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本书下载于派派小说后花园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作者:糖拌饭 第一章 人生回档 “该死的电梯。 ”白蔡蔡站在电梯里,使劲的跺着脚,那手在电梯的各个按纽上使劲的按着,只是电梯就是不动。 白蔡蔡拿出手机,该死的,手机也没信号,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白蔡蔡有些沮丧的蹲了下来,电梯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还不时的能听到卡啦卡啦的声音,就好象电梯不堪重负,马上要坠落的感觉。 “该死,该死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白蔡蔡叠声的咒着,也为自己壮着胆。 就在这时,电梯一阵急速的坠落,白蔡蔡感觉心象是被人从胸口掏出来似的难受,忍着反胃,白蔡蔡抱着膝盖,很是自嘲的嘀咕了句:“得,这回真是要ko了。” 随后白蔡蔡就失去了意识。 天下着毛毛细雨,白蔡蔡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一阵冰冷,伸手一摸,才发现,那脸有些湿渌渌的,显然是叫细雨给润的。 只是……白蔡蔡奇怪了,伸着两只小手在眼前晃当,这时她的手吗,怎么缩水成这样?白蔡蔡不由的又伸手摸了摸脸,似乎脸也变小了,白蔡蔡不死心的还用劲掐了把自己的脸,很痛。 这是在哪儿啊,随即白蔡蔡又想着,看了看四周,两边青山,中间夹着几亩方塘,这似乎老家五峰村啊。 “姐姐,怎么了?”边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子伸手扯着她的袖子,语气里有些担忧。 姐姐?是叫自己吗?可自己没有弟弟啊,就算有,也早在七岁那年淹死了,白蔡蔡转过脸盯着面前的半大小子,一件白衬衣,一条灯芯绒的背带裤,小家伙看着倒是挺精神的。 不过,奇怪的,白蔡蔡觉得他有些眼熟,这小男孩,她见过,可在哪儿见过,白蔡蔡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只是有些傻傻的瞪着那小男孩。而久远的记忆正一点一点的复苏。 “毛毛,你姐姐真的傻啦?”边上一个小子用肩头撞了撞正站在那叫毛毛的小男孩,那嘴巴还冲着自己呶了呶。 那叫毛毛的孩子这时脸上显得很不高兴,有些怒的拿眼瞪着那小子:“不许胡说,你姐才傻呢,我奶奶说了,我姐只是滚下楼梯的时候失了魂,等明天,找镇上的师公来压压惊就好了。” 说着,那毛毛甩了个后脑壳给那小子,随后却伸着小手,牵着白蔡蔡的手道:“姐,走,回家了。” 这声‘回家了’触动了白蔡蔡心中最久远的回忆,她的眼睛不由的红了,湿润湿润的,是有些震惊的看着毛毛,这孩子是毛毛?!! 毛毛,这个称呼是白蔡蔡心底的痛,不,应该说,是他们一家人心底的痛,毛毛是她的弟弟,可在白蔡蔡十一岁那年,毛毛七岁的时候,却落水淹死了,而这只是家里一切恶梦的开始…… 曾经,白蔡蔡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毛毛没有死…… 如果没有随之而来的那些事情…… 那么,也许,她会象大多数人一样,拥有一个平凡而幸福而完整的家庭。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然而此刻,曾多次在她梦里出现的情形,却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曾经因不敢去想而有些淡忘的弟弟的容颜又鲜活的在眼前出现,毛毛此刻就站在白蔡蔡面前。而且一脸的关切。 是弟弟,真的是弟弟,难道她回到了小时候?而这时,毛毛未死?白蔡蔡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腿。然后“咝……”的一声叫了起来,挺疼,那就是真的了,白蔡蔡心里狂喜着。 “毛毛……”白蔡蔡小心的叫了声,她还怕是梦里,怕声音大了,毛毛就飞走了。 “嗯。姐,你好了?”毛毛听到自家姐姐叫自己,高兴的点头,姐姐可是有两天没开口说过话了。 “毛毛……”白蔡蔡又继续叫着,似乎总也叫不够一样。 “扑哧。”一声,边上那小子又笑开了,指着白蔡蔡道:“毛毛,还说你姐不傻呢,瞧这傻样。” “滚。”毛毛显然也瞧出自家姐姐还是不对,本来高兴的劲头又憋了下去,这回听那小子这么一说,更是气恼,转过身,用劲的推了那小子一把,那小子显然没想到毛毛说翻脸就翻脸,一个没注意,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立时也气红了脸。 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用劲的拍着裤子上灰,一脸恶狠狠的冲着毛毛道:“你姐就是傻子,以后就跟镇尾的疯女人一样。” “你才疯女人,你才疯女人……”听到那小子这么咒自己姐姐,毛毛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跳着脚,叠声的骂,伸着两条小胳膊推攘着那小子。 那小子这回儿有了防备,再加上他十岁大小的身坯,又哪里是七八岁的毛毛能比的,反而一把把毛毛给推在了地上,嘴里反击的骂着:“你姐就是疯女人,你姐就是疯女人。” “不许你说,不许你说。”毛毛这回彻底的炸了,站起来,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跟那小子扭打在一起。 “你这小子,我看你姐没疯,你先疯了。”那家伙叫毛毛纠缠的有些狼狈,便用劲将毛毛推开,气急败坏的吼着。 毛毛连退了几步,脚后跟又踢着块石头,最后一个倒栽葱,摔进了一边的塘里,水花四溅。 白蔡蔡半边衣服都叫水花给溅的湿透,那冰冷的水让白蔡蔡清醒过来,眼见着毛毛落水,过去曾经的记忆涌进了她的脑海,是了,就是这次,这个暑假,她失去了这个弟弟。 而正因这个弟弟的失去,老妈怪自家奶奶没照顾好毛毛,结果两人一争执,奶奶中风了,没两年就走了,奶奶走后,老爸和老妈感情彻底的破裂,最后只有离婚一途。 想到这里,白蔡蔡什么也不顾的跳进了塘里,不管一切是梦还是幻,总之,她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毛毛,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白蔡蔡在心里呐喊,扎了几个猛子,终于抓到了沉下去的毛毛,白蔡蔡揪着毛毛的领子,拖着他往上游。 在水里,因为有水的浮力,白蔡蔡还能挣的往上来,可出了水面,以如今白蔡蔡十一岁的身体,想把毛毛弄出上岸,那绝对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高飞,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白蔡蔡摸去脸上的手,冲着正站在岸边,傻愣愣,一脸苍白的小子吼,这小子白蔡蔡认识的,正是村里高家的小子,高飞。 “哦。”高飞这才回过神来,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那心早乱成一团,这时,听白蔡蔡的话,却团团转的不知怎么才好,最后嘣了一句:“坚持住,我去叫人。” “坚持你妹啊。”白蔡蔡不由的爆了粗话,实在是这个身体的力量太小了,而水里的毛毛太重了。 “来,抓住。”这时,一阵带着特别口音的话传来,随后一根竹杆伸到白蔡蔡面前。白蔡蔡赶紧抓住,随后却觉得整个人,连带着毛毛,一起从水里飞出,落到岸,一阵踉跄,好在被人一把扶住才没有跌倒。 “你个小丫头,幸好婆婆路过,刚才可凶险,弄不好你和你弟弟都没命,以后,可不能到塘边玩。”说完的是一个满脸皱纹,一头银发的老婆婆。 对于眼前这个婆婆,白蔡蔡记忆深刻,因为她在这个宝岭镇是一个传奇,以前她听故事似的听她老爸说过,这位婆婆据说生于宣统年间,早年曾是青帮的一位大佬,几经沉浮,便在宝岭镇安家,去逝的时候足足百岁高龄,当时全镇人都为她送葬,规模是空前的,大家都说了,给这么大岁数的老人家送葬可以沾福气。 “谢谢胡婆婆。”白蔡蔡感谢道,随后抱着毛毛,又是压水,又是掐人中,最后连人工呼吸都用上了,好一会儿,毛毛吐出了一肚子的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好了,毛毛,没事了。”白蔡蔡拍着他的背。 “好了,好了,男子汉,可不兴掉马尿,想当年,我们青帮的那些小子,那都是流血不流泪的。”一边的胡婆婆也安慰道,皱巴巴的巴掌拍着毛毛的脑袋,顺便回忆一下往昔荣光。不过,她眼睛却一脸好奇的看着白蔡蔡,看得白蔡蔡的心有些毛毛的。 都说人老成精,难不成,她看出自己是重生的了,白蔡蔡想着。 “两小家伙快回家换衣服吧,这天虽然是热天,可这塘水冰冷着呢,小心伤风。”胡婆婆嘟喃道。 这时,一阵风过,白蔡蔡阿嚏,阿嚏的打了几个喷涕,随后,毛毛也拉着打,还真要受凉了,白蔡蔡连忙牵着毛毛往家跑。 一进家门,正在喂猪食的奶奶吓了一跳:“蔡蔡,毛毛,你们这是怎么?”奶奶看着全身湿淋淋的姐弟,才站在那里一会儿,地上就深深的两团水洼。 “我掉塘里了,是姐姐救了我。”毛毛扁着嘴道。 奶奶一听这姐弟俩掉塘里,脸儿都吓白了,拉着姐弟俩看了又看。 “奶奶没事,我带弟弟进去换衣服,要不然,要感冒的。”白蔡蔡安慰奶奶道,一边毛毛更是可劲的打着喷嚏。 “对对,瞧我都老糊涂了。”奶奶说着,便一手牵着一个进了屋,找出衣服就要帮两人换。 “奶奶,我自己换。”白蔡蔡道,二十七岁的成熟心理,可不好意思让奶奶帮着换衣服。 “奶奶,我也自己换。”一边的毛毛贼兮兮的抓着衣服跑进了里屋,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小模样儿,引人发嚎。 白蔡蔡看着他那贼样,不由的就笑了,这小子活着,真好。 换好衣服出来,白蔡蔡看见奶奶坐在门边的小竹椅上,不由的走到奶奶身边,蹲下身子,两手很自然的帮奶奶锤着腿,想着前世,毛毛淹死后,妈妈心痛之下,心绪麻乱,在一次失控后跟白奶奶吵架,怪白奶奶没照顾好弟弟,说不该让毛毛暑假的时候去玩。 而毛毛的死同样让奶奶痛不欲生,再加上奶奶心里也十分的愧疚,双重压力之下,奶奶受不了了,结果血冲脑,中风了,拖了两年就走了。 而今,弟弟没事,想来奶奶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不过,白蔡蔡想着,有空的时候,还是要让奶奶去医院检查一下,因为,中风后,家人才知道,奶奶有高血压,而之前,大家都不知道。 “丫头,你好了?”白奶奶这时却一脸高兴的摸着白蔡蔡的头,前几天,白蔡蔡摔下楼梯,人都傻傻的,可把她吓坏了。 “奶奶,好了,毛毛一落水,我一吓,就正常了。”白蔡蔡顺着白奶奶的口气道。 “果然是要用偏门的,去年,村里张家的小子壮壮众墙上摔下来,摔着了后脑勺,人也傻了,后来叫镇上的师公在后脑勺上拍了一砖,就好了。”白奶奶嘀咕的道。 白蔡蔡一听愣了,想起毛毛之前说过的,奶奶准备请师爷给自己压惊的,不由的一阵后怕,真要把那师公找来,拍那么一记,自己说不准就真傻了。 第二章 道歉 更新时间2011117 15:32:42字数:2707 白奶奶在烧晚饭,白蔡蔡就跑到灶上帮着烧火,白奶奶有些奇怪的看了白蔡蔡一眼,心里暗想着,这丫头有些不一样了,平日里是木讷的性子,不叫她不会做事,跟算盘珠子似的,要拨一下才会动一下的,这会儿到见眼生成了,而瞧那眉宇间也似乎懂事了不少,便想起这丫头救毛毛的事情,白奶奶边炒着菜,边暗暗点头,这丫头倒是有点姐姐的样子了。 白蔡蔡自然不知奶奶的心事,她本是个有些急性的人,再加上后世多年没烧过柴灶了,三两下的,硬是将柴灶堵的浓烟四起。 “咳咳咳……”白蔡蔡呛的眼泪直往外流,连忙跑出灶头。 “哎呀呀……烧柴灶可不能堵这么多柴。”白奶奶一边扯了腰布擦手,一边小跑着到灶头,拿着火钳子在那柴灶里一个劲的拨着,又从里面夹出几根柴火放在边上的灰里。 “灶里一次可不能堆太多的柴,就跟人一样,一次吃太多那也是要涨肚子的。”白奶奶道。 “知道了。”白蔡蔡偷偷的伸了下舌头,肚子里却在暗笑,觉得自家奶奶的比喻挺有意思的,原来柴灶跟人的肚子差不多的。 “蔡蔡,把之前落水的事再跟奶奶细细说说,之前毛毛说的不清不楚,说是高家的小子做的坏事?”白奶奶边教着蔡蔡烧火边细细打听这姐弟俩落水的事情。 白蔡蔡于是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又道:“幸好胡婆婆路过,救了我们。” “哪个胡婆婆?”白奶奶问。 “就是住在镇上的那个胡婆婆。”白蔡蔡背着手道,侧眼看见毛毛朝这边张望。 “镇上的胡婆婆都九十岁的人了,她怎么跑我们五峰村来了。”白奶奶起身,转到锅台边,拿了个暖水瓶,将锅边的一个水灶打开,饭熟了,一灶水也开了,白奶奶边说话,边拿着木勺将开水舀到水瓶里。 “不过,这回倒也幸亏她过来,等明天,让你大伯带你们去镇上,买点东西去谢谢人家胡婆婆。” “嗯,我也去看看阿爸阿妈。”白蔡蔡回着话,白爸是镇是园艺场的销售员,为了销售四处跑,平日挺忙,而白妈是镇里小学的民办教师,本来暑假白妈也没事的,不过,这一年,有民办教师转公办教师的名额,白妈此刻正在县里学习,前世因为毛毛的意外死亡,白妈没顾上这事,最终自然是黄了。 白蔡蔡看到毛毛还在厨房外面,便朝他招了招手。 “你这丫头,才来几天,又想你爸你妈啦。”白奶奶笑道。 白蔡蔡没说话,心里却是在想着,哪里是几天,现在这个年纪的阿爸阿妈,那可有十几年没见了,再说,后世,阿爸和阿妈在奶奶死后没两年就离婚,一家人更是好久好久没在一起过,此刻如何能不想? 这时,毛毛一溜小跑的过来,一手抵着门框,大半个身子从门框处歪歪斜斜的伸进来,一条腿往后翘的老高,冲着屋里两人道:“奶奶,阿姐,高飞的妈妈带着高飞来了。” “来的正好,我这正要找他们算帐呢,阿飞那个皮猴子,得好好的敲一顿。”白奶奶一把解下腰布,丢在灶台上,一脸气哼哼的,牵着蔡蔡和毛毛的手出门。 “容婶子,今天的事,我一回家就听说了,可把我给吓坏了,幸好蔡蔡和毛毛没事,要不然,我真没脸见你们,如今,我把高飞带来了,要打要骂,随你处置。”高飞妈妈一手扯着高飞的耳朵,将高飞拖到白奶奶的面前。 她今天在外跑了一天,一回来就听家里人说高飞把白家的毛毛推下水,那魂儿差点没丢,连忙带着人上门道歉。 高飞此刻两只眼睛红肿的跟胡桃核似的,一脸的泪痕,一手还摸着屁股,显然已经驮了一顿打,打的还不轻。 白奶奶纵是一肚子的火气,见到高飞这样,也不好说什么了,反倒是客客气气的跟高飞妈妈说了几句,然后轻轻的拍高飞两下就了事。 白蔡蔡仍在一边瞪着高飞,别人不知道前世,可她知道啊,有些记忆不是一时并会儿能忘的。 “瞧,我姐姐不是疯子吧。”毛毛走到高飞面前,抬着小下巴,象只小公鸡一样。这小子还记着之前吵架的事情。 高飞偷偷的瞄了一眼白蔡蔡,然后摇摇头。白蔡蔡冲着他哼了声,虽然现在跟前世发生的事情不一样了,可在白蔡蔡的眼里,这家伙仍是造成一切不幸的根源,因此,自然没好脸色给他。虽然她心里明白,这事也不能完全怪高飞的,说起来,当时还是毛毛先动手,只是,前世的记忆还在白蔡蔡的脑海里,有些伤害造成了之后,是没道理可讲,反正,暂时的,白蔡蔡还不能释怀。 “对不起,我叫人了,可去的时候,你们已经被胡婆婆救起来了。”高飞低着头,拿头顶对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能释怀,但此刻人家真诚道谦,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抬脸对白奶奶道:“天快黑了,奶奶,我去赶鸡进窝了。” “去吧,先看看窝里有没有蛋,掏出来,明天给胡婆婆送去。”白奶奶道。 “哦。”白蔡蔡应声,侧脸看着毛毛跟高飞聊得不亦乐乎,这没记性的家伙:“毛毛,跟姐姐一块儿掏蛋去。” 毛毛不乐意,那脚磨着地面:“我跟高飞去他家里玩,他舅舅送给他一双溜冰鞋。” 白蔡蔡记得,她第一次溜冰就是在镇上,当时那场子就是高飞的舅舅开的。 “去吧,阿飞他舅还给他买了个变形金刚呢,让他拿出来跟你玩。”高飞妈妈在边上道,八不得两个孩子玩到一块去,这样,就算蔡蔡的爸爸妈妈过来,事过境迁,也不好说什么了。 “哦,走喽。”毛毛一声欢呼,扯着高飞就跑了。 这小子,白蔡蔡跺了跺脚,也无可奈何。转身到几处鸡窝里找,掏出三个蛋,小心的把蛋放到平日奶奶收蛋的篮子里,点了篮了里的鸡蛋,有二十七个。 “奶奶,明天送多少个蛋去给胡婆婆?”白蔡蔡看着白奶奶问。 “篮子里有多少就送多少。”白奶奶回道。 “那家里岂不没蛋了,要不,还是到镇上,我让阿爸去买点鸡蛋送去。”白蔡蔡回道,她记得爷爷有个习惯,每天雷打不动的一个滚水蛋,里面放些姜丝,说是养胃呢。 “明儿个鸡还会生的,自家有蛋,哪有去买的道理。”白奶奶瞪着眼道。。 白蔡蔡只有点头,然后满院子撵着鸡跑,一时鸡飞狗跳的。 “那容婶子,我回了,我家里这会儿还在到处找车子呢,该死的贼。八千多块呢。”高飞妈妈骂道。前天刚买的摩托车,花了八千块钱,放在家里二十四小时还没过,昨天晚上就叫人给偷了。 “怎么,车子还没找到啊,没到派出所报案吗?”白奶奶问。 “报了,可一时到哪里去找。”高飞妈妈摇着头,一脸心痛。 白蔡蔡在边上撵着鸡跑,听到奶奶和高飞妈妈的话,突然想起那时候的一件事,阿爸有一个朋友李叔是镇派出所的,阿爸平里日里喜欢喝两杯,再加上当年,毛毛走后,阿爸又有点借酒消愁,那酒瘾就更大了,常常跟李叔喝几杯,记得当时,快过年边,两人喝酒时,蔡蔡在一边听李叔说过,过年前,派出所捣毁一个偷摩拖车的团伙,这伙人从各村里偷的摩托车,将车子藏在五峰山的一个山洞里,然后便直接在五峰山的山洞里改装,最后运了来卖掉,神不知鬼不觉的。 “嗯,今天,我在外面玩的时候,看到两个人贼兮兮的推着辆摩托车上了五峰山,好象是朝山洞那边去了,也不知那车什么来路?”白蔡蔡道。 “真的?”高飞妈妈眼睛一亮。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两人的行迹可怪的。”白蔡蔡道。 “甭管真假,我去看看。”高飞妈妈说着,风风火火的走了。 第三章 瓜事 更新时间2011118 16:46:36字数:2731 鸡上窝,暮色沉,在天将黑未黑的时候,爷爷和大伯一家从地里回来了。 爷爷和大伯的脸色都不太好,大伯母也跟在后面哀声叹气,爷爷一进门,就从门后吧啦出旱烟铜,坐在一边的竹椅上,那手在烟袋里拈着烟丝。 这是爷爷的老习惯,地里做活回来累了,先要抽一袋烟再说。 白蔡蔡一边见了,连忙帮爷爷点着火纸递上去,白爷爷漫不经心的接过,用嘴呼的一吹,火纸就着了,点着烟斗里的烟丝。 白爷爷吧哒吧哒着几口,脸上便露出满足的表情,眯着眼睛,之前沉着的脸也舒展了不少。颇有饭后一只烟,快活似神仙的味道。 白蔡蔡又蹲到爷爷身边,帮他撮着烟丝,这活儿,她前世没有做过,可这重生了,不知为什么,她却很想做。 这年月,喜欢抽旱烟的,除了宝岭镇上的那个师公,怕是整个宁山县除了爷爷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了,爷爷这习惯都好几十年了,也戒不掉,自家老爸,大伯和三叔也常常劝爷爷戒烟,要不就改抽香烟,可爷爷老嫌那香烟没劲,抽不惯。 为了白爷爷的旱烟,家里五峰山边的那块山地就种了点烟草,抽烟的烟丝都是自制的,外面没地儿卖啊。 白爷爷又满足的吧哒几口,斜睨了白蔡蔡一眼,这丫头以前可从未帮他做过这些,以前自己抽烟,这丫头总是躲的远远的,还捂着鼻子,让他生气。 “老头子,你自己的肺不好,镇上的医生说过多少次了,这旱烟你不能再抽了。”白奶奶抱怨着,甩掉手上的水珠子,解下腰布,就过来夺白爷爷手上的烟铜。 “烦着呢。”白爷爷哼了一声,推开白奶奶的手,拧着烟铜拿着烟袋,就走出门,蹲在门口继续吧哒吧哒的抽着。 白爷爷有些大男子主义,最受不得白奶奶劝了。 “就一倔老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受气了?”白奶奶嘀咕着,有些担忧的看着白爷爷的背影。 白蔡蔡也看着自家爷爷的背影,爷爷穿着一件白色的老头衫,头发花白,烟丝的烟雾迷散在夜色沉沉里,整个场景就象一副黑白老照片。 白蔡蔡估计着自家爷爷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了,要不然不会抽的这么闷。还记得前世,奶奶去逝后,爷爷就常常这样,蹲在门口抽旱烟,白蔡蔡虽然那时还不是太懂事,可每每看到这种场景,心里就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大伯母接了白奶奶的话:“爸还不是因为瓜田里的事不痛快,今年辛苦一季,白天忙,晚上还守在瓜田里喂蚊子,可妈你知道吗,今天来收瓜的给什么价吗?五分钱一斤,本儿都不够。” “那卖了吗?都怪这天气,进入了七月份,天天阴雨的,瓜价见天的往下掉。”白奶奶也一脸担扰。 “不卖咋滴,烂在瓜田里啊,去年瓜价不错,今年一开春,家家都种瓜,瓜就多了,又碰上这天气,这往后的瓜还不知卖不卖的出去呢?”白爷爷翁声翁气的道,手里的旱烟铜重重的敲击着门坎几下,显然心中郁闷的很。 奶奶也皱巴着脸,农民就是靠天吃饭,种瓜的碰上这阴雨天,那也是没法子的。 “爷爷,我们老师说过,今天的夏天绝对是个酷暑,别看现在下雨,指不定过两天就晴了,天气就热了,那瓜价就会涨。”白蔡蔡在边上道,这时她倒是理解了卖碳翁里的一句,心忧碳贱愿天寒哪,而种瓜的却是希望天越热越好,天热了,瓜好卖,价也上去了。 记得前世这个夏天,等这一阵阴雨一过,就是连着一个多月的酷暑,到时西瓜价肯定得涨价。 “但愿吧。”大伯冲好澡进来,将厅上的落地扇开到最大档,呼呼生风。 “不说这些了,吃饭吧。”大伯母端着菜过来招呼,白爷爷也起身,将烟铜挂在一边门后。 “毛毛还没回来,我去叫他。”白蔡蔡摆好碗筷道。 “去吧,这孩子越来越野了,今天才掉塘里呢,也不省心点。”白奶奶嘀咕着。 白蔡蔡应着声,蹦跳着跨过门坎,一溜小跑出门,觉得这小时候的身体真是轻灵,出门前,还听爷爷问奶奶“怎么回事?” 此时,白蔡蔡已窜出老远,奶奶的回答自然是听不到了,不过,想着奶奶的性子,免不了要在爷爷面前夸自己几句。 心里就挺高兴,爷爷有些重男轻女,再加上以前,自己的性子也不讨喜,爷爷对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爷孙俩感情比较淡。而这一世重新开始,她希望一切都往好的转变。 穿过豆场,前面一株百年老槐树面前的,就是高飞家。 “毛毛,回家吃饭了。”白蔡蔡站在门外拖的老长的音叫,高飞家的院门开着,站在门外,就能看到院子里,毛毛穿着溜冰鞋,高飞扶着他,在院子的水泥地上溜的正欢。 “阿姐,我会溜冰啦。”毛毛转过身来,笑着就朝着白蔡蔡跑过来。 “小心。”白蔡蔡急忙道,这小子忘了溜冰鞋还穿在他脚上呢。 “啊啊啊……”毛毛这时失控了,双腿成了内八字,整个人往前冲着,两手在空中乱舞,整个人直朝着白蔡蔡扑来。 白蔡蔡看着这个架式,连忙张开胳膊,将扑过来的毛毛抱住,“咚”一声白蔡蔡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人滚作一团,毛毛的冲劲很大的,白蔡蔡坐在那里,整个屁股都发麻了。 “阿姐,呵呵。”毛毛这家伙瞧白蔡蔡那灰头土脸的样子,没心没肺的笑着。 白蔡蔡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嘿嘿一笑,手忙脚乱的要起来,只是他脚上还穿着溜冰鞋,爬了几下,反倒一膝盖又跪在白蔡蔡的腿上。 白蔡蔡气了拍了毛毛一记,干脆的转过身,先让毛毛坐在地上。 “蔡蔡,毛毛,没事吧。”高飞急慌慌的跑过来,这家伙总是慢一拍。 “快把毛毛脚上的溜冰鞋解下来。”白蔡蔡抽着气道,再不顾好不好看,手揉着屁股,真的很痛。屁股肯定紫了。 “哦。”高飞应着,手忙脚乱的解了毛毛脚上的溜冰鞋,白蔡蔡才把毛毛扶了坐起来。 “姐,痛吧,我给你揉揉。”毛毛笑着脸,讨好的道。 “不用了,快回去吃晚饭。”白蔡蔡一手帮毛毛拍着灰,一手仍偷偷的揉着,转头看高飞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院门口,问:“你阿爸阿妈呢?” “找车子去了。”高飞道。 白蔡蔡这才想起之前给高飞妈妈的建议,估计高飞妈妈带人去了五峰山山洞,那来回有些路的,看着他家里还是黑灯瞎火的,道:“那要不,你先到我家吃晚饭吧,你阿爸阿妈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去我爷爷家吃。”好一会儿,高飞才嘣了一句,转身关了门,一溜烟的跑了。 白蔡蔡看他那几乎落慌而样子,乐了,似乎自今天落水后,这小子就有些不敢面对自己。 牵着毛毛,两人一起往家走,毛毛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在高飞家玩的事情。 “高飞家的变形金刚有这么大,不象的我家的,那么小。”毛毛比划着。 “好,等以后,阿姐给你买大的。” “高飞家有钓鱼棋,我玩了好一会儿,才钓起来两只,高飞说,这个玩多了就好了。”那言下之意,也是想要买的,要不然,别人家的东西,哪能让你时时的玩。 “好,以后阿姐也给你买。”白蔡蔡从善如流。 “高飞家还有枪,哒哒哒哒哒。”毛毛做着举枪的姿势。 “这个也要买吗?”白蔡蔡不由的挑了挑眉毛。 “不买吗?高飞家还有……”毛毛继续掰着指头。 “你有完没完了!”白蔡蔡忍不住双手插着腰,果然,小孩子都是属猴子的,顺杆爬的本领不用人教。 “咧咧……”见惹恼了自家阿姐,毛毛缩缩脖子,冲着白蔡蔡伸了舌头,做了个鬼脸,撒丫子就跑,一进家门就大声的叫:“奶奶,我饿了。” 这家伙,刚才在高飞家玩得忘乎所以,怎不见他饿,白蔡蔡在后面翻着白眼。 第四章 不省心的白学武 更新时间2011119 17:20:39字数:4077 进了屋,毛毛已经坐在白奶奶身边,一手正抓着一块肉骨头啃。 “来,蔡蔡,坐爷爷身边来。”白爷爷朝着白蔡蔡招了招手,白蔡蔡却有些惊讶的愣在那里,白家虽然只是宝岭镇五峰村的一户农家,但白家的臭规矩不少,主要是从太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太爷爷在民国时期跟着一位石匠大师学石雕,那时,师徒名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真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讲究的是尊师重道。 而那位石匠大师的几个儿子都死在当年松沪战场上,于是,白太爷爷就把石匠师傅接回了家里,当亲生父亲一样照顾着,当然,白太爷爷也存了个心思,在当年石匠大师的几个弟子中,他的天资是最差,石匠大师给他的评语,勤奋但缺乏灵性,白太爷爷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充期量也只是能是匠还不能成为大师,自然的他就把成为石匠大师的这个愿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指望着石匠师傅能指导一下自己几个儿子。 石匠师傅也想着能有一个衣钵传人,于是整日里就盯着白家的几个小子琢磨,凡是他看中挑看中的,那就带着身边,时时不离身的,他常说,一个师傅带一个徒弟,不仅仅是要传授技术,还要传授做人的道理。 当时,石匠师傅就相中的白爷爷,可羡煞了家里的一干兄弟,自然的,白爷爷就成了石匠师傅的跟帮,吃饭的时候也站在石匠师傅身边,主要是为了能为石匠师傅服务的,但这个位置在白家小字辈看来是最荣光的,白爷爷当时可是得意在心。 而白爷爷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建国的时候,白爷爷跟着白太爷爷以及石匠师傅去天安门刻石雕,能去北京,能去天安门,在这当时的五峰村是一件十分轰动的事情,曾为人津津乐道了很久。 后来,石匠师傅和白太爷爷相继去逝了,白爷爷也要把手中的石雕技术传下去,但白家的几个兄弟对此没一点兴趣,而白家的小字辈,除了大堂兄外也都是些没耐性,吃不得苦的,白爷爷便自小把大堂兄带在身边,言传身教,他身边的位置就是大堂兄坐的了,不过,去年,大堂兄应征入伍,白爷爷身边的位置空了,二堂兄几次好玩,争着要坐,愣是被白爷爷唬了一边,招了一顿憋闷。 于是,白家人都知道,吃饭的时候,能坐到白爷爷身边的人,那绝对是要白爷爷认可的,前世白蔡蔡就从没坐过这位置,这个位置一向是大堂兄的专属。 “傻丫头,快坐爷爷身边去,今天,你救了毛毛,爷爷记你一功呢。”大伯母拍着白蔡蔡的脑袋道。 白蔡蔡这才回过神来,滋溜的小跑的坐在白爷爷身边,还很狗腿的先为白爷爷夹了一个肉圆子,白家的规矩,坐在这个位置是要为白爷爷服务的。 “蔡蔡不错,懂规矩。”连上的大伯也夸道。 一边的奶奶却是忙不叠的夹着肉丸放在蔡蔡和毛毛的碗里,一时又拿手摸摸蔡蔡和毛毛的额头道:“这几天可把我担心死了,一会儿滚楼梯,一会儿掉塘里,这几天可得给奶奶省心点,要不然奶奶非得吓出心脏病不可。” “呗呗呗,坏的不灵好的灵。”白蔡蔡连忙甩着手道。 “这丫头,怎么比我还迷信。”奶奶乐呵呵的笑。 “蔡蔡这是关心你。”大伯母一边笑道。 “对了,学武呢,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他着家,书读不下去,就好好的在家学种地,现在的小年青,哪能由着他们胡来,做老子的管不住儿子,我看你这些年都活狗肚子上去了。”白爷爷敲着桌子,看着饭桌空着的位置,脸色不好看。他嘴里的学武就是白蔡蔡的二堂哥白学武。说起白家这姓还真挺无奈的,学文学武的,多好的名字,可跟白连到一起,什么都成了白干的。 “爸,学武那小子是属猴的,哪里拴的住,再说了,现在都进入九十年代了,哪家小子能安心在家里种田,高飞家舅舅在镇上开了个溜冰场,又办了几台桌球,请了村里几个小子去看场子呢,学武也就跟着混混,混点见识。”大伯母道。 “混能混出个出息啊,看场子?在旧社会那都是些狗腿,把他叫回来,真不想种地,隔天,跟毛毛爸爸说说,让他想办法在园艺场给学武找个临时工的差事。”白爷爷道。 “临时工有什么做头,不是正式工,我不干。”说曹操,曹操道,白学武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跑到桌前,手也不洗,直接抓了个肉圆子往嘴里丢。 白爷爷本来就不待见白蔡蔡这二堂兄,这会儿又见白学武这么没规矩,气得拿着烟筒就朝他的头上敲。 十六岁的白学武个子中等,头发养的有点长,浑身透着一股浮燥的气息,再加上嬉皮笑脸的表情,跟镇的混混一个样儿。 这会儿架着白爷爷的烟管子,双手合着,一副求饶的样子:“爷爷,您老消消气,就算要打,也别拿着这烟杆哪,它可比我的脑袋金贵,三百块钱的东西呢,敲破了我的头没事,要是伤着了它,那可是损失。” 对于这旱烟筒的价值,前些日子,有个常在乡下铲地皮收古董的家伙给三百块钱,白爷爷愣是不舍的卖,说这是当年石匠师傅留下来的,要当作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可前世的时候,却因为白奶奶突然的中风,这烟铜还是卖了。 白蔡蔡在一边偷笑,敢情着白学武的脑袋不值三百块钱。白爷爷一副气不得笑不得的瞪着眼。 “你这孩子,就是一张嘴,快去洗手吃饭。”白奶奶也好笑的推了白学武一把。 “遵命。”白学武一拱手,这二堂哥很有耍宝的潜质,不过,前世,他也确实没混出什么明堂,后来还因为打架过失伤人,进了局子,大伯一家为了他把家底都掏空,直到大堂兄退伍回来的时候,就用退伍的钱供他去学了个开车,之后他就在一家小工厂里帮人开车,也就混口饭吃。 白学武就着奶奶的一推跑进厨房,舀了碗饭过来,挤到白蔡蔡身边:“蔡蔡今天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情啊,居然能坐到爷爷身边。” 这厮这话说的酸溜溜的。白蔡蔡没理他,吃自己的饭。一边的毛毛跟上课似的举手道:“我今天掉塘里了,姐姐救了我,爷爷说要记一功。” “你小子,怎么这么顽皮啊,早说了不准去塘边的。”白学武教训着毛毛。 “不是我不小心,是高飞推的。”毛毛告状道,白蔡蔡在下面踢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就是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性子,人家高飞请他玩了那么多东西,居然不点都不记情。 “臭小子,敢推我弟弟,明天我拿砖头拍死他。”白学武话没落音,头顶就被白爷爷的烟斗敲了一记:“你个混小子,你想拍死谁啊,动不动喊打喊杀,我看你再这么混几年,准得给家里招祸,没得说,明天,让你爸带你去找你二叔,真没事干,就跟着他跑,学学怎么销售,就算没钱,也比这么瞎混好。” “别啊,二叔那活儿我知道,为了卖点树苗,水果什么的,尽给人说好话陪小心,我不干。”白学武撇着嘴。 “你还能了你……”白爷爷气的把筷子一撂。 “学武,别惹你爷爷生气。”一边的大伯母连忙劝着。 “好吧好吧。”白学武只得妥协,又道:“不过,临时工我不干,叫人看不起,对了,今天我在镇上听人说了,现在有一个转户口的政策,只要花七千块钱,就能把农业户口转成城镇户口,要不,你们把我买成城镇户口,这样,下一回,园艺厂招工,或者别的厂招工,到时,咱也能弄个正式工。”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大伯问,九十年代初,虽然经济开放已到了一定程度,但这时,城镇户口对农村人来说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自然是真的,我有消息来路,要不,你找二叔问问,二叔不是跟镇派出所的李叔关系不错。”白学武道。 “那好,我正好明天要带蔡蔡和毛毛回镇上,就去问问你二叔。”大伯道,显然有些心动了。 白蔡蔡在一边默默的吃着,心里还在回忆着以前记得事情。 这个转户口的政策前世是有的,当时五峰村好多人买,不过白家似乎没有买,只因为当初,毛毛死,白奶奶中风,为了给白奶奶冶病,蔡蔡家和大伯家不但花光了家里为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里为数不多的积蓄,还欠了许多外债。 其实,当时,家里情况最好的应该是三叔家,只是三叔三婶当时只是象征似的付了一点就不管了,用三婶的话来说,白家的家是传给老大的,而白爷爷园艺场的工作是白老二顶的,他老三家什么也没得,再说了,白奶奶突然中风,也是跟为跟蔡蔡妈吵架才发的,所以,他老三一家不掺和,当时,把白爷爷气的差点吐血。 白蔡蔡三叔在城里开了一家办公用品店,而这开店的本钱却是白爷爷一生的积蓄,白爷爷做为石匠,为场里做事不说,早年,这十里八乡的,谁家的白事都要请白爷爷雕墓碑,存下的积蓄不算少。 当时分家的时候,白老大得了祖屋,家业,蔡蔡爸爸因为顶了白爷爷的工,就什么也没分,而白家三叔,因为人灵活,白爷爷就资助了他在城里开店,说到下本钱,白爷爷在这三叔的身上下的最重,当时开店时还说好的,这个店大伯和蔡蔡爸爸两家要各占两成股份的。 可年年到了年底,算账的时候,店里都是亏损,大伯和蔡蔡爸爸两家不但分不到红,反而得贴钱补窟窿,其实三叔三婶那点事情,谁心里不明镜似的,最后大伯和蔡蔡爸爸干脆的就不要股分了。 而白奶奶去世后,三叔一家跟白家就基本没什么往来了。随之白爸下岗,白爸和大伯一家为了还清欠债,一起南下打工,直到五峰山风景区开发,才回到五峰村,说起五峰山风景区,五峰村的地理位置是极佳的,正好在五峰山风景区的入口,只是当时白家一家人回来,五峰村的资源早叫人占尽,白家也就摆点石雕卖卖,赚点小钱,不过生活总算安定了。 “这户口没弄头,现在城里哪还有招工啊,我听爸妈说了,城里的工厂现在许多都维护不下去了,听说以后连厂子都要卖了呢,到时工人都要自谋出路。”白蔡蔡咬着筷子道,她觉得,于其帮二党哥花钱转户口,倒不如先让大伯把靠近水牛岭的那块沙地批成宅基地,虽然五峰山风景区开发还要好几年,可省道明年会改道,正好从水牛岭过,也正是因为这次改省道,五峰山的优势才凸显出来。 “你小丫头知道啥。”白学武没好气的道。 “什么小丫头啊,你也就比我大五岁,再说了,这事情你问我爸就知道了,让他帮你算算现在园艺场有多少拿基本生活费的啊,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白蔡蔡斜着白学武道。 “嗯,蔡蔡这话对,这事要好考虑考虑。”白爷爷点头。 “我看,大伯不如把靠水牛岭那一块的沙地批成宅基地,到时,弄个农家小饭馆,给过往的司机留个停车吃饭的地儿,先让二堂哥看着店,等赚了钱了,再让二堂哥去学个开车,也算有一技傍身了。”白蔡蔡又道。 “扑哧”一声,白学武抱着肚子:“笑死我了,水牛岭那里有个鬼的司机路过啊,还停车吃饭呢。”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白蔡蔡瞪着他。 “那蔡蔡说说,你调查了什么?”大伯也凑热闹道。 “我听我们老师说过,省道要改道,要从咱们这边的水牛岭前面过。”白蔡蔡道,这时候趁消息没出来,随便花点小钱就能办成,等消息一出来,到时,再想把那地批成宅基地,不花大钱,不找人,那是想也不要想。 第五章 鸡倌是个大问题 更新时间20111110 15:45:14字数:2608 蔡蔡的话引起了白爷爷的重视。 “老大,我记得去年底的时候,不是有个测绘队在水牛岭那里呆了好一段时间吗?当时村长怎么说来着,好象是说要修路吧?”白爷爷道。 “不错,村长是说过,当时还在镇让请他们吃了一桌呢,当时,还跟咱家买了几个石雕,做为礼物送给人家。”白大伯一拍脑门子。 “不过,这事后来又没消息了,难道说,还真是要修路?还是省道?”白爷爷习惯的敲着烟筒。 这还真说不准。 “蔡蔡,你听哪个老师说的,隔日让你妈打听打听?”白大伯冲着白蔡蔡道。 “这可打听不出来,我没见到是哪个老师,我只是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再打电话说起这事的,电话上还说,基本已经定了,但修路要到明年,现在消息暂时不透露。”白蔡蔡眨巴着眼睛,用各种办法打消白爷爷和大伯追查她消息的来源。 白蔡蔡这样一说,白爷爷倒是信了几分,若是之前,镇里教师都在说这事了,怎么可能镇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老大,你看这事……”白爷爷听取白大伯的意见。 “要不,爸,我抽个空提点东西去找村长看看。”白大伯也有些动心了:“只是,这批宅基地得找个合理的理由,说起栋房子住,显然不行的,谁家没事住那旮旯啊” “说办个小型的养鸡场,养户家鸡的,正好那后面是一片灌木林子。”白蔡蔡又出着点子。 “嗯,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以试试。”白大伯有些兴奋的道,一边大伯母嘀咕着:“这万一不修省道呢,那不是白瞎了一笔钱。” “真不修省道那就养鸡,反正那地儿平日也就只能种点红薯。”大伯有些不耐烦,这女人的,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先说好,养鸡的事我不管的。”白学武立马咋咋唬唬的叫,生怕叫他去养鸡,那他不成了鸡倌了吗。 想到这里,白学武就恨恨的瞪了白蔡蔡:“都是你这个小人精。” “养鸡可赚钱了,户家鸡蛋,一块一个,户家鸡二三十块一斤呢,大城市还更贵。”白蔡蔡撇撇嘴道,当然她说的价格不是现在的价格,这是十几年后的价格。 “不是吧,你当我不识数啊,我镇上听说过的,鸡蛋一毛七八一个,鸡两块多钱一斤。”白学武叫道。 “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啊,鸡倌这个工作,大有可为。”白蔡蔡拿捏着腔调,得晃着脑袋道,气在白学武在那里磨牙。才乐呵呵的端了碗下桌,吃饱了,捧着一杯白开水坐在屋里的竹椅上,听着大人们说话。 毛毛也挤到她身说,说着今天的圆子有多好吃,那样子恨不得天天吃。 “这是奶奶给你压惊的,哪能天天有的吃,你后要想吃好吃的,自己赚钱。”白蔡蔡拍着他的肚皮,圆鼓鼓的,跟大伯家种的西瓜一样。 “嗯。”毛毛重重点头。又看着厅一角堆着的几个西瓜,又馋了:“姐姐,我要吃西瓜。” “不准,晚上吃西瓜,你要尿床。”白蔡蔡瞪眼。 “哦。”毛毛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拉长着音应着,这时当当的几声,厅上的钟已敲过八点。 “天晚了,快洗洗睡觉,蔡蔡到厨房的隔间洗,水箱的水我已经帮你兑好了,毛毛跟你二哥去井边。”白奶奶挥着手。 “我要看电视。”毛毛叫着。 “切,那破电视有什么看头,你去镇上看看,人家都大彩电了。”白学武吱声,拿了条毛巾往肩上一搭,扯了毛毛往院子里去。 白家的电视还是黑白的。用了好几年了,是不是想个法子,赚点钱,给爷爷奶奶换一台彩电。 想着,白蔡蔡回屋,拿了睡衣睡裤,是老妈缝的,宽宽大大没什么美感,但却十分适用,穿着舒服,进了厨房的隔间,白家不错的,已经用上淋浴了,不过,这淋浴是自制的,十分简易,一个青铁皮水箱,一个篷头,水箱的水要事先装好。 冲好澡,白蔡蔡回到屋里,毛毛已经洗好了,穿了条裤叉,坐在他那张小床上,正翻着本子,一看到白蔡蔡进来,便幸灾乐祸的笑道:“阿姐,你完了,明天大伯带我们回镇上,阿妈定要检查作业的,你这都没写,阿妈要打的。” 这小子下半年才要开始读书,自然没有暑假作业的压力。 白蔡蔡接过一看,正是自己的暑假作业本,果然上面干干净净的,没一点字迹,自己以前读书是很不用心的,反倒是毛毛出事后,她才懂事些,用心读书。 “没事,这点算啥,我现在就写。” 白蔡蔡接过本书,开了桌上的台灯,就发奋苦写,一开始因为一些公式什么的都忘了,要查,写的比较慢,后来写顺了,便笔走龙蛇。 “蔡蔡,怎么还没睡。”白奶奶在外面探个头进来。 “我在写作业。”蔡蔡头也不回的道,毛毛支着身子,从毯子里伸出脑袋:“奶奶,姐姐偷懒,一直不做作业,明天见了阿妈,阿妈要骂的。” 白奶奶笑了:“你这丫头,临时抱佛脚,快睡吧,你这几天摔的昏乎乎,少做些你阿妈不会怪你的。” “没事,奶奶,我就要写好了。”白蔡蔡应着,不一会儿,都完成了,又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后,装在书包里,这才睡下,睡在边上小床的毛毛已经打着小呼噜了。 关了灯,黑暗里,蔡蔡却怎么都睡不着,这时候还不到十点,对于她这个不过十二点不睡的夜猫子来说,时间实在还早。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想着,是真的重生还是以前的都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又或者她重生了,以后白家又会是个什么样子,至少毛毛和白奶奶的命运都已经改变了,如此这般思绪纷繁杂乱。 正迷糊间,却被一阵狗吠惊醒,还有一阵摩托车的声音。 “平健大哥睡了吗?”院子外面有人在喊着。平健就是白蔡蔡的大伯白平健。 “没,谁啊,哦,是国庆啊,有事啊?车找着了吗?”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没事,我路过,看你屋里灯亮着,就招呼一声,车找着了,还多亏了你家蔡蔡呢,要不是他看见有人拖着车往五峰山走,我这车还指不定要找到什么时候呢。”说话的正是高飞的爸爸高国庆。 “哦,我这可没听蔡蔡说起过。”白大伯声音有些疑惑。 “我听她说过,蔡蔡当时跟高飞他妈说的。”白奶奶也还没睡,站在厅门前朝院子外张望:“国庆啊,外面这车来车往的,怎么回事啊?” “大事,这回不光我车找到了,还牵出了一个盗车团伙,那是镇上的派出所的人下来了,五峰山最里的山洞里,藏着几十台车子呢。”高国庆道。 “哦哟,这可算是大案了。”大伯道。 “可不是,好了,我回了,替我谢谢你家蔡蔡。”高国庆道。 “小孩子,凑巧而已,不过,你可别到处跟人说是蔡蔡提供的线索,要是有漏网的,那指不定要找蔡蔡麻烦呢。”白奶奶在一边叮嘱道。 “知道,知道。”高国庆的声音传来,随后门吱呀的一声关上了。 “妈,你放心,我明天就把蔡蔡他们送镇上去,就算传出来,也找不到蔡蔡头上。”白大伯道。 “嗯。回屋吧。”白奶奶应着。随后便是关门声。 一阵喧闹后,村里又恢复了平静。 明天,就能见到阿爸阿妈了,以后大家一定要在一起,白蔡蔡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新书,需要大家的支持,点击,推荐,收藏通通跟上吧!!! 第六章 阿爸阿妈 更新时间20111111 15:04:12字数:3097 宝岭镇有800多年的历史了,传说朱元璋同学在发迹前,还在这里要过饭,所以,在宝岭镇的镇尾,有一坐出名的花子庙,镇里的师公就住在这间花子庙里,而园艺场的职工宿舍就在花子庙的东边。 一大早的,白大伯带着白蔡蔡和毛毛,趁着村里载人的三轮车直往宝岭镇赶。 昨晚上抓捕盗车团伙的事情,一早就传开了,车上人都在说盗车团伙的事情,白蔡蔡心里暗乐着,这也有她的功劳。 毛毛坐在车上,一点也不安稳,时不时的走到那三轮车的门边,朝外张望,被白蔡蔡拉了回来:“毛毛,坐稳了,要不然,一会儿车一颠,就给你颠下车去。” “哦。”毛毛果然坐着不动了。 “哈哈,二毛。”这时,同车的一个小女孩指着毛毛笑嘻嘻的道。 毛毛有些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又开始扭着身子朝蔡蔡身边挤,伸了头在蔡蔡耳边道:“阿姐,我下半年就要上学了,你以后不要叫我毛毛了,到时候,大家都叫我二毛,不好听。” “好,等你上学了,阿姐就不叫你毛毛了,叫你白杨童鞋。”白蔡蔡从善如流,她自个儿还有个小白菜的外号呢,一来她叫白蔡蔡,省掉一个蔡字,就同白菜同音,再加上前段时间放了个电视杨乃武于小白菜,于是白蔡蔡同学就光荣的成了小白菜。 一车子人听到两姐弟对话,也乐呵呵的笑着,转眼就到了宝岭镇,大家下了车,白大伯就牵着毛毛,白蔡蔡抱着鸡蛋篮子跟在两人身后,直朝着园艺场宿舍去。 园艺场的职工宿舍是老房子,一栋四层的桶子楼,墙体外面,爬满了爬墙虎,白蔡蔡家就在左手边的三层,一条走廊,并排着四户人家。前后两室的通房,厨房全搭在走廊里,后面的阳台装了起来,算是一个小房间,给白蔡蔡和毛毛住,中间一间自然是父母住,外间算是客厅和饭厅。 晒衣服什么的,平日里小件就撑到外面的竹杆上晒,大件或晒被子,全搬到四楼的平台上,家家户户都自搭了晒衣杆。 “蔡蔡,回来了,快回家,你阿爸昨天收车祸了。”蔡蔡一行刚到楼梯口,就看到隔壁的王大妈从楼梯上下来,一见到蔡蔡,就咋呼呼的叫着。 蔡蔡脑子里轰的一声,脸儿立马白了,心里直喊着坏菜了坏菜了,难道她这蝴蝶翅膀扇一下,毛毛活了,阿爸却出事了? 一边的毛毛一听王大妈的话,也哇的一声哭了。 “王大妈,说话说实了,毛毛他爸只是跌了腿,小伤,你这不清不楚的一咋唬,瞧把人家孩子给吓的。”这时,右边203的周阿姨正在那里滔米,听到哭声,伸着头朝下望着道。 “别急,别急,都怪我这嘴,没啥大事,就是摔了腿。”王大妈脸色有些尴尬的道,貌似口气太严重了点。 蔡蔡这时才略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听王大妈细说,一手提着鸡蛋,一手扯着毛毛二节楼梯一步走,直朝着家跑,害得白大伯在后面叠声的喊:“慢点,蔡蔡,毛毛,慢点。” 上了三楼,蔡蔡家就是三楼左手的第一家,周萍这会儿正蹲在门边掐着菜叶子。 “阿妈……”看着那蹲着的身影,白蔡蔡小心的叫着,声音有些发紧。眼前的周萍穿着一件针织短袖,一条宽松裤,脚下穿着塑料的平底凉鞋,人看着十分的朴素,但十分的清爽,这时候的阿妈表情总是开朗的,性子还有些干练,不象后来记忆中的阿妈,笑起来都有丝苦涩。 “蔡蔡,毛毛,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周萍抬起脸,看到蔡蔡和毛毛,忙站起来,一脸疑惑,两小家伙眼眶都红红的,毛毛还在那抽鼻子呢。 白蔡蔡扯着周萍的袖子,依在她的身边,身子跟扭麦芽糖似的。 “还不是刚才下楼的王大妈,一见面就紧张的吼,说平康出祸了,把两孩子吓的,哦,对了,平康怎么样?”白大伯在后面道,顺手将一篮子菜放在灶台边上,这是一大早,白奶奶去自家菜地里掐回来的。 “还好,没啥大事,就是腿骨有些骨裂,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周萍说着,连忙请白大伯进屋:“平康,大哥来了。” “大哥来了,快,屋里坐。”屋里,白平康一只腿跳着出来。 “平康坐着,自家人,客气啥。”白大伯连忙扶着白平康,两人在厅时的小方桌边坐下。 “阿爸,王大妈说你出车祸了,吓了我一跳。”毛毛欢跳着跑到白平康身边,抬着小脸告状。白平康拍了一下毛毛的脑袋:“你小家没出息的,这就哭鼻子了。” “毛毛那是关心阿爸,阿爸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蔡蔡站在门口,一直扯着周萍的衣摆。这时,头探进屋为毛毛辩解。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跟阿爸说话的吗?”周萍瞪了蔡蔡一眼。白蔡蔡馋着笑,蹲了下来,帮着周萍洗菜,小小的身体还故意挤着周萍,显的格外亲近。 周萍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回女儿从她奶奶家回来,似乎不一样了,但倒底什么地方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周萍你别说蔡蔡,这丫头嘴上淘气了点,但有姐姐样子,昨天,爸可发话了,以后蔡蔡回家吃饭,可以坐在他身边。” “怎么回事啊?”白平康和周萍相视一眼,好奇的问,老爸的规矩他们自然知道,平日里也没见老爸喜欢蔡蔡啊,有时还过于冷淡了点,周萍为这事没少生气,说公公的眼里只有白学文一个孙子,其它的都是捡来的。 “昨儿个呀,蔡蔡救了毛毛……”白大伯道,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虽说事过境迁,周萍还是吓的脸变了色,拉了毛毛和蔡蔡在面前,看了又看,白平康也跳着过来,可劲的揉着毛毛的蔡蔡的脑袋。 白蔡蔡看看周萍又看看白平康,想起后世的种种,白蔡蔡记得,爸妈离婚后,她跟着阿妈,阿爸则跟大伯一起南下打工,后来回来后,就跟在爷爷身边学石雕,在五峰山的风景区门口开了个店,卖些石雕工艺品,那时,每年,白蔡蔡都会来看看爸爸和爷爷,爸爸那些年来,一直单身,而阿妈也从没有再嫁的打算,在她出事前,爷爷还专门跟她谈过,劝阿爸和阿妈复婚,只是因为白奶奶死,两人心里都结着疙瘩,一时难解。 想到这里,白蔡蔡眼眶又红了,伸着细细的胳膊抱着阿爸和阿妈的腰:“我们一家一定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嗯。”蔡蔡的心思,阿毛啥也不懂,不过大家在一起也是他喜欢的,自然重重的点头,挤到三人中间。 周萍也不知怎的,叫自家女儿的说给话的,心里也有一些酸酸的,眼睛也有些通红。唯有白平康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这不都没事吗,一个个那眼都跟兔子眼一样,叫大哥笑话。” 随后又拍了一下白蔡蔡的头:“蔡蔡不错,给阿爸长脸了。” 周萍恨恨的掐了白爸腰一把:“就你没心没肺的。” “我咋没心没肺了,我这不是怕你这白娘子来个水漫金山吗。”白平康调侃着,白大伯在一边极力忍着笑,一脸憋的内伤,白蔡蔡和毛毛却无所顾忌,哈哈笑的开心。 “你……人来疯。”周萍瞪着白平康,嘴上说着,手下却很小心的扶着他坐下,白蔡蔡暗暗抿着嘴偷笑,老妈是个嘴硬心软的。 “大哥,中午不回去吧,在我这里吃饭,我再去买个菜。”周萍道。 “不了,我去镇上有事,蔡蔡听她们老师说省道要改道,从咱家那边的水牛岭过,我想着去把家里水牛岭的那块沙地批成宅基地,早上我问过村长了,村长让我问问镇里。”白大伯道。 “老师说的?哪个老师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周萍问蔡蔡,她也在镇小学里教书,真有这事,她应该也能听说啊。 蔡蔡在一边整理着鸡蛋,这一路来,打碎了三个,得拿出来,其它的沾了汁的得擦干净。 “我不知道,我是在办公室外面听里面打电话说的。”这假话是越来越顺溜了。 “这改道的事儿,没准是真的,我上个星期去省农科院的时候,听人说省里的李氏集团要到水牛岭那边搞什么休闲山庄,想来,若是没有省道改道的事情,李氏集团没事跑那旮旯弄什么休闲山庄,那里有个鬼去啊。”白平康道。 白大伯一听自家二弟也这么说,哪里还坐的住:“我走了,这事早搞定早好,我想过了,就算到时改道的事情黄了,用来办个小型养鸡场也不错,现在城里人越来越讲究吃,蛋要户家蛋,鸡要户家鸡的。” “行,这是正事,大哥去办吧,回头的时候来我这里喝几杯。”白平康道。 “嗯。”白大伯应声,匆匆的走了。 李氏集团白蔡蔡知道,后世的时候,这李氏集团不但开发了水牛岭休闲山庄,连五峰山风景区也是李氏集团和县政府合伙开发的,人家据说京里有人。 第七章 镇上的徐师公(小修) 更新时间20111112 15:30:36字数:2853 中午吃过饭,白平康因为腿伤,不能动,便只能呆在家里。周萍则带着蔡蔡和毛毛去看胡婆婆,胡婆婆性子有些孤僻,不太爱理人,周萍带着蔡蔡和毛毛坐了一会儿,便冷场了,只得告辞。 出门的时候,白蔡蔡看着胡婆婆那有些勾篓的身子,前世,胡婆婆一个人在宝岭镇,直到老死,但她死后不久,便有一个香港人找到这里,镇上的人才知道,那人居然是胡婆婆的儿子,日本侵华时,胡婆婆同家人失散了,然后流落到宝岭镇,当时,这件事在宝岭镇传开了,因为那个陈明扬是香港的珠宝商人,得知是镇里人为胡婆婆办的后事后,便捐了资,办了一所胡婆婆养老院,这件事情,在当时,影响十分大,想到这里,白蔡蔡便道:“胡婆婆,你是不是叫胡玉琴?”白蔡蔡问。 “你怎么知道?”胡婆婆瞪大有些昏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蔡蔡,胡玉琴这个名字她多年就不用了,现在人人只道她叫胡招弟。 “前些日子,我跟阿爸去城里玩的时候,在汽车上,听到有人打听这个胡玉琴的,还有一张照片,不过应该是年轻的时候,我看过,好象有点象胡婆婆你。”白蔡蔡道。 “打听我的人是什么人?”胡婆婆紧张的问。 “不知道,不过,我听他说,好象姓陈。”白蔡蔡道。 “陈,是陈……”胡婆婆抖着嘴唇,眼里也含着泪:“老头子,难道你还活着?” “胡婆婆,你没事吧?”一边的周萍问。 “没事,蔡蔡,你告诉婆婆,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胡婆婆小心益益的问。 “不知道。”白蔡蔡摇摇头,随后道:“不过,我听他人提过,他们好象是香港陈氏珠宝公司的。” “你听清楚了?”胡婆婆确认的问。 “听清楚了,当时那人还说过,如果以后谁有胡玉琴的消息,就让他打电话或写信到香港陈氏珠宝公司去,对了,好象他们在北京还有一个分公司,去那里也行。”白蔡蔡道,这都是后世的消息,好在当时事情传的广,再加上新闻报导,她还记得。 “好,好,谢谢你。”胡婆婆摸了摸白蔡蔡的头道。那脸上表情唏嘘不已。 随后周萍带着白蔡蔡和毛毛跟胡婆婆道别。 “这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路上,周萍问白蔡蔡, “当时也没想起来,刚才我见胡婆婆的脸,突然才想起那张照片,这才问的。”白蔡蔡解释道。 “没想到胡婆婆还有亲人在。”对于白蔡蔡的话,周萍感叹道,对于蔡蔡的话也没有起疑,蔡蔡前段时间倒是跟他爸去县里玩了两天。 “希望胡婆婆能跟她亲人相聚。”白蔡蔡应和着。 一边的毛毛重重点头。 于是,一家人回到家里,刚到三楼,就看老爸正跟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话,那道士边说还边挥着手,口里吐沫横飞的,哪有道家的风骨。 这人正是镇上的徐师公。专靠给人看相看风水生活。 “你看看你家,门对窗,一条,这是煞,你们这整栋筒子楼,都带煞,还有你这厅里挂的画,这画,你什么时候挂的?”那道士一脸自找死路的样子问道。 “上个月挂上去的,怎么,这画有问题?”白平康问,白蔡蔡也看着那道士指的画,那是一副鹰图,站在一块岩石上,鹰眼阴骛,鹰头朝着里屋,这画是上个月自家阿爸从在县里废品站里淘来的,当时,他路过废品站的时候,看到这副画,觉得很有味道,再加上他比较喜欢鹰,又便宜,也就五块钱,就买来挂在家里,人人见了都说好,上回有人想花二十块钱买走,他还不舍得呢。 “风水格局中,房屋的厅里,忌挂猛兽图,尤其你这鹰,鹰头朝屋内,这就形成了一个内煞,是要害家人性命的,你家定然死人了,我这里有一串五帝古钱,只要二十块钱,你把它挂在门上,就家宅平安,要不然,还得死人。”那徐师公道。 “你胡说什么,给我走。”周萍一开始还没太意,可一听这话,便炸毛了,自家人活的好好的,怎么说死人了呢,这些人神棍,为了能买点东西,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说着周萍又冲着白平康低声的问:“你怎么把这样的人招回家来?” “我烟瘾犯了,下去买包烟,没想他见了我就说我脸带煞气,一路跟了回来。”白平康有些无奈的道。 “我可没胡说。”这时,那徐师公见一单生意要黄,连忙辩解的,转过脸,看到白蔡蔡和毛毛,顿时愣住了,那手指着毛毛,结结巴巴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毛毛叫这徐师公看得心毛毛的,连忙小跑的躲到自家阿爸身后,探个小脑袋出来,嘴里直嚷着:“你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字。” “谁说你脸上没有字,你脸上的字可多了。”那徐师公回过神来,又仔细端详。 “骗人。”毛毛道,转脸看着白蔡蔡:“阿姐,我脸上有字吗?” “别理他,没有的。”白蔡蔡摇着头,皱了皱鼻子,这师公什么的总是喜欢装神弄鬼的,不外乎就是骗钱的计量。 “怪了,按面相和气煞来看,这个小娃子昨天应该已经死了,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师公语道。只是这话实在不好听哪。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平康,你还理他他干什么,蔡蔡,拿扫把赶人。”周萍在一边气极的道。 白蔡蔡这时心里则是翻江倒海啊,难道这什么师公的真是个能人,重生前,毛毛可不就是死了,这回,是被她意外重生才生生的救活的,难道,这些东西,这师公也能看出来。而且如果不是她救了毛毛,那拉下来就是奶奶中风,后来奶奶也是死在这屋里的,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就盯着那徐师公手上的五帝古钱,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当花钱买个心安。 想到这里,白蔡蔡悄悄的走到自家阿妈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的道:“阿妈,别生气,就把那五帝古钱买下来吧,毕竟昨天,毛毛差点出事,而阿爸也出事了,他即这么说的,咱们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买个心安。” 周萍想了想,便点头,一来,这人这人赖着也不是个是,二来正如蔡蔡所说,买个安心,便递了二十块钱给那徐师公,从他手上拿过那五帝古钱,挂在了门上,然后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走吧。” 那徐师公见一单生意做成,心里高兴,虽然他对毛毛的面相感到十分奇怪,但相学一道博大精神,他又岂能事事尽知。 因此虽然遗憾,却还是高兴的离开了,有二十块钱,又能去买点小酒喝。 白蔡蔡刚把那五帝铜钱挂在门框上,笑道:“阿妈,甭管它有没有用,单挂这里也挺好看的,跟风铃似的。” “二十块呢,你爸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两百。”周萍十分肉痛。转身淘米去了。 到了傍晚,白大伯也过来了,一脸高兴,不用说宅基地的事情成了。 “这可多亏了蔡蔡,昨天在村里,蔡蔡提供了盗车的线索,镇派出所昨晚就端了一个盗车团伙,算是一起大案了,镇派出所的梁所长正谋着想要调到县里去,却碰上了一个对手,这时一个大功到手,等于给他加分了,我今天去镇政府说这事的时候,那梁所长也在,听说我是蔡蔡大伯,便也帮着说了几句好话,再说了,现在镇里正鼓劢农民搞副业,我把养鸡的事情一说,镇里还批了一个补助,这可都是沾了蔡蔡光,养鸡的主意也是蔡蔡出的。”白大伯笑呵呵的道。 周萍听白大伯夸着蔡蔡,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别人夸自己女儿,哪个做妈妈的能不高兴,周萍看着一边正帮着毛毛去鱼骨的蔡蔡,以前老觉得这个女儿太闷太懒又太倔,可几天不见,她发现蔡蔡会哄人,也知道疼人,想着她说要一家人永远平平安安快乐在一起的话,让人心酸酸的,贴心的很,这女儿真懂事了。 吃罢晚饭,周萍出去在园艺场招待所开了一间房间,让白大伯住,天晚了,白大伯又喝了酒,让他在镇上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家里实在太小了,别说来个人,就自家,孩子大了,总不能老让蔡蔡和毛毛住一屋吧。 想到这个周萍就头痛。 第八章节 房子问题(小修) 更新时间20111113 16:23:23字数:2961 晚上,白蔡蔡睡下,一时也睡不着,就听到老爸老妈在说话。 “平康,这眼看着蔡蔡越来越大了,老让她跟毛毛住一屋总不是个事啊,是不是跟场里提提再分我们一间房间。”周萍道。 “这段时间我正在琢磨着,要不,我跟场里说说,搬老场区去,以咱们家的人数,可是换四间房子,这样就够住了。”白平康道。 “不行,老场区离镇有七八里呢,马上就下半年,毛毛也要上学了,这么远的路,上学放学怎么放心,还有,我们上班也不方便哪。”周萍反对,老场区在园艺场的桔园那边,太远了。 白平康闷不啃声。 白蔡蔡躺在床上,想着,前世那时,因为毛毛的死,奶奶的中风,那时,阿爸阿妈自然顾不上房子的问题,自家就是一直住这屋的,直到两年后老爸老妈离婚,老妈便带着她去学校宿舍住,后来老妈转了公办教师,就调到了县里,在县里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前世,她和老妈就一直住那屋子。 如今事情变了,房子的事情被提上了日程。白蔡蔡想着,现在自己妈妈还是农业户口,可以批宅基地的,单位若是真不能解决,不如想法自建吧。 只是这样一来,又牵涉到钱,似乎自家虽然没穷到揭不开锅,但起一栋房子的钱那也是想也不想的。 这时,周萍又道:“要不,你还跟场里说说吧,隔壁王大妈家今年年初不是分了房子吗,还是大套的,三室一厅呢,怎么说,她现在这房子应该退出来了。”周萍道。 “你别说,这事,当初场里为了让王大妈退房子,闹得沸沸扬扬,王大妈可是做足了大戏,将被子铺头都搬场厂室去了,场长拿她没耐何,再说了王大妈的弟弟是镇企业办的,场厂也不敢得罪啊。”白平康没好气的道。 “这真是没道理了,王大妈把自己的房子给儿子媳妇住,自己占着这边的房子,我听说,他儿子在木器厂里也分了房子,跟咱们一样是通间,他儿子把房子租给别人住赚钱,这一家人占三套房子,这也太不公平了。”周萍越说越气。 “好了,睡吧,这种事情哪里都有,场里不出面,我们能怎么办。”白平康低声的劝道。 “等下吧,我把蔡蔡的作业看完。”周萍道。 “蔡蔡是个懒鬼,定是一大片空白,不过,你也别说她了,今天大哥跟我说,蔡蔡在家里的时候,滚下楼梯了呢,你也知道妈的性子,见她吃了苦头,哪还不由着她玩,妈特意叮嘱大哥跟我说,让你别骂蔡蔡了。”白平康道。 “这回你可料错了,蔡蔡暑假作业都做完了呢,我检查了一下,除了语文有些粗心错了几处地方,其它全对,就是字写的没以前那么认真,有些鬼画符。”周萍皱着眉头道。 “即然这样,你该高兴啊,皱眉干什么?”白平康奇怪的道。 “我是她老师,又是她妈,她的学习我能不知道吗?以她的学习成绩,做不到这样,定是怕我骂她,不知找谁的抄来的。”周萍一幅恨铁不成刚的样子道。 “不行,得找她问问,这孩子,小小年绩,就学会了做假骗人,我的女儿,学习成现可以不好,但做人要诚实。”周萍有些气愤的道,说着就站起来。 “坐下,坐下,你干什么啊,这大晚上了,你还叫她干什么,让她睡,明天再问问就是了,你就是这性子,又急又烈的,动不动就是训骂,你平日对学生态度那么好,怎么对蔡蔡却老是这般没耐性。”白平康压低声音道。 蔡蔡不由的在暗处伸了伸舌头,得,她貌似有些显摆过头了,反而惹起老妈的怀疑了,早知她就不那么积极了,得想想明天怎么过关,想来想去的,觉得没必要在乎,反正都是她自己做的,不信,你是老师,可以考我嘛,想来,老妈经过考验,知道自己学习成绩确实上去了,那还不偷着乐。 蔡蔡打定主意。 又想着之前老妈说的王大妈的事情,白蔡蔡觉得最好是想个法子让她搬走,别的不说,就前世,自家发生那么多事情,阿爸阿妈当时已经很心烦,可她借着住在隔壁的便利,将听墙角听来的一些事情传扬的整个园艺场乃至整个宝岭镇沸沸扬扬,弄得阿爸阿妈心情更是不好,也是她到处传,说自家阿妈怎么对婆婆不好,怎么打婆婆,还把婆婆打得中风了,其实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当时她就在场,妈妈是怪奶奶没照看好毛毛,但除此以外,根本就没动手,阿妈不是那样的人,奶奶之所以中风,很大的程度一是高血压,二是她自己的心里压力大,这一切可以说,完全都是意外,但王大妈的胡说一气,一件事情,在她的嘴里肯定会被无限放大,这也是老爸老妈离婚那么快的原因之一,而后半生,阿妈为此背上了沉重的心里压力,想到这白蔡蔡就心疼,更觉王大妈可气可恨。 只是用什么法子呢,白蔡蔡想着,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却不知啥时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蔡蔡就被周萍拍醒,她昨晚听墙根听的很晚,又想了许多事情,估估计睡着该是下半夜的两三点了。这时虽然醒了,那眼皮子却睁不开,转身上身,抱着枕头号求着:“阿妈,再让我睡会儿。” “别睡了,妈有话问你。”周萍的声音有些气恼。 “妈,你问吧。”白蔡蔡迷迷糊糊着。 周萍看着女儿还没醒,正准备打醒她,可又一想,她睡的这么迷迷糊糊的,自己问话正好,脑子不清醒,为什么便答什么,不会有什么歪脑筋。 “妈问你,你这作业抄谁的。”周萍低声的问。 “你这是在诱供。”一边白平康笑咪咪的看着这娘儿俩。周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什么抄谁的,都是我自己做的。”白蔡蔡嘟喃。 “你自己做的,没骗妈?”周萍一脸狐疑的问。 “没有,阿妈不信,可以考我啊。”白蔡蔡翻个身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好,我倒要看看。”周萍说着,回屋里拿出两分试卷丢给蔡蔡。 白蔡蔡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把试卷做完,完了丢给周萍,这才穿着阿爸那双大大的拖鞋,踢踢踏踏的去刷雅洗脸。 “怎么样?”白平康如今成了铁拐李,拄着根拐杖,走到周萍身边。 “怪事了,女儿成绩怎么突然好起来了?”周萍还是迷糊着。 “突然开窍了呗。”白蔡蔡瞒嘴白泡泡的探头冲着屋里阿爸阿妈道。 “洗你的脸。”周萍瞪了她一眼。 白蔡蔡呵呵的笑,一边毛毛大声嚷嚷着:“阿姐,吃早饭了。” “大伯呢?”坐在饭桌上,白蔡蔡没见到大伯,便问。 “一大早就回去了,他急着把宅基地的事情落实。”白平康道。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白蔡蔡想着昨晚关于房子的问题,又道:“阿妈,咱家也可以在五峰村批块宅基地,以后自建一栋房子,有屋有院子,可比城里这套房住着舒服。” “我跟你阿爸都在镇上,跑村里去做什么房子,谁住啊,再说了家里哪有钱建房子。”周萍道。 “这可不是这么说的,场里现在的经营情况越来越差,谁知道阿爸以后会怎么样啊。”白蔡蔡撇着嘴。 “你这孩子,一大早找别扭是吧。”周萍气的放下碗,瞪着白蔡蔡。 “我觉得蔡蔡这话有理,现在场里情况确实不好,上回我去上海,听到那里许多厂的工人都自谋出路了,我估计形式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也轮到我们这些小城市。”白平康道。 “那就算那样,回村建房子也没用啊,家里又没你的地,再说了,你工作这么多年,哪还会种地?”周萍道。 “我没有,你有啊,水牛岭脚下不是还有一块田吗?那田白给别人种别人都不种,涝起来太涝,旱起来又旱,你忘了大哥为什么批宅基地了,现在趁改道的消息还没下来,就把那块田批成宅基地。”白平康道。 “谁知道改道是真是假,你们两个大男人,可不能由着蔡蔡乱说。”周萍心里有些担心。 “嗯,这样,月底我还要去上海一趟,要路过省城,我不是有个同学在省城交通局吗,到时跟他打听一下。” “这样也好,有确切消息再说。”周萍点头。 “阿爸,你要去上海?带我去吧。”白蔡蔡正吃着煎饼,听着自家老爸的话,不由的提高声音问。 “你这丫头,我看是皮痒了。”周萍唬着一张脸,站起来,抄起一根竹条。 “阿妈,你是老师,不能体罚学生。”白蔡蔡说着,抓着半块煎饼,一溜子跑到外面。 第九章 奶奶的病(小修) 更新时间20111114 17:22:57字数:2189 咬着半块煎饼,白蔡蔡趴在三楼走廊的廊杆上,心里琢磨着,阿爸去上海,一定要想法子跟去,不为别的,就为老八股啊。 现在是91年,虽然前世,白蔡蔡从不炒股,但当年杨百万的故事因为太具传奇性,她可是知道的,当年杨百万先靠国库券起家,但真正的发家却是因为老八股里面的真空电子,现在真空电子的价多少,白蔡蔡不清楚,但92年五六月份,真空电每百年面值的涨到2200元,这个机会不抓住,太对不住自己重生了。 只是怎么着能跟去上海,怎么能劝阿爸买股呢,这还需从长计议。 “蔡蔡,昨天,那徐师公在你家说什么?”这时,隔壁的王大妈过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 白蔡蔡看着她道,先是憋着脸,对于王大妈,她心里有一股子意见呢,不想理她。 “对了,我昨天在隔壁好象听说什么你家风水不好啊?”王大妈又问。 白蔡蔡看她那一脸八卦的神情,突然想起,这王大妈挺迷信的,记得那时,她儿媳妇老不怀孕,她便倒处找仙姑,拜佛求子的,不知她听了徐师公的话,会怎么想,于是也压低声音道:“王大妈,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好,我不说,我绝对不说。”王大妈道。 “那徐师公说,我们这一栋筒子楼风水都不好,说什么门对窗,一条,是煞,重者伤人,轻者会给家里带来不顺的。”白蔡蔡道。 “真的?”王大妈问。 “真不真我不知道,反正是徐师公说的,要不你去问他,不过,这事,可不能乱说,要是说了,大家都住不安心了。”白蔡蔡道。 “真是这样啊,那我要去问问,我说呢,我儿子媳妇都成亲快一年了,怎么肚子还没个动静呢。”王大妈嘀嘀咕咕着,就挎了个菜篮子下了楼。 白蔡蔡看她那样子,估计着是去找徐师公了,不由的暗乐。 “蔡蔡,笑啥呢,使坏了吧。”这时,楼梯口传来白奶奶的声音。 “奶奶,你怎么来了?”蔡蔡连忙一溜小跑的过去,得,叫奶奶说中了,扶着奶奶,奶奶来的正好,之前她还在想着,找什么理由让奶奶到镇上来,好带奶奶去量一下血压。 “我听你大伯说,你爸腿伤了,我家里杀了只老母鸡,给你阿爸补补,这次鸡爪留给你阿爸啃,吃什么补什么呢。”白奶奶道,手里还提着一只杀好的老母鸡,外面的表皮看着黄澄澄的,油光发亮。 “妈,你怎么来了,这大远路。”周萍听到声音出来。 “听平健说,平康伤了腿,我杀了只鸡送来,这天气热,放不得。”白奶奶道。那手还在擦汗。白蔡蔡连忙拿了毛巾过来,给白奶奶擦,一边的毛毛也拿了把扇子,站在奶奶身后为她打扇。奶奶乐呵呵的笑眯了眼。 “妈,您这鸡是用来下蛋的。”白平康也道。 “家里十几只呢,杀一只没事。”白奶奶道。 “妈,您坐会儿,我陪着平康去镇卫生所换药。”周萍又道,之前他们正准备出门。 “好咧,你们慢点,我起炉子,这鸡得慢慢煨。”白奶奶摆着手。 “奶奶,炉子一会儿再起,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白蔡蔡在一边道。 “我不去,我去作啥。”白奶奶直摇着头。 “奶奶,你最近不是经常头晕吗,我听人说过,那可能是高血压,一起去医院量量。”白蔡蔡。 “妈,你怎么不早说啊,周萍,我没事,你扶着妈。”白平康连忙道。 “没事,没事。”白奶奶直摇着头,心里奇怪着,自己头晕没跟人说过啊,连老头子都没说,蔡蔡怎么知道。 “奶奶,去吧,量个血压不要钱。”白蔡蔡道。一边的毛毛的上前牵着白奶奶的手。 白奶奶终是扭不过蔡蔡一家人,一起去了医院,这一量,可乖乖的不得了,高压180几。 “最好是让你妈在医院里观察两天。”镇里在大夫建议。 白奶奶一听要住院,那死活不干,农村里人,住院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 最后没法子,大夫只得开了降压药,让白奶奶回家吃,又叮嘱大家,这几天,让白奶奶每天来量一次血压。 接下来几天,白奶奶便住在蔡蔡家,住在蔡蔡的床上,而蔡蔡和毛毛则在爸妈的房里打地铺。 而每天陪奶奶量血压的自然是蔡蔡。 这天蔡蔡陪着奶奶量血压回来,却看到楼下停着两辆板车,上面堆满了家具。毛毛跟球球几个孩子正在边上玩。 “毛毛,谁家搬家?”白蔡蔡问。 “王大妈,她搬走喽。”毛毛道,这时203的周阿姨过来,唤球球回家,嘴里还嘀咕着:“这王大妈,自己不住了,还给别人添堵,到处说这楼住不得,有灾有难的,真是的,没见过这号人。”说着,又对白蔡蔡道:“她家搬走了,让你爸去场里说说,将房子要下来,说起来你家那点房子四人住真不够,到时我投你家票。” “谢谢周阿姨。”白蔡蔡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糖给球球,又拿了一颗给毛毛,边上还有几个小孩都望着她。 白蔡蔡干脆把两个口袋底都掏了出来,这两颗糖也是镇医院的大夫给的。周围几个孩子只得一脸失望。 扶着奶奶回到家里,阿爸和阿妈都不在,隔壁搬家,自然瞒不过白平康和周萍,两人一得消息,白平康便拄着拐杖去了场里,说起来,他这还是工伤呢。 场长拍了胸脯,这房子分给白家,他没问题,只是场里要房子的人不少,都是跟白家这样不够住的,到是决定房子归属,还要投票。 “周阿姨说了,她那一票给咱家。”白蔡蔡道。 白平康又记算着可能得到的票,再加上他好歹也是科的副科长,拿下这房子十有八九。 两夫妻便乐滋乐滋的。 果然,第二天,表决的结果就下来了,白家如愿以偿得到了房子,这一下,白蔡蔡有一个单间了,连毛毛也有了单间,不过,他那个单间不做数,一但有家人里人,他得让出,如今白奶奶跟他住一屋,但是,就这也让他乐呵的一阵,一天都呆在那间屋子里摆弄着,连出去玩的心思都淡了。 接下来两天,一家人便忙着整理着屋子,第三天,白蔡蔡就住进了那间属于自己的单间。 房子够住了,周萍对一起房子的事情便不在关注,倒是白蔡蔡掂记着。 第十章 赚钱问题 更新时间20111116 13:16:41字数:2646 “阿爸,你这是在干什么?”一大早,白蔡蔡蹲在白平康身边,看他正凿着一块山石。 “雕个盆景石。”白平康道,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他要去上海,上海一家植物园要罗汉松,正好他们园艺场里有一批,场长让他去,把这个单子接下来,他便想着,先带几盆罗汉松的盆景过去,这样即可做礼物,又可是为场里的罗汉松做宣传。 而雕个盆景石,自然是为了增加罗汉松观赏性。 “阿爸,你什么时候去上海?”白蔡蔡又问。 “下个星期一,怎么了,真想跟我去啊,我是工作呢,可没时间顾你,再说了,你阿妈肯定不准的,小心讨打。”白平康拍拍她的头道。 “阿爸,前几天,我陪着奶奶去医院量血压的时候,听医院里的人说,上海有股市,可赚钱了。”白蔡蔡一脸好奇的样子道。 股市的事情,白平康也听过说,他一年也常要跑好几趟上海,对于这个新兴事物,倒也听的不少,当然,他从没想过自己要去参予。 “你这丫头,怎么津听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个听说是挺赚钱的,但阿爸又不懂。”白平康道。 “不用怎么懂的,那个是一种投资,当然了,风险比较大,但现在股市刚起步不久,国家鼓励这种投资,想来风险不会太大的,咱家有多少钱哪,弄一点试试,鸡蛋不能都放一个篮子里。”白蔡蔡说着,看着白平康瞪大的眼睛,连忙道:“不是我说的,卫生所里的人都这么说。” 做为搞的,在投资意识上,白平康比一般人要强一点,白平康倒是有些心动了,前段时间他去省城的时候,就听交通局那同学说过上海一个叫杨怀义的,先是通过倒卖国债起家,现在也进入了股市,如今,家里有几千块钱,现在房子有了,离蔡蔡和毛毛离读大学用钱的时候也还早,或许,倒可以试试,当然,这种心思,他不会跟白蔡蔡说,挥了挥手:“小孩子家,操这么多心干嘛,小心长不大,去陪你奶奶。” “哦。”白蔡蔡撇了撇嘴,转身进屋陪奶奶和毛毛,又翻了翻下学期五年级的课本,这是以前二堂哥白学武的书,还是新的呢。 五年级的课本,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随便看看便放下。 晚上,奶奶和毛毛早早休息了,可白蔡蔡睡不着,她仍在琢磨着股市这一笔,想着怎么劝老爸接受自己的意见,于是便赤着脚,去阿爸阿妈屋里,准备再试着劝说看看。 “周萍,明天,把家里那六千块钱取出来吧。”白平康道。 “干什么?”周萍狐疑的问。 “现在,许多人不是下海就是经商,咱们靠这点死工资想奔小康也难,我后天不是要去上海吗,想多留几天,去股市上看看。” “不行,股市那东西,太不靠谱了。”周萍拒绝,六千块钱,攒了七八年呢,真要亏了,她还不心痛死啊。 “也不一定,股市毕竟刚刚兴起,国家现在大力扶持了,再说了,现在经济也越来越热,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一个好时机。”白平康说着,又说了一句:“老话一句,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咱们还年轻,拼得起。” “你真要决定了,那我还说什么。”周萍道。 “你是我老婆,当然什么都要你同意啊。”白平康讨好着道。 随后便听屋里传来嗯啊嗯啊的声音。 白蔡蔡先是一愣,随后却是一阵脸红,转身就跑回屋里,敢情着老爸老妈在亲热,得,不管什么时候,枕头风总是必杀技。 两天后,白平康坐着厂里的车准备出发,白蔡蔡去上海的愿望在阿妈的竹条下终成泡影,于是这厮便拉着自家阿爸,千叮嘱,万叮嘱:“阿爸,你要是要买股票,一定要买真空电子,我听他们说了,这股势头好,要涨到明年五月份呢。” “你这女儿,跟你亲呢。”一边的司机陈雨道。 “皮猴一只,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白平康道,还瞪了白蔡蔡一眼,白蔡蔡呵呵的一笑,挥着手同白爸告别。 白平康走后,周萍也要到县师范去继续读书,准备下半年的民办转公办考试。 白蔡蔡和毛毛将又跟着白奶奶回到了五峰村,当然,白蔡蔡这回又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毛毛下半年读一年级,她要负责先辅导辅导。 自上回蔡蔡回镇后,天气果然转晴,气温也急剧上升,那西瓜价也见天的涨,大伯一家脸色晴转多云。 大伯母见到白蔡蔡进门,便道:“蔡蔡是三十六牙的,一说一个准,这天果然晴了,西瓜现在越来越好卖了。”说着,便忙着去开瓜。 大伯种的瓜是沙壤的,沁甜沁甜,是十里八乡最好的瓜之一。白蔡蔡啃完瓜,一身暑气全消,一边的毛毛也摸着肚皮,然后没事的去扯家里小黄狗的尾巴,扯得小黄狗汪汪直叫。 “好啊,蔡蔡来了,我正要找你算帐呢。”这时,白学武肩上扛了把斧头进来。 白蔡蔡看着他,乐了,这才十多天没见,这家伙居然黑的跟块碳似的,便开玩笑道:“二哥,你是不是去煤碳上上班了。” “你还笑,还不都是你的主意,让我爸在水牛岭那里弄什么宅基地,我爸说了,以后那里就交给我经营,现在,天天让我去那里整地面,弄得成这副样子,我让镇里的哥儿们笑话死了。”白学武一脸气愤。放下斧头,直接捧着一片瓜,那嘴从左到右的,滋溜一下,瓜就清洁溜溜的直剩瓜皮了。 “哼,你现在恼我,以后你就感谢我吧。”白蔡蔡道,以后那地可是寸土寸金,转眼看着院子的香榛树下,爷爷一边抽着旱烟,一只手还还把玩着一块白如羊脂般,鸡蛋大小的石头。 “爷爷,那是什么,羊脂玉吗?”白蔡蔡好奇的凑上前。 “不是,是你太爷爷的师傅留下的,看着象羊脂玉,但却不是,不过颜色挺象,也很光洁,我琢磨着给你雕个挂件,这回你奶奶的事情可多亏你了,高压180多,可凶险了,当年,你奶奶的阿爸就是高血压后中风死的,以后,你多劝着你奶奶,有个病痛不要瞒着家人,这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家人能不伤心吗。”白爷爷道,喷着一口烟。 “嗯,以后奶奶只要记得吃药,就没事了。”白蔡蔡道,随后又盯着白爷爷手上的石头,只觉那石头浑然天成,便道:“这石头就这样好看,不用雕了。” “哦?”白爷爷听着白蔡蔡的话,便仔细的打量着那块石头,之前,他一直在想着怎么下刀,可却有一种无所下刀之感,这回白蔡蔡这么,他突然觉得,原来,这石头确实就是这样最后,任何人工的修饰都好象是画蛇添足,所以,他才有一种无处下刀之感。 “嗯,不错,那就这样给你吧。”白爷爷说着,将石头塞进白蔡蔡手里,又饶有兴趣的看着蔡蔡:“蔡蔡,想不想跟爷爷学石雕。” 要想成为石雕大师除了勤奋还要天分,蔡蔡能一眼看出这块石头这样最好,那说明她有天份,白爷爷不由的起了传授的心思,老二天份其实也不差的,只是他没个定性,所以如今技术也就那样。 “好啊。”白蔡蔡高兴的应着,石雕如果学的好是很有大用的,前世,她临死前,就是去一家玉器店上班,做的就是玉器雕师这一行,只是前世她的技术跟老爸学的,半桶水,只能雕一些价值低的玉料,当时,店里的顶级雕师,牛的不行,更有大把的人把钱送上,只求他的雕工。现在有这机会重新学习石雕,白蔡蔡自然是不放过的,一招鲜,吃遍天。今后的世界,有一技在手比什么都强。 第十一章 奇怪的梦 更新时间20111117 15:25:30字数:2718 晚上,白家一家人吃过晚饭,大人们在院子里乘凉,几个小的却挤在屋里看电视,翁美龄版的射雕英雄传,这个版本前世,白蔡蔡不知看了多少遍,虽然她一直认为,这个版本的射雕英雄传是精典,但看的太多也没趣味了。 不过,毛毛和白学武看得正起劲,毛毛坐着小凳子,此时那脸都快贴到电视机前了,白蔡蔡一看他那样子,便提溜着他的领子往后拽:“往后点,贴着那么近,以后近视眼。” 毛毛看的正起劲,被自家阿姐一拽,便冒火,不乐意的扭着身子:“阿姐,你好烦。” “你听话,我就不烦你,快点,往后坐点,要不然阿姐可关电视了哦。”白蔡蔡威胁。 没办法,为了能安心看电视,毛毛只能屈从于白蔡蔡的滛威之下,小屁股连在小板凳上,一点一点的往后挪,还不忘给白蔡蔡一个卫生眼。 白学武在一边看得直乐呵,也道:“毛毛快点长大,赚钱,以后自己买个彩电,就不用怕你阿姐管了。” 毛毛深有同感的大点其头。 白蔡蔡耸了耸鼻子,以后还彩电呢?等毛毛长大,估计那青春岁月有一大部份要奉献给电脑,给个电视都懒的看。 “对了,今年暑假,斌斌和小楠怎么没来?”白蔡蔡问白学武。斌斌和小楠是三叔家孩子,是一对双胞胎,比蔡蔡小两岁。 “三叔和三婶给他们报了书法班和跳舞班,没时间来。”白学武撇了撇嘴,上回他跟几个哥儿们去县里玩,奶奶让他带点菜和西瓜去给三叔,三叔的屋子刚装修好,用了地面砖,他前脚才进门,三婶却拿了个拖把,跟着他的脚印一下一下的拖,让他腻味死了,没呆两分钟就离开了,以后打死他也不去三叔家。 白蔡蔡看他那表情,知道他对三叔三婶有意见,便不在提,三叔爱打小算盘,而三婶是单位的一个会计,更是把算账的本领延伸到家庭的方方面面,总之两个都是只捞进不放出的。 白学武却因为蔡蔡提到的三叔三婶,心情烦燥,盯着黑白电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这破电视,看了没劲,我去高飞家看大彩电去。” “我也去,我也去。”一边的毛毛听说看大彩电,直嚷着。 白学武牵了毛毛的手,转脸问蔡蔡:“蔡蔡去不去。” “不去。”白蔡蔡摇摇头,她对看电视根本不在意,说着,白蔡蔡就关了电视回屋里,琢磨石头,下午爷爷跟她说了,要想学好石雕,最先要了解石头,尤其是密度和纹理,再就是基础雕工,这些都得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厅里,看白蔡蔡回武,白学武便牵着毛毛,踢着拖鞋,踢踏踢踏的出门。 院子里,大伯问:“你俩个去哪里?” “去高飞家看彩电去。”毛毛说着。 等两人走后,大伯母说着:“别说,这黑白电视跟彩电确实没的比,什么时候咱家也换换。” 白爷爷吧答着旱烟,白大伯则抽着香烟,好一会儿,白大伯道:“咱家不能跟高家比,咱家现在还是老房子,学文三年退伍回来,就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学武也大了,没个新屋,哪家女儿愿意嫁来,到时又是彩礼又是什么的,这一笔一笔都是大开销,还是省着点吧,不就是没有色吗,叫我看,黑白的看着不伤眼。” “嗯,老大这话在理,孩子大了,用钱的地方多了,要学会精打细算。”白爷爷道。 大伯母嘀咕道:“可人家嫁来也是要彩电的。” “到时再买,现在买了,到时就旧了,还得买新的。”白大伯道。 大伯母才不啃声了。 白蔡蔡其实明白大伯母的意思,大伯母那话说出来是想让爷爷出钱。白爷爷平日常帮人雕东西,有一点小积蓄。但爷爷这钱却是留着要防老的。 不管外面院子的闲聊,白蔡蔡趴在床上,拿着那块鸡蛋大小如羊脂玉般的石头迎着灯光看,迎着灯光,整块石头通透中带点黄晕,怎么看白蔡蔡都觉得这是块玉石,可爷爷却说不是,他说纹理和硬密,密度,强度都对不上。 白蔡蔡便把整块玉握太手心里,细细的去感受石质,突然的,她觉得眼前好象闪过一个人影,跟电视里古代的老学究似的,只是那个人影一晃就消失了,白蔡蔡连忙睁开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啊,又闭上眼睛,却是什么也没有,心里琢磨,也许是之前看电视留下的残影吧。 没在意,白蔡蔡继续看着那石头,只觉那石头越看越好看,有些爱不释手起来,难怪以前那些玉雕大师见到一块好玉石比见到老婆还亲热,确实,一块好的石头能让人着迷。 “阿姐,困死了,睡觉。”这时,毛毛回来了,整个小小的身子扑到边上的小床上,两腿一蹬就把毯子蹬开,动作贼快。 白蔡蔡顺手将那块石头放在枕头下,然后起身,帮毛毛盖好毯子。 “阿姐,咱家什么时候能看大彩电?”毛毛睁开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问。 “快了,明年差不多。”白蔡蔡道,如果阿爸听自己的话,那明年五月份,股票一卖,就能赚不少,买个彩电应该不成问题。 “呵呵。”毛毛傻笑,又闲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把起了小呼噜。 “蔡蔡,明天一早,跟我去水牛岭。”门边,白学武探着头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看着他黑碳一样的脸笑道:“我去水牛岭干什么呀?” “我找了几个人帮忙,你到时给大家切瓜分瓜,做做服务工作呗,再说了,没事的时候帮忙拔拔草也好的啊,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你得补偿我心灵受到的伤害。”白学武瞪眼。 “好吧。”看着白学武抓狂的样子,白蔡蔡好笑的点点头,估计整个家,白学武只能差使自己。随后白蔡蔡关了门,躺在床上,想着阿爸的上海之行,真恨现在没有后世的手机,就算有也买不起,要不然,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便知情况了,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连灯都忘了关,迷迷糊糊间,好象是奶奶进屋来关灯的,随后白蔡蔡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似乎坐在私塾里,一个长衫老学究正教着课,讲的东西奇奇怪怪的:“玉乃地之蕴藏,人集天地灵气而生,人和玉交感可互生运化,故,玉有护人之效,人有养玉之功,两者可相得益彰……天地之间,人集五行而大成,然五行失衡必生祸患,故,欲养玉,必养人,欲养人,则必须五行均衡,五行均衡则灵气生,灵气生,则玉有容……” ………… “蔡蔡,快醒了,我们去水牛岭。”一个人使劲的摇晃着白蔡蔡。 白蔡蔡睁开眼睛,只觉头昏脑胀了,就好象用脑过度一样,看着外面的天,还灰蒙蒙的,不由嘟喃着:“二哥,怎么这么早啊。” “这夏天做事,就得趁早,早晚凉点,大中午的,还不把人热死,起来了……”白学武拽着白蔡蔡,又压低声音,生怕惊醒了一边小床上的毛毛。 “哦。”白蔡蔡应声,摇晃着脑袋,扛了个草爬子,跟着白学武出门,白学武推着一辆自行车,后面用米袋装着几个瓜,还有一壶水,几袋自家烫过的锅巴。 转眼到了水牛岭,太阳刚刚起山,路边的草上的露水莹莹发光。几个跟白学武差不多大的小子,拿着锄头,拿着砍刀,斧头等农具,见到白学武,就嚷着开工,说今天干完了,晚上去镇上溜冰。 白蔡蔡此时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经过一路上的整理,昨晚的梦越来越清晰,养玉,养玉人,能把顽石养成美玉?那岂不是点石成金?乖乖的!!真的假的啊? “你妹咋啦?”一边一个正砍着树桩的人看到白蔡蔡愣愣的坐在那里,碰了碰白学武。 “没事,还没睡醒呢,一会儿就好。”白学武看了看白蔡蔡道。 白蔡蔡冲着他们做了个鬼脸,拿着草爬子,跟在一边把锄出来的草爬掉。 第十二章 养玉人 更新时间20111118 14:45:12字数:2158 一会儿就中午了,连着十多天的烈日,地上的草都焦黄焦黄的了,树上的知了没命的叫,这大热天的,中午自然没法子干活了。 白学武等人在地里扒拉的干了一会儿活,就全坐在阴凉下吃西瓜侃大山。 “学武,下午我们去镇上,镇上新开了一家舞厅,咱们去踩踩盘子。”说话的叫刘志鹏,一个村的,跟白学武玩的最好。 “我不去,没时间,我爷爷和阿爸规定我这个月要把这一片地面整完,累都累死我了,哪有那闲工夫去踩盘子。”白学武坐在那里,嘴里嚼着根草,有脸郁闷的瞪着边上正打着盹的白蔡蔡,都是这丫头惹的祸,要不然,他整日里在镇上多快活,如今天天在这里干苦力。想着,就瞪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冲着他回了个白眼,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晚好象睡的挺好,可感觉着比清醒着还累,好似累了十多天没得休息似的,都是个那梦做的。 “怎么,昨晚做贼去啦?”白学武虽然气这大妹给自己找事,但这个妹妹他还是比较喜欢的,这会儿见她这么困,便有些关心的问。 “没睡好,认生床呢,再加上早上起来太早了。”白蔡蔡嘟喃的道。对于那个梦,她倒没太在意,估计是前世看多了yy小说呢。 “那就回去,今天到这结束。”白学武想了想,站起来道,其他几个伙伴也是碍于情面来帮忙,那心里早巴不得回去,于是都应呵道:“回去回去,还能去镇上玩一圈。” 于是一群人便带着家伙,骑着自行车离开水牛岭,一帮家伙呼呼啦啦的,那自行车骑在田埂上,跟玩杂耍似的。 而白蔡蔡却浑无所觉,坐在白学武的身后,那头就鸡啄米似的直点。 到了白家,白学武搬出自家的瓜,每人自行车上装了两个,白家没什么,就是瓜多,其他的人才嘻嘻哈哈的离去。 “回来了,快擦擦脸,一会儿就吃饭了。”一进屋,白奶奶就抓着白蔡蔡,拿着块毛巾在她身上拍灰。 白蔡蔡困的上眼皮下眼皮打架,摆摆手,挣脱了白奶奶的手,直朝自己层里钻,嘴里嘀嘀咕咕:“不吃了,不吃了,我要睡觉。” “这丫头,怎么这么困哪。”白奶奶奇怪的摇摇头。 而白蔡蔡一扑到床上,便睡得昏天地暗,一觉醒来,太阳已快落山了,这一睡居然足足睡了四五个钟头。 睁开眼,看着窗外,夕阳澄红,高高的香榛树在夕阳的映射下象笼了一层黄纱,白蔡蔡发现,此刻,自己的眼睛特别的清亮,似乎连那树叶的叶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人也显得精气神十足,连带着,心情也特好,躺在那里,不由的哼起了以前听过的一首校园民谣。 “黄昏的乡村道上洒落一地细碎残阳,稻草也披件柔软的金黄绸纱,远处有蛙鸣悠扬枝头是蝉儿歌唱,炊烟也袅袅随着晚风轻飘散,赤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听着脚步噼啪噼啪响,伴随着声声亲切的呼唤,带我走回童年的时光……” “阿姐,你醒啦?奶奶说,你再不醒就要打屁股了。”这时门被推开,毛毛伸了半个头进来,笑嘻嘻的道。 “哼,打也是打你的屁股。”白蔡蔡没出息的跟毛毛打嘴仗。 “好没道理,睡懒觉的是阿姐,凭啥打我屁股。”毛毛嘟着嘴。 “蔡蔡,醒了就快起来,别赖床了,洗把脸吃饭,中午都没吃呢。”外面,白奶奶大声的道。 白蔡蔡不由的摸了摸肚子,肚子早已咕咕叫了,便跳下床,整理着枕头和毯子,只是刚放好枕头,她就愣在那里。 然后转脸问毛毛:“毛毛,我放在枕头下的石头你拿了吗?” “没啊,我拿你石头做什么?”毛毛皱巴着小脸道。 “那石头怎么不见了。”白蔡蔡嘀咕着,她明明记得昨晚放在枕头下的呀,不由的走到门边朝外喊:“爷爷,奶奶,我放在枕头下的石头你们看见了吗?” “没看见,不是给你,让你收好的吗?”爷爷坐在门坎上,敲着烟筒道。 “没,你想要石头,你爷爷屋里多的是,你自己去找呗。”奶奶手里拿着锅铲,冲着外面喊。 怪了,那块石头还能长脚飞了不成,白蔡蔡想着,又回到床头,仔细的找,突然在枕头下发现一些白白的石粉,这些石粉又是哪里来的,不会是那石头叫自己压在枕头底下一晚上,全变成粉沫了吧,白蔡蔡纠结。不由的又想起昨晚的梦,梦里的情形仍然十分的清晰,那老学究甚至把养玉的步聚一步步的分解。 这梦似乎也太清晰了点,难道真有养玉人的存在?白蔡蔡抓了抓脑袋,然后踢着拖鞋,先去井台边洗了脸,转脸看到爷爷蹲在门坎上抽烟,便也走过去,蹲在爷爷身边。 “爷爷,你听过养玉这么回事吗?”白蔡蔡问。 “养玉啊,这我知道啊,又叫盘玉,收藏玉器的人都会玩两手,当年,老北京那些个八旗子弟,有些个更是养玉的高手呢。”白爷爷道。 “不是,我不是说这种养玉,我是说有一种专门的职业,养玉人,能把顽石养成美玉的。”白蔡蔡道。 “你做白日梦呢,能把顽石养成美玉,那不是点石成金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白爷爷好笑的道,拿着烟筒敲了一下白蔡蔡的脑袋。 “真的没有吗?”白蔡蔡抓着脑袋。 “对了,说到养玉人,你太爷爷的师傅倒是留下一本书,里面记截了一些关于养玉人的传奇故事。”白爷爷道。 “真的啊,那拿来我看看。”白蔡蔡兴奋了。 白爷爷便起身,上回家里的阁楼,在里面好一阵子翻找,终于找出了一本线装的书,递给白蔡蔡:“都是繁体字,你看得懂吗?” “没事,我可以查字典。”白蔡蔡道。抱着书进了屋。对于她来说,繁体字,虽然写有些成问题,但看完全没有问题的。 书名叫养玉异志,讲的是上古,红山,良渚,龙山等玉文化时期养玉人的故事,这养玉人是属于氏族祭祀一群,主要是用养玉之法为氏族造福的,这应该是一本传奇小说,可结合昨晚上的梦,白蔡蔡突然觉得真实无比。 或许,试试,反正她学石雕也是跟石头打交道,二者合一。想着,白蔡蔡不由的有些跃跃欲试。 第十三章 阿爸归来 更新时间20111119 14:57:40字数:2688 接下来几天,白蔡蔡疯魔了,她从爷爷的房间里淘了一块暗红色的鹅卵石,只有手心大小,时时刻刻握在手里,嘴里时不时的念念有词,吃饭,睡觉的时候都不放下,还时时的站在那里发呆。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白奶奶站在院子里,看着坐在香榛树下,正发愣的白蔡蔡,有些担心的问正蹲在门边抽旱烟的白爷爷。 “没事,她疯魔了。”白爷爷暗暗点头,他没想到这孙女儿第一次学石雕就能进入这种状态,对于手艺人来说,要想学好手艺,要想在手艺上有所成就,就必须有这样一股子疯魔的劲道,所谓不疯魔不成活,现在蔡蔡感受石头能进入这种状态那就说明她钻进去了。 “咋啦,咋好好的疯魔了呢?”白奶奶不懂,却是吓了一跳。 “你懂哈?这是好事儿。”白爷爷站起来了,扯了白奶奶进屋:“进屋吧,别去打扰蔡蔡。” 白爷爷看了看白蔡蔡,一个手艺人,一生之中,很难有几次能进入这种疯魔状态的,但在这种疯魔状态下制造出来的东西,那都将是精品,有多少人,一生之中,都难出一件精品,这种状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老头子,真没事儿?”白奶奶看着蔡蔡,仍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你放心吧。”白爷爷保证。 随后两人便进了屋。 白爷爷和白奶奶的对话,白蔡蔡听着,可似乎却没进脑子,她现在整颗的心就只有手心里的石头,似乎的,这块石头已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份。 是时候了,白蔡蔡在心里说着,随后,她摊开手心,看着那枚微带着汗气的鹅卵石,举起来对着天上的阳光,在阳光的透射下,鹅卵石有的地方特别明亮通透,有的地方却透着暗淡阴沉,中间还有丝丝脉络,根据那晚梦中所学,她必须用石雕技术,沿着脉络,将暗淡阴沉部份除去,然后再进行温养,渐渐的石质便会玉化,当然,整个过程非一日之功,在那本古书上记载了一个人,用一生,只养一块玉,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让家人将这块玉同他一起埋在人迹罕至的沙漠里,而几年后,当他的家人去拜祭他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绿洲,草肥水美。 除了家人,没有人认识这位养玉人,但他却为沙漠旅者带来一方净土。 看着石上的脉络和那点点暗淡,白蔡蔡拿起边上准备的雕刀和凿子钎等,开始雕琢,雕了整整一天和一个晚上。 早晨,当太阳升起,露珠泛着莹光的时候,白蔡蔡才放下雕刀。这时候,她还来不及细细的看自己雕出来的东西,却感到十个手指一阵阵的刺痛。 伸出手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整双手,包括手指,布满了丝丝伤口,正往外冒着血珠子,情形看着有些可怖,可在雕的时候,白蔡蔡居然没感到一丝一毫的痛疼。 “蔡蔡。”奶奶站在门口,轻轻的叫了声,一大早的,白奶奶已经来看蔡蔡好几趟了,心里直怨自家的老头子,这女孩子家的,玩什么石雕。 “奶奶。”白蔡蔡回道,举着双手,此刻十指都痛麻了,握不成拳头。 “咋啦,咋啦,这是咋拉,咋伤成这样?”白奶奶一看到蔡蔡的手,脸色大急,连忙拉着蔡蔡的胳膊,将他带到了屋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些外伤的药,白爷爷玩了一辈子的石雕,伤手这种的事情难免会常常碰上,因此,家都都备有外伤的药。 只是蔡蔡的伤口太多了,两只手几乎无处不伤,最后白奶奶干脆的拿纱布将白蔡蔡两只手给全包了起来,就好象带了两只拳击手套一样。 白蔡蔡苦巴着一张脸,虽然包好了,可还是一抽一抽的痛。 “大海航行靠舵手,你这舵手咋啦?”白学武从外面回来,拿着茶壶灌了一通子水,看着蔡蔡包着两只手,便打趣的问。 白蔡蔡冲着他瞪了一眼,还挥了挥包了跟棕子一样的手,对他的幸灾乐祸,以示抗议。 “蔡蔡,雕好的石头呢?让爷爷看看。”这时白爷爷牵着毛毛进来,毛毛见到蔡蔡,溜着跑过来,扯着白蔡蔡的裤腿:“阿姐,阿爸阿妈来了。” “啊,什么时候来的?”白蔡蔡惊喜的问,心里便马上想起了股票的事情。 “昨天晚上到的,你正雕石头,就没让他们打扰你。”白爷爷道,然后有些期待的问:“石头呢?”他很想知道,蔡蔡在疯魔状态下雕出的东西。 “在屋里呢。”白蔡蔡道。 白爷爷连忙进屋,拿起白蔡蔡之前放在桌上的石雕,整块石头被雕刻的外形很象一颗花生,只是外层却是缕空的,更增回了立体感。 “好,虽然刀工还有些毛燥,瞧这线条,断断续续的,不够流畅,但整个感觉却非常的好,整体感觉非常完美,蔡蔡不错。”白爷爷点头。心里想满意的不得了,蔡蔡的第一件石雕作品,可以说是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常的发挥了,虽然,这样的发挥以后相当长时间里很难遇到,但是,只要有这一次,再经过练习,他可以肯定,蔡蔡在石雕的成就上会超过自己,甚至达到当年石匠师傅的水平。 “你就知道石雕,蔡蔡的手都成了什么样了,我怎么跟周萍交待,以后不准蔡蔡雕石头了。”白爷爷话音刚落,白奶奶在一边发飙了,气呼呼的瞪着白爷爷。 蔡蔡和毛毛相互看了一眼,不由的伸了伸舌头,在蔡蔡的记忆,奶奶以前可从没跟爷爷发飙过,这回却是自己惹的祸。 “妇道人家,没见识,想做点事,哪能不吃苦的。”白爷爷回瞪着白奶奶,不过那脸皮却有些尴尬的神色。 “快溜。”一边的白学武贼兮兮的道,白蔡蔡深有同感,于是顾不上石头,跟着白学武和毛毛一起溜了。 院子里,周萍正在井边洗着衣服,白爸正压着水。 “阿爸,我来。”毛毛一见压水,便欢跑了过来,他最喜欢压水了,整个人吊在压水杆上,一上一下的。 “阿爸,股市怎么样?”白蔡蔡很没眼色的挤到白平康和周萍中间。 “小孩子,关心这干什么?”白平康显然想过河折桥,一边的周萍则笑咪咪的。一看两人这表情,白蔡蔡估计,阿爸股市上定有收获。不由的挥着手不干的道:“是我听来的消息,我也有功劳,怎么能不告诉我,好吧,那阿爸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买真空电子?” 白平康不由的揉了揉白蔡蔡的一头短发:“是,我家蔡蔡功劳大着呢,这几天,阿爸在上海,办好了公事,就专门盯着股市,买卖真空电子,每天都在涨,低买高卖的,六千块钱的本,已经赚了快两千了,在回来的时候,阿爸又趁着中间价位低的时候,把八千块钱全买了真空电子,阿爸可是把家底全压上了,要是亏了,你和毛毛就天天吃盐菜就萝卜了。” 白平康开着玩笑。 “盐菜就萝卜就盐菜就萝卜。”白蔡蔡回嘴道,又问:“阿爸,那你买的时候是多少钱?” “每百元面值是460元。”白平康道。 白蔡蔡暗暗算着,到明年最高点是2200元,差不多五倍,怎么着也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心里直叹,家里本钱太少了,要不然,能赚的更多。 “不干,我不吃,让阿姐一个人吃。”毛毛在一边不乐意的道,这小家伙没意气。 “蔡蔡,你这手是怎么了?”周萍在边上却盯着蔡蔡包的圆滚滚的手。 “没事,就是雕石头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白蔡蔡连忙将手背到身后。 “雕石头伤着了,用得着包成这样吗?来,让阿妈看看。”周萍道。 “不用了,阿妈。”白蔡蔡说着,又踢了踢毛毛的脚后跟:“毛毛,走,我们去找高飞玩。” “哦,玩去喽。”毛毛一声欢呼,跑在最前面。 “这两孩子……”周萍无奈又宠溺的嘀咕。 更新时间20111120 15:29:11字数:2634 晚饭的时候,白蔡蔡坐在一边,周萍拿着碗和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白蔡蔡十分的尴尬,只是没法子,她的手如今包着,根本就没法拿筷子拿碗。 毛毛边吃饭边笑兮兮的看着自家阿姐,白学武也冲着他挤眼睛:“这有的人是越活越小了。” 蔡蔡气的得真瞪眼,却拿这两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一顿饭吃的无甚滋味儿。好不容易半碗饭下肚,蔡蔡直摇头道:“阿妈,饱了。”说完便闭着嘴,死活都不吃了。 周萍瞪着她:“真的饱了?晚上可没宵夜吃。” “阿妈,真的饱了。”白蔡蔡拖着长长的音。 “周萍,来吃饭,我今天蒸了馒头,蔡蔡要是半夜饿了,我再蒸个馒头给她吃。”白奶奶在一边道。 周萍这才收了碗,回到厨房,然后舀了饭坐在桌边,同白爷爷以及白平健白平康一起吃。 白蔡蔡坐在一边边看着电视,边听大人们说话。 “爸,我这趟去上海,路过省城的时候去找了交通厅的一个同学,我从他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已经定下来了,省道确实要改从水牛岭过,我打算着把在水牛岭脚下,周萍名下的那块田也去批成宅基地。”白平康道。 “嗯,可以,你一会儿去找找村长。”白爷爷道。 “阿爸,爷爷,即然已经确实了,咱们也可以把这个消息跟村长,支书他们通通气,咱们不能只顾自家,古人不是说了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白蔡蔡突然的在一边道。 她记得前世,省道改道,加了李氏集团落户,县里把五峰村靠近水牛岭一带的地方划成了水牛岭开发区,一时间,五峰村成了投资热门地,但是,因为消息的不对衬,一些早知道消息的人便趁消息没有公开的时候,大肆在五峰村五峰山水牛岭一带圈地,村民们因为不知道消息,再加上目前的转户口政策,许多人为了能转个城填户口,便把一些祖产贱价的卖了,等消息出来,后悔也迟了。 白蔡蔡觉得,这时候应该有限的把消息放出去,让大家心里有数,就算是要卖的,也能卖个好价。 蔡蔡倒不怕村长和支书知道了这事,不批自家的地,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消息,对于村长和支书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投桃报李的,他们也不会不批自家的地。 “嗯,蔡蔡这话说的对,咱们不能只顾自己。”白爷爷点头。 吃过饭,白爷爷便同白平康一起去找村长村支书去了。 “以后,不准你跟你爷爷学石雕了。”晚上,周萍捧着白蔡蔡的手,两只眼眶发红,盯着白蔡蔡命令,她没有想到女儿这次手伤的这么严重,看着那些雕刀,凿子,钎留下的伤痕,周萍心里不由的对白爷爷升起了一股子怨气。 “阿妈,这不关爷爷的事,是我喜欢,你瞧我雕的石头多漂亮,再说了,这次主要还是不熟练,以后熟练了,就不会伤到手了。”白蔡蔡看着阿妈,不由的伸着两条胳膊圈着阿妈的脖子,以前爷爷不重视她的时候,阿妈对爷爷一肚子怨气,可如今,重视她了,阿妈又怪爷爷太严厉。 看着,阿妈好象不讲理,可阿妈之所以这样,正是因为心疼自己,想着前世,阿妈郁郁的生活,白蔡蔡不由的就庆幸,好在她重生了,如今,毛毛没有死,奶奶也没有出事,阿爸阿妈感情很好,今后,一家人一定会平凡幸福的生活下去。 有这些,白蔡蔡便知足了。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时候了。白蔡蔡读五年级了。 重新又坐在那间教室,那个位置上,白蔡蔡恍若隔世,不,不是恍若,而是真正的隔世了。 对于小学的同学,除了高飞,因为是一个村的,还知道些,其他的已经没有一点记忆了,当年,家里发生变故后,白蔡蔡才发始发奋图强,成绩在这最后的一年里突飞猛进,最后考进了县一中重点班,而当时,整个班只有她一人考进县一中重点,其它的,虽然也有一起读一中,但白蔡蔡因为家庭变故,变得十分的沉默,不合群,其本上跟同伙不太交往,因此,对于这些小学的同学,几年后,白蔡蔡便没什么印象了。 所以,自开学以后,她一直本着祸从口出的原则,多看,多听,少说,一个月后,也就完全融入了,这时,白蔡蔡才开始跟大家伙儿打成一片。 “蔡蔡,我听我妈说了,镇上有摸奖,一会儿放学,我们去看看吧。”自习课的时候,坐在白蔡蔡前坐的小豆花回过头对白蔡蔡道。 小豆花是叫程小琴,只是长的瘦瘦小小的,使得脑袋看上去特别大,因为大家都叫她小豆芽,不过程小琴说了,她是个女孩子,怎么说也得是豆花,于是小豆花的别名就被班上叫开了,几乎取代了程小琴这个本名,到最后,连她的家人也叫她小豆花。 而小豆花有一个十分的好赌的爸爸,而且逢赌必输,因为家庭经济困难,小豆花后来似乎只读了一年的初中就缀学了。 至于摸奖。 九十年代初,各地常常有摸奖的,两块钱一摸,有七个奖励极别,最高的是彩电,最低的是牙膏,当然,更多的是什么奖也没有。 “好啊。”白蔡蔡点头,她对摸奖没有兴趣,但重生后,她对那种人山人海摸奖的情形感兴趣,这在后来体彩福彩出来后,就很难见到了。 等下课铃一响,大家收好书包,便三五成伴的离开学校。小豆花拉着白蔡蔡一溜小跑。背后的书包一跳一跳的。 摸奖的地方就在胡家大院的门口,蔡蔡和小豆花到的时候,这里是人山人海,而路边的几棵树下,有几个老人下棋的下棋,打麻将的打麻将,却是一点也不受摸奖气了氛的影响。 白蔡蔡见人多,也就懒得挤,倒是小豆花,仗着人矮瘦小,早就挤了进去,白蔡蔡便在一边的一颗树下等她。 “胡婆婆去北京有两月了吧。”四个打麻将的老头边打着麻将边聊天。 “可不是,上回是镇上的小方送她去的,小方回来说了,胡婆婆的儿子找到了,是香港陈氏珠宝公司的老板,还送了小方一对玉手镯,可把小方给乐的。”另一个老头道。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胡婆婆总算是找到亲人了,百年之后,也有个立碑之人。”斜对面的一个人感叹。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听说胡婆婆找到了儿子,心里十分高兴,十年后,胡婆婆过世,总算不会有遗憾了,只是刚才说话人的声音白蔡蔡听着有些耳熟,仔细一看,原来是曾给她家里看过风水的徐师公。 “胡了。”这时,一个老头哈哈大笑。 “呗,今天运气不行。”徐师公道,怪事,他打麻将前给自己算过一课,今天应该会有小赚的,怎么会一直的输了,难道卦不准,不会吧,这一点徐师公是很有自信的,不由的他又掐指算了一下。 老糊涂,居然忘了,贵人位空着,得找个贵人借势啊,他今天的酒钱,可指望在贵人的身上呢。 想到这里,徐师公便抬头四处看,看到白蔡蔡后,便一直盯着她。 白蔡蔡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想起上回他盯着自家阿爸看风水的事情,心便有些七上八下的,他不会又看出她带什么煞的吧?从上回徐师公点出毛毛的命相,白蔡蔡看徐师公总有些高深莫测。 转身正要去找小豆花离开,不想徐师公却指着蔡蔡道:“你,小丫头,来,站到我的背后。” “干什么?”白蔡蔡莫名其妙的瞪着他。 “你身上带运,站到我身后,帮我加加运,到时我让你吃红。”徐师公道,又一个劲的催着。 白蔡蔡无可奈何,只得走到他的身后。 第十五章 摸奖(下) 更新时间20111121 15:39:44字数:2316 “杠。”对面的胖老头刚打出一个六筒,徐师公便叫了起来,他正好手上有三个六筒。说着,徐师公抓起色子,丢给站在他身后的白蔡蔡:“来,你帮忙丢色子。” 看来这徐师公还真就认准她了,白蔡蔡握着色子,无所谓的朝那桌上一丢,徐公公依点数拿子,一摊牌,立刻哈哈的大笑起来:“杠上开花,胡了,给钱,给钱,我晚上又有小酒喝了。”徐师公得意洋洋。 站在他身后的白蔡蔡心里却是一阵惊讶,还有一丝兴奋,这厮心里想着,难道咱就跟那游戏角色一样加了幸运点的。从她刚才站在徐师公身后起,徐师公便连着赢了四把,最后一把更是杠上开花,徐师公一起赢了有三十多块钱了。 “这老伙计,这运转的也太快了。”对面那个胖老头嘀咕着,他一开始还是赢,可这几把下来,不但赢的输光,还倒贴了几块钱。 “难道真是这小丫头给你带来的运?”那胖老头不甘心的问。 “自然了。”徐师公吐着吐沫星子在手上,点着赢的钞票。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带运?”边上一个老头问。 “老汉就靠这一行吃饭的,能不知道吗?这丫头,真上带着添运的法器呢。”徐师公道,他可是算准了今天要赢才打麻将的。 “哦,什么法器,来,小丫头,能给老伯伯看看吗?”那胖老头一脸感兴趣的问蔡蔡。 白蔡蔡却在发愣,带运的法器?没有啊,不由摇摇头看着徐师公。 “在你右边口袋呢。”徐师公提醒。 右边口袋?白蔡蔡拍着口袋,倒是有东西,是她雕的那块花生形鹅卵石,这石头,她日日带在身上温养呢。难道是这块石头的缘故。 白蔡蔡把石头拿了出来,几人凑着头一起看。 “这块石头就是法器?”那胖老头有些不信,虽然雕的不错,但一看还是能看出就是河里那种常见的鹅卵石。 “不错,这块鹅卵石它承受水流冲刷,日久天长的便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运势,再加上这石头雕的不错,完全把这块石头的运势线刻画了出来,只可惜,刀功差了点,要不然,我今天会赢你们赢的更多。”徐师公道。 几个老头哦的一声,一脸大悟。 听徐师公这么说,白蔡蔡才明白,她用养玉术里面的观石法看到的线路原来就是运势线路。 “来来,小丫头,站到老伯伯身后来。”这时,那胖老头来劲了,也让白蔡蔡站他身后给他添运,惹来徐师公和其它两个老头一顿笑骂:“这小丫头若是站你身后,咱们可都不来了。” 胖老头只得遗憾的叹息。 这时,徐师公从他的钱堆里拿出四块钱塞在白蔡蔡的手里:“来,这是该你的吃红,刚给你算了一下,你今天运势不错,要不,去摸个奖,说不定有大收获。”徐师公一高兴,便奉送了一课,平日他给人算那可都是要收钱的。 白蔡蔡听徐师公这么说,有些心动了。 “蔡蔡,蔡蔡,你怎么不进去看啊?”这时,小豆花从人郡里挤了出来,一脸兴奋的道,看着白蔡蔡手上的钱,便起哄着:“蔡蔡,你有钱哪,要不,也摸一张看看,最高的奖是一台二十一英寸的大彩电呢。” “好。”白蔡蔡点头,然后分出两块钱给小豆花:“来,你摸一张,我摸一张。”这钱反正也是白得的,分两块给小豆花,让她过过瘾。 “嗯。”小豆花重重点头,一脸兴奋的不行。 随后两人挤进人群,挤到摸奖箱的边上。小豆花付了两块钱,摸了一张。一刮开,她就忙着对奖,居然有一条毛巾,高兴的跳起来:“蔡蔡,蔡蔡,我摸到一条毛巾。” “呵呵,小朋友,手气不错啊。”边上几个大人善意的笑道。 小豆花脸一红,连忙挤回蔡蔡身边问:“蔡蔡,你摸到什么?” “我还没刮开呢。”白蔡蔡道,这才用指甲将自己的彩票刮开,是红桃a,跟小豆花的不一样,便抬头去看兑奖的大牌子。 小豆花早把几大奖的牌面记住了,这回儿一看是红桃a,嘴巴张的老大,好一会儿,却抓着白蔡蔡的胳膊,跳着脚道:“蔡蔡,是一等奖,你摸到了彩电。” 蔡蔡这时也看到了一等奖后面的牌面,果然是红桃a。一愣之下,也是兴奋异常。这下,还真让那徐师公说准了,收获太大了。 一边的人听说摸到了彩电,都围过来看,直道这小丫头好运气。更有那好事者,簇拥着蔡蔡和小豆花到领奖台。一时间,也把整个摸奖推向了高嘲。 摸奖台的工作人员为蔡蔡兑好了奖,一边更有人拿出一串百子千孙的小鞭炮,噼呖啪啦的放了起来,一时,热闹非凡。 那摸奖的主要负责人看到白蔡蔡是个孩子,便做主叫了一个手下的男青年,让他帮白蔡蔡把彩电搬回家,还拿了一朵红花放在彩电上面,顺路的再宣传一下,明天来摸奖的人会更多。 “蔡蔡,这毛巾给你。”小豆花把她摸的毛巾递给白蔡蔡。 “这是你摸的,就是你的。”白蔡蔡道。 “可那是你的钱。”小豆花道,她能摸奖,已经很过瘾了。 “那算你吃红。”白蔡蔡学着徐师公的口气。 小豆花一听是让她吃红的,便高兴的收下。 吃红,是小孩最喜欢的,过年过节,大人打牌赢了钱时,会让站桌角的小孩吃红,如今,白蔡蔡摸到了大奖,就好象打牌嬴了钱一样,吃红再正常不过了。 随后,大家便一路朝着园艺场宿舍去。 这彩电还在路上,消息却象长翅膀一样的飞了,周萍下午没课,请假在家里照顾毛毛,毛毛这小家伙上学了,开始几天挺兴奋的,可过后,就开始打赖,不想上学,被周萍狠打了一顿才不甘不愿的上学,只是这两天感冒发烧,早上去卫生所吊的水,下午便在家里休息。 这会儿,,同周萍正在洗菜,准备烧晚饭。 “周老师,你家蔡蔡好运气,这摸奖摸了个大彩电。”四楼一个住户路过道。 “哪有这回事。”周萍笑着摇头道,只当人家说错了。 “你还不知道呢,瞧吧,一会儿彩电就要到了。”那人笑着上了楼。 “阿妈,哪里有彩电?”毛毛耳尖,在屋里听到说话声,一溜小跑的出来。 “没有。”周萍道。 就在这时,却听蔡蔡欢快的声音:“阿妈,快来,咱家有彩电了。” 周萍连忙走到楼梯口,果然的看到蔡蔡领着一群人上来,当先一个人抱着彩电,蔡蔡到她跟前,把摸奖摸了个彩电的事情一说,周萍这才知道,原来是真的,看着送电视的小伙子,和一群好事观望的,连忙掏了钱,让人帮忙去买了点瓜子,糖果,和烟。 大家一分,讨了个好彩头,然后一起乐呵呵的散了。 第十六章 塞翁失马 更新时间20111122 16:00:51字数:2656 对着彩电,白蔡蔡心里却是想着,为什么自己雕的石头,会成为添运的法器呢?一时怎么也闹不明白,她觉得,这养玉一道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晚饭,是三个人吃的,白爸不在。 白爸这几天去了县里,为的就是周萍民办转公办的事情,周萍的资历那完全是够格的,考试的成绩也不错,可问题是现在许多事情,不是你够资格,成绩好就成的,今年宁山县民办转公办的名额比较少,竞争非常激烈,不走一下门路怕是不行。 只是白家几代都是农民,就算白爷爷,也只是工人,跟教委那是半点边也不沾,不过,白家三叔白平祺的岳父是教委退休干部,白平康便想着找三弟和三弟媳打听一下,看三弟媳许燕的父亲能不能帮着说一下,毕竟,周萍已经有十三年的民办教师教龄,又曾评过优秀教师,只要有人帮着说几句话,转正应该不成问题的。 只是对这件事情,老三一家却是爱莫能助,三弟媳许燕说了,她爸退休了,人走茶凉,实在没办法,对于这种情况,白平康也理解,只是无意中却听到许燕跟老三说了,她老爸的人情关系不是能随便用的,那是要用在自家人身上的,感情着,人家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白家的人当自家人。 这事多少让白平康有些郁闷,于是到了这天下午,白平康便有些闷闷不乐的回镇上,到了镇口又碰上派出所的酒友李进。 前些日子,因为盗车团伙案,宝岭镇派出所的所长顺利进了县局,李进本来就是副所长,再加上他又是此案的直接破案人员,于是便顺位的顶上了宝岭镇派出所所长的位置,级别也提了一级,心里高兴的很,便拉了白爸喝酒。 白爸本来就有些贪杯,再加上这会儿心里有些闹心,于是俩酒肉朋友就找了个小馆子,吃喝了起来,等到酒足饭饱,月亮已挂枝头。白爸这才摇晃着步子回家。 “你怎么又喝成这样?”白爸一进门,那一身酒气,周萍不由的埋怨。蔡蔡连忙起身,从茶叶筒里拿出茶叶,为自家阿爸冲了一杯浓茶,然后继续做作业。 白爸顺势往那凳子上一坐,看着毛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便也拖着凳子坐在电视前盯着电视。 “阿爸喝醉了。”毛毛被自家阿爸的酒气一冲,捂着鼻子,皱着小眉头道。 “阿爸喝醉了吗?我记得没喝醉啊,一路来还清醒着呢,只是这会儿好象有些醉了,瞧着这电视都变大了,还变成彩色的了。”白爸嘀咕着,还使劲的眨了眨眼睛。 一边正趴着做作业的白蔡蔡听到自家阿爸的嘀咕,不由的扑哧一笑,回头看着阿爸那张红得跟关公似的脸,只觉得这时候的阿爸很有意思。 周萍这时搓了条毛巾进来,丢在白爸的手上,笑骂道:“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 一边毛毛也咧着个嘴:“阿爸,不是电视变大变成彩色的,而是换了个大彩电,是阿姐摸奖摸来的,还有一朵大红花。”毛毛说着,还指着电视机上的红花道。 “摸奖摸个彩电,呵呵,蔡蔡挺厉害的嘛。”白爸走到白蔡蔡身边,揉着她的一头短发表扬。 “这种事有什么表扬的。”周萍瞪了白爸一眼,又板着脸看着蔡蔡道:“记住,这种事,偶尔为之,以后做事,可不能因为这一回,就处处心存侥幸。”周萍拿着老师的样子教训着自家女儿。 “阿妈,我知道。”白蔡蔡不由的悄悄的翻了一下白眼,阿妈什么都好,就是老摆着老师的样子不好,母女的相处,跟师生的相处那总是有不一样的。 “就是,就是,蔡蔡要听周老师的话。”白爸也冲着蔡蔡眨了眨眼,那调侃的意味十足,气得周萍也捶了他几下,自己也笑了。 白爸坐了一会儿,困意上头,便先回房躺着去了。 周萍收拾好,关了电视,逼着毛毛去睡觉,明天要上学了,白杨同学好一阵不乐意,只是周老师决定的事情,谁反对都无效,只得磨着脚步,三步一回头的回屋里睡去,那幽怨的的眼神比十足的怨妇还怨妇。 白蔡蔡躲在一边偷笑。被周老师看见,瞪了一眼。 “蔡蔡,夏老师今天可在我面前把你表扬了一顿,说你这个学期,成绩进步很快,不过,我看了你的卷子,有好几题,你明明会起做,为什么空着。”周萍拿出白蔡蔡期中考试的试卷,指着几处空白问白蔡蔡。 这几题题型,平日的时候,周萍出题,白蔡蔡都做过,做的很熟练,蔡蔡没道理不会做的。 “阿妈,我现在进步,夏老师他们都已经觉得很大了,若是把这些都做了,那岂不是进步更大,大的让人难以相信,阿妈你第一回见我的暑假作业,还怀疑我抄呢,如果我全做对,说不准夏老师也会怀疑我偷看,所以,进步,要一步一步来。”白蔡蔡歪着头笑道,她这可是吸取教训的。 白蔡蔡的知让周萍一阵发愣,周萍有些匪夷所思,自己和平康都是实在的性子,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精怪的女儿,这种事情她都预防上了。 想着那天早上,自己一副诱供的样子,别说,蔡蔡若真是表现出真实水平,说不准还真会让人怀疑她的成绩不实,这一个暑假,蔡蔡的成绩进步太大了,她这个做妈的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何况别人。 “你这丫头。”周萍摇摇头,转身进了里间的卧室。蔡蔡继续做着作业。 不一会儿,里屋传来嘀嘀咕咕的说话声。白蔡蔡竖着耳朵听,阿爸和阿妈似乎是在说着民办教师转正的事情。 “这事,老三家也没有办法,刘燕的父亲已经退休了,这人走茶凉的,说不上话了,我看,不由明天约约夏老师,让她帮忙引见一下教委办的主任,咱们也送点礼。”白平康道,至于他无意中听到刘燕对老三说的话,那自然是烂在肚里,不必提及。 “没用的,夏老师私下跟我说过了,自从这民办转公办的政策下来,今年,那教委主任的家里跟走马灯似的,人家都直接送红包,咱家哪有那家底跟别人比,再说了,这种送钱的事情,我也做不来。”周萍闷闷的道。 “那怎么办?”白平康嘀咕。一时间,里屋便没了声音,就算白蔡蔡在外间,也能感到里间气氛的沉闷。 前世,因为奶奶中风的事情,阿妈根本就没顾上这次民办教师转正,但老妈虽然没顾上,但对这事也是关心过的,这次民办教师转正却是闹得沸沸扬扬,一是因为名额太少,二是因为收礼事件,最后,被人告到了市里,教委好几个人受了处分,因而,这次民办教师转正的人员最后一直悬而未决,直到第二年才同第二批一起转正,第二批是县里为了平息这次事件,规定了凡是达到八年教龄的一律转正,老妈便借着这次的东风转正了。 白蔡蔡觉得,阿爸阿妈完全不必要为这事情发愁,可问题是谁也不知以后的发展啊,她也不能明说。 “阿妈,塞翁失马是什么意思啊?”白蔡蔡突然提高着声音问。 “塞翁失马的意思是说……”周萍连忙出来解释给蔡蔡听。 “哦,我知道了,也就是说一时的损失不必太在意,也许事后,还有可能变成好事。”等周萍解释完,白蔡蔡恍然大悟的点头。 周萍点头,随后拍了拍蔡蔡的背道:“晚了,回屋睡去吧。” 白蔡蔡点头。收拾了书本回屋,周萍关了外间的灯,回到屋里,只是,她怎么有一种感觉,蔡蔡那话似乎是别有所指啊。随后却又拍拍自己的额头,这丫头变化有些大,弄得自己也神叨叨的。 不过,不管了,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第一十七章 疯女人 更新时间20111123 17:18:54字数:2559 转眼,入冬了,不知不觉,宝岭镇的第一场雪子悄然的来临,唰唰的响了一夜。 早上,白蔡蔡抖抖的从被子里探出个头,直觉沁冷的空气直往鼻子里钻,不由的“阿嚏阿嚏”的打了几个喷嚏。 “蔡蔡,起床了。”周萍在门外叫。 “已经起来了。”白蔡蔡冲着门喊了声,然后一咬牙,猛的坐了起来,飞快的套上衣服,一边套衣服心里还在嘀咕着:“不早起的日子多么美妙了,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是多有追求啊。” “你这丫头,一早上就嘀嘀咕咕着什么,别磨洋工了。”周萍进来,瞪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冲着自家阿妈皱了皱鼻子:“阿妈,我在念着‘不冷不冷’,我在用这种方法催眠自己,同这寒冷的气候做斗争,果然,于天斗,其乐无穷。”白蔡蔡说着,还握紧了拳头,一幅努力抗争的样子。 周萍看着她那调皮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这鬼丫头,毛病许多。”说着,便推开里门的门,去叫毛毛起床。 白蔡蔡看着阿妈的笑容,放心了,这段时间,不但外面天气转冷了,连家里的气压也变低,都是民办转公办的事惹得祸的,前段时间,民办转公办的人员名单出来了,当然的,白妈榜上无名,不仅仅是白妈,其它几个乡的没什么路子的也全都落了榜,毕竟名额就那几个,几个关系户一占,再加上送了钱的一占,自然没有旁人的份了。 阿妈这阵子心里不痛快,脾气自然的也大,毛毛这小皮猴,这段时间没少挨打,想着,她不由的眯着眼睛,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毛毛这家伙是记吃不记打的。 “阿妈,我还要睡。”果然,毛毛在里面撒赖。接着,却是啪啪的几声,不用说了,白杨同学挨打了。 不一会儿,周萍牵着毛毛出来,毛毛哭得眼睛鼻子通红。蔡蔡连忙拉过他,两人去外面池子边洗脸刷牙。 “蔡蔡,你又把石头放被窝里。”这时,周萍提着一袋石头在白蔡蔡面前晃,瞪着她。 白蔡蔡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得,让老妈抓了个现形,刚才起床的时候忘记藏起来了,阿妈不准她玩石头。而养玉的事情,白蔡蔡也无法跟阿妈解释,因此只得偷偷的玩。 白蔡蔡呵呵笑着,却眼疾手快的将那袋石头收到书包里,然后拉着毛毛出门,朝着自家阿爸阿妈挥手:“我们上学去了。”说完,两人便一溜烟的跑了。 “蔡蔡喜欢,由着她呗。”白爸在一边劝说。 “由着她?都成小石头疯子了,枕边是石头,桌上压书的也是石头,窗上还挂着一组石头风铃呢,我看她恨不得把她所有用的东西都换成石头的,好好的女孩子,成了石头迷。”周萍不悦的皱着眉头,在她看来,读好书就行了。 “我爸可是常夸她,说咱老白家的石雕手艺说不定就要在蔡蔡的手上发扬光大了。”白平康笑着按周萍坐下吃早点。 “都是你爸,一个老石头疯子,一个小石头疯子。”周萍斜睨了白平康一眼。 白平康无奈的耸耸肩。 白蔡蔡带着毛毛出了门,外面的温度更低了,下了一夜的雪子,地面上十分的滑,白蔡蔡牵着毛毛的手,小心仪仪的走。冬天早上的街面,空落落的,没几个人,更显清冷。 “啊……啊啊……”一阵阵怪异的叫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是镇上的疯子。”毛毛看着远远过来的女人,吓得躲到白蔡蔡身后踩着她的脚跟着。 白蔡蔡看着那疯女人,穿着一件破烂烂的棉衣,衣领敞开着,露出里面一大片的肉,脚上是一双黑棉鞋,前面露出了棉花也露出了脚指头,白蔡蔡看着她都觉得冷,可她却一点也不冷似的,舞手舞脚的,边走边唱,一团团的热气不时的从她嘴里喷出。 这疯女人,白蔡蔡的记忆里并不深刻,似乎后来她是落水淹死的。 “打疯子,打疯子。”路边几个上学的孩子看到这女疯子,拿着石头朝她身上砸。女疯子躲着砸向身上的石头,不想脚下一滑,便跌倒在地上。若得那群孩子一顿哄笑。然后不管疯女人似的赶紧的跑了。 疯女人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地面上是冰冷冷的雪珠凝成的冰块,白蔡蔡不由的走上前,弯下身子正要扶那女人起来,咚的一声放在右边口袋的那块石头掉了出来,落在疯女人的身上,白蔡蔡连忙去捡,却突然的发现疯女人停止了哭笑,愣愣的坐在地上,表情似乎变得平和了,眼神有些愣愣的。 “起来吧,地上冷。”白蔡蔡扶那疯女人站了起来,又捡起因站起来而滚落在地上的石雕,依然放在石边的口袋里,这时候的疯女人似乎特别的乖,白蔡蔡让她起来,她就起来,白蔡蔡拉着她到路边,她就跟着白蔡蔡走到路过,浑没有开始哭笑胡闹的样子,随后白蔡蔡便小心的帮她扣紧了衣扣。 她居然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来。”这时,一个老婆婆急急慌慌的过来,白蔡蔡认得是疯女人的阿妈,镇上的王婆婆。 “你是周老师的女儿吧,谢谢啊。”王婆婆看着蔡蔡帮自家的疯女儿扣衣领,忙着道谢,只是眼泪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嘀咕了句:“我这苦命的女儿。”然后牵着疯女人离开了。 白蔡蔡听着王婆婆的话,心里酸酸的,谁家碰上这样的情况都不好过。 “阿姐,快走,我们要迟到了。”毛毛急切的道,白蔡蔡这才急急的牵了毛毛朝学校一溜小跑。 一场小雪后,天便放晴了,这天是星期天,白蔡蔡难得的由着性子睡了个懒觉,正迷迷糊糊间,好象家里来客人,便连忙起床,梳洗好后,到厅上一看,居然是镇上的徐师公,他还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石头?什么石头啊?”白平康此时正跟那中年人说着话,只是脸上有些疑惑,这两人一大早提着礼物来拜访,居然专门是来买一块石头。 “就是你女儿身上的那块。”一边的徐师公道。他眼尖,看着白蔡蔡躲在门后偷看,便朝着她招手。 “是这块石雕吗?”白蔡蔡拿出那块被徐师公认为添运的石雕,徐师公说的石头应该就是这块了。 中年人看了看徐师公,徐师公冲着他点了点头,于是中年人便道:“不错,正是这块。” “等等,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徐师公突然的问白蔡蔡。 “没有啊。”白蔡蔡摇摇头。 “怪了,这石头上的灵气怎么会少了好大一部份。”徐师公嘀咕着道,又问:“你有没有让病人,或者奇怪的人接触过。” 白蔡蔡正准备摇头,突然想起那个早晨,她弯下腰之即,这块石头正要落在那疯女人身上,于是道:“疯子算吗?” “这样啊,那当然算了。”徐师公释然。随后却是一脸可惜的样子,一块上好的点|岤开运石就这样废了。 一边的中年人紧张的问:“那这石头还有用吗?” “没用了,我再为你想法吧。”徐师公对那中年人道。 中年人也是一脸的遗憾。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周萍不悦的皱着眉头:“这什么人哪。”而白蔡蔡心里却是有些明了了,她早就发现那石雕突然间变得很钝的感觉,没有之前那种流动感了,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听徐师公这么立,显然的是因为疯女人的缘故。 更新时间20111124 18:47:37字数:2462 吃过午饭,做好作业,阿妈做家访去了,阿爸加班,毛毛跟一帮场子里有小朋友在院子里踢皮球。 白蔡蔡则拿着那块石雕趴在三楼的栏杆上,眼睛看着楼下疯跑的毛毛,心里却想着这石雕的事情,当日,她记得分明,那疯女人一开始哭哭笑笑的疯的很厉害,后来却突然的变的很乖,只是有些傻傻愣愣,此刻,她琢磨着难道她雕的这石头还能冶疯不成? 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想起家里那本养玉异志上提到过一种康寿玉,长期佩带这种玉的人,可以调理身体,健康长寿,还有一种福运玉,就好象自己之前雕的那块石头一样,可以增加人的福气和运气的。 如此说来,自己养的这块石头能冶病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自己弄的这块石头显然是瞎猫碰个死耗子,碰巧的,怎么才能养出象书上所说的康寿玉和福运玉呢? “阿姐,阿姐……”这时,毛毛在楼下叫,白蔡蔡看去,才发现,毛毛同二堂哥白学武站在一起。二堂哥什么时候来的? “蔡蔡,下来,我们溜冰去。”白学武招手。 这段时间,有许多外地人到五峰村去买地买房,但因为得了白家的提示,村里的人都将地和房子拿在手里,没舍得卖的,等到省道改道路过五峰村消息传出,村里的地价房价便直线上涨,村里人都道着白家的好,连带着白学武手头上那点事都被接了过去,一个村的人一起动手,那点地很快就整好,地基也打好了,还临时盖了几间平房,用作养鸡护鸡之用。 只等一开春,鸡仔上市,就开始养鸡了。 至于停车吃饭,或是白蔡蔡理想中的那种农家饭庄,现在路还没开修,谈这个还早。 所以,这段时间,白学武终算空了下来,这厮下着狠心的一定要把失去的玩回来。 “我不去,我要看家,你带毛毛去玩吧。”白蔡蔡道,她现在一头心思就扑在养玉术上,何况,家里没人,她还要看家呢。 “那好吧。”白学武道,便带着毛毛走了。 等他们走后,白蔡蔡干脆的搬了张椅子坐在三楼的太阳地里,太阳晒在背上,暖洋洋的。 白蔡蔡翻着那本养玉异志,静下心来仔细的看着书,想找出刻康寿玉和福运玉的方法,只是整本书看完,她甚至还看到一些其它的玉,如清心玉,灵玉等,可就是没有找出养成的方法。 太阳暖得身上暖洋洋,白蔡蔡看着便有些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着便有些昏昏欲睡,干脆就把头仰靠在椅背上,嘀咕着,眯一会儿吧,这样的日子真惬意,只是阳光晒在脸上,很刺眼,白蔡蔡干脆着翻开书皮,盖在脸上,挡眼睛。 阳光的光线透过书皮,突然的,白蔡蔡发现,书皮里似乎有个夹层,白蔡蔡猛的坐直,拿出一把削铅笔的小刀,轻轻的挑开,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摊开一看,只见那纸上画着两个图,每个图下面都有标注,上面一个图是康寿玉,下面一个图是福运玉,而这两幅图,被称为玉符。 看到这里,白蔡蔡算是明白了,所谓的养玉其实就是通过这些玉符在养,而之前,那块鹅卵石是因为河水的冲刷,天然形成福运玉符纹路,所以,她刻出来才有福运的效果。 事情其实就这么的简单。 白蔡蔡一阵兴奋,不由的跳了起来,飞快小跑着进屋,找出雕刀和石头,就想立马刻出一块来。 “蔡蔡,你阿爸阿妈呢?”这时,二楼的周阿姨急匆匆的上来,看来蔡蔡就问。 “我阿妈做家访去了,阿爸加班呢,去了城里,周阿姨有事吗?”白蔡蔡问道。 “我没事,是你二堂哥出事了,你二堂哥将镇上那疯女人的儿子给打了,头都开了瓢,已经被人抓到派出所去了,现在的小子,怎么打起架起来这么狠哪。”周阿姨道,嘴里又嘀咕着:“也怪了,镇上那疯女人的儿子一向胆小怕事,别人惹他,他只有躲的份,怎么这会儿居然也这么敢拼命了。” 事情周阿姨都亲眼看到了,若不是那疯女人的儿子也发了狠,先动的手,事情不会坏到那个程度。 白蔡蔡却是一点也没听进周阿姨的嘀咕,此刻她的脑子一团乱,前世,白学武是因为打架伤人而坐过牢,可那是几年后,决不是现在,而打的也不是疯女人的儿子,可如今事情怎么会这样,似乎全乱了套。 “我去看看。”白蔡蔡飞快的锁了门,然后朝着镇派出所跑去。 一进派出所,白蔡蔡最先看到的却是毛毛傻愣愣的坐在那里,两眼空空洞洞的。 “毛毛……”白蔡蔡叫道。伸手去牵毛毛,毛毛却吓的一抖。蔡蔡不由的一阵心痛。 “蔡蔡来啦,没事,毛毛吓坏了。”这时,李所长从里面的审讯室出来,看到蔡蔡道。 “李叔,那人伤重吗?”白蔡蔡问道。白学武没什么问的,只要伤的人伤不重,白学武的事情就要轻一点。 “能不重吗?头开了一个这么长的口子,好在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李所长说着,摇摇头,幸好那疯子家今天来了人,有一辆车,送县里送的及时,要不然,还真不好说,随后却拍了拍白蔡蔡的头:“蔡蔡,带你弟弟回去吧,好好的照顾他,他今天吓坏的,你二堂哥跟人打架时,他就在边上。我到的时候,他身上沾了一身的血迹,人都吓傻了。 白蔡蔡这才发现,毛毛穿的衣服不是之前离开家时穿的,显然是李叔让人帮他换了。 “谢谢李叔。”白蔡蔡说着,牵着毛毛离开。 回到家里,白蔡蔡的脑子还是糊涂着,她不明白,明明是几年后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发生了,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里慌的很。 毛毛静静的坐在那里,白蔡蔡看着天色渐渐的晚了,便烧了炉子做饭,炒了几个菜,又蒸了一个毛毛最爱吃的鸡蛋羹。 “毛毛,吃饭了。”天黑了,白蔡蔡看到阿爸阿妈还没有回来,便让毛毛先吃,毛毛瞪大着眼睛看着白蔡蔡,可那种感觉却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见。 自闭症,不知怎么的,白蔡蔡就想起了这个词,心里便担心起来。 搬了一条小凳子坐在毛毛面前,白蔡蔡一口一口的喂他吃,毛毛也很配合的一口一口的吃着,边上的彩色电视里,正放着毛毛最喜欢的动画片,可这会儿毛毛看都不看一下。 白蔡蔡心里更担心了。 八点多钟的时候,白爸白妈还有大伯一起回来了,大伯的脸上满脸疲惫。白蔡蔡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伯心里不好过。 “毛毛这时怎么了?”周萍一进门就发现毛毛不对,平日里毛毛早就欢跑着过来了。 “毛毛吓坏了?”白蔡蔡有些哭腔的道,她心里也急。 “毛毛。”周萍走到毛毛跟着叫他,却没得到一丝回应,立时慌了,问着蔡蔡:“你弟弟怎么会这样?” “二堂哥跟人打架的时候,毛毛就在边上。”白蔡蔡道。 “这个逆子,都别管他了,随他死活。”一边大伯蹲了下来,咒骂道,声音却十分的沙哑。 “大哥,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白爸劝着,又安慰周萍道:“没事,毛毛这是吓的,睡一觉就好了。” 第十九章 玉符 更新时间20111126 13:00:19字数:2234 接下来几天,毛毛仍然是那样一幅呆呆傻傻的,周萍带他去看了医生,收效甚微。这让一家人愁眉不展。 “又在雕石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雕石头,你就一点不关心你弟弟啊。”周萍从外面回来,一进家,就看着蔡蔡在专注的雕着石头,毛毛呆呆愣愣的坐在一边,顿时火头冲脑,冲上前,抓了白蔡蔡手上的石头丢到一边。 “阿妈……”白蔡蔡有些委屈的叫道,她只是觉得按书上的玉符雕一块石头,可能对毛毛有帮助。 “你这是干什么,蔡蔡还是个孩子,你心里急,却不能冲着蔡蔡发作啊。”这时,白爷爷同白平康一起进来,白学武的事,让家里的人操心不已,打伤了人,陪了钱是不说,反正钱财是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可问题是,现在白学武故意伤人罪而且是重伤,听说要坐牢,这牢一坐,白学武这辈子怕就要毁了。 没想到毛毛又变成这样,这让两个老人都急的不得了,这可系着两个家庭,若毛毛有个好歹,周萍怕是会怪老大家一辈子,兄弟两家就难以和睦了,这让白爷爷如何不急。 周萍看了看老爷子,没有说话,抱着毛毛就哭泣了起来。 “依我看哪,毛毛定是受了惊吓中了邪,还是去请镇上的徐师公来压压魂吧。”白爷爷道。 “有用吗?”周萍抬头问,她是一个教师,本不信这些东西,可明显着毛毛不对啊,爱子心切的母亲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有些病急乱投医。 “甭管有没有用,试试再说。”白平康道。 “那,好吧。”周萍点点头道。白平康出门去请徐师公。 过了一会儿,白平康就把徐师公请来了。然后把毛毛叫到徐师公跟前。 徐师公看了看毛毛,又看了看白蔡蔡,道:“毛毛的命格太弱,一受惊吓,确实容易中邪,不过有你女儿在,毛毛的事很好解决啊。” “这关蔡蔡什么事啊?”周萍迷糊,心道,别是这徐师公没本事,就推到蔡蔡头上。 “你女儿不是玉符门中人吗?上次雕的那块石头,我可明显感到玉符门的灵气。”徐师公一脸诧异的道。听他师傅说过,当年住在白家的石匠就是玉符门的人,所以,对于白蔡蔡成为玉符门的传人,他是不奇怪的,说起来,他当年也受过石匠师傅的指点,真要算起来,他也可以说是白蔡蔡的师叔,只是似乎,目前白家人却不清楚。 徐师公的话让白家一家人全都陷入了云里雾里,只有白蔡蔡想着那书里发现的玉符,有些明白,原来她所学的养玉技能是玉符门中的东西。 “我知道养玉,也知道有玉符这回事,可怎么救毛毛?”白蔡蔡问,她虽然隐隐约约道玉符有用,但还是问清楚的好。 “有避邪玉符啊。”徐师公道。 “可我不会,我只知道康寿玉符和福运玉符。”白蔡蔡道。 “哦。这样,那我给他驱驱邪,你再用福运玉护着他,就没事了。”徐师公道。当年,听师傅说过,玉符门的传承很难,以至于最后玉符门中落,玉符门中的东西也散落各处,白蔡蔡能得到康寿玉符和福运玉符已算不错。 一边的白爷爷白爸白妈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翻江捣海的。 接下了徐师公就念了咒语给毛毛避邪,白蔡蔡便着雕好的逼运玉挂在毛毛的脖子上,这可是真的玉石,是她从阿妈的箱底掏出来的,是阿爸当年结婚的时候送给阿妈的,白蔡蔡刻了两块,另外一块是寿康玉,白蔡蔡准备养一段时间后,送给奶奶,奶奶的高血压总是让她不放心。 一切完毕,毛毛脸色果然安祥不少,沉沉的睡去了。 等徐师公一走,周萍便拉着白蔡蔡进屋:“你跟爷爷阿爸阿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蔡蔡于是把那天晚上的梦,以及那块消失的石头说了一遍,那块象羊脂玉样的石头就是玉符门中的灵玉,只有得到灵玉的认可,才能刻出玉符来。 白平康一拍大腿:“我说呢,小时候,石匠师傅常常拿着那块石头,给我们几个压在枕头下睡,第二天就问我们兄弟几个,有没有感觉啊,石头还在不在啊,等我们拿出石头,石匠师傅便满脸的失望,原来是这个原因。” 白爷爷也恍然大悟的点头,自石匠师傅来他家,一直在说要找个传人,他就一直奇怪着,明明白家的人都学了石雕,怎么还要找传人,原来是玉符传人。 如今蔡蔡学了这个,那对石匠师傅也是一个交待了,白爷爷想着,哪天,带蔡蔡去石匠师傅坟上上注香。 “怎么这样啊,好好的女孩子,怎么成了跟徐师公一流的人,我是老师呢,丢不起那人。”周萍皱着眉头,在她的心里,什么玉符啊,开运啊,避邪啊,这些都是跳大绳的神棍干的,她关注的是白蔡蔡以后要走的路,决不能让她跟徐师公那样,好好的女孩子,读好书,找工作,谈恋爱,结婚生子,一辈子平凡幸福的生活就行。她可听说了,这些个算命避邪看风水的人,都很难得到幸福。 “蔡蔡,咱决不能去做那跳大绳的,不玩这东西啊。”周萍叮嘱白蔡蔡道。 “她是石匠师傅的唯一弟子,怎么能不玩。”白爷爷皱了眉头。 周萍还要说话,白平康在一边扯了扯她的袖子,老爷子脾气不太好,周萍的性子也有些冲动,这真要对上了,到时大家都不愉快。 周萍回过脸瞪了白平康一眼,然后拉着毛毛进屋了。 “蔡蔡,你阿妈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对,当年,你石匠师傅一直都没告诉我们关于玉符的事情,而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想来玉符一门必然有所忌讳,所以,你这事情,除了我们,谁也不能让人知道,另外,要记住刚才徐师公的一句话,玉有君子之德,万不可以此求财。”白爷爷将白蔡蔡拉到身前,板着脸叮嘱道。 “我知道了,爷爷。”白蔡蔡点头。 她当然心里清楚,这种事情绝不能传出去的,农村最朴素的理论是,肉要埋到米饭下面吃。 这时白爷爷站了起来。 “爷爷,你要去哪里?”白蔡蔡问。 “我打算去方家看看,学武把人家的外孙打伤,我这老爷子得去陪罪,也顺便看看,能不能取得他们的谅解,你学武哥未满十六周岁,如果能取得伤者家属的谅解,可以免除刑事责任的。”白爷爷叹口气道,他早就说了,学武那么混下去,迟早要闯祸的。 “爷爷,我跟你一起去。”白蔡蔡道。 第二十章 冶脑迷症 更新时间20111128 10:47:16字数:2851 疯女人住在镇尾单独的两间平房里,平时都是她妈妈王婆婆照顾她,家里几个兄弟姐妹没有愿意跟她往来的,然而今天,疯女人的家里,两间平房挤的满满的都是人,平日里不见踪影的兄弟姐妹全都挤的满满当当。 “妈,我跟你说,晓北这事你可得咬紧了嘴,这伤了脑子,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说不定又跟二姐这样,那这个家还不被拖死啊,还有二姐,那以后也是要靠晓北养着的,如今晓北万一落个后遗症什么的,那二姐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总之这一切都要落在白家身上,不能便宜白家。” “就怕善财难舍。”一个声音凉凉的道。 “这怕什么,白家那小子虽说未满十六岁,但也快了,就差两个月,而且这么重大的伤人案,只要我们要求,白家的小子脱不了刑事责任的,再说了,晓北这孩子终归是有爸爸的,如今勒家的人来了,晓北多年来受的委屈,如今又成这般,勒强啊,你是皇城根儿的人,见过大世面的,这回可要为你晓北堂弟做主。”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哼。”回就她的是一声若有若无低沉的轻哼。 白蔡蔡跟着白爷爷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屋里一个尖锐的声音鼓噪着。白蔡蔡只觉自家爷爷握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有些生疼。 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家堂哥缺理呢,何况,那方晓北还比堂哥小两岁,尽管是双方打架,但主要的责任要在白学武身上,这件事情也只能怪自家堂哥太冲动了,所以,白家只能认了。 最后说话的那个女人声音白蔡蔡听得出来,她正是学校边上卖百货的,算得上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难怪拿捏起人来方方面面的都到了。只是白蔡蔡暗地里鄙视,平日里,疯子母子困难的时候,怎么没见家里的人出来帮忙?这时候到时一个个跳出来了,白蔡蔡真有些怀疑,就算白家满足他们要求陪了钱,但这些钱有多少能落到疯子女子的口袋里,还真不好说。 白蔡蔡有些担心的抬头看了看爷爷,爷爷脸十分的沉静,看出不什么情绪,此时只是重重的咳了声。一屋子人这才转向门边。 “白老弟来了。”方民行勾着背走了出来,淡淡的道,他是疯女人的老爸,这时,见到白家的当家人出现,那脸色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一屋子人正计算着怎么从白家手里弄钱出来呢。 但随后却是愤怒,怎么着,晓北叫人伤成那样,总是要讨回公道的。 “惭愧啊,都是我家混小子惹的祸,但孩子不小,不太懂事,这事只有我们大人兜着,怎么样,商量一下吧,找个合适的解决方法。”白爷爷看着方民行道。 “商量个屁,赔钱就是了。”方家的老五冲着白爷爷吼。 “赔钱也要讲个怎么赔法的啊,怎么,这都不用商量的,你方小五一个人说了算啊,老头子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晓北的监护人了,又或者你方小五什么时候成了方家的当家人了?”白爷爷回道,他活了大半辈子,又怎么不清楚这方小五的居心。 “我……”方小五让白爷爷这么一呛,说不出话来,便有些恼羞成怒,握了拳头就要上前,白蔡蔡飞快的移了一下脚步,握着小小的拳头,挡在自家爷爷面前。 “小五,你干什么,这个家还没轮到你做主。”方民行冲着自家小儿子吼。 方小五才恨恨的退开。 “白老弟,进屋谈吧。”方民行道,白老爷子当年在镇上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方民行这点面子还是要看的。 白爷爷点点头,看了看屋里乱糟糟的人,便轻拍了白蔡蔡的脑袋:“蔡蔡在门口玩啊。” 白蔡蔡明白,这种事情,容不得自己插嘴,便点点头,转眼却看着门口正傻傻的看着一辆军用吉普的疯女人,心里琢磨着,要说这事情,最能做主的就是疯女人了。 “勒强,你也过来一起谈吧。”这时方民行又道。 “不了,我这回只是来找婶子和晓北的,只要晓北没事了,你们这些事情我不方便掺和,我也不懂的。”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声回道。 白蔡蔡望过去,就看到一个二十左右的小青年,五官棱家分明,只是唇边的胡子还是绒绒,白蔡蔡猜测,这男子应该最多十八九的样子,只是神色稳重,看着成熟些,穿着军装,卷着袖子,端着一盆水,盆搭着一块抹布出来,走到门口那辆军用吉普面前,然后专心的擦着车子。 “唉,那白老弟,我们先谈谈。”方民行道。 随后,白爷爷和方家老爷子一起进了屋,方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也跟了进去。白蔡蔡有些担心的扯了扯自家爷爷的衣摆。 “蔡蔡在外面玩啊,别跑远了。”白爷爷转身叮嘱了句。 “爷爷。”白蔡蔡突然拉着了白爷爷的衣袖,朝他招了招手,白爷爷弯下身子,白蔡蔡在他耳边说了句。 白爷爷听了,不由的眼睛一亮:“你有把握?” “百分百不敢说,但八成总有的。”白蔡蔡道,其实她是有十分把握的,毕竟之前已在疯女人的身上试过,只是她一向不喜欢把话说的太满。 白爷爷听白蔡蔡这么说,点点头,转身冲着方家老爷子道:“方老哥,都说杀人偿命,欠倒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仪的,现在,在我们谈之前,我有一个主意,不知方老哥听不听?”白爷爷道。 “哦,什么主意,你说。”方爷爷问。 “是这样的,我家当年住着一个石匠师傅,你是知道的?”白爷爷问。 “知道,那可是个能人,见过老蒋,去过北京。”方爷爷道。 “知道就好,当年石匠师傅在战乱的时候,曾救过一位西藏的老喇嘛,老喇嘛感其救命之恩,曾送给石匠师傅一块玉,是开过光的,石匠师傅死后,就把这块玉留给了我,生前他跟我说过,这块开过光的玉能冶脑迷症,脑迷就发疯,所以,我想试试,如果能够冶好你二女儿的疯证,那这件事是不是就能揭过,当然了,医药费我们还是会正常出的。”白爷爷道。 “真能冶好我二女的疯症?”方爷爷动心了,虽然平日里他也不太关心这个疯女儿,但不可否认,这个疯女儿是他心底的一块心病。 白蔡蔡在一边低着头,心里嘀咕着,爷爷编起谎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还挺象那么回事儿的。 “哪有那样的好事,一块开过光的玉就能冶疯症,迷信。”一边方大哥的老婆不屑的道。 “能不能冶可以试嘛,我们先冶,若是不行,一切照旧谈,若是可以,我相信方老哥也不是那翻脸不认的人。”白爷爷道,大家乡里乡亲的,而他们这老一辈讲规矩的多,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好,就试试,如果真能冶好,除了医药费,我决不向你们多要一个字儿,而且我们还可以达成庭外和解。”方老爷子道。 “好,蔡蔡,把你的玉给方阿姨戴上。”白爷爷冲着白蔡蔡道。 “哦。”白蔡蔡应声,从脖子上拿下那块玉,转身朝那疯女人走去,那疯女人似乎感到有人过来,那视线终于从吉普车上移开,转过脸看了看蔡蔡,随后却嘿嘿一笑,自从上相遇后,得到那石雕灵气的调理,疯女人已不是太疯了,不过,她平日也是有时疯的厉害,有时傻傻的,因此,没人注意到。 白蔡蔡走过去,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的一株香圆树下,这株香圆树有些年头了,树干很粗,虽然是冬天,枝叶仍很翠绿。只是有些稀疏的,太阳从树冠上照下,映在地上一块一块的光斑。 白蔡蔡将玉给那疯女人戴人,所以有的都盯着疯女人,连那一直在擦车的兵哥同志也背靠着车,朝这边望。 而那疯女人此时却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爷爷,让方阿姨睡一下吧,睡醒估计就能好点了。”白蔡蔡道。白爷爷转脸看着方老爷子。 “好,老婆子,带女儿进屋睡觉下。”方老爷子跟王婆婆道。 王婆婆拉着疯女人进屋。 “装神弄鬼的,这要等要什么时候啊?”那方大嫂一脸不高兴的道,心里却想着最好没用,这要有用,那她们之前打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了。 “就算是仙丹,也要有个过程的。”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道。 第二十一章 方晓北家的亲戚 更新时间20111130 15:39:11字数:2462 疯女人睡下了,结果大家一时都不知干什么好了,似乎,现在只剩下等,疯女人若痊愈,那一切皆大欢喜,若不能痊愈,那再开始谈。 白蔡蔡和自家爷爷也急切的想知道疯女人的情况,自然也只有等着,不过,一屋子的大人,表情各异。心思各异,白蔡蔡懒得去琢磨这些,便走到屋外,蹲在香圆树下,打量着那个正专心的擦着车的兵哥同志,好象是叫勒强吧,她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应该见过,当然是前世。 只是想来想去的,却是想不起来。 勒强这时正擦好车,将赃抹布丢在盆里,蹲在那里搓抹布,侧过脸,正好对上白蔡蔡的眼神,冲着白蔡蔡一笑,亮出白亮亮的牙齿:“小妹妹,要不要坐坐车玩?” “不了,谢谢。”白蔡蔡很礼貌的摇摇头,虽然她外表是孩子,可内心却是个成|人,对于坐车实在没什么兴奋感。 而且前世,她做为玉雕师的助理,跟着玉雕师到处选玉料,有时常往那山旮旯里钻,那种常常颠的发晕的感受,造成她对坐车实在没好印象,能不坐就不坐,更不可能,没事去坐车玩。 不过,她对这勒强很感兴趣,不,或者说,应该是对疯女人这门突然冒出来的亲戚感兴趣,疯女人疯了十几年了,方晓北如今都十四岁了,可从来没见他阿爸来找过他,或者,来找过了,只是她不知道。 “你是方晓北阿爸派来的?”白蔡蔡忍不住问道,八卦之心熊熊烧起。 “呵,我是方晓北的表哥,他爸爸是我小舅。”勒强回道。 “那他爸爸为什么不来?而且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方晓北?”白蔡蔡又问。 “小孩子的,问这么多干什么。”勒强笑着,伸手揉了揉面前小女孩的头发,眼前的小女孩一头短发,篷篷的,手感很好。 白蔡蔡不高兴的拨开他的手,她最讨厌别人摸她的头,更何况她现在一个成年人的心理,叔可忍,婶不可忍。 更何况,眼前的勒强也不大,偏有些老气横秋的,拿自己当长辈似的。白蔡蔡暗想着,若比心理年龄,咱可占优势。 暗地里撇了撇嘴,其实关于方晓北的阿爸,当年,她也听过一些传言,据说方晓北的跟自家阿妈一样是下乡知青,只不过,自家阿妈因为爱上了阿爸,选择了留下来,而方晓北的爸爸却选择了离开,而且再也没有回来,方晓北的阿妈是受不住打击才疯的。 总之又是陈世美的把戏,这样的狗血剧在当年不少。按她的想法,这种陈世美就该踩几脚才过瘾。 勒强看着白蔡蔡撇嘴咬牙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小女娃子很有趣,似乎什么都懂似的。 “醒了,醒了。”这时,屋里传来王婆婆惊喜的声音。 白蔡蔡呀的一声,撒着丫子欢跑进屋。 疯女人此刻正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于平日里的那种疯,那种傻样是完全不一样的,而眼神也很清明。 “爸,妈?”疯女冲着着方老爷子和王婆婆叫了声。 王婆婆一听,顿是悲从中来,多少年了,她没听到过这声阿妈了,二囡儿是真的好了,想着,就换着疯女人的头哭了起来:“我苦命的二囡儿。” “老婆子,这是喜事儿,哭什么,叫白家兄弟看了笑话。”方老爷子板着脸道,只是眼眶有些发红,其他的人自然也是欢喜万分,当然,心中不免的也有一些遗憾,这要是等把钱弄到手,再好该有多好啊。 得陇望蜀说的就是方家几个兄弟妯娌此时的心情。 “爷爷,我们走,明天再来谈,到时把阿爸和大伯带上。”白蔡蔡在一边拉扯着自家爷爷的衣袖,依方家此时的情形,哪有那心思谈什么,再说了,农村里谈个判什么的,就要人多才有气势,就自家爷爷和自己,份量还是不足啊,那气势准叫方家这一推兄弟姐妹给压的死死的,谈判就被动了。 所以,谈判什么的,得先把阵势拉起来。 白爷爷叫自家孙女儿一提醒,醒悟过来,看着方家一群人激动的样子,便对一边的勒强道:“现在我就不打扰,等会儿,你跟方家老爷子说,我明天再来。” “好。”勒强点点头,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白蔡蔡,这小女娃子,人精一个啊。 白蔡蔡对他的眼光视而不见,由自家爷爷牵着离开了方家。 爷孙俩回到家里,把事情跟白爸一说,一家人也顿时松了口气,不管如何,白学武应该可以不用坐牢了。 “老二,你大哥那里要是问起这事,你就说是石匠师傅留下的开光玉,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说了。”白爷爷抽着旱烟道。 这玉符的事儿,终归是太神奇了点,说出来有些怪力乱神的,更重要的是,这么好的事情,偏偏给了老二家,老大和老三要是知道了,说不准心里就会有别样的心思,到时兄弟反目反而不好。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不是给不给的,而是靠机缘的。 “爸,我知道。”白平康点点头。 “另外就是医药费的问题,这个咱家还是要出的,昨天老大去县医院看来,医药费已经二万多了,这还没有完,估计要到三万多四万,家里没这么多钱,还要你资助一下,老三那里说资金周转不过来。”白爷爷又道。 “他哪里是资金周转不过来,根本就是一毛不拔。”周萍在一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大哥家出了事,资助也是应当,只是老三家的经济条件比较好,就算是资金周转不过来,临时凑也能凑一些吧,资金周转不过来,完全是推托。 “没问题的,我股市上赚了点钱,明天我就去一趟上海,把钱取出来。”白平康道。连忙扯了扯周萍,不让她再说下去,没看老爷子脸已经黑了吗? “哼哼。”白爷爷哼了声,转身进屋陪毛毛去。 周萍则气的蹲在一边,捡着菜叶子,拿菜叶子出气。 白蔡蔡蹲着一起掐菜叶,挤着阿妈的身体,挤挤挨挨的,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心里明白,自家爷爷哪里是真不清楚,只是三叔家里的财政全掌握在三婶的手里,真要闹起来,三叔夹在里面,日子难过,再说了三叔一家在县里,许多事情要靠着岳父家那边,白家这边也使不上力,因此,白爷爷没底气。 前世也是因为牵涉到奶奶的事情,爷爷才对三叔失望的。 股市里的钱取出来就取出来呗,正好救救急,只是有些可惜了,现在还远远没有到达高位,可就算这样,前天听阿爸说的,钱已经翻一翻了。 不过,反正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别的不说,水牛岭那边,白家已经打好了底子,所以也没必要为这些损失而不舍。 而且白蔡蔡也有点担心,万一阿爸见股市来钱这么容易,一门心思扎了进去,到时,说不定反而害了阿爸,天道这东西,有时挺难说的,所以,比起刚开始,现在的白蔡蔡对于股市这一块还是比较淡定的。 (嗯,这两天因为九重春要完结了,思考着完结的事情,这本书更新有些慢,不过,九重春也就剩最后的一两章了,完了,就全力更新这本,也就一两天的事,亲们稍等等哈,呵呵) 第二十二章 大伯母的心思 更新时间2011121 19:14:08字数:2409 第二天,白爸就坐了火车去上海,而白学武的事情,白爷爷跟方家谈的很顺利,疯女人清醒了,这事情自然就轮不到她那些个兄弟插手,而疯女人又十分的感激白家冶好了她的病,若不是她自家实在拿不出钱,怕是连方晓北的医药费都不要白家拿了。 白学武总算是不用坐牢了,这让白家松了口气。当天下午,白爷爷就去拘留所把白学武接了回家。 只等白爸从上海回来,付了药费,这事情才能告一断落。 这天傍晚,天有些阴,有些作雪的样子,白蔡蔡牵着毛毛下学,掰指头算日子,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 “阿姐,昨天小考,我得了一百分。”毛毛自豪的宣布。 “嗯,毛毛厉害,不过不能骄傲自满,戒焦戒燥,继续努力。”白蔡蔡学着自家阿妈的口气,这小家伙挺爱现。 “不过,老师叫家长签字,可阿爸还没回来。”毛毛又扁着嘴。 “阿妈也可以啊。”白蔡蔡回道。 “不行,阿妈是老师,要家长签字,阿爸是家长。”毛毛挺着小胸脯道。 白蔡蔡噗嗤一笑,毛毛有时是十分执拗的,在家里,阿妈是老师,老师的话要不折不扣的听,至于阿爸,是家长,有时可以调皮捣蛋。 “说不定阿爸也快回来了。”白蔡蔡估算着时间,这时候,阿爸已经去了五天了,虽说现在的火车还没那么快,但也应该快回来了。 “哦,那快回家看看。”毛毛说着,拖着白蔡蔡一路小跑,肚子也咕咕的叫了。 不一会儿,姐弟俩就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牛肉的香味,直馋的白蔡蔡和毛毛口水直滴。 白爸和白爷爷,白大伯,正坐在厅上喝着小酒,一边的白学武,答啦着脑袋,坐在一边,大伯母则跟阿妈一起在厨房边忙活。 “阿爸回来了。”毛毛一看到白爸,就扑了上去,飞快的翻出一张试卷,嘴里直嚷着:“签字,签字。” 自然的这小家伙得到了白爸,白爷爷,白大伯的一致夸奖,把毛毛乐得直昂着头,跟个小公鸡似的。 白蔡蔡则自觉得放下书包,到厨房去给阿妈大伯母打下手,却被大伯母赶回了房,白蔡蔡瞅着大伯母端菜离开的机会,跑到阿妈身边小声的问:“阿妈,阿爸卖了股票赚了多少钱?” 周萍早已习惯了白蔡蔡的小大人样,家里的事也不瞒她,一脸有些肉痛,小声的道:“赚了一万多呢,连本带利的差不多一万九千块钱,借给你大伯一万五,留了四千备用。” “阿妈,反正那钱咱家暂时也用不着,借着借呗。”白蔡蔡道,大伯母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白学武却不错的,当年阿爸跟阿妈离婚后,一个人回家,有个事什么的,都是白学武在身边照应。 瞧着阿妈铲起的一碗小白菜炒粉条,便夹了一根小白菜丢进嘴里,真香。 “没规矩,快端过去。”周萍瞪了她一眼。 白蔡蔡嘿嘿一笑。连忙端着菜过去。 “学武,过来吃。”白爸叫着白学武,白学武仍坐在一边,样子象是面壁思过。 “瞧你那怂样,怎么,犯了错,就连抬头的勇气都没了。”白爷爷用烟杆子敲着桌边,气哼哼的。 “我,我对不起阿爸,对不起爷爷,对不起二叔。”白学武眼眶发红,他倒底也不过只有十六岁。 “知道错就好,这次就当花钱买一次教训,以后可得给我踏踏实实的。”白爷爷瞪着他,白大伯在一边皱着眉头,这回,因为学武的事情,家里债台高筑,还不知哪一年能还清,尤其是老二家这一笔,压得他有些直不起腰来。 “是啊,是啊,其实这回也不能全怪学武,还是方家那小子先动的手呢。”大伯母一脸憋屈的道,觉得这会儿自家儿子真屈了。 “可人家方家的孩子岁数小,伤又重,连命都差点没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呢。”一说起来这个,白爷爷又气了。 “我错了,当时打红了眼。”白学武这会儿,想想也是后怕的。他性子本就冲动,再加几个哥儿们一哄,打着就收不了手了。 “二哥,过去的就过去了,二哥以后好好经营水牛岭那个店,以后别说万元户,十万元户,百万元户都不在话下。”白蔡蔡插嘴道。 “呵呵,那可托蔡蔡的福了。”白学武道,揉了揉蔡蔡的短发,直当是蔡蔡在安慰他。 蔡蔡见他这么说,知他不信,也不解释,也无法解释,以后拭目以待吧。再过十几年,别的不说,就光那个屋子,那块地,都能值差不多一百万了。 “这个,平康,周萍,这次多谢你们了,只是,你们那笔账,我们怕是一时半会儿真的还不了,所以,我想着,把水牛岭那块地抵给你们。”这时,大伯母突然吞吞吐吐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听得一愣,在她看来,自家那点债,哪能跟那块地比。 “你这婆娘,胡说什么?”大伯冲着大伯母吼,如果是前一段时间提这事,他自然会答应,而且,若是那时,他也不用借钱,直接卖了地就够付医药费了,那时,他的这块地,已经有人开价到了四万。 可自从前不久,苏联解体,本来说好要到水牛岭投资休闲娱乐旅游山庄的李氏集团突然没了消息,连带着水牛岭一带的地价也直线下降,他跟人找听过才知道,因为苏联解体的事情,县里压下了李氏集团的投资,后又有人传言省道也要推后,那地价哪有不降,而且还降的没谱,他那片地,原来有人出价四万,结果,他想卖的时候,愣是没人要,他降到一万都没人要。 “平康,周萍,别理你大嫂,自苏联解体后,县里压下了李氏集团的投资,现在那块地,不值钱了。”白大伯说着。 白蔡蔡不由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现在是九二年的一月初,对了,苏联解体,可不正是去年十二月份的事情,这苏联一解体,给中国的政冶和经济发展造成了一段时间的困扰,直到接下来的南巡讲话后,中国才坚定的走上了经济发展的快车道。 难怪,大伯母想拿那地抵自家的债了。 这时,白大伯又道:“爸,前几天,村里的永叔从南方回来了,他说那边正在搞大建设,需要砖匠,石匠,我打算开了年,跟永叔跑跑南方。” “学武他爸,这可不行,你离开了,这个家怎么办哪?”一边的大伯母急了。 “大哥,你别急,钱的事以后再说,咱们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商量的。”白平康说道,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白蔡蔡正喝着牛肉汤,低头的时候,看见阿妈正踩着阿爸的脚,不由暗地里发笑,难怪阿爸的表情不对。 “今天不谈这些,吃饭。”白老爷子在一边沉着脸。 于是一顿和谐的饭局变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对于大伯母的提议,白蔡蔡倒是想让阿爸阿妈同意,不过,如果这样的话,真到了以后,大伯母还不要悔死,怕到时两家会因为这块地闹矛盾,反而不好了。 第二十三章 入股 更新时间2011122 16:24:31字数:2782 吃过晚饭,白爸和白妈便送白爷爷和大伯一家去园艺场招待所,白爷爷临出门的时候,拿出一个沉沉的花布袋子给蔡蔡:“蔡蔡,这是石匠师傅留下来的几本笔记,就交给你了。” “哦。”白蔡蔡有些兴奋的接过,玉符的事情,她正有许多东西不明白呢。 “爸,你怎么把这东西给蔡蔡,那里面好象都是说风水符咒的记录吧。”白大伯诧异的问,那些笔记,小时侯他们几个兄弟也都看过,都是一些风水符咒方面骗人的东西,觉得老爸有些糊涂了,这种东西怎么能给小孩子。 “没事,这里面除了风水符咒也有关于石雕方面的,蔡蔡在石雕上面有天份,这最小一代,也就只有她肯跟我学了,说不准以后石匠师傅的石雕就她这一脉能传下去了。”说到这里,白老爷子就忍不定扫了一边大伯母一眼。 大伯母有些心虚的笑笑,本来,当年,老爷子是看重长孙白学文的,想把一手石雕手艺传给这个长孙,不过,大伯母不愿意,学石雕其实是很辛苦的,而且现在,随着机器石雕的出现,手工石雕越来越没有市场,大伯母自然不愿意,只是家里白老爷子是权威,大伯母也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好明的拒绝,正好赶巧征兵,大伯母就把白学文送去当兵了,让老爷子的期望落了空,这事儿,让老爷子很不痛快。 “别说,蔡蔡在石雕上是有天份,我看她雕的东西,一点也不比平康差。”白大伯连忙解围道。 白老爷子认同的点点头。 白蔡蔡自个儿明白,她的石雕技术全得益于前世的积累。 白爸和白妈送大家出门,白蔡蔡和毛毛守家,毛毛自然是盯着电视,这小家伙就是一个电视迷。 白蔡蔡则翻着石匠师傅的笔记,整整五本,最先说的却是观石法里面的气运观察法,就好象是风水师观看风水一样,只不过风水师要结合地理山岳等推断风水的吉于凶,运于煞,而养玉法里面的观石法则是直接观看气运线图,以及轻沉二气的表现来断运煞的,这比风水师观风水来的容易,当然,若没有最开始那块被白蔡蔡在梦里消耗掉的玉灵,那这些东西就是满纸荒唐言。 “平康,我可跟你说了,如果老大家要拿那地抵我家的债,我可不答应。”这时,门外传来阿妈的说话声。 白蔡蔡连忙把石匠师傅的笔记收了起来,换了语文课本摆上,阿妈不高兴她学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刺激她了,早先,阿妈就警告过她了,这些东西让她装装样子就成,不准用心学。 周萍小时候是在北京的胡同里长大,听过不少风水师符咒师方面的故事,可不管故事里的主人多有本事,最终都逃不了五弊的命理,亦是鳏寡孤独残,她自然不希望女儿犯在这命理里面。 只是白蔡蔡的一场重生,颠覆了许多过去的认识,她如今倒真的是有些迷进去了。 “阿爸,阿妈,外面冷吧?”见阿爸阿妈进屋,白蔡蔡连忙把火桶移到他们跟前,坐在屋里,她都能听到外面呼呼的冷风呼啸声。 “嗯,风刮的刺骨,这几天估计要下大雪。”白平康道,声音有此闷闷,显然还在想着外面周萍说的话。 周萍一进屋,先检查蔡蔡看的书,见是语文书,倒是松了口气,叮嘱着蔡蔡:“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是读书,石匠师傅笔记那些东西,等以后再说,总之,读书的时候不准分心在上面。” 有着白老爷子顶着,周萍不好明里不让白蔡蔡学,便开始使用起缓兵之计来。 “我知道,我不会让学习掉下来的。”白蔡蔡也玩起了文字游戏,她不说现在不看,她只保证学习不会掉下来,然后赶紧转移话题,笑嘻嘻的道:“阿妈,你先前的话不对,若是大伯家真拿那地抵咱家的债,那咱家可就赚大发了。” “你又知道。”周萍瞪着她。 “我当然知道啊,省道的事,那可是经过勘察研究的,怎么可能会随意更改,另外,我还听人说了,中国大力发展经济,那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所以,中国的经济政策不会受到苏联的影响的,那李氏集团的投资也只是暂时压下,我想,过不了两月,局势就会明朗的,到时地价又会大涨,而且经过这一压,说不定还能涨的更高,只可惜咱家现在没钱,要不然,就把别人家批好的地买下来,也能赚一大笔。”白蔡蔡故意用有些自得夸张的口气道。这样虽然降底的可信度,但附合她现在小孩子的身份,而且,她这么说,主要也是为了给阿爸提一个思路。 “蔡蔡这话,倒是有此道理。”白平康看着周萍道,经过上海股市的事情,白平康已经看到了经济发展的魔力。 “那,要不就换了。”听自家女儿和平康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点道理,周萍也动摇了。 “不能换。”白蔡蔡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凑到阿爸和阿妈跟前。 “你不说是赚大发了吗?怎么又不能换了?”周萍问。 “正是因为要赚大发了才不能换哪。”白蔡蔡笑嘻嘻的,整个人也挤到火桶里。 “不错,若真是那样,就不能换。”白爸接嘴道:“如果以后,真如蔡蔡所说,那大嫂肯定要后悔,而说起来,我们也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大哥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大嫂心里会有疙瘩的,到时两家会闹矛盾,所以,还不如不换。” “可现在大伯母提出来换了,我们家若不答应,大伯母心里会舒服吗?”白蔡蔡又故意的问。 白爸有些郁闷,心里明白,现在不换,大嫂心里同样会有疙瘩,大嫂那点心思他明白,家里钱是还不出的,能拿地换了少了一桩心事。那地之前有人出到四万,虽然现在不值钱了,但大嫂的心里,抵自家的债却是足的,如果自己不换,那就有了难为人的意思。 而且他心里更明白,短期内,大哥是不可能有钱还这债的,这次大哥除了借自己的钱,还借了别人的,别人的肯定要先还,再说了两个侄子也长大了,家里还是旧屋,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还是花大钱,这债要是搁久了,周萍肯定不答应,要闹,到时两家怕是要为这笔债弄得很不愉快,这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亲戚间就是这样,象大哥家这回出的这事,不错钱,那显然是说不过去的,可借了,一个弄不好,又会整出许多事来。 “这倒好了,借债还借出个心病来了,换不是,不换也不是。”周萍气哼哼的。 “要不,就换好了,等地价升起来,又退还给大哥家。”白爸道。 “那大伯,爷爷肯定不会接受。” “那大哥,爸肯定不会接受。” 白蔡蔡和自家阿妈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白蔡蔡笑嘻嘻的冲着自家阿妈皱了皱眉子,表示着母女同心。 “阿爸,上回李叔叔来咱家喝酒,我听你跟他说什么股份制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啊?”见阿爸阿妈陷入了困局,白蔡蔡继续引导,道出了自己的真正用意。 “股份?入股?对了,我可以用那钱入股,占一半,如果真如之前所分析能够大涨,那咱家也赚的心安理得,而如果形势真坏了,那地不值钱了,那占全部同占一部份也没大的区别,如果没有省道,没有李氏集团,那地根本就卖不出去。占多占少一个样。”白平康猛的一拍额头,为了炒股,他可是好好的把股票,股份制这些东西研究了个透。 这个方法不失为解决之道。 “阿爸阿妈,我睡觉去了。”入股正是白蔡蔡的打算,这样一来,即可免去两家可能产生的隔阂,又能为阿爸下岗后的再创业打下一些经济基础。 “去吧。”周萍道,又瞪着正看电视的毛毛:“毛毛,别看电视了,跟阿姐去睡觉。” “嗯……我再看一会儿。”毛毛扭着身子,小样儿在撒娇呢。 “走了,小心明天起不来挨打。”白蔡蔡拉着眼睛快贴到电视机前的毛毛,这家伙非把自己整成近视眼不可。然后又冲了两个热水袋,毛毛被窝里塞一个,自己被窝里塞一个。 第二十四章 点|岤于鬼压床 更新时间2011123 17:59:19字数:2657 转眼就是寒假,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毛毛取得了开门红,双百分,而蔡蔡同学,本着稳步前进的低调策略,挤进了班上的前十。 总之,姐弟俩没给周老师丢脸。 放寒假了,蔡蔡和毛毛自然又要回五峰村,本来周萍没什么事也要一起回去,毕竟快过年了,家里事多,尤其是农村里,赶集,办年货,另外撮麻花,做冻米糖,等等,事儿一串接一串的。 不过,民办教师转正的事情却正在期末考试结束后爆发了,据说是塘洼子村的一个民办教师刘工艺,教了二十多年了,都不能转正,一口气转不过来,拧着一袋子番芋,跑去市里找市委书记,不知怎么的,居然将市委书记堵在了厕所里,闹出了一个大笑话。 这些且不提,总之,最后,宁山县民办教师转正的问题引起了市里的重视,再加上县教委办管这事的人很嚣张,收礼收红包的,居然光明正大的收,这事儿一查就漏底,只是事情目前到此为止,后继怎么个情况还不清楚,所以,周萍想留在镇上,打听情况。 “阿妈,还打听个什么劲儿啊,经这么一闹,今年肯定比去年情况好,依我看哪,你现在不要去管那些,收收心,用功复习,争取今年把这大事儿解决了。”白蔡蔡带着毛毛坐上去五峰村的拖拉机的时候,老气横秋的这么跟周萍说。 里面那些个,收收心,用功复习什么的都节选自周老师语录。自然免不了被周萍瞪眼。 “嗯,蔡蔡的说法不错。”白平康力挺自家女儿。免不了又被周老师捶打了两下,笑的却是开怀无比。 白蔡蔡和毛毛则笑嘻嘻的踏上去五峰村的路,以后家里事情还很多,但只要一家人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到了五峰村,白奶奶一早就在村口接了,毛毛扭麦牙糖似的在白奶奶怀里钻着,让蔡蔡很鄙视,这小家伙最会讨乖卖好。 “奶奶,药天天吃不?”白蔡蔡扶着白奶奶的手,一路走一路问。 “吃着呢,你爷爷一会儿就要问。”白奶奶回道。 前段时间,因为白学武的事情,奶奶差点晕倒,好在她当时在镇里,白爸和白妈赶紧着送卫生所,一量血压,又高上去了,一问之下才知道,上回的药吃完了,奶奶觉得没事了,就停了药,这高血压的突然停了药,那血压肯定反弹上去。 当时可把一家人吓坏了。 此后白爷爷每天多了一个任务,叮着白奶奶吃药。 一进家门,吃了一个滚水蛋,中午,白蔡蔡反而吃不下了,难得的好天,太阳暖洋洋的,白蔡蔡就搬了凳子,靠院子里的香榛树下,翻看着石匠师傅的笔记,里面还记录着大量的玉符,而白蔡蔡发现,石匠师傅所记录的玉符刻法,同她从那书皮的夹层里得到的玉符画法是不一样的。据笔记上所诉,真正的玉符早在百多年前就失传,所遗留下来的,多是历代玉符人口授,经过几代变迁,玉符的威力大大下降,再加上玉灵的择主问题,这都加剧了玉符派的衰落,以至于,现今术士界再也看不到玉符门的人。 “阿姐,阿姐,镇上的徐师公带着一大帮人来了,朝鸡公山去了,他还穿着道袍,好玩死了。”这时,毛毛一溜小跑的过来,后面还跟着高飞,斌斌和小楠站的远远的,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放寒假了,三叔家的斌斌和小楠也回了五峰村,倒是比白蔡蔡姐弟俩来得还早些。 斌斌和小楠今年十岁,比蔡蔡小两岁。 “他们干什么?”白蔡蔡奇怪的问,难道又是哪家孩子中邪了。 “听说是帮镇上孙家的人点|岤开运。”边上高飞道 “点|岤开运?”白蔡蔡问。 “是啊,不过,我也不清楚点什么|岤开什么运,点|岤不是射雕英雄传里面的武功吗,怎么跟墓地有关?难道徐师公是武林高手。”高飞先是郁闷,不过,说到武林高手的时候,那眼睛贼亮贼亮的,连带着毛毛也是一个样子。 自从射雕英雄专开播后,它为每一个男孩带来了一个武侠梦,谁都想遇到一个武林高手,学得武林绝学,从此笑傲江湖。 “蔡蔡,去不去啊,要去快点。”小楠在远处不耐烦的跺着脚。 “就是,就是。”斌斌应和着。 “走,去看看。”白蔡蔡起身,拉着毛毛,跟着高飞等人后面。小楠和斌斌早跑在前面了。 石匠师傅的笔记她也看了不少了,不过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实际运用过,这会儿也去见识一下。 小孩子,人轻,跑的贼快,至少,白蔡蔡觉得,她现在的身体,可比以后那亚健康状态的身体好太多了,那时候跑几步就喘。 不一会儿,几人便到了鸡公山,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山腰上。边上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村民。 白蔡蔡看着同徐师公站在一起的中年人,这人,不正是几个月前,跟着徐师公去她家里问她卖福运石的那位吗? “孙庆安现在发达了,连带着祖宗也跟着沾光。”一边一些村里嘀嘀咕咕的道。 白蔡蔡听人这么一说,觉得孙庆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仔细想着,对了,这个孙庆安会不会就是后来宁山县的建筑龙头,孙氏房产开发公司的老板孙庆安呢,对于孙庆安,就好象那杨百万一样,白蔡蔡是只闻其人,不见其面的,前世记忆中的孙氏房产,那在宁山县是响当当的,而说起孙庆安,外人也许不一定知道,但宁山县没有不知道这人的。 在宁山县孙庆安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是八十年代的倒爷,手底下有一帮子人,游走于半黑半白之间,九十年代初,他突然结束了手下的产业,开始转战建筑行业,等到了房产改革后,他又专注于房产的开发,等到了二十一世纪,孙庆安和他的孙氏房产就一飞冲天了。 难道孙庆安的成功也于风水有关? 白蔡蔡想着,便用观石法看他们站着的山坡, 只觉眼前的山地就好象变成了一块石头,轻清飞扬之气腾于天,阴沉重浊之气凝于地,然后许多通透和阴沉的气流就好象大气云图一样翻滚流转,而在这之中,最明显的是有一块地方,显得特别的通透亮堂,还有一丝黄|色的清气从一个小旋涡处飘了出来,另外边上还有一条环绕而过的山溪,按石匠师傅笔记中所述,这应该是龙抱水的格局。 风水是极好的。 这时,徐师公又拿出一个玉麒麟放在那旋涡中间,立时,散出的黄|色清气便凝于那玉麒麟之上,接着,孙庆好让前铲了第一铲的土,这样,点|岤开运便好了。接下来又了一翻仪式,几个孩子,一开始看得十分起劲,可最终也没看懂个什么意思,便兴趣了了。 “走喽,走喽,回家。”斌斌叫着。 于是,白蔡蔡便带着三个弟妹一起回了家。 一进门,白爷爷正蹲在门口抽旱烟:“到哪野回来。” 小楠和斌斌最怕白爷爷了,两人一缩脖子,站在一边没说话,白蔡蔡笑嘻嘻的半真半假的道:“我们去看徐师公帮孙家点的|岤了,龙抱水的格局,带着财气,孙家以后要发大了。” “呵呵,蔡蔡不得了了,看了石匠师傅的笔记,如今也是半个风水师了。”一边的大伯母带着嘻嘻笑着,显然是开着玩笑。 “蔡蔡,你真会看吗?我昨晚鬼压床了,你帮我看看。”一边的堂妹小楠当真了。 “是啊,蔡蔡,小楠昨晚上醒来,不能动了,吓了好大一跳,奶奶说是鬼压床。”一边的斌斌跟着说。 蔡蔡看了看小楠,面相和风水是两回事,面相白蔡蔡是看不来的,不过小楠的眉宇中间,飘着一丝暗沉的气运,这显然是受到煞气的影响。 “走,去你房间看看。”白蔡蔡道。 第二十五章 断梁 更新时间2011124 16:39:54字数:2184 小楠的房间就在爷爷奶奶房间的隔壁。 家里的房子确实很旧了,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靠窗的那面墙湛着一块书面大的水渍。白蔡蔡看了一眼,发现房间倒没有什么煞气,不过,当她看到床上的屋顶后却发现,因为房子老旧,修葺过,床上面的房顶到窗户这边加了一根横梁,从横梁中间的地方却溢出一丝丝暗沉带着一丝尖锐感的煞气。 难道是这根横梁不对,白蔡蔡知道,风水里面有一种压顶煞,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啊,如果真是整根横梁的问题,那不应只是中间的地方溢出煞气,应该是整根横梁。 突然的,白蔡蔡想起一件事情,前世,因为白奶奶中风的事情,嫁到夏村的小姑姑来探望白奶奶,就住在这间屋里,有一天,半夜那屋顶的梁突然砸了下来,所幸小姑姑的身体不好,晚上老睡不着,当时正醒着的,听到房梁格啦格啦的声音,不敢再睡,起床坐在一边,眼瞪瞪的看着那梁砸下来的。 当时,可吓坏了。 也是因为没出大事,事隔又久了,白蔡蔡几乎就忘记了,这会儿看到这梁,才突然的想了起来这么回事儿。 “我去搬个梯子来。”白蔡蔡说着,一溜小跑的跑到后院的柴房,从里面搬出一把人字梯。 “蔡蔡,你干什么?”白学武从水牛岭那边回来,自从出事后,他的性格沉稳了不少,现在大部份的时候都花在水牛岭上,尤其是蔡蔡的阿爸跟大伯签了分股的合约后,白学武知道,那水牛岭的店不仅是自家的事,也是二叔的事,这回,他能够平安消祸,二叔家是出了大力的,他早发了狠心了,不能让二叔家在出了大力后,又损失金钱,所以,水牛岭上的事就格外的上心了。 “二哥帮我搬。”见到白学武,白蔡蔡连忙要抓差,这人字梯是上屋顶用的,很大,白蔡蔡的劲道到底太小了些,有些搬不动。 “好,我搬,说,搬去哪里?”白学武二话不说的接手。 “小楠他们住的那间屋子里。”白蔡蔡道。 “怎么,屋子漏水了吗?”白学武边搬着走边问,老屋子,这样那样的问题很多。 “不是,我觉得那屋顶的梁有问题。”白蔡蔡道。 不一会儿,两人回到了屋里,小楠,斌斌,毛毛几个急的不得了,在那里跳着脚。 “把被褥抛开,将梯子放在床上,二哥上去看看,就那个地方。”白蔡蔡指着正溢着煞气的地方。 摆好楼梯,白学武爬上梯顶,看着横梁,在白蔡蔡指的地方,有许多的粉沫,一捏扑沙沙的往下掉木屑,不由大叫:“不好了,这梁都叫虫子蛀空了,这要是一震就要砸下来的。” 小楠听了,吓了一跳,便立刻往外跑:“爷爷,奶奶,这房子我不住了。” 她这一叫,白爷爷,白奶奶和大伯母都来了。 “都出去。”白爷爷说着,看白蔡蔡等人都出去了,便拿了根杆子捅了捅那梁,没想那梁刚一受力,那梁就断开,一半搁在半空中,一半就咚的一声砸了下来,一屋子全是泥尘。 几个小的在屋外看得哇哇直叫。 白爷爷出了屋,揉了揉白蔡蔡篷篷的短发:“这回,多亏蔡蔡了。” “是啊,是啊。”白奶奶也吓得一脸苍白,若是晚上这梁子砸下来,小楠万一有个好歹,她怎么跟老三媳妇交待。 “奶奶……”小楠吓得直往白奶奶怀里钻。 “小楠不怕,晚上煎小楠最爱吃的桂花肉啊。”白奶奶拍着小楠的背。 “我也要。”斌斌不甘示弱,毛毛紧接着跟上。 白蔡蔡在一边笑咪咪,心里也是暗自庆幸,还好,她学了石匠师傅的东西,要不然,今儿个这事,若真是出了意外,那三婶还不找家里拼命啊。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想着,怕是这几天小姑姑也要回来了,前世小姑姑虽说是来看白奶奶,但她也是因为跟姑夫吵了架,负气回来的,小姑夫是夏村的一个杀猪匠,后来在屠宰场做事,说起来,小姑姑也是跟小姑夫自由恋爱的,婚前的时候,感情很好,可不知为什么,结了婚后,两个的感情越来越差,而小姑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公婆嫌她耗钱,平日里也常常冷言冷语的,尤其是快过年的时候,小姑姑家每年都要吵,每年的年都过不好。 为了小姑姑的事,老爷子没少操心。 晚上,小楠和斌斌两个也搬到蔡蔡和毛毛住的屋子,抬了床板,长长的一溜子通铺,四个人,并排睡着,脚伸出来长短不齐,不用说了,蔡蔡肯定是最长的,然后是小楠,最后是斌斌和毛毛,斌斌虽然比毛毛大两岁,但个子却不见得比毛毛长多少。 而毛毛这小家伙也鬼着呢,伸直腿的时候,他故意的把小屁股往下挪了一点,这样看着,就跟斌斌一样长了。 “蔡蔡,这屋会不会有鬼压床?”小楠还想着鬼压床的事情。心些害怕的问。 “没事,其实,鬼压床也没什么不好啊,今天,还幸好有它的提醒。”白蔡蔡安慰着小楠道。 虽然前一世,她跟小楠来往不多,但这一世,白蔡蔡希望大家和和乐乐的。 其实前世,后来,小叔一家过得也并不好,因为奶奶的事情,自家爷爷一气之下就不认三叔了,从此不让三叔进门,三叔心里倒底是有些怨三婶的,再加上后来,经济发展,文化用品店多了,竞争也变得十分的激烈,而这一块,光靠零卖的话其实赚不了多少钱的,大头都是公家用品,之前,三叔就是依靠三婶爸爸在教委的一些门路,还有就是蔡蔡爸爸园艺场以及其它一些厂的路子,只是后来,厂里的人要么内退,要么下岗,厂里这一块的生意就没了,而教委那一块,又被别人抢走了。 后来,三婶也下岗了,最后,三叔便让她守店,三叔则在各个乡镇跑,为自己的店拉些业务,虽然也能赚点,但大多都消耗在人情吃喝方面了,还得处处装孙子,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还记得有一次,她回去看阿爸,碰到三婶,三婶拉着她抹着眼泪,一定要让蔡蔡帮忙跟爷爷说说,让爷爷原谅三叔。 蔡蔡如今想来,也觉有些唏嘘。而今,奶奶没事,想来三叔一家就不会跟爷爷闹翻,再过个几年,三叔一家受点挫折,一些事情想来就会明白的,有时候帮别人就是帮自己。 第二十六章 砸锅卖铁也要盖新房子 更新时间2011125 16:35:30字数:2522 早上,太阳晒到了屁股头,白蔡蔡的脑袋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边上其他几个,还睡得不亦乐呼呢。 被窝里真暖和,白蔡蔡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老二媳妇,我听说,县里的民办教师闹起来了,这事解决了吗?”外间,传来白爷爷的声音在问。 “嗯,基本解决了,市里下了文件,今年,咱们县名额放宽,凡是达到八年教龄的,只要考试合格,都能给予转正。”周萍的声音回道,里面带着一股喜气。 白蔡蔡躺到床着,听着阿妈的声音,便躺不住了,坐了起来,阿妈回来了,想来定是在镇里打听清楚情况,这才放心回来,论考试,自家阿妈从来都不怕的,去年的考试,阿妈就考的不错。 “这就好了,弟妹一转正,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能调到县里去,蔡蔡今年下半年也要读初中了,初中要到县里去读,弟妹要是能调到县里去,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接着是大伯母带点羡慕的声音。 “哪那么容易调县里,你当县里的学校,随便个什么人都接收啊,现在靠的可是背景。”一声尖锐的女声插了进去。 白蔡蔡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三婶也到了,估计着是跟自家阿爸阿妈一起回来的,今天好象是二十八了,三叔三婶一家也回来过年,想着,却暗暗的撇了撇嘴,这个时候的三婶真的很难让人起好感的,总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瞧不起人。 “调动的事以后再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周萍回道,白蔡蔡坐在被窝里暗暗竖了拇指,周老师不愧是周老师,这话即不接三婶的岔,又表现了自己踏实稳重的态度,两相比较,倒显得三婶小气了。 “嗯,周萍这话对,每一步都走稳了,后面的路就顺了。”果然的,白爷爷赞同了周老师的话。 大伯母和三婶都没声了。 “爸,一会儿,村里几个人过来,帮咱家把屋子修修。”这时,白大伯道。 “是啊,这屋子是得修了,要我看最好是推倒重盖,说起来那天可真凶险,若不是蔡蔡发现,那梁子要是半夜里砸下来,砸到小楠和斌斌,可怎么得了哦。”大伯母道。 “咳,咳……”立时,响起几声咳嗽声。 白蔡蔡听着也翻白眼,大伯母实在是太实诚,或许大伯母不是实诚,她是想借这个由头说盖房子的事情,让兄弟几个都搭把手,分摊一下,毕竟,现在大伯家还欠着债呢,哪有钱盖房子,所以,她就借斌斌和小楠的事情,让三叔三婶感到其中的危险性,这样,三叔三婶便不能不管了。 不可否认,大伯母这个想法有一定道理,可她却不清楚三婶的为人,三婶打心眼里看不起白家,每年过年来,也不过是应付差事,她这么一说,三婶可就有了发作的由头了。 果然,大伯母话音刚落,三婶就叫道:“怎么了,怎么了,小楠和斌斌怎么了?” “没事,小楠和斌斌先住的那间屋,横梁叫虫子蛀了,幸好蔡蔡发现那横梁的事情,我让小楠和斌斌搬到蔡蔡和毛毛的那间屋子一起住了。”白爷爷道,又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横梁即然叫虫子蛀了,那为什么还让小楠和斌斌住?”三婶质问的口气道。 “爸不是说了吗?之前不知道,蔡蔡发现的。”三叔在一边低声的劝。 “哼……”三婶冷哼一声:“我去看看小楠和斌斌。” 白蔡蔡叹气,得,这下子一家人又不快活了。 不一会儿,房门就吱呀的开了。 “三婶。”白蔡蔡看到进来的三婶,打着招呼。三婶看着蔡蔡,点点头,脸色还是不好看。 “斌斌,快起来,阿妈来了。”这时,一边的小楠也醒了,见到自家阿妈,一脸高兴,忽的一下抛了盖在斌斌身上的被子,毛毛跟斌斌一个被窝呢,这一掀,两个小家伙冷的跳了起来。 “小楠,你干什么?”斌斌气的踢了小楠一脚。 毛毛连忙避开战团,钻进了自家阿姐的被窝里,继续睡。 “你们吵什么,快起来,让阿妈看看可叫房梁砸到了?”三婶说着,就坐在床边,帮着小楠和斌斌穿起衣服来。 “三婶,小楠和斌斌没事,当时我们大家在屋外看着,是爷爷新手把那房梁捅下来的,没伤着任何人。”白蔡蔡在一边道。 “是啊,是啊,蔡蔡会看风水,早早就发现问题了。”小楠对这些神秘的东西感兴,表情格外兴奋。 “什么风水的,你到这里来就净听这些个东西,好的不学学坏的,过了年,就跟我回去,让你外公好好给你们补补课,下学期一定要考进班级前三,明白吗?”三婶板着脸。 小楠和斌斌见处家阿妈发火,闷头不啃声了,穿好衣服,就跟着自家阿妈出去洗脸刷牙。 白蔡蔡无力,是她多心还是怎么的,总感觉三婶的话似乎是在说她似的。 “阿姐,三婶好凶。”毛毛从被窝里抬起脸,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蔡蔡。 “她凶她的,不关我们的事儿。”白蔡蔡敲了敲毛毛:“起床了,小心阿妈一会儿来掀被子。” 掀被子这一招是对付睡懒觉的绝招。 “姐,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昨晚斌斌老踢我,我都没睡好。”毛毛可怜兮兮的道。 “好吧,好吧,反正一会儿阿妈来掀被子我可不管。”白蔡蔡没奈何,随他去,反正是过年边。 白蔡蔡帮毛毛压好被子,出了房,便到厨房洗脸刷牙。 “平良,以后家里没盖新房,小楠和斌斌我就不让他们过来了。”屋外的屋檐下,三婶冲着三叔嘀咕着。 “你这什么话,过年也不来了?那成什么样儿。”三叔闷闷的道。 “不来了,谁规定过年一定要在你家的,我家也成啊,别忘了,若不是我爸我哥帮忙,咱家这店能开得起来吗,你以为你爸给的那点钱能顶个什么事,这方方面面的都是我爸帮着搞定的,要不然,你现在也就一印刷厂的小工人,拿基本生活费的,别说养老婆孩子,就你自己一个人都糊不过去。再不济,咱一家四口也是个家啊,总之今天大嫂说的这事,我想想都后怕,我可不能拿小楠和斌斌的命开玩笑。”三婶冷着声道。 “那不过是个意外,你放宽心,以后不会有事的。啊,别闹了,过年,总要过的开开心心的。”三婶这么一吼,三叔便有些气短,软着话劝着。 “今年是这个意外,明年说不定换个意外,谁知道哪天会出事。”三婶冷声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三叔开始实行拖字决。 “你以后再说是你的事,总之我决定了。”三婶说完,扭身离开。 三叔连忙追去。 白蔡蔡摇了摇头,有的人,不撞南墙,不吃苦头是看不明白,想不明白的,想着,她挂好毛巾,一回头,却看到奶奶站在那里,两个眼窝红红的,泛着晶晶的水光。 “奶奶。”白蔡蔡心中一阵难过,知道三婶的话让奶奶听到了,她可以想想奶奶此时的心情该是多么的难过。 “做房子,做房子,砸锅卖铁也要盖房子。”白奶奶掀动着嘴皮,嘀咕着。 “奶奶,不用多久,明年,咱家就一定能盖起新房子来。”白蔡蔡保证。 感谢落燕闲居的打赏。呵呵! 更新时间2011126 15:49:23字数:2096 转眼就是新年,对于孩子们来说,过年无外乎新衣服,零食,压岁钱,但如蔡蔡现今这心理年龄,这些东西,她想不淡定都没法子,因此,她在意的,是乡下过年的这个氛围,鞭炮声中,夹杂着牛的嘶叫和狗的吠声,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温馨热闹。 再过个十几年,那年味儿就一年淡似一年,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大年初一,早上吃过鸡蛋面,白蔡蔡就带着家里几个小的,去村里几个叔公家拜年,回家后,每个人满兜的花生瓜子和糖果,自然的压岁钱也少不了。 回家时,白家三兄弟正陪着白爷爷打麻将,农村里,过年打牌打麻将就跟看春节联欢晚会一样必不可少。 白蔡蔡坐在自家阿爸身边,不得不说,阿爸的手气真臭,那个牌面,让白蔡蔡看了残不忍睹,又转过脸看大伯的牌面,大伯都听牌了,就等着有人犯冲或自摸。 一边轮到白爸抓牌出牌,白蔡蔡眼角的光一扫,看到阿爸要出的牌,心里不由哀叹,这子儿一出出去,那大伯就胡了,不过观棋不语真君子,这打牌更要讲究这些,所以,白蔡蔡虽然心里跟猫抓似的,嘴里却是不说。 不过,一边的毛毛可不讲究,大声的嚷了起来:“阿爸,换一张,那张出去,大伯就胡了。” 立时,一桌人笑骂了起来。 白爷爷拿着旱烟杆敲着毛毛的脑袋:“一边去,不要在这里瞎起哄。”说着,又指着白爸:“就那张牌,不能换了,愿睹服输。” 老爷子发话了,白爸自然不敢,乖乖的把牌打了出来,大伯顺利的胡了。 两毛钱一个字,输赢最多不过十几块钱,大家打这个,图的不是赢钱,而是一家人乐呵。 “蔡蔡,毛毛,过来。”周萍朝着两孩子招手。同她坐一起的是白奶奶,大伯母,三婶几个。 毛毛被敲了脑袋,正觉委屈呢,立马一溜小跑的跑到自家阿妈身边,乖巧无比。 白蔡蔡过去,周萍便道:“把压岁钱都拿出来。”几个小的一个上午跑下来,收到的压岁钱不少。 白蔡蔡看到三婶那边,也在点压岁钱。 毛毛十分不舍的拿出几个红纸包,最后,又留了两个:“阿妈,我留个买糖吃啊。” “阿妈不要你的,你放在口袋里要掉,阿妈帮你收着,以后,你要买糖的时候再跟阿妈拿。”周萍哄着道,毛毛很愉快的交出截留下的红包。 白蔡蔡在一边感叹,毛毛啊,你上周老师的当了。 “蔡蔡,你的。”周萍看着蔡蔡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瞪着眼。 “阿妈,大人不可一日无权,小人不可一日无钱,我是小人嘛,这钱我还是自己收着。”白蔡蔡捂紧口袋,坚决不拿出来,两世的灵魂,这身边没钱有时真的不方便,再说了,以她的心理年龄,实在不习惯开口问阿爸阿妈要钱。 “就你多怪。”周老师没法,家里人都在一起,她不好来强的,要是在自家家里,估计这时候竹笋炒肉丝就要上身了。 “妈,明天初二了,我带小楠和斌斌回去,给我爸我妈拜年。”这时,一边的三婶道。宁山县的规矩,初二是回女方家里过的。 “唉,应该,应该的,代我向亲家亲家母问新年好。”白奶奶强笑道,一丝难过被她掩藏在眼底,她心里担心,三媳妇以后真的不准小楠和斌斌回来,虽说她下定决心要盖房子,可决心是下来,房子能不能盖得起来,还得看钱的事儿。 周萍在一边神色也有些黯然,白蔡蔡不由的伸出手握着周萍的手,说实话两世的灵魂,如今,她即把自个儿阿妈当妈,也当姐妹。 前世的时候蔡蔡不懂事,总是吵着自家阿妈带自己去看外婆外公,常常让自家阿妈伤心不已,直到后来,蔡蔡才明白,当年,因为自家阿妈一定要嫁给阿爸,外公一气之下,不认阿妈,不准她回家的。 而外婆,性子又软的很,他们老一辈的人,讲究的还是古代的三从四德,对于这事,也只能偷偷的抹泪了,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是偶尔的,小舅舅到要这边来收古董的时候,外婆才让他偷偷的来看看自家阿妈,每每这时候,都是自家阿妈最伤心的时候。 其实前世,自家阿妈离婚后,听小舅舅说过,外公松嘴了,让阿妈带着女儿回北京,不过,周萍性子也是极要强的,落到那样的境地,撑死了也不回去。 所以,白蔡蔡记得,前世,自己还是在北京读书的时候,才见到外公外婆,那时候,外公的身体很不好了,也是那时,自家阿妈才回北京,照顾病床上的外公,直到外公去逝。 这时,自家阿妈听三婶说回娘家,阿妈也是触景生情,想着远在北京的父母,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 第二天一早,三叔三婶一家就离开了。 到了中午,小姑姑带着她的四岁的儿子夏超回来了,重生了,有许多的事情都有细微的变化,比如说小姑姑,前世,小姑姑是年前回的白家,可今年,小姑姑是大年初二回来的。不过,小姑父没有跟着一起来。 “大木怎么没跟着一起来?”白爷爷问,脸色有些不快,这大过年的,初二回女方,都是一家人一起回来的。 一听白爷爷的话,小姑姑眼眶就红了,抖着嘴唇,好一会儿道:“爸,妈,我想跟他离婚。” 白爷爷白奶奶一下子呆了,大伯和白爸连忙围了过来:“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跟大哥说,大哥为你作主。”大伯问。白家亲兄弟三个,再加上堂表兄弟,一起十几个,哪能让自家妹妹受气。 “也没怎么太欺负,他只是夹在我和他妈之间很为难,我也不知怎么的,自嫁到他家不久,就一直生病,头两年还好,自小超出生后,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一年要花去不少药费,他妈妈天天骂我败家货,每天没一个好脸色,这日子,我没法过。”小姑姑抽泣着道。 “那大木怎么个说法?”白爷爷问。 “他不同意。”小姑姑道。 白爷爷皱着眉头,好一会儿道:“那等他来,我亲自跟她谈谈。” 第二十八章 东风压倒西风 更新时间2011127 16:08:28字数:2900 前世,小姑姑似乎并没有跟家里提起过离婚的事情,白蔡蔡想来,那时候,家里出了许多问题,小姑姑定然是忍下了没说,不过,小姑姑跟婆婆的关系一天也没好过,白蔡蔡估计着,前世小姑姑虽然没跟家里提,但定然跟小姑父说过,而小姑父肯定没有同意,最后妥协了,小姑姑和小姑父一家搬离了夏村,住到镇上屠宰场边上的宿舍里。 说实话,屠宰场的宿舍真没人愿意住,离的太近,空气里全是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气,只是小姑姑跟婆婆实在处不到一块儿,这也是没办法。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7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搬了家后,小姑姑小姑父的感情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小姑姑的身体却一直没什么起色,到了白蔡蔡读高三的那年,小姑姑因病去逝了。 说起小姑姑的病,也很怪,当时,看了好多医院,却一直没有确症,只说体质虚弱,引起心肝脾肺肾的衰竭,可小姑姑在家里的时候,身体很好,怎么会没过几年,身体就虚弱成那样呢,这一直是个迷,不明白。 难道是虚证引起来的?白蔡蔡不由的想,所谓虚症,就是由煞气等影响的,而实症,自然就是身体的病变,而白蔡蔡所学玉符,对虚症是立竿见影的,就好象镇上的疯女人那样,但对实症,康寿玉符和福运玉符虽能帮助调养身体,但对冶病并没太大效果,总之一句话,如果是得了实症,对不起,还得去医院解决。 “平安,别难过,实在不行,就跟婆婆分开来住,现在的人,分开住的越来越多了,为这点事,犯不着离婚,你是要跟大木过一辈子,又不是要跟他妈过一辈子。”周萍劝着小姑姑。 小姑姑只是在那里抹泪儿,夏超依偎在小姑姑身边,小脸上有些可怜兮兮,那眼中混没有四岁孩子的灵动,显得有些灰暗。 白蔡蔡坐在一边,两眼仔细的打量着小姑姑,手上剥了个桔子,一瓣一瓣的喂到小超的嘴里,小超吃得两个腮帮鼓的,小脸便冲着白蔡蔡笑,有些灰暗的眼笑咪成了一条线,代表着最纯粹的开心。 看得白蔡蔡心里也十分高兴。只是想着姑姑的身体,不免有些头疼,心里便嘀咕着,白平安,白平安,不就是不平安了吗,白姓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白蔡蔡打量了小姑姑很久,除了明显的体虚外,并没有显示受到任何煞气的影响,这么说,小姑姑确实是身体有病,可为什么那么多医院都查不出来呢。 傍晚的时候,小姑父急冲冲的来了。 白爷爷在门口候着他呢,见到他来,那旱烟杆敲了敲地上,然后道:“大木,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当年,你可是拍着胸脯说的,一定会好好的待平安,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可不能当是大风吹过。” “爸,我没对她怎么样?”夏大木垂着头蹲在白爷爷身边。 “没对她怎么样,她会要离婚?你平日关心过她吗?你妈和她的矛盾我想你心里清楚吧,你就没有想过怎么解决?我听说,你平日稍有空闲都是在镇上耍牌喝酒,常常十天半月的不回家,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你不想过下去了,那不如分了算,我的女儿,我自己照顾。”白爷爷道,本来,分的话他是不该说的,可看着平安那瘦骨嶙峋,病蔫蔫的样子,哪个做父亲的不心疼,女儿即然想回来,想重新过日子,那就重新过。 “爸,我不想离。”夏大木道。 “不想离,我也不想你们离啊,可你看着平安这样子不心疼,她病成这样了,还没一刻安生,难道你真要拖死她。”白爷爷道。 白蔡蔡躲在门边听到这话,爷爷这话很重了。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心喜欢平安的。”夏大木委屈的道。 “好,你是真心喜欢的,你不想离,那你告诉我你接下来怎么办?”白爷爷问。 白蔡蔡知道,这才是自家爷爷真正的意思,按白家人之前商议好的,农村里婆媳不对路的多了去了,即然过不到一起,那就分开,都说距离产生美感,说不定,时间久了,关系能缓和下来。 夏大木想了一会儿道:“我跟平安商量一下。” “好,她在屋里,你进去吧。”白爷爷挥了挥手,夏大木算是过了第一个关卡。 接下来,白蔡蔡领路,带着小姑父去了里屋。然后,拉了小超出来,小心的关好门,却留了一条缝,白蔡蔡就在门逢边偷看。毛毛也挤到她身边来。 一边周萍直瞪着她,不过,却不阻止,白奶奶则含笑看着,他们也好奇,不好意思偷看偷听,自然由得蔡蔡,还能做个传声筒。 屋里两人离门有些远,声音又压的特别低,白蔡蔡耳朵贴着门逢,只听得含含糊糊的,听不太清,只能跟据两个人的神情推断。 不过,盯着两人看的时候,白蔡蔡发现一件十分奇特的事情,之前,她在自家姑姑身上没有看到什么煞气,可就在刚才,小姑父进屋后,白蔡蔡明显看到,小姑父身上一股锐利的煞气笼罩着小姑姑。明显可以看到,这股煞气透过小姑姑的明堂进入小姑姑的体内。 小姑姑的身体果然是受煞气影响,白蔡蔡这下找到了小姑姑身体衰弱的原因了。只是小姑父身上这股子煞气又是哪里来的呢? 白蔡蔡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小姑父在屠宰场做事,干的是杀猪的行当,身上自然带着杀气,这股杀气就是煞气,若是夫妻感情和谐,有夫妻运势挡着,这股煞气或许不会怎么样,但因为夏大木的老妈跟小姑姑不对盘,两人之间关系紧张,再加上夏大木也算是个孝子,平日里不敢为了老婆跟老妈顶牛,这使得小姑姑对小姑父也产生了怨气,只是她的怨气抵不过夏大木身上的煞气,反倒叫煞气趁虚而入,直接侵害了她体内五行之气,这就是小姑姑病体缠绵的原因。 原因找到就好办,白蔡蔡一溜小跑的回屋,拿出两块雕好的石雕小挂件,这上面分别刻着一个姻缘玉符阵,这是从石匠师傅的笔记里学的,因为前世,自家阿爸阿妈曾离过婚,虽说因自己重生改变了,但白蔡蔡心里终归还是有些没底,便想着刻两块姻缘玉符的小挂件,让阿爸阿妈戴着,增强两人之间有姻缘运势,现在,自然是先让小姑姑和小姑父戴。 “爷爷,一会儿,你把这两个挂件给小姑姑和小姑父,让他们平日戴着。”白蔡蔡拉着白爷爷到一边,偷偷的道。 “怎么,你这东西对人家夫妻感情还有用?”白爷爷一脸疑问。 “当然有用,这是姻缘玉符,增强姻缘运势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对小姑姑的病有用。”白蔡蔡道。 “病?怎么?这姻缘玉符还能冶病?不是康寿玉符可以吗?”白爷爷更不明白。 “小姑姑身体弱不是自身的原因,是因为小姑父常年杀猪,身上带着煞气,煞气冲体,这才致使小姑姑身体越来越差的,姻缘玉增强两人的姻缘运势,这即可以减弱小姑父身上煞气对小姑姑身体的攻击,也可以增强小姑姑对小姑父身上煞气的抵抗力,当然了,这些不够,小姑姑要想完全摆脱小姑父身上煞气的影响,就必须变强,用村里的话来说就是能泼的起来,这样才能压住小姑父身上的煞气,只要将这股子煞气压住,到那时,小姑父说不定会对小姑姑言听计从呢,总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白蔡蔡偷笑的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以前平安身体好的很,怎么自从嫁到夏家,那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好,等一会儿,我让他们把这个带上,再让你阿妈跟平安说道说道,你阿妈平日把平康管的死死的,不正是东风把西风压倒了嘛。”白爷爷借用自家孙女儿的话。 然后拿着挂件,背负着手,踱着官步,叫了白奶奶,到一边嘀咕去。 “你这丫头,跟你爷爷说了什么?”白蔡蔡正笑着,不想屁股啪了挨了一巴掌,把白蔡蔡给羞愤。瞪着眼转过脸,却对上周老师通红的一张脸,立马歇菜了,这一巴掌不冤,定是爷爷刚才的话叫阿妈听去了。 赶紧的一溜烟跑掉,周老师气的追打,母女俩在院子里疯跑,最后周老师被白平康拉到一边才消停。 阿妈这个东风压倒西风实在是名不符实,阿爸的枕头风吹的好,别看阿妈叫的欢,最后得实惠的总是阿爸。 第二十九章 胡婆婆归来 更新时间2011128 17:14:08字数:3059 同前世一样,小姑姑和小姑父两人商量了后,搬到镇上去住了。 就住在屠宰场的宿舍里。格局同白蔡蔡家很相似,两间的通间,隔了一条小路,对面就是小厨房。 虽然时不时的,从屠宰场传来一阵腥味,但暂时也只能这么将就着,只是小姑姑的身体弱,不能做事,而现在因为县里开了一家大型的屠宰场,常常让人到乡下收猪,这镇上的屠宰场生意就每况愈下,而小姑父,一个月倒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耍。 因此,一家人的日子过的颇为艰难,最后白爸去县里找了白家老三,从他那店里抵了一些文具用品和小玩具,让小姑姑在镇小学的门口摆了个小摊子,赚点油米钱。 但让小姑姑和小姑父最高兴的是,小姑姑的身体在好转,以前,一个月有大半个月,小姑姑要躺在床上,现在,除了不能干重体力活外,其他的日常的生活,小姑姑完全能够承担下来。 “看来,这搬家还是搬对了。”小姑父,白爸,再加上镇派出所的李叔,三个人在白家园艺场的宿舍里喝着小酒。 小姑姑和周萍在厨房里忙活着。 白蔡蔡带着毛毛教着小超读唐诗,一首鹅鹅鹅,几遍下来,小超摇头晃脑的,背的倒也顺溜。下学期已经开学了,白蔡蔡继续着稳步前进的策略,前一次的单元测试挤进了班级的前五。 而毛毛同学,仍然是他们班上的领军者,次次稳居第一。 “嗯,小超不错。”白爸和李叔夸奖着,小超笑咪咪的。 “是我教的好。”毛毛不甘人后,拍着他的小胸脯,他开始换牙了,前两天掉了一个大门牙,这会儿说话霍霍漏风,听得大家伙儿直笑。 毛毛拿大人没办法,只得瞪着小超:“笑什么,你以后也要这样的。” 前两天,毛毛对于换牙是极为郁闷的,好不容易弄清这是每个人的必经阶段,这才勉为其难的释怀,只是容不得别人笑他,谁笑他他就瞪谁。 “白科长,周老师,有人找。”这时,楼下的周阿姨扬着声叫。 周萍连忙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三个人上来。 “蔡蔡,你看谁来了?”周萍一进门,高兴的道,白蔡蔡转过脸一看,是胡婆婆,刚重生那会儿,救了自己和毛毛的胡婆婆。 白平康和李所长也站了起来,跟着胡婆婆一起进来的两人中,有一个是镇里开发办的主任,于永青。 白家地方小,几人一进来,再加上小姑姑一家,就将白家挤的满满当当。 蔡蔡连忙上前,搬凳子,倒茶的,忙的不亦乐乎。 “你就是蔡蔡啊,这回可要好好的感谢你,前几年,我和我爸托着人,遍地撒网的,本着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想到,还真的有人问到了,多亏了蔡蔡细心。”说话的是正扶着胡婆婆的三十七八的中年人。 白蔡蔡一脸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在自家人面前,她可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在外人面前,什么年龄什么样儿,她心里门清着呢。 “她是我孙子,陈恪。”胡婆婆跟众人介绍道,笑的一脸慈祥,将白蔡蔡揽到胸前。那表情可比以前开朗的多了。 年前,胡婆婆要去北京寻亲,镇政府派了办公室的方雨陪着一块儿到的北京,一打听,果然有一家陈氏珠宝公司,公司的经理知道一些陈家的事,也知道陈家到内地来发展,一是因为内地经济开放了,有利可图,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要找曾经失散多年的祖母。虽然许多人都认为陈家的这个祖母可以早就亡故了,不过,陈氏如今的掌门人,也就是陈恪的父亲,胡婆婆的儿子陈有才却总有些放不下,于是便托了熟人,拿着照片在曾经胡婆婆呆过的地方查问。 那经理见胡婆婆上门,岁数又是正好对上,不敢怠慢,连忙打电话去了香港,随后,陈有才便带着儿子到了北京,见到胡婆婆,认出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母亲,其中悲欢离合自不必细表,随后,就带着胡婆婆去了香港。 过了年,胡婆婆掂记着镇上,想要回来看看,便由陈恪这孙子陪着回来,一是感谢感谢镇政府多年来对胡婆婆的照顾,二是怀着回报之心,打算在镇上捐资建一所学校,九十年代初,一个港商对于一个镇,乃至一个县来说,是具有很重要意义的,因此镇上便派了开发办的于主任全程相陪。 听说陈家捐资建学校,镇上的小学确实破旧的不成样子了,周老师便代表着全镇师生感谢陈家。 几人喝茶聊了一会儿,又聊到了宝岭镇的发展大计上去了,白爸掂记着李氏集团以及省道的事情,便跟于主任打听。 “这事儿你放心,南巡讲话后,谁都明白,发展是第一要务,李氏集团的投资已经批了,县里的开发办马上就要着手土地置换以就收购事项,而修省道的相关事宜也要开始了,不过,你家那块在水牛岭下的二分田在开发区用地的征收范围内,估计要征收了,不过,会有补偿,你放心,倒是你家老大那块地,面积大,又正好在省道边上,离县里的开发区还不远,等开发区和省道一弄好,你家老大那地方可就宝地了。”于主任开玩笑着道。 “怎么又弄个开发区出来了?”白爸莫名其妙,之前他只听说李氏投资,以及省道改道,没听过开发区啊。 “这是县里的决策,这省道一改道,咱们宝岭镇的地位就显示出来了,成了南方几个大城市的交通枢扭,本来,咱们同南方几个大城市离的不远,只是因为五峰山脉隔绝,才象被闭了气一样,现在,省道改道,省里决定开隧道,打通五峰山脉,县里的机遇就来了,于是县里很快决定,借着李氏集团落户的东风,在水牛岭一带弄个开发区,说不定以后,水牛岭开发区会成为整个县经济的龙头呢。”那于主任侃侃而谈,说到经济倒是一套套的。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这于主任眼光不错,后来的事实证明,水牛岭开发区正是宁山县的经济龙头。 不过,她倒不知道,自家阿爸什么时候把水牛岭下面的那块两分田批成宅基地了,之前,她之所以就没提出来,也正是因为知道那里属于开发区的范围,要被征收,批了也是白批。 白平康一听于主任的话,放心了,老大家的地,自己也占一半股份的,因此,于主任的消息,对于白爸来说是好消息,不管怎么说,老大家这块地价值又要上涨了。 “咦,这石雕谁雕的?”这时,那陈恪手里着一块长条形的石镇纸,石镇纸的表面刻着如意图。 白蔡蔡看着那石镇纸,正是她刻的,不过,这个只是她用来单纯练石雕之技的,并没有将玉符的技能带在里面,她心里门清着呢,玉符那东西,在外人面前还是少用的好,所以,平日里,她除了给自己的家里人刻了几块康寿和福运挂件外,其它的,就算她是为了练习,那刻好后都压在箱底呢,轻易不会示人。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周萍不明所以的问。 “没什么,我感觉这雕法是北派的秦氏的石雕手法。”陈恪道,他家的珠宝公司里面,就养着几个玉雕师,对于各派的石雕手艺,他也能清楚一二。 “老弟好眼光,我爷爷的师傅姓秦,我们学的石雕手艺正是秦氏一脉。这块石雕是蔡蔡刻的,技术还有待进步。”白平康道,语气里却有一些骄傲,自家女儿学石雕还是比较刻苦的,至少比他当年强多了。 只是白爸又哪里知道,自家女儿两世为人哪。 “蔡蔡刻的?已经很不错了,我还准备挖去我公司坐阵呢,可惜蔡蔡太小了。”陈恪可惜道,虽然他家族里养着几个玉雕师,可那都在香港,北京分公司,他也请了两个,可这两个的手法太杂,用行里的话来说,不是大家出身,若是能有一个秦派的石雕师坐阵,那对北京分公司打响名气是很重要的。 “我小姑姑行啊,她的技术可比我好。”白蔡蔡在一边瞪大着眼睛道。屠宰场的效益不好,田里地里的活儿,自家姑姑做不了,虽说现在天天在学校门口卖点文具赚点钱,但那终不是长久之计,前世,白蔡蔡也是在玉器店里做玉雕师,一个好的手工玉雕师,工资相当高的,对于小姑姑来说,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小姑姑性子静,她的手艺不比后来的阿爸差。 “那可真是太好了。”陈恪道。于是,很有诚意的邀请白平安去北京。又对夏大木道:“你们一起去,我公司里正需要人手。” “这,我要跟他再商量一下。”白平安同边上的夏大木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兴奋,但也有踌躇,九十年代初,打工还不象后来那么普遍,尤其小姑父,虽然那工作半死不掉气,但好歹也是正式工。 “应当的。”陈恪点头。 再聊了几句,几人便告辞了。 第三十章 杨华倩其人 更新时间2011129 16:47:02字数:2586 几人走后,白家一家人便围起来聊天出主意。 “能去北京干个正儿巴经的事情,在村里也是长脸的。”夏大木身壮体魁,有些嗡声嗡气的道。 “只是大木这好歹是正式工,是个铁饭碗,去了北京,铁饭碗可就丢了。”白平安道,去北京对于她来说是再好也没有了,可女人总归是丢不下个家,若是她一个去北京,那她还不如在镇上卖点小文具混混算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经商下海的海了去了,别的不说,就近的,高飞他舅,他原来是矿上的,矿道里挖煤的,咱们都叫他黑小子,可如今,你看看人家,早早出来,先是弄了几台桌球,又是溜冰场舞厅的,如今那日子过得滋润,家里小洋楼都起来了,前天,我在县里碰到他,他说要买台中巴车,专门运客,瞧瞧人家,什么事都走在前头,这样才有奔头,前些日子,我去上海,人家那里,早就开始打破铁饭碗了,咱们这里半死不活的,还能拖个几年?”白平康道。 跑过上海几趟,白爸也是见过世面的,经股市里的一番动作,他心里隐隐觉得,这半死不活的铁饭碗未必就是好饭碗。 夏大木和白平安相互之前看了看,最后,夏大木一巴掌拍在一边的书桌上,将书桌上压的玻璃给拍裂了,当然,原来就有些口子的。 白蔡蔡在一边看着,心想着,由这力度,可见小姑父这回下决心的力度有多大。 “好,就去北京,明天我就办停薪留职,没得我这么大块头,就比那黑小子差。”夏大木道。 “什么话,我们去北京,扯人家张强干什么。”白平安脸皮有些红,拍了夏大木一掌,笑骂了句。 张强就是高飞他舅 白爸和周萍忍着笑,白蔡蔡在一边看着自家阿爸,阿爸这人真有些蔫儿坏,她可以肯定,阿爸是故意拿高飞舅舅说事,当年,白平安在五峰村,那也是属于村花极别的,看中她的小伙不少,但于夏大木竞争最激烈的当属高飞的舅舅张强。 张强虽然外型没有夏大木这么男人,但脑子活,白平安是觉得各有各的好处,恨不得这两人能将短处丢掉,长处揉成一个人就好了,只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最后,白爷爷一手拍板夏大木,张强刹羽而归,白爷爷的想法自然是因为张强脑子太过活络了,怕自家女儿吃亏,这一点,自家爷爷看的还是准的,这张强,钱赚了不少,女人也交往了不少,真正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好在她家里那位看得开,只是每月给家里的钱不少,随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只是自家爷爷算对了初一,没有算对十五,夏大木人是老实,可家里有那样一位婆婆,最终小姑姑过的终不是太顺遂,还早早过世,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白爸拿张强说事,夏大木岂能认怂。 于是,夏大木一锤定音,第二天就开始办理相关事宜。一个月后,就跟着胡婆婆以及陈恪去了北京。 转眼,便是谷雨时节。 这段时间,学校里把劳动课集中起来,正好空出了一个下午,学校里有茶山,而这时节的劳动课是就去学校的茶山采茶,这种劳动在后来被取消了,但这时候,却是很普通,县里的中小学也都一样,不过,县里的学生,父母自然不愿自家的孩子吃这苦头,基本上都是买几斤茶草交差了事。 这天中午放学,五年级几个班便统一劳动课,到镇外的麻雀岭茶山采茶。 前世,茶季时,白蔡蔡也常常帮着爷爷一起采茶,对于采茶那一套,虽谈不上太熟,但也不陌生,两手划拉着,也很顺溜,只是,现在刚谷雨,茶芽还不是太大,花了好一大阵工夫,采了差不多两斤,估计着够交差,便不采了,挎在蓝子在那里看天,这时候,天很蓝,空气很澄净,远山,绿树,白云,蓝天,碧水,让人看着格外的舒服。 正沉醉着,冷不防的边上一只手伸到她的蓝子里:“蔡蔡,你这茶草分一半给我,我等下带你去溜冰,不收钱。”说话的是高飞,此刻,那手正划拉着蔡蔡篮子里的茶草。 蔡蔡瞪了他一眼,不过她自持自己是一个成年人,懒得跟小屁孩计较,再加上他时常拿些玩具给毛毛玩,便由着他。 “高飞,我茶草也分你一半,一会儿跟蔡蔡一起去。”一边的小豆花凑了过来。 “好,一起去。”高飞嘿嘿笑着,随后又划拉了小豆花蓝里的茶草。不一会儿,他那蓝里就满了,这家伙才满足。 白蔡蔡还得继续采。 “蔡蔡,快升初中了,你报哪个学校?”小豆花挤着蔡蔡问。 “一中。”白蔡蔡道,对于现在的白蔡蔡来说,读哪所学校都无所谓,但一中,有她前世最好的闺蜜,杨华倩。前世,因为父母离婚,白蔡蔡的性子内向有些阴沉,不和人,在学校里就是独行侠,只有杨华倩跟她最好。 当然,前世,白蔡蔡跟杨华倩虽然初中就认识,但两人却是在大学时真正玩到一块儿的,或者说是从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一天起,两人才玩到一起的,而以两人的性子,自然是杨华倩主动。 初中高中六年,两人并不在一个班上,也不过一个学校,混个脸熟。 白蔡蔡至今还记得,当年她刚收到录取通知书,杨华倩就揣着录取通知书来找她,一进门的第一句话是:“白蔡蔡,你好,以后咱们就是一个槽刨食的姐妹了,为了今后咱们共处的四年患难,咱们有必要互相了解,这样吧,先从逛街开始。” 白蔡蔡当时,叫她这么一下给弄蒙了,后来看了她的录取通知书才知道,两人都考到一个学校了。 最后两个秉性,脾气完全不同的女孩玩到了一块儿。四年的大学时光,差点叫人误会成了拉拉。 “我也报一中。”小豆花道。 白蔡蔡看了看她,前世小豆花确实在一中读书,只是她只读了一年就缀学了,小豆花的爸爸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还欠了高利贷,被人跺了一只手,家里哪有钱再供她读书。 “你阿爸还赌钱吗?”白蔡蔡问。 “赌,不赌钱他就打人。”小豆花恨恨的道。 白蔡蔡想了想,也没什么办法,玉符再好,也冶不了人家赌不赌啊。 这时,不远的一群男生,呼呼哈哈的叫着。 小豆花对什么都好奇,拉着白蔡蔡凑了过去,只见高飞手上抓着一只八哥,奄奄一息的,羽毛也掉了许多,那对小眼耷拉着。 “我们烤了吃吧。”一个男生道。 “不能乱吃,这快死的东西谁知有没有病啊。”边上一个女生道。 “那就放了吧。”小豆花在一边道。 “放了也是个死,倒不如拿回家养养看,不知能不能救活。”白蔡蔡道。本着,救人一命,七级浮屠,救鸟一命,一级浮屠,劝高飞日行一善。 高飞拿着这八哥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到白蔡蔡的话,立马将那八哥放到白蔡蔡手里,白蔡蔡郁闷了,如果这八哥是中了邪,那她倒是有办法,可明显着,从那羽毛上的点点血迹来看,明显是受了外伤。 得,她尽力吧。加去弄点消炎药试试。 将茶草交到学校,白蔡蔡又去弄了一个竹篮子,扣着那只八哥,又弄了点消炎药,化在水里,放在八哥的边上,想了想,又拿来了一块康寿玉符挂在八哥的爪上。 正弄好一切,下面高飞和小豆芽就在院子里叫:“蔡蔡,快下来,去溜冰。” 蔡蔡连忙锁了门下楼。三人一起去了高飞舅舅开的溜冰场。 第三十一章 溜冰和快餐 更新时间20111210 16:27:24字数:2687 溜冰,前世,白蔡蔡玩的很溜,正的,倒的,还能踩着溜冰鞋玩两个花步,但前世,白蔡蔡发誓过的,一辈子都不在玩溜冰,只因为,正是在大学的一次溜冰场上,她瞎了眼了,认错了人,最后不但一场情空付流水,还被弄得在职场无法立足,这才不得不操起小时候学的石雕,到一家玉器店从玉雕学徒做起,其中艰难,憋屈实不足为外人道。 虽然,这一世,一切重来,白蔡蔡自然也不会纠结着前世的一切,但对溜冰她却再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因此,这会儿,她虽然换上了溜冰鞋,但却懒的溜,只是同小豆花一起,扶着边上的栏杆站着,小豆花倒是跃跃欲试,只是她的平衡感实在太差,这方面胆子又小,白蔡蔡扶着她溜了两步,这小丫头,愣是将白蔡蔡手背抓出了青紫。 “放松点,你越是紧张越容易摔跤。”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不行啊,我也想放松,也越想放松越放松不了。”小豆花更紧的揪着白蔡蔡的手。 “白蔡蔡,小豆花,你们这么玩有什么劲,来,我们玩拉火车。”一边高飞倒溜着到两人跟着,然后右腿前脚尖一顶,就稳稳的停在两人跟前。 小豆花看到一边一队正拉火车的,速度很快的,最后面的人,因为惯性,那样子跟要摔出去似的,因此脸吓的发白,直摇头:“不行,我玩不了,这摔一跤可不是好玩的。” “是啊,你玩你的吧,别管我们了,我们先在边上学学。”白蔡蔡笑道,就带着小豆花,往边上,突然,只觉背后一阵风声,然后脚被人一勾,突然之下,她哪有准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带着小豆花也滚成一团。 “喂,你撞倒了人,也不道歉啊。”白蔡蔡站起来,盯着停在前远不远喝健力宝的家伙拍着屁股,生疼生疼,这一跤可实实在在。 “不好意思,白小妹,谁让你傻站在那里,挡了道呢。”喝健力宝的家伙撇了撇嘴道。只差没说,好狗不挡道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高飞带着班上几个男生也围了上来。 “是啊,撞了人就该道歉。”小豆花在一边也是气愤非常。 白蔡蔡听他一口叫她白小妹,这人认识自己?于是她才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家伙,光着个脑袋,一侧的脑袋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红红的。 得,冤家路窄,眼前这光头少年不正是被自家二哥打砍脑袋,差点没命的方晓北嘛,此刻他盯着自己,眼神中总有一股子阴狠。 他刚才,是故意的,白蔡蔡明白了。 对于方家的事,白蔡蔡知道一些,这方晓北,自小因为一个疯妈妈,没少被人欺负,在他没有能力的时候,他只好忍,但却记着仇,如今,方家人可不得了,在镇上传着,说方晓北他爸是北京大家族的,发着大财,要接方晓北和他妈去北京享福。 如今的方晓北,阿妈疯病好了,阿爸又要来接他们去北京,自然杨眉吐气了。以他那记仇的性格,那之前的憋屈就要一样样的找回来。 而方晓北在白学武手上吃了大亏,所以,他今天是冲着自己报复来的。 想明白这些,白蔡蔡不由的抿了唇,即然是这样,那这事情没必要纠缠下去,更没必要把别人牵进去,都还是小孩子呢,方晓北早就缀学了,他的顾忌少,他们这些人还是小学生,再加上马上要考初中了,若中间出个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再说了,自己好歹是一个大人的心理,跟着问题少年较什么劲啊,忒没出息了,于是挥挥手。 “高飞,别管他了,我们走吧,天快黑了,再不回家,我阿妈要找人了。”白蔡蔡道。 一群小朋友这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果然开始暗了,立时一个个苦巴着脸,不用说了,回家都得挨骂,不知不觉,玩的太晚了。于是一哄而散。 只有高飞仍站在那里,瞪着方晓北,虽然方晓北比他大,又有些恶形恶状的,但这会儿,高飞倒是不怵,毕竟,这里,可是他舅的场子。 “高飞,走了。”白蔡蔡推了他一把,高飞才气哼哼的离开。 “没种。”路过方晓北身边的时候,方晓北冷哼着。 “我阿爸说过,把气撒在比自己弱的人身上,是懦弱的表现。”白蔡蔡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一边的小豆花拍着巴掌:“蔡蔡,说的好。” “你们……”方晓北握紧的拳头。 小豆花吓了一跳,连忙拉着白蔡蔡一溜欢跑,跑远了,两人才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家各,各找各妈。 “蔡蔡,我听人说,方晓北找你麻烦了?”这时,白学武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溜冰场玩的人多,白学武在镇上混的可不差,而他那一帮子人,也知道白蔡蔡是他堂妹,这天溜冰场上的事情,他的人也看在眼里,知道白学武在镇上,便连忙报了信,白学武这才匆匆赶来,不过,还在路上就碰到了白蔡蔡。 “没什么,不过是溜冰时碰了一下,很正常的。”白蔡蔡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道,白学武的性子很冲动,可不能再让他跟方晓北起冲突,如今的白学武还处于父母管教期,若再弄个什么事出来,怕真要去坐牢了,反正方晓北马上要跟他妈一起离开宝岭镇,以后没机会再碰面,就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了。 “我怎么听人说他故意冲着你去的呢?”白学武拧着个眉。 “没,别人误会了,你跟他不是闹了这么一出吗,别人很容易往上这面去误会的。”白蔡蔡举着手保证道,一脸诚恳无比。 “对了,二哥,你怎么来镇上了,是来买小鸡小鸭吗?”白蔡蔡问,岔开话题。开春了,白二哥就准备开始他的养鸡大业,说要养一百只鸡,五十只鸭的。 “买什么小鸡小鸭呀,阿妈想卖那地了,李氏集团想买下家里那地,给出了八万的价钱,阿妈心动了,说卖了那地,就够家里盖新房的了,这不,我阿爸阿妈来跟你爸妈商量呢。”白学武有些烦燥的抓了抓头,他这里定下心要,想到努力整好那地,开好停车吃饭的小店,再养些鸡鸭,争取成为养鸡专业户呢,没想又有变故,让他鼓足的劲一下子又憋了。 “不能卖,前段时间,那镇上的于主任到我家里来,我听他说了,咱家那地以后是宝地呢,是能下金蛋的老母鸡,别的不说,眼下,那里就有一个好生意做,弄得好,一年下来,也能赚回盖新房的钱。”白蔡蔡急道。 她想尽办法让大伯把那地批成宅基地,可不是为了让他们见此小利就卖的,那里会成为白家发家致富的一份事业。 “什么好生意?”白学武心动的问。 “最近,水牛岭是不是人很多啊?”白蔡蔡歪着脑袋问。 “那当然了,修路人,还有李氏集团的建筑工地,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再加上开发区的工地,人海了去了,我看不比镇上人少。”白学武道。 “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吃饭对他们来说是不是一个大问题?”白蔡蔡问。 “不错,这些日子,我常听工人们说麻烦,中午那一餐都得自带,虽说有食堂,但那饭菜做得跟猪食似的。”白学武龇着牙道。 “这就是了,你那店正好离工地近,不如先开个快餐店。”白蔡蔡道。 “快餐店?”白学武莫名其妙,这是什么店。 白蔡蔡不由拍了拍额头,这时候快餐店还是个时兴玩竟儿,她家这小地方还没有,白蔡蔡于是把快餐店一解说。 工地上的快餐店,一要便宜,二要实在,大盆的菜大碗的饭,别弄那些个虚头巴脑吃不饱的东西,准保着生意不差。 “不错,这是条赚钱的路子,我去跟阿爸说。”白学武在镇上混了几年,也没白混,生意能不能赚钱倒也有点数。 第三十二章 弯道煞地 更新时间20111211 16:49:48字数:3185 第三十二章 弯道煞地 回到家里,大伯一家果然跟阿爸阿妈再谈那块地的处理方法,是卖还是不卖。 白平康想着原来那些真空电子的股票,昨天,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跟他说了,电真空最高涨到了每一百股2200元,把他给心疼的,他卖的时候还不到1000元呢,整整少了一半,前车可鉴哪。 因此,白平康自然是主张拿在手里,不卖。 “妈认为还是卖掉好,卖掉了把家里的房子盖盖,再不盖房,以后小楠和斌斌就不得来家了。”一边的大伯母仍是别样心思。 “怎么回事?”大伯转脸看着大伯母。这事他从未听说过。 大伯母才发现失口了,婆婆不准她说的,不过,这会儿也瞒不住了,便道:“还不是年前,家里房梁被虫蛀坏的事情,老三老婆觉得咱家不安全,怕小楠和斌斌出事,说以后,咱家没有盖新房,就不让他们两个回家了,妈伤心着呢,所以说要赶紧着盖房子。” “这都什么事儿,老三越来越不象话了。”大伯皱着眉头。 “也没法子,老三在县里,有事咱家这边也帮不上忙,全靠刘家那边,也怪不得他气短。”白爸道,脸色也是不愉快的。只是他惯于做和事佬,也不想再说老三什么了。 “这样的话,那就不能不卖了。”大伯道。 白蔡蔡连忙捅了捅一边的白学武,路上可是说好了,这个主意就当是白学武出的,白蔡蔡这是不想多解释,毕竟,自己还小,大伯问起来,又要解释一大堆,不如让白学武说的好。 白学武只当是蔡蔡把主意让给他,好让他在自家阿爸阿妈面前长脸,直道白蔡蔡够意思。这段时间,家里人,没一个给他好脸色,尤其是爷爷和阿爸,白学武是郁闷非常。 “阿爸,二叔,我看,不如做两手准备吧。”白学武有些小心益益的道。 “你知道什么,少插嘴。”白大伯瞪着他。 “大哥,水牛岭那一块,一直是学武在弄,听听他的意见。”白平康看着侄儿一脸的尴尬,便解围道。 “我觉得吧,卖地的事先缓一缓,最近,那里工地上人多,我听他们常说,吃饭是麻烦事,正好我那里地理位置好,我就想着开个快餐店,不用做的太精细,只是味道不差,份量足,价钱便宜,我想有些工人会来吃的,家里有菜园子和米,虽多买些肉,本钱不大的,看看能赚多少,而且水牛岭如今才刚开始开发,李氏集团,人家那么大的一家公司,听说,公司里还有智囊团呢,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我估计以后水牛岭那地还要升值呢,所以,不如先开快餐店,然后待价而诂,一年后,如果赚钱不多,那就再卖了,说不定价还能再高点。”白学武道。 一番话说完,白大伯直盯着白学武,好象不认识了似的,把个白学武看得一阵脸红。 “嗯,我觉得,学武这个建议不错,是认真考虑过的,而且,这事就交给学武去干,省得他在外面荒费掉了,说不定以后,咱家学武大有出息。”白爸站起来,拍着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8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着白学武的肩道。 白学武嘿嘿的抓着脑袋,他还从没有被人这样表扬过,一时间,如同游戏角色一样,满复血,心里发誓着,一定要干出点名堂来。 大伯母见自家儿子出息了,那脸也笑的象一朵喇叭花,又想着,前段时间,地价直跌的时候,村里许多人没有守住,早早的卖了,现在直后悔,正如学武说的,人家那么大的公司,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万一自己这里一卖,一会儿又涨价,那她还得跟村里那些人一样后悔啊。 于是道:“那就不卖了,也让学武有个事做。” 最后就说定了开快餐店的事情,大伯一家便骑着自行车回去,打算明天就把这快餐店开起来,本来就是准备开停车吃饭的小店的,几间平房,再加上锅灶什么的早就砌好,家里菜也是现成,最多明天一早买点肉,就能把快餐店弄起来。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起来,看了看边上的八哥,似乎着精神头好了一点,便放下心来。 “阿姐,它能活吧?”毛毛自昨天放学回来,见到这八哥鸟,便一直围着它转,比白蔡蔡还上心,这会儿,还是担心的不得了。 “能不能活,全在它自己。”白蔡蔡道。反正她也尽力了,抓紧刷牙洗脸,唯有毛毛还围着那八哥鸟转,最后被周萍扯了耳朵,才不甘不愿的去洗脸。 一早,白爸和周萍商量着回五峰村看看,他们也想看看,开快餐店的第一天,生意怎么样啊,另外,家里那块地白爸没有要补偿钱,而是置换了一块地,不过位置比较偏,也要回去看看。 “我也去。”白蔡蔡嘴里含着一块煎饼,含含糊糊的道。 “你去,不上课啦。”白爸道。 “今天是星期天。”白蔡蔡得意的晃了一下脑袋,毛毛有样学样。 “行,那就一起去。”白爸拍板。 然后一家人坐着镇上的三轮车到了五峰村,一进家,白蔡蔡便连忙问白爷爷拿了毛笔和一叠白纸。然后才坐在阿爸的自行车后面,一家人又朝水牛岭去,只这一路上,再不象原来那么冷冷清清,到处都是火热的工地场景,也有许多私人的正在盖房子。 路上,还碰到白爷爷的嫂子,也就是蔡蔡的伯爷奶奶,挎着一篮茶叶蛋再卖。有心的人多着呢。 “大伯母,生意怎么样?”白平康下了车,白蔡蔡也跳了下来。和毛毛一起叫着大伯奶奶,大伯奶奶乐呵呵的直点头。然后道:“好,不错,我这一会儿,卖掉二十几个了。”伯爷奶奶笑呵呵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显然很高兴。 说着,又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工地道:“康子,你们去水牛岭吧,快去吧,健子一家一早就去了,我再去那边卖卖。” “好,大伯母小心点。”白平康道。 然后又骑着自行车朝水牛岭去,看着路边忙忙碌碌的人群:“别说,看眼前情形,学武这一招是走对了。” “学武这孩子,聪明呢,以前就是不努力,不用正道上。”周萍道,转脸看着白蔡蔡捧在手里的毛笔和纸张墨汁,这才想起问:“对了,蔡蔡,你从家里拿这些干什么?” “二哥今天第一天开店,许多人不知道呢,到时候,叫阿爸写张大字报,我拿到各个工地的外墙上去贴,人家知道了才会来吃啊。”白蔡蔡道,前世,人家开店前,那都得散传单。 “不错,不错,蔡蔡想的周道,这广告不能不做。”白爸表扬着。 不一会儿,到了水牛岭的店,大伯母,大伯,白二哥正忙的不亦乐乎,大伯母接过白爸带来的肉又去洗涮忙活了,周萍也跟着去帮忙。 白爸则卷了袖子开始写大字报,呵呵,广告。写好,就交给白蔡蔡,让她去贴,毛毛要跟,白蔡蔡没让,这里到处都是工地,危险性大。 白蔡蔡骑着阿妈那二六型的自行车,一溜子飞跑。 “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骑自行车的。”周萍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丫头,骨子里皮的很,定是在学校里学的。”白平康有些见怪不怪了,毛毛则气的跳脚,早知道阿姐骑自行车,他一定要跟的,只是现在要跟也迟了,只得嘟着嘴巴。 绕了一个大圈,几个工地上都贴了广告,白蔡蔡出了一身的汗,骑自行车回来,没想刚到转弯的地方,不知怎么的,自行车一滑,整个人连车一起摔倒,跌得她头冒金星,一边几个修路的工人连忙过来,扶起她:“小朋友,没事吧,快起来。” 白蔡蔡郁闷,她不至于重个生,就连自行车都骑不稳当了吧,大腿外侧一阵阵的痛,肯定紫了。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没别的伤。 “也怪了,这个地方也没见有什么不对啊什么的,怎么老是让人跌倒。”其中一个工人道。 “不错,这几天,在这里跌倒的人不少。”另一个工人应和着。 白蔡蔡听两人说的奇怪,不由的仔细的看了看路面,刚挖开的路面,不平是肯定的,但别的地方比这还不平呢,而这弯道也不太急啊,若说她跌倒可以说是不小心,那怎么会有许多人都跌倒呢? 想着白蔡蔡不由走到半岭上,蹲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后她就发现弯道的弓背侧散发出一阵暗沉的煞气,这煞气直朝着一边的山溪方向,而从山溪的方向,也有一股煞气朝这边逼过来,两股煞气交错翻滚,在整个弯道区域撕杀。 “看出什么没有?”徐师公不知什么来的,站在白蔡蔡身边含笑问。他手里还拿把锄头,以及两株跟白蔡蔡差不多高的柏树苗。 “弯道的北面有煞气,那处也有煞气。”白蔡蔡指着溪水的方向。 “不错,弯道这里是弯刀煞,正好冲着溪水,而溪水下恶水煞,两煞相冲,于是,整个弯道一带就成煞地。”徐师公摸着下巴道。 这样啊,白蔡蔡不由的想起前世,似乎在这里,发生过几起恶性的交通事故,死亡人数不少,这里成了事故频发地带。 不由问道:“那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我这不是来解决的吗?”徐师公指了指两株柏树:“一会儿,把这两株树种在两煞相冲的冲位上,便能化解,走,跟我一起来。” 更新时间20111212 15:49:16字数:2709 第三十三章开门红 白蔡蔡便跟着徐师公走到弯到和溪水的中间,徐师公指着两个点位,便开始挖坑,然后种树,不一会儿,两株柏树就种好了。 “这样就行了吗?”白蔡蔡问。 “你再看看。”徐师公道,他对玉符一门有所了解了,玉符门人对于看煞气有独到的法门。 白蔡蔡再看了看,果然,以柏树为界,一股柔和清彻的白光将两边煞气格开,并消融着煞气,只是显然的柏树才刚种下,要想真正化煞还需要一段时间。 可白蔡蔡记得,前世,这里,并没有柏树,而是一家洗车店,而车祸事故仍然频发,显然这两株柏树叫人砍掉了,这才使得这一带的煞气风水并没有被破坏掉。 “如果,有人把树砍掉,那是不是风水就被破了?”白蔡蔡歪着脑袋问徐师公。 “那是自然的。”徐师公道。随后一拍脑袋:“对啊,这里现在正在大发展,我在这里种两株树,怕是没什么用,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砍掉,这不是没用了吗?看来,我还得去找两个好法器来,如今这年月,法器难找啊。” 看着徐师公一幅要吃大亏的样子,白蔡蔡乐了。 “对了,小丫头,你玉符制的怎么样了,要不,帮个忙,制两枚福运玉符出来。”徐师公盯着白蔡蔡,上回这丫头给毛毛制的福运玉符他看过,小丫头制符的手法相当不错。 “福运玉符也能化煞吗?”白蔡蔡问。 “当然了,一福压百祸,没听说过吗?”徐师公道。 这白蔡蔡还真不知道,石匠师傅的笔记中也没提,不过,想来,这是常识,石匠师傅自然不可能当成心得记在笔记里。 “给你。”白蔡蔡从兜里拿出两块福运玉符。 因为养玉,白蔡蔡平时身上都带着自己刻的一些玉符的,全是康寿玉符和福运玉符,至于石匠师傅笔记本里记的其他玉符,除了姻缘玉符的效果还可以外,显然在历代的传承中没有缺失,而其它的玉符,效果降了不是一个档次,比如说福运玉符吧,白蔡蔡随便用一块五峰山石刻的福运玉符,就能同石匠师傅笔记本里面用和田羊脂玉刻的玉符效力相等。 究其原因,正是玉符一代一代传承的缺失,估计于古代手艺人的一句话有关,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因此,每个师傅在传授徒弟技艺的时候,都不免要留下一手,渐渐的,传到最后,技艺不是失传就是面目全非,玉符门也不外如是。 而玉符的效果,同三方面有关,一个玉符图,二是制符人,三是玉的质量。 如果不是白蔡蔡无意中从书册的页面夹层里面得到最原始的康寿玉符图和福运玉符图,那她要想制一块不错的玉符,非得下大本钱用较好的玉才行,白蔡蔡估计着玉符门之所以落没,跟这也有关系,本钱太大啊,学不起,哪象其它道门一脉,只要一张黄纸,朱笔,就能制符,人家的本钱小啊。 不过,道门亦有道门的难处,道门要制符,首先得自己修练灵力,没有天赋,没几十年的功力,那也制不了符,到是玉符门,只要能吸收玉灵之力,那就能制符。 至于修练,养玉就是一个修练过程,人养玉,玉养人,相辅相成。 石匠师傅的笔记里说过,所有术门,传承各有利弊。但终归一句,就是难,非常难,所以,传至现今,术门这些东西在俗世人的眼里,就成了骗人的东西,属于障眼法一类,术门门徒全成了神棍,跳大绳的。 白蔡蔡想着。 “嗯,这两块玉符制的不错,秦大师后继有人了,瞧好了,今天师公我也给你露一手。”徐师公接过白蔡蔡递过来的福运石,扯着他下巴下几根稀疏的胡子道,故做高人,可实在没有高人样,反而更象神棍。 不过,白蔡蔡确知道,这徐师公确实是有一手的。 徐师公说着,只见他从怀里拿出八根筷子,插在煞眼的四周,然后把两块玉符分别放在煞眼处,那情形倒有点象当日白蔡蔡看到的点|岤一样。 就在这时,白蔡蔡突然发现,那煞眼处的泥土似乎软化了一般,两块玉符迅速的往下沉,边沉还在边转动,不一会儿就沉入了地底,随后,一层淡淡的薄雾升起,白蔡蔡惊讶的发现,两株刚刚种好的树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这……这……”白蔡蔡指着眼前,有些张口结舌。 “这就是传说的鬼打墙阵,阵法启动后,没有人能看到这两株树,而以后不管建什么,别人都会避开这个地方,放心,不会有事了。”徐师公嘿嘿的道,显然对于他自己这一手颇为得意的。 白蔡蔡冲着他竖了竖大拇指,牛人啊,说到法阵,玉符门也有的,可多是一些福运法阵,康寿法阵,不过是福运玉符,康寿玉符的加强版,而真正的玉符五行法阵却失传了,白蔡蔡有时不免要想,这玉符五行法阵会不会也夹在那些养玉异志的书册里,据石匠师傅记载,这养玉异玉共有六册,而他手上只有一册,另外五册下落不明。 白蔡蔡有时不免想着,要是能收齐这六册养玉异志就好了,只是也不过想想,这一切全靠运气和机缘,又哪里人力能办到的? “今天的事可别跟人说哦,咱们术士这一道,要低调,宁愿让人当神棍,也决不能让人当大神,会有无穷麻烦的。”这时,徐师公叮嘱着白蔡蔡。 白蔡蔡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还冲着徐师公眨了眨眼。徐师公便嘿嘿笑着揉了揉白蔡蔡的短发,然后哼着不知哪个年代的小调,得儿当,得儿当,一摇一摆的走了,那样子,不是神棍都象神棍。 白蔡蔡骑着自行车回去。跟老爸说,任务完成。随后两家人就忙活着。 转眼,日头当顶,天气已经开始转热了,灶头上忙呼的人额上都沁着汗珠子。 不一会儿,七八个菜炒好,全放在白搪瓷盆里,摆了一溜子,饭用新打的木桶装着,摆在一边。 这边刚忙好,就有工人上门了,每份快餐,全素的二块五一份,加一个荤菜就是三块钱一份,而饭的份量足,一个工人,一份快餐就基本够了。 开始的时候人还不多,可等前面几个吃完了回去,不一会儿,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两家人加到一起都忙的团团转,没多久,饭菜全部卖空,连菜汤都没了。 一些没买快餐的人还很是不甘,临走前叮嘱着:“老板咧,明天多烧点,这工人这么多,你就那几桶板管个啥。” 于是白学武同学一再的保证,明天多烧点,主要是今天第一天开业,没个数。 等人都散尽,大家伙儿才坐下来,白蔡蔡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今天分道收碗抹桌的工作,一个坐位,走了一茬换一茬的,她跑来跑去,忙得两腿发酸。不过,再累,大家都一脸高兴,快餐店取得了开门红,没有比这更让人欣喜的。 “阿妈守店,阿爸,我们再去镇上,有许多的用具还不够,家里肉也没了,还得去买点肉,再买点家里没种的疏菜。”白学武兴奋的道,看到眼前情形,这家伙一颗心就全钻里面了。 “好。”白大伯赞同道。而白蔡蔡一家也要回镇上,自然是一路了。 “再买几把铜壶,我刚才看见许多工人吃好饭后,都要在我们这里装点开水,这天热了,咱们就免费供应点开水,算是优惠服务。”白蔡蔡道,中国人的模仿能力是很强的,今天快餐店的生意,有心人一定会看在眼里,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一带就会开出好几家的快餐店,所以,白家要做的就是在别人没开之前,以优质的服务将人心拢住。 烧点开水,不过举手之劳。这样生意才能长长久久。 ~~~~~~~~~~~~~~~~~~~~~~~~~~~~~~~~~~~~ 更新时间20111213 14:41:59字数:2468 第三十四章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 接下来一段时间,白家快餐店稳步发展,就算是后来跟风的也开了几家,但都无法同白家竞争,当然,最主要的是白家快餐店的位置好,另外服务周道,价位便宜,种种,将客源牢牢的拉住。 转眼就是六月份,白蔡蔡也迎来了她的升初中考试,对此,她淡定无比,倒是周老师跟在后头紧张了一阵子,虽然她对自家女儿的成绩有信心,但天下父母心哪,事到临头总是不能淡定的,等到了成绩出来,蔡蔡如愿分在一中,周老师才松了口才。 待到毛毛放假,周老师连忙将两个小家伙打包送到五峰村,而周老师自己,还要留下来,继续为自己的民办转工办努力。 “阿妈,你放心,你这大事儿,今年一定能解决的。”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你又知道?”周萍瞪着她,也是一脸笑意了。她心里也明白,今天的情况是非常好的,她也有信心能过。 接下来整个暑假,白蔡蔡便窝在水牛岭的快餐店里,除了快餐店,白学武把鸡啊,鸭啊都养上了,大伯一家也干脆搬到了水牛岭来住。平日里,白蔡蔡等人也大多窝在水牛岭,只等下午太阳快落山才回到五峰村的家里。 白蔡蔡也彻底放松下来,跟着自家爷爷,见天的在水牛岭四周混,闲时就雕些石雕,还要写生,观察,一个好的石雕师其实也是一个艺术大家,想当年,她所在的那家玉器店的玉雕师,同时也是一位国画大师。 而这个暑假白蔡蔡最痛苦的莫过于练书法,练书法是为了练习腕力,她在练书法的时候,那手腕上还吊着一块青石呢,这不找罪受吗? 每每一天练下来,那手腕上吊出一道红红的印子,同汗渍混在一起,刺疼刺疼的。 “唉,这年月做什么都不容易。” “嗯。”毛毛在一边深有同感,白蔡蔡这厮有个毛病,自己吃苦,也见不得别人享福,因为她练字,也拉了毛毛在一边一起练,当然,毛毛手上没有吊石头,白蔡蔡主要是要磨练他的静功,这小家伙开始有些多动症了。 不过就这样,毛毛也写的一脸黑,一手黑,一身黑,都快成了小黑人了。 看着毛毛的样子,白蔡蔡很坏心的乐了。 毛毛看着自己一身黑的样子,却苦巴着脸:“早上爷爷说,快开学了,今天阿爸阿妈要来接我们回去,这样子,阿妈看到要打。” 白蔡蔡则是笑弯了腰,然后才拉着他到一边帮他把脸和手洗干净,又换了衣服,才这罢休。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铃当响,直接骑进了后院,白家二哥手里提着一个大的塑料袋,一身汗如雨,那白色的t恤被汗湿得灰不溜丢的。 “二哥,你干嘛来?”白蔡蔡问。 白学武将车子倒在一边,提了提手上的袋子,毛毛以为有吃的东西,便连忙跑去,朝里面一看,全是书。又苦巴了一张脸。 “冰箱里,我批了雪糕,自己去拿。”白二哥拍了一下毛毛的后脑。 毛毛呼啦的一声欢叫,就一溜跑了进屋。 白蔡蔡翻着白二哥的书,全是关于家禽养殖的,还有鱼塘养殖。其中还有一本专门讲怎么防冶鸡瘟的。 “二哥,哪弄来这么多的书啊?”白蔡蔡问。一边毛毛拿了三根雪糕过来,一人一根,这东西虽然不解渴,但大热的天,吃着还是痛快的。 “去镇农技站借的,农技站的宣大哥说了,最近一些农村在发鸡瘟,怕传到我们这边来,让我注意一下鸡瘟的防冶,哪,带有消毒剂呢,老话一句,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这真要染上鸡瘟,你二哥我非发疯不可。”白学武坐在一边的青石上,边啃着雪糕边道。 还咬牙切齿的,显然是跟鸡瘟干上了。 这一阵子,白家二哥是很用心的,为了能养好鸡鸭,没少往镇农技站跑,白大伯常常感叹,如果学武读书那会儿有这么用心,也不至于初中都没读完就不读了。那所谓的初中毕业证,不过是最后去补考了下才拿到的。 这一点,白家二哥自己也深有同感。 如今他的心是越来越大了,甚至他已经在开始打边上水塘的主意了,想包下来养鱼,只是现在,一时钱周转不便,不过,白大伯已经在跟村里谈了,只等再过一段时间,回笼点钱,便包下紧靠着快餐店的那亩方塘。 水牛岭处的水塘是很有特色的,一方一方的阶梯上升,跟梯田似的,边上全部是用大青石砌的塘堤,很有一种徽派田园的味道。前世后来,这里成了钓友们的天堂。 对于白学武这个想法,白蔡蔡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她发现,前世,大家都小看了白学武,也许是前世那一场牢狱之灾让白学武破罐子破摔,才让他没有一点上进心。 而今,事情变了,一个机会就能改变一个人,也许是因为欠债的压力,再加上快餐店的红火,白学武一门心思的钻进了发家致富经里面。也疯魔了。 快餐店,后院的斜山坡地,再加上一小片竹园子,以及那块方塘,一个整体,白蔡蔡看到了前世农家乐的雏形。 嗯,一切照着她的预计发展。当然这一切,还得慢慢来,现在离农家乐兴起还有好几年,旅游也不是最旺的时候,如今,白家二哥的主要还是快餐店老板以及鸡倌这两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接下来几年是经济的高速发展期,也是人们物质生活飞速提高的时期,鸡鸭以及蛋类,送到城里不愁卖的。 不过,听到二哥说起鸡瘟的事情,白蔡蔡记得,前世,五峰村是发生过鸡瘟的,当时,因为奶奶瘫倒了,大家只顾着她,家里的鸡没有关好,染了鸡瘟,死了一大半。 那时,家里不过十几只鸡,死也就死了,可如今二哥这里鸡鸭一起可是差不多200只,平日都放养在竹园子里,真是染上鸡瘟,死个大半,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买鸡苗鸭苗的钱还是从信用社贷的呢。 “嗯,那二哥你用心学。”白蔡蔡道。从边上拖出一个布兜,里面装的全是各种雕好的石头,白蔡蔡埋头远着。 白二哥斜了自家妹子一眼,这不废话嘛,他这段时间还不够用心吗? “真是的,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啊。”白二哥发出之前跟白蔡蔡一样的感叹。这些日子,他是实打实的老黄牛,不过,心情却是很快乐,那种成就感带来的愉悦无比伦比。 “慢慢歇着,我帮你巡视巡视你的领地啊。”白蔡蔡嘻嘻笑的道,然后拧着那一布兜的小石雕在后院以后竹园子里转悠。 间或间的停下来,挖个坑,埋一块福运石,她准备弄个福运寿石阵起来,这对于避瘟去祸,多少有点用吧,而福运一到财自到,只要二哥再努力,以后生意会越来越红火的。 虽说,玉有君子之德,不能刻意求财,但她只是求福运嘛,而福运带来的财运,可不算刻意求财,这也是一种擦边球。 “什么帮我巡视领地?这也有你家的,别忘了你家占股份的,快点回来啊,等下回来顺便把鸡赶棚里,再喂一下。”二哥嘀咕着,然后一头钻到书里,他差使不了别人,只能差使蔡蔡。 第三十五章 白爸的忧虑 更新时间20111214 15:46:08字数:2392 后院的竹林里,白蔡蔡刚布好福运阵,就听叭的一阵龟裂的声音,然后几块东西从白蔡蔡身上跌落在泥地里。 亏大了。 白蔡蔡看着地上碎成几小片的玉石残骸,这块玉石是上回胡婆婆回镇上的时候送给她的,质地相当好,她前世在玉器店里做过事,一眼就看出这是冰种飘绿的,价值很不一般,她便雕了一块福运符挂在身上养着,没想一个福运阵,就耗去了这块翠玉所有的灵气,成废渣了。白蔡蔡心疼死了。 随后又想着,今天这福运阵,若不是有这块冰种翠玉,怕是要失败,果然,玉符阵这东西,玩的就是钱哪。 “唉,希望这福运有用,要不然,可真真是亏大了。”白蔡蔡嘀咕着,又觉一阵疲倦,便知自己布阵时所耗精神太大。 打着哈欠,白蔡蔡无精打采的回到一角的小屋,冲着毛毛摆了摆手,便躺在竹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太累了,身体不累,精神累,就好象前世考完了高考一样。 这一睡就睡的十分的香甜。 “阿姐,快醒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正睡的起劲,却被毛毛摇醒。 “干什么?”白蔡蔡嘟哝了句。 “阿爸和阿妈回来了,阿爸好象不高兴呢。”毛毛跟自家阿姐道,小孩子最会看大人脸色,一有不对,便瞧在眼里,这会儿跟自家阿姐报告。 一听阿爸不高兴,白蔡蔡一骨碌的起来,瞪着眼睛:“为嘛不高兴?” “不知道。”毛毛摇头。又捧起一边的西瓜啃了,今年,因为水牛岭的大建设,白家的瓜特别好卖,都不用运,直接在地头就卖了,白大伯又增回一笔收入。 “我去看看。”白蔡蔡起身,先跑到前面店里,就看到白奶奶和大伯母在说话。 “你个蔡丫头,昨晚干什么了,中午这一觉可睡长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呢,你阿爸阿妈来了,在后院呢。”白奶奶笑咪咪的道。 最近,除了信用社的贷款外,白家的外债都还了,而新房子也有了盼头,白奶奶精气神都不错。 “奶奶,我昨晚上一直帮你锤背呢,一晚都没睡,所以中午才要补觉的。”白蔡蔡走到奶奶身后,讨好的锤了她几下背道。 “你个蔡丫头净说瞎话,你昨晚哪里帮我锤了一晚上的背?”白奶奶疑惑的道。 “哦,原来是梦里,原来梦里锤背也累的。”白蔡蔡故作恍然的拍了拍前额,笑嘻嘻的又道:“我去看阿爸阿妈。”说完,便一溜小跑的往后院去。 “这丫头。”白奶奶指着自家孙女的背影,哭笑不得,眼中却是十分的欢喜,要说这孙女可真是越来越招人疼。 一边的大伯母也跟着笑嘻嘻的:“别说,蔡蔡还真是咱家的福星,要不是当初她的提议,她大伯哪里能想到把这块地批成宅基地,现在,别人家要批,都批不了了。” “可不是。”白奶奶点头,就是自己这高血压的病,也是这丫头一定要让她去查才查出来的呢。 白蔡蔡到了后院,就看到白爸和周萍两个正在种树。白爸的脸色果然不太好,拿个锄头挖土的时候,还咬牙切齿的,好象那地是仇人似的。 “阿爸,阿妈,你们种的什么树?”白蔡蔡凑上前蹲下来问。 “沙糖桔。”白爸有些没好气的道。又跟周萍嘀咕开了:“你说说,这新来的场长,怎么就这么的独断呢,沙糖桔是好卖,效益是好,可咱们这地儿不适合种啊,气温,气候,光照都达不到要求,年降水量还偏多,这样,是种不出好的沙糖桔的,到时候结果少,果子酸,一样卖不掉,这不是白白糟踏吗,还一下子把原来的蜜桔树砍掉,这……这是瞎胡闹。” 白爸说着,眉毛纠结成一团,心里忧虑着,场子这么弄下去,非弄垮不可。 “那你能怎么样,你不过是一个销售科的副科长,人家技术科都没说啥,你操得着那份心吗?他们不是说经过改良过的品种吗?也许就行呢,你又不是技术员,你懂啥。”周萍劝着道,这事儿,真不是白爸能管得着的。 白蔡蔡这才明白阿爸生哪门子的气,搬着指头算了一下,再过二年多,园艺场就要维持不下去了,而这同这一次的沙糖桔树引进有着非常大的关系,因为前世证明,宝岭镇这地方,不适合沙糖桔的种植,这次引种是失败的。 当然,不能把园艺场维持不下去全归于这一次的引种,应该说这一次的引种就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没见过猪也吃过猪肉啊,我在园艺场这些年,耳濡目染的对园艺也懂不少。不管,等明天,我还是要去找场长说道说道。”白爸不服气,虽然这事他还真说不上,但做为场子里的一员,他一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说完,继续埋头种树。场里每人分了两根树苗,让人拿回自家里种。 自家阿爸就是这脾气。前世经历过这一切的白蔡蔡,知道阿爸再怎么说也起不了作用。 “阿爸,如果以后园艺场关门,大家都要下岗了,你准备做什么?”白蔡蔡问,决得有必要现在就对自家阿爸进行引导。 “下岗?”白爸皱着眉头。 “哦,就是跟上海许多工厂里的工人一样,丢了铁饭碗呗,没了岗位,不就是下岗了。”白蔡蔡解释,貌似这时,下岗这个词还没流行起来。 “下岗,倒也贴切。”白爸皱着眉道,因为经常去上海,对于上海工厂的一些情况,白爸还比较了解情况,下岗这种情形,白爸接受起来挺快的,不过,他还没有完全想开。 “到时再说呗,现在想还早。”白平康道,他好歹也是一个副科厂,场里难道说撒手就撒手了? “也不早了,说不准,就这两年的事儿,我觉得阿爸以后还可以走园艺绿化这条路,而且,咱家的石雕也可以为这增色不少,再说了,阿爸这几年一直在跑销售,路子有了,能做得开。”白蔡蔡很狗腿的道,这确实是白蔡蔡一直在心里为阿爸设计的路子,它应该十分适合阿爸的,更重要的是,后来,城市人居环境得到重视,使得园艺绿化这一块的发展空间很大。 其实园艺场的效益不能说不好,只是,大部分都吃喝招待用掉了,或下了私人腰包,反正是国家的,没人在意,再加上思想僵化,技术跟不上时代,这是大部份厂维持不下去的主要原因。 “嗯,做生不如做熟,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这条路倒是不错。”白爸赞同。 “二叔,二婶,蔡蔡,毛毛,收拾东西,回去了,三叔三婶也来了,大家一起聚聚,吃一顿酒。”门外,白学武招呼着。 于是一屋子人收拾好店里,白奶奶和大伯母已经先一步回去准备了。 蔡蔡坐在白二哥的自行车后面,毛毛由白爸事着,周萍一个人骑一辆自己行车。 夕阳西下,远处的吹烟袅袅,夹杂着声声的狗吠,四周青山掩映,凉风习习,真个是道不尽的悠闲。 第三十六章 借钱的闹剧 更新时间20111215 16:19:53字数:2643 不一会儿,到了家里,菜已经开始摆上了。三叔三婶招呼着大家坐下,今年暑假,小楠和斌斌都没有来五峰村,白奶奶为这没少叹气。 天太热,蔡蔡带着毛毛先抹了澡才出来,坐在一边端着饭吃。毛毛捧着个鸡爪在啃,老白家的伙食规格明显上涨了。 “蔡蔡马上要去县里读初中了吧,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不如就住在我那里吧。”三叔白平良咪了口酒道。 坐在他身边的三婶刘玲掐了他腰一把,脸色不太好的道:“蔡蔡哪里需要你这三叔来操心,人家周萍早就安排好了,我听我爸说了,四小的宋校长应了,只等周萍转正,就把她调到县里四小去,到时,周萍在县里,还用得着你这三叔来管,周萍,是吧?”刘玲说着,又转脸问周萍。 “八字没一撇的事。”周萍脸色也不太好,淡淡的道。白家几个男子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白蔡蔡在一边暗暗的瞪了自家三婶,心里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什么话到这三婶的嘴里,听起来就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前世,自家阿妈就是转正后调到四小的,四小的宋校长原来就是宝岭镇小校的校长,她欣赏周萍的教学,早就想挖墙角了,说了不止一次。只是之前,周萍卡在个民办上,无法调动。 一时间,只有吃酒的声音。白蔡蔡看着三婶又在掐自家三叔,三叔暗中冲她摇了摇头,三婶气的眉都耸了起来了,又用劲的掐了自家三叔一把,白蔡蔡暗自琢磨着,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迷。 “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老爷子皱着眉头道,三婶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白爷爷,这老三媳妇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爸,没什么。”白平良道,脸色有些悻悻。 “怎么没什么,咱家遇到难处了,不找老爷子帮忙找谁帮忙。”一边的三婶却耸着眉毛说了。 “直说。”白老爷子脸色沉了下来。 “是这样的,如今办公用品这一块越来越难做了,平日花钱打点不在少数,而且一些单位常常是赊账的,资金回拢不过来,这马上就下半年了,店里要进一批货,只是我们手头没有现金,所以,想请阿爸支持一下。”刘玲抢大白平良前开口了,这话说的似乎在情在理。 只是一边的大伯母那脸就不好看了。周萍也若有所思的望着刘玲。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滞住了。 倒不是大家不愿意帮老三家,只是平日老三一家跟其他两兄弟来往的少,再加上前段时间学武出事,老三家袖手傍观,这让家里人心里多少有些疙瘩,而刘玲这话又似乎话里有话,资金周转困难,大家临时借点,等回拢了再还,在情在理的,可刘玲闭口没提借字,却让老爷子支持,这显然就是开口要了。 这话就不得不让人回味。 “要多少?”老爷子敲着旱烟杆子问。 “五万。”刘玲道。白平良在一边耷拉着脑袋。一屋子人倒抽气,这算不算狮子大开口。 白蔡蔡在一边咬着筷子,心里在猜测着三婶到底是什么意思,资金周转困难,有可能,但一般象做办公用品这一行,都有固定的拿货渠道,大多是要以先押点资金,然后拿货,等货卖掉,再将本钱付清,满打满算的,也绝对不可能要五万,一万就差不多了。要是关系过硬的,不用付钱,先拿货都成。 “五万,你开玩笑,家里哪还有钱,别说五万,一万都没有,家里还欠着信用社的贷款呢。”大伯母铁青着脸咋咋呼呼开了。 “大嫂这话说的,骗个外人也就算了,自家人这么说就不厚道了,别的不说,光咱家水牛岭那店,包括后面那片竹园子,李氏集团已经开价到20万了吧,我们三房拿五万,只是本份。”刘玲冷笑着道。 刘玲这话一出,众人才明白,店里资金周转不灵只是借口,看上白家的快餐店才是真的,老三家也要在里面分一杯羹。 “笑话,那店关你们老三家什么事儿啊,那可是我家的地,尽心尽力经营的是学武。”大伯母气的跳脚,挥着手冲着刘玲吼。 老二家占一部份股份,她已经肉疼了,但这店的事情,老二家出了大力,又花了钱投资,她虽然肉疼,但也没话说,可没想到,老三家巴巴的也想钻进来,那不可能。 “怎么不关我们家的事儿,敢情着,老大有,老二有,就我家平良没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那地是大哥一家的吗,是白家的吧,做为白家的老三,平良就一点没份?”刘玲冷哼的看着自家大嫂。 “刘玲,说话要说个理,八三年分田分地的时候,平良已经在县里印刷厂上班了,他那时已是城镇户口,家里分的地,他是没有份的,再说了,水牛玲那一块的地,又不是只有我一家,是平康家先得到的消息,我才抓住机会批成了宅基地,又是学武,抓住机会开快餐店,又是养鸡又是养鸭的,这一切,你老三家可没出一分的力,还有当初学武出事,我也求了你们老三家的,可你们呢,全然不顾,是老二把家底都捣出来才平了学武的事情,老二的钱我还不出来,这才用这地的一部份股分抵的,说实话,当初我是打算,把这一整块的地抵了老二家的债的,是老二厚道,只要了一部份,要不然,这地,现在连我自己都没份,你今天来如果是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找兄弟们帮个忙,我们能帮都帮,可若是因为水牛岭的店,那就太没道理了。”白大伯沉着脸盯着一边的白平良道。 白平良叫自家大哥说的哑口无言,一脸难看,用劲的扯了扯刘玲:“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老大别说的多委屈似的,那地不是你一家的,爸妈也有份,老爷子就是偏心,凭什么他们就把那地的份子全给了老大一家,难道平良不是他们的儿子?平良是捡来的?我今天争的就是这个理。”刘玲气的一甩膀子道。 “争我的份子,等我死了再说。”白爷爷在一边气的一脸的铁青,白奶奶也气的混身发抖。白蔡蔡紧紧的握着自家奶奶的手,心里翻江捣海的说不出味儿来。 前世,这块地因为没有批成宅基地,村里收购,再加上那时白奶奶瘫倒了,正用钱,便卖了,给奶奶冶病,自然没有这些事情,可没想到,因为她这翅膀一扇,又多出了这件事情。真他妹的,这都什么事儿。 “老三,带你老婆回屋里去。”白爸站了起来,今晚这饭没法子吃了。 白平良心里一阵懊丧,在家里说好的,有话好好说,可这婆娘什么事一让她插手,准得闹大:“先回屋。”白平良推着刘玲,刘玲兀自扭着身体不甘。 一边的白大嫂也不甘休,周萍在边上劝都劝不住。 “你还争理?爸妈的那份子,我们给他们留了,爸后来做主给了学武,学武为了那地儿,花了多少的心思,爸妈把那份子给学武,是为了他能更用心的做事,说到偏心,爸对平良就够偏心的了,平良高中毕业,不想在家里做农活,爸托了人花了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9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了人花了钱给他在县里找了份事,端了铁饭碗,三个兄弟,就老大没吃过公家饭,后来,你们说印刷场效益不好,养不了家,要开店,爸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让你们在县里开店,那可是家里准备盖新房子的钱,你们扪心自问,爸倒底偏谁?”白大嫂冲着刘玲一阵大吼。那手更用力的挥着。白家老俩口偏心老小,她早就一肚子意见了,仍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大嫂越想越气,那手挥的更有劲。 “啪。”的一声脆响,白大嫂用劲挥着的手,一不小心,重重的打在刘玲的脸上。 第三十七章 爷爷的玉烟嘴 更新时间20111216 15:33:43字数:2587 “你……你敢打我……”刘玲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大嫂,眼睛赤红赤红的,家里老爸老妈自小到大不舍得动她一指头,今天居然被一个农村泼妇给打了,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便扬起右手,重重的一巴掌刮在白大嫂的脸上。 白大嫂先前倒不是故意的,她也被那一下打愣了,正想道歉,没想刘玲一巴掌正正的打在脸上,这一下也炸了,立时一咬牙,疯了似的扑到刘玲身上,两个女人撕打了起来。 说起来似乎很长,但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等到两个女人撕打在一起,白家的男人才反映过来,白平健和白平良一人抱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往两边拖。 白平康和周萍则一边劝着,一边将蔡蔡和毛毛赶到外面院子里,白爷爷气的直拍桌子,白奶奶也夹在里面劝着。 只是白大嫂和刘玲都打红了眼,尤其是刘玲,性子一向好强,见白平良不帮自己打,还来挡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又打在了白平良的脸上。 白平良在刘玲面前,一向气短,可这并不表示他就没脾气,这会儿,火头也上来了,提着刘玲用劲的往边上一甩:“你想干什么,啊……还有完没完了?” 刘玲叫白平良一甩,整个人噌噌的往后退,虽被一把椅子挡住,但也大半个人坐到了地上,气得眼泪就涮涮的流了下来:“白平良,我跟你没完。” “做啥,做啥,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一边的白奶奶急了,埋怨着白老二,又连忙扶起刘玲:“关心的问。快起来,没跌着吧?” “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刘玲气疯了,站起来,用劲的一推白奶奶。 白奶奶哪抵得过刘玲的劲,整个人往后一倒,那后脑重重的磕在一张倒在地上的方凳腿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人便晕死了过去。 “奶奶。”白蔡蔡站在门外看着,大叫起来。 一屋子乱糟糟的人终于停了。 “妈……我不是故意的。”刘玲吓的一脸苍白的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老婆子……” “妈……” “奶奶……” “快,快打120急救啊,奶奶有高血压的。”白蔡蔡站在白奶奶身边,想扶又不敢扶,哭叫了起来。她心里不由的发恨,难道,天道就这么顽固吗?有些事情,它变着法子都要来过? 今天这事虽然是三婶闹出来的,但白蔡蔡知道前世的事情,再加上石匠师傅的笔记里面,对于天道这方面东西,讲的很多,因此,白蔡蔡不免会想,事情虽是三婶弄出来的,但焉知不是天道的推演。 接着又是一阵忙乱,镇里卫所站的医生来了,一翻急救后,让白家人马上把病人送到县人民医院,白爸叫了场里的车子。 “蔡蔡,你在家里,带好弟弟啊。”白爸和周萍叮嘱着,两人的眼睛都急红了。 “嗯。”白蔡蔡咬着牙,重重点头,随后从身上拿出几块福运玉和康寿玉,一骨老子全塞进白爸的手里:“阿爸,奶奶身上有一块康寿玉符的,万一要动手术的时候,千万别拿下来,另外,这几块,你把它们放在奶奶的身边,多少会有点用处的。” “好,我知道。”白平康点头,拍了拍白蔡蔡和毛毛的头,然后一家人一起跟车去了县里。 天黑了,白家只有一盏混黄的灯泡亮着,白学武,蔡蔡和毛毛三个,打扫着屋里乱糟糟的一切。三人心里各有滋味。毛毛一双黑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的亮,里面带着一种不安。 “阿姐,奶奶不会有事吧?”毛毛噌到自家阿姐身边,扁着嘴问。 “没事儿的,奶奶一定没事的。”白蔡蔡抱着自家弟弟道。 “明天,我们也去县里。”白学武道,有些烦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今天这事,都怪三叔三婶。 “不行,二哥,我们还要开店,奶奶这一病,肯定要用钱的,咱们多赚钱,为奶奶冶病。”白蔡蔡扯着白学武坐下,二哥走来走去的,弄得她心里更回不安,如果真如前世一般,奶奶瘫在床上,那可是要花大钱的。 “瞧我糊涂脑子,蔡蔡说的不错,我们要努力赚钱,给奶奶冶病。”白学武咬着牙。 “嗯。努力赚钱。”毛毛在边上点着头。 于是,三人一起把乱糟糟的屋子收拾好,然后回屋里睡下,明天要早起,早上的事情很多的。 只是躺在床上,白蔡蔡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奶奶难道真要如前世般去逝,不行,一定有办法改变的,学武的事情,不是也发生了吗,可大家努力之下,结果却大不一样了,学武不但没坐牢,而且经过那次事后,整个人懂事了,现在做起事来有模有样。 那么,如今奶奶的事情虽然发生了,但只要努力,她相信结果也同样会不一样。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玉符,只恨这玉符为什么只对虚症有特效,对实症却没明显的效果,白蔡蔡咬牙,最无奈莫过如此了。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用,康寿玉符能调养人体机能的,它能提高奶奶的体质,而福运玉符,它增加人的福运,同样也能帮助奶奶度过难关。 只是那些玉符石质毕竟一般,而她养的时间也不长,所以,那些玉符上的灵力比较小,若是能有一块好一点玉石就好了,白蔡蔡满脑子想法。 只可惜,之前她身上那块冰种的玉符却在布福运阵的时候碎掉了。 “要不,去买一块。”白蔡蔡嘀咕着。随即又否决了,一般的玉石还不一定有她养的那几块玉符效果好呢,若是好的,也不知这县里有没有,就算有,怕价钱也很大,如今,她家的钱用来冶病怕都不够,哪有钱买玉? “对了,爷爷的玉烟嘴。”白蔡蔡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想起了爷爷那烟杆上的玉烟嘴,铲地皮收古玩的每回都想从爷爷手里淘了去,只是爷爷不舍得,那玉烟嘴质地不错,更重要的是它还是古玉,爷爷又一直用着,所谓夫妻同命同心,这本身也是一种运势。 想到这里,白蔡蔡便出了房间,找出了爷爷的烟杆,将那玉烟嘴取下。然后又翻开石匠师傅的笔记,她记得有一种玉符重叠法,可以增强效果的。 接下来,白蔡蔡先将玉烟嘴洗净,然后在烟嘴的外层雕福运玉符,在内层用内雕法,雕康寿玉符。 台灯上,白蔡蔡专注的雕了起来,屋外,蛙声不停的叫,又夹着虫鸣,间或间还有猫头号鹰的叫声,奇怪的这些声音不但不会让人分心,反而能让人更加的专注,白蔡蔡雕着,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曾经经历过的那种疯魔状态。 转眼,东方发白了,一夜就这么过去,白蔡蔡才停下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仔细的看着手上的玉烟嘴,效果不错,可以比得上最初那块无意中被疯女人用掉的福运石了。 此时,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只八哥飞到桌上,歪着小脑袋,盯着白蔡蔡手里的玉烟嘴,小眼睛眨巴眨巴的,里面有一种急切。 “一边去,不是给你的。”白蔡蔡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这八哥正是上回救下来的那只八哥鸟,生命力还挺强,白蔡蔡也没怎么费心,它就好了。 倒是毛毛,一直想教会八哥鸟说话,可这鸟笨死了,怎么教都不会,白蔡蔡听人说了,说要剪一段舌头的,毛毛听了,死活不干。 不过,这笨鸟有一个好处,不用笼子装着,也不会飞跑掉,反而认人的很。 “蔡蔡,叫毛毛起来了。”白二哥在外面叫。 “嗯……”白蔡蔡应声,将玉烟嘴放在口袋里。 第三十八章 只要奶奶没事 更新时间20111217 15:44:37字数:2723 早上,下了一场雷阵雨,闷热的天气凉爽了不少,中午快餐店最忙的时候,大伯爷和伯爷奶奶来了,帮着一起招呼着生意。等一切忙妥,白学武收拢了中午收回的钱,招呼着白蔡蔡和毛毛,三人准备去县里。 “来,武小子,伯爷奶奶这里还有两千,先拿去用。”这时,伯爷奶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塞在学武的手里。 “伯爷奶奶,不行,你这钱是明堂伯从外面寄来给你们的生活费。”白学武道。 “什么话,这钱我两口子一时又用不上,又不是不让你还的,先救救急,若是真用不上,回来还我就是了。”一边的伯爷板着脸道。 “是,是,多谢伯爷伯爷奶奶。”白学武感激的道。 “谢什么,平日里,我家的明小子一家都在外地,我家里的一些重活什么的,还不都是你爸帮忙着,咱们都是同血连筋的亲戚,平日里没啥,出了这样的事,哪能袖手呢,力大的出大力,力小的出小力,你三叔公那边,我也派人去通知了。”伯爷奶奶揉着眼睛道。 又拉着白蔡蔡的手:“蔡丫头,毛毛,别急哈,你们奶奶定会没事的。” “嗯。”蔡蔡和毛毛用力的点头。 然后三人锁了店门,扶着伯爷和伯爷奶奶回到村里,三人便骑着自行车到镇上。 到了镇上,三人把自行车放在蔡蔡家的楼下。 “这世上的人啊,生下来,有没有财命是天注定的,我看这白家啊,就是那没有财命的,你瞧瞧,白家这才刚刚赚点钱,就出事了,这说明白家抗不住那财,他家要是早把那地卖给我家小子,就定然没有这事了,所以说这人不能能贪心,白家这是自找的,活该。” 三人刚路过门卫传达室的时候,就听里面传来王大妈幸灾乐祸的声音。白蔡蔡气的磨牙,白学武也气的握紧拳头,毛毛更是乌眼黑脸的。 “王大妈,你还是修修口德吧,白家老二家好歹也跟你做过几年的邻居,你就算不帮忙吧,也不能这么笑话人,你家小子要买那地儿,我当初可听周萍说过,那么大一块地,再加上竹园子,你家小子就出八千块钱,这是讹人哪,还要人家卖给你小子,这不是痴人说梦吗?那地再加上那店,如今可值十几万呢,白家不卖才是正理,到底谁贪心呢?”正在传达室领报纸的周阿姨不忿了,驳着王大妈道。 “什么话,一时是一时的事情,当初,那地就只值这价。”王大妈气哼哼的道,走出了门卫传达室,没想正对上白家三兄妹,三人拿着红红的眼睛瞪着她。 王大妈不由的一脸悻悻,背后说人是一回事,可这叫人当面听到,王大妈的老脸也不由的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的挥挥:“看什么,看什么,别挡道。” 白学武就要冲上去理论,白蔡蔡一手用劲的扯着他,她现在可没那闲工夫理这王大妈,便冷冷的剜了她一眼道:“我看你儿媳妇一直生不出孩子,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这张嘴太没口德造成的。” 白蔡蔡说完,一甩头,推着白二哥,扯着毛毛,赶紧搭车去,她要赶到县里。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王大妈在后面气的张口结舌。 “难道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远远的,蔡蔡还回头回了一句,看王大妈张口结舌的样子,心里很解气,前世这王大妈就这样散播她阿爸阿妈的谣言,这一世,又换了个话头,真真是气人。 石匠师傅的笔记本里记载着还有一个求子玉符的,前世,王大妈的儿媳妇一直没生孩子,后来还是去抱了个回来养的,本来,白蔡蔡还要找个机会,弄块求子玉符给她儿媳试试的,看看求子玉符的效果,可这回,就算她一辈子不独碰那求子玉符,也绝不给她儿媳试。 这倒不完全是因为白蔡蔡生气,另一方面,玉符这东西最讲一个德字,如果某方面失德严重的话,是会冲了玉符的功效的,所以,就算是给她儿媳弄块求子玉符,以王大妈这口德,那玉符也没有效果的。 一个小时后,白蔡蔡三人到了县人民医院。 白奶奶住在特护病房,手术昨晚结束了,命是保住了,但人同前世一样,瘫了,白蔡蔡站在病床边,看着奶奶如同植物人一样躺在那里,白爷爷趴在病床边上,一手握着白奶奶的手,定定的看着老伴儿,神情说不出的悲戚。 白蔡蔡看着,那眼泪不由的就吧答吧答的落了下来。 “蔡蔡,别难过,这手术才刚结束,过段时间,情形会好转点的,医生说了,你奶奶的这回发病很严重,能保住命已是万幸的了。”白爸拍着自家女儿的头,周萍则将愣愣的毛毛抱在怀里。 白蔡蔡多少有些明白,前世,奶奶只是心情焦虑发病,而这次,却是被推倒,伤的极别加重了,病情自然更严重。 对了,玉烟嘴,白蔡蔡连忙从兜里将玉烟嘴拿了出来:“爷爷,把这玉烟嘴挂在奶奶身上,这玉烟嘴,是您常用的,夫妻之间有感应的,质地又不错,效果比之前那石质的要好些,或许对奶奶的病情有帮助的。” 白爷爷一听,好象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抢过玉烟嘴,抖着手,小心的帮白奶奶系在脖子上。 “二哥,二嫂,妈怎么样了?”这时,三叔站在门口,想进来,又不敢直来。 “还好,命保住了,只等她醒来,再做物理冶疗。”白平康沉着脸道,没给三弟好脸色。 “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白厚天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坐在床边的白爷爷突然跑了过来,冲着白平良冷冷的道。 “爸……我知道错了,别这样。”白平良哀求道。 “别叫我爸,从今后,你跟我白厚天没任何关系。”白爷爷颤抖着道,整个身子晃了晃,白蔡蔡吓了一跳,连忙同白二哥一起扶着爷爷。 “平良,你先出去,等爸冷静些再说。”白平康看这情形,皱了眉头,怕自家老爸再出事,冷声的让白平良离开,他心里也气着三弟三弟妹。 “唉……”白平良只得黯然离开。 白蔡蔡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牙,瞪着眼睛,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恼火,可现在再恼火和气都没用,最重要的是奶奶的病情。 现家,家里不能再闹矛盾了,要齐心救奶奶。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又想起前世的三叔三婶,也是因为钱的问题,让白爷爷失望,而白爷爷性子很绝决的,在奶奶死后,同样也是不认三叔一家了,后来三叔生意受挫,便一直浑浑噩噩,整个人没一点精气神,三婶也后悔的不得了,那时,三婶常常拉着白蔡蔡的手,求她去跟爷爷说说,原凉三叔,哪怕仍然不认她这个三媳妇也行。 只是爷爷的性子她知道,太倔了,再加上奶奶死了,爷爷的性子更冷了,咬紧牙,就是不认三叔,其实白蔡蔡明白,爷爷想认回三叔的,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啊。 只是前世,奶奶人死不能复生,爷爷用这法子惩罚着三叔,也用这法子惩罚着自己。 这次,如果爷爷真的不认三叔的话,三叔固然伤心,但爷爷也不会好过,还记得前世,白蔡蔡去看爷爷的时候,常发现,爷爷对着三兄弟小时候的照片发呆。 所以,这回,如果奶奶就一直这样下去,那以爷爷的性子,他不会回头,但若奶奶能好起来,那肯定会有转机的。 “三叔,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现在最紧要的是奶奶,只要奶奶没事,一切就好说,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白蔡蔡跟在三叔的身后,咬着牙道。 白平良微驼的背突然直了起来,转脸看着蔡蔡:“对,不错,只要你奶奶没事,一切都会过去,对,只要你奶奶没事!!!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白平良眼睛亮了起来:“我去问问医生,再去跟你爸和大伯商量,哪怕是砸锅卖铁的,一定要让你奶奶好起来。” 当天傍晚的时候,奶奶就醒了过来,而且一醒来就能开口说话,虽然很不流利,但就这样,已经让医生认为是奇迹了。 “非常不错,看来手术很成功,但就是这样,老人家的恢复力也是相当不错的,我本以为至少要到明天晚上才能醒来,开口说话也要一星期以后,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主冶医生田医生高兴的道。 “那这么说,我妈很快会好?”一边的白家几个人急切的问道。 “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不过,你们也要有心里准备,接下来的物理冶疗将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田医生又打着预防针道。 这点,白家的人都有心理准备,镇上的前书记,不是也中风了吗?到如今,还坐在轮椅上呢,这会儿只好奶奶命保住了,后面的慢慢冶就是了。 白爷爷用手揉了揉白蔡蔡的短发,心里明白,老伴能有这效果,玉符肯定起了一定的作用。 白蔡蔡心里也很高兴,不管如何,如今的情况,比前世好的多。 不过,今天晚上还在观察期之内,白家的三兄弟仍要守在病房里。吃饭的事情由三婶刘玲张罗,刘玲知道大家怪她,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尽力做好后勤,求得白家老爷子的原谅。 周萍则让白老爷子劝离开了,马上要开学了,蔡蔡要到县里去读初中,家里许多事情要准备,不能大家都围在医院里啊,围在多人也没用。 于是,跟白奶奶说了两句话后,周萍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宝岭镇,白学武也一起,不过,他要直接回了五峰村,家里不能没人。 母子三人回到宝岭镇的时候,天空只剩一点点的灰白,映着路灯的灯光,很有佛灯初上的感觉,从车站到园艺场宿舍区还有一段路,周萍背着毛毛,一手牵着蔡蔡往家走。 毛毛今天一大早被蔡蔡叫起来,又跟着跑来跑去的,早累了,趴在自家阿妈的背上呼呼大睡。 回到宿舍楼,上楼的时候,二楼的周阿姨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看到母子三人,便问了情况:“毛毛奶奶怎么样了?” “还好,手术比较成功,不过,人瘫了,接下来再慢慢冶疗。”周萍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周阿姨叠声的道,接着,周阿姨又说了王大妈的长舌,随后却拍了拍蔡蔡的头道:“不过,那王大妈叫你家蔡蔡说了一顿也没脾气了。” 周阿姨呵呵笑着,把白蔡蔡今天回王大妈的话说了一遍。白蔡蔡脚下打了一个踉跄,心里一阵哀叹,她咋没发现,周阿姨也挺八卦呢,可这话咋能跟自家阿妈说,得,回去准得挨老妈教训了。 此时周老师的眼刀已经嗖嗖的往蔡蔡这边飘。 回到家里,毛毛肚子饿了,周老师和了面粉做面鱼,白蔡蔡在一边掐菜叶子。 周老师的眼睛还瞪着蔡蔡。 “阿妈,我知道,你是老师,要注意影响嘛,下不为例,好不,你想想,王大妈那话多可气,我要不给她添点堵,都对不住自己。”白蔡蔡挤在阿妈身边,敬了个少年队员礼道。 “就你能干。”周萍点着自家女儿的额头,从口袋里拿出钱,塞到白蔡蔡手里:“家里没酱油了,去买酱油去。” “是。”白蔡蔡接过钱,出了门,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贴着门,果然,里面传来阿妈的嘀咕:“王大妈那张嘴,真该找个外科医生缝起来。” 白蔡蔡一阵大汗,一溜小跑的下了楼,阿妈这yy才叫毒。 拿着钱,在镇上的小商店里买了酱油,白蔡蔡就想起前世,网络流行的酱油党,不由的便十分怀念起前世的网络,还要好几年网络才能真正发展起来。 挺怀念的,若是前世,这时候,她定要在常去的那个论坛发一个为奶奶祝福的贴子,也定然会看到,许多熟悉的id回贴祝福,想着,她心里不由的就有些暖暖的。谁又能否认,这种祝福不是一种意念。 “蔡丫头。”这时,远远的,一家大排档上,徐师公朝这边招手,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老头,花白的头发,穿着暗花白丝的唐装,有一种很儒雅的感觉,跟徐师公这一身神棍气息的人在一起,让人的直接感觉是,又有人要上当了。 “师公,什么事?”白蔡蔡拧着酱油瓶过去,对于徐师公,白蔡蔡还是有些亲切的,有时她觉得,她自己也要归于神棍一流,毕竟,就她玩的玉符,如果她拿着一块福运玉符跟人说,喂,戴上我这玉符吧,能增加福运的,那别人不把她当神棍才怪。 所以,她听徐师公说过,玩术士这一行的,在行内的人说,那就叫有些门道,在行外来说,那通通都是神棍。 徐师公没说话,却转脸看着边上的唐装老者。 “这就是你说的蔡丫头?”那唐装老者有些疑惑的看着徐师公。 “不错,古教授,你别看她小,她可是秦派石雕的嫡传人,玉器法器这一行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已经有些门道了,你如果信的过我,就把你的玉交给她,必然不会让你失望的。”徐师公道。 古教授看了看蔡蔡,显然还有些犹豫。 白蔡蔡却皱着眉头,暗暗的盯着徐师公,不知他今天这唱的是哪出啊。徐师公却暗暗的朝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每回看到徐师公这样,她就想起老顽童周伯通,两个人的气场有些象。 “你要不放心,先把你那块玉给她看看。”徐师公又道。 古教授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用红绸布包的玉,递给白蔡蔡,看他那慎重的样子,白蔡蔡知道这玉的价值怕是不一般,小心的接过,那玉一入手,如油脂的温润,这是顶级的羊脂白玉,更重要的是白蔡蔡从这块玉上感受到了同古教授一样的气质。 有句话说,字如其人,而玉也一样,一块长期把玩的玉,时间一久,便会玉如其人。 “这块玉,你起码盘了有二十年了吧?”白蔡蔡问,盘玉也就是养玉,许多玉石爱好者都会两手。 “果然有些门道。”听了白蔡蔡的话,古教授眼睛一亮冲着徐师公道。然后又转过脸对白蔡蔡道:“不错,已经盘了二十二年了。” “对了,蔡丫头,你奶奶的病怎么样了?”这时,徐师公又道。 “动过手术了,命保住了,不过人瘫了,以后再慢慢冶疗呗。”白蔡蔡道,她相信,有那玉烟嘴的玉符护佑着,奶奶一定能好起来的。 “这人瘫了也麻烦,对了,我听说市是济民中医院的金大夫对心脑血管病引起的风瘫有独到的冶法,不如去找他试试。”徐师公道。 “这我大伯他们早打听了,找金大夫冶病的人都能排十几里路了,哪里轮得到我奶奶。”白蔡蔡道,奶奶一中风,阿爸和大伯就打听过了,冶疗风瘫的专家自然非这金大夫莫属,传言他是金三针的传人,只可惜金大夫这样的人,平时呆在市里的时间都很少,人家专门在京里,专门为中央领导冶病的,用古代的称呼就是,这金大夫是御医,蔡蔡家哪有这门路。 徐师公却看着古教授但笑不语。 古教授成了精的人物,到这时,哪还不明白,指着徐师公笑骂:“我说你这老小子,今天绕来绕去的,原来是为这事。” 说着,又转脸对白蔡蔡道:“蔡丫头,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第四十章 翅膀效应无处不在 更新时间20111219 16:19:28字数:2552 “谢谢古爷爷。”白蔡蔡乖巧的鞠躬道,如果真能请到金医生出手,那自家奶奶会少吃很多苦。 “别客气,古爷爷我即然有所求,那就要拿出诚意来。”古教授笑呵呵的道,然后小心的包好那块玉,放在了怀里。 白蔡蔡瞪着眼睛,有些奇怪,古教授不是巴巴的来求玉符的吗,怎么这会儿却好象不要了似的,难道是不信任自己的手艺,嗯,有可能,不过,拿人钱财,于人消灾,古教授即然答应帮她家的忙,那她也该表现出诚意。 “古爷爷放心,别的不说,福运法器一道我还是可以的。”白蔡蔡道。以此证明,自己确是神棍一流,咳,在行内说来说,就是有些门道儿。 听蔡蔡的话,两个老头呵呵笑了。 “老古不是不信你,只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比较讲究,你没见到庙里去求签,那也得焚香叩拜,虽说平常往来不需要这样,但选个黄道吉日还是要的,你放心,等你奶奶病有起色,再选个黄道吉日,这老古定然会来找你的。”徐师公往嘴里丢着花生米,巴吱巴吱的道。 白蔡蔡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想起石匠师傅的笔记上第一页就写着,诚心正意,天不可欺。 白蔡蔡突然发现,玉符一道,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随后跟除师公和古教授约好了明天跟阿爸阿妈碰面,白蔡蔡才拧着酱酒瓶子回家。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打酱油打回姥姥家去啦。”一进门,周老师便没好气的吼,这孩子,打个酱油打了这么长时间,害得她一阵担心。 白蔡蔡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一边毛毛正在吃面鱼,面鱼汤纯本色,没一点酱油,桌边还摆了一碗舀好的面鱼,显然是给自己吃的。 “阿妈,其实这样挺好,不用非放酱油。”白蔡蔡坐下道,先喝着汤,然后一吸,就将一块面鱼吸到肚子里,润润滑滑的,还有一股了鸡蛋的清香,吃着特别松软,阿妈在面粉里拌了鸡蛋。 阿妈做菜,什么都好,就是一个酱油重,什么都红红的,白蔡蔡觉得,这会儿倒是错有错着。 同时心里不免又道,若真打到姥姥家去,那没个几天回不来,姥姥家在北京呢,不过,这话她没敢说,怕伤阿妈的心,娘家是阿妈心里的痛。 于是,白蔡蔡脑子里又开始跑火车,有必要想法子帮阿妈缓和一下同姥爷的关系,当然,这光靠自己和阿妈努力是不行的,得阿爸加把劲。阿爸得给阿妈撑场面哪。 当年,阿妈之所以跟姥爷闹翻,为了就是这门婚事,据说姥爷当年已经帮阿妈定了婚的,两家都说好了,等阿妈回京就结婚,可没想,阿妈却跟阿爸好上了,回家的时候,直接把阿爸带上,当时,阿妈那个对象也在周家,姥爷当时还想施缓兵之计的,可阿妈了解姥爷的性情,知道若真缓下来,那她跟白平康就没戏了,便直接同那个对象说,说已经怀了白家的孩子。 姥爷即失望又丢面子,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拿了扫把就赶了周萍和白平康出门,自此,周萍就再也没回过北京。 白蔡蔡觉得,自家阿妈的手段实在太激烈了点,智取,智取,少了一个智啊。 不过,白蔡蔡又庆幸阿妈用蛮,要不然,这里面真出了什么变故,那这世上,还有她蔡蔡和毛毛吗?不好说。 “吃饭就好好吃,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周萍收着毛毛的碗筷,不悦的瞪着蔡蔡。 “就是,小心吃了不消化。”毛毛在一边鬼头鬼恼的起哄,白蔡蔡瞪着他,小家伙缩缩脖子,跑一边逗小黑玩,继续他教八哥鸟说话的大业,不过,任务艰巨,希望渺茫。 “阿妈,我在想奶奶的事情,刚才我下楼,碰到徐师公,他有个朋友,认得市济民中医院的金医生,说可以帮忙安帮奶奶到金医生手下冶。”白蔡蔡喝完最后的汤道。 “真的?”周萍有些惊讶的问。 “自然是真的,我跟他们约好了,明天,他们跟我们一起去县里,然后谈奶奶的事情。”白蔡蔡道。 “那太好了,我去给你阿爸和大伯打电话。”周萍道,这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说着就要到楼下传达室去,白蔡蔡连忙扯住她的袖子:“阿妈,这都多晚了,明天去再说不迟。” “不错,倒是阿妈忘了时间。”周萍摇头笑道,却又突然的盯着白蔡蔡:“你是不是又答应徐师公做玉符了?” 知道瞒不过阿妈,白蔡蔡点点头,把古教授求福运玉符的事说了一遍,心里感叹。阿妈果然目光如炬。 “当教授的怎么也这么迷信。”周萍嘀咕着,她心里是极不想蔡蔡碰这种东西的,可事关婆婆的病,人家凭什么帮你,有得便要有所付出,最后也只能默认。 “这有什么,科学家牛顿同学,到了晚年,还不是迷上了练金术和神学。说不定迷信这东西过个几百年就成了科学的一个体系呢。”白蔡蔡笑嘻嘻的回道。 “就你话多,快去收拾东西,明天报了名,你就留在县里了。”周萍没好气的道。 “那我住哪里?”这段时间,家里事多,白蔡蔡都没顾上问。 “你三叔公家的表姑晓玲今年大学毕业,分到了一中,有两个单间,你暂时去跟她住,平时,她也可以盯着你学习。”周萍道。 “我学习哪需要人盯啊。”白蔡蔡抗议了。又问:“晓玲表姑怎么分到一中了?” 白蔡蔡觉得奇怪,这又是哪只蝴蝶翅膀扇的,前世,她记得晓玲表姑分在万山乡中学,万山乡是宁山县最北边的一个乡,那是宁山县最穷的一个乡,学校工资都发不出来,谈个对象,也是万山乡中学的,不过,她这对象挺有本事,先不知怎么的,从学校借调到万山乡政府,后来五峰山风景区开发的时候,他调到了五峰山风景区,任区办公室主任,手中有些小权,这时,他才把晓玲表姑调到了一中。 可如今晓玲表姑怎么这会儿就分到了一中。这可要相当门路的。 “还多亏你阿爸交通局的那个同学帮忙,去年那会儿,你爸不是到上海去买股票吗?跟他同学说了说,他同学也拿了一万块钱出来让你阿爸帮忙买,也赚了二万多呢,前不久,你表姑分配,说是要分到万山乡,你表姑说了,真要分到万山乡,她就直接下海,把你三叔公给吓的,到处拖人找关系,正巧你阿爸那同学现在在省改道办的做事,常往下跑,跟县里交通局几个人都认识,你爸跟他提了提,正巧,县交通局副局长的亲戚是县一中的副校长,帮着说了几句话,你表姑的文凭是过硬的,只要有人帮忙说话,分到一中一点问也没有。”周萍道。 原来是这样,敢情着还是自己这翅膀扇的。 “那阿妈你呢,你什么时候调县里,三婶那天问的话是不是真的?”白蔡蔡又问。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问铜问铁的?”周萍对自己的事嘴紧的很,没好气的点着蔡蔡的额头。 得,不说算了,反正白蔡蔡是知道,今年年一过,明年,阿妈就调到县里了。 “阿姐,我看,还是给这笨鸟剪舌头吧。”一边毛毛几翻无功之下,终于起了给八哥鸟开舌头的念头。 那八哥鸟猛的从毛毛的手里窜出,在屋里乱飞,吓坏了。 “还不快睡觉,你再一天到晚捧着这鸟,我就把它给烤了。”周老师发威,瞪着毛毛,姐弟两个加一只笨鸟,作鸟兽散。 第四十一章 闺蜜碰头 第二天一大早,周老师将毛毛托付给二楼的周阿姨,让她帮忙照看一天,随后就带着蔡蔡,背着大包小包的,又约齐了徐师公和古教授,一起去了县城。 爷爷和白家三兄弟一听说古教授能帮忙联系金医生,都激动不已,感谢的话说的一箩筐。然后几个大人商量着给白奶奶转院的事情。 白奶奶手术动好没多久,医生建议不要马上转,观察三天,没什么不良反应再转。白家自然同意,古教授便先离开去了市里,白爸也跟着一起去了市里,安排事情。 下午,周萍带着蔡蔡报去一中报好了名,不过,住的地方没有按预期的安排,白蔡蔡没有住在表姑那里,而是在三叔和三婶的极力要求下,周萍不好拒绝,就让蔡蔡住在了三叔家里。 用三叔的话来说,蔡蔡还可以帮忙辅导一下小楠和斌斌两个。 三叔家里,原来是三室一厅的,但三叔家正好在三楼,边上连着一排二层的店面房,房顶就是平台,于是,三楼这几家住户便将一个窗户开成小门,连到了平台上,而把原来另一面的平台装起来,成了一个小房间,一共成了四室一厅,如今,这个房间就成了白蔡蔡住的屋子了。 一切安排好后,周老师不放心家里的毛毛,再加上小学也已经开学了,周老师也很忙,又拉着蔡蔡叮嘱了好一顿,这才回了宝岭镇。 奶奶的病情有起色,又找到了冶疯瘫的专家,白爷爷心情大好之下,虽然仍对三叔没什么好脸色,但却不在提不认三叔的事情了。 三叔一家才松了口气。而且,刘玲这阵子态度很好,再加上她爸又专门找了白爷爷为女儿说好话,不看僧面看佛面,白爷爷自然不会过于记较。 三天后,奶奶转院到了市里,三婶跟去陪护,本来白爷爷是安排大伯母去的,不过,三叔和三婶一再请求,再说了,大伯母一辈子没出过宁山县,听到到市里便有些胆怯,怕方方面面的玩不转,所以,最后还是三婶刘玲去了。 经过这一遭,白爷爷对于三叔三婶的气也就全消了。 不过,下意识里,白蔡蔡觉得,水牛岭那块地,仍是个隐患,三叔一家,经过这一回,不可能再争,但这一次,奶奶病重,三叔一家花了不少的钱,虽说他是本着赎罪的心理,但白蔡蔡估计着,爷爷奶奶事后定会有补偿。当然,那不关她的事情,也相信爷爷会处理好。 可白蔡蔡担心的是自家和大伯家的关系,亲兄弟,明算账,随着水牛岭那块地的利益越来越重,自家阿爸占的股份可不少,白白的拿红利,时间久了,大伯母又岂会没有怨言。虽说,许多主意是自己出的,但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这无法摆在台面上说,时间久了,还是要出问题的。 白蔡蔡考虑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劝阿爸把水牛岭的股份抽出来,该自己发展了。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白蔡蔡上学也有一个月了,仍然同前世一样,白蔡蔡在初一一班,是重点班,小豆花在三班,高飞在五班,小豆花同前世一样,而高飞又是一个蝴蝶效应,前世,他没有考到一中来,而是在宝岭镇中学读的。 小豆花是住校生,而高飞住在他舅舅家,他舅舅在县里买了房子,又买了中巴车,专门跑县里到镇上的客运。不知羡煞多少人,如今在宝岭镇,高飞舅舅那就是成功人士的代名词。 “小豆花,你怎么了?”这天中午,白蔡蔡下学,刚走出教室,正好看到自己表姑白晓玲同一个女学一起扶着小豆花从一班的门口路过,小豆花脸色有些苍白,而扶着她的女生脸色却红朴朴,连自家表姑那脸色也有些红。 “没什么啦。”那个个高个女孩挥挥手道,白蔡蔡一看到她,那脸上便不由自主的起了笑容,杨华倩,自己前世最好的闺蜜,她正是三班的,跟小豆花一个班。不过,这时候,两人还不认识。 按说,以杨华倩有成绩,考入重点班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她比较倒霉,考试的时候正好生病,发挥失常,这才分在了三班。 此时,杨华倩虽说没事,可看小豆花那样子,怎么看也不算没什么啊,于是白蔡蔡便背着书包跟了上去。 白晓玲直接将人领到了她的宿舍里,看着表姑拿出一块卫生巾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0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巾,白蔡蔡才知道,原来小豆花大姨妈来了,脸色苍白是痛经痛的。 白晓玲在教导小豆花的时候,也顺带的给蔡蔡和杨华倩上了堂生理卫生课,杨华倩听的一脸红仆仆的,白蔡蔡完全没有任何影响,淡定无比。 随后,白晓玲便让小豆花躺着休息一会儿,又叮嘱白蔡蔡照顾一下小豆花,然后让杨华倩回家。说着,便去食堂打饭。 “表姑,多打一分,杨华倩也在这里吃。”白蔡蔡突然道,然后冲着杨华倩笑道:“反正你回家还要自己烧,不如就在这里吃省事了。” 白晓玲也没多想,点了点头,拿着屋里的铝锅就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家要自己烧?”杨华倩一脸好奇,这时候的她还没有后来那种洒脱张杨,还带着稚气。 “我听表姑说过,你爸爸是刑警队长,妈妈在乡下,刑警队长不是到处办案,顾不了家的那种吗?他哪有时间给你烧饭。”白蔡蔡反问,反正表姑是老师,知道学生家里的情况很正常。 白蔡蔡记得前世听杨华倩说过,他爸爸是个工作狂,很少呆家,而这时,她妈妈还是金山镇的镇长,还没有调到县里,所以,白蔡蔡可以肯定,杨华倩回家得自己烧。 “太对了,我正烦呢,这会儿借你的光。”杨华倩性子爽朗,不会扭扭捏捏的,很干脆的应下了。 “小豆花,还疼吗?”白蔡蔡又问躺在床上的小豆花。 小豆花的脸色永远是一种菜色,这会儿就更难看,看着白蔡蔡两人,皱着眉头:“痛,痛得厉害。” 白蔡蔡看她那样子,额上都痛出汗来了,想了想,便从书包里翻出一块康寿玉符,又用热水将它泡热,然后放在小豆花的手里:“小豆花,你拿着这块石头在小肚子上揉揉,或许会有用的。” 小豆花也不管了,只要能让她不痛,她都要试,接过白蔡蔡的玉符,就放在小肚子上揉了起来,过了大约一刻多钟,那痛果然就减,只剩一点隐隐之痛,又过了一会儿,就一点也不痛了。 “怪了,这石头怎么能冶病啊?”小豆花又高兴又奇怪的问。一边的杨华倩也好奇。 “哪是这石头能冶病,你没看我刚才用热水把它温热吗?电视上广告不是说了,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吗,这温热的石头,再加上你一阵子搓揉,就通了嘛,通了,自然就不痛了。”白蔡蔡跟绕口令似的说了一通。半真半假的倒是那么回事的样子。 小豆花和杨华倩恍然大悟。 这时表姑白晓玲打了饭回来,喊着大家吃饭。 小豆花也起来了,白蔡蔡给她兑了点热水洗手,这时候,还是不碰冷水的好。 “这是怎么回事啊?谁打的?”小豆花正洗手的时候,一边的杨华倩却叫了起来,几人才发现,小豆花卷起的袖子边上,一道道的红道。 小豆花闷声不啃。 “是不是你阿爸又赌输了,急红眼的打人啊?”白蔡蔡问,这事情在小学的时候,就常发生。 “嗯。”小豆花点点头。眼眶红红的。 “哪有这样当爸爸的。”杨华倩气哼哼的,而一边的白晓玲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吃饭吧,这事,老师找个机会跟你阿爸谈谈。” 第四十二章 下午两节课后,第三节是体育课,而三班之前因为换课,这最后一节课也是体育课,于是两个班就一起上,当然,小豆花就请假,这种请假是天经地仪的。 体育老师是五好先生,姓许,长得有些小帅,也是刚分来不久的,虽然才分来不久,但在一中,乃至整个教学系统,他却是顶顶有名,因为他不仅是五好先生,还是霉运先生,总之,他隔三岔五的就要遇上点倒霉的事情。 这倒霉的事情遇上一点两点,那倒无所谓,可遇上多了,自然会让人好奇,因此,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了。 前世的霉运老师,同样是出名的,因此,白蔡蔡在第一节体育课的时候,就观察过许老师的气运。 许老师如今是霉运当头,不过,他身上还有一种粉色的气运,这却是桃花煞,因此,本来白蔡蔡还想着是不是解解许老师的霉运,毕竟许老师算是白蔡蔡比较喜欢的老师,不过看到这桃花煞后,白蔡蔡知道,这霉运却是不能解了。 这世上,大多事情都是一物降一物的,许老师的霉运正是压制桃花煞的,如果随便解了霉运,桃花煞一起,怕是更会惹麻烦。倒不如让这霉运压着,虽然有些小麻烦,但无伤大雅。 而且许老师似乎也习惯了,任隔三岔五的出点小事,也都会习惯,或者说麻木了。 接下来,体育课上了半程,许老师就开始放羊了,由着学生自由活动,这时候,体育课没人重视,许老师则坐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学生玩,有时还帮忙捡捡球什么的。许老师的性子是很好的。 两个班一起上课,再加上重点班学生那个傲气,自然若得普通班的学生不忿,平日里小矛盾就不断的,这一起上课,那苗头就别上了。 男男女女的,跨步,跳绳,蓝球,就比划开了。 白蔡蔡和杨华倩这两个刚认识的朋友互相看了一眼,双双爬到一边的双杠上坐着,边聊天,边观摩,顺便评定一下过过嘴瘾。 “你们班的赵端蓝球打的不错,有范儿。”杨华倩瞪大着眼睛。看着两班的十几个女生在为赵端加油。 “怎么,看上了,我可告诉你哦,盯着赵端这根名草的花儿不少。”白蔡蔡笑道,赵端是她班上的班长,不管从学习还是自身条件来看,都是名草一级的,平日里围在他身边的名花不少,虽说还没有开放到直接示爱,但找借口问个题啊,借个东西啊的,不在少数,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前世的白蔡蔡对他也有那么点蒙蒙胧胧的感觉,只可惜重生一次,再回头看他,小屁孩一个,原来的那种感觉完全找不着了。 “就他?小白脸儿,我不喜欢。”杨华倩大大咧咧的道。 “我知道,你喜欢你阿爸那一种的,要有施瓦辛格的体魄,还要有你阿爸那种敬业精神。”白蔡蔡嘻嘻笑着,前世,杨华倩的男朋友就是京城的一个警察,虽没有施瓦辛格那种体格,但性格跟杨华倩阿爸一样,办起案子来不要命,两人常常吵吵闹闹的,但终归是放不下,白蔡蔡重生前,杨华倩跟他男友刚刚办完婚礼。 用杨华倩的话来说,她就那命。 “如果不是我确认我们才刚刚认识的话,我一定会认为我们是发小,或者是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呢?”杨华倩瞪大眼睛道。她觉得白蔡蔡每一句话都能说中,似乎一眼就将自己看透了似的,打小,她就认为,男人就该象她阿爸那样。 “这世上,是有缘份这回事的,有的人,天生就是好朋友,而有的人天生就敌人。”白蔡蔡道,转眼看了看一边正跟人玩跨步的程英。她前世,就跟这个程英不对盘,不过,其实现在想来,也没啥,不过是程英争强好胜一点,而恬恬的,白蔡蔡每次成绩都压在她头上,那程英肚子里不快活也是正常,因此也就有了些摩擦。 现在想想,过去两人吵吵闹闹的,也是一乐。人生,处处是乐趣,就看你能不能挖掘。 “太对了,我一眼就觉得你对味口。”杨华倩拍着巴掌道。 “那当然了,咱们前世就好朋友。”白蔡蔡也嘻嘻笑道。 杨华倩深有同感的点头。 “喂,白蔡蔡,你是不是一班的啊?大家都在一致对外,你怎么却跟个外班的聊的火热。”学习委员程英站在双杠下瞪着白蔡蔡。她刚才跨步输了,这会儿一肚子气呢。 白蔡蔡看了她一眼,很无辜的道:“我也在为咱班争光啊,你们是武斗,我是文斗。” “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啊。”程英更气了。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反正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白蔡蔡撇了撇嘴道,然后自顾自的跟杨华倩聊天,无视程英。存心气她,有些恶作剧的成份在内。 前世,白蔡蔡就是班上的独行侠,而这一世,仍然不例外,其实一开始,白蔡蔡倒是很想跟班上的同学好好处处的,毕竟,重点班嘛,出来的有不少都是精英,在前世,后来的发展都是不错的,只是,重点班的小团体实在是太多了,一窝一窝的,这才短短的一个月,那关系就盘根错节起来,而做为从乡下升上来的白蔡蔡,本身就被人排斥,再加上她即不热情,平日又低调的过份,自然成了游离于小团体之外的异类,而白蔡蔡懒的很,平日里同学交往也不主动,于是,渐渐的,她又跟前世一样,成了孤家寡人,独行侠一个。 听白蔡蔡这么说,程英更气了,气的跺脚,可拿白蔡蔡没法子。干脆一扭身的跑了,同学之间的争吵也就这种级数,比起走向社会的斗争,这之中纯的跟小白花似的。 “得罪了她,小心以后班上没人跟你玩了。”杨华倩看着程英的背影道。 “这不还有你嘛,人生,得执友一二足矣。”白蔡蔡笑拍着杨华倩的肩道。 于是两人嘻嘻的笑开了。 不一会儿,快下课了,许老师吹哨子集合,然后挥手解散下课,白蔡蔡背着书包,推了自行车出来,刚到校门口,先是几声鸟叫,上空飞一群鸟,随后就听到身后‘哎哟’一声轻叫。 转头一看,看到身后不远的许老师一阵拍头发,好一堆鸟屎,正一脸懊恼的,不想,他只顾着擦头发,没顾到脚下,正是下阶梯的地方,一脚踩空,整个人跌了个大马趴,若得周边的学生一阵惊吓后又是一阵嘻笑。 不过,许老师还是比较谈定的,这种事情他每隔两天都会遇上几回,早习惯了,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还同大家笑笑,才一脸有些悻悻的朝前走。 “一中的霉运老师,怕是整个教学系统都出了名的,连我阿爸阿妈都听说了,似乎许老师就没有哪一天不倒霉的,现在学校里许多同学每天都在猜许老师第二天会出什么糗事。”杨华倩一脸颇有些同情的在蔡蔡耳边道,心想着,若是她隔三岔五的弄上这么一回,那都丢脸死了。 白蔡蔡在一边点头。也很无奈,她虽然可以解霉运,可却不能解,许老师就继续在霉运如小强般的坚挺生活,只要熬过桃花煞的煞期就好了,到那时,霉运渐去,还能抱得美人归。 许老师,加油,白蔡蔡暗道。 周萍没想到父女俩今天晚上就回来了,她本来还想着,明天带毛毛去县里的。前段时间,她民办教师顺利转正了,宋校长早递了话,让她去四小,她这段时间正在办转校的事情。还有,她一转校,毛毛也要跟着转,林林总总的,一堆子事,总之周老师最近忙翻了,难怪脾气看涨。 “阿姐,阿妈又体罚学生了。”毛毛一见白蔡蔡,便上前告状,姐弟两个摸准了周老师的脾气,做为周老师的子女,那是没有没有发言权,只有听话的份,但做为学生,权利和义务明晰,于是两姐弟学乖了,在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以学生自居,以老师要求周萍,因此,不管周老师怎么对,体罚学生那总是错的,常弄的周老师哭笑不得。有时更气的磨牙。 第四十三章 出了学校,杨华倩家住在老城区,而白蔡蔡三叔家,却在新城区,两人不是一路,只得挥手道别,各自回家。 白蔡蔡骑着自行车,骑到不远的一小,接小楠和斌斌呢,这段时间,三婶一直在市里陪护,照顾奶奶,三叔要顾着家里的生意,照看小楠和斌斌的事自然就落在了白蔡蔡的肩上,自上回断梁事件后,小楠跟白蔡蔡这个堂姐就有一份特有的亲近,而斌斌,皮是皮了点,可有他姐管着,也不会跟白蔡蔡唱反调,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几个姐妹在一起,白蔡蔡颇有点大姐头的风范,说一不二的,那感情,比起前世可近多了。 接了两个小家伙,前面杠上坐着斌斌,后面位置上坐着小楠,白蔡蔡骑的那叫一个费力,满头大汗,她这小身板儿有些承受不住,好在接下来是一段下坡,脚踏也不用踩,轮子呼呼的往前转。 小楠和斌斌两个兴奋的不得了。 只是刚到路口转弯的地方,前面横里冲出几个人,其中一个双手用劲的把着蔡蔡的自行车龙头,将三人堵住。正是方晓北,他边上还跟着两人,全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 小楠和斌斌吓了一跳,连忙跳下车来。 “方晓北,你干什么?”白蔡蔡瞪着面前的人,也下了自行车,不管车子了,让它倒在路边,上前站在小楠和斌斌身前,怒瞪着眼睛的方晓北,小楠和斌斌毕竟还是小学生,吓的躲在后面扯着蔡蔡的衣角。 说起如今的方晓北,那在宝岭镇是顶顶有名了,年初时,听说他伤好后就要去京都的,可偏偏后来他死活不去,似乎他阿爸在京都另有家庭,总之这里面的东西外人也不太清楚,他不去,家里人扭不过他,只得让他继续呆在宝岭镇,下半年开学的时候,又把他弄到一中读初二,他是初二缀学的,这是让他把学业补上。 为了让他读书,他那个传说中的父亲专门在县里买了一套房,让他和他阿妈住。镇上的人把这事都传疯了,都说老方家这次捞了不少好处。 不过,白蔡蔡听自家阿妈说过,方晓北父亲的这种作法不恰当,要知道,方晓北自小那是受尽压抑的,性格之中难免偏激,而他阿妈疯了十几年,现在病好了,心中对儿子却是愧疚万分的,再加上社会的变化,许多事情,她自己都在适应中,自然是万事由着方晓北来,而方晓北正是十四五岁,叛逆的年纪,县里比起镇上来说,那无异于一个花花世界,再加上现在改革开放,舞厅,娱乐城什么的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在缺乏严厉的管教之下,方晓北是很容易学坏的。 而事实果然被周老师说中了,到了县里,方晓北很快的同县里的一些混混儿玩到一起了,三天两头的旷课,打架,方阿姨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跟你借点钱花花。”方晓北抖着腿道,那神情,学足了港片里的古惑仔。再加上他刚刚长出半寸的头发,十足一个屏幕上的反面角色。白蔡蔡看的是又气又乐。 “我们是小孩子,哪来的钱。”白蔡蔡瞪着他道。 “别想骗我,你刚才在一小的门还给他们买了零食呢,别废话,快拿出来。”方晓北边上一个矮个子的小子马上戳穿白蔡蔡的谎言。 敢情着,这三个小子早就踩好了点。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你不怕我跟你阿妈讲吗?”白蔡蔡道,手伸向书包,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不怕,可要顾全小楠和斌斌,怕是有些力不从心。 “我阿妈管不了我。”方晓北耸耸肩道。 “那我管不管得?”这时,一阵温怒的声音传来,白蔡蔡听着有些熟悉,转头一看,正是上回在疯女人家里见过的兵哥,是方晓北的表哥。好象叫勒强。 “表哥,你怎么来了?”方晓北见他就好象老鼠见了猫。弄得跟着他的两个也一脸疑惑。 “你阿妈打电话让我来的,你能啊,混到了跟小学生抢钱的地步了,还真是出息了。”那勒强满脸嘲讽的说着反话。刺得方晓北脸红脖子粗。 “表哥,我闹着玩的。”方晓北缩着脖子道。 “道歉。”那勒强不为所动。 “好吧,好吧,对不起。”方晓北见躲不过,然后一脸无所谓的冲着白蔡蔡道,随后又嘀咕了句:“真是的,小孩子就是不懂事,闹着玩的也看不出来。” 白蔡蔡真是有些啼笑皆非了,这方晓北还真是非常的赖皮。 “好了,你们回去吧,他以后不敢打你们麻烦的。”勒强转过脸温和的冲着三人道,又帮着白蔡蔡扶起自行车。 “谢谢。”白蔡蔡点头,拉过自行车,正要带着两小家伙离开,又被叫住。 “对了,你好象是白家那个小女孩?”勒强问,他这会儿才认出来。 白蔡蔡再次点头,心想着,她若不是白家的,方晓北怕是也不找她麻烦了。这时,白蔡蔡还想着,下回回五峰村,是不是找白二哥要点精神损失费。 “那能带我去见你爷爷吗?”勒强问。 白蔡蔡看了勒强,他要见自家爷爷?什么事呢?白蔡蔡突然就想起了自家送给疯女人那块所谓开光的玉,会不会同这有关? “我爷爷不在县里,他在五峰村。”白蔡蔡道。 “不对啊,我刚从五峰村回来,家里人说你爷爷到县里来了。”勒强笑着道,一边的方晓北立马瞪着眼:“小白菜,不准撒谎。” 白蔡蔡白了他一眼:“我下午上学的,又没有回家,我怎么知道我爷爷是不是来县里了。”一句话,堵的方晓北直瞪眼。 那勒强摆摆手,正要说什么,突然身上的bp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随后道:“算了,这次没时间了,下回我再拜访,代我向你家人问好,你们快回家吧,路上小心,还有,走路回去,三个人骑一辆车,危险。” “哦。”白蔡蔡从善如流的点头。就拖着自行车,同小楠和斌斌一起离开。 勒强也扯着方晓北离开了,另外跟着方晓北的两个,也悻悻的离开,边上围观众也散了。 不一会儿,白蔡蔡三人就到了家里楼下,小楠和斌斌两个先上去,白蔡蔡锁好车子再上楼,还没进门,在门外,就听到爷爷奶奶的笑声。爷爷果然来县里了,而且奶奶也回来了。 一进屋,屋里坐了一屋子人,除了爷爷奶奶,自家阿爸阿妈也在,还有徐师公和古教授。 “爷爷,奶奶,师公,古爷爷……”白蔡蔡叫了一圈人。然后走到奶奶身边,握着她的手:“奶奶,身体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拄着拐杖能走路了。”白奶奶说着,拄起放在椅子边上的拐杖,就要走几步,一边的白爸连忙扶着。 总之白奶奶一切都好了,至于走路不利索,那个得慢慢来。 “没想到,你们白家的石雕技法是传自北派秦门,看来,我为我这块玉可是找到好雕刻师傅了。”古教授在一边同白爷爷聊天。在众人面前,他自不会提法器什么的,只要蔡丫头心里明白就成。 白爷爷听白爸说过这事,心里有数,知道古教授比较讲究古礼,于是道:“正好明天星期天,蔡蔡跟我们一起回五峰村,秦师傅留下来的一套东西还在,到时,按礼法走个过场。”说着,又叫了白蔡蔡到跟前,叮嘱道:“下手之前,不要急,要看明白,想明白,每一刀一点,心里都要有数,明白吗?” 白爷爷不得不叮嘱,实在是古教授那块玉太贵重了,在他的眼里,蔡蔡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万一一失手,损失可就大了。 一边白三叔初时还以为古教授是找自家老爷子雕玉,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让蔡蔡动手,不由担心,在一边低低的问白老爷子:“蔡蔡行吗?” “她比你们强。比你们认真,也比你们有天份。”白老爷子瞪着眼道,因几个儿子都瞧不上石雕,他那心里还是不痛快的。 第四十四章 吃过晚饭,古教授和徐师公要回宝岭镇,古教授这回跟着有司机和车子,一辆吉普车,这回白奶奶从市里回来,坐的也是他的车子。 见古教授和徐师公要回宝岭镇,白爷爷当即拍板,干脆,他和老伴儿也跟着古教授的车子一起回了宝岭镇,而白爸去接白奶奶,处理出院的事情,在市里也呆了好几天,也想家了,于是,便带着白蔡蔡也一起跟车回宝岭镇。 白家四个,再加上徐师公和古教授,把个吉普车挤的满满当当,白蔡蔡和白奶奶坐在车头前,听着后面三个爷爷辈的人聊天。 “前阵子发现的古代遗址,收获不小吧,听说,那遗址还是一个挖沙的人发现的?”徐师公好奇的问。 “可不是,黄河边的支流,现在经济建设,到处都是沙场,这段时间,各种遗址的痕迹时有发现,不过,就数这次这个收获最大,这可不单单是遗址,而是一个墓葬群,我们这次只挖了一个墓坑,收获了不少龙山玉饰,这个墓葬群很可能是属于龙山时期的。”古教授道。 “古老师原来是个挖墓的啊,这个职业不好。”前面的白奶奶听着他们说话,嘀咕的道,在乡下老人家的眼里,挖墓那可是一个缺阴德的事情。 “奶奶,那不叫挖墓,那叫考古。”白蔡蔡坐在自家奶奶身边,笑眯着眼道。奶奶平常说话不多,但比次说话都特有味儿。 “就是,老婆子不懂别瞎咋吧,古教授可是考古学家。人家是为了保护和研究古历史古文化。”白爷爷坐在后面瞪着白奶奶道。 “哦,不说,不说。”白奶奶好脾气的道,又将蔡蔡拉在怀里,两人静静的,继续听着后面人的聊天。 “墓葬群?按古人的习惯,墓葬群不会在河边啊?”徐师公道,前段时间,他只听说是遗址,没想到是墓葬群,按风水来说,墓坑一般不会在水边。 “四千多年的变迁,沧海变桑田,根据地质推测,那里在远古时应该是一片山脉,我还在那墓坑的里面找到一块化石,里面有一只幼蝉虫。”古教授说着,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只檀木盒,递给众人看。 车灯下,整块化石透着淡淡的黄晕,里面的幼蝉虫清晰可辩。 “我看看。”白蔡蔡好奇的众前面趴过身子,习惯成自然的就运起了观石法,只是突然的,她吓了一跳,整个运势线上面浮现出一幅画面,一幅远古的祭祀画面,上面一排子血淋淋的人头。 白蔡蔡差点吓的惊呼出声,定了定神才继续看那化石,这时,白蔡蔡才看清,这幅所谓的祭祀画面,就是通过运势线表现出来的,也就是说,这化石上的运势线就是一种符咒,只是这块化石没有人工雕琢刻画的痕迹,而是硬生生通过意念力印上去的。 白蔡蔡记得石匠师傅的笔记里曾介绍过世间的各种符咒,其中有一种意念符咒,它是施咒者将意念施放在某一个空间里,这种意念会影响到周围的一切物体上。从而对人产生影响,最强的后果就是产生幻觉,还有一种轻一点的后果是让人恶梦连连,当然,这种意念咒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弱,然后消息。 “蔡丫头,怎么了?”别人没发觉,徐师公却看到了白蔡蔡的瞬间失神。 “没什么,只是,古爷爷,你们进墓坑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吗?比如,做恶梦什么的?”白蔡蔡好奇的问,以她刚才观察的运势线,这个意念咒还是比较强的,又被封在墓坑里,虽说其效果不会让人马上产生幻觉,但做一两晚的恶梦怕是跑不掉。 “你怎么看出来的?”古教授这下好奇了,看着白蔡蔡笑问, 这一次考古挖掘可真是让人心悸万分,进墓坑的当天晚上,所有进去的人都做恶梦,而且做的梦都是同一个梦,全是殉葬的场景,而后这个梦连做三天才慢慢的消失,所以,下一个墓坑,他们一时不敢动手了,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其实都有些担心再遇上这类的问题,做恶梦倒是不怕,只是这情形太诡异了点,没想到这情形让蔡丫看出来了,还真有些儿门道。 虽说徐师公之前打了包票,说这个蔡丫头制的福运玉不比西藏喇嘛开光的法器差,再加上白蔡蔡之前一接他手上的玉,就知是盘了二十多年,确实有些门道。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法器一道,没有个几十年的打磨,是很难有所成就的,当然,如西藏活佛那种转世灵童又另当别论。 所以,对于将玉交给这蔡丫头处理,他还是有些惴惴,可这会儿,看来,这小丫头门道儿还真不小。 “我感觉这上面有煞气。”白蔡蔡道。 “看来蔡丫头风水一道也有些门道。”古教授道。 “这不废话嘛,哪一个制法器的不懂风水,不懂风水点怎么制法器,我早跟你说过了,这墓出挖出来的东西,都带有煞气的,平日别没事带到身上,接触的多了,就算有法器护身也抵不过长时间的消磨。” “我知道,我这不是用檀木盒装着么,盒里我还放了五帝古钱呢,能去煞的。”古教授道。 “总之,还是少带在身边好。”徐师公叮嘱着,拉着又道:“对了,老小子,我可告诉你,这回我是为了帮你的忙才把蔡丫头介绍给你,你可别对外人咋呼,给小丫头惹一堆麻烦。” 一边白爸也有些紧张的盯着古教授,一脸的护犊之情。 “这你放心,我懂规矩,我跟你这老神棍可打了三四十年的交道了,我什么时候漏过你的底。更别说蔡丫头了。”古教授笑骂道。 “也是,我要是不信你,早就不跟你打交道了。”徐师公点点。 “再说了,我若跟人说,这么个小丫头会看风水会制法器,人家还不当我脑子烧坏了呢,我丢不起那老脸。”古教授看了一边一脸有些紧张的白爸又笑道。 白爸听古教授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也是,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白蔡蔡这时的注意力却又在那装化石的檀木盒上,刚才她看化石的时候发现,这檀木盒也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韵气场,只是跟运势线不一样,它只是一种气场,颜色浅浅的,这种气场她在自家爷爷那个玉烟嘴上也发现过,只是玉烟嘴气场的颜色较这檀木盒要略略深一点点。 这是为什么,没有运势的气场?白蔡蔡一时没懂,不明白,就暂时放一边,这种事情,她不好问人的,问也问不清,以后再慢慢琢磨。 于是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不一会儿就到了镇上。白爸让白爷爷和白奶奶先在镇上住一宿,不过白奶奶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有些急切的想回五峰村,加上古教授又说有车了方便,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从镇上到五峰村,开车也不过二十分钟的事情,最后,白爷爷和白奶奶决定马上回五峰村。 “明天,你们要过来,家里也还要做些准备。”白爷爷道。 于是,古教授便让司机送白爷爷和白奶奶回五峰村。 白爸则带着白蔡蔡回园艺场宿舍。 “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对着那只八哥,作业也不做,皮痒了是吧,再不听话,阿妈就将八哥给烤了。”还在二楼,白爸和白蔡蔡就听到三楼阿妈的河东狮吼。 “这么点作业,看完这集电视,马上就做好。”毛毛不服气的回道。 “你还要看电视,反了你了。”周老师继续吼道,随后听到叭的一声,这是关电视的声音。 “阿妈,阿姐说过,你是老师,不能体罚学生的。”毛毛学着自家阿姐的口气道。 白蔡蔡和白爸相视一眼,不用说了,周老师又暴走了。 第四十五章 “皮痒了吧。”周老师又操起竹条。瞪着毛毛。 见周老师真的发火,毛毛才怕了,抱着他的小书包慢慢的踱步进房间。 “蔡蔡给我盯着,毛毛要偷懒就唯你是问。”周萍道。 “就是,听你阿妈的话,赶快把作业做完,不就没事了。”一边的白爸端着热水,正准备洗澡,也凑热闹道。 白蔡蔡在一边抗议道:“阿妈,你这是连坐。”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周老师和白爸都乐了。 于是苦逼的毛毛回屋奋笔疾书,白蔡蔡也跟着进屋,做她的监工,不过她这个监工有消极贻工的嫌疑。 她坐在一边,拿着石匠师傅的笔记在研究,手上更是拿了块石头练习刀法,古教授那块玉太贵重了,她要做好一切准备,不能出丝毫差错。 “阿姐,小黑会说话了。”毛毛一心两用,一边做作业,一边兴奋的跟自家阿姐汇报这些日子的成果。 说完,便用手里的铅笔戳戳鸟架上的八哥鸟:“小黑,叫毛毛。” “毛毛,毛毛。”小黑张嘴就来,声音还挺清亮。只是那声音却象极了周老师的声音,而且还是周老师发怒时的声音。 白蔡蔡不由的乐了,由此可见,母子俩个天天挺热闹的,不过,对于八哥鸟终于学会说话,白蔡蔡还是挺惊奇的,放下手上的石雕,也学着毛毛戳了戳小黑的爪子:“小黑,叫蔡蔡。”可小黑拿着它的小黑眼,瞪着白蔡蔡,随后一甩头上的羽冠,又继续耷拉。 “阿姐,小黑只会说毛毛。”毛毛在一边颇有些沮丧道,随后又振奋道:“不过,我马上也要转学到县里去了,我听我同学雯雯说,县里公园里,有许多人养八哥,到时,我带小黑去拜师,肯定能学许多话。” “毛毛,阿妈是不是也调到县里去了?”白蔡蔡问,她没在意小黑学说话的事情,她在意的是毛毛那句转学到县里,毛毛要转学,那显然的,阿妈转正调到四小的事情搞定了,这可比前世早了好几个月呢。 “嗯。”毛毛笑咪咪的点头。 这时,外间,白爸洗好了澡,同周老师在外间说话。 “平康,妈怎么样?”周老师问。 “恢复的不错,除了走路不太利索外,其它方面没有问题,这心总算是放下了。”白平康道。 “那就好。”周萍道:“不过家里的钱也空了,我还欠了人家周娟三千块钱呢,还有,我这马上要调教县里去了,咱家不免也要搬,一些开消也大了起来,这搬家是越搬越穷啊。”周萍坐在一边发起愁来。 白奶奶的这场大病,三兄弟家都掏空了,不过,老大和老三家开着店,每日都有进账,反倒是他们老二家,巴着点死工资,一个月接不到一个月用。 周萍这阵子就为钱发愁。老大那里虽然有分红,但如今是创业初期,之前商量好的,分红前两年暂时不提的,所以说,虽然白学武那里报来的账目不小,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要不,把我们家水牛岭置换的那块地皮卖了。”白平康咋吧着嘴问,白平康之前也将水牛岭下面的那块两分田也批成了宅基地,但因为正好正在省道上,被征用了,白平康没有要补偿款,而是置换了块地。 虽然位置偏了点,但却比原来那块两分田大,再加上整个水牛岭一带的开发大势,倒有一些心思活络的人跟白爸开价,只是白爸有了之前股市的经验,觉得现在水牛岭开发才刚刚起步,后面发展前景很大,因此一直拿在手上,一是想看看后成势头,二却是想以后说不定自己用的着。 “不能卖。”白蔡蔡从屋里探出头来,跟据前世的发展来看,自家那块地的地点还是不错的,尤其是2000年后,兴起的农家乐,那一块正是农家乐的中心,又连着景区,白蔡蔡早想好了,这几年,自家存点钱,先把房子盖起来,到时,别的不说,光租给别人,那房租都相当可观。 “也是,那地现在卖可惜了。”周老师道:“算了,反正也没有需要大钱的地方,我们每月都有工资,紧紧的用,暂时先艰苦一段时间,我现在转正了,工资也跟着涨,下个月发了工资就好一点了。”周萍也是苦过来的人,吃点苦倒不在乎,只是怕委屈了孩子。 白爸这时的脸却沉了下来:“我下个月只能拿生活费了。” “怎么会这样?”周萍惊讶的问。 白蔡蔡回屋里,看着毛毛写作业,心里却知道,这点同前世一样,因为沙糖桔苗的问题,自家阿爸跟新来的袁场长唱了反调,再加上这段时间,奶奶病重,阿爸请假多了点,新来的场长干脆让阿爸轮岗了,另提了一个副科长,将阿爸闲置了起来。 前世,阿爸闲置两年后,就直接被下岗了。 “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别多管,那沙糖桔苗的事情是袁场长一手操办的,你偏要提意见,你让他添堵,他自然要给你穿小鞋了。”周老师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场里哪个不知道,这里面袁场长捞了好处,可也没谁站出来说一句,就白平康在会上硬是跟袁场长顶了牛,可什么也阻止不了,最后反倒把自己给陪了进去。拿生活费,那才几十块钱,这日子可怎么过。 “亏你还是老师呢,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祸害场里,这可关系着几百人呢。”白平康有些气恼的道。 “是,我是老师,不该说这话,可家里日子总要过吧。”周老师也不痛快了。她刚转正,工资不会高,偏白平康又被轮岗了,什么时候能再起用还不知道,生活费能有多少,这一进一出的,家里总收入还不如以前了,周老师的心情更糟糕了。 白蔡蔡躲在屋里也为自家阿爸发急,她倒是有不少赚钱的法子,可都要本钱,而自家暂时是拿不出的,而本钱小的,比如说,快餐店火锅店什么的,可这些都不适合自家阿爸,自家阿爸好歹也是个小干部,还没到那一步,让他甩开一切去做这个不现实,那脸面抹不开。事实也不可能由着自己去安排。 如果是园艺这一块,倒是行的,这也一直是白蔡蔡在打算的,可园艺这一块需要先期投资,不能马上来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要不,干脆的,弄几块玉符,让徐师公代卖卖,相信术士风水师这一个圈子的人,还是识货的,虽说,石匠师傅笔记上说了,不得以此求财,但也说了可以以符养符,这里面还是有擦边球可打的。 第四十六章 第二天,白家四口,再加上徐师公和古教授,一早就到了五峰村。白爷爷早就侯着了,便将人引到了厅上。 厅上的八仙桌,正中,摆着一似石器的香炉,香炉的两边是两个石器的净手瓮,边上两个环形的套环,正面雕着虎头像。 而八仙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女娲补天图。玉符门将女娲奉为始祖。 古教授和徐师公净手捻香,拜了一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炉上,白蔡蔡也跟着在那净手瓮里净手,照葫芦画瓢的捻香祭拜。 然后,古教授才把他那块玉连着一个盒子一起很慎重的交给白蔡蔡,白蔡蔡也一脸严肃慎重的收好。 等一切形势走完,白蔡蔡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气氛她真有些不适应,但古教授认为,求符这种事情,讲究信和礼,信到礼到诚心到,这样玉符才会更有效力。 事情办完,古教授和徐师公就离开了,说好一个星期后再来拿。 等人走后,白蔡蔡就抱着那盒子,走到院子里,靠坐在那株香榛树下,然后再打开盒子,拿出那块玉石,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玉石上,形成点点光斑。 让人只觉一叶一斑皆是美景。 白蔡蔡这一坐就是半天,这块玉石就是一块玉牌,对于它的外形,白蔡蔡不需太动,她只要在这里面刻出福运线路就成。 只是此玉古教授盘了二十多年,在古教授的养护下,它已经形成了同古教授相似的气质,就好象人一样,已经形成了它特定的一种物格。这种物格已经将古教授的气质五行运势包含在内了,而白蔡蔡现在要注意的是,在刻福运运势的时候不能破坏它已经形成的物格,因为此玉已经同古教授心灵相通,如果她破坏了它的物格,那么反而会给古教授带来不好的影响。 所以,白蔡蔡必须格外小心。 “蔡蔡,这时干什么?学老和尚打坐啊?”傍晚,白学武从水牛岭回家来,看到白蔡蔡坐在院子的树下,夕阳将她的小身子拉得老长,便打趣道。 “回来就回来,哪那么多话,蔡蔡在想着怎么雕玉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1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玉呢,你别烦她。 ”白大伯冲着儿子道,这回可不是一般的石头,是上好的羊脂玉,要是雕坏了,老二家可赔不起,自然不能让儿子打搅了蔡蔡。 “哦,哦,哦。”白学武忙不叠的点头,蔡蔡接了雕玉石的活儿,这事,昨天晚上,白学武就听自家爷爷奶奶说过,这会儿自然心领神会。 “没事,我今天不雕,只是打个腹稿。”白蔡蔡收了玉,站起身来,笑嘻嘻的道。 “对的,一定要慎重,一定要想好了再动手。”这时,白爸和周萍带着毛毛回来,三人刚去看了自家那块宅基地。 “我知道的。”白蔡蔡对自家阿爸道。 “对了,听说,咱家这石雕手艺还挺吃香的,你姑姑前些日子打电话回来了,她一个月工资能拿到七百块钱,乖乖的,咱们这县里,那工资多的也只有两三百呢,这不是翻一翻还拐个弯了嘛,可不得了了,早知道当初我也跟爸学学。”一边的大伯母咋着舌道,没想到以前一直瞧不上眼的石雕,到了京都,身价倍涨。 前些日子白平安打电话回来说起这工资的事情,大伯母都不敢相信,不过也知道白平安人实诚,不会说假话,可把她给羡慕死了。 “就你,没那天份。”一边的白大伯哼着声道。说得大伯母一脸悻悻。 “大伯母,小姑姑虽然工资高,可那是帮人做事,要听人家的安排,不自由,再说了,那总是死工资,还是二哥现在出息,就家水牛岭那店,可比小姑姑的进账多,而且还自己就是老板,想咋嘀咋滴,不受人管,以后你就专门帮着二哥,跟着二哥吃香的喝辣的。”白蔡蔡在一边开玩笑着,又冲着二哥眨了眨眼。 白学武听的一脸得意洋洋。 大伯母一听蔡蔡说这话,也乐了,想想也是,这些日子,自家的收入很可观的,真比起来,小姑白平安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一边的毛毛跑过来,扯着白二哥的衣袖:“二哥,我以后也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家人听了都乐了。 白蔡蔡在一边笑骂:“你小子就这么点出息啊,要想吃香的喝辣的得靠自己。” “没事,别听你阿姐的,以后,你小子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还管你娶老婆。”白学武拍着胸脯保证。包下一条龙。 毛毛嘿嘿的傻笑,重重的点头。 “对了,我刚才出去,听村里人说,现在正闹着鸡瘟呢,你那里鸡鸭怎么样?”这时白爸在一边问。 刚才在村外,听到许多人在说瘟鸡的事情。 “我的鸡鸭一点都没事,我三舅说了,科学养鸡好,我前段时间的学习没白学,又天天消毒,到现在一只都没死,现在,村里好多人都找我取经呢。”一说瘟鸡的事情,白学武更得意了,如今他在村里,那也算是个名人了,村里许多人都找他请教如何防冶鸡瘟,把这小子给得意的,没边儿了。 而白学武的三舅,叫赵建军,越战时断了一条腿,如今三十七岁这些年,前些年才讨了村里一个哑巴做老婆,生了个儿子,才五岁,家里日子过的比较难,白学武现在弄了这个大场子,跟自家阿爸阿妈一合计,就把三舅给请来,让他帮着看店,照看鸡鸭,也能有个收入,让家里日子好过一点。 不过,私下里,白蔡蔡听自家二哥说了,他不能把自己困在店里,白家二哥如今干劲实足,家里的鸡鸭也开始生蛋了,水塘里的鱼也长的飞快,到了年底,将鱼和一些鸡鸭买了,不但能还清贷款,还能过个好年,所以,这些日子,白二哥就在县里联系买家,这年月,这些东西不愁买的,听说已经有老板来看过了,销路基本已经定好,只等年底来接货就行。 白二哥已经发下宏志,再努力两年,先把家里的新房盖起来,再存点本钱,要把白家的快餐店开到县里去。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有的人只要有一个机会,有一个支点,就能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总之,如今的白二哥,因为白蔡蔡的重生,有了水牛岭这个支点,就有了于前世绝然不同的人生。 几人进说着,村长高年树带着几个人进来。 “村长来了,快进屋坐。”大伯母连忙招呼着。 这时,跟着村长一起进来的一个中年男子看到白平康,不由的高兴道:“白科长,你怎么在这里啊?” 白平康乐了,道:“王主任,这是我家啊。”原来,这位是金山镇企业办的主任。去年,白爸去上海拉业务时,正好跟王主任在同一节车厢里,两人聊了一路,到上海的时候,他还帮着王主任出了个主意,为他们企业办下面的一家木器厂收回了一笔欠款。 “你家可是出能人,你谈生意不错,这又出了一个养鸡专家,我们今天是来取经的。”那王主任呵呵笑道。 几人坐下一说,原来是找白学武的,金山镇这次鸡瘟闹的非常厉害,虽然请了县里请了畜牧局的技术人员已经把鸡瘟控制住了,但心里总没底,担心复发,他们听说五峰村的白家也算是大规模养鸡的,却是一点损失也没有,这便找上门来打听情况,问问是不是有什么窍门。好学两招,预防之用。 白学武一边上呵呵的笑的得意,其实真让他说,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他都是按着镇上农技员的话做的,然后看书,多消毒,其实那几户养鸡户跟他做的也差不多,可为什么先前还是染上了鸡瘟,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几人一分析,可能是因为,水牛岭那里养鸡的就白家一家,村里的鸡跑不到那里去,再加上前期白学武做的好,基本上算是隔离了病菌,这才没事。 唯有白蔡蔡坐在一边,心里琢磨着,可能跟自己布的那个福运阵法有关。前些日子,她还听白二哥说,水牛岭那里,一株早死了的核桃树又开始抽芽了。 一个地方气运上来了,生机便格外勃发。 第四十七章 晚饭的时候,白爷爷招呼着高村长等人喝两杯小酒,白家最近发财了,村里人都知道,再说了,因为之前,白爷爷是找了村长,提前将省道改道的事情散布出去,多多少少的占了一些有利地点,而一些人家的房子也避免了被贱卖的命运,因此,村里人对村长和白家都多了一份好感。 连带着高村长最近小日子过的也舒服,一些补偿,拆迁什么的,只要他出马,基本上都能搞定,大家伙儿都卖高村长的面子,镇里对高村长的工作非常满意,多次在村长碰头会上表扬了他,让高村长只觉那脸面儿倍长。 因此,高村长平日也乐得跟白家走近。 当然,更重要的是,不管是白家父子兄弟,还是高村长,和王主任,都好那么一两口,而寡酒无味,几个人凑到一起,那喝起来才有滋有味的。 不过,那两户同来的养鸡户担心家里鸡鸭,婉言谢绝,先一步回金山镇了。 “对了,老二,把我屋里那瓶二十年的金山陈酿拿来。”白奶奶没事,白老爷子心情高兴,这会儿也有些人来疯,挥着手,冲着白爸道。 白爸连忙乐呵呵的去了,不一会儿,拿着酒回来,扬了扬手道:“今天还是冲着高村长和王主任的光,要不然,老爷子死活不舍得拿出来喝。” 说着,就一一的给几人满上。 “这酒现在可没有了。”那王主任接过白平康手上的金山陈酿。这酒正是金山镇金山酒厂的产书。 “是啊,金山酒厂可惜了,当年哪……唉……不说了。”老爷子咪了口酒,叹了气道。 金山镇的金山酒厂,始建于六十年代初,在六十年代末的时候,在金山镇那是属于属一属二的镇企业。当时镇上,谁家儿子要是在金山酒厂上班,那讨老婆根本就不用愁,媒人都能踏破门槛。 只是自八十年代初期,金山酒厂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到现在,那厂几乎已经是停产状态了,要死不断气的,厂长换了一任又一任,而每一个任镇长书记上台,都有一个目标,就是想方设法让金山酒厂走出困境,焕发新的活力,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没事,现在不是以前那年月了,谁都知道,若梁师傅还在,这种金山陈酿还能酿造出来,金山酒厂决不会象现在这样。”王主任也是气愤的道,当然,他心里也清楚,金山酒厂的困境也不能完全归于酿造工艺的失传,毕竟这些年,厂里的技术员还是下过苦功,如今的金山白干虽然比不过金山陈酿,但其实也不错,但是,历年来厂里的领导人浮于事,又互相争权夺利,拆台,不好好的开发市场,再加上如今经济发展,酒类产书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金山酒的市场就越来越萎缩,这才是金山酒厂走入困境的最主要原因。 他是金山镇企业办的主任,金山酒厂就是他的一块心病。 “没办法,从计划经济过渡市场经济,一些个老厂老企业都进入了困境,我们园艺场现在也是在走下坡路。”白平康闷了一口酒道,园艺场效益越来越差,再加上他被轮岗,白平康心里堵了一口气。 “也是,现在的老厂都不好混,对了,白科长现在怎么样,去年年底的时候,我遇到过你们方场长,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怎么样,升职了吧?”王主任岔开话到,老说那些沉重的话题扫酒兴。 只是他这话题一不小心又碰到了白平康的痛处。 白平康不由的又闷了一口酒,脸色有些悻悻。 “别说了,我家平康被轮岗了。”一边的周萍有些气哼哼的道,她发愁啊,这两天正想着是不是跟大哥家商量一下,提一点分红出来,这段时间,她调动,毛毛转学,那总要请人吃个饭,送个礼什么的,这手里没钱,心里慌哪。 “怎么回事?”白老爷子皱着眉头,这事,他可没听老二说过。 “没什么,方场长调走了,换了个新场长,现在场里也难,不能老让别人待岗,场里实行了轮岗制,我也是场里的职工,轮岗也正常。”白平康道,王主任毕竟是金山镇的人,园艺场的事务不好乱说。 不过,象王主任这样政府部门里的人,对一些门道精着呢,白平康一说方场长调走,换了个新场长,便知一朝天子一朝臣,越是得老场长欢心的人,越是不被新场长待见。 “要不,你调到金山酒厂来试试,我信得过你的能力,只要是愿意来,直接就是厂长。”王主任突然的道,现任的金山酒厂长正打病退报告,王主任正为这发愁,不如让这白平康去试试,去年,一起去上海的时候,他发现白平康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如果白平康能带着酒厂走出困境,那他在于镇长面前,就是一笔政绩,如果不能,反正金山酒厂都那样了,也追究不到白平康什么责任,但白平康可以借此进入副科级别,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副科级干部,反正再怎么不会比现在的情况差。 园艺场是县级单位,白平康这个科长到镇企业去干个厂长,还是有资格的。王主任越想越觉得可行。 “怎么样,要不要搏一搏。”王主任盯着白平康问。 “这个,我不懂酿酒。”白平康没有心理准备,王主任这个提议太突然了。 “不懂酿酒有什么关系,你是厂长,是搞管理,搞业务拓展,盯市场开拓,为酒厂找路子,是掌舵的人,酿酒的事自然有工人和技术员去操心。”王主任道。 王主任说的诚恳,白平康倒不好直接拒绝,便到:“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好吧?” “行,是该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打个电话给我。”王主任点头。 随后便岔开话题,吃吃喝喝。 白蔡蔡在边上却是扭来扭去,一脸急燥,她恨不得自家阿爸当场就答应下来,前世,金山酒厂自九五年后异军突起,短短两年,成为整个山南省的名酒,成为宁山的名星企业,白蔡蔡前世学的是经济贸易,曾经研究过金山酒业的发展史。 才知道,金山酒业发展起来于两个人有关,一个是带领金山酒厂走向辉煌的章建成,最初他只是县档案馆的一个档案管理员,他在穷极无聊的时候翻看县志,在县志里发现,金山酒厂虽然是六十年代初建立的,但它原先就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酿酒作坊,这个酿酒作坊自清代嘉庆年间就有了,当时叫梅林酒,县志里提到,金山酒厂的厂区在当年就是一片梅林,而这里,有一个梅林窑池,这梅林酒的根本所在。 发现在这件事后不久,章建成就托人调到了金山酒厂,没多久就成了金山酒厂长,随后就顺理成章的发现了窑池,一个古老的酒窑,一片古老的梅林,这迅速成了宁山县的一个亮点,连带着金山酒厂也出名了。 而第二个人叫梁明华,他是金山镇方家沟的人,他出山后,一手开发了古老的梅林酒,更名金山梅林,此后一系列的金山梅林酒推向市场,迅速占领宁山县,最后一举进入入山南省,同山南省另外两家酒厂成三国鼎立之势,风头十分的强劲。 白蔡蔡从来没想到自家阿爸会和金山酒业扯上关系,如今可是一个极佳机会,白蔡蔡琢磨着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的劝阿爸答应王主任的提议。 窖池的地点她知道,前世她还参观过呢,当然,跟阿爸不能直说,还得借一借县志来用,至于梁明华,这时候,他还是方家沟的农民,等窑池发现了,再让阿爸请他出山。有此二者,别的不说,让金山酒业走出困境不成问题了。 第四十八章 酒局散后,王主任等告辞,临走前,又慎重叮嘱白爸一句,让他好好考虑调到酒厂去的事情。 白平康也慎重答应,然后送王主任等人出门。 天已是深秋,院子里落了一地的落叶,因为明天是新一周的开始,白蔡蔡要上学,周萍要到县里办调动的事情,于是一家趁着还有一点余辉,便搭了村里的拖拉机赶回镇上。 回到镇上,白平康显得心事重重。毛毛这小子看着气氛不对,早早洗脚上床了,连最爱看的电视也不看了。 这小家伙最后看眼色了。 “蔡蔡,去给我买包烟。”白爸拿出钱递给白蔡蔡。 “哦。”白蔡蔡接过钱,转身下楼,她自然知道自家阿爸的心思,这可以说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跳出园艺系统,走进完全陌生的酒厂,任谁心里都没底。踯躅在所难免。 大院门口,到了晚上,只开一边的一个小门,那门正对着门卫室的窗户,白蔡蔡路过的时候,看到在里面值班室扫地的丰伯伯,便打了个招呼:“丰伯伯好。” “蔡丫头好。干什么去啊?”那丰伯伯直起腰,一手撑着扫把,笑着回道,只是皱巴巴的一张脸,那笑容有些苦涩,鼻子上架着眼镜,再映着花白的头发,让人看着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去给我阿爸买烟。”白蔡蔡回道。 “买烟啊,是啊,你阿爸心里烦呢,快去吧。”丰伯伯叹了口气,用手撑了撑眼镜,又继续扫地,那语调中有些无奈,更有气愤。 “哦。”白蔡蔡应声,连忙出去,她看不得丰伯伯那种表情,让她心里有些难过,丰伯伯叫丰跃华,快五十的人了,农业大学毕业,有一手过硬的陪育技术,为场里陪育了好几种新书种的果树,及种苗,在防冶病虫害上也有一手,一直是场里的技术骨干,在年初的时候,因为一份技术报告没有如袁场长的意,袁场长就把他从技术科调到门卫上,同样用的是轮岗的理由。 虽然场里许多人对新来的袁场长不满,但此时正是转型期,场里的人都怕自己被待岗,而如今轮岗成了袁场长手里的剑,谁要不听话,这所剑就劈向谁,因此,场里的人要么都去抱袁场长的大腿,要么为了一个岗位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可以说,转型期间的企业,乱象一片。 白蔡蔡一边朝小卖部走去,一边想着,找什么理由说服阿爸去酒厂,阿爸如今还是当局者迷。只是酒场现在还不如园艺场,阿爸又是个十分念旧的人,让他下这个决心不容易。 “你还赌,你还赌,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刚到小商店,就见小商店门口闹成一片。 镇上的小商店,前面是店面,而后面,常常就是赌场,让人玩两手的地方。门口闹的正是小豆花一家。 “娘的,我说怎么这么晦气呢,原来都是你这病鬼带来的丧气,滚开,小心我揍你。”小豆花的阿爸显然已经赌红了眼,一脸凶气的推开小豆花的阿妈。小豆花的阿妈跌倒在地上。 “阿妈,阿妈。”小豆花和两个弟妹连忙上前扶起她阿妈,白蔡蔡也上前帮忙,嘴里还一个劲的嘀咕着渣男啊渣男。 “你这人怎么这样,输光了家里的钱不算,还拿老婆孩子出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边上,白晓玲气冲冲的上前,她今天下午来家访的,想跟小豆花的阿爸好好谈谈,没想等了一个下午,也没等到人,她认准的事,轻易不放弃,因此,晚上又来找小豆花,没想见到眼前一幕,肺都气炸。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啊。”小豆花的阿爸裂着嘴,一脸耍无赖的道。 边上几个赌徒一阵哄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啊。”白晓玲瞪哄笑的人一眼,然后手指着小豆花的阿爸:“我告诉你,你这是属于家暴,还耍流氓,我到妇联去告你。” “小娘皮的,敢指着我说话,我告诉你,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去告啊,我不但打她们,还要打你呢。”小豆花的阿爸发着狠,朝着走几步,举起拳头就朝白晓玲砸去,一边小豆花的阿妈连忙一把拖住他,白晓玲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白蔡蔡在边上看的大急,小豆花的阿爸在镇上是出了名在无赖汉,烂赌鬼,自家表姑怕真要吃亏的,脑中急转,连忙撒丫子朝前面不远的派出所跑去,跑到值班室,就朝里面吼:“方家小卖部里面又有人在聚众赌博啦。” 白蔡蔡说完,又撒丫子跑了,她不怕公安不来,镇上公安抓赌抓的勤快的很,因为这是派出所的创收来源,也不怕公安不信,李叔就是派出所所长,李叔和自家阿爸喝酒的时候,无意中透露过,方家的小卖部本来就是一个赌窝,派出所的人都知道,可对这赌窝却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施行的也是一种养鱼政策,反正赌是禁不住的,有这赌窝在,他们一抓一个准。 果然,白蔡蔡还没跑几步,就从派出所里走出几个公安,大步流星的朝着小卖部去。 白蔡蔡跑的也是一溜飞快,不过,她哪里跑得过公安,被远远的抛在身后,等她跑到小卖部时。 小卖部已经鸡飞狗跳,一地鸡毛,先前大家光顾着看笑话,桌上的赌资牌局还没来得及收,叫公安抓个正着,如今那些个赌棍,加上小豆花的阿爸,全一溜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苦逼无比。 小豆花的阿妈在抹着泪儿,而堂姑白晓玲正扶着一个男青年在一边的小凳上坐下,那男子正抬着头往后仰,鼻子嘴巴处斑斑血迹,堂姑正一脸焦急的拿着餐巾纸帮他擦血迹。 白蔡蔡看着那男子,有些发愣了,这人,不就是前世晓玲姑姑的丈夫,苏南,他从哪里冒出来?难道说,就她这么一来一回的工夫,她就错过了一场英雄求美的乔段,还有这苏南不是在万山乡当教师吗?而且他也不是宝岭镇的人啊,如今却十分诡异神奇的出现在这里。 白蔡蔡看着那苏南,又看了看晓玲表姑,因为她的重生,晓玲表姑的人生轨迹里面少了万山乡当教师的那一段,白蔡蔡还一直担心着晓玲姑姑还会不会如同前世一样嫁给苏南。 可没想,缘份这东西果然坚挺,兜兜转转的一圈,该认识的还是认识了。白蔡蔡想着,上前扯了白晓玲的衣袖:“晓玲姑姑,他是谁啊,怎么受伤了,要不,先到我家去处理一下,擦点红花油吧。” “好,走,去你家。”白晓玲说着,就扶起那男子:“走,到我堂哥家去擦点红花油。” “不用了,一点小伤。”那苏南含含糊糊的道。显然鼻子堵着不通气。 “怎么不用。你这一脸的青紫,不擦点红花油,哪天才能消掉。”白晓玲直爽道的,拖着那苏南就走,苏南只得随着她的脚步。 “要不,到我家去擦吧,我家也有红花油。”一边小豆花的阿妈道,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白老师是她家小豆花的老师,本来是来家访的,没想却差点叫自家男人打了,幸好被人阻止,不然,她都没脸见白老师。 “不用了,你还是回家自己擦擦,你男人这样,你可得硬气起来,要不然,以后三个孩子要跟着吃苦的,要是我,我早跟他……”说到这里,白晓玲顿了一下,又改口道:“要是我明着打不过他,晚上趁他睡着了,悄悄的将他绑起来也要打一顿。”晓玲姑姑边说边磨着牙,显然今天把她气坏了。 白蔡蔡肚子里暗乐,知道自家姑姑本来准备说要离婚的,只是这关系着人家的家事,世上劝和不劝离,她要说离婚,就有点挑人离婚的嫌疑,于是才改口说打架的,反正农村里,夫妻离婚的少见,但夫妻打架,甚至动刀的不在少数。 “咳咳咳……”一边的苏南同志一阵干咳,脸上却是忍不住的笑意。眼中满是兴趣。 晓玲堂姑啊,形象,形象…… 第二天,白蔡蔡上学还是迟到了,当然,若是依据周老师安排好的时间,时间应该跟掐着秒表样的刚刚好,可白蔡蔡自从接触了玉符这东西,又时常跟徐师公交流心得体会,别的没学会,倒是把徐师公那股子懒散样学了个七七八八。 时不时的还喜欢眯着眼睛,叫人看着一个青春少女,却是一幅没精打彩的样子,就为这,周老师扯着白蔡蔡的耳朵很是吼了几回。 可白蔡蔡同学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符咒风水这些东西都是要沉下心去静静体会的东西,可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一睁开,外界喧嚣就从眼睛进入了心灵,心就不静了,所以,不知不觉的白蔡蔡就喜欢眯着眼睛。 慢慢的就养成了什么事都慢悠悠的性子,等她散步一样的走到教室,上课铃声已经提前响起,其实这不过是预备铃声。 可值日生程英同学硬是春秋铁笔,将白蔡蔡记了迟到,完了还不忘冲着白蔡蔡抬抬下巴,样子有些小嚣张。 程英的下巴很尖,而且脸腮削薄,白蔡蔡听徐师公说过,这类脸型的女人往往心胸狭窄,尖酸刻薄,晚年运势上不太好,或者会红颜薄命,当然,这种东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程英后来确实是被一个男人给骗了,人财两失不说,还被对方老婆追上门来打,弄得狼狈不堪,家里都没法待,最后只身北上默默打拼。 想想这些,再看看现在,白蔡蔡觉得索然无味。爱记就记呗。 “下巴上有一粒饭。”白蔡蔡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她的下巴,干脆在她耳边低说了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大声点儿。”程英正在小得意,而白蔡蔡的声音又特别的小,她确实没听清楚,不过,心里明白,这乡下上来的小白菜定是在说她的坏话,于是干脆着让白蔡蔡大声的说,让她出丑,乡下上来的学生,就是没素质。 白蔡蔡其实是好心,可人家不依不饶的,便停了脚步,确认的问:“真的要我大声的说?” “怎么,不敢啊?”程英同学继续抬着下巴小嚣张。 白蔡蔡看着她那小嚣张的样子,有一种无力感哪,尼玛的,她没那做好人的命哪。 “这有什么不敢的。”于是白蔡蔡深吸一口气,很有壮士断腕的气概大声的道:“我说你下巴上有一粒饭。” 班上同学正在看好戏呢,白蔡蔡这么大声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程英同学的下巴上,果然那上面粘着两粒饭,还带着点黄黄的油光。 “程英,你早上吃油炒饭的吧,还不忘留两粒当早点。”坐在程英前面的叫高月丽,此刻他笑的前俯后昂,两手还夸张的拍着桌子,整个人没形没象。 高月丽跟程英小学就是同学,也是死对头,两人的阿妈都是百货商场的,许是工作上有什么矛盾吧,两人的阿妈一直不对盘,连带着高月丽和程英两个,相看两相厌,平日里小斗争不断。 本来大家还没觉得啥,但叫高月丽这么一闹,全班就笑开了。 程英一脸涨的通红,手用力的擦着下巴,将下巴擦的通红通红的,两眼也红红的,泛着水珠:“白蔡蔡,我们没完。” 白蔡蔡此刻已经慢悠悠的坐在后面,自去年一年,白蔡蔡个子突飞猛长,在班上属于高个子一例,只能坐在后排,而且还一个人坐着一桌,这十分有利于白蔡蔡在后面摸羊。 其实白蔡蔡是个儿长的早,到后来,她的个子都不怎么长,前世,她最终也就停在一米六二上,这个个子在家里这边还行,可到了京城,还是觉得有些挫。 不管同学的哄笑,此刻白蔡蔡慢悠悠的打开书本,似乎一切都于她无关,其实白蔡蔡心里也真认为于她无关哪,明明是程英同学非让自己大声说的好不,当然,她仍在私下里进行了一翻批评和自我批评,用师公的话来说,她养气的工夫还差的远呢。 上课铃声再一次响起。 第一节是语文课,也是老班的课,老班自然就是班主任了,四十多岁,男,中年络腮胡大叔形象,不过,千万别被他一张粗豪的脸给蒙弊,粗中有细说的就他这样的人。 白蔡蔡虽然前世今世,学习成绩都不错,但架不住她阴私独行的性子,所以,从来都不是老师眼中的宝贝学生,每年老师的评语都少不了,不合群,太独断,听不进人言等等负面评语。 但不管怎么样,三年下来,老班还是一个比较负责,兢兢业业的合格的班主任。 不过,今天,老班进来,白蔡蔡不由的惊讶的瞪着眼睛,因为老班的后面跟着杨华倩。 杨华倩怎么突然转她班上了?白蔡蔡莫名,蝴蝶的翅膀果然卖力。 杨华倩也是个高个子,正好白蔡蔡边上有个空位置,自然跟白蔡蔡同桌了。 “你怎么转我们班来了?”下课的时候,白蔡蔡迫不急待的问。 “开学的时候,我阿妈就说要帮我转到重点班的,是我懒的烦,这不,认识你了嘛,觉得合得来,我就让阿妈帮我转了,上回体育课,你可是为了我得罪了人,我自然要跟你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够意思吧。”杨华倩笑嘻嘻的,随后还从书包里掏出一袋炒松子。 立时的,边上坐位的同学都围了过来。 白蔡蔡在班上也两个多月了,她坐位的周围一向是冷冷清清的,而白蔡蔡这个人,在班上也基本是低调的路人甲。这样的热闹,让白蔡蔡很不舒应。不过,杨华倩一向是一个焦点人物,她爽气的性格,使得她能迅速的聚拢一般子朋友。 有杨华倩这个同桌,白蔡蔡可以肯定,以后她这坐位会越来越热闹。 “喂,今天来学校的时候,我碰到了小豆花,她怎么又是一身伤。”松子吃完,周围的同学终于散了,杨华倩低声的问白蔡蔡,两眼中闪的光芒,就只差写上八卦二字,当然,八卦归八卦,气愤之情同样存在的,杨华倩的身了就带着一股了侠气。 白蔡蔡于是把昨天发生在宝岭镇小卖部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小豆花阿爸的性格,回去,定又要打小豆花他们几个出气了。 “岂有些理,我让我阿爸带人去把他抓起来教训一顿。”杨华倩龇牙咧嘴的。很有一些特权阶级的苗头。 白蔡蔡翻白眼:“你阿爸是公安还是黑社会啊?”对于教训一下小豆花的阿爸,白蔡蔡心里有数。 “我阿爸当然是公安,不许你说我阿爸坏话,好朋友也不行。”杨华倩瞪着白蔡蔡。 “我没说你阿爸坏话,是你的话有歧义,你阿爸总不能随便抓人教训吧?”白蔡蔡说着,眼睛不由的就从窗户看到外面的走廊上。 “也是。”杨华倩点头,也顺着白蔡蔡的点眼朝外看。 走廊上,一男一女走过,男的温文带着一丝干练,只是额上嘴角的青紫有些破坏形象,女的爽朗带着一丝娇柔,是苏南和自家堂姑。 白蔡蔡连忙一溜小跑的到窗边,瞪着眼看,竖着耳朵听。 “这几本参考资料我看好就还你,谢谢啊,我可找了好久了。”苏南朝着白晓玲挥挥手。 “没事,你慢慢看吧,反正我一时也用不着。”白晓玲站在走廊挥手。 借东西啊,很老套的手段了,可,不可否认,这个手段最直接有效,还不会让人想歪,更为下一次见面打下基础,有时候老套的手段才是最有效的手段。白蔡蔡心中冲着苏南同志竖了竖大拇指。 “白老师谈朋友了啊。”一边的杨华倩咋唬开了。白蔡蔡用劲的扭了她一下,连忙扯着她回坐位坐下,一本正经的,就好象一直没离开坐位一样。 随后,外面走廊边,白老师似乎路过一般走过,不过那眼睛却从窗户外直往里扫。脸上有些羞恼。 “刚才说话的是白蔡蔡和杨华倩。”程英正好坐在窗边,大声的道,又冲着白蔡蔡和杨华倩抬下巴。 得,跟同学处不好关系,就要时刻有被出卖的准备,白蔡蔡抬起头,冲着窗外的晓玲姑姑嘿嘿一笑。 白老师瞪了她一眼,一扭身走了,不过那眼光有着秋后算帐的意思。 “这什么人哪,最讨厌打小报告的。”杨华倩大声的说。 程英同学站起来要反唇相讥,上课铃响,数学老师夹着课本进来,程英只得瞪眼憋气。 放学了,白蔡蔡拉着杨华倩:“听说你小叔叔在县图书馆上班?”白蔡蔡问。 “是啊,怎么,有事?”杨华倩问。 “我想找宁山县的县志看看,不知道图书馆有没有?”白蔡蔡道,档案馆里肯定有,可那里的东西不外借。 “走,我带你去问问,这个时候,我小叔应该还没下班。”杨华倩说着,扭着蔡蔡就跑,杨华倩一向是风风火火。 第四十九章 县图书馆在宝山公园的边上。 是一栋八十年代盖的三层小楼,原来一楼就是借阅大厅,后来,为了给图书馆创收,一楼改成了几间店面,用来出租收租金,二楼分成了几间阅览室和资料室,报刊阅读室,还有一间乒乓球室。而三楼是馆长办公室,图书管理办公室,采编室以及档案室。 杨华倩的小叔就在三楼,他是图书管理办公室的主任,位置在二楼的最外边,靠着边上的宝山公园。 宝山公园晨练的人很多,尤其是一些闲散的老人家,常提着一只八鸟或者画眉鸟在林子里溜答,白蔡蔡早就看好了地点,等毛毛转到了县里,准备每天早上,带毛毛城练,顺便溜鸟。 “小叔。”杨华倩拉着蔡蔡熟门熟路的进了图书馆,一咱摸进他小叔的办公室。 “杨叔叔好。”白蔡蔡也跟上,有求于人,嘴总要甜一点才好。 杨建才此刻正坐在那里揉着眉心,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最近事事不顺,上面的人抢刺,下面的人阳奉阴违,让他心里总憋着股气,不过见到自家侄女进来,那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意问:“小倩怎么来了?” “我同学想借县志看看,就找你了,你这里有没有啊?”杨华倩笑嘻嘻的趴在自家小叔的办公桌上,一手指了指白蔡蔡道。 “麻烦杨叔叔了。”白蔡蔡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开玩笑,我这是县图书馆呢,没县志还得了。”杨建才一向疼这个侄女,也开玩笑的道,随后又对白蔡蔡道:“不麻烦的,我家小倩要有你这个读书劲头,她阿爸阿妈就要烧高香了。” 杨小叔的话让白蔡蔡一阵汗颜,说实在的,她现在读书似乎没有前世那种钻劲,只是得益于前世的熟悉,再加上也许是养玉对身体的粹练,所以成绩仍很不错。 “小叔,没的这么贬底自己人的啊。”杨华倩抗议,她自认一向读书比较用心的,而且很自觉。 “呵呵,没贬低,我知道小倩也是不错的,不过,还需更上一层楼。”杨建才勉励道,说起这侄女,也算不错,自家二哥二嫂根本就没时间管她,一切都是她自己把握,不过,这也使得她自小有主见,自立能力强。 说着,便站起来,走到外面走廊上,冲着一个正靠在走廊边吃瓜子的青年女子道:“小方,麻烦你到图书二室里把县志找来一下。” “主任,图书二室的书都是老书,好多年没人借了里,里面都乱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啊。”那小方站在那里没动,还一脸不快活。 “图书乱了,你们平日干什么的?大体位置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县志一类的书基本上都在a3到a6四个书架上,这还不好找。”杨建才火了,瞪着那小方道。 心里更是无名火起,也有些无奈,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手下人一个个的不听话,阴奉阳违,上头吧,馆长也有事没事的挑刺,他夹在之间,只觉事事不顺。 “好吧。”那小方沉着脸,嘴里还嘀咕了句:“这年月,还看县志,有毛病啊。”说完,才扭着腰离去。 杨华倩气得在她背后龇牙咧嘴。 白蔡蔡看着那小方很有些风马蚤的背影,很怀疑,以这小方的态度,她能把县志找来吗,怕等下班了也没戏。 “杨叔叔,不知道图书室我们方不方便进去,要是能进去,我们也去找吧,人多了找的快。”白蔡蔡道。 “好吧,我们一起去。”杨建才想了想,便点头。 果然,等白蔡蔡三人进了图书二室,里面哪里有小方的人影,杨小叔的脸沉的跟黑锅似的。 杨华倩也皱鼻子,蔡蔡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给自己找本书,反倒让杨小叔不痛快了,不过,明显的,杨小叔在御下上面出了问题,杨小叔的工作难以开展啊。 图书二室果然老旧,里面的灰有几尺厚,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子灰朴朴的气味。几人在a3到a6四个书架前翻找,呛了一鼻子灰。 “嗯。找到了,好久没人看了,都是灰,到我办公室去擦擦。”杨建才一下子就找到了县志,拿到手上。 杨华倩连忙拉着白蔡蔡出来,还故作大口大口的呼吸,看得白蔡蔡直乐呵。 杨小叔先让外面的管理员登记了一下,这才带着杨华倩和白蔡蔡回了办公室。 用布擦去灰,又拿了个小刷子,沿着书边刷去灰尘。然后才递给白蔡蔡。 “谢谢小叔。”白蔡蔡冲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杨小叔道。 夕阳西下,一缕残阳从窗外透射进来,在光线的透射下,白蔡蔡感觉到空气有一种沉窒感。 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用观石法看,她发现杨小叔坐的位置,身后是敞开的窗户,窗户外面,一丝丝的煞气冲了进来,笼着杨小叔。 白蔡蔡不由的琢磨了起来,杨小叔背后对的正是宝山公园,按风水学说,背后靠山,这应该是一个好的格局啊,可为什么,现在会有煞气呢?想着之前看到的,白蔡蔡估计杨小叔的种种不顺,很可能同这些煞气有关。 “蔡蔡看什么呢?”杨华倩好奇的碰了碰白蔡蔡。 “没什么,不过奇怪,这后面的山怎么这一面怎么全是山石。”白蔡蔡奇怪的问,因为她发现,那些煞气都是从这些山石里溢出来的,她记得徐师公说过,背靠的山如果是山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2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山清水秀,那是好的格局,但如果是穷山石崖,那就是一种风水恶煞,虽然宝山公园,环境不错,但这靠着图书馆的这一面却好象人为的劈开过,露出山石,这样,就破坏的风水,反面形成了煞气。 “哦,前些日子,边上开了一条路,就把宝山的这一面给劈开了,自然全是山石了。”杨小叔道。 “哦。”白蔡蔡点头,明白了,应该就是修路的时候把风水破坏掉了,想着便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只茶杯大小的石葫芦,放在杨小叔的办公桌上:“小叔帮我借书,我就送个石葫芦给你。” “这个叔叔可不能要。”杨建才连忙推让。 “叔叔摆着吧,这石头是山上捡的,葫芦是我自己雕的,你摆着,那也是对我石雕技术的一种认可。”白蔡蔡一幅你不收就是瞧不上我的石雕的表情。 “叔叔,你就收着吧,蔡蔡家就是玩石雕的,从她爷爷到她自己,都会雕石雕,连铅笔盒都是石头雕的,据蔡蔡说,她和她爷爷,一个小石头疯子,一个老石疯子,你提提她这书包,里面有一半的重量都是石头,死沉死沉的。”杨华倩在边上鼓动。还吃力的提着白蔡蔡书包。 别说,白蔡蔡的书包真的很重的。 “好,那我收下了,谢谢蔡蔡了。”杨建才也不推辞了,欣然收下,还很是夸奖了一翻白蔡蔡的石雕手艺。 “记得就放这办公桌上啊,我这葫芦可是找宝岭镇的徐师公开过光的,放在办公桌上,有助于升官发财的。”白蔡蔡咪着眼,呵呵笑道。很无良的拿师公做法码,反正师公头上虱子多了不怕痒。 “去,哪来的迷信,走了。”杨华倩推了蔡蔡一把,然后杨着手道:“小叔再见。” “小叔再见。”白蔡蔡抱着厚厚的套县志,没法摆手,只是点个头。随着杨华倩离开。 “现在的小丫头。”杨建才摇摇头,转身坐下,看着桌上的葫芦,正要收起来,不过,想着白蔡蔡最后那句话,宝岭镇的徐师公在宁山县还是挺有名的,再说了,这葫芦雕的不错,摆着挺有艺术味道的,就放着吧。 第五十章 两天后,周老师的调动和毛毛的转学,都弄好了,毛毛也转在四小,读二年级。白蔡蔡也从三叔家搬了出来,住在了四小的职工宿舍。 五十年代的老院子,还是平房,类似于四舍院的结构。 白蔡蔡站在门口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激动,有怅然,而那鼻子也有些酸,前世,阿妈调到四小,住的也是现在的房子,不过,当时只分了两间,而现在,因为白爸和毛毛的缘故,学校里又多分了边上两间和一个单独的小厨房。 看看现在,想想前世,白蔡蔡有一种不堪回首之感。 “蔡蔡,你傻愣愣的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自己去把你自己的房间整理好。”门口,周老师扎着腰布,戴着袖套,正在清理着门前的杂物。白爸正在整理着他的盆景,有红叶枫,有四季桂,还有一株茶梅,另外一盆凤尾竹,引了院子里几个退休的老教师在一边书评。 “阿妈,这房子够旧的啊。”白蔡蔡放下书包,也不急着进屋,蹲到阿妈身边,帮她一起擦着灰。 “阿妈刚调来,有这么多间房子,就不错了,你还嫌。”周老师用沾着灰的手点着白蔡蔡额头,点出两个灰灰的印子。 “我估计这房子也快拆了。”白蔡蔡抬头看了看四周道。 “听宋校长说,学校里是提了几次,拆了重盖了,只是学校没钱,上面不批,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拆不了。”周萍道,自家女儿懂事,没事喜欢聊家常,她也乐得唠叨唠叨。 “不过,再拖也拖不了几年,总要解决的。”白蔡蔡道,前世,再过两年,这房子就拆了,学校老师集资盖房。 想着,白蔡蔡又问:“毛毛呢?” “这小子人来疯,带着小黑不知跑哪去了?”白蔡蔡一问,周老师没好气的道,站起身来,大声的叫:“毛毛。” 白蔡蔡不由的揉了揉耳朵,别说,阿妈的嗓门挺大,不过,白蔡蔡心里高兴,前世家庭变故,离婚等,压垮了阿妈,使得阿妈连说话声都带着一种压抑。 想到这时,白蔡蔡不由的瞪着正跟阿爸聊天的方老师,方老师已经退休了,是个老好人,但他老婆是个泼妇,前世自家阿妈没少受她的气。 “我走了,我阿妈叫我了。”从东边的一户人家里,毛毛一溜小跑的出来,头顶上还飞着小黑。 “快走,要挨打了,快走,要挨打了。”小黑飞在毛毛的头顶上,扑腾着翅膀,声音即象是幸灾乐祸,又象是同仇敌忾。 “你家这八哥鸟不错。”退休的方老师看着在毛毛顶上飞的八哥鸟,一脸赞叹的道。 白爸拍拍手上的泥:“野生的呢,不知叫谁打伤了,快死了,两个孩硬是把它救活了,小黑倒是记情,我们家从来不关它,它也从不飞走。” “别说,野生的动物灵性大……”方老师说着,立刻同白爸交流了一些动物报恩或报仇的故事,立时引了一帮小子围在身边,听得惊讶不已。 咚。”白蔡蔡正想着心事,一个健力宝的易拉罐被谁踢到她脚边,砸得她脚指头生疼。 随后隔壁方老师的老婆方大妈走了过来,板个脸,跟许都欠她十八万似的,边朝外走边大咧咧的骂:“什么人哪,垃圾乱丢,什么破素质!” “是啊,现在人素质越来越低,看到垃圾,也不说发杨一下风格,还到处乱踢,素质真差。”白蔡蔡也嘀咕着。 “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谁呢。”方大妈嗓子就吼了起来。 “我说踢垃圾的人,又不是说你,你为什么吼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刚才说丢垃圾的人没素质,那乱踢垃圾的人是不是也没素质呢?”白蔡蔡很有求知欲的望着方大妈。白蔡蔡知道方大妈为什么不快,前世,这边上两间后来是分给方大妈的,现在分给了自家,方大妈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憋着气呢,能不找茬吗?反正我说的是踢垃圾的,你若是承认你踢的垃圾,那就是说你也没说错,你若不承认自己踢垃圾,那自然就不是说你了。蔡蔡撇着嘴。 周围的人都憋着笑,方大妈脸黑沉沉的。 “老方,还吃不吃饭了,什么都要人叫,真是大爷。”说着,转身回屋,嘣的用力关了门。 方老师一脸悻悻,好一会儿冲着众人道:“她这脾气,没救了,大家别跟她计较。”说着也回屋了,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争吵声。 众人在门外面面相觑。最后各自回屋。 吃过晚饭后,白蔡蔡和毛毛坐在一边的桌边做作业。 白蔡蔡看着手边,厚厚的几本县志,里面还全是繁体字,要从这里面,找出记录窖池地点的句子,那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一目十行是决对不成了,得逐字逐句的细看。 早知现在这样,当年在调查金山酒业发展史的时候,就应该把县志拿来看看,也不至于象现在这般的无头苍蝇,白蔡蔡嘀咕着,世上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我看,你就回了王主任吧,我这几天跟人打听了金山酒厂的事情,都不看好。要不,咱们也给袁场长送点礼,场里人现在都送,咱们再坚持又有什么用。”周老师有些郁闷,有些不甘,但无可奈何,她和白平康两个忙了几天,都累了,这会儿便在里屋边休息边聊天。 “不送,这是原则问题,我决不跟他低头。”白平康愤愤的道,顿了一下,又说:“再说了,袁场长心黑的很,又睚眦必报,就算我这次向他低头,他也不会放过我。” “那这么说,只能调酒厂了?”周老师问。 白爸闷闷的没说话,显然对于调酒厂他也还没下决心。 “扣扣……”外面有人敲门,白蔡蔡起身开门,外面是校值班室的大爷。 “是周老师家吗,刚才有园艺场的同志打电话来,让周老师的男人回个电话去场里。”那大爷在门口道。 白平康连忙出来,边道谢边递着烟。 “别客气,我正好溜步呢。”那大爷笑呵呵的,然后巴答着烟带着转身离开。 “不知有什么事,我先到外面回个电话。”白平康冲着周萍道,然后带上门出去。 不一会儿,白平康回来,脸上却透着怒气。进屋的时候,将门叭的一声关的老响。 “怎么回事?”周萍问,白蔡蔡和毛毛也转身看着自家阿爸,白蔡蔡估计着场里定然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还不是大嫂那张嘴,一点都不把门,王主任不过一个提议,我这还没决定,她就在外面咋唬开了,办公室的钱主任刚才在电话里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了一通,说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但要记住好马不知回头草,到时,想回头,别怪场里不讲情份,这都什么跟什么。”白爸说着,气的拍了桌子:“本来我还下不了决心,现在我决定了,就去酒厂,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办公室的钱主任,那是袁场长的排头兵,也是袁场长的发言人,他的话就代表了袁场长的话。 “阿爸,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支持你。”白蔡蔡从外前探头进屋,举着两手道。 “阿爸,我也双手双脚赞成,阿爸一定行的。”毛毛随大牛。 “支持你。”最后总结发言的是小黑。 周萍和白爸相视一眼,不由的扑哧一笑,有些事情,一但下了决心,反而豁出去了。 接着,白爸又出去,打了个电话给王主任,接下来的事情,就靠王主任运作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白爸一头钻进了书堆里,学习管理厂子,以及酒厂的运作问题,其实酒类的营销只要能找到突破口,远比园艺类的业务好做。 “阿爸,金山镇古称是不是叫梅林啊?”星期天,难得的大太阳,初冬的天气,正是小阳春,太阳晒的人有些温热,很舒服。 白家四人都埋在书堆里,周老师自然是备课,白蔡蔡和毛毛是学生,而白爸仍在为去酒厂做知识储备,前天,王主任打听话来了,说白爸去酒厂当厂长的事已经在镇上通过,让白爸星期一去报道。 为此白爸做了一份未来的酒厂发展计划,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些白蔡蔡借用前世的点子,以及一些商业手段,再加上白爸多年跑销售对市场的判定,因此这份计划书做的详实而有预见性,金山镇的于霞镇长对这份计划给预了好评。 于霞镇长就是杨华倩的阿妈。 “是啊,当时,金山镇有一片梅林的呢,后来为了建酒厂给砍了,现在还有几株老梅树在酒厂里。”白爸边看着资料边回自家女儿。 “那这县志里说的梅林酒坊是不是就是现在的金山酒厂啊?”白蔡蔡捧着县志放到自家阿爸面前,指着一排字问。 “梅林酒坊?没听说过?”白爸凑到县志上看,突然嗯的一声,将县志拿到身前:“嗯,还真有梅林酒坊,等等还有窖池,这地点,应该就是现在金山酒厂的地址,怎么没听说过呢?” 这时周萍也凑了过来,看着县志,随后一脸带着兴奋的道:“老白,要是能找到这窖池,甭管有用没有,单这份历史就能提高金山酒厂的底蕴,嗯,把这份历史挖出来,大有可为,说不定,金山酒厂就能借此翻身呢。” “太好了。”白平康一脸兴奋,其它且不说,就这份历史,就可以为金山酒打打历史牌,至少他找到了提高金山酒厂知名度的突破口。 “蔡蔡真是阿爸的福星。”白平康乐呵呵的拍了拍白蔡蔡脑袋。 第五十一章 星期一,白平康雄纠纠气昂昂的去金山镇金山酒厂上任,背着一家人的支持,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很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味道。 白蔡蔡则继续她淡定,低调的校园生活,唯有毛毛,苦逼无比,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都在周老师的魔爪之下,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周老师的耳眼,只得皱巴着小脸,装的乖巧无比,却意外的得到所有老师的欢心,果然正太无敌。 天越来越冷了,昨天的一场降温后,天就开始阴阴的,好象要下雪了。 “元旦放假,我要去金山镇看我阿妈,你去不去?”课间的时候,杨华倩拍着白蔡蔡的胳膊。 白蔡蔡正坐在那里搓着手,天太冷了,她的手冻得红朴朴的。前世,她年年都冻疮,这一世,不知是因为重生还是因为玉符的关系,总之,手虽然冻的通红,但却不象前世那么严重。 “去,我正想去酒厂看看啊爸,正愁没伴。”白蔡蔡道,县志上窖池的地点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方位,要找出来也不容易,白蔡蔡当时又不好明着说在哪里在哪里,这转眼时间也过去一段了,阿爸还没有把窖池找出来,白蔡蔡想着去看看,帮阿爸一把,悄悄的不动声色的把窖池找出来,当年她可是参观过窖池的。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杨华倩高兴道,又说:“对了,我小叔说了你是福将。” “怎么说?”白蔡蔡故作茫然的道,心里却略微有些明白,那葫芦化了煞,杨华倩的小叔工作开展应该有了长足的进步。 “因为你上回说的那葫芦有助于升官发财嘛,前几天,我小叔如愿调到文化局去了,算是小有进步,被你说中啦。”杨华倩呵呵笑道,又神秘兮兮的道:“难道真的是那只开了光的葫芦的原因?我小叔说了,哪一次要好好的去请教徐师公呢。” “我瞎说的,你真就信啦?我想你小叔谋调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白蔡蔡好笑的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她那葫芦能化煞是真的,至于调不调动那东西,应该是碰巧吧。 “也是,年初的时候,我就听我小叔在找人了。”杨华倩点点头,都是唯物主义教育下的学生,本来就不信这东西。 白蔡蔡笑笑带过。 “阿爸,你放开我。”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小豆花的哭叫声。一班的学生,全都扑到窗口处去看。 杨华倩挤了个位置,拉着白蔡蔡站到门边,正看到小豆花的阿爸,一手提着小豆花的书包,一手扯着小豆花正从三班的教室里出来。 “放开你,别想,你跟我回家,把钱拿出来,死丫头,小小年纪,居然学会藏钱了。”小豆花的阿爸一脸气急败坏的道。 “阿爸,那钱你不能拿,那是给阿妈冶病的。你不能再赌了。”小豆花双手死死的扒着走廊,咬着牙道。 “死丫头,败家货,敢管起阿爸的事来,我不管,今天,你不跟我回去把钱找出来,我就一巴掌打死你。”小豆花的阿爸叫她说的恼羞成怒,举着巴掌就要打在小豆花的脸上。 白蔡蔡在边上,突然大叫一声:“别推我。”然后,故做没站稳似的,身子一个踉跄就撞在小豆花的阿爸身上,小豆花的阿爸没注意,反而叫白蔡蔡撞开了去。 一边的杨华倩闻歌知雅意,也大声道:“后面的推什么推。”说着,也冲了出来,挡在小豆花阿爸和小豆花中间。 这时候的学生都是鬼精鬼精的,有白蔡蔡和杨华倩两个榜样,立时的,都传来哎哟哎哟的叫声,然后全都冲了出来,将小豆花和她阿爸完全隔开。 “让开让开,你们这些小鬼快让开,别挡道。”小豆花的阿爸气哼哼的朝众人吼,一脸凶相,伸手推开堵在前面的学生,到底都只是初一的学生,见小豆花阿爸的凶样,众人不由的都退开几步。 这时,白蔡蔡的表姑白晓玲正赶过来,用劲的将小豆花拥在怀里:“你这位家长怎么这样,我每次看到你,你都在打孩子,为了赌居然连老婆看病的钱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哪。” 白晓玲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对于小豆花了阿爸,她心里憋着火呢。 “又是你这好管闲事的婆娘,看我今天不教训你。”小豆花的阿爸气的发疯,做老子的打孩子,天经地仪的事情,看谁敢管? “你想打谁啊,想教训谁啊,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发浑的地方。”这时一班的班主任老班分开学生走进去,盯着小豆花的阿爸。 老班块头大,又满脸的大胡子,那外型就是一个蛮张飞的形象,站在那里,压迫感十足,立时的,小豆花的阿爸气势锐减。 “这位老师,我没想在学校发浑,我这是要带孩子回去。”小豆花的阿爸,气儿不那么壮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带她回去干什么?别影响孩子上课,快走。”老班瓮声瓮气的道,瞪着眼。气势十足。 “咱家穷,读不起书。”小豆花的阿爸道。找个借口,反正下学期,他也不打算让小豆花上学了,家里付不起学费。 “你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还好意思说供不起孩子上学,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也省的祸害家里。”老班满脸煞气的道,程小琴的家里情况,老师们都清楚,对于她阿爸自然没好口气。 小豆花的阿爸叫老班说的一脸铁青,不过,对比一下体形,觉得没胜算,只得狠狠的瞪了小豆花一眼,转身离开。 “老班威武。”白蔡蔡呵呵的笑在人群里起哄。 “老班就是牛……”众人哄叫。 “你们才是牛呢,还不回教室,马上要上课了,要是上课的时候给我分心做小动作,小心你们的皮。”老班转过脸对着众人道。 于是,五个班的学生立马作鸟兽散,各归各位。 老班板着脸,扯着胡子离开。 白老师安慰了小豆花好一阵子,然后让她回教室上课。 到了下午放学,白蔡蔡跑到寝室里把小豆花叫出来:“小豆花,想不想让你阿爸改?” “做梦都想,可我阿爸还能改得吗?”小豆花红着眼,咬着牙,显然对自个儿阿爸恨极了。 “有个方法,或许能行,但不敢说百分百,而且你阿爸也要吃点苦头。”白蔡蔡道,前世,小豆花的阿爸在被人砍了手后,确实是改了,但那时为时已晚,他即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学识,少了一只手,连个事都找不到,除了家里的田地,他便上街捡垃圾赚钱。 小豆花的阿妈身体本就差,再加上受了惊吓,没多久就病死了,小豆花自然只是缀学在家,等她阿妈去逝后,就随着人南下了,然后赚钱供两个弟弟读书,有的传她是去做三陪了,但倒底如何,没人知道,反正每年也只是钱回来,看不到人。 “有一线希望都要试,只要人不死,吃苦头也该。”小豆花咬着牙,白蔡蔡发现,小豆花比许多的同龄人要成熟,也是,古来便有一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豆花家这种情况,逼得她早熟。 第五十二章 “你阿爸迷信吗?”白蔡蔡又问。 “迷信,迷的不得了,他每次去赌,都要拜赌神爷,可再拜有什么用,每回还不是输光光。”小豆花气哼哼的道。 “那好,你回去的时候,把这石雕小剑放在你阿爸的枕头里,然后等你阿爸做噩梦的时候,撺掇着他去找徐师公。”白蔡蔡道,要的就是迷信,如果人家不信这个,那她再整也没用啊。 从兜里摸出一把石雕小剑,塞在小豆花的手里,自从上回见到古教授那带着意念咒的化石后,白蔡蔡就上心了,意念咒虽然是通过意念形成的符咒,但它同样有运势线路,白蔡蔡虽然不能通过意念来画符的本事,但她看得到运势线路,那块化石的运势线路,白蔡因为好奇,已经将它记住了,这样,照葫芦画瓢,同样能将那块化石的符印还原,这样也会带着一点意念符咒的功效。 另外还改进了一下,这段时间,白蔡蔡研究玉符,越研究越有心得,这种运势线路,就好象一种特定的语言,就好象对电脑来说,有一种机器语言,对于术士来说,这也是一种符咒语言,而如何,把恶的煞气比成病毒的话,那么她的玉符就是杀独软件,呵呵。 通过符咒语言可以表达很多东西,白蔡蔡把前世小豆花一家后来的境遇通过几幅特定的画面融进了符咒里,想来会对小豆花的阿爸有一定的警示作用。 “我阿爸为什么会做噩梦?”小豆花疑惑的问。 “这东西徐师公做了法的。”白蔡蔡道,再一次拿徐师公做挡剑牌,这张挡剑牌好用无比,谁让他名声在外,上回徐师公就好笑的跟白蔡蔡说过,每做一次挡剑牌要收一次费用。 白蔡蔡对他表示鄙视,这家伙为老不尊,已经从她手上讹去好多块福运或康寿石雕了。 “做了法的,那会不会伤害到我阿爸?”小豆花问,随即不等白蔡蔡回话又咬牙道:“没事,只要不死,都比现在好。” 得,小豆花同学发狠了。 “我说过了,会吃点苦头,但不会有事的。”白蔡蔡道,她雕的这把小剑,最多只能维持五天的噩梦,一个星期都不到,所有的灵气就会散掉了,除了造成小豆花阿爸的心理压力外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当然睡眠不足肯定有的,那不算啥吧,白蔡蔡自动忽视。 交待好注意事项,白蔡蔡背着书包回家,四小在老城区,四小的边上是宁山县最著名的老街,清一色的徽派建筑。 传说清末的时候,这一条街的房子都是属于一个人的,宁山县最知名的徽商董秋,而这条街是他一手建立的,只可惜,时代变迁,到现今董氏一门早无影无踪,而这条街的房子也各有归属,董秋其人也只是在县志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今的老街,房子破旧,一抹夕阳,透过那马头翘角,将整条老街的影子拖的老长老长,每每站在这里,白蔡蔡就觉得时光至少倒退了五十年。 白蔡蔡按步当车的走到老街尾的一家废书收购站,收购站的前面有一块小场地,前世,零零年后,这里就是一个露天烧烤场所,那时,白蔡蔡每次回宁山,都要到这里来吃烧烤。 当然,现在这里零碎碎的,堆的全是废书。 而这也是徐师公经常来练摊儿的地方。做神棍这一行,宝岭镇都是熟人熟面的,不好下手啊,所以县城老街这地儿就成了他经常练摆的地方。 “喂,徐老头,你挪个地儿,你没听说相不碰面吗,两个看相的是决不能面对面的,要不然犯冲。”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老头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徐师公的对面,扯着白布,上面四个黑字:“麻衣相士。” “笑话,你看你的相,我观我的风水,两不搭边儿,再说了,要挪也是你挪,万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徐师公喝着茶水,慢条斯理的道。 “那要不这样,咱们比个高低,谁赢谁留下。”那麻衣相士的老头道。 “随你。”徐师公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却拿起地上的一本故事会翻了起来,爱理不理的,气得那麻衣相士老头吹胡子瞪眼。伸头左看右看。 “正好,前面来了一个女学生,咱们分别给她看相,看谁说的准。赢的就留下,输的滚蛋。”那麻衣相士老头道,气势不小,看样子有点本事的,没有三分三,不敢止梁上啊,没点底气,他不敢出头。 徐师公看看从前面过来的白蔡蔡,便斜眼扫了麻衣相士老头一眼,不置可否。 一边收废站的大姨不干了,扯着嗓子道:“你个麻衣相士太鬼头了,你看相的,徐师公看风水的,你拿看相来比,不是占大便宜了。” “你这大姐懂什么,哪个相士不会看风水,哪个风水师不懂看相。”那麻衣相士气急败坏的道。 “那你就跟徐师公比看风水啊。”那大姨抓住了麻衣相士的话尾反击。 “你懂什么,看风水的没个定论,而且风水的格局争议也很大,没个判定的标准,如何定高低,这看相就不一样了,说的对说的错,只要不是未来的事情,那准于不准就能马上揭晓,你说,不比看相比什么?” 那大姨叫麻衣相士老头说的张口结舌,没话了,也是啊,比风水那东西,那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如何定低呢,还是比看相的,准不准立时揭晓。只得闭嘴了。 “怎么样,敢不敢比?”麻衣相士老头转脸看着徐师公。 “你说比就比吧。”徐师公淡定无比的道。 白蔡蔡这时已经走到两人身边,从刚才废书站大姨同麻衣相士的争论中已经知道始末,这会儿听徐师公一说,不由的暗地里翻着白眼,这是不是太无耻了点啊,不过,她喜欢,于是,白蔡蔡便一幅路人甲的样子,配合着两老头。 “嗯,小姑娘近前让我们看看。”麻衣相士老头朝白蔡蔡招招手。 白蔡蔡便站到她面前,而周边,立时围了许多好事的观众,白蔡蔡看到自家隔壁的刘老师了,刘老师喜欢淘旧货,经常到这个废书收购站溜达。 “怎么样,徐老头,先看相,然后我们各把结论写在纸上,到时候一起摊开。”看了白蔡蔡的面相,那麻衣相士老头就胸有成竹的同徐师公道。 徐师公眯着眼儿,点着头,十分的配和。 一边收废书的大姨也是个好事的,扭着胖胖的身子回到店里,拿了两副笔纸出来,分别分给两人。这时正是放学下班的高峰期,路过的人多,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个个都伸长着脖子等答案揭晓。 白蔡蔡看着奋笔疾书的麻衣相士老头,心里默然,这老头就是一个大杯具,他老人家找谁不好,非找自己,自个儿老底徐师公一清二楚的,不管怎么,徐师公立于不败之地。这实在是大大的作弊,白蔡蔡更鄙视自己同流合污。 不一会儿,两人都写好了。 “来,我来读。”刘老师也有八卦的潜质,站出来要当公证员。 “好,那就先读我的。”麻衣相士老头一脸自得的将他的答案交给刘老师。 刘老师接过,咳了几声,做足了样子,然后打开念道:“这位小姑娘,从面相上看,父母宫互冲,父母应该已经离异,她于母缘份重,应该跟随着母亲,原有一弟,却是早夭,这一生奔波劳碌,二十多岁时有一劫,此劫过后,便是坦途,一生安乐,苦尽甘来……” “你这老头,没本事就别胡说,人家父母好好的,关系和睦,弟弟也活的好好的,还乖巧可爱,你这人,怎么能咒人父母离异,幼弟早死,实在是太太可恶了。”刘老师还没读完,就怒火万丈了。 白蔡蔡这时却看着麻衣相士老头发愣,别说,这老头真的有门道儿的,前世的一切都让他说准了,只可惜他运不好,偏偏碰上今世的自己。这种几率估计比慧星撞地球还小吧,可偏偏就让这麻衣相士老头碰上了,白蔡蔡肯定,这老人家命里的运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刘老师,你认得这小姑娘啊。”一边废书收购站的大姨好奇的问道。 “我当然认得,她阿妈是我们学校新调来的老师,一家就住在我家隔壁,阿爸阿妈,感情很好,那小弟也在四小读书,读二年级,乖巧可爱的很,你说说,算不准就算了,还咒人家,实在是太可恶了。”刘老师现身说法。立时引起围观众的讨伐:“就是,算不准就算了,哪能咒人家呢。” 白蔡蔡将脸垂得老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生气,实则她是再一次为麻衣相士老头的杯具默哀啊。同时自然辩解,这真的不能怪自己,谁让你选谁不好非选我。如今成了过街老鼠了。 麻衣相士老头这会儿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一会儿抖着嘴唇道:“别急,看看徐老头的答案。” 这时,刘老师等人才想起还有徐师公的答案,连忙拆开,读了起来:“父母相亲,姐弟和乐,一身福泽,万事顺遂。” “哇,这丫头真好命啊。”废书站的大姨感叹。 “对了,这才是算命看相的嘛,还是徐师公有本事,来徐师公,帮我看看。”立时的有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挤到徐师公身边。 徐师公的生意红红火火。 果然,看相的都要捡好话说才是正解啊,瞧吧,麻衣相士老头,会看一点相不算本事,还得要会说道啊,最好还要会点心理学,迎人喜好才是看相的根本,你输的也不算冤,白蔡蔡心里暗道,瞧徐师公这相批的,甭管真假,听着就是舒服,别人来看相,其实也是想讨个好口彩。你老老实实的把难听的都说了,就算是准了,看相的人心里也不痛快,那不是跟钱过不去了嘛。 第五十三章 麻衣相士老头一脸苍白,落荒而逃。 围观众散去,白蔡蔡帮着徐师公收拾东西。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啊?”徐师公在边上笑呵呵的问蔡蔡。 “你老可真神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白蔡蔡道。 “不是我真神,而是你这丫头,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呢。”徐师公好笑的道。 白蔡蔡不由的拍了拍脸颊子,没法子,前世今生,她都不是一个能藏得住心思的人,高兴了就笑,不高兴的就甩脸,整张脸就是一张晴雨表。 于是,白蔡蔡边蹲着帮徐师公卷起摊在地上的八卦图,边把小豆花她阿爸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等小豆花阿爸来找你,你就吓吓他,说他要是再赌下去,会家破人亡的,梦就是一个预兆和提醒,然后再劝他一把,这样,他或许能听进去。” “你这丫头,也学会挖坑了啊。”徐师公吹胡子瞪眼道。 “我这不是跟师公你学的嘛,师公天天在这里挖坑,刚才还挖了一个大大的坑。”白蔡蔡一脸纯良的揭短,顺手拿起地上的三枚铜钱,抛空一丢。 “周易第八卦,顺风行船撒起帆,上天又助一蓬风,不用费力逍遥去,任意而行大享通,上上卦,合作愉快。”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你这丫头。”徐师公不轻不重的拍了白蔡蔡的头一记:“行,这事师公担下了,小豆花她阿爸也实在是太过份了。”说着,徐师公又一脸正色的道:“不过,蔡丫头,师公再跟你说一句,你要记住,以后这类会干涉人思维的符咒轻易不要出手,谁也弄不清老天那老不正经的东西会抽什么风,普通的人有律法管着,但律法还有漏洞可钻,但咱们这些术士归天道管着,天道这东西没道理讲,你想钻漏洞都不知到哪里去找。” “谢谢师公,我知道了。”白蔡蔡也一脸正色的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徐师公的话白蔡蔡会牢记的。 “对了,师公,古教授怎么还没有来啊,他的玉我都雕好好长时间了。”白蔡蔡又问,上回古教授离开时说过一个星期来取玉,可这都快两个月了,人影也不见一个。 “没事,你收着吧,古老头事儿多,等他忙完了,会来的。”徐师公道。 “嗯。”白蔡蔡点点头。 “我说,你们俩个敢情认识啊?”这时,一边废书收购站的大姨靠在门边上,指着徐师公和白蔡蔡道,她在这里琢磨有一会儿了,看这一老一少的,聊的火热,好像是熟人啊。 白蔡蔡和徐师公相视一眼,然后冲着那大姨点点头,两人直乐呵。 “我的天哪,敢情你也是水货,得,这看相算命的人还真是不能信,全是假的,以后谁要在跟我提算命看相,我跟他急。”废书收购站的大姨夸张的拍拍额头,真相了。 “徐师公,去我家吃晚饭吧。”白蔡蔡看着卷着东西,提着小马扎的徐师公道。 “不了,我回宝岭镇,正好赶上高飞他舅的车子,不要车费。”徐师公得意洋洋,一幅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样子。 白蔡蔡心里鄙视,这老人家就装吧。 “那徐师公再见。”白蔡蔡同徐师公道别,转身回到四小的教师宿舍。 一进那大院的门,就听刘老师在说刚才相术比斗的事情。 “其实啊,你们别以为徐师公就真的赢了,就真会看相,其实一切都是假的,瞧他说的那些话,纯是好话,基本上都能按到大部份的人身上,就一万金油,所以说,这东西是迷信,是封建,千万信不得,谁信谁糟钱。” 得,这老人家心儿跟明镜似的。 “别说了,人家的事儿,什么事儿,你小儿子马上就结婚了,有这闲工夫,该发的请帖你也去发呀。”刘大妈站在门口,拍着腰布道。 “不都发过了吗。”刘老师皱了皱眉头,一顿兴奋之情好象叫人兜头一盆凉水,真败兴。 “发过了不会再检查看看有没有漏的啊,这要是漏了人,让人心里不痛快,这不得罪了人吗?”刘大妈继续叫嚷道,差使自家老伴。 “都查了好几遍了,还查?关系好的怎么会漏,一般关系的,人家称这结婚请贴是催债的,漏了人家才高兴呢。”刘老师嘀咕着。气得刘大妈直瞪眼。 白蔡蔡在一边听的偷笑,不期然被刘大妈一瞪眼,只得悻悻笑着进屋。 “来人了,来人了,开饭,开饭。”一进门,就是小黑的叫声,别说,这八哥鸟最近学习说话的能力突飞猛涨。 白蔡蔡一进门,就看到自家阿爸端坐桌前,正小口的咪着酒。 “阿爸,你回来了?窖池发现了吗?”白蔡蔡连忙坐在阿爸身边问。 “没呢,我一个人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再说了,我也不好到处乱挖,这不,我想了个主意,马上元旦了,开展植树活动,我明天,准备去园艺场,买点梅树,发动全场职工种树,我就不信了,大家一起挖,还能发现不了窖池。”白平康道。 “嗯,阿爸这个主意好。”白蔡蔡狗腿的道。 “别喝许多酒,吃饭了。”这时,周萍舀了饭上来。 “遵命,老婆大人,别说还是家里的饭菜合味口。”白平康笑呵呵的道。 “快吃,饭也堵不住个嘴。”周萍道,脸上升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哪,白蔡蔡在一边默然,毛毛看看这个看看哪个,然后很诚实的道:“我觉得还是饭店里的饭菜好吃。” “快吃,饭也堵不住个嘴。”白蔡蔡瞪着毛毛,小毛孩子哪懂大人们的风情。 “咳咳……”白厂长和周老师同时咳了起来。 第二天,白平康便去了园艺场,这回以顾客身份回去,想来会别有感触。 隔了一天,就是元旦,白蔡蔡就约了杨华倩一起去金山镇,临出门前,又被毛毛缠住,于是又多了个小屁孩同行,随后又听了周老师絮絮叨叨的一顿叮嘱才出门。 “呀,你家小弟可真是粉嫩可爱。”杨华倩一见毛毛,就伸着手捏着毛毛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儿,又忙不叠的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松子糖果等零食。 毛毛将零食抓在手里,才义正严辞的道:“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不要动手动脚。” “就是,我家毛毛跟女同学坐一桌,那都是要画三八线的。”白蔡蔡看杨华倩吃憋,在一旁起哄。 杨华倩气的点着毛毛的额头:“小没良心的。” 毛毛嘿嘿傻笑。 随后三人上了去金山镇的公共汽车。好在三人来的早,还占到位置,等到开车时,整例车挤的满满当当的,绝对是超载了又超载。 “怎么今天去金山镇的人这么多。”杨华倩嘀咕着,以前她星期天的时候也常去看她阿妈,却没见这么多人啊。 “金山镇今天有年集。”白蔡蔡道,金山镇的年集,十里八乡的还挺知名,倒是县里的人不太清楚。 “哦,那真好,我们等下还可以逛逛年集。”杨华倩道。 “嗯,年集上有棉花糖。”毛毛道,上一次逛年集好久了,他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棉花糖。当时吃的满嘴满脸的。 “夏大妈,你也来逛年集啊。”车子出发了,坐在车子里的人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3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人都是十里八乡的人,都面熟,几个妇女便坐一堆儿聊开了。 “可不是,我今天是来采办年货的。”那夏大妈道,语气里满是得意洋洋,白蔡蔡听声音耳熟,往后看,发现正是自家小姑的婆婆,夏大木的老妈。 “听说你家大木出息了,在京城做事,赚了不少钱。你老有福了。”先前说话的妇女道。 “唉,还行,混呗,赚点小钱,不过大木孝顺,倒是把钱都寄来给我了,让我多置办点年货,过个丰收年。”夏大妈道,说的谦虚,却掩不住话里话外得意味儿,还忍不住拍拍腰包。 “听说你媳妇也在京城做事,也赚了不少钱吧,她们白家的石雕可是挺有名的。”那妇女又道。 “切,她哪赚得到钱哪,就一败家货,还不是靠我家大木撑着,当年,我真是瞎了眼了,给大木挑了这么个老婆,好看不中用,在家的时候,还处处给拉长个脸皮摆脸色,呗,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还有个小的份上,早让她滚蛋了。”夏大妈满脸不屑的道。 “呵呵。”那妇女悻悻的笑了下,夏大妈这么说话,她就不好接口了。 白蔡蔡在一边听得两眼直冒火,忍了忍,没忍住,站了起来,瞪着夏大妈道:“我小姑姑就算再不好,每月给你的钱也没少汇,京城什么地方,就凭姑夫一个人赚的钱,怕他自己一个人花用都不够,,我姑姑可是玉雕师,工资比姑父高多了,你以为你口袋里的钱是谁赚的啊,我倒是可怜夏老婆婆,她儿孙满堂,临老了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住柴房呢,这快过年了,还不定怎么个戚凉的情形,真不知她当年是怎么挑儿媳妇的。” 白蔡蔡噼里啪啦的一顿,她嘴里说的夏老婆婆正是夏大婆婆,姑父的奶奶。 这夏大木的阿爸其实不是夏老婆婆的亲生儿子,算起来,应该是过继的,夏大木的阿爸其实是夏老婆婆外甥,只是当年,夏老婆婆夫妻俩一直都没有孩子,夏老婆婆便从自己老家弟弟那里过继了夏大木的阿爸,然后尽心把他扶养大,本指望着养老的。 可没想,夏大妈进门后,两人却怎么也处不到一块儿,争争吵吵了几年,把夏老婆婆的心伤透了,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住柴房,夏家村的人背后戳着夏大脊梁骨呢。 婆媳吵架是常有的事,可吵到婆婆一个人住柴房,那就过火了。 第五十四章 “你这丫头片子,哪里冒出来的?红口白牙的乱说啥?”夏大妈象是被踩了脚的猫似的跳了起来,满嘴吐沫星子喷得白蔡蔡一脸。(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yzuu) “我有没有乱说,大妈你心里清楚,你具体说出来,我家姑姑哪里做的不对。”白蔡蔡撇着嘴,接过一边杨华倩递过来的练习本挡在面前,坚决抵制暗器攻击。 夏大妈这才认出,这小丫头片子原来是白家二小子的闺女。不免有些心虚,她虽然之前夸的口,但实则也知道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一个能赚大钱的媳妇,自然不能象以前那么对待,不看人份上,也要看钱份上啊。 “大人的事,你个小孩知道什么啊,尽在外胡说,哪天碰到你爷爷奶奶,倒要问问他们,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夏大妈仍不服气的道。 “嗯,那他们定然会问,我家蔡蔡平时很乖巧的啊,怎么会这么不识礼数,她为什么要那么说话呀?咳咳。”白蔡蔡学着自家爷爷的口气道,把白爷爷的嗓音模仿的惟妙惟肖,连咳声都模仿出来了,一车子人都憋着笑。 十里八乡的,谁家点事大家不清楚啊,便乐得在一边看笑话。 一边的杨华倩没那么多讲究,抱着肚子笑趴在椅背上。 一边的毛毛却是重重的点点头,以证明自家爷爷是会那么说的。 夏大妈脸色一窒,别说,没准儿白家老头还真要这么问。真要让白老头知道自己这么说他女儿,那老石头疯子发起火来,夏大妈还是有些怕的,别的不说,白家的人多啊,兄弟多啊,真要闹起来,哪个敢碰。 “你这小丫头片子,大妈说的好玩的,回去可不要乱说,知道吗?”夏大妈干脆瞪着眼,吓唬着道。 白蔡蔡斜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坐了下来,不理她了,这话她才懒得说,说了于事实又不能改变什么,反而惹的家人不快,何必。 “瞧瞧,这什么态度,都叫她阿爸阿妈惯坏了。”夏大妈一脸悻悻的道。 “现在的孩子都这样,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哪家不惯,我家那孩子,我说一句,她能还你十句二十句,没法子的,不用计较。”边上的妇女打圆场的道。 边上几个乖客也嘻嘻哈哈,无外是说自家孩子怎么顽皮,怎么不服管教,这一阵争吵成了旅途上的插趣,多了些谈资。 老旧的中巴车咣当咣当的朝前驶,白蔡蔡看着车外倒退的青山,就好象时光飞梭一样,远处的山尖,还有未融化的白雪。一边将手伸到嘴边哈着气,那脚也跺了跺,坐在车上不动,全身都冰凉的了。 “前几天下的雪,没决得有多大啊,怎么山上还有雪?”一边杨华倩惊讶的道。 “小姑娘,山上的雪比平地上大,而且山高着呢,那处又是阴面,雪不容易华。”一边一个老农解释道。 一个小时后,车子进了金山镇,现在的路不好,等以后村村通后,从县里到金山镇,最多只要四十分钟。 白蔡蔡三人下了车,杨华倩同白蔡蔡,分别牵着毛毛,直朝镇政府去。 金山镇的镇政府是一栋七十年代的两层半旧楼,外面的大门全是锈,一个大爷坐在传达室里翻着报纸。 “大伯(bai),我妈在不?”杨华倩伸头朝里面问。还抓了一把瓜子放窗口的桌上。 “哦,是倩倩啊,你妈在办公室里,快去吧。”那大爷一见杨华倩,亲热的不得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逢儿,随即想起来又道:“对了,你爸也来了。” “嗯?我爸来了?我爸不是到市里办案子去了吗?怎么悄悄的跑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杨华倩嘀咕着,然后朝门卫大爷招手道别。带着白蔡蔡和毛毛直奔二楼的镇长办公室。 “倩倩,你怎么来了?”于霞镇长一看到自家女儿,一脸惊讶的问,一边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警服的男子,应该是杨华倩的阿爸吧,白蔡蔡想着,看到他正盯着桌上一张地图,眉头拧成个川字。yzuu点 “你们都忙,就我来看你们了。”杨华倩皱了皱鼻子,有些俏皮的道,说着,又扯着白蔡蔡和毛毛道:“这是我好朋友蔡蔡和她弟弟毛毛。” “阿姨,叔叔。”白蔡蔡带着毛毛,很礼貌的问好。临了,毛毛又补了句:“我叫白扬。”显然这小子很不乐意人家叫他毛毛。 “你就是蔡蔡啊,我可没少听倩倩说你。”于霞微笑的道。 呵呵,白蔡蔡傻笑。毛毛也跟着自家阿姐笑。 “今天镇上人多,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我让人送你们回县里。”这时,一边杨华倩的阿爸杨建设道,拧着浓眉,一脸慎重,又有些不耐烦。 一听他这话,杨华倩不乐意了,嘟着嘴:“我来看阿妈,又不是来看你。” “你阿妈忙着呢,哪有时间管你,快回去,带同学去家里玩。”那杨建设又道。 “我不回去,我要看年集。”杨华倩不干了,拧着身子发倔。 “不回去也要回去。”杨建设大着嗓门道,又放低点声音对白蔡蔡道:“蔡蔡,毛毛,跟倩倩到家里玩啊。” “人家蔡蔡才不回县里了,她是来看她阿爸的,她阿爸是酒厂的厂长。”杨华倩吼回去,然后一扯白蔡蔡:“走,蔡蔡,不理他们,我们去帮你阿爸种树。” “倩倩,又不听话了,集上人多,小心叫人拐了。”杨建设大吼。 “哼。”杨华重重的哼声,又重重的踏着脚步拉着白蔡蔡朝外走,白蔡蔡和毛毛两个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最后干脆低着头,全当没看见,不过心里对杨华倩阿爸教育孩子的手法腹诽,有些粗暴啊。 毛毛则在心里想着,这不比不知道,还是自家阿爸好啊,从来不凶人。 “算了,你越说,倩倩越犟。”于霞阻止杨建设继续吼,只是叮嘱三人道:“那你们就呆在酒厂里,别出来,集上人太多了,你们三个小孩别凑热闹。” 杨华倩不回话,白蔡蔡忙冲着于霞点头:“哦。”话没说完,就被杨华倩扯走了。 杨华倩扯着白蔡蔡,白蔡蔡死死的扯着毛毛,三个人串成一串在小街上风风火火的跑。 “杨华倩,你朝哪里跑啊,酒厂往这边的路走。”看着杨华倩跟着无头苍蝇似的,白蔡蔡连忙拉着她,这姐儿暴走了。 “哼,一个就知道工作,一个就知道案子,眼里哪有我这女儿,我好心来看他们,还凶我,蔡蔡,要不,我们离家出走。”杨华倩转身盯着白蔡蔡,一副你不离家出去,就不是姐妹的样子。 白蔡蔡一阵头大,没想到,曾经记忆里干脆,爽朗的杨华倩还有这样的一面,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只得做起知心姐妹来:“好,你离家出走,到我家来,我和毛毛热烈欢迎。” “嗯,只要你不捏我的脸,我也热烈欢迎,小黑也热烈欢迎。”毛毛也认真的道。 杨华倩不由的破涕为笑,皱着鼻子道:“到你家,那算什么离家出去啊。” “怎么不算,你到我家,是不是就离家了,出走,出了家门,到外面,就是出走了。”白蔡蔡掰着指头,很认真的解释。 “算了,我也是说气话,走,去帮你阿爸种树。”杨华倩抱着白蔡蔡的胳膊,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 “其实,你阿爸阿妈也是关心你,今天年集,人实在太多了。”白蔡蔡指着外面人来人往,一根扁担甩出去,能打倒一片人。 “就算是关心,那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杨华倩仍是有些不高兴,一甩头:“走了走了,快去酒厂。”说着,就猛的拉着白蔡蔡转身,却不想重重的撞到一个人的身上,白蔡蔡被她带着,毛毛又被白蔡蔡牵着,三人都没收住脚,滚做一团。 “小朋友,没摔坏吧,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啊?”一个汉子连忙扶着三人,又去捡掉在地上的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的东西掉出来了。 “叔叔,没事。”白蔡蔡应声,看着地上掉的东西,连忙帮他捡,好象是水洘,不由的奇怪,这大冷天的,带这东西干麻? “不用了,,我自己来。”一双骨节粗大的手抢过白蔡蔡上的水洘。 “嗯。”白蔡蔡应声,不由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却把她吓了一跳,倒不是那人外貌如何吓人,说实在的,这男子三十多岁,样貌看上去很忠厚,只是白蔡蔡却看到他身上胧罩着一层血光。 这是一种煞气,这种煞气,白蔡蔡曾经在自家姑父夏大木身上看到过,不过,没这么浓,自家姑父是杀猪,那他?杀人?不知怎么的,白蔡蔡脑海里就跳过杀人犯三个人。那心便不争气的嘣嘣的跳了起来,在一边,悄悄的打量他弯下身子捡东西的身影,突然白蔡蔡发现,他弯腰之即,那衣服正好绷紧了,腰间露出一块可疑的突出物,那形状,手枪? “叔叔,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路。”杨华倩也在一边道歉。 “没事,下回走路要看好,撞着人或是摔着了自己都不好。”那汉子笑呵呵的道,然后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里,今年的年集人特别的多啊。 “蔡蔡,走啊,干嘛呢?”杨华倩伸在白蔡蔡眼前晃了晃。 白蔡蔡回过神来,突然拉着杨华倩和毛毛朝镇政府一溜小跑。 “我不回去。”杨华倩还在闹别扭。 “我找你爸有事。”白蔡蔡道,使劲的拖着杨华倩走,之前,她听杨华倩说过,他阿爸到市里办案子去了,可这回却突然的在金山镇出现,虽说有可能是来看杨华倩的阿妈,但明显的,刚才杨华倩阿爸阿神情有些不对,冲着杨华倩发的火也有些不合情理。 白蔡蔡突然想起前世,似乎是过了元旦快放寒假的时候,她听学校里的同学传过,说是邻县抓了一个杀人犯,还有一个警查因工殉职了,不知怎么的,白蔡蔡就把这事儿联系到一起了。 第五十五章 “你说那人会不会跑到金山镇来?” 白蔡蔡拉着杨华倩回到于镇长的办公室外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于镇长有些担忧的声音。(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yzuu) “不好说,不过,从他的逃跑路线来看,我认为,他很可能会来金山镇,翻过金山,就是邻县,那里是南下的铁路线,他应该是想从南方的出海口偷渡出国。”杨建设估计道。 “今天是年集,人太多,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小心,这万一惊动了他,我怕会伤了人,那可是一个见过人血的逃犯。”于霞又道。 “你放心,这方面我有数。”杨建设道。 “阿姐,你们怎么不进去啊?”白蔡蔡正听的起劲,毛毛在后面推攘着。 “谁?”门一下就打开了,杨华倩阿爸的动作好快。 “倩倩,你们站外面干什么?”杨建设皱着眉问,好在之前惹恼了自家女儿,这回口气放柔了不少。 “蔡蔡说找你。”杨华倩伸脚磨着地面,拿头顶对着自家老爸。 “蔡蔡找我,有什么事?”杨建设好奇的问道。 白蔡蔡抓了抓头,偷听被抓到,反正是小孩子,她毫无压力,只是这事情该怎么说呢,她总不好大咧咧的说来提供杀人犯的线索的吧。 想了想道:“我和杨华倩刚才在集上撞到一个人,那人弯腰捡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他腰上露出一把手枪,前几天我看到一张报纸上说,北边有个携枪的杀人犯往咱们市跑了,他没装警服,又有枪,我觉得他很可疑,来找杨叔叔举报,报纸上说,提供线索的人有奖励的吧?” 白蔡蔡一付好奇又有些害怕的样子,同时又表现了一副小孩子想得奖励的表情。 白蔡蔡不好明的说她通过煞气认为是逃犯啊,只得借报纸说事,其实这样的事情,报纸反而不会登,毕竟一个杀人犯潜逃了,叫普通人知道,说不定会弄得人心惶惶的,反而不好。yzuu点 “啊,那人身上有枪啊,我怎么没瞧见?”杨华倩在一边惊讶的道。 “我也没瞧见。”毛毛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你们没注意,我正巧看到了,只露出个头,不过那形状,应该是手枪,电视上我见多了。”白蔡蔡道。 一边于霞和杨建设一脸的慎重,两人相视了一眼,当然,带枪的不一定都是逃犯,也有可能是便衣警察,就好象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但一把枪,足以引起杨建设的重视。 这时,杨建设从怀里拿出几张照片,摊开在白蔡蔡和杨华倩面前:“你们看撞到的,是不是这人?” “呀,正是这个人。”不等白蔡蔡说话,杨华倩就惊讶的出声。 白蔡蔡和毛毛在边同时点头。 “老杨……”于霞扯了扯杨建设的衣袖。 杨建设冲着于霞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们看到那人从哪个方向走了?”杨建设问。 “金水桥那边。”杨华倩道。 “对了,当时他东西掉在地上,我帮他捡了,好象是一身皮水洘,挺沉了,这大冷天的,难道还有人练潜水?”白蔡蔡故作一脸好奇的问。 实则,她认为,前世那人之所以能逃到邻县,很可能是通过皮水洘游过金水河,才翻过金山镇进入邻县的,最终在邻县被击毙 她这时提出来,也是想提醒一下杨华倩的阿爸,那杀人犯可能直接从水里走,拓展一下思路。 “我出去布置一下。”果然,杨建设一听,就立马想到了可能,去重新布置。 “嗯,小心点。”于霞拉着杨建设,有些担心。 “没事。”杨建设拍了拍她的手,就急匆匆出去了。 白蔡蔡觉得没自个儿事了,拍了拍手:“阿姨再见,我去找我阿爸了。(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yzuu)” “走,我送你去,白厂长不愧是园艺出身的,连放假也不休息,还要发动厂里职工种树美化厂里的环境,这种精神不错。”于霞道。 白蔡蔡默然,这话怎么听着好象不象夸奖似的,似乎自家阿爸有些不务正业啊。呵呵。 不一会儿,几人便到了金山酒厂。 “你们进去,妈,镇里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就待在酒厂里,别乱跑,等妈事情办完,来接你们。”到了酒厂门口,于镇长却不进去,而是对杨华倩和白蔡蔡道。然后挥手道别。这一次围剿,做为镇领导,她要坐镇镇里,配合行动。 “算了吧,等你事情做完,还不知猴年马月呢,这边有白蔡蔡阿爸呢,你放心。”杨华倩冲着自家阿妈翻白眼。 “你这丫头,倒是抱怨起妈来了。”于霞不轻不重的敲了杨华倩一记,才转身离开。 “喂,那三个小鬼,干什么的?”白蔡蔡三人刚进酒厂的大门,就被门卫大伯大声的叫住。 “我来找我阿爸。”毛毛抬着下巴。 “你阿爸谁啊?”门卫大伯问。 “白平康。”毛毛老气横秋的。 “白平康?谁啊,哦,白厂长。”那门卫大伯嘀咕了句,才一拍额头,想了起来,弯着腰问毛毛:“你是白厂长的小子。” “嗯,那是我阿姐,我们来看我阿爸。”毛毛重重的点头道。 “好,白厂长带着人正在种树呢,瞅见没有,边上那条路,直通到底,就是场里的后院了,你们去吧,别说,白厂长不愧是园艺出身,一来就种树。”那门卫大伯给三人指数。 白蔡蔡再一次默然,看来,不管阿爸种树得不得人心,总之这种树之举让人印象深刻。 顺着门卫大伯指的路,白蔡蔡三人一路走,一路上,遇到许多人拿着锄头铁锹。 “真是的,种什么树啊,听说,这一批树是从园艺场买来的,白厂长原来是园艺场的人,他不会是在这里面捞了什么好处吧?”一个拿着铁锹的妇女颇有些恶意的猜测。 “金大姐,你别乱说,园艺场的这批树是我们科几个人一起去的,价位很低的。”边上一个青年女子道。 “就算价钱低,那也不能表明他没有私心,这厂里效益这么差,还要挪出钱来买树,这不是添乱嘛。”那叫金大姐的妇女很有些不服气的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什么叫包装吗?就人来说,也要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就咱们厂后面的那块荒地,都是草,看得人心都长草了,白厂长说了,要改变酒厂整体形象,美化厂区,就好象给人梳妆打扮一样,这样,才好把自己推销出去,除此以外,白厂长还要打文化牌,咱们这镇在清朝的时候就叫梅林镇,听说还有个梅林酒的作坊,白厂长叫大家种上梅树,就是要跟梅林作坊拉上关系,咱们那酒厂那后院,不是还有三株老梅树吗,白厂长说了,那梅树有百多年的历史了,他要拿这梅树做文章,提升咱们酒厂的历史文化,你知道,这什么事一沾上历史文化,那身价儿就倍长了。”一边,一个青年小伙子接嘴道。 白蔡蔡听他的口气,似乎挺服气自家阿爸的。 “我说小赵,你一刚分配来的大学生,你懂啥个人情事故啊,别给我整什么文化的东西,咱就知道,谁能把咱们厂里的酒卖出去,谁能给我们发工资发奖金,咱才服他,咱不喜欢这种表面光。”金大姐仍是不屑的道。 “谁说白厂长只会表面光了,前天,市里来了辆车,拉了一车仓库里堆了十多年的金山陈酿,人家可是现款付账的,程会计,当时是你收的账对吧。”那小赵道。 仓库里的金山陈酿,是当年,仿制最初的金山陈酿,只是却没打开销路,最后堆在仓库里压货了。 “不错。”先前那青年女子道。显然她就是程会计。 “怎么,那是白厂长拉的生意?”那金大姐惊讶的问,这些年,酒厂的厂长走马灯似的换,大多都只是到酒厂渡渡金,升一个副科,然后找关系调走,金大姐早就跟着酒厂里的大多数职工一样,心冷了。 “那是当然了,当初我跟着白厂长一起出差的,在大家的眼里,那酒是压库存,都存了十多年了,卖不掉的东西,可在人家白厂长的嘴里,那酒是十多年陈酿,有钱都不一定买不到的好东西,说得人恨不得马上就买下,生怕错过了机会,你说说,同一件事情,人家白厂长跟咱们的眼光就是不一样,这不,就把酒给卖掉了。”那小赵道。 然后最后总结:“我觉得,酒厂在白厂长的手上,说不定还真能打个翻身仗。” “行,若真这样,那我今天,就多种几棵树。”金大姐拍着巴掌道。 白蔡蔡在一边听的直乐呵,那叫小赵的青年都快成了自家阿爸的粉丝了,成,阿爸这厂长似乎当的还不错。 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功劳嘛,所谓的打文化牌那可是自己给阿爸出的主意,白蔡蔡暗暗的给自己记一小功。 “你阿爸挺得人心的嘛。”一边杨华倩用手肘撞了撞白蔡蔡,低声着打趣着。 “那当然。”白蔡蔡小得意了一把,一边的毛毛也挺着小胸脯,一幅以自家阿爸为荣的样子。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后院,好大的一片场地,锄草的锄草,种树的种树,果然是一幅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 “蔡蔡,毛毛,你们怎么来了?”白平康正挥着铁锹铲土,大冷的天,额上还冒着汗,看着自家女儿和儿子,连忙停下来。 “叔叔,我们也来种树。“一边的杨华倩道。 白蔡蔡则悄悄的打量着四周,后世,这一片地盖了两栋大楼,中间盖了一层大的车间,窖池就在车间里面。 白爸正要说什么,一边又有人在叫他,他便拿了两把小一点的锄头和一把铁锹,递给白蔡蔡:“到一边挖坑去,坑要挖的深一点,大一点,好种活。”说完,便又朝另一头去。 白蔡蔡和杨华倩嘻嘻哈哈的带着毛毛朝那中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忆着记忆中的印象。 第五十六章 冬日暖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白蔡蔡站在一边,四处打量着,她的目光就停在中间的那三株老梅树上,前世,她记得来参观窖池的时候,窖池的入口有三个老树桩,还记得当时酒厂的人介绍,是砍了梅树后,才发现这窖池的。yzuu点 也就是说窖池就在这梅树的边上,盯着梅树,白蔡蔡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三株梅树围起来的地方,有一个似雾似蔼的气场,而所有人来来去去的,都会不由自主的避开这个气场。 这似乎是上回徐师公在水牛岭省道那里设的那个鬼打墙阵似的,白蔡蔡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窖池,而这一片梅树都砍光了,却偏偏留下了起阵的三株,原来是有人做了手法。 那前世酒厂的厂长章建成为了找到窖池定然花了不少的功夫,或许也找了风水术士什么人才发现这个阵法,最后砍掉梅树破阵,可惜了这三株百年的老梅树,那个风水术士定是个半桶水,一般这种阵法只要找到|岤眼,用法器破阵,根本就不需要砍老梅树的。 白蔡蔡用观石法,一下就找到了|岤眼。 “蔡蔡,别偷懒。”一边杨华倩正用铁锹铲土,累得气喘吁吁,毛毛则挥着锄头修大地,不过,纯是做样子,几锄下去,地上只多了个浅浅的洼,这会儿听杨华倩的话,也嘟着嘴道:“就是,阿姐在偷懒,我也不挖了。”毛毛说着,丢了锄头在一边,跳着脚,小家伙脚指头有些微微的冻疮,这一热起来,就痒的抓耳挠腮的。 扶着一边的老梅树杆,可劲的跳着脚。 白蔡蔡和杨华倩看得呵呵直笑。 “阿姐,不准笑。”毛毛生气了,一撇脸,跑到一边的老梅树下,顺着老梅树的树杆爬了上去,跨坐在树杈上,甩着两条腿。 “杨华倩,我们换上地方挖,这里太硬了,而且跟边上的坑太近。”白蔡蔡找借口道,主要的目地当然是梅树阵中的阵眼。 白蔡蔡别的不多,就是玉符多,用徐师公的话来说,每一块玉符都是一个法器,虽然不是专门破鬼打墙阵的,但这梅树阵毕竟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地形变化,阵法早就不全了。 她的玉符还是可以胜任的。 白蔡蔡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石雕,是一只石头莲花杯,然后拿起锄头朝三株梅树的中间走去,将那莲花杯放在|岤眼处,很快的,肉眼可眼,一层淡淡的雾蔼,就好象阳光的光尘一样展开了,阵法就破掉了,神不知鬼不觉。 莲花杯也龟裂成了小石块残片,融入土中,同小石头一样,没有区别。 “嗯,怎么有酒味啊,好香,不辣的。”正趴在树上的毛毛惊讶的道,耸着小鼻子使劲的吹着,这小家伙以后跟他阿爸一样,是个小酒鬼。 百多年的阵法破掉,窖池里的酒气自然会溢出来。 “真的,挺好闻的,很香醇。”一边的杨华倩也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酒厂没酒味才奇怪呢。”白蔡蔡岔开话题,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头碎片在中间划了一个圈。 “来,咱们就在这里挖个深坑,等下,我们在这里面分别种上黄白红三种梅树,我们每人一棵。”白蔡蔡道。 “好。”毛毛应和,滋溜的滑下树杆,又拿起他的小锄头,开始干活。 于是,三个人便努力的挖起坑来。 “蔡蔡,这坑够深够大的了吧,可以了。”不一会儿,杨华倩锤着腰,有些干不动了。 “不行,要种三株呢,我阿爸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要深一点,大一点,树才容易活。”白蔡蔡道,拿着白爸的话当令箭。 “好吧,你阿爸是专家,听他的没错。”杨华倩回道,又继续挖坑,白蔡蔡也挖得两胳膊酸,心里却默然,前世专家的称乎后来又被引深成了‘砖家’,以至于她听到专家二字都认为不是好词。 看着已经相当深相当大的坑,白蔡蔡心里有些嘀咕了,这窖池藏的有多深啊? “喂,你们三个小鬼,拉这么大坑干什么,埋人哪。”这时,一个大叔过来,看着那只以埋一个人的深坑,啧着舌,只觉这三个孩咋有些缺心眼呢。 白蔡蔡和杨华倩相似一眼,有些悻悻,按正常的情况来说,她们真的是缺心眼了。 “呀,铲到石头了。”当的一声,毛毛丢开铁铲,甩着手道。 有门……白蔡蔡的眼睛亮了,连忙捡起地上的铁铲,将上面的土全部铲去,露出来的是两块青石板,而溢上来的酒气更浓了。 “这酒味是从这石板里面传上来的。”杨华倩肯定的道。 “嗯?这石板下怎么会有酒味,难道下面埋了酒,真香真醇,这酒起码五十年以上。”这时,先前说话的大叔道,酒厂职工,那都是一帮子酒精考验的战士,一般的酒闻都鼻子里,就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说着那大叔跳下坑,又趴在石板上闻了闻,就朝着远处的人招手,咋呼开了:“大伙儿过来,厂长家的小子闺女发现宝贝了。” “阿爸,快来。”一边的毛毛一听宝贝,也扯着嚷子叫开了。 一边正全盘指挥的白爸连忙小跑着过来,心里有一种预感,发现窖池了,这可是他发动全厂职工种树的根本目的啊。 “快,拿铁钎锹开。”白爸将蔡蔡毛毛和杨华倩拉到一边,指挥着几个男职工锹石板,一手却伸到后面,冲着蔡蔡和毛毛竖着大拇指。 白蔡蔡呵呵一笑,功成身退,然后摸着肚子道:“阿爸,我们饿了。” 一大早匆匆巴了点早点,咣当咣当的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子,又在集上逛了一会儿,还顺带摸出了杀人犯线索,到了酒厂,又是干了大半晌的苦力,小孩子消化又快,眼见着,也中午了,三人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反正接下来没她们的事儿了,白蔡蔡觉得有必要满足三人的口腹之欲 “程会计,麻烦你带他们到食堂里去吃点东西。”白爸要坐阵现场,便叫之前路上遇到过的程会计领白蔡蔡她们过去。 “厂长放心,有我陪着呢。”那程会计说着,然后招呼了白蔡蔡三人,一起去了食堂。 吃过饭,白蔡蔡看着自家阿爸忙活的样子,也不打扰他了,跟自家阿爸打了声招呼,准备去逛逛年集。 听说县里文史办,以及县台记者都在往这边赶,突然挖出一个百年老窖,不管对于酒厂还是对于县电视台,都是一个不错的新闻,而文史办的人都闲的发毛了,这会儿也借此之机,要好好挖挖金山镇的历史。 总之,各有所需。 一边镇政府联合县刑警队,布局抓逃犯,一边金山酒厂因为窖池的发现也风云四起。而做为于此二者相关联的白蔡蔡,此刻正同杨华倩带着毛毛在年集上逛着。 口袋里的钱不多,也就买点小吃,毛毛拿着一根大的棉花糖啃着,粘呼的满脸都是。 “咦,那有卖金鱼的,我们买几条金鱼回去养养。”杨华倩指着一个路边的小摊,地上,摆着一溜由大到小的七八个塑料盆,盆里的鱼大小不一,有金鱼,有锦鲤。 问了一下,小鱼苗一块钱两条,大的一块钱一条,再大一点两块钱一条,还有几条大的有狮子头的那种,十块钱一条。 三人掏出口袋的钱合计了一下,鱼倒是能买不少,但光买鱼不行啊,还得买鱼缸,这一合计下来,就立刻觉得钱十分的紧张了。 “我去问我妈要点。”杨华倩道。 而白蔡蔡做为成年人的心理,总不喜欢张口问家长要钱,她倒是琢磨着,以后,节假日的时候,是不是去跟徐师公做做伴,徐师公看相看风水,她卖石雕,顺便的,两个还可以合作挖坑,卖点法器啥的。 没钱的孩子伤不起啊。 “算了,就仅这钱买吧,对了,还要留下车费。”白蔡蔡道。 “那买哪一种?”杨华倩问,她是看哪一种都好,挑花眼了。 “买金鱼,金鱼又叫风水鱼,摆在家里招财的。”白蔡蔡神棍的道。 “是哦,是哦,这个丫头说的对,金鱼可是风水鱼,招财的呢。”一边卖金鱼的连忙应和,冲着边上几个看鱼的人道。 边上看着的人本来就打算买,一听这么说,便直接掏钱付账,把个买金鱼的老板乐咪了眼。 “老板,我的主意给你招揽了生意,你是不是给我便宜点哪。”白蔡蔡笑ii的看着那老板道。 “唉哟,小丫头,我做这点小本生意不容易哦,这不是我自已培养出来的鱼,也是进来的,路上还死了一批,就卖这价我都是亏本的。”那老板苦巴着一张脸。 反正每位老板在卖东西的时候都是说自己亏本的,可谁心里都明白,亏本的生意是没人做的。 “呀,这鱼这么容易死啊。”一边的杨华倩咋呼开了。 卖金鱼的老板一听杨华倩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连忙道:“没,好养活着呢,我就这么一说,得,看你们都是学生,我就买一送一,你们买一条大的,我就送你一条小的,不过,这鱼缸可没的便宜了哦,我就靠这点钱养家糊口呢,上有老下有小啊。” 得,这老板越说越可怜了,白蔡蔡便懒得再计较,而杨华倩却似乎被老板说动了,有些可怜他似的,不在还价了。毛毛已经蹲下来,用鱼兜开始挑鱼。 六条大点的加上送的六条小鱼苗,外加两个玻璃鱼缸,一起小二十块钱。 “咦,那不是学校里的许老师嘛?”刚付了钱,白蔡蔡就看到前面不远的体育老师许老师。也就是一中顶顶有名的霉运老师,不知他今天又会走什么霉运? 杨华倩抱着个鱼缸顺着白蔡蔡的手指看去,然后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许老师定是来逛年集的。” 许老师不稀奇,可跟在他后面正拉拉扯扯的那人稀奇啊,正是曾经在徐师公面前刹羽而归的麻衣相士老头。 白蔡蔡边忙拉了杨华倩和毛毛悄悄的跟去。 集上人很多,白蔡蔡三人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杀出血路,摸到了许老师和麻衣相士老头后边。 “这位同志啊,你真的是霉星高照,听老汉的没错,买个法器,瞧我这开了光的黑曜石挂件,你买去,挂在身上,不出三天,必然会霉运尽去的。”许老师在前面走,那麻衣相士老头跟在边上喋喋不休的。 “真有用?”许老师终于停下脚步,似乎是有些心动了,也是,虽说倒霉习惯了也就淡定了,但能不倒霉还是不倒霉的好。 “有用,我可是祖传十几代的麻衣相士,书质保证。”那麻衣相士老头道,然后从包包里拿出黑曜石挂件,一串七星珠子:“不贵的,只要80块钱。” “80块?我一个月工资才200多块呢,差不多我半个月工资了,太贵了。”许老师立马摇头。 “这哪能这么算哪,你想想你平日那些个倒霉事儿,只花80块钱,什么都解决,这实在是一件十分花的来的事情。”麻衣相士老头鼓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道。 “真的能有用?”许老师再一次确认。 白蔡蔡一听许老师的话,知道麻衣相士这单生意不离十,跑不掉了,不由的有些急啊,可不成,许老师最主要的不是霉运,而是掩藏在霉运下的桃花煞,这霉运要是被解了,那桃花煞更会让他头痛的,好的桃花运是人人都想追求的,但桃花煞或者说是烂桃花,它给人带来的困拢,有可能还在那霉运之上啊。 “许老师好,你也来逛年集啊?”白蔡蔡从后面跑上前,到两个人面前问好道。 “许老师好。”杨华倩也打着招呼,毛毛也跟着叫了声许老师。 “杨华倩,白蔡蔡,你们来逛年集啊,呵,还买了金鱼。”许老师回道,不过脸色有些悻悻,一个老师跟一个老神棍在一起说解霉运的事情,叫自己的学生撞见,总不太好。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然后又拉了拉许老师的衣袖,低声道:“许老师,看相的都是神棍喽,你别上当。” “你这丫头,别胡说,我哪里是神棍。”一边的麻衣相士老头厉声道。 “怎么不是了,你说我阿爸阿妈离婚,说我小弟早夭,可我阿爸阿妈好好的,小弟也活蹦乱跳,瞧,就是他。都这样了,还说不是神棍?”说着,白蔡蔡还指着毛毛道。 那麻衣相士才认出白蔡蔡来,不由的直吹胡子,想说什么却哑口无言。看他那样子,许老师就是知道白蔡蔡没瞎说,不由的暗自庆幸,还好没付钱。 “老大哥,骗人是不对的,还是回去好好找个营生吧。”许老师为人师的劝了句,然后招呼着白蔡蔡和杨华倩三个一路走。 麻衣相士扯着胡子,眉头打结。 第五十七章 回到县城,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冬天的日头落的早,此时西边只剩残阳,映得天边红艳艳的。 白蔡蔡捧着金鱼带着毛毛上车回城,杨华倩留在了镇上跟她阿妈在一起,白蔡蔡却不放心自家阿妈一人在县里,便同杨华倩和她阿妈告辞,又跟自家阿爸道别,窖池的发现,阿爸这几天定然没有时间回县里的了。 回城的路,又是咣当跳当的一个小时。 一下了车,白蔡蔡一眼就看到自家阿妈站在汽车站的月台上,夕阳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4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阳的余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阿妈站在那里,走来走去,脖子伸的老长,目光在人群里搜索。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一切,白蔡蔡的鼻子不由的就发了酸,眼眶也红了。前世,自己于阿妈相依为命,后来去京城读书,每回临出门时,阿妈总是细细的为她打理着行装,然后送她到车站,等车子开了,每每的,她就从那车窗里看着阿妈挥着手,直到身影变成一个黑点,再也瞧不见为止。 这一幕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哪怕她重生一次,都不曾有片刻或忘。 儿行千里母担扰,小时候,她听奶奶说过,儿女在哪里,母亲的心就在哪里。 这时,周萍看到了白蔡蔡和毛毛,便小跑着挤进人群,然后一手牵着一个,将她们带离拥挤的人群。 “阿妈,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时个回来?”毛毛一脸欣喜的问。 “你阿爸担心你们,打电话到学校里了,阿妈便来看看。”周老师微笑的着,却看一边的白蔡蔡沉默不语,不由的有些担心:“怎么了,蔡蔡,惹事儿了?” “阿妈,你女儿又懂事又听话,怎么会惹事。”白蔡蔡一手抱着鱼缸,一手紧紧的挽着阿胳膊,摇着周老师的胳膊,有些撒娇的道。 “阿姐,别摇,你要把鱼缸里的鱼摇晕了。yzuu点”毛毛担心他的鱼,连忙过来,抢过白蔡蔡手里的鱼缸,死死的抱着。随即却跟周老师告起状来:“我们去的时候,阿姐在车上跟人吵架了。” 白蔡蔡一听毛毛的话,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那夏大妈还怕自己说出来,却忘了毛毛,这小家伙,一状就告了两人。 “怎么回事?蔡蔡?”周萍连忙问。 都这样了,白蔡蔡也只得把自己跟夏大妈争吵,以及夏大妈说自家小姑姑的话说了一遍。 “那她没怎么样你吧?”周老师连忙问,每个做都是护短的。 “没,车上人那么多,她敢把我怎么样,还要脸皮不。”白蔡蔡小得意的道。 “别得意,随意出头跟人吵闹,又是长辈,怎么说你都有错,回去给我写检查。”周老师瞪了她一眼,看自家女儿那得意的样子,不压压她,尾巴翘上天了。 “那阿妈,下回遇上这事,我还出不出头。”白蔡蔡问,有意为难一下阿妈,写检查啊,前世今生两辈子她都没写过呢。 “该说还是得说,你小姑姑吃了不少苦。”周老师说着,又顿了一下:“不过,那夏大妈怎么说也是长辈,你这么当面跟她吵,容易落她口实,做事也要讲究方式的,那夏大妈即跟别人说你小姑姑的坏话,那你也可以假装跟同学聊天,为你姑姑鸣不平啊,外人一听就清楚,夏大妈还不好明说,岂不比当面吵破脸面的好。” “好计啊,阿妈出马,一个顶俩。”白蔡蔡赞叹道,还冲着自家阿妈竖了竖拇指,倒弄得周老师一脸悻悻。 “臭丫头,阿妈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丫头的性子象阿妈,有时侯太冲动了,常常不顾及形势,有时候会坏事的,阿妈是怕你吃亏。”周老师叹了口气道。 看着刘大妈离开,白蔡蔡心里一阵乐呵,有时她觉得自己挺能傻乐的,但不管如何,有些麻烦能极早解决,总是好事。yzuu点 只是,地上的水洼子,再加上那一个圈一个圈的蜂窝煤印,这下也够忙活一阵子了。于是她进屋拿着拖把就着那水将地面拖干净。 完了,又叫了毛毛,两人合力把白爸的一盆凤尾竹和一盆罗汉松放在窗下,即美化了环境,又解决了后患。 “你这丫头,刚才故意的吧?”周萍看着自家女儿的行动,侯着白蔡蔡进屋,就将她拉到一边,有些狐疑的问。不知怎么的,她就有这种感觉。 “阿妈,哪有做阿这么猜测女儿的,明明是地上有点滑好不。”白蔡蔡来个死不承认。 “真不是故意的?”周老师现在觉得自家这女儿越来越鬼了。 “真的。”白蔡蔡一脸纯良。 周萍也没什么证剧,只得半信半疑,然后忙活包饺子。 “吃饺子喽。”还在包,毛毛就已经叫嚷开了,等到吃的时候,更是稀里哗啦的,边吃边叫着好吃。 “其实这饺子不是你们外婆包的最好吃。”周萍看着正吃的欢的毛毛,脸上带着微笑,思想却在跑火车:“小时候啊,吃你们外婆包的饺子,阿妈总有一种想把舌头也吞进肚里的感觉,那时候觉得饺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阿妈,我还没见过外公外婆呢。”毛毛抬起头,嘴里还含着一口饺子,含糊不清的道,眼神却含着希冀。 “以后有机会再见吧。”周萍道,神色有些黯然。 “阿妈,我这只饺子好吃,你吃我的。”白蔡蔡把自己碗里的一只饺子舀到阿碗里,自从上回奶奶中风过后,白蔡蔡就发现,阿妈特别想家,想外公外婆了,由奶奶的病起,阿妈自然而然的也担心起外公外婆的身体来。 “你这丫头,你碗的饺子跟我碗里的不是一样的嘛。”周萍好笑的道。 呵呵,白蔡蔡呵呵傻笑。心里却想着,她记得小舅今年会来看阿,到时候,跟小舅好好商量商量,化结这个疙瘩。 晚上,白蔡蔡起来上厕所,发现阿妈屋里的灯亮着的,便悄悄的张头望,却看阿妈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叠子信纸。 心里明白,阿妈定又是在给外公外婆写信了。 阿妈每年都要写好几封信给外公外婆,可无一例外的,无任何回音,为这阿妈心里一直难过,可前世,白蔡蔡后来才听外婆说过,外公虽然一直没有回信,但阿妈寄去的信,外公都小心的收好,压的平平的,不起一个辙,常常的偷偷的一个人躲在屋里,一封一封的看。 这父女俩哪,得,还是她这个做外孙女的做孙女的来操心吧。白蔡蔡心中感叹,有些事情,大人放不开面子,小孩子无压力。 回到屋里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正蹲在门口的阶梯上刷牙,就看小豆花一脸急冲冲的从大院门口进来。直冲到蔡蔡身边:“蔡蔡,我阿爸真的做噩梦了,这两天每天早上起来,我阿爸就捧着他的手问我们,手还在不在,直到我们一再保证,手好好的,他才缓过神来。” “那你有没有让他去找徐师公啊?”白蔡蔡问。 “去了,可这两天徐师公都不在镇上,你也知道的徐师公常常四处跑的,不过,我阿爸打听了,说徐师公这段时间在老街口摆卦摊子,这不,一大早我就陪着我阿爸来了,这会儿,我阿爸就在废书收购站在门口等着呢,还别说,蔡蔡,这两天我阿爸一点都没去赌,还在家里帮忙做了些事情呢,对我阿妈也好多了。”小豆花脸色略略有些兴奋的道。 “那就好。”白蔡蔡满嘴的白泡泡,口齿不清的道,又兑了热水洗脸。心里明白,接连两天的噩梦,小豆花的阿爸定然心里怕了,也会有所触动,如果,再加上徐师公的解说,说不定这一世小豆花的阿爸不用付出一只手的代价就能改好,能有这个结果,白蔡蔡心里挺乐呵的。 “这个……这个……”这时,小豆花突然的扭扭捏捏起来。 “怎么了?”白蔡蔡拿毛巾擦干净脸,好奇的问。 “蔡蔡,这两天,我和我阿妈看着阿爸的转变,心里高兴,相信再加上徐师公的劝说,我阿爸说不定就真能转好,只是,时间长了却不一定能保证我阿爸不赌,所以,我阿妈说最好是给我阿爸找个事做,这样阿爸就算想赌怕也没有时间,只是,蔡蔡,你也知道,我阿爸的那些个朋友都是赌棍,我阿妈不想我阿爸再跟他们来往,再来往肯定又会被带着去赌起来,可我们家也实在没什么路子,我阿妈听说你大伯家的店正要找人呢,想请你帮忙说说,能不能让我阿爸去你大伯家水牛岭的饭店里做事?”小豆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嗯,这个没问题的,我可以说说,不过,我倒觉得你阿爸去帮我大伯家做事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了,你阿爸还是住在镇上,跟过去那帮赌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人家来家里找他,他还能躲出去不成,我看哪,不如到县里来租间房子,正好,你在县里读书,可以互相照应。”白蔡蔡道。 “这哪成啊?我家哪有那个闲钱到县里租房子。”小豆花忙不叠的摇头:“再说了,到县里我阿爸更难找事儿了。” “不找事,可以自己创业啊,咱们水牛岭那边快餐店可开了不少了,可县里还没有啊。”白蔡蔡道。 “不行的,不行的,我家哪有那本钱开快餐店啊。”小豆花直摇头手。 “可以不用先开店的,就弄个流动的小摊啊,借个脚踩的三轮车,在家里做好了快餐,然后一份一份的装好,骑了到车站口,火车站外去卖,如果能进到火车站里面去卖,那过站的火车上许多乖客都愿意买的,现在又是春运期间了,生意会更好。”白蔡蔡道。又补了句:“这只是我的一点意见,如果你阿爸不想创业,那就让他去我学武哥那里,我的话,我学武还卖面子的。” “嗯,我想想,我觉得你这个主意不错,回去我跟我阿妈阿爸商量一下,脚踩的三轮车家里就有,不用借。”小豆花有些兴奋的点头。觉得蔡蔡说的这个主意还真不错,毕竟如果自己能做开总比帮人家做事好,而且按蔡蔡所说的法子,本钱要不了多少,她家里完全能承受。 “小琴,在家里吃早饭。”这时,周老师端着早点从厨房里出来。 “不了,谢谢周老师,我吃过了。”小豆花朝着周萍挥挥手,然后低声的对白蔡蔡道:“我先去看我阿爸,还不知徐师公来没来。” “嗯,你去吧,我一会儿也过来。”白蔡蔡点头,没多劝,小豆花家里虽穷,但她自尊心特别的强,从不吃别人一口。 小豆花挥挥手离开。 白蔡蔡飞快的将一碗粥喝到肚里,又吃了两只煎饺,才拍拍肚子,转身进了屋,拿了一个塑料袋,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石雕,这些石雕虽然没并没刻上玉符,但原来的石质,经过白蔡蔡时间的保护和润养,都显得光滑清亮,连石上天然带的花纹也清晰了起来,看着,倒是十分不错的石质工艺书。 择日不如撞日,她决定,今天就去练会儿摊看看。 “阿妈,咱家以前扑桌子的那块淡青色的台布呢。”白蔡蔡提溜着一袋子石雕问。 “要那东西做什么?”周萍正坐在书桌边上,看着一年级三班的一些资料。 “这元旦加上星期天,正好两天假期,昨天我去了金山镇,今天我打算练会儿摊去。”白蔡蔡嘻嘻笑道。 “练什么摊,你当自己是四九城的那些个玩主啊,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再家里看书。”周萍没好气的道。 “阿妈,小豆花来了,我肯定要陪她的,再说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人不能读死书的,你说是吧?这练摊儿就是世事,就是人情练达,就让我去一会儿吧。”白蔡蔡合着双手求饶:“我平日里读书可是很自觉的,期末考试而已,没问题的。” “还而已咧,你就吹吧,真要考砸了,瞧我不撒了你的皮。”周老师没好气的瞪着女儿,这丫头歪理一套一套的,但那口气却是默认了。 “谢谢阿妈。”白蔡蔡嘻皮笑脸的。 “我也去。”毛毛也在一边叫嚷着。 “你不准去,在家里看书,阿妈一下要抽查。”周萍瞪着毛毛,一幅没得商量的口气。 “唉……”毛毛拖着长长的声音,显示他很郁闷很不甘心,可却顶不了周老师的高压。只得一边哀怨的冲着自家阿姐抛着小眼色,白蔡蔡只当没见,提着一袋石雕,拿着周萍找出来的淡蓝色台布,又提了一把小马扎,练摊儿去了。 出了四小,转过弯,就是老街口的废书收购站。徐师公已经来了,坐在小马扎上,小豆花的阿爸蹲在他的身前,边听着徐师公说话边点头,一幅需心受教的样子。 白蔡蔡看着小豆花的阿爸,仅仅两三天没见,此刻,小豆花的阿爸已经没有了之前学校里见过的凶蛮,神情有些憔悴,但眼神却清郎了起来,整个人仿佛洗心革面了一般。 “是是是,我回去一改过,说起来也真亏了这梦啊,看着孩子他病死,看着几个孩子吃苦,更看着我自个儿那没用窝囊的样子,回想这些年在赌场浑浑谔谔的,我真他娘不是男人,这些年,真是苦了孩子他和孩子们了。”小豆花阿爸声音有些哽咽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徐师公一派高人状的道。 “谢谢师公,不知这相要收多少钱?”小豆花的阿爸摸了摸口袋,脸色有些惴惴的问。显然囊中有些羞涩,而相术风水一道,那钱是最没个定数的。 “不用,我们看相看风水的虽然要收钱,但也要讲个缘定,我们有缘,只要你以后真心改变,这钱我就不收了,就好象我每回坐高飞他舅的车来县里,他也从来不收钱一样,正是因为有缘。”徐师公道。 白蔡蔡在一边暗乐,看徐师公那样儿,装的挺象那么回事,他还为不忘为自己揩油点车费辩解,这神棍之术已到了极致了。 徐师公瞥见暗乐的蔡丫头,不由的悄悄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肚子是乐什么他清楚,定又在笑话他装高人样了。 白蔡蔡撇了撇嘴,然后在徐师公的边上,也放下小马扎,摊开了桌布,将石雕一一摆上。 “蔡蔡,你也摆起摊来了?”一边的小豆花看得好奇不已。 “好玩呗。”白蔡蔡道。 “嗯,等放寒假了,我也帮我阿妈阿爸做事。”小豆花道。 “好,到时,你也在这边上摆个摊子,咱们做伴儿。”白蔡蔡道。 “嗯。”小豆花重重点头。小豆花阿爸的转变使得小豆花也一下子变开朗了。 随后,小豆花和她阿爸告辞离开回镇上,生活要重新开始,总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阿姐,阿姐,快回家。”摊子才刚摆一会儿,一个顾客都没上门,毛毛就急慌慌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却一脸兴奋的道。 “什么事这么急啊?”白蔡蔡问,小心眼的猜,别是阿妈又后悔,找个由头让自己回家看书,复习功课吧。 “阿爸回来了,还带来了记者,要采访我们呢。”毛毛小脸兴奋的发光,记者采访那是多大的光荣啊,这小子兴奋的不得了,直想着明天在同学面前长长脸。 “记者?要采访我们?”白蔡蔡也是一脸的惊讶,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毛毛。 “嗯,那记者说是我们最先发现的窖池,所以要采访我们。”毛毛重重的点头。 “嘿嘿,丫头小子不得了,要上电视,要出名了,快去吧。”一边的徐师公也在打趣。 白蔡蔡本来还想磨蹭一下,不过看毛毛在一边急的跳脚,只得赶紧着收拾了东西,拉着毛毛,一溜小跑的回家。白蔡蔡看着阿妈阴郁下的脸色,突然明白了,当年,阿妈因为不愿意嫁给外公指定的人,执意要嫁给阿爸,为免节外生枝,便冲动的当着那人的面跟外公说她已经怀了阿爸的孩子,等于一下子把事情逼到了极端,外公在那人面前丢了面子,一时气愤不过,就将阿妈赶出了家门,现在想来,阿妈定然有些后悔当时过激的手段,再加上这么多年,得不到外公的谅解,阿妈怕自己步她的后尘,所以时时提点,这是阿妈的一片良苦用心哪。 “阿妈,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白蔡蔡保证道,看着阿妈心情仍有些低落,便岔开话题道:“阿妈,那窖池发现了,县里镇里还有记者都去了,酒厂在阿爸的手上定会打个翻身仗。” “知道了,你阿爸打电话的时候说了,还说是你发现的,要给你记一功。”周老师脸色阴转多云转晴,笑ii。 得,阿爸这报信的,飞快飞快嘀。 “阿妈,明明是我挖到的好不。”毛毛在一边不干了,再不澄清,什么功劳都被阿姐得去了。 周老师和白蔡蔡母女俩相望一眼,不由的都笑开了,周老师摸着毛毛的头:“是,都是我家毛毛厉害,阿妈今天买了饺皮买了肉,回家包饺子吃,给咱毛毛请功。” “要全肉馅的。”毛毛道。这小子就一肉食动物,无肉不欢,肉越多越好。 “行,毛毛说什么就什么。”周老师点头。 毛毛得意的冲着自家阿妈一抬小巴,白蔡蔡冲他翻了个白眼,瞧这小家伙得意的。 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四小,在四小的大门口正好碰到从学校里出来的宋校长。宋校长叫宋美英,四十多岁,跟自家阿妈关系一直不错。 “宋阿姨好。”白蔡蔡和毛毛连忙打招呼。 “真乖。”宋校长拍了拍两人的头。 “校长,我这回去正包饺子呢,跟老梁一起到我家吃点。”周萍道,宋校长的女儿在外读大学,如今家里就两口子。 “不了,老梁一个同事的孩子结婚,他已经过去了,我这也过去。”宋校长说着,又道:“对了,周萍,一年级三班的班主任汪老师调走了,我想让你接一年级三班的班主任,怎么样?” “我刚来就带班主任,这好吗?”周萍问。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都是十几年的教师了,还得评过优秀教师,没问题的。”宋校长道。 “那行,我一定把学生带好。”周萍点头,对于宋校长,白家一家人都很感激的,如果不是宋校长要人,就凭白家那点关系网,想要调到县里,几乎是没可能的。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三班的情况,宋校长便先走了。 周萍带着蔡蔡和毛毛进了后面的宿舍大院。 一进大院,就看到隔壁的刘大妈,正一撮一撮的往她家窗下的墙边放蜂窝煤。 “刘大妈,你怎么把蜂窝煤放我家窗下呀。”周萍连忙道,一脸疑问。 “这不,家里马上要办喜事儿了,没地方放,借你家的地方用用呗。”那刘大妈一幅理所当然的道。你即是借人家的地儿,你也得很跟你家说说啊,哪有先斩后奏的。 周萍见她这么说,隔壁邻居的也好不说啥,由着她。 白蔡蔡却在一边瞪眼,这刘大妈可是属猴了,顺杆爬的本领贼强,纯一个得寸进尺的主,前世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可最后,她那烽窝煤是越堆越高,害得白蔡蔡家的窗户都没法开了,跟她说了几次,她嘴上说,哦,有空来搬,可也就嘴上说说,没任何响动,最后,周老师只得自己动手,帮她搬,结果,她硬赖她家煤少了,说周萍偷了她家的蜂窝煤。 闹了好大的一场戏,把周萍和白蔡蔡给气的半死,白蔡蔡看到自家阿妈夜里偷偷的哭了。 此时,白蔡蔡看着自家窗下堆的煤,抿着唇,不行,不能再让这刘大妈故计重演,想到这里,看了看一边层檐下的一个塑料桶,前几天下了一场雪,这几天一直在化雪,雪水顺着瓦滴滴答答的,就滴在塑料桶里,里面已经有大半桶水了。 白蔡蔡眨巴了下眼睛,然后故作没事的走过去,却一不小心,脚一踩空,整个人往前一扑,正好扑在那塑料桶边,塑料桶受力不住,就打翻了,大半桶水全倒在地上,流到窗下,整个地面,水洼泽国一般。 走在前面的周萍吓了一跳,连忙扶起蔡蔡:“你这孩子,怎么走路也不看清路呢,让阿妈看看,有没有摔着?”周萍说着,就上上下下的检查起白蔡蔡来。 “阿妈,我没事,只是这煤……”白蔡蔡指着窗下堆着的那几行蜂窝煤,又咋唬的叫开了:“啊呀呀,刘大妈,快移开煤,不然蜂窝煤全都要散架了。阿妈,快点帮忙搬呀。” 另一边,刘大妈急匆匆的过来,拍着腿大骂:“哎哟,你这挨千刀的小鬼,这蜂窝煤泡了水,我还怎么烧啊。” 一边几个邻居也过来帮忙,大家伙儿一起把煤移回到刘大妈家的那边,一边赵老师家的老婆正在院子里收衣服,她知道刘大性子,便有些打趣又带点挤兑的道:“刘大妈,那不是你家的地儿,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什么话呢,什么意思啊。”刘大妈边移着蜂窝煤,边瞪着赵老师的老婆道。 “没啥,我就说啊,有些事情天意注定。”那赵老师的老婆别有用意的笑道,然后抱着衣服回屋里了。 “衰货,最讨厌这种说话阴不阴阳不阳的了,阴司鬼。”刘大妈冲着她背后嘀咕着。 这边几人合力,将蜂窝煤全从白家的窗下移开,周萍又忙不叠的跟刘大妈道歉。 “算了算了,倒霉催的。”刘大妈挥挥手,事情这样了,她也没说的,只能自认倒霉,于是气哼哼的回屋进厨房,跺着案板上的肉发泄。 第五十八章 看着刘大妈离开,白蔡蔡心里一阵乐呵,有时她觉得自己挺能傻乐的,但不管如何,有些麻烦能极早解决,总是好事。yzuu点 只是,地上的水洼子,再加上那一个圈一个圈的蜂窝煤印,这下也够忙活一阵子了。于是她进屋拿着拖把就着那水将地面拖干净。 完了,又叫了毛毛,两人合力把白爸的一盆凤尾竹和一盆罗汉松放在窗下,即美化了环境,又解决了后患。 “你这丫头,刚才故意的吧?”周萍看着自家女儿的行动,侯着白蔡蔡进屋,就将她拉到一边,有些狐疑的问。不知怎么的,她就有这种感觉。 “阿妈,哪有做阿这么猜测女儿的,明明是地上有点滑好不。”白蔡蔡来个死不承认。 “真不是故意的?”周老师现在觉得自家这女儿越来越鬼了。 “真的。”白蔡蔡一脸纯良。 周萍也没什么证剧,只得半信半疑,然后忙活包饺子。 “吃饺子喽。”还在包,毛毛就已经叫嚷开了,等到吃的时候,更是稀里哗啦的,边吃边叫着好吃。 “其实这饺子不是你们外婆包的最好吃。”周萍看着正吃的欢的毛毛,脸上带着微笑,思想却在跑火车:“小时候啊,吃你们外婆包的饺子,阿妈总有一种想把舌头也吞进肚里的感觉,那时候觉得饺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阿妈,我还没见过外公外婆呢。”毛毛抬起头,嘴里还含着一口饺子,含糊不清的道,眼神却含着希冀。 “以后有机会再见吧。”周萍道,神色有些黯然。 “阿妈,我这只饺子好吃,你吃我的。”白蔡蔡把自己碗里的一只饺子舀到阿碗里,自从上回奶奶中风过后,白蔡蔡就发现,阿妈特别想家,想外公外婆了,由奶奶的病起,阿妈自然而然的也担心起外公外婆的身体来。 “你这丫头,你碗的饺子跟我碗里的不是一样的嘛。”周萍好笑的道。 呵呵,白蔡蔡呵呵傻笑。心里却想着,她记得小舅今年会来看阿,到时候,跟小舅好好商量商量,化结这个疙瘩。 晚上,白蔡蔡起来上厕所,发现阿妈屋里的灯亮着的,便悄悄的张头望,却看阿妈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叠子信纸。【叶子】【悠悠】 心里明白,阿妈定又是在给外公外婆写信了。 阿妈每年都要写好几封信给外公外婆,可无一例外的,无任何回音,为这阿妈心里一直难过,可前世,白蔡蔡后来才听外婆说过,外公虽然一直没有回信,但阿妈寄去的信,外公都小心的收好,压的平平的,不起一个辙,常常的偷偷的一个人躲在屋里,一封一封的看。 这父女俩哪,得,还是她这个做外孙女的做孙女的来操心吧。白蔡蔡心中感叹,有些事情,大人放不开面子,小孩子无压力。 回到屋里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正蹲在门口的阶梯上刷牙,就看小豆花一脸急冲冲的从大院门口进来。直冲到蔡蔡身边:“蔡蔡,我阿爸真的做噩梦了,这两天每天早上起来,我阿爸就捧着他的手问我们,手还在不在,直到我们一再保证,手好好的,他才缓过神来。” “那你有没有让他去找徐师公啊?”白蔡蔡问。 “去了,可这两天徐师公都不在镇上,你也知道的徐师公常常四处跑的,不过,我阿爸打听了,说徐师公这段时间在老街口摆卦摊子,这不,一大早我就陪着我阿爸来了,这会儿,我阿爸就在废书收购站在门口等着呢,还别说,蔡蔡,这两天我阿爸一点都没去赌,还在家里帮忙做了些事情呢,对我阿妈也好多了。”小豆花脸色略略有些兴奋的道。 “那就好。”白蔡蔡满嘴的白泡泡,口齿不清的道,又兑了热水洗脸。心里明白,接连两天的噩梦,小豆花的阿爸定然心里怕了,也会有所触动,如果,再加上徐师公的解说,说不定这一世小豆花的阿爸不用付出一只手的代价就能改好,能有这个结果,白蔡蔡心里挺乐呵的。 “这个……这个……”这时,小豆花突然的扭扭捏捏起来。 “怎么了?”白蔡蔡拿毛巾擦干净脸,好奇的问。 “蔡蔡,这两天,我和我阿妈看着阿爸的转变,心里高兴,相信再加上徐师公的劝说,我阿爸说不定就真能转好,只是,时间长了却不一定能保证我阿爸不赌,所以,我阿妈说最好是给我阿爸找个事做,这样阿爸就算想赌怕也没有时间,只是,蔡蔡,你也知道,我阿爸的那些个朋友都是赌棍,我阿妈不想我阿爸再跟他们来往,再来往肯定又会被带着去赌起来,可我们家也实在没什么路子,我阿妈听说你大伯家的店正要找人呢,想请你帮忙说说,能不能让我阿爸去你大伯家水牛岭的饭店里做事?”小豆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嗯,这个没问题的,我可以说说,不过,我倒觉得你阿爸去帮我大伯家做事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了,你阿爸还是住在镇上,跟过去那帮赌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人家来家里找他,他还能躲出去不成,我看哪,不如到县里来租间房子,正好,你在县里读书,可以互相照应。”白蔡蔡道。 “这哪成啊?我家哪有那个闲钱到县里租房子。”小豆花忙不叠的摇头:“再说了,到县里我阿爸更难找事儿了。” “不找事,可以自己创业啊,咱们水牛岭那边快餐店可开了不少了,可县里还没有啊。”白蔡蔡道。 “不行的,不行的,我家哪有那本钱开快餐店啊。”小豆花直摇头手。 “可以不用先开店的,就弄个流动的小摊啊,借个脚踩的三轮车,在家里做好了快餐,然后一份一份的装好,骑了到车站口,火车站外去卖,如果能进到火车站里面去卖,那过站的火车上许多乖客都愿意买的,现在又是春运期间了,生意会更好。”白蔡蔡道。又补了句:“这只是我的一点意见,如果你阿爸不想创业,那就让他去我学武哥那里,我的话,我学武还卖面子的。” “嗯,我想想,我觉得你这个主意不错,回去我跟我阿妈阿爸商量一下,脚踩的三轮车家里就有,不用借。”小豆花有些兴奋的点头。觉得蔡蔡说的这个主意还真不错,毕竟如果自己能做开总比帮人家做事好,而且按蔡蔡所说的法子,本钱要不了多少,她家里完全能承受。 “小琴,在家里吃早饭。”这时,周老师端着早点从厨房里出来。 “不了,谢谢周老师,我吃过了。”小豆花朝着周萍挥挥手,然后低声的对白蔡蔡道:“我先去看我阿爸,还不知徐师公来没来。” “嗯,你去吧,我一会儿也过来。”白蔡蔡点头,没多劝,小豆花家里虽穷,但她自尊心特别的强,从不吃别人一口。 小豆花挥挥手离开。 白蔡蔡飞快的将一碗粥喝到肚里,又吃了两只煎饺,才拍拍肚子,转身进了屋,拿了一个塑料袋,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石雕,这些石雕虽然没并没刻上玉符,但原来的石质,经过白蔡蔡时间的保护和润养,都显得光滑清亮,连石上天然带的花纹也清晰了起来,看着,倒是十分不错的石质工艺书。 择日不如撞日,她决定,今天就去练会儿摊看看。 “阿妈,咱家以前扑桌子的那块淡青色的台布呢。”白蔡蔡提溜着一袋子石雕问。 “要那东西做什么?”周萍正坐在书桌边上,看着一年级三班的一些资料。 “这元旦加上星期天,正好两天假期,昨天我去了金山镇,今天我打算练会儿摊去。”白蔡蔡嘻嘻笑道。 “练什么摊,你当自己是四九城的那些个玩主啊,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再家里看书。”周萍没好气的道。 “阿妈,小豆花来了,我肯定要陪她的,再说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人不能读死书的,你说是吧?这练摊儿就是世事,就是人情练达,就让我去一会儿吧。”白蔡蔡合着双手求饶:“我平日里读书可是很自觉的,期末考试而已,没问题的。” “还而已咧,你就吹吧,真要考砸了,瞧我不撒了你的皮。”周老师没好气的瞪着女儿,这丫头歪理一套一套的,但那口气却是默认了。 “谢谢阿妈。”白蔡蔡嘻皮笑脸的。 “我也去。”毛毛也在一边叫嚷着。 “你不准去,在家里看书,阿妈一下要抽查。”周萍瞪着毛毛,一幅没得商量的口气。 “唉……”毛毛拖着长长的声音,显示他很郁闷很不甘心,可却顶不了周老师的高压。只得一边哀怨的冲着自家阿姐抛着小眼色,白蔡蔡只当没见,提着一袋石雕,拿着周萍找出来的淡蓝色台布,又提了一把小马扎,练摊儿去了。 出了四小,转过弯,就是老街口的废书收购站。徐师公已经来了,坐在小马扎上,小豆花的阿爸蹲在他的身前,边听着徐师公说话边点头,一幅需心受教的样子。 白蔡蔡看着小豆花的阿爸,仅仅两三天没见,此刻,小豆花的阿爸已经没有了之前学校里见过的凶蛮,神情有些憔悴,但眼神却清郎了起来,整个人仿佛洗心革面了一般。 “是是是,我回去一改过,说起来也真亏了这梦啊,看着孩子他妈病死,看着几个孩子吃苦,更看着我自个儿那没用窝囊的样子,回想这些年在赌场浑浑谔谔的,我真他娘不是男人,这些年,真是苦了孩子他妈和孩子们了。”小豆花阿爸声音有些哽咽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徐师公一派高人状的道。 “谢谢师公,不知这相要收多少钱?”小豆花的阿爸摸了摸口袋,脸色有些惴惴的问。显然囊中有些羞涩,而相术风水一道,那钱是最没个定数的。 “不用,我们看相看风水的虽然要收钱,但也要讲个缘定,我们有缘,只要你以后真心改变,这钱我就不收了,就好象我每回坐高飞他舅的车来县里,他也从来不收钱一样,正是因为有缘。”徐师公道。 白蔡蔡在一边暗乐,看徐师公那样儿,装的挺象那么回事,他还为不忘为自己揩油点车费辩解,这神棍之术已到了极致了。 徐师公瞥见暗乐的蔡丫头,不由的悄悄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肚子是乐什么他清楚,定又在笑话他装高人样了。 白蔡蔡撇了撇嘴,然后在徐师公的边上,也放下小马扎,摊开了桌布,将石雕一一摆上。 “蔡蔡,你也摆起摊来了?”一边的小豆花看得好奇不已。 “好玩呗。”白蔡蔡道。 “嗯,等放寒假了,我也帮我阿妈阿爸做事。”小豆花道。 “好,到时,你也在这边上摆个摊子,咱们做伴儿。”白蔡蔡道。 “嗯。”小豆花重重点头。小豆花阿爸的转变使得小豆花也一下子变开朗了。 随后,小豆花和她阿爸告辞离开回镇上,生活要重新开始,总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阿姐,阿姐,快回家。”摊子才刚摆一会儿,一个顾客都没上门,毛毛就急慌慌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却一脸兴奋的道。 “什么事这么急啊?”白蔡蔡问,小心眼的猜,别是阿妈又后悔,找个由头让自己回家看书,复习功课吧。 “阿爸回来了,还带来了记者,要采访我们呢。”毛毛小脸兴奋的发光,记者采访那是多大的光荣啊,这小子兴奋的不得了,直想着明天在同学面前长长脸。 “记者?要采访我们?”白蔡蔡也是一脸的惊讶,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毛毛。 “嗯,那记者说是我们最先发现的窖池,所以要采访我们。”毛毛重重的点头。 “嘿嘿,丫头小子不得了,要上电视,要出名了,快去吧。”一边的徐师公也在打趣。 白蔡蔡本来还想磨蹭一下,不过看毛毛在一边急的跳脚,只得赶紧着收拾了东西,拉着毛毛,一溜小跑的回家。 第五十九章 回到家里,果然,整个教师大院人满满当当的站了一院子,都围在白蔡蔡家门外,毛毛扯着白蔡蔡从人群外挤了进去,进了屋,就有些扭捏在站在白爸身边。 “这就是蔡蔡和毛毛吧?”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女记者,姓江,叫江月盈,边上跟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摄像记者。 “嗯。”白蔡蔡和毛毛同时点头。 “呵呵,介绍一下,姐姐叫江月盈,蔡蔡长得可是清秀可爱哪,毛毛以后也是个大帅哥。”江月盈一上来先是夸了几句,然后迅速的转入话题:“听你们阿爸说,金山酒厂的窖池是你们和另外一个同学先发现的?” “嗯。”两姐弟再一次点头,毛毛在一边更乐呵了,两眼笑成了弯月亮,白蔡蔡表面也是笑眯眯,只是,暗地里却在打量着江月盈,刚才,这个江记者在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身上便突然现出一股子煞气,这股子煞气相当锐利,按白蔡蔡对煞气的了解,那可是会出惨祸的前兆啊,可煞气出现的也很短暂,随后又马上消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姐姐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你们种树,为什么要挖那么大的一个坑呢?”江月盈又道。这个问题,她一直就有些好奇,三个孩子,偷不偷懒且不说,挖那么大一个坑也实在出人意料。 “我姐姐让挖的。”毛毛理所当然的道。然后转脸看着自家阿姐。那江月盈转忙将话筒转过来对着白蔡蔡。 “阿爸说的,坑要挖的深一点,大一点,树才好种活,再说了,我们三人,打算种三棵树的,那不是更要大一点,可把我们挖累坏了。”白蔡蔡感叹着道,表现的一脸纯良,却悄悄的冲着阿爸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么说可以吧,白平康也暗地里冲着女儿微微点点,意思自然是,不错,不错,还行。 两父女都清楚,为啥要挖又深又大的坑,但之前,白平康虽然在县志里查到窖池的事情,但毕竟不知真假,白平康也就不好明着说,于是才发动种树活动,等到发现了窖池,也就不好再说之前已经在县志里发现了,也是为了一种宣传的传奇性,干脆就当一次巧合。 正因为是巧合,江记者听说是三个孩子挖到的窖池,便提出要采访一下,白爸才带他们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里面最终还是白厂长的功劳。确实,那么大的坑,别说你们几个孩子,就是姐姐我去挖,也要累的慌,你们记得,定要让白厂长请一顿好吃的慰劳你们。”听了白蔡蔡的回答,江月盈有些打趣道,一脸忍俊不禁,心里却想着,这丫头似乎有些缺心眼儿,阿爸说挖深一点大一点,她就只认这理儿。 随后又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5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又闲聊了几句,江记者就带着采访的人离开了。 “江姐姐,你这名字不好。”白蔡蔡突然的道。 “为什么,月盈不好听吗?”那江记者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白蔡蔡,心想着,这孩子真有此缺心眼,哪能这么说什么家的名字呢。 而白蔡蔡此时一直盯着江记者,等她说出月盈之时,身上果然的又涌出煞气,跟她猜测的一模一样,这个江记者什么都好,但这名字取坏了,一旦这个江记者事业达到高峰时,说不定就会有灾祸,从刚才的煞气来看,不远了。 “月盈是好听,可我听宝岭镇上的徐师公说过,月盈则亏啊,他说,这个词不能取来当名字的,否则,在事业颠峰的时候,会有灾祸发生。我觉得,你还是改个名字的好。”白蔡蔡呵呵道。其实,并不是说完全不能取月盈这个名字,其中还要看五行八字的,这方面,蔡蔡也不太明白,不过,明显的,从刚才的煞气来看,这个江记者是不适合的。 说着,又拍了一下额头,然后打开还提在手上的袋子,从里面拿了一条麒麟挂件,塞在江月盈的手里道:“江记者,这个挂件送给你,你可要帮我阿爸好好宣传酒厂,我阿爸说了,金山酒厂能不能打翻身仗,这次可是关健。” “你这丫头,什么鬼心眼。(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yzuu)”一边周老师快叫自家女儿给气死了,先说人家名字不好,又拿东西贿赂,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臭毛病,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白蔡蔡的头:“还不快回屋。” 白蔡蔡撇了撇嘴,然后拉着毛毛进了屋。 江月盈拿着挂件不知收好还是不收好,有些悻悻。 “江记者,别理会这孩子,成日就喜欢听镇上的师公说些乱七八糟的,你别放在心上,不过,这挂坠你就收着,不算什么,都是那丫头自个儿雕的,这丫头跟她爷爷一样是个石头疯子,平日就喜欢雕点石头,也喜欢拿自个儿雕的东西送人,只要人家喜欢,她就满心眼里高兴。”周老师道,一边的白爸也应和。 “那就谢谢了,这麒麟雕的可真不错,蔡蔡可是好手艺。”江记者道。 “我女儿,就这方面还有点天赋。”白平康有些自得的道,现在石雕方面,自己这个老子都叫女儿给比下去了。 随后,江记者一行再次告辞。白爸和白妈将他们送了出门。 “你这丫头,都什么毛病啊,你今天倒是跟我说道说道。”一回屋,周老师就拿了鸡毛禅子,追着白蔡蔡打。 白蔡蔡就围着家里的方桌直转悠,弄得周老师追的气踹吁吁,却也奈何不得她。 “阿妈,我都读初中了,你还打……”白蔡蔡瞪着眼抗议。一边小黑满屋子乱飞,嘴里尖叫着:“打人了,打人了,周老师又体罚学生了。” 这声叫的,白爸和毛毛两个笑成一团,白蔡蔡在一边真瞪眼,这两个没义气的。 “好了,周萍,蔡蔡你又不是不清楚,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定是听徐师公说起月盈这个词,好心提醒一下呗,别说,叫蔡蔡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名字不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不是好事。”白爸说着,拿过周萍手上的鸡毛掸子挂在门后。 “你就惯着吧。”周老师横了白爸一眼,白爸嘿嘿一笑,却悄悄的捏住了周老师的手。 白蔡蔡一阵肉麻,拧着那一袋石雕回屋里整理去了。 “别只顾着你那堆石头了,这段时间给我好好收收心,看看书,复习复习。”周老师又在外面叫。 “知道了,阿妈。”白蔡蔡也扬声回答,放好石雕,便拿出书本,专心的复习起来,虽然有着前世的记忆,但那时学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如今白蔡蔡也算是一切重来,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 中午吃过饭,白蔡蔡又抓了毛毛一起看书。不过,毛毛似乎没有看书的心思,整个人坐在那里,好象位置上长刺了似的,没一刻安慰。 “阿姐,我听阿爸说了,今天采访的东西,晚上电视里会播出来。”毛毛有些兴奋的道。 “播就播呗。”白蔡蔡淡定无比。 “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毛毛不干了,对于自家阿姐不痛不痒的表情很不痛快。 “这有什么高兴的,播不播还不一定呢,别想那些了,快看书。”白蔡蔡打了一下毛毛的额,先不提她和毛毛的镜头会不会播出,就算播出了,那也是俩打酱油的,毫无压力。 “哼,肯定会播的。”毛毛嘟着嘴,可以挂油瓶了。 于是,吃过晚饭,毛毛便搬着小马扎坐在电视机前。死巴着县电视台的屏道,不让任何人换。 “毛毛,你现在巴着有什么用,县新闻要在新闻联播之后再放。”白蔡蔡拖着毛毛的后领往后移。 “那不一定,兴许今天就早放了。”毛毛扭着身子道,就一别扭小孩。 三人都拿他没法子,只得由着他,节目播完就好了。 漫长的半个小时新闻联播后,终于迎来了宁山县新闻,毛毛盯着电视屏幕,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很快就播到了金山池厂发现窖池的事情,首先出来的是县文史办的,然后镇政府,最后是白爸,再后面……没了。 毛毛绷着张脸,仍盯着电视。 “毛毛,放完了。”白蔡蔡在一边道。 “没,新闻没放完了呢。”毛毛头也不回的道。 可一会儿,二十分钟的宁山县新闻也结束了,仍然没有蔡蔡和毛毛这俩姐弟。 “姐,咋没有我们呢,不是拍了吗?我看他们拍的。”毛毛皱巴着小脸。一脸很受伤。 “时间太短了,咱们的镜头裁掉了呗。”白蔡蔡道。 “可为什么要裁掉我们的,如果不播为什么又要拍要采访呢?”毛毛打破沙锅问到底。眼眶却红了,眼泪在眼眶打转,很委屈。 这……一时的,白爸,周老师,白蔡蔡,三个望来望去的,不知如何解释。 白蔡蔡抓着头皮想了一会儿,一眼看见边上的课本,脑子一闪:“毛毛,快考试,你会复习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是不是考试的时候都会考到?” “当然不会,有的会考到,有的不会考。”毛毛道。 “这就是了,记者姐姐来采访我们也是一种备课,真上了电视,有的会用到,有的不会用到。你明白了吗?”白蔡蔡弯着腰问。 毛毛抽泣了一下鼻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举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哦,原来是这样,咱们就是那被复习到却不会考到的内容。” “正是。”白蔡蔡点点头,却叫毛毛的说话给逗乐了,果然,她们就是那会被复习却不会考到的内容。 毛毛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边白爸白妈才松了口气,白爸暗暗的冲着蔡蔡竖了竖拇指。 第六十章 第二天,上学了,接下来一个星期就是期末考试的冲刺期,初一(1)班本来就是重点班,那读书的氛围不是一般的浓,就连课间的时候,看书的看书,抄笔记的抄笔记,还有三三两两互相考着知识点的学生,这里一团,那里一簇。 这个时候,谁跟谁是一圈的一目了然。 白蔡蔡和杨华倩也不能免俗,平日要用功,临到头的佛脚也是要抱抱的。 “蔡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抓住了杀人犯了,就是在河边抓到的,我听我爸说了,在河对岸,那人刚一冒头,就被我爸带人给逮住了,我阿爸说了,多亏你的消息,这回有奖金的,等奖金下来,要亲手送去你家,你发财了。”杨华倩看了一会儿书,就在白蔡蔡耳边低声道。 “那也有你一份啊,对了,跟你阿爸打个商量,别送我家了,直接让你交给我吧。”白蔡蔡打着商量道,送回家,那哪还有她的份。 “想的美,有一千块钱呢,我爸能交给你吗?乖乖的回家等吧,别做白日做梦了。”杨华倩老气横秋的拍着白蔡蔡的脑袋,白蔡蔡只得还她个白眼。 然后继续看书。 “白蔡蔡,你出来。”就在这时,有人在教室窗外喊。 白蔡蔡抬起头来,看到方晓北同两个男同学站在窗外,三人靠在廊杆上,十足痞样,那方晓北正在窗外朝着她招手。 “有事吗?”白蔡蔡坐着没动,只是朝外面喊了一声子,一幅我跟你不熟的样子。 “听说,你二哥如今成能人了,你把我带句话给他,我跟他的账没了呢,放寒假的时候,我会带人去找他,了账”方晓北一脸恨恨的道。 “要说你自个儿找他说。”白蔡蔡翻了个白眼,继续看书,不是她小瞧方晓北,在五峰村,想找自家二哥的麻烦,那是太岁头上动土,二哥本来也是个混子,若不是上回打伤方晓北差点坐牢,指不定现在的方晓北还得呼二哥老大呢。 再说了五峰村,白姓是大头,这小子要去五峰村找二哥麻烦,那是找不自在。 “哈,方晓北,我记得你可是白家二哥的手下败将吧,这会儿还嚷着要找他的麻烦,头上的伤疤好了吧,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一边五班门口,正在外面晒太阳的高飞嘲笑的道。 这方晓北本是宝岭镇的人,可他因为小时候有个疯妈妈,在宝岭镇受同伴的欺负,这离了宝岭镇,就颇有那苏三离了红灯县,红灯县里无好人的味道,处处跟宝岭镇上来的学生做对,高飞正好在一中,又是初一,方晓北如何肯放过,时不时的带人堵他,挤兑几句,有时还要讹包香烟。 高飞本来也还打算息事宁人的,可这方晓北没完没了的,也激起了他的火气,他老爸和舅舅合伙包了客运班线,家里挣了不少钱,他阿爸阿妈平日也没时间管他,因此大多数时候就多塞点钱,高飞平日也大方,经常请班上几个要好的同学吃喝。 因此的,在高飞的糖衣炮弹之下,他身边也聚了三两狐朋狗友,渐渐的高飞在初中部也是一个角儿了,这会儿,听方晓北带着人到初一年级来叫嚣,自然不放过难得的机会,揭起方晓北的伤疤来。 “怎么的,怎么的,几天没收拾你,皮痒了啊,要不,我让人给你刮刮。”方晓北一听高飞的话,也怒了,叉着腰,瞪着高飞。 “呵呵,谁给谁刮还不一定呢。”高飞也不怵。 “你这臭小子,找打。”方晓北一步上前,一捶就捶在高飞的肩,高飞也不示弱,一抬腿,正要捣在方晓背的小肚子上,立时的战况升级。双方大打出手。 白蔡蔡在教室里看的有些傻眼,几个班的学生都趴在窗台上,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还叫起好来,当然都是为高飞叫好,大家都是初一,对于初三的方晓北同仇敌忾。 “一帮毛孩子,反了天了,居然在学校里打架。”这边,听到消息的老班冲过来,眼睛瞪的铜铃一样,他那熊一样的身躯跟个坦客似的冲上前,然后一手提着一个人的后领,直接将两人甩开。 “老班这话说的,什么叫居然在学校里打架,难道学校外打就可以了吗?”杨华倩在一边挑着老班的字眼,上一节课,杨华倩估计这两天玩疯了,上课打瞌睡,被老班一粉笔砸过来,在班上丢了面子,这会儿记恨上了。 “你别挑字眼,老班只是强调两人行为的恶劣性,小心眼儿。”白蔡蔡道。 “你个没良心的,人家高飞可是为你出头,你居然在这里看戏。”杨华倩反唇相讥。 “呃……”白蔡蔡无语。 “你们都给我说说,怎么回事?”老班大声的吼,直震的人耳膜发震。高飞一脸恨恨的瞪着方晓北,方晓北却吊儿朗当的,对于他来说,读初三只不过是为了拿个毕业证,初三一毕业,他就去首都跟表哥混,所以,就算老班一脸凶相,他也毫无压力。 “那方晓北一初三的跑我们初一来耍横,我们初一的要雄起。”初一几个班的男生难得统一了起来。 “他们是为白蔡蔡打架的。”这时,在一片雄起声中,响起一声很不和谐的女声。 白蔡蔡郁闷的想拿头撞桌子,程英同学啊程英同学,我是抢了你的男朋友还是咋嘀,你至于这么跟我过不去吗?不就是上回体育课的时候,为了跟杨华倩聊天,没理会你吗?不就是平跟杨华倩唱对台戏的时候,咱在边上为杨华倩摇摇小旗子吗,这都是小矛盾,属于人民内部的矛盾,完全可以私下解决滴,你至于现在这么害我吗?两个男生为一个女生打架,让人怎么想都是歪的,早恋在老师的眼里那是洪水猛兽啊。 “吵什么吵,回教室里坐好,马上上课了。”老班冲着几个班的人一吼,别说,老班的威望值非常的高,就是别的班的学生,也乖乖听话。然后老班带着高飞和方晓北,看了看教室里的白蔡蔡:“白蔡蔡,你也来一下。” 白蔡蔡只得自认倒霉的站起来走出教室,没想一出教室,又看到自家的堂姑正在一边虎视眈眈。 白蔡蔡觉得,事件的复杂性往往不在于非身,而在于人的思想,想的简单就简单,想的复杂就复杂。 几人在老班的办公室里,一说就说清楚了,事情本身是很简单的,可老班和自家堂姑想的复杂,那话里话外都透着当时,别人为什么不站出来,就高飞站出来,总之,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和高飞就应该有那么点什么似的。 白蔡蔡只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哪,而高飞同学也很冤,每个男孩都有一个武侠梦,就不兴人家侠义一回? “你要是敢给我早恋,瞧我不告诉你阿妈。”出了老班的办公室,白晓玲点着白蔡蔡的额头道。 “晓玲姑姑,你们的思想实在是太复杂了,做学生的伤不起啊。”白蔡蔡唯有感叹加抗议。 放了学,白晓玲居然在教室门口等着白蔡蔡。 “走,我跟你一起回去。”白晓玲揽着白蔡蔡的肩道。 “晓玲姑姑,你这没完没了啊,跟你说了没有的事儿。”白蔡蔡郁闷了,早恋果然是洪水猛兽啊。 “即然没有的事儿,你还担心什么。”白晓玲好笑的道,随后才道:“你阿妈打电话给我,让我今晚去你家吃饭,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不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白蔡蔡很有些狗腿的道,长出了一口气。 于是,白晓玲骑着自行车,带着白蔡蔡一路回到家里。 “你说这死丫头啊,几个月都不回家,我打电话给她,她就回我忙忙忙的,真当我老了好糊弄啊。”白蔡蔡一进大院,就听到自家三叔婆,也就是晓玲姑姑的阿说话声,三叔婆的说话声一向是很大的。 白晓玲一听自家阿声音,推了自行车就要回头。 “死丫头,你敢走,你要走了,以后就别回家了。”三叔婆身材有些胖,穿着一件枣红带金丝暗花的棉衣,用手指着白晓玲,气势十足。 “妈,没呢,我这不找地方停车吗。”白晓玲连忙陪着笑道。 白蔡蔡看着姑姑那苦巴的表情,顿时感觉如同大热天喝了碗冰镇酸梅汤一样,爽极了,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进了屋,看到晓霞姑姑也在,晓霞姑姑是晓玲姑姑的姐姐,老公在信用社上班,她也借着家属的名义,在信用社弄了个待业的差事。 白蔡蔡跟晓霞姑姑打了声招呼,然后放下书包,就跑进厨房,帮着阿妈洗碗掐菜叶子。 周萍从一边的一个碗子里拿出几个鸡蛋,敲了壳,打在碗里,然后将碗交给蔡蔡:“打蛋。” 白蔡蔡接过碗,一手拿着一双筷子,飞快的在碗里打着花儿:“阿妈,三姑婆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怎么,你在学校里没有听说,村里人可都传遍了,说你晓玲姑姑谈恋爱了,对象是万山乡中学的语文老师,好象姓苏。”周萍边炒着菜边道。 “叫苏南。”白蔡蔡道。 “你知道啊,不过,你三叔婆不同意,几次打电话让你晓玲姑姑回家说道说道,你晓玲姑姑找了各种借口,就是躲着你三叔婆,你三叔婆能不发火吗?”周萍道 第六十一章 白蔡蔡一听自家阿话有些愣了,三叔婆怎么会不同意呢?苏南同志很不错的,前世也没听说三叔婆不同意啊,白蔡蔡一想,明白了,前世,晓玲表姑是分到万山乡的,两人一个学校,又一个年纪组,在三叔婆的眼里,算是相配,可现在晓玲姑姑在县一中,三叔婆的心气儿就高了,那心里定要晓玲堂姑在县里找一户好人家的,因此,对苏南同志就不那么待见了。 “阿妈,我怎么觉得,你在这里面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啊,跟三叔婆合伙,将晓玲姑姑骗来。”白蔡蔡贼笑兮兮的看着自家阿妈,一边侧耳倾听着外面,三叔婆和晓霞姑姑在那里会审晓玲姑姑,心里想着,她这蝴蝶翅膀一扇,却让晓玲的情路多了些坎坷。 “臭丫头,没大没小的。”周老师给了蔡蔡一个毛栗子,又探了个头望了望外面厅上,才压低声音道:“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三叔婆跟在边上听呢,生怕我给你晓玲姑姑通风报信。” “呵呵,三叔婆的反侦察工作做的不错。”白蔡蔡先是一乐,又有些担心,她是坚定的站在晓玲姑姑和苏南老师一边的。 “好香哪,二婶烧什么好东西?”母女俩正说着话,白学武闻着香味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塑料袋的冬笋。外间又响起阿爸和大伯的说话声。 “烧个鸡丁,煎点小河鱼,一会儿,让你二叔陪你爸喝一杯。”周萍笑着道,看到白学武递过来的冬笋,又道:“你们太客气了,平日里鸡鸭鱼的送来,我和你二叔都不好意思了,这冬笋本就不多,还拿来干什么?” “嘿嘿,二婶你不知道,以前,水牛岭那块竹园子没多少笋,可今年风头正啊,笋子疯长,那么一片不大的竹园子,我挖了两百多斤的冬笋出来,真是前所未有,村里人人都说了,咱们白家今年有运着呢。”白学武得意洋洋的道,然后直接将冬笋放在一边地上的菜蓝子里。 “阿妈,别客气,自家人。”白蔡蔡在一边嘻嘻笑道,心里暗自嘀咕,当然有运啦,整整一个福运大阵呢,能没运吗? “那回去替我谢谢你阿妈。”周老师道,然后转身又冲着白蔡蔡道:“剥根笋子,一会儿阿妈炒个三鲜。” “嗯。”白蔡蔡点点头,打开二哥拿来的塑料袋,拿根笋子剥了起来。想起今天学校里方晓北说的话,本想跟二哥说,最后想想,还是私下里跟二哥说好。 “对了,家里的鸡鸭鱼都卖掉了?”周老师又问白学武。 “都卖掉了,我都不用上门,城里的几个贩子直接到我那里去收,而且那价比往年高多了。”白学武道,搬个小凳子,坐在白蔡蔡身边,拿了把菜刀,帮蔡蔡切掉笋老的部份。 “那是自然的,今天各村都发了鸡瘟,死了不少鸡鸭的,那价能不涨吗?”周萍笑道,然后专心炒菜。 “蔡蔡,马上考试了,考个好成绩,过年的时候,二哥包个大红包给你。”白二哥很显摆对白蔡蔡道。 白蔡蔡拿过二哥手上的笋子,放到水里洗,道:“那二哥你就先把大红包准备好吧。” “呵,挺有信心啊。”白学武笑嘻嘻的道,反正家里就他最不是读书的料。 “那我呢,那我呢?”毛毛抱着鱼缸过来,给金鱼换水。 “你也一样,要是能考个双百分,我不但给你包个大红包,还给买一个大鱼缸,白瓷的,印了荷叶荷花那种大鱼缸,你这玻璃鱼缸太小,鱼儿受罪呢。”白学武又承诺。 “好,我肯定会考双百分,我看书去了。”毛毛一听白学武这话,连鱼缸的水都不换了,丢给自家阿姐,小跑着回屋看书去了。 这小子,也不在乎这一会儿啊。白蔡蔡嘀咕着,到一边给鱼缸换水。换好后。正要搬厅上去,被周老师叫住:“蔡蔡,就放厨房的桌子上,今天外面吃饭的人多,没地方放。” “那我放外面的凳子上,这鱼可不能放厨房的桌子上。”白蔡蔡道。 “为什么?”白二哥有些好奇的道。 “这金鱼是风水鱼,不能对着灶头的,否则就是水火相冲,要败家的。”白蔡蔡道。 “哈哈,蔡蔡成神棍了。”白学武取笑道。 “尽学些乱七八糟的。”周老师在一边飞着眼刀。 “呵呵,说的好玩的。”白蔡蔡耸耸鼻子,端着鱼缸出去,又跟大伯打了声招呼。 饭菜很快烧好了,三叔婆家母女三个,再加上大伯家父子两个,白蔡蔡家四人,大人一桌,小孩靠边。 不过,白学武今年成就非凡,已经得到了大人的待遇,可以同自家老子一桌,陪着喝两杯。 倒是一边的白晓玲在自家阿妈和阿姐的夹功下,那是锐气尽失,干脆不坐到桌子,端了碗也跟白蔡蔡和毛毛挤到一起,对三叔婆和白晓霞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家里没什么事吧,今天在我这里多喝点,不回镇上了,我去老街旅社那里给你们开两个房间。”自从进了酒厂,白爸的酒瘾似乎更见长了。 周老师说了,白平康进了酒厂,就老好老鼠掉进了米缸。 “行,在平康这里,大哥不客气。”白大伯乐呵呵的道,随即又问:“听说你们厂这回发现窖池,里面还有两坛没开封的梅林酒,那可是百年陈酿了吧?” “可不是,其中一坛已经分掉了,喽,我这个厂长就只得了这么一小瓶子。”白平康拿着一个类似杨梅酒那样的半斤小坛子,在白大伯眼前晃了晃。 这两天为了这酒,他都头痛死,县里镇里,是个人物都朝他伸手,最后还是于霞镇长站了出来拍板,分掉一坛,别外一坛留着,寻访个酿酒高手,看看能不能还原梅林酒的工艺,若是能把梅林酒制出来,那金山酒厂想不腾飞都难。 “咱们今天就一人尝一小口,其它的留着,过年带去,给老爷子尝尝。”白平康道。拿出三个三钱杯,一一摆好。 “学武就不用了,他哪里懂喝酒,给他喝也是糟蹋。”白大伯说着,便收了学武面前的小酒杯。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白学武在一边郁闷极了。 “我说你不懂就是不懂。”白大伯瞪着眼,白学武便没脾气了。 “真是没天理了,家长暴。”白学武仰天长叹,把一桌人乐坏了,白蔡蔡和毛毛也在边上嘿嘿直笑。 白爸小心的倒着酒,白大伯更是小心的护着酒杯,生怕洒了一滴。 那酒的颜色带着一点淡琥珀色,看上去十分的通透,那酒香闻着都有一种熏然之感。大伯和白爸咪了一小口,就闭着眼睛回味。 “别管这两个酒鬼,咱们吃菜,喝点饮料。”周老师招呼着。 其他几个女人都是不喝酒的,吃着菜喝着健力宝,还夸了一通周老师的手艺。 “咳,咳……”白学武在一边继续猛咳。 “你再咳也没用,说了没你的份就没你的份。”白大伯没好气的道,白学武只得翻白眼:“不喝就不喝,我有钱,隔天,从别人手上买点。” “二哥,这个你肯定买不到,百年陈酿啊,我上回听人说了,在京里,50年的茅台炒到好几万一瓶呢,这百年梅林,虽说没有茅台名气大,可它年份长哪,又代表着一种古老工艺,有历史,有工艺,更重要的是又独一无二的,那价估计不会比50年的茅台小,就二哥手上那点钱,谁愿意卖给你啊。”白蔡蔡埋汰自家二哥道。 现在有没有炒茅台的事,白蔡蔡其实不太清楚,但前世00年后的几年,五六十年代的茅台炒的一年比一年高,几十上百万的,吓死个人。 白蔡蔡觉得,如果这剩下的一坛梅林酒操作的好,能把金山酒厂的名气很快带起来,当然,如果能酿出同样工艺的梅林酒,那水涨船高之下,新梅林酒的销路会迅速打开。 想到这里,白蔡蔡便想起了前世那个叫梁明华的酿酒工艺师,前世正是他开发了古老的梅林酒,可这百年的梅林陈酿却没有听说过,估计可能当时就叫人私下吞了。 这梁明华是方家沟的人,放寒假的时候,她还得想想办法,该让阿爸去请他出山了。 “真的假的啊?”白二哥听了白蔡蔡的话,一时哑口无言,不过是酒而已,至于这么大价钱吗?不解。 “有可能,物以稀为贵嘛。”白晓玲在一边应和道。 白大伯一听,也不知真假,但不管真假,他知道一点,这酒值老钱去了,便咋着舌道:“若真跟蔡丫头所说的,那咱们这一口岂不是成百上千?” 而白平康却在琢磨着自家女儿的话,他能从这里面感觉到了商机。 一边的三叔婆摇头咋舌:“这哪是喝酒,是喝金水啊。” “妈,金水哪能喝呀,喝那东西要死人的。”白晓玲在一边反驳自家阿话。 “去,我哪不知道啊,我这不过是比喻。”三叔婆没好气的瞪着白晓玲,一肚子气仍没消,然后朝一边的白晓霞打了个眼色。 “我吃好了,出去方便一下。”那白晓霞说着就起身出门。 这大院的房子是老式的,屋里没有卫生间,厕所都在外面。 第六十二章 六点多钟,外面的天早就完全的黑了,路灯昏暗暗的。 白家人吃好饭,晓玲姑姑和周老师在厨房里收拾,其它几人便坐在厅上烤火聊天喝茶,年边了,难得的有空闲坐在一起。 “对了,快过年了,平安要回来了吧?”三叔婆拿着根牙签边挑着牙边问。 “嗯,前几天她打电话到我厂里,就这几天来家,不过,现在春运,车票比较难买,具体哪一天不好说。”白平康道。 “他们夫妻,今年可以过个肥年了。”白大伯道。 “何只他们,平安那婆婆腰包也肥了,前几天,金山镇年集的时候,平安那婆婆采购了两挑东西回去,逢人便夸自个儿儿子有本事,她享儿子的福了。”三叔婆在一边插话,脸上有些不屑。 不过,接着又笑道:“不过啊,有的人,就没那享福的命,我听夏家村的人说了,当天,她买了两挑东西回去,结果叫她那大儿子夏大石偷偷的从里面拿出一部份,给自家媳妇送娘家去了,夏婆子发现后,跳着脚大骂,她那大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也骂了回去,最后婆媳大打出手,大媳被抓花了脸,夏婆子闪了腰,这会儿不定还趴在家里的床上直哼哼呢,让全村人看了笑话。” 三叔婆说的口沫横飞。 “该,谁让那夏婆子那么对小姑。”白学武听得十分解气,眉飞色舞的。 白爸和白大伯没说话,但看他们有些暗乐的表情,显然不会去同情夏婆子。 “对了,晓霞上个厕所怎么还没回来,我去看看。”这时,周老师收拾好,从厨房出来,见白晓霞还没有回来,便拿着个电筒就要去厕所看看,公共厕所的灯老坏,周老师不放心。 “不用了,她还有点别的事,做好了就回来了。”三叔婆拉着周老师。 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白晓霞从外面回来了,在三叔婆耳边低语了几句。三叔婆便点点头。白蔡蔡在边上看着,眨巴着眼睛琢磨,三叔婆跟晓霞大姑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平健平康周萍,我这吃好就抬腿走路了,书佑的几个同事约一起喝茶,叫我跟晓玲一起去坐坐,我们先过去了。”白晓霞笑呵呵的告辞道。 “有事忙去吧,自家人不必客气,有空再来坐,如今都在县来,来往比过去方便了。”白平康道。 “好咧。”白晓霞道,然后招呼着晓玲一起出去。 “我不去,姐夫的同事在一起喝茶,我去干什么?”白晓玲侧着脸道。 “不去也得去,人家可是有诚意的,专候着你的时间,都说了几回了,就之前,人家本来还在外面喝同学的喜酒呢,接到你姐的电话,就立刻赶过来见你,你还想怎嘀。”三叔婆甩着脸,大声的道。 白晓玲不情愿的扭过身子。 “三婶,你这唱的哪出啊?”白大伯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还用说,相亲呗。”白学武虽然不是读书的料,但那脑子活泛的很,只言片语便听明白个大概了。脸上还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白晓玲气的重重的拍了他一记。 “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瞒着,小丁的一个同学是农行的,有个同事,今年二十七岁,光明路储蓄所的所长呢,人样人书都不差,人家也很有诚意,我便做主应下,让晓玲去见见,两人若看得中,倒是桩不错的姻缘。”三叔婆道。 “我有男朋友。”白晓玲有些别扭的道。虽然村里都传她跟苏南谈恋爱,但其实两人之间到目前为止,也只不过互有好感,互有来往罢了,远没有捅破窗户纸,这会儿,白晓玲说有男朋友,其意不过是借口罢了。她不想去相亲哪。 “你说那姓苏的?你们认识多久啊?每月见几次面啊?见过双方家长了?”三叔婆一叠子问话,问的白晓玲有些张口结舌。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不清楚你,不过是有些好感罢了,多认识一个人多有个比较,有什么不好的,你就是眼皮子浅,快,去你二嫂屋里整理一下,擦点口红。”三叔婆挥着手。 “好了,妈,就算去,也不用抹脂擦粉的,没的叫人笑话。”白晓玲知道,她今天这一遭躲不过,算了,去看看就去看看吧,她虽对那苏南有些好感,但谁知人家的心思呢,不过让她擦口红,那绝对不干,她从没有化妆的习惯。 “三婶,化什么妆,青春无丑妇呢,我看晓玲这样挺好,她是老师,就这本色看着也端庄。”一边的白大伯插嘴。 “算了,算了,就这样,没时间了,不能让人家久等。”三叔婆拍板。 “蔡蔡跟我一块儿去。”白晓玲眼看着躲不过,干脆拉着蔡蔡作陪。 “蔡蔡马上要考试了,你是老师,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要在家复习功课啊?”三叔婆瞪着白晓玲。 “没事,我功课都复习的差不多了,不在乎这一会儿,再说了,越到考试前,越要放松一下,不然,考试一紧张,说不定就上台发台疯,考砸了也不一定。”白蔡蔡赶紧道,她正想跟去看看呢。 “那好,一起去吧。”三叔婆点头。 “我也去,好给晓玲姑姑掌眼。”白学武插科打诨。晓霞大姑同三叔婆相视一眼,反正有了蔡蔡一个,再加上白学武也无所谓。 相亲的地点就在县中心街的乐闲茶楼。书佑姑父要了一间包厢。 白蔡蔡四人进去,就看到里面相坐喝茶的也是三个,当中坐的就是书佑姑父,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应该是姑父在农行的同学,另外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的青年男子,应该就是晓玲姑姑的相亲对象了,长相中等,个头也中等,不过,一身西装,再加上七分头,打着摩丝,没一丝乱发,看着还是挺精神的。 “这人那头发弄的,估计苍蝇停在上面要打滑跌倒。”白学武在蔡蔡耳边很小声的道。 白蔡蔡正模正样的坐着,却叫二哥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只是横了自家二哥一眼,没的这么埋汰人的。 双方介绍了一下,那个男子叫章华。 接下来就是接触式的聊天,这个是由晓霞姑姑和书佑姑父起头,不过,一边是银行工作者,一边是教师,搭得上的话题不多,偏那章华认得的人里面,又没有正好在一中读初中的,最后,白蔡蔡就充当了话题人物。 被姑姑,姑父,章华连翻的问学习情况,又对即然到来的期末考试祝福了几句。 来而不往非礼也,白老师也象征性的问了一个储蓄所的事情,这一下,章华就打开了话匣子,从储蓄工作的柜台营业,说到股市,最后说到房产,再最后,说到了国家经济建设的发展。 “太能侃了。”白学武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字,白蔡蔡对此深有同感。 一边的书佑姑父见章华说的太没边儿了,连忙扯话头,又拉回到他储蓄所的事情。 “你们储蓄所去年的储蓄任务完成的不错啊,听说你12月31那天,拉了一个大客户,一百万呢。”书佑姑父道。 “什么呀,那一百万就摆了一天,过了元旦,就转走了,我这又要为今年的第一季度的储蓄任务发愁啊,搞不好,这第一季度的效益奖金就没了。”章华苦巴着脸道。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对一边的书佑姑夫道:“丁大哥,我听说你一个侄儿挺能干,今年又是养鸡养鸭养鱼,又是开快餐店,可赚了一包子钱,怎么样,介绍我认识一下,我好从他那里弄点存款啊。” 一边书佑姑父的同学笑了:“我说章华,你这不是当面挖墙角啊,你要任务,信用社不要啊,哪,他那侄儿就是从你对面的这个。”那同学说着,指着白学武。 “呵呵,揽储这东西,各凭本事的。”那章华笑道,心里却想着,哪家愿意把钱都存在亲戚那里啊,那家底儿不就爆光了,所以,这事,他觉得有门儿。 于是章华拿了把椅子,挤到白学武身边:“怎么样,考虑考虑我们储蓄所,如果是存一年的定期,我们给储户还有额外的奖励,千分之四。”说到这里,他又一拍大腿:“这样好了,如今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我再给你加一个点,怎么样?” “这事,我做不了主的,得我阿爸阿妈说了算。”白学武道,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现在好象是相亲吧,成不成还两说,怎么就成了一家人了。 白蔡蔡在一边忍着笑,这个章华,要么是太自信,要么就是脑筋缺根弦。白晓玲在边上却是哭笑不得。 一边的白晓霞看着仍在涛涛不绝的章华,忍不住的转移话题:“好了,存款的事以后再说,我听文化宫那里开了一个舞厅,要不,章华带晓玲去坐坐。我们几个家里还有孩子要管,不能相陪了,这可要先回了,对了,学武,天晚了,你也早先把蔡蔡送回去,她明天还上学呢。”晓霞姑姑开始清场子了。 “哦,我也要走了,明天有场摸底小考,我要准备一下,抱歉。”白晓玲早就坐不住了,今晚上的相亲实在儿戏,自己没这心,而那章华,对存款似乎也比对相亲更有兴趣,这时也不看自家大姐的眼色,拉着白学武和白蔡蔡起身告辞。 出了茶楼,已经快九点了,街灯照着整条大街,虽说是冬天的晚上,中心城区这一片还是热闹非凡的。 “感觉怎么样?”姑父和他同学跟那个章华离开后,白晓霞就忙不叠的问白晓玲。 “大姐,完全没共同语言哪。”白晓玲一摊手。 “共同语言能当饭吃啊,少整你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在一起生活久了就有共同语言了,这人不错的,脑了很活,也有路子,你想想啊,要没路子,去年,他到哪里去整一百万来抵任务,我还听书佑说了,他跟人合伙在海南炒房子呢,就去年十二月份,一个月,他就赚了八万,这样的男人,你还挑三捡四的。”白晓霞不高兴的对自家妹子道。 “大姐,这世上好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只想找适合我的。”白老师不为所动。 “算了算了,反正这事你自己把握,我仁致义尽了。”白晓霞道,反正老妈交给她的任务她做到了,最后的结果她管不了。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晓霞姑姑的话,心里却是一阵惊讶,炒房,如果是长期的话,那绝对会大赚,但短期,尤其是海南这两年的房产,那是大亏啊,好象是九三年六月的时候,海南房产全面崩盘,那也就是今年了。 “大姑,你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你是不是也入伙炒房子啦?”白蔡蔡在边上试探的问,她记得前世,听阿妈似乎说过几句,说晓霞大姑家做生意亏了不少钱呢,可这一世,晓霞大姑一家完全没有做生意的迹象啊,因此看到大姑说起炒房的时候那脸上的神彩,白蔡蔡便这么一猜。 “还没呢,蔡蔡问这干什么?”晓霞大姑笑道。 “没什么,就是听我一个同学的阿妈说过,海南那边的地产泡沫太厉害了,说不定要崩盘哦。”白蔡蔡道。 “崩盘,不可能吧,那么大的盘子,崩了还得了。”晓霞大姑有些不信。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那同学的阿妈在政府部门工作,想来不会乱说,应该是有原因的。”白蔡蔡道。 “哦,这样啊。”晓霞大姑沉思了会儿,随后笑笑的挥手:“管他崩不崩呢,反正不干咱们的事。” 白蔡蔡看着大姑的神情,心里却估摸着,晓霞大姑怕是已经入伙了,这时候大概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好了,你们回去小心,我也要回家了,小明在家里还不定怎么淘呢。”晓霞大姑道,小明就是晓霞大姑的儿子,几人互相挥手道别。晓霞大姑住在新区,便叫了个三轮车。 “我们也叫个车了回去?”等晓霞大姑离开,晓玲姑姑对白蔡蔡和白学武道。 “喝了一肚子的茶水,肚子都饿了。”白学武却拍着肚子道。蔡蔡摸着肚子,似乎也有一点饿了,当然,她更重要的是怀念沿河边的大排档了,那里面有宁山县的各色小吃。 第六十三章 大排档的小吃有一个特点,就是辣,白蔡蔡点了碗小碗的馄饨,那汤上面漂了一层红红的辣油,几口汤下去,能辣的人冒汗,浑身也就暖和了起来,吃的十分痛快。 白学武这厮点了辣肠,虾仁豆干,这家伙还想要喝酒,不过,白老师没让,这厮也只得干瞪眼,而白老师则点了碗粉丝汤,吃完后,额上也冒汗了。 最后一结账不过十多块钱,吃的却是十分的痛快,临了,白蔡蔡又打包了两块钱的虾仁豆干,毛毛最喜欢拿这个当零食吃。 结完账,三人正要离开,却同隔壁的大排档走出一个人碰个当面,白蔡蔡一看那人,就先叫了起来:“苏老师。”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是不能掂记的,这一掂着谁,谁就出现。 “蔡丫头,白老师,你们好啊。”那苏南正低头出来,听白蔡蔡叫他,连忙抬头,看着三人,也是一脸惊喜,后又指着白学武问:“这位是?” 白学武一听蔡蔡叫苏老师,他多么活络的一个人,哪还能不知道这个苏老师是谁,这会儿便有些作怪的拉着晓玲姑姑道:“我是晓玲姑姑的男朋友。” “扑哧……”白蔡蔡乐了,二哥咋说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呢,都说出晓玲姑姑了,还男朋友个鬼啊,白晓玲也在一边看着白学武也直乐呵。 “怪了,我今天没喝酒啊,咋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呢。”白学武也反应过来,只恨一时嘴快,平日叫的太顺溜了,懊恼的直拍大腿。 “我知道了,你定是五峰村的白学武吧。”一边的苏南也乐呵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白学武,我晓玲姑姑的侄儿多着呢。”白学武奇怪的问,晓玲姑姑是三叔婆的幺女儿,上头的大哥有两个儿子,一个跟他差不多大,一个比他小二岁,大的读高三,小的读初三,这姓苏的怎么一猜就猜中他这个隔房的侄儿呢。 “我听白老师说过,她有个挺有本事的侄儿,先弄了个快餐店出来,带动了水牛岭区的餐饮业,同时还搞农家养殖,搞科学养殖,事事都跑在了别人前头,是五峰村的一号能人呢,让人想不服都难哪。”苏南道。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上更显精亮。 白学武叫苏老师这么一夸,乐得有些找不找北了,不一会儿,就跟苏老师称兄道弟起来。 白蔡蔡在边上看得直撇嘴,苏老师一句话,就把白二哥给收买了,估计白二哥以后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情报员。 果然的,白蔡蔡刚想这里,白学武就拍着苏老师的肩道:“苏老师,你可要加紧啊,有些事情,手快有,手慢没有,今天,我三叔婆可是让人给我姑姑介绍对象了。好在这回,我姑没动心,可不保证下回啊。”白二哥说着,便给了苏老师一个你明白的神色。 “臭小子,说什么呢。”晓玲姑姑气的直瞪眼,却拿白学武无可奈何,她跟苏南其实没啥,平日也就借借参考资料,有些好感,但也仅是有些好感这么简单,只是叫白二哥这么一说,就好象落实了什么一样,让她有些尴尬。 苏南倒仍是一脸温和,见白晓玲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从手上的文件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白晓玲。 “哇,这是啥,情书啊。”白学武夸张的叫,白晓玲终于没顾上自己淑女的形象,气的拿腿踢白学武。 白蔡蔡用力的扯着自家二哥到一边,这个……现在需要熄灯,电灯泡还是离的远远的好。不过兄妹两个倒底好奇,走远了两步又移近一步,两人都竖着耳朵听。 “是什么?”白老师问。 “这是我这些天写的教学心得,给你看看,或许对你的教学有所帮助。”苏老师道。 “哦,那谢谢。”白晓玲高兴的回道,她初当教师,有许多事情还没摸着门道。 “你看了,若是有什么感悟或心得,或者平日教学中有什么心得,也写信告诉我,我们共同学习,取长补短,怎么样?”苏老师问。 白老师自然点头。 高,实在是高,白蔡蔡发现,这个苏南常常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引人入瓮,先是借书,使两个天各一方的人时常有了联系,接下来又通过信件交流教学心得,最后肯定是鸿雁传情啊,虽然电话联系来的方便,但这种信件的交流却更能引发心里的悸动,自家晓玲姑姑就吃这一套,不得不说,苏老师的脉把的很准。 随后苏老师把三人送到四小门口,才离开,白蔡蔡暗暗的冲他握了握拳,示意加油,苏老师也悄悄的回了一个握拳的姿势,还冲着蔡蔡眨了眨眼,白蔡蔡觉得,这家伙好象在拌猪吃老虎。 到了家,周萍都等急了,免不了要说道几句,白学武陪了个笑脸就溜毛毛的房间里跟他搭铺了,白老师要回学校,也被周老师硬留了下来。 “太晚了,你一个大姑娘家回去,我不放心,今晚就跟蔡蔡挤一晚呗。”周萍说着,就拿出一块新毛巾和新牙刷给白晓玲。 也确实太晚了,白晓玲也就不客气,点头住下。 晚上,白蔡蔡跟晓玲姑姑一个被窝,爬上床,白蔡蔡干脆挤到晓玲姑姑那头,打趣的问道:“晓玲姑姑你认为苏老师这人怎么样?” “嗯,还不错的,更重要的是他在教学肯钻,很有责任心。”白老师道,这会儿,她正靠着翻看苏老师那封关于教学心得的信呢。 “那晓玲姑姑,手快有,手慢没有哦。”白蔡蔡贼兮兮的笑道,然后滋溜一声钻进了被窝,蒙头大睡。 “这丫头。”白老师没好气的隔着厚厚的棉被拍了白蔡蔡一记,然后熄灯睡觉, 黑暗里,白蔡蔡看着晓玲姑姑头上那飘着淡红如丝的气运,晓玲姑姑红鸾星动了。 转眼,期末考试结束,白蔡蔡迎来了寒假,本来还跟杨华倩约好活动的,没想一放假,杨华倩就先去了京城,今年,她一家要去京里大伯家过年,白蔡蔡一个人,带着毛毛,没啥活动,过年自然要去五峰村,不过,这年前,阿妈学校里还有些事情,阿爸又带着人为酒的销路搞公关,都在县里,白蔡蔡也就不急着回五峰村,她带着毛毛天天练摊儿。 最近,随着经济的发展,老街这地儿,摆地摊的零零星星的多了几处。而随着古董热的兴起,这摆地摊的都要夹带些古旧的玩意儿,个个都说是大开门的真货,但你若真信了,买下来,百分这九十九点九就是个开门假,打眼了。 白蔡蔡把她雕刻用的工具都搬来了,又把以前养过一段时间的石头摆上,来个现场雕刻,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只是看的多买的少,不过,一天也能卖个几件,赚个小几十块钱,有这样的收入,白蔡蔡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她这只是普通的石雕并不是玉符,当然,就算是玉符,普通的人也认不出来。 不过,白蔡蔡偶尔兴致高的时候,也会雕一两个玉符夹在石雕中间,不过,常常的她刚一雕好放下,就被边上的徐师公拿走,丢下十块钱,让白蔡蔡很没脾气。她雕个玉符放在石雕中间,本来是好玩,看谁运气好,选中玉符,可徐师公对自己的玉符很了解,一眼就认得出来,还直接下手挑走,这不就成了作弊了吗? “师公,不带这样的。”白蔡蔡握着拳头抗议。 “嘿嘿。”徐师公完全不为所动,对于风水师来说,那法器是多多益善,他怎么可能错过这机会。 “徐师公,听说老街要拆了重建。”一边废书收购站的大姨也坐过来聊天,而蔡蔡家的邻居刘老师又在一堆旧书报里面淘宝,翻的一身灰,以前每年,他都有翻到一些好货,不过,现在的人越来越精了,想再从废书里淘到好东西,越来越难,几个月难得碰上一回。 “维修有可能,但不会拆。”徐师公很有把握的道。 “为什么?”那大姨问,老街要重建的风声,都传了好几个月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街你别看旧,但暗合风水气运,气运不衰,又怎么会重健?”徐师公道。 “切。”废书收购站的在大姨一脸鄙视,经过上回,她算是看清,再也不相信命相,气运之说。 白蔡蔡在一边偷乐,不过,她倒是知道,这条街是不会拆的,过个几年,这里会成为名符其实的古董街,以废书收购站有界,分前街和后街,前街主要是花鸟虫鱼的宠物市场,后街全是古董店和玉器店,每年要为宁山县带来相当大的旅游份额。 “姓徐的,不行了吧,没人信你那套了。”搬个小马扎坐在徐师公对面的麻衣相士看到徐师公吃憋,很解气的道。 徐师公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那麻衣相士就气的脸通红,白蔡蔡觉得,这麻衣相士的脾气太冲动了,一撩就爆。 正在这时,一个裹着一件军用黄棉袄的中年人背着个油布包过来,神情有些急燥,随便找了个地儿,就放下油布包。 徐师公好奇,抬抬下巴问:“兄弟,什么好东西啊?” “这……香炉……”那人有些老实巴交的,似乎话都说的不利落。 “啥香炉啊?还包的这么严严实实的。”一边淘不到好东西的刘老师也凑了过来。白蔡蔡也好奇的张望。 “宣德炉……”那中年人仍结结巴巴的道。 “呵,宣德炉,那可是好东西啊,老乡你发财了。”边上几个卖旧玩意儿的摊主起哄了。更有人叫:“是不是宣德三年那一批的,那个值老钱去了。”几人嘻嘻哈哈的。 “这……真的……是真的……我家祖上是闯王的兵,从崇祯的宫里带出来的……”那中年人话说不太清,这会儿叫人一起哄,更结巴了。 “得,拿过来我看看。”徐师公动心了,以他多年看人的目光,觉得这事儿还真可能有门儿,他不懂古董,但他懂看人,去年,古老头来宁山县,就在这老街淘了一个唐代的瑞兽铜镜,花了不过几百块钱,回了京,居然有人开价几万想买,这老头没舍得卖,却打了个电话跟他得瑟了一回。 “好。”那中年人点点头,打开油布包,一边的刘老师已经迫不急待的看了起来:“底款是大明宣德年制,不过,这东西假的多,我也看不准,但这工艺还是比较精细考究的。” 他这一说,边上几个摆摊的也来劲了,虽然不是真正的专家,但平日收东西卖东西的,也算半只脚踩在收藏门前了,一个个也细心的看了起来,最后的结论是,象真的,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白蔡蔡远远的站,她挤不过别人,干脆就站的高一点,从人缝里用观势法看那所谓的宣德炉,不过,这炉不是法器,没有运势线,也没有任何气场,她反正也不懂古董,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继续雕她的石头,两年的养玉,雕刻,她对石材的感觉越来越敏锐了,任何纹理,都逃不过她的触感,她甚至能通过纹理,隐隐的感受整体的石质,她相信,随着养玉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感觉会越来越强。 这时,边上的小贩子们本着有错杀没放过的心理,开始开价了,你八十,我一百,他二百的,叫的不亦乐呼。 “你们这帮小仔子,还懂不懂规矩啊,我先叫看货的,我还没开价呢,你们插什么嘴?”徐师公不乐意了。 “徐师公,那你就痛快点,别让我们等的心急啊。”一边一个小伙子道,这家伙也是个铲地皮收古董的的,在这一带还算小有名气,因为右手有六个指头,人人称呼谭六指。 “这位师公,你痛快点给个价吧,我等钱用呢,这快过年了,家里年货都没办,就指望着这钱,好过个年。”那中年人苦巴巴的道。 “那这样吧,三百,你要卖就卖,不卖就算。”徐师公琢磨了一下,对比之前那些人叫的价,干脆的给了一口价,反正最近,他帮李氏集团看了风水,赚了一笔钱,那气儿正壮着呢。 “三百啊?”那中年人的脸更苦巴了,见徐师公仍不为所动,最后一咬牙:“那就卖你吧,家里的孩子还等着要吃糖果呢。” 最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人匆匆的去办年货去了。 第六十四章 “嘿嘿……” 徐师公正在仔细把玩着那个宣德炉,此时,他对面的麻衣相士老头却笑的十分的猥琐。还一脸的得意样儿。 “你笑啥呢?”徐师公被他笑的有些发毛。 “终日打雁,也教雁啄了眼,你这神棍也有中人套子的一天,嘿嘿,得劲儿。”麻衣相士老头乐呵呵的笑,一脸很爽的样子。 “你是说这宣德炉是假的?”徐师公脸色一变,拿着宣德炉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却看不出名堂,隔行如隔山,风水师不一定就懂古玩,便狐疑道:“你诈我?” “我诈你,我至于那么下作吗?我又不想要你那破宣德炉,你仔细的,小心的伸了手指到炉肚边上,摸摸看,能不能摸到一个“七”字。”麻衣相士老头笑吟吟的道。 徐师公看了看他,一边刘老师拿出一个小手电筒,这东西是他淘宝随身带的,伸到炉肚里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七’字。 “没有啊。”刘老师道。 “要用手摸才能感觉到的。”麻衣相士老头又闲闲的补了一句道。 一边的白蔡蔡好奇,先伸手进了宣德炉,沿着炉肚摸了一圈,还真的摸到一个突起,顺着笔画,果然是一个七字,知道了地方,可用眼睛去看,仍是很难发现那个七字,这技术,还真是神乎其技了。 “真有‘七’字?”徐师公瞪着眼看着白蔡蔡。 “师公,真的有,是个暗文。”白蔡蔡点头,还指了指地方让徐师公摸,徐师公一摸,果然有个‘七’字,仿制也有仿制的门道,一般的老仿制艺人都喜欢在仿书上刻个暗文,即算标志,又算是于真书的区分,当然,分不分辩的出来,端看各人的眼力。 徐师公愣了愣,接着却坐了下来,掐指算了起来,好一会儿,却是一拍大腿:“原来我今天命数里当破小财啊,这算是应了,也不错,管它是不是宣德炉,能烧香就成。” 说完,他倒显得淡定无比,其实心里肉痛的不得了,好几顿的酒钱就没了啊,不过,徐师公性子好强,不愿在麻衣老头面前丢了份儿。 “毛毛,来,我们下五子棋。”徐师公叫着一边正趴废书收购站的桌边做寒假作业的毛毛。 毛毛一声欢呼,丢了作业,就捧着他的五子棋过来,一老一小,杀了起来。 白蔡蔡却拖在腮帮子在一边琢磨着,心想着,这麻衣相士老头之前站的远远的,似乎都没细看过这宣德炉,他怎么就知道这宣德炉是假的呢。 “麻衣大伯,你怎么知道那炉子是假的啊?”白蔡蔡问那麻衣相士。 “我当然知道了,那是车站路口老七铜铺的老七制的。”麻衣相士似乎有些气哼哼的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见你都没看过那香炉啊?”白蔡蔡更好奇了,之前都没看,就能知道是谁制的? “他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吗,哼,不用看,我光闻都能闻出那味儿。”麻衣相士老头没好气的道,接着又嘀咕了句:“这臭小子,早就告戒他不准玩做旧这一行了,还偷偷的玩,幸好他还记得要打个记号,要不然,瞧我不打断他的手。” 徐师公虽然在边上跟毛毛下棋,耳朵却竖起来听,这会儿听到制这香炉的人原来是这麻衣老头的儿子,来劲了:“麻衣老头,子债父偿,我就找你了,香炉还你,还钱。” 徐师公吃憋,麻衣老头却是扬眉吐气了,一脸不屑的道:“愿赌服输,古玩这一行,哪个不交个成千上万的学费的,还好意思找我还钱,丢不丢人哪,别说,我家这臭小子就这一回仿制做旧做对了,回去,我得表扬两句。” 徐师公叫麻衣相士这话一挤兑,没话说了,有些灰溜溜,两个老头,看相一局,这回打眼一局,算是打成了个平手。 “那你老也会做旧了?”白蔡蔡又好奇的问,玩玉石的,许多人都玩古董,前世,白蔡蔡所在的那家玉器店对门,就是一个古仿店,里面生意可不错,许多玩古董的淘到了好东西,有些人还特意请古仿店的人帮忙制一件仿书做摆饰,毕竟真书谁愿意摆着啊,那都是宝贝似的收着,轻易不会示人。因此,对做旧,白蔡蔡也挺好奇。 “那当然了,那小子可是我教出来的。”麻衣相士理所当然的道。 “别吹大气,要真会弄那一手,那还用到这里摆摊看相,随便制几件就发财了。”来而不往非理也,一边的徐师公抓住机会挤兑回去。 “你懂个屁,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做旧这一行,若被坏心人利用,太伤人和,有时会害得人倾家荡产的,我不能害人,早就收手了。”麻衣相士道,说着,神情却有些黯然,显然里面有故事。 “那你儿子怎么还玩?”徐师公又来气,不是这老小子的儿子,他今天也不会截这么大一跟斗,更可气的是,这老家伙,明知假的,还非得等自己上了当才说,这不明摆着是报复吗。 “别跟我提他,数典忘宗的家伙。”麻衣老头咬着牙,白蔡蔡看他那表情,估计着这父子俩有些不对盘。 “那老爷子,你给我们玩一手做旧的活儿看看吧。”一边的谭六指凑上前,边上几个练摊儿的也凑热闹。 麻衣老头本来不想露白的,可一看一边徐师公那不屑的表情,肺就炸了。 “行,我就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见见老手艺。”麻衣老头说着,就随便拿出一张白宣纸,又从包里拿出几个椰壳,先点燃椰子壳,将整张白宣纸熏了一遍,接着嘴里含着茶水,对着发黄的宣纸又喷了一遍,然后将湿的纸拓在一块平板上,接着又到一边的树上,挖了些黄泥,将黄泥用茶水打成粘团,拍成跟纸张大小一样的方块,全粘在纸上,最后,隔着黄泥用文火将纸熏干,取下纸,摆在众人面前的烟熏色古朴的宣纸,看着就古旧古旧的,若是配上画,当古董卖,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 “行啊,麻衣老头。”一边练摊的都起哄起来,这一手,还真挺牛,一个个心里羡慕的不得了,要是自己会这一手,那还不发财了,不过,大家心里也明白,这手艺,这老头不会教,不过,一个两个的,都把之前麻衣老头展示的手续给记了下来,回去,一定要试试。 “嗯,你这一手不差,不过,看相的水准太差了。”徐师公又在边上泼着冷水。 “哼,你等着,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我看相的水准一点也不比做旧差的。”那麻衣老头又爆了,站起身来,气哼哼的拿着小马扎离开了。 他心里想着上回在金山镇年集上遇到的那个霉运老师,去掉他的霉运,让大家看看,他麻衣老头在看相上是有真门道的。只不过那老师当他是老骗子,怎么让他相信自己,真有些头痛啊。 白蔡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嘀咕着也不知这老头又想整什么法子证明自己,在边上看两个老头斗法真是看得十分的乐呵。 “嘟嘟嘟……”这时,一阵响声传出来,白蔡蔡好奇的四处找。一边的徐师公先是一愣,随后才一拍脑袋,转身从脚边的包里拿出一个砖头块,居然是大哥大。徐师公跟捧个宝贝似的捧出来。一边的几个小青年那眼睛瞪的跟狼一样,这年月,能拿这玩意儿的,哪个不是大牛人物。 白蔡蔡冲着徐师公竖了竖大拇指,师公倒是走在了潮流的前头。 心里想着前世,那手机满天飞的年月,心想着,以后定要让徐师公好好保留着大哥大,过不多几年,它也是古董啦。 “喂喂……说啥……啥?哦,你要来啊,好啊,蔡丫头可等着你来拿玉呢。”徐师公冲着大哥大一阵大吼,声音震耳欲聋啊,白蔡蔡和毛毛都捂紧耳朵,大哥大这东西气派实足,可却不太中用,信号更不好。 “古教授要来啦?”看着徐师公收了大哥大,白蔡蔡问。 “是啊,每年年后,古老头他们那个考古和古玩圈里,都有一个私下里的交流会,古老头定是想趁着年前到咱们这边乡下来淘点东西,这老伙计,老胳膊老腿的,居然还学人家年轻人去铲地皮。”徐师公嘀咕着道。 “他什么时候到?”白蔡蔡又问。 “明天,今晚他在市里住一晚。”徐师公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徐师公刚才嘴上说的交流会,上回自己一说,阿爸也起了通过炒作百年梅林酒来扩大酒厂的名气的想法,白蔡蔡觉得,如果请古教授帮忙,这个交流会说不定是一个机会,而对于古教授来说,这百年梅林酒也是一个宝也说不定。 中午过后,白蔡蔡就收了摊,同毛毛一起回家。 “阿妈,阿爸今天回不回来?”吃过中饭,白蔡蔡挤在周老师身边问。 “干嘛,你阿爸今天在县里呢,自然要回来。”周老师微笑的道。 得益于窖池的发现,金山各系列酒的销售都有起色,较之往年好了不少。 “明天古教授要来拿玉了,我听师公说了,年后,古教授他们那里有一个私下的藏书交流会,阿爸不是想打响百年梅林酒的名气吗,如果能得到古教授他们的认可,那百年梅林酒也算得到专家的认可了,再适当的炒作一下,名气不就能打开了。”白蔡蔡道,现在的百年梅林酒也就在县里传的热呼。 “就你鬼点子多。”周老师看自家女儿一幅狗头军师的样子,不由笑骂:“行了,等你爸回来跟他说,对了,你这两天把东西整理一下,等你三婶那边弄好,我们一起回五峰村过年了。” “嗯,三婶可是说过家里不盖新房子,就不让小楠他们回五峰村的。”白蔡蔡撇嘴道,虽说经过奶奶的事情,三婶改好了很多,但当时,三婶说这话让奶奶伤透了心,想着,白蔡蔡心里仍有些不舒服,便埋汰了一句。 “你这死丫头,哪儿听来这样的鬼话,小心你阿爸听了生气。”周老师没好气的敲了白蔡蔡一记:“再说了,你大伯说了,等一开春,农活忙完,家里就要开始盖新房子了。” “那敢情好。”白蔡蔡呵呵笑,大伯家今年发财了嘛,若不是奶奶中间病了一场,说不定这时候房子都盖好了。 第六十五章 第二天一大早,白蔡蔡还窝在被窝里睡懒觉,就听到外面院子里古教授和徐师公的说话声了。这才咬着牙起床,话说,冬天的被窝子,真是太让人不舍了。穿好鞋子,原地跳了几下,一身的睡意才消。又进了厨房,洗好脸刷好牙才出来。 院子里,白爸正跟古教授说自家厂里以及那百年梅林酒的事情,现在不管谁来家里坐,阿爸的聊天内容准离不了他的酒厂。 “放心,你把酒交给我,这样的好酒,又是独份,准能让那帮老伙计心动。”古教授打着包票。见到蔡蔡出来,便笑呵呵的道:“你这个姐姐可叫弟弟比下去,毛毛一早都带着小黑溜圈去了。” 白蔡蔡不由有些尴尬,咱这是睡觉睡到自然配的理想生活境界,一般人不了解,便转移话题,将手里的红绒布包的玉递给古教授:“古爷爷,这是您的玉。” “呵呵,谢谢蔡丫头,我这里也有一件小礼物给蔡丫头,权当是雕玉符的工钱。”古教授小心的收好玉符,却又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盒子,却是一块比拳头略大些的翡翠原石。 虽是原石,但玉料已基本被解了出来,以白蔡蔡前世玉器店工作的经验,一眼可以看出,这是块冰种的玉料,晶莹通透,似有冷意,但上面飘着的绿意,却使得整块玉料多了一份盎然。 “不行,这我不能收,太贵重了。”白蔡蔡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虽然现在的玉没有后世值钱,但就这一块玉料,虽然还不是高冰种,但怎么也值个十几万吧,这礼她如何能收。 一边周萍和白平康也连忙劝着:“古老,这万万不行,您还是收好。” “怎么,蔡丫头帮我雕玉,我不用付工钱的啊?”古教授板着脸,故做生气的样子。 “不能这样算的,蔡蔡雕这个不花大工夫,而且,我病古老也下了大力气的,我们如何还能再收工钱,万万不能收。”白爸断然拒绝。 结果双方就僵持了起来。 “好了,我看这样好了,这块玉料,估计能掏一对手镯,剩余的还能弄几个挂件,你让回不是说要给夫人更一对手镯嘛,我看不如就请蔡蔡给你夫人弄一对手镯,其它的就归蔡丫头了,怎么样?”这时,徐师公在一边插话道。 老僵着不是个事啊,最后徐师公的提议一致通过。也算是皆大欢喜。对于这块料子,白蔡蔡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玉符是好,可也要好材料啊,平日那些石头雕出来的玉符,总差一把火。 而每一个养玉人,都要养一块属于自己的灵玉,而从养玉,护玉,到成玉,这之中就是好材料,也要近数十年的功夫方有小成,而若想如同书里记载的那让,让沙漠变绿州,非毕生精力不足以成就。 再聊了几句,古教授和徐师公就告辞了,古教授带着人还要到乡下去看看,收点东西,白爸和周萍自然一路送人出门,白蔡蔡也跟着。 刚送走古教授和徐师公两个,却看毛毛正领着一个二十五六的年青人回来,那年青人身上背着个大包,手里还拧着个不知是酸菜缸什么的,远远的,还能闻到一股子酸菜的味道。 小黑站在毛毛的肩膀上尖叫:“来客人啦,来客人啦。” 白蔡蔡看着那人却愣住了,小舅?阿妈最小的弟弟,他,他怎么找来了?对,是今年,前世,也是快过年边,小舅到这边来收古董,就找到家里了,这时候,潘家园古玩市场刚刚建立,京里掀起了一股子古董热,小舅就是这时候加入了淘古董的大军。 “这就是我阿妈,周萍,周老师。”毛毛带着人到了跟前,指着自家阿妈对那人道。那人抬眼看着周萍,一脸激动。 “你,你是……小威……”周萍一脸激动,声音都尖锐颤抖了起来。 “四姐,是我啊,我是周威。”那周威一脸的激动,这次到这边来淘古董,出门前,老妈把他拉到一边儿,悄悄的塞给她四姐的住址,让他来看看四姐,说起来四姐已经十多年没回过家了,每年过年的时候,老爸老妈都要为这事吵上一顿,只是这几年,老爸的身子骨越来越差,老妈怕刺激了老爸,反而提的少了。 “小威,是小威,这一眨眼,都这么大了。”周萍的眼眶红了,她离家时,小威还才十三四岁,这一转眼,也十多年过去了。 毛毛站在一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回头看了看自家阿姐,有些不知所措,白蔡蔡便牵了他的手,她相信,老妈此刻的心情不亚于她刚重生时见到毛毛的心情。 “进屋里说话吧,小威还背着东西呢。”一边白爸轻轻的拍了拍周萍的肩。 周萍这才回过神来,忙不叠的道:“快,进屋。”说着,就拉着周威进屋。白平康也跟着要进去,白蔡蔡在一边见了连忙拉住自家阿爸。 “干嘛?”白爸狐疑的问。 “阿妈好多年没见小舅了,他们定然有许多话要说。”白蔡蔡道。 “哦,不错。”白爸点头,他只顾着要去招呼大舅子了,却忘了该给两人留下交流的空间,随即却好奇的道:“你咋知道是小舅?”好象刚才还没来得及介绍呢。 白蔡蔡一呃,得,说漏嘴了,赶紧道:“他刚才不是叫阿妈四姐吗?难道不是小舅?”白蔡蔡反问。 白爸没话了,从口袋里拿出根烟,吧答吧答的抽了起来,白爸的酒瘾大,但烟瘾一向不大,一个星期才抽一包烟,他一般只有心序烦乱的时候才抽,想也知道了,虽然白蔡蔡姐弟两个打酱油都绰绰有余了,但他这毛脚女婿还没得到老岳父家的认可,小舅算是第一个踏进家门的人。白爸心情定然有些激动。 “阿爸,有没有点激动啊?”白蔡蔡估摸自家老爸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激动个啥,我是担心你妈,怕她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白爸没好气的瞪了蔡蔡一眼,然后拍了拍口袋,又看了看门里,对白蔡蔡道:“你和毛毛在家里,别乱跑,我出去买点菜,今晚好好跟你小舅喝两杯。” “定是阿爸酒瘾犯了,拿小舅当挡箭牌。”毛毛小声的在白蔡蔡耳边编排着自家阿爸。 激动有之,挡箭牌亦有之,总之,白爸此刻的心情也是复杂的。白蔡蔡想。 白爸离开后,白蔡蔡和毛毛就搬着小马扎会在门边,跟两个门神似的。 不一会儿就听屋里传来自家阿妈低泣的声音。 “蔡蔡,毛毛,你阿爸阿妈吵架了?一个往外跑,一个躲屋里哭,你们两个出去也不好进屋也不好,就守门口。”这时,隔壁的刘大妈一脸八卦的凑上前,脑海里自动脑补着白家夫妻吵架的画面。 “谁跟你说哭就是吵架?”毛毛气包样子的吼。 “哟哟哟,人小脾气不小,不是吵架哭啥?”刘大妈一脸不屑的道。 “昨天我还看见刘大妈你哭了呢?”白蔡蔡一边不以为然的回道。 “我哭?我什么时候哭,你别瞎说。”刘大妈道。 “昨天看电视的时候。”白蔡蔡道。刘大妈这才想起,昨天看的那集电视太伤心的,不知不觉就哭了。 “哦,你阿妈在屋里看电视看哭啦,啥电视啊,这么伤心。”说着,刘大妈抬腿就要进屋,也不知是真想看什么电视还是其它意思。 “刘大妈,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刘大爷又在老街中间的那个废书收购站鼓捣。”毛毛在一边一脸笑容的道。 “这老家伙,又花钱收垃圾去了,瞧我不给他好看。”正准备进屋的刘大妈一听这话,拔腿转身就朝老街去。好一招调虎离山。 白蔡蔡冲着毛毛竖了竖手指,这小子别看一脸乖巧,却常常扮猪吃老虎。 毛毛得意的笑。 这时,周老师眼眶红红的出来,拉着白蔡蔡和毛毛,对周威道:“小威,这是你外甥,外甥女,大的叫蔡蔡,小的毛毛。”说着,又冲着蔡蔡姐弟道:“这是小舅。” “小舅好。”白蔡蔡和毛毛齐声的道。毛毛这会儿有些怕生,躲在蔡蔡的身后。 “蔡蔡好,毛毛好。”周威连忙道,然后两手在身上乱摸,没摸着啥,干脆打开背来的包,从里面摸出了两件银饰,银锁给了毛毛,银手镯塞在蔡蔡的手里。 “这是你好不容易收来的,你给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懂。”周萍连忙道。 “没啥,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的,等以后回到京里,我给他们弄好东西。”周威拍着胸膊。 “小舅,你那个包里面的铜炉是宣德炉吗?”白蔡蔡看着小舅打开的包,正中就是一个香炉,跟前回徐师公收的仿制书很相似。 “哈,蔡蔡也认得宣德炉,可不正是,这回乡下收到的。”小舅一听蔡蔡的话,来劲了,小心的从包里搬出宣德炉,一二三四的给蔡蔡解释了一顿,白蔡蔡听到云山雾里,没想到里面还有那么多的门道。不由的仔细的看了看,却突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居然在这宣德炉上看到了气场,跟自家爷爷那玉烟嘴上的气场极其相似,连深浅度也一样,再一想起昨天徐师公买的那个,却无任何气场,难道这个气场所代表的正是物书存的时间。 自家爹爹那个玉烟嘴是明代的,而小舅这个也是明代的,所以气场的深浅度都一样。 白蔡蔡不由的沉思了,气运是由阴阳二气天地五行的运行造成,而气场也许是正是长时间的时间积累所形成,这是一个静止的时间段,它或许也是气运的一种,只不过是静动之别。 那岂不是说自己可以轻易的分辩古董的真假,这个念头让白蔡蔡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她也明白,自己太想当然了,这个气场的存在只能让她对物书存在时间有个大概的判断,其它的一概不知,比如说,现在有个人用了明代的木料制了把椅子,那她就分辩不出,又或许,有人利人古碎磁做假,她也分辩不出什么,她反而会受气场所累,认定是真,结果反而是假,所以,这东西并不完全可信的,当然,它却能起到防伪的作用。 呵呵,也挺不错,想到这里,白蔡蔡又一阵懊恼,要是早弄清楚这个,昨天就会提醒徐师公了。 晚上,白爸陪着小舅多喝了几杯,小舅一口一个四姐夫的,把白爸乐的找不着北。 “家里人都还好吧?”几杯酒下肚,白爸就聊开了。 “身体还硬郎,倒是我爸,脾气爆,生活气惯又不好,又抽烟又喝酒的,这两年身子有些顶不住了。”小舅道。 “劝劝爸,年纪大的人,要戒烟限酒。”白平康道。 “劝了,我爸那人脾气跟野牛样的,听不进。”小舅说着,又举杯敬酒。 喝酒,聊家常,喝着喝着,最后,两人都有些醉了。直到夜深才各自睡去。 当晚,周老师床边的台灯直亮到下半夜,白蔡蔡知道,周老师失眠了。 小舅并没有在白家呆多久,两天后就离开了宁山县,回北京,因为再过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小舅走的那天,古教授也收了东西回来,到了白家,白蔡蔡把这两天制好的那对冰种手镯给了古教授,还包括一个祈福玉牌,古教授乐的两眼笑眯眯,拍着巴掌道:“蔡蔡好好读书,以后考到京华大学去,就报考古系,跟古爷爷学考古,可好玩了。” 白蔡蔡觉得,这时的古教授有点象狼外婆。学考古,白蔡蔡倒没意见,可肯定是,这在周老师那里绝对通不过的,另外,白蔡蔡心里还有些打鼓,前世,她是考京华大学,可这一世,没有家庭方面的刺激,她又分心太多,初中还过得去,到了高中,她还能不能取得前世那样的好成绩,还真两说。 有些事情,环境变了,结果也会改变,前世,她可01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7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可就差头悬梁,锥刺骨了。想到这里,白蔡蔡就琢磨着,她是不是要弄一个文昌塔构成的福运阵,风水里文昌塔是属于文魁星一系,有助力读书功名的。 不过,这事,白蔡蔡不急,她还才读初一,早着呢。 等一切事情处理好后,白蔡蔡一家和三叔三婶一家一起回到了五峰村。 第六十六章 年前,呼啦啦的下起了大雪,白家人回到五峰村的那天,极目望去,一片纷纷扬扬。远山近景全是白的,连各人的眉毛上都挂着白霜。 一派瑞雪兆丰年的情景。 两家人一进家门,正赶上杀猪,便吃上了热气腾腾的杀猪饭。白奶奶拉拉这个,看看那个,满眼的欢喜,最后更是把毛毛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叫了一通,没法子,白家这几个子孙,就毛毛最小,最招人疼。 一边的斌斌在边上直裂嘴。最后拿着个汽车模型到一边玩去了。一路来,斌斌的兴趣都不高,据小楠说,斌斌期末考试考砸,叫他妈好一顿数落,寒假去了他外公那里,又叫外公大舅数落了一通,所以一个寒假都阴阴着小脸,见谁都不痛快。 “给我玩一下吧。”毛毛在边上有些眼馋。 “那不行,这是我大舅在市里买的,要是玩坏了,县里都没处买。”斌斌板着一张,一幅没得商量的口气。 毛毛一阵悻悻,撇撇嘴:“我也有舅舅,还是京里的呢,他回去的时候说了,下回给我带个飞机模型,还带摇控的。” 一边的白奶奶正坐在火桶里,眯着眼睛一脸笑容的听家里的小家伙们说话,毛毛一说到舅舅,她不由的惊讶了一声,然后坐直身子,拍了拍蔡蔡正帮她捏着肩的手。 “蔡蔡,你舅舅来过了?” “嗯,是小舅,他到这边来收古董,前天来家里了。”白蔡蔡侧着身子冲着自家奶奶道。 “好啊,好啊,总归是一家人呢,哪能就那么断了呢。”奶奶好一阵子感叹,又拉着白蔡蔡的手问:“你妈有没有说回北京看看?” “我听阿妈说过,过完年,就打算回去看看,外公的身体不太好。”白蔡蔡道,这是阿妈和阿爸商量的时候,她听墙根听来的,本来,阿爸想眼阿妈一起去,不过阿妈说了,这么多年没回去,先回去探探情形,等一切说通了,再一家人一起回去,省得又闹个不愉快。 事隔多年,阿妈行事再不象最初那么冲动了。 “嗯,应该的,跟你阿爸说,多买点礼物让你阿妈带去。”白奶奶道。 “嗯,我记下了。”白蔡蔡应着。 “斌斌,毛毛,快整理一下,换了衣服,咱们去祠堂祭祖。”这时,白学武兴冲冲的进来。 今年,五峰村的白家,热闹非凡,大伯爷家,三叔公家,再加上白爷爷一家,三兄弟齐聚,子孙满堂。 白家在五峰村是一个大族,白家祠堂从清末起延续至今,如今白家的族长就是白蔡蔡的大伯爷,只不过,现在族不族长的,没谁在意了,也就一个名头。 今年大伯爷的独子白平生带着一家人从江南省回来了,而白蔡蔡爷爷这一支,也因为占尽天时地利,发了点财,明年要盖新房,再说三叔公家,三叔公一子三女,子下有两个孙子,长孙白学朝读高三,次孙白学达读初三,一个高考生,一个中考生,来年都是关建期。 正好今天杀猪,自家有猪头,又办齐了其它祭书,于是三兄弟合计,祭祖,为来年祈福。所以,今天一个上午,家里的男人都在忙着祭祖的事情,女人则窝在厨房里,烧菜,炸圆子,麻花等,忙个不亦乐呼。 对于祠堂哪,祭祖哪什么的,小孩子都是份外好奇的,斌斌一改阴郁,兴奋起来,叫唤着毛毛,追着白学武的脚步离开。 “喂,你们几个,等等我。”一边的小楠不干了,急慌慌的吼。 “女孩子不用祭祖,你在家待着。”远远的白学武一吼,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小楠不干了,跺着脚:“奶奶,为什么女孩子不用祭祖。” “这奶奶也不清楚,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呗。”奶奶好脾气的拉着小楠到身边:“老祖宗的话,咱们听着就是。” “哼,重男轻女。”小楠一脸的不痛快,坐在那里生闷气。 一转身又对蔡蔡道:“外面的雪好大,我们去堆雪人吧。” 白蔡蔡看了看外面的天,从早上到家,那雪就一直没停过,时大时小的,这么个大雪天,白蔡蔡只想窝在家里的火桶里,一身烘的暖暖的,再学奶奶的样子打个盹啊,这才是神仙日子啊。不过,却架不住小楠又推又拽,便由着小楠拉着出了门,院子时里,雪有十几厘米厚,而且雪还不见停。 小楠伸着头,朝屋里看着奶奶正打盹的样子,应该发现不了什么,便低声的对白蔡蔡道:“蔡蔡,我们悄悄的去祠堂那边看看。” “不好吧。”白蔡蔡摇摇头,只可惜语气不够坚决,她心也有些好奇好,前世,白家人四处奔波,难得有个齐聚的时候,再加上父母离异,白家从来没有举行过这样大型的祭祖活动,这一世,能瞧瞧也是挺不错的。 “别假了。”小楠一脸不屑的用手肘撞了撞白蔡蔡,还冲白蔡蔡眨了眨前,就不信蔡蔡一点不好奇,蔡蔡默然,得,被这丫头看穿啦,便也冲她挤挤眼。 然后两人飞快的抓起一个放在院子里的竹斗笠,挤在一起,踩着雪,朝白家祠堂跑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白家祠堂,祠堂很老了,墙上的青砖看着十分的斑颇。再加上此刻大雪,屋顶一片雪白,让人感觉更深沉久远。 “不行,不能从大门进去,准得让人赶出来。”白蔡蔡探头看到祠堂里,远远的大人们排着坐次,几个孩子仍不懂事的跑来跑去的看稀奇。 “嗯,我知道,那边有个狗洞。”小楠道,拉着蔡蔡转到院后,果然一个狗洞,不过,已经叫人扒的老大,这时大半洞口边堆着雪。 “真钻啊?”白蔡蔡面色有些怪异,钻狗洞,前世今年第一糟啊。 “钻啦,钻啦。”小楠说着,倒是当先钻了起来,好在铜口大,小楠只要弯个腰低个头就钻过去了,到了那边一个劲的招手:“快啊,快啊。” 得,免不了,于是,蔡蔡也钻了进去,低头时,一块雪正掉在后领口,只觉脖子一阵冰冷刺骨的,蔡蔡没忍住,一抬头,结果头就重重的敲在洞顶上。掉下更多的雪,白蔡蔡整个人顿时成了雪人。 小楠抱着肚子快笑瘫在地上。 “还不快来帮忙拍雪。”白蔡蔡气的瞪眼,她果然不是钻狗洞的料。 忙活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找到了最佳观测地点,一扇半开的窗子。 “啊呀呀,他们在拜了,别说,大伯爷站在最前头,还挺有气势的啊,跟电视上那些大家族长一样,平时真没看出来。”小楠边看边嘀咕着,这丫头也是个电视迷,有时家里看不到,星期天还专门跑蔡蔡家来看。 白蔡蔡默然,这丫头感情着是来找电视感觉的。 “对了,那个站在平生大伯后面的是不是就是学峰堂哥啊,戴眼镜的啊。”这时小楠又道,白蔡蔡凑过头去看,然后点头:“是学峰堂哥,今年同学朝堂哥一样,是高考生。” 平生大伯虽然是蔡蔡父亲辈的老大,但他在外读书多年,又分在外面工作,结婚反倒落在白平健的后面,白学峰正好跟三叔公家的长孙白学朝一般大,两人今年都是高考生。 前几天,白蔡蔡就听晓玲姑姑说过了,她大哥白平雷发狠了,早耳提面命的叮嘱过白学朝,一定要考个大学,再不成,也必须是个大专,这是暗地里跟平生大伯较起劲来了。 “别说,咱家这些堂哥里面,学峰堂哥长的最帅了,学朝堂哥还行,就是黑了点,学达堂哥还没长起来,现在有些对不住观众,太矮了,学武堂哥就是一痞子加暴发户。” “那学文堂哥呢?”白蔡蔡忍着笑问,小楠就一张毒嘴啊,自家二哥若听到这样的评论,怕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学文堂哥我都两年多没见啦,好象都没啥印象了,学文堂哥啥时回来,我记得他背过我。”小楠转过脸问道,脸上倒是一片想念之情。 “这我也不清楚,大概还要过几年吧。”白蔡蔡道,其实,按兵役的年限,学文堂哥到今年的下半年就满三年了,应该要退伍,但前世,白蔡蔡记得,学文堂哥后来转了志愿兵,也就是后来的士官,过个好几年再退伍的。 “谁,谁在窗户哪儿?”白蔡蔡和小楠两个只顾着聊天,倒忘了地点,声音大了起来,叫屋里人听到了,大伯爷一声大喝,白蔡蔡和小楠两个一激零,撒腿就跑。 仍从狗洞那边跑出来,又跑转弯,躲到一边一户人家的墙后。两人才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还笑,我就知道是你们。”白学武不知从哪旮旯钻出来,冲着两人嘿嘿直笑。 白蔡蔡和小楠也嘿嘿的笑。 “不好,蔡蔡,二哥,我头晕。”小楠突然趴在墙边道。 “还装。放心啦,二哥不会出卖你们的。”白学武很义气的拍着胸脯道。 白蔡蔡呵呵笑着,也以为小楠在装,可仔细一看不对,小楠的脸上透着一股子青气,这时牙关紧咬着,倒象是中了邪了? 第六十七章 白蔡蔡不由的望着不远处的祠堂,果然也透着青气,不由的一阵懊恼,祠堂都是用来供奉祖先的,阴气最重,而女子属阴,一旦女子进了祠堂,就比较容易受阴气所伤,这股阴气就是一股子煞气,而小楠又曾经被鬼压床过,这东西也有一回生二回熟的讲究,没想到才这一会儿,便受到煞气的伤害。 “二哥,不是装,是真晕了。”这时,蔡蔡也顾不得了,连忙拿出身上挂着的一块福运石,放在小楠的眉心处,轻轻的揉了起来。 心里想着,小楠这体质,以后怕是更容易招惹一些煞气和不干净的东西,看来,得给她弄块好点福运玉符。 “啊,怎么会这样,小楠的身体太差了。”白学武也急急的道。 就在这时,小楠睁开眼睛,白蔡蔡才松了一口气,好在她们呆的时间不长,小楠看了看蔡蔡和学武,有些虚弱的问:“我咋啦,咋跟上次鬼压床似的。” “什么鬼压床,今天多冷啊,你们还到处跑,定是受了风,受了寒,来,我背就回去,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再乱跑,瞧我不让你好看。”白学武凶道,口气虽然不好,但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以前白学武在白家就是坏孩子的代名词,三婶最看不惯白学武,自然免不了拿他在小楠和斌斌面前做坏榜样,这也造成小楠斌斌两个有些瞧不上白学武这二哥,而白学武呢也看不惯小楠和斌斌身上的小毛病,平日里一见面,就老起小矛盾,可真到关健时候,白学武还是有二哥的样子的。 白蔡蔡想着,就应和着二哥道:“是啊,是啊,快回去,以后咱们可不能再来祠堂了。” 小楠有过一次鬼压床的经验,这次又是这么着,心里早就怕了,乖乖的趴在学武的背上,从此将祠堂列为禁地。 回到家里,小楠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吓得三婶直跳脚,冲了两个热水袋,将小楠整个的塞进被窝里,小楠担心着鬼压床的事情,硬拉着蔡蔡相伴。 “其实,我今天发现,二哥挺好的。”小楠突然道。 “是啊,你之前还说他是痞子和暴发户呢。”白蔡蔡取笑道。 “那好,我以后不说他是痞子和暴发户了。”小楠道。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白学武咋咋呼呼的声音:“学峰,学朝,学达,我有钱了,正月里,我带你们到镇上去玩,溜冰跳舞,管吃管喝。” 听着这得瑟的声音,白蔡蔡和小楠相视一笑,得,二哥这口气还是暴发户,用爷爷的话来说,这小子就这样儿,得等以后讨个老婆管着,才能收敛些。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白爸拿出那瓶珍藏的百年梅林酒,白二哥一看这酒,那眼神就发绿了,嚷道:“二叔,这大过年的,总有我的份儿了吧?” “有,今天都有。”白爸乐呵呵的道。将酒交给白学武,让他倒酒。当然,蔡蔡,小楠,斌斌,毛毛几个小的是没有份儿的。 倒好酒,白学武就迫不及待的给爷爷敬酒,敬完了,自己滋溜的一口喝干,咋吧了一下嘴道:“除了香点,好象也没啥感觉,总之是酒就是了。” 这一句话把大家说乐了,白大伯指着儿子说:“真是糟蹋。” 白蔡蔡一边插嘴道:“二哥这是猪八戒吃人生果儿。”一边白奶奶听了直点头。 众人直乐呵的东倒西歪,气得白学武拿眼瞪白蔡蔡。 一家人乐呵呵的吃过了团圆饭,白学武手一招,招呼着斌斌和毛毛去屋里搬烟花爆竹。 白蔡蔡拿着打火机,几人一窝蜂的围在院子里,村里各处都响着鞭炮声,时有烟花飞上天空,映着星星,亮闪闪的,格外的绚烂。 “二哥,我来点,我来点。”斌斌在边上大叫,一把抢过蔡蔡手上的打火机,毛毛紧跟在他身上边,上窜下跳的象只小猴子。 “去去去,一边去,有二哥在,哪有你的份,到一边去,小心一会儿炸了手。”白学武推着两个小的到一边屋檐下。 这才先拿出二十响的双响,就拿在手上,砰——啪——,声音震耳欲聋,拉下来又是一挂百子千孙鞭,噼里啪啦的,立时,整个院子里就腾起了一起烟硝的味儿。 “二哥,放焰火,鞭炮留到晚上十二点放。”这鞭炮一放,过年的味儿就全出来了,白蔡蔡也凑热闹的跑上前,拿着一根电闪烟花:“二哥,点着。” “好咧。”二哥应声,帮蔡蔡点头烟花,然后一个跳跃闪开,立时的,一窜细碎的烟花众白蔡蔡手上的烟花筒里喷出,不高,弯弯的一个弧度就消失在空气时。白蔡蔡干脆乐呵呵的挥着烟花筒在院子里转圈。 “我也来,我也来。”小楠不干示弱,也拿了一根,跟着白蔡蔡一起放了起来。 姐妹两正玩的乐呵,那边白二哥点头了一个电老鼠,这是一类在地上旋转的烟花,只听一阵滋滋滋的声音,那电老鼠就在地上故乱的打起转来,小楠尖叫着四处跑,可好象那电老鼠跟认得她似的,她到哪里,那电老鼠就转到哪里,小楠就一个劲的尖叫,白蔡蔡等人便指着她哈哈大笑。 “别玩疯了,注意安全。”白大伯和白平康喝好了酒,就站门边抽着烟儿。 “蔡蔡,看好毛毛,别叫他乱淘。”白爸道。 “知道了,阿爸。”白蔡蔡回脸笑着,拉着毛毛坐在一边的屋檐下,看着二哥一样一样的放。几人不时的还充当司令,指挥的白二哥团团转。 “大哥,我想着过段时间,等你手头方便的时候,把我水牛岭那店的股份提出来。”白爸拉着白大伯坐在一边的小马扎上道。这事,他和周萍商量好久了,如今店里都是大哥一家在经营,他们这么分红,时间久了大嫂心里会不痛快的,再说了老三一家,还盯着自己的分红了,虽然因为病,老三一家不在提,但这个疙瘩说不定还在的。 老三那边比的也就是因为自己在里面有分红,所以,白爸想,干脆就把自己的股份一次性从大哥那里变现,这样也省的时间长了,兄弟隔阂。 “干什么,店里的生意正好呢,这时候提出来岂不可惜。”白大伯一脸的诧异。 “没法子,周萍她们学校要集资建房,我们现在住的那地方要拆了,我想着多花点钱,弄个三室一厅的套房。”白爸道。 “那也不用……”白大伯还待再说,次不防身后衣服叫人扯了一把,回头一个是自己老婆。 “是啊,现在县里用钱的地方多了,我看,也不用等方不方便了,先把老2家的份子提出来给他急用,这房子可是大事,要尽早办,迟了说不停就涨价了,我听三婶那边说了,现在海南的房价涨疯了。”白大嫂在一边道。 白大嫂是一辈子围着老公孩子转的农村妇女,她不懂什么以钱生钱的道理,她只知道,老2家当初拿出来的也就小两万块钱,凭啥现在每年近一万块钱的分红,这可都是她家儿子累死累活的赚来的,一家人在这里面忙的跟转陀螺似的,不公平,而且,她没事的时候还问过学武了,明年还会赚的更多,现在开发区已经建好,前些天,听村长说了,县里打算扩大宝岭镇范围,改建一个五峰山区,到时镇政府还要搬到开发区这边来,可以预见以后水牛岭一带的发展。 想着以后老2家这么轻轻闲闲的拿钱更多,她心里就有些不愿,只是她心里也明白,当初老2家也完全是为了她家学武,所以,也没好意思提,如今老2自己提出来,那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虽然一次性拿个好几万块钱出来有些肉疼,但长痛不如短痛。 “大嫂说的对。”白平康笑着回大嫂道。 白大伯回头瞪了自家老婆一眼,她那点心思他心里清楚,只是现在,两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在坚持,心里只觉有些愧对老2:“行,我过段时间就把你的份子拿出来,往后,若是钱不凑手,你只管跟大哥提。” “那当然了,到时不跟大哥提我跟谁提啊?”白平康笑呵呵的道。 “你小子,现在出息了,酒厂弄的不错,村里许多人都夸你,前些天,我去镇上,还碰到现在园艺场的袁场长了,他酸溜溜的跟人说,你走了狗屎运,种个树都能挖个百年窖池。呵呵。”白大伯见老2没跟自己见外,心里也高兴。 白平康也笑了:“别说,这事儿,若不是姓袁的当初那么逼我,说不定我还下不了恨心去酒厂呢。” “那姓袁的要是听了你这话,得气的吐血,如今你这个厂长可比他那场长牛多了,现在园艺场许多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他以前再牛有什么用,没钱发,人家岂不跟他闹。”白大伯深吸口烟道。 “他活该,要我看闹都是小的,就该告他,这人太能捞了,曲型的损公肥私。”白爸咬着牙。 ………… 白蔡蔡眯着眼,看着天空的烟花,听着大伯和阿爸聊天,突然觉得这一刻是多么美好。前世,自己同阿妈两个人的三十晚再也不会重现了。 “阿姐,小楠姐,快来,春节晚会开始了。”毛毛从屋里出来,朝两人招手。 春晚啊,不能不看。 “来,蔡蔡,小楠,坐这边,那边太斜了,小心得斜眼,以后嫁不出去。”白学武朝两人招手,白蔡蔡和小楠两个齐齐翻眼。 白二哥这张嘴哦,好好的一句话,最后总要来煞风景那么一笔,一边白爷爷的烟杆又敲上了白二哥的头:“说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此时,白蔡蔡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上那些年青了很多的熟面孔。突然想起前世网络上一句经曲的话,哥吃的不是面条,是寂寞,引申到此刻,那就是,咱看的不是春晚,是怀念。真的是怀念。 外面爆竹声声……新的一年又来了。 第六十八章 大年初二这天,一惯的是女方带着家人回娘家的日子,三叔三婶一早带着斌斌毛毛回县里了,大伯和大伯母也回了夏村去窜门子。 一时间,白家显得冷清不少,白蔡蔡一天都陪在奶奶身边,帮她捏腿儿,白奶奶的腿脚恢复的是很快的,如今丢了拐杖那走路也没有问题,只是不能快。 “蔡蔡,毛毛跑哪里去了,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疯玩。”周萍今天显得有些烦燥,整个人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二哥带毛毛去大伯爷家玩了。”白蔡蔡道。 “那算了。”周萍一挥手,转身又回屋。 “大年初二啊,你阿妈定又是想家了,每年都这样。”白奶奶看着周老师的背影轻叹着道。 “我去看看。”白蔡蔡。 “去吧,好好陪陪你阿妈。”白奶奶挥着手,自也起身进厨房鼓捣去了。 “我决定了,明天,我回县里,去买回北京的火车票,我回家一趟。”白蔡蔡还在门外,就听到屋里,周老师似乎下定决心似的大声道。 “那我陪你一块儿去。”白爸道。 “不用了,我爸那脾气,到底什么个情况还不好说呢。”周老师声音掩不住担心和惴惴。 “正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才要跟你一块儿去,万一你被你爸赶出家门,流落街头,也有个伴儿。”白爸打趣的道。 “你才流落街头呢,尽说些不好的话。”周老师没好气的,但显然对白爸的提议动心了:“那你厂里怎么办,这去京里,来回最快也得一个星期吧。”周老师道。 “没事,我算过时间,假期还有五天呢,要不,我们下午就回县里,晚上就有去京里的火车,送你到京里,如果情况顺利,我就回来,还赶得及上班。”白爸道,他打算好了,如果去京里,一切顺利,就让周萍在京里多呆些时日,他一个人回来,或是情况不妙,那干脆两人一起回来,五天的时间也差不多够了。 “那爸妈这边……”周萍道。 “没事的,爸妈理解,再说了,你这么多年都不能回家,妈心里掂记着呢。”白平康道。 “嗯。”屋里周老师轻轻的应了声。 白蔡蔡躲在外面,从门缝里看去,就看自家阿爸拥着阿妈坐在窗前,那种温馨及脉脉的情意,真个是无声胜有声。 得,她也不用去做电灯泡了,拿着几本徐师公给她看的风水书,跑楼上小阁楼里去了,这是爷爷交给她的任务,家里要盖房子,让她找徐师公确定好风水和格局,白蔡蔡便想先自个儿研究一下。 到了中午,白平康和周老师就提出去北京的事情,白爷爷和白奶奶自然没口子的赞成,还让白大伯去村里找了车,送白爸和周老师去县里,当晚,两人就坐了北上的火车,咣当咣当的一路北上了。 没了周老师这个紧箍咒,白蔡蔡和毛毛姐弟俩就彻底放羊了。两人成日里跟在白二哥身后,混吃混喝混玩。几个大哥拿这两个跟屁虫也没办法,后来发现,有白蔡蔡两个居然还能起到一些掩护的作用,于是,也乐意带着两个,反正花钱的有白二哥这大款。 “明天,我们去哪里玩?”这天,头天刚在镇上溜完冰的白学达同学一大早又约了两个哥哥学峰和学朝,一起拉着白学武在白家的小阁楼上密谋,当然还有两个例席的,白蔡蔡和白杨同学。 “我看,我们今天去五峰山看看,昨天,村里的乔叔来找我阿爸,说起他们年轻时打猎的情况,让人神往哪。”白学峰两眼在眼镜片下精亮精亮的。 “好,就去打猎,家里还有一杆土铳呢。”白学武也跃跃欲试。 “五峰山?不行啊,那里面太深了,没有老猎人带路,我们进去说不定要就迷路的。”白学朝对五峰山比较了解,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有话说。”白蔡蔡在边举手,心里不由的嘀咕,听爷爷说过了,五峰山林子深着呢,这些个读书娃子不知深浅,那说不定真就出不来了。 “切,今天没你俩的份儿。”白学武挥手果断的道。 白蔡蔡转脸看了一眼毛毛,毛毛立刻也举手道:“若没我的份,我就去告诉爷爷。”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地道啊?”白学武急的抓狂,这事若叫大人们知道,哪还有份儿。 “学武,别急,听听蔡蔡的。”白学峰按住白学武。这段时间白学峰也看出来了,虽然白学武是二哥,但常常不知不觉的被这个堂妹牵着鼻子走。 “五峰山林子太深了,容易迷,这大过年的出点事不好,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方家沟,那里有整片整片的竹林子,里面有许多的竹鹧鸪,不但味美,好的书种,还可以训练成斗鸟哦。”白蔡蔡呵呵笑道。前世,宁山县的斗鸟那是全国有名的。 方家沟虽属金山镇,但却是紧邻着五峰村,也在五峰山边,它那边盛产竹子,成片的竹海,看着十分壮观。 “对了,去打竹鹧鸪,那个东西做起叫花鸡来,贼有味了。”白学武兴奋的道。 最后,一致通过去方家沟打竹鹧鸪的方案,白蔡蔡暗里得意,她提出去方家沟,其醉翁之意却是为了访酒啊,等阿爸回来,她希望能给阿爸一个惊喜。 心动就立马行动,确定方案,几个人便暗暗收拾东西,抓竹鹧鸪有专门的套子。 整理好一切,一伙人说去镇上玩,家人也不在意。 然后大家骑着自行车,绕着山边的小路,又翻过一个岭就到了方家沟的地界,将自行车停在山边,大家便钻进了竹林,开始找地方下套,白学峰从出生就在城市里长大,完全不懂这些东西,好在他电视杂志看的多,动物世界,大自然探索等没少看,便背着个手,看着另外三兄弟布陷井,还时不时的提一些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让其他几个兄弟刮目相看。 “行啊,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白学武一脸兄弟不错的样子道。白学峰很淡定,挥挥手:“这不算啥,不过是电视看的多,杂书看的多。” 白蔡蔡默然,觉得这老兄虽然一派淡然,但那口气咋那么象自家二哥呢,只不过没有自家二哥那么直白,不愧是白家出书。 “学峰,听我爸说,你爸工作要调回这边来?”哥几个布好陷井,便找了个地儿侃大山,此时,学朝背靠在青翠的竹杆,身子晃悠悠的问。 “嗯,我们白家一支都在宁山这边,我们一家待在外面总觉的孤单,而且,我爷爷奶奶岁数越来越大了,我爸是独子,他放心不下爷爷奶奶,正好这边市里建筑设计院要人,我爸赶上机会,调动都快办好了。”白学峰道。 “我说呢,今年大伯爷,大伯爷奶奶特别高兴,原来是你一家要回来了。”学武直接坐在一块石头上道。 “那今年你也跟着要转回来读书了吧,是转到市里还是转到县里啊?”学朝问,又道:“要是转到县里就好了,正好我俩一块儿。” “嗯,应该是转到县里,今年,咱哥俩一起上阵冲锋了。”白学峰呵呵笑道。 “怎么样,有几成把握,我爸可是给我哥下了最后通令,至少要考个大专的。”一边的初三生白学达道。 “一般的大学没有问题,但我想考京大,有点难度。”白学峰扯着一片竹叶子道。 “唉,你就好了,成绩在那里摆着,我这没一点底呢。”一边白学朝长叹,这段时间,他老爸给他压力不小。 “还有我啊,马上中考了,这要是考砸了老爸还不得撕了我的皮啊。”白学达也哭丧着脸,当年,三叔公家的白平雷,在白家几个兄弟里面,学习并不比白平生这个老大差,但不知怎么的,白平雷上台发台疯,临场发挥极差,每次都名落孙山,最后回家种田,这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因此的,对两个儿子的学习看得格外的重。 “没事,到时我们一起复习,一起努力,总能有个不错的结果。”白学峰鼓励道。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哥哥们的谈话,也确实,前世,白学峰以十分之差同京大无缘,而白学朝勉强走了个大专,出来后跟着同学一起去南方打拼,而白学达高中没有考上,后来被他爸送去学了个砖匠,之后随着地产业的兴起,这家伙混的倒是不错,搞搞装潢,包点小工程的,日子过的优哉游哉。 一边的白学武听这哥三个说学习的事情,突然深深的失落了,若是不是他太混,今年,他也读高三了,抬眼望着远处,眼神落在一边竹子的竹稍上,难得的深沉了。 白蔡蔡转脸看着二哥失落的神色,便猜到了他的心思,呵呵笑道:“二哥,条条大道通罗马,行行出状元呢,如今五峰村说起白学武,谁不竖这个。”白蔡蔡竖着大拇指道。 “那是,没看你二哥是谁。”白蔡蔡这一说,白二哥又得瑟了。 撇撇嘴,爷爷果然目光如炬,他常说白学武这性子还得找个能管得住他的女人才能收敛些,只是,前世,白二哥因为坐过牢,再加上又没多大出息,因此一直没讨上老婆,这一世又该是怎么样的呢,白蔡蔡突然就有一种期待。 白蔡蔡想着,起身拉着毛毛也在林子里转悠,想看看哪个方向可以到村子里,她今天的任务是要找出梁明华呀。前世的梅林酒正是他开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突然前面不远传来叭的一声,随后就有女人喊救命。 白家几个兄弟相视一眼:“快去看看。”于是,几人一溜子小跑过去,那里正好一个下坡的坡底,露出一个洞,挺深,这似乎是一个抓野猪的陷井。 “快拉我上去。”洞下里,一个女人正靠在洞边跳着脚招手。白蔡蔡看着那女人,一阵惊讶,这不是上回去家里采访过她和毛毛的江记者吗? 第六十九章 “江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江月盈拉了起来,白蔡蔡好奇的问。 “你,你不就是白厂长家的那个丫头吗?”江月盈扭着脚,好一会儿才认出白蔡蔡来。 “嗯。”白蔡蔡点头,这时,白学武几个看着洞下面那尖锐的竹签,都在道:“这位大姐好幸运,这么掉下去,居然没叫竹签扎穿腿。” 江月盈看着那洞里竖着的竹签,也吓了一跳,这事后想来,那后心都直冒冷汗,这可是抓野猪的陷井,她刚才掉下去的时候,好象腰间被人推了一把似的,人就摔到了边上去了,想到这里,江月盈不由的拍了拍腰,正好拍到衣服的口袋上,手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那手便探到口袋里,拿出来一看,正是上回白蔡蔡送她的石麒麟。 只是此刻,原来完好的石麒麟通体都是裂痕,然后再手上直接龟裂了开来。 “这……”江月盈看着手上散了架的石麒麟,然后看了看蔡蔡,突然的,她有一种感觉,这丫头当初送自己这东西,难道是为了让自己避开今日之祸? 想想,又觉得这念头太匪夷所思了点,也许是自己摔下去的时候,摔到了这麒麟,麒麟才碎的吧。江月盈摇摇头。然后冲着白蔡蔡等人道:“今天真是多谢你们了,走,到我家坐坐去。” 白家的几个小子连忙摇头,说还要抓竹鹧鸪,蔡蔡却是求之不得道:“江姐姐家也是方家沟的?” “不是,这是我外婆家,我过年来看我外婆呢。”江月盈道。 “嗯,那我扶江姐姐回去。”白蔡蔡道。一边白家兄弟有些不放心白蔡蔡和毛毛两个跟人进村,又看那江记者跳着脚,没法走路,于是白学峰和白学武两个就到山腰边推了自行车过来,驮着江记者到了她外婆家,然后再回竹林里,叮嘱白蔡蔡两在呆在江记者家,他们一会儿来接她和毛毛。 不一会儿,就进了方家沟。 江月盈的外婆一见到江月盈的样子,便吓了跳,忙不叠的道:“咋回事啊,咋回事啊?”边说着,边将一众人领进屋里,又是端茶,又是装果子的,还去厨房煮了鸡蛋。 “我去山里,本想逛逛的,没想掉下陷井了,幸亏遇上他们。”江月盈道。 她外婆自然忙不叠的感谢,随后却是担心的道:“你这丫头是咋回事呢,这段时间,老招祸事,别是真撞了什么霉运了吧?” “江姐姐,还是改个名字吧。”白蔡蔡还是忍不住的道,麒麟已经为她挡了一次祸了,可接下来呢,若是还不改名字,说不准真会出大事的。 “真的是这名字招的祸?”江记者有些不确定的问。 江记者其实不信这些的,何况说话的又是一个小丫头,可架不住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祸事越来越多,不由的就有些信了。 “嗯,应该是这样,要不,你把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算算,我跟徐师公学过一点,我再帮你推算一下。”白蔡蔡道。 江记者报出了出生日期,白蔡蔡还待转换成阴历,没想一边江记者的外婆一下子报出了阴历的生辰,白蔡蔡便拿着笔算了起来,其实,要从生辰推算五行,再推算名字的所属,以及是冲是和,这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白蔡蔡这方面连半桶水都不算,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实在是江记者这个名字真的得改了,现在,不用说名字,白蔡蔡就能从江记者身上感到尖锐的煞气。 “名字?对了,是名字。”这时,一边江记者的外婆却拍着腿叫了起来。 “外婆,怎么了?”江月盈好奇的问。 “丫头,你还记得你以前小时候的名字不?叫江今月呢,你出生的时候,你外公去宝岭镇找徐师公算过生辰八字,今月这名字当时还是徐师公帮你起的呢,当时,你外公说过,今月这个名字可保你日后安康,可你外公走的早,后来,你读书了,你阿妈帮你改了名字,我也把这茬给忘记了,刚才这丫头说起徐师公的时候,外婆就想起来了。”说着,那江记者的外婆还重重的拍了拍头:“瞧我老糊涂了,咋就把这岔子给忘了呢。 江记者这才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是有个江今月的名字。 “嗯,江今月这个名字好,现在改回来也不迟。”白蔡蔡道,刚才阿婆说起江今月这个名字的时候,白蔡蔡明显看到江记者身上的煞气消退,显然当初徐师公是通过五行给她算出这个名字的。 “那好,以后我就叫江今月了。”听白蔡蔡这么说,江记者便道,虽然,她对一个名字能惹出这么多祸端仍持些许的怀疑,但问题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啊,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再来看上又有外公这一茬,没想到早年外公就给自己算过了。想着回去,就找人把名字改了吧。 事情解决,那阿婆一个劲的给白蔡蔡和毛毛兜里装糖果。 “对了,阿婆,你们村是不是有人特会酿酒啊?”白蔡蔡想着梁明华的事情,便问。 “是啊,村尾的梁家,每年都要酿些酒,村里人都喜欢到他家找酒喝,别说,那梁家的梁明华酿酒的本事还真不差。”江记者的外婆道。 “蔡丫头,你咋知道这村里有人会酿酒?”一边的江记者好奇的问,难道也这能算出来的。 “我一进村,就闻到酒味了,很香很醇的那种。”白蔡蔡呵呵笑道。 江记者用劲的吸了吸鼻子,真有一股子淡淡的醇香:“呵,还真有。” “那我过去看看,我想去他家买点酒,这酒闻着不错。”白蔡蔡拉着毛毛起身道。 “你阿爸自己是酒厂厂长,还要买酒啊。”江记者打趣道。 “那不一样,不同的酒,不同的味儿。”白蔡蔡道。拉着毛毛起身。 “来,阿婆带你去。”一边江记者的外婆拿下腰布,跟着白蔡蔡出门,三人朝着村尾去,梁明华在村尾最后一家。 “梁明华在吗?”过年的时候,家家的门都是开着的,阿婆就站在门外,伸头朝里面门。 “是宁阿婆啊,新年好,快进来。”迎出来的是一对四十左右的中年夫妇。 “明华,红英啊,这丫头想到你这里买点酒,你家里酒还有没有啊?”阿婆拉着白蔡蔡和毛毛进屋,呵呵笑的问。 “倒是不多了,留了点本来准备自己喝的,不过宁阿婆带人来,怎么也要匀一点。”一边那叫红英的妇女笑呵呵的道。 “那就好,就好,谢谢了啊。”宁阿婆笑的咪着眼。 “来,你们坐,吃点瓜子,我去打来,两斤够了吧?”那红英问。 “够了。”白蔡蔡道。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8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那红英便点头进了后面院子,一边的梁明华只是坐在一边喝茶,抽着烟,跟他老婆红英比起来,他倒成了个闷嘴葫芦。 不一会儿,那红英就提了一壶酒过来,递给了白蔡蔡,白蔡蔡付了钱,然后将酒凑在鼻子边闻了闻:“真香啊,跟金山酒厂那百年梅林酒的香味一样。” “金山酒厂?金山酒厂什么时候有个百年梅林酒了?”一边正闷声抽烟的梁明华突然的问。 “梁叔叔不知道啊,金山酒厂发现了个百年的老窖池呢,里面还有两坛没开封的梅林酒。”白蔡蔡回道。引君入瓮哪。 “什么,金山酒厂的人找到窖池了?还发现了梅林酒?这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梁明华显得很激动,一叠声的问。 “今年元旦边的时候发现的,对了,当时阿婆家的江记者还去金山酒厂做地采访呢。”白蔡蔡道。 “阿婆,月盈那丫头来了吗?”梁明华问阿婆道。 “在家里,在山上掉了陷进,拐了脚不能走路了,哦对,我家丫头改名字了,以后不叫月盈,叫今月了,她小时候就叫这名的。”阿婆嘀咕的道。 “哦,我知道,我去问她这事情。”梁明华说着,丢下烟头,大步流星的离开。 白蔡蔡也提着酒同毛毛跟着阿婆一起离开,红英也跟着锁了门,朝阿婆家去。 “天意啊,天意啊,我阿爸找了一辈子找不到的东西,没想到最后却是被几个娃子无意中挖了出来。”白蔡蔡等一进门,就听到梁明华的感叹声,显然江记者已经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梁明华说着,转头就往外冲。 “你干什么去?”那红英瞧着不对,叫住他问。 “去金山酒厂。”梁明华道。 “你还要去金山酒厂,你忘了当年爸是怎么死的吗?”红英气的两眼发红。 “可研究梅林酒是爸一生的愿望,我要完全爸的心愿。”梁明华道。 “好,就算爸的心愿,可你这时候去金山酒厂,谁还认得你,谁还理你啊,你又不是金山酒厂的职工,估计连窖池都不会让你进。”红英退一步的劝道。 “不会的,我看梁叔叔酿的酒很好,我爸现在正在到处请酿造师呢,想开发古老的梅林酒,我想我爸一定会愿意跟梁叔叔探讨的。”白蔡蔡在一边插嘴道,开玩笑,她的目的就是请梁明华出山,可不能叫他老婆几句话打冷了。 “你爸?你爸是谁?”梁明华疑惑的问。 “我阿爸就是酒厂厂长。那窖池,还是我挖出来的呢。”一边的毛毛自豪的道。嘴里还在嚼着东西,这小家伙过年那嘴就没个停歇的时候。 梁明华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两个小家伙就是挖出窖池的当事人之二。 “那行,走,带我去见你爸。”梁明华冲着蔡蔡和毛毛道。 “可我爸去北京了,还没有回来。”毛毛道。 “这样啊,那我就先去酒厂那边等。”梁明华很坚决。 第七十章 到了中午,白家几兄弟满载而归的下山了,然后同白蔡蔡和毛毛会合,雄纠纠,气昂昂的回了五峰村。 没想到白蔡蔡和毛毛前脚刚一进门,后脚白平康就回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白平康坐了一天两晚的火车,今早刚到县里,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便又赶回了五峰村。 “周萍家里怎么样了?”白奶奶忙拉着白平康问。 “岳母见到周萍哭的稀里哗啦的,倒是岳父,仍本着个脸,不过,也没提赶周萍走的事情,我这厂里有事,就急着回来了,让周萍在京里多待些日子,跟岳父岳母好好处处,总是亲闺女,又事隔这么多年了,想来岳父也狠不了那心了。”白平康道,回想起见到周老爷子的样子,周老爷子老多了,一头头发全白了,不过,性子还是那么的强,这次,白平康是狠狠的灌了三杯白酒才得以进门的。 若不是白平康天生的酒量,还真顶不住周老爷子那一手,开玩笑,那一大玻璃杯差不多就有半斤。 汇报完周老师家里的情况,白爸就把开包裹,里面全是各种点心和礼物,有大舅小舅送的,有大姨小姨送的,还有外公外婆送的等等,白蔡蔡和毛毛两手都捧不下。 而毛毛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飞机模型,带摇控,据说还是周老爷子亲自上街挑选的,可把这小家伙乐的,跑到院子里,就玩开了。 “爷爷,阿爸,我今天上午去方家沟玩,给你们买了酒呢。”白蔡蔡回屋放好东西,就提溜着那一壶酒过来。 “哈哈,丫头不错,知道给老爸爷爷买酒了。”白平康乐呵呵的道,还打开酒壶闻了闻:“嗯,这酒不错,还有那么点梅林酒的味道,就是不够香不够醇。” “阿爸,酿酒的人叫梁明华,我听江记者的阿婆说了,他阿爸就是金山酒厂的梁师傅。”白蔡蔡道。 “梁师傅?那可是当年金山酒厂的第一酿酒师啊,蔡蔡,你是说这酒是他儿子自己酿的土酒?”白爸有些兴奋了,土酒能酿成这样,那技术顶尖的,最近他一直为开发梅林酒一畴莫展,现在厂里的几个师傅都没底。说着,他又把酒凑到鼻子间闻了闻,又倒了点在杯里尝了尝,这酒够味儿了,若真是梁明华自己酿的,那这个梁明华已经继承了当年梁师傅的手艺。 “是的,他们村里人经常问他们家买酒喝。”白蔡蔡回道,这些事情,她都找宁阿婆打听清楚了。 “那好,蔡蔡,你马上带我去方家沟,我找他谈谈。”白爸激动的站了起来。 “不用了,他听说酒厂里挖出了百年老窖,已经去金山酒厂了。”白蔡蔡道。 白厂长一听梁明华已经去了酒厂,那在家里也坐不住了,匆匆吃过饭,收拾了东西,就跟白爷爷和白奶奶告辞,叮嘱蔡蔡姐弟两个听话,便去了金山镇。用他的话来说,这不马上回去,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坦实。 “这家里的板凳还没坐热呢,又要走……”白奶奶捧着茶点瓜子出来,看着白平康离开,不免嘀咕了句,老人家,一年忙到头,也就希望一家人没事坐在一起唠唠嗑。 “平康这是正事呢,再说了,明天他们酒厂就上班了,哪能天天呆在家里的,男人干事业,就要有这股子劲头,想当年,大禹冶水,还三过家门不入呢。”白爷爷在一边道。 白爷爷开口,白奶奶就不说话了,拉着毛毛在身边,爷孙两个,一个剥瓜子,一个只瓜子。 自家爷爷的想当年也想的太久远,居然到了三皇五帝时期。白蔡蔡想着,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奶奶,好象这事儿是她惹出来的,年轻人总是忙啊忙的,往往忽略老人的心,于是,便也腻在自家奶奶身边,乖巧的话儿说了一萝筐,逗得奶奶眼睛笑成了缝。 白爷爷在边上慢悠悠的抽着他的老旱烟,毛毛跪坐在凳子上帮着白爷爷卷烟丝。 这边爷孙几个正唠叨着,外面却听到小豆花在叫:“蔡蔡,蔡蔡,在家吗?” 小豆花,她咋来了?白蔡蔡连忙跳下凳子,一溜小跑的跑了出去。只看小豆花跑的气喘吁吁。 “小豆花,你怎么来了?”白蔡蔡边说边拉她进屋。 “我在镇上,看到方晓北约了好一般子人说要到这里来找你二哥的麻烦呢,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着来报信了。”小豆花气喘吁吁的道。 方晓北?这家伙还真来啊,白蔡蔡以为他说说呢。不由的跳起脚冲着楼上小阁楼的窗户大叫:“二哥,二哥,快下来。”中午吃过饭,这哥几个又不知在小阁楼里密谋什么了。 “什么事啊?”二哥从窗户上探个脑袋。 “方晓北来了。”白蔡蔡道。 “倒,这小子还真敢来。”白学武一吼,年前,白蔡蔡就跟他说过方晓北让传的话,他当时是嗤之以鼻啊,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呼啦啦的,不一会儿,白家四兄弟都下来了,惹得白爷爷一顿骂:“走路都没个正形。” 随后白家兄弟当前,沿街窜户的吼了那么几声,立时,各家窜出十五六岁的小子,不一会儿,白家兄弟身后就跟了一群人了,这派头,很大哥啊。白蔡蔡想到了义气,风发那啥的,年青就是热血。 “二哥,要文斗不要武斗啊。”白蔡蔡和小豆花跟在一群人后头叫,虽然人家打上门来了,不能不应战,但还是要小心啊,前世,二哥可是有打架坐牢的前科的,今生也差点栽进去,白蔡蔡免不了要婆妈一下。 一伙人赶到了村口,正好将方晓北的一伙人堵在村外。 “方晓北,想咋嘀,划下道来。”看到方晓北,白家一伙人就起哄了起来。 方晓北一伙儿脸色有些灰白,他们本想悄悄的进村,不动声色,候着白二哥落单的时候打闷棍的,这是谁啊,谁走漏了风声,方晓北一边架还没开打,就猜忌了起来。 “什么划下道不划下道,咱们准备上山玩的,好狗不挡道。”方晓北很光棍,这时候来个死不认账。 “行了,你方晓北传话那会儿挺爷儿们啊,咋这时耸了呢,放心,大过年的,我们也不想打架,咱们要文斗不要武斗,不就是那点小恩怨嘛,不值一提,斗完了,咱们来个一笑了恩仇,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懂不?”白学武把自家爷爷的架式学个十足。 一边小豆花捂着肚子差点笑岔了气:“蔡蔡,你二哥这是拍电视呢。” 白蔡蔡也笑眯着眼,不过,她放心了,二哥可成熟不少,性子沉稳些了,不在是动不动抄家伙上的浮燥性子。前世的坎儿算是彻底过去了。 “怎么个文斗法?”听白学武这边这个说法,方晓北一边脸色转好,松了口气。 “这不,今天上午,我刚从方家沟的竹林子里弄了几只竹鹧鸪,怎么样,咱们各自挑一只来斗上一场,输的人给羸的人说声对不起就完了,怎么样?”白学武道。 “斗鹧鸪啊……没问题。”那方晓北有些得意儿的笑了。 白蔡蔡站在一边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自家二哥不会在这沟里翻了船吧。 不管了,道已经划下,两伙人汇成一伙人,一起朝水牛岭那店那边去 这次抓到了六只竹鹧鸪,各家各分了一只,另外留两只雄的竹鹧鸪驯练成斗鸟,就养在水牛岭那边的竹园子里,在这方面,白二哥得天独厚,这小子从小在五峰山这旮旯,几乎没有他没玩过的东西。 不一会儿,大家到了水牛岭快餐店,进了后院,就看到两只竹鹧鸪关在鸡棚里,鸡棚里还剩的一些鸡被闹的鸡飞狗跳。 白学武和方晓北一人一只竹鹧鸪,先是安抚了好一会儿,又喂了一会儿食,别说,也不知两人用的什么手法,本来烦燥不安的竹鹧鸪安静了不少。舒展着腿步,艳丽的羽毛,很养眼,前世,许多人养斗鸟,不仅是为了玩,也是为了观赏。 随后,就开始进入了试探性的接触阶段,白学武和方晓北两个手段层出不穷。 “没看出来,你小子在驯练斗鸟上面有一手啊。”白学武看着方晓北道。 “我小时候没人玩,又老受欺负,就常常一个人进山抓竹鹧鸪练着玩儿。”方晓北道,话音里透着一丝失落,任谁有那样孤单的童年,都难以释怀的。 很快的,两只竹鹧鸪就斗的你死我活起来,最后,尽然是不分胜负。为免竹鹧鸪受伤,两人敢紧将竹鹧鸪分开。 “小子,还不错,二哥正打算驯养竹鹧鸪,怎么样,有空的时候来帮二哥。”白二哥朝着方晓北伸出了橄榄枝。 “行,管饭不。”方晓北也很爽快,这场斗鸟下来,两人倒是有些腥腥那个相吸了。 “管,而且每卖出一只斗鸟,你能得到相应的提成,怎么样,二哥待遇可以吧。”白学武自夸。 “那行,以后我就跟着二哥混了。”方晓北道。 白蔡蔡鄙视,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家二哥很有那么点j商的潜质,这么一个优质的斗鸟驯练高手就这么被他拉下水了。想来,之前,他们几个在小阁楼上,说不定就是密谋这事情。 别说,二哥还是有点商业眼光的。 前世,自九五年后,宁山县的旅游优势渐显出来,当时,老街已经过全面修改,前街便是宠物市场,后街是古玩玉器市场。 而在宠物市场里面,竹鹧鸪这种斗鸟那几乎每家店都有,各色各样的,而斗鸟也成了老街一景,前世,白蔡蔡还听杨华倩说过,宁山县后来还有地下的斗鸟赌斗市场,而一些南方的有钱人都常常到宁山的斗鸟赌斗市场玩,常常是一掷千金。 当然输的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 第七十一章 算是不打不相识,有了竹鹧鸪这个媒介,白二哥和方晓北算是臭味相投了起来,如今方晓北几乎成了白二哥的小弟似的,跟前跟后叫着二哥,正月里,快餐店的生意清淡,开春的小鸡小鸭还没孵出来,白二哥基本处于清闲状态,于是,就同方晓北两个一门心思放在训练斗鸟上,接下来几天,方家沟的竹鹧鸪没少遭殃。 当然,忙活了白方二人的同时,白家人的口腹之欲也满足了不少,用来训练斗鸟的竹鹧鸪都是雄性,雌的基本上都下了白家人的肚皮里。当然,白学武也挑了几只不错的雌鹧鸪,用来配种。 看样子,白二哥是想大干一场了。 而白蔡蔡这几天动极思静,把自个儿关在老屋的小阁楼里,雕琢着上回古教授送来的那块冰种飘花玉翠,掏掉两只手镯,又制了一块玉牌,剩下的除了一点边角料外,就是中间一块大一点的原石,白蔡蔡想花一点功夫,把它雕一个小小的文昌塔出来。 别外一边角料呢,则磨成珠子,再同五峰山的山石结合起来,可以串成一副手珠子,这是给小楠准备的,不然,小楠那体质,今后怕是有麻烦了。 一个文昌塔,白蔡蔡关在小阁楼里,整整雕了三天,可也才刚刚雕了个雏形,白蔡蔡雕的这个文昌塔有九层,别看它小,却是五脏俱全,其中,包括塔檐,菱角牙子,券门,窗,里面还要用上内雕法,总之这后面手绪繁多,再加上整体又小,更考验雕工,以白蔡蔡两世的技艺,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是雕不好的。 而用于风水的,塔的联匾上还要下工夫,总之,一个小小的塔,里面的名堂多着呢。 “阿姐,快出来,阿妈回来了。”这时,外面响起毛毛的声音。 “哦,就下来了。”白蔡蔡应声,一听阿妈回来了,白蔡蔡心里也高兴,为阿妈高兴,阿妈回京的事情可比前世整整提前了六年,放下手里的玉石,白蔡蔡揉了揉脖,有些酸痛,得,以后这方面她得注意,不能小小年纪的,整个颈椎病出来。 于是开了门,正看到毛毛伸头在楼道张望,看着自家阿姐出来,毛毛一个劲的招手。两人一起下了楼,就看周老师坐在厅上,一脸有些风尘朴朴的,眉宇间有些疲倦,但精神头不错,而原来眉宇间的压抑和轻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会儿正跟白爷爷和白奶奶说道着京里的事情,神情十分的开朗,显然在京里呆的不错,多年前的矛盾烟消云散了。 一边,白奶奶正指挥着一边的白学武:“学武,快,去村长那边打个电话给你二叔,这都星期天了,也不见个人影。” “妈,不用了,平康打电话到京里,最近,他们厂正在攻坚梅林酒呢,我听平康说了,找到了一个好的酿酒师,正在紧要关头,就随他去吧,我估计这段时间他都在县里跑,我想今天晚上待一晚,明天带蔡蔡和毛毛回县里了,这也快开学了,提前几天回去,让他们收收心。” “嗯,也对。”白奶奶点头。 “对了,周萍,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这时,白老爷子又道。 “爸,什么事?你说。”周萍道。 “是这么个事情,你也知道你大伯家的平生一家要迁回来了,只是你大伯一家调回来是调在市里,还且还没弄好,可学峰的学业不能耽搁,学峰那孩子正好读高三,学籍什么的就转在了县里,已经让晓玲那丫头办好了,可这个时候让他住校,跟同学都很陌生,我们怕影响这孩子的学习,毕竟,这可是最后半个学期,最关键了,所以我想,是不是让学峰住你家里,你是老师,平日的也能照顾一二,你觉得怎么样?”白老爷子问。 老2老三都在县里,若说起住房条件,老三家还更有优势,但老三媳妇那人有些难处人,学峰去怕是住不惯,倒是老2媳妇要好说话些,又是老师,行事细致,让人放心,所以,最后白老爷子还是决定跟老2家开口。 “行啊,我把蔡蔡的房间隔一隔,让毛毛搬过来住,把毛毛的房间留给学峰住。”周萍想了想道。 “那好,我就回平生了,让他准备。”见周萍一口答应,白老爷子也乐呵呵的道。 事情谈定,第二天,周萍便带着蔡蔡和毛毛回了县里。而白平康这些日子果然大多在县里跑,为厂里的梅林酒攻关做好必要的准备。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看着电视聊着天。白爸的bp机响了,这他bp机是厂里配的。 “周萍,我出去回个电话。”白爸道,然后匆匆出门。 “阿妈,外公外婆有没有提到我?”毛毛这小家伙腻在周萍身边问。 “提了,还让你们放暑假去北京呢。”周老师一边回答,一边在检查姐弟俩的寒假作业。白蔡蔡的寒假作业里面有十篇800字左右的生活日记。 前世,白蔡蔡业余的时候曾写写网文,这别的本事没学会,这灌口水的本事学的十足,所以,这八百字的生活日记,白蔡蔡愣是整的两千字一篇有余,还文情并貌的,结果,被周老师逮着了一顿狠批,说的蔡蔡面如土色,只得连忙朝毛毛打眼色,江湖救急啊。 其实白蔡蔡觉得有些冤,生活日记不就是记录一些吃喝拉撒吗,她这字字句句里面可都透着家庭温情呢,可这些在阿嘴里,全成了没意义的废话,难道还非得什么事都喊着大道理,谈理想,谈奋斗什么的,这些东西,白蔡蔡一直觉得,写的说的都没用,只有默默去做,步步踏实就行了。 “阿妈,阿妈,北京有什么好玩的?你给我说说呗。”毛毛接到自家阿眼色,立刻开始他的马蚤扰。 “好玩着多呢,的升旗,小吃街,放风筝,还有大风车,有挂炉烤鸭,黄昏时还有扭秧歌,茶馆喝茶听戏的……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听话,不好好学习,这些都没份。”周老师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最后却又数落起毛毛来,这小子一个寒假没少干坏事,别的不说,过年的新衣服就炸出几个洞眼来。 毛毛苦逼着一张小脸看着自家阿姐,得,这祸水东引,引到自个儿身上来了。 就在姐弟俩眉宇打着机锋的时候,白平康回来了,还一脸兴冲冲的,白蔡蔡和白杨小同学简直跟见到了救世主一般,立刻跑到白爸的身边,很狗腿的吁寒问暖的,把个白爸弄的莫名其妙,貌似他只离开二十分钟,没离开十天半月吧。 周老师在一边笑骂:“别搞怪,回屋,该返工的返工,该收心的收心。” 白蔡蔡和毛毛如蒙大赦,一溜小跑的正要回屋。 “别跑,蔡蔡,刚才打我call机的是古教授,他让我问你新年好呢。”白爸笑ii的道。 “嗯,古爷爷新年好。”白蔡蔡立刻朝着京城的方向,掬个躬。随后却又笑ii的看着阿爸:“阿爸,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肯定是关于那梅林酒的。” “就知瞒不过你这丫头。”白爸哈哈笑道,显然心情十分的愉快。 “平康,快说,别卖关子了。”周老师在一边也好奇。 “古老电话里说了,我年前给他带去的三瓶梅林酒,以每瓶十五万的价格让人买走了,另外京里一个收藏的栏目还约了他们,要做一个访谈,谈的就是梅林酒的事情,这酒在京里收藏界引起了不小的哄动,古老让我做一些准备,到时正可借此机会宣传一下金山酒厂,为酒厂打打名气。”白爸兴奋的道。 十五万,这个价格可超出白蔡蔡的估计了,白蔡蔡原来估计着七八万差不多,甚至五六万都有可能。毕竟这时还不象前世的后来那样炒作白酒。 “太好了,等那期访谈一播,那梅林酒,想不出名都难。”周老师也一脸高兴。 “是啊,正好,这段时间,在梁明华的攻关之下,新的梅林酒就要酿成了,到时,正可借这访谈之机,推出新的梅林酒。”白爸谈起酒厂的事情,那是满眼放光。 “阿爸,你得赶快趁这段时间,把梅林酒给注册了啊,要是初别人抢了先,你哭都没眼泪。”白蔡蔡在一边赶紧的道,这可是大事。 “对哦,这事可真得抓紧了。”白爸一拍桌子:“不行,这事还得找人,要办得快一点,这样,我明天要到市里省里去跑一下。” 白蔡蔡一句话,白爸跑断腿。接下来一段时间,白爸就带着人,专门跑注册的事情。 而这几天,周萍请了人,将蔡蔡的房间隔开,隔成两个小间,毛毛也搬到蔡蔡这边来住,这让小家伙心里有些不痛快,大房间换成了小黑屋,这小子能乐意才怪。 “你想啊,你跟小明打架的时候,小明打输了,立刻大声喊,我找我哥来,以前你只能找阿姐,可阿姐打不过小明他哥,以后学峰大哥来了,你再跟小明打架,也可以叫一声,我叫我学峰大哥来,有个大哥在身后撑腰,那是倍有面子的事情,对不?”白蔡蔡笑眯眯的劝着白杨同学。 白杨同学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以后咱也有大哥在身边罩着,于是这小子就乐呵呵的搬家了,并对于学峰大哥的到来寄予十二分的热忱。 第七十二章 开学前一天,下着淅沥沥的小雨,白蔡蔡昨晚又雕了大半晚的文昌塔,这会儿还躲在被窝里睡懒觉。 前世就是一个夜猫子,今生也仍然不脱夜猫的习性,没办法,雕刻这东西,白蔡蔡就喜欢在夜里,这时候精神特好,思路清晰,连手上的动作也显得快而轻灵,只是这段时间,她再也没有进入那以前那种疯魔状态,果然是可遇不可求。 正迷迷糊糊的做梦呢,周萍进来了。 “蔡蔡,快起来了,我电饭煲里煮了粥,桌上还有几块煎饼,一会儿,你跟毛毛起来吃,阿妈去买菜去了,今天,你平生大伯他们要送学峰堂哥过来,早点起来啊,不要人家来了,你还赖在床上。”周萍对着被子的一头道。 “知道了,阿妈,阿爸呢?”白蔡蔡蒙蒙胧胧的从另一头探出个脑袋,才发现阿妈对着自己脚那头说话,不由的乐了。 “你阿爸当然回厂里了,他如今忙的脚不粘地,快起来。”周老师没好气的瞪了白蔡蔡一眼,这女儿冬天睡觉就喜欢把个头蒙在被窝,而平日睡哪一头又不固定,弄得她有时候都找不到人。 说着,周老师便急急的去买菜去了。 等周老师离开后,白蔡蔡才从床上坐起来。刚出房门,就被一个轻快,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 “早上好,快起床。”小黑扑腾着翅膀跳到白蔡蔡身边的门框上,得意抖着羽毛,似乎笑话白蔡蔡睡懒觉。 “去,叫毛毛起床。”白蔡蔡挥着手,别说,小黑越来越聪明,每回,毛毛带它出去溜达,都能让公园里的大伯爷爷们眼馋不已,更有人追到家里来要买小黑,不过,小黑在家里这么久了,平日里没事就跟着学舌,虽常常闹驴唇对马嘴的笑话,但却给家里增加了不少的乐趣,一家人自然不肯卖,小黑可是毛毛的宝贝,其实,自小黑来家里,白蔡蔡没怎么管过,一直都是毛毛在照顾,这小家伙对小黑宝贝的很呢。 “毛毛,起床了,毛毛,起床了。”小黑又满屋子扑腾。 毛毛从厨房里伸个头出来,嘴巴上全是牙膏的泡泡,含含糊糊的道:“马后炮,我早起床了。”随即又含含糊糊的冲着白蔡蔡道:“阿姐,你又起的比我晚。” “我晚上睡的晚不说啊。”白蔡蔡搓着手进了厨房,这虽然开春了,但冬冻树木,春冻人,又是个雨天,人感觉寒丝丝,阴冷冷的。 提了煤炉上的水壶,白蔡蔡帮着毛毛兑了热水,让毛毛刷好牙,就接着洗脸,随后,白蔡蔡拿了自己的牙刷杯子走到屋外走廊边刷牙。 门口的一株梅树盆景正开着梅花,窗台上的水仙也开着一簇簇的小白花朵,晨风过后,一丝淡淡的香气扑鼻。 白蔡蔡深吸一口气,然后刷牙,只是很煞风景的,隔壁的刘大妈坐在门口洗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坏东西,挨千万的……” 白蔡蔡听了心里就很不痛快,不是为了现在,而是因为前世,前世,因为蜂窝煤的事情,刘大妈跟自家撒破脸皮,每日里就这么指桑骂愧的,你真找她理论,,她都是推个干净,前世就是这么着,她不是骂你,她骂自家老头,骂自家淘气的小外孙女。你能拿她如何? 前世,为了这么个人,她和阿妈不知受了多少的闲气,直到不久后,学校拆了这个大院,重新盖宿舍楼,她和阿妈才摆脱这个人。 现在想来,真是憋屈。这会儿,又不知谁惹着她了,一大清早的,又骂人,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也算是极书中的极书。 懒的再听她骂人,白蔡蔡匆匆刷牙,转身回屋,在厨房里洗过脸,就同毛毛坐在饭桌前吃早点。 不一会儿周萍买菜回来了,白蔡蔡打扫好家里的卫生,就蹲在阿妈身边,帮她掐菜叶子。 “多吃多占,也不怕涨死,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干脆,大家都去做外来的和尚好了,呗,什么东西。”隔壁刘大妈越骂越响了。 “你一个早上,骂骂咧咧的,吃错药啦,也不怕烦人。”外面传来刘老师嘀咕的声音。 “呗,你个死老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去买垃圾,管好你自个儿就成了,少管我,我就骂,挨千万的,坏东西……” 外面刘大妈继续骂。白蔡蔡肚子里腹诽着,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的。 “啪……”的一声,周老师重重的将蔡丢在盆子里,溅了一地的水渍,站起身来,似乎要冲出去,咬了咬牙,又蹲下来,死命的掐着菜叶子,好象跟菜叶子有仇似的。 看着自家样子,白蔡蔡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她有一种预感,这刘大妈不会是又在骂她家吧,可好象这回,自家好象没惹到她呀。 “阿妈,刘大妈是在骂咱家吗?”白蔡蔡低声的问阿妈。 “嗯。”周老师重重的点头。 白蔡蔡唬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板的很难看,前世今生的怨气都集中到一起了。 “这种事,你小孩子别管。”周老师死命的扯着蔡蔡蹲下。 “她这么欺负人,不能这么算了。”白蔡蔡红着眼。 “她怎么欺负人了,她骂骂咧咧的,又没指名道姓,要真跟她闹,她反正光棍的很,到最后,反而会让宋校长为难。”周萍叹了口气。 “阿妈,她倒底为啥骂咱家?”白蔡蔡问,前世是因为房子和蜂窝煤的事情,可这事,自己已经先预防掉了,这回又是为的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阿妈这个班主任,刘老师的女儿也是四小的老师,也教了好几年了,一直想带个班级,这回一年级三班的班主任调走,她也看到这个机会了,但是一年级的学生年龄都很小,都是孩子,这做班主任的,那即是老师,又是保姆,容不得半点粗心,宋教长就是看中阿妈十多年的教学经验,以及细心和责任心,所以才把一年级三班交给阿妈,她不放心那刘小茹,说小刘老师做事太粗心,责任心也不强,不能带班级,这不,就让阿妈上了,给果就成了刘大眼中钉了呗,阿妈倒不是怕刘大妈,真要闹,总是她理亏,可这事一闹大,对宋校长不好,阿妈是宋校长亲自从宝岭镇调来的,这一来就当班主任,虽然,阿妈有这个资历在,但一闹开,宋校长总有任人唯亲的嫌疑了,对宋校长不好。”周萍解释道。 虽然知道有些事自家女儿不一定能理解,但有个人说道说道,倒也能消了些闷气。 “那也不能就这么让她骂下去啊……”白蔡蔡皱着眉头。阿心思她理解,宋校长一直以来对阿妈都不错,阿妈投桃抱李,自然不想给宋校长惹来麻烦。 “等有机会,阿妈找刘老师谈谈。”周萍叹口气。 “找刘老师谈又有什么用,他在家里就一甩手管柜,被刘大妈吼个几句就成闷嘴葫芦了。”白蔡蔡撇着嘴,刘老师怕老婆,那在四小也是出了名的。 门外,刘大妈仍在指桑骂槐,白蔡蔡站在门边,皱着眉头瞪着眼,就在这时在,她眼尖的撇见刘大女婿拧着东西,正站在大院子门口,同东屋的赵老师在说话。 不由的转了一下眼珠子,便快步走出门,冲着坐在门口听刘大妈气哼哼的问:“刘大妈,你一大早的,骂骂咧咧的骂谁呢?” “呵,大的不出来,弄个黄毛丫头出来,怎么,我骂我自家小外孙女儿,你也管得着。”刘大妈叉着腰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屑。 “你为什么要骂你小外孙女儿,她那么小,还不到两岁呢,又不懂事,孙大妈,我可听人说过,这小孩子虽然不懂大人说什么,但感觉特别灵敏,你骂她,她会知道的,这对孩子今后的成长会很不利的,我上说过,小孩子还在阿肚子里时就注重胎教,到了出生,更需要在爱的环境中成长,这样她才会成长的健康开朗,聪明活泼,可你这样天天骂她,孩子的心灵会受到伤害,说不定以后长大了还会有自闭的倾向什么的……”白蔡蔡拉拉杂杂的说一通,说的刘大脸都快绿了。 “你这臭丫头,乱说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天天骂小外孙女儿了,还什么自闭的,你咒我小外孙女儿啊,没家教。”刘大妈气的要抓狂。 “刘大妈,我刚才问你了,你说是骂你小外孙女儿吗?我也是好心啊,这书上说的是有道理的。”白蔡蔡表面上很委屈,肚子里却乐了,其实她也没有说错,刘大妈天天骂人,却拿自己的小外孙女儿当挡箭牌,这在风水里面也是不好的,会对孩子形成一种音煞。前世白蔡蔡记得,刘大妈这个小外孙女儿好象不久后就出事了,叫玻璃扎了眼睛,瞎了一只眼,为这事,刘大女儿女婿和刘大妈闹翻了。 “妈,以后小囡囡还是我们自己带吧,您老忙,以后不麻烦您老了。”不知什么时候,刘大女婿站在一边,脸色很不好的道。 第七十三章小囡囡 “我说小吴,你什么态度啊,当我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啊,是,敢情着我犯贱,巴巴的要帮你带女儿,天哪,我真是命苦,天天做牛做马的,最后还讨人嫌,走走走,你抱走,反正小囡囡也不姓刘,她姓吴,她有爷爷奶奶的,还要外公外婆瞎操什么心。”刘大妈气的暴走,冲着她的女婿吴辉直吼。 “妈,你这是干什么,吴辉没有别的意思,他是怕小囡囡顽皮,怕她烦着你。”这时,刘大女儿刘小茹从屋里出来,一边劝着刘大妈,一边暗示了那吴辉赶快解释解释。 “妈,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怕你累着了。”那吴辉知道自家岳母的脾气,他刚才一时气愤说出那样的话,若是不给她一个台阶,那会闹的没完没了的。因此,这会儿也放软了口气。 “是啊,是啊,都进屋说话。”刘老师正在厨房里洗着碗,急急的出来打圆场,那手还推着刘大妈进屋。 刘大妈一扭身子,恨恨的瞪了蔡蔡一眼,一边的周老师连忙将蔡蔡拉到身后,蔡蔡躲在自家阿妈自后,一脸纯良无辜,倒让刘大妈不好说啥了,只得恨恨的一跺脚,又瞪了周老师一眼,这才进屋了。 不一会儿,屋里又传来一阵低低的争吵,东屋西屋的几户人家都探头张望,白蔡蔡也张望着,点火的效果不错,按刘大性子,家里要闹上一阵子了,虽然她的手段有些小道,但实在是这刘大妈太气人了,不找点事给她添堵,她就要找事儿给别人添堵。 当然,对因此而受池鱼之灾的吴辉同志,白蔡蔡只能表示遗憾,其实,如果吴辉同志真把孩子接回家自己带,说不定能免去小囡囡接下来的一场大祸也不一定,当然了,这事也说不准,天道这东西常常不以意志为转移。 “蔡蔡,下不为例。”这边周老师瞪了蔡蔡一眼,拉着她回屋。 蔡蔡不由的暗暗伸了伸舌头,就知道自己这点小技量是瞒不过阿双眼的。 “我知道了,阿妈,其实我也是为她家小囡囡好,她那么拿小囡囡当挡箭牌对小囡囡真的不好的。”白蔡蔡解释着。 “你都有话说。”周老师继续瞪着她,然后将她拉回屋里,关了门,让蔡蔡坐在她的对面,这才一脸正色,这股正色,白蔡蔡以前看的多,大多都是阿妈在教导学生的时候的表情,但阿妈很少对自己用。 “丫头,你维护阿妈,为阿妈出气,阿妈很高兴,但阿妈希望,以后,至少,在你长大成|人前,这种小手段少用,尽量不用,你是学生,阿妈希望你阳光灿烂,每一步都端端正正,这对你的人生成长是至关重要的,嗯。知道吗?”周萍做为一个老师,她不能不未雨绸缪,她发现自己这女儿,别看平日很乖巧低调,但其实相当聪明,尤其在人心方面,似乎看的很透,而且这丫头鬼主意也多,这让她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心,事有反常必为妖啊,人有时常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尽管她心里很高兴女儿的维护,但仍要敲打,玉不琢终归难成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阿妈,我知道了,我一定记住你的话。”难得的看阿妈如此正色,白蔡蔡起身坐到阿妈身边,把头枕着阿肩膀上,带着点撒娇的口气道。 虽然她觉得阿妈有些小题大做,但不知为什么,这时候阿敲打,让她心里很高兴,前世,阿妈把太多的关注给予了她的学生,有时往往疏忽了自己这个女儿,再加上家庭的关系,以至于她的性格成长的相当的孤僻内向,难处人,等到阿妈发现她这些问题,那时候她的性格已经定型了,充满了棱角,想改都难,只是后来在社会上打拼几年,这才渐渐的被磨圆。 而现在,白蔡蔡觉得,被自家阿妈敲打也是一种幸福。不由的就磨着脸面,埋在阿妈颈窝子里。 “你这丫头,多大了,还撒娇,小心让毛毛笑话。”周萍叫女儿这亲昵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 “哼,那小子,他敢?”白蔡蔡轻哼着。 “你就欺负毛毛吧。”周老师轻拍了一下白蔡蔡的脑袋。 “阿妈,你讲点理,我疼他都来不及。”白蔡蔡坐直身子抗议。 ………… 就在这时,门啪的一声打开了,白爸带着一身春寒进屋。 “我说你俩母女窝在房里干什么呢,别是说我的坏话吧。”白爸放下公文包,打趣的道。 “呗,谁没事说你的坏话。”周老师瞪了他一眼,随后又问:“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不是加班吗?”今天正好是星期天。 “这不,平生他们要来嘛,我总得在家里招待一下啊,要不然,平生大哥会说我怠慢他们的。”白爸道。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很忙,忙到平日待家里的时间都很少,镇里,市里,省里,各处跑,不由的对周老师有些抱歉:“这些日子,家里可辛苦你了。” 周老师嗔了他一眼,一副 01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9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眼,一副你还知道啊的样子。 白蔡蔡捂眼,这是赤果果的打情骂俏啊,很识趣的溜出了屋。毛毛这小子又不跑哪里疯去了,白蔡蔡没事,又检查了一下毛毛腾出来给学峰堂哥住的那间屋子,东西都清空了,不过,一边的书柜上,以及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白蔡蔡雕的石雕,都是周老师从蔡蔡屋里搜刮来的,做装饰用。 得,阿妈可真会挑,这里面好几个都是雕了福运玉符和康寿玉符的,看到这些,白蔡蔡就想起她正在雕的文昌塔,这些天文昌塔也雕的差不多了,干脆,就把那塔放在文昌位上,说不准对雪峰大哥的学习有用,要是能让学峰大哥更上一层楼,达成他的心愿,那岂不是挺不错的。 白蔡蔡美滋滋的想着,心动就立马行动,转身回屋,拿了文昌塔就摆在了文昌位上。 “蔡蔡,我和你阿妈去接你平生大伯他们,你和毛毛看家啊,别乱跑。”这时,白爸和周老师从屋里出来,叮嘱了白蔡蔡一声,然后骑着自行车去了车站。 白爸和周老师离开后,白蔡蔡就做起家务来,先把家里打扫干净,然后又搬出过年吃的瓜子糕点,又洗了几个茶杯,一会儿,平生大伯他们来,还得泡茶不是。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这时,毛毛急匆匆的回来,一进门就大叫:“阿姐,不好了,小黑叫隔壁的刘大妈关屋里了,你快去把小黑放出来。”毛毛边说边急的跳着脚。 “怎么回事啊?小黑怎么会被刘大妈关屋里?”白蔡蔡连忙问。 “我眼小明在玩呢,不知怎么的,小黑就跑掉了,我一直没找到,后来听到小黑在刘大妈屋里叫,可刘大妈根本不让我进屋。”毛毛气的嘟着嘴。 刘大妈正气着自己呢,怎么可能让他们进门,这事得找刘老师或者他家里的其他人,白蔡蔡想着,便问:“那刘大妈家里的其他人呢?” “小刘老师和吴叔叔一起出门了,刘爷爷估计又去废书收购站那里淘垃圾了。”毛毛道。 白蔡蔡明白了,估计刘大妈闹个不休,家里人干脆都躲出去了,这下可麻烦,小黑落到刘大妈手上,刘大妈一气之下,会不会就烤了它?小黑小命休矣。 于是,白蔡蔡立刻拉着毛毛急急的出门,果然的,隔壁传来几声小黑惊恐的尖叫声:“救命,救命……”白蔡蔡气乐了,这货居然还知道叫救命。 “毛毛,你快去把刘老师叫来,我这边看着。”白蔡蔡吩咐毛毛道,毛毛一听,点点头,撒丫子就跑。老街就在四小边上,不远。 毛毛走后,白蔡蔡听着屋里小黑的叫声发急,使劲的拍着门,干脆的模仿起小刘老师的说话声:“妈,开门,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啊,回来就把小囡囡抱走呗,省得我心堵的慌。”刘大口气仍不好,显然还没消气。说着门就打开了。 白蔡蔡庆幸,小地方,这时候的门大多都还没有猫眼那东西。 “怎么是你?”刘大妈一看是白家丫头,便瞪眼,白蔡蔡嘿嘿一笑,趁着她没注意,硬是从她身边挤了进屋。 刘大妈气得在身后骂:“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怎么随便往人家家里闯,你家大人怎么教的?” 白蔡蔡只当没听见,顺着小黑扑腾着翅膀的声音,就到了刘大卧室门口,那门开着,床对面的桌上摆着一只鸟笼,小黑就在鸟笼里扑腾,而床头,小囡囡正睡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正看着小黑咯咯笑着,笑的黑眼睛开心成了一条线。 “你这臭丫头,给我滚出去。”这时,刘大妈一手抵住了门框,不让白蔡蔡进屋。 其实白蔡蔡也没打算闯进卧室,真那样,那反而是她理亏了,她只是要看到小黑没事就行,等到毛毛带刘老师回来,刘老师自然会把小黑还给她家。 “刘大妈,你怎么把我家小黑关在笼子里?”白蔡蔡看着刘大妈质问,小黑在这一带挺出名的,容不得刘大妈不承认。 “小黑自己飞我家来的,我家小囡囡喜欢,就让她玩一会儿呗,你这丫头这么小气干什么?”刘大妈不屑的道,一只破鸟,谁稀罕。 白蔡蔡无语,得,刘大妈干脆倒打一耙了。 “咯咯咯……”小囡囡开心的笑着,白蔡蔡不由的望向她,却突然发现,小囡囡混身笼着煞气,相当的锐利,白蔡蔡吓了一跳,随后她发现煞气的来源居然是床头上面挂着的那一幅36寸的玻璃镜框,镜框里是一副刘大妈和刘老师的合影。 白蔡蔡记得,去年刘大妈小儿子结婚前,去上海拍了婚纱照,刘大妈和刘老师也一起去玩了几天,也照了一张放大,回来的时候,刘大妈可是好一顿炫耀。 第七十四章条件反射 在风水学里面,头顶压迫是很不好的一种风水,所以,象横梁压顶等等,都是不吉利的,虽然床头挂画不存在这个问题,但大而厚重的橡框也带着一种不吉利的运势,所以,这种布置,在风水师的眼里,也是要极力避免的。 床头挂画可以增加卧室之雅意,但要以轻薄短小为宜,否则,其它且不说,就单单它存在的风险来看,一旦挂勾脱落,砸了下来,那睡在下面的人,非死即伤,不可不慎哪。 而现在,白蔡蔡就看到了这个风险,不,或者已经不能说风险了,从煞气的程度来看,危险就在眼前,回想前世,小囡囡倒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祸事的,白蔡蔡真记不太清了。 可她知道,小囡囡眼前就有处于危险之下。 “刘大妈,你床头怎么挂那么大的像框,还是赶紧移开吧。”白蔡蔡冲着刘大妈道。 “啧啧,你这丫头片子,真是咸吃萝卜谈操心,我挂像框关你啥事儿,走走走,一会儿,等小囡囡玩过瘾了,小黑会还给你的。”刘大妈推攘着白蔡蔡。 “不是的,挂那么重的像框,而且还是玻璃镜面的,真的很危险。”白蔡蔡强调,虽然前世,后来,许多人拍婚纱照,那床头都要挂巨副照片,但那时候挂卷轴的多,或者有像框,但因为照片上用了冷裱膜,因此一般不会用玻璃镜框,这样,相对来说,没什么危险了。 “喂,我说你这丫头,今天是成心给我添堵的是吧,早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现在又来乌鸦嘴,你真当我不敢教训你啊。”刘大妈一手叉腰,火了。 白蔡蔡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年月,好人难做啊,得,反正不关她的事,刘大妈也说一会儿就还小黑了,干脆,她也别在这自找没趣了。 白蔡蔡想着,不由的又看向小囡囡睡的床头。猛然间,就看到墙上镜框有种往下坠的趋势。 “呀……”白蔡蔡大喊一声,一把推开刘大妈挡着自己的胳膊,整个人扑向小囡囡,将小囡囡护在身下,同时双手抱头。随后她就听到嘣的一声,接着,一只手的手背传来钻心似的疼,而护着头的两条胳膊也砸的生疼生疼,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囡囡……”刘大妈这时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扑到床上,搬开磺在蔡蔡背上的镜框,那镜框的玻璃已经碎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时,刘老师同毛毛一起回来了,一进屋,见到这情形,也吓了一大跳。 “阿姐。”毛毛也急慌慌的上前扶着白蔡蔡。 身上的镜框拿掉了,白蔡蔡放下手,直起身来,背上,一些碎的玻璃片滑落下去,手背钻心似的疼,原来一块碎玻璃正好插在了手背上,一手背全是血。 “咯咯咯……”小囡囡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却开心的笑着,还以为大家在跟她玩游戏呢。 “老婆子,还愣着干什么,快送蔡蔡去医务室啊。”一边刘大老师大吼。 “阿姐,阿姐,你流血了。”毛毛吓的小脸有些白了。 于是,刘大妈抱着小囡囡,刘老师带着蔡蔡,毛毛跟在身后,一众人直赴校医务室。 除了那块玻璃插进手背,缝了几针外,其它的没什么大碍,到于小囡囡,一点问题也没有,这会儿,靠在刘大怀里正呼呼大睡了起来。 医护室的医生帮蔡蔡包扎好后,又打了一针,然后开了消炎药什么的,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完事。 “蔡蔡,蔡蔡,你怎么样了?”这时,周老师急急的赶来,看着蔡蔡手包的严严实实的,那眼眶便红了,咬牙切齿的冲着刘大妈吼:“刘大妈,蔡蔡要出个什么问题,我跟你没完。” 她身后跟着白爸,还有白平生夫妇以及学峰堂哥。 她们一回来,就听邻居说,蔡蔡被刘大妈给打了,还流了许多的血,刘家门口的地上还滴了几滴,周老师看着地上的血迹,差点没昏过去。 倒不是周围邻居慌报军情,而实在是大家都不清楚情况,只是根据看到的加上推测得出的结果,蔡蔡从刘家出来,一手的血,而刘大妈这些日子里都要指桑骂愧的骂白家,因此,得出这个结论不奇怪。 白家一伙人连家门都没进,就急冲冲的朝医务室来。 “刘大妈,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冲着我们大人来好了,对付个孩子算什么。”白爸这时也冲着刘大妈吼,发飙了,白蔡蔡从来没见过自家常拿好人卡的阿爸也有这么暴走的时候。 “我没有打蔡蔡,是蔡蔡救了小囡囡。”刘大妈一脸的悻悻,这个时候,她觉得自个儿有些没脸见人了。 “阿爸,刘大妈没有打我,是意外。”见这情形,白蔡蔡也连忙用手去扯阿爸阿衣角,嘴角又不由的抽了起来,这一只手虽然没伤,但也砸的青紫一片,这一动都一抽一抽似的痛。 “是啊,是啊,今儿个的事情,多亏你家蔡蔡了,要不然,我家小囡囡还不知要怎么样了?”刘老师也连忙的感谢道,然后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白爸和周老师一听这么回事,虽然心疼蔡蔡,但也不好说刘家什么了。 “刘大妈,不好意思,是我没弄清楚状况。”白爸一听不是那么回事,连忙道歉,周老师显然那气儿还没消,甩着一张脸。 “不不不,是我不对,白厂长,周老师,我这人就是这人见人嫌人的气性,一张破嘴,以前,得罪之处,还请原谅,这回真的是多亏蔡蔡了,要不然……”说到这里,刘大背一阵发寒,若不是蔡蔡,那么大的镜框砸下来,还有那些碎玻璃,天知道会出什么样的状况,想着,刘大妈就后怕。 随后一行人回到家里,刘大妈把家里过年人家送来的吃的喝的,全搬白家来,那股了热情的劲儿,跟之前那真是冰火两重天,倒是把白爸和周老师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也知这刘大妈其实是一个浑人,也不于她计较了。 只是蔡蔡,心里想着前世,自己和阿妈受了她不少闲气,终是不能完全释怀,最后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躲回屋里躺着休息去了。医务室的医生怕蔡蔡会有轻微脑震荡,让蔡蔡回家静卧休息的。 厅上,刘老师和刘大妈聊了好一会儿,才回屋。 过了一会儿,刘小茹和他丈夫回来,知道这事,也是吓了一跳,又专门到白家来感谢了一通。 “你这丫头,也不掂量掂量你那小身板儿,你就不怕砸伤了自己啊?”房里,白学峰很好奇啊,他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家堂妹当时救人的心态。 毛毛听着学峰大哥的话,也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想大的镜框砸下来,想着也怕人。 白蔡蔡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将一本书丢在地上,白学峰和毛毛两个都自然而然的弯下腰去捡,结果“咚”的一声,两人头撞头。 “哎哟……”毛毛痛呼。 “蔡丫头,你没事把书丢地上干什么。”白学峰一脸莫名其妙,扶着毛毛的头一个劲的揉,生怕撞伤了毛毛。 “就是,阿姐啊,你这是在害人。”毛毛皱巴着一张脸抗议。 “这就是解释啊,当时发生危险,我脑子里啥想法都没有,就好象东西掉下地,你们弯腰去捡一样,是一种条件反射。”白蔡蔡摸着鼻子道,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她脑子里真有什么想法的话,那情况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毕竟,她心里还是气着刘大,当时情形只要稍一迟疑,想救都来不及。若是扎在自己手背上的玻璃扎进小囡囡的眼睛,那前世的一切又将重演了。 “蔡蔡,我听周阿姨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啊?”就在这时,杨华倩风风火火进来。 “学习雷锋呢。”白学峰半取笑的道,起身揉了揉白蔡蔡一头篷篷的短发:“好了,你同学来了,我就不陪你聊天了,我去把东西整理一下。” 说完,冲着杨华倩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我来帮你。”毛毛一溜小跑的跟在他身后。 “这谁啊?”等白学峰和毛毛离开后,杨华倩凑到白蔡蔡耳边,一脸好奇的问。 “我平生大伯家的堂哥,转到我们一中的高中部,今年是高考生,家里的重点照顾对象。”白蔡蔡笑着介绍。随即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北京好玩吗?” “好不好玩我不知道,一个寒假我都跟着我大伯学拳呢。”杨华倩颇有些郁闷。 学拳?杨华倩练过拳的事情,白蔡蔡前世就知道,不过,这姐儿不是练拳的料啊,据前世的杨华倩说,她练拳把自己的身体给练废了,要不然,她定是要走家族的路子,考警校的。 杨家,除了杨华倩那个在文化局工作的小叔叔,其他的全是属于政法系统一系。在宁山县,也是属于衙内一党。 白蔡蔡记得当时听杨华倩这么说的时候差点去买块豆腐撞死,你说说,人家是身体练废了才考京华的,哪象她头悬梁,锥刺股的才刚刚达京华的线,这人比人,气死人哪。 “练的怎么样?”白蔡蔡问。 “还行。”杨华倩颇有些得意,虽然这个寒假很累,但效果不错,大伯和老爸都说她有习武的天赋,比她小叔叔强。 “适可而止吧,身体才是的本钱。”白蔡蔡适当的提醒了一下。杨华倩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做什么事都有一股子拼命三郎的劲道,但也容易伤了自己。 “没事。”杨华倩挥挥手,毫不在意,又道:“对了,我爸也来了,送奖金来的,是元旦的时候,你举报杀人犯线索的奖金。” 白蔡蔡一愣,随即却一拍床头:“完了。”说着,又阿哟的一声,显然碰到痛手了。 “怎么了?”杨华倩好奇的问。 “这事,我阿爸,阿妈还不知道呢。”白蔡蔡皱巴着脸道,她有一种预感,阿妈会发飙。 果然的,白蔡蔡话音刚落,周萍就拿着一个装钱的信封进来:“白蔡蔡,你跟我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妈,我头晕,要睡了。”白蔡蔡立刻装死。同时朝杨华倩眨眨眼睛。 杨华倩也眨了眼,然后溜了。 第七十五章老街机遇 最后,那奖金一分为三,白蔡蔡,杨华倩,再加上毛毛这个打酱油的,一人一份,倒把毛毛给乐呵的,觉得自己立功了,得意的不行。 随后,杨华倩阿爸坐了一会儿,就带着杨华倩离开了。 等人都散了后,周老师坐在一边生着闷气。她心里纠结啊,做为老师,蔡蔡的这些举动值得表扬,可做为一个母亲,她又不能不担心女儿。 “这不都过去了吗?别生气了,以后警告女儿,事事不准强出头不就行啦,事事报备,没有准许,就不准擅自行动,这样行了吧,再说了,我看蔡蔡心里有数的。”白爸坐在一边劝解。 “你就惯着她吧,反正在你眼里,女儿啥都好。”周老师白了他一眼。 白爸嘿嘿笑,知道这事没法跟周老师争论的。 “行了行了,你去陪平生大哥他们说话吧,我没事,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就是有些担心,有些气这丫头太自作主张,事后还一点口风都不露。”周老师说着又咬牙了。 “那是,不过,我看那,就今天这两件事情,蔡蔡也没法回来找你做主啊,真回来找找你做主,那黄花菜都凉了。”白爸笑道。 “也是。”周老师笑笑,随即又一瞪眼:“不过,蔡蔡面前,你还得板着脸儿,省得这丫头尾巴翅上天。” “是,周老师怎么说怎么是。”白爸打趣道,随即就苦了脸,被周老师暗中狠狠的拧了一把。 接着两人一个去跟白平生夫妇聊天,一个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等他们离开,毛毛从一边的门背后跑了出来,钻进了蔡蔡的屋里:“阿姐,警报解除,不过,阿妈说了,不能给你好脸色,省的你尾巴翘上天。” “嗯,我知道了。”白蔡蔡乐呵呵的拍了拍毛毛的头,这个耳报神不错。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果然的,白爸和周老师两个没一个给蔡蔡好脸色的,不过,蔡蔡也不在意,还装得一幅十分忏悔的样子。 倒是平生大伯夫妇和学峰堂哥帮着蔡蔡说了一阵子好话,白爸和周老师才就驴下坡,敲打了一顿白蔡蔡,才宣布事情过去了。 白蔡蔡自然是你们怎么说怎么是,做了个应声虫,配合十分的默契,拿个最佳配角不成问题。 “对了,我听平健说,学文写信回来,要在部队里转志愿兵了?”平生大伯同白爸喝着小酒聊天。 “不错,我觉得是好事,农村兵出来都不安置的,能转个自愿兵,出来是按干部安排,我想着,到时侯,我们大家出把力,也能帮学文安排个出路。”白平康道。在这方面,他有底的,别的不说,至少这酒厂里他还说的上话,到时把学文安排在酒厂的保卫科里,应该不成问题。 “嗯,不错,到时候,我在市里说不定也能想想办法。”白平生道,想着,又一阵感叹:“还是回家里来好啊,在外面,想找个人帮忙是千难万难,只觉事事不顺,这回到家里,虽然事情烦多,但帮的人也多,事情就顺多了。” “那是,一个好汉三个帮嘛。”白爸点头。 “对了,我昨天见到平安和大木了,我听他们说今年要在县里开个玉器店?”平生大伯母曹青芳道。 “不错,我们家正好有个石雕手艺,平安的手艺在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里面最好了,这回程氏珠宝那边负责原石,平安等于在这边开个分店,名字都起好了,就叫平安玉器,这段时间,正在找店面呢,都叫我们帮她留意。”白平康回道。 “店面?我看这老街的店面就不错啊,特别老街口那一块,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不少店面在转呢,可以让平安转一个啊,或者直接买一间,比租花的来,经济发展,今后这房产肯定会增值。”曹青芳又道。她原来是建筑公司搞预算的,这回转到市里时,托了人,就安排在市二建,对建筑房产这一块比较熟悉。 “不行,这老街这一块要拆了,这一带的房价这段时间降了很多,不过没人要。”周老师道,四小就在老街的隔壁,这事情,周老师听学校里的人说的多了。 “怎么会降呢,就算拆了重建也能回迁的啊,这地段,我看不错。”曹青芳奇怪的道。 “要是拆了盖商书房,有的回迁,那房价就不会降了,可问题是县里打算建一个沿河公园,这老街正在沿河公园的范围内,这拆了只会补助钱,可没有的回迁。”白平康道。他还听说了,老街的一些居民对这不满情绪很大。 “原来是这样。”曹青芳点点头,确实这种情况下不定因素太多,房价自然会下降。 “阿爸,我听徐师公说过的,老街不会拆,说不定以后还会发展成为特色的步行街。”白蔡蔡突然的插嘴道。过年前,徐师公就说过,老街风水正盛,不可能拆,而这一点蔡蔡是心知肚明。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每一任县长的施政手段也是有区别的,现任赵县长觉得老街过于老旧影响市容,当年确实出了拆迁老街建沿河公园的计划,但,这仅仅是一个计划,因为马上,赵县长就要调走了,新的宁山县县长却看到了老街的特点,再结合宁山县的历史人文,打靠了沿河古商业区,将旅游和特色商业,手工业结合成一体,成为宁山县,乃至丰原市最具物色的市集。 其中不仅仅是古董玉器,还包括传统美食,传统绣纺,还有传统手工艺等等。 “徐师公从哪里知道的?”白爸好奇的问。 “这我就不知道的,他认识的人挺杂的,不过,我也觉得,象这么有特色的老街,拆了实在可惜。”白蔡蔡道。 “不错,就现在徽州那一块,除了几个古民居旅游点,其它的地方,都很难有这种大面积的徽建筑了,这要拆了,确实可惜,再说了,现在国家可下文了要尽量保护古建筑,别说,这一块能不能拆的了,我看那,还真是个未知数。”曹青芳分析道。 “这事,咱们也搞不清楚,不管它了,喝酒。”白爸挥挥手。 白蔡蔡郁闷啊,心想着,阿爸,怎么能不管它呢,你手上握着几万块钱哪,过年的时候,大伯母怕白爸变卦,早早的就把水牛岭那地儿的份额提了出来,给了自家阿爸,算是了结了这事情。 本来,水牛岭那钱,白蔡蔡是准备阿爸下岗后的再创业资金,但眼前的情况,估计阿爸是不会再有下岗的事情了,如今,这笔钱就成了一笔闲钱。 手上握着一笔闲钱,这时候不投资什么时候投资啊,虽然,老街古建筑是不能随意交易的,但老街上不是全都是古建筑啊,过去有些人家就拆了重盖了。 比如物资局的那个废书收购站,原来屋主发生是火灾,后来干脆就将地皮卖给了物资局,物资局就建了一个小楼,做为废书收购站点,但现在,物资开放,物资局的地位就开始没落了,再加上局里这样那样的历史遗留问题,物资局的资金也越来越紧张,就白蔡蔡所知,过不了多久,物资局就把这个废书收购站关了,而这店面卖给了一个外地来投资的房产商。 那么眼前,不正是一个机会吗?当然这只是前世的事情,现在物资局不是不有卖废书收购站那房子的打算,这还不好说, 白蔡蔡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去套套废书收购站那个大姨的消息,看看物资局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如果有,再想办法说服阿爸阿妈,这个机会放过,实在可惜了。 白蔡蔡的思想又开始跑火车了。 一顿饭吃完,晚上,平生大伯夫妇就去了老街旅社休息。第二天,便赶去市里继续办理调动的事情。 白蔡蔡这边也开学了,只是她学习雷锋受了伤,阿妈硬是跟她的班主任请了两天假让她在家休息,其实,白蔡蔡主要伤的是手背,腿又没事,大不了不记笔记,完全不影响上课的,只是当日,那镜框砸下来,也砸到了她的后背和后脑,后脑虽然被手挡着,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多休息两天。 而白学峰就比较忙了,忙着适应新同学,忙着在文山题海里奋斗。 三叔公家的白学朝,正好跟白学峰一个班,哥两个即互相帮助,又暗中较着劲儿。结果,开学这几天,白学朝三天倒有两天是窝在白蔡蔡家,跟白学峰插铺,那个学习劲头,较白蔡蔡前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白蔡蔡家便又多了一个高三生搭伙,周老师本着,一只鸭子是赶,两只鸭也是赶的原理,干脆又在白学峰的房里加了一个铺,成了二人间的宿舍,好在,这种老式的平房,每一间房间都挺大的。不像套间那种小房间,豆腐块样,摆一张床就没地儿了。 早上。饭桌前。 “别说,我觉得,这几天学习特别有效果,看的东西基本都记住了。”白学朝边喝着稀饭边道。 “嗯,我也觉得,也许是压力大了吧,人被逼到那份上,就只有拼了,这一拼倒拼出动力来了。”白学峰咬着煎饺回道,他虽然成绩不错,但要上京华大学似乎还差不把火,因此也格外努力。 白蔡蔡帮毛毛剥着鸡蛋壳,侧脸看着学峰堂哥住的房间,从半开的房门处,白蔡蔡就成感到里面文昌塔形成的运势场。别说,这东西挺有效果的,就算隔着一面墙,白蔡蔡也能感到这运势场的力量。 这几天,她也感到心特别静,思维也较往常清晰。 当然了,一切还要靠自己努力,不努力,什么都没用,什么都没有。 第七十六章新学期的大新闻 吃过早饭,白蔡蔡骑着她那辆二六的自行车,跟着两个堂哥一起上学。清晨,带点春寒的空气拂过脸颊,感觉心情很有些小清新,心情一高兴,白蔡蔡就哼起了歌儿。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点火我就跑,整个学校被我炸没了……” “扑哧”一声,边上的白学峰和白学朝乐了。 “蔡蔡,这敢情着才是你的真实心情啊。”一边白学朝打趣,白学峰也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白蔡蔡撇撇嘴,她跟他们有代沟,不是她小,而是她的心理年龄太大,用句老沉的话来说,这两个,又怎么理解她,老夫聊发少年狂的那种心境呢。 “你俩个,不理解的。”白蔡蔡挥挥手。侧眼打量两个堂哥。 白学峰骑着自行车很文静,再加上他架着个眼镜,一路都是些斜斜的下坡,那脚踏都不用踩的,很有一种静逸的洒脱,而白学朝骑起自行车来却是左右晃当,还哼着曲儿。引人侧目,被白学峰取笑为招蜂引蝶。 连带着白蔡蔡也招了不少眼光,白蔡蔡突觉压力很大,于是猛踩几下,窜到前面,回头冲着他们摆摆手:“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悠悠的趟吧。” “蔡丫头,不会是暗恋哪个小子了吧,怕人家误会,这快到学校了,就赶紧着跟咱们划清界线吧。”白学朝又打趣着吼。 “别胡说,蔡蔡才初一呢。”白学峰瞪着白学朝。 “咋胡说了,没胡说,我听我晓玲姑姑说过,上学期快期末的时候,两个初中生还差点为这丫头打起来。”白学朝仍是大声的说,还扯着嗓了在蔡蔡背后吼:“我说的是不是啊。” 白蔡蔡一脚踏空,车子打了个八字花样才平稳下来,那脑门子大汗哪,咬着牙,学朝同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哪,边磨着牙边赶紧着连踩几下,飞快的骑远,死也不回头,这时候,上学的人多,谁知他说的是谁啊。 “蔡蔡,带我,骑那么疯做什么,没看到我啊。”路边,杨华倩看到白蔡蔡,晃当着书包,一路猛追。 “你怎么没骑车啊?”白蔡蔡将速度放下来,对跳坐在车后的杨华倩问。 “没车骑了,以后都没车骑了,我爸说了,要想练好拳,每天早上从家跑到学校,瞧瞧……”杨华倩说着,还翘起一条腿,拉起裤腿给白蔡蔡看:“还要绑沙包呢。” 白蔡蔡大汗,她还以为这种事只有武侠小说上才有呢。 “那你现在,岂不是做弊。”白蔡蔡打趣的道。 “没事,这都快到校门口了。”杨华倩说着,却有些心虚的四处看了看,干脆又跳下自行车:“算了算了,我还是跑吧,真要让我爸看到,不死也要脱层皮。”杨华倩夸张的道。 白蔡蔡干脆也下了自行车,跟着杨华倩一起走。 “你这两天没来,我告诉你一个大新闻。”杨华倩神秘兮兮的在白蔡蔡耳边道。 “什么新闻啊?”白蔡蔡好奇。 “一中顶顶有名的霉运老师,咱们的体育老师,许老师终于脱离霉运,开始走桃花运了。”杨华倩一脸笑兮兮。 “真的?”白蔡蔡愣了,随即也高兴,许老师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霉运期一过,可不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只是前世,只知道他抱得美人归,倒不知那美人是哪儿的?干什么的? “那当然,跟我来。”杨华倩说着,却拉着蔡蔡朝一边的一条老巷子里去,这条老巷子两边全是早点铺子,一中的同学早上,或课后,都在这里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嘿,小豆花,今天生意怎么样?”杨华倩拉着蔡蔡熟门熟路的进了一间铺子,正是小豆花阿爸阿妈开的。 小豆花的阿爸自戒了赌后,就去水牛岭那里跟白二哥学一段时间,开学前,就借了钱,在这条老巷子里租了一间杂物间,早上做点早点买给一中的学生,中午,晚上,则做了快餐,骑着三轮车到车站那边去卖。 本来,要能在车站那边租个辅子就方便多了,生意也会好的多,不过,车站那边的店租钱,可不是小豆花家能拿的出来的,借都借不到那么多。 所以,一切都得慢慢来,这样,虽然辛苦,但一天所赚的也是以前不敢想的,小豆花一家如今觉得很有奔头了。 “来,喝粥,还煎饺。”小豆花见两人过来,连忙端粥上来。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是来约你去上学的。”白蔡蔡和杨华倩几乎是同声的道。 “那小琴,你收拾收拾,整理好书包,这快到上课的点了吧。”一边小豆花的阿妈连忙吩咐小豆花准备上学。 “嗯,还有一下,来的及。”小豆花回着,到一边整理书包。 杨华倩这时却拉着白蔡蔡躲到一边的门后,悄声的对蔡蔡道:“你看着啊,就对面豆花店的豆腐西施,一会儿,许老师段练回来,她准得拦住许老师,请许老师喝豆花。” 对面的豆花店是卖豆制书的,店主一对老夫妻,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叫习娇,平日里在豆花店里帮忙,长得还不错,一中的同学都戏称豆腐西施。 听到这里,白蔡蔡觉得有些不对了,虽然前世,她没见过许老师的老婆,也不清楚许老师的老婆是干什么的,但前世,她的早饭基本上都是在这条巷子里解决的,豆花汤也隔三岔五的要喝上一碗,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豆腐西施后来嫁给前街那个理发店的小老板的,明显的这朵桃花不是许老师的命定桃花。 果然的,杨华倩话音刚落,巷子口,许老师一身运动装,小跑着过来,这小巷子的另一头,也是一中的教师宿舍。 “许老师,回来啦,今天喝什么口味的豆花汤?我给你冲。”果然,习娇从店里出来,拦着许老师道。 “啊,习娇啊,呵呵,不用了,天天喝豆花汤,我要换换口味。”许老师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那好啊,我给你换口味,你以前都喝甜的,今天给我你冲咸的,加紫菜和葱花的怎么样。”习娇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没听出来许老师的意思,把许老师的意思给曲解了,明显着许老师是不想喝豆花汤了,可她却当成豆花汤的各种口味,说着也不等许老师拒绝,就进了店里,老练的冲起豆花汤来。 许老师不喝都不行了。 “我马上要上课了,没时间,就不在这里喝了,你给我打包吧。”许老师退而求其次。 “啊,不在这里喝?可等你拿回家,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那习娇劝道。 “没事,那我边走边喝。”许老师又道。 “边走边喝也不行啊,呛到了怎么办?”习娇继续道。 白蔡蔡在边上佩服的不得了,这个豆腐西施缠功得了啊,不由的转过脸看了看杨华倩,杨华倩推着她手肘一把:“别急,还有好戏呢,继续看。”一边的小豆花抿着嘴一个劲的偷笑。 得益于小豆花家这铺子的地理位置,这场大戏,杨华倩已经连看两天了,这会儿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拉白蔡蔡下水。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了,天天逼着许老师喝豆花汤,你家豆花汤卖不掉还是怎嘀,也没这么逼人喝豆花汤的道理,不过嘛,我看哪,有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玩倒追吧,不要脸。”这时,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女气哼哼的过来,冲着豆腐西施吼,吼得豆腐西施一脸气急败坏。 “你这丫头片子,说谁不要脸呢,我看是说自己吧,小小年纪,心思不正,明天也是一个女二流子。”习娇针锋相对。 ………… “初三(4)班的柳艳,上学期还听人说她在追方晓北呢,这一转眼就转移对象,看上许老师了。”杨华倩在白蔡蔡耳边充当解说员。 白蔡蔡此刻有一种被雷击的感觉,五雷轰顶啊,外焦里嫩啊,她突然觉得,现实永远比小说更雷。只是她心里明白,这罪魁祸首,怪不得豆腐西施,也怪不得柳艳同学,只怪许老师自己,或者也不能怪许老师,得怪那个帮许老师解了霉运的神棍人士。 这半桶水害死人哪,某位神棍,没看到许老师掩藏在霉运下的桃花煞,就先解了霉星,这少了压制,桃花煞自然要逞威风了。 不知怎么的,白蔡蔡就想到了麻衣神棍老头,会不会是这老头解的呢,很有可能啊。 许老师夹人两人中间,终于暴走了,纠结着眉毛,将豆花汤的钱丢在桌上就大声的吼:“习娇,你卖你的豆花汤,生意不做了啊。”说着,又转过脸冲着柳艳道:“柳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去上学,想迟到不成。” 吼得大小两个女人一愣,许老师提着他的豆花汤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场。 看着那背影,白蔡蔡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心里一阵默哀,许老师这种罪还有的受哦。 “糟了,要迟到了。”杨华倩这时也在边上大叫,许老师的话不仅提醒了柳艳,也提醒了看戏三人组合。白蔡蔡三人扯着书包,骑上自行车,直冲进学校,车歪歪斜斜的停在下面的车棚里,就三步并作两步的朝二楼初一教室冲。 第七十七章碰撞 “方晓北,你让开,我上课要迟到了。”结果两人刚冲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听到程英有些怯有些发急的声音。 白蔡蔡望去,就看到方晓北将程英堵在楼梯口上。 “方晓北,你又跑初中部来干什么?”白蔡蔡停住脚步问,一又眼睛就好奇的打量着楼梯口的两人,刚看了一抹争风的雷剧,难道这里又要上演追妹的戏码。 杨华倩也在一边虎视眈眈,虽然平时跟程英不太对付,但倒底是一个班的同学,方晓北此人前科太差,由不得人不警惕。 “白蔡蔡,算你狠,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瞧。”没想,方晓北还没说话,程英一回头,冲着白蔡蔡吼,咬牙切齿的,那仇恨的样子,让白蔡蔡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的抢了她的相好。 “哟哟哟,还挺厉害,把我之前的警告给忘了是吧,我告诉你,蔡蔡如今是我罩着的,你要她等着瞧,我先让你等着瞧。”方晓北冲着程英挥了挥拳头,随后却冲着白蔡蔡露出一嘴牙道:“蔡蔡,我现在跟你二哥混了,你二哥让我以后照顾着你,我打听了,你们班就这丫头跟你不对付,联合起别的同学孤立你,我已经警告她了,她若再欺负你,你来告诉我,我让她好看。”方晓北说着,还拍了拍白蔡蔡的肩膀,一副有事哥儿们兜着的样子。 白蔡蔡有一种想拿头撞墙的冲动,有的人就能凭着一股子热情和好心把事情搅的一团糟,自己在班上不太合群,虽说有程英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自己的个性,前世养成的个性不说改就能改的,尽管在家里人面前,她开朗乐观,但在对一般的同学和陌生人上面,前世独行惯了的她,潜意识里仍然喜欢独处。 而她跟程英的小矛盾,真的没啥,平日不过是翻个白眼,说几句风凉话罢了,又不痛又不痒,可叫方晓北这么一手,那这仇可就结大了,没看程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 “方哥,我叫你方哥行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0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你别在这里瞎掺乎,谁跟你说我跟程英不好的,我们关系好的很,倒是叫你这么一弄,我没脸见人了。”白蔡蔡皱巴着脸道。 “呗,谁跟你关系好来着。”一边程英愤愤的吐了一口。转身拉紧书包就要离开,没想方晓北眼疾手快,一把扯着她的书包带,又给她提溜了回来。看着白蔡蔡道:“你确定她这样是跟你关系很好?” “放手。”程英快哭了,咬着牙瞪着白蔡蔡,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你快放开她,本来虽说不算好,但也没啥矛盾的,叫你这么一弄,再没矛盾也有矛盾了啦,你想想,要是你被人这么威胁,你是乖乖的认怂了呢?还是更加恨上了?”白蔡蔡翻着白眼,有一种想暴走的冲动,或者拿一块板砖蒙晕了这小子了事。 方晓北看了看白蔡蔡,又看了看程英,好一会儿,才放开抓着程英书包带的手,抓了抓头:“好象,我是做了件挺蠢的事。” “方晓北,你才知道啊。”一边杨华倩打趣。 程英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跑开,没想方晓北又一把扯住了她的书包带,程英气的一脸通红,已经不顾是不是会惹人注意了,大声的吼:“你还想怎么样啊?” “呃,对不起。”方晓北有些尴尬,含糊不清的道了个歉,然后黑着脸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管你们这些丫头片子的事了,我上课去了。”说着,一步两个台阶的上楼去了,初三在四楼。 白蔡蔡无语,这人把事情搅了一团乱麻,然后拍拍屁股走了,还得她来收拾残局。 “程英,这人就是嘴上说说,他以后不会找你麻烦的。”白蔡蔡挺纠结,她觉得她不该说这话,说了就有点那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可不说又不行啊,总得安安程英的心呗,瞧方晓北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的。 “哼,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程英一扭头,转身朝教室走去,不过,显然的已经迟到了,站在门外。 白蔡蔡和杨华倩跟在后面。 “哈哈,程英可恨死你了。”杨华倩这姐儿取笑白蔡蔡。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白蔡蔡摸了摸鼻子,她没法子逼着程英不恨她呀。 于是,新学期,白蔡蔡有了一个纠结的开局。 一天的课在走神中度过。 “蔡蔡,听说你会石雕?”快放学的时候,班长赵端叫住了蔡蔡,引得周围女同学一阵侧目,没法子,人家赵端模样帅,学习好,又是班长,多少女生为他心花朵朵啊,也因此,赵端随便跟哪个女生说话,都要被放在放大镜下研究很久。 “嗯。”白蔡蔡点点头,这一点,得益于程英同学的大力宣传,从同学到老师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了,总之程英同学务必要塑造白蔡蔡不务正业的形象。 “那会刻印章不?”赵端又问。 “会的,怎么?你要刻印章啊?”白蔡蔡再一次点头问,自家爷爷刻的最多的就是墓碑,刻字是石雕的基础,白蔡蔡每天都要悬腕练至少半个小时的书法,刻个印章不在话下。 “嗯,我一个书法老师马上六十大寿了,我想送到一块刻好的印章,算是我的心意。”赵端说着,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长条石,白蔡蔡打眼一望去,就认出是鸡血石,那血色很正。 “你看看,这块能雕吗?”赵端把鸡血石给白蔡蔡。 白蔡蔡接过,这块鸡血石不差,虽没有达到冻地,但也是软地,鸡血石的质地一般分四等,冻地最佳,其次就是软地,刚地和硬地。硬地最差。 而且这块鸡血石是条带状的通血,通血的价值比面血的价值又高出不少,可以说是面血远远比不上的。 “能雕,这块鸡血石不错,花了不少功夫找来吧?”白蔡蔡笑着,又仔细的观察着,没法子,她就一小石头疯子,只要是石头,而且质地不差的石头,都能引起她的十分兴趣。 “嗯,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赵端声音有些低落。 白蔡蔡不由的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赵端的父亲在他四年级的时候出车祸去逝了,一直是她母亲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可以说,赵端的努力和拼搏于他的激励分不开的。 “那么,刻什么字?你写好给我,不过,等的及吗?我手受伤了,刻的慢。”白蔡蔡说着,晃了晃左手,虽然刻印基本是靠右手,但左手也要使力配合的。尤其是刻印章这东西,刻图案可以多次修饰,唯有刻印章,最好是一气呵成,所以,更考究双手的灵活度。 “没事,还来的得。”赵端点头,然后拿了纸笔,写下许南山的名字,同鸡血石一起交给蔡蔡。 “行,一个星期的时间够了。”白蔡蔡将东西收好。然后同赵端告辞离开。 放学了,她还打算去老街找徐师公问问许老师的事情,当然了,再顺便找废书收购站的大姨打听一个物资局有没有卖房的打算。 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到了老街口,正巧看到徐师公从一辆汽车上下来,然后看到车里一人伸头出来朝徐师公摆摆手,接着汽车启动开走了。 可白蔡蔡眼尖着呢,一眼就认出从车里探头出来的人,不正是赵县长吗?不由的一踩自行车,滑到徐师公身边,倒把徐师公吓了一跳。 “蔡丫头,哪冒出来的?师公这老骨头一把,可不经吓。”徐师公吹着胡子瞪了眼蔡蔡,这几年下来,徐师公已经把蔡蔡看成自己的晚辈一般,对这丫头,打心眼里喜欢,也一门心思的想把蔡蔡陪养成自己的传人,现在这年月,风水师,想要正儿巴经的找一个传人真不容易,非大机缘不可得。 “刚才那人是赵县长啊?”白蔡蔡呵呵笑着,然后压低声音,贼兮兮的问。 “你这丫头,倒是眼尖。”徐师公不否认。 “县长找你干嘛?”白蔡蔡又问,实在是有些好奇。 “你说找我干嘛呢。”徐师公反问,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他是风水师啊。 白蔡蔡了然的点点头,一个县长找一个相师风水师,那所求的自然是于这相关了,不过更好奇了:“县长也信这个?” “这不废话,县长也是人哪,更何况,风水一道,自古以来就同官场息息相关,比如说,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等等,当然了,对于赵县长,也无关信于不信,他似乎要调走了,对于未来有些把握不住,所以,来占个卦,不过是寻求一种心理平稳。”徐师公缓缓的道。 白蔡蔡点点头,现在许多人其实把相师当成心理师在用。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废书收购站的门口,徐师公中途离开,摊子还请废书收购站的大姨看着呢。 那大姨看到徐师公来,便打着招呼:“回来啦,我这正要关门了呢。” “呵呵,麻烦你了。”徐师公打着哈哈。 “大姨,今天这么早关门哪?”白蔡蔡也上前打招呼。 “这不关门咋嘀,鬼影都没一个,这地儿听说要拆了,正好,局里正要撤了这个点。”那大姨说话的口气有些冲,心里不通快,这点一拆,她还不知到哪里去上班呢,现在,哪个位置上都人满为患。 “这店要拆了,那这房子这么办哪?”白蔡蔡顺着口风问。 “这还怎么办哪,凉拌呗,局里还想卖呢,可这时候还有谁买?”大姨嘀嘀咕咕的。 “我跟你说过,这老街不会拆,风水正盛呢。”徐师公叹了口气,没法子,自从上回同蔡丫头合挖了一个坑,让那麻衣相士老头上当后,被这大姐看穿,他说的话,这大姐是再也不信了。 果然,那大姨一脸我不上当的样子,锁了门,走了。 第七十八章自闭儿童 徐师公看了看天色,要收拾东西去搭高飞他舅的顺风车回宝岭镇了。白蔡蔡帮他收拾着东西,然后把许老师的事情说了一下。 桃花煞跟一般的煞不同,它其实就是桃花运的加强版,白蔡蔡的玉符能化煞,但却不能化运,因此这种特殊的桃花煞却无可奈何。 “我上说铜金鸡可化桃花煞?”说完,白蔡蔡又问。 “嗯,是可以的,不过,这件事要慎重,相术界有一个公认的约定,一般的情况下,某件事情,一个相师插手的话,别的相师轻易不会插手,所以,这件事情,即然已经是这样了,你也就别掺和了,有些事情虽然是人为,但其实也是天意,这也许就是你们那许老师命中的一道坎,就好象相术风水咒术里面所说的天劫一样,其实这世间万千生物,都有劫,比如,你看,墙边的那一纵凤尾草。”徐师公说着,指着一边墙角阴暗处的一纵凤尾草。 白蔡蔡看着那一纵凤尾草,从地基石下歪歪斜斜的钻出来,使得一大段的主根暴露在外面,它们的叶从一种沉暗的墨色到翠绿,色阶分明,就一如人之老少,叶面上也灰扑扑的,再加上经冬的寒霜,看上去有些蔫巴巴的,似乎生命已到了尽头,可实际上不然,细看这下,白蔡蔡发现,那根部又抽出一些细嫩的嫩芽,那小芽嫩绿盎然,让人感到它的生机奋发,生命的喜意。 “你看它,石压,人踩,尘土掩盖,经冬寒霜,这些又何尝不是它的劫,可挺过了这些劫,它将走的更远,我告诉你,不出两年,这面墙脚下,会长满了凤尾草。”徐师公道。 “那如果我将它们全拔掉了呢?你说是天劫还是?”白蔡蔡盯着徐师公问。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天意这东西不可说不可说。”徐师公一副神棍样的道。 白蔡蔡不由的撇撇嘴,对徐师公的回答不满意。不过徐师公却是什么也不说了,提着他的东西和小马扎去赶末班车去了。 夕阳西下,白蔡蔡同徐师公告辞,回到家里。 至于许老师的事情,白蔡蔡有些明白,他要么被霉运缠身,要么被桃花运缠身,两者必有其一,就看他的人书和意志,只要挺过了,那他今后的路就顺了。这对许老师来说,就是一种渡劫。 推着车刚进了宿舍大院,就听小黑尖锐的声音欢叫:“放学啦,放学啦。”随后一个小黑影扑腾的飞到白蔡蔡身边,转悠着八字形。 “蔡蔡,放学啦,你家这小黑,还真成了精怪了。”刘大妈坐在门口,正掐着菜叶子,看着蔡蔡放学回来,便大着嗓门招呼,经过小囡囡一事,刘大妈如今是三天两头到白蔡蔡家窜门子,那热情劲儿,让人有些吃不悄。 “呵呵。”白蔡蔡呵呵一笑,然后冲着小黑虚空弹了一下手指。小黑便飞到前面,跟领路似的。 “阿姐……”门口的毛毛也招呼着。然后忙不叠的伸出手掌,让小黑停在他的手上。 白蔡蔡看到他身边的小马扎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小小的个头,看上去六七岁的样子,听见人声,那眼珠子转都不转,只是微抬着头,看着院子中间,那枫树的树稍,又或者是看着天空,那眼神漆黑沉静。 “毛毛,他是谁啊?”白蔡蔡问。 “他叫孙宇,阿学生。”毛毛道,随即却拉着蔡蔡,让她弯下腰,有些郁闷的道:“他有自闭症的,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白蔡蔡观察着孙宇,这孩子所有的思绪都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她扬了扬手:“小黑,来,跟小朋友打个招呼。” 小黑突的从毛毛手上飞过来,绕着小孙宇飞着圈子,边飞边道:“你好,欢迎。”随后停了一下,又道:“我叫小黑,你叫什么名字?”接着,又停一下:“我是毛毛的朋友。”同样的,再停:“我们做朋友好吗?” 最后就又欢快的飞了起来,就好象孙宇已经答应跟它做朋友一样。 其实小黑这段话,每一个停顿都是用来给对方回答说话的,只是小孙宇不理它,而小黑毕竟是只鸟,它只是按照平日的程序完成这个段子罢了,其它的可不管。 当初,毛毛为了教会它这个,可花了不少功夫。 不过,小黑这么一闹,小孙宇还真有反应了,收回远眺的视线,盯着小黑,眼神中有了丝好奇,一只手还伸出来,想要试探式的抓向小黑。 小黑一向不怕人的,这会儿便扑腾的飞到它的肩上,抖着羽毛,搔首弄姿,得瑟着呢。 “小宇,走,我们进屋里玩。”蔡蔡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开始暗沉了,这夜风寒意甚重,于是便去牵小宇的手,带他进屋,这孩子应该就是前世一年三班失踪的那个自闭儿,可得提醒阿妈注意了。 小宇倒也乖巧,任白蔡蔡牵着进屋,毛毛也看出窍门来了,逗着小黑跟他说话,小孙宇偶尔的,那脸上也露出一两丝笑容。 打开灯,让毛毛陪着小孙宇说话,毛毛这时又把他带到那一缸金鱼边上,金鱼养在一个大的玻璃缸里,这个玻璃缸是白学武找人做的,可把毛毛乐坏了,白蔡蔡又雕了假山石放在水里,还弄了水草养着,金鱼在里面悠哉游哉的,挺悠闲。 前世,白蔡蔡看过一本杂志,上面说,自闭症的儿童,其实最容易跟动物勾通,果然的,看到那些金鱼,小家伙的眼神不在那么呆了,多了些兴趣和灵动。 “阿妈,你怎么把学生领回家了,他阿爸阿妈没来接吗?”白蔡蔡放下书包进了厨房,阿妈正在炒菜,闻着挺香,尤其肚子饿的时候,这香味更是勾人食欲,不由的拿了双筷子,夹着一块笋片放进嘴里。 “没相。”周老师瞪了蔡蔡一眼,又道:“他家里父母都忙,平日是孙宇的奶奶来接的,今天孙宇阿妈打电话到学校里,他祖母病了,他阿妈要在医院里照顾他祖母,要迟点来接。” “哦……”白蔡蔡点点头。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一阵女声问:“周老师在家吗?” 阿妈连忙擦干净手,关了火出去,外面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小陈宇这时已经走到她身边,小手牵着女人的手,两只眼睛还盯着那鱼缸。 “真是太麻烦周老师了。”那女人一脸感谢的道。 “没事,正好跟我家毛毛做伴呢,以后,你若是不方便的时候就打个电话到学校里跟我说一声,我把他带回家,你空了再来接。”周萍道,还伸手揉了揉小孙宇的头发,小孙宇乖巧着不动,任由周萍揉着。 “哎呀,我家小宇跟周老师有缘呢,平日,谁要碰他,他都躲的。”孙宇的阿妈一脸惊奇。 “没啥,对小宇,只要有点耐心,他就会接受你的。”周萍笑道,然后一路送孙宇和他阿妈出大院。 “阿妈对她的学生都有耐心,唯独对我们两个不讲究。”毛毛冲着自家阿背后做了个鬼脸,嘀咕的在蔡蔡耳边道。 蔡蔡如今大了,周老师终于收起了柳条不打她了,可毛毛还小,有时皮起来,周老师仍免不了暴走的举着柳条满院子追打,这小家伙心理不平衡了。 “没听打是亲,骂是爱啊,阿妈是亲你才打你。”白蔡蔡敲了一下毛毛的头,半开玩笑的道。 “那我不要亲了好不。”毛毛皱巴着小脸。被回转的周老师一瞪,吐着舌头,一溜烟跑回屋里做作业去了。 晚上,母子三个一起吃着晚饭,学峰和学朝两堂哥要上晚自习,要到晚上才回来。 而白爸,自从京里古教授的访谈节目结束后,再加上白蔡在县里市里铺的广告,如今,金山酒厂的生意猛的火爆了起来,白爸忙的脚不粘地,这几天都呆在金山镇盯着酒厂生产,生怕这时候出掉链子的事情。 “阿妈,我放学的时候,听废书收购站的大姨说了,物资局要关了那个站点,还要卖了那栋小楼,听说,只要四万五千块钱,咱家买下吧。”白蔡蔡边吃着饭连撺掇起自家阿妈来。 “你以为四万五便宜啊,那栋小楼又不大,再说了,不是说要拆了吗?你一个小孩家家的,关心这干嘛。”周老师不为所动。 “阿妈,拆不了,青芳大伯母不是说了嘛,这迁涉到古建筑的事情,不是说拆就能拆的,而且,我听说了,县长要调走了,这是他主抓的项目,他要调走了,那不就没戏了嘛。阿妈,你想想,以后我要读大学,毛毛要读大学,靠你和阿爸那点死工资,可悬乎了,咱们买下来,或者租给别人开店,或者自家开个石雕店,爷爷不是一直想开个石雕店的吗?现在那里卖古董的摊子越来越多了,人流也比过去多了,前阵了,上街,牛记银器店,那么小小的店面,一个月租金也四百呢,咱家这两层楼的店面,不说一千八百的,六百总值吧,一年下来也七千多了,不到七年,本钱就回来了,还得一个店面,多花得来的事啊。”白蔡蔡鼓着三寸不烂之舌。 事实上,现在的房价以及店租,那都是菜,等到几年后,古董一条街正式落成,再加上沿河古商业区,这里的店面,就象先前说的那个牛记银器那么窄窄的一间,最开始也要月千把块钱,后来更涨到月千五,而象废书帐购站的那栋两层小楼,那租金没有个三千一月你想都不用想,而且,还在往上涨。 听蔡蔡说到读大学的事情,周老师倒是有些意动了,这年月,物价一年比一年涨,靠自己和平康那点死工资,生活是没问题,可谁不想朝好日子里头奔,再说了现在读书学费生活费越来越高,自己也不想以后苦着孩子啊。 “嗯,这事等你阿爸回来再说吧。”周老师道,没有开始那么坚决了。 第七十九章 投资热 晚上,一家人吃好饭,白蔡蔡帮着阿妈收拾了碗筷,就带着毛毛做作业,周老师备课改作业,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不过,却没人看,好象是背景音乐似的。 小黑则钻到鸟笼里,打着盹儿。在灯光下,一屋子透着静溢温馨。 “周萍,周萍在吗?”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白蔡蔡连忙去开门,没想到却是三叔婆,后面还跟着晓玲姑姑,还有一个男子,白蔡蔡定睛一看,是农行的那个章华。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在农村,未婚女子带男子去亲戚家,那几乎就相当于定了亲似的,这三叔婆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苏南没戏了? 白蔡蔡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晓玲姑姑的脸色,果然沉着个脸,脸色难看。 “三叔婆,晓玲姑姑,叔叔,快请进。”白蔡蔡说着,又转头对周老师道:“阿妈,三叔婆来了。”周老师连忙迎了出来。 将人迎进了屋,白蔡蔡又赶忙着洗茶杯泡茶。忙了一会儿,方才坐定。 “这位是?”周老师好奇的看着章华,便问三叔婆。 “哦,他是农行胜利路储蓄所的,来拉存款的。”一边的晓玲表姑不待自家阿妈回答,便抢着说。 “拉存款?到我家来拉存款?”周老师有些糊涂了。 三叔婆脸色有些尴尬,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她本来是想介绍是自家女儿的朋友的,对于章华,三叔婆一直是比较满意的,在大女儿家见过几回,便一直想撮合晓玲跟他,可晓玲这丫头死心眼的,硬是爱理不理的,气的她想骂人,却也不能绑着女儿跟他相处啊,不过,她嘴里一直吊着这事情,所谓好女怕缠郎哪,只要缠的紧,总能成的。 过年的时候,这章华专门带了礼物上门拜年呢,后来又说起存款的事情,三叔婆听说在农行存钱有回扣,于是便动心了,正好前两天,有两张定期存单到期了,她便取了出来, 到章华储蓄所里去存,晚上呢,又约了章华到大女儿家里吃饭,还把晓玲老师从学校里叫回来,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这吃饭的时候呢,又聊起了存款任务的事情,章华又盯上了白平健家的存款,不过,过年走亲戚的时候,三叔婆听平健的媳妇说过,说抽出了平康的份子,家里又要盖新房,如今手头上是一点闲钱都没有,还欠着信用社的贷款呢。 所以,三叔婆无意中说起了白平康的手头上有一笔闲钱,章华便窜掇着三叔婆走动走动,他跟着想来拉拉存款。 三叔婆本来有些为难,可看自家小女儿在那里一个劲的反对,她又有些恼火挂不住面子,又想着这存款有回扣,也是个好事,至少可以让平康家多得两个利息,反正存哪儿不是存哪,再说了,她也存着另一个心思,平康和周萍见识总比她这个乡下婆子强,不如就让两个帮忙相相。 这么多的心思夹杂在一起,三叔婆便带着章华一起来了。 “唉,是这么回事,农行现在在大力拉存款,除了本身的利息,还有千分之五的额外利钱,我听平健的媳妇主过,你们家水牛岭的份子提出来了,反正存哪不是存啊,放章华的储蓄所里,多得两个利钱。”三叔婆热心的道。 “是啊,是啊。”一边的章华连忙道。 “千分之五,我记得农行给的是千分之八呀。”周老师道,多给利钱这种揽储的手段,其实各个行都有,现在金山酒厂的生意好了,那个各个银行都派了人到金山酒厂找平康,想把酒厂的钱揽在自己的银行里,所以,对银行一些个政策,周老师还是知道的很清楚,更何况,这种事情,四小的老师也都知道,每家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存款,能多拿一点利钱的事情,那早就传开了。 “哦,千分之八那个要行长批,如果周老师你是大额存款的话,到时我去找找行长,也给你争取个千分之八。”章华顿一下道,其实千分之八是针对银行职工的,而银行职工对外揽储一惯是千分之四或千分之五。 一边的三叔婆脸有些沉了,还有千分之八的事情,这章华在她耳边可是提都没提,给了千分之五都表尽功劳似的,在三叔婆的心眼里,这章华即看中自己的女儿,那对自己这个可能的未来丈母娘还不可劲的巴结着,可似乎这小子还藏着心眼儿。 屋里的气忿立时有些沉闷。 周萍连忙道:“呵呵,我哪有什么大额的啊,就那么点钱,再说了,这马上也要用,就不准备存了。” 她真要贪图那点利钱,早把钱存了,哪里还等得到这个章华来拉,再说了,她心里感觉,这章华对于拉存款太迫不急待了,反而让人不放心,所以便找借口拒绝。 “啊,家里出事了吗?”三叔婆有些紧张的问,她可是大约知道白老2家那笔钱有多少的,那也算是大笔钱了,马上要用?最近没听白老2家有什么大举动啊,盖新房,那是老大家的事情,老2老三最多补贴一点。 “没什么,想花钱买个店面房。”周老师没法子,不能抹三叔婆的面子,便只得用这个借口。 “嗯,买店面房不错,对了,章华,上回听你说海南房产,现在房产挺热的是吧。”三叔婆八卦的问。 “呵呵,那是海南,可不是咱们这里,咱们这小地方,没人炒,再说了,现在海南炒房产都过时了,现在炒地,炒内部股。”那章华有些得意的说着,又道:“对了,周老师,你看中的房子在哪一块儿,咱们现在到处都是旧城改造,你要是买了改造计划内的房子,那可要吃大亏的。” “是啊,周萍,说说,也让章华帮你参考参考。”三叔婆道,在她的眼里,章华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妈,你瞎掺和些什么,堂哥堂嫂那都是有些见识的人,他们定有主张的。”一边的白晓玲看不惯。 “你这丫头,懂什么,人家章华也是有大见识的,多个人参考又有什么不好。”三叔婆瞪着白晓玲。 白晓玲对自家这老妈一向没奈何,只得气哼哼的拉着蔡蔡和毛毛,到一边帮他们检查作业。 白蔡蔡坐在一边,耳朵仍竖着听自家阿妈这边的谈话。 三叔婆这么一说,周萍只好道:“就是老街上的店里,那个废书收购站,听说物资局想卖,我便打算看看。” “瞧瞧,瞧瞧,还好你今天说了,要不然,周老师可就要吃大亏了,老街那边要拆了建沿河公园,周老师要买下那可就打水漂了,我看不如投资到海南,炒内部股吧,这东西可赚钱了,去年初的时候,上海股市不也疯狂了吗,这东西可赚钱了,那中远,中粮等中央各部委下的集团都在海南圈地,还有各地组成的企业团体,混战海南,那钱转手就来,太好挣,跟捡似的。”章华边说边挥舞着胳膊,那脸色激动的发红。 白蔡蔡在边上看着,这简直就是一个被过热经济冲昏了头脑的钱疯子。白蔡蔡还记得前世海南房产泡沫暴发后,那惨状,所有的内部股全都成了废纸一张。 “内部股,是不是跟前段时间电视上放的那个炒黄金集资一样啊,电视上可是说了,那个属于民间集资,是违法的,再说了,海南那么远,咱家那么一点小钱,犯得着跑那么远折腾吗?另外,我还听人说了,海南房产全靠银行以及信托资金撑起来的,一旦银行停止了放款,那地产经济就会象泡沫一样暴掉的。”白蔡蔡转过身道。最后一句话却是送给章华的,孩子,陷的太深可是会破产的。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定没什么作用。 果然,那章华没好气的道:“你个小孩懂啥,银行放款都在地产抵押的,它又没损失,怎么会不放。” 白蔡蔡没脾气了。 周老师正被这章华缠的头疼,听女儿这么一说,也连忙道:“就是啊,海南太远了,咱家不去折腾,再说了,我们也就是有这么个打算,成不成还得另说,这事还要孩子他爸作主。”周老师立马竖起白爸这挡箭牌。 “机会难得啊,那里可是淘金圣地,错过了可是会后悔的。”章华仍一副苦口婆心。似乎白家不能趁这个机会赚钱,就是他的罪过似的。 白晓玲翻着蔡蔡的作业本,一手却暗暗的使劲的在捶着桌子,好一会儿起身道:“妈,天晚了,我们回去了吧,不要叫大姐在等门了。” 白蔡蔡看着自家晓玲姑姑那要暴走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哦哦哦。”三叔婆应声着,她觉得也有些不对了,这章华怎么今天看着,有些神经兮兮的。难道自己真走眼了,三叔婆说着,在一边拿着幽暗不明的眼神打量着章华。 章华毫无所觉,似乎说上瘾,仍在说着海南经济发展的种种。 “嗯,家里这么热闹啊,哦,三婶来了。”这时,门开了,白平康有些风尘仆仆的回来,今天,县里的领导到酒厂去视察,晚上,在县招待所吃饭,他是陪县领导吃了饭才回家的,整个人有些熏意。 “哦,是白厂长回来了吧,我跟你说哦,现今真的是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章华又准备发表演说了。 白晓玲终于忍不住了,推了他一把,先把他扯离开了。 三叔婆再跟白平康聊了几句,便告辞了,追上前面自家女儿的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小伙子是谁,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而且晓玲不是跟万山乡的苏老师吗,刚才那个好象不是小苏吧?”白平康奇怪的问,又怕自己喝多了酒眼花,认错了人。 “不是,是农行储蓄所的,叫章华,来咱家拉存款呢。”周萍接过白平康手上的文件包,然后撮了把热毛巾给白平康擦脸。才把事情说了一遍。又道:“我估计着,三叔婆看上他了,想让他当女婿。” “我看这小章不行,神叨叨的,还是小苏稳重些。”白平康道。 “可不就是。”周萍赞同白平康的话,今天这章华让她一阵头大。 第八十章同京城通电 “对了,咱家那笔钱,你倒底有什么打算?”周老师拉着白爸坐在靠椅上问,白蔡蔡看着阿爸关公似的红脸,便连忙泡了一杯浓茶端上,一边毛毛也巴结着给自家阿爸捏肩膀,把白爸乐的两眼笑眯成一条缝。 “我本来打算投到股市里去看看的,不过,最近我打听了一下股市行情,似乎不太妙,前阵子,最高股指都1558点了,可这几天一直在跌,我有些没数了。”白平康道,上次买真空电子让他尝到了甜头,这回一有了钱,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买股,可目前的情况却让他不敢下手。 “即然没数,那就不买呗。”白蔡蔡在一些窜掇道,似乎自九三年开始,中国股市就进入了第一个大熊市期了,这个时候不是说没赚钱的机会,但相对来说要难的多,还是不要存侥幸的好。 “不错,没数就不玩,再说了,炒股那东西太过投机了,跟赌博也差不多,赔起来要红眼的,还是不要沉迷。”周老师说着。 “太对了,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白蔡蔡在边上拍着巴掌道。 惹得周老师没好气的瞪眼,随后又对白爸道:“对了,听老街废书收购站的工作人员说,物资局要关了废书收购站,要卖那栋小楼,这老街到底要不要拆啊,要是不拆,倒是可以考虑买下来,租给别人也有个长期收入,蔡蔡听徐师公说了,说赵县长要调走,有没有这事啊?”周萍又问。 这买店面的事情,一来,她有些心动,二来,她家手上这笔钱,总有人掂记着,不如花掉的好。 “别说,徐师公还真有些门道,这种事他都能知道,我今天跟县里分管企业的副县长吃饭呢,我也听他说起了老街的事情,对于老街的拆迁似乎一开始上面就不太赞同,而且,赵县长确实要调走了,现在老街拆迁已经叫停,我估计是拆不了了。”说到这里,白平康嗯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儿道:“最近,我跟物资局的方局长打过几次交道,哪天,我问问他,如果确有其事,就把这店面买下。”白爸拍板。 白蔡蔡听自家阿爸这心说,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店面只要一拿下,再加上自家五峰山那边置换的一块山地,等到五峰山风景区一开发,到那时,自家盖个农家大院,租给别人又是一笔进账,家里以后就可以不用为钱太操心了,对于蔡蔡来说,重生一世,她更注重亲情,至于钱那东西,天下的钱是赚不尽的,她认为阿爸阿妈有属于自己的工作,有稳定的收入,有点小资产,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这日子就很快活了。 “哦,对了,明天邮电局的人会上门来装电话。”白爸喝了口浓茶,从怀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周老师。 “阿爸,咱家要装电话啦?”毛毛兴奋的大叫。白蔡蔡也高兴,这没个电话,连系起来真的不太方便,何况,她还想跟北京的外婆小舅唠叨唠叨呢。 之前一直鼓动自家阿妈装电话,可阿妈嫌两千多块钱的初装费太贵,怎么也不舍得。 “这装什么电话呀,单位里都有的,初装费要二三千呢。”周萍看着合同,一脸不舍。 “这是酒厂给按的,我可是带着酒厂打了一个翻身仗,这是奖励,而且装个电话也是必须的,星期天的时候,厂里万一有事,找我说事也方便,老打到学校值班室,总不太好。”白平康道。 周萍想想也对。 当晚,毛毛一个晚上都在蔡蔡耳边嘀咕着电话的事情,把个蔡蔡烦的不行,最后甩了脸,毛毛才委委屈屈的去睡觉。 第二天,白蔡蔡一放学,就看到家里的茶几上多了一部红色的电话,最普通的那种,毛毛围着电话在打转,直说着要打电话,可最后却发现一个也打不了,因为他大多数同学家都没电话,就算有的,他也不知人家的号码。 白蔡蔡这时嘿嘿笑着,跑回屋里,拿出一本小电话本,这里面有京里外婆家的电话,小舅的bp机号,还有古教授的电话号码,还有徐师公的大哥大号呢,还有杨华倩家的电话号码,总之,电话号码记了不少。 白蔡蔡最先拨了个电话给杨华倩,杨华倩在电话里高兴的不得了,说终于可以找人煲电话粥了,记下蔡蔡家的号码,又高兴的聊了一会儿才放下。 “阿妈,我打个电话给外婆。”白蔡蔡又冲着厨房里的阿妈道。 “我下午已经打过了。”周老师从厨房里探个头出来道。 “你打是你打的,这回是我和毛毛跟外公外婆问好。”白蔡蔡皱着鼻子扮鬼脸,毛毛很用力的点头,应和着自家阿姐,然后一脸期待的道:“阿姐,我来拨号,你已经打过一个电话了。” “嗯,好吧。”看着小家伙那一脸期待的样子,白蔡蔡让出了位置,然后读着号码让毛毛打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接电话的是小舅。 “小舅,我是毛毛。”毛毛大声的道,生怕声音隔的太远了,那边听不清,白蔡蔡也直乐呵,又贴着耳朵去听话筒里的话。 “毛毛啊,想小舅了没?下回来,给你带把枪,嘟嘟的……”小舅在那边也十分高兴的道。 “嗯,想小舅了,谢谢小舅。”毛毛这小家伙可不客气。那手上已经开始比划着握枪的姿式了。 “是毛毛啊?快给妈,让妈跟毛毛说话。”这时,对面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显在外婆正站在一边,接着电话里传来外婆清晰的声音:“是毛毛吗,我是外婆。” “外婆好,我是毛毛。”毛毛更加大声的道,声音很激动,也很兴奋。 “嗯,毛毛好,毛毛好。”外婆在那边也激动的不得了。 “外婆好,我是蔡蔡。你和外公还好吗?”白蔡蔡也凑着话筒大声的道,心情却有些激荡,前世,她上大学是才见到外公外婆,但当时,外公已经大部分时间躺在病床上,而外婆总是满脸的担忧,如今回想起来,前世,老两口的面容仍很清晰。 “好好好,蔡蔡真乖。”外婆在那边没口子的道,蔡蔡一头黑线,听外婆的口气,把自己看成五六岁的孩子似的,这时对面又传来外婆叠声的道:“老头子,快来听电话,是蔡蔡和毛毛。”外婆在那边道。 “这有什么听的,不就是蔡蔡和毛毛嘛,老婆子你激动个啥。”对面传来外公嘀嘀咕咕的声音,随后声音再度清晰起来,很响,跟打雷似的:“蔡蔡,毛毛,要听话,要好好学习啊,要是不听话,下回见了外公,外公可要打人的。” 毛毛举着个电话筒有些不知所措,显然叫外公这喊打喊杀的吓一跳,外公的声音总是很严肃而古板的,听着就跟在教训人一样。 “外公好,我们知道了,会听话,好好学习。”白蔡蔡乖巧的道。心里想着前世外公躺在病床上那虚弱的样子,再对比现在外公响亮的声音,嘴角便翘了起来,心情格外的好。 “嗯,这样就好。”外公的声音仍很严肃。 “蔡蔡,在跟谁打电话啊?”就在这时,白爸夹着公文包回家了。 “阿爸,我在跟外公打电话,你要不要说一句。”白蔡蔡说着,就把电话递给自家阿爸,有些坏笑,听说阿爸上次陪阿妈回北京,可是被狠灌了一通酒,差点钻桌底,不过,倒也因为那种豁出去拼酒的胆气,被外公表扬了句:“不孬。” “爸。你和妈还好吧?”白爸接过电话,惯例的问好。白蔡蔡又悄悄的贴了耳朵上去,一边的毛毛急的跳脚,连忙爬上椅子,也凑了个脑袋过来。 “还行,死不了,对了,下回再来北京,做好准备,整瓶的。”外公瓮声瓮气的,说完就叭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整瓶的喝酒?白蔡蔡一阵咋舌,外公真是要下狠手,白蔡蔡看着自家阿爸,阿爸那脸都绿了。 “周萍,你爸说,我下回去北京,要整瓶喝才能进门,你爸是要灌死我呀。”白爸很是郁闷的冲着厨房里端菜出来的周萍道。 白蔡蔡连忙一溜小跑的去拿碗筷。 “谁让你上回不给我爸面子,喝成那样都不服一句软,我爸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了。”周萍没好气的道。 “嘿,你爸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1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爸那脾气,我要是服句软,他定又会说我孬种,更不待见。”白爸道,虽然跟这个岳父处的时间不长,但那脾气却摸透了。 “阿爸,你看问题不对,外公那句话的重点是‘下次去京城’,而不是‘整瓶的’三字,这个主次要分明,外公这是开口邀请你去北京看他呢,你就偷着乐吧。”白蔡蔡在摆好碗筷道。 “瞧瞧你,做阿爸的,还没女儿看的分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周萍在一边嗔道。 “嗯,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我这个女婿终于可以过关了。”白爸长松一口气似的道。惹的周老师一阵瞪眼。 白蔡蔡在一边偷笑,毛毛在边上傻笑。 这种感觉真好 而接下来几天,蔡蔡就专注的帮赵端刻着印章,因为是祝寿用的,白蔡蔡就雕了一个手捧寿桃的寿星,那寿桃是用五峰上的山石雕的,青中透红,便也显得十分水灵。 印章雕好后,看着还有时间,白蔡蔡就决定把印章带身上温养几天。 第八十一章淘宝 白蔡蔡把那鸡血石印章养了几天后,星期六,上午上课的时候,就带去,交给了赵端。 一班的同学都呼啦啦的围了上来,看着那活灵活现的寿星公,以及水灵灵似的寿桃,都赞叹不已,最后全都围着白蔡蔡。 “蔡蔡,没想到你石雕这么好,也给我雕一个呗。”一些个人就咋咋呼呼起来。 “行啊,没问题,不过,要有好材料,一般的材料可配不上我出手。”白蔡蔡来者不拒,干脆的小吹了一把,所谓,人不可冒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知道这帮同学里面,是不是有人家里藏着极书的石头呢,好象那赵端家那鸡血石似的。 白蔡蔡被称为小石头疯子,那可不是虚的,对于石头,她十分的着迷,尤其是好石头,只要有让她看得上眼的石头,做白工,她乐此不疲,对于一块好石头来说,遇不上一个好雕工很可惜,可对于一个学石雕的人来说,手上碰不到好石头,同样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何况这种乐于助人的事情,有利才团结同学,没看她刚帮赵端雕了印章,这些平日基本跟她没话的同学也都围上来开口了嘛,是好事儿。 “哼,有些人给三分颜色,这就要开染房了。”坐在前排的程英看不惯白蔡蔡的得瑟样了,不屑的哼一声。 白蔡蔡瞥了她一眼,本不想理她,可自从上回方晓北威胁事件后,这几天,程英老是跟她过不去,白蔡蔡能理解这种心情,可这却不能表示她就活该吃憋吧,便也冷冷的回了过去:“这也要看人的啊,有的人,就算是有好石头,我也不会出手的。” “切,谁稀罕哪。”程英更是一脸不屑。 “不稀罕,那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哪,蔡蔡从来不惹你,偏你老是不依不饶的,上回的事情,方晓北也跟你道歉了,蔡蔡也说明了情况,本就是误会,你老这么针对蔡蔡,有什么意思啊。”一边的杨华倩发飙了。 别说,杨华倩这一通发飙,让倒程英闭了嘴。这杨华倩受她阿爸和阿影响,一身魄力不是盖的,现在她在班上说一句话,那比赵端这个班长的话还管用,不过,白蔡蔡也发现,杨华倩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爆了,以前,程英这种级数的绊嘴,她一个瞪眼就能让程英闭嘴,根本不须如此发作。 难道,习武的人脾气都会变爆一点,想到这里,她不由的观察了一下杨华倩,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她的眼睛有些发红,知道她最近习武习得很辛苦。 “杨华倩,随她吧,对了,你昨晚没睡好吧,我给你的石头挂件你带着了吗?”白蔡蔡问。 “带着呢,你说你师公开过光的,我哪可能不戴,只是这几天,可能太累了点,晚上老是睡不沉,心情有些烦躁。”杨华倩揉了揉太阳|岤道。 “太累了就休息一段时间,身体才是一切的根本,练武缓一点没事的,别累坏了,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习什么武术啊。”白蔡蔡又叮嘱了句,她有些担心杨华倩的身体。 “哈,没想到你这么封建哪,女的怎么了,我告诉你,我的愿望是成为我爸爸一样的警察,专门惩j除恶的。这练武的事可不能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习武本来就是要受了苦,我没事的。”杨华倩下着决心似的道。 白蔡蔡头疼,杨华倩极有主张的,哪里会听自己的话,想想前世,她练坏了身体,也就是不能习武,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也就放下心来。 转眼就是星期天。 白平康同志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自从确定了要买物资局的那个店面后,白平康这几天都抽空在跑,好在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一拍即合,几天工夫,就搞定了一切手序,以四万三千的价格买下了那栋小楼。 正好是星期天,白爸发动全家人去打扫卫生,这时候,还不太讲究装潢什么的,打扫干净,租给别人,装潢是开店人家的事情。 忙活了一个上午,吃过中饭,白学峰和白学武两个大男人就腰酸背痛腿抽筋,摊在那里,一动都懒的动。毛毛也跟着撒赖,死活不肯再去店里,难得的捧着本书,说要温故而知新。 “算了算了,有个差不多就行。”白爸看着大家一幅累坏的样子,也开始找理由甩手。 “差不多就差不多,不过那二楼的阁楼里还堆了一堆费报纸什么的,总要拖出去卖掉吧。”周萍看着一屋子大中小人全部罢工,也只得妥协了,就想着二楼还堆了一堆垃圾,拿出去卖掉还能换几个菜钱回来呢。 “卖哪里去啊,这废书收购站不是关了嘛,咱家买下的店不就是费书收购站嘛。”白蔡蔡愣了愣神道。 一时,一屋子人都愣了一下,随后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样,就暂时摆着吧,等我打听到地方再去卖。”周老师也笑了,因为这附近有个费书收购站,平日收破烂的都不到这边来,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卖哪里去。 白蔡蔡在边上狠狠的腹诽了这几个偷懒耍滑头的人,然后道:“阿妈,我到店里去,我去把那些费书整理一下,说不定还能发现宝贝呢。隔壁的刘老师可经常去费书收购站淘宝,前段时间还淘了一套连环画,八四年版的铁道游击队,十本,齐全着呢,跟宝贝似的收着。”白蔡蔡嘿嘿笑道。 “对,你仔细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清末的报纸呢,也挺值钱的。”白学朝在一边开着玩笑道。 “呵呵,找到都没用,那些报纸全让人练过毛笔字的,别说清末,就算是唐朝的也是一张废纸。”白学峰伸着懒腰,两手抱着后脑,优哉游哉的道,同时积极打消白蔡蔡的贪念。 “唐朝有报纸吗?”毛毛眨巴着眼睛问。 一屋子人又是哄笑,白学朝夸张的拍着白学峰的肩膀,幸灾乐祸的道:“学峰,你可是大才子,这回也丢脸丢大发了吧。” “谁说唐朝没报纸的。”白学峰撑了撑眼镜,斜斜的睨了白学朝一眼。 “倒,毛毛都知道没有,你还想强词夺理不成。”白学朝鄙视。 “在西汉时期,我国就有了一种叫邸报的东西,这就是最早的报纸,你敢说唐朝没有?”白学峰反问。 白学朝一时语塞。 白蔡蔡在边上闷笑,在白学峰回宁山县前,白学朝在白家那是一哥的人物,白学文的成绩比不过他,白学武这没有一点读书细胞家伙更不用说了,可如今,白学峰一回来,白学朝就处处受压制了,已经从一哥沦为二哥了。 好在白学朝抗压能力不错,再加上原来就知白学峰的优秀,落差倒不是很大,不过,时时的常想挑衅一把,但是,每每折戟沉沙,反而更郁闷。 “那好吧。”周萍把钥匙拿出来给蔡蔡。 白蔡蔡接过钥匙出门,一路上就有店家跟蔡蔡打听,她家的店面租不租的,怎么个租法。 白蔡蔡摇手,一概不清楚。 到了门口,跟徐师公和他对面的麻衣相士老头打了声招呼,然后开了门,直接上了二楼。上午一阵打扫,空气中仍是一阵灰尘的气味。白蔡蔡将二楼的窗户全部打开,春日的太阳,便暖意融融的逼了进来,和风扑面,带着一种清新,冲淡了空气里灰扑扑的气息,让人的精神为之一爽。 搬着小马扎,白蔡蔡就坐在那堆费报纸前,果然全都是练过毛笔字的,白蔡蔡一叠一叠的分门归类,除了报纸,还有一些费纸壳,牙膏皮,还有一些碎瓦片,也不知怎么收来的。 正整理着,白蔡蔡突然发现屋子的一角,那一堆碎瓦片里,其中一处,发出一种悠远深沉的气场,以白蔡蔡对这种气场的了解,这应该是古物。 还真有宝?白蔡蔡愣了,有些兴奋,有些激动,从那堆瓦片里将那片瓦拿了出来。只见那片瓦呈圆形,灰色,正面刻着一条龙的简图,寥寥几笔,却栩栩如生,那龙看上去,却好似在云中翻腾一般,给人的感觉深沉大气。 背面中间还有一个陷下去的小窝。 这是什么东西,白蔡蔡还真不懂,得找懂行的人问问。 先将那东西收好,白蔡蔡确定没什么遗漏,这才又整理好,哪天再将杂物卖给收费书的。整理好一切,白蔡蔡便出了店,在外面的街上溜达,现在摆摊的越来越多了,不过,徐师公的地儿是雷打不动的,而原来常常在他对面摆摊的麻衣相士老头,现在也搬到徐师公的边上来了。 都说不打不相识,两人如今倒也能聊上几句,不过大多是互相埋汰。 白蔡蔡也凑上前跟徐师公一起埋汰那麻衣相士老头几句。 就在这时,白蔡蔡看到一个人慢悠悠的逛街过来,不由的上前,笑着打招呼道:“江姐姐,你今天也来逛街啊。”那人正是电视台的记者江今月。 “是蔡蔡啊,嗯,我们电视台要制一档收藏方面的节目,我来找找素材,听听有什么收藏方面的故事。”江今月道。 “呵呵,江姐姐,你这个问我可就问对了,我这里就有现成的故事。”白蔡蔡笑道,随后把徐师公收宣德炉打眼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故事虽没有捡漏来的激动人心,但打眼也是一种教训,再说了后面又有麻衣相士老头的一场做旧表演,江今月马上被吸引住了,还专门到徐师公身前,去看他身边那只假宣德炉。 “你这丫头,就爱出我的洋相。”徐师公没好气的瞪了白蔡蔡一眼,然后才把那只宣德炉拿了出来,徐师公如今干脆把它当风水用的法器在用。 江今月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找那个‘七’字的符号,果然,看是看不出来的,得用手才能摸出来,很神奇。 第八十二章葫芦器 江今月得了第一个素材,对这收藏就更有兴趣了,拉着白蔡蔡一起,让蔡蔡陪她逛了起来。蔡蔡平日星期天的,再这里练摊也练了些日子了,对这些卖古董的摊儿多少也了解。 基本上,这些摊大多数只有几件镇摊的开门物件,其它的都属于古仿物书,也就买回家装饰用的。 “今月姐,你是想自己淘两件东西玩玩呢,还是纯找素材。”白蔡蔡侧着头问。 “怎么讲?这里面也有讲究?”江今月好奇了。 “那当然了,不是每个摊都有好东西的,如果你是纯找素材,那就每个摊转转,跟摊主聊聊,这些摊主在收藏方面可都有一肚子的故事,如果你自己也想淘两件东西玩玩,那有的摊你就不必去了。”白蔡蔡别有深意的道,有的摊那是一件真货都没有,全是宰人的。 “嗯,我有一个老师马上六十大寿,他喜欢收藏,我就想淘件小玩意儿送他。”江今月道。她今天可以说是公私两不误。 “哦。明白了。”白蔡蔡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直接带着江今月到了谭六指的摊上。谭六指在这一带玩铲地皮的人里面,算是有门道的,手上时常有好东西。 “蔡蔡,看上啥玩意儿了,大哥给你保底价。”那谭六指看到白蔡蔡过来,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我姐想淘点东西玩玩,你把你藏着的东西拿出来吧。”白蔡蔡老气横秋的冲着谭六指道。 “行,蔡丫头的面子我不能不给。”谭六指很爽快,然后弯下腰,从边上一个帆布包里鼓捣了一会儿,拿出三样东西,一个红木花插,一块古玉,上面还带着血沁,还有一个葫芦形状的鼻烟壶。 江今月看着这三样东西,只觉各有各的好,一时委决不下,便问蔡蔡:“蔡蔡,你觉得哪个好?帮我挑一挑。” 白蔡蔡仔细的看了看那三件东西,红木花插直接pass,这根本是个仿书,新货,没一丝气场,不过,剩下的两件东西就叫白蔡蔡咋舌了 这鼻烟壶从气场上来看,确实是老货,开门物件,但其实白蔡蔡对它做为古董的价值是不太清楚的,毕竟清一代,鼻烟壶很多,除了少数的精书物件,其它也就泛泛之辈,可在她的眼里,这个鼻烟壶,不仅是古董,它还是法器,这鼻烟壶是由葫芦制成,在古代称为匏器,也就是葫芦器,而在风水上,葫芦是属于八大镇宅之宝,而这葫芦的书相十分的正,暗合福禄财气等多种宅运,这样,在懂行的眼里,这个鼻烟壶的价值可就大了去了。 至于那块带着血沁的古玉,气场深沉悠远,跟她之前在在店里找到的那块瓦片类似,感觉着价值应该很大,但这却是一件凶器,上面带着阴煞,显然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人沾不得。 “我觉得,就那个葫芦制的鼻烟壶吧。”白蔡蔡指着鼻烟壶道。心里想着,这下江今月真捡到宝了,没想到谭六指手头上有这好东西。 当然,不懂行的,比如说这谭六指,那就只能喝点汤。 “那好,我就要这个了,老板,多少钱?”江今月反正也决定不下来,就干脆听蔡蔡的了。 “三块钱。”谭六指伸了三根手指道。 “三块钱?这么便宜?”江今月愣了,白蔡蔡在一边大汗,就江今月这样,如果是她一个人来买,那绝对让人当肥猪宰,连忙道:“三块钱就是三百元。” 古玩市场,一般把一分当一块,一角当十块,一元就是一百了。 “嗯。”江今月这才明白,有些悻悻,不过看看手上这鼻烟壶,又觉得三百块有些贵,虽然这鼻烟壶制的极为精巧,壶身上的山水画也韵味十足,但倒底不过是葫芦制的,于是道:“三百贵了,老板便宜点。”江今月又还起价来,白蔡蔡郁闷了,江今月啊江今月,赶紧着见好就收,揣到兜里落袋为安哪,这时,若窜出个懂行的来,人家成千上万的一砸,这好事可就要泡汤啦。 “大姐,我叫你大姐,你是蔡丫头带来的,我给的就是底价,根本没开价,你咋还还价哪。”谭六指也苦巴着脸,当然了,每个做生意的人这时都这样,不过,这鼻烟壶,他收来也180块钱,开个300的价,确实不算太过分。要知道,别的摊子,三四十收来的东西,他能开七八百呢。 这就是古董市场的乱象。 “这摊上买东西哪有不还价的啊,这样吧,知道你没开价,就280吧。”江今月哪是谭六指这样老手的对手,一听他说的那么可怜,也就象征似的再还了一下。最后280元成交。 谭六指收了钱,仍一副亏大了的样子,又拿着那块古玉跟江今月推销起来。 “谭大哥,你最近玩鬼货了吧。”白蔡蔡盯着谭六指道,谭六指的双眼里有一道道血丝,还有一层薄薄的阴霾,这是中了阴煞了。而所谓的鬼货就是盗墓者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 “蔡丫头,这可不能乱说的。”谭六指脸色一变,若是被公安知道他玩鬼货,那可就要吃公家饭了。 “我才不管你玩不玩鬼货呢,我是好心告诉你。”白蔡蔡说着,指着那块古玉,道:“这东西邪气呢,你最好把它找个地方埋了,不要拿出来卖了,若碰上个身体弱的,会丢命的。” 那块古玉带的煞气极浓,也就谭六指年轻身体好能抗住,要是换个老人,早就病倒在床上了。 “真的?”白蔡蔡的话,谭六指不能不信,这街上人都知道,白蔡蔡是徐师公的徒弟,懂风水的。何况,这几天,他也确实感觉身体有些不得劲。 白蔡蔡点点头。 “要不,我再找徐师公看看。”谭六指有些不甘心。 “随你,另外,还有那个红木花插,你也别藏了,就摆在上面卖吧,我觉得那东西好象是新货。”白蔡蔡又道。 谭六指一惊,连忙拿起那红木花插,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看出来,觉得还是真的。 “她说的对,你这红木花插是新货。”就在这时,背后一人插嘴,白蔡蔡听着声音很熟啊,回头一看,居然是许老师,连忙道:“许老师好。” 许老师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烦闷,白蔡蔡想着最近学校的传闻,那习娇和柳艳是越闹直厉害,两人还为了许老师打了一架,连带着许老师被校领导批评了。能不烦吗。 刚才,许老师的声音比较响,一时惊动了边上的摊主,一个个好奇的看过来:“怎么,六指你也打眼了。” “你说是新货,那你指出证据。”谭六指不服了。 “很简单,我刚才在边上看了,说实话,仿制这红木花插的人技术很高,但他疏忽了一件事情。”许老师道,白蔡蔡在边上也好奇,她只是通过有没有气场来断定这红木花插,具体她也完全不清楚。 “就是这对联,一般古人写的,对联的上联应该在右边,可这上面刻的对联上联却在左边,古人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许老师指着花插上面刻着的一幅对联道。 众人一看,果然,这才大悟。谭六指懊恼的直拍大腿,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个素材不错,我一定要用上。”一边的江今月兴奋的拿出笔来记,记完了,正要拉着白蔡蔡再转转,却被许老师叫住:“白蔡蔡,等一下。” “许老师,什么事?”白蔡蔡停下问。 “我是想问一下你这位姐姐,她刚才淘的鼻烟壶愿不愿意转让?”许老师道,他刚才其实在边上看了很久了,也看中了那只鼻烟壶,只是淘古董的都有规矩,上家没离手,下家不能插手。 “这是送我老师的寿礼,不转让。”江今月一口回绝,却觉得许老师有些眼熟,不由的又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指着许老师问:“你,啊,你是许老家的老三许涛?” “嗯,不错,你是?”许老师也打量着江今月,随后一拍脑门子:“我想起来,你跟我父亲学过书法,你是江记者吧?无错。” 江今月最初进电视台的时候,主持过一档书法栏目,为此,专门拜了许老学了一段时间的书法。 “那可巧了,你买东西也是给许老做寿礼吧,这回不用转了,这个就是我送许老的寿礼。”江今月道。 “不行,这个太贵重了。”许涛摇摇头道。 白蔡蔡在边上琢磨着,敢情着许老师才是行家,不过,许老师应该是不信风水这些东西的啊,那是不是说,这个做为古董价值也挺高? “那你认为这个价值多少?”一边的谭六指问,这厮这时心跟猫抓似的,从刚才许老师想买这鼻烟虚开始,他就觉得,这会可能是真的卖亏了,这会儿又听许老师说太贵重,于是便起了打听价格的心思。 “这种东西,具体价格不好说,不过,前不久,在香港的一个拍卖会上,一个同样的葫芦器鼻烟壶,拍出了八万港元。”许老师道,他是有些故意要说出这个价格的,他怕这江记者不懂鼻烟壶的价值,所以干脆点明。 “哗……捡漏了,捡大漏了。”许老师的话音刚落,边上的人就咋呼开了。 潭六指在一边捶手顿足。 江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再添点钱。” “愿赌服输,这我还受得住。”谭六指咬着牙,闷着头坐回摊子里,看着那一块古玉,突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一切,定是这块古玉闹的,果然,鬼货沾不得。 第八十三章苗术 “今月姐,你要请客。”白蔡蔡在一边笑呵呵的冲着江今月道。 “嗯,今天蔡蔡帮了我的大忙,这个客自然是要请的,不过,这鼻烟壶就是我280块钱淘来的小玩意,送给老师的贺礼。”江今月道,显然的,下半句话是说给许涛听的。 白蔡蔡想着,八万港币,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那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江今月能不心动,坚持只是280块钱淘的送给老师的小物书,殊不容易。 果然,许涛也一脸的惊讶和好奇,不过他不好坚持什么,因这这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处理好。毕竟,物书太贵重了。 白蔡蔡在边上看着这两人,突然的感觉两人的运势流通了起来,感觉十分的契合,这种气运应该是夫妻运,也就是说这两人有夫妻命?这两人来电了? 白蔡蔡正琢磨着。 而这时许老师又有一些疑惑的问江今月:“对了,你怎么叫江今月?我似乎记得你叫江月盈吧。” “呵呵,我前不久改名了,只因原来的名字犯煞,出了好几次事故,这改了名,倒是平安了。”江今月道,说实话,对这些风水啊,命煞啊什么东西,她一向是不信的,可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滴,总之,改过名后,果然一切顺利,这让她不由的又信了些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突然,她想起听师母说过,这许涛老是倒霉,虽然都是些小小的霉运,无伤大雅,但多了,总是让人郁闷的。 “对了,许涛,我听师母说过,你这几年老是遇到一些小烦麻,要不,找个风水师看看,对了,蔡蔡在这方面有些研究,你让她帮你看看。”江今月指着一边的蔡蔡道。 蔡蔡满头大汗,连忙摆手,没办法,对于许老师这东西,她无解啊,再说了,在许老师面前,她可不敢充神棍,想当初,她可是义正严词的在许老师面前揭穿麻衣相士老头,如今,自己在充神棍,那不是自掌嘴巴。 “我不行的,不过是看了易经,卜辞等,说的好玩的,对了,宝岭镇的徐师公在前面摆摊,许老师不若找他看看,他挺有问道的。”白蔡蔡道。 “蔡蔡,你一个学生,可别学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那些都是骗人的,还有可能会害人。”许老师声音有些严厉的道。更象是在发火。 说起这个看相,他就火,以前他是隔三岔五的会遇点小麻烦,可只要自己注意点,基本上也能避过,可前段时间,就是因为一个麻衣相士,非得给他解什么霉运,结果霉运倒是结了,却惹了更大的麻烦,就最近这段时间,不仅仅习娇和柳艳追他,还有其他一些女学生,光情书,他收了一叠子,校领导几次找他谈话,如今,正好碰上父亲的六十大行,他就干脆请了几节课的假在家里,唉呀,总之很烦哪。弄不好,这个学他也教不下去了。 蔡蔡只得点头应是,对于许老师的心情她万分理解。 “蔡丫头,人家小两口晃当,你夹在里面做什么电灯炮啊,太亮了,赶紧着闪一边。”这时,麻衣相士老头一手玩着两个保健球,不知从哪个摊上晃当回来,看到蔡蔡取笑道。 白蔡蔡翻了翻白眼,没理会,麻衣老头是不放过一切打击她的机会。 倒是江今月和许老师叫麻衣老头的这声小俩口可说的有些尴尬,正准备解释,没想,那许老师一看到麻衣老头,那两眼便瞪的溜圆,上前一把抓住麻衣老头的胳膊。 “就是你这骗子,就是你这害人精,我算被你害苦了,走,你跟我去派出所。”许老师气哼哼的一把扯着麻衣老头就走。 “喂喂喂,这位小兄弟怎么回事啊?”麻衣老头哇哇大叫。拉扯着许老师,死活不挪脚,两人在那里拔着河,引来许多人围观。 “怎么回事?你心里难道没数,前段时间,你硬说我被霉星缠,要给我化解,非拉着我做了一场法,结果呢,我现在更倒霉了。”许老师大吼。 白蔡蔡在边上一愣,随后明白过来,果然如她所料,许老师的霉运正是被麻衣相士老头解的。 “胡说,你别砸我招牌,我看了你的面相,你现在正走运呢,怎么会更倒霉?”麻衣老头不服气,吹胡子瞪眼的。 白蔡蔡在边上暗暗扯了扯麻衣老头的衣袖,低声道:“他是走运,不过是桃花运,而且是加强版的,桃花煞呀,够头痛的。” “啊,怎么会这样?”麻衣老头又盯着许老师的面相看,果然那运中带煞,嘴里便嘀嘀咕咕,实在是想不通啊。 “这好好的,霉运怎么会变成桃花煞呢?” 白蔡蔡又翻了翻白眼,道:“什么叫霉运变成桃花煞,麻衣大伯你看相只留于表相,他分明是双煞相,而且双煞互克,这也算是一种以毒攻毒,本来只要在挨一段时间,双煞便会在互斗中消退,以后事事平顺,结果,中途叫你一插手,这下麻烦大了。” “啊,这样啊……”麻衣相士老头一脸郁闷,本来还想着解了他的霉运,可以扬尾吐气,没想又丢脸了,还无意害了人。 “早跟你说了,你不是玩这一行的料吧。”徐师公巴答着旱烟筒过来,埋汰麻衣相士老头道。 “算了算了,这一行,我再也不沾了,还是玩我的小手工艺书去。”麻衣相士老头有些郁闷的道,这一闹他算是死心了。 而在白蔡蔡眼里,原先的麻衣相士完全是有着大道不走走小道,以麻衣相士老头那手做旧的工夫,那玩小手工艺书完全是小菜,何必非要走看相这一行呢。 “对了,老徐,你不是有本事嘛,你帮他看看呗。”这时,麻衣相士老头又道,这小伙子之事因他而起,他也希望有个圆满的解决方法。 “蔡蔡其实跟我说过许老师的事情,即然如今碰到了,那就是有缘,许老师如果相信我这老头子的话,回家呢,先大扫除,把脏东西都扫干净,物别是臭袜子,臭衣服,全洗了,然后再屋里摆两盆阔叶常绿植物,最后,把家里所有粉色的东西换成鲜黄|色的,淡绿的改成米白的,淡紫的改成象牙色的。”说到这里,徐师公又冲着麻衣相士老头道:“麻衣老头,你一手铜器活不错,这样,你给他打一只铜金鸡,放在卧室里,鸡头对着门口,这样桃花煞基本就能解除了。” “行,没问题,我这就回去打。”麻衣老头二话不说,收拾东西走路了。 “真行?”许老师仍是半信半疑,不过,徐师公的表相比起麻衣相士老头来说,要让人信服的多,这老头儿有时真有一股高人的神棍样子。 “你只要按我的做,就没问题。”徐师公肯定的道。 “许涛,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呢。”江今月也帮着腔。 “好,我就试试。”许涛点头,他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随后许老师就告辞了,江今月也接着告辞。白蔡蔡看着天色,太阳西下,她也该回家,不然的话,老妈还以为她整理东西整理到外星球去了呢。 “蔡丫头,别急着走,你不是会刻姻缘玉符吗,给你许老师和江今月刻一对,他们命相里就是夫妻命,你可以通过姻缘玉符,直接将许老师桃花煞的对象转到江今月身上,这样就可以彻底解决你许老师的桃花煞了。”徐师公叫住白蔡蔡道。 “好的。”白蔡蔡应道,心里有些高兴,果然的,徐师公的话应证了她之前看到的运势,许老师和江今月果然是夫妻相。 不过,她又奇怪的问:“师公,难道之前你说的那些还不能解许老师的桃花运吗?无错。” “不行,还差一把火,你许老师身上的双煞不是自然运势,而是人为的,他身上的桃花煞其实是古老苗人传下来的一种叫桃花瘴的术法,而后来的霉运也是一种古老的苗术,专克桃花瘴的。”徐师公道。 “啊,这岂不是说,有人要害徐老师,师公怎么不问清楚啊?”白蔡蔡急忙问,许老师为人是不错的。 “这个我想过了,还是不问的好,对方明显只是恶作剧形式的,要不然,也不会用两种相克之法了,显在并没有害你许老师命的意思,可若说了,找出那人,说不得你许老师要找他质问,你知道,术士这一行人,性情都有些古怪的,若是惹怒了那人,反而会给你许老师带来灾祸,那样反而不好了。”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 然后告辞回家,果然,周老师站在门口,一见到她就吼:“白蔡蔡,我以为你整理东西整理到外星球去了。” 白蔡蔡嘿嘿一笑,然后溜进屋里,从手提袋里拿出那块圆形瓦片,心里有些懊恼,似乎许老师挺懂古董的,刚才忘记了请许老师帮忙看看了。 “阿姐,这就是你找到的宝贝啊,一块破瓦。”毛毛追随着蔡蔡进屋,见自家阿姐宝贝似的看着手上的东西,也凑上前。 “怎么,蔡蔡真找到宝贝了,来,我们看看。”学峰学朝两个也被毛毛的声音吸引了进来。 学朝同学对于蔡蔡手上的东西同样嗤之以鼻。 倒是白学峰,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他看的杂书多,觉得这东西的形状有些眼熟。道:“这好象是古代一种叫瓦当的东西。” 第八十四章游戏 接下来几天,白蔡蔡专门去老街,淘了两块普通的玉石,一块雕了个观音,一块雕了个弥勒佛,然后在背面刻上姻缘玉符,观音那块交给麻衣老头,让他同金鸡一起送给许老师,毕竟,如果她送给许老师的话,许老师可能不收。 而弥勒佛那块,白蔡蔡就趁着江今月请客的机会送给了她,江今月倒是老实不客气的收了,回头又送给白蔡蔡一本带锁的笔记本和一支上好的钢笔,笔记本的第一页还留下句:记下生活点滴,留下温馨回忆。 白蔡蔡感谢着收下。 解决完玉符的事情,白蔡蔡又掂记着瓦当,她就趁着课余,去新华书店或图书馆查资料,基本可以确认,那瓦当是属于汉代的四神瓦当,至于价值,不好说,瓦当是个冷门,喜欢的也许会喜欢的不了得,那价值就高,不喜欢的,那也就是破瓦一片。 白蔡蔡专门整理了一个书柜的格子,用来放这东西,就当自己的一个爱好收藏着。 转眼就进入了五月,天气渐热,家里因为有两个高三生,那读书氛围十分的火热,而这段时间,为了补充两个高三生耗去的脑力,家里的伙食也直线看涨,白学武过一段时间就会送点鸡蛋鸭蛋,还有鱼来,说这些补脑子。 三叔公也隔三岔五的来窜个门子,顺便关心一下学朝的读书请况。经他这么一来,学朝压力倍增之下,得了失眠症,隔三岔五早上起来都是一幅睡眠不足的抓狂样儿。 这天,白蔡蔡放学,一进家门,就看到白学朝跟个困兽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背着英语单词。 “hello……”小黑一见白蔡蔡进门,便尖叫开了,这厮这段时间跟着白学峰和白学朝,居然开始也能拽句洋文,让毛毛高兴的不得了,逢人就说,咱家小黑会说外国话,一时间,整个宿舍大院的人都来看稀奇。 于是小黑便可劲的叫唤着:“hello,good orng……”等,让一干大院的老头老太,小伙儿小姑娘乐的不行,如今小黑不仅是白家的一份子,也是大院的一份子,时不时的,还有别人给它开小伙,于是,这厮现在越来越胖了,白蔡蔡觉得,照此发展下去,这家伙说不定会得个脂肪肝什么的,白蔡蔡思索是不是要给它节食减肥了。 白蔡蔡进屋,将书包放下。 一边,小孙宇坐在小马扎上,正跟毛毛玩钓鱼游戏,别看这小家伙有些自闭,但游戏玩的溜,一会儿,属于他那一边的鱼都钓光了,毛毛还只钓一半,这小家伙,皱头紧紧的皱着,觉得输给比自己小的小宇,很没面子。心里有些窝火,干脆一推开游戏盘,不玩了。 转身拿出书包,闷着头做起作业来,可他显然也不能转心,最后冲着白学朝道:“学朝堂哥,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了,走的我头都晕了。” 一边的小孙宇不管这些,一个人专注的玩专钓鱼游戏来。 “不能。”白学朝瞪了眼毛毛,然后继续喃喃自语的转圈。 白蔡蔡看着白学朝那抓狂的样子,便低声的问毛毛:“毛毛,是不是三叔公又来过了?”每回三叔公一来过后,白学朝就要象这样抓狂两天。 “嗯,才走呢,阿妈送他去了。”毛毛嘟着嘴道。 三叔公这不是添乱嘛,白蔡蔡不由的摇摇头,自进入五月后,学校该教的教了,该考虑的也都考虑了,摸底考试考了几场,以学峰学朝两人的成绩,不出意外,考上大学不成问题,而这段时间,学校考虑到每个学生的学习习惯,因此对最后的复习冲刺给予一定的自由性,可以在学校里复习,也可以在家里复习,而白学峰和白学朝一商量,两人都觉得在家里时,思维更清晰,学习效果更好,因为,大多时间都呆在家里,然后积留一些问题后,再回学校请较老师。 只可惜,三叔家太关注学朝堂哥的学习了,反而增加了学朝堂哥的压力。 白蔡蔡觉得,学朝堂哥这样下去不行,看着一边正玩游戏的小孙宇,又想着前世小孙宇的遭遇,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是不是提早做出什么准备呢?想着,不由的有了主意,转身进屋,从屋里拿去出一只石雕小鱼,小鱼翘起的尾巴那里,白蔡蔡刻了一个槽,里面装了一只小小的腊笔。 出来后,将那石雕小鱼挂在小孙宇的脖子上,然后道:“小宇,我们来玩游戏好不。” 小宇睁着黑漆漆的眼神,好一会儿,慢慢的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阿姐,玩什么游戏?”毛毛在一边兴奋的问。 “警匪游戏。”白蔡蔡道。 “好,怎么玩?”毛毛拍着巴掌。 “等一下再跟你说。”白蔡蔡说着,转身进屋将屋里的学峰堂哥拖了出来,又扯着学朝堂哥:“休息时间到了,我们要玩个游戏,缺两个人,你们暂时被征用了。” “蔡蔡,别胡闹了,我如今寸秒寸金,一刻都耽搁不得。”白学朝不乐意了,甩着白蔡蔡的手。 “学朝堂哥,劳逸结合,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弦绷的太紧了要松一松,要不然,可是会断的。”白蔡蔡说着,又冲着白学峰道:“学峰堂哥,我这话对吧。” 白学峰点点头道:“学朝,蔡蔡这话不错,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你有没有发现,你这段时间比以前用劲,但成绩反而下降了,明明会做的题,你最后总要自我怀疑,改来改去的,最后反而错了,我觉得你要减减压,得,就陪蔡蔡他们玩会儿。” 白学朝想想,似乎最近也是这么回事,于是挥挥手:“得,蔡蔡说怎么玩?” “嗯,你们两个假扮绑匪,小宇假扮人质,我和毛毛,假扮警察,然后,你们两个带着小宇藏起来,而我和毛毛则负责把小宇救出来了,范围就在这个大院内,当然了,我们要求有提示。” 白蔡蔡说到这里,又接着对小宇道:“小宇,这条石鱼的下面有一只腊笔的,他们在绑架你的时候,你沿途悄悄的给我们留下十字形的记号,记住,一定要悄悄的留,不能让他们发现,因为一发现,就输了,明白不。”白蔡蔡慎重叮嘱。小孙宇一脸兴奋,重重的点头。 白学峰和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2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白学峰和白学朝哭笑不得,这真是陪小孩过家家了。 不过,看在毛毛和小孙宇两个却十分的兴奋的样子上,两人也就舍命陪小人了。 于是,教师宿舍大院就玩起了警匪攻防战。 白学峰和白学朝勉强陪着玩了一趟,实在受不了,把头摇的跟拨朗鼓一样死活要撤退。 “蔡蔡,饶了我们吧,我们情愿去帮你练摊卖石雕。”白学峰和白学朝双双投降,跟一群七八岁的孩子玩,还要被这些小孩子鄙视,他们觉得自己跟傻子一样,深深的被打击了。 “蔡蔡,让我们加入。”院子里,以小明为首的小朋友强烈要求加入,白蔡蔡好心的饶了两个堂哥,顺便的也解放了自己。反正规则孩子们都知道,,而他们越玩更是玩出了花样,虚虚实实的,还真象那么回事。 不过,玩来玩去,人质一角始终是小孙宇,因为在小朋友的眼里,人质是最弱的,没人愿意当,而小孙宇不会反驳大家的决定。 白学峰和白学朝最终也没去帮蔡蔡练摊,而是拿出象棋杀了起来。白蔡蔡在边上做军师,不过多是添乱。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三叔公打了个电话来给白学朝,说在学朝高考结束前,他都不会过来了,让他安心复习,也要注意休息。 白蔡蔡看着一边的阿妈,不用说了,定是阿妈跟三叔公分析了厉害关系。 饭后,白学峰白学朝进屋了,白蔡蔡和毛毛则在厅里一边的书桌上做作业,白爸最近厂里一切步入正轨,倒是不象以前那么忙了,隔三岔五的能回家来。 “周萍,平安跟我说想租咱家那个店面。”白爸边看着电视边道。白蔡蔡看着他,总觉得阿爸口音有些心虚似的。 “嗯?前段时间,她不是说已经找到店面了吗?无错。”周萍奇怪的问。 “找是找到了,不过,那个店面小了点,租下那个店面,他们还得另外租房子住,不太方便,咱家那店面,正好楼上楼下,楼下开店,楼上能住人,适合他们,再说了,前段时间,新县长到任,提出了将老街改成步行街的概念,县里那些个商人,都是人精,这一下,谁不知道老街要火了,瞧,这短短一个月间,老街的店面全部租光,前段时间,物资局的局长见到我,直说他卖亏了,还狠狠的在宰了我一顿酒呢。”白爸一脸肉痛的道,不过白蔡蔡在一边偷看他那表情,实在是乐在心里。阿爸也挺能装的。 “那房租怎么算?”周萍问,这些事总要定好,省得到时又出问题。 “大木跟我说了,按市场价来,随市场价走。”白平康说着又道:“反正租谁不是租,平安他们也不容易,自家人也好说话些。” “嗯,也对,平安他们也不容易,即然用得着,就仅他们吧。”周老师点头:“那我把钥匙给你,你拿给他们。”周老师说着,就要进屋,没想被白爸一把拉住。 “钥匙我已经给他们了。”白爸顿了一下,有些尴尬的道。 白蔡蔡算是明白阿爸心虚何来了,昨天,夏大木来找老爸喝酒了,阿爸定是喝着喝着,兴致一高,然后直接拍板租了,还当场把钥匙给了夏大木,这是先斩后奏啊,侵犯了周老师的主权。估计酒兴一过,阿爸就觉出问题了,不管怎么说,这事没有跟周萍商量,总是说不过去了,于是今天晚上,阿爸才补上这一课,以阿爸对阿了解,自然知道阿妈肯定会同意的,然后等明天,就跟阿妈说,钥匙已经给小姑姑他们了,他的先欣后奏就过关了。 没想阿妈这马上就去拿钥匙,结果还是穿帮了。 果然,周老师一愣,然后脸一沉,也不说话,转身进屋,嘣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白蔡蔡和毛毛面面相觑,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家阿爸。 白爸抓了抓头,看着蔡蔡和毛毛俩个看着自己,不由的也恼了:“回屋做作业去。”白蔡蔡皱了皱鼻子,然后抱着课本,拉着毛毛回屋,得,咱惹不起,躲的起。 第八十五章竹鹧鸪事件 第二天早上起来,白蔡蔡特意观察了一下阿爸阿妈,发现两人神态自然,昨晚的一点小疙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时不时那眼神交错之际,两人都会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 “阿妈,你今天脸色真好看。”白蔡蔡翘着嘴角,嘿嘿的冲着周老师道。 周老师不由自主的脸色添了一抹红霞,瞪了眼白蔡蔡:“吃饭就吃饭,东张西望干什么,快点吃,小心早上迟到。” 嘿嘿,一边的白爸坐在位上,边吃着他的滚水蛋,边在那里乐呵,冷不防被周萍一瞪,白平康连忙收敛神色,还假模假式的:“听阿话,快吃。” 白蔡蔡暗里想着,阿爸昨晚定是交足了公粮才过关的。呵呵。 “对了,明天是星期天,我们要回一趟五峰村。你再备一份礼和红包。”这时,白爸又道。 “干什么?”周老师问,就一天的休息,家里还有两个高考生,哪里走的开。 “家里的新屋要上梁了,这个可不能马虎,每个人都要到的,老三一家也要回去。”白爸道。 “这就上梁了,好快啊。”白蔡蔡在一边感叹。 周老师一听上梁,知道白家的规矩,到时,学峰和学朝也要一起回去,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边白蔡蔡飞快的喝完碗里的粥,便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上学,刚进学校,就看校保卫科值班室里,站着个人,是方晓北,这厮脸皮有城墙厚,对这种罚站毫不在意,吊儿郎当的站着,还吹着口哨,不时的还口花花两句。 远远的许多学生在观望,白蔡蔡在人群里找到了杨华倩和小豆花。 “这是咋回事啊,又打架了?”白蔡蔡问。不怪他这么问,反正这一学期的方晓北,打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她阿妈根本不了他,而且,听白学武说了,方晓北的阿妈要嫁人了,男子是街边一个修自行车的汉子,方晓北这性子估计不痛快,这才变本加厉。 “不是,我听说,今天一大早有人跑教导主任钱老师家的院子里,将他家的竹鹧鸪弄死了,程英打小报告,说看到方晓北从钱老师家出来,钱老师就逮着方晓北了。”小豆花在一边解释道。 “可就算是看到方晓北从钱老师家出来,也不能证明钱老师家的竹鹧鸪是方晓北弄死的啊?”白蔡蔡道,方晓北这人跟自家二哥一样,有股子痞气,做事有时候呢也是不经大脑,可方晓北对竹鹧鸪却是喜爱的很,平日里跟二哥一起训练竹鹧鸪的时候,若是伤了,那都得小心侍侯,用这小子的话来说,竹鹧鸪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他要爱护它们,如果说方晓北去砸钱老师家的玻璃,白蔡蔡信,可这弄死竹鹧鸪,白蔡蔡倒真有些不信了。 “你不知道,昨天,方晓北弄了一只竹鹧鸪来,跟钱老师家的小子钱辉斗鹧鸪呢,输了,当时他就叫嚷嚷的要弄死钱老师家的竹鹧鸪,这不,明显着是打击报复吗?无错。”边上一人道,直接给方晓北定性为打击报复。 啊?若这样的话,倒是保不齐,白蔡蔡想着,这方晓北因为小时候受到的期负,报复心是极强的。 就在这时,方晓北的阿妈急匆匆赶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净给我惹祸。”方晓北阿妈又气又急,有些结结巴巴的道。 “惹什么祸,我就这样,谁让我是有人生,没人教养呢。”方晓北仍侧着个脸。 “你……你这样子,让阿妈怎么办?”方晓北的阿妈不由的抹着泪,跟着他阿妈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汉子,看着外表,老实敦厚,这会儿正在方晓北阿妈身边劝。想来正是那个修自行车的汉子。 方晓北仍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拽样儿。突然的,他看到人群里一个人,便伸出手,指着她发狠:“程英,娘皮的,我叫你诬告,你给我等着,别落在我的手里,到时,先j后杀。” 那恶狠狠的样子,跟要吃人一样。唬的边上的同学一愣一愣的。 “我……我我就是看到你从钱老师家的院子里跳墙出来的,怎么做坏事还不让人讲啊……”程英显然也吓了跳,不过,仍硬挺着回道。 “哼哼……”方晓北不说话,只是看着程英冷哼,估计正在脑补着怎么报复程英呢。 白蔡蔡心里有些担心,方晓北是个胆大的主,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是毁了两个人,再说了,说倒底,方晓北和程英之间的恩怨,还是因为她起的,怎么着,她也不能让事情朝最坏的方面发展。 “晓北,你倒底要干什么,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是人话吗。”方晓北啊妈气的发抖,最后长长一叹:“唉,晓北,阿妈知道你不痛快,阿妈现在也实在管不了你了,我已经通知你表哥了,过几天,他会来接你去京里,还是将把你交给他管吧,现在跟我回家吧。” “哼,我不回去。”方晓北一甩头,推开周围的学生,一溜烟的跑的不见踪影了。 “唉,这孩子……”方晓北的阿妈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那身影从后面看着,有一种沧桑的感觉,那敦厚的汉子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方晓北的家庭好象挺复杂的?”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不错,他从小就没有爸爸,而他阿妈以前也是个疯子,好象前几年才好的。”另有知情人士道。 “走了,上课了。”白蔡蔡拍着杨华倩和小豆花,说实话,她倒是赞同方晓北阿决定,方晓北这样的性子,若是没有个能管教他的人,以后,迟早是祸事。 正在这时,一边的一个垃圾池里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 白蔡蔡不由的停了脚步,仔细听着,这好象是竹鹧鸪的声音,想着便捡了一块小石头朝那垃圾池里丢去,立时的一只竹鹧鸪从里面飞了出来。 “阿呀,这不是钱老师家的竹鹧鸪吗,它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里啊?”一边一个学生叫了起来,他是一中教师子弟,同钱老师家住一栋楼,认得他家的竹鹧鸪。 “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诈尸啦。”一群学生便闹哄哄了起来。 “快去叫钱老师来认。”一个学生叫道,一会儿,钱老师就来了,看到被学生围在中间的竹鹧鸪,也傻了,这时他手里还提着一只死了的竹鹧鸪呢。 “爸,那是咱家的竹鹧鸪,这只死的好象是昨天方晓北跟我斗的那只。”一边钱老师的孩子钱辉道。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钱老师有些挂不住脸了,拍了自家儿子一巴掌道。 “我哪知道这家伙跑垃圾池来了,看到家里有只死的竹鹧鸪,就当是自家的竹鹧鸪了,方晓北也没安好心,他定是想拿这只死的到咱家来捣乱的。”那钱辉揉着头,仍是不痛快的道。 “不管怎么说,即然咱家的竹鹧鸪没事,那方晓北弄死咱家的竹鹧鸪就是一个误会,你一会儿找方晓北说清楚,我一会儿也会跟他班上任说清楚的。”钱老师道,然后背着手,踱着步子离开,周围许多学生看着,他得做出个样子来。 而这边,同学们看着程英的眼神就不对了,打小报告什么的最讨厌了,何况这回还成了无中生有的诬告, “我……我……”程英哼了两声,咬着牙一扭头飞快的跑回教室。 白蔡蔡看着这一变化,本来人见人恨,神见神憎的方晓北,因为她家阿出现,因为苦主竹鹧鸪的死而复活,立刻从坏人变成了好人,受冤枉的好人,而程英同学自然成了诬告的恶人,以前小白花的形象如今成了一片黑,被多人打入黑名单。真应了那句话,世事如棋局局新。 白蔡蔡倒是有些了解程英的,觉得这姐儿确实有些冤,她虽然爱打小报告,但绝没有到诬告的程度,自上回受方晓北威胁后,这程英一方面打击自己,不过,自己谈定无比,每每让程英发作不起来。 而另一方面程英也想法子报复方晓北,这回逮着了机会自然要告状,不告都对不起自己,而钱辉那句知白蔡蔡认可的,方晓北可不是好鸟,不是可以吃亏的主,他将死了的竹鹧鸪丢进钱老师家里,说不定有着讹钱辉一把的打算,可偏偏钱家的竹鹧鸪又自个儿晨练溜达去了,结果弄出了这一个误会。 “白蔡蔡,明天星期天,带我去找方晓北,我要跟他当面说清楚。”下课的时候,程英叫住了白蔡蔡。 白蔡蔡看了看程英,这时候的程英,很有一种视死如归之感,别说,这时候,白蔡蔡倒也有些欣赏她了,人家方晓北先j后杀的话都出来了,这程英还敢去直接面对,不容易。 于是点点头:“好吧,明天早上八点,你在汽车站门口等我。”白蔡蔡也觉得自己也有义务尽最大努力去帮他们化解这场矛盾。 “为什么要去汽车站?方晓北好象是住县里的吧。”程英对白蔡蔡的话持怀疑态度,怕白蔡蔡晃点她。 “你也听方晓北今天跟他阿妈说了不回家的,我想他肯定是去找我二哥了,他们两个常常一起训练竹鹧鸪的。”白蔡蔡没好气的解释,这程英即小气,疑心病又重。 “那好,明天早上八点,我准时在汽车站门口等你。”程英说着,背着书包,转身出了教室。 “程英还行,不是太差,若不是太自以为是,又这么小气的话,倒是可以一交。”杨华倩下着断语。 “对了,你明天跟不跟我一去五峰村玩,明天我大伯家的新房‘上梁’呢。”白蔡蔡邀请杨华倩。 “上梁啊,是不是还要唱上梁歌的那种啊,什么脚踏云梯步步高,手板牌楼采仙桃啊等等。”一听上梁,杨华倩也有些兴奋的道,如今城里,要么是单位分房,要么是买商书房,上梁的仪式在城里几乎绝迹了。 倒是在些农村里的大家族,还讲究这个,杨华倩也就听阿妈说过一回,对上梁的仪式那是向往不已。 “嗯,到时候还要撒糖果的。”白蔡蔡道。 “去,干嘛不去。”杨华倩立刻抬着下巴道。 第八十六章血光之灾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白蔡蔡就被周老师叫醒。 “阿妈,怎么这么早?”白蔡蔡嘀咕着,揉着发涩的眼睛,昨晚她又看石匠师傅的日记看的老晚,最近,她专门研究石匠师傅笔记本里关于五行玉符的内容,五行玉符的原图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失传了。 但不管是福运玉符还是康寿玉符,姻缘玉符,其实都是由五行玉符衍化而成的,也就是说,其实每一种玉符里面都包含着五行玉符,于是白蔡蔡就异想天开的想着,是不是能从这些玉符里面把五行玉符提炼出来,当然这难度相当的大,不过,难度大不怕,白蔡蔡有的是时间慢慢琢磨。 只是,这兴趣一来,白蔡蔡又开始变成夜猫子,为这不知被周老师教训了多少回,可她总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有时实在被周老师叨唠烦了,她干脆打着小手电在被窝里琢磨。 于是,早上,自然睡不醒了。这会儿正迷迷糊糊的。 “上梁可是大事,今天全村的人都会来庆贺或帮工,咱们也要早点去帮忙照应,快起来了。”周老师突的一下就掀了白蔡蔡的薄被。 虽是六月初,但这时候的天气早晚仍有些凉的。 沁冷的空气让白蔡蔡一下子醒神了,打了两个喷嚏,带着鼻音道:“阿妈,我约了同学八点在车站见的,我有两个同学要跟我一起去家里看上梁。” “八点?那怎么来得及,十点钟就是上梁的吉时,咱们不能赶着点到吧,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同学,约她们早点。”周老师皱着眉头。 “杨华倩可以打电话跟她讲,可另外一个同学家里有没有电话我都不知道,也不知她家住哪里,怎么告诉她啊。”白蔡蔡嘀咕着又道:“那干脆,阿妈阿爸带着毛毛先去,我邀了同学再一起过去。” 白学峰和白学朝头天就已经去了五峰村。 周老师想了想,都约好了自然不能不顾,只得依着蔡蔡:“那你路上小心点,还有出门的时候要锁好门,再跟隔壁的刘大妈说一声,让她代为照看着。” 自从上回小囡囡事件后,刘大妈跟白家关系好着呢,平日的常常端个饭碗到白家聊天八卦的,两家的关系倒是越处越近了。 “阿妈放心,我知道,平日有时去看爷爷奶奶,还不都是我带着毛毛,这么点路,我熟着,现在又是直通车。你放心吧。”白蔡蔡拍着胸脯道。 之后,周老师的白爸就带着毛毛先走了,白蔡蔡滚回被窝里,睡了个回笼睡,一睁眼天已大亮,不由的一骨碌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赶紧着穿衣洗脸,反正她是短头发,随便扒两下,连镜子都不照就锁了门,又跟隔壁的刘大妈打了声招呼,就急急忙忙的往汽转站赶,虽是急急忙忙,但步子仍是不紧不慢的悠闲。 这是跟徐师公学的,几年下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很快到了车站。 远远的就看车站门口,杨华倩和程英一人各站在一个门柱子边上,跟门神似的,两人也不说话。 杨华倩早习惯了白蔡蔡不紧不慢的悠闲,所以,等的时候,就一直靠的柱子,看似无聊的站着,实则却是在练习家里的武术心法,可以说等人练功两不误。 见到蔡蔡过来,才慢悠悠的收功,不过,一边的程英早等急了,这会儿脸色十分的难看,瞪了蔡蔡一眼道:“真慢。” 白蔡蔡朝她晃了晃电子表:“谁说慢来着,时间刚刚好。” 程英撇撇嘴,一扭身,先进站上了去五峰村的车,自从水牛岭建了省道,又弄了开发区,这从县里到五峰村就方便多了,不象以前,还要在宝岭镇那边转。 “这人性子,真别扭。”杨华倩道,从她转到蔡蔡班,跟其他同学关系都好,唯独程英,总是相看两相厌,有人天生一见投缘,也有人天生就不对盘。据徐师公说,这其实于命相也有关系,但蔡蔡的研究远还没有到那个深度。 白蔡蔡同杨华倩也跟在程英背后上了车,白蔡蔡看杨华倩上车的时候,那裤脚包着鼓鼓的东西,知道定然又是沙袋。 找个位置坐下道:“怎么,出来玩还绑着沙袋啊?”白蔡蔡道。 “那当然。”杨华倩抬着下巴道,习武之道,那是一刻也不能松懈的。 “有病。”一边的程英嗤着声道。 “程英,你早上没刷牙吧……”杨华倩脆声道,一时间,满车的人都朝程英看过来,弄得程英一阵子脸红:“你别胡说,你才早上没刷牙呢。”说着,程英气的转脸对着车窗外。 “刷了呀,那怎么嘴这么臭?”杨华倩压低声音嘀咕着,只是这姐儿坏的很,那音量又悄悄是程英能听到的,杨华倩有侠气,但性子也辣的很,谁要惹了她,一张毒嘴也绝对够让人喝一壶的。 “下车,我一个人去。”程英气的脸发白。站起来喊。 前面司机听到下车声,就真的停了车,白蔡蔡哪里真敢让程英一个人去,五峰村虽然不大,但那里现在到处都是工地,进村的路也乱糟糟的,不熟的人还真容易迷了,在白蔡蔡眼里,程英倒底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即然她答应带程英去找方晓北,那断没有中途抛下的道理。 “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白蔡蔡拉着程英,强按着她坐下。程英其实也不敢真的一人去,这会儿被蔡蔡强压着,也就半推半就的坐下。 “到底下不下啊?”前面的司机大叔不耐烦的吼。 “不下了,对不起啊。”白蔡蔡连忙扬声道。 “真是的,这不添乱吗?无错。”那司机嘀咕着,正要再起动,却发现车子怎么也起动不了了,老爷子汽车扑哧扑哧的好一会儿,轮子一蹭一蹭的,最终却也没跑起来,最后干脆熄火了。 “我说这位师傅啊,你这车子不会是罢工了吧?无错。”车上有人急了。 “不会不会,这车子就是有些脾气,我再捣腾捣腾。”那师傅这会儿也急的满脸是汗,下了车,在车下鼓捣了好一会儿,又上了车,打着油门,可车子依然不动。 “师傅,能不能整好啊,我赶时间呢,不行的话就退了车钱,我们好下车换别的车呗。”车里的乖客七嘴八舌的喊着。 “算了算了,都下车吧,小刘,把该退的车钱退了。真倒霉”那司机大叔郁闷着。 白蔡蔡三个也只要跟着大家一起下了汽车,跟大伙儿一起站在马路间拦车。 “到哪里啊?”这时,一辆三轮车过来,一个人弯着腰从后面的车逢里探出头来问。 “五峰村……” “开发区……” “松县……” ………… “五峰村,开发区的上。”那人麻溜的喊。白蔡蔡扯着杨华倩和程英走过去,一望那车逢里面,我滴个乖乖,人堆人的,哪里还坐的下,那卖票的还在吼着:“挤挤,挤挤……” “算了,我们等下班车吧,这车哪里坐得了人。”白蔡蔡摇着头,这种超截已经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了,为了小命,还是保险的好。 “你不是说上梁吉时是十点钟,现在都快九点半了,万一一时半会儿的等不来车子,我们不是要错过了上梁了吗?无错。”杨华倩道,程英是去找方晓北,她可是一心去看上梁的,自然不愿错过。 “走吧,走吧,上了,没多少路。”杨华倩又推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想想也是,没多少路了,她不会那么倒霉吧,于是,就转身去招呼程英上车,就在她转身招呼程英上三轮车的时候,白蔡蔡突然发现,程英的脸上有一股尖锐的煞气,而且那印堂明显发黑,这是怎么回事啊,之前似乎还好好的,不由的白蔡蔡又看了一眼杨华倩,结果同样带着煞气,印堂也发黑着,白蔡蔡转身跑到车前,看了看三轮车边上的镜子,果然的,自己的面相亦同,再一看司机,也一样,她的心咯噔一下,不用说了,车祸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一溜小跑的跑到车篷后面,看了看车里的人,同样带着煞气,不过有轻有重。 “不行,这车子不能坐,车上的人都下来,师傅,你这车子有问题,不能开了。”白蔡蔡大声道。 “你个死小鬼,爱坐不坐,乱七八糟的说什么,你这是咒我呢。”司机气得怒瞪着白蔡蔡。说着,就要开动了,反正其他的人都上车了,这三个丫片子,他还懒得烦呢。 “不行,你不能开。”白蔡蔡突然跑到那司机身边,一脚踩在踏板上,死死的抓住龙头,不让那司机发动。 “倒霉催的,怎么遇上你这么个吊死鬼,下去,不然,别怪我打人了啊。”那三轮车司机怒骂道,杨起巴掌就要往白蔡蔡身上拍,一边的杨华倩仗着新学的皮毛,一掌拍开他的手,那架式挺威武。 白蔡蔡一看跟这司机说不通,便冲着车里的人喊:“我是宝岭镇上徐师公的徒弟,我会看点相的,我刚才看了看大家的面相,今天有血光之灾。所以我断定,这三轮车再开下去,大家都会出事的,还请大家慎重。” 没法子,现在只得这么说了。 “你……我打不死你,你这丫片子,快说,哪里的?叫什么名字?瞧我不找你家长算账。”三轮车司机恶狠狠的道。 “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镇上徐师公的徒弟,各位大叔大姨,这事不管信不信,我即这么说了,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白蔡蔡一边躲着三轮车司机的追打,一边嘴里仍在劝着。 车上的人听白蔡蔡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打鼓了,也确实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于是渐渐的就开始有人下车了。 第八十七章猛虎尖兵 三轮车司机看着一个个下车的乖客,气的脸发青,挥着手大喊大叫:“你们下就下啊,不过,车钱不能少,全给我付到开发区。” “哪有这种道理,这里还不到山坝呢,离开发区还有一半的路程,我们只付这一路来到这里的车钱。”下车的人也不干,哪有没到开发区却要付到开发区车钱的,都嚷嚷开了。 乘客人多,三轮车司机和卖票的两人也拿大家没奈何,只得先收了之前的车钱,看着少了一半的车钱,再看着车上只剩下五六个人,三轮车司机那火就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白蔡蔡的胳膊:“别人跑得掉,你跑不掉,我今天一定要逮着你,让你阿爸阿妈来领人,今天的损失,让你阿爸阿妈都得给我补上。”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听我的话,这车就不要带人了,然后小心慢慢的开回镇里,找修车的看看。”白蔡蔡没想到那司机车钱一收好就向她发难,被他抓个正着,只得苦口婆心的解释。 “呵呵,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一张刁嘴,现在都什么年代,你还用这招摇撞骗,是不是等一下还要接着说,你再帮我做个法,或者我再请徐师公那个老神棍出来,就能解了这血光之灾啊,呗,还不就是想讹两个钱。”那司机说着,伸手重重的点着白蔡蔡额头,大声的吼:“敢情着你们师徒俩在玩仙人跳是吧,走走走,我一会儿定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胡说,我才不帮你做法呢,就凭你这样,也请不动徐师公。”白蔡蔡头被那三轮车司机推得直发晕,咬着牙,气哼哼的回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放开蔡蔡,大人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杨华倩一个扫腿过来,只是她这会儿腿上的沙袋还没解下,速度慢了,根本奈何那三轮车司机不得,只得蹲下来解沙袋。 “大家快帮忙啊,大人欺负小孩了。”程英甩手站在一边,发动起舆论功论攻势。 “是啊是啊,你一个大人,哪能跟一个女孩子这么计较。”一边的人便七嘴八舌的。 “不计较,那你们把到开发区的钱付了。”那三轮车司机冲着人群冷哼。 立时,众人又没声了。 白蔡蔡看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是被这三轮车司机揪住了胳膊,走不掉,不由的一发狠,头一低,就重重的咬在他的手腕上,那三轮车司机一吃痛,用劲的甩开了白蔡蔡,直接将白蔡蔡推到了马路当中。 一辆路过的军用吉普一个猛刹,堪堪停在白蔡蔡身边,差一点就要撞到白蔡蔡了。 白蔡蔡吓的脸色有些发白,愣愣的坐在那里,杨华倩和程英连忙跑过来,扶起白蔡蔡:“没事吧?无错。” “还好。”好一会儿,白蔡蔡回过神,那激烈运动的心脏才平复,这时,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来人一身迷彩,可跟她前世所见的迷彩有些不一样,脚下穿着一双印着虎头的军靴, 这人,白蔡蔡认得啊,好象是方晓北那个表哥勒强,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哦,对了,那天方晓北阿妈说通知了勒强让他来带方晓北走,这不会就是找上门了吧?白蔡蔡估摸着。 “你是白家的丫头?没事吧?无错。”勒强问,虽然只短暂的见过两次面,但勒强一眼就认出了白蔡蔡。 “嗯,没事。”白蔡蔡点头。 “死丫头片子,居然还敢咬人,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我就不姓胡。”这时,那三轮车司机甩着手,气急败坏的冲上来。 “你姓不姓胡,不关我的事。”白蔡蔡嘴快的回一句,干脆接着杨华倩和程英一溜小跑,躲到勒强身后。从他身后探出个脸来瞪着那司机。 “你让开,这小丫头片子宣扬封建迷信,还搅了我的生意,我要把她送到派出所去,好好的关她几天。”那三轮车司机咬着牙。只是勒强比他高,而一身少见的迷彩看着很有一股子悍气,再加上一辆军用吉普,让那胡姓司机不敢轻举妄动。 “要不要我帮你?”勒强打量着眼前情形,侧过脸有些打趣着的问。 白蔡蔡重重点头,暗里翻着白眼,这不废话嘛,她都躲到她身后了,而且,你是军人咧,你好意思看着大人欺负小孩不帮忙。 “帮你可以,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忙。”勒强仍不紧不慢的道。 “哦,什么忙?”白蔡蔡侧抬着头看他,不过心里却估计着可能跟方晓北有关。 “带我去见方晓北。”勒强道。 “那我搭你的顺风车。”白蔡蔡毫不相让。这勒强即然在这时出现,显然也知道了自家二哥同方晓北的关系。她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再说了,反正也要带程英去见方晓北的,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 “行。”勒强点头,只觉得这丫头片子斤斤计较的样子很可乐。 于是两人一言一语就达成了口头协议。 “倒,敢情着你们认识啊,那正好,我就找你了,快赔我的损失,要不然,这丫头片子宣扬迷信,有一定不放过她,把她送派出所去。”一边的司机这会儿找着主了。 “我是我,他是他,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冲我来就是了。”白蔡蔡不干了,拍着胸脯道。 “行了,你这丫头还挺有当担。”那勒强笑道,然后问了司机:“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到现在,他也不知这白家丫头宣扬了什么迷信。 “我好好揽客开车,这丫头居然说什么有血光之灾,愣是将我一车的客人赶了大半,别的不说,这损失的车费,你的给我补上,还有精神损失费……”那三轮车似乎见勒强还挺好说话,连精神损失费都出来了。 我了个去的,白蔡蔡爆粗口暗咒,神棍伤不起啊。 “这位大哥,她一个小女孩,就算是宣扬迷信,也只是好玩,谁会管哪,你真把她送派出所,指不定派出所的同志还要怪你呢,没事添乱,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一个丫头片子提精神损失费,太过了吧,得,你跟我说,要赔多少车费,人都还在这里,你可别给我睁眼说瞎话。”勒强说着,眯着眼睛,自有一股了不怒而威之势。 “从宝岭镇到开发区要四块的,这些人半路下车,只付了两块钱,另外两块你要补足,刚才下了十五个人,你得补我三十块。”三轮车司机倒不敢太瞎说。 勒强一听他的话,瞪起了眼,指着边上的三轮车:“你这一辆破三轮,我看看,最多八个位置吧,这车上还有六个人,你这还下了十五个,你硬将一辆八人次的三轮车装下二十几个人,你他祖母的是想赚钱赚疯了吧,别说白丫头宣扬迷信,就我睁着眼睛看也有血光之灾。” “这个……咱们这边都这样。”那司机有些悻悻,随后却一脸怀疑:“你不会是想借这个赖账吧。” 勒强没好气的摇摇头,从口袋里捣了三十块钱,丢在那司机手上:“行了吧。” “行了行了,多谢多谢。”那司机脸上乐开花了,现在车上人空了,等下过去,路上他还能带客,这可是赚了两笔钱了,合该他今天要财,这哪里是什么血光之灾,这应该是红火火的财运呢。 司机数着钱,乐颠颠的回到三轮车上,正要发动三轮车,白蔡蔡又扬声道:“别怪我没提醒啊,再说一次,你应该马上下掉所有客人,然后小心小心的,慢慢的将车子开回宝岭镇,找个修车的好好检修。” “你个丫头片子,这还上瘾了,懒得理你。”那司机说着,突突突的,三轮车就开走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车影。气的白蔡蔡直跺脚。 “干嘛要给钱给他。”白蔡蔡嘟喃着。 “不管怎么说,你确实是搅了人家的生意,怎么,你真当你是铁口神算了,傻丫头,那种东西可以当兴趣研究研究,但不可沉迷,否则,一个女神棍,真难听。”勒强打趣道。 白蔡蔡撇撇嘴,她跟他有代沟,无法沟通,女神棍?还真不怎么好听。想着,白蔡蔡便招呼着杨华倩和程英,自动自发的爬上了勒强的吉普车。 “喂,傻啦,瞧上人家人家大叔了。”自刚才到现在,白蔡蔡就看到杨华倩一直盯着勒强看,不由的伸手在她的眼前挥挥。 大叔?勒强挺郁闷,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啊,有这么老吗?不过看着后面三个青葱水嫩般的丫头片子,再想到他这一年多都在南边的丛林里转悠,不老不行啊。吉普车平稳的朝前飞奔。 “什么呀。”杨华倩没好气的拍掉白蔡蔡的手。 “你知道他身上的衣服是什么衣服?”杨华倩趴在蔡蔡的肩上在她的耳边神神秘秘的问。 “军装,迷彩服啊。”白蔡蔡当然的道。 “却,说了跟没说一样,谁不知道是军装,是迷彩服啊,告诉里,这是三色丛林迷彩,当年越战的时候采用的,还有他的靴子,虎头靴,这是猛虎尖兵的标志,现在是猛虎特种大队,好象隶属于西南军区。 杨华倩是警察家庭出身,而每年,从军也退役的军官不少也分在地方警局里,就跟她爸关系最好的方叔叔,就是西南军区很役的,提到猛虎特种大队,那是一脸的敬佩,为此,杨华倩知道了不少猛虎特种大队的传言。 “小丫头不错,有见识。”勒强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头表扬了句,后面两个丫头虽然是低语,但瞒不过他的耳朵。 “那你是猛虎特种大队的兵?”白蔡蔡好奇的问,前世,自从士兵突击播出后,那个老a袁朗可是算是迷倒万千少女,以他为原形的同人,网上一搜一大溜子,这让白蔡蔡不由的对眼前这个勒强好奇了起来,别说,眼前的勒强不管从外形还是气势较之电视那个袁朗,那一点也不逊色。 “嗯,我以此为荣。”勒强回道,身子坐了笔挺笔挺的,自有一股了逼人的锋锐之势。 第八十八章上梁 白蔡蔡听勒强说到西南军区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家大堂哥白学文好象就是在西南军区当兵的,便道:“我大堂哥白学文也在西南军区当兵。” “白学文?他是你大堂哥?”勒强突然回头问。 “是啊,当兵快三年了,不过,我听大伯母说他要转志愿兵,也不知能不能转成?”白蔡蔡呵呵,她就这么一说,她可是知道,前世,白学文就是志愿兵的。 “那就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毅力和坚持了。”勒强道。 “怎么?转志愿兵很难吗?我听大伯母说过,我大堂哥新兵那年就是标兵呢,而且连着两年,军区大比武的前十,应该不难吧。”白蔡蔡疑惑道,心里不免要多疑,难道她的重生还能影响到大堂哥转志愿兵不成。 “你以为是普通的志愿兵啊,他报的可是猛虎尖兵,考核尤其严苛,那可是一层一层的往下刷的,我看过他的成绩了,还挺不错,是根好苗子,但也不太乐观,猛虎尖兵的录取是优中选优,这不到最后一刻结局都很难预测的。”勒强道。 呀,白蔡蔡突然想起,前世,有一回她回五峰村看阿爸的时候,正好有一个白学文的战友来找他,两人聊天的时候,白蔡蔡听那人说过,说‘如果你不是最后一刻病倒了,你也将是猛虎的一份子,可惜了,可惜了。’ 白蔡蔡当时不清楚什么猛虎的一份子等,也没有追问,如今看来,难道就是这一次的考核吗?连忙问:“那考核快结束了吗?无错。” “没,还有几轮,怎么,担心你大堂哥了?”勒强淡笑着问。 “才不,我相信我大堂哥。”白蔡蔡道,然后从兜里拿出二块玉符,正面是刻了福运玉符,背面刻了康寿玉符,白蔡蔡最近喜欢把这两种玉符刻在一起,即求福运,又保康健,是由五峰山石刻成的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3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那种特有的枫叶红点,看着还挺好看。 “勒大哥,这两块小石雕,一块送给你玩,另外这块,你把我送给我大堂哥,让他戴着,就说我祝福他顺利通过考核。”白蔡蔡将那玉符递给勒强,托他帮忙转交。至于送勒强那块,也是感谢他之前的解围,再说,刚才还累的他多花了钱,真要让阿爸阿妈还他钱,估计他不会收,倒不如这样好。 勒强看着手里的石雕,不由乐了道:“你们白家人送礼都送这个的啊,你那大堂哥,在部队里,有个石匠的外号,难得休息的时候,就跑山里去找些石头,回来雕着,然后有哪位兄弟回家,或者哪家家里人来探望,他都送人这个。” “就是,我家里也都收了好几个了。”杨华倩也取笑蔡蔡,白蔡蔡瞪她,有人把宝当成草。 “这叫礼轻情义重,亲手雕刻的不比买的东西更用心啊。”白蔡蔡没好气的回道,没办法,这都是跟她爷爷学的,爷爷就最喜欢拿石雕送人,用爷爷的话来说,咱老白家,就这手艺拿得出手。 看了看一边独坐的程英,白蔡蔡也拿了一块送给她,总不好冷落她一个,不过程英没理她,侧着个脸,满脸写着不稀罕。 得,不稀罕算了,咱这可是宝,还不舍得送咧。白蔡蔡懒得拿热脸贴她冷屁股。收回石雕,又装兜里。 “行。我就谢谢白丫头的一翻心意了,另外这块我回去交给你大堂哥。”勒强此刻收好石雕,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上回你们家帮方晓北妈妈冶病的那块玉,说是由西藏喇嘛开过光的,我想问一下,你知道是由哪个喇嘛开的光吗?无错。” “这我可不知道,那是我石匠师傅传下来的。”白蔡蔡自然死不认账。 “这样,那就算了。”勒强道,神色间有些失望。 “怎么,你家也有人需要冶病?”白蔡蔡问。 “没,只是好奇,觉得那喇嘛本事挺大,想结识一下。”勒强道,然后专注的开车。 “呀……”就在这时,侧脸朝窗,看着外面的程英突然惊叫起来,惹得白蔡蔡和杨华倩也朝外面看。 一辆三轮倒在路边的田里,几个满身血迹的人坐在一边的田埂上。路边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白蔡蔡从人逢里看过去,似乎还有一个人被压在三轮车下,几个人正在抢救。白蔡蔡看其中一个,正是五峰村里的赤脚医生。 “啊呀,这不是刚才那辆三轮车吗?天哪,真出车祸了呀,蔡蔡,你真神了。”杨华倩惊讶的叫了起来。 白蔡蔡默然,这事在她预料之中,只是她已经多次提醒那司机了,那些人不听,她也没奈何。 不过,总算还好,似乎没有丧命的。 这时,勒强将车停了下来,白蔡蔡几人也下车看。 勒强下了车,就提着一个军用急救包去帮忙,那被压在三轮车的人救了出来,正是那个三轮车司机。 “抬上我的车,我的车快点。”勒强简单的帮那个司机处理一下,然后指挥着人将伤者都抬到吉普车上,又招呼一边的伤者上车,冲着蔡蔡三人道:“你们三个在这里等我,我将人送到医院再回来。” “不用了,过了那毛驴桥,就是五峰村了,这么点路我们走着就行,你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只要跟村里人问白学武家,大家都知道。”自从去年鸡瘟的事后,白学武在村里可比他爸有名气。 “嗯。”勒强点头,发动了车,又飞快的往回开了。 “蔡蔡回来拉,来,坐我的牛车。”这时,村里的赤脚大夫也正要回去,便招呼着蔡蔡三人。 这赤脚大夫跟自家爷爷关系不错,没事常到家里来蹭酒喝。 “谢谢庄大爷。”白蔡蔡笑呵呵的谢过,便拉着杨华倩和程英上了庄大爷的牛车。不一会儿就进了村。 “都十点了,看来上梁仪式是看不全了。”杨华倩有些遗憾的道。 “小丫头别可惜,白家的看不全,再过一段时间可是看高家的,高家今年包了中巴车跑客运,也发财了,说好下半年盖新房子的。”那庄坐在板车的前面,赶着牛笑眯着眼道。农村就这样,一家盖新房,便会带动起别家盖。只要有条件,谁也不想自家比别人家差。 “那敢情好,蔡蔡,到时一定要叫我。”杨华倩道。 “嗯。”白蔡蔡点头。 说话间就到了路口,却看前面急慌慌的跑来一群人,快到近前,白蔡蔡一看,都是白家人,最先打头的就是白学峰,白学朝,白学武三兄弟。后面便紧跟着自家阿爸和阿妈,两人脸都色都惨白的。 “出什么事了?”白蔡蔡连上从牛车上下来,拉着人问。 “蔡蔡,你们没事?”白学武一阵大叫,一边的白学峰和白学朝相视一眼,也抚了一下胸口:“可把我们可吓坏了。” 什么吓坏了,白蔡蔡一头雾水。 “蔡蔡,快,让阿妈看看,可伤到了?”这时,周老师冲上前,捏着蔡蔡的肩,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眶还有些红。 “阿妈,怎么回事啊?我好好的啊。”白蔡蔡道。 “之前,有人急慌慌的来找庄大爷,说毛驴桥那头出了车祸,伤了许多人,让庄大爷快去帮忙,后来,快上梁的时候,村里的麻庆来帮忙,大家说起毛驴桥那头的车祸,结果,那麻庆说看到你们三个上了那辆三轮车的,这一下还不把我们都吓坏了。”一边的白爸解释道。 白蔡蔡这才大悟:“阿妈,我们没上那三轮车,那车上人太多,我们怕出事故。”白蔡蔡道。不过,想着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看得出煞气,以当时的情况,就真上车了,而且车上那么多人,在重力加速度下,那肯定比刚才看到的事故更惨烈百倍。 “就好,就好。”这时,白奶奶也到了身边,拉着蔡蔡,上下看了好一会儿,又看着杨华倩和程英,只是叠声的:“就好,就好。” “白奶奶好。”杨华倩嘴甜,一边的程英咬咬嘴唇也用蚊子的声音道:“白奶奶好。” “好好,快进屋。”白奶奶招呼着众人回去。 这时众人才想起上梁的事情。 “阿呀,这下吉时过了,可怎么好。”上梁的大匠在看着时辰急慌慌的道。之前,听说蔡蔡她们可能出事,家里也顾不得上梁了,都冲了出来,这一耽搁可不就把吉时耽搁掉了。 “没事,蔡蔡大吉而归,这就是吉时,马上上梁。”一边的徐师公插嘴道。 “好,听徐师公的。”白爷爷说着。 “好,开始祭梁,属鸡和属蛇的离开,还有骑马带彰的离开。”那上梁大匠道。 “为什么要让属鸡和属蛇的离开,还有那个骑马带彰是什么意思啊?”杨华倩好奇的问在蔡蔡耳边问。 “属鸡和属蛇的要么时辰犯冲,要么属相相克,而骑马带彰的,就是来大姨和戴孝的。”白蔡蔡道。 “啊,为什么来姨和戴孝的要避开?”杨华倩跟好奇宝宝似的。 “晦气呗,古人是这么讲究的。”白蔡蔡道。此时祭梁完毕,开始上梁,然后是接抱,抛梁,最后待匠喜封。 整个新屋的大院子里,整整摆了十几桌,这是招待来帮工和贺喜的席面。 白蔡蔡等一帮孩子专门坐了一桌子,边上就是妇女们的几桌。大家吃吃喝喝的聊开了。 第八十九章三叔婆的三万块 “平健家里,这新房盖起来了,该给两个儿子挑媳妇了,我这手头上可有好几家的姑娘,都不错,怎么样,哪天拿来给你瞧瞧。”吃喝中,蔡蔡边上一桌的麻庆嫂子冲着白蔡蔡的大伯母道,那眼神还时不时的溜着看白学武。 “两小子还小,再等两年。”白大伯母虽然嘴里说的谦虚,但那股子得意劲儿却是挡都挡不住。 “二哥,想啥呢。”白蔡蔡嘿嘿笑的。 “小丫头片子,贼心思。”白学武没好气的瞪她。然后站起来对阿妈道:“阿妈,我去水牛岭店里,这会儿店里正忙。” “去吧,带点圆子去给店里人吃。”白大伯母乐呵呵的道。 “嗯。”白学武应着就要离开。 “二哥,方晓北在店里吧,你去的时候叫他过来,我有事找他。”白蔡蔡看了一边的程英,程英闷不啃声的吃东西。 “你有什么事啊?别是春心动了,想约会啊”白学武嘀咕着。 “你管那么多,让你叫你就叫呗。”白蔡蔡没好气的,这二哥从来就没个正形。 “遵命。”白学武学着电视上打了个千,怪模怪样的离开,若得大家呵呵一直。 便上一桌的妇女便可劲的夸着他,属那麻庆嫂的声音最响,把白学武夸的一朵花,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白蔡蔡在边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杨华倩一阵咋舌,连一直别扭着的程英都有些目瞪口呆。 “麻庆嫂子,你这是看上了学武,想给你家丫头说亲吧,如今白家二小子就是那啥的……”一边的白家三叔婆说着,还抓抓脑壳,似乎正在极力的想着什么新名词。 “哦,对了,潜力股,要看涨的,哪能轻易就定下。” 三叔婆话音刚落,同桌的人就笑开了:“三叔婆可是越来越洋货了啊,这到哪里整来个潜力股的新词儿。” “我是听县里农行那个章华说的,他如今在海南炒内部股,说这些都是潜力股,过个一年,翻一翻,翻两翻都不是问题,这个来钱可快了,我投资给他三万块,三分利。”三叔婆得意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一听这话,嘴里的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三叔婆这钱怕是要打水漂了,三万哪,在这年月,绝对是一笔大钱,真要一点都没了,白蔡蔡都不敢想象三叔婆要急成什么样子。 “三叔婆,赶快去找章华,把钱要回来,利钱还他都成。”白蔡蔡转个身,冲着三叔婆道。 “迟了……”一边三叔婆的大女儿白晓霞一脸难看的接嘴,然后冲着她老妈埋怨道:“妈,你什么时候投钱给章华,你不是说存在他储蓄所吗?无错。” “存他储蓄所,他只给我千分之五的利,我问他要千分之八,他说没权利,他劝我投他的内部股,给我三分利,我瞅着三分利比千分之八可高多了,就投了,怎么,这事儿不对?”看着大女儿难看的脸色,三叔婆的嘴色也抽了起来。 上回,三叔婆到县里去存钱,后来晚上,又带了章华去蔡蔡家,结果听周老师说有千分之八的返利的,那心里就不痛快了,也嚷着章华给她千分之八,而其时,章华跟人合伙在海南炒内部股,手上资金不足,就以三分高利的诱惑,劝三叔婆加入投资,而且还答应立马兑付三分的利钱 章华去年在海南地产上赚了不少钱,三叔婆也知道,再加上三分利钱一到手,那脑瓜子就糊涂了,二话不说,就将当时的二万投了,后来家里一万到期,她又把一万取了出来,投给了章华。 三叔公家的钱一向是三叔婆管了,三叔公一向不管事。 “坏事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跟我商量。”白晓霞摇着头,怪老妈自作主张。 “什么坏事了?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啊。”三叔婆急的一脸苍白。 “海南的地产太乱了,泡沫太大,银行放贷无节制,我听书佑说了,国家可能要进行调控,还要限期收回之前的拆借资金,现在消息灵通的人都提前跑了,海南地产,要崩盘哪,章华前几天请假去海南了,书佑说,情况很不乐观,章华这回怕是要亏的当裤子了。”白晓霞道。 白蔡蔡听晓霞大姑说章华去海南了,就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根据前世的情况,这时候,那些内部股全都变成了废纸一张。 “那我的钱呢,我的钱怎么办?”三叔婆拍着大腿。 “他都亏了,你的钱还有什么下落。”白晓霞气冲冲的道。 “哇,我不活了,三万那,我不吃不喝存下来的,一辈子呀,这容易吗?无错。”三叔婆急的整个人差点软倒在地上。 “妈,别急。”一边的幺女白晓玲连忙劝着。周围的人也跟着劝,嘴里也在商量着这事情,都暗道白家三叔婆倒了血霉了。 “别急?我怎么能不急啊,当初,我真是昏了头了,走,跟我去县里。”三叔婆说着,叫小女儿这么一劝,她又涌起一股子劲,扯着两个女儿,就要走。 “妈,章华去海南了,你这时候到县里找谁啊?别急,这事我帮你打听着。”一边的白晓霞劝着。 “管他去哪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现在就住他家里去,先占着他家,省得他到时赖账。”三叔婆气哼哼的道。 “妈,你这算什么事啊,这事情都还没个数,你就巴巴的去占人家的家,再说了,章华跟他父母住一起,那家也是人家父母的,你去占人家的家,小心叫人家送派出所去。”白晓玲道。 “把我送派出所?我还把他送派出所呢,骗子,骗钱。”三叔婆扶着两腿呼呼喘气。 “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大姐夫跟章华都是一个系统的,也认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白晓玲劝着阿妈道,又轻声的嘀咕了句:“贪小便宜吃大亏。” “你说什么”三叔婆一阵吼,她耳尖的很。 “好了好了,今天可是二叔公家上梁的好日子,别整这些了,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还是暂时放宽心吧。”白晓霞也在一边劝道。 “你说放宽心,这哪能放宽。”三叔婆仍叹着气,不过却坐了下来,整个人愣愣的,象丢了魂一样。 “晓霞,晓玲,送你们阿妈回家歇会儿吧,钱的事你们两个盯着,那钱怎么说也是你阿爸阿妈一辈了的血汗钱,不能就这么的没了。”这时,白蔡蔡爷爷上前,对白晓霞和白晓玲道。 白晓霞和白晓玲点点头,两人扶着三叔婆离开了。 吃席面的人也一阵窃窃私语。 “蔡蔡,你找我。”就在这时,方晓北过来,这两天他都待在水牛岭训练竹鹧鸪。 “不是我找你,是程英找你。”白蔡蔡指着程英道。 “她?找我干嘛,我跟她没话说,怎么,皮痒了,想找打呀。”方晓北斜视着程英,口气很冲。 “我只是跟你说清楚,钱老师家的竹鹧鸪找到了,你没有弄死钱老师家的竹鹧鸪,是被冤枉的,不过,你丢一只死的竹鹧鸪进钱老师家,显然也是不安好心,又正好被我看到,所以,我的报告没有错。”程英抬起头,盯着方晓北道。 “你奶奶的,你还有理了,你以为我真不敢揍你啊。”方晓北挥着拳头,气的要抓狂。 “方晓北,冲着女孩子凶算什么厉害,说道底,程英没错。”白蔡蔡挡着方晓北,不能真看着方晓北打人,一边的杨华倩也冲着方晓北挥拳头。 其实白蔡蔡心里也有些哭笑不得,她以为程英是来跟方晓北解释清楚化解矛盾的,当然,也确实是解释清楚,只是程英的表情和口气,不象解释,象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白蔡蔡,你别挡着我,要不,就算你是白学武的妹妹,我也一块儿打。”方晓北瞪着白蔡蔡道,这家伙抓起狂来六亲不认。 “那你要不要连我也一块儿打啊?”这时一个厉喝声传来,正是送伤者回去抢救的勒强。 方晓北一看到勒强,就歇菜了,一脸悻悻的道:“强哥,你怎么来了,我说的好玩的,别当真啊,别当真。” “我怎么来了,你都要离家出走了,我不来成吗?别当真?我看那,你是越混越牛了。”勒强转着圈子看着方晓北,那样子就象捉弄老鼠的猫。 “强哥最牛。”方晓北立刻狗腿道。 勒强看了眼方晓北,有些乐了:“好了,别作鬼样,你妈把你交给我了,走吧,收拾东西先跟我回京。” “我不去,我去京里干嘛,那又没我的地儿。”方晓北猛的别过脸。 “不去也得去,晓北,你有这么大了,小时候吃的苦也不少,我想也应该比别人懂事,只是你这性子,太散漫了,先跟着我去部队收收性子,你记住,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首先要认清自己,对得住自己,也别让人小瞧。”勒强突然语重心长的道。 方晓北一时有些眼红了,看着勒强,重重的点头:“我跟你走。”说完又对蔡蔡道:“白蔡蔡,你跟你二哥说,我还会来找他的,到那时,同他一起建一个全国最强的竹鹧鸪赌斗市场。” 第九十章天下父母心 接下来几天,三叔婆一家叫那三万块给弄的纷纷扰扰,白晓霞头大的同时,也暗自庆幸,说起来,当初,她还决定跟章华一起合作到海南炒房产的,后来听蔡蔡无意中说起别人的谈论,说海南地产泡沫过剩,有崩盘的可能,虽说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但,这一提醒无疑让她有些昏了的头脑清醒了一下。 后来跟自家老公书佑一商量,不管怎么说,海南太远,万一有个什么事,怕鞭长莫及,所以,还是放弃了同章华的合作,只是没想到自家老妈却不声不响的陷了进去。 这事,还只得慢慢的盯着章华,这章华都去了海南半月了,还没有回来,真让人急。 当然,不管外界如何纷乱,白家人都尽量避开白蔡蔡家,因为白蔡蔡家里有两个高考生,天大地大,高考生最大,这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时候,就是天大的事,也不想打扰到他们。 只有三叔婆时不时的还偷空的窜窜门,主要是让平康和周萍帮她出出主意,如今白平康凭着正发达起来的酒厂,在县里混的风生水起,也算是一个人物了。 所以,连带着他在白家的威信也看涨,一些家里的事情,拿不定注意的,都来找他看看。 不过,这些事情都似乎于白蔡蔡他们没有关系,白学峰白学朝要高考,白蔡蔡和毛毛也要迎来期末考试及暑假。所以,被规定的任务就是一门心思的读书,别分心。 不过,白蔡蔡心里却一直揪着这事情,前世,晓霞大姑一家在海南亏了一大笔钱,如今晓霞大姑在她的提醒下,算是避免了损失,可没想,三叔婆却鬼使神差的陷了进去。 这事最会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白蔡蔡不能不掂着。 这天,白蔡蔡放学了,路过晓玲姑姑的宿舍门口,便想跟她打听一下事情的情况,见门虚掩着,叫了声,没人应,推开门一看,屋里没人,也不知晓玲姑姑干麻去了,门也不锁上,白蔡蔡便无聊的坐在屋子里等着,手无意识的翻着桌上的书,不意的,一封信从书页里掉了出来。 白蔡蔡看着信封上的寄信人,是苏南,不由的,那心就跟猫抓似的,看,还是不看,好纠结。白蔡蔡抓耳挠腮的。 不过,最终,她还是抵不过好奇心,悄悄的抽出一角信纸,首先入目的居然就是‘亲爱的晓玲’,不由的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暗里琢磨着,这苏南绝对是个闷马蚤的。 这亲爱的都出来了,看来两人已经挑明了感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白蔡蔡觉得,自家晓玲姑姑跟苏南谈这恋爱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这下她更好奇信里面的内容了,正要再抽出些,却听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脚步声正是自家晓玲姑姑。 白蔡蔡连忙将信推进信封,夹在书里,然后飞快的将书推到桌子的另一边,这一套动作作来,行云流水,白蔡蔡觉得,这要搁在解放前,她说不准也是一地下工作者的好材料,可惜啊,生不逢时,正自侃着,白老师进门了,手里拧着个暖水瓶,原来是去打热水去了。 “蔡蔡来啦。”白晓玲道。将水瓶放到一边的地上。 “嗯。”白蔡蔡点头应声,然后问:“晓玲姑姑,三叔婆那三万块钱有着落了吗?无错。” “有什么着落,章华去海南都快半月了,还没有回来,他家里还有好几个催债的呢,他爸妈天天给人陪礼道歉,看着他爸样子,我们也不好做的太过,这章华也是的,一出事,他跑的不见人影,留下老两口替他受罪。”白老师没好气的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看来事情要等章华回来才有个结果。三叔婆的事情问完,白蔡蔡的心思立刻又转到了之前看的那封信上。 “晓玲姑姑,你啥时候跟苏老师成‘亲爱的’了?”白蔡蔡贼兮兮的问。 白老师先是一愣,随后整张脸红的跟猴狲的屁股似的,伸手拧着蔡蔡的脸蛋:“死丫头,看我不教训,居然偷看我的信。” “打人不打脸。”白蔡蔡连忙捂着脸颊子抗议,晓玲姑姑可是下狠手的。 “说,都看了些什么?”白晓玲一脸羞愤。 “除了亲爱的晓玲五个字,其它的什么也没看。”白蔡蔡举着右手保证,一幅忏悔委屈的样子,倒是一下子把白晓玲给逗乐了。 白蔡蔡立刻顺杆子爬:“晓玲姑姑,你和苏老师的事情,三叔婆同意了?” “没,要不是章华这回出事了,她还在撮合我和章华呢。”白老师没好气的道,口气也有些无奈,对自家这老妈,她也没奈何,只要一言不和,老妈就寻死觅活的,这让她这个做女儿的如何是好。 “我有个主意,说不定有用,要不要听听。”白蔡蔡神秘兮兮的道。 “你这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白晓玲道,即然已经说开了,她倒干脆大方了起来,这蔡丫头有时挺鬼的。 “这回三叔婆的事情,你跟苏老师说了吗?无错。”白蔡蔡问。 “没说,这事跟他说有什么用?”白晓玲道。 “怎么没用,苏老师那么精明的人,你只要跟他说了,他定会想尽办法帮忙的,就算是没有实质的做用,表个态,做个姿态也是必须的,这时候三叔婆定然没有心情来管你们的事情,然后让苏老师努力一把,再加上章华正好出事,这优劣一对比,明显着,苏南强过章华,就算三叔婆心里还有丝不愿意,也不好明着反对了,而只要苏老师在你家露了面,做了姿态,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对吧。”白蔡蔡道,苏老师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最佳出现时机的,她这可是再扶晓玲姑姑和苏老师一把了。 听了蔡蔡话,白晓玲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别说,这个主意说不定真成,小丫头,一肚子弯弯绕绕的,真不知象谁,你快回家吧,我这就去给苏南打电话。”白晓玲点着蔡蔡的额头道。然后推着蔡蔡出门,自己去急慌慌的到办公室去给苏南打电话了。 白蔡蔡郁闷,这晓玲姑姑还真是过河拆桥啊,算了算了,不跟她记较。于是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回家。 刚时院子,停好自行车,远远的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三叔婆同隔壁刘大说话声,两人都是大嗓门,那说话的声音跟吵架,十里外都能听到似的。 “我说老姐姐,你得赶紧着去告他,说不准这章华啊,携款逃跑了都不一定,那海南要出国方便着呢,真要让他跑了,你找鬼去啊,他父母,这世上只有父债子偿的,哪有子债父偿。”白蔡蔡看着刘大妈说的口沫横飞,那样子,比三叔婆还激动。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事一定得告,这是诈骗,对了,前段时间那个集资买黄金的案子,主犯判了几年啊?这回绝不好了那个章华。”三叔婆拍着大腿,大有同刘大妈相见恨晚的感觉。 白蔡蔡在一边看得直咋舌,进屋放下书包,看着白学朝和白学峰两人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两人双手都环抱着胸,坐在门口,看着厅上两个正聊的忘忽所以的老姐妹,此刻两老姐妹已经开始歪楼了,从最初讨伐章华,到三叔婆自认差点看走眼,再到白老师的终身大事。 “她们聊多久了?”白蔡蔡好奇的问两个堂哥。 “从下午一点,聊到现在。”白学峰说着,还举起手腕,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快四个小时了,这中间她们各喝了六杯茶水,两片西瓜,我就奇怪了,她们怎么一点要上厕所的迹象也没有,敢情全部变成口水喷了。”白学峰一脸的严肃道。 “喂喂喂,那是我奶奶,说话客气的啊。”白学朝转地身,半个身子趴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道。 “看我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吧。”白学峰指着自己的脸:“这表示,我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任何主观色彩,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切……”白学朝没好气的虚了声,继续软趴趴的趴。盯着厅上两人说话。 白蔡蔡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阿妈正在准备晚饭,白蔡蔡帮阿妈洗着菜叶子。 “阿妈,三叔婆她打算告章华呀?”白蔡蔡好奇的问。 “有这打算,不过,暂时还不急,章华的父母求大家给他们一个月的时进,说一定会在一个月内筹钱还给大家,唉,这章华太不懂事了,他父母那么大年纪了,在家里低声下气的给人陪不是,还不就是生怕大家把章华告了,那样章华的一生就要毁了。”周老师叹气道。 看着章华父母的样子,真让人有些心酸,好好的家里,叫讨债的弄的乌七八糟的,还有些脾气不好的,干脆砸了东西。 周萍私下里打听了,章华父母似乎是打算把家里屋子卖了还钱,那可是他们家传了几代传下来的屋子。 “唉……”白蔡蔡也托着腮帮叹气。 “你这丫头,又做怪,你叹什么气呀。”周老师有些好笑的拍了蔡蔡头一记。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白蔡蔡道。 周老师不由的揉了揉蔡蔡满头短发,心里不由的想着远在京里的父母:“放暑假的时候,阿妈带你和毛毛去北京看外公外婆。” “嗯。”白蔡蔡种种点头,心里也想念起前世的外公外婆来了,这时候,据说外公身体还很健康,说话嗓门大,顿顿要喝酒,还能抡起胳膊腿教训人。 第九十一章哪里有夏大妈哪里就有战争 转眼就进入了高考生的黑色七月,白蔡蔡和毛毛刚刚期末考试结束,进入暑假状态,毛毛天天掰着指头算什么时候可以去北京,只是学期刚结束,阿妈学校里还有事,阿爸又忙,再加上家里有两个高考生,怎么着也要等考完了再说,这对老白家也是大事。 而之前的中考,白学达已经阵亡了,于高中无缘,被他阿爸打了一顿后,现在天天跟着他阿爸开始在工地上做事,跟着一个老砖木匠学砖木手艺,可以说,白学达的路子仍按着前世一步一个脚印,几年后,房改,地产兴起,就看他能不能如前世般抓住机会。 不过,想来不难,白蔡蔡私下里曾掰算着白家的资源,大伯爷家的平生大伯是市建筑设计院的,平生大伯母在二建,这关系实在着呢,还带技术支持,只要学达努力,就不会不成功。 “这天,热死人了,不看了,反正后天就考试了,再看也是那样。”大热的天,白家门口的走廊上,白学朝甩着汗湿的头发开始罢学了。这年月的高考还是七月七。 “那就休息吧,正好这两天放松放松,咱们轻装上阵,”白学峰也放下书,整个人靠在凉椅的背上,眯着眼望着远处的天边,整个人也懒洋洋的。 已是夏天,大中午的,有些让人昏昏欲睡,就连院子里树上的知了,都似乎的倦了,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 白蔡蔡从屋里切了半个西瓜出来,放在方凳上。如今,她就是为高考生做后勤服务的。 “阿姐,我不吃瓜,要我吃凉皮,你上回答应请客的,不能赖账。”一边毛毛从屋里出来,嘟着个嘴,自家大伯就是种瓜的,家里瓜都吃的不吃了,白蔡蔡气的拍了这小家伙一记,跟个讨债鬼似的。 “去吧,去吧,也顺便给我们打包两份回来。”一边白学朝理所当然的道,没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家里谁不知道,蔡丫头就是个小财主,她练摊赚出来的钱比普通上班的人的工资还高,那是不吃白不吃。 白蔡蔡翻着白眼,得,人家都是哥哥照顾妹妹,她家是反过来了,妹妹不但要照顾着哥哥们,还得倒贴私房钱请客。 “快去快回,外面天热。”白学峰也云淡风轻的挥挥手,白蔡蔡很怀疑,以自家学峰堂哥有些腹黑的人书,这个快去快回到底是关心自己还是掂记着凉皮,嘿,还真不好说。 白蔡蔡微有些小郁卒的牵着毛毛出门,出了学校,就直奔老街。 老街的小吃也是出名的,凉粉,凉皮,粉丝煲,鸭血汤,以及各色冷饮,各色冰汤。 自家那间店面的对门就是一个小吃店。白蔡蔡先点了两份凉皮,同毛毛坐在店里吃,又对老板说了声:“再来两份打包。”老板便又去一边忙活。 白蔡蔡慢悠悠的吃着凉皮,侧眼打量街面,平日徐师公摆摊的地儿如今是一个卖冷饮的小摊子,天热了,徐师公也偷懒了,窝在宝岭镇不出来,天天同几个老头乘凉,吹侃打小麻,日子过的跟神仙似的。 接着白蔡蔡又看自家那店面,那店面已经租给了小姑姑,取名平安玉石,还没有开业,里面正在装修,姑姑去北京选货去了,夏大木在里面照应着。 这时,白蔡蔡看到夏大妈牵着姑姑的儿子小超走到门边。 小超眼尖,一眼就看到小吃店里的蔡蔡和毛毛,便摇着手叫:“姐姐,毛毛。” “小超快来,吃凉皮。”白蔡蔡也冲着他招手。 小超连忙挣脱夏大手,就要跑过来,没想被夏大妈一手抓住:“吃什么吃啊,看那些个作料,谁知里面掺了什么东西,小心吃死人,不准去。”夏大妈沉下脸发话,她一向跟白家人不对付。 小超自小被夏大妈管怕了,只得憋屈的坐在门坎上玩着衣角。 白蔡蔡也一肚不通快,不过夏大妈教训自家孙子,她也不好说什么,一边的毛毛也气的拿眼白冲着夏大妈,还时不时的冲着小夏超照眼睛,让他偷跑过来。 只是小超胆小,一个劲的摇头。 没想这时,咣当一声,店里的老板娘举着两个大铜勺,互相敲着锣似的冲了出去:“夏婆子,你今天得给我个交待,我往作料里掺了什么东西?吃死过谁?要不然,咱们没完,你倒是给我说说,卫生局就在中心路,你也可以把他们请来查,我告诉你,你今天这事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了,我们这店虽然小,但是诚信经营,这声誉容不得你红口白牙乱说。” “就是啊,人家诚信经营,有人却喜欢泼污水。”那个卖冷饮的嫂子也阴阳怪气的道。 说起这卖冷饮的,也实在是受够了夏婆子的气,哪一年夏天,她不是在这里卖冷饮的,也没谁会说上一句,可自这夏家过来,这夏婆子见天的看他的冷饮摊不爽,说她这摊子挡着了她家店门了,这会儿见有人出头,也乐得在边上扇风点火。 开玩笑,这么大一块场子,她又没摆到她家那店门口,至于这么跟人过不去吗。 “你……你们,谁喜欢泼污水了,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这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真的是诚信经营,干嘛不把你的作料成分一项一项的标出来,来个公开透明,你即然不敢公开透明,那别人私下里猜测怀疑也是情理之中,怎么着,你还咬我啊。卫生局?你自个儿去请,有本事,你让卫生局给你发个诚信经营的牌子,那老娘一准把说出去的话吞回肚子。”夏大妈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先愣了一下后,她其实不是针对小吃店的,只是小吃店老板娘这么一咋呼,那她也不能失面子,自然要还击,还一下就命中小吃店的死|岤,将作料成分一项一项的标明,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不为别的,为配方保密也不能标啊。 至于去卫生营弄牌子,也不是没有,可那得花大价钱,小本经营,犯不着。 别说,夏大妈这一咋唬,小吃店的老板娘还真有些哑口无言。恨极之下,就发起狠来:“你这恶婆子,坏了人名誉还要倒打一耙,我跟你拼了。”说着,举起两个大铜勺就冲了上去,这一下,把个夏大妈给吓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胖胖的身体,居然灵活的跟猴子似的,一转身就跑进了屋,叭的一声将门关的死死的。 连小超也给关在了门外。 那小吃店老板娘挥舞着铜勺使劲的打门,把坐在门边的小超给吓哭了。 白蔡蔡那个恨哪,这夏婆子,还真忒怕死了,连自家孙子也不顾,连忙跑过去,将小超拉进小吃店,又冲着那忙活的店老板道:“老板,再来一份凉皮。” “唉,来啦。”老板端着一碗配好的凉皮送上来,又摸了摸小超的手:“小超不哭,全当是打雷,过一会儿就没事了,这一碗凉皮叔叔请你吃啊,慢慢吃。” 白蔡蔡听了店老板的话,觉得这店老板挺有趣,一般人家老公,见到老婆跟人炒架,要么上去帮腔,要么就劝场,没见这老板这样的,浑跟没事似的,还请小超吃凉皮? 店老板见白蔡蔡好奇的眼神,便有些微笔的道:“我这婆娘,就这脾气,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你要是真不让她吵,那她就没完没了了,她吵过了,我耳根也清静些。”店老板说着,又冲了一杯茶水放在柜台上。 果然,外面两人吵了一会儿,隔着个门板,也实在吵不出什么,反倒让人看笑话,那老板娘也就收兵了,一进店,眼睛都没瞄柜台,那手却很精准的端起茶杯,咕咚一气喝完,一边老板又笑呵呵的添了一杯,老板娘才又小口小口的喝。 白蔡蔡大悟的发现,每一对夫妻都自有他们各自的相处之道,个中精妙,实不足为外人道。 “老板娘,结账。”白蔡蔡招呼着,付了钱,拧着两碗凉皮,一手牵着小超:“小超,去姐姐家玩去不?”白蔡蔡弯着腰问。 小超有些怯怯的看着对面,此时,骂架结束,夏老婆子从里面伸出半张给来张望。看到小超出来,就冲着小超喊:“回来,一会儿你阿爸就要回来了,你要乱跑,小心挨打。” 小超抬脸看了看蔡蔡,然后一点一点的把手从蔡蔡的手里抽出来,苦着脸,而满眼里却是写着想去蔡蔡家玩的心思。这么大的小孩子,哪有不想玩的,又是自家舅舅家里,偏夏婆子,就是看白家人不顺眼。反倒累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白蔡蔡心里也实在不痛快,刚才这婆子惹出事了,只管着自己,却把小超扔在门边,这会儿,她又管上了,当然,管是应该,但去她家是乱跑吗? “夏婆婆,小超去我家玩,不能算乱跑吧,那是他二舅家。”白蔡蔡盯着夏婆子道。 那夏婆子却撇撇嘴,出得门,扯了小超回店,又嘣的一声把店门紧紧的关了。 白蔡蔡那个气啊,一手握拳,用劲的朝空中锤锤,这回,她手上要是有两个铜勺的话,也要使劲的敲它几下才舒服。 毛毛气的捡了块石头要砸玻璃,想了想,回头:“这是咱家的屋子是不?” 白蔡蔡点点头。 “那我还是不砸了。”毛毛郁闷的丢开石头。 姐弟俩拧着凉皮,有些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 第九十二章梅瓶 “倒,我要是饿的快死,等着你两个给我送饭的时候,那此时,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白蔡蔡和毛毛一进大院,白学朝就站在那走廊上哇哇大叫。 白蔡蔡心里正不爽呢,白了他一眼,将两份都交给白学峰:“这都是你的了,尸体是不需要吃的。” 白学峰乐呵呵的点头,同时打开两碗凉皮,这厮更不地道,居然想先一碗来一口,白学朝眼尖,连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4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连忙从白学峰的魔爪下抢出一碗:“倒,你小子是不是人哪,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没办法,对于尸体,还是诈尸的尸体不需要客气。”白学峰淡笑的道。 白蔡蔡乐了,有时她觉得,白学峰挺装那啥的。毛毛笑的捧着肚子直叫痛。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笑过后,白学峰一口一口悠哉哉的吃着凉皮问蔡蔡。这丫头,脸色就是一张晴雨表,心情好坏一目了然。 白蔡蔡于是把夏大妈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边白学朝听得义愤填膺:“这夏大妈,这店还没开张,她就巴巴的守在店里,还不是怕以后店里的钱叫平安姑一人得了,那心眼……”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平安姑姑去京里选货了,姑父要在建材市场跑料,店里本来就要有个人照应着。”白学峰道。 “话是这么说,可那夏大妈呀……”白学朝拖着长音。一脸不敢苟同。 “夏大妈再不好也轮不到你说。”白学峰敲着他一记。 “我这不是关心平安姑姑吗?这请神容易送神难哪,别到时,辛苦个大半年下来,全那叫夏婆子弄回自家里去,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白学朝道。 “钱是平安姑姑赚的,她凭什么弄回家里啊?”白学峰反驳。 “你傻啊,还是怎滴,平日挺精明啊,怎么这么明白的事情都看不出来,钱是平安姑姑赚的,可那姑父也有份,人家是婆婆,搁古代,那是有生杀大权的。”白学朝急急的道。 “她是婆婆?可她自己不是也还有个婆婆吗,这世上之事,都是一物降一物的。”白学峰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 白蔡蔡心中一动,别说,如果夏大妈那婆婆有人肯为她撑腰的话,还真有法子冶这夏大妈,别的不说,单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就够夏大妈喝一壶的了。 几人正吃着,三叔婆和白晓玲进来,后面还跟着个苏南,还有一对陌生的老夫妻,那老伯手里捧着一个用旧报纸包着的东西。几人都是满头大汗。 “正好,刚切的瓜,井水镇过的,清凉清凉的,快吃。”白蔡蔡麻溜的起身,一溜小跑的进了屋,搬了小椅子出来放在走廊上。走廊的通风,凉风习习的,舒服。 三叔婆招呼几人坐下,倒是先拿了一块瓜递给苏南:“小苏,这跟着我们跑了半天了,热坏了吧,快吃瓜。” “哪里,年轻人出点汗好,通气。”苏南笑道,接过瓜在白晓玲的身边坐下,两人相视一眼,脉脉含情。 白蔡蔡一边打趣的看着两人,有些取笑的意味,这苏老师果然抓住了机会,瞧三叔婆那心疼的样子,果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了。 一边白晓玲看着蔡蔡打趣的眼神,便狠狠的盯了蔡蔡一眼,倒是苏南,却冲着蔡蔡眨了眨眼,还拱拱手,一幅感谢的样子,气得白老师暗地里掐着他的腰肉。 “蔡蔡,你阿爸阿妈呢?”三叔婆一块瓜下肚,抹着嘴巴问。 “阿妈在学校里改期末考试的卷子,阿爸去场里的门市查看这个月的销售情况了。”白蔡蔡回道。又问:“三叔婆,是有急事吗?要不我去叫我阿爸回来。” “不用,也没啥事,就是这两个人,非要拿一个破瓶子来抵那三万块钱,这怎么可能,一个破瓶子,能值三万?又不是金子打的,我是说了,再多的赚头我也不眼红,就要三万,可他们又拿不出来,我们只好拆中过来,到老街这边看看,能不能卖出个三万,不过,我把话说在这里,我就只认三万块钱的。”三叔婆没好气的道。 原来,这对夫妻正是章华的父母,章华已经从海南回来了,可一包子内部股全成了废纸,整个人也跟抽了精神似的,没有一点魂,这残局还得他父母帮着收,父母只好掏出家底。 “真的,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值大价钱,这要碰到个识货的,卖个几十万不成问题。”那小心益益的捧着瓶子的章老伯急切的辩解道。 “是啊,老章家祖上是清朝的知府,这东西当时收来都跟宝贝似的,一定值大钱的,这可是老章家的传家宝,这回若不是小华出事,是怎么也不会拿出来的。”一边的章华的妈妈也道。 只不过两夫妇都不懂古董,这样说起来毫无说服力。 “你说值钱就值钱哪,在我眼里,就这一个破瓶子,顶多值个百八十块钱,反正,我只要三万,别的不稀罕。”三叔婆就死认三万。 “阿姨,别急,要不,我先带章伯父去老街那里找人看看,我刚才瞧着这东西象是有些年头的。”一边的苏南道。 “嗯,那你盯着,就交给你了,你做事,我放心。”三叔婆爽快的道,那对苏南的态度跟之前,简直是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有的人,有一个支点,就能破局,苏老师显然是这样的人。白蔡蔡拖着凳子挪到白老师身边:“晓玲姑姑,苏老师给三叔婆灌了啥汤哪?” “谁知道,嘴跟抹了蜜似的,以前真没看出来。”白晓玲看着正帮着那章伯父撤开旧报纸的苏南,嘴里是嗔怪,那眼里却柔情似水。 白蔡蔡只觉得浑身痒痒,这蜜里调油的样子,实在太腻了。 这时,苏南已经将那包梅瓶的报纸拆来,白蔡蔡也好奇的凑上去看,自从上回老街淘宝之后,白蔡蔡在继风水之后,又开始注意起古董来,平日里也常去图书管借这方面的书来看,当然,也就增加一点历史知识罢了,远没有到能分辩古董的层次,所以,要想分辩一件古董真假,她还得借养玉里的观势法。 仔细的打量着那梅瓶,从那气场上看,白蔡蔡可以肯定,应该是开门物件,气场跟自家爷爷那个玉烟嘴差不多,而自家爷爷那个玉烟嘴不就是明朝的嘛。 只是明青花瓷器,价值有大有小,要看年代,还要看传世量,但具体价值不好说,毕间这年月三万块钱实在是个大数目,不过,章伯父这个,胎体轻薄,釉面光润,别的且不说,就这书相也是相当好的,应该能值不少钱,再想想一个清朝知府收藏下来当传家宝似的东西,价值不会太小吧? “要不,三叔婆就收下,摆个几年,说不定就值大钱了。”白蔡蔡劝道。不过估计三叔婆不会接受。 果然,三叔婆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去,小丫头片子,知道啥。” 三叔婆的反应在白蔡蔡的预料之中,不是玩古董这一行的,还真下不了那决心拿三万块钱换这么个梅瓶,白蔡蔡想着,突然想起小舅就是收古董的,他对古物方面的研究虽然比不上古教授,但前世小舅能在古董这一行立足,眼力也是不小的,不如,打电话叫他来看看?她有一种感觉,这个梅瓶会是个大收获。 “我小舅在京里是玩古董的,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他要不要过来看看?”白蔡蔡三叔婆和章华的父母。 “好好好,你叫你小舅来。”章伯父道,其实,之前,他已经将这瓶子拿到老街来卖过了,可人家一听要三万,看都不看就走了,还有人骂他这个老头穷疯了。所以,对苏南说去老街看看,章伯父是不抱希望的。 这会儿听这丫头说他小舅是京里玩古董的,心里想着京里人见识总要大一点,说不定能识货,自然是十分赞成,甚至恨不得白蔡蔡的小舅马上就到。 如今家里正缺钱,如果能碰到个懂行识货的,多卖点钱,也能救救急。 白蔡蔡就去屋里打电话。是外婆接的电话,白蔡蔡自然在电话里一通问好。 “蔡丫头,哪天来京里?我让你小舅去接你们。”外婆在电话里语含期待的问。 “家里两个堂哥要高考,阿妈说,得等他们考完了再说,估计再过个十多天吧。”白蔡蔡道。 “好,好,外婆可想着你们呢。”那边外婆唠叨的道。 “我和毛毛也想外婆,外婆外公身体一向可好?”白蔡蔡问候了一通才问:“小舅在家吗?我找他问个事儿?”白蔡蔡道。 “在呢,这家伙,午睡睡到现在也不起来,我去叫他。”外婆说着,就放下电话,不一会儿,电话里就传来小舅的声音。 “蔡蔡,想小舅啦,小舅过几天就去看你。跟小舅说,想要什么礼物,小舅给你买。”周勇在电话里乐呵呵的道。 “小舅来看我就是礼物。”白蔡蔡回道,然后进入正题:“小舅你哪一天过来,我这里章伯父手上有一个明朝的梅瓶,人家等钱用,想要出手,你要不要来看看,这章伯父家祖上可是清朝的知府,当时就收藏这个在家里的,据说挺值钱。” “那他开价是多少,具体那梅瓶的花纹什么样的?”那周勇一听白蔡蔡这边有古董,就来劲了,连忙问。 “三万,我瞧着东西应该是真的,但具体值多少我没数。花纹全是些折枝花卉瓜果等。”白蔡蔡道。 “三万那,价钱不低,没事,我明天就出发,后天傍晚能到。”小舅在电话里道,有货收,他比谁都急,反正要来的,来迟不如来早。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才挂断电话。 白蔡蔡出来跟三叔婆以及那章伯父夫妻说,自家小舅后天傍晚到,那章氏夫妻便抱着梅瓶离开,说好后天再来。 第九十三章折迁 转眼就是后天,白学峰,白学朝两个进入了三天高考的大日子。三叔公也赶到了县里,自然是关心孙子高考的事情,这一天同三叔婆一起都呆在白蔡蔡家里,白学朝在学校里考,他就在白蔡蔡家里转圈子,弄得周老师和白爸哭笑不得,不过,这种心情也能理解。 而这天傍晚,小舅也到了宁山县,白蔡蔡去火车站接的人。 “东西呢?”小舅一下火车就问蔡蔡。 “章老伯带着东西在家里等你呢。”白蔡蔡道,章华父亲确实很急,早早的就拿着东西到蔡蔡家里等着。 “快走,快走。”小舅一听人家等着,便连连挥手。白蔡蔡一路上就跟自家小舅说了章华的事情。 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家里,一进家门,三叔婆就拉着蔡蔡的小舅,让他赶紧看看。别是这章家的人在打烟雾弹,她总觉得,一个什么破梅瓶能值五万,怎么想都不靠谱。 “三叔婆,别急,让小舅洗把脸,再擦干手,这古董也算是精贵的东西,汗渍沾上就不好了。”白蔡蔡在一边拉着着急的三叔婆。 “还有这讲究,那买来岂不还得当个祖宗侍候着。”三叔婆嘀嘀咕咕着,白蔡蔡想着,可不是,那些个古董收藏家,每天花在保养古董上面的时间和金钱那绝不在少数。 这时,小舅洗了把脸出来,一边章老伯早把东西打开放在桌面上。小舅坐在凳子上,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梅瓶,这越看越激动,不过,他也算历练过来的,再激动那也不表现出来,只是平静的问那章老伯:“大叔,这个你要卖多少钱?” 那章老伯看了看蔡蔡的小舅,然后脸带希冀的道:“我这是用来还债的,之前没人识货,我只想着能抵三万就成,可这都没人要。”章老伯说着,脸带一丝苦涩,反正一切大家都清楚,也就不必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接着又道:“如今,看老弟也是个识货的,你就给个公道价吧。” 小舅周勇沉思了一会儿道:“嗯,这样,你家的情况蔡蔡已经在路上跟我说过了,我就跟你明说,你这东西是好东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东西是永乐年间,传世比较少,这样吧,我出价二十万。” 蔡蔡小舅这话音刚落,却把一边的三叔婆给吓坏了:“这东西值二十万?你别叫人骗了啊。” “我认为它值,如果我打眼了,那就当交学费。”蔡蔡小舅呵呵笑的道,一脸的自信。 “这啥叫打眼啊?”三叔婆还在嘀嘀咕咕的。 “就是上当了。”白蔡蔡在三叔婆耳朵解释道,同时也在一边咋舌,自家小舅还真敢开价,不由的轻拉着小舅的衣袖:“小舅,这价会不会太高了点啊?” 一边的周老师也觉得这有些太不靠谱了,扯着周勇到一边:“小弟,你可想好了哦,这东西真值那么多?” “姐,差不离儿,若我没看错的话,这东西是永乐年间的青花如意垂肩折枝花果纹梅瓶。”说着,蔡蔡小舅又压低声音:“去年,有一款同样的梅瓶,在香港拍出两百多万呢。”周勇说着,那眼中闪过一阵激动。 白蔡蔡也有些激动了,倒,若真是这样的吧,那小舅这回可要赚翻了。 “好,好,就二十万。”章老伯一脸激动的道,生怕蔡蔡小舅反悔了似的,他本来以为能卖个十万就顶天了,没想到居然能卖到二十万,有了这二十万,家里的所有事情都能解决了。把事情摆平,这样儿子不用坐牢,虽然储蓄所主任的位置是没有了,但做个普通的办事员还是行的,以后再平平稳稳的过日子就成,这个坎也就过去了。 这时,小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过,我这回来只带了十万块钱,另外十万我只能回京里,再汇给你,怎么样?” 章老伯想了想,点头道:“行,不过,要打个条子,等我收到了钱,我就把条子给你姐。”先有个十万就能救急了。 “这个应该。”蔡蔡的小舅点头,先打开带来的包,整整十扎钱。一边的周老师看到,又是一阵埋怨:“你这小子,这一路上带着这么多钱,也不怕出事,不知道带张支票啊。” “姐,我们是收古董的,有时都在穷乡僻野里跑,带张支票多不方便哪,放心,我有数的。”周勇解释道,他带十万算什么,有的人带个几十上百万的都是常事,不过,一般大额的情况,会带两个保镖。 章老伯点了钱,当场就付给了三叔婆三万,然后带着钱以及周勇打的条子,告辞了离开,神色间也一扫之前的忧愁。 倒是三叔婆拿着钱,有些愣愣的坐在那里,本来应该高兴万分的事情,可这会儿不知怎么的那脸上却有些懊恼的神色。 “三叔婆,怎么了?这钱拿回来了,应该高兴啊。”毛毛眨巴着眼睛问道。这些天,三叔婆在家里,就一直唠叨着三万块呢,怎么这会儿又似乎不太高兴似的。 白蔡蔡在一边看着三叔婆的眼神时不时看着梅瓶,又时不时的看着小舅,突然就大悟,三叔婆该不会是在后悔,之前没要这瓶子吧。 果然,三叔婆突然的叹了口气:“你说,之前,我要是就要了这瓶子,那这会儿,岂不是三万变二十万了。” “你这老婆子,胡思乱想些什么,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钱合该就不是你的。”一边的三叔公难得瞪着三叔婆道,说起来,这整件事情,都是这老婆子贪小便宜惹的祸,要不然,好好的存在信用社,哪里弄得出这么多的事来,弄的家里的人这段时间没一刻安生的,还叫村里一些好事的看了笑话。 “我不就这么说说吧,你吼什么吼。”三叔婆一向是个不服软的,也不高兴的吼了回去。 “不跟你折腾,头发长见识短。”三叔公嘀咕道。 “爷爷,你这么说可把一屋子的女人给得罪了。”一边刚考完一天的白学朝打趣着自家爷爷。 立时,一屋子人都乐呵呵的笑了,气的三叔公吹着胡子:“你个臭小子,别捣乱,说说,今天考的怎么样?” “还成。”白学朝一脸轻松的道,看他那样子,岂止还成,应该是发挥的很不错了。 “对了,我出去一下。”这时,小舅周勇道。 “你这才来,又干嘛去啊,要吃晚饭了。”周老师问。 “去买明天回京里的车票。”周勇回道。 “怎么?明天就回京啊,你不是说还要去乡下收古董吗?无错。”白蔡蔡也有些意外。 “我哪想到能收到这么好的东西啊,我得赶紧的回京里找出路啊,不卖掉,我哪还有十万给人家。”小舅道。 “你小子,没那钱,你冲什么大头。”周老师还是觉得这事情有些虚。 “姐放心,我有数呢。”周勇说着,就匆匆出去了,去年他来过一趟,对宁山县还算熟,买了第二天上午的车票,第二天,就乘着火车风风火火的回京了。 接下来两天后,高考结束,白学峰和白学朝估分后,情形十分的乐观,本来本着只要能达线就满足的白学朝,这会儿发现他居然有望进重点,而白学峰,他估出来的分数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最后本着低调的原则,刻意压低了三十多分,可就这样,进重点也是稳打稳的事情。 不过,终归分数没下来,还不能盲目乐观。这等分数下来的日子,也是有挺煎熬的。不过,煎熬归煎熬,两个高考生终算是可以放松了,反正已成定局,该怎样就怎么样,于其操那没用的心,不如抛开。两人打包着东西回五峰村了,据说是要去打劫白学武,这小子的钱是越赚越多了,就连竹鹧鸪,白二哥私下里约了人斗几场,如今也是名声在外了。 而白蔡蔡一家,也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去京里看外公外婆了,白爸管着一个大厂是走不开的,所以,是白妈带他们去。 白蔡蔡收拾好自己的换洗衣服,又将上回从旧楼里淘那来那块四神瓦当拿出来,准备拿京里去看看价,上回小舅来忘记问他了,随后又挑了福运玉符,康寿玉符等若干,这回去京里,这礼物也不能少的。 “周老师,你这时候还有心思去京都啊?”这天,隔壁的刘大妈又来窜门子,听周萍说带孩子去京里看外公外婆时突然的道。 “怎么了?”周萍好奇的问。 “怎么,你还不知道啊,你不是跟宋校长挺好吗,她没跟你说?”刘大妈大神神秘秘的道。 “说什么呢?”周萍更奇怪了。 “咱们这里要拆了,要重新分房呢。”刘大妈道。 “没这么快吧,之前说了好久了,也没见动静。”周萍道。 “听说之前没协调好,现在弄好了,估计明后天就要通知,我觉着你这时候不能离开,我听说这回挺急的,等我们这些住户一安置好,这里就要马上拆了,你这时候,哪能离开啊,咱们一院子人可说好了,就认准这地儿了。还要迁回来,凭什么旧房子的时候我们住,等新房子盖起来就没我们的份儿呢,听说这回要盖三室一厅的套间,那住着可舒畅了。”刘大妈道。 “真要拆了?”周萍看着刘大样子,怕是真有这么回事。 果然,第二天,学校就发了通知下来,旧大院要拆了重建,而旧大院的住户重新分房。 “不行,我得打电话给我妈说一声,这个时候不能离开了。”周萍道,这分房历来都是大事。 第九十四章滨河路的前景 转眼就是七月末了,高考成绩就要下了,白家上至大伯爷,下至毛毛都天天唠叨着分数,这天一大早的,大家就分批去打听分数去了。 “今天真热啊……”厅子的一角,白蔡蔡摆了个小马扎坐在那里,专注的雕着玉符,反正家里打听分数的人已经够多的了,白蔡蔡也就不凑那个热闹,而她雕的玉符是要送给徐师公的。 这徐师公静极思动,要南下探望好友去了,临走前,让白蔡蔡给她雕几个玉符,用这老神棍的话来说,就是掐指一算,可能用得着。 徐师公要用的东西,白蔡蔡自然不敢怠慢,这几天一直在雕。 天虽然很热,但很奇怪的,在这种条件下,白蔡蔡居然较平日状态更好,难怪杨华倩习武时老要说,冬练数九,夏练三伏,在外界严轲的条件下,注意力反而能够出其的专注。 一边的电扇突啦啦的吹着,白蔡蔡额上的汗还是滴了下来,有的挂在眼睫毛上,映得她眼花。但却奇怪的能让她格外的专注,院子外树上的蝉鸣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些不真实。这不是一种疯魔状态,这是一种近乎疯魔状态的状态。 这时,一块玉符雕好,白蔡蔡举着玉符,仔细的看着,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只是突然,她发现平日很熟悉的运势线路居然带着淡淡的五彩,青色,红色,白色,黑色,黄|色,虽然并不是太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白蔡蔡不由的愣了,更仔细的观察着,于是白蔡蔡更加的发现,这些颜色是各自成形成势,而正是由这些颜色勾出的线路组成了整个福运玉符的运势,也就是说,这福运玉符是由这五种带色的运势线构成的。 难道,这些颜色的运势线就是石匠师傅笔记本里记载的五行玉符吗? 五行,分别为,青木,赤火,白金,黑水,黄土,岂不正好就是青,红,白,黑,黄五色。想到这里,白蔡蔡连忙翻出平日徐师公做法用的绫纸,按所见的各色运势线路分别画了出来。再对比石匠师傅笔记本里的介绍,果然正是五行玉符,她不由的高兴的跳了起来,终于把五行玉符分出来了,那以后,白蔡蔡完全可以凭着五行玉符的各种顺逆组来,雕出更多的玉符种类。 “看什么东西这么高兴,不会是哪个小男生给你写的情书吧。”白学武不知啥时候回来了,热的直喘气。 “你才情书呢。”白蔡蔡站稳,瞪了二哥一眼,自家这二哥没正形,又问:“成绩打听到了吗?无错。” “没,还在查呢,我热死了,先回来了。”白学武说着,抹了一把汗,然后一转身又快步去了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切开瓜,是本地的大子瓜,特别甜,而且它的子儿,炒起来那肉饱满也特别香。 宁山县本地产的西瓜子儿基本上都是这种瓜的瓜子,白家自家种的也是这种,白蔡蔡没事的时候就常去称一两斤来嗑。 不过,自水牛岭开发后,白家多的地大多都被征了,也就不种瓜卖瓜了,每年只是在剩下的地里种一点,自家吃,基本上几家一分就没了。 “嗯,真甜。”白蔡蔡接过白学武递上来的瓜,咬了一口,清凉沁甜,满足的道,她一直觉得,冬烤火炉夏吃瓜是最舒服的。 “二哥,店面找到啦?”白蔡蔡又问。 “还没,正看着呢。”白学武道,前段时间,他在竹鹧鸪的事情上又赚了一笔,再加上家里水牛岭快餐店的收入,如今在五峰村,白学武就成了追高飞舅舅的又一能人,不过,这厮口袋里有米,那心就不安份了,寻思着,把水牛岭的一切交给爷爷奶奶,阿爸阿妈打理,而他自己则到宁山县城里来,开家特色烧锅店。 烧锅是五峰村的一大特色菜,农村里讲究份多量大实在,这烧锅最初的只是豆腐萝卜跟红烧肉,一层一层的,红烧肉放在最上面,一直熬到肉里的油被下面两层的豆腐萝卜吸收,以前,这可是农家过小年才能吃上的菜。 当然,现在经济发展了,物资生活提高了,这烧锅的花样也越来越多,干羊角,磨菇,还有各色野味等等,那可是再大的地方也吃不着的好东西。 “要不,选滨河路这一带吧,这一带不错。”白蔡蔡建议,以后几年,宁水两岸冶理,又建了滨水古桥,同前面的宁水桥一起,成为后世一个著名的夜影,二桥拱月,到了满月的夜里,景致格外好看。 而在有雾的夜里,两桥在雾中时隐时现,人们又戏称二鹊桥。 而滨河路又同老街一起,打造成古手工商业区,可以说,这一带就是宁山县城今后最繁华的地区。 “不行,那里的环境太差。”白学武道,如今的滨河路是农用具的集散地,再加上小摊小贩多,人员十分的混杂,环境卫生也很差,白学武自然对这地方不满意。 “那要不,就选在滨河路的内街吧,你也知道,老街这边不拆了,而这条内街是连接老街和滨河路的,环境还不错,至少还保留着一些徽派建筑的物色,可以给烧锅店增色不少,而且,现在在滨河路建房的单位不少,这条内街的人[流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烧锅店开在这里的话,我想以后的客流也不会太少的。”白蔡蔡道。 白学武听了白蔡蔡的话,琢磨了一会儿,一拍大腿:“不错,这内街的地点挺好,我再去看看。”白学武是急性子,听风就是雨,急匆匆的出门,没想在门口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哟,你小子,怎么走路都不看路,这么莽撞。”门口,刘大妈大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学武连连拱手,然后一溜跑的不见人影了。 “这冒失鬼。”刘大妈嘀咕了句,拍拍衣摆进屋:“蔡蔡,你阿妈呢?” “阿妈出去帮我两个堂哥打听分数去了,刘大妈有事吗?无错。”白蔡蔡道,拿了瓜过来:“刘大妈,吃块瓜解解暑暑。” 如果说,一开始白蔡蔡对刘大妈还有一些没解开的疙瘩的话,那么到现在,那前世的一些疙瘩也不存在了。 “这是学校发的搬迁的调查表,我给你家领回来了。记得让你阿妈一定要填回迁回来。”刘大妈将一张表格递给白蔡蔡。 “刘大妈,我家可能不回迁。”白蔡蔡接过表道。 “不回迁?为什么?那你家想搬哪里啊?”刘大妈疑惑的叠声问。 “主要是为我阿爸着想,我爸在金山镇酒厂,来来往往的朋友多,住学校有些不方便往来,我听我阿妈昨天晚上说了,想搬到滨河路那边的新房。”白蔡蔡道。 滨河咱那边的房子盖起来有两年了,只是以前僧多粥少,学校委决不下,就一直没分。可最近,这旧大院拆了重盖的消息一出来,立刻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滨河路那边虽然是新房,但就地点来说,有许多的不足之处,比如,沿河边风大,冬天冷,再比如沿着滨河路,汽车来来往往的,很吵,影响休息,再加上沿河边,小摊小贩十分的多,人员混杂,也不安全,每年,县城的偷盗抢劫拐卖案件属那里最多,当然,如果没有比较的话,就冲着那里是三室一厅的套房,大家还是要争破头的。 可如今,旧大院拆了重盖新房,那就不一样了,同样三室一厅的套房,这里又在学校里面,不管从环境从安全来说,都是最好的,可以说,学校里的宿舍从来都是校职工的首选。 这样一来,滨河路的新房倒是没什么人掂记了。 白蔡蔡这段时间便一直窜掇着自家阿妈选滨河路的房子,一来,可以说,以整个宁山县来看,滨河路这一带的房价涨幅空间最大,白蔡蔡自然想抓住这个机会。 而另外,自家阿妈调到四小时间毕尽短,前世,阿妈带着自己是回迁到这大院的,分的还是最小套的,可这样,也为阿妈招来不少闲话,更有人告到教委去,说宋校长不公,最后虽然不了了之,但阿妈常常后悔,说给宋校长惹麻烦了,所以,这回蔡蔡就干脆就想让阿妈自己提出申请,要滨河路的新房。 其实若按条件,滨河路的新房,阿妈资格都差点,不过她主动放弃这边的回迁,再申请滨河路的房子,反而没人在意了。 还有一点,自房改后,房子成为私人的了,就能自由买卖,但做为学校里的房子,还是有明文规定,这学校里的房子就算是私人的,但要买卖必须是本校的教师,不准卖给外人,这是为了学校整体环境考虑的,这买卖不方便了,房子的价值就被压缩了不少。 后世,有好几个老师调走,但房子却不能卖,对于怨声很大,虽然自家阿妈一直都在四小教学,但前世,就自己母女俩,住学校方便,今世,阿爸是酒厂厂长,再加上白家人多,来往很频繁,住学校里面有时就不太方便。 如此种种,白蔡蔡一分析,再加上白爸也觉得住学校里不方便,阿妈就妥协了,答应申请滨河路的房子,这点家里已经定了下来,白蔡蔡就干脆跟刘大妈直说了。 “那行,这些我不管了,总之,等她回来让她把表格填了交上去就成。”刘大妈道,脸色有些不痛快,不过,自蔡蔡上回救了她家囡囡,这刘大脾气倒是变好了不少,不至于一言不合,开口相骂。 要是按她以前的性子,大家都回迁,就你家例外,那岂有不闹的道理。 刘大妈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第九十五章刘大妈还挺仗义 “刘大妈,这里是整个大院人的回迁签名,你让周老师签一下。”这时,门外,传来赵老师的声音。 “周老师家不回迁,她不用签名了。”刘大妈回道。 “那怎么行,大家都回迁,不能她家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吧。”这时,赵老师的老婆阴阳怪气的道。 白蔡蔡在屋里听的直皱眉头,什么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了,这申请住房,回不回迁的,各家有各家的自由吧。 “秀萍啊,你这是什么话,人家回不回迁,那是人家的自由,怎么着,你还要绑着人家非要回迁哪,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可告诉你,就你这态度,我也不回迁了,我也申请滨河路的宿舍去,反正我家老头都是退休的人了,也不用去跟大家挤破头了,我这就填表去。”刘大声音大咧咧的回道。 这话可说到白蔡蔡心坎里去了,不过,不知道刘大妈后半句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笑话,回不回迁那是你们两家的事情,怎么着,你还用这来压倒我呀,难不成没你两家,我们大家就回迁不了了,怪事,真当自己是根葱。”这时,赵老师的老婆冷嘲的回道。 “是啊,你也知道这是我两家的事情,那你刚才的老鼠屎是什么意思,你当别人都是傻瓜呀,阴司鬼。”刘大妈大声的骂。 “你个泼妇,就知道骂人。”赵老师的老婆气的直发抖,论起骂人来,十个她也抵不上一个刘大妈,这位就是骂人的祖宗。 “我就骂,你咋滴。”刘大妈根本就不在呼泼妇这两个字,她觉得泼没有什么不好啊,这些年来,若不是她泼,就依她家老头那老好人的性子还不让人欺负死啦。 “你你你……”赵老师的老婆指着刘大妈,气的一脸铁青。 “算了算了,人家没文化没素质,你跟她计较什么,不是跌了自己的份吗?无错。”这时,一边的赵老师连忙拉着自己的老婆回屋,还重重的关上门。 “呵~你有文化有素质?那就别说人家老鼠屎这没文化没素质的话呀。”刘大妈仍站在院子里跳脚。 只是屋里的人没一个回她。 白蔡蔡趴在自家窗户边看,别说,以前她忒恨刘大妈这爱骂人的书行,可这会儿,听着她骂人却觉得跟六月天喝了酸梅汤似的,舒爽。别说,有时,这刘大妈还挺仗义的。 “刘大妈,吃块瓜,润润嗓子。”在刘大妈终于歇气的时候,白蔡蔡叫她,递上一块刚切的西瓜。刘大妈在前线冲锋,她就做做后勤。 “正好,这嗓子正燥着呢。”刘大妈走过来,接过瓜就乐滋滋的啃。 “刘大妈,你家也要申请滨河路的房子啊?”白蔡蔡半个身子趴在窗台上问。 “没,我就气气她。”刘大妈哼着声道,她可没想过真的放弃回迁。 “我觉得滨河路不错啊,那里也是新房子,而且也是三室一厅的套房,虽然那里现在乱一点,不过,我在老街摆摊子的时候听人说了,这老街和滨河一带要冶理,毕竟那也算是县中心,不可能一直这么乱下去的,而且这大院重建后的新房,小刘老师也想申请的吧,如果你回迁了,小刘老师那肯定是没有希望了,如果你申请了滨河路那边的房子,到时候再以这个由头帮小刘老师一把,到时候,大套的不说,小套的说不定能分到一套。”白蔡蔡侧着脸,一幅狗头军师的样子道。 小刘老师自然是刘大女儿了,说起来,前世,刘大妈是回迁了,还分了个大套,可最后这大套却惹得家里姐弟反目,老夫妻俩也气得半死。 前世,到了两千年后,五峰山风景区成了丰原市最佳的旅游圣地,而刘老师老家就是方家沟的,跟酒厂的酿造师梁明华是一个地方。而方家沟的竹海也属于五峰山风景区一块,刘老师家在方家沟还有一套老房子,后来修了修,两老打算回老房过日子,那里有山有水,风景秀丽,还能自己个儿种块菜地养养鸡的,可以说是老人养老的最佳居住地,前世,李氏集团就在那里盖了一栋疗养院,据说来那里疗养的都是省市一级的大人物。 而在刘家老两口准备搬回老家的时候,这房子就要做个处理,刘老师的儿子刘松平是电子厂的技术员,老婆则是电子厂的出纳,后来电子厂倒了,双双下岗。两夫妻就在老街口开了一家电器维修站。 老两口就打算把这房子转给儿子,可小刘老师不愿意了,按照学校的规矩,这房子不管是转让还是其它的,最先的优先权是本校教师,按这个规定,怎么着也应该是她这个女儿有优先权,于是就提出要求,父母这套三室一厅的转给她,而她再把校外自己那套两室一厅的小套转给刘松平。 可这么一来,刘松平夫妻俩也不乐意了,凭什么父母的大套房子要给你这个女儿,自己这个儿子还要捡乘饭似的捡那套小的,还得感恩带德,姐弟俩为这事闹了个翻天。 而也是这时,小刘老师才说出她当时也想申请这边的新房的,只是因为刘老师要回迁,她的申请被人驳了,好事不能都让你老刘家占尽吧。 姐弟俩闹开后,学校领导出来调解,就让老两口将房子卖给小刘老师,然后把钱给儿子刘松平,让儿子在外面买一套新房子,这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可没想,这事大吉不了。在房子的价钱上又出问题了,当初房改时,因为刘老师工龄高,又是特级教师,折算起来,整套房子才卖了两万多块钱,因此,小刘老师就咬死了这个价,最多再加上那么一两万,她说了,做父母的总不好赚女儿的钱吧。 这下刘松平更不答应了,这时候这一套88平米房子,按市价也十几万,两万块钱也太离谱了,这事就闹的没完没了。 后来,老两口干脆就不回乡了,房子还是自己住着,这事也算暂时揭过,不过,心里却落下了一块心病。 前世,白蔡蔡家跟刘大妈有矛盾,还为这事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子。今世,情形有些不一样了,再说了,刚才刘大妈还为自己家出了头,所以白蔡蔡觉得有点一点刘大必要。 “你怎么知道小刘老师也想申请这里的新房的?”刘大妈好奇了,自家的女儿,自己都没听她说起过啊。 “前段时间,我听小刘老师跟我阿妈聊天的时候,那口气好象有这意思,只不过,她说你们要回迁,她肯定就没希望,即然没希望,那她也就没提了吧。”白蔡蔡眨巴着眼睛道。 “嗯,真有这回事啊?那我晚上问问她,如果她真有这心思,那我就申请滨河路的房子。”刘大妈吃完瓜,一抹嘴道,将瓜皮丢在门边一个铁皮桶里,风风火火的回自家屋里了。 转眼,就快到了傍晚,天边的火烧云映得半边天红彤彤的。 阿妈还没有回来,白蔡蔡就在厨房里洗菜淘米,正好家里还有一条白学武送来的草鱼,又看到桌边有一碗粗杆子酸菜,不由的想起前世吃过的酸菜鱼,嗯,今晚就弄这个。 将一切弄好,白蔡蔡就将酸菜鱼装在沙锅里,放在煤炉上慢慢炖,这东西越炖越有味儿。 就在这时,白爸和周老师牵着毛毛回来了,看着三人一脸喜气的样子,不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5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样子,不用说了,白学峰和白学武的成绩肯定很好。 “阿爸阿妈,成绩多少啊?”白蔡蔡忙上前问。 “学峰硬是要得,全市第一啊,这在古代怎么着也算是一个解元公了吧。学朝也不错,达重点本科了。”白平康东呵呵的道,别说,这一回,老白家算是真正的长脸了,想来这时,村里怕要哄动了。 “瞧瞧学峰和学朝,你们俩以后读书也给我用心点,要是丢了你阿妈我的脸,就算长大了,竹笋炒肉丝还是少不掉。”边上的周老师又趁机敲打了起来。 白蔡蔡和毛毛相视一眼,两人都做了一个苦相,表示压力山大。 “打人喽,打人喽,周老师又要体罚学生喽。”这时,正停在窗棱上的小黑又咋咋呼呼开了。 一屋人立时都乐了,周老师没好气的瞪了小黑一眼:“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家伙。” “小黑是咱家的开心果,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家伙,是吧?阿爸。”一边毛毛不服气,小黑是他的宝贝呢。 “不错,不错。”白爸从善如流,随后却吸了吸鼻子问。“蔡蔡,你在烧什么,这么香。” “我在烧酸菜鱼。”白蔡蔡一听,连忙一溜小跑的回厨房,酸菜鱼可以上桌了。 白爸和周老师也跟着进了厨房,白爸还夸张的一脸感动的样子:“咱们今天可以尝尝女儿的手艺了。” “对了,阿爸,大伯爷,大叔公他们呢?”白蔡蔡将酸菜鱼上桌,然后问道。 “他们哪还有心思待在县里,分数一出来,再加上你学峰堂哥市头名的成绩,早早的买了几箱子鞭炮回村里显摆去了。”白爸心情极好,也乐得打趣起家里的长辈来了。 “那学峰堂哥他们呢。”白蔡蔡脸色有些变了,连忙问。 “自然也跟着回乡下了,他们可是主角。”白爸道。 “坏菜了坏菜了。”白蔡蔡懊恼的拍着脑袋瓜子,指着两电饭煲的饭,她难得这么积极一回,没想却是给自己找麻烦,这么多饭,今天肯定吃不完的,放到明天也不行,这可是在热天,放到明天说不定就馊了。 白爸和周老师看着两锅饭,也傻眼了,周老师不好打击蔡蔡的积极性,安慰道:“没事,正好都饿了,晚上大家多吃点。”说着,又冲着毛毛道:“毛毛要想长的高,更要多吃。” “阿姐,你真是好心办坏事,吃这么多,肚子会爆掉的。”毛毛皱巴着小脸,学人家老气横秋的,气的白蔡蔡捏着他的脸蛋一阵搓揉,把个毛毛气的哇哇叫才罢休。 不过,不管如何,晚上的酸菜鱼还是让大家大开味口,大家也多吃了不少饭,尽管饭后都一个个挺着肚子不能动了。 第九十七章沙糖桔的问题 流水席办的热热闹闹的,三天席面一过,便曲终人散,白爸和周老师也回了县里,白爸酒厂里忙,据说,县里下了文件,要把金山酒厂升为县管企业。 周萍则回到学校里,参加一个暑期的教研组验讨会议。白蔡蔡偶尔听阿妈同阿爸说过,她下学期可能要升为年级组的组长了。 三叔和三婶也回了县里,四个小家伙就留在了五峰村过暑假,至于去北京的事情,今年暑假肯定不行了,白爸和周老师都没有时间,蔡蔡倒是提议过由自己带着毛毛去京里,不过,白厂长和周老师两票否决。家长制之下,白蔡蔡和毛毛没有决定权。 即然去不成,白蔡蔡也不纠结,带着毛毛和小楠他们几个,在五峰山林区疯玩。再加上大太阳,几天下来,小楠,斌斌,毛毛人便成了黑碳头,唯有白蔡蔡,同样在大太阳下晒,皮肤反而越晒越白似的,让小楠羡慕的不行。 最后,在小楠的严正抗议之下,四人收起疯玩的心,最多早上在附近的小溪掏鱼摸虾的,其它时候都窝在后院里,写暑假做业。 当然,暑假作业对白蔡蔡来说就是小菜,她主要还是研究最新发现的五行玉符的事情,另外,白蔡蔡发现,她之前在这后院布置的福运阵那运势已经差不多被消耗完了,于是白蔡蔡干脆又用五块五行玉符,布置了一个生生不息的顺五行大阵。 金木水火土是一切物资的基础,由这五行玉符组成的顺五行大阵,生生不息之下,会使得这一片地区气侯土壤等越来越适合生物生长发展,用修行界的术语来说,会造就一块洞天福地,当然了,以现在蔡蔡的养玉术来说,还远远达不到洞天福地的要求,但起码能起到改善的效果。 等完成这一切,白蔡蔡很有成就感。对于玉符石雕这东西就更迷了,现在,连白爷爷都戏称她是小石头疯子。 这天,白蔡蔡又在雕着她的石头,同时监督着三个小的做暑假作业,就看白学武气冲冲的进来,嘴里嘀嘀咕咕的嚷着:“这也不对,那也不好的,倒,老子不管了。” 白学武这段时间,就觉得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一会儿,被自家白老爷子吼两句,一会儿又被自家老爸哼几声,十分的郁闷,可这家伙又是粗神经,根本就弄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二哥,怎么了?”白蔡蔡好奇的问。 “蔡蔡,你懂看相,风水什么的,你帮我看看,我最近是不是什么地方冲煞还是命犯小人哪,你爷爷还有你大伯怎么时时没个好脸色给我,我好象最近没犯什么事吧。”白学武搓着手,在蔡蔡面前走来走去的。 白蔡蔡听了原来是这个,不由的一阵闷笑:“二哥,这跟风水有什么关系啊,你看着学峰堂哥和学朝堂哥考上大学了,心里没点什么想法?”白蔡蔡好笑的问。自从大伯爷家,三叔公家摆了三天流水席后,自家爷爷和大伯就有些烦燥。 虽说白家爷爷辈的三兄弟感谢还算不过,不过感情归感情,这兄弟之间也免不了要攀比,别的不说,在读书这一项里面,白爷爷这老2一房比老大老三家就差了,白爷爷也是个好强的人,再加上最近,村里不少人也眼红自家大伯家赚的钱多,自然的就有怪话了,白爷爷和大伯气不顺也是正常,于是,首当其中的就是白二哥受过了。 “当然有,我替他们高兴呗。可是跟爷爷和我阿爸看我不顺眼有什么关系?”白学武奇怪的问。 白蔡蔡抬头望天,然后没好气的掐了一把白二哥:“你死人哪,这都想不明白,你想想,大伯爷家出了大学生,三叔公家也出了大学生,就咱爷爷家没出,这些日子,背后不少人说咱家呢,爷爷和大伯有些气不顺呗。” “这,这样也行啊,我比窦娥还冤哪,我说怎么着这段时间怎么做怎么错,原来根子在这里啊。”白学武立刻叫起屈来,一脸懊恼的抓了抓头,这他也没法子,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完全不是读书的料啊,再说了,没读书,他如今成就也不比人差啊。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白学武也是贼溜的人,立刻施行遁字,说到县里去准备烧锅店的事情,就逃之夭夭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白蔡蔡一阵呵呵闷笑,爷爷和白大伯的气儿过几天就散了。 这天上午,乘着还太阳不大,白蔡蔡又带着毛毛小楠斌斌一起,一头钻进了水牛岭后山的小溪里。小溪水深也就在脚脖子上面一点,溪边全是茂盛的水草,而水草下面,则是小鱼小虾的天堂。 这暑假里,不是玩就是吃,而吃也要吃出名堂来,于是小溪里的小鱼小虾就遭殃了。 四人一人拿着一个竹簸箕,往溪边的水草下一放,然后拿脚在水草上面踩它几下,拧起竹簸箕,等水流尽,便剩一些小鱼小虾在里面直嘣哒,时不时的还能捞点泥鳅上来,几人一起努力,居然捞了大半桶鱼虾和泥鳅。 等到太阳升老高时,四人已满载而归。 中午,白老爷子亲自下厨,炸了一盘小鱼,熬了一碗虾米肉酱,最后压轴的是腊肉泥鳅炖豆腐,奶白色的汤,喝起来鲜美无比,再炒了两个素菜,配上白爸带回来的金山梅林,那滋味儿别提多爽。 “这金林梅林还真不错,听说是平康带着人从老梅林酒里面钻研出来的工艺。”园艺场的丰跃华边喝着酒边跟白老爷子唠嗑。 当初因为沙糖桔的引进,丰跃华跟袁场长闹的很不愉快,最后被袁场长发配去守大门,可随着这两年,园艺场效益越来越差,许多人停岗待岗,丰跃华连守门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待岗在家,拿四十块的生活费,这年月,四十块钱怎么够生活?好在丰跃华在农业技术上还挺过硬的,加上这几年种殖户开始多了起来,他帮人防冶个冶虫害或育种什么的,还能弄点生活费,家里的日子才勉强过下去。 而前几天,白大伯在后面的竹园子里,发现了竹螟,竹蝗等害虫,白老爷子便请他来看看的。想法子冶一下,要不然,这片竹园了就要毁了。 “嗯,这小子还算干点明堂出来了。”白老爷子道,脸上是掩不住的高兴。 “平康这条路算是走对了,他要是还留在园艺场,如今就别提多糟心了,哪有现今的成就。”丰跃华一脸郁闷的道。 “怎么,场子真的没希望了?”白老爷子有些痛心的问,他在园艺场待了一辈子,见到园艺场如今这样子,那心中也不好受啊。 “有姓袁的在,那场子就没有好的可能,现在场子成了这样,姓袁的不思着怎么扭转局面,却见天的挖空心思利用手上的那点权,一个待岗停岗都被他弄成了敛钱的工具,现在大地方,下岗已成了趋势,我瞧着这场子也绝对拖不过明年。”丰跃华一脸痛心的道。 “我看那场子,倒了也好,这样不死不活的,也把人给拖死了,倒了,大家没个盼头,说不定反而能闯出一条路子来。”白大伯道。 最近,自家的生意越来越好,鱼塘里的鱼和鸡鸭也早早的定购了,每月的出货进账都不小,如今白大伯的心气儿也越来越高了,说实话,场里那点死工资他还真不觉得有什么留恋头。 “话是没错,可那些四十多岁,还有快退休的怎么办,不是每个人都能闯出条路子的。”白老爷子摇摇头,然后又问:“前年袁场长不是引进了一批沙糖桔苗吧,我看这沙糖桔销路不错的,今年已经开始挂果了,等明年大面积挂果,应该能缓解一下场里的情况吧。”白老爷子又道,现在,市场上沙糖桔根本就不愁卖的,就怕没货。 “哼,还大面积挂果?那沙糖桔根本就不适合咱们这里种植,以前的蜜桔多少还能赚点,这沙糖桔根本就没戏,现在场里那片沙糖桔园,今年就没有几株开花,偶尔有开花的,结了果子,还米粒大的时候就全部掉光,咱们这里,不管从土质,气温,光照,干湿度都达不到沙糖桔成长的要求。”说到沙糖桔,那是丰跃华的痛,当年,他就是坚决反对引起沙糖桔的,可最后,他反而因为这个被姓袁的穿了小鞋。 而如今的情形,也被他料中了,两年过去了,正是沙糖桔要开始挂果进入收入阶段的时间,可场里那片沙糖桔的长势,让人看着心凉。 场里正是因为这次大面积沙糖桔的引进败落的更快。 “怎么会那么差,我家这两株沙糖桔长的挺好啊。”白老爷子奇怪的问,指着鸡舍边上那两株沙糖桔道, “是啊,是不是园艺工没护理好啊,这两株是当年平康带回来种在这里的,其实我们也没有怎么管,不过,今年果子倒有不少。”白大伯也道。 “怎么会这样,这两株真的是当年平康拿来回种的桔苗?”丰跃华看着那两株沙糖桔,上面果子挂了不少,已经有龙眼大小了,一簇一簇的,长势相当的旺,脸上不由的一片不解,如里这里沙糖桔能长的好,没道理桔园那边反而不行啊。 可眼前,这两株沙糖桔,不管从长势还是从挂果情来看,都是极佳的。 “当然是我阿爸带回来的,是我同我阿爸一起种的呢。”毛毛在一边拍着胸脯。白老爷子和白大伯也点头保证。 丰跃华一下子就撂了筷子。 “不吃了,我马上回场里去,叫两个技术员,一起到这里来取样,再检测一下湿度温度,光照的问题,如果,真能解决沙糖桔的问题,那你老白家就是园艺场的在功臣了。”丰跃华一脸兴奋,顾不得没喝完的酒,也不听白老爷子挽留,风风火火的出门,踩着自行车一溜烟就看不到身影了。 九十八章桔园运势 也就白老爷子刚吸一袋烟的功夫,丰跃华就带着场里的技术员小吴过来了,小吴是前年农大毕业的,分配在场里的技术科,一直跟着丰跃华。也算是丰跃华带的徒弟。 “白老爷子,搅了。”一进门,丰跃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客气什么,我也是园艺场的职工,现在还领着退休工资呢,若是真能因此让厂里渡过难关,那是再好也不过了。”白老爷子抽着旱烟,呵呵的笑。 还起身,带着人在后院各处转。 白蔡蔡则站在一边看奇的看着丰伯伯同那个技术员取样,她心里也很好奇,在布的玉符风水阵下,这一块地方的自然条件到底有多大的改善。 “丰师傅,土样取好,等会儿回场里,我立刻就化验。”这时,那小吴取好几个土样,冲着丰跃华道。 “好,你再找几个点,等下小宣把器材带来,我们安装好,这几天,我就专门在这里观察一下温度湿度光照等。”丰跃华道。 “好。”那小吴点头,就在后院,鸡舍,鸭舍,竹林,以及后面的方塘转悠,定下了几个观测点。 就在这时,那拿器材的小宣气喘吁吁的赶来,满头大汗,不过,却是两手空空。 “怎么了,器材怎么没带来?”丰跃华急冲冲的问。 “别提了,钱科长根本就不让我带,他说你现在待岗,权调用场里的器材,还有,场里的器材是公家的,也不能让你用来干私活。”那小宣一张脸涨的通红道,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或二者兼有。 “你没跟科长解释吗?这可是关系着场里的沙糖桔的。”一边的小吴也急着问。 “我解释了,可钱科长说这不过是借口,我有什么法子。”小宣摊了摊手。 “呗,屁大的一个场,处处争权夺利,拉帮结派的,不行,我去找小钱说。”一边的白爷爷也气的眉毛直竖,跺着脚要去场子里找人说道说道。 “唉,老爷子,算了,他这是冲着我来的,你去说也没什么用,这样吧,场里的器材我不用了,我去农科院找我同学借。”丰跃华拦住白老爷子道。说着,便又转身对小宣和小吴道你两个把土样和一些植物样本拿回去化验,我这就去市里。” 丰跃华说着,便带着人告辞离开了。 白爷爷吐了一口烟,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当初,要是这丰跃华做了场长,如今的园艺场又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场情。” 白蔡蔡没有说话,只是在一边帮着自家爷爷卷烟丝,爷爷这么大岁数了,什么看不明白,他只是单纯的想述说。 当初,老场长退下时,举荐了丰伯伯当场长,可谁料到,最后却是姓袁的来当这个场长,这也是为什么,姓袁的处处针对丰伯伯的愿因,不仅仅是因为沙糖桔苗的问题。 “蔡蔡,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在这里布了玉符阵的?”白老爷子收回思绪,望着白蔡蔡问。 “嗯,当初是好玩,我学了这东西就有些手痒,就在竹园里布了个福运阵,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些效果的。”对自家爷爷,白蔡蔡并不隐瞒,笑ii的道。 “我就说麻,第一年,那竹林里疯长出那么多的冬笋,我瞅着就奇怪,再说白学武那小子,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啊,凭啥别人家都染了鸡瘟,就他这里没个事儿,以为凭着临时看的几本书,消消毒什么的,就能真万事大吉,还有这两年养的鸡鸭,都皮实的很,没病没灾的,人人都说这小子是养鸡鸭的一把好手,瞧那小子给得意的,实则不是那回事儿。”白爷爷嘀嘀咕咕的好一顿。 “爷爷,我又哪里惹到你了?”这时,白学武刚刚进门,就听到自家爷爷在埋汰,不由的郁闷的叫了。 “我就看不惯你这闲不啷当的样子,干出点成绩就翘尾巴了。”白爷爷瞪着白学武。 “老爷子,我哪里翘尾巴了,我夹着尾巴呢,这不,这两天在县里跑烧锅店的事,累得跟牛一样,你老人家不能这么冤我啊。”白学武举手叫屈。 “你忙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天跑店里的事情,你都是叫大木姑父陪你的吧,一些办证的事情,都是蔡蔡他爸跟人好招呼,你去办就成,你一跑腿的,你说你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定又是跟谁斗鹧鸪去了吧”白爷爷完全不受白学武那一脸可怜样的影响,一言中的。 “爷爷,我这不是为咱家的竹鹧鸪名气嘛”白学武馋着个脸,讨好道。 “名气,我告诉你,这斗鹧鸪终究不是正道,你给我小小的玩就成,别玩的太过火。”白爷爷板着脸训人。 “爷爷,今天村里有科技下乡,我去听听。”白学武一看风头不对,立马又溜。 “滚……”白爷爷没好气的一烟杆过去,不过,白二哥身手了得,拿出草上飞的功夫,正好躲过烟杆,还拱了拱手,做了个后会有期的姿势,跑了。 白蔡蔡闷笑的肚子发痛。其实二哥真的有些冤,二哥做事挺有股钻劲的,只是他这性子有些没个正劲,总让爷爷看不顺眼,连带着印象大减,好在二哥在这方便很豁达,骂过,训过,毫不在意。 “蔡丫头,场里那片桔园,你能不能布个阵改善一下。”这时,白爷爷突然又道,继续之前被白学武断的话题。 “爷爷,我不认为,单凭这一片沙糖桔园,就能改变场里的大环境,到时候,也不过让姓袁的多贪一点。对于职工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善,倒不如就让这片沙糖桔园这样,至少它的存在也是姓袁的以权谋私的铁证。”白蔡蔡气哼哼的道。 前世,就是以这沙糖桔园为引子,在园艺场倒闭后,场里的职工闹到了县政府里,发生了,县里才办了姓袁的场长,平息了事件。 “你这孩子,倒底是孩子。”白爷爷轻轻拍了拍白蔡蔡的头道你以为你丰伯伯就不明白这些吗?可他为什么明知这些,又时时被姓袁压,依然还在想尽办法的想将那沙糖桔冶理好呢?” “为什么?”白蔡蔡依着白爷爷口气问。当然,对于丰伯伯的行为,她也有些疑惑,若以她的性子,都被整成这样了,还管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着另谋出路。 “也许,桔园好了,产生效益了,姓袁的会贪的更多,可贪的再多,职工的工资总要发全一点了吧,你知道场里有多少双职工每月就等着这点工资吃饭,现在,大家都在找出路,可没找到出路的时候,大家还要靠这场里吃饭,所以能多发一个月那都是为他们解决了大问题了,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有办法解决沙糖桔困局,还是必须要尽力的。”白爷爷颇为感慨的道。 白蔡蔡听着爷爷的话,她不一定认可丰伯伯的做法,本来就是冶不好的烂摊子了,又何必再给人希望,长痛不如短痛,但是,不可否认,丰伯伯的做法还是让人心里有些感动,沉吟了一会儿道那我去看看。” “走,我跟你一起去吧。”白爷爷点头道,他也想看看,他们曾经造的桔园如今到底成了一副怎样的样子。 于是,爷孙两个戴着草帽,一起骑着自行车出发,园艺场的这片沙糖桔园就在白蔡蔡家置换的那块地不远。正处于宝岭镇和五峰村之前。 到了地头,两人下了自行车步行进了园区,看着整片桔园,白老爷子的脸跟黑锅似的,正是挂果的时候,整片桔园叶子却是枯黄的,偶尔的枝头挂的几个小小的果子,却跟萎了似的在树上颤微微的,似乎随时都要掉的一样,整片枝园也看不到一个维护的技工,一边护园工人的房门了紧紧的关着,外面一把锁锁着,总之,整片园区看上去一片萧条。 也是这样的园子,还需要看着吗? “这是在犯罪啊。”白老爷子气的跺着脚一个好好的园子,怎么会败落成这样。” “爷爷,别气了,我听阿爸说了,也不单咱们这里,别的地方园艺场跟咱们这里也差不多。”白蔡蔡连忙扶着爷爷,怕他气坏了身体。 “唉……走了走了,我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吧。”白爷爷痛心之下,一刻也不想多待,挥手就走。 等出了园区才问蔡丫头,能解决 白蔡蔡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这回不是她不尽心,而是力,刚才,她一进园区,就可以明显的看到两股庞大的煞气,一股是东边的屠宰场,另一股是北面的皮革场,两股煞气蜿蜒冲向园区,也就是说,这片园区之所以这样,也不仅仅是因为种苗的原因,种苗的原因是一部分,而环境污染带来的煞气也是一种重要的原因。 要不然,凭着丰伯伯的技术以及钻劲,沙糖桔的长势和挂果应该不成问题,最多到时候因为自然条件以及种苗的原因,桔子没那么甜,挂果没那么多罢了,不至于这样一幅完败之局。 任何灵力,运势这些东西,最怕一个污字,污水,污气,即便是真正的洞天福地,也消蚀不起,更何况白蔡蔡如今这半调子的风水阵呢。 “要想解决园子里的情况,首先,这两个厂要搬离,然后才能用玉符阵。”白蔡蔡道。 白爷爷想了想,也只有奈的摇摇头,为了你一个没什么效益的桔园,搬掉两个厂子,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爷孙俩意兴阑珊回转。 第九十九章小法门的大用途 爷孙俩刚回到水牛岭,就看到白大伯同白学武在店门口团团转,见到白爷爷和蔡蔡回来,连忙快步迎了上来。【虾米文学 “蔡蔡,你赶快收拾,带着毛毛一起回家。”白大伯急急的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叫白大伯的口气吓了一跳,连忙问了,出了事了?是不是我阿爸阿妈出事了?”一叠声的,那声音是一句比一句大。 “别急,不是你阿爸阿妈出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听你爸在里说,好象是你阿一个学生,这不快开学了,家里家长有事,昨天送你阿妈身边,让你阿妈帮着照顾两天,可没想,今天上午,那孩子不知的就丢了,你阿妈阿爸急的不得了,要去找,家里不能没人,所以打让你带着毛毛赶紧回去,守在家里听消息。”白大伯解释。 虽然仍不太清楚,但蔡蔡可以肯定,定是小孙宇,小孙宇有自闭症,平日里根本不接受别人,只有家里,他能够跟人接触一点,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天放学,如果他家里人没来接,阿妈都把他带回家里的,小孙宇的妈妈李阿姨见能接受白家,有时在实在忙不开的时候,也会让阿妈帮着带两天的。 这回定然是小孙宇的阿妈有急事,就先把小孙宇托了阿妈照顾一下,没想就出事了。 因为前世,小孙宇被拐过,白蔡蔡一直预防着这事,只要她在家里,绝不让小孙宇走出她的视线的,可没想,有的事情是躲不掉的,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于是白蔡蔡连忙收拾好,带着毛毛就上了白学武送货的三轮车,小楠和斌斌也嚷着要回县里,于是干脆着,四个小家伙一起回县里了。 到了滨河路这边,白蔡蔡让白学武送小楠和斌斌回家,则带着毛毛回家。如今家已经搬到了滨河路这边的新房。 一进家里,阿爸阿妈都在,阿爸的好友,原来宝岭镇派出所的李叔也在,自那一年,因为宝岭镇的盗窃摩托车集团案,李叔升了宝岭镇派出所所长,今年初,李叔又调到了县里,任冶安大队的大队长。 “这小孙宇有自闭症的,我已经很小心了,都不让他离我的视线,不过,这孩子很喜欢动物,平日里来我家,要么就是跟我家那只八哥鸟玩,要么就是站在一边看金鱼,这回毛毛把小黑带乡下去了,我怕他孤单,就让他在阳台边上看金鱼。【虾米文学 我就在厨房里做饭。哪晓得,这么一眨眼工夫,人就不见了,我问了楼下人才,正好楼下一家在装潢,一把长梯就靠在阳台边上,这孩子就顺着长梯爬下去了,他们还道这孩子顽皮,也没在意,可谁想,这了孩子就这么不见人影了,我这么浑,我就应该时刻把他带在身边的。”周老师的口气又急又懊恼。 “阿妈,你别太急了,我想小孙宇会没事的。”白蔡蔡连忙蹲在自家阿妈身边安慰,自家这新房在二楼,一楼是店面,那店面上面就有一个平台,正好同白蔡蔡家这套房子连在一起,于是就成了白蔡蔡的大阳台。 “是啊,你放心,我正在安排警力找。”李叔也在一边安慰道。 就在这时,一个民警急冲冲的进来李队,有群众反应,中午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午妇女背着一个跟小孙宇大小,衣着相似的孩子坐三轮车离开,我怀疑,这个中午妇女会不会跟最近的几起儿童走失案有关。” “马上加大搜索范围,另外让人去查三轮车。”李叔立刻命令道。 “等等。”看着那民警急冲冲准备离开,白蔡蔡边忙叫住我有一个事情要反应。” “事情?”李叔问,一边白爸白妈也看着蔡蔡。 “阿妈,还记得以前,我们带小孙宇玩的游戏不?”白蔡蔡问。 “你是说,你们平日带他玩的警匪游戏?”周老师道。 “是啊,在这游戏里,我有一个设定的,就是绑匪把小孙宇绑走,为了要找到他,小孙宇沿途要给我留下线索,这小游戏小孙宇玩的很熟,所以,我觉得有可能这回,他沿途也会留下记号。”白蔡蔡道。 “这倒底不是游戏啊,再说他又有自闭症的。”周老师怀疑。 “阿妈,正是因为他有自闭症,我才觉得有可能,自闭症对外界的反应不灵敏,但他们往往会按着习惯去做事,而游戏已经成了小孙宇的一个习惯了。”白蔡蔡道。 “嗯,蔡蔡这话对,这样,以前他都留下记号?”李叔问。 “鸟嘴,而鸟嘴的尖端就是指向他去的方向。”白蔡蔡道,又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小孙宇画的鸟嘴形状。 “去复印几张,交给各队,留心这图案。”李叔将白蔡蔡画的图案交给那个民警,民警才匆匆的离开了。 随后,李叔也离开了。 “蔡蔡,你带着毛毛守家里,我和你阿爸跟你李叔他们一起找人。”周老师拉过蔡蔡吩咐道。 “嗯。”白蔡蔡用劲的点头,毛毛也乖巧的点点头。 等阿爸阿妈离开后,白蔡蔡心的却再也静不下来了,烦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她记得前世,似乎孙宇的父亲挺有来头的,事发之后,上面逼压下来,小刘老师工作都差点丢了,虽然前世,是小刘老师不负责任才造成的,可这回,虽说是个意外,但人却是在自家家里丢的,别的且不说,若人真找不回来了,阿心理怕也过不去啊。 虽然,小孙宇很可能会留下一些记号,可在这全县的范围内去找那不知是画在地上,墙上,还是哪里的小图案,那同样是很难很难的。 “真笨。”白蔡蔡不由的锤了一下的头,不如占一卦试试,或许可以确定一个方向,这样也会好找一些。 想到这里,白蔡蔡就进了的房间,找出三枚铜钱,用六爻之法,得到两个卦,一本卦一变卦,本卦为凶,而变卦却是中卦,是为随卦,己有随物,物能随己,彼此沟通,依时顺势。 白蔡蔡觉得这随卦很有意思,找人一般会给出方向或者吉凶,这里却点出一物,这物是呢,难道是送给小孙宇的那块玉符,对了,玉符,就是玉符,白蔡蔡不由的跳了起来,连忙翻开石匠师傅和笔记,果然在第四本上面,找到了引符。所谓的引符是通过相振的运势去感应远处的一块玉符。 这是玉符里面的一个小法门,如今却有大用场。 白蔡蔡连忙找出一块玉石,这玉石是她从平安小姑姑那里淘来的,质地不,随后白蔡蔡以最快的速度刻出了一个引符,果然,引符一刻出来,玉符上形成的运势线路就如同一个箭头一样指向北边。 “毛毛,你在家里守着,阿姐也出去找找,有事你就记下来,然后打阿bp机。”白蔡蔡吩咐。 “我了,阿姐。”毛毛点头。 “带我,带我。”这时,一边的小黑尖叫了起来,这段时间,它在五峰村的山里玩疯了,这一回到家里,表现的有些燥动,不愿呆在屋里。 “阿姐,带着小黑,小黑能传信呢。”毛毛为小黑说情道。 “那走吧。”白蔡蔡手一挥,它爱跟着就跟着,反正也不碍事儿。小黑扑的一声停在她的肩上。 白蔡蔡便揣着引符下了楼,刚到楼梯处,却碰到杨华倩匆匆的上来蔡蔡,我听我爸说,你家一个亲戚叫人犯子给拐了?” 杨华倩的阿爸自上回抓捕杀人犯立了功后,今年年初,就升上了管刑侦的副局长,本来,小孙宇的走失只是定性为一般走失,毕竟都没过二十四小时,可后来群众反应的那个中年妇女,立刻就同最近的几起儿童走失案连系起来,局里也重视了,由局长下令,杨华倩阿爸这个副局长亲自督促,几个大队以及下面的派出所出动了全部的警力,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不是亲戚,是我阿一个学生。”白蔡蔡解释着,又道我刚才占了一卦,可能在北边,我去找找看。” “我跟你一块儿去。”杨华倩一脸兴奋着。 “那好,走吧,小心点。”白蔡蔡也干脆的点头,有两个人好照应,万一了,也可以一个守着,一个回来报信。 城北是新区的郊区,这里有许多在建的大楼,新建还未完工的工厂,但也有一些原来一些个体私营企业,尤其以养殖,饲料等厂为多。 白蔡蔡一路走,一路盯着地面,或咱过的绿化树。 “你在找?”杨华倩有些奇怪的问。 “找到了。”这时白蔡蔡突然在一个小路的岔口蹲了下来,指着地上一个红色的尖角象鸟嘴一样的符号道,这正是以前游戏中,小孙宇用的符号。白蔡蔡跟杨华倩一解释。 “这小孙宇不,居然还能留下记号。”杨华倩也一阵高兴,这有了线索就有了找的方向了。 第一百章解救行动 两人离开大路,沿着记号,一路走一路找,居然在路边找到好几个,白蔡蔡估计,人贩子带着小孙宇原来是坐车子的,在路口停下,所以,一路来,小孙宇都没能留下记号,到了下了车,小孙宇才开始留下记号。 “前面好象是一个养鸡场,而且这一带好空旷啊。”杨华倩看着前面道,白蔡蔡看了看四周,周围都是田,她们现在其实是走在一条田埂上,朝前望去,可以看到庄村养鸡场大大的招牌,此时,养鸡场门口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晃当,正盯着蔡蔡和杨华倩两人。 而小孙宇的记号就直指这养鸡场大门。 “喂,你两个小丫头,跑这里来干?”那中年妇女远远的张口就问。 白蔡蔡没有马上回,而是在想着找个理由能进去瞧瞧。 “小黑,找打。”突然的,白蔡蔡故意凶狠狠冲着飞在前面的小黑挥手,用手把它往前面院子里赶,平日里,小黑不听话乱飞的时候,白蔡蔡老用这一招恐吓它,果然的,那八哥鸟见白蔡蔡的动作,以为要打它,立刻尖吓一声,就往前面的院子里飞去。 “杨华倩,你在这外面看着自行车,我一个人进去。我怀疑小孙宇就在那里面,我去看看。”白蔡蔡又飞快的冲着杨华倩道。 “我们一起进去,我会武术的。”杨华倩一阵摇头,她担心蔡蔡一人进去应付不了。 “不行,你再会武术也是个小孩,谁那里面有多少人,再说了,我又不是真是跟人打架,我只是进去看看,不会惊动他们的,要是我们一起进动,让他们看出不对来,说不定会对我们下手的,那岂不是两人都折在里面了,你在外面等着,我在里面反而会更安全,万一真有个不对,你也可以骑着自行车去报信。”白蔡蔡分析着。 “嗯,还是你考虑的周道,那你点。”杨华倩一向是爽利的人,觉得白蔡蔡有理,也不拖泥带水,就扶着自行车站在一边的树下。 白蔡蔡则一溜小跑的故作去追小黑的样子直奔养鸡场的大门。 “你这丫头,干呢?随便往人家里闯哪?”那中年妇女一把抓住白蔡蔡的胳膊,将她从门里提了出来。 “阿姨,我家的八哥鸟飞到你家院子里了,我要找它。”白蔡蔡指着正满院子飞腾的小黑道。 看中年妇女看了看蔡蔡,又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杨华倩,然后一脸很不高兴的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到院子把那八哥鸟赶出来。”说着,就要关门。 就在这时,院子里又传来一个汉子的声音怒吼哪里来的死鸟,居然拉屎拉到我的头上,看我不打死你。” 中年妇女连忙回头一看,白蔡蔡趁着她回头,没注意的档儿,从半开的门里挤了进去。然后一溜小跑的冲到院子当中。 “你这个死丫头,真是太没教养了。”那中年妇女没想到蔡蔡这么一招,立刻气急败坏的追着。 白蔡蔡一进院子,就看到小黑绕着院子一阵乱飞,后面,一个中年汉子一手揪着手发,一手拿着扫把猛追猛打。 一边在草丛里觅食的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窝小鸡,也被吓的一阵乱飞,顿时鸡飞狗跳的。 小黑一见蔡蔡进来,尖叫一声打人了,打人了。”然后停在蔡蔡的肩上,还抖着羽毛,很得瑟的样子。气得那中年汉子举着扫帚直磨牙。 “大叔,对不起。”白蔡蔡连忙护着小黑道歉,一双眼睛却悄悄的盯着边上的一栋二层楼瞧,果然,在楼梯口上,又看到了小孙宇的记号,现在她可以肯定了,至少,小孙宇在这屋里待过,而这对男女跟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有关系。 “呵,你这八哥不,都能了。”那中年汉子空运儿盯着蔡蔡肩上的八哥,眼里闪过一阵贪婪。 这能的八哥鸟,多少也能卖几个钱。 “别乱扯了,鸟抓到了就快吧,你不是还在外面等着,我这可不是玩的地方。”那中年妇女瞪了中年汉子一眼,然后冲着白蔡蔡一个劲的挥手。 “哦。”白蔡蔡应声,转身之即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时二楼的一个窗户发出叭的一声,一扇窗子打开了,还摇晃着。这时,冷不防的从窗户里飞出一个物体,正好砸在中年汉子的额头,然后滚落在地上,那汉子捂着头痛叫一声,一股血迹里指缝里溢出。 “我x,江红,回事啊?”那汉子抬头大声的吼。 “不好意思,老宋,孩子顽皮,丢呢。”这时,从那窗口处探出一个人冲着下面道,也是一个中年妇女。 而白蔡蔡已经捡起刚才砸下的,心里一阵激动,这是她送给小孙宇的石雕挂件,就是下面装了腊笔的那个,定然是楼上的小孙宇听到的声音,故意丢下来的,这小家伙别看自闭,其实还是挺机灵的。 正琢磨着,冷不防的一边那中年妇女夺过蔡蔡手上的,然后推着她离开快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白蔡蔡几乎是被她推着出门,随后那门就嘣的一声关上了。 “倒,你不让我把她那只八哥鸟弄下来啊。”白蔡蔡侧耳听着,还听到那中年汉子的抱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 “那鸟能值几个钱哪,要是招了人来,你还想不想活了。”中年妇女斥责着。然后渐渐声了。 白蔡蔡这才一溜小跑的跑到杨华倩身边,两个上了自行车,一顿猛踩,离开了这个养鸡场。 “样?人在不在里面?”杨华倩边骑边问。 “就在里面,我看到了我送给小孙宇的石雕挂件。”白蔡蔡回道,两人骑过田埂,上了大马路后,就直接骑到了马路对面,然后又骑了一段路,到了一个汽配站的店门口,两人才停了下来。 白蔡蔡正准备在这里打,却被杨华倩一把拦住,两人推着车子到一边,杨华倩才低声道蔡蔡,打不安全,那汽配站里有不少人,万一打的时候,叫人听了去,而那人又同养鸡场里的人有关系的话,那不就坏事了。” “对哦。”白蔡蔡不由的一拍脑门,不,这点差点就疏忽了,杨华倩不愧是公安世家出身的,反侦察能力不。 “那这样,我在这里盯着,你去叫人。”白蔡蔡道。 “好。我这就去,你点。”杨华倩回道,正要上车,白蔡蔡又拉着她,指了指养鸡场周围的一片空旷道你要把地形跟他们说清楚,这一带太空旷,远远的就能看到,所以,一定不能开警车,穿警服,最好叫上我二哥,装成买鸡仔的,好方便拉近。” 二哥如今在宁山县的养鸡户里面,也算是有些名头了,不会让人怀疑。 “嗯,我了。”杨华倩说完,便骑上车一溜风的跑,而这边,白蔡蔡想了想,却故意放掉自行车上的气,然后推着行车又进了汽配站。 “大叔,你这儿有汽筒吗,我自行车没气了。”白蔡蔡着一个正在修车的汉子道。 那汉子直起腰来笑道我这里可没自行车的气筒。” “哦。那我还是等我同学给我送汽筒来。”白蔡蔡说着,就推着自行车站在一边,这样,她等在这里才不会让人怀疑。 那位大叔还挺客气,搬了条凳子出来给蔡蔡坐,蔡蔡连忙道谢,抬头之际却看到这大叔面相上升起一股运势,这股运势跟求子玉符的运势很象。 这位大叔应该得子了,白蔡蔡想着。 “大叔,看你一脸高兴,是遇上喜事不少字”白蔡蔡边跟那修车的大叔聊天,边盯着对面不远的养鸡场,周围空旷,里面的人要出来一眼就能看见。 “你这丫头,倒是会,我哪有喜事呢?”那大叔呵呵笑道。 “师傅,你没有喜事了,师娘快生了吧,可不就是喜事。”一边一个学汽修的学徒笑呵呵的打趣道。 “却,这不是还没生嘛。”那修车师傅也笑道。 就在这时,汽配站里的响了,那的徒弟一溜跑的去接,刚听几句就大叫,师娘生啦,还是个胖小子?哈哈,师傅要高兴疯了。” 那徒弟一句话还没说完,话筒就被修车师傅抢了去咋这么快呢,生孩子也不通知我,我这就来啊。” 修车师傅说完,就挂了,从一边车棚里拖了摩托车出来小四,店里看着啊,一会儿没事,早点关门。”说完又冲着蔡蔡道哈哈,我有啦,叫你这丫头说中了,你这丫头口彩好呢,过两天到我这里来,我请你吃红鸡蛋。”说完,乐呵呵的骑着车子,嘟嘟的一会儿就没影了。 白蔡蔡这时却有些烦燥,看着马路,心想着人还没有来,这时,养鸡场那边的大门却找开了,至于里面的人,因为隔的远,看不太清。白蔡蔡心里突的一下,别是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们要转移了不少字 就在这时,一阵三轮车的声音响起,白蔡蔡转头一看,松了口气,是自家二哥来了,他身边还有李叔,还有杨华倩的阿爸也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警员,不过,全都是便衣打扮。 白蔡蔡连忙迎了上去,杨会倩的阿爸一见到蔡蔡,就冲着她竖了竖拇指蔡蔡又立功了。” “杨叔叔,言之过早呢。”白蔡蔡抓了抓头,然后压低声音刚才那边门开了一下,好象有人要出来。” “好,我了。”杨华倩的阿爸点点头,转身冲着跟来的两个公安道你们给我在外围盯着,我同李大队跟白学武一起进去。” “是。”那两个人应着,便立刻分散开来。 “阿爸,我们也一起进去。”一边的杨华倩跃跃欲试。 “别胡闹,你跟蔡蔡在这里等着。”杨华倩的阿爸瞪了杨华倩一眼,白蔡蔡也拉了杨华倩一把,她们刚才已经出现过了,若是这时再出现,反而会惹人怀疑。 第一百零一章校庆 ?已是傍晚时分,天气尤其的闷燥,树上的知了叫了一天了,这会儿已经声嘶力竭。 “这知了叫的烦人,怎么我阿爸他们还没有出来?。”杨华倩烦燥的踢着一只凳脚,白蔡蔡也有些烦的敲了敲头。 白学武,杨局长,李叔三人进入养鸡场有一会儿了,可到现在一直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里面情况怎么样了,真急。白蔡蔡想着,伸头朝养鸡场那边望去,门依然关的死死的。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过来,停在井配站门口。 白爸和周老师扶着一个人踉跄的下了车,白蔡蔡一看,正是小孙宇的阿妈,此刻她两眼红肿,头发凌乱。 那孙宇的阿妈一见的蔡蔡就扑了上来,紧紧的抓住蔡蔡的手:“见到小宇了吗,他怎么样,吓坏了吧?”。 白蔡蔡连忙扶着孙宇的阿妈坐下,一边安慰着:“阿姨,小宇机灵着呢,我之前进去的时候,他还知道甩东西下来给我报信,阿妖,你放心吧,我跟徐师公学过看相的,小宇吉人天相,有惊无险……”白蔡蔡道。 “是啊,冯丽啊,你放心,蔡蔡说的不错,小?孙宇没事的……”一边的周老师也跟着劝。 一边汽配站的那个修车学徒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也好心的接话道:“这位小妹妹口彩好呢,刚才说我师傅有喜事,这话音刚落,我师傅家里就来电话了,师娘给师傅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呢。”。 “真的?。”小宇阿妈紧紧的拉着蔡蔡的手,那么大的力气,握的蔡蔡的手一阵发疼,蔡蔡也只能忍着,重重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小宇阿妈坐在那里喃喃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前面不远的养养鸡场。 就在这时,养鸡场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小孙宇居然一马当先的跑在前面,后面几个便衣公安押着两女一男,正是白蔡蔡见过的三人。而杨局长和李大队分别抱着两个三四岁的男孩,估计是前几天走失的男童之一。 白蔡蔡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切顺利解决,小孙宇这一劫,阿妈算是渡过了。 这时,小孙宇的阿妈没命的冲上前,一把抱住跑过来的小孙宇哭着笑,笑着哭,那样子,份外感人。 白蔡蔡等人也在边上陪着鼻子酸酸的。 接下来就不关白蔡蔡等人的事了,几人坐着白学武的三轮车回到家里杨华倩也告辞回家,临走前,跟白蔡蔡击了击掌,自上一次杀人犯事件后,两人合作再立一功。 将杨华倩送到楼下,白蔡蔡才回家,没想到一进门,就对着自家阿爸阿妈阴沉沉的脸。一边的毛毛冲着她直打眼色。 这感觉有点象三堂会审啊,白蔡蔡小心的打量着自家阿爸阿妈:“阿爸,阿妈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这丫头,你也太胆了,既发现了线索,直接报给你李叔就是,逞什么英雄,还一个人进去探虚实,要是叫他们看穿,直接连你也绑了卖了到时,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轻重啊……”周老师一把扯过蔡蔡,在她身上一阵猛拍。 “就是啊,蔡蔡你这回可把你阿妈吓坏了,你即然在路边就发现了记号,就你应该早点报告你李叔,可你居然还自个儿混了进去你知道这其中有多危险吗?。”白爸也难得阴沉着脸。 白蔡蔡看着自家阿妈阿爸,说实话直到刚才,她都觉得自己做得很完美,混进院子里,杏看了地形和环境,这样更有利于李叔他们救人不是,然而,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忽略了父母的担心,想想也知道,在阿爸阿妈得知自己曾经一个人混进院子里杏看情况,虽知道自己没事,但那种后怕也能让人心惊胆跳的、最快更新就在 “阿妈,保证没有下次了……”白蔡蔡馋着脸,由着自家阿妈拍打,不躲不闪的,然后又学毛毛犯错那样,举着右手,十二分诚心,十二分虑心的道歉。 毛毛看自家阿姐的样子,在一边偷乐了,眨巴着睛睛好象在说,你也有今天啊。 “再有下次,看阿妈不打死你……”周老师色厉内茬轻敲了白蔡蔡的头一记。 白蔡蔡一看阿妈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关过了,别看阿妈有时表面上凶,大多数时候都是纸老虎。 “不过,今天还是要记蔡蔡一功,要不然,万一小宇有个好歹,你阿妈会内疚一辈子的……”白爸这会儿那脸色阴转多云转睛,表扬了蔡蔡一记。 他之前沉着的脸完全是为了配合周老师的训话,打心眼里,自家这女儿不是让他有些骄傲的,当然,象今天这种冒险以后是决不充许的,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 几天后,宁山县电视新闻就播出了破获一起人贩子集团的大案,原来杨局和李叔他们由养鸡场顺腾摸瓜,一举捣毁了一个由1西。宁山,深南的一个跨省人贩子集团,早年,这个集团说在公安部挂上了号,只是太过复杂,抓不住头绪,没想到这次,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于是白蔡蔡又得到了一笔悬赏奖助,不多,但很有成就感。 转眼,就开学了,白蔡蔡初二了,而今年,一中的头等大事就是四十年的校庆。 所以,才刚开学不久,司学就围在一起商量着表演节目的问题。白蔡蔡一向没有什么表演天赋,一到这时候,她都装没事人。 “不行,蔡蔡,你一定要出个节目,我是文娱委员咧,你不支持怎么行……”杨华倩大叫不干,开学选班干部的时候,杨华倩以其爽朗爱玩爱闹的爽利性子,被大家公推为文娱委员。 “杨华倩哪,你是知道我的,我五音不全,又不柔休,还没有喜剧细胞,你说我能表演啥呢?…”白蔡蔡举手投降状。看着杨华倩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白蔡蔡又赶紧道:“要不全班来个大合唱,我撑个人头,光张嘴不出声,这活儿能干。”。 一边正跟人商量着节目的赵端乐了,转过头冲着蔡蔡道:“据说,上一次校庆的时候,因为想不出什么好节目,于是好多班都报了大合唱,最后让校领导很不满意这回老班已经提前通知了,大合唱只在最后,由全校学生组成,各班不用再组织大合唱了。…” 得,班主任大人早早把路给堵死了。白蔡蔡冲着杨华倩摊了摊手。 “我要表演书法要不,白蔡蔡你帮我扯纸,到时也算是到台上亮相了。…”这时,赵端又道,一派温文。 赵端的话音刚落,白蔡蔡还在想着扯纸算不算表演,那边高月丽,程英司学的眼刀就齐刷刷的飞过来,还不止,还有前面的几个女生那眼神里面带着探究,带着怀疑,冲满了八卦的火焰。 白蔡蔡谁啊,两世为人,哪能不知道这此小女生的心思,赵端司学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那都算得上是一中的风云人物,尤其这家伙自力自强,那绝对是老师的宠儿女生流口水的对象,当然也是男生喷口水的对象。 因此,虽是一个帮他扯纸的配角,那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也是女主,难免的班上一些小女生都打着心思。她如果一上,那立马就成了全班女生的公敌,虽然她不怕,可很麻烦哪这个光荣的任务还是交给那给有暇想的小女生吧,反正前世也不是她。 白蔡蔡想着便一幅大义凛然的拍着胸口:“不行,我跟杨华情是八拜之交的,这回,怎么着也要正正规规的表演一个。”说着,白蔡蔡又冲着杨华倩道:“这样吧,我当场表演个石雕吧,你不是要表演武术吗?我们姐儿俩干脆一个组合,你动,我静,你一套拳法打完,我一个石雕刻完,那也是一绝活呢。”。 “嗯,这个倒成,你这个小石头疯子,也就这一手还能拿得出台面……”杨华倩点头赞司。 白蔡蔡泪流满面哪,她一重生的,叶混的这么落魄,要不,干脆借鉴一两首前世流行的歌曲吧,最终想想还是算了,人家的劳动成果,她么一借鉴,很有犯罪感哪。 于是,节目定好,白蔡蔡就跟杨华倩一个组合,而她呢则选一块上好的五峰山彩石,准备表演那天用。 而接下来一段时间,班上明里暗里的好不热闹,而最惹人关注的,仍然是赵端司学的女配问题。一个一个的排除,最后的角足对手,就是高月丽和程英。 高月丽性格挺泼的,这姑娘可是什么都敢说的主,早就扬言了,班长的女配非她莫属。 而程英,那也是卯足了劲儿,虽然没有明的说,但不管内里外面的表现,那心思也是路人省知了。 “真没出息,一个扯纸的助手,至于你争我夺的嘛……”杨华倩满脸的唾弃,不过,这厮也是个好八卦的主儿,常常忙里偷闲的跟白蔡蔡八卦着:“你说,赵端最后会选谁帮他扯纸?”。 “高月丽……”白蔡蔡很肯定的道。 “为啥是她?。”杨华倩奇怪了,高月丽不论从成绩,从长相,从人缘都比不过程英,程英别看跟白蔡蔡和杨华倩不太对付,但实际上,凭着其学习委员的身份,在班上也挺好号召力的,所以,班上人大多看好程英。而且,据许多人私下传的,这程英和赵端之间似乎早有暧昧,平日里,一个班长,一个学习委员,工作起来也是配合默契。 “你瞧着吧……”白蔡蔡神神叨叨,心里却是暗道,前世就是这么着的。这种事情,答案对她来说早就揭晓。 第一百零二章再起风波 然而,有了白蔡蔡这只重生的蝴蝶,事情还是起了变化,这高月丽和程英明里暗里的较量,可赵端却打着另外的算盘。 “杨华倩,我觉得你跟白蔡蔡的组合太单调了,不由再加我一个,我跟白蔡蔡可以正好一人一边,你再把班上同学组织起来,集体打拳,这样,就算是一个大节目了,样?”赵端问。 赵端这话一说完,立刻得到男同学的一致响应,一边的女生也跟着起哄,那神情白蔡蔡就想起两个凡事,凡事赵端的话都是对的,凡是赵端的建议就必须支持。 最终杨华倩只得顺应朝流,接受了赵端的提议。 杨华倩最后选了比较有观赏性的太极拳,然后在班上的男女同学组成一个太极拳方阵,就在台中央表演,而赵端这厮要表演的是双手书法,站在舞台的最前面,白蔡蔡最苦逼了,谁让她的石雕最没观赏,只能在一边雕刻,到最后一起展现出来就成了。 至于扯纸的人,赵端同学本着不得罪一个人,不放弃一个人,于是,高月丽和程英同时上,正好赵端表演的是双手书法,一人扯一边,皆大欢喜。 “这家伙,是个阴谋家,太精明了。”杨华倩背后咬着牙冲着白蔡蔡道,经过赵端这么一改,几乎是全班人都在为赵端同学服务似的,杨华倩带着太极方阵就好象是赵端的背景舞一样,至于蔡蔡,那就不用说了,这丫的本就是一配角。 可以说,在这样的布局下,更显赵端同学的英明神武,想想看,双手书法,背后还有一个武术方阵为其伴舞,到时那些一年级的学妹们,定又要两眼冒星星了。 看着一边乐滋滋的程英,白蔡蔡叹气。说起程英对赵端那真算得上是一往情深,前世,程英正是因追求赵端果,最后情伤之下才被后来的男人给骗的了,结果更是伤的体完肤,远走京都,想起来也让人唏嘘啊。 当年,白蔡蔡还跟她在一起喝过酒,程英喝醉了,骂的最多的仍然是赵端。当然,这一切也不能怪赵端,人家赵端至始至终也没给她希望,一直以来都是程英剃头挑子一头热。 “呵,输给了高月丽还这么高兴。”反正一直以来跟程英不对付的,白蔡蔡不介意刺激她一下。 “谁输给高月丽了,这样的安排最好。”程英瞪了眼白蔡蔡,然后把头侧到一边。 “呵,自做多情,若是真有心的话,就不会这么安排,明显着有人只是不想得罪人罢了,却偏有那当局者看不清。”白蔡蔡继续刺激着程英,要是能把她刺激清醒,也不枉她做恶人一回。 “呵,有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程英冷声回嘴。 “呵,好象最开始有人请我扯纸的吧。”白蔡蔡依然淡笑的道,虽然她估计赵端一开始请她做助手也是为了避开纷争,但是这时,她拿这说事,正好可以给程英敲敲警钟。 “你……”程英转过头,拿着书本在桌上一阵猛拍,一张脸气的铁青。 白蔡蔡耸耸肩,都这样了,程英若是还想不清,那只能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了。 接下来一段,离校庆还有一个多月,一班的人每天放学,都要多留学校半个小时,跟杨华倩学拳,杨华倩这暴力女,这会儿,有全班同学当陪练,那乐得跟掉进米缸的老鼠似的,时不时,整得班里的男生哇哇叫,自此,杨华倩奠定了其在同学圈里大的地位。 白蔡蔡学了两天,就懒的瞎掺和了,杨华倩教的这套太极她大部分都会,是平日里跟徐师公学的,因此,给杨华倩当了两天的陪练后,就果断的撤退。 这天放学,白蔡蔡刚回家,就被自家阿爸叫住蔡蔡,去,叫你小姑姑和小姑父来吃饭,你小姑姑的店也开了两个月了,前段我忙,也没,正好今天闲了,弄了点好酒好菜,你去喊你小姑姑一家来。” “哦。”白蔡蔡应了声,丢下书包,就往老街跑。 只是,远远的,还没到老街口,就听夏大妈在那里叫大木,你管管你啊,你老娘我这么大年纪了,给你们带孩子,给你们看店,居然还要看你的脸色,这让街坊邻居的人评评理,这天下有没有这理儿。” “你是给我们带孩子?给我们看店吗?小凯白天都在幼儿园,你连接都不接,晚上小凯还不是我一手带,你是带孩子,可你是给大哥大嫂带孩子吧,至于看店,顾客来了,你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就盯着柜台里的钱,你哪里是看店,你是要抓钱吧。”一边的白平安也顾不得的气愤的大叫,夏大木在边上死扯着她的衣袖,硬是将她拉进了店里。这样子,真叫街坊邻里看了笑话了。 一边的夏大妈还在店外叫这没天理了,这店是我开的,我是我生的,,做老娘的还碰不得赚的钱了……” “妈,我是你生的没,可是这店你一人开不下来,你也有份,你就算动钱,这进出的账目你总要记一下,让我们心里有数吧。”这时,夏大木也实在忍不住了,边推着自个儿老娘进屋边道,这开门做生意的,这么一闹,这生意还做啊。 “这没天理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拉扯大,却是有了忘了娘啊……”夏大妈仍不肯干休,胡搅蛮缠,她不肯你说理,她只抓住老妈和的身份说事。 “这夏大妈太过份了,也就她那性子好,要叫我,拿着刀砍也把她砍走。”这时,对门,小吃店的老板娘是火爆性子,在那里气愤的大声道。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总归是,哪能真动刀,在说了,这婆婆闹起来没谱,做的却没法闹下去啊,这店闹不起,总要做生意的。”边上又有人道。 “就是,就是,这做的只能吃亏了,除非她不开这店。”边人上附合道。 此时,白蔡蔡看着半开的店门,磨着牙,气的不得了,也不进去,站在门口冲着里面就喊小姑姑,我阿爸让你带着小凯去家里吃晚饭。”这会儿,她连小姑父都不请了。 随后屋里就传来小凯的哭声,不一会儿,小姑姑就牵着小凯出来,红着眼,冲着蔡蔡道走,去你家。” 白蔡蔡连忙牵过小凯,同小姑姑一起回家里。 到了家,白平康和周老师看到白平安红红的眼眶,吓了一跳,连忙问回事啊?” 白平安此时是一肚子的委屈,便跟自家二哥二嫂倒了出来你说,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凭啥她一把子抓在手上,还把大木大哥的老2带在身边,平日里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那孩子,我家小凯,她都不管不顾的,那可都是我们的钱买的,小凯读幼儿园,她也不说着帮忙接接,都得我们来,店里,她只守着柜台,有时我忙的没烧饭,她还在那里叫唤,说要不烧饭给她吃,你说,她还讲不讲理了。” 平安姑姑气的咬着嘴唇,一边的小凯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白蔡蔡忙让毛毛拉着他到阳台上去看金鱼,陪小黑。 “那你有没有跟大木说说这些事呢。”这时,周老师问道。 “这还需要说,一切大木都看在眼里,大木也气的不得了,说了他几句,他就撒泼的在店门口闹,说是娶了忘了娘,连娘都容不下了,可我们是做生意,他这么闹,我们还做这生意啊,现在,都不敢说重一句。”白平安的口气更气愤了,也带着赖,正象那些邻居说的,这个店投下去这么多钱,白平安闹不起。 “要不,你暂时别的不干,就专门守着柜台。”周老师出着主意。 “我又不是没干过,可客人来了,生意总要招呼的吧,那老太婆贼精着呢,只等生意谈成,就立马嚷嚷着到她那里付钱,我总不好在客人面前跟她争吧。”白平安一脸的苦恼。 白蔡蔡看着自家小姑姑的样子直叹气,当初,夏大妈来守店的时候,她就看出问题了,如今果然的,夏大妈就盯着这店里的钱,在她眼里,这店是她的,她就要抓紧,不能好了儿。 不过,白蔡蔡想起学峰堂哥说过的话,夏大妈是平安姑姑的婆婆,可她的顶上也有个婆婆啊,这婆婆还得是婆婆来冶。 “平安姑姑,听说,夏婆还住在乡下的柴房里,也没个人照顾,你不如把她接来一起生活吧。”白蔡蔡插嘴道。 “这哪行啊,有一个婆婆都够我呛的了,这再来一个……不成的。”白平安猛摇着头,她都叫这一个婆婆弄怕了。 周老师却从女儿的话里书出味道来了,轻嗔了蔡蔡一眼,这丫头是个鬼精灵。于是道平安,我觉得蔡蔡这法子成,再说,你们家那公公婆婆这么对待夏婆,实在是太过份,不如你们把那夏婆接来一起生活在,一来,尽了本份,你们只要待她好,还怕她不向着你们啊,你那个婆婆不正是因为她是婆婆才能压着你吗,到时,只要夏婆出面,你那婆婆还有话说,你尽可一切交给夏婆处理。到时,你那个婆婆就成了夹心饼干。”周老师分析道。 “这……能成吗?那夏婆好象斗不过大木她妈。”白平安有些惴惴。 “她不是斗不过,而是心冷了,懒的斗,你们把她接,真心待她,以后为她养老,你们就是她的依靠,到那时,她拼尽全力也要维护你们的。”白蔡蔡在一边道。 “那行,其实老太太很喜欢小凯的,过年的时候抱着都不撒手。”白平安点头,这个方法可行,到少夏婆比大木的阿妈讲理多了。 第一百零三章婆媳过招 第二天,白平安就回了一趟夏村,把夏婆接到了县里,白蔡蔡放学排练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夏婆坐在自家厅上,一手拉着小凯,正同自家阿爸和夏大木白平安。见到白蔡蔡进门,又朝白蔡蔡招手这就是蔡丫头吧。” 白蔡蔡连忙放下书包,走到夏婆跟前,叫了声夏祖奶奶好。” 这夏老奶奶,如今也九十多岁了,精神却很好,她还是的小脚儿,穿着一件民国时斜襟短衣,下面一条黑色的裤子,穿着布鞋,头上头发全白了,扎着一个发髻,看着利落清爽,若是此时这夏老奶奶是坐在大宅门里的话,那就是一幅宅门里当家祖母的样儿。 “好好,来,瞧蔡丫头这聪明乖巧的样儿,平康好福气。”夏老奶奶一个劲的夸着白蔡蔡。 “这丫头,就是装样,其实皮着呢,小时候没少挨她阿打。”白爸听夏老奶奶夸自家的女儿,笑咪了眼,不过,嘴上却是谦虚着,拿蔡蔡小时候的顽皮事情说事。 “小孩子,哪有不淘的。”夏老奶奶立刻为蔡蔡辩解。 “就是,还是夏祖奶奶明理。”白蔡蔡也乐的夸着夏老奶奶,夏老奶奶笑着一脸皱皱的这孩子,真讨人喜欢。” 正说笑着,周老师在厨房里叫饭快烧好了,蔡蔡摆碗筷。” 于是蔡蔡才一溜小跑的去了厨房,烫了碗筷后摆好,然后又帮忙着端菜上桌。 大家一起吃过饭后,才谈正事。 夏老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哪还不明白,这孙子孙媳是想拿她当枪使,拿她当枪使她不在乎,但要明白这孙子孙媳是不是真心要待她好,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当年,她过继夏大木的阿爸,为的不也是老了有个依靠吗,可最后呢,娶进门,她这个没有血亲的娘就甩过墙了。 所以,虽然白平安跟她保证,拿她当自家亲奶奶对待,养老送终,但夏老奶奶还要是找一个见证人,虽然她大木和平安,也十分的喜欢,但和喜欢是一回事,但找个见证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好比丑话说在前头,真到了以后有扯皮的,那也能摊开。 而自家的人,夏老奶奶已经上过当了,不信任,而这事要是找个外人,那难免又上大木和平安脸面不好看,所以,夏老奶奶找上了白爸和周老师做个见证,这个在农村里很常见,是为了避免以后还有牵扯不清的。 等一切事情摊开说好,夏大木和白平安带着小凯回店里,当晚,夏老奶奶就住在白蔡蔡家。 晚上,白蔡蔡陪她聊天,帮她捶背。 “夏奶奶,你别担心,我平安姑姑人好着呢。”白蔡蔡看着夏奶奶一脸思索的样子,怕她还放不开,就劝道。 “我不担心呢,我是放心了,蔡丫头,你不,夏老奶奶我啊,就等着这么一天呢,这心里一个事儿终于放下了。”夏老奶奶轻轻的拍着白蔡蔡捏着她肩的手。 “夏奶奶,你还未卜先知啊?”白蔡蔡这时好奇了。 “哪里,当年啊,大木他阿爸阿妈让我太失望了,后来,我找徐师公给我算了算,他说,我养老送终的事情要落在孙子孙身上,只不过,这之中有一道坎,只有过了这道坎才有希望,大孙子大那都是只捞进不吐出的主儿,我根本就不抱希望,所以,我怀疑徐师公这卦要是真灵的话,定是落在老2和老2身上,可是前几年,老2病的不得了,哪有能力照顾我,我就估计着,老2的病就是一个坎哪,可眼看着二病秧秧的,我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可没想到,后来老2去了京里,这身体就好了,过年的时候,还从京里带好些特产来给我尝尝,于是,那时候我就想哪,徐师公的卦时候应验呢?这心里啊,老里这么悬着,飘荡荡的,如今,这事情落定,这心就定了。”夏老奶奶笑ii的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白蔡蔡这才,徐师公还帮夏老奶奶算过卦,只是徐师公这回出去溜达的可真够长的,说好早就要了,可这转眼就两三个月了还未见回转。 白蔡蔡倒有些记挂起徐师公来。 第二天,夏老奶奶一早起来,却是要回夏村,把大家愣住了,这才来,就要走? “你们不懂,平安那里倒底是开店的,她那婆婆,可是个不管不顾的主,我真要直接去店里,她才不会在乎我是婆婆呢,大不了吵就是了,这对她又没啥,当年,她在村里都能跟我大吵大闹,更何况是在县里呢,更所顾忌了。”夏老奶奶道。 “那办哪,这么下去,我只能关店了。”白平安急的眼睛发红。 “所以,咱不能跟她硬来,她不是要赖在你这里捞钱吗,那我回家,也赖在她家里,金水没了她撑腰,可不敢跟我硬来,他说也是我的过继,你婆婆赖在你这里捞你的钱,我就回家里抄她底,看到谁厉害。”夏老奶奶老神在在的道。 高,十八层楼那么高,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夏老奶奶这么说,大家才明白,确实,这是最好的方法。 随后白平安便又送夏老奶奶回了夏村。 一连几日平安事,到了第四天,白蔡蔡放学,顺便去接小凯,姑姑和姑父没,夏大妈又不愿意接,于是接小凯的事情就落在了白蔡蔡身上。 这天,白蔡蔡送小凯回店里,就看到夏大木的嫂子钱月娥来了,正拉着夏大妈在那里说的口沫横飞的。 “妈,你还是快吧,那老太婆估计这些年憋了许多的气,家里都快被她翻个底朝天了,我再不,家里就要让她淘空了。”那钱月娥一脸气急败坏的道。 “你爸死人哪,也不赶那老太婆走?”夏大妈气的磨牙。 “爸哪里敢赶哪?那老太婆说了,爸如果赶她走,就让爸把多年的养育之恩还了,还让我们大家卷铺盖滚蛋,说咱家房子是她家祖上传上来的,咱们没资格住,如今,这事村里闹大了。”那钱月娥口气急切的道。 “走走,回家看看。”夏大妈一声闹到这个程度,哪里还能在县里呆,忙让钱月娥带着孩子跟她一起回了夏村。夏大木连忙跟着去送,心里却长长的松了口气,至少店里能安生几天了。 白蔡蔡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转头问自家姑姑事情闹的这么大啊?” “嗯,这是夏奶奶有意为之的,事情闹大,事儿才好摆开台面说,然后我和大木才好顺理成章的出面,把夏奶奶接到县里来照顾,这样,我那婆婆就没理由还来我店里拿钱了。”白平安道。 果然,第二天,村里一个打到白平安的店里,让他们夫妻回村里一趟。 其实村里人对夏金水和夏大妈这么对待夏婆那早就看不过眼了,只是,一直是夏婆息事宁人,村人里也只能背后说说,却不好明着说,这回,夏婆出来闹,那村里人自然要为她了,而村委会也出来协调。对于夏婆的养老问题,夏家要拿出一个章程来了。 于是,夏大木和白平安就把店里的事托给了蔡蔡,正好今天是星期天,两人才匆匆去了夏村。 中午,白蔡蔡看着店,趁着空闲又把小姑姑买来给夏奶奶用的新被里被面换上,把夏奶奶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等一切弄好,姑父和姑姑就带着夏老奶奶到了。 事情顺利的按着预计的发展,最后夏大木和白平安两人承担了夏婆的养老问题,两人当着村里人的面,要把夏婆接回了县里住在一起。 村里人不放心,还派着村里的做妇女工作的姚梅花陪着夏婆一起到县里来看看。 到了店里,那姚梅花看着收拾干净的房间,以及崭新的被里被面,那心也就放下来了,夏大木和白平安是真心要接夏婆来过日子的。 等一切看好,姚梅花就要离开,没想却被夏婆拉住梅花,难得来县里一趟,再说我这子没见过世面,这咋一住到县里来,这心里有些虚,你不如留下来再陪我一晚,正好,也在县里走走,的时候给家里孩子带点稀罕。” 姚梅花有些为难,不过,见夏婆难得殷勤的样子,盛情难却,便点点头那我就住一晚,正好陪夏奶奶你在县里转转,在。” “好好。”夏老奶奶高心的点点头。 于是白平安便去老街招待回给姚梅花开了间房间让她住。 白蔡蔡回到家里,左思右想的,总觉得夏老奶奶留下姚梅花似乎另有用意似的。 “专心做作业,又在胡思乱想些?”周老师看到蔡蔡不专心,一笔杆就敲在白蔡蔡的额头上。 白蔡蔡皱了皱鼻子,揉了揉额头,随后却又一脸好奇的把夏奶奶留下姚梅花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阿妈,你说夏奶奶这葫芦里卖的啥药啊?” “这阿妈,阿妈又不是夏奶奶肚子里的蛔虫,做你的作业,瞎琢磨。”周老师没好气的教训白蔡蔡。 “我估计着这夏奶奶还是要防平安那婆婆一招,怕她会来闹,你想啊,夏大妈可不是个能吃得下亏的主,这会儿被夏奶奶和平安合伙摆了一道,来闹的可能十有。”这时,正在一边看报纸的白爸猜测的道。 白蔡蔡深有同感的点点,不过,她觉最近阿爸很闲哪,以前忙的脚不粘地,最近按时回家,不加班,不应酬,如今还有闲心琢磨起的心思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古剑 第二天,中午放学的时候,白蔡蔡骑自行车从老街头过,现在她家搬到滨江路这边,她每回放学回家,就要从老街走,穿后街到四小这栋宿舍楼。她家住在二楼,而刘大妈家也在二楼,正好跟她家门对门。 此刻,当她打从老街过时,快到自家小姑姑的店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小姑姑的店门口围了许多的人,边上那些摆旧货古董的摊主一个个也伸长个脑袋,好奇的张望。 白蔡蔡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从人群里挤了进去,就看到夏大妈双手撑着腰,指着夏大木和自家小姑姑嚷嚷着:“你们别以为把老太婆接来就没事,我告诉你,每个月五百块钱的生活费,你们一分也别想少我。” “妈,你讲不讲理,你在这里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这一个月的纯利多少你心里也有数,开口就要一半了去,我开店还欠着账呢,还要存钱进货,还有店里的开销呢?我一家人的生活呢?大哥他们一个月给你多少?怕是一分也没有吧,你还得贴补他们的吧,你怎么能如此偏心?”夏大木气的一脸通红,都说老娘疼幺儿,可他家老爸老娘心眼里就只有老大一家。 “我怎么偏心了,以前你日子过的熊样,老婆病的快死了,孩子老婆还不丢在家里,还不是老娘还有你大哥大嫂帮你照顾,哦,如今,你发达了,就嫌老娘碍眼了,也不顾兄弟情分了,如今你大哥有两个儿子要养,日子过得难,怎么,你贴补一下家用就委屈你啦,真是有了钱就坏了心肠,我生你真是生了个白眼狼。”夏大妈在那里哇哇叫。 夏大木本就口挫,叫自家老娘这顿看似义正严辞的话给堵的一句话都没,只是憋的一脸通红。 “你怎么红口白牙的倒打一耙,我嫁给你儿子,不待你家待哪里?开始两年,家里地里的活儿,哪样不是我去做,你跟大嫂两个只是耍耍嘴,我那一身病是怎么得来的?怀着身子的时候还要下地干活,大木心疼我,把他那点工资大部份都给了你,让你买点好的给我补补身子,可最后,好吃的你跟大嫂下嘴了,我连口汤都捞不着,坐月子,我们白家送来那么多的鸡和鸡蛋,还有补书,你和大嫂是吃不完还送回娘家去,可曾想过给我留一点,月子里是个大冷天,我还要自己给儿子洗尿片,这一出月子,人就倒了,此后,为了吃你一口饭,我被你骂成什么样儿,村里哪一个人不清楚,当年我嫁给大木,那嫁妆在夏村也是独一份的,可全都被你一手握住,甚至连我冶病要钱的时候,问你借一点出来,你也一口一个没有的回绝,你好意思说你照顾我?到是大嫂,我就奇怪了,这些年,她的嫁妆怎么老是越用越多呢?”白平安一脸气愤的指着夏大妈叫。 “你这是多疑,是诬陷,你的嫁妆早让你看病看完了,总之,大木是我儿子,他能养老太婆,怎么,我这亲妈倒是不管了,说破天了,没这理,每月五百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7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百,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天天来闹。 ”夏大妈干脆的耍起赖来。 “你给我滚,你的儿子媳妇是在为你们还债,我告诉你,他们的钱归我管,怎么,你还要到我这老太婆的嘴里夺食,老太婆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让你得逞,真逼到那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在这时,夏老奶奶一手举着一把形状特异的短剑出来,围观的人都吓的退了几步。 白蔡蔡在一边气的直跺脚,只是夏家的事,她白家的小丫头不好随便插嘴,不过,她去小心的走到夏老奶奶身边,护着夏老奶奶,真怕她万一气极了伤到自己。 另一边,夏村的妇女干部姚梅花一脸着急的劝着:“夏奶奶,你别急,快放下那刀,这刀剑无眼哪。” 说着转过脸冷眼看着夏大妈道:“夏大妈,适可而止吧,别忘了你们一家现在住的屋子还是夏奶奶的祖宅,你自己也是做儿媳的,你摸摸自己的心,可曾尽到本份?夏奶奶可曾象你这般不依不饶的过了,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个安生日子过,你就别来掺和了,大木那也是你的儿子,你一碗水也要端平,大木人老实,你以后真要有个头疼脑热,他们难道还真会不管不成?你别把事情闹太绝,留一线,你有两个儿子可以依靠,别把鸡蛋全塞一个框里。正好,我要回村了,我们一路回去吧。” 姚梅花说着,就去拖着夏大妈离开。 边上人听着姚梅花的话都点头:“就是,一家人,闹这么绝干什么?” 夏大妈脸色阴情不定的,又看着店门口,当立握刀的夏老太太,最后一咬牙,跺了跺脚:“家里晒着豆子呢,这天看着要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去收。”说着,就同姚梅花一道走。 这时夏大木三步并两步的追上去,塞了点钱在夏大手上:“妈,这是车费,等有空我再去看你和爸。” “随你了。”夏大妈仍一脸怒容。 倒是一边的姚梅花扯了扯她的衣袖:“知足吧,大木是个有数的孩子。” 随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夏大木一直将他们送到汽车站。夏祖奶奶才长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刀。 闹剧收场了,这边一堆围观的人才散去。 “夏祖奶奶,小姑姑。”白蔡蔡冲着两人打着招呼。 “蔡蔡中午在我这里吃饭吧。”白平安连忙叫着,白蔡蔡看着自家小姑姑脸色仍不太好,想来也是,这么大吵大闹的,叫多少人看了笑话,那心情能好才怪。中午还是让小姑姑清静些才好,于是摆摆手道:“不用了,我阿妈正在家里等着我吃午饭呢。”白蔡蔡说着,正要离开。 这时,一边摆摊子的谭六指却冲了上前,指着夏老太太手里的短刀道:“老太太,你这柄短剑我瞧着有些年头似的,能不能让我看看?” “哦,这把刀,就尽管看就是了,这是我那老头子留下来的,是有些年头了,别小瞧这疙瘩,挺锋利的,一般的刀还真比不上,平日用来跺骨头什么的,顺手着呢。”夏老奶奶道。 白蔡蔡不由的停住了脚,她刚才紧张着怕夏老奶奶有危险,倒没注意夏老奶奶手上的刀,能让谭六指看中的东西,那定然于古董有关。不由的定睛望去,却见那刀上的气场深黑如墨,就好象夜空一样。结合以前所得的经验,白蔡蔡有些傻眼了,这得是哪个朝代的啊?才能有这样深遂幽暗的气场。 白蔡蔡再看那剑身的颜色,通体青黑,许是夏老太太平日用的多,那前面有点弯弯的锋刃上还有一层青幽的光亮,泛着一种寒意。 谭六指这时接过短剑,翻来覆去的看,这厮两眼却来越放光:“老太太,这刀卖给我怎么样,我出八百块钱。” “这么旧的一把刀值八百?”老太太一脸疑惑。那眼神却是含着一丝慧诘。 谭六指一时抓耳挠腮的,说不值吧,肯定没人信,不值你还花钱买什么?要说值吧,又怕老太太加价,更重要的是,这东西他还没看太准,这价若是太高了,万一走了眼,损失就大了。想了一下道:“老太太,按我的眼光看,这刀能值一千多块,只是我的眼光怎么样不好说,万一走眼了呢,那这刀又不值两文,不过我愿意用八百块钱赌一赌。” “呵呵,你这小伙倒还算实诚,不过,我这刀是我老头子留给我的,你就算是出一千,我也不卖。”夏老奶奶说着,一手拿过刀,一手却扯着蔡蔡进了店里。 “蔡蔡在这吃饭,正好陪你夏祖奶奶说话,我去烧饭。”白平安说着,就进了后面的小厨房,白蔡蔡见这样子,只能留在小姑姑这里吃中饭了,便打了个电话回家跟阿妈说了一声。 “呵呵,这小猴崽子,还想糊我,他说八百收,这剑就最少值八千。”夏老太太说着,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 白蔡蔡看着夏祖奶奶那一幅精明的样子,有些乐了,谭六指那家伙想骗老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蔡蔡,听说你小舅是玩古董的,哪天他要是能过来,你让他帮我看看这刀倒底值多少钱。”夏老太太又道。上回梅瓶的事情,经过三叔婆的宣扬,那白家的亲戚,甚至亲戚的亲戚都没有不知道的,夏老太太自然也听说了。 “嗯,那我跟我小舅说说。”白蔡蔡点头道。 晚上,白蔡蔡做好作业,就打了个电话给小舅,周勇有了上次梅瓶的事件,就立刻答应,过两天来,若不是手头上的事急,他估计第二天就要来了。 虽然白蔡蔡已经跟他说明了,老太太可能不会卖刀,只是想知道价值,不过,在周勇看来,只要足够的价格,哪有什么不舍得卖的。 打完给小舅的电话,白蔡蔡想了想,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夏老太太这把小剑非同一般,夏老太太不太懂,这剑八千块那绝对是打不住的,白蔡蔡想着那如夜空一般深髓的气场,别的不说,至少年代应该很久远,于是,她又拿起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古教授。 反正她之前答应古教授,有好东西就要尽量通知他一下,再说夏祖奶奶只是想知道价值,并不是要卖那把小剑,不存在一客防二主的事情,如果古教授有时候过来看看的话,那他的判定将更有权威性。 第一百零五章摘桃子 跟古教授把事情说清楚,白蔡蔡就放下电话,一边看着新闻的白爸皱着眉头道:“你这丫头,怎么整日里不干正事,跟个古董掮客似的,给这个牵线,给那个搭桥的。” 白蔡蔡听自家阿爸的话,不由的纳闷,阿爸的口气怎么这么冲啊,便开玩笑似的回道:“别说,阿爸,以后我若没别的路子,干这一行倒是不错的,至少钱途光明啊,对吧?不少字阿爸。” 上回小舅赚了一大笔,除了付清章家的余款外,还付给她一笔相当可观的介绍费,本来自家阿爸阿妈死活不要,不过小舅说了,在商言商,白蔡蔡的介绍让他赚了一大笔,这个介绍的佣金是不能少的,这是这一行的规矩。 最后白爸和周老师才收下,有十万块钱,白蔡蔡跟自家阿爸阿妈商量过了,正好用这笔钱,把五峰村自家置换的那块宅基地建起来,建个农家大院。 虽然,这时候五峰山还没有开发,五峰山周边地区还比较荒凉,但有李氏集团的休闲疗养中心在,再加上,五峰是是本县最佳的打猎盛地,因此倒成了政府开发部门接待投资商的一个好去处,渐渐的,本县一些人也喜欢在星期天的时候来五峰山玩,如今的五峰山在宁山县,甚到丰原市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今后的前景摆在那里。 而白爸经过酒厂的历练,那眼光也开阔了,也觉得自家女儿这个农家大院的提议,再说了,白平康自觉自己终归也是五峰村人,回乡盖房子,那也是一件挺有脸面的事情,于是白蔡蔡的提议就基本敲定,等过段时间,再跟三叔公家说,把这盖农家大院的事情交给大叔公家。 “瞎猫碰个死耗子,你还真翘上天了,如今,你给我用心读书,什么也别想,以后这种事情少擦手,这是你一个小丫头家做的事吗?”。白爸继续敲打着女儿。 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翻白眼,她可以肯定,阿爸今天这气儿不顺。 “就是,这丫头,一天倒晚的尽弄些个乱七八糟的,你给我小心,要是成绩下降了,我将你那些个破石头全丢了。”这时,一边的周老师也发狠。 白蔡蔡叫两人敲打得一阵郁闷,心里却不免腹诽,阿爸和阿妈不愧是夫妻,连敲打她都夫唱妇随的,不过,打心眼里,白蔡蔡也忏悔了一下,说起来这一世读书远没有前世那么用心,只是一来初中的东西还算简单,虽然有些东西忘记了,但再重新读来,怎么的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接受起来比较快,再加上,她养玉的异能,似乎着记忆力也比前世强了,也因此,这一世,她读书虽没有前世那么用功,但成绩反倒比前世更好了。 这也是周老师一直由着蔡蔡玩石雕的原因。 “阿爸阿妈,你们放心,学习第一,我不会忘记的。”白蔡蔡举右手保证。 “知道就好。”周老师仍瞪了她一眼。 一边白爸继续拧着眉看电视,毛毛裂着嘴巴,有些幸灾乐祸。 “毛毛,作业做好了,拿来我检查,老规矩,错一个,罚抄十遍。”白蔡蔡冲着毛毛勾勾指头,毛毛立刻垮了一张小脸,阿姐又用这招打击报复,只得苦逼的拿了作业本过来。 白蔡蔡一边检查着毛毛的作业,一边却小心的打量着阿爸,她总觉得阿爸这些天有些不对,似乎挺闲,按说,这已经是下半年了,正是酒厂的销售旺季,这时候,阿爸应该很忙才对,哪会这么闲呢。 “我到对门,找刘老师下盘棋去。”这时,白爸起身道,显然看电话都没有心,甩手出门了。 白蔡蔡看着阿爸的背影,觉得自家阿爸似乎有心事似的。 “阿姐,快点检查,我要看电视了。”毛毛见自家阿姐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催着。 “这个田字,怎么中间一竖还出头了,这不成了由字了嘛,再写十遍。”白蔡蔡回过神,指着作业本上的一个字对毛毛道。 “阿姐,这个不算吧,我只是不小心写出头了,已经用橡皮擦擦过了,只是没擦干净罢了。”毛毛叫起屈来。 “那我不管,反正现在看上去就是个由字,谁让你不擦干净,要是考试的时候,考师改卷子的时候,会不会因为你擦过了,只是没擦干净就算对了呢?”白蔡蔡不为所动。 “好吧好吧。”毛毛接过本子,拿出铅笔,一笔一划的写起来,嘴里还嘀咕:“还好只有一个字。” 白蔡蔡不理她,却走到一边悄悄扯了阿衣角。 “这丫头,神叨叨的干什么?”周老师看着女儿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的没好气的道。 “阿妈,阿爸是不是不高兴啊?”白蔡蔡压底声音问阿妈。 “你这丫头,倒是心细,你阿爸酒厂的厂长可能干不了,这心里堵呢。”周老师说着,叹了口气,脸上也有些气愤的表情。 “怎么回事啊?阿爸酒厂干的好好的啊,把一个快倒闭的厂弄的红红火火,这么大的功劳,怎么反而干不了呢?”白蔡蔡也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从阿妈嘴里听到这个,难道阿爸犯错误了,可不可能啊,自家阿爸自己了解,是个相当古派的人,当厂长的这段时间,有不少人送礼送上门,有为了多拿货的,也有是为了进厂工作的,种种,可阿爸全都拒绝了,为此还得罪了人呢,应该不会犯错误,而且,如果真是犯错误的话,阿妈也不会这么的淡定了。 “还不是酒厂升格闹的,原来酒厂是镇管企业,你阿爸是镇里聘的厂长,可如今,酒厂升格为县管企业了,县里要另外派厂长下去,你阿爸就得给人挪位置了。”周老师气愤的说着,靠在沙发上,直敲着沙发的扶手。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摘桃子吧,白蔡蔡明白了,酒厂如今红火了,成了县里的利税大户,自然跟县里的方方面面关系纠结起来,有利益相关的自然要派自己的人守着,自家阿爸根本就没有背景,自然成了那为人作嫁衣的了。 “那他们把阿爸调哪里了?”白蔡蔡问。 “你不知道啊,也亏那些人想的出来,你阿爸原来不是园艺场的嘛,正好,现在园艺场一团糟,那姓袁的场长正打报告要调离,这些人就想着让你阿爸回园艺场当场长,这不是坑人吗?”。周老师这会儿倒是跟女儿倒起苦水来了。 “那阿爸答应了吗?”。白蔡蔡一听这个也惊跳起来问,这绝对不可以的,那姓袁的把园艺场弄的乌烟瘴气的,这拍拍屁股要走,反要调阿爸去顶,等到前世,园艺场的一爆发,这责任阿爸可不能背,也背不起。 “这哪能答应啊,正好金山镇有一个副镇长退休了,杨华倩的阿妈于镇长想把你阿爸调到镇政府,这段时间正在跑这事情,所以你阿爸就闲在家里了。”周老师道。 白蔡蔡这才长舒一口气,心里默默计算着,阿爸把金山酒厂办红火起来,那对金山镇也是有大贡献的,以他的成绩,这个副镇长也当得,再加上别人要摘金山酒厂这个大桃子,对阿爸也不能太过份,总得给他点甜头,于镇长即然已经这么跟阿爸通气了,那把握应该很大的了。 “对了,阿妈,那酒厂厂长调谁去当啊?”这时白蔡蔡又好奇的问。 “好象是一个叫章建华的。”周老师道。 章建华?这名字白蔡蔡很熟啊,正是前世金山酒厂的厂长。 “阿妈,这人是不是档案局的啊?”白蔡蔡脸色有些怪异的问。 “好象似的,你怎么认得?”周老师奇怪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 “不认得,只是听我一个同学说过这名字。”白蔡蔡含含糊糊的道,突然再一次觉得天道这东西真是太顽固了,这倒底是章建华来摘阿爸的桃子,还是属于物归原主呢?真不好说,也说不清。 就在这时,电话在铃声响了,白蔡蔡连忙去接:“喂,哪位?” “是蔡蔡啊,我是于阿姨,你阿爸在吗?”。这时,电话那头响起杨华倩阿妈于镇长的声音。 “于阿姨好,我阿爸在隔壁,我去叫他。”白蔡蔡放下电话,冲着阿妈丢下一句:“是杨华倩阿妈,找阿爸的,我去叫。” “快去。”周老师挥挥手。 白蔡蔡一溜小跑的跑到隔壁,阿爸正跟刘老师在棋盘上撕杀的正欢。 “哈哈,你又输了。”刘老师得意的大叫。 “还没呢,我这有一只马,你将不了,别马脚的。”白爸正指着棋盘争辩的道。 “那我车在下来,吃马将,你的老帅就没路啦。”刘老师指着棋道。 白爸正抓耳挠腮的。白蔡蔡跟着刘大妈进屋,冲着自家阿爸道:“阿爸,你的电话,是于阿姨打来的。” “我接电话去了。”白爸立刻顺势起身,还顺手摸乱了棋子,然后快步就跑,徒留刘老师大叫:“你这是赖皮。”只是白爸早跑没影儿了,刘老师只得无奈的摇头。 白蔡蔡乐得呵呵只笑,自家阿爸就是个臭棋篓子。谁跟他下谁郁闷,然后同刘老师和刘大妈告辞,回家了。 屋里,白爸仍然在接电话。 “这怎么可能?”白爸脸上一脸不可思议,又道:“我没找人,新来的县长我也不认识啊。” 对面于镇长说着话,白爸又回道:“好,我明天去组织部报道。”说完,白爸放下电话。 “怎么回事啊?于镇长跟你说了什么?”周老师这时迫不及待的问。白蔡蔡靠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也一脸的好奇,似乎着事情起了变化。 “怪事了,于镇长跟我说,今天的常委会上,县里就宁山县旧城区改造成立了改造办,新来的孙县长提议我当这个改造办的主任。” 这太出人意料了。 第一百零六章意外访客 晚上,白蔡蔡睡在床上,还能听到隔壁房里,阿爸阿妈在,静夜里,一点点声音都显得格外的清晰。 “按说从企业调到行政上,那级别都要降一格使用的,虽说今年初我已经升为正科,按之前于镇长说的调一个副镇长,还算是合理,可这会儿,旧城区改造办,这可是新任县长的第一把火,我这心里有些悬哪。”白平康的声音道。 “,担心做不好。”周老师问。 “这我倒不怕,当初我刚到酒厂的时候,那下面那几个科室,可没少使手段,我不一一的闯啦?再说了,你也,我在园艺场的时候又专门去学过园艺园林规划,对城镇规划也有一些心得,毕竟这建筑园林都是一体的,所以,这方面我倒不怕。”白平康道。 “那你悬呢,叫我看这是好事,不管说,这行政上从比企业来的稳当,再说了,你能调到县里,那岂不比留在金山镇好多了,至少也不用跑来跑去了,一家人也能待在一起。”周老师道。 “我是悬哪,你说这县长为会突然提我出来了,旧城区改造办主任,这对于县长的施政那是一个相当关键的位置,说县长也要安排的人啊?”白平康还在那里纠结。 “县长不是新来的嘛,他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里有人,叫我看哪,估计他就是看着你能把金山酒厂带到如今地位,有些能力,再加上你没背景,他才可以放心用。”周老师道。 白蔡蔡在屋里听着,觉得阿妈这话,说不准真猜中个几分,但这里面有个问题,据她前世所知,这个新来的刘县长却是本地人。 “不对,县长虽然是新调来的,可我听于镇长说过,他是宁山县人,当年,他在宁山县团委,被市里的市长看中,调去当了秘书,后来市长调走后,他就被调到山南县当副县长,这会才调到这里来当县长的,说,他也应该有一些人脉的,这么关键的位置,启用个陌生人,他又是刚来,还没有立足,这对他的风险是很大的,何况我又是由企业调来的,可以说对行政一块很陌生。”白平康继续道。 “唉呀,这些事情,你这个当事人都不明白,那我就更不清楚了,你也别瞎猜了,由着人家安排吧,就你身上这百十斤的肉,也没让人好掂记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专心做事就是,晚了,睡吧,别吵着蔡蔡和毛毛。”周老师也弄不明白,只得劝解着。 “嗯,睡吧睡吧。”白平康应着,然后是关灯的声音。 白蔡蔡躲在被窝里听着阿话,不由的乐了,也是,自家阿爸还真没可让人算计的,不管样,专心做事就没。 一夜话。 第二天傍晚,白蔡蔡放学回家,正在楼下的杂物间停自行车,却意外的听到三叔三婶的声,从杂物间的小窗看出去,正看到三叔三婶从楼上下来。 经过奶奶中风的事情,再加上后来,自家阿爸主动退出了水牛岭快餐店的股份,因此,对水牛岭那块地的事情,三叔三婶就在也没有多话了,不过,经过那一场争吵,这感情总是伤了几分,也因此,虽然蔡蔡家在县里有一年多了,但跟三叔家的走动并不多,三叔还好点,平日偶尔的会约阿爸一起喝酒,而三婶几乎从不跟白家人一起去动。 “我大哥可是说了,这回平康是一匹大大的黑马,县里为了这个位置,多少人在角足,偏你二哥不声不响的胜出,真是跌碎了一地的眼镜,你二哥还说不认得县长,这话谁信啊,不认得县长,县长会在常委会上提他,唬小孩呢。”是三婶气哼哼的声音。她大哥在县政府做事,对县常委会的情况不少。 “我二哥从不说谎的,他说不认得就是不认得,你也别跟你大哥起哄,以为我不啊,定是你大哥让你来探我二哥的底细的吧。这次你大哥也是这个位置的竞争者,如今又这样,指不定想看我二哥的笑话呢”二叔声音有些不豫的道。 自家二哥从来没有接触过政府这一摊子,县里那一摊子相当复杂的,现在,谁都不看好他二哥,一些人正是等着看二哥的笑话,等着看新县长的笑话。 “叫跟我大哥瞎起哄啊,叫我大哥看你二哥的笑话,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告诉你,你可不能没良心,没我大哥,我家的店能支撑到现在?我们的生活能有现在这样子?”三婶口气也冲了起来。 “你大哥的情份我记着,可这边是我二哥,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也不能为了你大哥来刺探我二哥吧,有些事情,你别以为我不,自从你大哥的小姨子那边也开了办公用书店后,县政府办公用书那一块,你大哥基本上把大头都给了那边,我们这个店现在全靠散客支撑着,这一年多来,要不是我二哥把酒厂包装这一块交给我,就靠我们那个办公用书店,能有多少收入?我二哥的情份,你也不能不顾吧,我现在倒有一个想法,以后店里的生意要真的不行了,就关掉,我专门做印刷包装这一行,我是印刷厂出来的,这一行还比较熟。”二叔也没好气的道。 “现在你二哥已经不是酒厂的厂长了,酒厂的包装以后还指不定能不能让你做了,把店关掉亏你想的出来。”三婶也没好气。 “我难道是饭桶啊?说,这酒厂的包装生意我已经做了一年多了,方方面面的关系我都处理好了,就算换了厂长,我不说全部拿下也能拿下一部份吧,算了,这事再说。”三叔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两人出了院门,消失在街上。 白蔡蔡这才能杂物间出来,皱了皱眉头,三婶这心眼,就是她家的人都好,而老白家的人都不咋样,这逻辑,一碗水要端平哈。 前世,她隐隐约约的听白学武说过二叔的一些事情,当年,二叔的办公用书店叫人挤兑的开不下去了,就转行做印刷,最开始好象是帮各家店或者影楼印刷纸质的袋子的,后来,不知的,就印起教辅材料来,结果被人捅出来说是盗版印刷,差点弄去坐牢,家里花了不少钱的才摆平,隐约的听白学武说过,好象这事跟三婶的大哥有关。但最后承担所有一切的却是二叔。 白蔡蔡摇摇头,算了,这些事情具体情况她不清楚,暂时还远着呢。 白蔡蔡上楼回家,刚进家门,小黑就扑的飞到面前蔡蔡回家了,开饭了,开饭了。” 白蔡蔡卟哧的一笑,用手指弹了弹它的脑袋,这时,毛毛小跑着,悄悄的扯了扯蔡蔡的手袖,又用手指了指阳台阿爸刚才跟阿妈吵架了。” “为呀?”白蔡蔡放下书包问,伸头朝阳台上一看,却见阿爸正坐在阳台上抽着烟,说起来阿爸虽喜欢喝酒,但却不太抽烟的。再联想到刚才三婶离开时说的话,白蔡蔡有些明白,估计之前的谈话不太愉快。 只是阿爸又跟阿妈吵起来了?白蔡蔡不由的又探到另一头的厨房,果然见阿妈脸拉长着炒菜。 “阿妈在炒菜,叫阿爸收一下衣服,阿爸嫌阿妈烦,就吵起来了。”毛毛说着,又补了句是阿爸没道理。” 白蔡蔡看毛毛一幅为阿妈仗义执言的样子,不由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估计着阿爸也是心烦,有牵怒的成份。 想到这里,看着阳台的晒衣架上,衣服依在挂着,白蔡蔡便走到阳台上,收起衣服来,边收边对自家阿爸道阿爸,我们学校校庆,我要上台表演节目呢。” 白爸下意识的嗯了声,没有回话,依然抽着烟。 白蔡蔡继续道其实我胆小,只不过被赶鸭子上架了,再也不能怯场,即然躲不过,那就尽量去做到最好。” 这时白爸才有些回过神了,拧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的将手上的烟掐灭,压在烟灰缸里嗯,蔡蔡这话对,不能怯场,好好表现。” 白爸说着,起身进了厨房,还把厨房的门给关上了,白蔡蔡冲着毛毛打个眼色,两姐弟就躲到厨房的门边从缝里往里面张望。 就看阿爸抢过阿锅铲,一边铲的霍霍有声,一边道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要么就刺探我跟县长的关系,要么就是一幅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我还真不服了,这会儿,我倒是定下心来,一定要干得漂漂亮亮的给大家瞧瞧。” 周老师还拉长着脸。 白爸继续铲着菜,一边却侧过脸,将脸早到周老师面前,那脸都快贴到周老师脸上了,被周老师没好气的拍开。 “周老师,我现在需要你的支持。”白爸馋着脸道。 周老师不由的笑了,然后推开白爸好了,你出去吧,这菜我来炒,锅都要被你铲破了。” 于是,雨过天晴。 白蔡蔡和毛毛看着自家阿爸出来,也嘿嘿的笑着。 吃过晚饭,白爸把蔡蔡叫到身边对了,蔡蔡,我记得那会儿,你窜缀着阿爸卖下废书收购站的时候,曾说过,将这老街进行统一仿古装修,建徽派街区的那个提议再给我说说。” “哦。”白蔡蔡应声,就把前世这一带的建设做为一个整体的规划大致跟阿爸说了说,包括滨江路的古商业手工业区,也含含糊糊的提了提。 白爸听得一脸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毛毛一溜小跑的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正是小孙宇和她阿妈,背后还有一个男子,周老师连忙招呼着人进屋。 白蔡蔡看着那进来的男子,有些愣了,这不就是前世,带领着宁山进入发展快车道的孙县长嘛,也就是现在新来的县长。 第一百零七章吹毛断发 白爸在一愣之下,连忙热情的将人迎进屋,白蔡蔡自动自发的烫茶杯冲茶。 小孙宇一进屋,就跑去看小黑,伸着手摸着小黑的羽毛谢谢小黑,我带了瓜子,请你吃。”小孙宇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放在小黑的食盘里。 “小宇,你得来谢谢蔡蔡。”一边小孙宇的阿妈去扯小孙宇的手这回可是你蔡蔡救了你。” 小孙宇眨巴了一下眼睛,抬头看了看自家阿妈,又看了看蔡蔡,最后看了看小黑道不,是小黑救了我,我在窗户里看到小黑飞来的。”小孙宇说着,别扭着脸,一双小手紧紧的攀着小黑的鸟架子。 看他那别扭的样子,蔡蔡连忙道不,正是小黑带路才救了小宇的。” 白蔡蔡估计着先前以为,当时,小孙宇是听到的声音才把丢出来,现在看来,可能并不是这样,小孙宇分明是看到飞在窗口的小黑,才拿丢它,估计他心里眼,小黑的智力跟人一样,见到他的就会去报信,后来,果然,就有人来救他了,所以,在小孙宇的心里,小黑才是救他的正主。 白蔡蔡所有的功劳都被小孙宇记在了小黑身上了。 小孙宇得到蔡蔡的肯定,便冲着他阿妈抬了抬下巴,一副他没的样子,然后又专心的跟小黑玩了起来,玩了一会儿,又邀着毛毛下棋,毛毛正聊着呢,便乐颠颠的带着小孙宇进屋,小黑也扑腾着翅膀要跟进去,却被白蔡蔡一把抓住。 白蔡蔡想着挖空心思布局的一切全被小孙宇记在了小黑身上。虽然并不在意,不过此时看着小黑那得意而兴高采烈的样子,便还是很坏心的弹了它脑门子一记,惊得小黑满屋子乱飞,还一边喊打人了,蔡蔡要打死我了。” “蔡蔡,有客人呢,你又惹它干。”周老师瞪了白蔡蔡一眼。 而一边小屋里,毛毛和小孙宇两个也探出头来,护着叫的戚惨的小黑,齐齐的瞪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一阵悻悻,只觉那个冤哪。算了算了,人哪能跟只鸟计较,转身跟阿爸阿妈打声招呼我回屋做作业了。” “去吧。”周老师点点头。 白蔡蔡进了屋,那房门却不关死,留了一丝缝儿,屋子就这么大,外间的声音听的很清楚。 一开始几人都以小孙宇为话头,小孙宇阿爸阿妈自然忙不叠的又道谢一番,随后就分组谈话,周老师和小孙宇的阿妈谈的是亲子问题,而白爸和孙县长,几句话过后,就转到了旧城改造上面了。 “对了,你对老街的拆迁有看法?”此刻孙县长不免的就问起了老街的问题,之前的赵县长,在调走前,就老街的拆迁以及这一片都有一个完整的规划,只是这个规划孙县长不赞同。他做为本地人,对老街这一带还算熟悉,心中已有初步的定论。这会儿问起这个,自然有考较白爸的成份。 小孙宇一出现,之前横桓在白家人头上的疑问就霍然开朗了,白爸也就放开了。 此时,孙县长问起老街问题,正好他之前他还跟自家女儿聊来着,自他接任旧城区改造办主任的风声传出,他在疑惑的同时也做足了准备,结合前后两任县长都关注老街的问题,白爸可以断定,这老街正是旧城改造办的第一个功坚点。 这会儿,白爸就吸取之前白蔡蔡的一些点子,再结合规划方面的眼光,提出了一个打造老街文化圈,并以京都潘家园为例子,同时点出了金山镇的梅林酒文化,以就五峰山的山石艺术,居然是以点盖面,将前世宁山县的发展全盖括了进去。 白蔡蔡在屋里感叹了,前世自家阿爸就是缺少一个机会,如今,如果说,那老街文化圈是受的影响的话,那延伸到金山梅林,以就五峰山,则是阿爸的视野,可以说,此时,阿爸的视野是想当开阔,不短视。 再结合前世,孙县长的施政方针,可以说同自家阿爸这翻话不谋而合,再有小孙宇牵起来的交情,自家阿爸今后的路应该会比较顺。 “嗯,这个思路不,这样,你把你的构思写一个完整的报告给我。”厅上,孙县长想了一会儿道。这会儿居然是一幅工作状态了。一边的冯丽轻拍了他一下工作的事情的时候再谈,你就是这毛病。” 孙县长同白爸相视笑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就岔开了话题,又转到了小辈的身上,孙家三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告辞。 白爸和周老师,将人送到楼下,看着孙家三口走出大院才转身上楼。 白平康自然回屋,着紧写着那么报告。 此刻,孙志朋和冯丽两个牵着小孙宇出了四小宿舍,走到河边,看着波光麟麟的河水道走,我们在河边走走。” “不行,小宇身体才刚好。”冯丽回绝。 “男孩子,哪能那么娇,别太宠了,没事,就一会儿。”孙志朋道。 冯丽看着自家男人似乎挺高兴,也就不想扫他的兴致,于是两人牵着小宇,在河堤漫步。 “,刚才跟白厂长谈过话,放心了?”冯丽问。语气满带关心,别人只看到自家志朋平步青云,可她却看到志朋承受的压力,别的不说,就这次关于白厂长的这个任命问题,多少人打来旁敲侧击的。 “是啊,这次小宇的事情,咱们的人情欠大了,又正好碰到白厂长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酒厂被人摘了桃子,这事,我本可以过问的,只是我刚来,县里的利益纠缠很多,我不能冒然插手,而以他如今的年纪,如果真象于镇长安排的那样,先放在镇里任一个没有实权的副镇长,那他很可能这一辈子都在要乡镇里打转了,所以,我才借着旧城改造办成立的机会,力排众议,把他安置在旧城改造办,也算是对他的补偿,这个旧城改造办是我负责牵头的,我对这旧城改造有一个腹稿的,而这白厂长虽然没有行政方面的经验,但他能把一个快倒闭的酒厂,发展成为现在县里数一数二的利税大户,其工作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所以,我才冒险用他,可没想到刚才的一翻谈话,还真让我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他对旧城改造这一块的想法和认识比我还全面,而更重要的却是想法大胆又切实可行。” “这就好。”冯丽应和着,志朋能得到这样一个帮手,那工作阻力会减轻不少。 河风扑面,已是深秋,带着沁冷的寒意,随便走了一段,孙家三口就打了个出租车回家了。 接下来,白爸就将全心的投入了新工作中,看自家阿爸每天忙碌,却仍一幅神彩飞扬的样子,白蔡蔡,自家阿爸算是完全融入了新工作中。而随着老街的改造和发展计划一出台,老街的房价,租金一天一个台阶的上涨。 周老师算着老街那间店面的价值,更是狠狠的把蔡蔡夸了一顿。 这天,星期天,白蔡蔡终于等来了古教授和自家小舅,没想到,这两人却在下火车的时候撞上。 白蔡蔡小舅一看到古教授,不由的暗暗瞪了蔡蔡一眼,这趟要白跑了,有这老头在,好肯定抢不过,谁让人家是权威。 白蔡蔡奈的冲着自家小舅摊了摊手,没办法,她答应过古教授的,不能食言。 接下来,两人在蔡蔡家吃过晚饭,连休息都不休息,就嚷着要去看,周勇尤其叫的起劲,虽说,如果真是好,他可能没戏,但如果一般的,这老头也不会跟着他古董贩子抢食的。 白蔡蔡只得匆匆扒完了饭,带着两人去老街自家小姑姑的店里,此时正是华灯初上,老街在一片灯影之中,显出一份悠闲和古拙。 三三两两的店家端着饭碗站在店门口,边吃边侃着大山。 “夏奶奶,古教授和我小舅来啦。”白蔡蔡一进店,就看到夏奶奶正陪着小凯,小凯的笑容在灯光下尤显灿烂。 “哦哦哦。”夏老奶奶连忙应着,然后带着三人上了二楼,白蔡蔡在一边自动自发的沏了一壶茶,古教授每回在看古董的时候,最喜欢边喝茶边看,用他的话来说,鉴赏古董一如书茶,两者相得益彰。 是自家的茶叶,五峰山的茶属于高山茶,茶味极其清新。 “这五峰山的茶不比黄山的毛峰差。”古教授咪了一口,眯着眼细细书味,一边白蔡蔡的小舅就没有逸兴了,直催着夏老奶奶把拿出来。 夏老奶奶这才颠微微的把那把短剑拿出来,白蔡蔡小舅和古教授的眼睛立时都盯在上面。 这时,古教授拿着一块布将短剑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着,周勇也将脸凑上前看,两人是越看越激动。 古教授同古董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周勇在这一圈里从开始的小打小闹到现在也玩了五六年了。那眼水都是有一些的。 “这是老货。”周勇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对于这一点,白蔡蔡早从气场里了,她现在就想到底是哪一个朝代的,想着,便转脸看着古教授。 古教授此刻已沉浸在这把短剑里面,嘴里嘀嘀咕咕的这的形状有些怪啊,看似短剑,可前面的锋却有些弯,如同新月一般。”古教授说着,突然朝蔡蔡伸手蔡丫头,给我一根头发。” “啊……”白蔡蔡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似的连忙拨了一根头发递给古教授,古教授拿着那根半长的头发放在那锋刃上,然后轻轻一吹,头发立刻变成了两截,飘扬的落在桌面上。 “这这这……吹毛断发,宝剑哪……”小舅惊讶的叫了起来。甭管它哪个朝代的,就冲着这个,那也是价之宝。 第一百零八章舍得 “何止是宝剑哪,如果我没有料的话,还很有名,图穷匕现哪,这很可能是传说中荆轲刺秦王的那把匕首。”古教授感叹的道。 荆轲刺秦王,那岂不是战国时期的。难道有那么深层的气场。白蔡蔡想着。 “不是说那把匕首有剧毒的吗,但我夏奶奶常用这刀来切骨头,都没事啊。”白蔡蔡一听荆轲刺秦王的匕首,立刻提出疑问。 “其一,有可能后人在得到这匕首后将毒去掉了,也有可能沧海桑田,剧毒早在漫长的岁月中消融了。当然,更有可能,这把匕首只是同传说中的匕首相似,但不管样,这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作书,也是绝对的国宝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8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宝啊。 ”古教授解释着,眼睛仍盯着手上的古剑,翻来覆去的看着,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 “古老,古老,让我过过手,让我过过手呗。”一边的周勇心痒难奈,对于一个玩古董的来说,这类的极书能碰着的机会极少,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因此,虽说此刻他肯定是不可能拥有,但过过手,也是好的啊。 古教授的将那剑及包着剑上的棉布一起递给周勇点。”一脸慎重,仿佛那短剑是玻璃做的似的。 周勇更是一脸的接过,然后乐滋滋的躲到一边的灯下去学习,别看这一次接触,至少以后,他再接触到这个年代的,便会多一份把握。 白蔡蔡也跟着自家小舅观察了一会儿,经过这一次,她基本上可以分辩出各个年代深浅不一的气场。 而且她看这把小剑又跟自家小舅和古教授有所不同,这把小剑不仅气场深沉,更重要的是这把小剑还是一件法器,记得聊斋上,有个田七郎的故事,里面就说到,神兵利器对危险会有一种提前的预警,这把小剑很可能也会有这样的功效。 果然,这时,一边的古教授正同夏老奶奶说着短剑的事情。 “别说,这剑可神了,当年,我和我老头子上山守玉米地,半路的时候,这把小剑突然就从剑鞘里蹦了出来,吓了我们一跳,我们还道是遇鬼了呢,就躲了起来,没想,一会儿,一只受伤的野猪就从这边窜出去,如果我们之前一路走的话,那就要正好撞上,这受伤的野猪可凶了,要是碰着了,我和我老头子不死也要脱层皮,此后,我老头子就把这剑带着,从不离身,他说这刀定是哪个高人开过光,护过法的”夏老奶奶说着,一说起这些,那便是一萝筐一萝筐说不完的话。 “那祖奶奶,你这剑是祖爷爷祖上传下来了吗?”无错不跳字。白蔡蔡这时站在夏老奶奶的身后,为她敲着背,一边小凯也挤,用他的小手给自家祖奶奶捶腿,把夏老奶奶乐的眯起了眼睛。 “这可不是,我家老头子是流浪到这边来的,祖上哪还有,这是当年,我老头子去绿珠山修水库的时候捡的。”夏老奶奶揉着小凯的头,眼神带着回忆似的道。 绿珠山捡的,白蔡蔡觉得匪夷所思啊,这种国宝也能捡得到吗?这人书也太好了。 这绿珠山就在宁山县的老城南边,同老街这一块正好隔水相望,因为宁水在山脚下环绕流过,山上又青翠盎然,整个山包包,就象宁水托起的一颗绿珠,所以就叫绿珠山,只可惜前世,绿珠山发生了一次山林大火,整片林子烧光了,而山脚下的十几户人家也损失惨重,这在当年可是一件大事,想到这里,白蔡蔡突然心中一拧。 脑袋里开始跑火车了。 这件事好象就发生在这两年吧,当时,火起的时候,烟尘摭天弊日的,白蔡蔡当时就跟人爬到四小教学大楼的顶上去看火势,那摭天蔽日的,让人看得心真发慌,当时,出动的武警部队,砍出了隔离带才将火势控制住,不过,树木却烧光了,后来,县里发动植树造林,白蔡蔡还记得,当年也去绿珠山种过树,后来有人意中居然挖出了一个古墓。 这古墓现世,在当年,也很是宣传了一阵子,据说是秦汉时期的古墓,不过,里面的早就叫人盗空了,难道,夏祖奶奶这把剑就是这古墓里出来的,盗墓的人不掉了,正好让夏老爷子捡到?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只是夏老爷子已故去多年,这事情是说不清了。 很快的,白蔡蔡又把思维转到了火灾上面。 这具体是哪一年呢?真有些久远了,白蔡蔡记不太清,不过,好象就是在新县长上任不久吧,当时,学校里的老师在聊天时还说了,说这新县长倒霉,一来就遇上这事,说不准屁股没坐稳又要挪位了。 当年这火灾的责任人是谁?白蔡蔡不,她一个小屁孩哪会关心这个,只是现在,她不得不关心,自家阿爸成了旧城区改造办的主任,处理旧城区的事宜,这绿珠山正是属于旧城区一带,弄不好自家老爸就会在这里折戟沉沙。 “蔡丫头,蔡丫头?” “啊,小舅,有事?”白蔡蔡这才回过神来,见小舅的手在她眼前晃,不由的有些悻悻,她想事情想出神了。 “当然有事。”小舅说着,将蔡蔡拉到一边,压低着声音道这夏老奶奶跟你关系不吧,这样,你跟她说,让她把这把短剑交给我处理,我一准给她卖个好价钱,到时,我只要佣金就成了。” 周勇这厮看着那剑,那是越看越不舍得放手啊,他手上已经出了一个梅瓶了,若再出一把这样的短剑,那他的金字招牌算是在四九城里真正立起来了。 “你别又是想着卖出国去吧?不少字”白蔡蔡斜眼看着自家小舅。 “没,我保证就在京里的古董圈里处理掉,我就要一个名气呗,说了你这丫头也不懂。”小舅有些郁闷的挥挥手。 “我懂着呢,不就是有了名气才好招摇撞骗喽。”白蔡蔡埋汰自家小舅。 “你这丫头,就这么看你小舅的啊,你小舅虽说有那么点见钱眼开,可从不布局骗人,再说了古董这一行,考较的就是眼力,说成我招摇撞骗了,小舅生气了。”周勇敲了一下白蔡蔡的头。 “我小舅还是有原则的,要不然,那梅瓶也不会最后卖给了古爷爷,对吧。”白蔡蔡见有些把小舅惹毛了,便一脸讨巧的道,又补了句那我问问夏奶奶,如果她有意要卖,那就跟她说说,让你代卖,如果她不想卖,那不能强求哦。” “,了,快问问。”周勇窜掇着蔡蔡。 这时,关了店门上来的夏大木也好奇的听着自家奶奶同古教授,说起这把短剑,最初,他还用这剑杀过猪呢,当时,一剑下去,整个猪头下来一半,锋利的不得了。 “古教授,那这把剑值多少钱啊?”这时夏大木凑趣的问,那心里早叫国宝两字给弄的痒痒的。 “这个不好说,国宝价呢,当然了,真要推向市场,几百万少不掉的。”古教授也坦然的道,说实话,他也想收啊,只是一来,当初他收了周勇那个梅瓶,这会儿哪里还能再拿出钱来,凑都凑不出来了。 “祖奶奶,你这剑可值老大钱了,想不想卖啊,我小舅说他可以帮你代卖。”白蔡蔡伟插嘴道。 夏奶奶抬头看了看大家,脸色却有些凝重,一边夏大木却叫古教授报出来的价给惊到了,这把他曾经当过杀猪刀的古剑居然这么值钱,这可是天文数字啊。 “大,你说,这是国宝。”夏祖奶奶这时突然的道,转身喃喃的问古教授。 “是啊,两千多年的呢。”古教授道。 “那我不卖。”夏老奶奶很干脆的道,这点在白蔡蔡的意料之中,这剑对于夏老奶奶来说,价钱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剑是夏老爷子留下来的,是夏老奶奶的一点念想。 只是夏老奶奶接下来的话却让大家大吃一惊我不卖,我捐给国家,国宝这,还是国家收着吧。老,蔡丫头说你是古文物协会的主席的,是这方面的权威,那我现在就把这古剑交给你,你给我张收条就行。” “这,老嫂子,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三块二块的。”古教授也不由的动容。 “是啊,奶奶。”一边的夏大木也跟着道,一脸肉痛。 夏老奶奶却瞪了他一眼,仍然坚决的道想好了,捐给国家,不过,到时,你要送我一把剁骨头的刀。”夏老奶奶又呵呵笑。就把那把短剑入鞘,然后递给了古教授。 “老嫂子,不用这么急,,我联系县里市里的博物馆,要弄个捐赠仪式。”古教授道。 “不,不要仪式,你只要跟县里市里说好,给我开张收条就行,现在,你就把这古剑带走。”夏老奶奶很坚决的道,一双有些昏黄的眼睛,却闪着一丝洞察世事的清明。 见夏老奶奶如此坚决,古教授便当场写了一张收条,又拉了周勇做见证,又让夏大木也签了字,算是代表古文物协会接受了夏老奶奶的捐赠,当然,后面还有手序再慢慢办。 一边的周勇懊恼的同时,也佩服夏老奶奶,直竖着拇指,不是人都能这么舍得的。 随后,众人又聊了几句,看着夏老奶奶有些疲倦了,几人才起身告辞。 出了店门,外面的老街还很热闹,各色的小吃摊子全摊开了。挤得本来就窄的路更挤了。 “老人家,不容易啊。”古教授突然感叹的道。 “那是,一般人真不舍得。”白蔡蔡小舅也感慨的道。 而白蔡蔡况觉得老人家此举,除了一些朴素的爱国思想外,其实里面似乎还有深意似的。 第一百零九章表演 虽然家里为小舅腾了房间,不过,小舅这赖上了古教授,也跟着他一起去住老街旅社去了。 白蔡蔡同古教授和小舅告辞,回到家里,周老师正在备课,毛毛在一边做着作业。 “阿爸还没有啊?”白蔡蔡进屋,走到阿妈身边问。 “没呢,说是你李叔约了他,干这个主任倒是比当厂长还忙了。”周老师有些抱怨。 “哦。”白蔡蔡点点头,自从阿爸当了这个旧城改造办主任后,这应酬就更多了,中国是一个人情大国,人系关系湛透到方方面面,而酒桌交际就成了人际关系交往必不可少的一环。 好在白家人在这方面遗传不,别说白爸,现在就是蔡蔡,上了酒桌,二两白酒也能喝得。当然,周老师是个例外,是半杯啤酒都能放倒的人。自不免的,对于白爸这喝酒有些深恶痛绝,每回白爸喝得一身酒气,免不了要被周老师唠叨一阵。 “你小舅呢?”见白蔡蔡一人,这时周老师又问。 “他跟古教授一起开房了。”白蔡蔡回道,随后便不由的有些大汗,这话听着,这么重口味呢。 “那样啊?”周老师也好奇的问。 “好,古教授说很可能就是荆轲刺秦王的那把匕首,就算不是,也是同一时期的作书,比小舅之前卖的那个梅瓶还值钱,国宝呢,小舅还想帮夏老奶奶代卖,赚点佣金,不过,夏老奶奶直接把捐给了国家。”白蔡蔡将事情一一汇报。 又笑道我感觉夏老奶奶有些迫不急待要捐出去的样子,好似那个是烫手山芋一样。” 可不是,几百万的,真的挺烫手的。 周老师停下笔,想了一会儿以她家的情况来说,那如果不价值还好,大家不在意,这一价值了,还真就成了烫手的山芋,这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夏大妈那边还不闹个不休啊,那样,不但夏老奶奶不安宁,就连你小姑姑一家也不得安宁了。” “嗯。”白蔡蔡点头,她之前也是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就算,夏老奶奶把钱大家平分,可谁都会怀疑自家小姑姑得了大头,到那时,自家小姑姑真不得安生了。 “不得安宁了,谁又不得安宁了。”这时,白爸一身酒气的从外面。换了鞋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着额头。 “你又喝这么多酒。”周老师抱怨着,转身进了厨房,拿了脸盆,搓了把热毛巾递给白平康。 “没法子,那种场合,不喝不行的,还好,我酒量不,要一般人啊,还真挺不。”白爸带着醉意呵呵笑,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 “你还英雄了你。”周老师瞪了他一眼。 白爸只是摇摇头,不回话了,这时候,回话都是的。 一边白蔡蔡拿杯子,拿水,毛毛拿茶叶,转眼,一杯热气腾腾的醒酒茶就端到了白爸的面前,让白平康老怀大慰,别说,这一女一子,还真是贴心的很。 白爸恣意的喝了茶水,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后才想起先前的问话,又问道你们刚才说谁不得安宁了?” “阿爸,我和阿妈在说小姑姑家的事呢。”白蔡蔡说着,就把那古剑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呵呵,这事,夏老太太做得对,之前酒桌上,我听李中胜就说了,前几天,县里不是有摸奖吗,最大的奖是一辆汽车呢,叫绿珠山那边的一个老大爷摸中了,老大爷当场把车子卖了换了八万多块钱回家,这本是喜事,可就为了这八万多块钱,家里吵,嫁出去的女儿也闹,最后,老人家一口气儿不顺,想不开,就喝农药了,所幸抢救急时,这才保住了命,这可不是乐极生悲吗。”白爸带着酒意感叹道。 一边周老师也听得唏嘘,更觉夏老太太看得透。 白蔡蔡这会儿听到自家阿爸说起绿珠山,便问道阿爸,你现在当这个旧城改造办主任,那绿珠山那边归不归你管?” “当然也归我管啦,那边全都是一些老房子,也属于改造范围之内,?问这干?”白爸好奇的问。 “没,不过,阿爸最近要主意,我不是跟徐师公学了点相术风水之道吗,我观阿爸面相,近期有火劫,正好前几天,我跟杨华倩一起去爬绿珠山玩,看到山里枯叶枯枝许多,而如今深秋,天干物燥,今天,看新闻,又看到山林大火的播报,我便默算了一卦,觉得阿爸的火劫很可能就应在这绿珠山上,阿爸这方面要注意。”白蔡蔡学着徐师公的样子,很神棍的道。她只得用这法子给阿爸提个醒。 “呵呵,你这丫头,也拿这一套来寻你阿爸的开心啊。”白平康笑笑,毫不在意。 “阿爸,我是说认真的。”白蔡蔡板着一脸,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 一边的周老师看了女儿这个神情,不由的扯了扯白平康蔡蔡即然这么说了,你就注意点,平日让人多到那边看看,救火设备也多准备点,大。” 虽然,周老师一直不赞同自家女儿学这个,但一来,老爷子支持,徐师公又跟白家有渊源,二来,自家女儿也算懂事,并没有因为这些而荒废了学习,于是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对这一方面,周老师还是不信的居多,但上一次的车祸事件,正是蔡蔡极早预知了车祸,不但救了,还救了许多同车的人,如今,五峰村里的许多人都说了,白家的丫头也是一个能人。 若不是白家长辈的阻止,指不定许多人要来找白蔡蔡算命看相呢。 所以,这时看蔡丫头那严肃的神色,周老师那心底不由的打了个突,也劝起白平康来。 “行,阿爸这段注意一下。”白爸点点头。他也自家女儿这方面些门道,心里也开始重视了起来。 见自家阿爸答应,白蔡蔡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只要阿爸能及早做准备,措施得当,那就算火起,也能将损失降到最小,责任也算不到他头上了。 接下来几天,古教授同周勇这两个搭当忙的不见人影。 而白蔡蔡则忙着准备校庆,一中的校庆终于到来了,白蔡蔡则为了雕石头的纠结。 校庆有许多的节目要表演,所以,一班的这个节目所占的肯定不长,而石雕不比书法和武术,确确实实是耗的一件事情。怎样把这个石雕即雕的有特色,要好,还要短,还真是挺考验人的。 白蔡蔡为此死了不少脑细胞,然后回回看到排练时,大家如同绿叶一相衬托着赵端这朵鲜花的时候,觉得真是自找苦吃,早就不玩石雕了。 “蔡蔡,样,来得及吗?”无错不跳字。这天排练完,杨华倩就问蔡蔡,这石雕不比武术和书法,不可能每次排练都雕上那么一个,所以,每次排练的时候,白蔡蔡就一背景墙,占个人头。 “差不多吧。”白蔡蔡道。 “差不多,别到时大家辛苦一场,最后却毁在个差不多上面。”一边的程英嗤着声道。白蔡蔡翻着白眼,这妞一天不打击就不舒服似的。 “那要不,你来雕石头,我去混方阵。”来而不往非礼也,白蔡蔡自然也刺。 “哼,又不是我要雕石头。”程英撇撇嘴,不。 “行了行了,蔡蔡说差不多,就不会有问题。”杨华倩劝着场道,她最了解蔡蔡,蔡蔡这么说了,那就肯定不会有问题。 第二天,就是校庆的正日子,这回校庆,学校可是下足了功夫,头头脑脑请了不少,就连许多在外的成功人士被下了贴子,倒有不少倒场的,大家集聚一堂,真个是桃李满天下。 很快,就到了一班的节目,说实话,这个节目并不太好,在台上布局有些散,但胜在有特色,而且,在节目的结尾,还有拍卖压轴,就是白蔡蔡的石雕和赵端的书法,在完成后,会被现场拍卖,而拍卖所得的资金做为助学金,帮助一些贫困的学生,可以说,这个拍卖才是这个节目的。 随着音乐响起,杨华倩带着太极拳方阵随着音乐,一张一弛,白蔡蔡和赵端都在台前,只是白蔡蔡就是傻坐着雕刻,而赵端,却是挥毫泼墨,再加上这厮本就是校草,自然吸引眼球,白蔡蔡华丽丽的被人忽视了。 好在白蔡蔡心情淡定,只是专注的雕刻着手上的石头,这块五峰山的彩石,她养了有两年了,五峰山的石头含着一种枫叶红和灰青色,交起来,很有一种古韵的,这块石头白蔡蔡事先在家里也处理过,等于是半成书了,这样就减少了她雕刻的。 而白蔡蔡选这块石头也很有讲究,这块石头的基部从灰青过渡到枫叶红,白蔡蔡便以此雕出了一双手做成的捧状,而中间,灰葛色的,白蔡蔡就雕成一粒种子样,而最关键的是由这种子里伸出的一枝嫩芽,这块山石本身的质地很不,而白蔡蔡又养这两年,中间的一点石质居然已经开始翠化了,带着一种清透嫩绿的色彩,正好用来雕这嫩芽,于是,这嫩芽就成了整个作书的点睛之处。 随着节目结束,白蔡蔡落下最后一刀,仔细的端祥着作书,这块石雕是她最近最有感觉的一块了,不管从色彩,意境,还是刀法,她都还算满意。 另一边,赵端也点下最后一笔,而杨华倩带着的太极方阵,也在收回最后一脚,整个节目,在这最后一刻,配合的十分倒位。 下来就是压轴的拍卖了,主持人暂时充当了拍卖师。 第一百一十章拍卖 忆往昔,桃李不言,自有风雨话沧桑:看今朝,厚德载物,更续辉煌誉五洲。 这是赵端写的书法,一溜子行草,倒是飘逸潇洒,有几分许老的真传。 “南山,你这弟子的书法有几分火侯了……”古教授司许南山一起坐在台上,许南山曾是一中的教师,后来调到县博物馆当馆长,如今已从馆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在博物官当了文物主席,他跟古教授即曾是司学,又算得上是司行,两人一直有来往。 而古教授来这里,自然是给白蔡蔡捧场,小舅周勇也来了,只可惜白蔡蔡的节目完全没有观赏性,不过,他对于蔡丫头雕的那个石雕却十分的感兴趣。 那块石头不一般哪,据说是五峰山的山石,没想到五峰山不有这样的石头,哪天,他倒要去看看。 “还行,不过还有些拘束,另外模仿的痕迹太重,要想真正成火候,路还很长哪……”许南山微微有此皱眉头,这个学生因为家境的原因,性子太过好强,反而失之随性,那字也就拘束了。 “他这年纪有这个不错了,南山你的要求太高……”古教授看着台上的两人笑呵呵的道。 许南山点点头,又道:“倒是他边上那女司学,石雕的火候想当不错,我六十大寿时,我这学生送了我一枚印章,我很喜欢,据他说是他班上一个女司学刻的,想来应该就是这个女司学了,而且这丫头更胜在心思聪慧,居然弄棵绿芽放在里面,这意境就上去了。…”这时许南山道。 “嗯,她的石雕可是家传,她爷爷,祖爷爷都是玩石雕的据说现在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不过………。”古教授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南山你的眼力不行了,等下你再仔细看看那绿芽……………” 看着老古一脸神秘的样子,许南山有此愣了,难道那嫩芽还有什么古怪不成,不过他的眼睛,年轻时近视,这年老了又有些老花,虽然中和了点,但远处的还是不太清晰。 一边的周勇却看出一些名堂了,压低声音问古教授:“蔡蔡雕的这块石雕怎么样?”。 “值得收藏,你一会儿出不出手,不出手我出手了啊。”。古教授笑道。 “切我外甥女的作书,我当然要捧场……”小舅一挥手道。 就在这时书法的拍卖已经开始了,底价是一块钱,不过,这次拍卖捐赠的意味比较大所以,一些人开价倒不一定是冲着书法,于是,那价很快就涨到了五千。接着又快速的涨到一万后就停止了,主持人一锤定音,最后得主当场付了一万块钱,得到了书法。 这时,气氛已被推上了高嘲,一班的司学也激动的脸色发红一个个惊讶无比。 “赵端牛啊,一副书法,居然能卖到一万块钱,等他下来咱们也让他写,咱班一人一张个个都是万元户……”高月丽在那里叫,立刻得到周围司学的支持。 “吵什么吵,接下来看蔡蔡的石雕了……”杨华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更新 因为石雕不比书法挂在那里大家都看得见,于是主持人便用个托盘,托着石雕到在面走了一圈子。 “孙庆安,我可已经表心意了,你当年虽说是一个差生,可也算得上是一中出去的,听说你前些年做倒爷,弄了不少的钱吧,怎么,这回到母校也不表示表示?。”这时,刚才拍下书法的中年人,对坐在边上的另一个中年人道,显然这人正是他口中的孙庆安(这个孙庆安在第二十四章出现过,还记得吗?)。 说话的中年人姓康,原来在供销社上班,改革开放后,看准了市场,就下了海,专门往南边倒腾山货,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当年,他读书那会儿,跟那孙庆安就不对付,两人还打过不少架,这会儿,他拿下了书法,自然要撺掇着孙庆安,想看看他能出多少钱,毕竟他的一万块钱,那可是不小的数目了。 这时,那石雕正好在许老和古教授面前,许南山这才发现,之前他以为是放进去了一株嫩芽,其根本就是石雕,司下面的双手是一休的,更重要的是那色彩过度,从灰青到枫叶红,再转到||乳|白以就翠绿,被整个作书充分利用,浑然一休。 周围的人也围到一起看,嘴里不由的都一阵赞叹,即有赞蔡蔡雕工的,也有赞石头材质的,尤其是中间那嫩绿通透的嫩芽,绝对比得上一块材质上佳的翠玉,在坐的都算是成功人士,分辩东西的眼力还是有的,这块石雕实在是难得的佳作。 一时间,大家便交头结耳起来。 “这块石雕一出,必然会升起奇石界的关注,五峰山的山石身价要大涨了……”许南山一言定音。 古教授也点头认司。 “孙总,这块石雕,你一定要买下来……”这时,坐在孙庆安另一边的一个瘦子中年人道。 “郑兄,怎么?有什么讲究吗?。”孙庆安低声的问。 做生意这么些年,更重要的是他又时常飘于黑白之间,再加上人到中年,过去的锋芒早就收起,低调务实才是做事的根本,所以,这次拍卖,孙庆安并不打算出手,而是打算事后捐点钱给母校。所以,之前那个司学的挑衅他并没有理会。 只是,这郑兄的意见,他是很看中的,这郑兄是他早年结交的一个朋友,懂得一些风水,这次他结束手中的生意,买下了日城区塑料厂废弃的厂房,转行房地产,因此,请他的帮忙看看风水,定定布局的。 “你不是把塑料场那块废弃的厂房买下来准备开发房产吗?这块石头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书相很好,是天然的法器,而且这女娃子的雕刻寓意又非常的适合,嫩芽破土而出,象片着生机生命,正预示着破土动工,万事顺遂”用这个东西做个法阵,包你开发出来的房子大卖,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放过太可惜了……”那郑兄道,说实话”他都心动了,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财力跟孙庆安没得比,干脆就卖给孙庆安一个人情。 听郑兄这么一说,孙庆安点点头,这郑兄在那边一带还是有些名气的,他即然这么说,那他今天就一定要拿下这块石雕。 这次的房产开发”对他来说是转型至关重要的一步,不容有失。 这时”石雕的拍卖开始了,底价依然是一块钱。看中这块石雕的人不少,那价很快就突破了一万。 白蔡蔡还站在台上,眼观鼻子鼻观心的。台上的主持人老师还做着采访的姿态问她激不激动”她自然从善如流的点头,其实”一万块钱,她倒没啥激动的,赵端那字有一万,那她这石雕有一万也不稀奇,毕竟,这时候,台下这帮当年意气风发的学生,如今的成功人士”暗里较劲是少不掉的,即然前面有人一万在前,那后面的人肯定要突破一万,这是个面子问题。 不过”当价格飙到五万的时候,白蔡蔡已经在抽气了。而当五万第二锤锤下的时候”白蔡蔡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价到顶了,可以定音。 可就在她准备松气的时候,台下又爆出一声:“六万。”。这一加就是一万,谁这么有钱。 白蔡蔡看着报价的人直翻白眼,心里一阵腹诽,小舅啊,你有钱烧的慌,这时候你一个旁人凑啥子热闹啊。万一没人接手了,那岂不等于自己买自己的东西,再把钱捐给学校,总感觉有些傻似的。 白蔡蔡想着,就狠狠瞪自家小舅。就在白蔡蔡心提着的时候,另一边有人接手了:“七万。”。 “八万……”小舅咬定青山不放松。 “九万……”另外一边的孙定安也是认死理了,扛上了。一时间气氛出来了,高…潮有了,火气也出来了。 小舅还要再加,一边的古教授开口笑呵呵的道:“行了,你要是再加,蔡丫头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要真喜欢,以后叫蔡蔡给你雕一个就是,何必跟人扛上。”。 周勇想想也是,自家外甥女雕的东西,他想要,随时可以让她给雕个就是了,本来就是义拍的,他跟人死扛没意思,于是就住嘴了。 “九万零一块……”这时,先前买书法的中年人却又突然的报价了,不过这个价让孙庆安有吐血的冲动。孙庆安知道,自己志在必得的样子被人看出来了,这小子在捣乱。 “十万……”孙庆安干脆的道,随后冲着那跟他做对的司学道:“莫大有,你如果再加一块,那这个就归你了,相信今年校庆的风云人物非你莫属了。…”说着,便坐了下来,神色沉静,在江湖上跑了这些年,这点定力他还是有的。 那边莫大有却是眨巴了一下眼睛,脑子里打圈,虽然他看出孙庆安对那石雕志在必得,可这时候,孙庆安摆出这样子,他又有些没底了,虽然不排除孙庆安在使诈,可万一他真甩手,难不成真花十万零一块钱买这个石雕,虽然他觉得这石雕是不错,可十万块钱,还是太离谱了点。 最后闭口不言子,最终,那命名为萌的石雕被孙庆安拿下。 当白蔡蔡拿着石雕要交给那个孙庆安的时候,这丫的自动脑补,把石雕在脑海里换成十扎了百元大钞,那心里真有些不能淡定了。 而一班的司学,此刻那嘴巴都张得老大,一个个活似都能塞个鸭蛋似的,那脑袋已经转不过弯来,一团浆糊了,太太大………不可思议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小问题惹来的大麻烦 白蔡蔡一下台就被一班的司学给围住了。 “蔡蔡,太神了,瞧,老班的嘴都笑的合不拢了……”杨华倩重重一拳捶在白蔡蔡的肩上,很是兴奋。 白蔡蔡只得操着肩,这爆力女:“这可不是我神,这是义拍,学长们砸钱是那冲着学校来的,人家这是慈善……”白蔡蔡反驳道。 “知道就好,若不是赵端给你打了个底,那价哪能抬到那个程度……”一边的程英最见不得白蔡蔡出头,一有机会那都是要打击的。 “这话不错,若是换过来,你的石雕在前面拍,班长的书法在后面拍,那价儿就要掉个个儿了……”一边的高月丽难得的付合了程英的话。 让白蔡蔡和杨华倩以及一班的司学惊讶,这两人一向是不对付的。 白蔡蔡转过脸,看了看两人,随后又看了一边的赵端,这厮虽然极力的谈定,并表示恭喜蔡蔡,但那脸色还是有些别扭的,眼神中也带着一点不服气,赵端的性子白蔡蔡还是知道点的,这厮极其的要强。 这次拍卖,他书法的价格被自己石雕的价格远远压下低下,心里肯定不痛快。 白蔡蔡这才明悟,敢情着程英和高月丽两个是打抱不平的,这种事情,没必要辩个分明,于是便笑笑,没接话,司杨华倩一起回了教室。 今天,最高兴的无疑是老班了。 他笑呵呵发表了一通收官宣言后,休谅学生们劳苦功高,没有多废话,便放学让大家回家休息。 杨华倩司白蔡蔡刚出教室,就碰到从三班出来的小豆花。 “蔡蔡,你二哥的炖菜馆开业了,他让你有空去尝尝呢。”。小豆花道,白二哥自从看到了店面后”就请了小豆花的阿爸掌勺,而小豆花的阿妈还在这边摆早餐铺子,时间上并不冲突,毕竟一中这边,只有早上有生意”而白二哥那边,却是做中午和晚上的生意。 “走,杨华倩,正好,我们一起去尝尝……”白蔡蔡拉着杨华倩道。 “行,早听说你二哥开饭店有一套了,对了都有些什么好菜啊?。”杨华倩笑着问。 “咱们店里有十八烧,还有好几种野味鲜菇铁锅”以及南北各种炖菜,再有就是乡下的自酿的米酒,很好喝的……”小豆花掰着指头数着。 杨华倩听了小豆花的话,在一边乐呵呵的,扒着蔡蔡的肩膀,笑着打趣小豆花:“你啥时候跟白家二哥成咱们了?”。 白蔡蔡听杨华倩这么一说”也乐了,跟着打趣:“是啊”什么时候成咱们的?”。 “你们,你们就会笑话我,我这不是因为我阿爸在白家二哥那里做事吗,职业归属感强……”小豆花叫两人打趣的一脸通红,生着气辩解。 “那也是你阿爸,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别解释,解释就是心虚……”杨华倩仍不放过小豆花。 白蔡蔡看着小豆花要抓狂的样子”却又贼笑的推了杨华倩一把:“行了,少说一句,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这话明里听着似乎是为小豆花解围,可暗地里却有推波助浪的嫌疑。 把个小豆花臊的更是一脸通红”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两人,便扭着头”先头开路了,白蔡蔡和杨华倩一溜小跑的跟上,小豆花气得拍了两人两巴掌,三人便嘻嘻笑做一团。不一会儿,就到了滨河路白二哥的炖菜店。 说起这店的选址,装修什么的,白蔡蔡可是给自家二哥不少参考意见,还让二哥在二楼开了雅间包厢,整个楼色调温馨,布局简洁大方,格调在宁山县那算是不错的,而且又在老街口的老街旅社隔壁,又面临滨河路,人疏也不差,局面应该容易打开些。 白蔡蔡三人一进门,就看到白二哥一个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的,一个服务员在擦桌子,显得很清闲很悠闲,似乎生意不怎么样,不过,才开业,这口碑要慢慢的做起来。 “二哥,我们来了,好吃好喝的送上。…”白蔡蔡对自家二哥那是没有什么客气的。更新 “蔡蔡,你今天可算是出风头了啊,一个石雕卖十万块钱,我瞅着你以来什么也别干了,一个月雕一个卖,一年就是一百多万了,以后二哥可要吃你这个大户……”白二哥一见白蔡蔡就叶叶突突的道,如今这个事情,在宁山县可是传遍了。 “二哥,那是义卖好不,我以前又不是没卖过石雕,摆老街上,一个最多也不过十几二十块钱,别整那此,拿菜单了……”白蔡蔡挥挥手,拉着杨华倩找了台桌子坐下,一边的小豆花则丢了句:“我去看看我阿爸……”就一溜跑的去厨房了。 一边的白二哥冲着她吼:“小豆花,让你阿爸把拿手的菜都拿出来。”。 “知道了……”小互花丢了一声,就进了后店。 白蔡蔡听着自家二哥司小豆花这一说一答的,感觉着挺默契啊,便故意道:“二哥,小豆花可不是店里的服务员,你怎么差使她做事啊。 “没差使啊,她平日都这样。她可是这里的二老板……”白二哥抓抓脑袋,嘿嘿笑道。 “这怎么说?小豆花怎么成了二老板了?。”白蔡蔡奇怪了。 “她阿爸的铁锅炖锅手艺非常好,一会儿你尝过就知道了,我给了他阿爸一成的股分,她阿爸没读过什么书,就把这一成的股分交给小豆花,让她打理,小豆花不就成了这时的二老板了……”白学武解释道。 “什么二老板,你别胡说。…”小豆花这时端了一壶茶上来,红着脸道,一边的服务员也上了一盘瓜子。 “哦…………难道刚才路上,有人说“咱们,了……”白蔡蔡和杨华倩两个相视一眼,怪声道,又惹来小豆花的拳头。两人嘻嘻笑的躲开。 “哎呀,肚子痛,洗手间在哪里?。”杨华倩笑了几声,突然捂着肚子道。 “怎么好好的肚子蒂了?。”白蔡蔡关心的问道,然后司小豆花一起扶她去后面的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家二哥一个人坐在那里傻傻的发愣着。 “二哥,你干嘛?…”白蔡蔡问。 白二哥回过神来,却拉着蔡蔡到一边悄声的道:“蔡蔡,你帮二哥看看这店的风水,我怎么觉得有些怪啊?”。 “怎么了?这店市口风水不错的,我早帮你看过了……”白蔡蔡奇怪的问,二哥这店面是她帮忙选的,连装修的一些东西都是她帮忙出的主意,而风水方面的事情,她也特别注意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啊。 “我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最近有点怪好象到店里来吃饭的人都要出点小毛病似的……”白学武摸着脑袋接着道:“昨天,二叔带着人来吃饭呢没想刚到门口,那人的扣机就响了,打了个电话就急急离开,一帮人就散了有时,有人进店不是跌一摔,就是肚子痛,总归好好的生意都泡汤。”。 最近这几天,白学武为这烦透了。 嗯,还有这事?也真怪了,白蔡蔡不由的走到屋外,仔细的打量着店面,可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有什么煞气或不好的格局啊,这,她也有些糊涂了。 不过,想着杨华倩一路来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肚子痛了呢,再看二哥这店里这么冷冷清清的,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正想着,对面又走来两人,一男一女,象是恋人。 “这里有一家新开的炖菜馆,环境不错,咱们尝尝……”那年青男子道。 “嗯,好的,我小时候就最喜欢吃炖菜……”那女子道。 两人说话间就进了门,可才刚进门,那女子不知踢着了什么,突然啪的一声就跌倒了,摔了个大马扒。 白蔡蔡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里面白学武和服务员也来帮忙扶着:“怎么样?没事吧?。”白学武关切的问道。 “这什么破地方啊,害我跌了一摔,走了,不吃了……”女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跌倒没跌怎么样,不过,却掉了面子,摔着一张脸,转身就走,男子连忙急慌慌的追去。 “你看,就是这样……”白学武摊了摊手。虽说不是人人都这样,但短短几天也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29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短几天也发生好几次了,跑掉不少生意。当然,白学武也暗自庆幸,幸好跌倒的人都没怎么受伤,要不然,这店麻烦就大了。 这时,杨华倩从楼上下来,捂着肚子一脸没劲的趴在那里:“哎呀,我真是没那口福,这肚子痛的我一点味口都没了,你们吃,我不吃了。”。 白蔡蔡便盯着杨华倩,却发现从门两边的几上,一丝淡淡的煞气直冲着杨华倩,而这煞气的来源居然是摆在几个的两尊财神n 这怎么回事啊,财神不是招财的吗?怎么反而有煞气呢,白蔡蔡走到那财神边上,盯着财神瞧。终于让她瞧不出不对来了,二哥买的这两尊财神是文财神,而文财神的摆放必须是面朝屋内,这样才可以引财入室,而武财神才是面朝外,这样可以招财还能挡煞,这文武两种财神的摆放是不一样的,这东西,要么不摆,反而没事,这摆了,就一定要摆对,要不然反而有坏处。更新 象现在这样,摆的方向不对,反而成了拒财格局,不出点小麻烦才怪了咧, 白蔡蔡便上前,小心的将两尊文财神转了个面,让他们面朝屋内,然后再细看着,果然,就这么一转,先前那股子淡淡的煞气就消失了。 “怎么,是这东西摆错了?。”白二哥在边上好奇的问。 “不错……”白蔡蔡点头,然后才把文武财神的摆放方法跟自家二哥说了说,白二哥一拍头,真没想到居然就是这么一点小问题引出的大麻烦。 这时,一个服务员上菜子,一只炖锅,外加上煎饺,春卷等点心,那香味,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矣,肚子不痛了,哈哈,可以吃了,开动……”杨华倩爽气的一挥手。 白蔡蔡也不客气,招呼着小豆花开始猛吃起来,别说,小豆花阿爸这炖菜的手艺真不赖,对比前世小豆花一家的处境,再看看现在,白蔡蔡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这时,店里又陆陆续续的进来几拨客人,再也没出什么问题,反倒因为小豆花阿爸的手艺,对这炖菜馆赞不绝口。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夕阳西下,白蔡蔡几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就出了白二哥的炖菜馆。杨华倩也先一步回去了,她家住在新区,离这里有些远,再不回家,等到家天就要黑了。 而小豆花则在店里等她阿爸。估计不到晚上关店是不走了,看着自家二哥同小豆花两人一幅配合默契的样子,别说,两人还真有‘咱们’那架式。 白蔡蔡同二哥,小喜花道别,就推着自行车走路,她家离白学武这店也没有几步路,一边推着车,一边正好欣赏着滨江路的风光。 已是深秋时节,太阳落山后,天很有些冷了,尤其这河风,那丝丝寒意,让路人不由的裹紧了衣服。 不过,白蔡蔡刚吃过热腾腾的炖菜,这会儿打从心底暖起来,因此,迎着这河风,不但不觉得冷,反正有一股凉爽的感觉。 看着下班来去匆匆的行人,白蔡蔡夹杂其中,自有一份怡然自得的悠闲。 就这么边走边看,不一会儿,白蔡蔡就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对上一家人的眼睛,小舅也在,还冲着她眨了眨眼。 “阿姐,阿姐,你学校里表演的那块石雕,真的卖了十万啊?”毛毛一见自家阿姐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叫起脸,一脸惊叹。 “是啊。”白蔡蔡点点头。 “那我们以前不是亏大了,以前你在老街摆摊了,那些个石雕也就卖十块八块的。”毛毛皱着眉,一付亏大了的样子。 白蔡蔡看他那小样儿,乐了,一边也是刚进门不久的白爸不轻不重的敲了他一个毛栗:“臭小子,一心钻钱眼里拉,你以为是你姐那块石雕值十万哪,那是人家借花献佛的,是假你姐的石雕给学校里的贫困生捐款,你还真你姐的一块石雕能卖十万哪?又不是玉雕的”白爸见不得儿子那一幅见钱眼开的样子,板着脸教育着。 毛毛立时没劲了,夸张的往那沙发上一靠:“原来是这样啊,本以为我姐要发大财,我好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白蔡蔡正喝着茶,吃了炖菜觉得口干,这会儿听毛毛这话,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这小子,就这点出息啊。 这时,周老师正端着一盘菜出来,听到毛毛的话,不由的狠狠的瞪着眼,将菜放在桌上,就提溜起毛毛,顺手给他两下:“你这孩子,一天到晚不思着好好努力学习奋斗,尽想些不劳而获,别说你姐没那本事,就算有,那也是她是她,你是你……” 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顿教训。 得,毛毛叫周老师一顿教训,乖乖的没脾气了,只得一个劲的冲着自家阿姐打眼色,想让白蔡蔡打圆场,白蔡蔡却故做不见的扭过头跟小舅说话,这小子,就该受点教训,昨天还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的,一定要将他不劳而获的苗头给掐死。 至于自己那块石雕的真正价值,白蔡蔡还真不好说,也许只有买主心里最清楚。 “吃饭了。”周老师教子一场戏落幕后,周老师便招呼着大家吃晚饭。 “阿妈,我在二哥那里吃过了。”白蔡蔡赶紧道。 “又跑你二哥那里去蹭饭。”周老师没好气的瞪着女儿,一边毛毛却委屈着一张脸,觉得阿姐不够义气,去二哥那里蹭好吃的也不叫上自己。 白蔡蔡嘿嘿笑着打马虎眼。 “我刚才跟古教授也在外面吃过了。”一边的小舅道,又招呼着蔡蔡到了阳台,只有白爸周老师和毛毛三人一桌吃。 甥舅两人就在阳台上闲聊着。 “小舅,你这几天都跟古教授在绿珠山上跑吧?”白蔡蔡问,自从古教授知道那古剑是自绿珠山上得到的后,就往绿珠山上跑,白蔡蔡知道他们在是找墓,白蔡蔡是知道地点的,前世,那也是一个旅游景点,可这段时间,学校里的校庆忙,再说她一个学生,也要上课学习,又不好随意说在哪里在哪里,当然,更重要的是,由前世知道,那个墓早就叫人盗空了,也出土不了什么,因此,白蔡蔡也就不管了。 “是啊,整个山头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什么,这趟出来也有几天了,前两天下乡收东西也没收到,现在人都成精了,不象前几年,有好东西都不拿出来了。”小舅有些失望的道,这一趟,虽然见识到了好东西,但,除此以外,毫无收获。 看着小舅的样子,白蔡蔡倒有些过意不去了,是自己巴巴的把他叫来的,想了想,便神秘兮兮的问道:“小舅,你觉得,我今天在台上雕的那种石头怎么样?” “不错啊,古教授都评了,说那块石头,无论从石质和色彩都算得上上佳的。”周勇道。 “那可是我们五峰山特有的石头,尤其在五峰山山洞里面,有不少,你不如找个时间去淘点。”前世,五峰山石就挺出名,不过,当时是在五峰山风景区开发后,在一定交流会上,区里推出五峰山石,此后五峰山石在奇石界一炮而红,成了为五峰山风景区一个亮点。此后,五峰山石供不应求。 当然,今天那块石头自然有白蔡蔡养玉之功,但其本身质地确实好,这才有现在这效果。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要不,我就先淘点好的收着,今天到会的人,都是成了精的人物,那眼光都是不差的,估计已经有人对五峰山石上心了,这五峰山石现在不值钱,可到了以后就难说了,说不准又会继灵壁石后又一奇石系。” 周勇被白蔡蔡说的眼睛一亮,别的不说,就他的圈子里面,喜欢收藏奇石的就有不少,这五峰山石在色彩上极为独特,应该属于彩石一系,在他看来,现在就少了一个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契机。 想到这里,周勇一拍掌:“好,我就来个先下手为强,淘点好货收着。” “什么先下手为强啊?”这时,白爸吃好饭过来,正听到周勇最后一句话,便好奇的问。 周勇于是把五峰山石一说,又道:“别说,你们这五峰山还真是个宝地。” 白爸在园艺场的时候,因为盆景这一块,再加上白家跟石头的渊源,自然没少同五峰山的石头打交道,只是以前,只管着随手拿来用,但没在意过这五峰山石的市场前景,如今,经周勇这么一说,倒是很认同他的说法。 随后又打趣的笑了起来:“小勇真要找五峰山石,何必舍近求远,问蔡蔡拿就是了,她每回回家,都会去五峰山里,抱回来的都是一袋一袋大小不等的五峰山石,这丫头贼精的,我跟你说,五峰山的好料这两年也让她收罗的差不多了。”白爸很没义气的出卖了蔡蔡。 白蔡蔡无语的翻翻白眼,五峰山那么大,她再收又能收多少。 又看着自家小舅贼亮贼亮的眼睛,知道这回不大出血不行了,只得带着小舅进了自己的屋里,从床底下,拖出一袋一袋的石头,丢给小舅:“你自个儿找。” 小舅于是一心都扑到石头堆里去了,白蔡蔡很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就在这时,外面电话响了,随后就听到毛毛在叫:“阿爸,电话。” 白爸捧着茶杯去接电话,白蔡蔡也跟着出了屋,由着小舅一人捣腾去。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白爸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随后就见白爸丢下电话,换了鞋子,人就往外冲。 “什么事啊,出了什么事啊?”周老师跟在后面伸长着脖子急慌慌的问。 “绿珠山起火,我去看看。”白爸回这话的时候,人已到了楼下。 白蔡蔡一听,连忙跑到阳台上看,只见绿珠山的山腰处,腾起一阵黑烟,里面还有隐隐约约的有火苗窜起,不好,绿珠山还真是起火了,对于曾经绿珠山的那一场火灾,白蔡蔡至今仍历历在目。 随着烟越来越浓,周围住户的人也都发现了,一个个从楼里跑出来看,有的站在阳台上,有的跑下了楼,站到马路边上去看,这时,那火苗已有窜高的态势,浓烟更浓了。对门的刘老师老两口因为家里的阳台在另一边,也跑到蔡蔡家里来看。 “还不快报火警。”刘老师在那里直跺脚,就要去打电话。 “刘老师,报什么火警啊,你听听,救火车已经到了对面绿珠山下呢,你瞧还有人往那山上去了。”楼下一人抬头道,也是四小的老师。 “嗯,县里反应挺快的啊,前年,老街失火,那也烧了好一会儿,救火车才到,这次倒似乎早有准备了似的。”一边的刘大妈叭啦叭啦的说了一气。 只是这话说的,白家在家里的三人那脸都有些发白,不用说什么,自家人的脾性自家人清楚,以目前的情况,白爸肯定是上山的那群人里的一个。 “蔡蔡,给你阿爸发个传呼,让你阿爸小心点。”周老师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哦。”白蔡蔡应声,去给自家阿爸打了个传呼,不过,她也明白,阿爸若真是在上山的人里面,这时候,他哪有工夫看这些,放下电话,大家也只有等了。 白家三人站在阳台上,白蔡蔡觉得自己的右手被阿妈握的死疼,毛毛整个人靠在周老师的怀里,脸上也有些茫然。 远处的山体,浓烟越来越深,不过,火苗倒是窜的不高,比起前世,那映得半边天通红通红如火海的大火,这一次显然要好多了。 前世,火起后,因为县里反应慢,等到救火的人赶到,那火已经烧掉了半只山,救都没法救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绿珠山上的火势明明灭灭的,一直到了下半夜,那火势才被扑灭,只剩下袅袅灰白的烟,在秋夜清冷的月色里格外清晰,白蔡蔡和毛毛早早的被周老师赶去睡觉。 只是这一晚白蔡蔡却睡的十分的不安稳,也不知什么时候,隐隐约约间,似乎声到雨声,也不真切,又听到厅上摩沙的脚步声,突又醒来,侧耳听到厅上阿妈自言自语的声音。 此后,厅上的灯一直都没有灭,自家阿妈似乎在厅上来来回回的走了一夜,而白蔡蔡也一直迷迷乎乎的,似睡非睡,自家阿爸则一夜都没有回家。 早上白蔡蔡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躺在床上,就听到阿妈在问。 “白平康还好吧?” …… “哦,没事,那让他注意休息,忙完了早点回家。”随后就听自家阿妈挂电话的声音。 白蔡蔡连忙起床,看到阿妈披了条毛毯子坐在沙发上,情况愣愣的,有些焦悴,显然一晚没睡。 “阿妈,是阿爸的电话吗?”白蔡蔡问。 “不是,是你阿爸单位的同事打来的,说你阿爸忙,让他打个电话来报平安的。”周老师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那心也放下些。 “你去叫毛毛起床,阿妈烧早饭。”这时,周老师站起身来,睁着通红的眼睛道。 “阿妈,你一晚没睡吧,你先进屋睡一会儿,毛毛我去叫,早饭我来烧,不就是煮两个蛋,煮泡饭吗,我成的。”白蔡蔡看着自家阿妈的样子,就推着她进了屋,让她休息,早饭这点小事,她分分钟搞定。 周老师扭不过她,再加上白平康的同事打电话来报过平安了,那心也定了下来,就拉拉杂杂的叮嘱了几声,然后回房间里的床上躺下。 白蔡蔡叫了毛毛起床,插了电饭煲的插头煮泡饭,上面又蒸了几个馒头,炒了个鸡蛋米,再加上一碗肉沫酱,以及酸萝卜,这菜下泡饭,就馒头,即爽口,又开胃,然后带着毛毛在阳台上梳洗。 站在阳台上,发现阳台的地一边是湿,她再想起昨晚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听到下雨声,难怪空气中闻不到一丝烟味,这雨的下太及时了,有这样一场雨,至少不用太担心林子里的暗火重燃。 抬头看着远处的绿珠山,原来郁郁葱葱的林子,这会儿跟得了癞痢似的,半山腰的地方,缺了一大块,黑乎乎的,还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人影晃动。 但不管如何,这一场火终算是过去了,比起前世,全部烧光的绿珠山,眼前的情形可是好多了。 白蔡蔡想着,刷着牙,洗着脸,这时,楼下传来说话声。 楼下的小院子里,一楼的两家早起的老人正伸着胳膊腿儿活动,聊着天儿。 “昨晚下半夜这场雨下的好,这样,就是暗火也给浇灭了。”左边一家的老太太道。 “可不是,我小儿子是警察,昨晚也去那边救火了,到零晨才回来的,我听他说了,幸好救援及时,那山腰下的几户人家都没有什么损失,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右边一家的大妈道。 “是啊,多亏县里这回反应快。”老太太应和着。 “哪里是县里反应快,我听我儿子说了,是楼上周老师的男人,白主任呢,前几天,正好开了个防火会议,还特意配齐了那边的救火设施,还专门到绿珠山那边视察,让大家注意防火,又叮嘱了护林队的人专门巡检,当时,大家还私下里冷言冷语,说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火却不往正处点,可没想,还真让他防着了,那护林队的人虽然有些不高兴,终归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呗,结果,今天傍晚巡林的时候,就发现了着火点,若不是当时风太大,再加上天太干,物太燥,说不准根本就不会着起来。”那大妈回道。 “那这白主任这回算是立了大功了。”先前的老太太又问道。 “那当然,昨晚,县委县政府两大班子的领导到了现场,看到火势很快控制住,可是狠狠的表扬了那白主任呢。”那大妈道。一套一套的道,说起来宛若亲眼所见。 白蔡蔡听着,心里也很高兴,虽然她知道,这类八卦,往往有夸张成份,但不管如何,这一关阿爸应该是有功无过的,也让许多想看自家阿爸出丑的人大跌眼镜了,这算是阿爸由企转政的第一次完美亮相吧。 洗完脸,白蔡蔡赶着时间上课,也就不再继续听两人的唠叨,回屋里吃早饭,却看阿妈也起来了:“阿妈,怎么就起来了,不睡会儿。” “这会儿想睡也睡不着,再了说,阿妈还要带班呢。”周老师挥挥手道,过了睡觉的点,虽然人疲劳,但却没有睡意了。 知道阿爸没回家,自家阿妈心里终归是有些放不下的,白蔡蔡便劝解着。 “阿妈,别担心,阿爸好歹也是他那一亩三分地的领导,一大帮子人,不会有事的,他单位的同事不是来报平安了吗,这火扑灭了,阿爸还不得善后啊,再说了,他那办公室也有休息间,你就别担心了。”说着,白蔡蔡又把刚才听的八卦跟自家阿妈说了一遍。 “阿爸这回给是结结实实的立了大功了,回头咱们要给阿爸庆功。”白蔡蔡边喝着泡饭边道。 “我倒不想他立什么功。”周老师道。 一边的毛毛却响应着自家阿姐:“就是,咱们要给阿爸庆功,对了,阿爸立了功,会不会升官?”毛毛问道,还得意的晃着他胳膊上的二道杠,这小家伙,小小年纪就是个官迷。 “升什么官哪,你阿爸就是个做事的。”周老师没好气的拍了白杨同学一记。 白蔡蔡在边上幸灾乐祸的笑,惹得白杨同学直抛两个白眼,抗义自家阿姐挺无良。 “阿妈,我上学去了。”匆匆吃过早饭,跟阿妈打了个招呼,白蔡蔡就骑着自行车上学去了。 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还是早自习,老班没在,班就的同学算是被放羊了。 一个两个的交头结耳,有的在说着别人的八卦,有的也在说着昨晚绿珠山的火灾。杨华倩先到了,白蔡蔡刚坐下,杨华倩就扯了蔡蔡的衣袖:“蔡蔡别担心,你阿爸不会有事的。” 看着杨华倩一脸十分关切的样子,白蔡蔡突然涌起一种很不妙的感觉,不由的紧张的问:“你说什么,我阿爸怎么了?” “怎么,你不知道啊?”杨华倩这才发现白蔡蔡似乎还不知道,不由的有些懊恼自己多嘴。 “知道什么?你快跟我说啊?”白蔡蔡急的跺起了脚,扬着声音问,惹得周围的同学都朝她这边看。 “我听我阿爸说,火扑灭后,后来下起了雨,大家集合的时候,你阿爸单位里的一个工作人员不见了,你阿爸便上山去找他,可后来,你阿爸单位的人下山了,你阿爸却一直没下山,我阿爸派了人上山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杨华倩解释道。早上,自家老爸特意打电话给她,让她安慰安慰白蔡蔡,没想到白蔡蔡还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今早上,他单位的人还来报平安呢。”白蔡蔡叫了起来,随后心里一突,现在想来,这个报平安的电话是有些不合理的,这火都扑灭了,阿爸再怎么忙,也不至于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还让人代打,显然那人之所以打听话,是打听阿爸回家没有,可听了阿妈的话,知道自家阿爸没有回家,而他当时情况不明,也怕自家人担心,便顺带的报了个假平安,先安了自家人的心再说。 这下,白蔡蔡坐不住了,直接将书包丢抽屉里,冲着杨华倩丢了句:“帮我跟老班请假,我去找我阿爸。”说着,便飞快的跑出教室,杨华倩想拉都拉不住。 “我阿爸在现场的,你找我阿爸打听情况。”杨华倩追出来喊。 “知道了。”白蔡蔡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下楼,骑了自行车就往家赶,到了老街口的时候,她又停住了,不行,这事还是先不告诉阿妈,她还是直接去绿珠山那边再说。 随后白蔡蔡转了个圈,现在由老街这边到对面绿珠山的桥还没有建,她得绕到前面的老桥过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绿珠山脚下,果然,看到一队队的警察还在找人。白蔡蔡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杨华倩的阿爸。 “杨叔叔,我阿爸找到了吗?”白蔡蔡推着自行车上前问。 “蔡蔡,你怎么来了?”杨局长惊讶的问。 “我担心我阿爸。”白蔡蔡抿着嘴回道,鼻子有些酸,她是真的急了。 “应该不会有事,晚上天黑,不好找人,现在,杨叔叔正组织人搜山呢,应该不一会儿就能找到。”杨局长道,连着说了两个应该,可其实他心里却没底。 “也是怪了,这山又没有什么悬崖峭壁的,连山沟沟都没有,就一个包包头似的山,我们这样地毯似的搜,怎么会找不到人呢?难不成这山上还有地洞不成?”这时,李叔从山上下来,抱怨道,见到蔡蔡站在杨局的身边,连忙安慰:“蔡蔡别担心,李叔一定把你阿爸找到。” 白蔡蔡点点头,心里急归急,可刚才李叔的话却让她想起了那个古墓,前世,古墓挖掘的时候,发现好几个盗洞,难道自家阿爸一不小心掉到盗洞里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杨叔叔,我想上山去找找我阿爸。”白蔡蔡冲着杨华倩阿爸道。 杨建设看着蔡蔡,本想拒绝,可想着这么大的孩子,逆反心理最重,自己若是拒绝,她万一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那反而坏事,便看了看一边的李大队。 李大队本来就跟蔡蔡很熟,隔三岔五的就要跑白家去蹭酒,也了解蔡蔡的脾性,知道这小丫头心里极有主见,认准的事儿,那是一定要去做的,想了想,便道:“这样,杨局,我再带一队人上山找找,让蔡蔡跟着我一起。” “那行。”杨局长点头,又叮嘱蔡蔡一遍,不外是,要当心,别脱队等等。 白蔡蔡自然一个劲的点头。 昨夜大半夜的小雨,再加上山火过后的烟灰和残枝,使得上山的路很不好走,也很泥泞。白蔡蔡跟着李叔一行,没走一会儿,那脚上的鞋子上就粘了一层粘土和残败的枯叶。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的重。 白蔡蔡只得边走,边往山石上踏踏,把鞋上的泥块踏掉。同时边走边想着前世那个古墓的地址,以她的推测,即然整个绿珠山的翻遍了,没找到阿爸,那阿爸很可能就是掉到哪个洞里去了,而古墓的盗洞可能性最大,所以,她必须去看看。 现在绿珠山还没有开发,跟印象中的绿珠山是有些区别的,不过,区别也并不十分的大,白蔡蔡还能大约摸着方向。 “李叔,这边路不好走,我们往那边走吧。”快到山腰的时间,白蔡蔡指着别一边的一条小道对李叔道。 对于李大队来说,这里山的每一个地方他几乎都走过了,往哪里走都无所谓,现在见蔡蔡提议,干脆的就这一队人分成两队,一队仍按原路搜索,另一队三人跟着他往蔡蔡指的这条路上山。 走出不远,白蔡蔡就看到一株银杏树,见到这株银杏树,白蔡蔡松了一口气,前世,古墓遗址的外面,就有株银杏树,看看方位,应该就是这一株,也就是说,古墓就在这附近,当然,古墓在这里,并不等于盗洞就在这里,但白蔡蔡记得当年跟同学一起来绿珠山玩时,大家对电视上所说的盗洞很好奇,为此还专门找人问过,似乎几个盗洞离这也不太远。 “李叔,我们就以这为中心,在周围找找看吧。”白蔡蔡建议。 “行,这已经是着火点的外围了,你阿爸不太可能去山顶,我们就在这附近找找。”李叔道,于是带着人分开,不过,蔡蔡这边他一直跟着,白平康出事了,要是他女儿再出事,那他真没脸去见周老师了。 白蔡蔡沿着记忆的方向慢慢搜过,心里却想着,只可惜自家阿爸没有戴玉符的习惯,自己给他刻的,他都丢在家里的抽屉里睡大觉,最后自己没法子,只得用家里的玉符,结合先前的文昌塔,在家里布了一个福运阵,也就不在要求阿爸戴那些他所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要不然,这只要用引符,就能象上回找小孙宇那样的,岂不一下就找到了? 正想着,她隐隐约约听到一声敲击声,便停住了脚步,随后又断断续续的听到不甚清晰的喊声:“有没有人啊,救人啊。” “是我阿爸。”白蔡蔡转脸瞪着李叔。 “不错,好象是白主任,声音好象是从那个山坡的后面传过来的。”李大队丢下手中的抽了一半的烟,当先朝那山坡的后面去,白爸的喊声又断断续续的传来,似乎是从地上那一堆的荒草里传出。 白蔡蔡蹲下身子,两手在荒草里一阵扒拉,露出一个隐藏在草丛里的洞,边上还有一些断了的枯枝,洞口不大,也就恬恬一个人进去,这应该就是盗洞之一吧,白蔡蔡想着。 “阿爸,你在下面吗?”白蔡蔡趴在洞口朝下面喊。洞下面很黑,似乎有些深,看不太清。白蔡蔡甚至感觉,自己问话的时候,下回都有回音。 “蔡蔡,我是阿爸。”过了,好一会儿,下面才传来隐隐约约的回声,不响,但蔡蔡却听清晰了,不由的一脸惊喜的扯着李叔道:“李叔,是我阿爸,是我阿爸。” “找到人了,大家带上绳索,都朝我这边来。”李叔立刻打开对讲机,朝里面吼,同样是一脸兴奋。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没有白蔡蔡的份儿了,不一会儿,阿爸就被顺着绳索架被人救了出来,一边医护人员也到位了。 “阿爸。”白蔡蔡看到自家阿爸出来,心里一阵激动。 “阿爸没事。”白平康微笑着冲自然女儿道,精神头还算不错,只是一边的额头上有着干涸的血迹,看着有些吓人,两个医护人员扶着白平康下山,白蔡蔡在后身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山下,救护车已经在山边等着了,几个扶着白平康上车,白爸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将手上一块东西递给杨局长道:“杨局,我掉下去的那个洞让人保护起来,我怀疑那下面是个古墓,这是我在那洞里捡到的。” 白蔡蔡看着自家阿爸递过去的东西,原来是一块灰不溜丢的碎陶片,气场十分的深沉,不过,较之那匕首,深沉度又差的远了,想起前世的报道,这古墓应该就是一个唐代的墓,这陶器自然是也是唐代的,比起战国时的匕首,相去较远也是正常。 蔡蔡没想到,古墓就这样,以这种方式被自家阿爸给发现了。 “嗯,杨局,我瞧着也差不多,那个洞好象是盗洞。”一边的李大队道,他在派出所也干了差不多十年,对这些个歪歪门道的也知道不少,刚才,救白平康上来的时候,就观察过那个洞,很象是盗洞。 “好,那李大队,你带人在这里保护现场,我回局里,马上通知县里和文物部门。”杨局长扬扬手上的陶片道。 一切布置好,救护车‘完了,完了’的朝县医院开去。 一通检查下来,阿爸除了头上磕破外,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而且那磕破的头还不是掉下洞时磕的,是在指挥人砍隔离带时叫树枝戳破的,也就破了层皮,只不过是血糊糊的看着吓人罢了。 人人都说好运气。 本来医院里还要让白平康再观察两天,可白平康觉得自己没事,实在没必要住院,又怕周老师在家担心,就推辞,带着蔡蔡回家休息去了。 “你阿妈知道我出事不?”到了家里的楼下,白爸问着白蔡蔡。 “还不知道呢,不过,我看是瞒不住的,你回去还是乖乖的招了吧。”白蔡蔡嘿嘿的打趣着自家阿爸。 “你这丫头,居然取笑老爸,找打。”白爸冲着蔡蔡瞪眼。 “呵呵。”白蔡蔡笑着往楼上跑,没想同正从楼上下来的周老师撞个满怀,周老师一脸急慌慌的。 “平康,你回来了,没事吧,我刚才给你们单位打电话,你们单位的人说你在医院,可把我急的,这是怎么回事啊?”周老师一看到白爸,先是松了口气,又急慌慌的问。 “没事,我这不额头叫树枝戳破了嘛,到医院包扎一下。”白爸粉饰太平,轻描淡写的道。倒也不算瞒着什么的,说的也是事实。 三人一起进屋,周老师自然忙不叠的嘘寒问暖的,还上上下下将白爸检查一通才罢休。 “蔡蔡,怎么跟你阿爸在一起,你今天不上课吗?”这时,周老师转过脸又奇怪的问白蔡蔡。 白蔡蔡看了看挂上墙上的钟,十点多,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上课的,这似乎不太好解释了,不由的眨眼看了看自家阿爸,那意思可就明了了,那咱就全说了,反正瞒不住的。 正打算开口,就在这时,门被敲响,白蔡蔡连忙先去开门,进来的是古教授。 古教授一进来,就一脸兴奋的冲着白平康,扬着手里的陶片道:“平康啊,这陶片可是你从那盗洞里找到了?听说下面是古墓,你掉下去过,里面情形是个怎么样的情况,跟我说说,这些日子,我把绿珠山每一片地方都找遍,没想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这一失踪,倒是巧了,根据这陶片,这应该是唐时期的一个古墓。” “怎么?怎么回事啊?什么失踪?什么古墓?什么盗洞?什么陶片的?”周老师在一边听着觉得不对了,插嘴问出一大窜的问题,那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白蔡蔡抛给自家阿爸一个自求多福的神色,白爸却瞪了自家女儿一眼,用眼神说着,你也有份,跑不掉。 白蔡蔡不由一呃,好象是这样,自家阿爸怎么也是伤患,阿妈心疼他,再只要阿爸说两句好话,阿妈估计就不会计较了,倒是自己,以阿妈的性子,估计有一顿好受。 看着一边古教授拉着自家阿爸打听古墓的情形,得,阿妈的疑问还是由她来搞定吧,于是将阿妈拉到房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好阿,你们父女俩个,这种事情,居然瞒着阿妈,这回幸好你阿爸没事,要是你阿爸有事,你让阿妈心里有多难过……”周老师听着中间原来还有这些曲折,不由的有些气,有些急,又有些委屈的,使劲的点头白蔡蔡的额头,发泄着心里难以说明的情绪。 “阿爸这不没事吗,瞧阿爸生龙活虎的,以后我保证帮你监督阿爸,做到透明,公开,公正。”白蔡蔡举着右手开始跟自家阿妈打巴虎眼,以图顺利过关。 周老师叫自家女儿这乱七八糟的保证给逗乐了,虽说事情凶险,但终归有惊无险,而这父女终归那一颗心还是为自己着想,怕自己担心,虽说有些气,有些急,但心里却更有些甜滋滋的。 “死丫头,就会插科打混的,行了行了,知道你们都是怕阿妈担心,这回就饶过你们。”周老师笑骂道。 “阿妈万岁。”白蔡蔡狗腿着。转脸冲着外面的阿爸,伸着两根指头,做了个v的手势。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仙山人就是这个墓的主人,据墓里面一块石碑记载:此墓主人生于北周后期,少年时曾跟随隋朝的名儒二刘之一的刘炫学习,但,因为隋时,不重视儒学,当年,隋文帝曾藉口学校生徒多而不精,下诏书废除京师和郡县的大小学校,而就在此诏的同一天,文帝又颂舍利于诸州,前后营造寺塔五千余所,可见当时佛兴而儒衰之势。 这个一仙山人就是这时候罢学回乡的,而后弃儒从商,积蓄了不少资产,隋末,江淮杜伏威揭杆而起,一仙山人便资助杜伏威起义,并成为杜伏威的谋士之一。 只是后来,随着唐军势大,杜伏威被迫归顺,江准军大乱,一仙山人审时度势,便悄悄带着家人来到了宁山这小旮旯,当时,这里不过是个小山沟。而此后,岁月沉浮,一仙山人一脉也泯于时间长河,只留下这一墓做见证。 这就是前世,宁山县的一个景点,一仙山人墓。 古教授这几天都跟市文物局的人在一起整理这个古墓,只是有价值的东西已经很少了,全都叫盗墓贼盗的一空,古教授每每说起盗墓之事,便是痛心疾首。 最后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早早打道回府,不过,这一趟宁山之行,单那匕首,就足够了。 而白蔡蔡小舅,也早在几天前就回京,用他的话来说,他还要回京赚老婆本去。 白爸则在家里休息几天,就开始投入旧城改造的工作,压力和动力都是巨大的,但也迸发了他极大的工作热忱,自绿珠山古墓发现后,白爸又朝县里提出了绿珠山公园计划,打造一个晨练休闲的景点公园。 这一计划,又得到了孙县长的大力支持。 那李叔到白家蹭酒时就打趣过白爸,说白爸是个福将,去酒厂,能发现个老窖,这到了旧城改造办,又找到了古墓,虽说这古墓因为被盗,有价值的东西少了,但其本身就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存在,自电话播出后,已经有好几批人要来参观古墓了。 也不知那土旮旯有什么参观头,这是李叔的原话。 而白蔡蔡这段时间,在学校里受到极其热烈的关注,从初一到高三,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了,她一下子从默默无闻变成全校的知名人物,这个转变让她很不适应。 低调才是王道啊,这样子让她压力很大。 现在学校里谁都知道,初二一班的白蔡蔡,一块石雕为学校创收十万,也因此,带动了学校里的石雕热,连带着白蔡蔡周末在老街摆的石雕摊子生意也大火了起来,这是白蔡蔡始料未及的。 甚至许多同学还央着蔡蔡教他们石雕,不过,这些人大多三分钟的热度,没两天,就一个个的叫烦,全都不学了,白蔡蔡这才长舒一口气,算是解脱了这几天痛并快乐的日子。 不过最近一中却传出一个对一中领导很不好的流言。而其征对的正是一中的校长王百川。 “蔡蔡,你听说没有,外面好多人在传,说王校长借这次校庆,利用我们学生敛财呢。你那石雕卖了十万,怎么着,学校也该付你一部份的,哪能独吞呢,对吧?”课间的时候,高月丽不知什么时候凑到白蔡蔡耳边问。 “你乱说什么,学校敛不敛财那东西,我们做学生的不清楚,至于我那块石雕,它卖出十万又不见得是我石雕的价值,这是孙老板回馈学校的一片心意,义卖知不知道,就跟做慈善一样,它体现的是爱心而不是物书本身的价值。”白蔡蔡坚定的回道。这妞儿,听风就是雨的。 “哼,反正现在许多人都这么说。”高月丽道,话不投机,便懒得理蔡蔡,又转过身跟另外一个同学窃窃私语起来了。 “别理她,到处扇风点火的。”一边杨华倩道。以她那有些侠气的性子,最容得不高月丽这种喜欢搅风搅雨的性子,也因此,杨华倩有时能容程英的别扭,却一直跟高月丽不对付。 白蔡蔡点头,其实这传言她在小豆花阿妈的那个早点店里吃早点的时候,也听说过,没想到,这不过几天,就越传越炽了。 这会让一中领导很被动的,回想前世,似乎没有这些传言,但是她记得,到了下学期的时候,一中却突然换了校长,至于现在的王校长,只知道他调走了,至于去了哪里,那就不是她会关心的了。 “蔡蔡,我让你叫你阿爸阿妈来学校里一下的,这么长时间,他们怎么没来?没时间吗?”傍晚放学的时候,班主任老班叫住蔡蔡问。 蔡蔡不由的一拍额头,这事老班跟她说过,只是校庆那天晚上,因为绿珠山火,阿爸受伤,再加上又是古墓的事情林林总总的,倒是把这事给忘,不由的摸了摸鼻子,一脸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班老师,我忘了,我今天回去就叫他们明天来。” “行,那你记得,不能再忘了啊。”老班点点头。叮嘱了句。 晚上放学回家,白蔡蔡赶紧着把这事跟自家阿爸和阿妈一说,白爸立刻答应明天去,倒是周老师,盯着蔡蔡: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0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你是不是犯事啦?” “阿妈,你尽瞎猜,我估计是关于我校庆的时候那块石雕的事情。”白蔡蔡回道,想着这段时间的征对一中的流言,一中领导约谈家长,估计是有些坐不住了,想了解了解家长的想法。毕竟这事闹的挺大。若是家长再有意见,那一中就更被动了。 随后白蔡蔡就把这段时间关于一中的流言给自家阿爸阿妈说了。 白爸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应该是有人想动王百川,这事,咱们就事论事,即是义卖的,那一切就该是学校得的。” 周老师点点头,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果然,第二天,白平康和周老师从一中回来,学校里找他,说的正是石雕成本的问题。两人按照在家时的说法,自然不会提什么成本,这本来就是校庆的一种捐赠。 “其实我觉得这事也不是没办法解决啊,只要把大家捐资的钱用途公开透明,用到哪些人身上?怎么用的?都一一说清楚,自然就能堵住幽幽众口了。”两人回来坐在厅上嘀嘀咕咕的谈论着。 白蔡蔡正在房间里做着作业,便竖着耳朵听,阿妈的话确实是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但却不太现实,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十年后,账务公开叫了不知多少回,却没有一回真正实现。 “账务公开,那不可能,这次校庆,除了这拍卖的,还有直接捐赠的,一中收入不少,说是全部用在贫困生身上,但肯定会拿出一部分给老师增加一些福利什么的,这也是说的过去的,但这却不能公开。”白爸道。因为一公开,就反而会成为别人攻击的把子。 “那这么说,王百川岂不是说不清了?”周老师问。 “这要看上面怎么看待这事了,若是要弄清,就得派人查,但只要王百川没有真正把钱弄到自己的口袋里,别人也不能怎么样他,这毕竟是校庆捐赠,虽然用了学生的艺术作书,但只要学生说明白是捐给学校义卖的,别人也拿他没法子的,若是因为钱的用途不明,那最多也只是让他平调挪位而已。”白爸道。这也是学校找他们家长谈话的原因所在。 “那名声总有些损失了,说这王百川,为人还算是清正的,教学也搞的好,别的不说,就校庆当天到来的人,有一大部分那都是冲着王百川教过的学生,冲的也都是他的面子来的,王百川在一中,教了三十多年的学,当了十多年的校长,风评还不错,在经济问题上,从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就是有时候性子太过刚直,容易得罪人,真这么让他挪位,岂不太冤,说起来都是蔡蔡这石雕价格太惹眼了,让别人抓了把子,你说,不就这么一块巴掌大小的石雕,怎么就拍出那么高的高价呢?也不知那孙庆安是怎么想的。”周老师有些不解的道。 “这谁知道呢?”白爸道,心里却有些担心,蔡蔡是不是刻了玉符,叫人认出来了?于是便冲着屋里喊:“蔡蔡,出来一下。” 白蔡蔡放下笔走了出来问:“阿爸,什么事?” “我问你,你那石雕上是不是刻玉符了,要知道孙庆安是搞房产的,我听说他身边就请了一个风水师,塑料厂那块地,就是那风水师看中的。”白爸问道,这孙庆安是他当这旧城改造办后的第一个投资商,对于孙庆安的一切,他还算是熟悉。 “没有,不过,那石头却是养过的,石质较一般的要好,收藏价值是有一点的,但应该不值十万。”白蔡蔡道,只是她又哪里知道,她刻的那个造型正好符合了孙庆安当时所需,而所谓风水法器这种东西,说起来神秘,但其实又不神秘,道法自然就够了,只要是美的端正的,符合五行均衡,自然发展规律的,都可以成为法器。就看适不适用。 白爸听自家女儿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学校流言依旧,却也风平浪静。 但白蔡蔡总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学校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继到新一年的元旦,才似乎消散一些。 元旦这天放假,一大早,白蔡蔡早早就醒了,不过她赖在床上,还准备睡回笼觉,只是露在被外的脸总觉空气似乎格外的沁冷,而天光也格外的亮似的,连窗帘都挡不住那白刺刺的亮光。 白蔡蔡不由的眯着看了看桌上的闹钟,这一看立刻觉得不对了,才不过六点多,冬天的六点多,天还只是灰蒙蒙的,哪有这么亮,难道下雪了?白蔡蔡想着,一骨碌的坐了起来,转身趴到写字台了,抛起一角窗户,果然,对面因火灾而变的有些癞痢似的绿珠山此刻一片白雪皑皑,让人看着,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子喜意。 前几天也下了一点雪,但只是零碎的,根本就没积起雪来,没想到昨天晚上,不声不响的,就下起了这么大的雪,如今,外面的雪还在飘着,不过,已经小了很多。 这时候,白蔡蔡睡不住了,便穿衣起床,刚走出门外,就听到厅上的电话,不由的奇怪,这么早,谁会打电话来,走过去接起,却意外的听到电话那边徐师公的声音。 白蔡蔡不由惊喜的高声道:“师公,你现在在哪里?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一叠声的问题从白蔡蔡的嘴里问出。 这段时间,徐师公就好象失踪了似的,连古教授也不知他去哪里了。 “呵呵,我这大半年跑了半个中国,看了看过去的一些老友,对了,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昨天,我无意中给你起了一课,发现你最近有一道坎,不是什么危险,但对于你的人生,甚至于玉符的修行来说却很重要,处理不好,就会形成魔障,用术法的说法就是一个劫,你要特别慎重对待,记住,一切唯求本心。”徐师公在电话里徐徐道来。 “哦,师公,到底是指什么呢?”白蔡蔡好奇的问。 “呵呵,这个可算不出来,不过,我相信只要事情到来了,你会明白的,记住一切唯求本心,不唯物障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师公。”白蔡蔡回道,又问:“师公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在湖南老君观这里呢,过完年就回去。”徐师公回道,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白蔡蔡就怔怔的坐在那里,心里想着徐师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呢,随后又抬头,从窗户处看着外面的天空,难道真有天劫那东西,太玄幻了吧?又或者只是人生的一道坎? “蔡丫头,你一大早坐这里发什么愣啊,刚才谁来的电话?”白爸从厨房里出来,一手拿着毛巾正擦着脸,另一边却好奇的问着白蔡蔡。 “阿爸,是徐师公。”白蔡蔡回道。 “徐师公这一趟可玩的疯了,在外面也转了大半年了吧,说起他来也是一个怪人,我听古教授说过,京里好多人找他看风水的,每一个开价都 不低,按说他一年的收入比起我们只多不少的,可平日愣是表现的跟穷鬼似的,为了十几二十块钱,到处拉着人看相,镇里给他看排了房子,他也 不住,非要住在花子庙里。”这时周老师出来,摇着头道,想起几年前那次,徐师公为了给平康看相,跟到家里,最后非买了一串五帝铜钱给他家化煞。 当时二十块钱,她都肉疼了两天。 “这徐师公也算得上是奇人异士,行事风格自然洒脱不羁,看惯了就习惯了。”白爸道。 “对了,蔡蔡,你们学校最近还在传王校长的流言吗?”这时白爸又问,想起昨天偶尔听到的一个消息,似乎这事教委组成了一个联合调查组要下到一中去调查了。 “嗯,好象要好多了,不过,王校长最近却似乎不太管事了,昨天的校元旦晚会上,王校长都没有出来,是黄副校长出来讲话的。”白蔡蔡道,却暗暗的皱了皱眉。 最近这个黄副校长蹦跶的很欢,前世,王校长调走后,就是这个黄副校长当校长的,只是这个校长他也没当多久,先是在一中新教学大楼的建立中贪污,后又因为女教师的分配问题上,出了事情,不但校长没得当,还退出贪污款,开除工职,之后情况怎么样,白蔡蔡就不知道了。 “嗯,不管学校有什么流言,你别掺合,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不懂的,专门读书就成。如果有人跟你问起石雕的事情,你就要实事求是的说,明白吗?”白爸叮嘱。 “知道了,阿爸。这石头本来已经五峰山上捡的,谁都可以去捡,不值钱的,至于雕工,做为一个学生,为了学校的校庆,献艺庆贺,这是再正常不过后事情,对吧?”白蔡蔡嘿嘿的道。随后又撇撇嘴道:“其实这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王校长得罪了人,有人想整他,就借着这次的校庆由头,其实就算是没有校庆这回事,别人也会整别的由头的。”前世,没有石雕的事情,王校长不是同样被迫调离了嘛。 “这丫头,多大年纪,瞧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装精怪,快去叫毛毛起来,小黑一早都去溜一圈回来了。”一边的周老师推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就势推开毛毛的房间,这小子整个人在被窝里缩成了个球,找不到头脚,白蔡蔡好不容易扒拉出他的头:“白扬同学,起床了,上课要迟到了。” “呀,几点了几点了,怎么才叫我。”毛毛一下惊吓的坐下来,以为真要迟了,叠声的埋怨,转身去看小闹钟,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似的,随后整个人又躺倒在床上:“阿姐,今天是元旦放假,真是的,把我吵起来干什么,我要继续睡。”毛毛不依的嘟哝着。 “别睡了,外面下雪了,起来,我们带小黑去找大花去。”白蔡蔡又道。 大花是白二哥手下最得力的竹鹧鸪,斗起来十分的凶狠,用白家二哥的话来说,大花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将军,只是大花每每拿小黑没办法,小黑身小飞的快,又飞的高,大花跟小黑斗只要挨揍的份,每每把白二哥心疼的要死。 可小黑最喜欢期负大花了,最后弄的白二哥,只要一见到小黑,就把大花藏到厨房里去,有一次,有个客人点竹鹧鸪,小豆花的阿爸弄错了,差一点把大花给杀了炖掉,还是小豆花发现的早,才免去大花成了他人腹中食的命运。 一听下雪,又听带小黑去欺负大花,毛毛就来劲了,一骨碌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歪斜斜的穿好衣服,白蔡蔡只得在边上帮他整理。 吃过早饭,姐弟俩又义务劳动,将院子里雪清扫了起来,还在院当中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姐弟俩也得了楼下两家人的夸奖,把个白爸和周老师给乐的美滋滋的,也好说话的放两姐弟出去玩了, 于是白蔡蔡就带着毛毛和小黑去了白二哥那里,顺便噌午饭。 到了白二哥的店时里,虽不过才十点多钟,还没到中饭的点,但意外的店里客人不少,小豆花跟两个服务员一起招呼着客人。没见着白二哥的人。 白蔡蔡趴在柜台上,冲着正在写菜单的小豆花道:“小琴,你得让我二哥付你工钱,就算是有股份,也不能这么白干活吧?”白蔡蔡拆起自家二哥的抬来。 “不用的,我就是空闲的时候来帮忙,再说了,你二哥昨天又给我阿爸涨工资了。”小豆花有些羞涩,又有些美滋滋的道。 白蔡蔡瞧着她那样子,觉得这小妞儿说不准真的是看上自家二哥了,便打趣着压低声音问:“怎么,喜欢上我二哥了?” 前世,小豆花的命运是戚楚的,远走他乡,做的是在人人眼里没有面皮的事情,却仍默默的靠着她自己的肩膀,承担起父亲和两个弟弟的生活和读书,白蔡蔡觉得今生,她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 “没有,你别胡说,不过,你二哥挺好的,就是人太爱玩了点。”小豆花红着一张脸,这一年多来,家里生活条件改善了,小豆花的身体窜高了,脸色也没有以前那种菜色了,反而相当的红润健康,已经有了少女窈窕的身姿,这会儿再加上红着一张脸,不禁让人觉得春意扑面。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白蔡蔡贼兮兮的笑着,小豆花那样子分明就是喜欢自家二哥了,不过,白蔡蔡也没有继续的在这方面纠缠下去,毕竟小豆花如今还才初二,今后如果读高中考大学的话,那么跟自家二哥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两人之前的缘份还真难说。 “对了,我二哥呢?”白蔡蔡岔开话题问。 “在后院了,又在现宝他的大花,对了,今天孙老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大公鸡,要跟大花比呢。后院里围了许多人在看。”小豆花道。 白蔡蔡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难怪今天还只十点多钟,这客人却这么多,原来还有这么一招。 “孙老板?孙庆安?”白蔡蔡问。想起正是他花了十万块钱买下自己的石雕。 说起这,孙庆安不愧是前世庆安房产的掌舵人,有魄力,有手笔,他不但投资了塑料厂的地皮建房,还在竞标中一举拍得了老街的改造工程,因为,老街这一带,对于孙老板,孙庆安,那是如雷贯耳啊。 “嗯。”小豆花点点头。 “快,我们去看。”毛毛一听小豆花这么说,立刻扯着白蔡蔡的手。 于人白蔡蔡和毛毛就直接去后院,小豆花还得守着柜台。 第一百一十七 菜馆的后院不大,院子一角种着两株桅子树,每年桅子花开时,那香味能窜的老远,中间有一个大池,估计是花池,不过,没放水,是干的,于是就成了一个天然的斗鸟场所。 白蔡蔡和毛毛进来的时候,整个池边围满了个,大花正同一只黑毛金翎红冠的大公鸡半着,从体形上看,大花明显稍逊一筹,但大公鸡没有它灵活,一时二者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从气势上看,似乎大公鸡的胜算要高一点,大花的情况不太妙。 就在这时,突然的一个黑影直冲进场,盘旋的飞在两者的头上。 “小黑,小黑。”毛毛急慌慌的叫着,白蔡蔡才发现,居然是小黑冲进去了,此刻小黑神勇无比,配合着大花对大公鸡发起攻击,立刻的,大公鸡就处于下风,小黑占着制高点,啄得大公鸡只有逃的份,可它逃又跑不过大花,连连被大花偷袭得手…… “赖皮,赖皮……”许多人都叫了起来。 “小黑,回来,再不回来,回去拔了你的毛炖汤。”白蔡蔡气的冲着空中的小黑吼,看那丫的还一脸得意的样子,人家好好的赌斗就让你给毁啦。 小黑歪着小脑袋,最后不甘不愿的飞了回来,停在毛毛的肩上,还睁着小眼睛,一副防备着蔡蔡的样子,那小样儿,让蔡蔡又好气又好笑,有时总觉得小黑的表情有些太人性化了。 孙庆安和白学武也各自招回自己的斗鸡和竹鹧鸪。 “小老弟,你这竹鹧鸪训练的确实不错,怎么样,把它卖给我了。”孙庆安看着白学武手里的竹鹧鸪道。 白蔡蔡这才想起前世,这孙庆安似乎也是个竹鹧鸪迷,当年,老街最大的竹鹧鸪赌斗场就有他的份子。 “不行,这只可是我带了快一年多的,这样,我家的林子里训养了不少竹鹧鸪,你可以去选,选中了我帮你训也行,你自己训也行,要说这斗鸟其实还是自己训的更容易指挥。”白学武道,说起竹鹧鸪他可是一套一套的。 “嗯,你小子还有些见解,行,哪天我到你那里去挑,你小子可得给我选好的。”孙庆安道,这些年,黑白道闯下来,这孙庆安身上自有一股子迫人的气势,不过白二哥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气势倒也不输多少。 白蔡蔡在一边有趣的看着这一幕,其实这也是一个煞气,一种压迫气场,其实就是人于人之间的一种气场相斗,不止是人,在动物身上还更明显。 “你是白家的蔡丫头吧,早听苏南那小子说过,你的石雕手艺是一绝,这回我算是见识啦。”这时,那孙庆安又转头对白蔡蔡道。 “你认识苏老师?”白蔡蔡不由的问,不过苏南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他去年下半年已经借调去了万山乡政府,只是,白蔡蔡叫习惯了,一直没改口。 “我是他舅,你说我认不认得他。再过不久,咱们就要成为亲戚了。”孙庆安呵呵笑道。 白蔡蔡也呵呵笑着,晓玲姑姑跟苏老师的婚事近啦,才道:“孙叔叔夸奖了,我那不过是雕虫小技,倒是孙叔叔,为人书性让人景仰,我们老师还一直夸奖你呢,说您为了回报学校,为了帮助困难学生,一举拿出十万块钱买得我那块石雕,此等精神和义举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白蔡蔡一脸诚恳的道。 孙庆安倒没想到这蔡丫头居然会这么说,他买下那块石雕完全是因为那块石雕值那价钱,倒没真往捐赠那方面去想,不过,这会儿觉得蔡丫头这个说法让他也挺有些飘飘然,从混在黑白之间的倒爷,转成回乡投资的建筑商,能拥有这样一个不错的声誉,对他的生意是很有帮助的,想到这里,他便笑呵呵的认了:“没啥,这都是作为一个曾经的一中学生应该做的。” “可并不是人人都会去这么做,校庆那天,舒得捐十万的也就您一个。”白蔡蔡继续突悠着。 她这么说其实只有一个目的,自家阿爸说了,上面可能要派人下来调查这事,如果他们会找自己淡话的话,那保不齐也会找孙庆安谈谈,如果能让孙庆安一口咬死是义举,同石雕的价值无关,那情况对王校长有利的多,不管前世,王校长是因什么原因调走的,但这一世,她不希望是因为自己那块石雕的原因而给王校长带来污点。 “孙老板,有人找你。”就在这时,孙庆安的秘书过来对孙庆安道。 “谁?”孙庆安问道。 “他们说是教委的。”那秘书道。 “教委的找我干嘛?他们在哪里?”孙庆安有些疑惑的问。 “在办公室里等着呢。”那秘书道。 “那行,就去见见吧。”孙庆安起身告辞,又再一次叮嘱白二哥给他弄一个好斗的竹鹧鸪。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白蔡蔡看着他们远远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的长出一口气,她估计着这应该就是调查组来查问的吧,庆幸自己早一步,孙庆安是闯荡黑白过来的人,警觉性应该不会低的,不管怎么说,坚持义举对于他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何乐而不为呢。 转眼,元旦一天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去上课。今天一个上午,班上已经没有人谈论流言什么的了,似乎流言事件已经结束了,而白蔡蔡知道,事情还远没有完结。 上午课结束的时候,白蔡蔡背着书包正要回家,却被班主任叫住:“白蔡蔡,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哦。”白蔡蔡点点头。跟着老班进了他的办公室,只见里面的一张办公桌后面,并排坐着两个。 “这就是白蔡蔡?”右手一个人问。 “不错,她就是白蔡蔡。”老班回道。 “那你回避一下,我们有话问她。”左手的男子道。 “不行,我必须例席,我是她的班主任,她是未年成|人,在家长不在的情况,我有义务要照看好她。”老班寸步不让的道。 “你也在被调查范围之内,你必须回避,再说了,有你这个班主任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焉知她之前有没有被你警告什么的,我们如何确认她说的话是实话?”右手那男子面带嘲讽的道。 “你们真是血口喷人。”老班怒的站了起来,气得脸上的胡子在颤抖。但也无可耐何,只得冲着蔡蔡道:“蔡蔡,别怕,他们问什么你据实回答就成,班老师在门口守着。” “嗯。”白蔡蔡重重的点头。看着老班出去,带上了门,不过,从那窗户还能看到老班的身影,他就站在窗户边上守着。对于这个班主任,白蔡蔡一直很敬佩。老班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班主任。 看着老班出去后,那左手的男子指着他们前面的一张方凳子让蔡蔡坐下。 蔡蔡看了看那凳子,不由的撇撇嘴,让她坐那里,倒好似她是犯人似的,于是白蔡蔡走到凳子边,搬着坐子坐在桌边:“有什么事,你们问吧。”说着,搓了搓手,好似怪冷似的放在书包里。 那两人看着白蔡蔡的动作,脸色不太好,显然没想到白蔡蔡会这样作,大约是不想节外生枝吧,两个皱了皱眉头就开始问话。 “校庆那天,你的石雕拍卖了十万,高兴吗?”右手男子问,脸上的笑容有些假。 “当然高兴,我为我们学校教育出孙叔叔这样的学生而骄傲,我要向孙叔叔学习。”白蔡蔡高唱起永叹调来。 那两人不由的面面相觑,然后左边的男子道:“我可告诉你,不是那孙庆安要捐这么多钱,而是你的石雕就值这么多的钱。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虽然还是学生,但我自己的东西值什么价难道不知道吗,我可是经常在老街摆摊,你到老街去问一问就知道了,平日我摊上的石雕也就十块二十块的,要真一个能卖十万,我早就成了百万元户了。”白蔡蔡瞪着他们道,一幅好象被人糊弄的样子。 “算了,小女孩子,拐弯摸角的,没把她绕晕,倒是要把咱们给绕晕了,直接问吧。”右手那个有些无奈的叹口气道。 “那这个你认得吗?”左边的那个男子拿出一块枫叶红的石貔貅。 看到这个貔貅白蔡蔡彻底明白这些人到底是要怎么对付王校长了,一直以来,白蔡蔡认为他们是诬王校长贪没捐赠资金,可事发之时离校庆也不过几天功夫,王校长就算想贪都应该没那么快的吧,这事很好调查,另外,就是大家都认为的,利用学生为学校牟利,可这事也好解决,只是自己和自家阿爸阿妈没有意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也拿不着王校长什么把柄啊。 直到此刻见到这石貔貅,白蔡蔡才算明白了,这石貔貅是某个星期天的时候,王校长逛老街的时候在她的摊子上买的,说是用来镇纸,当时是她帮王校长挑的,那石质跟校庆那天的石雕是一样的。当时的价格就是二十块钱。 白蔡蔡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一定要盯着校庆那天那块石雕的价值,只有证明的那块石雕确实值十万,那么同理可证,王校长这块石雕虽然小一点,但五六万也值了吧,王校长再说二十块钱买的,那明显说不通,再说了,一个校长从一个学生身上以二十块钱的价格得到了五六万价值的东西,要说这里面没什么,谁会信啊,不管怎么说,收贿这一条王校长就跑不掉了。 “自然认得,王校长是在我的摊上买的。”白蔡蔡回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那两人听到白蔡蔡这么说,不由相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于是左手那人继续问道:“据王百川说,当时,这块石雕是他花了二十块钱从你那里买的?” “不错。”白蔡蔡点点头,很干脆。 “那好,这个你签个字。”这时右手那人拿出一张纸来,让白蔡蔡签字。 白蔡蔡看了看两人,才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摆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初二一班的学生白蔡蔡,以二十元的价格将价值五六万的 玉石貔貅卖给王百川。 这不是瞎说嘛,“不行,这字我不能签。”白蔡蔡抬头看着他们。 “为什么?”那两人问。 “很简单,我那石貔貅就只值二十块钱,根本不值五六万,这个不对,不对的东西自然不能签。”白蔡蔡回道。 “你别不承认,我们已经找有关部门鉴定过了,这种石雕的材料应该属于玉石一种,再加上它的色彩层次丰富,十分美观,价值甚至可以直追田黄石,快签字,你可别上了王百川的当了,只要你签了定,校庆那天,你拍卖出去的那块石雕,至少可以拿回一半的成本费,那可是五万块钱,想想,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右手那人循循善诱的道,一脸笑容。 而他的话音刚落,左手那人又板着脸,一脸凶相的道:“你今天若是不签字,就不能回家了,包庇坏人,到时,学校是可以开除你的,你好好想想。” 说完,还拿着笔重重的拍在白蔡蔡面前。 白蔡蔡看着这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真算是唱作俱佳,若是一般的学生,那叫这两人这么一胡弄,哪里还能坚持的住,怕不早早签字了事,可白蔡蔡表面虽然是个学生,是个应该还不通世事的少女,可她的心里是一个成熟的灵魂,她明白,只要这个字签下去,王校长的受贿罪就跑不掉了。 而自己身后还牵着自家阿爸,她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想起贿赂之事,由此,别人不由的就会把事件往她身后的阿爸身上栽去。 突然,白蔡蔡有一种感觉,这次的调查也许并不是只征对王校长,有人很可能是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不由的,她想起平日偶尔听阿爸阿妈说起工作上的事情,自家阿爸是孙县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家阿爸就是孙县长的嫡系,再加上阿爸担任着旧城改造主任的职务,这旧城改造里面的利益可就大了去了,而以阿爸的为人,自不免的要挡一些人的财路。 而如今孙县长刚刚立足,他要在宁山县站稳脚跟,自不免要夺一些权利,这等于要从别人嘴里夺食,须知前任县长就是这样被人挤走的,现在这些人难免会故技重施,于是,自家阿爸就成了把子了。 白蔡蔡想着,也许她把事情想的有点复杂,但焉知这背后就真的没有这些? 不由的,她又想起阿爸对她的叮嘱,不管别人认为这些石头的价值有多大,她只要认准,这些石头只是她从五峰山捡来的石头,连本钱都没有就成了。 也许,当日阿爸叮嘱她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知道这有关部门是怎么鉴定的,也不知它是不是属于玉石,或者价值直追田黄什么的,我只知道,这种石头五峰山多的是,甚至五峰村里家家户户的围墙都是这种石头砌起来的,这些石头在五峰村那里是一钱不值,要多少有多少,你们若是真认为值钱的话,大可以去五峰山捡,真的很多的。”白蔡蔡道。 五峰山地区,在省道没有改道前,那就是一个封闭的小旮旯,外面人不会去,自然就不知道这种石头,而本地人,则是见多了不稀奇,也没想到这东西是宝什么的。 所以,一直以来,五峰山石就象好象养在深闺里的美女,尽管好,外人却都不识。 那两人听白蔡蔡这么一说,也有些愣了,互相看了看,一是没想到,这小女娃这在这个时候还能这般的冷静,二则是,如果事情真的如同这白蔡蔡所说,这种石头到处都是的话,那这价还真不好说了。 正琢磨接下来该怎么继续的时候,门突然的被一个大力撞开。 “蔡蔡,蔡蔡,你没事吧?”白晓玲急慌慌的冲了进来。 “晓玲姑姑。”白蔡蔡站起来叫道,立刻被白晓玲拉到身边。 “我说你这位女同志怎么回事啊?”左手那男子冲着白晓玲板着脸说教。 “我还问你们怎么回事呢?她是个学生,又是个未成年人,没有我们家长的陪同,你们凭什么把她关在房间里问,要是给她造成什么心里阴影,你们承担的了吗?”白晓玲气愤的道。 白蔡蔡低着头,心道,以自己这两世为人的心理质责,想要造成什么阴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对于晓玲姑姑的维护,她打心底里暖暖的,不由的就紧紧挨着自家晓玲姑姑,以示亲热。 可白晓玲却误会了,还道蔡蔡真受到了惊吓,不由的气急:“这事绝对没完……”说着,紧紧的拥着蔡蔡道:“蔡蔡,没事了,别怕啊,万事有姑姑。”说着,还一个劲的揉着蔡蔡的头,把蔡蔡本来就不太服贴的头发揉的一团乱。 蔡蔡本想跟自家姑姑解释一下,又想着之前,这两人又诱供又是逼迫的,若不是自己这异类存在,换一个真正初中生,叫他们那一吓,那事情肯定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白蔡蔡干脆将错就错,低着头缩到自家白晓玲姑姑的身后,眼光还怯怯的,完全是一幅受了惊吓的样子,呵呵,她不介意给这两个上点眼药。 这时,老班也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那两人道:“我会就这事向上面提出抗议的。” 那两个见事情闹到这样,而且该问的也问的,也就直接收场:“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例行问话,一直和颜悦色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行了,她可以走了。” 白晓玲本不想就这么算了,可又担心蔡蔡,只得气哼哼的带着白蔡蔡离开。 “班老师,我带蔡蔡先回去了,下午请个假,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她怕是吓到了。”白晓玲道。 “嗯,好好照顾她,跟她开解开解,不要留下什么阴影才好。”老班十分理解的道。 于是白晓玲带着蔡蔡出了校门。 “姑姑,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刚才闯进来的样子,很猛的。”出了校门,白蔡蔡才抬起头,嘿嘿笑的问自家晓玲姑姑。 白晓玲一愣,看着蔡丫头巧笑兮兮面容,哪有一丝吓到的样子,再想着这丫头一向鬼精鬼精的,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着着实实的松了口气,不由的点着蔡蔡的脑袋笑骂道:“你这丫头,你没吓到,可把姑姑可吓到了。” “哼,要一般的学生,那肯定是要吓到了,不过嘛,我的心脏有这么大,这么点事哪能吓到我啊。”白蔡蔡故意在自己的胸口比了比个大大的心,得意洋洋的道。 “你这丫头,可把姑姑担心死了。”白晓玲瞪了蔡蔡。   “姑姑,你还没说,怎么会知道我在里面的呢?”白蔡蔡继续问。 “是你们班主任去找我的,他说他也在调查范围内,不好插手,我毕意是你姑姑,有权利过问的。”白晓玲道。 白蔡蔡点点头,才明白原来是老班担心她,才把晓玲姑姑找来的。 随后两人边聊着边回到了家里,白蔡蔡偷得浮生半日闲,多得了半天的假在家里,很有一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觉。 白蔡蔡就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跟自家阿爸说了说,“胡闹。”白爸气的拍了桌子。 周老师也品出味来了:“他们怎么就揪着蔡蔡不放啊,当初拍卖的也不是蔡蔡一个,这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 “这次是教委和纪委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其真正目的说不定还在我的身上呢。”白爸叹了口气坐下。 “怎么回事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周老师大急的问,而白蔡蔡却明白自己果然料对了。 “还不是书记县长之争这些东西,以前赵县长时代,许多事情都是朝书记大包大揽的,而现在孙县长,也是有一翻抱负的,两人理念有些抵触,再加上之前,孙县长大胆的起用我,而我这段时间干的还算起色,这便,有人想找茬了。”白爸皱着眉道。想真正干事,也不容易啊。 “那现在应该没什么事吧?”周老师关切的问。 “蔡蔡这么说就没什么问题了,那五峰山本来就是遍地都是,只要王校长的事不存在,自然就牵不到我的头上了。”白平康道,只是觉得这事跟吃了只苍蝇样的有些难受。 “叫我看哪,最该查查的就是这个调查组,瞧他们跟蔡蔡说的话,那都是诱供逼供的。”周老师一脸气哼哼的道。 “倒是可以提提,只是没有证据,他们不认,蔡蔡片面之词就不足为据了。”白平康道。 蔡蔡明白,当时,那两人不准老班旁听,估计防的也就是这一招,不过…… “谁说没有证据来着。”白蔡蔡歪着头,有些小得意的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什么证据?”白爸问。 白蔡蔡转身回屋,从书包里拿出一台随身听,打开键,接着,办公室里,那两人同白蔡蔡的对话就一五一十的从随身听里放了出来。 这本来是白学峰学英语的随身听,学峰大堂哥去京里读书后,就把这个随身听给了蔡蔡,蔡蔡平日都装在书包里,听听歌,学学英语的。今天他们问话的时候,白蔡蔡多了个心眼,假装将手放在书包里取暖似的,却打开了录音键,三人的对话那就全录了下来了。 白爸和周老师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却笑了,白爸将随身听里面的磁带拿了下来收好:“有这东西就好办了,蔡蔡真是阿爸的福将。”白爸竖着拇指。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也不知跟谁学的。”周老却弹了一下蔡蔡的额头。蔡蔡嘿嘿笑着闪了。 接下来就没白蔡蔡什么事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的,白蔡蔡自然无法知道后续发展,不过,从阿爸天天神清气爽的样子,那显然事情应该是朝着有利的一面。 而就在白蔡蔡等人迎来期末考试的这一天,学校里传出一个消息,黄副校长调走,调去哪儿不知道,学生们不过是闲谈几句,没有谁会去深究,顾着考试都来不及呢。 这会儿,全年级都在进行着期末考试的总动员,临时佛脚的不在少数,而搞歪门斜道的也有,总这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当然对于重点班一班来说,这种考试大部份学生都显得胜券在握,白蔡蔡也还好,至少心里有谱。 “蔡蔡,这次我一次进前五的。”课间的时候,程英一脸挑衅的冲着白蔡蔡道。 “那我先恭喜你了。”白蔡蔡不为所动,呵呵笑的,有些东西说着狠话发着誓的是没有用的,一切要用事实来说话。 “哼。”程英冷哼着:“有人怯场了吧?” “蔡蔡怯什么场哪,她哪一次考试不在你前面,说不定是你外强中干。”一边的杨华倩嘴巴不饶人。 “就是,程英,你跟蔡蔡较什么劲啊,你的对手不是在那里吗?”这时,边上又有同学起哄,指着高月丽道。 自从蔡蔡在校庆上露了回脸,再加上她又热心的教同学石雕,虽然大多数的人都没坚持下来,可却给蔡蔡带来了好人缘,如今蔡蔡再不象前世那么独,跟谁都混了个脸熟,反而是程英,因其别扭的小性子,这人缘越来越差了。 至于高月丽,对于程英来说,这个对手并不是指学习上的,而是争夺赵端上面,在学习上两个高月丽也比不上一个程英。 高月丽的成绩在班上那都是倒数前十,不过这妞儿爱玩爱闹,又人来疯,在班上也算是活跃人物,有她的一个圈子。因此,跟程英斗起来那也不怵,反而常常挤兑程英。 “怎么样,程英,我们来们来比比,看谁能约赵端出去。”高月丽是个人来疯,这时被抬了出来,立刻就跟程英杠上了。 “谁跟你一样没脸没皮的。”程英一脸通红,转身坐回坐位,气哼哼的看着书。程英绷着脸不理她。 这时,赵端从外面进来,一些男生看着他就起哄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赵端奇怪的问。 一个跟赵端关系不错的男子在赵端耳边耳语了几句,赵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扫了程英和高月丽一眼:“无聊。” 然后走回座位,路过程英的位置后,又道:“你跟她较什么劲,她不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1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不在乎学习,你也不在乎了?”说完,回到座位上,拿出课本专注的看着。 倒让一干看好戏的学生没了趣味,正好上课铃响了,便各自挥挥手,回座位看书,明天就考试了,今天都是自习。 “我看哪,程英和高月丽两个都没戏,却偏偏当局者迷。”杨华倩在蔡蔡耳边道。 白蔡蔡点头,对此深有同感,这男的若对某一个真有心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不偏不倚的局面了,前世,程英和高月丽都没有得逞。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得不得逞且不说,就此时两人的青涩,随着岁月的流逝,说不定也是一种可供怀念的记忆。 这时,老班夹着课本进了教室,一切的窃窃私语立刻消停了,白蔡蔡和杨华倩也投入了紧张复习的大军之中。 转眼,两天的期末考试就结束,虽说没有中考高考的强度,但精神也是高度集中了,考试结束的第二天,白蔡蔡狠狠的睡了个懒觉,也就迎来了寒假,今年的寒假,白蔡蔡一家要去京里,连同过年一起过。这可是自家外婆早早跟阿妈阿爸说好的,白家也考虑到蔡蔡和毛毛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外婆一家,自然没有意见,反而乐见其成。 毛毛这小子兴奋的不得了,只不过,考试前,周老师说了,如果他成绩没考好,就不准他去外婆家,因此,自考试结束后,毛毛那心反而不定了,一个劲的磨着他们班的老师先帮他改卷子,这小子有一股子无赖劲儿,为此,居然吃饭都端着碗去他班主任家里站岗。 气得周老师去拧人,毛毛的班主任好笑之余,倒是做了好人,跟几个任科老师一说,把毛毛的试卷先改了出来了,做好了成绩报告单。 毛毛数学一百分,语文九十二,成绩发挥正常,不过因为语文里面两个不该有的错别字,还是被周老师批评了一翻。 毛毛才不管这些,被周老师批评他早就习惯了,只是一个劲的问着:“我能不能去外婆家?能不能去外婆家?”  那急切担心的样子,把大家给逗乐了。 “真笨,就算是考的再差,阿妈也不可能把你一个丢在家里,外公外婆可等着见咱家的白杨小同学呢。”白蔡蔡哈哈笑道。 毛毛一听自家阿姐这么说,又看阿爸阿妈那一幅乐呵呵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气的拖着小板凳坐到一边:“骗我,害我没面子啦,许老师他们都笑我呢。”说完,背着脸生闷气去了。 更把一家人逗乐了,毛毛就是家里的开心果儿。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白蔡蔡去开门,一看是小豆花。白蔡蔡看了看墙上钟,这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应该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小豆花怎么有时间过来。 “蔡蔡,不好了,你二哥被老街派出所的人抓走了。”小豆花一进门就急慌慌的道。 “出什么事了?”白蔡蔡一惊的问,白爸和周老师也站了起来:“别急,小琴慢慢说。” 小豆花抿了抿口水,才又道:“是斗竹鹧鸪的事情,前段时间,白二哥用他的竹鹧鸪跟孙老板的公鸡斗,这事传了出去,就有许多人带着自家训的竹鹧鸪来跟白二哥斗,后来白二哥就干脆以此开了赌局,接着这斗竹鹧鸪就更火爆了,今天下午,有人报了派出所,派出所就派人来抓,抓个正着,就把你家二哥带走了。” 跟孙庆安斗鸡的事情,白蔡蔡知道,只是没想到竹鹧鸪赌斗的风气会这么快传开,前世老街竹鹧鸪赌斗市场那可是经过好几年的时间才形成的,当时也是问题频出,后来还是孙庆安等人组织了各方势力筹划,才建立起那个半地下的市场。 现在二哥就把它弄出来,那不是找抽嘛。人家创收可就靠这个了。 “这学武,好好的菜馆他不专心经营,偏要弄这竹鹧鸪,这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们跟老大不好交待啊。”周老师急了,当初白二哥来县里,白家大伯和大伯母可是托了白平康和周老师照应的,这如今又进派出所,总是不好交待的。 “阿妈,别急,应该没什么事的,最多罚点款。”白蔡蔡道。 “嗯,蔡蔡这话对头,我打个电话给李权,让他先帮我问问。”白爸道,他不好打电话直接问老街派出所,便电话给了李大队,再由李大队去跟老街派出所交涉,这样会容易的多。 最后交了三千块钱,把把人领了出来。白学武坐在那里,有些垂头丧气的。 “以后竹鹧鸪这东西别玩了,回家把家里养的竹鹧鸪全卖了,然后一心的经营菜馆,知道不?再要出什么事,我没法跟你阿爸阿妈交待。”白爸板着脸教训白学武。 白学武欲言又止,最后却无可奈何的点头。 白蔡蔡看着自家阿爸,再看着白学武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说起来自家阿爸现在的气势也是越来越强了,跟前世有了很大的区别。 接下来吃晚饭,白二哥无滋无味的扒了一碗,就跑到阳台上,抽着烟玩深沉去了。 “二哥,你真放不下你的竹鹧鸪啊?”白蔡蔡抱着小马扎坐在自家二哥身边。 “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就喜欢玩这个,再说了,这一年里,我为这竹鹧鸪花了多大的心思,就这么的放弃,我不甘心,我跟方晓北还有个约定的,一定要开一个全国知名的竹鹧鸪赌斗市场,嗯,就好象香港的赌马场一样。”白二哥咬牙切齿的道。 “那我给你出个主意?”白蔡蔡贼笑兮兮的道。 “什么主意,你快说,你这丫头鬼点子最多了。”一听蔡蔡这么说,白学武就来劲了,蔡丫头可是智多星,家里的快餐店就是蔡丫头给他出的主意。 “这事啊,你一个人干不了,你可以找孙老板谈谈。”白蔡蔡道,以孙庆安前世的行为来看,这个他是很感兴趣的。自家二哥虽说赚了点钱,但一来人太年轻,二来底子还是太薄,做这事,只有让孙庆安这样的人出头才好办。 “对啊,孙老板对这很感兴趣的。”白学武用劲的一拍大腿,那大力,白蔡蔡都替他疼。 第一百二十章笔仙 果然,当天,白学武就风风火火的去找了孙庆安。至于谈的如何?那又不是白蔡蔡该关心的了。 而白蔡蔡这两天只顾着打点头行装,准备等阿妈学校里的事收尾后,一家人一起去京城,当然,白爸要,得迟些日子,年前才去。 也就是说第一批前行的是周老师带着蔡蔡姐弟俩。火车票都买好了,是两天后的。 毛毛自从确定了行程后,那嘴里就一直唠叨着小舅舅,此时,他对外公外婆一家没大映象,那心眼里,去京城就等于看小舅舅,而小舅舅最大方,跟着他有吃有玩的,最是乐呵,这小家伙如今不知跟小舅有多亲。自然心心念念的都是小舅。 这天,白蔡蔡正整理着的,顺便挑几块玉符,过年去外公外婆家,那礼物是不能少的,石雕大派送是白家人的物色,当然的白蔡蔡肯定还要在别人不知不觉中配送一些个福运康寿玉寿,没别的,防煞延年,最是适用。 此刻白蔡蔡心里对去京里更有一种不下于毛毛的急切。想着前世外公外婆跟自家阿妈的种种遗憾,这一切应该都不存在了,一,竟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阿姐,还要等两天,这过的真慢哪,我恨不得今天睡一晚,就是一早就坐火车去了。”毛毛在一边嘀嘀咕咕的冲着自家阿姐道,这几天,他天天在唠哪着。 一边的小黑似乎一家人即将离开似的,这几天,一直跟着毛毛和蔡蔡的身边,一刻也不飞离。 去京里,带着小黑不方便,白蔡蔡就跟自家二哥说好,去京里的时候,把小黑交给他,让他帮忙照顾,反正小黑跟大花玩的不,若二哥真跟孙庆安把事情谈成,那小黑说不定也能上场斗上那么一斗。 就算是不斗,表演个啥嘀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是白二哥的原话。 正在这时,铃响了。 “我接我接,肯定是小舅,他打来催我们了。”毛毛小身体挤开白蔡蔡,冲到机前,飞快的拿起话筒小舅,我是毛毛。”那声音绝对是高八度的,不过,接下来的声音又立刻降成低八度啊,是杨华倩啊,找我阿姐,哦……你等着。” 毛毛说着,口气有些冲,随后又横着眼将话筒递给蔡蔡杨华倩的……”说完,便气哼哼的走开。 “蔡蔡,你家小毛毛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他刚才跟你时那口气我可听出来了啊,小家伙,下回见到他,得好好拧拧他的鼻子。”白蔡蔡刚接过,就传来杨华倩噼里啪啦的控诉声。 “那是,他一心以为是他小舅的,没想到却是你的,失落啦。”白蔡蔡眯眯笑道,然后问你不是说你一个寒假要闭关,看能不能练出气机来嘛,这会儿打给我,闭关闭不住啦。” 杨华倩所说的气机,就是习武人关于内力的说法,一直以来,虽说武侠书上内力先天的说的天花乱坠,可实际上,对于习武的人来说,大部份都是外练筋骨皮,至于内练的那口气呢,也就是所谓的气机,这个非得有大机缘不可,据杨华倩说了,他们老杨家,只有大伯才练出了气,而据杨华倩自夸,她是她这一代最有可练练出气儿来的,所以,这姐儿在发狠呢。 白蔡蔡取笑着,闭关是杨华倩跟据武侠小说中的说法说的,放假的时候,这姐儿可是大咧咧的跟她说了蔡蔡,寒假我要闭关练气,你可别打叫我玩,别动摇我的决心。” 白蔡蔡自然从善如流,何况,今年她一个寒假都要待在京城,跟杨华倩倒是聚不到一起。因此,这会儿杨华倩打给好,她倒是有些好奇。 “还不是因为程英和高月丽俩个,上回赵端额外的说了程英两句,反倒让高月丽认识赵端对程英有偏,这段便尽找程英的麻烦,你也的,高月丽那人认识的人挺杂,社会上的都有,有一回,昨天,他们堵着程英,威胁程英,不准程英跟赵端交往,正好我路过,叫我撞见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这种争斗要各凭本身的,借外人之手算,我便站出来主持了一回公道,没想最后,高月丽却激着程英,两人一起玩笔仙的游戏,由笔仙来绝定,哪一个入局哪一个出局,这不瞎扎蛋嘛,人家赵端可是屁都没哼一声,谁入局谁出局的是这两姐儿能决定的吗?没想程英却偏偏受不得激,就答应了她,最后又要叫我做证人,结果,两人家里都有家长在,不方便,我阿爸阿妈不在家的时候,便硬是要借我家的地盘,我也推托不得,现在,她们要在我家玩笔仙呢,我打给你是让你一起来,听说这还挺好玩的呢,再说了,我也怕鬼啊,你不是会那么点神棍的嘛,有你在,我安心些。” 杨华倩在里说的一大溜,白蔡蔡愣是没有找到插嘴的时机,等到杨华倩一通话告一段落,白蔡蔡才道杨华倩,徐师公说过,这不能随便玩的,你还是劝那两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倒,你以为我没劝哪,这两人都是属驴子的,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的,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两人还是要斗上一翻,估计她们也想借这一次的笔仙来个决断了。”杨华倩说着,又道再说了,我答应下一来的事,哪能轻易后悔啊。” 白蔡蔡杨华倩这么一说,也没法子了,杨华倩这人有个一诺千金的优点,只要答应下来的事,除非是实在办不道,否则就绝不会打半点折扣。 于是回道那好,我马上。”白蔡蔡回道,然后挂断了,前世,有好几部鬼片都于鬼仙有关,以前,她没接触过风水相术这些,那对玩笔仙也是好奇的很,恨不得能试上一试,可现在接触过风水这种玄之又玄的后,她的心底里多了一份敬畏,所谓天道莫测,因此轻易绝不敢去试这些的,这世上,即有风水化煞,那说不定还就真有鬼也说不定的,于是,白蔡蔡一直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之心。 随后,她就在家里翻箱倒柜的,福运玉符,五行玉符,还有最近通过石匠笔记利用五行玉符阵原理刻的清心玉符,都弄了好几块在身上带着。然后叮嘱了毛毛几句,让他看家,就匆匆去了杨华倩家。 关于清心玉符,笔记上说,这种清心符是用来化解心魔,其实就是一种平衡人五行的玉符,五行均衡则百障消,五行一不平衡了,那人就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事,其实这世间,几乎没有真正五行均衡的人,所以,最通俗的表现就是人常常生病,寒暑风湿燥等都于五行息息相关的。 到了杨华倩家里,还是傍晚十分,几个学生不可能真等到午夜才开始玩笔仙,而是在杨华倩的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这还不算,又拿了竹杆将被子挂在窗前,挡住漏光,于是,杨华倩的整个房间就弄的跟个暗房似的。 见到白蔡蔡到来,杨华倩一把将蔡蔡拉进房间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等一下,我布一个阵。”白蔡蔡道。她得先做点初步的防护再说。 “布阵哪,那一套神棍的谁心里没个数,别耽误了,开始了。”高月丽和程英这会儿倒是异口同声,生怕白蔡蔡耽误了她们的似的。 白蔡蔡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一阵郁闷,心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真的出事了让她们吃足苦头。白蔡蔡想着,便坐了下来。 此时,程英和高月丽两个已经摆开了架式,白蔡蔡和杨华倩坐在两边,分别的隔开两人。 笔仙游戏开始。最近这游戏在学校里挺流行,玩的人多,那流程早就被大家所熟知了。 程英和高月丽两个按着步骤一步步的来。 白蔡蔡则运用观势法紧盯着那笔,而随着的流逝,白蔡蔡明显可以感到高月丽和程英的身上分别腾出一股子煞气,这股煞气包裹着桌上两人手里的笔,就好象一股小型的旋风似的,卷起被两人夹在手中的笔滴溜溜的在面前的桌上打转。 此刻程英和高月丽就一起问笔仙,我们俩个谁该放弃?” 按照游戏的玩法和,笔仙必然会在纸上留下答案,然后在送笔仙,可这时白蔡蔡却,那笔的转势越来越快,而每旋转一次,中间的煞气就涨一分。并且越转越大,随后便听到黑暗中传来啪的一声,居然是整根笔断掉了。 随后旋窝中的煞气就好象爆炸似的四散开来,全扑在四人身上,白蔡蔡因为养玉,在加上身上玉符多的原因,煞气很快被她身上的福运之气给消融了,但杨华倩,程英和高月英三个都大叫出声,杨华倩还好,她是习武出身,虽被煞气攻击倒,却能凭着一种本能避开,可程英和高月丽两个,这大叫一声后,就晕倒在地上,身体被煞气冲击着,还一阵阵的颤抖。 “完了,完了,鬼上身了。”杨华倩大叫。 白蔡蔡虽说之前发狠前,真发生了事,让这两个吃足苦头,可真等事情临了了,她也吓了一跳,顾不得别的,连忙把各种种样的玉符拿出来,不过,她最终还是只挑选了福运玉符,给晕倒的两人戴上,杨华倩身上有着白蔡蔡送的玉符,这会儿倒也用不差。 “样,她们时候能醒?”杨华倩问白蔡蔡。 “这我哪啊,早跟你说了这种不能随便玩的。”白蔡蔡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布好玉符阵,白蔡蔡又同杨华倩一起把挡着窗户的棉被和窗帘拉开。夕阳的余辉从打开的窗户里映射进来,夹着一丝冬日的寒风,吹散了一屋有些诡异的气氛。 程英和高月丽两个依然昏睡着,此时,白蔡蔡同杨华倩一起坐在床边的长椅上,就算是白蔡蔡有一个成熟的灵魂,就算杨华倩性子利落爽朗,此刻两人都不免有些惴惴。 不过,白蔡蔡观察两人身上的煞气,在福运玉符阵的作用下,煞气正在逐渐的消退,而原来颤抖的身体也不在颤抖,就好象是在沉睡一般,这应该没什么事了。 白蔡蔡想着,真出了什么事,这两家长还不来杨家闹翻天哪,人家可不会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人是在你杨家出事的,到时定是杨华倩阿爸阿妈倒霉。 “怎么样,她们没事吧?”杨华倩问。虽然她知道白蔡蔡跟徐师公学过,可这东西在她来说还是不能相信。 “应该没太大的事情,等过一会儿醒过来就好了。”白蔡蔡道, “那就好。”杨华倩听了蔡蔡的话,才略略松了口气,不过终归还是担心的看着睡在床上的两人。 “这个东西,以后打死我再也不玩了。”杨华倩看着地上断了两截的笔道,随后又问白蔡蔡:“这世上还真有鬼啊?” “这东西应该不算鬼,只是人的意念达到某种同步后产生的一种意煞吧,就跟风水里因为地形的不利产生的煞气是一回事。”白蔡蔡解释道。 当然,这种意煞的好坏完全是跟据玩游戏人的心情和五形决定的,所以,有的人玩笔仙啥事也没有,而有的,就好象这次这样,来个鬼上身,实则应该是煞气冲体。 回想那一年,她对小豆花阿爸所施用的一种意念之符,就是一种意煞,而小豆花阿爸当时的情形,就好似鬼上身,或祖宗托梦的说法,此二者是异曲同工的。 “哦,是煞气?人的意念会产生煞气?产生的煞气还会伤害自己,不会吧?”杨华倩象好奇宝宝似的一脸疑问。 “当然了,我跟你举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比如说自卑,这其实就是一种意念,而这种意念就常常会导致人没有自信心,悲观,严重者甚至厌世,这说到底就是意煞对人的影响。”白蔡蔡道,徐师公说过,所谓的煞气,在外部环境来说,就是坏的环境,用古代人的说话,就是这气不通了,气一但不通畅,就会形成煞气,而在内部则是七情,七情不畅,则气不通,也就有了煞气,也就产生了种种的负面情绪,而这些负面的情绪又反过来影响身体。 白蔡蔡又接着道:“其实这种自卑的意念人人都有,谁一生中不遇上几个挫折或者不如意的呢,只是外向型的人,这种意念一产生,就会通过外物来疏解掉,因此往往不会伤到自身,可内向型的人,因为没有外疏渠道,这种意念便压在了心底,时间长了,形成一个强大的煞气场,这个煞气场会对这人产生一种坏的影响,比如压抑,郁闷,烦燥等等,而这种坏的情绪又会损害身体健康等。” 这些基实是徐师公跟她说过的,再结合一些心理方面的知识,白蔡蔡发现有时是真的这么回事。 比如说,前世,她的五姨周静,就因为一来身体不好,二来婚姻不顺,人变的很自卑,恶性循环之下,对身体影响更大,早早就病世了。死的时候不过三十五岁。 白蔡蔡默默算着,也不过两年后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一次去京城,她心里有一种迫切感。她觉得,自家五姨的事情,如果通过一些风水调冶,然后再改过她的生活状态,一切应该还能挽回的。 周家兄弟姐妹多,自家阿妈排行老四,正好是前三个后三个的。 白蔡蔡前世常去陪外婆,听外婆说古,对外婆家的事了解的还是比较清的,她的大姨叫周惠,今年应该45啦,接下来就是二舅周计划,算是周家的长子,今年44岁,跟大姨只差一岁,三舅周建设42岁,据说到了这里,外婆和外公就商量着不生啦,那时候生活条件差,孩子多了也养不起啊。 不过,意外的是六年后,外婆再次怀孕。当时,家庭条件略略好些了,于是,外公一拍巴掌,生。这就有了自家阿妈周萍,三年后又添了五姨周静。 外婆说起这个五姨周静,每每叹气,说这个老五来的实在不是时候,那时正是最困难的六十年代初,当时外婆怀着五姨,哪里有什么营养,能吃饱是就顶天的大好事情了,平日都是一碗稀的不得了的玉米糊,几乎就是用水来灌饱的。 也因此,五姨自在娘胎里,营养就没跟上,落地后,身体就一直不好,经常三天两头的病,那时候家里穷,哪里有钱看,于是五姨没上几年学,便一直待在家里,边养病还边帮着家里做家务,这也使得她跟其它的兄弟姐妹有隔阂。 因此种种,五姨的性子就偏内向,再加上她体弱,没怎么读书,跟家里的几个兄弟姐妹比起来就有些自卑感,抑闷于胸,长此久往的,就造成了病煞,于是身体病上加病,早早过世。 前世,白蔡蔡没见过五姨,只是外婆每每说起她,就哭,说这个女儿命最苦,她对不住老五,没好好帮老五冶病,以至于老五早早病死。 也因为外婆的经常说起,白蔡蔡虽没见过五姨,但对五姨周静的一切却很熟悉。她从外婆的嘴里约模有些情况,其实五姨的病并不是致命的,但因为五姨一直以来强烈的自卑,以封闭的生活状态,使得她有了厌世的倾向,在最后根本就没有好好配合冶疗,而是自爆自弃。这才早早的走了。 “不是吧,自卑也算是煞气的一种?那用风水的方法,怎么改变自卑呢?”白蔡蔡的说法,杨华倩是第一次听说,便觉十分的新奇,没想到完全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居然也能说到一起去。 “风水,其实指的就是环境,有自然环境和人的环境,再细分就是五行,而现在不也讲究环境对人的影响,这差不多就是一回事了,至于怎么解决,古人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而仁者胸怀万物,智者看透世情,这二者也包含两个内容,一者是容,有容乃大,二者是智,有智便能通透,便能明白,也就不会迷惑,我听徐师公说过,这二者其实是最大的福运,而山于水同样能起着化煞的作用,所以,登山观水对人的心情是有很大帮助的,当然这个山于水是指好的山水环境,如果是险山恶水,那就不行了。” 白蔡蔡说着。当然,也不只这山水一途,总之条条大道通罗马。 听到这里,杨华倩倒是大感有理,别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心情不好的时候,爬爬山,玩玩水的,确实能舒解的快一点,当然,对她来说,还有打拳,有时,心情不快活的时候,打一通拳下来,那真是通体舒泰,一切的不快都没了。 “对了,那我打拳也能化解自己不好的心情啊,这又怎么说?”杨华倩又问道。 “这很好说啊,古代不管是武术,还是医药,它的基本理论都离不开五行,风水也代表着五行的表相,所以,你练武术,其本身就是一个调和五行,强身健体,化煞固本的作用。”白蔡蔡道,这些道理,都是徐师公平日一点一滴教的,再结合石匠师傅的笔记,就成了白蔡蔡最后的理解了,只是这里面的东西挺玄,有些东西还真说不清,若是听的不是杨华倩而别人,必会说蔡蔡是成神棍了。 “嗯,这倒也是,看来,这笔仙这东西,完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杨华倩最后总结。 就在这时,高月丽和程英醒来了。   “怎么回事啊,笔仙走了吗?”高月丽揉着脑袋问。 “还问笔仙咧,你俩都差点没命了,以后可不准玩这东西的,自找罪受。”杨华倩气哼哼的道,幸好她今天打电话在叫蔡蔡来了,要不然,那后果,她想着都有些害怕。 程英也揉揉头,两人愣愣的坐了一会儿,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隐隐约约的有那么一丝印象,想着,两张脸也有些发白,各自告辞回家,白蔡蔡和杨华倩送了一程才回头。 “估计她们两个回家后至少还要小病一场,她们两个应该是属于五行相冲的,这形成的煞气特别强,虽然我的玉符阵已帮她们解除了煞气,但煞气对他们影响还是有残余的。”白蔡蔡道。 “还好我戴着你送我的这开过光的石雕,要不然,这回,我要跟他们一起遭殃了。”杨华倩一阵后怕的道。还不忘拍拍胸口挂着的石雕。杨华倩挂的这个石雕是一只石葫芦,在所有的法器里面,白蔡蔡最喜欢雕刻的就是葫芦。随后白蔡蔡同杨华倩道别回家。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这几天毛毛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不是催着阿妈快点,就是说着小舅的事情,还有就是跟小黑依依惜别,按毛毛的意思,其实是想带着小黑一起去京里的,在他看来,小黑也是家庭成员之一,白蔡蔡也赞同,不过,周老师坚决不同意,一票否决,就没戏了。 刚吃过饭,白学武就来了,他是来拿小黑的。 白学武一进门坐下,神情就有些不对。 “你小子,店里生意火爆着呢,还这么哭丧着脸,干什么?”白爸问,白蔡蔡也好奇的看着自家二哥。 “别说了,我叫孙老板给刷了。”白二哥说,宁山县的刷了相当于后世的忽悠了。 “怎么回事啊?你跟他有什么瓜葛啊?”白爸问,白蔡蔡给白二哥的提议,白爸是不知道的。 “我想跟孙老板合作弄个竹鹧鸪赌斗馆,孙老板倒是很感兴趣,只是没想他却撇开我,又另外找了两个老板合伙,我只负责提供斗鸟,赌斗馆的事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才是来钱的大头啊,要不,二叔,你正好管着老城区这一块,你帮我跟他说说,怎么说这个赌头馆我也该有份子的。”白二哥忿忿的道,深恨孙庆安过河拆桥。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想也别想!你当这赌馆是人人都能碰的东西啊?”白二哥话间刚落,白爸就吼了过去,他早就警告这小子不准碰这东西了,但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不死心,于是便甩着脸道:“干脆,你这菜馆换你阿爸来照应,你给我回五峰村去老老实实的干养殖。” “别啊,二叔,你收心,我以后就主要做菜馆,空闲的时候最多训训竹鹧鸪,这个二叔你可不能不答应啊,训熟的斗竹鹧鸪可比一般的竹鹧鸪值钱多了,而且,孙老板说了,以后他们赌馆的竹鹧鸪都归我训练,这也是一块不错的收入。”白学武哀求着,他可不想回五峰村,虽然现在五峰村开发了,可那主要是开发区和一些企业多,哪有县里玩的地方多,而对于别人来说好玩的五峰山,那在他的眼里,熟悉的跟自家菜园似的,自然没有吸引力了。 “那好,我可记下你的话了,若是做不到,我让你阿爸来捆你回去。”白爸道。 白学武一个劲的点头,那样子,好似见了猫的老鼠。 白蔡蔡看着二哥吃憋的样子,心里乐了,其实这次,她劝二哥去找孙庆安合作是别有用意的,就是想让二哥碰钉子,然后绝了开赌斗场的心,要不然,以自家二哥那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性子,虽然自家阿爸阻止,但搞不好自家二哥还是会偷偷的干的。 而在白蔡蔡的建议下,自家二哥去找孙庆安,这就等于蔡蔡通过二哥的嘴,将孙庆安的目光吸引到了竹鹧鸪赌斗市场上去,反正前世,孙庆安过个两年也就会把这赌斗市场开了起来,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任何合作都必须在对等的位置才会成功,否则,就会失败,自家二哥跟孙庆安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虽然二哥最初经营快餐店和养殖算是成功了,但那在别人眼里,是大伯的家业,二哥充其量算个技术能手,这次二哥来县里开菜馆,这才算是他的成就,可就这点成就,那在孙庆安的眼里算啥?孙庆安怎么可能会跟自家二哥合作,两人站的高度完全不一样啊,也许,再过个十多年后,自家二哥会有跟孙庆安合作的资本,但决不是现在。 自家二哥和孙庆安没有合作基础,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孙庆安踢开自家二哥,另找合伙人,提早投资这个赌斗市场,而这个赌斗市场一开,那自家二哥自然只能绝了这份心思,从而转向专门的斗鸟训练,有赌斗市场在,竹鹧鸪就不愁卖,此后宁山竹鹧鸪就会迅速的流行起来,对于自家二哥来说,也是一条相当不错的财路,只可惜,如此一来,山中的竹鹧鸪就要遭殃了。 不过好在前世,随着五峰村风景区,五峰山自然保护区成立,野生的竹鹧鸪就被保护了起来,大多的斗鸟都是私人养殖训练起来,这一点,自家二哥可是走在前头,现在,二哥家的那片竹园子里,养的竹鹧鸪有百多只吧,以此再发展,容易多了。 可以说,一切都按着白蔡蔡的设计在走。 白学武哪里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蔡蔡给算计了一下,此刻,赌斗市场的事情孙老板插手了,还过河拆了桥,他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只得把心思又放回到了菜馆上。 “菜馆生意怎么样?”白爸问。 “嗯,挺不错,对了,今天三叔还带人来吃饭了,我本来要免了他的单的,不过三叔不让,说是请别人请他吃饭,不需要免单。”白学武抛开了自己的事情,说起了白家三叔。 “谁请他吃饭,你知道吗?”白爸问。 “知道,我还专门去敬杯酒呢,是三婶大哥的老婆舅,请三婶一家和三婶大哥一家,我隐隐约约听他们说,好象三婶的老婆舅想让三叔把那文化用品店转让给他,不过,好象价格没谈拢,连三婶似乎都在生气,最后有些不欢而散。”白学武道。 “你三叔要转店啊,嗯,这倒是好事,他现在顾着个印刷包装厂,哪里还顾得上那店,两个人精力也有限,只是他那店市口相当好,再加上他这是个老店了,信誉不错,转的太低就太亏了。”白爸说了几句。 对自家三弟家的事情心里有数。不过,牵涉到三弟妹家的事情,他们白家不好插手。本来,他随便介绍几个生意人接手,也不会让三弟一家吃亏。 “二哥,以后你见到三叔,提醒他,要注意三婶大哥的那个老婆舅,这人做事好象不太地道,小心让他给坑了。”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白蔡蔡插嘴对自家二哥道。 “你怎么知道?”白二哥好奇的问。 “我听杨华倩阿爸说过,县里几起经济纠纷都跟他有关,有的到现在都还没解决呢。”白蔡蔡道,当然了,这些事并不真是杨华倩阿爸跟她说的,他也不可能在蔡蔡面前说起这种事情,这些事情,白蔡蔡都得自于前世。 “好,我记住了,一看三婶大哥那老婆舅也不是什么好鸟。”白二哥爆着粗话,又被白爸瞪了一眼,干脆带着小黑告辞回家了,也不知怎么的,如今白学武见到自家二叔,平时说话聊家常还好,真要训起人来,他还真有此犯怵,这官不大,官威不小。白学武嘀咕着告辞。 看着小黑被白学武带走,毛毛依依不舍,说起来,小黑从来都不离开他身边的。 “行了,快洗脚睡觉,小黑在二哥那里没事的。”白蔡蔡牵着毛毛,指挥着他自己倒水,泡脚,一切自己动手。 转眼就是晚上九点了,这时候电脑有了,可远远还没开始普及,上网更是稀罕的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上网的日子对白蔡蔡来说还很遥远,冬夜的寒冷,只能早早进被窝,看笔记,研究玉符去,这东西白蔡蔡研究几年了,可越研究,觉得里面不解的东西越多,等徐师公回来,要好好向他请教一番。 想曹操曹操到,白蔡蔡正想到徐师公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蔡蔡,是徐师公的电话,快来接。”白爸在外面叫。 蔡蔡连忙穿好衣服,抱着个热水袋出来接电话。“蔡丫头,恭喜你啊,顺利通过。”徐师公在那边没头没尾的道。“什么顺利通过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就是我上回跟你说的,你面临一个小劫,要注意的事情啊,现在那个小劫顺利的通过了,虽是小劫,对于术士来说都是不容易的。”徐师公心情很好的道。 “可我都不知道什么劫。”白蔡蔡真的是一脑袋浆糊。 “不知道没关系,劫过掉就成。”徐师公很随意的道。 白蔡蔡唯有点头,接着却又说起了今天笔仙的事情。 “这三个丫头,真是大胆,这种事情,轻易可玩不得,还好你在,要不然,今天这事就要出大麻烦了。”徐师公道,随后却又有些慎重的道:“蔡丫头,你这两天最好关注一下倩丫头,她是习武之人,因为气机的关系,最容易遭受煞气的攻击,而以刚才你说的那种情况,倩丫头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的,我怕你送给她的玉符只能挡住一部份的煞气,还有一些潜藏在她的体内,这样,一但她开始练气,说不定会造成走火入魔的。” 徐师公在电话里提醒着蔡蔡。 就在这时,白家的门被敲响了,白爸去开门,没想到外面站着杨华倩的阿爸杨局长。 “是杨局,快进屋坐。”白爸招呼着,因为旧城改造的问题,两人之间的合作不少,又因为两家女儿是好朋友,一来二去的,白爸和杨局的关系也不错。 “白主任,没时间了,我主要是来找蔡蔡,倩丫头出了点问题,有些事情我想问蔡蔡。”杨华倩阿爸道。 “好的,蔡蔡,快过来,杨华倩阿爸有话问你。”白爸在一边叫着蔡蔡。 其实蔡蔡虽然在接电话,但见到杨华倩的阿爸突然出现,她就有一种预感可是杨华倩出问题了,自然也就注意听他说话,果然是杨华倩出问题了。 “杨叔叔,稍等一下。”白蔡蔡回头冲着杨局道,然后转身继续冲着电话里道:“徐师公,现在杨华倩似乎真的出问题,我该么解决?” “这走火入魔可不比一般的煞气,它其实是由煞气引起体内内息紊乱,导致气冲心脉,最后说不定要堵死任督二脉的,到那时,倩丫头就不能习武了,最多耍点花拳绣腿的,估计这种情况,你的福运玉符效果不大,可惜我又不在宁山。”徐师公叹口气道。 白蔡蔡想着前世,杨华倩可不就是因为练功出了问题,才不能继续练的吗?气冲心脉?白蔡蔡不由的想起最近才学会的清心玉符,据石匠师傅笔记本上的记载,不正是可以征对心脉的走火入魔吗?于是问道:“那徐师公,我用清心玉符怎么样?” “好,我知道了,我有事,先挂了,后继情况,等过后再打给您。”白蔡蔡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才转过头冲着杨华倩阿爸道:“杨叔叔,你不用问什么了,我现在跟你去看杨华倩,刚才我问过师公了,对杨华倩目前的状况心理有数,你等我一下。”白蔡蔡说着,就急忙忙的进了屋里,翻出今天傍晚曾带去,但没有用上的清心玉符,随后又拿了一块福运康寿玉符,双管齐下,效果应该更好些吧。 “叔叔,走吧。”出了屋,白蔡蔡招呼着杨华倩阿爸上路。 “等等,我也一起去。”白爸抓起挂在门上的一件军用棉大衣披着,又跟周老师打了个招呼,同自家女儿和杨局一起出门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到了杨家,进了杨华倩的房间,就看到杨华倩一脸通红的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着,那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痛苦,而她的身后,坐着一中年男子,一手正抵着杨华倩的背心,总之感觉着就象武侠小说上的疗伤一样似的。 看着杨华倩,白蔡蔡明显的感到她平日温顺和畅的气运十分的紊乱,各处乱窜似的,应该就是徐师公说的走火入魔。 “大哥,人我请来了。”杨华倩阿爸冲着杨华倩身后那中年男子道。随后又转身冲着蔡蔡和白平康道:“白主任,蔡蔡,这是倩倩的大伯。” “杨局长你好。”白爸打招呼道。杨华倩这大伯是部监察局的副局长。跟杨华倩阿爸的局长是两回事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2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橇交厥拢还汲坪艟殖ぁ “杨伯伯好,杨华倩现在什么情况?”白蔡蔡先跟杨华倩大伯问好,不过她最关心的是杨华倩的问题,这会儿便赶紧着问道。 前几天,她就听杨华倩说过,他大伯到市里来视察工作,所以这两天,她阿爸也去了市里,留杨华倩一人在家。今天这情形,也幸好杨华倩阿爸和她大伯正巧回家了,要不然,让杨华倩一个人在家里,那杨华倩的情况将会比现在更糟糕。 白蔡蔡不由的看了眼杨华倩大伯,虽一身家常服,此刻更是皱紧着眉头,但那气势却端正威严,这正是公门中人的运势造成的,而且公门中人的运势很好认,别说白蔡蔡有异能,就算是象徐师公等这类风水相士,或是奇门异士,都能一眼就分辩出来,而往往术士都会自觉不自觉的避开公门中人,这好象就有点类似于古代侠以武犯禁一样,两者之间都是互相忌讳的一样。 “你们好,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实在是因为倩倩的情况太危险了。”杨华倩大伯冲着两人点头道,然后又冲着那杨华倩的阿爸道。“来,老三,你来看着倩倩。” 杨华倩的阿爸便盘腿坐在杨华倩背后,换下了他大哥。 “白主任喝茶,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你尝尝。”这时,一边的一个秘书样的人冲了茶水端上来,杨华倩大伯指着茶水对白平康道。 白爸轻咪了一口,然后点点头:“好茶,对了,杨局,您别客气了,倩丫头要紧,有什么事用得着我家蔡蔡的就直说吧。” 白平康自然清楚别人这么大晚上的请自家女儿来,可不是为了请人喝茶的,便直说道。 “好,我直说了,蔡丫头,倩倩目前十分的危险,本来有这个石葫芦护着,再加上我的帮忙,她应该能挺过这一关,可没想到这关键的时候,这个石葫芦却突然的碎掉了,所以,我现在需要另外一个同样功能的东西,倩倩她阿爸说,这个石葫芦是你送给倩倩的?”那杨华倩的大伯手里拿着一个玉葫芦问,正是杨华倩挂在身上的那一只。只是此刻,整个石葫芦碎成了龟裂纹,没用了。 看着这石葫芦,白蔡蔡才有些明白,本来,她送给杨华倩这个石葫芦就是为了防止杨华倩跟前世一样练功出问题的,一直一以也算是得当,但因为今天那笔仙的关系,这石葫芦已经帮杨华倩挡去了大部份的煞气,这本身对石葫芦的损害也很大的,再加上晚上因为煞气残余而导致走火入魔,这样一来,这石葫芦就顶不住了,碎裂开来,失去效用了。 想到这里,白蔡蔡点点头:“不错,不过,刚才在来之前,我正好跟我师公通电话,在电话里跟他汇报了杨华倩的问题,我师公开过光的这石雕作用很温和,对杨华倩目前这种情形并没有多大作用,不过,正好之前,师公得到一块清心玉佩,他送给了我,刚才在电话里他提到过,这块清心玉佩应该对杨华倩目前的情形有用,我便带来了。”白蔡蔡说着,便从怀里拿出那块清心玉符递给杨华倩大伯。 这块清心玉符可是真正玉石的,是白蔡蔡从自家小姑姑那里弄来的一块蛋清种的玉雕刻而成,又放在文昌塔内蕴养过,其效果比一般的福运玉符强上好几成。 当然,这次她借徐师公说事可不是她自作主张,而是徐师公在电话里叮嘱的。 白蔡蔡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至少杨华倩大伯对术士这一行并不陌生,要不然,他不可能看出那玉葫芦的功效。 “这是宁心玉!!”杨华倩大伯看着手上那块玉佩,脸上的神色不禁有些动容了。对于一个练内气的武术者来说,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这样一块宁心玉在,等于就给了练功者多一次的生命保障,练习内力者,总脱不了魔障这一关的,只不过有的来的早,有的来的迟。 “我替倩倩谢谢你,谢谢徐师公。”杨华倩大伯道,虽然他觉得要了这东西,占了一个孩子的便宜,但这时候,倩倩情况正凶险,他也就不客气了,总之这个人情他杨家记下了。 “老三,你先带着白主任和蔡蔡去厅上坐坐,这里交给我,这回,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倩倩说不定会因祸得福。”杨华倩冲着杨华倩阿爸道。 听他这么说,杨华倩阿爸一脸焦急的神色才舒缓些。 带着白爸和白蔡蔡在厅上说着话,只是那眼光仍时不时的看向杨华倩的房门,就在这时,于霞镇长急慌慌的进门,一进门就喊着:“建设,倩倩怎么样了?” 之前,于霞镇长打电话来给倩倩,这是例行的问候和叮嘱,毕竟女儿一人在家,她那心里总是牵挂着的,可没想却意外的听到倩倩练功出岔子的事情,杨家练功出问题的事情,那可是很凶险的,她吓的一身汗,连忙让司机开了车往县里跑。 “别急,蔡蔡拿了一块宁心玉来,大哥正在里面帮倩倩疏理乱了的内息。应该没大事了。”杨华倩阿爸解释道。 “于阿姨你放心,杨华倩不会有事的。”白蔡蔡在一边劝道。 “是啊,于镇长,倩倩那么乖巧,这吉人自有天相。”白爸也在一边帮着宽心。 随后于霞也坐了下来,只是神情仍有些焦虑,杨华倩阿爸担心她急出病了,来岔着话题说些金山镇上和县里的事情,于霞不由自主的就被牵着心思。 “白主任这老城区改造差不多了吧?”于霞问。 “基本都已经确定了,接下来就是逐步实施就行,好在老城区别没什么旧厂子,就一个塑料厂,孙庆安接手了,资金到位也快,一部份继续生产塑料制品,另一部份就分流到了庆安建业,基本上是平稳转型了。”白爸道。 “是啊,现在老企业问题越来越突出了,对了,听说前阵子,园艺场的职工到县里来闹了,这快过年了,园艺场里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了。”于霞道,嘴里说着,眼睛仍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华倩的房门。 “袁自立那人,太胡来。”对于园艺场的现状,白爸也很心痛,他在场里呆了十多年,若不是袁场长所逼,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离开园艺场,每每想到园艺场现在的情形,他是心疼又庆幸。 “我听说袁自立前阵子正在谋调动呢,他看中了水牛岭开发区主任的位置,听说活动的很厉害,这眼见着就成了,可园艺场职工这么一闹,就泡汤了,这回是县长书记一起拍板,袁自立不扭转园艺场现在的局面,就别想离开。”于霞道,这袁自立在县里的风评太差。 白爸默默的喝着茶,对于县里的这种做法他并不太认同,在他看来,要想扭转园艺场的局面必须给园艺场动大手术,首先袁自立的问题必须要查清,其实,领导层要来次大换血,人浮于事的换下,换真正能干事的上去,再加上还必须要有资金扶持,没有一点资金扶持,园艺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盖因园艺场的底子这两年已经被袁自立败光了。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他们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脑海里也在跑着火车,让袁自立去扭转园艺场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前世,园艺场这么不死不活的拖了两年,最后,袁自立食恶果,但园艺场最终也倒闭了,园艺场的工人全成了下岗工人,当年,还有一家双职工喝了敌敌畏自杀,好在被邻居发现,抢救的快才没死成。 总之不管如何,该发生的会按部就班的发生。 就在这时,门开了,杨华倩大伯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很好。 坐着的人都刷的一下全站了起来,那眼神迫切的望着他,自然是想知道结果。 “倩倩没事了,你们别担心,她现在在里面练功,这回真正是因祸得福,不但没事,还练出了气海,找到了气机,以后可以走内家路子了,她才十四岁,今后的成就必然会在我这个大伯之上。”杨华倩大伯有些兴奋,他自己是二十岁的时候练出气机的,没想到这倩倩比他早了六年。 白蔡蔡听了也为杨华倩高兴,不过高兴之余也有些纠结,这杨华倩的道路今后必然不会跟前世一样了,这扇翅膀的效果有些大,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想了想,白蔡蔡又觉得,重活一回,不管是自己还是周围息息相关的人,应该都是一个新的人生,不该去纠结过去的一切,这一个新的人生自有它自己的前进道路。 “走,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夜宵,刚才的消耗有些大,我在好好敬白兄弟一杯,这会倩倩可是沾了你家蔡蔡的光。”杨大伯的兴致很高。 “太晚了,我在家里烧点吧。”于霞道。 “不用了,总有饭店开门的,你在家里照顾着倩倩。”杨大伯道。 “这样,去我侄子的店里吧,他那店的炖菜和烧锅都是出名的,还有农村地道的米酒,醇厚香甜,养胃。”白平康道,闹到这么晚,他肚子也真有些饿了。 “那好,就去你侄子的店。”杨大伯道。 白蔡蔡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杨华倩,这姐儿仍盘腿练着,知道这种时候是不能打扰的,便同于阿姨招了招手道别,又说了自己后天要去京里,得等开学才见见到杨华倩了等等。然后一行人离开杨家,朝白二哥的炖菜馆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在路上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头天晚上,白家上至白爷爷,白奶奶,下至三叔家的小楠和斌斌都打来,白爷爷和白奶奶各自在里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不外乎要听话,要乖巧,不要惹祸,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别给老白家丢脸。 总之,白爷爷和白奶奶对于这次老二一家去京城过年,那是倍加重视的。也希望通过蔡蔡和毛毛来表达,白家没有亏待周老师。 至于小楠和斌斌,两人自然是先把话说在前头,让蔡蔡记得给他们带点稀罕的礼物,白蔡蔡都一一应下了。 火车是晚上六点多,这时候火车还没有提速,到京城要到后天的中午时分。想着要坐这么长的时候,白蔡蔡就觉得有点犯晕。 白爸把一家人送上火车,到了正点,火车开动了,白蔡蔡看着阿爸站在月台上的身影,便冲着他喊阿爸,早点来相聚。” 说着,便使劲的挥手,毛毛也使劲的挥着手,不过这小家伙喊的却是阿爸,帮我照看一下小黑,不准二哥欺负它。” 这时,一边周老师也冲着外面的身影吼了声平康,一个人就别开伙了,天天去学武那里吃。” 白蔡蔡一听阿妈这话,不由的有些乐了,但阿妈对阿爸的情意却在这一句简单的话里面表露无疑。 阿爸也不知听没听见,白蔡蔡只看着他也挥挥手,然后随着火车出发,那身影就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在淡淡的薄暮中。 “快把窗户关上坐下,风大,冻着。”周老师拉着蔡蔡和毛毛坐下。 白蔡蔡坐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车灯昏昏暗暗,让白蔡蔡很有一种时空交的感觉。 打量了四周,她所坐的位置的这一组正好是面对面六座的,跟她坐一边的除了阿妈和毛毛,就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叔。 宁山县是中途站,白蔡蔡等人上车的时候已经没座位了,只找到两个,好在毛毛和蔡蔡两个可以挤一起,再加上边上那个大叔主动坐在外面,等于把他的一半位置也让了出来,也就够白家三人挤挤了,周老师一阵子感谢。 而大叔的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挺干练的年青人,那年青人的边上坐着应该是一对打扮入时的新婚夫妻,出来旅游结婚,因为自白蔡蔡坐下,这对儿都腻歪在一起,那嘀嘀咕咕的就没停过,不时的说着旅游结婚中的一些趣事,白蔡蔡是从他们的话里听出这些的。 “丫头,你们俩仨是去哪里啊?”坐在同一排的那个大叔笑问着白蔡蔡。 “去京城,大叔贵姓?”白蔡蔡自来熟的问。 那大叔听白蔡蔡有些老气横气的问出‘贵姓’有些乐了道免贵姓廖,小丫头贵姓啊?”问完又冲着周老师道你这丫头很懂事啊。” “这丫头在家里皮的很,就会在外人面前装样。”周老师揭穿蔡蔡的本质。 “廖大叔好,免贵姓白。”白蔡蔡一板一眼的回道。 “我也免贵姓白。”毛毛不甘示弱的也凑了一句,逗的大家一阵乐呵。 “吵死啦。”这时,那对小夫妻中的女子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冲了一句,很突兀。 “啊,这是火车上,你还以为是你家呢?这旅途漫漫的,还不兴人聊天逗个乐啊?”那廖大叔对面的年青人显然有些看不惯那对小夫妻,反唇相讥似的开玩笑道。气得那女子眼刀子直甩。 “冯刚……”廖大叔冲着那年青人摇摇头。 那叫冯刚的年青人耸了耸肩,便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 一时,大家都失去了的兴奋,发愣的发愣,假寐的假寐,看稀奇的看稀奇。 “要吃饭的吃饭了啊,过了丰原市,人就多了,到时这走道就不通,餐车就不了。”这时,两个火车服务员推着餐车,一边吆喝一边推着餐车走,这餐车上的贵的要死,白蔡蔡看着,买的人不多,话说了,倒是一个个座位上的人都各自拿出自带食品,白蔡蔡最多的是方便面,虽然白蔡蔡一直觉得这没营养,但这对于出行的人来说是真的太方便了。 “,我们也泡面吃,等餐车到我们这里,再买点鸡腿和卤蛋就着。”那女子对身边的男子道。 “嗯,好的。”那男的点头,一会儿餐车就到了跟前,那男的买了两包鸡腿两包卤蛋。然后又拿主便面,去冲热水。 一会儿,扑鼻的是方便面那股子浓香。 毛毛吸了吸鼻子,口水有些下来了阿姐,我们也泡面吃。” “才吃过上火车的,这就肚子饿啦?”一边的周老师瞪着毛毛。 “方便面不准多吃的。”白蔡蔡也敲了毛毛一记,这小子就是嘴馋,方便面虽然没营养,但是它那股子浓香最吸引孩子,毛毛就最喜欢吃方便面了,不管是干吃还是泡着吃,那汤更是喝的一滴不剩。 所以,白蔡蔡迫不得已,以小孩子吃多了方便面不好为由,平日都不准毛毛多吃的。这会儿他闻着方便面的味道,自然就馋了。 就在这时,那女的啃了一口鸡腿,就摔了一张脸,不时的呸呸两声,发着牢马蚤这鸡腿,这么难吃。” “这火车上的都这样,将就吧。”男的倒是好脾气。 “不吃了。”那女的气的将鸡腿一丢。志心的吃起方便面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风水棋 夜里,火车停了几站,又哗啦啦的上了一批人。这时火车上早就没有位置,这一批人全挤在了过道上,有的做了准备的还拿出收折的帆布小马扎,紧靠着坐位边坐下。 吵吵闹闹的一翻,原来眯着眼休息的旅客也睁开了眼睛,环视四周,但大多数时候,那眼神都落在的行礼上,生怕人多,一时没照顾上,叫贼人顺了手。 “来来,让让,我去方便一下。”这时,隔着走道邻坐的那个黑夹克站起身来,对走道上的人道,走道上的人立时又推推攘攘了一翻,那黑夹克从人群里走过,朝着车厢中间的厕所走。 这边,冯刚也拢了拢衣服站起身来,用脚轻轻的踢了廖大叔一下,廖大叔便睁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冯刚这才挤出人堆,远远的缀在后面,身影也很快淹没在人堆里。 “蔡丫头,眯一会儿,没事,大叔帮你看着。”那廖大叔看着蔡蔡极力瞪着眼睛的样子道。 “好。”白蔡蔡点点头,紧紧的裹着棉衣,身体往后一靠,头歪歪斜斜的依在自家阿妈的肩上。 这几天因为要动身去京里,再想起前世的种种,白蔡蔡几晚都没睡好,这刚上火车那会儿,还有着一股子新鲜劲儿,所以不觉得困,可这会儿,新鲜劲一过,那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了。 这一靠着阿妈的肩,就有些迷迷糊糊的睡去。 又感觉到阿妈的手拥,紧紧的环着她的肩,白蔡蔡阿妈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也是,带着两个孩子,自家阿妈肯定不敢放心的睡。 似睡非睡的,似乎过了好久,又似乎没过一会儿,白蔡蔡就听到耳边响起那冯刚同廖大叔低低的声。 “看到货了,一个小帆布包,要不要拿下?”冯刚声音压的很低的问。 “不急,这回对方走的都是大件,一个小帆布包能装下些,量太小,继续观望。”廖大叔道,声音也压的很低。 两人的对话很底,听到耳里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但白蔡蔡还是叫他们的话音给惊醒了,坐直起身体来。 “不多睡会儿,有阿妈看着呢。”周老师低低的跟蔡蔡。 “我睡好了。”白蔡蔡抬头看自家阿妈,话音里还有些嘟喃的,鼻子间也有些鼻音,这冬天剩火车,最容易疼到了。 周萍揉了揉蔡蔡有些乱糟糟的短发,又帮蔡蔡把领子拉紧,闲聊道到了外公外婆家,可要听话,跟表哥表姐他们好好相处,吗?”无错不跳字。 “,阿妈你说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是那么不听话的孩子吗?”无错不跳字。白蔡蔡微微的抗议,这些话,自家爷爷奶奶那里,阿爸阿妈那里,白蔡蔡听了一萝筐了。 “臭丫头,阿妈说一句,你能还十句,这就嫌阿妈多话啦?”周老师半真半假的嗔道。 “没,阿妈最好了,你继续说吧。”白蔡蔡立刻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把个周老师弄的哭笑不得,一点点的担心也烟消云散了。 也是,这个女儿鬼精鬼精的,尤其是懂事,她能放心。 毛毛在睡梦中挪了挪小屁股,仍继续趴在周老师的怀里睡觉。 廖大叔也继续眯着眼打盹,冯刚的眼神则悄悄的盯着人堆里的黑夹克,不一会儿黑夹克回到了邻坐的位置,他们那一边是面对面一组四座的,不过,之前黑夹克上厕所,离开了一会儿,他的位置就被边上原来站着的一人占了。 如今那四人就凑在一起打八十分。 “老弟,等一下啊,我这把打完就让你。”占了黑夹克位置的那人不好意思的道。 “不,不用了,我从起点站坐起的,这一路,屁股坐麻了,正好想站一会儿,你先坐吧。”黑夹克倒是谦逊的道。 那人道谢了一声,继续打牌。 黑夹克靠在坐位边上,四处张望着,偶尔的还跟冯刚的视线在空中来个交,互想点头笑笑。 这时廖大叔起身去上厕所。 “老弟,我看你们也是从广河上车的,这是去哪里啊?”黑夹克自来熟的移到廖大叔的位置上坐下,同冯刚聊起天来。 “去京城,我大舅在京城有生意,带着我跟他跑。大舅看好京城的市场。”显然之前已经计划过的,冯则回答的挺溜。 “嗯,你家大舅好眼光,做哪一行哪?”黑夹克又问。 “茶叶,再顺便把北方的山货运到南方去。”冯刚说着,打开贴身的一个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茶叶罐子,热情的道来,大哥尝尝,正宗的大红袍,喝了也正好提提神。” “不用了,谢谢,这人挤的,去冲热水都不方便。”那黑夹克摆摆手。 “是啊,人太多了,正是春运嘛。”冯则应和的道。 “可不是,这人一多,小偷也多,弄得人都不敢闭眼,对了,反正不能睡觉,我们来下盘棋吧。”黑夹克提仪道。然后站起身从对面的行礼架上拿下一个包,拿下棋盘和棋子,是围棋。 冯刚连连摆手不行,这棋我可不会下。” “不会下有关系啊,我教你,再说了,也就玩儿,不较真的,你五子棋会下吧?无不少字就用这下五子棋。”那黑夹克爽快道。 “五子棋倒是常玩。”冯刚嘿嘿笑着应下。 于是两人就在中间的长条架上摆开了棋局,白蔡蔡也凑上前看,只是那棋盘和棋子却让白蔡蔡吓了一跳,棋子是玉石的,上面还有包浆,再看那气场,跟自家爷爷那玉烟嘴一样,那么这棋子应该是明朝的。 再看那棋盘,同样的运势,而它的用料,也非同一般,好象是紫檀的。 当初那麻衣相士老头绝了看相这份职业的心思后,就在老街上,租下了白蔡蔡家那个店面隔壁的一小间店面,开起了手仿艺术品店,白蔡蔡没事就爱溜他店里玩,这老头在店摆了一套他亲手仿制的古家具,白蔡蔡趁他没事的时候,就跟他请教这里面的学问,尤其是那谭六指没事进来逛时,心心念念的说要是弄到金丝楠木家具就能如何如何的?又弄到紫檀又如何如何的? 弄得白蔡蔡对这两种木材也好奇不已,为这还专门跟麻衣相士老头请教这方面的知识,也算是略知一二的。 乖乖的,如此一来,这一幅围棋的价值绝对不小,这黑夹克就这么大咧咧的拿出来用,试探,这绝对是赤果果的试探,白蔡蔡深信。 就在白蔡蔡私下琢磨着的时候,冯刚和那黑夹克就开局了。 白蔡蔡很快被两人的棋局吸引了,当然,白蔡蔡并不懂围棋,是个真正的围棋盲,可眼前这两人下的也不是真正的围棋,开局用的是五子棋的开局,可黑夹客下的却是风水棋,这风水棋徐师公是教过白蔡蔡的。 风水之道千变万化,总有些是想不到的,料不到的,以前,一般要布大的风水局的时候,徐师公都会用风水棋推演一翻,以做到最小的失误。 因此,对于风水棋白蔡蔡可是一点也不陌生的。 五行,金木水火土,对应着各种山川地理,风水棋也就是用棋子根据五行方位,控制棋局,这样就相当于战场上的沙盘推演一样,就白蔡蔡所知,一些风水师在斗风水的时候,就常常用风水棋来斗,这样可以将风水的凶险减到最低。 可眼前,这黑夹克下的风水棋却让白蔡蔡有一种他不安好心之感,风水棋一般都是两个懂风水的人下,如果一个不懂风水的人同懂风水的人下风水棋,那这个懂风水棋的人很可能会通过风水棋局控制不懂风水的人,就好比一个催眠师,通过特定的话语来催眠一个病人一样。 而这样的行为,在术士界是不充许的。 此刻,冯刚很危险,他正在一步一步的步入黑夹克的风水陷井里。 “冯大哥,你应该下这里,这里一下,就可以连上四子了,就差一个子,五字就连起来了。”白蔡蔡说着,拿起一个棋子,迅速的放在黑夹克上一字的南边格子上,南边属火,火克金,正好克住刚才黑夹客的这一子。 “哦,是啊,这么明显的一步棋,我居然没。”冯刚拍了拍脑袋子,心想着,可能是太疲劳了,精神有些不集中。 黑夹克立刻在北方堵了一字,北方属水,水克火。 “呵呵,叔叔上当了。”白蔡蔡得意的冲着黑夹克笑,然后又对冯刚道冯大哥在这里下一子,正好是隔着两个格子的五子相连,快连起来,可以吃那个叔叔一字。” “这两个格子相连也算的吗?”无错不跳字。黑夹克马上置疑。 “当然算了,五子棋里面都算的。”白蔡蔡理所当然的道,看着冯刚将棋子收起,又指着黑夹克中央的一个字道吃这个子。” 中央为土,乃一切生化造就之根本,吃了这一子,基本上就破了黑夹克这一盘风水棋的棋眼了,如果是真正的风水斗局,那黑夹克就输拉。 黑夹克看着被吃的那个子,郁闷的直想撞墙,这一路来,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之前,他借着上厕所,就的观察过,看到这冯刚在也跟着上厕所,不知是巧和还是有意,因此,就打算借这风水棋局,挖挖这冯刚的底。 没想这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叫一个小女娃子给破坏了,真够郁闷的了。 “我家的鸡腿好吃。”毛毛听两人那么说,便开始现起蔡蔡卤的鸡腿来,白家别的没有,这鸡腿鸡翅鸡爪可多着呢,白家大伯就是养这些的,所以这次上京城,一路上有这么长的,白蔡蔡就跑到二哥那里,亲自下厨,卤了不少鸡腿鸡翅鸡爪鸭爪的,还有卤豆干,整整卤了一大包,毛毛自啃过一只鸡腿后,这一路就一直掂记着。 “阿姐,那我啃鸡腿。”毛毛退而求其次。 这小孩子,不管饿不饿,那是见不得别人吃的,干看着的,白蔡蔡就干脆拿了一包出来,一只鸡腿给毛毛,也拿着一只鸡爪啃着,让阿妈吃,阿妈却不吃。 本想着是不是请同坐的人吃,可一想,又不好,陌生人的别人不会随便吃,也就做罢了。只管自顾自的啃起鸡爪来。 白蔡蔡这回卤的用料很多,也下足了功夫,那味道是极香美的,立时引起周围人的馋虫,频频往这边望。那廖大叔倒是个直爽之人,真接问道这鸡腿是牌子的,还真香。” “没牌子,自家卤的,也是自家养的鸡鸭,味道不,来尝尝看。”一边的周老师听人问起,就让白蔡蔡把那一包都拿出来,整包的放在一只事先准备好的搪瓷盆里,又拿出一双备用的筷子,笑着招呼在坐几个尝尝,人家都问了,自然不能小气。 那男的看了看那女的,显然是用眼神问她要不要,那女的皱了皱眉头陌生人的,能乱吃。” 一时把个周老师给尴尬的,白蔡蔡那个郁闷,一般人不会随便吃陌生人的,但自家阿妈也是一片好意啊,就算回绝也婉转一点,这样子,实在是不礼貌。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边的廖大叔爽气的道,拿着筷子夹了一只鸡腿,拿在手里啃了起来,还招呼着对面那冯刚吃。这一下倒化解了周老师的尴尬。 “嗯,这味道真不,大妹子好手艺,这手卤菜的功夫真地道。”那姓廖的夸奖着。 “哪里,不是我卤,是这丫头跟着菜馆里的一个烧菜师傅学着卤的。”周老师笑呵呵的道。 “丫头不。”廖大叔又冲着蔡蔡竖了竖拇指。 白蔡蔡嘿嘿笑着,然后又问廖大叔,你们这是去哪里,干嘛去啊?”白蔡蔡啃定鸡爪,拿着餐巾擦了擦手问。 “跑生意呢,顺便带着我这外甥跑跑,省得他窝在家里,人都窝废了。”廖大叔很健谈,一会儿就淡到生意上去了。 可白蔡蔡听他这么一说,却奇怪了,因为她分明能看到这两人的运势同杨华倩阿爸如出一辙,以白蔡蔡之前的估计,这两人应该是从事六扇门这类工作的,也就是公检法机构,可廖大叔的嘴里却完全把介绍成生意人,做事的派头也完全是生意人的派头,若不是蔡蔡懂得看运势,那根本就瞧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不过,坐在对面的冯刚就嫩多了,虽然他已经极力的,但白蔡蔡还是,他几次都有意无意的关注坐在车道另一边,同排的一个穿黑夹克的三十来岁的汉子。 白蔡蔡又的打量的着黑夹克的汉子,倒没有看出来,也没感到那人身上有煞气,至少说明这人不是杀人犯的。 心里琢磨着,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蔡蔡,毛毛,来,靠着阿妈睡一下。”周老师轻拍着一双儿女道。 “阿妈,这时候我不困,你先睡着,我看着,等你醒了再换我睡。”白蔡蔡道,这年月,火车上的小偷贼多,不过,身边有这么两个疑似公安的人存在,白蔡蔡倒是放心不少。 周老师点点头,就抱着毛毛眯起眼来。 夜沉了,周围也渐渐的静了,只有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特别的明显。而这单调的声音也跟催眠曲似的催人昏昏欲睡。 “冯刚,我先眯一会儿,你盯着,到下半夜我换你。”那廖大叔冲着那冯刚。 “好的,大舅放心。”那冯刚道,因为这会儿大多数的人都半眯着,他也不敢过于直的去盯着那黑夹克的人,只是抬头年幸存火车顶上的车灯,似乎在愣神,但白蔡蔡还是,他眼底的一抹余光一直在停留在那黑夹克的周围。 126 “叔叔,继续下啊,你才丢了一个子呢,还没输。”此时,白蔡蔡一脸纯良的冲着黑夹克道,虽然她心里知道是风水棋,可她表现的一直下的是五子棋,而她跟冯刚说的也是五子棋的走法,这样,那黑夹克就不会怀疑到她懂风水上去了。 这点她在提醒冯刚时已经考虑过了,象她这么大的女孩子,会下五子棋很正常的,下的好也很正常的。 至于正好破了黑夹克的风水局,那只能归为巧合,谁会怀疑到她看得懂风水棋呢。 黑夹克这下是真有苦说不出啊,当然了,对于下五子棋来说,这盘棋才刚开始,输一个字实在不算什么,但这时他却没了下棋的兴致。 同时他也突然的觉得有些后怕,家里祖训上可是说过的,风水棋不得对普通人使用,否则必会给自己惹来后患,看着眼前这丫头一脸纯良,黑夹克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还要感谢她呢。 于是笑笑道:“丫头的五子棋下的很好啊,我认输啦。” “别说,下五子棋这东西,还真是她们这年纪下的好,我也不行了,那手棋臭的很,还是收了吧,不下了。”一边冯刚也道,他对下棋更是没有兴趣,只是被黑夹客缠着,没法子才下。 随即却好奇的问:“对了,你这棋好象不同一般哪,是玉的?挺值钱呢?” “值不值钱不好说,玉也分好坏,主要是家传下来的东西,有些年头了,从小又用顺了手,便一直带在身上。”那黑夹克道。说着,就开始收起棋盘棋子来。 白蔡蔡坐在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这黑夹克倒也没乱说,这棋子虽是玉的,有些年头,但质地却一般,但真正值钱的是棋盘,想到这里,白蔡蔡觉得自己之前认为这黑夹克拿出这样一副围棋是试探似乎有些想错了,本来,当她看到这黑夹克拿出这样一幅围棋,心里已经认为廖大叔和冯刚盯着他应该跟古董有关。所以,她认为黑夹克拿出这样一幅棋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试探。 可经过刚才的风水棋和黑夹克说的话,白蔡蔡又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对。 黑夹克之所以拿出这幅棋,很可能是因为下风水棋的时候必须依靠这幅棋才能下成,风水棋的布局,自然会引出风水之力,也就是福煞运势等等,而这些运势,没有一幅好的棋盘,没有一幅不错的棋子,怕是承受不住。 所以才必须用这幅围棋,并不是之前自己想的试探什么的。 白蔡蔡想着。 这时,黑夹克收好了棋子棋盘,站起来,拿过一边的帆布包,将东西装了进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冲了过来,撞在黑夹克的身上,将黑夹克身上的帆布包撞在了地上,布包本来就没扎好,这一下,里面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尤其醒目的是一个报纸包着的一团,重重的砸在地上,报纸也破了,一堆古钱币撒在了车厢地上。 惹得人群一阵哗然:“哇,好多古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挤了,后面人推我,我一时没站住。”冲过来的人居然是廖大叔。这时,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却暗暗的给了冯刚一个眼神,让他帮着捡地上的钱币。 白蔡蔡想起之前睡的迷迷糊糊时听到冯刚回来同廖大叔说的话,她可以肯定,这次廖大叔是故意的,之前,他们的谈话里说到过这个帆布包,显然,廖大叔借用这个方式,查查帆布包里的东西。 “哇,这么多的钱币,对了,是不是五帝铜钱啊?”这时,同座的那一对小夫妻中,那女的也一脸好奇的问。 “都是清初五帝的,怎么,你想收点啊?”黑夹克问。 那女的没有马上回,而是对同伴道:“那个,我们去天涯海角的时候,你那个同学介绍的大师不是说,新房进屋的时候,最好暖暖屋,再弄点镇宅化煞的东西,没有人住过的屋子,煞气较重什么的,其中,他好象说过五帝铜钱吧?” “嗯,说过。五帝铜钱可以镇宅化煞的。”男的点点头。 “那我们买点,回去的时候用红绳子串起来挂在家里。”女的回道,然后转过脸顺黑夹克:“你这铜钱怎么卖的啊?” “这要根据品相来说的,你即然是要用来镇宅化煞的话,那品相一定要好,这样吧,算你五十块钱一套,我还有风水结给你辫好,怎么样?”黑夹克一听有生意做,来劲了。 这时,廖大叔和冯刚都已经帮着黑夹克将铜钱捡了起来,一起堆在中间的条板上。而让廖大叔失望的是,帆布包里除了这一堆铜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此时那一对小夫妻在铜钱堆里面翻找着。 白蔡蔡看着这一堆铜钱,眉头却皱了起来,这铜钱带着好重的煞气,就好象上回在老街谭六指的摊上见到的那块血玉一样,这应该是刚刚从新坑里挖出来的,还带着死人气。这种东西,在风水上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廖大叔他们应该为的是这个吧,白蔡蔡坐在一边观望着,想看看廖大叔会有什么行动。 “太贵了,便宜点。”那女的讨价还价起来。 “不贵的,这是火车上碰上,咱们讲究个缘份,若是在潘家花园里,品相好的五帝铜钱,碰上识货的人,一两百都不贵的。”黑夹克道,那言下之意却是在激那女的,如果她说贵了,那就是不识货,开玩笑,人都是要面子的,不管真的识不识货,谁会直接承认自己不识货呢。 那女的立刻闭嘴了,侧头让男的付钱。 “这会不会是假的啊?”那男的一边准备付钱,一边又疑惑的问。 “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在潘家园里混,你可别坏了我的声誉。”黑夹客不干了,抗议的道。 “假倒是不假,不过,我瞅着这铜钱怎么好象是刚刚出土的似的,还带着泥腥味儿呢?”这时那老廖哪起一块铜钱,放在鼻间闻了闻。老廖长期跟盗墓的作斗争,对于这刚出土的东西,有一份的敏感。别的不说,那土腥气是跑不掉的。 “胡说,我这是收来的荒货,怎么可能是新坑的东西,谁都知道新坑的东西不能碰的,你们不懂别瞎说。”黑夹克有些气急败坏,他这东西可都是问一个老客户买的,从来都没有问题。 “我也觉得好象是新坑的,叔叔你在哪里收的荒货啊,会不会是被人骗了。”这时见廖大叔说穿了,白蔡蔡也插嘴附合,同时她觉得这里面说不定另有内情,因为这黑夹克身上并没有那股子盗墓贼特有的土腥气,说不定,他是让人给坑了。 一边的周老师和毛毛也好奇凑上前看,这么多的铜钱,咋一见之下,还是挺壮观的。 “小丫头,你懂什么东西。”黑夹克冲着蔡蔡不耐烦的挥挥手。 白蔡蔡耸了耸肩,没在意,她只是提一下自己的观点,听不听在于他,而且,有廖大叔和冯刚在,白蔡蔡觉得这生意做不成。 那黑夹克虽然被两人说的冒火,但连着被两人说新坑的,黑夹克也有些犯嘀咕了,说起来,这批货他并没细看,这次他去广河收荒货,对方正巧没在,他当时打了个电话给对方,对方说人在安冬,手上正好有一批铜钱,于是两人说好,在火车上交货,所以,刚才火车过了安冬后,他便去之前说好的车厢接货,因为是老顾客,常常是到京以后再结帐,信誉也好,再加上车里的光线并不好,他也就没那么细看了,难道,这回真是的新坑的?新坑的东西很麻烦的,想到这里,他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接着黑夹克就小心的检查了起来,新坑的东西跟老坑的东西毕竟是不同的,黑夹克仔细的看着,那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上当了,真是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怎么回事?”那廖大叔同冯刚相视一眼,然后装作热心肠的问黑夹克,职业的敏感让他们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对。 “算了,没说头,我不卖了。”黑夹克显然不想将这事说开,一挥手,不管如何,总之这东西暂时是没法出手了。 “不行,你必须得说,我们是,从广河屠老三家就盯上你了。”一边那老廖压低着声音在他01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3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他耳边道,直接说了,他心里有一种感觉,他们叫人算计了,盯错了人,所以,一定要弄明白。 廖大叔的声音虽然低,别人或许听不清,但在座的几个人却听清了,都吓一跳,那对小夫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中多了一份疑惑和猜忌,周老师更是将蔡蔡拉到里边的位置,让她跟毛毛齐一起,自己移出来坐在外边,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那样子,生怕黑夹克狗急跳墙。 对于廖大叔两人的身份,白蔡蔡倒没什么惊讶的,公门中人那种气势是不会骗人的。 此时,那黑夹克一听是,再看那证,也有些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说呢,怎么一路来总感到有人盯着我似的,算我倒霉,即然这样,我就把事情跟你了说了吧,不过,我可没做那盗墓的事。”说完,那黑夹客又问:“在这里说吗?” “有没有做,我们自会查清,你只要配合我们就成。”那老廖道,随后看了看周围人挤人的样子,显然不是适合问话的地方,便道:“等一下。”然后转过脸冲着冯刚道:“去跟列车员协调一下,借他们的休息间用一下。” 那冯刚点点头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廖大队,已协调好了。” 那廖大叔点点头,先让冯刚带着人过去,却又转过头来叮嘱众人几次:“这事情,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别说出去,若有人问起我们,就说我们找个地方看货去了。” 几人自然点头,没有不允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廖大叔,冯刚,黑夹克三人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在坐的几人,在对最初的惊讶适应后,也淡定了,倒是那对小夫妻,私下里窃窃私语着,不知那黑夹克倒底犯了什么事。而蔡蔡这边,周老师却不准蔡蔡和毛毛多问。 转眼就是零晨,外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火车依然咣当咣当的前行。 “阿妈,我要小便。”这时,毛毛睡眼惺忪的道。 周老师转过脸看了看走道的人,虽然在前一个大站下掉不少,但此刻走道上的人依然不少,只是不象先前那么人挤人了。 “走,阿妈带你去,蔡蔡,看好行礼。”周老师吩咐着蔡蔡。白蔡蔡点点头。 周老师便带着毛毛朝车厢中间的厕所过去。 周老师和毛毛这一离开,边上就有人打算先坐一下,就在这时,有两个人飞快的走了过来,推开那准备坐下的人,然后一个半百老头一屁股坐在的坐位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先前那人气得嘀咕着。 “老人家站累了,让老人家坐坐不好吗?”两个壮汉瞪着那人,然后用身体将那人挤到后面。 “就算要让坐,那不会好好说吗?推什么推,真是。”那人又嘀咕了句,不过,面对着两个魁悟的壮汉,他也不敢怎么样,只得站到一边。 而白蔡蔡看着这明显一伙的几人,那心里不争气嘣嘣直跳,坐在位置上的这个外表看上去短小精瘦的半百老头,身上带着一股的土腥气和死人气,不用说了,这位就是干盗墓一行的。 而那两个站在边上的壮汉,那长相感觉着不太象纯正的中国人,似乎更带有中东人的某些特征,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们身上带着浓重的血煞运势,就好比那年,白蔡蔡去金山镇时遇到的杀人犯身上的煞气。 但这两位的煞气之重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杀人犯可以比的,以蔡蔡的估计,这两人手上的命起码不下十条。 “我先坐一会儿,你妈妈和弟弟回来,我会让的。”那坐着的半百老头看着蔡蔡望着自己,便解释道。 “哦。”蔡蔡故做木讷的点点头,看这人弄什么玄机。 “对了,小丫头,刚才跟你们坐一块的那对舅甥还有隔壁的那个黑夹克哪儿去啦?去干麻啦?”接着,半百老头又一脸慈祥的问道。 蔡蔡仍然木讷的望着他,表现出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谨慎。看了看这老头,随后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那一对小夫妻,那对小夫妻此刻双双将脸侧到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窗户的玻璃上映得只是车内的车灯,可这两人却看的十分的专注。 “跟伯伯说好不好,伯伯找他们有事呢,伯伯刚才看见那黑夹客带着一大包古钱币,伯伯想跟他买。”半百老头继续很有奈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谈生意呢。”好一会儿,白蔡蔡才道。 “我刚才看到黑夹客走的时候有些紧张,不太象是谈生意啊,他们没说别的吗?记住说慌可要不得哦。”那半百老头又是哄又是带点威胁的道。 “我没说谎,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要不,一会儿,你等他们回来再问他们,他们谈好生意会回来的,那个大叔还叫我帮他看着位置呢。”白蔡蔡肯定的道。 “难道我想错了?”半百老头看眼前这丫头说的真切,倒一时没了下文。 想着,半百老头又转脸看着那对小夫妻问:“他们刚才是这么说的吗?没事,我就问个消息,你们若是愿意提供,这一千元就是你们的了。”这时,那半百老头从怀包拿出一叠十张百元钞子。 两小夫妻看了看,有些心动,两人相视一眼,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想到这里,两人抬起头来,正要说什么,却不意的碰上了蔡蔡的眼神,两人的心不由的格登一下,有这丫头在,他们倒不好明说,真要说了,万一这丫头跑去跟刚才那两个警察一说,那他们岂不是惹麻烦上身了。 也不知这半百老头是什么人,万一也是罪犯,那他一提供消息,那不就成了共犯了,想到这些。 于是那男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消息,这丫头刚才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嘛,他们去谈生意了。” 只是半百老头一看就是跑惯了江湖的人物,两人之前的犹豫又怎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这时,白蔡蔡看到那半百老头冲着两个壮汉打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立刻逼进,其中一个正准备坐在冯刚离开的空位上,就在这时,一个年青人滑溜的先一步坐了下来,同时还伸展着双腿,挡住了壮汉:“唉呀,站了一路,可真累坏了,正好有个座儿,我先坐一下。” 白蔡蔡看着这年青人,先一愣,很面熟,十分的面熟,随后却是有些激动,是白学文,大堂哥白学文,说起来,她重生后就没见过白学文,所有的记忆还是前世的,所以此刻,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她奇怪,大堂哥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呢,记得去年过年时候大伯家收到他的信,白学文在去年已经考通过考核,顺利成为猛虎尖兵中的一员。 刚才,白蔡蔡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出来,可硬生生的忍住。情况不明啊,大堂哥那样子有些象是冲着这伙人来的,她怕万一叫出声来坏了大堂哥的事情。 “我说兄弟,别这么不识相,这位置是我的。”那正准备坐下的壮汉叫白学文这一么一下,便板着脸凶巴巴的赶人。 “胡说,我站这里有一会儿了,你们是刚刚从那头过来的,这位置怎么成你的了?”白学文不理会那壮汉,屁股坐着不动丝毫。 壮汉那个气啊,就这样的人,他两根指头就能放倒,可现在毕竟是火车上,而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货保护人,实在不宜闹出过大的动静。 半百老头也皱着眉头,不过,他倒底闹荡了半辈子,知道不宜再纠缠了,于是冲着两个壮汉道:“好了,走吧,我们回去。”说着,就站了起来。三人成品字形正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周老师带着毛毛回来了。 毛毛一蹦一跳的过来,不过正好被三人挡住了路,周老师抬起脸,正准备请三人让让,没想,先一眼看到了坐在一边的白学文,脸上一片惊讶和高兴。 “学文,你怎么在这里,听说你现在是猛虎尖兵了,是特种兵,出息了啊。”周老师高兴的道。 白蔡蔡坐在坐位里面,她的视线正好被站在坐位边上那三个组成品字形的人的身体挡住,因此,之前都没发现阿妈带着毛毛回来了,这一下,听到阿妈的说,心中大叫不好,感觉很不妙。 果然的,随着阿妈话音刚落,那个半百老头还没怎么样,可那两个壮汉身上的煞气运势陡的更强势了起来,其中一个旋身转向学文堂哥,很自然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摆出了一个格斗的架式。 同时白蔡蔡听到毛毛发出一声哇的大哭。另一个壮汉顺手就将毛毛扣在了怀里。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突然的变化,让周老师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急着大叫。白蔡蔡也想从座位上跳出来。陡的边上的半百老头一声大喝:“别动,想要你弟弟没事的话,就一动也不要动。” 白蔡蔡不敢动了,那两人可是亡命之徒吼,毛毛的小命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半百老头这时脸色也很不好,他没想到对于部队的人,这两个雇佣兵反应这么大,这下事情麻烦了,弄不好,脱身不得。 “猛犸象,暴龙,放开那孩子。”这时白学文根本就顾不上回答自家二婶子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壮汉。几次他欲抢先出手,可一来对方有人质在手,二来,这两人功夫也非常好,他没有把握很快制服,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这两个壮汉就是国际上顶顶有名的五月血佣兵团的佣兵,这回接的任务的上家是一个跨国的古董走私集团,而他们的任务,则是潜入中国境内,保护这个半百老头和一干古董。而这半百老头就是一个盗墓集团的头子,叫屠老三。 “放了这孩子,我们还能安全离开吗?猛虎尖兵,西南的利剑哪,这么快就叫你们盯上了。”那壮汉道,提溜着毛毛就跟提溜着一个方便袋一样。 这时,周围的人都惊慌的散开了,电视上才会出现的劫持人质事件如今活生生的在众人眼前发生了,大家都吓了一跳,只是远远的观望,不一会儿,列车警也过来了,再加上之前离开的老廖和冯刚以及黑夹克,车厢里人更挤了,这事情一下子就传的纷扬扬起来。 乘警立刻疏散这节车厢的乘客。只一会儿,半节车厢就空了出来。 此时白蔡蔡看着被那叫猛犸象的壮汉提在手里的毛毛,脸很苍白,已经有些晕过去了,便咬着牙,推开那屠老三,冲着那猛犸象道:“你放了我弟弟,我弟弟已经晕过去了,万一有个好歹,你挟持人质的目的不就泡汤了吗,不如抓我吧,我大一点,可以配合。” “蔡蔡,躲一边去,不行,你要人质,就换我吧。”一个儿子出事了,周萍哪能看着女儿也陷进去。 “换我吧,我妈是成|人,你要控制起来没我方便。”白蔡蔡说着,却暗暗的冲着自家阿妈做了一个眼色。周萍先是一愣,她知道这女儿有些鬼精灵,可这事她可不敢冒险,万一一个没换出来,另一个又陷进去,那就完了。 因此仍摇着头,只是事情并不受她的控制。 那猛犸象也觉得提着毛毛很不方便,要放下吧,这小子晕了,倒在地上,他反而不好控制,于是便冲着前面摆出格斗架式的暴龙道:“暴龙,你怎么看?” “反正要个人质,谁方便用谁。”暴龙很干脆的道。 “好,暴龙,这小子交给你,先看着。”随后便伸手一把拉过蔡蔡,蔡蔡被他重重一拉,没站稳,趴倒在地,也乘着这一会儿,蔡蔡将一块五行玉符踩在了脚下,随后才直起身子,被那猛犸象扣住。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白学文还是没找到机会下手。 第一百二十八章反制 “人质已经换好了,现在,把这孩子给我。”白学文没想到火车上会遇到二婶一家,本来秘密跟踪的行动被人了,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刚才他已经通知了队长,不知队长那边的情况样? 一边的暴龙嘿嘿冷笑着,就将毛毛一推,毛毛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毛毛……” “毛毛……” 周老师一把将毛毛抱了起来,一手掐着他的人中,白蔡蔡也紧紧的盯着毛毛,生怕他有意外。 “阿妈,我没事。”毛毛张开眼睛,两眼红红的道。 其实他并没有真正的晕,只是一吓,再经过那猛犸象提着领子,就有些蒙。这时被一推到在地上,就自动醒了。 白蔡蔡和周老师见毛毛醒来,长长的舒了口气,可周老师的心又提了起来,蔡蔡还在这些暴徒的手里呢。 只是这丫头也不知要弄鬼?想到这里,周老师紧紧的将毛毛抱在怀里,又死盯着蔡蔡这边,眼都不敢眨一分。 白蔡蔡这会儿见毛毛没事,也放下心来,随后一手握紧拳头。又移了移脚步,将脚下的玉符移正,而握紧的拳头里也有一块小五行玉符。 白蔡蔡现在就是用两块玉符把当成一个风水的|岤眼,然后通过推动五行之运势,从尔控制自身周围的人陷入短暂的失神状态。 其实,这原理就是同之前黑夹克下的风水棋一样,而现在,白蔡蔡就是用自身为眼布了一个局,当然了她现在被控制着,就得再找一个能下棋的人,从而达到她要达到的效果,而这人非黑夹克莫属了。 “乾九金,坤五土,震八木,坎六水,离七火,走九宫。”白蔡蔡突然的叫了起来。 “叫,说乱七八糟的,不配合,我直接要了你的小命。”那猛犸象一下子就掐着了蔡蔡的咽喉,蔡蔡一阵猛咳,好一会儿才平息。 而此时,那黑夹克却是一脸的惊讶,之前,他还以为这女娃子是无意中破坏他的风水棋的,如今听了刚才蔡蔡嘴里冒出来的话,才知想当然了,这几句话,别人不懂,可他懂,正是风水棋的一个棋局,这丫头是在跟他吧。 小丫头,居然是同行,还算是有些门道,虽说这棋局只是一个普通的风水棋局,但要用的好,正可解眼前之急。 正好,之前,他欠了她一份人情,这下正可还了。 先前,他打算对那个叫冯刚的下手,也只是想弄明白是不是他盯着,又意欲何为,而他也仗着没人他懂风水之故,拿出风水棋,随心所欲的用了,可没想,这两个却是公门中人,他之前愣是没发觉,事后,他真是捏了一把汗,相士一般是决不会无故去招惹公门中人的。 想想之前,若是真动用风水棋制住了那叫冯刚的,那接下来的麻烦他还说的清吗?免不了要被请去喝茶,甚至被有关部门重点照顾,到那时他哭都没眼泪。 而这还是其次的,更重要的则是来自于天道的劫难,虽说天劫这虚无飘渺,但谁又知,一场车祸,一场人为变故不是天道有意为之呢。 总之,一个行业的行业规则,以及成俗约定是不能随意破坏的,尤其相士这一行,多少奇人异士,宁愿平平凡凡的度过此生,所害怕的不正是天劫吗?如果他刚才对付冯刚真的成功了,那就是犯了规了,谁天道那厮会不会给他下暗手呢,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幸庆,幸好这个小丫头阻止了他,要不然,后果很严重,所以,现在想来,他算是欠那丫头一个人情了。 如今,正好,就当他还她一个人情,偿还了因果,他又可自在逍遥。想着,黑夹克就悄悄的躲到了人后,开始布起局来。 就在这时,一个乘警带着两个人。白蔡蔡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正是那以前见过的勒强。 “蟑螂,你让开,我来跟他们谈谈。”说完,勒强一步跨上前,盯着暴龙,又飞快的扫了蔡蔡一眼,心里有些叹气着,这白小丫头老是碰上一些混乱的局面。 “没想到虎王也来了,还真是看得起我们。”那暴龙哈哈笑道,不过眼中却没笑意,心里却在打鼓,突然的,他有一种感觉,这次俩要折在这里了。“没办法,你们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了进来,这面子我们丢不起,也要找。”勒强聊天似的道,只是那一站的气势却将暴龙和猛犸象两个的狠气给压了下去。 白蔡蔡这时可顾不得这双方的斗智斗勇,她看到黑夹克在她刚说的几个方位走动,虚空画符,立时白蔡蔡就感到一阵微风从四面八方往她身上聚,当然,这不是微风,而是风水运势的流动,而随着这些运势的逼近,白蔡蔡也明显感到手上和脚下的五行玉符也应和了起来,所有的运势全围绕着自身在欢腾。 是时候了。 “开。”白蔡蔡猛的一叫。 “又叫,找死……”她身后的猛犸象听到白蔡蔡又在乱叫,便沉着脸吼,只是一句话没说完,就觉整个人一失神 ,眼前一黑。一边的暴龙感觉也一样,至于屠老三更不济,直接坐到了地上去了。 “成了,还不跑?我只有维持五秒,快……”黑夹克大叫。 白蔡蔡立刻推开猛犸象,朝前冲。 而对于勒强和白学文来说,五秒虽然短暂,但足够摆脱目前的劣势了,那勒强之前一直盯着几人,猛犸象几人的变故是为他一时还不清楚,但时机他会看,会把握,看到蔡蔡冲出,他飞快的一伸手,直拉一抡就将蔡蔡抡到白学文身边,同时他同另一个尖兵冲上前,直接一招就封喉了,很快将两人控制住了,那半百老头屠老三也被廖大叔和冯刚抓住。 这一切在短短五秒内全部搞定,猛犸象等人甚至还不明白回事。 这时,火车也停了下来,立时的,有一队防爆和冲了上来,同廖大叔他们一起带着几个暴徒下了火车。 勒强带着白学文也下了火车。 随后又有医生上来,给毛毛和蔡蔡检查。 “我和女儿没事吧?无不少字”周老师蹲在蔡蔡和毛毛身边,一脸吓的苍白,这回可真是把她给吓坏了。一次普通回家,路上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情,不让人吓破了胆。 “没事,好好休息就成了,这几天呢做好心理辅导,不过,我看你这一双儿女,胆大的很,怕是连心理辅导都不必要,倒是你,我刚才给你量了一下,你血压太高了,到家后,要好好休息,我这里给你开几天药,你吃一下。” 那大夫看着正跟黑夹克聊天的蔡蔡,摇了摇头,这丫头倒是镇静的出奇,再看正啃着鸡爪的毛毛,孩子心小,搁不住事情,这事情一过,就被抛到九宵云外了,反倒是大人们,压力一直放在心上,没有孩子那种自在轻松。 “蔡丫头,这回我可算是还了你人情了啊。”这时,黑夹克坐在蔡蔡对面,笑嘻嘻的道。 “还我人情?是我欠你人情吧?无不少字”白蔡蔡奇怪的道。 “臭丫头,跟我装仙哪?我的意思,你心里明白。”那黑夹克横着眼,怪蔡蔡不够坦诚,都到这时候了,还藏着掖着。 “大叔啊,我真的不明白。”蔡蔡头大,她是真不明白,她只是觉得这回应该是欠了黑夹克的人情才对啊,变成他还人情了。 “真不明白啊?”看蔡蔡样子不象是在做假,黑夹克也不确定了问。 白蔡蔡重重点头。 于是黑夹克把之前那下风水棋的事以及种种后果说了你说,我是不是欠你人情了,若不是你阻止,后继的后果就会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时候会给我惹来无穷的麻烦,这可能算是我人生的一道劫,因为你插手轻易的破了,你说我是不是欠你人情?”黑夹克说完反问。 “这都是人为的事情,能算是天劫呢?”白蔡蔡奇怪的问。 “你以为天劫是,那亦不过是人生道路上的坑坑洼洼,沟沟坎坎,没听古人说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啥滴,所以都是天意,而劫难就是天劫。”黑夹克一副人样子的教导的白蔡蔡。 白蔡蔡叫他的说法逗乐了道那这么说,天劫也不是坏事啊,那我说不定是坏了你的好事,让你避过天劫,却也失去了承担大任的机会。”白蔡蔡打趣着。 “别的天劫是不是坏事不好说,但这次,我若是惹来天劫,但肯定是坏事,因为是我不良行为造成的不良后果嘛。”黑夹克道,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再说了,是人都愿意这一生过的顺风顺水的,谁愿意跟唐僧似的过个八十一难啊?万一没等到大任的到来,先淹死在某条小河沟里办。” 白蔡蔡真乐了,没想黑夹克还挺幽默,不过,想了想,黑夹克这话还真带着老百姓最朴素的生活哲学。 突然的,白蔡蔡就想起之前,徐师公说过了一劫的事情,其实到今,她都没明白她过了啥劫了?可听了黑夹克这么一说,她感到摸着点门道了。 徐师公所说的劫,很可能就是当日她在学校里,被那两个人带到办公室门话的事情,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小事,远远构不成劫,但若她行差一步,被那两人吓唬住,签了那个字,那带来的后果就非同一般了,一来,王校长要受冤了,二来还可能因此影响到自家阿爸,而到那时,必然会在她的心里造成心劫,而心劫其实是天劫最难解的一道关,因为,人最大的敌人其实是。 徐师公当初算到了这一劫,只是他没算到她是重生的,有着成|人的智慧,所以这一关她轻松过掉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1111119缺 第一百三十章 周家 坐在出租车里,白蔡蔡看着两旁闪烁而退的灯光,突然的就想起了后世的北漂们,现在的京城很热闹,但远没有后世那种繁华,不过白蔡蔡更喜欢现在的样子,闹中透着温馨和古朴。最后车子停在一处胡同口,小舅就招呼着大家下车:“里面比较窄,车子进去没法调头,我们就在这里下了。” “嗯,好的。”周老师应声,带着蔡蔡和毛毛下车,小舅付了车钱,提了行李放在地上。 出租车师缚表演了一个酷酷的飘移动作,车子迅速调头,又挤入车流中去了。 “走,快回家,这天冷的,家里有暖气。”小舅紧了紧衣领,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毛毛,白蔡蔡紧紧的跟着阿妈。朝前面的四合院去。 因为是冬天,再加上天已经黑了。整条小胡同里不见走动的人,只有不远处的一盏路灯幽幽暗暗,映着四合院门口的门墩儿,显得整个场景有些清冷。“是小七吗,是小四蔡蔡毛毛她们到了吗?”就在这时,从四合院的门里探出一个人来道,那人还直朝着蔡蔡这边张望着,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人的脸面不太清晰,但花白的头发却在灯光下尤为明显,再加上那前世,蔡蔡十分熟悉的嗓音,白蔡蔡眼睛就有些温润了。 这正是自家外婆。 前世,因为白奶奶的意外去逝,自家阿妈跟阿爸离婚,此后阿妈就跟白家断了关系,连带着蔡蔡跟白家的来往也就不太多,反倒是跟周家,跟外婆,蔡蔡格外的亲近,前世,蔡蔡来京里读书时正赶上外公病倒,那些年,白蔡蔡除上读书,就一直陪着外公外婆。 而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说古就喜欢回忆,白蔡蔡就一直是最好的听众。如今再见外婆,回想想前世见外婆时,外婆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而现在也不过是花白,就连那声音都比前世记忆中响亮的多。 “妈,是我们,火车晚点了我才接到。”小舅道。 那边外婆一声,就回头冲着里面喊:“老头子到了,蔡蔡毛毛他们到了。”说完,就颠颠的小跑着过来。 “妈,这天冷你在屋里等着就是。”周老师上前扶着自家老妈。 外婆却不管这些,推开了自家女儿的手走到蔡蔡和毛毛身边,一手拉着蔡蔡的手,一头却摸着毛毛的头,嘴里嘟喃着:“都这么大了啊……。” “外婆……,”蔡蔡和毛毛齐声叫着。 此刻白蔡蔡心里十分的激动,再加上天本来就冷,那身子竟有些微微的发抖。 外婆感到蔡蔡在发抖,不由的一阵心疼,嘴里抱怨起火车站来:“冷了吧来,大家快进屋,现在这火车真是的,没一个规章,都是晚点,要是下午那会儿到还大太阳呢。” xw6;:4k “外婆,我不冷,我是见着你高兴的。”白蔡蔡嘻嘻笑道,轻轻的搂了接外婆,好亲近的样子把个外婆高兴的脸都笑开了,直拍着蔡蔡的手背道:“蔡蔡真乖。” “老婆子,外面乌漆嘛黑的,你还要那里说什么?还不赶紧着带他们进来。”这时,白蔡蔡一行人刚到门口,就听到四合院里,自家外公中气十足的声音。 外公是当兵的出身,上过朝鲜战场,后来退伍当了区局长,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说话的嗓跟大炮响似的,一生最是要强,就算是最后病弱在床的那些日子里,也不愿意躺在床上,临死前,硬是让外婆和蔡蔡扶着他回家,闭眼的时候,他就坐在这四合院门口的门墩儿上,腰杆挺的笔直的。 “快叫外公。”周老师连忙在一旁吩咐着,周家的孩子都怕周老爷子。 “外公。”蔡蔡和毛毛齐声叫着。 “到啦,到了就好。”外公硬绑绑的大声道,然后转身当先进屋,两手还叉着腰,将披在后背上的的那件土黄|色的军昵大衣撑开了两个角。 小舅带着人,周老师扶着自家阿妈,一行人跟在外婆身后一起进了屋。 屋里更是一屋子的人,都在准备着饭菜。 “周萍到啦,这就是蔡蔡和毛毛吧,一看就是一幅聪明样儿,这一路可真够远的,累了吧,到厨房那边去,早烧好了热水,洗把脸,烫个脚的,收拾一下,这边就开饭了。”一个正在摆着碗筷的中年妇女道。 “蔡蔡,毛毛,快叫二舅妈。”周萍又招呼着,蔡蔡和毛毛应声叫人,随后又听小舅介绍,屋子里每一个人都喊道。 总之,认人是蔡蔡和毛毛两个的第一功课。 只是没有见到五姨,只听外婆提了句:“五姨这段时间病情加重了,在屋里休息,就暂时不让她出来了。” 随后,白蔡蔡和毛毛就去洗了把热水脸,再烫了烫一路来有些冻麻的脚,等到一身暖和了,这才回到厅里,上桌吃饭,虽然是小孩,但今天两人是主角。 “来,毛毛,表哥跟你喝一杯。”吃饭的时候,二舅的儿子周天明冲着毛毛举杯,一边三舅的孩子周天路也使坏,给毛毛添了一个三钱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天路,皮痒了是吧?毛毛还小,灌醉了他,小心你四姨教训你,你四姨是老师,别的不用罚,只要罚你抄书,你就头大。”一边的三舅妈板着脸教训,不过说到后面一句,却又象是开玩笑了。 周天路今年十五岁,跟蔡蔡一样读初二。 不过,周家的人都知道,这老三家的小子周天路皮的要命,打几下不怕最怕的就是背书抄书。 “没事,我能喝。”毛毛出生牛犊不怕虎,有些不服气的抬着头,昂着脖子,那是雄纠纠气昂昂。 “好。是我周家的人,不认怂。”一边的周老爷子看毛毛这气势…拍了桌子,兴致也高了起来,这老爷子常把自家的孩子当手下的兵练。毛毛这话算是对他的味口了。得到外公的支持,尽管阿妈在一边给瞪着他,毛毛还是端着酒杯一干而净,喝完,还翻了酒杯,一滴都不滴。 一众人都鼓起掌来,连平日不太说话的三舅妈也一个劲的拍着巴掌。 “爸,我现在算是明白上回平康说的话了,果然的,瞧毛毛这气势,再过个几年,咱们家的人喝酒不说准真喝不过他爷俩。”一边的二舅周计划打趣着道。 白蔡蔡暗地里偷笑,自上回阿爸陪阿妈来过京城后,后来,阿爸为了那老金山梅林,还来了京城几趟,每回过来,都要被周家的三个舅舅给灌一通酒,白爸家后直嚷着,这喝酒还得靠父子兵,开玩笑的说,让毛毛以后练好了酒量给他报仇。 “甭管那些,现在,天明,你得陪三杯。”周老爷子兴致高,指着挑起事端的长孙周天明吹胡子瞪眼。 周天明立时苦了脸,不甘的叫:“爷爷,不公平,毛毛那酒杯是三钱的,我这是一两杯,还一下三杯?” “是啊,就陪一杯吧。”二舅妈心疼自家儿子道。 “那毛毛还只有十岁呢,你可十七了。”周老爷子继续瞪着。 二舅周计划知道老爸的脾气,便道:“叫喝就喝呗,三两酒能喝下去。” 周天明看着躲不过了,只恨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一杯酒一口菜的连喝了三杯下肚。 吃过后,又喝了一碗汤,顶不住了,回屋睡觉去了,乐得毛毛笑嘻嘻的,低声的跟蔡蔡道:“阿姐,我帮阿爸报仇了。” 白蔡蔡乐了,原来这小子一直记挂着这儿呢。 这人多就是热闹,一顿饭吃的全家人乐呵呵的,吃过饭后,就是看电视聊天。这时候,看着毛毛神采奕奕的,白蔡蔡却顶不住了,毛毛在火车上,那一直都在睡,这会儿正兴奋,自然是没有睡意的,可白蔡蔡在火车上可没睡多少一下,这会儿顶不住了。 “阿妈,我要睡觉了。”白蔡蔡睁着迷蒙的眼。 周老师知道自家女儿在火车上没有休息,正准备起来,这时一边的二舅妈热情的道:“来,蔡蔡,你们的房间早准备好了,二舅妈带你去,让你阿妈跟你外婆多聊会儿天。” “嗯。”白蔡蔡点点头,然后跟着二舅妈身后。 因为周家的孩子多,再加上当年,周老爷子好歹也是一个区的局长,因此在四合院里分了六间房,后来,大女儿出嫁,老二老三结婚成家,都搬了出去,周勇这老幺也算能捣腾,去年赚了一笔钱后,在潘家园那边开了一间店面,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店里,如今家里就老五和老六两个女儿,房子就宽敞了。 本来,去年,周老爷子单位分新房,周老爷子也有份的,不过,一来那套房房间没有现在多,二来,周老爷子在这四合院住惯了,周围都是熟人,也不想离开,就没有要求分,而是继续住这里。 白蔡蔡六姨周黎跟小舅周舅是双胞胎,如今都是二十五岁…是啤酒厂的工人,今天上小晚班,白蔡蔡没见着。 白蔡蔡跟看二舅妈继续走,路过一间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急剧的咳声,白蔡蔡不由的停了脚步,不用说了,这间屋子里住着的定是五姨周静。 “这是你五姨,你五姨身体不好,这段时间正犯着病呢,等过两天我们再来看她。”一边的二舅妈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就在这时,那房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三十出头,看上去苍白,有些枯槁的脸,因为瘦,两个眼窝都陷了下去。 “五姨。”白蔡蔡打着招呼。这张脸是很陌生的,因为前世这个五姨蔡蔡也没有见过。 那女子显然愣了一下,一边的二舅妈在一边远远的介绍道:“这是你四姐的女儿,蔡蔡。” “哦,蔡蔡到了,真乖。”五姨显然十分的不善言拖,一句简单的话都说的磕磕碰碰的,随后,那五姨又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含糊的道:“二嫂快带蔡蔡离开,要是被我的病传染到就不好了。” “嗯,那你小心点。”二舅妈说声,就牵着蔡蔡离开了。带着蔡蔡进了她的房间,安置了蔡蔡睡下。 白蔡蔡躺在床上,那脑海里还被五姨苍白的面容占据了,其实五姨长得跟自家阿妈很象,只是病的有些脱了形。 前世,自家外婆虽然在自己面前说五姨说的多,但五姨具体得什么病,自家外婆并没有说,她后来还是从大表姐周喧然的嘴里知道的,最开始五姨只是体弱,但后来就转成了肺结核,再加上心情郁卒,不配合治疗,最后郁郁而疼了。 其实肺结核现在也不是什么绝症。只要积极乐观,痊愈没什么大问题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那些事儿 第二天,白蔡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了,不过,毛毛小子还在睡,听阿妈说,他昨晚跟两个堂哥玩疯了,到大半夜才睡下。这会儿也就不吵他了。 白蔡蔡洗好脸,坐在厅上吃早饭,豆浆,咸菜,豆陷儿蒸饼外加油条,鸡蛋,摆了一桌子,很丰盛,都是老北京地道的口味。 白蔡蔡就最喜欢拿油条沾着豆浆吃,油条吸饱了豆浆汁的时候,一口咬下去,特好吃,一边的周奶奶看着白蔡蔡的吃相,不由的乐了:“你这油条沾豆浆的习惯跟你阿妈一个样。” “我就是受阿妈影响的。”白蔡蔡乐呵呵的道,转脸从门口看院子里,阿妈司五姨一起抱着被子毯子晾正在院子里晾着。 “四姐,你别忙活了,让我自己来吧,小心传染。”五姨说话总是低声的,跟掐在嗓子眼里似的。 “老五,没事,你还病着,坐到椅子上晒晒太阳,平日你最注重清洁和消毒,这点小事传染不了,快坐着,医生可是叮嘱了你不能劳累的。”周老师晾好被子跟老五周静道。 接着两人就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 “外婆,五姨的病很重吗?”蔡蔡问着坐在一边的外婆。 “其实你五姨的肺病并不太重,医生说的,只是遵医嘱,稍加调理,就能痊愈,你五姨主要是心病哪。”外婆叹气的摇摇头。 “还不是那该死的陆锋,他最好以后别让我碰到,否则,见他一次,我削他一次。”这时,一个穿着红昵子大衣的青年女子搓着手进来,嘴里还哈着热气,只是她那一身打扮让人看着有些好笑。在她那一身红呢子大衣的外面还披着一部队里人常穿的那种土棉袄,那样子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 正是周老家六女周畅。整张脸冻的红朴朴的,却看着更加青春亮眼。 一边的周奶奶却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周畅才撇了撇嘴不说话了,又伸着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周静:“没事,五姐听不到的。” 对于自家六姨这话,白蔡蔡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心里还暗暗道声六姨威武。 而六姨嘴里的那个陆锋,白蔡蔡前世就知道的,就是在快结婚的时候跟自家五姨劈腿的那个男的,五姨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读书一直是断断续续的,不过后来她自己也是努力的,去读了夜校拿了一个文凭,因为五姨的身体较差,做工人肯定吃不消,当年周老爷子唯一一次找了人托了关系,让五姨在文化宫的图书馆里做个管理员。 也就是这时候五姨认识了陆锋,五姨这人内向,性子也极执拗的,认准了人就一头截了下去。 但那陆锋却是有心机的,他跟五姨交往,是因为他打听到周老爷子曾是区局长,虽说退了下来,但想来帮他弄个转正应该没问题的。 陆锋呢他当时只是文化宫的一个保卫是临时工,就想通过这关系为自己谋个出路加上,再说了,五姨虽然身体差但长相不差,因为经常生病还带着一丝林黛玉似的娇弱体态,可挺动人,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只是,陆锋那点心机能瞒过不太懂世事的五姨,又怎么能瞒得过周老爷子,所以,这五姨和陆锋的事情,周老爷子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可五姨却不听,再加上从小五姨就比较敏感,她本身就认为自家父母不喜欢自己,这会儿,周老爷子一反对,使得五姨的反弹就更强烈了,家里人跟她说什么她都不听,那是一条道认准,更是以死要挟。再加上她的身体的问题,一向强硬的周老爷子只得妥协了。同意了两人的婚事,但陆锋的事,周老爷子也决不插手。 周老爷子是很古板也很有此固执的,当年大女儿想让他出现给大女婿换个好工作,他愣是拒绝了,如今大女儿大女婿跟他心里还隔着一层,平日也不太回家,关系平淡。何况,陆锋这事,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陆锋。可终归,五姨受不住陆锋的甜言密语,第一次求到了周老爷子的头上,求自家老爸想办法在结婚前帮陆锋转正,工作作什么都无所谓,能转个正式工对以后的生活也有保障。再说了,自己若是嫁个临时工,那说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4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说出去,周家也没什么面子。 这个女儿毕竟不同于别的子女的性子,同老爷子对她没办法那么硬心肠,最终周老爷子答应了,找人帮陆锋解决的编制问题,成了文化宫的正式员工。 在他想来,事已成定局,只得尽量帮这小五解决一此实际问题,这样以后陆锋也会对小五好一定。 可没想,仍然做个保卫,陆锋并不满意,就在这时,陆锋通过文化宫的一个活动,又认识了某区一个副区长的侄女,两人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了,于是很狗血的,就在结婚前夕,陆锋劈腿了。 自家五姨哪受了得这个打击,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更又后悔自己有眼无珠,这一个子,整个人从精神到身体全垮掉了,在家里大病了半年多。 为这事,周家人恨的牙咬咬,可那时,陆锋已经通过那个区长侄女的关系调到那个区的交通局去了,周家的人拿他没耐何。当时,周老爷子气的在屋里闷了两天。 而五姨,自此后就听不得陆锋这个名字,每回一听就发病,所以周家人在周静面前,从来不提陆锋。这也是刚才周奶奶瞪着周畅的原因,怕让院子里的小五听到,病又加重。就在这时,一边从屋里出来的周老爷子看着周畅一身不伦不类的穿着。皱着眉头道:“小六子,你这一身整的什么妖娥子?” “还不是厂里的领导,明明我昨天只是上小夜班,结果,大夜班的人临时请假了,居然又让我顶上大夜班,这天多冷啊,是吴栋给我送的棉袄,要不然这会儿你就只能见到一个僵尸了。”周畅说着,故意伸着舌头,还直着膝盖跳了两下,做僵尸状,把一边的自家老妈和蔡蔡都逗乐了,周老爷也子有些想笑,不过听到吴栋的名字,他的脸又甩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老五的原因,他总认为自家女儿自己找的男朋友靠不住。 再加上吴栋有此木讷,在周老爷子面前有此放不开,周老爷子便有些小瞧吴栋,觉得这小伙子小家气,不合自己的脾性,所以,平日里,父女俩常常为吴栋的事情顶牛。 可以说,周家的孩子,就周畅最不怕周老爷子,而偏偏周老爷子还最疼她。 惹的小舅常说周老爷子犯贱,偏喜欢找罪受。 而白蔡蔡却从自家小舅的嘴里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自家小舅那是红果果的嫉妒了。 前世,这个六姨是蔡蔡最合的来的,有些辣,但不过分,做事有主见,性情开朗,最和人。 “哼。”周老爷子板着脸哼了一声,背着手,踱着步出去了,估计是不想在蔡蔡面前跟周畅吵,站在院子里跟隔壁的一个老头聊起昨天晚上新间联播上的国家大事了。 周畅冲着自家老爸背景做了个鬼脸,回过头看到白蔡蔡偷笑,不由的上前,一手拧着蔡蔡的脸蛋儿:“你就是蔡蔡吧,都怪我们厂里那些该死的领导,我请假居然不准,要不然,我肯定跟你小舅一起去接你。” “六姨……”白蔡蔡抗议的叫,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好不,白蔡蔡翻着白眼,六姨的性子一如前世,热情起来,让人有此吃不消。 “疯丫头,快坐下吃早饭。”周奶奶拍了一下周畅的拧着蔡蔡脸的手。 周畅这才嬉笑的放开手,还揉了揉白蔡蔡那被捏红的脸蛋,然后摸着肚子,一脸甜密的道:“我吃过的,是吴栋请我吃的。” “那他怎么不送你回来?”周奶奶好奇的道。以前这个吴栋都送自家女儿回家的。 “妈,你不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不要上班哪?再说了,老爸他哪一次给他好脸色了,我不要他送了。”周畅回道。 “周畅,你是认准吴栋啦,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天天钻在工地里,跟一个工人似的。”这时,周勇从屋里出来,头发还乱的跟鸡窝似的。正一手扒拉着。这小子叫周畅从来不叫六姐的。 “你懂什么,我看中的 是他踏实负责任的人品,人虽然老实了点,但可靠,再加上他对我好,什么都让着我,哪象爸介绍的那些,都跟他一样的人,都是天王第一老子第二的,每回看到臭样,我就想挥拳头,还有你那些个狐朋狗友,也别拉到面前来现,一个个都是走歪门斜道的,怎么,工人怎么啦,那我也还是一个啤酒厂的工人呢,你还不认我这姐了。”周畅说着,就踮着脚去扯周勇的耳朵。 “姐,我就说一句,你还我这么多,还对我的朋友抵毁诬蔑,你这是偏见,我的朋友都是仗义之辈,怎么成了狐朋狗友了?”周勇捂着耳朵一边躲一边抗议。 “不是狐朋狗友,那也是酒肉朋友,总之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周畅瞪着周勇道。 这两个是双胞胎,从小打闹到大,不过,真遇上事了,两姐弟又特别一致。 “遵命,遵命。” 周勇连声道,一溜跑进厨房去梳洗,平日他都不住这边的,只不过昨晚说话说的太晚了,他就没回去,反正家里有他的屋。 同时心里却为自己的那此朋友默哀,这周畅的脾气最象老爸,挺火爆,自己那些个狐朋狗友却最吃这一套,一个两个的都请他递好话,得,这么一看,都没戏了。不一会儿,周勇从厨房里出来,一手拿着一块蒸饼正啃,还冲着蔡蔡道:“蔡蔡,小舅去店里,你去不去玩,你不是一直说要逛潘家园吗?” “去,当然去。”白蔡蔡立刻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原石 白蔡蔡跟着自家小舅直奔潘家园,她想给五姨淘一块好玉为五姨制一窜福运康寿的手串,有这法器护着,至少可以平和五姨的心境,从来消去她长年日积月累下的病煞。 这对五姨来说是很重要的。 白蔡蔡跟着小舅先去了他的屋子,小舅买的那一套居室,说是在潘家园,其实离潘家园还有一段距离,位于白桥附近,在顶屋,是六层半小复式结构,顶上的半屋是隔楼,正好用来放收藏的古董。 “小舅,你倒是提前过上资本主义的生活了啊。”白蔡蔡看着厅上,自家小舅在南边的一角弄了一个小吧台,边上还有一个酒柜,放出几支全是洋文的酒,不由的打趣道。 “呵呵,好玩的,也就充个样儿,朋友来玩时有个气氛。” “这都什么酒啊?”虽然白家人酒量不小,但喝酒和懂酒,玩酒又是另一回事,前世,白蔡蔡见到洋文就抓瞎,如今也是一样。 “没啥,就是从什刹海的酒吧那里淘来的,多俄罗斯那边的酒……”周勇道,随后却用劲的一拍巴掌:“对了,蔡蔡,要说到酒的收藏,你什么时候,帮我跟你阿爸说说,那种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我就不想了,让你阿爸给我弄一瓶老金山梅林,我也好在我那帮哥儿们面前长长脸哪,该多少钱我照付……”周勇道。 “老金山梅林早就没了,别说我阿爸现在不是酒厂的厂长,就算是,他也变不出来……”白蔡蔡回道。 老金山梅林就是指最初那两坛子百年梅林酒,那东西早就没有了,就连当初阿爸极力为厂里留下的几瓶老金山梅林,也在前不久被县里征用了,据说是一位港商答应来宁山县投资,听说投资的规模还相当大,但对方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买老金山梅林。县里就把厂里仅剩的几瓶老金山梅林卖给他了。 如今那酒现在连酒厂里都没了,自家阿爸到哪里去为自家小舅弄。 想着,白蔡蔡又有此疑惑的问:“什么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就是你最初的时候,让古教授拿京城里来拍卖的那三瓶酒啊,当时以每瓶十五万年成交的……”周勇道。 “怎么,那酒跟其它的老金山梅林不一样吗?”白蔡蔡奇怪了。 “当然不一样了,老金山梅林最初不过五万多一瓶,现在涨价,也不超过八万,可你知道那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要多少钱一瓶吗?”周勇卖着关子道。 “多少?”白蔡蔡好奇了,同样是金山梅林,难不成还一个天一个地? “我告诉你,现在已经涨到五十万瓶了,还有价无市……”周勇道。 “为什么会这样?”白蔡蔡导怪的问 “据说,当初有一个香港的商人从古教授手里买了一瓶老金山梅林,当时也没在意,就在家里收藏着,前不久他夫人得了失眠症,整夜整夜睡不着,最初安眠药还有用,到后来,三五片的根本没效果,再多吃也不行,整个人便迅速的憔悴消瘦,有一回,那夫人晚上睡不差实在是太烦燥了,就顺手的从家里的酒柜里拿出那瓶金山梅林酒,没想这一喝下去,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整个人也一下子容光焕发了,这让她惊喜不已,便让她先生再去收这种酒。 于是,那港商又亲自到宁山县金山酒厂长要这种酒,为此还撤下巨资在宁山县投资呢,结果,酒是要来了,可却并没有之前那瓶老金山梅林酒的效果,后来,那个港商把原先剩下的酒瓶和几滴酒请一个西藏喇嘛看过,那个喇嘛看过后说,原先那瓶老金山梅林酒是开光过的,所以才有那样的效果,这个事情一传出,这种开光过的老金山梅林价格就暴涨到五十万,不过,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周勇道。 白蔡蔡听着自家小舅的话,原来是这里弯绕绕的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还真具有一些传奇性,那岂不是说,那个到宁山县投资的港商正是那夫人的先生了。难怪他别的要求不提,就是一定要老金山梅林。 白蔡蔡再想着自家小舅嘴里这个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这酒从酒厂里出来,就在自家家里放着,然后直接交到古教授的手里,这中途并没有开光什么的啊?难道……… 白蔡蔡想到一个可能,当初,阿爸将这酒从酒厂里拿来,就放在家里的书橱里,而自己平日没事雕刻的那些个福运和康寿玉、石也放在书橱里,应该是那酒受了这些玉符的影响。 应该是这样,自己的那些玉符其实都是法器,这就相当于用法器给那几瓶酒做了加持。那么,这种开光的老梅林酒就有三瓶,当初古教授拿去的三瓶都是一个样的。 如今这港商要要的话的,就只能跟买走另外两瓶的人买了,那价钱不暴涨才怪。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想着,不知如果她用福运阵给新生产的金山梅林酒加持的话,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如果有的话,那对自家小姑的病也有好处的,嗯,等下回去,打个电话给阿爸,让他来京的时候带几瓶新的金山梅林酒试试。 知道老金山梅林酒连酒厂里都没有了,周勇也只好摊摊手算了。 随后周勇收拾了东西,两人一起去潘家园市场,潘家园市场是一个周末市场,从周四到周日开放。这两年,潘家园算是火了。 前年,潘家园刚刚建立,正式落户的有500家,小舅当时还是一个打游击玩地摊的,也就是去年,一个永乐梅瓶,彻底让小舅翻了身,盘下了一家的店面,成了落地户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着地摊上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到了小舅的店面前,小舅开门,白蔡蔡则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一圈子人。 “小舅,那是干什么?”白蔡蔡扯了扯自家小舅的衣服问。 周勇顺着蔡蔡手指的方向,看着那么多人围着,他也不清楚,便扯着嗓子问隔壁的店主:“老王,那里在干什么,是不是谁捡了大漏了?” 那店主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店里经营的是古旧家具。 “哪里,不知打哪儿来的一个傻小子,带了一大块石头来卖,开价就是二十万,少一分钱不卖……”那老王大着嗓门回道。 “啥石头啊,田璜?还是鸡血?或是名贵玉石?”白蔡蔡好奇的问道,她对石头什么的最感兴趣了。 “哪里?就是一块白麻原石,几个喜欢赌石的在那里看呢,想看出个什么不同来。大家都是凑热闹……”那老王回道。 “我过去看看……”白蔡蔡道,以前,她在做玉石做雕工的时候,曾跟老板到腾冲去过,对于赌石一行也算是有些了解,这会儿也有此好奇了。 “我跟你一起去……”周勇说着,把开了个店门又关上,同蔡蔡一起过去。两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喂,我说傻小子,你这块石头,看不出来值二十万哪,要不,我帮你开个窗先看看?”这时,一个三十多岁光头的汉子一手还举着个电简冲着那站在人群里一个十七八的小青年道。 那小青年穿着一件时下很少见人穿的中山装,还很旧了,头发剃的很短,脸上的表情看了去就很憨。 “是啊,是啊……”边上还有几个人附和着,各打心思。 “花和尚,不带你这样的,他这块原石开价二十万,你爱买就买,不买拉倒,你看人家小子有些傻,窜掇着人家开窗,这开窗是随便开的?万一要是砸了怎么办?你花和尚掏二十万买下?”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声的挤兑。 白蔡蔡听着声音挺熟,抬眼望去,呵,老熟人黑夹克项叔宝,只是自己和小舅站的远,他看不到自己这边。 “我说你个死将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叫花和尚的回头瞪了项叔宝一眼。因为项叔宝跟泰琼同名,一些人就干脆给项叔宝起个将军的外号,至于花和尚,其实本名叫梁涛,不过,这人长年光着头,再加上平日挺好色的,于是就有了花和尚的外号。 就连周勇也有一个周扒皮的外号,一来二者都姓周,再有一回,周勇跟几个司伙去乡下铲地皮,说了句要把地皮扒光,于是就坐实了周扒皮的外号。 “我不傻……”这时,那个抱着石头的小子也瞪着项叔宝。 那花和尚更乐了,冲着项叔宝道:“这叫多管闲事多吃屁……”说着,那花和尚又对那小青年道:“怎么样,我的石头铺子就在前面,里面有切刀,先切个窗口,买东西总要先看货的,对不对。” 这话明显着是偷梁换柱,诱导。 那卖石头的小青年想了想,居然用劲的点点头。围观众一阵叹气,这小青年明显着就有些弱智。 一边的小舅有些看不过眼了,挤到那小子身边:“别切了,你这块大石本来就难卖,再万一切坏了,那就更卖不上价了。” “没事,我这石头就是二十万,它坏不了……”小青年执拗的顶了回来。周勇也郁闷了,这小子真傻呀。 而白蔡蔡则蹲了下来,用手去摸着地上那块大石头,白蔡蔡养石养了有好几年了,对石头的了解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比如此刻,她摸上石头,就能大约知道石头的硬密,品质,而玉石这东西,品质越好,就越可能拥有天然的运势。 这便有了玉护人,人养玉之说。 而此刻,这块大石正是一块拥有天然运势的翡翠原石,白蔡蔡心里觉得开窗并没有坏处,因为一旦出绿,那这块原石的价还能再涨涨。 这时,那花和尚已经推了一个小推车过来,让那傻小子把石头放在小推车上,推到他店门口去切。 周围的人只能叹气,摇摇头。不过,众人都想看看开窗的结果,甚至也有人想着,这小子这么有信心,说不定里面真有料,便也一窝蜂的都跟了过去。 蔡蔡也拉着自家小舅也混在人群里跟在后面。 第一百三十三 (看不清)铺子前此刻围满了人。石头(看不清)上,花和尚已经摆好了切刀冲着那小青年道:“小伙子,来,你自己下手。” “这花和尚,一肚子花花肠子,连这点都放着,好像生怕出了问题被人赖上似的,我看那 小子,傻不愣登的,他哪知道切啊。” 这时,那项叔宝挤到白蔡蔡和周勇身边嘀咕了句。 “那你上去帮忙切啊。”周勇挤兑了一句。 “那你干嘛不上去啊”项叔宝还了句,切,这种物未定主的事情,旁观的人谁也不会轻易接手的。 项叔宝说着,又冲着蔡蔡拱了拱手,其中上面的手掌,拇指掐着食指指节,这是相士算生辰八字时用得着的一个简易手法,也是相士界同行打招呼的常用的一个手势,蔡蔡便同样回了他一记手势道:“项叔叔好。” “咦,你们怎么认识?”一边周勇有些奇怪了。 “我们是坐同一列火车来京的。”项叔宝冲着蔡蔡炸了眨眼。相士圈的人一般不会在普通人面前提法术,斗术的事情,自然不会过多的去提那场绑架事件。 说着,项叔宝又拍了周勇的肩一下:“你小子好命,有这样的外甥女,沾了她的光,若没有那一个永乐梅瓶,这会儿你还跟我一样在练地摊呢” “没法子,各人有各人的命,你小子就认命练你的地摊赚老婆本吧”周勇乐呵呵的还他一记道,对于项叔宝的挤兑毫不在意,本来就是这样,现在这潘家园里谁不知道他那个永乐梅瓶是他外甥女给他牵的线啊。 白蔡蔡夹在两人中间,看着这两个没形没象的大叔,直翻着白眼,她明显可以感觉得自家小舅跟这项叔宝两人之间有那么些不对付,说话都是相挤兑着,不过,听两人口气,矛盾也不大,便岔开话题,指着前面的切台道:“快看,开始切了。” 周勇和项叔宝才连忙看向前面的切台。 那卖原石的小子此刻坐在石头前,一手架着切刀,却是愣愣的,似乎不知该从哪切起。那切刀一会儿移过来一会儿已过去的,好几次都似乎要拦腰切开似的,吓的围观的人一阵子咋呼。 这时,围观人群中,一个穿着休闲皮衣约莫十六七的少年挤了进来,蹲下来摸了一会儿石头,便冲着那卖原石的小子 道:“这位大哥,你就在小头的那个地方,靠边切下一刀就行了。” “哦,哦 。”那卖原石的小子正不知如何下手,这会听那少年一说,就好像是二楼圣旨一样,将切刀移到小头的那一边,手起刀落的,切下了一个盖子。 “怎么样?怎么样?”这时,围在外层的人已经有那性急的开问了。 “拿点水来。”此时,那花和尚也蹲了下来,盯着切开的面,一手冲着店里的伙计道。 而那个少年却露出一脸的微笑:“应该是出绿了,没错。”他对自己的眼光是很有自信的。 这是,店里的伙计短了一水来,洒了些在那石头的切面上,石头就润开了,一抹淡淡的绿意也更明显了,很水很透,似乎水种相当不错。 这下这块原石切涨了。 “这位大哥,我出三十万,你把这块石头卖给我行吧?” 这时没拿先前说话的少年冲着卖原石的愣小子道。 周围人一片哗然,这哪里来的小子啊,毛还没长齐吧,开口就是三十万,可比原先的二十万涨了十万呢,好气魄, “喂喂喂,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懂不懂古玩这一行的规矩啊,上家没离手,下家不准接手,懂不懂啊你。“这时,那花和尚急了,这么一大块原石,只切了这么一刀就出绿了,那品质且不说,就拿这正货的量来说,二十万拿进,也绝对有的赚的,更何况,此刻从那切面来看,品质似乎还不差,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有人想半路截胡,那可不行。 “这赌石跟古玩可不同,价高者得。”那少年丝毫不让。 “哦,我认出来了,这不是陈氏玉石的小东家陈易吗?听说,去年的时候跟他父亲去了腾冲,小小年纪赌回了一块冰种的福禄寿三色玉石,算是一举成名啊。”这时,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 白蔡蔡听着人群里的话,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少年,心里不由想着,陈氏玉石,那不就是胡婆婆儿子开的玉石连锁店吗。自家小姑姑的货都是从陈氏玉石拿的。她正准备过几天去看看胡婆婆呢, 陈易,她似乎听小姑姑说过,这陈易自小跟这他父亲跑过不少地方,赌石有一手的。 这时,又有那看不惯花和尚的人幸灾乐祸的道:“哈,这回陈氏玉石出手了,花和尚这不是为他们做嫁衣了吗?” 这些闲话的声音可不小,一一都传进了那花和尚的耳里。 花和尚便有些急,知道跟陈易这小子说不通,不过,他也精道,看得出那卖原石的小子有些愣,便拉着那卖原石的小子道:“小兄弟,这石头咱们可是说好的,二十万元,你不能出尔反尔,做人不能没有信用对吧?” 那少年听花和尚这么说也不干了,冲着那愣小子道:“喂,你别听他的,他之前诳你开窗,就没安好心,如果你这(一切没有出绿)你看他要不要。” 那卖原石的小子抿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了一会儿就道:“嗯,我还是将这卖给先前这位花和尚大哥吧,我院长妈妈说过,做人要诚实守信,不可这山望了那山高。”说完又冲着花和尚道:“只要你付二十万元,那这块石头就是你的了。” 他这话一说,把这个花和尚乐的满脸开花,说实话他之前真没有信心能拿到,生怕夜长梦多,立刻叫了(身边)的婆娘带着那愣小子去不远的银行转账。 气得那陈易一脸黑沉。 “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小子,人家付三十万你不卖,硬要卖二十万,真是傻到家了。”看着那愣小子随着花和尚的婆娘离开,边上人切切私语。 就在这时那陈氏小东家陈易又冲着花和尚道:“三十万我买你这块石头,你卖不卖?”很有一股不拿到手不罢休的架势。 一边看热闹的本来都准备散场了,如今见事情还没完,便又围了过来。(如今的城里人),看热闹那也是休闲生活必不可缺的一项活动。而且看戏看全场,不管是做事,还是看八卦,那总得有始有终,半途而废是要不得的。 此时,花和尚看着陈易心里琢磨着,石头只是开了个窗,虽说出了绿,但是睹跨的风险还是存在的,若是这个时候卖给陈氏,那转手就是净赚十万,钱来的快。 可是这么转手吧,他又有些不甘,陈家这小子虽然还小,但眼光不错,这回既然出手,那就说明他看好这块石头,说不准里面更是好料。 正在花和尚左右不定的时候,人群里的好事者叫道:“花和尚,干脆切了明料卖” “啊,卖明料。”许多人跟着起哄大家都想看看,这块原石里面倒底藏了怎么样一块玉料。 这话还真和了花和尚的心思。 “陈公子,要不你等等,我将料子切计你再给个价。”花和尚道。 “那你可考虑清楚了,虽说开了窗但开了窗切跨的石头也不少。”那程易道,花和尚即然这么说,那陈易也没有办法,只提醒道,去年,他跟父亲去腾冲,见多了开了窗切跨的石头,这东西赌性太强了。 “愿赌服输。”花和尚道,他干玉石也不一天两天,这点自然清楚,只富贵险中求。 然后摆开了架式,沿着之前的切痕又切下一刀,几个人都伸着脑袋去看。 “不对啊,这不但没绿了,还出现了黑麻。”一个叫了起来。 “怎么会,让开我看。”一听这话,花和尚心里咚的一下有些慌了,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的三个字,靠皮球。 几乎将整张脸贴在了那石头切面上,可黑麻就黑麻,它变不成绿,大冬天的,花和尚的额头不由的冒出了汗。咬了咬牙,直接从石头的三分之一处切了下去,他不用看,就听到围观的人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只见露出来的整块整块的黑麻,几乎连成了片,这一下子,直接将花和尚的心情打入了万丈深渊。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除了那点靠皮球外,这块原石根本就废料,花和尚这回亏大发了。一些之间叫切明料的赶紧溜了,生怕花和尚牵怒。 就在这时,花和尚的婆娘回来了,花和尚一把抓着她的肩膀:“那小子呢?” “拿了钱走啦,怎么了?瞧你这一头大汗的。”他婆娘奇怪的问。 “上当了,亏大发了,这终日打雁的,今日叫雁啄了眼,除了那点靠皮球,这块石头根本就废料。”花和尚咬牙切齿的道。 “什么?”她婆娘气的哇哇大叫:“我去把那小子找回来。” “算了,愿赌服输。”花和尚叫住她婆娘,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切石的小凳子上。 “嗯,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说实话,我也看走眼了。”这时那陈易也道,心里暗暗也松了口气,想着要自己先前花了三十万买走,那回到家里,亏了钱小事,那面子就丢大发了。 说完,就顺着人群散了,这时,白蔡蔡却走到那切开的石头边上,仔细的看着,用手细细的摸着,总觉有些怪,明明运势很强的啊,为什么会没玉呢。 “走了,蔡蔡,你不还要逛市场吗?”周勇叫着蔡蔡,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看啊看的,不给人心添堵吗? “小舅,我再看看这块石头。”白蔡蔡回道,仍仔细的看着那原石。 “小丫头,不用看了,这么黑渗进去,就算有玉也废了。”那花和尚叹着气道。 “那你这块石头还卖嘛?”白蔡蔡问。 “卖?谁还要啊?”那花和尚摇着头丧气的道。 “我要,你开个价,如果合适,我就拿下。”白蔡蔡道。 第一百三十四 蔡蔡的话让周围的几人都愣,随后都摇摇了头,这哪来的不懂事的女姓子,钱拿在手里烧的慌啊?这明摆着一块废石了。 “蔡蔡,这位老板都已经说了,就算里面有玉,让这些黑的渗进去,那玉也废了,你还要这破石头干什么?。”一边周勇听到白蔡蔡这么说,诧异的问,生怕自家外甥女弄不清情况。 “小舅,别人在乎的是玉,而我在乎的是石,我就觉得这大面积的黑色也挺好,如果里面全都是黑色的话,那掏出来雕一个摆件放在外公的书桌上也挺好看的……”白蔡蔡道。 听蔡蔡这么一说,周勇倒是没话说了,自家外孙女是玩石雕的,有这想法倒也正常,不过这事不能让蔡蔡出头,于是冲着那花和尚道:“花和尚,你这块石头,我出一万块钱收了,怎么样?”。 白蔡蔡在听着自家小舅开的价,有此汗,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小舅的外号叫周扒皮了,这扒皮扒的还真狠的,一万块钱,就那些个靠皮球也就差不多值了,另外,还有一半没开呢,虽然块头不大,大家也不看好,但万一呢,万一有好料呢? 一边的花和尚初时只当蔡蔡是说笑,可听蔡蔡这么跟自家小舅解释,那心里倒是腾出了一股子希望,如果不是冲着玉,而是冲着石,那这大块的黑色也确实挺有特色的。 不过,周勇的话又让他的鼻子气歪了,一万?这价也压的太狠了点吧,他可是二十万买进的,别的不说,就单那点靠皮球也值个万把吧,想到这里便恶狠狠的道:“周扒皮,没你这么狠的,这块石头若是诚心要要的话给五万块钱拿走,否则,我宁愿摆在家里,就当今警钟摆设着,时时警醒自己。”。 白蔡蔡听花和尚这么说知道也是底线了,再说了跟据她看见的运势,这玉料里面应该有料的,而明知有料,还死压价的话,就有点太那个了,便抢先一步冲着那花和尚道:“五万就五万,我要了。”。 一边周勇还想还价的见蔡蔡已径应下来了,只得舁悻的闭嘴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气。 这时蔡蔡又转身冲着周勇道:“小?舅先帮我垫着,等回家再还你。”。 周勇听了蔡蔡这话,那脸就绿了:“臭丫头,你这是打小舅的脸哪这石头我买了,正好算是过年给你的礼物说好了啊,压岁钱可没了。”。 “呵呵,那谢谢小舅……”白蔡蔡道,跟自家小舅不须要客气。 随后周勇就付了钱,石头虽然不太大,但挺沉,白蔡蔡借着花和尚的推车准备先推回小舅的店里摆着。 “哟,我说谁呢这不是周勇吗?怎么又捡了个大漏啊,这别马上走啊,也开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这时从对面一家古玩铺子里,走出来三个人当先一个白蔡蔡认得,正是曾经跟胡婆婆去过她家的陈恪陈恪后面跟着之前也在看石头的陈易,而边上之人,也正是说话的人,白蔡蔡却不认得,不由的便皱了皱眉头,这人说话的味儿怎么这么难听,那不怀好意的味道太明显了。 便转脸看了一眼自家小舅。只见此刻,自家小舅两眼瞪的圆圆的,咬牙切齿的,很有一副仇人相见的样子:“陆锋你个人渣,我捡不捡漏关你什么屁事,你别在我眼前出现。找抽。”。 白蔡蔡一听自家小舅的话,立刻明白了,眼前这男子正是让周家人恨的牙咬咬的陆锋,也是造成自家五姨现在这般情况的舁魁祸首。想到这里,不由的也跟着瞪眼磨牙起来。 “涵养,涵养,懂不,周勇你现在好歹兜里也有两子儿,别把自己整的跟爆发户似的……”那陆锋道,随后又一手拍了拍额头又夸张的道:“我忘了,你丫的本来就是一爆发户。”。 “我就爆发户你怎么滴,我再爆发户那也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不象有的人使劲扯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周勇不屑的道。 “就算是扯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又怎么样,那也要看人的,有的女人,那裙带送给我我都不扯……”那陆锋一脸不屑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气的眼睛通红,紧紧的盯着陆锋,恬不知耻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如果眼神是刀的话,那么此刻,陆锋已经叫蔡蔡凌迟了,人渣。 白蔡蔡自然明白,陆锋那话影射的正是自家五姨。司时也庆幸,幸好这陆锋劈腿了,要不然,五姨就算嫁给她,那也决不会幸福,说不定更惨。 因为陆锋的不但人品渣到极点,而且面相极为不好,白蔡蔡虽然半桶水,但也能看出个一二,这陆锋是个克妻命,两眼带血,妻宫暗淡,也就是说嫁给他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当然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桃花女是陆锋的克星,不过,那样的话,陆锋头上的帽子就会变的绿油油的。 此时,陆锋的话也彻底引爆的周勇,他一下子举起那块石头就要朝陆锋身上砸下去,这一下子可引起周围人的紧张,这么重的一块石料,若真砸到了人,那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白蔡蔡司那项叔宝连忙拉着自家的小舅,恨这人渣是一回事,可为他闹出人命就不值了。 “小心,小心哪石头啊,说不定里面就是顶级玉料,到时候,说不定能凭着这块玉料给你姐找个如意郎君,不过,就怕你姐没那好命……”陆锋躲到一边,却仍冷嘲热讽的怪叫着。这周勇好几次让他难堪,今年正好有这机会,他非得把场子找回来不可。 白蔡蔡看着在一边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小舅,不由的上前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五姨没那好命,我告诉你,我五姨好命的很,其一,她没嫁给你,那就是她天大的幸运。其二,我还告诉你,托我五姨的运气,这里面就有一块顶级的玉料,这种运气可是有的人眼红都眼红不来的。我今天就让人瞧瞧。”。 说完,白蔡蔡就叫项叔宝帮忙,又重新将石头放在花和尚店门口的切台上。 白蔡蔡一向是喜欢肉埋在饭里吃的主,不过,叫这陆锋这一闹,倒也激起了她心里那一股子激扬,你不是就认准了里面没有好玉吗,我就开出好料给你看看,直接打嘴,让这陆人渣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叔,借用你的切刀一下……”白蔡蔡冲着那花和尚道,然后二话不话的坐在切台上,专心的切起石头来。虽然她不清楚这里面会是一块什么样的玉料,但从石上的运势来看,这这种形成天然运势的玉料绝对不会差,当初,古教授曾送给她一块冰种玉料,那块玉料的运势还没有这个强呢。 “蔡蔡,我来吧……”周勇不看好这块玉料,但这时蔡蔡已经顶上了,那他也不会退缩。姓陆的人渣迟早有一天叫他好看。 “小舅,没事,你在边上看着……”白蔡蔡回道,脸上是不合年龄的冷静。别说蔡蔡这样子还真有些唬住那陆锋了。 陆锋看着正哗哗动的切刀,脸色不时变换,他今天是想让周勇出丑的,可若真开出好玉,那出丑的就是他自己了。 便转过来问站在一边的陈易:“陈少,你可是赌石的行家,那块原石你也看过了,觉得怎么样?”。 “嗯,那块原石没有好料,那些黑块应该就是大面积的癣,而这块原石并不太大,以癣的分布和走势,势必全面覆盖,所以就算有好玉,都给废了……”陈易倒底少年心性,被陆锋夸了句赌石的行家,便一古老的把自己的看法全抛了出来。 陆锋这下放心了,陈家在玉石界那可是金字招牌了,而这陈易可是被称为赌石界的神童,那眼光不会差的,他差点叫那臭丫头的样子给唬住了,这才放下心来,专心看好戏。 一边的陈恪暗里皱了皱眉头,他今天之所以跟这陆锋一起出来是因为陆锋在他店里买了一件不错的玉器,要选一个好的木盒子,邀他帮忙挑一个适合那玉的古董木盒,他也正好要带着自家小子来潘家园转转,于是便一道司行了,只是这会儿陆锋的行为却让他很看不起。 整件丰情完全是陆锋有意挑出来的,这种行为实在让人侧目。这会儿,偏还来套自家小子的话。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小易还是太浮燥了,便道:“神仙难断寸玉,你只看了这一个切面,你就能断定这里面没有好料了吗?不要被人夸奖几句,就自认为观尽天下玉、石,今天回去后,你给我收收心,跟着你祖外婆,跟她专心练套拳术,好好的磨练磨练性子,一年不准碰玉料。”。 “爸………我没看错……”陈易自小就在玉石堆里打滚,再加上少年心性,对自己的眼光那是极为自负的。 “有没有看错一会儿便知……”陈恪道,不知怎么的,他看着台上切石的女孩子,心里就有一种这回自家小子看走眼的感觉,说不定那块玉料里面真有好料,这赌石之道实在是太变幻莫测了,而且,他还觉得那切石的女孩子很眼熟,自己应该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此刻,白蔡蔡仍然在切着,沿着运势的线路。 “出绿了……………”这时,围观的人群里有人突然大叫了起来。 一百三十五 听说出绿了,人群立时轰动了,这花和尚的连一阵抽搐,如果真出绿了,那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是假的吧,是假的吧。。。。。。碎碎念中,花和尚竟有些不敢去看那石头,生怕真出了好玉,他承受不住啊。。。。。。 这时,周围好几个人都挤上前去围着那块石头看,不过,几个切面上,仍然是大块的黑斑,哪里有一丝绿意。 “哪里有绿,根本没嘛。”一个人看了又看,最后道,花和尚在边上听到,却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位说出绿的兄弟眼花了吧?”那人又取笑道。 “呵呵,这真可能眼花了,只是刚才一抹阳光照射过来,我感到眼前一片绿意,还道是出了绿了呢。”先前紧张中谎报了军情的人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 白蔡蔡这时也有些犯嘀咕了,她明明是按着运势线路切的,按说已经切到了玉石的边沿了,为什么没出绿呢,不由得仔细看着那切面,石头的周边还是黒麻,而中间却有一块灰暗的黑色,而运势正式来自于这片灰黑的黑色。 又或者这不是玉而是别的? “哟,怎么还是黑的,看来五万块钱真的打了水漂了。”这时,那陆锋又幸灾乐祸的嘲讽着,先前那人说出绿的时候也把他吓了一跳。 一边周勇的脸也黑的跟黑锅似的,狠狠地那眼睛瞪着他。 “等等,我看看。”这时,陈恪走上前,蹲在石料前,专心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冲着那花和尚道:“老板,你这里有射灯吧?带着反光罩的射灯?” “有,我去拿。”花和尚道,卖玉石的那展示柜上都会安装射灯,同时也会备好几台放在一边备用。 很快的,花和尚取了射灯过来,交给陈恪。 陈恪二话不说,打开射灯,直接让灯光照在中间那块灰暗的黑色上面,光线照在那黑色上,并没有被黑色吸收,而是反射到了反光罩上,立时的,众人的眼前映出一片满绿,翠油油的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5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偷模龇垂馑街Γ坪醵际且黄躺? 满目绿意,生机勃勃,让人仿佛一下就处于一个绿色的魔幻世界。 “哗。。。。。。这是什么玉?”这时候人群炸开窝了,这时候谁都知道出现极品玉了。这石头又赌涨了,而且是大涨。 “看着这片蕴染的绿色,难道是传说中的绮罗玉?”人群中有人惊讶的问。 白蔡蔡听那人一说,不由一愣,仔细观察起手上的玉石来,所谓的绮罗玉是腾冲人易文达最先发现的,也是一块灰黑的不见一丝绿的玉石,最初被他扔在马厩里当压稻草的石头,几年后,被马踩崩一小片,易文达发现那薄薄的小片透着光,居然十分的通透翠绿,后来他找人玉雕大师将玉石雕成一只镂空的宫灯,点上蜡烛后,光线所到之处,全被染成绿色,堪称神迹。 绮罗玉因此名声大震,成为公侯贵族的追捧之玉。 别说,这块石料的表现跟传说中的绮罗玉还真的有些像。白蔡蔡想着,只是前世,她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绮罗玉,这会儿不敢确认。 “那哪里绮罗玉啊,你叫人家蒙了,那是虎皮翠,真正的绮罗玉在世间没多久就绝迹了。”先前说话的人回道,似乎对玉石挺有研究、 “不错,这正式传说中的绮罗玉。”这时,陈恪也颇为激动的道,他没想到今天无意中的一次逛潘家园,居然让他见识到传说中的绮罗玉的问世。 “陈叔叔,这是真的吗?”听了陈恪的话,白蔡蔡也是一阵激动,这玉如果真的是绮罗玉了,那就会成为玉石界的一个传奇的。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看错。”陈恪肯定的道,他奶奶胡婆婆的手里就收藏了正宗绮罗玉的耳片,那玉片戴在耳朵上,能将整个耳垂映成一片翠绿。 想到自家奶奶,陈恪突然就认出了白蔡蔡,虽说,他只见过白蔡蔡一面,而且已时隔两年多了,但正是因为白蔡蔡,他奶奶才找到他的,因此,对白蔡蔡他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你,你是白家那丫头。”陈恪点着白蔡蔡道,没错,这丫头正式白家丫头,叫白蔡蔡。 “是啊,陈叔叔。”白蔡蔡笑着打招呼,她还正准备哪天到陈氏玉石去探望一下胡婆婆呢。 “好,不错,丫头有眼光,来,干脆把里面的那块玉全解出来,外面的已经叫廯给坏了,没有价值了,你只要把中心那一块解出来就可以了。”陈恪冲这蔡蔡竖着大拇指道。 既然是熟人,陈恪就老实不客气了,他就想看着完整的一块绮罗玉石面世。 陈恪说完,却转脸看了看身后绷着一张脸的陈易,这小子去年赌了块福禄寿三色(看不清)就有些飘飘然,今天却(与这)传说中的玉石失之交臂,想来这会儿心里不定怎么懊恼呢,算了,不管他,让他自己想,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蔡蔡这回也格外有劲了,知道是一回事,这亲手把一块极品玉石解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那种期待之情也让人十分的兴奋。 于是她冲着陈恪重重的点头,然后细细的去摸着石料,感受着石料的硬度质地,然后一鼓作气的解着玉石,她本身就是玩石雕,这会十分专注,解起石来便十分的顺溜,没一会儿,就解出一块茶杯口大小的一块玉石,托在手心上,表面看仍然是灰黑的,这正式因为绮罗玉的绿太浓烈太满了,浓烈到了极致就成了黑。 白蔡蔡用小刀削下表面的薄薄一片,此刻,不用射灯,因为薄,在自然光线下,那块薄片就将蔡蔡的整只手给染绿了。 “高冰化地,正品的绮罗玉,”陈恪在边上一阵感叹。周围的人也跟着感叹:“周扒皮又捡打漏发财了。” “真的吗?”一边的周勇这时候好像还在做梦似的,一块废石里面,居然解出了传说中的绮罗玉,解石总是这么神奇。 一边的花和尚此刻脸一阵青白,脸上的肉也不时的抖动着,心理面说不出什么滋味,这本来是他的玉,早知道如此,他就干脆把他全解开看看啊,可偏偏好了周扒皮,悔了他肠子都打结了,难道是自己之前对那愣小子的一点小心眼,老天爷惩罚他吗?不带这么玩的啊。 不过,他毕竟是玩玉石古玩圈的,规矩还是懂的,这种事情全看个人的运气和眼力,没有后悔药的,大眼捡漏都得认命,不守规矩的下场是无法在古玩玉石界混,所以尽管呀悔的一脸发青,这会儿却不能给自己泄了气,装作一脸大气的样子拍了拍周勇:“周扒皮,这位可是香港陈氏玉石的老板,怎么会看错,你小子就是好命,不管了,找个机会,你可得请我大吃一顿。” “花和尚,呵呵,不好意思,请,一定请。”周勇这时什么气都消了似的,不过他到底不好在花和尚面前太得意,毕竟这位可是吃了大亏了,于是便谦虚的道:“我这也是沾了我这外甥女的光,呵呵。” 那花和尚一听周勇的话,却是大为的认同,潘家园一带,谁不知道周勇就是凭着永乐梅瓶发家的,而这永乐梅瓶正是他的外甥女介绍的,如今这块玉料也是一样,是他外甥女想要,周勇才买下的。 “嗯,你小子好命,若不是你这外甥女是玩石雕的,想用这石头雕刻,你小子说不定还没这好命呢,你完全沾了你外甥女的运道。”那花和尚终究有些酸溜溜的道。 而一边至始至终将一切从头看到尾的项叔宝对花和尚的话,更是认同,对于运道一说,相士圈的人更信这个,再想着火车上化险为夷的一幕,这丫头的命盘定然是福运连绵。 周勇听花和尚这么一说,便嘿嘿的笑了,沾外甥女的光,他光荣,对了,那姓陆的呢,想到这,周勇便在人群里找,怎么着也要把他揪出来出一顿气,只是这会儿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家伙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了,真没种,周勇气得咬牙,便宜他了,下回再遇上,他一定把场子好好找回来。 “蔡丫头,你这块绮罗玉有什么打算啊?”这时,陈恪问蔡蔡,其实言下之意就是问蔡蔡有没有打算卖,对于一个经营玉石的家族来说,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见到了那一定是不想错过。 只是这蔡丫头是熟人,又是自家的恩人,有还未成年,他不好直接开价要买,便先探探口风,然后再找她家大人商量。 “这玉不是我的,是我小舅的,那原石是我小舅买下的。”白蔡蔡道,一开始是蔡蔡想买,但最后却是小舅买下的,虽然小舅说是作为她 过年的礼物,但这样的绮罗玉,白蔡蔡可不好没心没肺的手下。 “蔡丫头,你别害我啊,这明明就是你看中的,虽说是我买下的,但一早就说好是送你的,你可不准给我整什么幺蛾子,这就是你以后嫁妆了。”周勇沉着脸摆摆手道,没一丝商量的余地。 “小舅,这太贵重了。”白蔡蔡为难的道。 “别给我整这些,赶紧给我收好了。”周勇这会儿表现出了一副家长做主不容反驳的样子。 边上几人看着这甥舅俩推来推去的,一阵无语,那可是绮罗玉啊。 “阿弥陀佛,不知两位施主可否把这块玉石让给老衲。”就在这时,一个老和尚从人群外走了进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突然走出来的和尚一身百衲佛衣,洗的灰白,头上的戒疤显得青灰,胡子花白,但面容却显得十分的光洁,很有那么点超凡出尘的味道。 “这好象是前些日子在戒台寺挂单的和尚。”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的道。 周勇在一边抓了抓头发,这和尚好大的口气,一张口居然就要让他们把这块玉石让给他,他可没打算让啊,这绮罗玉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可要拒绝又好象有些不好开口,老和尚一身出尘气势端是让人难以拒绝。 白蔡蔡在这时也有些犯嘀咕,老和尚一身的气场很不简单哪,以前,白蔡蔡就发现过,强者有强者的气势,他会对比自己弱的一方产生功击,使弱的一方臣服,不过,现代社会,这种现象表现并不太明显,最多也不多是一种气势压制。 可这老和尚身上的气场不一样啊,很祥和,象流水一般,但影响却偏偏很大,这种影响不仅表现在一般的人身上,还表现在灵物身上,比如说她还拿在手上的绮罗玉。 这块绮罗玉有着天然的运势,可这会儿白蔡蔡发现,这绮罗玉的运势居然受到了老和尚身上气运的影响,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应和着老和尚的运势。这是白蔡蔡之前从未遇到过的,这不由让她有些抓头。不过,这块绮罗玉虽然贵重,但对于白蔡蔡来说并不是非留下不可的东西,因为做为养玉来说,最好的并不是翡翠,而是古老相传的独山玉,因此如果老和尚能够付相等的代价换取的话,那她倒是愿意结个善缘的。 想到这里白蔡蔡呵呵笑道:“那大师出什么价?”眼睛却滴溜溜的在老和尚身上打量,最后停留在那老和尚手上的一串墨黑的佛珠上,这串佛珠的气运跟老和尚本身如出一辙”祥和宁静如涓消细流温润非常。 那老和尚什么样人啊,蔡蔡的眼光哪里瞒得过他,便微笑的道:“老神身无长物,独这一串佛珠跟随老讷五十余载了,小施主若看得中”老讷就用这佛珠跟小施主相换如何?” “正有此意,呵呵,多谢大师了。”白蔡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有了这串佛珠,她不用再刻什么玉符了,这串佛珠是正宗佛门法器,她五姨的心病可消去大半。 想着,正要将自己手上的绮罗玉递上去”没想被一边的周勇死死的拉住:“蔡丫头,这可是绮罗玉”换那什么破佛珠,那寺里开光的佛珠也不过几十块钱一串,你别叫这老和尚给蒙了,快收起来”咱们回家去。” 周勇生怕自家外甥女叫这老和尚给蒙了。 “小舅,你不懂的。”白蔡蔡冲着自家小舅摇摇头。 “我怎么不懂”反正这个破佛珠…“……周勇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就觉得喉咙一阵发痒,然后咳个不停,后眼睁睁的看着蔡丫头用那玉司老和尚交换了佛珠,急的两只眼珠都要暴出来了。 白蔡蔡感觉到自家小舅的异样,又看了看那老和尚,然后皱着眉头道:“大师不厚道。” “呵呵,小小玩笑”也怪他口没遮揽,一会儿就好,无伤大雅。”那老和尚笑道,将佛珠递给蔡蔡”接过绮罗玉收好,又冲着蔡蔡等人回礼:“多谢小施主”异日小施主若有空闲,可到戒台寺一游。” 白蔡蔡听老和尚解释,也就放下心了,不过心里腹诽了一句,谁说和尚宽大为怀的,有时也挺小肚鸡肠的。嘴上却回道:“呵呵,好的,多谢大师。”白蔡蔡应着,然后小心的将那串佛珠收好,心里松了口气,五妖的病没问题了 随后和尚便转身离开了人群。 “蔡丫头,你这丫头,我怎么说你好呢?这回,可上了老和尚的当了。”一边和尚离开,周勇又终说能发声了,急的在那里跺脚,可终归没法 “行了,别叫了,蔡丫头这回可不算亏,说不定还占便宜了呢。”这时,一边陈恪道。刚才离开的老和尚他有过一面之缘,据说佛法相当了得,曾在各大寺院挂过单,各大寺院住持都当师长接待,别的不说,仅凭这一点就是了不得的了。更何况这串佛珠很不简单哪。 “怎么,这佛珠价值很高。 “周勇狐疑着,从蔡蔡手上拿过佛珠,仔细端祥着。 别说,这一看,倒真让周勇看出了明堂了,周勇毕竟在这古玩界也混了好几年了,那见识不算差,要不然,就算凭着永乐梅瓶,他也无法在潘家园立足。 “这佛珠好象是墨丸,我记得明朝中期,微州制墨业发展,其中有一个和尚,就用一种特制的制墨手艺,制成墨丸当佛珠用,据说百年不腐。”周勇道。“不错,这正是墨丸,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再仔细闻闻……”那陈恪道。 白蔡蔡在一边有些讶然,她只是看运势,这佛珠受那老和尚常年手持的原故,深受老和尚气场的影响,也就相当于,老和尚日日夜夜在为这佛珠开光,可以说这串佛珠现如今已经是顶级的佛门法器了。 而如果说,白蔡蔡刻制的玉符主要是消煞祈福的功用的话,那这佛珠的功用却在于一个融字,它能用自身的运势包融其它的运势和煞气。 对于自家五姨来说,这佛珠的功用比自己刻的玉符好。所以,她才一眼看中了这个,只是没想到,这佛珠本身的价值也非一般。 如今,听陈叔叔的话,这佛珠似乎还不仅仅是顶级墨丸这一点,白蔡蔡拿过佛珠又细细闻了闻,好象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又有一股子沉香的温沁。 “难道这是药墨丸,用沉香粉制成的药墨丸……”白蔡蔡一下子惊叫,前世,她那个玉石店的老板就收了一串沉香手串,那价格都不是一般的高了,如果这是用沉香粉制成的药墨丸的话,那就不光法器之说,单单这佛珠本身的价值就非司高了。 那今天,她还真的是大赚了。 “不错,正是沉香粉制成的药墨丸佛珠,而且还是高僧开过光的,就这一串佛珠如果拿到香港的拍卖会上,有钱的人砸个几千万不成问题,你们要是想卖的话,可要跟我说一声……”陈恪含笑道,先预先打个招呼。 “一定,一定……”周勇有些发愣的回道,一开始还没怎么觉得,可陈恪这实实在在的价格一说出来,还真让他震撼了一把,不由的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蔡蔡,这丫头什么命那?怎么好东西都让她碰上。 白蔡蔡哪里不明舟自有小妾的心思,只是算算肩。 随后陈恪就带着陈易告辞,又邀清白蔡蔡有空去陈家玩,白蔡蔡一一的应了,看着陈恪带着陈易离开,陈易跟在他老爸的屁股后,有些垂头丧气,对于他来说,今天的打击不小,回去要好好缓一阵子。 而围观酱油众也纷纷散去,对于今天这场戏,看得可是过瘾极了,真可谓一波三折。当然,最终大家都感叹周扒皮的好命,而那一块绮罗玉也成了潘家园的一个传奇。 随后,周勇带着蔡蔡回店里,没想项叔宝却亦步亦趋的跟着。 “项叔宝,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别是打什么坏心思吧。”。周勇防备的看着他,自从陈恪对那佛珠串报出几千万的价格,周勇这心就没法淡定了,那防备心自然更重。 “蔡丫头,我跟你商量个事情……”项叔宝没理会周勇,而是冲着白蔡蔡道,抓着头,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什么事?。”白蔡蔡奇怪的问。 “蔡丫头,我想在你的身边待一段时间,你放心,我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借用这佛珠的气场看看能不能突破一下,最近我的术法正遇上瓶井了……”项叔宝拉了蔡蔡到一边低声的道。 他修习的是唠山一派的术法,最近总没觉得心性不稳,似乎达到了一个瓶井,就想借这佛珠的气场冲击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可是,这佛珠不是我自己要用啊……”白蔡蔡道。 “啊,那谁要用?。”项叔宝连忙追问。 “我五姨,她自小休弱,这两年又得了病了,再加上她又有心结,这佛珠我主要是用来让我五姨化解心结用的……”白蔡蔡道。 “你五姨?那就是周勇的五姐了?。”项叔宝问,京城虽然很大,但大家司处于一个圈子,而周勇家的那点事当初闹的也挺大,所以,项叔宝也是听说过的,再加上之前陆锋那种恶意的态度,因此对周家五姐都心怀司情。 白蔡蔡点点头。 “那更要用上我啊,我曾跟一个唠山道士学过一些道医的,道医对一些病症有特殊的门道的……”项叔宝拍着胸膛,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道。 虽然项叔宝没有明说,但白蔡蔡一听他说起唠山道,便知这项叔宝定是出自唠山术门了,唠山术古传是仙术什么的,但实际上是医卜系,主要是道医和占卜,而唠山受法里面的南九水是很有名的,主冶蛇虫恶伤。 听徐师公说了,唠山一派在道医上是有一定长处的,别说,倒是真可以让他试一试。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行不行啊?”周勇听蔡蔡说项叔宝要跟着回家里去给自家五姐看病,就表示怀疑,这家伙在潘家园一带也是一个大忽悠。 “怎么不行了,大前年,我们和花和尚去岭南那边铲地皮,花和尚的腿叫毒蛇咬了,不是被我冶好的嘛,下了山医院都不用去。”项叔宝有些气愤的道,学术法之人,最恨人家小瞧了自己的道行。 周勇想想是有这么回事儿,他倒是忘了,便道:“那行,你要是冶好了我姐,到时候,我把我姐介绍给你。” 白蔡蔡在一边正喝茶,听自家小舅的话,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小舅这也太着相了,不过,想想却觉得并非不可行,倒不是说介绍不介绍的,而是因为这串佛珠的关系,佛珠的气场对周围人的运势是有一定影响,而同属于佛珠气场影响下的人受其影响可能会产生相似的气运,人人常说夫妻相,其实并不是真的长的像,而正是因为相似的气运,比如说白蔡蔡的姻缘符其实也是这样的效果,只是她那姻缘玉的效果跟佛珠完全没得比,不在一个档次。 因此,说不准,到时不用小舅介绍,这两人就看对眼了也不一定,到时若真能这样的话,那自家五姨就真正从厄运中走出来了。 白蔡蔡想着,不由的嘿嘿笑了,如果真能这样,她倒也乐见其成。总的来说,项叔宝童鞋还是不错的。 傍晚三人回到了周家。 “老七,听说你和蔡丫头今天又发大财了,解石解出了绮罗玉|。”几人刚一进门,就被周畅抓到。 “老六,你耳朵倒长,不过绮罗玉没了,蔡丫头跟老和尚换了一串佛珠,听陈氏玉石的老板说了,这这一串珠子拿到香港去拍卖,说不定值个几千万呢。”周勇说。 “瞎胡闹,一串佛珠,值几千万?就是金子做的也没那么贵吧,老七,蔡蔡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叫人蒙了还不自知。”一边周老爷子哼哼着,随即话风一转:“也好,这种天上掉下来的财运不要也罢,没的心里不踏实,老七,我可跟你说了,你玩古董这一行我不反对,但每一条道都有规矩,不可以赚那昧心的钱,要叫我知道你搞什么歪门邪道,瞧我不把你的腿给打断了去。” 老爷子兜头一顿教训,周勇只得摊摊手:“爸,我做是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前儿个那事,要不是古教授,你就把那永乐梅瓶卖到国外去了,你说你是什么,这要搁在抗战时,你搞不好就是汉j。”周老爷子教训起周勇来那是一点不带客气的,连汉j都出来了。 “爸,当时不是不是不嘛,后来弄清楚了状况,我不是马上改正了嘛,这知能改,善莫大焉,你不能揪着小辩子不放哪。”周勇连忙辩解。 一边的项叔宝也一阵大汗,因为当初这根线还是他牵的,这时不免有些心虚。 白蔡蔡自然在一边闷声大发财,周老爷子的火是没人敢碰的。 “老头子,这都多长的事了,这知能改就行,有客人呢。”这时周奶奶出来,拍了拍周老爷子的胳膊,又指了指项叔宝,意思当然是给自家小儿子留点颜面。 “是啊,是啊,他叫项叔宝,是我请来给五姐冶病的。”周勇连忙乖觉的转移自家老爸的注意力。 “冶病?他是哪个医院的医生啊?”周老爷子问。他的眼神精明着呢,看着项叔宝,觉得这年青人横看竖看的跟自家老小一个味儿,那是臭味相投,因此就有些怀疑。 呃,几人一时无语,周勇更是不敢开口了,只是朝着蔡蔡打眼色。 “外公,他不是医院的医生,他是祖传的道医。”白蔡蔡义不容辞的站出来解释道。 “道医??道医是医?”周老爷子拧着眉有些奇怪的问。 “道医就是中医的一个分类。我听周勇说过他姐的病情,我认为他姐的病之所以看了这么多年的病,效果一直不大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身体太亏,太虚了,药力下去不能吸收之故,像这种情况,最好是尝试一下中医,再佐以情志疗法或许有意外之效。“项叔宝在一边正儿巴经的解释,倒像那么回事儿。 “什么是情志疗法呀?”周老爷子又问。 “呃,就是毅志心理疗法等,这是道医的特长,周勇姐现在的病这么严重,心病也是一个主要方面,而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毅志疗法就是心药,用一些道门的手法,再加上蔡蔡换来的这串佛珠,必能解去周勇姐的心结,心结一去,病就好治了。”项叔宝又解释道。 白蔡蔡在一边叹为观止啊,这术士天生就是大忽悠,毅志疗法,心药的,说了一堆,其实什么也没说清。不过看一边自家外公,那神情较开始可软和了不少。 显然对于项叔宝也信了那么几分。 “蔡丫头换来的佛珠还能冶病?”一边的周奶奶也奇怪的问,看着蔡蔡手上的佛珠。 “外婆,当然能了,这串佛珠是用沉香粉制成的,沉香有清静宁神之功效,再说了,它又是大师开过光的,效果更好。”白蔡蔡挽着自家外婆的胳膊,冷不防的被一边的周老师敲了一个毛栗子:“什么开光不开光的,小孩子家的,别胡说。” 周老师说着,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周老爷子,周老爷子是一个坚定地无神论者,讲究的是实实在在,艰苦奋斗等,他最讨厌那些神啊怪啊虚叨叨的东西。 白蔡蔡郁闷的皱了皱鼻子,一边毛毛看着自家阿姐挨敲,偷着乐呵。 好在周老爷子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背负着手去找隔壁的老伙伴下棋去了。 周勇和项叔宝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你家老爷子了得,一身气势端是吓人哪,年轻时候在战场上杀过人吧?无不少字”项叔宝摸着一头汗道,术士因为对气势比较敏感,因此这会儿,项叔宝的感受比一般人要深的多。 “那是,当年,我爸也是从死人堆里闯过来的”周勇自豪的道。 终于将周老爷子忽悠过去了,此后几天,项叔宝算是赖在了周家,一边用术法帮蔡蔡五姨治病,一边自个儿感受着佛珠的气场,进行修行。 各门有各门的规矩,项叔宝行道术时,白蔡蔡自然是不方便观看的,不过,事后,她发现万法归宗,终归一点,都是去除煞气,用通俗一点的说法,那就是消毒。 不过,周静对于蔡蔡送她的那串佛珠却是喜欢的不得了,时时拿在手上把玩,几天下来,在家上项叔宝的道术,明显的,周静的心境较过去平和了很多,那就是消毒。 这天,难得一个艳阳天,周静居然提出来要出去走走,白蔡蔡自然义不容辞的相陪,小舅要看店,没去,不过项叔宝肯定是要相陪的,他巴不得时时刻刻跟在周静身边,好感受佛珠的气场,最后白蔡蔡又叫上天明天路,带上毛毛,大家浩浩荡荡杀向戒台寺。 戒台寺,前世白蔡蔡来玩过几回,她最喜欢戒台寺的松柏,那蟠虬纠结的外形,让人看着悠远而古朴,映射出一种沉稳和空灵。 不过白蔡蔡最喜欢的是戒台寺的一个不起眼的偏殿,那里面有一个神台,上面摆满了各行业的泥人,你只要走过去,随意站定一个地点,然后按着你的岁数点,点到哪里,那个泥人就是前世。前世,白蔡蔡测过,她的前世的前世,居然是个铁匠。 而今天白蔡蔡倒想测测,她的前世会是个什么? 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偏殿。 项叔宝陪着周静在殿外晒太阳,两人聊着天,项叔宝走南闯北了这么些年,经历的事儿多,再加上他那一张能忽悠的嘴巴,居然让自家五姨听得十分入神,时不时的还插嘴说上几句,现在的五姨可比白蔡蔡刚见那会儿开朗了不少。 总之,白蔡蔡对自家五姨的病有信心,一定能过得了这个坎的。 由着两人在殿外聊天,白蔡蔡牵着毛毛跟着两个表哥,天明天路一起进了偏殿,测自己的前生。 最先测的是天明,这厮测下来得意非凡,前世居然是个官儿,毛毛一听来劲了,便抢在了天路前头测,测出来这小家伙就郁闷了,小家伙前世是个戏子,这小家伙嘟着一张嘴可以挂油瓶了,白蔡蔡只好劝他,戏子就是现在的明星,瞧现在的明星多风光啊,这小家伙那小脸才多云转晴。 接下来是天路,他测出来是商人,还算满意,,然后便是蔡蔡,蔡蔡这时候心有些七上八下的,虽明知道这是假的,但不知怎么心就是有些虚,随便站定,白蔡蔡便数到十四,可没想到,刚刚一站定,白蔡蔡还没看清是什么泥人,那泥人居然就碎掉了。 “怎么回事?”周天明看着蔡蔡楞在那里,便过来问。 “我阿姐把泥人弄碎了。”毛毛在一边吓的武者嘴道。 “我没碰它。”白蔡蔡皱着眉头,弄不清楚怎么回事。 周天明看了看一边殿中正做着功课的和尚,似乎并没有注意这边,便一手扯着一个,又招呼着天路,然后故作无事的朝外走,嘴里却压低声音道:“快走,叫人逮到就完啦。。。。。。” 等出了殿门,又招呼着项叔宝和周静,然后一路疯跑的离开偏殿,到了外面的园子,几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又觉得挺刺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白蔡蔡觉得很冤,她真的没碰那泥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重病须猛药 “你们几个小鬼,是不是做了坏事了,要不然这么疯跑干什么?”周静指着白蔡蔡几个,气喘吁吁的道,她一直病着,体虚,这一顿急跑让她气喘吁吁,但不可否认,经过这阵子跑,心情似乎更放开了。 “是蔡蔡,她把那殿里的一个泥人打碎了……”周天路告状。 “我阿姐说她没碰那泥人,那泥人不是我阿姐打碎了,是它自己碎的。”毛毛在一边抗议。为自家阿姐辩白,浑忘了最开始的是时候,是他自己搞不清状况,说是自家阿姐打碎了泥人。 白蔡蔡也懒的说了,有的东西越辩越辩不清楚,摆摆手:“不管它了。” “对了,蔡丫头,那天那老和尚不是说让你来戒台寺玩,怎么样,要不要去找他打个招呼……”这时,一边的项叔宝问。 今天,白蔡蔡在来戒台寺的路上的时候,倒是想过去找和尚,至少要打个招呼的,可这会儿想起那莫名其妙碎掉的泥人,那心就有些没来由的没底,最后还是摇摇头号:“不去了,他只是邀我来戒台寺玩,又没说要找他,我玩我自己的就行了。” 白蔡蔡道,总觉得这些高僧们那神叨叨的不亚于各色神棍,再加上自己也学了点皮毛,更觉天上有一双眼睛盯着似的,有此玄乎,于是,自己这个重生的还是闷声大发财吧。 “那要不,再去千佛殿那边看看。”项叔宝又问,好象是在跟白蔡蔡几个说,但那眼神那口气都在关注着周静。 周静叫他看的脸有此微红,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看了看天空,虽然日正当空,但一来,从戒台寺回去还有不少的路这冬天天黑的早,得早点回去。二来,她久病在床,也没那个体力了,便摇摇头:“不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了吧,还有不少的路呢。” “那行,你再休息一下,这太阳正好,多晒一下,对你身体好……”项叔宝又轻声细语的道。还忙着拿着一个棕坐垫放在一边的石凳上,招呼着周静坐一会儿。 一边白蔡蔡和毛毛睁大着眼睛瞧着。 “阿姐,项叔叔好温柔……”毛毛小声的感叹。 “学一招以后对女朋友也要这样,知道吗?”白蔡蔡开始机会教育。 “切那要看我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性子,万一是象六姨那样的,我要真温柔了,估计她还要以为我使坏呢……”毛毛一脸的鄙视。 “扑哧……”白蔡蔡差点笑喷出来。要是自家六姨听到这说,少不得要扯着毛毛的耳朵教育一翻不由的感叹:“现在的小孩不得了啊……”白蔡蔡浑然忘了她自己也是小孩样儿。 “切,你夸自己呢……”一边的周天路对蔡蔡表示鄙视。 而周天明则摆出老大哥的样子,扯着白蔡蔡和毛毛两个到一边松树下:“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视,懂不懂。” 若得其他三个小的一顿白眼。 于是,几个孩子就躲到一边闲聊,白蔡蔡顺便八卦了一下两表哥的情事。天明表哥是个好司学,除了跟一个女同学有那么一丝丝的暧昧之外,乃 是纯纯的一根狗尾巴草,倒是天路表哥这厮才初二,虚岁比白蔡蔡大一岁实际上也不过大几个月,居然已经换了三任女朋友了,端是了得,白蔡蔡一脸怪异的眨着周天路,想当初,自家三舅三舅妈为了这小子的婚事操碎了心,没想这小子初中这会儿是这么牛的啊。 “陆锋,你滚开,不要你假腥腥的……”几人正聊着,这时,前面突然传来周静的怒叫。 白蔡蔡等人一下子惊跳,连忙跑回去,却是不知何时,陆锋这人模狗样的东西正站在自家五姨的对面。 “周静,一定要这么无情吗,咱们好歹也算相识一场,问候一下不为过吧,我也是为你好,你身体不好,这天又冷,你要保重自己,不要别人说两句好话你就陪人家出来玩,你的身子骨受不了的,你这性子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软,容易受人影响……”此时,那陆锋仍然一脸苦口婆心的道。 白蔡蔡在一边大开眼界,如果不是前几天在潘家园那里听到这陆锋跟自家小舅的话,那这会儿她定然会以为这陆锋当初的劈腿定然是有着莫大的苦衷,她定会以为,这陆锋对自家五姨至少是有真情的。 可经过这两下的对比,白蔡蔡只能感叹,见过无耻,没见过这么无耻。 “你…………滚…………。”周静显然不善于言辞,这会儿竟不知如何回陆锋,只说出个滚字。 “听到没有,叫你滚呢,我女朋友的身体我自会关心,用不着阿猫阿狗的来多管闲事……”项叔宝在一边冷冷的道。 白蔡蔡在一边看着,别说,这家伙平日也是有些神棍样儿,可这一板起脸来,那气势倒也不小。 “你确实你是认真的?周静可不是那能玩的起的女人,你要考虑清楚,她的身体很差,不能生孩子的,你确定你不在乎这些?”陆锋这会儿又突然的冲着项叔宝道。 白蔡蔡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瞧瞧这话,说的多诚恳,可实则呢,这就啊在造谣,自家五姨啊身体啊差,可也没见哪个医生断不能生孩子胡话,这还没影儿的事呢,怎么倒了这陆锋的嘴里就成了不能生孩子的定局了。 陆锋此话,其心可诛。 “我懂医道,她能不能生孩子我最清楚,我只啊有些奇怪,周家的人都没人跟我说过这话,而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话呢?”项叔宝声音更冷的道。却伸出一条胳膊紧紧的护着周静,他可以感到周静的身体在发抖。 “当然啊朋友了……”陆锋道。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会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去说一个年青的女人不能生孩子?你这啊在捅暗刀子吧……”项叔宝道。 “项叔宝,叫蔡蔡他们,我们回去了……”这时,周静咬着牙挺直了脊梁道。看也不看陆锋一眼。 “呵呵,这女人变脸真快了,当初啊谁求着我来着,求我别离开”离开了她就活不下去了,没想不但活的好好的,还有了新人忘旧人……”陆锋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不在温文了,带着嘲讽道。 一边周天明周天路两兄弟再也忍不住了,他们比蔡蔡更了解周静当初的这场变故。说实话,当初要不是周奶奶求着,周静真的有可能活不了了,周老爷子当初都差点去找枪要崩了了了陆锋,如今这人居然还这般的说着风凉话。 忍无可忍,勿须再忍,两兄弟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朝着陆锋就兜头兜脸的打去:“哪里来的疯狗在这里乱吠,扰人清静,还不赶紧赶了出去。” 白蔡蔡心里那个恨呀,也跟着,找着空隙就上去踢陆锋一脚,一边的毛毛见到蔡蔡动手也跟着一起动手,毛毛这小家伙个子矮一节,就专门拿他的皮鞋踢陆锋的小腿骨。 陆锋当然不肯吃亏,立时就跟周天明周天路打成一团,场面混乱不堪。 “天明,天路,蔡蔡,毛毛,给我回来……”周静在边上急的大叫,陆锋的性子阴狠,又是保安出身,那身手是训练过的,真要下起手来,反而会是天明天路等人吃亏。周静如何不急。 说着,周静又冲着陆锋大叫:“陆锋,他们要是伤着了,我就去你家里闹,看你老婆饶不饶得了你……”周静毕竟是做姨的,这时也发狠了。 这时,陆锋猛的推开周天明和周天路,悻悻的拍了拍手掌:“懒的跟你们一般见识,周家人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 陆锋别的不怕,倒真怕周静去家里闹,他家那母老虎不是好惹的,事了后肯定跟自己没完,到时自己就没好日子过了。随后陆锋又别有深意的看了项叔宝一眼,似乎周静变化很大啊,这样的话,换做以前,周静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一时间,陆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溜溜的感觉。 然后一脸悻悻的离开。 蔡蔡几人等周静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也打道回府,经过陆锋这么一个岔子,蔡蔡这一行人可以说是趁兴而去,败兴而返。 回到家里,周勇看着几人垂头丧气的样子便道:“怎么,今天去戒台寺,叫老和尚抓着念了一天经怎滴,怎么这么没神气。” “别说了,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窝粥……”那周天明摊坐在椅子上,绷着一张脸道。随后就把在戒台寺遇上陆锋的事情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我带几个人就去他家闹去,整不死那小子我还就不罢休了。”周勇立刻气的暴跳如雷,嚷嚷着就要去找人。 “小七,你还赚姐不够丢人吗?”一边的周静有气无力的道,声音是沉沉暮气,说完便起身慢慢的回到屋里,然后将房门关的死紧,又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在戒台寺那会儿,她是死要面子强撑着,这回到家里,整个的精气神又垮了,项叔宝和舟蔡蔡这些天的努力全白废了。 周勇听五姐这么一说,立刻就泄气了,锤着桌子直骂娘,这点脾气倒是象极了周老爷子。 白蔡蔡两手撑着下巴搭在桌子上,心里把陆锋骂的要死,可再骂他又能如何?最主要的是自家五姨能够破除心魔,虽然玉符和那佛珠都能起到一些做用,可五姨这心结不解开,那心病终究难以痊愈的。 “这重病还须猛药医……”白蔡蔡猛的拍着巴掌道。 “怎么个说法?”项叔宝问。 “我五姨如今这样,还不就是因为自卑以及对陆锋的那点情没有放下吗,终归是陆锋太能假装了,我要在五姨面前把陆锋最坏的一面暴露出来,下一济猛药……”白蔡蔡道。 “怎么个暴露法?”周勇问。 “我今天看陆锋之相,面带烂桃花,最近他定然有婚外情,咱们不防就给他布个局。”白蔡蔡两指敲着桌子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布局看戏 对于陆锋,周家人都憋着一股子气,实在难以下咽,这会儿听蔡蔡说给陆锋布局,那一个两个的都来精神了。 “好啊,这姓陆的胆儿肥,他家那河东狮可不好惹,他居然还敢私会小情人,咱们干脆给他家的河东狮通个信,让他河东狮来个抓j在床……”周天路握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对了,我再联系我阿爸派出所里的人,他们不经常要临检的吗,到时让他们去抓,然后弄到派出所关他几天,瞧他还能神气不。”周天明这家伙要么不出点子,这一出就辣手。 白蔡蔡在一边感叹,这人民群众的智慧无穷的。 “别在这里想的好,现在的问题要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他的情人相会……”小舅周勇在一边道,对于蔡蔡说陆锋有婚外恋,他倒不意外,因为他有一回就看到过姓陆的跟一个女的在一起,情形有些可疑。 “这有什么难的啊,我发动同学,将陆锋给盯牢,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周天路小哥儿们多,拍着瘦瘦的胸脯打着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着包票。 “你警匪片看多啦?这种事情不好叫外人参予的。”一边大一点的周天明道,这哥儿考虚问题比周天路来得周道,不象周天路那么冲动。 白蔡蔡两眼盯着门上的天窗,她这会儿在想着,用个什么方法给那陆锋送一块玉符去,这样,通过符引,她就能时时刻刻的知道陆锋的方位,那盯牢他就完全不问题了。 不过玉符送不出去,一切都白搭。 “这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们到时听我指挥……”这时,一边的项叔宝突然道。 “项叔叔,你有什么办法?”周家丹个小字辈忍不住问。 “我自有办法,你们不用问了,到时听我的就成……”项叔宝道。 白蔡蔡听项叔宝这么说,估计这家伙不会想动用术法吧,唠山道门的占卜之术也相当不错的。不过,术法这一切都需要有个引子,比如她的符引可以找人,但必须对方身上有块玉符,否则也无从找起的。 “行,不问就不问,不过,到时我们在外面必须要联系啊。小舅,你可答应今年过年一人送我们一台汉显的游戏机的,我看,干脆就提早兑现了吧。” 自从上回周勇承诺后,那周天路老早就心心念念的掂着游戏机的事情,这会儿就趁机的提出要求。 “行,就知道你们心心念念的掂着……”周勇点头,就带着周天路和周天明出门了。 等他们都离开后,项叔宝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打开纸,里面居然包着一根头发:“蔡蔡,我之前悄悄的拿到了那姓陆的头发,你的风水阵布的挺不错,你到我房间里来给我布个风水阵,我测一测。” 项叔宝说着,然后小心的拿着那根头发朝屋里去。 白蔡蔡跟在他身后,看着项叔宝的背影,自己提议布局在后,而他拿陆锋的头发在前,那么显然的,项叔宝拿陆锋的头发原些应该另有打算的,白蔡蔡不由好奇的道:“项叔叔,你拿陆锋的头发想要做什么?” “呵呵,你知道,我们唠山术法里面有一种术法叫刺面人,其实也就通常所说的扎小人,这一种咒术,这姓陆的太恶劣了,我拿他的头发本来想给那陆锋一点教训的。不过,你今天提的这个局倒比我的方法更解气,正好,我就用这头发测他的行踪……”项叔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抓抓头道。 白蔡蔡听项叔宝这么说,心猛的一提,别看项叔宝说的简单,他若真这么做了,那风险将很大的,就好象上回,她利用意符,让小豆花阿爸戒赌,就这事,徐师公后来都叮嘱了又叮嘱,让她以后那种意符以后千万别用,就生怕会引来天劫,更何况项叔宝这种具有直接功击性的术法,她听徐师公说过,这类法术,术士圈里的人,不到生死存亡关头轻易不会动用的。 因为谁也不敢轻易去碰天劫。 “项叔叔,这本不关你的事情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怕万一引来天劫吗?”白蔡蔡又问。 “天劫这东西,谁都不知它倒底个什么,管他娘的,总之我看不惯姓陆的,没的这么欺负人的。他自己负了你五姨不说,还到处造谣,说你五姨不能生孩子了,这不在害人吗?我觉得必须做点什么……”项叔宝暴了句粗口道。 “嗯,多谢项叔叔……”白蔡蔡听项叔宝这话,也不由的一阵激动,不能因为有了天劫,便畏首畏尾,那样,还不如不要去学术法这些东西更好,有时天劫亦一种历练。 而项叔宝这份心也让白蔡蔡感动一把,她一定要让自家五姨重新站起来,想到五姨,白蔡蔡不由的看了看五姨的房间,突然发现,那房门虚掩着的,还压着一片衣角露了出来,哈哈,五姨定在那里偷听。 “项叔叔,那你觉得我五姨怎么样?”白蔡蔡猛的拉住正要进屋的项叔宝问,脸上不由的带着一丝贼兮兮的表情。 “挺好,就性子太自苦了点,有些钻牛角尖……”项叔宝有些扭捏的说着,之后又赶紧的补了一句:“不过,只要她从陆锋的事情里站起来,我想就会好的,你五姨其实挺坚强。” 一句话说完,项叔宝已经脸红脖子粗了,飞快的进了屋。 白蔡蔡心里那个乐呵,又有些哭笑不得,她算明白为啥项叔宝到三十多岁还在打光棍儿了,这性子实在太闷马蚤了,想着,又悄悄的看了看五姨的房门,衣角还在,连那门缝儿都比一开始大一点了。 这些话五姨应该都听到了吧,不知五姨会怎么样?对于五姨和项叔宝,白蔡蔡倒乐观其成的。 想着,白蔡蔡就紧跟着进屋,却看屋里桌上摆着一面镜子,陆锋那跟头发就紧在镜面上而镜子前面的桌上摆着一溜子鸡蛋。 “这干什么?”白蔡蔡好奇的问。然后取出五行玉符,很快就布好了一个风水阵,而镜子所在的方位就风水|岤眼。 “这唠山法术里一种叫站鸡蛋的法术,也属于占卜的一种……”项叔宝道。随后就点了香,烧了纸开始做起法来。 随后白蔡蔡就看到项叔宝两手扶着鸡蛋,对着镜子默念着什么,随后放开两手,鸡蛋滚倒在一边,如此三次后,鸡蛋居然站住了,就竖在镜子面前,神奇无比。 “蔡丫头算出来了,陆锋会在明天酉时去后海酒吧一条街那边的一个宾馆同情人相会。宾馆的名称带有“好的意思……”项叔宝道。 时间,地点,人物全算齐了。 白蔡蔡一阵惊讶,没想到项叔宝居然能把事情算的这么细。这项叔定可靠真本事,不象自己能直观的看到运势和气场,由此可见唠山术法还真有其独到之处。 “呵呵,占卜只能一个方向,其他的我跟据你小舅提供的消息推测的,你小舅以姓陆的事情比较熟,因此这个推测应该八九不离十……”项叔宝看着蔡蔡有些惊讶的表情,便又解释了句。 白蔡蔡点点头,这才合理,推测本来就占卜里面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第二天小舅带着周天明周天路两个就早早去蹲点了,那个宾馆已经叫他们查出来了,宁佳宾馆,佳字即好之意算应了项叔宝的卦。 周天明这家伙精道,找了他爸派出所里的人来查了一下宾馆的旅客登记,没想那陆锋光棍的很,直接用了他自己的名字订了房间,这下子更跑不掉。 而这边,项叔宝则红着脸请周静去喝茶,宁佳宾馆的对面正好一间老茶馆,京城特有的大碗茶。 这出戏,没有周静这个观众可不行,就要让她解恨,解开心结的。 “我还不去了,我这病去外面喝茶不好……”周静想了想道,较之头天的封闭,周静今天的表现倒有些出乎蔡蔡等人的预料,还比较平和的,只顾虑着自己的病才拒绝。 “没事,我们自带用具……”白蔡蔡举起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茶具,自家五姨的肺结核虽然不太重,但该注意的还要注意的。 见蔡蔡他们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周静倒也很爽快的点头,让白蔡蔡头天晚上想了一堆子的激将法毫无用武之地,白蔡蔡估计着,这会不会因为昨天五姨听到项叔宝的话的缘故呢,总之这事也只有五姨心里明白。 接下来,几人便杀到了目的地的茶馆。坐在茶馆里喝茶,对面的宁佳宾馆一揽无余。 茶馆的气氛不错,五姨平日病中,最大的消遣就看书,对于茶文化方面的也有一些涉猎,而项叔宝这边,本身就道医,对于茶道方面更有独道的看法,两人一来二去的,居然聊的很投机。 白蔡蔡干脆着不做电灯泡了,跑到宁佳宾馆的门口去跟丹天明周天路一起蹲点。 “陆锋已经跟他的情人上楼上,我看着他们进房间,现在就等河东狮来闹场了……”周天路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脸兴奋的道。 “对了,小舅呢?”白蔡蔡问,来一会儿了,没看到小舅。 “咦,刚才还在的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周天明也奇怪的道。 三人便探个脑袋四处找,就在这时,就看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女子,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气哼哼的进来,三人直冲楼上,一边宾馆的保安看着不对在后面直追。 “姓陆的,你给我出来………”那女人一上楼就吼。正陆锋的老婆,李艳。 “这女人,脑子有水啊,这抓j就要悄悄的进村,这么吼,那陆锋又不傻瓜还不早跑啊……”一边周天路急的跳脚,恨不得亲自上阵。 “跑不掉,陆锋定的房间离楼道口不远,这女的一上去绝对能将他们堵在屋里……”一边周天明嘿嘿的道。 蔡蔡一边哇着瓜子,一边等着看戏。 第一百四十章 “蔡丫头,这大冷的天,你在这里干什么?学人踩点吗?”就在这时,一声打趣的声音传来。 白蔡蔡转头一看,居然勒强?这位虎王同志怎么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你别乱说,踩什么点哪,我五姨在对面跟人谈对象呢,我们不好做电灯泡的 ……”白蔡蔡嘿嘿的道,虽然被说中了,但绝不承认。 “还嘿嘿了,别给我打马虎眼,叫上你两个表哥,回到对面茶馆去……”勒强敲了白蔡蔡脑袋一下,还挥着手,那样子,好似赶鸭子似的。 “怎么?这边有状况?”白蔡蔡很敏感的问。本来嘛,有虎王出没的地方就预示着有麻烦。 看着眼前白家丫头两眼兴奋的样子,勒强很无语,现的女孩子还真贼。 正要在说些什么,突然的,宾馆二楼响起一阵叫骂,随后就看一个人从那二楼的窗户处跳了下来,大冷的天,上身胡乱的披着件羽绒服,下身却只穿着个裤头,眼见着就要落在蔡蔡等人的身边,那勒强手一旋,就提溜住了那人的领子甩到一边,接着一身便衣的冯刚不知从哪个旮旯窜了出来,伸手一把将那人制住。 “你干什么?放开……”那人挣扎的用劲的喊着,又扭着脖子朝上面喊:“快把我的裤子给丢下来。还有,不要放隔壁间那人走,居然敢把我推下来。” 白蔡蔡几人一看,这人正陆锋,此刻一脸的气急败坏,样子狼狈不堪。 周天明和周天路便笑嘻嘻的,还互相着挤眉弄眼。 白蔡蔡看着他那样子,也解气了,只白蔡蔡一开始还以为他自己跳下来的,怎么这会儿听这陆锋气急败坏的吼敢情着,他还让人给推下来的。白蔡蔡抬头看那窗户,却没看到什么人。 还有,冯刚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勒强出现已经觉得太巧再加上冯刚的出现,以及之前勒强说的话,白蔡蔡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自己这些人布的小局说不定钻到人家的大局里面去了。 想着这个可能,白蔡蔡摇头大叹还真无巧不成书啊。 就在这时,二楼的楼梯口一阵混乱,只见廖队长带着几人押着一个中年男子下来,后面几人穿着服装的人还捧着大包小包的。 几人到了门口看在在冯刚手里挣扎的陆锋,那廖队长就一挥手道:“一起带走。” “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抓我?”陆锋在那里大叫。 “我们怀疑你涉嫌一桩古董走私案,请你协助调查……”廖队长拿着证件道。 “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陆锋一脸大急。 “203房间早就被我们监控了。此人乃走私集团的成员,你刚才从203房间的窗户里跳了出来而我们在他的房间里找到大量的古董,这就证据,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他的同党,你必须跟我们回所协助调查……”廖队长又指着被抓的中年男子道。 “这位同志,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别的房客,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抓错人了。”陆锋急着辩解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从203的窗户上跳下来?”廖队长问。 “我…………唉…………我今天跟一个相好的在约会,没想我老婆带人上来了,我怕被她抓到,就从窗外爬到了203想从203房间离开,没想却被这人突然推下了窗户……”陆锋这时再也顾不得遮丑了,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先洗清嫌疑再说。 白蔡蔡和周家兄弟躲在一边偷笑,原来这么回事,而显然的203那位中年客人才古董走私集团的,廖队长等人布的网也就抓他的,而被白蔡蔡这么一闹,陆锋就成了池鱼。 tdb (csn /?5 “好啊,陆锋,你居然敢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决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陆锋老婆也带着那两个帮手下来了,虽然没来得及抓j在床,但看着陆锋光着大腿的样子,此时又见陆锋亲口承认,哪里还能受得了,冲上去又踢又咬的。 “你个疯婆子,有完没完哪,今天若不你胡闹,我会落到现在这样让人看笑话?也不看看你平日干的事情,咱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陆锋抱着头,气急败坏的推开她老婆。 他老婆完全没想到平日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老公居然敢这么说她,更气的爆怒,兀自不甘休,又冲上去打。 “都别闹了,有事到去说……”一边的冯刚实在看不过眼了,阻止陆锋老婆道。 “呸,哪个要陪他一起去,老娘我不侍候了,我们走……”那陆锋老婆一听要去,不干了,今天这事已经闹的够丢脸的,难不成还要去丢脸不成,说着便带着人转身就走。 “英美,你别急着走啊,你去帮我解释解释……”陆锋一看自家老婆带着人走了,连忙叫道。今儿个这事,没人解释,他浑身嘴都有些说不清啊。 “你不有相好的吗?叫你相好的帮你解释啊,求我做什么?”那陆锋老婆回过脸,不屑的道,脚步却一点没停,不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对,莉莉呢?”陆锋这才想起,莉莉可以帮他做解释啊,只四下里寻找,哪里还能找到他莉莉的身影,他那相好,早在最初的时候就溜了。 不由的气的大骂:“没良心的贱货……”正骂的起劲的时候,却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人,周静。 此刻周静默默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陆锋没想到周静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整个人好象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突然就有些失魂落魄,傻傻的站在那里,今天这丑出大了。 “走吧,你不同伙我们会查清的,不过,做为一个男人,我劝你以后这么没品的事少干,真丢人……”这时,那冯刚摇着头道。然后推着陆锋上了警车。 “勒,你干嘛的,怎么好象你没啥事似的?你打酱油有啊。”一边白蔡蔡看着尘埃落定,而勒强却双手抱胸,跟她一样在看戏,便好奇的问。 “什么打酱油,说话奇奇怪怪的,我只来帮忙的,这看着用不着我出手,我自然就没事了……”勒强摸了摸额头,他觉得跟现在的女孩子已经有代沟,打酱油?果然新兴人类的话。 “这火车上那案子的后续吗?”白蔡蔡又好奇问。 “嗯,有一批古董流失了,正在追查……”勒强点点头。这个案子因为跨国的案子,又牵涉到雇佣军,所以他一直在协助。 “我学文堂哥呢?”白蔡蔡又问。 “我放他假,让他回家过年了……”勒强回道。 “真的?那我大伯大伯母和爷爷奶奶今年过年可高兴了。”白蔡蔡道,学文堂哥可有好几年没回家了,家里的人早已经想念成灾了。 “什么真的?不要置疑我说的话……”勒强又不由的敲了一下蔡蔡的头。 白蔡蔡操了操脑袋,暗暗的翻了翻白眼,这成年人的心理,老被人敲头,很不爽,不由的侧过脸,却正好看到两个捧着几个古董准备上车,也就好奇,白蔡蔡想看看这几件古董哪个朝代的,于就运起观势法去看,可没想,这一看却皱起眉头来了,这些所谓的古董没有任何气场和运势。按她过去的经验,这些根本就假古董,新仿的。 “不对啊,这此古董假的……”白蔡蔡不由的嘀咕道。 一边的勒强耳朵很尖,听了这话,不由的道:“不会吧,你肯定?” “别的我不敢肯定,但那个手上捧的那套古彩茶具肯定新仿的……”白蔡蔡重重点头道,声音有些大。 “小丫头,你也懂古董?你凭什么肯定那假的,新仿的?”这时,一个找来协助破案的古文物专家挑着眉头道,显然对蔡蔡的断言很不以为然,他之前可初步查看过,这批古董都真的。现在的孩子,没几个实诚的,不懂偏要装懂。 那专家的口气很差,白蔡蔡本来也懒的计较,真不真假不假的于她何干。 可转念一想,这些古董假的,那真的去哪里呢?万一机关以假当真的结了案,那真的岂不要流失到国外去了,想了想还道:“这套茶具从色彩来看应该大明彩吧,它属于古彩系,而具从造型来看,这应该祭品,而中国古代的祭品有很严格的讲究的,这套茶具祭品使用的古五彩,这五种颜色分别,青,赤,黄,白,黑,这五色代表着五行,代表着五个方位,而这五色的摆方要严格按照五行风水来摆的,按照五行风水,土在中央,而茶具,放在中央的必然茶壶,所以,这套茶具,按照推论,茶壶应该古黄彩,可现在这茶壶却偏偏古青色,这不附和风水五行定理,所以,我的推断它们不出自古人之手,令人仿冒的可能性居大。” 在理论上,白蔡蔡对于分辩古董也只懂一些皮毛,她只能通过气场去分辩真假,所以,若真让她解释起来还真不好解释。 但这套古彩茶具不同,古代的祭品明品在制作的时候很有讲究的,尤其风水五行方面,每个方位,每个色彩都要暗合五行之道,而这套古彩茶具显然在五行的色彩和方位上出了大错,现在造假作日的有时已经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技艺之高照让人叹为观止,但也往往在许多特有的古文化方面出错,所以从这方面,白蔡蔡就可以推测这套祭品茶具开门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说什么,这古董假的?”白蔡蔡话音刚落,那坐在警车里的中年人两眼赤红的冲着她问。 白蔡蔡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由的退后一步。一边勒强瞪着眼冲他吼:“你干什么,老实点。” “你过来,再来看看车里这些,看看真假?”那人没理勒强,继续冲着白蔡蔡道。 “我就说说的,可认不准,那些真假,到时候自家专家论断。”白蔡蔡道,她才不过去呢,就站在这里,也能从开着的车门看到车里面,那摆着的古文物虽然看上去都古色古香的,可却没有一丝儿气场,显然都新货,假的。 此时,一边的专家却有些若有所思。 那专家虽然态度不太好,但倒不后世那种所谓的“砖家”,倒有些实实在在的本事的,毕竟之前只粗略简单的确认,这会儿听蔡蔡这么一说,那心里不由就有些犯嘀咕了,有些拿不准了。 “嗯,小姑娘不错,小小年纪,对古文化倒很熟,你说的这方面挺有理,我再找几个人好好给这古董掌掌眼,若真象你说的,那你可立大功了。”这会儿,那专家倒实实在在的跟白蔡蔡道。 “呵呵,我说了我也认不太准的,只因为没事喜欢研究些古代的习俗,觉得有些不合理才提了一句,立什么功啊,你不怕我多事就行了。”白蔡蔡开玩笑道,一时倒把那专家弄出来那股子严肃的气氛给冲淡了。 “我看你不多事,而专门惹事,要不然,怎么哪里有麻烦你就出现在哪里?” 一边的勒强哈哈笑的打趣。 他真这么觉得,这白家丫头好象天生就跟麻烦搭伙似的,最初他去解决方晓北的事情,麻烦事儿她二哥惹出来的,后来他又去看方晓北,正碰到晓北讹她的钱,再之后,就上回去五峰村的车祸事件,这丫头愣当了一回活神仙,铁口直断,再接着就最近接连着两回,一回火车上的绑票事件,还有就这回,这白家丫又正好在现场,于,他感觉着,这白家的丫头天生就往事儿堆里钻似的。 “唉,没法子,就这命哪,谁叫咱麻烦体呢?”白蔡蔡老气横秋的道,倒惹得边上一干人哈哈大笑。 “什么叫麻烦体?”勒强开朗的笑道,这白家丫头还真挺有趣的,看着挺文静的一个女孩子,但却没有时下谁多女孩子的娇气,就算被人打趣,她还能时不时的幽默上一把,给人感觉很大方。 “所谓的麻烦体,就你说的那种,其实不我惹事,事来惹我。”白蔡蔡一本正经的道,那模样倒更引人发嚎了。 “蔡蔡,走了,你阿妈都打我呼机了。”这时,项叔宝同周静一起走过来道。 “知道了。”白蔡蔡应了声,朝着勒强挥手道别,然后一手一个,挽着周天明周天路的胳膊,跟在项叔宝还有自家五姨身后打道回府。 一路上,她老看到项叔宝和自家五姨挨挨的,那左手老碰到右手,可偏这两人碰到就离开,过一会儿又挨到一起,把蔡蔡给急的,这两人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咋还弄的这么青青涩涩呢。白蔡蔡很想上前,把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不过,考虑到自家五姨的性子,白蔡蔡还放下这个极具诱惑的念头。 说实话,五姨能有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操之过及。  不一会儿就到了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平常的这时候,周子和周奶奶早就睡了,可今天,大家却坐在一起,小舅周勇坐在那里,一脸的怂样,一边的周子吹胡子瞪眼的,显然小舅正挨子的训呢,也不知为的啥事? “知道回来了,我还准备老着脸皮到去领人呢。”看到蔡蔡等人回来,周子熊着一张脸,瞪着天明天路两个道。 “子,别生气,我带他们玩久了,你要说就说我两句吧。”一边的项叔宝有些悻悻的道。 周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瞒什么瞒,实话实说呗,咱们那点事儿,子都清楚了。”一边的周勇朝着几人使着眼色道。随后又眼观鼻子鼻观心的坐在那里。 白蔡蔡几个小的互相挤着眼,不知这事子咋就清楚了呢,看了看坐在那里周勇,搞不好就他捅出来的,谁让他中途离场,做了逃兵。 “爸,他们都为了给我出气,都为了我好,你别怪他们了,总之以前我小心眼,钻牛角尖,不但自己活的窝窝囊囊,还让大家担心,以后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这时,周静突然上前道。 她这翻话谁也没有想到的,于,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倒看得她有些手足无措。 “好好,想通了就好,老头子,今天我可不让你再教训人了,孩子们做的没错。”周奶奶难得的在周子面前硬气一回,招呼着周静到身边,握着她的手一个劲的拍着,脸上一片高兴和激动。 “行了,我也没训什么。”周子有些悻悻的冲着周奶奶道,随后又转脸对着周静:“既然想明白了,那明天让你四姐带你去医院,该检查检查,该吃药吃药,这人生在世,谁不都要遇上点难处,遇到难处不怕,最重要的克服,得意有得意的活法,失意有失意的活法,这得失之间端看自己的心,只要心阳光灿烂的,就不怕外面阴雨霏霏。” “爸,我知道了。”周静重重的点头。 “嗯,你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吧。”周子点头。 “嗯,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周静道,她今天看了这一场戏,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随后,五姨泡了脚回房休息,一边周老师也照顾着周子和周奶奶睡觉,屋里只剩下小舅,六姨今天又一个大晚班。 “哼,还没训什么呢,那若真训起来,那我估计要被扫地出门了。”这时,周勇冲着子的房门道。 “小舅,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把事情捅给爷爷知道了,这不找不自在吗?还有,你好好,自己临阵退缩,把我们丢在那里,你自个儿跑了,连声招呼也不打,害我们在那里找了你好久。”这时,周天路冲着自家小舅一脸鄙视的道。 “唉,这人要倒起霉来,喝口凉水都能塞牙。”周勇趴在那里唉声叹气。 最后在白蔡蔡等人的追问下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周勇先在那里蹲点的时候,被已经埋伏在那里的干警看到,因为那个案子走私古董案,偏偏周勇就玩古董这一行的,去年的永乐梅瓶事件也算哄动整个京城的古玩界,周勇便那几个派来协助破案的古文物专家认了出来,再加上周勇的出现又实在有些可疑,于这小子就被的人下了暗手强行带走问话了。 好在周勇的二哥,白蔡蔡的二舅也在专案组里面,问清楚状况后,才把周勇保了出来,送回家,自然也惊动了周子,这才惹的子一通火,教训的周勇面如土色。 听自家小舅说明情况,白蔡蔡等人很没良心的乐了,小舅这也算受了池鱼之灾。 “小勇,你送天明和天路回去,你二嫂三嫂打电话来催过几次了。”这时,周老师出来对周勇道,周勇点点头,骑了摩托车送两人出门。 “对了,蔡蔡,你赶快给麻老伯回个电话,今天吃晚饭那会儿,他打了个电话给你,说有事要问你。”周老师又说着,拿出一张纸条,面一个电话号码。 “麻老伯要问我什么事啊?”白蔡蔡问,看着手上的电话号码,便跑到电话机前。 “他当时没说清,就让你回个电话。”周老师道。 “哦。”白蔡蔡这边拨着电话,电话一通,只响了两下就被接了起来。 “蔡丫头吗?”那边响起了麻衣相士老头的声音。 “麻老伯,我,我阿妈说你有事问我,什么事啊?”白蔡蔡问道。 “你不认识古文物协会的古太民教授?”对面麻衣相士老头道。 “认识。”白蔡蔡回道。古教授很熟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他一下,我手头上有一批古文物,想通过他出面交出来。”麻衣相士老头的声音有些急切。 “麻老伯,你能说细点吗,什么样的古文物,我好跟古教授说清楚。”白蔡蔡问,牵线的事情总要大致说个明白。 “嗯,这样,蔡丫头,我这事跟徐师公说过,徐师公说交给你能放心,我现在就跟你实说,你一定要记清楚,事情这样,我那儿子前段时间去了河南,跟一帮人一起接了一宗修复古文物的活儿,可这帮人动了歪心思,居然做了仿制品,把人家的古文物给换下来了,把仿制品给了人家,前几天他带了分得了几件古董回来,被我发现了,我追问之下,他才把事情跟我说,这两天,我跟以前几个同行打听,听说这次由部督办,成立了一个工作组,专门征对一个跨国的古文物走私集团的,我发现我儿子带回来的古文物里面,就有几件在这次部公布的古文物走私物品的目录里面,所以,我怀疑请我儿子做古文物修复的很可能就这个古文物走私集团,我儿子麻七这次怕陷进去了,听说这次由古文物协会协助部这个工作组破案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动古教授,由他出面通过他把我儿子得到的这几件古文物上缴,也算戴罪立功吧。”麻老伯道,声音很急。 白蔡蔡一听麻老伯这翻话,再想起今天晚上见到的那批假古董,立刻明白过了,那批古文物可能就麻老伯所说的被批仿品,再想着之前,那被抓的中年人气急败坏的话,嘿嘿,麻七这干的可黑吃黑,这些人怕还没发现呢,不过,麻七手上那几件文物上了部的走私物品名单,那拿在手上就个雷,也只有交出来才最好的出路。 “麻老伯,我知道了,我会跟古教授说清楚的。”白蔡蔡应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规划 放下电话,白蔡蔡便立刻拨了个电话给古教授,接电话的古教授的泰悦,泰悦京华大景观建筑设计专业的教授。 “泰老师,我白蔡蔡,古教授休息了吗?”白蔡蔡在电话里问。 “哦,蔡丫头啊,你古教授不在家呢,之前局接到一个电话,说请他去签定一批古文物,这老头子,这工作起来,一个晚上估计都不得休息了。”电话里泰教授有些抱怨的道。随后又问了句:“蔡丫头找你古教授有什么事啊?” “哦,也关于古文物的,有人托我找古教授呢,这样,那我明天再打电话来。 ”白蔡蔡道。 “好,等你古教授回来,我让他打电话给你。”泰教授说着,随后两人聊了几句,白蔡蔡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白蔡蔡就在那里琢磨着,局的人找古教授去鉴定古文物,会不会就之前,宁佳宾馆截获的那一批假文物呢,想着那个专家也古文物协会的,他当时还说找人连夜鉴定的。白蔡蔡想着,觉得很有可能。 “蔡蔡,电话打好了吗?那麻老伯有什么事啊?”这时,周老师从屋里出来,看白蔡蔡坐在电话机边上发愣,就问道。 对自家老妈,白蔡蔡倒没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 “这事你可以找你二舅啊,他专案组的副组长,麻老伯这事跟你二舅说比跟古教授说有用。”周萍提建议道,今天她跟二嫂聊天的时候,二嫂说起了二哥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忙工作,自然的有抱怨有担心,偶尔的也提到了专案组办的这个跨国古文物走私案,而周萍正好在火车上接触到了这个案子,听二嫂说的话,才知道原来自家二哥这个专案组的副组长。 “对啊,找二舅比较妥当,我现在就打电话。”白蔡蔡拍着巴掌道,之前听小舅说起过二舅在专案组里面,白蔡蔡还没太在意,这会儿听自家阿妈说,那跟二舅说再合适不过了。 于,白蔡蔡立刻打了呼机给二舅。 不一会儿,二舅就回了电话过来:“蔡蔡呼二舅有什么事啊?” “二舅,我问一下,你们今天在宁佳宾馆截获的那批古文物真假鉴定出来了吗?”白蔡蔡在电话里直接问。 “正在鉴定,不过,很可能正如你所说都假的,仿品。你这丫头,跟你小舅一样,在这方面眼力界不错。”二舅在电话里道。虽然他当时没去现场,但因为牵涉到陆锋的事情,白蔡蔡几个做为目击证人,都做了笔录,所以二舅才知道,当时说文物假的女孩子正自家外甥女蔡丫头。 就在刚才,那几个专家还在他面前夸着蔡丫头,没想那古文物协会的副会长古教授听了好奇,问起来后居然也认得蔡丫头的,没看出来,这丫头认识的人还挺多,那猛虎特种队的勒队长好象跟这丫头也认识。 “呵呵”我乱猜的。”白蔡蔡说着,然后又问:“二舅,古教授不还在你们那里鉴定啊?” “啊,他刚刚还说起你呢。”二舅道。 “二舅,那你现在邀古教授回家一趟,我有情况要反映。”白蔡蔡道。 “你有什么情况要反映啊?”二舅带着点疑惑的问,不知自家个处甥女整的哪出。 “重要情况,关于这批走私文物的下落的,真货,你快跟古教授一起回来,电话里说不太清。”白蔡蔡道。 那边周家二舅正为这案子头疼呢,这人抓了不少,可偏偏古董却叫人掉包了,提审了几个抓到了走私集团的犯人,倒查到了一些根源,很可能在修复的时候,叫那帮做旧的给的调了包,可问题,这帮做旧的人在交完货后就散掉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到哪里去找人呢,免不了又要重新排查,找线索,正头疼呢,这会儿听蔡蔡的话,连忙道:“蔡丫头,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二舅,我没开玩笑,我认识一个玩做旧的,他儿子曾参加一个古文物修复团伙,在修复时,以假乱真,将真的文物换下来了,他儿子也分得了几件,就在刚才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联系古教授,想把文物捐出去呢。”白蔡蔡道。 那边二舅一听蔡丫头这牟解释,知道八九不离十了,立刻挂了电话,叫上古教授就朝家里奔来。 丫头,快跟二舅说说,倒底怎么回事?”一进门,二舅就迫不及待的问。 古教授也呵呵的笑道:“蔡丫头来京有有好几天了吧,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呵呵,我这不准备过年的时候去嘛,到时好讨个红包。”白蔡蔡呵呵的道,说实话,这段时间,她关顾着自家五姨的病,还没来得及窜们子呢。说着,便连忙给古教授和二舅一人冲了一杯茶,周老师看着时间有点晚了,也到厨房煎了一盘饺子来给大家当点心。 等古教授和二舅坐下来,白蔡蔡才一五一十的把麻大伯托付的事情说了。 “我看这事没问题,星然麻家的小子得了赃物,但也因为他们这一掉换,反而将这批走私文物留了下来,不至于流到境外去,这也算错有错着吧。”古教授松了口气道,据今天宁佳宾馆抓获的那人交待,已经有一部分的古文物出境了,不过,如今看来,流到境外的都仿品,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随后古教授又接着道:“若他再能协助专案组,把其他一些人手里的古文物找回来,那他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嗯,不错,这样,我连夜带人去一趟宁山,这事情要快,以防夜长梦多,那此人将古文物出手。”周家二舅道。 “我一起去吧,麻老头即然要找我,那我出面比较好点。”古教授道,说完又问白蔡蔡拿到了麻老伯的电话,白蔡蔡也顺便打电话给麻老伯,把这边的事情说了说。 那麻老伯听说蔡蔡的二舅正专案组的成员,自然也松了口气,这几天因为这批古董的事情,他没睡一个好觉。 于,事情说定,周家二舅同古教授带着人连夜奔赴宁山县。 白蔡蔡没事了,睡她的大觉。 第二天,周萍就陪着周静去了医院检查,没想这一检查,却发现周静的身体好多了,而那点肺结核的病也只须再静养些日子就能痊愈,这个消息,让周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直说老天有眼。自然更把项叔宝当成了上宾,在老人家眼里,自己女儿这病正项叔宝冶好的。 再看自家女同项叔宝之间似乎也有那么点来事,老太太这时就拿项叔宝当女婿看了。 于好吃的好喝的全拿了出来,一个劲的往项叔宝的怀里塞。把个老六周畅看得闷闷不平,她家吴栋怎么就从来没这待遇啊。 “我想过完年去读个电大中专班,好好充实自己。”这时,几人坐一堆聊天的时候,周静轻声细语的道。 “嗯,五姐,到时我们一起去,我打算报个财会班。”周畅道。 “你哪有时间啊?”一边的周奶奶好奇的问。 这丫头上的三班倒的班。 “别提了,我现在很有危机意识,如今这厂里越来越不景器了,我有好几个司学的厂里都几乎停产状态了,他们有的出来自主创业了,有的也在找路子,我看着我么厂这么下去也不行,我得为以后打算一下。”周畅道,皱着眉头,看到她们厂的形式不容乐观。 “嗯,我支持六姨。”白蔡蔡举手道,前世,再过两年,六姨就要下岗了,其实不用两年,等今年年一过,六姨的厂就不行了,连夏天啤酒的旺季都没能有所起色,到了下半年,厂里就停厂了,前世六姨就学了会计,然后跟着吴栋一起,给一家私营的建筑公司管理帐务。 “那万一厂里真的不行了,你打算做什么?”这时,周奶奶问。 “我也不清楚,这不摸着石头过河嘛,先学个技术再说。”周畅道。显然对未来还有些迷惘。 一边周静见自家妹妹都这种情况,那她更没底了,便道:“那我学什么好呢? ”  “不如跟我一起学会计吧。”周畅道。周静想了想,也没什么好主意,就点点头。 “我看五姨不如学个护理专业吧,五姨性子静,又细心,做这个好。”白蔡蔡道,她看出五姨对会计并不喜欢,再说了,五姨如今她久病成良医,本身对于护理就比较在行。 接着白蔡蔡又偷笑道:“我看项叔叔中医不错,可以开一家道医诊所,等五姨护理学出来了,你两个互相搭裆,比帮别人打工强。” 白蔡蔡这话,说得自家五姨脸一阵脸红,这言下之意可明了的很。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7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一边的项叔宝嘿嘿笑的抓了抓脑袋:“嗯,这个行,我就家祖上就做道医的,还老字号呢,正好我把它继承起来,咱俩开个夫妻店。” “谁跟你夫妻了……“五姨的脸更红了。 一边的周奶奶直点头,两眼笑成了弯月亮,再她看来,没有什么事比自家女儿有个好归属的好,那项叔宝即然这么说,那就有心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年夜话 转眼就腊月二十八了,白平康终于到京了,带了一箱子新酿的梅林酒。别说,因为老梅林酒的关系,这新的金山梅林一直很好卖,甚至供不应求,这也金山酒厂前一年业绩突飞猛的原因之一。 “四姐夫,你可算来了,我可就等着你这酒,今年咱家别的酒都不喝了,就喝这金山梅林……”周勇帮着白平康搬酒,先自个儿拿了五瓶放一边。 急得周子大着嗓门子吼:“臭小子,一瓶你也不准拿。” “爸,这里有两骑二十四瓶呢,你能喝这么多吗?”周勇一阵郁闷的道。 “谁说我要喝这么多的,昨天跟老李下棋,输给他四瓶洒,要送去,还有老姚那里,我答应送他两瓶的,而老姚有,那老宋那里也不能少,还有老首长那里,我也要送几瓶的,再加上这一大家子,又过年的,这酒还不知够不够呢,不能让你糟蹋了。”周子瞪着自家小儿子道。 一听子的话,周围人一阵大汗,这酒还没到了,自家子就许下了这许多人,还真应了那句话,这酒还不知够不够呢。 “得,子,我不跟你抢了,只要过年我有一口喝的就行……”周勇道。 转眼就大年三十了,今年周家的年夜饭格外的热闹。不过白爸倒雾了,周家人一致对外,他就成了周家几兄弟劝酒的对象,大舅子的酒,那不喝绝对不行了,不过,上阵父子兵,白蔡蔡和毛毛也凑上一角,见自家阿爸喝的差不多了,白蔡蔡便端了酒杯,嘴里好听的话儿说着,给自家舅舅敬了一溜子酒,几个舅舅自然不好盯着蔡蔡喝酒,结果硬被蔡蔡劝下几杯,白蔡蔡坐下又捣了捣坐在一边的毛毛。 于毛毛举着酒杯接着上,一溜子通关下来,几位舅舅也差不多到位了。 本来,白蔡蔡还窜掇着项叔宝上的,不过,这家伙胆小,老婆还没娶进门,不敢得罪几个大舅子,倒反而劝了白爸几杯,被白蔡蔡深深的鄙视了。 项叔宝因为父母走的早,这些年来都在外面飘,今年在周家人的邀请下,就留在周家过年了。 一顿年夜饭吃的红红火火,接下来就看春晚。白蔡蔡几个小的自然坐不住的,全聚到四合院当中,同其他几家邻居的孩子玩起了焰火来,不过外面冷,玩了一会儿几个小的就缩回了家里,凑着家里人一起看春晚,围炉共坐,欢声笑语的。 其实这时候,白蔡蔡觉得,春晚只背景墙,家人的絮叨才重点。 这会儿,大家最高兴的莫过于五姨的身体能够好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不免的就拿周静和项叔宝打趣。 正打趣着项叔宝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周子和周奶奶一鞠躬:“伯父伯母,家父母过世的早,家里的亲人也远,今天我就自己给自己做主,求你们把周静许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项叔宝这一下子,倒把大家愣住了,不过,周家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事儿本来就乐见其成的,只谁也没想到项叔宝会在这时候就这么直接的提了出来,白蔡蔡还估摸过,这两个慢热的人,什么时候能把事情挑明,没想项大叔牛啊,直接就提亲了,这个不能不顶。 周勇马上就起哄了起来:“行啊,项老大,你就这么着想把我姐给娶了啊,不行,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只这小子话没说完,就被周奶奶狠狠的瞪一眼子,说实话,周奶奶巴不得赶紧定下来。 周爷子倒淡定如松,抽了口烟道:“你们认识时日还短,还再处一段时间看看吧。” “有时,认识一个人,一眼就够了,再说了我跟周勇也不认识一天两天,对于周静该了解的都了解的,我真心真意的喜欢她,希望伯父伯母能给我这个机会…… ”项叔宝很诚恳的道。 “好,不错,小子很诚恳,只要周静同意,我们这没问题。”周子上过战场杀过敌,自有一套看人的标准,项叔宝今天干干脆脆的提出,话又说的诚意十足,很得周子的脾性,再加上这些天来,项叔宝的行事为人基本得到了周子的认可,这会儿子也直爽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一听子这话,周天路又跟着操蛋起来了,鼓动着项叔宝:“项叔叔,快求婚,我们给你做证……”不过这小子很快被他爸妈扯着耳朵拉到一边。 项叔宝这会儿也光棍了,直接冲着周静道:“你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若有不实,天打雷劈。” 这话说实在的一点也不浪谩,但项叔宝不能算普通人,一个普通人也许拿发誓不当回事,但做为一个术士,那绝不会轻易发誓的,而一旦誓言出,那就得言出必鉴,否则便会引来天劫的,其诚意可以说十足十不带一丝儿虚头。 白蔡蔡暗暗的冲着项叔宝竖了竖拇指。 此时项叔宝的话一说完,周家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周静的脸上。 周静一脸通红的,两手交握,嘴唇动了几下,愣没发出声音,白蔡蔡在一边看的有些急,她知道,五姨毕竟认得项叔宝的时间太短,虽然之前,什么夫妻店的玩笑也开过,但那毕竟只未来,不马上,五姨也不会太排斥,可现在马上应下来,对她来说一个不小的挑战。 可白蔡蔡却知道,项叔宝选这个时间求婚不随便的,都术门中人,里面有许多的讲究,老规矩说腊不定正不娶,也就说腊月不定亲,正月不娶亲,可项叔宝偏偏就选在这零时,术士做事讲天时地利人和,零时一过,新年便到,正好避开腊不定,而零时按阴阳来说正阴极阳生之时,正合一个“始”字,再加上此时地利人和皆占,外面又处处鞭炮迎新,正福瑞之时。别的且不说,白蔡蔡大屋里,就能看到四处福祥气势盈绕,项叔宝在此时求亲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占了,正合祥瑞之道。 当然发急的不止蔡蔡一人,其他人也发急啊。 好在这时,周静抿了抿嘴,然后双眼直视着项叔宝重重的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态度很坚决的应了下来,周家的人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而这时,项叔宝却显得有些傻,嘿嘿的傻笑。周静也叫两个嫂子和姐妹拉到一边,说着女人的体已。白蔡蔡估计着,自家两个舅妈和自己阿妈说不好要给五姨传几手驭夫之道什么的。呵呵。 这边,周家的男人坐下来,说的大多国家未来的发展以及现在的社会形势。 “蔡蔡可福将,这回因为她牵线,我可算立了一功,过完年,就有一次庆功大会呢。”一边的二舅道。前几天周二舅就带着人同古教授去了宁山,先拿回了麻七手上的走私古文物,然后在麻七提供的线索之下,陆续了收回了其它的古文物,使得这案子完美收官。这回提到蔡蔡,自然赞不绝口。 “别说,还真这么回事,要不蔡蔡,那永乐梅瓶一准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一边的周勇立刻附合道。 “别夸蔡蔡了,这丫头一夸尾巴就要翘起来,那不过恰逢其会罢了。”一边的白爸很谦虚的道,还不忘埋汰自家丫头一句。 白蔡蔡撇撇嘴,然后拉着毛毛开始给长辈们挨个的拜年,一边的天明天路有样学样也跟着一起拜年拿压岁钱。 “这还没到早上呢,就开始要压岁钱了?”周勇打趣着小辈道。 “小舅你不懂,有这压岁红包,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压在枕头下面,那保管做个好梦,不信你问问项叔叔我这话说的对不对。”白蔡蔡道,她这可不瞎说的哦。 过年压岁红包带着长辈对晚辈的祝福,在这种特定的日子,它就一个福运符,压在枕头下,那真能够一夜好梦到天明的。 “我看那,你就那典型的小人不可一日无财。”周勇取笑道。 白蔡蔡不理他,跑到自家阿爸身边,听阿爸跟三舅在说话。 “我们县里的厂大多都不景器,就我原来的园艺场,现在大部份职工都在家里待岗了,这形式下去,我估计撑不了多久。”白平康颇有些忧心的道,对于园艺场,他有一份感情的。 “可不,我现的自行车厂也不行了,效益不太好,我研究室里正在研究电动自行车呢,这资金一断,也研究不下去了,这样下去还不知会怎么样呢?”三舅周建设道,他他厂里技术研发室的主任。 “大环境如此,人力难为了。”白平康叹了口气道。 一时两人便不说话了,默默的抽着烟,白蔡蔡在一边听着,心里却知道的,前世,自家三舅这个自行车厂拖个几年就倒闭了,三舅当时年龄大了,下岗之后根本没有出路,当时他一咬牙就和研究室的几个研究员买下了研究室,继续攻关电动自行车,又厂里几个老技术工人对电动自行车进行总攻关,终于也在电动自行车的研发上取得了突破,样机一面市就被市场认可,之后由三舅牵头,几个人便又把厂子搭了起来,专门生产电动自行车,很快就在电动自行车市场上占了一席之地。 三舅等人也从一个下岗工人成为了民营企业家。 “三舅,没事的,你只要坚持自己的研究,其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白蔡蔡握拳冲着自家三舅道,三舅的性子象外婆,平日只知闷心搞研究,性子比较温吞,但却抗压力很强的一个人,压力越大,他反而越能挺的住。 当初他可拿出家里所有的积等,还借了不少的债,又磨破嘴皮劝研究室其他的的一起加入,可以说,完全孤注一掷了。 没一点狠劲还真做不到这样。 “呵呵,好,借蔡丫头吉言。”三舅也叫蔡蔡的样子逗乐了,很快把烦心事抛掉,过年就要开开心心。 第一百四十四章巧遇 有了红包压枕头,当晚白蔡蔡果然睡得很香,就是早晨的那一阵子鞭炮声都不能将她从梦乡里惊醒。 “阿姐,快起来了,阿爸说一会我们去逛厂甸,我听小舅说了,那里可好玩了,有风车,面人,还有冰糖葫芦。”毛毛这个小家伙穿着—身新衣站在蔡蔡的门口冲着屋里一阵大叫。 白蔡蔡这才醒来,看着外面天光已是大亮,连太阳都起来了。连忙穿上昨晚准备好的一身新衣服,然后搓着手去厨房边的水池 边洗脸刷牙。 外面的鞭炮声仍是响―阵歇一阵的。 刷好牙洗好脸,白蔡蔡看着门外那口滴屋檐水的水缸,里面只有小半缸水,白蔡蔡立刻招呼 着天明天明:“表哥,快点打水, 把水缸装满。” 白蔡蔡说着,自己就先接了一盆水倒到缸里。 “蔡蔡,你脑子犯抽了吧,现在有自来水,那里缸是下雨天用来接屋檐水的,你这会儿把它装满干嘛,洗好脸就快来,先给大 家拜年,然后吃茶叶蛋。”一边的小舅周勇道。 白蔡蔡听着,便走过去,先给一屋子人都拜了年,然后冲着小舅道:“吹呀,你不懂的,正月初一要把家里的水缸装满水,预示着‘银水’满缸。 ” 说完又跑去继续接水。 “还有这讲究啊? ”一边天明天路好奇的道,也跑了过来,拿了盆在自来水龙头下装水。 ―边周奶奶皱巴着嘴道:“别说,还真有这个说法,当年,你曾祖母在的时候,每年初一都要把家里水缸的水装满的。” ―经周奶奶证实,几个小伙子一是好奇,二是好玩,于是一个两个的都拿着盆,毛毛也不甘示弱,还拿着一只塑料桶过来装,再加上小舅也来凑热闹,不一会儿就把大缸里的水装满了。 隔壁几家人看到周家的小子们忙乎,好奇之下问,居然也来兴致了,这四合院里,家家门口或者院中都要摆着水缸,大过年 的谁都想讨个好口彩,于是家长便叫着自家的小子给水缸装满水,时间院里几家的小孩都忙乎起来,盆盆水的往自家水缸里 倒,更有那聪明的,直接拿了根水管,接到水龙头上,都不带跑的。 瞧人家多聪明啊,你们几个傻蛋。”六姨周畅打击着一帮小鬼。 “这东西要讲究诚心的,他那心没有我们诚,到时候效果就没我们好。”周天路巧辩道。 别说,这回还真就让周天路说中了。 祈福这东西从来都是讲诚而不是讲巧的。 一帮人忙活完,又跟隔壁邻居拜了拜年, 二舅家和三舅家则各带着孩子去熟人家里窜门子了,小舅古玩那一摊子也不想丢下,这新年还有年市的。 只剩白蔡蔡家,自家拜完年后就没啥事了,又打电话给宁山那边白家的亲戚一一拜年,然后一家人去逛厂甸。 厂甸字画多,白爸看着一路的字画摊子,便对蔡蔡道:“蔡蔡,帮阿爸挑几幅,你大伯家盖了新房,正缺几幅字画呢,咱家里 也是四壁空空的,也弄几幅画挂挂,给咱家里增加一些书香气息,怎么样?” “行,这任务就交给我了。”白蔡蔡乐呵呵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也来看看,我也来看看。”一边毛毛也不甘寂寞,先窜到各个摊前看了起来。 白蔡蔡几个便沿着场边慢慢看。 “蔡丫头,你好啊,你来了京里都不找我。”就在这时,方晓北从边上一间茶庄里冲了出来,用劲的拍了一下白蔡蔡的肩膀道,―幅兴师问罪的样子。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太妹打扮的小姑娘,正拿着一脸戒备的看着蔡蔡。弄得白蔡蔡很郁闷,便没好气的道 :“我二哥说你最近正春风得意呢,我这不是怕搅了你的好事嘛。” 年前还没放假的时候,方晓北这厮得意洋洋的打电话给白学武,说他把了几个妞,还问白学武尝没尝过腥,白二哥好强,死要面子,明明没谈女朋友,却口上花花的,在电话里跟方晓北侃的热乎,那样子跟花中老手似的,结果被小豆花听到后,还以为白二 哥真的有许多女人,气的不理白学武,还罢了工。 小豆花一,白学武就头大了,平里的账也没人帮他整理了,店里的事情感觉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有些忙不过来了,换下来 的衣服也越堆越高,没人帮他清理了,只觉各处头绪都不顺,这家伙神经又太粗,还不知小豆花为的哪出,便来找白蔡蔡出主意。 白蔡蔡—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了小豆花,小豆花才说,最后才知却是误会一场。不过,经过这—次,错有错着的,粗神 经的白二哥总算是有些明白小豆花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了,偷着乐了几天。 不过,白二哥也不地道,想着因为方晓北那个电话,让小豆花误会,害自己苦恼了好一阵子,便打了个电话,把方晓北训了一 顿,方晓北这辈子第一服的是勒强,第二服的就是白二哥,只得吃憋认了。 白蔡蔡一想起这些事就好笑,这时便不免取笑方晓北几句。 那方晓北听了白蔡蔡的话,便打着哈哈道:“瞧,见外了不是,见外了不是。”随后转移话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 女朋友赵琪。” 白蔡蔡翮着白眼,她很想问这方晓北,这是第几任女朋友了,不过想想着,大过年的,别给人添堵了,便冲着那赵琪笑着点点头,没想赵琪给了她—个后脑勺。 白蔡蔡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然后问方晓北道:“对了,你在这里干嘛? ” “我表哥相亲呢,我在这给他押场子。”方晓北贼笑的道,又指着茶庄里面一桌人低声道:“你说我表哥那样子,说多拙有多拙,太可乐了” 这家伙一脸的幸灾乐祸。 白蔡蔡顺着他的手指从外面看进去,团团的坐了一桌人,勒强和一个模样不错的年青的女子紧挨着坐着,这看表相,那也男的 挺俊女的俏丽,男才女貌啊,不过,两人相处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回事,别扭无比,勒强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白蔡蔡觉得他不象是 在相亲,倒象是正在参加某个重要军事会议似的,那样子果然十分的可乐。 倒是边上四个中年男女谈笑风生的。应该是男女方的父母。 白蔡蔡便好奇的道“是勒大哥啊?大年初一就相亲?” “是啊,没办法,那女的明天要回上梅外婆家,等她回来我表哥说不定又早回部队了,所以,得赶紧,我姑姑说了,我表哥一 直待军营里,不给他介绍女朋友,估计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方晓北道,看着勒强别扭的样子就偷着乐,平日他在勒强手下吃了 不少的憋,这会儿跟扳过—局似的。 “对了,蔡蔡,你不是跟徐师公学了点神棍的本事吗?你给他们看看相,看看有没有缘份在一起? ”方晓北又一腔八卦的道。 白蔡蔡听着方晓北这么说,便不自觉的从玻璃窗看向里面,只看了一眼,便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两人根本就没戏,两人运势井 水不犯河水,—碰到却自然而然的避开。而这样泾渭分明的运势,别说谈对象了,就是相处,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错开,这没 有相处的机会,对象自然就谈不起来了。 所以若没有特殊情况,这两人应该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怎么,没戏啊7 ”方晓北见白蔡蔡揺头,便问。 白蔡蔡点头:“从面相上看,两人交集不大。”随后又补了句道:“不过如果两人能坐下来相处一段时间,或许会有改善,就怕的是没这机会。”这句话刚一说完,就看茶庄里面的勒强突然站起来,冲着那四个中年男女说了什么,接着就大步的朝外走。 “表哥,这是干嘛,就要走吗? ”方晓北在门口拦住勒强,一脸疑惑的问。 “是啊,部队里有事,我这马上就要走。”勒强说着,又冲着边上白蔡蔡点了点头,然后上了一边的吉普车,不一会儿,车影 子就看不见了。 动作之快,屋里和外面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看着远去的车影,方晓北抓抓头,然后夸张的张大嘴巴看着白蔡蔡:“你丫的,太神了,果然了,连相处的机会都没,胖拜半仙。”说着,便故意学人朝拜的样子拱手拜了起来。 那样子弄得白蔡蔡一阵气结,不由踢了他一脚:“我这只是常理推断,一般介绍认识的,若没有相处的机会’那都很难走到一 起,更何况,你表哥在部队里,本来就没有太多的自由,再加上又是一个工作狂,想当然的能接触的时间就少啊” “可不就是。”方晓北深有同感的点头。 “对了,那你看看我跟晓北有缘吗? ”就在这时,那赵琪大咧咧的问。 “切,你犯花痴啊,问这个。”方晓北故作一幅惊恐远避的样子,气得那小姑娘拿拳头死劲的捶他。 “这个问我干什么,问你自己啊,有没有缘你们自己最有数。”白蔡蔡道,小心眼的记着之前这赵琪给她的后脑勺,不想多说了。 不过本来就没有多说的必要,气运也只能代表一时,它不能代表永远,所以一时的气运不和并不代表什么,最终决定两人能不 能走到一起的还要看两人自己有没有那个心。 第一百四十五章 唐卡和苏武牧羊 勒强一走,那相亲的局就摆不了了,茶庄里的局很快散了,方晓北也跟着一起离开。 白蔡蔡则陪着阿爸阿妈继续逛厂甸。毛毛最是乐呵,一手拿着风车,一手还拿着一大串的糖葫芦。这回走累了,就吵着要回去了。 “那就从这边走,正好这边几个摊子逛完回去。”白爸道。 毛毛这才点头,几人便又逛了起来,走了几步,白蔡蔡看到场子边上一个卖唐卡的摊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这个摊子上大大小小的唐卡不少,不过都是当代作品,做工用料也就一般,没什么太大的收藏价值,不过白蔡蔡却发现,其中有一幅只有巴掌大小的唐卡却很特殊,它本身居然带着一种气感,能引动周围的唐卡与之相呼应,这种气感是白蔡蔡以前从没有遇到过的。 唐卡本身就是藏传佛教信徒的祈福之物,一幅由信徒们精心制作的唐卡那是绝对的吉祥之物,而若是由活佛亲手制作的唐卡,那就是法器了。 而眼前这块巴掌大小的唐卡,虽然制作的并不精细,但奇怪的每一笔画都极为工整,而正是这工整的一笔一划之间,带出了一种祥和的运势,这运势线路跟白蔡蔡所刻的康寿玉符有些相似,但又有区别,这里面带着一股气感,同时白蔡蔡发现也正是这一股气感引动周围唐卡的相呼应,想来制作这唐卡的人修为绝对不低。 “老板,这张小的药师佛唐卡怎么卖的?”白蔡蔡拿起那副唐卡问。 “啊,小姑娘看中那幅唐卡啊,新年大年初一的生意,看中一千块钱拿走。”那老板笑眯眯回话,却是冲着站在边上的白爸,那模样子似乎在说,别装了,知道是你们大人看中,以为叫一个小孩子问,我就不开高价了,却不知小孩子哪里会看中这种东西,都是买吃的喝的玩的。 白爸这会看出了摊主的意思,有些好笑,这分明就是他女儿自己看中的。 “老板,你这价开的太离谱了,便宜点。”白爸道,既然老板认准了他,那他就帮女儿还价,只是如今他多年不搞销售,这讨价还价的手艺也生疏了,这价还的忒没力道了。 果然那老板毫不动摇:“大兄弟,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这可是由活佛开过光的。” 这老板也是妙人啊,一句活佛开过光的,那真是多少价都不为过,将白爸的话堵得死死的。 “蔡蔡,要不,我们到别家看看。”白爸道,反正卖唐卡的也不止这一家。 白蔡蔡郁闷了,他可以肯定,她看中的这唐卡,那绝对是过了这村没那店的,正想着,干脆一千就一千,这老板不识货,在白蔡蔡的眼里,这唐卡一千那是绝对值得。 没想这时一边周老师先开口了,用着京城人里特有的腔调:“老板,你这是讹人吧,这唐卡是现代的,又不是老货,还活佛开过光呢,这骗谁啊,要真是活佛开过光的,你出一万我都要,还一千呢,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还有这做工,估计还不只是哪个的涂鸦之作呢,唯一可称道的也就这用料还算正宗,可架不住这唐卡太小啊,用料再正宗也是有限的,这大过年的不兴这么宰人的,有失厚道,小心来年生意不顺喽……”周老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唯一肯定的就是唐卡的用料还算差强人意,其他的那全是渣。 白蔡蔡在一边瞪大眼睛,没想自家老妈还有这本事,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那磨刀霍霍的老板也叫周老师说的一脸悻悻,连边上其他的顾客也被周老师的话给鼓动了,帮着一起还价,纷纷指责那老板太黑。 最后开价一千的唐卡,硬是让周老师二百块钱拿下。 白蔡蔡第一次见识到自家阿妈侃价的本事,不由得有些傻眼,前世今生,两辈子加一起,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阿妈侃价是这么有水准的。 “奇怪吧,想当初,我跟你阿妈私下结婚回京城的时候,为了给你外公买个礼物,当时,你阿妈就带我闯过鬼市,挑了一只玉扳指,当时,你阿妈那侃价叫大刀阔斧啊侃的那卖玉扳指的小伙子直喊大姐,最后只花了两块钱,外带几斤全国粮票就买了下来,那玉扳指你外公至今还带着呢。”白爸有些得意的道。 自家外公手上的玉扳指白蔡蔡知道,地地道道的老货,正宗的羊脂白玉,还以为是小舅收来送给自己外公的呢,没想到却是阿妈和阿爸送给外公的礼物。 现在想来,这些年,外公一直戴着那玉扳指不离身,岂不正是一直惦记着两人。周家的人啊全都是硬在一张嘴上,白蔡蔡想着前世今生,有些唏嘘。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有什么说头,快付钱。”周老师一手牵着毛毛,横了一眼在一边嘀嘀咕咕的父女两,没好气的道。嘴角却翘着,那样子有些小甜蜜。 “阿妈威武。”白蔡蔡呵呵笑着,又冲着自家阿爸眨眼。 白爸乖乖付了钱,那卖唐卡的老板装好唐卡给白爸,还冲着周老师竖了竖拇指,表示服了。 白爸转身将那唐卡交给白蔡蔡:“是你要的,自己收好。” 白蔡蔡连忙宝贝似的收着,很有一种落袋为安的感觉这幅唐卡正好可以给外公用,对外公的身体有好处,虽然现在外公的身体还好,但实则战争时代留下来的伤一直在折磨着他,这段时间白蔡蔡一直琢磨着给自家外公外婆的房子布置个康寿玉符阵,正好可以用这幅唐卡做玉符阵的阵眼。 当然以后还要让项叔宝定期给外公检查检查,及早发现问题,玉符这东西不是万能的。 “这位大哥,我看你一路来都是看画,我手上有几幅好玩,有没有兴趣看看。”这时,一个人挤到白爸身前道,他能知道白爸一路来多是看画,那显然的已经盯着白家人有一段路了。 这是他打开背在身上的帆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幅画撑开在白爸面前,白爸一下子就被那幅画吸引了,是一幅苏武牧羊图,草原的风霜,苏武的风骨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人一看白爸的表情,就知道白爸看中了:“来来来,我们到边上一点,我打开给你看。”那人说着,就走到一边,临时摆了个地摊,拿出一张塑料皮摊在地上,然后将画撑开放在上面,又从包里拿了块石头压着画的一头,今天的风有些大,不压着怕吹坏了。 白爸跟过去,蹲在地上仔细欣赏着。 那人便极力的介绍:“这是任伯年的苏武牧羊图,你知道吗?去年的时候,上海第一界古董拍卖会,同样一幅任伯年的花鸟图,拍了三十多万,这回,我若不是家里出了点急事,急等钱用,这幅画那是绝对不舍得拿出来。” 那人一脸心痛的道。 “那这画你卖多少钱?”白平康好奇的问。 “二十万,诚信要二十万拿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那老板道。 白爸听了摇摇头,虽然之前这人说的可怜,但白平康也是跑惯的人,再加上这几年从酒厂到旧城改造办,那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多了,打心眼里觉得这人说话不实,便摇摇头:“这画我看不准,我再琢磨琢磨。” “这还琢磨什么,你瞧瞧这笔法,你瞧瞧这印章,再瞧瞧这纸张,我瞧这位大兄弟也是这圈内人,眼力界不会低,这画你再品品就能出味了。”那人指着画道。 白爸听他这么说,越发的不信了。 “阿爸,在看什么?”白蔡蔡也凑了过去。 “哪,一幅苏武牧羊图,说是任伯年画的。”白爸道。 任伯年的画?那怎么也是清朝的啊,可眼前这画却是一点气场也没有,完完全全的新货。 “阿爸,走了。这画是假的。”白蔡蔡冲着自家阿爸低声的道。 没想那卖画的耳尖,一听白蔡蔡这话就炸毛了:“你这小姑娘,不懂可别乱说,我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真正的真品。”那人说着,手一扬。 “你想干什么?”白爸以为那卖画的要打人,连忙将蔡蔡拉到身后,瞪着那卖画的人道。 “没什么,我伸伸手怎么了,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怎么可能做出打人的事情。”那卖画的人一脸气愤的道。 白爸发觉自己会错了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看你突然举手,误会了。” 白爸说着,就在这时,突然感到耳旁一阵风声,本能的用手一接,没想到是一个易拉罐,而且这易拉罐两头都开了口,他刚接到手里,就从那开口处滴下来几滴饮料残汁,正正好滴在那画上。 这一下,白平康愣住了,白蔡蔡先反应过来,连忙回头一看,可到处都是逛厂甸的人,是谁丢的易拉罐哪里还能找出来。 这时那卖画的人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一把扯住白爸,大声的道:“你不准走,是你把这画弄污了,你得赔。” 路边逛街的人看到这边情况也纷纷的围了过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做局和破局 “你放心,该我赔的我不会赖,只这明明别人丢的易拉罐过来,意外,你等一下,我先把那人找出来。”白爸沉着脸道,转身在人群里找。 那卖画的人却死死的揪住他:“我不管意外什么的,有人丢易拉罐过来,你不接,说不定就丢到另一头了,我这画一点事也没,可你偏偏接了,还把我的画弄污了,不找你赔我找谁赔?”那卖画的人气势汹汹的。 看着那卖画人的样子,再听他的口气,白平康知道,今天这一刀怕躲不过去,便沉声道:“那你说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自然欠债还钱,弄坏东西照价陪偿就了。”边个几个溜里溜气的人跟着起哄。却正正好将白爸围在中间。 周老师本来牵着毛毛在边上等着,这时也挤了进来,用力推开那卖画的人:“平康,出什么事了?” 白蔡蔡在一边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她心里清楚,这根本就人家做的一个局,她可以肯定,那个丢尹拉罐跟这卖画的一伙儿的,之前那卖画的突然举手,正给那丢易拉罐人的暗号。 真岂有此理,这分明就假画,这人却在这里布局坑人,尤其边上那几个人说不定就同伙。这时白蔡蔡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地上的画,现在唯一能脱局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这画假的。 可这造假的人手艺相当的精道,白蔡蔡知道假的,可要让她证明却不容易的事。 “好,那你说说,赔什么价。”白爸一看这势头,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 “三十万,一分你也别给我少。”那卖画的人道。 “三十万,你刚才还说二十万呢你这不讹人吗?”白平康也火了。 “刚才刚才,现在现在,谁叫你二十万没买,再说了,我这三十万那也有借鉴的。价格的真说起来不算讹人,你可随便叫懂行的来评评。”那卖画的人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好,那我叫人来鉴定一下。”白平康道,然后又冲着蔡蔡道:“蔡丫头,你去打个电话给你小舅,让他来帮我看看这画。” 白蔡蔡站了起来点点头,一边周老师也急急的道:“再打电话找找你二舅。” “嗯。”白蔡蔡点点头,然后飞快的跑到一边的电话亭边先拨了个电话给小舅,把事情说了说。周勇在电话里听说有人作局坑自家姐夫,立马嚷嚷了起来:“倒,还真反了天了,圈子里作局的就那么几个人我心里有数,我马上过来这会定要让他们在京城的圈子里没法混。”说完就甩了电话。 之后白蔡蔡又找了二舅,二舅不在,呼了二舅的扣机,二舅也没有回,这大过年的,二舅还不定在哪家拜年呢。 放下电话,白蔡蔡琢磨了一下,又打了个长途给麻老伯。 “喂,哪位?”电话里麻老伯问。 “麻老伯,我蔡蔡,麻老伯新年好。”蔡蔡在电话里这大过年的,拜年必须的。再急也不能缺了礼。 “呵呵蔡蔡啊,新年好啊。”电话里麻老伯的心情不错,这回这事能圆满解决,他算心安了,这过年也过得太平。 “麻老伯,我想问你,你们做旧圈子里,仿任伯平的画的有哪些人,各有什么特色?”白蔡蔡在电话里直接问道,她想了想还要问麻老伯,麻老伯在这个圈子里比较久,对这个圈子熟,或许能提供一些鉴别手段,比如说麻老伯他们,在做旧时就会隐藏个记号,白蔡蔡听麻老伯说过,这做旧圈子里大多秉承着艺人的秉性,不会专门做旧坑人,就算仿品,也多会留下自己的记号的。 当在,这留下记号倒不真的为了方便让人辩别真伪,而一种宣示,做旧仿品这些东西虽然给古玩市场带来很大的麻烦,但它同时也一种技艺,留下记号只为了证明自己。 “怎么,出什么事了?”那边麻老伯问。 白蔡蔡于在电话里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你等等,我问一下?”电话那头传来麻老伯的声音,然后好一会儿沉静,过了一会儿,麻老伯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头响起:“蔡丫头,仿任伯年画的人我认得,我刚才问过他,他说,他去年底的时候确实仿过一副任伯年的苏武牧羊图,当时,主要一场技艺比拼,后来他把画收在家里也没在意,刚才我问他时,他找了一下才发现那副苏武牧羊不见了,问了一下才知道,他读高中的儿子瞒着他把这副画卖给别人了,想来应该正你现在碰到的这幅,他留了印记的,就在印章的边上,留了他的名字和年月日的,你只要用清水泼湿就能看到。”麻老伯道。 “那真太好了,谢谢麻老伯。”白蔡蔡一听就大松了一口气,一阵欣喜的道,有这就好办。 “不客气,过完年就要回来了吧?”麻老伯又问。 “嗯,初三一过就要回家了。”白蔡蔡道,家里还有许多亲戚朋友要走动的,所以,阿爸阿妈说好了,初三一过就带他们回宁山。随后白蔡蔡同麻老伯道别,一溜小跑的回到自家阿爸阿妈身边。 这时,小舅周勇已经到了,还带了几个人,好那周勇一见到那卖画人就气哼哼叫了起来道:“卫冬平,你国,你可真吃了豹子胆了,居然在这里摆局坑我姐夫,瞧我不把你抓到局子里去。”。 卫冬平这人,在京里的古玩圈那就一只臭老鼠,做局坑人的事没少干,久而久之,古玩圈的人都不理他了。 那卖画的人也没想到白平康叫来的人居然周勇,周勇在京城的古玩圈里也算一个人物,大家都面熟。 “勇哥,你可太冤枉我了,这回我可真不坑你姐夫,这可实实在在的真品,这弄污了总要赔的吧说大天了去的,我也占理……”那卫冬平苦着一张脸道。心里却不由的有些虚了,不过再虚,那嘴还得硬着。 这画当然假的,用京城圈子里人的话那就卫冬平出品,必假品。 只这次这画的仿制功夫,那相当的出色,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也不知这几人能不能认出来? 说起这画的来历,那去年下半年,卫冬平跑河南地面上混了一段时间,本想弄点仿品做做局赚点钱没想在一次技术比拼赛上,看到有人仿制任伯年的这幅苏武牧羊图那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的级别,事后,他就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弄到了这幅画。只他在京里的名声太坏,古玩圈的人大多认得他对他避而远之,所以就把主意打在外地人身上,之前就悄悄的跟了白爸有一段路,看白爸一路来都在看书画,又外地人口音,这样的好对象岂能放过,所以白爸一不小心就的入局了。 “你最好别骗我……”周勇瞪着他一眼,然后同带来的几个人一起蹲下来鉴定那幅画。 周勇本以为可以一下子拆穿的可偏偏这回失算了,这幅画竟让几人委决不下。 “怎么样,怎么样,真真的吧。我告诉你这画可我家祖传的……”那卫冬平见几人迟迟没话说那气势就见涨了,做出一幅真诚的样子道。 “小勇真的吗?。”周老师问自家弟弟。 “看不出假的来……”周勇摇摇头道。 “我看很可能真的,要不就买下来吧,三十万高了点,但还能还下价,而这东西还有升值的空间……”一个跟小舅一起来的人在白爸耳边低声道。 “我也觉得可能真的……”另一人也道。 “那要真的,我就卖下吧……”白爸道,只要画真的,那亏也亏不了多少。 “可这价钱太贵了,我们也拿不出来啊……”周老师在一边道,又拉了周勇在一边道:“小舅,要不,你跟他再侃侃价,他之前说这画二十万可以卖的,现在非要三十万,分明讹人了。” “姐,没事,交给我……”周勇点头。然后冲着那卫冬平道:“我说卫冬平,你可前科累累的人物啊,虽然今天我一时证明不了你这副画的真伪,但我这心总有些不定,不过,今天也活该我姐夫倒雾,谁让他弄污了你的画,没办法,只能赔,不过,你这三十万的价格不公道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8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道,你给我个实价……”周勇道。 “别啊,去年拍卖会你也知道的,那任伯年的花图可拍了三十万的啊,我这三十万不算讹人……”那卫冬平还苦巴着一张脸装可怜。 “拍卖的价格能算的啊,那人抬人抬起来的,平常卖的价格能有拍卖的一半就不错了,这画,我报个价,十万……”周勇道。 “十万,,你太狠了点,这样,你勇哥的姐夫,那就我的姐夫,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识,我给个底价,十五万,勇哥,我叫你勇哥,这下你该没话了吧……”那卫冬平可谓唱作俱佳。 白平康和周老师相视一眼,这样的结果那算不错了。正好去年,周勇卖了那永乐梅瓶给了自家丫头二十万的提头,存在家里,这下也够付了。 “行,十五万就十五万吧……”白平康点头。 “就这么一幅破画,要十五万,实在瞧不上眼……”这时,白蔡蔡拿着瓶矿泉水,蹲在那里冲着画指指点点头,显示小孩子的气愤。 “小丫头,你懂什么呀,这古董,你阿爸十五万买下,赶明儿过个几年,说不定值个百八十万的,你这丫头的嫁妆就靠它了。”那卫冬平见生意眼见着就要做成了,乐呵呵的打趣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故作不屑的一抬下巴:“靠这画做嫁妆不靠谱,我的嫁妆还自己赚吧……”白蔡蔡说着,站了起来,只一不小心,手上拿着的矿泉水瓶子一歪,里面的水一咕咚的倒在了画上,正正好在那印章的边上一块儿。 “呀…………。”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愣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块钱买块石头 “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故意的,我马上把水弄掉。”白蔡蔡立刻故作慌张的样子移开那块压着画的石头,然后拿起地上的画,在空中抖了抖,接着又放在地上,又拿那块石头压好,才拿出纸慢慢的吸着水清,一边的白爸白妈也跟着一起帮忙,开玩笑,这可十五万的东西,真要弄坏了,那得多心疼啊。 这丫头,做事总毛毛燥燥的。 “你站到一边去,阿妈来。”周老师道。 “哦。”白蔡蔡应声,这时神情却有些恍忽,那眼睛时不时的扫着那压着画的石头,肚子里嘀着,刚才她移开石头的时候发现,那手握着那石头的时候,有一股温润从石头处传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一样。 这一块什么样的石头呢,看外表,灰朴朴的,实在太不起眼了啊。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趁人不注意,蹲了下来,故作帮着阿爸阿妈扯画的样子,一手又按在那石头上,继续感觉着那股子温润,玉,这里面有应该有质地非常好的玉。 白蔡蔡肯定,玩石头玩了这么多年,对于石头白蔡蔡有自己独到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错过。 “咦,这里怎么有一行字,魏河南。19931112,这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周老师突然惊讶的叫了起来,发现那画的印章边上隐隐约约的露出一行字,这行字开始可没有的。 一听周老师的话,白爸,丹勇和他带来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 看着那行字,那跟着周勇来的两个人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的摇了摇头,之前完全看走眼啦。 而那卫冬平此时心底有此发慌了本以为这局做成了,可没想临到最后,却出这等子事。 他买来的东西,他心里自然明白,当初那人的儿子在把画卖给他时可跟他说过这个隐藏落款的只那人儿子也说过了,这种落款一般人不会知道的,所以他也不担心让人发现,毕竟谁买了这等古画去,那还不小心的收着,怎么可能会弄湿呢,所以,按常理来说发现的机率可以说微乎其微的。 可没想这会儿,却叫这小丫头的一瓶矿泉水可弄显形了心里一阵懊恼,早知如此,他不如干脆的大方点算了,再换个地方做局岂不更好现在当场拆穿,以后这局就没法做了这画说不得要烂在手里。 “哈哈,姐,这还有什么意思啊,这就分明就表明了这画仿制的嘛,一个叫魏河南的在去年11月12日时仿制的,卫冬平,我说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吧,这情形你还怎么说。”周勇气愤的指着那提款冲着卫冬平道。 “勇哥,你也知道古玩一行,卖假货的多着呢,不在乎我一个全凭眼力界,如今既然被你们看出来了那我没话说,大不了买卖不成呗,但我真没做局。”卫冬平这时光棍了,嘿嘿笑道,他本来可以死不认账,可一来他的名声早就臭了,二来这事即然找到了魏河南的印记,那找倒他儿子一问,自己同样要露馅,倒不如现在光棍一点,承认自己想用假货坑人,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当然,他只承认自己卖假货,虽然之前那个丢易拉罐的他安排的,他们合伙布了个碰瓷的局,但这卫冬平却死也不承认的,那个一承认,说不得又得去派出所里吃一阵子皇粮了,孰轻孰重,卫冬平心里门清着。 卫冬平这么一说,周勇还真拿他没法子,还能怎么着?这人就那烂皮条,派出所几进几出了,这事就算把他送局里,最多教育一翻又放出来了,还真不能怎么着。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白平康道,他也懒的烦了,今天好好的逛个厂甸,却叫这事弄的头大,还早点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还要坐火车回宁山呢。 “等等,不能这么算了啊,这画就算不任伯年画的,但魏河南这手手艺也值得收藏的,再说了,虽然我这假货,但就算假货也有假货的价值,这画你弄污的没错吧,这丫头又雪上加霜了一把,怎么说,你还得赔。这样,给个三百?算我的辛苦费。 “这人善被人欺啊,那卫冬平看白爸好说话,这算赖上了。 白蔡蔡不由的瞪了他一眼,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那丢星拉罐的人明明他安排的,只他死不承认也没法,不过也好,这样,一会儿,她打那块石头的主意也就更心安理得,哼,这就叫坑人者横被人坑。 白蔡蔡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把这块石头拿下,这种人可人精,要他发现你一点点意图,那挥起大刀来绝对不留情的。 “姓卫的你还敢要三百?”周勇也气乐了,大叫。 “勇哥,三百怎么了,我这去河南,一来一去的车费要算吧,还有吃饭住宿,另外这画我从别人手里买来也花了二百呢,算起来我还亏了呢……”卫冬平又苦巴着脸。又嘀咕了句:“这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总要赔的。” 白爸只得摇头,这样的人,没法子。 最后双方讨价还价,这幅画以一百元成交。 白爸付了钱,只那画还湿着,仍摊在地上。 “哪,画交给你们了,还湿的,你们等干了再收,瞧,我还多送你们一块石头呢……”那卫冬平收下一百块钱,就背起了包,还指着地上那块压画的石头道。 “哼,谁要你送了,这一块钱你拿去,算买你的石头的……”白蔡蔡正愁着怎么能不动声色的拿到石头,没想卫冬平却送上门了,不由暗笑,脸上却故做气愤的道。将一块钱纸币丢给了卫冬平。 这一块钱必须得付的,有这一块钱就代表了买卖,买定离手,就算以后卫冬平知道这石头有宝也只得吃哑巴亏认了。 卫冬平收了那一块钱,还冲着白蔡蔡道:“行,有一块也好的,小丫头有个性……”说完便得意的哼着小曲儿走了。 “这人怎么这样?”周老师看着离去的卫冬平,仍很气忿。 “这人就块滚刀肉,没法子的。派出所的人都拿他没法……”周勇也摇着头道。 “走了走了,帮我收好画,回去了,毛毛都在我背上睡着了……”这时,白爸道,果然,毛毛早累的趴在白爸的背上睡着了。 这家伙,没心没肺的,白蔡蔡点了点毛毛的鼻头,毛毛动了动鼻子继续睡。 一边周老师收好画,随手就准备把那压画的石头给丢了。 “阿妈,那可我一块钱买来的,回去洗洗,雕个摆件也不错的……”白蔡蔡在一边大叫。 “真个小石头疯子。只要石头,都往家里扒拉……”周老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脏兮兮的石头,正好,用地上的破塑料皮一包,递给蔡蔡,让她自个儿提着。 白蔡蔡宝贝似的拿着。 一边同周勇来的两个人也告辞了,离开前还很抱歉了几句,说差点好心办坏事,白爸等人自然也各感谢了几句,总之和和气气的。 而白家四口也要打道回府了,周勇还要去店里收拾一下。 “小舅,你一会儿关店后,帮我借一把切刀带回家,小型的就行……”白蔡蔡道。 “借那干嘛?”周勇好奇的问。 “你帮我借就行了,到时你就知道啦……”白蔡蔡卖了个关子,然后同小舅道别,一家四口打了个的,直接回去。 “蔡丫头,你刚才故意倒水在这画上的吧?”回到家里,白爸欣赏着那幅画,对这画白爸倒真有些喜欢,古不古的他倒并不在意,看到上面的还未干透的水清,想起之前的事情,便问蔡蔡。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阿爸……”白蔡蔡呵呵笑的。 “还瞒你阿爸呢,大家都看的分明,不过,你怎么知道那里有记号呢?”周老师问,开始便没太在意,可事后一样,就能知道蔡蔡有意的,毕竟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更何况自家这丫头一向鬼精鬼精的。 “你让我打电话给小舅的时候,我便又打了个电话给麻老伯,总之,我有种感觉,那画假的,可却证明不了,我想着,能做假做那种程度,绝对不会出自新人之手,麻老伯对做旧圈里的事比较熟,我就试探了问了问他,没想还就问出来了,那个记号麻老伯跟我说的……”白蔡蔡道。 “原来这样,你这丫头,倒想的周道,今天又立一功了。”白爸操着自家女儿的一头短发。想着今天这事情,若真花了十五万买来一幅假画,那真太冤了。 “阿爸,口头表扬不得劲,怎么着也得来点物质的吧。”白蔡蔡贼兮兮的跟自家阿爸道。 “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周老师横着眼问。 “嗯,我想想啊,回去给我买一套房子怎么样,我也好独立自主了……”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死丫头,还反了天,你才多大啊,就想独立自主,想也别想……”周老师笑骂。 “就,你想造阿爸阿妈的反不成……”白爸也道,一边的周奶奶听了乐呵呵的笑。 “不过,家里的钱存着也存着,我看倒可以投资买房子,现在国家正在酝酿着房改,以后的房价肯定会涨……”白爸道。 白蔡蔡听着自家阿爸的话,心里小得意一把,她要的就这效果,之前所谓的独立自主那不过说的玩的。 一百四十八章 回家和聚众 到了傍晚,一串百子千孙的鞭炮后,吃过晚饭,留着一屋子人欢声笑语,白蔡蔡便一个人跑到一边研究那块石头去了。 石头不大,也就一块方砖大小,不知那卫冬平从哪里捡来的,外表青灰,还有丝丝裂络,若是玉矿原石的话,有这些丝丝裂络这块石头也就废了。 可白蔡蔡坚信自己心中的感觉,她觉得这块石头绝不能看外表,它里面的石质不会差,甚至很好,只是是何种玉石,在这块石头没切开之前,白蔡蔡是猜不到的,神仙难断玉嘛。 “蔡丫头,切刀我借来了,就放在桌上。”周勇道。 “谢谢小舅。”白蔡蔡回头笑着,然后拿着那块石头走到桌前。 “快切,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因为之前蔡蔡切出过绮罗玉,周勇这时也是好奇的不得了,也不跟几个兄姐打麻将了,趴到桌前,想看蔡蔡切石头,更恨不得自己亲手去切,不过,一来周勇的切石技术太差,二来那块石头还是小了点,越是小越不好切,周勇自然不敢在自家外甥女面前班门弄斧了。 这丫头可是玩石头长大的。 “快切吧,也让阿爸看看。”这时,白爸也走了过来。 “嗯。”白蔡蔡点点头,就动手了。 这时,白蔡蔡小心的沿着边儿擦皮,细细的裂络外面看着复杂,可那皮儿一擦,裂络就没了,就好像是水田里表面的那层干裂,并没有伸到里面去。 “这不会是又一块绮罗玉吧。”那表皮一擦,里面颜色更黑了,一边周勇咋咋呼呼的道,当初那块玉石不也是越往里越黑。 “瞎扯,这根本就不是玉。”一边的白平康道,拿起那石头在灯下仔细的看着。 “蔡蔡,来,沿着边把外面这层青灰的全切掉。”白平康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然后沿着边儿将外面的青灰切掉,整块石头就变成了朴拙的黛黑色,没有了外面那层皮儿,白蔡蔡更清晰的感到了整块石头的那种温润,就好象涓涓流水,心似乎一下子就静了。 这丫头可是玩石头长大的。 “快切吧,也让阿爸看看。”这时,白爸也走了过来。 “嗯。”白蔡蔡点点头,就动手了。 这时,白蔡蔡小心的沿着边儿擦皮,细细的裂络外面看着复杂,可那皮儿一擦,裂络就没了,就好像是水田里表面的那层干裂,并没有伸到里面去。 “这不会是又一块绮罗玉吧。”那表皮一擦,里面颜色更黑了,一边周勇咋咋呼呼的道,当初那块玉石不也是越往里越黑。 “瞎扯,这根本就不是玉。”一边的白平康道,拿起那石头在灯下仔细的看着。 “蔡蔡,来,沿着边把外面这层青灰的全切掉。”白平康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然后沿着边儿将外面的青灰切掉,整块石头就变成了朴拙的黛黑色,没有了外面那层皮儿,白蔡蔡更清晰的感到了整块石头的那种温润,就好象涓涓流水,心似乎一下子就静了。 “卟卟……”一边白爸屈起食指敲了两个那砚石,发出一声如击铜一样的声音。 “小勇,你去打一桶井水来。” “好咧。”周勇应声,跑到了外面院子去。 “丫头,走,我们也到外面去。”白爸道,也跟着周勇出去,白蔡蔡拿着石头跟在自家白爸的身后,心想着阿爸定是发现了什么。 “来,丫头,把石头放在这屋檐下。”借着路灯,白爸指着屋檐下一块用来滴水的青石道,那块青石经屋檐水常年累月的滴着,中间形成了一个洼,跟满月似的圆。 白蔡蔡将手上的砚石放在那洼里,这时,周勇打了水过来。 白爸拿起桶边的一只木勺,然后舀了井水,一勺一勺的浇在那石头上,渐渐的那石头在水光下开始泛着盈盈渍光,白爸继续浇着,过了一会儿,整块石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晕,就好像是月晕一样。 “这是什么石头?”周勇在一边惊讶的问。 “砚石,真正的龙尾石。而且是龙尾石中的精品。”白爸拿起石头,感叹的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砚晕华光,这种砚石,他小时候听石匠师傅说过,一直不信,认为砚晕华光只是石匠师傅夸张出来的,现在算是真正见识到一回了。 “澄心堂纸,李延圭墨,龙尾石砚三者为天下之冠。姐夫,要是把这块砚石雕成砚台,那价值不小吧。”一边的周勇听说是极品的龙尾石,也咋咋呼呼的叫了起来。 虽然他主要玩的是瓷器,但其他方面多少也有些涉猎,现在文房四宝的收藏渐渐的热了起来,这砚台的价值他留心过,这一方龙尾石砚一旦面世,虽然是今人雕刻,但价值绝对不小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拍蔡蔡的后脑,“蔡丫头,你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一块钱买 来极品的龙尾石,那卫冬平要知道的话,那还不得恨不得掐死自己啊。”周勇道,觉得真是天意弄人,那卫冬平想尽法子,坑蒙拐骗的就是想捞钱,可偏偏却把到手的宝物一块钱卖掉了,真是天意。 “宝物讲缘分的嘛,这说明他跟这块龙尾石没有缘分呗。”白蔡蔡呵呵道。 这时白爸把砚石交给蔡蔡:“好好收着。”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紧紧的抱着那砚石。 “明天,见到卫冬平,我得好好消遣他一顿,让他闹闹心。”周勇幸灾乐祸的道。 “小舅,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厚道啊?”白蔡蔡对于小舅的提议倒是很心动,可又觉得吧,那卫冬平虽然可恶,但说到底这回却是吃了大亏了,他们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好像是有点啊,那就算了吧。”周舅故作大量的道。 白蔡蔡深深的鄙视。 “天冷,你们在外面干什么,快回屋里暖和暖和。”这时,周老师在屋里叫。 白蔡蔡几个这才感到寒风凛冽,连忙裹紧衣服,抱着砚石回屋。 屋里果然暖意融融,几人团团坐在火盆边上,又聊了会儿天,白蔡蔡又把今天去逛厂甸时买的礼物一个个的分发,尤其是给外公买的唐卡,就拿到屋里直接挂了起来,然后又拿了几块之前雕好的玉符,在屋里的四个角摆好,一个玉符阵就建好了,一股淡淡的运势就在整间屋子里盈绕。 “嗯,蔡蔡这一布置,感觉这屋子都亮堂了不少。”一边的周奶奶道。 “妈,你这是那啥心理作用吧,这是晚上呢。”一边的六姨周畅笑兮兮的道。 “我觉得是亮堂了,许是今天的电力足。”一边的周老爷子看了看顶上的电灯道。 白蔡蔡在一边呵呵笑着啥也不说,好的运势自然会给人一种亮堂的感觉,古代风水,就是地理堪舆,清山秀水给人一种亮堂的感觉,险山恶水就会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眼前的情形就好比这个道理一样。 当晚,周老爷子周奶奶一夜好睡,第二天起来那精气神也见长了。 而白家四口又去探望了一下胡婆婆,胡婆婆的身体挺好,白蔡蔡看着她面色红润,前世活了百岁,今世活个百十不成问题。 转眼就是初三了,白蔡蔡一家整理着行装,要回宁山县了,自然的白蔡蔡和毛毛又收到不少礼物,看着整整几大包,白蔡蔡一阵头大,行李这东西,装的时候总是嫌少的,带的时候又恨太多。 临出门前,周奶奶又拉着蔡蔡和毛毛,说了一箩筐的话,白蔡蔡也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的唠叨,叫阿婆放宽心,叫阿公注意身体,甚至包括家里哪里该摆盆花,哪里挂幅画,窗帘用什么颜色等等。 听得几个大人一阵哭笑不得。 “蔡丫头,你比你阿公阿婆还要唠叨。”六姨周畅取笑道。 白蔡蔡不由一阵悻悻,好像是太唠叨了点。 好不容易,等坐在火车上,白蔡蔡的眼睛不由的有些红了,离别的滋味总是有些酸酸的,毛毛这小子也将他的脑袋搭在周老师的怀里,这小子看着也有些多愁善感。 看着月台上周家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白蔡蔡仍使劲的挥着手,虽然离别不舍,但心里还是很高兴,这一世,五姨不会再郁郁而终了,外公外婆也会身体棒棒,吃嘛嘛香。 好不容易,在火车上咣当咣当了两天后,初五早上,火车到了宁山县。白家一家人下了火车,刚下火车时,白蔡蔡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这出远门坐车,有时实在是一件挺受罪的事情。 “阿爸,下回再去阿公阿婆家,我们就坐飞机。”毛毛抬头看着头顶上轰鸣飞过的飞机道。 “行,就坐飞机。”白爸背着毛毛,周老师跟蔡蔡提着大包小包的。周老师抬手打了个的,直奔滨河路的四小宿舍楼,不过,车子在路过中心路时,却被堵住了。 “不行了,你们下车吧。反正也不远了,这点路你们走过去。”那司机回头冲着白爸一家人道。 “怎么回事啊?转了弯就到了。”白爸问。 “园艺场的职工把路给堵住了,在这里维持秩序,我这车过不去了。”那司机道。 白蔡蔡连忙把头探到车外,果然就见前面不远,一群人坐在路上,将路堵得死死的,还打出了横幅,“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存。”周围许多在维持秩序,白蔡蔡看到杨华倩阿爸还有李叔都在那里,还有孙县长也在现场,手里拿着个大喇叭在劝着话。 “平康,你从京里回来啦?”这时,李队长看到白爸,便走过来道。 “是啊,刚下车,本来打个的回家的,正好在这里堵上了,只好下来走,这园艺场职工怎么闹的这么大啊?”白爸问。 “唉,还不是钱闹的,这园艺场的情况你也知道,几百人,去年只发了五个月的基本工资,年底更是一分钱也没到手,这过完年了,场里没一点动静,也没一点说法,大家都不知道这新的一年要怎么办,这不就闹起来了呗。”那李队长道。 “唉……”这时候,白爸也不好说什么,看着李队长去维护秩序了,就把周老师叫到一边,“周萍,我叫人力车过来帮你拉东西,你们先回去,我暂时要留在这里。”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周老师不干了。 “我是旧城区改造办主任,这发生在旧城区的事我都有责任,再说了,我跟园艺场的职工熟,万一等一下真失控了,我也能说得上话,帮忙劝劝啊。”白爸道。 “那你小心点。”周萍知道白平康的脾气,知道这时候劝不住,也只得由他。 白蔡蔡朝着自家阿爸挥手,这次园艺场聚众事件不大,过了中午就会散,前世,自家阿爸也是这些人里面的一个,后来县长答应马上补齐去年的工资,这次聚众也就散了。 一百四十九章 听八面来风 一间屋子,几天没有人住,就会让人感到特别的清冷。 所以当白蔡蔡跟着自家阿妈进屋时,就觉得家里特别的冷,其实今天天气不错,外面阳光普照,而家里这边的气温可比京城高多了,按说应该暖和,可仍是让她觉得清冷。 这就是人气影响着宅运,风水上对于阳宅有很多 的讲究,因为阳宅影响着居住人的气运,但其实,人气也影响着宅运,这二者的作用是相互的。 所以,新房,或者是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子,在搬进去前都要暖房,这就是用人气补宅运,这只是小的方面,往大了说,人居天地间,这种气运的相互作用也许正是古人常说的天人合一。 “哎呀,累死了。”毛毛一进屋,整个人就瘫倒在沙发上。 “哎呀,困死了。”白蔡蔡学着毛毛的口气,也没形象的坐了下来,两手垂着趴在桌边。 周老师叫两人的样子给逗乐了,没好气的一人拍了一巴掌,然后拉起两人,将两人背上的旅行包解了下来:“大过年的,就死不死的,乱说一气,背着东西也不解下,不嫌累啊。” “这不是没顾嘛。”白蔡蔡道,才和毛毛笑兮兮的解下背包,毛毛这家伙懒的,干脆就赖在了沙发上睡觉了。 白蔡蔡从房里拿了一床小被出来给毛毛盖好,然后跟着阿妈一起,将房里的被子全拿到阳台上晒,接着又是打水扫地的,总之是好一顿忙活。 “周老师,回来啦?”正忙着的时候,隔壁的刘大妈从半开的门外探头进来问。 “嗯,我刚到呢,刘大妈快进屋坐。”周老师连忙去招呼,又让蔡蔡拿出京里买的特产装盘子,这大过年,人家进门总是要奉茶点的,“我这刚到家,家里没来得及整理,比较乱,你随意坐,这段时间可多亏你帮着照应房子了。”周老师将刘大妈让进屋里道。 正好这时水开了,蔡蔡又忙着冲了一杯茶端了出来。 “都是隔壁邻居,不用忙活的,周老师就是太客气了,照应一下算啥,不过是我多注意一下就行了,再说了,自从你家白主任担任了这改造办主任后,对老街和滨河路这一带进行了整治,这一片的治安可就好多了。今年过年,还没听说谁家叫贼光顾了呢。”刘大妈说着又张望了一下,“对了,白主任没回来啊?” “回来了,路上碰到点事儿。”周老师道。 “碰到点事儿?是不是就是园艺场的事啊。”刘大妈突然压低声音道。 周老师点点头。 “哎哟,不是我说你家白主任,有时候吧就是责任心太强了,我说啊,这事,人家躲都来不及呢,他还偏去管。”刘大妈摇着头道。 “唉,没法子,谁让他是旧城改造办主任呢,这中心路就在旧城这一块儿,既然遇上了,那也不能躲的,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也躲不掉。”周老师有些无奈的道。 “也是,不过,我对你家白主任有信心,他做事稳,别的不说,瞧如今这老街一改造,那可比过去热闹多 ,每天外地来的 都不少,前天,我还看到一个高鼻子的外国人了呢,那个子真高,我得仰着脑袋看他。”刘大妈有些夸张道。白蔡蔡在边上听得一阵乐呵。 “没啥,也就尽本分。”周老师谦虚的道。 “那是,白主任是本分人。”刘大妈也笑呵呵的,随后却又一脸八卦的问:“周老师,你家白主任是政府里做事的,有个事儿想跟你打听打听,不知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啊?你问。”周老师疑惑的道。 “我听说,县里要将宝岭镇镇政府迁到五峰山那边,然后由原宝岭镇,水牛岭开发区,五峰山一起组成一个新区,是不是有这事啊?”刘大妈问。 “这我还真没听说,这消息打哪儿来的啊?”周老师一头雾水,这消息她还从未听过呢。 白蔡蔡在边上听到刘大妈的话,不由得有些发愣了,前世,这事是有的,就是后来的五峰山风景区,不过还得再过个两年吧,怎么这会儿消息就传出来了。一般象这种事情,一旦消息传出,那基本上就是快要执行了。 象几年前,省道改道的事情,不也是到立项定了,快开工了才传出来吗。 “我是听园艺场的人说的,知道这回园艺场的事为什么闹的这么大吗?”这时,刘大妈神秘兮兮的问。 周老师摇头,园艺场的事闹的这么大,有些突然,年前虽说知道园艺场过得比较艰难,可毕竟还有那么大一个场在,大家心里还有些盼望着园艺场能重新站起来的,所以,大家都还比较理智,可这过完年回来,园艺场的职工就闹的这么凶,为的什么周老师当然是不知道的。 “两个事,其一就是过年前,园艺场的一个职工给县里打了一个报告,要求对镇上的那家皮革厂进行整顿,最好是关停,说皮革厂的废气废水废渣对整个周边地区造成极大的环境污染,也是园艺场这几年果园减产变质的最主要原因,他还做了一个报告,是关于周边地区的水质和土质的,总之引起的反响比较大,园艺场的职工认为,皮革厂的污染不整改,园艺场的情况就难以好转。 还有其二,就是这个建新区的事情,因为这个新区一旦建立,便会以五峰山为中心,现在小北山的隧道已经打通了,由县里到五峰山将不再经过宝岭镇,宝岭镇反而成了五峰山最偏的一个镇了。那人气会锐减,而园艺场等于就堵死在镇里了,更找不到出路了,这个形式让园艺场的职工对未来一下子就失去了信心,这就闹起来了,再加上镇上处理事情粗暴简单,这一闹就闹大了。” 刘大妈哗啦哗啦的说了一大通,白蔡蔡最后总结一点,就是说这建新区的事是从园艺场里的人嘴里传出来的。 可园艺场里的人怎么知道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白蔡蔡觉得,那其一皮革厂的污染是真的,它对周围地区的污染非常的大,从上回看到的桔园运势,皮革厂的污染实实在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前世,在五峰山风景区建立的时候,就将它迁走了,而为了治理好皮革厂造成的污染,县里更是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可以说花去的代价不小。 另外白蔡蔡还有一种感觉,这个打报告的职工很可能是丰跃华,因为自上回他意外的发现白爸种在水牛岭快餐店后院的两株沙糖桔长势良好后,丰跃华就一直在研究两地的土质和水质,想对比二者的区别,以找到解决沙糖桔问题的办法。 也正是因为他在研究,而皮革厂的污染是显而易见的,它对空气,水质,土质的污染非常大,所以引起了丰跃华的重视,以丰跃华的为人,打这样的报告就在意料之中。 只是那其二的说法白蔡蔡却觉得有些危言耸听了,就算是建新区,就算是去五峰山不走宝岭镇而走小北山隧道,宝岭镇毕竟是一个老镇,再加上以后五峰山区发展起来,宝岭镇作为它的外围,亦有其独特的优势,前世,宝岭镇的观光农业以及小镇旅社就做的非常好,可以和五峰山形成互补。 以前世的情形来看,建新区对于园艺场同样是一个机遇,只是前世园艺场没有等到建新区,在这之前就改制了,改制后几个园区被个人承包,后来新区建立,几个园区在五峰山区的带动下,也经营的十分红火。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从年前到现在,一直都在京里,这建新区的消息还真的没听说。”周老师回道。 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担心,听刘大妈这话,园艺场的事情很棘手,不知那边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刘大妈见从周老师嘴里打听不出什么,又聊了些八卦,不外乎,哪个厂不行了,哪个厂效益还不错等等。 白蔡蔡觉得,有这刘大妈在,她家完全可以闲坐家中,听八面来风。 聊了一会儿,刘大妈就告辞了,周老师才松了口气,又让蔡蔡和毛毛各自洗澡睡觉。 中午的时候白爸没有回来,而白蔡蔡一觉睡得很长,直睡到天黑才醒。 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间有人在聊天,一听之下,好像有小姑姑,还有白学武。 “其实我觉得下岗也没什么,瞧我跟小姑姑,咱们自主创业,不是做得很好嘛。”白学武这厮又在得瑟了。 “咱们做得好,那也是机会好,你当初若不是水牛岭开发,你以为你能有现在这样子?而我,要不是机缘巧合的搭上陈氏玉石这根线,这生意也做不了。”小姑姑细声细语的声音传来。 “那倒也是。”白学武抓了抓头。 “小姑姑,二哥,你们来了。”白蔡蔡揉着眼睛,还有些迷糊的出来。 “蔡蔡醒了,这回累了吧?”小姑姑关心的道。 “睡醒就不累了。”白蔡蔡笑着回道。 “蔡蔡,听说这回,二叔差点叫人碰瓷讹诈了去,是怎么回事啊,说说,好奇死了。”这时,白学武又抢先道,他一来,毛毛就把京里的事情当八卦说给他听,只是有些事情毛毛自己都不清楚,自然说的也不清不楚的。 白蔡蔡于是把卫冬平布局坑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学武听着咋舌,随后却不知是碰到哪根神经似的一拍腿道:“你说我是不是也让人碰瓷了呀?” “你什么事让人碰瓷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就是竹鹧鸪的事情,我现在常常要给孙老板提供竹鹧鸪,可昨天,我明明送去一只活蹦乱跳的,可才过了一晚,孙老板居然说那只竹鹧鸪死了,还怪我送病得快死的竹鹧鸪给他,这不是讹人吗?”白二哥皱着眉头道。 “不会吧,人家是大老板,会讹一只竹鹧鸪?”白蔡蔡深深的表示怀疑。 “也是,我说的好玩的。”白学武也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太靠谱,毕竟合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第一百五十章 “蔡蔡,快来吃晚饭了,我和毛毛都吃过了。”这时,周老师热了饭菜端出来,叫蔡蔡吃饭,白蔡蔡操着肚子,中午只随便的吃了点,又睡了一个 下午,这会儿肚子还真饿了,于就坐在桌边端着饭碗吃了起来。 又问:“那阿爸呢,阿爸还没回来吗?” “你阿爸刚才打电话来了,他在外面吃了,一些善后的事情要处理,要晚一点回来。”周老师回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然后边吃边听着他们聊天。 一转脸,又看到毛毛正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那眼睛都快盯到电视上去了,便伸手去扯毛毛:“毛毛,早跟你说了,看电视别那么, 小心以后近视就不帅了哦。”白蔡蔡瞪着他道。 毛毛这电视迷,这会儿只看电视,这会儿被自家阿姐扯着,便不耐烦,扭着身子嘀嘀咕咕的,一边的白学武看得乐呵,也来凑热闹,一手提溜着毛 毛把他丢在沙发上,把这小家伙气的直挥拳头,不过电视正放到好看之处,毛毛也顾不得找白学武算帐,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不理自家二哥。 “这小家伙,以后准个电视迷。”白学武摇着头,要爷爷在这里,那烟筒准保要敲下来了。 白蔡蔡暗乐,等电脑普级了,电视就失去吸引力啦。 “对了,我听说三嫂也要下岗了?”这时白平安问。话题又回到了下岗上去。 白蔡蔡坐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她知道,此后几年,下岗都普通百姓最热门的一个话题,只因为它真真切切的影响着普通百姓的生活。 “嗯,年前的时候我也听说过,印刷厂要改制了。”周老师道。 白学武插嘴道:“三婶下岗有啥要紧的啊三叔做着生意,三婶正好帮着管理厂子,叫我她印刷厂那工作要不要也无谓。” “话不这么说的,那毕竟铁饭碗,再说了你三婶那份工作清闲,也不影响她打理自家生意啊。”一边白平安道。 “得得,这吃着公家的饭,那心思却扑在自家的生意上,那公家的事还做得好啊?都象三婶这么打混,难怪这公家的厂子一家两家的都倒。”白学武却不屑的道。 对于这个三婶,白学武一向都没有好感,连带着对斌斌小楠也不太爱搭理。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白平安拧着眉用劲的拍了白学武的脑袋一巴掌。随即却有些疑惑: “我记得去年的时候,我听三嫂说过她要帮三嫂调个单位的?怎么这会儿却要下岗了?” “这他们家的事情谁知道啊。”周老师道。刘家跟他们白家一向不太走动,对于刘家的家事,那他们白家不太清楚的。 白蔡蔡则扒拉着饭琢磨着,这事大约能抓到一点脉络。自两年前,刘自强老婆的妹妹和弟弟也开了办公用品店后他们在刘自强的大力帮忙下,抢走 了不少原来属于自家三叔那店的客源,自家三叔于一面苦苦推持着店的生意,另一面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后来在自家阿爸的帮忙下,拿到了金山酒 厂一部份印刷包装的生意,于渐渐的就想把原来的店转出去。 这时,刘自强那小姨子就找刘自强出面想拿下自家三叔的店,可给的价却十分的低,三叔和三婶都没答应,听说为这事,那刘自强的小姨子在外面 尽说自家三叔三婶的坏话,而刘自强在这事上,可能也觉得丢了面子,在加上老婆枕头风一吹,于刘家兄妹那关系就有些冷了,而调单位也不那么 容易的,于估计就黄了。 “对了,学文回部队了吗,当初在火车上一见,学文如今可算出息了。”这时周老师又问起白学武。 “早回去了,大年初一就走了,我妈还给他安排了一溜子的相亲昵,据说从初一一直安排到初七,可我哥初一就走,把我妈给气的直跳脚呢。”白学武一副偷着乐的样子道。 ~w “怎么走的这么急啊?”周老师问。 这点白蔡蔡倒知道,在京里,也初一,那勒强不也接到消息也走了吗,想想跟自家大哥的情形很象,也是相亲的候跑掉了。呵呵。 “呵呵,这事二婶若是问别人,别人肯定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哥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边上,他倒不是回部队,说是直接去广宁省,说起来又 是下岗若的祸。”白学武感叹的道。 “这又关下岗什么事啊?”白平安一脸奇怪的道。 “我听说他们那支部队的一个战友,伤残才退伍的,回广宁时候安排在一家厂里做事,可没两个月那厂就倒闭了,他那个战友就失业了,他因为残 疾也找不到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开始混黑了,前段时间广宁开始打黑,在打斗中,他被当场击毙了,身份弄清后,广宁就通知了部队,他们去处 理这事去了。”白学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39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学武道 。 白蔡蔡这才明白,勒强那日匆匆离去为的是这事,难怪当时走的极快,脸色也很凝重。 “唉,这事整的……“周老师和白平安都叹了口气,这个话提一说,气氛便有些沉闷了。 随后白学武和白平安又聊了几句,就离开各自回店里忙。 “二哥,照顾好我的小黑,我明天去拿。”毛毛叮嘱道。 [ “放心,这段时间我可是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白学武挥着手,然后同白平安一起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毛毛才突然的大叫起来:“完了完了,这养了白白胖胖的,小黑还能飞起来吗?”把白蔡蔡和周老师乐的直笑。 “电视别看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收心了,寒假作业还没做好的敢紧做,另外再加一遍京城游记,自由发挥,写出你们这次去京城玩的感受。”周老师又开始发威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三叔的事 新区的事情其实还早,但这个风声一出来,就搅得宝岭镇五蜂村水牛岭开发区的人人心浮动,尤其政府工作人员,镇改成大区,对每一个人来说,这里面前有着各式各样的机遇,谁都想抓住机遇更上一层楼,自然有就有人开始钻营了起来。 而对于有可能成为新区长,白平康也痛并快乐着,痛那因为新成立一个镇大区,那方方面面的,真的能让人忙死,更重要里面的责任不小,再加上改革在即,一旦大区成立,园艺场就要从县里脱离出来,成为五峰山区的事情,再加上几家污染比较严重的厂,搬与不搬,县里面两派还各持之词,还有开发区的招商引资等等,这里面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太多了,一个处理不好,让人看笑话小事,就怕因此给百姓带来损失,那就无颜见江东父老了,这个位置完全被架在火上烤。 而快乐,那当然了,能成为区长,掌管着一方的权柄,谁会不快乐呢。 所以即便白爸这种没有太多权欲之心的人,这时也难免有此患得患失。 最后还周老师想开了:“平康,当不当得了区长,那也不你能决定的,你干脆就当它不存在,由着孙县长安排吧,做好自己的事情,到时自会水到渠成。” “阿妈这话对,反正阿爸你党的一块砖,哪时需要哪里搬。”白蔡蔡正在写作业,这时撇过身子开玩笑的道。 “做你的作业,明天就开学了,你居然还有那么多空白的,小心你们老班不让你报名。”白爸和周老师几乎异口同声的道,两人默契十足。 白蔡蔡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继续做做作业。倒毛毛很得意,他的作业早做完了,这会儿正带着小黑,在蔡蔡面前走来走去的得瑟,小黑更学足了毛毛的神情,抬头挺胸,趾高气扬。 惹得白蔡蔡一阵白眼,其实白蔡蔡很冤的,她的作业也早就作完了,只前几天杨华倩来,这姐儿很牛,几门作业有一半都空白了,问她一个寒假干嘛了,全在练功。 所以白蔡蔡只好本着友谊互助的精神帮忙了,当然这种事情不能让周老师知道的,所以白蔡蔡干脆就说还没做完,自不免又惹来周老师一顿说教。 转眼就三月,五峰山区的事情光打雷不下雨,这段时间反而平静了。自家阿爸每日上着自己的班,老街已经改造好了,接下来的滨河以及宁水桥和一仙山人墓这个整休的规划,工程已经开始辅开。后世的古典特色手工商业区已经完成了布局,只等骏工。 自家阿爸这阵子也忙的脚尖打脚跟,白蔡蔡常常几天跟他照不到一面。 周老师则忙着带自己的班,这学期,有两名轻微自闭症的儿童专门要求调到周老师的班,开始周老师还很奇怪,后来才知道因为小孙宇的关系。如今小孙宇的自闭症算基本痊愈了,这两位慕名而来。 而白蔡蔡和毛毛则尽着学生的本份,按部就班的上课。另外小黑果然比以前胖了不少,现在白蔡蔡和毛毛没事常常拿着竹蔑子抽他丫的,让它多飞飞权当减肥,惹这家伙常常惊恐大叫:“虐待啊…“那耍宝的样子,常常惹得白家人哈哈大知。 白蔡蔡越来越也觉得小黑这家伙越来越有个性了,家里没人的时候,想让它乖乖呆在家里那门儿也没有,还有那常常盯着人的黑杂杂眼神,总让人有一种灵秀的感觉,象孩童一般。 此刻,白蔡蔡坐在教室里,一手撑着下巴,那睛盯就盯着窗外的枫树,外面沥沥的小雨,小黑此刻就站在对面办公室的窗台上,歪着脑袋跟她大眼对小眼,这丫的真不甘寂寞啊。春天来了,你丫的出息点,去泡只妞回来也好的啊,白蔡蔡有些无聊的想着。 这节课体育课,不过外面下着雨,体育课没法子上了,只得改成自习,许老师也拿着一本书坐在讲台前,名为监督,实则发呆。 春雨如绵,这个思念的季节,自上回破了许老师的雾运和桃花运后,许老师果然跟江记看好上了,白蔡蔡可好几次看着他俩在手牵手的在校园里散步啥的,那甜密的样子让一干学校里的大小王老五们森森的不耻。 “啪……“就在这时,一张纸条落在白蔡蔡的桌上,三组的杨华倩丢过来的,这学期开学,重新安排坐位,白蔡蔡没能继续同杨华倩坐一桌,而意外的同程英坐到一起了。 两个没有什么话说的人坐到一起,果然那课堂纪律如同老班所期望的那样好了很多。所以说,老班狡猾狡猾滴。 白蔡蔡打开纸条一看:蔡蔡,下课后陪我去买本子,我本子用完了。 白蔡蔡看完将纸团操成一团,然后冲着杨华倩点点头。回过头坐好时,又看到程英正低着头编着幸运环,最近班上流行编这东西。编了送人,也算一种祝福。 别说,这种幸运环其实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增加运势的效果的,不过,因为太轻微了,大多时候可以忽略不计。 不一会儿就下课了,白蔡蔡等着杨华倩,两人打着一把伞逛街,路过白三叔的办公用品店的时候,白蔡蔡就拉着杨华倩进去。 三叔三婶都在,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这男子白蔡蔡认得,正三婶的小舅子,叫钱兵,前世,三叔就被他拉下水的,见到他,白蔡蔡便不由的有些防备了起来,他出现在这里,对于自家三叔,那绝对没有好事。 果然白蔡蔡见自家儿三叔脸色很不好,对面的钱兵那神情却跟姜太公钓鱼似的。 一边三婶见蔡蔡带人进来,便上前招呼:“蔡蔡,来玩啊。” “嗯,我同学买本子……”白蔡蔡道。又问:“小楠和斌斌放学了吗?” “应该快到家了吧……”三婶说着,便招呼着杨华倩去选本子,而白蔡蔡这时却移着脚步到了自家三叔的身后。 “白平良,这个机会,印教辅很赚钱的,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那钱兵道。 白蔡蔡在边上一听这话,就紧张了,果然,这钱兵就为这事,又看了看三叔的面相,果然此刻三叔的印堂散发出淡淡暗晦的气运,这事儿得赶紧着阻止,不然的话就会步前世的后尘,于白蔡蔡不由的插嘴道:“我听说教辅好象不能随便印的,这里面牵涉到版权什么的吧,这个顶重要的。要随便印,会坐牢的。这回我去京城,就听说京里好几家私人印刷厂因为印盗版书籍被封了呢,那厂长还坐牢了。” 虽然盗版满天飞现状,会被抓的也少数,但自家三叔前世就载在这条小河沟里,白蔡蔡不得不慎重提醒。三叔要真出了事,那爷爷奶奶还不大受打击啊。 “去去去,小孩子家,大人说话,插什么嘴,还有没有礼貌了……”那钱兵听白蔡蔡这么一说,气急败坏的吼。 “怎么没礼貌了,我提出的正当的意见……”白蔡蔡不服气的回道。 “蔡丫头这话有些道理。再说了教辅的要求高,我这厂子还达不到那要求。而没有版权,我不能随便印的……”白平良摊手道。 “我说你傻了怎么的,有钱不赚,这只代印知道吗,版权人家有啊,我可千辛万苦才把这笔生意拿到了,要不看在刘玲的份上,我可不愿意拿出来的,你可要想清楚。”那钱兵一脸气愤的道。 “平良,再考虑考虑,我说了,这事儿稳妥的。“这时一边的刘玲插嘴道,没有人会傻的把钱推出去啊,再说了之前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自己家跟家关系有些僵,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都一家人,不能弄的太生分。 刘玲于又转脸冲着蔡蔡道:“蔡蔡,到这边来,帮你同学远远本子,你三叔在谈正事,别打扰他。” “哦……”白蔡蔡应声,慢慢的移开脚步。 三叔听了三婶的话,又有些把握不定了:“这样,那我再考虑一下吧。” 白蔡蔡叹气,这事,使不得还得让爷爷出面。 杨华倩买好了本子,两人一起离开了。 出了门,外面还在下着沥沥的春春雨,春风拂过带着雨丝打在人身上还很有冷意。 “咦,那不赵端和程英吗?他们什么时候瞒着全班走到一起了……”两人正打算互相道别,各归各家的时候,杨华倩突然指着对面一家店门口道。 白蔡蔡这才从三叔家的事情里醒过神来,顺着杨华倩的手指,果然看到那家店门口,赵端正和程英在一起,两人头靠头的,不知说着什么,样子很有些亲密,让人一看就觉得有什么的样子,前世,自己一直以为程英剃头挑子一头热,难道说,事实并不这样,两人之间应该有那么一段的。 又或者一切因为自己重生而有了改变也未可知。总之蝴蝶翅膀的效应诡异莫测的。 脑海里转过好几个念头,这时,白蔡蔡头看到程英往赵端手腕上套着什么,仔细一看,不由的乐了,原来正上课的时候,程英编的那个幸运环。 “要不,我们走过去吓唬他们一下……”杨华倩有些坏心的道。 “算了,别无聊了,回家……”白蔡蔡摇摇头。 “唉,没趣,回吧……”杨华倩的提议得不到蔡蔡的响应,没劲了,挥着手,两人各自骑上自行车回家。 第一百五十二章 徐师公归来 顶着细雨,白蔡蔡一手骑着自行车,一手打看着雨伞,便悠悠的,很有些写意。 “蔡丫头,小心跌跤。”路过老街的时候,一个熟悉苍老的声音传来。 白蔡蔡转头一看,一边屋檐,徐师公正坐在小马扎上,地上铺着八卦图。不由的高兴的从那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将自行车往路过一靠,就小跑着过去,钻到那屋檐下道:“徐师公,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这下雨天你还练摊哪?” “回来有两天了,正闲着呢,不赚钱可没酒喝,这雨天怎么啦,春雨贵如油,今天我一定会有收获的。”徐师公一脸笃定的道。 “那我倒要看看。”白蔡蔡说着,就蹲在徐师公的身边,然后问着徐师公这一趟云游的收获。 “还不错,有些心得,过段时间,我还要闭闭关。”徐师公道。 “闭关?”白蔡蔡皱了皱眉头,她这次去京城,认识项叔宝,也从他的嘴里了解了一些相士圈的惯例,比如说这闭关,并不武侠小说上所说的突破什么的,其实一种避祸方式,虽说医者难自医,相者难自相,但风水相士们对于自己可能面临的灾祸,之前多少会有一点点的察觉,而对于一些有可能的大事,因为无法自相,于相士圈的人便会以闭关的方式来化解,想到这里,白蔡蔡便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徐师公,这大半年没见,徐师公又似乎老了点,而且那印堂有此灰暗。 “师公,我看你印堂发暗,不有什么危险?”白蔡蔡有些担心的问,师公的年岁毕尽大了。 “呵呵,不错看来这段时间,我给你的书你没少看,不过,师公没啥事,只这岁月不饶人啊这一趟跑下来,累了,身体有些吃不消,闭关也就养养身体,这养好了身体,才能吃嘛嘛香对吧。”徐师公开玩笑的道。 “那倒。徐师公要保重身体。”白蔡蔡点点头道。 两人正说着,就见练古董摊儿的评六指带着一个人来,远远的评六指就在喊:“啊哈老陶,你今儿个运气不错,这徐师公可有大半年没在了,没想到你今儿个这一趟一走一个准。” 评六指说着,已经带着那人走到了跟前。 老陶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白蔡蔡以前在这练摊的时候也见过他,也铲地皮收古董的,偶尔的白蔡蔡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土腥气,知道他说不准偶尔还会客窜一下掘金校尉什么的。 “那当然,我出门可掐算了时辰的。”那老陶开也玩笑的回道,然后说明了来意,原来老陶来请徐师公给他的儿子取个名字的。 这老陶四十多岁方得子,哪能不欣喜惹狂,对这儿子自然着紧万分,所以就来请徐师公给算个吉利的名字。 取名字这活儿,对于徐师公来说那小菜儿,便让老陶将孩子的出生年月时辰报上,随后徐师公却转过脸冲着蔡蔡道:“来,蔡丫头,正好考考你你来算算这个八字吧。” 白蔡蔡本来在看好戏,这会儿有些头大了,如果风水煞气,她有玉符门的观势法,可以说很有把握的,可这跟据八字取名,这个观运势可帮不了她,就任她学的那些个皮毛,很有些难度,不过这会儿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这时候,白蔡蔡真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平日还懒了点。 白蔡蔡想着便拿了纸笔到一边算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算出来,然后冲着徐师公道:“甲木日主身旺,八字水旺水寒,火土为喜神,名字应该取带火土,对吧。” “嗯,不错,那你干脆就把名字取出来。 “徐师公又道。 名字带土火的?白蔡蔡心里默算着,最后抬起脸道:“就叫圣伟怎么样?”白蔡蔡说着,就看了那老陶一下,没想到这一看,心里咯登一下吓了一跳,就在她说出圣伟这个名字时,那老陶的脸上就突然生起一股子淡淡煞气然后渐渐凝于眉心,也就说这个名字不利老陶,这怎么回事啊? 不管了这名字不能要,得改,于白蔡蔡连忙改口道:“对了,我忘了他姓陶,陶字带有土意,那中间的圣字可以去掉,就叫陶伟比较好。” 白蔡蔡说着,那眼睛却要着那老陶看,终于便松了口气,陶伟名字一出,白蔡蔡立刻发现,老陶脸上先前那股子淡淡的煞气开始消退,眉心的暗灰也消失了,而身上的运势略有加强,看来这下对了。 徐师公一脸赞赏的点点头:“不错,算入门了。” 一边老陶也着紧的问道:“这么说,我儿子的名字就叫陶伟?” “不错,这名字适合你儿子,我刚才暗中给你儿子起了一课,你放心,他今后比你有出息。 说实话,老陶在宁山县的古玩圈里,那混的也不差,至少提起老陶,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手里有些好货,家里积蓄也不少,若平常有人说谁比你有出息,那老陶心里一定不痛快,不过,今天徐师公说儿子比自己有出息,那老陶心里却美滋滋的,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儿子比自己有出息呢? 这会儿便一脸喜意的道:“唉,多谢徐师公吉言,来,这吉利钱。”那老陶说着,就塞了五百块钱到徐师公手里。然后拉着评六指乐颠颠的走了。 “蔡丫头,幸好你把那个圣字去掉了,要不然你可就要出大错啦。”等老陶一走,除师公却一本正经的对白蔡蔡道。 白蔡蔡立刻想到一开始取那名字时老陶脸突然现出的煞气,对于这个,她知道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知道圣伟不好,却不知为什么不好,因为按五行来说,圣伟这个名字不错的。这时连忙问道:“啊,差点出什么大错?” “风水上说,人少就住小屋子,人多就住大屋子,如果人少住大屋或者人多住小屋都为不吉,这取名也一样,圣字太大了,而老陶应该干过盗墓这一行,损了些福德,这个圣字驮不住,若给他儿子取名圣伟,就成子克父之相。”徐师公道。 “原来这样,取名字不仅要看八字,还要结合父母之相。”白蔡蔡点头道,同时那背心就有些毛毛的了,这相术一道有时就双刃剑,一个弄不好添福不成反为祸,所以不到万不得一,宁愿不用为妙。 “其实不仅这些,真要讲究起来,还有出生地,甚至谁接生的都要考究,不过,那样就太麻烦了,所以,去繁就简,取名只要听着好听,叫着顺口,那基本上就不会在太大问题。” 白蔡蔡连忙点头,虚心受教。随后看到徐师公还拿在手上的五张百元大钞,不由的乐了道:“师公,果然春雨贵如油,今天收获不小啊。” “那,又有小酒喝了,徐公肚子里的酒虫都快爬出来了。”徐师公笑眯了眼道。 “师公要喝酒,我请就。”白蔡蔡在一边拍着胸脯。师公回来了,她正该请他吃顿饭。 “哦,蔡丫头今天这么大方,平日要你一两块玉符都跟害肉似的,那不能放过,今天,师公就等着小丫头的酒了。”徐师公打趣着道,还做出一幅赖吃赖喝的样子,真个一个实打实的老神棍样。 白蔡蔡哭笑不得,她有那么小气吗?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徐师公这样的。 “没问题,收摊开路,今天算给师公接风洗尘。”白蔡蔡一挥手,推过自己的自行车,帮徐师公驮着吃饭的家伙,目的地,自然白二哥的菜馆,白蔡蔡所说的请喝酒,其实也慷他人之慨。 呃,好象小气了点。白蔡蔡摸了摸鼻子。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白二哥的菜馆,没想到一进门,就看白二哥在那里冲着一个人发飙:“岂有此理,欺人太盛了,我刚送去的时候明明都活蹦乱跳的,这会儿在你们那里就死了,这分明你们的伺养员不负责任,怎么反而赖我送病的竹鸠鸽去,有没有这个道理啊。真真气死我了。” “我们的伺养员都严格伺养规定来的,为了怕冤枉你,这段时间,我们孙老板还特意在养竹鸠鸽的房里安了监控,这录象带,你可以看看,看过后,你就知道我们有没有赖你了。”那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盘录象带来,递给白二哥。 “小豆花,出什么事了?”白蔡蔡拉住一边的小豆花问,又探着脑袋看向柜台里。 “真奇怪,这段时间,白二哥提供给赌斗场的竹鸠鸽有好几只都莫名其妙的死掉,孙老板说二哥送去的竹鸠鸽有病的,二哥自然不承认,这些竹鸠鸩都他一手训养的,没有什问题,说肯定孙老板他们内部的问题,所以这事一直僵持着,今天又有一只竹鸠鸽死了,这不就闹起来了,这事闹的,都扯不清了。再加上最近孙老板竹鸠鸽赌斗连连失利,孙老板怪白二哥送病的竹鸠鸽坑他,要让白二哥赔偿损失呢。”小豆花一脸气愤的道。 一听这事儿,白蔡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事,她记得刚回来的那天就听自家二哥说起过,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现在越闹越大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赌斗 这时,白学武已经搬出一台录像机出来,将那录像带放进去,不一会儿,画面就出现了,最先出现的是一间房间,紧接着白学武带着两只竹鹧鸪出现,接着,竹鹧鸪被放在那房间里,白学武离开,工作人员也离开,房间里就只有两只竹鹧鸪,此后就再也没人出现在那房间里去,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只竹鹧鸪就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看到这里,白二哥张大着嘴巴:“这这……”他不知该说啥了。 “看过明白了吧,不是我们赌斗场的原因,孙老板说了,大家都是熟人,这赌斗场你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这之前的损失就算了,只是以后你就不用给我们赌斗场送竹鹧鸪啦。”那人又道。 说完就转身走了。 白学武气的重重的拍了下那录象机,然后风也似的冲到后院。几人不由的跟了进去。 菜馆后面的小院子里,白二哥种了些竹子,整个看着就象一个小竹园子,平日,从水牛岭迭来的竹鹧鸪就会先放在这小竹园 子里,二哥再训练—段时间,然后送去孙庆安的竹鹧鸪赌斗场。 这时,白二哥正揪着一只死竹鹧鸪死命的瞧,翻来覆去的,最后冲着身后的小豆花吼:“小豆花,去厨房给我拿把菜刀来,就 是开膛破肚的,我也要找出死因。” “哦。”边的小豆花连忙小跑着去了。 白蔡蔡这会儿则凑到那只死竹鹧鸪前,这只死竹鹧鸪好象就是刚才录像里死掉的那只。白蔡蔡不懂竹鹧鸪,可这会儿她却发现,这只死竹鹧鸪身上还有丝尝未消散的煞气。 这……白蔡蔡不由的拧起了眉,这只竹鹧鸪好象是煞气致死的,难道是赌斗场里有什么不好的风水,可不应该啊,对于风水, 孙庆安―直是很讲究的,听说当初赌斗场建立时,孙庆安可是请了他那个御用大师摆了风水阵的,所以,赌斗场自建成开始,直 都很赚钱。 这时,小豆花拿着把菜刀溜小跑的过来。 白二哥接过刀,就要下手,这时边的徐师公老神在在的道:“你就是把它切成十八块都没用,我看哪,问题未必是出来这些 竹鹧鸪身上。” 白蔡蔡不由的转脸看着徐师公,这会他不知从哪里弄了碗酒,手里还抓着只鸭爪,啃口鸭爪喝口酒的,好不惬意。 听徐师公这话,白蔡蔡明白,徐师公定也是看出什么来了,只是自己看出来是有些投机取巧,而徐师公那可是凭真本事。 “啊,徐师公快说,问题出在哪里? ”白二哥一听徐师公的话,就立刻激动的跳了起来,扯着徐师公问。 “这个不好说,这样吧,等我吃好喝好了,咱们去趟赌斗场看看。有些事还是要到现场才能探明。”徐师公又作神棍样了。 于是,接下来,白二哥重中之重的要务是陪徐师公吃好喝好。 好在白家人的酒量都不错,不—会儿,徐师公就酒足饭饱,白二哥那脸虽然红的跟关公似的’但人还清醒的很,立刻催着徐师 公去赌斗场。 接着四人—起杀到赌斗场。 孙庆安的赌斗场就在老街中央边上的条巷子里,原来是工人文化宫办的个电影院,随着电视的普及,电影院的人气就越来 越冷了,到最后这个电影院反而成了工人文化宫的一个拖累,所以工人文化宫干脆的就把它卖掉了。 当然了,赌斗场也不能真叫赌斗场,它的招牌是俱乐部。想要进去玩的人得有会员卡,当然,这也难不道白蔡蔡几人,白二哥 做为斗鸟的提供商,得到张会员卡那是必须的,另外,最初孙庆安也送给自家阿爸张,只不过自家阿爸对这没兴趣,就把这张 卡也送给了白学武,于是白学武身上就有了两张,那带白蔡蔡和徐师公进去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会儿,三人就到了赌斗场门口,此时,白蔡蔡和白二哥左右的站在徐师公的身后,很象那个哼哈二将啥的。 徐师公就站在赌斗场门口,打量着整个赌斗场“好个狮子开口和百鸟归巢。孙庆好身边那个风水师还是有些门道的。”徐 师公嘟喃的道。 白二哥叫徐师公的说话的莫名其妙:“什么狮子开口,什么百鸟归巢的?” 白蔡蔡虽然也不甚明白,但她会看运势,此刻赌场的整个运势就在她眼前,结合眼前所见的运势,她多少能猜到,赌斗场的门 口有两只石狮子,而大门上还镶了狮头铜环,狮口对着外面,吞噬着黄|色的气运,这正是吸纳财气了,而所谓的百鸟归巢,则是在 赌斗场的顶部,另建了―个如鸟巢样的顶,同样在吸纳着八方气运,有这两个运财格局,这赌斗场想不赚钱都难。 “走,进去吧。”徐师公没理会白二哥的问题,带着二人直接进了赌斗场。 这时,正是晚饭过后,也是赌斗场最热闹的时候。徐师公一进来后,就带着白蔡蔡和白二哥在场里东游西逛的,白二哥几次提 出去后院的饲养场查看,徐师公却置之不理。 最后三人却在大厅的赌斗场边找了位置坐下,而二楼是排子的包厢,那是专门给金银卡的会员准备的,这时大厅中央的赌斗 台正在举行一场竹鹧鸪比斗,被挑战者正是赌场的主人孙庆安,而挑战者正是上回校庆的时候,跟孙庆安捣乱的莫大有。 此时台上两只竹鹧鸪正斗的欢,一时难分高下。 “孙庆安,听说你最近的竹鹧鸪出了点问题啊,已经失利了好几回了,这回有没有把握啊?看在老同学份上,要不要我让让 你,说实话我无所谓的啊,这点赌金我不在乎的。”这时二楼左手边的个包厢伸出个头来,冲着边上个包厢的人喊。 不用说了,边上包厢里的坐着的正是孙庆安。 “谢谢老同学的好心,不需要,这点小钱我也还是输的起的,再说了,原来有问题的竹鹧鸪我已经全部换掉了,这批是方家沟 那边送来的斗鸟,是纯野生经过驯练的,所以,谁输谁赢现在说还为时过早。”这时,孙庆安反唇相讥的道。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那莫大有笑道,那头又缩回了包厢。 听他们的对话,白蔡蔡不由的转脸问自家二哥:“二哥,孙庆安把你的竹鹧鸪都退啦?” “是啊,早上就全部退回来了。”白二哥一腔郁闷的道。 白蔡蔡这才了解的点点头。自家二哥养竹鹧鸪以来,直是顺风顺水的,没想这会儿载了个大跟斗,难怪二哥之前抓狂了。 这时,台上的两只竹鹧鸪斗的更激烈的,两边的训养员也是使出百般手段。而渐渐的,孙庆安的竹鹧鸪就开始占了上风。 “莫大有,让你的训养员使把劲儿啊。会儿你要是输不起也可以跟我说声,我也不会让你太难看的。”这回,该孙庆安扬眉吐气了。 “孙庆安,别得意,小心乐极生悲。”那莫大有没好气的道。 白蔡蔡这时也专注的盯着台上的两只竹鹧鸪,莫大有的竹鹧鸪这时越来越呈弱势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觉得这场赌斗孙 庆安赢的机会比较大。 “白学武,你也来看赌斗啊,怎么样,我早跟你说过了,斗鸟这东西还是得野生的好,你养的那些也就做做宠物行,真上场就怂了。”这时,一个声音在几人身边突兀的响起。 白蔡蔡转头一看,是一个约摸二十五六的年青人。 “方国庆,你少在这说风凉话,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在我手下连连败北的。”白学武气急败坏的吼。 “一时的败北算什么,结果才最重要,孙老板说了,他这里以后的竹鹧鸪都由我提供了,你这个宁山县的斗鸟王名不符实了。”那叫方国庆的刺激着白学武。 听自家二哥叫那人方国庆,白蔡蔡就知道了,这方国庆是方家沟的,自竹鹧鸪赌斗开始后,方家沟不少人借着地利,也开始了 斗鸟的驯养,其中方国庆就是规模最大的家。他为了打名气及抢占市场,挑战了自家二哥好几次,不过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当然 的更涨了自家二哥的名头,自家二哥斗鸟王的名头也是那时候打出来的。 为这斗鸟王的名头,白二哥还很是被白蔡蔡和小豆花取笑了一顿。 方国庆和自家二哥那是竞争对手。这回自家二哥的竹鹧鸪连连出事,方国庆哪还不趁着机会抢占市场,自家二哥这下是吃瘪 了,只是这方国庆得了便宜还卖乖,很是有些气人,白蔡蔡皱着眉头。 白学武冷哼一声,不理方国庆了。 “相逢就是有缘,怎么样,咱们今天碰上了,就来小玩把,五百块钱,我赌孙老板的竹鹧鸪赢。”这时,那方国庆又道。 白蔡蔡―听这话,不由的一阵鄙视,现在赌斗场上,孙庆安的竹鹧鸪己经稳压莫大有的竹鹧鸪一头了,相信赢下来只是时间的 问题,这时候谁都看得出孙庆安的胜面大,这方国庆先说了赌孙老板的竹鹧鸪赢,那不是逼着自家二哥去赌莫老板的竹鹧鸪胜嘛,几乎是给自家二哥布了个必输的局。 白蔡蔡正要插话,就在这时,赌斗场的右边突然响起阵轰轰的声音,接着还有电钻的声音,然后白蔡蔡就看到股煞气从右 边朝两只竹鹧鸪逼近,孙庆安的竹鹧鸪正好在右边,那股煞气直冲入体,而莫大有的竹鹧鸪因为在左边,反倒躲过了一劫。 而明显的,孙庆安的竹鹧鸪气势坠,此消彼长,莫大有的竹鹧鸪虽然还在后退,但已有了反攻之势。 “五百块钱太少了吧,我替我二哥下注,五千块钱赌莫老板赢。”白蔡蔡这时大声的道。 那方国庆—听,却是大喜过望,本来想赢五百块,没想这会儿却有人送五千,这会儿见白学武要阻止,便带着嘲讽道:“怎么,怕啦,输不起?没事,你妹妹还是学生,我不会认真的。” 说是这么说,但方国庆的口气实在让人受不了。 “倒,老子怕个鸟,五千就五千,我们去那边公证去。”白二哥爆了粗口,他向是输人不输阵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成也风水败也风水 “你这丫头倒一双贼眼,你又瞧出啥啦?”看着白学武和方国庆离开,徐师公道。 “呵呵,我也没瞧出啥,只刚才那孙老板的竹鸠鸽明显着能一招致敌,却偏偏呈气竭之势,白白放过机会,反倒莫老板的竹鸠鸽却开始斗志昂扬了起来,这情形应该跟之前那刺耳的声音有关吧?声煞吗?”白蔡蔡问道,心里却暗想着,只可惜那方国庆太性急了点,要再等一会儿定然会发现不对,那还会不会答应赌五千块钱就不好说了。 “动土煞加上声煞……”徐师公点点头。 “动土?动什么土?”白蔡蔡纳闷。 “你找个人问一下不就知道啦?”徐师公回道。 白蔡蔡招了招手,叫过来一个服务员:“刚才的声音怎么回事啊?”白蔡蔡问。 “在装修呢……”那服务员微笑的回道,然后离开。 “装修?这时候装什么修啊?”白蔡蔡一阵诧异。 “故意弄的,装修意为庄收,这也赌场一个常用的风水手段,没事经常弄点小装修,好加加庄家的风水,不过,这个郑大师却只会生搬硬套,只可惜他忘了,别的赌场赌的牌局,而这赌斗场赌的活物,活物就会受动土煞的影响,所以此举不利反而有害,之前,竹鸠鸩出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徐师公大摇其头道。 这下自家二哥的竹鸠鸽死因算找到了,完全赌斗场的原因,孙老板为了能让赌斗场日进斗金,算动了不少脑筋了,只可惜他们忘了斗鸟赌斗场跟一般赌场的区别。 当然,动土煞并不都有害的,要看方位,而尤其以西方的动土煞危害最大,意为白虎煞,而刚才,装修的地方正在赌斗自的西边,孙老板的竹鸠鸽首当其冲,这白虎煞很凶残的,这回孙老板不输都难了。 这时白二哥和方国庆一起回来了,有了五千块的赌资,两人都紧盯着台上的赌斗。 而此时台上的赌斗局势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本来莫老板的那只竹鸠鸩情形不妙,正节节败退,可这会儿,它却开始跃跃欲试,精神抖撤了起来,反倒孙老板的竹鸠鸽,原来高昂的头这时有些搭拉着,身形也开始后撤。 “方国庆,孙老板的斗鸟情形不妙啊……”白二哥这下得意了。 那方国庆却瞪了白学武一眼:“急什么,不过一点小小的调整,到了最后再说……”说完两手还紧紧的握成拳头。 然而接下来的情形并不如方国庆所说的小小调整,而完全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孙庆安那只竹鸠鸽自从开始后退后就再也没有反攻的机会了,完全被另一方追着打。这时孙庆安也气急的从二楼的包厢里出来,走到场边,冲着赌斗场的那马鸟员喊,只那马鸟员急的满头大汗却终归没有挽回败局。 最终莫大为一方完胜孙庆安一方,把个莫大有得意的裂着嘴直笑。 孙庆安一气之下拂袖而去,那莫大有自然不在意,商场之人在输赢没出来之前还可以斗斗嘴争争意气,这输赢出来了嘛,就要讲和气了,所以莫大有只宝贝的带着他那只得胜的竹鸠鸠离开了。还招呼着几个来助拳的朋友去喝茶。 “蔡丫头,赢了,等钱拿到了分你一半……”这边,白学武高兴的挥着拳头。 白蔡蔡耸耸肩,早在意料中的事情,没有意外就没有惊喜,不过,多点零花钱她倒不反对的。所以这会儿也一脸笑滋滋的。 倒一边徐师公瞪着两人道:“这偏财,损气运呢,以后这种事别沾。” “嗯嗯嗯……”白学武答应着,随后却转过脸,告诫着白蔡蔡道:“蔡蔡,听到没有,以后这种事不能碰。” 白蔡蔡没好气的踢了自家二哥一脚,这还不为了他出气吗,不过,却转脸一本正经的对徐师公保证:“哦,我知道,以后保证不沾……”白蔡蔡举两指发誓。 从来赌场就没有胜者,每胜一次便损一分气运,除非见好就收,否则最终都免不了输光光的结局。 白蔡蔡这边几人闹腾,那边方国庆却懊恼的直跺脚。 “方国庆,不会赖账吧?这可作了公证……”对比起莫大有,白二哥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这时看到方国庆那里跺脚,便冲着他道。 “放心,五千块钱我输得起,再说了,以后竹鸠鸩这一块的生意我占大头了,还会再乎这区区五千块吗?倒你,这斗鸟王的名头倒了,家里的竹鸠鸽怕没人要了吧,要不这样,二块钱一斤卖给我好了,这竹鸠鸽的味道还很好吃的。怎么样,考虑考虑,明天我送钱来给你,你再答复我好了……”那方国庆反击着白二哥道。两块钱一斤那就鸡肉价,而一只训练好的竹鸠鸽斗鸟,从几百那上千元不等,那跟鸡肉价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方国庆这话可算打到了白二哥的痛处。 “哼,你还吃自己的吧,经过今晚这一局,还不知道孙老板用不用你的竹鸠鸽呢。”白二哥不甘示弱的回道,也揭起方国庆的伤疤来,今晚的这只竹鸠鸽正方国庆提供的,之前在老街一带号称“不败将军”只可惜今晚这一露相,神话就破灭了。 “哼,一场胜败能说明什么……孙老板明白人……”那方国庆嘴硬的回道,不过,想想终归那心里有些没底,干脆就告辞,去找孙老板探探口风。 白学武则咬着牙虚空挥了一拳,虽然赢了五千块钱很高兴,但比起竹鸠鸽上面的失利,就又有此高兴不起来了。 “蔡丫头,学武,走了……”徐师公道。 “怎么就走了,还没查出我那些竹鸠鸽的死因呢……”白二哥不干了。 “谁说没查出来了的。”白蔡蔡道。 “查出来啦?”白二哥立马瞪了眼睛:“快说,什么原因?” “回去再说……”白蔡蔡气的推了自家二哥一把,有些事情在人家地盘上不说的吧。 “徐师公你来玩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招待你啊,怎么着楼上的包厢也要给你备一间……”就在这时,孙庆安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刚才赌输后的燥气了,一幅成功人士的气势只白蔡蔡无意中发现,孙庆安身上竞然还笼着一丝粉色的气运,这………应该桃花运的气运吧?白蔡蔡嘀咕着。婚外恋要不得啊。 又看到孙庆安身边还跟着那个风水师,郑大师。只这会儿这郑大师正瞪着徐师公,脸色有此不好,所谓同行冤家,风水师和风水师之间,很有一种王不见王的味道。 更何况孙庆安对于徐师公也很推祟的。当初孙庆安回宝岭镇迁坟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0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就徐师公帮他家点的|岤。 “这赌斗这东西就得在下面大场子玩才有味道。瞧,我们今天收获不小的,赢了五千呢……”徐师公呵呵笑道。 “那你老今天运气不错……”孙庆安也应和着道。一边的郑大师这时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来砸他的场子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对了,给孙老板留句话,风水这东西有时好东西,但有时也会办坏事,所以,不可不信,但不可全信,更不可迷信,还要尤其记住不能太贪心……”这时,徐师公又突然的道。 孙庆安没想到徐师公突然说出这话,不知徐师公倒底什么意思,只得一脸悻悻。 “这不秃子在说和尚吗?”一边的郑大师有些不高兴了,这徐师公还真有砸场的意思。 “哈哈,徐师公说笑了……”那孙庆安打着哈哈道显然没把徐师公放在心上。 “呵呵,只一时有感。”徐师公眯着眼点到为止,也没有继续说什么,随后就带着蔡蔡和白学武离开赌斗场。 回到白学武的店里,白学武这时那心跟猫抓似的:“师公,快跟我说说,这倒底什么原因……”这段时间,白学武叫这事弄的有些寝食难安。 徐师公倒没什么忌讳的,把动土煞之事跟白学武说了。 “这么说,那此竹鸠鸽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倒,我去找孙老板去。”白二哥弄不清那些什么煞不煞的,他只要知道竹鸠鸠的死倒底谁的原因,这时听徐师公这么说,那就赌斗场的原因了,便一拍桌子道,说着就要冲出去,找孙老理板论去。 却被徐师公拦住:“这事不用去说了,说反而说不明白,等过两天自会揭晓……”徐师公道。 “怎么讲?”白学武一头雾水。 白蔡蔡叹气:“二哥,你想啊,即然赌斗场的原因,那孙老板再换谁的竹鸠鸽都会出事的,到时,一切就自有分晓了,风水这种事,说说不清的……”更何况又牵涉到别的风水师,这方面在术士圈有忌讳的。 “这倒也啊,用事实说话比较有力……”白二哥这时才优然大悟的抓了抓头。 “对了,师公,我刚才看那孙老板,好象在走桃花运呢?”这时,白蔡蔡又道。 “不错,他太贪心了,除了外面的狮子开口,百鸟归巢,他还在大厅里布局了九龙招财阵,那九龙招财阵不仅招财还招桃花运呢,只不知落在孙庆安身上,会桃花运还桃花煞。”徐师公道。 听着徐师公的话,白蔡蔡这才明白为什么徐师公在离开赌斗场时要跟孙庆安说那一句话。显然已经在警告孙庆安了,至于理不理会,那孙庆安的事了。 白蔡蔡想着前世,孙庆安的花边新闻不少,只不过那种传言谁也弄不清真假,白蔡蔡也没注意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放弃一棵树,就拥有了一座森林 这事完了后,天也晚了,白蔡蔡正想着徐师公不能回宝岭镇了,不如让他在自家二哥这里住下,可徐师公却告辞了,原来他已经在滨河路的左横街那里买了一栋老宅…… 左横街一带的老宅,有好些都民国时期建的,还带天井的那种。而徐师公买的这套房子,独门独院,院子里还有一株二十几年的挂花树,环境甚清幽。 白蔡蔡和自家二哥一起送徐师公回家,看到徐师公买的这栋房子,白二哥私下里估计着,这房子价钱便宜不了,直咋舌着道:“没看出来,徐师公也有钱的主。” “这有什么稀奇的,徐师公可风水师,你没见孙老板请的那个郑大师,出入都开小车的,住的别墅呢,那得多有钱哪,跟他比起来,徐师公买这套房子算啥。”白蔡蔡回道,暗里琢磨着,徐师公有钱,还真不需要奇怪,风水师一行只要找对了人,那很赚钱的,而徐师公干这一行可干了不少年,之前徐师公还不在她耳边吹,说他这次在香港赚了不少吗?买个房子应该绰绰有余的。 白蔡蔡之前还奇怪呢,徐师公的钱用到哪里去了,没家没业的,想喝点酒还要来练摊子。 现在明白了,徐师公才肉埋在饭里吃的高手。 “那倒。”白二哥点头,郑大师出入那谱摆的,徐师公跟他比起来,那就贫民。 随后两人离开了徐师公的屋子回家。 而徐师公从第二天起就开始闭关了。也算有期限的金盆洗手,也就说,在闭关期间,任何同术士相士的关的人和事均不沾不惹,只在家里看看电视,种种花草,这闭关的日子其实很悠闲。 几天后,白蔡蔡正在做作业,白学武得瑟的过来了。 白爸今天也难得的准点回家,吃过晚饭,就炮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的风光。如今绿珠山因为一仙山人墓的关系,开发成了休闲公园,宁水桥也通过常委会同意,再加上滨河路的传统手工业街提上日程,白平康这般时间可以说一直很忙,今日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 “你小子,如今也算个人物了啊,怎么还这么的没正形。”白爸看白学武一进来就跟毛毛打的不亦乐乎,不由的就笑骂了一句。 “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白蔡蔡正好做好了作业,收着书本埋汰自家二哥道。 白学武却故做着要敲毛栗的样子吓唬着蔡蔡:“你这丫头,就埋汰二哥吧………以后别到我那里去噌吃噌喝了。” “呵呵………二哥,我错了。”白蔡蔡有些狗腿的笑。自家阿妈烧的饭菜口味很一般,以前阿爸烧的好吃,她和毛毛都要吃阿爸烧的。可如今阿爸工作忙,哪有时间烧给他们吃,而白蔡蔡在厨艺上面跟自家阿妈差不多,饭菜能烧熟,但口味不保证,因此,她和毛毛便常常去自家二哥的店里打牙祭。 白学武看着白蔡蔡的样子,才得意的笑了。接着搬了个凳子坐在白爸的对面。 “学武,最近生意怎么样?”白爸坐在那里,大马金刀的,白蔡蔡在一边看着,自家阿爸跟前世比起来,那有气势多了。用自家爷爷的话来说,学武这猴子也就老二能收收。总之,现在白学武别的人不服,就最服自家阿爸了。有时连大伯都有些吃味。 “饭店的牛生意很好了,我这段时间打算把边上二楼的几套房子都租下来打通,把菜馆再做大。”白学武边说着边递了根烟给白爸。 白蔡蔡连忙狗腿的给两人点烟,却惹来周老师的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脑袋,得,自己忘记了阿妈最讨压人吸烟的了,白蔡蔡缩了缩脖子,也搬个小马扎坐到一边,听着自家阿爸和二哥说话,恍然间,又似乎回到了前世,前世,阿爸和二哥都失意人,但关系特别好,自己每次回村看阿爸时,常常看到两人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说话,如今虽然换了地点,换了时间,但这感觉依旧。 “对了,之前听说你竹鸠鸽的生意上出了些问题,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白爸道。 “二叔,你这消息太落伍了,这问题已经解决了。”白学武得意的道。 “哦,解决了,跟我说说,怎么解决的?”白爸奇怪了,前几天还听他说这小子快急疯了。 “也没怎么解决,那孙老板不换掉我的竹鸠鸽了嘛,他换了方家沟方国庆的,结果,方国庆的竹鸠鸽也接连出事,这事实不就说明了一切嘛,之前完全不我竹鸠鸽的事情,现在斗鸟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那赌斗场风水有问题。”白学武道。 “什么风水不风水的,乱说一气。”白爸没好气的道。 “这可不我说的,这徐师公说的。”白学武这厮拿徐师公当挡箭牌。 事实上,说这赌斗场风水不好的说法如今在老街一带已被公认了,而传出这话的自然非白二哥莫属。而传话的途径还通过方国庆转了一折。原来那方国庆虽然跟白二哥同行冤家,但竹鸠鸽的接连出事,又让他跟白二哥司病相怜了起来,自然的,就私下里找白二哥探讨。 白二哥原来对徐师公那一套所谓的风水论也半信半疑,可这会儿见方国庆又步上自己的后尘,那就不由的不信了,于很大方的把徐师公的话说了,那方因庆正愁着不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听到白学武的说法,再加上徐师公在宝岭镇那也相当有名气的,自然的就把这消息散发出去了,虽然风水之说有些不牢靠,但也一解释不。 而偏偏赌斗场对这风水之主没有任何辩解。再加上两家的竹鸠鸽前后都在赌斗场里出事,于赌斗场的风水有问题就成了老街人的共识。 当然了,别人也奇怪呢,这孙老板不养着一个大师吗?怎么还会有风水问题,再加上最近几天,再也没有传出竹鸠鸽出事的事情,于,这说法又开始有些众说纷坛了起来。 到如今,这事就成了闲谈,而很诡异的,赌斗场经过这一次纷纷扰扰的八卦闲话后,那生意反而更好了。 白蔡蔡事后才想明白,赌场风水不好,那岂不就反证了赌客们的风水会好,赌徒们本来就有撞大运的心思,这会儿又岂能放过这机会。 只,自家二哥都把事情说破了,那郑大师之前也只一叶障目,这个时候他若再不反应过来,那也不可能混到如今地位,因此,可以预见的,在狮子开口,百鸟归巢,九龙招财阵之下赌徒们大多去给孙庆安送钱的。 “嗯,不管如何,这事解决了就好,不过做生意呆能吊在一棵树上,这竹鸠鸽还要找多方出路。”这时白爸又道。 “我有想过啊,只咱们县训养竹鹞鸽的越来越多了,销路不好走,这东西毕竟偏门。”白学武摊了摊手道,他已经在想着,真要不行就把竹鸠鸩这一块丢了,只想着又可惜。 “二哥,咱们县不行,你干嘛不去临省看看呢。水牛岭那离广宁省近。交通又方便。”白蔡蔡道,前世斗鸠鸩最大的两个市场,一个丰原市,一个就广宁省,而广省正受丰原市的影响的。如今省道便利,正去广宁省那边打市场的时机。 “嗯,蔡蔡这个提法不错,你可以试试。”白平康道,又想着一但五峰山区建立,那跟广宁省的西台村结成对子,对于未来的五峰山区的人来说,广宁省的市场正一个虽待开发的市场。 “嗯,即然二叔和蔡蔡都这么说,那过两天我就去跑跑。”白学武想了想点头道。 于接下来一段时间,白二哥就在跑着广宁省的市场,到了长夏三伏的天气,这家伙跑瘦了一圈,更晒得跟黑碳似的,但收获也巨大的,广宁省的几个点都让他拿下了,因此,别人还在县里这小洼里拼搏的时候,白二哥的脚步已经跨出了省,准备走向全国了,水牛岭那里的的竹鸠鸩基地又进一步扩大,这家伙于常常在白蔡蔡面前得瑟的喊:“果然放弃一棵树,就拥有了一座森林。” 白蔡蔡这时却没有功夫看自家二哥的得意样,她正悲催着呢。 期末考试后,白蔡蔡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话,什么叫天作孽优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 只因为她这学期的期末考试考砸啦,退出了班上的前十,卡在第十一名上,其实白蔡蔡私下里觉得这个成绩也还好啦,只她以前都在前五,这一下退了六名,于,周老师发飙了,而周老师发飙,后果很严重。 因此自暑假开始,白蔡蔡连练摊的机会都没有了,带着毛毛,溜着小黑的悠闲日子也不在了,被自家老妈勒令在家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因此这会儿白蔡蔡就坐在自己的屋里,听着电扇忽忽的扇风声,望着外面的翠绿盎然。这天气,应该找一个阴凉处躺着,然后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抬头望着天上白云悠悠,然后脑子跑火车的悠闲日子,可如今随着一场考试考砸一切都成了浮云。 其实她成绩没下降,仅仅没有进步而已,只重点班的那帮变态,成绩提升的跟跑火车似的,此刻白蔡蔡深刻时白了不进反退的道理了。这回连杨华倩那个练功疯子都考的比她好。 于白蔡蔡再一次握拳,努力,奋进,玉符和学习,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而时光就那梭子,嗖的一下,就从你眼前溜走了,转眼,在白蔡蔡努力学习中,半个暑假就过去了。 而白家也迎来了一场喜事,苏南和白晓玲的婚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 苏南的出路 晓玲姑姑婚事的正日子就定在八月十八日,这天算个好日子,宜嫁娶,而宁山县的传统,正日子的前一日,就女方办酒的日子。 于八月十七日这天,三叔公家摆了一天的流水席面,村里的人都来凑热闹。 三叔公砖匠出身,这几年,因为水牛岭大建设,三叔公一家倒赚了不少钱,因此,这次嫁女场面不小,从头天开始,亲戚朋友的都先到齐了,第二天就村里的流水席面,请了村里几个办席面的高手,那场面弄的红红火火的。 白家的亲戚自然也一个不落。 这流水席一直到太阳下山才歇,大家帮忙着整理好后,几个妇女就拉着晓玲进了屋,白蔡蔡带着小楠,斌斌和毛毛,几人也笑嘻嘻的挤进去。 “出去,出去,小孩子别进来……”没想刚一进去,隔壁来帮忙的一个婶子就急忙推着几人出门。 一边的晓霞大姑也笑兮兮的冲着白蔡蔡道:“蔡蔡,我们跟你晓玲姑姑有话说呢,你带着他们到院子里玩,吃西瓜乘凉去,别在这里碍事,有些话,你们可听不得……”说着,屋里几人还哈哈的笑。 白蔡蔡先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敢情着他们要给自家晓玲姑姑进行婚前教育啊,不由的一拍脑袋,瞧这脑子迟钝的,心里有数,连忙带看着小楠斌斌毛毛几个搬着小凳子到院子里去了。 毛毛还兀自不肯干休:“我要看新娘子,干什么不准我进去。” 斌斌也嘀咕:“切,神神秘秘的,我还不希罕呢。” 倒小楠,一声不吭的,今天见到小楠,白蔡蔡总觉得她有些心思似的,这时便拉了小楠坐在一起。又冲着毛毛笑道:“今天哪算新娘。明天才,明天你还要给新郎新娘压床呢。去,到那边拿西瓜吃去,顺便给阿姐和小楠也拿一块。”白蔡蔡说着,顺势差使着毛毛跑腿。有事小弟服其劳,反正他离的近。白蔡蔡这货有些无良。 毛毛个吃货,一听吃西瓜,便忘了之前被人赶出为的不快,乐颠颠的跑去拿爪,先给蔡蔡和小楠拿了两快,然后又扯了斌斌,两人拿了瓜之后蹭蹭的就跑到学达堂哥身边蹲着,不亦乐呼的吃了起来。 白学达去年中考失利,已经开始跟着他阿爸跑工地了,整个人晒得跟黑泥鳅似的,不过看着更结实了,这时穿着白背心,两条胳膊那肌肉鼓鼓的。这会儿见毛毛和斌斌吃的欢,也拿了瓜,兄弟几个倒比赛起吃西瓜了。 白蔡蔡这边接了瓜,跟小楠一人一块。夏天吃西瓜最爽心的一件事情,只身边小楠的异常沉默让她觉得很不对劲儿。 看着一边小楠默默的啃着瓜的样子,白蔡蔡终究忍不住好奇的问:“小楠,怎么今天不高兴啊?” “没什么……”小楠续继吃瓜,不啃声。 “不三叔三婶骂你了?”小楠不说话,白蔡蔡只得自己猜测。 “没有……”小楠摇摇头,然后继续闷不啃声,白蔡蔡没法子了,只得搭着她的肩膀,算安慰。 一边白家的爷们正聚在一起聊天。一群大们自然不会象女人那样尽聊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话,说的却新区的事情。这事对五峰村的人来说很重要的,只要一确定建新区,那五峰村继省道之后,又将迎来一个大发展。 “老三哪,苏南好象在万山乡政府上班吧,这离县里可太远了,这小两口以后不方便吧?”这时,大伯爷又将话题转移到了明天的新郎官身上。 “可不,为这事,我们和苏家老两口都商量了几遍了,去年苏南他舅,也就那孙庆安说要想办法把他调到县里的,可至今也没什么消息,估计不成了,先这么着呗,真不行,苏南也说了,到时,他再找找教育系统门路,还调回来当老师。唉,也不知能不能成……”三叔公叹了口气道,万山乡最偏远的镇,想到调到县里,谈何容易。 “对了,平生,平康,还有平良,你三兄弟都在市里的在市里,在县里的在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啊?帮我家苏南想想办法,能调到县里最好了,就算调不到县里最好能调到县周边的镇上,这样来去也方便……”这时,三叔婆在一边大咧咧的道。 一边她儿媳妇开玩笑的道:“妈这会儿怎么这么热心了,以前也没看你这么热心啊。” “你这不缺心眼儿吗,以前那苏南还不我女婿呢,我操那份心干什么,现在了,我当然要为玲子打算打算了,这刚新婚的,就隔了这么远,明天以后会出问题……”三叔婆有些没好气的道。 她那媳妇叫自家婆婆这么一顿抢白,一时有些悻悻。干脆就闭嘴了。 “你这老婆子,今天什么日子,还问题不问题的,会不会说话啊……”这时,一边三叔公跳脚了,板着脸冲着三叔婆道。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三叔婆立马吐了一口,也觉得刚才的话说的不对,没的咒自家女儿出事的…… 而这三叔公老两口这么一闹,乘凉的白家亲戚都乐了。 “三叔婆你放心,调到县里我不敢保证,但调近一点的乡镇应该没问题的……”此时,坐一在边的白爸拍着胸膛道。 白蔡蔡听自家阿爸打包票道。不由的有些疑惑,自家阿爸说话很少这么满的。这么想着,就抬眼去看自家阿爸,这一看,就琢磨出一些东西了,在淡淡的夜色里,自家阿爸的印堂明显要亮好多,看来阿爸最近应该有喜事儿。 而这喜事,白蔡蔡暗里琢磨着,搞不好阿爸这个新区区长的位置定了,再结合前世苏南的情形,白蔡蔡可以肯定,自家阿爸定要将苏南调到这新的五峰山区。 阿爸这在给自己找帮手呢。 “那好,我家苏南可就交给你了……”一边三叔婆没想到自己随意一提,能得到这么满意的答复自乐的笑呵呵。 白爸仍微笑点头。 夜了,白家人又聊了几句,然后便各自告辞回家,明天还要早起,白蔡蔡明天可属于送嫁的一边的。自然更需要早点休息明天一天下来,那肯定很累的,不睡好可不行。 “学达,斌斌,毛毛,你们几个臭小子,居然敢来偷听,瞧我不扒了你们几个的皮……”这时屋里响起晓霞大姑的吼声,随后就看白学达斌斌和毛毛三兄弟笑哈哈的从屋子后面跑了过来。 毛毛一过来,就躲在蔡蔡身后,还扬着声音得意的道:“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再生个胖小子……”说到这里毛毛又停顿了下,然后抓了抓脑袋:“这胖小子要怎么生呢?” “哄……”一院子人立时笑弯了腰。 “毛毛,这个你等一会儿问你阿爸阿妈,就知道胖小子要怎么生了……”从屋里出来的一个婶子笑着打趣的道。反弄的一边的周老师一个大红脸。扯过毛毛,给了他几个毛栗。 于一屋子人嘻嘻哈哈的散了。 回到白家的大屋,毛毛使不得又被自家阿爸阿妈教训了一顿,于这小子死不要脸的就拱到白奶奶的怀里撤娇去了,最后才跟斌斌一起回屋睡了。 而白蔡蔡今晚跟小楠睡一屋,因为明天早上要早起便也早早洗了燥上床了,一边小楠早已睡下,身子面朝墙,也不知睡没睡着。 白蔡蔡躺下后一时也睡不着,盯着眼睛看着电灯发呆一边听着外间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平康,苏南的事,你有没有把握啊,你今天的话说的太满了,这万一办不到可就得罪人了……”一边白爷爷道。 “爸,没事,县里估计调不进来,不过,我想把他调到宝岭镇不成问题的……”白平康道。 “宝岭镇?这似乎不太好吧,最近新区建立的事可传的纷纷扬扬的,我听高飞他舅说,新区建立,宝岭镇镇政府同开发区的人员合并,到时会多出不少人来,镇上人传言了,这回新区的人员以开发区的人员为主,到那时多出来的肯定宝岭镇的人员,这些多出来的人很可能下乡蹲点的,现在镇里好些个人都要谋外调呢,苏南若这时候调到宝岭镇,那他肯定会被弄下乡的,到时,你三婶还不怪你啊,不行,不行……”白爷爷摇着头。 “爸,这些个人云亦云的话你可听不得,这人员当然两者合并,择优取用,然后每人用在合适的岗位上,哪有以谁为主的道理,这新区一建立,方方面面的事情多着呢,苏南做事有头脑,本身素质也高,还怕他不能在新区立足,总之这事我心里有数,不会害了苏南的……”白爸道。 “你即然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我还那句话,一切都得按规矩来,不能坏了规矩……”白爷爷又道。 “我懂。我不会做什么歪路子的事的,其实以苏南的文凭和本事,当初根本就不该发到万山乡去,他当时让别人挤了名额,后来又一直没碰到机会罢了,我觉得,这次的新区建立,对他来说倒一个不错的机会,所以才提出来的,苏南个人才,这样的人才不用可惜了……”白爸点头道。 “那就好……”舟爷爷松了口气道。 屋里,听自家阿爸和爷爷的话,白蔡蔡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正想着,却感到身边的小楠,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哭,不由的吓了一大跳,本来迷迷糊糊的神志一下子就清醒了。 “小楠,怎么了?”白蔡蔡连忙拍着她的肩膀问。 第一百五十七章命犯小人 “我做恶梦了,梦到阿爸阿妈吵架,要离婚。”这时,小楠回过脸,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道。 “没事,梦反的,来,坐起来喝两口水再睡。”一听做梦,白蔡蔡松了口气,安慰的道。 “真的吗?可我阿爸阿妈这段时间经常吵架,我和斌斌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小楠坐了起来,抱着膝盖道。 “哦,那你阿爸阿妈为什么吵架?”白蔡蔡没想到从小楠嘴里听到这样的消息。说起来自家三叔很爱三婶的,平日若有争执那都让着三婶的。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次他们吵的特别厉害,我听到一些,好象为了印书的事情,阿爸说不能印,阿妈却非要印,然后两人就越吵越厉害了。”小楠断断续续的说着。 白蔡蔡一听这个,那心里不由的一紧,前世,印书这事可自家三叔的一道坎啊,上回她去三叔店里,正好碰到那钱兵跟自家三叔谈这生意,自己插了一嘴,提醒了三叔一把,只自己毕竟人微言轻啊,三叔或许会谨慎一点,但三婶未必啊,在三婶眼里,这书她下订单,又她的小舅子拉来的生意,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哪里肯错过,那这三婶真要一根筋扭到底,那三叔扭不过三婶的。 “小楠,那你家的厂里倒底有没有开始印书啊?”白蔡蔡问。 “好象没有,我昨天还去厂里玩,没见到印书的。”小楠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道。 “那就好。”白蔡蔡松了口气。 “啊,不过,今天早上,我阿爸阿妈带我们来吃酒的时候,在车上我听阿妈对阿爸说,下午要早点回去。好象要跟人谈印书的事情。”这时小楠又道。 白蔡蔡一听小楠这话,皱着眉头,难怪着今天三叔三婶不等晚上的席面,中午吃过饭就走了。原来去谈这印书的事情。 这一下白蔡蔡有些头大了,这显然三叔扭不过三婶,答应接下这笔生意,可前世实实在在的例子告诉她,自家三叔会在这上面载大跟斗的,可问题现在,白家人还不好太干涉,听小楠的话,很显然的,三叔三婶已经为这事闹的不可开交了,若白家人再出面干涉的话,那三叔和三婶就更会闹矛盾。 自家三婶的脾气,那你白家人越阻止,她还就越要干的那种,到那时,三叔就算能避过牢狱之灾,但三叔三婶的感情会出大问题的,到时同样不妙啊。 嗯,或许破财消灾也行,自家三婶不见黄河不落泪的主儿,让她吃一亏她才能长一智,白蔡蔡现在所要想的怎么让三叔避开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白蔡蔡连忙穿衣起床,穿着个拖鞋,一溜小跑的朝爷爷奶奶的房间里去。 白爷爷和白奶奶正准备睡下,没想蔡蔡钻了进来。 白奶奶疑惑的问:“蔡丫头,怎么还不睡啊,明天可一大早要早起的。” “我打个电话。”白蔡蔡道,爷爷奶奶这房里有个分机,厅上的电话,大伯和大伯母还没睡,有些话不好叫他们听到,所以,白蔡蔡干脆摸爷爷奶奶的房间里来。 “跟谁打电话啊,跟同学煲电话粥啊。”白爷爷跟白学武学了一个新式名词,这会儿就用上了。 “不,我打电话给三叔,刚才小楠做恶梦了,梦到三叔三婶吵架,我暗中就给三叔算了一课,好象三叔最近犯小人,而且因为生意上的事可能有官司缠身,我打电话给他提个醒儿。让他注意一点。”白蔡蔡道,用这个最好解释了,白蔡蔡现在无比幸庆她跟徐师公学过一点,虽说这她完全半桶水啊半桶水,但这却最好用的借口。 “哦,那你赶紧打,叫他最近做事都周全一点。”白爷爷脸色一紧道。 于白蔡蔡就拨通了自家三叔的电话,三叔这时候还在店里。 “三叔,我听小楠说你今天跟人谈印书的生意不啊?”白蔡蔡在电话里问。 “啊,蔡蔡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三叔在电话里好奇的问。 “嗯,这样的,小楠今天跟我睡一起,她刚才做恶梦了,我帮她算了一卦,却算出三叔你最近命犯小人,因为生意上的事有可能惹官司,所以我才问,爷爷说了,让你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尽量做周全些,比如合同啊手序什么的都要签一下,小心无大错。”白蔡蔡自作主张延伸着自家爷爷的话。 一边白爷爷却直点头,觉得白蔡蔡说的对。还接过电话又对白平良叮嘱了几声然后才放下电话。 随后白蔡蔡就回到自己屋里,松了口气睡下,接下来的事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前世,三叔印盗版书后,被文化稽查队当场抓获,又因为都亲戚,当时也没跟那钱兵签什么合同,只得接了一个钱兵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个书号就开印了。 又哪里想到正因为没有签任何合同,等事发之后,钱兵来个死不承认,最后这事情就只能由自家三叔来背,而三婶的因为事先就说好购进盗版书籍的事情,但盗版的事情一败露,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反而倒打一耙,说他上了自家三叔的当,最后三叔以制售盗版教辅被拘捕,判了三年,后来因为三叔身体不好,再加上找了点关系,最后这三年监外执行的。 这事让三叔以后一直抬不起头来。 甚至小楠和斌斌在读书时也受同学的排挤,可以说,整件事对三叔一家庭影响十分的大。白蔡蔡决不希望看到事情重演。白蔡蔡想着,看了看一边的小楠,一边小楠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县里。 刘玲就站在白平良的身边,看着白平良放下电话,那脸色很不好看。 “你们白家人真好笑,一个半大的女孩子就管起他叔做生意来了,这世上有没有这样的事啊。”刘玲气哼哼的道。 “什么叫你们白家,你现在也白家人,而蔡蔡,那不关心我们吗,她跟徐师公学了点相术风水之道了,小楠做恶梦,她帮着算算,这算出点东西,又急急忙忙的打电话来通知我们,甭管它准不准的,这份心可真诚的很,那好意,再说了,叫我们做事慎重点,做周全点,这也没错,我看,明天还要叫钱兵来,签一份合同,这权利义务以及分成收益的,白纸黑字写清楚了也好,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这对他也有利的。”白平良道。 “我说不必这么耐烦的,反正钱直接从他那边出,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刘玲皱着眉道。 “你那边你那边的,我这边还跟钱兵再签个合同的好,正好可以和你那边对上,我这都已经答应你印书了,签个合同麻什么烦。”白平良道。 “算了算了,这事我不管,你自己找他签吧,真的,这什么人哪,一个老迷信,一个小迷信的,赶明儿,她要说我们夫妻八字不合,你还要跟我离婚不成。”刘玲嘀嘀咕咕的。 “你这又扯哪里去了。”白平良沉了脸色,刘玲才闭了嘴。 第二天,白蔡蔡一早起来,就去了晓玲姑姑的屋里,晓玲姑姑穿着一身红色的短袖唐装,红艳艳的,看着格外喜人。新房里女眷川流不息。 到了九点多钟,新郎官来接新娘子了,白学武白学达这时最起劲,带着蔡蔡小楠斌斌和毛毛将房门抵的死死的,然后让新郎官塞红包。 这时候的红包,二十块钱一个人,整整塞了十几个后,新郎官没急,新娘子急子,扯了白学武白学达的耳朵将他们拉到一边,于门就顺利的被外面的新郎官打开了。 “天哪,果然女大不中留啊。”一边的白学武做西子捧心状,逗得一边白蔡蔡和小楠笑成一团。一边的几个婶子还使劲的锤了白学武几下。然后抱着肚子蹲一边,显然肚子笑痛了。 吹吹打打的一个小时候后,白蔡蔡几个随着新娘子就回到了县郊,苏南的家里县郊的,苏父苏母都县郊的电子厂的工人,而晚上的酒席就放在白二哥的菜馆里办。 苏家的亲戚也不少,坐了满满十几桌人。这个时候,孩子们最兴奋,吃了没几下,就开始追追打打的起来,于,没几下,本来一桌的孩子,如今只剩白蔡蔡在那里继续她的少年老成。 寂莫啊,高处不胜寒,白蔡蔡想着,不由浑身一抖,掉一地鸡皮。 “蔡丫头,吃饱了没?”这时,孙庆安走了过来,坐在蔡蔡对面。 “我还等着上鱼呢。”白蔡蔡道,她最喜欢吃鱼。 “对了,你知道徐师公在哪里吧,这段时间没见他摆摊了,宝岭镇也看不到他的人,他去哪里了?”孙庆安问。 “你找师公有事吗?”。白蔡蔡问,心里想着,孙庆安当然找不到徐师公了,如今的徐师公就一老宅男,天天窝在家里,昨天还打给她,已电话经验究出豆腐的十几种吃法,让她去尝尝呢。 “没什么?就想找他帮我再看看赌斗场的风水。”孙庆安道,自从出了‘装修’之事,孙庆安对于郑大师信服度降低了,因此,想再找找徐师公看看,提提意见。 “师公现在闭关了,他说过,闭关期间,不见外人,而且任何同相术风水有关的事情都不会沾。”白蔡蔡道。 “哦,这样,那就不好打扰了。”孙庆安有些失望的道。 “不过,师公闭关前,让我见到你提醒你一下,就你赌场的那个九龙运财阵也不太好,它虽然给你聚财,但也会给你招来桃花煞,还撤了的好。”白蔡蔡又道。 “哦,我会考虑,多谢蔡丫头。”那孙庆安随口道。 不过白蔡蔡没从他的话里听出诚意,桃花运和桃花煞只两种说法,实则要看各人心思,也许对孙庆安来说,正鱼和熊掌兼得呢。白蔡蔡耸耸肩,反正话带道了,听不听实在同她没关系啊没关系。 第一百五十八章果然出事了 接下来几天,白蔡蔡又继续关在家里读书,偶尔的跟杨华倩煲煲电话粥,没几天就要开学了,这姐儿这几天正窝在家里发狠的补暑假作业,白蔡蔡早已见怪不怪了,反正不到快开学,这姐儿完全没有做作业的动力的。 明天就开学了。 这天傍晚时分,窗外,河边柳树上的知了叫的更欢腾。白蔡蔡一个人在家里,阿爸在上班,阿妈在学校里准备开学的事情,也忙,而毛毛这小家伙在楼下跟小朋友疯玩呢。 一个暑假的头悬梁锥刺骨,这明天就开学了,白蔡蔡也给自己放了放松,这劳逸结合才学习之道。不能把自己的弦给蹦的太紧。 所以,这快开学的这几天,白蔡蔡相当的悠闲,偶尔的还去尝尝徐师公的豆腐宴,别说,徐师公的各种豆腐菜还真挺好吃的,白蔡蔡也学了一手,准备晚上给自家阿爸阿妈露上一手,不过,看看天色,离阿爸阿妈下班还有一下子,就不急,淘好米,洗好菜,先备着。 这会儿,她正坐在阳台下,手里拿着那块京城里一块钱淘到的龙尾石,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温养着这块石头,如今整块龙尾石更古拙内敛,只偶尔的华光隐现才让人觉得它非同一般。 尤其这夏天的时候,这块石头拿在手里湿润清凉,很舒服,而且最近这几天,白蔡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越到天热的时候,这块龙尾石会腾起一股淡淡的水雾,随后水雾会在石头的中间凝成一滴晶莹的水珠,让白蔡蔡看得惊奇不已。 白蔡蔡觉得如果把这块龙尾石雕成荷叶形的石砚的话会非常合适,前几天,她一直在打腹稿,这会儿整块石砚已经在脑海里成形,可以动手了,因此,这会儿她就拿着雕刀,靠坐在阳台上,背靠着阳台的围墙,细细的雕刻着。 夕阳的余辉映在不远的河面上,又映了周围的建筑上,给周围的一切都抹上了一片淡红,河风轻拂,说实话,傍晚的河风经河水热汽蒸腾,那河风吹在人身上不太舒服的,让人尤其感到热,可不知不觉的,白蔡蔡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疯魔了,只知道刻啊刻,除了手上的石头,其它的完全不在她的感知里。 光线越来越暗,白蔡蔡整个人都融于暮色之中,但她对此完全没有感觉,也完全不受影响,这个时候,她已经不用眼睛在刻,而用心灵,用感觉,等到她落下最后一刀,那心神才从那尾石砚里走出来,睁眼一看,家里已灯火通明。 “阿爸阿妈,你们都回来啦?”看着自家阿妈和阿爸站在自己身边,白蔡蔡这才感到时间的流逝。 “你这丫头,玩起石头来真跟疯子似的,阿妈都担心你哪一天真成了石头疯子可怎么办,快去洗洗手吃饭,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快晚上九点了。”周老师没好气的嗔着白蔡蔡,不过却块快手快脚的帮着蔡蔡热了汤。 “嘿嘿。”白蔡蔡只得冲着自家阿妈讨好的笑,蒙混过关。 “来,把那石砚拿给我看看。”一边,白爸却一脸的兴奋,他自小也学石雕长大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从刚刚一进门,他就看出自家女儿这回雕的石砚非同一般,很有灵气。 “哪……”白蔡蔡把石砚递给自家阿爸,一边却使劲的摸肚子,还真饿急了。 连忙跑去洗手,只那手一伸到自来水下,她就不由的抽了口气,一抽一抽的疼,摊开手一看,得,上面又布满了细细的血丝,每次疯魔状态,最容易弄伤手了。好在这几年她几乎天天都要练习雕刻,那手不象最开始那么嫩了,所以也就隐隐有些抽痛,不影响活动。 此时,白蔡蔡坐在饭桌边,就着汤一碗饭一会儿就下了肚,感觉不够又去添了点,这吃饭的速度才恢复正常。 “阿姐,你吃饭的样子,活似被阿妈虐待了几天没饭吃一样。”一边的毛毛笑嘻嘻的道。 “你小子,居然埋汰阿姐,不三天不打想上房揭瓦了?”白蔡蔡暗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1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白蔡蔡暗暗的冲着他举着拳头。 “哼,来啊来啊,谁怪谁?”毛毛这小家伙还摆出一幅痞痞的样子招着手,把蔡蔡气乐了,这小子天天跟在白二哥后面混吃混喝,也把他那股了痞样学全了。 “毛毛,你这什么样子?”一边的周老师自然不待见,立刻瞪眼看着毛毛,毛毛一看自家阿妈竖眉毛了,得,赶紧缩了缩脖子:“我去洗澡。”说完,滋溜的往卫生间跑,周老师只得跟在后面去帮他放水。 “阿爸,这方石砚怎么样?”白蔡蔡乐呵呵的看着毛毛吃瘪,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又跑到自家阿爸身边,阿爸此刻正举着那方石砚,凑到灯下,细细的欣赏。 日光灯的冷光,再加上石砚本身的水雾,使得这方石砚就如同水墨菏叶一般,上面还跟沾着晶莹的露珠似的灵动。 “好,过两天你爷爷要来,让他看看,这方石砚也差不多有你石匠师傅的七八成功力,不过,这回你也得益于石料好,可不能骄傲。”白爸一边表扬着自家女儿,一边又敲打着。 “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我不会骄傲的。”白蔡蔡道,其实那心里还有些小得意的,这方石砚才她这几年来最好的作品,转之当日校庆上的石雕更来得有灵性。 说实话,刚才,白蔡蔡没有用上玉符,可看如今这块石砚表现的运势却尤在玉符之上,这就天然运势的优势,如果用武侠小说上的境界来形容,那就无招胜有招。 白蔡蔡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她最初无意中救了方晓北阿妈时的那块鹅卵石也并没有刻玉符,同样自然之功。 只疯魔啊疯魔,这真一个很难刻意追求到的境界。摊开手掌,得,上面又布满了丝丝血痕。 “来,蔡蔡,把我房里你小舅送的那一方墨拿出来,我试试看。”白爸这时来兴趣了,要试石砚。 白蔡蔡于小跑着进屋,从那抽屉里拿出那一方墨,这方墨上回去京里时小舅送的,早期的徽墨,墨质非常好。 “我去拿点水来。”白蔡蔡又道,磨墨当然要用水了。 “不用,蔡蔡,你看着。”白爸有些神叨叨的说着,便弯下腰,张开嘴,冲着那砚台哈了口气,整个砚池便起了湿润的感觉,白爸就借着这股子湿润,慢慢磨着墨,不一会儿,那片湿润就变成光润的黑墨,白爸这时拿起浸湿的毛笔,沾了沾墨,然后写在铺开的宣纸上,墨色黑亮光滑,那字看着都比平日更好上几分。 “阿爸,让我也来写几个。”白蔡蔡在边上看得惊奇不已,也拿过自家阿爸的笔,写了几个字,为了练腕力,她字也纸过的,虽比不上自家阿爸的功力,但也不差,而且,她发现,用这墨写起字来特别顺滑,许多以前写的不太好的笔峰处,这回它却自然而然的滑了出来,笔力恰到好处。 “这墨好,砚好,这字写出来都好上几分。”白蔡蔡道。 “我也来写。”一边刚洗好澡的毛毛也来凑热闹,被周老师拍了一把屁股:“去睡觉了。” “阿妈,我男子汉了,以后不能打屁股。”毛毛瘪屈的抗议,把家里其他的人都给逗笑,这才拿了几套连环画回屋了,看连环画去了,这连还画这暑假里,白蔡蔡没事时在老街上收的,两块钱一本,还算便宜的。 毛毛回屋后,周老师也加入,一家大小三人正谈论着这方石砚,却突然的有人敲门,白蔡蔡开门一看,居然三婶,而且三婶脸色很不好,白蔡蔡那心突然的咯噔了一下,心里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一边的白爸白妈一边忙着招呼刘玲进门,心里却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刘玲很少一个人来找他们,一般都跟老三一起的,何况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两人想着,都不由的看了看墙上的钟。 “二哥,周萍,平良出事了,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没让白爸白妈疑惑多久,刘玲一坐下,就红着眼睛道。 果然事发了白蔡蔡明白了。 说起这事,白蔡蔡一起很纠结,她明明已经预知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等待它发生,然后希望能往好的方面去发展一些,每每想到这里,她心里就不得不怨自家三婶,这么大的人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心里没个数啊,她都已经提示了,又叫自家爷爷出面了,偏非要一条道走到黑,想着就让人挫败。 “平良出什么事了?”白爸一听刘玲的话,也吓了一跳,急忙问。 “都印书的事情,我哥的小舅子钱兵找了一个印书的活儿,利润很高的,而我哥也说好了以教委名义让各个学校出面订这套教辅的,这买卖现成的事情,我和平良就做了,可没想,今天晚上,文化局的文化稽查大队突袭我家那个小印刷厂,查出了这批教辅,说盗版的,厂子封了,平良也被带到派出所去了。”三婶一脸焦急的道。 “印书?上回爸不让平良别印吗,钱兵那个书号明显着来路不正啊,平良也说了不接生意的,怎么又印起来了?”白平康皱着眉头道,老三那印书的事情他听老爸说过,虽然钱兵没有明说,但明显着其中有猫腻的,当时平良说了不接的,他也就没在意了,怎么这会儿又在这上面出事了。 “都怪我不好,我想着我哥介绍的生意,又他小舅子拉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那钱兵可跟我保证了的,书号绝对来路正当,再加上我们厂子现在不行了,眼看着就要关了,我就想赚这一笔,你也知道,平良心大,他想把他那个印刷厂做大,去年添了机器,花去不少钱,而印刷包装生意还好,可除了酒厂的钱不拖欠外,其它的那钱都滚在三角债里面,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头,哪有钱兵拉来的这个生意这么顺当呢,所以,我也就没顾上别的,做主接了下来,我甚至还想着,如果这回生意顺利的话,可以让印刷厂转型,专门干印书这一行,可没想到……”刘玲说着,就捂着嘴哭了起来。 “哎,你怎么这么糊涂……”白平康重重一锤桌子。 “算了,再说这些也没用,事都出了,还想想办法吧。”周老师一边劝着刘玲一边道。 “那我先打电话给老李问问现在的情况。”白爸道,说着,就去打电话了。 白蔡蔡知道自家阿爸打电话给公安局的李叔,这会看,看三婶怔怔的坐在那里,便也问“对了,三婶,这笔生意,你们跟钱兵签没签合同的,这事他也有份,不能叫三叔一人背,还有,书卖出去多少?” “签了的,而且签的还比较细的,钱兵出书号,我们代印,其实利润的大头还在他那边,他跑不掉。”刘玲咬着牙说着,随后又接着道::至于教辅,几个学校都提了一部份,今天晚上这一部分加印的。” “那你现在赶紧去通知已经提了书的学校,说教辅有错漏,全部收回,这书没到学生手里还好,要到了学生手里,那事就更大了,到时平良想脱罪都难。”这时,白爸打好电话过来,听了刘玲的话便道。 “这大夜里了,学校里哪还找得到人。”刘玲一脸着急的道。 “他们当日提书,总有联系方式吧,打电话,电话找不到人就直接上门,再不行,你找你帮忙,你找他们总能找到吧,总之这事,今天晚上一定要通知到,敏天就开学了。”白爸果断的道。 “好,我知道了,马上去。”刘玲应着,摸了把泪,急急忙忙的走了。 白蔡蔡在一边握拳,老爸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书只要没卖出去,那后面周旋的余地就要大一点。再加上已经签了合同,钱兵的责任逃不掉,还有阿爸找人说项,二叔这回应该不会被判刑,至于罚款,那肯定少不掉,也算破财消灾。 第一百五十九章 恋情爆光 而接下来几天,白爸就在跑自三叔的事情,而且这事还得瞒着白爷爷和白奶奶,他们岁数大了,可承受不得这些,而白家大伯在这事情上也实在帮不上忙,至于刘家那边,从刘玲最近天天跑白蔡蔡家就可以知道,指望不上了。 “蔡蔡,你三叔的事别太担心,我昨天听我爸说了,你三叔只要罚三万块钱就可以了事了,你别太担心,至于那个钱兵,我爸说他的问题比较大,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反正一时反会儿出不来。” 这天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杨华倩拉着蔡蔡到操场边上的开水房转弯处,两人低着声聊着天儿。这种事不好叫同班同学听去的。 杨华倩平日很少管自家阿爸阿妈单位里的事情,这次只因为牵涉的好朋友白蔡蔡,所以才跟自家阿爸打听了一下事情的结果,知道只要罚点钱就行,这会儿便来告诉白蔡蔡。 “这就好。”白蔡蔡松了口气点点头,事情果然按着自己最希望的方面发展,虽然三万块钱的罚款不小数目,但对比起前世判刑来说,那这个结果就要好太多了。 倒钱兵,他的问题白蔡蔡前几天听自家阿爸跟阿妈说过,钱兵那厮实在就一个没胆的小无赖,事发一开始他一直想打赖,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家三叔头上,可白纸黑字的合同他赖不掉,本来这事如果他认了,那倒此为止,就可以结案,他最多也就罚点款,毕竟因为白蔡蔡提醒得及时的缘故,各学校的书没有发到学生里,这样整个事件的罪就要轻不少。 只让人大跌眼镜的,就这么点责任,钱兵都承担不了,直接把刘玲的刘自立招了出来,原来这书号那刘自立利用关系弄来的只有一个书号,却要印好几种书,还全上下册的,那自然盗版了,不过,盗版在当前的实在太普遍了,南边许多人都这么干,还混的风生水起刘自立也学着南边的朋友那样弄一票,因此就弄来了书号然后交给钱兵,让他跟白平良谈,他不出面,也尽最大化的给自己脱开关系以防万一,可没想到钱兵这么怂不过例行的一个问话,他就来了个竹简倒豆子。 这一下到自立倒雾了。 刘自立本身身为教委的办公室主任,管着采买这一块,现在他等于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了,更重要的还盗版,那情节就严重的多,更何况刘自立党员,又曾经县委办的副主任,如今这事估计纪委插手了。 事情的后续变得有此扑朔迷离,不过,不管如何,自家三叔算从整个事件里脱了身。钱那东西,没了再赚。 白蔡蔡正想着突然从开水房那边冲过来一个身影,正正好撞在白蔡蔡身上,白蔡蔡失神之下差点跌倒,还好杨华倩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才重新站稳。只不过,撞她的人在反作用力这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高月丽。 这会儿她一拍屁股站了起来,就冲着白蔡蔡吼:“好狗不挡道。” “没听说有狗挡道的,只听说狗咬人,某条咬人狗不要以已度人哈,虽然都生物,但也有高级低级之分。”白蔡蔡神色不动的回了回去,虽然她一向觉得自己心理成|人,不愿意跟这此个小屁孩计较,但也不等于她就该随意让人骂,这高月丽自己撞了人不说道歉,反而倒打一耙,白蔡蔡也难得的毒嘴一回。 “你……“高月丽立刻涨红了脸,举起拳头。 “怎么要打架吗?我奉陪啊,正好最近手痒,放心,我会轻一点的。”杨华倩上前一步,挡在高月丽面前,一脸诚恳的道。 “我有事忙,懒的理你。”高月丽瞪了杨华倩一眼,就直接转身,朝前面操场跑去。高月丽自然不会真去啃杨华倩这根硬骨头,学校里谁不知道杨华倩杨大侠啊,那拳脚功夫扛扛的。 “唉,真的手痒了……“看着跑远的高月丽,杨华倩这姑娘居然一脸的失落,脸上还一幅很想打一场的表情。 “得了吧,高月丽那小身板儿可经过不得你一拳,再说了,刚才若高月丽真要跟你打的话,你真敢放开手脚吗?不怕你阿爸阿妈撕了你的皮啊。 “白蔡蔡翻着白眼道,别看杨华倩这一刻一幅高手寂寞的样子,其实也有贼心没贼胆。 习武之人也不都可以为所欲为的,在这点上杨家的家教极其严格,其中惩罚最重的一条,便不得以武欺人,若刚才高月丽真要跟杨华倩打,杨华倩还真不敢放开手脚的。所以说,每一行,每一个圈子都有它的成俗约定,通俗的话来说潜规则。 “我不就说说嘛。”杨华倩一脸郁闷的道。 就在这时,操场那边突然一下的热闹了起来,还围了一圈乎乎人,杨华倩连忙拉着白蔡蔡站到花台上去看热闹。 此时,高月丽正拦住赵端,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吼道:“赵端,你说,你不真跟程英好上了?” 白蔡蔡和杨华倩正蹲在花台上,听到高月丽的问话,杨华倩这姑娘就在那里感叹:“哈,高月丽了得啊,这就赤膊上阵了,得,这一下,赵端和程英这对地下工作者终于爆光,让爆光来的更猛烈点吧,我喜欢。”杨华倩在蔡蔡耳边嘀嘀咕咕的,自从上回在蔡蔡三叔门口看到赵端和程英在一起,这一对的地下工作做的比较好,一直没被人发现,杨华倩对于他们什么时候爆光抱着极大的兴趣,这会儿,终于让她看到了,因此两眼亮晶晶的。 “什么赤膊上阵的,高月丽要听到这话非跟你急不可……”白蔡蔡也盯着操场上拉扯的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杨华倩聊天。 “你听谁说的?别在这里乱扯……”这时,人群里的赵端周劲的甩开高月丽皱着眉头回道。还有一干男同学在起一边哄。 “我乱扯吗,昨天晚上,可有人亲眼看到你们俩个进电影院的,还手牵手的,你敢否认吗?”高月丽逼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啊?”一向本着不得罪人的赵端同学这会也甩了脸了,实在高月丽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逼问让他很没面子。 “这么说,这真的喽……”高月丽盯着赵端。 赵端不耐烦的一甩头:“真假都不需要向你报备,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 “好,赵端,你说这话,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高月再一听赵端的话,那眼眶就有些发红了,放了狠话,那手指直点头着赵端又点了点一边的程英。 “懒得理你……”也不等下课,赵端将脱下的校服甩在肩上,就朝操场外走去,神情有些烦燥。 “我等着你不让我们好过。”这时,一边程英不甘示弱的道,然后一溜小跑的追着赵端的脚步。 只留下高月丽在那里跺脚,最后带着两个要好的女司学恨恨的走了。 “唉,爱情使人盲目,女人哪何苦为难女人,这男人那都不个好东西……”这时,看够了八卦的杨华倩突然满带着沧桑的感慨了一句。 “别酸了,现在就谈爱情什么的为时尚早,不过朦胧青涩的一点好感罢了,离你感叹的境界还很遥远……”白蔡蔡道,并对杨华倩这种故作深沉的行为深深的鄙视,不知道的人还不定以为杨华倩受了多大的情伤,实则因为最近在电视台在温习电视剧渴望,这姐儿在家一向没人管的,每天一集不落的看,于这姐儿有些悲剧的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弄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正在这时,下课铃声响了,许老师来集合队伍,明显队伍短一节,许老师立刻就察觉出问题,直接点了名,于很不幸的,赵端他们几个全被记了早退。下一节体育课他们将必须完成3000米的长跑,默哀。 中午放学白蔡蔡心情不错的骑着自行车回家,没想一进门,就看到自家爷爷板着个脸坐在那里,奶奶坐在一边也不啃声,自家阿爸站在白子身边正解释道:“爸,你别生气,不不告诉你,我怕你担心呢。” 唉,三叔的事情终究还让爷爷奶奶知道了,好在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尾声。爷爷奶奶也不用再提着颗心了。白蔡蔡进门,放下书包。 “怕我担心,那我通过别人的嘴知道这事,我就不担心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白了气得用那旱烟简在空中虚点,白蔡蔡觉得,自家爷爷更想把那旱烟头往自家阿爸的头上砸。 “爷爷,奶奶,别担心,三叔没事,我今天听杨华倩说了,判罚下来了,罚三万块钱这事就结了……”白蔡蔡连忙跑到白爷爷身边道,为自家阿爸解围,毛毛这家伙眼力界也不差,这会儿正一个劲的帮白爷爷圈烟丝,白爷爷在教训白爸之即,还不忘夸奖毛毛几句,把这小子给乐的嘴巴都裂开了。 听了白蔡蔡这话,白爷爷和白奶奶的脸色才好了些,白爸给了自家女儿一个赞扬的神色,其实这事情他早就知道,只子根本不听他讲。 中午,周老师使出混身解数,烧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白爸又拿出收藏的好酒,陪着白爷爷喝上两杯,只因为三叔的事情,白子显然没有喝酒的兴趣,匆匆吃了一杯酒不吃了,紧赶慢赶的吃过午饭后,连中午的午休都不休息了,就要去三叔三婶家。 可没想,白爸带着白爷爷和白奶奶正准备动身,白蔡蔡三叔和三婶就先一步到了白蔡蔡家。 第一百六十章 都利益惹的祸 “爸,你怎么来了?”白平良一见到白子,先惊讶,随后却一脸的惭愧。 “发生这样的事,我能不来吗?前段时间,我怎么跟你说的,人活这一世,唯求坦荡心安,违法的事情咱们不能做,你倒好,一心钻钱眼里去了,胆子越来越大,你想把自己把家庭都毁了吗?”白子说到最后,眼睛瞪了起来,疾言厉色的。 白蔡蔡重生以来第一次看子发这么大的火。 白平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闷不啃声。 “唉,唉,算了,算了,老头子,老三这回吃了多大的苦啊,你偏还揪着干什么呢。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以后再注意着就了……”一边白奶奶最疼么儿,这时,见白平良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连忙在边上打圆场。 “爸,这事不怪平良,怪我,我不好,我们厂子要倒了,我这待岗都待了几个月了,我就想着做事情给大家看看,所以我不顾平良反对,一意孤行,我鬼迷心窍,这才害了平良。”三婶刘玲红着眼,神色前所未有诚恳的道。 这些日子,她活到现在,最难熬的一段时间,所谓患难见真情哪,许多事情她到今天才算看明白。真说到兄弟情义,那白家的兄弟情份远远比她刘家的要真实可靠的多。 最初平良出事时,她去找自家想办法,推三阻四的让她来找白二哥,这也就算了,反正一笔也不出两个白字,可等出事后,自家嫂子还有爸妈又把她找了去,居然想要平良把所有的事情担下来,这让她的心彻底的凉了。别说自己无心,就算有心按爸妈和嫂子的交待去做,白家人又岂能如自家老爸老妈和嫂子的意? 想到这里,她心既感到可悲又感到可笑。 “平良,你怎么说……”白子看了刘玲一眼然后冲着老三道。 “爸,这事不怪刘玲,还怪我自己,一我识人不明,二说到底我也在利益面前没把握住自己,虽然这事刘玲坚持的,但最终我也同意了的,所以这事说到底错还在我自己身上……”这时,平良才低沉的道。 “平良……”刘玲在边上叫了声有着鼻音,这事发生后,她心里一直不好受,这一切都她造成的。她心里怕平良怪她,怕夫妻情份淡了,如今听白平良这么说,那心中的一块大石算落了地。 白平良转脸看着刘玲,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若说事发当时,他心里有些怪这老婆的,可自己被拘留的那几天,家里的事都她一个人撑起来的,既要想法子救他又要防着刘家人拖后腿,他还记得前天碰到二中采买的方老师,当时方老师拍着他的肩感叹的说:“你有一个好老婆。” 白平良一问之下才知道,当天自家二哥出的主意,要连夜通知先前提了书的学校把那些盗版书收回来,当时这方老师正好回了源头坑,那里比较偏,又没有电话,刘玲硬骑着家里的磨托车夜更半夜的到源头坑去找方老师,因为不熟悉路况,路上还摔了一跤,如今整个半边身上还青紫青紫的,这让白平良说不出的感动,那心里也暖暖的,觉得这回的罪也不算白受。 平日刘玲总有些跋扈的,有时也有点短视,可真到危难关头,自己以前还小看了她。 “嗯,这话还象个男子汉的话,男人不能把责任推给女人,好,这回给你们一个教训,也算吃一堑长一智,对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罚款的钱够不?”白子又问。 “够了,我打算把那个办公用品店盘掉,刘玲她大嫂的妹子钱虹说了几次要盘我的店了,只我嫌她价钱给的太低,就一直不愿意,前几天,她又找我了,想盘我的店,还加了一点点钱,我算着就盘给她算了,总归沾亲带故的,这样罚款的钱就有了,另外,我想把那印刷包装的厂子搬到水牛岭开发区那边去……”白平良又道。 “为什么要搬厂子?”白子问。 “这回出了这事,原来租我地方的人觉得兆头不好,不愿租给我了,再说了,现在县里的房租年年涨,这样涨下去我也有些吃不消,我瞅着现在那边马上建新区了,又临省道,还在两省交界处,今后发展不会小,而且我还听说,政府为了发展新区,对于去那里的企业有优惠政府,我也去赶个趟……”说着,又冲着白子道:“这回可正当的。” 一家人倒叫他最后那句补充逗乐了,气氛立时轻松了不少。 “嗯,这倒,县里的房租涨的太快了,再说了你这个厂子也不需要挤在县里,到新区去我倒支持……”白爸道。 “这些我也不太懂,就不瞎指挥了,反正你自己看,总归有一点,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守信经营。这当年石匠师傅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白子又在一边道。 “我知道了,爸……”白平良和刘玲同时应着。 接下来便聊了一些家常,白子又问起了新区的事情。 白平康新区区长的任命已经通过,这段时间已经在着手熟悉新区的事情了,而让白蔡蔡有些意外的新区的区委书记居然杨华倩阿妈,原来金山镇的镇长于霞,现在回想起来,前世今生,有些事情就算改变了,但还有牵连的,比如那金山酒厂,前世谁的,今生还谁的,不过从自家阿爸手转了一圈,再比如这新区,原来没自家阿爸的份的,前世新区长就于霞,而区委书记由市里空投来的,如今自家阿爸成了新区长,顶了前世于霞的位置,而这于霞居然就直接成了区委书记了。 只不知原来那空投的区委书记如今又在哪里了?算了,白蔡蔡暗暗挥手,也不伤那脑筋,伤不起。 “对了,成立新区,听说园艺场从县里脱勾了挂在新区名下?”白子问。 “不错,现在新区刚成立,头头绪绪的事情还太多,我一时还顾不上园艺场那一块。我打算等一切稳定后,就要着手园艺场的改制,总之,这两百多人的厂子,不能让它就这么倒了。”白爸道。 “嗯,能救活场子那好事,两百多人在场子里吃饭呢……”白子感叹道。一些个双职工现在这日子过的真难啊。 几人正聊着家常,突然的电话响了,白蔡蔡离的近,连忙拿起话简:“喂…” 白蔡蔡刚刚喂了声,电话那边就叫开了:“姐,我小楠,我阿爸阿妈在你家不?” “在……”白蔡蔡应声,感觉小楠那么似乎很急,便直接把电话给卫边的三叔:“三叔,小楠找你们,好象有急事。” 白平良连忙接过电话:“小楠,我阿爸,有什么事?” “阿爸,你和阿妈快回来,大舅妈和钱虹阿姨在咱家店里打架了,店里东西砸的一团乱………”小楠在电话里叫着,白蔡蔡正站在三叔边上,听得分明。 “怎么会打架呢?好,你们躲到房里去,不要叫东西砸到,我和你阿妈马上回来……”白平良急急的道。 “怎么回事啊,平良……”一边刘玲听白平良说话的口气不对,又说到打架,连忙问道。 “我还不清楚,只知道,你大嫂和那钱虹在咱家店里打起来了,走,快回家看看……”白平良说着,就拉着刘玲赶紧走。 一听打架,白平康和白爷爷自然也要去看个究境,唯周老师在家里陪着白奶奶,毛毛自然也不准离开,一会儿下午还要上学呢,倒白蔡蔡,借口要早点到校,也骑了个自行车跟在自家老爸和爷爷身后,反正顺路。 到了三叔的店门口,只见门口站了许多人围观,白蔡蔡放好自行车,从人堆里挤进去,挤到自家爷爷身边。这时,三婶的大嫂和那钱虹已经被白爸和白平良分开,两人各站一边,还气呼呼的对骂。 一边三婶连忙将店门关了,让人同观着不好看。 “蔡蔡,爷爷…………”这时,小楠和斌斌从屋子里出来,看到白蔡蔡,连忙小跑过来。看两人有些煞白的小脸,显然叫这阵仗给吓到了。 “怎么回事啊,你大舅妈跟钱虹不亲姐妹吗?怎么打的这么狠?”白蔡蔡压低着声音问小楠,还一边打量了着那大舅妈的面色,咬着牙,赤红着眼,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我也不清楚,今天我阿爸和阿妈说去你家,我和斌斌在店里午睡呢,后来钱虹阿姨来敲门,说要来盘盘店里的货,我就开门让她进来,她就在店里点着货呢,后来,大舅妈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进来抓着钱虹阿姨又打又骂的,好象说钱虹阿姨举报了什么东西,害得我大舅出事,又说决不让钱虹阿姨j计得逞什么的,糊里糊涂的……”小楠皱着眉头道。 虽然小楠说的不清楚,但白蔡蔡却有些明白了,敢情着这回,自家三叔的厂子被查这钱虹去举报的,要知道,盗版虽然违法,但却又让人见怪不怪的事情了,若没人去举报,文化稽查队也懒的管这事,正因为钱虹的举报,所以那天晚上,文化稽查队才突袭检查。 只,这钱虹吃饭的撑的啊,又都亲戚,她举报干什么?白蔡蔡疑惑的想着。 “刘玲,我告诉,你不准把这店盘给她,你要盘给她,我就不活了,我一把火把这店跟我自己一起烧了,我说到做到。”这时,那三婶的大嫂几乎疯了似的冲着刘玲大吼,吼完,却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老俩口 刘玲这边推那边拉的,总算先将钱虹送了出门,然后又拉着自家大嫂坐下,倒了杯水:“大嫂,今儿个倒底怎么一回事啊?” “怎么一回事,这人算计都算计到自家人头上了,你道文化稽查大认为何那晚突袭你那个印刷厂,都钱虹,都她去举报的,她打的如意算盘,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查,你家必然会被罚款,这样,你们在急需钱的情况下,就会把店低价盘给她了,打的真好算盘啊,我怎么有这样一个亲妹妹,这么狠,她就这么朝自家人背后捅刀子的,这两天,因为钱兵钱虹的事情,你没一刻给我好脸色的,我坐在家里祸天降,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若把店盘给了她,称她心如她意,我反正也不想活了,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刘玲大嫂狠狠的道。 那话里话外的,却恨极了钱虹这个亲妹子。 白家人一听刘玲大嫂的话,一个两个脸色都不太好,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这一出,虽说这事情白平良夫妻也有咎由自取的成份,但钱虹这么背后算计着,也确实让人有些齿冷。 一边白蔡蔡也优然大悟,这钱虹可真好算计。 想着就让人叹气,白蔡蔡站在边上摇头晃脑。 “蔡蔡,不看看几点了,还不敢快去上课,小心迟到。”这时白爸看自家女儿仍站一边晃当,不由的瞪了一眼。 “我这就上学去……”白蔡蔡连忙道,正好小楠和斌斌也一道上学。三人一道出门。 白蔡蔡便顺路送送他们,前一个后一个的带着,将车子骑成了8字,惹得路人侧目。 三人却没心没废的笑着乐呵着,笑过后那心里就有一种宣泄的畅快感,只因为这些日子因为这盗版教辅的事情,两家人的家里气压有些低,尤其小楠和斌斌,小小年纪,也驮了不小的压力。之前,白蔡蔡就感到两人身上带有一点淡淡的煞气,这就恶劣情绪影响的。所以,她才故意为之,缓解两人身上的煞气。 到了校门口,白蔡蔡又翻出书包,从里面拿出两个石头雕的储钱猪,这个本来白蔡蔡平日做的好玩的,带在身上为了温养,总之白蔡蔡的书包永远班级最重的一个,人家装书,她倒有一半装石头。 “来,这个给你们玩……”白蔡蔡将两个石头猪递给斌斌和小楠,斌斌和小楠看着喜欢不已,高兴的收着,然后进了校门。白蔡蔡这才又骑着车往一中赶,自然的又踩得自行车跟要飞起来似的,白蔡蔡飞车党。 晚上,白蔡蔡放学回到家里,仍听到自家阿爸阿妈和爷爷奶奶说着三叔的事情。 “唉,这回刘自立算下水了……”吃过饭,白爸就陪着白了坐在厅上聊天,白子有些感叹的道。 “也下不了什么水,他弄来的那个书号倒正规出版社的,他只消说本来就只印一册的,其它的盗用同一个书号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将事情推到钱兵身上,反正他跟钱兵又没有签合司,钱兵空口无凭,所以,这事对刘自立的影响并不会太大,不过,他总归脱不了嫌疑,再加上他刚去教委不久,有些人不服,怕现在的职位要保不住了,换一个闲职在所难免……”白爸道。 “这样啊,不管他,对了,平康,你马上就任新区的区长,我这里可提醒你一句,做人做事,要本着良心,你要对得起五峰区的人,可不准给我生出歪点子来……”因为白平良的这次事件,白子这时给白平康敲警钟了。 “爸,瞧你说的,我什么样的心性你还不清楚……”白爸有些无奈的道,说实话,他若真要有那心,那他在旧城改造办的时候,那机会多着呢,随便一个改造项目上伸伸手都不得了。 白蔡蔡在一边看着自家阿爸受教的样子,和毛毛头挤头的靠在一起笑,现在白爸在家里越来越威严了,很难得看他这般吃瘪的样子。这可千载难逢,姐弟俩自然要偷着乐。 在父母的眼里,你不管多大,多有地位,那都只孩子。 “你俩个躲在那里作什么怪,快做作业,做完作业就洗澡……”周老师看白蔡蔡和毛毛两姐弟做着怪样,便笑着嗔道。 “……”白蔡蔡和毛毛相视一眼,两人同时向周老师敬了个礼。 “对了,奶奶,你今晚跟我睡吧……”白蔡蔡边打开桌上的台灯,摆好拿出作业,边跟一边的白奶奶道。自家奶奶最喜欢坐在一边看她和毛毛做作业了。 “爷爷跟我睡……”毛毛在一边不干示弱的叫道。 “呵呵,奶奶和爷爷今天可不睡你这里,我们去你平安姑姑那里,你平安姑姑和姑父这几天要守在医院里呢。” “奶奶,平安姑姑他们怎么了?”白蔡蔡连忙问,这段时间就顾着三叔家的事,再加上她天天被老妈盯着学习,害得她到自家小姑姑那里去赚零花钱的时间都没了。 白蔡蔡现在可她小姑姑那店里的兼职玉雕师,有空的时候常去帮自家姑姑雕些挂件什么的。雕刻这东西跟书法一样,要常练不缀。 白奶奶轻轻的拍了拍白蔡蔡道:“你平安姑姑他们没什么事,你平安姑姑的公公和婆婆,前几天那夏大妈在屋顶阳台上晒东西,不知怎么的就摔了下来,她老伴去拉,结果没拉住,反倒被她带着两个人一起摔了下来,平安的婆婆腿摔断了,她公公腰摔着了,送县里来动了个手术,这段时间两人都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呢,要人照顾着,平安他们要顾着医院里,店里忙不过来,就叫你爷爷来帮着看店,反正你爷爷也懂这些个石头疙瘩的……”白奶奶道。 白蔡蔡这才知道,爷爷奶奶今天来县里不仅为了三叔的事情,也为了平安姑姑的事。 “这什么时候的事啊?”一边的周老师听到白奶奶的话,也凑上前问。 “前段时间的事儿。她们那个大儿子大媳妇把老两口丢在县医院,叫了平安和大木去了后,两人就回了村里,到现在都没露过面,可苦了平安了。这些日子,店里生意不能丢,医院里又整夜整夜的守着,我上午见她的时候,人都瘦脱了形。”白奶奶这时也有些心疼的道。 “什么话,那夏老大家里总要有人看家吧,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吧,他们又住在乡下,有许多不便,不象平安他们在县里照顾起来方便,这种事情理所应当的,你这话万一引起小辈的嫌弃就不好了。”白子板着一张脸瞪着白奶奶。 “我什么话了?看家照顾孩子,一个人就够了,医院里可躺着两个人呢,他们怎么也该出一个人来侍侯吧。现在倒好,全丢给平安和大木他们,这做大嫂的也太没个样子了,医院的费用那那夏老大一方也全然不管,这不明摆着就要赖在平安和大木的头上吗?也就我家平安老实,要一般人,不服气之下说不定也撂挑子不管了。”白奶奶嘟嘟喃喃的嘀咕着。 对于那夏家,白奶奶也一肚子的气。自家女儿嫁到夏家就没过一天的舒心日子,夏大妈的偏心那全村人都知道的,好东西一个劲的往大儿子那边扒拉,对她家平安很苛刻。也幸好他们白家的人都会一点石雕的手艺,这去京里打了工回来开了这家店,日子也好过了点,可那夏大妈仍不省事儿,若不那夏老婆婆出面,这店又差点让那夏大妈给弄的开不下去,因此,一向好脾气的白奶奶对于夏大妈那也满肚子意见。 你不偏心老大家吗?怎么这会儿,该老大出面却不见人呢,要知道当初,夏老婆婆出来闹的时候,可说好了,一个儿子管一边的,可现在这最需要人的时候,还得靠着自家平安。 “瞧你,多大年纪了,越说越不象话。这事情,平安真撤了手,那还不叫人背后戳脊梁骨啊,什么脑子?吃亏福!!“白子沉着脸教训人似的道,虽说夏家那大儿大媳太过份了点,但不能因为他们不管,平安也就不管。更何况平安现在赚了点钱了,村里人都有些眼红的,要不管,那还不落到村里人嘴里说啊。 “我也就说说,又没真让平安他们不管,你这什么意思啊,嫌我年纪大罗嗦了?”白奶奶也不高兴了。她也就气不过夏大妈以前亏待自家女儿,嘴上出出气,若真平安不管,那白奶奶说不得又要说平安的不对了。 总之老人家的心思有时有些纠结的。 白子一听自个儿老伴有些胡搅蛮缠上了,便立刻抄起了手:“你还不罗嗦啊,这点子事,你从昨天说到现在,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好了,我去平安店里,你去不去啊。” 白子说着,就朝门边走去。 “你嫌我罗嗦我还去干嘛,我不如在这里看蔡蔡和毛毛写作业。”白奶奶说着,却也慢慢站了起来,跟着白子,明摆就口心非。 白蔡蔡边上看两个老人家逗嘴看的很乐呵,看着看着,却有此感触,别看这些平平凡凡的逗嘴,但却让人感到十分的温馨,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跃于言表。 一边白爸和周老师也有些忍俊不禁,打着圆场道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2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溃骸鞍郑瑁颐撬湍忝枪ァ!? “阿爸阿妈,我作业做好了,我送爷爷奶奶去平安姑姑的店里。 ”白蔡蔡看到自家阿妈正要相送的样子,便连忙收拾了书本道,她正好出去溜个弯。 “啊,啊,家里事忙,这路又不远,就让蔡蔡送好了。你们做你们自己的事情。”一边白奶奶也道。 “那爸妈,下楼时候看着点。”白爸和周老师扭不过老俩口,便站在门口叮嘱着,又叮嘱蔡蔡看好爷爷奶奶。 第一百六十二章 小儿夜惊 这时不过七点多钟,正夜里最热闹的时候,白蔡蔡陪着自家爷爷奶奶到了平安姑姑的店里,平安姑姑不在,想来应该在医院里,店里由夏大木守着,夏老婆婆则带着小凯。 厨房里的饭菜刚刚烧好。 “爸,妈,你们来了,快,屋里坐,吃饭了吗?我这饭菜刚烧好,在这里吃吧……”夏大木热情的招呼着。 “不用,我们在蔡蔡家吃过了,不用招呼我们了,你忙什么就忙你的去,店里我帮着照看。”白子直接的道。 “那爸,妈,就麻烦你们了,我这就去医院给我爸妈还有平安送送吃的……”夏大木这时也不客气,连忙回后面厨房,拧出三个大大的保温饭盒,然后跟白子介绍了一下店里该注意的东西之后,就直奔医院而去。 这时白奶奶已经同夏老婆婆聊上了,白则端着茶杯,跟将军巡视士兵一样巡视着店里的玉石。 “嗯,平安这里还弄了个五峰山石专柜啊?”白子看着最靠墙的一个柜台,里面全五峰山石。 “嗯,这五峰山石很有特色,现在来老街这一块旅游的人也多了,都喜欢在这里买一点土特产什么的,这五峰山石正迎合了游客的需要,我听小姑姑说过,这五峰山石还挺好卖的呢……”白蔡蔡跟在自家爷爷身边道,这五峰山石专柜正她提醒自家姑姑弄的,五峰山石彩石系的,别的不说,单单颜色就很艳丽,让人看着就喜欢,所以这种石头,在小姑姑的客里很受客人喜欢。 她还听小姑姑跟姑父提过,今年再做一年到了年底存点钱,就去五峰山那边包一个石场,专门开采五峰山石。这点白蔡蔡表示支持,并表示,做事要趁早别等一年后了,惨痛的教训告诉蔡蔡,因为她的穿越,前世有许多的事情都提前了,比如五峰区的事情,就比前世早了一年多。 而前世,五峰山因为大力发展旅游,司时又自然保护区,五个主峰不允许开采石场的,而仅有的几个侧峰也只有限的批了几家,而无一例外的,这几家后来都发了大财。所以,想要开个石场那一定得趁早,否则越到后来越难批而且成本就越高。 “嗯,那就好。当年石匠师傅就说过,他说这五峰山石其实一种非常好的观赏石,只以前从来没有人发觉罢了……”白子道。 “珍珠终会闪光的,这五峰山石总有一天会被天下人认识……”白蔡蔡道。 前世,五峰山旅游风景区建立后,这五峰山石就渐渐的被人所认知,后来,在市里的一个奇石展览会上其中五峰区送展的一块稀有的五色五峰山石被一个港商以二百万的价格买下,这一下五峰山石就轰动了。 此后,五峰山石那价格就年年涨,五峰山石也渐渐在奇石界站稳了脚跟,同时也成为彩石系中的佼饺者。 “嗯……”白子点头,然后继续看着柜台里的玉石。看着看着那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叹气。 “爷爷,怎么了?”白蔡蔡好奇的问。 “没啥,只你小姑姑的手艺这两年进步不少,不过,总归匠气太重,缺乏灵性,比起当年石匠师傅的作品,那差太多了……”白子道。 “爷爷,小姑姑还年轻呢,每一个石雕师都从匠再到大师的嘛……”白蔡蔡在一边安慰着自家爷爷,继承并发扬石匠师傅的石雕技术,那自家曾爷爷和爷爷两代人的愿望,爷爷对这一直看的很重。 白子摇了摇头:“你小姑姑不行,她一门心思的就赚点钱,过个好日子,对于现在的境况,她已经很满足,这人一满足之下就再难有所寸进了。”白子感叹道,说完又象想起什么似的冲着白蔡蔡道:“对了,前阵子我听你阿爸说你雕了一方龙尾砚,相当不错?”。 “嗯,还可以,不过阿爸说,主要石料好,顶级的龙尾石,能呵气成雾呢……”白蔡蔡道,倒不太歉虚。 “那快去拿来给我看看……”白子有些迫不急待了。自家这个孙女的作品,虽然因为年纪小,力道上还有些不足,但手法却不错,更重要的那心思上也常常能让人眼睛一亮。 他现在把继承石匠师傅石雕的重任就放在白蔡蔡的肩上。 “嗯,好的,我这就去拿……”白蔡蔡点头道,转身刚要出门,却看一对年青夫妇抱着一个孩子进门。 “有客人,先不拿了,明天我去你家里看……”白子又叫住蔡蔡道。 “哦……”白蔡蔡点头,然后连忙上前招呼着:“你们好,你们给谁看玉石啊,我给你们参考一下吧……”白蔡蔡一脸认真的道。 前世,白蔡蔡看过一本营销书里面说过一些营销手段,就以小姑姑这店来说,客人进店,小姑姑他们总先问:“买玉吗?” 按那书上说,这种问法错误的,客人进店,你问他不买玉,那么就下意识的给了他两个选择,实或者不买,客人这时一般会说:“看看。”这样,你和客人就丧失了接下去的交流机会,同时也增大了客人不买的可能。 你若问客人谁需要玉或者给谁买玉,这就不一样了,一般人买玉这种东西,这心中总先有打算了,这时客人会跟据语势回答你,我需要什么样的玉,或给谁买玉,这样,接下来你就可以针对她提供的信息给她介绍适合的玉,如此,生意成功的可能信会增大不少。 当然,这种说法也不绝对的,只能相对。 比如说现在,白蔡蔡自认她的问法对的,可显然,她的年龄摆在那里,无法让人心服。所以,这时那男子抬头看了看白蔡蔡,却冲着一边的白子道:“我对面的麻老伯介绍过来的想给孩子买一块白玉,这位老伯帮我介绍看看。” “啊,我们跟麻老伯邻居,我这孩子夜里老哭,麻老伯说这小儿夜惊,他说白玉有定惊的效果,让我到你这里来先块白玉给孩子戴戴。”那女子接着解释道。 既麻衣相士老头介绍来的,那没的说,白子便领着两人看玉。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她之前以为这麻老伯真将他学的那点半桶水的相术丢掉了,原来还偶尔还会赚职一把。 就在这时,那女人怀里的孩子就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好可怜。那女子连忙急切的哄着一脸心疼和担心。 白蔡蔡不由的看向那孩子,一般来说小儿夜惊也有煞气,用术道来说,这正一种神魂不宁造成的,而这煞气会从孩子的瞳孔里表现出来,可这会儿白蔡蔡没从那婴儿的瞳孔里发现夜惊的煞气,她反而在孩子的右侧脑部发现一股子还比较弱的煞气,带点灰暗,这病煞,这婴儿右侧脑部可能有问题,这才孩子哭的真正原因。 这时,白子已经帮着那对夫妇选好了一块白玉,自家爷爷玩了一辈子石子,对玉的了解也不差的那块白玉不大,但玉质不错,还带着一点微弱的运势。如果孩子真的小儿夜惊的话,那这块玉有用的只现在,这孩子显然不小儿夜惊。 白蔡蔡琢磨着便走到那女子身边哄,逗着那孩子道:“宝宝不哭,笑一个。”只那孩子仍抽抽泣泣的哭着,说不出的可怜。白蔡蔡看着都一阵子心疼。 “哦,不哭啊,爱哭可不男子汉。”白蔡蔡又道。 一边那女子噗嗤的一声笑了:“她可不男子汉,跟你一样丫头呢。” 白蔡蔡这一下子倒有些尴尬了,她还真没注意孩子男女,只随意说的,不过,这会儿见这女子说话,她正好找到机会接话道:“原来小妹妹啊,她这么爱哭,会不会不舒服啊,阿姨,你带她去医院里看过吗?” “看过了,医生说没事。“那女子道。 “可我看她老用手拍头,会不会头不舒服呢,你带她检查过头吗?”白蔡蔡继续问。 “这倒没有,谁没事去检查头啊。”那女子有些好笑的道,只觉得蔡蔡说的孩子话,不过对蔡蔡的关心却表示的感激,还在白子面前夸了蔡蔡一句:“这你家的孩子吧,真懂事。” 白爷爷自然乐的笑眯眯。 白蔡蔡却在一边郁闷,她不要人夸她,她要让这女子重视啊,这孩子八成脑部有问题,看那煞气,还比较弱,也就说暂时问题还不十分严重的,早发现早冶,早冶早好呀。 这时,那男的付了钱,就直接将玉挂在了孩子的脖子,那孩子本来就抽泣着,这会儿被硬挂个东西到脖子,就更别扭了,又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走,快回去吧。”那男子接过女子手上的孩子道。 女子点点头,两人告辞出店,白蔡蔡也跟着送到门口,终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还去检查一下安心点,瞧,她又拍头了,说不好真的头脑不舒服。”白蔡蔡跟在那男子的身后,又继续冲着那女子道,还指着那孩子趴在男子肩上的小脸,果然,这会儿那孩子又挥着手,软趴趴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右脑,那眉头还有些皱着,显得不舒服的样子。 那女子先前倒真没在意白蔡蔡的话,只这会儿,看着自家女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脑袋,小眉头皱的,那心就不宁了。 难道说,这孩子真的头脑不舒服,要不,就找个时候带着孩子去看看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农家院 “蔡丫头,那孩子怎么回事啊?”一边的白子看着蔡蔡将两人送出门,又听蔡蔡最后的话,就觉得那孩子的哭可能有古怪,等那一对夫妻离开店后,就不由的问起了蔡蔡。 “我看着那样子不象小儿夜惊,所以就提醒一下。”白蔡蔡回道,至于细节白蔡蔡就不明说了,虽然她爷爷知道一些玉、符的事情,但也一直以为通过风水弄的风水法器,却不清楚白蔡蔡能用观势法直接看到气运的事情,用风水术士的话来说,白蔡蔡本身就起着一个罗盘的做用。 而风水师用罗盘来观气运,那还得推理折算,弄的玄之又玄,而白蔡蔡则一目了然。 “嗯,提醒一下总好的。”白子对于蔡蔡的此举自然十分的赞同。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九点,今晚的生意不太好,自那对夫妻离开后,店里虽然三三两两的进来些客人,但都只看看,再没做成一单生意。 “蔡丫头,天晚了,你回去吧,不然你阿爸阿妈要担心了。”白子看时间有些晚了,便催着自家孙女回家休息。 “那爷爷,我帮你们把门关好吧,关好门我就回去。”白蔡蔡道,反正也到了关门的时间,这老街因为讲究微建筑的特色,那门不现代的卷帘门什么的,而象古时候店铺的那种门板,门板要一块一块的上上去的,最后只留中间一个小门,拿来进出,而那门板很重的,白蔡蔡担心自家爷爷和奶奶,所以,非要关了店门才回家。 白子扭不过自家孙女,于同蔡蔡一起,爷孙两个一起把门板上好,最后白蔡蔡才从中间的小门钻出来,准备回家。 “那爷爷奶妈再见。”白蔡蔡挥挥手跟自家爷爷奶奶道别。 “路上慢点啊。”不过短短五分钟的路程,白子和白奶奶也仔细叮嘱着。 “蔡丫头,回家啦。”对门麻老伯也正忙着关门,看白蔡蔡出来,便同白蔡蔡打着招呼。 “嗯,麻老伯也打烊啦。”白蔡蔡也笑着挥手,故意用打烊两字,如果说关店的话,未免口彩不好,有时觉得古人的用词才真正的有韵味。 “唉,打烊了,蔡丫头路上小心。”麻老伯笑呵呵的回道。 “知道。”白蔡蔡回道,便也加快了脚步,不过,五分钟的路程,不多时就回到家里,果然阿妈已经等急,正准备去店里叫她回来呢。 “一出去就不记得归家,都快大姑娘了,也不想着家里人担心,快去洗澡睡觉,再晚了小心明天起不来。”周老师边关门,边瞪了蔡蔡一眼,又催着蔡蔡去洗燥。 白蔡蔡呵呵笑着,就抱了衣服一溜小跑的进了卫生间。 知道阿妈心里有些担心了,虽然从平安姑姑那店里过来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但中间有一段小巷,这小巷却黑咕隆咚的。自己又十四五的年纪,正让每个当妈的最操心的年纪。 不一会儿白蔡蔡洗好澡出来,正准备去睡觉,路过阿爸阿妈的房间的时候,却看阿爸并没有上床,而坐在一边的桌边,打开台灯,正在那里写写划划的。 “阿爸,还不休息啊?”白蔡蔡伸个脑袋问。 宁山县只一个小城市,一个算有些特色的小城市,没有大城市那么多的夜生活,现在电脑网络才刚刚兴起,远远没到普级的时候,夜猫子这种生物还比较少的,所以,大多数的宁山县人一般在晚上十点左右就要上床休息了。 “没呢,再写点东西。”白爸回道。那手上的笔却一直不停。 白蔡蔡点点头,正要回自己房间,却又被自家阿爸叫住:“蔡蔡,过来一下,我问你个问题。”白爸转过身冲着白蔡蔡招手。 “什么问题啊?”白蔡蔡问道,有些好奇的走到自家阿爸身边。 “今天我听原来园艺场的那个丰跃华说了,几年前,咱们在你大伯家那店后院种的沙糖桔如今可硕果累累啊,反而园艺场那片沙糖桔园不但没什么果实,就算有,也不过涩涩的几个,我想这里面有你的功劳吧。”白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女儿。 “呵呵。”白蔡蔡傻笑。那丰跃华自从去年见到大伯家那两林沙糖桔之后,几乎就在水牛岭那里定点了,带着几个研究员跟发现了宝藏似的在那里深挖,了解那一带的土质和气候。 “别跟我装糊涂,你爷爷跟我说了,说你在你大伯家后院弄了个风水阵,还说家里的鸡鸭养的好完全这个风水阵的原因,不啊?”白爸显然不打算让自家女儿蒙混过关了。 “阿爸,你这么说,二哥可会抗议的,他可十里八乡养鸡能手。”白蔡蔡故意举手抗议道。 一边周老师进房间,听到白蔡蔡的话,不由的点着她的头:“就你爱做怪。”说着,最后却帮起自家女儿的腔来:“就,这些年,学武在养殖上可下了不少功夫的,县里每回技术下乡,他都拉着人家不放,还专门把县里下乡的技术人员请到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一门心思的学技术,哦,敢情着,你这一句话就把他这些努力给抹灭了,亏你还个党员呢,也信这些没名堂的东西。” 周老师这仗义执言了,还不忘埋汰了自家老公一句。而白蔡蔡在一边也郁闷了,自己弄的东西在自家阿妈的眼里就没名堂的东西。 一边白爸叫周老师这一挤兑,只得摸着鼻子,打心眼里,他不太信这东西,可蔡丫头的玉符就不一样,当初那方晓北的阿妈怎么清醒的,白爸心里门清着呢。所以,别人的风水阵什么的可以不信,但自家丫头弄的东西,还真要考究个一二。 不过,看着自家女儿一副想赖的样子,白爸又好气又好笑:“另想岔开话题。丰跃华跟我说了,他请了市农科院的同学下去,对你大伯家水牛岭快餐店后院那块地进行了考察,从土壤,空气,温度,温度,还有含水量等等都进行过监测,发现,那一块地的土壤土质明显比周边的好的多,其它的各项指标比起周边地区也更适宜作物生长,所以,不仅仅那两株沙糖桔,其它的一些作物,比如竹子,甚至野草什么的都比别的地方茂盛,丰跃华说,如果能将园艺场那一块的土质改良成你大伯水牛岭快餐店后院的那一块土地一样,那园艺场的沙糖桔就还有救。怎么样?阿爸的事情你可不能打马虎眼……”白爸冲着自家女儿道。 现在五峰村人也找到了白家发财致富的密决,为什么呀?占着风水宝地呗。没法子,这运气,羡慕不来。 听自家阿爸这么说,白蔡蔡知道,这园艺场的桔园必须想办法救活,虽然白蔡蔡打心眼里认为,园艺场顽疾太重,不如就让它倒的好,破而后能立呗。但现在不行了,前世五峰区建的迟一点,成立时,园艺场已经倒了,可现在,因为翅膀效应,五峰区不知怎么的就提前成立了,于,园艺场成了五峰区的包袱,也成了自家阿爸的责任,要知道,前世,园艺场快倒时,那群休事件,自杀事件暴发了好几起,为了这事,袁厂长倒了,连一个副县长都受了处分,原宝岭镇的书记和镇长也跟着受了处分,可以说,有一大批人给园艺场陪葬,而现今,白蔡蔡决不希望自家阿爸成为陪葬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抓了抓脑袋,想了一会儿才道:“阿爸,理论上可以用玉符阵将园艺场的土质改成适宜沙糖桔生长的,但实质上有非常大的难度。” “什么难度?”白爸问。 “周边的环境,一边的屠宰场我倒不去说它,它虽然煞气重,但可以用一些风水的手段化煞,但那皮革厂就没办法了,它所产生的污水污气还有废料等严重的污染着环境,而这种污秽的东西也会破坏玉符的功效的,所以,要想用玉符阵改变园艺场桔园的土质,必须将皮革厂搬掉,最好那屠宰场也搬掉,这样才行……”白蔡蔡道。 “搬掉皮革厂,确实有点难度啊,这可县里第一批招商引资请来的,一年也为县里创税不少,县里对它很重视的。”白爸皱着眉头,主要这里面还牵涉到县里一些领导的政绩问题,处理起来,方方面面有不少制肘。 “我看可以试一试,如果以前,那绝对不可能,但如今这五峰山区建立,主要为了整合五峰山的资源,今后必然大力发展旅游业,这个对环境要求很高的,从以后的发展来说,这个皮革厂肯定得搬,甚至水牛岭开发区那边,今后引进项目的时候也要尽量讲究环保方面。” 这时,周老师也凑一角,出着主意。白家三人,也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别说,自家阿妈看的也很准,前世,大力发展五峰山旅游后,这个皮革厂就搬掉了,不过,为了冶理它造成的污染,那花的成本大了去了,白蔡蔡心中暗想。 “要不,阿爸,星期天的时候,我先去园艺场桔园那边看看,先做点准备,再弄个简单的玉符阵,多少能阻止那一边的环境继续恶化……”白蔡蔡站在一边道。经过这几年,那片桔园怕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秋了,即然一定要救的,那不如先做些准备,早点总比迟点好。 “嗯,那星期天我们一家一起过去,正好,咱们家水牛岭那处地皮,你三叔公正帮着盖栋农家院呢,前几天他打电话在来说,要上梁了,我正好过去看看,顺便跟上梁的师傅们一起选个好日子上梁,那处离桔园近,到时,阿爸再陪你走走,做做准备。”白爸道。 “这就快上梁啦?那一定要去看看……”白蔡蔡也一阵子高兴,得益于自己对大伯家水牛岭那块地的提醒,自家阿爸也把水牛岭脚下那块半旱的田批成了宅基地,后来省道修建,就置换了一块地,正靠近园艺场的桔园这边,之前一直闲置着,今年初的时候,自家阿爸就请三叔公家趁空闲时帮着盖一栋农家院。 这一家人早就商量好的,当然最主要白蔡蔡的主意,盖农家院,这归于前世,白蔡蔡对于农家乐的一种向往。 第一百六十四章 车上插曲 接下来几天,白爸就去五峰区上班了,好在北山隧道建成,从县里到五峰山区不再经过宝岭镇,而直接走北山隧道走,路程缩短了不少,从县里到五峰山区也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放在前世的大城市里,也不过一个城中心一个城郊的区别。 所以白爸下了班若没有必要的应酬的话,那都能回到县里。 转眼就星期天,正秋高气爽时,这天一大早,白蔡蔡一家就收拾好,准备乘车去五峰山区。 “阿姐,你这包里都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重?”临出门时,毛毛要帮白蔡蔡提背包,没想那背包沉的,他居然提不动。 “吃的喝的玩的,来,我自己背。”白蔡蔡呵呵的道,其实她背上的包里都昨天晚上从家里的展示柜里拨罗出来的各色石雕和玉符,就算一个简单的玉符阵,但那么大的一块地方,那工程也相当大的,因此白蔡蔡准备的玉符不少,所以,能不沉吗?都些石头疙瘩啊。 一路说笑着,一家人就到了车站。 毛毛跟在白蔡蔡后面,这丫的甩着两只空手,肩上还停着小黑,在那里顾盼生姿,引得路边许多的小萝莉瞪大着好奇的眼睛盯着毛毛看,把个毛毛得意的,挺着那小胸膛,跟只得意的小公鸡似的。 白蔡蔡有时很郁闷哪,明明自己救了小黑,可这丫的却跟毛毛好的不得了,却一个不如意,要跟她炸毛,气得白蔡蔡有时恨不得拔光它的毛,看它还怎么炸。呵呵。 “得了,别臭美了,快上车。”白蔡蔡先上车,看到毛毛还在那车边摆造型哭笑不得的拉着他上车。 “白区长,周老师,去五峰区啊?”白家四口刚上车,坐在驾驶位上的张强就转过头来打招呼,他正高飞的舅舅。如今五峰村的人开始牛哄哄了,开口闭口的都五峰区,再不提之前五峰村的名儿了,虽然这个区镇一级别的,但总升了一级。 张强搞客运好多年了,这北山隧道一打通,他凭着多年的人脉,立刻就拿下跑这一条线路的许可证。而随着五峰区的发展,可以预见他将来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生活。 “啊,怎么,今天你亲自开车了?”白爸找了位置安排家人坐下,就同张强闲聊反正还没到开车的点儿。 张强的客运做的比较大的,他手下就有好几辆客车平日里都请了司机开车的。 “王师傅家里有事,请几天假,我只好自己上阵了。”张强呵呵笑道。 这时,车上的乘客坐的差不多了,卖票的就招呼乘客买票,白蔡蔡坐在边上的位置,听着那卖票的人吆喝,不由的有些乐呵了。今儿个卖票的高飞,如今高飞正处于变声期,那嗓音嘎嘎的,听着有些刺耳。 这时偏站在毛毛肩头的小黑爱做怪,也学起了高飞的声音叫了起来。逗得一车上哈哈大笑,气的高飞恨不得抓了小黑烤了吃。 “没良心的东西,当初还我救了你呢。”高飞气的跟小黑大眼瞪小眼。 “哈哈,高飞,乐死我了,没想到你还要跟一只八哥鸟讲良心啊。”这时,后面坐位上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 这不高月丽的声音吗?白蔡蔡连忙回头,果然看到五班的几个人就坐在最后一排,高月丽也坐在其中,她边上还坐着五班的黄梅。 前世,对手这个黄梅,白蔡蔡本来不太熟悉的,但后来,她却出奇不易的嫁给了赵端,这才让白蔡蔡记住了这个人。 这时,高月丽看到白蔡蔡回头,冷哼一声,然后只当没看见,一撇头,又跟边上的黄梅说起话来。 白蔡蔡本来还打算打招呼来着,见她这般,就撇撇嘴又转回头来,逗着毛毛肩上的小黑。 没法子,杨华倩跟高月丽不对付,两人见面,就时常的对损几句,再加上上回在操场上,白蔡蔡说话也挺毒,算把高月丽得罪死了。 这时车开了,新修的路很平稳,车子开出都没什么杂声,路边种的梧桐树刷刷的往车后跑,车子里聊天的声音也渐渐的静了下来,不过不包括高月丽她们,这时,她们的聊天声音反而更响了。 “喂,高月丽,听说你们班的赵端和程英好上啦?”这时,车后座那边一个男同学问高月丽。 “嗯,一对狗男女,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的。”高月丽咬牙切齿的道,显然对这事还没放下。 “奇怪了,这两人怎么突然好上啦?这程英追赵端也不一天两天了,赵端不一直不为所动吗?”另一个男生好奇的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时,一边高飞收好钱,也站到后排去凑八卦。 “我听说程英她家里很有钱,她爸开电器店的啊,生意相当好,连分店都开到市里去了。”这时,那黄梅突然细声细气的道,只这话却跟先前的话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后排的几个初三生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高月丽大悟似的道:“哦,我明白了,赵端别看中了程英家的钱了吧,他要同程英好了,靠着程英他爸的关系,那以后也可以少奋斗十年哪。这才对嘛,我说凭我的人,没理由输给程英的。” “倒,赵端要当小白脸啊。”同时,一边几个男生怪叫,应和起高月丽来,同性相斥,赵端自上回校庆后,那在学校里风头正劲,成了许多女生心目中的偶象,自然惹得一些男同学心里不痛快了,这会儿连小白脸都称呼上了。 白蔡蔡在前排听的那叫一头黑线,不由的转过脸冲着高月丽道:“高月丽,这种话不要乱说,恶语伤人哪。” 白蔡蔡说着,却盯着那黄梅,她总觉得这黄梅突然提起程英的家世,那口气,似乎就要把别人的心思往那上面引似的。当然也许她多疑,但黄梅刚才给她的感觉确实那样。 “白蔡蔡,我说话,关你屁事啊,别以为你跟杨华倩抱团搞小圈子我就怕了你。”高月丽猛的站起来瞪着白蔡蔡。 “谁在乎你怕不怕我呀。”白蔡蔡云淡风轻的回了句,倒堵的高月丽没话说。 “好了好了,蔡蔡说的也对,刚才那种话还少说的好。”一边的高飞连忙打着圆场。 “啊,啊。”一边的黄梅也跟着劝。 好一会儿,高月丽才一脸气哼哼的坐下,不说话了。 白蔡蔡没趣的撇撇嘴,若阿爸阿妈不在身边,她使不得要反击几句,现在就算了,懒得理她。 “怎么,你在班上搞小团休?”这时,一边的白爸眼带警告似的看着白蔡蔡。 白蔡蔡翻了翻白眼抗议:“阿爸,有没有搞错,你信她的话呀。”白爸也郁闷,现在的学生这脑子里这尽想些啥,看来哪天要跟周萍好好合计合计,正这半不小的年龄,家里两孩子的思想教育要跟上。 “嗯,不信,不过,我今天发现一个事实。”白爸有些胡弄玄虚的道。 “什么事实?”白蔡蔡奇怪的问。 “似乎你在班上不太团结同学,平日来家里玩的除了杨华倩就没别人了,对吧。”白爸道。 “阿爸,不我不团结,而你女儿我早熟,跟一帮小屁孩没有共同语言。”白蔡蔡很干脆的道。 一边几个乘客听到白家父女俩的对话,都不由的乐了,一个老大爷笑呵呵的道:“白区长,你女儿看着挺文气,其实也挺淘啊。” “啊,这丫头就会装。”白爸拍了拍白蔡蔡一头篷篷的短发。 白蔡蔡无语,装死,看着外面青山飞过。 不一会儿,就到了五峰区,车子在水牛岭开发区门口停下,白爷爷和白奶奶还在县里帮着平安姑姑看店,大伯一家刚忙着快餐店,忙着养鸡养鸭,都在水牛岭那地,这时候家里都不会有人的,所以,白蔡蔡四人就直奔水牛岭快餐店。 白蔡蔡一进快餐店,就直奔后院,看到满树的沙糖桔,一团一团的,将那枝条都压弯了,有的已经开始有些红了。 “能吃了吗,能吃了吗?”毛毛一进院子,就围着那两林沙糖桔打转,去年第一次挂果,那时果子还不太多,毛毛没吃到多少,这会儿,他早心心念念的掂记着了。 “那几个红的行了,我给你摘。”白大伯直接将树上几个红的摘了下来,毛毛这小子虽然嘴上叫的慌,可真拿到手里,那却不会一人独吞,而给大家分了起来,正好在场的一人一个,轮到白蔡蔡的时候,毛毛手里还剩三个,这小家伙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故作大方的分出两个递给白蔡蔡:“你女的,我男的,就分你两个吧。” 不过看他那瞪的大大的眼睛,其中多么的不甘心,白蔡蔡肚子里暗乐,表面却一本正经的道:“嗯,这回我就分一个吧,下回你再多分我一个。” 毛毛一听这话,两手就左右嗖的一换,把原来握着两个沙糖桔的手收了回头,又将握着一个沙糖桔的手伸了出来,将那一个沙糖桔塞在白蔡蔡的手里,好似生怕她后悔似的。 白蔡蔡没好气的拍了一个他的脑袋,毛毛却不管,早录了桔皮将里面的果肉一口就包了:“真甜。” “可不,这沙糖桔不但长势好,连口味都地道,跟原产地的口味一样。要园艺场枯园里的沙糖桔也能结出这样的果实,那就好喽。”这时,丰跃华走过来,有些感叹又有些失落的道。 “老丰,大家一起努力,总会有办法的。”白爸在一边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 玉带水和缚龙索 在白大伯家待了一会儿,白蔡蔡一家就去了自家的农家院那边。 远远的就看到三叔公正陪着上梁的师傅等在那里,之前来的时候,白爸已经打给那上梁的师傅了,约好先谈上梁的和时辰。 这种事情白蔡蔡就不插手了,上梁的师傅自有一套安排。 此时,白蔡蔡则站在农家院的前面,打量着这块属于自家的地盘,外面只是简单围了 个土篱笆,前院有好大一块,而边上还有一条山溪水,环绕着整个农家院,按风水上来说,这是玉带水,是极好的风水,只是此刻,白蔡蔡不用看 ,光闻那气味,就知这玉带水的风水完全被环境污染给破坏掉了,整条山溪,散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儿,更带着一股暗沉的煞气,使得一边的田里 ,路边的植物全都枯黄萎靡,没有一丝儿生气。 “唉,这处风景是不,只可惜,全叫上头的皮革厂给破坏了,瞧这气味,今天那厂里定然是又排污水了,本来上面下来的溪水,我们都可以直 接喝的,现在连浇田浇地都没用了。” 这时,白爸那边,几人已经谈好了上梁的,正聊着天,上梁的师傅不由的有些惋惜起来。 “县里不是规定,那污水必须经过净化处理的吗?”白爸问。 “哼,净化处理只是应付检查的,平日里还不是就这么直接的排了。”那上梁师傅有些恨恨的道,他家住的离这儿也不远,本来用水都直接在这边 取的,如今叫皮革厂这么一弄,用水就非得到水牛岭那边去,路程不远多了,光接水管,都花了不少钱,那上梁的师傅心里直堵了一口气呢。 这时,白爸起身走到院外溪水边,看着水里如同肥皂泡似的污水,此刻正从上游源源不断的流下来,又看着一边枯败的农作物,就沉着脸色道 :“不行,我去皮革厂那边看看,必须制止他们,这样排污水还得了啊。” “阿爸,我跟你一块儿去。”白蔡蔡道。这皮革厂挺牛的,是县里的利税大户,县里又有人,自家阿爸一个刚上任的镇级区长,还真不一定会被 他放在眼里。 没办法,这年月,有钱的是大爷,所以,白蔡蔡觉得自家阿爸这时候去管这个事,人家不一定卖账,不过,她突然想起前世一件事来,其实皮革厂 的环境污染问题那早就是一个重大问题了,这一带的百姓为这事写告状信,上诉的不在少数,只是一直以来,皮革厂走了关系,将这事情压了下来。 当时县里是一门心思的发展经济,只要能创税,那就是一路绿灯。 皮革厂的老板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须知许多时候,纸是挡不住火的,记得约摸也是这一两年间吧,当然具体日期白蔡蔡是不清楚的,当时, 皮革厂的运输车在外出了车祸,造成一死两伤,死者是就是开车的司机,也是这一带的村民,本来,这事跟环境污染是搭不上边的,但死者家属要 皮革厂补偿的时候,皮革厂反而认为是司机没尽好开车的责任,造成了皮革厂的损失,反要追究死者的责任。 这一下引起了村民的义愤,再加上之前一直被压下来的环境污染问题,于是车祸事件就成了导火线,村民们开始了无所不用其级的对抗手段, 围堵厂大门,不让人进出,在皮革厂必经的路上静坐,阻止皮革厂的货车进出,如此种种的,让皮革厂的苏老板焦头烂额,虽然村民为此也吃了不 少的亏,但一但整个村的村民跟你一个厂子对上了,你厂子再有关系那也会很头疼的。 这整个事件最后在县里闹的纷纷扬扬的,所以尽管白蔡蔡那时候还在读书,也听同学们八卦过这事。直到今世,对这整个大致事件还约模有些 印象。 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后来五峰山区建成后,让皮革厂搬,皮革厂老板二话不说的就搬了,要不然,以现在皮革厂的地理条件,那想他搬还 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去干?”白爸不赞同的道。 “去看看呗,阿爸,你不会忘了我们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了吧,那皮革厂可是污染的源头,要想给桔局布阵,皮 革厂那边就不能不看的。”白蔡蔡道。 另一方面白蔡蔡也是想看看到时能不能帮阿爸点。 白爸一听自家女儿这话,也对,于是点点头不过,一会儿可不准乱跑,要听我的。” “嗯。”白蔡蔡从善如流的点头。 “我们也也一起去吧,这天气正好,我们一家算是秋游。”这时周老师也在一边道,毛毛一个劲的点头。 白爸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当我干嘛,去跟人干架啊?都要跟着,我只不过是去阻止他们这样的排放污水,想我再也是一个区长,就算他们不 一定听,但该有的顾忌也还是有的,至少大家面子上要过得去。” “即然是这样,那我们一起就更没问题了。”周老师看着白平康,口气很平静,但话意却不容置疑。 白爸被周老师立刻堵的没话了,是啊,即然不会有事,那大家一起又有问题?完全没问题麻。论起斗嘴,自家阿爸可斗不过自家阿妈,白蔡蔡 在一边看戏。 她也觉得不会有问题,最多被那苏厂长晾晾呗。 最后,白家是一家人一起,三叔公和那上梁的师傅有事儿忙也就告辞了。 一家人骑着自行车,白爸带着白蔡蔡,周老师带着毛毛,沿着山溪 边上的田埂路往上去。不一会儿就路过园桔,从外面看进去,大多都是枯黄枯黄的,逞一派衰败之势,园区里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唉,看到这 场影就是心疼。”白爸叹气,毕竟他在园艺场上了十多年的班,对园艺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于是干脆的使劲瞪了几下脚踏,加快了速度,明显是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啥嘀。 白蔡蔡坐在自行车的后坐上,正好看着外边的山溪水,这一 路上来,溪水都散发着一股子恶臭,越往上臭味越浓,实在是太难闻了。 不一会儿,四人就到了皮革厂,皮革厂的门卫是本地人,一见到白平康,立刻就去报告了苏老板说是白区长来了,那皮革厂老板倒也给面子, 迎了出来。 两人寒暄了几句,白平康便直奔主题,指着厂区外的溪水道苏老板,你这污水没经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3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净化的吧,这样可不行,你得马上停止排放,经过净化 之后才能处理,不然的话,这一带的百姓可要跟着一起遭罪了哦。” 那皮革厂的苏老板本来还想着白平康突然来不知干呢,一听他说污水排放的问题,那心里就明白了,也有些不痛快了,觉得白平康多管闲事 ,不过,他再有背景,这毕竟是五峰区的地盘上,也不好明着不给脸面,于是道:“哎呀,这回事啊?我还真不清楚,小李,给我叫环保部的人来 问问。” 于是苏老板全故做一脸气愤的冲着边上一个年轻人道,不过他同时又暗暗的冲着那小李打了个眼色,小李自然心领神会的离开了。 “来,白区厂,进来坐。”那苏老板将白平康等人领进了办公室,一边秘书上了茶。 不一会儿,那小李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显然正是 之前所说的环保部的人。 不过,白蔡蔡一看那人,却有些愣了,虽然一隔一年多,当时也只见过一面,但白蔡蔡今世的记忆不,这个正是去年她杨华倩还有程英三个人 一起回五峰村时,所遇到的那个出车祸的三轮车司机,当时看出了煞气,算是救下不少人,但这三轮车司机最后还是出事了,不过终归是保住了小 命。 只是白蔡蔡没想到,原来的三轮车司机如今进了皮革厂,还成了环保部的人。白蔡蔡觉得,就冲着这一带的环境污染,这个所谓的环保部估计 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胡主任,你给我说说,今天咱们厂排的污水没有经过净化处理,你做事的,啊。”苏老板冲着那胡老板就是一顿吼。 “苏老板,这是今天的电出了问题,不怪我们厂啊,得怪供电站,这五峰区的电压太不稳,而且还老是断电,净化系统经不住拆腾,出问题了 ,我这不正要跟你汇报嘛。”那所谓的胡主任苦巴着一张脸道,正可谓是唱做俱佳。 苏老板一听这个,来劲了,先对白平康表示一下等电稳定了,一定用净化系经处理污水,同时她又在白爸跟着,把供电站给告了。 这都跟, 白平康有些郁闷的,这苏老板滑的跟泥鳅似的,他即然这么说了,那白平康也没法子,还得表示帮皮革厂跟供电站协调。 白蔡蔡在边上看到自家阿爸吃瘪,不乐意了,便插嘴道大叔,你这厂以前生意很好吧?” “何止以前好,现在也好,你没看厂里的大货车,那一辆一辆的往外拉货吗?”。那胡主任替苏老板回道,却是盯着白蔡蔡,觉得眼前的丫头 有些面熟啊。 “嗯,以前好,现在好,不过,以后就未必了。”白蔡蔡是语不情人死不休啊。 “你这丫头,呢。”那胡主任怒道,一边苏老板也沉了脸色。 “蔡蔡,别乱说知。”一边白爸和周老师也冲着白蔡蔡瞪眼。 “我可没有乱说啊,我听我师傅徐师公说过的,本来,这厂的风水是很好的,看外面的山溪,是玉带水的风水格局,发大财呢,只可惜,你们 不知爱惜,乱排污水,污染了外面的溪水,这几年,愣是将一个好好的玉带水变成了缚龙索法阵,好风水变成恶风水啦,再不整冶,不但不能发财 ,说不定还有祸事呢。”白蔡蔡继续道。 “玉带水,缚龙索啊,乱七八糟的说些。”这时那苏厂长听白蔡蔡说他要遭祸,再也沉不住气了,之前的 好脾气也了维持不下去了,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厂里还有事,就不陪白区长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金花茶 看着白家人离开,苏厂长肚子里仍有些冒火,正要离开办公室,转脸却看到那个胡主任张大嘴巴,那手还指着白家人离去的背影,一幅见了鬼的表情。 不由的重重的咳了声道胡志康,你干?” “苏厂长,刚才那女孩,那女孩子……”那胡志康有些结结巴巴的道。 “那女孩了?乱,没家教。”苏厂长仍生着气,做生意的人,很讲究口彩的。白蔡蔡的话让他这心里老大不痛快。 “不是的,苏厂长,你还记得我去年发生的那起车祸吧,之前本来带了很多人的,就是那个女儿说我的车子会出事,然后把人都劝了下车,这才避免了一出惨剧啊。”胡志康叫道。 “你是说,这白家的丫头正是当初那个女孩子。”苏厂长一脸不太的样子,胡志康跟苏厂长有些远亲的关系,去年之前,胡志康一直开着三轮车拉客,一年下来倒也能挣不少的钱,但自从去年车祸后,这小子叫那场车祸吓毛胆,就托关系进了他厂里,这小子没别的本来,但挺滑头,因此苏厂就把他安排在环保部,专门应付县里镇上的环保检查,也算是人尽其才。 “正是啊,我之前就瞧着眼熟呢,这会儿才想起来。”那胡志康道。 苏厂长一时沉默了,随后看了看胡志康道没那么准吧?无不少字” “不好说,我听说她是镇里徐师公的徒弟,我觉得这宁可信其有不要信其无啊,要不,我去把排污水的阀关掉,净化了再说。”那胡志康有些益益的道。 “先别管它,看看再说。”那苏厂长想了想道,没道理一个小女孩的话,他就要白白增加成本啊,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间的铃声响了,不一会儿,小李急匆匆的进来厂长,刚才丰原市销售点的人打来,说咱们的运货车在丰原市出了车祸,一死两伤。 他的话音刚落,那胡志康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果然出事了,果然出事了。” 一边的苏厂长脸色也有些白,冲着他吼快,你快去让人把排污水的阀门关了,快去……” “嗯。”胡志康重重点头,然后转身就跑,远远的就大喊着关阀门,关阀门,停止排污……” “唉……”办公室里,苏厂长重重的锤了一下,然后叫了司机,直奔丰原市。 车祸的事还得处理,还真叫那小女孩说中了,真邪门了。 …… 这边,白蔡蔡一家离开了皮革厂,然后兵分两路,周老师带着毛毛先回了水牛岭那边,而白爸则陪着自家女儿,看看山势,找找解决园艺场桔园的路子。 “阿爸,没事,别看那苏厂长牛的慌,但他现在在你的地盘上,你还怕冶不了他啊。”白蔡蔡看着一边自家阿爸皱着眉头的样子,便劝解道。 “你这丫头,说的话,你当你阿爸在这里占地为王啊。”白爸叫自家女儿的话给逗乐了,停顿了一下,又转了话风道不过,他这厂子,我倒一定要想办法管管,要不然,这五峰山一带的环境都让它给破坏完了。”白爸下着决心道。 “嗯。”白蔡蔡坚决拥护自家阿爸。 接下来父女两个就沿着桔园查看,白蔡蔡则直接观察着气运,从山势,也就是龙脉来看,这一块气运是相当好的,运势中,山为实运,水为虚运,虚实相交,动静相宜,君臣相和,此则为山水运势之根本。 这一带的地理环境都符合这山水之道。 只可惜这一带水势已经完全被破坏掉了,形成了水煞,白蔡蔡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布个玉符阵,先把桔园的运势同水煞隔开,并用五行玉符,调合桔园里失衡的五行,以保证桔园运势短期的改善,再等周围的环境冶理好,再将桔园的运势导入整个周边的运势之中,这样,桔园的形式就能彻底改观了。 当然,说是这样说,但想要彻底改变,却也非一时一刻之功,得慢慢来。但白蔡蔡,一年之后,必有功效。 接下来,父女两个就在桔园的边上忙活着,将一块一块的玉符埋在地下。 玉符埋好,接下来就是启动玉符阵,启动玉符阵必须找到一个运势极佳的|岤眼,白蔡蔡抬头观看着这一带的运势,只见一边山腰中有一处,那运势洁白纯净,应该是个不的|岤眼。 “阿爸,我们到那边去。”白蔡蔡指着山腰招呼着自家阿爸道,两人又是一顿哼滋哼滋的爬,等到了那山腰处,才,这里一一处泉眼,泉水正是山眼间汩汩流了出来,最后汇到山脚的小溪里。 环顾四周。 泉眼边上的草坡处,长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绿的翠绿,黄的艳黄,那晶莹的样子似乎并没受到多少山脚水煞的影响,白蔡蔡明白了,这里何止是一处不的|岤眼,这里根本就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 只是再好的风水宝地也受不了污水污气的污染,白蔡蔡可以明显的感到,这块风水宝地的运势快走到尽头了,除了边上的一些花花草草还不受影响外,稍远一点的地方那植物也跟山下一样有些萎靡,打不起精神来了,娇贵一些的花草则直接的枯。 由此可见,环境污染的危害。 不过,整个发展态势都是这样,先是以损失环境来换经济发展,等到经济发展了,又来冶理环境,这些事,她一个小女子操不了那些心。 管那么多容易老。白蔡蔡嘿嘿的想着,然后然后先前准备好的玉符,这块玉符可是她专门在小姑姑店里买的,是一块独山玉,质地相当不,她从她小姑姑那里挖来时,小姑姑都有些不舍呢。 这启阵是容不得马唬,白蔡蔡随后又从包里拿出十八根筷子,然后点了香,做足了一切工夫,最后启动整个玉符阵,等阵法一启动,尽管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当初那种似乎被抽干的精力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她觉得眼皮都在打架了。 不管了,赶紧着回家睡觉休息,这损失起码得十多天才能补,若不是为了阿爸,她才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阿爸,好了,走吧。”白蔡蔡眯着眼睛跟自家阿爸打招呼,虽是秋天了,但这么连翻动作下来,她也出了一身的汗,再加上精力损耗,太累了,太阳也渐渐的西斜了。 “等一下,我看看。”白爸正蹲在一边的山崖边,声音有些兴奋。 “阿爸,你看?”白蔡蔡困死了,打着哈欠上前,却看阿爸正一脸了宝贝样子的表情,两眼紧紧的盯着一边一株野茶树。 “阿爸,这有好看的,野茶这五峰山多着呢,快走吧,我累死了,布这玉符阵,耗精神了,我要回家休息了。”白蔡蔡催着自家阿爸。 “你这丫头懂,这可不是一般的野茶,这是金花茶。”白爸道,回过头看着自家女儿,见蔡蔡疲倦的一张小脸,不由的吓了一跳蔡蔡,没事吧?无不少字会这样?” “没啥,就跟用脑过度似的想睡觉,休息几天就好了。”白蔡蔡回道,不过,她刚才听阿爸说那株野茶是金花茶,不由的又打起了些精神,没想到这株在她眼里不起眼的野茶居然是金花茶。 对于金花茶,前世白蔡蔡还是有所了解,它同银杉,桫椤,珙桐植物活化石齐名,纯野生的很少,当初她跟过的一个玉雕师傅就专门喜欢喝金花茶,据说这种茶保健价值极高,正品的话,价格每斤不低于五千元,有的更高,白蔡蔡还记得前世,她听那玉雕师傅说这价格的时候,当时只觉得疯了。 没想到今世,却让她碰上了这么一株野的金花茶,据她所知,别的不说,就专门这一株金花茶,那价值也得上万吧。 “那阿爸,我们把它挖回家养吧。”白蔡蔡这时一脸兴趣的道,困意都去了些,金钱的威力果然巨大。 “挖回家干,就让它在这里就是了,到时我让园艺场的人注意一下,平时多照看着,最后是再培育些出来,以后可以发展成一个金花茶基地。”白爸道,那脑海里已经有了发展金花茶种植的想法了,五峰山一带有这优势。 “不行,这地方慢慢也会受环境污染的影响,不挖走,过段说不定就死了,还是挖走换个地方种植的好。”白蔡蔡道。前世她可没听说五峰山有过金花茶的,想来,当时这株金花茶没人,最后死了吧,当然也可能被别人挖走了,谁呢。 “嗯,也对了,不过,这么一大株,我们不好挖,这样,我们,正好你丰伯伯他们还在你大伯家,通知他们来挖,这还是要交给园艺场来弄。”白平康道。 “阿爸,我觉得先不急着交给园艺场,园艺场的袁厂长未必有那心思,再说了,反正现在园艺场也停工着,厂里的职工都在外面打零工,你不如叫上丰伯伯,先在大伯家后院那边搞块地,用来培育金茶花,其它的以后再说。”白蔡蔡道,这丫的有私心,这么赚钱的买卖还是要抓在手里好。 “嗯,这也是一个法子。”白爸赞同自家女儿的话,对于自家女儿那点小思,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不由的笑骂了句鬼丫头。” 随后两人又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水牛岭,白爸回头又叫上丰跃华,带着工具,把那株金花茶挖了出来,白蔡蔡在自家大伯店里睡了一觉起来,天都黑了,还看着丰跃华围着那株金花茶打转,兴奋不已。 接下来关于金花茶的事情就由这老哥们去操心了。 白蔡蔡等人是第二天一大早回到宁山县的,白蔡蔡因为布玉符阵精力损耗太大,请了三天假,这三天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最后周老师发火了,冲着白爸吼,以后,不准他再差使女儿沾那风水有关的事情。 白爸也是心疼的不得了,以前也没以现自家丫头会这样啊,发誓以后不让蔡蔡再摆弄那些个风水的。 于是,白蔡蔡还在睡觉着,白爸和周老师就达成协议,这风水之事以后不准他再沾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开店 转眼又就来年,五月。白蔡蔡马上就要迎来她的中考了,这段时间自然头悬梁锥刺股,白蔡蔡这个重生人士其实在学习上没什么优势的,原来学的早就还给了老师。 而白爸则忙着五峰区的工作,据他说,园艺场桔园的沙糖桔正在好转,金花茶的压条也已经插好,至于皮革厂那边,最近苏老板焦头烂额,事情如前世一般的发展,区政府一面为他解决问题,另一面呢就在劝他搬地方,只搬哪里一时还没有定,据说这苏老板又看中水牛岭开发区的厂区,不过,区政府没有同意,这事情就一直僵着。 白爸这段时间也忙的连归家的日子都少了,这连着几天晚上都待在五峰区。可苦了周老师,即要上班又要照顾着俩孩子的起居饮食,整个人忙的团团转。 其实白蔡蔡好几次表明,自己和毛毛的生活起居自己可以张罗的,可问题她现在中考生,那在周老师眼里,天大的事儿都要摆一边,复习最重要,所以,一些生活上的事情愣不让白蔡蔡插手。 白蔡蔡只得摊手,她很无奈啊,只得专注复习,而因为有文昌阵的关系,这段考前的复习时间,白蔡蔡便把杨华倩和小豆花都约到自己家里来一起复习。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杨华倩,休息一会儿吧,看书看的头发晕了……”白家的大阳台上,白蔡蔡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握着拳头锤着脑袋,一个上午的书看下来,头有些晕乎乎的了。 尤其不知哪儿飞来的一对蝶儿,老在人眼前晃当,让人看书的心思都淡了。 “你休息吧,我把这点单词背好。”杨华倩说着就拿着英语课本,站了起来,一边在阳台上转着圈儿,嘴里一边叽里咕噜的。 白蔡蔡冲着这姐儿的背影竖了竖拇指,这姐儿除了做作业不太及时外那干什么都认真专注,练拳专注到极致,据说如今,她老爸轻易都对付不她了,其实杨华倩私下跟白蔡蔡说过,应该说,如她阿爸已经不她的对手了,只不过杨华倩要给自家老爸面子,所以每次比试杨华倩最终都要棋差一招。 不过估计杨局长心里也明白,所以,现在都不太跟杨华倩比试了。 而学习,杨华倩那股子钻劲也让人佩服要换了一个人,大部份的时候都花在练武上了那学习必然会下降,可偏偏杨华倩那成绩一直维持在班级前三,时不时的还能威协赵端这个班级老一的名头。 别的同学都认为杨华倩的天份好,只有白蔡蔡知道,杨华倩胜在比大多数人都要专注,白蔡蔡就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学生在上课上有她那么专注的,专注到她如果在听课,你在她脸上画花儿她都不知道。 当然了你如果有胆子在她脸上画花儿,那你就要有承受一个习武者自然的反击的准备。 记得有一次,杨华倩前排的一个男生做怪,拿着一只毛笔在要杨华倩面上画花儿,结果那笔才刚伸到面前,杨华倩就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然后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摔到教室后面去了。 课程被打断,老师喝问,可杨华倩回过神来愣不知之前发生什么事情,最后倒把老师弄的哭笑不得。 由此可见,任何成功都不天上掉下来的,专注努力不二之选。 “对了,今天一早我二哥打电话来了,说他收了几框水蜜桃,水滋滋甜沁沁的,我到他那里去拿几个来尝尝……”白蔡蔡收回目光,又冲着坐在她对面复习的小豆花道,说着。站起来就要出门。 “蔡蔡,我去吧……”这时,那小豆花飞快的站起来,不由分说就先出了门。白蔡蔡只得由她去,不过,坐下的时候,白蔡蔡看了看小豆花摊开的书本,发现她的书停在那一面停了好久了。 那里心不由的琢磨开了,小豆花最近有些不对啊,那复习好象做样子一样,这不象她一惯的学习态度啊。 “蔡蔡,你发现没有,小豆花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我发现她看书也不用心,都在跑来跑去的为我们服务……”杨华倩这时已经背完了单词,跑回来坐在坐位上,翻着小豆花的课本道,小豆花那书边上一点笔记也没有。 “嗯。”白蔡蔡点点头:“等回来问问她,不有什么心事?” 不一会儿,小豆花拧着一塑料袋的桃子来:“拿来了,我都洗干净了,毛用棕刷子刷过,不会吃坏肚子……”小豆花说着,就将那一袋的桃子放在桌子中间。 杨华倩老实不客气的拿了一个最大的桃子,宁山的水蜜桃,能直接剥皮吃,水份特别足。这姐儿吃得一手的桃汁。 白蔡蔡先给小豆花也拿了个大的,小豆花做事抢着做,但吃起东西来没有杨华倩自动自觉。 白蔡蔡最后拿了一个咬在嘴里,一口下去,桃汁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真的很好吃。 “对了,小豆花,你最近不有什么心事,我看你看书都看不进去似的……”白蔡蔡吞了口桃汁问。 “啊,快从实招来,不会对哪个男人春心荡漾了吧……”杨华倩也打趣的道。 “杨华倩你别胡说,谁春心荡漾了……”小豆花恼羞着,随后才道:“你们发现啦,我本来准备等你们考好再说的,其实也不心事,只没必要,我不参加中考了。”小豆花倒很直爽的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为什么呀?”白蔡蔡瞪大眼睛问,现在小豆花家的经济不差,供她读书供的起,小豆花的阿爸不但自家二哥菜馆的主厨,而且还有菜馆的股份,自家二哥开的那家菜馆,那在宁山县生意决对占前三中的一席。因此,小豆花阿爸每月的分红都不少。 “我家虽然不太差钱,但人无近忧必有远虑啊,我还有两个弟弟呢,他们要读书,以后要成家,家里的压力还比较大的,而且我也不想读书了……”小豆花道。 “你真想好了,你阿爸阿妈也同意?”白蔡蔡追问。 “想好了,而且我阿爸阿妈也这个意思……”小豆花情绪微微有些失落。 白蔡蔡明白了。这搞不好就有小豆花阿爸阿妈的意思,在宝岭镇,重男轻女的风气还比较重的,再说小豆花有两个弟弟,他阿爸阿妈自然想小豆花早些出来,反正读了个初中也就够了,农村里大多数人家都这样。 “不读书,那你想干嘛呀?”一边杨华倩好奇问。 “嗯,我昨天听宝岭镇上原来几个邻居说了,镇里的翠花嫂子在南边有门路。她带了几个姐妹去南边打工,每月能赚不少钱呢,我想跟她一起去,先赚点钱再回家来开个店。”敢情着小豆花都打算好了。 “噗……咳……”白蔡蔡一听翠花嫂子,差点叫一口桃汁给呛了,猛的抬起头就道:“不行,你才多大啊,你这一去那就童工,而且外面赚钱也没那么容易。” 白蔡蔡道,她要坚决打消小豆花出去打工的念头,倒不说出去打工不好,前世,她不也做着北漂,打工再正常不过的一种状态了,只决不能让小豆花跟那个翠花嫂子出去,用前世的话来说,这翠花嫂子差不多就古代老鸨似的人物,带出去的都做三陪的,而名声一坏了,最后这里面又有不少沦落到最悲惨的境地,前世,小豆花就走上这条路的,今生,白蔡蔡可不能看着她再重蹈覆辙,更何况,虽然小豆花跟自家二哥两人关系还没挑开,但白蔡蔡看着,那意思很明显了。 “谁说童工来着,我已经十六岁了,可以拿身份证了……”小豆花道,小豆花比白蔡蔡大一岁。 “没满十八岁都童工……”白蔡蔡道,随后却一脸笑嘻嘻的:“再说了,你就不怕你去了南边,我二哥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 “你说什么呀?”小豆花叫白蔡蔡这话说的害羞了,握了拳头一阵追打。 “即然都要回来开店,那不如现在就开,做生意这东西就要抢占先机……”这时,一边的杨华倩道,这姐儿见识广,视野开阔。 “不错,杨华倩这话对,即然都要开店,迟开不如早开,对了,你想开什么店哪?”白蔡蔡又问。 “就还不清楚嘛,我就想去南边看看,再说了现在也没本钱……”小豆花道。 白蔡蔡不由的沉思了起来,仔细的想着前世宁山县发展比较好的而又适合小豆花的开的店,最后,不由的一拍桌子:“这样吧,我们三人合伙,由你出面经营,就开个花木宠物店,怎么样?” 前世这老街的前街就一个花木宠物市场,而且如果小豆花做的早的话,还可以连带着经营鲜花,以老街的发展态势,这店的生意发展起来不会差的。而白蔡蔡说要合伙,主要考虑到小豆花没有本钱,如果让小豆花跟她阿爸阿妈拿的话,估计她阿爸阿妈不会同意,而若自己借给小豆花的话,以她的胆子不一定敢借,所以,白蔡蔡干脆就合伙,至于杨华倩,反正她也不差钱的主儿,正好凑一份。 “花木宠物?这能行吗?连在哪进货都不知道……”小豆花头摇的跟拔郎鼓似的。 “怎么不行,花木方面你找园艺场啊,至于宠物,你找我二哥,别的不说,竹鸠鸽这一块,二哥能给你包圆喽,而且广宁那边,有许多宠物店老板跟他进竹鸠鸽啊,对于宠物这一块,他熟,这样的资源不抓住可惜了,再说了,这样你们还能常来常往的,那感情才能越来越深嘛。对吧……”白蔡蔡笑得一脸贼样。 杨华倩在一边直伸着大拇指。 而小豆花叫白蔡蔡这么一说,倒有些心动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有些缘注意无份 这心动便行动,小豆花打定了开店的主意,便去找白二哥了,商量花木宠物店的事情去了,白二哥对这事自然也十分支持,于便开始带着小豆花去熟悉市场,顺便还要学习学习,总之小豆花算脱团了,白蔡蔡的三人小组变成了二人小组。 转眼三天中考结束,初三生们彻底的解放了。而周老师也放话了,这暑假,白蔡蔡可以尽情的玩,羡慕的一边正在做作业的毛毛那眼睛都绿了,只恨不得以自身代替阿姐。 “阿姐,你玩的时候可不能丢下我哦。”毛毛悄悄的拉了拉白蔡蔡的衣摆,先把话说在前头。 “那可不行,你现在还没放假呢,再说了,你有暑假作业,我可没有,你哪有时间跟着阿姐玩哪?”白蔡蔡故意打击他道。 “你老帮杨华倩做作业,你就不能帮我做?”毛毛有些炸毛,一脸你要不帮我做我就跟阿妈告状的神情。白蔡蔡那个郁闷啊,这白杨同学果然越大越难调教了,居然威胁起阿姐来,白蔡蔡哭笑不得,拿手直点着毛毛的额头,想说完全不管吧,这小子说不准真跟阿妈告状,那她一个暑假的自由说不定就要泡汤,得,还给他点甜头吧。 “这样,帮你做作业不可能,那对你没好处,你个男子汉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对吧,不过阿姐答应你,只要你有时间了,阿姐都带你玩。”白蔡蔡道,这小子最近正小男子汉权威最彭胀的时候,只要一说他男子汉,这小子就得瑟的不行,拿这话套他,十套十准。 再说了,这个暑假,她还要跟小豆花开店呢,那肯定一门心思的要扑在店里的生意上的,到时让这小家伙跟着,估计跟着两天,他自动就要歇火,白蔡蔡肚子里算计着。 毛毛哪里知道自家阿姐肚子里的打的机关,一听阿姐说会带他玩,那所有的不满就烟消云散了,转身专心的做起作业来。 这小子还比较好糊弄的。白蔡蔡想着,心里微微感叹自己这个阿姐有些不良,表示惭愧,忏悔一分钟。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起了个大早,今天跟杨华倩说好要去找店面的。 果然,白蔡蔡还在吃早饭的时候,杨华倩就来了:“蔡蔡,吃好没有?出发了。” 这段时间小豆花跟着白二哥还在广宁省的宠物市场跑,听说那边的花木市场也挺不错,打电话来,又要多待几天,把找店面的事情丢给了蔡蔡和杨华倩。 杨华倩这姐儿做事一向风风火火的,这一进门,就接着白蔡蔡往外走,白蔡蔡嘴里一口早点还没吞下去呢,只得由着她拉着出门,锁好门,将钥匙挂在脖子上。 “老街没店面了,我们换别的街看看。”下了楼,杨华倩又道,之前,两人都分别打听了一下店面的情况,老街因为开发的早,如今又算宁山县的一大特色,那店面紧俏的很。 “不用,昨天我们不看了老街头那有一家店面吗,一直关着,我昨晚打电话给那个店面的东家了,那东家说要出租的,说好今天谈的。”白蔡蔡回道。 “不吧,真要看那家啊,昨天我们可打听清楚了,周围几家店都说那家店风水不好呢,做什么生意都亏。”杨华倩道。 “别听人瞎说,这方面我还不知道啊。”白蔡蔡一脸淡定的道。 杨华倩看着蔡蔡的样子,不由夸张的拍了拍额道:“瞧我怎么忘了,你可一小神棍啊,这些东西自然难不倒你。”杨华倩说着,便嘻嘻笑开了,白蔡蔡瞪她一眼,不过,神棍神马滴她喜欢。 两人笑笑闹闹的到了老街头,只显然来早了,店老板还没到,于两人干脆的就进了隔壁的一家租书店,拖了小板凳,各找了一个小说在那里翻着。 外面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这时候,租书店的生意不错的,只等到网络普级,网络小说大暴炸的时候,那时候,大家看书基本在网上,租书店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甚至渐渐越来越少了。 两人翻了一会儿书,突然的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冷嘲的说话声:“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家里有钱,倒贴嘛,你还当赵端真喜欢上你了,人家看上你家的钱,小心到最后你人财两空哦。” 白蔡蔡和杨华倩听着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便从书架后面探了个头出来看,果然程英和高月丽碰到一起了,这两人见面就没有一次不吵的,当然,每次基本都高月丽挑头。 “高月丽,你别胡说,赵端的为人我清楚,他家里困难了点,但绝不你所说的,我不准你胡说。”程英气的有些结巴的道。 “还你不准呢,你以为你谁啊。切,时间会证明一切的……”高月朋昂着头,很哲理似的罢了一句,转身就准备出门书店,可才走到门边,正碰到赵端,赵端此刻那脸黑的跟包公似的,他显然在门外听到高月丽的话了。 高月丽到底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随后又摆出敢说敢当的样子挺了挺胸:“赵端哪,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我瞧不起你。” 赵端仍紧紧的盯着高月丽,脸上的表情跟要吃人似的,额上的青筋也暴了出来,使得那俊秀的面容看上去有些吓人,他两手还紧紧的握着拳头,高月丽吓的退了一步。 好一会儿,赵端才放松表情,看了一眼书店里的程英,又看了一眼门边上的高月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正如你说的,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赵端说着,转身就走了。 “赵端………”程英大叫着冲了出去,只赵端的人早已快步走远,消失在视线里。 “高月丽,你怎么能这样?”程英气得冲着高月丽大叫。 “怎么不能这样,这样多好啊,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一拍两散呗……”高月丽说着,也转身走了。 程英跺了跺脚也离开了,整个事件真来的快去的也快。白蔡蔡只觉得好一通狗血。 “这下,赵端和程英没戏了。”杨华倩用肯定的语气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戏了?”白蔡蔡故意问,虽然前世,赵端跟程英确实没戏,但她倒想听听这杨华倩此刻的见解。 “你以为他们还有戏啊,赵端什么性子,他性子太要强,又太自尊,他哪里容得了高月丽刚才说的话,肯定要撇开跟程英的关系,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说起来,这个赵端也不真男人,真男人要有直面流言蜚语的胸襟,程英这回要失望了……”杨华倩道。 对“真男人”三字,白蔡蔡一阵发囧,真说起来,赵端这时候应该还男孩啊,白蔡蔡思想跑火车,不过,对于杨华倩的眼光,白蔡蔡还十分赞同的,杨华倩这眼光真毒,她的话一言中的,赵端太过自尊了,前世,白蔡蔡记得,赵端在大学里谈的一个女朋友正她同寝室的苏缘,而苏缘的家世相当不错的,后来也因为这样的传言,被他果断的放弃了。 那一段时间,白蔡蔡一直陪着苏缘,所以,对赵端的这种性子,她了然于心。 “算了,别管他们的事了,我想就算没有今天这事,他们两个也不一定能走下去,这才多大啊,变故太多……”白蔡蔡道。 “也……”杨华倩赞同。 这时隔壁的店门开了,白蔡蔡同杨华倩连忙过去,看了看整个店面,因为在老街头,正好个三角地带,这个店面面积不算小,再加上店后面还有一点小的空场子,非常适合开花木宠物店。 只店老板看到白蔡蔡和杨华倩两个小丫头片子,谈个差不多就不愿深谈,具体价格的事情还得让白蔡蔡找家里的大人来谈,不过,从店老板的口气,白蔡蔡知道,这个价格还可以再降。 于白蔡蔡又跟店家约好时间,这事不用自家阿爸阿妈出现,让学武出面就成了。 说好一切,两人便打道回府,各回各家,一个练武疯子,一个石头疯子,各有各的所专。 晚上,白蔡蔡一家三口正吃着晚饭,白爸今晚又没有回来。 “蔡蔡,等下吃好饭,打个电话去问问你阿爸,怎么回事啊,这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这不诚心让人急吗?”周老师有些没魂似的道,脸上的表情又担心又生气。 “我知道了,阿妈你别担心,阿爸说过这段时间工作很忙,也许说不定晚点回来,我一会儿就打……”白蔡蔡道,安慰着自家阿妈。 没想边上的白杨同学行动派,白蔡蔡和周老师正说着,他已经一呼噜的吃完,打电话去了,只那电话打去,却没有人接,这时候,办公室的人显然都下班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哦,阿爸回来喽,我去开门……”毛毛说着,连忙放下电话,一溜小跑的去开门,只门外站的却白家大伯和大伯母,让周老师白蔡蔡等人一阵失望,不过,很快收拾心情,热情的将白大伯和大伯母迎进了家门。 白蔡蔡一边忙着泡茶。 “蔡蔡啊,问你一个事情,小豆花跟你二哥去广宁有好些天啦。”大伯母一进门,却也急急的拉着白蔡蔡到一边有些神叨叨的问。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双规 “是啊,了?”白蔡蔡点点头问,不自家大伯母为好端端的问这个。 “还了?这孤男寡女的,又没有名份,就这么两人出去,也不知干?一待这么多天,这不容易出事嘛?”大伯母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随后又轻声的嘀咕了句这小豆花也是的,一个女孩子,咋就敢随便跟着一个男孩子出去这么多天呢,也不知安的是啥心?别是想给咱家学武下套吧?无不少字” 白蔡蔡呃然,一时不知该说好,没想到自家大伯母神叨叨又气急败坏的为的是这个。 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平日里因为小豆花常去二哥店里帮忙,大伯母可是把小豆花夸的跟朵花似的,平日待小豆花也是不的,有一回,白蔡蔡还听大伯母说过,要是有小豆花这样勤快的就省心了,也就是因为这句话,白蔡蔡才常常开自家二哥和小豆花的玩笑的。 没想到,现在,听这话音,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不过话又说了,那也许不过是大伯母的玩笑话,真要兑现了,自家大伯母说不定又要挑了。毕竟白老大家,如今在五峰区一带那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现在大伯母的眼光可是高的很。怕是有些看不上小豆花家。 “说下套的这么难听,你还不是听你姐和姐夫乱说,我倒觉得小豆花不,这两年我们也看着她大的,人实诚,又勤快,回头等学武,我问问他,若真有那意思,我就跟小豆花阿爸阿妈把亲事提一提。”一边白大伯道,他对小豆花倒是满意的很。 “学文的亲事还没定呢,学武提这么早干?再说了,这好女孩又不止小豆花一个,要我看,我姐夫家那外甥女儿桑珊不,要提也该提她。”大伯母反驳的道。 白蔡蔡一听这个桑珊,先是一愣,就有些头大了,前世这个桑珊确实跟自家二哥交往过,不过这姐儿太能折腾了,这边跟白二哥处着,那边白大哥退伍,这姐儿又看上了老大白学文,毕竟从长相,从条件来看,白学文都强过白学武不少。 结果,那桑珊勾引白学文不成,反被白学文教训了一顿,那桑珊恼羞成怒之下,反而诬陷白学文调戏她,差点弄的白学文白学武反目,最后白大伯家更是被桑家讹了一大笔钱才了事,这桑珊就是个祸根哪。可沾不得。 只是,白蔡蔡现在没有任何立场,也只能憋着,反正事儿还早,看情形在说呗。 “那个桑珊我见过一面,举止不稳重,我不太喜欢。”白大伯道。 “哪里不稳重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啊,哦,你说小豆花稳重,我看那也是装样,要不然也不会随便跟着男的到处跑。”大伯母回道。 “大伯母,小豆花不是跟着白二哥乱跑,她是要开个花木宠物店,她跟二哥出去是跑市场的,另外她现在在一家大型的花木宠物店学习经营,她跟二哥是一起出去,可是却各有各事的,二哥是去各家收竹鹧鸪的账,两人可不在一块儿。”白蔡蔡道。虽然的解释在大伯母的眼里毫无作用,但还是解释一下好。免得大伯母对小豆花的误会更深。 “,小豆花要开店?她家哪来开店的钱,不会是你二哥又做冤大头吧?无不少字”没想,白蔡蔡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正更引得大伯母跳脚。 “大伯母,没这回事,这回这店,是我,杨华倩,还有小豆花三人合开的,我们三人都有投资,然后由小豆花经营,至于二哥,是从旁协助,给我们介绍一点进货资源,所以这回出去,才需要他带着小豆花。”白蔡蔡抓了抓头道,就看一边周老师没好气的瞪着她。 她只得冲着自家阿妈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4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自家阿妈傻笑,这事,她还没跟自家阿妈说呢,她怕自家阿妈不同意,就准备先斩事奏的,只是,得,这下又泄底了。 周老师看着白蔡蔡傻笑的样子也没奈何,她说呢,这几天杨家的孩子来的特别勤,一来,两个丫头就躲到屋里嘀嘀咕咕的,原来是商量开店的事情,想着,不由的又瞪了白蔡蔡一眼,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自作主张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等下等大哥大嫂走了,使不得要敲打一顿。 而让周老师有些郁闷的是,别人家的孩子象这种事情,就算是想自作主张都不可能,没钱啊,可偏偏蔡蔡,学了一手石雕,自初一就开始练摊,再加上现在她又帮平安的店里雕,也有钱,还有京里蔡蔡的小舅,时不时的也她的存折上汇钱,弄的这丫都都快成土财主了。 而一边大伯母一听蔡蔡这么说,却松了一口气。这一直吊着的心思也就放下了。倒不是真对小豆花有意见,主要是她看中了桑珊,自然不想小豆花在跟白学武粘的太近,这会儿小豆花要开店,那正是再好也不过了。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白大伯和大伯母还要去二哥的店里看看,便要告辞。白蔡蔡连忙去开门,没想门一开却吓了一跳,门外站着三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个年青一点的正举着手做出一幅要敲门的样子。 “你们找谁?”白蔡蔡好奇的问,一边,周老师送白大伯和大伯母到楼梯口。 “请问这是白平康家吗?”无错不跳字。那正欲敲门的人问白蔡蔡道。 白蔡蔡看着他,觉得有一丝眼熟,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会儿见他问,便点点头嗯。你们找我阿爸吗?我阿爸还在五峰区,没有。” “我们,我们是你阿爸的同事,你阿爸让我们来帮他拿一幅画。”那人道。然后拿出工作证递给一边的周老师。 “拿画?画?”周老师好奇的头号,又拿过工作证看了看,这一看那脸色就有些白了,这是纪委的工作证,愣了一下神,才连忙请三人进屋坐,又让白蔡蔡去泡茶。 只是白蔡蔡瞧着阿妈有些故作镇定的神色,觉得不对了,站在那里没动,悄声的扯了自家阿衣摆阿妈,了?” 周老师冲着白蔡蔡微微摇了摇,没。 “不用泡了,白区长那里有事,我们拿了这画还要马上的,是一幅任伯年的苏武牧羊图。”那人道。 “哦,这画呀,就挂在书房呢,我去取。”周老师道。站起来就要进书房。 这时,那人又一个箭步上前道周老师,还是我去取吧。”说着,却是抢先一步进了书房。白蔡蔡在一边瞧着这情形有些就更不对劲儿,这人好象明显防着自家阿妈似的,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眯起了眼睛,这本是一个下意思的动作,可白蔡蔡却,这人身上带着一丝类似乎公检法等人员身上那种特有的气运。 不对,这三人不是阿爸的同事,回事?白蔡蔡又转过脸看着另外两人,一个同样身具那种气运,而另一个倒没气运,还不及多想,没想那人站在书房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又道挂的挺高的,来,小丫头来帮忙。” 于是白蔡蔡便一脸狐疑的进去。 那副苏武牧羊图自上回京里带就一直挂在白爸的书房里,那人搬了个凳子放好,叫白蔡蔡帮忙扶着,就上去拿画。 “叔叔,我阿爸要这画干呢?”白蔡蔡在一边试探的问,她觉得这三人的出现太怪异了。 “小丫头,我是纪委的工作人员,你阿爸叫人给告了,证据就是这幅画,我只能说这些了,你们做好准备。”白蔡蔡还在想着从那人嘴里套点话出来,没想到那人突然压低声音冲着白蔡蔡道。 双规,白蔡蔡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两个字,随后那心就慌慌的,脸也有些白了,那腿也有些软,想着阿爸三天没有了,打也找不到人,这不就是被双规了吗,而且可能还是秘密的那种,只是即然是秘密的,这人为要告诉呢,而且还是个孩子,这不合情理啊,白蔡蔡一直认为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示好。 “这应该是保密的啊,叔叔为要跟我说。”白蔡蔡反问。 “你这丫头倒是机灵,也不算保密,至少你阿妈现在应该有怀疑了,我不过是说的明确一定罢了,,不记得叔叔了,那天晚上,叔叔带着孩子去平安玉石买玉,你一直说让我们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最好查一下孩子的脑部,也幸亏你的提醒,我们带孩子去检查,查出了脑瘤,幸好还是早期, 才没有铸成大。叔叔该感谢你,只是你阿爸这事,叔叔帮不上忙,只能给你一个提醒。”那人又低声的道。 这人这么一说,白蔡蔡才想起,这人正是那天晚上去买白玉冶小儿夜惊的人,没想当初种的因,这会儿却结出果来了。 “谢谢叔叔。”白蔡蔡压低着声音回道,心里已经万分感激了,别看只是一个担醒,但这提醒对于白蔡蔡家非常重要,了阿爸遇上事了,她和阿妈才好想办法,要不然还一直以为自家阿爸在忙工作呢,而这个提醒对于这人来说,也是要冒风险了,如果自家阿爸真查出问题来,那他这个提醒若让人的话,那很可能断送他的前程。 那人点点头,然后拿着画出去。 厅上那两个中年男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画看,其中一个颇有些威严问另一个道廖科长,你看看,是不是这幅?” “秦书记,正是这幅。”那被称为廖科长的中年人回道。 白蔡蔡盯着他,廖科长?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人前段来过她家,当时,这人是跟袁厂长一起来的,是想送礼,被自家阿爸拒绝了。 白蔡蔡,自家阿爸这段一直在处理着园艺场的事情,袁厂长身上的事情不少,在厂里怨声很大,自家阿爸下决心要查处他的问题,看来这是姓袁的送礼不成干脆反戈一击了。 第一百七十章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外面的天渐渐的暗了,周家三口坐在饭厅吃饭,只是,除了毛毛,周老师和白蔡蔡两个都有些食不知味,就连平日亮堂的灯光,今天都显得格外的昏暗。 毛毛似乎也感觉到有些压抑的气氛,一会儿看看自家阿妈,一会儿又看看自家阿妈,然后低头飞快的吃完饭,就跑到他的小房间里做作业去了,不啃一声。 吃完饭,白蔡蔡收了碗筷,又洗好碗,将厨房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看她阿妈还愣愣的坐在那里,心里不由的更是担心,阿爸已经出事了,阿妈可不能再急出毛病来。 白蔡蔡便搬了个凳子坐在阿妈身边:“阿妈别担心,那副画是仿品,又来历清楚,只要阿爸说清楚了,就没事的。” 白蔡蔡说这话的时候,是纯安慰,那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的,前世,她自己就经历过被人载赃诬陷的事情,最后亦没有讨到个公道,须知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你清白就没事的,就跟鹿鼎记里面的韦小宝说的,人家会鸡蛋里挑骨头,就算是鸡蛋里没有骨头,但把你蛋黄蛋白搅得一团乱,你也玩蛋了呀。 这话虽然听上去是胡搅蛮缠,但细细品品,许多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再说了,白蔡蔡相信自家阿爸虽然经济上不会有问题,但工作上说一点失误也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总之显微镜下,任何一点点的瑕疵就会被无限放大。所以,白蔡蔡这会儿也是满满的担心。 天意这东西是很难琢磨的。 “没事,阿妈不担心,阿妈在想事情呢。”周老师拍了拍白蔡蔡的手背,然后站起来:“蔡蔡,你在家里带好毛毛,阿妈出去找人打听一下你阿爸的情形,这怎么的也要知道你阿爸现在人在哪里。”周老师说着,就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阿妈,我跟你一块儿去,我们可以去找于书记打听一下。”白蔡蔡连忙道,她说的于书记自然就是杨华倩的阿妈于霞了,如今五峰山的书记。 “嗯。”周老师想了想,点点头,又叮嘱毛毛看好家,然后母女俩便出门了,直奔杨华倩家。 路边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接的很长。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杨华倩家。 “什么,不可能吧,白区长不是去市里了吗?昨天,是孙县长的秘书来叫的啊,说市里要举办交流会,让白区长去申请一个展位的啊,怎么会被控制起来了。”于霞一听周老师说的事情,满脸惊讶,这个区书记显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事情。 “于书记,是真的,他们取画的时候出示了纪委的证件。”周老师道。 于霞不由的皱紧眉头,脸上有些怒容,这事儿明显太离谱了,带走一个区长,她这个区委书记居然一点也不知道,看来这事,是市里直接插手的,想到这里,于霞便安慰周老师和白蔡蔡:“你们别担心,我这边再找人打听一下,另外,你们去找孙县长了解一下情况。” “嗯,那就麻烦你了。”周老师点头,孙县长那边她本来就打算要去的。 “蔡蔡,别担心。”出门的时候,杨华倩冲着白蔡蔡握紧拳头。 “嗯。”白蔡蔡点头,也握了握拳头。 从杨家出来,白蔡蔡跟自家阿妈就直奔孙县长家。 “阿妈,孙县长家里不是没人啊,怎么外面看着,家里黑柒柒的。”白蔡蔡抬头看着孙县家的屋子,孙县长住在三楼,这大晚上的,从外面看上去,看不到一点灯光。 “嗯,可能,反正来都来了,就上去敲个门看看。”周老师道,母女俩便上了三楼,没想才刚一敲门,那门就被迅速打开了。 “老孙……”开门的是孙县长的夫人冯丽。连人还没看清,她就叫着,等看清站在门外的人,冯丽脸上露出一丝失望,随后才道:“周老师,蔡蔡啊,快进屋。” 冯丽伸着手势说着,这才发现屋里黑柒柒一片,不由的又不好意思的道:“瞧我,刚才在想心事呢,这灯都没开。”冯丽说着,便开了灯。 而白蔡蔡看着冯阿姨一脸憔悴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别是孙县长也出事了吧?不少字 “冯阿姨,小孙宇呢?”白蔡蔡进门问道。 “放他祖母那里去了。”冯丽回道,然后又忙着要去给周老师泡茶,只是提了水瓶却发现水瓶是空的,又急忙心的要去烧水。 “不用忙了,冯丽,我今天来是跟你打听个事情。”周老师连忙道。 “什么事情?”冯丽也坐下问。 “纪委把平康带走了,我现在甚至不知道平康在五峰山,还是在县里,又或者已经被带到市里了?”周老师道。 “什么,白区长也被带走了?”冯丽一听周萍的话,便站了起来,一脸惊容。 周老师叫冯丽那个‘也’字说的心惊肉跳:“为什么说也?” 冯丽露出一丝苦笑:“实不相瞒,老孙这次明的是去市里开会,实际上是被传去协助调查,白区长搞不好是受了老孙的牵连。” 受孙县长的牵连,白蔡蔡和周老师相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些了解,本来,若仅仅只是袁厂长他们的举报,不至于会采取这样的手段,也不至于连于霞这个做书记都不知道,原来还另有隐情。 虽然前世,孙县长官运亨通,县长,县委书记,市长,一路高歌向前,但这一世,从某种意义上说,从白蔡蔡重生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已经走向了另外一个拐点,前世的事情可以借鉴,但已经不能盲信了。 所以,这一世的孙县长会怎么样,白蔡蔡说不清,自家阿爸那就更不知道了。 白蔡蔡想着,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我能知道孙县长为什么被传去协助调查吗?”。周老师又问。 “这没什么不能知道的,前段时间,丰原市路桥工程出现垮塌,牵连了王市长,老孙以前是王市长的秘书,因此也被牵连了。”冯丽道。 “那现在怎么办?”这一听还牵涉到一个市长,周老师更慌了。 “能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现在,只能等。”冯丽道。 一听冯丽这话,周老师也没辙了,默默的坐了一会儿,然后带着蔡蔡告辞。 回到家里,毛毛已经乖乖的洗好澡睡觉了,小黑也难得的格外安静,只偶尔的响起扑扑的扇翅膀的声音。 “阿妈,要不打个电话给大伯爷家的平生大伯,跟他打听一下。”白蔡蔡道,她觉得不能这么等着,上面的大人物或许等的起,可自家阿爸只是小鱼小虾的,最容易成炮灰的,可等不起。 “没用的,你平生大伯是在建筑院里,跟纪委那边搭不上的。”周老师摇摇头。 “那要不,打个电话全二舅,看看他有没有人能打听到一点东西。”白蔡蔡又道,有些时候,一些事情从下面打听那是千难万难,但要是从上面往下打听,又没什么难的了。 “嗯,你二舅上回说过,有个朋友在省里挂职,或许能托他打听一些。”周老师点点头,便拿起电话打给京里的二舅。 电话那边的二舅一听这事,也急了,只是他那个朋友已经结束了挂职回京里了。 “不过,周萍,你别担心,他虽然回京里了,但省里多少还有些人脉,让他帮着打听一下,我打听到再给你回电话,你别急啊。” “嗯。”周老师点头。挂了电话,事情到了这一步,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接下来只能看天命了。 周老师叮嘱蔡蔡洗了澡早点睡,她则回屋备课了,小学也快期末考试了,课还不能丢。 白蔡蔡洗好澡,正准备回屋,这时,电话铃又响了,白蔡蔡连忙跑去接,一边周老师也从房里出来。 “蔡蔡,我听二哥说了四姐夫的事情了,叫你阿妈别急,你外公为这事找了他曾经的老首长,老首长让他的孙子出面查一下这事情,只要四姐夫是清白的,就不会有事,你们等消息就行。”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到小舅周勇噼里啪啦的声音。 白蔡蔡听了自家小舅的话,那心里满是感动,自家外公的脾气那是强硬的不得了,他是老出身,可在自己的几个子女身上,从来没有走任何特殊关系,更别说去找老首长了,可这次自家外公却破例了。 “阿妈,小舅说,外公找他老首长出面了。”白蔡蔡拿着话筒冲着自家阿妈道。 周萍听了,那眼睛就一酸,眼泪快掉下来了,当年周老爷子给她定的那亲事正是老首长的一个侄儿,结果周萍当面让周老爷子下不来台,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周老爷子一生敬仰他的老首长,可偏偏这事上,周老爷子却愧对老首长,此后十多年,周老爷子都没脸去见老首长,可这次,周老爷子便便为这些去找了都首长,周萍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接过白蔡蔡手中的听筒:“小七,爸呢?我对不起他。” “四姐啊,别担心啊,爸正跟老首长在喝酒呢,四姐,过去的事别太放在心上,爸对四姐夫还是满意,四姐夫常送的梅林酒,爸都要送些去给老首长,老首长对这酒可是赞不绝口,下回让四姐夫多送几瓶就行。”周勇道。 “嗯,没问题,等平康回家了,我让他亲自送酒过去。”周老师道。 第一百七十一章白爸归来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接下来几天,孙县/长和白区/长被市/里请去协助调查的事情就渐渐成了半公开的事情。 连白老爷子都听到了消息,特意赶到县里来问情况,只是一切都只能等。 同时各种版本的传言也纷纷扬扬了起来,一会儿说孙县/长和白区/长回不来了,市里要另派县/长,区/长也要另选,一会儿又说没事,而白家的人那心也随着这些传言,如七八桶水般的七上八下的。 但白家现在能做的依然只有等。 到了第五天,事情似乎更朝着不妙的情况发展,市里的王市,长已经正式被免去了市,长一职,那做为被王市;长牵连的孙县/长和白区/长,未来的前景则更不明朗了。 白家的人,再一次集聚在白蔡蔡家里,老爷子吧答吧答的抽着烟,脸色沉的可怕。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啊?”白奶奶在一边嘀嘀咕咕着。 “周萍,你告诉,平康平日里到底有没有做过一些混账的事情?”白老爷子问。 “爸,平康的为人你还有不清楚的吗?他怎么可能会做混账事。”周萍道。 “嗯,老2做事一向是最稳最让人放心的,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怕,别人想怎么样,咱们没奈何,但咱们老百姓讲究的是一个心里坦荡,说到底,大不了平康这工作不要了,我想以平康的本事,也不会饿死自己,所以,都别担心了,外面的风言风语随它去,我们安安心心的等平康回来。”白老爷子最后一锤定音了。 白家其他的人都重重点头。 就在这时,白学武风风火火的进来,他昨天才同小豆花一起从广宁赶回来。 “爷爷,园艺场的人又在县zheng府门口搞静坐了。”这厮一进来就大呼小叫。 “他们为什么又搞静坐,这不是胡来嘛。”白老爷子皱着眉头。 “听说那姓袁的要把园艺场的桔园买给一个南边的开发商,园艺场的职工不同意,可却无法阻止姓袁的行为,所以才又闹了起来。”白学武道。 “爸,别操那心了,这些事情咱们也管不了。”一边白大伯看着白老爷子皱眉头的样子,不由的瞪了白学武一眼,这小子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毛毛燥燥的,这家里的烦心事够多的了,哪里还管得了外面这些东西。 “爸,你别瞪我啊,我的话还没完呢,你们猜我在静坐现场又看到了谁?”这时,白学武又卖起了关子来。 “看到谁了?”白蔡蔡在一边好奇的问。 我看到二叔了,他出现在现场,正拿着个大喇叭跟园艺场的职工协调呢。”白学武一脸笑嘻嘻的道。 “此话当真?”他话音刚落,周老师便猛的站起来,不敢置信的问。 “这个嘛……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现在去看哪。”白二哥仍有些做怪的样子道。 气的一边的白大伯想拿扫帚疙瘩打这小子一顿,这小子,也不看都什么时候了。 而白蔡蔡一听自家二哥的话,那二话没说,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拖着个凉拖飞一般的冲下楼,骑着自行车,踩的飞快的到了县城府门口。 远远的就听到自家阿爸的声音从大喇叭里传出来:“你们听我说,桔园卖不卖的问题不是他苏厂长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我在这里答复你们,区里会组成联合调查小组,专门调查桔园问题,在这问题上,不管牵涉到谁,查出问题就绝不姑息,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我现在说就能弄清楚的,所以,我请大家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亲自就任调查组的组长,一定给大家一个清楚明白满意的答复,现在县里已经调来了车子,请大家回去等待消息,好吗?”。 “好,白区长的话,我们信的过。我们就回家等消息,总之,桔园是我们园艺场生存发展的根本,决不能让姓袁的把它卖给开发商。”这时,丰跃华领头在人群里叫道。 “可是,不是说白区长被双规了吗?他现在能出面解决问题吗?他的话县里认不认?”这时,人群里又有人吼。 “各位,不要听那些空|岤来风的东西,这次孙县长和白区长只是去市里协助调查,这只是普通的程序,而且事实证明,孙县长和白区长都是作风过硬的好同志,另外,在我们的调查之中,还发现一些感人的事情,在这几年里,白区长资助三名贫困学生的读书问题,二名五保户老人的生活问题,另外还资助过一个白血病儿童,在这里,我要号召大家向白区长学习,而现在,你们放心,白区长的话就代表了县里的态度。”这时,县委康书记出来道。 康书记的话一说完,人群立时响起了掌声。 白蔡蔡在一边听的是即高兴又疑惑,怪事,自家阿爸啥时候资助了这么多人,自己咋一点都不知道呢,就在这时,白蔡蔡看到阿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两眼正紧紧的盯着前面拿着喇叭的白爸。 静坐的园艺场职工正慢慢有序的散去。 “阿妈,阿爸没事了,我们等阿爸一起回家。”白蔡蔡换着自家阿胳膊道,今年一年,她个子长了不少,如今站在阿妈身边,个子都快跟阿妈齐头了。 周老师本来一脸高兴,可一听自家女儿的话,看了看前面仍在疏散着人员的白区长,那脸又甩了下来:“等他干什么,一回来,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回家,不知道家里人急啊,就知道忙工作,他眼里哪里还有这个家,管他去,我有事,先走了,你等你阿爸回家吧。”周老师说着,甩着胳膊就飞快的离开了。 白蔡蔡看着阿妈离去的背影,一阵好笑:阿妈,你傲娇了。 白爸早就在人群里看到了自家老婆和女儿,只等那边事一忙完,就飞快的走了过来:“蔡蔡,你阿妈呢?” “说你回来了,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回家,阿妈生气了,先走了。”白蔡蔡道,给了阿爸一个自己搞定的神色。 白平康有些头大,看着自家女儿那看好戏似的眼神,不由拍了下白蔡蔡的脑袋:“回家了……” 白蔡蔡呵呵的笑了,‘回家了’三个字,感觉真好。 于是白爸骑了白蔡蔡自行车,白蔡蔡自然坐在后坐上,父女两个晃悠悠的往家里骑。 “阿爸,你捐助了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白蔡蔡坐在后坐上问。 “那是你阿妈弄的,你这丫头学了个玉符不说,又老是跟徐师公学那些风水相术的,你阿妈小时候在京里,见多了这样的人,常常有个什么五弊三缺的,她怕你以后会遇到一些不幸的事情,所以,她就想着多做好事,只希望这些事能护佑你平安快乐的成长,所以,别看你阿妈平日好象有些不讲理,又动不动教训人,她一颗心为的全是你和毛毛,以后别动不动惹她生气了,嗯。”白爸感叹的道,自家这女儿太有主见,偏偏周萍当老师当惯了,在家里也拿蔡蔡和毛毛当学生,所以,母女常常拌嘴。 “阿爸,我知道了。”白蔡蔡低着头,牙齿轻咬着唇,自家阿妈平日里不准她这样,不准她那样的,她心里不免有些怨言,却没想到阿妈背后一直默默的做着这样,鼻子便有些微酸。 于是,接下来父女俩一路没话,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 一进家门,白爸自家得到了大家的关心,只是关心之后不免也被白爷子教训了一通:“回来了就该早先打个电话,让家里人安心才对。” 于是白爸免不了一通忏悔和道歉。 “我们都没啥,你还是去跟周萍说说,这些天,她为了你的事情,可操碎了心。”白老爷子发着话,然后一家人清场子,白老爷子和白奶奶以及白大伯去白学武店里,白三叔也回家了。 而白蔡蔡也拉着毛毛准备去老街口那边的店里看看,昨天,白学武一回来就把店面的事情敲定了,房租较周围的店便宜了三分一,算是捡到便宜了,今天小豆花和杨华倩正在店里打扫呢,白蔡蔡便去看看,而自然的,就给白爸和周老师留下个二人空间。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白蔡蔡和毛毛刚下楼,迎面就碰上小舅周勇,得了,老爸老二人世界注定平静不了了。 “小舅,你怎么打突然袭击啊,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来?”白蔡蔡边迎着小舅上楼边问,毛毛这时早抢过小舅的旅行袋,那一脸急切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找找,看看小舅给他带了什么礼物,谁让小舅每次来总会带点好玩稀奇的东西。 “唉,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过来的,只是那老首长的孙子,叫我帮他办件事,弄的跟催命鬼似的,我才铲地皮回京呢,他连一口气也不让我喘,直接订了机票让我过来,从这里转一道,明天我还要直奔广宁那边呢的,”周勇道,那话音里怨气很重啊。 “怎么,老首长的孙子很难侍候啊?”白蔡蔡有些担心的问,为了自家阿爸的事情,这回的事情让小舅为难。 老首长的孙子,那应该算是红三代吧。 “哪里,他倒是好侍候的很,而且跟我的脾味挺相投的,就是牛的不行,十五岁进京华少年班,读了两年大学,这丫的嫌大学里没意思,又私自跑去当兵,七年下来,从野战兵到特种兵,如今居然说要升团长了,这厮好象比我还小一两岁呢,跟他比起来,我觉得我过去的岁月都活狗肚子身上去了,这阵子,你外公老拿他打击我,说的你小舅我啊,那是一无是处,恨不得把我回炉重造。”周勇一个劲的吐槽,郁闷的很。 白蔡蔡算是听出来了,小舅的怨念很重,重点却是在被自家外公给打击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小舅妈 三人又折返回到家里,屋里,白爸和周老师正亲密的说着话呢,白蔡蔡看着偷笑,自家阿爸果然了得,这才多会儿工夫啊,阿妈的怨念就全消了。 “小勇,你啥时候来的,快坐下歇歇,一路累了吧,怎么也不早点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一见到周勇到来,周老师惊讶之余却高兴万分,又接着道:“今天算双喜临门,晚上我炒几个好菜,你们两个好好喝一杯。” “我这么大个人了,哪还需要接啊,不过酒我不敢多喝,明天一早我就要去广宁……”周勇道。 “你去广宁做什么,铲地皮收古董啊?”周老师问。 “嗯,去那边看看,再顺便办点事情……”周勇说着,却一脸贼兮兮的看看白蔡蔡又道:“蔡蔡,你放暑假了吧?怎么样?跟小舅我跑一趟,你上回不说了吗,也想见识一下的……”周勇深深的觉得蔡丫头就他的福将,所以这回一定要拉她一块儿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白蔡蔡立刻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家阿妈,小舅的提议让她心动不已啊,不过能不能去,还得自家阿妈点头啊。 周老师看着自家女儿那渴求的眼神,有些发笑,随后同白爸相视一眼,最后拍了拍手:“行,你想去就去,不过,一路上可不准顽皮,要听小舅的话。” 白蔡蔡大汗,她哪里顽皮了,一向都稳重听话的好不,自然一阵子点头。 随后周老师下厨,白蔡蔡打下手,整了一桌小菜出来,小舅虽然不能多喝,但喝一两杯却没有问题的,酒桌上不免的又谈起了白爸这次事情。 “想起来真有些凶险,当时,王市长的案子一定,孙县长就说他完了,毕竟当时他秘书。王市长一出事,他不可能不受牵连,倒我,孙县长说,我跟整个事件完全没有关系的,再加上之前那副画证明仿品,又说得清来历,接下来只要我态度正确应该没有问题,可说这么说啊。牵涉到这种风波,能全身而退的那少之又少,当时,我都做好准备了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可没想第二天,一切的风波就都过去了,不但我没事,孙县长也没事,真算得上柳暗花明啊,这次真多谢爸了。” 白平康道,这个“爸”指的当然周子了,若不周子请了老首长出面,白爸就算没大事,但总要被整点小事出来,要不然纪委方面不就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吗,而到时白爸免不了被闲置,哪能象现在这般。 “多谢什么,没啥,一家人,应该的,说起来这回我爸挺高兴的,调查结果一出来,老首长可在我爸面前夸奖了你一通,我爸说了,你给他长脸了……”周勇道。 白爸自然没口子的说着惭愧。 “一家人感谢惭愧的,这太见外的吧,来喝酒……”白杨小同学在一边举着酒杯,拍着他的小胸脯很豪气的道,那样子把白爸和周老师和白蔡蔡都逗乐了。这小家伙以后长大了也一个酒鬼。 “好,毛毛干杯……”周勇也举起杯跟他一碰。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 晚上,白蔡蔡就准备着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这大热天的,换洗的衣服都轻便的很,除了几把雕刀和几块从平安姑姑那里弄来的玉石,就没什么别的了,整个就一个轻便的双肩背包就成。 随后白蔡蔡又打了电话,给小豆花和杨华倩,开店的事还没那么快,等她去转一圈回来正好赶上。 杨华倩一听白蔡蔡要去广宁,嚷着也要去玩玩,不过最后还不了了之,只因为她这个暑假要去京里一趟,接受家族的训练。 第二天,白蔡蔡一早就跟着自家小舅出发了。等一路到了广宁省,白蔡蔡才知道目的地居然广宁省华台市东梁县的五道岗。 白蔡蔡此刻就坐在东梁县的汽车站候车室里,翻着地图,两眼有些发晕,然后指着五道岗的地名置疑的问自家小舅:“小舅,就这个山旮旯,能收到古董吗?” “谁说一定要收古董呢,去那里办事呢……”周勇道,随后却又一脸不耻下问的道:“对了,蔡丫头,你帮我想想法子,怎么样才能把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孩子带回京里?” “小舅,你干嘛,拐卖人口啊?”白蔡蔡瞪着眼睛,小舅这问题实在太怪了。 周勇气的敲了白蔡蔡一个毛栗:“怎么说话呢,你小舅这么伟光正的一个人物,能干那龌龊的事情吗?”周勇哭笑不得。 “伟光正?”白蔡蔡一脸置疑,怎么看自家小务也不个伟光正的人,这家伙投起倒把的能力,于又问:“那你干嘛要把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孩子带回京?” “这不就那个老首长的孙子让我做的嘛……”周勇很有些怨气的道,说实话帮他做事,他觉得应该,毕竟不管从交情还之前白平康的事情上来说,这忙都该帮,只这事情,让周勇死了无数的脑细胞还没找着个头绪,纠结啊。 “哦,我知道了,老首长的孙子要拐卖人口。”白蔡蔡洗然大悟的道,气得周勇又给她一个毛栗子。 “别胡说,这女孩子老首长孙子一个战友的妹妹,他那战友牺牲了,临终前托他照顾一下妹妹的,似乎着这女孩子现在的处境还有些危险,所以,他让我想办法,顺理成章,不动声色的把这女孩子带回京里,到京里后那事情就不归我管了,只怎么才能顺理成章,而又不动声色的把这女孩子带回京里呢,这真一个头大的问题……”周勇长叹,他觉得这个问题比让人再去搜罗一个明永乐青花折枝梅瓶还难。 “哦,这样啊……”白蔡蔡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道:“小舅,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地方,找到人再说吧,现在人都没见着,又不知什么情况,能想什么法子。” “嗯这话在理,走……”周勇想了想,大手一挥准备继续上路。 “对了,你要找的女孩子什么人啊?”白蔡蔡又问。 “叫莫秋雪,五道岗的民办教师……”周勇道,白蔡蔡听一愣,觉得莫秋雪这个名字有些熟。只一时想不起来,找到了再看吧。 于接下来白蔡蔡深刻的休会到什么叫自找苦吃,她深深的觉得这次跟自家小舅出来那就一个错误的决定,五道岗啊,真的要翻过五座山岗,这一路来翻山越岭的,两条脚走到麻木到最后白蔡蔡完全由自家小舅拖看着,小舅估计这一行做惯了,爬起山来那叫一个云淡风轻的。 “小舅,你都不累吗?”白蔡蔡内心不平衡了。一边打量着四周的风景一边问,这五道岗周围的风景还可以,只,看着那些零星点点的矿坑,白蔡蔡深深觉得这些挺秀的风景怕时日无多了。 “这有什么累的,想当初你小舅我在云南那边铲地皮的时候,那山,那地形好几次几乎在鬼门关前闯,命去掉半条都没叫一声累。”周勇自得的道,还一副眼前这几个山坡完全小菜的表情。 于白蔡蔡觉得自己被小舅打击了。 好不容易,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两人终于看到了五道岗的小村落,悉悉落落十来户人家,炊烟在夕阳的余辉里袅袅升上天空,与天空的灰白融合在一起。 两人一进村,便窜过来两条大狗,把周勇和白蔡蔡吓了一大跳。 “大黄,大黑,回来……”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远远的村道上走过来一个身穿淡黄碎花短袖衬衣的女子,约莫二十一二的样子,扎着马尾,虽然很常见的村姑打扮,但这女子身上显然多了一份文气,整个人带着一种稻香田园的味道,让人看着挺舒服,不过此刻,她的脸上却有一股子淡淡的戒备。 只,白蔡蔡看着这个女子,不由的有些愣了,这个女子她认识,当然,不今生认识,前世就认识,这女子正前世自己的小舅妈,而自家小舅妈,好象叫莫秋雪啥的吧,难怪这前听了这名字觉得十分的耳熟呢,敢情就小舅妈。 而前世,白蔡蔡见自家小舅妈时,那都叫小舅妈的,所以莫秋雪这个名字她虽然知道,但毕竟久远了,之前叶听之下,没想起来,如今见到人了,这才对上了号。 只,貌似小舅和小舅妈要想在一起,还有好大一场考验哪。 记得当年,自家小舅为了要娶这个莫秋雪,差点被周子打断双腿,当时闹的好大一场,只后来却又莫名其妙的平息了,自家小舅当然得偿所愿,只白蔡蔡没想到,自家小舅和小舅妈的第一次见面,居然在这么个小村庄里。 再看此刻,自家小舅和莫秋雪完全陌生的两个人,白蔡蔡在边上看着感觉新奇不已。 “你们矿上的吗?”那女子看着白蔡蔡和周勇问道,白蔡蔡觉得她说到矿上的时候带着一种浓浓的敌意。 “不,我跟我小舅来收古董的……”白蔡蔡连忙道,她可不想惹得未来小舅妈莫名其妙的敌意。 “古董?我们这小村有什么古董啊?…”那女子奇怪的道,不过白蔡蔡发现,她的敌意明显减轻了不少。 “也不需要什么太老的东西,只要有个五十年份的都值得看看……”周勇解释道。 “哦,那这样的话,你们就去瞎眼娘娘那里看看,她家估计连锅铲都有五十年份了……”那女子微笑的道。 “那好,不知她家怎么走,要不,还请这位大姐给我们带个路……”周勇道,在农村里,这声大姐就对年轻女子的称呼,不分年龄大小的。而白蔡蔡在边上听到小舅叫这女子大姐,那感觉却更怪异,甚至有此明空错乱的感觉。 “行,我家就在隔壁。”女子倒很干脆。 “那太感谢了,不知这位大姐怎么称呼?”周勇又问。 “我姓莫,叫莫秋雪,这里的民办老师,你们叫我小莫或者莫老师都行……”那女子淡笑道。 “哦,那我就称呼一声莫老师……”周勇连忙道,神情里不小心露出一丝激动,还暗暗的冲着蔡蔡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太顺利了,一来就找着人了。 白蔡蔡在一边继续无语。 第一百七十三章捡漏无处不在 “秋雪,这两个人哪?”莫秋雪带着白蔡蔡和周勇进村,村道上,两个穿着黑色弹力背心的男子冲着莫秋雪问,一脸悍像,那露出的胳膊上还有刺青,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混黑的。 莫秋雪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没,继续朝前走。 “唉,,干的?”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背心男上前一步,挡在周勇面前问。 “呵呵,淘旧货的,来大哥抽根烟。”周勇从口袋里拿出烟,递了一根给那背心男道。他跑的地方多,这种地头蛇最难对付,一般不到必要时候没必要去得罪。这种小混混,也在意个面子,你给了他点面子,事情就好办,要不然,他给你使绑子,你就头大。 “哦,淘旧货的啊,那跟人家大姑娘跟地那么近干,是想打坏心眼吧?无不少字”那背心男看了看周勇,又看了看莫秋雪。 “这位大哥说笑了吧,我哪有那心思啊,这不是听说瞎眼娘娘家有些旧吗,想去看看,又不识得路,正好碰上这莫老师,便请她带个路。”周勇连忙解释道,下到村里,尤其是这种穷乡僻壤的,村民一般都很团结,要是让人误会打歪心思,那村民发起狠来,打死人的事情都有。 不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5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不过周勇走南闯北了这么些年,看人还是看得准的,这会儿他虽然有些谨慎的回答了这两人的话,但却明显感到似乎这莫秋雪跟这两人有些不太对劲儿,至少莫秋雪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起,没一丝儿的意思。 “莫老师,这二位是?”周勇便问道。眼底也打量着这两人,差使他跑这一趟的家伙可是说了,莫秋雪现在情况有些危险,他自然要留心上了。 “矿上护矿的,走吧,瞎眼娘娘家就在前面不远了。”莫秋雪说着,却一手牵了蔡蔡一起走。 “秋雪,这天太热了,我去你家喝杯水呗。”那背心男见莫秋雪要走,连忙紧一步的跟着,另外一个背心男噢噢噢的怪叫了几声,却是站着没动。 “赵民,那边不是有井水嘛,还不够你喝的啊,我家不欢迎。”莫秋雪沉着一张脸,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口井道。 “秋雪,别这么无情,你哥临死前可是把你交给我们的,我们也该多走动走动呗。”那背心男馋着个脸道。 “秋雪不是你叫的,还有,我哥跟你们绝对不是一路的,他也绝对不会把我交给你们这些人,少套近乎。”那莫秋雪道,然后继续牵着蔡蔡往前走。 白蔡蔡听的有些糊涂了,之前自家小舅说了,莫秋雪的哥临死前把莫秋雪托付给了那首长的孙子,所以,才有小舅才跑这一趟的,这会儿,这叫赵民的背心男又说莫秋雪的哥临死前把莫秋雪托付给了他们呢。 再看莫秋雪否认的样子,情况似乎有些复杂啊,白蔡蔡只恨当年咋就没有八卦的问清自家小舅和小舅妈相恋的经过呢,要不然,这会儿也能找到一些珠丝马迹的。 那赵民说着,又要凑到莫秋雪的跟着,这时一边的周勇不干了,他这回次干嘛的,不就是为了莫秋雪吗,不就是为了帮莫秋雪解决困难的吗,而眼前,明显着是这叫赵民的背心男不怀好意。 而这位,太不讲究了,是男人,就要讲点风度哈,莫老师都说了不欢迎了,这人还缠着干呢?周勇正想这么埋汰这背心男一顿的,一边的白蔡蔡早盯着自家小舅了,看他的表情,看他张口欲言的样子,一家人,哪还不知自家小舅要说啥,连忙扯了扯自家小舅的衣服,小声的嘀咕了句小舅,任务,任务。” 周勇一听任务两字,赶紧着收口了,他的任务是顺理成章,不引人注意的把莫秋雪带回京,这要是跟这背心男闹开,那想不引人注意显然不可能了。 得,还得见机行事,于是,周勇又拉着那赵民道,你家有没有旧货啊,领我瞧瞧呗,只要我看上了,价儿好说。” 那赵民本来要跟上莫秋雪的,叫周勇这么一拉,莫秋雪带着白蔡蔡已经走远了,好事叫人打断,不由的脸色不好看旧货都行啊,那马桶看不看啊?” “呵呵,行啊,你要是整个慈禧用过的马桶,我就大价钱收。”周勇笑呵呵的道。 “切,我要真有慈禧的马桶还用得着你来收啊,我带着往那潘家园一摆,大把的钱就下口袋了。”那赵民嗤着声道。 “呵呵,那是那是。”周勇应和着。 “别挡道。”那赵民又推了推站在跟前的周勇,想要追上前去。 “行了行了,赵民,走了,我们还去巡巡山,最近下面村子的人盗矿盗的厉害,莫秋雪就在这里,现在她还能跑到哪里去啊,走吧,等你休息的时候,在来这里蹲着。”这时,另外那个站路边看好戏的背心男道。 那赵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了,还想要追,最后还是算了,只是瞪了周勇一眼道小子,你收破烂就收你的破烂,别多管闲事。” 说完,就同另外一个背心男出了村。 周勇轻哼了一声,这才快步赶上莫秋雪和白蔡蔡。 “这护矿的是人哪,跟混黑似的。”周勇嘀咕的道。 “矿上人都这样。”莫秋雪回道,显然不愿多说。 “哦哦哦。”周勇只得点头。 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了一栋土屋门前,只是铁将军把门,显然那个瞎眼娘娘的人不在家。 一边的周勇这会儿冲着白蔡蔡直眨眼。 白蔡蔡哪还不知自家小舅的意思,再说了她此刻也快累摊了,爬了这么久的山,虽然现在是傍晚了,但是,夏日里四五点的太阳还是很烈很烈的,那嗓子也冒烟了。 “莫老师,我到你家去休息一下好不,至于我家小舅随他去混哪里。”白蔡蔡道,这时候,她突然明悟了,为这次小舅要邀请一起出来,赶紧着是用来当媒介的。 莫秋雪看了看白蔡蔡,又看看了周勇,倒底没好意思真不管周勇,还是邀请他一起去家里坐坐,等瞎眼娘娘。 莫秋雪的家就在瞎眼娘娘家隔壁不远,倒是一栋新房子,显然才盖好不久的,白蔡蔡和周勇跟着莫秋雪进了屋,屋里的家具不多,一张八仙桌,几张凳子,然后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 莫秋雪请了白蔡蔡和周勇坐,然后倒了茶,之后就跟白蔡蔡聊着天儿,白蔡蔡马上要读高中,莫秋雪又跟蔡蔡说了一些高中的事情,总之都是没话找话的聊。 周勇在一边也插不上话,只得同蹲在门坎上的大黑和大黄两条狗大眼瞪小眼,一边还暗示蔡蔡多套些消息,白蔡蔡也很郁闷哪,莫秋雪是个大人呢,还是个民办教师,可能随意跟两个陌生人去京里呢,白蔡蔡觉得这个任务有些无解。 趁着莫秋雪进厨房洗菜烧饭的时候,白蔡蔡悄声的问着自家小舅那首长的孙子差你办这事,除了一个名字,就没有别的情报了吗,比如,她家还有没有亲戚在外面的?” “没有,她家人口特简单,她父亲就是五道岗村的,她母亲也是之前我们路过的四道岗的,母亲身体不好,早早就病逝了,父亲原先就是种地,前几年这边开始开矿,她父亲就在矿上做事,后来一次矿难也死了,她哥是当兵的,后据说是安置在一个厂里,可没两月那厂就倒闭了,她哥好象也回矿上做事,听说因为身手不,很得矿上老板的重视,倒是赚了点钱,这栋房子想来应该是她哥后赚的钱盖的,只是去年,她哥也死了,至于死因,听说挺复杂,而其他的亲戚,都在四道五道岗这两村,隔的不过一个山头,跟京里十万八千里呢,能有办法?”周勇叹着气道,说起来这个莫秋雪还真是挺惨的。 “她是民办教师啊,那首长的孙子那么有本事,不想办法让县里给个转正名额,然后借口说要学习一段,就可以把她调京里了。”白蔡蔡道。 “笨哪,要能这样,还用得着我出手吗,之前不是说了吗,这事不能惊动任何人,县里的人都不行,好象她哥的死跟县里人有关。”周勇道,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估计啊,不定她手上有跟她哥去逝有关的证据,要不然,别人不会这么盯着她。” 白蔡蔡侧着头想着,觉得自家小舅这个估计还挺靠谱,可这样就更麻烦了呀,白蔡蔡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最后干脆开玩笑的道要不,小舅,你就施展一下美男大法,把她追到手,这样不就都顺理成章了嘛。” 前世,莫秋雪就是小舅妈呀,追起来那是顺理成章。 “死丫头,皮痒了吧,讨打,没大没小的。”周勇瞪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嘿嘿笑着,然后冲着厨房那边看了看道好吧,外甥女出马,一个顶俩,我又去套关系去了。”白蔡蔡说着,就朝厨房跑去,心里却想着,不知动用意符,就好象当初对小豆花阿爸那样,不知能不能成,不过,这个想法一起,她很快就打住,且不说这类符咒会引来天谴,就是真用,估计也没效果,毕竟小豆花阿爸的事情,只是用梦境来提醒,最终的决定还是由小豆花阿爸。 “莫老师,我来帮你烧灶子。”白蔡蔡冲着厨房里的莫秋雪道。 “不用了,我在烧了,一会儿就好,这种柴灶你烧不来的。”那莫秋雪笑着道。随后拿起边上一堆木头塞了一根进灶子里。 “等等……”白蔡蔡突然大叫了起来,两眼死死的盯着那些个木头,这些木头都哪儿来的啊,明显的那一堆,都带着一种沉沉的气场,按气场的深浅,白蔡蔡可以肯定,这些个木头应该是明朝的,还且有几段还还着类似于五行玉符里面那木玉符的气运线,这种气运线,一般至少要百年树龄才有可能有。 “小舅,快来……”白蔡蔡冲着外面叫。好象不得了的东东了。 ……………… 第一百七十四章你很有气魄 周勇就蹲在灶头,眼睛赤红赤红的盯着那堆疑似柴火的木料,一只手还拿着一块棉布细细的擦拭着。 “这是黄花梨的啊,还有这个门楹,是老紫檀哪,还是双面透雕的,这得多值钱的啊,你拿来当烧火柴……”周勇觉得的心肝一抽一抽的,心痛啊。 “都烂了,不烧干嘛呀?”莫秋雪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周勇被莫秋雪这么无所谓的语气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谁说都烂了,没烂啊,有修复这你懂不懂啊?” “不懂。”莫秋雪很老实的回道。 周勇一脸无语问苍天哪,很是焦灼的站了起来,在灶头转了几个圈,又死劲的抓了抓头,只抓的头皮屑同灰尘共舞,白蔡蔡连忙鄙视的站到一边。 “那这样,你这堆卖给我。”周勇咬牙切齿的道。 “你想要啊,那你就拿去就是了,这山上柴火多呢,我大不了一会儿去砍点来家里烧。”山里人诚实,莫秋雪实在不好意思将一堆烂木头卖钱。 周勇又有些抓狂了,做为有些j商本质的他,能花最小代价得到这些木料,那原本他是该偷笑的,可问题是,这样一个诚实而又命运多桀的女子,他实在有些不忍心,更何况,这事要是被那老首长的孙子,被自家老爸,那不定会被教训成样了,所以,他得厚道啊。 “这样吧,我跟你说,你这些很值钱,当然了,现在因为成了烂木头也就没原来的那么值钱了……”周勇正想着该解释,一边的莫秋雪又插嘴道我啊,原来成套家具的时候是挺值钱的,可就是因为成了烂木头不值钱了我才拿来烧火的呀。” 周勇又差点让莫秋雪这话憋成内伤,白蔡蔡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抱着肚子坐在灶头,不行了,这两人果然是绝配,这对话太可乐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哈……”周勇怒了。 莫秋雪脾气还不,冲着周勇摊摊手,让他继续说。 周勇一时之间觉得很无力,一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才道就算它是烂木头,但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烂木头,我翻了翻,除了你烧掉了那些,这木料有的还能重新组合起来,只要找一个好的古家具修复师就行,所以说,你这些烂木头还是很值钱的,我不能占你便宜,你只要答应卖给我,该给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混蛋,哪来的登徒子,居然要买莫,看打。”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冲进来一个十七八的青年,在完全没闹清楚状况下,二话不说就是一掌。 一般外人来看,这一拳隔的远远的,根本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但白蔡蔡却,这隔空的一掌居然带着一个淡灰色手掌印的煞气图形,远远的朝自家小舅身上印去。 “衡阳害手……小舅,快躲开。”白蔡蔡急的大叫,周舅在白蔡蔡叫的同时,往边上一挪,正正好躲开了那个掌印。 “憨子,别胡闹,他们不是坏人,也不是要买我,是要买这堆烂木头。”莫秋雪连忙解释道。然后又冲着周勇一阵子道歉。 周勇挥挥手表示没啥,他是真觉没啥,他快速躲开是因为背对着后面完全没闹清状况,是跟着白蔡蔡的话反应的,如今看清那小子其实离他还很远,便觉自家蔡蔡有些大惊小怪了哈。 白蔡蔡要是自家小舅的心思,非得郁闷的不行。 “啊,烂木头还要买啊,敢情着有人比我还憨。”那憨子这会儿又哈哈笑道。 周勇先被蔡蔡叫的莫名其妙,这会儿又被一个明显有些傻的小子取笑,只觉得这趟出来有些流年不利。 而白蔡蔡却狠狠的瞪了这憨子一眼,这种伤人的术法,能随便乱用? 不过傻小子就是傻小子,这会儿见蔡蔡瞪他,他也瞪,似乎一点也不吃亏似的,白蔡蔡无语,跟这傻小子她能计较啥?只是白蔡蔡这会儿看着这憨子却觉得有些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扯了扯自家小舅道这小子,不是去年在京里以二十万元的价格卖那块绮罗玉原石的傻小子吗?” 周勇也看了看那傻子小,可不正是当日卖原石的傻小子,正要,这时,又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小姑娘是谁啊,居然衡山害手?” 紧跟着那叫憨子的青年一溜小跑的,扶进来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婆,两眼睁着,但感觉没有一丝焦距,好象是瞎子,这应该就是一路上,莫秋雪所说的瞎眼娘娘吧。 “我是白蔡蔡,平日听我徐师公说过这衡阳害手。”白蔡蔡回道,以前练摊的时候,跟徐师公搭伴,听徐师公说过许多术士圈子的事情,术法里旁系杂多,这衡山害手就是属于咒术里面一种,又分药咒和气咒,药咒是以药引为咒害人,而气咒就是练气为咒,就好象刚才这傻小子使用的这种一样,形成掌形煞气伤人。 “你是徐师公的弟子?”那瞎眼娘娘由那憨子扶着坐在登子上,朝着白蔡蔡这个方向问。 白蔡蔡点点头,随后又想着这婆婆看不见,便又嗯了一声,貌似又碰到了术子圈子里的人了。而她,虽然徐师公从来没有正儿巴经的收她为弟子,因为用徐师公的话来说,白蔡蔡应该是玉符门的弟子,但两人之间却实实在在有些师徒之实,所以,白蔡蔡说是徐师公的弟子也是不的。 “那正好,省得我再找人,你给我递个话,就说瞎眼娘娘这边的资金有些供不上了,让他帮忙想点办法。”那瞎眼娘娘道,性子很是爽利的感觉。 “哦。”白蔡蔡应着,又有些好奇的问,心里即好奇这瞎眼娘娘同徐师公的关系,又奇怪,不知这瞎眼娘娘做事资金供应不上了,不过,这位瞎眼娘娘是术士圈的人,瞎眼娘娘没有主动说,白蔡蔡是不会多问的,这是术士圈的规矩,大不了,的时候,问问徐师公就是了。 “院长妈妈,你要是再有上回那样的石头就好了,我再去卖。”这边,显然是憨子同学尝到卖石头的甜头,殷勤的建议。 “你这傻小子,你以为那石头随处都有啊,那块石头我可是存了五十多年呢。”那瞎眼娘娘有些没好气的道。 白蔡蔡闷头在一边。有些不好意思,貌似最后,那块石头是她得了大便宜,当然,最亏的是花和尚。 “院长妈妈?”白蔡蔡想着,又对这个称呼有些不解。 “瞎眼娘娘是我们岗下孤儿院的院长,那个孤儿院是个残疾儿童孤儿院,是瞎眼娘娘一手建立的,也多亏平日里一些好心人的支持,一直以来都能维持,只是最近,原来孤儿院的房子被矿上的人收回了,瞎眼娘娘要重新买地盖个孤儿院,资金不足。” 一边的莫秋雪解释道。 白蔡蔡一听这话,望着瞎眼婆婆,便肃然起敬,在一般人的眼里,如瞎眼婆婆这般的本身就是需要别人特殊照顾的,可如今她却承担着一个残疾儿童孤儿院花费,或许术士的来钱有特殊途径,但一来,这个途径其实很狭窄的,再加上术士本身又有许多的忌讳,所以要赚点钱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不过,说到钱,白蔡蔡不由的看了看地上的那堆烂木头,又看了看自家小舅还在抓狂的样子。 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其实,你们眼前就有一笔不小的钱啊,可你们宁愿烧掉……” “这些烂木头真的很值钱?”莫秋雪想起之前周勇的话,倒是有些心动了。 “当然了,这都是些黄花梨森和老紫檀哪,就算是这样了,也还是很值点钱的。”一边的周勇连忙凑上前。 “那如果还有完整的呢?”莫秋雪又问。 “完整的?你这还有?”白蔡蔡看到自家小舅的眼睛瞪的快跟车轮样了。 “跟我来。”莫秋雪道。 于是周勇便乐颠颠的跟着莫秋雪,白蔡蔡和那憨子则扶着瞎眼娘娘,然后跟着前面两人进入了莫秋雪家的后院,于是在白蔡蔡眼睛出现了一堆木料,还有一些缺缺胳膊少腿的家具,修修都是极品啊,周勇上前,一张张的摸着,跟摸自家的孩子似的。 “这些都是我家老房子拆了后留下来的,我本来是准备一点点的砍了烧火的。”莫秋雪道。 “你……有气魄,非常的有气魄。”这时周勇已经无语的冲着莫秋雪竖着大拇指,他之前心疼最主要的还是心疼钱哪地,可这事要是让真正爱好紫檀和黄花梨家具的爱好者,那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周勇这时也不管别人了,一头就扎到这木头堆里面去了,白蔡蔡打眼望去,跟之前那一堆木料都是一样都是明朝的。 “真是黄花梨和紫檀木的?”这时瞎眼娘娘问,她当然这两种木料值钱,只是她一直以来眼睛看不见,自然也无法了。 “能卖吗,我又拿京里去卖。”傻小子憨子自告奋勇。 “那莫老师也一起去,我和我小舅可以做个中间人。”白蔡蔡顺势而为的邀请,有这么一堆,邀莫秋雪去京城的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这似乎就是所谓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之前,舅甥两个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法子,这会儿不就现成的了。 晚上,周勇就去跟那傻小子搭伙,而白蔡蔡就住在了莫秋雪的家里。 第一百七十五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莫秋雪要发财了,靠一堆烂木头发财,这一消息迅速在五道岗十几户人家里传开了,连矿上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这么个小村,鸡毛算皮的小事都瞒不住,更何况这么多的木头要运下山,总得请人吧,所以,尽管周勇和白蔡蔡一开始想要把消息瞒住,但没一会儿,消息仍然传了满村。 的时候谈好一切事情,中午的时候便开始运木头下山,四道岗五道岗全是山路,得靠村民人工搬运,到了三道岗,就可以租到货车了。 “莫老师已经答应跟我们一起去京里卖这些,顺便再采购一些学习用品,不过,小舅,你说会不会有人阻止啊?”白蔡蔡站在路过,扶着一株老槐树的树杆,问自家小舅,然后冲着自家小舅眨了眨眼,示意的盯着来帮忙运木头的那两个背心男,正是昨天一进村就遇上的那两位。 那个叫赵民的黑背心从昨晚起便一直在莫秋雪家的附近飘忽着。 “嗯,不好说,莫秋雪似乎对目前的处境并不明白,而对方似乎也不想惊动她,所以一直都是远远的盯着,好象是不想打草惊蛇的样子,如果对方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想他们多半不会阻止,反而会跟着一起进京,监视着莫秋雪。”周勇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看着正帮他搬那些烂木头的村民,尤其是那两个黑背心,人家热情的要帮忙,他也不好拒绝啊。 “那办呀?不让他们跟?”白蔡蔡问。 “他们真要跟,我们有法子啊,腿长在他们身上啊,不过,没事,就让他们跟好了,也不看看到了京里,那是谁的主场,到时,这两哥儿们还不得任人搓圆搓扁哪。”周勇得意的嘿嘿笑。 “小舅,你狡猾了。”对于自家小舅这话,白蔡蔡深表赞同,不过,她也,似乎自家小舅最近变得有点狡猾了。 “真的吗?好象是有点,这难道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周勇思考了一会儿,嘀咕了句。 “这个朱和墨是谁啊?”白蔡蔡问。 “不就是那差使我做事的家伙嘛,你下次到京里,我介绍你们认识。”周勇卖着关子。 白蔡蔡撇撇嘴,没在意,反正这回她是被自家小舅抓差的。 一切准备就绪,莫秋雪同周勇和白蔡蔡一起出发。只是让白蔡蔡意外的是,刚才还生成龙活虎的帮着帮忙的两个背心男,这会儿摊坐在老槐树的地主睡着了,这是回事啊,超出她和自家小舅的估计啊。 “没啥,这两小子心思不正,我让他们多睡一会儿,省得他们捣蛋,你们一路。”瞎眼娘娘这时道,憨子站在她身边,脸上有些不高兴,因为这回卖,没答应他去。 “蔡丫头,今年是徐师公的五黄煞年,你让他注意点。”这时,那瞎眼娘娘又叫住了白蔡蔡特意叮嘱了句。 “嗯,徐师公从去年就开始闭关了。”白蔡蔡道。 “那就好,不过,他最近应该有一劫,还是提醒他要多注意点。”那瞎眼娘娘再一次叮嘱道。 “嗯,我记住了。”白蔡蔡点点头。 “秋雪,你哥哥的事情自有天意,你就别管了,你也管不了,记住,好好生活,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顾,家里,我会让憨子帮你照看着的。”这时,那瞎眼娘娘又跟莫秋雪道。 “嗯,等我给憨子买礼物。”莫秋雪回道。 只是瞎眼娘娘却是淡笑不语,而一边的白蔡蔡却明白,怕是这位瞎眼娘娘眼盲心如镜,一些要瞒过一个术士本就不易。 道完别,三人就出发了,到了三道岗的时候,包了一辆小货车,直奔东梁县。 只是有些事情,白蔡蔡和她小舅都想的太简单了,一行人在刚过东梁县加油站的时候,被一群人围住了。 “,都是铲地皮的,听说你弄到了好货,样,有财大家发呗,把货转给我,也让我赚点。”其中一个三十来的却顶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子敲着车窗冲着周勇道。 “哥儿们,我只是中人,货主直接带货上京卖,这货可没法子转。”周勇接口道,明眼人自然明白这是拒绝,可眼前的人却是准备死缠烂打。 “哦,那谁是货主啊,谈谈呗。”那人说着,从车窗外探了个头进来,朝着车后座望。 “你给价?”莫秋雪还算淡定的问。 “五千样,这个数目不小了吧。”那男子道。 白蔡蔡一顿白眼,见过无耻,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么一车子黄花梨紫檀散件居然只出五千,等于明抢差不多了。白蔡蔡现在只恨杨华倩不在这里,要不然,这人这话一出,回敬的肯定是杨华倩的拳头。 “哥儿们,你是不是行里人啊,别太缺了,若是五千块的,我犯得着做中人吗?直接拍出五千带货走人就是了。”周勇气哼哼的叫道。 “太缺?我这很公道了,你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啊,这是东梁,到了东梁就得守东梁的规矩,我看上你的货,你就得卖,不卖你也出不了东梁县。”那人不屑的道。 白蔡蔡一听他这话,不由的有些头大了,前世,东梁就确实是一个冶安很混乱的地方,当年,她记得她快大学毕业那会儿,在东梁发生了一起恶性的凶杀事件,据说是京里下派的一个县长,居然光天化日叫人杀死了,而这事,直接引来的是东梁县以及华台市的一场官场地震,最后这一市一县的官员几乎全换了个遍,当初这事在网络上闹的可不小。 眼前这情形,这一行人要离开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白蔡蔡不由的在一边琢磨着,而且她还有一种感觉,这事情搞不好还是跟莫秋雪的麻烦有关。 “我不卖了,看你嘀。”这时,一边的莫秋雪火了,瞪了那人一眼,然后冲着那司机道师傅,你管你开车。” “这……”那司机这会儿却为难了,好一会儿却劝道大姑娘,我劝你还是把卖给他们吧,这人是县里有名的青皮,手下有一帮子打手呢,你若不依了他,我这车也不敢开了,你还是另外找车吧。”司机直接怂了。 莫秋雪整个人往车后坐一靠咬着牙不了,白蔡蔡敲着小脑袋,而一边的周勇扯了扯头发,又道你们一定要买也行,我反正是中人,不过,五千块钱太少,要不,咱们侃侃价,干事总得表现一点诚意对吧。”周勇想拖。 “行,那就谈谈。”那青皮道。又冲着司机先把车开进加油站。” 司机惹不起这帮子人,只得乖乖听话,将车开进了加油站,之后,他倒是当先下车,躲到一边去了,周勇这时也只能下车,临下车前叮嘱着蔡蔡和莫秋雪在车里坐好,不要打开车门。” “小舅,别忙着下车,我觉得他们不会跟你谈价钱,说不定你一下车他们就会制住你,你不如装作下车,然后飞快的坐到前面司机位置,趁他们不备,开车跑。”白蔡蔡道,她这主意不是瞎出的,虽说现在天已暗了,加油站的灯光很是昏暗,看不清那些青皮的脸色,但一个人的气运是不受白天黑夜光线的影响,白蔡蔡刚才分明看到紧迫车门边的两个人气运一阵涌动,同进一股淡淡的煞气直冲车门边,这显然的就是不怀好意。 周勇也算是跑的多了,又在古玩界混了这些年,哪还不知这些人不怀好意,这会儿听蔡蔡一说,再加上之前司机让这帮青皮给赶到一边了,车钥匙还挂在车上呢,这倒正是个机会,倒不如先开走再说,至于车子,反正是谁的,以后再还也不迟,权宜之计,只得这样。 这时,外面的青皮已经在敲着车门了快下车,再不下来,我直接掀车子了。” “下了,下了,别急。”周勇冲着外面吼你们远点,挡在门边干?” “是爷们爽快点。”外面的人继续叫。不过,那两个守在门边的还是稍稍退开了点。 周勇猫着腰站起来,假装要开车门下车,却趁着光线有昏暗,飞快的窜到前面司机位上,然后飞快的启动了小货车,嘟嘟的开着就跑。 那帮人没想到都进加油站了,还出妖娥子,气得一阵跳脚快,快上车,咱们追。” 而那司机更是急的跳脚我的车……” 周勇根本顾不上回答,车子开的那叫一个快,只是东梁县的路况很差,坑坑洼洼的多,白蔡蔡和莫秋雪被颠的晕头转向。 “往过境公路上去,有人接。”就在这时,周勇的扣机响了,白蔡蔡拿起来的看,连忙冲着自家小舅道。 “过境公路在哪边啊?”周勇不熟悉路。 “往左手转,直开,再右转出头,就是过境公路了。”幸好还有个熟悉情况的莫秋雪。 于是,车子一子急转往左开,又一阵右转,直奔过境公路。只是这车子太差,跑不过后面的车子,后面的车子越追越近了,周勇更是直接将油门踩到底。 不一会儿就上了过境公路,远远的就看到马路边停着一辆大东风车子,一个人正拿着一个大电筒朝着这边照,随后就听有人在喊是他们。” 于是侯着周勇的车开过,那辆大东风就马上开到路中间,横着,装车坏了在修车,将后面紧追不舍的车子死死的挡住了。 气的青皮他们在后面跳脚却没有耐何。 见到这种情形,白蔡蔡等人才长舒一口气,周勇这才减了速。不一会儿车子到了转弯处,一辆吉普车在那里等着。 “快,下来,换车。”车边上站一个人冲着周勇等人吼。 “倒,勒强,居然是你,你小子来得及时啊。”周勇看到那人,兴奋的大叫 而白蔡蔡这时却是瞪大了眼睛,随后又掏掏耳朵,样子有些滑稽。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会儿来接应她们的居然是勒强,虎王同志。 “蔡丫头,你这鬼样子啊?”那勒强看到蔡蔡的样子,笑着道。 “我只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哪……”白蔡蔡摇头晃脑的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闲适 车子开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进了宁山县,周勇想把那些个黄花梨和紫檀件重新修复,而这人自然非麻老伯不可。 至于勒强和莫秋雪两个此刻则正进行一场长淡。 白蔡蔡此刻就托着腮帮坐在麻老伯店的门口,盯着对面茶坐里,勒强和莫秋雪两个正一边喝茶,一边进行长谈着,远远的透过玻璃窗,白蔡蔡就看到莫秋雪趴在桌上,那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而勒强正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一幕多么的和谐啊。 白蔡蔡这时脑子里不由的就有些开始狗血了,两个战友,一个去逝了,临死前将的托付给另一个战友,而往往的,这个战友和妹子最后就会走到了一起,多少电视,小说的情节都是这样的啊。 可……这个莫秋雪是自家的小舅妈呀,白蔡蔡一阵纠结,侧脸又看着正跟在麻老伯身后打下手的自家小舅,小舅咋就没一点儿危机意识呢,不过,随后就是哑然,这时候,搞不好自家小舅那情愫还没有发酵呢。 “小舅,你。”白蔡蔡冲着自家小舅招了招手。 “干?没看我在忙吗?”无错不跳字。周勇道。 “你忙呢,那你就弄不来,别给麻老伯添乱。”白蔡蔡很不客气的道,在她看来,自家小舅乐颠颠的跟在麻老伯后面,说是打下手来着,其实是想偷师。 “有事?”周勇问。 “小舅,小觉得莫秋雪样啊?”白蔡蔡有些贼兮兮的低声问自家小舅。 “样?”周勇叫自家外甥女说的莫名其妙的。 “感觉啊……”白蔡蔡理所当然的道。还冲着自家小舅眨了眨眼 这话说的有些明白了,周勇又是贼道贼道的人,哪还不明白自家外甥女的意思,不由的没好气的一拍白蔡蔡的头我说你这丫头一天倒晚在琢磨些啥,我告诉你妈。小小年龄的,尽想这些有的没的。”周勇没好气的拍了白蔡蔡一巴掌道。 “唉,我说的好玩的呢,开玩笑也不会啊?”白蔡蔡翻了翻白眼。得,她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时,茶楼里的两人似乎谈好了,一起走了出来。 白蔡蔡远远的看着,不由的眯起眼来打量着勒强和莫秋雪的运势,看了一会儿,舒了一口气,没看到那种姻缘运势,当然,并不是说现在没有姻缘运势两人就没有缘份,运势这无时无都在变化的,也许某一个契机,就产生了那运势,姻缘就有了。 再看了看正迎上去的小舅,白蔡蔡的嘴角不由的翘了,别说自家小舅和这莫秋雪之间还真有那么点淡淡的运势,这至少说明,两人之间是有好感的,如果以后两人关系有所进展的话,那这股运势便会加强,而世人常常说的夫妻象也正是这种运势的作用造成的,并不是两人就真的长的象,而是因为具有相似的气场。 这时,三人又进了麻老伯的店里,周勇拉着莫秋雪看她之前差点烧掉的烂木头,莫秋雪看着那些古色古香的散件,根本没法同之前那一堆烂木头联系起来,蹲在那里边看边惊讶不已。 见这情形,白蔡蔡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不用纠结了,该有的缘份自然会来,她急或不急都没必要。 “蔡丫头,饿了?”这时身边一个声音带着一种笑谑似的口气问。 “饿了?”白蔡蔡抬头一看,正是勒强,不由的莫名其妙,中午饭才吃过没多久。 “没饿你啃那木头啊。”勒强冲着白蔡蔡手上的抬了抬下巴,脸上的表情一副欲笑不笑的样子。 白蔡蔡这才低头看的手,原先正拿着一块木料打腊呢,没想到想着事情的时候,居然无意识在啃了两下,在木料上留下一排子牙印,不由的埋下了头,有些没脸见人啊。 “呵呵,是想事情想出神了吧?无不少字想呢?”勒强这会儿又随意的问。 “没啥,感情问题。”白蔡蔡一幅无不可对人言的样子。 “感情问题?你早恋啦,来,跟我说说,我帮你参考一下。”勒强似乎也有八卦潜质。 “没。”白蔡蔡嘴角一阵抽搐,有一种想拿脑袋撞墙的冲动,有时,她倒是想来一场早恋的,可想想她两世为人,早恋那早就成浮云了。 “对了,勒大哥,那莫老师的哥哥是回事啊?”白蔡蔡反问,一来这的确有些好奇,二来嘛,把问问题的主动权掌握在手里,省的这人老是问一些让人抓狂的问题。 “这事情小孩子不该问。”勒强这会儿又一本正经的道。 白蔡蔡没想到把主动抓抓在手里,这位勒大叔的回话还是这么让人郁闷,便有些不服气的道其实,大致情形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不外乎两情况,第一,莫老师的大哥本来就是来卧底的,被人查了出来,背黑锅还叫人害死了。第二,莫老师的大哥是在无意中的重要的事情,然后被人拖下水,栽了赃,在假借之手灭口的,对吧。”白蔡蔡侧着脸道。 勒强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白蔡蔡,好一会儿又道嗯,有点头脑,不过小孩子还是别想太多,想太多了长不大。” 白蔡蔡这会儿真的无话可说了,她好歹马上就是一个准高中生了,听这位的口气,跟才十岁左右似的。这话没法谈了。 白蔡蔡想着那天离开五道岗时,瞎眼娘娘的叮嘱,正好,去看看徐师公去。 于是白蔡蔡站起身来,先同麻老伯告辞。 “蔡丫头啊,你要去看你师公不用去他家了,直接去滨河公园,最近你师公那老家伙是越混越了,摊子不练,每天拿着个棋盘,在滨河公园里找人下棋,那棋却下的其臭无比,成了滨河公园最臭的臭棋篓子,这老家伙却是乐此不疲啊。”那麻老伯忙着手上的活儿,嘴里却是一个劲的埋汰着徐师公。 两人的关系其实不,不过在嘴皮子上两人都是互相折台的,尤其喜欢在蔡蔡面前拆对方的台,常弄的蔡蔡哭笑不得了,这老小老小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听了麻老伯的,白蔡蔡乐了,徐师公如果下风水棋,那当然是一等一的,但风水棋同一般的棋那完全是两回事,平常,徐师公不管是五子棋,象棋,还是军棋,那都下的极臭,但他却死要面子,往往一看快输了,就想尽办法的弄乱棋局,最后硬成了和棋。 这样的棋,白蔡蔡以前在练摊子的时候,跟徐师公没少下,到最后,她闭着眼睛跟徐师公都能下成和棋,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啦。 随后白蔡蔡又同自家小舅还和莫秋雪告辞,最后又冲着勒强来了句大叔再见。”弄了勒强哭笑不得,这丫头,报复心还挺重。 滨河公园就在滨河路的尽头,正好是一块三角区,也是新建没多久的。平日里,白蔡蔡和毛毛常到这里来溜小黑,更时不时的有人在这里开局斗竹鹧鸪,算是这宁山人最喜欢的散步场所之一,也是老年人喜欢聚一堆下棋聊天搓麻的场所。 白蔡蔡一到滨河公园,就看到徐师公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石桌上正摆着一盘棋,他的对面也坐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此刻,两人正争的面红耳赤的,不用说了, 一定是徐师公又赖皮了,果然,白蔡蔡一走近就跟那老头吼以后再也不跟你下棋了,棋品太差。”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师公,你又气跑一个了。”白蔡蔡上前冲着徐师公道。 “没啥,老王太小气,这样不行的啊……”徐师公摇头惋惜的道,白蔡蔡想着,这老王定是刚才那气走的老头了,若是此刻他还在这里,定然会又被气跑一次。 “对了,师公,我这次去广宁那边,在五道岗遇到一个叫瞎眼娘娘的,她让我提醒你这段要注意一点,说你这段有一个劫。”白蔡蔡尽责的传着瞎眼娘娘的话。本来她还想问一下衡山害手的事情,想了想,这是牵涉到术法的,徐师公现在在闭关,还是不问的好。 “瞎眼娘娘?她最近样?”徐师公问。 “看着身体还好,就是听说她那个孤儿院出了点问题,缺资金,不过目前已经解决了。”白蔡蔡道,于是把听到关于孤儿院的事情又祥细的说了一遍。 “嗯,这事我了,我会处理的。”徐师公道,随后又摆开了棋局,让蔡蔡陪他下。 蔡蔡下棋也是半桶水,再加上她跟徐师公下多了,也学了徐师公的耍赖,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是下的有声有色。 “咦,那丫头还没来?”正下着棋的时候,徐师公却看了看手表,有些奇怪的道。 “谁啊?”白蔡蔡头。 “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丫头,这段天天来这里玩,然后陪我下几盘棋,这都两点多了,她平常都是两点不到就来的。”徐师公道。 白蔡蔡抬头看了看天,本来艳阳高照的天气,这会儿多了几朵黑云,天也有些阴沉沉起来这天看着快下雨了,兴许她就不来了吧。”白蔡蔡道。 “嗯,也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可能。”徐师公点点头,看着越来越显得黑压压的天这真是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是啊,师公,我们到那边的亭子里去吧,这雨我看着说下就要下了。”白蔡蔡看着天空道,这天黑的还真快,一转眼就乌云滚滚了。 “嗯,走。”徐师公点头,两人便收了棋局,正要朝那边亭子里去。 “不好。”就在这时,徐师公突然看着对面的马路叫,白蔡蔡望,正巧看到程英从另一边小跑着,而另一边,一辆小汽车也飞快的从一边的小路开了出来,看那势头,正好要撞到程英身上。 “程英快躲。”白蔡蔡不由的大叫。 只是隔的太远,又车水马龙的,陈英根本就听不到,而就算是听到,怕是躲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徐师公突然抓起几枚棋子,朝着那小汽车飞去,然后一抹很神奇的情形出现了,那飞驰的小汽车突然悬了空,从程英的头上飞了,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天劫 “师公……你没事吧?无不少字” 路口上,围观的人将那辆车和程英团团围住,刚才的情形太神奇了,连那司机也说不清倒底是回事? 而白蔡蔡却盯着徐师公,一脸关切的叫道,天道不比法律,法律有空子和人情可钻,可天道没有,一是一二是二的。师公这时妄动法术,又逢五黄煞期,可能会带来的后果,白蔡蔡不敢猜测。 “没事。”徐师公朝着白蔡蔡摆了摆手,示意没啥事。 白蔡蔡看了看徐师公的脸色,还好,没,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再抬头看时,那心又提了起来,徐师公此刻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漩涡,而周围四面八方的,一缕缕的煞气正在慢慢的涌进徐师公的身体里。 不好,这是引动了五黄煞运。 “师公,不对,你的五黄煞运动了,快回家,我给你布一个五行玉符阵,看看能不能控制住。”白蔡蔡瞧着不对了啊,急的跺脚道。师公不能妄动法术,只有她来了。 “傻丫头,不用了,一命二运三风水,有些事情是命里注定的。”徐师公脸上带着一丝遗憾的道,刚才他动手的时候,早就料到会引起后果,心里也有准备了。 “命里注意啊,我命由我不由天。”白蔡蔡道,重生以来,她用了这玉符,改变了许多前世不好的事情,她就不信了,消不了徐师公的五黄煞? “傻丫头,师公是玩这一行的,师公清楚,别白费劲了,还是多陪我下盘棋吧。”徐师公道。 “师公,你不让我试,我不甘心,事情总要努力过才。”白蔡蔡盯着徐师公道,就这么一会儿,徐师公本来红润的脸色已有开始发灰,两眼更带着赤金色。 “好吧,那就试试,不过,你切不可妄意而为。”徐师公叹了口气,仰望天空。 徐师公的生活方式一向随性而带点老顽童似的,这还是白蔡蔡第一次在徐师公的脸上看到失落和留恋。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 “徐师公,我来陪你下棋了。”这时那程英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兴冲冲的跑了,不过那脸色还有点小苍白,显然是叫刚才那情形给吓到的。 白蔡蔡一看到她,便不由的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白蔡蔡,你瞪瞪啊。”程英莫名其妙之余,也回瞪白蔡蔡。 “害人精。”白蔡蔡虽然这事情其实怪不到程英头上,但她就是气,又想着瞎眼娘娘特意的盯嘱,她心里就害怕徐师公过不了这一关,自然火头就更大了。 “白蔡蔡,你的,我害人精了,我害了谁?你今天给我说清楚。”程英也怒了,莫名其妙的被白蔡蔡骂害人精她能不怒吗? “害了谁,你以为刚才那小车是飞上天的啊,天下哪有那样的狗屎运,若不是……” “蔡丫头,我看我教你的你全都左耳进右耳出了吧。”就在这时,徐师公以极少有的严厉口气冲着白蔡蔡道。 “师公,对不起。”白蔡蔡低着头道,徐师公曾经说过,一个术士所承受的劫难都是天意为之,而大多天意假借人手,她自然,徐师公是要告诉她,这次引发五黄煞劫不过是天意假借程英之手罢了。 徐师公正要说,只是一开始,却突然的喷了一口鲜血,而煞气来得更猛了。 师公,你快跟我说,有办法?”白蔡蔡连忙扶着徐师公,带着哭音道,同时,从口袋捣出各种符运玉石全往徐师公的口袋里塞。 “徐大爷,徐大爷,你了,蔡蔡,徐师公有办法呀?快送医院啊。”这时,一边的程英也语气慌慌的道。 “对,送医院。”白蔡蔡虽然徐师公的病,医院怕是无力为之,但病急乱投医,说不定呢,说不定医院有就办法呢,再说了徐师公这突然的发病是煞气影起的,但必然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这就是术法上曲型的虚症实受,这方面,医院应该还是能起到一点做用的,完全可以双管齐下啊。于是白蔡蔡也顾不得同程英置气,两人一起叫了辆车子,将徐师公送到县人民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然后就是常规的挂水,白蔡蔡更是在病房里用玉石在病房里摆了五行生生不息玉符阵,可一夜下来,徐师公的吐血虽然止住了,那脸色反而更坏了,人也十分的虚弱。 医院里对徐师公的病也没个说法,检查下来,身体各方面似乎并没有太大问题,可从病人的脸色以及表现来看,这个没太大问题显然是说不的,最后院方婉转的提了转院的意思,让白家人将徐师公转到市里的医院去看看。 “不用了,送我回家吧。”徐师公很是虚弱的冲着大家道,他心里明白,医院已经没有办法了。 白爸看了看自家女儿,白蔡蔡咬着牙想了想,点了点头,医院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只能从术士的手段上去救,对了,可以请五姨夫项叔宝来看看,他们崂山的道医或许有办法,白蔡蔡想着,便冲着自家阿爸点了点头。 当天,白爸就为徐师公办理了出院手序,白蔡蔡陪着徐师公回到他左横街的那栋旧宅子。 只是一回到旧宅,徐师公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的状态,煞气越来越浓了,白蔡蔡的玉符一块一块的碎掉,白蔡蔡便没命的刻玉符,然后一块一块的堆上去,最后,玉符运势就同那五黄煞气展开了拉锯战。 看到煞气终于不再继续增加下去后,白蔡蔡便立马给项叔宝打了。 “蔡蔡,想起给我打啊?”自跟周静结婚,项叔宝的小日子过的很滋润,办了一家道医馆,生意也相当不,还特意跑回家乡那间道观,招了两个道徒来京里帮忙。 “五姨夫,我问你,一个术士天劫该解?你们道医,有没有法子冶?”白蔡蔡在里急急的问,然后把徐师公的情况细说了一下。 “这个不好说,我要看到具体情况,我马上定票坐飞机,不过,这是天劫,你也要有心里准备,这是任何一个修行之人最难过的关。”项叔宝想了想道,还不忘给白蔡蔡打预防针。 天劫是修行之人最头疼的,也是最致命的煞气。 “好。我。”白蔡蔡点头。然后放下话筒。立刻感到一阵浓浓的疲倦,为徐师公布五行玉符阵耗去了她全身的精力。最后她就缩在一边的沙发上,人很困了,但因为担心着徐师公,她却没有一点睡意,最后只得强迫着闭眼休息,不管说,要先恢复精力再说。 项叔宝来的很快,当天零晨就到了市里的飞机场,是周勇开了勒强的吉普车去接的。到宁山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 由周勇带着,项叔宝直奔徐师公的旧宅。 项叔宝一到,其它的人等就全被白蔡蔡差使了,接下来的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更需要一个绝对不能被打扰的环境。 项叔宝这回带了一面古镜来,据说就是道医的镜宝,能化天劫的,白蔡蔡在一边用五行玉符为自家五姨夫掠阵。 徐师公仍在床上昏睡着,镜宝的五行玉符阵的作用下,发出五彩光芒,笼罩在徐师公的身上,化解着他一身的煞气。 看到这情形,白蔡蔡不由的多了一丝期待,似乎有些效果。 这个阵法,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项叔宝才收功。 “五姨夫,收功了?师公的煞气还没化掉啊。”白蔡蔡在一边急道,看着仍然盈绕着自家师公周身的煞气。 “五黄煞是最厉害的煞气,化不掉,只能暂时压制。”项叔宝叹了口气,这还是因为有五行玉符压阵,要刚才,他的镜宝都差点被那五黄煞毁掉。 “没别的办法了吗?我这还有康寿和福运玉符,有没有用啊?”白蔡蔡又拿出两块她养了四年的玉符,交给项叔宝。这已经是她最后两块玉符了,虽然白蔡蔡可以马上刻,但养过和没有养过的玉符,那功效是有天地之别的。 “蔡丫头,这两块玉符不,我给徐师公布个阵,你分别将这两块玉符放在徐师公命盘财神和喜神的位置上看看。”项叔宝看着白蔡蔡手上的两块玉符,这放在风水圈子里,那绝对是两块上乘的法器,只是面对天劫,效果还真不好说。 “嗯。”白蔡蔡重重的点了点头,项叔宝立刻布了一个法阵,白蔡蔡分别将两块玉符放在财神和喜神的位置上。 而这时,白蔡蔡看到徐师公那些被压制的煞气开始变淡些了,只是最终仍有一圈淡淡的煞气,也化不掉。 白蔡蔡咬着牙,兀自不甘心。 “蔡丫头,别勉强了。”这时徐师公醒了。 “师公,你醒啦,感觉样?”白蔡蔡连忙问。 “还好,暂时死不了了。”徐师公回道。还一幅神棍样子掐指算了一下。 “那就好。”白蔡蔡心里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蔡蔡,走,我们出去吧,让徐师公好好休息一会儿。”这时项叔宝道,心里却有些叹气,徐师公虽然命是救了,但经过五黄煞的冲击,徐师公的身体却是承受不住,再加上他倒底年纪大了,能拖的日子也不会太久。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术士的命题 第二天,徐师公就能下地了,而表面看上去也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了,仍然乐呵呵的在屋里做着他的豆腐宴席,只白蔡蔡可以明显的感到徐师公的精神越来越不济了,常常说话说到一半,人就睡了过去,原来挺直的身形也渐渐的有些佝偻了。 白蔡蔡看着有些难过,可却没有任何办法,玉符这东西不万灵丹。 “蔡丫头,有空的时候多陪陪徐师公吧。”项叔宝和白蔡蔡坐在屋外的院子里,项叔宝看着乐呵呵打着豆浆的徐师公冲着白蔡蔡道。 “五姨夫,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白蔡蔡有些鼻酸的道。 她自然知道自家五姨夫话里的意思。 “蔡丫头,生老病死,这任何一个人都逃不过的,你徐师公如今已快八十的人了,这方面,你要想得开。”项叔宝劝道。 “可我就不明白,怎么说徐师公这回也救人哪,术门中人不说以德法,缘法化解天劫吗?师公救人,这再应了德法二字,怎么可能还引动如此大的天劫呢?”白蔡蔡不甘心的道。 “一般来说这样没错的,也许这之中另有缘法吧。”项叔宝道。术士圈里的人在天劫上大多以德以化劫,也就多做慈善,所以,许多术士本身都慈善人士,当然,也有恶修,他们常常以术法盗用他们的运势灵气以抵挡天劫,其恶行有时让人毛骨怵然,这类人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只以徐师公目前的情形,他也有些想不通,据他所知,徐师公在术士圈里,一直致力于慈善业的。 “小项说的不错,确实另有原因的,本来啊你师公我至少还有五六年好活的,只可惜我这回贪了杯,做错了事啊,本想着闭关躲灾的,可终究还躲不过。”这时徐师公端着豆浆从屋里出来,脸上有些遗憾的道。 “师公,到底怎么回事啊?”白蔡蔡扶着徐师公在院子里的一张藤椅上坐下,院里老梧桐的树叶在夏风中沙沙的响,知了也知了知了的叫着。 徐师公坐下,又摆开了棋局,项叔宝便自动自发的坐在对面,陪徐师公下起了象棋。 徐师公于惯常飞象开局。 “前年冬天我不一直在外吗,期间有一站去了东北看望一个朋友,我这朋友一个采参人,多年不见了,我们自然有许多话聊。我那朋友便约我多待几天,我也正有此意。后来,我们便进山里打猎,他家在山里有一间木屋,当时去的有一帮子人,还有我那个朋友的一个小孙子。当天收获不错,晚上大家在便木屋里吃烤肉喝酒,只这喝酒的时候,我朋友的小孙子就突然发颠了起来似的满屋子满山林里跑,还窜到树上去,那动作比猴子还灵活,大家都惊呆的。我当时喝的醉眼朦胧的,直觉这就撞客鬼上身了。”徐师公说着,停顿了一下,又下了一步棋,跳马。 接着徐师公继续道:“其实在老林子里,这种撞客也算常见的,当时,我只需使一个驱邪术就行了,可偏偏酒气上涌,我却用了一个五鬼化阵,五鬼化阵能用五鬼术结阵将邪气捆在阵内消化掉的,本来也没什么,只不过手段激烈一点,可这回,我大意之下却看错了,我那朋友的孙子,并不一般的撞邪……“……徐师公说到这里,又停了,手里拿着一枚棋子,靠要藤椅的背上,那棋子久久不落,而他也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难道参娃?”这时,坐在徐师公对面的项叔宝一脸震惊的道。他毕竟在相士圈有不少年了,对于一些邪异的事情知道不少,东北老林子里,最多的一个鬼打墙,然后撞客,最后就闹的最神奇的参娃。 在解放前,东北老林子的参娃传说闹的很凶,只现在,东北的野山参叫人挖的差不少了,这参娃的传说再也没有了。 “不错,就参娃。”徐师公笑着落子道。 “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参娃?”白蔡蔡在一边瞪大眼睛,虽然今世她接触到风水啊,异术啊比较多,可这参娃还太出乎她的想象了。 “当然,这个参娃不传说的那种参娃,它其实就野山参长到一定年份后产生的一股灵气,这股灵气初生这时,懵懵懂懂,就如初生之婴儿,而它最喜欢接近的就孩童,一旦遇到它喜欢接近的孩童,就会附在这孩童的身上,然后嘻笑山林,所以,就有了传说中参娃的形象,其实这种附身对孩童来说没有坏处的,反而有益,一般来说术士遇到这种事情,贪心的会抓住这个孩童,由这孩童引着找出野山参,而比较自律的,则听之任之,因为山参的本体和灵气不可能长期分开的,一会儿,灵气便会自动回到山参体内,这相当于就一个磁场问题,可这回,偏偏的我吃了酒,看错了,错把参灵当鬼上身来治,结果就出问题了,那参灵在五鬼化阵内出不来,又受到五鬼煞气的影响,居然由灵气变成了煞气,这个弄不好,可会要了我那朋友孙子的小命的,我到这时才猛的惊醒,只为时已晚,为了救我那朋友的孙子,我只得下杀手,用术法化了这股煞气,司时也等于杀了这个初生的灵智,这有违天和的,所以才引动了天劫,参灵乃天地之灵物……”徐师公道。 原来这样,白蔡蔡至此才明白,徐师公这场天劫的由。 这时徐师公又接着道:“而这次之所以能够从鬼门关走过来,也许正因为我救人之故,要不然,当场就要走了,哪里能等到你们来救,所以,现在能有这样子多活几天,我已经很知足了……”徐师公说着,又冲着白蔡蔡道:“蔡丫头,你可不准再怪那天那个女司学,这次她来看我,你都没给她好脸色吧,要不得啊,下回记得跟人道歉。” “哦。”白蔡蔡只得应道。可心里还有些不滋味,当然了,她也绝不想程英出事,最后心里只怪那程英,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在那个时候出现,这不即害己又害人嘛。总之白蔡蔡比较纠结,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该来的总会来的……”徐师公似乎明白蔡蔡心中想着什么似的道。 白蔡蔡一看徐师公的表情,知道这东西又得归于天意上面去了,天意真太海底针了,总让人找不到,摸不着。 项叔宝这时也在沉思,天道,天意,天劫,这每个术士都要面临的命题。 只这东西,就算穷极一生也难说能得窥一二。 转眼就快开学了,白蔡蔡杨华倩小豆花三人的花木宠物店也开起来了,生意还相当不错,尤其一些观赏性的花木以及金鱼和鸟龟,挺好卖,毕竟这个店宁山县第一家花木宠物店,小豆花给这个店起了个店名叫闲趣。白蔡蔡每每想到这个名字,便不由的会想起饼干来,总觉有些别扭。 不过,白二哥和从京里回来的杨华倩却一致赞同,说这个名字意味好,说这些花木和宠物正给人带来悠闲的趣味,白蔡蔡孤掌难鸣,还被白二哥给鄙视了:“当时叫你起名的,你思量了几天,最后就弄出花木宠物四个字,一定特色都没有。” 白蔡蔡只得嘿嘿傻笑,这段时间就顾着徐师公的事情,哪有心思取名,而且前世,她就在取名这方面特别的短板,取什么名字都干吧吧的。 所以,最终店名就大大的闲趣两字。 “大爷,您拿好,这鱼缸拿回家的时候不要摆在沙发的靠背上,不要摆在厨房或有烟火的灶头边,最好可以放在窗户的内侧台处……”白蔡蔡将鱼缸和鱼交给一个老年人,一边找零一边道。 “这个有什么讲究啊?”那老人也好奇的道。 “金鱼又叫风水鱼呢,如果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人坐在沙发上,就成了背靠水,背靠水可不吉利的,而灶台火,水火相冲肯定也不好的,至于放在窗户的内侧,一来光线好,二来可以挡外面进来的煞气嘛……”白蔡蔡笑着解释道。 “你这丫头,挺会做生意,这卖金鱼还卖出名堂来了,得,我不管信不信,就讨这个口彩……”那老人家也笑着回道,然后抱着鱼缸乐呵呵的走了。 “这个说法好,快教教我……”一边的小豆花拿了纸笔让白蔡蔡把刚才的说话记下来,她好背熟跟客人说。 “生意不错嘛,怪了,怎么之前人家生意就做不起来,偏让你们做起来了。”这时,白学武晃悠悠的进来。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咱谁……”白蔡蔡也自夸了一把,其实说穿了很简单,这个店面,典型的微派建筑,带着马头墙那种,只左边的马头墙那马头不知怎么碎掉了一块,微派建筑其实最谙风水之道,它所谓的马头墙并不真正的马头,而龙九子里面的嘲风,嘲风的头似马似狗,在风水里面起着挡灾去煞的做用的。 可因为那马头碎了一块,不担起不到挡灾去煞,反而因为形成尖锐的角,直接冲向店门口,因此路过店门口的人自然而然的会感到不舒服从而避开这一块,这没客人进门,那生意自然就差了,而白蔡蔡让白二哥帮着盘下这个店后,就用五峰山石重新刻了一个马头接了上去,这样煞气一去,又本黄金地段,那人来来去去的,进门的自然就多了,再态度好一点,生意就有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白学文归来 “说你胖你还就喘了。”白二哥见白蔡蔡得瑟的样儿,便埋汰的道。随后又想起徐师公便问徐师公样了?最近我都没看到他出来溜弯了。” “还是那样,精神总是不济,五姨夫陪他去园艺场那边了,那边环境好,让他在那边休养,而五姨夫则对金花茶感兴趣,说是想加工成道茶看看。”白蔡蔡道,自从上回白爸,着手解决园艺场的事情,彻底查清了袁场长的贪污案,袁场长被罢免了,最后由丰跃华出任园艺场的场厂,而皮革厂因为上次车祸事故如前世一样搬走了,最后落户在东平镇,那里是县里发展的养羊大镇,倒也适合皮革厂的发展。 如今桔园一带,因为五行玉符阵的影响,再加上一些景观的再造,整体的环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桔园的沙糖桔长势也在往好的方面变化。 而金花茶的育苗现在也由园艺场接手,然后发展农户种植,正好五峰山的地势和气候都十分适宜金花茶的生长,白平康准备在五峰山区打造三个金花茶种植基地,而项叔宝,自然是盯着金花茶的后期加工了,要冶成道家养生茶。 “嗯,那里挺适合疗养的,听说李氏集团在水牛岭附近开的那家疗养院,许多省里退休的干部都经常来疗养的。”白学武道。 兄妹两个正聊着天,这时,小豆花,看到白学武,却没马上打招呼,而是直朝着他身后看,还东张西望的,好象找人似的。 “小豆花,你找谁啊?”白二哥叫小豆花这神情弄的莫名其妙。 “嗯,桑珊没来啊,你们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嘛,我怕她又来砸我的鱼缸呢,得点啊。”小豆花很有些话里有话的道。 白蔡蔡在一边好似闻到了一股子的醋酸味儿,便在一边不由感叹,这社会真是锻炼人,小豆花不过跑了一个暑假,可干事那却是老辣不少,几乎是以一种光速似的蜕去了学校里的那种青涩。 至于桑珊,正是大伯母姐夫家的外甥女儿,今年,因为小豆花要开店,自家二哥店里就要另找个人帮忙照看着,大伯母就把桑珊请了来,一来自家人用的放心,二来也正好让白学武和她有相处的机会,那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家里人心里都有数,也只有白学武,还真以为她仅是来帮他看店的。 前世白学武一事无成,那桑珊对他是有些爱理不理的,后来还勾引白大哥,最后差点弄得白家反目,可今世,白学武算得上有些作为,那桑珊一来就粘学武粘的紧,把他看的死死的。再加上她似乎从白大伯母的嘴里听说过小豆花这么个人,因此,更防的紧,几乎是白学武走到哪儿,她就追到哪儿,然后以店里有事把白学武叫。 断了白学武同小豆花接触的机会。 小豆花对此恨得咬牙,只是她跟白学武之前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暧昧,但无奈也没有挑明关系,也不知白学武心里的想法,这会儿只能一肚子的憋屈。那话音之间自然有些挤兑了。 “小豆花,这话可不对,她是来帮我看店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别说怪话啊,影响不好,不。”白学武大大咧咧的道。 小豆花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然后干的活去了,不理白学武。 白学武在小豆花面前吃了憋,心里也老大不快活,便冲着白蔡蔡道瞧瞧,瞧瞧,现在的人真现实,用得着我的时候二哥二哥的叫着,这店开下来了,关系搂顺了,用不着我了,呵,我一进门,别说叫声二哥,连杯茶也没有。” “你……”小豆花在一边听了这话,整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牙齿咬着唇,好一会儿,就走到后面,给白学武泡了杯茶,很有些恭敬的递上前白二哥,请喝茶。”说着,那眼眶就红了,神情有些委屈也有一丝的倔强。 “咳咳,我只是说的好玩,你别这么一本正经,我不习惯。”这下,白二哥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好。随后却偷偷的看了小豆花的神色,又很有些疑惑的道你眼眶那么红啊?” 白学武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小豆花那金豆子再也忍不住了,叭答叭答的掉了下来。 “哎呀,哎呀,这是了,谁欺负你了,跟二哥我说,二哥我带人教训他一顿。”白学武立时有些慌了,把胸脯拍得嘣嘣响。 小豆花却一扭腰身,跑后院去跟杨华倩一起整理花木去了,只留下白蔡蔡对着自家二哥。 “蔡蔡,小豆花这是了?”白二哥纠结的直抓头发。 白蔡蔡在一边看得直拍额,自家二哥这一根筋的,没救了。 白蔡蔡对于这个桑珊是很不待见的,前世,白学文白学武两可在她手上吃了不小的亏,更闹了个大笑话,让自家爷爷气个半死。 所以,桑珊和小豆花之间,白蔡蔡自然是站在小豆花一边的,总之,她绝对不希望桑珊跟自家二哥在一起,更不希望前世自家学文大哥和学武大哥的事情重演,只是她也自家二哥,人是挺精明的,但偏偏有时会短板,再加上大伯家的生意一直都是请亲戚之间帮忙的,所以这回桑珊的事情,自家二哥说不定真没看明白。 “桑珊和小豆花,哪一个好?”白蔡蔡便试探的问。 “两个都挺好的啊。”白二哥睁着眼睛道。 “那你喜欢谁?”白蔡蔡翻翻白眼有些无语的问,当然了,她也承认,这时候的桑珊除了盯白学武盯的紧一点,也确实没不好。 “这可不好乱问的啊,我是无所谓,人家女孩子呢。你一个丫头片子,尽关心这些干”白二哥反而教训起白蔡蔡来。 白蔡蔡有一种给噎着的感觉。貌似自个儿这是多管闲事了吧,是吧,正要再说,这时,门口又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白学武,你大哥来了,你快回店里吧。” “我大哥?你没说吧,我大哥还在部队里呢,他会这时候,别又是找借口把我骗吧?无不少字你别一些鸡毛蒜皮的都让我啊。”白二哥这回似乎有些学精了。 “哼……”这时,小豆花在后面跺脚。 “爱信不信,反正我话传到了。”这时,那桑珊道,却不如前几次那样缠着白二哥,而是一幅爱信不信样的转身离开。 她这样子,反倒又让白学武狐疑了起来,转脸望着白蔡蔡别不是大哥真的了吧?无不少字” “要不,二哥,你就回店看看呗。”白蔡蔡道,说起来,这桑珊应该没见过自家大哥,一般的情况,就算是再找别的借口,也不至于找自家学文大哥的借口上吧,这狼来了,狼来了,次数多了,说不准,这回还是真的了。 “嗯。”白学武点头,又冲着后院道小豆花,我走了啊。”说完,便急冲冲的回店里了。 等白学武走的都看不到人影了,小豆花才从后院出来,站在门边愣愣的看着白学武跑的没影子的方向。 “小豆花,你这样不行,要么,你就找个,把的心意跟白家二哥说明白,要不你就放下,别管这些,毕竟现在还小,以后未知数多着呢。”这时,一边的杨华倩道。 小豆花看了看杨华倩,没有做声,只是提着水桶又跑到后院打井水去了。 白蔡蔡和杨华倩相视一眼,这感情的事情,外人总是难以插手的,一切要靠,不过,路还远着呢,谁谁的前方会遇上谁?两人同时叹口气摇摇头。 晚上,白蔡蔡回到家里,却意外的看到白学文坐在厅上,大哥真的了。 “学文大哥,你这时候啦?”白蔡蔡坐在白学文对面望着他,别说,自家大哥几年兵当下来,那气质很不一样,坐在那里,身姿十分的挺拔,整个人很有精神。 “你学文大哥要退伍啦。”一边周老师道,白爸也点头。 “退伍了?会退伍呢?”白蔡蔡愣了,猛虎尖兵呢,特战大队,这进去还没两年吧,就退伍了呢? 白学文乐了,笑道会不退伍呢,三年兵役满了,我就可以退了。” 白蔡蔡撇撇嘴,自家大哥这是在糊小孩。 “那退伍了打算干?”这时,白爸问,原则上农村兵退伍是不包分配的,不过,白大哥是特种兵编制退伍,地方上的部门是很欢迎的。 “我新兵时的连长现在华台市队里,他要我,我想到他那边去看看。”白学文笑着道。 “华台市?那不是广宁省了吗?这事你跟你爷爷和阿爸说过了吗?”无错不跳字。白爸道,在几个儿孩中,白老爷子最看中的就是白学文,白平康老爸的心思,那定然是希望白学文留在本县的,这到了广宁省那边,虽然现在省道通了,很近,但倒底是两个省啊,有些事,自家人也照应不上,而地方上不比部队,关系网踪复杂,让学文一个人去华台市,显然不是个理想的选择。 “没,说了也没用,我这次退伍,我那个连长是直接去军队里要人的,估计关系会直接从部队里转到华台市去。”白学文平静的道。 这样啊,白平康皱眉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真的是没法子了,关系不下来,他们想使劲都使不上。 “那,好好跟你阿爸和爷爷解释一下。”白平康道。 “二叔,我知道。”白学文点头 第一百八十章闹剧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总觉得自家大哥这次退伍有什么内情似的。 晚上吃过晚饭,白蔡蔡帮自家阿妈洗好碗筷,便一溜的跑到阳台上,学文大哥正一个人对着马路对面的宁河,点着一根烟,那神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那烟火在昏暗的夜色里一闪一闪的。 白蔡蔡便走到自家大哥的身边:“大哥,你到广宁省去是不是为了那个死去的战友啊?” 白大哥显然没想到白蔡蔡居然说这些,不由的愣了一下才笑着回道:“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呢,大哥去广宁那也是服从分配。” 白蔡蔡不由的耸了耸鼻子,大哥刚才愣那一下,她还是看得出来的,这话明显着有些言不由衷,算了,不说她也懒的问, 只是叮嘱道:“那大哥过去可要小心了,上回和跟我小舅去那边铲地皮,差点叫人将货抢了去,那边的人太霸道了。” 白蔡蔡说起了这前在东梁的经历,有些事不得不提醒一下,广宁那边,尤其是东梁县,因为是矿区,前世,据说里面的黑幕最多,还是要提醒自家大哥小心点呢。 “放心,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你大哥还会怕他们不成。”白学文此刻颇有此自负的道。 “那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白蔡蔡又道。 “行,我知道了。”白学文揉了揉蔡蔡的短发,心里倒是一阵感动。 第二天,白学文就回到了五峰区。只是他才待了一天就回来了,因为大伯母不同意他去华台那边,想让他干脆也不要分配了,直接在家里接管家里的生意,只是白学文却是一意孤行,根本不听他阿,这事闹的很僵,白学文干然就跑到白学武这边来,只等华台那边的工作一落实,便去华台报道。 转眼便开学了,白蔡蔡被分在高一一班,熟面孔也不少,生面孔更多,不过白蔡蔡和杨华倩依然在一个班,同班的还有程英,倒是赵端分在了二班。 熟悉的同学再一次成为一班的同学,那感情似乎更加兴奋,只是程英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坐位上,脸上没有什么兴奋的发,一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好象是在发呆似的。 “知道吗,程英和赵端到低还是分了。”杨华倩在白蔡蔡耳朵低声的道。 白蔡蔡点点头,这事她也听说了,算是高一新学期开始最大的八卦了,主要是上回吃软饭那样的流言一传出来,赵端肯定受不了的,同程英分手也在白蔡蔡的预料之间。 “程英,放学了。”开学的第一天没有什么课,老师早早就放羊了。白蔡蔡和杨华倩离开时,看到程英仍默默的坐在那里,白蔡蔡想着之前徐师公病时,程英多次上门来看徐师公,是自己一直没给她好脸色,再加上白蔡蔡被徐师公教训了一顿,这时便主动打着招呼。 程英只是淡淡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然后背着书包跟着白蔡蔡等人一起走出教室,只是到了教室门口,程英又不走了,背靠在走廊的廊杆上,看着隔壁的二班。 “程英,走了。”白蔡蔡再一次招呼。 程英只当没听见,仍然靠在那里,显然是想等二班的赵端放学。 白蔡蔡摇摇头,程英显然对赵端还不死心,算了,随她去吧,她终究会有明白的一天的。 走出学校,白蔡蔡和杨华倩就直奔店里。 杨华倩阿爸又出差了,阿妈在五峰区,这段时间,正是五峰区搞旅游开发的事情,杨华倩阿妈和白蔡蔡阿爸都忙的不得了,都是常常加班,不能及时回家,自然也顾不上照顾杨华倩的生活了。好在杨华倩也习惯,自小到大,都是这般。 所以杨华倩这段时间干脆就以店为家了。 闲趣花木宠物店晚上是不开门的,白蔡蔡和杨华倩同小豆花一起将店里东西整理好,三人便一起打道去白二哥那里,到白二哥那里打牙祭,吃白二哥的三人毫无压力。 正是傍晚时分,白家菜馆这时候是最热闹的,三人一进来,自然不会去占用客人的位置,便熟门熟路的跑进了后院,那里平日也摆了两张桌子,是专门给亲戚朋友留的。 杨华倩是个急性子,又是习武之人,那速度比白蔡蔡和小豆花快了不少,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没想刚一进后院,就同人撞个满怀,随后就听那人传出的大哭声,弄的白蔡蔡一行人莫名其妙的。 “怎么回事啊?”白蔡蔡看着同杨华倩撞的满怀的人,正是那个桑珊。 “还怎么回事?你们白家人看着道貌岸然的,其实全都是坏坯子,我叫白老大非礼了,我一定要叫白姑母给我一个交待。”桑珊哇哇的叫的老大声,唯恐大家听不到似的。说着,还指着身上被扯开的上衣领口给白蔡蔡等人看。 这一幕好熟悉啊。 白蔡蔡想起了前世,不由的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学文大哥,他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听着桑珊说话。 看着自家大堂哥的表情,再加上前世桑珊的事情,白蔡蔡可以肯定这里面定然另有内情,怎么说白蔡蔡也决不相信自家学文堂哥会做出非礼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一边的杨华倩却是一个火爆的性子,这时一看桑珊的样子,只道真是被白学文给非礼了,气愤异常,便立刻冲上前,挥拳冲向白学文。 而白学文显然不愿同一个女孩子计较,一开始只是躲着,可杨华倩的功夫,那如今比起她老爸来说都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白学文一味的躲闪很快就有些力不从心了,终于也开始还手了起来。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好不热闹。白蔡蔡在一边怎么都阻止不了,急的大叫。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时,白学武听到响动,急冲冲的过来。 白蔡蔡摊了摊手,杨华倩本来就是个练武疯子,如果说杨华倩一开始仅仅是为了帮那桑珊出头的话,那么打到现在,则无关帮谁出头,纯粹练武疯子找到对手了,机会难得,哪还不打个痛快。 “二哥,让人上瓜子和冷盘,再来一壶茶,咱们边吃边欣赏武术比赛。”白蔡蔡冲着自家二哥道。 白二哥瞪了白蔡蔡一眼,还伸手敲了她一个毛栗,而院子时的两人此刻打的那叫一个生猛,整个后院就跟被台风尾扫到了似的。 白二哥在边上努力的劝解了一翻,见场子里打斗的两人没一个理他的,不由的一阵气结,于是便挥手叫服务员上了冷盘和菜,这厮还叫了一壶酒,边吃边喝着。也同白蔡蔡小豆花两人一起看起戏来,全当是欣赏一场武术比赛。 “最终两人谁会赢?”小豆花吃着瓜子问。 “这不好说。”白蔡蔡道,一个是武术世家,一个是军中的特种兵,都是强人。 “不用说了,肯定是我大哥赢。”白学武道。 “你怎么知道?”白蔡蔡和小豆花问他。 “这完全是经验问题,那杨华倩打起来那套路是一套接一套的,可终归有用尽的时候,而我大哥,实践经验丰富啊,只等杨华倩套路一用老,大哥就能拿下了。”白学武道。 这厮这一点看的还是准的。 果然的,过了一会儿,杨华倩套路用尽,重头再来的时候被白学文抓住了一个漏洞,最后被白学文锁住了胳膊,打斗以白学文胜利结束。 杨华倩气的呼呼直叫,不过那斗志却是愈挫愈勇了,跑过来啃了个鸡翅后,又冲着白学武招手:“再来,我就不信打不倒你。” 一边白学文似乎也打的兴起:“那就再陪你玩一场。” 于是一场又接着一场了,整整打了五场,硬是弄出了个五局三胜制,最终白学文以四比一完胜对手,杨华倩咬着牙,皱着眉头站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7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琶纪氛驹谝槐撸屯烦了剂艘换岫溃骸耙桓鲈潞螅颐窃诖蚬!? “没时间,我很忙。 ”白学文这会儿不客气的回绝。 “胆小鬼。”杨华倩气的骂了。 白学文自然不会真同自家妹妹的同学计较,笑笑没说话,坐一边同白学武一起喝起酒来,等白学武问起这倒底怎么回事时,白蔡蔡等人才发现,事情的关健人物桑珊早就没了人影。 至于非礼的事情,一来桑珊妹子早跑的不见人影了,二来,几人白家人包括小豆花,谁也不信白学文会干那事,自然的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嗑瓜子的嗑瓜子,啃鸡爪的啃鸡爪,喝酒的喝酒,几人闹的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前厅传来一阵抛桌子的声音,白学武打头,众人连忙冲出去一看,却是桑珊领着她家里的几个堂兄堂弟,表兄表弟来了。 厅上的几饭桌被抛得乱七八糟的,有的客人还在吃饭,那饭桌也叫人给掀了,这生意没法子做了。 “姓桑的,你们想干什么?”白学武气的大叫。 “干什么?你们白家做出那等的丑事,还要问我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待,以后我天天带人来掀桌子,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做生意。”为首的是桑栅的大哥耍着横道。 “你们想要个怎么样的交待?”这时白学文冷静的道。 “啥交待,这不明摆着吗,桑珊即然叫你给非礼了,为了保存她的名誉,你必须娶她,并保证,你家的财产一半记在她的名下。”那桑珊的大哥道。 “不可能。”白学文十分干脆的回道。 “倒,你这是讹诈。”白学武气的大叫。 一边白蔡蔡和小豆花也瞪着眼睛,连一直还没搞清状况的杨华倩这会儿都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反击 “桑珊,你想好了,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尽管桑家人闹的很凶,但白学文仍然一派平静的道。 白蔡蔡在一边看着,不得不感叹自家大堂哥淡定的本事,特种兵什么的果然锻炼人,前世,自家大堂哥虽然也挺优秀的,但绝没有这份镇定的气质,不过白蔡蔡此时的内心还很有些焦急,之前自家大堂哥和桑珊孤男寡女的在后院,这种事情一闹大扯不清的,最后倒雾的仍然自家大堂哥,一如前世那般。 “你难道想推卸责任?”桑珊似乎有些心虚,望着白学文的眼神有些飘忽,不过嘴巴依然硬着。 “不我的责任我有什么推卸的,如果你一定要这样的话,那你跟我到屋里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再决定吧。”白学文又道。 听着白学文的话,桑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他,又转脸看了看桑家。 “你什么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又想将我妹妹怎么着?”桑家挥着拳头大,傍晚的夕阳照在后院,又照在桑家黝黑的额上,泛着晶晶的油光。 “我只让桑珊看样东西,说起来也为了她好,就象你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还能做什么?”白学文轻哼着道。 “那谁知道啊,这样,我也一起进去。”桑家道。 “你确定?”白学文问桑珊。 桑珊点头。 “那就随便吧。”白学文道。 “,我也一起进去。”这时,白学武在一边叫了起来,在他来说,上阵亲兄弟,这桑家人明摆着要讹诈他,他自然要挺自家的。 “你凑什么热闹啊,唯恐天下不乱吧,店里生意不管啦,照顾你自己的生意去,的事情自己处理。”白学文扫了白学武一眼。 白学武立时那个郁闷啊,转过脸冲着白蔡蔡做了一个苦脸。 白蔡蔡在一边跟杨华倩小豆花捂嘴偷笑,说起来以前白学文白学武各有所长,白学文性子要来得沉稳内敛一点,而白学武呢浮燥脱跳,这也一直以来白子看重白学文的原因,不过,以前,白学武对着自家其实挺不服气的,在他的眼里自家那仗了自家爷爷的势,平日里要论起打架来那白学文绝对打不过白学武的。 只白学文这个特种兵当下来,白学武就悲剧了,如今的白学文不但沉稳,那打架更厉害三个,白学武也打不过一个白学文,再加上白学文自小就被白子教导的自有一份类似于古代长子长孙的气势,而白学武这厮也贱骨头,开始还不服气的挑战自家,几顿胖揍后,却彻底的服了白学文,那兄弟之间的感情较白学文去当兵前反而更要好了很多。 白蔡蔡觉得自家二哥就一身的兽性,兽性的世界里,追求的最最直截了当的攻击,那向来以拳头服人的,白二哥就吃这拳头。 这时,白学文说着,就带着桑珊和她进了后院边上的一间房间里。 白蔡蔡等人只能干瞪眼除了桑家兄妹,白不准一个人跟。 “蔡蔡跟我来。”看着三人进屋的背影,白二哥脸上突然一阵诡异的笑,白蔡蔡一看自家二哥这笑容,就知道自家二哥要使什么坏点子了,立马跟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里怎么说那也白二哥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白二哥又岂能被自家一个扫眼就退却了呢,肯定不能。 这会儿,白二哥就带着白蔡蔡一行人很鬼鬼祟祟从一边的室外楼梯上了二楼,爬到二楼的一条排水沟里,杨华倩一向艺高人胆大,小豆花和白蔡蔡那从来都不娇气的人,更没有恐高症,所以,三人跟着白二哥排成行的走在那条排水沟上,一点点的往前移,好在这个水沟挺宽,差不多有小阳台那么宽,几人走在里面没什么太大压力,到了排水沟的尽头,边上有一个天窗,几人从天窗里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房间里白学文和桑家兄妹两个。 白蔡蔡冲着白学武竖了竖大拇指,白学武得意的扬了扬眉,那意思就小菜一碟。 几人于就蹲在水沟里,盯着天窗里面看。 屋里,这时,白学文正拿出一盘录像带放进了一边的录放机里,不一会儿,电视机里就出现了画面,白正在后院里逗着白学武放养的几只竹鸠鸽,就在这时,桑珊端着伺料从一边的走廊里过来。走到白学文身边,便蹲下来洒伺料喂竹鸠鸽。 “倒,我说呢,最近这几只竹鸠鸽好象胖了不少,斗起来也没有以前灵活了,原来桑珊多喂了,早跟她说过这些竹鸠鸽不用别人喂的,怎么不听呢?这不害了人吗?”白学武这时嘀咕开了。 养这种斗鸠鸽,在吃食上绝对有讲究,很重要的一点,那就不能喂的太饱,有个六分饱那足够了,否则竹鸠鸽就失去了斗兴,变得懒洋洋起来。 “别说话,继续看……”白蔡蔡拍了自家二哥一把。 此时电视上的画面继续前进,白学文正有一答没一答的同桑珊说着话,没一会儿,桑珊站了起来,估计头晕还怎么的,人一歪就靠在了白学文的身上,白学文一把扶住桑珊,然后准备飞快的离开,没想到桑珊一个转身,就紧紧的抱住了白学文的腰。 “啧啧啧,这也太主动了点吧,没想到还有这等桃花运……”白学武在那里叶着舌道,那语气好似很羡慕自家似的。 白蔡蔡看着一边紧紧抿着唇的小豆花,摇摇头,自家二哥迟钝的没救了。其实白蔡蔡了解自家二哥的,他并不真的羡慕这种桃花运什么的,只他说话就这调调儿。 而这时,电视上的画面已近尾声。 白学文用力甩开桑珊,桑珊一个没站稳就坐到了地上,等站起来的时候,胸前的衣领就全开了,她冲着白学文吼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往外冲就正好撞到了杨华倩,于就有了开始杨华倩和白学武打斗的一幕。 至此,电视画面定格。直到此刻,白蔡蔡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有这录象带,桑家就没有闹事的理由的,只她没想到这后院居然还装了监控的,不由的便问自家二哥:“二哥,你这后院还装了监控的啊?”。 “嗯,这监控去年那时候,竹鸠鸽出事那会儿弄的,后来事过了,我也懒的拆,反正在后院,防防小偷也好的,前几天过来,对这监控也挺兴趣的,这段时间一直他在摆弄着,没想这回,这监探还真用上了,我真太先见之明了……”白学武说着,又开始自夸了起来。 白蔡蔡只当没听到他最后那句话。转脸继续盯着天窗里面。 “你……你居然录了像……”桑珊气的一脸的通红。 “我倒不有心录你的,只学武这后院正好有这东西,这段时间我就在研究,你只不过恰逢其会罢了,若不你今天闹这么一出,我根本就不会把它弄出来,直接抹掉就了,出这样的下策说实话非我所愿,只我从不愿意被人以这种方式要挟,如今不得不为……”白学文道。之前,他只请桑珊一人进屋,也就考虑到桑珊的面子,毕竟有间接亲戚关系的,他不想让自家阿妈难做人。 “我……你,你等着,我跟你没完……”桑珊气急败坏的继续大叫。 白学文却看着桑家:“你看呢?这事还要继续闹下去吗?不好吧。” “我们走……”桑家一看这情形,知道没戏了,再闹下去也自讨没趣,二话不说,带着桑珊就要离开。 “怎么,录像带不拿走吗?”白学文冲着他们道。 “你愿意给我们?”桑家一脸不信的样子。 “为什么不?还说你们拿走后就不认账,还想继续要讹诈我…”白学文道。 “哼……说的好听,说不定已经拷贝过了……”桑家哼了一声,一个跨步上前,拿着那盘录像带然后接着桑珊飞快的出了房门,招呼着院子里的一大群桑家人离开了。 “倒,怎么这么傻呀,这带子还给了他们,他们要真不认账,那可又没力法了……”白学武急的嘀咕着。 “白学武,我看你皮痒了,还不快把人都带下来……”这时,屋里白学文突然冲着天窗的方向吼,得,人家特种兵呢,这种偷看的小计量显然瞒不住的。 白学武只得灰溜溜的带着白蔡蔡和小豆花两人慢慢的走下来,倒杨华倩快,这姐儿直接从上面跳下来,轻松写意,完全一幅女侠草上飞的形象。 “,我说你傻了,你把那录像带还给了桑家,谁知他们会在爸妈面前说我们什么?你致少也拷贝一张啊,到时你有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啊。”一下来,白学武就冲着白学文道。 “放心,没事的,这杂西拷不拷贝都一样……”白学文淡定的回道。 “怎么会一样呢?”白学武哇哇叫。 “这东西我拷不拷贝不重要,重要的他们认为我拷没拷贝……”白学文很有些深奥的道。 白学武在一纠结,白蔡蔡倒明白了,之前那桑离开时,根本就不信自家没有拷贝,既然他认为自家拷贝了,那自然就不会再提这事了。 这玩的完全就一个心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前世”纠结的白家兄弟差点不和的桑珊事件就这么打发在萌芽状态了,这让白蔡蔡一阵唏嘘。 接下来,时间按部就班的过,几个月后,白学文的工作落实,就在广宁省毕台市队,大伯母为这事好一阵子唠叨,但她却拿白学文没法子,只能由着他。 而白爸的五峰山区的工作,则进入了高速的发展时期,五峰山旅游正式开发,五峰山石也一如前世一般进入了奇石界,白平安在五峰山的西侧峰盘下了一个石坑,五峰山石正式被奇石界命名为五峰彩玉。 随后,一批又一批的玉石商人涌进了宁山县,五峰山区干脆在水牛岭一半建立了一个原石交易市场,虽然规模并不很大,但生意却相当不错。 这一年,不管是对白家,还是时整个宁山,都是更上一层楼的一年。 转眼白蔡蔡就是高二了,上半学期也将近到了尾声,又将是新一年的元旦,今年的冬天格外的暖和,接近元旦这几天相时往年,气温要高了很多,颇有一点小阳春的味道,如今这元旦的正日子还没到,五峰山的旅游却迎来了一个小高峰。五峰山风景区单日游客人次突破了八千,预计元旦正日很可能会突破一万。 “蔡蔡,明天元旦你打算干嘛?”下课的时候,杨华倩问着白蔡蔡。 “我回五峰村看看,你呢?”白蔡蔡反问道,她打算回村陪爷爷奶奶和徐师公”自家爷爷奶奶现在舟身体倒是越来越棒了,倒是徐师公,从自家爷爷的。气里听来,似乎并不太好。 “我姑姑要来”我要陪她,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去五峰山玩呢。”杨华倩道。 你姑姑?我怎么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我这个姑姑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的。”杨华倩回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然后又让扬华倩到了五峰区给她打电话,到时可以给杨华倩和她姑姑当导游。时于白蔡蔡来说,五峰山路自家后院一样的熟悉,这个导游她毫无压力。 一夜无话”第二天,又是一个大睛天,周老师学校里有事,走不开,白蔡蔡便带着毛毛和小黑坐上了去五峰山区的汽车。 今天的车子格外的挤”两人上车的时候,车里差不多都坐满了。 “蔡丫头,毛毛,来到我们后面挤挤。”这时”坐在最后一排的评六指站了起来,冲着站在门边的白蔡蔡两人道。 “评大哥也去五峰山玩啊?”白蔡蔡见到是评六指,便拉着毛毛挤了过去,最后一排是五人坐的,如今只坐了四人,还有一个空位”再加上大家挤一挤”白蔡蔡姐弟才勉强挤了坐下。 “嗯,前眸子麻七在原石市场上淘到一块不错的玉,趁着这两天我有空”也去碰碰运气。”评六指道。 “哦。”白蔡蔡点头,五峰彩石,有的开采出来直接就是彩石,但这种大多品质比较差,质地和纹路色彩都不会太理想,还有一种有皮的,就跟赌石似的,这里面往往会出好料,当然这跟赌石一样有风险,须谨慎。 前眸子,拒说麻七掏了一块带皮的原石,切开后是那质地和颜石都极似鸡血石的大红袍,卖了十几万,狠赚了一笔,自然惹的人眼红了,评六指便也动心了,想去撞撞运。 白蔡蔡带着毛毛坐好。 等到车子快出发时,中间过道上,就满满当当的挤了十几个人站着。售票员还在前面说着,大家往后挤挤,显然还在上客。 “我说老高,你这超载都超了没边儿了吧,你再装人,咱们可是要下了,没谁愿意玩命啊。”车里的人都不乐意的叫了起来。 开车的正是高飞他爸。 “好了好了,开了,不装了。”高飞他爸冲着那善票员道,车子终于哼嗤哼嗤的上路了。 白蔡蔡和毛毛挤在后排的中间,正时着过道上站着的十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矮瘦的老人家,被挤在人群里。 “这位大爷,你坐我这里来。”白蔡蔡起身,不管怎么说,给老人让个坐总是应该的。 “我才四十多岁呢,没老,用不着你让坐。”没想那老人家却不高兴了,沉着一张脸,坚绝拒绝了白蔡蔡的好意。 白蔡蔡一阵大汗,在她的眼里,这人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也不少,再加上那背也有些弓着,那外表看着绝时不下六十岁,谁曾想到居然不过四十多岁,这差的也太离谱了点 “呵呵。”白蔡蔡尴尬的傻笑一下,看着那人的黑脸,只得闭。不在说话了。 周围的人也看着那人,脸上都有些诧异,只看得那人的脸越来越黑:“看什么看啊,我长得老成有什么奇怪的。” 这已经不是一点点老成了吧,周围人无语的想着,不过叫他这冻一吼,也觉得这么死盯着人看有些失礼了,便一个个都错开了视线,但又太过刻意,瞧着更别扭那人气不过,干脆就闭上了眼睛,两手抱胸,似乎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时,车子一个猛刹,乘客那身子都随着惯性朝前倒。 白蔡蔡却意外的发现,那人虽然闭着眼睛,但他站在那里,手上即没扶着东西,更不象是刻意去保持什么平衡,整个人就那么自然而然稳稳当当的站着,不受一点惯性的影响,白蔡蔡不由的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这才发现,这人的身上,司样有着术士气息,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圈内人。 就在这时,那人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直视着车窗外,白蔡蔡不由的随着他的眼神看向车窗,却是小黑飞到窗边”还冲着车里叫着:“蔡蔡,毛毛。,’那两个爪子还不停的敲着车窗。 白蔡蔡发现那人的睛神掠过一丝精光。 “姐,是小黑,让它进来吧。,’坐在位置上的毛毛迫不急待的跟白蔡蔡道。 白蔡蔡便上前开了窗户”小黑嗖的一下就飞了进来,然后停在毛毛的肩上,那神情顾盼神飞,一昏非常得意的样子。 “倒,蔡丫头,你家这八哥儿都快成精了”听说,前眸子前街的老李开了八千的价了吧?,’这时,一边的评六指盯着小黑道,白家这只八哥鸟儿在宁山县也算是一个小明星,但凡喜欢养宠物的”那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我家小黑不卖的。,’毛毛再眼睛横着评六指。 “干嘛不卖啊,八千块钱哪呢,可不是小数目,卖了钱”你想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评六指看着毛毛气鼓鼓的样子,便逗着乐道。 白蔡蔡一听摔六指这话,就给了评六指一个自求多福的神色,果然的,评六指话音刚落,便见一道黑影飞了过来”停在他的头上”两个抓子就使命抓着他的头发,咱家小黑怒了。 “哎哟哎哟痛……,’评六指气的去打小黑,小黑却是灵活异常”在狭小的空间里飞腾跳跃的,谓六指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蔡蔡,毛毛,快把你家这小祖宗招回去。,’评六指只得告饶,一个大活人叫一只鸟儿给欺负了,这也太丢人了。 周困的人都乐的哈哈大笑。 白蔡蔡却发现那疑似老年人的中午人仍时不时的打量着小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得小心他打小黑的主意。 “一会儿要上来几个人,大家都看好自己的行礼的钱包啊。,’就在这时,那卖票员突然站起来对大家道,他这话一说,大家就明白了,有小偷要上车了。 自从五峰山开发后,经济发展了,这车匪路霸的什么也多了,虽然县里区里着重打击,车匪路霸已经没了,但时小偷却是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而这些人拦车要乘车,司机也是不能拒绝的,不过,常跑的司机时于哪些人是小偷那大多都是心里有数的,也因此往往趁小偷还没上车时,给乖客提个醒儿。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一溜子上来三个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小年青。 几个人一上车,就往人堆里挤,其意如同马昭之心,不过,大家之前都得了卖票员的提醒,有值钱的东西早早就收好看好了,几人一时也找不到机会下手,慢慢的,这三人就挤到了后面,其中一个正好就站在那疑似老年人的中年人身边。 白蔡蔡就看着他将手伸到那人的。袋里,不一会儿就掏出一块玉来。白蔡蔡正准备出声提醒,没想那人却似乎知道白蔡蔡要说什么似的朝她摇了摇头,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一块玉被人偷走了似的。 白蔡蔡只得闭嘴’实在不知那人葫芦里卖的啥药。 接着,那三个小偷又转悠了一会儿,找不到机会下手,最后终于放弃:“下车。 车便缓缓停了,那三个小偷正要下车,这时,那人却突然拦着三人道:“怎么,偷了我的东西就想走了啊?,’ “老家伙,你胡说什么,找死啊?,’那为首的小偷瞪着眼,冒着凶光道。 “其一,我不是老家伙,我只是长的比较老成的中年人,其二,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其三我还没活够,不想找死。,’那人摇出一二三的道。 白蔡蔡听了又是一乐,那心里好奇起来,倒想看看这人接下来要干什么?他有一种预感,貌似这回这三个小偷要踢到铁板了 “呵,还证据,什么证据,你不拿出来,我可去告你诽谤啊,’那为自的小偷道。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 “其实也不是什么证据,主要是我自己的东西都听我招呼的,你偷去没用,我叫它回来它就回来。,’那人又道。 车里的人听这人的话,一阵无语,脸上表情都好似这人是傻子似的,而那三个小偷也乐了,唯有白蔡蔡,却估计着这人会用什么手段,术士圈子异门法术数不胜数,据说隔空取物什么码滴是存在的。 果然,那人伸出两指,在空中做了一个招回的姿势,就见那玉从那为首的小偷。袋里飞了出来,自动飞进了那人的手里。 果然舟是自己回来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这一幕情景让一车子的乘客眼珠子瞪的骨碌圆,这是变魔术还是咋滴?这块玉也太神奇了点吧。 “……”那三个小偷指着那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啊啊的叫着,最后跟见鬼似的跑下车。 “倒,这几丫的几个小偷,胆子太小了吧,这就吓的讲不出一句话,还落荒而逃,明显是外强中干了。”一边摔六指几人嘀咕着。 白蔡蔡却皱了眉头,那三个小偷不是胆小,而是事实超出他们的承受能力了,他们不是吓的说不出来话,而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也就是说他们三人突然之间失语了,就好象武侠小说里面,被人点了哑|岤一样,这才是他们吓的落荒而逃的原因。 白蔡蔡估计着,那三人虽然下了车,说不定还会在后面跟着,不由的就转过脸看着车后面,果然的,后面缀着一辆摩托车,正是之前下车的三个小偷。 “你这是魔术……”这时,几个乘客好奇的问那人。 “魔术那种雕虫小技哪能跟我比。”那人一张苍老的脸,然后四十五度角抬起,真的很装那啥,白蔡蔡在一边直抓头,从来,她一直认为风水法术这种东西是要低调啊再低调的,哪怕是徐师公,也尽量装成一个神棍,可这人实在是高调张扬的过份哪,居然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用起了法术。 “倒,别听他在这得瑟,我刚才明明看到他收回玉时中间好象有一根线的,不信你叫他拿出来看看。”这时,摔六指道,他的眼尖的很那三个小偷偷玉时他也看到了,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块古玉,自然的要细心的盯着,所以才看到,那人收回玉时,似乎是有一根线牵着。 评六指这么一笑众人才似乎恍然大悟,嘻嘻哈哈的笑道:“原来这老头在扮猪吃老虎。 “小虾他们这回算是小河沟里翻船了。切,我说呢,还以为真有这样的神玉,还是骗人的。”一边的乘客道所谓的小虾指的自然是之前的三个小偷,大家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底细都知道一些。 那老头气恼的瞪了评六指一眼,周围的乘客更当他是恼羞成怒。于是纷纷取笑了开来。 而白蔡蔡在一边也看的分明评六指所看到的那根线并不是真正的线,还是用法术虚拟起来的,如果有人当时去摸一下,就会艰现那其实是空的,这根线想来是这老头故意为之,为了就是迷惑人的。 于是白蔡蔡发现她学了一招任何事情也不是完全低调就好的也可以象这人这样,高调处理,然后故意卖个破绽这样子更容易蒙人哪,这人也是个高人哪。 就在这时,那老头突然侧过脸,盯着停在毛毛肩上的小黑,然后裂开嘴冲着白蔡蔡道:“丫头,这八哥鸟儿卖给我吧,价随你出。” “哇……”车里人大叹。 这个价随你出,那无异于开了一张任人填数字的空白支票。 “非卖品。”白蔡蔡很干脆。 “那如果它自己愿意跟我走呢?”那老头眯着一双眼睛,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不可能。”白蔡蔡道,也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然后整个人挡在毛毛和小黑面前,心里有些没低啊,一般的情况下,小黑是绝不会跟别人走的,但这人是术士,而且术法好象很高的样子,那就不好说了,真是不知哪来的一个怪人。 那人又裂嘴一笑,看着有些渗人,却没在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五峰山区。 白蔡蔡司评六指等人告别,带着毛毛往家里去,可才走没多久,她就发现那怪人在后面不远处紧紧的跟着,她不由的拉着毛毛加快了脚步。 可任白蔡蔡走的多快,那人总是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还哼着变调的曲子。 而随着他那变调的曲子一响,小黑突然的就变的烦燥了,在两人的头上兜着圈子飞,时不时的望着后面跟着的人,尖声的叫着。 白蔡蔡一看情形不时,也不顾了,一把抓住小黑,将小黑塞在毛毛的怀里,然后拉着毛毛一溜子跑,飞快的跑回爷爷家里,两人跑的气喘吁吁。 “干什么,跑跟有鬼追似的,都是大姑娘了,也不稳重点。”白老爷子正在院子里雕着衬桩,看到白蔡蔡和毛毛进来,两人跑的没一点形象,没好气的瞪了眼。 “哎哎,你这老头子,这是干啥,蔡蔡毛毛刚进门呢。”一边的白奶奶不乐意了,瞪着自家老头。 “唉唉唉,你这老太婆,厨房饺子快好了吧,别蒸糊了。”白爷爷使出挪移大法。 “哦哦哦,瞧我这记忆。”白奶奶连忙回厨房。 “爷爷,有坏人要抢小黑。”毛毛举着小黑跟自家爷爷告状。 白蔡蔡则一脸警惕的盯着门外,这时,那人也跟看到了门……嘴里还哼着调,小黑此时已经从毛毛的怀里挣扎着飞出,一会儿朝着那人飞,一会儿又赶紧着飞回来,把蔡蔡和毛毛急得在一边跺脚。 “摆渡人,别吓坏孩子。”这时,躺在院中躺椅上晒太阳的徐师公突然喘着气道。还发出巨烈的咳声,白蔡蔡连忙上前扶起徐师公,帮他拍背心。 “呵呵,逗他们玩呢。,’那摆渡人笑道。 白蔡蔡和毛毛两个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卫生眼。然后转身一溜跑着进屋,去看白奶奶。 “蔡蔡,毛毛,快来,奶奶今天做元旦饺了,之前的一笼还热着呢,来吃。,’两人一进门,就看到小楠和斌斌两人正时着一盘饺子猛吃,这会儿小楠朝着白蔡蔡和毛毛直招手。 元旦饺是五峰山这边的习俗,是一种米粉饺用笼子蒸的。一般都是冬笋肉馅,很好吃。 白蔡蔡和毛毛两个见了元旦,那眼睛都是一亮,扑了上前跟小楠和斌斌一起奋斗,风卷残云的,吃得个不亦乐呼。 “蔡蔡,毛毛,来啦,正好这一笼又好了。,’这时大伯母又端着一个蒸笼出来,又拿了一个大盘子,装了一碟。 “听说来客人了,是徐师公的朋友,来蔡蔡,端一盘去给徐师公和客人吃。,’大伯母道。 “嗯,好的。,’白蔡蔡点点头,吞下嘴里的饺子然后端着盘子,拿到院子里,却发现徐师公和那个摆渡人不在。 “徐师公累了,回房了,你送到房里去,再记得给客人上茶。,’白老爷子冲着蔡蔡道。 白蔡蔡于是转身去了徐师公的房间。到了门。听到屋里两人在说话。 “徐师公你的情形不太妙啊。,’是那个摆渡人的声音。 “所以才让你来啊。,’徐师公的声音仍带着粗喘。 “唉,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帮熟人点|岤,那种感觉不好。,’那摆渡人继续道。 “那我总不能自己给自己点|岤吧那样是不是混的太惨了点。,’徐师公仍带着调侃的味儿道,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屋外,白蔡蔡的鼻子不由有一阵酸楚,她才知道,原来是徐师公请这摆渡人来给他自己点|岤选墓地的,不由的抿紧了唇,那感觉真的不好。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那摆渡人又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不知还能拖多少天。,’徐师公回道。 “那好,我明天就上山,这一带的风水不错啊,只要保护好环境,说不定会发展成一个洞天福地来也不一定。,’那摆渡人道。 “怎么,看中这里了?,’徐师公笑道。 “有点,说不准哪一天我就搬来了,到时清明冬至的时候还能给你上注香。,’那摆渡人一点也不忌讳的道。 白蔡蔡在外面听的直皱眉头,哪有这样的人啊,这人还活着呢,就说着清明冬至上香的事情,这不是给人添堵吗,想着,白蔡蔡就沉着一张脸进了屋。 看也不看那摆渡人,只帮着徐师公夹着饺子,又沾好调料才端到徐师公面前上他吃。 那摆渡人倒是不客气,看着桌上盘子里剂下的饺子,就拉到身边,稀里呼鲁的吃了起来,他赶了一路,肚子正饿了。 “这丫头跟我有此渊缘,以后万一惹着了圈子里的人,你可得帮我照顾一二。,’这时徐师公又道,颇有一种托后事的味道。 “师公……,’白蔡蔡皱着眉,她不爱听这个。 “没问题。,’那摆渡人却甩着头道,随后却苦巴着脸唉声叹气:“唉,这样我岂不是不能打那只八哥鸟的主意了。,’ 那苦巴的样子使他看上去更老了,还带着一丝逗趣的样子,倒是扭转了之前有些伤感的气氛。 毛毛一直跟在自家阿姐身后,别的他听不明白,不过这句话他倒是听真切了,这个坏老头不打小黑的主意了,于是立刻观跑了出去:“小黑,可以出来了。,’ “来了,来了,刚才那死老头好怕人。,’这时小黑飞了过来吧啦吧啦的,停在毛毛的肩上,还很恶搞的拿着翅膀拍着它的胸膛。 ““哼……,’那摆渡人重重一哼,小黑立刻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毛毛,快走,死老头要来抓我了。,’ 毛毛连忙撤丫子跑,一人一鸟的很快跑出了屋,去外面野去了。斌斌也追着毛毛去了。 “你为什么会看上小黑。,’白蔡蔡问,这是她一直有些奇怪的,在普通的八哥鸟爱好者眼里,小黑无疑是极品的,但她不信摆渡人会看上这个。 “你这丫头啊,是空有宝物而不自知,小黑现在已经不是宠物了,它算得上是灵物了,如果稍家‘练的话,那绝对会是一个术士的好帮手。,’那摆渡人道,徐师公也在一边点头。 “灵物?,’这又是一个出乎白蔡蔡意料之外答案。 不过细想起来,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这八哥鸟最开始就是她的玉符所救,而它晚上睡觉,常常是窝里不去,却跑到白蔡的书橱里,那里面堆了各种各样的玉符,可以说小黑这些年一直泡在玉符的运势里,不通灵才怪。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杨华倩姑姑 晚上,白蔡蔡跟徐师公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这摆渡人的一些事情,说起这摆渡人,在圈子里也算一个奇人。 此人自幼便开天眼,难得一见的术士奇才,家传乃湘西赶尸,他们这一支有个别称,不称赶尸人而称摆渡人。 “术士游于红尘,总免不了五弊三缺之命,这个摆渡人也不例外,他三十岁成亲,可第二年,妻子死于难产,一尸两命,他伤心之下,使用了逆天之术强行将他老婆的意念留了下来……”说到这里,徐师公叹了口气。 白蔡蔡也不由的抽了口气,这些年跟着徐师公,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也知道术士嘴里的意念其实就平常人常说的魂魄,就一股意煞,而当意念到了一定的强度,就会产生意识,这就传说中的鬼了。 等于说,摆渡人用法术,人的为的制造出了一个鬼,此等逆天之事,天劫决不会小的。 当然了,所谓的鬼,也只产生了意识的煞气。 “后来呢?”白蔡蔡不由的问。 “只这人心总难以知足的,开始他还满足于他妻子的意念相陪,可不久后,他又不甘心了,看着他老婆的意念,却又苦于无法勾通,这时候,他在一次意外的机会中了解到了珍文,珍文其实就一种特殊的符咒,它能同产生了意识的意煞进行勾通,只要学习珍文,必须以人的灵运为引,用平常的解释就寿元,他最后就以自己十年的寿元为引学会了珍文,等他兴致勃勃的要跟他妻子的意识交谈时,他妻子却求他,放了她的意念,让她彻底的消失,因为他妻子那残余的意识无法接受当时的情形,那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徐师公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怎么组织语句。 白蔡蔡却有些理解那摆渡人凄子那抹意念的痛苦,人死了就死了,一切消散那亦一种解脱,却这摆渡人的妻子却偏偏被摆渡人强行将意念留了下来,一缕意念,留在尘身,可周围的一切都于她无关,更甚者,看到摆渡人为了她强行损去二十年的寿元,又如何承受得了,所以一能交流,她便求消散,该归去就归去。 “那摆渡人没有想到,他苦心努力的一切居然给他的妻子造成痛苦,这让他不能接受,几乎要发疯,可面对他妻子意识的哀求,他不能逃避。于摆渡人痛定思痛,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后,在第四天的零时,撤去了他留住他妻子意念的缚魂阵,亲眼看着妻子最后意念的消失,此后他也跟着消失了。等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就成了现在这副苍老的样子……”徐师公继续道。 听得白蔡蔡一阵唏嘘,一想到那摆渡人用去十年寿元,学来珍文交流,最后又承受天劫变成现在这样,这个结局也不得不让人感叹。 “咳咳咳……”这时徐师公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白蔡蔡连忙帮他拍着背:“师公,你没事吧,休息一会儿吧……”白蔡蔡说着,又连忙帮徐师公倒了杯水。 只徐师公却似乎连拿着水杯的力气也没有了,白蔡蔡便拿了个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水喝。 她有一种感觉,徐师公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这天晚上,白蔡蔡久久不能睡去,做梦也梦见摆渡人和他的妻子,一会儿又梦到徐师公,总之一刻也不得安宁似的,到了一大早,早早的就醒来了。 虽然这两天天气暖和,但毕竟冬天,早上的气温还很低的,白蔡蔡穿着棉袄出来,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手脚,若别的季节,这时候,自家爷爷奶奶也会起来,在院子里活动,只如今冬天,气温太低,对老人家的气管不太好,所以,家里人都尽量让他们早上睡晚一点起床。 不过,今天,院子里还有别人,就那个摆渡人,他就静静的朝着东方站着,显然在吐纳。 白蔡蔡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绕着小院子小跑了几圈,就在这时,她看到院门口有几个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的,不由的走过去一看,乐了,正昨天一路跟着摆渡人的那三个小偷。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白蔡蔡问道。 “啊啊啊,啊啊啊……”三个人啊啊的叫着,又伸手指了指站在院子里的摆渡人,还一个劲的朝白蔡蔡拱手。 “那你们等着……”白蔡蔡道,明白他们想见摆渡人,回了院子,就走到摆渡人身边,摆渡人回过神了,看了看白蔡蔡一眼,白蔡蔡也不说话,只指了指院外,摆渡人看到院外的那三个小偷,乐了,施施然的走了过去,只随意的在三人肩颈处拍了两下。 “咳咳,终于可以说话了……”三人大大的松了口气,用劲的咳着,平日说话也没觉得有什么重要,可这哑了一天一夜,才知道,能说话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以后好自为之,我可不每次都这么好说话的啊……”摆渡人沉着一张脸冲着三人道。 “我们以后再也不偷了,好好的找个事情做……”为首的那人保证道。另外两个自然一个劲的点头。 摆渡人看了看,点点头,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三人脸上一阵高兴,转身就走,面对摆渡人,他们很有压力的 。 “回来……”这时摆渡人又突然的道。三人又一脸惴惴不安的回过身。 “你们都本地人?”摆渡人问。 “嗯……”三人同时点头。 “那你们对五峰山熟悉吗?”摆渡人又问。 “当然熟悉了,熟的跟自家后院的菜园子似的……”为首的那人有些夸张似的道。 “你叫什么名字?”摆渡人冲着那人问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8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宋省? “我大名叫夏天,不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虾,你叫我小虾就可以了……”为首那人道。 “那正好,就你留下,这两天陪我爬爬五峰山……”摆渡人不容他拒绝的做了决定。 小虾只得应了,他可不想再一次变成哑巴昨天,他们跟着摆渡人到了白蔡蔡家后,就立刻回转,先回镇上卫生院,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问题后又赶到县医院,县医院也一时查不明原因,最后没法子,三人才来白家蹲点,一个晚上,人都差点冻僵,那滋味,小虾可不敢再享受一次。 吃过早饭摆渡人就在那小虾的陪同下离开了,白蔡蔡知道他定然去帮徐师公选墓地去了,心里更不得劲。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白蔡蔡接起来一听杨华倩。 “蔡蔡,我们早班的车来五峰山你等我们啊……”杨华倩在电话里道。 “嗯……”白蔡蔡点头。 知道杨华倩要来,白蔡蔡又准备了一些糕点,还有第一批金花批金花道茶,这秋天里那一批花制成的,白蔡蔡硬从项叔宝那里弄来的,不过,就一小罐,结果昨天冲了给摆渡人喝时还被他讹去了一半,现在只剩下小半罐了。 到了九点多钟,杨华倩和她姑姑就到了,杨华倩的姑姑叫杨敏这些年一直在东南亚一带打理杨家的生意,这会却被派到五峰区来投资的,也就说杨敏杨家五峰区投资的代理人。 五峰山由五座山峰及一条连绵的山脉组成,光靠区政府那点财政,谈开发根本就不可能,杨敏这次来由区政府牵线,同原来开发水牛岭的李氏集团合作,共同开发五峰山的旅游。 只杨华倩的姑姑坐了一会儿,就提出要见徐师公。白蔡蔡担心徐师公的身体,便先进屋看了看,却意外的发现徐师公今天的精神相当不错,于便领了杨华倩的姑姑进去。 “杨华倩,你姑姑见徐师公有什么事吗?”杨华倩的姑姑进了徐师公屋子后,白蔡蔡就和杨华倩待在院子里聊天,一边白奶奶和毛毛俩个也嘟嘟喃喃的在那里鸡同鸭讲,却其乐融融。 “说起这事儿跟你有关呢……”杨华倩拍着白蔡蔡的肩膀道,痛得白蔡蔡直呲牙,这姐儿的手劲不一般的大。 “跟我有关?有什么关?”白蔡蔡奇怪了。 “嗯,还记得我上次差点走火入魔的事情吧?”杨华倩反问。 白蔡蔡点头,那件事她当然不会忘了。 “我姑姑小时候也跟我上次一样练功走火入魔,可她没有我的好运,没有同我一样遇上清心玉,所以最后造成很大的伤害,不但不能习武了,而且受了伤,造成了现在的不孕症,而且,每到阴雨天,她还要承受伤痛的折磨,可以说苦不堪言哪,因为你那回那块清心玉冶好了我的走火入魔,我大伯事后研究过了,那清心玉说不定能冶我姑姑的旧伤,所以,我姑姑这次也专门来求徐师公的……”杨华倩道。 白蔡蔡一听杨华倩姑姑居然为的这样,有些哭笑不得,貌似这个徐师公也没有法子的,最后还得找她。 果然,不一会儿,杨敏拿了一块玉从徐师公的屋里出来,递给白蔡蔡:“蔡蔡,这你师公让我交给你的,已经开过了光,说让你刻点咒语上去,他如今没力气刻。” 白蔡蔡立刻明白了,徐师公在放烟雾弹,所谓的开光自然只嘴上说说,为的只不想白蔡蔡玉符术过于曝光。 “好的,杨姑姑放心,我会小心刻的……”白蔡蔡看着杨敏有些不放心的表情,便道。 “啊,姑姑,蔡蔡别的不敢说,那雕刻技术却一等一的,当初,她在校庆上雕了一块山石摆件,卖到十多万呢。”杨华倩也在边上帮着白蔡蔡拍胸脯保证。 当天晚上,白蔡蔡便在那块玉石上刻了一个清心玉符,随后想了想,又在另一边刻了一个求子玉符,双管齐下,更有保证点。 “杨姑姑,玉符我已经刻好了,你回去后,焚香开斋使用,另外,你有时间,还可以带着杨姑父一起去京城项氏道医馆,他们在调养方面有着独特的方法,会起到事办功倍的效果……”第二天上午,白蔡蔡将玉符交给杨华倩姑姑时顺便也放了个烟雾弹,其实也不算,道医养生,在这方面确实有长处的,这样三管齐下,到时,杨姑姑的身体冶好,却不好分辩到底谁之功,而白蔡蔡要的就这效果。 第一百八十五章奔丧 元旦过后,晴好的天气一下子就变了,冷雨绵绵的,让人很不舒服,这天正期末考试最后一场,白蔡蔡飞快的做完题目,连检查也顾不上就交了卷子,实在太冷了,那手脚都冻的有些麻木,窗外天阴阴的,好似要下雪。 杨华倩这姐儿更快,她比白蔡蔡还早交卷,不过,她够意思,这会儿还站在外面等着白蔡蔡呢,此时见白蔡蔡出来,两人便搓手跺脚的,对了一下答案,基本上,考试的成绩就有些数目了。 “走走走,快回家烘火,这鬼天气,真冷死人呢,跟之前的元旦那些日子反差太大了,我瞧着这气候在这么下去,保不齐两年后就真成了世界末日了。”杨华倩背着背包,拉着白蔡蔡就走,大大咧咧的道。 “放心,九九年绝对不世界末日。”白蔡蔡笑道,最近,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开始疯传了起来,说什么十字星碰撞的,白蔡蔡重生回来,自然知道,九九年,嘛事也没有,不过,前世后来2012的预言又疯传,总之这种末世预言就跟那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不过,说到自然灾害,白蔡蔡就不由的想到了明年的98洪水,宁山县的宁水,金水出现了五十年未遇了洪灾,象她家现在这一块,当年都淹过洪水,至今白蔡蔡还记得,当年她跟她阿妈两个跟着学校里的教师一起跑到教学楼的顶楼避难,阿爸当年还在南边打工,听到消息后匆匆赶回家里,安顿好家里的爷爷后,就跑到学校里来,陪着她们度过了那一次的洪灾,现在想起当日的情形,仍仿佛历历在目。 所以,虽然前世的洪灾让人有一种惶惶如末日之感,但如今白蔡蔡回忆起来,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温馨。 “呵,还有两年呢,你怎么就肯定不世界末日,据说那个诺查什么的预言挺准的。”杨华倩跟白蔡蔡抬杠。 “要不,打赌。”白蔡蔡笑眯眯的道。 “切,傻子才跟你打赌。 ~”杨华倩一把拍白蔡蔡摊开的手,她骨子里根本就不信什么世界末日的。 两人一路嘻嘻笑笑追追跑跑的到了校门,一阵活动开,身体倒要暖和一点了。 “白蔡蔡,你二哥来接你啦。”两人刚出校门,就看到白学武站在校门外,在那里转悠着圈子。 “二哥,你怎么来了?”白蔡蔡奇怪的问,除了中考那会儿,期末这种小考试,家里可从来没人来接过她的。 “蔡蔡,我来接你的,快回五峰区,徐师公怕不行了。”白学武难得一脸正色的道。 “啊,怎么这样,前几天我还打电话给他来着,听声音还不错啊。”白蔡蔡一听白学武的话,那心里就有些慌了。 “别说这些了,快走。”白学武道,校门口还停了一辆小货车,那白家往县里送货的车子。 “白蔡蔡,你快回去。”一边的杨华倩也催着。 白蔡蔡便背着书包上了自家二哥的车子,很快车子就出发了,白二哥一路开的飞快,到五峰村的家里时,用了还不到半个小时。 “蔡蔡,快进屋。”白蔡蔡一下车,就看到自家阿爸站在院门口,白爸一见到白蔡蔡到来,连忙叫她进屋。 屋里,此刻就摆渡人和白子陪着徐师公。 “蔡蔡来了,白子你回避一下吧。”那摆摊人道,白蔡蔡自然明白摆渡人为什么这么说,这个时候,年纪大的人最好回避,怕触景伤情。也怕过了死气。 “好。”白子点头,又把白蔡蔡叫到身边:“好好陪着你徐师公。”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 此刻床上的徐师公已到了弥留之际,似乎都没什么意识了,看到这种情形,白蔡蔡突然觉得她应该做什么。 ~ “摆渡大叔,有件事情想请你做个见证。”白蔡蔡冲着那摆渡人道。 “哦,什么事?你说。”摆渡人回道。 “这些年来,我得徐师公教导,大家都知道我徐师公的弟子,只师公因为我同玉符门有缘渊,所以,师公一直没有让我正式拜师,现在,我想请您做个见证,给师公好好磕几个头,在敬杯茶,算正式拜师。”白蔡蔡看着摆渡人道。师公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亲人,而在术士界弟子不比子女的情份差,所以,弟子执孝在术门最常见的。 “好,我给你做个见证。”这时,那摆渡人看着白蔡蔡,眼神中有丝赞赏的点点头。 随后摆渡人就摆起了香案,白蔡蔡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泡了杯茶,这时,徐师公居然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就着白蔡蔡的手,咪了一口茶水,拜师仪算成功了,他拍了拍白蔡蔡的手背,随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当晚,徐师公就走了。 徐师公原宝岭镇,也就现在五峰区的孤老,他的丧事本来由区上派人来办的,只,如今,白蔡蔡已经正式拜师,成了徐师公名义上和实际上的弟子,也就成了徐师公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于徐师公的丧礼自然要以她的名义来办了,所以徐师公的丧事就白家的事情了。 停灵三日。 一切的仪式自有摆渡人操持,到了第四天,就出殡的日子。白家人同一些请来帮忙的人做着准备出殡的事宜。封钉盖馆,摆渡人在一边念着封钉咒,白蔡蔡也跟着念。 这时,白学武急急的进来:“蔡蔡,村里来了许多外地人,正打听着咱们家呢,二叔估计徐师公的朋友,来奔丧的,你快准备一下。” “哦,我这就准备。”白蔡蔡应着,徐师公去逝那天,白家因为对徐师公的人际关系并不太了解,便在丰原晨报上登了一则讣告,若有朋友看到了,也能来送上一程。 一边的大伯母和还有请来的几个妇女又进厨房忙活了。 随后陆陆续续的就进来了一些人,第一批,以古教授为首,徐师公走了,白蔡蔡给古教授打了电话的,不过,她没想到古教授来的这么快。 而第二批,却五道岗的瞎眼娘娘和那个憨子。 再接下来的,白蔡蔡就不认得了,但人数最多,光点头答谢,都让她头昏脑胀了,据摆渡人来说,都术门中人,最后一批却两拔人,一拔一群身着黑西装,一看就混社会的人,而另一拔却周边的一些孤儿院孤老院的院长,从他们嘴里,白蔡蔡才知道,这些年来,徐师公赚的钱都哪去了,全都捐助在这些上面,就如同那瞎眼娘娘一样。 出殡的时刻早就定好的,这个不能随意更改,这些人上了香后就跟在出殡的队伍后面,神情都特别肃穆和悲伤。 “我走的那天,要能有这场面,那人生就值了。”陪着白蔡蔡的白二哥嘀嘀咕咕着。 “臭小子乱说什么呢?”一边耳尖的大伯母听道,自一顿说道。 队伍在村里绕了一圈后就上山了 摆渡人为徐师公选的坟地就在园艺场桔面对面的那上山上,就在当初白蔡蔡发现金花茶的那个地点,这正一个极佳的风水局,摆渡人的寻龙点|岤术有着相当火侯的,而且这一带环境经过白蔡蔡五行玉符的改善下,真正成了玉带水的风水格局。 接下来点土,敬五谷,棺入位,抓土,每行一步,都有相应的咒语。 然后摆渡人唱的有些凄凉的挽歌,白蔡蔡这几天,没少哭,此刻眼睛也肿的跟核桃似的,再听着摆渡人唱的这歌,鼻子更一阵酸楚。 从她重生以后,她就认识了徐师公,而后因为玉符的事情,徐师公就开始对她诸多的照顾,不管玉符还风水堪舆,徐师公都手把手的教,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对徐师公的感情一如自家爷爷一般。 一天的葬礼下来,再加上前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白蔡蔡终于撑不住了,下了山,就回到房里,昏天暗地的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白蔡蔡醒来,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去厨房找东西吃。热了一碗面汤泡饭,白蔡蔡就站在厨房的火炉边吃着,这里暖和。 “现在情形怎么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厨房外面的院子里响起。 “我在华台市,离东梁那边太远,而且,我发现一个事情,东梁县的案子,市局这边很少插手,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正好,前段时间,东梁县局的一个刑警大队长因公殉职了,我想申请调去东梁那边看看。”回话的居然白蔡蔡的大堂哥白学文。 白蔡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自家大堂哥何时回来的,不过,想想这几天,家里来往的人实在太多了,大堂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还真不清楚。 “嗯,不过,东梁那边的局势不好,你要特别小心。”先前的人叮嘱道。 “我会小心的,队长,这边情形应该没事了吧? ”这时,白学文又道 他这声队长让白蔡蔡想起来了,这先前说话的人居然勒强,奇了怪了,他怎么会这时候来她家。 再听自家的话,这边的情形?这边最近好象没什么需要出去特种兵的事情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太清晰的卦象 “没事了,我也被抓了差,这本特勤组的事情,只特勤组的人比较少,这回来五峰区奔丧有许多都特勤组记录在案的人,这回突然的都朝着这里来,特勤组人员顾不过来,正好,我们正在这边山区拉练,就被临时征用了。 ”院子外那勒强回道。 “嗯,没事了就好,我怕我家人受到影响。”白有些担心的道。 “放心,该回的我都让他们回去了,不过,这次这么多奇门术士齐聚五峰区,可把特勤队那帮家伙整的提心吊胆的,估计这些日子没睡一个好觉。”勒强这厮的口气里有些兴灾乐祸呀。 白蔡蔡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敢情着人家根本就冲着来白家奔丧的这些术士圈的人来的,那心里不由的就有些不痛快了,她如今虽算不得真术士,但也个能扯着大旗忽悠人的小神棍了,对术士的自觉不自觉的会有一种很强的代入感,于那心里就有了一种被人当贼来防的感觉了。 想到这里,白蔡蔡端了碗走出去,细碎的脚步不用说定然引起了勒强和自家大堂哥的注意。 其实白蔡蔡在厨房里,勒强和白学文都知道的,两人都经过特诛的特种兵,勒强更其中楚翘,能轻易分辩一些轻微的脚步声,更能从这些轻微的脚步声里,判断来人的身高体重等等。 “蔡蔡,你起来了,好些了吧? 你师公这么大岁数了,也算喜丧,别太伤心了啊。”白学文借着走廊的灯光看着白蔡蔡有些红肿的眼睛也劝道。 “知道了,。”白蔡蔡点头。 “饿了?怎么吃这个呀?”这时一边的勒强看到白蔡蔡碗里的面汤饭问。 “别看这面汤饭不上相,其实味道很好,吃着又热呼,挺好。”白蔡蔡抱着碗有些没好气的回道。 “怎么?生气了?”勒强当然知道白蔡蔡之前听到两人的谈话了,便笑着道。 “咱们小民百姓的,哪敢那。”白蔡蔡撇撇嘴回道,虽然知道这事其实怪不得勒强,可心里不痛快就不痛快,你说这人有些奇门异术的,你国家就拿人当贼防啊? “蔡蔡,别没礼貌。”一边白瞪眼。 “哦,外面冷,我回屋了。”白蔡蔡心里不痛快,但也不想太失礼,算了,眼不见心不烦,说着,一侧脸转身就跑了。 “这丫头片子,脾气不小啊。”勒强摸着下巴道。 “徐师公去逝,她有些伤心,平日这丫头挺好说话的。”白学文连忙为白蔡蔡开脱。 勒强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的,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东梁县那的事情,勒强便告辞了。白学文转身进屋,正要上楼,却看到白蔡蔡站在楼梯口处,好象专门等着他似的。 “蔡蔡,晚了,怎么还不回屋休息啊,嗯,别难过了,这可马上要过年了。”白拍拍白蔡蔡的头道。 “,东梁县很乱的,我上次跟我小舅去东梁,就差点让人打劫了。”白蔡蔡道,前世,东梁县有警察杀手之称,在东梁县的警察,要么于当地的矿护队同流和污,要么就调离,若还有那些个正义为民的,多出意外死亡,直到后来的那场官场地震,东梁县的冶安才彻底改观。 所以白蔡蔡听到自家说要去东梁,便不由的有些担心。 “就乱我才要去了,下回,你和你小舅再去,保证没有人敢打劫你们了。”白学文开着玩笑的道。 “那好吧,你坚持我也没奈何,不过,你如果去东梁的话,五道岗有一个瞎眼娘娘的,你平日多照顾着点儿,若以后你遇危险,或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找她帮忙,她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白蔡蔡道,这个提议对他们双方都有利的。 “好,我知道了,快去睡吧。”白学文道。 白蔡蔡点点头,回房了。 转眼就过年了,白家人多,历来过年那最热闹的,不过,因为年前徐师公的过逝,白蔡蔡这个年过的有些低落。 而大伯家今年则更热闹,如今白学文也回来了,白二十四岁,白二哥也二十二岁了,那谈婚事的年纪,如今白家算发展起来,周围十里八乡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都把眼睛盯上了白家,虽然现在不象古代的媒灼之言,但谁家的女儿都不比谁家差,人家争的就一个出头的机会,于都纷纷找介绍人上门,见个面,处处,要能合得来,岂不一桩好姻缘。 所以,整个过年,白大伯家的门坎都快叫人家踩碎了。 白蔡蔡嫌大伯家那边太吵闹,平日里都待在园艺场附近自家那栋农家院里。 农家院的后面有一块山坡地,那也当初置换给白蔡蔡家的,因为同小豆花合伙开了那个闲趣的花木宠物店,再加上白爷爷和白爸都园艺场出身,对于花木园艺这一块,白蔡蔡耳濡目染的,也学了不少,于就在这后面的山坡地弄了一个盆景基地,都专门去山里挖的老树根,然后嫁接或造景,这一年多发展下来,整个盆景基地看着倒也象那么回事了。 如今盆景这一块,小豆花已经不需要跟园艺场拿货,选白蔡蔡这个盆景基地,完全能自给自足。 白蔡蔡也有个打算,自家阿爸正好自学了园林造景这个专业,他们完全可以把整个山坡地纳为农家院的后园,然后利用园林造景,打造一个园林式的休闲农家院,再结合之前白蔡蔡布置的整个风水局,那这里将会一处最佳养生场所。 到时候把爷爷和奶奶接过来住,还可以让外公外婆到这边来休养,对他们的身体有绝对的好处的。 毕竟这里的风水局可不同一般的风水局,它同整个五峰山的气运融合在一起,很有生生不息的感觉了。 大年初六这天一大早的,毛毛跟着小楠和斌斌跑出去野去了,白蔡蔡因为情绪低落,便窝在家里,雕着盆景石打发时间。其实这种盆景石不需要怎么雕刻,大多只刻两个应景的字罢了。 “妈,蔡蔡,过来,帮我看看。”吃过饭的时候,大伯母就拿了一叠子的照片来白蔡蔡家里。 “看什么?大伯母?”白蔡蔡有些奇怪。一边的白奶奶也凑上前,这几天,白奶奶也住在白蔡蔡家这个农家院,用白奶奶的话来说,住在这里睡觉睡得沉些,人也似乎精神些了。 “看看有没有看得中的,给你挑对象了,这人这么多,我都看花眼了,你帮大伯母瞅瞅。”白大伯母道,将一叠子不比一幅扑克牌薄多少的相片抹开,摊平在桌上。白蔡蔡粗略一计有约二十来张。 白蔡蔡那个汗哪。不过,这个她真不敢随意指点,因为她知道前世,知道自己娶的谁,可如今,她重生了,有些东西会改变,可有些东西不会改变,可问题在于,白蔡蔡并不知道什么东西会改变什么东西不会改变,毕竟这一世,自家的际遇已经改变了,前世的大嫂还会不会成为今生的大嫂还真不好说。 所以,她觉得还得观望一下,暂时不宜发表意见,只看着一溜子的照片,前世自家大嫂的照片并不在里面,也,前世,自家大嫂可学文自己谈的,根本同介绍人无关。 倒一边的白奶奶,嘀嘀咕咕的出着主意,只她跟大伯母两人的眼光完全不同,两人的意见完全说不到一块儿去。 白蔡蔡在边上听的也十分的纠结。 “蔡蔡,你不会看相算命嘛,要不,你给你二哥算一卦看看。”这时,白大伯母又道,她也实在决定不下。毕竟相亲这东西不比买东西,你总不能一家家的试,那成什么样了。 “那好吧,不过,我学艺不精,算的不一定准哦。”白蔡蔡点点头。预防针也先打了一下。 “没事没事,只参考。”白大伯母挥着手。 于,白蔡蔡先算了自家大堂哥的八字,没想到八字显示,自家大堂哥的桃花运就在近期,随后白蔡蔡又拿出三枚铜钱,卜上一卦,白蔡蔡紧紧的盯着卦象,说实话,这一卦让白蔡蔡有些看不透了,卦意大体的意思居然就,佳人就在眼前。随后,白蔡蔡又计算了一下方位,正大门,也就说,下一个进门的女子就自家大堂哥的有缘人。 这也太扯了吧,白蔡蔡在那里琢磨着,一边的白奶奶看着白蔡蔡在那里皱着眉头,以为她算不出来,便道:“算不出来就算了,这东西伤脑筋的很,不如就让学文自己选吧。” “嗯,也好。”白大伯母也同意,毕竟给学文选媳妇,让他自己看的好。 而白蔡蔡却一直盯着门,她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因为整个卦象显示的太精确了,一般来说,很少有这么精确的卦象,精确到不象真的。 就在这时,外面的院门被敲响了,白蔡蔡几乎跳着起来,一溜跑的去开门。 白奶奶在那里一脸迷糊:“这丫头,怎么跟火烧屁股似的,这越大反而越没有小时候那股子沉静了。” 白蔡蔡这时,可不管自家奶奶说什么,她打开门,却看到白学文正陪着一个女子站在门外。 而这女子正前世自家的大嫂,高玉红。 第一百八十七章 情书事件 白蔡蔡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高玉红会出现在自家门口。 “蔡蔡,她来找二婶的,二婶呢?”不等那女子说话,一边的白学文就先道。 “我阿妈去家访去了。”白蔡蔡道,许因为周老师民办教师出身吧,当时乡下好多孩子,放假放假着,就不去读书了,所以,周老师一直有一个假期去学生家里做家访的习惯,如今正好她的班上,有两个学生五峰山这边的,今天一早吃过饭她便去做家访了。 白蔡蔡说着,连忙将人请回屋里坐下,又泡了茶,一谈之下才知道,高玉红居然自家阿妈阿爸捐助的学生之一,在市里读了财经学校大专班。 几人聊了几句。 那高玉红一看周老师不在,只坐了一会儿,留下一袋子水果,就起身告辞,白学文又做了一会儿送客人,将人送到路口才回白蔡蔡家。 “,你怎么认识她的,她你对象啊?”白蔡蔡故意笑嘻嘻的问。 “别胡说,我只在路上遇上她在找二婶,又想着你家这里不太好找,便把她带来的。”白学文敲着白蔡蔡毛栗子道,他在路上遇上高玉红的,又听高玉红在打听自家二婶的家,便把她带来的。 白蔡蔡做了个鬼脸。 “对了,学文,这此照片你来看看,喜欢哪个就见见面,处处。”这时,白大伯母拿着照片凑到白学文面前。 “妈,我跟你说了这些你别瞎操心,我心里有数呢。”白学文一脸无奈的道,白蔡蔡在一边偷笑,这今年自家过的有些纠结。 “你今年过完年,都二十四虚岁了,村头老刘头家的儿子比你还小一岁呢,这马上就要成孩子他爸了我怎么能不操心。”白大伯母有些上火了,冲着白学文吼。 白学文一直拿自家老妈没法子,这会儿见老妈发火,只得挥挥手:“好了好了,你看着办吧。不过,我明天一早要回华台市了,我先回家整理一下行装。”白学文说着,几乎落荒而逃。 白蔡蔡暗地里冲着自家竖了竖大拇指,这招工作遁哪,人不在家里,就算给他选了人,他也没法子相亲啊,自家大伯母一点奈何也没有。 “这孩子。”大伯母气的跺脚。 “嗯,刚才那女孩子哪家的啊我瞧着跟学文挺配的。”这时,一边的白奶奶道。 白蔡蔡在一边感叹哪,这人老成精,这看人的事情并不一定要懂什么相学什么的,全凭着感觉和经验也能看出些明堂来。自家奶奶不就这样了。 “妈那女孩子不成,她高家林高老六家的女儿,村里人都传遍了,这孩子命硬着呢,当年,她阿妈怀着她的时候,高老六就因为想偷生产队里的鸡蛋给他老婆补身子被人抓到给活活打死了,后来这孩子出生后高家子又掉河里淹死了,就连高玉红她妈也在一个砍树的时候叫树干砸了腰,瘫在了床上,这一瘫都瘫了七八年了,全靠高大娘在那里照顾,你说这孩子不命硬?”白大伯母道。 “这可能时运不济吧,你也知道那今年月里,许多事情不好说的,同命不命硬的应该没关系?”白奶奶嘟喃着道。 “谁说的啊,我听说,前年的时候,他们村的人给高玉红介绍过一个对象的,那对象见了人,对高玉红也很满意,说起来这丫头长的还满俊的,当时那小伙子就相中了,就打算定了下来,没想刚一订下,那小伙子就出车祸差点死了,可把小伙子的父母吓坏了,立刻跑到高家来退了亲,这事当初在高家村闹得纷纷扬扬的,谁不知道啊,不行,绝对不行。”大伯母那头摇的跟拔郎鼓似的。 白蔡蔡在一边郁闷了,说起来前世,她阿爸阿妈早早就离了婚,对于的婚事经过她并不太清楚,不过,现在想来,此一时彼一时啊,当时,大伯家里一直很困难,自家大伯母自然没现在这么心气儿高,再加上自家决定了,她也就不太反对了吧,大抵这样,只现在,貌似有些麻烦了。 不过,她心里又有些疑惑,因为之前算的卦的关系,刚才那高玉红进门,白蔡蔡就仔细的看过她的面相,似乎面相并不差的啊,父母宫虽有些犯冲,但却父母俱在之相,而且她下巴圆润,颊不露骨,面庞很正,这绝对不错的面相,怎么会跟现实反差这么大呢? 白蔡蔡纠结,果然的,除了养玉的观势法,和各种玉符,就真正的风水相术来说,她还差的远哪,半桶水在晃当。 “这样啊,那就看看再说吧。”白奶奶也动摇了。 于这一看看再说就再也没了下文,于白的姻缘就变得有些莫测起来。 很快就开学了,乍暖还寒的春季,更让白蔡蔡多了一种春愁。而这种春愁被杨华倩称为,为赋新词强说愁,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装!! 白蔡蔡倒被这种说法逗乐了,想想着似乎还真有那么点装那啥,不知不觉,因师公过世那点子低落就慢慢开始消散了,只留下怀念沉在心底里。 “蔡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自习课的时候,杨华倩跟白蔡蔡的同桌换了位置,坐在白蔡蔡身边,神神秘秘的道。 “什么好消息啊?”白蔡蔡有些好奇的问。 “我姑姑打电话来了,她怀孕了。”杨华倩道,还冲着白蔡蔡眨巴了眼睛。为这事,自家姑姑和姑父都快高兴疯了。 “真的,那太好了。”白蔡蔡有些兴奋的道。 “嗯,咱们就大恩不言谢了啊。”杨华倩道。 “切,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再说了,这主要徐师公的本事,跟我不相干。”白蔡蔡摆摆手道,杨华倩跟她从不客气的,对于白蔡蔡送她的玉符也大方的笑纳。有时反过来还取笑白蔡蔡小神棍,两人的友谊在那里,杨华倩越这样,白蔡蔡还越高兴。 “也,唉,徐师公走的太快了。”杨华倩叹了口气道。 接下来两人嘀嘀咕咕说着小话,不外乎一些班上同学和学校老师的八卦,比如说体育老师许老师前几天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有七斤重,这要搁在古代,那就取名许七斤等等。 坐在前面一桌的一个司学一脸惊恐的回头:“什么,许老师生了个大胖小子?男人啥时候也能十月怀胎了?” 他那夸张的样子,把白蔡蔡和杨华倩一下子就逗乐了。 就在这时,隔壁理科班突然暴出好大一阵子喧闹。 “怎么回事啊。”班上的同学立刻站地起来,反正老师不在,更有人一溜跑的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一脸兴奋的道:“大新闻大新闻,隔壁班出了大新闻。她们班一个女生写给男生的情书叫人贴在了黑板上,呵呵,这下子那女生的面子都丢尽啦。” “谁啊,谁啊?”一众同学连忙八街卦的道。 “程英写给赵端的。”有知情的同学道,自高二文理分科,程英为了能跟赵端一个班,就跟着赵端去读理科班了,白蔡蔡和杨华倩读的仍文科班。 “怎么会?程英写给赵端的情书怎么会被人贴在黑板上,赵端也太过份了吧。”杨华倩叫了起来。 “不赵端贴的,估计赵端放在书包里,叫别人翻了出来,也不知谁这么缺德,就这么可贴了出来了。”那同学道。 “都什么内容啊?”一边有同学好奇的问。 “好象赵端近来都没怎么理会过程英,程英就写信问他到底为了什么,叫他不要受流言匪言的影响,最后又说了自己对赵端的感情,总就那个啥的,妾意如绵,无奈郎心似铁的意思。”那同学绘声绘色的道。 白蔡蔡和杨华倩相似一眼,都走到教室门口,朝着隔壁教室看去。整个理科班的教室乱哄哄的,还有人拿着在大声的读,白蔡蔡看到程英站在那里,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其实自上了高中,赵端受那点关于他吃软饭流言的影响,跟程英的关系已经疏远了很多,只差没明说着分手了,可程英却一条道走到黑,就认准了赵端似的。 “这贴情书的人,做的也太缺德了点。”杨华倩一脸气愤的道,虽然,曾经一个班的时候,杨华倩和白蔡蔡对程英都有些不太对付,但这样的事情,还感到气愤的。 就在这时,赵英捂着嘴从教室里冲了出来,从白蔡蔡和杨华倩身边跑了过去。 “不好,我们跟去看看。”白蔡蔡看着程英一身浓浓的煞气,知道不对劲了,这程英的性子她多少了解一点,个死钻牛角尖的主儿,这不会想不开吧,虽然白蔡蔡跟程英一直不太对付,但眼见着这种情形,不能置之不理的。 说着,白蔡蔡就扯着杨华倩朝着程英跑的方向追去。只两人一下楼,居然就找不到程英的身影了。 “我们分开,你朝左追,我朝右追。”白蔡蔡道。 “好。”杨华倩点头,反正就左右两条道,总有人能追上的。 白蔡蔡朝右的方向要操场,过了操场就一个小树林子,而林子的边上有一个池塘。白蔡蔡追到操场的时候,就看到程英的身影正进入小树林子,白蔡蔡连忙冲了过去,就看程英已经站在了塘边,那样子似乎要马上跳塘似的。 白蔡蔡的心都提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打架事件 “程英,你干什么?别做傻事啊……”白蔡蔡边说着边看了看四周,小树林把周围的视线都挡到了,这时的情形一时半会儿难以让人发现,她不由的一阵焦急啊,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挡下程英,要以杨华倩的身手,那应该没有问题的。 “白蔡蔡,你啥时候有狗拿耗子的毛病了,你不挺瞧不上我的吗?想看笑话呀,你笑话去呗……”程英转过脸,冲着白蔡蔡吼,很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笑话你妹啊,我没你想到那么无聊……”这程英的性子有时真让人受不了,白蔡蔡情急之下爆了粗口了:“再劝你一句,你真要想死,也别死在这塘里,多好一片河塘景致,别叫你给败坏了。” 白蔡蔡这话挺毒的,但也看人下药,程英这人,小心眼,执拗,心思重,这就造成她不太和人的性格,但正因为这此,才形成了她内心极其好强的性子,要不因为好强,她跟白蔡蔡之前丝毫没有什么矛盾,也犯不着相看两相厌,所以,对程英这个人,一味劝没有用的,得激。 “谁我要死,你才要死呢……”果然的,程英立刻反驳道。 “哦,你不要死,你到这塘边来照镜子的吧……”白蔡蔡嘲笑着道,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只要程英跟她顶,就没大事,有时人做出傻事也只那一下下子的念头,只要有别的事一分心,等那念头一过,自然不会做傻事了,谁没事老犯傻啊。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儿啊?”程英气呼呼的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啊,别忘了你的命可我师公救的,你要真有个什么想不开的,你对得住他老人家吗?”白蔡蔡反驳道。 “你胡说,你师公什么时候救我过的命啊……”程英气愤的叫注意力完全被白蔡蔡抓过来了。 “我胡说?去年滨河公园的三岔路口上,你差点叫车子撞了,那车子后来突然的从你头上飞过去,你不觉得奇怪吗?师公后来的样子你也当场看到了,不他用的一些奇门法术你早就车轮下的亡魂了……”每每想起这个,白蔡蔡就气的磨牙,虽然师公一再的强调他那天劫,与程英的事件无关,可白蔡蔡还觉得如果不为了救程英动用了术法,天劫不会来的这么快。 程英这会儿咬着唇不说话了,当初那汽车飞起来的事情可引得宁山县轰动,电视台还专门进行过采访,最后的结果什么重力加速度啊什么坡度啊等等造成的结果,没有一点说服力。 所以对这事情程英一直有一个疑团,这会儿又听白蔡蔡想起,再想起当初,自己看到徐师公的样子白蔡蔡当时就说都她害的,再结合徐师公大师的名头别说,程英还真有那么点信了。 “真的?”程英问。 “我犯得着骗你吗?”白蔡蔡没好气的反问。 对于白蔡蔡的反问,程英默认,白蔡蔡还真犯不着骗她,两人之间的不对付早就明打明的,最就没了骗的必要。 “哪天带我去徐师公的坟上上上香……”程英道。 “行……”白蔡蔡点头。 接着,两人又没话了,程英转过脸看着静静的塘水青牲跳过,惹来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那样子很忧伤很忧伤。 “我说你犯得着为一个男人把自己弄的这么惨兮兮吗?”白蔡蔡忍不住了道。 “你懂什么,我只不甘心……”程英在一边的石阶上坐下。 “我不懂,但我知道,一个男人的心跑了再纠缠只会自讨没趣……”白蔡蔡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程英问。 “先踹了他,然后该吃吃,该睡睡,好好读书,做一个阳光开心优秀的女孩,然后让他的心后悔的跟猫似的,这样才有味道……”白蔡蔡道。 程英瞪着白蔡蔡,随后笑了,不可否认,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49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这确实比自己现在的方法好。 “可,我的情书都被贴出来了,我没面子见人……”程英脸色又有些转白的道。 “这有什么,无视它就行了,顺便也让人见识见识你的似水柔情,说不准还能迷倒两个学弟呢……”白蔡蔡打趣道。惹来程英一阵子白眼。 “我听说你有一个小弟在读初二吧,怎么样,要不,我先找他下手练练……”程英前世不愧一个狐魅似的人物,这会儿一放开,居然马上就打起白杨同学的主意了。 “别,咱家小弟又纯又乖,你就饶了他,祖国的幼苗经不起摧残啊……”白蔡蔡告饶的道。两人突然间笑了起来,女孩子的友谊有时就这样的诡异,前一刻还不对付的两人,这一刻突然觉得,其实对方也不那么讨人厌的。 “程英,我说你发什么疯呢?”就在这时,远远的就听杨华倩的大吼。 “什么发什么疯哪,你们自己多疑。”程英这会儿绝对不会承认她先前有那么点想死的想法的。 “真我们多疑就好,就怕你煮熟的鸭子,嘴硬……”杨华倩道,一语中的。 “怎么回事啊?”白蔡蔡在一边岔开话题道,毕竟程英的性子还挺别扭的,如今还不要太刺激的好。 这时她看着杨华倩身后,杨华倩一人当先,身后跟着四五个小男生,全都垂头丧气的。那当先一个就自家小弟白杨同学。 “哦,这事儿,多亏我撞着了,要不然,这帮小子准要吃不兜着走。”杨华倩回着,然后转脸冲着后面的白杨同学道:“毛毛,过来,自己跟你姐交待清楚。”杨华倩一挥手,很有那点女王的气质,只此刻气场还有些稚嫩。 “不要叫我毛毛。”白杨同学横了杨华倩一眼,随后才看着自家阿姐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惴惴:“不就打了下架吗?二哥说了男生哪有不打架的,不打架的男生不好男生。” 白蔡蔡听了这话一阵哭笑不得,白杨同学完全被白二哥给教坏了,想想以前多乖的一个孩子。 “那为什么打架呀?”白蔡蔡问。 “他泡我马子,男人为了这个不能怂的。”白杨同学瞪着排排站的第二个男生道,那咬牙切齿的表情跟抓到j夫似的。 一边程英这会儿也抓住机会道:“这就那个又纯又乖的祖国幼苗。” 白蔡蔡那个无语,没好气的重重的拍了一下白杨同学:“同学,朋友,都可以称呼什么马子不马子的,难不难听啊,举手,几个人参加打架了?” 呼拉拉的,五个初二生全都举起了手,谁都知道,得罪白杨不要紧,千万不要得罪他姐,那整人的小手段一套一套的。 白蔡蔡揉了揉鼻子,转身走到一边的小林子里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小玉符,在五行的几个方位摆好,然后冲着五个初二生道:“进来,在里面好好想想想明白了才出来。” “姐,不要吧。”白杨同学哭丧着脸自家阿姐又来这招,太暴力了。 “切,胆小鬼,走,我们进到逛逛。”被白杨同学指控抢马子的男生显然没吃过白蔡蔡苦头的,这会儿很不屑的冲着白杨哼了声,然后带着两个人直接进了林子,另外一个初二生则站在白杨同学身边显然他俩个一边的。 “一会儿在里面,你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我哦,不然会吃大亏的。”白杨叮嘱着那个同学,然后带着他视死如归的进了小林子里。 “蔡蔡没事吧?”杨华倩倒有此关切的问。白蔡蔡的这点小手段她知道的道,据说这就一个鬼打墙阵,毛毛一范错,就立马会被白蔡蔡丢到阵里去反醒,因此,毛毛每次的反醒都非常深刻的。 “没事,就十分钟。”白蔡蔡道,这她自然有分寸的。再说了,她这个阵也有讲究了,如果阵里的五个人能够同心合作,以一人为中心,分别朝四个方向走,这个阵就可以破了,而这方法,白杨同学清楚的,若几人能合作,那走出来不过分分钟的事情,就看他们能不能合作了,若能合作成功,未来几人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狐朋狗友或酒肉朋友啥滴。 “倒,白杨,你姐诸葛亮隔世弟子还怎么滴,居然摆起了龙门阵。”就在这时,那个据说抢了白杨同学马子的男生骂咧咧的出来,一头的杂草,很狼狈。 白蔡蔡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还行,不到五分钟,显然几个达成合作的。 “笨,龙门阵薛平贵摆的,诸葛亮摆的八阵图。”白杨同学反唇相讥。 “倒,反正都差不多的东西。”那男生摆摆手,狠劲的扒拉着跟鸡窝似的短发,说着又冲着白杨同学道:“这事咱们还没完。”之前的合作关系抛开,这会儿又变脸了。 “谁完谁孬汉。 “白杨同学同样瞪回去道。 看两人跟斗鸡似的,把白蔡蔡那个气啊:“你们不还想进去逛逛啊?” “走。”那男生一听白蔡蔡的话,脸色立马有些灰白,带着两个同学落慌而逃。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臭小子,越来越出息了,说,什么时候都有女朋友了啊?”白蔡蔡这时才跟白杨同学秋后算账。 “呵呵,阿姐,好玩的呗,咱们班都一对一对儿的,咱不能给你丢脸吧。”白杨同学有些讨好的:“阿姐,你可不能跟阿爸阿妈说。” “我才懒的说呢。”白蔡蔡瞪了他一眼,然后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心里感叹,真江山代有人才出,想当初她们初中那会儿,哪里敢明目张胆的谈什么朋友,可这没几年呢,公开争女朋友的戏码都上演了,世界果然变化快。 杨华倩和程英看着白蔡蔡教训自家小弟,偷着乐的同学,那心里也有些遗憾哪:“我要能有一个弟弟管教该多好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道。 杨华倩斜眼看了程英一眼,程英回瞪杨华倩,随后两人又扑哧的笑开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利益分割 放学了,白蔡蔡和杨华倩就直奔闲趣花木宠物店。 远远的就看到两个员工正在搬几盆米兰进店,显然刚进的货到了,一边小豆花正在招呼着放哪儿哪儿。 “陈老板,生意兴隆啊。”远远的,杨华倩就朝着小豆花拱手。白蔡蔡在一边呵呵笑。 “你们就埋汰我吧,你们才老板呢,而且还甩手的老板,我这做死做活的……”小豆花白了两人一眼道,却充满了一种风情。 白蔡蔡在一边看着乍舌呀,虽然小豆花陈小琴只比她大一岁,但经过了社会的历练,那看着却比白蔡蔡和杨华倩成熟不少,此刻小豆花穿着一件高领羊毛衫,穿着一条牛仔裤,既阳光而又亮丽。 曾经的小豆花已经从丑小鸭进化成了白天鹅了。 白蔡蔡看着不由感叹自家二哥还挺有福气的,自从上回桑珊事件后,自家大伯母就不管白二哥的事了,反正白二哥也不听她的话,做事一向有些我行我素,对于小豆花这个可能的儿媳妇也有些默认了,毕竟现在的小豆花也似乎出息了,据说私下里,白大伯已经同小豆花的阿爸阿妈达成了什么协议。 只白学文的亲事还没有敲定,再加上小豆花也还没到龄,两家在这事上也就不急。 此时,白蔡蔡听到小豆花打趣的话,便笑道:“知道你辛苦,所以这回我跟杨华倩来跟你谈谈店里股份的事啊。” “店里的股份?不好好的吗,怎么了?”小豆花有些疑惑的问,然后将两人领进了后院,闲趣的后院很雅致,中间一张石桌,四张小圆凳,后面有一个鱼池,鱼池边上又一龟池,中间架了一个景观小石桥,再加上两边格树,以及墙边的芭蕉,四周更有序的摆着各种盆景,一边还有一窝宠物兔子在园子里蹦来蹦去的,给人感觉很悠闲。 小豆花泡了茶,五峰山的野茶,这野茶也项叔宝开发的,如今在大城市里那供不应求,如今光茶之一道,自家五姨夫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白蔡蔡咪了口茶水,才道:“我和杨华倩的意思我们想调整一下店里的股权比例。你瞧,我们还学生,平时也没时间帮忙,虽然当初我们的投资等份的,但我们的付出并不等份,你的付出多的多,再拿三成的股份显然不合适的。” 当初,白蔡蔡提意开这个店的,再加上小豆花当时没那么多的资金,所以三人等分合股,只这近二年来,小豆花的经营能力越来越高,不但将闲趣经营的红红火火,还在郊区租了块地,弄了一个花赤养植基地,规模越来越大,隐隐成了宁山县花卉市场的第一人,最近又拿下不少单位会场花赤布置的单子,可以说盈利能力节节升高,虽然单位的单子上,杨华倩和白蔡蔡都出了力的,但主要还靠小豆花在打拼,所以,白蔡蔡和杨华倩都觉得,自己再占这分高的股份其实不合适了,对小豆花也不公平。再加上二人其实志不在此,之前投资也只好玩或帮衬的心思。 所以,这会儿,两人商量过,要么抽出股份,要么减少占股比例,就看小豆花的意思了。 “你们这干什么,我刚才只开玩笑的。”小豆花有些不高兴的道,还以为之前的玩笑话刺激到白蔡蔡和杨华倩了。 “你别激动啊,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你已经将店经营扩大了,而后面的扩大部份其实靠你一个人经营的……” “可那也靠大家的资金啊,这一年多,除了过年的时候分了点钱,其它的时候都没有分红,全都滚在店里……”白蔡蔡话还没有说完,小豆花就插嘴道。 “那这样吧,我和杨华倩不可能有时间还打理这店的,如果你实在不同意减少我们的股份的话,那你可以收购,资金的事情不急,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付,总之我们不能再占这么大的股份了,怎么说,你也得占个控股权吧,目前的股分比例,不利于今后整个店的发展啊……”白蔡蔡见小豆花还在推辞,便又从店里的发展来说道。 她坚持这种事情要及早解决,现在利益还小,好解决,今后利益大了,不解决的话,到时肯定会有矛盾的,毕竟,有些时候亲兄弟都会为利益反目,就象当初,自家阿爸投资水牛岭那块地一样,其实已经有所防范了,但最后还惹出不少事情来。 见到白蔡蔡和杨华倩肯定的样子,小豆花想了想,说实话,店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当然希望能掌控住,毕竟,她为这个店付出了太多的心思,而且,她心里也明白,杨华倩和白蔡蔡两个怕真没心思在这上面,于也就不在推辞的道:“那这样,我按市价收购你们各两成多的股份,最后一成,你们留着吃红,怎么说零花钱也要要的吧,这个不能推了。 “行,我没问题……”杨华倩大咧咧的道。 “嗯,那就这样……”白蔡蔡回道,还从书包里拿出笔纸,签了一份协议,不管如何,这个程序不能少。 写好条款,三人签了字,原来三人合资的店,现在就正式成为小豆花的了,白蔡蔡和杨华倩也就跟着吃些红。这样,大家都心安理得。 “走走走,去二哥那里吃饭……”见事情办好,天已经有些暗沉了,杨华倩摸着肚子道。 于,三人就立马杀到了白二哥的店里。 “老板,这三八节都过了,你也该给我们放放假,县里好多单位都出去幕游的,你不也带我们出去玩一趟啊?”几人一进店,就看到白学武和一个女服务员依在柜台上,面对面的说着话儿,两人的膝盖还抵着摇摇晃晃的道,说不出的暧昧,那女服务员的声音也很嗲。白蔡蔡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豆花那脸色立马就难看了。 白蔡蔡拍额,得,这下自家二哥有难了。这男人有了钱就多了些花花肠子,老喜欢跟一些女人暖暧昧昧的,不过,白蔡蔡还知道,自家二哥有贼心没贼胆,只这会儿被小豆花逮个正着,二哥难免要吃苦头喽。 “海角天涯不错,要不,你们就去那里玩呗……”小豆花冷着一张脸建议道。 “嗯,这个可以考虑考虑……”白学武正背对着几人,完全没有看到来人,就下意识的回道,反倒那服务员,带着一丝挑衅的眼神看着小豆花。 小豆花磨着牙,这时白学武才听出声音不对了,立刻转身,看到小互花,这厮不知神经太粗还咋滴,总之没一丝儿心虚,反倒很坦然的道:“小琴,到时候一起去啊。” “好啊。不过如果去的话,我们还跟她们分开的好,省得我们亲亲我我的,让她们不自在啊……”小豆花这时突然又笑的一脸的甜密,却看也不看那女服务员一眼。 “嗯,这倒的,到时候我们分开,她们玩她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二人世界……”白学武这厮笑的跟喇叭花似的,小豆花还第一次公开说这种亲密的话,让他觉得倍儿有面子。 白蔡蔡同杨华倩在一边瞪着眼睛。 “别说啊,小豆花现在的战斗级数直线飙升啊,要以前她这会儿准保抹着泪儿跑了……”杨华倩在白蔡蔡耳边嘀嘀咕咕的道。 白蔡蔡自然大点其头,不过心里也为自家二哥默哀,别看小豆花现在柔情似水的,秋后算账绝对差不了。 自家二哥自求多福吧,这时,那女服务员才一脸恨恨样的跺脚离开。 几天后,小豆花就把收购股份的钱付给了白蔡蔡和杨华倩,而从自家二哥郁闷的脸色来看,似乎在小豆花手下吃了苦头,白蔡蔡偷着乐。 拿到了钱,白蔡蔡又在老街一阵收刮,这她的习惯,手上有了闲钱,就会到老街上收点东西,随着经济的发展,物价的贬值也很厉害的,古董这东西倒保值的好投资,只好东西毕竟少,这一年多,白蔡蔡也就收到几面铜镜不错,其它的东西,收藏价值都不太大,不过,瓦当她又收到不少,四神瓦当也好几套了,再加上一些玉石,就白蔡蔡全部的身家了,只,这些年,她一直想找一块能够养一辈子的玉,就所谓的玉胎,只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玉胎这东西,并不说玉的品质越好就好,要具有可造就性才最重要的,石匠师傅的笔记上记载,最适合做玉胎的玉就必须具备天然的五行运势,这样的玉可遇不可求的,必须五行俱全的地方才有可能出产这样的玉。 白蔡蔡一时找不到之下,也只有暂时放一边了。她打算等以后读大学了,趁着放假的机会,到各处的玉石产地去看看,相信那样找到的机会会更大一点。 转眼就夏初,天气开始渐渐的燥热了起来,晚上,白蔡蔡在挑灯夜战,最近的功课越来越紧了,县一中有个习惯,一些高中课程会在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提前学完,然后整个高三完处于复习稳固阶段,所以,最近的课程很紧,作业也很多,那单元卷也一叠子一叠子的整。 “阿姐,给你……”这时,白杨摸进了白蔡蔡的房间,递给她一封信。 “这什么东西?”白蔡蔡放下笔有些疑惑的问,然后看着信封上一个粉红的心型,这种东西好眼熟啊,这应该一种叫做情书的东西。 貌似自己的抽屉里有好几封,都这此年偶尔收到的。 前世,白蔡蔡也收到过,无一例外的变成了碎纸片最后被垃圾回收站回收,可今生,白蔡蔡全都收着,做为一种纪念也很有意思的,毕竟它代表着青葱的岁月。 第一百九十章玉雕大赛 “你自己看。”毛毛神秘兮兮的道。 白蔡蔡拆开信,才知道自己想左了,这封信虽然外表套了个类似于情书的信封,但却不哪个男生写给她的情书,而胡婆婆写给她的一封信,又翻回信封看了看,先前只扫了一眼没注意,这时才看清,这封信的表面有邮戳的。 至于这信封,白蔡蔡估计着胡婆婆从他孙子那里要来的。 胡婆婆如今已经近百岁的高龄了,再加上耳朵渐渐有些失聪,所以,她从不碰电话,这次她写信给蔡蔡主要因为徐师公的事情。 年前,徐师公过世的事情,虽然胡婆婆和徐师公过去同住一个镇上,也有一些渊源,但白蔡蔡考虑到胡婆婆岁数大了,因此并没有通知她,前段时间,自家平安姑姑去京里拿货时,胡婆婆才从自家小姑姑那里知道徐师公的事情。 回想当初两人都宝岭镇的孤老,如今,胡婆婆已经找到了家人,可徐师公却已故去了,想到这里,胡婆婆心中不免唏嘘,就想到徐师公的坟头上来上注香,只她岁数大了,腿脚也不方便,家人自然不放心她回到宁山,正好,这段时间,她的曾孙子程易要来宁山,她便托白蔡蔡带她的曾孙去徐师公坟头上帮她了却心愿。 至于程易来宁山的目的,胡婆婆在信中也提了几句,陈易此次来,因为马上到来的五一五峰山采玉交流会,五峰山区为了办好此次玉彩玉交流会,还特意举办一次玉雕大赛,邀请全国各流派顶尖的玉雕师到场,白平康更借助跟古教授的关系,把古教授请来当裁判,这古教授不但古文物协会的会长,还玉石协会的理事。 而五峰山区的这次彩玉交流会其实又为了五峰山的旅游打名气,可以说一环扣一环的。 因此这次玉雕大赛又被称为行内内顶尖玉雕师的一次技艺比拼,同时也各流派的一次交流。 对于这个,白蔡蔡也很开心的,不仅自己,就连白子也都十分的期待,白家这一支学玉雕的一直窝在宁山,也就平安姑姑出去见识过,只她出去的时间短,接触到其它的玉雕流派也十分的少,象这样可以同各大玉雕流派学交流技艺的机会并不多,可以说此次机会难得啊,因此对这个玉雕大赛,白蔡更十分的期待的。 收好信,白蔡蔡将毛毛赶回了屋里,结果又被毛毛讹了点零花钱,这小子无利不起早了,巴巴的给白蔡蔡送信,为的自然跑脚费。 几天后,玉雕大赛的事情就在市里县里的电视台里全面播出了,一时闹的纷纷扬扬。再加上电视台适时的推出的五峰山的各个景点的景观片子,立时的将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到了五峰山区。 “蔡蔡,你这次代表我们平安玉石出赛,怎么样?”这天星期天,白平安就找到白蔡蔡,跟她道。 “平安姑姑,你不怕我掂底坏了你店的声誉啊?”白蔡蔡打趣的道。 “啊,平安,白蔡蔡年纪毕竟还小,那技术也不太纯熟,我听说这次玉雕大赛到的都各流派顶尖的玉雕师,还有的也各大玉石商家的首席大师,蔡丫头怕不行吧。”一边周老师也道。 “二嫂,这次不管如何,咱们白家肯定要出人的,而且爸也说了,咱家白家出的人自然非蔡丫头莫属,反正现在的白家,就属蔡丫头的技术最好,她不上,咱们要上岂不更没戏。”白平安道。 “嗯,我看蔡蔡去比较合适,就算差一点,但凭着她的年龄优势,也不会让人小瞧了,蔡蔡,要有自信,你行的。”这时,一边的白爸冲着白蔡蔡鼓劲道。 “嗯,我肯定行的。”白蔡蔡这会儿毫不歉虚的道,心里却有些好笑,自家阿爸这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啊。 毕竟现在各流派的顶尖人物那多中年人,青年也有,但绝对少数,这样的人在玉雕界那都算人才了,而每一个玉雕师都要经过岁月的打磨,集众家之长,才有今时今日的成就的,就算白蔡蔡,算上两世的玉雕岁月,那实际上也绝不年轻了。 不过,如今白蔡蔡讨巧,以她现在这年纪,只要参赛,能够入围的话,那基本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了,白蔡蔡当然自信满满了。 白蔡蔡代表白家,也就代表自家小姑姑的平安玉石店了,同时在传承上,她还要代表北派秦门。 接下来参赛报名的事情,自然不用白蔡蔡去操心,自家阿爸会把一切办妥。而白蔡蔡要做的就先一块好的五峰山石,雕出一件满意的参赛作品来。 所以,接下来几天,白蔡蔡就扒拉着她这些收集的五峰山石,这不扒拉不知道,一扒拉之下,才发现,这些年她还真收集不少好的五峰山石,只做为参赛做品,白蔡蔡希望新意,有特色,这样的刷选之下,合格的就不多了。 这天星期天,白蔡蔡对着那堆石头发了一阵子呆,想着,要不要去老街选选,自从五峰山石走俏后,老街大多数的店城都摆了五峰山石,有的制成了饰品,有的干脆就卖毛料,赌石在老街已经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不过,五峰山彩玉的价格跟翡翠那没的比的,所以这赌五峰山彩玉亦没有翡翠玉石那样疯狂。输赢不过百千,顶多上万,除非块头极大,否则几十万的都很罕见,象翡翠那种动不动就百万千万的,那绝对不可能的。 当然了,若有极品的五峰山彩玉料出现,那上百万也有可能的,但那已经不赌石了。 白蔡蔡琢磨着,正准备出门,没想刚准备开门,就听到了敲门声,白蔡蔡打开一看,自家小姑姑,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蔡蔡,这胡婆婆的曾孙子,你陈叔的儿子陈易,你们见过吧?”白平安带人进门就连忙介绍。白蔡蔡这才知道,陈易他们到了。 “嗯,你好。”白蔡蔡打着招呼。想当年,在京城那会儿,自己开出的绮罗玉,正陈易错失的,当时这小子一脸的不服气,还约了自己下回有机会比,不过如今几年没见,这陈易已经一幅高富帅的样子,更重要的看着还彬彬有礼,很有风度,绝对祸害女人的家伙。 “蔡蔡,你好。”那陈易十分的自来熟,一声蔡蔡叫的亲切又让人感觉不到唐突。 “这就当年开出绮罗玉的白家姑娘啊,我可久闻大名。”边上,跟着陈易进来的大叔也笑的一脸和蔼的道。还伸手跟白蔡蔡握了握。 “徐叔叔,你好,那只不过运气,算不得的。”白蔡蔡笑着回道。这人白蔡蔡前世就认识的,他正陈氏玉石顶级的首席玉雕师徐柏寿,属于海派玉雕,尤其擅长精作,前世,白蔡蔡后来在玉雕界发展,对于这样的大师自然知道一些的。 几人一听蔡蔡的话,脸上都露出一丝惊讶,一边白平安奇怪的道:“蔡蔡,你认得徐大师啊?”这个徐大师,之前她还没有介绍呢,没想到白蔡蔡却一口叫了出来。 白蔡蔡一听这个,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的说漏了嘴,脑子里一闪就解释道:“以前没见过,不过我猜就。” “哦,你怎么猜就了?”那徐祖寿一脸好奇的问。 “你刚才跟我握过手,手上有雕刀的茧子,想来应该一个玉雕师,应该冲着此次的玉雕大赛来的,而我听我阿爸说过,此刻来参加玉雕大赛的,要么各个流派的顶尖人物,要么就各玉器行的首席,你即跟陈易一起来的,那显然陈氏玉氏的首席了,而我听我小姑姑说过,陈氏玉石的首席玉雕师姓徐,所以,就下意识的叫了。”白蔡蔡回道。 “这丫头,还真聪明。”那徐大师赞道,这翻解释,无懈可击,几人也恍然大悟。这么说来,认出徐大师就不奇怪了。 第二天,白蔡蔡请了个假,便带着陈易去了徐师公的坟上。而一切祭拜的东西,白蔡蔡在接到胡婆婆的信后,就准备齐全了。 此时,陈易蹲在坟头上烧纸:“唉……前几年,徐师公去京城的时候,我还见过他呢,他还给我算过一个命。”陈易喃喃的,当时,徐师公给他批的命,什么一生富贵,但须防名利二字,否则易受其困…… 说实话,对于这个陈易不信的,甚至觉得徐师公废话,这世上之人哪有不受名利所困,就算出了家的和尚,怕也脱不了一个‘名’字。 当然这些话他自然不好在白蔡蔡面前说,而白蔡蔡对于他所说的命也不会问,只‘嗯’的回了一声做她的应声虫。 命这东西一般来说算一次薄一分,说一次减一分,所以,命这东西少算少说。 陈易烧好纸就站了起来,白蔡蔡等陈易祭拜好,她便站在坟头,将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徐师公说,包括一些毛毛的顽皮。徐师公平日其实个挺有些唠叨的人,白蔡蔡下意识的喜欢跟他说这些,说不出什么具体原因。 陈易站在一边看着,两胳膊环着胸,左手大拇指来抵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好一会儿等白蔡蔡拉拉杂杂的说完,便道:“你说这些,徐师公他还听得到吗?”说着,那眼睛望着徐师公的坟头。 “我不他,又怎知他听不听得到。”白蔡蔡回道。这话就挺玄的了,好似徐师公还活着似的。 “你今年真的只有17岁?”陈易好奇的问,总觉得这丫头这时候有些深沉。 “要看身份证吗?”白蔡蔡挑着眉毛回道。 “哈哈,不用了。”陈易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奇怪的石头 山风吹过,卷起点点烟灰,在天上打着圈儿,然后如同蒲公英的花絮一样,轻飘飘的落下。 此刻,陈易觉得他有点看不懂眼前这个女孩,他如今虽个大二生,但大多时候,他都要帮自己父亲管理着公司里的生意,再加上家族式的教养,那眼力绝对不会差的,可以说各色女孩到女人,他也见识过不少,基本上见一眼,就能摸清一些性子,尤其白蔡蔡这么大岁数的女孩,多数都挺单纯的,就算有那飞杨跋扈的,其实很多时候也不过纸老虎。 只眼前的白蔡蔡却让他有一种摸不透的感觉,对于白蔡蔡的底细,他可以说十分的清楚,这白蔡蔡从小到现在的生活,可以说一直顺风顺水的,又在宁山这样一个山区小城,陈易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学生几乎就一张摊开的白纸,能让人一目了然的。 初时他也这么觉得的,可接触几次下来,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有时会从白蔡蔡的身上感到一种内敛的深沉,不知怎么的,他就想到了重剑无锋之个词。 “下山了吗?”这时,一边的白蔡蔡看着陈易有些愣愣的在那里出神,挺傻的样子,便好奇的问。 “哦,下山……”陈易回过神来,看着白蔡蔡有些疑惑的眼神和单纯的笑容,又没得自己不想太多了啊。 重剑无锋?用这词来形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显然不合适宜,也很诡异的,陈易自己都有此哑然,也许受自家老祖母叨唠的影响吧。 最近老祖母老说起一此什么因果的事情,总说她当初一个顺手帮了白家姐弟一把,这因,随后才有白蔡蔡帮她找到家人这个果如此种种的,再加上徐师公个风水师的缘故,总之弄的他似乎都有些神经兮兮的。 看着白蔡蔡在前面一蹦一跳的下山,陈易拍了拍额头,他果然想太多了。 两人下了山,陈易的司机正在山下等着。 “蔡蔡,听说你对古董也有一些研究,等一下我们回宁山的时候,陪我去老街逛逛,正好回去的时候给家里人带点礼物。”上车的时候,那陈易笑道。 “没问题,我会个很好的导游。”白蔡蔡点头道。 半个小时候,到了宁山县城,司机开着车去停了,陈易就跟着白蔡蔡在老街晃当。 陈易要看古董白蔡蔡自然往熟人那里带,首当其冲的就谭六指。 “这位哥儿,要不要玩一玩?”这时两人刚到了谭六指的店门口,谭六指指着自己店门口的一块五峰山原石推销了起来。 谭六指从最初的店外摊发展到现在,也在老街租了一个店面下来,玩一些古董杂件,当然,对五峰山彩石也决不会放过的,而他玩的就以小博大的赌石。 由斗鸠鸽之事,就可以看出宁山县人的赌性挺大的,所以,这一条街上的赌石店生意都还不错。这会儿,陈易一进门他又忙不叠的推销了起来。 “这里也有赌石?”陈易有些好奇。 陈易小时候就跟着他父亲玩过缅甸公盘,前几年又参加过平洲竞,那玩的才心跳,象这种小打小闹的赌石陈易一般来说还真没放在眼里,只自上回在绮罗玉上的走眼后他就被他父亲给勒令在京里养心,这几年倒没玩过赌石,这会儿听谭六指热心的推销,那手倒有些痒,于就围着门边的几块原石转了起来。 五峰山彩玉的品质,以质和色来论,质分冻地,软地,刚地,和硬地,这个跟鸡血石的区分差不多,色以纯净通透丰富水润为佳,枯,干,涩,脏为次。 当然,若能形成天然造型或奇趣的,那就珍品了,前世,将五峰山石一炮打响的就一块奇趣天然造型的五峰山彩玉,那一块天然的七仙女造型的五峰山彩玉,更重要的每一个仙女都有一个主色,很奇特的,当时,这块彩玉就拍出两百万高价被一个台湾老板收藏了,这还在当时五峰山彩玉毫无名气之下,后来,五峰山彩玉掘起,据说那块七仙女造型的五峰山玉石价格直逼千万。 只这一世,因为白蔡蔡的干预,五峰山区的一切都提拼了,结果反倒弄到这块玉石不知在哪里了。 “蔡蔡,不错啊,给我带客人来,等下进账,我给你提成……”谭六指看着陈易在那里挑石,压低声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宰人了,因为陈易的口音里面港音很重,不过,谭六指在这一老街一片算有分寸的,所以白蔡蔡从来都不拆穿他。 只这会儿她却斜了谭六指一眼,这家伙把陈易当羊轱,却不知陈易玩赌石的行家,白蔡蔡还记得当年她去京城时,就听陈易赌石神童的名号,人的名,树的影,那没有虚的,这谭六指这回搞不好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因此便笑道:“等一下你赚了再说。” “哦,得,心里有数。”谭六指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显然把白蔡蔡当成同伙了。 “老板,给我拿这,这,这三块石头。”陈易接连选了三块石头。 五峰山出来的原石,一大部份就叫各地的玉石商人定了,好的也仅他们先挑了,象这种放在店里赌的多没什么好货色的,所以基本上都几十块钱一斤的价,所以陈易挑这三块原石也不过千把块钱。 “倒,这个高手。”谭六指看到陈易点的那三块石头,不由的就暗咒了一句,眼珠子瞪大了,这三块可他这批货里最好的三块,结果就这么一下,让这人全提溜了出来,连汤都不给他留。 “那当然了,陈氏玉石的少东,人家平常都在缅甸或阳美那边玩的,你这小河沟里,他随便趟趟。”白蔡蔡道。 “原来陈氏玉石的少东,那咱认了。”谭六指一副认命的样子,随后又埋怨起蔡蔡来:“你说你怎么把这一尊菩萨弄我店里来了,这不害我吗?” “人家来看古董的,我这刚带人过来,你就急慌慌的让人看石头,你这不落到嘴让人吃嘛。”白蔡蔡瞥了他一眼。 “得了,我这自作自受了。”谭六指一脸郁闷,不过,白蔡蔡的话又让他振奋了起来,这赌石亏了没事了,再从古董上捞回来。这一想着,又热情全满屁颠屁颠的招呼起陈易来。 买了原石,自然要切。 而边上一些好事逛街的,或者路过的游客,见这边要切石,都围过来看个究竟。 没一会儿,白蔡蔡就叫人挤到了一边,也就不凑热闹了,她对于五峰山石的熟悉根本就不须用异能去看就能知道,那三块石头虽然有料,但也不顶级的那种,两块软地,一块刚地,色彩也来得丰富,两块软地的可以卖到五千到一万的价,至于刚地的,那价就上不去了,最多不会超过八百元,这还要看色,如果出来的色不理想的话,刚地的这块,基本没的赚。 当然了,这只白蔡蔡估摸的一般价格,若经过再加工的话,那价格就不好说了,总归一句话,陈少东小赚一笔跑不掉的。 白蔡蔡被人挤了出来,就坐到一边的一块大石上休息。 只她这一坐下来,就觉得有些不对了,那手轻轻的拍了拍屁股下的石头,很大一块,起码得几十公斤,这好象也块五峰山石,只这块五峰山石的皮很厚,呈现一种暗灰色,这种石头一般不出自矿坑里,还出自山洞里的。山洞阴凉,所以,白蔡蔡这会儿坐在上面,就能感到一种沁凉的温度,很舒服。 这块石头好象有点不简单哪,白蔡蔡想着,又站了起来,绕着那石头看,厚厚的皮层挡住了运势钱路,只能影影约约的看到模模糊糊的一星半点,但有这一星半点就够了。 那边,陈易的切石已经揭晓了,同着白蔡蔡估计的一模一样,围观的满足了散了去,谭六指又在极力跟陈易推销他的古董。 “谭,你这块石头卖吗?”白蔡蔡指着自己坐的石头问。 “卖卖的,不过这块石头,没人看好,我一个朋友到五峰山那边去收原石,不小心叫人混在车里面的,就甩我这里叫我帮他卖看看,能卖掉就卖,不能卖掉就搁这里当凳子。”对看着白蔡蔡,谭六指还比较老实的,不会玩什么花招,都熟人了,再玩花招就不地道了。 “那这样,你就卖给我吧,什么价?”白蔡蔡干脆的问。 “你真要啊?”谭六指确认。 “嗯。”白蔡蔡点头。 “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谭六指奇怪的问。 “你还没开价呢?”白蔡蔡回道,老街的规矩,别人看好的地方在价格没谈之前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一说了,就怕店主谩天开价。 谭六指这会儿眼珠子乱转了,其实这块石头因为没人看好,他朋友就让他随便的几百块钱卖了了事,省得碍事的,而如今蔡丫头似乎有些看好,那他心里就不由的打着小算盘来了,蔡丫头的石雕那在老街这一带也有些名气的,对石头的了解肯定比较深,另外,最主要的这丫头有运,这么多年下来,蔡丫头时不时的会在老街收点小玩意儿,却从来没有失手过,这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存在,谁玩古董不交点学费的呀。 所以,老街古玩圈里面的人一致认为,这丫头有运。既然这丫头有运,这会儿又看中这块没人看好的石头,那这块石头的价值谭六指就不得不重新估计了。 “那,这块原石有这么大,给个一万块钱。”谭六指还有些漫天要价了,他赌的白蔡蔡的运。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仙游 白蔡蔡盯着谭六指看,这厮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一些脸红了,悻悻的道:“蔡丫头,不我漫天要价,你瞧这大块石料,若里面成色不错,你绝对赚头不小的。” “你也说了若成色不错………”白蔡蔡在“若”两个字上特别加重了音:“万一里面成色很差呢,又或者连好料都没有呢,你这块石头的样子摆在这里,你认为哪种可能性最大?”白蔡蔡反问。 “呵呵,这本来就赌嘛……”谭六指做出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白蔡蔡轻轻的皱了眉头,谭六指的那点小算盘,她心里门清着呢,这会儿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没法子,谁让她平日表现的运气太好了点,在谭六指这店里,她淘到不少好东西,而玩古玩圈的人,其实很讲究一个运字,白蔡蔡知道,谭六指他们私下都说她运好,这会儿,她估计着,谭六指就在赌她的运,如果她不要,过后,谭六指说不准就自己将这块石头解了,这样的情况,还价已经没必要还了,还不了,人家谭六指赌的就她的运。只,这回因为这原石的皮壳太厚,运势线路不分明,白蔡蔡还真不太清楚里面的价值,弄不好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0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缓茫庖煌蚩榍鸵蛩暗摹? “蔡蔡,你真看好啊,若看好,钱不够的话,我这里给你扩垫着了。”陈易在一边好说话的道。 “不行,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这块石头我不要了,我先前只不过坐在这块石头上面,觉得挺凉的,有此好奇,才想买下来看看,现在想来我估计这块石头肯定从五峰山的哪个山洞里弄出来的,受多了阴寒之气,有些凉也就不奇怪了,六指哥你不地道,以后再也不带客人到你店里了……”白蔡蔡有些气愤的道。平日里她给谭六指带了不少生意,有时还帮他鉴定一些古董,这家伙这回还这么耍赖,不地道。 有些凉?谭六指听了白蔡蔡的话,不由的拿手去试那块石头的温度,果然较别的石头要凉一点,心里立时觉得,这石头出自五峰山某个山洞的可能性不小,若这样的话,这块石头可能连彩玉原石都不。想到这里,谭六指觉得自己这价可能真的太高了,又见白蔡蔡说以后再也不带客人到店里,倒有些着慌,这蔡丫头的运好,每次带来的客人很少有空手离开的,这每年也给他带来不少的收入,若真把这小祖宗惹生气了,客人没了小事,怕连运也没了才大事。 想到这里,便有些小心翼翼的道:“那要不,我就便宜点……”不过这家伙终归一个斤斤计较的主儿,说完这话又补了句:“不过,再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啊。” 白蔡蔡叫他弄的哭笑不得,那眼珠子就乱转,扫着谭六指店里的东西,看到一边摆在店外的一个摊上,一堆子刚收来的钱布和古玉:“那这样好了,我也不要你便宜了,你送点添头给我吧。就这古钱和古玉好了。” “大姐啊,我叫你大姐,这东西可都开门物件,哪能做添头呢?”谭六指叫起苦来。 “切,你当我羊括啊,就你这光绪通宝,二块钱一枚好收的很,还有那些玉牌,玉质都一般,一百块钱一块顶了天了……”白蔡蔡毫不客气的揭穿了谭六指的叫苦。 谭六指听着白蔡蔡都快把他的西洋镜拆穿了,他这些钱币和玉牌都从市场上扫货扫来的,都点低档的东西,随便玩玩的,确实不太值钱,但这些东西也最好宰人的,尤其新入门的人,一宰一个准。 这会儿他看了看边上几个围观的人,得,别扭着了,真被这丫头说下去,他这东西以后就卖不上价了,于道:“得,你自己挑吧,铜钱十枚,玉牌两块,不能多了啊。” 白蔡蔡看谭六指那被害肉了一样的表情,也就见好就收了,随便挑了十枚铜钱,又拿了两块玉牌,这玉牌都不大,只有半张名片大小,而白蔡蔡主要为的就其中的一块玉牌,当然,不说这块玉牌的玉有多好,确实劣质和田玉,年代嘛,也就清末民国间,估计价格在也百十元间,不过,白蔡蔡看中的这块玉、牌有一个特殊之处,因为这块玉牌一块玉棺。 玉俏一种失传的石雕之术,它的作用一机密文件的传递,二引魂术。 所谓机密文件的传递,就在一块玉的侧面开一道很细的缝隙,然后通过缝隙在玉的内部进行雕刻,用以传递信息,刻完后用玉粉填好缝隙,然后封口,表面上一块美玉,里面的乾坤很难让人发现。 而引魂术,则术士通过内刻之术,将引魂符刻在玉的内部,而据说这种方法可以减缓符咒灵力的消散,延长符咒的有效期。此种玉棺多用于小儿招魂,可以一带就几年,有的人甚至带一辈子。 不过,这种玉棺的技术,据说在唐代后在失传了,没想到这会儿却在谭六指这个小摊上出现,如果从技艺上来说,白蔡蔡这下又捡了个大漏了。 白蔡蔡一幅偷了腥儿似的猫样。气得谭六指在一边磨牙。 “快付钱,然后解石去,我倒想看看里面倒底有些啥……”谭六指在一边催道。 一边的陈易也满兴奋,打开包,准备先帮白蔡蔡掂着,而白蔡蔡呢,这人有个毛病,就特怕牵扯,尤其金钱上的事,所以就不麻烦陈易了,揣着存折,到不远的工行老街储蓄所取了一万块钱,丢给了谭六指。 “来,蔡蔡快切……”谭六指将切刀摆到白蔡蔡面前。 这么一大块石头,切起来还真有些难度,边个的人建议直从中间开一刀,有这么大,就算切成两块对价值的影响也不会太大的。 不过,白蔡蔡不干,对于普通人来说,切两块没什么可她心里却清楚,任何形成运势的东西,一但将运势切断,轻则会损坏玉石,重则还会给自己找来麻烦。 所以这会儿,她坐在那里,很耐心的沿着边上一点一点的切。 “我的姑奶奶,你这样切要切到什么时候啊?”谭六指不耐烦的叫。 “你别管我,做你的生意就行了,你要嫌我在这碍事,我就搬到前面小豆花的店里去……”白蔡蔡道。 “那倒不用,你在这里切石还能给我招来生意呢,我这不怕你体力吃消吗……”谭六指道。然后去招呼客人去了。 倒陈易这会儿耐性极好,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白蔡蔡边上,看着她解石。 “嗯,这边出来了点枫叶红质地不错啊,应该有软地吧颜色也很润……”陈易边看白蔡蔡解石边道。 “嗯,不急,这只刚刚出,我看这质地,往里面可能会更好,说不定会达到冻地。这块石头赌涨啦……”这时,连上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道。 白蔡蔡一抬头,才发现居然古教授:“古爷爷你来了。” “嗯,你解你的石头,不用招呼我……”古教授冲着白蔡蔡道,他这次玉雕比赛的评委之一。 白蔡蔡继续解着石头,而这一解就一个多小时,额上的汗一滴嘀的往下滴,那手已渐渐有些发起抖来,显然长时间操作,吃不消了。 不过,这时候却没有人敢接手,现在解石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里面的整块彩玉渐渐的露了出来,正好古教授所说,冻地,色彩丰富,各色水头都极好,温润通透,尤其其较常低一此的温度,使得整个彩玉表面,好似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样。更难得的,整块彩玉自成一休,这绝对一块极品的五峰山彩玉。 只这时候,解石中的白蔡蔡心里却十分的惊讶,因为这块石头正前世风头最劲的名为七仙女仙游图的五峰山彩玉,七种颜色,七个姿态,再加上自然而然的水雾,就组成一幅天然的七仙女仙游图, “这上面那七种颜色组成的造型,好象七个穿着古装的女人哪……”这时,有眼尖的围观者已经发现了,引来附合一片。 “不错,不错,好一幅七仙女图……”一边的古教授赞叹道。若不他手头没什么钱,他倒真想把这块彩玉买下。 而此时,一边的谭六指懊恼着一张脸,真正被扒了祖坟的,心里直嘀咕,就说了,这丫头运正红,她看中的东西决对不会差,这会儿,谭六指只恨自己怎么早没解这块石头来看看。 只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的,除非他跟白蔡蔡一样来个重生。 “蔡蔡,我出三百万,收这块彩玉,你一定要卖给我……”陈易这时两眼发亮的盯着这块彩玉,说起来,他这次来参加交流会,一为了玉雕比赛,二也为了进货,年初三月份的缅甸公盘,他们陈氏玉氏亏了六千多万,手上已经没有什么活动资金,要想再收购好的已翡翠玉料已经不可能了,于陈氏玉石就把主意打到了五峰山彩玉上。 五峰山彩玉奇石界的新宠,正上升势头最猛的时候,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很大,利润空间也很大,再加上有白平安的关系,陈氏玉石就打算在五峰山彩玉上露一手,或许能扭转陈氏玉石目前不利的局面。 而要想在五峰山彩玉上露一手,那自然要有拿得出的五峰山彩玉了,于,眼前的这块五峰山彩玉就成了陈易眼中的娇儿了。 “嗯,没问题……”白蔡蔡回道,前世这块七仙女彩玉卖了两百万,今生却因为白蔡蔡介入的关系,第一次转手就三百万的价格,不得不让白蔡蔡感叹,白蔡蔡对于陈氏玉石目前无米之炊之局面还知道一二的,有胡婆婆和平安姑姑的关系,白蔡蔡也乐得卖给陈易,只得在心里对前世那个台湾人抱歉了,你要想买就去陈氏玉石买吧。 “蔡蔡,你告诉我,刚才那钱币和玉牌里面,不也有好货?”这时,一边的谭六指又叫陈易的报价给刺激到了。 “没,真没有,要不,我全还给你……”白蔡蔡一脸纯良的道。她绝不会承认那玉棺的事情的,要说了,她怕谭六指受不住。 “算了算了。你们快点把这石头运走吧,我眼不见心不烦……”谭六指郁闷的挥着手,他三百万都没抓住,再计较这百十来块的东西,实在没必要,想着,又回到店里,坐在柜台里,想着这跟他失之交臂的三百万,那嘴角就直抽直抽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蔡蔡,我把你之前雕的那方荷叶现台拿去参赛。”吃晚饭的时候,白爸边咪着小酒边对白蔡蔡道。 周老师跟白杨对石雕方面不关心,白杨正长身体的时候,吃饭那叫一个牲口,一个人吃的顶上的上白蔡蔡和周老师两人吃的,周老师还得忙活着帮他夹菜,因为这小子不知打哪来的毛病,饿了的时候就一个劲的抓饭,顾不上夹菜。 “阿爸怎么舍得拿出来了?”白蔡蔡问,她吃饭一惯慢条斯理的,只这会儿,她听着自家阿爸的话,不由的有些疑惑,那方砚台自雕成后,就被自家阿爸霸占了,平日里谁想瞧一眼都不干的,这会儿怎么舍得拿出来了,虽说参赛,但这些年,白蔡蔡还雕了不少不错的作品,当然了,比起这方砚台,这些作品匠气重了点,灵气少了点,可能拿不到好的名次,但之前自家阿爸也说了,自己的优势在年龄上,只要有个差不多,那名次就不会差。 “你爷爷说了,咱们这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定要给你石匠师傅在玉雕界立个万儿,这么多年来,北派泰门在玉雕界已经销声匿迹了,你小姑姑虽然也干过玉雕,但她那水平,登不得大雅之堂,也没法挤进玉雕大家里面,所以,一切就要看你了,你这手石雕,你爷爷说了,除了还没达到石匠师傅的老辣外,已得他真传六七,再加上这方砚石,心思灵巧,质地绝佳,如果运气好的话,进前十不问题,只还有一关现场比拼,这要看现场发挥了你心里有几分把握?”白爸解释着问。 原来这样,白蔡蔡这才明白自家阿爸为什么要拿出那方砚台,那方砚台的雕功无疑不错的,它疯魔状态下的作品,可以说近年来白蔡蔡的顶峰之作白蔡蔡觉得自家阿爸还保守了一点,要她估计的话,进前五不问题,技艺一方面,质材也很重要的,那方现台可以说质材和雕功达到了最佳和谐度,再加下极品龙尾石所呈现的异象,这点司样可以可自己加分的。 不过关于现场的比拼,说有几分把握都空话。 “阿爸这个不好说,这里面运气成份太大了,据说,第一关就比赌石由我们自己取材,然后雕刻万一运气不好,挑出来的彩石质量太差,那巧妇难为无米火炊啊,到那时,技术再好也没用。”白蔡蔡说着,又补了一句:“又或者,质量太好,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那样我也无法下手啊。” 说实话,白蔡蔡不担心前者,还真就担心后者。 “反正你尽力就行了呗。”一边周老师有此不耐烦的插嘴,她没有什么太强的好胜心,只觉得自家女儿去参加比赛重在参予才,什么立不立万儿的,她真心无所谓。 “行行行,尽力就行。”白爸虽然在外面当了一区之长,近年威信日盛,但在家里,只要不牵涉工作的事情,那一向顺着周老师的,仍然一幅好脾气的好说话样子。 白蔡蔡冲着自家阿爸偷笑。 “对了,蔡蔡,听说你今天赌石得了三百万?到底怎么回事?”这时,白爸突然想起回来时听到的传言,不由正色问,自家女儿解出一块七色彩玉,卖出了三百万的高价,如今这事儿,老街上传疯,连带着,赌石的生意都水涨船高。 三百万,太大了点,白爸不得不慎重。 “什么?三百万?”周老师几乎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白蔡蔡。倒一边的白杨同学比较淡定,只说了句:“阿姐,你不能吃独食啊。”说完就继续吃他的饭了,他今天打了一伞下午的篮球,早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会儿自然吃饭皇帝大。 “阿爸,别担心,我这钱来路可都很正的,明天,让阿妈帮我去把税交一下就成了。”白蔡蔡说着,就把事情解释了清楚,她清楚自家阿爸的顾忌,阿爸常说了,在五峰山当这个区长,他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什么,愧对江东父老,这金钱上的事情,自家阿爸更小心。 “这样,那这两天让你阿妈把这事办了,放心,该咱们咱们也不客气。”白爸点头,一手拍了拍白蔡蔡的后额,心中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貌似这个女儿太能赚钱了,三百万,就靠他和周萍两人的工资,一辈子也赚不出来啊。 周老师也在一边嘀嘀咕咕的有些烦恼,最后同白平康对视一眼,貌似有个太能赚钱的女儿压力比较大。 “那这钱你打算怎么办?”周老师还关心这个。 “嗯,瞎眼娘娘那里残疾孤儿院的住处弄好了,可院里有一个八岁的白血病儿童,那现在为止,钱已经花掉十几万了,还不知要花多少钱,另外还有两个截肢的要装假肢,也一比不小的开销,虽然医院已经减免了不少费用,但总的花销还很大,她最近为筹钱的事情都急疯了,我想先打个两百万过去。”白蔡蔡道。 “嗯,这个必须的,瞎眼娘娘不容易啊,说起东梁县的那此个道岗矿山,真该好好整冶整冶,每年要吞下去多少鲜活的生命,因矿上事故至残的更不在少数,还有十多岁的孩子就下矿,真令人发指。”一说到这个,白爸就一脸气愤。 “唉,这事你较什么劲啊,你还能把你的手伸到东梁那边去管事?”周老师劝着白爸,随即又想着学白学文,又有此担心:“你这学文这孩子,怎么就一头脑钻到东梁去呢,那可不个善地啊。” 白爸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 第二天,白蔡蔡去了银行,先给瞎眼娘娘打了两百万过去,随后又打了一个五万块钱到京里的一个账户上。 这个账户,白蔡蔡不知道什么人,但这师公遗嘱中唯一托付的一件事情,当然徐师公不可能让白蔡蔡打这么多钱过去,他只吩咐白蔡蔡,让白蔡蔡将他在县里买的那栋房子卖掉,然后每年打一万过去,直到钱没了为止。 而白蔡蔡之所以打五万,因为她看到徐师公的以前汇款的存根,知道徐师公这两年都汇五万的,徐师公这汇款,可整整汇了二十年,最开始时每年几百块钱,到了八十年代末就开始上千了,然后逐年增加,而前年和去年最多,都五万,所以白蔡蔡才汇五万的。 白蔡蔡其实很好奇,那个地址到底什么人呢,不过,徐师公在遗嘱上说了,对方没有提出要求,就不让白蔡蔡去找他,白蔡蔡只得将好奇心压下,她有一种感觉,每一个人在这人世间总有所牵挂的,也许,对方就徐师公牵挂的人。 转眼就五一,五峰区开发区丰心公园搭起了大台子。 这次交流会参加的不但有五峰山区的石料产家,还有临省西台村的石料产家,两天前,西台村那边的石料产家就将石料拉到了五峰山区,各家全被安排在台子的周围,一早,全国各地的玉、石商人和一些奇石爱好者凭着邀请函进场。 选料买料,忙得一片红火。当然了,五峰山彩玉毕竟跟翡翠不司,价值没那么大,各商家买去也就加工一些中低档的饰品和摆件。 不过,倒也有人听说了前几天老街出了一块极品五峰山彩玉的消息,这会儿几人围着聊天:“听说在老街出了一块方凳大小的彩玉,天然成型,七彩分明,一幅七仙女仙游图。” 白蔡蔡扶着自家爷爷也挤在选石料的人群当中,便听到几个人在聊天。 “传这么传,但倒底怎么回事也不太清楚,那块彩玉大伙儿也没见过。”这时,接过先前那人的话,有人回道。 “我听说,这块彩玉被陈氏玉石以三百万购得。”另一个人道。 “哈,陈氏玉石上回在缅甸公盘上亏狠了,他们已经没有了资金,这回背水一战了,据说他们的几个股东很不满意,这回陈恪父子被架在火上烤,说实在的,我听说,陈恪要不笼络了他家老祖母在身边,说不定就要被叫回香港边缘化了,这回陈子顶住了压力,给了他们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时间,陈氏玉石在京的分店不能扭转局面,他们还逃不出被边缘化的命运,这种家族的斗争很激烈的。”另外一个同港商的玉石商人道。 白蔡蔡听得咋舌,她知道陈易父子似乎遇到一点难题,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听说,这块彩玉你解出来的?”白爷爷问,与其说白子来看石料,倒不如说来凑热闹,完全就来感受这气氛的,这会儿,他还叼烟铜,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闲庭信步。 “嗯,在谭六指的店里解出来的。”白蔡蔡应声。 “别人家的事情,不要牵涉太多。”白子眼神中含着一种洞彻的神色。 “我知道,我一个小孩,只认钱,陈易开出价码,我卖了石头换钱,银货两讫。”白蔡蔡回道,一边帮自家爷爷填烟丝。 “鬼丫头。”白子扫了自家孙女一眼,嘴角含笑。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八仙过海 白蔡蔡冲着自家爷爷笑了笑,这时边上聊天的几人又把话题转到了玉雕比赛上。 “北派的容家,厮家,万家都有人到了,还有海派周家以及杨州的杨家,南阳的沙家这大名家,还许其它的许多小派系,这次的玉雕大赛风云际会啊……”一人赞叹道。 “这算什么,我听说北泰的继承人也出现了,这可当年慈禧老佛爷的御用玉雕师啊,我倒真想看看,这一代的北泰会个什么样的人?”又一人道。 “真的假的?北泰不但玉雕技术高超,更重要他们的玉雕融入了风水法器等,当年,孙殿英盗东陵时,就抓了一个北泰的张石匠为他开路的,后来孙殿英盗案闹得一片哗然,孙殿英为了脱难,买通了戴笠,安然脱身,不过,那张石匠却成了替罪羊,不但石匠一家叫那此满清的遗族杀了干净,连带着整个北泰玉雕派系都成了过街老鼠,弄得玉雕界一片腥风血雨,后来北泰门徒,死的死,隐了隐,还以为这些年早断了呢,没想又要出世了……”边上一人道。 “不管怎么说,北泰传人能够重现,对玉雕界来说总好事……”另一个人道。 白蔡蔡听着这些,转眼看了看自家爷爷,说实话,她还真没想到北秦居然还扯上东陵盗案的,还差点叫人灭门,想来,这就当年石匠师傅跟随着自家曾爷爷躲这五峰村这旮旯的原因吧。 只这些事,她咋没听自家爷爷说起过啊。 “别看着我,你爷爷我也不知道,对于石匠师傅的过去,你曾爷爷从来不多说的,只叮嘱我们当成长辈孝敬……”白子道,拿着那烟简在一边的石阶上磕去烟灰。然后蹲在那石阶上,看着整个场子的人来来往往。 白蔡蔡也陪自家爷爷蹲着,心里却想着当年石匠师傅带着孙殿英闯进东陵的事情,想来这个石匠师傅对于玉符也很有研究的,要不然,别的不说,就那些个阴术鬼煞就绝对能要了所有人的命。 “蔡蔡,不要有压力,随意发挥就行,别的奖且不说,有一个头奖咱们肯定能拿到的……”白子看着一边沉思的孙女儿,还以为之前那些人的话给了她压力,便劝道。 “什么奖?”白蔡蔡侧着脸好奇的问。 “观众最喜爱奖啊,这可咱们的主场,这点地利还要占的……”白子笑呵呵的道,又指了指一边正跟人磨嘴皮的白二哥。 “我家蔡蔡,土生土长五峰村人,各位父老乡亲到时一定捧个场哈……”此刻,白二哥正一溜子欢快的跟人侃大山,时不时的为白蔡蔡拉票。 “那肯定的,我们一定支持白丫头……”听的人也拍着胸脯保证。 白蔡蔡不由大汗,想起了超女,好在这个最喜爱奖只个娱乐奖项,别人不会在意。 到了九点多钟的时候,玉雕比赛正式开始了。 首先自然评分人员入场,总之都一些头上顶着某某专家的家伙,随后各玉雕师事先送选的玉雕作品就被工作人员一一摆到了台上,套用一句官来说,这次的比赛,绝对公平公正公开透明的。 白蔡蔡坐在观众席上,就看到台上古教授端坐正中,手边一个紫砂壶,正优哉游哉的咪着茶水,时不时跟边上人交流几句,白蔡蔡看到他手上的紫砂壶带着一种特有的包浆光泽,不用说了,这壶肯定老货,看着古教授那悠然悠然的神情,如果这时候徐师公还在世的话,那一定会讽刺他神叨叨的摆谱。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转过头,眺望着远处五峰山的那个山腰,师公,给我加油。 首先评的杨州杨派的一副牧童横笛的作品,用的墨玉,每一处都极尽精细,就连牧童手上拿着的那根笛都用了镂空雕术,透雕等,再结合以杨州有名的“山子雕“及“练子活“技艺,整副作品显得活灵活现,让人叹为观止,几个评分员都给出了高分,一时间就将气氛推到了顶点。 白蔡蔡不由的抽了口气,第一幅作品就出现了这样的高分,看来之前自己的估计太乐观了哪。 “蔡蔡,别在意,这些都玉雕界成了精的老怪物了,咱们末学后进,今天主要来学习的……”一边平安姑姑也劝道。 看着白平安故做不在意,其实又很在意的表情,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明明一开始他们雄心万丈,要立下个万儿的,要不然,自家阿爸才不舍得把那方砚台拿出来呢,现在倒好,一个两个又表现出重在参予,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样子。 这不给她泄气吗? 说起来,最初的时候,白蔡蔡还真没在乎这次玉雕比赛,可到了这会儿,她心里倒有些热血了起来,咱今天就来立万儿的,决不做酱油众,白蔡蔡暗暗握着拳给自己鼓劲。 接下来,各派精品一一上场,首先北派万家的九老图,最具北派的特征,大气,拙朴,然后北派厮家的马上封侯翡翠摆件,带着一股子霸气,接着海派的白玉五羊开泰,接着又南阳玉雕的一幅南阳玉百佛炉,看着评委和观众赞叹不已啊。 而陈再玉石的徐师傅这次参赛的一幅融合了西方油画特质的彩玉富春山居,也得到了相当高的分数。 而压轴的就白蔡蔡的风荷砚,极品龙尾砚,这材质一下子就吸引了一干专家们的眼球,而在说到这方龙尾石的来历的时候,主持这次比赛的主持人江今月更舌灿莲花,将一块钱买来极品龙尾石的故事说的传奇无比,引人入胜,最后这姐儿更道:“听了这个故事,我想大家不都想见一见故事中的主人啊,想不想啊。” 这姐儿在拉气氛。 观众们也很应景的大声吼:“想……”叫的最响的不用说了,正白学武这厮。 白蔡蔡一手抚额,觉得有点丢脸哪,这明显的又给自己拉人情分的不过,她还站起来,跟大家招了招手,然后又一脸腼腆的坐下。 观众们自然拍手凑热闹,但一些参赛的玉雕师就倒吸了一口气,他们没想到北泰的传人还这么小。 这些人都在石雕界翻滚大半辈子的,最短的也有十几年,那风荷砚虽然材质极品,但这次毕竟玉雕大赛,看中的还雕刻技术,那风荷砚的技术还有其缺陷,但有一点却极为难得,就极具灵气,将风荷的那种灵动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就十分的难得了,再加上这丫头现在这点岁数,那以后的成长不可限量哪。 最后,送展作品排名出来了,白蔡蔡的风荷砚排名第九,这姜还老的辣呀,自家阿爸的眼光比自己准。白蔡蔡想着之前她还估计着能进前五呢,自己还低估了玉雕界的这帮子牛人们。 不过,白蔡蔡没有泄气,这不还有一关吗? 接下来,进入前十的还有一场比拼,就现场比拼,从选料到雕刻一条龙,比的眼力机智和灵活。 这样的比拼,没太多时间留给参赛者,不能象平日那样细细雕琢,所以对构思的讲究就十分的重要了。 随着主持人宣布了现场比赛的规则后,比赛就开始了十位参赛者一一登台,第一关就选材,台前,就有一堆彩玉原石,由每位参赛者自己选,这考究的就眼力的。 白蔡蔡便跟着其他的人跑到台前的石料堆里选料。 “小丫头,紧张吗?”说话的万家的玉雕师,叫万和平,九老图的主人,他这次得了个第二名,不过,技术这东西其实很难分一二的,可以说前五的作品基本上各有千秋,难分高下的,之所以分第一第二的,只能说运气。 “没什么紧张的,这可我的主场……”白蔡蔡眨巴着眼睛道。 “嗯,看出来了,小丫头人气很高……”那万和平道,不用说了,之前江今月特意让她亮亮相,其意又哪能瞒过这些见惯了世情的老江湖。 白蔡蔡嘿嘿傻笑带过。 “以后有空去京城,别忘了到我们万家去走走,当年,我家祖上跟北泰也有一些渊源的……”那万和平说道。 舟蔡蔡点头答应。 这时,已有有好几个人选好了石料,正交给一边的工作人员解石,那万和平也早看准了身边一块,捞起来将给一边的工作人员解石。临走前,还冲着白蔡蔡恶作剧的道:“快去选,不然时间不够了,到时候别哭鼻子啊。” 比赛的时间固定的,总共就那长的时间,选石的时间不能太长的,要不然雕刻的时间就不够了。 “老狐狸……”白蔡蔡嘀咕,这家伙故意拖她的时间。 白蔡蔡哼了一声,继续选料,这时,整个选料台就只有她一个人了,白蔡蔡也没时间瞎鼓捣了,直接用了观势法,正好看到脚边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运势很强,就选了这个。她也不交给工作人员了,直接自己解石。 只解出来的石头却让白蔡蔡有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喜则因为,解出来的彩玉质地非常好,通体好似鸡油黄,而且十分的通透,其透明度堪比冰种的翡翠,再加上中间有一点如胭脂痣的艳色,显得十分好看。如果单单考较眼力,白蔡蔡无疑就胜出了。 可这比的雕术啊,而白蔡蔡解出的这块彩玉,只有老蚕豆大小,再加上中间的那点胭脂红,这浑然天成,任何的人工上去都一种破坏,果然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这还让她怎么刻啊? 白蔡蔡无语问苍天。 第一百九十五章 响当当的万儿 “唉……”一边几个玉雕师傅看着这块彩玉,都似笑非笑的发出一声叹息。 “丫头,能解出这样的彩玉,好运呢,就来的不时候……”那万和平摇头叹息道,不过眼里却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当然,这种幸灾乐祸并不带有恶意,而带着一种打趣。 白蔡蔡翻着白眼,拿着彩玉坐回坐位,不理这帮中老狐狸了。只,就真这样认输了吗,白蔡蔡心里总有一股子不甘,那心情就好象蓄势待发的弓,却突然发现,箭没了。 此时已日正当空,虽然搭着凉棚,但白蔡蔡还感到五月的太阳那种火热,让她的心更有些烦燥,两指拿着这块蚕豆大小的彩玉,左看右看,右看左看的,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别的参赛者已经开始雕了,雕刀磨擦着石头,发出兹……沙的声音。白蔡蔡听得有些犯困了,便歪着脑袋盯着前面不远的一盆榕树盆景,这可小豆花友情赞助的,算为闲趣打名气,小豆花如今的生意经越来越精道了。 碧绿椭圆的榕树叶子,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一只不知打哪里飞来的小甲壳虫,枣红色的背壳,在一片绿色之中显得特别有奇趣……… 白蔡蔡不由的看痴了,突然,一个念头闪进她的脑海,她猛的举起手上的彩玉,一手不由的重重的拍了下脑袋,真浑,咋没想到这个呢? 玉俏……前几天,她在谭六指那里得到那块玉俏,便一直在研究着,这些天也颇有心得,这块彩玉太小,太天然,没法雕刻,但并不表示它里面也没法动啊,瞧中间那一点胭脂红,多象刚才那只小甲壳虫啊,只要利用俏术,采用内雕之法稍加修饰就能将那点胭脂红雕成一只小甲壳虫,再加上外面那透明的鸡油黄,看着岂不就象琥珀一样吗…… 一起到这里,白蔡蔡就激动了起来,马上拿出雕刻工具,专心置致的雕刻了起来。 时光飞逝。 转眼,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参赛的都自觉的停了手,都经年好手,只简单的几刀就构出一副非常精妙的构图。算让大家见识到了雕刻的极致。 “蔡蔡,别失望啊,你这次输在好运上……”那万老头拍着蔡蔡的肩膀安慰道,这丫头有灵性啊。 白蔡蔡呵呵一笑没说话,却规规矩矩的上前交出了自己的作品。 一边的万和平见此情形,不由的叹了口气,小丫头不服输啊,非要在那块彩玉上动刀,可惜了一块好料。 边上几人也发出叹息。连古教授都摇了摇头,小丫头还太好强了。 不过,就在这时,那个接过白蔡蔡作品的评委却突然的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激动的大叫一声:“玉俏………” “什么?什么?玉俏?不可能?”古教授一听,连忙上前,抢过那人手中的彩玉,几个评委已经围一堆了,连上几个雕刻师也围了上前。 此时,古教授一脸激动的看着手上那块老蚕豆大小的彩玉。通透的鸡油黄只原来中间的那一滴艳红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只似乎正欲展翅的小甲壳虫,那细细的触须似乎在微微的抖动,活灵活现的。 而外表却看不到一丝痕迹,只在侧面才能看到一点点开口的痕迹,这还白蔡蔡因为时间不够,也因为手头上工具不全,没办法将切口填上。如果时间足够,用玉粉将切口填上,再养它一段时间,那到时,不在放大镜下,根本就无法发现痕迹的。 这就玉俏的神奇之处。 “不错,不错,正玉俏……”古教授也一脸激动,白家丫头这个心思动的极巧。这一块彩玉,将其他人的都比下去了。 “好啊,北泰传人果然名不虚传,这等绝迹的技艺再重现天日,这本界玉雕大赛最大的收获,毋庸置疑了,本界玉雕大赛的头名非白丫头莫属,咱们这些老家伙,不好意思跟她争哪。”这时,那万老头在一边颇为感慨的道。 “啊啊,难怪现在人说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白丫头,有这说法吧?”一边杨家的那个玉雕师也打趣的道。 白蔡蔡一时叫这些个老狐狸似打趣的不知如何好,好象这个风头有些出大了,转脸看了看一边自家爷爷。 白子一脸微微满足的笑容,而白学武则正冲着白蔡蔡竖着两根大拇指,一脸得意样儿,一边的自家阿妈,毛毛,还有平安姑姑则拍着巴掌,再看另外一边嘉宾席上,自家阿爸笑的一脸灿烂。一幅以女为荣的样子,白蔡蔡也不由的呵呵的笑了,别说,这种感觉挺好。 抬头看天,今天的阳光灿烂,格外温暖,心情不一样了,感觉就不一样了。 到了下午,本界玉雕大赛胜利闭幕,白蔡蔡不但得到了玉雕大赛的第一名,还得到了观众最喜爱奖,那万儿立的响当当的。 晚上,五峰村白家大屋,结结实实的摆了几桌,白家的几位叔伯叔公都来了,算为白蔡蔡庆贺,同时也算完成了白家曾爷爷的心愿。 北泰一脉终于又走进了世人的视野了。 “蔡丫头,这回,你虽然得了个第一名,但不能翘尾巴,更要谦虚,你要知道,这回你得第一名,不你雕工了得,实在因为玉俏技术重现,可以说,你这次讨了一个巧,你心里要明白知道不,今天,看那此个大家的玉雕技术,你的技术同他们比起来还相差的远,你要百尺杆头,更近一步才行……”吃饭的时候,大伯爷冲着白蔡蔡道。 “大伯爷,我心里明白的,以后还要虚心向他们学习,取各家之长……”白蔡蔡道,她心里明白的很,今天她得这个第一名,除了有大伯爷刚刚说的原因外,还有另一层原因,玉雕流派各有所长,各有千秋,那谁也不服谁的,所以,最后那个万老才借着玉俏奇术将自己举为第一名,其他人更顺水推丹,这样,大家反而心里平衡了。 一顿饭吃的热闹无比。 吃过晚饭,白蔡蔡帮着自家阿妈和大伯母洗好碗。 “平健媳妇,听说你家学文跟邻村高家那个高玉红在谈对象吧?”这时,三叔婆端着碗茶,靠在厨房门边,一脸八卦的问道。 “没吧?这谁在瞎说啊?”大伯母就跟被踩子脚的猫儿似的跳将了起来。 “呵呵,我听高飞他阿妈说的,前几天,有人租了高家的车子去东梁那边跑矿,就看到学文和那高玉红在街上走,两人有说有笑的,挺亲热的……”那三叔婆道。 “有这事?那高玉红不在财校读书吗?”大伯母也不洗碗了,拿了腰布擦干手就跑到大叔婆面前问。 “财校要毕业了呀,这学期在实习呢,现在也不分配了,都自个儿找单位,我听说她在东梁一家商贸公司里做会计,周老师吧?听说她可你资助的学生……”三叔婆消息灵通人士,条条道道的知道不少。 “啊,她前些日子去东梁的时候还给我打过电话呢,这孩子人实诚,又肯吃苦,模样也出挑。”周老师说着,还帮高玉红说了好话。 “人再好,模样再出挑有个屁用,命好才最重要的,她命硬呢,不行,我得去给学文打个电话……”大伯母说着,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三叔婆也跟在后面,显然要去听后继了。 厨房里便只剩下周老师和白蔡蔡收拾残局。 “唉,什么命硬不命硬的,这天灾人祸的,跟命有什么关系,真的,一个好好的女孩子硬叫乡里乡亲的人给妖魔化子,这不害人吗?”周老师摇了摇头,嘀咕了句。 “阿妈,那玉红姐真的她阿妈亲生的吗?”白蔡蔡想起上回见过高玉红一面,当时就给她相了一相的,按她面相来看,应该父母俱在的,所以白蔡蔡就好奇的问了一下。 “你这孩子,问的这什么话,当然亲生的了,没听说不亲生的啊……”周老师回道。洗净了碗,将碗叠成一叠子。 “哦,那谁接生的啊?”白蔡蔡继续问。 “你这孩子,打破沙锅问到底啊,她出生时,阿妈还没来五峰村呢,不过,阿妈刚下放时,在高家村的,玉红家的事阿妈倒听过一些,我听说玉红那孩子医院里生的,当时,玉红他爸叫人打的半死,半夜里,他们家的人偷偷的把玉红他爸送去医院,只最后还死在医院里,那玉红他妈一时受不了打击,动了胎气,就在县里生了孩子,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1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唉,这走一个换一个呀,当时,玉红他妈抱着那孩子回家,她公公看到个女姓子,差点没把这孩子摔死,还叫玉红她外婆给死死的拉拦住了,唉,这孩子说起来还真命苦……”周老师有些唏嘘的道。 这样啊,那其实等于还不清楚,不过,在县医院生的,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也许只自己半桶水晃当,看差了。 白蔡蔡想着,毕竟她专长的只在观势和祀福化煞方面,对于看相,这个不钻研个几十年,还真不敢说能看明白啥…… 第一百九十六章 怪病 白蔡蔡跟自家阿妈一起整理好厨房,两人出来,就看到大伯一家围着爷爷奶奶坐着,大伯母低着头,脸上却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大媳妇,学文这孩子,本来就稳重,这些年在部队里锻炼,我看着愈发沉稳,他感情上的事情,你就不要太多干预。”白子叭答着旱烟道。 “爸,我不干预,要别家的女孩子,我还巴不得呢,可高家那女姓子,真不成。”大伯母辩解道。 “怎么不成了,无非就说她克死她父亲,说起来,她父亲的事情,那特殊年代造成的,那今年代里,那样的事情发生不在少数,这同她有什么相关?命这东西,有时要信,但有时也不能全信,别的且不说,就这高玉红,她家在那种艰难的情况下,她能够长大成|人,还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相助,这岂一个命薄之人该有的际遇?照我看她应该一个有福之人呢,所谓克不克的,其实还因为个人的秉性造成的,都说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上回,高玉红定的那个亲事我也听说的,那小伙子之所以差点出车祸为的什么?秉性问题,他这边跟高家的丫头订亲,那边就有女人打上门,他自己屁股不干净,叫这事弄的焦头烂额的,他司机,这样的情况下,他开车不出事才怪呢,这事儿怎么能赖到高家丫头的头上,我看这高家丫头,那秉性不错,诚实而坚韧,又孝顺,我瞧着挺好,这事,你别插手上,由他们自由发展吧。”最后白子一锤定音。 大伯母就算心有不甘也没有办法了,在白家,白子的话那一向一言九鼎。 白蔡蔡在一边也轻轻的吐了口气,这事大伯母不乱插手就好。 转眼,天气渐热,这天体育课,这阵子的天气总时睛时雨的,听说沿海边台风很大,连带着她们这里的天气也多雷雨,那操场东一洼西一个洼的,体育课自然又成了自由活动课。 不过,这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大家伙儿读书热情高涨,实则当然临时抱佛脚了,白蔡蔡杨华倩两个也不例外,又叫上正在上自习课的程英,三个跑到操场后面的那片小林子边上,名为看书,复习,不过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不,看书看着三人就聊起了天来。 “听说这次期末考试也算为了明天高考的一个摸底。”程英道。 “哪一次考试不摸底啊,咱们三个,还怕考试么?”杨华倩这话那说的真的很牛a牛c中间那个啥的。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痛啊,谁不知道,你明年铁板定钉的进入公安大学的,我这里还要用功复习的,要一不小心阴沟里翻船,我家周老师说不准一气之下就会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了。”白蔡蔡呵呵开着玩笑道。 “呵,你家周老师那刀子嘴豆腐心,你要真阴沟里翻了船,我包准你家周老师安慰你都还不及。”杨华倩这种家族出生的子女,对人心揣磨相当有功力的。 “唉……“一边的程英突然长长的叹气。 “女人叹气心不足。”白蔡蔡和杨华倩一起转过脸冲着程英道。 “你们才心不足咧。”程英气的瞪眼,然后抱着膝盖,两眼望着荷塘绿水道:“以我的成绩想上重点有悬。” 程英的成绩本来就理科强,可她一开始,为了追赵端,偏偏去啃了文科,再加上之前闹的风风雨雨的小白脸事件,对她的成绩影响也很大,所以,这阵子,成绩下降的厉害。 “怕什么,还有高三一年的复习时间呢,再说了,以你家如今的家业,考不考个重点大学有什么关系,以后继承你家老爸的家业就成了。”杨华倩无所谓的道。 白蔡蔡自然大点其头。 “呸,谁稀罕他那家业,男人,都不个好东西。”程英突然的就咬牙切齿的道。 然后转过脸望着一池绿水,眼眶红红的闷不啃声了。 白蔡蔡见杨华倩还要说什么,便悄悄的扯了扯杨华倩的衣袖。杨华倩转过脸疑惑的看了一眼白蔡蔡,白蔡蔡冲着她摇了摇头。 前阵子,白蔡蔡听小豆花无意中说起过,程英的阿爸在宁山县商人中也算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只最近,有一个传言,说程英阿爸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的,还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出来了。 传言虽然传言,但空|岤来风,未必无因,现在看程英这样子,白蔡蔡估计着这个传言八九不离十了。 杨华倩这姐儿虽然看着大咧咧的侠女范儿,但实则也精道的很,见到程英这种情形,又见白蔡蔡的神色,便知里面不定有什么隐情,最后便岔开话题道:“对了,程英,你家大姨在现医院吧,我听说,县医院最近好象碰到一种疑似传染病的病例吧,我阿爸他们都做了动员,说要时刻准备着,以防万一。” “我大姨妇科,又不传染科,她哪什么都清楚啊。”程英撇撇嘴道。之前的那丝黯然很快隐去了。又跟白蔡蔡两个说笑到一起。 “你大姨妇科啊?那正好了,我家晓玲姑姑快生了,到时候,可得叫你大姨照顾着。”白蔡蔡道,晓玲姑姑的肚子已经八个月大了,最近三叔婆就一直在打听医院妇科的熟人,无外乎,有个熟人,感觉踏实点。 “没问题,到时候我跟我大姨说一声,我大姨妇产科主任呢。”程英拍着她的胸脯道。 “那太好了。”白蔡蔡点点头。 几人又说说话话,然后各自放学回家。 白蔡蔡优哉游哉的骑着自行车回家,宁山县如今一年一个变样,不过,她还最喜欢老城,老城的感觉显的悠闲,时不时能看到一些个退休老头,拿着个巴蕉叶的扇子,下着棋溜着鸟儿这才叫日子。 一路看着风景,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拿着钥匙开了门,家里冷冷清清的显然毛毛这小子放学野去了,还没有回家,阿妈也没有下班,白蔡蔡放下书包,便自动自发的跑去厨房,淘米洗菜的,准备烧晚饭。 正掐着菜叶子的时候,却听到阿爸阿妈的房里似乎有些,声音她不由的竖起了耳朵,哼怎么回事啊?难道有小偷?这小偷也未免太大胆了点吧,这还大白天呢。 白蔡蔡想着,便捏手捏脚的走到自家阿爸和阿妈的房子边,门虚掩着的白蔡蔡悄悄的推开一点,从门缝看去却发现自家阿妈睡在床上,时不时的咳着。 “阿妈,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没下班呢,你这怎么了?“白蔡蔡连忙推开门,急急忙忙的跑到阿妈的床头,看到阿妈一脸难受的样子。 “阿妈,你生病了?”白蔡蔡说着一手按在阿妈的额上,却不发烧,不过,却入手一片冰冷。这大热天的阿妈盖了这厚厚的一床被子,怎么还这么的冰凉。 “咳,蔡蔡,没事,阿妈下午不知怎么的,上课上着就一身发冷了起来,人也很累很累的样子,也不知不感冒,我睡一会儿就好的,你随便弄两个菜,不够再去你二哥那里弄点。”周老师有气无力的道。 “阿妈,你不能就这么睡,我送你去医院看看。”白蔡蔡看着自家阿妈道,阿妈身上明显带着一丝病煞,白蔡蔡又看着阿妈脖子挂着的玉符,自己的玉符可以挡一些煞气的,但阿妈这种情况,显然另有病因,在这个病因没有解除前,玉符的作用也有限的。 “不用了吧,我睡睡就好了。”周老师有气无力的道,刚想坐起来,却发现头冒金星。 这时候,白蔡蔡不管了,连忙打电话给自家二哥,让他把车子开过来,送自家阿妈去医院。 白学武一听二婶病了,放下电话,就把车子开了过来,同白蔡蔡一起将周老师扶到车上,然后开去县医院,县医院如今在新区。 然后排队挂号的,等到好不容易轮到了周老师,没想那医生一看周老师的情况,立刻火烧屁股似的将周老师转到了传染科,随后医院里的几个有名望的太夫全都过来了,整一个专家汇诊似的,又摆出各种议器。 “医生,医生,这怎么回事啊,我阿妈得的什么病?传染病吗?”白蔡蔡瞧着眼睛这情形,很诡异啊,这医院弄的动静不小啊,忙拉着一今年轻的实习医生门,别人顾不上她。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同样的病已经有七例了,各项指针都表现十分的特殊,这很可能一种以前没有出现过的病,又或者一种变异病例。”那实习医生比较好说话,耐心的解释给白蔡蔡听。 “那我阿妈有危险吗?”白蔡蔡问,她别的顾不着,就想知道有没有危险。 那实习医生对着白蔡蔡一张焦急的脸,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最早送来的那个病人已于昨天晚上去逝了。 “不好意思,我这会儿忙,你陪着你阿妈啊。”那个实习医生干脆遁了。 “怪事了,这几例病例都女人,而且全教育备统的工作人员,有老师,有财务人员,难道这病专门挑着教育系统的女人来的不成。”一个护士同另外一个护士嘀嘀咕咕的。 “别胡说,只碰巧罢了。”另一个护士悄悄的打了打说话的护士的手,这时,正在做检查的医生回头重重的瞪了她们一眼。 天渐渐的就有此灰蒙了,白蔡蔡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几个医生还有给自己阿妈做检杳,白蔡蔡不由的想起之前,杨华倩说的县医院中关于传染病的事情,难道阿妈被传染上了,可这来的也太没征兆了点,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到下午就成这样子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照片 “蔡蔡,你阿妈怎么了?”这时,白爸带着毛毛急匆匆的赶来。 “还不清楚,医生们正在检查。”白蔡蔡看了看对面的检查室,心里满满的担心。 正在这时,周老师被推出了检查室,白爸连忙上前:“医生,我爱人怎么样了?” 那医先看了看白爸,挥手先让护士送周老师回病房,然后问白爸:“病人是你的爱人?” “是的。我是她丈夫,我爱人得的什么病了?”白爸一脸焦急的道。 “现在还不好说,只以说以目前来看,是一种以前从未发现过的病例,我们现在还在研究,你去给她办住院手序,另外,我们怀疑这病可能传染性,因为同样的病例今天已经是第七例了,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传染,但我们暂时要按传染病防护,所以,家属陪护我们也要传染病的防护条例来,你们要做好准备。”那医生道。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办理住院手序。”白爸急忙道。 “我去,我去,二叔陪着蔡蔡和毛毛。”一边的白学武抢过资料,就先跑去交费办住院了。跑腿的事情他来。白爸跟他自然不会客气。 “蔡蔡,毛毛,医院里的事情交给我,你们回家吧,留在这里没什么用,明天要期末考试,好好考。”白爸冲着白蔡蔡和毛毛道。 毛毛死活不愿离开,白蔡蔡心里担心,可目前的情况,她和毛毛两个也确实插不上手,想了想,又拿下贴身挂着的一块玉符,交给自家阿爸:“阿爸,你把这玉符压在阿枕头下,多少有些用处。” “好,我知道了,明天好好考试,我就不照顾你们了,蔡蔡你要照顾好毛毛。”白爸道。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她心里明白,现在她如果提出不考试照顾阿妈,阿爸阿妈肯定是不会同意,所以唯今之计是赶快考好,然后来照顾阿妈。 同阿爸道别,白蔡蔡又拉着毛毛到了隔离病房,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病房里的阿妈,周老师这时虽然仍很虚弱,但精神是清醒的,冲着两人摆了摆手,随后还做出写字的手试,白蔡蔡明白,这是阿妈让自己和毛毛好好考试。 白蔡蔡吸着鼻子,再一次重重点头。然后带着毛毛回家。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两人叫了辆三轮车回到家里,少了阿爸阿妈,属里显得格外的清冷。 “蔡蔡,你阿妈病了?怎么样了?”这时,隔壁的刘大妈从外面探头进来问。 “嗯,医院里的医生还在检查。”白蔡蔡回道。 唉,我中午看她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刘大妈嘀咕着。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刘大妈的女婿吴辉牵着他的女儿一脸急切的上来:“妈,小茹不知怎么的突然昏倒了,我要送她去医院,女儿就让她在你这里啊。” “怎么好好的突然生病了呢?”刘大妈一听自己的女儿生病了,不由得就急了。 “吴叔叔,刘老师是不是一身发冷,冒汗、咳嗽、嘴唇发青、浑身发软、还喘不过气来?”白蔡蔡突然发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吴辉一脸的惊讶。 “跟我阿妈一样,我妈已经在医院里了。”白蔡蔡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说道,感觉似乎真不太妙啊。 “啊,快,我跟你一起去。”刘大妈一听就急了,然后冲屋里的老伴喊道“老头子,你照顾孙女,我跟吴辉送小茹去医院。” “那你小心点,多带点钱。”刘老急急的吩咐道。搜出家里的钱塞给刘大妈。 “走了。”刘大妈接过过钱,然后同吴辉两人急急的离开了。 白蔡蔡这会儿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这个病难不成还真是一种新型的传染病?回到屋里,毛毛正坐在书桌前复习,只是,看他时不时的愣神,显然正担心着周老师,哪里复习的进去。 “别看书了,休息,看会电视吧,我去烧饭,你想吃点什么?”白蔡蔡问,随手打开电视,反正明天就考了,在加上今天这个心情,估计复习也是白复习,倒不如放松点。 “随便,就泡饭吧。”毛毛看着电视,没什么心情的道。 “没冷饭了,这样吧,我就下点面鱼吃。”白蔡蔡回道。 “行。”毛毛点头。 白蔡蔡便转身进了厨房,拿了碗,倒了粉和着水,用筷子搅拌着,想了想,又从冰箱了拿了个鸡蛋,打在面粉里,一起和着。 接着打开液化气灶,火苗蓝盈盈的,放了水,又做了好汤料,接着反了小白菜,等到汤开了,再将和稀的面糊用筷子挑到汤里,不一会就弄好了,还挺香的。 “毛毛,吃饭了。”白蔡蔡拿了两个碗盛好,端了出来,看到毛毛虽然对着电视,但是那眼神明显在走神。 “哦,我就来了。(这里看不到原版,我按照我自己的感觉乱打的)毛毛应了声,走了过来,坐在饭桌前,吃了几口,终究还是忍不住道:阿妈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这个季节感冒流行。”白蔡蔡道。 “嗯的,我想也是。”毛毛重重的点头好似终于放下心头担子似的,低头猛吃了起来。 只是白蔡蔡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很明显的,这并不是什么流行感冒,医院里,原先七例,再加上阿妈这一例,就是八例了,再加上马上送去的刘晓茹,就是九例了。 白蔡蔡皱着眉头,努力去寻找这九例的共同点,之前在医院里,听那两个护士聊天,都是教育系统的,有教委的、一中、四小的而且还全是女的,这些学校和办公场所分布都很散,并不如一般传染病那样表现在周围接触区啊,难不成真像护士说的,这病专找教育系统的女人下手,这显然不可能啊。 这些人之前,在生活中,或是在某个时段,必然有某种接触,白蔡蔡是这样想的,于是,她想到了三八妇女节,今年三八妇女节的时候,教委组织了妇女去旅游,只有这个时候,这些人是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白菜菜立刻放下碗,给医院的阿爸打了电话,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跟医院建议的,查查这次到青罗湾旅游的事情。”白爸在电话里说道,随后又叮咛了几句,两边才放下电话。 这个晚上,姐弟两看了一会无聊的电视剧,然后早早就上床睡觉了,至于有没有睡着就另说了。 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试,白蔡蔡那试卷做得飞快,写完了连检查都没有就交了卷子,然后直奔医院。 今天,又陆续来了三例病人,分别是三小、一中和二中的,如今这事已经惊动了市里,市里派出医资援助,研究这个病,现在根本没有有效的治疗药品,只是保守的治疗。 白蔡蔡依然只是隔着玻璃窗,探视住在隔离院房的阿妈,阿妈的精神状态还好,只是脸色却越来越白了。 “七号周老师今天早上的情况比昨天有所好转。”这时,两个医生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说。 “那七号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药?进行的是怎样的护理?”前面的医生问道。 “都一样的,我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没什么区别。”后面的医生回道。 “那也许是病人的体质原因,这样吧,再做个常规检查。”前面的医生道。 后面的医生点点头,挥手让一边的护士去准备。 “对了,昨天那个病人家属提供的情况查清了吗?”前面的医生又问。 “已经查清了,基本可以肯定,所有得病人都参加过三八的青罗湾旅游,而且还是一批的,只是我们问过东梁那边的医院,他们那边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病例啊。”后面的医生回道。 “这就奇怪了前面的医生先揉揉太阳|岤,随后一行人就进了消毒间,换了衣服进病房。 白蔡蔡听着他们的对话,估计着,自己阿妈早上的情况有所好转,很可能是自己昨天交给阿爸的那块玉符起的作用。但显然,玉符压不住病煞,阿妈身上仍有着煞气,只是,从东梁那边的调查来看,显然,医院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真是急人。 白蔡蔡同自家阿爸。阿妈打了个招呼,又回到了学校里,下午一场考试结束,杨华倩和程英也知道白蔡蔡的阿妈病了,两人也只能安慰白蔡蔡一会,没什么别的办法。 晚上,白蔡蔡从阿妈的房间拿出阿妈这次去旅游拍的照片,也许是因为今天去医院,看到阿妈的情况还好,毛毛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时不时的埋汰周老师照相时严肃的表情,跟刑场的抢劫犯似的。 白蔡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他赶去洗澡睡觉,自己却拿着照片会屋里细细看,只是翻到一张大合影的时候,白蔡蔡的神情愣住了,这是一场全体人员的合影,背景是一株百年以上的老柳树,柳树的后面是一栋花园别墅,风景是很雅致的。 阿妈刚旅游回来那会,白蔡蔡也看到这张照片,还一一认了人,有些是自己的初中老师,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这会儿,她明显看到那柳树散发出一股死气,而随着死气散发的就是一股子煞气,照片里的人受到这股煞气的影响,也都带着煞气。 这难道就是病因?白蔡蔡这个人坐直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母女之相 白蔡蔡看着照片,她记得徐师公跟她说过,出去旅游踏青的时候,尽量不要同古树和古宅合影,在风水上说,古树古宅阴气较重,而且时间长了,也具有一些灵气,人一但合影,便会附着一些阴灵之气,这本来倒也无所谓,可万一,古树和古宅出现意外,那么人就会受到这古树古宅阴灵之气的影响,会生病啊,或者运气下降等等。 当然,一般来说,这都不会是致命的,挺过那段时间就会没事,可这一次,自家阿妈他们是一个大合影,当日一起去旅游的人有七八十人,每人一张,也就是要洗七八十张,而每一张都会是一次阴灵气的叠加,现在,定是那边的那株古柳树出了事情了,阴灵之气化成死煞之气,而在煞气的叠加之下,所以这次格外严重。 昨天,她就听人说过了,最早送去那个最严重的病人已经死了,白蔡蔡可以肯定,这个人定然是照片里离古树最近的人,她煞气承受最重,很可能是被煞气给克死的。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白蔡蔡的猜想,所以,白蔡蔡决定做个试验,当晚,她就布了一个玉符阵,将照片放在阵里,以玉符阵压制煞气。 第二天,白蔡蔡考完试,又直奔医院。她想知道阿妈和其他人的病情怎么样了。 赶到医院,就看到自家阿爸今天的神情显得有些高兴和轻松:“蔡蔡,别担心,你阿妈今天好多了,人也有劲了,除了头还有一些昏沉,喘息比较重外,没太大问题了,你别太担心,考试考完了,好好放松一下。” 白平康跟自家女儿报着喜,他知道这次周萍的事情可把两个孩子给吓坏了。 “那太好了,其他的病人呢?”白蔡蔡问。 “也有一点点转好,不过没你妈好的快,医生也觉得奇怪,正在找原因呢。”白爸道。 白蔡蔡在腹中琢磨了一下,倒是有些明白了,自己以玉符将家里那张照片的煞气压制住了,因为那张照片的主人是自家阿妈,以风水煞气宿主承受的特点,自家阿妈承受的煞气显然是最重的,而照片里其他的人,相对来说,在自家阿妈这张照片里,承受的煞气只是一个附加的。 所以,一但自家阿妈这张照片的煞气被压制后,自家阿妈反而是好的最快的,其他的人好是会转好一点,但显然效果不会有自家阿妈这么大。如果想达到自家阿妈这种效果,那必须把他们的照片找出来,压制住煞气才行。 一切正如白蔡蔡昨晚上猜想。 “这医生也是糊涂,这冶疗有效果了,却还弄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真是的。”这时白爸又摇头叹气道。 “阿爸,这事,他们可能真的找不出原因。”白蔡蔡道,微微摇摇头,透过玻璃门看着自家阿妈,虽然煞气淡了不少,却仍然在的。 为今之计,要想彻底冶好这病,就必须把所以有的照片找出来,先压制,然后,自己去东梁那边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才好确定怎么处理这些照片。找出照片的事情,得交给自家阿爸,所以,这事还得跟自家阿爸说清楚。 “哦,怎么讲?”白爸也听出自家女儿似乎话里有话。 随后白蔡蔡就把自己昨天晚上发现那照片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是照片的原因?”白爸听得匪夷所思,可自家女儿这方面还算是有点门道儿的,不能不信。 “嗯,主要是那株古柳树的原因,不知它怎么了,我想明天去东梁一趟,找大堂哥,让大堂哥带我去青罗湾看看。”白蔡蔡说着,又笑嘻嘻的冲着自家阿爸道:“阿爸,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负责想办法,把别人手上的那张合影弄出来,拿回家放在我布的那个玉符阵里,想来大家就会没事儿了。” “你这丫头,差谴起啊爸来了。”白爸打趣了一下,最后却拍着胸脯道:“好,这事交给阿爸,没问题的,不过你一人去东梁我不放心,让学武陪你一块儿去。” “阿爸,不用的,那边有学文堂哥在,我去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学武二哥这边生意忙,还有家里竹鹧鸪基地的事情。他要离开,大伯和大伯母要忙的骂人了。”白蔡蔡呵呵的道。 “行,那你记得先给你学文堂哥打个电话,让他去接你。”白爸想了想,便点头了,自家女儿一向自立能力强,再加上宁山同东梁相隔并不太远。也就点头同意了。 随后白蔡蔡又看了看自家阿妈,同阿妈道别,回到家里,整理行装。然后叮嘱毛毛看好家,照顾好阿爸阿妈。 第二天一早,便上了去东梁的中巴车。 这几天,因为自家阿病,又因为考试,白蔡蔡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啊,这一个车,悠悠晃晃的,没一会儿,白蔡蔡的小脑袋就在那里小鸡琢米似的一点一点,这时,车子一个颠簸,白蔡蔡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前一耸,头差一点就直直的撞在前面的椅背上,幸好边上人快,一把将她拉住。 “谢谢阿姨。”白蔡蔡转过脸,看着拉住自己的中年女子,连忙道谢。不过,白蔡蔡之前没太在意,这会儿却瞧着她很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中年女子边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两人似乎是一会儿的,白蔡蔡听那年轻男子称呼中年女子为处长,也不知是什么处长。不过,白蔡蔡发现,这中年女子虽然表面上看着挺和蔼的,可实则却无时不透露着一种肃穆之气。 “没事,不过,车上睡觉要小心点,这要撞破了头可花不来了。”那中 年女子,连忙道谢。不过白蔡蔡之前没在意,这会儿却瞧着她好似在哪里见过,却也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中年妇女边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两人似乎是一起的,白蔡蔡听那年轻男子称呼中年女子为处长,也不知道是什么处长。不过,白蔡蔡发现,这中年女子虽然表面上看着挺和蔼的,可实则却无时不透露着一种肃穆之气。 “没事,不过,车上睡觉要小心点,这撞破了头可划不来了”那中年女子笑着道。 白蔡蔡悻悻的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啊?”那中年女子问道。 “去东梁。”白蔡蔡回道。 “那真巧了,我也是去东梁。”那中年女子道。 “阿姨是东梁人?”白蔡蔡顺着那中年女子的话语问道。 “不是,我听说东梁青罗湾的风景不错,去逛逛,小妹妹是走亲戚还是旅游的?”那中年女子道。 “既是走亲戚也是去旅游,我也正想去青罗湾转转,还真巧了。”白蔡蔡回道。 那中年女子便笑笑,两人不再说话了,随着车子一颠一颠的。“这一进东梁境内,这路况真差。”车上有几个人被颠的受不了了,纷纷在那里抱怨。 “没办法,东梁进出的大多是矿车,吨位重,这路不扎实。”开车的司机道。 “东梁的矿这么有钱,怎么不好好修修这路啊?”这时坐在中年女子旁边的年轻男子问。 “哼,东梁矿场的钱都进了私人的腰包了,县财政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修路。”坐在后排的一个人嘲讽的道。 “不会吧,东梁的矿很赚钱的,怎么财政还这么穷?年轻男子一幅不可思议的问。 “哼,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呀,整个东梁,所以的矿都掌握在老佛爷的手里,谁当县长书记,那还得看老佛爷的脸色,财政算个屁啊,得看老佛爷哪天心情好了,大赏一点才能过日子,”后座的那个人仍阴阳怪气的。 “胡说吧,矿是国家的。”年轻男子一脸的不愤。 “哼,天真了吧,在别的地方或许是国家的,在东梁明里是谁的不重要,暗里都是老佛爷的。”后排的人一脸不屑的样子道。 “烂仔,你不想好了是吧,给我吧嘴闭上,要不然我赶你下车了啊。”卖票的冲着那人吼,一脸的气急败坏。 后座的那个人哼了一声,倒真的闭口不言了。 这时,白蔡蔡听到身边那中年女子冷哼了一声,声音中透着丝丝寒气。 有了这一岔子,车上顿时冷清了下来,不一会儿,车子就进入了东梁车站,白蔡蔡一下车,没看到自家大堂哥来接自己,倒看到了高玉红。 “蔡蔡,这边。”高玉红在人群里踮着脚,直朝白蔡蔡招手。 白蔡蔡连忙过去。 “蔡蔡,你大哥有事忙,叫我来接你,走,先到我的住处去。”高红玉一脸高兴的帮白蔡蔡拿背包。 “小妹妹,你家亲戚来接了啦?”这时,那中年女子正好从两人身边路过,便淡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的。”白蔡蔡冲她点点头,可这会,她突然发现了,之前为什么觉得这中年女子面熟,因为这中年女子长得跟高玉红十分相似,若是再年轻些岁数,那两人就跟一个模子似的。 而且白蔡蔡看人不仅仅是看外表,她习惯的去看相,这是每一个术士的臭毛病,白蔡蔡功夫不深,但这臭毛病也学了点。 只是这会,她看着中年女子,又看看高红玉,头有点晕,这两人从面相看,根本就是母女关系,气运十分相和,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个高红玉并不是她那阿妈的亲生女儿。 “处长,这位小姐跟您长得好像啊,两个人跟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似的。”这时,跟在那中年女子身后的那个年轻男子道。 “这位胡娘,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这时,那中年女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高玉红,然后声音有些紧张的问。 “我是五峰区高家村人,叫高红玉。”高红玉见那中年女子跟白蔡蔡打招呼,以为是认识的人,便笑着回道。 “五峰区?宁山县的那个?”那人又问。 “是啊,大姐去过五峰区啊?”高红玉笑着问。 “没。不过我在宁山县待过。”那中年女子有些失神的摇摇头,随后却突然说了句,“不打扰了,告辞。” “蔡蔡,哪人是谁啊?”高红玉看着远去的车问。 “我也不清楚,我们是坐同一辆车过来的。”白蔡蔡回道。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了,只是疑惑深归深,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她没必要事事都要去探个究竟。 第一百九十九章再遇 白蔡蔡跟着高玉红到了她的住处,一厅一室的单身宿舍,条件不错,中午,高玉红烧了满满一桌好几个菜。 又打电话催白学文过来,白学文却一直忙到快一点才来。 白学文来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勒强。两人满头满脸的灰尘。 “哎呀,你们又去矿上了吧,这天气,干燥的很,矿上的灰尘特别大。”高玉红忙倒水拿毛巾,白蔡蔡在一边也帮着两人拍灰。 “蔡蔡,怎么,一考好就跑你大哥这里来玩啦?”那勒强洗好脸,甩着前面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一屁股坐在蔡蔡身边的坐位上道。白蔡蔡发现,脱了军服的勒强看着倒比穿着军服显得随性。 “嗯,来玩玩,暑假了嘛,刚考好,放放松。”白蔡蔡随便编排着理由,具体来因,她自然不会说出去。却又看勒强一眼有些奇怪的问:“这香港回归期间,你怎么这么闲啊,跟这里来了,我听说当兵的都很忙。” “你这丫头,一张嘴损的很,说我不是当兵的样啊,我哪里闲了,没看我忙成这样吗?”。勒强摊开手,有些无奈的让白蔡蔡看他一身灰朴朴的样子。 白蔡蔡不由耸了耸鼻子,还是没看出他忙啥?再说了,这位大哥,你实在是想多了,她就好奇的一问,哪里敢说堂堂虎王没有当兵的样儿,那样会惹得天怒人怨的。 “蔡蔡,昨晚二叔可是打电话给我了,怕你此行有危险,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只是二叔说的不明不白的,什么老柳树有煞气的,怕它伤着你,你倒是给我说说什么意思啊,我好做出防备,要不然,万一一个不到位,我可不好意思回去见二叔二婶了。”这时,白学文也洗好了脸过来,一边的高玉红招呼着吃饭。 “哦,放松还有危险的啊?”一边的勒强打趣的看了白蔡蔡一眼。明显知道之前白蔡蔡的话是言不由衷了。 白蔡蔡那个郁闷了,她没想到自家阿爸还跟大堂哥说清楚了,不过,她也了解自家阿爸的用心,毕竟,照片上一株柳树就能造成那样大的灾难,万一到了当地,自家阿爸是怕自己受伤,这才特意跟学文堂哥说清楚状况的。 既然已经说破了,那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白蔡蔡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下。 “你是说青罗湾高地的那株三百年的老柳树?”白学文一听白蔡蔡说完,就问。边上的勒强却以手指敲击着桌面。 “嗯。怎么了?”白蔡蔡问。 “那株老柳树前几天不知叫什么人给砍掉,这几天我正在查这个案子。”白学文道,这样一株柳树叫人砍掉,对于青罗湾的旅游可是一个十分大的损失,不过,当然,这案子最多自是冶安案子,本来是到不了白学文这个刑警大队长手上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柳树被砍掉的当天晚上,老柳树后面的那栋花园小洋楼却被雷击起火,屋里人全被烧死在里面,而屋主人偏偏又是白学文盯了很久的人,这姓屠的屋主人很可能跟当年莫秋雪的哥哥莫秋峰之死有关。可这事故一起线索又断了。 好在,屋主的小儿子屠晓非当时正在外跟人飙车,反而幸免于难。 事后,据那屠晓非说,家里这次起火定然跟砍老柳树的人有关,这个大家显然有些不信,因为当时雷击时,可是有许多游客看到的,两个大火球就在小洋楼的上空炸开,然后火苗就窜了起来,救都来不及,这显然是天灾而非人祸。 不过,屠晓非既然这么说,那就要问具体原因,只是屠晓非接着又是说了一堆跟风水有关的东西,再问他详细点,他又说不清了,只说他老子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这样大家想相信也没法子相信啊,只当这屠晓非要么是伤痛之下,脑筋不清了,要么就是鬼打糊。 只是,现在,白学文突然又听蔡蔡这么一说,倒是不得不更慎重了起来。 “学文,屠晓非那里还不能放松,等下吃过饭,你再找人去摸摸底,我陪着蔡蔡去青罗湾走一趟。”勒强道,一张方正的脸上显出一种绝不放弃的坚持。 “好,等下吃好饭,我就带人再去问问屠晓非。”白学文道。 “嗯,你们去的时候最好避开别人的耳目,另外,如果此次事件真是人为灭口的话,屠晓非的安全你还要格外注意,真不行,你直接把他送到山里的军营里去,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老虎嘴里拔牙。”勒强说着,一脸的冷笑,那话音充满了极为自信的霸气。而勒强整个人的气质也一下子彪悍了起来。 白蔡蔡在一边瞧的有些好奇,说实话,跟勒强接触有好多次了,在白蔡蔡的眼里,这位一直是带着一种沉稳的邻家大哥形象,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远远没有看明白这个人。 瞧这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逼人气势,还真有虎啸山林的味道,白蔡蔡为那些被老虎盯上的人默哀,被老虎盯上的人,那定然的寝食难安的。 吃过午饭,几人因为有事,也不午睡了,各做各的事去,勒强就陪着白蔡蔡去了青罗湾。 青罗湾在道岗镇和东梁县城之间的一块三角地带,正好梁水由此而过,又是一个玉带湾的风水福地,所以,这些年来,青罗湾的发展是非常快的。 白蔡蔡同勒强一起随着人流上了青罗湾的高地,站在高地上,玉带水环绕而过,周围的环境十分秀美,只是站在青罗湾的高地远眺的时候,却让人看的有些触目惊心,远处的五道岗,就跟一个癞痢头似的,植被稀稀疏疏的,各种矿坑就就像一只只魔鬼张大着嘴,一丝丝的煞气由这嘴里喷出,绕着整个五道岗。这种情形,不出几年,五道岗将成为一块贫瘠的险山恶水,不利人类生存的不毛之地。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2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白蔡蔡不由的叹了口气,前世,也就是明年吧,九八大洪水,五道岗因为植被被破坏,造成了一起巨大的泥石流灾害,死了不少人,此后,五道岗的年轻人就渐渐转移了出去,只留下一些孤老残幼在这五道岗上艰难生存,而这一带也成了环境破坏的一个经典案例。 怎么了,走不动啦,要不歇歇?”勒强走在前面 ,转头看着蔡蔡有些没精打彩的样子,便有些关心的道,到底是小女孩,比不上他这种常在老林子里转悠的野人。 “不用了,我们继续走。”白蔡蔡挥挥手,虽然对于未来的洪水有些担忧,但现在就算她跟别人说,别人也不会相信她,理会她的,再说了,她不信,这么明显的可能造成灾害的行为,有关人员会看不出来,这些人只是选择性的失明罢了。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青罗湾高地的顶上,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老粗的树桩子,正是那株柳树的树桩,而此时,老柳树后面的小洋楼,一片残掾断壁的,还有一种焦糊的黑色,看着让人心惊。 这就是自家阿妈照片的背景地了。 白蔡蔡上前,先绕着柳树走了一圈,那手指又在虚空之处划了划,随后有蹲下来,悄悄的将事先藏在手里的一块玉符按在地上,那块玉符随着气运线迅速的隐入地下,一切办完,白蔡蔡便又起身绕着小洋楼走了一圈。 勒强双手抱胸的在一边看着白蔡蔡,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越来越觉得这个丫头挺有意思的,这个丫头,做法术跟做贼似的,做为特种大队的大队长,大道三千,旁门八百,多少都有些涉猎,这丫头这点小伎俩还真不算什么,偏藏藏掖掖的,振荡自己这个虎王是浪得虚名啊,这点都瞧不出出来?太小看人了。 不过,他自然不会揭穿,看着蔡丫头贼头贼脑的,觉得特别有趣。 这时,白蔡蔡转了一圈,那心里就明白了,她说怎么在这个玉带水的福地还有人用这老柳树来镇宅呢?这根本就是因为那栋小洋楼是建在庙宇的地基上的。 屋子建在庙宇的地基上,非福即祸,压得住,那就是几代的福泽,压不住,那就是灾祸不断,显然,屋主人时怕压不住,才弄了一株柳树来镇宅,却又偏偏被砍掉了,这才遭致天灾的。 所以,那屠晓飞说的话并不算错。因为,她刚才看了那株被砍的柳树,还残留着一些法术的痕迹,一般来说,用来镇宅的东西,必须以法阵加持,而加持了法阵,必然会考虑人为的破坏,所以,对于人为破坏这一方面,法阵必然会有些防范的,要想砍树,则必然先破法阵。 所以,白蔡蔡可以肯定,砍树的人必是跟屋主有仇,至少是针对屋主的,是不是灭口则不好说,这需要公安人员去查。 “这么说,这件事至少可以证明,砍树之人就是针对屠家人的?”勒强听到白蔡蔡的解释便问道。 “嗯的,基本可以这么说。”白蔡蔡点头。 “好,谢谢,我明白了。”勒强点点头,随后又问,“那你阿妈他们的事情怎么办?” “没事,过段时间就会自然好了。”白蔡蔡随意的挥挥手道,当然实则并没有那么简单的,只不过,她刚才已用法术化煞了,她之前用了入地法术将玉符埋在地下,就是当初徐师公在弯道煞地上用过的法术,玉符化去老柳树的煞气,就从根本上节俭了自家阿妈我们的病根,至于照片,还是保留着的好,随意销毁照片,对人也是有影响的,只要这里的煞气不存在了,照片上的煞气就会自然而然的消散。 阿妈他们的病就会不药而愈。 第二百章老佛爷 接下来,即然来了,勒强干脆带着白蔡蔡在青罗湾玩了一圈,两人又租了条游船,在青罗湾的碧水上晃荡,优哉游哉的,白蔡蔡之前因自家阿病而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渐渐的,太阳西斜,金灿灿的夕阳映在整个青罗湾上,好象将整个青罗湾渡上了一层佛光。 “走了,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大哥不定会以为我将他家丫头给拐卖了呢。”勒强拍着手开玩笑的道。 “那我肯定不会是帮你数钱的那个。”白蔡蔡笑眯着眼睛。 “嗯,还好,不是个傻丫头。”勒强道一本正经的肯定,随后却咧开了嘴,露出一口白牙,还挺阳光。 两人开着玩笑,回到码头,正打道回府拾阶而下的时候,迎面碰到一行人上来,为首的是一个满头银丝,梳着大背头的老者,穿着黑色绸衣,黑白分明,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映着背后的夕阳,让人看着,倒真有一丝佛性。 但世间之事,绝不能看表面,自见到这位老者,白蔡蔡那眼睛就不由的眯了起来,不管此刻这老者外表显得多么有禅意,但白蔡蔡所见的,却是一浓烈到让人窒息的煞气,有一种面对尸山血海的感觉,白蔡蔡不由的想着小时候,她跟杨华倩去金山镇时所碰到的杀人犯,此时,若是拿那杀人逃犯身上的煞气跟着眼前的老人对比的话,那两人的煞气绝对是云泥之别。只是也很有些讽刺,煞气小的那个是逃犯,而这煞气重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折老汉,看这派头,却是混的相当不错的样子。 白蔡蔡不由的就想起那句话,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这位老者身上浓烈的煞气,怕是天道也会退避三舍,天道有时很公正,有时却也是欺善怕恶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天道看着更加的飘渺和虚无,有的人把它奉为真理,有的人却嗤之以鼻。 “老佛爷……”这时,一边的勒强却拱了拱手,朝那个老者打了个招呼。 白蔡蔡这才大悟,这位老者原来就是她在来东梁的车上,听到那人说的老佛爷,整个东梁的地下之主,一个通过黑道喋血爬起来的人物,却有这么个外号,诡异到了极点。 而白蔡蔡同时也能明显的感觉到,本来很随性的勒强,这时全身气息一紧,就好象一把要出鞘的尖刀一样。 “勒大队长,相缝就有缘,正好老汉弄了一瓶五年的金山梅林,不如在这码头上陪老头子喝一杯,感受一下夕阳无限好的风光。”那老佛爷提了提手上的一瓶酒示意了一下。而跟着老者的身后的几个保镖似的汉子一下子散开,不知不觉的就封住了勒强和白蔡蔡所有的退路。 “哦……五年的金山梅林,那据说是新梅林的第一批酒,用的可是百年梅林的酒菌,现在也是有价无市了,看来我今天有口福,自当奉陪。”勒强咧嘴一笑道。却暗地里不动声色的将白蔡蔡拉到身后护着。 “请……”老佛爷哈哈大笑着做着手势。 “老佛爷先请。”勒强咧着嘴,上身有一些微微弓着,有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白蔡蔡跟着勒强复又回头,拾阶而上,到码头边上的一个凉亭里面,一个保镖摆好了酒菜,酒是好酒,菜更是十分的丰盛,而那摆出来的菜色,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位老佛爷在吃上不是一般的讲究。 一溜子八样菜,白蔡蔡愣是没看出都是些什么菜,不过白蔡蔡也不管,玩了一圈,她肚子有些饿了,边上一老一少的打着机锋,反正不关她的事,便一个人慢慢的细品着,每样菜都是以前没吃过的美味,等下看看,能不能问出都是怎么烧的,回去的时候叫自家二哥的菜馆也要推陈出新了,这样的菜也弄出几盘来,准能将生意再提高个一两成。 “这位大哥,这些菜都叫什么名啊,用什么烧的?”白蔡蔡悄悄的问站在边上不远的一个保镖,只是那位保镖大哥完全无视了她的问话,理都不理。 “不如勒大队长给这位小丫头介绍一下吧。”一边那老佛爷笑ii的,真跟个弥勒佛似的,但白蔡蔡更觉的是笑面虎。 “淳熬,淳母,炮豚,炮羊,捣珍,渍,熬,肝撩,传说中的周八珍,蔡蔡,可要加紧着吃了,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勒强冲着白蔡蔡开着玩笑道。 “哇,那一定得多吃,以后可吃不着这些,今天我才是真正有口福的。”白蔡蔡应和着勒强,一脸子真诚的道,那老佛爷听着,笑的更象弥勒佛了。 “人生再世,吃穿二字,穿那东西又不用一日三餐,所以,只能在这吃上多整些花样了,总归是不负此生吧。”那老佛爷又颇似感慨。 接下来两人继续打着机锋,白蔡蔡在一边那个郁闷啊,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在这样的气氛里,那也会消化不良的。 “勒大哥,快点吃,我哥我还等着我们呢。”白蔡蔡又一脸纯良的催道。 一边的几个保镖听到白蔡蔡的话,都狠狠的瞪了她,白蔡蔡却是一脸的无辜,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脸皮凉叟叟的,如果眼光是刀的话,估计自己这会儿已经让那几个保镖拆骨剥皮了。 “勒大队长,有些事情,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这时,那老佛爷终于不打机锋了,直言快语了起来。 “我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想没事就绕着这股子泥潭,只是,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妥协的。”勒强道。 “这世上,只要筹码够了,就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妥协的,勒大队长你看呢?死了人总没有活着的人重要,对吧?”老佛爷玩弄着手里的斑竹道,言语中却是若有所指。 “什么筹码?”勒强问。他自然懂得老佛爷的言下之意。 “我们为莫秋峰正名,另外我会将莫秋峰事件有关的几个人交给白队长,随你处置,够有诚意了吧?老佛爷说到白队长的时候,语气更是加重了几分。 ”好,我拭目以待。”勒强想了一下道,随后又看着不远处那被雷劈了烧成残垣断壁的小洋楼意有所指的说:“老佛爷辣手啊,这么好的一块风水宝地,说不要就不要了。” “没办法,壮士断腕也是必须的,只能怪他知道的太多了。”那老佛爷道,对自己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藏着掖着。 白蔡蔡这下知道了,害自家阿妈等人大病一场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老头子,不由得磨牙。 “好气魄。”这时,勒强笑了一声,随后却拍了拍手,拉着白蔡蔡站起来道:“蔡蔡,回家了,你大哥真的等急了。”说完就带着白蔡蔡大步流星的从一众的面前泰然而过。 那几个黑西服保镖欲动,却被老佛爷拦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 “老佛爷,就这么放过他,这勒强可不是个东西了,拉了他那支部队,名是在拉练,却处处跟在矿上做工的人做对,这阵子,我们被他弄得很被动,不如杀了了事,在东梁的地盘上,您就是天。”一个保镖一脸气愤的道。 “蠢货,勒强是什么人,猛虎尖兵的虎头,他身后又有勒家和刘家两大家族,岂是我们说动就能动的,别说了,按我刚才说的去办,早叫你们将每个人的底细摸清楚,若是早摸清莫秋峰背后有这么一头老虎,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那老佛爷瞪着那保镖道。 保镖立刻闭口不言了。 白蔡蔡跟着勒强离开了青罗湾,勒强依然开着他那辆吉普车,白蔡蔡坐在副驾驶位上,还在回味着刚才那场会见。感觉充满了刀光剑影似的,让人有一种心情澎湃之感。 “蔡丫头,刚才胆子不小啊。”勒强边开着车,边冲着白蔡蔡竖了竖大拇指。 “嗯?”白蔡蔡莫名其妙。 “别说你这点岁数,就是许多三四十岁的人,在那老头面前都不敢哼一声的,你居然感催人走路,胆子挺肥的。”勒强道。 “谁说我胆肥了,没看到我吓的腿肚都抽筋了。”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是哦,是很怕,怕的将面前的几碗菜都吃光了。”勒强打趣道,这丫头算是个异类了。 “呵呵白蔡蔡傻笑。 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高玉红的家里,白学文和高玉红都等急了,再不回来,白学文就要带人去找了。 吃过晚饭,白学文将白蔡蔡留在高玉红这里,就同勒强离开了。 ”学文,莫秋峰的事情暂时收手了,他们那边会为秋峰正名,另外把陷害秋峰的几个人送到你手上。“勒强同学文并肩散步,边走边说。 ”怎么,就这么算了?我可以肯定,他们给我的人只不过是替罪羊。”白学文很不甘心的道,莫秋峰不仅曾是勒强的排长,也是我的连长。过去的战友知道了莫秋峰的事情,一个两个的嗷嗷叫着要为莫秋峰报仇。 “现在时机不对,就要蛰伏,而且,上面对华台市也很不满,据说纪委已经派人来了,所以,这事,你暂时别管了,只有盯好那个屠晓非就行,不要再让他出事。”勒强道 “我听你的。”白学文点点头。 晚上,白蔡蔡跟高玉红聊天。 “蔡蔡,你说这个真是奇怪,我跟翟阿姨怎么就长得那么像呢?”高玉红靠在床边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一脸的不可思议。 “翟阿姨是谁啊?”白蔡蔡问。 “就是今天早上我去接你时遇到的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啊,今天我去卖菜的时候,在宾馆门口又碰到她了,我们还聊了好一会呢,感觉挺投缘的,她还说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还要去五峰山旅游,顺便去我家坐坐。”高玉红道。 “嗯。”白蔡蔡躺在床上,侧过脸看着高玉红,有些事情,该来的终究回来的。 第二百零一章当年的事情 第二天,白蔡蔡就回到了宁山县。一到家,就直奔医院,而周老师等人的病情也在白蔡蔡的预料之中,那老柳树的煞气化解了后,病根就除掉了,病自然好转,接下来只不过是这些日子身体的亏损,只要调养几天,身体就会回复如初,吃嘛嘛香的。 只是医院里对这病倒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周老师等人的病好了后,还住院观察了两天,最后也实在观察不出来啥,才宣布可以出院了。 病人和家属都欢天喜地,直感觉跟鬼门关转了一圈似的,而留给医院医生们的是一个大大的疑团。 宁山县这在教育系统内部流行的这场疑视传染病,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而让县医院和市医院的所有知名医生郁闷的是,就是这病冶好了,病人一个个的出院了,可他们却弄不清这倒底是啥病?病原体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冶好的?一概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总之就是糊里糊涂,冶的糊里糊涂,好的糊里糊涂。 倒是有些个病人在出院的时候,却一个劲的跟来接周老师出院的白二哥套近乎,那感谢的话更是说的一箩筐。 白蔡蔡在边上听得一愣一愣的,一脸好奇的问白学武:“二哥,你做了啥事?让人家这么感激你啊。” 白二哥郁闷的抓了抓脑袋,有些没好气的道“这还不都是二叔弄的鬼。” “怎么了?”白蔡蔡问自家阿爸。 白爸有些悻悻,拍了一下白蔡蔡的头:“还不是你这丫头吩咐办的事情。” “怎么又关我什么事了?”白蔡蔡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兜兜转转的又绕到她头上了。 “你忘拉,你去东梁那边之前,不是让我将大家的合影都收集起来放在你书厨的玉符阵里面吗,当时大家病着,我若是直接借照片,哪个有空来理我啊,我就想了个法子,让学武出面悄悄跟这些病人家属联系,就说这次的病怎么查也查不出原因,说不定是去旅游的时候撞了邪什么样的,让大家把这次去旅游的所有照片都拿出来,请个风水师做做法的,死马当做活马医,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法啊,而大家也是病急乱投医,听学武这么说,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把所有的照片都拿出来给白学武了,我拿到照片后,就把合影挑出来放在你书厨的那个玉符阵里,而这些事情至始至终都是学武去联系的,现在病突然就好了,医院里还说不出个什么病,一些有些迷信的人还真就当是撞了邪,是学武找个法师冶好的,自然感激学武了。”白爸道。 白蔡蔡在一边听了呵呵直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当天,她在东梁把老柳树的煞气直接给消了,那照片就无所谓,因此回来都没在意照片的事情。 “没想到阿爸也挺有神棍的潜质的。”白蔡蔡打趣自家阿爸。 白学武在一边十分的赞同,毛毛和小黑随大牛。 白爸看着也在偷笑的周老师,有些无奈,没好气的拍了拍白蔡蔡的脑袋:“你阿爸一世英名都叫你给毁了。” “你这什么话……”一边周老师瞪眼了,这次蔡蔡可是大功臣。 “得,我什么都没说。”白爸举着手,把周老师给逗乐了,轻拧了白爸的腰肉一把:“死相哪。” 白蔡蔡,毛毛,白学武三个有志一同的侧过脸,非礼勿视。 而白学武在这次事件中得益最丰的,因为此后,凡教育系统人的请客吃饭啥的,都订在他的菜馆里,再由人带人的,白学武的菜馆里天天生意爆满,也激起了白二哥的雄心壮志,他要扩建他的菜馆,改成吃饭住宿休闲为一体的酒店,这也是看准了五峰山旅游区的开发,宁山县的旅游越来越旺了,酒店大有可为。 于是白二哥又开始朝着目标忙碌,奋斗,奔跑。 而白蔡蔡,暑假不过短短的十多天后,又开始了上学了,因为下半年高三了,所有高二升高三的学生暑假里都得补课,这已经是惯例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天气实在太热了,所以,都只是上午补课,下午布置了作业,让学生在家里做作业,复习功课。 这天,是星期天,晚饭后,天气尤其的闷热,外面更是没一丝儿风,白家几个人都窝在厅上,厅里开着空调,还比较凉快,其实白蔡蔡这人在这点上有点龟毛,她一向不喜欢吹空调,这也许是受了徐师公的影响,徐师公常说,寒暑四季,这本身就是对人体的一种调节,而夏天,就得热的出汗才舒服。 而白爸周老师也颇受白蔡蔡的影响,平日里除了热的睡不着觉开一会儿空调外,平常情愿拿着巴蕉扇扇风,只是今天晚饭后,苏南陪着白晓玲来家里走动,孕妇怕热,周老师就开了一点空调,不过温度并没有打得太底,稍微凉点就行了。 “预产期快到了吧?不少字”周老师看着白晓玲的挺着的大肚子问。 “快了,就这几天,现在我都尽量走动一下,生孩子好生点。”白晓玲摸着肚皮。一边的苏南更是笑得一脸满足。 这时,隔壁的刘大妈也来窜门子,看到白晓玲挺大的肚子,就问:“有没有做过b超啊,是男是女?” 白晓玲摇摇头道:“医院里不给做的。” “也不尽是,得找熟人。”那刘大妈说着,便左看看右看看的道:“看这肚子好象是个女孩,你平日口味怎么样?” “我喜欢吃辣呢。”白晓玲回道。 “酸儿辣女,是个千金了。”刘大妈铁口直断的道。 “女儿好啊,我最喜欢女儿了,贴心。”一边的苏南看着白晓玲有些紧张,便笑着接口道,这段时间晓玲是有些压力的,没办法,谁叫自家阿爸阿妈就想抱孙子呢,他只得想法子宽晓玲的心。 “刘大妈,我听书上说,你那看男看女的那一套做不得准的,我昨晚做梦了,梦见晓玲姑姑生了个弟弟呢。”白蔡蔡在一边说。她这倒不是瞎说,而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气运是有区别的,先前孩子还小时,还看不出来,这会都快要生产了,那运势一目了然。 再说了,前世,自家晓玲姑姑就是生的儿子啊,叫苏子瑞,呵呵。 “哈哈,让我说准了,梦和现实一般来说是相反了,你梦里生了个男孩子,现实肯定就是女孩。”刘大妈有些小得意的挥挥手。 刘大妈这一说,堵得白蔡蔡无话可说,只得嘀咕句,“到时候自会分晓。” 就在这时,轰隆隆的雷声传来,刘大妈一听雷声,一拍大腿,“我的衣服还没收呢”说着便火烧屁股似的回家收衣服去了。 “这是干雷,不会下雨的。”白蔡蔡看了看外面还有些亮的的天,夏天天黑的晚,虽然快七点了,但天还是有些亮着。 “嗯的,我看也是,天气预报说,这段时间天干呢,好几个地方都大旱。”苏南也张望了外面道。 “嗯,今年之后大涝,这种情况是存在的。”苏南也点头认同。 “你们两个搞得跟气象专家似的。”一边的白晓玲打趣道,刚说完,就捂住肚子“哎呦,我这肚子疼了,” “这别不是要生了吧。”苏南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扶着白晓玲问道,声音还丝丝颤抖。 “别急,就算要生也没这么快的,你先扶着她靠着,平康,你打电话叫学武开车过来送他们去医院,我在这边在熬点吃的,这生孩子可是个耗力气的事情,得补充体力,”周老师到底是两个孩子的妈,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不一会儿,白学武开着车过来了,大家扶着白晓玲上了车,然后跟着一起去了医院照顾,白蔡蔡和毛毛则在家里看家。 第二天一早,医院那边就传来消息,说生了个男孩子,一边的刘大妈直拍脑瓜,说:“老咯,这眼光不行了,还是蔡蔡的梦灵。” 白蔡蔡呵呵笑着,不是她的梦灵,而是她早就知道嘛。 “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说得准,别说用眼睛看了,就是b超也会出错的。”一边的周老师提着炖好的鸡汤出来,让白蔡蔡送去医院。 “可不就是。”刘大妈借坡下驴。 这边,白蔡蔡带着鸡汤到了医院,才发现晓玲姑姑的病床旁边已经有好几个这样的保温瓶了,全是各种补食,晓玲姑姑苦着张脸,她哪里吃得下这么多啊,于是,苏南痛并快乐的负责消灭这些爱心补品。 苏家亲戚多,白家亲戚也多,到了上午,来探望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白蔡蔡看到病房人满为患,便告辞了,刚出病房就看到那个和高玉红很像的中年女子,此刻她正跟一个中年女医生说着话,那女医生正是程英的阿姨,妇产科的主任。 “当年的事情,我知道,错也铸成了,两个护士为此开除公职我们和派出所一直都在找那个孩子,可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我们也没有办法,当年,高家村有一个高老六的叫人打成重伤,听说当年在县医院抢救,同时,他老婆也是怀孕快生的,我想问问,当时他老婆是在医院生产的嘛?生产的情况怎么样?那中年女子问。 ”这事情啊“都过去二十年了,毕竟太遥远,我也不记得了,这样,我帮你查查,你留个电话号码,查到我通知你。”程英的阿姨道。 “那好,麻烦你了,”那中年女子神情颇有有些激动。 不用说了,这位定是冲着高玉红的身世来饿,白蔡蔡对当年的事情也很好奇。 第二百零二章 姚阿婆 看着那中年女子离开,白蔡蔡正想上前问问程英的大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她刚上前几步,就看到另一边廊道口,高玉红正站在那里张望。 白蔡蔡朝刚刚中年女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这高玉红和那中年女子正正好的前后门错开,要不然,这会儿定会面对面碰上。 “玉红姐……”白蔡蔡远远的朝高玉红招手。 “蔡蔡,你在这里干什么?身体不舒服吗?”高玉红看到白蔡蔡,关心的问。 “不的,我晓玲姑姑生孩子,我来看宝宝的。”白蔡蔡回道,随后又好奇的问:“玉红姐,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阿妈发病了,我来给她开点药。”高玉红道,晃了晃手上刚买好的药。 “哪,那没事吧,这天气不好,要注意调养。”白蔡蔡回道,高玉红阿妈常年瘫在床上的。 “还好,没事,吃点药就行。”高玉红回道,那头却四处张望着。 白蔡蔡看她那样子便问:“玉红姐,你这找人哪?” “啊,对了,你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上回跟你同车去东梁的那个翟阿姨,我刚才买药的时候,好象看她往这边来,这回我阿妈发病的事情就赖她,这次,她跟我一起来五峰山的,还到我家里坐了一下,我也就烧了顿饭的工夫,等我烧好饭出来,她就走了,也不知她跟我阿妈聊了些什么话,她走后,我阿妈就一个劲的哭,还直说对不起我,晚上就发病了,真的,这都怎么一回事?我就想找她问清楚,她到底跟我阿妈说了什么?害的我阿妈那么伤心。”高玉红一脸有些气愤的道。 “啊,她刚从这边门出去。”白蔡蔡指着侧门道。心里却想着,难道那个翟阿姨找高玉红阿妈摊牌了?可看高玉红仍一无所知的样子,显然不太象。 “啊,刚走?”高玉红一听人刚走,拧着一塑料袋的药拨腿就追。 只外面就马路,此时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哪里还能看到之前那中年女子的身影。 “玉红姐,走,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我请你吃冷饭,”白蔡蔡跟着高玉红出来,站在她身边道。她琢磨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必要在顾忌什么了,觉得还该把自己看到的相,以及刚才那个翟阿姨同程英的大姨说的话跟高玉红说说,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高玉红做为当事人,也有必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嗯,这天太热了,走,不过,该我请你吃冷饮。”高玉红回道。 “呵呵,自家人,谁请谁无所谓。”白蔡蔡嘻嘻笑道。言下之意,自然讲高玉红同自家的关系,这回在东梁,她可看出来了,自家学文跟高玉红的关系也渐入佳境了。 想来好事不远。 高玉红叫白蔡蔡这话给弄了个大红脸。 随后两人便一起出了医院,就在医院边不远的一处公园一个凉棚里坐下,高玉红叫了一杯珍珠奶茶,白蔡蔡却点了一块冰砖。。 “对了,你知道,那个翟阿姨到医院里来干什么嘛?”两个坐下,高玉红啜了口奶茶问。 白蔡蔡正想着怎么说这事不突兀呢,高玉红这问话正好开了局,于就把之前,听到的那个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对话说了出来。 随后又道:“我懂一点看相,从相上看,你和这个翟阿姨应该母女关系,当然了,我也半桶水,准不准不好说的,但我看你和那翟阿姨长的那么象,她刚才又找人打听你阿妈生你的事情,我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些问题的。” “蔡蔡,这不可能,村里的人最好八卦了,若真有这个事情,早就有风言风语了,不可能。”高玉红一个劲的摆手,显然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母女的说法。 白蔡蔡不接话,她这里主要给高玉红一个准备,从之前那个翟阿姨的态度来看,那一定要追查到底的,说起来,白蔡蔡在最初见到那个翟阿姨同高玉红的时候,最先猜测的很狗血的男换女的换子把戏,可之前,听那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对话,很显然的,不换子的把戏,而当年,那翟阿姨丢了一个孩子,这就让人有些云里雾里了。 白蔡蔡有些想不通啊,如果说,高玉红真那翟阿姨的孩子,那高婶子自己的孩子呢?又去哪里了,这里面怕还有曲折。 “蔡蔡,走,你陪我一起去找那个医生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高玉红又突然的道,然后站了起来,才喝了几口的奶茶也不要了。 白蔡蔡看着高玉红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她还有些起疑了, 于两人又一起回到了县医院,找到了程英的大姨。 “田阿姨好。”白蔡蔡推开程英大姨的办公室门,此刻就看她坐在那里,面前正翻着一本老旧的资料,手里正拨着电话。见到蔡蔡进来就挥了挥手:“蔡蔡来啦,你坐一下,阿姨先打个电话。” “嗯。田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白蔡蔡点头,拉着高玉红在身边坐下。 “翟女士,我刚才帮你查过了,那高老六送到医院来,没抢救过来,当场就死了,而我们这里也并没有高老六的老婆在医院里的生产记录,而当天,整个医院,就只有你那个孩子出生……嗯,就这样,私人接生那里,当时倒有一个人,姓姚,大家都叫她姚阿婆,当时,她帮人接生也挺多的……嗯,住哪里啊,这个我就不知道,嗯,不用谢,就这样。” 程英的大姨这电话讲了好一会儿才挂断。 “蔡蔡,我有事,先走了。”这时,高玉红突然站起来告辞了。转身就出门。 白蔡蔡见她转身就走,只好起身跟程英大姨道别,弄得那程英大姨有些莫名其妙:“这俩孩子神神叨叨的。” “玉红姐,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白蔡蔡追上高玉红道。 “不用问了,我记得以前,我阿妈跟我说过,她说我在县医院出生的,可现在县医院却没有档案记录,而我记得有一回,我阿婆好像说过,姚阿婆帮我阿妈接生,我当时以为姚阿婆县医院的医生,没在意。可我刚才听田医生那么说,我觉得我可能不在县医院出生的,我去找那个姚阿婆问问。”高玉红道。其实她真正在意的,自己阿妈为什么要说谎呢? “那你知道姚阿婆家住哪儿吗?”白蔡蔡反问。 “不知道,我去派出所问。”高玉红道。 “不用问了,我知道啊。我带你去吧。”白蔡蔡道,还真巧了,这个姚阿婆就住在滨河路的左横街,住在徐师公买的那栋老宅隔壁。 “那太好了。”高玉红点头。拉着蔡蔡一溜子出了医院,叫了辆三轮车,两人就直奔滨河路的左横街。 到了徐师公那栋老宅,白蔡蔡就看到姚阿婆正坐在隔壁老宅的门坎上乘凉,这种老街老巷,夏日里穿堂风过最凉快。 “蔡蔡又来打扫屋子啊,真个乖孩子,不过这屋子打扫不了多久喽,县里准备拆迁啦。”姚阿婆嘟囔着,嘴巴冲着白蔡蔡呵呵笑道,声音里却透着满不舍。 徐师公走了,这屋子也空了下来。本来徐师公让白蔡蔡把这屋子卖了,不过白蔡蔡一直没舍得,便一直留着,平日里每隔几天都会来打扫一下,里面的东西也保持着徐师公在时的摆设,也算一种纪念。 偶尔的摆渡人或者瞎眼娘娘过来,也会在这里住上几天。 对于拆迁,姚阿婆不说,白蔡蔡还真的忘了,听姚阿婆这么一说,白蔡蔡才想起前世,滨河路的古商业区发展势头很好,后来县里便进一步扩大,将滨河路左横街,右横街的一些偏街全改建成商业区,只这一带位置终归比较偏,商业区也一直旺不起来,不温不火的。 “阿婆你好,我今天过来跟你打听个事情的,关于二十年前一些你经手过接生的事,不知你这有没有记录的?”白蔡蔡弯着腰问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没有记录的话,那真的问不清了。 “哦,什么事啊,你尽管问。这要什么记录啊,别看我姚阿婆岁数打了,但我耳聪目明,大凡我经手过的事情,我都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呢,没有忘了的。”姚阿婆很自负地道。 白蔡蔡继续道:“那太好了,1976年的夏初,你有没有帮一个叫王秀英的女子接过生啊?”王秀英就高玉红阿妈的名字。 “1976年的夏初?具体哪一天啊?那一年的夏初,我手上接生的娃儿有十来个之多呢。”姚阿婆想了一会儿道。果然记的很清。 白蔡蔡看了一眼高玉红,具体的日子她可不知道了,得高玉红自己说。 “1976年5月4日。”高玉红接话道,声音有些发抖,显然有些紧张的。 “1976年5月4日?”姚阿婆沉思了起来:“哦,这一天四绝日……百事不宜,往年这一天,我不帮人接生的,不过这一年有个例外,当时,有一个大肚子的女子就晕倒在我家门口,我救醒她后,她就要生了,我没办法才破例接生的,只可惜啊,这一天不愧四绝日,那孩子生下来就死了,那女子差点就疯了,我只好用针闭了她一|岤,以防她血冲脑,迷了神智,本意等她平静下来再解了她的|岤的,可没想,她后来就不告而别了,唉,这一下,她估计今生都要病体缠绵了。”姚阿婆一脸回忆的道。 听了姚阿婆的话,白蔡蔡和高玉红相视一眼,这事情似乎再一次出现意外,这死婴又怎么回事啊?也许这女子并不高玉红阿妈。 “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高玉红问。 “当时只顾着救人,我也不知她叫什么名字,要不然,这些年,我早找到她,帮她解|岤了。”姚阿婆叹气的道。 “那阿婆你如果见了她还认得吗?”白蔡蔡在一边问。 “当然记得,老阿婆我过目不忘的。”那姚阿婆道。 “玉红姐,你手上有没有你阿妈的照片,拿出来给阿婆认认。”白蔡蔡冲着高玉红道。 “有,有的。”高玉红连忙拿出一个钱包,钱包的一边就摆了一张她和她阿妈的合影,高玉红抽出照片给姚阿婆看。 “她,就她,没错。”姚阿婆只看了一眼,就十分肯定的道。 第二百零三章真相大白 王秀英正当年晕倒在姚阿婆家门口的女子,那么说,当年王秀英生下来的孩子根本就死婴,那高玉红又从哪里来的呢?这事看来还得去问王秀英自己。 “对了,你们她什么人哪?”这时,那姚阿婆问。 “她我阿妈。”高玉红道。 “哦,那你阿妈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姚阿婆又问,当年,她以截脉手法封住那女子的气|岤,结果那女子不告而别,使得她没有帮她解掉那截脉手法,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年来,那女子因她当初的好心之举,必定吃足了苦头,这一直她心里的一块心病。 “不好,常年瘫在床上。”高玉红摇着头,眼眶有些红着道,本来她该留在阿妈身边照顾她的,可阿妈常年用药,她得赚钱给阿妈冶病,东梁那边给的工资比较高,所以,最终她只能把阿妈交给奶奶照顾,自己一个人在东梁打拼。 “唉……这也老婆子我当初思虑不周,这样吧,你带我去见你阿妈,我给她冶冶,只拖的时间太外了,怕一时难以根冶了。”姚阿婆叹气的道。 “好,那麻烦阿婆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高玉红道,如今她归心似箭,一自己的身世问题,二却关心着自家阿妈的病,似乎这次真的有救了。 “玉红姐,我也一起去。”白蔡蔡这时眨巴着眼睛道,道门五术,山医命相卜,以前徐师公在的时候曾无意中说过,这姚阿婆很可能医门中人,可术士之人,如果不特别投缘的话,往往老死不相往来的。 所以,虽然徐师公和姚阿姚住隔壁,两人却没有任何的交集,反倒白蔡蔡,来来往往的碰到人打个招呼,因此跟姚阿婆混个脸熟,只以前,她倒没在意姚阿婆的本身,只当一个普通的老阿婆,只今天,首先姚阿婆的记性就让她叹为观止,二十年的时候,随口就来,又说到封|岤截脉,由此可见姚阿婆的医道怕不浅,白蔡蔡熊熊八卦的心里,自然想去见识一翻的。 当然,这只她的一点鬼心思,能不能得逞还很不好说,毕竟术门中人,一般来说,这种技艺不会轻易示人的。 白蔡蔡之所以要跟去,主要还想看看能不能帮忙,怎么说,玉红姐也她未来的嫂子,出点力应该的,她的玉符在气血调理上也有相当的功效的。 高家婶子常年病药,调理甚至比冶病还重要。 “好,一起去。”高玉红自然答应。 “嗯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3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我去拿点东西,这就跟你一起走这一趟,也算了解一段因果。 ”姚阿婆说着,就进了屋,拿了一个针灸袋出来:“可以走了。” 于,三人便一起离开。 只刚走到左横街出口的时候,就看到那姓翟的中年女子急匆匆的过来。不用说了,这位也听了程英大姨的话,来找姚阿婆了解情况的,只白蔡蔡等人快了一脚。 “玉红,你怎么在这里?”那翟阿姨看着高玉红,那眼神中有些关切的问。 “我来找姚阿婆去给我阿妈看病,阿姨你来这……”高玉红神色有些复杂的反问。 “我来找姚阿婆打听点事情,不过给你阿妈看病最重要,我正好有车子,先送你们去吧。”那翟阿姨道。 高玉红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白蔡蔡,白蔡蔡冲她微微点头,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正该快刀斩乱麻,把事情说开了去,这样纠着,总不个事啊。一起去,正好一个契机,大家当面说开。 “也好,麻烦翟阿姨了。”高玉红一咬牙道。显然也白蔡蔡那种想法。 “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什么。”那翟阿姨淡笑道。随后便招呼几个上车了。 高家村于五峰村相邻,现在也属于五峰区,不过高家村田多,现在正稻子正盛的时候,远远望去,一片片绿色的格子,大块的,小块的,交错在一起,很有状观。 车子就穿梭在田间的乡路上,不一会儿就到了高玉红的家。 高玉红家在村尾,还土坯房子,高奶奶见自家孙女带客人来了,连忙将人迎进了屋。 几人一进门,就看到高玉红的阿妈半靠在一张竹床上,脸对着电视,却一幅神不思属的样子,显然那心思并不在电视旧上,这会儿见高玉红带着人进来,强展着笑容着打招呼。 白蔡蔡看到,这高家婶子最后的目光却定定的落在了翟阿姨的身上。 “你又来了。”这时,那王秀英低喘道。 “我总要把事情弄清楚,请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翟阿姨看着王秀英道,白蔡蔡看着她那眼神里,有恨,有无奈,也有请求。 “大妹子,还记得我老婆子不,二十年前,你大着肚子晕倒在我家门口的。”这时,姚阿婆一屁股坐在王秀英身边,同时就以手按脉。她自然看这这几个人的怪异,只对于姚阿婆来说,她主要解决她当年为王秀英封的脉,到于其它,以姚阿婆这等岁数,看透世情,早没什么八卦心思了。 “你姚阿婆?”王秀英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可不,我可找了你好些年了,当初我看着你神情太过激动,怕你血冲脑,迷了神,便自作主张封了你一处|岤位,本意等你平静后再帮你解的,没想你却不告而别了,我又不知你叫个啥,找不到你,这些年,都成了我的心病了,也幸好你女儿今天找上门,我也总算能了却这一桩心事。”姚阿婆道。 “你说,我这瘫病你当年封啥子|岤所致?”王秀英沙哑着嗓门问。一直以为摔的,可连医生都奇怪,伤明明治好了,为什么还瘫着,这些年来,看了无数的医生,愣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没想,造成这一切的却当年姚阿婆的一个好心之举。 “哩,当日你受刺激太过了,我若不封你|岤,你血一冲脑,就会疯了的。只你不告而别,我没来得及解|岤,现在时间拖的太久了,能治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敢保证,但一定会尽力的,至少能让人站起来。”姚阿婆道。 “原来这样,哈哈,真报应啊报应。”王秀英突然大笑了起来,还连连摇头,却一脸的哭相。 “妈,你这说什么话,你别这样说。”高于红连忙在一边劝道。 “啊,玉红她妈,你这做啥,快让姚阿婆看病,现在玉红都工作了,你要身体能好了,那咱家的苦日子就到头喽。到时,我看村里谁还说咱家玉红克星的命。”一边高奶奶也道。 “妈,你不知道啊,真的报应啊,玉红根本就不我生的孩子,她我偷偷从医院抱来的,玉红的亲生阿妈就她呀。”王秀英痛哭失声的道,随后又从床上滚下地来,两手抱着那翟阿姨的小腿:“大姐,我对不住你,当年我趁医院护士不注意,偷偷的把孩子抱走的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那孩子,就真当自己那苦命的孩子一样了,一时糊涂,却让这孩子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啊。我对不住你啊,大姐。” “妈,你别胡说……”一边的高于红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可这会儿听到王秀英的话,还不敢置信。扑到王秀英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啊,你这孩子,发烧了说胡话吧。”那高奶奶也抹着泪道。 “真的,她就你妈,你亲妈。”王秀英以前所未有的大声喊道。 而那翟姓女子,这时已泪如泉而涌,二十年的寻觅,这其中的心酸又岂外人能够明白的。 只面对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情错综复杂,曾经,她发誓要把偷她孩子的人绳之以法,只时到今日,面对这个女人,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她又恨不起来了。 事情到此,算真相大白了,说到底这王秀英当时的糊涂之错,但到了如今,两家人因为高于红纠结在一起,再论对错已没有了任何意义。白蔡蔡想着,也许当时,这王秀英之所以要抱走高于红,为的也许仅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和信念吧。 只却苦了翟阿姨这个当妈的。 想到这里,白蔡蔡的心也有些酸酸的,然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这个时候最不需要外人在场的时候。 白蔡蔡蹲在院子石阶上,看着院当中的榆树,这时,姚阿婆也出了屋,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白蔡蔡身边。 两人也不说话,听着屋里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说话声,时不时的哭泣声,里面显然正在上演着悲欢离合的大戏,有喜有悲。 “阿婆,高家婶子的病,还能治好吗?”白蔡蔡侧脸问身边的姚阿婆。 “说实话有些麻烦啦,毕竟时间拖的太久了,而我的鬼门十三针相当霸道的,我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了,现在也只慢慢来,效果还不好说。”姚阿婆皱巴着她的脸道,毕竟时间拖的太长了。 两人正说着,这时屋里的哭声渐歇,高于红红肿着眼睛走了出来,朝姚阿婆一鞠躬道:“阿婆,我阿妈的病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会尽力,说起来,刚才这一场痛哭对她的身体也有好处的,至少胸中闷郁之气能舒缓一些。”姚阿婆说着,就站了起来,那一手听音辩病的工夫相当了得。 “阿婆,我给你打下手呗。”白蔡蔡扬着声道。 “你个丫头,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想看就看吧,我这鬼门十三针可不那么容易偷学的。”姚阿婆笑骂道,这白家丫头倒挺投她脾气的。 “谢谢阿婆。”白蔡蔡笑兮兮的拱手着,她倒没想偷学,只想见识一下罢了。师公常说的,贪多嚼不烂,她只要专精玉符一术就够了,只世间许多事情都触类旁通的,多了解一点没有坏处。 第二百零四章冶病和金融危机 高家人都让阿婆劝到外面去了,施针需要一个绝对安静而且不受打扰的环境。 白蔡蔡则专心的为姚阿婆打着下手。 一盏油灯,姚阿婆将手上的三根银针放在上面过火,随后又拿出一小瓶酒,含了一口,喷在银针之下,那银针的针尖就腾起一股子火苗,然后瞬间熄灭,而白蔡蔡用观势法一看,就能看到那银针的针尖有一团白色的气雾,随后就好姚阿婆手起针落,一针落于王秀英颈上,两针落于她的后腰处。 白蔡蔡不懂脉相阿,气|岤阿方面的东西的,但她看得懂气运,之前,这王秀英身上的气运断断续续的,好象多处被截断了似的,而在截断处便会郁结成一团暗沉的气团,这应该就病灶处。 而此时,姚阿婆的银针上身后,白蔡蔡就发现,随着阿婆手捻着银针,那银针针尖的白色气雾就迅速沿着某条气运线游走,只到了郁结之处,白雾便会同那暗沉的气团展开交着,一点一点的消蚀着那暗沉之气,而这个时候,王秀英脸上的表情就显得十分的痛苦,额上大滴大滴的汗珠直落而下。 脸上的表情也痛苦的显得有些狰狞,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上面渗出一些血珠子。 白蔡蔡连忙拿着一块汗巾放在她嘴里,让她咬着,又看了看正在施针的姚阿婆。 鬼门十三针一种极耗精力的针法,姚阿婆此刻显得也不太好,满皱纹的脸上渗着水珠子,脸皮子也一阵抽搐。 白蔡蔡知道,此刻最关键的时候。想了想,她便悄悄的拿出几块玉符,压在王秀英床单低下,玉符虽然对于这类实症的功效很一般,但对于调理很有好处的,也能帮着缓解一下两人的神精损耗。更重要的也能增运啊,古人有一句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成事在天,其实讲的就一个运字。有自己这个玉符在,自然能增加王秀英冶愈的成算。 果然,过了一会儿,王秀英和姚阿婆两人的神情要略略放松了点。 而此时,王秀英体内郁结这处的大战仍在继续,气雾和煞气仍在交着,好一会儿,那气雾终于通过郁结之处又继续前进,到达下一处郁结之处。 白蔡蔡这时算看明白了,所谓的郁结这处,其实就筋脉堵塞或病变的地方,这样一看,才发现,这王秀英全身郁结之处,意多达几十处,难怪姚阿婆说这一个长期的过程。 而此时,那针尖的气雾到达第二个郁结后,几次冲锋,最终没能通过,姚阿婆额上的汗则更多了,白蔡蔡觉得这样下去不个法子啊,姚阿婆再有本事,毕竟岁数大了,这样大的精神消耗,她怕也承受不起。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看了看自己戴在手腕上的一串玛瑙手珠,这串玛瑙手珠她在老街的一个地摊上淘到的,总共十二颗珠子老货,而且曾经的主人应该个礼佛的,上面还着一种淡淡的佛运,白蔡蔡买来后,又刻上了康寿和福运玉符,就成了一件相当不错的法器。 当然这窜手珠比不过当年,她在京里用绮罗玉换的那窜沉香药墨佛珠,但也很难得,白蔡蔡这时有个样法,如果将这珠子放在郁结之处上揉揉,会不会有帮助呢,虽然玉符对于实症功效不很明显,但白蔡蔡觉得那暗沉的气团应该也一种煞气,说不定会有些用处,就试试看吧,白蔡蔡想着,便摘下一颗石珠子,放在那第二个郁结这处,以手心按着珠子慢慢的揉着。 很快的,白蔡蔡就发现那本来郁结成一团的暗沉之气,开始有些松散开来,而随着珠子在搓揉下发热后,珠子的上玉符运势便渐渐的渗进了肌体里面,一点一点的销蚀着煞气,此消彼长,这就给了银针气雾以可趁之机,那气雾一鼓做气,迅速的通过了第二个郁结之处,也就说,这一下,姚阿婆打通了王秀英筋脉的两处於堵。 只此时,王秀英精神太过疲惫,还昏了过去。 姚阿婆长松一口气,拔了针:“没事,让她睡吧,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再多,病人会吃不消的,我也吃不消了,说起来,今天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了,我本来以为能通一处已非常不错的了。”姚阿婆说着,又摇了摇头:“唉,不服老不行啊,倒你这丫头,还算有点门道儿。”姚阿婆说着,还冲着白蔡蔡竖了竖大拇指。 白蔡蔡嘿嘿笑道:“这东西好。”白蔡蔡说着,晃子晃手上的那窜手珠。 那窜珠子,姚阿婆早就看到了,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一窜手珠一个相当不错的法器,不由的笑道:“不错,只刚才一用,那一颗珠子就废了,你这丫头倒也舍得,这窜手珠花了不少钱吧。” “没,一不小心在老街淘到的,捡了个漏。”白蔡蔡呵呵的道。 “嗯,你这丫头听说捡漏的本事不小。”姚阿婆开玩笑的道,白蔡蔡捡漏的本事,在老街有名的。 “以后想捡漏难啦,老街上那帮人凡我看中的东西,一个个都把价飙到天上去了,完全没漏可捡了。”白蔡蔡有些郁闷的,现在凡她在老街上看中的东西,一个两人的都将价开的高高的,其实有的她看中的东西真的只小玩意儿,不值钱的,偏那帮人不知哪来的邪门劲儿,跟她拗上了。 姚阿婆听白蔡蔡这话也乐了。 事情还算顺利,姚阿婆为了继续给王秀英冶病,干脆就在高家住下了,白蔡蔡则跟着那翟阿姨的车了回了宁山,不过,她把那窜手珠留给了姚阿婆。 姚阿婆看着车子离尘而去,好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倒,差点叫这丫头给糊弄过去了,手珠不错,可这丫头能一眼看出堵塞和郁结之处,那眼力非同一般哪。”姚阿婆嘀咕着,就算她,也必须通过银针才能找到郁结之处,这丫头仅凭眼光就办到了,门道儿不小,由此可见,徐师公可不个神棍,早先看走眼了,可惜了,以前没跟他聊聊,姚阿婆这时颇有些后悔。 白蔡蔡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免不了又要被周老师嘀咕了几句,倒白爸,开明的很:“蔡蔡都这么大了,她也懂事,管得太紧干什么。” 周老师唠叨其实也一种习惯,世上当大体如此,本来没啥的,只叫白爸这么一驳,周老师反倒不乐意了,嗓门大了起来:“我这管她么?我这不担心她吗?一个大姑娘家,出去野了一天了,到这么晚才回家里。” “得得得,你关心她。”白爸冲着白蔡蔡眨眼,求救了。白蔡蔡自然知道,自家阿妈真要说起来,那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小道理的,非要让人觉得错的有多离谱才罢休,于干脆的,就来个转移话题,把高玉红的身世说了一下,这事情,高家瞒不过的,当年报的案子还在,就算他们私了,也要去销案。 “没想到玉红那丫头还有这样曲折的身世。”白爸和周老师感叹。 “对了,毛毛呢?”白蔡蔡这时又问。 “你小舅来了,带着他疯玩去了,也个野小子。”周老师笑骂道。 “啊,小舅来啦,可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了,他来干什么,铲地皮吗?”白蔡蔡问。 “哪里,这小子来弄酒的,把我屋里那几瓶五年份,四年份的金山梅林搜刮一空,这小子每次来,就跟鬼子扫荡似的。”白爸没好气的道。 金山梅林酒可以说他一手弄出来的,当初也为了纪念,第一窖金山梅林酒他收藏了两箱,自己不舍得喝的,说一箱留着蔡蔡嫁人喝,另一箱留到毛毛娶老婆的时候喝,可没想,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山梅林的名气越来越大,而第一窖的金山梅林因为菌母用的从老梅林酒那提取的,其香醇度要高出后来的金山梅林不少,于渐渐的收藏价值就高了起来,白爸被两箱就被周勇给掂记着了,时不时的来弄上两瓶,开弄得白爸每次都跟割肉似。 “瞧你得性,小气的,他拿去又不他喝,给爸喝的。”周老师嗔着他,很有些媚眼如飞,白爸便立时没了脾气,白蔡蔡偷笑, “我们回来啦。”就在这时,毛毛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袋子吃的东西,见到白蔡蔡,又叫:“阿姐,你回来了啦,瞧我多好,给你带吃的了,有凉皮,鸭脖,虾仁豆干,还有小煎饺……” “还不错,算你小子还有良心。”白蔡蔡揉着肚皮,好象有些饿了,笑兮兮的弹着了下毛毛的额头,惹得这小子嘀嘀咕咕的,然后拧过吃的,就进了厨房,拿几个小碗分类装好,端了出来。 这些可上好的下酒菜,白爸和周勇这两个酒友自然不会放过,两人便又咪起了小酒来。 “小舅,莫秋雪最近怎么样了?”白蔡蔡边吃着小煎饺边上,这姐儿操心的事多,这会儿又关心起自家小舅同莫秋雪的事情了,这两人咋还没动静呢。 “她一直在香港呢,可牛了,前段时间,还在股市上捞了一笔呢。我和几个哥儿们打算过几天去香港看看,正好手头上有些闲钱,也去炒炒,我听几个哥儿们说了,香港的股市最近势头还不错。前几天还上一万六千的高点呢。”周勇呵呵笑道。 香港股市?白蔡蔡一愣,不由琢磨着,貌似现在正泰国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吧,小舅这时候去淌浑水,很容易没顶的呀。 第二百零五章有些纠结 “小舅,你都说了已经一万六的高点了,现在再入可不时候,好象现在东南亚经济一片风声鹤唳吧,我看香港经济也不安全,还先看看吧。”白蔡蔡道,现在泰国的金融危机已经爆发了,接下来整个东南亚都要被波及,香港也不例外,前世她学经贸的,对于这场金融危机,虽不说知道有多深,但大体的了解还有的,虽然现在那帮国际炒家还在东南亚搅风搅雨,可很快就会曼延,香港自也他们的眼中肉。 “你这丫头知道啥,我一个哥儿们可专门研究了一下最近的经济形式呢,他说最近泰国那边情况确实不好,不过,前几天在东京不开了个会议吗,国际组织要给泰国提供172亿美元的援助呢,想来情况会好转了,再说了,他们在泰国那边搅风搅雨,香港一个成熟的金融都市,哪能由着那些国际炒家乱来。”周勇啃着一只鸭脖道,这厮比较乐观。 “那这样,咱们打个赌,我觉得国际组织的援助不会起什么效果,接下来东南亚的几个国家,还有朝国,日本都会受到波及,香港决不能独善其身,怎么样?”白蔡蔡抬着下巴,贼兮兮的看着自家小舅道。 “我瞧着蔡蔡这话还有点底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国际经济瞬息万变,还小心点好。”一边白爸也道。 白爸这么一说,再看白蔡蔡那一脸自信的样子,周勇倒有些打嘀咕了,更重要的他对自家外甥女一直有一种盲信,自家这外甥女一直很有运的,难道这回又会被这丫头说中,不由的狐疑:“你咋知道这些?” “网上查的呗,小舅,你不会不知道网络这东西吧,火星了啊。”白蔡蔡笑兮兮的道。自从去年,上海第一家网吧建立后,此后,各地的网吧便如雨后春笋般的涌现了,今年初,宁山也出现了第一家网吧,不过,那个上网费贼贵的,六块钱一个小时。白蔡蔡其实就去过一次,倒不嫌贵,那点零花钱她真不在乎,问题比起后世的网络,现在的网络在白蔡蔡眼里,无趣极了,根本没啥好玩的。 “网络我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网吧火的不得了,不过火星了啥意思啊。”周勇敲了一下白蔡蔡头道,虽然不知道火星啥意义,但明显着不好话。 “呵呵,就闭塞,过时的意思啦。”白蔡蔡道。 周勇横了自家外甥女一眼,不过想着炒股的事情,倒底没啥底,毕竟那一行太陌生了,他只不过一来听莫秋雪在这方面似乎混的不错,二来又叫几个哥儿们给鼓动的,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捡钱一样。 “那这么说,港股现在不能去碰?”周勇问。 “倒也不这么说,涨有涨的机会,跌有跌的机会,再说了,有跌才有涨嘛。”白蔡蔡道,她倒不不赞同自家小舅去鼓捣,这个主要掌握一个适当入市的时机。 要说这个时候做空也不错的,只自家小舅一个门外汉,这个做空,那里面门道太多,自家小舅怕搞不定。 “要我看,你先打电话给莫秋雪那边说说,看看她的看法,再到香港去考察考察,反正多看少动,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一人上贴子说的很有道理,他说接下来,这些国际炒家会对香港股市,汇市,期货等进行几波攻击,这会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估计着到明年这时候,情况就会明朗了。那发贴的人还说了,股指很可能会跌到7000点以下,到那时,基本上就底了,那时再入市,以后,你就等着收钱吧。”白蔡蔡继续道。 这厮在严重剧透,不过,她也担心啊,怕自家小舅冒冒然的进入,别看小舅这些年在古董上赚了不少钱,可真到股市里一扑腾,呵呵,宝马进去,还有没有自行车出来都不好说。 所以不得不说的细一点,严重剧透也在再所不惜,反正一个网络莫须有的贴子,你也没处去核实啊。 而这个建议,白蔡蔡打的一举两得的注意,主要自家小舅跟莫秋雪这两个如今老没动静,自家小舅不急,她可急了,她这给自家小舅创造机会啊,很有一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味道,当然,蔡蔡不太监,呵呵。 “跌到7000点下?不可能吧,现在可一万五千多点呢。”周勇觉得白蔡蔡这个有些太过了。 “人家这么分析的呀,具体谁知道呢,反正也不可一天跌下去,这之中总有个过程的,你可先去看看呗。”白蔡蔡道。 “好,我就去香港看看,顺便跟莫秋雪取取经,反正最近古董这一块也没什么好弄,好东西越来越少啦。”周勇感叹,确实,现在古董市场热了起来,人都知道老东西值钱,去乡下铲地皮真铲不到好东西了,反而假货越来越多,去年,他还走了眼,买了一件假货,亏了几万块钱。 “莫秋雪谁?哪里人?多大岁数?”这时,周老师在一边好奇的问,她对别的不感兴趣 ,可对任何同周勇相关的女人有兴趣,周勇今年都27了,同胞的周畅都已经结婚两年多了,唯有这小子,还一幅游戏红尘的样子,家里人能不急吗? “嗯,最好哪天带来给我们瞧瞧。”白爸则更直接。 “四姐,四姐夫,这话可乱说不得,人家可能名花有主了。”周勇连连摆手道。 “哦,那就算了。”周老师和白爸道,随后又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只白蔡蔡在边上听的有些蒙了,咋回事儿啊,明明莫秋雪前世自家小舅妈啊,如今咱名花有主成了别人家的菜了,不由的叫道:“小舅,谁啊?” 周勇乐了:“看不出来,你这丫头也这么八卦啊?” “我这不八卦,关心,莫老师我也认得的不吗?快说谁。”白蔡蔡道。 “这事可不好说,我也只猜测。”周勇挥挥手,却死活不说。 白蔡蔡只得边啃着鸭爪边琢磨着,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勒强,莫秋雪的把莫秋雪托付给勒强的,再说了,莫秋雪去香港也勒强安排的,嗯,他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里,白蔡蔡的眉头就拧起来了,如果真勒强的话,那自家小舅只能靠边站了,那完全不一个级数上的对手啊。 难道自己重生,却将这个小舅妈给扇没了,白蔡蔡一阵纠结,事情貌似有些大条了。可她却鞭长莫及,再想想前世,自家小舅好象自己读大一才跟小舅妈结婚的,这不还有两年嘛,静观其变吧。 第二天,周勇就带着淘到的好酒回京了。然后直飞香港,用这厮的话来说,去看看有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去了。 转眼,白蔡蔡就开学了,高三了,老师们实行的仍然题海战术,有同学抗议,班主任又搬出那一套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那一套理论出来。于一帮子学生便天天在题海里战斗。 那个苦,学生们只觉得自己跟周扒皮家的长工似的。 天渐渐的就冷了,转眼就过年了,白家又热热闹闹的一个年,大伯爷家的白学峰已经大学毕业了,考了市里的公务员,算吃上了皇粮,而大叔公的白学朝,却留在上海,他学的建筑系,进了一家地产地产开发公司,听说很得老板器重。 而随着房改的深入,各地的包工头成了迅速富起来的一批人,三叔公家就成了继白蔡蔡家第二家富起来的人家,现在村里许多人都跟着三叔公讨生活,三叔公俨然成了一个包工头。 而这个过年,却让白蔡蔡深感压力啊,每个人见到她都拍着她的肩膀:“蔡蔡啊,今年可关键,驴子马就要拉出来溜溜了,好好考。” 白蔡蔡便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嗯,知道了,我一定努读书,争取考好,不给阿爸阿妈丢脸。”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让白蔡蔡觉得压力具大,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要得考前综合症了。 “你这孩子,考试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叫不给我们丢脸哪。”一边,周老师每每没好气的笑骂。 小楠和斌斌和毛毛几个看着白蔡蔡的样子便偷笑。 “还笑,后年就轮到你们了。”白蔡蔡侧脸看着小楠和斌斌,小楠和斌斌也读高一了,这一关自然也躲不过的。于,这两个一想到这些,那脸也皱巴了起来,他们的成绩可没白蔡蔡好,立时便压力倍增。 转眼又五月份了,今年的五月,热的格外的早,这五一一过,天气就象三伏似的燥热的很,对于高三生,已经进入了全面的复习状态,相对来说反倒比以前自由的多,因为家里有个文昌阵,白蔡蔡大多时候,便窝在家里复习。 连带着杨华倩和程英两个也时时的往她家里跑,没办法,总觉得在白蔡蔡家里复习的时候效率要高此。 又一个闷热的天气,好在白蔡蔡家的阳光有一半搭了一个凉棚,白爸园艺场出身,平日里喜欢弄些花花草草的,这个凉棚用来摆放一些喜阴植物的,里面还摆了一张大理石桌,平日里,泡一壶茶水,眺望着对面的绿珠山,自有一翻说不出的悠然和自得。 不过,现在,这里就成了白蔡蔡等人的复习场所。 “蔡蔡,你打算报哪个学校?”程英捧着一本书问。 “那还用说,蔡蔡定然报京华大了,以她的成绩,上京华大不问题。”一边的杨华倩道,这场高考,也许最没压力的就她了,这姐儿因为本身功夫了得,已经被公安大学特招了,之所以参加高考,一来要有个成绩,二为嘛,用这姐儿的话来说,这也一种体验不。 “去,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痛的,我不考个本市的算了。”白蔡蔡笑道。说这么说,京华大还要拼一拼的,没办法,一来,前世她读的就京华大,那里还有一些处的不错的同学,她不想错过,二来,古教授更早早打电话给她,要她考京华大,想她上他的考古系,而周老师,那目标也京华大,倒白爸,对于白蔡蔡具体上什么学校倒没什么太讲究,不过也觉得京城比较好,因为那里有周家人照顾。他放心。 综上所述,京华大就成了众望所归。白蔡蔡压力巨大。 第二百零六章高考和洪灾 转眼就进入了七月,高三生的复习更如火如涂,只同高三生的火热复习相反的却这个天气,自六月中旬以来,那雨就开始滴嘀答答的下,到处都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蔡蔡,明天我不到你家来复习了,那条老街都涨水了,有的地方老深的,我上午过来的时候,这套靴都走水了。”杨华倩看着外面的雨丝,甩着书本很有些不奈烦的道。 老街虽然改造了,但地下管网却没有改,再加上老街地势低,就开始积水了。 “我明天也不来了。”一边的程英也一脸笑兮兮的道。 “你咋不来啦,你家过来直接走滨河咱走,又不用走老街,你前天还说风雨无阻的呢。”杨华倩疑惑的道。 程英这段时间在白蔡蔡这里复习效果非常显著,前几天的摸底考试重新挤进了他们班的前十,被他们班主任很表扬了一阵,这姐儿立刻拿出一副宜交剩勇追穷寇的气势,发誓要挤前五争取前三,所以,最近她几乎天天在白蔡蔡这里蹲点了。 “呵呵,我有事,再说了,还有五天就考试了,不能把自己逼的太紧,现在该放松的时候了。”程英一幅神兮兮的样子道。 “不会你阿爸又包了个二奶了,你要跟你阿妈去抓j吧? ”杨华倩开玩笑的道,前年,程英阿爸在外有了女人的事情就闹的风风雨雨,后来据说程英陪着她阿妈去找了那男人,两人也不知聊了啥后,那个女人拿了钱走路了,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总之,有一段时间,程英阿爸阿妈的事情也宁山县的八卦之一。 而程英也没少在白蔡蔡和杨华倩面前诅咒那个女人。 “胡扯,现在我阿爸阿妈好的很。”程英瞪了杨华倩一眼。 白蔡蔡这时却盯着程英看,程英最近脸色好的很那,水嫩通透,带着盈盈泽光的,尤其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只,细看之下,却发现她的眼角飞着一丝红霞,这根本就桃花煞最初的迹象啊。 不由的白蔡蔡就想起前世程英的那一段孽缘,为了这段孽缘,程英在宁山县身败名裂,最后只身上京城,白蔡蔡当年跟她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当时白蔡蔡被男友陷害,在京城的经贸圈子里没有立足之地,最后只得拿起家里的石雕手艺去玉器店里从玉雕学徒开始做起,两人当时在京城相遇,可以说同病相连,便互相诉起苦,因此,对于当年程英的那段孽缘,白蔡蔡还知道的比较详细的。 当年,程英考试发挥失常,走了大专了,读了两年后,第三年回家来实习,也就在这次实习的时候认识那个男的的。 男方一个搞美术的,而程英这姐儿说起来就象琼老大笔下的女主一样,讲文艺,讲浪漫,讲感觉,这类文艺男最得她的心。 白蔡蔡还记得,当初程英跟她说过,当时程英想学油画,正好那男的在宁山搞个人画展,程英去参观了那个画展,一下子就迷上了那男的画的油画了,就提出能不能跟他学,那男的倒很热情的答应了,此后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的,慢慢的就来感觉了了,自然而然的两人好上了,而就在这时,那男的老婆却突然冒了出来,找上门了,程英这才知道上了当,本来上当就上当,只能怪自己认人不清,程英本身就受害者,一拍两散,也不至于身财名裂。 可问题,恋爱时的女人盲目的,两人好的时候,程英给那男的当了几回果体模特的,而那男的老婆当时拿着那几副果体画找上门的,闹的一个小区沸沸扬扬,程英的阿爸那也成功人士,哪受得了这些,当场就甩了程英两个巴掌,让她滚。 所以,最后程英才黯然走京城,做了个北漂。 白蔡蔡这时,每每想起当初两人一起喝闷酒的情形,便有些唏嘘。 因此这会儿她就死盯着程英瞧,她想到这些,只心里又觉得时间似乎不对,难道她想多了,可此刻程英两眼角的红霞虽然才开始,但却锋锐无比,这煞劫,绝对不好事,再说了,因为自己重生,提前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少了,难道,程英的这段孽缘也会提前发生不成?白蔡蔡这会儿就琢磨着。 程英让她瞧的很不自在,便道:“干什么呢,我脸上雕了花不成。” “还真雕了花,桃花,不过,不好桃花,烂桃花,程英,我可提醒你哦,你最近可要小心点桃花煞哦,那可不好东西。”白蔡蔡干脆一幅神棍样子的道。不管到底不,先给她敲个警钟吧,也对得起当初两人一起喝闷酒的情谊。 “去去去,你别拿你神棍那一套来骗人,我没钱给你骗。”程英没好气的拍着白蔡蔡的胳膊道。她还当白蔡蔡开玩笑呢。 “你别不信啊,要不我给你推演一下看看。”白蔡蔡掐着手指神叨叨的道。那样子更神棍了,程英笑的捂着肚子锤着白蔡蔡说她做怪。 “程英,就让蔡蔡推演看看。”一边的杨华倩好奇的道,她倒知道蔡蔡怕真有些门道的,只这种事情有些玄之又玄,再加上她家本武术世家,自然知道守密二字,不会乱说。这会儿倒想听听白蔡蔡所谓的推演。 “那好,要不要我报出生年月算八字。”程英仍然在笑。 “不用了,我只看相就行。”白蔡蔡说着,又装模作样的仔细的盯着程英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嗯,最近,你应该认识一个男的,姓名里面有一个木字,此男的应该学美术的,还有一手相当不错的油画,嗯,你们尚有一段师徒之谊……” “还真神了,我最近真的认识一个玩油画的,姓木,我明天就要去拜师,跟他学画画呢。”程英这时瞪大眼睛,觉得白蔡蔡这会儿还真神了。 “这都快高考了,还学什么画呀。”一边杨华倩道。 “我又不现在学,我先跟他说好,学画会在暑假期间,又不影响什么。”程英无所谓的道。 白蔡蔡倒知道,程英一直喜欢画画,前世,程英远走京城,最后就从事壁画工作,收入也相当可观的,不过,那工作危险,常常爬在脚手架上,一画就大半天,有恐高症的人绝对干不了。所以说,这姐儿有时还有一股子狠劲的。 “你真要学画,那倒也没什么,不过,你不要跟他谈什么情啊爱啊的,再说了,人家家里有老婆的。”白蔡蔡这点点清楚,至少程英不会上当,如果这样,程英还要迷进去,那只能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家有老婆这你都看的出来啊?”程英这会儿更惊讶了。 “我从你的面相上看出来的,在命相上说,相关的人,那面相就会有相关的信息的。总之,你别叫他花言巧语给迷了就成。”白蔡蔡道。 “蔡蔡,你想太多了吧,我就想学画画。”程英这时无语了。 白蔡蔡也无语,不管神棍,还先知,总孤独的,便挥挥手:“不我想太多了,你的面相告诉我的,总之你记住我说的话就成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程英这会儿倒从善如流,不过,白蔡蔡看她那样子,听进去了多少真不好说。 “还有哦,给人做果体模特的事情千万不能干。”白蔡蔡又补了句。 “蔡蔡……”程英跺脚。 “好,不说了。”白蔡蔡摆着手,该提的她提了,其它的她也管不着。 此时,外面的雨转小了,杨华倩和程英就告辞回家。 五天的时间,眨个眼就过去了,白蔡蔡等人顶着大雨进入了考场,三天的考试,就象白蔡蔡这种心智成熟的重生人士,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杨华倩,我们对对答案。”从考场出来,白蔡蔡就叫着杨华倩对题。 “这有什么对头,反正都考好了,对不对都那样。”杨华倩道,这姐儿最云淡风轻。 白蔡蔡那个郁闷,不过,思来想去的,觉得自己发挥还不错的,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大家回学校估分,白蔡蔡估出的成绩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而报上成绩后,还惹的班主任一阵怀疑,问她不估高了,结果弄的白蔡蔡心里也虚了起来,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估高了。 于接下来一段时间,白蔡蔡就在一种焦灼的状态下等着考试成绩的下来。 而这时雨也越下越大,此时,各大流域都开始纷纷告急。 而宁山县的宁水,金水两条河流水位直线上涨,尤其宁水,已经漫上了河堤,还在继续往上涨,一旦上了马路,那河水肯定会由滨河路倒灌到老街里,整个宁山区,滨河路和老街一带地势都比较低。到时这一块将成了水乡泽国。 对于这场可能到来的大水,县里做做了准备了,这时候看到宁水的涨势,就开始组织疏散滨河路和老街这一带的居民。 滨河路的地势其实比老街要高一点,白蔡蔡家又在二楼,以前世的情形来说,淹不到的,不过断水断电免不了。所以也跟着一起疏散。 第二百零七章血光 新园小区由孙庆安的孙氏房产开发的小区,白学武在这里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准备结婚用的,上个月刚刚交付,这会儿正好成了白家人暂时的落脚点。 今天又一天的大雨天,白蔡蔡等人中午时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4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时疏散过来的,这转眼就到了下午三点多钟,雨好不容易稍稍小一点,但天色仍黑蒙蒙的,看上去跟傍晚五六点似的。 “这天,还有大雨呢。”夏家老太太看着外面的天色嘟喃道。 “可不,看这黑压压的,今晚这雨小不了,还不知滨河路和老街会淹成什么样呢。”周老师在一边道。 毛毛则坐在一边看电视,小黑这两天也显得格外的安静,耷拉着小脑袋,时不时的轻叫几声,有些没精打彩的。 白学武放心不下他那店,又跑去打听情况去了。平安姑姑则在走廊上跟隔壁的人说话。 而白蔡蔡则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雨幕,她可以看到整个雨幕之中,都带着一种煞气,这应该就自然灾害所带的煞气,天地之威。 “快看,学文。”就在这时,正看着电视的毛毛指着电视大叫。 白蔡蔡听着便立刻转过头,跑回屋里,看着电视,电视里播的东梁救灾的情况,自入汛以来,东梁的水灾就比较严重,尤其山洪,从二道岗到五道岗,所有的山体都因为开矿,那环境破坏十分的严重,这也就造成了道岗区的山洪特别的凶猛,从前天起,电视上就在播着转移群从的事情。 只道岗地区,都山旮旯,转移起群众来十分的不方便。 好在,前段时间,白蔡蔡给瞎眼娘娘提过醒儿,而瞎眼娘娘本身也术士,在这方面也有一些预测的门道儿,倒提前防了一招,早一步将孤儿院的孤儿暂时转移到县里,在自家学文的帮忙之下,所有的孤儿已经安顿好了。 要不然,到这紧急的时候,这些个残疾的孤儿转移难度会很大。 此时,电视上,白学文一头一脸的水,正带着人维持秩序以及安置从道岗区转移下来的群众。 不过,这个境头只闪了一下就没了,就看到记者在采访道岗区的区长等人。随后镜头里又出现了老佛爷,仍然一头白发的大背头,在那里解说着群众的安置问题,这次群众安置的帐棚全部都由他赞助。 而一边道岗区的区长又代表着群众跟他握手道谢,记者更发表了一通向他学习的口号。 白蔡蔡看着,不由的撇了撇嘴,若不她知道这老佛爷的底细的话,定会认为这一个有责任,有慈善之心的企业家。而实则,却一个喝人血的老佛爷, 前世,几年后的东梁矿区的黑幕被人暴了出来,连带着引起整个华台市的官场地震, 由这老佛爷所领导的矿务集团被称为血矿集团。 当然,这都后来的事情,眼前,不得不说这位老佛爷很会抓时机,他这一样弄,伟光正的形象就立起来了,想要动他,就更难了。 此时,记者采访完后,电视画面又一阵切换。 画面出现了一条河,而让人震惊的湍急的河水里架起了人桥,一个个的群众正从他们架起的桥上通过,只因为雨很大,根本看不清人的面目,一个穿着雨衣的女记者站在岸边,声音带着一些哽咽在播报。 “各位观众,我现在在三道岗桥头处,现在正在转移的三道岗,四道岗,五道岗最后一批群众,大部份都老人和妇孺,而此次负责转移群众的正某部赶来支援的一队战士,大家从电视上可以看到了,石桥已经叫山洪给冲垮了,而二道岗又出现了山体滑坡,冲毁了山道,冲锋舟及救援物资无法运到,为了能尽快及时的撤离群众,我们的战士们架起了人桥,他们已经在水里整整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请向他们致敬”那记者说着,就举手朝着河里的战士敬了个礼。 此时,最后一个群众终于通过人群准备上岸了。 而就在这时,却异变突起,那个最后通过的群众在准备上堤的时候,脚一打滑,没能爬上去,整个人重新落入水里,叫湍急的河水冲了出去,正好被倒在河边的一株树挡住,只那树本来就倒下了,只有一点点的树根连着岸边,情况十分的危急,这时,还在水里的一战士又迅速的朝他游去,奋力的将他抵上了岸,只此刻,那树却被水连根拔起,救人的战士连人带树的被洪水冲到了下游。 镜头到此又转掉了,接下来坐在演播室的播音员播报,说现在正在全力搜救那位救人的战士。 随后,此段新闻就结束了。屋里几人都没有说话,那心里都有些沉甸甸。 “我高中毕业后,也去当兵去。”毛毛这厮突然很感性的道。 “想当兵,你没戏。”白蔡蔡心里也沉沉的道,虽然说平日里说起当兵的,也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但真到灾时,还不得不说上一句,当兵的,好样的 “我咋没戏了?”毛毛一脸不高兴的回道。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再说了,早就叫你保护眼睛了,你看看你现在多少度了,还当兵呢,体检就不过关。”白蔡蔡指着毛毛戴在脸上的眼镜道,这小子从小就喜欢贴在电视前看电视,晚上又喜欢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终于把自己整成个近视眼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戴眼镜的范儿,戴个眼镜整个人看着多了一份书卷气,倒多收了不少粉红色的小情书。 有时这小子还得瑟的拿来给白蔡蔡看,自然少不得被白蔡蔡埋汰。 蔡蔡指着毛毛戴在脸上的眼睛道,这小子喜欢贴在电视前看电视,晚上又喜欢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终于把自己整成个近视眼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戴眼镜的范儿,戴个眼睛整个人看着多了一份书卷气,倒多收了不少粉红色的小情书。 有时这小子还得瑟的拿来给白蔡蔡看,自然少不得被白蔡蔡埋汰。 此时,白蔡蔡一说近视,毛毛倒没脾气了,又继续盯电视,关注后续发展。 到吃晚饭的时候,雨又下大了,白二哥回来了:“滨河路和老街全淹水了,老街的水有半人深呢。” “那二楼淹到没?”白平安问,显然担心她放在店里二楼的货。 “这还没有。”白学武回道。 “唉,这雨这么的下,说不准半夜里就淹到二楼了。”白平安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能停?水什么时候能退?” 老街这种情况,她的店没法子开不说,货物说不准还会被淹,这都损失啊,再加上店里一楼此刻肯定被淹的一塌糊涂,到时候一番打扫能让人抓狂,那心情就更焦灼了。 “放心,明天不退,后天就会退了,这雨明天下午应该会停了。”白蔡蔡道,前世就这样的啊,跟全国其它一些地方比起来,宁山县的水灾其实不大。 “哪里,我听宁山天气预报上说了,未来几天还有雨呢。”白平安道。 “宁山的天气预报又不靠谱的,我记得去年冬天它播了一个天气预报,说,明天晴转多云,阴,时有小雨加雪,瞧瞧这报的,啥都报上了。”白蔡蔡学着播音员的口气道。 把一边白家人都给逗乐了。 “对了,二哥今天还回来不?”这时白平安朝着周老师问。 “他要在五峰区盯着,估计回来不了了。”周老师道。白爸做为五峰区的区长,这时候离不开的。 “也,他这个当区长在这个时候不能离开,对了,二哥这区长也当了几年了,前段时间,李副县长退下来了,我听人说,市里不打算派人下来,要直接在县里提,二哥有没有希望啊?说起来,这几年,五峰山区的政绩不小,二哥资历也有了。”白平安又道。 “这谁弄得清呢,我倒觉得你二哥不如随便调县里一个清闲的局里当个局长算了,他现在当这个区长,见天忙的跟陀螺似的,他做事又认真,这几年得罪的人不少,想着当年,他被市纪委请去的情形,我这还心惊肉跳的呢,不每一回都能说清问题的。”周老师道。 “也。”白平安点头。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前世,当时也这个晚上,大雨倾盆的,她跟阿妈两个没有随着大家转移,而呆在学校的四楼,母女两个,在那样的大雨夜里,很有些凄凄惨惨的,没想到半夜里,阿爸却突然地来了,陪着她们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匆匆地走了,虽然很短暂,但那一刻一直前世最怀念的时刻,哪怕此刻想来,也特别的感怀。 周老师继续和白平安聊着天,白二哥和毛毛带着小凯三个霸着电视看足球,夏老太太则早早就睡了。蔡蔡有些无聊干脆也先回屋睡了,别说,外面下着大雨,还特别好睡,只蔡蔡睡的朦朦胧胧的时候,却突然叫一阵扑腾声吵醒,睁开眼一看,却看到小黑正绕着屋子里乱飞,几次正拿它的小脑袋去撞窗户上的玻璃,撞的嘣嘣响。 “小黑怎么了?”白蔡蔡问。 小黑却学着乌鸦哇哇地叫了几声。 “死小黑,什么不学学乌鸦叫,晦不晦气啊。”这时,厅里传来白学武没好气的叫骂声。 “二哥,别惹小黑,小心它火起找你那些个斗鸟出气。”白蔡蔡从屋里探个脑袋朝外面的白二哥道。厅里此刻已经没人了,只有白二哥正看着足球比赛。 “蔡蔡,快来看,刚才晚间新闻播报,东梁县的四道岗和五道岗发生了大型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呢,四道岗和五道岗的几十户房屋全叫泥石流给埋了,幸好之前的群众转移及时,要不然,这会儿就得全埋了不可。”白学武说着,就把电视调到东梁县电视频道。此时电视上播出的一幅卫星图,原来的村庄大部分都埋在了泥石流下。 而白蔡蔡在这幅卫星图上也看到了浓重的煞气,并且这种煞气还在往外三,引得天象更加异常。 白蔡蔡记得石匠师傅的笔记上记载过,天地之间的煞气会互相影响的,比如说,天灾人祸,这二者都常常一起出来,因天灾引来的人祸比比皆,而反过来,一些恶地,坏的风水,也会引起天灾,就好比环境破坏,它到了一定程度就引动了天灾,就好象此刻五道岗的泥石流一样。 白蔡蔡想着,正要说话,却突然发现自家二哥的脸相上带着浓浓的煞气,这血光之相。 第二百零八章楼塌了 白蔡蔡紧紧的盯着白学武,百思不得其解,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的二哥的面相上就有了血光之灾呢。 “二哥,你晚上还准备到哪里去啊?”白蔡蔡揪着眉头问。 “没,我看会儿电视就睡觉了,这大晚上的上哪儿去啊。”白二哥被自家妹子问的莫名其妙,他准备这场球赛看完就睡了哩。 “那二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白蔡蔡又问,自家二哥即然不出去,那突然的血光之相很可能他得了什么急病,所以白蔡蔡又担心的问。 “没,你二哥我身体棒的跟牛似的,蔡蔡你今晚怎么了,敢情着巴不得你二哥我出事啊。”白学武哭笑不得。 “没,只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呢。”白蔡蔡嘀咕道。 “哈,你还真当自己神棍啦。”白学武没好气的拍了白蔡蔡的头一下。 “蔡蔡怎么也还没睡啊。”这时夏老太太起夜,路过厅上的时候,看着两兄妹在打闹,便嘟喃着问白蔡蔡。 “夏奶奶,一会儿就睡了。”白蔡蔡回头冲着夏老太太道,可这一回头,她心里又不由的咯登了一下,灯光下,夏老太太的面相此刻也同自家二哥一样,印堂晦暗,两眼上方划着血丝,又一个血光之相。难道说…… 白蔡蔡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个血光之灾不征对二哥一人,而征对大家的,想着,便一溜跑的回房间,找了面镜子看,这才发现自己的面相同样带着血光之灾。 完了,这怎么回事?白蔡蔡四处看着。 “嘣嘣……”小黑依然在屋里绕着圈子,拿它的小身体撞墙,白蔡蔡顺着小黑的身体看着四周的墙壁,才看见丝丝的煞气从墙壁里溢出,尤其小黑撞的地方,竟出现了一些细细的裂缝,煞气更要沉上几分,一些墙粉块在小黑的撞击下也纷纷落了下来。 “不好,楼,这楼要塌了。”白蔡蔡突然明白了,大叫了起来。小黑学着乌鸦叫,那预警,这丫的,不愧灵物了。 “你说什么?楼塌了,你做梦呢。”白学武正看着电视,被白蔡蔡这一吼,吓了一跳后笑道。 “谁做梦呢,你来看看这墙,看到没有,出现了裂缝了,再看看这石灰块,你再仔细听听声音……”白蔡蔡走出房间,拉了白学武进自己住的那间房,指着墙上隐隐约约的裂缝道。 当然听声音听不出来的,外面的雨声太大了,而裂缝若不小黑撞出来的话,也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不过,这会儿,白蔡蔡正好可以拿这说事,这就现实的证据,比什么风水煞气那一套更有说服力。 “倒,这刚交付的房子,就有裂缝啦,孙氏房产这做的什么房子,质量也太差劲了,我明天去找孙庆要讨个说法。”白学武看着那裂缝跳脚了,不过他在意的显然不楼塌不塌的问题,而质量的问题。 白蔡蔡懒的理他,自家二哥有时一根筋,转不过弯来,于倒丢下白二哥,跑进其它几间屋子,把自家阿妈,毛毛,平安姑姑叫了起来:“快醒醒,快醒醒,楼要塌了。” “怎么回事?”周老师迷迷糊糊的,听到白蔡蔡的话也惊醒了过来。 平安姑姑也一脸的莫名其妙,白蔡蔡这时也不藏着掖着了,把血光之相,小黑的异常说了说,又指墙上的裂缝给自家阿妈看,也就这一块儿,那墙角的裂缝已经在扩大了,这时候,之前不信的白学武也感觉不对了:“别真要塌了吧?” “甭管真要塌还假要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避一避吧,别说了,小黑这样子还真让人心里毛毛的。”这时,一边的夏老太太也道。 “那还说什么,走走。小黑,别撞了,我们出去。”毛毛穿着拖鞋,这位小弟比较干脆,没什么吱吱歪歪的,招呼着小黑往外走。 “好,我收收拾一下东西就下去,蔡蔡,毛毛,还有学武,你们先下去,下去的时候招呼一下其他的住户,甭管会不会塌,这墙上有了裂缝总让人不安的,这孙氏房产怎么做的房子,这质量也太不过关了。”周老师吩咐着,又有些气愤的道。 “好,我知道了,这房子刚交付,还没来得及装潢呢,没有什么住户入住,楼下的几户也暂时安排在这里来避水灾的,我这就跟他们打招呼。”白学武道,然后招手叫着白蔡蔡和毛毛两个。 三人一路下了楼,还一个劲的拍打着几户避难的住户的门。 那几户疏散过来的住户,本来就担心着老街那边的水灾,都没睡,开了门,听说这楼出现了裂缝,不安全了,又见蔡蔡一家全都出来了,哪里还敢在屋里待着,也跟着出来,穿雨衣的穿雨衣,打伞的打伞,乱哄哄的一气。 下了楼,一干人就挤到了门卫老头那里,一下子将小小的门卫室挤的满满当当的。 白二哥抓了门卫室的电话就给孙庆安打,这厮肚子里一股子邪火呀,你说才买的新房子,刚刚交到手上还不到一个月,这几场大雨一下,就开裂了,这不豆腐渣什么,这事他跟孙氏房产没完。 “以后,我决不买孙氏房产开发的房子。”一边一个疏散过的住户也气愤的道,这大晚上的,闹得这样,那心里也痛快。这会儿还要忙着再找落脚的地方呢,总挤在这里也不个事啊。 “孙庆安这几年钱赚的多了,那良心却坏了,对了,前段时间听说他在闹离婚?”这时周老师在边上跟白平安嘀咕,对孙庆安的一些行径很看不过眼。 “哪里,不他在闹离婚,他老婆要跟他离。活该!”白平安恨恨地道。 “平安姑姑,发生什么事了?”白蔡蔡在边上好奇地问。 说起孙庆安的老婆姚翠花,虽然长的丑,满脸的麻子,但绝对个能人,也宝岭镇人,家里姐妹七个,她老大,大姐,没有读过书,说起来文化什么的那没有的,但她的为人处事却自有一套,泼能泼的出来,放又能放得开。 以前孙庆安还没发迹的时候,那时穷小子一个,不过,这厮脑子一向比较活的,不愿意在农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八十年代初,他就开始鼓捣点小东西在县城里卖,那时候就走在别人的前头了。 不过当时,县里有几个社会青年,成天混日子的,穿着喇叭,留着长发的,时不时玩些碰瓷啊什么的,看到孙庆安赚了钱,就布局子讹他,孙庆安辛苦赚点钱不容易啊,自然不肯把自己到嘴的肉吐出来给别人,一来二去的,就打起架来,孙庆安也算个狠人,只他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最终吃了大亏,被打的住了院。 那姚翠花知道此事后,二话不说,提了两把菜刀就一家一家登门讨说法了,最后不但让那帮人道了歉了,还赔了医药费,而更戏剧性的,这双方不打不像,几个混子最后还跟孙庆安一起做起二道贩子了,而另外两个没一起,最后在严打中都进了局里,其中一个因为强jian被枪毙了。 而那几个跟着孙庆安最后都成了他最铁的班底,可以说,没有这几个人,孙庆安也走不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所以,到如今当年跟着孙庆安出道的那几个混子,见到姚翠花还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姚姐。所以,孙庆安花心归花心,倒从来没有跟姚翠花离婚的心思,像他这一辈子人,倒也还要讲究一个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当然,他也更讲究,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而姚翠花深知堵不如疏,只要孙庆安不要做的太过火,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只,这会儿怎么突然要离婚了呢? “我也听你晓玲姑姑说的,前阵子,孙绍领了个女朋友回家,没想到那女的却跟孙庆安有过一腿的,孙庆安有两个朋友都认得的,当时那场面,尴尬的要死。”平安姑姑龇着牙道。 孙绍正孙庆安的儿子。 汗,白蔡蔡一阵大汗,不用想也知道,那样的场面太难看了,这也太狗血了点,貌似只有小说上才有的吧,这时候,她深刻地明白了一句话,小说果然来源于生活。 白蔡蔡不由的又想起了孙庆安赌斗场里的那个九龙运财阵,她早跟孙庆安说过了,那个风水阵虽然招财,但也招桃花,而且桃花劫,孙庆安还不当一回事,还自得其乐了,以后有他的苦头吃,这还只小菜。 “那后来呢?”白蔡蔡问。 “哪还有什么后来,孙绍和那女的肯定不成了,后来孙绍又跟他爸大吵了一顿,直接搬出了家门,姚翠花也火了,扬言要跟孙庆安离婚了,最近孙庆安托了苏南他妈在做姚翠花的工作呢,真自作孽。”白平安又道。 正说着,就听外面“哄”的一声巨响,所有的人都朝外面望去,此刻,外面大雨依旧,只见雨中,不远处那栋楼房整个右侧全踏了下来,扬起的灰尘连大雨都挡不住,在众人的面前跟扯起一块布幕似的,整个场景,十分的惊心动魄的。 好一会儿,门卫室里没有一丝儿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很重。直到此刻,众人的心急跳之下才知道,刚才这一下楼,逃了一命哪。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那脸色在白炽光下,更显得白。 “大妹子,小兄弟,老嫂子,多亏你们发现的早,要不然,今天我们这些人可都要交代在这里面了。”好一会儿,那些一起下楼来的疏散户才纷纷道,称呼更乱七八糟。 但没人在乎这些,白家的人则全都望着白蔡蔡,白蔡蔡这却心有余悸的清摸着小黑的羽毛,若不它把自己吵醒,自己又怎么会发现自家二哥脸上的血光之相呢,今儿个这事,小黑才最大的功臣。 “倒了,倒了……”小黑尖声地叫着,听到别人耳里更惊心。 第二百零九章高考状元 孙庆安这段时间失眠了,半夜里,睡不着,他便坐起来,点了根烟回想着过往。 他一直觉得吧,男人在世,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才不枉此生,当然了,权他没多少,但有了钱,也要逍遥快活一翻,何况在这一点上,他的度一直掌握的很好,所以,这些年,他玩的很自在。 只最近,因为女人的事却让他诸多不顺,更重要的这一回小绍的女朋友的事情,这在他的圈子里成了一个让人笑话的大丑闻,让他不得不感到命运捉弄人啊,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挫败感,再加上翠花要跟他离婚,说实话,以前他也没觉得翠花有多重要,甚至随着他的事业步步高升,他一直觉得翠花这个丑妻让他没面子,没法子,带不出场哪。 可真到了要离婚这当儿,他才恍然的悟到,这些年正因为翠花在,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四处打拼,破房,丑妻,老狗,人生三件宝啊。 想着,孙庆安转过脸看着身边老妻的脸,正宗的黄脸婆,圆圆的大脸,还有一脸麻子,看真不好看,可这看久了吧,也不难看,还挺顺眼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姚翠花叫昏黄的床灯和烟呛醒,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道。 “想你啊,你真舍得跟我离啊?”孙庆安喷了口烟道。 “离了不好吗?你正好把你那些狐狸精光明正大的领进门啊。”姚翠花也坐了起来,粗着嗓子道。 “别这样啊,你也知道,那缝场作戏,咱们都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我就这得性,就将就呗。”孙庆安有些耍赖似的道。 屋里好一会儿没声。 “将就就将就呗,反正也将就了这么些年了。”最后,姚翠花嘟嘟喃喃的睡下。 孙庆安松了口气,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正准备睡下,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在夜里显的格外的刺耳。 “喂,谁啊?”孙庆安皱着眉头接起电话,没一会儿,那腰身就挺直:“不可能,刚建好的房子,怎么可能会有裂缝?” “好,我这就来看看。”好一会儿,孙庆安放下电话,就起身穿衣。 “谁啊?什么裂缝?”姚翠花这会儿也没了睡意。 “白学武那小子,前段时间他不在我那新园小区买了套房子,我可看在苏南的面子上给了他优惠价的,他到好,这会儿跟我较真起房子质量问题,开玩笑,这刚刚房改没多久,我指望着这个小区给我做样榜的,那所有的材料都捡好的上,施工我也自己盯着,那质量钢钢的,他居然跟我说房子有裂缝,这不瞎扯蛋嘛。”孙庆安有些恼怒的道。 “那不管怎么说,你去看看吧。”姚翠花道。 “我这不正要去嘛。”孙庆安说着。正在穿鞋子,电话铃又响。 “我这就来。”孙庆安有些不耐烦的道,随后却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楼塌了……” 绕孙庆安经历过无数的风雨,这时脸色也大变。 “我跟你一块儿去。”姚翠花在边上听着,这时也一脸发白,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楼塌了,那里可安置了不少疏散户的,这要出了人命,那他们这回就完了。 夫妻俩顾不得大雨,急慌慌的朝新园小区赶,才到路口,就看新园小区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许多的人,还有派出所的人拉着警界线。连孙书记都到了现场。 孙书记就原来的孙县长,他在去年换界的时候升了县委书记。 这回事情大条了,这孙庆安唯一的想法。 “老张,有多少人伤亡?”孙庆安找到门卫老张问,他得先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 “没有人伤亡,幸好白家的丫头,先发现房子有裂缝,说房子要塌住不得,招呼了大家下楼来,我当时还跟他们辩了几句呢,可没想到,还真就塌了,当时楼塌的时候,楼里的住户全在我这门卫室里呢,一个也没伤着,不过,大家都一阵后怕,这回幸亏白家人提前安排呢。”那门卫老张道。 一听没人伤亡,孙庆安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要没人伤亡,其他的一切都好办。白家的丫头,那也个能人啊,听说有些门道的。 “对了,白家那些人呢?”孙庆安又问。 “暂时安排在对面卫校的教室里。”老张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孙庆安挥了挥手。然后朝孙书记那边走去,该怎么还得怎么。 ………… 卫校的三楼教室里,白蔡蔡一家和一干疏散过来的人群待在一起,包包裹裹的,再加上之前大雨淋得湿漉漉的头发,一大群人,弄的跟难民似的。 别说,这感觉还真让白蔡蔡想起了当年她和阿妈在四小的教学楼里躲水灾的情形,同样校室,只不过前世四小,这次卫校。 大家挤在一起,说的自然之前那楼塌的事情。 “周萍,蔡蔡,毛毛,学武……”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白爸焦急的声音。 “呀,阿爸怎么来了?”白蔡蔡一阵惊讶,还以为阿爸今晚会待在五峰区呢,想着,便踢着毛毛的拖鞋一溜跑的出来,看着走廊上正四处乱窜的阿爸,便招手道:“阿爸,我们在这里。” 白爸一看到女儿,那急慌慌的一颗心才稍稍放松了点。 “蔡蔡,你阿妈和毛毛他们呢?没事吧?”白爸冲着白蔡蔡问。 “阿爸,都没事呢。”白蔡蔡道忙道。 “爸,你放心,咱家有个女半仙呢,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生后世,掐指一算就有,这么点祸事,那还不早早就有防备啦,小菜一碟。”毛毛这小子在一边逗趣的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白蔡蔡踩了他一脚。 “阿爸,阿姐老欺负我。”毛毛抱着脚,一脸告小状的样子。 “这臭小子。”白爸没好气的拍了他一掌。再看周老师正坐在那里笑咪咪的看着他,这一路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要知道,他刚过来时,看到新园小区的情形,那真可用魂飞天外来形容,虽说听维持秩序的老李说人都没事,可没见到人,那心总提着的。 “你怎么这半夜里过来了?”周老师上前问道,拿了条毛巾给白爸擦头发。 “还半夜咧,都快天亮了,雨小了,五峰区那边的事情我也安排妥当了,便早些过来看看。”白爸道,平实的话里面,却对家人满满的关心。 白蔡蔡不由的看着校室外面,果然,天际已经鱼肚白了,雨也小了。 今天晚上,真可谓惊心动魄。 第二天,到了中午,雨完全的停了,滨河路的水来的急,退的也快的,只老街的水还积的很深,主要老街下水道的问题。 白家人便一起回到了白蔡蔡家,白二哥自然飞扑回店里,虽然事先他用沙袋赌了门,但水还冲了进屋,水退后,屋里的地下留下一层厚厚的於泥,把他给郁闷的,于带着店员冲洗地面。 白蔡蔡家里还好,就阳台上的花木被雨打的不成样子了,一家人收拾了两小时,也算收拾齐整了。这会儿白蔡蔡就跟着自家阿妈再屋里收拾。 之前怕进水,一些东西都往高处堆,现在要拿下来放好,而白爸则在阳台上整理他的花草。 “唉,还家里好。”毛毛这厮很懒的倒在沙发上。就在这时,电话铃响,毛毛如今个子比蔡蔡还高了,躺在那里懒的动,胳膊一升就捞起电话:“喂……” “毛毛啊,跟你姐说,分数下来,你姐牛啊,全市的理科高考状元……”电话里杨华倩哇哇的大叫,声音很兴奋,那感觉好似她考了高考状元一样。 高考状元?自家阿姐?毛毛放下电话,还好似在做梦,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叫阿姐,阿:”姐……” “干嘛干嘛。”白蔡蔡叫毛毛这大声叫的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高考状元,你全市理科高考状元”毛毛冲着白蔡蔡叫。 “你发烧了吧……”白蔡蔡没好气的拿着手去拍毛毛的额头。 “呗,谁发烧呢,刚才杨华倩打电话来说的。”毛毛急的跳脚。 这时,白爸和白妈也冲了过来,一听两姐弟的对话,周老师便抓起电话,打到教委,查分数去了,好一会儿,放下电话,却一脸的笑容。 “阿妈,怎么样?”毛毛比蔡蔡还急。 “真的,蔡蔡丰原市的理科高考状元。”周老师脸上笑开了花。 “丫头,不错啊,给阿爸阿妈长脸了。”白爸咧着嘴,使劲的揉了揉白蔡蔡半长不短的头发,一直以来,白蔡蔡嫌麻烦,都短发,如今也开始养长头发了,能扎起一个短短马尾。 白蔡蔡这时自己都有些蒙了,估分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考的挺好的,估的分数比较高,可她班主任看她估了高分,还道她估错了,害得她自己都没底,最后硬给自己减掉二十分。 只她再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糊里糊涂的成了理科状元了,那感觉真跟做梦一样。 “摆酒,一定要摆酒,明天到学武那里去摆他几桌。”白爸拍着大腿。 “这急什么,分线还没有下来呢,也得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再说吧。”周老师横了白爸一眼。 白爸嘿嘿的傻笑。 第二百一十章 白爸的面相 “完了完了……”这时毛毛突然的大叫起来。 “怎么了?”白蔡蔡看着他,这小子咋一惊一咋的。 “阿姐啊,你可给我竖了一根难以逾越的标杆了,这让咱以后咋活。”毛毛哭丧着一张脸,未来,可以预见的,理科状元的阴影这下那日子难过呀。 一家人没想到毛毛这时候居然想到这个,看着他那样子,都乐了,这小子。 “那,你以后可不能给你姐这个理科状元丢脸了。”白爸虎着张脸,对于毛毛,白爸可比对白蔡蔡严厉多了,白家子的理论,男孩子不严厉点不行的,这常常让毛毛大呼偏心。 “对了,我以后不读理科,我读文科,你理科再状元也跟咱搭不着。”毛毛脑子转的快,得瑟着道。 “你小子,就这点出息啊。”周老师哭笑不得的点着他的额头。 不过,毛毛跟蔡蔡不一样,还真就文科强。 “阿爸阿妈,我报了考古学专业。”蔡蔡这时突然抓着头道,声音有些惴惴的。 之前,阿妈要她报经济学专业的,这个正她前世读的专业,当时主要考虑到就业适用性比较强,可前世,白蔡蔡在京城的经济圈子里载了一个大跟斗,虽然遭人陷害,但这也使得她本身对经济圈的工作就有了一种排弃感。 再加上她如今即有石雕手艺,而古教授更一个两个电话的打来窜缀着她报考古专业,而她又有这个异能,平日没事也跟着麻老伯学一点做旧手艺,别小看作旧,用在坏的地方那古文物制假,但用在正处也可以做古文物修复,这任何事情都一体两面的。 上回,白蔡蔡和自家小舅去五道岗时,弄回来的那些个紫檀家具,最后就请麻老伯做的修复,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白蔡蔡也很感兴趣,于她最终却偷偷报了考古学专业,这会儿自己揭穿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看看你那一书橱破破烂烂的东西,就知道你什么心思了,你们班主任在你报上去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了。”周老师横了自己女儿一眼,虽然她建议自家女儿报经济学专业的,可这丫头真对这不感兴趣,她也就作罢,更何况,自家女儿报考古学专业,有古教授照应着,以后也不怕没出路,所以,私下里,她跟白平康商量了一下,也就随女儿去了。 白爸一向开放教育,对于自家女儿报什么专业毫不在意的,只要她喜欢就行。 汗,原来老妈早就知道了,也不说穿,害得自己这段时间还担着心事。 “呀,班主任还带告密的。”白蔡蔡嘀嘀咕咕的抗议,得,这姜果然老的辣,老地下工作做的高啊,不过,知道自己阿妈不真反对,她也就放心了。 “阿姐,你就孙悟空,那也蹦跶不出咱阿妈这如来佛的手掌心的,你就认命吧。”一边的毛毛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插嘴道,他小时候在自家阿妈班上,这上了初中又在晓玲姑姑班上,总之所有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周老师的眼睛,对于自家阿姐此刻的感觉,那感同深受。 “这孩子。”周老师瞪着毛毛,一顿笑骂。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毛毛跑过去开门,进来的孙庆安和姚翠花夫妇。昨晚上闹了那么一场,多亏了白家人及时疏散人群,这才免去一场滔天的大祸,再加上白家人也受了惊,这礼节上的探望不能少的。 白爸连忙将人迎了进屋,白蔡蔡跑去倒茶。 “孙总,这次新园小区那栋楼怎么回事啊?这楼房的质量可关系着人命哪。”两人坐下,白爸便道,当初,他在老街改造办的时候,最选跟孙庆安合作,当时首要一点就房屋的质量,可没想到如今又出了这样的问题。 “白区长,我们老相识,我做事你还不清楚,所有的楼盘都请市建筑设计院的工程师设计的,在施工的时候,我也亲自盯着的,你家三叔他们也在我的工地上做事,我用料的质量他们一清二楚,何况这新园小区还我的样榜工程呢,那质量能差吗? 而这回这事,说起来我还真冤,刚刚气象台发布了消息的,可能因为洪水的关系吧,咱们宁山在昨晚有一起28级的地震。”孙庆安道。 “28级的地震根本没有感觉啊,它能让你的房子倒了?你那房子豆腐盖的不成,不可能。”白爸毫不客气的道。 “咳咳……”周老师在一边连咳,平康什么都好,就在工作上太过认真,这样说话,不让人下来台嘛。 孙庆安跟白平康合作多了,倒算了解白平康的为人,虽然被白平康说的有些尴尬,倒也没太在意,反而有些自嘲的道。 “所以说我运气不好啊,这次地震的震中正好在我那栋楼的承重墙上,而且那里地形也特殊,震波被放大了,我估计那地方风水也有点问题,我这不想请蔡蔡去帮我看看。”孙庆安道。这才道出了今天来的主要主的。 “孙老板,蔡蔡一个丫头哪懂那些东西,再说了,风水那东西也就信者有不信则无的,她一个丫头哪顶什么事儿,还别给你添乱了。”一边的周老师不干了,一个清清秀秀的丫头,捧着个罗盘,去帮人看风水,这象什么样子。 一直以来,周老师对自家女儿弄这些神叨叨的事情就不太赞成的。 “呵呵,周老师别太歉虚了,都说名师出高徒,再说了,郑大师也在那里呢,我只想让蔡蔡去看看,她跟着徐师公,见识比较多,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孙庆安道。 郑大师就孙庆安那个专属的风水大师。 “啊,啊,让蔡蔡去看看吧,有我陪着呢。”一边的姚翠花也道。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周老师也不好明着拒绝,毕竟转着弯儿,大家也都亲戚。 “毛毛,你陪你阿姐一起去,蔡丫头,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别不懂装懂乱说啊。”周老师告诫着。 “知道,阿妈,我去跟郑大师学习的。”白蔡蔡道,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周老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对了,白区长,听说你要转副县了,我在这里提前恭喜你了。”这时,孙庆安又冲着白爸道。 “这八字没一撇的事呢,说这还早。”白爸连连摆手道。 “白区长这就太歉虚了,听说这回你提副县的事情,可孙书记拍的板,县所有常委都提名的,你这些年的成绩也有目共睹,我可听说了,那板上定钉的事情了,我可指望着跟白区长再合作。” 01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5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合作。 ”那孙庆安道,他在宁山县那也有脸面的人,大把的投资砸了下来,平日里,书记县长的,见了他那也客客气气的,消息路子自然灵通,白平康调副县的事情,基本没问题了。 而且听说白平康调副县,管的还旅游和经济开发这一摊子,那今后肯定有许多合作的机会,这会儿自然要先拉好关系。 “唉,都传言,都传言,不可信的。”白爸如今也不官场的初哥了,任何事情,没到最后一步,那都不好说的,所以,对这个几乎板上定钉的副县还不承认的。 白蔡蔡听着两人的谈话,便盯着自家阿爸看,阿爸脸上运势见长,印堂发亮,一道运势弯曲着直伸明堂,风水学上有一说,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当然了,这个宰相并不说就宰相的意思,而指官运,这不仅地理风水,其实也能印证在人的面相上的,阿爸这次果然要升官了呀。 随后几人又聊了几句,孙庆安和姚翠花起身告辞,白蔡蔡和毛毛就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 几人直奔新园小区。 “蔡蔡,你帮我看看,这小区的风水倒底怎么样?”孙庆安开门见山的道。 “嗯,郑大师呢?”白蔡蔡问。在家里的时候,孙庆安不说郑大师也一起的吗? 孙庆安脸色立时有些尴尬起来,姚翠花也一脸的悻悻。 看这两人的神色,白蔡蔡明白了,这两人根本避开郑大师,请她来看风水的。白蔡蔡的脸色立马也不好了,沉着脸道:“孙叔叔,翠花婶子,每一个圈子有每一个圈子的规矩的,郑大师做的风水盘子,没有他的同意,外人不好随意插手的,更何况,我也只略懂一些皮毛,哪里敢在鲁班门前耍大斧,我走了。”白蔡蔡说着,就拉着毛毛就要离开。 这趟子混水,她不沾。 就在这时,郑大师急冲冲过来:“孙老板,你这什么意思啊?”说着,又冲着白蔡蔡吼:“丫头,你懂不懂规矩的啊?”说完,却又夸张的拍了拍额头:“我太想当然,徐师公那个老神棍,他教出来的小神棍知道什么规矩。呸”说完,他又冲着孙庆安冷冷的道孙老:“板,我在这里可说清楚了,我的风水阵,别人若随意插了手,惹出事来,我可不负责善后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水入丁星 郑大师说这话的时候,那一脸的不善。 孙庆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边脸色很不好的蔡蔡,这下有些左右为难。 实则,自上回赌斗场斗鸡死亡的风水后,孙庆安对这郑大师就不太那么相信了,这回家里,楼盘接连的出事,他又一个极信风水的人,自然就往风水上去想了,心里就觉得这郑大师可能有些不靠谱。 本来,如果徐师公还在世,那他怎么也要请徐师公出手的,可如今徐师公走的,正好白家丫头在楼塌之前事先提出预警,使得大家免了大祸,他不信这巧合,而认为白家的丫头事先看出什么来的,所以,他心里认为,白家的丫头说不定有些门道的,因为才请白蔡蔡来看看的。 当然了,这事事先肯定瞒着郑大师的,没想到他却又突然的赶了过来。 “那现在楼塌了,这局面你怎么善后啊?”这时,白蔡蔡却不管孙庆安的想法,咬着牙道,不明白的人说徐师公神棍她倒不在意,可这郑大师什么人啊,他也不过懂些皮毛,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发贬低自家师公,还硬说自家师公不懂教规矩,都说人死为大,这郑大师如此恶语,太可恶了白蔡蔡本来不想淌这混水,可这一会儿,她倒就要淌一淌了。 “呵,小丫头片子,将我军起来了啊,这楼塌可不关风水的事情,这地震的造成的,于我何干?”那郑大师狠狠的盯着白蔡蔡道。 “呵,笑话了,我算见识了,郑大师你告诉我,什么叫风水?地理堪舆,观天,辩质,察形,乘气,方位,定位,择时,施工,循礼,积德,这些都风水里面必不可缺少的一环吧,地震就包括在观天,察形,乘气里面吧,你居然说地震不关风水,你让我这个后学末进大开眼界了。”白蔡蔡也语中带刺的道,看到郑大师气的发白的一张脸,又抛下一个炸弹:“再说了,我还要说,这次这个所谓的28级地震不自然引起的,而恰恰就你的风水阵引起的。” “好好好,好一张厉嘴,你倒跟我说说,我的风水阵哪里引起?你今天不给我说明白了,我决不跟你罢休,我要让人看看徐师公那老神棍教出什么样的弟子,以后,你也休想在风水界立足。”郑大师气急,不待白蔡蔡话说完,就说下了狠话。 “哦,风水界你家开的学前班哪,想不让谁上就不让谁上。”这时毛毛力挺自家阿姐,神秘的风水圈子在这小子嘴里成了学前班了。 白蔡蔡一阵好笑,将这小子拉到身后,省的他胡搅蛮缠,其实,对于在不在风水界立足,她还真不在意,但师公的清誉可容不得别人泼污水。 就为了师公,自己这回也要掰下这一局。 “放心,我会说明白的。”白蔡蔡下定决心的道,又冲着孙庆安道:“孙叔叔,翠花婶子,我们上楼顶去。”白蔡蔡指着同一个小区边上的一栋楼道。 “好。”孙庆安点头,接着孙庆安又对那郑大师道:“郑大师请吧。”孙庆安的脸色也不太好,觉得郑大师一把年纪了,跟着丫头这死较真干什么,更何况老拿人家已经过逝的师傅说事,这也太过了点。 当然,他更想知道的却郑师公的风水阵如何引起这场28级的小地震的。 “哼……”郑大师冷哼一声,背着手,先一步上了楼。 白蔡蔡等人随后。 到了楼顶,极目远望,四周尽收眼底,白蔡蔡看着,一些之前还不确定的事情,这会儿也看明了。 “好了,丫头,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还等着呢。”一上楼,那郑大师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说起来这楼盘的地点选的还不错的,选的山神丁星位吧。”白蔡蔡道。 “那当然,丁星主人丁,人丁兴旺,房子才好卖。”郑大师很有些傲然的道。 “另外,那上面你布的一个借财局吧?”白蔡蔡指着边上那栋倒塌的楼的左边道,那楼的右边全榻了,左边虽然歪斜,但还支撑着,没有全倒下,顶上同样一个鸟巢样的布置,那鸟巢内还有一只铜幼鸟张嘴待哺,方向正朝着老街赌斗顶上的百鸟归巢布局,这就幼鸟待哺,从赌斗场引财运。 “能看出这个借财局,丫头也还算有点眼光。”郑大师一脸自得的道,这正他最得意的手笔。 “呵呵,问题就出在这个借财局上。”白蔡蔡淡定的道。 “好,继续,我洗耳恭听呢。”郑大师冷笑道。 “孙叔叔,我记得几年前我曾跟你说过,你赌斗场的那个九龙招财阵虽然招财,但也招桃花,你还记得吗?”白蔡蔡不急着回郑大师的话,这会儿又转过脸来问孙庆安。 “嗯,好象有这么回事,在苏南和你晓玲姑姑的婚礼上说的。”孙庆安想了一下道,不过,他当时没在意,男人嘛,有谁会怕桃花的。 不过想着最近让他头疼的那些事情,孙庆安这回找到借口了,冲着姚翠花道:“瞧,不我花心,都那个招财阵闹,它招桃花不。” 白蔡蔡听着,一口口水差点呛着,这货也挺无耻的。 姚翠花横了他一眼,本来应该轻嗔,可和上她那张大饼麻脸,确实不好看哪,不过,姚翠花虽然外表不好看,但心却明镜似的,白丫头说这个,显然另有用意的,于不由的问道:“怎么,这因楼塌那阵的原因?” 白蔡蔡这会儿又不急着回姚翠花的话了,却又转过脸,对那郑大师道:“郑大师,你看看我翠花婶子,她的面相不旺夫之相?” 郑大师虽不愿理白蔡蔡,但也不好太显的没风度,这会儿还看了看姚翠花面相:“嗯,面方有肉,眼神柔和,颧鼻相配,果然旺夫之相。”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九龙招财阵招来了财,也招来了桃花,可这桃花必然会让翠花婶子心里不痛快,而相由心生,翠花婶子一起了怨氛之心,必然会改变脸上的旺夫之相,这二者一相克,就使得九龙招财阵带着一股煞气,也就说,你这个引财局引来的财运有煞气的。”白蔡蔡又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就算有煞气的财运,那也财运啊。”郑大师不服气的道。 “可郑大师你别忘了,风水中,煞气互相影响的,尤其叠加的煞气,那可不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你忘了昨天晚上的情形了?”白蔡蔡责问。 “什么情形?”郑大师反问,他觉得有点跟不上这丫头的思维了。 “昨晚上发大水呢,混浊的水本身就煞气,再加上昨晚上水淹了赌斗场吧?”白蔡蔡这话又问孙庆安的。 “的,赌斗场的一楼全给淹了,到刚才才退。”孙庆安回道。 “你瞧,你用引财局引赌斗场的财运,可偏偏这财运带有煞气,再加上昨晚水淹赌斗场,别忘了你选的这个楼盘位置丁星之位,那么,这就形成了一个什么局呢?”白蔡蔡似笑非笑的反问郑大师,答案到这里其实就揭晓了。 水零神主财运,而丁星为山神,管人丁兴旺,这二者一动一静,各有其责,各掌其位,本来都好的格局,偏偏这郑大师用一个引财局将两者引到了一起,动静相扰,责权混乱,这便成了一个煞局。 郑大师此刻一脸发白了,白蔡蔡都分析到这个程度了,他再还不明白那真白痴了,不由的惊叫失声:“水入丁星之局。” 郑大师说着,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之前的精气神全没了,脸色也十分的难看。这个局之下,别说一个小小的28级地震,就更大的灾祸也不不可能的,难怪一个28级地震就能让这楼塌了。 “不错,水入丁星,丁财两败。”白蔡蔡最终下了结论,又冲着孙庆安道:“孙叔叔,你还赶快找一下孙绍吧,这个风水局之下,我怕他会出事。”所谓丁财两败,那就人丁和钱财都要受到损伤的。 看着郑大师的神情,孙庆安到这时哪还不知道事情麻烦了,听着白蔡蔡的话,立刻问姚翠花:“儿子呢,儿子现在在哪里?” “在市里,我打电话给他。”姚翠花说着,就拿起孙庆安刚买的一款手机拔给孙绍。 只对面却没有人接。 “我这就去市里。”姚翠花丢下一句话,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孙庆安很焦燥的走了几句,然后问:“那这局该怎么化?”这话既问白蔡蔡,也问郑大师,虽然这几句郑大师让他失望,但以前,郑大师还给了他很大帮助的。 白蔡蔡这会儿不说话了,该证明的她已经证明,这局毕竟郑大师必置的,术士圈的规矩她自然要守的,这接下来的事自然由郑大师自己去收拾。 “楼已塌,这水入丁星之局已经破了,一会儿我回赌斗场,把九龙招财阵给撤了,有你的旺夫运在,没有这个,赌斗场的财运也不会差的。”郑大师一脸失意的说着,又道:“对了,我明天要回老家去了,这里提前跟你告辞。” 这回这个跟斗截大了,他没脸再待下去了。 “郑大师,你这又何必,以后我还需要你帮忙呢。”孙庆安道。 “不了,我都有十多年没回老家了,时候回家看看。”郑大师道,其实两人心里都心知肚明,经过这一回的风水局,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亲密合作了。 郑大师说完,只深深的看了白蔡蔡一眼,就先一步离开了,孙庆安也急着自家儿子的事情,不过,还要先送白蔡蔡和毛毛回家。 “不用了,孙叔叔,你忙你的吧,我和毛毛自己回去。”白蔡蔡道。 “那好,你们慢慢回去,路上涨水的地方注意一下。”孙庆安也就不客气了。 “哈,那个郑大师丢饭碗了,阿姐,我瞧他记上你了。”毛毛这厮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白蔡蔡拍了他一记,不过,对于郑大师这事,她却没什么好抱歉的,本来她不打算管的,这事完全郑大师自己挑起的,这也术士圈里,关于天道的一种因果。 “对了,毛毛,回去不准把我刚才的事情跟阿妈说啊。”白蔡蔡叮嘱着自家小弟。 “嗯嗯,那肯定的,说了不找骂吗?咱们只来学习了一番。”毛毛忙不叠的点头,很心领神会的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哥几个搞笑的吧 到了晚上,白蔡蔡才听自家晓玲姑姑说,孙绍找到了,这伙计心里郁闷,跑娱乐城去撒野,叫人打伤了送医院里去了,还好,虽然吃足了苦头,但只皮外伤,养一些时日就好了,孙庆安夫妇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马不停蹄的处理着许多善后的事情,经过这一次的风水事故,孙庆安一改过去处处依赖风水习惯,但踏踏实实了起来,对姚翠花也好了起来。家和万事兴,此后孙氏房产步步兴旺。 转眼就八月份了,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白蔡蔡不出意外的进了京华大,虽然之前古教授早就通知了白蔡蔡,但接到通知书的时候,白家一家人还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那笑容一直都挂在脸上。 一家人有些乐得找不着北。 白爸之前一直说要办酒席,可真到了这个时候,白家一商量,这个酒席还免了,主要白爸现在的身份,公职在身,去年的时候,就暴出某某局长借办酒席之名大收贿赂,再加上白爸现在正有望升副县长,这时候,弄个酒席,那不落人话柄吗。 所以,最终,白家没有办酒席,几个长辈就私下里给白蔡蔡塞礼物,白子,大伯爷,三叔公还有大伯,学文都包了红包,平安姑姑送了白蔡蔡一款摩托罗拉手机,而三叔三婶则给白蔡蔡买了一辆木兰。 白学武这厮赶了时髦,给白蔡蔡买了一台电脑回家。最后却把毛毛乐坏了,这小子打得好算盘,阿姐马上要去京城读大学,这木兰啊,电脑啊,她又搬不走,最后还不得便宜他,于这小子很无耻的让自家二哥把电脑放他房里了。 白蔡蔡也就捶了他几下了事,对这个小弟,白蔡蔡平日里虽然喜欢欺负他,但骨子里却疼他的很,怎么说,这个小弟也她重生这一世拼命救下来的。 最后,周老师又私下里找了白蔡蔡的班主任杨老师和几个任课老师,在白学武的菜馆里包了一个包间,摆了一桌谢师宴,这个不能少的。 忙呼呼的一段时间才终于清闲下来。 八月的天气十个分的燥热,就算晚上,那风也热风。不过,就算天气这么热,仍然阻止不了喜爱夜生活的人们。 此时,滨河公园的露天广场上,跳舞和溜冰的分成里圈和外圈,玩得好不热闹,偶尔有几个臭小子,溜冰闯过场,搅得跳舞的人一顿叫骂。那些顽皮的小子却拍手哈哈大笑。 “蔡蔡,我明天先去京里了,不跟你们一起了,我大伯说了,公安大学跟部队里联合弄了一场野外训练,让我去参加,对我突破瓶颈有帮助的。” 一边的茶坐,白蔡蔡,杨华倩和程英三个聚在一起,喝着奶茶,吃着冰淇淋,聊着天。说话的正杨华倩,杨家的武学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瓶颈,只有突破的瓶颈才会更进一步。 “好吧,你先过去,我们到京后,会去公安大学找你的。”白蔡蔡道,随后却又贼笑兮兮的道:“不过,到时你可别把自己整的跟非洲的妞儿似的啊,会把帅哥吓跑的。” “就就,你也不能太暴力,那样的话,帅哥学长同样受不了滴。”一边的程英道,她跟杨华倩说话从来都互相打击的。 这次,程英发挥出色,也考上了京华大,跟白蔡蔡成校友了。 白蔡蔡想着前世,杨华倩因为练功出了问题最后跟她一起读京华大的,可如今这姐儿如愿上了公安大学,据说还特别班,白蔡蔡估计着,这姐儿以后出来,不特勤组,就国安局,不会当一般的警察的。 而前世的程英因为发挥失常,只考上了市里的财经学院,如今却也考上了京华大经济和金融专业。蝴蝶的翅膀果然够劲。 “滚,你们的帅哥学长还你们自己留着吧。”杨华倩气得给两人一人一拳。然后三人呵呵直笑,有些没形没象的。 “呵,我不要帅哥学长,我要帅哥老师。”这时,程英一脸憧憬的道。 “哦,有情况,你想来场师生恋啊?”杨华倩盯着程英。 “你不会真看上教你画画的那个木老师的吧。”白蔡蔡却在一边叫道,仔细的看着程英的面相,那眼角的飞霞更显锐利了,得,这姐儿怎么见坑就跳啊,早警告她了,那个男人碰不得,那可程英前世的一道劫啊。 “别胡说,我只随便说说的。”程英红着一脸瞪着白蔡蔡。 完了,这姐儿这样子,还真如前世一样陷下去了,不都跟她说那木老师有老婆了吗?那个姓木的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啊,白蔡蔡看着程英那一副少女情怀的样子,真恨其不争。 “哟,三美女啊,怎么没有哥儿们陪着啊?要不,我们来陪陪,怎么样?跳舞去吧。”就在这时,一声溜里溜气的声音传来。随后,四五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就围在白蔡蔡等人的边上,其中一个更拿起程英喝的奶茶真往嘴里灌,还咋巴着:“真甜。” “你们干嘛?”程英拧着眉尖叫。 “滚……”杨华倩没太多的罗嗦。 白蔡蔡却敲了敲脑袋,看了看杨华倩,又看了看那四五个男子,对比着武力值,嗯,1比5,虽然有些悬,不过,以她对杨华倩本事的了解,最后倒霉的估计还这人多的一方。 “哟,性子还挺烈,这样才有意思嘛。”其中一个长着一张猴脸的男子道。 “来,谁要跳舞,我正好无聊了,陪你跳一场呗。”这时,杨华倩站了起来,笑的一脸的灿烂,不过熟知杨华倩性子的白蔡蔡却低着头,捂着嘴,惹了杨华倩,那可要自求多福的,杨华倩这打算个个击破。 “我我我。”那一脸猴样的男子立刻挺身而出,一幅猴急的样子。 “瘦猴,你要发,过会儿再浪,咱们拿钱办事的,事儿还没办成呢。”这时,他们一个胖小子同伙拉住那个瘦猴,压低着声音道,白蔡蔡耳尖,听到这话,觉得不对了,貌似人家这还有预谋的,转脸便盯着那胖小子,见他边跟着瘦猴说话,还一边拿眼直朝另一个方向看,白蔡蔡顺着他的眼光,便看到另一边的茶坐边,坐着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长得倒有些小帅,头发微卷着,那样子倒有些艺术家的气质,就那眼神总觉得有些轻浮。 此刻,那男子看到胖小子的眼神,也打他上手势。 得,敢情着那位才幕后主使。白蔡蔡尖着嘴,朝空中打了一个鸟哨,然后静观其变。 那瘦猴听到胖小子的话,不舍的看了杨华倩一眼后却挥了挥手道:“你别急,我先跟这位妞儿跳一曲,妞儿,赏个脸呗。”那瘦猴冲着程英道。 白蔡蔡暗里嘀咕着,这么说,那人的目标程英,当然这不奇怪,她们三个里面,无疑程英最有女人味的,杨华倩长的也很好看,但她的性子太过爽朗,反倒失去了一些女人的柔媚,而白蔡蔡,长的也不差的,无奈一条半长不长的马尾,实在太邻家了点。 “我不跳,我不会跳舞。”程英摇着头拒绝。 那瘦猴哪里管这些,馋着脸上前,只众人只觉人影一闪,瘦猴整个人就飞趴的跌了出去。 “这咋回事啊?”胖小子那几个看着飞远的瘦猴,张口吉舌。 白蔡蔡却看清了,就在刚才,那瘦猴上前的时候,杨华倩一个扫腿,就将人踢飞了出去,杨华倩那腿功,从白蔡蔡认识她,她的腿都绑着沙袋的,踢瘦猴那个小身板而还不小菜嘛。 杨华倩此时弹了弹裤腿,坐下来继续喝着她的奶茶,那范儿十足,程英虽然没看清,但自然 杨华倩出手了,冲着杨华倩做了个‘谢了’的口型,惹得杨华倩一阵白眼。 白蔡蔡也乐呵呵的看戏,别说,这一出戏才开始呢,高嘲在后头呢。 “哎哟,哎哟。”好一会儿瘦猴才揉着腰走了回来:“刚才怎么回事啊?”敢情着这哥儿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摔的,也,杨华倩的武力值也就白蔡蔡心里明白,程英知道一点,别的人哪清楚看,看着也不过以为一个十八九的女学生,哪能想到刚才她下手呢。 “瘦猴,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那胖小子好奇的问。 “我哪清楚啊,我刚才就只觉得一股大力直扫我肚子上,然后人就飞了出去了。”瘦猴气的哇哇大叫。 “这,这周围会不会藏着一个武林高手啊,先天级别,飞花摘叶的那种。”这时,跟瘦猴几个在一起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子道,这小子显然一个武侠小说高度迷信者。 “胡扯,真有飞花摘叶那种,我还有命在啊?”瘦猴气的拍了那小子一巴掌。 白蔡蔡几个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几位来搞笑的吧。 那瘦猴被白蔡蔡等人笑的恼羞成怒了:“死丫头片子,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不知道哥儿几个的厉害。”说完,就伸手抓向白蔡蔡。 只手才刚伸出,一个黑影从空中直下。 “哎哟,哎哟,什么东西,出血了,出血了。”瘦猴使劲的甩着手,手背上被啄了一个洞,汩汩的鲜血正往外冒。 “呵呵,呵呵,打不过我,打不过我。”小黑得意的飞了一圈,最后停在白蔡蔡的胳膊,抖着羽毛,得瑟的不行。 白蔡蔡从边上赤豆雪糕里扣出一粒赤豆,塞进停在胳膊上的小黑的嘴里。 “蔡蔡坏蛋,冷,冷。”小黑又炸毛似的飞了起来。 逗得三位姐儿又一阵哈哈大笑。 第二百一十三章木老师 “阿姐,我来了。”就在这时,毛毛急慌慌的赶过来,小黑被阿姐叫走,他就知道阿姐这边出事了。 不过,看阿姐他们几个笑哈哈的,显然没出什么事,只边上那几个男的,很可疑啊。毛毛拿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阿姐,哪个不长眼的啊,二哥也在,我刚才招呼他了,他带着人马上到。”说话的紧随着毛毛的斌斌,白蔡蔡三叔家的儿子。 “阿姐好……”一边的小孙宇乖乖的打着招呼。 “阿姐,有我们呢。”而跟着他们一起的李灿却拍着小胸膛,跟斗鸡儿似的,李灿李叔家的儿子。 一边瘦猴几个这时有些一头雾水,这几个小子哪里嘣出来的啊,那口气,牛哄哄的。貌似事情有些不对,静观其变。瘦猴和那胖子打了个眼色,几个人就在周围游荡着。 “切,一帮毛孩子,一边坐着,想吃什么自己点啊,蔡蔡付账。”这时,杨华倩轻描淡写的挥着手,没把这帮初中生的拽样放在眼里,当然斌斌高一了。 白蔡蔡无语,这杨华倩慷他人之慨。 “杨姐也在啊,早说啊,有杨姐在,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那李灿立刻狗腿似的道。说起这帮小子,平日里最怕的就杨华倩,不管小孙宇,还李灿,或白杨同学,这几个在宁山县这个小旮旯的地儿,那也算小小衙内级别,平日里虽然家长管着,但骨子里都有一股子自我优越的膨胀,也就杨华倩,最瞧不得这些小子翘尾巴的样子,时不时的总要拉到身边敲打一翻,结果,弄得这些小子一个两个的都挺怕她的。 而白蔡蔡乐观其成的,这帮小子多吃吃憋对他们有好处。 “笨,他们人多啊,就算杨姐厉害,那也双拳难敌四手。”斌斌做为四人中年龄最大的,立刻开始教导小弟了。 “就。”白杨和孙宇异口同声,李灿只得悻悻的抓脑袋。 “行了,行了,别演戏了,一边坐着。”白蔡蔡无奈的挥着手,这帮小子别看现在一副乖样,其实不过在杨华倩面前演白脸红脸的戏。 “蔡蔡,毛毛说你这边出事了,怎么回事啊?”就在这时,白学武风风火火的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三叔公家的白学达,白学达还带了他一帮工地上的工友,扯起来都五峰村的小青年,一伙子七八个人往这里一站,立马威慑力十足。 “白二哥,哪,他们,要陪我们跳舞呢。”看到白二哥过来,杨华倩幸灾乐祸的指着瘦猴几个人道,随后又探在白蔡蔡耳边低声笑道:“蔡蔡,别说,你们白家的人拉出来,还真挺能震得住场面的。” 白蔡蔡白了杨华倩一眼,这姐儿就埋汰吧。 一边瘦猴几个这时那头上都冒冷汗了,今儿个,他们触了哪方神灵的霉头了,不过想布一个局,怎么局还没布成,就惹得这么多人跳了出来,眼看着自个儿哥几个不人家的菜啊,不由的朝后望了望。 “二哥,学达哥,没事,请你们喝冷饮呢。”白蔡蔡招着手,看了看一边正打着腿堂股的瘦猴一群人,知道大戏没了,又看了看一边躲在暗处的幕后主使。 没想到这一看,却发现那人突然的急冲冲的朝着这边过来,这难道要图穷匕现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你们还真无法无天了,一帮男生欺负几个女生,耍流氓啊,走,跟我去派出所去。”那人冲了,就冲着过来白学武,还有瘦猴等人一吼,然后又转脸对白蔡蔡几个道:“你们别怕啊,我老师,断容不得这些人耍流氓的。” 白学武一般人哭笑不得。 这哪冒出来的慢郎中啊,人家事情都控制住了,这家伙才急慌慌的来出头,白学武几个面面相觑,白蔡蔡这时也有些愣住了,难道自己之前的感觉,猜测都错误的,这人跟瘦猴几个完全没关系。 想着,这时倒也不好说什么了,人家好心呢,于便解释道:“老师好,你误会了,这几个我的堂哥呢。”白蔡蔡说着,又看了看瘦猴那边一眼。 那瘦猴几个这时却似乎松了口气,馋着脸笑道:“误会,小误会罢了,我们走了。”那瘦猴说完,就带着几个转身就跑。 看着瘦猴几个离开,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马后炮了似的,一脸悻悻的道:“唉,现在有的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可不,喝了几杯猫尿,就不知自己姓啥了,别管他们,不管怎么,还得谢谢兄弟你的一片好意,兄弟够义气,走,我请你喝啤酒去。”这时白学武道,虽然人家慢了好几怕,但怎么也站了出来了,白学武又个喜欢交朋友的人,自然就要拉人家喝上一杯。 “木老师……”这时,程英却突然惊喜了叫了起来。 “程英,你也在啊,这里光线暗,我都没看清。”那人呵呵笑道。 “呵,多谢木老师。”程英道谢的道。随后又跟白蔡蔡和杨华倩介绍:“这就我报的那个暑期画画班的木老师。” “木老师好。”白蔡蔡和杨华倩一起打着招呼,白蔡蔡这时却有些玩味了,这人就前世那个坑了程英一把的木老师啊,那今儿个这个到底玩的哪出啊。 “程英,这几天怎么没去画室啊?”这时,那木老师笑着问程英。 “我考上京华大学了,这段时间家里比较忙,也还要看一些书,没时间去了。”程英一脸抱歉的回道。 “哦,你画画很有天份的,这样,我这里有副小画,如果你没什么时间的话,可以在家多临摹临摹,对于的画技提高有帮助的。”那木老师道,说着,从背上的画夹里拿出一幅小画递给程英。 “谢谢木老师,我一定用心学。”程英感谢的道。 “那好,我走了,你们慢慢玩,早些回家,不要玩得太晚了。”那木老师说着,又叮嘱了句,然后背着画夹子离开了。 “木老师再见。”程英招着手。等那木老师的身影看不见了,她才拿着小画凑到灯前,边看边赞叹道:“哇,木老师真画的太好了。” 白学武几个不关心这个,几个便打一处大排档,喝啤酒去了。白蔡蔡和杨华倩两个凑到跟着,一副向日葵的油画。 “蔡蔡,我怎么瞧这画不舒服啊。”杨华倩皱着眉头道,瞧着这幅画,她就有一种想把它撕毁的感觉。 “瞧着不舒服就不瞧吧,程英,给我看看。”白蔡蔡道,眉头同样也轻轻的拧着,画好画,但却有此鬼明堂。 这整幅小画却透着一股子淡粉色的气运,这股气运,白蔡蔡以前就见过,就在许老师身上,当时,麻衣相士帮许老师解了霉运后,许老师身上带着的那股了桃花煞,其实,这个不能称为桃花煞,而桃花瘴,一种苗术,更确切的来说,应该苗巫范畴。 这个木老师将这样一幅画送给程英,不怀好意啊。 杨华倩之所以觉得不舒服,这一种习武者的本能。只程英一个普通的人,再加上她本来就对木老师有好感,如此一来,她便会深入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好在,这木老师的苗术很低,而且似乎术法也不全,留下了许多的漏洞。白蔡蔡只须用风水的布局手法,将桃花瘴的运势封在画内,使得它气运不外渲,就不会影响到程英了。 “程英,帮我再叫一杯茶杯,对了,再拿一块冰砖。”白蔡蔡接过程英递过来的画,随后又冲着程英道。 “好,杨华倩你还要什么?”程英又问杨华倩。 “再来一瓶汽水。”杨华倩道。 程英点点头,就转身去点冷饮去了。 白蔡蔡则拿着笔,悄悄的在整幅画里添了几笔,有的地方干脆就点了几点。 “蔡蔡,你干什么,小心程英知道跟你没完。”杨华倩在一边叫道。 “我看着这画也不舒服,我给它添几笔,你瞧瞧,不舒服多了。”白蔡蔡又将画递给杨华倩看。 “别说,之前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还真没了。”杨华倩奇怪的道,拿着画横看竖看的。 “你小心点。”这时,程英过来,看杨华倩扯着她的画左转右转的,不由的抢过画,生怕杨华倩弄坏了她的话似的。 “程英,这画,你还还给那个木老师吧。”白蔡蔡道。 “干什么要还?这木老师送我的。”程英拒绝。 “我看这木老师送这画不怀好意哦。”白蔡蔡提醒。 “啊,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我说那个木老师不会看上你了吧。”杨华倩却开玩笑着道。 “别胡说,木老师个好老师,不要冤枉人家。”程英瞪着眼道。 看着程英这样子,白蔡蔡也不劝了,本来她还打算点点木老师的身份的,可看程英这样子,她虽然还没有完全陷进去,但显然已经听不进别人的话了,再说了,这个木老师表面做的极好,若不白蔡蔡知道前世,再加上这画上的苗术,她也会以为木老师个好老师,只爱惜程英的画画天份。 所以,这时候,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的,说多了反而会引起程英的逆反心理,反而不好。她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有些人,有些事情,总必须经历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恶有恶报 不过,白蔡蔡想着之前她对那画动了手脚,使得画上的运势不再危害到普通人,但术法一类,从来都一体两面的,在不能对外人作用下,必然会反噬原主人。 关于这一点,当初徐师公可慎之又慎的跟她说过,而这也术士圈内,一个术士接手的事情,另外一个术士不会轻易插手的原因,也正因为这个,怕一个不好,反弄的术法反噬,因为,一件事情,有两个术士插手,那必然就会造成两种术法的拼斗,而拼斗中,失败的一方,必然会造成术法反噬,这就传说中的斗法了。 所以,白蔡蔡觉得,这事的后果还得考察一下。 按说,在她封住了那画里的巫法后,那巫法必然已经反噬了,只反噬归反噬,会造成什么后果,白蔡蔡也不太清楚,毕竟反噬的后果千千万万的。 “对了,程英,你那个木老师的油画工作室开在哪里啊?”白蔡蔡问。 “就在我家小区对面的街上,圆圆托儿所的二楼。”程英道,又问:“干嘛?” “不干嘛,也想去求一副画呗。”白蔡蔡回道。 “呵呵,你这会儿也看上木老师的画啦,刚才还说人家不怀好意呢。”程英埋汰着白蔡蔡道。随后却一脸兴奋的道:“正好,我也要去找木老师,他送我这画没落款,这可不行,我还要找他留几句话呢,以作纪念呢。” 程英小心翼翼的收好画。 “嗯,那咱们现在就去。”白蔡蔡立马道,心里却道,好险,要让程英一个人去,万一那姓木的术法反噬太重,焉知会发生什么事,虽然那个姓木的术法不怎么样,但实则,术法的反噬的大小却没有个定数的。 “杨华倩也一起。”白蔡蔡又补了句,拉上杨华倩,谁让这姐儿武力值高啊,有她的武力,再加上自己的一点门道儿,有什么突发状况也能应对了。 “嗯,那走吧,现在才八点多,不算晚。”程英起身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道。 随后白蔡蔡便去结账,杨华倩这时却一脸狐疑的在白蔡蔡身边压低着声音问:“蔡蔡,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这姐儿也精道的很,自打开始,白蔡蔡支开程英去买冷饮,然后看白蔡蔡在那木老师的画上添添点点的,而这时,蔡蔡居然要去找那木老师要画,总觉得每一步都另有用意似的。 “一会儿再说。”白蔡蔡摆摆手道。 随后两人跟着程英,不一会儿,就到了程英家小区对面街的圆圆托儿所,二楼正那姓木的油画工作室。 “看,工作室里的灯亮着,木老师肯定在画画。”程英指着楼上亮着的窗户说着。然后走到边上,边上的门反锁着,程英敲了一下门,没一点动静。 于程英便站在楼下,两手拢在嘴边,正要叫那木老师。 “刚才敲门他都没反应,你这么叫木老师也不一定听得到,那边不有一个简易的铁架楼梯吗?我们从那里上去,正好木老师工作室的窗户边上,到时敲敲窗就行了。”白蔡蔡连忙着阻止程英。还事先探探情况再说。 二楼的边上有一个公共阳台,平日大家晒东西用了,为了方便,在外面另搭了一架简易的铁楼梯,可以直接上二楼。 程英想了想,点点头。 三人就从边上的简易楼梯上了阳台。周围的几株树挡住了路灯的灯光,夜黑风高,白蔡蔡很荒谬的找到了一种做坏事的感觉了。 而一边的杨华倩,两眼睛也晶亮晶亮的,这姐儿既有暴力因子,又有侠女情结,这会儿不定已经yy到什么情节上去了。 只有程英,心无旁骛的一马当先。 “啊……”到了窗边,走在最前面程英突然捂着个脸,压低声音轻呼了起来。 “怎么了?”白蔡蔡和杨华倩连忙凑上前,从外往那窗户里看,也许因为窗外有一株大树的原因吧,那窗帘并没有全部拉上,露出了一边。 只见屋内,摆着一面大镜子,那姓木的全身上下只穿着女人的…式内心站在镜前,一个劲摆着姿势,两手还在抚摸着自己,还一脸十分陶醉的样子。那样子让人背一阵冒冷汗。 “呗,这什么人哪。”杨华倩狠狠的啐了一口道。 白蔡蔡却琢磨开了,这什么情况,这姓木的本性如此?还受术法反噬造成的?这个,她一时也无法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法分清。不过,她觉得反噬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前世可没有听程英说过有这事情。 “不知丑的,蔡蔡,回去了。”程英这时有些恼羞的道。 “再看看。”白蔡蔡道。同时她发现程英有上的桃花瘴气运消失了。而屋里,那姓木的身上却有着很强的桃花瘴气运,那心思又琢磨开了,这会不会就一种转嫁,因为她从中插了一手,使得程英身上桃花瘴气运转到了姓木的身上,但因为苗术的主人姓木的,于就形成了一种很诡异的自恋,白蔡蔡盯着屋里,脑海里这么分析着。 “蔡蔡,你这太不纯洁了。”杨华倩在一边鄙视。这丫的居然瞧的目不转睛的。 白蔡蔡一阵郁闷。 就在这时,那姓木的又套上了一条连衣裙,还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然后走出了工作室,沿着二楼的走廊下了二楼,开门出去。 白蔡蔡连忙拉着程英和杨华倩也下来,悄悄的跟着。程英那手使劲的握着白蔡蔡的手,显然很紧张的。 随后就看到那姓木了进了公共厕所。 “晕,原来上厕所,我们还跟的起劲。”杨华倩郁闷的道。 “不对,他进的女厕。”白蔡蔡盯着那厕所门上的标志道。 “啊……”程英轻叫一声,杨华倩却立马瞪眼了:“这色狼,瞧我不把他折穿打断了腿。”杨华倩说着,就立马准备往女厕里冲。 就在这时,却听女厕里传来一阵叫骂。 “杀胚子,下流胚子……老娘打不死你……”就在这时,那姓木的抱着头从女厕里逃了出来,身后一个大妈拿着一个刷痰盂的刷子追着打。 “啊哟,阿哟,全大妈,我走错了……”姓木的急慌慌的道。 “走错了?那穿个女人衣服也穿错了?”那叫全大妈手叉着腰吼。随后女厕所里又出来两个女人,那脸在路灯下,都显得红通通的,一脸气愤。 “全大妈,别跟他罗嗦,平日里看他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却知人知面不知心,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几个女人闹哄哄的,又引来许多围观的人,天热,大多数人都在乘凉,听说这姓木的扮成女人钻女厕所,自然一片喊打声,最后姓木的被一纵人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看着那姓木的被几个女人扭住,一脸吃憋的样子,白蔡蔡和杨华倩对视一笑,整个场面很有喜感。 “哼……”程英这时红着眼眶,一脸恨恨的哼着,那手更可劲的绞着手上的画。少女的情怀梦破碎了,再加上死要面子的,觉得自己看错人丢脸了。 “这画给我,别弄破了。”白蔡蔡连忙抢过那画,这画上可承载了术法的,这程英一阵乱绞,万一弄破了,术法失控,也会出大祸的,得拿回家里,用玉符将上面的术法化解掉,然后将画烧掉,才算了事。 “弄破就弄破,反正我也不想要了,干脆撕了算了。”程英仍然气哼哼的道。 “这可撕不得,撕了要惹祸的。”白蔡蔡道,小心的收好画。 “蔡蔡,说说吧,倒底怎么回事?”一边杨华倩道,她可正等着白蔡蔡解惑呢。 “你以为这普通的画啊,这里面可有名堂呢,听过苗巫没有,这上面一些融入画里的符号可苗巫的咒语,我之前就说了,这姓木的送你画没安好心,这里面带有一种桃花瘴的迷术,你对着这画临摹的时候,就会受到画里面巫咒的影响,迷上那姓木的,到时候,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一辈子就毁啦。”白蔡蔡道,想着前世,难怪这程英愿意给这姓木的做果模呢,想来后来这男的老婆上门了,要不然,以后会出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说。 “原来这样啊,那你之前怎么不早说。”程英抱怨着。 “我不说了一句嘛,只你那会儿显然已经受到这桃花瘴的影响,哪里能听得进去,我打算过两天找你把这画借来,研究研究,破了法术后才还给你,再跟你说清楚这些的。”白蔡蔡道。随后又一转折:“再说了,以你那喜欢钻牛角尖的个性,我要在之前说他用苗巫术害你,你不定还以为我打什么别的心思呢。” “嘿嘿。”程英悻悻的一笑,自己的性格自己明白,以前她喜欢赵端那会儿,那谁要说赵端一句坏话,她都当别人打坏心思。这会儿,如果不那姓木的弄了这么一出出来,还真不好说。 “原来这样,还好还好。”程英拍着胸脯一阵庆幸,岔开话题,心里却暗恨可惜了,刚才没乘着人多踢姓木的两脚出出气,随后又指着那画道:“那这画怎么办?” “交给我吧。”杨华倩插嘴道。 白蔡蔡看着她,若有所思。 “我明天就要回京了,我把这个交给我大伯,象这种有术法,又有邪心思的人,有专门的人重点关注的,这个可证据。”杨华倩理所当然的道,她家的人,全在公安,国安系统,再加上如今她家里重点陪养对象,对这些特殊部门的事情倒也知道一二。 “那好,就交给你吧。”白蔡蔡点头,这东西交给杨华倩倒也算不错的处置。可以想到的,今后那姓木的日子不会太逍遥了。 随后几人又聊了几句,程英更又痛骂了那姓木的一顿,便各自回家。 第二百一十五章进京和振华地产 白蔡蔡回到家里,却看着家里济济一堂,白学武白学达都在,连苏南也在。苏南现在五峰区的办公室主任,跟他前世的位置一样。 只这会儿他正跟自家阿爸一样紧锁着眉头。 “蔡蔡,怎么才回家?”周老师一看到她就急了,听到白学武和白学达说的事情,她在家里那心就静不了。 “阿妈,没事,我和杨华倩先送程英回家呢,有杨华倩在,那来个倒一个,来两个倒一双哪。”白蔡蔡夸张着口气道,反倒把周老师给逗乐了,想着倩丫头,那身手很了得啊,也就放宽了心,不过最后还瞪了眼自家女儿:“从明天开始,也该收收心了,古教授给你寄了书来呢,好好看看,开学还有入学考试的。” “知道了。”白蔡蔡点头,这段时间她也要做开学的准备。 白学武白学达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白爸却把苏南叫到书房去,在里面嘀嘀咕咕的。 “阿妈,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白蔡蔡抬了抬下巴问。 “工作上的事,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周老师瞪了自家女儿一眼,随后却又压低着声音道:“你阿爸的副县长职位黄了,市里直接空投了人下来。太出人意料了。” 嗯?白蔡蔡不由的皱了皱眉,不会啊,自己看了自家阿爸的气运,明显要升职了呀,这怎么回事? 这时,白爸同苏南一起出了书房,随后苏南便告辞离开。 白蔡蔡却盯着自家阿爸的面相仔细的瞧。 “你这丫头,我脸上雕花了不成。”白爸没好气道,显然跟苏南谈过话后,之前的郁闷之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但眉宇间还有一些纠结。 “没有花,不过有相,阿爸,看你的面相,你应该马上就要升官了呀,我觉得这里肯定另有内情。”白蔡蔡神棍似的道。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了,阿爸的面相表现的升官运势越来越强了,明显着要升官的啊,怎么反而黄了呢。 “会不会上面又有变卦啊?”周老师也有一些希冀的问,她倒不在乎官大官小,只白平康在五峰区,她在县里,虽然隔的近,也就郊区和县城的区别,但白平康工作起来,那常常不归家的,她倒底还希望白平康能时常在身边。 “胡话,这人明天就要上任了,还有什么变卦。其实我在五峰区上班挺开心的,能干点实事,真升到县里,还不定会怎么样呢。”白爸摇着头道,这会儿,他想通了,真到了县里,利益纠葛就更多了。 不过,说这么说,白平康那脸色还有些郁闷,毕竟之前几乎板上定钉的事黄了,别的不说,面子上也不好看哪,这会儿不定许多人在笑话他呢,这些年,他要坚持原则干些事实,自然没少得罪人。 “要不再跟平生打听打听?”周老师又道。 “他在建筑设计院,市委里面的消息他怎么能知道,行了,这事就这样了,安心工作。”白爸回道。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白蔡蔡接了电话,真说谁谁来,正自家大伯爷家的平生大伯打来的:“阿爸,平生大伯的电话。” “哦,给我。”白爸接过电话:“平生,最近还好吧?” ………… “嗯,我知道了。” ………… “什么?真的?”白爸突然的声音提了起来。 ………… “嗯,我心里有数了,多谢平生了,哪天去市里,请你喝酒。”白爸最后说了句,放下电话。神色间却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白爸一放下电话,白家连忙问。 “平生从他同学那里得到消息,市里打算把五峰区从宁山县划分出来,级别升一级,成为市管区,同县平级。”白爸道。 “那岂不说,如果你工作不动的话,你随着五峰区的升级,就直接成县长级别了。”周老师惊讶的问。 “应该这样了。”白爸道。 白蔡蔡这时才恍然,这才说的通嘛,阿爸明明升官的面相啊,前世后来五峰区不就升级了嘛,自己以前倒还掂记着的,可这时间一年一年的过,最后反倒忘了。 几天后市里就正式敲定了五峰区升格的事情。白爸也顺势涨了一级,成了实权的正处级干部。 转眼就九月了,白蔡蔡要开学了。 一大早,天蒙蒙亮,白蔡蔡就和程英两人,就登上了开往京城的火车,坐的卧铺,本来程英阿爸阿妈要送她去报到的,只很不巧,头几天,程英奶奶摔断了腿,两人要在家里照顾老人,有些无法分身。 而白爸本来也想送送自家女儿的,可一来,五峰区要升县级,里面头头绪绪的事情太多了,二来,白蔡蔡也不要他送,周老师说送也不让,两世为人了,再加上这些年,白蔡蔡去京城也不一次两次了,都习惯了,还要送啥? 不过,做家长的总有些不放心,毕竟之前白蔡蔡去京里那都不一个人啊,虽然这回同样还有程英,但两个刚刚考上大学的新生,宁山到京里,火车要坐一天两夜呢,这没人送,感觉着还让人心里没底,好在程英的小姨列车员,这次正好跟车,让两家的家长放心了不少。 程英这时则靠着窗口,跟她阿爸阿妈道别,那手挥的跟风车转似的,眼眶也红了。 “阿爸,阿妈,毛毛,你们回去吧,车马上就要开了。”白蔡蔡也冲着白爸和周老师道,跟程英比起来,白蔡蔡淡定不少,离别本身就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份。 “阿姐,要常给我打电话啊。”毛毛这时也有些不舍了挥着手叫。 “打电话,打电话。”停在毛毛肩上的小黑也学着舌。 “我可惨了,你去京城了,我的零用钱也锐减。”毛毛又叫,周老师对他的零用钱控制的很紧的,没有白蔡蔡私小的救济,这小子想着以后紧巴巴的日子,哭丧着脸。 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感情着这小子不舍得的自己的零用钱,不由瞪着眼道:“我屋里那么多石雕,你有空的时候去老街练摊呗,也能赚点零用钱啊。”白蔡蔡冲他吼,这练摊不但能赚点零用钱,还可以学些人情练达。 “对啊,我怎么之前没想到,亏了,要不然,我一个暑假能赚不少吧……”毛毛一拍额着,一脸亏大似的叫。 …… 两姐弟这一插科打浑的,倒冲淡了月台上的离愁,一边其他送行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火车一鸣笛,缓缓的开动了。 白蔡蔡和程英两个一个上铺一个下铺,不过这会儿,两人此时都挤在下铺,程英的小姨来照看了一下,叮嘱了两人几句又忙去了。 白蔡蔡扒拉着一个方便袋,从里面拿出自家二哥店里卤的鸭脖,鸭爪,鸡翅,五香干等零食,还有面包,早上起的早,都没吃呢。随后又拿了程英和自己的杯子去前面餐车倒点开水泡茶。 喝着金花茶,吃着零食,看着外面飞退的群山,此刻,远处的太阳正缓缓升起,一抹朝霞绕着群山,也能找到一份惬意的感觉。 “蔡蔡,你这一包里装的什么?”这时,程英捧着茶杯,踢着之前毛毛从窗户外塞进来的大包问白蔡蔡,这妞儿话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呢。 那包居在一阵晃动,吓了程英一跳,差点叫了起来。 “嘘……”白蔡蔡连忙放下茶杯,冲着程英嘘了声,这包里面的东西白学武托她带的,带给方晓北的,方晓北托白学武训练的,一只顶级的斗鸟,这段时间,这只斗鸟在老街可足足的风光了一把,可以说打遍斗鸟界无敌手啊,号称百胜王,因为它足足胜了一百场,这记录相当的风光的。 “什么呀?”程英压底声音问。 白蔡蔡便小心的四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就开始扒拉他提上来的一个大包,拉开拉链,里面装的一只竹笼子,那只斗鸡就装在笼子里,显然有些闷坏了,发出咕咕的声音,白蔡蔡连忙四处看看,没看到列车员,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火车上可不准带活禽的。 “原来斗鸟啊,这就那只传说中的百胜王吧。”程英这时也一脸兴奋的道,电视有专门为这只斗鸟做过一个专访呢。 “嗯。”白蔡蔡点点头,随后洒了点食料在竹笼子里,然后把那竹笼子连着包推到里面,人坐在外面,这样列车员路过时不容易发现。 而有了吃的,那只斗鸟也安静了不少。 “那竹鹧鸪吧?”这时,对面一个本来一直在看着图纸的老者突然的开口问。 “嗯。”白蔡蔡连忙抬头,看清那人,却不由的脱口而出:“韩总?” “怎么?你认识我?”那老者有些奇怪,老者应该不算老,不到60岁的样子,精气神十足。 “嗯,我大伯搞建筑设计的,他对韩总的设计十分的推祟,我在他那里看过韩总出版的几部书,上面有您的照片。”白蔡蔡顿了一下,解释道。 心里却翻江捣海一样,如果说前世,她觉得有什么对不住的人的话,这位老者算一个。 这位前世振华地产的老板——宋时人,他本身也建筑设计师,算学者型的商人,当年,白蔡蔡大三后,就进了振华地产财务部实习,后来参于几次定价兑标后,深得宋时人的欣赏,于就参予了那一次决定振华地产兴衰的竞标,没想到,最后却因为自己中了套子,泄密后,使得振华地产这个老牌地产败给了新兴的燕赵地产,所谓踏空一步就步步空,振华地产失去先机后,在以后的竞争中也没能再掌握主动权,最后市场一步步的被燕赵地产蚕食,终至退出京城地产界。 可以说,这一切,前世的白蔡蔡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二百一十六章毁了呀 白蔡蔡没想到,会在火车上巧遇振华地产的老总朝时人,便有些怔怔的发愣了。 “放心,我不会告密的。”这时,那韩时人看到白蔡蔡发愣的样子,还以为她担心自己告密,便诙谐的道。 白蔡蔡这时才回过神来,笑道:“多谢韩总,不过,我们不地下党。” “扑哧。”的一声,程英也乐了。 “哈,你两丫头,这去上学吧,哪个学校啊?”那朝时人也乐了,看着两人道。跟年轻人聊天,心情就快乐。 “京华大。”程英有些傲气的道。 “嗯,不错不错,以后学成了,到我公司去上班。”那朝时人适时的发出邀请。 “我还成,去锻炼锻炼,蔡蔡要看她愿不愿意。”程英一脸理所当然的道。白蔡蔡看着程英拿振华地产当皮包公司的样子,有些大汗,这时候,振华地产正最兴盛的时候,那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的。 那朝时人也乐了:“哦,你的意思她还不一定愿意去我的公司?为什么啊,嫌我公司小?” “那倒不一定,主要专业不对口,蔡蔡研究死人骨头的。”程英道。 “研究死人骨头?”那朝时人这时有些蒙,到底老啦,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 “考古专业。”白蔡蔡在边上道,有些无语了,自从知道自己报了考古专业后,程英就说她以后专门研究死人骨头。 “哈,那去我公司还真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朝时人恍然大悟的道。 随便聊了几句,那韩时人又低头继续看着他的图纸,眉头一时的紧皱着,白蔡蔡好奇的扫了一眼,别的没太注意,就看到图纸顶上的标题《白马湖高档别墅区设计图》。 白马湖别墅区?这可由振华地产开发的一个高档别墅小区,当时,给振华地产带来了不小的名气,但十分奇怪的,这个别墅区建成后,别墅十分的滞销。 而正受白马区别墅的影响,振华地产急于扭转局面,才拼死同地产新贵燕赵地产在啤酒厂那块地上孤拄一掷,拼死一搏,却又因为标价泄密,最终败北,此后再也没有能力扭转败局。 白蔡蔡便好奇的打量着整张小区地图,倒让她看明白了些东西,虽然白马湖的风景不错,但别墅建在这里,却一楼孤高的风水煞局,当然,这个一楼孤高并不指高度,档次太高也属于孤高范畴,中国自古以来,不管什么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其中人和尤为重要。 而振华地产建白马湖高档别墅区就缺少了人和。因为白马湖区虽然风景不错,但整个区没有于别墅区相兀配的高档区,而就整个京城的格局来说,白马区在南边,这一块地方的运势也平平,所以就形成了白马湖别墅区的风水煞局,难怪前世,别墅区建成后十分的滞销了。 白蔡蔡记得前世,随着京城的拓展,这一带也成了城区,而随着文化街,电子城,以及儿童乐园的落成,这一带的写字楼和中档居民住宅楼还很火暴的。 “你这在设计别墅吗?”想到这里,白蔡蔡琢磨着,不如提醒他一下,也算对前世的一个补偿吧。 “啊。”那韩时人道。 “为什么不建成中档的居民楼呢?这里建高档别墅一般人可买不起。”白蔡蔡故意咋着舌道。 “扑哧……蔡蔡,你可真瞎操心,人家建别墅卖给有钱人的嘛,有钱人怎么会买不起,”程英在一边取笑白蔡蔡道。 “呵,那也要看有钱人不愿意买到这个地方啊,白马湖在京城的南面,京城自古就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之说,虽说现今这说法不一定对,但多年的沿习下来,也有一定的道理的,别的不说,就目前白马湖这地儿,风景不错,但却没有能够吸引有钱人目光的东西,也没有其它相当的高档设施,连路都坑坑洼洼的,如何能吸引人。”白蔡蔡故意反驳程英的话道。 “得,又开始神棍了。”程英取笑着白蔡蔡。 白蔡蔡没继续纠缠下去,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够了,引不引得起韩时人的重视,那就看他自己了,若不因为前世的一些纠葛,白蔡蔡也不会说这些,毕竟人家韩总也算京城地产界的大佬之一,什么时候轮到自己班门弄斧了,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了。 所以这会儿,白蔡蔡吃着零食喝着茶,跟程英聊起其他同学的去向。 而韩时人这时却放下手中的笔,陷入了沉思。白蔡蔡的话还引起了他的注意,当初拿下白马湖这一块的地,因为白马湖景色相当不错,就定了建高档别墅的,之后就没做他想了,如今听了这两丫头的话,再结合白马湖周边的情况一样,还真这么回事,白马湖这一带还真不富人的聚集地,白蔡蔡的话虽然还不足以让他马上做什么改变,但却提醒了他,要再做进一步的调查。 高档别墅区赚钱,但风险较一般的居民楼也大了很多。 嗯,回去得再好好讨论一下。 火车上的旅途有些枯燥的,到了下午,白蔡蔡和程英两个就各自在铺上休息,长途车,很累人的。 一路晃当晃当的,白蔡蔡和程英两个都极小心的人,往往一个睡一个醒着,只睡的睡不踏实,醒的人呢又迷迷糊糊,到了第二天中午,火车到达终点,两人坐的那腿儿打飘。 程英小姨则带两人出站,正准备找京华大的迎新点时,就见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唰的来了个飘移,停在三人面前,马蚤包无比,惹得边上许多人侧目。 “蔡蔡,我来了,我送你们去学校报到,刚到手的宝马,怎么样?”从车里下来的方晓北,几年不见,这厮看着也个人物了,就这爱现一如既往的有些欠揍样。 “别,咱惹不起那眼,哪,这我二哥让我带给你的。”白蔡蔡埋汰着,踢了踢脚边的包。 “暴发户。”一边程英嗤着声道。 白蔡蔡这才想起,当年,程英和方晓北之间还有一段公案呢。 “咱就暴发户咋啦,好歹咱现在自个儿赚钱了,你还在花你阿爸阿钱。”方晓北得瑟着。 气得程英直跺却也没有奈何,人家方晓北说的事实。听自家二哥说,方晓北这些年来,在京里,借着刘家和勒家的关系,先搞批文,然后帮人牵线搭桥的,就一掮客似的,不过那钱倒没少赚。 “行了,虽说二哥,你虽说自己赚的钱,但那钱怎么来的,还不靠着家里的关系。”白蔡蔡站在程英这边打击方晓北。 “得,好男不跟女斗。”一说到家事,方晓北立刻岔开,然后颠颠的跑过去提着那只装百胜王的包,那样子,跟闻了腥的猫儿似的,打开包,提溜出那只百胜王:“哈哈,万事俱备,这回就看你的啦,只要为了出了气,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随你。”这厮很煞有介事的冲着那只百胜王道。 “有病。”程英又嘀咕着。 白蔡蔡一脸偷笑,她听自家二哥说了,方晓北在俱乐部里跟人斗竹鹧鸪,上次输了个清洁溜溜,穿着裤叉子被人赶出了门,成了京里的一大笑话,痛定思痛,他才花重金请白学武帮他训练了这只百胜王,一定要找回场子,在京里的这些圈子里面,输了钱有时反而小事,输了面子才大事。 “行了,别得意了,瞧它那蔫儿巴的样,这一路来够受罪的,你还赶紧着想法子给它恢复过来,要不然,想找回场子可没戏。”白蔡蔡提醒到,坐了差不多三十个小时多火车,人都蔫了,何况这只竹鹧鸪。 “好好好,我先送你们去学校。”方晓北小心的把百胜王放进车里。 “别,你还赶紧回去吧,百胜王要紧。”白蔡蔡道,这真要让方晓北用宝马送她们去学校报到,还不定要惹来多少话题呢,免了。 “那怎么行,白二哥一早打电话来的,可千叮嘱万叮嘱一定要把他的宝贝妹妹送到校的,我要不送,岂不很不够义气。”方晓北道,说这么说,不过看这丫的神色,却一幅巴不得马上回家侍弄百胜王的样子。 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白眼:“行了,你的心意我会跟我二哥传达,不过,学校有迎新的学长的,有学长带着没事,就不麻烦你了”白蔡蔡连忙挥着手,赶紧走吧。 “那行,我先走了。”方晓北这会儿不客气了,上了宝马,又一个飘移,车子嗖的一下窜出老远,把白蔡蔡和程英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就不会好好开车,太马蚤包了。”程英气的叫骂。 边上几个举着a大,d大,s大牌子迎新的学长朝着程英直看,这美女果然脾气大,就不知哪个学校的, 程英转过脸对上看着他们的神色,脸立马胀的通红。 “555555,蔡蔡,我没脸见人了。”程英哭丧着脸道,这妞儿一向要讲究淑女风范的,又特别计较自己的形象,这会儿形象全毁,咬着牙,气的恨不得抓了方晓北踩两脚。 “没啥,他们跟我们又不一个学校的。”白蔡蔡忍着笑道,这进,程英小姨终于找到了京华大的迎新点,带着蔡蔡和程英过去。 程英小姨将程英和白蔡蔡交给那个迎新的大二学长,又叮嘱了程英一翻就离开了,她一会儿还要跟着火车回去的。 “你两个妹子什么专业的啊?”白蔡蔡和程英跟着大二学长上了校车,校车开动后,那个迎新的大二学长就一脸好奇的问。 “我经济系的。”程英道,同车的两个男生便一脸兴奋的拍着胸脯:“我们也经济系的。” “那这个妹子呢?”那大二学长又问白蔡蔡。 “考古学专业。”白蔡蔡回道。 立刻,一车人的眼睛直往她身上扫,然后几乎约好似的摇头,那眼神好象白蔡蔡得了绝症似的。 “怎么了?”程英在边上好奇的问。 “唉,这妹子毁了呀。”几个人硬异口同声的道。 白蔡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有这么差嘛?古教授可把考古学鼓吹的多么伟大似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再聚 于,从火车站一路到学校,白蔡蔡就听车上几个人在劝着自己转专业。 到了学校,那个大二学长把她带到考古学专业报到区,考古学专业迎新的一位读研一的学长,叫言文东,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打扮的清爽阳光,谁说考古学专业的都一群泥腿子来着,那赤果果的偏见。 “啊,你就白蔡蔡啊……”那言文东盯着白蔡蔡一阵猛瞧。弄的白蔡蔡莫名其妙的,敢情自个儿早就名声在外啦。 “言学长知道我?”白蔡蔡疑惑的问。 “怎么能不知道,你可古教授早就看中的高足,录取前,古教授跟学校推荐你的那封推荐信还我写的呢,要不然,你一理科生,可取不了考古学专业来,考古学一般来说招文科的。”言文东笑道。 “多谢言学长。”白蔡蔡连忙道,刚进校的亲生嘛,低调王道。 “谢啥,小事,对了,我可听古教授说了,那金山梅林的老窖你发现的,我前段时间还去参观过,还有几年前古教授收下来的那永乐年间的青枝梅瓶也你发现的,还有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小学妹牛啊。”言文东又吧啦吧啦的。然后提着白蔡蔡的行礼带着白蔡蔡找宿舍。 “呵呵,那不过运气。”白蔡蔡闷着头,跟在言文东后面,貌似男生的八卦劲不比女生小。 言文东热情无比,找宿舍时,就先带着白蔡蔡在院系里转了一圈,哪里教室,哪里食堂,哪里提多媒体教学楼等等,甚至哪里适合谈恋爱,哪里能爬墙,还有逃课要记得请人喊到,以及万一倒霉被老师抓了现行记得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等等,听似歪理邪学,但实则却经验那经验,听的白蔡蔡大点头啊,大恨前世咋就没遇上这么一位知情识趣的学长呢。 等将院系的建筑物认了个遍,言文东才带着白蔡蔡进了女生宿舍楼,因为开学,舍楼阿姨倒也没为难,痛快放行。 而在入住的时候,白蔡蔡再一次感到了考古学专业的冷门,尤其今年,女生就她一个,连一个宿舍人数都凑不齐,所以最后就干脆把白蔡蔡跟据地域硬塞进了经济系的新生宿舍楼。 308室,很诡异的,就前世住的宿舍,这难道就天道之手的安排嘛,真玄之又玄哪。 “蔡蔡,你已经安顿好啦,这位?”程英看着白蔡蔡和言文东进门,开始还以为白蔡蔡安顿好了来找她,可看到两人手上大包小包的,又觉得不对了。 “我们专业太冷啦,这一届女生就我一个,就来你们系搭伙了。”白蔡蔡呵呵的道,身后的言文东听着这话眯着眼笑了,一路来都他在说话,这个学妹就点头,最多嗯个两声,答上一句,本以为闷葫芦型,没想这会儿说话却带着匪气似的,有意思。 “我东西放这里了,明天没什么事,你再熟悉熟悉校园,等空下来后,我给你接风。”文言东说着,将东西放进308的寝室,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又匆匆告辞,这迎新的日子,他可没得闲。 白蔡蔡自然要感谢上几句。 程英这会儿却高兴的很,能有个熟人住一起,那再好也不过了。 如今308寝室,除了白蔡蔡和程英,其它的两人还没到。 于接下来,两人铺好床,就开始扫地抹桌打开水的,转眼夕阳就西下了,看着半黑不黑的天了,都这么晚了,白蔡蔡和程英估计着同寝的两个今天不得来报到了,可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萍果脸的女孩子拖着一个大行礼箱进来了,后面还有两个学长,丢下大包小包的,说下面还有新生等着就转身离开了。 “你们好,我宋欣云,来自吉林。”宋欣云将东西丢在写了自己名字的铺位上,就冲着白蔡蔡程英介绍。 一看到她,白蔡蔡就有些乐了,前世寝室的二妞宋欣云,来自吉林,惯常的穿着白衬衫,牛仔裤,一张萍果脸的女孩,朴实的一个农家甜妹子,平日见谁都一张笑脸,不过前世,直到快毕业,白蔡蔡才知道,这妞儿真正的肉埋在米饭下面吃的主儿,平日里大家问她家里干嘛的,她总说务农,没错,务农务农,可人家种植的人参,全国好多中药铺子的人参都从她家里进的货,可以算日进斗金。 可这妞儿伪装的好啊,从大一起,就同白蔡蔡一起在学校附近园林区的一条文化街勤工俭学,白蔡蔡愣没瞧出这姐儿富二代。 “我叫蔡蔡,她叫程英,都来自丰原宁山。”白蔡蔡笑着她回道。 “啊,宁山啊,我知道,宁山有彩玉啊,那可好地方,我还想着哪天去玩玩呢,见识见识彩玉。”宋欣云笑咪咪的道,如今宁山彩玉那也算全国有名了。 “见识彩玉容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白蔡蔡呵呵笑着,跑到一边自己的床位上,打开一个包,就找出了几块彩玉挂件,拿出一块雕成|人参娃娃的挂件送给宋欣云。 宋欣云看着黄红绿相间的彩玉人参娃娃,喜欢的不得了,立刻就挂在了脖子:“呀,真太巧了,我最喜欢人参娃娃了。” 白蔡蔡忍着笑,哪里太巧,这可她在来之前精心准备的,前世两人关系还不错,宋欣云这点喜好她知道的,这一世,虽说之前没料到还能在一个寝室,但一个学校也跑不掉的,白蔡蔡可想着再找机会结识的呢,结果造化神奇,居然还能在同一个寝室,这或许就某种顽固性。 “来来来,我带了一些我们宁山的小吃,尝尝。”程英这时也从她的包里扒拉出零食。 “我也带了,这树皮画。”宋欣云看着程英摆了一桌面的零食,也扒拉开自己的包道,拿出几幅树皮画,白蔡蔡和程英接过,就挂在了寝室里,这种树皮画很有特色。白蔡蔡退后几步欣赏着,上面画的一张传统的民俗,画间居然也透着淡淡的福运运势,一般民俗的东西,都带有一种祈福之意,只要作工,画工不太糙,就会有一些福运运势,就好象过年放鞭炮一样有着驱邪的作用。 “还有明太鱼干,我弄给你们吃。”宋欣云接着又拿出一大包的明太鱼干道。 明太鱼……白蔡蔡一听明太鱼,肚子里的馋虫就做怪了,宋欣云这姐儿就吃货,对于吃很有讲究的,吃法也千奇百怪,而宋欣云炮制的明太鱼干,那味道还真让人怀恋的,白蔡蔡想着便提溜了开水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开水?”宋欣云这会儿觉得白蔡蔡就跟她肚子里的虫子似的。先送了块自己自己最喜欢的人参娃娃彩玉,这会儿,自己正要开口要开水,就立马提到面前了,跟能掐会算似的。 “明太鱼不要用开水泡软吗?”白蔡蔡淡定的回道。 “也可以生吃的,不过,我的吃法都泡软后吃。”宋欣云道,就将一袋撕开的明太鱼泡在碗里,随后又拿出好几个瓶瓶罐罐。 白蔡蔡知道,这就宋欣云美食的法宝,各种鲜茹酱以就中药调料包。 “这什么?”程英在一边却好奇不已。 “先不说,一会儿让你们尝尝我特制的明太鱼鱼干,你们就知道这些瓶瓶罐罐的妙用了。”宋欣云还一幅保密的样子。 泡好了鱼干,宋欣云先到一边整理东西,白蔡蔡和程英在一边帮忙,等到碗里的明太鱼鱼干泡软了,宋欣云才又过来把鱼干撕成一条条的条状,然后拌上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 拌好后就拿了筷子递给白蔡蔡和程英:“尝尝。” 白蔡蔡接过筷子,就低头吃了起来,好怀恋这味道,重生后就没尝过了。各种鲜,各种香,可偏偏掩盖不了鱼的本味,太地道了。 程英在边上看着白蔡蔡吃的津津有味,也不客气,埋头吃了起来,连吃还边叫着:“好吃。” “这可全野生鲜菇做的酱,这还有各种调料包,下回我再烤给你们吃,洒上特制调料,各有各的味道。”宋欣云又在一边道。 白蔡蔡和程英自点着头,美食人生一大享受。 晚上,第一次聚在一起的三人自然睡不着,而白蔡蔡这种两世为人的,则更颇有感慨,于三人就开起卧谈会来,最后一如梁山泊样的摆座次,现在三人,宋欣云19岁最大,白蔡蔡18岁第二,程英18岁,比白蔡蔡小一个月,屈居第三。 “不知道那个叫金璐的多大?要比我小就好了。”程英在黑暗中道。 “明天她到了就知道了。”宋欣云回道。 白蔡蔡没说话,不过程英要失望了,金璐最大,她也19岁,可她元月一号出生的,前世就寝室的老大,不过对于金璐白蔡蔡不很熟悉,当年,虽然住一起,但这金璐京里人,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家里,很少呆在学校里,就算住校的时候,也来去匆匆的,不太理人,而白蔡蔡当年性格也有些孤僻,所以,跟她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一夜三人聊到了很晚才睡着,第二天醒来已日上三杆了。 因为今天还报到的日子,白蔡蔡她们没什么事,最主要的自然就熟悉学校的学习环境。不过,昨天,白蔡蔡由言文东带着,自己的院系已经认的差不多了,于便打算吃过早饭看望自家外公外婆。 而宋欣云和程英两个,刚在校园里溜达,就被她们系的辅导员拉去帮忙迎新去了。 想着要去外公外婆那里,白蔡蔡干脆又去宿舍区外旧货摊上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这样来去方便点,再顺便看看街景。 第二百一十八章周子的怒火 骑着自行车,白蔡蔡慢悠悠的晃着出了学校,秋天的京城有些干燥,风卷起落叶,带着丝丝的凉意,已没有的夏日的闷燥。 大半个小时后,白蔡蔡到了自家外婆家,原来窄窄的胡同拓宽了不少,而在巷口的广告牌上,全项氏道医馆的标识,自家五姨夫这几年的发展跟坐火箭似的。 如今项氏道医在京城风头无两。前阵子,她还听宁山那个懂鬼门十三针的胡婆婆说了,崂山的道医算出头了,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子遗憾哪,术门也要争山头的。 想着,白蔡蔡的自行车就拐进了巷子里面,太阳当头,影子只脚边的一小块。 白蔡蔡一路打着铃当,最后就停在四合院门口,如今,四合院其它的两家住户都搬新楼去了,而整个四合院就被项叔宝租了下来,成了隔壁道医馆的一部份。 这几年,崂山道医再加上金花道茶,成了京里养生的一股子风尚。 “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7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我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也不要进门。 ”就在白蔡蔡跨下自行车,正准备推门进院的时候,就听门内的院子里,传来自家外公的大吼声: 白蔡蔡不由挑了一下眉头,一阵迷糊,这弄的哪出啊,儿子都不认了? “爸,别打人啊,有话好好说。”接着,自家小舅的吼声,随后白蔡蔡就看到自家小舅从里面跑了出来,额上一片青紫,样子儿狼狈不堪。 “小舅?”白蔡蔡眨巴着眼睛。无意中看到小舅眼下带血痕,这,这血光之灾啊,好在印堂还亮堂,只小灾无大事。 “蔡蔡来啦,快,进去哄哄你外公。”周勇见到白蔡蔡,跟溺水者抓住浮木似的,推着白蔡蔡进了四合院。 院子里,满头银发的周了,拄着一根拐杖,哼哼喘气,瞪着眼睛,跟个怒目金刚似的,一边白蔡蔡的外婆则一手扶着他,另一手也不轻不重的捶了周子的背几下:“你这个倔老头子,小勇刚回来,你又抽什么风?” “我抽什么风?那小子干的好事,我没有他这个儿子。”周子仍吼着,中气比较足。 “外公,外婆……”白蔡蔡一进屋便叫人,只身后跟着个鬼鬼祟祟的周勇,倒显得两人一伙儿似的。 “你给我站住,不准你踏进门来,你不我的儿子。”周子看到跟在白蔡蔡后面的周勇,连回自家外孙女的话都顾不上了,手指指着周勇直吼。 “外公,消消气儿,我阿妈让我带了点宁山的土产,山珍,晚上让外婆炖点汤,味鲜着呢。”白蔡蔡连忙道,看外公的样子,显然被自家小舅气的不轻。 没想白蔡蔡不说还好,一说她阿妈,周子更气了:“少提你阿妈,我自己生这么两个子女,一个这么着,另一个也这么着,这让我拿什么脸面去见老首长。”周子说着,恨恨的点了两个拐杖,进屋了,“嘣……”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白蔡蔡愣了,这个什么情况啊,怎么又扯到自家阿妈头上了?不由的皱着眉冲着自家小舅道:“小舅,倒底怎么回事啊?” “小勇,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惹得爸这么生气?”外婆这时沉了脸,坐在门前的长条凳上,瞪着周勇。 “我谈了个女朋友。”周勇道。 “不莫秋雪?”白蔡蔡一听自家小舅的话,再一看自家小舅身上的气运,便立刻想到了莫秋雪这个前世的小舅妈,自小舅去香港后,这大半年的,好象都跟莫秋雪待一起,有了自己的提示,听说两人在股市上赚了不少钱,难道也顺带的抱得美人归了? 周勇这时有些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那好事啊。咋惹得你爸发这大火?你爸年前还让我劝你来着,赶紧找个女人成个家的,就快三十了。”白蔡蔡外婆一脸即高兴又疑惑的道。小勇的婚事那一直两老的心病。 “好个屁,那莫秋雪可勒家定下的孙媳妇,他跑去锹人墙角……”这时,周子又气冲冲的出来,随后又指着自家儿子吼:“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宁可你打一辈子光棍,也决不让你娶莫秋雪的。” “爸,你讲点理好不,那莫秋雪跟勒强总共只见过一次面,根本就没有感情。”周勇郁闷的大叫。 “什么感不感情,当初,我跟你妈结婚之前也只见过一次面,这不还结婚啦,我听永年说的,那姑娘的哥哥在临死前把她托付给了勒强小子,勒强又把她送去香港学什么金融,还在刘氏集团的公司里做事,这里面的意思还不明摆着,勒强小子重义气,跟他爷爷一样,他的奶奶当年也首长的战友临终前托付给首长的,最后不一样嫁给了首长,人家永年说了,勒家就把那姑娘当孙媳妇栽培的,你倒好,干出这种缺德事了,我打不死你……”周子说着,又上火了,举起拐杖又兜头兜脑的打。 “爸,勒永年的话能信的啊?当年,他怪四姐不嫁他,这些年来老在背后挑事挑非的,要不然你也不可能那么多年都不认四姐,勒强只怕东梁县那边人使坏,这才把莫秋雪送到香港的,这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婚约关系,再说了,秋雪真喜欢我的。”周勇也不跑了,直梗梗的站在那里由着周子打。 原来为了小舅妈的事……前世好象也闹了这么一出的,只这会儿亲见所见,那感觉自不可同日而语,外公打小舅打的那真狠。 白蔡蔡想着之前自家小舅脸上的血光之相,怕出事,连忙上前去挡,可周子发出倔来,白蔡蔡挡都挡不住,反而也挨了几下,最后被周勇推开,随后就见周子一拐棍下去,周勇的额头立时就被打了开花,应了之前的血光之相。 白蔡蔡闭着眼睛都不忍看,外公的脾气发作起来真的太爆,白蔡蔡那心里不由的便恼起了刚才小舅嘴里的勒永年了,这时才知道自家外公怎么又恼上自家阿妈,显然有人旧事从提,再加上小勇的事情一刺激,外公这才又恼上自家阿妈了。 这真的…… “老头子,你要打死小勇还怎滴?”一边的周奶奶哭喊了起来。周子见都打出血了,也就罢手,不过他向来心软嘴不软的,这会儿又放下狠话:“你别跟我整什么喜欢,什么感情,无风不起浪,总之,我活着一天,你跟莫秋雪的事儿就成不了。”周子丢下话就转身回屋了。 样子很有些绝决的,这一刻,白蔡蔡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家阿爸阿妈当年所承受的压力。 “外婆,我先扶小舅去五姨夫那里包扎。”白蔡蔡看着自家小舅一脸的血,虽然知道伤不太重,但样子吓人哪。 “倔老头子。”周奶奶气的跺脚,随后点点头道:“去吧,包好了先在你五姨夫那边待着,你外公这里我再好好说道说道。” “嗯。”白蔡蔡点头,连忙扶着自家小舅去五姨夫那里。 “小勇,你这叫谁给打的?”一进隔壁的道医馆,五姨挺个大肚子正坐在柜台里,看到白蔡蔡扶着周勇一脸血的过来,大声的问,又急忙忙的跳起来叫着项叔宝:“叔宝,叔宝,快,帮小勇包扎一下,止血。” “好了好了,你别紧张,快坐着,小勇伤不重,让个护理员包一下就好了。”项叔宝检查了一下道,周勇伤不重,再说他皮实,因此此刻反倒一脸紧张的关注着周静,生怕她有个惊动动了胎气什么的。 于周勇一脸郁闷着跟着一个护理员到一边包扎去了 白蔡蔡则坐在一边,看着项叔宝一脸紧张的为自家五姨把脉,虽然那个渣男之前在外放谣言说自家五姨不孕,但实则,自家五姨当时的身体也确实不适合怀孕的,所以,跟项叔宝结婚这几年一直都在调理着身体,直到今年才怀上,项叔宝这转眼就快四十的人了,这马上要当爸爸了,那心情怎一个激动不言而喻了,所以便格外的着紧自家五姨,前段时间,白蔡蔡跟自家五姨通电话的时候,还听自家五姨抱怨,说打了个喷嚏项叔宝都要紧张一阵子。 “蔡丫头,这咋回事啊?”周静坐下任由着项叔宝把脉,同时问了几句白蔡蔡学校报到的事情后就把话题转到了周勇的身上。 白蔡蔡把之前自家外公和小舅的对话说了一遍。 “唉,咱家这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都跟这勒家杠上,以爸的脾气,小勇若不放手,怕真要不认小勇了,当年四姐不就这个样子的吗。”周静叹着气,皱着眉头。 “可小舅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性子跟外公一样的倔,外公越这样,他越不会放手。”白蔡蔡道。心里却琢磨着,前世,莫秋雪不就自家小舅妈吗,只不知小舅怎么说服自家外公的。 “就啊……”周静认同白蔡蔡的话,那父子俩个虽然一个火爆一个嘻皮,但骨子里却一个性子。 “好了好了,这世上每件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的,你别愁了,小心生一个一脸愁容小老头下来。”一边的项叔宝看着周静皱巴着一张脸,连忙上来劝道。周静没好气的锤了他一记,项叔宝那表情真叫甘之如饴。 看到这情形,白蔡蔡就特满足,毕竟前世自家五姨早早去世,而今生,却有这样圆满的结果,这里面回想起来,也颇不容易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杀劫 周勇头包扎好后,就过来坐下,白蔡蔡起身给他泡了一壶金花道茶,周勇拿着,就一咕咚咕咚的一阵牛饮,牛嚼牡丹的,显然心情很烦闷。 “小勇,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这么下去不个办法吧?”周静在一边问。 “我能怎么办?”周勇皱着眉头,随后又道:“总之一句话,让我放弃秋雪不可能的,其实爸钻牛角尖,秋雪和勒强根本就不那回事,勒家那边培养了秋雪,这一点咱们记情,可不能因为这样,秋雪就一定要嫁给勒强吧,再说了这一次金融危机,我和秋雪操控着刘氏集团的资金,帮他们赚了不少,也算对得住他们的栽培了。” 这点白蔡蔡倒听自家小舅说过的,这次金融危机,小舅借着自己之前的分析,跟莫秋雪一起在股指期货和港股上赚了不少,两人自己赚的还小钱,莫秋雪操控着刘氏集团的大笔资金,赚的才大头。 “那勒家那边怎么说?”周静问。 “他们又不管,自然由着秋雪自己做主了,之前勒强和秋雪之间就没有任何婚约,连苗头都没有,现在我和秋雪的事都挑明了,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了,刘阿姨还祝福我和秋雪呢,我爸听了那个勒永年的话,就一根筋认为我锹了勒家的墙角,死活跟我过不去。”周勇又恨恨的道。 “你也别这么肯定,勒家我不好说,但那个勒强的性子我听说一点的,他不一个琢磨春花秋月的人,怕莫秋雪的哥临终托付后,他就有这个打算的,只可能时机不成熟,没有挑明这事。”这时,一边的项叔宝分析道。 白蔡蔡在一边点头,自家五姨夫分析的有道理啊,以她跟勒强打过的交道,虽然次数不多,但品性却能窥一二,那勒强还真有这个想法也说不定。只现在这情况,弄的纠结啊。 现在的情况,勒家那边大大方方祝福,可自家外公这里,却觉得对不住人家,死活不同意小舅和莫秋雪的婚事,这事就在这里悬空吊了。 “这事啊,我看主要勒永年的那些话,这时,要有个勒家的人能跟爸解释一下,说不准就能过了,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项叔宝道。 “这不可能。”白蔡蔡,周勇,周静三个几乎异口同声。 不管怎么说,这事勒家有被打脸的嫌疑的,还要人家来帮你解释,就太过份了啊。 “算了算了,不管了,大不了,我跟着秋雪回五道岗去挖矿得了。”周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 “小舅,你也别这么说,事情总会有转机的。”白蔡蔡道,前世,不也闹过这么一出,最后两人还不走到一起去了,白蔡蔡说着,又盯着小舅的面相看。 小舅面上的姻缘运势虽有波折但还平稳的,只白蔡蔡又意外的在小舅的脸上看到了破财劫,哎呀,看来,小舅最近烦神事比较多啊。 “小舅,你面相有破财劫相,最近也要小心一点。”白蔡蔡道。 一边的项叔宝听着白蔡蔡这么说,也仔细的端祥起来:“嗯,眉尾发散,破财劫,最近小心一点。” “不真的啊?破财我不怕啊,没了钱再赚,要破财能了了这事,我巴不得多破点。”周勇的精神有一点振奋的道。 白蔡蔡和项叔宝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好说。 随后白蔡蔡又回到自家外公外婆院里,外公的心情仍然不好,外婆在一边苦口婆心也不见一丝作用。 白蔡蔡这时也不敢多嘴了,在自家外公面前,她就代表着阿妈,万一又勾起外公对自家阿妈的不满,那不给自家阿妈找郁闷吗? “外公外婆,明天就要上课了,我回去了啊,下回再来看你们。”白蔡蔡同外公外婆告辞。 “嗯。”外公只重重的哼了一声。 “让你小舅开车送你回去吧。”外婆颠颠的道。 “不用了,小舅头还伤着呢,我骑车很方便的。”白蔡蔡回道。 “唉,那你一路小心,慢点骑。”外婆想着周勇头上的伤,也就不坚持了。 白蔡蔡骑着自行车又优哉游哉的往回赶,路过一家银行网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将自行车锁在一边的树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拿来打开手机,看记事本上记下的那一个账号,对于这个账号,白蔡蔡很好奇的,徐师公遗嘱上吩咐她每年汇一笔钱进去,可倒底谁在用这个账号呢?徐师公没说,也不建议她去查这个账号,只说如果对方有事找她的话,让她能帮尽量帮一下,这样,白蔡蔡好奇归好奇,也不好去查了,毕竟术士圈里的规矩多,万一碰了什么忌讳就不好。 进了银行,白蔡蔡往那账号上汇了一笔钱,再看自己的账户,上面钱不太多了,放在阿妈那里钱倒还有不少,可每次用的话,阿妈总要问用途,白蔡蔡就懒的开口了,反正有时间,就当段练,不如去买点低价的原石,雕石雕练练摊。 白蔡蔡想着,就又转道去了琉璃厂那边,琉璃厂那边,有一家玉器店,间二十多年的老店,也卖原石的,里面的货还不错,她准备去淘点。 前世,白蔡蔡受挫后,就在这家玉器店做玉雕的,当时还金璐听说她的情况后,给她介绍过来的,对于金璐,前世白蔡蔡虽然跟她交集不多,但仅这一件事情,白蔡蔡却感怀在心的,因此,她打心眼里觉得金璐应该个面冷心热的人,只金璐的性子有时真的孤僻到了极点,白蔡蔡只能记得她的好,却总归相处不起来。 白蔡蔡想着,骑车到那家店门口,却铁将军把门。 “大叔,这家店今天怎么没开门啊?”白蔡蔡好奇的问隔壁一个书画店的老板。 “唉,这几天都没开,怕以后都不开了……”那个书画店的大叔探了个头出来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拉长着声音道。 “为什么?”白蔡蔡奇怪的问,前世一直开的好好的啊。 “还不都赌石害的,上当了,十多年的心血成了泡影,估计这店都不一定能维持下去了。”那书画店的大叔回道。 “哦,这样啊。”白蔡蔡点点头,也就不在细打听,赌石这玩意儿,虽能一夜暴富,更多的却让人倾家荡产。 白蔡蔡没法子,其他的店卖原石的不多,都成品,本钱太高,她要来不划算。看了看天气,有些晚了,今天就算了,只好下回有空再去潘家园那边看看。 最后白蔡蔡空手而回,回到家校,一进寝室就看到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在那里整理床位,金璐来了,白蔡蔡环顾了一下,没看到程英和宋欣云。 “你白蔡蔡吧,程英和宋欣云去食堂吃饭了。”那金璐转过脸看到白蔡蔡,先打招呼了:“你好,我金璐。” “你好,我白蔡蔡,昨天到的。”白蔡蔡回道,看了看时间点,果然吃饭的时间,便拿了碗和饭卡,又冲着金璐道:“走,我们也去吃。” “不了,我吃过了,你快去吧,等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金璐笑着回道。 这笑容白蔡蔡前世从没有在金璐的脸上看到过的,感觉着现在的金璐虽然眉宇间有些烦愁,但好象并不象前世那么孤僻啊。 白蔡蔡奇怪着,不由的细细的打量着她,只见金璐面相上父宫昏暗,隐带杀劫,那父宫上的运势也淡然到了极点,这预示着这金璐的父亲有难,白蔡蔡不由的沉思了起来,细想前世的一些东西,有些东西毕竟太久远了,白蔡蔡也很模糊,不过依稀记得,她当年,因为外公的病,还有为了缓和阿妈跟外公的关系,报到后就请了两天假待在外婆家,没在宿舍,真正跟金璐相见的时候已经军训结束后一个多月了,好象听人说她父亲自杀了,只这种事情,她们却不好问的。 “你这几天要多关注一下你父亲。”白蔡蔡突然道,虽然有些唐突,但她还说了,术士通过面相和风水去改变一些东西其实说到底并不违背天道,徐师公曾说过,一些灾难或不好的东西事先通过煞气表现出来,其实就天道通过特定的方式给人的一种提醒,就好象一个人感冒了会咳嗽,流鼻涕一样,有了这些表现,你才知道自己感冒了,才能采取相应的对策,才能冶好病。 “你这什么意思啊?”金璐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也有些不太痛快的望着白蔡蔡。 “没什么,我懂一些面相,我看你面上父宫昏暗,这预示着你父亲会出事,当然了,面相这东西,准不准不好说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注意一下总没错的。”白蔡蔡道,前世,金璐的父亲自杀的,白蔡蔡虽然不知道金璐家发现了什么事导致他父亲要自杀,但她相信,自杀这种事情平日里总会有一些不正常的表现,只要金璐注意的,说不定就能预防。 金璐没说话,瞪着白蔡蔡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甩手上的被单:“我去找老师请假,这几天回家住去。”说完,背着随身小包,就一溜小跑的跑出了寝室。 第二百二十章 气运压制 第二天开始,就为期两周的军训,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帮新生被几个教官拆腾的够呛,一个两个累的跟死狗似的。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生里面人才多啊,当然了,对着干不可能的,白蔡蔡觉得那几个教官对于怎么折腾这些曾经的天之骄子很感兴趣,所以稍有那不服的,立马会被单独开小灶,其实能单独开小灶这还好的,大不了自己累一点,至少不会引起众怒,一旦一些教官实行起连坐制来,让大伙儿陪着他一起受罚,那就郁闷了,不但自己累的够呛,还要人人喊打,呵呵,那滋味可就不好受喽。 所以这个所谓的对策都一些小手段,尤其女生啊,生理期请假那肯定的,天经地仪的事情,所以短短的两周军训期,凡女生,这个假基本都请遍了。 这个男生们还真羡慕不来。 终于等到军训结束,分别了,却偏偏一个两个的都红着眼眶,跟兔子眼似的,显的别情依依。弄得几个教官也红了眼眶。 不过,两个星期魔鬼式的军训结束,学生也累趴了,这一结束,自然要先来个睡觉睡到自然醒。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睡了一天的才醒来不久的新生这会儿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特精神,三三两两的在校园里溜答,也有泡在校机房里,还有的则在校外的网吧,不过更多的则待在寝室里懒的动,睡足了精神精神了,可那腿在最后两天的拉练之下,跟灌了铅似的,所以大部份的新生,尤其女生,这会儿虽然精神百倍,但都乖乖的窝在寝室里聊天,侃侃八卦。 此时308寝室。 白蔡蔡靠坐在桌边翻着考古学通论。程英则在一边照着她的镜子,心疼她那因军训而有些脱皮的皮肤,而宋欣云这姐儿又在自制零食,她刚跑到校门口的一间小吃店里,借了地儿,烙了一盘子只有纸张那样薄的鸡蛋饼,再配上她自制的酱,以及一些鱼松,吃起来别有风味的。 “这个军训真折腾人,这段时间下来,我脸都晒脱皮了。”程英坐在镜子边,看着镜子里晒的有些脱皮的脸,嘀嘀咕咕的抱怨。 “脱皮好啊,这也一种新沉代谢,脱了旧皮换新颜,那皮肤更水嫩。”宋欣云甜笑着道。 “切,你以为我画皮那妖啊。”程英没好气的反驳,继续对着镜子检查她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我记得提醒过你哦,晚上不要经常照镜子,据说惹脏东西呢。”白蔡蔡抬着眼皮提醒,尤其女子,本就属阴,晚上那镜子还少照的好,当然一般来说这个的几率极小的,只程英以前玩过笔仙,招惹过煞气,所以要格外注意点。 “白蔡蔡,你又吓唬我。这不过才八点多钟。”程英几乎反射似的扣盖下手上的镜子。 “上了灯,就算开黑了,时间的早晚,只不过牵涉到几率大小的问题。”白蔡蔡淡定的回道。 “算了算了,跟你这个神棍没的说。”程英没脾了,郁闷的挥了挥手,收拾好东西也坐床上了,看着身边空空的床位,才想着这位好象请假好久了。 “这个金璐请假请的够久啊,我看她根本就逃避军训,这军训结束了,估计快回校了。” “虽瞎说,她今天下午的时候打电话来过了,听她口气好象她爸出了点事。”宋欣云仍在调着她的调味酱道。 “啊,什么事?”程英惊奇的问,白蔡蔡也不由的直起了身体,侧耳听着,前世的结果还今生的结果吗。 “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好象她父亲吧,不过,事情应该不大,她在电话上说了,过几天回校。”说到这里,宋欣云又转过脸,有些奇怪的看了白蔡蔡一眼:“她还说了,要好好感谢蔡蔡呢。” “蔡蔡,你做了什么事让金璐感谢你啊?”程英又好奇的问。感觉着好象蔡蔡都没跟这金璐碰过面吧。 “这我怎么知道啊,电话又不我接的,说的也不清不楚。”白蔡蔡回道,金璐既然没说清楚什么事,她自然也不会画蛇添足了。心里却放松了一下,金璐既然说了这话,那至少表明他父亲应该没大事了。 “哦,也。”程英挥了挥手,也没在意。 “蔡蔡,程英,来,尝尝。”这时,宋欣云自制点心弄好了,将抹了酱料的鸡蛋饼分在盘子里,递给两人。 “宋欣云,再这么吃下去,我会成胖妞的。”程英边抱怨着边接过吃的。对于程英这种有些娇气有些别扭,又特在意自己外貌的女子来说,吃美食的心情,那痛并快乐着。 白蔡蔡和宋欣云不理她,两人各泡了一杯金花道茶,然后笑咪咪吃着鸡蛋饼。 就在这时,白蔡蔡手机响了,白蔡蔡拿过一看,居然方晓北的电话。 “喂……” “蔡蔡啊,我方晓北,百胜王不行了,我打电话给你二哥,你二哥让我找你想想办法,你有没有办法啊?”电话一通,对面就响起方晓北的声音。 “怎么会不行了呢?”白蔡蔡皱着眉头问。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这些天它就不吃不喝的,精神也十分的不好,我现在来接你,怎么样?你来帮我看看,这可我祖宗,出不得事的。”方晓北声音焦急的道,这段时间,他带着百胜王将一干京里玩鸡斗狗的二世祖们那脸打的啪啪响,如今正风头正胜的时候,突然百胜王就出毛病了,他能不急吗? 白蔡蔡看了看时间,八点多钟,时间应该差不多,于道:“不用了,你来接我一来一去的还耗时间,若碰上赌车的话更烦,我打的过去吧。” “那好,快点啊。”方晓北说了地址,又催了句。白蔡蔡就直接挂了电话。 “蔡蔡,什么事?”一边程英听到方晓北,便好奇的问。 “百胜王出了点事情,方晓北要我去看看,你去不去?”白蔡蔡问。 “不去,我恶人远避,见了他,我有多远躲多远。”程英翻着白眼道,说她小肚鸡肠也好,总之她记着方晓北以前怎么欺负她的,坚决离他远远的。 白蔡蔡乐呵了,这两人算杠上了。 随后白蔡蔡收拾好东西,又把从家里带过来的几块玉符放在口袋里,听着方晓北说的挺严重,也不知这玉符管不管用,如果外伤,那效果有限,不过,听方晓北说百胜王不吃不喝,精神不振,那显然不外伤了,应该水土不服,或者受了惊吓什么的,亦或打斗受了内伤,对于这些,玉符的效果还不错的。以前她就帮自家二哥冶过好几回,其本上符到病除。 背着小包出了校门,打了的,车子就直朝方晓北的住处去。 方晓北在京里似乎从来不跟刘家人住在一起,用他的话来说,他就跟着他表哥混。住的地方就在潘家花园白桥附近,白蔡蔡小舅的房子也在这一块。到了那处小区的门品,方晓北已经站在门口等了,这会儿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我已经没辙了,就看你了。”方晓北急急的引着白蔡蔡进了屋,一套两套的复式楼。 一进门,白蔡蔡就看到百胜王趴在屋子一角,头耷拉着,两眼没一点神彩,连那因为灯光而印在墙上的影子都显的没精打彩的。 “我仔细检查过了,也找过好几名禽类专家,可说起来都说它没病,也没受伤,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方晓北在一边急的团团转。 白蔡蔡也看不出来啊,从百胜王的体征来看,都很正常,不由的白蔡蔡就探示起百胜王的运势,这一探就感觉到问题了,百胜王的运势被一种更强的运势压制着,绝对的压制,百胜王的运势没一点反手之力。 这种情况,就类似于五行相克一样,近乎于天道法则定律似的,这一种规则。 “你这屋里养过什么别的动物没有?”白蔡蔡突然问。 方晓北想了想,点点头:“养过,一只海东青,可我住进来后已经送走了。” 一听海东青,白蔡蔡明白了,鹰鸡属的天敌,百胜王再厉害那能厉害的过天地的法则?虽然送走了,可那气息还在的,所谓的气息也一种气运,一般强大的物种会以自身气运影响常居地的气运,从而起到占居领地的作用,而显然的,这屋子就那只海东青的领地,把一只竹鹧鸪放到鹰的领地里时,哪还能不吓破胆。 “赶紧着把百胜王换地儿吧,那海东青你虽然送走了,但气息却留下的,百胜王哪能受得了,没吓破胆已属万幸了。”白蔡蔡冲着方晓北道,并不仅仅将海东青送走就行的。 “啊,这原因?我说怎么找原因都找不到呢,那赶紧着,我给它搬地方,回我原来的住处。”方晓北道。连忙抱起百胜王,又招呼着白蔡蔡出门,锁了门,然后又开了车一路回到原来的住处。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方晓北带来的消息 换了个地方,百胜王的精神明显好多了,无神的眼睛也开始亮了点起来,白蔡蔡又拿出几块玉符布在百胜王周围帮它恢复,相信这样过几天,它就能恢复过来的,如今这家伙在京里斗鸟的圈子里,那身价百倍啊。 “这就能治百胜王?徐师公教的?”方晓北蹲在一边瞧着,瞧着白蔡蔡的举动有些稀奇,也有些疑惑,在他看来,白蔡蔡就把几块破石头摆布在百胜王的身边,这有什么用? “这受了惊嘛,当然就得用收惊的手法治了,你没见以前村里哪家的孩子受了惊,都徐师公去收惊的,我这一套可跟徐师公学的,这百胜王跟人一个理儿,先收了惊,其它再按你那一套调理就行了。”白蔡蔡道,举出徐师公的例子。 想当年,小的时候,村里镇上,哪家的孩子受到惊吓了,镇上村里的人都会去请徐师公来压压惊的,想来方晓北小时候也瞧见过,所以白蔡蔡这么说,方晓北应该能理解。 而真说起调理竹鹧鸪的本事,方晓北并不比自家二哥差,当初两人比赛也半斤八两,只白二哥有白蔡蔡玉符阵这个作弊器,所以显得更牛些。 “嗯,这理。”方晓北点头,以前徐师公也给人收惊的,小时候,他总觉得神奇无比啊,如今看来,也没啥嘛。 “你这里住的好好的,怎么搬那边去住?”一切弄好,白蔡蔡才坐下来环顾四周的问,方晓北这里虽小些,但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我表哥平日住的地方,我表哥受伤住院了,那屋子就空下来了,他让我帮忙照看一下那房子。”方晓北道。 “你表哥?勒强?他怎么受伤了?”白蔡蔡惊讶的问。 “还不为了东梁的抗洪,一个多月前的那场大洪水,因为人员紧缺,而我表哥那一队人当时正好在东梁,就上阵参加东梁的抗洪,说起来东梁的洪灾可真凶,再加上泥石流,我表哥他们那一队人临时接到任务,去转移道岗上的百姓,结果桥冲毁了,他们硬站在水里搭了人桥让百姓过河,但没想到都到了最后了,一个战士承受不了冲击,被水冲走了,我表哥去救人,认识救上来了,他自己却被卷走了,后来救了起来,全身伤。这都住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医院了……” 方晓北眼眶有些红的道,说实话,京里的亲戚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在他的眼里,亲人就只有这个表哥一个人。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白蔡蔡有些担心的问,突然想起水灾当天,她就在电视里看到道岗百姓的转移的,原来最后那个救人而被冲走的面目模糊的人就勒强。 “还好,全力抢救下,其它都还没什么问题,就人现在站不起来了,做了手术效果也不行,最后一个老中医专家说,腰部经脉受伤严重,必须要长期用针灸治疗,疏通筋脉,再配上现代的高科技手段复建,估计一两年内能站起来吧,后遗症有没有不好说,那几个老中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方晓北一向没心没肺的脸上少有的出现担心的神色。 白蔡蔡有细细的问了问勒强的腰伤情况,方晓北显然对自家表哥的伤情很关注,了解的也很细致。 白蔡蔡听着方晓北说的伤情,这种筋脉伤,懂鬼门十三针的胡婆婆强项啊,当初高玉红她妈那么重的伤,在床上躺了十几年了,胡婆婆一出手,一个多月的功夫,就能下地了,虽然这样的效果也有自己玉符帮助的原因,但胡婆婆的针灸之术同样有鬼神之功的。 白蔡蔡正打算跟方晓北说,让他去宁山找找胡婆婆,若能请动胡婆婆出面,那勒强的腰伤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可念头一动,她白蔡蔡突然又有了另一个主意,干脆让自家小舅出面去请胡婆婆来,若胡婆婆能完全治好勒强,那小舅也算有推荐之功,那自家外公那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也许就不会再阻止自家小舅和莫秋雪的婚事了。 白蔡蔡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行。 于就跟方晓北告辞。拒绝了方晓北的相送,出来后,打了个的直奔自家小舅的住处。 一会儿,到了小舅在白桥的屋子,白蔡蔡按着门铃,只却一直没有人来开,怪事了,难道小舅不在家里,可屋里明明有着灯光的,白蔡蔡继续死命的按,好一会儿,们才打开,开门的却莫秋雪,两眼还红红的。 “秋雪姐,你也在这里啊。”白蔡蔡打着招呼,心里却暗暗的想,自己不会破坏了小舅的好事吧,不过一看屋里的低气压,觉得自己想左了。 “你瞧,蔡蔡都叫我姐,显然,我跟你没有缘分的。”这时,那莫秋雪听到白蔡蔡叫了,却转脸冲着一边正在灯下,抱着头的周勇。 蔡蔡郁闷了,这都啥意思啊,现在叫你姐,等你嫁给了小舅,那自然舅妈了,这有什么关系了,怎么因为她的称呼就扯上 缘分什么的了。 “小舅……”白蔡蔡弯着腰探着头去看小舅,可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 “秋雪姐,到底怎么了?”白蔡蔡问,就算自家外公不答应,但慢慢磨就了,难道外公还真让小舅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蔡蔡圈圈你舅,我走了。”莫秋雪深吸一口气道。 “不准走,那么多高明的医生,还怕治不好勒强的伤,再退一万步了,就算治不好了,你认为勒强会让你留在他身边?他受了你哥的托付,照顾你,并不要你嫁给他。你分不分的清这里面的关系。”周勇突然抬起头大吼一声,眼睛赤红赤红的。 “我分的清,所以我喜欢上了你,可勒队长现在这样,我心里不好受,如果勒队长不待来东梁,这次的抗洪根本就轮不到他,他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这一切都因为我,因为我哥,他要去查清我哥的事情,所以他才特意把部队拉到东梁去拉练,这才赶上洪灾,这才受了重伤……万一他要真的残废了……”莫秋雪说到这里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白蔡蔡在一边很烦恼的抓了抓头,心里也叫两人的情绪弄的算算的,事情还远远没有到这一地步,自家小舅和莫秋雪就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不过,估计这一段时间他们承受的压力比较大。 其实白蔡蔡相信,就不提胡婆婆的鬼门十三针,就单衣勒家的家世以及勒强的身份,那么多圣医国手围着,治好伤也迟早的事情,跟方晓北刚才表现的比起来,自家小舅和莫秋雪就太悲观啦。 不过各人面临的压力不一样,这种情况,对莫秋雪来说有些为难的。 “小舅,秋雪姐,勒的伤能治好的,我知道一个人就差不多能治。”白蔡蔡在一边道。 “谁,真能治?这个我听说军区医院的专家都没把握。”小舅猛的抬头问。 “说百分百的把握,那谁都不可能,得个感冒也有可能死人呢,不过胡婆婆的针灸术十分了解了,瘫了十多年的,经她一治,一个月就能站起来了,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去请她来试试。”白蔡蔡道,然后把胡婆婆介绍了一番。 “好,我这马上就去宁山。”周勇立刻站起身来,不管怎么样,总要一试。 “别急别急,小舅,我这边打电话跟胡婆婆说说,你呢,趁现在,马上去帮我弄点冰种翡翠和羊脂白玉,上回胡婆婆帮那高玉红的阿妈治瘫的时候,我在场的,她的鬼门十三针如果借助玉法器的话,效果会更好,我正好跟徐师公学过制法器,给我弄两块,多少能起到一点作用。”白蔡蔡道。 “周勇,你去买玉,我去给你订飞机票。”这时莫秋雪道。 于莫秋雪和周勇连夜兵分两路,各干各事,白蔡蔡留守打电话先联系胡婆婆。 看了看时间,快晚上十点了,白蔡蔡便先打电话回寝室,说今晚不回去了,随后又打了个电话给胡婆婆。 对于胡婆婆能不能应承,白蔡蔡倒不担心的,虽然术门的人一般不轻易出手,但上回说了,术门的人也要争山头的,胡婆婆上回就看着崂山道医走红很不以为然,这回,以勒家的身份,她若出手治好了勒强的伤,那鬼门十三针就算直接走进高层的视野了,那山头立的杠杠的。 果然白蔡蔡打电话跟胡婆婆一说,胡婆婆想了一下就立刻答应了,不过,胡婆婆也说了个条件,就为了预防万一,让白蔡蔡提供给她两块玉符。这个本来就在白蔡蔡的预算之内,白蔡蔡自然不会拒绝。 一切准备好,这时周勇找玉回来了。 周勇弄点玉就方便的很了,他那古董店隔壁的花和尚就开玉器店的,两人关系也还不错,拿点货那价也不会太离谱。 其实真不行,白蔡蔡还可能去找陈易要,他那玉器连锁店,这种玉不会少的。 果然,一会儿,周勇就弄来了三块冰种翡翠玉佩,倒那羊脂白玉,虽然弄来了,但品质却不太正宗,不过有那三块冰种玉佩打底,也还算不错,这回主要太急了,若这些玉能让白蔡蔡养上一段时间,那效果就更好了。 不过就算这些,也花掉了自家小舅不少钱,小舅果然要破财的。 第二天,周勇便去了宁山,白蔡蔡则逃了课,躲在寝室里雕玉符。 两天后,胡婆婆就到了京里,白蔡蔡把玉符交给了她,随后胡婆婆就跟着周勇和莫秋雪离开了。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8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关白蔡蔡的事情了,她只平常时多打两个电话给自家小舅问问情况。 第二百二十二章巧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很平淡了,大学的生活,过了开始的新鲜劲儿,其实大多数的时候都平淡无奇的,哪能象小说那样天天跌宕起伏。 考古学专业的课程大多于历史有关,于白蔡蔡接下来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泡在图书馆里,而此时,消失了一个多月的金璐终于回归了308寝室,308寝室到这会儿才算齐活了。 而杨华倩,这位姐儿,自来了京城后,就跟失踪了似的,据说这时候还不知在哪个山旮旯练习野外求生呢。 十一长假后,天气就开始转凉,一阵秋雨秋风,落叶满园。 这几天,天天都密密的细雨,这种雨在江南常见,在京里却很稀奇了。出门打不打伞都无所谓,跟置身于一层薄雾之中一样。 白蔡蔡捧着一叠子历史资料就在这雨中朝着女生宿舍楼一溜小跑,低着头,到了女生宿舍门口,感觉着前面有阴影,便往斜里让了让,没想到这一让,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怀里的资料掉了一地。 立时的就听有一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开玩笑似的道:“辉子,不错啊,美女投怀送抱了,有前途,瞧我站了这么正正的,人都不撞,偏去撞你。” 白蔡蔡抬头一看,说话的正开学时带自己报道的那个研一的学长言文东,白蔡蔡不由的没好气的撇撇嘴,这前觉得这位学长很有伟光正的气质,现在看来,其实也有些蔫儿坏。 “言文东,你别开玩笑了,这位同学没事吧?”这时另一个声音反驳着,随后弯腰帮白蔡蔡捡起书来。递给白蔡蔡问。 “谢谢。”白蔡蔡随口道,毕竟自己走路不看路,然后抬起头来,面前的一个穿着休闲装,长得颇为俊朗的男生,这个人应该一个陌生人,可白蔡蔡看到他,就好象翻开了记忆中的图册,熟悉中带着陌生,陌生中带着熟悉,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不由的就有些愣住了。因为这人正她前世的男友桑子辉,这才醒起那言文东叫他辉子,他今年应该大三吧。从大一就进入学生会的,学生会的骨干。 “同学,怎么了?”那桑子辉看着白蔡蔡对着自己发愣,有些奇怪的问。 “哦,没什么。”白蔡蔡淡然的回道,前世,她恨这个人,可重生了,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成长,再加上跟徐师公学了风水术士一道,那心境早就不前世的她能比的了,淡定豁达,所以,对桑子辉的恨意早就消磨在时间的长河里了,今生,桑子辉于她,不过一个陌生人,路人甲罢了。 白蔡蔡回过神来,就抛开桑子辉,转向一边的言文东道:“学长在这里干什么,这可女生宿舍楼。” “我等你啊,导师从上海开会回来了,叫你去吃饭呢。”言文东道,他嘴里的导师自然就古教授了。 “叫我吃饭,你至于在这里守着吗?一个电话就行了。”白蔡蔡回道。 “我想啊,你以为站在这里好玩啊,楼层阿姨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只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怎么打?”那言文东摊摊手道。 “古教授那里有啊?”白蔡蔡奇怪了,随后突然一拍脑袋:“阿,我忘了,我来京里换号码了。”白蔡蔡这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人有时候一根筋没转过来的时候,就想不通的。 “嗯,还不笨。”那言文东开玩笑的道。 “言文东,这位同学谁啊,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时,一边的桑子辉插嘴道。 “哦,这位我今年刚入校的小学妹,考古学大一新生,白蔡蔡,我的导师亲点的,不出意外的话,会直接保研。”那言文东道。 他这介绍,让白蔡蔡有些不痛快了,介绍到大一新生就可以了,什么导师亲点,什么直接保研,这还早吧,虽然古教授一直让她考这考古学,早就说好让白蔡蔡跟着他读研的,可这些也没必要挂在嘴上啊,再说了,自己还未必想读研呢。 “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桑子辉,财经三年级,学生会副会长。”这时那桑子辉转向白蔡蔡道。 “嗯,你好。”白蔡蔡即不失礼但也决不热烙的回了声。不管怎么说,前世前世,今生今生,白蔡蔡不想把一些恩怨情仇放在一起,随后又冲着言文东道:“那言学长,你先去吧,我整理一下一会儿自己去,古教授家里我会去。” “那好。”那言文东爽快的回道,然后拍了拍桑子辉,两人一起离开了。 白蔡蔡则捧着书回到寝室。 “蔡蔡,蔡蔡,你刚才在楼下跟桑子辉说话吧,你跟他认识啊?”白蔡蔡刚一进寝室,就迎来程英一顿噼里啪啦的询问。 “不认识,只不过跟他边上的人认识,那人你应该也有点印象啊,那天带来报到的迎新学长言文东。”白蔡蔡放下书道。随即却抬起脸有些疑惑的问程英:“怎么,你跟那个桑什么的认识?” “嗯,他我们书画社的管理人员。”程英道。 “哦。”白蔡蔡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这才想起这桑子辉貌似在学校里混的不错的。 “对了,他来女生楼这边干什么?”白蔡蔡奇怪的问。 “书画社跟区里的书画协会要联合举办一次书画大展,他来问我愿不愿意参加校外宣传队的,我同意了。”程英一脸高兴的道。 白蔡蔡看了看程英,觉得程英今天兴奋的有些过头啊,鉴于这位姐儿前面的不良记录,白蔡蔡决定提醒她一句:“参加校外宣传队没有问题,不过,你别跟这桑的走的太近,毕竟一毕业,各奔东西的,再说了,他的面相也不太好,眉有天生断纹,这种人容易背叛。”白蔡蔡道,之前在楼下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桑子辉的面相。 “蔡蔡,你想太多了,再说了,你老拿风水啊相术啊说事,迷信。”程英道。 白蔡蔡笑了笑,真自己想太多就好。 “还有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大一金,大二银,大三铜,大四就铁了哦。”程英又道。 一边的宋欣云不由的笑开了。 “好吧好吧,你赶紧趁着现在金的身价,找个金主吧。”白蔡蔡没好气的道,三人笑成一团。 “对了,金璐呢?”白蔡蔡问。 “我刚才好象看她上楼顶了。她好象有什么心事。”宋欣云道,虽然金璐现在的性子不象前世那么孤僻,但还不太合群。 “嗯,我去看看。”白蔡蔡说着,便出了寝室,直奔顶楼阳台。 顶楼的风很大,金璐就坐在那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白云,发着呆。 “干什么?成忧郁女神啦。”白蔡蔡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同样看着白云,海边的人,说看海能让人心胸开阔,其实站在高处看看天空,同样能让人心旷神怡,更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尤其白蔡蔡现在接触到这些术法什么的,这天就更给她一种神秘的感觉。 “没有,哪什么忧郁女神啊,我只来感谢老天,幸好我父亲没事,你不知道,我那天听了你的话,回家便处处注意我的父亲的举动,果然,他居然在大量的收集安眠药,我就悄悄的把他收集到的安眠药全换成谷维素片,这才最终没有造成惨剧。”金璐说到这里,转过脸,拉着白蔡蔡的手,然后十分庄重的道:“我要再一次谢谢你。” “你客气什么,都不知谢了多少回了,我只根据你的面相来瞎说的,你只要别说我神棍就好了。”白蔡蔡开玩笑道。 “那你再给我看一次相,看看我有没有财运。”这时,金璐突然的又道。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财运这东西面相上最不好看的,因为它太飘忽不定,也许这一刻你有财运,可下一刻就没有了。”白蔡蔡道。 “没什么,我要搏一搏。”金璐突然的握着拳头,重重的点头道。 “怎么回事?”白蔡蔡问。 “我父亲这次之所以要自杀,就因为他赌石让人给坑了,一块很大的原石,有人把一块靠皮绿做进去了,然后开个窗在靠皮绿那里,偏偏那块靠皮绿的水头和颜色都非常的纯正,我父亲上当了,筹巨资买了下来,亏得个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的债,我想搏一搏,再去赌一次,如果赌赢了,那么家里的玉器店就还能维持下去,那我父亲家祖辈的老字号,多年的心血啊,以后就安心看店过日子,如果赌输了,那就只好把家里的店卖掉,以后,我就自己打工给我父亲养老。”金璐说到卖店的时候,那牙紧紧的咬着,显然那个店对她家的意义太重了。 “玉器店?哪个玉器店?”白蔡蔡不由的问,就想起了琉璃厂那个她曾经工作过的。 “琉璃厂那里的义厚生玉庄。”金璐道。 白蔡蔡点点头,果然这家玉器店,这个招牌的意义她前世听店主说过,个老字号,代表着,义气,厚道,生源,这个据说徽商的经营理念。 想来前世,金璐在其父亲死后,就将这玉器店卖掉还债了,难怪前世她能介绍自己进那家玉器店。 “可好象最近京里没什么好的原石啊。”白蔡蔡道,最近,她也为了养玉在找玉料,如今她也有点资本了,养玉不可能再从最差的养起,找点好料,养玉的档次也就上去,那样玉符的效果更大。 “我要去阳美看看。”金璐紧紧的握着拳。 “什么时候走,你也知道我玩雕刻的,正好一起去看看。”白蔡蔡道。 “不行,我被逼无奈了,背水一战,你不同,赌石这东西,真的不能玩。”金璐拒绝。 “没事,我就去看看,长长见识,最多也就买点脚料。”白蔡蔡回道。 金璐这才没说话。 第二百二十三章阳美之行(上) 两天后,白蔡蔡和金璐请了几天假,就动身去阳美了,前世,白蔡蔡记得,也就这段时间,每年的十月初,阳美都有一场玉器展。 当然,这次一起同行的并不只白蔡蔡和金璐两个,还有两个人,一个也开玉器铺子的,叫莫祖德,这人白蔡蔡认识,前世,他就义厚生玉庄的老板,白蔡蔡后来就在他的店里做玉雕师,显然前世,金璐就把店卖给他的。 而另外一个玉器收藏家,他余忠民,很开朗,圈子里的人都称呼其老余,在玉器收藏这一行当也算个知名人物。 “这位?”那莫祖德见到白蔡蔡同行,便问金璐。 “莫伯伯,她我的同学,一起去见识一下的,家里不做玉器生意,会点石雕。”金璐介绍道。 白蔡蔡自然明白金璐这么介绍的意思,做玉器这一行生意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货源,尤其在阳美那边,好料子一般人去拿不到的,都老客户才行,而这些老客户为了保证自己的优势,一般也不会随意带新人去,所以,金璐这般介绍,就点明白蔡蔡不玉器行当的人,跟去见识,没关系。 金璐好心,不过白蔡蔡觉得有些事还要提早说明,便笑道:“我宁山白家的,祖上一直石雕匠,我家姑姑在宁山有个玉器铺子,不过她都在京城陈氏玉铺拿货。”白蔡蔡这道明自己的来历,虽然家里玩石雕的,介自家姑姑开玉器店,这一点她之前没跟金璐说清楚,这会儿自然要表明身份,她其实也算圈内人。 至于带不带自己,就由莫祖德跟据这些情况决定了。 “原来宁山白家,在石雕界也算一支了,以后咱们说不定还能合作呢,走吧。”莫祖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说,白蔡蔡的坦诚让他很有好感。 而老余,他不正儿巴经的玉器商,对之方面倒不讲究。 于一行人先坐飞机,然后转车。到阳美时,已经天快黑了,这时候市场已经关门,几人便在一家阳美客栈住下。老余和莫祖德要去见朋友,而白蔡蔡和金璐则留在旅社里。 晚上,金璐则带着白蔡蔡去吃了碗牛肉河粉,很地道,老铺子了。 而就在铺子里吃牛肉河粉的时候,白蔡蔡发现,常常出现这样一群,那一群的人,基本上由一个本地人领路的,后面跟着几个商人样的人从一些不起的屋了里进进出出的。 “这什么情况。”白蔡蔡好奇的问金璐。 “那前面领路的都本地的玉石掮客,后面的基本就相熟的玉商了,这主要拿毛料的。”金璐以前路父亲来过,所以知道一点。 “晚上看毛料?”白蔡蔡问,白蔡蔡记得有灯下不看色之说,这晚上看那色头肯定看不准的。 “这里就这样,他们本身都靠赌石发家的,每年的缅甸公盘,就阳美的商人占多数,所以一旦认准了的好料子他们都屯着不会卖的,而象这些晚上卖毛料的,据说他们的毛料都买通缅甸军方,走私过来的,属于地下交易,所以一般的生人拿不到毛料的,必须认定的老客户。”金璐道。 “原来这样。”白蔡蔡点点头,难怪以前人家说,阳美这边没有熟人带着根本就抹黑。 两人吃好,就回旅社等老余和莫祖德的电话,莫祖德说过,如果晚上要看毛料的话,到时会打电话来叫他们的。 到了旅社里,白蔡蔡还好,她跟来其实主要想看看能不能帮金璐一把,另外当然也找点好料,但都不迫切,因此还比较淡定,坐在床边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而金璐却不一样了,她将一切希望寄托在这次买毛料上头的,因此便有些坐不住,在那里走来走去的。 一会儿,莫祖德和老余回来了,两人都喝的醉熏熏的,显然的,今晚看毛料肯定看不成了,约好明天晚上再去看。 金璐却有些不甘心,冲着白蔡蔡道:“明晚明晚的,今晚我还想去看看,这毛料要选到中意的也不容易,要多看几家。我自己打个电话试试,我以前陪我父亲来的时候也留了几个号码的,都我父亲的关系。” “行不行啊?”白蔡蔡道,觉得不太好,说实话了,这大晚上的,她们两个女学生单独去看毛料,又人生地不熟的,心里没底,正要阻止,金璐却快手快脚的,电话已经打好了。 “领路的人一会儿就来,我们到门口等。”金璐招呼着白蔡蔡道。 “我看还明天跟莫老板他们一起吧。”白蔡蔡劝道。 “没关系,我父亲的老关系了。”金璐道,白蔡蔡见她在兴头上,知道再劝下去说不定这姐儿一发狠,就她一人去了,那更没底,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于便点头一起下去,两人楼下门口等着。 过来了一会儿,一个瘦矮个的男子过来,见到白蔡蔡和金璐两个,本来兴奋的眼神就有了些警惕:“刚才你们打电话?” “我,我金老板的女儿金璐,我父亲有事没来,以后由我代理,还要麻烦你了。”金璐起身道。 “哦。”那人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这时,那人的电话又响了,通电话的时候,白蔡蔡在边上听着,似乎也要看毛料的,果然那人电话挂断后,却冲着白蔡蔡和金璐道:“今晚不行了,下次吧。”说完,就转身走了,金璐气的直跺脚。 “他定觉得我们两个买不起什么毛料,没赚头,招呼别人去了。”金璐说着,腮帮鼓鼓的。 “算了,回去吧。”白蔡蔡也哭笑不得,人家本来做生意的,这年月,利益才最近要的。 金璐生了一会儿闷气,也没办法,两人回了旅社,就早早休息了,只显然的,金璐一夜都没睡好,半夜里白蔡蔡醒还听到金璐在那里一会儿磨牙,一会儿挥手的,在给自己鼓劲。这姐儿也不容易,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第二天白蔡蔡一早醒来的时候,见金璐睡的正香,就不打搅她,反正昨天在车上听老余和莫老板说过,这边的玉器市场开市也很晚,基本上要早上十一点。 而金璐一直睡到十点才醒,匆匆洗了把脸,就直接拉着白蔡蔡出门,嚷嚷着去逛一下市场,说要先试试手气。 市场上虽然没有大块的毛料,但小毛料有,还有一些切垮的毛料,一般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剩余价值的,主要让客人玩玩赌石的兴头,若能有小的收获,那都运气爆棚的事情。 到了市场上,市场显的有点冷清,阳美的市场主要做熟人的生意,开门很迟,这时候也就三三两两的,白蔡蔡和金璐沿街看着,多成品和玉料,玉料的档次也很高,只价格也离谱,白蔡蔡和金璐两人的钱加起来也不够,所以,买明料不可能的。 两人又转了一圈,才看到一家店的门口,堆着大小不一的一堆毛料,有几块明显切垮的也堆在一起,店门口标了统一的价格,全都1000元一块的。 白蔡蔡拿眼看去,基本上都没有清晰的运势路线那种,但没有运势路线的并不就表示没有玉,一般来说,能产生运势的东西本身就极品的,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就好象上回在潘家花园捡到了绮罗玉一样。 “两位,买块石头试试运气,说不定,一会儿就成百万富翁了。”一边那个店家看到白蔡蔡和金璐盯着那堆脚料看,便出来打招呼。 “那好,托老板你的好口彩,我就选一块。”金璐笑着回道,却转身看了白蔡蔡一眼,显然,因为她父亲的失败,这姐儿虽然发誓要翻身,但心底还有些虚的,毕竟前面血淋淋的例子。 白蔡蔡冲她点了点头,别说,这会儿,金璐的脸上就有财运的气势,这样看来,金璐今天定然有所收获。 这时,又有客人上门,白蔡蔡让老板去招呼别的客人,自己和金璐就在这堆脚料里选了起来,对于普通的玉石,白蔡蔡虽然不能通过运势分辩,但她毕竟养玉养到现在,对于玉石的质地,只要一触手,就约模能知道个一二。 只,明显的,这里除了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块产生雾状气场的毛料外,其它的基本上没有赌的价值了。 “蔡蔡,你看这块怎么样?”这时,一边的金璐拍着脚边一块石头。而那块石头恬恬就在白蔡蔡之前发现带着雾状气场的毛料的边上,白蔡蔡正想提醒她看边上那一块,没想就在这里,金璐戴着的那窜手窜突然就延伸出一股运势,牢牢的锁住了那块带着雾状气场的毛料。 于此同时,金璐就好象福如心至一般的将注意力从之前的毛料上转到了那块带雾状气场的毛料上,也顾不上白蔡蔡的回答,就仔细的观察起那块毛料来了。 “嗯,我觉得你现在看的这块不错。”白蔡蔡点头道。金璐手上那串手窜正自己送给她的,上面刻了福运玉符,这会儿果然起作用了。 “嗯,我先前还觉得那块好,突然的就觉得这块不错了,好,就这块了。”金璐很干脆的。就招手店老板付钱,这姐儿,一旦绝定了,倒也雷厉风行的。 “蔡蔡,你也选一块。”这时,那金璐还招呼白蔡蔡道。 最好的一块已经被金璐选走了,其它的脚料里面,几乎没有玉,就算有的,因为癣和裂络的原因,取都取不出来,没有价值,所以白蔡蔡站起来摇摇头,正想说不买了,却被突然被一边一盆盆景上的一块原石吸引了,这块原石虽然还不到一个拳头大小,但已经有了成形的运势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阳美之行(中) “老板,这块石头怎么卖?”白蔡蔡问。 那老板正收好金璐的钱,没想到白蔡蔡居然要买那块石头,那块石头他买盆景的时候一起送的,他当时看过了,不象玉料原石,所以也就一直没管它,放在盆景里面做景观用,估计这丫头也突发奇想吧,于便指着那堆毛料上面的价格道:“1000元。” “这么小也要1000块?便宜点啊。”白蔡蔡有些惊讶道,虽然有运势,但从运势的范围来看,很小,估计也就指节的一节那么大,所以,最后能有多大的价值白蔡蔡真不好说。 心里不由的腹诽,这明显就一块盆景石头,这老板居然也能开这么高的价。 “这位妹子啊,1000块的原石,你要多大啊,你看看这地上,许多不都差不多的嘛,赌石就这样的,在于一个赌性嘛。”那老板笑嘻嘻的半步不让,最后白蔡蔡一咬牙,买了,因为能有运势,质品不会差的,反正一千块钱,在这赌石行里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随后白蔡蔡就付了钱。 那老板笑嘻嘻的收了钱后又问:“两位妹子要不要解石。” 白蔡蔡和金璐相视一眼,金璐咬了咬牙道:“当然解。” “好咧。”那老板说着,就从店里搬出解石机,金璐那块石头,有五六公斤大小,如果真出绿的话,那就大赚了。 “谁先解?”老板摆好机器问。一边朝白蔡蔡和金璐伸手,显然要帮两人解,在这老板看来,这两丫头也就估计跟着长辈来的,私下玩玩。 “不用你,我自己来。”金璐道。 “哦,原来妹子也行家,行,那你自己来。”那老板微笑的道,把位置让给了金璐。 金璐放好玉,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动,白蔡蔡在边上,分明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知道这姐儿有些紧张。 “金璐,你行的。”白蔡蔡在一边握拳道。 金璐转过脸看了白蔡蔡,也一握拳,这时,边上有游客看到这边解石,也都围了过来。到了这时候,金璐反而豁出去了,反正伸头缩头都一刀,深吸一口气就开始切了。 一刀下去,用水一冲,整个切面却白花花一片,不见一丝儿绿。 “垮了垮了。”一边就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金璐这会儿就更紧张了,脸都有些发白了起来,最后一咬牙,将石转了个向,显然想从另一边再切一刀。 “等等,你在这个切面上擦一擦。”白蔡蔡突然的道,看着那毛料里的气场,其实金璐第一刀跟气场边沿的位置很接近的,就差那么一分分。 金璐听了白蔡蔡的话,又把石头转了回来,小心的擦着那个切面, 果然,没两下一抹绿就出现了,用水冲了一下细看,那绿色还挺鲜亮,看着十分喜人。 “出绿了,出绿了……呀……这样赌涨了。”边上围观的人都兴奋的叫了起来。 “哎呀,只种好象种不太好,有些精粗,也没什么水头,很干啊。”这时又有比较懂行的人道。 这时,金璐又将切面擦大了一点,露出洁白的地 “这白地青种。”金璐高兴的道。白地青种虽然水头不好,不透明,但因为地洁白如雪,绿色又十分鲜艳,所以在市场上的走势一向不错的。 “丫头,我出二万,你这块石头卖给我了。”这时,边上围观的一个人冲着两人道。 二万块卖,金璐就赚一万九千了,可以说,算开门红,讨了个好彩头。不过金璐可背水一战,这时候她的赌性最强的,因此仍有点不甘心。 “蔡蔡,你怎么看?”金璐有些激动的问。 “这个,从这切面的表现来看,我的感觉时还可以再切。”白蔡蔡回道,从气场上来看,玉料占毛料的比重还挺大的,而且越往内,气场越浓,这就说明了,里面的玉料质地还会更好,以白蔡蔡猜测,里面应该能达到芙蓉种,只这种事情,她不能完全为金璐做主,所以只能以自己的感觉说话。 “好,我就把它全解出来。”金璐道。 随后金璐就沿着里面玉料的走势,一点一点的把整块玉料全解了出来,果然的,越往里面,种越好,最里面的就芙蓉种了,而且飘阳绿的,这样这块玉料的身价就上涨了不少,白蔡蔡目测着,整块玉料能做出一对芙蓉种飘阳绿手镯,一对白地干青种手镯,而中间的料可以做挂件,再小的还可以加工成戒面,以现在的价格来看,这块玉料卖个十几万不成问题。 “丫头,这块玉料卖不卖,十万块钱我拿了。”这时,那先前开价两万块钱想买毛料的人道。 “老吴,十万块钱你好意思出口?小璐,这块玉料我拿了,二十万。”就在这时,莫祖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以现在的价格来说,二十万的开价,不低了,白蔡蔡估计着这个莫祖德知道金璐家里的情况,直接给了个高价,当然,只要他加工好,也还有的赚的,只多赚少赚的问题。 金璐看了看他,最后点了点头,她正需要钱,晚上赌石都大件,她正愁钱不够。 于一笔生意就成交了,金璐以1000赌20万,可以说运气真正爆棚了。 而这时,那个被莫祖寿叫老吴的才知道金璐金山顺的女儿,便拍着她的肩叹了口气,算安慰金璐一下,金山顺在赌石栽了这个大一个跟斗,圈子里的人来来去去的,多少都知道一点,金山顺不止亏在眼力上,还亏在别人做的局上。 只这种事情,真吃了亏也只能认,找不回头的。 这时,交易完后,金璐又朝着白蔡蔡道:“蔡蔡,你的毛料呢,该你切了。”金璐说着,便推了白蔡蔡到切石机边。 白蔡蔡本来没打算在这里解石的,她找玉料并不为了卖钱,而制玉符,只这会儿,全场的气氛已经被金璐的赌涨挑了起来,一边的莫祖德和老余也一脸好奇的等着白蔡蔡解石。而白蔡蔡也想着,晚上去赌石的话,自己那点钱怕也不够用,如果里面弄出来的玉能卖点钱的话,也能补贴补贴。 于便拿出那块原石放在解石机上。 只观察的人一看到她那块石,都摇头了,一来表现太差,外表看上去就跟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样,就算有玉,那皮壳也太厚,估计里面的玉料会很小,众人只看了一眼,几乎就否定了这块毛料的价值。 白蔡蔡不管这些,直接就开始切,而且很有大刀阔斧的气势,毛料本来就小,再加上皮壳厚,白蔡蔡一刀下去,直接去了三分之一,这种粗旷的切石法还真把大家吓了一跳,这样的切石法只有在大件上才会这样切,这么小的,这么个切法,万一有料的话,岂不很容易被切毁。莫老板,老余,老吴他们看得一个劲的摇头,他们都不看好那块石头,怎样切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事实上,白蔡蔡这一刀却刚刚好,一刀下去,水一冲,切面刚刚好就露出了淡淡的绿色,很淡,但色却很正,也很和润。 “还真出绿了?”现在围观的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老吴凑上前一看,淡淡的绿,不带邪色,质地半透明状,这应该也芙蓉种,而且已经开始接近冰种了。 连着两块石头都出了芙蓉种,那老吴就嘀咕了,直接问那老板:“我说老板哪,你这点毛料哪个坑口的啊?” 这会儿那老板也苦巴着一张脸,谁想到这脚料的料子,一个两个的还都赌涨,而且还大涨,早知这样,他不如自己切了,这会儿老吴问起,便郁闷的道:“哪哪个坑口的啊,全切石厂解垮的一些脚料,平常人家卖500一块,我卖1000已经翻一翻了。至于这丫头这块,根本就摆在盆景里面的盆景石,谁知道居然也出绿,真邪门。” 边上围观的人一听只切石厂不要的脚料,又什么盆景的盆景,都觉得匪夷所思,真邪门,太邪门了。 “白丫头,你这块玉料太小了,直接全部解出来吧。”老余平生收藏最喜欢一些稀奇的事情,他这会儿就想看看,白蔡蔡从这块盆景石里面到底解出什么样的玉料。 “嗯。”其实白蔡蔡这会儿也好奇啊,她的观运势法,只能知道运势,里面倒底会有什么玉料,那也不清楚的,白蔡蔡又痛快的几刀,将边上厚厚的皮壳切掉,剩下中间小小的一块,只有大拇指大小。白蔡蔡继续擦着边上剩下的皮子,随着皮子磨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一抹深绿色的脉,而之前白蔡蔡看到的运势,正从这脉里散发出来的。 “芙蓉起青根”这时,老余突然大叫起来。 那莫祖德和老吴一听,也都围了上来,几双眼睛盯着那小小的玉料瞧,芙蓉种,淡淡的绿色中带着一根深绿色的脉,可不正传说中的芙蓉起青根,在八十年代香港苏富比的拍卖会上,一支芙蓉起青根的手镯,卖到200万港币。 “白丫头,这玉卖吧?50万”这时老余来劲了,他的收藏里面,正缺这样的品种。 一边的老吴和莫祖德听到这个价格,也只能苦笑,倒不他们出不起,而不值得,因为整块玉料太小了,就商而商来说,花50万卖花不来,这几乎就没得赚的价钱了,也只有老余这种收藏狂,才会一开口出这样的鸡胁价,让人弃之可惜,得之无味。 “行。”白蔡蔡也很干脆,这样的价格没有拒绝的理由。而这个价,老余也不亏,若碰上术士圈的人,老余还能大赚呢,因为有了运势,这块玉不仅玉,更一件天然的法器。 第二百二十五章 阳美之行(下) “你们两个丫头,倒好运气,手别洗了,晚上继续赌,说不定有大收获。”几人回到旅行,那莫老板打趣的道。 一边的金璐这时信心也足了起来。 “对了,金璐,晚上赌的毛料也不今天下午我们赌的那种脚料,估计价格会比较高,咱们俩的钱都不多,要不,咱们就合股赌吧,听说,阳美这边,最早也四大家族合赌发家的,我们要能够合股赌涨,说不还会传为美谈呢。”白蔡蔡这时对金璐道。 合股赌白蔡蔡来的时候就想好的,只有这样才能不知不觉的帮到金璐,至少不会让她赌垮。而这对她也有好处,毕竟那些个大料,就算她知道运势,可她的钱还少了,怕也拿不下来,所以合股可以得到双赢。 “蔡蔡,不行的,我这背水一战的,万一输了可就把你拉下水了。”金璐摇着头,她父亲都栽这么一个大跟斗,对于自己,虽然下午赌涨了一把,可倒底能不能翻身保住家里的店,她真的没把握的,只拼着一腿子狠劲,这时候,可不能把蔡蔡带下水。 “赌这种东西,有输也有赢啊,再说了,我本身又不用出多少钱,就靠下午赚的,真要亏了,我也不在乎。”白蔡蔡无所谓的道。 “那你都不怕输,我还在乎什么,求之不得呢。”金璐笑道,两人合赌,她的风险就降低了一半,也让她能稍微松口气了。 于这合赌的事就说定了。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白蔡蔡和金璐跟着莫祖德和老余在楼下等着,不一会儿,一个瘦矮个的男子过来,白蔡蔡一看,乐了,就昨晚放她和金璐鸽子的那位玉石掮客。 白蔡蔡听莫祖德称呼他水生。 金璐则气的瞪了他一眼,可水生皮厚,根本不在乎,嘻嘻笑道:“昨儿个真的有事。” 但不真有事,外人又如何能清楚,金璐想计较也没法子计较,再加上今天还要他带着看毛料呢,也就‘嗯’了一声,事情带过。 接下来,几人就跟着水生在阳美穿街走巷 阳美的规划很混乱,大街交错着小巷,而几栋新楼的中间,双夹着几间破旧的平房,尤其一些小巷子里面,路灯尤其的昏暗,几人跟着那水生,东绕西绕的就进了一栋破旧的小院子,院子里还泥巴地,院门,也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会倒一样。进了院子,借着院子一盏昏暗的灯光,能看到井台,井台边上还丢着一个破了的斗笠。 而正屋,除了厅上有一盏昏黄的灯外,其它的屋子窗户一片黑。总之给白蔡蔡的感觉破旧,阴深,哪里象个卖玉料的地方,倒好象一栋荒宅。 这样的环境,别说白蔡蔡,就金璐这个曾经来过阳美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倒莫祖德和老余两个比较淡定,进了屋还笑呵呵的跟那个水生打趣,说现在的阳美富了,能找到这样一处地方也很难得的。 不过,白蔡蔡细看这屋子的格局,却感到非同一般,首先,这屋子的地点比较开阔,但偏偏从外面过来时,却弯弯曲曲的,如走回廊,这正九曲回廊之格局,这人的家里必然有人在政府部门,职位应该不低,另外,很有意思的就,东南西北加中央,都刻有五帝币的印记,这样一看,整个院子的泥地,却有意为之了,土生金,泥黄又近金色,牵引着五帝运势吸纳周围的运势旺宅旺财,这正五鬼运财催旺法,有这样的房子格局,再加上五鬼运财催旺法,这人家近年来怕发大了。 果然,这时,一边的水生看着金璐眼中的不解神色,便自豪的道:“你别看这家人这屋子破旧,但家道却如日中天,大儿子如今一市之长,老2几年前在海南搞房产开发,赚的盆满钵满,收手又极时,躲过了后来的海南房灾,后就一直玉石生意,这些毛料都他通过关系弄来的,在咱们阳美,算第一家了。” “那怎么不起一栋好的房子?”一边的金璐更奇怪了,哪有守着金屋住柴房的。 “这谁知道呢,老人家恋旧呗,他两个儿子早说了要拆了盖楼房的,可老人家死活不让,还非得守在这家里。”那水生也道,声音也有些郁闷。 “水生,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带人看毛料去,都在东边那间大屋里。”这时,边上一个老头沉着声音道。 “嘿嘿,舅公,我这就带人去,不过说真的啊,舅公,哪有你这样好屋子不住住破屋的?”那水生嘻皮笑脸的。原来这家伙房主的外甥。 “管好你自己的就行了,小猴子,找打不成。”这时,那老头没好气的一手拍了过来,正拍在那水生的后脑勺上。 “嘿嘿……”水生揉了揉后脑,然后转头冲着白蔡蔡一行人道:“你们跟我来。” 说完便乐颤颤的带人朝东屋去。 白蔡蔡好笑着,她自然明白这老头为什么不搬的原因了,这栋屋子就生财之源哪,谁舍得搬? 不一会儿,白蔡蔡一行就跟着那水生进了东屋,屋里没有灯,只走廊的灯光渗进去,昏昏暗暗的,只隐约可见一屋子大大小小的毛料,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更重要的受五鬼运财阵的影响,一些毛料上的运势和气场的气正不断的被吸纳走,而整个空间,因为五鬼运财阵的原因,,那运势被弄的乱七八糟,晕倒,看来金手指用不了了,只得靠自己的手感和普通的眼力去找,只运势本身就带着灵气的,一块玉料的灵气被吸走了,那这些毛料里面,如果有翡翠料的话,那不管从水,种,还色上,都会直接下一个档次,由此,白蔡蔡可以肯定,这里的毛料,最多可能出中低档的玉,高档怕少了。 “蔡蔡,这里毛料挺多,快找。”一边的金璐看着白蔡蔡站那里发愣,便催着,然后拿着一个手电筒慢慢的看了起来。 “嗯。”白蔡蔡点点头,就走到毛料堆子里,闭着眼睛,直接用手去触摸,可入手的都不太理想,基本上没有料,有一块还可以,但感觉着有些枯,最多也就低档了料子,却偏偏那块原石的表象很好,表皮上蟒和松花俱全,欺骗性十分的强,要想拿下这块料子,价格不会太低,没赌性。 找了一会儿,白蔡蔡都没找到她感兴趣的料子,又觉得有些闷,知道这屋里混乱的运势造成的,运势并不越多越好,一旦多而杂乱了,同样会产生煞气的,所以,在这间屋子里待久了就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转脸看着莫老板金璐他们几个,正拿着电筒仔细的看着毛料,白蔡蔡不由的提醒道:“我在外面休息,你们找一会儿也出来站站,里面太闷了。” “知道了。”金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59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苯痂从ψ牛劬θ疵焕肟贰? 白蔡蔡也不管她了,就走出了房间,门外就后院,白蔡蔡就蹲在一边走廊的一道梁边,一个屋子的屋梁在风水里面十分重要的,它代表着正和直,也就说自成一格,不管运势还煞气,对它的影响都不会大的。所以,白蔡蔡这会儿蹲在那道梁边上,就一扫之前的沉闷,不由伸展了一下胳膊,活动筋骨,一只手随便的搭在梁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 “嗯?”白蔡蔡突然一愣,只觉入手一阵冰润。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了,她不由的打量了一下那块大石头,以她养玉这么多年的经验,这块石头里面有料,而且,其它不说,种应该不错的,果然的她定睛一看,整块石头气场包围着,运势隐隐约约。 嗯?这块石头的运势和气场为什么没被吸走,白蔡蔡琢磨着,随即就明白了,这块大石正靠在梁边上,而梁代表着正和稳,它稳住了这块石头的运势,可以说,对于五鬼运财催旺法来了,这里就一个盲点。 想到这里,白蔡蔡就招手让那个水生过来:“水生,这块石头怎么摆这里啊?” “哎呀,这块石头比较大,搬进屋麻烦,就放在梁边了呗,怎么,你看中这块石头啦,好眼力啊,这块石头的皮壳黄皮沙的,容易出上等俏货呢。”那水生夸张的道,好似这块石头定会出上等俏货一样。 “那这块什么价?”白蔡蔡问。 “我看看啊。”那水生嘀咕着,随后报了个数字:“220万。” 白蔡蔡一摇头,话都不多说一句,这个价没得谈,她和金璐身上的钱加一起都还差的远了,再说了,这个水生可狮子大开口,这块石头虽然不小,但一百多万也就差不多了,220万,太高了,毕竟这可全赌的料子。 “大姐啊,这么大一块石头,要出了上等俏货,你可发大了,还嫌贵啊?”那水生抱怨。 “那也要能出上等俏货啊,这皮虽然黄皮沙的,但想出好料子,也得看沙翻的好不好,瞧这翻的,乱七八糟的。”白蔡蔡说着,,当然她这话有些虚滴,虽然这个沙在外人看来翻的乱七八糟,但在她看来,实则却很有规律,正附合五行的运转。 只买东西本来就这样嘛,你赞好,我挑刺,都正常的。 “那这样,大姐,你开个价,要能卖我就卖了,要不能买那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那时,那水生很老道的道。 “你能做得了主?不问你舅公。”白蔡蔡听他这话,有些疑惑了。 “嘿嘿,这别人托我卖的料。”那水生道。 白蔡蔡这下明白了,敢情这这小子接的私活。 第二百二十六章禁忌 “蔡蔡,你看中哪块石头了?”这时,金璐从屋里出来,听门口两人的话,就惊讶的问,蔡蔡一直在屋外,没看她看石头,咋就有中意的了? “也不算看中,只觉得还有点意思。”白蔡蔡说着,就指着边上的大石头。 “嗯,有意思?我看看。”金璐道,就举起电筒看那块大石头。 “黄皮沙,沙翻的不太好,不过有蟒带和松花,应该会出绿,但没有雾,会很干,蔡蔡这块的风险有点大。”金璐看过后,皱着眉头道。 “嗯,不过沙虽然翻的不太好,但实际上还有些规则的,立体感比较足,而皮壳还比较细腻,这边还有癣,癣边有松花,就有绿,不过,也怕癣吃绿,这里面很纠结的,另外,它虽然没有雾,但你摸摸这边,好象有一层腊质的感觉……”白蔡蔡拉着金璐的手去摸一边的皮壳。 “难道腊皮?”金璐边摸着那石头的皮壳,而于此同时,她手上的福运手窜再一次起了作用,只这次的作用比下午那次弱多少了,白蔡蔡知道,这法器灵力消耗完的缘故,不过,有这么一点作用,再加上自己的解释,金璐应该会对这会石头有不一样的看法。 “嗯,这个好象跟腊皮很象,但又有点区别,没那么亮,反而有一种纯和感,有点象古玉上的包浆?”金璐这会儿果然正视了起来,她家从祖上起就开玉器铺子的,到她这一代已经三代经营了,对于古玉也有一定的了解。 “嗯,我也这么觉得,这就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白蔡蔡反问,两人合赌自然要两人都同意。 “嗯,有些意思。”金璐点头道,也觉得点特别奇特。 “水生,这什么价,啊,便宜点啊。”这时,金璐也朝着站在门边的水生道,之前白蔡蔡和金璐在看料商量的时候,他就避开了,这规矩。 “我不都说了吗,你们开价,价合适我就卖,毕竟人家托我卖的,早点卖掉了事。”那水生道。 白蔡蔡和金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几乎同时的,伸出了一根指头。举在水生面前。 “这多少?一百万,没可能,这块石头有多大啊,你们知不知道啊?”水生跳脚了,伸着手,比划着快齐腰的石头,又道:“这起码得出几十公斤上百斤的料吧,这可老坑的,水种都不错,颜色也正,绝对会俏货,这样,你们诚心要一百六十万。”那水生又道。 白蔡蔡和金璐齐齐摇头:“贵了。” 白蔡蔡又拿着电筒围着这块石头看,正好靠梁的那边没看,石头大,移移不动的,白蔡蔡就蹲下来,拿着电筒从斜面照过去,这一看,却不由的乐了,这一面,有不少鸡扑形细细的绺子,难道这水生要把这一面靠着梁。这鸡爪绺子如果深入里面,那这块料子就要毁掉不少,谁敢保证绺子只在表面呢,这家伙想称着夜里不小心,蒙混过关。 不过,白蔡蔡从那气场上来看,这绺子应该只在表皮,不会太深入。 “水生,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细绺子,还一百六十万呢,就一百万,要卖就卖了,不卖我们就只能走人了。”白蔡蔡道。 “这么大的一块石头,你怕什么绺子呀。”水生哭笑不得的道。 “话不这么说的,万一这绺子深入进去,我们一百万就打水飘了。”一边的金璐也道。可水生却死活不让。 这时,在屋里选石头的莫老板和老余也发现白蔡蔡两个在外面侃价,便也跟了出来,帮着两人还价,各退一步,以一百二十万成交。白蔡蔡和金璐两人的钱一次清空了。 白蔡蔡觉得花钱也有很痛快的感觉。 “莫老板和余叔,你们选好了吗?”成交后,金璐就问莫祖德和老余。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有些昏沉,没心思看料,估计昨晚酒喝多了,后遗症,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就隔日再找找。”这时,那莫祖德道。反正以前,他一晚看几家空手而回的都有。 “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好象这会儿要好一点,刚才在屋头,头闷闷的。”这时一边的老余也道。 白蔡蔡当然知道什么原因了,只却不好说,不过,这个情况却也让她重视起来, 显然的,五鬼运财阵通过五帝铜钱,给合五方五行,这风水中常有的一种手法,向大自然吸纳运势,就好象人吃的穿的,有好多的材料取自大自然,以面自然规则来说,适当索取正常的,但索取过渡就会造成环境恶化,从而反过来危害人类,显然的,现在这个五鬼运财阵也这个理,原先不会影响到人的,只现在对运势索取过渡了,不知不觉就产生了煞气,影响到人,所以,他们几个才有气闷的感觉。 白蔡蔡突然想徐师公曾说过的一个五鬼运财阵的禁忌。 五鬼运财阵有年限的,绝不能超过九年,九年个极满之数,超过后就会反煞,而反煞之凶,很可能会造成五鬼运财阵主人家个个死绝。甚至会延祸于地方。 一般人在布这个阵后,过了七年就会解掉,另外两年属于缓冲期,这样比较保险,虽然人人求财,但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所以,白蔡蔡觉得,目前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这个水生的舅公不知道这个禁忌。 这时,水生去叫运石车了,水生的舅公送大家出门,白蔡蔡细看之下,果然在他的脸上发现了病煞,难怪她们过来,一直水生在招呼着,而这个舅公却懒动少言。这正五鬼运财阵反煞的结果。 “这位老伯,你这屋子布了个五鬼运财阵吧?”白蔡蔡冲着那水生的舅公道。 水生的舅公先一愣,随后却惊讶的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居然懂这个?” “也不算很懂,只我一个师公比较懂这些,平日听他说起过,正好,你这五帝钱摆的比较明显。”白蔡蔡道,倒也不谦虚,而若不她能直观的看到煞气,论真才实学,还真学的似而非,毕竟这些东西,不学个几十年,很难有多大成就的,多数都曾经的麻老伯一流,徐师公才真高人。 “嗯,这样啊,不错,以前,有人帮我布这个阵,这些年,也不知我家运真好,还这东西起的作用,总之还真发了点小财。”水生的舅公道。他嘴里所谓的小财显然谦虚。 “那你这个阵什么时候布的?”白蔡蔡问。 “嗯,到明年的元旦就正好九年了,怎么了?”那水生的舅公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五鬼运财阵有年限的,我听我师公说过,决不能超过九年,一旦超过,五鬼反煞,会招来灭顶之灾的。”白蔡蔡道。 “啊……”水生的舅公愣了,他还真不知道。 “此话当真?”水生的舅公确认。 “嗯,应该不会假,我师公在这方面还有点本事的。”白蔡蔡重重的点点头,水生的舅公陷入一阵沉默。 白蔡蔡知道,她这样说,水生这个舅公不一定信,但这不要紧,现在煞气已经出现,到了元旦,自会有铁的事实来证明。 这时,水生叫车来了,将那块大石运上了车,几人便一起去解石厂,一路上,莫老板和老余都好奇的问了问五鬼运财阵的事,白蔡蔡以自己只听说,内里并不清楚推托掉了。 石头在厂里寄存好,要明天才能解了。 结果,晚上,金璐再一次失眠了。 “蔡蔡,要赌垮了怎么办?”金璐趴在床上,一脸惴惴的问。 “你怎么办?”白蔡蔡反问。 “我还能怎么办,回去把店卖了,就卖给莫老板,莫老板的开价还算合理的,店卖了,就能还上大部分的债了,其他的我在打工慢慢还。”金璐道。 白蔡蔡这才知道前世,金璐总不待在寝室,显然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赚钱还债了上。 “这样,我算一卦,怎么样?”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好。”金璐立时来劲了,猛的坐起来,盯着白蔡蔡。 白蔡蔡拿出随身的三个铜钱。掷了六下,得颐卦,便笑道:“上上卦,太公独钓渭水河,手执丝杆忧愁多,时来又遇文王访,自此永不受折磨。” “那好卦?”金璐问。 “那当然了。”白蔡蔡回道。 “什么意思啊?这说的姜子牙遇文王吧?”金璐看着卦面问。 “这个卦象,在事业上,指担高自身的修养,以期待明主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但在具体到你的事件上,则说,你得人相助,一切都不用愁啦,明天肯定赌涨。” “若真这样,那就得你相助喽。”金璐也笑着道,那提着的心总算不那么忐忑了,精神胜利法有时也必须的。 “那,你以后就以身相许吧……”白蔡蔡故意开玩笑似的道。 “切,想的美。”金璐反唇相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都顶着黑眼圈,显然一夜都没睡好,匆匆吃过早饭,四人一行就直扑解石厂,象解石这样的事情,莫老板和老余也要凑热闹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到了解石厂,已经有人在解石了,解石机边上围了一圈子的人。 “哇,出绿了,涨了涨了。”白蔡蔡一行人刚进来的时候,就听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声。 “我们先看看他们解。”那莫祖德冲着老余,白蔡蔡和金璐道,几人自然没有异议,那金璐更有一种近乡情怯感觉,这会儿能看一场别人的解石做缓冲也好,于一行人就挤进圈子里盯着那解石机上的石头看。 而让白蔡蔡有些意外的,解石的居然陈易。 前两年,陈家在缅甸公盘上损失不小,最后还在五峰山石上扳回一局,毕竟谁也没想到小小的五峰山彩玉居然出尽了风头,让陈家占了先,尤其白蔡蔡当初解出的七仙女游图,在今年年初的京城奇石展上,让陈家出尽了风头,后来据说这块石头被某一个高层人物收藏了,陈家玉石算从前两年的阴影走出来了。 没想到这回倒巧了,居然在阳美遇上,还一起在解石厂碰头。 “真涨了,翠丝种吧,不愧赌石神童,虽然前两年在缅甸公盘和广州赌石上损失不小,但人家有本事,现在五峰山石上出了一次大脸,这回又在阳美赚够了本。”一边的金璐道,都京城赌石圈里的人,陈氏玉石的少东,金璐还认识的。 白蔡蔡只随意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说不所有的玉都会有运势,但像这样达到翠丝种的玉,已经算不错的了,没道理一点淡淡的运势也没有的,更甚者连气场也隐隐约约的,这说明整块石头根本没太多的好料用,这为什么? “这石头卖不卖,我出八百万。”这时,人群里有人叫,显然不清楚陈易身份的,他声音刚落边上就有人道:“老包,你傻了,人家京城陈氏玉石的少东,这好料子,他自己都嫌不够,怎么会卖给你。”边上有人取笑道。 那叫老包的却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显然怪他这话让他没面子,不过却也不再提买毛料的事情了:“罗嗦,看解石。” 而这时。陈易的第二刀已经下去了,他的眉头不由得微皱了起来,因为玉料边上,居然出现了癣。 而一边的白蔡蔡看到这癣也突然明白了,癣吃绿,这块石头里面定然布满了癣,要不然,气场不会那样隐隐约约的。 这时,陈易很快又第三刀下去,石头的表现开始明显了,之见第三刀的切面上,就开始更多的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癣。 “呀,不好,癣吃绿。”围观的人都叫了起来。 陈易这时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第四刀,第五刀的下,开着解石机,解的非常的快,最后他更没有信心了,在后部直接拦腰切了一刀,仍大大小小的癣,这块石头,除了最后开始那一段翠丝种外,其他的全废了,当然了,从里面那些癣里面,倒也还能再掏一点玉料出来,只受到癣的影响,那些玉料颜色暗沉,地也很脏,也只能做十几二十块那种最低档的挂件什么的了,而这对于陈氏玉石来说,完全没用,因为陈氏玉石走的中高档的路线。 陈易重重的将拳头砸在解石机上,显得心情十分的郁闷。 “哎,可以了…………”一边围观的人不由的发出一阵叹息。 “也就只最初的哪一点有用,不过,就那一点,回不了多少钱,这回陈家少东损失大了,起码损失一多半。” “啊,啊……”周围人窃窃私语。 “该你们解石了。”这时,那莫祖德招呼着金璐和白蔡蔡道,一边一个解石师傅已经把白蔡蔡她们那料子运了过来。 “莫老板,这块石头你的啊,挺大啊。”那解石师傅拍着石料感叹道。 “不我的,两个丫头的,你帮着解一下。”那莫祖德指着白蔡蔡和金璐道。 “没问题,两位,全权由我来解呢,还你们指着我来解?”那个解石师傅问,毕竟有的人对解石很看重的。 白蔡蔡和金璐看了一眼。 “蔡蔡,还你来指吧,我现在看都不敢看。”金璐关己则乱。 “那这样,师傅,你就先从左边切个口子看看。”白蔡蔡道。 “行。”那师傅点点头,这么大的原石,先开个口子看看也对。说着,就让人把石头运到解石台上。 见到这边又有解石的了,一些人又围了过来。 此时,那解石师傅绕着石头转了一圈,仔细的大量了一会儿,在心中默算着,随后就在头上稍微进去两公分的地方开了一刀,白蔡蔡看着这解石师傅下刀,暗暗点点头,不愧解石师傅,眼火很不错,这一刀下去,已经接近玉石气场了,或许不会出色,但质地肯定能看出来点。 而随着解石师傅一刀切好,早有徒弟在边上用水一冲,那切面便清晰的露了出来,没有出绿,质地上看上去不够透,里面有棉,表现不算好,但也在清理之中,毕竟这么大的石头,这样的表现也在正常范围内。 “怎么样,怎么样?”这时,一边的金璐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白蔡蔡转脸一看她,有些哭笑不得,这姐儿心里压力太大,都不敢看,一直闭着眼睛。实在有些掩耳盗铃。 “没出绿,有棉,藕粉地,这才刚刚切一小口子呢,别急。”白蔡蔡道。 “要不要换一头开窗?”这时,那个解石师傅问白蔡蔡。 “不用了,再切一刀。”白蔡蔡回道。一般出这种藕粉地,很可能会出紫色的翡翠。而且根据气场和运势的递进来看,这块玉料应该从这头起越往后越好。 “嗯,那我继续切。”那解石师傅点头。 果然,随着那解石师傅第二刀下去,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来,之间那切口处露出一抹淡紫色,而且这淡紫色还很清亮,没有那种暗沉的感觉。里面的棉也开始减少了。 “春色,如果接下来出绿的话,那就春带彩了,虽然质地还不够透和干净,但这个紫色很舒服,而且这么一大块毛料,本钱应该能回来。”这时,一边的莫祖德道,玉石界,把紫色称为春色。 这时,金璐早就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切面的紫色,脸上先松了口气,但还有些失望,如果仅仅保本的话,那她这一趟就白走了,而且这次她瞒着她父亲偷偷出来的,而这肯定瞒不了多久的,错过了这次机会,想来没有再赌的机会了,而说实话,刚才见到陈易的赌垮,她的心里更没底,如果这次不成功,下次她没有没有勇气来赌就说不好了。 白蔡蔡能想到金璐的想法,便拍了拍她的背:“别急,这才刚开始呢。” “师傅,再沿着侧面切。”白蔡蔡冲着那解石师傅道。 “好咧。”那解石师傅应了一声,其实不用白蔡蔡说,这会儿他也肯定沿着侧面切了。 几刀过后,就在大家都有些失望的时候,在一片水光之中,突然映出了一抹绿色,很亮,,如初春之芽。 “呀,出绿了,出绿了……好像阳绿,紫色的部分也更亮更透净了,已经芙蓉种的春带彩。而且阳绿,涨了涨了,绝对的涨了。”围观的人叫了。 “蔡蔡。”金璐这时候也有些激动了,使劲的拍着白蔡蔡的胳膊,白蔡蔡呲着牙,没看出,这姐儿力气还挺大,不过,白蔡蔡这时心情同样激扬的。 “我出两百万收……”之前那个老包又在外面叫了。 “老包,你别再现眼了,人家京城义厚生玉庄的少东家,再说了,阳绿的芙蓉种春带彩,这么大的料子,你出两百万,呵呵,少啦……”先前埋汰他的人又道。 “倒,今天怎么都少东家,老梁,我不就前天截了你一块玉料吗,你至于这么小家子气道现在。”那老包很有些郁闷的嘀咕了句。 得,这两位原来结了梁子的。 继续解,紫色渐渐少了,而且没让大家失望,芙蓉种已经逐渐变成了冰种,而阳绿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漂亮。 “冰种阳绿,大涨了,真正的大涨了。”围观人既兴奋又羡慕的道。之前的芙蓉种春带彩,虽然涨了,但跟现在这种冰种阳绿比,那完全被比下去了。 “金璐,大涨了,老坑冰种阳绿。”白蔡蔡转过脸冲着金璐笑道,同事握着拳头,在她面前挥了挥。 “涨了,涨了……”金璐这时却有些茫然,看着白蔡蔡,又转脸看着莫老板和老余,那样子好似还在做梦似的,好一会儿,金璐却突然就蹲了下来,整张脸埋在膝盖上,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这姐儿,这时喜极而泣了,白蔡蔡几有些哭笑不得,同事那心里却胀满着喜意。倒一边围观的人叫金璐这一举弄的莫名其妙。 不过,赌石圈子,看似很大,其实也没多大,一点小事都能传的到处都,更何况金山顺那样叫人坑了的大事,所以,一些知道金家情况的人也不禁唏嘘。 而惊喜还在继续,随后解石师傅最后几刀,最后的玉料已经全部变成了满绿,而且玻璃种满绿,满目绿色,浓艳而明亮,但并不刺眼,反而但这一种柔和,剔透晶莹。 虽然最后这点玻璃种满绿整块玉料中极少的一部分,但其价值怕超过前面所有玉料的总和。 “白家这丫头的运气还真好,听说这块玉料她跟进来一起合赌的,她占一半,咱们要不要在她手上买点玉料。”这时,也夹在人围里观看的徐正明道,他边上站着陈易,徐正明陈氏玉石的首席玉雕师。 “哪个玉雕师会把到手这样的玉料卖掉,如果你,会随便卖掉吗?算了,我们回去吧。”陈易心情不好的反问,然后转身就离开,这场景更刺的他心情大坏。 “也,我倒忘了这丫头本身就个不错的玉雕师。”那徐正明摇摇头,跟在陈易后面一起离开。 白蔡蔡在人群里看到两人离去,之前她没打招呼,这会儿就更不好招呼了,那不太刺激人了嘛。 再转脸看进来,这姐儿狂喜的傻掉了,一直在那里傻笑。 第二百二十八章 阿妈到来 zt “蔡蔡,谢谢你。”一路回到京城,金璐这感谢的话就说了一路。 白蔡蔡无奈的叹气:“行了,你一路说来,我耳朵都起老茧了,虽然说这块毛料我先发现的,但我一个人哪买的下来了,再说了,我们早就说好合赌的,你没听过否极泰来吗?说不定我还沾了你的光呢。行了,你还继续琢磨着你家玉石铺子的大业吧。”白蔡蔡说着,又顿了一下道:“不过,这赌石以后真的不能再玩了,十赌九输,运气只一时的。” 白蔡蔡这样说,担心金璐因为这一次的赌涨,以后迷上这个,那反而就她害了金璐呢,不管什么赌,都逃不了十赌九输之命定,因为从风水学上说,每赌一次就减一分运,减到最后,哪还有赢的可能。也因此,赌场还有一个说法,叫赌场不欺生,往往一些新手能有不俗的战绩,这也因为,一般来说,新手第一次上赌场,如果不遇到自己黄煞日什么的时候,其本上他的赌运最佳的时候,所以,赌场这个圈子,才有赌场不欺生的说法。 “蔡蔡,我知道,我父亲一生赌石,在今年之前那都无往不利,已乎很少失手,可却在最后一次,输了个倾家荡产,最后差点连命的都赔了,还有那天,我们见到的陈家少东,他可自小就有赌石神童之称的,可这两年也输多赢少,可见赌场没有赢家,我现在想着那天的情形还后怕呢。今后哪还有再赌的心思。”金璐道,虽然这次她赌涨了。但赌石于她来说并不快乐的事情。 白蔡蔡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对了,你把那块玻璃种满绿的玉料卖给了莫老板,那你店里岂不没了镇店之宝?”白蔡蔡问道,白蔡蔡知道,义厚生玉庄原来的镇店之宝一支羊脂玉净瓶,后来被一个华侨死乞硬磨的买走了,也正因为这样。金璐的父亲才再碰到那块传说有可能段家玉原石毛料后,咬了牙了发疯似的一定要买下。因为段家玉就一个传奇,这种玉可以说独一无二的,也就民国时出现过一块,至今再也没再现过,对于玩玉石的人来说,能得到段家玉,那不亚于一生的梦想,所以。金璐的父亲才鬼迷心窍倾家荡产借债买下。后来证明,那不过人工防制出来,而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没事。我之前跟莫老板谈过了,莫老板看中我家的店,我父亲也向他借了一笔钱的,他说不要我还,要入股的我店,而我也想过了,现在玉石一行竞争很激烈,而我家玉庄虽然老字号,但规模还太小了,现在许多事情都要做大做强才能生存,所以,我跟莫老板谈妥,他以我父亲欠的债入股,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我把那块玉料卖给他,就可以用那钱还其他人的债,而那玉料在莫老板手上,莫老板又我家店里的第二股东,做为第二股东,到时,拿那块玉料来镇镇店也在情理之中吧。这时,金璐笑的一脸狐狸样。 “高……”白蔡蔡冲着她竖了竖大拇指,前世就知道这姐儿能干,还真好算计。可以说一举两得。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天道之手的巧妙,前世,莫老板义厚生玉庄的考板,而今天,他依然还老板之一。之后两人说说笑笑,然后一路风尘朴朴的回到学校。到了寝室,正上课时间,寝室里自然没人,而金璐家里事儿多,只坐下喝了口茶,就又告辞,说先回家处理事情去了,那运回来的玉料还要她去处理。 而属于白蔡蔡那一份,普通的春种玉料和芙蓉种的春带彩她先存在金璐那里,之前打电话问过小姑姑了,小姑姑说正需要,等下来次来京里再过来拿,而剩下的冰种阳绿和那一部分的玻璃种满绿,也就帝王绿,合起来那长宽有一本杂志大小,高低错落的,白蔡蔡直接装在包里带在身边。 这会儿,金璐回去后,白蔡蔡一人无聊,就打开包来,把那块翡翠放在桌上,这一块满绿和阳绿交错,再加上透明的底还有点点春色,看着十分的清新别致,仿佛跟一体似的,白蔡蔡倒不忍心把它解开,就想着把这一整块雕一个摆件看看。 白蔡蔡琢磨着,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可杨欣云和程英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早下课了呀,这两个别去哪儿玩去了吧?”白蔡蔡嘀咕了了一句,就打先电话给杨欣云,结果电话居然没人接听,再打电话给程英,倒很快就通了,只对面吵吵嚷嚷,好象路过的饭店里似的,能听到炒菜声,还能听到汽车的声音。 “蔡蔡,你们回来啦?”电话一通,程英在电话里兴奋的问。 “啊,今天下午到的,你和老大都在哪儿啊?”白蔡蔡问,老大当然指的宋欣云。 “老大家里有事,昨天回家了,我在外面呢,这段时间我们书画社跟书法协会举办书画展,为了照顾到上班的人,这不,画展晚上也开着,一直要开到晚上十点多呢,我现在在当义务解说员,也要到晚上十点才能回学校……”电话那边程英道。 “哦,那你晚上回来的时候注意点。”白蔡蔡叮嘱着,她记得这个书画展的事书画社筹备了好长时间了。 “对了,蔡蔡,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这时,程英又在电话里兴奋的道。 “谁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韩总!就火车上遇到的那个振华地产的韩总,他一下子就买了我们书画社十几幅画作。”程英在电话那头兴奋的道。接着又补了句:“对了,他还问起你了。” “问我什么?”白蔡蔡问。这时白蔡蔡又听到程英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程英,快点。解说员要顶上了。” “哦,来了。”白蔡蔡听到电话那边程英应道。随后又听程英道:“蔡蔡,我要开工了,晚上回来聊。” “行,你自己小心点。”白蔡蔡说着,放下电话道。得,寝室里就自己一个人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清静的琢磨一下那块翡翠雕什么东西好,突然的。白蔡蔡想起之前程英提到韩总,振华地产。前世,她在振华地产做财务,而韩时人做为学院派的商人,对于一些古代的建筑很感兴趣的,总在平日里聊天说过,说古代的建筑学其实也一门风水学,比如说徽建筑,再比如说园林景观。甚到包括选址种树等等。都离不开风水,更说京城就一个大的风水阵。 想到这里,白蔡蔡有主意了。她可以把这一块翡翠,用微雕之技,雕成一座小型的园林,用上风水和玉符,不知最后效果会怎么样,白蔡蔡越想就越心动。于,那心里就开始构思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白蔡蔡突然听到肚子一阵咕咕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哑然,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她还没吃晚饭呢,这想得太入迷了。揉着肚子,不如现在去小舅那里,一来蹭饭吃,二来,这块玉她也不敢放寝室里啊,毕竟历年来各寝室遭小偷关顾的事情时有发生的,还放小舅那里保管的好。而想曹操,曹操到,就在这时,白蔡蔡电话又响了,一看正小舅打来的。 “蔡蔡,回来啦,战果怎么样?”电话里,小舅的声音一扫前段时间的沮丧和颓废,显得精神不少。 感觉着自家小舅似乎心情不错,白蔡蔡估计勒强的冶疗效果不错,自从胡婆婆来京后,就对勒强进行了封闭式的冶疗,自家小舅天天打听着,其实也打听不到太多的消息,所以,一直以来,小舅那心都十分的没底,以前白蔡蔡跟他通电话,这家伙都一幅没精打彩的样子,今天这声音可一扫之前的郁闷。 “还行,跟金璐合赌的,出了冰种阳绿和玻璃种满绿。”白蔡蔡有些小得意的道。 “倒,你这丫头什么运道啊,还让不让别人活了,不说了,快,就现在,你带着玉到学校门口,我来接你,我一定要见识一下。”周勇在电话里一阵无语,自家这个外甥女的运道未免太好了点。 “那正好,我正打算过来呢。”白蔡蔡应道。这就瞌睡了来枕头。随后就包好那块翡翠,放在包里背着,出了学校,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小舅的车子就来了,白蔡蔡一上车,周勇就迫不及待的要过那翡翠一看,车灯的昏暗,更给整块玉石增加了如梦似幻的感觉。 “真太飘亮,蔡蔡别解开,直接整块的雕个摆件。到时候拿出来拍卖,肯定会引起哄动的。”周勇道。 “嗯,有这想法,只要雕好不容易,还得慢慢来。”白蔡蔡回道。 “嗯,得慢慢来。”周勇说着,才将翡翠玉料小心的交给白蔡蔡,这时,周勇又贼兮兮的道:“蔡蔡,一会儿有惊喜哦。” “什么惊喜?”白蔡蔡莫明其妙,小舅这弄的哪一出,就算他要跟莫秋雪结婚也没什么惊喜的呀。 “到了就知道了。”周勇神秘的道,白蔡蔡一阵白眼。不一会儿,就到了周家。没想到一进门,白蔡蔡就看到自家阿妈坐在厅里正跟外婆说话,不由的一阵惊喜:“阿妈,你怎么来了?”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果然惊喜 “你小舅要订婚了,阿妈能不来吗?”周老师一脸高兴的道。倒一边的周子,听着这话,哼哼了两声,显然仍有一点介怀,但即然能订婚了,那说明自家外公这一关,小舅也算过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小舅,这么大喜的事情,怎么不早跟我说啊”白蔡蔡握着拳头冲着周勇挥了挥手,为了小舅和小舅妈能顺利走到这一天,自己不管明里还暗里的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周勇嘿嘿一笑。抱着蔡蔡那块翡翠回到屋里,放进保险葙。 “对了,外公怎么突然就′同意啦?”白蔡蔡跑到自家阿妈身边坐下,一脸好奇的问,她本以为外公还要倔一段时间的,毕竟,前世,自家小舅和小舅妈是在自己大二时才得到外公的同意,结婚的。 “那老头子,头号倔分子,不是勒家的孩子亲自上门,他哪里能同意,倔老头。”一边外婆这时便一脸不痛快的道。 原来,前段时间,勒强在胡婆婆冶疗下,勉强能下地.了,就′带着莫秋雪上门,以莫秋雪大哥之名,跟周老爷子商量莫秋雪和周勇的婚事。 都到这份上了,周老爷子也就′借驴下坡,难道他还让自家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不成。所以,最后订了日子,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原来是勒强亲自上门了,那难怪自家外公能转过弯来,不过,白蔡蔡想着自家阿妈曾经十几年都不能回家,就′觉得自家外公实在是有些太死脑筋了,便道:“其实那莫秋雪跟勒强又没有婚约,外公根本没必要这样。结果这弄的,咱家跟欠了勒家八百两似的。” “你懂什么,什么叫没有婚约,有些婚约不需要说出来的,前两年,有人想跟勒家结亲,刚露出点意思,老首长就′把莫秋雪她哥的事情说了一遍,人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提都不再提下文,这两年也没有人再提跟勒家结亲的事情,为什么呀,这就′是一种共识了,偏偏小勇和莫秋雪闹了这么一出,勒家现在还不被人笑话呀。”这时,外公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屋里出来了,站在门口那里瞪了白蔡蔡一眼,气哼哼的道。 随后叹了口气:“好再这些年,老首长已经淡出了政局,而勒家第二代也只有一子,天天蹲在科研所里搞研究,基本上同政局无关,要不然,就′凭这一次的事情,就′能给人家造成不小的麻烦,我哪里能心安理得?” 被周老爷子这么一吼,白蔡蔡只能眼观鼻子鼻观心了,只是她倒没有想到,内里还有这些个纠葛,不过,白蔡蔡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象这种家庭的婚姻大多是政冶婚姻,比如前世的杨华倩,以她那爽直的性子,亦逃不了这种定律,而听自家外公的意思,勒老爷子显然不想再沾政冶这染缸,因此,白蔡蔡倒觉得,勒老爷子说不定是拿莫秋雪当挡箭牌也未必。当然,真象如何,已不在重要。 两天后,就′是小舅和莫秋雪的订婚正日了,订婚宴就′摆在东风大酒店,而勒强做为女方的亲人出现了,坐在轮.椅上,方晓北推着他,同上一次相见,白蔡蔡发现,勒强明显瘦了,那皮肤却比过去显的白,也是,以前总是风里雨里的闯,上山下海的拉练,可这回,他可是实打实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那皮肤能不变白吗? 很快,酒席尽欢而散。 白蔡蔡陪着新出炉的小舅妈在门口送客人,小舅则在一边发着烟。 这时,吃饱.喝足的方晓北,推着勒强过来,方晓北这厮喝的红光满面的,这家伙最不地.道,刚才一直是他在灌自家小舅,白蔡蔡看着他就′瞪他,等下回叫自家二哥好好.冶冶。 “蔡蔡,我可是要多谢你啊.,不是你介绍了姚.阿婆,我还不知要糟多少罪呢,欠你一笔,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啊.,别不好意思。”这时,勒强看着白蔡蔡,就′笑着打招呼,露出一口白牙。 “这可不关我的事,是我小舅,他亲自去宁山把姚.阿婆请来的。”白蔡蔡立刻标榜一下自己小舅,也是,自家小舅为了勒强这伤,操了不少的心思。 “当然了,你家小舅也是要谢的。”勒强顺着白蔡蔡的话道,随后突然的站了起来。 “勒大哥,小心点,你的伤。”一边挽着周勇胳膊的莫秋雪也连忙上前道。 “放心,早没事了。”勒强挥挥手道,还若无其事的走了两下。 “姚.阿婆这针炙还真是神了。”那莫秋雪在一声惊叹的道,的确如蔡蔡所说,有鬼神之 而此时,一边的白蔡蔡却细心的发现勒强的额头已经渗着几滴汗珠,想来也明白,你别看勒强就′那么走了几下,可其痛楚却非外人能够体会,筋脉伤冶只是开始,接下来就′是复健,尤其是象勒强这种筋脉断碎比较严重的,那筋脉续好后,那复健更是十分的痛苦,因为筋脉断过再接后,由于萎缩的原因,筋脉的弹性就会‘不足,这个时候,患者的每一次活动都拉扯着伤筋,那种痛不亚于刮骨。所以,别看勒强才这么活动了几下,其实却是很痛的,瞧他额上的汗珠就′可以知道了。 这位虎王老大这是在逞强啊.,不过,人家一片好心,她也就′没必要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60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去拆穿。 这时,勒强又冲着周勇道:“周勇,我最近弄了一件古董,你进屋帮我看看。”说完,又冲着莫秋雪道:“秋雪先招呼一下客人啊.。” “啊.,哦。”莫秋雪应声,同白蔡蔡相视′一眼,勒强这跳.跃太快了,咋一下子又转到古董上去了。 “行,我们进边上一间房间看看。”周勇摇着有些晕的头,他今.天真是喝了不少酒,一边的方晓北这厮居然一脸兴.奋。 白蔡蔡瞧着神情况有些不对啊.,看着离去的三人,也冲着自家小舅妈道:“小舅妈,我跟去看看。”说完,白蔡蔡便小跑着跟了上去,只是到了门边,却被方晓北挡住了,于是两人一左一右成了门神。 “这什么情况呀?”白蔡蔡瞪着方晓北问。 “没啥,切磋切磋呗。”方晓北嘿嘿笑道,一幅蔫儿坏的样子。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嘣嘣的地.声音,白蔡蔡感觉不好,不由的伸了腿踢了方晓北一记:“快,把门打开。” “放心,没事,让他们在里面玩玩呗。”方晓北得瑟着。 “方晓北,你忘了上回你带人去五峰山打猎的事情了吧?”白蔡蔡突然淡笑的望着方晓北。 “果,果然是你弄的鬼。”方晓北指着白蔡蔡,一脸指控,上回他带着京里的一帮子衙内去五峰山打猎,当时,白蔡蔡跟他二哥也同行,一路上,几个衙内有些口花花的调侃着白蔡蔡,白蔡蔡一直笑嘻嘻的,只是没想没走几步,他们一群人就好.象突然被丢进一团黑雾里似的,而白蔡蔡和白学武两个就′没影了,只剩他们几个在那黑雾里转悠,转了一个多小时,急得大家骂爹喊娘的,那路突然又出现了,还是在原地.,而一边的大石上,白学武和白家这丫头两个正优哉游哉的烤野兔,问这两兄妹情况,这两人居然说大家一直在这里休息,休息你妹啊.,他们都转得头晕想吐了,方晓北当时就′有点怀疑是白家这丫头在搞鬼,毕竟这丫头跟榇‘老头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一来没证据,二来这丫头装纯良,还说他们在做梦,把他给郁闷的,最后也只能认了,这会儿,这丫头终于承认了呀。 “想不想再试试啊.,别以为这里不是山林就′没事,随便几张板凳,我一样能让你在屋子里转圈。”白蔡蔡淡笑的说着。 得,这一下方晓北没脾气了,这人哪能跟神婆较劲,只能认栽,打开了房门,白蔡蔡立刻冲了进去。一看情形却有些哭笑不得。 屋里两人席地.而坐,对喝着酒。 自家小舅已经从人进化成了国宝大熊猫,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果然憨太可掬,而一边勒强看着还人模人样的,下巴有些红,不过不明显。 “我这是有伤在身,要不然,我的衣角你都碰不到。”勒强咋巴了一下嘴巴道。 “嘿嘿,谁让你现在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呢。”周勇灌了一口酒,醉眼朦胧的道。 白蔡蔡对自家小舅彻底无语,有你这么形容的吗,这不是把当自己当成犬和小虾米了吗?不过,小舅真是醉了,先前就′喝了不少,这会儿不知又灌了多少,白蔡蔡连忙扶着自家小舅坐了起来,然后瞪着拍拍屁股站起来的勒强道:“你怎么打人呢?” “你不知道啊.,这是东梁的习俗,叫作杀威棒,嫁妹子的时候,大舅哥都要来这么一手,这是为了让妹夫记住,让他以后好好.疼爱自家妹子,时刻记住大舅哥的拳头。”勒强道。 白蔡蔡一脸狐疑,东梁有这个习俗,这个她倒不清楚。 “没想到勒大哥还记得这个。”这时,莫秋雪过来,红着脸道。 白蔡蔡听着莫秋雪的话,确认了,看来,东梁还真有这习俗,再看一边醉得糊涂的小舅,又看一边僮.着乐的方晓北,再看勒强淡定无比的样子,便仍保持怀疑,就′算是有这习俗,但这真的只是杀威棒吗?没有挟什么私夹什么怨的? 这只有天知道。 不过,白蔡蔡对于勒强在他那样的身体条件下,居然还能跟人打架,果然不愧是虎王。彪悍着呢。 第二百三十章 被盗 订婚宴席一散,白蔡蔡跟着周家人一起回周家,周老师已经买好第二天一早的火车票,明天回宁山,白蔡蔡本来打算留在周家住一晚,明天一早送自己阿妈上火车的。 可周老师不同意,让她晚上回学校,明天上课不能迟到。 白蔡蔡扭不过自家阿妈,只得打道回学校。 “哦,对了,蔡蔡,等一下。”刚准备离开时,周老师又叫住了白蔡蔡,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一拍额头,然后从一边的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牛皮纸封皮的那种,上书工作笔记四个字,递给白蔡蔡。 “这什么?”白蔡蔡结果笔记本,很奇怪的问。 “左横街要拆迁了,前段时间,我和你阿爸去整理徐师公的房子,在一个小抽屉里发现这个笔记本,我当时随意翻了一下,发现你徐师公生平一些看风水什么的琐碎记录,也没在意,就丢在你的书橱里,前几天,毛毛没事,从你书橱里翻出这本笔记本,好奇似的看了一下,发现你师公还有亲人在,正好我要来京里,所以,你阿爸就让我把这笔记本带来给你瞧瞧。”周老师说着,又指着白蔡蔡翻到笔记本中的某几页,白蔡蔡顺着自家阿妈的手指,才发现,那几行字里,频繁出现女儿,阿香这两个字眼,而于这两个名相关的则“血引”两个字。 “血引”白蔡蔡听说过,术法中的一个手段,比如说崂山道中喜用镜子,茅山道中喜用符咒,如她那个所谓的玉符门,则喜用玉符,苗人用蛊,都市一个手段,而血引,则借用人血之灵气算得上邪修,而作为血引的人,则比较倒霉,血引借用的人身上的精气血,所以,作为血引的本身,其精气血耗费尤其大,必然终年多病,富有者常以人参吊命。 看到这个,白蔡蔡不由的就想起了徐师公留给自己的那个帐号,难道因为这个原因,徐师公才让自己往那个帐号上汇钱,也不知这两个谁中了血引,而且既然女儿,徐师公为什么不带在身边呢,迷雾似的白蔡蔡琢磨了好一会儿也琢磨不清,看来得查查那个帐号,这事交给自家小舅去办不错,小舅这些年来,在京城那也算一个小有门道的,不过,今天小舅和小舅妈的喜日子,就不去打扰他了,下次找个时间,把帐号给他,让他帮忙查查去。 白蔡蔡想着,就将暂时把事情抛开,反正不在一时半会儿的事,现在多想无益,随后就在自己阿妈的催促下打的回学校。 没想,刚到女生宿舍楼下,就看那下面围了好多的学生,男男女女的,三三两两的看西洋镜似的。 “出什么事了?”白蔡蔡好奇的问。 “女生宿舍遭小偷了。”边上一个女生道。 “啊,那间?”白蔡蔡问她前两天还当心着女生宿舍遭小偷呢,怎么这就来了? “三楼的308。”那女生道,还伸手指了指楼上。 “呀,我就住308。”白蔡蔡一听这个,轻叫一声,立马往楼上跑,同时那心里一个劲的庆幸啊,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把那块带着满绿帝王绿的翡翠送自家小舅那里,要不然,这会儿她得哭死。 唉,主要这段时间,308寝室的人,宋欣云回家了,金璐忙着她玉石铺子的事情,白蔡蔡因为自家小舅订亲的事情也常不在寝室,程英则忙着她们社的画展,总之,这段时间,308室严重人气不足,这才让小偷有机可乘。 白蔡蔡一气就跑到了三楼,楼道上学生乱哄哄的,都围在308寝室的外面,学校保卫室的人和两个公安正在询问程英一些问题。 “白蔡蔡,你才回来啊,你们寝室被偷了。”几个住隔壁的同学认得白蔡蔡,见她回来,赶鼻着道。 一边楼长和辅导员又立刻让白蔡蔡清点物品。 “恩。”白蔡蔡点点头,看着乱糟糟的寝室,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物品,除了几块玉符外,再加上放在抽屉里的几百块钱,其他的倒没什么别的损失。 主要白蔡蔡这次因为自家小舅和小舅妈订婚,这两天一直在周家帮忙,卡、钱包、两只手机什么的都带在身上,损失自然不算大。 至于为什么两只手机,其中一直当然徐师公的,因为徐师公遗嘱交代过,这只电话,和那个账户联系的唯一途径,还单方面的,只有对方打来,徐师公这里根本就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所以,徐师公的这只电话白蔡蔡一直带在身边,就怕万一对方什么时候打电话来,自己要错过了可就对不住徐师公了。 白蔡蔡一会儿就清点完了,然后报上被盗物品的清单。一边的警察一一等级在册。接着,那公安又询问宿舍楼最近有没有出现过可疑的人。 “我觉得今天来卖小香包的那个女的最可疑。”一边几个同学七嘴八舌的道。这几天,女生宿舍里常有一个女的混进来,卖一些小香包啊什么的挂件,那些小香包绣工十分的精致,同学都很喜欢,买的人不少。 “那谁认识她呀?”一边的张老师问,却一个也说不上来,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几个老师叮嘱同学以后要注意些,又安慰了一下白蔡蔡和程英,才带队离开了,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白蔡蔡看着程英哭丧着脸便问:“程英,你损失了些什么?” “亏大了,我刚买的手机没了,还有过年的时候我阿妈从香港给我带来的包,再加上钱包里的八百块钱。”一听程英损失了这么多,白蔡蔡奇怪了,据说小偷偷窃的时间在晚上八点多钟,那时候程英应该还在画展做解说员吧: “怎么,你今天去做解说员没把手机和钱包带身上?” “谁说没带在身边,这不,今天画展的最后一天了,结束的早,我才回到寝室,累爆了,就去洗澡,东西都放在寝室里,没想到等我回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程英恨恨的踢着凳子。 这样啊,那就那怪了,只能说这姐儿运气不好。 这,程英发泄完,却突然瞪着白蔡蔡道:“蔡蔡,你不会算卦吗?快帮我算算谁偷的?”她突然想起听杨华倩说过,当年小孙宇走失,还白蔡蔡帮忙找回来的,这会儿便突发奇想。 “你真当我神仙啦?”白蔡蔡有些没好气的道,这种事情哪算的了那么精细,要什么都能算出来,那还要警察干嘛,不过,白蔡蔡脸上又划一丝笑意,别说,别的小偷她算不出来,最多只能算个方位,但京城这么大,一个方位顶什么用,但这个小偷,她却可以算出来的,因为他不该偷了她的玉符。 只要找到自己的玉符,那她在顺藤摸瓜的,将小偷找出来也不难事。 “行,我试试。” 白蔡蔡也有些兴奋的道,拿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以它为符引,然后起卦。 一会儿,卦象就显示,东西在城南。 程英一听在城南,有些坐不住了,腾的站了起来:“我非把这些小偷给抓住不可,走,我去跟老师说,叫校保卫处的人一起去抓。”程英咬牙切齿的说着,就要冲出寝室去叫人。 白蔡蔡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她:“你这个时候去说这个,不找不自在吗?辅导老师她们能信这个?到时候,少不了一顿思想教育还惹笑话,起码也得等我们确实找到了线索再说吧。”白蔡蔡道。 程英想想也对,便点点头道“那不宜迟,我们就走。”“不急,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学校也关门了,再说了,这大晚上的,敌情不明,万一出个什么事,不划算,明天再去。”白蔡蔡挥挥手。 程英想了想,胆小的因子占了上风,点了点头:“也,虽然被偷很恼火,但我i饿了这个将自己置于险地那也就不值当了。”随后却又一脸遗憾的道:“可惜了,杨华倩不在,要有她,咱们龙潭虎|岤都敢闯。”听着这话,白蔡蔡深有同感啊,有杨华倩那超级高手在,许多事情那胆气儿就壮多了。 十二点熄灯了,本来平日都十一点的,只因为今晚这边出了点事,推迟到了十二点。 遇上这事儿,两人的心里都有些不淡定,于辗转反侧的到了很晚才睡着,白蔡蔡不免的又想起阿妈交给自己的那本笔记本,琢磨了一阵徐师公的女儿,还有那个叫阿香的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居然已经十点多了,一边程英也刚刚醒,两人看着地上躺了一个碎了八瓣的闹钟,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好在,遇上昨晚的事情,308损失惨重,想来老师们对于她们缺课,能表示理解吧。 匆匆洗刷,两人就准备出发,抓小偷,或者更正确的应该说找赃物。 临出发前,白蔡蔡又起了卦,几经辗转,卦象再一次显示,东西在潘家园里。 于,白蔡蔡和程英两个就进了潘家园,两人沿街边走边看,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圈子,好一会儿,白蔡蔡停在一个小个子的男子面前,那男子摆着个地摊,上面全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而白蔡蔡的玉符就摆在当中。 “程英,你去打电话报案,我在这里稳住他。”白蔡蔡低声的跟程英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老对手了 程英离开后,白蔡蔡故作想买东西的样子,在地摊前,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的,实际上却又小心的在打量着那个摆地摊的男人,可这越打量就越觉得奇怪,这个约模三十多岁的汉子她咋那么面熟啊,应该以前见过吧。 “呀,这位妹子好,看中玉佩了吧?买一块挂着呀,玉美人玉美人,玉和美人相得益彰的,告诉你,这玉养颜,女人越戴那皮肤越好。”这时,那汉子客人上门,那自不遗余力的推销。 白蔡蔡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别说,这人瞎吹瞎吹的还真碰到一点边了,她的玉符调节人的福运和康寿,而不管哪一种,都能让人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说美颜也擦边,于便故做很有兴奋的问:“那老板,这块玉怎么卖啊?”白蔡蔡拿起其中一块玉问道。 “800。”那汉子扬了一个八的手势。 “800?老板你宰人吧。”白蔡蔡咋舌,这老板还真开得了口啊,她这玉只最普通的五峰山山石,虽说画了个康寿玉符,但这玉符的价格也要根据效用的大小来分的,普通的五峰山石所含灵气本来就小,再加上她带在身边也没养几天,如果这会儿白蔡蔡来卖这块玉符的话,那最多也不超过一百块,这因为块玉符的功效最多也就只能让人在一两天内感觉精神不错罢了。 而如果排除玉符价值不说,那这块玉佩就更便宜了,也就二三十块的货色。 所以,对这老板开的这个价格,白蔡蔡只能说,真敢开。 “你这位大姐怎么说话的,这怎么叫宰人呢,这块玉可最近最流行的五峰山彩玉,你没听说啊,最近一段时间的五峰山彩玉那一天一个价,别看现在800你觉得贵,保准过几天就要上千了,你就知足吧。”那汉子故作一脸不高兴的道。 “呵呵,不管怎么说,800百还太贵了,我再到别处看看。”白蔡蔡懒的跟他争辩,五峰山彩玉升值那也得看质量的,就好象翡翠一样,品级好的翡翠那自然要升值,但那种狗屎地的还能怎么升?这老板这在蒙那些外行的,毕竟五峰山石这两年兴起的,不懂行的或许会被他给蒙着了,但白蔡蔡对于五峰山石的了解,那行家中的行家。 白蔡蔡说着,正打算把玉符放回地摊,没想这时,一个人突然从不远处跑来,狠狠的撞了白蔡蔡的手一下,白蔡蔡一个踉呛,差点没跌倒,拿在手上的玉一个没注意掉在了地上。 “这人怎么走路的啊?”白蔡蔡气的跳脚,转过头看人,却只看到一个远远跑掉的背影。 “你不准走,你把我的玉摔坏了,快赔,800块钱,一分也不能少。”这时,那摆地摊的汉子突在的一把抓住白蔡蔡的胳膊。 看看老板手中摔碎了一角的玉符,再看看老板一副生怕她跑掉的样子,再回头看看那跑的没踪没影的人,白蔡蔡脑中那电光一闪啊。 做局,她定碰上做局的了。 而一想到做局,白蔡蔡就乐了,她终于想起眼前这个男人谁了,卫冬平,她第一次跟阿爸阿妈来京过年的那个寒假,一家人逛厂甸的时候,这人就用一幅苏武牧羊图做局想坑自家阿爸的,叫自己拆穿了,随后自己又从他的手上以一块钱的价格得到了一方顶级龙尾砚。 什么叫缘份哪,这就叫缘份,这会儿,这人做局又做到自己的头上了。 “那这样吧,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我打电话让朋友送钱来。”白蔡蔡一幅为难的样子道,反正等一会儿程英带人来了,那还有赔偿什么事儿啊。 “行,你打吧。”那汉子倒很干脆,反正东西白蔡蔡掉地上摔碎的,他不怕白蔡蔡赖。 “程英,有没有来啊?”于,白蔡蔡就拿出手机站到一边去打电话,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拔通,因为程英的手机被盗了,这会儿没有手机呢,不过,白蔡蔡估计着程英带着人也快到了。 “好了,我的朋友说一会儿就到。”白蔡蔡又装模作样的挂了手机,冲着那卫冬平道。 “行,我等着。”卫冬平回道,这厮也挺无耻的,这会儿又招呼白蔡蔡看其它的东西:“妹子,再看看别的,看中了,我给你打个折。” “老板,你这东西我可真不敢碰了,说不准一会儿什么又坏了,那我就真赔不起了。”白蔡蔡意有所指的道。 不过卫冬平脸皮厚,那脸色淡定无比,还一幅好心的道:“没事,小心点就没事了,刚才你走神了嘛。” 白蔡蔡哭笑不得了,真极品无下限哪。她于很期待接下来的一场戏,于也笑咪咪的冲着那卫冬平道:“老板那,你那小板凳给我坐坐呗,逛街逛累了。”白蔡蔡指着地摊边的一张小马扎。 “行,你坐会儿。”卫冬平这会儿倒很大气。 于,白蔡蔡闲坐街边,她甚至想着去买点瓜子啥的,看戏的必备道具啊。 就在这时,远远的,程英领着几个公安来了,其中还有一个校保卫主任。 “就他,那摊上的玉佩就我们寝室白蔡蔡的东西。”程英一上前,就恨恨的指着地摊上几块玉符道。那几个公安迅速占据有利地位,以犄角之势将卫冬平围在中间。 “喂喂喂,你这个丫头片子胡说什么,这玉佩明明我进货来的。”卫冬平一脸气愤的道,同时又转过脸冲着那几个公安一脸讨好的道:喂,公安同志,这玉佩真我进货来的,你们弄错了。” “就算进货,那也赃物。”这时,白蔡蔡站起来道,她倒也不敢真认准卫冬平偷的。 “你,你又掺和进来干什么,别想赖掉那800块钱。”卫冬平瞪着白蔡蔡,决这丫头这会儿落井下石吧。 “我没瞎和呀,也没必要赖,这几块玉佩本来就我的,我就白蔡蔡呀。”白蔡蔡一脸纯良的道。 一听白蔡蔡这么说,卫冬平也明白了,敢情着自己早叫人盯上了。 “你说你的,那有什么证据?”卫冬平这种厮混灌了的人也不会轻易罢休。虽然,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东西确实来路不正。但这东西又不高级玉石,一般来说,很少会有照片啊或什么的证据,当然了若退一万步,有证据的话,他也不怕,反正这东西又不他偷的,买了贼赃的话,那也有个不知者不罪,最多没收,反正也都不太值钱的东西,总之卫冬平进可攻,退可守。 “证据啊,来,程英,借你眉笔一用。”白蔡蔡朝程英招手,程英这姐儿眉笔一向随身带的。 程英打开小包,拿出眉笔递给白蔡蔡,然后一脸好奇的凑到白蔡蔡身边,心里不明白啊,一支眉笔怎么能证明这块玉就白蔡蔡的呢。 白蔡蔡这会儿接过眉笔,然后拿起一块玉符,就在最下的拐角,拿着眉笔在上面轻轻一涂,于,就立刻显示出‘白蔡蔡1998826’的字样,虽然很小,但还看得清。 这白蔡蔡以凸雕之技,又借用了光学的盲点雕刻而成,平常看不出来的,但只要用铅笔或眉笔什么的一涂就会显示出来,就好象把一块硬币放在白纸下,然后拿铅笔在白纸一涂,硬币的图案就显示出来了。总之,玉雕界,每个人的作品都会留下硬记,而留什么印记,怎么留,则五花八门,各有喜好。 一见证据确着,那卫冬平只能徒呼奈何,只叹上回这么着,这回怎么还这么着,几年前,白蔡蔡拆穿卫冬平的把戏,也正因为别人留了暗记,当时,让卫冬平记忆深刻啊,没想这回还因为这个,自然让卫冬平大叹时也,命也。 见铁证如山,赖也赖不掉了,于卫冬平话风一转又开始撇清自己:“我哪知道贼啊,不就贪小偏宜了点嘛,不知者不罪啊。” 只他这话骗鬼鬼都不信,这个卫冬平本身在这一带就臭名昭著,坑,蒙,拐,骗的那老手,在派出所的案底有几尺厚,派出所的同志自然不会轻易罢休,还得请回去继续深挖一下,追回其它的赃物。 胳膊扭不过大腿,最后,卫冬平也只得乖乖的跟派出所的同志回派出所协助调查。 至此,白蔡蔡和程英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派出所同志的事了。 几天后,308盗窃案水落石出,偷盗的一帮社会无业青年,有的还少年,算团伙做案,而之前,大家怀疑的卖小香包的女人,这个,还真跟她没关系,人家只一个想赚点钱的小商贩。不过,自此事件后,估计她再也进不了宿舍区卖东西了。 白蔡蔡和程英的失物也找回来了,不但如此,连上学期宿舍盗案也在顺藤摸瓜之下,水落石出,只水落石出也拿不回损失,那帮人早就花差花差掉了。都一般无产无业的,叫他们赔偿那天方夜谈。 闹哄哄的盗案结束,之前风声鹤唳的女生宿舍终于恢复了一片平静,不用再互相猜忌,可能谁谁谁了…… 至于此次破案的两个关键人物白蔡蔡和程英,别人也只能大叹,逛街居然也能碰到刚刚失窃的失物,什么叫好运?这就叫好运。 接下来几天,白蔡蔡一有空闲,就在构思着放在自家小舅那里那块翡翠的雕刻布局,园林景观的雕刻布局,再加上山于水的风水呼应,还有空间的留白,草木的点缀,每一点都于风水离不开关系,白蔡蔡常常一思考就几个小时,弄得程英只说她着魔。 这天,周末,白蔡蔡跑回外公外婆家里,从小舅的房里里拿出那块翡翠,经过几天的思考,她准备动手了。跟着家外婆打了声招呼,白蔡蔡就把自己关屋里了。 没想刚准备动刀,手机突然想了。白蔡蔡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接,却没有声音,而手机铃声还在继续的响,这怎么回事啊? “蔡蔡,你电话响了吧,怎么不接啊?”这时,外婆在门外大声的说着。 白蔡蔡的脑袋瓜子一时有些短路,她明明接了啊,随后她突然的反应过来,不她的手机响,徐师公留给她的那支手机在响…… 第二百三十二章师婆一家 “喂,你好”白蔡蔡飞快的扯过放在一边的小包,从里面拿出徐师公的电话,这时候她的心情有些兴奋有些激动的,徐师公的亲人,因为徐师公的关系,她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 只一听白蔡蔡的声音,对面却好一阵子静默,好一会儿,对面的声音才有些迟疑的问:“你谁?”一个低沉的女声,声音带着一种虚飘,没中气。 “那请问你找谁?”白蔡蔡回道,这个她先要问清楚,这年月,打错电话的也很多啊,尤其后世,电话诈骗的,更多了去了。 “我找徐师公。”对面的声音道。 “那么我能问一下你谁?”白蔡蔡继续问。 “我叫金素宣,我母亲叫金阿香,跟徐师公过去旧友,这些年来,一直蒙徐师公救济,很感谢。”对面的女声道。 白蔡蔡一听这两个名字,便明白了,金阿香就那个跟徐师公有关系的女人,而金素宣,显然正徐师公的女儿,只这会儿听这金素宣的话,似乎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嗯,我徐师公的弟子,两年前,师公已经过世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白蔡蔡道。 “徐师公走了??”金素宣惊讶的提高了声音道,随后又满带歉意的道。“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请节哀。” “没事,师公走时80岁了,也算喜丧。”白蔡蔡回道,生老病死,每一个阶段,没有人能逃避得掉。 “徐师公前两年就去逝了……那这两年往金阿香这个户头上汇钱都你吗?”金素宣又问道。 “的,徐师公临走前吩咐过我的。”白蔡蔡回道。 金素宣对面又一阵静默,好一会儿,才道:“谢谢,谢谢你们的帮助,打扰了。” “等等,你不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白蔡蔡急切的抢着道,师公遗嘱里说过的,如果对方遇到难事,让她能帮就帮一下的,而明显的,从这女人的声音里,她听到出,这男人可能遇到难事了。 金素宣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能不能再借我5000块钱,这个我一定会还的。” “5000?没事,这样,我取了给你送过去,你住哪里?”白蔡蔡立刻问,她当然可以打钱直接打到对方的账户上,不过,白蔡蔡心里却另有主意,她想见这个金素宣一面,也了解了解俱体情况。 关于徐师公笔记中的血引,据徐师公笔记上说,那个叫金阿香的曾经中过血引,虽然这血引被徐师公解了,但因为很不巧的,这段时间,正金阿香怀了身孕的时候,血引直接通过母胎遗传到了他们的女儿身上,这样,先天性的血引就脱离了术法的范畴,成了一种极端的气血两虚症,每年要耗费大量的金钱冶病。 白蔡蔡一来想看看自己的玉符有没有用,虽然,如今金素宣身上的血引症已经实症了,可能玉符的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吧,再说了,还可以看看,找找医生,到底有没有根冶的办法。 “好的,谢谢你。”那金素宣在电话里一阵感谢,然后报了一个地址,居然就在白马湖区附近。两人约好在白马胡同的胡同口见面。 随后白蔡蔡挂了电话,整理了东西,就背着包出来,看着自家外婆和五姨正在那里说话。 “外婆,我出去了。”白蔡蔡冲着自家外婆打招呼。 “这快吃中饭了,怎么这时候回去啊?吃过饭再回去。”周奶奶还以为自家外孙女要回学校去了。 “不了,我约了人。”白蔡蔡匆匆的摆了摆手,然后急急的出门了。 “这孩子,怎么风风火火的?”周奶奶嘀咕着。 “我看哪,八成跟男朋友约好了。”一边的周静笑呵呵的道,周奶奶一听,那混浊的眼睛立马精神,琢磨着下回不让蔡丫头带回来瞧瞧。 白蔡蔡哪里知道自家外婆和五姨心里在琢磨这个,这时候,她叫了出租车先去银行取了钱,然后直朝白马湖去,一路上更脑补出了许多徐师公跟那个金阿香的恩怨情仇。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白马湖区,白蔡蔡在白马胡同的胡同口下,一下车,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中长发,随后在脑后扎着,外套一件半旧的毛衣,十分的朴素,整个人很瘦也很白,一看着就十分的病态,而白蔡共只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身上笼着淡淡血雾似的煞气,这应该就血引症了,而这个也证实了,这个金素宣就徐师公的女儿了,徐师公的女儿徐师公48岁时出生的,算起来今年应该34岁。年龄也符合。 那男人看到白蔡蔡,冲着她微微的笑了笑,随后却又转身走到边上的一个小卖部窗口前,拿起公用电话,不一会儿,白蔡蔡包里的电话又响了。 白蔡蔡乐了,这个金素宣还十分的细心,怕认错人,打个电话求证一下,随后白蔡蔡就拿出响个不停的电话,朝那金素宣挥了挥手,叫了声:“素宣姐。” 本来白蔡蔡虽徐师公的弟子,但因为徐师公跟白蔡蔡爷爷一辈的,甚到比白蔡蔡爷爷还大,所以,白蔡蔡相当于徐师公的第三代弟子,而这个金素宣徐师公的女儿,因此,白蔡蔡在称呼应该要叫金姨的,只现在不血亲的辈分本来就不讲究,再加上白蔡蔡两世为人。叫声姐自在些。 “呵,蔡蔡你好。”那金素宣也笑着招呼道。 两人说话间,正准备找个地方坐坐。 就在这时,胡同里,一道刺耳撩亮的京剧腔调响了起来,在整个窄窄的胡同里回荡。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老式斜襟衣服的老太太在胡同里乱窜,同时还昂着头,一脸张狂的唱着:“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这,这唱的哪出啊,白蔡蔡先一愣,随后她便看到那老人家头部散乱的运势和煞气纠结着,知道这老人家怕脑部有毛病,俗称的脑迷症。 而于此同时,一个大妈从一边小四合院里追出来,先拉着那老太太不放,嘴里又冲着白蔡蔡这边方向喊:“素宣哪,阿香婆又跑出去了,快来。” “妈,你怎么跑出来了。”那金素宣这时,脸色一片无奈一片焦急,连忙小跑着过去,要扶那老太太进边上一间小四合院,只那老太太正颠狂着,哪里能由的金素宣扶,反而将金素宣撞在了地上。后面追出来的大妈也叫阿香婆撞的东倒西歪的。 眼看着那老太太就要乱跑掉,白蔡蔡一时也顾不得金素宣,只身几步上前,扯住那老太太,同时拿出一块康寿玉符,往老太太的怀里一塞,她一看这老妇人的样子,这老太太的离病跟当年方晓北的阿妈很相似,康寿玉符对这个很有效的。 而白蔡蔡这时才知道,原来这老太太就金阿香,这里的人都叫她阿香婆,应该那个跟自家师公有关系的男人,也就说正自己的师婆,白蔡蔡想着。 这时,摔在地上的金素宣急忙忙的站了起来,她生怕白蔡蔡扶不住,平日里,自家母亲发起颠来,几个人都拉不住,只等她站起来,却看到自家老妈静静的站在那里,竟前所未有有过的安静, “素宣哪,阿香婆这病最好还送医院去吧,这老到处乱跑,一来自己不安全,二来,也容易吓着人哪,这边孩子多,这要吓个好歹,你家也抗不住啊。”这时,先前帮着扶阿香婆的那个大妈道。 “袁大妈,我知道的,我会看好我妈的。”那金素宣忙不叠的道,但却提也不提送自己母亲去疯人院的事情,母亲并不时时发疯的,只偶尔颠狂。 白蔡蔡跟金素宣一起扶着阿香婆进了小四合院。 这一个木楼的结构小四合院,白蔡蔡估摸着应该住了有十几户人家吧,各家门前,都彩旗飘飘,扯了跟绳子晾衣服呢。还有几个大妈在井台边洗着衣服,那棒锤锤的嘣嘣响。 金素宣家就住西手第三间房子,两人扶着金阿香在房间里坐好。那阿香婆就如提线木偶般,俩由两人安排,一动也不乱动。 “没吓着吧?”那金素宣又扶着阿香婆进了里屋,安顿好后,才出来招呼白蔡蔡,一脸不好意思的道。 “没有,阿香婆很安静的,看着就跟一个慈祥的奶奶一样。”白蔡蔡这话虽然有安慰的成份,但也切中今天的事实,虽然开始阿香婆很颠狂,但在白蔡蔡塞了一块玉符后,就一直很安静。 白蔡蔡想信只要再弄几块玉符,阿香婆这脑迷症就能痊愈了。 听白蔡蔡这么说,那金素宣便放心的松了口气。随后白蔡蔡就拿出那5000块钱,递给金素宣:“你借这钱,要给阿香婆看病吧?够吗?”白蔡蔡随意的问了一句。 “不,这钱另有用处,我家男人贪小便宜,进货的时候,买了贼赃,被派出所的人抓去了,要罚款5000块钱,现在人还关在派出所里面,就等我交了罚款才能出来。”金素宣脸色不太好的道。 “素宣姐,姐夫不会叫卫冬平吧?”白蔡蔡突然惊讶的问,实在卫冬平买学校贼赃的事隔了没过几天,还被自己亲手抓住,白蔡蔡很自然就有了这么一想。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白蔡蔡跟着金素宣一起去派出所交罚款的时候,看到看到卫冬平从派出所里出来,不得不仰天长叹,天道之手果然诡异莫测啊。 白蔡蔡在脑海里自动脑补着整个事情的脉络。 这事情的脉络首先寝室被盗,而自己通过玉符,找到卫东平头上,而因此害的卫东平被抓,导致卫东平被罚款,只没想到卫东平正好金素宣的男人,而自己师婆得了脑迷症,再加上金素宣的血引症,都销金大户,平日赚得的一点钱,再加上每年自己汇来的钱估计早就消耗一空,导致家庭经济十分的窘迫,金素宣交不出罚款,没办法只好又求到徐师公头上,而徐师公亡故,最后终找到自己头上,兜兜转转的一圈,让白蔡蔡很有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 “你……你怎么跟我老婆在一起,敢情着你就盯上我啦。”卫东平在派出所受够了鸟气,够郁闷了,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这害自己的丫头跟自家老婆在一起,立刻无名火万丈雄起。 “东平,怎么说话的?蔡蔡徐师公的弟子,这回还多亏了她,你才能出来。”一边金素宣没好气的锤了卫东平一下。 “她徐师公的弟子?还多亏了她?我这次进去可拜她所赐。”卫东平一听徐师公的弟子,这徐师公可他家的大恩人了,倒不再说什么,只口气仍有些愤愤不平。 “不要推卸责任哦,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没有这一回,你下一回也得折进去。”白蔡蔡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东平……”一边金素宣沉了脸,卫东平看到自家老婆生气,撇撇嘴,然后挥了挥手,一付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道:“行了行了,我一个大男子汉,不跟一个丫头片子计较。”说完,便拧着大帆布袋跟在白蔡蔡和金素宣的侧面身后,里面装的还当天,他摆摊的那点零碎东西。 “妈一个人在家里吧,我们快些回去。”卫东平道。 “嗯。”金素宣点点头。 白蔡蔡直接叫了车子,一上车,卫东平又开始啰嗦了,问起徐师公的事情,白蔡蔡将徐师公的一些事情都跟他们说了说。 “唉,可惜了,我们都没来得及当面感谢,我前阵子还琢磨着呢,不找人学学风水,我告诉你们,现在有钱的人渐渐的多了,对风水这一套信的人也多了,尤其搞建筑的,那开盘之前都要请风水师点|岤眼,你们知道,风水师点一个|岤眼多少钱吗?我告诉你们5000打底,往上不封顶,就看你有没有名气,可惜咱妈疯了……”卫东平刚说到这里,就被金素宣打断了:“什么疯了不疯了的,病了。” “哦,病了病了。”卫东平一向以老婆的话为准的,这会儿自然从善如流,只怪自己先前说话没注意,于又接着说:“我记得咱妈以前也会给人看风水的,要不病,这些年,凭着我在江湖上混的经验,给咱妈做掮客,说不定现在小洋楼都起了一栋了。”卫东平坐在司机旁边的位子,开始yy了起来。 “行了,你就吹,你混了这些年,混了什么名堂哈,人人都知道你爱骗,喜欢坑人,还给咱妈做掮客呢?谁信你啊!”金素宣有些没好气的道,但白蔡蔡还从她的话音里听到浓浓的关爱。 “唉,我这人就这样,委屈你了。”卫东平突然有些垂头丧气了。 “委屈什么,还不我和我妈拖累了 01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61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哿四恪!苯鹚匦采裆鋈坏牡馈? 白蔡蔡坐在一边感觉气压有些低,连前面司机位上的司机也侧过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的。 “什么委屈拖累的呀,应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白蔡蔡握着拳头道,充当调节气候阴晴的杠杆。 “嗯,你今天就这句话深得我心。”卫东平冲着白蔡蔡伸了伸大拇指,还挤眉弄眼的。 逗得白蔡蔡和金素宣都乐了。 一边金素宣伸手撩了撩秀发,她端坐那里,微微笑着,虽然一身朴素,但自然而然的,就透落着一股大家气质,白蔡蔡看着金素宣,再看着卫东平,卫东平黑瘦矮小,再加上此刻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怎么猥琐就怎么着,说起来从外表和气质,这两人还真不像夫妻,但白蔡蔡看着他们的夫妻运势,却比许多郎才女貌的夫妻运势更相合。 “怎么,看我配不上我老婆吧,呵呵,这叫各人有各人的命,我的好只有我老婆能懂。”卫东平这时却嬉皮笑脸的道,还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话,白蔡蔡一阵寒哪,有些肉麻。 “你人来疯吧?”金素宣没好气的掐了一下他的背,轻嗔着他。 卫东平呵呵一笑,转身坐好,还百忙中朝一边的的哥挤挤眼。 “哥儿们,妻管严啊。”那司机咧着嘴道。 “这哪妻管严啊,这时疼老婆,知道不,风水上说了,疼老婆的人有福。”卫东平跟司机道。 “这话在理,我也跟人这么说的,男人嘛,哪有真怕老婆的?之所以怕,那都疼爱的表现。”一边的的哥也来劲了,跟卫东平两人一阵死侃,交换着怕老婆的心得。 白蔡蔡在后面偷笑,她算看出来了,那司机估计在家也一个怕老婆。 一边金素宣冲着白蔡蔡摇头:“别理他,这人就这样,人越理他他越疯。” 不一会儿,车子便到了白马胡同口,三人下了车。白蔡蔡刚付完车钱,就听一边有人打招呼:“这不白蔡蔡吗?” 白蔡蔡抬头一看,居然振华地产的老总韩时人,这会儿估计这正站在白马湖边巡视他的产地呢。 “韩总,你好。”白蔡蔡也连忙打着招呼。 “怎么,你住这边哪,我说你怎么对白马湖区这么熟悉呢?”那韩时人笑着道。 “不,我一个朋友住这边,这会儿过来玩的。”白蔡蔡回道,还指了指卫东平和金素宣两个。 “蔡蔡,蔡蔡,过来。”这时,不远处,售楼中心门口,程英冲着白蔡蔡直招手。 白蔡蔡这才想起,今天周末,程英在振华地产做兼职呢。 “去看看吧,我还想着再听听你的宝贵建议呢。”一边韩时人打趣着道,也顺便邀请了卫东平夫妇。 “不了,我和东平回去准备一下,蔡蔡,你先到朋友那里去玩会儿吧,晚饭的时候带朋友一起过来,吃顿便饭,这我们的诚意。”金素宣道。 “嗯。”白蔡蔡点头,这时候推辞就显得太见外了。 “对了,韩总,你上回不在我的地摊上看中过一副李白游金华图吗?我还给你留着呢,怎么样,我拿过来,看在蔡蔡的面子上,我便宜点给你。”这时,卫东平在一边突然的道。 白蔡蔡有些苦笑不得了,这个卫东平见缝插针的本事高啊,韩时人又不差钱,之前他欠自己一个人情正没还呢,这会儿自然乐得成全,何乐不为呢,果然韩时人一脸明白人样的道:“行,你去拿过来,送到售楼中心那里。” “好咧!”卫东平乐呵呵的点头道,起得一边金素宣狠狠的锤了他两记,还冲着白蔡蔡抱歉的笑了一下,白蔡蔡摇摇头,一幅画而已。 随后白蔡蔡同韩时人一起去他的楼盘看看,程英小跑着过来,挽着白蔡蔡的胳膊,一把将她拖进了售楼中心。一进去,白蔡蔡发现桑子辉也在。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就韩总曾经力赞过的白蔡蔡同学,我最好的朋友。”程英推着白蔡蔡的肩道。 “没人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啊?”……白蔡蔡开玩笑似的打趣道,从职场上说,程英这个介绍时很不合适的,一句韩总力赞的,就等于把白蔡蔡挂墙头树靶子,幸好她没打算跟程英一起来这里兼职,要不然,就凭程英这高调的一介绍,那她来准得让人放在放大镜下挑刺啊,职场上,谁也不会轻易服谁的。 比如说现在,坐在柜台里面就有一个职场丽人,正撇着嘴,一幅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个丽人白蔡蔡认得的,韩时人的侄女,韩丽娅,本事没多少,却处处端着老总侄女的架子,很气人,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一些事也只能认了,前世白蔡蔡几个同志私下都称她为“二老总。” “这可不往脸上贴金,你的这个建议带来的可实实在在的业绩,韩总说过,如果这小区还原来先建别墅区的话,虽然名气不小,但销售却远不会有现在这样乐观,这段时间,我在这个上面做了一个研究,发现你在经济发展和展望上面很有预见性啊,我看你不换专业,转到我们经济系呗,将来将大有可为。”这时,一边的桑子辉开朗的冲着白蔡蔡笑道。 “呵,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我暂时还没有换专业的打算,再说了,之前的建议也只不过瞎猫碰到死耗子呗。”白蔡蔡淡笑道。对于桑子辉她热情不起来的,只淡笑处之。 第二百三十四章 火烧天门 白蔡蔡说完,便不再理会桑子辉而四处环顾着,不知为么,她一进这售楼中心,就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瓯觉。 而这种感觉随着她待的越久就越明显,隐隐约约中,空气中如烟似的飘散着丝丝煞气,而随着煞气的路线,白蔡蔡便注意到正南面挂着的一幅骏马图,此刻那图上隐隐散发着煞气。 一看到这个,白蔡蔡就明白煞气的由来了。 “这画不该挂这里啊。”白蔡蔡不由的嘀咕了句。 “哦,怎么讲?这画不好?”听到白蔡蔡嘀咕,一边韩时人有些讶然的问,他这骏马图可名家所作,花了五万块钱才拿到手的。 “不画不好,而挂的不合适,因为马的卦象天,而正南面五行属火,这就形成了火烧天门之相。”白蔡蔡道。 “哦,你懂风水啊?”那韩时人奇怪的道,这点年纪,还个女孩子,懂风水的可不多。这让他十分意外。 “那当然,蔡蔡我们宁山县徐师公的弟子。”一边程英插嘴道。 “呵呵,也就小时候好奇,学的点皮毛。”白蔡蔡道。 “哦,那你说说,这个火烧天门之相会怎么样?”韩时人问。对于蔡蔡的话他也半信半疑,不都说马到成功吗,怎么又有什么火烧天门了呢? “有轻重之别的,轻的会让人头疼,惹来口角纷争,重的话会引发心脏病造成死伤等。”白蔡蔡道。 “切,迷信。骗鬼啊,我才不信呢,挂一幅画而已,会引起这些?别有人别有用心,大伯,你要小心了。”此时,坐在柜台里的韩丽娅却一脸不屑的道。这白蔡蔡不过动动嘴皮,瞎猫碰个死耗子似的提了个建议,一个两个就跟捧臭脚似的捧的高高的,她就看不惯,不服舒。 白蔡蔡暗暗的撇撇嘴,反正她说一遍不会说第二遍,信不信在于韩时人自己。 “韩总,我画拿来了,你看看。”就在这时,卫冬平拿着一卷画乐颠颠的过来,一溜小跑的跑到茶座边上,将画摊开来给韩时人看,同时还冲着白蔡蔡挤挤眼睛:“蔡蔡,晚饭有口福了,吃菊花火锅,那可当年慈禧的最爱,我老婆烧的地道着呢。” “瞧瞧,瞧瞧,大伯,我没说错吧,原来人家想卖画给你,才说那骏马图不行的,敢情着换上这副破山水画就行啦?”这时,一边的韩丽娅好似抓着了小辨子似的道,那满脸的不屑更张扬着。 白蔡蔡在一边也不得不大叹,卫冬平这厮出现的时机实在巧的让人有一种做局的感觉啊。 “丽娅,你怎么说话的,这画我看中的,才让这位老弟拿过来的。”这时韩时人瞪着自家侄女。 “我怎么说话的,我没说错啊,或许大伯你看中的画,可明显着现在白蔡蔡和这位做的局啊。”那韩丽娅一脸不服气的道,随后又拍着她那鼓鼓的胸 脯:“我敢说,白蔡蔡接下来肯定要说,这幅山水画怎么怎么的好,能化煞,能招财,这样他们才好漫天要价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他们看大伯你有些,想讹人 呢。” “你别胡说,蔡蔡不这样的人。”一边程英气不过道。 “你们一路的,当然这么说。”韩丽娅冷笑的道。 “你······”程英还待再说,却被白蔡蔡一把拉住,白蔡蔡冲她摇了摇头,这事情现在争辩毫无意义。 白蔡蔡这时很有些郁闷的,她不过一时好心,得,敢情着还给自个儿找不自在了。 “别胡乱猜测,到楼上去,把上半年的报表整理出来,我一会儿要看。”韩时人冲着韩丽娅挥着手,这气氛让自家侄女弄的尴尬,赶紧着找个借口打发她离 开了事。不过,别说,经过丽娅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怀疑这种可能,只他本来就欠这白蔡蔡一个人情,就算花钱还人情,以后两不相欠。 “好吧,大伯,你可别上当啊。”那韩亚娅一脸不甘的表情。 “行了,哪那么多的话呀,上楼去。”韩时人沉了脸吼,韩丽娅这才扭着腰,重重的踏着步,一幅很不愤的样子上了楼。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又转过身冲着一边的桑子辉:“桑子辉,你上来帮我。” 桑子辉冲着程英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跟着上了楼,一边程英气的直跺脚。 而这边,韩时人看着韩丽娅和桑子辉一前一后的上楼,才转过脸冲着白蔡蔡笑道:“白蔡蔡,别理她,叫家里人宠坏了。”说完,又坐了下来又冲着卫冬平道:“来,这位老弟,你这画我要了,什么价啊?” 白蔡蔡这时有些内伤,瞧韩时人那一幅甘当冤大头,准备花钱消人情的样子,明摆着,他也当这一个局啊,此时,白蔡蔡恨不得自己把卫冬平这画买下 来,没必要非卖给韩时人吧,只,这卖画的事情却卫冬平和韩时人之前说好的,她又不能帮卫冬平做决定,再说了这时候她非要这么计较的话,又显得太小家气 了,真纠结啊。 白蔡蔡想着,便抬眼看卫冬平,想听听这厮会报个什么价,此刻白蔡蔡甚至坏心的想,反正都已经误会了,干脆着就报个狠价,韩时人不差钱,只没想卫冬平这厮这会儿正低着头,不知在琢磨着什么,对韩时人的话充耳不闻。 “老弟,开价吧。”一边韩时人又提醒着。 这时卫冬平才惊醒过来,看了韩时人一眼,突然的把画卷了起来,很干脆的抄起那画,夹在腋下道:“这画我不卖了。” 说完,又冲着白蔡蔡道:“蔡蔡走喽,走喽,吃饭去。” 白蔡蔡心里那个舒坦呀,还不错,这个卫冬平还算有点眼色,回去跟金素宣说说可以适当表扬一下。 于白蔡蔡就驴下坡的跟韩时人告辞,又邀程英一块儿去,不过,这姐儿却说跟桑子辉约好一起吃饭了,白蔡蔡心里叹气啊,有一种看到前世自己的感觉,可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这种感情的事情,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去把握。人也许就要跌倒过那样以后才能走得更稳吧。 出了振华地产的售楼中心,天已经灰蒙蒙了,若在农村里,那就鸡进窝之时。走在白马胡同里,白蔡蔡很得劲的拍了卫冬平一记:“卫不错,不因小利而忘义。” 卫冬平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白蔡蔡:“什么义不义的,在我眼里,那都浮云,只有钱揣进口袋里,那才最大的实惠。” “那你刚才干嘛不卖画要知道,那韩时人可欠我人情的,肯定能给你一个好价钱。”白蔡蔡疑惑了,敢情着之前自己完全想差了。 “嘿嘿,我只觉得,当时那样卖的话太亏了,蔡蔡我想到一个法子,能把我这画卖十倍二十倍的价钱,不过得靠你配合。”这时,卫冬平馋着脸道,一脸那个猥琐,一看就一幅准备坑人的样子。 “等等······”白蔡蔡立刻摆着手:“你那坑人,骗人那一套你别找我。”卫冬平这家伙名声太差了,又不个安份的主儿,很能惹事,白蔡蔡先警告着。 “什么叫坑人,骗人呢?我告诉你做局也一门艺术,别的不说,就最近的,闹到现在还没有熄火的东南亚金融风暴,索罗斯那家伙可我辈之楷模呀。” 卫冬平一脸赞叹的道,随后又拍着胸膛道:“再说了,这回我还真不坑人骗人,咱要学那姜太公钓鱼,怎么样,配合一下呗,到时候收入,咱们五五分,再不四六分 也成,你六我四。” 卫冬平把这话说的诚意无比啊。 白蔡蔡一听这话乐了,卫冬平这厮理想还挺远大,不过,对收入她不感兴趣,而且也知道卫冬平和金素宣家经济困难,所以对分钱什么的没太大兴趣,但对他所谓的姜太公钓鱼有兴趣,便点头问:“说说看,怎么个计划?” “对了,我先问你,刚才,你在振华售楼中心那里,说那个什么火烧天门的,不真的?”卫冬平问。 “当然真的。”白蔡蔡回道。 “后果很严重?”卫冬平又紧接着问。 “反正麻烦不小。”白蔡蔡点头。 “那我再问你,我这幅画的风水怎么样?”卫冬平这时又拉开手上那副李白游金华图。这副图画的新安江,两岸青山,绿水悠悠,李白荡舟,宽大的袖子迎风飞扬,道不尽的风流激荡,画边还有一首诗:“闻说金华渡,东连五百滩;他年一携手,摇艇入新安。” “嗯,还不错,山管丁,水管财,再加上画里面有船,船形似元宝,本身就代表财,再加上船头朝内,诗中又有‘入,字,可以招财的。”白蔡蔡道,这 下,她心里有些明白了,这厮定受自己之前说的火烧天门之相的启发,又想着他之前说过,要给阿香师婆做掮客的事情,这厮这会儿要拉自己入局,而他的画当 然要待价而沽了。 果然,卫冬平一拍巴掌:“这就了,等韩总那里麻烦不断的时候,他定然会想信你这个火烧天门之说,到那时,他肯定还会找你,这时候,你别出面了,只管让他来找我,我准保能把这画卖个好价,怎么样?” 白蔡蔡琢磨着,这法子倒行,对卫冬平来说算顺水推舟,至于韩时人那边,也能解决问题,只不过多花一点钱罢了,花钱消灾,正顺天道。 不过白蔡蔡还叮嘱了一句:“行,到时候,你再让他在西北方摆一个鱼缸,养几条金鱼,以水克火,能化煞,再加上你这画基本就没问题了,还有,你开价也悠着点啊,别太过火。” “知道,知道。”卫冬平忙不叠的点头。 第二百三十五章 细说身世 白蔡蔡跟着卫冬平一起进了四合院,路过井台,夕阳的余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渲染的整个小四合院红通通的。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又一个好天啊。”一个正在自家门口吃晚饭的老汉跟边上几人侃着天道。 那老汉说着,看着卫冬平手里拿着画回来,便咧着嘴取笑道:“冬平啊,你不说要把卖给白马湖小区的韩总吗,怎么着这又拿回来了?早说了,人家韩总五万块钱求一幅奔马图,就你这百二十块的旧画,人家可不稀罕,出丑了吧?” 一边几个大叔大伯大妈的都乐呵了起来。 白蔡蔡在边上听着,这几位嘲笑归嘲笑,但都还算透着亲昵,她算明白了,卫冬平这人臭名声在外,但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里,本着兔子不吃窝草的规则,经营的还算不错。 “切,王大伯,我告诉,这画百二十块的我还真不卖,别看人家韩总五万块钱求一幅奔马图,我告诉你,他在花钱给自个儿找麻烦,你等着,过不了几天,他就得亲自到我这里来上门求画,没个十万块钱,我这画决不出手。”这时,卫冬平扬着手上的画,拍着胸膛,得瑟的道。 “哈哈哈。”走廊上聊天的几个更笑开花了,都道这家伙想钱想疯了。 白蔡蔡跟在他身后,那也一阵无语啊,这个卫冬平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话更高调的没边没际,要知道这年月,风水可不只有她才懂,韩总完全可以找别人解决问题。这家伙也不怕到时不成丢了面子。 白蔡蔡想着,就先一步进了西边的屋子。还在门口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香味儿,门边的煤饼炉上,正炖着一只大沙锅,那香味就从沙锅里飘出来的。金素宣正在那里忙活着。 “蔡蔡来了,先坐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了。”金素宣笑的一脸灿烂,不过,听着不远处,卫冬平正跟人没边没际的吹着。就轻嗔的叫道:“冬平,回家准备吃饭了。” “来了,来了。”卫冬平忙不叠的道。不过这厮仍不服气的冲着那些人道:“你们瞧着了,过几天。韩总一准得来。” 这时。先前说话的王大伯好心的道:“冬平,我可告诉你,你这个家担的不容易。还踏实点好,别素宣她妈的疯病快好了,你却整成了钱疯子。” 卫冬平却仍不服气,一幅让大家等着瞧的样子。 倒边上有人听到那王大伯的话,奇怪的问:“怎么,阿香婆的疯病好了吗?她这两年可比以前疯多了。” “我瞅着快好了。我今天从午睡起来,就看阿香婆坐在那门口。不疯跑,不乱唱的,安安静静,脸上的表情也比以前平和多了,我瞅着啊,这回阿香婆有些不一样了。”那王老伯抬抬下巴朝着阿香婆的方向道。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便不由的齐齐的落在坐在门前的阿香婆身上。见她靠着走廊的一根柱子坐着,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安静宁祥,都不由的啧啧称奇,都纷纷道:“看这样子,还真好多了。” 站在门边的白蔡蔡听着这些人聊天,自家师婆的情况她早就发现了,知道自己玉符的效果,不过,要想完全冶好,还必须再弄一块灵力比较强,也就品级比较好的玉。刻成的玉符,这样,自家师婆的脑迷症就能痊愈了。 正好,她放在小舅那里那块翡翠,可以先掏一块出来。 正想着,这时金素宣嚷着开饭,白蔡蔡便小心的扶着阿香婆进屋,阿香婆果然乖的跟小娃子似的,由着白蔡蔡扶着她坐在饭桌前。 桌上除了几样小菜,就一只酒精炉,上面摆着刚才煲在煤炉上的那只大沙锅,一边还有两碟子生鱼片和生鸡肉片。除此之外,一边一个水果盆盘里还装了许多菊花瓣。 这时,卫冬平轻轻的掀开那沙锅盖,那飘在空气中的香味更浓了。 “来,蔡蔡,你喜欢吃鱼还吃鸡肉?自己放。”一边金素宣一脸笑呵呵的道。 白蔡蔡不挑食,只要美食,于白蔡蔡就两样都夹了一点放了进去,卫冬平立刻又盖上盖子,约莫过了五分钟,卫冬平再一次打开盖子,这回却撒了些菊花瓣下去,然后再一次盖着盖子。 白蔡蔡看得稀奇:“这就菊花火锅啊?” “啊,当年也清宫里的一道名菜,这菜我妈烧的地道,我在汤料上弄的没我妈到火候。”金素宣道。 “素宣她妈爱新觉罗的后人,听说还格格来着。”一边的卫冬平解释道。 而这时,阿香婆听到卫冬平的话,那眼睛又突然的瞪了起来,嘴里霍霍有声。白蔡蔡瞧着她那样子,连忙轻抚着她的背,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又安静了下来,白蔡蔡才松了口气,她养玉养到现在,人养玉,玉养人的,她本身也有一些玉符的功效了。 “以后别在妈面前说这个,妈以前为了这个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她怕听这个。”金素宣道。 这个白蔡蔡想想也知道,当年那场动乱,做为一个清朝皇室的后人,那都改造的对象。 “嘿嘿,我这不一时失口嘛,以后决不说了。”卫冬平立刻道,然后再一次掀开了沙锅的盖,一股汤料的香味,夹杂着鱼香,肉香以及菊花的清香,构成了一股让垂涎欲滴的味道。 白蔡蔡闻着就只觉得口舌生津。 “快吃。”金素宣拿了一只小碗帮白蔡蔡满满舀了一碗,随后又舀了一碗端在手上,准备喂阿香婆吃,没想到阿香婆却突然的自己接过了舀子,一舀一舀的,很机械的吃了起来。 “咦,妈今天真的好多了。”卫冬平在边上看着也称奇不已。 “啊,从蔡蔡上午来过之后,她就一直这么安静着,也许妈潜意识里也知道老友的弟子来看她了吧?”金素宣找着理由道。 白蔡蔡呵呵笑着。也不说话,继续喝着汤,吃着鱼片和鸡肉片,虽然高汤再加上鱼和肉,可却一点也不油腻,带着清爽爽的口感,吃的人好不痛快。 倒一边的卫冬平却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他又冲着白蔡蔡道:“蔡蔡,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哦,什么?”白蔡蔡喝下嘴里的汤,疑惑的看着卫冬平。 “徐师公帮素宣家不一日两日了,而数十年如一日,说实话,我感动之余也不能不猜忌,而实际上,这事,给我的压力也很大,我就想知道,徐师公为什么要这么帮素宣家?之前我好多次都想找这个徐师公问明白,可一直都联系不到他,直到两年前,他在汇钱的时候在备注里留下了这个电话号码,本来我要去找徐师公的,可犯了事,被关了起来,素宣要去,我不让她去,我一个见惯了黑暗的,这风水古董圈子里面肮脏的事情多着呢,在没弄清原因,我不信任他,我认为,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而一帮还这么多年,只,我没有想到,失去了这次机会,居然永别了。”卫冬平说着,抓了抓头,一边的金素宣也红了眼眶,只有阿香婆一个人仍在机械的喝汤。 白蔡蔡听着卫冬平的话,心里也不由的叹气啊,两年前,师公突然留下电话,显然有相见之意的,只可惜却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白蔡蔡看了看卫冬平和金素宣,再看了看仍懵懂的阿香婆,便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从师公的笔记里知道,金阿香曾经他的妻子,而素宣姐他的女儿,从小得血引症的,而这两人他至死都不能放下的。”白蔡蔡直接道。 不管什么缘由瞒着,如今已天人永隔,金素宣她们也应该知道这事。 “居然这样?那你父亲又怎么回事?”卫冬平望着金素宣,眼中一片疑惑,他小时候跟金素宣一起长大的,素宣有父亲的啊,虽然那个父亲早年就因为贪杯醉死了。 “你没弄错吧?”金素宣也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白蔡蔡想了想,从包里拿出徐师公的笔记本,指着那几页记着金阿香和素宣的面面给他们看。 卫冬平和金素宣看过后,两人一时都没话了,按这日记上来说确实如白蔡蔡所说,可实际情况又有出入,看来一切的迷底还在阿香婆的身上。 不过不管怎么样,卫冬平对于徐师公的猜忌心却放下了,这会儿却懊恼的一拍桌子:“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阻止你去找徐师公,结果弄到现在天人永隔,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唉,都怪我。”卫冬平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金素宣这会儿却有些六神无主了,只拿眼看着正吃的香的母亲。 于接下来,一顿美味的晚餐就有些不滋味儿了,白蔡蔡吃过饭后就告辞了,先打了个电话给程英,说晚上不回寝室了,她决定晚上回自家外婆那里,从那块翡翠上取一块好料子,制一块玉符,从今天阿香婆的表现来看,那块玉符因为本身的材质一般,效果也就只能这样了,所以,她得赶紧再制一块,取好的材质,相信会让阿香婆清醒过来。 而这时,阿香婆听到卫冬平的话,那眼睛又突然的瞪了起来,嘴里霍霍有声。白蔡蔡瞧着她那样子,连忙轻抚着她的背,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又安静了下来,白蔡蔡才松了口气,她养玉养到现在,人养玉,玉养人的,她本身也有一些玉符的功效了。 “以后别在妈面前说这个,妈以前为了这个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她怕听这个。”金素宣道。 这个白蔡蔡想想也知道,当年那场动乱,做为一个清朝皇室的后人,那都改造的对象。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磨刀霍霍zt 第二天上午周一,有古教授的一个讲座,白蔡蔡自然不能迟到,连早饭也来不及吃,揣着昨晚熬夜雕好的玉符,又匆匆赶去学校上课,古教授上课风趣幽默,再加上他十富的考古知识,不但本系的学生,其它系的学生,基至一些古玩圈子的人也常常做为傍听生来听他的课。 所以,古教授的课常常人满为患的。 白蔡蔡到的时候教室已经坐了满满当当的了,她正琢磨着在哪里挤一挤的时候,就听有人在叫她。 “白蔡蔡,这里。”白蔡蔡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边窗下言文东正朝她招手,他边上还有一个空位置,上面摆了本书,这占位了。 言文东就开学迎新时那位研一学长,古教授身兼古文物协会会长之职,常常东奔西走的,所以,平常一些考据,课题什么的,常常言文东带着白蔡蔡的,两人之间还算打过交道。 “谢谢。”白蔡蔡从人堆里钻了过去,坐好又问:“今天教授说的什么课题。” “野外考古和现在的盗墓现状。”言文东回道,却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盒饼干来,递给白蔡蔡:“早饭没吃吧?垫垫肚子。” 两世为人的白蔡蔡虽说这今生因为家镜的变化,再加上心态上有一种反朴归真的自然,所以一直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总之比较质朴。 但实则,前世性格的烙印一直烙在白蔡蔡身上,所以,除了住寝室的几个,以及自家的亲人外。对于外人,白蔡蔡骨子里一直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当然了,这种疏离在白蔡蔡质朴的外表下,一般人很难发觉。 所以,这会儿,白蔡蔡下意识里就想拒绝,可她刚张嘴,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她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不由的老脸一红。这时侯再拒绝就显得太假了,所以干脆的拿过一块啃了起来。 言文东在一边呵呵笑着,也拿一块饼干往嘴里丢。 这时,古教授的课已经开讲了。说到盗墓。自然不能少掉清东陵盗案,那可哄动全世界的一场盗墓案。 古教授在讲这盗墓案的时候,白蔡蔡听的尤其仔细。谁让这场盗墓案也牵扯到了北派秦门,当初北派秦门的一个弟子就帮孙殿英开墓解除机关了,如果没有那个弟子,孙殿英能不能进了得墓还两说。 “教授,我有个问题,孙殿英把整个东陵盗了一空。而据《爱月轩笔记》所记载,我们推断得知。他所送出去的宝物仅仅其中的一小部份,那其它的宝物会在哪里呢?”这时,底下一下学生举手问。 “呵呵,这位同学问的好,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喽,首先,那本据说李莲英口迅,其侄儿笔记的《爱月轩笔记》否真实存在,目前尚没有定论,其次,关于孙殿英最后宝藏的下落,也有几种说法,一种被他挥霍早已尽数散落民间,而另一种,就于退园有关,而有关退园之事你们可以在课查查,也颇具传奇性,而至于真相倒底如何,就需要诸君努力,我们这一辈人老啦,诸君就接棒人。”古教授用一个接力赛的比喻结束了整节课。 关于退园,白蔡蔡却听徐师公说过,徐师公说退园,肯定不于古董有关,而于风水,徐师公曾告诫过她,有些地方不能去碰的,这退园就不能碰的地方之一,据徐师公所说,整个退园布局应该一个风水大阵,只白蔡蔡没想到,退园居然同孙殿英的盗案有关,再想着自家师公当时慎重的态度,不由的私下揣度过,说不好,自家师公就在这退园上吃过亏。 看来,想要解开退园之迷,任重而道完哪。 “蔡蔡,听教授说你在古文物鉴别上也有一套的,下午,我几个朋友有一个私人交流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这时,言文东收了书本,跟白蔡蔡一起离开教室,边走边问。 私人交流会在古玩圈里很常见,古玩圈里每个人的收藏喜好并不一样,有的专门收藏古书籍,有的收藏玉器,有的玩瓷器,有的玩青铜,还有玩杂家的,但每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恬恬好,都收到自己喜欢的,常常玩瓷器的却无意收到古书籍,玩玉器的又碰巧得到了青铜器,这时候,古玩圈里就形成了一种以物易物的交流会,各得其所,这种交流会的氛围其实很不错的,如果没事,白蔡蔡倒想去瞧一瞧,只一来,她兜里揣着昨天晚上雕好的玉符,下午要去师婆那里给师婆冶脑迷症,再说了,这种交流会,要去的话,空手去就不好了,一般都要带几件自己的藏品。 白蔡蔡以前在宁山老街的时候倒收集了不少,尤其秦汉的瓦当,古教授就常说她玩的冷门,不过,白蔡蔡玩瓦当主要因为,她在这瓦当上面,发现的许多古人建筑里面的风水理论。 别看小小的瓦当,在房屋建筑风水里面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不过,这些东西都放在宁山家里,现在自然无法拿出手,因此,最后白蔡蔡还拒绝了言文东:“谢谢,我下午还有事情。” “有事那就算了,反正这种机会多。”言文东笑笑道。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到了女生宿舍这边,两人才分道而走。 下午没课,白蔡蔡吃过中饭,就揣着玉符去了白马胡同,她想着赶快把阿香师婆的脑迷症冶好,她对当年师公和师婆之间的事情很好奇。 打了的,到了白马胡同,没想刚下车,就看到对面,白马湖边的白马湖小区售楼中心门口围着许多人,付了车钱,白蔡蔡就好奇的绕过湖岸,走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完了’‘完了’的呼啸而来。紧接着就看到那辆救护车停在售楼中心门口,几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进了售楼中心,不一会儿,抬了一个中年妇女出来,上了救护车,然后又‘完了’‘完了’的开走了。 “看什么看,别围在这里了。”几个保安出来将围观的人赶走。 “切,就这服务态度,还不让人看?幸好我没打算在这里买房子,要不然还受这鸟气。”一边一个大妈一脸不屑的道。 白蔡蔡听着她的话。不由好奇的道:“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京城人能侃,一点小事都能从三皇五帝侃起,何况真出了事的。那大妈一听白蔡蔡问。便乐津津的道:“这真店大欺客,刚才被救护车抬走的女人来订房子的,不知怎么就跟里面的业务员吵起来了。那位大妹子估计有心脏病,这不,气不过,心脏病发了,这年月,有钱就了不气啊?满身铜臭。我还就瞧不上这些有钱人。”那大妈说着,还拿手扇扇鼻子。样子十分的夸张。白蔡蔡暗暗估计着,这位大妈有些仇富,这一杆子直接打在有钱人身上了。 至于这大妈嘴里说的售楼中心发生的事情,虽然白蔡蔡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但却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本来嘛,火烧天门之煞,就最易犯口角,再加上那女人又有心脏病,而火烧天门又征对人体心经的,不发病才怪。 “金花大嫂子,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谁前几天还在说来着,要能发财,少活十年也干。嘿嘿。”这时,一边的个老汉凑趣的道。 白蔡蔡一看到他,面熟,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不就跟自家师婆家住隔壁的那个王大伯吗,昨儿个还埋汰卫冬平来着。 “我说你个死老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那叫金花的老嫂子叫王大伯一嘴拆穿,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狠狠的瞪了王大伯一眼。 “呵呵,大嫂子别介意,我就说好玩的,不过啊,我也要说句公道话,你别说人家韩老板店大欺客什么的,说起来,我见过的那些个大老板,这韩老板还算不错,做生意还算实诚。”那老王有些仗义执言的道。 “切,你家小子在韩老板这里包了工程,当然这么说。”那金花老嫂子仍嗤着鼻道。 “这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哪,正因为我家小子在韩老板工地上做事,请多事情才清楚,我才说韩老板算不错的人。”老王嚷门大了起来,显然有些不愤金花老嫂子责怪他有私心。 “即然做生意实诚,那怎么还把人家气的进了医院。”金花老嫂子不服气的道。 “这个呀……”王老伯被堵了话,随后却又突然神秘兮兮的一拍腿:“别说,说不谁还真让卫冬平那歪货说中了。” “卫冬平说啥啦?”那金花老嫂子好奇的问。 “昨晚我跟卫冬平下棋的时候,我听他说了,说这售楼中心的风水有问题,叫那个啥……火烧天门的,说轻则引起争吵,重者能引发人心脏病的,这不都说中了吗?”王大伯道,随后却突然的一拍大腿叫了起来:“他还说,他手上有宝贝能化解这煞气的,倒,这小子要发财了……” 其实昨晚卫冬平说这些的时候,王大伯不信的,还嘲笑卫冬平来着,只刚才被金花嫂子堵了话,就又搬起来说,可没想,一说,一桩桩的还真对上号了,便不由的就大叹了起来。 “不吧?还有这说法?啥宝贝啊?”一边的金花老嫂子好奇不已。连带着边上几个好事的也围了过来。 白蔡蔡在边上听的觉得太有意思了,这些人这在帮卫冬平做免费宣传的吧,只能说这回该卫冬平要发财了。 他只管磨刀霍霍向牛羊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成交 白蔡蔡走进小四合院,一阵风过,枯黄的梧桐叶随风四散飘落,阳光下,屋子的倒影,斑驳的井台,再加上坐在门前望着天空出神的阿香婆,整个画面都带着一种老照片似的怀旧感。 “阿香大妈,你好。”白蔡蔡走到阿香婆面前,微笑着问候。阿香婆仍保持着望着天空的姿势。 白蔡蔡微笑着,然后拿出那块昨晚雕好的玉符,帮阿香婆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时阿香婆才愣愣的看了白蔡蔡一眼,随后又转过身去,继续望天。 “蔡蔡,你来了,快屋里坐。”屋里的金素宣听到白蔡蔡的声音连忙出来,招呼着白蔡蔡进屋。 “素宣姐,不用客气,我陪阿香大妈坐一会儿。”白蔡蔡冲着金素宣笑道,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阿香婆的面前。 金素宣听到白蔡蔡这么说,也转身进屋,搬了一把小凳子出来,又端出一个绣架,然后坐在白蔡蔡身边,边绣东西,边跟白蔡蔡聊着天。 白蔡蔡看着门边煤炉上正炖着的药罐子,一股带着参气的药味正弥散开来。 “素宣姐,我记得师公的笔记上说过,你这病最耗心血气,而眼通肝气,绣东西太耗心神了,对你的身体不好。”白蔡蔡不由的道,她昨天就发现了,金素宣的眼中带着一股子青气,这正耗神太过之故。 “没法子,我这病有一味药必须野山参,你也知道现在的野山参有多难得,又贵,从小为了我这病不知耗费了多少钱,以前我妈身体好的时候。给人看看风水什么的,有时还能弄到点钱。可后来我妈病了,就全靠冬平和徐师公的资助,但这有时都不够,好在,我的绣品还算不错,也能贴补一点,这也没法子的。”金素宣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她这病拖累了一家子。 白蔡蔡沉默了,金素宣这病。确实销金大户,只可惜她这病从母体遗传下来的,已由虚症转为实症,玉符没多大作用。 “那就没办法根冶吗?”白蔡蔡不由的问。 “有倒有的。只药材难得。必须有一味三百年以上的野山参。”金素宣道,随后却露出一丝苦笑:“这药可遇不可求,现在别说三百年。就一百年的都难以找到,就算找到,我也买不起。” 白蔡蔡这边沉默,确实,三百年野山参,钱倒其次。重要的根本就可遇不可求。不过,她倒想到了宋欣云。她家种植人参,或许有这方面的路子,哪天问问她。 金素宣说完叹了口气,不过,在提到徐师公后,她又纠结了起来,不由的问道:“蔡蔡,你说徐师公真会我父亲?” 这个白蔡蔡也不敢说完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62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完全清楚,只从徐师公的笔记和行事来推断,不管如何,阿香婆和金素宣徐师公最牵挂的人,不然,徐师公不会在遗嘱上交待这两人。 “不准你提他!!!”白蔡蔡还正想着怎么回答金素宣的时候,没想一边的阿香婆却突然的吼了起来。 “妈??!!”金素宣惊讶的叫了起来,这几年,妈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回过她的话,金素宣有些激动的走到阿香婆的面前。白蔡蔡也站了起来看着阿香婆。 只阿香婆在吼过一句后,那脸上的神情又险入了一种懵懂的状态,而且那眼神还好象在努力回香着什么?随后却打着哈欠,显的十分的疲倦。 “我们扶阿香大妈进去睡一会儿吧。”白蔡蔡冲着金素宣道,阿香婆这情况,正玉符起作用后的情形,再加上阿香婆对徐师公可能记忆深刻,一听到徐师公的名字,就下意识的回答,这正要清醒的迹象了。 这时候让她睡一觉,会恢复的更快。 “嗯,对的。”金素宣连忙点头,然后同白蔡蔡一起扶着阿香婆进了房间,扶着阿香婆躺好,阿香婆几乎头一粘枕头就睡着了。 金素宣帮着她妈掖好被子,才拉着白蔡蔡轻手轻脚的出来。 出了房间,金素宣又小心的关上了门,心里一阵激动,她有一种感觉,自家母亲的病真的可能快要好了,虽然好的有些莫名其妙了点,但能好就万幸。“老婆,老婆,我们要发财了……”就在这时,卫冬平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进来,还大声的嚷嚷的。 “轻点,我妈刚睡下了呢。”金素宣连忙推着卫冬平到外间。 “哦哦哦。”卫冬平忙不叠的点头,然后退着步悄声的往外走。 白蔡蔡看到卫冬平这样子,便笑着问:“卫姐夫啊,韩老板找你啦?” “啊,蔡蔡,振华地产发生的事情你已经知道啦?没呢,韩总现在顾着那发病的客户,哪还来得及管这些,不过,等那边的事情一妥,他肯定要找你的,蔡蔡,你可千万要带我一把啊。”卫冬平连连拱手。 “放心了,答应你的事不会黄。”白蔡蔡乐呵呵的道。 “什么事啊?”一边的金素宣奇怪的问。 白蔡蔡便把刚才过来时,白马湖小区售楼中心发生的事情跟金素宣说了说,一边的卫冬平也一脸喜不自胜的道:“有了这一桩事情,韩老板就不能不信白丫头的话了,到时,只要白丫头向他介绍我这画儿,那我这画就奇货可居了。” “蔡蔡,这事真的能行,不会让你为难吧?”金素宣转脸问着白蔡蔡。 “没什么为难的,卫姐夫那画虽说不名家所作,但确实有些年头了,再加上整个画的布局非常的好,五行占水,而水能克火,正化解火烧天门之相的东西,也正韩老板所需之物,我不过顺水搭桥罢了。”白蔡蔡回道。 “那就好。”金素宣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白蔡蔡的手机响了,白蔡蔡拿起一看。程英打来的,便接通问:“程英。什么事啊?” “蔡蔡,你等等啊,韩老板找你有事。”对面程英回道,随后停了一下,显然要把电话转给那韩老板。 白蔡蔡不由的一阵讶然,韩老板好快,这都找到学校去了,这时,对面响起了韩老板的声音:“白蔡蔡。你在哪里?有事情想跟你请教。” “韩老板,你为的应该我昨天说的火烧天门之相吧,我现在就在白马胡同,你要有时间就过来一下吧。”白蔡蔡说着。就把金素宣家的住址报了一下。 “好。我马上过来。”韩时人也很干脆。 白蔡蔡挂了电话,看到一边卫冬平和金素宣有些迫争的眼神,便扬了扬手中的电话。冲着卫冬平道:“韩总马上过来,你快去把你的画准备好吧。” “好。”卫冬平一挥拳,随后却握着金素宣的双肩:“这笔生意惹能成功,我就去给你买山参,就算买不起百年的山参,但只要年份稍长一点。药效也要好的多,哪象那种种植的。药效差的没边了。” “好。”金素宣红着眼眶微笑的点头。 白蔡蔡在边上看着,突然就有一种淡淡的向往,所谓夫妻当如啊。 卫冬平去准备他的画去了,不一会儿,韩时人就来了,见到白蔡蔡,茶也不喝一口,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这火烧天门之相该如何解?” “将骏马图下掉,另外准备一幅能化煞的画挂,同时在西北摆上鱼缸,养几条风水鱼,这样,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白蔡蔡也直接回道。 “什么样的画能化煞,昨天卫兄弟拿的那一幅怎么样?”韩时人也知情识趣的很,这会儿主动提卫冬平的那副李白游金华图了。 “可以,正合适,而且,那画还能来财。”白蔡蔡回道。 “那好,来,卫兄弟,我现在就求你那幅画,你给个价吧。”韩时人这会儿一转脸,直接对卫冬平,一脸诚恳道。 白蔡蔡在一边不得不感叹哪,韩时人能一手创下振华集团的大业,那行事手法果然非同一般,他这会儿摆明着就让人宰,可越这样,别人反而越不好太过份,更重要的时,他这态度一摆出来,昨天因韩丽娅所造成的一点点不快就烟消云散了。 果然,在韩时人的态度之下,卫冬平那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的神棍样有些装不下去了,不由坐直了身体,轻咳了一声才道:“二十万。” 白蔡蔡在边上不由的撇嘴啊,这卫冬平还真敢开价,一边的金素宣也不由的暗暗的扯了扯卫冬平的衣袖,显然怪他开的有些没边了。 “好,二十万,成交。”韩时人十分的干脆。一边的卫冬平反而愣了,他做生意,向来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的,本来着还打算跟韩时人磨一阵嘴皮子,而他心里,这幅画能卖到五万就非常满意了。 可没想人家韩总财大气粗啊,这价还都不还一下,直接成交了,倒弄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咧了咧嘴道:“我说韩总,你做生意都这么实诚的吗,咋都不还价的?” “呵呵,在我看来只要能解决问题,二十万值,要经常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以后的生意就没法做了。”韩时人道,说着又看着白蔡蔡道:“以后这方面说不定还要拜托白同学帮帮忙。” 白蔡蔡这时明白了,韩时人之所以还都不还价,这要结善缘,为以后打基础。不过,白蔡蔡心中也有计较,自家师婆这眼看着就要清醒了,正好,她也个风水师,到时候,她完全可以把师婆介绍给韩时人。 心中打定了主意,白蔡蔡便道:“没问题,到时候,我给韩总介绍一个好的风水师,我的师辈。” “好,那一言为定。”韩时人一听这个,那就更满意了,毕竟白蔡蔡还太年轻了点,由她的师辈出来,那正中下怀 第二百三十八章 清醒 韩时人和卫冬平谈好的生意,两人就一起去了银行,不一会儿,卫冬平就揣着两张存单回来了, “蔡蔡,这你的。”卫冬平将一张定活两便的存单拍在白蔡蔡面前。 白蔡蔡看着那上面的面额,正十万元,这之前说过的五五分账,白蔡蔡拿起存单看了看,然后笑咪咪的一幅财迷样的道:“哈,没想到这回我可沾了卫姐夫的光,发财了。” 这钱白蔡蔡很干脆的收了,虽然按白蔡蔡之前的想法,这钱她不想分的,又或者仅按掮客的比例分,也就分个百分之二十,可她也知道,不能这样做,金素宣和卫冬平不会同意的,之前这两年她给他们汇钱已经给他们不小的压力了,若这次,这十万她不收的话,那卫冬平和金素宣就会更觉得欠了她的,今后就有些难以自处了。 所以白蔡蔡思考再三,还要收下。 “我们沾了你的光才对。”卫冬平和金素宣乐呵呵的道。 “对了,蔡蔡,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时,卫冬平又道。 “什么事啊?”白蔡蔡问。 “这样的,经过韩总这一次,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商机,我觉得可以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卫冬平道。 “你说法器的生意?”白蔡蔡一下就明白了卫冬平的意思,说实话,有这一次的大赚,以卫冬平的性格不打这主意才怪,毕竟这个来钱太快了。 “嗯,我算看透风水这里面的东西了,有时候说黑真黑。来钱贼快,不如我们合作几次。我找人,你看风水,最后卖法器,怎么样?”卫冬平有些急切的看着白蔡蔡,不管三百年以上的山参有多难遇到,但在这之前,他都必须弄到能买下三百年山参的钱,这样,万一遇到了。才能不失之交臂。 “冬平,你这打的什么主意,蔡蔡还学生呢,不准你拉她下水。”金素宣没想到卫冬平突然提这个。不由的正色道。她知道卫冬平一切都为了她。可她担心冬平的路子太野,会连累了白蔡蔡。 “素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拉谁下水也不可能拉蔡蔡下水,我这正当的路子,现在这年月,喜欢玩风水这套东西的人多着呢,我决不做局坑人,就象韩老板这样。那也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种。”卫冬平解释道。 “那也不行。蔡蔡一个女孩子呢,偶尔为之还可以,哪能真的到处给人看风水,我想她爸妈也决不会同意的,这事你不准提了。”金素宣道。 白蔡蔡不由大叹哪,金素宣真深知自家阿爸阿妈的心。又或者为人父母对子女的那一片心都一样的。 “那她学这一身的风水之术用不上岂不可惜了。”卫冬平嘀咕着,在他看来,有这一身本事,那当然要用来大赚特赚的,只他向来不会违背金素宣,这会儿自然听老婆的话了。不提了。 “卫姐夫,我倒觉得,与其象你那样到处去跑路子,咱们倒不如可以合作开一家店。”白蔡蔡却突然道。 “开店,开古董店吗?那个我可玩不起,再说了,我的名声早就臭了,我开店怕没人进门。”卫冬平道。 “不,我说的开法器明器香烛祭器的祭祀品店。”白蔡蔡道。 “祭祀品店,这个可就有些冷门了。”卫冬平不由的皱着眉头,可仔细想了想,他的心里又隐隐觉得,这个生意似乎能做。 “正因为冷门,才好做,要大热的话,以咱们这么点资金,根本没法进场啊,明器,香烛,祭器虽然冷,但其实市场不小,而且其中的利润又很大。”白蔡蔡道,这个她可不瞎说的,前世,她在玉器店做玉雕的时候,曾接触到一个顾客,他家里就做祭器生意的,用这家伙说,这里面利润非常大,而如果碰上开了光的法器,那有钱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多少钱都舍得砸,就象这回韩老板一样。 至于开光的法器,那就白蔡蔡的强项了,她做的玉符其实就一种开光法器,而除却玉符不说,再加上一些形而法的,比如说葫芦,铜金鸡,梅花钱,八卦镜,石狮子,文昌塔等等,而这些都有进货渠道的。 可以说,这里面门道也非常多,也很杂。 而卫冬平,别看他混在最底层,可他那一套做局坑人什么的,都有一帮子人的,他这一帮子人,在古代,那就属于帮闲一类,三教九流的都有牵扯,路子应该很广的,适合做这一行,今后如果做开了的话,还可以帮人举办葬礼什么的,又一条来钱的路子。总之越做越广的。 “别说,蔡蔡,这门生意咱们还真能做,不过,要想做出名声,还得有一个靠谱的风水师啊。你一个女孩子玩风水终归不太好。”卫冬平道。却小心的看了看一边的金素宣,白蔡蔡看他那样子可乐,显然的,卫冬平才不会在意什么女孩子玩风水不好的说法,这话主要应之前金素宣说的话。 “这个风水师的事情不急,说不定过两天会有更合适的人选。”白蔡蔡道,卫冬平有些莫名其妙,倒金素宣有些懂,知道白蔡蔡可能指的就自己母亲。这时,便站了起来:“我去屋里看看妈醒没醒。” 金素宣说着,就推门进了屋。 “蔡蔡,你说的这个更合适的风水师,不就今天你跟韩老板说的你那个师辈啊。”卫冬平还在琢磨着风水师的事情。 “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白蔡蔡回道。 就在这里,里屋就传来金素宣惊喜交加的声音:“妈,你真的清醒?冬平,冬平,快来。妈清醒了,妈叫我名字了……” “啊……”卫冬平也一阵惊讶。随后反应过来也一脸惊喜的冲进里屋,白蔡蔡跟着进去,心里也一松,师婆能好,那她也算不负师公所托。 里屋,此时阿香婆正坐在床上,脸色也有些激动,一手拉着金素宣,一手拉着卫冬平。随后她的眼神就落在了白蔡蔡身上。不由的有一丝疑惑的问:“她谁?” “妈,她白蔡蔡。”金素宣道,随后却又小心的低声的,带着试探的加了一句:“她徐师公的弟子。” “怎么。徐师公来了?”阿香婆脸色一冷的问道。不过,白蔡蔡却看到她的嘴唇在抖动,显然在压抑一种激动。 金素宣转脸看了看白蔡蔡。白蔡蔡便走到阿香婆身边,轻轻的扶着阿香婆的手道:“师公两年前几经走了……” “走了?”阿香婆先嘀咕了句,随后明白过来,那手用劲的反抓住了白蔡蔡的手,有些颤抖的问:“你说他两年前就死了?” “嗯。”白蔡蔡有些鼻酸的点点头。 阿香婆整个人突然的一晃,然后猛的抬起头来。紧紧的闭上眼睛,只她那张嘴巴却一张一闭的。好似要大哭,却又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 “妈……”金素宣怕自己母亲太激动,便上前紧紧的抱着阿香婆,摇晃着她。 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张开了眼睛,那眼白都赤红赤红的:“素宣和小卫子出去,我有话问蔡蔡。” “妈,你刚醒,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事以后问,啊。”金素宣担心自家母亲刚醒过来又受刺激,便劝着道。 “我这时候哪还休息得下,没事,妈心里有数,你跟小卫子先到外面去。”阿香婆坚持道。 金素宣没法,只得应着,然后同卫冬平一起出了屋,临走前拜托似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白蔡蔡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把门关上。”等金素宣和卫冬平出去,阿香婆又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应声去关了门,随后搬了把凳子坐在阿香婆面前。 “这两块玉你放在我身上的吧?我这会儿能醒还多亏这两块玉。”这时,阿香婆从枕头下拿出两块玉,正白蔡蔡昨天和今天放的两块玉符。 “嗯。”白蔡蔡点点头。玉符的事情,术法比较精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就好象当年的徐师公一样,所以,白蔡蔡也就没必要隐瞒。 “你跟北派秦门什么关系?”阿香婆又问。 “嗯,我们白家跟北派秦门的秦石匠学石雕的,我从秦石匠的笔记里得到了玉符的传承。”白蔡蔡回道。 “那你应该秦门的弟子,怎么又成了徐师公的弟子了?”阿香婆有些疑惑,术门的传承很严格的。 “师公说他跟秦石匠有渊缘,所以一直以来都十分的照顾我,也教我许多风水之道,只他一直不收我为徒,后来他临走前,身边没人,我便在摆渡人的见证下拜他为师,为他执丧。”白蔡蔡道,所谓的执丧就送终的意思了。 阿香婆听到这里,又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白蔡蔡能从阿香婆身上感受到一种压抑的伤感。 这时阿香婆又问:“徐师公跟你说过我跟他的关系吗?” “师公没有明说,但最后他走时依然放不下的就你和素宣姐。”白蔡蔡回道。 “唉,命运捉弄人啊……”阿香婆长长的叹了口气。 “妈,蔡蔡说徐师公我父亲,这真的吗?”这时,站在门外偷听的金素宣终于忍不住了,推门进来小心的问道。 阿香婆看了看白蔡蔡,随后看了看金素宣,然后点点头:“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往事 接下来阿香师婆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白蔡蔡才知道阿香师婆和徐师公当年的恩怨,而这事说起来话长,就要从阿香婆的父亲说起。 阿香婆的父亲清末庆密亲王的儿子,自幼跟府里一位师爷学相术,清朝灭亡之后,庆密亲王这一支死的死,逃的逃,而阿香婆的父亲得到那位师爷指点,提早就做了准备,他带着之前收罗的一些财宝,改姓为金,就隐姓埋名,到了山西的原平小镇,用带出来的财宝买了田地,起了大屋,就在原平娶妻生子了,阿香婆金父的第三个女儿,前面两个都儿子,一家人待在原平,那小日子过的也还逍遥快活。 可当时正战乱的年代,金家这样的逍遥祝日子又怎么不让人眼红,没过多久,家就叫一窝土匪给端了,阿香婆的二个哥哥在这次事件中被杀,只金父带着金阿香逃了出来。 而那帮土匪不光杀了人抢了东西,最后还放了一把火把大屋给烧掉了。 金父恨极,发誓要报仇,就化妆成风水先生,居然混进了土匪窝里,然后用风水之术杀死了土匪头子,最后又跟当地政府报了土匪的行踪,当地政府出了兵,将那一窝土匪给一窝端了,而金父却趁乱反抢了土匪的金银财宝,回到了原平小镇,又起大屋,买田地,受之前土匪抢烧的前车之鉴,这回他还请了一些护庄的,有了护庄的,金父腰杆子就硬了,最后成了原平乡里的一霸。 可随后,新中国建立。象金父这样的乡霸那自然属于要打倒的第一批人,于田地房产全被没收了。金父还要接受劳动改造,而金阿香做为地主老财的女儿,那日子也不好过。在乡里,那完全被孤立的。 好在几年后,金父被放了出来,这之后他就凭着风水之术带着金阿香在乡间过日子,虽然辛苦,倒也能赚两个小钱度日,而金父因为相术相当不错。倒也渐渐在相术界有了些名气,日子终算平静了几年,可随后风波又起,金父有一次在跟人喝酒喝醉的时候。无意中吐露出自己清朝皇室后裔的身份。又说可以用风水之术重起大清之龙气,这个可不得了了,在当时这可大问题。相当于的,最后这人就把金父给告了,而金父在酒醒之后,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于连夜带着金阿香逃了,又带着阿香回到了京城。 看着巍巍京城。金父想着曾经梦里亲王的光鲜日子,当日醉酒时的话又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再想着如今困苦的日子,他哪里肯甘心,最后一个主意在他的脑海里确定了,那就,他要恢复大清的气运,重新过上昔日祖上风光的亲王生活。 于他就利用风水之术,准备在京城各地布阵,以图恢复大清气运,这时候金父已经有些魔障了。 只以金父的术法,还不足以撑起这个大阵,这时候金父正好认识了在京城讨生活的徐师公,两人因为风水的事情,倒也趣味相投,而金父看着已经四十多仍孤身一人的徐师公,心里就有了打算,因为当时,金阿香已经三十多了,但因为出身的问题,婚嫁之事一直不顺,于金父便有了一个两全之计,要招徐师公为婿,一来女儿终身有了依靠,二来也可利用徐师公的风水术布局这个大阵,岂不两全其美。 徐师公当时哪知道这些,而他对金阿香也很看中的,金父有这意思,他自然求之不得,最后徐师公和金阿香两人就在金父的主持下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幸福美满,只这时,金父的风水大阵就开始布局起来,一开始金父还不告诉徐师公这个阵法的作用,只让徐师公帮忙,当日徐师公的风水术远没有后来那么精深,只当金父想发财,布的财运大阵。 可一年后,小素宣出生,却先天性气血极虚之症,这引起了徐师公的疑惑,一查之下才发现金阿香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下了血引,这个结果,让徐师公不敢相信,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给金阿香下血引的正金父,所谓的血引,受术者和施法者以血相牵启动法阵之术,如果外人的话,因为血脉不一样,必然相冲,会引发煞气,这样就瞒不过同为相师的徐师公了,只有金父,父女两人血脉相通,悄然种下血引,只要不引动阵法,任人多高深的术法都无法发觉的,这时候,徐师公再结合这一年来跟着金父在京里布置的各个大小阵法,再细细的推敲之下,才明白金父的意图。 金父这个风水大阵,以金阿香为阵眼,同时引动京城几百万人的气运,这个阵一但发动,那危害就太大了,更何况这可牵涉到自家老婆的命,徐师公自然要阻止金父这种疯狂的行为,可金父早已迷在大清昔日的荣光里,哪里肯定徐师公的话,最后两人在谈崩之下,金父要强行引动风水大阵,徐师公便用术法阻止,于翁婿两人就开始了术法的对决。 最后金父败下阵来,术法反噬,当场就吐血而亡。 这下子就出问题了,虽然徐师公没有错,但金父却确确实实死在他的手上,而金阿香在明白整个事件后,即恨自己父亲居然以自己为血引,害得女儿得了这个血引症,又恨徐师公杀了自己的父亲,一时纠结的几欲疯狂,再加上金阿香自幼受尽冷眼和磨难,性情也有些偏激,于就跟徐师公绝裂了,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徐师公最后只得黯然离开京城。回到老家宁山县。 而金阿香则一个人带着一个病女儿,又那样困苦的年代,那生活极期艰难的,再加上那血引虽然因阵法消除而消除,但对身体毕竟有伤害的,又因为受到自己父亲死亡事件的刺激,当时她的精神就有些不对头了。只一来还算年轻,还不明显。后来因为日子实在困苦,阿香婆又在居委会的介绍下,嫁给了一个鳏夫,也就金素宣一直认为的父亲。只那鳏夫后来又早早的病死了。 好在后来政策转好,阿香婆凭着给人看风水,日子反倒渐渐的好了起来,只随着年纪渐大,过去的伤害慢慢显示出来,最后这几年阿香婆就得脑迷症了。 而徐师公。当年虽然回到了宁山,只他对金阿香和女儿终究放心不下,尤其女儿素宣,金阿香身上的血引因为阵法的消除自动消除了。可女儿素宣这病却必须用人参吊着。于,这才有徐师公每年往京城汇款的事情。 而徐师公每年都要出去跑一趟,也为了寻找300年以上的野山参。只可惜却未能找到,其实那一年,徐师公有可能找到的,就那个为他引来天劫,曾被他误杀的参灵,只可惜参灵一死。再想找到它的本体就相当的难了,当年徐师公为这曾逗留在山中一个多月。翻遍了山里每一寸都没能找到参灵的本体。 ………… 阿香婆这场回忆整整说了一个多小时,白蔡蔡才终算了解了徐师公和阿香婆的恩怨,可以说整个故事里面充满了无奈。 这里面,有人为的因素,亦有特殊时代造成的伤害。 阿香婆说完这些,终究有些累了,又沉沉睡去。一边的金素宣也百感万千。悄悄的跟白蔡蔡说,等白蔡蔡放寒假,要跟白蔡蔡去宁山,给徐师公上上坟。 白蔡蔡自然点头。 转眼就寒假了,阿香婆和金素宣跟着白蔡蔡一起回到了宁山,至于卫冬平,京里的祭品店开张了,他走不开。 关于这个祭品店,白蔡蔡就不掺和里面了,一来这时候,开一间祭品店的本钱并不太大,有个几万块钱就能起步了,卫冬平凭着之前捞的一笔,完全能独立将祭品店开起来,二来,之前卫冬平之所以要拉白蔡蔡合作,正看中白蔡蔡的风水之术,可如今随着阿香婆重出江湖,她同卫冬平一搭一挡的,吸金能力不会小,而白蔡蔡不想太过去暴露自己的玉符术,那能不掺和就不掺和的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利益纠结太深不好。 回宁山的火车上,此时白蔡蔡看着窗外的景色,快到家了,那心里也颇有些兴奋,同金素宣嘀咕的说着宁山的事情,而阿香婆一路上几乎没什么话,她似乎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 转眼,第二天的下午,白蔡蔡阿香婆金素宣三人一行到达宁山的时候,天正下着蒙蒙的细雨。 阿香婆和金素宣在宁山县没做多少停留,就让白蔡蔡带她们直扑五峰山,到了徐师公的坟头,金素宣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那眼眶也红红的。 “蔡蔡,你带着你素宣姐回去休息,她这身体气血太虚,很容易疲倦的。”阿香婆静静的站立在坟头上,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知道,阿香婆想一个人跟徐师公待一段时间,便扶着金素宣回到白爷爷家里。一路上也跟金素宣介绍着五峰山区。 五峰区经过几年的发展,这两年,旅游业越来越红火了,白蔡蔡家在五峰山下的那栋农家院租给了别人开农家旅馆,每年都有十几万的进账。再加上老街那间店面,每年也有好几万的进账,这都几年前白蔡蔡有意无意打下的底子,可以说白蔡蔡家如今那小日子过的相当红火。 当然更红火的五峰区人,背靠五峰山,因旅游带来的商机那遍地都,再加上这几年,白爸大力发展观光农业,以及五峰山道茶,再由李氏集团以及开发区两个龙头的带动,五峰区的经济这几年年年创新高,可以说,这几年五峰区的人家家的小日子都过的比较红火。 而随着大家的日子好过了,白爸在五峰区的威望也就越高了。 第二百四十章白学潮的困境 五峰山区,如今又被称为小徽州。 白爸自经营五峰区这些年来,借鉴了当初旧城区改造的经验,采用了徽州城市依山傍水的结构格局,以及农家院小庭院式的住房,并保留了宝岭镇旧式长街和石基住宅,再结合现代简洁分明的居民小区,整个五峰山区还真有徽州那种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桂落花格窗味道,所以渐渐的,随着名气的扩大,就有了小徽州之称。 白爸每每谈起这个,就颇有些得意。 所以,这会儿,白蔡蔡带着金素宣回来的时候,就听自家老爸跟爷爷以及白学文聊天,嘴里一直在说什么小徽州的,一边周老师和白奶奶听了不免偷着乐呵。 用周老师的话来说,小徽州这称就白爸身上的痒痒肉,谁一提到,白爸就乐呵。 “蔡蔡,阿香婆呢?”白奶奶看到白蔡蔡和金素宣回来,没看到阿香婆没跟着一起,便关心的问道。 “师婆说要一个人在师公的坟前坐坐,让我跟素宣姐一起回来了,素宣姐身体不太好,需要休息了。”白蔡蔡道,也,自京城一路过来,又马不停蹄的从宁山赶到五峰山,以金素宣的身体,哪里吃的消,这会儿,那脸色看上去青白青白的。 “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就在你的房间隔壁,你快带你素宣姐去。”白奶奶连忙道。 金素宣确实有些吃不消了,这时也不客气,擦了把脸,就进屋躺着休息了,白蔡蔡也不打扰她,轻轻的关了门出来。 白奶奶看着自家孙女出来,又拉着白蔡蔡问了一些阿香婆的事情,白蔡蔡便把自家师公和师婆的事情说了说,白奶奶听的也一阵唏嘘。周老师也在一边直叹命运捉弄人。 “蔡蔡,蔡蔡,我想你了。”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飞了过来,停在白蔡蔡的肩上,还拿着小脑袋直蹭着白蔡蔡的脸颊。 白蔡蔡一看,乐了,正小黑,不由的弹了一个它的小脑袋。气的这小家伙直在白蔡蔡的肩上跳脚:“又打人,又打人。” “你不人。”毛毛在一边咧着嘴巴取笑,小黑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低垂着脑袋,忧伤无比,那样子倒让白蔡蔡不忍了,别说,小黑可家里的开心果,白蔡蔡家人早就把它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 “行了,别做可怜样,跟你逗着玩的呢。”白蔡蔡揉了揉小黑的小脑袋,这小家伙立刻复活满血,在屋里朴腾了起来,最后停在毛毛的头顶上,把毛毛那一头日漫似的碎发啄成了鸟窝,气的毛毛恨不得拔了小黑的毛才干休。 “别说,二叔,你家这八哥鸟还真通灵了。”这时,白学文看着小黑一脸神奇的道,今天正好星期天,又快年关了,再加上白学文跟高玉红新婚,这会儿婚假年假一起请。白学文要到年后才回东梁上班。 所以,这段时间,白最清闲,闲得让白二哥眼珠都红了。 “养的时间长了,通人性了。”白爸看着一双儿女打闹,笑呵呵的。 “学文,听说你升官啦。”白蔡蔡随便闹了闹,便在一边打趣道,前不久,白学文提了东梁公安局的副局长,而且还专管刑侦的。 “这算啥官呀,许多人想看我的笑话呢。”白学文笑呵呵的开玩笑道,不过,那眼神之中却有着一股子刚毅:“哼,别人起想看笑话,我就便要干到底。” 白蔡蔡听着自这的话,那心里不由的一悬,东梁的事情直的很复杂的,如果自家蛮干的话,那绝对会吃大亏,说实话,在东梁,如果不跟东梁老佛爷一条路的话,那这公安局副局长绝对不好当的,这些年来,在东梁,被挤走,甚至被坑的公安局长不在少数,这已经东梁人的一个共识了。 于提醒道上回我去东梁,好象东梁挺乱的,可要注意安全啊,不能蛮干。” “没事,我不怕。”白学文道。 “学文,你还要注意一点,事情要管,但要注意方法,首先要保全自己,要你自己都折进去了,那岂不叫对手称心如意了?”白爸沉声的道,多年的官场生涯,如今的白爸那政冶手腕也相当纯熟了。 “我知道的。”白学文点头,随却又冲着白爸道对了,我在东梁打听到一个消息,二叔你也要多注意点,听说老佛爷打上了五峰山彩玉的主意,我怕他会对五峰山彩玉下手。” 白学文话音刚落,白子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哎呀,我说呢,老2,你这段时间要好好的盯一盯冶安了,最近我上街逛,怎么老看到一些个面生的人在街面上晃当,说话的口音好象临省的,说不好就这个老佛爷的人。” “哼,这里宁山,不东梁,他要到宁山来好好做生意,我们欢迎,但要来弄歪门斜道的,我这里没有他的立足之地。”白爸沉着声道。 “二叔,这人早年就混黑的,不知怎么攀上了京里的关系,漂白了,其实底子仍然黑的不得了,手段也毒,二叔不能小视。”白学文反过来提醒道。 “放心,我会重视这件事的。再说了,杨家人在五峰山的利益不小,还有省城李氏集团,有这两方人在五峰山区,这老佛爷就算京里有人,怕也不那么容易得手的。”白平康道。 白蔡蔡在边上听着暗叹,自家阿爸也j诈了,这借力打力,杨华倩的姑姑可代表杨家在五峰山投资了不少,而这些年收益也相当可观的,对于这块利益,杨家护的紧的很,如果老佛山冒然出手,那铁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也对,杨华倩的那个大伯可公安部的,他家的人大多都在政法系统,老佛爷要想来五峰山占地盘,必然要跟杨家人起冲突,对着杨家人,他胜算不大。”白学文赞同的道,为了对付老佛爷,他可做足了工作的。老佛爷的背景基本清楚。 话题说到这里,几人这才把话题又岔开了,又闲聊起来。 “二伯爷(二叔公),二伯奶(二叔婆),平康叔,学文哥,你们好。”就在这时,三叔公家的白学潮和大伯爷家的白学峰一起进来,当年,两人因为白蔡蔡布的文昌塔局,再加上底子都不错,顺利考取大学,白学峰还白蔡蔡的前任学长呢,如今白学峰在市政府办上班,而白学潮因为学建筑设计,毕业后,就留在上海,进了一家私人地产公司搞建筑设计,这几年,据说发展挺不错的。 只这会儿,白学潮脸上有些郁郁的,似乎有些不开心。 “学峰,学潮来了,快坐。”这时,白奶奶连忙招呼着。 “学潮从上海会来啦,工作怎么样?怎么好象有心事似的。”白平康问道。因为学峰在本地,平常大家常常见到,因此白爸便多关注一下白学潮。 “也不心事,有些烦心,我想换单位了。”白学潮脸色有些不好的道。 “怎么回事啊,吃不了苦啊,现在能找一个好单位不容易,不要轻言放弃。”白子在边上巴答着旱烟筒道。 “二伯爷,我没想轻易放弃,只去年,老板的儿子留学回来了,据说得过建筑节铜奖的,如今管着设计部,他跟我的设计理念完全不同,我现在设计出来的东西在他那里根本就通不过,再待下去没什么意思。”白学潮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头。 白蔡蔡听到这个情况,估计白学潮真要换单位了,设计这东西,理念一旦不同,如果不能协调的话,那就真能让人郁闷死。 “蔡蔡,我跟你打听个事情?”这时,白学潮问白蔡蔡道。 “什么事啊?”白蔡蔡好奇的问。 “我一个朋友,介绍我到京城燕赵集团做建筑设计师,我想你在京里,而且听说你小姨夫也搞建筑这一行的,我想问问你清不清楚这个地产公司,它规模和经营的情况怎么样的,我在上海跟同行打听了过,似乎他们都不清楚燕赵集团这个地产公司啊。”白学潮道。 燕赵地产?据白蔡蔡前世所知,这个集团应该要到明年才会草建哪,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建立了,也不知哪只蝴蝶给闹的。 燕赵集团,这可白蔡蔡前世的冤家,白蔡蔡多少还有些情楚的。只一直以来,燕赵集团的老板都相当神秘的,据说红三代的背景,这使它在草建之初,就接二连三的拿到几块好地皮,随后几年,燕赵房产在全国各大城市偏地开花,一跃成为全国知名地产公司,只燕赵集团兴起的快,陨落的也快,没两年就因为内部斗争分裂成三家公司,而这三家公司最后都没能真正兴起,只能吃老本。 所以,从长远来说,白蔡蔡不看好燕赵地产,可从最近几年来说,燕赵地产那红透半边天,于便道:“我听说了,这个地产公司的起势很猛,背景也很厚,据说红三代,发展前景相当不错,不过,似乎这公司的管理层掌控能力有问题,可能会给公司带来不稳定因素,但我觉得做为一个平台的话,燕赵集团相当不错的,一个新兴的公司,锻炼的机会多,有利于提高自己。学潮堂哥不要错过。”白蔡蔡朝白学潮握着拳鼓励道。 其实她更想说的,燕赵地产这个平台有利于提高白学潮在建筑设计领域的名气,因为燕赵集团自草建起,每一次出手都大手笔,从别墅,主题公园,体育广场,甚至墓地阴宅,那在整个建筑界都有名的,其中某些地方,甚至成了样板,而后来燕赵地产分裂后,其麾下的设计师都被其它知名地产商高薪挖走,可以说,燕赵地产最后失败了,但做为燕赵地产麾下的员工,尤其设计这一块,那最后都成功了。 所以,白蔡蔡觉得这对白学潮来说,一次打响名气的机会。 “哦,这么说,我倒要去看看了。”白学潮叫白蔡蔡说的更心动了,于决定过完年,就去京城闯闯。 第二百四十一章宋家的参地 到了傍晚,天快黑了,阿香婆还没有回来,白蔡蔡有些不放心了,便跟自家爷爷奶奶说了一声,又去了五峰山,徐师公的坟头。 远远的还在半山腰的地方,白蔡蔡就看到阿香婆静静的坐在那里。白蔡蔡有些惊讶的发现,阿香婆的头发从原来的花白变成了根根银白,在夕阳的余辉里烁烁发亮。 这怎么一回事?白蔡蔡不由的用观势法看着,这才从坟头里散发出一股气息正同阿香婆身上的气息交融着。 白蔡蔡可以明显的感到,这两股气息在交流。 过了好一会儿,天色渐暗了,坟头上的气息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了,而阿香婆也睁开眼睛,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叹息声很有一种悠远的感觉。 看到这一刻,白蔡蔡明白了,难怪这些年她来给师公上坟,总觉得师公的坟头有一股留恋不去气运,现在看来,这正因为师公有牵挂呀,如今,阿香婆来了,两人通过气运交流,徐师公终于放下了,这气息才最终消散了。 “蔡蔡,你来啦, 01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63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们下山吧。 ”这时,阿香婆已经看到蔡蔡了,便冲着白蔡蔡道。 “师婆,你这头发?”白蔡蔡有些担心的问。不知刚才的阿香婆,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没事,师婆这些年,因为身体的缘故,术法荒废了,刚才消耗了些气血,头发就变全白了,没事,回去调养一段时间就好。”阿香婆皱巴着脸,淡笑的道。 白蔡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阿香婆,发现,原来纠结于阿香婆眉间的郁结之气已经消散了,那脸上表情看着已没有之前的厉气,变得柔和了好多,不管之前的心路历程如何,此刻从阿香婆脸上的表情来看,至少阿香婆想通了,豁达了。 “那就好。”白蔡蔡点点头,然后扶着阿香婆下山。 晚上白爸和周老师把徐师公遗物整理一翻送到了阿香婆的面前。徐师公生前的物品不多,都一些随身物品,还有就他左横街那栋拆迁的房子,现在房子正在拆迁中,前段时间,白爸知道阿香婆要来,拆迁补偿的手序就暂时没办,等阿香婆来再办。 “这些随身物品我带走做个纪念,至于房子,徐师公的遗嘱我看过,他让蔡蔡把那栋房子卖了然后给我汇钱的,所以,现在那栋房子已经蔡蔡的,于我和徐师公都无关,你们不需再客气了。”阿香婆坚持不收。 “啊,白区长,周老师,蔡蔡这些年,给我家汇钱,两套房子的钱都有了,这栋房子我们绝对不能收的。”一边的金素宣也坚决的道。 白家人却不过,最后房子还落在了蔡蔡的名下。 接下来,阿香婆和金素宣在白家待了两天,就趁年前赶回了京城。 几天后,就过年了,白家人热闹闹了一场,正月初二,白学文就带着高玉红去了省城,那高玉红的亲生母亲翟秀华原来省纪委的,那次去东梁,也正去暗访,只可惜最后上面有人插手,暗访的事情不了了之了。不过,意外的找到亲生女儿,对于翟秀华来说意外中的惊喜。 转眼正月初八一过完,白蔡蔡就整理着行装,打算先回京里,京里自家外公外婆那里要拜年的,还有古教授那里,阿香师婆那里,过年的时候,卫冬平打电话来,说阿香师婆坐阵祭品店,就接到第一单生意,帮人选阴宅,赚了一笔,瞧这厮的口气,那正憧憬着以后,数钱数钱手抽筋的日子。 只在说到金素宣的病的时候,还颇有些无奈,有些东西真不有钱就能买到的。 说到300年以上的人参,白蔡蔡放假前倒跟宋欣云打听过,只宋欣云对家里的事情也不很清楚,要回家问问,也不知情况怎么样? 就在这时,白蔡蔡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不由的乐了,这正想着宋欣云,宋欣云的电话就到了。 “蔡蔡,很抱歉,家里出了点事情,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我问过我爸,300年以上的人参家里没有,本来我家参地里种了几支都两百多年快三百年的人参的,有一株已经299年了,那可祖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一直秘密保护着,野参地,种植的山参同野山参的药力和效果一模一样的,可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从参苗开始,一株一株的死,而那几株两百多年的人参,问题也越来越大,这眼看着就活不了了,现在,我爷爷已经准备放弃这块参地了,另外寻一块参地,里面的山参都要进行抢救性的采挖,只,那200多年的人参,一但挖了出来,就很难再种活,所以达不到300年了。”宋欣云在电话里遗憾的道。 “为什么会这样,查到原因了吗?”白蔡蔡心里咯噔一下,这眼看着有希望了,最多再等一年,可没想偏偏这时候出了问题,这不让人抓狂吗? 同时心里也暗道,难怪宋氏药业一直在东北一枝独秀,参地对于养参人来说那就命脉,而一块能种植出200多年人参的野参地,那用修行人的话来说,那就洞天福地,在现代,想要再找另一块,那几乎很难,宋家就算另找,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关于野山参,前段时间白蔡蔡同卫冬平聊过,其实现在真正的纯货,也就不参于一点点人类气息的野山参已经很少了,而现在普遍说的野山参就宋欣云家这种所谓的籽货,就野生地,由一两支参王拔气,然后人工撒种,再任由自然之力优胜劣汰的任其自然生长,这样长大的山参就叫籽货,也野山参的一种,只要参地灵气足够,那同真正的纯货药效并无区别,但有一种,这样的人参不会产生所谓参娃娃般的参灵。 “不知道啊,原先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土壤,空气,水质,都化验过了,都没什么问题,我爷爷连风水师都找了,也没查出个什么来。”宋欣云有些沮丧的说着,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蔡蔡,程英一直说你懂风水来着,你有没有时间啊,要不,来帮我家看看。” 宋欣云嘴里说程英说的,可她脑子里想着却金璐父亲的事情,这越想就越有些激动,瞧她咋糊涂了呢,这身边就有一个风水相术的高手啊,金璐父亲的事情可实打实的例子,在宋欣云的眼里,远比起自家二叔请来的那几个风水师夸夸其谈要可靠的多。 “那行,我马上赶过去看看。”白蔡蔡也不推辞,问清了地点,说好了时间,就放下手机,把事情跟自家阿爸阿妈说说。 “那万一不风水的原因呢?”白爸皱着眉头问。 “阿爸,先不管什么原因,我想我这一趟过去,首先要做的保证那株已经299年野山参的存活,阿爸你忘啦,当初那珠金花茶也快死了的,我用玉符阵救活的,我想早些赶过去,只要那株人参还活着,最不济动用一块玉符布一个风水阵,总能保它再活一年吧。到时候我要九钱应该没有问题的。”白蔡蔡道。 白蔡蔡之前她问过阿香婆,金素宣的病,有九钱300年的人参基本就够了,这个三百年的人参主要做药引子,起到一个催化的作用,其它的药就同平日用药一样。 “嗯,这样行,那你去吧,一路小心点,这也你师公唯一放不下的了,能及早解决最好,因为这病,素宣怕遗传,都不敢要孩子,早些冶好了,还能生个娃。”一边周老师道,她那几天常常跟金素宣聊天,对她家里的事情倒知道了不少。 于,第二天,白蔡蔡就买了车票,先到丰原市,再由丰原市直接坐飞机去京城,随后又由京城坐车去龙岗,一路倒来转去的,折腾的白蔡蔡够呛。 “蔡蔡,这里。”白蔡蔡一出汽车站,就看到宋欣云在那里朝她招手,她边上还停着一辆吉普车。 “走,去家里。”宋欣云拉了白蔡蔡上车,然后就开着车直朝龙岗山下的道河村去。 “对了,蔡蔡,一会儿去参地的时候,要有人为难你,你别理他就行。”宋欣云突然有些气愤的道。 “怎么了?”白蔡蔡奇怪的问,她这第一次来吧,没得罪人啊,怎么会有人来为难她呢。 “还不我二叔请来的那几个风水师,我瞧着他们一个两个都神叨叨,嘴里夸夸其谈着,却没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一会儿这有煞气,一会儿那不对的,我家的人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却一点问题也没解决,我瞧着那就实打实的神棍,前几天,他们给我家重新找了块参地,说什么洞天福地的,结果,那块地,人家一开口承包价就二千万,我看着就一块荒草地,哪里有洞天福地的样子,偏我二叔信他信的不得了,正好我请你来了嘛,多就让我爷爷迟几天再决定,没想那个风水师知道后,就嘀嘀咕咕的说着怪话,弄得这几天,我二叔见我都不痛快。”宋欣云皱着眉道。 一听宋欣云这么说,白蔡蔡明白了,在原先那几个风水师看来,宋欣云请自己来等于打了他们的脸,再加上同行冤家,那自然不会待见自己了。 不过,白蔡蔡有观势法,只要真风水的问题,那煞气和运势就瞒不过她,她倒不怪那几个风水师整什么妖娥子。 第二百四十二章丰大师 宋家的参地就在龙岗山的腹地,背靠财门山,山前一条山溪蜿蜒流过,白蔡蔡用手捧了点水入嘴里,水味清洌甘甜,这最佳的财水,再看周围草木森森,石上斑颇的青苔也显得碧绿油油,这一块地,果然洞天福地。 据宋欣云说,宋老祖宗一直长白山一带的赶山人,祖辈就以挖参为生,当年无意中发现这块参地,发现里面有两株上百年头的人参,本来想挖了人参卖的,可那老祖宗一想,人参卖了也就一笔钱而已,当时,这里人迹罕致,倒不如就利用这两株人百年参为参王,培育出一块参地,于,老祖宗就采了参种在这块地里种植,于就这般的一代传一代,成了宋家发展的根本。 可以说,宋家有如今的基业,那几代人的奋斗和努力。 随后白蔡蔡由宋欣云领着拜见了宋子,宋子跟自家爷爷差不多大,但看着却比自家爷爷显年轻,头发乌黑乌黑的,快七十的岁数,可看着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看来,宋子的养生之道非同一般。 “小云,这就你的同学啊,这路途遥远的,累了吧。”宋子笑着问白蔡蔡道,不过白蔡蔡还从他的眼底看到了焦虑。啊,这样关系着家族发展的事情,如何能不焦虑。 “宋爷爷好,还行,在车上休息过,不算累。”白蔡蔡笑着回道,宋子颇为和蔼,不过,白蔡蔡还注意到站在宋子身后的那个中年人,一直拿着审视的目光打量她,之前,宋欣云介绍过,正她的二叔,而跟宋家二叔站并排的一个人正那请来的风水师,此刻那风水师正一脸不屑的看着白蔡蔡,好似白蔡蔡来骗钱的模样,把白蔡蔡给郁闷的。 不过,这远来客,再加上看着宋欣云的面子,她也不好计较了,只当没见。 “倒底年轻人,精力好,不过,也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再让小云带着你走走看看。”宋子道,虽然家里几个儿子都觉得小云在胡闹,不过,宋子可细细问过自家孙女的,尤其关于金璐父亲的事情,能从一个女儿的面相上推断出父亲的吉凶,风水术如何不好说,就这等相术,宋子闻所未闻,所以对于白蔡蔡,宋子还有所期待的。 只这白丫头到底年轻,怕那个风水师难为白蔡蔡,所以,他干脆就不参和进去,由小云一手接待,这样,能避免双方冲突,毕竟都他讲来的客人,真要冲突起来,他们宋家人夹在里面就不好处理了。 “好的。”白蔡蔡笑着点点头,然后跟着宋欣云离开。 到了安排白蔡蔡住的屋里,白蔡蔡先洗了个澡,然后又享受了宋欣云弄的大餐,美食,真人生一大享受。 吃过饭后,正傍晚时候,寒风凛冽的,别说,这东北的天气还真很冷,但对于白蔡蔡来说,这里的风景却能让她耳目一新的。 “走,带我去参地那边逛逛。”白蔡蔡冲着宋欣云道。 “好。”宋欣云点头,她也心急自家参地的事情,随后两人全副武装,保暖措施做的钢钢的。 到了参地那边,白蔡蔡先嗅土,尝水,望气,察形,一套做下来,还真没看出这块参地有什么不妥,随后又看了看参地外围种植的参苗,小株的苗全都奄奄一息的,大株的人参,也蔫头巴脑,这情形真让白蔡蔡有些不解,从观势法看这块地,运势很足,应该不存在这种现象啊。 “再带我去看看参王吧。”白蔡蔡冲着宋欣云道。 宋欣云点头,然后前头带路,几乎在林子里转了一会儿迷宫,这才到了参王成长的地方。两株参王离的不远,从外表的植株和叶形的来看,倒看不出什么,不过,白蔡蔡从观势法却发现,这两株参王却正在往外散发的着灵气,这参王以自身灵气在保护周围的参苗。 参地里的参王就如同一个家族的大家长,平日受着家族里后辈的尊敬和孝意,可一但家族出了事情,那参王就如同定海神针一般,以自身的运势保护着家族的后辈,就牺牲自己,以保证家族的延续。 上百年头的人参在术法界来说,就相当于法器了。 白蔡蔡仔细的看着,也正因为这两株参王不惜消耗自身灵气,这才保证了大多数的人参虽然有些蔫头巴脑,但还活着,只外围的参苗离参王太远,灵气护卫不到,这才一株一株的死去。 可这样一来,参王的消耗就太大了,也撑不了多久,一但灵气耗尽,参王就先死了,这让白蔡蔡心里一阵焦急啊,从整块参地和参王的表现来看,这块参地的问题绝对出在风水煞气上。 可这问题到底出自哪里呢?白蔡蔡纠结啊,她用观势法全看了,周围的气运没任何问题,甚至整块土地在两株参王的护卫下,灵力也相当丰厚,按这情况,这块参地,宋家再使用个上百年不成问题的。 “蔡蔡,发现什么了吗?”一边宋欣云颇有些期待的问。 “没发现为什么,这样吧,天快黑了,我们回去,明天我们上山顶,我想看看整座山的方位和风水。”白蔡蔡回道,想着明天到山顶看看大体的运势,气运问题很复杂,她想看看不整个山脉的气运出了问题。 “嗯。”宋欣云有些失望的点头。 随后两人在寒风中打道回府,刚到基地门口,没想迎头就碰上宋家之前请的那两个风水师,其中之个之前白蔡蔡见过了,姓丰,而看到另一个,白蔡蔡乐了,居然就当初在宁山给孙庆安当风水师的郑大师。 “郑大师好。”白蔡蔡先打声招呼,不管怎么说,人家前辈嘛,自己这个后辈先打招呼应该的。 “呵,蔡蔡好。”郑大师有些悻悻的回道,在蔡蔡面前,他没面子啊。 “呃,你们认识?”那丰大师看了看两人挑着眉问。 “嗯,我以前跟她师傅打过交道。”郑大师避重就轻的回道,至于被个小丫头扫了面子灰溜溜回乡的事情,这事他不会说的。 “哦,原来这样,那小丫头,别怪我说话不中听,这事啊你还让你师傅出面吧,这风水之事可大事,别会了半桶水就到处晃当,自己丢脸小,丢了你师傅的脸那可就太过了。”丰大师嗤着声道,他心里暗恨着白蔡蔡呢,本来之前,他跟人约好的,只要把那块地介绍给宋氏集团,他就可以到手百分之二十的佣金,就算还价,怎么着也有百万收入吧,可偏偏半路杀出这么个丫头,宋家推迟做决定了,愣让他一颗心悬着,这万一夜长梦多,事情黄了的话,那这损失他找谁要去,所以,对于白蔡蔡,他就暗恨上了。 “呵呵,多谢丰大师好意,家师已然过世,不可能来了,不过,给家师丢脸的事情,小辈也万万做不出来的,丰大师就不要太过操心了。”白蔡蔡这话软中带刺的道。 “哦,还有点底气嘛,那你说说,这参地怎么回事啊?”丰大师有些不屑的道。 这参地怎么回事,白蔡蔡还在琢磨呢,现在自然无话可回。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人贵有自知之明。”那丰大师一幅教训后辈的表情道。 白蔡蔡气乐了,便带着讽笑道:“小辈这前脚才刚到呢,你也说了,风水之事乃大事,又岂能不慎之又慎,自然要多方考究才能给出答案的,我这话不错吧,而且据我所知,丰大师可在这里待了些时日了吧,尚且说不出个所以然,却这帮的咄咄逼人,丰大师为什么如此宽以待已,严以待人呢?” “你……谁说我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分明地气拔尽之象,只有另选参地。”那丰大师叫白蔡蔡软中带刺的话给说的十分气恼。 “哈……丰大师心里真这样认为吗?既然地气拔尽,那应该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为什么参地周围却一派草木森森,溪水清洌,虫鸟竞唱的繁盛景象呢,还请丰大师为小辈解惑。”白蔡蔡含着笑问。 白蔡蔡这问话,那丰大师一时无语了,实则他也确实看不明白呀,最后咬着牙道:“丫头片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巴,只嘴巴再厉害也没用,接下来我就拭目以待吧。”那丰大师说完,就沉着一张脸,气哼哼的离开了。 一边郑大师却一幅看好戏的表情,虽然以前白蔡蔡弄得他没面子,可如今看着这姓丰的吃憋,他心里也有一些幸灾乐祸,这家伙老一幅高人的样子,他看着也不爽哪。 只郑大师也纠结啊,之前那个姓丰的可跟他说好的,只附合他一起向宋家推荐那块地,那事后他就能拿到五万块钱,可看如今这情形,他有一种预感,鉴于以前在白丫头手下吃的憋经验,这钱怕又要泡汤。 不过,再又想回来,泡汤也好,姓丰的外地人,拿了钱跑路没事,他可本乡本土的,虽然只能算帮凶,但万一以后那块地不行,那他自己的招牌砸了不说,这乡里乡亲的,也不好见面,他本来对这事就有些嗝应,现在,如果白丫头真能搅黄了这事,那他倒也没负担了。 想着,郑大师冲着白蔡蔡和宋欣云点点头,然后背负着手下山了。 “这郑大师也你家请来的?”白蔡蔡看着郑大师的背影问宋欣云。 “他倒不算,他下村的,懂点风水,一开始我爷爷请他来看看,他看了几天,说才疏学浅,看不出来,我觉得他还不错,挺谦虚的,哪象那个姓丰的,牛哄哄的,就算姓丰的有本事,但他那态度我也看不惯。”宋欣云嘀咕着,这姐儿被自家二叔给郁闷的。 白蔡蔡暗笑着,这郑大师以前可不也牛哄哄的,不过,显然上次在自己手下吃了憋,懂得低调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玉蝉 第二天,天灰蒙蒙亮的时候,白蔡蔡就起床了,今天要登山,而外面的风依然凛冽的。 昨天晚上,听说今天一早白蔡蔡和宋欣云要登山,宋子不太放心两人,就请了村子里一个赶山人洪巴东带路,他也宋氏集团的老员工,据说,当年,跟宋老父子一起赶山的,跟宋家关系非同一般。 “天真冷。”一大早,白蔡蔡和宋欣云全副武装出来,洪伯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因为这一行并不需要进入太深的老林子,只要到离参地最近的一个山尖,洪巴东便把在家里玩的小孙子阿杰也带上了,还有一条叫大花的狗。 出发前,白蔡蔡又特意去了一趟参地,夜里的露气最滋润植物生长,白蔡蔡本以为参地经过一夜的休养,情形应该能好转一点点,可这到了参地一看,却大吃一惊,参地的人参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好象经了霜的茄子似的,更没精神,而有些苗参,则直接透着死气,这情形,还真不妙啊,白蔡蔡连忙捡了几块溪边的鹅卵石,在参地的周围摆了一个五行生生不息阵。 虽然效果不强,但聊胜于无。 这事得加紧啊,白蔡蔡琢磨着。 随后白蔡蔡四人一狗就开始山上,过了参地,就密林深处,在密林里前行。腐叶的气息带着绿叶的青气,透着一种山林独特的味道。山里还未消融的雪东一块西一块的,一只没有存够粮食的松鼠在树林间跑来跑去的觅食。 白蔡蔡不由的抬起头,看着阳光投射在树叶上的光斑,这种感觉十分的清新。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洪伯突然的举起头中的一个细竹筒似的东西,然后用劲一吹。不远处的一只雪鸡一阵子扑腾,可还没扑腾两下子,大花就飞奔过去。两个前爪一扑,将那只雪鸡牢牢的扑住。 原来吹箭,白蔡蔡有些好奇的看着洪伯手上的竹筒子。 一边洪伯的小孙子阿杰欢快的跑去捡那只雪鸡。没想刚跑没几步,就拌到一条裸露出来的树根。整个人扑到在地。好在倒底山林边长大的孩子,反应快,扑倒时手的撑,头一铡,这才避免了撞到头的危险,只那手肘却磨破了好大一块,密密的渗着血水。看着挺吓人,不过,这孩子皮实,洪伯拿块布给手肘一包扎,这小子提着雪鸡,仍然活蹦乱跳着的一起上山。 “这孩子这两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没事总跌上两三跤。跟丢了魂似的。”洪伯有些心疼,也有些没好气的拍着他孙子的脑袋。 阿杰龇着嘴,露出两颗虎牙,在一边嘿嘿傻笑。 “阿伯。这山里,可不能说什么丢魂不丢魂的,这男孩子,都这样的。我家小弟,那只皮猴似的,走路没一刻安稳,蹦蹦跳跳的就容易跌倒。”一边宋欣云笑道。 “哦,瞧我都老糊涂了,这山里不能说丢魂的。”洪伯一拍额头,一幅自己老糊涂的样子道。 白蔡蔡在一边淡笑着,这个习俗都一样,在自家五峰山里,进山的人也不能说鬼啊,丢魂啊什么的,毕竟山里异事多,一但撞客了,能把人磨死在山里,这也一种忌讳。 “爷爷,快点。”这时,前面正撵着大花跑的阿杰回过头来朝着后面人招手。 白蔡蔡的双眼突然眯了一下,然后定定的看着阿杰脖子上挂着的一只玉蝉,只觉得那块玉气深很深,应该古物,按朝代估计应该明朝的,另外那上面还附着着一股子的阴沉之气。 “蔡蔡,看什么呢?”一边的宋欣云推了推白蔡蔡的胳膊,这姐儿咋发愣起来了。 “哦,没什么,只阿杰脖子上的那只玉蝉有点怪。”白蔡蔡道。 “那只玉蝉怎么了?不不太对劲?唉,我早说了,这山边的东西怎么能乱捡呢。”一边的洪伯听到白蔡蔡的话,连忙的问着,这只玉蝉前两天阿杰在山边玩的时候捡到的,他还找人看了,说顶好的羊脂白玉,挺值钱,可山里人,有一种很纯粹的朴实也有一种特有的怀疑,总觉得天上掉下馅饼未必好事,洪伯这会儿听白蔡蔡这么说,又想起小杰这几天总时不时的要出点事情,不由的担心的问。 他之前可听欣云丫头说过了,她这同学挺有门道儿的。 “不好说。”白蔡蔡回道,然后冲着小杰扬了扬手:“来,小杰,把你脖子上的玉给我看看。” “哦。”小杰应了一声,把挂在脖子上的玉摘了下来,递给白蔡蔡。 白蔡蔡仔细的看了看,这只玉蝉的雕工相当的好,也顶级的羊脂白玉,当然,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这近处一看,这块玉佩阴沉之气很浓。 轻清飞扬之气腾于天,阴沉重浊之气凝于地,白蔡蔡想着若自己猜的不错的话,这只玉蝉应该才出土不久的东西吧,所以这阴沉重浊之气十分的明显。白蔡蔡想着,又拿到鼻间闻了闻,果然有一股子浓浓的土腥之气,这玉的搞不好哪个墓葬里出来的,好在玉上面没有死人之气,那么这块玉应该不尸身上的明玉,所以没有什么煞气。 而那阴沉重浊之气,对人倒没什么影响的,毕竟人生天地上,上顶轻清飞扬之气,下踏阴沉重浊气,此二气一阴一阳,正生命之根本,白蔡蔡估计小杰之所以连连出小事故,怕因为这块玉上面属于人的气运。 玉这种东西有灵性的,在术士的圈子里,一直有玉会认主之说,其实倒不什么认主,而一块玉佩带久了,玉身上的气场会融入人的气场,这其实就养玉的一种,一但玉形成了这种气场,那再换一个人带的话。就会形成气场犯冲,反而会给后面的人带来很大的麻烦,而眼前这块玉佩。最初应该被人养护过,于这玉佩养成了原主人的气运场,只时间毕竟久远了。原主人的气运也很淡很淡了,这也就为什么小杰这两天常常出些小事故的原因。正气场的犯冲,好地,这块玉毕竟已经长久没有佩戴过,原来的气运已经很淡了,所以,小杰才没出大事。 “也不什么太大问题,洪伯不用担心。你回去后,到专门的祭品店里,去买十克御守盐,再买两张御守纸,用一只瓷碗,把御守纸放在碗里,记住,御守纸上要写下小杰阴历的生日,然后把玉佩放在御守纸上,再用过滤器将御守盐水过滤后倒入碗中。这样泡一天一夜之后取出,然后将盐水倒掉,将御守纸取出晾干后,烧掉。这样,这玉佩就没有问题了,这一种消磁,因为别人戴过的玉就会有别人身上的气息,这样,能把别人的气息消掉,小杰再戴就不会有问题了。”白蔡蔡说着。 “这就好,这就好。”洪伯连连点头。然后把玉收到口袋里,暂时不让小杰挂了。 随后一行人继续上山,只白蔡蔡边爬山边想着事情,之前洪伯说这块玉小杰在山边捡到的,白蔡蔡初时还以为哪个游客掉的,可随后一想就不对,从那玉佩的土腥气来看,明显刚刚出土的东西,难道这附近有大墓? “蔡蔡,快点,前面就山尖了。”这时,前面的宋欣云招呼着,白蔡蔡这才收回思绪,快步跟上,管那么多做啥。 转眼一行人就到了山尖,因为起早,这时候也不过点钟,旭日初升,自然之气蕴蕴蒸腾,让白蔡蔡很有一种面对波澜壮阔的大海一样。 “啊……”白蔡蔡伸开又臂,昂着头大喊一声,只觉胸中之气开阔了起来。 “啊……”一边宋欣云和小杰也跟着喊。唯有洪伯站一边呵呵笑着。 随后白蔡蔡就站在山顶的大石上,看着周围绵延山丘,如卧龙蹲踞,山间云雾萦迂流畅,可谓气象万千,再看那参地,处于山腰,就好象人之脐眼,这正此山之|岤眼,从这些来看,参地的风水没话说的,也不存在煞气啊,白蔡蔡又四处看了看,随后那眼睛就落在于参地相对的另一个山腰处,首先入目的就一个高高的铁架子,铁架子下面,围了个院子,不知干嘛。 白蔡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个铁架子的存在,让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时,太阳光斜斜的照在铁架子上,铁架子长长的影子投在山下,于,白蔡蔡发现,那影子所处落在山下,就好象一把长长的尖刀,好在阳光本身就有破煞的作用,所以才没造成破坏,再说了,这影子的长度似处也到不了参地啊。 参地的事情应该同这影子无关吧,白蔡蔡想着,可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如果晚上呢?如果月光呢?这马上就要十五了呀。 白蔡蔡想起了早上看到的参地情况,她心里有了主意了,今早的登山之行应该算比较圆满。 “蔡蔡,怎么样?”一边宋欣云看到蔡蔡回过神便问道。 “还行,有一点心得,等下山,我打个电话给我师婆,让她也过来看看,我们一起研究一下。”白蔡蔡道,虽然事情她基本确实,但还必须晚上落实,所以就暂时不多说了。 本来来的时候,白蔡蔡就打算叫上阿香师婆的,只当时情况不明,而素宣姐的事对于阿香婆来说实在太重要的,不能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啊,直到这会儿,白蔡蔡基本上心时有数了,她准备一会儿下山,就打电话叫阿香师婆来,到时候,谈价钱的时候也好叫阿香婆出面,毕竟,她跟宋欣云同学,她夹在里面,价值不好谈,这方面由阿香婆出面比较合适。 这时,洪伯带着孙子又打了两只野兔。 “洪伯,那边那个高高的铁架子干嘛的啊?”白蔡蔡问。 “哦,哪边上个月刚建的一个矿泉水厂,那里有一口老井的,水质很好,我以前上山的时候,常常在那里打水喝的,上个月被人包下来了。”洪伯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 第二百四十四章尖刀煞(加更) 下了山,白蔡蔡就先打了个电话给师婆,把事情跟师婆一说,师婆在电话里也十分的激动,直说着:“现在还上午,正好还有一班航班,如果快的话,我傍晚就能赶到。” “好,师婆到的时候打个电话,我和我同学去接你。”白蔡蔡回道,从京里过来要近的多。 挂了电话,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心中猜想的事情要到晚上才能揭晓。于宋欣云就陪着白蔡蔡下山,在村里转转。 道河村一个药材种植的村子,家家种药材,晒药材,时不时的从哪家的门里飘出一丝淡淡的药草味道。 而宋家,在道河村的人缘非常好,白蔡蔡跟着宋欣云在村子里转着,见到的人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还有人拿出家里的瓜子糖果的,往两人口袋里塞。 “死人了,死人了。”就在这时,就听村里一个半大的男小孩从村外跑了进来,沿路大声的吼着。 “小辉,怎么回事?哪里死人了?”宋欣云叫住那孩子问。 “就村外的河里,谁多人围着看呢。不我们村的。”那小辉道。 “走,我们也去看看。”宋欣云胆子不小,拉着白蔡蔡就直朝着村外的小河跑。到了小河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都人,尸体已经被打捞起来了,就放在河边,白蔡蔡从人缝里看去,正好能看到尸体的半边脸,透着一股子青黑的煞气,这好象阴毒气致死的。 阴毒之气,这应该地下墓|岤里,常期封闭的空间,再加上阴气的积累,日积月累的就形成了阴毒。 “你们看,你们看,他手里好象有东西。”这时,一个人在那里道。 “呀,啊,好象一颗大珍珠,还真大呀。”另有人道。 珍珠?白蔡蔡连忙挤了进去,却看已经有人拿了根竹槁子,戳着那尸体手里的珍珠,不一会儿,那珍珠滚了出来,正好滚到了白蔡蔡脚边。 这珍珠?夜明珠?白蔡蔡认了出来。 “公安来了,都别围着了。”这时,村长带着几个公安过来,大家呼啦啦的散了,夜明珠也被公安收走了。 “这附近,传说有什么大人物的墓吗?”白蔡蔡转过脸,若有所思的问宋欣云道,从小杰的那块玉佩,再到这颗夜明珠,还有这个死人,若白蔡蔡没看错的话,这人根本就墓盗的。 “我们这边没听说,不过永陵镇那边有,那里还有一口汗王井呢,说有宝藏的,不过,也传说,谁知道呢。”宋欣云道。 这样啊,白蔡蔡也想不通了,不过,出了死人事件,派出所肯定要查,白蔡蔡倒有些好奇,会查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就在这时,白蔡蔡的手机响了,白蔡蔡拿起一接,阿香师婆的声音,阿香师婆已经到县城了。 于白蔡蔡又让宋欣云开着那辆吉普车,去县里接阿香师婆。 “蔡蔡,你电话里说的真的,真的找到300年的野山参了。”阿香师婆一见到白蔡蔡,就急切的问, “阿香师婆,299年,还差一年,而且不纯货,籽货,不过,我看了参地,那里灵气充足,本来药效应该够的,只现在那块参地出了问题,你别急,我已经有点头序了,你先休息一下,吃过晚饭,我们再仔细看看。”白蔡蔡道。 “好,不管怎么,老婆子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保住那块参地。”阿香师婆咬着牙。 一边宋欣云对阿香师婆的态度倒也不奇怪,她知道金素宣的事情的。 一会儿,几人就回到了山上的种植基地,对于阿香婆,宋子就没有对白蔡蔡那么随意了,这会儿专门在家里迎接。 一边丰大师酸溜溜的压低声音跟宋二叔嘀咕着:“这小的不行,老的出动了,不过,由徒可以知师,嘿嘿。”丰大师说着,脸上仍一脸的不屑,最后又跟宋二叔道:“你们可要早下决断哪,这多等一天,参地就要死不少参苗吧,别这一会儿徒弟,一会儿师婆,再过一会儿又有什么师公,师祖爷的,那还有完没完了。” 宋二叔听了丰大师的话,就要开口,却被宋子一瞪,只得闭嘴了。最后却狠狠的瞪了宋欣云这侄女一眼,都这丫头惹出来的,这多等一天,损失就上万的数。 阿香婆这一生经历过多少的事情啊,又岂会在乎丰大师这一言两语,这会儿淡笑的同宋子见礼,却一转脸冷冷的剜了丰大师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丰大师叫这一眼看的心寒,坐下的时候,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惹得一屋子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丰大师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昨晚没休息好啊。”白蔡蔡笑嘻嘻的一脸纯良的问候。 “臭丫头,胡说什么,我昨晚一直在房里睡觉,哪里没休息好了。”丰大师脸色很不好,大声的叱喝道。 白蔡蔡不由的挑眉,这丰大师反应太过了吧,她只说他没休息好,又没说他不在房里,至于这么紧张吗? 一边宋子只能打着圆场。 随后白蔡蔡先扶着自家师婆回屋休息,然后把自己这一天多勘察的结果跟师婆说了说。 “你说,那个铁塔的影子正好尖刀煞?”阿香师婆问。 “嗯,我这么想的,当时我在山顶,看到铁架子的倒影,只当时有阳光,阳光本身就化煞的,所以不会产生什么危害,但月光呢,月光本身就阴气,它不但不会化煞,反而会加强煞气,而且月华所产生的煞气,对灵物的破坏作用尤其强,这也为什么那一片地由以人参受害最重的原因。”白蔡蔡一一分析着道。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这样,晚上我们就去参地看看。”阿香师婆道,随后却拉过白蔡蔡的手,颇有些感慨的道:“师婆又欠你一份情了。” “师婆,咱们之间,说这个太见外了吧。”白蔡蔡有些不高兴的道。 “丫头,脾气还不小,得,算师婆多嘴。”阿香师婆拍着白蔡蔡的手,两眼微笑着。 很快就晚上了,今天正月十二,月亮大半个圆着。 白蔡蔡陪着阿香婆去参地,宋子要来让宋家二叔陪着,不过被阿香婆据绝了,宋了也见惯了奇人异事的,知道这些人有些多有些怪癖,也不强人所难,只打电话给参地那边的看参人,远远的注意下就行了。 毕竟那块参地宋家的重要基地,里面还有两株参王呢,没人看着也不放心的。 白蔡蔡和阿香婆到了参地,夜晚的林子里,时不时有着怪异的叫声,白蔡蔡那心里有些怵,不过,远远的一路都有看参人的敲梆声,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到了参地,看参人自管自的巡逻,此时月已在斜当空,白蔡蔡就盯着那铁架子,果然,月亮射过来的斜度要大一些,铁架子的倒影正正好就落在参地当中,那影子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人的腹中,参地的灵气在这一刻往外狂泄。 “不错,就这原因。不过,奇怪了,看这些参苗泛着青色,怎么这煞气里面还带着阴毒呢?”阿香婆打着电筒仔细的看着一株株受煞气影响的参苗,苗上透着阴沉的青色,有些怪。 白蔡蔡听着阿香婆这么说,不由的看了看那铁架子,做矿泉水的,要搭那个铁架子干什么?奇怪。 “嗯,我看看能不能化煞。”这时阿香婆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面八卦铜镜。然后将铜镜放在那铁架子倒影的最尖处。白蔡蔡便看到铜镜将那煞气反射了出去,只却未能化解,有一部分仍笼罩在参地上。 “师婆,我加一块玉符看看。”白蔡蔡说着,就拿出雕刀,在铜镜的上面刻了个槽,将一块带来的玉符放了进去,果然,那煞气就渐渐的被化去了。那笼在煞气下的参苗的叶子也抖了抖。 “蔡蔡,你这玉符很神奇,不过,你以后还少用,因为刻玉符必须耗去你自身的灵气,一个人修习点灵气不容易,不生命最危急关头都不要用,其实法器这东西只要细心去找,以术士独特的气感,还能找到的,不过就多花点心思,嗯。”这时,阿香婆一边赞叹着玉符,却也一边告诫着白蔡蔡道。 阿香婆这话,白蔡蔡听进去了,说起来她没有什么修习法门的,全靠最开始吸收的那块石匠师傅留下的玉髓,再就靠养玉之灵气,也许养玉就一种修行吧,可灵气这东西就好象钞票,赚的总比用的少,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64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用的少,尤其这两年,她已经发现了,如果不顶好的玉的话,那她刻出来的玉符效果也很有限的,看来,正如阿香婆所以,以后这玉符,她少刻一点,反正她有观势法,能看出物品运势,大不了如师婆所说,多花点心思去淘法器。 而且风水之道,有时也不需要什么特定的法器,风水之道自然之道,自然中的一切只要用的好,便可造就福运康寿之地。玉符不过其中的一条道而已。 “嗯,我知道了。”白蔡蔡重重点头。 阿香婆笑着点头。 “对了,师婆,明天,那价钱就你跟宋子谈,我就不掺和了啊。”白蔡蔡又嘿嘿道。问题找出来了,化解之道也有了,那明天就该跟宋子谈价钱了。 “好,一切交给师婆。”阿香婆点头。 白蔡蔡看着阿香婆两眼精亮精亮的,跟卫冬平想捞钱的时候那眼神一个样儿,估计着宋子这次也要出点血了,不过,宋家不差钱。再说了,能保住这块参地,对于宋家来说,那至关重要的。 “好了,这边事了了,我们回去休息。”阿香婆说着,就收了八卦铜镜,这个时候这东西暂可不能随便放这里,要丢 了那就划不来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挖坑的阿香婆 三更,三更,又见三更了~~~ ………………………… 事情查明了,白蔡蔡和阿香婆两个趁着夜色回去,可在快到种植基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大门里出来。 “好象丰大师。”白蔡蔡远远的看着,身影有些熟。 “他这大半夜干嘛,难道也看出参地的问题了吗?”阿香婆问。 白蔡蔡皱着眉头,应该不会,这些天,这丰大师一直在窜掇着宋家二叔赶快确定参地,进行抢救性的采挖和移植,他早就给那块参地判了死刑了,白蔡蔡想着,就眯着眼盯着丰大师的背影。 “师婆,他不往参地去的,好象往对面过去。”白蔡蔡道,对面没人家,只有半山腰那个新开的矿泉水厂。 “算了,别管这些,每个术士都有秘密的,这个要忌讳。”阿香师婆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她也没打算管这些啊。 随后两人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白蔡蔡睡了懒觉,一来昨晚睡的太晚了,确实起不来,二来心事了了,睡觉就睡的沉了。 “蔡蔡,还不起来,你师婆都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了,快起来,我们一起去看。”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白蔡蔡被宋欣云拉起来了。 起来后才发现,自家师婆的办事效率高啊,一大早的已经跟宋子谈好了,这会儿大家就一起到参地去,那丰大师也跟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郑大师则一副凑着热闹的样子。 “宋子,你看就对面那个铁架子造成的尖刀煞……”阿香婆把之前白蔡蔡说的和她昨晚上探视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跟宋子说了一遍。 “那怎么处理?”宋子问。 “煞气已经造成,首先要化煞,然后最好还让对面把那个铁架子拆除,要不然,法器化煞只能化一时,不能化一世啊,铁架子不拆除,煞气就永远存在。”阿香婆道。 “你这话有点唯心了吧,现在铁架子就在,我也个风水师,我怎么没感到什么煞气啊,你别不跟对面的人做好套子,让宋家人请他们拆铁架子,他们到时好狮子大开口吧?你好坐地分钱吧?”那丰大师一幅置疑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撇嘴,这姓丰的,说的他自个儿吧…… “你既风水师,难道你不知道阳光有化煞作用的吗?这煞气自然夜里最强,再说了,我要求的什么宋子最清楚,没有人比我更希望这块参地能好,我想宋子心里明白,至于那铁架子,要不要别人拆,那自有宋家人下决定,我只不过提供一个建议,毕竟长期用法器化煞,那个成本太大了,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阿香婆冷冷的道。 “呵,说的好听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就没法解释的狡辩。再说了,你怎么能确定你的法器就一定有用,这参地里的参苗可拖不起了,你别在这里误人误事。”那丰大师仍不甘心的道。 “笑话,有没有用事实可以证明啊,不用太长时间,只要一天一夜,到明天,我包这里不会死一株参苗,当然了,若有人心生歹意,故意破坏,那我也就不敢保证了。”阿香婆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这话意有所指了。 白蔡蔡暗暗的竖着拇指,师婆威武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丰大师一脸铁青的道。 “好了,这样吧,这法器就暂时放在参地里,反正老头子我心里就挂着这参地,这样吧,老2,你马上叫人在这里给我搭个棚子,我这两天就守在地里头。”宋子一脸沉静的道,说起来,他对这姓丰的早就有些疑心了,事儿没办什么,钱要的比谁都狠。 “爸,这怎么行,你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吃不消啊,再说了,万一有煞气什么的,我怕会对您的身体有影响,不如我来看着吧。”一边的宋二叔道。 “这不有法器护着嘛,就这样决定了。”宋子摆摆手,不欲多说了。见宋子决定了,宋二叔也不好说,只得去差人来搭棚子,一边的丰大师一甩袖一脸阴沉的走了。 “那爷爷,我陪你,我相信蔡蔡师婆一定行的。”这时,宋欣云冲着自家爷爷道,还冲着蔡蔡笑了笑。 白蔡蔡点点头,一边的余光却看见丰大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个人先离开了,便也悄悄的跟了出去,对于这个丰大师,白蔡蔡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抢了人家的生意,人家不痛快,可这两天下来,白蔡蔡觉得这里面怕另有问题。 首先,昨天晚上,丰大师为什么一个人上对面的山上去,为了修练哪,还去那个矿泉水厂。 其次,先小杰捡到玉蝉,再就村外小河里的死人,还有那夜明珠,这三者无不昭示着这附近有一起盗墓事件。 再次,对面山腰的那个新建的矿泉水厂为什么要建一个那么高的铁架子,好象用不上吧,而刚才,她发现,自家师婆说到铁架子的时候,那个丰大师的脸色尤为铁青,好似被人抓了痛处似的。 还有昨天师婆刚来的时候,白蔡蔡开玩笑说丰大师没休息好,没想丰大师特别恼怒,还一再强调他头天晚上在房里,难道说,实际上,当天晚上,丰大师并不在房里? 如此种种的,总之,白蔡蔡觉得这个丰大师十分的可疑,而且他对自己和师婆的出现表现出一种深恶痛绝,这应该不仅仅抢了生意这一点吧? 于,白蔡蔡悄悄的跟着丰大师上了对面的山,然后看到丰大师进了那个矿泉水厂。不由的嘀咕着,这么看来,丰大师跟这个矿泉水厂有关系。 就在这时,从矿泉水厂出来两个人,一身的蓝色工人制服,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咱过白蔡藏的灌木林边,一股子泥腥味扑鼻。 对了,这两个工人就盗墓的,白蔡蔡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矿泉水厂只个幌子,他们围的那个厂房说不定有个大墓,好家伙,大手笔啊,先弄个厂子,再无后顾之忧的慢慢盗,最后厂子撤了,墓也盗空了,神不知鬼不觉。 白蔡蔡想着,决定回去把这事跟师婆说道说道。想着,便又悄悄的下了山。 ………… 再说那丰大师,一脸气急败坏的进矿泉水厂。 “丰把子,你来正好,今晚,你跟我们一起下去,下面有一道机关,好象通暗河的,昨天,黑瘤出事了,今晚就靠你了。”一个黑瘦的男子冲着丰大师道。 “老刀,先别说这些,要出问题了。”丰大师一脸铁青的的道,然后将阿香婆的建议说了出来。 “这不可能,我们弄这铁架子,正要利用参地的灵气压制下面风水阵的煞气,这个小汗王井,布置机关的可一个风水高人哪,若没参地的灵气压制,一个弄不好,我们这些人全折在这里面都有可能。”那叫老刀的黑瘦男子哇哇叫道。 “可现在,不我们愿不愿意拆的问题,只要明天一早,证明那老婆子的法器有效,那宋家肯定要找我们麻烦的,宋家在这道河村那说一不二的人物,到时候,我怕不我们愿不愿意的问题。”丰大师阴沉着脸道。 “那怎么办?”那老刀抓了抓头问。 “要不这样,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上,那宋家子要守在参地里,不如借用这小汗王井下面的阵法,通过这铁架子,直接把那块参地给轰了,到时候就我可以说她的法器出的问题,这样,不但解了我们目前的问题,还可以让宋家马上换参地,在参地上,我们又有一笔钱下口袋。”丰大师得意的道。 “嗯,好。”老刀拍着桌子决定了。 ……………… “师婆,我觉得这丰大师有问题,那个矿泉水厂也有问题,应该一群盗墓的。”白蔡蔡下了山,就把师婆叫到一边道。 “嗯,我已经有数了。”阿香师婆道,昨天晚上,她看到参叶上的青黑阴煞后,就已经发现,那个铁架子立在那里,可不偶然的行为,再加上丰大师气急败坏的样子,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哪。 “蔡蔡,去问你同学借只铁锅,我要算算看。”阿香婆道。 白蔡蔡不清楚阿香婆要铁锅干嘛,不过阿香婆说的,白蔡蔡照做,找到宋欣云要了一只铁锅,随后阿香婆就带着白蔡蔡找了一个荒地,弄了柴火,架起窝烧了起来。 接着白蔡蔡就看到阿香婆从背在身边的包里,拿出几段森森白骨放进锅里,然后一个劲的翻炒着。 “师婆,这炒骨算命吧?”白蔡蔡惊讶的问,她曾听瞎眼娘娘说过,衡阳害手,炒骨算命,犀照,阴刀,被称为四大异术。 衡阳害手白蔡蔡在瞎眼娘娘那里见过了,没想到今天却在阿香婆这里见到了炒骨算命,白蔡蔡瞪大着眼睛,一脸好奇。 阿香婆继续炒着骨,过了好会儿,放下铲子,但那几根白骨却一直在锅里滴溜溜的转,再过了一会儿,停了下来,于白蔡蔡就看到锅里那几段白骨组成了参地两字,而后上面有一个大红如血的红叉叉,很诡异的。 “这什么意思?”白蔡蔡问。 “这要拿参地下手了,来,蔡蔡,我们布置布置。”阿香师婆道。 看着阿香师婆那混浊眼神里不时冒出的精光,白蔡蔡乐了,自家师婆这要挖坑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参王和金元宝 一个下午,白蔡蔡就跟着自家师婆在参地里忙活着,五行玉符阵必然要用上的,至于玉却白蔡蔡让宋欣云从宋子手里弄来的。 “蔡蔡,我进村时,好象看到村口有几块大石摆着,你跟宋欣云去弄来,刻上泰山石敢当的字样,到时候,护着宋子待的那棚,就门神了,万一有什么意外,也能挡一挡的。”阿香婆弄好一切,拍拍手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自然尊命,叫上宋欣云,开了一辆三轮车,直朝着山下的村子里去,种植基地离村里有点路的。 “白蔡蔡,你怎么在这里?”就在白蔡蔡和宋欣云指挥着人将那两块大石搬上三轮车的时候,一个声音惊讶的道。 白蔡蔡回头一看,居然考古系的研一学长言文东,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古教授。 “教授,言学长,你们好,我来我同寝室的朋友这里玩,这我一个寝室的,宋欣云。”白蔡蔡回道,然后介绍了宋欣云,随后又问道:“教授,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呵呵,最近我不有一个课题吗,就考察永陵镇的汗王井啊,所以,这几天一直在永陵镇呢。”古教授笑呵呵的回道,这几天,他带队在永陵镇考察汗王井呢。 “对了,白蔡蔡,这村头的河里死了人,你知道吗?”这时,言文东问。 “你们要查的夜明珠的事情吧?”白蔡蔡一听言文东问这个,就知道古教授一行来干嘛了,定然那颗夜明珠的事情。 “就啊,那个死者,我们一看就知道盗墓出身,还有那夜明珠,古教授认为刚刚出土的东西,所以我们推断这里有盗墓的存在,所以就过来看看。”言文东道,昨天的溺死者事件,古教授正好被请去鉴定那颗夜明珠,由此推断了一些事情出来,于就有了今天两人这一趟。 其他的几个学生还在永陵镇继续考察汗王井。 历史上关于宝藏的传说太多了,但有具体地点的宝藏传说却不太多,其中汗王井一个,上回课上讲的退园又一个。 关于汗王井,传说女真的老汗王建的,又传说努尔哈赤当年入关过程中,抢劫了无数的金银财宝,据说就藏在这汗王井下,后来,皇太极继位,曾想挖出这一笔宝藏的,可当时宝藏的秘密掌握在努尔哈赤的爱妃阿巴亥的手里,阿巴亥又多尔衮的母亲,最后阿巴亥宁死也没说出宝藏的秘密。 而皇太极通过有限的资料,想强挖宝藏,最后却引来地动山摇,皇太极大骇之下才收了兵,罢了念头,又有传言,此宝藏关系大清的龙运,从此,清庭就不在打这宝藏主意,其实也不不打,而没法可打,根本就找不到。 但汗王井宝藏之事就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教授,坐我们这拖拉机,有些事情到山上再说。”白蔡蔡道。这路上,人来人往的,万一叫对方的人警觉了就不好了。 “看来蔡蔡知道点事情了,那正好,我们本来也要上山的。”古教授说着,然后坐上了拖拉机,突突突的上了山。 一路,白蔡蔡把自己对矿泉水厂的怀疑跟古教授说了说。 古教授听了白蔡蔡的分晰,也觉得挺可疑的,当下,便想扮成游客去探探虚实。 “教授,天已经快黑了,万一真盗墓的,太危险了,还明天再上山吧。”白蔡蔡劝道,一来确实这样,再说了,晚上很可能会有一场术法对决,古教授这时候上山说不定会受到池鱼之灾,所以,还明天再去的好。 一边言文东也劝着,这教授万一出了事,他回去也没法交待啊。 最后,古教授在两人的劝阻下,只得打消主意,明天大家一起扮成游客上山,到时人多,反而不会惹人怀疑。 不一会儿就到了山上,吃过晚饭。天渐渐的黑了。白蔡蔡和阿香婆就一起去了参地,古教授和言文东也跟着,大家都待在那个临时搭好的棚里。 白蔡蔡拿出跟五姨夫项叔宝那里学的煮道茶术,煮着茶,宋欣云则在一边炮制着各种小吃。 宋子,阿香婆还有古教授,三人边喝着茶边聊着一些年轻时的奇闻异事。而言文东却在一边兴致勃勃的记录着三人说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这三人说的一些异术风俗的,那也考古的一部份。 白蔡蔡在一边听的也津津有味的,尤其宋子那些挖参人的故事,其中的参娃说的活灵活现。 “真有参娃之说?”一边的言文东好奇的问。 “那当然的了,老汉可亲眼所见过。”那宋子将胸脯拍的当当响。 就在这时,白蔡蔡却感觉到参地的煞气越来越重了。 “蔡蔡,把灯点亮,然后放到参王那里去。”这时,阿香婆道。 白蔡蔡点点头,走到一边,拿出二盏七个灯头的灯,这个据说当年孔明先生曾能过的那种七星灯。白蔡蔡将两盏灯同时点亮。 然后拿着一盏灯出去,弯弯曲曲的路,走到参王边上,将灯放在参王的离火位上,又检查了一下,自己布在参王周围的五行玉符阵,说起来这次,阿香师婆在冒险哪,因为整个化煞启灵阵就以这株据说299年的参王为阵眼的。 用阿香师婆的话来说,参王有灵气的,而这块参等于由它来守护的,一但煞气危害到参地的存亡,参王就会拼命,以前只参王能力有限,现在有阵法相助,参王就会反击了。 一切检查好,白蔡蔡又回到了棚里。盯着留在棚里的那盏七星灯,这盏灯跟刚才那盏两体一命的,如果这盏灯灭了,就说明参王出事了。 此时,本来月朗星稀的天空,好似多了一层阴霾,周围也渐渐的起了风了,而且这风越刮越大,可奇怪的却听不到树叶的声响,往日林中的各种声音全都销声匿迹。 而棚里的人只觉得一种沉沉的压抑感。 “这天,要变天啦?”言文东终于忍受不了太过的静寂,先出声道,没想到他这刚一出声,就传来一阵阵的闷雷声。 “要下雨了?”宋欣云也道。 这即不起风,也不要下雨,一切都由运势和煞气造厉的,而所有的人里,只有白蔡蔡最看的分明,此刻就在不远的参地里上空,五行化煞启灵阵的运势正跟通过铁架子的阴影传过来的阴煞之气交织翻滚着,就如同两个武林高手在进行的决斗一样。 术法的斗争只在暗处,常常在人无知无觉中开始,结束,当然,如果在特定的环境下,那产生的破坏力也相当的惊人的。 就在这时,那盏七星灯本来静静的火苗,突然爆出一阵子火花,然后那火苗就如风中残烛一般不停的晃当,棚里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那火苗上。 突然的,七个灯头的火苗暴涨,哗的涨的如同一个火炬一样,而于此同时,对面的山传来一阵巨响,同时棚里的人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不好,地震了。”白蔡蔡叫着,赶紧接着几个子阿香婆躲在三角形的空档处,据说这样能最好的保护自己。 好在,这感觉也就瞬间,几秒钟后,巨响没了,地也不摇了,不过棚顶上还时不时的响着咣当的声音,显然一些碎石被抛到空中然后砸了下来。 等一会儿平静了,白蔡蔡首先想着灯,还好,七个灯头都亮着,虽然灯火如豆一般,但好歹也亮着。 “看看,路灯还能不能开亮,要去看看参地。”这时,宋子站起身道,脸色不太好看。 一边一个守参人出去,不一会儿,参地周围的一些路灯亮了起来,不过,大多数的灯都不亮了,显然叫刚才的巨响给震坏了。 首先,当然要去看参王,至于刚才的巨响怎么回事?这外面黑漆漆的,一时也弄不清楚。 阿香婆一马当先,一行人一会儿就到了参王那里,此时,参王周围的小参一个个昂首挺胸的,精气神十足,不过,参王所在的地方却爆出了一个大坑,参王的根大部分都裸露了出来。 “咦……” 白蔡蔡本以为宋子要发怒了,可没想宋子只发出惊讶的叫声之后,就两手撑着膝盖,死死的盯着参王瞧,随后却哈哈笑道:“300年了,300年了。”说完,却扬着手朝一边的陪着一起守参的洪伯道:“老洪,棒槌” “几品叶?”这时老洪立刻接嘴道。白蔡蔡之前听了宋子说了好一会儿挖参人的故事,知道宋子这在喊山了,也挖参的第一步,没想到这株参王却正好在这时300年了,一边阿香婆两眼晶润的,嘀咕了句:“我苦命的素宣,总算苦到头了。” “哈哈,300年的棒槌王。”这时,宋子咧着嘴哈哈笑着。 随后,就看那洪伯一溜小跑,拿过来一根红绳子,绳子上还挂着铜钱。然后用红线在参王的周围划出一个方框,这‘固宝’。 接着宋老亲自出手,一点一点的从这红框框里挖出了参王。然后用周围的叶子,合着原土净参王包裹起来,然后用草绳扎紧。 这样这株参王就挖出来了。一边的洪伯还拿刀在一株红松树上剥了快皮,然后刻上挖参人和几年参,这最后的仪式。 白蔡蔡好奇,也凑上去看,没想才走几步,就踩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差一点摔一跤,不由的弯腰蹲下来一看,却惊讶的叫了起来,地上一块黄澄澄的东西,白蔡蔡擦捡了起来,看着那经典的造型,嘀咕了句:“这天上还真砸下金元宝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罕王井宝藏(加更) 大家围过去一看,别说,还真金元宝,足有五十两的那种,下面还刻有大明府库字样。 “这,这明朝的金元宝?”言文东一脸惊讶的道。 “明朝的。”古教授过去,就着电筒的光芒细细的看了看。而白蔡蔡早用观势法看过了,确实应该明朝的东西。 可现在最关键的事情,不这东西哪个朝代的,而这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参地里呢?天上掉下金元宝,这事儿太邪乎了。 “宋老,你看对面的山。”这时,洪伯指着对面的山道。 众人顺着洪伯的手指,只见月光下,对面山腰处此刻如同张开的一张大嘴一样,整个山腰处爆出一个黑呼呼的大洞,而原来在月亮中隐约可见的那山腰处的矿泉水厂此刻早已踪迹全元,原先铁架子也不知哪里去了。 “不好,难道那帮子盗墓的家伙硬炸了墓,这东西由那墓里炸出来的?”古教授一路上已经听过白蔡蔡的怀疑,这会儿有这大明府库的金玩宝,这时已经可以肯定对面的山腰就有一个大墓。 “快,打电话报警。”古教授冲着言文东道。之前的巨响,原来山塌了,这可出人命的事了。 而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响起,刚才的巨响早就惊动的人,早就有人报了警,这会儿警察已经进山了。 得,这东西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行上缴了,这可实实在在的金元宝啊。白蔡蔡这姐这时候有些可惜,曾经,咱手里也抓过金元宝的。 不一会儿。一大队警察就上了山,将对面的山全封锁了起来,还有人在周围扫街呢。就怕那山里炸出的宝贝被什么人悄悄的捡了。 不过,白蔡蔡估计着,这东西有些防不胜防的。说不定这周围谁家就在自家院子里捡到金元宝呢。 而事实上,甚至几年后。还有人在山里的某处捡到好东西。 忙忙乱乱的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宋子又在参地里检查参苗,今天早上,这参地的情况跟往常那绝对的不同,一株株的参苗精神抖擞着,参苗果然一株未死。而且明显的,情况已经好转不少,宋老兑付这之前谈好的价格。 最后阿香婆揣了半支300年的参王回京城了,她得赶紧去帮自家女儿冶病,而白蔡蔡也有十多万块钱的进账,腰包又鼓起来了。 当然了,白蔡蔡还不能马上回京,这边出了一个大墓,她做为考古系的学生,得跟着古教授等人一起开始了野外考古学习。机会难得啊。 而古教授一个电话,把在永陵考察汗王井的队伍拉了过来。在确定了山体已经没有垮塌的危险后,白蔡蔡等人一行进入了山体。 这之前,警察已经从里面挖出了七具尸体。其中有一具就丰大师,还有那两个白蔡蔡见过的两个盗墓,而此刻垮塌事件也有了定论,这群盗墓的在盗墓时用了炸药,可能也触发了机关,引起了爆炸,这才靠成山体垮塌的。 其实所谓的炸药之说实在站不住脚,一来人家盗墓要发财的,你这一炸许多东西就废了,还发啥财啊。 二来,你说谁炸山的时候,自个儿会窝在山里头啊,那不自杀吗?私下里,群众议论纷纷,于事情越传越邪乎,什么炸尸啦,粽子啦,等等邪说就传的整个道河村沸沸扬扬。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 而整个事情的真相也许只有白蔡蔡和阿香婆最清楚,对面这般盗墓的根本在术法决斗中败下阵来,术法反噬,再加上墓地里的阵法,这才造成了这次爆炸。 至于宋子古教授他们,或许会有一点点想法,但都不太清楚,也不能肯定不跟白蔡蔡和阿香婆的法阵有关。 此时,白蔡蔡跟着古教授等人进了半山腰炸出来的大洞,前些天里,大伙儿先在外围就近抢救文物,只金银这些东西还好一点,一些古画古书籍,以及瓷器等大多都废了,让古教授叹息不已。 “咦,怎么不见墓室啊?”言文东道,外围的工作完毕,一队人就进了入山腹,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却发现没有任何属于墓的痕迹,虽然已经炸了一塌糊涂了,但也不至于炸的墓室一点遗迹也没有吧?入目都一间间残破的石室以及各色如迷宫似的通道,想来原先这些里面都有机关的,只在那样的爆炸下,再厉害的机关也烟消云散了。 “这也许不墓室,而藏宝的密室。”白蔡蔡在一边道,很明显的,这里面没有那种沉积下来的死人气息。 “咦,这里有块碑。”这时,另一个同学指着歪邪在一边的一块石碑道,随后小心的蹲了下来,拿着小铲子将上面的石块碎屑及泥灰拨掉。 “罕王井?这有井吗?怎么也起这名字?”那个同学奇怪的道,永陵那里才最知名的汗王井吧。 “嗯,这里原先有口老井,我听村里的洪伯说过,这井水十分的甘甜的。”白蔡蔡道。现在她可以肯定的,这山腹的密室原先的入口可能就那口老井。 “看来那个传言真的。”这时古教授也蹲下来仔细的看着石碑以及落款。 “教授,什么传言?”白蔡蔡好奇的问。 “传说当年老罕王挖的可不一口井,而五口,称为子母井,只有一口在城中,而另外四口分别的周围的山里,只后来关于那四口在山里的井没有留下记载,时间久了,关于子母井之说也就成了传言了。”古教授道。 “那岂不说,这里很可能就传说中的汗王井宝藏?”白蔡蔡在一边惊讶的问。若真这样的话,那在考古学上一大发现了。 “不还得论证,但大有可能哪。”古教授一脸兴奋的道。 一帮子学生,到永陵来本来就来考察汗王井,没想到却意外的挖出了这个所谓的汗王井宝藏。立时点燃了大家的热情,顾不得累,又开始清理起来。 而这一场山腹里的古文物清理。整整进行了大半个月,白蔡蔡忙的脚不粘地,每天睡下。那都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果然。野外考古个很累人的活儿,不过这次成果显著,整理出黄金白银几大箱子,还有各种武器,还有一门炮,当然最多的还各种各样的碎片,这之后的修复工作能让人忙到抓狂。 大半个月后。一般考古系的学生回到了学校,而国内各大报纸电视网站也对这次考古事情进行了详细的报道。 白蔡蔡这帮考古的学生很风光了一把,这样的机会还真不多的。 回到学校,系里特意给考古系的学生放了五天假。白蔡蔡连着两天睡到自然醒,弄的同寝的另三个愤愤不平哪。 经济系的几个教授都精道精道的,想在她们手下混日子的话,就得考虑挂课的可能,所以,程英他们几个上课那从来都比较积极的,迟到早退的事情很少。几乎没有。 过了两天睡的昏天地暗的日子后,白蔡蔡睡不着了,就想着去逛逛街,正好有十万块钱的进账。那宋欣云还嚷着白蔡蔡请客呢。 “程英呢?”308寝室里,白蔡蔡问着刚下课的宋欣云和金璐。 “鬼知道,一下课人就不见了,最近这妮儿神出鬼没的,别搞地下工作去了?”一边的金璐有些八卦的道。 “她能搞什么地下工作,肯定跟桑子辉约会去了,明着的,这段时间,只要一接到桑子辉的电话,这妮儿那脸就笑成了朵花儿。”宋欣云笑着道。 最近程英严重脱离集体。当然白蔡蔡也脱离集体的行例,不过白蔡蔡那属于学习,跟程英不能并为一提。 一听到桑子辉的名字,白蔡蔡就不由的有些头痛,这姐儿心里想着,难道前世自己的经历会在程英和身上重现吗?或许不会吧,毕竟前世,桑子辉没能进入振华地产的,后来还进入了燕赵地产,这才有那一场竞标案。而这一世,桑子辉现在经程英介绍已经在振华地产实习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毕业会会顺利进入振华地产,那同前世不同的。 也许,前世自己的事情不会在程英身上重现也未可知。 “走,蔡蔡,先到我店里去,开学的时候,阳美的水生来过,带了一包裹来准备给你的,说他大舅公让他给你的,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啥嘀。结果你不在,他就托我转交,我一直摆在店里呢。”这时,金璐道,当初白蔡蔡说水生舅公家有个什么五鬼运财阵的禁忌什么的,金璐知道的,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过了这些时日,那水生舅公却特意送了块原石来感谢白蔡蔡,看来叫蔡蔡说中了。 “那正好,就到琉璃厂那边去转转。”白蔡蔡点头,正如阿香婆所说,玉符这东西要留到最紧要关头,平日里没事可以上街淘淘法器的,反正殊途同归的东西。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金家在琉璃厂的义厚生玉庄,金璐拿出包裹。白蔡蔡打开一看,居然块书本大小的原石,型状很独特,就如同在母体的婴儿一般,不象翡翠原石。 白蔡蔡很自然的用了观势法一看,发现没什么运势,也没在意,就收下了。 “要不要切开看看。”一边的金璐道。 “不切了,这块石质挺好,石型也挺独特的,就这么摆着。”白蔡蔡回道。 “也,这个石型真的很独特。”金璐也称奇的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青竹花瓶 白蔡蔡把那块石头仍放在金璐的那里。然后三人就在琉璃厂一带逛了起来。 已傍晚时分,琉璃厂附近的地摊早就收摊了,只有两边的店面还开门做着生意,白蔡蔡,金璐,宋欣云三个先在一家小吃店吃了东西,羊肚汤,再加上炸糕,凉皮等。 吃完东西,三人便一路逛着,小玩意儿买了不少,也不过十块八块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也就买了好玩,而白蔡蔡一心本着捡漏的心思,可现实这两年不比前几年,前几年每家店里都有些好东西,捡漏的机会也大,现在好东西越来越少,反到充斥着大量的仿制品,偶尔有一两件好东西,那价也标的高高的,捡漏的机会渺芒。 逛了一会儿,三人就有些没劲了 “蔡蔡,快清明了,我爸说要买点祭品,我们到另外一条街去转转。”这时,金璐道。 “要买祭品啊,那跟我走。”白蔡蔡一听她要买祭品,呵呵,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要介绍到卫冬平那里,两方面互惠互利,卫冬平多做了一笔生意,而对于金璐来说,也能买到更实惠的东西,祭品这一行也有些乱,不熟的人绝对会被宰的 “怎么,你有熟人开祭品店哪?”金璐和宋欣云跟着白蔡蔡,边走边问。 “嗯。”白蔡蔡点点头,然后带着两人拐进边上一条胡同里,卫冬平开的店离这不远,毕竟太偏了的话,那生意也难做,所以,卫冬平的祭品店就在琉璃厂边上的一条胡同里。而原来白马胡同那边的四合院也要拆了,于卫冬平一家就全住在了店里 进了胡同。远远的就能看到前面不远,一个店门口插着二支小旗,一支上面绣着祭品两个字。而另一支则绣着天官赐福的天官图,白蔡蔡一看,就知道小旗的绣工出自金素宣之手。绣的相当好,尤其那天官赐福图。绣的许许如生,一件作品,到达一定的层次,其本身也会带着一点运势,而这副天官赐福图如今也一件不错的小法器的,能添一点福运的。 “素宣姐。”白蔡蔡一进门,就冲着坐在柜台里的金素宣道。一边的卫冬平正对给客人介绍祭品的用法。 “祭蔡,你来了?快坐,”金素宣一见到白蔡蔡,便立刻起身招呼。 “嗯,这不,快清明了,我带我同学来看看祭品。”白蔡蔡回道。今天金素宣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自从得到了那300百年参王后,再由阿香婆出手,金素宣的血引症算彻底冶愈了,只。这些年,她身体的亏损还比较大的,因为还要仔细调养一段时间 “好啊,一会儿。我让冬平帮她选,你们先坐一下,喝点茶。”金素宣开心的笑着道,就准备去倒茶水,病一去,那一点轻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素宣姐,我自己来,你不用客气。”白蔡蔡道,就自动自发的烧水泡茶,一边的金璐和宋欣云仍在店里看来看去的,对一些民俗的东西特别好奇,白蔡蔡就在边上仔细的介绍。 “咦,蔡蔡,你和你同学也来买祭品啊?”这时,一个男声突兀的问。 白蔡蔡抬头一看,原来之前卫冬平正招呼的那个顾客,居然言文东。 “言学长,你也来买祭品啊?”白蔡蔡问道,因为前段时间罕王井宝藏的事情,白蔡蔡跟言文东交道打的挺多的,两人倒挺熟的了。 “我不买祭品,我想买法器,对了,就类似于上回你和你师婆在参地用的那种法器,蔡蔡,你不挺懂这些的吗,帮我看看。”言文东道。自上回见过白蔡蔡和阿香婆用法器护参地后,这厮就开始迷上法器了 “怎么,你要化煞的吗?”白蔡蔡问,就自然而然的看了看言文东的脸色,还好啊,印堂发亮,没啥不好的事情。 “怎么,除了化煞没别的种类吗,比如添福的,又或者保健的?”言文东问,他虽然学考古的,对古董了解不少,但法器方面却完全外行。 “当然有,不过你得说做什么用吗?我好征对用途帮你选。”白蔡蔡回道。 “嗯,一个人的生日,也就给他选个生日礼物,只要添福啊,或者保健啊都行。”言文东道。 “哦,这样,那你得说一下他的出生日期,毕竟针对个人的,每个人的生辰八字都不一样的,有些东西并不一定适合。”白蔡蔡回道。 “好的。”言文东点头,随后就报了一个日期。 白蔡蔡算了一下六十五岁的生日了,这应该祝寿了,只…… 白蔡蔡算着这个人的生辰八字,不由的煞着眉头,此人的八字火金很旺,说明这人行事很有魄力,也有财缘,但缺木少土,而且伤官,另外八字的煞气太重了,其性格十分强势而偏激,而今明两年又他的极运年,只极运之后必然极衰,两年后必他的凶年,有牢狱之灾。 其实按此人八字,如果不求财的话,一辈子贫穷,就能化伤官,安享晚年。 “我能问一下这人你什么人吗?”白蔡蔡不由的问道。 “我父亲。”言文东想了一下回道,不过神色却有些怪异 白蔡蔡点点头,就不在问了,因为从那人的八字来看,这人凄宫一直缺着的,也就说,此人终身未娶,当然未娶并不表示他就没女人,相反,从那人的八字来看,桃花运很旺,身边的女人绝对不少,子女也有好几个,所以,言文东说那人他的父亲,而从言文东的神色以及那人的八字来看,言文东的母亲很可能那人没有名份的女人之一。 这种情况,自然的白蔡蔡就不方便再问了。 “嗯,从此人的八字来看,手中权利不小,财气也多。权财应该都不缺,这样吧,你就选那对瘦竹花瓶,竹报平安,花瓶也平安之意,我想你所求的应该他平安吧”白蔡蔡就指着柜台上摆着的一对青竹花瓶道 “呵呵,以前我不信相术风水学东西,可如今看来,这里面还真有些玄奥的东西存在的,你算摸准我的心思了,行,就这对花瓶吧”言文东道,随后便冲着卫冬平道:“老板。就要那对青竹花瓶,多少钱?” “既然你跟蔡蔡认识,那就给你实价。这同冶年间的青竹花瓶,你给个六千吧”卫冬平很爽快的道 白蔡蔡在一边暗算着,这个价钱,卫冬平还真没太高开,算比较实诚了,不过,该赚的也没少赚就了 言文东显然准备充足的,付了六千块钱,便让卫冬平将花瓶包装好 一单生意完成,卫冬平又忙着帮金璐选祭品,都普通的祭品,加一起也不过三十来块钱。看着量却不少,金璐很满意 这时,一边正准备离开的言文东又冲着蔡蔡和金璐等三人道:“走。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你们去前面的俱乐部坐坐,一会儿,那里还有一场斗鸡赛呢,咱们也凑凑热闹去。”言文东又道01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65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你说的不前面春秋俱乐部吧?”金璐在一边好奇的问,这春秋俱乐部在京城算比较有名气的,更重要的。它一个半封存闭的俱乐部,京城某个圈子人私人的一个交友场所,一般不对外开放,没有会员卡,一般人进不去的。 “嗯,的,我有金卡,可以带人进去的。”那言文东道。 一听这个,金璐先意动了,跟宋欣云介绍了一下春秋俱乐部,宋欣云也好奇。少数服从多数,白蔡蔡只得从善如流,当然,并不白蔡蔡不好奇。其实她怕麻烦,因为春秋俱乐部的一个股东就方晓北,而且这厮因为喜欢斗鸟,常年都混迹的春秋俱乐部里,乐不思蜀。 而且这家伙报复心重,又挺恶趣味的,估计方晓北以前在自己手下吃憋过,因此凡自己在京里的风吹草动,这家伙都打电话跟自家二哥说,自家二哥又个咋咋呼呼的人,于免不了又跟自家阿爸阿妈说,于,一有不对,周老师又免不了一阵叮嘱的,白蔡蔡每回郁闷的直想一脚揣方晓北。 所以,尽管方晓北这家伙一直嚷嚷着在京里要罩着白蔡蔡,白蔡蔡却懒得理他。这厮有时太八婆了。 这会儿,几人说定,就准备去春秋俱乐部 只刚准备离开店里时,阿香婆又叫住了白蔡蔡。把白蔡蔡叫到里屋,然后拿出一只盒子塞在白蔡蔡的手里:“这里还有些制好的参王片,你拿回去。” “师婆,不用的,素宣姐要补身子,再说,当日我也收了钱的。”白蔡蔡连忙道。 “你收了钱归收了钱,当日你可耗掉几块玉符,这参王你也有份的,我已经制好了,你素宣姐的够用,更重要的这个年份的参王可遇不可求,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岁数都大了,给老人家补补,效果会很好的。”阿香婆道。 听说给自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补身子,白蔡蔡倒意动了,自家奶奶上回中过风,虽然有她的玉符,但底子倒底差多了,这两年越见的老了,而自家外公,战场上留下一身的伤,也不区区一个玉符阵就能补的回来的,象这300年参王这等好东西,应该合用吧,到时候让五姨夫项叔宝看看,项叔宝有些道医养生的方子,可以让他针对自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身体,用参王配个养生配方这样比较保险 于白蔡蔡就不再客气的收下了。然后几人一起出了店门 第二百四十九章 竞价 凭着言文东的金卡,四人就进了春秋俱乐部,在二楼,也没有要包间,就着斗场四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里开放式的布置,便于会员交流。 “来壶道茶怎么样?”言文东问。征求白蔡蔡和宋欣云等人的意见,这几年,金花道茶成了就城白领们的最爱,据说还有排毒养颜建身之功效。 又金花道茶,看来自家五姨夫项叔宝的生意越做越红为了,只白蔡蔡却不想喝了。 须知这京城流行的金花道茶就由白蔡蔡五姨夫项叔宝开发的,当初的金花茶树就白蔡蔡用五行阵法救活的,后来白爸拉园艺场的丰跃华一起赔育出种苗,合伙成立了金花茶育苗公司,这个公司白家有股份的,那股权如今就放在白蔡蔡的头上。 后来自家五姨夫开发金花道茶也白蔡蔡牵的线,所以,白蔡蔡这边的用茶那无限量提供的,弄得308寝室里全都喝这个,这会儿难得出来,自然不想再喝这个了,得换换口味。 “还来壶咖啡吧。”最后白蔡蔡几个还要了一壶咖啡,再点了一个果盘,至于点心就不要了,这一路逛街的,各色小吃把肚子都撑到了,吃点水果消化消化。 坐下来,金璐和宋欣云相约着去了洗手间。 白蔡蔡同言文东闲聊着,不过白蔡蔡的脑海里还在琢磨着言文东父亲的八字,她越琢磨就越觉得这个八字太凶煞,这人一生绝对跟黑脱不了关系,两年后不仅有牢狱之灾,更可能危及生命。而且这道坎死坎,没有化解之道。唯一也仅仅坐牢或丧命之间的选择。 “言学长,从刚才你给我的八字来看,此人不久会有一道坎。如果想保命,只有抛弃一切,主动站出来。或可有转机。”白蔡蔡斟酌了一下对言文东道。 “管他死活。”言文东这时却有些负气的皱着眉头回了句。 白蔡蔡疑惑了,即然管他死活。你干嘛巴巴的买什么求平安的法器,看来这对父子的关系不太和谐,言文东比较纠结。 “其实,有些事情迟早的事情,逃不掉的,身不由已。”言文东这时又道。 白蔡蔡点点头,这一点她赞同。特别那些混黑的,又有谁不明白提着脑袋过日子呢,但大多数都身陷其中,不能自拔,这就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话题不太好,气氛便有些凝了,言文东默默的喝着茶,白蔡蔡在一边啜着咖啡。 “蔡蔡,我刚才看到桑子辉了。他没跟程英在一起,却跟一个别的女人,两人看着好象挺亲密的。”这时,宋欣云和金璐回来。一坐下就气哼哼的道,原先三人猜测程英跟桑子辉一起出来了,可刚才金璐和宋欣云从洗手间出来,却看到桑子辉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会儿自然一脸的气愤了。 “什么人?”白蔡蔡问。 “不认得,好象不他们书画社的人。”金璐回道。 “唉,这道坎,程英总要过的。”白蔡蔡叹气,其实平日,自己常时不时的点过程英,可无奈程英这人,一来桃花旺,二来却应了红颜薄命这句话,所以老遇人不淑。 “啊,这桑子辉平日在学校里,就跟他们书画社几个女的不清不楚的,就程英,傻乎乎的一头载进去,偏这种事情,我们又使不上劲,这男人哪,真不好东西。”金璐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最后还咒了一句。 没办法,这世间,情爱一事,向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蔡蔡想着,却不由的泛起一丝苦笑,眼前的程英岂不就前世的自己,前世自己也不一头载在桑子辉身上,当初杨华倩也一直在劝自己,偏自己鬼迷心窍,最后吃了大亏才醒悟。 “咳咳……”一边的言文东用力的咳了几声,有些尴尬,示意几个女的不要放地图炮啊。 三人笑笑,才打住了关于桑子辉的话题。又聊到了最近风头最劲的罕王井宝藏一事上去了。 几人正聊着,却听中间斗场上一个主持人拿着话筒说话:“各位,下来马上有一场拍买活动,拍买的东西金丝楠木的乌木佛像,到时候,有意者可以竞价。” 白蔡蔡不由的坐直了起来,金丝楠木本身就难得,再加上乌木亦难得,这二者加起来,那价值可就不低了。 所谓的乌木就阴沉木,木料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经过大自然特殊作用下形成的炭化木,而这种乌木具有避邪之功效,古人有一句话就说过: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尤其这乌木制的佛像,那相当不错的法器。 白蔡蔡正遗憾今天逛街没遇到好东西,没想无意中在这里却碰上了。 接着,就看到一个穿旗袍的服务员,捧着一个托盘上来,上面就摆着一个巴掌大的坐佛像,后面跟着一个女子,白蔡蔡看着这女子,她认得呀,正振华地产,韩时人那侄女韩丽娅。 两人站到台上之后,这时,方晓北这厮神采奕奕的上来了,拿着话筒道:“这块乌木佛相已经过本俱乐部的专职鉴定师鉴定过,材质确实金丝楠木的乌木,雕刻师元末著名木雕师龚北桥大师,有意者可凭金卡上的号码报号竟价,现在,我们欢迎此物的原主人报出底价。” 方晓北说着,当先鼓起掌来。 这厮,现在还真混的人模狗样的,白蔡蔡看着方晓北那臭屁的样子埋汰着。 “蔡蔡,有没有意思啊,有想法就报我的金卡号竞价。”一边的言文东早就看到白蔡蔡略略有些兴奋的眼神,便笑呵呵的道。 “看看再说。”白蔡蔡回道。她紧盯着那托盘上的乌木佛像,运势分明,又老物件,这个价怕有些难以估计了。 这时,那韩丽娅上前,报出了乌木佛像的底价,三万元。 “蔡蔡,她,刚才我就看到桑子辉跟她在一起的,这女的刚才在那边,赌的可凶了,哼,她定输了钱,才拍买那东西抵债的。”这时,金璐指着台上的韩丽娅咬牙切齿的道。 原来她,白蔡蔡明白了,不过,想着当初在白马湖小区售楼中心的情形,也不算奇怪,当时,这韩丽娅就喜欢差使着桑子辉,白蔡蔡不由摇头,这算什么,桑子辉还程英介绍下才进了振华地产实习的,要不然,按前世发展,桑子辉根本没机会进入振华地产。 而对于韩丽娅拿出这东西拍卖,白蔡蔡就想着,金璐说的八九不离十,前世,她就听人说了,韩丽娅很好赌。 这时,已经有人开始报号竞价了,方晓北这厮恶趣味的很,居然不设定最底加价额,有些个捣乱的就一块钱一块钱的加,但这里虽然不设定最低加价限额,但却有报价次数的限制,每个金卡号最多只有三次,所以那些个一块一块加的,次数很快就用完了。 而价也直线的飙涨,很快就涨到了十万,白蔡蔡用言文东的金卡号在六万和八万的时候报了两次,现在只剩最后一次了。 “十二万。”白蔡蔡直接加了两万,想一口吃下。 “十二万五。”没想这时,楼上一间包厢里传来一个声音。 “唉……”金璐等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三次次数用完了,没有再次开价的机会啦。 “要不,我再去借一张金卡来。”言文东道。 “不用了,我再看看。”白蔡蔡道。 这时,价格已经停在了十三万二上面。只有楼上东西两个包厢在竞价,其他的人已经退出了。 “我说勒强,要不,咱们别这么竞价了,麻烦,如今,你也挤进地产这块儿,咱们按地产竞价的规矩来,用暗标,一次定胜负怎么样?”这时,东边包厢的人道。 “行啊,我奉陪。”西边的包厢人回道,果然勒强的声音。 暗标,这对自己也一个机会啊。白蔡蔡想着,立刻拿出电话,拨给自家二哥:“二哥,我记得方晓北送过你一张京城春秋俱乐部的金卡吧,快把金卡号报给我,别多问,时间有限。” 一接通电话,白蔡蔡就赶紧的催着。 “cq012”白学武有些得意洋洋的报道,方晓北这厮挺够意思的,能拿到前20的金卡号,那都足以炫耀的事情。 随后又问:“蔡蔡,你要这干嘛。” “有事。”白蔡蔡说完,很干脆的挂了电话,时间有限啊。然后从包里捣出一张纸,一支笔,想了一下,写下一个数字,然后折叠好,递给一边的服务员:“你好,麻烦把我的价格送上去。” 那服务员有些愣了,很明显的,最后这场所谓的暗标,东西包厢两位在较着劲,你凑上去干什么呢? “别愣着了,快点,要误了事,你可要赔偿损失的,刚才主持人并没有说这个暗标别人不能参加吧?”白蔡蔡催促着。 那服务员一想也啊,虽然大家心知肚名,最后的暗标钱少和勒少在斗,可真没有规定别人不能参加,那服务员只得神色怪异的把白蔡蔡的暗标价送上去,反正她只服务员,该怎么做自然有斗场上的方经理决定。 【本书下载于派派小说后花园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