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君醉心女尊》 唯君醉心女尊第1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您好!lnw8988blog/精心收集的小说,都是完结的了,希望大家会喜欢。并且希望您把lnw8988blog/推荐给你的朋友就是给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所有资源部分转载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唯君醉心 作者:泡泡的泡泡 洞房穿越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日更 新发文,希望大家捧场啊 洞房穿越 睡梦中,柳岩觉得背上一阵冰冷,“奇怪,这明明是六月天,怎么还这么凉呢?” 眯着朦胧的睡眼,在屋里一阵摸索,也没有找到电灯的开关,屋里一片漆黑,连一丝月光也没有透进来。一阵努力之后,她总算摸到了床的位置,爬了上去,拉了拉旁边的被子,“好暖和啊!”不一会,又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她是被一阵尖叫声惊醒的,“点点乖啊,别叫,今天是周末,妈妈要睡个懒觉。” 刚才发出叫声的人懵了,谁是点点?随即摇摇头,我管点点是什么,这个女人竟敢爬上我的床。一手拿过床头的鞭子,冲睡得的正香的人吼,“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给我起来!” 柳岩听到这声吼叫,突然睡意全无,不对,她家的点点不会讲人话,还是个男子的声音,是谁?遭贼了?现在的贼可真嚣张。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怎么办呢?装睡吧!心里默念:贼啊贼,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吧,我什么也没看见,千万不要伤我性命。 柳岩还挺同情那贼的,她昨天刚搬来这里,屋里什么都还没有添置,电脑前几天还因为中毒拿去朋友那修了。至于钱包里,就更没多少钱了,大学毕业刚刚找到工作,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有发呢。从离开学校,柳岩没有再向父母伸过手,这一阵生活可是相当的困难,几乎天天都是咸菜方便面度日。她的钱包可是比她的脸还干净。 拿着鞭子的人见柳岩没有反应,伸手就挥了过去。柳岩再也不能装死尸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这不是她的房间。整个屋子古色古香,檀木的雕花大床,配上同样是红色檀木的家具,青花瓷的茶具,还有一扇绣着金色丝线华丽丽的大屏风,连门窗都是檀木做的。身上盖的是红色丝绸锦被,上面绣着鸳鸯。根据柳岩多年逛家具市场的经验,这红檀木可是天然上好的,千金难求。丝绸的质量她不清楚,不过手感不错,应该不是便宜货。她身上穿的不是她的小熊睡衣,而是大红色的貌似是古代喜服。怎么回事,这是哪? 面前的人看着她呆呆的四处打量,神色鄙夷。“看来昨晚的话‘妻主’可是一点没当真啊!”说话间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 身上锥刺一般的疼痛把柳岩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看到那个鞭子的源头,她再一次愣住了。 眼前的人真是太美了,长长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身后,大大的眼睛泛着波光,翘挺的鼻子,莹润的嘴唇,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更是衬得那张绝美的脸娇艳欲滴。纵使见过那么多美女,也不禁为眼前人的自然美感到震惊。 那人见她直直的看着自己,一张俊脸羞得通红。“你这个色胚,还看,想死吗?”又一记鞭子招呼了过去。 好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三鞭子抽出了条条裂痕,露出雪白的胳膊,上面泛起了血丝。柳岩怒了,这么美的人竟然是蛇蝎心肠,也顾不得考虑发生了什么,就要揭竿而起了。 她还没来得及发怒,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应该是男子,但打扮的很怪异,一身淡蓝色的裙装,袖口绣着百合花,长长的头发用一只琉璃百合花簪子松松的挽着,慵懒却不失庄重,浑身散发着贵气,和床前的美人有着一张相似的脸,只是多了些成熟和韵味。 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比为首的男子略高,腰微微的弯着,造成和男子一般高的假象,长相很是富态。难道是那个男子的夫人,哎,可真是不般配啊!再之后就应该是一些丫鬟、小厮了。 “年儿,你这样成何体统?哪有男子殴打妻主的道理?”美人急了,“这个傻子她不是我妻主。”“胡言,昨晚已经拜过堂了,她就是你的妻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柳岩没心情听两父子对决,忙着理清自己的思路,如果这一切不是演戏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穿越了,那个中年男子说自己是那个美人的妻主,那么这应该是个女尊的社会了。 这个玩笑可开大了,睡了一觉就身处异世了,还好死不死的在人家的洞房之夜穿来的。本还想是个梦,可身上鞭痕火辣辣的疼很快就摧毁了她的希望。想了想今天为止发生的一切,仔细思考了一下他们的对话,觉得问题更严重了。 这不是她的家,很明显是那个美人当家做主。难道女尊社会不是女子娶夫吗?她应该是入赘了,而且看得出来她不招美人喜欢,否则也不会洞房之夜就睡冰凉的地上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香消玉殒了,不会是美人给毒死的吧! 柳岩一直在胡思乱想,越来越觉得自己性命堪忧,她该如何掩饰自己的身份呢。对了,听他们的意思这个身体的主人似乎有些痴傻,还好,傻子就比较好办了,先闭紧嘴巴,以不变应万变吧! 各怀心思 各怀心思 柳岩这边刚打定主意,那边的父子似乎也交涉完成了。看看美人嘟着小嘴,极气愤的样子,就知道是中年男子胜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兰竹,你带少夫人去上药,换身衣服收拾一下。然后带少夫人去前厅吃饭。” “是,老夫君。”一个粉色衣裙袅袅婷婷走了过来。“少夫人,请。”然后去拉她的衣袖。柳岩跟着粉裙子走出了房间。 她一路上打量了一下这个牵着她衣袖的男孩,他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瓜子脸上有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真是可爱的紧。 走了一段路,他们到了这个院子里东侧的一个房间门口。推门进去,里面的布置和刚刚的那间很像,同样的红檀木家具,只是小了一些,没有那么富丽堂皇而已。 兰竹走到柜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应该是治疗外伤的药了。之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青色的衣衫,很是素净,只有袖口和领口上缀着白色的栀子花。恩,小家伙眼光还不错,要是他拿大红色绣着牡丹的那件,可就让我崩溃了。柳岩默默地想。 这时兰竹走上前,伸手去脱她的外袍,把她吓了一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他亲力亲为了,虽说只是个小孩子,可是柳岩还是不习惯让一个男的伺候自己更衣。她紧紧的抓住领口,向后退了一步。 引得兰竹一阵轻笑,“少夫人是不习惯,那这是里衣,你自己换好了。”想了想,又道“你知道怎样穿衣吧?” 哎,敢情真把她当傻子了。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在装傻子呢。柳岩点点头,拿着衣服去了屏风后。 换好了里衣,兰竹给她上药。墨绿色的药膏刚接触到皮肤,柳岩就一阵抽气。“对不起,少夫人,我轻点,这次少爷下手可是狠了点。”兰竹越发的放柔了动作,小心翼翼的涂着。柳岩摇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兰竹的动作已经很轻了,要怪也是那个美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了点。 “少夫人,你不要怪少爷,其实少爷是个很好的人,若不是他真的气坏了,是不会真的动手的。你以后可要小心些,不要惹少爷生气才好。”她听着兰竹的话,觉得他没把自己当傻子对待,心理面暖暖的,在这个家里,还能对她一个傻子如此的人,怕只有他一人了,越发觉得兰竹亲切了起来。 上过了药,皮肤上火辣辣的感觉变成了一片清凉。这个药真不错,等下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有什么成分。柳岩在以前的世界学得是中医,在校成绩也是一般般,不过她对于草药倒是喜欢的紧。上学的时候就在寝室后一片空地上种植草药,然后配成各种药丸。虽然她配的药没有人试过,但是小白鼠、小兔子之类的可没少用,对此她也是蛮精通的。碰上这么一瓶疗伤圣药,着实令她欣喜。 马上又碰到了麻烦,那个青色的外袍竟然有那么多带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系。兰竹见她一件衣服穿得七扭八歪,又笑了。忙过来帮她把带子一一重新系上。完了,这回自己是傻子的事可坐实了。 兰竹把她拉到铜镜前的凳子上做好。镜子上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柳岩模模糊糊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摸样。镜子里的女子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五官还能算得上清秀,脸色有些苍白,像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不是什么大美女,不过柳岩也不会失望,她在原来的世界也不是什么美女啊。况且,这么一个女尊的社会,难道她还能指望一个漂亮的脸蛋吃软饭吗?她怎么能忘了,现在可就是在吃软饭啊。能以这样的姿色吃软饭,是不是应该要庆幸呢?她自嘲的笑笑。 一声“好了,少夫人看看可满意。”打断了她的思绪。长长的头发被兰竹绾成了一个简单的髻,用一只碧绿色的玉簪子固定住,挺简洁的。她微笑的点点头,即使是个傻子,也该会表达下谢意吧。 兰竹见她笑了,竟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呀!少夫人,你笑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痴傻的人。”之后,大概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羞得低下了头。 柳岩见他半天不动,想自己再不出声,恐怕没办法吃早饭了。“饭,饿。”兰竹猛地一敲脑袋,“少夫人,老主君还等着你去前厅吃饭呢。” 这样敲脑袋不会敲傻吗?呵呵,这个小孩太有意思了。 兰竹急匆匆领着她去了前厅。这一路上也没时间欣赏园子里的景色,不过粗略看去,可谓楼台水榭,漂亮极了,她甚至觉得这丝毫不比看过的苏州园林逊色呢。这样一个大宅子里的人家,非富即贵,可见一斑了,而且还这样有品味,华而不奢,大气而不张扬。宅子的主人可太不一般了。 一路上,兰竹不停的在嘱咐她,什么进屋子里要守规矩,老主君让做什么做什么,不可以乱说话之类的。也不管她一个傻子能听进去多少。 走了大概有一刻钟,终于到了前厅。柳岩不禁腹诽大户人家吃顿饭都不容易。进了厅,她在饭桌前一米的距离站下了,低垂着头,等着老主君发话。 “岩儿啊,过来坐。”这个身体竟然和她一样的名字。 柳岩乖乖的找了一个离老主君和蛇蝎美人都比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仍旧没有抬头。 “岩儿怎地低着头呢,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不要怕生,抬起头来让爹爹看看。” 柳岩依话抬起头,正对上老主君晶晶亮凝视她的眼睛。她有些惧怕那样的眼神,在那样眼神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透明的人。不过马上她就释然了,就算这个老主君再厉害,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异世来的一缕魂,顶多能看出自己装傻而已。就算他知道了自己装傻,又能如何呢?大不了就是把自己赶出去罢了。 尽管如此,柳岩还是又快速的低下了头,最好暂时还是不要让他看穿吧。她在心里盘算,一个如此大富之家,就算大家认为成为入赘妻主是件不光彩的事,也会有勇士为钱牺牲,而不至于招赘一个像自己这样的傻子。老主君对于这个儿媳妇,似乎还是蛮客气的,而且目光中有不经意间流露的宠溺。这中间一定有古怪! 试探真假 作者有话要说:慢热啊慢热!南竹过几张正式对手戏,不待见的人一定不想见啊!  试探真假 老主君心里想的估计她现在是猜不到的。从刚刚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观察她。据说柳家小姐从小因为摔坏了脑袋而变得痴傻,柳家家主一直到处寻医问药,探访名医,也没有治好她的病。自从自己的好友,柳家正君,岩儿的爹爹去世后,她和弟弟两个人一直受现在的正君欺负。自己则是 趁这个孩子及笄之后,想着办法把她讨了来,给自己的儿子做妻主。 开始柳家家主说什么都不放人,毕竟她和已逝的好友还是有些感情的,而且柳家在都城也算是大户人家,长女入赘也伤了自家颜面。最后还是用钱买动了现在的正君,吹了吹枕边风,才把女儿嫁过来的。 说什么招赘,其实只是自己的伎俩。否则怎么去和别人家去讨长女呢。再者,一个痴傻之人,自己的儿子也是决计不会喜欢的,确实是委屈了自己的儿子。但让她住在家里由自己照顾着,能少受点委屈,算是自己对好友有个交代,不枉费他对自己的一片恩情,好友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可如今看来,岩儿虽然身体瘦弱,脸色不佳之外,他倒是真的没有看出她是个痴傻之人。这个孩子自己以前是见过的,是在好友的葬礼上。那个时候她七岁,身上的丧服满是淤泥,丝毫不见因父亲去逝的悲痛,看样子是真的傻的。难道有什么内情吗? 桌上的另一个人却是什么旁的心思都没有,对成为他妻主的傻子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一顿饭就在大家的各自思量中度过了。吃过早饭,美人就被管家叫走了。柳岩刚要离开,老主君就叫住了她。“岩儿啊,你留下来陪爹爹说说话。” 柳岩在心里撇撇嘴,叫一个傻子陪自己说话,多好笑啊!但她还是得留下来,只是恐怕不是说话那么简单的事,也许是发现了什么端倪,等下应该叫审问比较恰当。 大厅里的人都在老主君的吩咐下退了出去,片刻整个大厅只剩下老主君和她两个人。老主君注视她一会儿,却没有开口这种在别人面前像透明人的感觉并不好。她跟着他来到了内堂。 背对着她,柳岩看不清此时老主君脸上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岩儿,我希望你能当这里是自己的家,这里没人会欺负你了!”老主君幽幽开了口。 柳岩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应答。 老主君把她的沉默当成了悲伤,心里也一阵痛。“岩儿,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是爹爹的错。”声音很是悲戚。 柳岩觉得装傻似乎真的没有必要,“主君,不必自责,岩儿这些年过得还好,有的吃有的穿,没受什么委屈。” 老主君听柳岩答话很是得体,知道她这么多年应该是为自保装傻,而不是真的傻,欣慰了。看样子这个孩子应该是个懂事、明礼之人,也不算委屈了自家的孩子。“刚刚你叫我什么?” 柳岩现在也明白了,这个主君应该是和她的父亲交情不错,父亲曾经有恩于他。他对自己只是为了答谢好友而已,没什么其他。只是得有什么样的恩情能让自己的儿子嫁与一个痴傻之人呢?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深究,这个地方毕竟不是久留之地。美人心狠手辣,她可不想那么轻易地丧命。等到自己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之后,就离开吧。这里可以娶夫是不错的,如果真的回不去了,可以娶个温柔可人的夫君,做个大女子,幸福的过一辈子。 但此时她还是顺从了老主君的意思,叫了一声爹爹。“好,孩子,以后就在这里好好地生活吧!” 柳岩行了个礼之后默默走了出去。她向来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可是那也是有限度的。现在的情况还是让她这个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人迷茫的很,还能回去吗?如果回不去真的可以在这里好好地生活吗? 没有按原路返回,她轻易地甩开了小厮,向府上深处走去。这里还真是大的没话说,走了半个时辰还没到尽头。柳岩所到之处是一片树林,参天的大树遮去了阳光,只在叶子的缝隙间撒下几个斑驳的光影,不见一个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躺了下来。 好久没闻到这么清新的空气了,像小时候。那时姥姥家后面有小山和小河沟,夏天的时候去捉小蝌蚪,秋天的时候去采蘑菇,无穷无尽的乐趣啊!这样的生活已经离她有多远了呢?远的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在甜甜的回忆中,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了,她一觉睡了二个时辰。这样了竟还睡得如此安稳,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啊,她不禁自嘲。 远远地,听见有人叫少夫人,是叫自己吧,听着像兰竹的声音。柳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早饭后,兰竹就发现柳岩不见了,午饭时间也没有出现。究竟去哪了呢?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没敢禀明老主君,怕他担心,就一直自己找。这么大个院子都快给他踏遍了,怎么还没见呢?他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初遇蔡婆 初遇蔡婆 柳岩走到兰竹身旁拍了拍他,兰竹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眶里聚集的泪水立刻涌了出来,“你到哪里去了?”看着他急红了的眼睛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柳岩觉得心里暖暖的。 “别担心,我就是随便逛逛,不小心迷了路。” 闻言,兰竹惊呆了,少夫人不是痴傻吗?怎回答的如此得体。“你~~”他目瞪口呆的摸样太有趣了。 “谁说我是傻子了?” “可是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啊!说柳家大小姐痴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柳岩眯眯眼,转而一笑,灿若桃花,“所以说嘛,传言不可尽信哦!”说完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留下了傻傻站在那里没有回过神的兰竹。 一中午没有吃饭,还真是很饿啊,柳岩在自己住的叫流园的院子里转圈圈,想摸到厨房找点吃的。她可以吩咐兰竹的,但自幼独自一个人生活,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可谁知道只是一个院子也如此大啊。她找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厨房。厨房不大,但一应俱全,看着很干净,很长时间没开火的样子。厨房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年岁大的老婆婆在打瞌睡。 听见有人进来了,老婆婆提起了点精神。门口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身青色衣衫,长得很清秀,但身子骨弱了些,全没有女子的样子,这个人以前没有见过呢。“小姑娘,你是谁?难道不知道女子远庖厨吗?” 这个世界是真的阴阳颠倒了,柳岩不禁苦笑。“婆婆不是女子吗?” “呦,还和我这个老人家打趣呢。婆婆我年纪大了,也做不了什么了,老主君心地好,给我这个老太婆一口饭吃罢了。” “婆婆,我失礼了。我是昨日入府的,你叫我小岩就好。我错过了吃饭的时间,找厨房弄口吃的。婆婆你不用管我,有什么我自己弄就行了。” “那边的篮子里有菜有米。不过,丫头,你会做饭吗?婆婆我可是不会的,帮不上什么忙。”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婆婆不是厨子吗?” “哪有女子做厨子的?这个厨房基本上是不用的。老主君和少爷在前厅吃饭,那里有专门的厨子,连夜宵都是那边准备好的。”怪不得,柳岩心里默默想。 “那我以后可以用这个厨房吗?”柳岩以前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自己做东西,每天的时间不是在种植草药就是蹲厨房了。 “可以是可以,可是一个女子怎么喜欢厨房呢?” “我家境贫寒,父亲一直生病在床,所以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哦。” 柳岩边做饭边和老婆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婆婆说她姓蔡,就叫她蔡婆婆就好。直觉告诉柳岩这个蔡婆婆不是一般人,虽然头发已花白,身上的粗布衣服也很破旧凌乱,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闪着精明的光,谜一样的老婆婆。 篮子里只有一些青菜,没有肉,只有几个鸡蛋。柳岩就简简单单做了个香菇扒油菜和番茄炒蛋。菜一出锅,就吸引了蔡婆婆的注意,一副孩子般的馋样。 “蔡婆婆,一起吃点吧!”递给了她一副碗筷,蔡婆婆也不想让,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也不吝夸奖。“小丫头,菜做得不错啊!比前厅的厨子做得还好,老太太我今天可真有口福了。” “婆婆夸奖了,以后婆婆想吃什么就和我说好了。”看见蔡婆婆,就想起了小时候照顾她的奶奶,不禁红了眼眶。 一旁的蔡婆婆听了这话很是开心,想她真是一个好孩子,却发现了她红了的眼眶。“怎么了,丫头?” “没什么,就是看见婆婆你想起了我去逝的奶奶,有点伤感而已。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孩子,别伤心,要是不介意,我就做你的奶奶吧!” “真的可以吗?奶奶!”蔡婆婆想自己漂流大半生,失去了夫君儿子,到老了有了个这样的干孙女,上天真是待她老太太不薄啊! 在祖孙二人沉浸在认亲的温馨氛围里时,一声大喊蔡婆婆传了进来。随着喊声进门的是和柳岩差不多大的女子。“咦,蔡婆婆,她是谁” “她是昨天进府的,叫小岩,婆婆我新认的干孙女。小岩,这是小喜,在前院做事。”叫小喜的女子打量了一下柳岩,看他一副文静清秀的模样,没有一点女子的样子,微笑着,很温和,很难让人讨厌。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了然的样子。“我还想什么人竟能入蔡婆婆的眼呢?原来是被美食给吸引了。蔡婆婆啊,还是改不了嘴馋的毛病。” 蔡婆婆尴尬地咳嗽一声,“有小辈儿这么说长辈的吗?小喜,你真是越来越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了。”柳岩看着两人,想这个小喜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蔡婆婆放下碗筷,伸个懒腰。“婆婆我吃饱了,该去睡了,你们聊吧!” “蔡婆婆,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刚吃完就睡!”留给小喜的只是一个远去的背影。 “你叫小岩,昨天进府的?在府里哪做事啊?”小喜个性很外向,很快和陌生的柳岩聊开了。 “恩,你应该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小喜姐吧!我就在这个园子里做事,对府里不是很熟悉,你给我讲讲,免得以后我做错事。”柳岩正好缺少个给她讲讲这个世界的人,善谈的小喜无疑是个询问的好对象。 所谓君府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有人收藏啊!我很开心啊!谢谢支持!  所谓君府 “这你可就找对人了,我小喜可是府里的百事通!不过少爷的流园从来没有丫鬟的啊,你是少夫人陪嫁过来的吗?”柳岩不做声算是默认了,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少夫人吧! 小喜见柳岩没有说话,就自顾自的说开了,“这里是全国首富的君府,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夫人只娶了一个夫,就是现在的老主君,轩辕晴。因为老主君是皇子,而且夫人很专情,也没什么小侍之类的。夫人和老主君只有少爷一个孩子,夫人去逝的时候少爷只有十二岁,偌大个家业就落在了老主君和少爷两个男子的肩上。这些年,君家的生意老主君也不太过问了,都是少爷在打理。” “说到我们君流年少爷,可是都城里四大公子之一。你见过我们少爷没有?”有意思,这什么四大公子是不是和古代选什么四大美女一样,应该是都城女子竞相追求的对象吧!柳岩觉得很好笑。 “看你的样子一定还没机会见。我们少爷是个像天仙一样的美人,我觉得少爷才是四大公子是最美的,可比那个四皇子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的美多了。”四皇子是天下第一美人?比那个蛇蝎心肠的少爷还美,那岂不就是妖孽了。 “可是少爷太可怜了,少爷心中明明有喜欢的人,却不得不嫁给老主君给他安排的妻主,而且这个人还是柳家一直痴傻的大小姐。”一阵叹气声。 柳岩觉得很无奈,这个小喜性子太直了,还当自己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呢,就在自己面前说少夫人的不是,要是有心之人听去了,她可少不了一顿罚。看这个小喜这么护主,堪比明星的粉丝了,也许君流年并不是那么恶毒的人,那么狠也只是针对自己,一个不愿意下嫁的妻主而已。 柳岩算是个善良的人,她开始同情那个有爱而不得的美人,决定原谅他了。既然他讨厌自己,就少出现在他面前,然后莫名的消失就好了。老主君是皇子,君家就是皇亲国戚了,还是什么首富,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安宁的地方,自己一个穿越小民,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去做吧,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找个谋生的差事,离开这里吧!什么柳家,什么君家,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离开厨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告诉兰竹不用晚膳了,倒头就睡。睡觉一直是柳岩调节心情的方式,忘却一切烦恼,养精蓄锐,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还要开开心心的生活。 大概酉时,君流年从铺子里回来了。他今天一天的心情都十分糟糕,自然对于各个铺子的管事的工作很是不满,弄得管事们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想少爷新婚第一天就起个大早来巡视,看来传言不假,嫁的一定是柳家的那个傻子,怪不得昨天一直没有看见新娘出现呢。 回到家,饭菜已经摆好,爹爹依旧在自己的房里吃斋,偌大的桌子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看到那个傻子,心里似乎舒畅了些,但空荡荡的桌子却让他感到寂寞,如果他嫁的是自己爱的人,那么现在是不是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吃着饭。本就没有心情,如此一来胃口更差了,一口也吃不下了。 “少爷,你不吃了?”身旁的兰衣小心翼翼的问。 “那个傻子呢?” 傻子?少爷应该是问少夫人吧!“少夫人她已经睡下了。” 睡了?还真是傻子,除了吃和睡之外,怕也没别的事可做了。“以后不准叫她少夫人。” 回卧房的路上经过了那个人的房间,他鬼使神差地望了过去。屋子里漆黑一片,看来是睡熟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人毁了自己的人生之后还可以安然入睡,难道这世界上痛苦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吗?不会的,那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也会痛苦吧,她会等自己解释吗,她还会等自己吗? 柳岩睡饱了起床有说不出的满足感。一听见她的动静,兰竹就端着脸盆和毛巾走了进来。“小姐,洗漱吧!”小姐?柳岩片刻后就心中了然,一定是君流年吩咐的,不可以叫自己少夫人了,也好,自己听着也挺别扭的。兰竹看她发了一会呆,想是不是少爷不肯承认她让她伤心,就劝慰她。“其实少爷人很好的,小姐你多和他相处,让他发现你的好。他就会接受你的,其实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呢。”和蛇蝎美人多相处,她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吗?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好人?” “我、、、我是这样觉得的。”真是个单纯的人。 “好了,我自己洗漱就行,你去帮我拿点吃的过来吧!谢谢啦!”小姐对他说谢谢,兰竹很惊 讶,心想小姐真是个和善的人。柳岩倒是没觉得说句谢谢有什么,毕竟这是那个世界最基本的礼貌。 “小姐,你不去和少爷一起吃吗?” “不必了。”他看见自己还有心情吃得下饭吗,当然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君流年早饭时仍旧没有看到柳岩,感觉却不是舒畅了,胸口莫名闷得慌。“那个傻子不会还没有起床,连早饭也不吃了?” “柳小姐已经起了,刚刚兰竹过来取了早餐,说是在房里用了。”用餐还得在房中,她只是傻,又不是瘸了,瘫了。君流年撂下碗筷,从兰衣手中接过锦帕擦拭一下,起身。“走吧!”兰衣看着桌上几乎未动的饭菜,轻叹一声。少爷如此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相比之下,柳岩早饭吃的相当愉快,不愧为首富,连早饭都这么奢侈。吃过饭,休息了一下,在院子中铺了块软席开始做瑜伽。君流年出门是看到的就是她站在软席上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柳岩当然也看到了君流年,习惯性冲他微笑着点点头,这是她通常和认识人打招呼的方式。君流年看见她朝自己点头微笑,有一秒钟的恍惚,忽而又记起了她的身份,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夫妻摊牌 夫妻摊牌 君流年走到门口,对身后的兰衣吩咐道,“看着点那个傻子,别让她闯出什么祸来。”说完,带着君文、君武上了马车。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兰竹看柳岩的动作很奇怪,忍不住问。 “这个啊,叫瑜伽。对于修身塑形很有帮助的,以后你和我一起练吧!” “修身塑形?” “对,就是可以让人的身形变得更美。明天我教你吧!” “好啊!” “兰竹,府里有藏书的地方吗?” “有啊,府里的东边有个藏书阁,里面有很多书,夫人在世的时候最喜欢读书了。” “那可以进去吗?” “我想小姐要进去应该可以吧!老主君吩咐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那就好,带路吧!” 来到藏书阁四处闲逛,柳岩觉得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各种门类的书应用尽有。而且她很庆幸的是 自己没有成为文盲,大部分都和汉字是一样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繁体字。还有专门写毒药和解药的,看起来很珍贵,让她十分兴奋。她选了几本医书和描绘风土人情的书籍,抄抄写写就是一整天,连午饭都是在藏书阁用的。 以前她对于书籍都没这么痴迷过,看来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从书中,她了解到这个大陆由四个国家组成。她所在的东阳是最强盛的国家,皇姓就是轩辕。 直到日头偏西,藏书阁里光线变暗,柳岩才揉了揉有些酸的腰,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晚饭也没吃,就接着回卧房研究她今天抄的各种药。 这一整天,柳岩那张微笑的脸就一直在君流年的眼前晃,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无一丝杂质。这是一个傻子该有的眼神吗?也许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本想等晚饭时一探究竟,可她根本就没有出现。“兰衣,那个人一整天都在做什么?” “柳小姐一天都待在藏书阁里,兰竹一直陪着的。之后回房了就没有出来过。” 藏书阁,她去藏书阁干什么?总不会去撕纸玩吧。“你把兰竹叫过来。” 一会儿,兰竹就打着哈欠进来了。见到少爷,忙提起精神,整了整凌乱的衣服。“你刚才在睡觉?这么清闲?” “那个,少爷,主君让我照顾小姐。刚小姐回房后就说不用我侍候了,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那人今天在藏书阁做什么了?” “就是看看书,抄抄书。” “看书?一个傻子能看什么书?”语气中充满嘲讽。 “小姐不是傻子。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呢。” 不傻?那张微笑的脸,清澈的眼再次出现在眼前。君流年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一个痴傻的人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的。不但不傻,看样子还蛮会笼络人心的嘛。 “你下去吧!明天早上叫她来一起用早膳。” “是,少爷。” 兰竹走后,君流年陷入了思索,柳岩不是傻子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无论她傻与不傻,自己是决计不会喜欢她的。如果她不傻,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迅速的休离她变得更难了呢,她会不会贪恋君家的财产而不肯离开呢。这些事情明天早上一定得和她谈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兰衣看着少爷阴晴不定的表情很是疑惑。难道柳小姐不傻对于少爷不是一个好消息吗?为什么少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来少爷是不会喜欢这个柳小姐的,也是,少爷有心爱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她呢。少爷应该是想和她摊牌吧! 清晨,兰竹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小姐,少爷让你今天和他一起用早餐。”一起用早餐,一定不会是肯定她的身份,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和她摊牌了。 “昨天少爷找过你?” “恩。” “好了,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过去。”柳岩洗漱的时候,兰竹一直在旁边唠叨,穿什么好呢,这次一定要给少爷个好印象。这件太艳了,这件太暗了,穿哪件好,到底穿哪件好。柳岩看着兰竹围着衣服和首饰盒转圈圈,觉得很好笑,就打趣道“兰竹这是要去见未来婆婆吗?” 兰竹一听脸就红了,“小姐,这时候你还开玩笑。” “好了,兰竹,就那件蓝色的就好了,不用刻意打扮。”反正你们少爷也不会是接受我才找我的。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口,以免兰竹追问和担心。 等柳岩来到前厅的时候,君流年已经坐在桌旁了,再一次看到他,她还是禁不住赞叹那张绝美的脸,如果可以忽略他糟糕的个性的话。他一袭紫衣,瀑布一般的长发用一只玉簪子松松的挽着,美得不可方物。同时,君流年也在打量她,还是那张没有一丝女子英气的脸,也没有刻意打扮,水蓝色的衣衫素净的很,没有一点装饰,头发用一只白玉簪挽着,除此之外,再不见任何一件佩饰。她刚进门看见他时,眼里还有一丝欣赏,可片刻之后就不见了,只剩下淡淡的疏离,全没有了第一次看见他是惊艳呆滞的模样。君流年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并不惹人讨厌,甚至很舒服,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妻主。 柳岩找了张椅子随意地坐了下来,见君流年只是打量自己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自顾自拿起了碗筷,开始用早餐。君流年很诧异,这个人竟然一点也不觉的拘谨,难道真的把这当成是早餐这么简单? “喂,既然我已经清楚了,你就不必继续装下去了。” 柳岩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我从没有装,是公子你认定了而已。”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了。” “请。” “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妻主的,永远不会。” “我了解。”柳岩痛快答道。 柳岩回答得太快,让君流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他听见柳岩开口 唯君醉心女尊第2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开口了。“我令你近期的生活变得很糟糕,我道歉。但这一切也让我很无措,所以也请你谅解。我自觉配不上公子这般俊秀的人物,所以从未奢望过做公子的妻主。我有一个提议,希望公子可以考虑。给我半年的时间,之后我会从你的生活中彻底消失,如何?” 柳岩这一番话说的很诚恳,只要半年时间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你怎么保证半年之后会彻底消失 呢?” “公子不用担心。”说着她从衣袖里拿出了几张纸。“这是我写的契约,如果公子觉得可行的话,就签个字吧!”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时男女主的对手戏少了点,主要写的是女主在异世的生活和成长,想看感情戏的朋友们耐心等等哦! 异世生活 异世生活 君流年拿过那几张纸,字迹很娟秀。最上面一行写的是甲方君流年,乙方柳岩。之后列了几条:甲方、乙方互不干涉对方生活,不干涉对方交往对象;乙方可以随意出门;除食宿外,乙方不会用甲方一分钱;甲方不得向柳家说明乙方不痴傻的事实;半年后,乙方自行离开,不得纠缠甲方。 “我再加两条,乙方不得公开和异性关系过密,不得有损君家形象,需要场合,乙方要好好配合甲方。你同意吗?” “可以,我们签字吧!” 双方签完字,君流年小心把契约收好。柳岩只是随意折折就塞进袖子里,这份契约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处,一笔赔本的买卖,不过却可以换的她在君府半年安宁的生活。“那我们以后就和睦相处吧,公子!”她朝他微微一笑,转身出门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而且似乎是她占了主导,君流年对她之前的偏见也淡了,甚至多出了一份欣赏。 兰衣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互动,觉得其实柳小姐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子。心里也隐隐担忧,少爷错过了一个不错的妻主,以后会不会后悔呢。 兰竹进入柳岩的卧房时发现满室狼藉,房间里东西被翻得一团糟。“小姐,你在找东西吗?” “哦,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是我成亲的时候带来的,属于我的东西吗?” 兰竹指指屋子角落的一个小箱子,“这个是小姐成亲是带来的,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让旁人碰的。” 柳岩搬来那个小箱子,小心翼翼的打开,这应该是那个柳岩最珍视的东西了。里面多是一些小孩子的玩具和一些字画,下面的签名都是夏映雪,这个人应该是她的爹爹了。在箱子的底层有些珠宝首饰,看样子很值钱。 不是柳岩很俗,而是找值钱的东西就是她的目的,已经决定不用君家的钱了,她总需要一些钱置办东西,找个谋生的差事。她从中拿出一个玉佩,心里默默向主人致歉,对不起了,我知道这是你爹爹的遗物,是你最珍视的东西,但现在我实在是有一些困难,顶着你的身体,就帮我一次。我只是把它当了,我保证,半年之后一定把它赎回来。 柳岩把玉佩揣进怀里,对兰竹说,“我出门一趟,主君和少爷问起,你如实答就好。” 这是柳岩来到异世之后第一次出门,很兴奋。君家住在都城的富人去,一路走来,看到的牌匾都是某将军府,某丞相府之类的,显贵云集的地方啊。随着人流没走多久,就到了繁华的街市。古装剧以前看过很多,身临其境的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红砖绿瓦的建筑,古色古香,偶尔有酒楼是二、三层的小楼。街边摆满了卖吃食和饰品的小摊,遇到感兴趣的,她就停下来端详一下,也偶尔问下商品的价格,了解这个世界的物价。 没有银子是不行的,柳岩找了一家大的当铺,先要当掉那块玉佩再做打算。“店家,这块玉值多少钱?” “小姐是活当还是死当?”店家拿在手里细细地打量一下玉佩。 “半年期的活当。” “玉倒是不错,可是活当的话我们可就出不了很高的价钱了。” “这块玉对于我有非凡的意义,若不是真的有困难,我也不会拿来当,希望店家能给个公正的价钱,以解我的燃眉之急。”柳岩的语气中略带不舍和恳求。 “这样,给你三千两如何?” 柳岩平静的说好,心里却很开心。根据她刚才的了解,一个普通的人家一年的花销只要五十两,三千两够活一辈子的了。她不了解这块玉佩的价值,只知道会值些钱,能换这些大大的超出她的预料了。 大多数的现代人确实是不会了解玉的价值,前脚柳岩一出门,店家和小二就议论开了,“老板,这可是罕见的暖玉啊,这块玉放在市面上卖可得值个几万两,那个人可真是不识货啊!” “可惜是活当,不然我们可能赚一大笔了。” “看她那柔弱的样子,我看她半年不见得能把这个玉佩赎回来,到时候~~”之后当铺里传出了哈哈哈j诈的大笑声。如果柳岩听到一定气得七窍生烟,此时她正把当来的银子存进钱庄,留了一百两日常花销。 她昨天看到许多药方,心里就痒痒的很,今天出门就是要买些药材回去配一下,再买些草药种子回去种。她在路人的指点下,去了据说都城医术最高的墨家医馆。现在墨家医馆是第五代当家,墨川,五十多岁,前年从太医院退休回家。墨家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墨家每一辈都有人入职太医院,典型的杏林世家。 柳岩进入墨家医馆时,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正对着一个药方愁眉不展,此人正是墨川的长孙女墨凌。柳岩走过时扫了一眼药方,和她昨天看得一个医治肺阴虚的方子相似,只是一味药不同,里面的天冬在这张方子里变成了麦冬。虽然两味药的功效极其相似,但在这副药中,天冬的效果要比麦冬好得多。 “姑娘,如果把这个方子中的麦冬改成天冬,效果会更好。”柳岩忍不住提醒。 墨凌听到后仔细一思考,确实是问题的关键,把麦冬改成天冬疗效会好太多,难怪这个方子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立刻向提醒的人道谢。看到此人,她更惊奇了,以为是个颇有经验的大夫,可入目的确实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忽然自己的表情欠缺礼貌,故正色道,“我是墨家医馆的墨凌,没想到妹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真是让我佩服,内堂一叙如何?” 和墨家人结交,对于柳岩来说可是求之不得。一个时辰过后,柳岩和墨凌就成了莫逆之交,两人对于对方在医药方面的学识都很佩服,相见恨晚。当下结为姐妹,墨凌年长柳岩两岁,为姐姐,柳岩化名林玉妍,为妹妹。她不想以真名示人,她不是原来的柳岩,也就再不想和柳家有什么联系了。 “姐姐,我们聊了很久了,我今天得离开了。我来医馆是想买些药材和种子,姐姐有什么私藏的,可要给我开开眼界啊!” “你要药材可找对人了,姐姐我这里种了许多珍稀品种,送你一些好了。” “那就谢谢姐姐,我却之不恭了。” 柳岩此次出门收获颇丰,墨凌给了她好些药材和珍贵的药材种子,且把种植的方法和注意事项详细地和她说了。 她回到君府,先去了蔡婆婆那里,把在街上买的小点心拿给她。 “奶奶,小岩给你送点心来了。” “小岩来了。你今天出门了?买回来的是些什么啊?”蔡婆婆看她拎着大包小包。 “这些啊,是我买回来的药材和种子,我想种在奶奶的院子里行吗?”柳岩之前就瞄上了蔡婆婆的院子,院子不大,但没什么植物,空荡荡的,种她的草药正好。总不能让她毁了君府的花园种草药啊! “丫头,你喜欢这些东西?” “恩,我以前就是学中医的。”柳岩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蔡婆身份 蔡婆身份 “中医?”没听过。 柳岩反应过来说错话了,“就是我以前和一个人学过医术,很喜欢配药什么的。” 蔡婆婆很激动,看来自己后继有人了。“丫头,既然你这么喜欢,奶奶我送你两本书吧!”她从床下拖出了一个沾满了灰尘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两本泛黄的书,蔡婆婆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丫头,这两本书送于你,希望你继承我和我夫君的衣钵。但切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两本书在你手里,以免遭来祸患。为医者,要努力救人,切不可随意害人。明白吗?” “奶奶,我明白。”柳岩接过那两本书,愣住了。书的封面一本写着《毒经》,一本写着《医经》。这两本书在她昨天读的书里提到过,那上面写了一个毒药的配方,解毒的方法就在《毒经》中。毒药的名字叫七日绝,顾名思义,中毒七日后毒发,神仙难救。当时柳岩就很好奇这类奇毒如何能解,还特意去找了有关《毒经》的资料。 所有的书上都介绍《毒经》乃一个被誉为毒圣的人所写,曾轰动一时,在江湖引起了轩然□。在一次抢夺之后,毒圣就失去了踪影,而《毒经》也一同消失了,以至于大多数的人都怀疑这本书是否真的出现过,久而久之就被当成了一个传说。 “奶奶,这个不是失传了吗?” “说来话长,明天我再告诉你。丫头,去休息吧,明天过来,药材就放奶奶这里吧!书一定要妥善保管。” “奶奶放心吧,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柳岩一直在想,蔡婆婆究竟是什么人呢?竟然会有失传已久的《毒经》,应该是和毒圣关系密切的人。她一直认为蔡婆婆不是个普通的老婆婆,可如今的情形还是让她觉得惊讶,婆婆她竟是个江湖中人,那么她又为什么来到了君府呢?算了,怎么想也不会有答案的,还是明天听婆婆讲吧!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兰竹一看见她就开始嚷嚷。 “有人找我吗?”柳岩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在街上买的的点心,给你。” 小姐出门还想着给自己带点心,太感动了。“没有,只是你出去那么长时间,主君会担心的。” “我一个女子出门能有什么事情呢。” 君流年拿着一块玉佩在发呆,自己成亲后已经过去两日了,那个说爱他的女子一直没有来见他,她要放弃他了吗,成亲前她说过会等他的,仅仅两日一切就变了吗?不会的,她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永远爱他,他相信她。 “少爷,夜深了,睡吧!” “恩?哦。”君流年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少爷,其实柳小姐还不错,她痴傻也这是传言而已。少爷接受了柳小姐也好,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个人,是不会只娶少爷一个人的。”兰衣忍不住提醒他。 “兰衣,是不是少爷我太纵容你了?那个柳小姐给了你什么好处?”他心里很是伤感,兰衣说的又何尝不是真的呢,那个女子是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的。 “不是的,少爷。柳小姐她是个体贴的人呢,今天她出门回来后给身边的每个人都带了些吃食的。” 一点小恩小惠就把这些人都收买了,兰衣跟在自己身边多年还没见他称赞过哪个女子呢。“以后不准再说类似的话,你该明白少爷我的心。” “是,少爷,兰衣逾越了。” 第二天一早,柳岩就冲去了蔡婆婆那里。早起不是她的习惯,她是激动的一夜没睡安稳。那本《毒经》她昨夜翻了翻,这世上什么样的奇才才能写出如此奇书呢。习武的人一向浅眠,她一进屋蔡婆婆就醒了。这小丫头也太积极了些,一大早上就来折腾,不过孺子可教也。 “奶奶,奶奶~~”柳岩边叫边跑进了蔡婆婆的卧房,见蔡婆婆仍躺在床上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她。 “对不起啊,奶奶,从昨天看到《毒经》一直兴奋到现在,打扰你睡觉喽。” “先去给奶奶打点水洗漱。” 等到蔡婆婆收拾妥当,柳岩把早饭也摆好了。“丫头的手艺真是不错呢。”柳岩忽然想到自己对婆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奶奶,其实我叫柳岩,是这个府上新入赘的少夫人。” “奶奶早就知道了,要是这点都搞不清楚,在江湖上混那么多年岂不连骨头都被人吃掉了。我没有揭穿你,是因为知道你在府上的处境,少爷他是个好孩子,如果力所能及,你定要维护他,让他少受些伤害。好了,不说这些了,给你讲讲那本《毒经》和一些奶奶的往事吧!” “我的本名叫蔡慕云,从小师从医仙学习医术,那本《医经》就是我师父的毕生心血。年轻时气盛,就想扬名立万,成为杏林圣手。有一次外出行医,偶然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天长日久,情愫暗生,我们就私自拜了天地,成为了夫妻。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我们渡过一段安稳甜蜜的日子。他的伤势痊愈后,我们出现了矛盾,他想一直留在这个村子里,过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而我则觉得尚未展示自己的抱负,就想和他一起闯荡江湖。最终他向我妥协了,我们离开了那个小村庄。这时武林已经动荡不安,一些大门派的掌门人都莫名其妙地中了毒,所有的大夫都没有解毒的方法。这样大家就把矛头指向了毒圣,他成了武林人士通缉的对象。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夫君严月是毒圣唯一的弟子,他说这毒绝不是师父下的,他不能放任师父不管。当时的我只是觉得自己不能与整个武林为敌,就设法阻止他去营救自己的师父,可最后他还是偷偷离开了。毒圣研制了解药给中毒之人解了毒,可大家仍不相信毒不是她下的,最后毒圣惨死在众人的剑下。” “不是失踪了?” “当然不是,只是为了掩盖以怨报德的卑鄙行为而已。他们都想抢夺毒圣的《毒经》,我的夫君一直逃避他们的围堵,等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是难产,想我医术再高,却也救不回他们,一尸两命。之后我一直隐姓埋名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一次被街边孩童欺凌时,当时四岁的少爷把我带回了家,过上了平静的日子。少爷十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出于感激我医好了他,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蔡婆婆讲完她的故事,屋子里一片沉默。柳岩没想到婆婆有一段这么坎坷的过去,亲眼看着夫君儿子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啊,一时间,柳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蔡婆婆感受到了柳岩的悲伤,“都已经过去了,奶奶早就放下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有生之年能找到继承我们衣钵的人,遇到了你,也算没有遗憾了。但~~”她看了看柳岩的小身板,摇了摇头, “你也太瘦弱了些,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奶奶教你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快成武侠了,不过本人不会写武侠,只是短暂插入,本文与武侠无关哦! 柳家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开始就下午更了,喜欢的朋友们晚上看更新吧!  柳家来人 莫非蔡婆婆要教自己武功,想想自己也能像武侠片里一般飞檐走壁,柳岩禁不住笑出声,不过马上就被婆婆的话打击到了。 “你这个年纪,学内功心法,习武是来不及了,只能学一些自保的方法了。” 柳岩大失所望,“自保的方法是什么?” “《毒经》和《医经》开篇记录了一种心法,两者一脉相承,合并在一起练习,可以强身健体。到一定阶段外伤就会不治而愈,且百毒不侵。你知道全身|岤位的确切位置吗?” “这个我清楚。” “好,我会传授于你,以银针为暗器的制敌方法。虽然不能与高手正面抗衡,但却能杀人于无形,再教你一套轻功逃命,自保足够了。” 能甩一甩暗器,偶尔低飞一下似乎也不错,“谢谢奶奶。” 柳岩开始了忙碌的异世生活,她渐渐地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种归属感,也许是肯定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也许是这个世界的人给了她久违的温暖。 每天早上起床练习一个时辰的内功心法,之后去找婆婆练习暗器和轻功,顺便侍弄一下她种的药草,研究《毒经》和《医经》,然后配药。隔几日出去和墨凌探讨一下药方,日子过得充实自在。心法、暗器和轻功都小有所成,蔡婆婆直夸她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不管是柳岩忙着自己的事情,还是故意躲着不和他见面,君流年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她。除了生意之外,他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那个人究竟还爱不爱他。站在阁楼楼顶,任清风吹拂他的发丝,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仍记得那个梅花飘香的时节,花团锦簇之下,那个女子折了一支梅花插入他的发迹,大声的宣告,你是我的一支梅花,只是我的。 情话还萦绕在耳际,可人呢,自己昨天去找过她,却被告之她离开王府去了自己的封地。连走,都没有和自己告别,现在的她是否已不独恋梅花,爱上了牡丹的华贵抑或是玫瑰的娇艳,自己只是她的一支而已。 院子里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柳岩正在蔡婆婆的院子里给药草浇水,君流年看着她轻柔地擦拭着那些植物的叶子,感叹自己连几株植物都不如啊,他何尝被别人如此温柔的待过。这是在瞎想些什么,怎么能对着她产生这样哀伤的想法。一个女子喜欢侍弄花花草草,有什么出息!他冷哼一声,下了阁楼。 刚好碰见了从蔡婆婆院子里回来的柳岩,“嗨,公子。”她礼节性地打个招呼。君流年只是睨了她一眼,快步走了过去。这个反应柳岩倒也觉得没什么,他见到自己不动刀动枪,喊打喊杀就很好了。可是他看起来面色苍白,很憔悴,整张脸失去了光泽,让人担心。 她去找了兰衣,毕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给自己提供了免费吃住,关心一下总是应该的。“兰衣,公子最近怎么了,生病了吗?” “小姐,近两天公子都没什么胃口,饭吃得很少,而且一直失眠。” “那找大夫看了吗?” “没,少爷总说他没什么大碍。心病,大夫也医不好啊。” 这几日也听到下人闲聊,大概就是君流年心爱的人离开了都城,当然他们不可能当着自己的面嚼舌根,所以也就听了个大概。“我明白。” 难道她听到了有关少爷喜欢的人的事情?他不想小姐误会,急忙替君流年辩解,“小姐,少爷他挺苦的,希望小姐能守护在他身边,总有一日他会接受您的。”兰衣的语气近乎于乞求。 “你的少爷他有多讨厌我你看到了,为什么还想我陪在他身边呢?” “我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图少爷美貌的,图少爷家产的女子见过不少。只有柳小姐你对少爷无欲无求,只有你的这份淡然才能和少爷相守一生,才是少爷的良人。” “我这时应该感谢兰衣对我信任吧,恩?呵呵。但是,爱情不是旁人觉得合适就会有的,不管我给予他多少关怀,多少爱,都不是他想要的,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最近他失眠是吗?等会我给他配点安神汤,晚上睡觉前喝,就能睡安稳了。” “那兰衣替少爷谢谢柳小姐了。” “不要说是我给的,否则他一定不会喝。” 兰衣苦笑着点点头。 临睡前,兰衣端着柳岩熬好的安神汤,送给君流年喝。“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少爷这两天睡得不安稳,就让大夫配了点安神汤给你。” “苦苦的汤药我不想喝,又没有生病。”君流年看见药就头痛。 “少爷你看这个药的颜色,像茶一样,我刚才试过了,味道也和茶很像,一点也不苦的。” 君流年接过碗,果真碗中的液体比茶的颜色更清浅一些,仔细的闻,还有一股清香。入口有点微苦,之后竟然泛着丝丝的甜。“这个安神汤很特别啊!府里大夫的医术越发精进了。” 兰衣端着碗默默走出了房间,少爷如果知道这是柳小姐特意熬给他的,会不会~~自己只是告诉柳小姐少爷不喜欢味苦的汤药,她就特意配了这样的安神汤,这种体贴少爷什么时候会懂。 睡了这几天来唯一一个安稳觉,君流年起床后心情大好,“兰衣,昨天的安神汤效果不错,记得打赏一下那个大夫。” “是,少爷。”难道要拿钱去打赏柳小姐? “少爷,外面有柳家的人说有口信要传。” “柳家?她的娘家来人了?” “应该是的。” “让她进来吧!” 兰衣领着一个柳家下人进了门。“你要传什么口信?” “君少爷,我们夫人说小姐入赘君家有段时日了,甚是思念,想请小姐回家一趟,看看夫人和小 姐的弟弟。” “这个我要去请示爹爹,你先回柳府等消息吧!商量好日子我们会通知柳府的。” “谢谢君少爷,小人告辞了。” 来人走后,君流年就去了主君那里,“爹爹,今天柳府来人了,要请柳岩回府。” “这是应当的,让管家准备一些礼物,你们明日去吧。成亲这么多日子了,你也该去拜访一下岳母,不要让人说我们君家缺了礼数。” “是,爹爹。”虽然君流年百般不愿,可就像爹爹说的,该有的礼数不可少,既然要和那个人和睦相处,该做的事就不能推诿。 “兰衣,等会儿去请柳小姐一起吃午饭。” 午饭时间,柳岩准时到了前厅,只有她和君流年两个人一起用餐。老主君整日吃斋,除了节日之外是不会一起用餐的。 “柳家来人了,说你的家人很想念你,希望你回去一趟看望他们。” 初回柳家 初回柳家 想念她一个痴傻之人,怎么想怎么有古怪,当初不是觉得是累赘才打发出来的吗?或者是柳家有求于君家,攀一下亲戚?如果不以小人之心度之,就是她的母亲真的想念她了,虽然她的爹爹已死,但柳岩毕竟是柳家长女,柳夫人的亲生女儿。 “既然母亲想念我,没有不回去的理由。但我神智正常这件事不想让柳家的人知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个没问题,明日我和你一起去柳家拜见岳母,免得被人说君府没有礼数,辱没了君府的名声。你想怎么做随你,不要太过就好。” 一言一行都是君府怎么怎么样,活得还真不轻松。“如此就谢谢公子了。公子昨天睡得怎么样?” “还好,不劳柳小姐费心。” “那就好,有些东西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有些人只要相信爱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柳岩朝君流年微笑一下,转身出了门。 只要相信爱就一定会回来?这是君流年几日来听到的最温暖的安慰,她都知道,她明了自己的想念和不安,兰竹和兰衣说得对,她真的是一个体贴的人。如果没有那个女子先入了自己的心,接受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君流年摇摇头,想什么呢?一个女子只温柔和体贴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世上哪个女子能和那个女子相比,如此丰神俊朗呢?认定了那样一个女子,还有什么人能入他的眼呢? 柳岩得知明日要回柳府,就忙着收集和柳府有关的信息和她以前在柳府的表现。略微乔装改扮了一下,她到了柳府门口,看到一个下人出来买东西,就跟了上去。 “这位姐姐,请你喝个茶怎么样?”柳岩拦住了那个下人。 柳三打量了一下来人,衣服的料子不错,像大户人家出来的,但没什么印象,应该不认识。“小姐,我们并不认识吧,我还忙着买东西,没时间和您闲聊。” “你要买什么,我差人替你去买。我是有求于姐姐,想打探一下柳府的事情。” “打探柳府的事情做什么?你不知道背后说主子的事情是下人的大忌吗?” “呵呵,姐姐说的是,我唐突了。不过不瞒姐姐,我喜欢上了夏府的公子,想去提亲,事先了解一下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啊,知己知彼嘛!姐姐也希望我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说话间,柳岩就把她引到了都城最大的酒楼聚仙楼里去了。 “看小姐心挺诚的,你想了解些什么呢?” “姐姐就给我说说夏府都有些什么人,都喜好什么吧!” “我们家主子为人倒也不刻薄,只是有些贪财,只要聘礼足够体面,主子就不会为难于你。正君这关就稍稍难过一点,不过他最喜欢翔凤楼的珠宝,如果有几件做见面礼,应该可以博得他的好感。”这么说来,柳家正君是个贪财的人了,不知道当时君府给了他多少钱让他劝服柳夫人同意柳岩入赘的。 “柳家有三女三子。大小姐和大少爷是已逝的夏正君生的,二小姐、三小姐、二少爷和小少爷是现在的正君生的。不知小姐你看上了哪一位?” “你接着说。” “小姐是想借我了解一下你的心上人吧?”柳岩笑笑算是默认了。 “大小姐很小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就痴傻了,前一阵子入赘君家了。这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她一定会被君家那个蛇蝎美人折磨的。明天据说她要回府探亲呢,下一次有没有命回来还不一定呢。二小姐比较喜欢吃喝玩乐,她最喜欢醉红楼的花魁怜惜,可惜人家卖艺不卖身。三小姐嘛,和正君比较像,有些贪财。你如果喜欢的是我们大少爷就有福气了,长得美就不说了,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和当年的夏正君一模一样,娶大少爷就没有什么困难了,他不是正君亲生的,正君恨不得他嫁的远远的,打算等他一成年就把他嫁掉呢。二少爷比较内向,男红和烹饪还不错。至于三少爷,我劝你还是算了,虽说长得比二少爷娇嫩,但整个一个小霸王,都是被正君给宠坏了。” “姐姐的一席话对我帮助可太大了。那么那个大小姐平日在家里是什么样子呢?” “大小姐?她虽痴傻,却不疯癫,平日里就是傻傻的笑或是安静的缩在角落里,不说话,也不与旁人接触。” 还好不发疯,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装呢。 “府里没有和大小姐亲近的人吗?” “夫人是疼大小姐的,但经常出外做生意,不常待在家里,回来时会给大小姐带些礼物。同一个爹爹的大少爷是大小姐最亲近的人,大小姐每次被正君打的时候少爷都会阻止或和她一同挨打。大小姐出嫁的那天,把大少爷都哭昏过去了。” 那个大少爷是这个身体的亲弟弟了,接受了这个身体,就要对她爱的和爱她的人负责,柳岩暗暗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她的弟弟。 柳岩塞给了柳三十两银子,“小姐,这不太好吧!”柳三看见银子面漏欣喜之色。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如果我提亲成功了,还得请姐姐喝杯谢媒酒呢。” “哈哈哈,好好。”柳三揣着银子,拿着柳岩代她买好的东西回府了。 了解了柳家的大概情况,明天去柳家也就安心了。柳岩坐在聚仙楼里又喝了会茶,才回了君府。 天还没有大亮,柳岩就被兰竹一百二十分贝的吼叫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她任由兰竹把衣服和饰品挂在她身上。“好了。”兰竹大功告成。 柳岩也差不多清醒了,随意向镜子里的人影一瞟,这是自己吗?她觉得自己掉进了染缸,整个一赤橙黄绿青蓝紫啊!大红的衣服上是金线绣的牡丹,腰间叮叮当当地挂了多个佩饰,青玉的,白玉的,琉璃的,和小贩一样,当然小贩带不起,这些可都是真品。头上就更夸张了,一堆金银珠宝压得她脖子快要断掉了。 “兰竹,你想让小姐我出门就被打劫吗?” “那个,少爷昨天吩咐说让你打扮的贵气喜庆一些,不要让柳家人觉得君府亏待了你。” “算了,重新换也来不及了,帮忙把我腰间的佩饰都摘下来,留那个白玉的就好了。头上的也都 换下来,别个同样的白玉簪子就行。” 君流年到君府门口的时候柳岩已经站在马车边等他了,他从没看过她穿如此艳丽的衣服,平时素色的衣服衬得她很不真实,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今天这件绣着金色牡丹的红袍让她英气逼人,华贵之气竟是浑然天成,似乎原本的她就应是这样耀眼的。“公子,早上好。” “时辰差不多了,走吧!”君流年淡淡地吩咐君武。 柳岩伸过手去想要扶他,却被他不留痕迹的避开了,踩着垫脚石走进了马车,柳岩悻悻地跟了上去,一路无语。 君家在城北,柳家在城南。马车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就在柳岩觉得她的腰都要被颠折的时候,终于到了柳家。一下马车,柳家全家都整齐地排在门口。这阵式,迎接皇上大驾也不过如此吧!柳夫人率先上前一步,“君女婿,岩儿你们终于来了!”说着上前去拉柳岩的手。 柳家百态 柳家百态 柳家正君这时冲了上去,隔开了柳夫人和柳岩,一把拉住了柳岩身旁的君流年。“这就是君女婿吧,真是个妙人啊。爹爹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紧接着,柳家的其他人一拥而上,把她和君流年彻底隔离开了,拥着正君和君流年进门去了。柳岩只得默默地跟在后面。 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等着柳岩,是一个十二三岁很漂亮的男孩,着一身淡蓝色半旧的衣裙,和刚刚那群花枝招展的人比起来显得很寒酸。一看到柳岩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冲上来抱住她。“姐姐,云儿以为再也看不到姐姐了。” 这个男孩就应该是她同父同母的弟弟柳芷云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回抱了他,在心里说,从此以后姐姐会好好的保护你。然后拉着他的手进了大厅。大厅里一片祥和的景象,柳家的人都围着君流年闲话家常,如果忽略君流年那张想要杀人的脸的话。 君流年被柳家正君拉着说着一些你爹爹安好,你家生意可兴隆这类浪费口水的话,还得承受柳家姐妹色迷迷的眼光。就在柳家正君把君家的鸡鸭鹅狗猪都问候一遍之后,君流年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柳岩走了进来。他连忙起身,走到柳岩身边,下下狠心挽上了她的胳膊,“妻主,你可进来了,怎么在外面待了那么长时间。”发嗲的声调让他自己都一阵恶寒。妻主?柳岩也不禁抖一抖,然后恢复标准的痴傻的笑容。 柳家另外两位小姐目光一直停留在君流年挽着柳岩的那只手上,如果目光有杀伤力,估计柳岩的胳膊早就断了。柳家正君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三两步扭到了他们面前,“哎呀,聊了这么长时间,君女婿都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柳岩不太出门,也没接触过这个世界的男人,难道这里的男人都像这位正君一样走路一步扭三扭,也太有视觉冲击力了。还好君流年只是个性恶劣一些,否则天天都是大海上晕船的感觉了。 午宴很丰盛,还有很多原来那个世界已经列为保护动物的菜品。柳家正君忙着不停的给君流年夹菜。“君女婿,你多吃点,这些菜和你们君家的相比想必有些粗糙,你可千万别嫌弃。” 粗糙?柳岩不禁腹诽,这一顿饭够普通人家吃半年了,她在君家可没见过这么奢侈的饭菜。她瞥了一眼身旁的君流年,脸黑的堪比木炭了,君家真是好教养,这样了还可以忍着不发作。对待自己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有风度?今天这笔账可不要算在她的头上才好。装作一个痴傻之人,只有低头吃饭就好,柳芷云偷偷地把鱼啊,肉啊夹进柳岩的饭碗里。 吃过饭,似乎开始进入主题了,柳夫人和小姐们一直围着君流年谈生意的事情。说一些柳家的资金周转不开,货物囤积之类的话,想从君家那里得到一点帮助。对于这种话题柳岩实在是没兴趣,趁着大家没有注意到,她悄悄地走了出去。 柳家也算是大户人家,可已经见识过君家的园子,这里就没什么吸引力了,她就是想透透气,就朝着庭院深处,无人的地方去了。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子前,院门口有块匾,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柳家竟然有这么破旧的地方。仔细辨认,上面写的似乎是雪园两个字。 雪园?似乎柳岩的爹爹叫做夏映雪,难道这是他生前居住的院子?远远地她听见有人喊她“姐姐”,应该是她的弟弟芷云。 “姐姐,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说着把她拉进了屋。屋子很简陋,里面除了张床和桌子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收拾得很干净。桌上摆了一本书和一套有些缺口的茶具,床头放了些半旧的衣物。柳岩明白了,她入赘前就应该和芷云住在这里。 “姐姐,你走了以后,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好寂寞啊!我好想你啊姐姐。”芷云开始抽泣。原来自己在柳家就是这样的地位啊!看着这么寒酸的小屋,她心里酸酸的,真是委屈了这个弟弟。 柳岩紧紧地抱着芷云,在他耳边轻声说,“姐姐也想你啊!” 柳芷云听见姐姐的回答一阵恍惚,从他记事以来,痴傻的姐姐就从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也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刚才是姐姐在回答他吗?他从姐姐的怀里探出头,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柳岩。 柳岩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宠溺地对他笑,“你没有听错,我的好弟弟云儿,姐姐好了,不傻了。” 好半天,芷云才反应过来,笑得灿烂,“真的?这太好了,姐姐。” “云儿住在这种地方真是太委屈了,姐姐从今以后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一点伤。” “姐姐好了就好,云儿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云儿还想留在柳家吗?以后和姐姐一起生活怎么样?” 芷云听到可以和姐姐一起生活很开心,可是想到二姐、三姐说君家的人不喜欢姐姐,姐姐的夫君如何如 唯君醉心女尊第3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折磨姐姐的话就高兴不起来了。 姐姐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只会让姐姐更难的。 “云儿在柳家过得很好,二姐、三姐和弟弟们都不会为难我,姐姐不用替我担心。倒是姐姐你,在君家过得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过得好?柳家其他人住的地方金碧辉煌,这里却如此破旧,这也叫好?这个弟弟一定是不想自己为难,她越来越疼爱这个弟弟了。 “你就会安慰姐姐,这样也叫过得好。姐姐答应你,再过二个月一定把你从柳家接出来,之后我们找个地方一起生活,再也没有君家,没有柳家,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 “当然,相信姐姐。” “恩。”柳芷云的脸上溢满了甜甜的笑。 “和姐姐出去晒晒太阳吧!” 君流年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达极限了,说什么想念女儿都是假的,想从君家借些钱周转才是真的。那个柳岩真是太过分了,自己竟然偷偷就跑掉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和她们打太极。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终于脱身了,还是赶紧找到她,打道回府吧! 在柳府兜了好大一圈,才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找到她的身影,正拉着她弟弟的手轻柔的说些什么,时而传出了低低的笑声。那样真心的笑是君流年没有见过的,在君府,她也冲他笑,但多数时候只是出于友好和礼貌。阳光照耀下,给两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多美好的画面。君流年不禁有些羡慕,没有兄弟姐妹的他是体会不到这样的亲情的。 他在院门口站了好久,直到柳岩发现他。“公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要回府了吗?” 君流年回了回神,“恩。”他发现了,柳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脸上恢复了友善却疏离的笑容,突然心情变得很糟糕。 柳岩回过头在芷云耳畔道,“好好照顾自己,姐姐过两个月就来接你。”在芷云恋恋不舍和柳家姐妹不甘的眼神中,柳岩和君流年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些男女主的对手戏,大家不要错过哦! 微微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我文笔不好的朋友,还喜欢这类故事的话,强推《温柔妻主》 最近眼睛有些发炎,明天停更,抱歉啊!  微微心动 装作不经意的一瞥,毫不意外看见了君流年那张怒气冲天的脸。看来柳家那群人惹得他极不耐烦了,不过这怎么也不是她柳岩的错吧,来柳家之前就应该很清楚这次回门他才是绝对的主角。沉默是金,柳岩把头转向了窗外想事情。 以前是一个人,在一个什么亲人朋友都没有,和以前的生活格格不入的世界,她不用考虑责任、担当和如何生活。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蔡婆婆这个亦师亦奶奶的亲人,有小喜这个直率可爱的朋友,有个柔弱却一直试图保护她,惹人怜爱的弟弟,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要为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好好地生活了。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如何赚钱置办一处房子,把弟弟接出来。 正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感觉有什么砸在了她的肩膀上。转过头是君流年那张放大的脸,竟然睡着了,他的头随着马车的颠簸靠在了柳岩的肩头,有这么累吗?看着他那张疲惫的脸庞,柳岩不自禁的伸出了手臂,半揽着他,让他的头靠实了她的肩膀,避免他的身体随马车摇晃。 到了君府,马车停了下来,柳岩轻轻地在君流年的耳边喊“公子,君府到了。”想要叫醒他,君流年偏了偏头,不理她继续睡。柳岩知道他这几天一直睡不着,看他睡得怎么熟实在不忍心把他叫醒。 她撩起了马车的帘子,只有君武站在马车旁等着他们下车。柳岩进行了一秒钟的思想斗争,轻轻地把披风盖在了君流年的身上,然后一个公主抱出了马车。是自己这段时间练习内功心法起了作用,还是女尊国磁场的作用,她抱起君流年竟然很轻松,没有一点费力的感觉。 车旁的君武惊讶的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是什么情况,柳小姐抱着少爷?天啊。柳岩看到了她吃惊的表情,在她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一些,公子睡着了。”君武对于自己刚才的表现很难为情,连忙低下头,引他们回了流园。 梦中的君流年最初觉得自己一直在颠簸,很难受,过了一会终于平稳了,之后落入一个很温暖的怀抱,温暖得让他永远也不想放开。他紧了紧自己抱着柳岩胳膊的手,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兰衣看到柳岩抱着君流年回房也很吃惊,但惊讶一瞬即逝,随即换上了欣慰的表情。柳岩主动开口,“公子睡着了,就没打扰他。” “小姐,把少爷放在床上就好了。”之后兰衣给君流年脱去了外袍,盖上被子,擦了擦脸。柳岩觉得应该没有什么自己可以帮忙的了,“兰衣,那我回房了。好好照顾公子,你也快去睡吧!” “好,小姐慢走。” 柳岩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转身就要出门,却感觉袖子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动弹不得。回身发现君流年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袖,口中呢喃着,“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兰衣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少爷怎么可以拉着柳小姐的袖子,叫着别人的名字,一时之间看着柳岩,神情尴尬。 反观柳岩却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她轻轻地回答,“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边说边小心翼翼的从君流年的手中抽自己的衣袖。 “别,别离开我。”可能感觉到手中衣袖要消失了,君流年反而攥得更紧了。 “小姐,这???”兰衣看着他们的拉锯战感觉很为难。 “算了,今晚我就坐在床边将就一宿好了。兰衣,别担心,我照顾他,你去睡吧!” “谢谢小姐了。”但愿少爷明早不要恩将仇报才好。 这么一折腾,柳岩睡意全无。她静静地看着君流年绝美的脸,近距离看这张脸更加完美了,可完美的脸庞下,隐藏着怎样的哀伤。 这段时间,无论是在君府还是外面,都听说了许多关于他的事情。君府的人都说少爷很不易,作为一个男子苦苦的支撑君家偌大的家业,遇见过形形□的女子,却没有一个真心人,当这次所有人以为少爷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怕也是痴心错付。每当听到这些时,柳岩都会有种愧疚的感 觉,如果不是自己的突然入赘,他是否就可以和爱的人双宿双栖? 外面的人时常会讨论都城的四大公子,赞叹四皇子的美貌,将军府沈家少爷的才华,相府白家少爷的温婉,而谈到君府少爷时只有唏嘘声,大多都是某某向君府少爷示好,最后下场凄惨的传闻。街头巷尾都在感叹,谁敢把这个蛇蝎美人娶回家。甚至在柳岩入赘之后,大家打了个赌,猜测柳家那个傻子多久后会在君府少爷的折磨下“暴病身亡”。还有更不堪的,说他表面装着一副贞洁烈子的模样,实际为了生意已经不知道委身于多少女子了。 一声闷哼打断了柳岩的思绪。君流年紧紧地蹙着眉头,他在做什么梦这么痛苦呢?柳岩伸出手将他蹙着的双眉舒展开,渐渐传了均匀的呼吸声。这样的君流年忽然让她一阵心痛。他要怎样才能承受住这样的流言蜚语,他该多么渴望有人能给他一份温暖,一份全心全意的爱?一个爱他的人是他的救命稻草,那么如果那个人辜负了他,他又该是多么的心痛? 一瞬间,柳岩生了这样一份心思,她要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伤害,给他温暖。最终两人是夫妻也好,是陌路人也好,她都要看着他幸福。这一刻,柳岩觉得自己疯了,她何时是那种不计回报,一味付出的人?不过疯就疯吧,谁让自己见不得他痛苦呢? 夜深了,柳岩就这样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君流年先睡醒了,他发现柳岩竟然睡着他的床边。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记得自己上了马车,很生气,之后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他正要发作,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柳岩的衣袖。 昨天梦见了宁要离开自己,就一直拉着她叫她不要走,难道自己睡梦中拉着的一直是柳岩的衣袖?想到这,他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浇灭了,瞬间羞红了脸。他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想趁柳岩没醒来之前悄悄离开卧房。 可是他刚刚起床的大动作已经吵醒了柳岩,她把他的一切举动都看在了眼里,呵呵,真是单纯得可爱。平时看起来很刻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脸红了。柳岩不准备让他得逞,看他要逃,马上直起身,“公子,你醒了。” 君流年看她醒了,还盯着自己看,一张俊脸更红了,于是恼羞成怒,“你???你???你,色胚,还不快滚。” 逗一逗他就生气了,柳岩觉得他这个样子更可爱了,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柳岩微微一笑“抱歉,公子,我出去了。” 看着她朝着自己微笑,君流年背后闪过一丝寒意,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一定是错觉,她能干什么,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兰衣见柳岩被君流年赶了出来叹息道,“公子,昨天小姐一直在照顾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呢?” “她照顾我?昨天是怎么回事?” 兰衣就把君流年如何睡着,柳岩如何抱着他回房,如何服侍他洗漱,他是如何粘着柳岩不让她走的事实添油加醋的陈述了一下。添点油,加点醋的部分就是君流年是如何赖着柳岩不肯放手的。 感情微变 感情微变 “不要说了,兰衣。我都记起来了,不要欺骗少爷我。还不快去准备早餐。”这是真的吗?君流年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昨天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一定是兰衣的骗他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不断对进行自我催眠。好一会儿,脸上的热度总算消了些。 “少爷,去吃饭吧!”兰衣看着他念念有词好半天,忍不住提醒他吃饭。 “好。”想到等会在饭桌上会遇到她,脸又红了。 可来到饭桌前,才发现柳岩根本没在这里,心里竟有些微微的失落,桌上各种各样的吃食却丝毫提不起他动筷子的欲望。“兰衣,你们吃吧!昨晚没睡饱,我去补个觉。” “少爷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早餐不和您胃口?” “没有,只是我真的不饿。” “少爷,不吃怎么行呢?等会粥端上来,喝一些吧!” “兰衣,我真的吃不下。”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柳岩端着粥进来了,“公子,这么快就用完早餐了?” “少爷说吃不下,一口都没动。”兰衣连忙替少爷回答。 柳岩把粥放在了桌子上,劝君流年,“这个粥很清淡的,喝一些吧!” 看到她端着粥进来时,君流年就停下了脚步,“你这是在做什么?”转身面向兰衣,“我们家的 小厮还没少到要柳小姐端茶倒水的地步吧?兰竹呢,干什么去了?” “少爷,不是的,是小姐???”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是我自己要求的,不关他们的事。君府也不能养我一个闲人不是,这是我熬的粥,和府里厨子做得肯定不一样,要不要尝尝,品评一下?” “你自己做的?”这里有几个女子会做饭啊,他一点也不相信。 柳岩眼神示意兰衣把君流年拉回了饭桌旁,给他盛了一碗粥。君流年接过粥,一股肉香和着米香味飘了出来。粥看起来黏黏的,有肉丝在里面,上面漂着切成细条状的青菜,还有一些黑黑的碎粒,像珍珠一样点缀在粥里。 “那些黑色的颗粒是什么东西?”以前从来没见过自己不认识的东西。 “那个叫皮蛋,也叫松花蛋。”没错,柳岩熬的就是皮蛋瘦肉粥。这个地方是没有皮蛋的,柳岩以前最喜欢用皮蛋熬粥了,忙的时候连菜都可以省了。于是闲来无事她就试着做皮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而且蔡婆婆很喜欢,所以皮蛋就成他们的常备食材了。 “你怎么会做这种东西的?” “在一本书里看到过,就想着试试,碰巧成功了而已。”制作皮蛋的方法确实是她在一本烹饪书里学到的,只是那本书这个世界没有而已。“快尝尝看啊,凉了就不好吃了,而且对胃不好。” 君流年舀了一小勺送入口中,仔细的品了品。粥很香,还糯糯的,尤其是皮蛋,很细滑,味道也很特别。柳岩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还好。”君流年淡淡地说。其实是非常好,比君府里的厨子做得还要好,不过他可不会当着她的面夸奖她。 “你不是柳家大小姐吗?怎么还会做这些?” “在柳府没人理喽,想和弟弟吃饱饭就得自己做啊。”他知道自己柳府的地位,这么说应该很合理。君流年想到在柳府看到的一切,竟有些同情她。一时间,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公子,你慢用,我先下去了。”柳岩吃完饭就要去练功了。 君流年仍旧小口小口地品着柳岩熬的皮蛋瘦肉粥,一小碗粥喝了好长时间。“少爷,这粥有那么好喝?” “恩?” “少爷喝了好久了,也舍不得放下呢。”兰衣忍不住打趣。见君流年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连忙转移话题,“少爷,让我也尝尝吧!”然后舀了一勺,夸张的吧唧了几下嘴,“味道还真是好呢。” 君流年也不和他计较,免得背后说自己是恼羞成怒,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柳小姐最近忙些什么?不在府里用餐吗?”她入赘这些日子,就只和自己一起吃过几顿饭。 “小姐不常出门,一般隔两三日出去一次。她大部分时间待在蔡婆婆的院子里,侍弄蔡婆婆院子里种的花草。每天的早饭兰竹过来拿,在自己房里用。午饭和晚饭就和蔡婆婆一起吃了。” “是府里的厨子做的,端过去的吗?” “不是,从来没听府里的厨子提过。倒是前院做事的人总听一个叫小喜的说少夫人陪嫁的丫鬟小岩做的饭比御厨还好吃,可是柳小姐根本没有陪嫁的丫鬟啊。” “小喜?是总去照顾蔡婆婆的那个人吗?” “是,少爷。所以我猜想那个小岩应该就是柳小姐。” “那是说她的午饭和晚饭都是自己做的?” “应该是这样的。” 她竟然天天自己做饭吃,难道不知道女子远庖厨,君府真的这样委屈了她?“兰衣,晚上请柳小姐一起用餐。” “少爷,吴掌柜来了。” “让她进来吧!”他差点忘了今天约吴掌柜要谈聚仙楼的经营情况。 “少爷,我把聚仙楼这几月的账本给您带来了。自从对面的凤阳楼开业以来,聚仙楼的生意一直不见起色,不知什么原因,大家都被凤阳楼给吸引去了。现在聚仙楼一个月的入账只有以前的一半不到。” “不知什么原因,你没有去凤阳楼查看一下吗?” “我派人去过了,可派去的人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同的地方,连菜品也没什么不同。就是吃过饭后给了张红色的书签,说是每月十五号有什么礼品要奉送,其余的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凤阳楼的老板是谁?” “这个嘛,只知道是之前锦绣布庄的王掌柜在打理。” “王掌柜?那个人倒是谨慎有余,可灵活不足,不然好好地锦绣布庄也不会卖给我们,真正的老板绝不会是她。你去查查凤阳楼的幕后老板是谁,竟有这样独特的手段?”君流年听后皱了皱眉吩咐道。 “少爷说的是,我这就去查。” “把账本留下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我去酒楼再与你商议。” 送走了吴掌柜,君流年随意翻了翻账本,这几个月的入账竟然越来越少。究竟是谁呢?他不停地在记忆中搜索,也想不到都城里什么时候多了这号人物,难道是从外地来的? 他用手揉了揉眉心,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去年那次赏梅受寒之后,就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请了宫里的御医也一直没有根治。 暖心之举 晚上柳岩应邀和君流年一起吃晚餐,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一直皱着眉头。“公子你不舒服吗?” “没事。”忍痛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如果哪里不舒服你一定要和我说,小病不治可是会成大病的。”柳岩很高兴现在终于可以和他和平共处了。 “你一直在蔡婆婆那里自己做饭吃?” “哦。”看来在君家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主君和少爷的眼睛。 “君府就这样委屈了你不成,连饭也不给你吃吗?虽然你不是我的妻主,可是我君府还不至于待你若此!传出去怕我君流年又成了虐待妻主,蛇蝎心肠的人了。”君流年不清楚自己这股气从哪里来。 柳岩有些不解,他这又是为什么在发脾气?是怕传出去坏了他的名声?有这么严重吗?她是不知道这件事严不严重,但她知道如果惹恼了君少爷后果可是很严重,连忙解释“公子你误会了,我去蔡婆婆那里不是因为君府没有人给我做饭,而是我很喜欢蔡婆婆,她年纪大了,所以给她做些合适的饭菜而已,况且做饭本就是我的爱好啊!” “做饭是你一个大女子的爱好?这爱好难免太没有出息了吧!现在你在君府不愁吃穿,可半年后你离开这里何以为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希望她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女子。 柳岩现在更不明白他究竟在气什么了,可能是怕自己离开君府向他要安家费,或者因为无法生活回来马蚤扰他。“公子放心,我离开君府什么都不会要的,而且以后也绝不和君府有任何牵连。” 她不会要君府的东西,不会和君府有任何牵连,这本是他希望的,可听到她说出来心口凉凉的,头更痛了。“最好如此,你慢慢吃。”君流年拂袖而去。 柳岩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们想和睦相处还需要些时日,一起吃饭两人都会消化不良,他究竟找自己来做什么。 深夜,柳岩被一阵风吹醒了,睡觉之前竟然忘记了关窗户。柳岩起身来到窗边,屋外月光皎洁,满天繁星,风吹动湖水波光粼粼。在都市中生活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月色了,这让她忽然起了兴致,穿好衣服,披了件披风出去欣赏夜色。 她慢慢地走在院子里,发现书房的窗户还透着光,这么晚了是忘记了灭灯吗?柳岩走近,是君流年还在那里看账本,算盘声噼里啪啦的响着。这么晚了还不睡,身体怎么受得了,今天晚上的时候他还不舒服呢,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君府偌大的家业就是他这样牺牲自己维护的吧! 她敲了敲门,君流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没有听见,柳岩就擅自走了进去。“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 君流年以为是兰衣来催他睡觉,他吩咐过他不要打扰的。可又觉得不对,抬头一看,居然是柳岩。“你怎么不睡到这里来了?” “我是起夜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以为是忘记灭灯了,就过来看一看,原来是公子在忙。” “你看过了,回去睡吧!” “夜深了,公子也该睡了。晚饭的时候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样子,要好好休息,作息总不规律也会影响平日的睡眠。” 想到晚饭时和柳岩的对话,君流年心里憋着一股气,“柳小姐管得太多了吧?我的身体我自会注意,不用你操心。” “你晚饭的时候是头痛吧,我给你把把脉如何?”柳岩没有在在意他不善的语气。 “我没什么大碍,不必了。柳小姐的医术师承何人啊?君府还会少了大夫不成?”好强的讽刺。 柳岩很无奈,看来今晚的对话不能和平进行了,需要采取点强制手段。她靠近君流年,在他的|岤道上轻轻一点,君流年立刻瘫软在椅子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使不上一点劲儿。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合作一点点。”柳岩解下身上的披风,和君流年靠的更近了。 “你???你???”君流年发现自己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柳岩觉得很好笑,自己那么像个色狼吗?这个世界真是反了,这在以前明明应该是自己的反应好不好。 她把手里的披风披在了君流年的身上,仔细的把带子系紧,打横抱起他出了书房。君流年看着她给他披上披风,温柔地系紧带子,然后把他抱起,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他惊呆了,僵直在她的臂弯里。 柳岩感觉到他的僵硬,轻轻地抚慰她“我现在送你回房睡觉,生意是忙不完的,可身体只有一个,君府需要你,主君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忍心让他们为你担心吗?” 听了她的话,君流年感觉一股暖流游走了全身,也不那么抗拒了,渐渐放松了身体。柳岩把他放在了床上,帮他脱了外袍和鞋袜,盖上被子。 “我点了你一个|岤道,只是让你全身放松,有助于睡眠,等你睡着就解开了。我现在给你把下脉。”柳岩从被子里拉出了他的一只手,把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他的脉象有些紊乱,身体虚弱的很,还有伤寒未愈的病根。 君流年一直定定地看着她,她的手自从搭上他的脉,眉心一直蹙着未曾舒展过,而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把他冰封住了。柳岩仔细的切脉,寻找治疗的方法,君流年则因柳岩的反应而惴惴不安,两人之间始终环绕着低气压。 “你曾经得过很严重的风寒?”柳岩终于开口了。 “恩。”他开始有些相信柳岩的医术了,一般的大夫只会发现他的脉象紊乱,却不知从何而来。 “风寒留下了病根,你有没有比如头痛,胸口闷之类的症状?” “偶尔会头痛,不过已经习惯了,宫里的御医都没办法根治。无所谓了,反正不会影响什么,只是头痛忍忍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君流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偶尔,恐怕不是吧!你的头痛隔两三天就会发作一次,也不是忍忍那么简单吧!难道你一直都是硬撑过去的?” 这她竟然也能知晓,确实每次头痛发作都会让君流年痛不欲生,可是连宫里的御医都没有办法,告诉身边的人也于事无补,只会徒增他们的担心而已。所以,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只是自己独自忍受。没想到,她只是把一把脉就明了了。 “你的医术看来真的不错。”他由衷的赞赏,“不过你也不用做出什尝试,神医我看得也多了,可还是这样。” “说的倒轻巧,你可知道,如果这个头痛之症不马上治疗的话,会更加频繁的,到时候,可就忍无可忍了。而且,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 君流年看着她熠熠发光的眼睛,受蛊惑般的点了点头。 “至于现在呢,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个觉吧!” 结识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兔年吉祥啊! 初一至初三串门去了,停更,抱歉了!  结识朋友 君流年真的觉得累了,也不顾柳岩的去留,不一会儿就传出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柳岩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东方泛白,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君流年清晨起床,他的眼睛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心不在焉的模样。这时兰衣端着洗漱的水和毛巾走了进来,发现君流年似乎在找东西,“少爷,你在找什么?”他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啊。 “没什么。”君流年敛了敛心神,柳岩怎么可能一晚上都待在这里呢。虽然知道她一定不会在,可心里还是难掩的失落。还是会忍不住问,“柳小姐在哪里?不吃早饭了吗?” “柳小姐吩咐过兰竹不用准备早饭了,还让兰竹中午去给蔡婆婆送饭,应该午饭也不在府里用了。”兰衣把刚从兰竹那里问过的话汇报给了君流年,他就知道少爷一定会问柳小姐的去向,这几天少爷可是天天问,难道他自己没有发现柳小姐占据了他越来越多的注意力吗?如果自己去提醒他,少爷一定会否认,还会训自己一顿。哎,但愿少爷自己发现的时候,为时未晚。君流年没有注意到兰衣脸上或了然或担忧的表情,一顿早饭让他吃得魂不守舍。 柳岩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之前一直守在君流年的床边,直到凌晨才回房,回房后就开始研究治愈他头痛的药方,等到她写好药方,已经近中午了。药方中有几味药寻常的药铺是找不到的,她只好出门去墨家医馆找墨凌。 另外,她需要去凤阳楼去考察一番,她打算帮帮君流年。昨天晚上她无意中看了一眼账本,这几月聚仙楼的收入一直在下降,应该就是现在困扰他的问题,如果能帮他一把,让他少操些心,对于身体比较好,治疗也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了,尽自己的能力去保护他,帮他守着君家。 她来到墨家医馆的时候,恰巧墨凌给病人诊完病。墨凌见柳岩来了,很是兴奋,箭步冲了上来,朝她肩头就是一拳,“妹妹,你可好久没来看姐姐了!” 柳岩虽然最近因为联系心法身体强壮了不少,可结结实实的一下还是让她脚下一个踉跄。“墨凌,你这是谋杀吧!我才五天没来好不好?” “五天可是很久了,我搜集了几个罕见的药方要和你探讨呢。”墨凌提到药方时就和打了鸡血一样。说着,就引着柳岩朝内室走去。 “今天我来时想和你讨几味药。”柳岩把药方递给了墨凌。墨凌接过药方仔细看,过了片刻,突然大喊“妹妹你太天才了,这样的药方你都想得到,这治疗顽固头痛药到病除嘛。”之后她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药方倒是好,可是里面的野生天麻和叶甲红却实在是不好得到。” “这个我自是明白,不然也不会专程找姐姐了。” “这个药方是给谁的?” “不瞒姐姐,这是给我夫君的药方。他从去年受寒后,一直有头痛的毛病。我几经周折才弄到根治的药方。”柳岩没有承认这个药方是她自己的,墨凌一直询问她师承何人,关于蔡婆婆的一切是不可以让任何人知晓的,这是她答应蔡婆婆的。 “你娶夫了?什么时候能让姐姐去你家拜访一下啊!”墨凌还不知道林玉妍的真名是柳岩,君府的入赘少夫人。 “夫君身体一直不好,过一阵子等他好些了,我一定请姐姐过府一叙,如何?”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墨凌,只是有些事知道的人多了,便不好脱身了。 “好,妹妹可不要忘了。”之后她言归正传,“野生天麻虽然罕见了些,可市面上还是可以得到的,墨府就收藏了些,我拿来送于妹妹就好。可叶甲红只有宫里才有收藏,想得到就太困难了。” “野生天麻那么昂贵,我怎么好意思要呢?姐姐还是卖给我吧!” “你我之间的情分抵不过野生天麻?墨府收藏它一直没有派上用场,既然能用来治疗妹妹的夫君,我又岂会不舍得?”对于柳岩的客套,墨凌有些生气。 “那可我可就收了,不过不能白拿。我最近研究了几种保健药,墨家医馆可以做出来卖。” “保健药?” “就是强身健体的药。都城富贵人家多,那些人肯定害怕生病,想长寿。这几种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可以做出来卖高价给有钱人,利润丰厚,也算我没白拿了姐姐的药。” “听起来不错,下次你把药方拿来,我们商议一下。如果有盈利,我们五五分成。”墨凌对这个保健药很是期待。 “不用分成,那是我送给姐姐的。” 两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墨家的一个医僮进来了。“小姐,外面有人找您。” “可能是病人来了,我先去看看,你别走,等会我们一起吃午饭。”墨凌嘱咐柳岩。可还没等她起身,那个找她的人已经迈步走了进来。 “墨大神医,大白天的不在前堂看诊,私会哪家公子呢?”一个响亮的声音,正是来人发出的。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袁大小姐啊!”墨凌贴着柳岩的耳朵悄声说,“送叶甲红的来了。” 柳岩没有听清墨凌在说什么,她的目光一直都停在刚刚进来的女子身上。女子身着大紫的衣袍,剑眉星目,富贵之气萦绕其身。柳岩觉得她周身发出耀眼的光,似乎这样一个人天生是该站在万人中央,受人瞩目的。 同时,紫衣女子也在观察柳岩,长得眉清目秀,缺乏气概,但并不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反而散发着一种安恬淡然,包容一切的感觉。“我说墨大神医,你在说我什么坏话呢?”也不等墨凌回答,就转向柳岩,“我叫袁锦,墨凌的朋友。” 柳岩收了收盯着她的目光,微笑着道,“在下林玉妍,幸会。”袁锦见柳岩收回目光后也不拘谨,反而落落大方,越发赞赏。 墨凌忍受不了被忽视,“袁锦,你总算回来了,白沫然呢?” “沫然她在凤阳楼,我让她先去订个位置,找你一起去叙叙旧,带着这个朋友一起吧。”袁锦直觉这个林玉妍不是一般人,况且能和墨凌成为朋友,定有些与众不同。 柳岩本能想和这个袁锦保持距离,此人非富即贵,想要安稳的生活,必然要远离这样的危险的人物。可墨凌一直拉着她不肯放手,她只得跟从。算了,反正自己本来也要去凤阳楼的,有人请客也没什么不好。 从迈进凤阳楼的门槛开始,柳岩就在细细地观察,可是于聚仙楼相比没什么特别之处。走进二楼的包间,一个女子已经等在里面了,她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柳岩对她的感觉——温润如玉。白衣女子看见柳岩又一秒钟的讶异,但马上就恢复正常,真的是宠辱不惊啊,今天遇见的两个女子绝不是普通人。 白衣女子一瞬惊讶的神色还是被袁锦察觉到了。“这位是林玉妍,墨凌新结识的朋友,从今之后也是我们的朋友了。” 墨凌也在一旁附和,“对对对,妹妹,这位就是刚才提到的白沫然。”柳岩和白沫然寒暄了几句,四人方才落座。 怜惜之邀 柳岩心里认定和她们太熟络绝对是大麻烦,就保持沉默,和桌上的饭菜作斗争,反正她来到凤阳楼的目的就只是品菜而已。而且她感觉的出来,三人在她面前有些事是不能开口,她也不希望她们说出来,如果知道的太多,不是被迫入伙,就是被杀人灭口。 她每个菜都仔细的品了品,那个叫袁锦的人还真是有钱,点了一桌子的招牌菜,可是菜色却让她有些失望,这里的菜和聚仙楼相比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还不如聚仙楼的好,那为什么这么多人来这里呢? 柳岩打算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然后尽快离开这里,就率先打破了沉默,“凤阳楼的生意怎么如此红火,这里和聚仙楼相比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袁锦疑惑地看着她,“你是都城的人吗,这都不知道?” “这里的环境和菜色与聚仙楼相比也没有什么不同啊!”柳岩不理她的置疑。 “菜呢,是没什么不同。不过每月怜惜公子都会来这里几日,被选中的顾客会成为这个月怜惜公子的入幕之宾。”袁锦给她作了解释。 “怜惜公子是什么人?”柳岩印象中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却想不起来了。如果刚刚只是置疑,那么现在柳岩被另外三人彻底的鄙视了。 “不是吧,妹妹,你连怜惜公子都没听说过?”墨凌对此很无语。柳岩无辜地摇摇头,那个什么怜惜公子真的这么出名吗,地位堪比世界级大明星,像奥黛丽?赫本,玛丽莲?梦露之类的? “怜惜公子是醉红楼的头牌,琴棋书画的造诣登峰造极,人也美得如仙子下凡。他卖艺不卖身,只接待和他有缘的客人,至于其他人,无论给多少银子他都不会见的。听说看他跳过一支舞,三天都回不过神。”连谪仙般的白沫然提到这个红楼妓子都有仰慕之色,看来这个怜惜公子真是不简单。 不过柳岩仍不以为然,什么只见有缘人,炒作,绝对的炒作,越是神秘越是引得人们要一探究竟不可。“他这么做,醉红楼的老鸨也同意?” “他可是醉红楼的摇钱树,每月十五他都会在醉红楼露一面,表演一个曲目。那天进醉红楼可是要请柬的,一张请柬在都城都可以卖到上万两,如果从别人的手中买就更贵了,可即使这样,也没有肯出让。” 上万两?都城里富贵的人家果然多,这些钱都够普通人家活几辈子了。“那个怜惜有那么美?都城第一大美人不是四皇子吗?” “他?”袁锦撇撇嘴,那个小屁孩,她不禁在心里腹诽,另外两人在听到四皇子这个名字时很明显得抖了抖,一副惊恐的模样。柳岩对她们的表现很不解,这个四皇子到底怎么了,竟然能让这些如此镇定的瞬间乱了方寸。白沫然察觉到柳岩探询的目光,连忙解释,“四皇子身份尊贵,平民百姓很难见到,传闻可能有失偏颇。至于怜惜公子,去年我们尚未离开都城的时候有幸见过一次,他的才情容貌确实如此。” 柳岩知晓了凤阳楼的独特手段,也就没有久留的必要了。“谢谢袁小姐今天的款待,时间不早了,林某该回府了。墨凌,我夫君的药就拜托你了。” 另外三人确实有要事相商,也就没有挽留她。四人再次道别,柳岩转身就要出门。她刚打开门,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正欲敲门而入。 “各位小姐,请稍留片刻,我们主人有话传给四位小姐。” “请讲。”既然是说四位小姐,柳岩就在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恭喜各位小姐成为这个月的有缘人,明日酉时怜惜公子在醉红楼恭候各位大驾,请各位务必赏光。”小厮毕恭毕敬地递上了请柬,一张白色的卡片带着淡淡的香味。 “能够有幸成为怜惜公子的有缘人,我们必会前往,请您回复。”得到答案,小厮就退了出去。柳岩看这个小厮的 唯君醉心女尊第4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个小厮的举止从容不迫,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不禁对那个怜惜公子有点刮目相看了。想一个青楼妓子的小厮,竟然也有如此气质,他的主子定是个不凡之人。 请柬在三人手中传看了一番,“我们为什么会成为怜惜公子的有缘人呢?”白沫然对于这个邀请心存疑虑。 “一定是怜惜公子查看整个凤阳楼,只有我们几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而已。”墨凌满脸喜色。柳岩才发觉原来墨凌除了对医药痴迷之外,还是个自恋的好色之徒。 “只是一个美人,还是一个如此美的人能怎么样呢?我们明天就去欣赏一下吧!既来之则安之。”袁锦则对这个邀请是否有内情毫不在意。 “怜惜公子邀请的是四个人,柳岩,你明天去不去?”墨凌看着站在门口尚未离去的柳岩问道。 怜惜公子邀请她们去醉红楼,柳岩认定这绝不是有缘人那么简单,想想桌边坐的三个人是如何显贵就知道了,这种浑水还是不蹚为妙。“你也知道我的夫君这几日旧病复发,我得留着他身边照顾他,我就不去了。”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你就不好奇享誉都城的怜惜公子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几人中可就你没有见过。你的夫君也不至于分分秒秒的守在身边吧!如果你担心他的病情,墨家医馆派人去你的府上,如何?明天你过来,我把你需要的几味药拿给你。” 柳岩断然不能让墨家医馆的人去君府的,也找不到理由拒绝。“那好吧!明天酉时醉红楼见,我先走了。”说着走出了凤阳楼。 “这个林玉妍是什么人?”袁锦见柳岩走远后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最初她来医馆买药,帮我修改一张药方,我们聊过之后发现她对医术有独到的见解,就姐妹相称,之后她经常来医馆和我探讨医术,仅此而已。你有什么怀疑吗?依我的观察,她不过是个普通人,不会是故意接近我的。”墨凌很肯定她不会看错人。 “你没有去调查过她?”墨凌掌管的墨家医馆也是她们收集情报的场所。 “我和她是真心结交的,调查她就罔顾了朋友的信任。我们也只是探讨一下医术,她不会参与到我们之中,也就没有调查的必要。” “看她今天的表现,很明显不想和我们交往过密,不会是我们的威胁。”白沫然相信墨凌的判断,“不过,说她是普通人,倒也未必。” “这话时何意?难道你认识她?” “如果我没有记错,她是柳府的大小姐。去年我在大街上见过她一次,当时柳府的家丁正把她绑回府,她还在大街上发了次疯。” “柳府大小姐是不是那个前些日子入赘君家的那个傻子?怎么可能?你一定记错了。”墨凌怎么也不肯相信。 “这么说她是我表弟的妻主了。不过怎么看她也不像个痴傻之人,她淡然的气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我对她开始感兴趣了。墨凌,你就去查查她吧,说不定可以加入到我们中来呢。”袁锦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神色。 “知道了,三皇女。她今天想我要叶甲红给夫君治病,叶甲红只有皇宫里有,三皇女是不是可以弄一些呢。” “当然没问题。” 皇位之争 柳岩猜的不错,她们当然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子女。袁锦实际上叫轩辕锦,正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女,她是皇上四位贵君之一的凤岚贵君所生,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而白沫然则是左相白杰的女儿。 “我昨天夜里从边疆军营回来,立即进宫去看了我的母皇,她精神矍铄,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轩辕锦是收到了墨凌发的皇上病重的信息从边疆赶回来的。 “怎么可能?我从太医院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我的奶奶亲眼看见皇上病卧在床上的。” “你的奶奶替皇上把过脉吗?” “这个我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奶奶那个人是绝不会透露半点信息的。不过当时在场的除了我奶奶,还有资深的薛太医。” “这就对了,那个薛太医平素和凤后走得很近,一定是他搞的鬼。”轩辕锦总算找到了问题所在。 “那他是受凤后指使的了,目的何在?” “如果我猜的不错,我和三皇女是回不了边疆了。凤后如此不过是想把三皇女引回京城,他一定会挑唆皇上收了三皇女手上的兵权。听说前些日子康亲王回了自己的封地,怕是在调兵遣将,这几日就要回京了。”白沫然很快识破了凤后的诡计。 “那边疆岂不是要危险了?凤后会不会在都城暗杀三皇女?”墨凌很是担忧。 “他想得太简单了,边疆的军营岂是他那么容易就可以收复的?我们早就识破了他安插在军营里的人,并且时不时给他们提供点假消息。我吩咐过了,如果这些天他们一旦有所行动,就一网打尽。那里有沈汉阳守着,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至于暗杀,我料想他不一定有那么大的胆子。”轩辕锦不以为然。 “还是防着些好,这些天太女一直在府中,安静的有些诡异。”忽然墨凌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惊道:“那个怜惜公子不会和凤后有什么关系吧?还是不要赴他的约了。” “我倒不觉得那个怜惜公子有什么问题,他虽名动都城,有许多达官贵人慕名而去,却从未听说他与谁亲厚。再说,量凤后也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就算真的有问题,如果我们不去,怕更会令凤后起疑了。”白沫然对于墨凌的提议不赞同,“况且,如果凤后真的有意加害三皇女,为什么要邀请四个人,只邀请三皇女不是更有把握嘛。” “我同意沫然的话,就算是龙潭虎|岤,我也要闯一闯。” 醉红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绝色男子正拿着一块玉佩细细地研究。这时那个去凤阳楼送信的小厮推门而入,“公子,那块玉佩你已经看了两天了。虽说是难得的暖玉,可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这个绝色男子正是众人仰慕的怜惜公子。他不理会那个小厮的抱怨,“灵儿,我让你送去的请柬送到了吗?” “送去了,她们说明天会准时到的。可是公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邀请那四个人呢?现在和三皇女、左相之女交往过密可不是明智之举。”那个唤作灵儿的小厮嘟着嘴道。 “公子我的事情还需要你来教我吗?我要请的可不是三皇女她们,而是另有其人。”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块玉佩。“还记得我们来东阳国的目的吗?” 他的话让灵儿也将目光聚集在那块玉佩上,“公子是说,这块玉佩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玉佩的主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她出现了?” “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还不敢肯定,可这块玉佩确是那个人的凭证。你先下去准备一下吧,明天我要好好地接待她。” 他走到窗边,将手中的玉佩对着太阳,过了一会儿,玉佩里面渐渐出现了一个字,西。我终于找到了,他轻轻地呢喃。 那天他乔装出门,在当铺门口听到了里面人的对话,大概是一个人多么不识货,以很便宜的价钱就当了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他听了暖玉两个字心里一动,暖玉并不常见,这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那块呢?他进了当铺,费了些力气才看到了那块玉,幸运的是,那块玉正是他苦苦寻找的。那个人终于要出现了吧! 这厢柳岩并没有意识到,一块当掉的玉佩彻底结束了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她从外面回到君府,很意外地看到君流年在流园门口徘徊。“公子,流园里面怎么了,你怎么不进去?” 君流年似乎被柳岩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没???我,我刚才外面回来,正要进去。”说着快步走了进去,只留给柳岩一个背影。 柳岩觉得自己眼花了,她竟然觉得君流年在看到她那一刻的目光里带着喜悦。天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我开始喜欢他了?她连忙甩掉了混乱的思绪,开始思考如何帮助聚仙楼增加收入。 君流年走得过快,有些微喘,他坐在椅子上好半天,心还咚咚地跳,摸摸脸颊,很烫。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竟然跑到流园门口等她回来,见到她竟然还不知所措。一定生病闹的,最近脑袋越来越不清醒了。 “公子???公子???”兰菊慌慌张张跑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这般慌张,一点男儿家的仪容都没有了。” “我,我刚才外面回来,听说康亲王要回京了。” 只听啪的一声,君流年手一抖,茶杯摔在了地上。她要回来了吗?这几日睡得安稳,梦里她都没有出现过了。自成亲后就没有和她见过面,她也什么都没对自己说。之前写信让她给自己半年时间,如今她回来了,是不是代表她同意等半年,然后和自己永远在一起? “打听到具体的日子了吗?”他装作不在意的问。 “没有,不过听说也就这三两日的事了。” 怎么才能增加酒楼的营业额呢?柳岩以前学的是中医,毕竟不是商科毕业,让她去思考如何经营的事情着实有些为难。她双手托着腮,冥思苦想。有了!酒楼嘛,大家看中的还应该是饭菜,那个所谓什么有缘人,只是会吸引大家一阵子而已,一个虚无的彩头怎会比精致的菜品来得实在?还是把功夫下在菜品上好了,别的不会,这个世界没有的菜柳岩可是会做许多,不信这些大家见都没都没见过的菜品会吸引不来顾客。 想到就做,她马上开始动手写菜谱,聚仙楼是都城最高档的酒楼,当然菜品要奢华才能满足顾客的品味。不过想那些珍奇的食物他们也都吃过,不会有特别的感觉,如果把普通的菜做得精致,也许会不错。她打算把平常的菜辅以最珍贵的辅料,当然还有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就以白菜和豆腐做主要食材了,这个地方时没有豆腐的,看来还得先去打个石磨。写好了菜谱,她就忙开了。 一直忙到了傍晚,累得她躺在床上丝毫不肯动弹。她忽然想起今天要给君流年施诊抑制他的头痛。她艰难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君流年的房间。 流年误会 柳岩走到君流年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公子睡了吗?如果没睡,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她这么晚了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吗? 柳岩推门而入,君流年刚好披了外袍从屏风的里侧走出来。“我来给公子施针,白天有些事耽搁了,这么晚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她是真的将自己的头痛放在心上了,她让自己相信她一定会治好他,君流年心中一暖,“没什么,柳小姐还记挂着我的身体,我已经很感谢。” 柳岩听得出他是真诚的感谢她,语气中没有了冷嘲热讽和置疑,可是那淡淡的疏离却也是她想忽略却忽略不掉的。她心里一阵失落,“不用叫我小姐,听着别扭,叫我名字就好。公子去床上躺着吧,我们马上开始!可能会有一点点痛,你忍一忍。” 君流年点了点头到床上躺好,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那个???穿着衣服也可以吧?” “当然,主要是扎头部的|岤位,在身上扎的是大|岤,隔着衣服也可以找得到。”这里男人的贞操反而像古代女人一样成了他们的生命,无论多么特立独行的男子也不会例外,柳岩的心里划过一丝悲凉。 她取出银针小心仔细地扎在君流年的|岤位上,下针又快又准。这些日子一直和蔡婆婆练习,就算是五丈以外,她也能精确地把银针扎到想扎的|岤位,蔡婆婆都惊讶于她对发放暗器的天赋。 银针扎在头部是很痛的,在柳岩扎入第三根的时候,君流年的额头就渗出了细细地汗珠,却一直咬牙忍着,没有哼一声。他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这么坚强吧,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自己吞下,柳岩很为他心疼,也许只有在他真正爱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吧,才会泄露他的脆弱,他的痛,他的苦。她多么希望自己是那个人,守护他,给他最单纯的快乐。“如果要是痛,就喊出来,没有关系的。” “没???没事???”君流年痛的声音有些发抖,可还是强撑着,不肯出声。 自己终究不是那个人,柳岩自嘲,即使想,他也不需要自己守在身边,她很快地收了心,下针更快了,想快点结束他的痛苦。 等到柳岩拔出了所有的针,再看君流年已经疼昏了过去。她拿了块干的布巾,轻轻地替他拭去额头上的汗,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一样,之后脱去了他的外袍,发现外袍已经被汗打湿了,里衣也黏黏地贴在身上。这么睡一宿,明天一定会感冒的。 于是柳岩叫醒了兰衣,让他给君流年擦拭了身体,换了身衣服,然后轻柔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见他没被打扰,仍旧睡得很熟,才转身离开。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柳岩将自己摔到床上,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沉沉的睡去,睡着的那一刻还在想,穿越到这的好处就是不需要早起,可以好好地睡个懒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岩就被人丛床上拉了起来,她睡眼惺忪中看到的就是君流年那张放大的脸,看起来怒气冲天,这一大早上究竟是谁惹到他了?“公子,这么早有事吗?” 柳岩根本没有听到君流年的回答,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招呼到了柳岩的脸上,而巴掌的主人自然就是君流年。柳岩一下子呆住了,她甚至无法思考这飞来横祸究竟为何,大脑一片空白。 在君流年看来,现在的柳岩就是一副不知所谓,死不悔改的表情,大吼一声,“从今以后再也别让我看到你。”说完拂袖离去。 紧跟在君流年身后的兰衣也被他的举动惊呆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少爷一大早上起来就一身怒气,连外袍都没有穿好就跑到柳小姐这里,扇了柳小姐一个耳光,为什么呢?看着柳岩肿起的左脸和五道指痕,他嘱咐刚进屋的兰竹,“兰竹,快给小姐涂些消肿化瘀的药。”然后追着少爷跑了出去。 兰竹听到少爷的喊声就急忙赶了过来,就看到了柳岩净白的脸上有几道青紫的痕迹,脸肿的老高,“哎呀,小姐,这是怎么弄的?” 听到兰竹的叫喊,柳岩终于回了神,她苦笑了一下,牵动了下嘴角,脸火辣辣的疼。“我也不知道。” 兰竹连忙找出了药,给柳岩细细地涂上。“是少爷打的吗?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天小姐和少爷的关系明明已经缓和了呀!” 哎,我也想知道,柳岩在心里默默想。兰竹涂好药,柳岩让他拿镜子瞧瞧。接过镜子一看,君流年下手真是不留余地,虽然涂了药,可是她的左脸还是高高的肿着,掌痕清晰地印在脸上,看样子没有三五天是不会消退的。今天晚上还应邀去醉红楼呢,却破了相了,也不能不去。 君流年回房后坐在床边,怒气仍盛。兰衣跟了进来,见少爷黑着脸,随时要爆发的样子。他壮了壮胆,小心翼翼的问,“公子,怎么了?” 听见兰竹的问话,君流年抬了抬头,一双眼睛喷着火,脸也气得通红,“亏我相信她,她就是一个色胚!” 色胚?兰衣想,难道昨天柳小姐对少爷做了什么,不可能吧,依他对柳小姐的了解,她是不会做出什么侮辱少爷的举动的。“公子有什么误会吧,柳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误会,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误会,昨天扎完针,她???她竟然???”君流年的脸更红了,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衣服。 兰衣一下子明白了,少爷一定认为他的衣服是柳小姐换掉的,柳小姐真是可怜,受了这样的冤。“少爷的衣服是我换的。昨晚扎完针,少爷的衣服都湿了,柳小姐怕你会着凉,让我给少爷换的衣服。你误会柳小姐了。” 君流年的怒火被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给浇灭了。自己误会了她,不分青红皂白扇了她一个耳光,还让她永远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到底做了什么啊?虽说她很温柔,很体贴,可毕竟是个女子,这在别人家,敢顶撞妻主就足够被休了,虽然她是入赘的,不可能休了自己,可恐怕她再也不会想见他了。 一想到柳岩再也不会理他,君流年觉得那盆冷水不仅浇灭了他的怒火,还把他浇得透心凉。她为他熬粥,她为他披上披风,她为他施针,她为他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祈盼了多久能有个人不图金钱地位温暖自己,这个人好像真的出现了,到头来却被自己狠狠地推开。 兰衣见君流年的表情突然变得绝望,这是他从没在少爷脸上看过的,他应该是在乎柳小姐的。兰衣劝慰他,“少爷,柳小姐对你这么好,你去向她道个歉,她一定会原谅少爷的。” 一个打了妻主的人能够得到原谅吗?“让我想一想,你不要去找柳小姐,否则我就把你嫁出去。”如果让她知道了真相,自己在她心中是不是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夫? “少爷???如果不说???”兰衣很为难。 “总之你记住,不能说。” 应约会面 君流年给兰衣下了死命令后就出门了,他每周有三天要去巡视店铺。今天他拿着账本心不在焉,柳岩的脸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少爷???少爷???” “啊????”吴掌柜叫了他很多声才回过神来。 “账本有什么问题吗?”吴掌柜见他捧着账本好半天,一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很是担心,害怕出了什么问题。 “不好意思走神了,没什么问题。”君流年抱歉地笑笑。 “公子要是不舒服,今天就先回去吧!”吴掌柜一脸担忧。 昨天她施过针后,头果然没有以前那么疼了,其实她根本不是一无是处,一直是自己对她的偏见罢了。打也打了,确实是自己误会了,道个歉也许她真的能原谅自己也说不定。君流年打定了主意,豁然开朗,他朝吴掌柜粲然一笑,“吴掌柜,今天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吩咐君武去备车。 吴掌柜一时愣住那里,那笑容晃花了她的眼睛,直到君流年的身影消失才回了神,从夫人死后,就再也没见过少爷真心的笑了。她来到夫人遗像前,激动地说,“夫人,你看到了吗?少爷现在过得很幸福,你放心了吧!” 君流年兴匆匆赶回了君府,看见府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有什么人来拜访吗?他急忙走了进去,兰衣迎了出来。“少爷,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府里来人了吗?我看有马车停在府门口。” 君流年这一问让兰衣很为难,“那个???这个???”兰衣一直绞着衣角不知道该怎么回。 君流年不耐烦了,“什么这个那个的?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么人来府上了?” “是来接柳小姐的。”兰衣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 “接柳小姐的,柳家来人了?问过他们接柳小姐回府是什么事吗,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告诉来人,我要跟着柳小姐一起过去。”君流年不禁想起了柳府正君那张险恶的嘴脸。 “那个???不是柳家的人,是???”兰衣深吸了一口气,“是醉红楼的???怜惜公子。” 君流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醉红楼,都城最大的青楼,怜惜公子,享誉都城的花魁。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似乎没有人得到过怜惜公子的如此厚待。他强压住自己的火气,“问过他们为什么来接柳小姐吗?” “问过了,他们说小姐是这月怜惜公子选定的有缘人。” 君流年也曾耳闻怜惜公子每月会圈定有缘人作为他的入幕之宾,柳岩真是好运气,不过她为什么能入选呢?想到这,他的脚不由自主就朝着柳岩的卧房走去,想去问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来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柳岩和一个女子愉快的谈话声,那个女子就是应声而来的小喜。 “小岩,你到底修了什么福,竟然能去见怜惜公子啊!”小喜嫉妒的要发狂了。 “怜惜公子有那么好吗?你们这些色女。”柳岩不禁嗤笑。 “哎呀,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这怜惜公子可是都城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小喜一副白日做梦的痴像。 柳岩被她的表情逗乐了,要不要这么夸张,“哎,醒醒啦,口水都流到地上了。” 小喜赶忙拿衣袖擦嘴角,发现柳岩根本在取笑她。“讨厌,如果能娶到怜惜公子,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她看向柳岩,忽然大喊了一声啊!“你这个样子见怜惜公子?” “怎么了?”柳岩被她的狮子吼的不知所以。 “你的脸啊,真是的,你说少爷早不打晚不打,偏偏你要见怜惜公子时打。你真的可以忍受少爷半年?我看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半年是我定的,已经耽误他了。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尽快离开的,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柳岩淡淡地说。 “小岩这么与众不同,没准怜惜公子也会被你吸引呢。” 柳岩做出很害怕的样子,“我要是娶了怜惜公子,你不会找我拼命吧?” “哪能,不过你要真娶了怜惜公子,可不能藏起来,得让我见见。” “好,到时候让你看个够行不行?” “行行行,当然好了。”小喜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不说了,你赶快去吧,等会马车可等急了。” 君流年一直在外面听她们讲话,听她语气轻快,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那应该会原谅自己吧!可听到有关怜惜公子的事情,他的心就沉了下去。她是打定主意会离开自己了,他确实不是她心目中温柔的夫君,是不是泼夫又能怎么样,道不道歉又有什么意义吗? 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近,君流年慌忙的藏到了附近假山的后面。他看到柳岩走了出来,她的装扮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仍旧是淡青色的衣袍,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这些他本已经看习惯了,可是今天他却觉得这一身简简单单的装束衬得她淡雅俊秀无比,这样的她也会让人心动吧!君流年感到自己既心痛又无力,慢慢地瘫倒在假山旁。 柳岩心里颇不平静,不是兴奋,更不是喜悦,而是一种不安。她在外面走动,用的名字一直是林玉妍,甚至连墨凌都没有被告知她的真实身份。可是这个醉红楼的花魁竟然派人来君府接柳岩,她不相信柳岩是被额外请的那个,也就是说,这个怜惜公子根本就是知道林玉妍就是柳岩。这个青楼妓子绝不简单,自己在他眼里有什么价值,一向痴傻、没出过几次家门的柳岩和他会有什么交集吗? 还有,既然连怜惜公子都知道是谁了,那么墨凌她们有可能会不知道吗?一切都被她们看穿了。柳岩不禁苦笑,在她们面前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所有的掩饰都像是在讲故事。 马车一直在路上奔驰,柳岩也一直在思索。“小姐,醉红楼到了,请下车。”柳岩从没来过醉红楼,路过也只是轻轻一瞥。那大多是白天,醉红楼很安静,红砖绿瓦,没什么不同。夜晚的醉红楼才是真正的醉红楼,周围已经黑了一片,这里却灯火通明。大红的灯笼挂满了整个楼,穿戴明艳的妓子挥舞着飘香的手帕站在门口招揽客人。楼里不时传来客人推杯换盏,妓子娇喘的声音。 柳岩刚踏入醉红楼,一个穿红戴绿的老男人就靠了过来,快速地打量了下柳岩,抖动着他喷香的帕子娇笑道,“呀,这是哪家的小姐,第一次来这儿吧!喜欢什么样的尽管和奴家说,醉红楼可是应有尽有,包让您快乐似神仙!” 柳岩被他的帕子呛得打了个喷嚏,立马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还没等她回话,楼上传来了一个声音,柳岩抬头看,是那天送请柬的小厮。“鸨爹爹,这是怜惜公子的客人。”说着把她引上楼去。 和楼下的妓子不同,他没有化浓妆,身上的香味淡淡的,不会让人讨厌,他对待鸨爹的态度很客气,却不是畏惧,也没有很尊重,这个怜惜公子在楼里的地位太特殊了。一段楼梯,柳岩的心思转了三转。 针锋相对 柳岩被领到二楼一个角落的房间。“小姐,请进吧!我们公子马上就来。”她打量了下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这里并不像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妓院的房间,有大红的罗帐,隐约的纱帘,反而很素雅。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柳岩闻得出来,这种香气能够抑制内力。一旦走出这间房,内力会自动恢复,如果不在房间里动武,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柳岩之所以能辨别出来,是因为她种的药草中就有这一种。怜惜公子为什么要用这种香料呢?恐不是怕客人霸王硬上弓那么简单的。 虽然她不太明白古代的时辰,但柳岩明白还没有到她们约定的时间。她本以为自己只是顺带着被邀请,可按现在的形式看来,似乎她成了这场邀约的主角,尽管有些不安,不过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柳岩找张椅子坐定,开始静静地品茶,直到房门被再一次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绝色男子,他定是怜惜公子了,该怎么形容呢,他真的应了那句话,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活了二十几年,经历了二个世界,柳岩自认没有见过比他更美的人。 怜惜看柳岩呆了几秒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如此反应。但她的眼里只有惊讶和欣赏,这一点还是让人觉得她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柳岩几秒后回过神,微微一笑,“抱歉公子,在下失礼了。” 能够这么快回神,且如此大方的像自己道歉,怜惜对她有了些许的好感。“看来柳小姐是个磊落之人。” “公子却是个神秘的人。”既然他知道自己是柳小姐,柳岩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透明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有话直说了。 怜惜轻笑出声,“柳小姐一直有什么说什么吗?” “那要看对谁了,我在公子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不是吗?”柳岩促狭地看着他,“公子找我来是何事啊?” 怜惜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许的欣赏,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不费力。“柳小姐既然知道我是特地会见你的,可猜出所谓何事啊?” “如果我真的知道,那么今天我便不会来。”柳岩随意地一瞥,之后将目光又聚集在怜惜身上,“无论是什么事情,我觉得面对总要比逃避来得好。” “既然柳小姐如此坦荡,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柳岩注意到他称自己为‘我’,这和一般妓子称自己为‘奴家’不同,能让人依稀的感觉到他高贵的身份。怜惜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柳岩,“柳小姐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柳岩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它是自己前些天当掉的那块。“私自从典当铺取出客人的活当,于理不合吧?”她的语气很镇定,心里却有些发怵,原来是这块玉佩惹的祸,早知道当掉那些首饰好了,她明明仔细的检查过,那玉佩上没有任何关于身份的证明啊。虽然当铺的老板肯定了玉佩的珍贵,可也不至于是唯一的啊!玉佩的主人和怜惜公子有怎样的过往,是情,是仇,暂且看看吧!“怜惜公子这么做是何意呢?” “柳小姐不必紧张,我只是想知道这块玉佩是怎么得来的?” “公子这就为难我了。想必公子知道柳岩以前是个痴傻之人,成亲那天出了意外,我因祸得福恢复了神智,可是痴傻之时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至于这块玉佩,是在我随嫁物品里的,我缺钱用就当了出去。我们柳家是做生意的,母亲从何而得,估计她都不见得记得清了。” 怜惜听言又是一阵轻笑,“看来柳小姐是不打算据实以告了。”语气中有些威胁的味道。 “公子这是在威胁我吗?我说的是真是假,公子自可以去查,杀了我也没什么不可。不过对于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懂武功的人,用这种香料还真的是没有必要。”说着她瞟了一眼桌案上的香炉。柳岩修炼的内功和其他的内功不同,主要用来强身健体,辅助发射暗器和施展轻功,这个香料确实对她没有作用。 怜惜无法判断柳岩话的真假,听起来都是事实,直觉却告诉他这里一定有隐瞒,她竟然还能闻出香料的端倪。但他更不能杀了她,如果她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人死可不能复生了。一时间,屋子里很沉静,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柳岩在赌,这个怜惜公子对她没有恶意,她还不想死得这么早。还好,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片沉静。“公子,另外三位小姐到了。”是墨凌她们来了,柳岩略微松了一口气。怜惜立刻换上了风情万种的音调,“请她们进来吧!” 应声而入的正是那三人。带头的袁锦仍然着一身耀眼的红衣,身后的白沫然穿的是件蓝色的衣袍,柳岩还是觉得她穿白色好看一些,最后进门的是墨凌,一身紫衣。 怜惜见来人迎了上去,软软的靠在袁锦的肩头,一阵娇笑。“奴家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小姐您盼来了。”柳岩看着他迅速变脸,很是惊叹,这也太厉害了,刚刚还凶神恶煞,忽然就变得妩媚至极。在看一眼袁锦,脸上一副很受用的表情,“怜惜公子的邀请我们怎么会不来呢?”白沫然只是看了怜惜公子一眼,脸上仍旧是万能不变的温和,这家伙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但柳岩还是可以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淡淡的失望。墨凌那丫头就没那么有出息了,自进门见到怜惜公子,她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一刻都没离开过,早把此行可能有危险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柳岩打趣她,“墨小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墨凌被柳岩唤回了神,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那你不及妹妹你啊,明明约在酉时,你这是比我们早到了多久啊?迫不及待了吧!”她总算找到了挖苦的事情予以回击。 “各位小姐都站着干什么,快入座啊!灵儿,上茶。”闻言都坐了下来,灵儿把茶端了上来给众人斟满,茶香四溢。 袁锦品了一口,竟然是大红袍,可是珍贵的紧。“公子的茶可真是好啊!” “哪里,奴家不懂茶,让小姐见笑了。”见笑?还真是笑话。这茶自己也只喝过两次,是女皇赏赐给母亲的,这个怜惜公子太不简单,白沫然不禁腹诽。柳岩是真的不懂茶,那个世界有那么多饮料,谁有空泡茶喝,她就轻轻抿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 “今天各位小姐来到奴家这,奴家就为小姐们演奏一曲吧!” “好???好???好。”墨凌马上高兴地附和。 怜惜坐于琴前,那叫一个风情万种。他轻轻一抚,泠泠的琴音传出来。琴声很美,看其他三人陶醉的样子就知道了,连白沫然也陶醉其中,眼中的失望之色消失殆尽。一曲完毕,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知肉味了。 袁锦率先鼓掌叫好,“公子好琴技,难怪都城的女子都仰慕公子了,果然是名副其实啊!” “谢小姐夸奖,小姐谬赞了。”说着袅袅婷婷从琴旁走了座位。然后就是几人探讨琴艺,探讨诗词歌赋,柳岩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不要怪她,她真不是什么文艺小青年,被那些古诗词这些年都还给老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想让我怎么虐南竹呢?畅所欲言吧! 遇刺受伤 怜惜看着兴高采烈和他交谈的三个人和昏昏欲睡的柳岩,心中很是疑惑。柳家是大户人家,看柳岩的言谈举止应该受过很好的教育和熏陶,可她竟然对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全然没有兴趣,她越来越像个迷了。 柳岩在第n次小鸡啄米后,终于不想继续了,“今天很晚了,公子,我先告辞了。” “和众位小姐聊天真的很高兴,既然林小姐要告辞了,大家也都累了,那么我们今天散了如何?”怜惜忙了一个晚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却一点眉目也没有,也打算结束了。 “既然公子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了。”袁锦率先辞别,然后走了出去,白沫然紧跟其后。墨凌则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嘱咐怜惜公子十五的时候一定记得送邀请函给她。最后起身的是柳岩,她刚要迈出门,就被怜惜叫住了。 “我希望柳小姐想到玉佩的来历马上告诉我,玉佩主人真的对我很重要。”怜惜的语气很诚恳。柳岩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出去了。 来到门口,两辆马车停在那里,其中一辆旁站的是那个叫灵儿的小厮。“柳小姐,我们公子让我备车将你送回去。” 夜晚月色真好,这里离君府不算太远,柳岩忽然有了散步的雅兴。“不必了,夜晚月色很美,我走回去就好了。” “没想到你有如此闲情雅兴,那我们也一起走回去吧!”皇宫和君府是一个方向,袁锦就附和了柳岩的提议。然后,四个人就走在洒满月光的路上。 兰衣总算找到了瘫倒在假山旁的君流年。“少爷,你怎么在这里?这多凉啊,病了可怎么办?”走近发现他一直在发呆。“少爷,我们回去吧!”说着去扶君流年起来。 “柳岩回来了吗?”君流年急切地问。 “那个???,小姐还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没有回来???君流年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兰衣,你告诉我,她永远不会回来了是吗?” “怎么会呢,小姐只是去赴宴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的。”兰衣一边安慰他,一边连拖带拽的把他带回了房,哄他睡觉。少爷他有时候就是一个小孩子,需要别人的关心,别人的关注,别人给他温暖。一旦他得到了温暖就不会放手,如果失去,他会活不下去。一向坚强的少爷,内心又是多么的脆弱。少爷从小姐那里得到了温暖,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温暖是怎样的渗入了骨髓,对他有多重要。但愿少爷的坚强任性不要伤害了小姐,小姐要一直在他身边才好。 好不容易把君流年哄睡着了觉,却知道他睡得极不安稳,手脚冰冷,梦中不停的呓语,不要离开我。兰衣知道,这次梦中的主角不再是康亲王,而是小姐。 路途中的柳岩却发生了意外。她们走到一半的路程,十几个黑衣人从巷口冒了出来,提着剑向她们四人刺过来。“有刺客!”墨凌大喊。 袁锦和白沫然立刻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她们两人武功很高,可对付这群黑衣人还是有些费力,看得出来,这群人不是泛泛之辈,个个都是高手。究竟是谁,能够让这么多高手为自己卖命。 今天出门有些着急,柳岩没有带她提炼的毒药出门,腰间只有几根银针。她运用轻功迅速避着刺过来的剑,可是却没有找到发射暗器的空当,仅用暗器和轻功保命还可以,想杀敌取胜却太难。躲过一剑刚刚喘口气,就发现袁锦的背后有人偷袭,她已经应接不暇,柳岩大喊,“袁锦,小心身后。”可是等袁锦转身来不及了,柳岩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替袁锦挡了那 唯君醉心女尊第5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剑,倒了下去。墨凌趁黑衣人不备,迅速扔了一颗闪光弹,四人方逃了出去。 兰衣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柳岩回来,很替少爷难过,少爷醒来问起柳小姐,自己该怎么回答,才不会伤了少爷的心。柳小姐昨天会宿在怜惜公子那里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柳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真的不会吗?她和少爷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就算她爱上了怜惜公子也有可能啊。 兰衣正想得入神,就听到了少爷在叫他。“少爷,起来了,我去准备洗漱的东西。” “柳岩回来了吗?”君流年一开口就问柳岩在哪里。 “小姐她???她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吗?”君流年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她晚上睡在怜惜公子那里了,可笑的是他还没有理由去干涉,她们说过以后只做陌生人的。思及此处,君流年一阵大笑。 这样的笑声让兰衣很害怕,“少爷,你怎么了?小姐可能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她不会喜欢怜惜公子那样的人的。你想想小姐对你多好,这世上哪有一个女子对男子会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 她对他是很好,好到自己情不自禁陷了进去却不自知,她的好像毒药一样让他上了瘾,停下来会死掉的。可是也许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就是她的本性,她原本就是这样子,对别的男子也会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体贴。君流年心中越来越痛,他该怎么办? 他呆坐在椅子上一个上午,终于想明白了,既然不想让她离开,那就不放手。管他什么契约不契约,她是自己的妻主,已经入赘了,没有他的允许她就不能走。想清楚这些,他豁然开朗,“兰衣,叫君武备车。” “少爷,今天不是巡视的日子。”少爷一副卸下千金重担的摸样让兰衣更担心了。 君流年没有说话,只是催促他去备车,似是下了很大决定的表情。上了马车,君武询问,“少爷,你要去哪?” “去醉红楼。”无论怎样都要把她带回去,以后再也不让她有机会来这种地方。 醉红楼?那不是青楼吗,少爷去哪里干什么。君武并不知道柳岩昨天去了醉红楼,对少爷的举动很疑惑。不过多年的贴身侍卫养成了她从不开口置疑主子的习惯。 醉红楼里一片宁静,门也上了锁。君武上去敲门,好半天一个小厮才睡眼惺忪的出来开门。他见带头的是个公子,想一定是自家妻主来了这里,来闹事来了,这一点也不奇怪,“公子,你找的人不在这里,我们白天不做生意,公子请回吧!” 君流年没有理会他的话,“我要找怜惜公子,马上带我去。”这个小厮刚才被君武推到了一边,知道自己没法应付,就大喊,“鸨爹爹,有人来闹事了。” 过了片刻,鸨爹摇着他的香帕带着人出来了,“我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一见到来人,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哎呦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君公子啊,公子来可有什么事要奴家办的?”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想见怜惜公子,麻烦你去叫他。”眼神示意君武递给鸨爹一些银子。 “这个???”鸨爹有些为难,“好吧,不过他见不见不是我说的算的。”说着就把银子扭上了楼。 昏迷初醒 怜惜正看着那块玉佩皱眉头,它的主人到底是谁?已经来到东阳国将近两年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还好,总算把这个信物找到了。 “公子,你为什么不和柳小姐直说呢?你和她打哑谜,她也许会认为你会加害这块玉佩的主人,怎么会说实话呢?” “如果我据实以告,她不会冒认吗?毕竟这关系到西宁国的未来。” “公子说的是,该怎么办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鸨爹的声音,“怜惜公子,君公子请你下去一会。” “公子,君公子来做什么?”灵儿很好奇。 “自然是来找他的妻主的,看来外面的传闻很假啊,不但柳家大小姐不痴傻,而且这个君家大少爷也不是无视他的妻主的。也许从他的口中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不一定哦。”说着他转向灵儿,“去把君少爷请上来吧!” 过了片刻,灵儿推门而入,紧跟在他后面的应该就是君家大少爷了。怜惜公子仔细打量了他,果然是个俊秀的妙人,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难怪能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而立于不败之地。同时,君流年也在观察他,这个怜惜公子和一般的青楼妓子不同,他的气质优雅高贵,都城四公子与之相比容貌也要自惭形秽。 “君公子请坐。”怜惜给他奉了一杯茶,“不知公子出现在这里有何指教?” 君流年初见怜惜心里有些忐忑,竟生出了几分不自信,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得体的回答,“指教谈不上,我只是来找我的妻主而已。”他进门时就细细地看了整个房间,柳岩并不在这里,让他松了一口气。 “那就让君公子白跑一趟了,令妻主并不在这里,昨天晚些时候她就回府了。”怜惜回答的很镇定,心里却犯了疑,她没有回君府,那去哪里了呢?她没有坐自己备的马车,和三皇女一起,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对不起,打扰了,我告辞了。”既然她没在这里,君流年又急着找她,自然没有在这里多呆的必要。 “君公子不要那么着急,难道公子不想知道她昨天和谁一起离开的?”君流年盯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我想了解一下柳小姐的事情,不知道君公子可否告知一二?比如她何时出生,她的爹爹是谁,她的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印记?”怜惜希望通过这些来判断柳岩是否是玉佩的主人。 君流年听到这些犯了难,这些他都回答不出来,看来他真的从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她的生辰,她的家人,她的一切一切,他都一无所知,如果她真的走了,那么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陌生人。 怜惜见君流年久久不回答,心里也明白了些,传闻也不都是假的,君公子对他的入赘妻主还真是不待见。也好,这样带走柳岩也就轻而易举,没什么牵挂了。“既然君公子不想说,在下就不勉强了。昨天令妻主是和一个叫袁锦的人一起离开的,你去打听一下吧!灵儿,送客。”说完就回内室去了。 等君流年走了,怜惜公子又走了出来,“灵儿,派人查查昨天柳小姐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能让她发生意外。找到后,派两个暗卫保护她。” 君流年走出醉红楼就吩咐君武,“你去打听一下都城姓袁的人家和一个叫袁锦的小姐。”柳岩啊,柳岩,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柳岩被刺了一剑,情况很紧急,她们将她抬到了墨家医馆,由墨川亲自施救,折腾了一个晚上,才稳定了下来。由于柳岩所练内功心法的功效,下午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只记得自己替袁锦挡了一剑,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旁边站着的丫鬟见她醒了,就大喊着跑了出去,“小姐,小姐,柳小姐醒了。”墨凌听到喊声立刻赶了过来。“你总算醒了,昨晚都没有了脉搏,可吓死我了。” “我还没那么容易死,她们呢?”柳岩的声音听起来还很虚弱。 “你昏迷了一天,情况稳定点,我就打发她们先回去了。” “你说我昏迷了一天,没这么严重吧!”柳岩明明记得剑只刺中了她的右肩而已啊。 “虽然只刺中了右肩,可是伤口很深,剑上还淬着毒。那毒可是见血封喉,能活着就是奇迹了,你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柳岩知道这得力于那套内功心法,虽然她还没有练到百毒不侵的地步,可一般的毒药是不会致死的,能这么快醒过来一点也不奇怪。她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君流年会不会有一点点担心她,有一点点思念她,恐怕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吧!不过她还是要通知君流年一声。“帮我写封信送到君府,就说我在一个亲戚家呆几天,勿念。不要告诉君府的人我在哪。”这个伤让她不得不卧床几天,她不想回府让君流年替她担心。 “好,我这就吩咐人去送,顺便给你准备点吃的。” 墨凌听说信要送到君府,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看来她们果真已经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柳岩苦笑了一下,可怜的小老百姓,真是没隐私。 君武查了都城所有姓袁的人家,没有什么大户,也没有一个女子叫袁锦。君流年听了她的回报,心急如焚,坐立难安,难道柳岩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少爷???少爷???,”兰衣气喘吁吁跑进了门。“柳小姐来信了。” 君流年听到柳小姐三个字,就立刻冲了过来,一把抢过兰衣手中的信。信上写:我在亲戚家做客几日,不日即回,勿念。没有写在哪里啊,她的什么亲戚呢? “送信的人呢?没说是哪家的?” “没有,她把信交给门口的守卫的就走了,只说是柳小姐让送的。”兰衣安慰君流年,“小姐总算有了消息,她没什么事,少爷就不用担心了。”仅这一天,少爷就憔悴了不少,他看着都心疼,不禁有些埋怨小姐的信儿怎么来得这么晚。“少爷,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吧,你从昨晚就没有正经吃过了。”君流年点了点头,兰衣就下去准备了。 一听到柳岩醒过来的消息,袁锦和白沫然就奔了过来,脸上热络的表情实在让柳岩有点不知所措,虽说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吧,可柳岩看着她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弟妹,你总算醒过来了,我真是担心死了。”袁锦尚未进门就听见她大声嚷嚷。 等等,谁是她弟妹啊。“那个,你弟弟是谁?” “墨凌没有告诉你吗?我本名轩辕锦,你的夫君流年是我舅舅的儿子,你自然就是我的弟妹了。” 原来她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女啊,自己替她挡了一剑,是不是也意味着被迫加入了她的阵营。柳岩弄不清这个世界的许多事情,但是几个皇女争夺皇位的事情她还是有耳闻的,这个三皇女也是皇位有利的争夺者。想要过得平静生活真是离自己越来越远,遇人不淑啊。 柳岩挣扎着要起床参拜,却被轩辕锦按了下去,“弟妹怎么这么外道,不肯认我这个姐姐吗?” “怎么会,荣幸之至。”柳岩咧了下嘴角,莫名的又多了个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没有了,争取日更! 伤愈回府 在床上休养了两天,柳岩算是恢复了元气,除了受伤的右臂不能自如活动之外,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赶回去,君流年的头痛不知道有没有再犯。 “墨凌,我今天要回君府了。”走之前怎么也要和主人报备一下,“不过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啊,有事直说好了。”墨凌答得很痛快,“不过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留在墨府多好,回君府谁能好好的照顾你。” 这几日总是被逼问自己和君流年的事情,在墨凌的狂轰滥炸下,被缠得没办法就承认了自己和他只是挂名夫妻,让她们连番鄙视,嘲笑自己连个男子都搞不定。柳岩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墨凌这么有八卦的潜质,还以为她只是个为医痴狂的人呢。 “没关系,我已经大好了。我是想向你借个会施针的大夫。君流年因为风寒烙下了头疼的毛病,我的治疗已经开始了,不能因为手臂的伤就半途而废啊。” “你对他还真好,等会我就派个医僮随你回去,也好照顾你。”墨凌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如果某日他把你赶出君府,墨府永远欢迎你。呵呵,温柔的小公子我也可以介绍给你哦。” 柳岩瞥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了。不过这几日病着确实耽误她的计划,她让人做的石磨应该完工了,过几日也该逛逛去寻一处房产,然后也该把芷云从柳府接出来。眼看着弟弟快要成年了,一定要在那个正君将他许人之前带出来。现在柳家碍着君府的面子不会对芷云不利,一旦他们了解自己在君府的处境,就不好说了。 “还不理我了,那给君公子治病的药你也不要了?” “你都备齐了?” 墨凌同样瞥了她一眼不语,这个动作把柳岩逗笑了,“好了,墨姐姐,好姐姐,妹妹这厢有礼了。”说着就冲着她作了个揖。 墨凌看了看她,也乐了,看柳岩平时淡漠的人耍个宝也蛮让人招架不住的。“别逗我了,拿给你就是了。”墨凌拿了药,找了个医僮,派车把柳岩送回了君府。 柳岩刚踏进流园,就撞见了兰衣,兰衣看到她异常激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少爷他???他???”没有等兰衣把话说完,就听到身后一阵轻咳声。 柳岩朝兰衣的身后一看,是君流年。他怎么在家里,今天是他每周巡视的日子啊。他的脸色很苍白,像是营养不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难道旧疾又犯了?药终于备齐了,调养一些日子就好了。 “公子,你脸色看起来不好,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就上去要给他诊脉。 “少爷这几天因为???”兰衣的话刚开个头又被君流年给挡了回去。“兰衣,我让你去端点点心,怎么还不去。”他的脸上还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这个兰衣真是口无遮拦,要是他说自己因为担心柳岩这几日吃不好,睡不香,他还不得羞死。 兰衣听了他的话,匆匆去了厨房,心里却在埋怨少爷别扭的性子,明明就担心人家,不说小姐怎么会知道。 柳岩注意到君流年红了脸,想到他刚才一阵轻咳,莫不是受了风寒。她伸出手要试试君流年额头的温度,君流年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了一下,不禁退了几步。 “我看你咳嗽,脸也红了,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发热。”柳岩看着君流年受惊得神色,只得解释。 她以为我发热了,这个柳岩真是个木头人。君流年愤愤地想,瞪了她一眼,转身回房了。 柳岩有些头疼,这个大少爷,自己又哪里招惹他了。“等会过来吃饭,笨蛋。”君流年的背景消失之前,柳岩听到了他的话。其实她早就看透了君流年是个怎样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无论多讨厌一个人,也不忍心把事做绝。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他仍然能够保持一颗最单纯的心。 晚饭很丰盛,像是为她接风洗尘一样,不过柳岩不会这么自作多情。从进门到吃饭,君流年的视线没有一秒落在她的身上,这些柳岩已经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吃饭却变成了力气活,她的右肩有伤,几乎抬不起来,这些天吃饭一直用的是勺子。柳岩左手拿着筷子,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夹起离她最近的菜颤颤巍巍地送到自己嘴里,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掉在了桌子上。 君流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你怎么用左手使筷子?” “我听说用左手使筷子的人会变得比较聪明,我想聪明一点,所以正在练习用左手吃饭。”柳岩顺口编了一下。 君流年忍不住想嘲讽一下她,就是怎么练也不会变聪明,话到嘴边没有出口,这都成一种自然了,以后可得改一改,一个女子再纵容自己,也是有自尊的。他还是保持沉默,继续吃自己的饭好了。 君流年没有开口,倒是让柳岩挺诧异的,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讽刺自己几句吗?比如说自己笨的无可救药,或者是丑人多作怪之类的。想了这些,柳岩禁不住唾自己,难道自己是受虐狂不成,非得被别人损才好受?吃清粥淡菜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看到一桌子的好饭好菜却吃不到嘴,抑郁啊抑郁。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她放下筷子,“公子,我吃好了,先告辞了。”不等君流年回答,郁闷的走了出去。 她回到房间,把从墨凌那里拿到的药材配好,交给兰竹让他去给君流年煎药。之后又把要施针的|岤位和顺序交代给了医僮,过一会儿就让他去给君流年施针。墨凌还真的很贴心,特意给她带了个男医僮过来,柳岩是无所谓了,妇科的男大夫也有很多啊,医生看病还分什么性别。 君流年正在屋里看账本,听到了敲门声,应该是柳岩来了。趁着兰衣开门的空当,他到镜子前照了照,正了正头上的髻。医僮看到君流年施了个礼,“君公子。” 怎么是个男子,他好像是今天和柳岩一起回来的,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君流年神色一黯,却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公子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吗?” “我是墨家医馆的医僮,柳小姐吩咐我来给君公子施针。” 君流年心里忽然很闷,“柳岩在做什么?她为什么不亲自来?”她真的讨厌自己了,原来去亲戚家是躲避自己,怪不得都不告诉她在哪。君流年觉得自己的好教养荡然无存,他朝着医僮吼了一声,“我不需要!”就冲去了柳岩那里。 柳岩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瓶滑到了地上。“公子,有事吗?”见来人是君流年,她很好奇。 君流年推门而入,见柳岩外袍褪到腰间,上身仅着肚兜,怒气消失殆尽,羞红了脸。“你???你在做什么,快把衣服穿好。” 柳岩这个憋屈啊,我在自己的房间上药,还要隔着衣服不成。她将腰间的衣袍向上拉了拉,“好了。” 君流年抬起头定了定神,才发觉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药的味道,地上躺着刚刚从柳岩手中掉落的瓷瓶。他上前捡起,“你生病了吗?屋子里好大的药味。” “没有,我就是闲的时候弄弄草药。” 作者有话要说:另一更会晚一些 展露柔情 君流年不疑有他,忽然想起了他来的目的。“为什么给我施针的换了一个人,他是谁?” “他是墨家医馆的医僮,医术也是不错的。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柳岩很担心,那个医僮定不会有自己那么熟练。 君流年见她一副不知情的表情很是生气,他刚伸出手掌,下一秒就生生的收了回去。这个女人,总能轻而易举地掀起他的火气,让他的好修养消失得无影无踪,冷静,我要冷静。然后他只是狠狠推了一下柳岩一下,“为什么不是你?你讨厌我了是不是?” 他推的地方正是柳岩右肩上的伤口,疼得她猛吸了一口气,没有听见君流年说了什么。 君流年立刻发现了她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来。她是怎么了?自己也没怎么样啊,当初打她三鞭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痛苦的表情。 君流年像是明白了什么,靠近柳岩轻轻拉开了她刚穿好的外袍,果然他刚才推的右肩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有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君流年一下子就慌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他的美眸中掉了出来。 “这是怎么弄的?这几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柳岩看到君流年哭了,也有些慌了,从遇见他起这么久,还没见他哭过。她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没什么事,真的。就是那天从醉红楼出来遇见一伙打架的人,不小心被伤害无辜了。”然后她指指地上的瓶子,“那个是外伤药,劳烦公子拿给我,涂上就能止血了。” 君流年忙上前捡起那个瓷瓶,小声地说,“我帮你上药吧!” “公子,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这点小伤真的没什么的,我自己可以。”柳岩委婉的拒绝了。 “我就要帮你。”君流年的执拗劲儿上来了。 “那好吧!麻烦公子了。” “总是公子长公子短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我都叫你名字了,你也叫我名字好了。”边说边把瓷瓶里的药粉轻轻涂在柳岩的伤处。 叫他名字?叫君流年吗?还不太习惯。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要亲近一些了呢?柳岩有点飘飘然,连肩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那你是被什么人救了呢?这些日子住在哪里?你的什么亲戚家?” “我是被墨家医馆的人救的,这些天也一直住在那儿。” “为什么不回君府,难道你怕我不管你,让你自己自灭?”君流年有些薄怒。 柳岩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怒意,心知他又误会了,“我了解小年的为人,心最软了,怎么可能不管我呢,我只是怕小年担心而已。” 她刚刚叫自己小年,听起来好亲切。君流年手下一顿,脸有些微红,“谁担心你?”然后小声地问,“你刚叫我什么?” “我想叫你小年,你不喜欢?我只是觉得君流年有些生硬。” “没有,只是没人这么叫过我,小年挺好听的。”君流年连忙解释。 这么柔顺的君流年是柳岩没有见过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有些诡异。“你喜欢就好。”两人便陷入了沉默,屋子里却笼罩着温馨的氛围。 柳岩默默注视着认真为她上药的君流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半年后自己还会舍得放手吗?看着他刚才因为哭过而有些红肿的眼睛,柳岩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君流年感觉到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眼睛,他抬头,竟然是柳岩吻上了自己,手中的瓷瓶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惊醒了情不自禁的柳岩。 天哪,自己在干什么,好不容易营造的温馨气氛,又被自己给打破了,自己真的有做色狼的潜质。她看着君流年涨得通红的脸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对不起,我???”还没等她说完,君流年就跑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柳岩一阵叹气。 君流年跑得有点喘,到湖边停了下来。当时他大脑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跑了出来,现在不禁有些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跑什么跑啊,柳岩会怎么想,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她吻了自己,是不是意味着她喜欢我?君流年一晚上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晚上哭过,加上夜不能寐,第二天君流年就像肿了眼睛的大熊猫。 “兰衣,我今天是不是很丑?”他照着镜子,对自己今天的样子很不满。 “哪里会,公子在兰衣眼里怎么都是美的。” “在你眼里是美的,那在别人眼里呢?”君流年自己呢喃。 兰衣心中了然,“在小姐眼里,公子一定也是美的。” “在她眼里什么样子,我才不在乎呢。”兰衣的话让君流年很是羞涩,习惯性地否认了。不过显然兰衣的话对他很受用,他脸上的愁容被微笑取代,心里默默地想,量她也不敢说自己丑。又想起了昨晚的事,今天怎么面对她呢? 早饭君流年意外地发现了皮蛋瘦肉粥,“这是?” “这个是小姐早上特意为少爷熬的。”兰衣将‘特意’二字咬得很重。 “她在哪?为什么不过来一起吃?” “小姐说她就不来了,怕惹少爷生气。”兰衣疑惑,柳小姐又怎么招惹少爷了? 君流年立刻明白了这一定是她为了昨晚的事给自己道歉,这个笨女人,竟然认为自己是生气了,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不好意思吗? 这可真不怪柳岩,她真的领会不到君流年面对自己时除了冷漠和愤怒之外还会有什么羞涩的反应。看你君流年给她留下了多大的阴影,想让柳岩相信你喜欢她,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你去把她叫来一起吃吧!” 兰衣去找柳岩说少爷让她一起吃,她有些犹豫,不会是鸿门宴吧!她见了君流年发现他神色无异,就默默坐下来吃饭。两人没有说话,更没有提昨天的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吃着饭,君流年一声闷哼,用手揉着太阳|岤。 “小年,头还像以前那么痛吗?”柳岩已经许久没有为他施针了,上次施针的效果应该已经消失了。 “上次施过针以后好多了,这几日又有些加剧了。” “施针只能抑制一时,好在需要的药材我都备齐了,调养一些时日就会痊愈了。”她上前拉下君流年的手,然后细细的在|岤位上为他按摩。 “我右肩有伤,这几日不能无法施针,就由墨家医馆的医僮为你治疗。小年要好好配合,虽然难受些,但不能任性。” “要我配合也行,不过你得在旁边陪着我。”君流年感觉好多了,展开了紧蹙的眉,眨眨眼道。 柳岩自是求之不得,“好,都听小年的。” 一旁的兰衣在出听柳岩叫君流年为小年时颇有些惊讶,不过片刻就欣然了,少爷和柳小姐的感情越来越好了,真让人高兴。高兴之余他又有些担忧,康亲王要回来了,那毕竟是少爷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她回来之后这一切是不是又会不同了呢?少爷啊,少爷,万万不可再动摇了,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女人就只有柳小姐了。 “昨天我让兰竹端去的药,小年喝了没有啊?” 赚些银两 君流年有些气了,“难道你是我请的大夫吗?” 柳岩明显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都说女儿心海底针,到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是男儿心海底针了呢?君流年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只得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怎么会是你请的大夫呢?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名义上的妻主不是?” 柳岩是真的想突出‘妻主’两个字,她希望君流年在心里是把她作为自己的伴侣看待的,这样的话,也许假以时日,君流年说不定会接受她,爱上她。可话到了君流年那里就变了味道,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名义上’这几个字,心想柳岩只当他们是契约夫妻,不会爱上自己的,刚刚的小生气在一瞬间变成了愤怒和说不出的委屈。愤然拂袖而去,只留下呆呆的思考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柳岩。 柳岩虽然身为女生,以前却从未交过男朋友,没有和别人撒过娇,不谙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碰上性子别扭,从不表露真情实感的君流年她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算了,不猜了,要帮他做的事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做呢。她简单的易了下容,对着镜子满意的照了照,不熟识的人一定认不出她是谁。 她之前订做的石磨已经打造好了,已经拜托小喜取了,放到了蔡婆婆的院子里。不得不佩服那个师傅的手艺,她真的是太满意了。小喜又按照她的方法用黄豆磨制了豆汁,用卤水点成了豆腐。柳岩拎着她自制的豆腐去了聚仙楼,帮君流年也不能白帮,把石磨和豆腐的做法卖给聚仙楼,赚的钱应该可以去买个小院子,把弟弟芷云接出来了,这样以后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进了聚仙楼,小二迎了上去,“小姐几位啊?” 柳岩环顾了一周,聚仙楼如今确实是有些冷清,“我想找一下你们的陈掌柜。” 小二见她不是客人有些泄气,不过仍然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你认识我们陈掌柜吗?” “以前没有见过。” “那小姐对不起了,我们陈掌柜最近为了店里的事情一直在忙,她交代过不认识的人来访一律不见,您请先回吧。”小二打算把她送出门。 柳岩没有动,从衣袖里拿出几页纸,双手递给了小二。“我就是要和陈掌柜聊聚仙楼的事情,你把这个拿去给陈掌柜看,如果她还是不肯见我,我再走也不迟。这位姐姐,你就帮帮忙好不好?” 小二想这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举手之劳嘛,就爽快答应了她,转身上楼去给陈掌柜递信儿。到了陈掌柜房里,小二把柳岩给她的几张纸递了上去。“掌柜,楼下有个小姐说要见您,我给拦下了,她让我把这个递给您。” 陈掌柜本打算扫一眼,却越看越仔细,忽然很急切的问“这位小姐现在在哪儿?可走了?” “没呢,她还在楼下,等着陈掌柜决定见她不见。” “你快请她进来。”陈掌柜吩咐小二快快下楼,没等小二出门,她突然起身,“不了,还是我下楼亲自去请好了。”说着就跑下了楼。 “掌柜,您慢点。”小二在后面嘱咐,这个小姐到底写了什么,让掌柜这么急切地要见她。 柳岩在楼下坐了片刻,就见楼上急匆匆跑下来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如果没猜错,这个就是陈掌柜了。 陈掌柜虽是跑下楼的,但到了柳岩面前马上恢复了镇定,自有一种气势,不愧是君家的大掌柜。 “你就是刚刚那个说要见我的小姐?”陈掌柜站定后,不留痕迹地打量着柳岩。她没有想到能想到如此经营方法的人竟然只是个年纪尚轻的小姐,暗黄的皮肤,其貌不扬,但其气质却让人感到很舒服,有点熟悉的感觉。当然,皮肤的颜色是柳岩自己改造的。 “正是晚辈,我是特意来见陈掌柜,向前辈请教的。”柳岩谦虚的说。 柳岩的谦虚让陈掌柜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些,“请小姐上楼我们详谈吧!” 陈掌柜请柳岩落了座,把刚才的几页纸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下,还是有些怀疑,“这些都是小姐您想出来的?” 柳岩很想诚实的告诉她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都是剽窃那个世界的宣传方法,不过她要是问这些师从何人,反而更难以解释,索性就把成果据为己有了。“是的,不过前辈不要叫我小姐,那么客气。敝姓林,您叫我玉妍就好了。” “可真是奇思妙想,没想到玉妍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解,经商的奇才啊!”赞赏之意溢于言表。“不知道玉妍有没有兴趣加入聚仙楼啊?这里的掌柜之位非你莫属。我一直在为聚仙楼找掌柜,也没有遇到合适的,今天见到玉妍可真是相见恨晚啊!” 如果聚仙楼不是君家的产业,那么这无疑是最好的出路,陈掌柜的邀请很是真诚。可柳岩不可能踏足君家的任何东西,若是被君流年认为她别有用心,怕是很麻烦的事情。她只是想在君流年遇到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仅此而已。“对不起,陈掌柜。聚仙楼是都城最大的酒楼,我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恐不能胜任,况且我家不在这里,也不会久居都城的。”她委婉的拒绝了陈掌柜。 陈掌柜一脸惋惜,“那就太可惜了,不过聚仙楼会一直欢迎你来加入。”她顿了顿,“既然你不想做聚仙楼的掌柜,那你此番来是为何呢?” “前辈是生意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是想用这些方法和几张菜谱,以及一种新食材的做法换些银两。”柳岩没有多说什么,大家就是做生意,她到底需要钱做什么,陈掌柜是不会感兴趣的。 “哦?什么新食材?”难道还有她陈掌柜没见过的东西? 柳岩知道她不大相信,一个做了这么多年酒楼的人会有什么东西是没见过的。她把自制的豆腐拿了出来,“就是这个,叫做豆腐,因为是用豆子做成的。” 那块白白嫩嫩的东西确实让陈掌柜大吃一惊,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是没有见过,听她说这个东西叫豆腐,真的能吃吗?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 “前辈可以试试,可以吃的,我保证。” 陈掌柜见她目光坚定且有些鼓励的成分,就弄了一些放在嘴里细细地品了品,很嫩很滑,且有股淡淡的豆子香味,“这个东西怎么吃呢?” “这个很容易,炖啊,熬汤啊,都可以的。我写了几张菜谱,其中就有它的经典做法。”柳岩的菜谱中特意写了麻辣豆腐,鸡汤豆腐等做法。“新的食材,再配上我的宣传方法,我相信聚仙楼这个月的收入一定会大大的提高的。” “东西果真不错,可不知道玉妍想卖多少银两呢?” “五千两,不知前辈意下如何啊?”这个数字是原来聚仙楼不到半月的收入,是柳岩看过账本后决定的,她觉得这可以在陈掌柜的承受范围之内。“我把做豆腐的秘方卖于陈掌柜,就可以保证除了聚仙楼,没有其他地方会有这种食材。” “玉妍要的价钱还算合理,可是五千两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能自己决定,得需要去想老板请示,或者你可以和我们老板谈。” 和君流年亲自谈?还是算了吧!“我相信陈掌柜您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就不用我亲自去了。” “如果我谈好了,去哪里找您呢?” “我在都城没有固定的住所,这样吧,我五日后还听陈掌柜的答复。至于那五千两,可以先付我二千两定金,剩下的这月结束再付就好。如果没有明显得效果,余下的钱我就不收了。如何?” “当然好。”陈掌柜觉得这笔买卖真是不错,的马上去君府请示少爷了。 柳岩见生意谈好,就出了聚仙楼。她打算继续逛逛,找个院子先买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决不会坑,请放心! 途中救美 柳岩暗自思忖,这里有没有类似于房屋中介之类的东西啊?如果没有,光凭两条腿,走折了,怕也找不到理想的地方。她随意走进了一家还算热闹的茶馆,这里应该是打听事儿的好地方。她找了个偏一点的空位置坐定,招手叫来了小二。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麻溜的跑了过来,抽出腰间的抹布擦了擦桌子。 “一壶龙井,再来些小点心。”柳岩没来过茶馆,就学着电视剧里看到的样子点了些东西。 “好咧!”小二一声吆喝,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柳岩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茶馆不大,从桌椅和装饰看来有些年头了,这里充斥着形形□的人,断不像聚仙楼里的人非富即贵。台上有个老者在说书,台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或鼓掌,或附和,好不热闹。 这一切对于柳岩来讲是那么的不真实,待在君府里,她有的时候会麻痹自己,说这仍是她一个人曾经生活的世界,可在这里,柳岩深深地感受到这是个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地方,它如此生动的提醒着柳岩这才是她现在真实的生活,无可改变。以新的身份融入新的世界,是不由己的选择。她从没想过在这个世界过得风生水起,只是希望一份平静安稳的生活,但天从不随人愿,就像她没遭受任何意外就来到这个莫名的世界一样。 “这位小姐,您的东西齐了,请慢用。”小二的到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柳岩叫住了正欲离开的小二,“小二姐,麻烦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帮人介绍房子的。” 小二笑着指指远处一个魁梧的女子,“看到那个穿灰色衣服的女子没有,她叫朱三,外号‘百事通’,总做些打听消息,倒卖东西的活,找她准没错。” “谢谢小二姐了,您忙去吧!” 那个叫朱三的女子听台上的人说书正起劲,就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很不悦,扭头大喝,“谁啊?不要命了,老子听得正高兴呢。” “您是‘百事通’吧,我想打听一下城里有什么地方卖房子。”柳岩无视了她恶劣的态度,客气的回答。 朱三定睛一看,有些不屑。面前的女子面黄肌瘦,胆量倒不小,面对她竟然没有惧意,人也还客气,像个读书人的样子,却也不想搭理她。“没看老子忙着呢吗?等我听完这段书再说。” 说书的才开了个头,等她说完,可就太晚了,回去会误了君流年施针的时间,他 唯君醉心女尊第6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时间,他一定又不肯乖乖地配合医僮。柳岩从荷包里拿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朱三,“拜托姐姐了。” 白花花的银子让朱三眼睛一亮,这个弱女子出手倒挺大方,她自然不会和银子过不去。“那好吧!我们出去聊。” 出门后,她们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站定,“你想要个什么样的院子啊?” 柳岩大致想了一下,“我平日做生意常不在家,家中还有个幼弟,就想找个比较安全的院子。我家不太富有,院子不用太大,能住下个四五口人就好。” 朱三摸了摸下巴,“还真有一个地方能合你的意。那家主人是个姓王的老太太,她的女儿去年到地方去当官了,今年要接她们二老去那边养老,院子就打算买了。那个院子两进两出,有五间房,周围的邻居都比较富足,挺安全的。” “是吗?那你方便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吗?如果房子合适,银子不会少了你的。” 有银子赚就好,“走吧!”朱三高兴地在前面领路。 朱三领的路越来越偏僻,让柳岩有种被拐骗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感觉而已,因为在这里,被拐骗的也只会是男子和儿童,柳岩今天可是把毒药和银针都带在身上,可是‘有恃无恐’啊! 如此僻静的地方,却出现了吵闹声,听声音有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喊声最高,“你们快放开我,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柳岩没有什么好奇心,好奇心害死猫啊,不过很明显是有人被劫持了,见死不救她也做不出来。 柳岩向前走了几步,见四个女子围着一个人,那四个女子长得虎背熊腰,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知道是不好惹的货色。被围的人也是女子打扮,虽然离得有些远,柳岩也能一眼认出那绝对是个男子。她以前看古装戏就很纳闷,明明女扮男装那么明显,可就是没人能认出来,难道古人的辨别能力都那么差吗? 只见其中一个女子挑起了男子的下巴,笑得很猥琐,“呦,你个小妮子,还敢威胁大爷我,能制服大爷的人还没出生呢。”说着狠狠地捏了一把男子的下巴。看来她们不知道那是个男子,就不是劫色的,那还好,不过柳岩不得不承认古人的眼神太有问题了。 柳岩又靠前了一些,刚刚的距离有点远,发射暗器的话没有十足的把握,没等她要出手,朱三拉住了她。 柳岩不解的问,“你拉住我干什么?” 朱三一脸惶恐,“这位小姐,那几个人我们小老百姓可惹不起。她们是这儿的地头蛇,刚才踢人的那个是她们的老大,她的舅母是都城的大官,没人敢惹她们的。我们赶快走吧,不然她发现我们就糟了。” 柳岩略一使劲,挣脱了朱三的手,同时几枚银针瞬间发出。朱三还没等回神,就见那几个女子都昏在了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朱三四周看了看,除了她和柳岩,以及那个被围的人,周围仍旧静悄悄的,难道是神仙显灵了不成? 她定了定神,发现柳岩已经走到了那群倒地的女子身旁,正蹲在那里,似乎从她们身上取什么东西。她这是趁火打劫吗?朱三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她也立刻上前,想着和柳岩分点银子也好。靠近才发现,柳岩并没有动那群人身上的东西,而是从几个人身上抽出了几根银针。 朱三不是读书人,却是个见识广博的人,她有些明白了,这群人应该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营养不良的人制服的,这些银针应该是她发射的暗器。天啊,果然人不可貌相,今儿终于见到高人了。她的态度立马变的恭敬,“女侠,你太厉害了,你这是什么招式啊?”然后揉揉脑袋,“隔空点|岤法?我以为只有在说书的里面才有。” 柳岩看着一脸惊诧和崇拜的表情,觉得很好笑,这个朱三,其实还蛮可爱的,看起来很剽悍,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什么隔空点|岤?听书听多了吧,只不过碰巧扎了她们的昏睡|岤罢了。” 说完她就走到了那个男子面前,他一直没有走,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站在那里,看着柳岩忙活。这个男子一身女子的红袍,衬得他甚是艳丽,又一个绝色的人。这时朱三也注意到了他,瞬间惊呆了,嘴中喃喃道,“一个女子长得如此漂亮,真是暴殄天物啊!” 柳岩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位公子,外面很危险,快些回家吧!再遇到危险就不见得这么好运,会有人救你了。”然后拉起了一脸呆相的朱三,“喂,走了,我们去看房子。” 她们没走几步,就听见刚才男子在叫她们。“小姐,既然你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去好了。” 如心如意(小修) 作者有话要说:主不主,仆不仆确实很恶寒,改了一下 见那个男子朝她们跑过来,柳岩就头疼,看那人华贵的衣饰和桀骜的气势,就知道又招惹了大麻烦,她故意用冰冷的语气说,“对不起,小姐,我们赶时间,实在是没空招呼你。”说着转过身继续赶路。 还没走几步,袖子就被人扯住了,“你要去做什么?”男子问道。 柳岩没有做声,朱三回答的倒是很快,“我陪这位小姐去看房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柳岩不禁感叹,真是色迷了心窍,却没明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消受的起的。 这个男子正是出宫逛逛的四皇子轩辕枫,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跟随他的暗卫,却没想到被几个流氓给盯上了。这个救他的女人虽然不俊秀潇洒,但却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况且知道他是男子还无动于衷的女子还真没有几个。反正现在时间尚早,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跟着她们玩玩呢。 他思考了片刻,对着朱三嫣然一笑,“那这位姐姐,我可不可以暂时跟着你们,等你们忙完了,再送我好不好。” 朱三被他的笑容迷得三魂丢了七魄,“好啊,好啊???”柳岩顿时很无语,只是催促朱三,“快点带路吧!” 一路上,轩辕枫都在试图和柳岩套话,柳岩对于他的问话一概不理。朱三则是很热心的和他聊东聊西,一个劲儿地问他有没有尚未婚嫁的哥哥弟弟之类的。轩辕枫看柳岩丝毫不搭理他,一时之间也泄了气,朱三的絮絮叨叨让他很火大,“我有哥哥弟弟你也娶不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朱三自觉被轩辕枫鄙视了,搭了着脑袋不再说话。三人一路无话走到了王老太太的宅子。 王老太太精神矍铄,很热情地接待了她们,带她们参观了整个院子。 这个院子柳岩真的很满意,四周的邻居看起来不错,周围的环境也很干净。院子里种满了桂花,正值开花时节,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柳岩觉得芷云一定会喜欢这里。而且屋子里的家具老太太也会留给她,打扫一下,略添些东西就可以住了。价格也挺合理,只要一千两银子。柳岩决定买下这个院子。 大家都很满意,只有轩辕枫看着院子直撇嘴,一边自言自语,“这个地方竟然也能住人,太小了,翻身都费劲。”他本是说给柳岩听的,不过柳岩不理他,也就成了自说自话了。 柳岩付了银子,打算先打发了轩辕枫这个麻烦,再去买几个丫鬟和小厮。“你的家在哪里?我们把你送回去。” 轩辕枫见她要送自己走,很不甘心,还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呢,就撒娇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离开。” 柳岩瞥了他一眼,真是个任性的小孩,自顾自的走了,却发现轩辕枫就在后面一步不离地跟着她。“你到底怎么样才能不跟着我们?” “我说过,你告诉我名字,我就回去。”轩辕枫不依不饶。 “林玉妍。” “妍姐姐,你给我送到聚仙楼好了,我家人会去那里接我。” 柳岩把他送到聚仙楼门口,转身运用轻功消失的无影无踪。轩辕枫本打算转身和她再道一声再见,却不见了她的身影。他很气,竟然有人这么不待见他,他在雅间坐着喝了一会茶消了消火,就有两个人急急忙忙赶到了聚仙楼,跪在轩辕枫身前。 “四皇子,你让属下们好找,到时间回宫了。”一人毕恭毕敬的说,找四皇子找了大半个都城,纵使武功再高,体力再好,仍然有些微喘。 “无趣,回宫吧!”他转身对另外一个人吩咐,“在都城里给我找个叫林玉妍的人,找到了报告给我。”他就不信,在都城,乃至整个东阳国,还有他四皇子得不到的东西。 柳岩到了奴隶市场,被深深地震撼了,在这里有些人是真的没有人的待遇。那些小孩子们带着手铐脚镣,衣不蔽体,面黄肌瘦。最可悲的是她们的眼神,没有抗争,没有希望,只是逆来顺受,对命运的屈从。真真应了鲁迅的那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也无奈,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他们争却是对他们的苛责。 她的思绪被一阵苦苦的哀求声打算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跪在人贩子面前不停的磕头,“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如果没有药,她真的会死的,会死的。” 人贩子一脸的漠然,根本无视女孩额头上流出的鲜血。她一脚踹开了女孩,“晦气!”嘟囔着“买药?把你们卖了都不值我的药钱。” 柳岩实在开不下去了,走上前,轻柔对小女孩说,“你的妹妹在哪?我是大夫,可以给她看看。” 小女孩的脸上立刻绽放了光彩,“真的吗?”说着带着柳岩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那里躺着一个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小姑娘,奄奄一息。 柳岩上前把了把脉,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感染了风寒,但因为耽误了些时日,病情加重了。她写了个药方,给了小女孩一些银子,“你去医馆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喝下去,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女孩拿着药方和银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忽然她朝着柳岩直直的跪下去,“大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买了我妹妹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柳岩连忙拉起她,“你们以后就一起跟着姐姐吧!”她找到人贩子,仅花了五十两就买了姐妹俩。 她将妹妹背回了她新买的宅子,“你们先再这里住下吧!过些时日我把弟弟接过来,你们好好照顾他就好。”女孩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人,跪下来给柳岩磕头,“谢谢小姐大恩大德。” 柳岩实在受不了她动不动就磕头,“这里没这么多规矩,见面问个好就行,不用行礼了,有客人来访有些礼貌就好。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们没名字,从小就跟着人贩子,养大了些就卖掉。” “那我就给你们起个名字好了,你叫如心,你妹妹就叫如意,和姐姐一样姓林可好?” “林如心,林如意,好好听的名字啊!谢谢小姐。”如心一脸兴奋,“等妹妹醒过来,我一定要告诉她这个好听的新名字。” “你好好照顾妹妹吧!这里有十两银子,家里缺什么就买些,我明日再来这里。” “小姐不住在这里吗?”如心疑惑。 “我暂时不住在这儿,过一阵子再搬过来。你们安心住下吧!”柳岩和她们姐妹俩道了别,见天色已晚,急匆匆往君府赶。 进了流园,发现君流年正站在园子里,见她进门,立刻迎了上去,“你还带着伤呢?这一天都去哪了?” “随便逛一逛。”然后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君流年,“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糕。” 芷云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俺最近比较忙,文更得像蜗牛一样慢,对不起了朋友们!但我绝不会弃坑,看在俺以前日更的份上,不要弃俺而去啊!俺的收和评最近少得可怜啊! 看着柳岩手里的桂花糕,一丝喜悦萦绕心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呢?” “我向兰衣了解过,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铭记于心呢。” 君流年只觉得心口处麻麻的,脸上一阵灼热,他不用看,就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行。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柳岩会脸红心跳,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了,当初面对面对唐宁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悸动过,自己是喜欢她的吧,自己竟真的一点点沉浸在她温柔的陷阱中。那么她呢?也是喜欢自己的吧。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柳岩。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柳岩不经意对上了君流年的眼睛,如星空般闪亮。一阵恍惚,她似乎从那目光中看到些许的爱意。呵呵,她有些自嘲,是自己想多了吧,要他爱上这个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自己,需要费多少气力!她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小年,等会要施针了,药已经都备齐了,再过些时日,头疼的旧疾就可以治愈了。” 柳岩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让君流年心里一阵失落,也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柳岩叫了君流年几声,见他没反应,就往回走了几步,自然的拉起君流年的手,“外面风大,进屋去吧!” 渐渐冰凉的手被另一只暖暖的手轻轻包裹住,那温暖一直蔓延到心里,君流年立刻合上了自己的手指回握住,紧紧地,再也不允许那只手放开。感受到手上的力度,一抹微笑绽放在柳岩嘴边。 回到房内,医僮早已等在那里,今天有了柳岩的陪伴,也知晓了她肩上的伤,就不再排斥了。 柳岩有些担心,上一次施针的时候,就把君流年疼得晕了过去,今天怕是更严重了。那个医僮的医术柳岩是了解的,男子学医本就要遭到世人的质疑,而他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着实不易了。可比起柳岩出神入化的施针技术,就要差得很远了。她很是怜惜地看了看君流年,轻轻在他耳边道,“小年,这次可能要更痛些,如果痛得狠了,就叫出来,不要忍着,好不好?” 这边医僮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捏着银针扎在柳岩之前告诉他的|岤位。仅一针下去,君流年的脑门就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医僮对于|岤位的顺序不是很熟悉,间隔的时间无疑又将痛苦加剧。 君流年有种无数只蚂蚁在脑中啃噬的感觉,无意识要紧了下唇。片刻,嘴中就满是血腥味,却浑然不觉,那样的小痛楚再也算不上痛了。 柳岩看着君流年的唇殷红一片,再也坐不住,她不能向医僮要求些什么,此刻医僮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淌下,同样挥汗如雨,她知道,他已经尽了全力了。 “你停下,我来。”她接过医僮手中的银针,准确而迅速的刺向君流年的|岤位,如此娴熟的技法让医僮瞠目结舌。这种速度和准确度,恐怕他们家的老大人都达不到呢。 “你右肩不是有伤吗?别勉强自己,我忍得住。”君流年气若游丝。 柳岩安慰似的朝他笑笑,手中的动作不停。真的是勉强了呢,后果就是接近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右肩像锥刺一样抽疼,却仍然不肯放慢手中的速度。渐渐的,柳岩自己都能闻到身上散发出的血腥。终于结束了,她慢慢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君流年的床边。 君流年从昏睡中醒来,就看到直直躺在他身旁的柳岩,昨天施针他又痛得晕了过去,柳岩怎么睡在这里了呢? 他支起上半身,细细地打量睡梦中的柳岩,以前都没有好好看过呢。一直觉得平凡的脸庞,还是很清秀的,虽然少了些女子的英气,却是很耐看的,怎么看也看不腻。君流年不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手感好好啊,凉凉的,滑滑的。 昏迷中的柳岩因为伤口的疼痛呻吟了一声,吓得君流年马上收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可过了许久,也没听见她的动静,君流年转过头,见她只是蹙着眉,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发现她的里衣上沾着大片血迹,已经是暗紫色,难道是伤口又裂开了?君流年红着脸欲拉开她的里衣查看一下,兰竹大呼大叫着闯了进来。“少爷,小姐是不是在这里?柳家的人找!” 这是什么情况,小姐躺在他们家少爷的床上,还在睡觉。他家少爷竟然安安静静待在小姐身侧,没有使用家庭暴力。他开始相信这个世界,其实猫和老鼠也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君流年对突然闯进来的兰竹怒目而视,这么大声干什么,把柳岩吵醒怎么办。而那个闯入者又没了声音,站在屋子中间发起呆来了。“有什么事快说,小点声,别扰了她。” 兰竹从猫和老鼠和谐共处的画面中回过神来,见少爷面色不善,心中有些忐忑,压低了声音,“是柳家来人了,她说出大事了,一定要见小姐。” “过来替我更衣,我先去看看,柳岩病了,先不要打扰她。”说着从兰竹手里拿过衣服,赶到前厅去了。 前厅中央站着一个壮实的女子,正是柳三。柳岩曾经要求她如果芷云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柳三见来人是个绝色男子,想必就是君府少爷了吧!上次小姐回家省亲没有看仔细,今天终于得见真颜了,不愧为都城四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君流年对于柳府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都是些买女求荣之人,对着柳家一个下人,语气甚是不悦,“柳家的人来干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柳岩已不是柳家大小姐,而是我君府的少夫人,和柳家没什么干系了吧!” 语气虽是不善,可声音却如空谷清泉一般动听,柳三陶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少爷今儿一早跳湖了,到现在都没有醒。小姐交代过我,如果少爷有事,一定要尽快通知她。” 芷云跳湖了?君流年脑海中浮现出柳芷云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那么惹人怜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事竟逼至自杀这一步呢?“大少爷究竟为了何事自杀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那个???”柳三在迟疑,到底要不要说呢?这个君少爷看起来好凶啊,如果他知道是主君逼着少爷嫁给不想嫁的人,柳府可要倒霉了。如果让夫人和主君知道是自己来告的密,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一直支支吾吾的,可惹火了君流年,“这个???那个???的做什么?赶快说!” 君流年渐黑的脸可吓坏了柳三,这美人发脾气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是???是这样的,夫人要把少爷嫁给白叶茶行的张老板做小侍,少爷不依,一直绝食。今天是张老板迎娶的日子,花轿都抬到门口了,少爷看没有挽回的余地,就跳湖了。” 报复柳家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想让我怎么虐柳家的人呢? 白叶茶行的张老板,君流年之前做生意的时候是遇到过的。那个人四十出头,长的肥头大耳,人却精明的很,且极其好色,据说家里小侍就有十几个。第一次和君流年谈生意时,就垂涎于他的美貌,欲对他动手动脚,被君武打得满地找牙,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之久。因为碍于君府的势力,那个张老板不得不忍气吞声,而自那次后,君流年自然而然就把那个张老板列入了生意的黑名单。 君流年知道柳岩对她这个唯一的胞弟宝贝的很,芷云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让他心急如焚,等不及问清前因后果,打算亲自去柳府走一遭。柳岩现在身上有伤,也不适宜活动,他打算先自己过去看看情况。“不用找你们大小姐了,我和你走一趟吧!” 柳三也没什么异议,君府少爷的话比起不受待见的大小姐要有用的多。他们正要起身赶往柳家,发现柳岩就站在门口,一脸苍白却掩饰不住愤怒。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君流年正要开口说明情况,就被柳岩打断了,“去柳家吧!” 马车内一片低气压,柳岩的表情像是要喷出火来。平时只见过她温和表情的君流年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发觉,惹火这个女人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温顺的时候像只猫,触了她的逆鳞,立刻就化身豺狼虎豹,恨不能将你生吞活剥。他觉得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她。 君流年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到了柳家,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柳岩一声嗤笑,“本打算和和气气地将芷云带出来,既然他们不想,那就不要怪我了。” 语气如此阴森,散发着寒气,君流年不自觉地哆嗦了几下。看样子,即使她不弄得柳家家破人亡,也定要柳家不得安宁了。但君流年一点也不同情柳家的人,柳家没一个好人,女子贪财好色,男子嫉妒心重,不守夫道,无论柳岩做什么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在商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君流年也断不会抱着什么仁慈之心,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要一人负我。他只是很好奇,如此温和的人会用什么方法报复柳家的人呢? 柳岩心中没有许多想法,她代替原来的柳岩活在这个世界,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和牵挂,她照顾好他是应该的,况且那个懂事可人的男孩,她是真心喜欢的。本来她只想着把弟弟带出去,两个人脱离柳家好好生活,不计较这么多年柳家对他们姐弟俩地虐待,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再伤害芷云,真是欺人太甚。既已触及了她的底线,痴傻不必再装下去了,她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到了柳家大门口,未经通传,柳岩径直闯了进去。至于柳家的看门人,她两根银针就解决了,此时正躺在地上补眠呢。 君流年紧紧跟着他后面,对于突然晕倒的看门人,他很是惊讶。而他身后的君武则目睹了柳岩发射银针的全过程,更是吃惊,难道少夫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待到了前厅,柳家众人已经候在那里了,但神情有些慌乱,气息也不平稳,应该是从各个院落里赶过来的,显然对于君府少爷的突然造访有些不解。 柳岩睨着眼睛扫视了厅里的众人,一句话也没说就朝着雪园的方向去了。她现在可没心情和这群人周旋,还不知道芷云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冷冷的一眼让柳家众人都打了个寒颤,不怒而威的霸气浑然天成。柳夫人的心一阵抽搐,那凌厉的眼神,这是她养了将近二十年痴傻的女儿吗?从她的眼神中,柳夫人似乎看到了映雪当年的样子。这个女儿和映雪没有太多的相像之处,可刚才的那个眼神,却是如出一辙。果然啊,他夏映雪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个傻子!看来今天是来者不善,善恶到头终有报,夏映雪就是她这一辈子都不该染指的人。 转身看了看还处在失魂状态的其他人,叹了一口气,“你们都跟我去雪园。” 如果柳岩心中还有一些怜悯之心,那么在看了芷云的情况之后,就一丝也不剩了。距离上次省亲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原本柔弱的芷云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像纸一般,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一身湿透的,还挂着湖中水草的喜服裹在身上,诡异的红衬得整个人好不真实,像个破旧的布娃娃,好像只要轻轻触碰,就会支离破碎一样。 从早上跳湖到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竟然没有人来给他换件干净的衣服,这是由着他自生自灭吗?柳岩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得拼命忍住冲出去砍人的欲望。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亵衣,给芷云换上,不然会更严重的。 柳岩伸手去解喜服的扣子,被君流年止住了,“芷云是男孩子,还是唤个小厮给他换吧!” “不必了,芷云是我的弟弟,也是病人。”君流年见她坚持,也就不说什么了,站在床边看能不能帮上忙。 柳岩的动作很轻,可掀开喜服的时候还是引着芷云一阵呻吟,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他的身上竟然也有伤!莹白的背部有一道道板子打过的伤痕,新伤旧伤,皮开肉绽。没有愈合的伤痕沾水发了炎,和亵衣粘到了一起,脱不下来。 这些天,芷云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柳岩的心就像被一双手攥住了一样,一滴泪止不住溢出了眼眶。君流年看到眼前的状况也呆住了,他们竟然如此残忍对待一个娇弱的男孩,他别开了头,不忍再看。 没有办法,只好把衣服剪开,才算脱了个七七八八。无论柳岩多么的小心,给芷云带来的痛苦都是巨大的,可是呻吟声却几不可闻。柳岩给他把了脉,情况比她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应该有其他大夫给芷云诊过脉,说辞大概是没救了,柳家的人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原本寂静的雪园,外面一片嘈杂。君流年向外看了看,“柳家的人都朝着雪园来了!” “小年,帮忙把他们都挡在门外,再去问问这一阵子芷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好,我现在就去。”柳岩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实属不易了,君流年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 其实柳岩一点也不冷静,芷云的状况让她焦头烂额,风寒倒还是次要的,可是伤口发炎在没有青霉素的地方就是致命的啊!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她忽然痛恨自己以前学的问什么不是西医,这样就可以培养青霉菌了。现在只能暂时拖住芷云的病情,回去和蔡婆婆好好的研究一下了。蔡婆婆是传说中的医圣,一定会有办法的。与其说是坚信,不如说是柳岩的自我麻痹了。 以前筹划把芷云接出去的方法已经派不上用场了,而直接带他出去肯定也是行不通的。如果说芷云还有救,柳家的人势必还是会把他嫁出去。她也不能阻止,毕竟父母还健在,而她作为一个已经入赘别家的姐姐,对于弟弟的未来是没有权利置喙的。 柳岩脑筋一转,如果让芷云假死的话,似乎就可以了,只需要她演一幕亲情戏码,倒是容易的很。她刚打定主意,君流年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芷云,很是心痛的表情。“我刚才命君武秘密找了柳家的下人了解情况。柳夫人和张老板做生意,有一批货物没有按时交货,张老板要求柳夫人赔偿合同里损失的金额,数额很大足以让柳家破产。柳家拿不出那笔钱,张老板就要求柳夫人嫁一个儿子给她。其他两个孩子都是正君所生,自然不肯让儿子嫁给一个老色女做小侍,所以正君就逼迫芷云嫁过去。” 报复柳家2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女主表现的有些憋屈,但都是她演的戏,可不要被她骗了。 俺不是伪更,是排了下版 君流年顿了顿,瞄了一眼柳岩,见她面色无异,才继续“芷云本是没有意见的,是你三弟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芷云面前嘲笑他要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芷云这才去找柳夫人,可正君是决定了的,不可能改变。芷云不答应就不给他饭吃,还时常打顿板子。今儿早,张老板来接人,芷云看了更是心灰意冷,就在上花轿的途中跳湖了。” 柳岩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让她痛快的发泄一回吧!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没有哭;莫名其妙遭到美人鞭笞,她也没有哭;遭遇刺杀,生死未卜,她还是没有哭。可是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被虐待至此,她忍不住不哭。 柳岩紧紧握住了芷云的手,喃喃道,是姐姐不好,姐姐早就应该来接你的,姐姐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都是姐姐的错,只要你好起来,打姐姐骂姐姐都行,快醒来,好不好? 君流年第一次见柳岩流泪,心里也越发的酸楚。这个女子,没有因为入赘而不耻,没有因为冷遇而沮丧,她对待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云淡风轻。一直以来,无论自己用什么态度对她,她都如一的温柔以待,但总是感觉有距离,温柔中似乎有着刻意的疏离。此时的她却是活生生的,表露的感情是最真实的。她并不是个淡然的人,她的情绪原来只留给在乎的人,而做她在乎的人又是多么的有幸! 这样的女子,她忧伤的时候竟让人觉得全世界都不复晴朗。君流年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肩,只想抚平她心中的伤痕。如耳语般低诉,“别难过,芷云还需要你照顾呢。” 闻言,柳岩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如发誓般说,“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芷云,给他最好的,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她这般信誓旦旦的表情,搭上那张抹花了的脸,在君流年看了很有喜剧效果。他轻笑出声,如铜铃般叮叮当当,“都成花猫了。”说着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柳岩的脸。 “你笑的真好听,平时要多笑笑,会有更多人喜欢你的。”柳岩说话时的神情很认真。 君流年不满的小声嘀咕,“你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我?” 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柳岩听清楚,“小年这么美,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啊!如果小年只笑给我一个人听,我会更喜欢的。” 君流年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连忙转过身去,捡过附近的衣服假装折起来,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小声回嘴“说什么有的没的,芷云这个样子,你到底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柳家那群人现在在哪?” “应该在前厅商议如何应对那个张老板吧!芷云现在的情况,恐怕他们之前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就在旁边看戏就好。”柳岩从荷包里拿出一个药丸,勉强让芷云吞了下去。“走,我们去会会他们。”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 看戏?君流年搞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让柳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而是要演戏?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些什么,不过着实让人期待呢! 柳岩严肃的表情在遇见柳家众人之后立刻变成了悲戚,她踉踉跄跄走到了大厅中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喷涌而出。 柳家众人都被这一幕震住了,柳夫人急忙上前,伸手去扶她,“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其他人都在暗自思忖,她要干什么?不是跟他们讨回公道,而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没有脑子的柳家小姐不一会也就释然了,甭管她柳岩这么多年是真傻还是装傻,不过就是一个毫无见识,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她今天刚上门的时候还真的被她凌厉的眼神给唬住了。 柳岩抽泣着说,“芷云他???他???” 柳夫人跌坐在地上,眼神很空洞,不悲不喜,口中喃喃自语,映雪啊映雪,你是要把我的一切都带走才能消你的心头之恨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为什么你在天之灵不保佑他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呢? 柳家正君心道不妙,芷云这个小蹄子真的咽气了。那张老板那该怎么交代啊?那个老色鬼看上的就是芷云,这下子可完了,他的脸上不禁出现绝望的表情。 柳岩虽一直在低头哭泣,却没有漏掉柳家任何一个人的表情。柳家小姐的漠然,少爷的幸灾乐祸,都被她收入眼底。正君脸上出现的绝望是怎么回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芷云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只有柳夫人颓然的样子不像是作假的,这个柳夫人虽然贪财惧内了些,本质却是不坏的,她对他们父亲夏映雪的感情倒是有几分真的。怪就怪她娶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夫君,还听之任之,对于现在的柳岩,她没有什么养育之情可言,也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柳岩上前搀起了柳夫人,柳夫人借着她的胳膊费力站起,转身对其他人说“去雪园吧!见见芷云最后一面,他毕竟是你们的弟弟和兄长。”在柳岩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向雪园走去,后面跟着或情愿,或不情愿的柳家众人。 君流年一直静静的站在边上看着这出柳岩口中所谓的戏,除了悲痛和示弱之外,他看不懂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对于柳岩的表现却是很欣赏,他又发现了她的一个优点,能屈能伸,真女子。她也许就是个宝藏,在平凡的外表下掩藏这惊天的财富,只要挖掘,就总会给人无限的惊喜。 众人到了雪园,柳家正君第一个冲了上去,探了探芷云的鼻息,终于相信他是真的断了气。之后有些嫌恶的用帕子仔细的擦拭了手,用过的帕子随手扔在了芷云那些带血的衣服上。 这一幕让柳岩心中一声冷哼,定要让他成为最肮脏最狼狈的人,万人嫌,人人唾之。更要让他尝尝被细心呵护,宠溺的儿女抛弃的滋味。 柳夫人默默看着芷云的脸,这是和映雪当年一模一样的容貌。像十几年前一样,在她面前香消玉殒。她多想上前去,再摸一摸那张脸,再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可是她的脚像被定住了一般,竟没有勇气向前一步。她叹息着说,“葬了吧,和映雪葬在一起吧!” 柳岩闻言再一次跪在了柳夫人面前,“娘,芷云的葬礼就交给我吧!大家就在这里和他告个别吧!我想让他安静的走,就不要和爹合葬了,他们九泉之下相聚也只是伤感而已。” “这怎么可以?他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你一个入赘别家的姐姐有什么资格?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了我们柳家的脸!”正君立刻就不乐意了,那个张老板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如果没让她亲眼见过尸体,就得以为是我存心欺骗她呢。芷云交给了这个小妮子,可怎么过张老板那关啊! 柳岩跪着一步步挪到了柳家正君的面前,抓着他的脚踝,扯着他的裤脚,“父亲,我就这一个亲弟弟,您就同意了吧!”又用哀求的口吻对柳夫人说,“娘,看在逝去的父亲面上,你就答应我这唯一的要求吧!” 爱恨交织 柳夫人一声叹息,“哎,随你吧!” 正君急忙反驳,“妻主,这怎么可以,妻主???”脚下一使劲,挣脱了柳岩的拉扯,这一脚中夹杂的厌烦情绪十分浓烈。他一直呼唤着他的妻主,希望柳夫人可以回心转意。 柳夫人牵过他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不带着不明的意味,柳正君不太明白,妻主这是什么意思,似乎成亲到现在快二十年来从未见过妻主这样的眼神。他不安的叫了声“妻主”。 柳夫人朝他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我累了。从映雪死后,我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悔恨之中。夫君你呢,争争抢抢,如此待她们姐弟两个,有觉得好受一些吗?又有没有幸福半点?”她深深的似乎要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夫君,放手吧!” 柳正君怔住了,往昔一幕幕在眼前重演。当年夏映雪还在世的时候,他觉得妻主爱的只有夏映雪,就变法的挤兑他,夏映雪最终的离世他绝对是其中的一个刽子手。 待到夏映雪死了以后,妻主的视线仍然不在他的身上,她开始长时间不回家,总是在其他的分号里忙生意。偶尔回家的几天,有大部分时间都是远远的看着雪园发呆。 他不甘心,他嫁过来时也是二八年华,娇艳欲滴,为什么她从来不曾正眼瞧过他。于是,他就狠狠的虐待那个男子留下的两个孩子,这样妻主就不会对他不理不睬了吧! 妻主明明知晓他的行为,几次欲言又止之后,选择了漠视,回家的时间却更加少了。他可以掌管府里的一切事物,成为柳府真正的主人。 这些年他过的很滋润,狠毒和 唯君醉心女尊第7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忍让府中所有人对他畏惧有加,他想什么就有什么。渐渐的,他迷失了,他忘记了真正想要的东西。他从未扪心自问过,我过的舒心吗?我觉得幸福吗? 柳正君看了一眼妻主远去的背影,回头看了一眼芷云苍白的脸,艰难的挪出了雪园。也许,一开始就错了,最初的最初,他就不该设计妻主,嫁进柳家来。幸福两个字,这辈子他还可以奢求吗? 柳夫人和正君相继走出了雪园,其他人也待下去的必要,一哄而散。他们这些小辈不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柳夫人眼中的心灰意冷和释然却不能忘怀。 柳夫人,柳正君和夏映雪之间究竟有什么牵绊,柳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一切与她无关。她在乎的是怎样才能彻底治愈芷云,让他幸福快乐的过下去。“小年,让君武帮忙把雪园的东西都清一清,有关爹爹的东西都搬走吧!” 是是非非,爱恨情仇,这世上有几人能够释怀,又有多少人能逃脱一个爱字的魔咒。君流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对于唐宁的爱是多么的幼稚,仅仅是男子仰慕女子的丰神俊朗,女子爱慕男子的粉藻之姿。 他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对着柳岩点点头,“好,芷云???不是真的?” “当然不会,我怎么允许芷云离我而去,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只是给他喂了药,延缓他的病情罢了。不过芷云的情况很严重,得马上治疗。” 唯一的亲人?君流年心中涩然,他很想问问,那我呢,不过现在似乎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那赶快把芷云带到君府去,招御医给好好诊治一下。” 柳岩在这个时候也不打算和他客套了,君府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那里环境好,且有御医一起会诊,对于芷云再好不过了。至于那个她买的宅子,不知道如心如意准备的怎么样了,也没时间再去看看他们,她也不想让君流年知道她准备宅子的事情。 柳岩用被子裹住了芷云,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尽量不触及他的伤口。他们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送,柳岩回头看了看柳府的匾额,心里默默的说,柳岩,从今以后,你和这里再也没有关系。 不要怪我,你的家人给不了芷云温暖的爱,我以性命担保,他以后会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借此也感激你出让身躯给我。我对柳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芷云讨个公道而已,相信你也不会反对的。 她无声的笑,嘴角挂着些许的阴狠,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马车上,君流年注视着柳岩,她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锁在芷云身上,目光宠溺的能挤出水来。他知道不该胡思乱想的,可是心里着实烦躁的很。他压下了心中名为嫉妒的情绪,把视线移向了马车外。 到了君府,御医早在流园里候着了,柳岩看着君流年,很感动,真诚的说了声谢谢。更令她惊奇的是,前些日子去山上寺庙清修的老主君竟然也回来了。 老主君瞧见柳岩怀中抱着的芷云,快步迎了上去。芷云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让他不禁惊呼,“这孩子是怎了?快放到屋里去,让御医给瞧瞧。” 接到君府下人的通知,说老主君召集所有太医院的资深大夫去君府。究竟是要给什么人诊病?连宫里的凤后,贵君生病了也没这排场啊! 不过他们可是不敢怠慢君府,谁不知道君府的老主君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胞弟啊,得罪了老主君,可不得了。他们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连口气都没喘匀呢。 赶紧上前把脉吧,病人要紧。 太医令墨川最近一直修养在家,今天领头的是王太医,也是杏林翘楚,颇有威望。她搭上芷云的脉,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眉间更加紧蹙。良久,她示意身后的刘太医来诊了脉,也是同样的表情。 “如何?”柳岩自然知道芷云的情况很严重,她想看看太医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毕竟就医术而论,她还是缺少一些经验的。 “这个孩子的情况很严重啊!身虚体弱,感染风寒,身上还有感染之处。尤其是肺部,亏损的很严重啊!”王太医边说边叹气。 “那可不可以治愈呢?”每一个叹气声都让柳岩的心凉上一分。 “这个,现在不好说。待我们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脉象图,再给少夫人一个答复吧!” “好,我送你们出去吧!”柳岩把太医送到了君府门口,途中几个人一直在探讨究竟用什么方法治疗,提出的方案都遭到了反驳,没有定论。 送走了太医们,老主君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芷云。这个孩子和映雪长得好像啊,简直一模一样。芷云也是那个人的孩子吧!他那么爱她,是不会肯给别的女人生孩子的。 映雪啊,你们的血脉现在徘徊在生死关头,你一定要保佑他挺过来。你平生最大的希望不就是他们可以见到他们的亲娘吗?我知道你从未恨过她,对她的只有满腔爱意。那就让他活过来吧,让他们去见她,她定会知道你的一片深情。 老主君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锦被上,晕开了一片,这就是柳岩回房时看到的景象。 哎,那个叫夏映雪的父亲还真是个迷,有这么多人对他或爱或恨。看来他身上发生过的故事真的有够传奇的!老人家伤感太久对身体不好,柳岩及时打断了老主君的暗自悲戚,恭敬的上前叫了一声,“父亲。” 主君嘱托 老主君背对着柳岩擦拭了下眼角,转过身来,“太医们都送出去了?他们有主意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父亲不必太伤心,芷云的病一定会可以痊愈的。”柳岩宽慰道。 “恩,一定会的。”老主君站起身,“你和流年最近相处的如何?” “还好。”应该算是和睦吧。 “流年这孩子死心眼,他认准一件事情就不容易改变,他的本质却是好的。”说着叹了口气, “我当年生了流年后就落下了病根,他母亲却执意不肯再娶。我们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君府的大事小情就都压在了流年一个人的身上。作为一个男子,你应该知道这有多不易。” “父亲,我明白。” “本来我让你入赘君府,是为了逝去的好友。可是这段时间,我看的出来,没有比你更适合流年的人了,我希望你可以守在流年身边。一个男子再坚强,内心也总归是脆弱的,也需要守护他的人。” 老主君顿了顿,“流年就像当年的我,傲视一切,能入眼的东西少之又少。可是一旦认定什么人,百炼钢也会化成绕指柔。我认定他的母亲,就拼死也要下嫁的。”他似乎沉浸在回忆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可是父亲,恐怕在小年心里,我不是他的良人。爱是不能勉强的,是吧?” “你不喜欢他?你不喜欢一个男子抛头露面还是你相信外面的那些传言?”都叫小年了,难道她看不出来流年已经慢慢接受她了吗?哎,两个傻孩子。 “当然不是的,相反,我欣赏他经营君府家业的能力,也因为那些流言对他很是怜惜。但他爱的不是我。” “孩子,有些事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应该用心去感受。也许他曾经爱慕过别人,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怕是他现在还弄不清楚。答应我,在他懂得真爱之前守着他,别让他受伤好吗?” 老主君没等柳岩的回答,他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他知道她一定做得到。“我今天从寺里匆忙赶回来,有些乏了,回去休息了。好好照顾你弟弟,需要什么和管家说。” “谢谢父亲。”亲自把老主君送回房去。 “一家人客气什么,你就不用送了。”之后招呼了兰菊,搀着他出去了。 芷云吃了药,要一天之后才会醒。柳岩吩咐兰竹守着床边,就去找蔡婆婆去了。 “奶奶???奶奶???”柳岩没走到院门口,就开始呼唤蔡婆婆。 蔡婆婆揉着惺忪睡眼从房间走出来,“你个死丫头,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奶奶。一来就大声嚷嚷,吵醒我。” 柳岩凑上去讨好她,“这些天没来看奶奶是我的错,奶奶不要生我的气啊!” 一副乖猫咪的样子让蔡婆婆觉得好笑,这还是个大女子的样子吗?不过,柳岩作出来却自然的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算了,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了?” “没什么,都是小事,伤不到我的,蔡婆婆不相信吗?” 蔡婆婆是相信的,以柳岩练习《医经》上心法的水平,一般的外伤和毒药都不会对她造成大的伤害。 “奶奶,今天来是请你诊脉的。”柳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认真。 “需要我诊脉?谁病了?现在还有什么是你搞不定的?” “是我的弟弟芷云,病得很严重。今天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也没有可取的治疗方法。我虽然研习了《医经》,可是经验有限,实在是力不从心。” 蔡婆婆略微沉思了一会,“既然是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孙子,我就破例给他看看。不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啊!” “这是当然。”立刻拉着蔡婆婆去看芷云。 “我说丫头你慢点,婆婆老了。你这个速度,婆婆会散架的。” “婆婆,人命关天啊!” “丫头,婆婆我也是一条人命啊!” 两人一路上吵吵嚷嚷,幸好没有其他的人经过,不然一定会大跌眼睛的。恐怕除了小喜之外,没有人见过蔡婆婆为老不尊,柳小姐俏皮的样子。 蔡婆婆给芷云诊过脉,刚刚轻松的气氛立刻消失不见了。她凝重的表情让柳岩的心咯愣一下,连蔡婆婆都是这副表情,还真是棘手啊。柳岩期盼的目光直视着她。 蔡婆婆快被柳岩焦急的目光点燃了,轻咳一声。“丫头,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看着柳岩的脸一点点发黑,她才正色道,“你喂给他的假死药很及时,那个药是我师傅费了好些功夫研制出来的。它不仅可以让人处于假死状态,而且在此期间,他的一切身体状况都不会改变。芷云的病情没有恶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蔡婆婆的话无疑给柳岩打了一针强心剂,“你的意思是我弟弟不会有事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当然,有奶奶在,你还怕治不好你弟弟吗?”蔡婆婆装作很不满。 柳岩腹诽,还真怕你治不好,作为传说中的医圣,可只见过你嘴馋的样子。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只是干笑着来掩饰真实的想法。 “我先开一张药方可以缓解芷云的病情,想要完全治愈还需要我再仔细研究研究。”蔡婆婆写好了药方,递给了柳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丫头,不要对外人说这个药方是我开的,就说偶遇高人,知道吗?” “好,知道了。”如果蔡婆婆的身份公开了,江湖上又一场腥风血雨就不可避免了。 一回到君府,君流年就被陈掌柜拉去谈关于生意的事情,到了晚饭时间,才结束。陈掌柜提到的能增加聚仙楼收入的方法还真是奇思妙想,说是一个姓林的小姐想出来的。 君流年立刻就答应了那个姓林的小姐提出的条件,这个林小姐引出了他的好奇心,真是经商的天才,他忍不住想亲自去拜会一下。奇怪的很,这位林小姐竟然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也不是都城人士,还真是遗憾。 他和陈掌柜谈完,马上就吩咐兰衣准备饭菜到柳岩的房中。她一定忙着照顾弟弟,还没有吃晚饭。 柳岩给芷云涂好了伤药,就想到了和陈掌柜的约定。今天陈掌柜来,应该是和君流年谈有关自己给聚仙楼的方案的事吧!芷云出了事,险些都忘了,君流年应该会答应吧? 明天得抽空出去一趟,看看如心如意。想要让芷云过上幸福的生活,柳岩,你得努力赚钱了。她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同时思考该做些什么买卖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被一些朋友抛弃了!呜~~~~~~~~~俺的收 父子谈心 都城,在柳岩心中,一直不是什么好地方。也许它繁华,也许它威严,却躲不开是是非非。一个皇亲贵胄,高官富豪云集之地,对于一个平头老百姓而言,活着着实不易。 如果可以,她希望把家搬到一个山清水秀,气候宜人的小城市,做点小生意,给弟弟找个钟情专一的妻主,和和美美的生活,只想想就忍不住笑出来。 “想什么这么开心?”君流年进门良久,柳岩都没有发现。 “你来了。也没什么,就是憧憬了一下未来的生活。”她笑了笑,“美好的紧啊!” “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未来的君流年?柳岩潜意识中就没有把君流年考虑在自己的未来生活中。她很欣赏他,怜惜他,也是喜欢他的,但这些还远远不是爱。 如果一直和他在一起,那么她的生活就不再会是期盼中的样子。至少现在,她还不想为了君流年改变她的初衷。 “是不是把我想的很坏,很丑,不敢说出来?”君流年一副开着玩笑的口吻,心却因着柳岩的迟疑越来越凉。 柳岩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感叹君流年的敏感,急忙开口,“哪能?无论是十年、二十年,小年永远都是最美的都城四公子。” “真会骗人,我明明不是。” “我永远都不会骗你。”柳岩转身看到兰衣端了饭菜进来,“和陈掌柜谈了那么久,都饿了,吃饭吧!” 这一顿饭,两人的心思都不在饭菜上。柳岩在纠结和君流年之间究竟应该如何,想到老主君的嘱托,就更是不知所措。君流年则一直在回味那句我永远都不会骗你,这算不算是一种承诺? “芷云的病怎么样了?太医说什么了没有?” “太医没什么主意,不过我偶遇一个高人,她给了我一个药方,对芷云的病很有帮助。” “那就好。” 这时兰菊过来请君流年去老主君那里,说是老主君找他聊聊天。 “我先过去了。” “好,今天的药我会让医僮熬了送过去,记得喝。” “爹爹,我来了。不是要待到下个月,怎么今天匆忙就从寺里回来了呢?” “听说芷云的事了,就赶回来看看。” 君流年有些疑惑,为什么爹爹对于他们姐弟俩的事情这么上心呢?“爹爹,你和柳家的人很熟悉吗?” “柳家的人?”他轻哼一声,“我怎么会和他们熟。是柳岩的爹爹夏映雪,是我当年的闺中好友。” 看来爹爹对于柳家的人也颇为不满。“那夏叔叔为什么要嫁进柳家呢?” 每个人都有不想触碰的过往,老主君皱了皱眉头,“过去的陈年旧事,提它作甚。我是想和你聊聊小岩。” “柳岩!”自从爹爹逼着他让柳岩入赘之后,就再也没和他谈过任何关于她的事了。 “恩,在这之前,爹爹先问你一件事,你还想着庄亲王吗?” 君流年一下子怔住了,庄亲王唐宁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听人提起了,似乎也好久没有再他脑海里出现了。 自从那次醉酒后,唐宁离他而去的噩梦也没有再做过了。他还想着她吗?他以为他遗忘了,可是听爹爹再次提起,他的心还是砰砰的跳开了。对于她,还不能彻底的忘怀吧! 知儿莫若父,老主君知道君流年还是放不下唐宁,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了他感情的女子。“还放不下,是吗?” “爹爹???”君流年很是不安。 “别担心,爹爹没别的意思,也不想毁了和你之间的约定。”老主君笑得有些无奈,“如果你真的爱庄亲王,我会依照约定让你和她成亲的。” 成亲?爹爹到底想说什么。君流年困惑了,当时爹爹以此为条件,才使得柳岩能入赘君府,怎么今天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不过,爹爹还是有个小小的要求的。” 果然不出所料,爹爹那么抵触唐宁,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允许自己嫁给她。“爹爹但说无妨,如此苛刻的条件我都应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你和柳岩签了一个六个月的契约是吧?爹爹的要求是六个月不到,你不可以休了柳岩。” 爹爹怎么知道他们的事情的?身边竟然有小细作,看我逮到不让你好看。“就算爹爹不说,我也会的。这是我和柳岩之间的约定,就会遵守的。” “年儿啊,无论爹爹做什么,都是因为爱你。爹爹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看不到你幸福,爹爹九泉之下也无法安心,更无法像你娘交代啊!”老主君有些抽泣。 “爹爹,我明白,年儿早就不怪你了。” “年儿果真是我的好儿子啊!你还小,虽然你每天在外奔波,比一般的男儿更有阅历,也聪慧的很,可感情的事你懂得还是太少啊!” 老主君摸了摸君流年的脸,“我儿真是越来越美了。” “爹爹???”君流年有些害羞撒娇道。 “年轻的时候,我也喜欢过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她们玉树临风,俊朗非凡,就像庄亲王。她们围在爹爹身边卖力的讨好,不停的献殷勤,都希望能得到当时还是皇子的我的青睐。” “当时母皇宠我,就用一些东西去试探。所有人喜欢的都是我的容貌和地位,对我的倾慕,在名利面前不堪一击。” 老主君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君流年,“你娘,长相很普通是吧?远不及那些追求我的女子。除了家里比较富有之外,似乎找不到什么突出的优点了。” 君流年小时候就有些不解,那么美的爹爹,还是女皇奶奶最宠爱的儿子,为什么及嫁给并不出众的娘了呢?他不禁问出口,“爹爹,你嫁给娘,可曾后悔?” “你娘是我自己选的,当初嫁给她,是有点赌气的成分。但她是唯一一个肯对我许下一生的人,而不是一时的风花雪月。可是你看,她那么早就离开了我们爷俩,她失信了是不是?”说着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君流年替老主君拭去了泪痕,“娘这一辈子,只爱过爹爹一人。娘没有失信,她许的是她的一辈子,娘做到了。” “是啊!每当想到和你娘在一起的日子,只有幸福。爹爹希望,我的年儿也能找到这样一个能给你幸福的人。” “爹爹,像娘这样痴情的女子,又有几个呢?” “其实柳岩和你娘很像呢,她应该是个一旦认定,就会是一辈子的人。爹爹不同意你嫁给庄亲王,并不是对她有成见。一个女人,如果背负的东西太多,她爱的人就不会占据她整颗心。会很累的,年儿明白吗?” 如果君流年曾经因为柳岩的事情对爹爹有些不满,那么这一席谈话之后,这种情绪就再不会有了。 “爹爹要休息了,年儿也去休息吧!” 君流年道了声您安歇后出去了。 柳家败落 当天夜里,柳家火光冲天。柳岩站在君府的阁楼上,眺望这柳家的方向,无声的笑了。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莫过于死其心了吧? 柳岩一直深居简出,也努力保持低调,可是外面的人却在疯狂的寻她。 皇宫一座宫殿,一绝美男子的表情甚是狰狞,“你们两个饭桶,都找了多少天了,连个人都找不到,她的身份竟然也查不出分毫。皇宫里的暗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另一个宫殿,一打扮雍容华贵的男子脸色也不好看,那个救了三皇女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连个 名字都查不到。突然冒出来,又凭空消失了不成? 醉红楼,怜惜从飞来的白鸽腿上取下一个竹筒,信中说他们要找的女子背部右肩处有朵蔷薇花。蔷薇花?难道要扒了那个人的衣服不成?“灵儿???” “什么事公子?” “去写四张请帖,请那天来这里的四个人参加我这个月十五的演出。”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长相平凡、气质淡然的女子,呵,真的希望你是那个人呢。 “公子,柳小姐的请帖要送到君府去吗?” “我说灵儿,什么时候变成蠢儿了。请帖上的名字是林玉妍,送到她新买的宅子里去。” 芷云一直没有醒,如果无碍,今天下午的时候应该会清醒,柳岩得赶在他清醒之前把要做的事情做好。 她还没出门,柳三就上门找她来了。没想到这么快柳家就出事了,难道柳夫人和正君都没有做最后的挣扎? 跪在前厅地上的柳三一脸惊恐,“大小姐,刚才张掌柜带人来把柳府的人都赶出去了。正君和三小姐死活不肯走,三小姐被打的吐血快要死了。” “张掌柜这么快就来了?他们都没有想想办法吗?” “自从大少爷走了以后,夫人就像是没了魂,整个下午就跪在祠堂里,不吃也不喝。昨晚儿,雪园着火了,烧成了一片废墟。当时夫人都疯了,拼了命的往里面冲,要不是周围的人拉着,说不定就葬身火海了。” 那把火是柳岩找人放的,雪园虽然破烂不堪,却一直保持着爹爹生前的模样。烧了它,就断了柳夫人对爹爹的一切念想,她不疯才怪。 柳岩一声冷哼,如此对待两人孩子的人,还装什么情圣,还真是假的可以。现在柳家那群人什么样子,她好奇的很呢。今天就先去柳府看看热闹吧! 很多人总是最喜欢八卦热闹,如果能落井下石就再好不过。柳府门前围得里三圈外三圈,水泄不通的人就是明证,柳岩看着那些伸着脖子拼命往前看的人,发觉原来无论什么世界,这都磨灭不了的人性。 “大小姐,要进去看看夫人他们吗?我带你去后门。”这阵势,前门是铁定进不去了。 “不必了。”站在这里看就是个观众,她可不想从观众变成演员。柳岩能想象到柳正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救救他们,柳正君的脸皮可是三层四层那种厚度。 不必了?柳三盯着柳岩一脸不解,大小姐不是来救急的吗?她盯着看啊看,快要看穿了也没看出大小姐脸上出现任何表情。 “哎???快看,柳家的人出来了!”人群中一阵马蚤动。接着柳府的大门打开了,柳家众人每个人背着个小包袱出来了。 “看样子柳府真的归别人了!啧啧,果然生意失败了啊!”一女甲议论道。 立刻有一女乙反驳,“什么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柳夫人拿了自己的儿子抵债,可这个儿子有想好的,就在成亲那天自杀了。” “自杀,这你听谁说的?”一女丙明显不相信的表情。 “我二舅老爷的干儿子的妻主的表姐在柳府当差,她是这么说的。”女乙得意的挺了挺胸,大有我在关键地方有人我怕谁的架势。 周围的嗡嗡声不绝于耳,柳岩都不去理会。比起现代的小报记者和网民,她们的八卦能力还处在幼儿园阶段,她只是想来看看柳家人落魄时的表情。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柳夫人,她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雪园化为灰烬的那一刻,她的心也随之湮灭了。 不错,这就是柳岩要的结果,柳夫人的心该是真的死了。可是看到这一幕,她的心竟然是痛的,是柳岩你在心痛吗? 接着走出来的是柳正君,他看起来就狼狈多了。一身艳粉的衣裙沾上了血迹,平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朝着门里骂着些什么,走过门坎时一个趔趄。 柳岩不禁失笑,果然是个张牙舞爪的泼夫,这才刚刚开始。作为罪魁祸首,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柳家众人陆陆续续从柳府走了出来,柳三小姐是被抬出来的。柳二小姐骂得最欢,当看到张府护卫恶狠狠的眼神时,被吓得禁了声。刁蛮任性的柳三少爷今天倒是蛮安静的,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以为会很解气的一出戏,柳岩却兴致缺缺,果然不适合做恶人啊!当她的视线扫到柳二少爷身上时,很是不忍。这个平日就安安静静的男孩,跟着家人遭受了无妄之灾,柳岩不想伤害他。 最后,一个肥头大耳的女子跟了出来,她笑得很猥琐,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像是柳府早就是她的囊肿之物。 柳岩有种直觉,芷云的事和这个女子脱不了干系,柳府破产的事一定是她在幕后捣的鬼。笑吧,让你再笑上几天,柳家的今天就是你张某人的明天。柳岩一丝浅笑,不达眼底。“柳三,跟上来。” 柳三跟着她来到一个安静的茶楼,柳岩递给她一张银票。“这是一百两,从今以后你不需要在原来的柳府做粗活了。你要做的就是每天去观察柳家人动向,向我汇报。尤其是二少爷,如果他出了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了吗?” 柳三正对着那张银票流口水,听了她的话不住的点头,偷瞄了一眼柳岩,将银票塞进了贴身的兜里。 “你走吧!记得我吩咐的事情,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柳三连答了三个是,欢欢喜喜的走了,想不到她也有发财的一天。出了柳岩的视线范围,忍不住狂笑出声。 柳岩接着去聚仙楼找陈掌柜,想必君流年和她已经谈妥了。 一听到小二报林小姐来了,她就急急忙忙奔下楼,拉着柳岩就不放了。“林小姐,老朽总算把你盼来了。我向少爷请示过了,他答应你全部的条件。” “有劳前辈了。” “这是给你的五千两银票,林小姐收好。” “五千两?这数目不对。当初你已经给了我两千两的定金,在补给我三千量就够了。” “这不是我给的,是我家少爷吩咐的,林小姐一定要收下,否则我不好交代。”陈掌柜很是为难,欲语还休。 “前辈还有什么事吗?”陈掌柜的脸上分明写着有求于你的字样。 “呵呵,那个???老朽确有一事相求。我家少爷很赏识小姐,想和林小姐见一面,不知你可否赏脸啊?” 和君流年见面,柳岩可不想。她这算是有酬的帮他,知道了反而尴尬。“前辈,您知道我家不再都城,等会儿就得赶回去。出来这么久,家里人都惦念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陈掌柜很是赞赏,“哎,现在像林小姐如此珍惜家人的女子不多了,谁嫁了你可真是福气。既然如此,老朽就不多留了,保重。” 福气?怕是你家少爷不会这么想。 “前辈也好好保重。” 柳岩出了聚仙楼朝着她买的新宅走去,她没想到竟有如此意外等着她。宅子已经挂上了写着林府的新牌匾,如心如意这两个小家伙的办事效率还蛮高的。 不同于往日的寂静,今天宅子里似乎有争吵声。出了什么事?柳岩快步走了进去,却被两个着黑衣的侍卫给拦住了。凭感觉,这两个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什么人?”其中一个开口问道。 “我是这林府的主人,二位是?”竟然反客为主,好像她才是来做客的。 “原来是林小姐,失敬。请进,我家少爷等了你很久了。” 少爷?到目前为止,柳岩认识的少爷好像就君流年一人。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又招惹了个少爷,上次那个救美事件她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 屋子里的如心听到柳岩的声音立刻大喊,“小姐,救命啊!” 被称为少爷的轩辕枫整了整头发和衣服,瞪了如心一眼,压低了声音,“喊什么喊,我说要你们的命了吗?”然后朝着刚刚进门的柳岩走了过去,撒娇道,“妍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如心如意一阵抽搐,这声音太麻人了,和刚才恶狠狠逼供的悍夫形象也相差太远了吧! 柳岩看了他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巷子里那个男扮女装的公子?”不要怪她,她的识人能力一直都那么差,换了男装的轩辕枫,真的很难认。 “妍姐姐这么快就忘了我吗?”作欲哭状。自小到大,哪个见过他容貌的人不记得他呢,柳岩绝对是第一个。 柳岩觉得她才要哭了,这个大少爷,还真是难缠的。“敢问公子来寒舍有何贵干?” 被迫入伙(捉虫) “当然是想妍姐姐了!”轩辕枫的星星眼对着柳岩不停的眨啊眨。 柳岩从来都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对于陌生人的过分热情甚至是有些排斥的。“那个???公子,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啊!”轩辕枫恍然大悟,“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轩辕枫,妍姐姐叫我枫儿就好。” 姓轩辕,原来是四皇子,轩辕锦她们口中那个磨人的家伙。果然啊,怪不得她们提到他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一直跪在地上的如意有些受不了了,委屈叫了一声,“小姐。” 柳岩看看她,做了个你再忍一下的表情。“原来是四皇子,失礼了。不知道我家这两个孩子哪里惹到你?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替她们赔礼了。” 只顾着和妍姐姐套近乎,都把这两个人忘了,看样子之前她们真的不知道妍姐姐在哪,算了,妍姐姐都求情了,就原谅她们吧。他朝着两人身后的侍卫摆摆手,“饶了你们两个了,出去吧!” 如心站起身看见柳岩一个放心的眼神,拉着不情愿的妹妹出去了。 “皇子殿下???” “叫我枫儿!”柳岩的话刚出口就被打断了。 “好,枫儿。”一阵恶寒,柳岩为了尽快把他打发走,忍住胃部的不适,“有什么事尽快说好不好,像我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还要赚钱养家的。” 轩辕枫献宝一般递给了柳岩一张请柬。“这是月末都城百花宴的请柬,只有皇亲贵胄才能参加的啊!我是特意从姐姐那里给妍姐姐讨来的,一定要去哦。” 百花宴,够恶俗的名字,恐怕旁人不知道是采花盛会似的。不过是一群官二代、富二代在一起赏赏花,作作诗,变相的相亲大会而已。 “枫公子,”柳岩实在是再也叫不出“枫儿”两字了。“本人就是一介草民,去那种场合怕是不适合,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嫌妍姐姐丢人现眼就是和我四皇子作对,谁敢?”不愧是皇子,果然很有皇家威严。 不过柳岩嘴角一阵抽搐,如果没有他的“保驾护航”,可能还不至于出糗。她现在就能依稀感觉到,那群女子看到四皇子站在她身边后,能杀死人的目光。 她无奈的干笑听在轩辕枫的耳朵里就成了感激的欢笑。不要怪他弄不懂柳岩的反应,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享誉都城第一大美人是不需要知道别人想什么的。 “妍姐姐这是答应我了?”他的情绪瞬间高涨,“就知道妍姐姐最好了。” 仅仅见他只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柳岩觉得自己都要面瘫了,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她的回应都是徒劳的,轩辕枫只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果然是被宠坏了的小孩。 “妍姐姐,你这些天都在哪?为什么一点你的消息也查不出来?”轩辕枫要问个明白,好不容易逮着了妍姐姐,可不能让她再消失不见了。 “我的家不是都城的,自然不能在这里长住。”撒个谎蒙过去。 “妍姐姐会离开都城吗?”他有些急了。 柳岩抚了抚额,她要是答会,估计他会派人昼夜跟着她吧!“不会,我还有很多事要办,短期之内不会离开都城的。” 那就好,轩辕枫吁了一口气,“妍姐姐可不能偷偷的跑掉。” 天啊,她现在离开都城都成了落跑了,这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柳岩开始为她的善良行为后悔,那天自己不救他,他的侍卫也会出现的,她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儿狠狠的扇自己几巴掌。 身后的侍卫不停的提醒轩辕枫回宫的时间到了,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催促在柳岩耳朵里就成了天籁之音。 如意进门后朝着她坏笑,典型的捉j表情。这丫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柳岩瞪了她一眼,“伤都养好了?” “恩,能蹦能跳的。”如意虽没见过柳岩几次,却丝毫的不拘谨,很是随意。 她们姐俩的脾气秉性柳岩大致弄清楚了,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家里是不需要养几个丫鬟的。 如心如意两姐妹很聪慧,只是缺少系统的教育。两人一动一静,一文一武,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她的帮手。 “你们想读书吗?” 如心如意很激动,“真的可以吗,小姐?” “恩,如果你们想,我明天就请夫子给你们讲课。你们都是可造之才,定不想一辈子只在林府做粗活吧?” 两姐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从没想过还有这样一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别高兴太早,其实小姐我很穷,跟着我可没什么吃香的喝辣的这种好日子,你们得靠自己奋斗啊!” 她们不屑的睨了柳岩一眼,让柳岩很受伤。这帮小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如心比较细心,柳岩给了她一本医书,入门基础。如意好动,给了她一本武功秘籍,那是蔡婆婆给柳岩一堆书中的一本。 事实证明,柳岩是很有眼光的,如心如意在之后的日子里真的成为了她的左膀右臂。 “我先走了,明天会有夫子上门的。还有,过一阵子,我和弟弟就会过来和你们一起住了,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添一添。”算算时间,芷云就要醒过来了,她现在是归心似箭了。 “小姐,等等。”如心忽然想起 唯君醉心女尊第8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早上有个公子送来了一张请柬。” 又是请柬?柳岩接过看看,是醉红楼的怜惜公子邀请她观看本月十五的演出。一想到那个男子,她就头疼。那块玉到底怎么回事?一涉及到有关夏爹爹的事情,就扑朔迷离。却也不能不去,总不能让夏爹爹的遗物落在旁人手里啊。明知都是鸿门宴,却一个也躲不过。 回君府的路上,经过墨家医馆,柳岩刚好要给芷云准备几味药。没想到被墨凌给逮个正着,真是才出虎|岤,又入狼窝啊。 墨凌死死的扯着她的衣袖,像是她会飞走一样。“你不要那么使劲的拉我的袖子,会扯坏的。”柳岩适时提醒一下,否则这件衣服绝对见不到明天的阳光了。 “这些日子都不见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刚才见了我像老鼠见了猫一般,不抓紧你,还不让你逃了。”墨凌还在为柳岩见了就开溜而耿耿于怀。 柳岩被她拉着在偏僻的巷子里急速奔跑,“你要带我去哪啊?我弟弟生病了,我得回去照顾他。” 墨凌没有回答她,过了一刻钟,终于在一家茶馆门前停了下来。这家茶馆和别家不同,没有一般茶馆的喧嚣,反而静谧的有些诡异。 她跟着墨凌走进了一个雅间,这个房间倒是朴素的很。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和一个摆着古董的架子。作为一个茶馆,这样的摆设是不是奇怪了些。 墨凌走到古董架子前,轻轻的转动了一个瓷瓶,架子缓缓的移位了,出现了一扇门。柳岩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室机关了吧,以前只是在电视中见过。她还怀疑古人会不会有这么先进的技术,今天终于看到真的了。 “跟过来。”墨凌看着一脸不置信的柳岩,大户人家应该都有些此类的机关来保存最贵重的东西,她怎么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走下楼梯,这个暗室里面是别有洞天。地下似乎比地面上的茶馆还要宽敞,每个房间的门都是用最好的红木制成,门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墙壁上挂着精美的琉璃灯,每隔几盏琉璃灯中间就有一颗大大的夜明珠,将暗室照的通亮。 墨凌带着她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在旁边的石壁上轻轻扣了三下,门应声而开。这应该又是一个机关吧! 不出意外,房间里已经坐了其他两人,轩辕锦和白沫然。柳岩早猜到了,精心设计此处的人一定是这个三皇女。 轩辕锦见柳岩一脸了然,笑了笑,“看来看见我们,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看见你们是不奇怪,不过我奇怪,你们找我来是为了什么?”这一定是她们秘密接头的地点,人家的秘密都暴露在你面前了,不入伙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柳岩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不会不知道吧,恩?”语气中带着戏谑。 “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要杀人灭口?”柳岩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不过这是她最想问的问题。“我有什么让你欣赏的地方?” 轩辕锦笑出了声,过了片刻,很严肃的说,“当然不会,你救了我一条命,我就不会杀你,而且小岩你也定会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我之所以让你来这里,是因为你已经无法置之事外。” “我已经被牵连进来了?” “上次凤后派人刺杀我,你救了我之后,凤后就盯上你了。他这些天一直在派人追查你的下落,你的处境很危险。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所以我希望你和我们并肩战斗。” 树欲静而风不止,为什么她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所有人都不如她的意呢?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以后要给轩辕锦做苦力,就先让她给点甜头尝尝吧!有了轩辕锦的帮助,想整垮那个张掌柜就容易多了。 “看来我别无选择了。”她释然一笑,“我有点私事,不只皇女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感觉越写越不像正剧了~~~~四皇子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不坚挺的第三者,呵呵! 唐宁归来 “私事?说来听听。” “你们知道白叶茶行的张掌柜霸占了柳家财产的事吧?” “听了些路人的议论,那个柳家应该是之前你的家吧?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 柳岩知道轩辕锦会错了意,以为自己想要些钱财支援柳家。“我不会给柳家一分钱,而是要给那个张掌柜一点小小的教训。” 其他三人表情各异,却都是对不会给柳家一分钱感到诧异。 “没什么好奇怪的,柳家人对我们姐弟无情,我也不需要对他们有义。至于张掌柜,我只是替我弟弟讨个公道而已。”讨个公道四个字的字音被咬得很重。 轩辕锦听着她的话里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恐怕不是一点点教训这么简单吧?说说你的计划,看看好不好玩。如果有趣,我就帮。” 柳岩大致说了她的计划,听后轩辕锦猛一拍桌子,“小岩果真是个人才,我把暗五派给你,有什么事你吩咐她去做就好。” 连一向表情淡然的白沫然听完这个计划都掩盖不住赞赏之色,墨凌更是大力拍了下柳岩的肩膀,“小岩,有你的啊!皇女都把她的暗卫借给你了,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谢谢皇女了,作为回报,事后张掌柜的所有财产都归你,如何?” 轩辕锦满不在乎,“她的那几个银两我还不放在眼里,我觉得还是看戏比较精彩。” “对了,”墨凌一脸兴奋,“你们都收到醉红楼的请柬了吗?”一想到怜惜公子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就激动不已。 对于墨凌好色的本性,柳岩已经见怪不怪了,她选择漠视。 “你说怜惜公子是不是看上我们中的哪一位了?比如说???”墨凌一甩头,捋了捋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碎发。柳岩无奈地低着头抚了抚额。 “现在还没天黑,怎么就做上梦了?”轩辕锦怎么能不打击她一下,“论容貌,你不如我俊朗;论气质,你不如沫然脱俗;论脾性,你不如小岩温柔,你说怜惜公子会不会看上你?” 一番话令墨凌成了霜打的茄子,低下了她仰得高高的头。小声嘟囔一句,自小就和你们在一起,既生瑜何生亮啊! 白沫然打断了她自怨自艾的哀叹,“别闹了,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每月十五的演出,一票难求,也从未听说怜惜公子亲自下帖请过谁,这不是很奇怪吗?上次,我们刚从醉红楼出来,就遇袭了。虽然查不出和怜惜公子有何关系,但还是小心为妙。” “沫然,你顾虑的太多了。既然我们查不出怜惜公子和刺杀有关,应该就没什么问题。”轩辕锦不以为然。 “可是???”白沫然一脸担忧。 “别可是了,美人有请啊,好好欣赏就行了。”墨凌劝慰她。 柳岩多次相处后才了解墨凌这个人的本质,她看起来喜欢美人,见到美色就迈不动步。可是关键时刻却绝不含糊,尤其是在医术上,她是墨家小辈中医术最精湛的,墨川既定的衣钵继承者。 凭着柳岩的直觉,怜惜公子找上她们一定和那块玉有关系,准确的说怜惜公子的目标就是她。 “我必须赶回去照顾我弟弟了,墨凌你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送几味药不为过吧!”对于墨凌,一定要借机敲诈。 “我会让暗五尽快和你联系的。” “好,不过我希望避开君府的人。” “不让任何人发现是作为一个暗卫最基本的能力了,这你不用担心。” “还有,和你们并肩作战的是林玉妍,而不是柳岩,明白?有什么事情送信去城西的林府吧!” 柳岩走到门口,转身看着轩辕锦,“友情提醒一下,把茶馆开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还如此安静,是不是有些不妥?” 轩辕锦沉思了几秒,明白了柳岩话中含义,坏笑着,“我也友情提醒你一下,庄亲王唐宁回来了!” 柳岩回君府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庄亲王回来和她有什么干系。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君流年爱的人回来了,怪不得她笑得那么阴险。 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假的,柳岩心中还是略有些担心。她不怕君流年因为庄亲王休了她,怕的是在这场夺嫡的斗争中不小心伤了他。 据了解,庄亲王是东阳国唯一的异姓王爷,唐宁是从她母亲那里世袭的王位。当今凤后正是唐宁的舅舅,而唐宁自然是太女的忠实支持者。 柳岩坚信这场斗争的胜利者一定是三皇女,轩辕锦的睿智、霸气和她身后的力量足以让她上位。而那个草包太女,仅靠一个后宫之主和一个没有兵权的王爷是成不了大事的。 如果君流年和唐宁在一起,必然会被牵扯其中。最悲惨的后果,将是整个君府为这场争斗买单,君府全部的人为太女殉葬。 柳岩不期望能给君流年他想要的幸福,但她希望他能一直平静的生活下去。可是她该介入到二人中间吗?她该阻止君流年走向唐宁吗? 她边走边纠结,撞了人才发觉。“兰竹,没什么事吧?芷云醒了吗?” 兰竹揉了揉撞疼的头,委屈道,“小姐,想什么这么入神,也不小心些。芷云少爷醒了,吃了你吩咐的药又睡下了,没什么大碍。但是出大事了,庄亲王回来啦!” 柳岩心里一惊,“她来过了?”没等兰竹答话就急忙朝着君流年的房间走去,她很想知道君流年此时的想法。 柳岩突然进门吓了君流年一跳,他慌忙的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枕头底下。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轻咳一声,“你回来了?” 虽然君流年的动作够快,但柳岩还是看得分明,那是一封信,应该是唐宁送过来的吧!她想她知道君流年的想法了,他那么不想自己知道,柳岩忽然生出了一种自作多情的悲凉。 她笑得有些苦涩,“恩,我去看看芷云。”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君流年看着柳岩似乎像以前一样的笑,胸口闷闷的。她刚才到底看到了没有?兰竹一定会把唐宁来君府的事情告诉她的,她会不会误会?或者即使她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他从枕头下抽出了那封信,重新展开来。信中尽是他曾经最喜欢的甜言蜜语,她说她仍记得第一眼见到他时的惊艳,她说她仍记得梅花林中他娇艳的容颜,她说???,她问他还愿意做她的梅花吗? 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立刻扑入她的怀抱,说我愿意。现在呢?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都动摇了。有那么一个人,淡淡的,却一点点浸入他的心,在他浑然不觉中,已无法自拔。 但君流年此刻还是恋着唐宁的,第一次心的悸动不是说忘就可以忘的。他曾觉得他和唐宁之间根本不算爱,可是真的要他放弃,却也是那么难。他该怎么办? 他站在院子中,视线不自觉的飘到柳岩的房门口。今晚她再也没出过房门,她现在在做什么?君流年自己还未曾发觉,柳岩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的心,他的心早就偏向了一边。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是对过去的依恋。 柳岩坐在床边,凝神注视着昏睡中的芷云,思绪却飘远了,唐宁的突然造访打乱了她平静的心。 她以为君流年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待到离开时她可以潇洒的和君府说再见。是唐宁的回归让她看清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对君流年的感情远远超出了喜欢。她想让他成为她一个人的,她希望他的幸福是和她在一起。 柳岩越想越烦,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一开门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君流年,君流年也看到了她。 两人面面相觑,觉得此刻的气氛怪怪的,竟有些尴尬。君流年移开了目光,“芷云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不过好很多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就好,他今天醒过来时一直找你呢。”其实他想问,这一天你都到哪里去了。 “是哦。” 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一时间周围静的可怕,只有知了的叫声。 “我回去休息了。”君流年实在忍不住要落跑了。 柳岩一把拉住了君流年的袖子,这个反应她自己都觉得惊讶,但她此时不想也不会放开。君流年也同样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唐宁回来了?”柳岩直奔主题,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一个人胡乱的猜测。对于感情,她一直都是直来直往。即使是以前,她也从未和任何一个人暧昧过。爱就要爱到底,不爱就及时斩断情丝,无论对与否,这就是柳岩的爱情逻辑。 “恩。”果然兰竹的大嘴还是说了这件事啊,君流年听到她这么问心里竟然有些慌。“她???” “她要和你在一起?”柳岩定睛看着她,一只手仍然攥着君流年的衣袖。 君流年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选择了沉默。在柳岩看来这无疑是一种默认,唐宁的动作够快,今天刚回都城,就先来了君府,她可以认为唐宁是爱君流年的吗? “那你呢?你想和她在一起吗?”柳岩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他不知道,他现在做不出任何的选择。君流年偷偷瞄了一眼柳岩期盼的目光,心渐渐沉了下去,只是无助的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感情戏了吧! 一吻定情(修文) 柳岩忽然轻笑出声,怕是君流年自己都不清楚情归何处吧,那不妨让自己帮他确定一下心意! 君流年见她突然笑得邪恶,心里直打鼓,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衣袖却被人攥在手里,他是进退不得。 柳岩栖身向前,捉住了他的唇,吻了上去。君流年的唇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一样,很柔软,泛着芳香。她像着了魔一样吻着,忘了刚才浅尝辄止的初衷。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柳岩才放开他。她在静静的等待着君流年对她的裁决,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心里却是高兴的很,她可以认定,她是爱君流年的。那一吻丢了她的心,失了她的魂。 柳岩想象中的事却没有发生,君流年一直石化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作。真的对他的刺激那么大,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她轻轻的叫一声,“小年???” 君流年终于回了魂,那张绝美的脸上嫣红一片,像涂多了胭脂一般。他迷离的双眸扫了柳岩一眼,转身跑开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柳岩的视线中。 柳岩没有去追,仰头看了看天,今天的月亮好明亮啊!她不禁剽窃一句苏东坡老先生的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回想起君流年那一回眸的“温柔”,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高频率的跳动起来,柳岩不禁自嘲,没想到自己也有做色女的潜质。她窃笑了下,也回房去了。天上的月牙散发着微弱的光。 君流年跑回房间是已气喘吁吁,心怦怦的跳个不停。他坐在床边,凝视着上空垂落的流苏,手不禁抚上了些微红肿的唇。 他一点也不排斥柳岩的吻,反而是喜欢的,所以在柳岩吻上的那一刻,他没有推开,心里是欣喜,似乎他期待这个吻很久了。但他此时却有些慌乱,真是羞死了,让他明天怎么面对柳岩呢? 君流年带着小小的兴奋和不知所措,渐渐的入了梦。梦中一个女子抱着他,亲吻着,在他耳边呢喃,小年,我爱你。 当晚,暗五按照约定在半夜找上门来。“我是暗五,皇女派我来的。林小姐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我就好,皇女让我尽心尽力帮助林小姐。” 柳岩满意的点点头,“皇家的暗卫果然有效率,这么快就来了。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邻近的城市开个茶叶店。等我领人去的时候,你要雇人让这个店看起来很红火。” “明白,一定让小姐满意。”说完暗五就离开了。 柳岩暗叹,好厉害的轻功。她微微一笑,张掌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一早,兰竹端着早饭进来了,“小姐,吃早饭了?” 柳岩正在给芷云梳洗,听到兰竹话停了下来,“我弄好后过去吃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了,马上就好。”她这些天一直和君流年一起用餐,已经好久没有自己吃早饭了。 “是少爷让端来的。”兰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摆好。 “那小年呢?” “少爷已经出门了,今儿走得可早了。” 今天不是君流年巡视店铺的日子啊,柳岩有些明白了,他是在躲她。这可不像君流年,他叫他 闹,喊打喊杀,这些柳岩都可以承受,唯独他避而不见让柳岩不能理解。 早饭很丰盛,有虾饺、小笼包、粥和各式各样的点心,看来君流年并没有迁怒于她,一顿饭却仍吃得食不知味。可怜的柳岩,是真的想不到一个吻,就会让君流年羞得不敢见她,害的她苦苦想了一天也没有结果。 君流年一天都没有回府,一直坐在聚仙楼里看账簿,自从实施了那个林小姐给的法子后,聚仙楼的生意不但恢复如前,而且蒸蒸日上。账簿上令人惊喜的数字却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 他回味着昨晚的那个吻,又记起了那个模糊的梦,想到了一个问题,柳岩似乎从没和自己说过喜欢或者爱之类的话。君流年的喜悦瞬间变成了不安,张掌柜精心养的那盆茶花成了牺牲品。 他顺手摘下一朵花,她喜欢我,一片花瓣飘落,她不喜欢我,又一片花瓣???她爱我,又一朵花,她不爱我??? 直到传来了敲门声,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桌上的花瓣扔到了桌子下。确认弄干净了,喊了一声,“进来。” “少爷,刚才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君文将手中的信递给君流年。 信上熟悉的笔迹让君流年有些怔忡,昨天不是和唐宁说过现在不能和她在一起嘛,她又送信来干什么? 语气仍旧很热烈,句句昭示着她的爱。可君流年却没有了被示爱的惊喜,反而有些疑惑。虽然唐宁一直是个风流倜傥多情的女子,最初认识她的时候也曾收到过不少她写的情诗,可那些都比较含蓄,像如今这样直白,从来都没有过呢,他甚至有些怀疑现在的唐宁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一个。 信的最后,唐宁邀请他明日去那片梅林。这个时节,是不会有梅花开放的,为什么一定要约到那里去呢?究竟要不要赴约呢?君流年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君武,备车回府。” 看到少爷终于走出了她的房间,张掌柜兴冲冲的从柜台奔回了她的单间,仅站了一天柜台,就腰酸背痛腿抽筋,人不服老可真是不行啊。 她开门的那一霎那,泪水奔涌而出,身影如飘零的花瓣。窗台上那盆秃秃的树是什么?谁能告诉她,她那盆茶花去了哪里? 当时聚仙楼里的客人都被一声哀嚎吓破了了胆,“少爷,那是我精心伺候了半年才开花的十八学士啊!”据说,随之地动山摇。 君流年可没空关心张掌柜的花是养了半年还是半辈子,是十八学士还是二十八学士,他此时正在赶回君府的途中,心中一片忐忑。 柳岩这一天都心不在焉,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守在芷云的床前,芷云也一直都没有醒。蔡婆婆说那剂药毒性有些大,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自我调节过来,所以三天之内芷云不会醒。 身边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芷云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再加上柳岩愁眉苦脸的表情,以为芷云的病又严重了呢。平均每过半个时辰就会有人来安慰她,说些什么芷云少爷一定会没事的,芷云少爷很快就会醒了,芷云少爷会很快康复之类的话。柳岩也懒得和她们解释。 这一天柳岩时不时就把头探向窗外,看看君流年回来了没有,可是她都快成长颈鹿了,也没有听到君流年的声音。 在她第三千零八四次叹气之后,听见外面兰竹喊了一声,“少爷,您回来了。”柳岩一瞬间冲了出去。 “小年,你回来了。”她尽量表现的和平时一样,心里却高兴的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他盼回来了。 君流年没想到一踏进流园就能看到她,有些不自然,“恩。”然后立刻转过身对兰衣吩咐道,“开饭吧!” 柳岩亦步亦趋跟在君流年身后,目光片刻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君流年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裙装,上面修饰着些淡淡的白色暗纹。长长的秀发随意的挽着,仅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簪子的一头雕刻着梅花的形状。仔细看一下,发现衣服的暗纹也是梅花,君流年这么喜欢梅花吗?她以前从未曾发觉。 “你喜欢梅花?”柳岩不知不觉中就问出来了,也吓了自己一跳。 “恩?”他很好奇为什么柳岩有此一问,心里也不免有些心虚。 “你的衣服和发饰都是梅花图案。” 君流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如此,以前的自己对唐宁还真是有种执念,而且这份执念看来已经渗透进了他原来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前很喜欢。” 柳岩也不再追问,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君流年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璧人啊! 君流年没有感受到身后柳岩灼热的目光,他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告诉她关于唐宁约他出去的事情不露痕迹呢。吃饭时君流年机械的把菜放进口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 “小年,想什么呢?不要只吃饭啊。” “唐宁回来了。”很突兀的一句话让柳岩一头雾水。 “我知道。”柳岩本能的回了一句,不解他到底要说什么。 君流年紧蹙双眉,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什么叫我知道,难道她没有别的想法?她???就不嫉妒吗? 他有些赌气道,“明天我要和她一起去赏梅。”如果她说她不喜欢自己和唐宁在一起,那他就明天就不去了,这就是他之前做的决定。 赏梅?这个季节根本就没有梅花,这是小朋友都懂得道理好不好。她很想说你们两个加起来好几十岁的人这季节赏甚么梅花,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恩,梅林那边风大,多穿些衣服,小心着凉。” 想一想,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就凭自己喜欢他,这理由太自私了。 君流年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不再说什么。两人各怀心思,一顿饭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俺一写他们俩就小白,压力很大啊!亲们凑合着看,捂脸遁走! 危险逼近 庄亲王府的书房中,一个女子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人问道,“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报告主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跪着的人毕恭毕敬回答道。 “告诉你安排的人,明天都给我机灵点,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如果出了什么纰漏,就提头来见吧!” “是,小人告退。”无声无息,地上的人就不见了踪影,只有开着的那扇窗微微动了一下。 女子缓缓转过身,心中呐喊,君流年,你只能是我的。君府,也必是我的囊中之物。 清晨,君流年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兰衣双手在他头上飞舞着。 “少爷,今天想打扮成什么样子?这两个簪子到底哪一个好呢?”兰衣左手、右手各拿着一支簪子,在君流年的头上不停的比量着。 “随便选一根吧!”君流年的语气中透着不耐烦。 兰衣自然听出了他的烦躁,心中疑惑,今天少爷不是要出去郊游吗,为什么如此不开心呢?少爷不说,他也不便过问。 君流年并没有告知其他人要和他去郊游的是唐宁,所以此时兰衣他们都以为少爷要和柳小姐一起出去玩。他们还暗暗高兴,柳小姐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君府真正的少夫人了吧。 “兰衣,柳岩在做什么?”君流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一大早,原来柳府的柳三就过来了,在小姐房里,不知道谈些什么。” 就知道柳岩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柳家那群人,她一定会给他们一些苦头尝尝的。不过自己都要出门了,去和别的女人约会,她就真的无动于衷吗?君流年是越想越气,“兰衣,我要穿那件艳粉色的衣服,快过来给我上点妆。” “少爷,来了。”兰衣立刻去柜子中取了那件华美繁复的粉色裙装,给君流年穿好,心中纳闷,少爷平时不是最不喜欢艳丽的颜色,连过节都不愿穿艳色的衣服,今天到底怎么了?然后让君流年坐在镜子前,给他上妆。 看着镜中愈发娇艳的脸庞,兰衣都不免呆住了。平时少爷极少化妆,看起来清新脱俗。上了妆的少爷,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少爷,真是太美了。” 君流年没有一丝喜悦,心里有些黯然。为悦己者容,如果没有那个对的人欣赏,又有何意义呢? 这时兰竹匆忙跑了进来,“少爷,少爷,庄亲王又来了!”听语气就像在说,小白兔,小白兔,大灰狼来了。 君流年瞪了他一眼,“慌张什么,一点男子的样子都没有,看以后有没有人敢娶你。” 兰竹面上一红,也顾不得身份,啐了一口,小声嘟囔着,谁要嫁人啊。忽然想起自己跑来的目的,“少爷,庄亲王在前厅等着呢,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庄亲王是应约来接我去赏梅的。” 赏梅,难道今天少爷是要和庄亲王一起出去?兰衣、兰竹一下子愣在那里。兰衣先回过神来, “少爷,你不能去。”兰竹赶忙跟着附和,“是啊,少爷,你不能去。你如果去了,小姐会伤心的。” 伤心,她会吗?连兰衣、兰竹都知道阻止自己,偏偏那个笨蛋什么也不做,是不是他真的和唐宁在一起她就开心了?摆脱自己她就如意了? 君流年生硬的说,“主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置喙,时间不早了,不能让庄亲王久等。”说完人就消失在屋门口。 兰衣一看君流年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置气,那么聪明的少爷怎么一遇到感情问题就这么幼稚呢。还有小姐是怎么回事,她就放任少爷和庄亲王在一起吗?如果他没有看错,小姐应该是喜欢少爷的啊。果然如老主君所说,真是两个笨蛋。 柳岩装作在认真听柳三的汇报,可是心早就飞走了。她一直在关注屋外的动静,当听到庄亲王来了的时候,恨得牙痒痒。 “小姐,柳正君感染了恶疾,全身都是脓疮,每天总有一个时辰奇痒无比,还散发着恶臭,找了很多大夫也没有看出是什么毛病。只有二少爷和柳夫人在旁照顾着,三少爷总是离得远远的。两位小姐早就离家了,二小姐一直宿在醉红楼里,缠着要见怜惜公子,被那儿的护卫打了很多回了???” 柳岩没有仔细听柳三在说什么,那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柳正君得的根本就不是病,而是她下的毒。此毒叫残花,是用多种残花的花汁配置而成,不会要人命,却很折磨人。 她不时将目光瞟向窗外,不多时,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男子一身艳粉的裙装,女子一身大紫的长袍。柳岩一声冷哼,艳粉大紫,多么恶俗的搭配。但是估计除了她之外,整个都城的人都只会两个字形容二人,那就是“绝配”。 柳三听到柳岩的冷哼,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怯怯的叫了一声,“小姐。” 柳岩这才把目光移回来,看着柳三惊恐的表情,不解“怎么了?” “那个???小姐,我说错什么了吗?” 柳岩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表情过于狰狞了,安慰她道,“没什么,你先回去吧,继续好好盯着。如果没有人出事,最近就不用来了。” “是,小姐。”柳三说完就告辞了。 柳岩给芷云喂了些流食,又吩咐兰竹替他擦了身子。之后拿起一本医术,发现一个字也看不下去。那就去侍弄一下药草吧,在她不小心弄折第三根药草茎的时候,蔡婆婆及时制止了她。 “丫头,把它们养活可不容易,拜托你现在离它们远点吧!”蔡婆婆小心翼翼的做了些补救工程,瞄了一眼柳岩那张魂不守舍的脸。“丫头,有什么心事啊?” “没什么。”她的那点小心思怎么好意思和婆婆说啊。 “你不说,就让奶奶猜猜。因为流年?”蔡婆婆促狭一笑,“今天流年和庄亲王去赏梅了,所以某人不开心了?” 柳岩瞪大眼睛看着她,嘟囔着,原来除了吃奶奶你还关心别的事情啊。突然头上挨了一个爆栗,她痛嚷,“这么点小声奶奶都能听见?”完了,她忘了蔡婆婆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了,凭她的内力,再远些,怕也听得清清楚楚。 “丫头,你喜欢上了流年?”柳岩不置可否。 “既然喜欢,就去说出来啊!无论他答应与否,你们的关系也不会现在更糟糕了,你难道想让一个男子主动示爱吗?不要留下遗憾,和奶奶一样,连说爱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声叹息惊醒了柳岩,是啊,她怎么忘了,这是女尊社会,女子是不应该矜持的。看来她还是不太适应,二十几年的男女交往常识不是二个月就能转变的。她扑过去拥抱了一下蔡婆婆,瞬间人就飘得无影无踪。 蔡婆婆不备,被撞了个趔趄,气急败坏的大喊,“丫头,你谋杀啊!喂,跑哪去?不是答应给奶奶我做午饭的吗?” 远处飘来了柳岩的答话,“事情紧急啊,这顿先记着,晚上回来给你做大餐。”火急火燎的用轻功向梅林飞去。 君流年和唐宁坐着马车来到了梅林,梅树的枝丫空荡荡的,就像君君流年此刻的心情。地上还残留着飘落的花瓣,早已枯萎,就像两人之间的感情。君流年心里很是伤感,本就没有什么赏梅的心情,此刻更没梅花可赏。 他有些后悔了,为什么非要赴约呢?还真是幼稚,像是哭闹的小孩子,只为得到大人的重视。最可气的是,他还没有得逞,那人任他如何,都没有理睬。一阵冷风吹过,君流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唐宁自然不是来赏梅的,她一直在观察四周的环境,想着如何才能把稍后的那场戏演的漂亮,让君流年心甘情愿的投入她的怀抱。她见君流年紧了紧厚重的披风,计上心来。 “没想到这儿这么冷,流年冻坏了吧!”她拉过他的手握住,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君流年对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竟有些反感,不留痕迹的将手抽了出去。 唐宁悻悻地笑了下,“我去拣点柴,生点火暖和一下吧!”说着走开了。到了一个君流年看不到的角落,轻轻的吹了声口哨,然后坐下来等着她出场的时刻。 柳岩赶到梅林,举目望去,好大的一片的林子,这让她怎么找啊。她漫无目的地穿梭在林里,一直没有寻到君流年的身影。忽然,她屏住呼吸,似乎有四五个人正在向一个方向赶过去,听呼吸声,这些人应该都是高手。 柳岩心中大喊,不好,他们的目标一定是康亲王,君流年有危险。柳岩立刻循着他们的气息追了过去。 偷鸡蚀米 作者有话要说:首章点击终于过千了~~~~哈皮啊! 君流年站在那里等唐宁回来,想着一定要和她说清楚,既然已经不爱了,就此放手对大家都好。可等了好久,唐宁也没有回来。好冷,他再次紧了紧披风,却阻挡不了山间的寒风。 唐宁躲在暗处,观察着君流年那边的动静,有些急躁,心里骂道,这群废物,怎么这么慢。 君流年正打算去周围找找唐宁,这时,四个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人痞痞的说道:“呦,这个小美人就是君府大少爷吧,不愧是都城四公子,还真是漂亮啊!”说着就要上去摸他的脸蛋。 唐宁看在眼里,恨不得砍了这群蠢货,明明让她们演劫财绑架的戏码,竟给演成了劫色,还企图调戏她的人,回去不剁了她们的手。她努力压了压心中的火气,现在还没到她出场的时刻。 君流年退后一步,躲过了那人的咸猪爪。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空无一人,叫喊都能听见回声,也不知道唐宁是不是在附近。他强装镇定,只有披风下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紧张。君流年握紧了拳头,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试图让远处的唐宁听见。 那人看了看她伸出去却落空的手,很是不满,戏谑道“君大少爷,你说我们是什么人?”另外一人在身后捅了捅她,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快干正事,要是让主子看见了,还想不想活命?” 那人轻咳了一声,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我们找上君大少爷,自然是想向君府借些钱花花,就麻烦大少爷您和我们走一趟吧!如果君府乖乖配合的话,我们定会保证你一根头发都不会少的。” 原来是遇上绑架的了,君流年一声叹息,刚刚那么大声说话唐宁都没有出现,看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他越想越后悔,为什么非要和柳岩赌气,不然怎么会陷入如此险境。不禁把责任都推到了柳岩头上,这个大笨蛋,都是她,如果他能脱险,回去一定找她好好的算算账。 “姐妹们,动手吧!”那人拿了个麻袋就要套在君流年身上。 这句话正是给唐宁的暗号,她刚要从躲避的巨石后跳出来,就听见一声大喝。“喂,把你们的脏手从他身上拿开。” 君流年一看来人,泪水竟无法控制从眼中奔涌而出,正是刚刚赶到的柳岩。对于她的到来,君流年是又欣喜又气愤。欣喜的是她最终还是来了,她在意自己和唐宁在一起的事情;气愤的是,明明不会武功,现在出来不是找死嘛。 一瞬间,柳岩就来到了君流年的身边,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轻轻的耳语,“小年,你没事吧?” 君流年定定的看着她,嗔道,“我是没事 唯君醉心女尊第9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不过等会我们俩就都有事了。 你个笨蛋,这个时候逞什么英雄?不会回府搬救兵吗?” “这里离君府好远的,等找他们来,小年早就没了踪影了,你让我们去哪找啊?”柳岩觉得好委屈,英雄救美啊,这么感人的戏码,竟然挨骂。 “可是现在我们要死在一起了。” 柳岩朝他安慰的笑笑,“能和小年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君流年心中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喜悦慢慢在心中蔓延。 周围四人面面相觑,这似乎没有按照主子的剧本发展。本来此刻和君府少爷缠绵的人不应该是主子吗,怎么变成了这个女人?她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呢? 其中一人轻声问另一个人,“老大,这???怎么办呢?”那个被唤作老大的人朝着柳岩、君流年大吼一声,“都死到临头了,还唧唧歪歪的,既然又来了一个,就一起带走吧!” 听他们刚刚说话的意思是这个女子根本不会武功,四人有些漫不经心,大摇大摆走了上去,欲把他们绑在一起。 唐宁站在石头后面,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莫非她就是前些时日入赘君府的流年的妻主?竟然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流年怎么可能喜欢上她,看来自己真的是多虑了。算了,今天的戏不成,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刚要转身,却发现四人中已有两人倒在了地上了。另外两人看着莫名其妙倒下的同伙,对柳岩提高了警惕。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本事倒不小,竟然瞬间就撂倒了两个人。 唐宁看着两名手下如临大敌的表情,很是惊讶。这四个人虽不是唐宁训练的武功最好的人,但能出其右者却少之又少,这个女子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但唐宁坚信,刚才是她们太大意了,那个女字还不是她们的对手,自己还是有戏可唱的。 柳岩见两个人突然认真起来,暗叫一声不妙。出其不意她还有些胜算,可和那些人真刀真枪的打斗,她可就不敌了。怎么办呢?她勉强和那两个人对了几招,然后找机会落跑。 唐宁眼见那女子不敌,跳了出去。“流年,我来救你了!”之后就和那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当然只是比划比划,她们是决计不敢伤害自己的主子的。 柳岩看了几秒钟,发现了些端倪,她告诉身边的君流年掩好口鼻,随后扔出了一枚烟雾弹,一把抱起君流年消失在梅林中。 唐宁看着那两个还在煞有介事的比划的人,气急败坏,“你们给我停下,没看见人都不见了吗?” 两人回头望向身后,一阵烟雾散去,果然那一男一女早已没了踪影。其中一人看着主子不善的脸色,怯怯的问,“主子,还用追吗?” 唐宁一声冷笑,“追?看你们动不动的了啊?” 两人运了运功,竟然内息全无,全身也没了力气,瘫倒在地上。二人惊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中了息功散,十二个时辰之内是动不了了。都老实的待在这里给我反省吧!”说完唐宁就拂袖而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废了那么大的功夫竟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老大,难道我们一天都要待在这里吗?这里晚上有没有野兽出没啊?” 如果不是只剩下瞪人的力气,那个老大一定会狠狠的揍她一顿。“与其担心这里有没有野兽出没,还不如担心明天回去后主子会不会要了我们命。” 唐宁拼尽全力追了出去,也没看到他们二人的踪影。她忽然想起了凤后曾和她说起过那个救了三皇女一命的女子,似乎也是个使毒的高手,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她刚刚走到王府门口,宫里的太监就拦住了她。“王爷,凤后有请。” “李公公稍等,我进去换身衣服就随你进宫。” 唐宁入宫,那个一身雍容的男子也已等候多时。她上前行礼,“舅舅,侄女来了。” “贤侄女,好久不见了,哀家可想念的很。”凤后的笑容很是亲切。 唐宁一看到这个舅舅的笑脸心里就直打鼓,他虽然已三十大多,但保养的十分好,仍像年轻时一样美艳,笑起来自然很美。然而他的笑就是让唐宁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渗得慌,可以说,整个东阳国,这个舅舅是唐宁最惧怕的人。 她咧了咧嘴角,“侄女也想念舅舅,今天得见,舅舅还是和以前一样。” “哎,岁月不饶人啊,如今老了,圣宠不在了。”凤后轻叹了一声,问道,“贤侄女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出其不意的质问让唐宁心中一凛,“我已经劝服京郊的守卫助我们成事,夺取边疆的军权一事,也在我的控制中。至于军饷,我还在想办法。” “我听说你在打君府的注意?”凤后瞥了她一眼,目中含笑,“有结果了吗?”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内。“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君府少爷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凤后促狭的看着她,却一点也不像是在打趣。 “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娶个人尽可妻的人做王妃呢。一旦君府的财政大权到手,他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唐宁提到君流年是一脸嫌弃。 “那就好。”凤后缓和了语气,“小宁,成大事者,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切勿让虚幻的感情挡了前进的路。太女以后还需要你多多提醒,多多协助才是。” “是,侄女明白。” “告退吧!事情进展的快一些,不要让老三她们先下手为强。” 唐宁想起了一件事要询问,“舅舅,那天救三皇女的是什么人?” “我派了很多人也没有找到那人的行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使毒的人,此人应该是君流年的妻主,不知道和那个人是否为同一人。” “君流年的妻主?”凤后摇摇头,“不会是,那个人从小痴傻,和柳家来往密切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是假的。你今天遇到的人,定不是君流年的妻主。” 既然舅舅如此笃定,唐宁也就没有必要再怀疑了。不过她很好奇,那个女子和君流年是什么关 系,为什么要舍命救他呢? 表明爱意 柳岩虽不懂武功,但也能看个大概,她当时就觉得那两个女子和唐宁打斗时似乎畏手畏脚,没有拼尽全力。来不及细想,逃命要紧,她随手扔出一颗烟雾弹,抱着君流年使用轻功逃之夭夭了。 好不容易奔出了梅林,来到了市集,找了个附近的茶楼歇一歇。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追过来,她的轻功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她摸了摸腰间的暗兜,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银色的弹珠。 这颗好像是烟雾弹吧!那么她扔出去的那颗是???,天啊,她好不容易制成的息功散弹,就这样便宜了那两个人,怪不得逃得如此顺利呢。 牛饮了一杯茶,喘了几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看了看怀中的君流年,一直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半路上竟然昏厥了。 他因长时间的凌空飞行而面色微红,双目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轻颤,上了妆的唇像一颗邀人采撷的樱桃。这个时候还能坐怀不乱的只有柳下惠了,可柳岩自觉达不到那位仁兄的境界,她俯下身,含住了他的红唇。 这时,君流年幽幽的睁开了眼,柳岩放大的脸就在他的眼前,唇上传来了麻酥的怪异感觉。 柳岩对上了他清泠的双目,有些羞赧,像做错事的小孩被抓了个现行,不舍的放开了君流年的唇。 君流年一下子懵了,下意识的推开了她,却被柳岩紧紧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以一个极暧昧的姿势依偎在柳岩的胸膛,一时间定在那里。反观柳岩,此时却镇定多了,她依旧用手臂环着他,敌不动,我不动。 “那个???你放我下来,我口渴。”君流年觉得自己快成煮熟的虾子了,想离开柳岩的怀抱降降温。 柳岩嘟着嘴,一副我就不放的表情,伸手取过桌上的茶杯,窃笑着,“我喂你好了。” 喂?他看着柳岩含了一口茶在嘴里,慢慢的向他靠近,他忙去抢柳岩手中的杯子,大喊“我自己来就好。”只听咕咚一声,柳岩将口中的水咽了下去。 “恩,温度刚刚好。”她把杯子挨近君流年的唇,一脸坏笑,“莫非小年想让为妻‘亲自’喂你?”亲自这两个字音被她刻意拉得很长。 被到嘴的水呛了一下,君流年知道自己被耍了,咳嗽着瞪了柳岩一眼。他的美目中含着点点泪光,看得柳岩心神荡漾。不要啊,在这样下去她可就化身狼女了,于是故作严肃的对君流年道,“你这是在勾引为妻吗?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喽。” 君流年吓得收回了目光,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柳岩的胸前,一声娇嗔“色胚。”忽然想起刚刚柳岩和他打趣都是用“为妻”自称的,忍不住在心里乐开了花。 一声“色胚”让柳岩想起了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候君流年也是如此骂了她一声,然后三鞭子招呼过来,真是皮开肉绽。她看着怀中猫咪一般的君流年,嘴角上带着笑,心里满足的很。 其实上天待她不薄,虽然一觉就把她扔到了这个孤零零的世界里,但她在这里能学到更为精湛的医术,有亲人一般的蔡婆婆和惹人怜的芷云,有三五个知己,更有一个有些别扭却是她最爱的貌似强悍的小男人,妇复何求? 柳岩望了望远处渐落的夕阳,把怀里仍做鸵鸟状的君流年拉了出来,“小年,天色已晚,我们回家吧!”君流年从她的怀中站起,眼神四处飘着,仍不敢看她。 柳岩看着他咕噜噜乱转的眼球,心中暗暗发笑,真不知道平日的强悍是怎么伪装出来的。然后很自然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走出了茶楼。夕阳下,地上映着两人长长的身影,在旁人看来也是很般配的一对。灰衣的女子淡雅,粉衣的男子美艳。 街上的女子大多驻足,色迷迷的盯着君流年,这让柳岩心里非常的不痛快。她侧了侧身,挡住那些落在君流年身上的目光。她注视了君流年良久,开口说,“小年,以后不要穿这么艳的衣服出门。” “恩?”君流年不解的看着她,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他没有一直被别人盯着的自觉,作为都城四公子之一,这太正常不过了。 君流年一脸茫然让柳岩更不快了,她很想大吼,你没看见街上那群色女猥琐的目光吗?又转念一想,以君流年的美貌,怕是穿成什么样都是这般场景吧!她无奈的说,“因为我喜欢小年清新脱俗的样子。” 君流年小声嗔道,“大街上这么多人呢,说什么胡话。” 柳岩紧了紧握着君流年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说的是不是胡话,小年真的不知吗?” 街上越来越多的人看着亲昵的两人,胆大一些的甚至开始议论起来。君流年面上一红,再不理她,拉着她快步向君府走去。 兰衣、兰竹一直在流园门口徘徊,少爷和庄亲王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从庄亲王和君流年相识起,兰衣对她的印象一直都不好,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个薄幸的女子,一步步引诱少爷落入她编织的陷阱。少爷此番和她出去可不要旧情复燃,出什么事才好。小姐今天也不再府中,但愿她是去寻少爷了。 正担心着,就听远处有人喊,少爷回来了。兰衣和兰竹迅速迎了上去,就看见牵着手的少爷和小姐款款走了过来。见此情景,他们欣慰的笑了笑,二人看似是修成正果了。 君流年见兰衣他们一直微笑,总觉得像是在取笑他,他略微用了些力气,企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了。只好朝着兰衣道,“我饿了,开饭。”终于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柳岩看着他气鼓鼓的小脸,安慰道,“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干嘛要避着大家啊!” 这话听在君流年的耳中绝不是一种安慰,柳岩竟然也打趣他,愤愤道,“谁和你是夫妻啊?” 柳岩故作伤感,“原来在小年心中,我还不是你的妻主啊!” 君流年不忍她如此低落,张张嘴欲解释,却发现柳岩哪有一丝伤感的表情,反而盯着他坏笑,在他耳边轻声说,“既然如此,那今晚就让小年知道知道,谁才是小年的妻主,好不好?”说完在他耳边呼了一口气,惹得君流年一阵轻颤。 君流年的脸像熟透了的柿子,转身跑进了房。柳岩见他落跑,迅速跟了上去。 吃过饭,柳岩去看了看仍在沉睡的芷云,在大家的精心照顾下,脸色越发的红润了。待明天他醒过来,稍加调养,就会恢复如初了。 看过芷云,柳岩又折回了君流年的房间。君流年一直注视着门的方向,心中有些慌乱,今夜过后她就真的成为自己的妻主了吗?思及此,他稍稍安心了,这应该是他所期待的吧!门开了,他的心中一动,心中那个身影笑盈盈的出现在门口。 柳岩环顾了一下房间,兰衣早已识趣的出去了。屋子里只有君流年,即将成为她一个人的小年。 那人坐在床边强装镇定,手却快把衣服都绞烂了,那神情真是太可爱了。其实此时此刻,柳岩的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 她慢慢的走过去,牵起了君流年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一旦爱上,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小年,你可愿意?” 君流年心中一震,一辈子都不放开吗?他想起爹爹曾经说过的话,一个许了自己一辈子的女人,他也找到了是吗?他看着柳岩害羞的点点头,目光却无比坚定。 “小年,我爱你。”柳岩在君流年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小年可真香!为妻今天跑了这么远的路,还没有沐浴呢。小年乖乖坐在这里等为妻啊!”屏风后,有兰衣之前就准备好的洗澡水,片刻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君流年看着屏风上映着的身影,感觉幸福将自己装得满满的。耳边一遍遍的回放着,小年,我爱你,小年,我爱你???不知不觉整个人竟然变得昏昏沉沉。 待柳岩沐浴好出来,发现君流年和衣倒在了床上,面上有不自然的红晕。她快步上前,试了试他的额头,天啊,好烫。今天去梅林一趟,吹了那么久的山间寒风,又惊又吓,难怪会染了风寒。 柳岩那点旖旎的心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急忙脱下了君流年的外袍让他安躺在床上,用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打了一盆冷水,用布巾沾湿了敷在他的额头上。最后喂了一个她特制的退烧丸,这个退烧丸本就是柳岩特意做给君流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这么晚了,柳岩不想叫醒兰衣,整晚就只有她照顾君流年了。她不断给君流年换着头上的布巾,每隔几分钟就测一下温度。直至药效发挥,君流年发了汗,热度退下去,又给他擦了擦身子,换了件干爽的衣物,才和衣在他身旁沉沉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收好不容易过200,激动泪奔~~~~~~~~~ 嘻嘻,传说中的肉肉没有出现,还米到时候的说。 不过还是有肉汤喝滴,亲们先解解馋~~~~~~~~~ 茶行开张 清晨,柳岩从睡梦中醒来,探了探君流年的额头,热度总算是退了。看着熟睡的君流年,她轻轻起床去了厨房,打算为他做些不一样的早点。 君流年在兰衣进门时幽幽转醒,房间里哪还有柳岩的身影。“少爷,要起床洗漱吗,还是再睡一会儿?” 不见了柳岩,君流年睡意全无。昨天只记得自己等着柳岩洗澡的时候有些头晕,之后的事情完全没有了印象,难道他晕过去了?心里极度埋怨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她是不是不高兴,所以离开了。君流年不禁黯然,任由兰衣为他洗漱。 兰衣看着少爷面色不善,不禁暗自思忖,莫非昨晚两人相处的并不好。 此时,柳岩正在厨房里忙着。她打算做一些烤面包和曲奇,这里的厨具真是太不好用了,不过做出来的味道应该不会差太多。为心爱的人做东西,一直是她的心愿。只可惜,在那个世界里她还没有找到心爱之人,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兰竹一直在给柳岩打下手,见小姐一脸幸福的微笑,戏谑道,“昨晚小姐过得可开心?”一副我就知道的暧昧表情。 柳岩拿着擀面杖装作要敲他的头,吓得兰竹连连倒退,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蔬菜筐,跌倒在地上,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柳岩以为他崴了脚,忙走过去扶起他,见他没事就放下了心。 “好了,别装了。”兰竹没有骗到小姐反而被识破了,愤然起身,用手抹了脸上的泪,哼了一声,没想到却引来了柳岩的爆笑声。 “笑什么,小姐看着兰竹出糗很开心吗?”兰竹顾不得她小姐的身份,只觉得要气炸了。 “没???哈哈???”柳岩笑弯了腰,“你去???哈哈???照照镜子。” 兰竹快步走到厨房的水缸旁,照了照。原本白皙的小脸上遍布了黑色的指印,这是自己吗?他看看自己的手,刚刚生火的时候弄得满手都是炭黑,都抹到了脸上。于是急忙转身跑了出去洗脸了。 君流年一直呆坐在镜子前,感觉整个人仿佛冻成了冰。柳岩端着早点推门而入,他都没有察觉。 “小年,这么快就收拾好了?那来吃饭吧!” 君流年听到柳岩的声音立刻活了过来,他的声音略有些颤抖。“你???没有走吗?” “走?走去哪里?”柳岩定定的看着他,“小年忘记为妻昨天说过的话了?你想赶我走吗?” “没???”君流年看着她端着东西,马上转过话题,“我们吃早点吧。” 他看着那些奇形怪状却很有食欲的东西,疑惑的问,“这都是什么?”还有香味散发出来,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宫廷点心,可是盘子里的却从没有见过。 “这些都是我在书里学到的,那个方的叫烤面包,我在上面抹了蜂蜜。那些上面有花纹的叫曲奇,又酥又香,快尝尝。”柳岩这是典型的王婆卖瓜。 君流年拿起一块尝了尝,真的很美味。心中却又一丝涩然,这些不都应该是夫君做给妻子的吗?可是他却什么都不会。“你觉不觉得我是个不称职的夫君?”他很不安。 柳岩看着君流年闪烁的双眼,立即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我的小年是最特别的,小年的坚强独立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地方。没有律法规定一定要夫君照顾妻主,我甘愿为了小年洗手做羹汤。” 已不仅仅是感动了,君流年哽咽着说,“我有那么好吗,值得吗?”他不是不知道市井的传言,也知道那些对他献殷勤的女子看上的是君府的金钱和地位,其实他在她们心中,怕是人尽可夫的荡夫。 “只要是小年,什么都值得。”柳岩微笑着擦干了他的泪,“好了,赶快吃饭了。让旁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恩。”今天的早餐吃在嘴里比鲍参翅肚都美味,这就是书中说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粗茶淡饭也能体味到珍馐美味的感觉吧! 吃过早饭,兰竹就过来说芷云醒了,柳岩连忙赶了过去。芷云半靠在身后的枕头上,看见柳岩泪水奔涌而出,“姐姐???”。柳岩快步走了上去,抱住他,轻抚着他的背。“好了,别哭了。都是姐姐的错,早该接你出来的。过去的日子不会再有了,姐姐保证,以后一定芷云过得比王子还要幸福。” 芷云紧紧的抱着她,柳岩能感受的到他心里的不安,回抱住他,“姐姐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姐姐保证。” 忽然一个飞镖忽然钉在了门上,柳岩走过去取下来,镖上带着一张纸条,上书事已办好,求下一步指示。龙飞凤舞,果然像暗五的办事风格。柳岩一路循着暗五留下的暗号,在君府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了暗五。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暗五,而且在白天。柳岩终于看到了她的脸,这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英俊的脸。柳岩调笑道,“没想到一个暗卫,竟然有如此俊俏的长相。”她近距离的盯着暗五良久,发出啧啧赞叹声,“真是浪费了!”说着又可惜的摇了摇头。柳岩是故意逗她的,她实在是不喜欢暗五那张面瘫的脸。 暗五瞬间将她推出了很远,“没想到皇女赏识的人,竟然就是这般油嘴滑舌之人。” 那一推,暗五使出了内力,却对柳岩没有丝毫的损伤,不禁赞叹暗五武功之高之巧妙。听了暗五的话,觉得逗弄她真是无趣的很。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 “我已经在邻近最大的商都邺城买下了一家店铺,这家本就是经营茶叶生意的。因为原来的老掌柜去世,她的女儿对茶行完全不感兴趣才出卖的。这是一家老字号的店,各个方面任谁都查不出问题。” 商都邺城买了一家老字号的店,柳岩感叹,轩辕锦还真是财大气粗啊。“我让你查的事情有 结果了吗?” “我查过了,柳家的货物遭到打劫,所以才无法履行和张掌柜的契约。而打劫柳家货物的山匪已经承认,是张掌柜给钱让她们这么做的。至于她要强娶大少爷的事情也是事先谋划好的,听张掌柜的贴身小厮说,她觊觎大少爷很久了。” 原来如此,那个张掌柜,柳岩果然没有冤枉她。既然如此,就付出应有的代价吧!伤害过芷云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对于暗五的办事能力,她是真的很满意。“你在君府门口等我一会儿,我交代一下,和你一起去那个店铺看看。” 柳岩转身回房,吩咐兰竹一定要好好照顾芷云。对于她要离开几天,芷云很不舍,“姐姐,你不是说不离开我吗?” “姐姐有些事要做,是关于芷云的。芷云的苦不会白受,姐姐一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那有没有危险?姐姐,我很好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芷云很是担心。 “不会有危险的,相信姐姐。好好养病,有兰竹陪着你,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柳岩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头。 很容易过了芷云那关,君流年就不那么容易打发了。君流年对于她离家多日的事是打算问个明白了,柳岩没有办法也只好如实相告。 “那个张掌柜小年还记得吗?只是弄垮她的生意而已,没什么大事。” “白叶茶行的张掌柜?我不同意。张掌柜那个人很不简单,她背后的势力很神秘,得罪她的人下场都很惨。当初她有意冒犯我,我命君武教训了她,她因为碍着君府和皇家的关系才忍气吞声。既然她没有得逞,算了吧!” 那个女人竟然还敢轻薄小年,哼,我们的账又多了一笔。“你不记得我在梅林一瞬间撂倒两个人的事了?我自幼随师傅习武,很厉害的。”说好不骗他的,这是善意的谎言。 君流年见她神情坚定,知道自己无法劝阻她,他也相信柳岩能够自保。这个女子似乎时时刻刻在给他惊喜呢!“那你去吧!记住,保重自己最重要。”他的声音小了下去,“就算为了我。” 和大家一一道别之后,柳岩和暗五就赶往邺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今天出门在外面更滴,嘻嘻~~~~~~~~~ 路遇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我回来了,今天看过这章的,再看到更新就不要进了,俺要把之前的都重新排版~~~~~~~~ 君府拐角处一人两马等在那里,柳岩看到那两匹马立刻就蔫儿了,诺诺问道,“我们一人一匹马骑去吗?” “当然,不然呢?”暗五面无表情的回答,丝毫不在意柳岩为难的神色。 “可是???可是,我不会骑马。”柳岩说完就坦然了,谁说女尊国的女子就一定要会骑马,自己又 不是什么武林人士。她定定的看着暗五,像是在说,你看着办吧。 最终,柳岩和暗五共乘一匹。她坐在暗五身后,紧紧的抱着暗五的腰,时时刻刻都有被甩下去的危险,这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 赶了半天的路,夕阳西下之时,柳岩是头晕目眩,实在受不了了,令暗五停了下来。“暗五,天色已晚,今天不赶路了,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吧。”如果再继续,她就真的挂了。 于是,两人就在都城城郊的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客店歇下了。刚在房间里洗过澡,就听见门外喧哗的声音。 “什么,没上房了?你知道爷我是谁吗?”一个人在外面骂骂咧咧。 掌管和小二则在旁边低声下气的陪着不是,“这位爷,这里本就是要道,这时候,是真的没有上房了。普通的客房也很干净,请爷移步去那里吧!今晚的钱就不收二位爷的了。” “爷可是京郊守卫军的副将,惹了爷,铲平你们的窝。”显然,掌柜并没有劝服那人,反倒惹火了她。 “可是???这位爷,真的没空房了,总不能把客人从房间里赶出来吧!”掌柜一脸为难,暗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听到是京郊守卫军的副将,柳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悄悄的扫了一眼来人,对掌柜说道,“这位爷是京城的大官,怎么能不好好招待这位爷呢?我的上房让给这位爷了。”然后对那人用几近谄媚的语气道,“这位爷,请进。” 那人赞赏的眼神注视了柳岩几秒钟,路过她旁边时重重的拍了下她的肩膀,“不错,你还很识趣嘛!”说完进了房。 掌柜对柳岩道了一声谢,要把她引到普通客房休息。柳岩没有动,反而吩咐小二道,“你去准备些上好的酒菜,等会儿我要端到刚刚的房里去。” “客官,刚才那两个将军不好惹,您还是离她们远些才好。”掌柜看在柳岩帮她们解了围的份上相劝。 “谢谢掌柜的好意,不会给掌柜添麻烦的。”柳岩丝毫不以为意。 掌柜蹙了蹙眉,见柳岩坚持,心道你自求多福。无奈的摆了摆手,和小二下去了。不一会,小二就端着佳肴回来了。 柳岩朝她招招手,“这些我端进去就好,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这位小姐,你小心些。”柳岩朝她安慰的笑笑,敲了敲房门。直觉告诉柳岩,这两个将军此时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古怪。京郊守卫军不是没有兵部的指令不得擅自离营的吗?应该是接到什么人的命令了吧。 “谁?”里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是我,刚刚这间房的房客。我拿来些酒菜,想和二位将军喝两盅。”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个浑身透着冰冷气息的女子站在门前,打量着柳岩。这是刚刚一直站在那里没吭声的人,柳岩觉得比起那个只会咆哮的草包,这个人的城府要深得多。 “很感谢这位小姐把客房让给我们,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明天还要赶路,怕是要负了您的一片美意了。” 柳岩怎么能容许她拒绝自己呢?房间里那个草包应该是这个人的上司才对,只要搞定了那个草包,就没有问题了。她故作大声的朝房里喊道,“这些都是这家酒店的招牌菜,看二位将军如此匆忙的赶来,一定没有吃晚饭。一起吃个饭,将军也不肯赏光吗?” “让她进来吧!”一听到有美味可以享用,房里的人立刻就邀她入内了。柳岩暗自一笑,果然还在她的意料之中。 门前的人不情愿的侧了侧身,柳岩立刻从门缝钻了进去。那人本在床上闭目养神,见她端着饭菜走近,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手中的吃食,熠熠发光。柳岩很想问问她,难道军营里连饭都没有吗?竟然像个饿狼一般。 酒过三旬,那位副将已微醺,可是她的手下却一直防备着柳岩,只是些微抿了几口,连菜都没有动。柳岩见她如此,暗暗讥笑,她怎么会那么笨,直接将毒下到酒菜里呢。 柳岩装作醉了的样子,卷着舌头询问道,“二位将军此番出门所为何事啊?小妹家在都城做生意,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提,不要客气。” “我们只是休假出门来都城玩玩罢了,不劳小姐费心。”一人冷冷的说。 看来不把这个人解决了,她是什么话都套不出来了。柳岩的袖子不经意的拂过那人的脸,砰地一声,那人就醉倒在桌子上。柳岩推了推她,确定她晕了过去,对那个副将道,“你这个手下的酒量也太差了,怎么就这么两杯就倒了。” 副将朦胧的醉眼瞟了瞟醉倒的人,不屑道,“倒了才好,免得打扰了我们喝酒的兴致。”接着嘟囔了一句,“能甩掉她就更好了,省得坏了爷我的好事。”虽然很是含糊,不过还是让柳岩听得清清楚楚。 她装作随口一问,“将军最近有什么好事,看将军真是容光焕发,更加的英气逼人啊!” 副将哈哈大笑,“好事,还真有好事,不久之后,我就能升官发财啦!哈哈哈???” 升官发财?那一定不是兵部尚书召唤的了。柳岩想她应该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如果这事不是轩辕锦安排的,那一定就是凤后,看来这个深宫里的男人真是不能小觑啊!柳岩甩了甩衣袖,副将也倒在了桌子上。 她搜了二位的身,果然找到了一个未署名的密信。桌上的二人,中了她特制的迷魂香,没有一天时间是醒不过来的。这种迷魂香是两种香料混合而成,只其中一种是不会起作用的。柳岩把一种撒在酒里,而另外一种则浸入了衣袖。如此一来,任何人都不会察觉的。 她退了出去,把门插好,给人一种这个房间里从来没出来过人的假象,然后悄悄摸进了暗五的房间。刚从窗户翻进去,脖子上就有一股冰凉的触感,是暗五的剑。“不愧是暗卫,警觉性就是高。” 暗五听是柳岩的声音,放下了剑,不耐烦道“有事吗?”柳岩看暗五一身夜行衣,就知道刚刚暗五不在房里,应该是去做皇女交代的任务去了。虽然她们是名义上的战友,但是柳岩知道,仅凭数次的相处,轩辕锦是不可能对她完全信任的。当然,她也不想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诚实的回答我。京郊守卫军是皇女的势力吗?” 暗五见柳岩神色认真,明白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如实答道,“不是。京郊守卫军直属兵部,兵部尚书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她只忠于女皇。皇女曾暗示过,欲和她联合的事情,她不但没有同意,而且还狠狠的训斥了皇女。” 如果是这样,那一定是凤后那边对京郊守卫军下手了。“那京郊守卫军的将军是什么人,又如何?” “京郊守卫军的将军是兵部尚书的嫡女,性格和她母亲一样。” 怪不得此次出面的是个副将,看来这是要内讧了。“你和皇女有联系的方法吧?” “有,小姐要传信息给皇女?”暗五对她的询问很诧异,她怎么突然就对京郊守卫军感兴趣了呢? 柳岩略一思索,“通知皇女,让她注意京郊守卫军的动向。隔壁倒着两位京郊守卫军的副将,我从她们身上搜出了一封密信。”说着她将密信递给了暗五,“让皇女尽快行动,如果不出所料,兵部尚书的嫡女现在有危险,如果救了她,也许兵部尚书的态度会不同。” 她顿了顿,“相信即将发生什么,你应该清楚了。明天我继续赶路,你找个人易容成我的样子回到隔壁,待到她们醒过来,装成宿醉方醒的样子。那封信,最好原样还回去。这些事,一定要在十二的时辰内办妥。” 暗五开始有些佩服柳岩了,一个晚上她竟然探听到了这么多的事情,还安排的如此妥当,皇女果然没有看错人啊。“明白了,小姐。可是,你明天怎么赶路呢?” “这个???”柳岩挠挠头,“当然是雇个马车给我啦!办完事后,你追上去就好了。” “是,小姐。”说完,暗五就不见了身影。 暗五中毒 第二天一早,柳岩没有惊动任何人从窗口溜出了客栈。剩下的事就不需要她担心了,轩辕锦一定会妥善筹划的。过一阵子,易容成她的人就会代替她醉倒在那张桌子上了。 柳岩坐上了暗五为她准备的马车,晃晃悠悠的继续赶路。虽然马车也很不舒服,不过比起骑马要好太多了。在她到邺城之前,暗五是赶不回来了,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远门,感觉还蛮新鲜的。 这里没有交错纵横的街道,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城与城之间没有密切的联系,让人无处遁藏。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新和自然,蓝蓝的天,绿绿的树,艳艳的花。 可是这里也会有纷争,即使你想远离,却有人时刻在叨扰。柳岩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地和即将要做的事情,旅行的愉快就被冲淡了。不过守护好家人,是她的责任。 骑马仅需半天的路程,坐马车却足足走了一天。柳岩深深的感受到,原来坐马车和骑马一样痛苦,整个人都要颠碎了。 果然是百年老店,飘韵二字大大的写在牌匾上。雕栏画栋,很是壮观,柳岩再次感慨,轩辕锦真是财力雄厚啊!店里人来人往,生意好得让她吃惊。本只是用作道具的茶行竟然做的有声有色,柳岩顿觉有些对不起店里辛勤工作的伙计。 柳岩来到柜台,问道“你们的掌柜在哪里?” “请随我来。”店里的伙计很有礼貌。 二楼的一个房间内,一个老婆婆站在窗口侍弄花草。柳岩上前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这位小姐想要些什么?我们这里各种茶叶应有尽有,几年前宫里的茶都是我们进贡的。” “我不是来买茶的。”柳岩将暗五给她的印信拿了出来,递给了那个老婆婆。 老婆婆眯着眼睛鉴定了一会,“原来是老板,有失远迎。”语气却是不卑不亢,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唯君醉心女尊第10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世面的人。“老板此番来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这里的一切我都很满意,继续这样经营就好。过几天我会带人来,只要照我的吩咐办就好。” “明白,老板,一定让你满意。” 柳岩相信,被暗五选中的人一定不会差,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看过店里的情况,她来到了和暗五约定的旅店,可是暗五到晚上也没有出现。难道事情比想象中棘手吗? 直到第二天早上,暗五也没有来和她会和。柳岩只好给掌柜留了张字条,让掌柜在有人寻她是交给那人,之后就赶回都城去了。她这一去一回已有三天时间,小年和芷云都会很担心吧。 第二天傍晚,柳岩终于赶回了君府。芷云一看到她立刻就扑了上去,“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芷云可想你了。” 柳岩摸摸他的头,“姐姐也想你。”君流年站在芷云身后,眼睛里似有闪烁的泪光。她开玩笑道,“怎么弄的和劫后余生似的,我只是出去办点事情。路途远了点,所以才回来晚了些。” 君流年听了她的话,反而微怒,“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劫后余生,哪有自己诅咒自己的。” 柳岩忙笑着陪不是,“是是是,为妻说错话了,童言无忌啊!”说着打了下自己的嘴。 君流年终于被她逗乐了,嘀咕了一句,都多大了,还童言呢。悲伤的气氛终于得以缓和,柳岩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的男子真是不好答对,太多愁善感了。 晚饭后,柳岩和芷云聊了会天,见他困了,就送他回房睡觉,好不容易哄睡着,终于有时间和她家的小男人卿卿我我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还好吧?”柳岩感叹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了,可就是忍不住这样说,似乎没有什么合适的语言能表达她心中无限的担忧和牵挂。 “一点也不好。”君流年嘟着嘴道。 “难道唐宁又来君府了吗?”柳岩立即进入高级备战状态。梅林事件之后,她仔细思索过,那几个劫匪应该是唐宁的帮凶。那时即使自己不出现,她们也并没有伤害君流年的意思。那么唐宁急于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她那么迫切想要得到君流年的青睐,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柳岩对于唐宁这个人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绝不仅仅因为两人是情敌的关系。那个女人身上萦绕着一股戾气,把功利权势看得太重。 “没有,你不相信我吗?我都???”君流年红着脸,“我怎么可能再见她呢?” 柳岩安慰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当然相信小年,我只是怕她伤害你。” “除了你,现在没人能伤害我。”君流年轻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担心你,怎么可能会好。你答应过我的,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我的手。” 君流年低着头,露出白皙的颈。让柳岩想起了一首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君流年见柳岩久久没有回应,他抬起头,对上了柳岩发亮的眼睛。“岩???” 柳岩一脸贼笑,凑上前去,“有生之年,绝不会。那么小年是不是应该把一切都交给我呢?”轻轻的含住了君流年的耳垂。 君流年瘫软在她怀里点了点头,“你这一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我不会像别的男子一样和别人共享一个妻主的。如果你违背了我们的誓言,我就???我就???” 柳岩低笑出声,连威胁都不会呢,自己真是爱惨了他。“不会有这一天的,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只要你还爱我。” 桌上的蜡烛燃尽了它最后的一缕光,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斑驳的月光洒进来。夜晚如此安静,能听清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对方渐高的体温。当他们正要坦诚相对之时,嗖的一声划过,打破了这份旖旎。 一个飞镖正好钉在了床柱上。柳岩披了件衣服起身,这枚飞镖她很熟悉,是轩辕锦暗卫使用的样式,可这大晚上的找她是有什么事呢?她取下飞镖,上书快来茶楼四个字。这是墨凌的笔迹,她熟悉得很。 柳岩不住的抱怨,恨不得掐死轩辕锦,她怎么总是破坏自己的好事,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不过抱怨归抱怨,字条上字迹缭乱,一定是出了大事。况且自上次和暗五分开后,就没有得到她的讯息,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 飞镖钉在床柱的嗡嗡声吓到了君流年,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就见柳岩在穿衣服。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你要出去吗?” 柳岩回身紧紧的抱住他,心里又把轩辕锦骂了上万次,她就不能选择点正常的传递信息的方式,把她的宝贝吓坏了一定和她没完。她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让他安心下来。“没事,别怕。是我的 一个朋友有急事,我去看看。” “哪有朋友这样的?岩,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说过不会骗我的,我不让你去。一定是很危险的事情,我不让你去。”君流年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收紧了手臂,柳岩觉得自己都喘不上气来了。 “真的不会有事的,我怎么可能扔下小年一个人呢?”柳岩悄悄的点了君流年的睡|岤。她轻抚君流年的脸,好好睡一觉吧,明早你一睁开眼,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轩辕锦的秘密基地,墨凌早已一脸焦急的等着她。“你终于来了。”拉着她就往密室的深处走去。 轩辕锦和白沫然坐在桌旁,一脸严肃。柳岩抱怨的话在见了她们二人那张阴沉的脸后,悉数吞回了肚里。 “出了什么事?” 轩辕锦指指屏风后,“过去看看吧!” 刚接近屏风,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屏风后的床上躺着两个满身是血的人,柳岩走近一看,是暗五和一个陌生的女子。两人面色发黑,奄奄一息。第一次闻到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她忍不住趴在痰盂旁呕出来。 白沫然端了杯水给她,柳岩漱了漱口,将水喝下,胃里翻涌的感觉才好一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暗五才分开一天,怎么就弄成了这副摸样?” “听了你的话,暗五就给我送了信。我命暗五立刻去京郊守卫军的军营去营救将军。今晚,她抱着将军赶到这里时就是这个样子了。” “那个陌生女子就是兵部尚书的嫡女?” “恩。” 柳岩把过脉,肯定的说,“她们中毒了。” “中毒了?”墨凌惊呼,“除了脸色发黑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能确定她中的是什么毒吗?” 柳岩又仔细瞧了一阵,她可以肯定她们中的毒是噬魂。但她现在还不能说,这种毒已经失传很久了,除了《毒经》,已经没有任何地方有此毒药的记载了,下毒的是什么人呢? “我们一定得把将军救活,唐宁已经把这个罪名算到了我的头上,得把她救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轩辕锦叹了口气,只是一时疏忽,就被人钻了空子。如果不是柳岩及时告知,恐怕命没了才会察觉。 “我尽力吧!”柳岩越来越觉得这个唐宁太恐怖了,现在就算是为了君流年,她也不能置之不理了。 赴怜惜约 “她们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我在医书里从未见过?”墨凌很疑惑,从小到大,她看过的医书数不胜数,可这般怪异的脉象她却从未见过。 柳岩心想,这毒寻常人都不会见过。所谓噬魂,顾名思义,就是能吸走中毒者的灵魂。中毒之人三天之后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会是她的主人,唯命是从。而且此毒非常歹毒,中毒之人在半年之内任何人都不会看出任何异常,一旦过了半年之期,就会脑浆迸裂而亡。 当然,柳岩是不会将这些情况告诉她们的,只会引来她们无谓的揣度。她也无法解释自己是从什么地方了解这么多的。 柳岩按照《毒经》里的记载写了药方,嘱咐她们,“解药必须在三天之内服下,在此期间,尽量不要让旁人接触她们。”虽然书中说是三天之后才会苏醒,可一旦时间提前,被有心之人利用就不好了。 “另外,这期间一定会有很多人在寻找她们,皇女一定加强戒备。”这里是密室,柳岩无法知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她应该要赶回去了。“我走了,有事联系我。”她走到门边,回头注视着轩辕锦,“我希望皇女召我来的时候,可以避开小年。” 门关上的那一霎那,柳岩耳边传来了墨凌嘲讽的声音,“还真成了夫管严啦!” 君流年睁开眼睛就看到侧倒在自己身边的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些许羞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很早就回来了,我说过,小年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我。”柳岩笑了,眼神温柔的能挤出水来。 君流年忽然间想起了那个飞镖,“到底是什么朋友,要做什么?”一副你不告知我不罢休的样子。 “是墨家医馆的墨凌,她那有个棘手的病人,有生命危险,所以才急着叫我去看一看。” “墨家是整个东阳国的杏林翘楚,有什么病治不好,怎么还会找上你?”君流年一脸的不相信。 柳岩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不相信你妻主的医术吗?你头痛的顽疾不也是太医院没办法,我治好的吗?” 君流年见柳岩有些不高兴,忙解释,“不是的,只是???,你那么晚出去,我担心你出事。” 柳岩微笑,“好了,逗你的。我的小懒猪,起床了。”拿起浸了水的帕子给君流年擦起脸来。君流年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她坚持,也就配合了。之后柳岩拿了衣服给他穿好,最后跪在床边,为他穿了鞋。 君流年心里被幸福装得满满的,整个东阳国,不,应该是整个大陆,没有任何一个妻主会如此待自己的夫郎。他弯着嘴角,目中含笑。 “今天我要去巡视店铺,你和我一起,好不好?” “好。”她终于成了君流年名正言顺的妻主,这意味着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将会一起携手走过。也许她梦想中的生活永远也不会有,但是有最爱的人在身边,才是她最想过的日子。从今以后,君流年在哪里,她柳岩的家就在哪里。 两人上了马车,向着聚仙楼的方向驶去。“怎么去聚仙楼呢?今天不是应该巡视布庄吗?”君流年询问君武。 “少爷,今天是十五,各个掌柜汇报的日子。” 十五?柳岩想到前些日子醉红楼的怜惜公子给了她一张请柬,邀请她参加醉红楼的聚会,她是务必要赴约的,夏爹爹的遗物还在那个怜惜公子的手里。头疼,该怎么和小年解释呢? 君府的各个掌柜见自家少爷和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一起进门很是诧异,她们中大多没有见过君府这个入赘的妻主。君流年注意到她们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的妻主,柳岩,以后就是君府的少夫人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陌生的女子身上,都在打量,此女子何德何能,竟能让她们的大少爷亲口承认是自己的妻主。柳岩对于审视自己的目光没有反感,但着实有些不自在。她扯了扯嘴角,客气道“各位掌柜,久仰。” 君流年轻咳一声,唤回了众人的注意力。“开始汇报吧!” 柳岩对于一群人大段大段的念会计数据提不起兴趣,她一直在思索,怜惜公子到底有什么目的。无论是以前的柳岩还是现在的柳岩,都不清楚夏爹爹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怜惜公子对于她而言是战友还是敌人。芷云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下午回府,她去找芷云聊了会天。“姐姐病好之后,很多爹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其实柳岩没报什么希望,夏爹爹死的时候,芷云还很小,能记得什么呢? “在我的记忆里,爹爹一直都不开心,他经常望着一块玉佩发呆。记得娘有一次来雪园发现了,很生气,对爹爹说,‘你看也没用,你已经嫁给我了,她不会回来找你的。’然后爹爹把娘赶了出去,哭了一整个晚上。” 芷云蹙了眉心,“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太记得了,不过姐姐,我看过爹爹的遗物,那块玉佩不见了呢?” 柳岩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弟弟是她拿去当了。听芷云的话,那块玉佩应该是夏爹爹出嫁之前,一个女子送的。怜惜公子看到那块玉佩如此熟稔的表情,他一定和那个女子有关系,算年龄,很可能是她的儿子。 那么那个女子还在世上吗?也许她只是想找出夏爹爹,亲自道个歉而已,毕竟当年是她负了他。想明白,柳岩就释然了,她也不必把今晚的邀请看成是鸿门宴了。 和君流年吃过晚饭,柳岩坦白了她之后的去向,“我一会要去醉红楼,今天是醉红楼一月一次的盛会。” 对于醉红楼的盛会,君流年是有耳闻的,据说场面火爆,一票难求。“你有请柬?” “恩,醉红楼的怜惜公子给的。” “怜惜公子?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你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君流年很理智,他相信柳岩不是寻花问柳之人。以怜惜公子在外的名声,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掷千金之位博他一笑。而柳岩,在京城还未有什么名气,值得怜惜公子青睐。 “我之前当过一块爹爹的玉佩,不料落到了怜惜公子的手里,我需要重新拿回爹爹的遗物。” 君流年微愠,“君府拿不出那些钱给你吗?竟然要你去当爹爹的遗物,你从未把君府当成自己的家吧。” 柳岩无言以对,以前她确实从未把君府当过家,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向君府低头。她不想动君府的一针一线,这样一走了之后也会了无牵挂。“别生气,之前我确实有不想欠君府任何东西的想法。但现在,小年是我的夫郎,君府就是我的家。” “你非要亲自去吗?找人去赎回来就好了。” “不是钱的问题,那块玉佩的主人似乎是父亲的故人,试想怜惜公子怎么可能在乎一块玉佩那一点点的价值呢?” “那你要快些回来。”君流年小声说,“我会一直等到你回来的。” “一定。” 怜惜公子看着茶杯,狡黠一笑。灵儿却有些担忧,“公子,你真的要用媚药吗?” “她是个用毒高手,我平时使用的那么隐秘的香炉,上次她一进门就发现了。一般的迷|药一定会被她发觉,而这种媚药,无色无香,和任何东西都没有反应,她应该察觉不到。” “可是公子为了看她身上的图案就献身吗?”灵儿很是不满。 怜惜敲了他一个爆栗,“当然不会,如果她有那个图案,那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是我未来的妻主,谈不上什么献身。如果她没有,醉红楼这么多小倌,需要公子我亲自出马吗?” 灵儿听完促狭一笑,“看来公子是希望她是我们找的人喽?” 怜惜含笑不语。他执掌醉红楼,阅人无数,却很少有人能入他的眼。而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女子,竟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抹痕迹。 柳岩在醉红楼门口遇见了轩辕锦三人,墨凌见到她就上前打趣道,“呦,夫管严也能来这种声色场所吗?” 柳岩笑笑不与她理论,“暗五她们如何了?” “吃了你给的解药,面色和脉象已经正常了,可是还没有醒。”白沫然答道。 “那就好,个人体质不同,不过应该不久就会苏醒,不必担心了。” “不过如此多事之秋,来参加这种聚会着实不妥。我劝过她们,可是她们非要前往。”白沫然颇有些无奈。 柳岩安慰道,“不会有问题的。”她就是觉得今天的邀约只关乎那块玉佩,没有其他。 四人坐在怜惜预留给她们的雅座,欣赏歌舞。歌甜舞美,不可否认,可是看惯了现代的大型歌舞和形形□的剧种,柳岩对古代的表演实在没什么兴趣,昏昏欲睡。 她坐在桌旁做小鸡啄米状,这时楼下爆发的巨大掌声和喝彩声惊醒了她。柳岩向舞台望去,原来是怜惜公子出场了。他今天一身红色纱衣,姣好的身形在纱衣下若隐若现,所有的看客都呆住了。 真是妖孽,柳岩腹诽。她都怕观众的口水淹了醉红楼,她还没有学会游泳呢。如丝缎般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丝带松松的绑着,随着他的每一次旋转而飞舞。 他一个转身,柳岩觉得他的目光在直视自己的方位。她还没有明白那眼神的意味,他已移向别处。 一曲舞结束了很久,众人才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再望向舞台,仙子早已没了踪影。却仍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意犹未尽的叹息声。 “哇,真是太棒了。”墨凌赞叹,连一贯淡然的白沫然脸上都有激动之色。“如此男子,世间女子谁敢染指啊!”轩辕锦也不禁感慨。 灵儿敲门而入,“我家公子请你们去楼上小酌。” 还是她们上次应邀的那个房间,此时怜惜公子早已换到了刚才的纱衣,不过仍是红色的裙装,头发也由一支红玛瑙簪子挽着。 怜惜笑意盈盈,“几位小姐肯赏光,真是给怜惜面子呢。” “美人邀约,岂有不来之礼。”话语虽有调戏之意,但轩辕锦的神色却很严肃。 “这是从西宁国带来的酒,各位品尝一下吧!”他将酒杯依次递到每个人手上,如果细心些,她们就会发现怜惜公子这个举动有多么的刻意。 没几杯,三人竟然都醉倒在桌上,除了柳岩。她拿过墨凌的茶杯闻了下,果然,里面有迷|药。“灵儿,找几个人把三位小姐扶到别的房间去,妥善照顾。” 柳岩静静的看着,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怜惜微笑,“你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你的酒杯里没有迷|药?” “没什么可奇怪的吧,迷|药根本对我没用,我想你知道这一点。况且你并没有伤害她们,只是我们的谈话你不想让她们听到而已。” 怜惜赞赏的笑笑,“那我们就来谈谈那块玉佩的事情吧!” 身中媚药 “那块玉佩对你很重要吗,还是有什么隐情?” 怜惜轻笑一声,“它可是价值连城呢,只有不识货的人才会把它以那么便宜的价钱当掉。” 柳岩撇撇嘴,“怜惜公子可不是见钱眼开之人,也不缺银两。有什么事情要问就快些说吧,我还赶着回家呢。”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块玉佩你哪得来的?” “那是我父亲的遗物,所以请你还给我。你赎它所花的银两,我会如数奉还。当然,如果你想要额外的,也可以。” “父亲?遗物?你父亲已经去逝了吗?”怜惜一阵怅然。“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方便告知吗?” “家父闺名夏映雪。”果然不出柳岩所料,他真正在乎的是这个玉佩主人的事情。 那么她八成是自己要找的人,怜惜暗想,但是事关重大,一定要亲自看过她身上的图案之后才可以认定。这么长时间了,药性也该发作了吧! 柳岩见怜惜一直在沉思,有些不耐烦,顺势提出告辞。刚一起身,晕眩的感觉袭来,呼吸渐渐急促。“你在房间里放了什么东西?” 怜惜轻笑,“放心,没什么,我只是在刚刚的杯口抹了一点点媚药,想你配合一下而已。” 难怪她没有发觉,她几乎能辨别出所有的毒药,却对媚药无能为力。柳岩想要夺门而出,却被怜惜制住了。 她又急又气,“你究竟要做什么?”怜惜一步步紧逼,转眼间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 怜惜没有说话,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想知道柳岩是不是他要找的人,那么现在他却对她生了爱慕的心思。从出生开始,怜惜就要什么有什么,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看上的女人也一定会属于他。 听说她现在和君流年感情甚笃,想要得到她就得使点特殊手段了,想必以君流年的性格,是不会和他人共侍一个妻主的。 怜惜的沉默让柳岩冷静下来,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她冷笑一声,“难道怜惜公子如此缺女人,已经饥不择食了?” 怜惜一瞬间火冒三丈,在他心仪的女子眼中,难道他只是个荡夫。可他不是个柔弱的小男人,片刻怒火就熄灭了。妩媚一笑,“你是在用激将法吧?这招对我可不管用。”接着柳岩的外袍就被甩到了床下。 嫣然一笑更加刺激了柳岩已很脆弱的神经,理智快要消失殆尽了。这究竟是什么药,药性竟然如此之烈,眼前越来越迷离,她脑海中仅剩下的唯一想法就是拥住身上这副柔若无骨的身躯,等不及大脑发放指令,反身压在了怜惜身上。 怜惜见她情动,接着手下的动作,直到仅剩一件白色的亵衣。他轻轻一扯,露出了柳岩雪白的肩膀。右肩上有一处很深的疤痕,似是一剑穿透留下的。怜惜看向她的背后,虽有疤痕掩盖,仍然可以看出右肩处有一朵野蔷薇。果然是她呢! 身上突然少了遮盖的衣物,柳岩不禁打了个寒颤,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竟然压在怜惜身上,他的衣物已经被自己脱了个七七八八。她握紧了拳头,指甲在手心印出深深的伤痕,渗出了血,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柳岩趁着怜惜不注意的时候,点了他的|岤。怜惜惊愕,没想到对于世间最烈性的媚药,她还能保持清醒的神智。一个不小心,竟然被她制住了。 “我不知道怜惜公子意欲何为,也不知这玉佩究竟是目的还是饵。只是希望怜惜公子明白,我柳岩只是个入赘他人家的无能女子罢了,请怜惜公子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对公子的任何事都不会是阻碍,我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柳岩取了桌上的玉佩,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响起怜惜公子不甘的话语,“柳小姐,无论你多么淡然,可你的身世决定了,你永远也得不到平静的日子。” 柳岩此刻只觉得自己快要燃烧了,无力思考怜惜的话,想着要快些赶回去找解药,不然的话她真的会在街上化身色狼。 拼尽全身的力气,用轻功回到君府,去蔡婆婆院子的途中发现君流年房间的灯还亮着。真的在等她!柳岩心里一阵暖意,先告诉他一声自己回来了,让他先睡好了。 她推开君流年的房门,君流年坐在椅子上,用手拄着下巴,似是睡着了。柳岩的推门声却瞬间惊醒了他,他望着柳岩,眼中难掩欣喜,“岩,你终于回来了!”上前抱住柳岩。 君流年扑入她怀中时,清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喟叹。柳岩想起了自己身体的媚药还没有解,而此时投怀送抱的君流年对她来说就像吸毒的人碰到了海洛因,欲罢不能。 可是真的不能,会伤到他的。仅存一点理智,柳岩轻轻推开了他,“都这么晚了,快去睡吧!”之后逃也似的奔出了房。 手却被君流年拉住了,他低着头,害羞道,“既然这么晚了,就一起睡吧!” 柳岩内心大喊,老天爷,要不要这么折磨她。她触电般甩开了君流年的手,“我???我还没沐浴,你先睡。” “那我叫兰衣去给你准备洗澡水,你先等着。”君流年把她按到了椅子上。 “兰衣一定睡了,别折腾兰衣了。我去厨房那边洗洗,一会就过来啊!”终于逃出了那个屋子。 柳岩在蔡婆婆院子里的药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能抵制媚药的解药。她从来都没有研制过这类东西,媚药毕竟不是毒,不会要人命,没想到,如今需要派用场的时候却没得用。 身上越发的燥热难忍,情急之中,她跳入了厨房的水缸之中。冰凉的井水缓解了她的灼烧之感,一刻钟后,柳岩听到了君流年在喊她的名字。她急忙从水缸中跳了出来。 “岩,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洗澡都不脱衣服的吗?”君流年看她浑身是水,很是不解。 “我刚才打洗澡水不小心洒的,你怎么还不睡?” 君流年低着头,夜色掩盖了他脸颊的红晕,“我在等你。” 柳岩感觉已没了燥热之感,认为身上的媚药已经解了,上前牵起君流年的手,“我刚好洗完了,睡觉去吧!” 大概是累了,君流年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看着他熟睡中的脸庞,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柳岩切实的感受到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忽然,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回来了,这到底是什么药,药性也太烈了些,难道没有阴阳调和就不能解?她终于明白了这药有多猛,看着君流年安静的容颜,怎么忍心让他受一点伤害! 她翻身起床,听见君流年迷迷糊糊的问,“岩,要做什么去?”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柳岩身上灼热的温度让君流年迅速清醒,“你生病了吗?为什么这么烫?” “没有,小年,你好好睡,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她急于想挣脱君流年的拉拽,却也不敢太用力。 “不行,今晚说什么也不让你出去了。都烫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好好休息,你不是很会照顾人吗,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君流年说什么也不放手。 柳岩的最后一点理智终于被烧光了,她转过身一下子压在了君流年身上,双手撕扯着他的亵衣,片刻衣服成了碎片散落在床上。 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欲望,此时君流年明白了,原来岩并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媚药。他迟疑了一秒钟,然后慢慢的帮柳岩褪下了身上的衣物。 身下滑如丝缎的肌肤让柳岩爱不释手,她吻上了那人的唇,从柔若清风到疾风骤雨,不断的攻城略地,直到他憋得脸颊通红。柳岩放开他,耳语“小年???小年???”一遍遍,“我爱你???我只爱你???”君流年沉浸在这轻声的呢喃中。 宛如一件精致的瓷器,君流年的身体没有一丝瑕疵,柳岩觉得这比她中的媚药更加诱人,意识渐渐模糊,只有让人面红心跳的呻吟声和极大的快感??? 灵儿进入房中时,怜惜仅着亵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惊呼着跑上前,“公子,这是怎么了?” 怜惜身上的衣服很是整齐,床上也没有欢爱的痕迹,灵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更惊讶。从来都是公子算计别人,这次竟然被人给耍弄了。 见灵儿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幸灾乐祸,怜惜怒吼,“还不快给我解|岤!”灵儿立刻解了|岤,也不忘嘲讽他几句,“呦,如此情景,公子昨天可是被人嫌弃了?世间嫌弃公子的女子,这可是头一份???” 怜惜阴森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灵儿打了个寒颤,立刻做严肃状,转移话题“公子,她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怜惜点点头,吩咐“去给皇姨传书,说人我们找到了。”他心里暗道,柳岩,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不,你本来就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jj最近管得很严,只能点到即止了~~~~~~~~~ 不再收藏的姑娘们,你们删文之前能咆哮一下吗先~~~~~~~~~ 霸王的姑娘们啊,求求乃们,冒个泡吧! 爱的印记 怜惜点点头,吩咐“去给皇姨传书,说人我们找到了。”他心里暗道,柳岩,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不,你本来就是我的。也许不该叫你柳岩了,而是凤英姿。 清晨的阳光洒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柳岩缓缓睁开眼睛。怀抱里是沉沉睡着的美人,美人在侧,阳光灿烂,实乃人生最平凡的幸福。可是床上的一片狼藉让她有些不忍目睹。昨晚,真是太疯狂了些,最后竟然连一丝清醒都不曾保留。 轻轻掀开被子起床,君流年□的身躯看在她眼中,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更让她汗颜。小腹处很是污浊,身下的绸缎上有点点血迹。她期待了无数次这个夜晚,却仍是没有给他留下美好的痕迹。昨天的自己,在他眼中,该是什么样子? 柳岩有些黯然,就见兰衣走了进来。她立刻用被子将君流年盖了个严实,“兰衣,去准备些洗澡水。” “好。”即使柳岩遮挡的及时,兰衣还是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聪明如他,自然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爷和小姐终于在一起了,他从心底里为他们高兴,小姐确是少爷的良人。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看着少爷在夫人过世后艰辛的打理君府的事物,兰衣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少爷能够幸福。 “少夫人,洗澡水准备好了。” 初听兰衣的称呼,柳岩又一秒钟的愣怔,缓过神来,明白兰衣是真心希望他们在一起的,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报以微笑。 “兰衣先去吃早餐吧!”被兰衣洞穿,柳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年他???可能要再睡一阵子,不用等他吃饭了。” “好。”兰衣退了出去,带上了门,这个好消息应该要去告诉主君。也许君府马上就要添丁了也说不定呢。想着小小姐,小少爷软软的身躯,他就忍不住笑出来。 “兰衣,你在乐什么?”兰竹的突然出现吓了兰衣一跳,他回过神来,嗔道,“兰竹,你吓到我了。来怎么也没个响声呢?” 兰竹很委屈,“我在你身边一会儿了,你就顾着自己开心,都没有看得我。诶,你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看着兰竹一脸好奇,兰衣神秘的笑笑,“没什么,我要到主君那去,也许有赏赐的糕点,所以我很开心。”知道兰竹最喜欢吃,兰衣故意逗他的。 “真的?真的?”兰竹一把拉住兰衣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哀求,“如果有好吃的点心,一定要给我留点啊。”他用手比划着,“一点点就好。” 兰竹猫咪一般逗乐了兰衣,“好好,少不了你的,我先去找主君了。” “对了,我是有事找你的。听说昨晚小姐去了醉红楼,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你说小姐是不是真的被那个什么怜惜公子给迷住了?”说着他瞄了一眼君流年的房间,“如果少爷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兰衣用手堵住了兰竹的嘴,“都是谁乱传的什么谣言,你也信!小姐现在就在少爷房里,不许乱说了啊!” “小姐在少爷房里?”兰竹有些疑惑,不过他仍旧乖乖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柳岩来到床边,轻轻的唤了声小年。君流年只皱了皱眉,什么嗡嗡嗡的,好吵。他嘀咕了一句,“我要睡觉,不要理我。” 见唤不醒他,柳岩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她用床单裹了君流年,抱起去了屏风后的浴室,将他放置在水中,之后自己跳了进去。温暖的水环绕着,梦中的君流年舒服的忍不住喟叹。 昨夜没有好好的欣赏,今日一见,君流年的身体真是完美,因为沐浴泛着淡淡的红晕,更加诱人了。 柳岩摒弃了心中杂念,将他身上的污浊洗净。她换了兰衣拿进来的干净衣物,用干净的布巾将君流年擦进,裹了棉被,轻放在床上。 他还真是累坏了,竟然没有醒。柳岩一直在床边注视着君流年的脸庞,怎么看也看不腻,这个特别的小男人,扎进了她的心里,任谁也无法磨去爱他的印记。 君流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柳岩趴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想起昨晚,他面色通红,“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因为我喜欢啊!难道小年不喜欢我这么看你?”面对兰衣时,柳岩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看见君流年羞涩的表情,就想逗弄他一下。 君流年的脸更红了,啐了她一口,“大早上的就乱说话。” 柳岩促狭一笑,“小年,快看看窗外,可不是早晨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饿了吗?我去吩咐兰衣备饭。” 说起身体,君流年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腰有些酸,腿有些发软。床单和被褥已经换过了,似乎也沐浴过了,亵衣都换上了干净的。他瞪了柳岩一眼,腹诽道,还不是因为你。 那一睨甚是妩媚,看得柳岩心潮澎湃,她吻了吻君流年的额头,轻笑“小年是在勾引为妻吗?那你今天可就真的下不了床了!” “你???色胚。”一句话又引得君流年满脸红晕,扭过了头不理她。 “好了,不逗你了。起来吃饭,可不能饿着了我的宝贝。”柳岩将君流年从被子里拉出来,为他穿了衣服和鞋子,然后把他安置在床边,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 “我去把饭端进来啊!”柳岩忽然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同化了。以前她是个有点女权主义的人,不屑于为男人作小鸟依人状,以至于熬成了准剩女,也没有得到几个男性的青睐。偶尔有个对她些许倾慕的男人,最终也会被她吓跑。 所以在这个女强男弱的时代,她没有什么不适。她最初欣赏君流年也是因为他像以前的自己,但如今她却不希望他那么坚强,她就是想宠着他,给他无尽的爱与关怀。 也许她有点能理解,那个世界男人的心态了。也许真的不是因为同情弱势群体,而是忍不住要去宠,要去爱。 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君流年心里默默的想,终于有一个女子给了他想要的爱。过往的伤痛都已成云烟,从此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会有人在雨天为他撑起一把伞,在他累了的时候帮他揉揉肩,在他哭的时候借他一个肩膀。娘,这个人会像您爱爹一样爱我,对吗? 柳岩端了饭进屋,在桌上摆好,抱起君流年,安置在椅子上做好,椅子上事先已经放好了厚厚的垫子。君流年留意到她细心的举动,又是一阵感动。 吃过了早饭,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阵,直到兰衣来通知柳岩主君要见她,说主君的表情很严肃。 “爹找你是什么事呢?他之前明明劝我和你在 唯君醉心女尊第11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起的,应该不会为难你,我和你一起去吧!”君流年从没有明白过父亲的内心想法,像之前那样的促膝谈心,也没有过几回。连柳岩入赘,都没有和他好好的商量,而是一个人决定的。 “没事的,一定是爹知道了我们的事,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待你,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好好休息吧!兰衣,照顾好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是11日,参加个考试,祝好运吧! 翁媳对话 柳岩跟在兰衣身后去见老主君,心里有些纳闷,老主君之前已经同意了她和君流年的事情,甚至有些托付的味道,他应该不会因为他们真的在一起而为难她。那么究竟是什么事呢?老主君是断不会没事和人闲聊的。 老主君像第一次单独会见柳岩时一样,站在祠堂的中央。他背对着门口,一直注视着台上摆着的牌位。 柳岩上前和他打了声招呼,“爹,孩儿来了。” 老主君没有转身看她,只是淡淡道,“你们昨夜在一起了?”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的,爹。”柳岩毕恭毕敬的回答。这个主君总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场,让柳岩觉得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是她所敬畏的,那么毫无疑问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了。 “年儿在你心里是什么?”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柳岩呆怔了几秒,随后真诚的回答,“小年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也是要携手一生的人。” 老主君转过身,盯着柳岩,脸上没有任何欣慰之色,看得她心里一阵慌乱,自己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取得主君的信任。 这时,他缓缓开口了,“当你要背负的东西与和与年儿相守冲突的时候,你如何选择?” 老主君只停顿了一秒,没有给柳岩回答的时间,他接着说,“我不需要你的回答,而且即使你回答了,也不见得是你最后的选择。我只是想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拜托你,现在你选择了和年儿在一起,希望你好好待他,不要负了他。” “爹,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任何东西比小年重要。”柳岩笃定的回应。 老主君点点头,“爹最近一直派人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你一直以林玉妍的身份在外走动,且与墨家的墨凌和三皇女走得颇近。” 柳岩不置信的看着主君,天啊,他竟然连这些事也知道,真是太可怕了。原来这个世界一直低估了男人的能力,像凤后、怜惜公子和面前的老主君,真是男中豪杰啊! 老主君轻咳了一声,“你不要怪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年儿。我和她娘只有这一个孩子,就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等哪一天你为人父母,就会明白了。” “我没有怪爹的意思,只是很惊讶于爹的能力。”柳岩实话实说。 老主君赞赏的看了看她,“你果然是个明事理的孩子。爹和你说这些,不是要干涉你的任何事情,只是希望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坏了你和年儿之间的感情,也不要伤了年儿。你知道,年儿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欺骗。” “爹,这些事情找到合适的机会我都和小年坦白的。之前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权宜之计。而且我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小年能不受到任何伤害。” “孩子,我相信你。还有那个怜惜公子,你也要小心提防。”老主君嘱咐道。 柳岩越来越佩服她这个爹了,连怜惜公子的事情他竟然都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如果他想效仿武则天做东阳国的第一个男帝,恐怕帝位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孩儿明白。” “明白就好,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些了,好好待年儿。他的个性和我很像,一旦付出真心,就再也收不回,如果被辜负,受伤的一定是他。你去吧,就不打扰你们两夫妻了。” 柳岩面上一红,告退出门了。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老主君叹了一口气,麻烦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阻止年儿爱她已经来不及了,她的一切早都是注定的了,是自己太天真,认为那个人再也不会来寻她。年儿爱上她,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君流年见柳岩回来,一下就扑了上去,“岩,爹爹他有没有为难你?” 柳岩宠溺的刮了下他的鼻梁,“怎么会呢?你别忘了,我可是他亲自为你挑选的妻主。你今天身体这么弱,还不快到床上躺好。”打横抱起他,坐在床边。 “那爹爹找你谈些什么?”君流年有些迷惑。 “当然是让我好好的对你啊。” “你骗我,爹爹才不会和你说这些呢。” 柳岩腹诽,你倒真是蛮了解自己的爹爹的,却不清楚他对你的疼爱。“怎么不会,你知道你爹爹有多么爱你吗?他一直叮嘱我,要好好待你。说你一旦付出真心,如果被辜负,会受伤的。” 君流年哼了一声,“如果你敢辜负我,我就???”他想了半天,“我就死给你看。” 柳岩亲了亲他的脸颊,“不会有这一天的,小年。除非你说不再爱我,说要赶我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即使我赶你走,你也不能走。”君流年的声音闷闷的。 “好,好,我不走,就算小年拿鞭子抽我,我也不走好不好?” “恩。”君流年想到了什么,赶忙解释,“我再也不会拿鞭子抽你了。” 柳岩见他着急,立刻回答“打是亲,骂是爱,小年做什么我都喜欢。”暗想,真是爱上一个人,可以将自尊都踩在脚下。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幸福就好。没想到一语成谶,之后真的有一天,为了他的幸福,她不得不做出让她无比艰难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八点半才回来,先发这一点塞塞牙缝~~~~~ 坦白一切 醉红楼中。 怜惜挑了挑香炉里的灰,心不在焉“灵儿,皇姨的回信来了吗?” “刚到,女皇说她派来的人已经启程,一个月后就会到东阳国的都城。” 怜惜轻叹,“果然是皇姨的作风,真是迅速。皇姨派来的是什么人呢?” “这个女皇没有说,不过她说这次是以访问东阳国的名义来的。女皇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太女殿下带回去。” “是吗?”怜惜一脸算计,暗想要在女皇的使团到来之前得到她的心,虽说皇姨曾经答应过他,凤后之位非他莫属,可不见得没有变故。况且那个女子,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灵儿,派人去查一查,柳小姐有什么在乎的人?”亲自邀请她,她必不会再来,那么就让她主动来求自己吧。 柳岩和君流年吃过晚饭,坐在院子里赏月,一声哨音响起。柳岩皱了皱眉,这是她和三皇女她们联系使用的暗号,到底又是什么事情,总是要在晚上找她过去。 “小年,回房休息吧!”她假装和君流年一起就寝,在房中点了安魂香,对身体无害,却能让人睡得很熟。估计君流年已经睡着,她穿好衣服出了门。这些事情应该早些和君流年坦白,只是怕他担心而已。 如约,柳岩来到了茶楼的暗室,里面坐着的人除了三皇女三人,还有一个女人,在暗处,她没有看清,不过应该是兵部尚书的嫡女了。皇女身边站着的人正是暗五。 轩辕锦见柳岩面色不善,知她是不悦了,率先开口道“小岩,等你好半天了。” 柳岩撇撇嘴,“我说皇女殿下,为什么你每次找我都是在晚上,睡眠不好老得很快的。” 旁边一声厉喝,“你怎么对皇女如此无礼?”正是那个陌生的女子。 柳岩腹诽,毒果然是清了,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不过这脾气,可是和暗五说的一样,是够耿直了,但似乎少了些睿智。 轩辕锦听到这一声呵斥,有些尴尬,“那个???孟将军,这位就是为你清毒之人——柳岩,暗五能够及时去解救你,也是她送信于我的。既然大家在这里,就是朋友,不必如此拘谨。” 那个陌生女子听罢,抱拳而起,“原来是救命恩人柳小姐,失敬。在下京郊守卫营,孟迪。” “没什么,孟将军不必放在心上。看样子,将军是大好了。”柳岩将视线转向轩辕锦,“她们已经没有大碍了,皇女今晚找我是何事?” “找你来是一起商议一下如何一举击垮康亲王唐宁的事情。密信孟将军已经看过了,她同意和我们一起揭发康亲王的阴谋。而且孟将军通知了她的母亲,京城附近的军队断不会再让康亲王钻了空子。只是,如何给康亲王定罪,还没有一个良策。” 柳岩被迫卷入夺位之战,只是因为她不能允许唐宁利用和伤害君流年,她需要借助三皇女的势力保住君家,却不想介入太多。可是现在轩辕锦明显把她当成了亲密战友,且青睐有加,真是麻烦。 “皇女,治病救人是我的长项,可是这种事情,我是真的没什么主意了。”自古以来,政治斗争都是一场流血的战争,她不希望自己的信口开河害了他人的性命。 “小岩不要谦虚了,从上次的事件就能看出你的直觉足够灵敏,提点意见大家商议一下。”轩辕锦明显不想放过她。 柳岩无奈只得开口,“我想这次想将康亲王一次扳倒似乎不太可能了,那两个副将手中没有了密信,无论她们去不去找康亲王都会引起她的警觉,她一定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之策等着我们呢。” 一旁的白沫然沉吟了片刻,“小岩说得有道理,估计康亲王会直接拿那两个副将做替罪羊了。我们要先下手为强,不然她很可能会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扣留京郊守卫军将军,意图不轨。” 轩辕锦一掌拍在桌上,“这次竟然便宜了她。” 白沫然安抚道,“皇女,以后还有机会的,不用操之过急。” 轩辕锦点点头,吩咐孟迪,“你赶快和你母亲赶到宫中,觐见母皇。想必康亲王已经将罪责撇的一干二净了,又有凤后从旁协助,就不要提康亲王害你的事情了。” 孟将军一脸不满,却也无可奈何,点点头,“皇女,微臣明白。”立刻就回府去了。 “没想到凤后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真是一点缝隙也不留给我们。”墨凌一阵叹息。 柳岩觉得她们一直忽视了个重要人物,那就是太女,他日登大宝的应该是这位才对,为什么这个主角却从未被她们提起过。她不解的问,“太女现在在做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起太女了?” “我们一直都在商讨如何扳倒康亲王,可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是太女吧。” 轩辕锦恍然大悟,白沫然也一脸了然的表情。“你是说,我们应该从太女那里下手?”墨凌问道。 “一直听说太女似乎才疏学浅,却祸事连连,为什么这阵子如此安静呢?” “我们从边疆回来就再也没见过太女,听宫里的人说,太女一直待在东宫,谢绝任何访客,发奋读书呢。” 墨凌不屑道,“她读书,比猪上树都难好不好,我看是被凤后禁足了还差不多。” “应该是这样的,凤后就是怕她在外面惹事,才出此下策的。更何况,闭关读书这个借口,还真是能在女皇面前留个好印象呢。但不管怎么说,凤后对她保护的太好,我们很难下手啊。”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仅仅是禁足就能让她安静下来吗?”柳岩的话只说了一半。 “如果女皇对太女失望了,她太女的位置自然就坐不安稳。一旦她被女皇废了,凤后和康亲王也就不足为虑了。”白沫然第一时间说出了柳岩心中所想。 “皇女,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我一个平头百姓能参与的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以后不要总是大半夜的召唤。”柳岩的声音消散在门边。 “我果然没有看错她,真是个可造之材。”轩辕锦自言自语。 柳岩从墙外翻进君府,进了房间。在安魂香的作用下,君流年睡得很安稳。她灭了安魂香,脱下外袍,去了身上的凉气,将君流年抱在怀里。梦中的君流年向热源又靠近了些,在她怀里蹭了几下,两人再次入了梦。 柳岩昨天考虑了很久,决定尽快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君流年。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柳岩就提议大家一起出去逛一逛。 君流年很开心,心中却有些忐忑,他们一起出门会成为街上民众的谈资吧。柳岩看出了他的不安,轻抚他的背,“我们在一起是名正言顺的,管别人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要带你去个地方,告诉你一些事。” “你隐瞒我的事?”君流年嘟着嘴问。 “当然不是隐瞒,只是当时不得已,现在通通都告诉你。” 君武备好车,柳岩带着君流年和芷云一起出门,去了城西的林府。刚刚到门口,如心如意就迎了出来。“小姐,你总算来了,我们可想你了。”如意还是那么调皮,相比较,稳重的如心只是和柳岩打了个招呼,可脸上还是难掩喜悦之色。 “恩,我今天还带了两个人过来。”说着将君流年和芷云从车上抱了下来。 如意看到君流年第一眼,就一阵惊呼,“哇,美人耶!” 柳岩敲了她一个爆栗,“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这个小丫头了,怎么这么没礼貌,一副登徒子的摸样。” 那一下着实很疼,如意眼角闪着泪光,委屈道,“小姐要谋杀啊,只是欣赏而已嘛!” 如心替她揉了揉额头,“小姐,请两位少爷进屋吧!”说着引一行四人入了大厅落座。 “小姐,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没有听小姐说过她娶了夫郎啊。 柳岩指指君流年,“这位是我的夫君,你们叫他君少爷就好。另外一位,就是我和你们提过的,我的弟弟芷云。” “原来小姐已经娶夫郎了呢,怎么从没听小姐提起过?”如意总是快人快语。 她的问题明显引得君流年不高兴了。他冷冷道,“原来岩从未和别人提起过我?” 柳岩瞪了如意一眼,“哪有,我这么美的夫郎当然要自己藏着了。”君流年羞红了脸,啐了一句,“这么多人呢。”不过总算是哄好了。 “小年不奇怪吗?这里为什么是林府,这个林府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你今天要告诉我的事情吧!” 柳岩点点头,“对,这些确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希望你知道后不要乱想。”她吩咐如心,“你和如意带着少爷在园子转转,或者到外面逛逛也行。出去的话一定要保护好少爷,知道吗?” “是。”如心如意带着芷云出去了。 柳岩娓娓道来,“这是我花钱买的院子,如心如意是我在奴隶市场上买的两个小姑娘。最初我是想半年后从君府搬出来,我和芷云就住在这里。本还打算买个铺子做些生意,因为一直忙于各种突发的事情,还没有实施。至于这里为什么叫林府,是因为我在外面的化名是林玉妍。” “林玉妍?”君流年很是惊讶。“林玉妍竟然是你!” “是,帮助陈掌柜为聚仙楼出谋划策,领取报酬的人就是我。”她看着君流年震惊的表情,“我看到你为聚仙楼劳心劳力,就想要帮帮你。可是我和芷云以后单独生活需要银两,所以就收了聚仙楼的钱。” 不同于柳岩的想象,君流年的反应很平淡,“我明白,你从聚仙楼索取的银两已经很少了。我吃惊的是,你竟然有这样的才华,在柳家的那些年,你真的是个傻子吗?” 柳岩不置可否。 “还有那个怜惜公子的事,也需要和你讲清楚,以免日后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那天从醉红楼回来被下了媚药,你知道吧?” 君流年点点头,神情有些黯然。 柳岩连忙解释,“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媚药的关系。只是那天伤了你,实在很抱歉。” 君流年一想到那个疯狂的夜晚,脸颊红晕渐起。“没关系的。只是,他为什么要下媚药给你?他喜欢你?”真的很不安,他不想再有任何男子看到她的好。 “应该不是,他之所以盯上我,是因为一块玉佩。” 携手游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求撒花 “应该不是,他之所以盯上我,是因为一块玉佩。” “是你之前提到过的当掉的那只吗?” “恩,就是我爹的遗物,我把它当掉换了这个院子。那块玉佩不知道怎么的到了怜惜公子的手里,而且对于他似乎很重要。所以他一而再的找我,就是想知道这块玉佩的主人究竟是谁。” “玉佩的主人对他那么重要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吧!不过怎么说也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没有必要太纠结于此事啊。” “恩。”君流年点点头,“不过你以后还是少接触怜惜公子为妙。” “当然,玉佩我都取回来了,也没有见他的必要了。” 君流年犹豫着开口,“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问吧。我们是夫妻,就要相互了解。小年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天在梅林,你一出手就打倒了两个人,还用轻功带我逃开那里,你武功很厉害吗?” “说实话,我不会什么武功,只会点招式和轻功而已。那两个人不是我打倒的,是迷|药迷晕的。我以前跟着一个医术很厉害的人学了些,简单的毒药是可以自己制的,蔡婆婆的院子里养的植物都是我用来配药用的。”当然柳岩还是隐藏了点自己的实力,罕见的毒药她也是会配会解的。 “原来如此。” 柳岩想了又想,还是没把自己入伙轩辕锦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也许将来我会遇到麻烦,到那时我希望你置身事外。” “你会遇到什么麻烦?”君流年显得很紧张。 “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说也许。好了,芷云她们快回来了,我们买些菜自己动手做午饭吧。” 君流年心想,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麻烦,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听到做饭他颇有些为难,“我不会做饭啊!” “没关系,为妻我会做就行了。小年只吃过我做的早点,还有吃过菜吧。”说着拉着他去了市场。 虽然君流年每天在外做生意,可是集市却是从没来过。两个身着华服的人穿梭在菜市场中,无疑成了众人目中的焦点。 柳岩却丝毫不以为然,挑挑拣拣不亦乐乎。一旁的君流年刚开始注意到众人的注目还有些羞赧,可是柳岩挑菜、砍价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买菜的通常都是居家的男人,他们看着妻主牵着夫郎的手一起逛市场,不知有多羡慕。 路人甲,“那两个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和夫郎,看他们衣服的料子,真是好,竟然有大户人家的人自己亲自来买菜。” 路人乙“可不是,你看他们手牵手,多么恩爱,谁能嫁给这样的妻主真是福气。” 路人丙表示赞同,“是啊,那是哪家的小姐啊?我家里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小儿子,可水灵了,嫁给她做个小侍也好。” 立刻就有人打破了路人丙的幻想,“呦,你可真会打算盘。那样的大户人家,就是娶小侍也会找个好人家,哪能看上我们买菜人家的孩子啊!再说,你看她的夫郎,长得那么美,寻常的男子哪能入她的眼。” “你们都别想了,刚刚那个美人是君府的大少爷,那个女子应该是入赘君府的柳小姐。”一人认出了他们二人。 “不会吧,不是说柳家大小姐是个傻子吗?你看她温文尔雅的样子,一定不是。” “你们都错了,我家妻主的表妹在君府当差,说柳小姐从来都不傻,都是外界的人谣传的。而且这个柳小姐是个好人,脾气温柔得很呢。” “是吗?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入赘君府,没准儿还真可以把儿子嫁给她呢。” 听见这人的话,君流年拧了柳岩一把,低声说,“没想到你人这么好,还有人想给你送夫郎呢。” “小年可别消遣为妻了,齐人之福我可消受不起,只有你一个就够了。”柳岩苦着脸道。 君流年听了喜滋滋的,回瞪了一眼刚才要把儿子送给柳岩当夫郎的人。那人背对着他,后背忽然冒起一股寒气,嘟囔着,天怎么一下子变冷了。 两人买了菜,一道回了林府,他们已经从外面回来了。芷云从小就没有出过几次门,这次出去很是兴奋,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芷云拉过柳岩的手,“姐姐,外面好好玩啊!”柳岩宠溺地擦了他额头上的汗,“看你疯的,小心着凉。云儿要是喜欢,以后姐姐经常带你出去玩可好。” “真的吗?”芷云眨着眼睛,一脸期许。 “当然,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太好了。”看着芷云闪闪发光的脸庞,柳岩很欣慰,她终于可以让这个弟弟快乐的生活了。 “小年,你和芷云在这里歇着,我和如心如意去做些吃的。”说完领着如心如意去了厨房。 如意一脸坏笑看着柳岩,让她不知所以。“你要说什么,笑得那么可怕。” “小姐,你艳福不浅啊!上次来的那个泼夫是个美人,夫郎也是个美人。小姐有这么漂亮的夫郎,竟然还瞒着我们。” “可不要在少爷面前提起那个男子的事情,我不想他误会。”柳岩警告如意。 “知道了,知道了。小姐真是个夫管严啊,女子三夫四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如意,确实很多大户人家夫侍成群。但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里就只能装下他一个人。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爱的人,而不仅仅是个夫郎,明白吗?” 如意很迷惑,不太能懂柳岩的话,不过仍是点点头。柳岩看她一副不明白却受教的表情,也不多说了。等她真的有了爱的人,就会懂了。 “那个男子还有没有来过?”柳岩问的是轩辕枫。 “他呀,来过一次。没有见到小姐就走了,也没有为难我们。只是让我们提醒小姐,月末的百花宴一定要参加。” 林府似乎不是什么安全之地,知道林府的人太多。虽然他们现在不一定知道林玉妍就是柳岩,但迟早是要曝光的。芷云暂时还不能住在这里,在君府相对安全一些。 “夫子交给你们的东西学得怎么样了?暗五姐姐有来教你们武功吗?”柳岩曾经拜托暗五教授她们武功,拥有自保的能力。 “我和姐姐都有认真学啊!” “是哦,等吃过了饭,我可要考一考你们了。” 六个人,柳岩准备了六个菜——宫爆鸡丁、鱼香肉丝、南瓜盅、麻婆豆腐、龙井虾仁、西湖醋鱼。 如意看着出锅的菜,垂涎三尺。“小姐,你太厉害了,竟然能做出这么漂亮的菜,闻着也好香啊!” “好了,把头抬起来吧!口水都快滴到菜里了,端上去吧,告诉他们开饭了。” 如心如意将菜端出,如意高喊一声,“开饭喽!” 众人在饭桌前落座,如心如意每次吃饭都和柳岩一个桌,没觉得有什么拘谨。只有君武,一直站在君流年旁边。 “君武,坐下吃饭啊!” “少爷、小姐先吃吧,君武怎么能和主子同桌吃饭。” 柳岩叹了口气,君府教养果然好,“快坐下吧,如心如意不也一起吃了嘛。在林府,没有这个规矩。”好说歹说,君武终于坐下一同进餐了。 八卦效应 众人对柳岩的手艺赞不绝口,嘴里都塞得满满的,说着什么色香味俱全之类的赞语。“岩,我觉得聚仙楼的主厨只能给你打下手了。”君流年越来越欣慰自己竟然如此一个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妻主。这倒是真的,娶个穿越的妻主还真是不容易呢。 吃过饭,君流年和芷云由君武陪着去外面逛了逛,而柳岩则和如心如意聊天,看看她们功课完成的怎么样。柳岩不想决定她们的人生,虽然名义上她们是她买回来的奴仆,可是她希望她们都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柳岩之前果真没有看错,姐妹二人果然一动一静,性格差异很大。她也很欣慰,在经过之前那么多的磨难之后,她们仍然能保持一颗善良、纯净之心。 如心很喜欢研究医术,柳岩给她的医书已经基本掌握,而且学会举一反三。她还试配了几味药,在动物身上做了实验。虽然都是些治疗伤寒外伤这类比较基础的药,却做得很好。 如心对于策论等治国之道也颇有自己的体会,柳岩决定如果她愿意,就帮助她脱离奴籍,可以参加科举考试,为国效力。 至于如意,医书她是一眼也没有看,却对武功和兵法颇有兴趣。暗五教给她们的内功心法和招式,她全部都掌握了。现在就武功而言,如心相比如意可就差得远了,如心仅仅能防身而已,普通的十几个小混混是近不了如意的身了。 在奴隶市场中,柳岩就从她们的目光中读出了坚毅和对生活的希冀,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两个孩子真是可造之材。 柳岩毫不吝惜的夸奖了她们,如意喜形于色,“小姐,这些日子我们可有很认真地学习哦。” 柳岩笑道,“是是是,如意女侠,我这个小庙都快装不下你这个大佛了。不过可要不骄不躁,继续努力。如果你们做得好,将来可以参加国试为国效力。” 姐妹听后有些黯然,“可是我们是奴籍,没有资格参加国试的。” “如果你们做得好,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如心如意异口同声的答道,对生活又多了份渴望。如意举起右手像宣誓般,“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柳岩很欣慰,“那就好。本来我是想让芷云住在这里的,但是现在这里有些危险。我不能常常来看你们,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姐放心吧!我和妹妹现在完全能自保。” “绝对不要掉以轻心,遇到危险就赶紧跑,到聚仙楼暂住,那里的掌柜会联系上我的。还有,你们的暗五师父以后会继续教授武功,要好好学。” 如意撇撇嘴,“小姐,你好啰嗦啊!” 柳岩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这个小丫头。”如意满屋乱窜,边跑边喊,“小姐谋杀啦!” 正闹着,君流年他们就回来了。“姐姐,你们在玩什么这么开心?” 如意大嚷,“什么玩啊,小少爷,小姐在欺负我。” 芷云嘟了小嘴,“姐姐才不会欺负人呢。” “我怎么这么惨,一个同盟都没有。”如意装哭道,逗乐了屋里所有的人。 “好了,别耍宝了。我和少爷们要回去了,记住我说的话。如意,不要出去闯祸啊!” 如心如意将他们送到门口,很是不舍,“小姐,常来看我们。” “知道了,这里是我家,我会不回来?”柳岩将君流年和芷云扶上车,和如心如意挥了挥手,回了君府。 翌日,君府大少爷和入赘傻妻主畅游集市,亲自买菜的事传遍了都城。还被传成了多个版本,虽然细节不同,不过大致都是说两人恩爱有加,妻主是如何宠爱夫郎的种种。 有羡慕的,“君少爷真是好命,家世显贵,又生得美,还能嫁个那么好的妻主,怎么什么美事都找上他了。” 有嫉妒的,“一个抛头露面、不守夫道的男子,他凭什么?哼。” 当然也有恨的,那就是康亲王唐宁。她听家里的下人嚼舌根,怒极,暗想什么时候他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了呢,明明她会京城的时候还听君府的下人说两人相敬如冰呢。 这可如何是好,本想借和君流年的姻缘作为财物来源呢,这个算盘怎么就被那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给打破了呢?她究竟何德何能,一个女子温柔体贴些算什么优点。 凤后让查的一个叫林玉妍的女人,至今还没有下落,她找遍了都城的所有林府,均是查无此人。如果她是外地的,更是无从找起了。 更让她头疼的是,好不容易策反了京郊守卫军的副将,不知怎么竟被三皇女察觉了。还好发现及时,又有凤后在旁撑腰,才脱了干系,却还是失去了这个机会。如今还引起了兵部尚书的注意,想要获得京城附近的军队是难上加难了。 唐宁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破坏着她的计划,让她知道是谁,一定让她死无全尸,绝不留情。 不甘的人自然是醉红楼的怜惜,他听灵儿说了市井传言之后,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灵儿见状大呼,“公子,你的手流血了。”连忙拿了伤药给他涂抹 这时怜惜才发现杯子的碎瓷割破了他的手指。却丝毫不在意,“我让你派人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查过了,柳小姐和柳家人并不亲厚,在柳家一直痴傻,柳家所有人都是把她当傻子看待的。自从她的父亲夏映雪去逝后,就只有她的同胞弟弟照顾她,两人在柳家经常被其他的兄弟姐妹欺负,这些都是从柳家原来的下人那里求证的。” “奇怪的是,她自从入赘君府,痴傻的病症就好了,而且怎么看也不像是痴傻的人。君府的下人说,他们的少夫人很好,经常照顾府里的一个老婆婆,总去给她做饭吃。” 怜惜点点头,她确实不像是曾经痴傻之人,单说她对毒药的精通,几乎无人能及了。怜惜示意灵儿接着说下去。 “前不久,柳家因为和张老板做生意违约而破产了,柳小姐从没有探望过他们,而且一分钱得援助也没有给,据说是因为他们害死了她的胞弟。” “恩,这件事我略有耳闻。”怜惜对这件事有些印象。 “要说柳小姐在乎的人,现在除了君府大少爷,也就没什么旁的人了。不过派去查探的人说,虽然柳小姐从未看望过柳家的人,却一直让一个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怜惜摸摸下颚,“哦?那个人是什么身份?” “是柳家原来的下人,叫柳三。她接这份差事,应该从柳小姐那里收了不少银子。” 喜欢银子就好办了,怜惜沉吟片刻,“去把那个叫柳三的给我找来。”就不相信柳岩没有弱点。 灵儿听了话就照办了,心里却有些迟疑,虽说这个柳小姐是西宁国的太女不假,找到她是怜惜公子和他的任务,可如今已经找到了,公子对她的关注是不是过多了些。 找到柳三时她正在酒馆喝酒,最近柳家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拿着柳岩给她的银子这个悠哉啊。灵儿见她却有些嫌恶,大白天就一身酒气。他站到她的对面,离她有一定距离,“喂,你是柳三吧?” 柳三微睁惺忪的醉眼,见一个漂亮的男子瞪着她,来了精神,“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真俊俏,坐下来陪大爷喝一杯。”说着就去抓灵儿的手,“大爷我有的是钱。” 还没有碰到,就被灵儿拧了胳膊动弹不得。手臂的疼痛让柳三的酒完全醒了,原来是个惹不起的小辣椒,她立刻求饶,“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饶了我吧!胳膊???胳膊快断了。” 灵儿放开了她,没有好气道,“跟我走,我们公子要见你。” 柳三毕恭毕敬走在灵儿身后,眼睛都不敢抬一下。走了好久,才忍不住诺诺的问,“那个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你家公子是何人啊?” 灵儿转身瞪了她一眼,柳三立刻闭了嘴,乖乖的跟着,心想我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就去了几次花楼,没调戏过哪家的公子,究竟是谁要见我呢。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算了,怎么都得去,但愿不要要了她的命就好。 前方的灵儿终于停了下来,柳三定睛一看,这不是醉红楼吗,她没来过这里几次,因为没有银子,这里应该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才对。 “想什么呢,跟上来。”灵儿催促她。 柳三连忙赶上,跟着灵儿上了二楼。到了最偏僻的房间前,灵儿领她进了门,朝着屏风道,“公子,人带到了。”就出去了。 柳三见这里是花楼,稍微轻松了些。她环顾了四周,房间布置的不错,应该是红牌的房间。这时,从屏风后走出了一个人,柳三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她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呢,不对,这怎么能是人,一定是仙子,柳三看得眼睛都不会动了。 怜惜轻咳一声,“你就是柳三。” “是我。”柳三木木的答道,魂依旧没有归位。 “柳小姐让你盯着柳家是为了什么?”怜惜直奔主题,他可不想和这个粗俗的女子相处太久。 “啊?”柳三总算回过神来,他究竟要问什么。柳三不是个蠢笨之人,这也是柳岩找上她的原因。她绞着手,在怜惜面前,她灿若莲花的舌一个字也编不出来了。 “柳小姐不想说实话吗?”怜惜笑望着她。 怜惜的笑让柳三的大脑砰的一声炸开了,她无法思考,只是一束白光。怜惜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上钩了,“是什么事呢?” “柳小姐就是让我盯着,说柳家如果出了什么事及时通知她。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都向柳小姐报告过什么啊?柳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就和柳小姐说了正君染病的事情,小姐没什么反应。她只是说如果二少爷出了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柳家二少爷?” “恩,小姐就是这么说的。” 怜惜拿出了五十两放在桌上,“这些银子都是你的了。”见这么一大笔意外之财,柳三很兴奋,刚要揣入怀中,就被怜 唯君醉心女尊第12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就被怜惜挡住了。 “以后你通知柳小姐的事情要原原本本的告知我,我给的好处绝不会比柳小姐少,知道了吗?” 又有银子拿,又能见美人,柳三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她揣着银子哼着歌的踱出了醉红楼。 卖进红楼 又有银子拿,又能见美人,柳三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她揣着银子哼着歌的踱出了醉红楼。 站在窗前,怜惜喃喃自语,柳家二少爷是吗?这个应该是你在乎的人吧。他将灵儿叫了进来, “你知道有关柳家二少爷的事情吗?” 灵儿想了想,“关于柳家的二少爷的事情很少,应该就是个深居简出的男孩子。柳家正君得了一种怪病,周身散发恶臭,其他人都退避三舍,只有这个二少爷肯在身边照顾。在柳家人中,这个二少爷应该是不错的。” 怪不得柳岩还关系这个弟弟,“最近柳家二小姐最近还来醉红楼吗?” “柳家败落之后,她拿着之前的积蓄在醉红楼挥霍了一阵,很快没了银两,还赖在醉红楼不走,最后被护卫打了出去。公子,你怎么突然提到她了?” 怜惜沉思片刻,计上心来。“你派鸨爹去找柳家二小姐,就说有个法子能让她赚大钱。” “什么法子?”灵儿直觉这里一定有什么阴谋。 “让鸨爹出个高价,将柳家二少爷卖到醉红楼里来。” 灵儿困惑,“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柳家还有个善良的人,非二少爷莫属了。” “无需多问,照做就好。还有,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事是我吩咐的,去吧。” 灵儿虽不解,可还是按吩咐做了。 醉红楼的鸨爹从一个陌生人那里收了一封信,信里有三千两银票,让他去买柳家二少爷。真是奇怪,柳家已经落魄到需要卖儿卖女的地步了吗?究竟是什么样的姿色,要这么多银子啊。 不过看在另给的五百两酬劳的份上,他还是按照指示找上了柳二小姐。柳二小姐自从被醉红楼的护卫扔出来之后,就一直混迹于各个赌场,找到她还是很容易的。 正赶上柳二小姐输光了手上的银子,一脸丧气的出了赌场。鸨爹叫住了她,“哎呦喂,这不是柳二小姐嘛。” 见是醉红楼的鸨爹,柳二小姐没什么好脸色,“原来是鸨爹啊,我刚被您从醉红楼轰出来,没有银子了,您还找我什么事啊?” 鸨爹谄笑道,“柳二小姐说的是哪里话,什么叫哄啊。再说我今儿找上二小姐,当然是有天大好事。” “好事?鸨爹莫非要送银子给我?”柳二小姐一脸嘲讽。 “还真让你猜对了,就是给二小姐送银子来了。这儿人多,我们找个地方谈。” 柳二小姐半信半疑的跟着鸨爹到了茶馆的单间,“有什么事说吧!” “二小姐想赚银子吗?”鸨爹神秘的问。 “这还用说吗?谁会觉得银子多了咬手啊。” “那我就直说了。最近醉红楼有些小倌年龄大了,都替自己赎身打包回老家了,醉红楼自然就需要一批新人补缺了。不知道二小姐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卖来醉红楼呢?” “原来鸨爹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柳二小姐忽然想起了自家的二弟,拿他换银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现在柳家败了,他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留在家里也是个累赘。 她转了转眼球,声音带上了哭腔,“鸨爹也知道柳家败了,我爹也得了很重的病,我家确实缺银子啊。本来我娘想将我二弟卖给大户人家当小侍的,可是那大户人家的家主是个禽兽啊,我这个做姐姐的着实不忍心。还不如让二弟跟着鸨爹,吃香的,喝辣的,过好日子呢。” 鸨爹腹诽,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做姐姐的竟然能将弟弟卖给花楼,这比嫁给禽兽还悲惨呢,还装模作样。不过他脸上仍保持着笑容,“当然,我断不会让令弟受委屈的。你看我们醉红楼的怜惜 公子,过得可是神仙也比不了的日子。” “那是那是。”柳二小姐擦了擦她硬挤出来的几滴鳄鱼的眼泪,“我弟弟可是很美的,要不是我爹的病???鸨爹打算出价多少呢?”语气转换的甚是迅速。 “一千五百两怎么样?”鸨爹试探。 一千五百两,这么多,但她嘴上还是说,“你看看我家的情况,再加点吧,我可怜的弟弟,二千两,绝对不能少。” “那好吧,这可是看在以前二小姐时常光顾醉红楼的面子上。”鸨爹心里也很美,跑了一趟,就赚了一千五百两。他将一千两银票递给了柳二小姐,“今晚把人带来,再给你剩下的。” 柳二小姐将银票揣进怀里,“没问题,今晚人一定送到。”她心里这个美啊,转身又进了赌场,如今有了资本,就不信之前输的赚不回来。 到了夜里,她摸进家门,用鸨爹给的迷香将二弟迷晕,装进麻袋送去了醉红楼,自然从鸨爹那里拿到了其余的银两。有了银子,当晚就宿在了醉红楼里,又是一夜的歌舞升平。 鸨爹打量了柳二少爷一番,只是清秀而已,姿色平平啊,究竟是什么人非要将他买来这里。百思不得其解,算了,既然都来了,那人也没说之后要怎样,醉红楼里多个小倌,也没有损失。 灵儿将柳二少爷被卖来醉红楼的事情告知了怜惜。“动作还蛮快的嘛,去向鸨爹将柳二少爷讨来,就说我要□他。” “是。”一听怜惜公子要人,鸨爹哪敢怠慢,立刻将昏迷的柳二公子送到了怜惜公子的房里。 怜惜公子注视着昏迷的柳二少爷,他的饵。就不相信,这个饵钓不上柳岩这条鱼。不但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来,还会和她尽释之前的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双更!~~~~~~~~ 探望柳家 怜惜公子注视着昏迷的柳二少爷,他的饵。就不相信,这个饵钓不上柳岩这条鱼。不但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来,还会和她尽释之前的误会。 第二天柳家就闹翻了天,柳夫人起床后去看柳正君,一直照顾在身旁的二儿子却没有在。她很奇怪,今天怎么起得如此之晚,这个儿子一向很准时的。她问正君儿子有没有来过,正君说没有,就去儿子的房间找。二儿子的床铺空空如也,连被褥都没有叠,只有小儿子睡得正香。 柳夫人摇醒了小儿子,“你哥哥呢,昨晚有没有看到他?” 柳三少爷迷迷糊糊的答道,“有啊,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在。”就又睡熟了。 柳夫人直觉出事了,这个儿子是不会乱跑的,该不会晚上睡觉的时候让人掳走了吧。转念一想又不对,柳家现在可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谁掳走他干什么。况且如果来抓人,也该把另一个儿子带走才对啊。 这时,柳二小姐从外面一脸喜气的回来了,手里拎了二斤卤肉。进了门就大喊,“娘,今天改善伙食,有肉吃了。” 刚还在睡觉的三少爷闻着肉味就出来了,“姐姐,我要。”他们从柳府出来就几乎没沾到荤腥。 柳夫人一把拽过二小姐手中的卤肉,怒道“你还有心情吃,弟弟都丢了。还有你昨天晚上又在哪鬼混,钱哪来的?” 柳二小姐听柳夫人说弟弟不见了,很是心虚,小声嘟囔“弟弟丢了,我怎么知道。这钱当然是我赚的。”越说底气越不足。 柳夫人是恨铁不成钢,她真是疏于对子女们的管教。自从雪园埋葬于一把火之下,她就开始自我反省,觉得以前做得一切都错的离谱。如今什么都没了,但她却不难过了,那些身外之物不算什么,有生之年和自己的儿女们一起好好生活才重要。 可是她的孩子们却太让她失望了,大儿子死了,大女儿和她断了关系,二女儿每天混迹赌场和花楼。三女儿整天数着她仅剩的一点积蓄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身上的伤上也没有痊愈,落下了坡脚的毛病。从前夫君那么疼爱的小儿子,如今却避他如蛇蝎,整天还是不停向自己要这要那。只有一个懂事的二儿子,却不知去向,这让她情何以堪! 柳正君见妻主苦着脸,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儿子不见了。” “什么?”问完就昏了过去。这些日子,柳正君也仔细想过,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都教会了他们什么,除了溺爱还是溺爱。他生了怪病,周身恶臭,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了。所有人都避他不及,只有二儿子在他身边照顾他。 柳夫人大惊,忙叫二小姐去找大夫,二小姐不情愿的擦了擦油乎乎的手,警告三弟,“如果你把肉都吃光了,我回来你就死定了。” “知道了,你快去吧!” 大夫来了检查一下,只是虚惊一场。柳正君只是因为惊吓晕过去了而已,但他到底患了什么病,还是无从知晓。 柳夫人打发柳二小姐出去找弟弟,柳二小姐很是不满,“找他做什么,最后还不是要嫁出去,我们家现在这样,也没钱给他准备嫁妆,没准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快活呢。” 柳夫人扇了她一个耳光,怒喊“你这个不孝女,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还不快去给我找。” 柳二小姐捂着脸出了门,转身就进了个赌场,打算翻本去了。 柳岩第一次主动踏进了茶楼的密室,轩辕锦有些惊奇,“稀客啊,小岩很少主动来呢。” “我是来向你借暗五的。”柳岩环顾了一圈,“她在哪?” 轩辕锦装作不满,“暗五都快成你的了,她去了你的林府教那两个孩子武功。你从哪找到的那两个孩子,真是可造之材。”还特意在“你的”两个字上标注了重音。 “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暗五推门而入,柳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暗五忍住没有将她打飞,“你干什么?” “不错,毒都清了,恢复的很好。”然后把一个药丸迅速塞进她的嘴里,暗五来不及反应,一口吞了下去。 轩辕锦在旁边大喊,“喂,你给她吃了什么?”暗五也一脸疑惑看着她。 “是一种避毒的药丸,吃了它之后一年之内无论中什么毒,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可是柳岩刚研究出来的好东西。 “你怎么对她比对我好那么多?”轩辕锦很委屈,柳岩对自己总是那么冷淡,对她的暗卫却好得很。“我也要。” “对不起,没有了。”柳岩摆摆手,“暗五每天给大家跑腿,又辛苦又危险,当然要防一下 了。” 暗五心中很感激,因为柳岩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动容的表情。于是开玩笑道,“原来小五子也是有表情的啊!不要太感动,是又有事情找你做,你如果像上次一样中毒身亡,我找谁做事啊。” “小姐有什么吩咐?”一听到有任务,暗五立刻变回了严肃的表情。 “还是那个张老板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要继续行动了。” “是。”说完柳岩和暗五就消失在暗室门口。只剩下轩辕锦在里面大喊,“你们竟然无视我,我才是老大好不好!” 柳岩刚踏进君府的门,就被告知柳三已经等了她很长时间了。柳三一脸出了大事的表情,“小姐,不好了,二少爷不见了。” 果然不出柳岩所料,他真的出事了。“发生了什么事,原原本本告诉我。”柳三细细的将今早在柳家看到的情形告知了柳岩。柳岩心里就大概有数了,看二小姐的态度,这事定是她干的。她一定将弟弟卖了换银子了,卖去哪里了呢? “你去到各个花楼打听一下,看有没有新来的小倌。这是一百两,作为打点的银子,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柳三出了门,竟意外看到了已经“身亡”的大少爷,哆嗦着不敢再动,“大???大???少爷。”芷云没有理会她,径直向柳岩走了过去。 柳岩看到芷云出现在门口,有些意外,想他听到了什么没有。“云儿,怎么到前厅来了,是不是无聊了,姐姐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姐姐,二弟丢了是不是?”芷云很着急。 柳岩知道,芷云心里,还是放不开柳家人。她是个异世的灵魂,对柳家没有任何感情,可芷云不一样,他毕竟和柳家人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无论他们如何对他,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更何况是一向和他比较亲厚的二弟。 “恩,不过你别担心,姐姐很快就会找到他的。”柳岩安慰道。 芷云犹豫着开口,“姐姐,我想去看看他们。娘一定因为我的死而内疚,我不想让她后半生活在悔恨之中。” 柳岩有些迟疑,她一点也不希望芷云和他们再有接触,以芷云的善良,定不会对他们的现状袖手旁观的,不知道又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芷云拉着柳岩的衣袖,哀求“姐姐???” 柳岩现在是完全没有办法拒绝芷云的请求,恨不得将他宠到天上去。她无奈,“好吧!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 原谅宽恕 柳岩现在是完全没有办法拒绝芷云的请求,恨不得将他宠到天上去。她无奈,“好吧!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 芷云点点头,然后跑回房间去了。正巧君流年巡视店铺回来了,“云儿跑那么急要去做什么?” “我等会儿带他去看柳家人。” “什么?好不容易从柳家出来了,还去看他们做什么。”君流年是真的很讨厌柳家。 “我也不想带他去,可是没办法,云儿求我带他过去。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云儿的亲人,你也知道云儿重感情了。” “你不怕出什么意外吗?”君流年还是很担心。 “没有关系,今时不同往日,我有能力保护云儿不受到任何伤害。”柳岩很笃定。 “那好吧,不过我要一起去。” “还是别了。”柳岩劝阻,“你刚回来,很累了,在家好好休息。” “不要。”君流年很坚持。 柳岩知道一旦君流年犟起来,她是没有办法的,她的这两个宝贝,她是一个也拗不过。“好吧。” 芷云回房换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衫出来,衬得他更是娇俏可爱,松松的挽了个髻,上面插了朵黄花。柳岩赞道,“我们云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过些时日来提亲的人不得踏破我的门槛啊。” 芷云羞红了脸,“姐姐你笑我,不理你了。” 柳岩拉过他,另一只手牵着君流年,感觉心被填的满满的。将他们二人抱上车,马车向着柳家人的栖息地而去。 不一会儿芷云就提出了质疑,“姐姐,这里不是去柳家的方向。”芷云生病后一直住在君府,尚没有得知柳家落败的消息。 “云儿,柳家因为生意欠了外债,被赶出了柳府,现在在城西的一处院子居住。 芷云听了有些悲伤,“那现在娘他们过得好不好?” 果真是放不下啊,柳岩叹息,“还好,只是柳正君得了病,二弟现在不知所踪,其他人还好。” “那就好。”芷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到了柳家的新住处,柳岩一直让柳三注意柳家的状况,自己却从没有来过。她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比她想象中好了很多,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相同的状况看在芷云的眼里却很心酸,娘他们竟然一直住在这么小的地方,他们都还习惯吗? “我们进去吧。” 还没有来到大厅,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君流年掩了鼻子,“什么味道,他们家都没人打扫吗?” 柳岩也有些惊讶,残花竟然如此厉害,超出了她的相像。也许是他们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柳夫人走了出来。她最先看到柳岩有些吃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这个女儿,“小岩???” 柳岩身边的人让她一下子愣住了,是死去的小云,她迟疑了好久,“小云???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走到他跟前,被柳岩阻止了。 芷云哀求的看了柳岩一眼,“姐姐???”柳岩只好放开柳夫人,芷云上去将她抱住,“娘???” 没想到芷云还肯认她这个娘,柳夫人泣不成声,她上下打量着芷云,“姐姐把你照顾的很好,比娘强,以前都是娘的错。” 芷云安慰她,“娘,我没有怪你,真的,我现在在姐姐那里过的很好。我想去看看二爹。” “跟我来吧。”提到柳正君,柳夫人一阵叹息。 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门口,那股味道更加浓烈,柳岩护着君流年和芷云走了进去。柳正君此时醒着,正看着窗外发呆。见有人来了,转过视线,没想到是柳岩他们。见到芷云,只怔忡了几秒钟,片刻就明了了。 柳正君笑得很心酸,“还能在死之前见到你们,太意外了。小云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这样我的罪孽也会少一些。”他全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个看破红尘的垂垂老者。见此,柳岩都有些不忍,也许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教训了,够了吧! 芷云看到二爹如此模样,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二爹,别这么说,你怎么能死呢。”他刚要上前,就被柳正君阻止了,“你们别过来,我现在的样子不想让你们看到,我宁愿留在你们心里的是那个泼辣狠毒的形象。” 柳岩拉住了芷云,自己走了过去,中残花之毒的症状果然和书中描述的一样。他的全身满是溃烂的痕迹,如残花一般,散发着腐烂的味道。柳岩为他把了脉,除了这些症状之外,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从来柳岩都没有想过要害他的性命,只是教训而已。 “小云,别哭了,他不会有事的。” 柳夫人惊异,“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能治好?”看她如此娴熟的把脉动作,柳夫人越来越觉得她真的是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女儿。不过她感到很欣慰,吾家有女初长成。 “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就是罕见的皮肤病,我这就去配药。”柳岩假装出了门,在外面兜了一圈后回来了,她要了水,将一个药丸给柳正君服下,当然这个药丸就是她事先准备好的残花的解药。 “药吃下去,十二个时辰之后溃烂就会慢慢愈合,在愈合期间千万不要沾水。大约五天溃烂处就会全部结痂,结痂掉了之后就痊愈了。” “小岩,真是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怎样才可以赎之前的罪。”得知能健康的活下去,柳正君的心情很复杂。 “那就活的久一点吧!云儿,我们回府吧。”柳岩准备告辞了。 “那个???小岩”柳夫人犹豫了好半天终于开口,“二弟他不见了,君女婿他认识的人多,势力大,你们能不能帮忙找一找。他是个好孩子,以前他待你们也是最好的,看在他之前对你们很好的份上,帮一下吧。他一个男孩子,一个人很容易出事的。” “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他的,不过找到他之后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找到他以后,他和芷云一起,不会在回到你身边了,否则我真的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再失踪。” 柳岩冷冷道,暗想你那个不争气的二女儿,竟然连弟弟也能卖。 “这个???”柳夫人咬咬牙,“只要他平安,怎么都好。”柳岩得到了她的承诺就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晕,收藏又少了~~~~~ 营救二少 五十四章 柳二少爷睁开眼睛,动了动酸涩的身体,感觉后脖颈有些疼。这一觉睡了好久,完了,错过了给爹爹喂饭的时间。他慌忙起身,跑到门口才发现这里竟然不是他的房间。 一个声音传来,“你要到哪去?” 柳二少爷回头才发现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正优雅的喝着茶。他不禁有些害怕,从出生开始,他就极少出家门,和陌生人接触更是少之又少。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你是谁,这是哪里?” 怜惜起身走到他身边,极尽柔和的声音,“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好美的人,柳二少爷倒吸了一口气,那个人的脸上还挂着和煦的微笑,应该是个好人吧!他仍有些拘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怜惜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这个单纯的小孩真相呢,他的心头涌起了那么一点点不忍。有什么不忍的,凭什么他可以活得那般单纯通透,而自己???他残忍的告诉他,“这里是醉红楼,你的二姐 把你卖到这里了。” “醉红楼是什么地方?”柳二少爷知道如今柳家不必从前,因为爹爹的病家里有时甚至揭不开锅,自己真的成了累赘了,卖他来做苦力也很正常。“是不是公子以后就是我的主子了?” 看来这个孩子是没有听说过醉红楼,只以为自己是被买来做苦力的。“醉红楼是都城最好的花楼。” 一听到花楼,柳二少爷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他再单纯也听爹爹提起过花楼的小倌,当然都是咒骂的。他不要,他不要成为爹爹口中的狐狸精。瞬间,泪水顺着脸颊流成河,为什么他的姐姐要如此对他。 柳二少爷不管不顾的抓着怜惜的衣袖,“求求你好不好,我不要当小倌,我什么事情都会做,什么苦都能吃。” 怜惜公子当然不会让他去做小倌,把他买来是为了给柳岩卖个大大的人情,改变自己在柳岩心中的形象。他现在可得好好对这个柳二少爷,靠他在柳岩面前给自己美言几句呢。 怜惜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柳二公子抱在怀中,轻抚他的背。“别哭了,哥哥会尽全力帮你的。” 之后自然是好吃好喝款待他,和他聊天套套近乎,从中也了解到了不少柳岩之前在柳家时的状况。可这些信息却让他觉得柳岩更神秘了,从他的叙述中,怜惜一点也没嗅出她原来装傻的线索。一个痴傻之人恢复神智之后就有如此才能,岂不是太诡异了些吗? 不得不说怜惜多年待客的经验很丰富,毫无心机的柳二少爷很快就把他当成了一个值得信赖的好哥哥。 怜惜也在言语之中“不经意”的向柳三透露了柳二少爷的下落,柳三自然很神速的知道了柳二少爷身在何处,柳岩对于柳三的迅速有些吃惊。“二少爷在哪?” “在醉红楼。”现在一提到醉红楼三个字柳岩就头疼,她总觉得离醉红楼越近,离阴谋越近。这会不会又是怜惜的阴谋?真是不得不防。 一旁的君流年也醋意大发,以他男人的直觉,这个怜惜公子定对柳岩有不轨的企图。他冷声道,“你要去醉红楼?” 柳岩知他有些不满,如果此时是君流年要去找唐宁,怕她也会是这个反应。“他毕竟是我的二弟,况且原来也只有他对我们姐弟好,我可不可能让他处于如此境地。那可是花楼,一个男孩子待在那里,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君流年明白自己是有些小心眼,心里却还是很不舒服,他别过头不看柳岩,没有同意,亦没有反对。 “要不你和我同去?”柳岩不希望他去,也许这是个陷阱,也许有危险,但是她更不希望和君流年之间生出任何嫌隙。自己尽全力护着他好了,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君流年没想到柳岩会如此提议,吃了一惊,却很开心,他欣赏柳岩坦率不欺瞒这一点,于是爽快的答应了。“那我们快去吧,拖得久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两人一同来到了醉红楼,听到灵儿通报柳岩是和君流年一起来的,他很惊讶,这超出了他的意料。他的计划能不能成功是个问题,有君流年在场,很多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让君流年知难而退。 柳岩和君流年落了座,没有动桌子上的茶杯,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她事先提醒过君流年,不要动怜惜房里的任何东西。怜惜可以四处下毒,防不胜防。柳岩不想与他纠缠,开口就问,“把我二弟交出来。” 怜惜装作很不满,“柳小姐,你也算是怜惜的常客了,奴家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小姐认为是奴家绑了柳二少爷不成?”说完瞟了一眼君流年发黑的脸色。 柳岩暗叹,真是千面娇娃,有旁人在的时候就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倌,没人的时候就是一腹黑的阴谋家,对付他真是很吃力。“没有确切消息,我不会贸然来找公子要人的,公子不要在这里和我费唇舌了。” 情敌对峙 柳岩暗叹,真是千面娇娃,有旁人在的时候就是个千娇百媚的小倌,没人的时候就是一腹黑的阴谋家,对付他真是很吃力。“没有确切消息,我不会贸然来找公子要人的,公子不要在这里和我费唇舌了。” “柳二少爷确实被卖来了醉红楼,可是柳小姐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是不是对奴家太不公平了?”怜惜很是不满。 柳岩直觉柳二少爷被卖到醉红楼一定有什么内幕,可是凭空诬赖他人也让她有些愧疚,确实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怜惜和这件事有关系。“如果冒犯了公子,我向你道歉,是我寻弟心切了,公子能不能让我先见见弟弟,其他的事好商量。” 怜惜唤了灵儿过来,“你去把柳二少爷带过来吧!” 过了片刻,灵儿就带了柳二少爷过来,柳二少爷进屋见了柳岩,很开心的叫了声姐姐。柳岩把他护在身旁,担心的问,“暮儿,还好吧,这里的人有没有刁难你。” 柳暮摇摇头,“没有,我挺好的,怜惜哥哥对我很好的。”说着朝着怜惜笑了笑。 怜惜哥哥?柳岩疑惑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想这次应该是真的误会怜惜公子了。她很真诚的道了个歉,“对不起,怜惜公子,我刚才莽撞了,谢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去把鸨爹叫过来吧,我要把弟弟赎回去。” 看着柳岩脸上的微笑,怜惜觉得这件事做得很是漂亮,他决定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柳小姐,对于上次的事情,想必你对奴家也有一些误会。” 提到上次的事,君流年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有没有什么误会我们就不追究了,但是我希望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至于醉红楼,岩再也不会来了。” 再也不会来了?怜惜笑得很诡异,这来不来可不是你君少爷能决定的。“君少爷,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谈一谈。” 柳岩一脸担忧看着君流年,“怜惜公子有什么话一定要背着我呢?”她可不能让君流年和怜惜公子独处,绝对是羊入虎口。 “奴家甚是羡慕君少爷的好福气,想要聊一聊,难道君少爷不屑和奴家这个妓子打交道?”怜惜心有戚戚焉。 君流年眼神安抚一下柳岩,“怎么会,红遍都城的怜惜公子虽能瞧不起呢?怜惜公子是坐享齐人之福而不自知,当然可以单独谈谈。”柳岩想阻止却知道没有可能,就放弃了。以她现在的医术,只要有口气她都能救回来,还怕怜惜害君流年不成。于是点了点头,和鸨爹谈熟柳暮的价钱去了。 怜惜再一次在心里认真审视君流年,上次见面没有将他放在心里,可是短短时日,面前的人竟成了太女心中的最爱。一身紫衣尽显高贵典雅的气质,端庄的举止无不展示优越的出身。绝美的五官,美妙的身姿,一句话脱口而出,“君少爷不愧是都城四公子。” 君流年也在仔细的打量他,怜惜的一句话让他愣了一秒,习惯性客气的回道,“怜惜公子客气了,有公子在,什么都城四公子,都是虚名罢了。公子留我一人,不是相互赞赏的吧?” 怜惜笑了笑,“君少爷爱柳小姐吗?” 这个问题又让君流年一愣,之后立刻回应,“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该怜惜公子过问吧!” 怜惜又是一阵轻笑,“无论君少爷的答案是什么,我只有一句话,柳小姐,你爱不起。” 君流年忿然,言辞便也不再客气,“爱不起?这也是一个妓子能评价的事情?” 怜惜并没有因为君流年话语中的讽刺而生气,反问,“你可知柳小姐是什么人?” 君流年不语,对于柳岩的过去他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柳岩也不太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那既然是她的伤疤,自己又怎么忍心去揭开呢。 一个炸弹立刻被怜惜扔了出来,“柳小姐是西宁国的太女。” 这怎么可能?君流年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柳岩应该是从小到大生活在柳家的,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否认过,怎么可能成了西宁国的太女?他喃喃道,“这不可能。” “我知道君少爷很难相信,不过这就是事实。过些日子,西宁国就会派大使来访,柳小姐会跟着一起回去的。” 怜惜看着君流年呆怔的表情很畅快,继续加码,“太女会西宁,你能放弃君家的一切跟着她吗?好,就算你能,太女之后必定要登大宝做皇帝,她能只娶你一人吗?就算她能,西宁国的满朝文武会答应吗?” 他看着转而沉思的君流年,“我言尽于此,该怎样我相信君少爷心里清楚。为了太女的安全,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君流年好不容易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来,问他,“你到底是谁?” “我?”怜惜定定的看着他,“我是太女定亲的对象,西宁国未来的凤后。”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更一章,告诉亲们,我没坑,我还活着。。。 他的心思 君流年好不容易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来,问他,“你到底是谁?” “我?”怜惜定定的看着他,“我是太女定亲的对象,西宁国未来的凤后。”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这无疑是个更重磅的炸弹,着实炸得君流年外焦里嫩。他似乎无法思考了,无数次征战商场的巧舌如簧、对答如流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木木的问,“她知道这件事吗?”君流年将称呼“岩”硬生生的舍去,他真的无法想象柳岩在知道真相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待他如以往那般。他的语气很镇定,可是袖中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太女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告诉她这件事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但无论她接受与否,这都是她的宿命。不过我想,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子放着一国之主不当,非要去做别人家的入赘妻主吧。”怜惜就是在明示,柳岩终将理你而去,他也笃定,以君流年这么别扭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去告知柳岩这件事的。 柳岩和鸨爹交涉完,一迈进屋子就见君流年呆愣的坐在椅子上,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忙走过去问,“小年,你怎么了?”她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怜惜,他倒是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君流年回过神来,对上柳岩关切的双眸,浑身刺骨的冰冷方缓和了一些。“我???没什么。”他紧紧的握住了柳岩的手,“我们回家。” 君流年冷冰的手让柳岩不禁皱眉,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是她感觉到,他似乎很不安,在恐惧些什么。柳岩没有再问,依君流年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说,怎么问都是徒劳的。她暗暗运起了自身的内力,让温暖传递给他。 鸨爹意外的将他们送上了马车,兴奋的想要飞起来,这笔买卖真是空手套白狼啊,他从这个柳暮身上赚了足足四千两。 柳暮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柳家落败的那天起,他就不断的自责,自己作为一个男孩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对于四面楚歌的柳家来说,他就是一个累赘。这次二姐将他卖掉,他虽有些不解,却没有丝毫怨言,如果能让家里条件好一些,如果能治好爹爹的病,自己苦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柳岩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暮儿,你有什么打算,还想回柳家吗?”柳岩一直见他皱着眉头,想他是不满于亲姐姐将他卖到妓院的事情,那么他定是不愿意回去的。“你以后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也能给芷云做个伴。” “我在柳家是不是就是个累赘?”柳暮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怎么会呢!暮儿这么善良,大家都很喜欢你的。” “姐姐,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只会给爹娘添乱,不如二姐也不会???”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姐姐不嫌弃,我就跟着姐姐好了。只是,我能不能再去看一眼爹娘?” 柳岩有时真的很纳闷,柳家正君的孩子个个草包,怎么还能养出这么善良的暮儿呢?“当然。”柳岩立刻吩咐君武掉头去柳家。 柳暮看到爹爹的病好了大半,心情好了很多,也少不了离愁别绪、抱头痛哭。柳正君很想留住这个唯一在他生病期间不离不弃照顾的孩子,只是无奈他们答应过柳岩,这个孩子以后再不能和他们一起生活。柳岩是个仁义的孩子,应该会好好对暮儿的,起码会比在他们身边好。 柳岩看着这个场面,有点做了恶人的感觉,好像是她弄得人家妻离子散一样。不过这都是为了暮儿好,待柳家所有人都明白何谓亲情时,再让暮儿回来也不迟。 回到君府,芷云见暮儿被救了回来,很开心。暮儿也很快接受了芷云起死回生的事情,两小人凑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柳岩见此很开心,果然他们都是需要同龄人为伴的。柳岩一点也不想把弟弟教成古代的大家闺秀一般,活泼些才是孩子的本性。 可是相比之下,君流年的表现却很是让柳岩摸不到头脑。从醉红楼出门上了马车,君流年就松开了她的手,再也没理过她。无论她问什么还是说什么,他都神游天外,只会在缓过神的时候才恩一声。他和怜惜之间究竟谈了些什么?身上却是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 草草的吃过晚饭,君流年就说累了,洗漱后就上了床休息。柳岩凑过去,想要摸他的额头试试温度,被 01 唯君醉心女尊第13部分阅读 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别过脸躲开了。难道怜惜告诉他自己那天碰过怜惜,所以他嫌弃了?不能吧,那天的事情她明明解释的清清楚楚了,他不会因为怜惜的一面之词就误会她。 猜人的心思太累了,柳岩强制性的扶正他的脸,语气却仍很温柔“小年,告诉我好不好,今天到底怎么了?” 脸被固定住了没办法动,君流年的眼神却一直在游移,不敢对上柳岩的眼睛。“没什么。” 柳岩定定的看着他,“你在说谎,明明就是有事情,我什么都不瞒你的。难道小年认为我这个妻主不可靠,所以什么也不肯说?” 君流年听柳岩的语气里有些许的委屈,心不禁软了,可是他不能开口,他不知道说了之后她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答案。是不是这件事像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过往所有的幸福都会成云烟消失不见?“真的没什么,只是出去了一天,想休息了。” “想睡了?”柳岩色迷迷的看着他,故意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我们一起好不好?”说着手探进了君流年的亵衣里,冰凉滑腻的触感不禁让她有些意乱情迷。 君流年心里一阵烦闷,吼了出来,“不要闹了好不好?” 沉浸在□里的柳岩被吓了一跳,看着君流年渐黑的脸,那点迤逦的心思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君流年是真的很不正常。 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君流年睁开了眼睛,手臂支撑起上身,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夜色中的柳岩,不断用手指凌空描绘着她的模样。 就是这个女子,在他爹爹强硬的态度下闯进了他的世界。原本他有一个自以为深恋的爱人,原本他是那样的讨厌她。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切都变了呢?是她尽心尽力为自己治疗顽疾,还是她为自己做了一顿可口的早餐? 不知道何时他动了心,也许正是这个女子给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温柔,不为任何和君府有关的一切,仅仅为他这个人而已。 当他未曾拥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不屑于这些的。他是谁?他是皇亲国戚,是东阳首富,是“都城四公子”,美貌和权势能让他轻而易举的收获贵族女子的殷勤。 可只有柳岩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个弱男子,也需要温柔的呵护,他不喜柔弱的自己,却沉溺于柳岩带给他的幸福。如果她再也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他还能像过去的君流年一样的生活吗? 不能,只是想象一下柳岩离开自己,君流年就觉得快要窒息了。自己竟然爱她爱得如此之深了吗?柳岩的身份不能改变,据说西宁国女皇的子嗣单薄,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皇女一直流落在外,更何况是天定的太女。 这是不是意味着,柳岩的离开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君流年越想越心痛,一夜无眠。 其实被君流年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柳岩感觉的到。白天他的不安和恐惧在夜里似乎更甚了,君流年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同样夜不能寐。 第二天清晨,两人的熊猫妆逗乐了不了解状况的兰衣,他忍笑都忍出内伤了。但是屋内压抑的气氛却真正让他笑出来了,直觉告诉他,少爷少夫人直觉又出了状况。他真的怀疑是不是他们八字不合,两人的情路为什么这么坎坷呢。当然这些他只是腹诽一下,可不敢说出来。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对方的黑眼圈,没有说话,低头吃早饭,又陷入了各自的思索中去了。这就是个恶性循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打结,结多了,就成了死结。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劳动节快乐~~~~~~~~~~~~~~~ 大家久等了! 某张破产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对方的黑眼圈,没有说话,低头吃早饭,又陷入了各自的思索中去了。这就是个恶性循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打结,结多了,就成了死结。 早饭过后,消失了一阵子的暗五回来了,这些天她一直按照柳岩的指示在和白叶茶行的张老板做生意,直到今天,终于算是了结了。柳岩那个在她眼中看似荒谬的计划,竟然轻而易举的成功了。就在昨天,张老板正式宣布了破产,她名下的所有产业现在都转到了柳岩的名下。 柳岩看到暗五回来,阴郁的心情有了一点点好转,她带着暗五到茶馆详谈。上次深夜的那支飞镖之后,君流年一直在疑惑,那人究竟是柳岩的什么朋友,用如此怪异的联系方式,和暗桩接头一样。这个频频来找柳岩的女人也很可疑,凭直觉,她的身份定不简单。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他爱的人,心中更加气闷。 柳岩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她今早就听说了张老板破产的消息。“暗五,事情办得不错。” “是小姐的方法有效。”暗五虽面无表情,可是语气之中淡淡的赞赏之意还是很明显的。 第一次听到暗五说出欣赏她的话,柳岩故作惊讶道,“能得到暗五大人的赏识不容易啊!”她貌似自言自语,“恩???今天回去一定要放几挂鞭炮,恩,一定要。” 暗五看她吃惊的表情,虽已习惯,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是张老板旗下产业的账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去向皇女复命了。” “账簿你拿给皇女就好,我说过,一切收益都是她的,算是感谢她的支持。我只是要给她个小小的教训,让她知道柳家少爷不是她可以染指的。” 小小的教训?暗五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搞得人家身败名裂、一穷二白,也只叫“小小”的教训!“皇女吩咐过,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这是拉她入伙的报酬吧,柳岩也不再矫情,尽数收入囊中。其实她设计陷害张老板的方法很简单,无非就是以高利润为诱饵,向她赊购货物,第一次给了她一倍的利润。第二次加大了赊购数量,如此这般,最后将张老板所有的财产都套了进去。 柳岩没想到这个计划会这么成功,她以为张老板这种久经商场的人会理智一些,不会完全落入她的圈套。本来她还有后招的,却无用武之地了。给了张老板几次高额利润,她就高兴的忘乎所以,终究逃不过贪婪二字。 “暗五最近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柳岩盯着暗五的眼睛熠熠放光,像是猎人看到了合意的猎物一般。 暗五感到四周阴风阵阵,直觉没有好事。“恩?” “你看你最近赋闲在家,也无事可做,一定会闷坏的。我找些人陪陪你,你就教芷云和暮儿他们几招简单的防狼招式吧。” 暗五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她也没有很闲好不好。她是皇女的暗位,职责是保护皇女的安全。皇女是把自己派给了柳岩没错,可是她能不能别总让她做什么武术家庭教师行不行?上次教如心如意那两个女孩就算了,这次竟然是教她的弟弟们,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容易。 虽然她一直在抱怨,也对柳岩的诸多行为很无奈,心里对她还是感激的。正是这些日子,暗五才知道原来日子可以这样过,见得光的生活真的很美好。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明天上午准时来君府上岗。”之后柳岩一副心满意足、小人得志、阴谋得逞的表情做出了茶楼,只留下身后抚额的暗五。 殊不知,她的作为又引起了滔天大浪。庄亲王府的书房内,一个硕大的身躯跪在中间瑟瑟发抖,口中蹦出的单子连不成句,“我???她???求???饶???死???”被打的满脸是血,依稀可以看出此人正是刚刚破产的张老板。 她的身前站的是盛怒的庄亲王唐宁,此刻的表情甚是阴狠。“饶你不死?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在这里求饶吗?” 张老板看着庄亲王嘴巴诡异的微笑,更加恐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打颤。 唐宁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吼道“抖什么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交待清楚。”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挖她庄亲王的墙角。 没错,张老板名下的产业背后真正的所有者是唐宁,她这些年一直利用张老板做幌子来收集商业信息,并且用这些产业的利润作为她私自豢养军队的财政支撑。张老板一破产,以为她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和积蓄都付之东流,这怎么能让她心平气和呢?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夺位之战一触即发,少了这些支持,成功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小了。 听完张老板颠三倒四的叙述,唐宁的怒气更甚,因为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玉妍。又是她,她是她的克星吗?她三番五次的行动都被这个叫林玉妍的给破坏了,而她却查不到有关林玉妍的任何消息,连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管她是豺狼还是虎豹,林玉妍,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你的行踪。否则,谁挡我的路,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唐宁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整个面部很是狰狞,她睨了一眼地上的某张,“想不想要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某张一听有了生存的希望,立刻跪正身体,“誓死为王爷效劳。” 唐宁拍了拍她的头,“很好,现在开始,动用你所有的人脉,给我查林玉妍这个人,还有短时间 内给我筹到十万两。” 当意识到这是个不可能任务后,某张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这和直接赐她死有什么区别?不过能躲一时是一时吧,某张很无耻的开始筹划跑路了。 重归于好 唐宁拍了拍她的头,“很好,现在开始,动用你所有的人脉,给我查林玉妍这个人,还有短时间内给我筹到十万两。” 当意识到这是个不可能任务后,某张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这和直接赐她死有什么区别?不过能躲一时是一时吧,某张很无耻的开始筹划跑路了。 柳岩告知明天芷云和暮儿可以学些简单的武功招式,芷云很兴奋。这些日子跟着柳岩这个姐姐一起生活,芷云的思想也转变了很多,不再因为是个男子而觉得自己很没用。 柳岩告诉他,想要过怎样的生活是自己决定的,女子可以做的事情,男子一样可以。当然,柳岩也没想让他太独立,毕竟在这个世界,像君流年一样的男子要获得幸福并不容易,她可没办法给自己弟弟也找个穿越的妻主。 第二天一早,芷云和暮儿就穿上了柳岩特意给他们设计订做的衣服。这里卖的男装都是罗裙,没有办法做运动。 前几天,她特意画了衣服的图样拿给成衣铺,按照芷云和暮儿的尺寸做了衬衫、马甲和马裤。芷云的是红色的衬衫、马裤和黑色马甲,暮儿的是黄|色的衬衫、马裤和白色马甲。头上的秀发用同样颜色的发带绑着,两个小人看起来是英姿飒爽。 柳岩看到不禁眼前一亮,“呦,我这两个美男弟弟,能迷倒都城的万千女子,以后来提亲的人不得踏破我的门槛啊。” 芷云和暮儿都羞红了脸,芷云不依道,“姐姐,你就能欺负我。” “我怎么忍心欺负我这么可爱的弟弟呢?好了,不闹了,你们的师傅到了。”柳岩远远的看到暗五挪了过来,似乎有些不甘不愿。也不怨暗五,所有的人都会想,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请个女子来教男子呢。当然,这些东西可从不曾出现在柳岩的脑海中,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便。 芷云和暮儿望向来人,女子一身黑衣,英俊挺拔,只是周身肃杀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作为一个暗卫,阴狠已经成了她气质的一部分,即使她已经很努力在表现亲和,也是徒劳。于是,芷云和暮儿在她走到身前的时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躲到了柳岩身后。 柳岩将芷云他们从身后拽了出来,“这就是你们的师傅,都来叫声师傅。” 暗五此时有些心猿意马,看到芷云的第一眼,她的大脑竟然一片空白,以往的冷静都消失不见,脑海中只剩下这个红衣的身影。她有些羞赧,脸微微红了,仍用冷冰的口气回应,“不敢当,他们都是少爷,叫我一声暗五就好。”其实心里也在告诫自己,她只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暗卫,断了心中不该有的心思。 柳岩摆摆手,“我不管了,这两个美人交给你了。”我要去搞定自己的美人了,她暗想。君流年两天来真的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她却没发觉,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他的目光从未从他身上移走。 柳岩在君府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君流年,正好碰见了管家,“君姨,你看到小年了吗?” “你找少爷啊,他一早就去了聚仙楼。”管家开始唠叨开了,“少夫人,你和少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少爷这几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少,人憔悴了好多。少爷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他是爱少夫人您的,从没见他对什么女子这么在乎,就连原来的庄亲王???少夫人,一定要好好对少爷。” 柳岩朝管家微微一笑,“放心吧,君姨。从爱上小年的那一刻起,我就绝不会负他,定会把他放在手心里宠着,我这就去聚仙楼接他回来。” 君府管家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来到聚仙楼,就见君流年坐在窗前发呆,脚边铺满了散落的花瓣,难怪刚才陈掌柜一脸愁容,原来她的宝贝盆栽又倒霉了。柳岩轻手轻脚走上前,吻上了君流年的唇。惊得他从椅子上折了下来,幸好柳岩手快,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君流年惊魂未定,“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想我的美人夫郎了。”柳岩痞痞的笑。君流年出乎意料的没有和她拌嘴,别开头不看她。 柳岩很委屈,可怜兮兮的说,“小年,你好几天都不理我了,为妻很伤心的。你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都清减了,抱着都硌手。我们和好好不好?”虽然柳岩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可是主动承认错误总是对的吧。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君流年的心也很痛,他也想和以前一样被她宠到天上去,可是如果她离开了,自己怎么办,总要提要适应一下。 柳岩瞬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送给你的。” 君流年一个劲儿的提醒自己不能要,现在从她那里得到的东西将来都会成为悲伤的理由,可是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那是一条链子,上面挂了两个镶嵌在一起的指环,指环的内侧刻着字,一个是“岩”,一个是“年”。 “我给你带上好不好?”不等君流年的回答就将链子戴到了君流年的脖颈,“两个相连的指环代表我们永远不分开,喜欢吗?”这可是她特意让暗五在邺城找东阳国最好的首饰工匠打造的。 “永远不分开?”君流年喃喃道。 “永远,哪怕小年讨厌我了,赶我走,我也要赖在你身边。谁让这辈子你招惹上我了,就别想抛下我。” 柳岩的话把君流年这几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柳岩是什么人,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只要这个人答应一直陪着他就好了。他展颜一笑,“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食言。” 君流年终于笑了,柳岩松了一口气,“为妻这几天这么难过,美人夫郎是不是要补偿我啊?”说着欺上了他的唇,舌头探入了他的牙关,尽情的吸吮口中的蜜汁,直到君流年涨红了脸。 放开他,亲了下他嫣红的耳垂,坏笑道,“这只是利息啊,今天晚上我可要好好的讨债。” 君流年啐了她一口,低下头不说话,连脖子都染上了粉红的色彩。柳岩心中一震,打横抱起他就往外走。 君流年惊呼,“你干什么?” “当然是回家喽,夫郎秀色可餐,为妻等不及了。”柳岩感觉自己可真是化身色狼了。 君府的人看着少爷被少夫人急匆匆的抱紧了卧室,都在窃笑,君流年羞得很,他锤着柳岩的胸口,“都是你,他们一定都在笑我。” 柳岩则是脸不红心不跳,“我看谁敢,那是嫉妒我们太恩爱。”她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厚了。 “你???你???”可怜的君流年真的是无语了。 “不知道说什么,那我们就用做的吧!”边说边脱自己和君流年的衣服,直到两人坦诚相见。 柳岩顺着君流年的脖子一路吻下,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另一只手逗弄着“小小年”,片刻就有了抬头之势,她爱怜的吻上去。 “不要???那里???”君流年感觉到异样一声呻吟。 柳岩抬头盯着他闪着雾气的双眸,心神荡漾,她闭着眼吻上他的美瞳,慢慢朝着“小小年”坐了下去,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百花盛宴1 柳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过了正午,怀中的君流年还在熟睡。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此时他睡得很沉。柳岩不忍心叫醒他,吩咐兰衣备了洗澡水,帮他清洗了全身,换了身干净的亵衣和被褥,让他舒舒服服的继续睡。她自己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蔡婆婆的院子看看芷云和暮儿一上午练习的如何。 柳岩到的时候,芷云和暮儿正在树下休息,一脸疲惫却仍掩饰不住兴奋。“看样子不错嘛!” “恩,姐姐,芷云好喜欢。”芷云见柳岩踏入院子,展开笑颜,扑到她的怀里。暗五看着他大大的笑脸,心神一晃。 柳岩用衣袖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宠溺的说道,“芷云喜欢就好。”抛给了暗五一个感激的眼神。暗五注意到,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暗五很认真的教,他们练得也很开心,可是暗五的心却像被什么攥住了,很闷。她从未想过娶夫,更不要说一见钟情了,感情的事和她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无关。 每批暗卫都是由皇家精选,分配给各个皇室成员,保护他们的安全。从出生到死亡,他们的命就是主子的。大半的暗卫会牺牲在岗位上,侥幸活到中年,离开后只能去皇家守陵,孤独终老,因为她们知道了太多的皇家辛秘。 包括暗五在内的所有暗卫都接受了这样的一生,也并觉得很悲惨。可是当她看到芷云的那一刻开始,竟然对自己的人生生出了几分绝望和无力。 暗五轻轻的叹了口气,“两位少爷天资聪颖,暗五恐不胜任,先告辞了。”她语气中的悲伤如此明显,让柳岩心惊。 她追到君府大门口,拉住暗五,“你怎么了?不像平时的你。” “没什么,就是累了,我也不是铁打的。还有,不要忘了后天的百花宴,皇女希望你参加。”她暗中施力挣脱了柳岩,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岩询问暮儿,“你们今天惹师傅生气了?” “没有啊。”也对,暗五怎么会和两个男孩子置气呢。算了,不想了,一会儿君流年就该醒了,给他做点吃的吧。 端着弄好的海鲜粥和清淡小菜到卧房,君流年还没有起,脸上还带着沐浴后的粉红,柳岩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将他唤醒。 君流年一睁开眼睛,就见柳岩的笑脸在他的正上方,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 柳岩第一次见到君流年主动,受宠若惊。君流年看她目瞪口呆的模样轻笑一声,点了点她的额头,笑嗔,“傻瓜。” 柳岩很应景的一阵傻笑,直到君流年的肚子发出抗议声。“饿了?吃点饭吧!我刚刚做的,很清淡。” 君流年撒娇道,“我腰疼,不想起,你喂我吃。” “好。”求之不得,柳岩将饭菜放着床边的小桌上,喂君流年喝了一整碗粥。“你还不想起?那我们聊聊天吧。”柳岩脱了鞋上床,将君流年搂在怀中。 “百花宴是什么样的宴会?” “百花宴就是王公贵族的聚会,设在城西的皇家园林,每年都有一次。收到请柬的王公贵族可以携自己的家眷出席。” “那都有什么节目,好玩吗?”除了醉红楼的聚会,这是柳岩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的宴会,好奇心还是有的。 “就是以赏花为由头的相亲大会,成年男女可以在宴会上寻找自己的良人。成年的皇女也可以在宴会上选妃,那些极力想攀高枝的臣子就会向世家女子介绍自己的儿子。节目嘛,就是才子才女炫耀学问,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大概就是这些。” “小年不喜欢?” “恩,每年都参加,无聊的很。”当然,他真正讨厌的是那群围在他身边大献殷勤,还没有一丝真心的苍蝇。“岩想去看看?”如果柳岩真的想去看看,那就和她一起好了,也许不像往年一样无聊。 “我收到了请柬,三皇女嘱咐我定要参加。” “三表姐轩辕锦?”君流年很惊奇,“你认识她?” “恩,是通过墨凌认识的,就是墨家医馆的下任当家,给你治疗头痛的药材就是从她那里得到的,她和三皇女是好朋友。” “那你知不知道三表姐和大表姐的夺位之战愈演愈烈,还是你也参与了其中?” 柳岩点了点头,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也是好的,毕竟她的小年不是没有担当的人。 君流年大怒,转过身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随时都可能成为皇位的牺牲品?” 柳岩搂紧了他,轻抚他的后背,等他的火气慢慢的降下来。“我当然懂,正是因为懂,我才以身犯险。我不能让庄亲王大权在握,否则我们怎么有平静的日子过,我怎么能把你放在危险的境地。” 君流年有些不可思议,喃喃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也为了我自己,我希望以后和小年一起过幸福的日子,谁也不能干涉。”潜在的危险一定要扼杀在萌芽之中。柳岩能感觉到怀中的小年在轻轻的抽泣,她吻干了他的泪痕,“傻瓜,表达感动一定要用眼泪吗?为妻很心疼的。”她做了一个肝肠寸断的表情,把君流年逗乐了。 “我必须参加百花宴,但是我必须以林玉妍的身份出席。我不能在身边保护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轩辕锦让她参加百花宴,无非是想让她和都城的王公贵族结识,以后的行动也好开展,而君府的入赘少夫人显然不是个好的身份。 “不,我要去,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希望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和你并肩。”君流年的语气很坚定。 “那好吧,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带着君武一起,片刻也不能让她离开你身边。”柳岩直觉这次百花宴不会那么平静的过去,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大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在此匆匆完结,纯属无奈,因为泡泡下半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更文,为了那坑品保证,为了不让亲们失望,等上半年,就此歇笔,也算有始有终。 这是泡泡的第一个文,意义不同,2012年一月泡泡会继续把这篇文按照原来的大纲继续写下去,如果喜欢的亲们就接着等下哦,如果没有耐心,就当这章是结局也好。其实后面还有好多精彩的内容,没来得及给亲们看,泡泡很伤心。。。 另外,明年一月期待泡泡的新女尊文np文,《风华雪月(女尊)》,女尊多情而不滥情,不会有一大堆南竹,不喜np文的亲也可以看看,因为这篇文里集中了所有我最喜欢的女尊文里的男子,敬请期待! 此乃概括版章节,但郑重声明,这与明年的结局一定不同,不要错过明年的精彩续篇啊! “我必须参加百花宴,但是我必须以林玉妍的身份出席。我不能在身边保护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轩辕锦让她参加百花宴,无非是想让她和都城的王公贵族结识,以后的行动也好开展,而君府的入赘少夫人显然不是个好的身份。 “不,我要去,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希望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和你并肩。”君流年的语气很坚定。 “那好吧,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带着君武一起,片刻也不能让她离开你身边。”柳岩直觉这次百花宴不会那么平静的过去,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芷云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百花宴的事情,缠着柳岩要去。柳岩一看到他哀求的眼神就不忍心拒绝,想芷云和暮儿也没怎么出过门,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也好,安全问题就交给暗五吧。 其实她还有一点担心,怕自己纯情的弟弟在百花宴上看上什么人。柳岩一点也不想芷云和世家女子在一起,找个平凡的人过两个人的生活总要胜过和一群男子争抢一个女人,钱财富贵都是身外物。 柳岩不断的嘱咐芷云和暮儿不要随便和别人结交,安安静静的看节目赏花就好。为了不那么惹眼,柳岩特意让芷云和暮儿穿上了素色的衣服,身上的配饰也极尽简单。即便如此,芷云那和爹爹有八成像的美貌还是难以遮掩。 出发之前,她吩咐暗五和君武,定要护好君流年他们,确保他们的安全。哎,要担心的事情可真多。 百花宴上,柳岩在轩辕锦的引荐下马不停蹄和各位王亲贵胄结识,而庄亲王也终于逮到了罪魁祸手的原型——林玉妍。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她遭到了刺杀,危在旦夕。 西宁国的使团如期来到了东阳,见到了太女,提出的条件是带太女回国疗伤,君流年忍痛擅自做主让他们带走了柳岩,悲痛万分之时意外得知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成了他所有情感的寄托。 轩辕锦如愿以偿当了皇帝,芷云和白沫然纠缠不清,可最终选择了暗五这个深爱他的人。几个月过后,伤愈的柳岩回到了东阳,与君流年携手余生。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您好!lnw8988blog/精心收集的小说,都是完结的了,希望大家会喜欢。并且希望您把lnw8988blog/推荐给你的朋友就是给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所有资源部分转载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