡,给你煲个酱汁饭可好?” 魏珩怔住,眸底闪过一丝惊喜,显然没想到她竟主动提出为他亲自下厨。 他垂眸敛去万千思绪,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只道:“都随你。” 池央躲开他的手,犟着性子道:“你可别以为我原谅你了,昨晚的事我还在气头上呢。如今不过是看你人老傻笨还没饭吃太可怜了,这才好心为你下厨的。” 魏珩脸“唰”地一黑,人老傻笨? 见气氛不妙,池央起身便要溜,可转眼一想,此时溜了怕是几天几夜都下不了床了,索性扯了他的袖子往外走,道:“走吧,让你尝尝天下第一大厨的手艺。” 看着那灵动如初的背影,魏珩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 罢了,从始至终,他想要的,不就是当初活泼洒脱的她么? 如此想着,便上前追上她的步子,温柔而坚定地牵起了她的手。 不过半晌,整个未央宫的宫人便全都挤到后院围观开了火的小厨房了。 不同于之前弄得四处乌烟瘴气,彼时的池央早已摸清了门路,在小厨房里那可谓是游刃有余。 掀开锅盖,顿时烟雾缭绕,香气四溢。锅中酱汁仍旧鲜嫩,悉数被喷香的米饭与余下的半只鸡肉吸收,乍一看成色鲜美,颇有食欲。 池央得意洋洋地收了盘,回首正要邀功,便被男人低头堵住了嘴。 长舌长驱直入,轻而易举地在她口中占有一席之地,肆无忌惮地攻略她的城池,搅得她呼吸不稳,双颊绯红,溃不成军。 一吻毕,池央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蹙眉,不满道:“你干嘛突然——” 却是被男人的眼神吓到了。 宛若野狼盯上自己猎物时妄图侵占的眼神。 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掩饰掉了。 魏珩搂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道:“央央,朕可真想直接在这里把你办了。” 如此露骨的话反倒弄得她一脸爆红。 池央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没好气道:“没正经。” 暗地里,却是悄悄地舒了口气。 这几日,她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地想了一遍,若要彻底失宠于魏珩,首先,她要做的便是将他给予的宠爱发挥到极致,这样一来她如今表现出来有多“爱”他,他将来就会有多恨她。 而要想达成第一步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彻底弄清楚魏珩想要什么即可。 结合之前与现在,她可以很清楚地确认,魏珩想要的,是她把他彻彻底底地放心上,并且从身到心地接纳他是她夫君的事实。 在民间,妻子为夫君下厨便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魏珩方才的反应,恰恰应证了这一点。 达成第一步以后,第二步,便是要背叛他,且要彻底地背叛。 她要让他知道,在第一步里她为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个笑话,这样落差越大,他就会越憎恶她。 而要达成这一点,只需要在适当的时机,让他撞破她的“奸情”即可。 平常男子都无法忍受被妻子戴绿帽,更何况是堂堂一国之君呢?为了避免魏珩封锁消息妄图再将自己锁在身边,她必须确保在场有很多有用的人,譬如皇后,譬如众宫人。 如此一来,魏珩为保全颜面,势必会将她打入冷宫,这样她就有了出逃的可能。再不济,便是被抓入大牢处以死刑,而死, 分卷阅读30 皇叔 作者:卫风 又何尝不是解脱呢? 想罢,她垂眸敛去思绪,仰头拽拽他的袖子,道:“我做的这般好,夫君不该给个奖赏?” 魏珩轻抬她的下巴,眸里泛着酿人的春水,道:“那——央央想要什么?” 池央美目流转,眉眼间藏着一丝狡黠,“我要陛下这个月都留宿未央宫!”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宫中早有明文规定,妃嫔侍寝,绝不可连侍三次,为的就是后宫雨露均沾,也好为皇室开枝散叶,如今懿妃正值圣宠,又要亲自坏了这规矩,岂不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后宫? 魏珩却是毫不迟疑,点头应允道:“准了。” 至此,宫中便常常有言,说未央宫的懿妃正值盛宠。 冬日里想吃荔枝了,陛下便不惜花重金,甚至割让城池,向邻国买了新鲜的荔枝。 夏日里嫌宫中热,陛下二话不说便带着她立即迁宫去刚完工的大安宫。 平日里更是被陛下捧在掌心里好生娇宠着。 说来也怪,盛宠一年,也未曾听到肚子里传来什么好消息。 一直到盛宠的第二年,除夕夜前夕,事情发生了转变。 第十七章 我以为,公主会很高兴见到我 这日,宫中连下了半月的雪总算是停了。 池央裹着狐裘缩在榻上,慵懒地望向殿外明晃晃的一片大地。 怀玉碰了热茶递给她,道:“娘娘,陛下派人传话,说晌午不过来用膳了。” 这几日,他似乎格外忙,竟连续三日未曾陪她用午膳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正好趁此机会把事情办了。 想罢,池央抿了口热茶,抬眸看向怀玉,淡淡道:“年御医呢?今日不是该请平安脉了么?” 怀玉正要差人去问,只听殿外响起宫人禀报的声音:“娘娘,年御医来请脉了。” “进来罢。” 宫人这才掀了门帘放他进去。 池央放下热茶,一抬头,便见年如光提着个小药箱走上前来,帽檐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冰霜。 她看向怀玉,“给年大人重新拿个披风和帽子吧。” 怀玉应下,转身出了殿门。 偌大的殿内,除了屏风旁立着的两个宫人,便只有他们二人。 年如光上前一步,假借把脉的动作,凑到她跟前低声道:“事情皆已办妥,眼下就看娘娘打算何时动身了。” 池央思索片刻,道:“你觉着明日除夕晚宴时如何?” 那时宫中人最多,只要她使唤个宫人将人引来,必能达成目的。 年如光颔首,“可以。” 说着,又换了个姿势,为她诊另一只手,道:“不过,如光丑话说在前面,若娘娘未带来我想要的东西——” “你大可放心,东西我昨夜便拿到手了。”池央淡淡道。 年如光笑道:“那明夜,便要多委屈娘娘了。” 池央蹙眉,垂眸整理袖口时,掩去眸底浮起的一丝厌恶。 眨眼间,便到了除夕夜。 皇后特地请了民间最出名的戏班子来宫中唱曲,这些新奇的曲调故事看得众人津津有味。 池央揉着额角,实在抵不住了,扯扯魏珩的手,道:“我想先回去歇歇了。” 魏珩握了握她的小手,蹙眉道:“可是冷着了?要不朕叫人再添些炭火?” 闻言,池央摇摇头,放软了语气道:“我都在这儿坐了两个时辰了,屁股都坐僵了。你现在放我走,我回去给你暖着被窝等你不好吗?” 魏珩无奈,瞧见她确实乏了,只好叹气道:“去罢去罢,你倒狠心把朕一个人丢在这儿。” 池央吐吐舌头,起身规规矩矩地朝他欠了欠身,这才跟着怀玉出了大殿。 身后,魏珩收回目光,眉宇间满是凝重。 因宫道上积雪太厚,池央怕步辇打滑便干脆徒步走回去,走了半晌不知怎的,竟是在梨园门口驻足起来。 怀玉看着那漆黑的梨园,莫名只觉得阴森,伸手拉了拉她,道:“娘娘,天冷,我们早些回去吧。” 池央收回目光,刚要走,却是揉着额角一阵犯晕。 怀玉吓了一跳,忙扶住她,道:“娘娘,可要叫御医来看看?” 池央微微点头,抓紧了她的手,道:“旁人去我不放心,你去吧。” 所谓临危受命,怀玉来不及多想,吩咐完两个宫人照看她,便扯开腿急忙朝太医院跑去了。 池央抬头看向一旁的梨园,转身道:“你二人随本宫进去透透气吧。” 就此成功甩开了身后十余人。 入了梨园,七绕八拐地走了好一会儿,池央一边说着闲话分散她们的注意力,一边计算着路线。 到了一个拐角,她倏然停住脚,慌忙道:“糟了,陛下方才给我的荷包不见了!” 两个宫人赶忙提着灯笼俯身去找,好半天听不到声响,一回首,才发现人竟不见了。 二人面面相觑,当即转身跑回去传话。 这边,池央躲在草丛里,瞧见二人跑远了,这才起身朝梨园背后的红墙跑去,没记错的话,她当年在这里挖了个狗洞 分卷阅读31 皇叔 作者:卫风 。 扒开半人高的草丛仔细一看,竟真有个狗洞。 她舒了一口气,脱下一只鞋子扔在一旁留作记号,这才俯身爬了过去。 此处正巧和冷宫的小树林相连,池央凭着记忆顺着树林找到了年如光和她约好的破旧偏殿。 “咔——” 身后传来枯树枝和着冷雪被踩断的声音,她回眸警惕一看,原来是只觅食的小猫。 “娘娘——” 年如光提着灯笼朝她招了招手。 池央上前,将怀里用锦帕裹得四四方方的物件儿递给他,“待会儿事情暴露了,你我肯定被抓,这东西你又该如何交给年家?” 年如光仔细地验着货,确认是真品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收好,嘴角扯开一抹笑,道:“我自有办法,娘娘不必操心。” 池央不再过问,只道:“时间不多了,进去吧。” 闻言,年如光灭了灯笼同她一起入殿。 凄冷的殿内唯有一支蜡烛颤巍巍地亮着,借着这微弱的烛光,池央一边解了狐裘,一边道:“我听说你是年家的长子,可年家世代从军,为何偏偏唯独你从医?” 年如光并未急着回答,一手解了外袍随意扔在榻边,淡淡道:“当初不过是跟家中怄气罢了,可怜学了医也没治好我娘的病。” 池央解腰带的手一顿,“那如今不惜丧命为年家盗取兵符又是为何?” “遂了我娘的遗愿罢了。不过,说起来,娘娘既有三千宠爱在身,为何要同我演这出戏?”年如光好奇道。 是啊,她有三千宠爱,如今为何还要故意演这出戏呢? 时隔近两年,池央已说不清心头的感受了。 她以为到了这时候,她该解脱,该开心,毕竟终于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能狠狠报复魏珩了,可为何她现在却有了一丝丝犹豫? 不,不该是这样的。 只差最后这一步,她就能彻彻底底地离开魏珩了。 想罢,她低头正要褪了裙衫,却只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你终于来了。” 年如光的话语让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转身。 只见敞开的窗前立着一玄衣男子,借着月光,依稀可见男人高大的身形,如墨长发被高高绾起,斜长的刘海挡住了半边侧脸,黑夜更是大胆地吞噬掉他的五官。 饶是如此,单看那空荡荡的袖管,池央便一眼认出了他。 震惊、惶恐、欣喜刹那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她傻呆呆地杵在原地,看着年如光将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看着他低头对年如光说了什么,再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彼时,年如光已穿好衣服从窗台跳了出去。 清冷的殿内只余下他们二人。 池央倏然乱了方寸,她拾起衣物往身上套,却见他抬手将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 他这是在作甚? 见她呆住,卫风解下里衣,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良久,这才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公主” 像是被触发到了什么开关。 池央只觉得眼眶一热,顿时模糊了视线。 卫风犹豫片刻,终是上前将她拥住,“我以为,公主会很高兴见到我。”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为她擦着泪。 池央抓住他的手,哽咽道:“卫风”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卫风低头看着她,“不知公主跟卫风说过的话还作不作数?” 她怔。 脑海中回荡起少女愉悦的声音:“卫风,从此以后,我们做一对快乐的夫妻,与世无争,不离不弃,好不好?” 夫妻么 她如今也是残花败柳,又怎配做他的妻子? 池央狠心地摇头,“不,不可以,我已害过你一次,又怎么能再害你第二次?卫风,求求你,赶紧走吧,若是被他发现了,你——唔!” 余下的话尽数被堵在嘴里。 她瞪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他低头将自己吻住。 “嘭——” 殿外接连响起好几声震耳的声响,漫天的烟火透过破烂的窗纸顿时照亮了整个黑夜。 ——“你说你从未看过烟火?” ——“是啊,娘亲不许我看呢,她说我是这宫里的耻辱,是见不得光的。” ——“那正巧,我也是。” ——“嗯?是什么?” ——“央央,后日的烟火大会,你扮作我的侍女,便能同我一起去看烟火了。” “来人,还不赶紧把门踹开!” “嘭——” 殿门应声倒地,刹那间,又是一个烟火在空中绽开。 炫目的白光中,池央看到门口聚集了一群人,其间魏珩正冷着脸恨恨地盯着自己。 猩红的双眸如冷剑般狠狠地刺在她心上。 第十八章 死心【大结局·上篇】 朦胧月色里,男子一袭玄衣负手立于梨园中,单看背影,萧瑟极了。 池央蹑手蹑脚地从他背后靠近,却先一步被石桌上喷香的食盒攫取了目光。 “来了?小馋猫,趁热吃吧。 分卷阅读32 皇叔 作者:卫风 ”他徐徐转过身来,声音低沉而熟悉,五官却不知为何模糊得辨识不清。 揭开食盒,尚冒着热气的烤鸭直叫人两眼放光。 池央毫不客气地扯下一只鸭腿狼吞虎咽起来,边吃着,边看着他好奇道:“大人今日心情不好?” 那人看着她,倏然轻笑一声,道:“那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闻言,池央认真思索片刻,道:“今日我偷学了一个词,叫借酒消愁。大人若是不开心,我便去偷一壶酒请你喝,消了你的愁,如何?” 他沉默着,只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好半天,这才叹气道:“日后,我恐不能常来了。” 池央啃鸭腿的动作一顿,仰头看着他嘴角绽开一抹笑来,“那不正好,我去寻酒来断离别?” 良久,她只听男人低声道:“也罢,也罢” 池央醒时正值半夜,彼时寒冬的风雪想方设法地钻进窗缝中来,吹得殿中唯一一盆炭火嗤嗤作响。 耳畔隐隐有低低的抽泣声,她掀开帷帐一看,竟是怀玉缩在榻边俯首啜泣。 池央蹙眉,起身唤她:“怀玉?” 闻声,怀玉忙抹了眼泪转身看她,嘴角扯开一抹僵硬的笑来,“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借着微弱的烛光,池央看着凄清的寝宫,恍惚道:“这是第几日了?” 怀玉微怔,道:“回娘娘的话,第三日了。” 竟已第三日了 自打那日在冷宫的事被魏珩撞破后,已过去了足足三日。可这三日里,魏珩却只下令将她禁足于未央宫,意料中的暴怒和被贬更是迟迟未到。 池央看着那盆半旺的炭火,敛了敛眸,从枕头的夹缝里取出一把裹好的银钞塞到怀玉手中,道:“怀玉姐姐,明日一早你便出宫去吧。” 这几日宫人们见她失宠,早就收拾了东西投奔各宫,走时自然要顺手牵羊。除却一些魏珩命人特地为她打造的首饰外,什么古董字画、珍贵摆件几乎都被搬空了。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将一些首饰偷偷换做了银钞,否则如今连补偿怀玉的盘缠都拿不出手。 怀玉看着那一匝银钞,顿时觉得烫手,又是无措,又是惊慌,道:“这怎么使得” 池央抿唇,道:“此事终会有个了断,我想必是逃不过了,只希望莫要拖累了怀玉姐姐。” “您这是什么话,怀玉既是您的人,死也要做您的鬼,这钱,奴婢是万万不能要的。”怀玉一面推脱着,一面将银钞塞回了她手里。 池央正欲再劝,却见怀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娘娘,有一事奴婢瞒了您许久——” “陛下到——” 殿外倏然传来福公公的声音。 紧接着只听“嘭——”的一声,殿门被人一脚踹开,寒风肆意地窜进殿内,激得人瑟瑟发抖。 二人伸头去看,却见一抹绯色夹杂着风雪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定睛一看,竟是喝得醉醺醺的魏珩。 怀玉正欲上前扶他,却被后者一手挥开,“滚!统统给朕滚出去!” 说罢,便凶神恶煞地朝池央走来。 深吸一口气,池央朝怀玉使了个眼色,待其退下关上了殿门,她这才起身,拿了桌上准备多日的匕首,对上了自己的脖颈,道:“池央有罪,私会他人,淫乱后宫,池央愿以死谢罪,望陛下成全。” 魏珩一手解了绯红的狐裘披风随手仍在一旁,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她一脸决绝的模样,倏然冷笑起来,“呵,你以为,如此朕便会放过他吗?” 池央不语,只将刀刃望脖颈压了压。 男人眸光一沉,抬手轻而易举地扼住她的手腕,夺过她的匕首,嘲讽道:“原来,这便是你的答案么?” 见她沉默,魏珩抬手扼住她的下颚,道:“你肯定以为,朕虽恨透了你,却还是放不下你,你若寻死,朕自会阻止。如此,你便可以拿卫风来要挟朕,对么?只可惜,你错了呢,央央——” 冰凉的指腹摩挲在她的下唇上,宛如毒蛇的蛇信子,挠得人毛骨悚然。 池央抬眸看着他,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你把卫风如何了?” 卫风!又是卫风! 从始至终,她的心里便只有卫风,不曾有他! 心头顿时涌上一股火辣的怒气,下一秒,大掌便掐住了她脆弱的脖颈,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就这么关心他?!” 池央被掐得喘不过气,双手奋力地拍打着他的大掌,一张小脸瞬间因缺氧而通红无比。 渐渐地,手脚便全都使不上劲来。池央绝望地闭上眼,暗暗想着,兴许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然而,下一秒,她只觉得脖颈处一松,大量空气悉数涌入口鼻,呛得她猝不及防。 “咳咳咳——” 不曾想,尚未回过神来,便被男人一把揪住甩到了榻上。 两手被擒住置于头顶上方,双腿也被粗鲁地顶开,池央倏然明白了什么。 她大力地挣扎起来,抗拒道:“滚开!你滚开!” 魏珩扯了腰带捆住那两条细白的小手,眉眼间是她许久未见过的狠戾。 衣裙被随意扯开,亵裤被粗暴撕碎,刺骨的空气疯 分卷阅读33 皇叔 作者:卫风 狂侵袭着温热的下身,自知在劫难逃,池央绝望地闭上眼。 略带薄茧的大掌径直探入下身,尚未分泌爱液的甬道一时干涩无比。 魏珩倏然想起那日冷宫小屋里她半裸着身子被那人吻住的场景,一时怒火中烧,扯了一旁的被褥将她盖住,起身高声唤道:“福安——” 话音一落,福公公便推门在屏风后恭敬候着:“奴才在。” “去,把地牢里那个奸夫给朕提过来!” “这陛下,半个时辰前您才审问过,这会儿是不是” “福安,到底你是主子朕是主子!” “奴才遵旨。” 被褥下,池央攥紧了双拳。 这个禽兽,他把卫风唤来到底想做什么? 正想着,却见男人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颗药丸,硬塞到她嘴中,逼着她吞下。 等等,这该不会是—— 她猛地瞪大了双眼。 魏珩掀开被褥,一手握住她半个娇乳细细把玩,似笑非笑道:“待会儿,便让你的奸夫好生看看,你是如何恬不知耻在朕身下求欢的吧。” 疯子!疯子! 池央张口便要骂他,却不想竟从嘴角泄出一声声娇吟。 不,她不要在他面前做这下贱的荡妇,绝不! 可身下一阵阵热潮却如蝼蚁般啃食着她的意志。 大掌熟练地在她胸前画圈,冰凉而舒服,池央感受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迎合。 多下贱啊 她绝望地咬着唇,强迫着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 倏然,一根滚烫的硬物径直抵进了水润的花穴,不等她适应,便开始剧烈抽插起来。 意识逐渐飘得很远,池央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撞散了,碎成一片一片,消失在云端,不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殿外传来福公公的声音:“陛下,犯人带来了。” “放他一人进来!” 池央骤然清醒。 伴随着吱吖的开门声,她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绷紧的甬道更是夹得男人险些前功尽弃。 可愈是如此,便愈让魏珩动怒。 隔着一层屏风,一层帷帐,池央稍稍侧头便能看到只着囚衣的那人戴着手铐脚铐垂首跪地。 所到之处,隐隐可见一滩血水。 耳畔是淫靡的水声,身下快感逐渐堆积,池央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只默默祈求着他千万不要抬头看她。 见状,魏珩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引诱道:“叫出来,央央,你不叫出来,怎么能叫他知道你被朕操弄得舒服得很呢?” 池央咬唇,拼命地压抑住涌至喉头的呻吟,沙哑道:“禽兽,你杀了我吧” 言外之意,是不愿意了。 魏珩冷笑一声,大手捻起胸前红肿不堪的小乳珠,又是掐又是捏,只道:“掌管皇陵的李公公可向朕求了很多次,说希望朕看在他孤家寡人效忠皇室多年的份上,能赐给他一位宫女作伴。前些日子朕可愁找不到人,如今看来,怀玉正好,你说呢,央央?” 心中生出一股无能的怒气,池央仰头一口咬在他肩上,似是绝望,似是解脱,只鼻尖一酸,忍不住啜泣起来。 察觉到不远处男人愤恨的目光,池央却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不,不要再看了 这个傻瓜,为何要那么固执地信守一个她随口提起的承诺呢 卫风啊卫风,我此生亏欠你太多了,只求来世能做牛做马为你偿还……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却是定格在出嫁前县令夫人同她说的话:“傻丫头,凡事皆有因有果,今生你结得的缘都是前世修来的福,有些东西,缺了命数,你便注定得不到。可还有些东西,是你的,便终归是你的” 第十九章 有孕·放我走吧【大结局·中篇】 “央央,你可真狠心啊,非要在朕心上狠狠插一刀,才肯罢休” 睡梦中,依稀听到了有人在她耳畔低语。 那人背对着她,大掌环过腰际,一点一点将她箍紧,生怕她跑掉似的,非要在她背上落下一个个炽热滚烫的吻,仿佛这样便能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梦中不知怎的竟被一根强劲有力的藤蔓缠住了身子,无论如何也甩不开。她下意识地抗拒,喉间发出不满的嘟囔声。 身后沉默了许久,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也罢也罢” 池央只觉得腰际一松,那缠人的藤蔓也随之消失了。 可莫名地,她却觉得心口愈发得紧了。 翌日醒来时,池央浑身像被车轱辘碾过似的,酸痛而疲惫,睁眼所见的,却不是寝宫熟悉的布景。 昏暗破败的里屋,身下嘎吱作响的床榻,被寒风吹得呼呼作响的破窗,这一切的一切,对她而言陌生而熟悉。 儿时光着脚丫子依偎在娘亲身旁,看她用旧衣裳为自己织鞋袜的回忆倏然涌上脑海。 这里、这里不正是自己住了十余年的冷宫么? 池央抬手使劲儿揉了揉眼睛,是梦吧?还是说——她果真被魏珩打入冷宫了? “嘎吱——” 年久 分卷阅读34 皇叔 作者:卫风 失修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响声。 逆着这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怀玉捧着一盆子热气踏进屋内,见她醒了,赶忙放了盆子上前为她更衣,道:“娘娘这一觉睡得可真足,正巧赶上用午膳。” 纵使语调故作轻松,却依旧掩饰不了话语里带着的几分疲惫。 池央握住她的手,眉眼间满是歉意,道:“怀玉姐姐,是我连累你了” 闻言,怀玉摇摇头,道:“姑娘这是什么话,自您入宫时,奴婢便打定主意要服侍您一辈子了,现下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怀玉姐姐” 生怕她还要,怀玉忙岔开话题道:“今早奴婢去后院看过了,小厨房虽有些破了,但还存着不少木柴能用,这林子里指不定能逮着几只野兔,我们日后便有荤吃了!” 池央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倒也不好再说出那些话来,只好道:“嗯,那我们待会儿便抓野兔去!啊,对了,既来了冷宫,便无需再分主仆,从今以后,世上唯有池央,不再有懿妃了!” 怀玉点头,敛眸掩去心底的一丝心虚。 此后几日,主仆二人渐渐适应了冷宫的环境,在冷宫的日子虽称不上舒服,却也没到糟心的地步。 说来也怪,以往冷宫的饭菜总是些残羹冷炙,到了冬日里往往冻得跟冰坨子似的,好容易捂热了,吃着却是一股馊味。 这几日送来的膳食虽比不上以往在未央宫吃的,却也称得上冷宫多年来最暖和、最美味的饭菜了。 这日,不知为何午膳迟迟未送到,池央饿得不行,干脆拿了铁叉和竹篓同怀玉去小湖边凿冰捉鱼。 不一会儿,二人便一同捉了好几只大肥鱼上来,池央熟练地架起烤架开始烤鱼,不知怎的,盯着那团烧得红火的木柴,她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脑海里倏然闪过好些画面。 “看来你是烤鱼的行家咯?”耳畔传来男子低浅的笑声,微扬的语调混杂在月夜中,夹杂着丝丝酒气。 “那、那可不?除了烤鱼,我、我还会清蒸鱼呢,虽然听着寡淡了些,可是吃起来那叫一个绝!等再过几日鱼儿长肥了,你、你来找我,我做给你吃怎么样?”少女捧着酒壶仰着头,双颊酡红。 “你啊——”男子抬手戳戳她的脑门,无奈道:“就不曾听过女子只为夫君下厨的么?” 闻言,少女茫然地眨眨眼,好半天,这才憋出一个酒嗝,费力地点点头,道:“好啊,那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君了!” “姑娘!姑娘——” 怀玉的呼唤令她骤然回神。 池央费力地揉着额角,是谁呢?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姑娘,你没事吧?可不要吓奴婢啊!”怀玉吓坏了,早扔了手上串好的肥鱼,为她把脉。 这两年池央承蒙圣宠,早惹得后宫妒意四起,怀玉生怕她出什么岔子,干脆跟御医学了些皮毛已备不时之需。 “无、无妨,就是突然有些胸闷。”池央慢慢缓过劲来,一张小脸委实惨白得不像话。 然而这边,怀玉却是一脸震惊,怔怔道:“这这” 池央蹙眉,“怎么了?可有不妥?” “姑娘,你好像——有身孕了” 宛如当头一棒。 池央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再三确认后,怀玉这才道:“已经快两个月了” “不,不可能,若是如此,为何之前的平安脉一直都没有——”池央猛地顿住。 是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年如光为她诊脉的,难道是他故意隐瞒了?可是为什么呢?以年如光的立场,他根本没有理由做这件事啊。 莫非—— 那晚夜卫风出现的场景不断在眼前重复闪现。 池央攥紧了手。 难道说卫风从始至终都知道她有身孕,甚至还让年如光向她隐瞒此事?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刹那间,迷茫、疑惑、质疑悉数涌上心头。 她迫切地想去见他,想找他问一问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偏生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都挪不开。 眼见又刮起了大风颇有落雪的前兆,怀玉将她扶稳,轻声道:“姑娘,要落雪了,我们先回屋吧。” 池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挪了步子往回走。 刚走到门前,便听到两个来送饭的小宫人私语道:“听说前些日子被抓进大牢的年家人明日午时便要全部问斩了呢。” “唉,谁让他们意图谋反来着。说来也怪了,那个跟懿妃娘娘私通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照理说私通后妃按律当斩,还得诛九族,可这么久了陛下竟迟迟未处罚此人。” “陛下的心思哪是你我能猜透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里头这位,我入宫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陛下亲自督促尚食局为哪个宫备饭的,况且这还是冷——啊,懿妃娘娘!” 二人吓得赶忙跪地行礼。 池央蹙眉,“你们方才说什么?” “啊,回、回娘娘的话,奴婢方才不过是说着玩的,请您莫要当真!”宫人瑟瑟发抖,险些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怀玉看着她二人提来的食盒,眉头轻蹙,道:“今日的午膳怎么迟了这么久?怕不是被你 分卷阅读35 皇叔 作者:卫风 们捞了油水吧?” 宫人瞪大了眼,忙摇头道:“姑娘莫要冤枉奴婢,这午膳刚做好奴婢就送来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另一宫人咬牙接嘴道:“只是尚食局那帮人今日拖了好久才肯做,说是要为宋婕妤的生辰备菜,腾不出多余的人手来。偏巧今日陛下没来守着,那帮狗东西想必是收了宋婕妤的好处,这才大着胆子刁难您。” “宋婕妤?”怀玉着实想了一阵,毕竟这两年陛下专宠未央宫,若非今日提起,她都快忘了宋婕妤是哪号人物了。 宫人以为她是对这些八卦感兴趣,便多嘴道:“这宋婕妤也不过是昨晚刚侍过寝,今日便如此得意忘形,非得借着自己生辰宴请陛下和各宫主子,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说着,小心翼翼抬头看了池央一眼,又道:“奴婢们方才还听她身边的贴身婢女咸扬说过不了多久她家主子就能住到未央宫去了呢。” 莫名地,心头涌上一股恶心,池央捂着胸口,摆摆手道:“罢了,你们退下吧,这些事日后不必说给我听了。” 说罢,便强忍着不适回屋了。 待那俩宫人走远了,池央这才抱着榻边的木桶呕吐起来。 无以言语的酸臭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怀玉忙端了温水来给她漱口,待她舒服些了这才提了木桶出去清洗。 坐在冰凉的榻边,池央垂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小腹。 脑海中倏然回荡起一段遥远的对话: ——“央央,日后若我们有了孩子,朕就把这江山交给他,然后你我归隐山林如何?” ——“万一是个小公主呢?” ——“那她便是这安王朝第一任女皇。” ——“可我不愿他们生来就得承担这样大的责任,况且书上说孩子四肢健全已是不易,万一” ——“这些你都无须担心,只要是央央和朕的孩子,一定是这世上最聪慧、最可爱的孩子。朕想要的,不过是能和央央有个血脉的延续罢了。”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池央忍不住吸吸鼻子,双颊一凉,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竟为了魏珩说过的话徒自伤感。 可明明她该高兴的不是吗? 这两年来她所做的一切不都为了今天这个结果吗? 可为什么,目的达成了她却还是觉得心底意难平呢? 难道说 荒唐的猜测涌上心头。 池央刻意地规避,赶忙起身摆弄好食盒出去叫怀玉回来吃饭。 就这样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 天气愈发得冷了,偏生宫中不给加送炭火,怀玉差人催了好几回,依然杳无音信。 池央的肚子渐渐显怀,她怕被人瞧见,几乎整日待在小屋里。 每日来送饭的宫人总是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昨儿个又是谁侍寝了,今儿个哪个宫和哪个宫的主子又打起来了。 池央听得烦了,索性在她们来送饭的时候去后院溜达,一来散心,二来瞅瞅有没有出现新的狗洞。 一直到有一日,外边飘着大雪,池央缩在被窝里小憩,只听外边送饭的宫人道:“听说宋婕妤似乎是有身孕了呢。” “御医确诊了吗?” “那倒不知道,只听说是月事停了好一阵,还又是吐,又是嗜睡的,宫里人都说她这是怀上了呢。” “如此一来,这冷宫这位” “唉,看来是无望了呢。” 怀玉见她出神,不由面色一凝,“姑娘” 池央回过神来,扯开嘴角笑笑,道:“用膳吧。” 双手却还是下意识地抚上了小腹。 用过晚膳,池央便早早在榻上歇下了,一直到后半夜,身侧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股冷风钻进了被褥,将她紧紧裹住。 池央幡然惊醒,偏生眼前一片漆黑,浓烈刺鼻的酒味也扑面而来。 她惊,下意识地踹向身侧的不明物件,那人却先一步压住了她的双腿,搂紧她,在她肩窝处蹭了蹭,这才发出满意的一声叹息。 凑得近了,浓烈的酒味下,池央隐隐嗅到了一股龙涎香的味道。 顿时呆若木鸡。 男人应是醉了,大掌在她身上胡摸一通,最后捏了捏她的脸颊,皱眉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池央浑身僵硬,动了动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只听魏珩不满地嘀咕道:“好容易养胖了些,竟又长回去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这里日子不好过竟也不知道来跟朕认个错,活该把你饿着冻着了。” 这话宛如一块巨石,哐当一声砸得她心底绽开一个巨大的水花。 池央咬唇,喉间如砂砾磨砺,“陛下醉了,此处是冷宫。您抱着的,是罪妇池央,不是宋——” “嘘——” “婕妤”二字尚未出口,便被略带薄茧的指腹堵住了嘴。 待她安静了,魏珩这才松了眉头,重新搂紧了她。没多久,头顶便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耳畔是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鼻尖满是她曾排斥而熟悉的味道,渐渐地,心头竟溢出一股别样的酸楚 分卷阅读36 皇叔 作者:卫风 。 池央抚着微隆的小腹,闭上眼默默地想着,她或许真该做个了断了。 翌日天微亮,怀玉照常端了刚烧好的热水进来,料想一进屋便瞅见池央早早穿戴完毕挂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沿。 怀玉快步上前,将滚烫的热水搁到一旁,急火火地上前道:“姑娘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话音刚落,便瞅见床榻上隐隐股出一个人形,被褥一角露出明黄色的布料。 她目瞪口呆,只听池央低声道:“你出去想办法将福公公领过来吧。万一事情闹大了就糟了。” 怀玉回过神来,忙地点头应了,慌慌张张地出门寻人。 身侧,榻上的人睡得正熟,许是连日疲惫,操劳太多,入睡时也总是紧锁着眉头。 池央忍不住别过头去,心底有个声音在冲她嘶吼着:“这个人毁你清白!囚禁你!折磨你!他毁了卫风,毁了安县那么多条无辜的生灵,简直与禽兽无异,你怎么能爱上他?怎么可以!” 是啊,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怎么忘得掉?安县县令一家上上下下多少人皆因她丧命,卫风那样一个前途光明的人如今也因她落到这个地步,她不替他们报仇也罢,现下怎能躲在这冷宫中为他十月怀胎生下恶人之子? 池央,醒醒吧,他是禽兽,是禽兽啊! “姑娘,福公公来了——” 骤然回神,池央慌忙起身,胡乱伸手抹了把脸,却见福公公神色凝重迎面朝她走来。 “懿妃娘娘,还请您借一步说话。” 池央同他走到屋外,确认屋内不会听到看到,福公公这才低声道:“还请懿妃娘娘见谅,陛下昨夜自地牢回来便心情不佳。奴才原以为陛下小酌几杯便在寝宫歇下了,未曾想方才宫人进去洗漱时这才惊觉陛下不见了。昨夜有劳懿妃娘娘照料陛下了。” “福公公言重了。只是,您方才说地牢?”池央怔住。 福公公犹豫片刻,道:“实不相瞒,昨夜陛下是去和地牢那位谈判的。只是,结果不大好。” 池央只觉得整颗心被猛地揪紧,“此话怎讲?” “那位说,愿以命相抵,换您出宫。”福公公如实道。 以命相抵? 池央拽住他,“那他现下如何了?” 福公公避开她的目光,道:“尸首今早便扔到乱葬岗去了。” 尸首 尸首! 池央双腿一软,手脚一片冰凉,顷刻间,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 怀玉赶忙将她扶住,一抬头,便瞧见魏珩站在她身后神色冷漠。 福公公赶忙拿了狐裘给他披上,“陛下,早朝快开始了——” “嗯。”魏珩敷衍地应了一声,抬腿径直从她身侧走过。 “魏珩——” 池央倏然出声叫住他。 他步子一顿,微微侧头。 “我倦了,放我出宫吧。”她绝望地闭上眼,衣袖里指甲早深深地嵌入掌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出人意料地,魏珩仅犹豫了片刻,便道:“福安,你看着办吧。” 声线冷漠,何其割心。 说罢,便只留一个冷漠无情的背影,深深地印在她的视野里。 许久许久,池央才慢慢站起身来,脸色惨白道:“怀玉,带我去乱葬岗走,我们现在就走!” 怀玉伸手将她拦住,“姑娘,你冷静一些,人死不能复生,况且您怀有身孕,怎么能去乱葬岗那样邪气重的地方呢。” 池央置若罔闻,胡言乱语道:“我已经扔下他一次了,怎能再扔下他第二次?他在地牢遭了那么多罪,如今一定痛极了,我,我要去救他——” 话音未落,昔日的回忆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公主,卑职卫风,此后便是您的贴身侍卫了,日后还请公主多多指教。” ——“公主,听闻北城边界生着一种一现花,取自昙花一现之意,夏末初秋之时会开遍整个山头,红白交加甚是漂亮,来年我们一起去看如何?” ——“明王府危机四伏,卑职不在您身边,公主定要处处留意。” ——“卑职不管他对您做了什么,三日后登基大典卑职就是死也要带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公主,待会儿趁人不注意你便逃吧,逃得远远的,这样他便再也抓不到你了。” ——“他日卫风定来与公主会合!” 她终是毁了他啊 池央掩面痛哭起来,“对不起卫风对不起” 怀玉轻叹一口气,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姑娘,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 第二十章 大结局【终篇】 自那日后,池央便彻底陷入了抑郁中,平时总爱一个人发呆不说,胃口也愈发差了,唯独睡眠尚算可以,偏生近日孕吐加重,冷宫中一时又找不到解酸的吃食,整个人顿时瘦了一大圈。 她本就生得纤细,如今又瘦了不少,看得人委实心疼极了。怀玉生怕一阵风就把人给吹倒了。 一直过了三日,福公公总算打点好了一切,届时池央只需要伪装成宫女拿着令牌便可出宫了。 这日天 分卷阅读37 皇叔 作者:卫风 未亮,福公公便带着两件宫女服来到了冷宫。 二人换好了衣裳,又在脸上做了些手脚稍作掩饰,这才跟着福公公往宫门口走。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他们一行人走得极慢。 眼见要到宫门口了,福公公停下步子,扭头道:“奴才就送娘娘到这里了。只是,有些事奴才寻思着还是要告诉娘娘才行。” 池央侧头看着宫墙上的积雪,神色淡漠,道:“福公公若想劝我回心转意,大可不必,时辰也不早了,今日有劳福公公跑一趟了。” 说罢,拉着怀玉便要走。 福公公只好赶紧道:“陛下的确做过一些出格的事,可您能确保这些事的真相是您所看到的听到的吗?” 真相? 呵,如今物是人非了来告诉她真相,未免太可笑了些。 池央回首,眉眼间带着几分讽意,“难不成福公公想说安县的人不是他杀的,卫风也不是他杀的么?” 福公公心一横,瞅着四下无人,道:“安县之事远没有您想得那么简单,早在您入住安县时,那县令一家便知晓您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恰巧听闻了公主出逃一事,他们便动了歪脑筋,想利用您跟山中恶匪做一个交易,掩饰他们贪污的罪证。幸而陛下发现得早,狸猫换太子将您换了回来,可想您不知情也罢,竟还因此记恨着陛下。 卫风之事说起来便更复杂了。您以为他断臂是因为坠崖,可他早在来安县找您时便被县令抓起来严加拷问百般折磨。一直到他肯倒戈了,那县令才放了他。自那时起,他便一直在做戏给您看,偏生您还着了他的道。那日他来宫中找您,也不过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报复陛下,报复您罢了。” “不、不可能——” 池央瞪大了眼,卫风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轻易倒戈的事绝不是他会做的! 只听福公公继续道:“一个骄傲的男人,失去了男人的身份,想必心中也只剩下恨了吧。” 闻言,池央身形一晃,脑海中倏然闪过许多画面。 是了,以前她总认为凡事都是魏珩的错,从未想过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可就算她不问,他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福公公轻叹口气,“许多时候陛下都言不由衷。这两年他以为自己在您心里或多或少占了一席之地,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忍着没来找您。 谁知您在冷宫倒真不闻不问了,陛下气不过,这才召了宋婕妤侍寝。可宋婕妤人刚到寝宫,陛下便后悔了,正巧前线来报,他便独自晾了宋婕妤一夜。 娘娘,还有的事情奴才不便言明,奴才只知晓今日您不明不白地走了,终有一日会后悔的。” 后悔么? 池央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宫门,正迟疑着是否迈出步子,却听宫中突然传来宫人的叫喊声:“不好了!未央宫走水了!快来人啊!” 她震惊地看向福公公,后者却是一副了然镇定的神情,仿佛此刻发生的一切都被他预先知晓了。 几乎同时,耳畔倏然响起一段对话来: ——“皇叔待我这般好,就不怕我日后失宠了放火烧了这未央宫?” ——“此话怎讲?” ——“一来是眼不见为净,二来,既曾是我的东西,我不在了,也不能被别人占了去。” ——“既然如此,是不是也得把朕烧了?” 不,不—— 池央转身跌跌撞撞地朝未央宫跑去。 还有好多事情,好多事情她都没有弄清楚,所以他不能死,不能死 渐渐地,漫天雪花中一簇绯红肆意的火舌夹杂着滚滚黑烟闯入视线。 池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偏生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时不时模糊着视线。 好容易跑到了未央宫,却见宫门外围了一群灭火的宫人: “快,再取些水来!陛下还在里面呢!” “陛下,求求您快出来吧!” “陛下——” 池央循声望去,果然,一堵火墙后,满是积雪的院落里,魏珩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眼见火势愈来愈大,池央一把夺过边上宫人手里的水桶从头到尾将自己淋了个透,又裹了宫人刚拿来的湿被褥,咬咬牙,一头冲了进去。, “诶,你不要命啦!”身后的宫人惊叫一声。 池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闯过那一堵火墙的,待她走入那积雪满满的院落时,早已是精疲力尽。 纵使如此,她还是用尽全力扑了上去,使足了劲儿地拍打着男人的背,哽咽道:“疯子!疯子!” 魏珩身子一僵,却还是拼尽全力地克制自己不要转过身去看她,只冷冷道:“不是要走么?还回来作甚?” 池央啜泣着,两手捶得通红,浑身冷得打颤,终是使不上力了,伸手将他抱住,道:“魏珩,你当真是这世上最蠢的人了” 少女软糯的声音脆弱不堪。魏珩轻叹口气,转身将她搂进怀里,道:“不走了?” 池央吸吸鼻子,冰凉的小手探入他的狐裘披风,环住他的腰身,“有个大笨蛋还没有把实话告诉我,我怎么舍得走?” 魏珩怔,大掌 分卷阅读38 皇叔 作者:卫风 摩挲着她消瘦不少的小脸,“你都知晓了?” 说到此事,池央便是一肚子的气。若今日福公公未将此事告诉她,眼下她怕是早就满心绝望地出宫了,这些事她更是无从知晓,将来有一日她若忽然想通了,岂不得后悔死? 想罢,心里便是一阵后怕。 池央不由地将他搂紧,嗓音颤抖道:“是啊,我都知晓了。如今,你还要我走吗?” 走? 自始至终他便舍不得她走。原以为将她放走了自己也能看开了,谁曾想心头却愈发地不舍窒息,浑身上下仿佛染上了剧毒那般,总抑制不住地想去将她逮回来。 所以他放火烧了她的寝宫,烧掉那些自欺欺人的曾经,以此骗自己她是死了,而非走了。 可看着那一样样与她有关的物件儿逐渐被大火吞噬,昔日回忆止不住地涌入脑海,他不知怎的闯入了火海,自暴自弃地想着,或许自己这么走了也不错。 还好,还好她回来了 魏珩低头在她唇上烙下一个炽热的吻,“央央,朕可给过你机会了,这次是你自己不走的,余生你也妄想再离开朕了。” 池央仰头,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反吻住他的唇。 顿时,整个口腔鼻腔都充斥着淡淡的龙涎香。 池央只觉得自己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放松,四肢也变得无力,脑子一沉,终是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彼时,门口的火势总算得到了控制,宫人们赶紧冲上前来。 “陛下,还请您——” “御医!快去宣御医来!” 众人只看到自家陛下惊慌失措地抱着个昏迷不醒、浑身湿透的宫女飞快地朝天景宫奔去。 朦胧月色里,男子一袭玄衣负手立于梨园中。 她出声唤他:“大人——” 闻声,男子渐渐转过身来,借着月光,那张面孔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倏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仿佛静止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陛下,宋嬷嬷已被带到偏殿了。” “嗯,你留在此处看着娘娘。” “是,陛下。” 宋嬷嬷? 那不是娘亲在冷宫时常常照料她和魏淇的嬷嬷吗? 池央倏然清醒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怀玉坐在一旁为她温着药,一抬头,便瞅见珠帘后候着一排宫人。 见她醒了,怀玉忙将她扶起来,拿了袄子给她披好,道:“娘娘,御医说你有些受凉,这药还是趁热喝了吧。” 闻言,池央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一股子酸涩的药味。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还是老老实实接过药一口饮下。 见她喝光了,怀玉这才拿了蜜饯给她,道:“陛下命御膳房煮了清粥,兴许再过会儿便能送来了。” 池央重新缩进了被窝里,好奇道:“陛下呢?”的,的, 怀玉将药碗递给一侧负责收拾的宫人,“陛下刚走,说是偏殿有急事要处理。”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宫人急急忙忙走了进道:“娘娘,宋婕妤带人闯了进来,说是有要紧的事要面见陛下。” 池央一听“宋婕妤”三个字,便没好气地翻过身去了。 怀玉哭笑不得,拉着那宫人走到一旁,道:“陛下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么?你只管将这话告诉那宋婕妤,我就不信她还真敢硬闯了不成。” 小宫人却是犹豫道:“怀玉姐姐有所不知,那宋婕妤硬说此事关乎魏央公主,奴婢们好言相劝,反倒被她的贴身婢女打得不敢阻拦。” 池央背脊一僵,难道她的身份暴露了? 怀玉蹙眉,道:“这样,你想办法将人引到后院去关起来,待陛下回来了再禀报,就说她一直在殿外嚷嚷,吵到了娘娘歇息。” “是。”小宫人颔首应下,转身出了寝殿,没多久,殿外的嚷嚷声果真小了不了。 怀玉轻叹口气,走回榻边替她掖着被褥,道:“这个宋婕妤,可当真不省事。” 池央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心中纠结不已。 若非宋婕妤方才一闹,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同魏珩是有血缘关系的。 古书里讲乱论之子多怪胎,倘若日后她的孩子不健全,她该如何是好?魏珩又该怎么和王公大臣交代呢? 如此想着,竟连魏珩何时进来了也未察觉。 “还觉着凉么?” 瞧见她辗转反侧,魏珩以为是她身体不适,赶忙脱了鞋袜,钻进被褥为她暖手暖脚。 池央吓了一大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脑子不知怎的一抽,便将话径直吐了出来:“我有身孕了。” 魏珩将手轻轻覆在她小腹上,道:“方才御医同朕说过,快三个月了。” 说着,眼里便夹杂着丝丝悔意。 可笑她有孕以来,他未陪在她身边也罢,竟还将她冷落在冷宫里,甚至故意激她、气她,幸而孩子没什么闪失,否则他当真要后悔死了。 池央抿唇,小脸上满是担忧,“可我听说乱伦之子——唔!” 却是被他倏然堵住了嘴。 长舌有力地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席卷着她嘴 分卷阅读39 皇叔 作者:卫风 里每一寸柔软之地,霸道肆意,正如魏珩。 胸中的空气变得稀薄,池央险些喘不过气来,好在魏珩先一步松了口,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 “央央,谁告诉你我们这是乱伦了?” 池央愣住。 这话太有深意。要么,是指她并非皇族血脉,要么是指他并非皇族血脉。可在她的记忆里,她和魏珩一直都是亲叔侄啊? 见她呆住,魏珩只觉得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从一开始朕便起疑了。照理说你虽出生冷宫,可只要是皇室血脉,论理都该入皇室祠堂。 “可偏巧祠堂里既没有你的生辰簿,也没有魏淇的。于是朕便派人去查,奈何当年宫变嬷嬷们早逃的逃,跑的跑了。一直到前不久,朕才寻到了当年为你们姐弟接生,照顾你们二人多年的宋嬷嬷。” 心中的猜想逐渐浮出水面。 池央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紧了手。 见状,魏珩只觉好笑,大掌裹住她的小手细细揉搓,眉眼间满是宠溺,道:“宋嬷嬷说,当年梅妃从未真正侍过寝,记录在册的几次都是梅妃使了手段让贴身侍女代行的。而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一个叫谢天的人。” 谢天? 池央依稀记得深夜里,娘亲偶尔会低喃着这个名字,“难道,他才是我的生父?” 魏珩点头,“谢天与梅妃自幼青梅竹马,两家又早定下了娃娃亲,二人郎情妾意是自然。可惜秀女入选毁了这桩美事,谢天放心不下,干脆借家族关系入宫做了御医,在背后悄悄守护着梅妃。 都说深宫寂寥,梅妃又不得宠,一来二去便常与谢天私会。可惜后来谢家被奸臣所害,谢父为保名节领着全家老小服毒自杀。谢天也未能幸免。梅妃听闻消息后心死如灰,主动向魏珏揭发侍寝之事。 魏珏一怒之下便将她打入了冷宫,只是碍于皇家颜面一直未将真相公之于众罢了。所以,朕才说这不是乱伦。” 原来这才是自己真实的身世么? 池央怔。 怪不得,怪不得父皇,不,魏珏从未对她正眼相看过。 可既然知晓她非皇室血脉,为何还要冠以她公主之名而非悄悄将她处死呢?毕竟从皇室颜面这一点来看,灭口护住血脉明显更要合理一些啊? 除非——魏珏留着她是另有用途 而身为公主,除了和亲之外,还有什么用途呢? 池央只觉得如鲠在喉,手脚更是冰凉的可怕,她忍不住往魏珩怀里缩了缩,“这些事,魏淇也知道了么?” 魏珩揉揉她的头,“暂时还没有告诉他。毕竟他现下可还在四处游历着找你的下落。不过朕已命人去通知他尽快回京了。” 良久,二人都未再出声,只静静地听着彼此平稳宁和的呼吸声。 池央胡思乱想了一阵,终是憋不住了,抬头问道:“倘若我们真是叔侄,你还会像现在这般待我么?” 在她的记忆里,一切似乎都是从及笄生辰宴那晚变得不同的。 那晚之前,魏珩待她真当亲侄女那般。可在那之后,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准确地来说,是对她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霸道,不讲理,还很强势,不许她说一个不字,更不许她动一点逆反他的念头,仿佛她只是他圈养的一只宠物,而不是和他有着同样思想同样感受的活生生的人。 闻言,魏珩的思绪不由地又飘回到那一晚。 那晚,她第一次喝了酒,偏生不胜酒力,醉得一塌糊涂不说,还主动得像个小妖精。 他本想再等等,等她再大一些,等局势稳定下来,谁知那夜过后,她便叫他就此上瘾,无法自拔。 魏珩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答案从来都只有一个。 “央央,你要知道,在我心里,叔侄从来就不算什么,”他轻声道,“以往我总气你许下承诺又不遵守,如今我才知晓一直以来是我大错特错。你啊,以后凡事都不许再憋在心里了。” 承诺?她不记得她许下过什么承诺啊? 池央蹙眉正要问,却是脑子一疼,近日梦中的场景竟悉数浮现眼前。 梦中梨园里,那人的面容渐渐与眼前的人相重合。 鬼使神差地,她缓缓伸出了手,轻轻贴上那张略带胡茬的脸,“我好像,想起来了。” 原来,那个在梨园里陪她说话解闷,常带吃食看她,甚至陪她去看烟火大会的人,一直都是魏珩 那些半醉半醒时自己说的胡话也在脑海中回响着。 池央只觉得双颊一烫,羞愤当头偏还对上某人一脸好笑的模样,登时厚着脸皮道:“有、有的事不过是孩童说的玩笑话,你可莫要放在心上了!” 魏珩挑眉,眉眼间染着几分玩味,“央央倒说说,哪些话是孩童话?” 他又玩弄她! 池央狠了心,揪了一把他的小胡茬,道:“我可怀着小魏珩呢,你若当着他的面欺负我,当心他日后不认你这个爹了。” 说起此事,魏珩自知理亏,乖乖败下阵来,只道:“御医都说不准这是个小皇子,你就这么确定是小魏珩了?” 池央摸摸微隆的小腹,噘嘴道:“他一天 分卷阅读40 皇叔 作者:卫风 到晚净爱折腾我,不像你像谁?” 魏珩忍不住低头吻吻她嘟起的唇,心疼地捏捏她的小脸,道:“如今谁还敢再折腾你?你若不好好养身子,再这么瘦下去,我的小皇子小公主怕是只有豆芽那么大了。” 先前御医同他说过,十月怀胎以前三月最为重要,前三月孕妇的饮食心情都会对胎儿的成型造成影响。单从脉象上来看,这三月里池央因有孕在身吃了不少苦,奈何身旁又无人悉心照料,胎儿多多少少已经受到了影响。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让池央把身子一点一点养起来,否则以她现下这副羸弱的身子恐不能平安生产。 想着,便忍不住抚上了她微隆的小腹。 掌心传来的温度,逐步蔓延到心头,烧得他满心沸腾。 ——这里,汇聚了他和她的血脉。 魏珩垂眸注视着她,眸里满是缱绻,“央央,我很高兴。” 很高兴你没有离开我。 很高兴你愿意留下我们的孩子。 很高兴我还有时间,有机会来弥补过去的一切。 池央贴着他炽热的胸膛,脑海中忽然蹦出不久之后魏珩手足无措抱着个小奶娃的画面来,嘴角亦是忍不住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魏珩。” “嗯?” “来年我们一起去景州看烟花吧。” “好,都依你。” 伴随这声低沉的话语,一个炽热的吻落在她唇瓣,温柔辗转,仿佛三月春水那般,轻而易举将她的整颗心浸没。 池央被吻得晕头转向,胡思乱想着,完了完了,她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掌心。 而彼时的魏珩,眼里只有四个字: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