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 分卷阅读1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內容簡介 她是他心中剜不掉的一寸疤,是连在梦魇中都不能说出的名字,是只能高高供在殿上的佛龛。 只因他们是母慈子孝,是流芳典范,一个是天子之尊,一个是太后之贵。 那唇,是开启他悖伦之思的歧途。 那眼,是映他欲望丑恶的镜子。 那乳,是陷他于不复之境的罪孽。 那心,是他永远不配握住的珍宝。 他只能克制自己的肮脏,每一分每一秒,把欲望嚼成血,再吞下去,不让自己把她变成罪恶的同谋。 微博:化作满河星 投珠会加更 偏剧情向,进展慢,会坚持原定节奏 架空,前置背景有参考明宪宗、明孝宗和明神宗时期,会在具体章节后说明 1V1古代年下女性向 壹、机锋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88625shuise 壹、机锋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壹、机锋 元昌五年,春。 天渐转暖,但都城内的冷意仍然盘旋不散,潜藏在青砖下的泥缝中,等着借着地气窜进人的铂领子里,直钻到人的脊骨中去。 李檀于殿外轻轻呵出一口气,空气中隐隐约约还能见到些许白雾,但还不待确认,就被料峭的风吹走了。 “还是这般冷吗?”她随口问道。 “回太后,如今刚刚立春,这天尚且冷着,您看那冰坨子不但没化,还冻得越发结实了。”月宴虽知道李檀只是自言自语,可他们作为侍从却不能让这自言自语落了空,坠了地,所以小心地接着她的话。 李檀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应道,“确实是还冷着。” 月宴不清楚李檀为何突然关心起天气来,但她知道该如何让李檀抒怀。 这些日子太后似乎总是有些倦怠,尽管她性子本就疏懒,但以往总是能找到让自己打发时间的小情小趣,钻进自己的一方天地便不出来了,而最近无论怎样的新奇玩意儿,都难得太后展颜一顾。 可凡事总有例外,而那人便是永远的例外,无论李檀有多么疏懒冷淡,却总是放不下那人,关心着那人的。 毕竟,自元昌起,他们就是这天底下最最尊贵而又休戚相连的一对母子。 “这天气反复,最是容易生病,近日国事烦劳,听庆元殿那边回报,皇上已经连续熬了几宿,靠参茶吊着精神,这样下去身体可撑不住的,太后要不去瞧瞧?” 李檀听了这话有些怔愣,过了一会儿,轻轻舒了一口气,“摆驾庆元殿。” “是”。月宴站在李檀身侧退三步的地方,暗暗笑着回应。 李檀已有多日不曾踏足庆元殿了,此前她几乎是这里的常客,特别是皇帝登基之初,还未适应庙堂上的刀剑般的言辞,对待突然如山般倾倒而来的国事,尚是稚子的他也还力不从心。 尤其是他刚刚从那个常年幽暗潮湿的偏殿,一下子移到了最为高贵开阔的庆元殿,那些以前从未正眼看过他的人,都殷切地对他堆出满脸的笑,仿佛是天底下他最最忠诚、肝脑涂地的拥簇。 当时只有十三岁的皇帝,深切地厌恶这些到哪都逃不开的谄媚面容。 他厌恶那些面容之下,想要把他当作稚子玩弄操纵的用心,李檀的怀抱成了他唯一的出口。 他甚至比登基之前更加粘着她,而李檀也承担起了一个太后的职责,耐心地陪伴他,教导他,有一段时间甚至几乎快住在了庆元殿。 就这样,这对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半路母子,倒真的相依为命,共同走过了数年的时光,如今,整个齐朝都知道,这是母慈子孝的一对典范。 而如今,小皇帝已经长大了,他的羽翼渐渐丰满,开始露出锋利的爪牙。 不仅要从已经习惯话事的群臣手中收回决策权,与曾经垂帘听政的太后之间,似乎也有了祥和表面之下看不见的龃龉。 这层龃龉仿佛如一层穿不透的隔膜,尴尬地隔绝着这对曾经亲密无间的母子,它看得见、摸得着,却挣不开。 两人似乎都有些心照不宣地回避彼此,任由那生分如同上个寒冬留下的冰凌,横插在两人中间。 月宴却看不懂这些暗流,她只知道两位主子一向是这宫里最最亲近的,如今两人闹了别扭,让他们也都不敢大声喘气了。 只希望求得二位早日释嫌。回到原来的好日子,他们做奴婢的也能好生喘口气。 李檀到庆元殿时,天色已微微暗了,尽管是春日,日头仍然太短。 不过她不由暗自庆幸殿中尚未燃起烛火,而那斜斜刺入的昏暗日光半掩着高位上皇帝的面容,让她省去猜度小皇帝心思的功夫。 想到小皇帝这三个字,她不仅又有些想笑,如今那个位子上的人 分卷阅读2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哪里还是当初牵着她的衣角,执意要叫她“姐姐”的孩子,如今的他,连李檀也有些看不懂了。 “母后怎么过来了?” 就在她有些出神的时候,皇帝已经步下台阶去迎她,李檀也打起精神,不再沉迷于对过去那个孩子的怀想中,专心去应付如今这个爪牙锋利的陛下。 “多日未见,哀家来看看陛下。” “母后慈爱,正好,朕本日事务已尽,陪母后一同用餐吧。”皇帝扶她落座后,便回到桌前,收拾掩卷,让人将那些文书全部都抬了出去。 李檀只当不闻,看着流水般的菜肴一道道被端进来,专心美食。 “听闻皇帝这几日专心国事,都未曾好好休息?” “是那些烦人的玩意儿又去母后那里多嘴了吧,朕无事,尚且应付得来,反倒是母后最近精神似乎有些欠佳,可是有何处不虞。” “皇帝多虑了,国事重要,哀家哪里有什么不虞,不过是年纪大了,有些春困罢了。” “母后哪里称得上年纪,不过是此前操劳过多,耗了些心神,如今,母后 泼泼qun7/8/3/7/1/1/8/6/3尽可以好好休息了。” “好好休息?” “是啊,最近春光日盛,母后不如去畅春园好好游玩一番,便是睡到日上三竿,朕也会叮嘱他们好好伺候的。” 春光日盛? 皇帝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了,殿外的瓦楞上凝住的冰锥都还没化呢,畅春园里哪来的春光。 太后身体有恙,于畅春园休养,至于休息到几时,乍暖还寒,最难将息,便是真小病成大病,要在园子里休养个几年,也是底下人伺候得不好。 皇帝都特意将自己的庭园让给太后将养,自然不会是他孝心不足。 李檀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皇帝为她找好了台阶和借口。 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会打机锋,办事是越来越妥帖了。 李檀有些想笑,为这长惠幼敬的和谐一幕。 她这些年在皇帝面前放肆惯了,想什么就露在脸上,倒真的笑了出来,笑得向后仰倒而去。 不巧的是,正巧此时上的是一道汤,一撞之下整个翻倒,白瓷碗碎了一地,汤汁溅湿了李檀的整个袖子。 负责上汤的奴婢当时就吓得不顾满地的瓷片,跪在地上不敢求饶,只是瑟瑟发抖。 李檀看着那孩子白嫩嫩的手臂比柴火棍粗不了多少,额上的绒发尚没有褪去,支棱在额头上显得稚嫩可爱,一双杏眼里满是绝望,还强忍着泪水不敢哭出来。 皇帝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正打算开口,李檀抢了先,“皇帝不必生气,是哀家碰到了她,刚过完年,也不宜见血,罚些月例算了,瞧她这可怜见的,哀家看了都心疼。”v 皇帝知道她于这些小事上最是有些多余的心软,也不欲逆她的意,只说了声“自己下去领罚”,也听不出是不是生气。 衣袖脏成这样,也没法继续用餐,坤灵宫虽然不远,但入了夜,走过去还是难免怕受风。 月宴便招呼着众人准备,打算让李檀先梳洗换衣,再摆驾回去。 在庆元殿梳洗,难免有些出格,换了旁人,便是被淋了个透湿,也只能囫囵个儿回去受着。 可这是李檀,是曾经把庆元殿变成自己半个居室的李檀。 贰、唯余半室香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88732 shuise 贰、唯余半室香 庆元殿中一下子人影往来,但却不闻吵闹之声,只有疾走之间裙摆摇曳摩擦的簌簌声。 月宴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清殿,上水,花瓣、皂角、香油、润乳、丝巾等一应用品放置在贝母匣中承了上来。 李檀本只是想微微擦洗,换了衣裳便回宫,但进了雾气缭绕的浴室,还点了香。 楠木粉混着白檀的气味让她从骨子里放松下来,烟气飘入鼻子,隐隐约约在温和的基调中多了一丝媚意。 泼泼qun7/8/3/7/1/1/8/6/3v 是些微芙蕖的浓香,勾得她不由唇角上扬。 看来月宴这小丫头,越来越会调香了。 既然起了性子,她也就干脆不急着走,打算好好泡一会儿。 毕竟庆元殿的浴池是最大最奢华的,她这个应该潜心养性的太后,寝殿里可没有这能容下十数人,引入四眼天然热泉充作浴水的池子。 反正都已经出格了,不如享受一番,这天底下皇帝第一她第二,剩下人的嘴里说些什么,她可懒怠去听。 月宴服侍着她褪下太后常服,便是常服也有层层叠叠的六七件。 最外层灰青色的氅衣以江绸做成,质地厚重,配上绸面上用月白色和浅紫的丝线绣成的藤萝蝴蝶纹,颇为符合这位年轻的太后的性子。 她便是个最不规矩的,偏偏要在面上端出一副庄重的样子。 可到底掩饰不到位,不愿用那些五蝠捧寿、葫芦双喜的纹案,她嫌不够亮堂,灰扑扑的,不是茄紫便是绛红。 却也不想想尽管自己不过花信,可到底还是德高望 分卷阅读3 窃玉 作者:满河星 重的太后了,即便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寡妇,却也到底还是独守空闺的寡妇。 她连脱衣服也不老实,心血来潮,半途让月宴退下,打算自己来解决这堆衣服。 可她不干这些事久矣,哪知道如何把那些节节扣扣一个个按顺序解开,不多时就乱成一团。 内外层的衣服半褪不褪,要松不松,全堆在肘上,露出温玉一般白腻的皮肤,颈子如同风中摇曳的花一般单薄,细细的锁骨一路延伸到裸露的肩头,脱离了那些高冠宽肩的外服,让人惊觉这身子只有那么伶仃一点。 圆润的肩划出的线条如同从暗云中刚刚显露的望月,越发透出朦胧的光润。 李檀好不容易终于弄松氅衣与衬衣,内里桃红色的小衣露出两条大红色的细丝线,轻轻巧巧地缠绕而上,挂在她颈子上,衬 泼泼qun7/8/3/7/1/1/8/6/3着那副身子,显得可怜极了。 这副身子的主人却毫不在意,随手解开身后的结。 那小小的布料便松落下来,却没有滑下去,而是卡在了坟起的胸乳上,原本那小衣兢兢业业包裹着嫩乳,只见玲珑的线条,而不见内里的颜色。 如此一来,那乳便半溢出来,只露出一边,如同那嫩生生的奶白冻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去吸,去含,去吮。 去用舌尖细细划过每一寸皮肤,用牙齿密密地去咬,去残忍地对待那樱色的一小点。 将它轻轻往外咬,再放开它,让它弹回去,荡起一阵最淫靡的波浪。 李檀随意地将留滞在胸上的小衣扯开,那处乳儿却嫩到连小衣边缘的缝线擦过,都瑟缩了一下。 内陷于里的小小樱尖在刺激之下,慢慢伸了出来,可却没等来人疼爱这小东西,没人用湿热的唇舌去抚慰它。 李檀坐入热水中,檀臂半伸在池边,懒懒地将头靠在臂弯中。 热泉蒸腾出的雾气凝结在她的眉眼上,发梢上,就着脖颈的细薄皮肤下的淡淡青色血管往下滑,在锁骨停留了片刻。 最后沿着起伏往外划出一条弧线,顺着重力往两乳之间的凹陷滴进水中,只留下一道水痕,和池面被溅起的波纹。 李檀一向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沐浴,因此偌大的池里除了缭绕的雾气,只有她一个人,总是她一个人。 她可能是被水气蒸晕了头脑,也可能是被那带着媚意的焚香所留下的后劲迷惑,她总觉得有些热,脑子也不再清醒。 她拿起一旁的丝巾擦洗自己,柔润的丝绸划过自己的身体。 本是最舒爽干净的丝质,沾了水后,却多了份粘腻,紧紧地贴在乳上,脐上如半寸珍珠的小眼也被覆盖。 丝巾直落到水面下朦胧的密处,水面上的丝紧贴着肌肤,水面下的巾缓缓摇曳,仿佛一双轻柔的手,特意没用一点力气,只轻轻拂过,留下撩人后的一丝痒意,得不到疏解。 李檀没忍住,在水中收紧双腿,磨蹭了一会儿,脸上的热意却越发下不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呢! 她不禁在心中暗暗谴责自己。 这还是庆元殿中,那位她从小牵着手长大的小皇帝就在一墙之遥,这是他每日洗漱沐浴之地,是他操劳国事后洗去一身疲惫的地方,是最最干净的地方。 而她却在这里借着水雾的遮掩做些什么呢? 可这个念头一起,她反而更加难以摆脱这种隐秘而悖伦的快乐。 双腿厮磨泛起的涟漪向那处涌去,轻轻拍打着、舔舐着那条缝,她感觉自己快疯了,手也忍不住向胸乳蹭去。 “太后,您泡了许久,需要进些水吗?” 月宴的声音从帘布远处传来,李檀如梦初醒,惊坐起来。 刚要开口回应,却发现自己声音里的甜媚快滴出水来,只能轻咳一声,唤人进来,匆匆穿衣,连招呼都未打,便回宫去了。 庆元殿在深沉的夜色中,恢复了一贯的安静,奇怪的是,主殿却没有点灯,反而是偏殿透出光亮,在夜中晕染出一片温柔。 温润的水汽还没有散去,晚风轻轻吹进,满室寂静。 一双手附上帘幕,骨节分明,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那双手在帘上放了许久未动,最终用力一握,掀帘而入。 佳人已去,满室只剩下蒸腾的雾气,这白茫茫的一片让他有瞬间看不清,他自欺欺人地躲在这一片朦胧带给他的安心当中。 右手背在身后,攥着手心静静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大步走向浴池。 他将手伸了出去,去感受那热气,去让那缠绵的水雾在他指尖凝成水滴。 过了好久,他才轻轻将手触向水面,却又害怕泛起涟漪。 即便此刻无人,即便没人能够窥伺,但他仍然莫名害怕,不敢真正触摸水的实质,他怕哪怕泛起的涟漪,也会打碎此刻他的梦。 他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梦。 叁、你真恶心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88803 shuise 泼泼qun7/8/3/7/1/1/8/6/3 叁、你真恶心 皇帝在这片水雾的掩护中抚慰着自己,半跪 分卷阅读4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在池边。 那热气如有实形,像一双玉般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面颊,指尖划过他的喉结。 些微的痒让他忍不住叹息,做出吞咽的动作,来遮掩自己的失措。 喉结滑动,那双手似乎被惊吓到,原来是他叹息呼出的气息短暂吹散了水汽。 可它不甘心,随即又聚拢起来,顺着些微松开的领口,潜入白密的松江布制成的里衣中,凝成暧昧的水痕。 身为至尊,他的贴身衣物却意外简谱,仅仅是松江白棉做的,没有繁复的花纹,也没有华丽的刺绣,因为这是李檀做的。 她向来没有什么手艺,能把这白棉布做得平贴,已经是费了不少心力了。 他还是个孩子时,她做的衣服穿得最多,倒不是多喜爱,而是殿中省的那些尚衣踩低捧高,总有克扣,便是那些没那么坏心 泼泼qun7/8/3/7/1/1/8/6/3v的,碍于贵妃之威,也不敢多行方便。 那时的李檀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便带着他隐于深宫,力求不显眼于人前,虽无恩宠,却也能少受些贵妃的搓磨。 但这也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登基后,她垂帘听政,事务繁多,做的衣服便一年比一年少,而自从皇帝十六岁,太后还政,这样的温情更是绝迹。 皇帝既被这样的疏远所折磨,又不禁松了口气。 毕竟他已经不剩多少自信,能够每次都像今天这样放她离开。 那些礼教仁义已经愈发无法束缚他了。 看到她那丰润的唇不断张合; 她被酒劲染红的眼角带出的笑意; 她的耳环在脸侧碰撞发出的簇簇声,尖细的钉穿过耳洞,衬得那点子耳垂越发可怜可爱。 所有这一切都叫他发了疯。 他只想扯下李檀腰间象征着太后身份的仙鹤样式的革带,绑缚住她的双手。 让她挣扎不得,逃脱不得,只能困在他怀里。 再用唇去含住她的耳朵,用舌头去舔弄那细小的耳洞,去吮,去顶,去穿那小小的一点。 再粗暴地扒开包裹着她的宽大厚重的太后礼服,半褪不褪。 扯下她的小衣,让她的乳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暴露在他的眼瞳里,用一国天子她名义上的儿子的视线去抚摸她,羞辱她。 直到让她在焦躁不安中红了眼,流了泪,想挣扎又不能,用眼神把玩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立了乳尖,湿了腿心,让她身体里的空虚逼疯她。 然后,他才会仁慈地吮吸过李檀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如同离水的鱼一般在他的掌中翻腾。 他想要擒住她的手,蒙住她的眼,再堵住她的唇,让她无法哭泣,无法咒骂,更无法离开。 这样,他才能欺骗自己,她也是愿意的 她也是渴望着自己的。 泼泼qun7/8/3/7/1/1/8/6/3 他妄想了一千遍一万遍,连她颈后的小痣,都如此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他仿佛咬嗜幼鹿的狮子一样,从后咬住她的脖颈,用舌头一遍一遍标记她朱红色的小痣,让她无力抗争,只能成为他的所有物。 他在身下的人屈服后,才终于大发慈悲,放她呻吟出声,让她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椟玉。 椟玉。 庙堂之上,所有人都只能称他陛下。 皇家玉碟上,只有他的姓名,天下所有人都要避讳的姓名。 而只有她,能叫他的字。 他的表字,只能出于她之口。 他的身体晃动着,手探在身下不断摸索,手掌心越来越热,握住茎身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他的喘息声愈发沉重,仿佛在挣扎一般痛苦,口中喃喃做着口型,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轻轻用舌头把玩着那个名字。 那个即便他在这样的时刻,也不敢宣之于口的名字。 过了许久,一些白腻落在水面上,被水雾包裹,缓缓沉了下去,与清澈的热泉形成鲜明的对比。 室内微腥的气息,和遗留下来的暖香,混在一起,显得更加暧昧。 皇帝起身,看着那浊腥沉于水下,半晌,面无表情地对自己说,“你真恶心”。 肆、男宠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88985 shuise 肆、男宠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肆、男宠 是夜,李檀独自躺在宽大的黑漆嵌螺钿花蝶纹架子床中,遣退了想要在外间守夜的月宴。 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超出她的认知,她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来好好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 首先是皇帝的态度,越发露骨了。 以往皇帝的锋利还有些若隐若现,让她不时游移对皇帝的态度是轻了还是重了,可如今,亲政已快两年的皇帝积威渐重,她这个曾经垂帘听政过的太后,也就越发尴尬了。 轻了,似乎显得天家母子离间,似有陷皇帝于不孝之嫌。 重了,她这个染指过权力的太后,指不定要被如何猜疑。 真是头痛。 分卷阅读5 窃玉 作者:满河星 李檀不是什么心无尘埃,半点不恋权柄的德章典范,有时她也十分怀念于殿堂之上,只言片语掷地有声的日子。 可她心底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本钱。 她的本钱就是小皇帝。 她代表后宫,以天子之势行事,三公协天下士林,揽正道之名,雍国公、定国侯、龙骧将军内外镇守,凭虎符调动铁骑。 这些势力能在波诡云谲中最终达成一致,便是因为一个占了天子正统,一个占了至圣大义,一个占了兵马之利,任是哪一方想要占据绝对的主导,都会被另外两方拉下来。 可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他如同初升的旭日,年轻而富有野心,不,这不应该叫野心,这是天子的抱负,他是坐拥这天下的最最名正言顺的人。 而皇帝的成长,则意味着李檀的底牌已经不再握在她手中了。 李檀想到自己当初竟然到了还政的奏请毫无预兆而又声势浩大地回荡在殿上,才意识到这一点时,便被自己蠢得在被子里都笑出了声。 她倒也不是无还手之力,这么多年下来朝中自然也有她的势力,只是她的母族早已在登基前,就被贵妃的爪牙下拆得四落,如今她那点根基全是听政时培养的,便是能拖延一时,却也无法解决问题。 要想彻底解决问题,便要让成为问题的那个人消失,若取而代之一个新的小皇帝,她自然又是最尊贵的太皇太后。 可她懒怠去做这么复杂的事情。 李檀虽眷恋搅动风云的感觉,可却并不沉迷于这些。 挥斥方遒很好,可一日三餐在床上摊散,闲听雨打琉璃瓦,李檀也很满意。 她与那孩子一起走过岌岌无名,一起熬过深宫冷院,尽管曾经,她多少是把他当半个护身符,当作最最难过那段时间的一个依靠,乃至后来当作一个至高无上的令箭。 可这么多年过去,便是再多假意,也都掺了真情。 更何况,她并非全然没有付诸真心。 其实她也有些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选择放手,不过既然已经打算这么做,她也就不想再反复,平白折磨自己。 不过这也不意味着她就要乖乖做只小猫,任由他们提溜,政已经归了,权当然也要还,可她也得为自己讨点好处,占点优势,让自己以后漫长的退休生活好过些。 至少得活得惬意自在,不能窝在畅春园里成个明面上的病秧子吧。 打定主意后,她放松了不少,翻了个身,却转念想到今晚自己的放浪形骸,饶是刚才还是一副老成狠辣样子的太后,也忍不住羞红了颊。 真是鬼迷了心窍。 她也不知是从何处涌出的欲望,让她还在庆元殿,还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就如此放纵沉溺。她并不以欲望为耻,可也要多少有点分寸。 想想那些湿腻的暧昧液体,在水面下悄然融入热泉当中,随着水波四散到池中,她便觉得连趾尖都羞耻得发烫。 李檀突然想到,她走时皇帝还未…… 偏偏今夜他又说晚上不再处理公务,那估计她走后不久便会沐浴。 尽管知道水池不会有任何异相,皇帝更不可能发现什么,但一想到混杂了她的柔腻的池水会同样抚过皇帝的身体,沾湿他的发梢,覆盖他的每一寸肌肤,她便觉得也太过放荡了些。 身体又隐隐有些发热,李檀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真是欲求不满,害得自己失态至此。 可也怪不了她,自入宫便如同守了活寡,而先帝去后,更是名副其实的守寡。 如今她这身子成熟已久,却如同深谷静静结出的葡萄,无人问津,只等待果实自己熟后坠地,溅出一地绛紫汁液。 李檀在睡前认真思考了一下找个男宠的可能性,又认真地否认了自己这一异想天开。 一国太后要找个男宠,其中难度何亚于登天,更何况她还是个没了权柄的退休太后。 尽管她与皇帝也算有几分共患难的交情,但想来这点子情分也还未浓到能让他同意给自己老爹戴绿帽的地步。 李檀在满脑子胡思乱想中,渐渐入眠。 伍、指尖挑情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89084 shuise 伍、指尖挑情 入了夜,倏忽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哒哒作响。 月宴到底怕她受凉,在房里格外多加了些炭火,让李檀有些难耐得在睡梦中翻腾。 软被渐渐被她蹭得有些上滑,她翻了个身,小腿从被子隆起的褶皱中露出。 细细的脚踝上,白嫩的肌肤在黑暗的寝殿中,如同甜白釉刚出窑的薄胎一般,真正“白如凝脂,素犹积雪”,在幽夜里泛着莹润的微光。 一只手从黑寂中悄然无声地覆在那小小的踝骨上,手掌宽大,手心热烫,刺激得李檀在沉睡中也瑟缩了下,脚也跟着动了一动,那荷尖一般的足就这样顺势划过手掌。 那双手的主人似乎没预料到李檀这么敏感,愣了一会儿,可到底不想这样浅尝辄止,还是追了上去。 这次他不再满足于那若有似无的接触,五指一张,将那细嫩 分卷阅读6 窃玉 作者:满河星 的脚跟实实地握在掌心,还过分地用指尖的茧子去磨蹭脚心最嫩的皮肤。 李檀自成了太后便没再受过奔波之苦,一双玉足最是柔嫩,哪里经得这样的搓磨,那只手没捻弄多久,李檀就深埋在绒枕中,发出压抑的喘息声。 那声音透过绒枕,只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星半点,反衬得尾音的那点子颤抖更加勾人缠绵。 听到喘息,那人愈发忍不了了,手掌从玉足滑向小腿,接着渐渐隐没在丝被之下,只能见到它撑起的弧度缓缓向里移动 泼泼qun7/8/3/7/1/1/8/6/3,一分一分,一寸一寸地接近最隐秘的腹地。 当那只手的指尖轻轻挠过大腿内侧最嫩的皮肤时,李檀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仍然有些惺忪,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双手便趁这个空档,一下子突进,紧紧贴住了小包子似的坟起。 这下瞬间烫得李檀清醒了过来,但她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沉沉的朦胧,有人用丝带遮住了她的眼,她刚要惊呼,另一只手却狠狠捂住了她的嘴,李檀的呼救从指缝中透出,只剩下模糊的呜咽声。 李檀已久不曾体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便是在还是个被打压欺凌的小宫妃时,她也顶多受些生活上的搓磨,这样赤裸裸而又带着情欲的压制,让未经人事的她格外恐慌。 她失了平日的冷静,也完全没了运筹帷幄的有余,昏昏沉沉的脑袋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奋力挣扎,她想将这个胆大妄为的狂贼碎尸万段,想大声咒骂他的祖宗十八代。 可她的雷霆万钧到了这无人的帘帐里,只剩下脆弱与无助,她的挣扎甚至助长了对方的气焰,让软被更加在两人身体之间纠缠,拉松了她整齐的衣襟,弄乱了她柔顺的头发,让入睡都万分端庄的太后,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气喘吁吁而又活色生香的女人。 她睁不开那双手,一只堵住了她呼救的出路,一只抵住她最脆弱的地方。 那只手并不着急,只按住不动,用温热的掌心去捂暖那脆弱的小缝,这让李檀在慌乱中平白生了一点无谓的安心,她希望就这样停止,已经够了,已经足够羞耻了。 但可惜那人没有放过她,李檀刚刚回过一些神,那只手的中指却轻轻曲起,用柔软的指腹隔着亵裤一点点勾着那道缝。 那根手指间或施加一点力道,轻巧地戳着,仿佛同那小雀的啄食一般无害,可那密集而又刁钻的力道能让女人发疯。 指头微微陷进那软馥的包子穴,再反弹回饱满的状态,又在下一刻继续被指尖重复折磨。 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可就那么一点坚硬,就足够坏心的人用来搓磨那最嫩的地方。 那只手的二三指并立,直直地陷入那条蜜缝当中,却不深入,只轻轻掐进一点,便仿佛被亵裤所限,浅尝辄止。 李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那人发现后轻轻哼笑了一声,让李檀脸热,但更令她羞耻的是,她的身子在这样的折磨下热了起来。 隐秘的湿意顺着穴儿往外溢,让她禁不住想要并拢双腿,收紧穴儿,将那些羞人的液体全部吞咽回去。 她怕,怕夹不住那点子柔腻,怕那湿热会透过亵裤,让那只在私处尽情放肆的手发现。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湿意到底沁了出去,填满了指缝。 那只手愈发得寸进尺,用力地按进去,两指轻轻提起那颗小核,用食指的指腹在上面划来划去,力道若有似无。 再用两指的空隙夹住小核,一指上一指下,用指侧指甲与指肉的缝隙去不断蹭被薄膜包住的小核。 她的淫液在这样赤裸的玩弄下分泌得更放肆了,她能感觉到那滩克制已久的淫液正在往外滑,无论她多么用力地想要夹住,仍然划过她的甬道,堆积在小肉唇内,蠢蠢欲动想要泄出去。 那只手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放过了淫核,往下轻分开两瓣饱满的外唇。 那些湿热便再也藏不住,扑哧一声全溢了出来,撒在指头上,让不断滑动的指尖拉出了淫靡的丝线。 原本都是轻轻的,突然一下下了狠手,李檀害怕得弹跳起来,想往上蹭,摆脱那双可怕的手。 可她却被察觉到了意图,那人更加放肆地钻进了软被当中。 那只手短暂地离开,撑在她的两腿之间,支撑着男人的身体在昏暗的被子里向前爬动,覆到她身上,独属于男人的沉重呼吸声,随着那人的移动,从小腿,膝盖,大腿一路上移到敏感的脐处,如同有实形一般,巡视着她的身体。 陆、玩乳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0342 shuise 陆、玩乳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陆、玩乳 李檀的眼被丝带蒙着,但黑暗反而让她的五感更加敏锐了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皮肤所带来的战栗感,让她浑身发毛。 从未有男人如此得贴近她,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这两个字在李檀和一切男人之间划了一道天堑。 热烫而宽大的手掌,虎口 分卷阅读7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处的薄茧,沉重的喘息声,以及从接触的皮肤上碰触到的微微的汗意。 这一切对李檀来说都太陌生了,太过分了,她开始激烈地挣扎起来,试图摆脱即将发生的动作。 可那人显然不打算停手,而是有余地享受着这副无人领略过的身子,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沉沉地压了下来,用自己的躯体,镇压了李檀的一切反抗。 那人将头卧在了李檀的腰上,额发将将擦过乳缘,还没等到李檀再次向上挣开,他便往下滑了一些,掀开已经半松的里衣下摆,钻了进去。 原本为了配合太后身份而特意做得宽大的寝衣瞬间紧绷,腰侧束紧的系带本就在之前的来来回回中松了大半,这下更是到达挣开的边缘。里衣的侧襟更是紧紧绷住,压着乳儿向中间集中,印出美好的形状来。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太后连里衣都如此中规中矩,但内里却没穿肚兜。 这下他倒改了主意,反不急着去玩弄嫩乳,而是伸出了舌头,小心地探入那小小的脐眼,轻轻地顶。随后又舔舐起她柔软的腰腹,放缓了速度,从下往上,慢慢压过,末了屈起舌尖,轻轻弹过皮肤,留下湿滑的水痕。 泼泼qun7/8/3/7/1/1/8/6/3 李檀被那顽皮的舌尖挠得左右辗转,试图摆脱那附骨般钻入身体的痒意。可她胡乱动来动去的结果,就是让那人越发钻入她的衣襟当中。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送上门的好事,当即顺着这动静,将唇舌一路从腹部滑向乳儿。用舌头从下去顶、去颠那乳球的下缘,让那只乳儿如同小鱼一般微微晃动。 这样幼稚的行径,也只有恶童才做得出,可天底下哪有会玩弄女人胸乳的恶童。 等那人玩够了,才终于大发慈悲,大方地离开,没等李檀松一口气,他就猛地含住了乳尖,这次不再有任何温情,他重重地吸吮着,用牙齿去细密地咬着那颗小蕊,用牙尖去碾过乳头中的凹陷,用舌头绕着圈,再用舌面上柔软的突起去磨樱色的乳晕。 李檀如同被丢弃在岸上的鱼一样弹了起来,但她下意识凸起的身子,反而将椒乳更深得往男人口中送去。 他倒也没辜负这天赐的机会,大口吞咬着乳肉,让那白嫩的奶儿在他嘴中晃动,牙齿在乳上落下深深的凹痕,舌头不断来回滑着。 “嗯……”,李檀再也忍不住了,不知何时男人的手已经不再捂住她的嘴,她的呻吟声就这样漏了出来,在寂静的寝殿中显得格外令人耳热。 这声音像是某种默许,让那人也激动了起来,他粗暴地将亵裤一下子扯了下来。 “别,不要!”李檀潮红着脸,断断续续地求着。 可这点示弱没有换来任何仁慈,那双手架住她的腿弯,将她拉向自己,强硬地分开两腿,让它们盘在自己精壮的腰间。 李檀羞耻地想要收拢双腿,却由于男人立在身前,这样的举动只是让他更深地贴近自己,如玉的小腿轻轻打在那人的臀上,使得两人更加亲密了。 “等不及了?” 他的嗤笑从被子下传来,由于整个埋在被子之下,所以声音显得闷而模糊。 “你若不怕扒皮抽筋,便继续放肆好了,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上面这张嘴不饶人,那让我尝尝下面这张嘴是不是也这般咄咄逼人?”那人丝毫不惧,还有心情继续说着浑话。 “你可知道我是谁,可知道碰了我要受怎样的酷刑?”李檀强自镇定,试图端起太后的架子。 “知道,你是一国太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太后又如何,偏要操你。” 柒、舔玩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1521 shuise 柒、舔玩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柒、舔玩 黑沉的乌云遮星蔽月,不见一丝光投下来,密密麻麻的雨帘阻挡了一切视线,不见天,不见地,这空荡的寝宫变成了一个隔绝的世界,隐秘而又放肆。 屋里的炭火烧得极旺,便是独自躺着都让人心躁难安,更何况两副冒着热气的身子叠在一起,腿贴着腿,腰抵着腰,这一刻,没有比这两人更亲密、更接近的了。 这种亲密让李檀痛恨,让她认识到,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在男人的身体面前,那么脆弱而又无力挣扎。这种力量上的绝对差异,如同羞辱一般剥去了她的高贵,她的矜持,她绝对的不可侵犯。∮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听到男人惫懒的粗话,她气极了,狠狠抬起手来,不知是想先堵住那张无赖的嘴,还是先狠狠给他一耳光。 可两者都落空了,不等她的手落下,便被察觉到了动作。 那人随手摸索到了脚踏上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狠狠捆缚在一起,摁在她的双乳之间,让她的小臂狠狠摩擦过奶尖儿,本来就被玩弄到极为敏感的小粒嫩生生地翘起,却得不到一点仁慈的抚慰。 因为有更美味的地方在等着猎人,蜜源如同最诱人的饵,吸引着男人丧失理智,低下高贵的头颅,放下所有的骄傲,去膜拜、去侵 分卷阅读8 窃玉 作者:满河星 犯最要命的那一处。 他用两臂架住腿弯,将两腿分得更开,俯下了身子,顽劣地用高挺的鼻子隔着棉布在那处磨蹭,鼻尖上下滑动,间或深陷在软馥的嫩肉中。 他如同恶犬,靠嗅觉确认着食物,然后用牙齿扯下了亵裤,轻轻地,慢慢地,让束裤一点一点划下,李檀呜咽着想要提起最后这层保护,却被摁得越发紧了,反倒让自己的手臂成为禁锢在乳上的捆绳。 他的手抬起李檀的臀,那处蜜源高高翘起,这个姿势让李檀的下半身完全悬空,她的腰使不上一点劲,带来一种怪异的不安全感,李檀的聪明才智此刻全没了,不长记性,又徒劳地在他手中扭动,却仿佛是变相地摇晃着臀肉,在他手掌心中撒娇。 他用力打了一下她的臀部,响声在安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李檀再不敢动,若是惊动了婢女,被看见这副样子,便是厚颜如她也不想活了。 “老实了?看来是个欠磋磨的。”男人发现手里刚刚还似活鱼的人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反倒起了恶意,想折磨她尖叫出声,想让她彻底失去理智。 他低下头,来到蜜缝处,严丝合缝地对着,轻柔的呼吸打在她的门户上,拂动柔软的毛发,似有似无,让轻微的痒意顺着毛孔深入到李檀的骨髓里,直到看到一点点晶莹,如同樱桃在清晨结成的露水一样滑过,才纡尊降贵般切实地贴了上去。 这一下倒是实在极了,唇贴着唇,鼻尖划过花核,察觉到李檀反射性的一跳,他倒越加放肆,用力地用鼻尖抵着小核,舌尖也伸出薄唇,顺着缝儿分开饱满的两户,细密地舔着内里的小唇,时而快速地来回拨动,时而在蜜缝中间慢慢厮磨。 李檀已经无法分神了,她仰起头,脖颈形成深深的弧线,她甚至没有办法呻吟,只能半张着嘴,尽力地呼吸,尽管这样,她仍然觉得缺氧,她快要窒息了,她分不清身下传来的是痛苦还是快乐,是救赎还是地狱。 舌尖一点点上移,来到了小核,他痴迷地吻着那里,胶着地用唇去包裹那颗小珠子,然后以舌头为武器,围绕着它画圈,用舌尖去磨嫩核上的肉膜。 更令人疯狂的是,他的折磨是断断续续而无法预测的,时而离开,只留下舌尖的一点,如同幼猫舔水一般簌簌划过,时而紧贴,用无情的力道将花唇压得凹陷。 正酣时,他短暂地离开了那处,李檀以为终于要结束了,但短暂的放心,换来的只是更深一层的炼狱。 这次换上的是散发着热气的肉茎,那种私处裸露的皮肤相贴的感觉太过怪异,李檀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她想挣扎,却怕带来的摩擦让事态更恶化。 “停下,停下!我命令你停下!”她歇斯底里地宣泄着愤恨,试图隐藏声音中的恐惧。 “停下?这才刚刚开始。”回答得没有一点仁慈。 两物相接,如热刀划开冻油,留下一地狼狈与滑腻,肉唇卡着粗大的茎身,被深深地分开,他感受被肉唇褶皱和突起所包裹的快感,舒服地吸了口气,忍不住动了起来。 这物什可没有舌头那样柔软无害,它天生携着力量,带着威胁,气势汹汹地巡视着它的领地,突起的肉头穿过肉唇,划过小核,再原路抽回,肉棱的折一下下刮着小珠儿,让包裹着核儿的膜越发红肿起来。 湿液在这种摩擦中越淌越多,沾湿了两人的毛发,更浸透了肉茎,甚至使得它在抽插中连起淫靡的丝线,噗嗤的水声从交合处隐隐传来,让人羞耻地想割掉耳朵。 李檀便是这么想的,她不想要自己的耳朵,也不想要自己的眼睛,更不想要这副无用的身子了,耳朵只能听见这水磨的∮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声音,眼睛只能看见无边的黑暗,身子只能沉浸在罪恶的快感中。 肉茎的来回越发用力了,一个没对准,带着力度戳了进去,只入了一点,便紧紧卡在穴口。 李檀瞬间红了眼,她的脑中情绪一下子爆炸了,羞耻,酥麻,痛苦,还有一点微不足道而又无法否认的快乐。 她快疯了,她如同濒死一般发起狠来,眼上的丝带在这样的磨蹭下终于松开了,她不顾束缚双手的腰带将手腕勒红到什么地步,费力地掀开一直覆盖着男人的软被。 此时天际忽亮,凌厉的闪电划过,瞬间整个世界都照亮,连同这被情欲覆盖的太后寝殿,自然也短暂地照亮了他的面容。 雷声传来,盖住了一切声响,包括她的尖叫。 捌、蠢货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2761 shuise 捌、蠢货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捌、蠢货 月宴刚要掀帘,听见内室传来一阵短促的惊呼声,连忙跨了进去,口里低声应着,“太后,您有什么吩咐?“ “退下!”还未等月宴进入,李檀便已经喝止了她。 月宴急忙止住脚步,轻声应是,李檀本就不喜闲暇时奴仆环绕、贴身伺候,因此夜里内间都不会守着人,而是在隔着小段距离的耳室才会留人值守。 更别提李檀刚醒时脾气尤其不好,奴婢们都 分卷阅读9 窃玉 作者:满河星 不会挑这时候去触霉头,片刻后殿内便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层层落下的帘帐内,清晨的微光在其上打下一道影子,李檀看着阳光里显形的微尘,头一次脑子里没了主张,一团浆糊似的,难受极了。 她的衣物整齐,和昨日入睡前没有任何差别,连系带都是原样的莲花结。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褪下了衣裤,身子暴露在阳光当中,泛出白瓷般的釉色,光洁无暇。 胸乳菽发,嫩生生地挺着,其上没有一丝痕迹,肤色淡到连细细的青色血管都隐隐浮现,却没有留下任何踪迹,小小的尖儿安生地微陷在樱粉的乳晕里,没有人用唇舌将它吸吮出来,也没有人用牙齿折磨过它。 腰线迤逦动人,臀儿白嫩,两腿如同青笋一般亭亭,没有人使劲箍着她的腰,没有人狠狠拍打她的臀,没有掐住她的腿弯将她用力拖过去。 一切都是她的梦,而现在,连这个梦的记忆也在苏醒的瞬间不断流逝,睁眼时,李檀仿佛还依稀记得他的声音,他的轮廓,只呆了一会儿,便已如同隔着水幕,蒙着雾帘,他非那人,那人亦非他。 李檀呆立在床榻上,愣了半晌,然后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真是安生日子过多了,蠢得发昏。 她李檀不是蠢货,便真是天下第一等的大蠢货,一回罢了,到了第二回,也该醒悟这根本就不是巧合。 她想想从昨日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在靡靡情欲下藏着万分凶险,任何一点漏了出去,她都会万劫不复,就止不住冷颤。 这是算计,是谋略,是装神弄鬼。 但她听政多年,便是只兔子,也该长出獠牙了,更何况她天生没颗好心。 李檀不信神,也不认鬼。 若想叫她因为羞耻,因为体面,因为贞洁,便把这事轻轻带过,尽力掩埋,不如叫她直接死了来得干净痛快。 李檀开始从头梳理起这件事情,每一个节点都不放过。 她为何会如此失态,甚至在夜间发梦,纯粹是因为春情?便再是久旷,也不会突如其来而又如此凶猛。 人总是对自己的头脑过分信任,越是聪明人越是如此,可肉体本就是可以操纵的、再脆弱不过的玩意儿。怎样自诩理智的人,也同样会被客观的身体变化所驾驭而不知。 不要说深宫中人,便是她这个半吊子,也有办法混淆人的心智,更不用说只是发发情罢了。 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已经潜进了她身边,用这样的手段悄无声息地颠覆着她的心神。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将这人抓出来,她绝不会再有片刻安息。 李檀将时间点倒推回昨日,她出现异状是在去了庆元殿以后。 饮食、果酒、碟碗、浴油或是燃香? 都有可能,若换她来,全能做到不留痕迹。 真咬死不放,倒应该能挖出线索来,只是这些东西全在庆元殿,能锁定一件还好说,若全有嫌疑,大肆追查,无异于明火追∮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凶,落了下乘。 既然物证难寻,那么谁可能做这件事? 引她去庆元殿的月宴? 李檀仔细思索过后,又否认了这个可能性,昨日之前她就已经打定主意,晾够了人,该去探一探小皇帝的意思了,月宴的问话只是她顺势的楔子,不是决定她行为的要因。 何况,月宴近身服侍之时,她已不再常住庆元殿了,月宴对那地方虽勉强还算熟悉,却没有办法培植眼线,与其在庆元殿弄鬼,不如在她的坤灵殿更安全便利。 若是为了不让李檀能有机会关起门来,掩下这件事,月宴也不需费如此周折,皇帝每十日该向她请安,真要弄鬼,只需再耐心等待几天,便能更加自然地让皇帝来撞破此事。 最重要的是,她身边的近侍,来历、家人乃至稍有深交的旁支末节,她早全摸过一遍,干净,而又不过分干净,确保不会是被抹了来历送来的人。 那,难道是小皇帝? 庆元殿里下手,对他最是方便不过。 若是她这个太后因为淫靡失态而被发现,不管是密而不发的软禁,还是雷霆万钧的严惩,都再正当不过,尤其是她本来就是个青春犹在的半路太后,即便是无法捅出去,也落了个天大的把柄在他手上,她将再无还击之力。 这件事,他来做,直击三寸,一本万利。 李檀的心冷硬起来,无情地思考着这种致命的可能性。 然而最关键的症结,她想不通。 若这是皇帝布的手,以他的心智,既然开始,就绝不会如此草草收局。不是李檀自傲,她手底下教出来的孩子,下手,绝不会平白波折两次,还一无所获。 无论是在傍晚派人闯入,或是昨夜她无防备之时叫人来坏她清白,或抓个正着,或留下物证,都是可行之法。 而唯独这样打草惊蛇,却又无任何后手,白白让她起了防备,准备拼死反击? 便是稚儿,也懂得不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李檀脑中还滞留着淫梦留下的倦意,无数的线索像缠死的丝线团,看似 分卷阅读10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到处是可牵出的线头,却又寻不着出路。 突然,数月前听过的消息闪过她的脑海,一下子让她想到了另一种似乎毫无关联,却又诡异地切合的可能。 若真是因为如此…… “没想到,蠢货养了个小蠢货”,她无奈地笑着,喃喃自语。 玖、上疏(加更)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3459 shuise 玖、上疏(加更) “今天下方定,元昌中興,除歷朝之積弊,惠天下之民生,遺益遠矣。 陛下夙夜匪懈,憂天下之安危,憐百姓以自忘。君者,萬物之共主也,其道之遠,其任之重,臣不得以解萬壹。 然则臣既忝職公卿,亦求披沥肝胆,为陛下陈之。 臣聞庶物不可以自生,陰陽以之亭育;大寶不可以獨守,子弟成其藩翰。 昔武王聖主也,成王賢嗣也,然封建魯衛,以扶社稷,所以黽鼎相傳,七百餘載。 始皇絕昭襄之業,承戰爭之弊,忽先王之典制,比宗親於黔首,孤立無輔,二代而亡。 及諸呂用權,將傾劉氏,朱虛為其心腹,絳侯作其爪牙,劉氏複安,豈非宗子之力歟? ……” “倒是好文采,看来是哀家小瞧了国公大人。”李檀看完,将折子随手丢在桌上,她数月前便已翻阅过,当时却也不以为意,毕竟雍国公的心思她能猜到几分,如今这权力更迭的动态时期,他表表忠心,搅搅混水,看上去不过是一个政客再寻常不过的举动。 可如今看来,这字字句句倒颇有意味,并不简单。 始皇忽先王之典制,比宗亲于黔首,这是暗讽清流出身的三公吧?至于诸吕用权,将倾刘氏,提防的自然是她这牝鸡司晨的太后了。 而他雍国公,自然是匡扶社稷的一等得力宗亲。∮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这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亲近宗族,繁育子嗣的意思。 武王圣主,成王贤嗣,如今的小皇帝可还后宫空虚呢。 既然庶物不可以自生,想来所谓阴阳以之亭育的人选,肝脑涂地的雍国公都已经找好了吧,他那女儿不正现成是誉满京城的国色天香吗? 也难怪雍国公打起了这个主意,皇帝长成,三分之势已破而前路渺茫未定,此时谁能握住皇帝这张牌,便能是下一把的庄家了,而皇帝亲政,也需要子嗣来证明自己的成熟,这倒是个好买卖。 可惜啊,雍亲王有的牌,三公一样能打,而她这个太后,也还坐镇后宫,虽放下了底牌,可到底也还未下桌呢。 更何况,那小皇帝难道能是什么吃斋念佛的善茬,不管雍国公是想做小皇帝手里的刀,还是想做那刀的主人,哪又能那么顺遂呢?小心反被利刃片个血肉不存。 不过这倒不一定是雍国公一人的主意,她能拿到这份折子,是之前为了隐约要起的大战而格外关注军中这条线,可太师大人同样老谋深算,便是自己没有适龄女儿,满朝文官,那老滑头还能找不出个水灵聪明的? 这样看来,两边都可能下手。虽然现在后宫还暂且无人,可小皇帝一饮一啄,都精细无比,若等人进了宫才筹备,既费时日,又容易漏了痕迹,万一惹了嫌疑,便平白遂了另一方的意,助对方登上那宝座。 如今这样,人还未进宫,便是被发现,大抵也是找不出线索的,若没被发现,等正主进了宫,也早就万事俱备,毫无差池了。 李檀顺着这思路,让暗线私底下悄悄摸了一番,小心埋伏半月,果然于几个小太监身上发现了些蹊跷,李檀小心地按下不表,直打算来日能钓条大鱼上来。 只不过,这算计是冲着小皇帝去的,却不知怎得,稀里糊涂地让她这个冤大头提前顶了包,真是想想便一口恶气淤在心头,此仇不报,她这个太后以后还能在后宫坐稳吗? 你们不仁,便别怪我不义,这么多年,前朝、后宫,哪里不是她通行之处,论起这些手段,她怎会落了下乘。 李檀计上心头,当即盘算了好几种法子,可这些法子要奏效,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可不行,小皇帝的态度至关重要。 况且,她还不清楚小皇帝是否察觉到了两方的心思,若是察觉了,他又打算如何,偏向何方,这些她心里都还没底。 如今李檀和小皇帝疏远了不少,也是她太过懒怠放松,尽管知道权柄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用之有余,但自她归政后,变成日沉迷于睡到日上三竿的逍遥自在,连与皇帝的关系不尴不尬、不冷不热,也浑不在意,反觉得如此平安落地也不失为好事。 但既然被欺上门来,兼有虎狼环伺,这张她丢了的底牌,还是得好好拾起来才行。 不就是哄孩子吗,哪怕小皇帝现在不是孩子了,可这事她做了快十年,想来也没有这么难。她吩咐月宴去庆元殿通报,太后忧心皇帝国事操劳,邀其明日于玉湖赏景,松快松快。 看来,这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提醒了她,小皇帝的婚事,可关系她下半辈子退休生活质量,这局牌,她跟定了。 * 上疏 分卷阅读11 窃玉 作者:满河星 的后半部分,参考了收录于全唐文卷298,吳兢的《上中宗皇帝疏》,特此说明。 *——*——*——*——*——*——*——*——*——*——*——*——*——*——*——*——*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 欢迎喜欢看文的小伙伴加入 popo仙女屋783711863 如失联加管理QQ3242804385 进群后详情眼熟公告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及出版图书,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喜欢本书欢迎购买正版 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 拾、戏码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3819 shuise 拾、戏码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拾、戏码 玉湖,春日初暖,波光万顷。 李檀到时,皇帝已在船上,早有机灵的小太监远远望见太后仪仗的黄罗伞,报给皇帝近侍路喜,小皇帝遂至舷梯迎接。 皇帝于这些无关的礼节上向来周到,从不落人口实,李檀也不在意。月宴刚要遣内侍扶她上船,李檀抬手挥退了,她不喜欢周围人真将她当年迈蹒跚的太后对待,这宫里生活本就无聊得近乎死寂,这样能让她活动的机会不多。 她晃晃悠悠地走过舷梯,将周围人吓了个要死,李檀倒乐趣无穷,她回头看月宴等人既担忧又不敢再中途上前,生怕摇晃了本就不算宽敞的船梯的样子,便心中暗乐,甚至都没看到脚下船梯与船体相连处的凸起。 “母后小心”。 未等李檀绊倒,一只手先搀住了她,宽袖下的掌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随后该握为抓,下滑至她的柔荑,四指并握,趁李檀还未反应过来,用力将她拉上了船。 两人的双手紧握,李檀感受到小皇帝分明的骨节磋磨在她无防备的掌心,指尖的薄茧微微擦过她水葱似的指头,坚定、有力地握住了她。 这是一双男人的手。 李檀前所未有地感觉到,皇帝确实长大了。 虽然他一直不是个软和的性子,即便是小时候也没剩多少天真,可那副外表一直很能骗人,看上去温和无害,甚至有些怯懦,这里面有几分是李檀教的,有几分却是他天生便会的。 他们俩如同一对变色龙,幻化出安全的保护色伪装着自身,内里怀揣着如同星火一般的野心,小心翼翼地在深宫求生。 皇帝待李檀甫站定,便毫无眷恋地松开了手,背在身后,面上波澜不惊,只有站在他身后的路喜看见了,那只手紧握成拳,用力到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 路喜眉毛都没动一下,躬身上前打了个千,轻声禀道,“太后万安,陛下听闻您邀约泛舟,已命奴才们于船上备宴,烦请皇上与太后移驾”。 “皇帝有心,做事也愈发体贴,哀家甚是感动”。李檀满面慈爱,向皇帝点头致意,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慈母笑容,仿佛老怀大慰,一副吾儿初长成的样子。 皇帝见了李檀如此作态,倒有些怔愣了,直觉地皱了眉,脸上头一回浮现出几许冷淡。 李檀有些意外,今天她可打定主意要演一出母慈子孝的和睦戏码,皇帝这副表情算怎么回事,平日里不是聪慧配合得紧吗,如今她都自愿扮老,做出个合格长辈的派头,他倒是半路撂起了挑子? 但她这点耐性还是有的,继续厚颜堆着笑容,两眼灼灼望向皇帝。半晌,只闻小皇帝极轻微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败下阵来,先开口道,“母后请”。 二人并行,刚要进船舱进膳,李檀却说,“春日正好,不如多劳动几步,于甲板宴饮,以此美景下酒,岂不妙哉?” 小皇帝转身看向李檀,一边眉毛微微抬起,似乎有些玩味地打量着她。 李檀心里有些虚,她知道这建议有些突兀,春日正好个狗屁,甲板上风簌簌刮过,仍带寒意,不过她向来爱异想天开,偶有如,popo&7⑧.⑶⑦.11.八63 此提议倒也不算太奇怪,于是装得更加理直气壮,以免皇帝起疑心。 只见小皇帝站在逆光处,看不太分明脸上的表情,只沉默了片刻,便带着隐隐的笑意回应道,“都听见母后的吩咐了,下去办吧”。 路喜轻声应是,不多时便布置好了,二人移驾入席,虽冷了些,可景色确实不错。 席间,李檀笑着发问,“皇帝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儿子愚钝,还望母后提醒。” “你心怀天下,国事操劳,不记得是应当的。来人,将东西呈上。” 李檀轻轻拍掌,一旁的月宴立刻让人将准备多时的惊喜端了上来。那是几坛子青竹酿,呈在晶莹的玉杯当中,阳光刺进酒中,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这是……”皇帝看着那酒,有些失 分卷阅读12 窃玉 作者:满河星 神。 “这是你幼时与我一起酿的酒,就埋在当初住所的前院中,到今日正好十年,当日埋下时,哀家就曾发下宏愿,有朝一日,必将看到皇帝如这青竹一样凌霜傲雪,大展宏图,如今皇帝亲政,哀家遂叫人起出,与皇帝共品。” 这话全是瞎说,李檀才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酿的酒,也根本没发过什么愿,她那时自顾不暇,与小皇帝酿酒纯粹苦中作乐。 可她不记得,当时还是小儿的皇帝肯定更不记得,不过是拿这酒做个由头,追忆共患难的情分,下面这些话才好开口。 甚至连这酒她都特意让人做了手脚,增加烈性,若能灌醉小皇帝,她接下来的安排便更容易蒙混过关了。 小皇帝举着酒杯,仔细打量着,不见几分感动,也久久未饮下, 李檀会意,开口想让内侍按例检验,却被皇帝阻止。 “母后慈爱之心,朕怎会不知,何必要多那些繁琐程序,白白损了母子的情分”。说罢,皇帝便抬头饮下。 拾壹、自欺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4479 shuise 拾壹、自欺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拾壹、自欺 李檀还在琢磨着他话里的意味,皇帝却已经一杯接着一杯开始痛饮,李檀连忙跟上,嘴里还不住说起二人小时候的趣事。 “皇帝小时候长得玉雪可爱,谁见了不由衷赞一声聪慧灵秀。” 谁敢赞啊,当时贵妃势大,后宫尽在其掌中,见到宫中子嗣恨不得嚼骨噬肉,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哪敢称赞半分。 “哀家当时教皇帝习字练武,皇帝无不得心应手,哀家就知道皇帝将来必不是池中之物。” 是不是的,她也不知道,当时教他,也不过是生计艰难,且还要提防贵妃恶意,所以事事都要亲自动手。 贵妃向佛,自己却不爱动手,专令宫人代其抄经,她月月要交一堆经文上去,手都要断了,教好小皇帝,才好让他代笔。 至于习武,她也不是个中高手,只希望叫他以此强健体魄,那些粗活能替她分担一二,不至于叫她累断了腰。 当时她连裁衣刺绣都想让他分担,几番引诱,如果不是小皇帝实在誓死不从,她也不会辛苦做了那么多年的针线活。 皇帝看她说得理直气壮,一派忆苦思甜、母子情深的模样,浑然没有压榨童工的自觉,心里不由暗暗发笑,她从来都是这种惫懒性子,无理都要搅三分,若是占一分理,那便是要人还上十分的。 这般无赖,怎就入了他的骨髓,夺了他的神魂。 真是荒谬至极。 皇帝用酒按下喉间泛起的苦涩,说道,“母后待朕的好,朕都知道的,朕能有今日,全赖母后悉心照顾”。 他怎会不知道,自己如何爱上她的。 深宫孤苦,他失了母妃,本就受尽白眼,宫中子嗣多夭折,即便他小,也知道其中蹊跷。他日日不得安眠,总在夜里惊醒,时而梦见贵妃派人下手,他如三哥哥一样口吐白沫,死在自己的呕吐物中,时而梦见去了的母妃,满面鲜血向他啼哭,一个叫他痛,一个叫他愧,将他折磨得日夜难安。 直到她来到身边,一开始两人充其量不过抱团取暖,互相利用。但不知何时,他放下戒备,会为李檀的厚颜无耻气得急眼,会被她的异想天开而匪夷所思,也会被她偶尔的温情蛊惑,被她指使得团团转。 李檀不会温柔地哄他入睡,却会在他半夜惊醒时,遣他去月下打拳,再去劈柴、提水、烧火、扫地,直到他筋疲力尽,再无多余的心思。 李檀不会在吃食上紧着他,若得了好吃的,甚至要藏起来不让他发现,但也是她多次变卖带进宫的首饰,才能让他不至于受冻挨饿。 李檀也从未对他说过什么软话,连本该她做的杂事也一应推给了他,但也会一边埋怨他长得太快费布料,一边为他做衣裳,尽管永远做得那么难看。 这样的李檀,他没法当作母亲,也不想当作姐姐,更说不上长辈,李檀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女人,世上最恶劣也最叫他放不下的女人。 如何爱上她的,他知道,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望向一旁指使月宴添酒的李檀,明明是想来灌醉他的,自己却放肆喝了起来。明明酒量没有多好,却最是贪杯,一会儿便眼儿迷醉,水光殷殷,面上泛起芙蓉色,眼角飞红,直晕到鬓梢。 这般样子,叫他如何当作母亲,如何撒开手去。 他只想一把抓过她,撕去她的衣裳,用唇舌品味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再刺穿她,伤害她,让她在醉中呢喃自己的名字,尖叫着高潮。 酒意放大了他的妄想,他只能搓揉着指头,回味之前感受过的柔荑的细腻。 皇帝眼神幽深,李檀却丝毫未察,她半真半假地醉了,借机说出准备好的台词。 “皇帝幼时,曾为宫中传言所困,相传你母妃去之前,曾泣血啼哭’我与贵妃有仇,负恨难伸’,从此也成了你的心病。” 皇帝不料她突然说起这个,眼角一跳,“母后从 分卷阅读13 窃玉 作者:满河星 未和朕说起过这些,无论朕如何追问。” “哀家与皇帝母妃有故,她去前曾亲入宫探过她,你母妃虽苦,却从未希望皇帝替她报仇,只希望皇帝在这深宫活下来,平安长大,娶妻生子,过自己的日子。” 李檀深情看向皇帝,“当日我答应了皇帝母妃,如有可能,会护皇帝周全,更要看着皇帝成人成家。” 她没答应,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母妃在榻上艰难出声,血泪盈襟,她却转身逃了。 “你母妃若是知道皇帝有今日,必定大感欣慰,唯一放不下的,便该是皇帝至今还未大婚,没个人照顾。” 死了便是死了,死人不会知道、也不会在意活人过得怎么样。 “哀家受皇帝母妃之托,也算照看皇帝长大,如今也只希望皇帝能尽早诞下子嗣,绵延后裔,哀家也有脸去见先帝了”。 她没答应托请,也没怎么照看他,全不在意什么先皇不先皇,死了她拍手称快,更不关心小皇帝子嗣如何。 她只在意她自己。 * ’我与贵妃有仇,负恨难伸’由明熹宗生母王才人诉李康妃化用而来,原话为“’我与西李有仇,负恨难伸’,特此说明。 拾贰、大犬(加更)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4914 shuise,popo&7⑧.⑶⑦.11.八63 拾贰、大犬(加更) 皇帝紧紧攥住酒杯,良久后应声道,“母后的意思是?” “子嗣之事,关系国本,后宫人选,更要精心。先帝时,贵妃势大,宫中失衡”。 “如今京中妙龄女子众多,国公千金长于公侯高门,气度非凡,太师孙女知书达理,聪慧过人。当然,我倒认为,像皇帝母妃那样娴熟温柔的女子,必能一心系于皇帝,诞育子嗣”。 这是提醒皇帝二女背后来势汹汹,不如联合她这与其母妃有旧的太后,在后宫培植自己的势力。 “母后是这样想的?”皇帝似笑非笑得看向她。 “当然,皇帝的意思最重要,毕竟帝后一心同体,自然要皇帝自己中意,哀家不过是想想未来的儿媳该是如何,一切还是全听皇帝的。”李檀最懂得的便是示弱,要是让皇帝对她的人心生忌惮,那就弄巧成拙了。 “母后考虑得果然周详,朕自愧弗如”。 这话有些带刺了,李檀刚想辩解,皇帝就打断了她,接着说道,“母后放心,朕的知心人,自然要母后来定夺,只是此事不急,目前边疆不稳,朕暂时无心考虑”。 李檀虽被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可小皇帝到底松口给了她插手此事的承诺,李檀心满意足,偃旗息鼓,放心饮起酒来。 天色渐暗,宴进行到此时,两人也都有些酒酣耳热,李檀五分假扮,五分真醉,借此耍起酒疯,要去赏月,又偏不要任何人搀扶,皇帝无法,只好打算亲自跟上去。 正值入夜,有些凉意,月宴被遣去拿披风,近侍们则要撤去碗碟桌椅,增烛加灯,省得主子碰着,一时间颇有些喧闹。 忽一阵晚来西风急,将原就不够亮的火苗吹得半灭。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本来离船舷还有段距离的李檀突然不见了。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人箭步直跃,翻身而下,路喜第一个回过神来,惊惶呼道,“快!救驾!” 待皇帝把人捞了上来,早已跪了一地,各人脸色都跟已经见了阎王爷没丝毫差别了。皇帝却没工夫发作,直接抱着人进了船舱。 路喜公公不愧为皇帝身边第一人,最是眼疾手快,早已遣人去寻太医,瞧这架势,更是立马屏退左右,亲去守着。 可他也只敢停在屏风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皇上?” 无人应答。 路喜连头都不敢移,只壮着胆子抬起眼瞄了一下,随即更深地躬了下去,用比猫儿还轻的脚步退出舱外,一步也不敢挪动地守在门前。 屏风上,两道影子叠在一起,头靠着头,如两株藤曼,纠缠不休。 李檀卧在地上,鬓发散乱,腰带都未褪,衣襟就被撕裂扯开,连最里的肚兜都松斜一边。一双手交叠在上,不断施力,将乳肉都挤得横溢了出来,随着力道变幻着形状,将五指指缝填得满满当当。 这双手的主人此刻却全然没有心思享受这一切,他双眼通红,脸上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死命摁压着李檀的心口,间或以嘴渡气,循环往复。 李檀的胸口,随着皇帝的行动机械地起伏着,半晌,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响起,她痛苦地挣扎,总算将水全吐了出来。 李檀模模糊糊中,感受到有人紧紧抱住自己,将她箍得生疼,胸颈处传来一阵奇怪的触感,仿佛大犬于怀中撒娇,就是不知为何那物一直在颤抖,毛发蹭得她有些痒。,popo&7⑧.⑶⑦.11.八63 可她进宫后并未养过狗啊,李檀神志不清地胡乱想着,随即失去了意识。 拾叁、鬼迷心窍(爆更,标题如心情)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5460 分卷阅读14 窃玉 作者:满河星 shuise 拾叁、鬼迷心窍(爆更,标题如心情) 是夜,太后高烧不退,庆元殿彻夜灯火通明。 白发苍苍的太医院张院首仔细枕过脉后,又将当晚吃食用具检查了数遍,这才终于向皇上回话。 “陛下,太后娘娘落水受了惊吓,兼风邪入体,因此起了高烧,如明日能烧退转醒,便应是无碍了。” 皇帝立在榻前,听着李檀有些沉重的呼吸,对太医的话置若罔闻,过了一会儿才问,“若是明日没有退烧呢?” 院首不敢应这话,只默默跪下,之前犹豫要不要说的话,更加不敢开口了。 “罢了,张院首一直在太医院尽忠,应该是知道轻重的,太后,必须醒,嗯?”皇帝从眼角瞥了一眼太医,末尾上扬的阴沉语调,瞬间让张院首打消了此前暗暗的盘算。 张院首原本担心这是皇帝的手笔,如今既明了上意,又觉得脖颈颇有些凉,便壮着胆子托盘而出。 “按理来说,太后娘娘救起得十分迅速,陛下又及时将太后娘娘移到了最近的庆元殿。娘娘正值盛年,身体也一向不错,今日服下药后却仍然高热不退,微臣恐怕……” “说。”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反倒更让张院首胆颤心惊。 “微臣检查了今日太后进过的饮食和接触过的物件,在太后饮下的酒中发现多加了一味覆果子。” “此物何碍?” “此物倒无毒,有时也会加入酒中,增加风味,只是青竹酿偏寒,这味加入后有些相冲,于男子无碍,但对于女子有些影响。” “不过一般最多也就是月事时会有些腹痛,影响时间也不长。可刚巧今晚太后才饮酒后便落水受凉,体内症结与风邪外侵两相作用,才起了如此大的症状。” 皇帝听完回禀,目光沉沉,语气却颇为平淡,“此事勿让第三人知道,包括太后。退下吧。” 路喜公公忙进忙出,事事亲力亲为,几乎脚不沾地。他不敢有半点抱怨,坤灵殿的人已经全部被看管起来了,他可不想步人后尘。 但他的忙碌,大部分都是因为要将众人阻隔在内室之外,又要不断调度从而不让任何人有足够的时间注意这一点,他这般忠心为君的好奴才,如今可不好找了。 路喜望向内室,等了许久,皇帝还是没有任何出来的迹象,只好轻轻摇了摇头,皇帝如今是鬼迷心窍,铁了心了。 内室中,皇帝坐在榻前,专注地看着还昏睡着的李檀。 这是只有在他梦里才会出现的画面,李檀乖顺地躺在他的龙床上,身上萦绕着他惯用的紫檀香气,沉沉睡着,没有抗拒和厌恶,也不会控诉他的大胆和无耻。 可他只是这样坐着,望着她,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做。 。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李檀的手从被子里露出,两人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只余指甲微微相触。李檀汗湿的额发黏在面颊上,有一丝粘在唇边,随着呼吸轻轻拂动。 他着了魔似的伸出手去,将那簇头发拿开。李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指节碰到了她的唇,因为高烧有些干燥的唇角刮得他痒痒的,那点微末的感觉直击进他的脑髓里。 此前冲击之下被刻意忽略掉的一些感觉如今被无限放大,他记得渡气时柔软的触感,记得她唇内的温凉,更记得她那雀儿般的舌尖划过的滋味。 是啊,即便到了这种时刻,他依然放不下那点子龌龊的心思,他沉浸在自我厌恶中,轻轻将李檀的手收进被中。 拾肆、炼狱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6154 shuise 拾肆、炼狱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拾肆、炼狱 李檀这场高烧有些古怪,头脸已经烧得通红,身子却发凉。内室已经加了炭火,却不敢往被子里再放汤婆子,怕降不下温来烧坏了脑子。 路喜一遍一遍换来温水,放下便立刻退出去了。不是他想躲懒,只是第一回时他刚要将那棉巾沾水,便被皇帝瞟过来的眼神吓得膝盖发软,当即就收回了手。 得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主满心满眼是看不到任何人了。按理说,全天下甭管是多尊贵体面的人,见了这位,也合该都是伺候他的,但如今全掉了个个,反成了他心甘情愿伺候别人。 路喜打定主意,他还是小心伺候,敬而远之吧,万一不小心哪里触了逆鳞……他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内室重归寂静,皇帝心里却还是煎熬,药已经灌下多时,却仍然没有好转,李檀身上又忽冷忽热,轻不得重不得,捂不得晾不得。 他不想看李檀这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她本就该是嬉笑怒骂的无赖姿态,或是端出太后高贵体面的架子,实则内里一肚子坏水的狡猾模样,何时曾这样百感不知,任人鱼肉? 李檀似乎被殿内光亮所扰,嘴里微微呢喃着什么,皇帝连忙凑近去听,她低语间呼出的气息直喷在他耳垂上,让他短暂失了神,好半天才听清她是在不断说着:“冷……” 分卷阅读15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冷?皇帝下意识想要唤人送汤婆子来,却又想起太医的嘱咐,虽要保暖,但不可过分加热,再看她连眼角都烧得红了,更加心痛无措。 他想了半天,吩咐人送了热水和帕子来,这回不待他眼风扫过,路喜就乖觉地退了下去。 皇帝伸手褪了自己的常服,迟疑了一下,将里衣也褪掉了,只留下亵裤,露出一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肉体,肌肉隆起紧实,线条流畅,而修长的小臂,蜿蜒至肩的锁骨和收紧的腰线,却透露出半分青涩。 他用滚烫的帕子在身上擦拭,直烫得皮肤泛红,才踌躇地走到榻前,只犹豫了一瞬,便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心甘情愿地坠入独属于他的无间炼狱。 李檀已烧得神志不清,连骨头都在发痛,她觉得冷极了,身上的棉被都能将她硌疼了。她忽然感觉到身侧传来一点点温热,便如同困在隧道的盲人一样,向着远处的光亮寻去。 她摸索着靠近,只发现触到一片光润,干净裸露的皮肤带来的舒爽让她忍不住继续渴求,她如同小动物一般蜷缩着钻进被子里,钻进那个怀抱里,热意蒸腾得她禁不住发出呻吟,用额头在胸膛上蹭来蹭去。 皇帝在躺进去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有预料到李檀会如同乳燕投林般这样依赖着他,仓皇之下仍然溃不成军。 他的胸膛剧烈颤动着,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和着血、吐出心脏的碎块。皇帝的神智似乎也失掉了,他小心而可笑地伸出手去,捂住李檀的耳朵,怕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会吵醒昏睡中的她。 即便这样,他到底没有放手,感觉到李檀的额发挠着他的下巴,她的鼻息洒在他的锁骨上,她的唇紧紧贴着他的前胸。 。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他便在这炼狱里甘之如饴。 拾伍、藤曼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7264 shuise 拾伍、藤曼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拾伍、藤曼 李檀渐渐有些不满足这样浅薄的相触,她更深地往怀里钻去,两只手如同藤蔓一样缠绕上他的腰背。 李檀里衣的袖子本就被汗浸得有些发皱,她一动之下,便顺势滑到了肘部,露出玉色的小臂,直接贴在了皇帝的肩胛骨上,她下意识地摩挲着凸起的骨骼,察觉那地方在她的抚摸之下微微动了动,便越发不知收敛起来。 小皇帝察觉到她的手指在背后游移,然后扣住琵琶骨,李檀病中无力,即便她自觉是紧紧掐住,但对于小皇帝来说,只觉得如同小猫用爪子的肉垫轻轻拍打般,让人心生怜爱。 他将这只小猫揽入怀抱,仿佛如拥了一块玉在怀中,光滑微凉,用年轻朝气的身体去温暖她,用体温去一点点熨烫她。 对于李檀来说,她仿佛浸在全身浴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她的头埋在小皇帝的胸膛上,睫毛随之来回地扫过,却被一点小小的凸起所阻挡,她觉得有些奇怪,变本加厉地去蹭那个地方。 小皇帝瞬间觉得他大概又往炼狱的更深处坠了一层,他清晰地感受到李檀用眉眼在他的胸肌上作乱,随着李檀的动作,他胸前的突起甚至偶尔嵌入李檀的眼窝,敏感的尖端划过眼头的褶皱,细密的羽睫轻轻拂过,让他觉得心痒难耐。 偏偏那个作乱的人,不仅不体谅他,反而一步一步将他更深地拉近陷阱中。 李檀的手脚有些发凉,她本能地将脚攀上小皇帝的胫骨,脚趾从亵裤的裤脚里伸进,一点点挪动着,爬上他的小腿。 小皇帝告诫自己,只是因为她的脚太冰了,他只是为她暖暖脚。他伸手下去,一只手便罩住了那双足,乖巧地卧在他的手心,如莲子一般圆润的趾抵着他的掌骨,他指根上的茧磨过脚心,让李檀微微挣扎起来,却始终摆脱不开他的手。 他从没想到李檀的脚这么小,明明是这么强势的人,成日将自己关在高领阔肩的太后礼服中,实际上哪里都是小小的,简直如个孩子一般。 李檀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似的,将身体贴了上去,胸前的丰盈抵在小皇帝的腰腹上,一下子就推翻了她哪里都小小的结论。里衣早在她动来动去的时候便有些散开,事出突然,宫人没有给她换上肚兜,于是她半露的胸乳,就这样直接压上了小皇帝的腹肌。 小皇帝简直狼狈极了,他感受到从腰骨传来的麻意,顺着脊椎慢慢钻进他的天灵盖,他窝在温暖的厚被中,开始微微有些发汗,单薄的亵裤紧紧贴着皮肤,勾勒出暧昧的形状,他不可抑制地起了邪念,无耻地鼓起一包。 小皇帝尴尬地向后移开下身,怕碰到了李檀,可如此动作,反而更将腰腹向李檀送去。 他的身体已长成为男人的坚硬,骨骼舒展,腹肌分明,而李檀蜷缩为小小一只,柔若无骨,全身简直没有一处硬的地方,皮肉丰润,骨架纤细,如同珍珠包裹着沙砾,她沉沉睡着,用无知的天真引诱着他一步步堕落。 他能感觉到李檀的胸乳就这样半敞开着,压在他的腰腹上,散开的衣领成了最后的防护,却 分卷阅读16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因为力的拉扯而深深卡在乳儿上,勾勒出一道淫靡的曲线,乳球的上半部分外溢出来,啄吻着腹肌的沟壑。 。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小皇帝下意识想逃,因为只要再进一步,哪怕是一星半点,他就会丧失全部的理智,成为恶鬼,将李檀噬骨食肉,将这一身皮肉填进肚里来慰藉他的饥渴焦躁。 他挣扎着移开,却突然如遭雷劈,原来是他的动作拉开了本就摇摇欲坠的衣襟,那颗乳珠就这样跳了出来,磨蹭着他,小尖尖在这种刺激之下,慢慢探出头来,嫩生生,颤巍巍,捕捉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移不开眼,仿佛着了魔似的俯下身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沦为了情欲的俘虏,化身成本能的傀儡,微张开嘴,打算将圣洁的神女一起拖入地狱。 拾陆、两只兽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8612 shuise 拾陆、两只兽 皇帝缓慢地靠近着李檀裸露的胸乳,眼中黑沉,一丝光亮都无,他的心跳奇异地平缓了下来,咚、咚、咚,沉重而缓慢地敲打着他的太阳穴。 一滴汗从他的额发,一路滑到眉眼,蛰了他一下,小皇帝下意识闭了下眼,那滴汗就这样落在了白腻的乳肉上。 细小的“啪嗒”声在空寂的寝殿中,如同开启祭祀的庆鼓,他入迷地追逐了上去,想要为神女清洗这点子凡世的玷污。 那滴汗从嫩乳的上缘一点点滑向乳尖,他的视线也一路缠绵上去,坚挺的鼻尖将将要触上乳肉,恰到好处地嵌进奶儿的沟壑当中,他深深地呼吸着,让李檀的体香迷醉他的心智。 皇帝无法抑制地启唇,想要去舔吮那仿佛被露珠打湿的花蕊,却最终停在了离它半寸的地方。 李檀对他来说太过珍贵,他舍不得让任何人碰她、玷污她,包括他自己。 于是他只是虚张着唇,舌尖微微溢出,始终离着些微的距离,混合稀薄的空气与急速的喘息,隔空描绘着那花蕊的形状。 至少这样,他还可以说服自己,这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罪恶。 李檀模糊中觉得耳边若有似乎地传来低哑的喘息,湿热的鼻息轻巧地扑打在她敏感的地方,让她的尾椎骨一阵酥麻。 那人的呼吸在她的胸乳上游移,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口中呼出的带着雾气的热意。 然而她被折磨了许久,却依然得不到任何抚慰,她有些愤怒,愤怒于有人敢如此戏弄她。 小皇帝还在继续着和自己的战斗,突然一双手摁在脑后,他没有防备,瞬间柔腻的乳肉填了满口。 茱萸的尖端正好刮蹭在他舌尖中的凹陷,白嫩的乳如同刚刚出锅的奶豆腐,异香满口,还有些奶肉溢出,紧紧压在他唇上,淫靡无限。 小皇帝觉得脑子里那根弦紧绷到极限,李檀的眼,李檀的唇,李檀的足,李檀的乳,都像一把小刀,不停地割着那根弦,如今只剩下最细一丝。 然而,李檀发出了一声呻吟,于她,这只是心满意足的一声喟叹,于他,却是斩断他求生索的匕首,他心甘情愿从悬崖堕下,坠入满是毒液的情欲之海。 小皇帝如同野兽一般埋在李檀的胸口,大口吞咽着她的奶子,舔舐着她的皮肉,向最深处咽去。 再用牙齿咬住奶尖儿,细细厮磨,上下牙齿交错着碾着小樱桃,狠狠衔起,无情地将它向上拉扯,直到成了锥状才猛地松开,看它弹回去,一阵晃动。 他像个误入珍宝阁的乡巴佬,被这简单的把戏就迷得神魂颠倒,乐此不疲地重复着这幼稚的游戏,不断用唇舌调戏玩弄着李檀的乳尖,这边舔完,就咬那边,那边吸够,就吮这边。 李檀自作自受,被玩得难受极了,可偏偏眼前有浓雾遮盖,意识被镇压在最底层,醒不来,却也因这折磨不得好眠,只能发出如同被欺凌的猫儿一般无比可怜的呜咽声。 她的呻吟如同在薪柴中浇了桶油,小皇帝倒是短暂地移开了唇,却又将头脸埋在深深的沟壑之中,用面颊去磨蹭她的乳,他让那白奶子在他脸上滚动,尤其爱让那奶果儿一寸一寸爬过他的皮肤,用鼻尖戳进乳肉,来回地划着、嗅着,再攀上那小尖儿,用英挺的鼻子将它压得陷到乳晕里。 然后伸出舌来,细细描绘着乳儿下缘的圆弧曲线,用舌头去顶整个乳球,让它弹着晃着,似乎在掂量这对宝贝重及几许,能否被他一口吞下。 别活了,都别活了吧,就这样吧,不做人,做两只兽,交缠、苟且,永远地媾和下去,他狂热的脑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拾柒、雕刀(加更)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8870 shuise 拾柒、雕刀(加更) 李檀觉得好热,但这不是之前让她烧得头昏脑胀的那种热,而是从她的尾椎骨末端蔓延开的,让她半边身子发烫,半边身子冰凉。 她发觉内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溢,一丝一缕的,如同刚刚结茧的蚕,包裹束缚着她的身体。可偏偏有人不知好歹,刺破了 分卷阅读17 窃玉 作者:满河星 。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茧,咬破了丝,打碎了她的自怜,将她赤裸地拉回这人世间,她不由挣扎,却不知是要躲避,还是将这副身子彻底献祭于人。 小皇帝察觉到她的扭动,一路啄吻,攀上她的锁骨、细颈,含住她如米粒珍珠一般的耳垂,再在耳畔轻声说着,“别怕,藏珠,别怕我”,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讲给她听。 藏珠是她的小字,小时候除了在人前,他从未叫过李檀母妃,他总叫她姐姐,再大一点,便直呼她的字。李檀每次都斥他没大没小,以此为借口罚他做这做那,其实他知道李檀根本不在意称呼,只是借此推脱劳务而已。 而李檀叫他则千奇百怪,心情好时叫他小五,心情不好时叫他老五,有时还会叫他跟屁虫、小混蛋,只有很偶尔的时候,才会唤他的字,椟玉。 藏珠,椟玉。 椟玉藏珠。 他苦笑了下,知道自己早没救了。他这样的罪人,觊觎养大自己的恩人,亵渎她无知而纯洁的身体,大概来世是要堕入畜生道的吧。 堕便堕吧,只要能换取她的一点垂怜,只要能悄悄地释放他无尽的贪欲,只要能这样紧拥着她的胴体,他已经知足。 可惜李檀不懂知足,她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热源,能平息她体内不知从何而起的躁郁,如同盛夏的竹夫人,寒冬的暖玉枕,可那物件总不老实,不肯乖乖待在她怀中,总是动来动去,她伸出手去,试图固定住这顽物,将其驯化为裙下之臣。 小皇帝只觉得这冤家大概是专生来克自己的,不然怎会不知他已心力交瘁,仍这样不体恤地在他怀中撒野,他抱紧李檀,试图让她老实些,不要再考验他聊胜于无的良心。 李檀得偿所愿被怀抱妥帖收藏,她奖赏般地将腿缠上他的腰臀,既是竹夫人、暖玉枕,自然要盘上去才算物尽其用。 一处湿润温暖悄悄贴上了他下面鼓鼓囊囊的一包,若有若无的湿气传了过来,氤氲出一片暧昧的亲密无间。 小皇帝想隔开些距离,怕自己弄脏了李檀,却不敢承认明明李檀也打湿了他,两个人的堕落,他却想一人担起罪名。 李檀的身体囚禁住了他,小皇帝向后一动,由于李檀的腿还架在他的腰上,反而将他的亵裤拉了下来,那孽根早蠢蠢欲动,一下挣了出来,“啪”地打在李檀的密处,卡在两腿之间动弹不得。 这声音在密室里,刺耳如长锥,皇帝只觉得他的血管里流的不再是血液,而是他出笼的欲望,自血脉周身而作,随气张动,激发着夹在李檀腿根的性器越发偾张,脑仁如重锤在击,那震动沿着脊骨、顺着青筋直传到李檀柔嫩的腿心里。 他分身的顶端难以自控地从小眼里流出清亮的粘液来,与李檀身下的蜜液混在一起,酿成情欲的酒。皇帝只觉得下身湿热得难受,阳物却在这样的刺激中越发翘起,突起的龟头更深地嵌进女性的凹陷中,他们一个硬,一个软,一个阴,一个阳,天生就该是合在一处的。 皇帝是这么想的,李檀更是这么做的,她有些难耐,只觉得隔了一层棉布,那棉布紧紧贴在最嫩的地方,沾湿之后更多了些涩意,身上那人更是像蛮牛一样胡磨乱蹭,撞得她有些发疼,那疼中还有着痒意,直挠得她起了心火。 她兀自扭动着,也不知是想摆脱身下的折磨,还是想蹭掉让她难受的亵裤,换成光滑的人体来抚慰她的不安和空虚。 小皇帝血红着眼,感受她撒娇般的磨蹭,湿意随着她的动作越浸越深了,他的龟头深深地嵌入软肉当中,清晰地勾勒出穴儿饱满的线条。 他将阳具当成了雕刀,一刀一刀、一笔一笔地尽情蹂躏着花穴,将那处镌刻为自己喜欢的形状,他失了理性,没了克制,只沉浸在放肆的宣泄当中,他合该就是要操她的,她生来就该给他操的,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能做。 他找不到理由。 拾捌、冰酪淋樱桃煎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799970 shuise 拾捌、冰酪淋樱桃煎 小皇帝这厢得了舒坦,李檀却越发难受了,再柔软不过的松江棉布,也抵不过这样的野蛮行径,发了皱、起了褶,直堆在腿根处,一片狼藉。 连这身上的亵裤,也成了小皇帝折磨李檀的帮凶,它半湿不湿,沉沉地附在腿心,和男子下身的淫物一起,磋磨着女子最是不经事的地方。平日里那处都是妥帖收存的,别说这般,就是沐浴时也只是用最轻软的丝巾轻轻擦拭。 李檀向来爱享受、会保养,最是贪娇怕疼,便是让侍女按摩,也是隔了层玫瑰油的,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早已惯出一身娇娇肉,当时可未曾想到今日会被这般无礼对待。 李檀扭动得愈发用力,一声声地轻哼着,鼻腔浓重,极惹人怜,引得小皇帝当即去吻她的鬓角以示安抚。 可惜这抚慰忒不诚恳,只惠于言,而不存于行,他伏在李檀耳边,气息急促地哄着,“乖藏珠,别动,再忍忍,再忍忍,我的乖乖”,说话颠三倒四没了逻辑 分卷阅读18 窃玉 作者:满河星 ,身下的动作倒是一点不停,越发失了控制。 这可苦了李檀,千娇万贵的玉人,落到了如此莽汉手中,被冲撞得没了体面,呜咽着出声,近乎求饶,却终究没换来莽汉的一点怜悯。 一个觉得磨着难受,一个觉得雾里看花,都不满最后那层隔着的棉布,大概是天遂人愿,那劳什子总算顶不住这样的逼迫,束带慢慢从腰间滑下,卡在臀儿上,露出半颗水蜜桃来,兼有李檀不断扭动,终是一点点下拉,露出那沾了露珠的芳草地。 这下可算得了真正的痛快,肉触了肉,淫液混在一块,如同翻倒了的蜜罐,粘稠的琥珀膏脂顺着臀缝往下滑,摊在被单上晕开一大片。 小皇帝伏在李檀身上,一只手撑在她的颈侧,另一只手顺着李檀纤巧的锁骨,包裹过她丰腴的乳,抚摸过她旖旎的纎腰,终于来到她蜜桃般的白臀,禁不住揉捏了下,只握了满手的绵软细腻,大手稍一使力,那团嫩肉便如水波在手心荡漾开来。 小皇帝好好享受了一番,才狠下心来顺着臀线下滑,一用劲,掐着腿根让李檀的大腿更深地缠在他的腰上,这才大力征伐起来。 开始还有些不得章法,那硬邦邦的物什胡乱戳着,凶恶的茎头深深陷入泥泞地,被轻柔的毛发所掩,遂又抽回,反复折」 7_8&039;37*1/18`6\3独.家.整.理磨。 李檀没想到去了那烦人的亵裤,反还要遭这样的虐待,轻哼着表达不满,小皇帝被诱得又满口“乖乖”、“乖乖”叫个不停,下身耸动,忙活了半天,总算得了些诀窍。 他的阳具如新锋开刃,划破她身下的桃花源,将李檀拉扯到这堕落人世间。虽未真正进入,但粗大的茎身夹在两片肉唇当中,也别有趣味。那根孽障夹在肉唇中央,长长一条,几乎包不住,随着动作,间或在顶端露出龟头,为毛发所掩,被淫液裹得油亮,牵连一片湿滑的丝络,结成一张淫靡的网,紧紧地罩住呻吟的二人。 小皇帝只觉得那里好热、好湿,他从没尝过这样的滋味,他从前连自渎都不太敢想着李檀,总觉得罪恶深重,如今却在用孽根在李檀身下的秘境磨蹭求欢,得了神女的滋润,捕捉名姝的动情。 他越发痴迷于在那鼓蓬蓬的一团中来回磨着,感受穴外小唇的褶皱划过的快感,渐渐得了趣味。倏忽间撞上细皮嫩肉中那泛着砂红的一小点,两人俱是一颤,快感非常,小皇帝素来聪慧过人,如今更是不学自通,不断凿着那一小点,用龟棱刮擦着肉核的突起,看身下的李檀随着自己动作颤个不停,心中是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至少她的身子是痛快的,与自己一样是痛快的,这便够了。 他下身的小眼仿佛自己生了意志,自有主张地去吸吮那淫核上最脆弱的一点,两厢流出的温润将摩擦力削减至无,紧紧粘合在一起,龟头绕着那浆果打旋,这样的亵玩之下,那红豆便颤颤巍巍地突了出来,将自己献祭于人。 小皇帝俯下身去,衔着那乳果,不断吞咽着,下身也未有丝毫停歇,磨来蹭去,淋漓尽致。他的腰背为了玩弄奶子而躬身隆起,用力到脊椎的形状都凸现出来,他如同负伤的野兽一样蜷缩着,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畅快的低吟,而身下的女体是治愈他的唯一灵药。 李檀被这风雷手段折磨得难受极了,她不是软和性子,如有一分委屈,那便是要人还上万分的。 小皇帝最是深谙其道,不久便尝了被报复的滋味,感受到李檀的手挂在他的背,缠绵地滑过腹侧肌,又缠上他的臀上方,葱白的指头扣进腰窝中,细细的指甲掐过凹陷。 那点子掐人的力道,连个划痕都留不下,却让小皇帝如遭雷击,他发出一声绵长而低沉的呻吟,腰腹挺动,只见一簇一簇的白浆从夹在两瓣肉唇间的粗长中不断喷射,溅在她柔软的小腹,击在她的峰峦,甚至挂了一点在那小小的乳果上,白腻中隐隐透着绛红,远远看着,仿佛是夏日里李檀最爱吃的冰酪淋樱桃煎。 小皇帝失神了一会儿,才用手指抹去丰盈上那一点粘腻。 他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可那又如何,他愿一力承担,再不超生。 拾玖、灌泉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801094 shuise 拾玖、灌泉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拾玖、灌泉 李檀躺在一片狼藉当中,她的身体泛着微光,身下的寝具却被汗水、淫液乃至白浊的混杂弄得污秽不堪,她洁白的胴体躺在深色的垫单之上,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出一种被玷污的美感,足以引诱意志最坚定的修行者。 皇帝也如此被引诱着陷了进去,他恍惚地靠近李檀的颈侧,轻轻躺在她的肩窝里,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藏珠,我的藏珠”。 直到李檀有些难受地咳了起来,他如梦初醒,直起身来,看着李檀半因为之前的情欲,半因为如今的咳嗽,而在脸颊上飞起的霞光,这才惊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李檀额头上还挂着汗珠,额发一片凌乱,之前换过的干爽的里衣也皱皱巴巴,她衣不蔽体,胸乳都袒露在外,下身 分卷阅读19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光裸。 小皇帝呆呆跪立在床上,带起了被子,李檀失了来自他身体的温暖,禁不住有些颤抖,他连忙将她裹好,痛惜地揽入怀中。 她还在病中,若高烧长久不退,甚至会有危险,而他做了些什么?他借着她的无知,靠着她的无从防备,肆无忌惮地伤害着她。 他平日自诩是世界上最珍爱她的人,早早便在心中立誓,谁若要伤害她,必要先从他的尸身上踏过,然而如今宣泄肉欲的是他,亵渎蹂躏的是他,卑鄙无耻的是他。 而最令他厌恶自己的是,到了这般田地,他心中有愧疚,有自怨,有痛惜,却独独没有后悔。 路喜公公在门口守了大半夜,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头低低点着,有些犯迷糊。但他毕竟是伺候人的,听见门房处传来“吱”的一声,忙打起精神。 刚迎了上去,便被那混着情欲的气味闷了一头,没了子孙根的人,反而对这些事情最为敏感,这么大气味,是泄了多少,皇帝的元阳不会全交待在这了吧?他胆大包天地在心里暗暗琢磨着,面上却半点不显,腰弯到极点,听候吩咐。 “去换水,再拿干净的衣裳来,你亲去,别让旁人经手。”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脸也掩在黑暗里。vv 路喜躬身应是,飞快退下,心里还不忘腹诽,可不得他亲去吗,这事若漏出去一星半点,多少人的脑袋全得搬家,就连他这皇帝身边第一的得意人,也都觉得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摇摇欲坠呢。路喜把东西在门前放下,连瞟一眼都不敢,更别说进去了。 皇帝遣退他后,亲自将水抬了进去,沾湿了帕子,轻轻擦拭李檀身上的粘腻。帕子轻柔地抹过她的身体,其下的皮肤甚至比帕子更为雪白。 皇帝的手隔着布,抚过李檀的乳肉,那绵软的触感顺着薄布传到他的手心,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空虚的淫梦,他清晰地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因为他刚刚把玩过那里,用眼,用手,用舌,用心。 随着他的手缓慢地向腹下移动,皇帝的呼吸也不自觉地加重了,他用没拿帕子的另一只手,小心地轻抬起李檀的臀,让腿儿微微分开,那处润泽就这样露了出来。 那里的贝肉像是有生命一样,轻轻蠕动,微小地张合着。肉瓣被磨得发红,显见是玩弄太过,他小心翼翼地把帕子贴上去,想擦干净,但刚刚碰到,李檀就痛呼了一声,眉毛皱成一团,只因为那里实在太过娇嫩,连细棉比之都显得粗糙了些。 皇帝舍不得她再受磋磨了,只想宠着她,不尝一点苦辛,也不想想她平日里一身的骄纵都是他有意无意惯出来的。 思索了一会儿,他下了决心,含了一口茶,凑到腿根,用嘴灌溉着密处,他的薄唇严密地包住穴儿,舌根使力,在口中搅出一阵阵水波,以温水冲洗李檀最脆弱的地方。 李檀在这样的刺激下,下身蠕动起来,丹唇中溢出难耐的喘息,贝肉收缩,噗的一声溢出一团湿润,皇帝瞬间觉得口中多了几分滑腻。 他小心地吞咽着,将这混杂了花蜜的温茶全部吞进肚中,他咽下的动作带来的吸力轻轻牵扯着穴肉和花核,让李檀越发呜咽」 7_8&039;37*1/18`6\3独.家.整.理出声。 皇帝最后用舌尖轻轻勾舔过缝隙,就这样离开了蜜源,小穴的反应比他想得更激励,不断抽搐颤抖着,于是又轻轻触吻了那里几下,以作安慰。 传说中凤非梧不栖,龙翱翔千仞,他这个真龙天子平日一饮一啄,无不讲究至极,然而如今却甘愿以唇舌侍候于牡丹裙下。 他只求换得她一丝欢愉,再无苦楚。 贰拾、“椟玉”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802361 shuise 贰拾、“椟玉” 第二日,李檀的烧总算退了,庆元殿里,上至太医院首,下至洒扫仆从,无人不欢喜,太后能转醒,他们的脖子也就安全了。 然而李檀还是有些昏沉,力气不支,马上又昏睡过去,差点没让皇帝发疯,以为她病情再次加重,张太医连忙禀报这是高烧过后的正常现象,这场病消耗不轻,李檀可能会睡上几日,才能真正清醒。 于是,这几日李檀周身的一切,都由小皇帝代劳了。 他这样的龙子凤孙并不是伺候人的好苗子,但之前困顿的那几年,什么活计他都还算沾过手,因此倒不算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尤其是李檀最爱差遣他,他也因此有了不少经验。 李檀虽出身高门,对那些繁琐规矩最是了解,可她的性子却并不穷讲究,他们落到了窘迫境地,就不在吃食、穿用上多过于讲究,李檀也从未抱怨或者显露过不虞,她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 无奈李檀虽不讲究,性子却懒,能够吃糠咽菜,但能推脱的活儿,她是肯定不愿做的。 院子里的石榴,她不肯自己沾手,每当树枝被成熟的果实压弯了枝条,她便会在檐下半眯着眼,大发慈悲地叫一声“椟玉”,接着便马不停蹄地指使他去搬梯子,爬高,摘果子,再替她掰开,将石榴子挑出来,供她当小食加餐。 瓜子也是如此,她看话本入了迷, 分卷阅读20 窃玉 作者:满河星 总觉得嘴巴空闲,便又会唤一句“好椟玉”,再往他手心放一大把瓜子,要他一颗颗剥出,汇在海碗里,她要一口气吃个痛快。 而且李檀忒不讲究,嫌椟玉手剥得慢,便要他别那么讲究了,直接用嘴磕更快,她不介意,只想快点吃上,否则话本子都快看完了,瓜子还填不满碗底。 椟玉那时城府还不够深沉,总是被她的无耻惊得讷讷,无话可说。到后来也训练出来了,能面不改色地替她剥好,只是看她毫不在意地吃着沾过他唇的瓜子仁,耳朵还是忍不住发热。 他们便在那个小院里自生自灭,那时他总希望能快点长大,原来是为了让李檀不再骑在他头上,后来是不想再让任何人给她委屈受。 可到了如今,他最怀念他们窝在那个小院里的亲密无间,没有人管他们,没有人善待他们,但也没有人打扰他们。 皇帝将李檀半抱在怀里,用篦子给她通头,李檀最是爱洁,极厌恶身上粘腻,他不知给她劈过多少次柴,烧过多少次水,但梳发还是第一次。 他用一只手小心地固定住李檀的头,轻柔地用齿梳理顺她的发,李檀的头发生得极好,花边雾鬓风鬟满,真正云鸦一般的青丝如流水溢过他指缝,小皇帝却不沉迷,只一心为她打理头发。 李檀大概很享受篦子密密梳过的感受,如同被挠着下巴的小狗儿一样,发出舒服的轻哼声。她这样近乎示弱的时刻不多,小皇帝见状忍不住翘了下唇,要真是小狗就好了,他就能收在衣袋里,随身不离。 通头通到一半,李檀眼睫扇动,轻轻张开了眼,她病得有些糊涂,只觉得有人珍之爱之地抱着她,那个怀抱给人很安全,臂膀坚实,胸膛宽广,还有一股挺好闻的味道。 好久没有人这么抱过她了,除了小时候,父亲偶尔会这么抱她。 父亲……父亲已经过世好久了,就算没过世之前,他们也早就形同陌路。 她恍惚地看向上方,只看见下颌流畅的线条,这是男人的身体,可她为什么会被男人抱着呢?她是太后啊。 小皇帝感受到怀里的动静,连忙低头看她,发觉她醒了,嘴边绽放了灿烂的笑,轻轻唤着她“藏珠”,唇与她离得极近,呼吸可闻,几乎像是在吻着她的额发。」 7_8&039;37*1/18`6\3独.家.整.理 她认出了他耳后一寸的朱砂痣,是椟玉啊,那便不要紧了,椟玉会照顾好她的,她仿佛又变回了数年前那个笑着指使椟玉干这干那的李檀,无论她怎么惫懒任性,椟玉总会迁就她的。 但是椟玉怎么会这么抱着她呢,怎会如此近乎拥吻一般靠近她,看来又是白日发梦吧,李檀抱着这样的想法,又一次睡沉了。 贰拾壹、唇角的吻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803452 shuise 贰拾壹、唇角的吻 这几日里,路喜眼见着小皇帝给李檀日日梳发、喂食、进药,伺候人的本事练得越发纯熟,真觉得这位天子干一行爱一行,便是原来没有托生在皇家,哪怕成个扫大街的,大概也会是扫得最干净的。 路喜却不知道这位小皇帝干别的事情,可不一定有这么认真,他如今只是乐在其中,因此分外卖力而已。 况且路喜看不见的地方,才是他真正的乐趣所在。 李檀一应事务,他概不让人沾手,如今李檀身边的人又还都被看押着,他的肆无忌惮倒也不至于露了馅。小皇帝以此为借口,连擦洗换衣这样的私密事情,也全包了下来。 子夜中时,李檀一般睡得最沉,小皇帝便专挑这样的时刻替她更衣。他虽表面光风霁月、坦坦荡荡,自认不过是无人伺候的应急之举,可实际上也不自觉挑了李檀最不容易清醒的时间下手。 他轻轻地褪下李檀的里衣,如同拆开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一样精心,玉色的皮肤逐渐暴露出来,她如天鹅一般的颈,锁骨延至肩头时细巧的凸起,如云般隆起的峰峦,其上朱砂色的浆果,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丰润弹滑的臀,腿根内侧的小痣,还有他用唇舌度量过的秘境。 他全想凭爱意私有。 皇帝的喘息有些急促起来,然而李檀裸露的身子因为春日的凉意而轻轻颤抖,他便软下心来,为她换上衣服,珍而重之拢好领口,将她放回榻上。 良久,在她唇角一寸的地方,落下一个吻,比羽毛还轻,比真心更重。 如此荒唐了三日,李檀总算彻底清醒了,她大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让皇帝来见她。 听见有人通传,她连忙装作咳嗽,待皇帝进来,李檀做出一副病情深沉的样子,虚弱无力地泛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轻声说道,“哀家此番能够获救,全靠了皇帝,皇帝如此金尊玉贵,却为了哀家以身犯险,哀家实在……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将自己当成了戏台上的老旦,唱念做打,独自演得过瘾极了,只恨不得手上能立时多一块方巾,好让她眼角拭泪,以示感动。 奈何唱对台戏的小生却功夫欠佳,刚刚听闻她醒时,还匆匆赶来,一副情真意切的关怀模样,可这般紧要关头,不仅没急忙 分卷阅读21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做出一副孝子无悔,担忧老母的情状,反而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是哪里露了馅?不可能啊,她自问演技一流。于是加了砝码,作出初醒无知的样子,问道:“哀家睡了几日,听说都是皇帝日夜守着哀家,目不交睫,衣不解带,亲尝汤药,此番孝心可比文帝。” 这么高的帽子往上一戴,她不信他不动心,这可是现成的“天子之孝”的好名声,本朝以儒治国,这个名头足以给他挡掉很多麻烦。 李檀为这事定了性,皇帝看着她重新鲜活起来的面容,心中微叹了口气,都依她吧,又不是第一日见她这副嘴脸,于是接了话,“只要母后能好起来,朕便心满意足了。” 李檀见他识相,连忙抛出准备已久的引子。 “哀家此番病重,给皇帝添了不少麻烦吧,哀家素日身体不错,没料到这次居然病成这般,想来还是平日里保养不够精心。” “母后平日是该多保重身体。” “皇帝说的是,想来这人啊,平日里打着精神,便以为一切都好,却不知多少疲惫全藏在底下,病情一激之下,便格外凶险。” 皇帝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应道,“母后说的是。” 李檀满意地点头,“哀家考虑好了,皇帝之前说的去畅春园休养,正是个好主意,如今哀家也清闲下来了,也能去畅春园好好歇息歇息。” 皇帝听了这话,倒未见开颜,反而微微皱起了眉,“母后已经决定了?” “是啊,哀家一介妇人,在哪不都是一样,只是忧心皇帝,如此辛劳,又落水受凉,虽是年轻,眼下没有生病,可到底于龙体不益,哀家实在痛心得很。但皇帝毕竟天子,不比哀家清闲,能去园子休养,哎。” 皇帝这下转了情绪,细细打量李檀的神色,然后轻轻笑了,“母后大病初愈,迁畅春园休养,朕自然该在母后身边尽孝,朕会同母后一起移驾畅春园的。” 李檀得了承诺,与皇帝再闲话了几句,便装作疲累,让他去忙去了。 这看似和睦的母子对话,平静的水面下却是暗藏漩涡,你来我往,勾心斗角,于无言中,便达成了政客的交易。 贰拾贰、破局(加更)窃玉(1v1,伪母子,禁忌h)(满河星)| 7803716 shuise 贰拾贰、破局(加更) 李檀遣退众人,大白日的便躺在床上看话本,边看边吃樱桃,逍遥得很。今日她大获全胜,心情甚好,正是适合放纵一下。 她将呈上的苦药偷偷倒在屏风旁一人高的罐子里,这病,可是她精心得来,不能好得太快了。 当日她察觉有异,可她不能借自己的手把这事揭开,不然纵使能伤了施局者,也会暴露了她在小皇帝身边布了眼线,动了手脚的事情,反倒自伤八百。 可她也不能就这么轻轻放下,便是她想要提防,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没了这个法子,那二人自然有别的法子,若是得了手,她于皇帝的婚事上便极为被动,再难插手了。 那么,就只有让皇帝自己发现,还要不留痕迹得发现。」 7_8&039;37*1/18`6\3独.家.整.理 此前母壮子幼,垂帘听政,归政后,她与皇帝关系尴尬久矣,便是知道了布置,却也不好下手。她需要一个好的理由,来破这个局,她的落水,就是破局的利器。 于是,她处心积虑地移到甲板上用宴,为的就是自然的落水。便是这个不够分量,她在酒里做的手脚,也足够引起皇帝的怀疑。 三分之势已久,她弱了,涨的自然是另两方的势力,如此便将祸水东引,把那两人拉下了水。 皇帝不会高兴臣下手伸得如此之长,若能顺藤摸瓜,查出他们在庆元殿做的手脚,便更完美了,正好顺理成章地清除此前布下的眼线。 而她则是被陷落下水,自身难保,都已经被逼退至此,看上去自然更加无害而好利用,也衬得那二人跋扈非常。 如此一来,这三方中,皇帝若要挑一把趁手的刀,她便成了最好的选择。无论他是剑指婚事,还是要借题发挥,李檀都是再合适不过的出头人。 她今日先以“天子之孝”诱之,又以病示弱,更以积弊为喻,提醒他该抽身而出,好好整治一二,将大权进一步收回手中,而这个阶段,他大可借侍疾之名,隔岸观火,避免麻烦。 至于她嘛,则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隔绝另外两方的干扰,好好拉拢小皇帝,巩固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皇帝,他能得善名、利刃、权柄,一箭三貂,而于李檀,则能打击异己,与皇帝结成新的联盟,浑水摸鱼,渔翁得利,给自己未来筹谋些好处。 这双赢的好法子,她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呢,她得意地吐出一颗樱桃核,趴在榻上,一边翻着话本子,一边两脚朝天前后摇摆着。看上去明明像个稚嫩的小姑娘,谁能想到内里如此老辣。 可谁曾想这惯是波动风云的老辣政客,在去畅春园的路上,却吃了大亏。李檀一向晕车,兼之病情未愈,在路上吐了个一塌糊涂。 皇帝此前没和她一起 分卷阅读22 窃玉 作者:满河星 出过宫,即便知道她有这个毛病,却不知道如此严重。看她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立刻想掉转马头回宫。 这下李檀可急了,她可是真真切切大病了一场,一点不掺假,到现在都不敢全好,才换得这个机会,怎能这样轻易毁掉。 要说她狠吗?当然狠,对自己尤其狠,那么冷的天,那么深的水,说跳就跳,甚至还不惜做手脚加重病情。 可人不对自己狠,别人就会对你狠,这是她父亲当年亲自教她的最后一课。 李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安抚好小皇帝,车列继续向前,只是这回速度放缓了很多,便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怕也走得更快些。 李檀实在有些受不了,本就不舒爽,还要受这等折磨,她刚刚吐过,虽是往盆中垫了最细密不过的香灰,落之即刻覆盖,月宴立时换了出去,因此并没有什么气味,李檀心里却觉得膈应,连漱了三遍口。 这样的难堪,那小皇帝不躲开,反倒凑了上来,亲去她的马车和她同乘。 他此行虽是去“侍母”的,可如今都出了宫门,还点滴不漏,真是比她这个“慈母”还要敬业,自己此前棋差一招,被他的归政之请打了个措手不及,倒也不算冤。 但他这么一上来,她便不好披头散发、四仰八叉地窝着休息了,也不方便让月宴给她念话本子分散注意力,太不庄重。 真是气煞人也。 李檀心里有怨,再兼之病中晕车,短了精神,原来的性子就有些藏不住了,重蹈覆辙,向曾经长久以来的受害者渲泄起脾气来。 偏偏这曾经的受害者不长记性,明明察觉李檀不虞,还非要凑上前来,真正是找死。 李檀很少生病,但一病起来就分外任性,这他从来都知道,醒来那日的做戏已经耗尽她不多的耐心,如今短了精神,越发没了好性,可皇帝就喜欢看李檀发脾气,尤其是对他发脾气,好过她装腔作势或是病重难支。 贰拾叁、乳鸽子 月宴下去换香灰了,马车里便只有他二人,车帘隔绝了大部分的光线,偶尔有风掀动,便会穿过绛红色的帘幕,透进一缕光,被染成橘红色,打在李檀的侧脸上,显得多了几分温和。 李檀面似如玉菩萨,一开口却半点不饶人,“皇帝真真天下第一等大孝子,不恶哀家这般样子,任谁看了,都是要赞一声的。” “朕待母后,不及母后往日爱重之万一。” 这般夹枪带棒的讥讽话,小皇帝听了连脸色都未变过,一派如沐春风的样子,仿佛李檀是真心夸赞他一般,端的是一派好修养,叫李檀看了心中暗暗感叹自愧不如。 怪道人家能做皇帝,而自己这个太后垂帘听政一场,却落得如今这夹缝求生的境地,一点不威风。 李檀又向窗外张望,想看月宴是不是要回来了,她有些口渴,却不好支使皇帝。她不知道,月宴下车后早就被路喜公公绊住,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李檀忍了一会儿,还是打算自己动手,按月宴习惯,多半将茶水收在柜凳中,她本来不想当着小皇帝翻箱倒柜的,可比其委屈自己,让他看点笑话也无妨。 李檀刚一动作,皇帝就像看透她心思一样,先伸出了手,李檀有些吃惊地看他熟稔地开柜、取茶,洗杯,简直比她这个正头主人还要熟悉。 她混劲上头,拿起乔来,“有劳皇帝了,可惜这茶的味道哀家闻了头晕,若是勉强饮下,怕又要在皇帝面前失态。” 小皇帝一点没恼,好脾气地问,“那换普洱来,那个味道淳淡。” “太浓了些,怕扰了睡眠。”睁眼说瞎话,熟普洱明明有安神之效。 “那用些清水可好?” “太淡,欠了些味道。”也不想想,清水自然没有味道。 “那兑一些花蜜进去如何?” “太甜,过后嘴里怕是要发苦。”好嘛。 “那拿些牛乳来,那个不算甜。” “太腻,喝了不克化。”便是久卧病床之人都能消化的东西,李檀说不克化小皇帝就真只当她不克化了。 这样下去没个尽头,小皇帝不再询问,直接掀帘吩咐人去了。等到东西呈上来,李檀有些好奇地瞧着,他是寻了什么宝贝来堵她的嘴了。 小皇帝没多卖关子,亲为她倒了一杯,只见琉璃杯中亮光点点,李檀觑了一眼,“这是?” “里木水,朕没让他们放蜜,只放了一厘冰糖,母后试试看。” 李檀倒可以继续挑刺,可她确实喜欢这爽口的滋味,这小混—— 「管`理Q`3242804385」账还真是对她的口味了如指掌,况且她也懂得见好就收,耍耍脾气就罢了,安静顺从绝不是李檀,适当展露本性,会让小皇帝对她更放心。 皇帝看着她面上一副高贵大方的样子,实际上捧着里木水不撒手,用最优雅的姿势,咕咚咕咚喝喝个没够,心中就仿佛被猫爪子轻轻拍了一下,内里的笑意不自觉地浮到了脸上。 畅春园离京城并不算远,本来大半天的车程就够了,龟速之下却足足傍晚才到。等到稍稍安置下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李檀本就把吃的都吐空了,后 分卷阅读23 窃玉 作者:满河星 来在车上也不敢过分进食,如今早已有些饿得难受。 既然不是在宫里时分殿而居,园子虽大,可按规矩皇帝也应与太后一同用餐。但李檀今天自觉已经唱了好几出大戏,足够累了,更何况她为了维持病状,也不能放开了进食,一个大病未愈之人大吃大嚼,还怎么取信于人? 她在晚膳上装了半晌,拢共就用了半碗白粥,便一副头晕脑胀,心悸气短的样子回去休息了。 皇帝看了李檀这么多年的戏,也陪她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自认可算头号票友,一看就知,这十分病容里若说有三分真,都算夸大其辞。 可若万一,这里面有一分是真…… 李檀不好大摇大摆地亲传膳房送膳,于是便要月宴去同厨娘套近乎,装作是月宴自己想打牙祭。月宴是她近身侍候的,不会连这点路子都行不通。 她还特特交待,要一碗醪糟烧肉,肉要切大块些,再要半只乳鸽子,鸽子要挑一个季以内的,还有清炒鸡毛菜和蒜蓉苔芯,都要今早刚掐下来的鲜货。 李檀平日里不会点这样浓油酱赤、味鲜荤重的菜,可她先是真病,后是装病,顿顿都是素粥,她早就厌烦得很。 李檀探问了皇帝那边的消息,说是已经洗漱歇下了,便放心地关起门来,遣散众人,一口一块乳鸽子痛快极了。 她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没曾想突然被一块乳鸽子呛着了,一边尽力维持着镇静的样子,一边大声唤着,“月宴,倒……倒水,快!” 李檀许久没有那么狼狈了,一时间月宴的应答声,杯碗相碰的声音,李檀的咳嗽声交错响起,颇有些慌乱之态。 一道人影在窗外立了已有一刻钟的样子,听见室内的喧闹之声,尤其是其间李檀中气十足的呛咳声,淡淡一笑,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