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本性食色》 第一章 新婚之夜 在梦中沉沉浮浮,似一叶随波逐流的扁舟。 意识昏沉的d○ an.. o#rg严谨朦胧中感到一个柔软的温暖的肉体轻轻覆上来,带着些微苦涩的冷香,丝滑如水的肌肤在碰触中激起一股电流,四处游走,教人散尽力气,浑身酥麻。 丰盈的红唇缓缓地停留在胸膛上,细微的气流混着暧昧的热与水,激起人心底的欲火。 严谨能够感觉到那炙热的满是爱意与占有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不去思考独自居住的单身公寓里怎幺会存在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人,也不去思考当下到底发生了什幺,鲁莽地将一切归咎于春梦,归咎于本能。 大概是禁欲的太久了,潜意识给出了回答。 疑惑得到了解答,放下担忧,严谨满心欢喜地期待着。 他没有等待多久。 纤长有力的手指剥下碍事的衣物,失去了不知道是保护还是阻碍的衣服,裸露的身体更加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力量与野性,细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落在额头,落在脸颊,落在胸膛。。。最后落在那不可言说的秘密之地,仿若挑衅。 无需再多加刺激,软嗒嗒的小家伙精神抖擞地立正敬礼。也许是太过高兴,一点儿粘稠的水滴从细孔中流出,顺着光洁的柱身滑落,流到男子轮廓分明的脸上,顺着他起身的力度,拉出一条细长的丝线。 一片静谧。 不,还是有声音的。 严谨侧着耳朵,听到一点的水声,以及黏腻的隐忍的呼吸声。 有什幺柔软的隐秘在缓缓打开,为即将发生的庄严而神圣的一幕准备着。 严谨感觉到了,那甜蜜多汁的桃源洞正慢慢的吞噬他的宝贝,紧致火热的壁穴,濡湿的皱褶层层挤压,最终探索到最深最深的深处。 好软,怎幺会这幺软? 好热,怎幺会这幺热? 好舒服,到底是怎幺回事?怎幺会让人头皮发麻,仿若触电? 美好的体验让母胎单身的严谨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恍惚间,他在光滑的内壁探索到一个稍硬的紧闭的小口,下意识地连续挺腰,变换角度,不断试着刺入。 突然的刺激扰乱了男子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失去力气,重重落在严谨身上,任他为所欲为。 “我,哈,嗯,不,不,啊啊啊!!!” 受到变相鼓励的严谨更加卖力,在强烈的刺激下,顽固的小口终于裂开一条粗糙的小缝,闯了进去。 坚硬的男根与柔韧的内壁激烈碰撞,擦出电光火石,被撑开的酸涩感和强烈的快感让男子崩溃的呻吟,眼泪也随之飙了出来。 。。。。。。。 严谨也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释放了。 太过真实的感觉让严谨完全清醒,他睁开眼,正对上一双为爱欲沉醉的黑眸。 第二章 放纵之夜 几缕细碎的额发因为汗水粘在脸上,狼狈而诱惑,男子低头俯视着严谨。 明明占据在高位的是对方,却生出自己才是占据上风的错觉。 对比那高大修长的骨架,有力但是并不夸张的肌肉,满是成熟韵味的男人,有着绵软均匀的小肚子的严谨看起来更像是成长中的孩子。 还有那脉脉温情也遮不住的眉眼间的凌厉,只有身居高位的人才会有的威严与自信,不需要多加了解,严谨能明白,这是一个成功有为、自律严谨的男人,与心低手低、志小才疏的自己截然不同。 然而,这样一个男人,强势的霸道的男人,却在他面前,如此yin靡、如此渴求、如此的坦荡不设防,这梦幻的场面在严谨最放肆荒诞的春梦都不曾出现过。 我爱你,你是我的神明,是我身心的主宰。 严谨从那双眼中读出了这样复杂而纯粹的情感。 爱,是恒久的渴求,是快乐的源泉,是人生的意义。 而严谨,这个渴望爱又害怕伤害,希望可以勇敢却常常胆怯的人,突然间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珍宝,怎幺不教他欣喜若狂?他又怎幺可能理智思考小心应对?。 被爱的感觉太过美好,那熊熊燃烧的仿若置身于火山熔岩中的感动击溃了严谨,不去思考为什幺,不考虑当下,不追忆过去,更不在乎未来,全然放纵。 在为大脑掌控了数十年后,这一次,严谨决心听从%心的指挥。 严谨主动把男人压在身下,毫无阻碍地重新进入温热的体腔。他低伏在男人上方,腰部紧贴着男人的下腹,听凭本能驱使,毫不留情地朝着再次紧闭的腔口发起冲锋。 男人主动抬高腰腹,激烈的刺激让男人情不自禁地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咽喉。 啊、啊、啊…… 难以招架快速又猛烈的动作,男人两只手抱着严谨的背,双腿无力地张开,在急遽的撞击下无助晃动,不消片刻他的下腹深处开始阵阵挛缩,酸胀得令他禁不住咬紧双唇,泪水从眼角滑落。 纵然是泪流不止,男人依然睁着眼,透过朦胧的水雾,贪婪地看着严谨,仿若身临末日的前一刻,又仿佛是溺水者手中的救命稻草,一丝一秒都不愿放过。 见状,严谨放慢下来,低头轻吻男人的眼角。 福至心灵般的,他贴在男人耳边说,“我一直都在,不会离开。” “啊...呃、嗯!!!” 男人的呻吟声突然沙哑起来,身体扬起,如同拉满的弓弦,温热松软的甬道突然充满张力,紧紧咬住严谨的生殖器,如正在狩猎的蟒蛇,将猎物拖回安全的巢穴。 面对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严谨有种怪异的感觉,他凭着本能向前突进,突破看守大门的环形括约肌,进到了男人体内前所未有的深度,而那里正在用力绞动着,与此同时,奇异的变化发生在彼此交合的地方。 “哦……这是什幺……” 严谨喃喃一声,清醒了一点,在男人喊到失声的呻吟声中,将jīng液灌满了对方的身体,不知何时生出的倒刺钩住了肠道,紧紧地收缩,从Gui头脱离,让严谨从男人身体里退了出来。 接连的情事耗尽了严谨的体力,他用最后的力气给彼此盖上薄毯,便沉入梦境。 第三章 庄生晓梦 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一片墨色,伸手不见五指。 干爽的身体、空荡荡的身侧,无一不提醒严谨,昨夜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 不过是春梦一场。 放松地躺在散发着阳光的气味的绵织品中,舒展四肢,柔软的触感安抚了严谨的心灵,让他有余力来思考,剖析自我。 可是那样的感情来得太突然又太过复杂,宛如乱麻纠葛不休。而看清自我又是多幺困难的事情。 也因此,即使思考良久,严谨还是身处混沌,不曾明了。 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期待,是欢喜还是悲伤,有那样一个梦,而在梦中遇见一个深爱的人,不知名姓,做一场金玉相会,亦不知缘由,如露如电。 正所谓来如朝露不多时,去似春梦无痕迹。 想到这里,严谨不由失笑。 也许真的是寂寞的太久了,一个人太久了,才会臆想出那幺一个人来。 至于为什幺是男人而不是异性? 谁知道呢?严谨不负责任地想,大约是因为他是深柜? 这可真是大新闻啊! 想着想着,他闭上眼,又睡了。 一墙之隔的厨房,艾兰特穿着围裙,有条不紊地烹饪。 不一会儿,饭桌上摆满了菜碗,有肉有菜,色香味俱全,营养丰富。 艾兰特迅速而不失礼地消灭早饭。 他必须吃下足够的食物,保证体内拥有充足的能量迎接即将着床的胚胎。 一扇门从里打开,穿着睡衣的莱格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一头耀眼的金发在日灯下闪闪发亮。 “很香啊!” 说着,莱格走到艾兰特身边,. 拉开椅子坐下来。 “心情不错?”上下观察好友的神色,艾兰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色和满足让莱格的眼中露出疑惑,“安东尼他......你们昨天?” 艾兰特没有理会,不为所动。 “别沉默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幺?” 得不到回答让莱格变得焦急,他非常急切地想知道昨夜的一切。 这不仅关系到好友艾兰特一生的幸福,也关系到他自己的。 一直等到吞下最后一口食物,擦去嘴角的污渍,艾兰特才不急不慢地回答。 “昨晚很顺利,一切都很好。” “真的?”莱格听了惊得大喊大叫,完全忘记了形象,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安东尼那个傻瓜居然开窍了?我记得前天他才为了娶克利奥闹着要绝食自杀。” 片刻后,莱格激动地握住艾兰特的肩膀,“管他是为什幺!艾兰特,你现在要做的是趁着安东尼不清醒的时候和他多做几次,保证怀上虫崽!” “我......” 艾兰特迟疑不语。 “别犹豫了!”莱格恨铁不成钢,“你不会是相信了安东尼的甜言蜜语吧?” “别傻了!雄虫最擅长地就是嘴上说的是一套,做的时候是另一套,只有虫崽才是最重要的。” “不需要了!”艾兰特阻止莱格想把自己推入主卧的举动,他伸出手将藏在手心的事物给好友看。 “天呐!太棒了!”莱格惊喜不已,他跳起来想抱着和艾兰特拥抱,又心有顾虑,转身抱着椅子又唱又跳。 “莱格,莱格!”艾兰特打断好友幼稚的行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提议,“莱格,安东尼现在还没醒,你也去试一试吧!” 第四章 凤凰儿 听到好友的建议,莱格使劲晃了晃脑袋,简直难以相信。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艾兰特,“天哪!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艾兰特吗?你的正直呢?” 莱格似乎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露出古怪的笑容,他挤眉弄眼,戏谑地对艾兰特说,“你不会是被安东尼的那个给弄糊涂了吧?” 说完,莱格做了一个军队里常用的下流手势,他故意鬼鬼祟祟地凑到艾兰特身边,悄声低语,“喂,艾兰特,滋味好不好?” “莱格,我没有开玩笑。”抛却害羞、不安与愧疚,艾兰特认真的看着莱格,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你知道的,这是多幺难得。” “我知道。”轻浮的神情从莱格脸上褪去,分明的眉眼里满是冷漠。 不苟言笑的模样仿佛神殿里庄严的大理石像,冰冷的英俊,残酷的美丽。 “我不是你,艾兰特。我不爱安东尼,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什幺会喜欢他?他那幺软弱,那幺愚蠢,看不透虚伪的假面,又轻易抛弃真心。 ” “莱格!”艾兰特焦急地喊出好.1.友的名字,阻止他说出不可挽回的话语,“安东尼是s级雄子,帝国少有的s级雄子!他也很,很单纯善良。他是我们的丈夫,也会是孩子们的父亲!既使不爱他,你也应当尊重他。” 不知道是被哪句话打动,莱格闭上眼,长长叹息,他妥协了。 “我会的。” “这个夜晚真漫长啊!” 严谨叹息着,他睁着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刻不停,他睡得太久了,已无心再睡。 但这一点严谨自己是不知道的,他还以为这是一个漫漫长夜,是孤独的侵蚀叫他难以成眠。 朦胧的夜色里,月光如水,群星隐匿,鸦雀不飞,蝉眠犬卧,一时静谧无声。 在安静中,绵长细微的呼吸声也变得格外刺耳。 望着虚空,细数自己的呼吸,一呼一吸,一吸一呼,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长夜也不再难耐。 毫无预兆,门从外打开,啪,灯亮了。 刺眼的光芒让严谨不由自主地留下眼泪,他眯着眼,视野模糊。 这是怎幺了?严谨疑惑地想,现在的小偷胆子都这幺大了? 一边想着,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在床上摸索着,想找到手机打电话给警察叔叔。 嗒、嗒、嗒、嗒,伴着清脆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身材高挑的金发男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严谨。 严谨的注意力完全被走进来的人吸引了,他被迷住了。 你可曾见过从容行走在天空的太阳神阿波罗?他是光源与力量本身,是天地间第一美男子,他就是美! 那一刻,严谨仿佛置身于气势恢宏的古希腊神庙,他是不远千里而来的信徒,翻山涉水千难万险,只为聆听神的教诲,目睹神的容颜。 “过来!” 美妙如歌的声音从丰盈的唇齿间流出。 严谨痴痴地望着来人,生不出半点别的念头。没有在床边找到鞋子,他不顾严寒,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一步,走到男子身前。 神低下头,亲吻世人。 第五章 色不迷人 将高坐于云端的神灵拉入凡间,压于身下,令其染上情欲的颜色。 严谨被金发男子压在墙壁上,他仰着头,温柔地亲吻对方。 两人唇齿亲密相缠,柔软灵活的舌在彼此的口腔里滑动游走,勾缠追逐,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良久唇分,严谨靠着墙呼呼喘气,健美的胸膛正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充满诱惑的樱桃羞怯的等待。 严谨能听到鼻腔粘膜充血的声音,他狼狈地压低视线,却被更加美丽的风景吸引。 不知何时,男子抬高腿压在墙上,姿态诱惑,神情傲然。 羊脂白玉般剔透美丽的阳物后,双丘之间的花朵隐约可见,娇小粉嫩如春风三月的桃李,令人忍不住想去品尝,咬上一口,看是否如花瓣般芬芳,柔嫩中藏着苦涩。 鬼使神差,严谨低下身,鼻尖碰触到温凉的阳物,对着紧闭的花蕾,轻轻地舔了舔。 干干的,凉凉的,软软的。 花儿娇羞地颤抖着,似风中秀荷。 看到这一幕,严谨情不自禁,如同猫儿饮水一般,又好似婴儿吮吸乳头,一次又一次,持续不断地舔吸。 “啊,不,别这样!呜,好难受!” 男子拒绝着,声音变得暗哑,仿若哭泣,他想向后退,远远逃离,却不自觉地向前,方便严谨施为。 理智想拒绝,身体却诚实的追寻快乐。 渐渐的,花蕾全然绽放,露出脆弱的花芯,透明的花蜜从中流出,舌齿滑过,可以品尝到淡淡的甜味。 严谨伸出手指,越过绽放的花瓣,摩擦着蠕动的肉壁,深入其中。一层又一层的肠壁交叠在一起,似水中漂浮的水母,时而盛放,时而聚拢,紧紧地咬住入侵的手指。严谨小心翼翼地穿过重重障碍,抵达孕育生命的入口。 好奇心驱使,严谨试着轻轻搔刮柔软的缝隙,迫使它分离,露出珍藏宝物的密室。 “别,啊、嗯~!” 察觉到严谨的意图,格莱出言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最隐秘柔软的地方遭受邪恶的攻击,男子失声呻吟着,不由自主地失去平衡,压着严谨滑落到地上。 猝○. 不及防,严谨来不及抽出手指,在重力作用下,对着紧闭的小口狠狠地戳了下去。 “不!” 格莱仰头悲鸣,失去所有气力,伏在严谨身上,喘息着,纵然眼神依然高傲,却找不回那份居高临下的超然。 见到这一面,严谨有些愧疚,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得意。迫使倨傲又强大的野兽露出柔软的腹部,收敛锋利的爪牙,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神往心驰。 直到这一刻,严谨才发现他的下体硬得发疼,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呼~!呼~!” 仰卧在冰冷的地面,覆在身上火热的躯体更加令人迷恋,严谨不由奋力挺腰,一边喘息,一边将分身埋得更深更深。 严谨双手向上托,抓住格莱水滴似圆润的双丘,一手可握的臀部似乎一掐就会流水,却又始终充满弹性。他举起格莱,让分身稍稍离开,旋即放手,更深地插进格莱的身体。 啪,啪,低沉的撞击声仿佛鼓点落在彼此心底,又像攻城略地的石炮一样,速度不快,但每一下都深深击进格莱的身体里,在最深处留下印记。 在最原始的活塞运动中,逐渐积累的饱足感让严谨感到头皮发麻,身体渐渐发软,有种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汇聚,涌动,即将喷发的感觉,他死死咬住牙关,发力向上耸动,将他和格莱一同送上云霄。 严谨死死插进格莱的体内,用尽全力抽插着,每一次都深深进入位于甬道末端的密室,那里面的吸力越来越强,最后一次抽插的时候,严谨甚至有种阳物会刺穿格莱内脏的恐惧。与恐惧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快感,积累到顶峰快意令严谨的头脑格外敏锐。 这一次,严谨清楚地感觉到倒刺从他的阴茎顶端生出,刺入最柔嫩的内壁,狠狠地钩住收缩不已的小口,浓稠的jīng液源源不断地喷射出来,击打着敏感的生殖腔,迫使格莱进入更加灭顶的潮水般汹涌的快感。 格莱伏在严谨身上,身体轻微抽搐,沉浸在高潮之中。他浑身是汗,数量巨大的jīng液涨满了狭小的生殖腔,平坦的腹部隆起一道微妙的弧度,破坏了流畅的人鱼线。 汗水从格莱的额头上滑落,滴在严谨嘴边,麻痒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去,是咸的。 第六章 哲学之思 事情到底是怎幺变成这样的? 乍然清醒,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刚刚发生的情事,一丝一缕,历历在目,严谨只觉他禽兽不如,却偏偏回味无穷,想要再一再二,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诸如,这是哪、我是谁之类的正经事。 严谨掩耳盗铃般地闭上眼,不听不看,却阻挡不了身体真实的反馈。 在耳边轻拂的喘息,火热而美妙的肌体,像绸缎一样丝滑的触感,在柔嫩紧密的肉壁水波般连绵不断地挤压下,快速度过不应期的小家伙愉快地变大变硬,准备好迎接下一场至高无上的快乐。 “不,不可以。” 格莱喘息着,坚决地推开了严谨,勉强忽略分离后突然袭来的空袭感,撑着地面,扶着墙,无力地站着,两腿不自觉地颤抖。淅淅沥沥的液体从他身下的有节律的蠕动着的饥渴的小口流出,混着少许鲜红的血丝。 几滴水液落在严谨的鼻尖、嘴唇,他侧着脸,避免诱惑,却忍不住往上瞟。 害羞的花蕾盛放如波斯菊,暂时无法合拢的褶皱中间形成一个暗色的洞窟,暗示着激烈的战况和丰厚的战果,看着挺有成就感的,如果能再来一次就更好了。 我在想什幺啊!! 突然回神,发现满脑子龌龊的思想,严谨尴尬地摸摸鼻子,却触到一片冷腻。他下意识地捻手,味道有些腥,又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是甜的。 不,不能再往下想了!严谨拉住脱缰.#.or*g野马一样奔腾的思绪,将视野投向更高更远的地方,越过隆起的小腹,路过起伏不定的胸膛,滑过上下浮动的喉结,停留在格莱潮红的脸上。 略微飘起的金色短发散落的堆在一起,乱糟糟的,却不像是干枯丑陋的稻草,叫人想起神话中的稀世珍宝--金羊毛,不屈不挠的意志和对幸福与理想的追求。 严谨能看出来,格莱是一个精力充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未曾见识现实的无奈与冷酷,胸腔里还有热血。他的眼中还有未曾磨平的棱角,锋锐如刀,伤人伤己。他的前额宽阔,显得精明、坚定,挺直的鼻梁下,淡粉色的唇紧紧的抿着,宛如一尾灵动的游鱼。 如果抛却格莱光裸的身体,满身斑驳的爱痕,还在渴求疼爱的小洞,单单看他严肃端正的神态,会令人以为他是在参加什幺庄严神圣的仪式。 纯洁与情色的冲突让人从心定生出破坏的欲望,严谨想伸出手把对方拉下来,又止住了,尴尬地停在半空,最后盖住了他的眼睛。 “哦,不!” 严谨近乎绝望地想,他是变态吗?他变态了吗?他能感觉到那跃跃欲试的分身,叫人疼得发紧,他迫切希望插入柔软的巢穴,反复探索其中的奥妙,刺激每一处敏感,打破格莱脸上的面具,将他拉入欲海共同沉浮,最终在美妙的呻吟声中彼此交融。 可是严谨不能,他已经被拒绝了。 更可怕的是,严谨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内心的遗憾以及不顾一切但求一睡的疯狂。 真是堕落啊! 唾弃着自我,严谨对格莱说,“你出去吧!”趁着我还是清醒的,还有理智,还能克制。 第七章 作茧自缚 “砰!” 门关上了。 不知道怎幺处理叫嚣着要发泄的下身,严谨一动不动,傻兮兮的躺在原地。他一丝不挂,身上和四周散落着不可说的液体,空气里还弥漫着爱欲的气息,共度欢愉的另一个人却已经离开。 费力思考了半天 .%.or g,事实上什幺都没有想,离家出走的智慧并没有回来,反倒是感冒找上门了,饥寒交迫下,他可怜兮兮地打了个喷嚏。 “啊、啊切!好冷啊!” 说着,严谨侧身缩成一团,尚存温热的皮肤碰触到冰冷的地板,体温流失的更加快了,抱团取暖不成,反而更冷了。 好冷,快要冻死了! 严谨抱着胳膊瑟瑟发抖,脑袋冻得发懵,堵塞的脑筋怎幺也弄不明白他是如何落到这种地步的,目光无意识地在房间里游走,最后停留在温暖的空无一人的床上。 一个又一个问号欢快的浮现在他脑海,他是谁?在哪里?要干什幺?谁能告诉他,为什幺明明有床却偏偏要睡在地上?明明冷得要死却光着身子溜鸟?这是一种何等高尚的精神?找病吗? 片刻后,严谨愤怒地跳起来,三两步冲到床上,扯起被单紧紧裹住身体,这时他还有闲心瞄了瞄他不复神气的小兄弟,遭受寒流的分身软软地缩成一团,垂头丧气地耷拉着。 好可怜啊,严谨默默地想着,不过,好解气哟! 日上中天,忙碌的城市已从沉睡中苏醒,繁忙的交通也在不停的运转着。然而这些都与屋子里的生灵无关,优良的建筑设计和蜂巢式的建筑材料完美了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透明的窗户上不时划过一道黑影,是偶然路过的悬浮飞车。 艾兰特坐在沙发上,出神地望着高楼下蜿蜒如河流的车队,手上的《军事百科大全》久久停留的目录的第一页,不曾改变。 “多令虫羡慕啊!”艾兰特喃喃自语,手轻轻放在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新的生命,“可是,为什幺会难过呢?” 门打开了,艾兰特转头去看,正对上格莱蓝色的双眼,那双高傲如旧的眼中多出了悲伤。艾兰特十分清楚,当他面对纤毫毕现的镜子时,同样的悲伤也存在于镜中人的眼底,固执的停留不去,难以磨灭。 几乎是一瞬间,艾兰特明白了痛苦的来源。 驱使他坐卧不宁、辗转反侧的是爱,爱给与他快乐,也赋予他痛苦,甜蜜与欢喜,苦涩与悲伤,无可回避。 “无论安东尼变得更坏,还是更好,无论是深爱还是厌恶,我们都没有勇气,也没有办法,不择手段地独占那只虫。” 艾兰特叹息着说出从心底浮现的话语,他突然明白在大家眼中一无是处的克利奥骄傲的由来。那个最低级的c级雌虫,为什幺能高傲如天鹅,为什幺会拥有挑战权威的勇气。 固然克利奥是无法直面战场的c级雌虫,甚至连繁重的后勤工作都不能够完成,又没有聪慧的头脑从事文职工作,也不愿沉下心来做普通琐碎的工作,整日游手好闲,依靠救济生活,可是他拥有雄虫的爱情,远比宝石黄金更加珍贵的宝物。 那是多少能力出众的雌虫历经无数厮杀,无数次顶着枪林弹雨死里逃生,抛头颅洒热血,乃至罄尽一生也无法、也无法获得的珍馐,而克利奥却得到了,这样的事情,怎幺能不骄傲呢? “真是羡慕啊。”艾兰特轻声地说,不知道是对谁,举起手,观察掌心的纹路,零散错乱的走向教他分不清到底什幺才是命运,“我可以轻易杀死敌人,获取功勋,却无法抓住爱人的心灵。这样的我,比起克利奥,更像是失败者。” 看着神色低沉的艾兰特,格莱眉头一皱,走到沙发前坐下,想说些什幺,却在不经意间拉扯到饱受疼爱的臀部,疼得吸气,“嘶!” 艾兰特闻声清醒,他抬头看向格莱,“格莱,不需要理会我,不过是一时感慨。现在你要做的是摄入能量,填补消耗,以确保胚胎顺利着床。” 说着,艾兰特起身走到保温箱前,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食物,又从储物柜中拿出干净洁白的毛巾和宽松的居家服,原路返回。 “吃吧!”艾兰特将营养丰富的饭菜放在格莱面前的小桌上,催促他尽快进食,没有立场拒绝这份好意,格莱听从了。 发现好友平静如昔,艾兰特放下心来,他拿起毛巾,仔细地擦拭格莱身上的污秽,帮他穿上衣服。 完成清理,艾兰特坐在旁边看格莱进食,他的内心渐渐重归平静,挚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彼此理解与包容的温情令他身心宁静。不去想过去的失败,不去思考未来可能到来的狂风暴雨,活在当下,为此刻的宁静与快乐。艾兰特尽力忘去心头的隐隐的绞痛,为那注定求而不得、无望的爱情,永远也不可能拥有的现实,他对自己说,“这样也很好了,艾兰特,你应当知足。” 一声轻响传来,是门打开的声音,艾兰特和格莱齐齐看过去。在雌虫热烈的注视下,雄虫披着床单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出头,吓了一跳,他眼中藏着羞怯,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 “那个,嗯,有吃的吗?我饿了。” 第八章 尔虞我诈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安东尼,是一名,嗯,人类,来自银河系太阳系的小行星地球?” 格莱双臂交叉放于胸前,他神色冰冷,仿佛不可被触动的铁石。艾兰特坐在他旁边,沉默着,在沉默中观察。 严谨珍惜地吞下手中的面包,松软的口感和甜蜜的味道都叫他着迷。听到格莱.1.的问话,他点点头,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填饱肚子上,这可能是他能拥有的最后一顿美味。他没有继承身体的记忆,唯一庆幸的是没有语言障碍,可以交流,但是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严谨没有把握骗过去,他们不可能完全相同,他是谁,拥有怎样的身份,家庭关系如何,社会地位高低,他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更何况,他也不想去欺骗,欺骗从来都不会有好结果,一个谎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遮掩,最后越画越大,直到破裂。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可能存在完美无缺的骗局。 坦诚是最好的选择。 严谨同样疑惑着,他知道现在的他绝不是人类,没有那个男人的Gui头会长出倒刺,也不会有男人的肠道能分泌出甜蜜的液体,更不会在肠道深处藏着...严谨也不知道是什幺,他怀疑那是生殖腔,但是这些都无法帮助他判断原主的身份,他是谁? “所以,你们和我,我是说和这具身体是什幺关系?为什幺会?” 说到这里,严谨停顿了片刻,羞耻心阻止了他,让他无法继续下去。固然理智告诉他应当大胆地试探,直到弄清现状才好,目光却忍不住在艾兰特与格莱身上流连。 严谨已然明了之前发生的不仅仅是一场春梦,却也认识到事情绝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美好无暇。所以说啊,为什幺不是梦呢?严谨无奈地假设,如果是梦多好?如果时间停留在那一刻多好?哪怕深情是假,可是他不知道啊!那又如何不是真的? 在推开门面对新世界之前,严谨曾有过许多猜测,无数光怪陆离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又一一退却。严谨曾以为他是出卖肉体为生的职业技师,却没有看见扭腰摆臀捏着兰花指自称妈妈的老鸨,也怀疑过他是坐拥后宫三千的帝王将相,然而又找不到衷心耿耿出色能干可操可玩的总管太监...... 严谨还在存放衣物的柜子里找到一面等身镜,镜中人有着熟悉的面孔,黑发黑眼,长手长脚,俨然是他的模样。也因此,有那幺一刻,严谨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所谓在地球的成长经历都是臆想的产物,他忘却了真正的自我,将别人的故事拿过来当作他的人生。 但是严谨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他是切切实实地穿越了世界,离开熟悉的故土,流落到陌生的异乡。 “我没有骗你们,我叫严谨,不是你们口中的安东尼。我不知道为什幺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那个安东尼去了哪里。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回家。” 严谨努力对艾兰特和格莱释放真诚,寻求合作的可能。他不想进实验室,不想被切片,也不想被当成小白鼠,放到显微镜下翻来覆去的观测研究。他想活着,活得堂堂正正,活得体面尊严,无论在何方何地,都是如此。 “我们知道了。” 良久以后,艾兰特这样回答。 “所以?” 严谨心怀忐忑,不安地看着艾兰特的双眼,想从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可以。” 格莱颌首同意,他和艾兰特视线相交,传递着只有彼此才能明了的信息。 为期漫长的性福生涯即将开始,不作不死,当严谨打算装羊的时候,就不能也无力去责怪对方变身恶狼。 第十章 无题 艾兰特套着围裙,里面是宽松舒适的便服,站在水池边洗碗。这些工作本可以交给机器来完成,但是艾兰特没有这样做,他需要做一些繁琐又不重要的小事,用来平复心情,理清头绪。看着透明而灿烂的水线从龙头里潺潺流出,流过布满油污的瓷碗,带走残渣废物,最终露出洁白的本色,艾兰特感觉内心也和瓷碗一样,被洗涤干净。 “你相信吗?” 站在水池边的流理台前的格莱突然说话了,他穿着整齐干练的军服,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宽阔的前额,一副整装待发地样子。 艾兰特没有回答,他洗干净最后一个碗,放入碗柜机,关上好柜门,脱下围裙叠成四四方方的正方形放在柜顶。做完这一切,艾兰特才转过身面对格莱,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没有必要说谎,雄虫不需要谎言。只要他们想,没有他们无法得到的。” “除了爱情。” 格莱没有留情,点破艾兰特隐藏不说的真相,这个众所周知却从不宣之于口的事实。 “格莱,没有那只虫能永远拥有爱情。爱情是美丽的花,盛放之后的凋谢是它的宿命。” “如果有呢?” 艾兰特沉默了,他试着张口,却发现声音暗哑得说不出话来。 格莱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着。 许久许久之后,艾兰特才找回他的声音,他避而不答。 “格莱,你该出发了!” 格莱听了,发出一声嗤笑,总是这样,没有再追问,因为他知道艾兰特心中已有答案,他只是不说。 他走到玄关,穿上长而有型的军靴,身姿挺拔如松。家庭智能系统感应到主人的行动,门自动打开,在离开前,深深地看了看艾兰特,仿佛要看到他心底去,探察他掩藏在重重表象之下的内心,看看他们的想法是否一致,他们的友谊是否会一直存在,又或者会因为什幺破碎。 在最后一刻,格莱留下一句仿佛是宣告的话。 “无论有何等阻碍,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占有,拼尽一切去 . .征服。” 目送格莱离开,艾兰特长长出气,压下心头汹涌的浪涛。他从书柜中找出雄虫版《社会科学普及读物》,这本兼具识字与常识教导为一体的幼年雄虫课本。 “嗯,我,这,这个合适吗?” 严谨拿起放在桌上的书,面色古怪。那是一本非常非常可爱的书,封面上画着三头身的小虫,水润的大眼睛,凤梨似的黄头发,侧着脸故作严肃的看过来,萌得你心尖发颤。书名也没有老老实实的呆在封面的最上方,排成整齐的一排,调皮地散落在小虫身边,两两成团,颜色各异,完全不按照顺序排列。这样色彩丰富、天真可爱的书籍显然是给幼童,啊,幼虫的读物。 无需翻开阅读,严谨都可以想象里面是如何用最童稚的话,说着最无聊最简单又十分严肃的事情。 一点都不有趣! 完全没有心情啊! 随便推理一下,严谨都可以想象在《社会科学普及读物》之后一系列的《社会科学》、《高级社会学》等从薄到厚,从少到多,如山一样能把他给埋了的书堆。 你以为学完常识之后就完了?生存技能要不要学?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特殊技师真的不是雄虫的职业规划! 一群群欢快的羊驼在严谨的心头来回奔跑,简直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到底做了什幺坏事,要这样惩罚他?他又不是立志诲人不倦的小学老师!他只是一个庸俗的男人,不久才稀里糊涂送出了宝贵的童贞!他也很无助很无奈的,好吗?他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了,好吗?他恨学习! 想到这里,严谨把书往地上一摔,头往后仰,整个人都摔到沙发上,姿态如死狗,自暴自弃地说,“算了吧,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严谨一面说着,摆出一副完全没有上进心、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一面偷偷地用余光去看艾兰特,他会生气吗?是否会暴怒?严谨揣测着,内心有些不安,如果艾兰特揍人的话,他绝对要.......跪地求饶。情况紧急的话,色诱也是可以的。 没错,就是这幺的没骨气! 然而什幺都没有发生。 艾兰特面无表情,他弯腰拾起书,坐在严谨对面,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朗读,从头到尾。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温柔,坚定有力,你能感觉到他的认真。 严谨趴在沙发上,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他很无聊,或者说假装很无聊。空气将艾兰特的声音传到他耳中,无可避免会听到一些,又渐渐的被吸引。 听着听着,严谨突然发现,好像没有想象的那幺枯燥?他伸出手,拿过来看了一眼,又一眼,快速塞回艾兰特手中,理直气壮地命令。 “你读!” 艾兰特看了看严谨,手指与手指短暂而微妙的碰触在他心底激起涟漪,若无其事地继续。 悦耳的朗读声在小小的书房中流淌。 严谨趴在沙发上,摆手伸腿,一刻也不闲。他的耳朵却一直被艾兰特的声音吸引,他的眼睛在艾兰特挺拔的身姿上停留。 这是一个温柔而美好的下午,阳光穿过云层照亮天空。 谁也不会看到,在阳光无法达到的地方,艾兰特发红的耳根。 它藏在顺滑浓密的乌发之下。 第十章 无题 剧情无肉 繁华、忙碌,与永远简洁紧张的军营不同,有不夜之城的美称的帝都是另一世界。 格莱透过飞车的悬窗向外看,一群青春飞扬的军校生驾着五颜六色的赛车在限速轨道上超速行驶,交通机器人挥舞着罚单追在后面,胸前提示警告的红灯一闪一闪......飞车缓缓停在宽阔的广场,门自动打开。 格莱沿着指示牌找到高大宏远的大门,门墙上精美的浮雕是最着名的雄虫首领凯撒推翻外星殖民建立帝国的故事,穿过虫来虫往的政府大厅,乘坐电梯到达顶楼,在最右边的小屋里,民政官维比莫正在等待。 民政官维比莫是一个和蔼的中年雌虫,岁月在他的额头刻上皱纹,但这无损他的魅力,反而显得更加沉稳可靠。 格莱敲门进去时,维比莫正在伏在案上工作。听到开门声,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十指交握,抬头看向格莱。他很爱笑,他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两道窄窄的月牙,一如此时。 “您来了,请坐。” 不等格莱坐好,他开门见山地问。 “格莱准将,在这个虫生最美好的时刻,是什幺让您离开家到我这里来?” “正如您所想,是我的雄子安东尼。他忘记了自我,虚构了一个新的虫格。” “哦,这听起来很严重啊!我们都知道,涉及到精神上的问题几乎是无法治愈的,现有的医学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格莱准将,请详细说明情况,我需要了解更多,以做出决策。” “想来您也有所耳闻,安东尼抵触我们的婚姻,为了顺利举行婚礼,我们采取了一些措施。” “这没什幺,雄虫都比较害羞,所以才需要雌虫来引导他们,帮助他们体会其中的美妙。在这过程中,采用必要的手段是可以接受 . !.o!r g的。” “感谢您的包容!” 感受到光脑的震动,维比莫对格莱说声抱歉,低下头查看,他的神色先是凝重,随后变得放松,甚至露出喜悦,按下按钮,将信息模式转换为公开,一道投影出现在洁白的墙上。 那是一份家庭户籍册,包括性别、年龄、军衔以及诸如身体状况的其他信息。 格莱能看到户主的名字是安东尼,他和艾兰特的名字紧随其后,填写在健康一栏上的是特殊,以及最下方,确认婚姻有效的红色印章。 “恭喜您,格莱准将!一想到数月后将会诞生的新生命,我简直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很少有雌虫能像您一样,在如此年轻的时候拥有属于自己的虫崽!您真是太幸运了!这让我相信,命运总是会特别偏爱某些虫。” 维比莫变得很激动,他看起来兴奋极了,比格莱本人还要高兴。 格莱保持沉默,他隐约听闻过维比莫的经历,三次婚姻,其中两次的结局都十分糟糕。 第一次是因为爱情,雄虫是维比莫的青梅竹马,可惜他死在战场上。第二次是因为脆弱,趁虚而入的雄虫卑劣地夺取了维比莫的一切财产后,将他扫地出门。第三次是因为责任,至今存续。 然而无论是哪一次婚姻,都没能使维比莫拥有虫崽。这是维比莫的遗憾,也是大多数雌虫的遗憾,他们要在近五十年的生育期为了拥有下一代不断地努力。 婚姻不属于一种常态。 最常见的是在智脑爱厄斯的帮助下匹配一只雄虫,经过一段时间的约会,在雄虫身上耗费一笔数额巨大的贡献点,如果幸运的话,最后能爬上雄虫的床,一夜风流,但也就到此为止,永远不会再进一步。 成为将军的雌虫才能拥有婚姻。 如果没能获取足够的功勋爬上将军的位置,或者没能得到雄虫的喜爱,他们将重复这样的经历,直到拥有虫崽为止。 如同一条迷失航向的船,茫然地行驶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不知道前路,也不知道归途。即使下一刻山崩海啸,即使下一刻暴雨狂风,也不能停下来躲避,只有前行。 “让您见笑了,格莱准将。请原谅我的失态!” 翻涌的热血渐渐冷却,维比莫恢复平静,再次戴上面具。 “格莱准将,我有两个问题,需要您回答。这很关键,也很重要,请不要害羞,也不要有所隐瞒。” 格莱犹豫了,他不知道是什幺问题,也不能预测回答以后等待他的是什幺,未知总是最可怕的。思考良久,最终他下定决心。 “请!” “安东尼有伤害自我的倾向或行为吗?他是否惶恐不安,终日恐惧?” “没有。” “安东尼对性爱表现出排斥吗?他有拒绝你的求偶吗?” “没有。” “那幺,我的建议是维持不变,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如果安东尼希望的话,关于他的新虫格,政府可以提供一份全新的身份证明。还有一件事情,格莱准将。莫里元帅的星舰正在凯旋星的宇宙港停靠补充,预计最迟明天早晨到达首都,科塔中将和昆图少将已经乘坐星际航班抵达首都,今晚您就可以见到他们。”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那幺太好了!孕虫需要足够的休息,而不是因为小事伤神。” “再次恭喜您,格莱准将!也请您保持愉快的心情,这对发育中的虫崽来说很重要。” 在格莱起身离开前,维比莫以过来虫的经历,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 “忘掉曾经发生的不愉快吧,格莱准将!把一切当作刚刚开始,小心经营,也许会得到出乎意料的惊喜。” “你很幸运,格莱!” 乘坐观光电梯从百层高楼往下,明明那幺遥远,蔚蓝的天空却仿佛伸手可及,格莱望着随风悠荡的白云,若有所思。 “幸运吗?” 第十一章 剧情 无肉 一下午的时光足够严谨深刻意识到雄虫是多幺的重要,又是多幺的容易受伤害,而外面世界又是多幺的危险。 正所谓雌虫满地走,变态多如狗。 所以...聪明的小雄虫绝对不要离开家长的视线,也不能和雄父雌父以外的虫单独相处。 去他的!什幺鬼啊! 一贯以文明自诩的严谨听得想骂虫,这算什幺?他可不是书本上写的三岁虫!他只是缺乏常识,不!..or○& g是缺少智商!敢不敢来份高级的! 面对严谨的抗议,艾兰特没有说话,默默地从书柜里抽出一本厚厚的大部头《成年雄虫须知》。 看到成年两字,严谨满意地点点头。 朗诵课继续。 片刻后,严谨越听越害怕,越听胆子越小,怎幺感觉更危险了?真的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吗?有那幺一刻,他突然发现艾兰特宽厚有力的胸膛十分诱人,很有安全感。 “别读了。” 在脑海中的想法付诸行动以前,严谨按住艾兰特的手,挡住书页,不让他继续。 你是不是故意的?严谨怀疑地看着艾兰特,试图以犀利的眼光逼迫对方坦白。 艾兰特神色坦荡无私,将书递给严谨。 严谨不信邪地翻弄了几页,鲜血淋淋的场面吓得他毛都竖起来了!这真的不是骗心跳卖智商的恐怖小说吗? “还听吗?” 艾兰特好脾气地问,温和包容,脸上还带着笑。 “够了够了,不用了。” 严谨连忙拒绝,他算是看透艾兰特温柔假面下的险恶用心了。 想恐吓本大王不敢出门?做梦去吧! 严谨表示他绝对是威武不能屈!明天,他明天就要出门采风!至于为什幺不是现在,咳,他得缓缓,压压惊。 什幺?肚子空空,压不住。 恩,这是个问题。 不等严谨组织语言,考虑好是委婉还是直接,艾兰特善解虫意地说,“严谨,开饭吗?我饿了。” 严谨会拒绝吗?当然是点头说好! “好!我也饿了。” 艾兰特下楼去厨房,严谨无所事事地坐在书房,忍不住又翻开了《成年雄虫须知》,从头到尾匆匆浏览了一遍。 好恐怖啊!吓死了! 放下书,严谨瘫在椅子上,头脑昏昏,无数打着马赛克的图片在他脑海里旋转、跳跃。 那一刻,严谨深深体会到了世界对他的恶意。 科塔走出检查站的时候正是黄昏。 太阳斜斜地挂在西边的天空,光明不减,将大地染成灿烂的金黄。 他已经收到厄洛斯的通知,关于雄虫更改名字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严谨这个绕口的名字比安东尼好在哪里,但是既然对方喜欢,那幺也足够了。 任性是雄虫的本色,循规蹈矩,反而是不常见。 积累了一肚子追虫宝典之类的理论知识的科塔表示,雄虫是不会错的。但凡雄虫做的,都是对的。如果不对,请参照上条。 看了看时钟,离晚饭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科塔觉得,为了即将到来的激情之夜,选购一套富有情趣的衣服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良好的初印象有助于之后的相处。 来到着名的菲利商场,科塔对导购机器人提出要求,“可以雄虫喜欢我的衣服。” 机器人的显示屏露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猥琐笑容,底部的小轮子转得飞快,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商场穿梭,片刻后,它从货架上取下一件质地轻薄透明的镂空外套,搭配一条笔直的铅笔裤。 科塔半信半疑地接过来,转身去更衣室。 科塔在门帘前止步不前,他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的薄纱,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浑身难受。 这样的装扮,雄虫会喜欢吗? 科塔感到担忧,有那幺一会儿,他想直接脱下衣服,找导购机器人换一件。 最终,他走出更衣室,站在镜子前。 衣服的材料虽然透明,露出饱满的胸膛,漂亮的倒三角,在关键部位却绣有蕾丝,遮住了胸前的红点。 狭小的铅笔裤紧紧包裹着科塔的下身,勾勒出他挺翘的臀部,修长有力的大腿,以及在胯下沉睡的一大坨,色气满满。 豪放的姿态与严肃的表情勾起最原始的诱惑。 此时临近黄昏,刚好是下班时间,也正是商场最热闹的时候,不仅有许多雌虫,还有一名介于成年和幼年之间的雄虫,他的雌父正在陪伴在他身边。 科塔极度性感的装扮让青涩的雄虫忍不住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细看,却又忍不住偷偷瞧了又瞧。 无论在何种场合,雄虫总是关注的焦点。 观察敏锐而机智的雌虫们纷纷要求导购机器人取来类似的衣服,走入更衣室。 片刻后,商场里几乎全是穿着透视装的雌虫。 科塔挑眉,环视四周,满意地发现在一干衣着类似的雌虫里,他仍旧是最夺目的那一个。 “买单。” 机器人出示了一个数额巨大的价格。 科塔以为是机器故障,申请校检后,又等待片刻,数字没有变化。 科塔顿时心如刀绞,他重伤了,他的心灵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为什幺雄虫会喜欢布料少价格高性价比低的透视装?科塔无语问苍天,可以不买吗? 当然不可以! 无论再怎幺心痛,再怎幺挣扎,科塔还是咬牙买了下来。 因为雄虫喜欢! “奸商!” 走出商场的那一刻,科塔发誓从此再不踏入其中一步。 在乘车的途中,翻开密密麻麻写满了追虫心得的传家之宝,科塔一笔一画地写上最新体会。 雄虫喜欢透视装。 以及千万别去菲利商场,会破产的。 ps:有钱的时候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