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情话(故事集)》 报恩(一) 蜜儿还差三年修成人形,不慎误入深山,被一条丑陋的大蟒蛇缠住,妄想与她双修。蜜儿打死也不想生出半狐半蛇的畜生,废去半生的修为才逃出蟒蛇的操弄,却因此不慎被山间的捕兽器夹住尾巴。 三天了,她可怜巴巴地躺在草丛里,奄奄一息,忽的听到草丛间窸窣动静,蜜儿眼睫一颤,轻轻地睁开眼来,就瞧见一个丰神秀美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托起了她的身子。 白绒绒的毛发间浸出抹鲜红的血,流到少年掌心里,蜜儿嗓子异常干渴,便抻长脖子把他掌心里的鲜血舔舐干净了,这时听到少年身后响起一道男声,“润瑜,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一只小狐狸,”少年笑着回道,又揉揉蜜儿雪白伶俐的耳朵,“小家伙,跟我回家去吧。” 蜜儿在他掌心里低低叫了一声,充满感激。 就这样,蜜儿和厉家二少厉润瑜结识了。 厉润瑜并不知道蜜儿是一只快成人形的妖精,只将她当做普通的禽兽对待,但待遇远比禽兽好多了。 从把她救回来的那天起,就将蜜儿放在屋内养着,每日查看她的伤口,或有闲心还会投食给她,不消几日,蜜儿的伤势好了大半,连身子也都丰润了一圈。 春暮初夏之际,日头暖和,蜜儿懒懒地睡了一个午觉,睁眼醒来发现屋内空空无人,厉润瑜不知去向,蜜儿舔了舔雪白的爪子,跳下窗,往外边溜达去了。 到一处僻静的假山,蜜儿听到不寻常的声音,熟悉而陌生,不由想起了蟒蛇发情的场面,顿时脊背发凉,还没有看清楚黑黢黢的洞口,扭头就走,却不经意扫见洞口漏出来的衣角,莫名觉得眼熟,像是厉润瑜今早上穿的。 蜜儿悄悄地踮起爪子靠近,想再看清楚一点,却看到了不堪的场面。 洞口里头摸黑一片,两道人影纠缠厉害,声息急促,少年的手掌罩住女人丰盈的奶子,掐着捏着,不断抠摁,几乎把赤红的奶头硬生生抠下来,可女人不但没有喊痛,反而叫出暧昧媚人的叫声,一声声钻进少年的耳朵,剧烈喘息,忽然狠狠咬住女人雪白的脖子。 女人嘴上喊痛,眉角眼梢净是媚态,娇娇喊道:“爷,轻点,轻点啊。” “骚货,”少年嘴里还咬着女人的软肉,却已经换了块地儿,水溜溜的舌头往下去,舔舐一对布满掐痕的奶子,又啃又咬的,女人叫得更浪了,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 从蜜儿的角度看去,女人上半身几近赤裸,下身还着亵裤,却有一只大手探进双腿间,搅弄起来,翻出暧昧的响声。 趴在她身上的少年头发微乱,双目泛红,唯有一双手和一张嘴吸在女人的奶子和下体,大体上衣冠整整,叫人瞧着只觉得风流。 蜜儿仔细地盯着少年的背影,渐渐放松了。 不是厉润瑜。 这人是厉润梦,厉家大公子,那天和润瑜一块儿外出踏青游玩,蜜儿被救起时他也在。 蜜儿不懂凡人欢好的滋味,瞧着眼前这一幕颇觉无趣,掉头要走,这时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从后头伸过来,直接将她抱起搂在怀中。 蜜儿抬眼一看,竟见是躲在暗处的厉润瑜,心情愉悦,高兴得想叫一声,厉润瑜似乎瞧出来了,这档口儿绝不能发出一点动静,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说,“乖,别出声。” 少年脸庞丰洁,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睛却瞧着洞口黏腻激烈的性事,形成鲜明对比。 耳朵被暮春的风轻轻吹着,灌进来女人哭泣的求饶和男人的咒骂骚话,蜜儿却只怔怔地瞧着眼前的少年,嗓子里呜呜轻叫,香舌头微吐卷少年的掌心。这一切几乎都是无意识的。 厉润瑜身心泛起异痒,拍了拍怀中不安分的狐狸,睁着眼瞧兄长靠在假山壁上,美貌肤白的丫鬟跪在他两腿间,缓缓拉下他的裤头,硕大的性器狠狠拍打她的脸,雪白的脸儿瞬间多出一道红印。 厉润瑜咽了咽喉咙,春风和煦,暖意熏人,唯独这块偏僻的假山洞口背阳向阴,洒不到半点日头,丫鬟双眼脉脉,含情如水,挺起身子用肥美的奶子夹住性器,随后抽动起来。 润瑜几乎下意识用手指更深探进蜜儿的嘴里,用黏腻温暖的津液包裹住他的,仿佛此时他也靠在洞口,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 一个暖风熏人的午后,谁也不知道后山发生了这样的事,厉润瑜没等到兄长尽兴,便先抱着蜜儿回去了。 回到屋内,他把丫鬟全部赶出去,自己一人留在屋内,蜜儿也被赶了出去,看到丫鬟窃窃私语,脸上晕着暖人的羞红,大为不解,也对屋里的事愈发好奇。 她悄悄跳上窗,透过窗缝儿,竟窥见厉润瑜解了裤头,正按着他那昂扬的性器来回抽动,蜜儿看了一眼便了无兴趣,又注意到他面前平摊开一副画卷,画上有个娴静美丽的少女,身处花丛间,拈花笑眼似含情望他。 厉润瑜也直勾勾地盯着她,气息越来越急促,又赶紧把画卷收起来才在手里射了精,显然很是怜惜这副画卷。 蜜儿听到过丫鬟的闲言碎语。 “听说秋雁和荷花都许给了大爷,她俩身子瘦弱,晚上还不得被大爷搞坏了。” 年轻娇俏的丫鬟捂嘴羞笑,年长的看她一眼,又笑道:“咱们二爷也快了,就不知道是老夫人中意咱们屋里哪位,依我看,还是茹儿妹妹您最有福气,平常也最得二少爷垂怜。今早上二爷出去时还多看了茹儿姐姐好几眼。” “别瞎说,我可没这个福分。”娇俏的丫鬟嘴上这么说,眉角眼梢却藏不住笑意。 年长的丫鬟掩嘴笑道:“哎呦呦,别不好意思啊,你迟早是二爷屋里的人,”声音渐渐压低了,含着暧昧的声调,“就昨个儿,二爷裤裆都顶那么大了,脸上还羞着,可毕竟懂了那档子事,赏你开脸是迟早的事。” 叫茹儿的丫鬟脸上掩着娇羞的笑意,只是想起了什么事,这抹笑容又隐去,轻声道:“话虽这么说,也要看二爷搭不搭理咱们,杨二姑娘是他的心头肉,舍不得碰她,也不愿意碰底下伺候的人,咱们二爷说痴情也真叫痴情,若是日后杨二姑娘能如愿嫁过来,只怕二爷只守着她一人过日子。” 说起这位杨二姑娘,厉润瑜房里的丫鬟多了忧愁和艳羡。 这是蜜儿第一次听人提起杨二姑娘,随着日头偏暖,暮春逝去,厉府迎来了酷热的盛夏时节。 一日午后,厉润瑜靠在榻上消暑,丫鬟在一旁昏昏挥扇,蜜儿懒懒地趴在他胸口上,睡意正浓,厉润瑜悠悠转醒,瞧见胸口上趴着的小狐狸口水喇子沾到他薄薄的衣襟,揉揉她的脑袋,“小东西,醒醒。” 蜜儿昏沉沉地醒来,睡意太浓,张嘴懒懒地叫了一声,瞧得厉润瑜十分喜欢,揉揉她的耳朵,给她抓痒似的,笑道:“你这小东西,这么能睡?” 蜜儿靠在他臂弯间呜呜叫了几声,厉润瑜也听不懂,吩咐丫鬟端来泡冰的西瓜,吃了半块含水的红瓤,正瞧见小狐狸双眼痴痴地望着他手中的半块西瓜。 见她口水喇子又流下来,厉润瑜故意凑到她跟前,蜜儿立马抻长脖子,要将红瓤卷进粉嫩的舌头,厉润瑜仰头一口吃了剩下半块。 瞧他这般无情,蜜儿哀怨地叫了一声。 厉润瑜却见她的可怜样儿,哈哈大笑起来。 蜜儿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扑到少年结实的胸膛,仰着小脑袋伸出粉嫩的小舌往他嘴里吮吸。 厉润瑜猝不及防地被小狐狸涂了满脸的津液,眼瞧着一旁的丫鬟欲笑不笑,憋得实在厉害,赶紧把狐狸拉下来,狠狠地按在怀里。 之后,他又让丫鬟下去,等屋内没旁人了,厉润瑜这才用袖子抹去脸上的黏腻,又竟听见小狐狸哼唧哼唧的喘息,由怒转笑,勾了勾蜜儿的鼻尖,“做人还不如你这只畜生贼。” 蜜儿听出他的取笑,赶紧滚进他怀里,厉润瑜却将她手脚擒住,压根不给她报仇的机会。 这样的好日子剩下不多了。 经过三个月的调养,蜜儿伤势好转大半,盘算着该找个日子回家。 不过在回家前,蜜儿还有一件事要做,厉润瑜救了她的命,她得要报答她这个恩情,经过多日的观察和思索,蜜儿终于知道厉润瑜最想要什么。 报恩(二) 厉润瑜想和杨二姑娘上床睡觉。 一日风和日暖,蜜儿听见厉润瑜告诉厉润梦,说要去新丰酒楼见杨二姑娘,蜜儿想偷偷跟着去,没想到厉润瑜亲自把她塞怀里,一路上不准探出半个脑袋,乘着马车悠悠地去见心上人。 说起来,这还是蜜儿第一次见到杨二姑娘,跟画像中的一模一样,气质娴静温婉,见到厉润瑜,举止拘束而又有女儿家独有的羞涩,见厉润瑜怀中衣衫鼓囊囊的,疑心藏着什么东西,又不要过问,欲言又止,屡屡看他,而厉润瑜也知时候到了,微笑道:“婉婉,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杨婉不敢看他,垂头望着自己的玉指,轻轻问道。 厉润瑜就将藏在怀中的小狐狸掏出来,捧到杨婉跟前,“这是我从山间救回来的,这几个月养得很好,我救它时就想着要送给你。” 杨婉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玲珑的小狐狸,怔了怔,又见眼前的少年面容白净丰美,双眼狭长漆黑,明明纯净至透,气质却犹如酒杯里的毒药,能蛊惑人至如醉如死的地步。 杨婉有些心神不宁,先将小狐狸抱过来,却注意到小狐狸脖子通红,连带脸和两只耳朵也红通通的,一时诧异道:“它是怎么了,不会得什么病了?” 厉润瑜也很诧异,俯下身来,又意外看到小狐狸双眼也竟是红的,更觉得古怪。 他哪知道蜜儿的愤怒和委屈。 蜜儿哪知道他救她的命,养她这些天,把她养得白白胖胖,原来是想等她病好了转手送给心上人。 或许若不是为了取悦杨二姑娘,当初他可能不会救她。 他救她一点也不纯粹,她干嘛还惦记着他,心心念念要为他报恩。 蜜儿眼眶酸涩,见到厉润瑜还好奇地凑过来,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扭屁股躲进杨婉的怀中。 厉润瑜皱皱眉头,这小狐狸平常最爱黏着他,怎么今日像换了一副性子? 杨婉轻轻拍了下小狐狸的脑袋,对厉润瑜说道:“润瑜哥哥,我想吃糖子铺的糕点。” 她叫得亲昵,厉润瑜十分受用,唇角含着暖人的笑意,柔声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杨婉点头含笑目送他出去,等人消失不见,嘴角的笑意慢慢褪去。 她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抚摸怀中小狐狸,触感柔滑而温暖,倏地怀中一空,小狐狸竟趁她不注意逃了出去。 蜜儿跳上窗子,迎着窗外远山上次第渐染的枫林,秋风温柔抚摸她的脊背,仿佛回到三个月前他救起她时的天气,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小狐狸,那儿危险,快到姐姐怀里。”杨婉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蜜儿未再回头看一眼,纵身往下一跳,杨婉吓得几乎尖叫,立马扑到窗边,原以为会见到血肉模糊的一幕,最后竟发现窗外街头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小狐狸的身影。 杨婉望着远方鳞次栉比的屋舍,有浓烟火舌滚过,吞噬无数条人命,慌得后退,眼泪也冒出来。 小狐狸消失的这天傍晚,晚霞在云中开得如火如荼,城东一场大火把陈旧年老的铺子烧个精光。 厉家年纪轻轻的二爷也在里头,侥幸得了一条命,房梁却压断他的身躯,命根子都硬不起来甭说娶妻生子,跟死了没两样,时人唏嘘不已。 …… 时光飞逝如流水。 三年后,青丘。 老三掐指一算,算得今日小妹圆满修炼成人形,早早蹲在小妹洞府门口,守了三个时辰,等到太阳落山终于把小妹等来了。 “哥哥,蜜儿想你了。”小妹扑到他怀里痛哭。 老三擦去小妹脸上一把泪,眼眸梁若星辰,微笑道:“哭什么,这不是见到我了。”又将小妹拉到跟前上下打量,发现她修炼的这副皮囊真真好。 黑的眼红的唇,肤如凝脂,艳夺明霞,一颦一笑动心荡魄,连他这个亲哥哥险些都把持不住,小妹犹不自知,傻呵呵地笑着。 老三语重心长道:“现在你长大了,哥哥有时候也保护不了你。” 蜜儿听得这话十分诧异,“哥哥,你为何说这种话?” 老三不言语,却伸手摸向蜜儿的屁股,撩起衣裙,果然摸到一样毛茸茸的东西。 “咦,怎么还多出了一截尾巴?”蜜儿傻傻地盯着老三揪起来的一截尾巴,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截尾巴长她屁股里边,满脑子疑惑,“难道我修炼不够好?” “蜜儿啊,你还需要去做一件事。” 蜜儿好奇极了,乌溜溜的眸子瞅着他,“什么事?” “报恩。”老三道,“只有你报完了恩,上天就会收走你屁股上这条多余的尾巴,到时候你想去人间何处,都不会有人认出你是妖,哥哥也不会再拦着你。” 蜜儿想起了不好的往事,脸色微变,气哼哼道:“哥哥,他就是个薄情人。” 老三清楚她在说谁,问道:“他负你情了?” “那倒没有。” 蜜儿还想说什么,却被老三揪住衣领子,眼前一变,眨眼间竟是来到了厉府。 “哥哥,你为何带我来这里?”蜜儿眨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老三笑而不语,继续领着她往前走。 随着景物的推移,尘封在蜜儿脑中三年的景象也都一一回涌,湖边凉亭,假山洞口,到了熟悉的庭院,却与三年前的热闹飘香截然不同,如今只剩下死气沉沉。 院中的葡萄架结满蜘蛛网,房门紧闭,正屋似有人烟,蜜儿脚下迟疑,老三温柔地抚她的头发,“进去看一眼不要紧,他看不到我们。” 蜜儿抬脚跨进了屋,一股药味扑面而来,床幔低垂着,里头似乎躺着人,她慢慢地靠近,手穿过床幔,摸到一张冰凉的面庞,顿时心惊肉跳,立马滚进床里头。 所幸见到的不是一具死尸,蜜儿心里大松一口气,却见阴冷俊美的男人躺在床上,气色苍白虚弱,好似薄纸做的一捏就碎,哪里还有以往的光洁丰神。 蜜儿心里难受,眼泪噗嗤掉落,在她身下的厉润瑜似乎感觉到脸上有冰凉凉的液体,眼神微动,却又轻轻阖上眼,无动于衷。 “起来吧,”老三把她拉出来,眼瞧着床上的睡美人,“三年前一场大火压断了他的身子,原来订的亲事黄了,这几年也不让人伺候他,照他自己的意思是想烂在床上。” 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向眼前的蜜儿,“不过现在你来了,他有救了。” 蜜儿漂亮的眸子里透着困惑,“什么意思?” 老三微笑不言语。 报恩(三) 十天后。 厉家办喜事。 厉家是上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家族,往常办喜事张灯结彩,旗鼓喧天三天三夜不休,但这一回情况有些不同,这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自打那场大火后,厉二爷压断腰骨,热闹的上阳城街头再也瞧不见丰神俊朗的厉二爷,老百姓都知道他瘫痪了,别说这辈子没法再起身,连女人的滋味都难再尝了。 杨家虽然和厉家是世交,但那里忍心把如珠如玉宠爱到大的女儿交给一个瘫子,最后把婚约给黄了,也知道在上阳城再也待不下去,连夜举家出城,从此不知去向。 据说厉二爷听完这桩事,一个字也没说,只怔怔地流下两行泪。 打这天以后,厉润瑜虽然活着,却跟死了没两样,知道自己没法伺候女人,脾气越发暴躁,性子易怒,丫鬟儿或怕他,或不想耽误自己的年华,这三年来,只剩下一个贴身小厮伺候他。 就在大伙儿都快遗忘厉二爷时,厉家悄悄传出厉二爷娶妻的消息,众人皆惊,甚至有好事人去厉家门前探过风,也没有办喜事的气氛,都以为这是谣传,可只有厉府的人知道这不是谣言,也不是笑话,是真正切切发生在眼前的事儿。 据说厉二爷要娶的这位婆娘姓冯,全名叫冯蜜,是厉家一门远房亲戚,多年不来往,一个月前,一对冯家的寡母孤女突然来信说要来投奔。 厉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道:“老夫人,奴婢还记得冯家养了一个女儿,今年正满十六了,花一样的年纪,正讨人喜欢。” 这话引起老夫人的伤感,她想起三年没出房门的孙子,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没出那场大事故,厉家会比今日兴盛数倍。 一番愁绪添在心头,老夫人念着自家孙子尚未婚配,而冯家女儿如花似水,一桩姻缘就这么成了。 从头到尾,厉家根本没有考虑过冯家父母的意见,直到前几天,冯家女儿独自上门来投奔,说是家母在路上得了急病去了,冯家只剩下她一个孤女,这门亲事更不需要她的意见。 几天功夫,厉家操办好了婚事,成婚当晚,全府上下风声紧密仍死瞒着新郎官。 听到门开进出的动静,厉润瑜眨巴眼皮把眼睁开了,瞧见满屋子喜庆,紫檀木花雕方桌上一对龙凤红烛齐整地摆着,往帐子里透进暧昧昏淡的红光,映在眼睛里,像膈了啥东西刺刺的。 等他注意到床头坐着个凤冠霞帔的红艳美人儿,几乎暴怒地喊道:“高辛!滚……滚进来!” 好多年不常动嘴,嗓子跟哑掉似的沙哑粗粝,但仍是一字字清晰地传到房外,一群丫鬟奴仆死死按着高辛。 大伙儿低声劝他,又拿眼神意会,高辛想进去也进去不了,又想到主人还在里头遭侮辱,眼泪快流下来,正这档口儿,忽听里头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你不认识我了吗?” 冯蜜眼巴巴地瞧着床上的厉润瑜。 厉润瑜也瞧着自个儿揭开红盖头的新娘子,他早猜到新娘子很漂亮,光从她的身形就能看出,但等真正看清楚红盖头底下的一张脸,更觉得美,但他这样的人没资格糟蹋这么美的女人,心里激起一股扭曲的暴怒,“你……你也滚滚出去!”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气咻咻的喘息,像是受重伤的兽吼,蜜儿从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的火,却也并不害怕,甚至往他身上凑,“你不要赶我走,我是你娘子,以后我就睡这里。” 最后巴着他的胳膊,眸子亮亮的看着他,“相公,你不要赶走蜜儿。” 小手犹如火钳狠狠烙着每一寸肌肤,厉润瑜气息渐喘,阴冷目光扫到冯蜜丰美的脸庞,却又滞涩地闭紧薄唇。 随后,冯蜜又拿来合卺酒,自己先喝一口,喉咙咕噜响动。酒从嫣红的唇角滚落下来,酒珠落在丰润白皙的下巴上,是人身上最柔嫩的一块软肉。 厉润瑜眼睁睁看她喝了剩下一杯,含在嘴里不咽慢慢向他靠近,直到她高挺的鼻梁顶上自己的,猩红的嘴唇吸住他的嘴巴。 她将掺了津液的酒一口口渡给他。 新娘子漂亮的杏眸一眼不眨地瞅着他,笑盈盈的,没有半点委屈,仿佛伺候他是天大的好事,世上再没有比这桩更美的差事。 女人咕噜声响在耳畔,厉润瑜喘息如犀牛,狭长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你……” 冯蜜又主动贴上来吻他的唇角,女人的舌头那样嫩软又十分有劲儿,一直砸吧吮吸到下巴,把酒渍都吸到嘴里。 满帐昏暧红光映在她脸上,犹如上等的美玉,绝佳的海底珍珠,一双薄薄的红唇被酒浸过后更红更艳了。 厉润瑜眼睛红红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冯蜜知道这话不是完全对她说的,但也听进心里去,就央着他,“我能和你一块睡觉吗?” 怎么,怎么能这般放荡! 厉润瑜阖上眼,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冯蜜却从他冷冰冰的神情中获取了答案,兴奋得整个人滚进帐子里,把凤冠霞帔都脱得精光,只剩下薄薄的亵衣。 冯蜜浑身黏腻难受,又将亵衣脱了。 厉润瑜睁开眼,帐内一片暖红,上身只穿了一件红肚兜的女人趴开两腿跨坐在他腰间,倾身压下来,肚兜底下两团粉白的奶儿挤着垂着,把红红的奶头顶到刺着一对交颈鸳鸯的红肚兜上,突出两点,无声而迫切地等男人垂怜玩弄。 厉润瑜拿眼瞪着她,冯蜜瞧出他眼里的惊愕,圈住他的脖子,又亲昵地蹭他的下巴。 “你肯定不记得我了,我还记得你。”又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现在才来找你,你别跟我生气。” 厉润瑜听到了这话只微微侧了下脸,把眼睛阖上,依旧什么话也不说。整个视线陷入黑暗,仿佛刚才的酒色和暖光都在梦里。 报恩(四) 十天功夫,蜜儿成了冯蜜,名副其实的厉家二少奶奶,这完全出于老三的安排。 自打那天老三带她见了厉润瑜一面,顺便也告诉了所有事,想要除去屁股上的尾巴,只有报恩一个法子。 蜜儿原想着让他再站起来就是报恩,老三却要让她伺候厉润瑜,让他再尝尝女人的滋味。 身为狐族,天生擅长媚术,蜜儿这只小狐狸脑袋迟钝,啥也不懂,老三亲自教她,又给了一本春宫秘术,让她照着里头描摹的做,准儿让厉润瑜醉仙欲死。 交代完一切,老三才施法遮住她屁股上的尾巴,编造出冯家母女的事,让这一切都变得天衣无缝,顺理成章。 等到了成亲当晚,蜜儿想着哥哥交代的话,先把衣裳脱了,掀开男人冷冰冰的被窝躺进去,两条腿儿紧缠男人僵硬的大腿。 他的从脚掌到腰胯间都冰冷冷,蜜儿好不容易给他暖起来,又兴奋地睡不着,抬眼瞧着怀里的男人呼吸轻薄,翘长浓密的眼睫一颤一颤,可见尚未入梦。 蜜儿偎在他胸膛上轻声说,“相公,我叫你相公成吗?” “我叫冯蜜,小名蜜儿,以后你喊我蜜儿,我喜欢听。” “我今年有十六七岁了,”妖怪和凡人的岁数不大一样,蜜儿记得糊涂,又说道,“我家离上阳城远,我嫁给了你,往后我全心全意对你好,你要是高兴能跟我多说说话吗?” 这几年院里只有厉润瑜和一个小厮,他把所有丫鬟都赶跑了,如今倒住进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比以往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 厉润瑜终于睁开眼,漆黑的眼珠子微微一动,似在看她,又似乎落在虚无处,最后也没说上一个字,蜜儿却捧起他的脸,让他双目一眼不眨地瞧着自己,“相公,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厉润瑜盯着眼前一双翕动有声的红唇,慢慢地把眼睛闭上了。 蜜儿知道他不想说话,不再强迫他,依旧抱着他的身躯渐渐睡着。 到了半夜,她却被旁边的动静吵醒,睁开眼来,正瞧见厉润瑜翻身下床,两条沉重的腿似死死钉在床上,怎么也拖不动,额头起了细细的薄汗,喘息透着压抑,显然不想惊醒了人。 突然自己被托起来了,一具柔软喷香的娇躯随之紧贴上来,厉润瑜俊脸憋红,哑着声道:“走!走!” 他要让她走开,蜜儿瞧他憋得厉害,知道他想干嘛,在他身后塞了靠枕,把尿壶端到他两腿间,厉润瑜眼一瞧似想踹开,踢不动,干脆伸手推他。 蜜儿被他推倒在地,轻轻叫了一声,倒是让厉润瑜眼里有些歉意,动动嘴唇看着她。 黑漆漆的夜里,她的脸儿光洁柔滑,赤裸雪白的肩头,一对盈盈的奶儿顶着红肚兜,隐约可见色深的奶头,恨不得人玩弄到生生抠下来。 “相公。”蜜儿有些委屈的声音。 厉润瑜别开眼,嗓音粗粝,慢吞吞道:“起来吧。” 蜜儿知道他没生气,赶紧拍拍屁股起身,厉润瑜没再看她一眼,经过这番折腾尿意全跑光,想睡觉要躺下去,有什么东西硬生生挤进他两腿间,竟又拉下腰间松垮的裤头,掏出沉睡的巨龙。 娇俏的少女偎在他大腿间,小嘴儿张着发出嘘嘘声,竟是在给他催尿。 最后厉润瑜还是尿了出来,哗啦溜进尿壶尖尖的嘴,他跟她听得一清二楚,这趟折腾下来已经将近凌晨,窗外天光隐隐泛白,蜜儿抱着厉润瑜上床,又给他掖好被角,被底下四条光溜溜的腿紧缠着,任谁也分不开。 睡到一半,蜜儿隐隐觉得手心触到一片湿冷,便摸上男人的脸庞,他竟咬着被子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只有他自个儿清楚为何掉眼泪,发现蜜儿在黑夜里睁着眼瞧他,眼睛出奇的亮,里头的关心也真切,厉润瑜缓缓松开被角,牙齿异常酸涩。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道,有淡淡的鼻音,仍是字正腔圆,声调清朗清晰。 蜜儿想起和他厮混的三个月,他搂着她在榻上消暑吃果,或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葡萄成串结实,他扬起修长的脖子逮着一个吃一个,时不时吃了一半又喂进她嘴里。 这些都是她美好的回忆,如今面对一具行尸走肉的身躯,蜜儿不觉得害怕,她亲昵地蹭着他,软着声调说:“蜜儿。” “蜜儿。”厉润瑜轻轻念了这个名字,什么话也没说,但蜜儿知道他这是记住了。 “相公,”蜜儿抱着他的腰,“你喜欢我吗?” 厉润瑜动动嘴唇,“睡吧。” 一觉睡到天亮,到时辰丫鬟婆子轻轻叩响门房,在外边问道:“二爷,夫人?”询问他们要不要进来伺候的意思。 蜜儿拒绝了,厉润瑜却说道:“高辛。” 他想让高辛来伺候。 但高辛已经被老夫人安排到别院,蜜儿看到厉润瑜眼神黯了黯,不忍心,说道:“我去求老夫人把高辛给您要回来。” “算了。”厉润瑜不让她去。 蜜儿不解道:“你离不开他,老夫人为何还要安排他到别处?” 厉润瑜瞧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心里清楚老夫人的安排。 他是个瘫子,娶婆娘进门不是为了干那事儿,老夫人是想让他有个念想,尤其新娘子这么美,他更没法生出死的念头。 可对于女人来说,美不是一种好事,从一个瘫子丈夫身上得不到藉慰,心思容易跑到别人身上去。 老夫人爱护自己的孙子,也要护住厉家的名声,不让别的男人跑进院里,但也不让更多的女人进来,厉润瑜大婚,也只安排了一个老婆子和给厉润瑜小时候喂过奶水的张妈。 蜜儿长得漂亮,连头发丝儿都透着香,她挨在厉润瑜身边,陪他说笑解闷,也伺候他撒尿擦身,昨晚上已经做过一回,只是厉润瑜对着她时还是尿不出来。 到晚上沐浴,房内满是热腾腾的水汽,氤氲得人眼睁不开,他闭着眼说:“出去。” 张妈擦擦手转身要走,厉润瑜又说道:“让她走。” 张妈为难地看着新夫人。 蜜儿却把张妈推出去,又把门房紧紧关上,厉润瑜睁开眼来,知道她没走,又见她走过来,声调僵硬道:“站住!” 蜜儿却把他的衣服脱光,又托着他慢慢躺进去,滚烫的热水刺得他肌肤打颤,捏着手掌,垂眼发怔,等回过神儿,他的新娘子也把衣服脱得精光。 蜜儿赤裸着滑溜溜的身子躺进来,贴着他的脊背腰间,两团丰盈的奶子也贴着他的,柔软的小手从腋下抄过来,擦了他的胸膛,又给他擦背,弄得满脸大汗,在他耳边微微喘息。 净房水汽弥漫,犹如云雾在飘,香气阵阵,令人不由想起暮春时节下的花香,也是这般诱人,惹得人去逗弄。 厉润瑜微微睁着眼,瞧见对面的女子丰乳肥美,纤腰盈盈,张着两腿把湿润温暖的花谷露出来贴上他的胯间,男人再难以忍受,伸手摸住她的腰肢,几乎同时低声闷哼,低头咬住她湿润嫣红的嘴唇,叫骂道:“妖精!” 蜜儿还是头一次见他露出这般狰狞的面孔,吓了一跳,奶尖立在微冷的空气中颤颤抖着,奶波诱人,她咬唇怯怯喊道:“相公~” 男人修长的臂膀将她的身子夹着,低头不断咬她的嘴巴,下巴上的软肉,还有挂着水珠的粉脸儿。 蜜儿只听见厉润瑜鼻腔发出沉重的喘息,一下下拍打她的头发丝儿,似乎要汲取所有的温暖。 感觉到他在渴望自己,蜜儿羞答答地闭拢两条白嫩腿儿,瞧得他喉咙一紧,大手掐住她的屁股不让她动弹,蜜儿却不是要缩回去,反倒把腿插进往他胯间,嘴儿还在他唇里搅动,咂砸有声。 不知吻了多久,掺点点猩红的唾沫从少女嫣红的唇角淌下来,蜜儿环住厉润瑜的脖子,仰着脖子细细啃他的下巴。 一对挂着水珠的奶儿颤颤地立在空气,奶头硬挺,厉润瑜低头咬一口,头发丝上的水珠滚下来,紧咬着牙关,双目赤红,俊冶的面容透着一股邪气。 蜜儿在他怀中娇怯嘤咛,小嘴儿微喘,还没有呼吸够又被狠狠叼住,等再松开来时两瓣薄薄的唇已红肿,愈发娇艳柔软。 情欲渐渐散去,净房水雾弥漫如仙境,无人干扰,更叫人沉迷痴醉。 厉润瑜抱着蜜儿靠在木桶壁上,水底下交缠两具白花花的身子,乳波荡漾,孽海情浪,唯有男人胯间的巨龙仍在静静地沉睡。 厉润瑜难掩眼中黯然,侧脸吻了吻少女白嫩的脸蛋儿。 “润瑜,”他轻轻说道,“以后你就这样叫我。” 蜜儿叫了一声,笑眼弯弯,“真好听。” 厉润瑜垂眼望见她的笑靥,心里划过一抹痒意,澎湃难平,身子却如一潭死水,依旧不起作用。望着眼前酥胸雪白的娇妻,厉润瑜又说道:“再叫一声。” “润瑜。”蜜儿甜蜜地叫着。 厉润瑜听着,冷硬的眉宇渐渐柔和。 俩人在净房待了足有一个时辰,单是亲吻抚摸,春潮横生,足以令人醉仙欲死。 等澡水冷却下来,蜜儿伸手去取衣服,厉润瑜摸住她柔软的手掌,“再让我看看。”水汽打湿他的眉宇,黑眉长眼含着温暖的湿意,有一股莫名的邪气。 蜜儿有些羞涩,赖在他怀中不肯起来,但最后还是遂了他的意,赤裸着雪白的身子站在他面前,厉润瑜怔怔地看着,忽而命令道:“过来。” 蜜儿乖乖地凑到他跟前。 厉润瑜让她坐在木桶上,跨开两腿,两手圈住他的脖子以防掉落下来,又瞧着他慢慢凑近,把一颗头颅挤进腿心,伸出滚烫的大舌揉弄花穴,噗呲噗呲的响,一路酥麻到脊骨,要人命了。 蜜儿整个身子都软了,控制不住往下掉,厉润瑜下半身死僵,哪里捉得住她,反倒被重重压在下面,可爱媚人的娇妻欢快地骑在他脖子上,嘴里叫道:“润瑜,润瑜,我好难受。” “不难受,我疼你。”厉润瑜开口嗓音沙哑,双目却多了一股柔情。 被春潮席卷的蜜儿只瞧着他黑眼红唇,高挺的鼻梁挂着细细的水珠,更衬得他似男似女,风韵妖冶。 他是人还是妖。蜜儿迷迷瞪瞪地想着。 厉润瑜抵在她身下腿间,大舌卷着嫩嫩沾露的媚肉,大掌一边一个拖住她的屁股瓣,时而揉捏时而抠弄,无所不用。 腿心深藏的花穴被他肆意玩捏,玩得一缩一缩,淌出大股丰美的汁水,尽数被他卷入口腔,而蜜儿软软地叫着,险些被他玩到失禁。 最后也不知如何回了房,半夜厉润瑜睁眼醒来,察觉腰间隔着一只软嫩温暖的手,摸过去轻轻捉住,睡意全无,挨个摩挲玩弄她的指尖,大舌卷着这十根玉似的指,沾满暧昧的唾沫,又尽数拔出,去碰那胯间的物儿。 尚未碰到又松了手,厉润瑜转而去摸娇妻的脸蛋,触感柔滑粉嫩,好似一团光滑的面粉团子。 他爱不释手,舍不得松开,轻轻摩挲她的下巴,在黑漆漆的夜里,仔细地瞧她的眼鼻和唇,真真儿美,几乎美到他骨头缝里。 报恩(五) 夜里静悄悄的,厉润瑜开始睡不着觉,睁眼瞧着娇妻的面孔,睡意才渐渐来了。 等他睡着过后,“熟睡”中的蜜儿悄悄把眼睁开,凑到他脸上呼了口气,随即便入了他的梦境。 厉润瑜的梦境里,门房前高挂红红的大灯笼,门里头坐着娴静美丽的新娘,他穿着艳红倜傥的新郎喜服,被一群子弟簇拥着踢开新房的门。 暖人的烛光底下,他小心翼翼地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脸上的笑意满足而又激动…… 蜜儿醒来已是天亮,望着熟睡中的男人,甜蜜地微笑起来。 有了肌肤之亲,厉润瑜对蜜儿的态度好许多,但在某些事上仍出奇的固执,比如不让蜜儿伺候他撒尿,更不允许她端尿壶,但几乎每晚都让她伺候沐浴。 在水汽弥漫的净房,蜜儿常常赤身裸体站在他跟前,有些羞怯地双手合拢遮住奶子。厉润瑜不让这么做,用沉静温柔的目光注视少女曼妙雪白的胴体。 明明连手都没有碰一下,却常常把少女看得春水吐媚,眼泛烟波,像被狠狠玩弄过。 男人胯下之物虽废了,一双修长的指异常灵活,把少女的花穴玩弄得媚肉外翻,汁水搅动,整个净房都是他们欢爱过后的气味。 厉润瑜喜欢嗅这种气味,沉迷到贪婪变态的地步。 蜜儿喜欢抚弄他胯下之物,尽管它常年软趴趴的,静静地躺着仍显得硕大,可见之前它有多么生龙活虎。 三年前,厉润瑜就抱着她偷窥大公子与丫鬟交配,在阴僻的洞口,大公子先把白精射进丫鬟嘴里,后来又来了一回,把浓浓的一泡射在阴冷的假山壁石上,手里还抓着丫鬟替自己的性器舔舐干净。 回去路上厉润瑜气息微喘,硕大的肉棒把裤头顶出鼓鼓的包,底下的丫鬟儿见了既羞涩又好奇,恨不得虔诚地跪在他两腿间,把白精尽数都嘬出来,让胃里都装满滚烫的东西好暖她们的身子。 他的物件儿虽未碰过女人,却已有让女人惊叹的资本。 现在院里没以前的丫鬟,他的东西全都归她,舔弄对方的性器,是二人每天都要做的事,甚至情浓时要做好几回。 男人性器虽软着,心却是活物,会疼人,也会怜惜人,每每眼带柔意地瞧着蜜儿伏在他跨间,耐心而细致地套弄他的性器,一双盈盈杏眸轻瞧他,把心里的绵绵情意都毫无顾忌地交托给他,让他知晓她的身子和心全都在他那儿。 厉润瑜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就算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万分折磨,也渴望一抹阳光照进他心底的阴霾,现在这抹阳光来了,又如春风般伺候他,心里感激,也想让她高兴,尝尝做女人的乐趣。 蜜儿嘴里含着他的性器,她两条腿儿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掰开,嫩穴微微缩着,吐出羞暧的汁水,厉润瑜双目赤红,呼吸大喘,大口吮吸舔弄她的花穴,湿濡的舌头寻到花核狠狠一压。 蜜儿激出似哀似怨的叫声,跨坐在他腰间媚态婉转,脉脉含情,而含着她花穴的男人亦是俊美艳丽,容光焕发。 他们俩人长得好,性子都是温水里的石头,只有自个儿才知道热乎。 而在外人眼里,院里的张妈和老嬷嬷也觉得般配。 有关于他们的近况都传入老夫人耳朵里,知晓他俩过得好,冯蜜更没辜负自家孙子,心里头放心,更不让人打搅他们安宁的日子。 但厉家不尽然都是那样的人。 这天日头颇暖,蜜儿在门前摆了一张躺椅,铺上厚厚的毛毯,把厉润瑜扶到躺椅上,自己则蹲在一旁给他捏捏腿上僵化的肉,一个时辰过去也不嫌累。 在厨房忙进忙出的张妈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又瞧见二爷忽然握住新夫人的手,放在嘴巴上揉了揉又亲了亲,一番亲昵之态自然流露,也不管边上还有人在。 蜜儿却羞得赖进他怀中,在张妈看不见的角度,吻了吻男人薄薄的耳垂,倏地男人身躯一僵,蜜儿困惑问道:“怎么了?” 隔了会儿,厉润瑜嗓音微僵,“好蜜儿……你再舔一下。” 蜜儿见他眼里染上情欲,知道他想做什么,大大的杏眸儿透出媚人的水意,轻咬着唇,眼角扫着厨房的张妈,嫣红的嘴唇贴上男人的耳垂,先浅浅地舔弄,之后又卷入唇齿之间,尖细的贝齿微微研磨,引得厉润瑜骤然紧抓剩下毛毯,气息微乱,随即侧过脸直接用嘴堵上她的。 蜜儿沉溺在他的柔情蜜意之中,心里又隐隐担心张妈会看见,暗中施法,令院中晾着湿衣服的竿子挪到跟前。 这样既挡住张妈的窥探,也令俩人更加沉溺于醉人的暖香和情欲,等到厉润瑜把人松开来,就见蜜儿的嘴唇明显红肿,一双杏眸湿漉漉的泛着水光,仿佛流到他心坎上,潋滟娇媚,愈发惹人疼爱。 还是下午的时光,厉润瑜已公然拨开怀中娇娃的衣衫,先把外衣和亵衣褪到臂弯间,单剩下一件刺着牡丹花蕊的素白肚兜,两条藕臂还露在空气中,大掌拂过之处,肌肤隐隐颤栗,蜜儿轻抓着他的衣角,“润瑜,相公,轻些,我收不住。” “你乖乖的,让我伺候你一回。”厉润瑜隔着肚兜俯首舔舐硬立的奶头,又叼又咬,含着舔着,惹得蜜儿身子痒痒的,一股股春水从蜜穴泻出,把男人胯间垂软的性器沾得黏腻透亮。 酥胸雪臀的少女在厉润瑜腰间如蛇扭动,小手环住他脖子,正贪婪吃着他的喉结,唇角沾满口水,眼儿媚,叫声娇软透骨。 这场景多么淫荡,只有他一人能见着,厉润瑜身子没起任何变化,心底却激出一股荡漾。他把嫩娃上半身仅有的肚兜都舔湿透了,犹不餍足,一遍又一遍搞她的奶头,嘬得又红又亮,全是他的唾液。 许久才发泄完对她的情意,厉润瑜又给她一件件衣服穿好。等张妈从厨房出来,晾衣竿子挡在眼前,她从缝隙中悄悄看去一眼。 新夫人头靠在二爷膝上,双眼阖着,夫妻俩一块在太阳底下打瞌睡,场面极其温馨。 她压根没看见,自家俊俏的爷眼虽闭着,手不老实,探进少女的衣服罩住一对肥美的奶儿。 蜜儿本来想把脏掉了的肚兜偷偷洗掉,晚上却忘记脱了,厉润瑜掐着她腰间的软肉,低头隔着薄透的肚兜浅嘬奶尖,第二天蜜儿醒来便发现自己身上赤裸无物,肚兜也不见踪影,男人白皙匀称的手掌一手罩住一只奶儿,饶是梦里,仍缓缓地揉着她的奶。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揉弄吮吸,美人儿的奶儿大一倍不止,甚至连男人的手掌都罩不住,雪白的乳肉从厉润瑜的指缝间漏出来,修长的指时而轻时而重地揉,往后的日子,每天早上蜜儿都是这般被揉醒的。 上午,蜜儿在院中晾衣服,厉润瑜则趴在窗口看她,太阳底下,娇妻挽起双袖,藕臂粉嫩,脸蛋犹如磨光的玉石滑嫩漂亮,在她身上从不见苦难和哀愁。 更令人移不开目光的是她胸前鼓鼓的一对奶儿,齐整的衣服都遮不住,每晚上主动凑在他嘴边央求他吸大,一遍遍不知餍足地揉大来。 而这段时间以来,蜜儿每天锲而不舍地给他捏腿翻身,不让他身下闷出痦子,每晚上还得履行作为一个妻子的职责,把身上衣服脱精光,赤条条站在他面前。 厉润瑜只有手指可以弄,却也够了,一根手指便能插得她潮吹连连,花穴流出来的汁水打湿透床单,狼狈不堪。 第二天醒来,黑发红唇的娇妻还浑身赤裸地趴在他胸口,自己的手指还附在少女温暖潮湿的穴道,能感觉到里头一缩一缩的,犹如一张张小嘴儿吸着霸道地不许他抽出来,流出来的淫水足以打湿他整张手掌和被衾床褥。 但奇怪的是,他身上轻松又清爽,连床单也是干干净净的,张妈进来收拾愣是瞧不出一点儿淫糜的痕迹,以至于这些天,她都不晓得夫妻俩在床上的疯狂。 报恩(六) 这些年老夫人还抱着厉润瑜能站起来的希望,暗中寻访各地名医,终于寻到一帖药房,嘱咐高辛每日煎给他喝。 如今高辛不在了,这差事落到张妈手头,蜜儿主动请缨,每天早上亲自喂进他嘴里,不过她用的不是勺子,是自己这张香香的小嘴儿,把苦涩难咽的黑乎乎的药汤一口口地含着渡给他,喂完了还得同他缠吻腻歪上一会儿,差不多喝完要一个时辰,每次厉润瑜都把美人儿吻得迷迷瞪瞪,眼含泪花才肯罢休。 干完这事,蜜儿又开始给他捏腿翻身,暗地里却往他僵硬的双腿灌入妖气,过些时日他的身子便会好转,到时不会有人生疑。 在这天来临之前,一位客人不请则到。 蜜儿正在院里晾衣服,水渍顺着露出的手腕淌进衣袖,正想干完这活儿回屋把这身衣服换了,院门口忽然传来动静。 厉大爷朝她走来,四目相对之时,厉润梦眼中划过惊艳,随即止步含笑,“这位便是二弟媳了吧?” 张妈看到许久未曾踏足的厉大爷,慌里慌张把他迎进屋,厉润梦一边走着,一边眼神仍胶在蜜儿脸和身子,狭长的眼睛生得跟厉润瑜一样,天生含情风流。 蜜儿却是想起昔年他避开众人,和丫鬟在洞口苟合的场面,黏人恶心的气味仿佛又再萦绕鼻尖,见他目光仍放肆打量,蜜儿狠狠瞪他一眼。 像只会咬人的小狐狸,厉润梦似笑非笑,从她身上挪开目光,扭头询问张妈,“二弟人在哪里?” “二爷在正屋里头。”张妈瞧出俩人之间的不对劲,呐呐道。 厉润梦抬脚往正屋走去,快踏进门槛的档口儿,一只茶杯含着滚烫的茶从里头扔出来,正朝着他的方向。 咣当!一声动静,茶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厉润梦站在一侧,衣袍沾染上深深的茶渍,他也不恼自个儿弟弟的鲁莽,只问道:“二弟,谁又把你惹着了,哥哥替你做主去!” “滚出去!”厉润瑜卧在躺椅上,眼都不扫他一下,语调冷冰冰地喝道。 看到这儿,蜜儿算是明白了,这对兄弟俩生了嫌隙,尤其是厉润瑜极不喜欢看到厉大爷的出现。 察觉到有道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脸,蜜儿赶紧看过去,正对上厉大爷轻佻含情的眼神儿,在这样僵持的氛围下还如此神态,蜜儿心内也愈发不喜他,直接扭脸不看他。 见不着美人儿的脸蛋,风流的厉润梦悻悻回眸,又望着眼前正坐在躺椅上的亲弟弟,一时竟想不起上次来看他是什么时候,眼下瞧着他面容白皙,气色却充盈红润,眉宇间哪还有当初的僵僵死气,现在倒有几分回暖春气,衬得人愈发俊俏妖丽。 他这个亲弟弟,从小就长得这样好看,就算快剩下最后一口气,仍迷得不少女人神魂颠倒,要死要活。 想到这儿,厉润梦笑了笑,连门槛都没踏进去,就道:“既然二弟有事,那大哥改天再来看你。”说罢扬长而去,从蜜儿身边经过时,蜜儿明显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味,闻着有些呛鼻,等人一走,不禁掩鼻轻咳,又听见厉润瑜吩咐道:“张妈,你先下去。” 张妈看了一眼他跟蜜儿,随后把门关上出去了。 厉润瑜卧着狭长的躺椅上,抬眼瞧了一下蜜儿。 “过来。” 蜜儿刚走过去,便被他有力的臂膀圈到怀中,她趴在他胸膛上,感觉到一只大掌抚过她的脖子,将鹅黄色的衣服褪到臂弯间,把一对奶子掏出来,一边揉着,一边低头吻她的唇角,轻轻说道:“蜜儿,知道刚才我看见他是怎么看你的吗?” 旖旎的氛围下,蜜儿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指的人是谁,摇摇头。 “在他眼里,任何女人都可以让他骑跨操干,哪怕街头乞讨的妇人,尼姑庵里的老尼姑,只要他看中没有得不到手。”男人语调缓慢,充满冷酷的气息,蜜儿身子微颤,轻咬着唇看他,厉润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将声音放轻,“他对你有什么心思,也甭想瞒过我,可是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蜜儿,我是个瘫子,算是半死之人,给不了你孩子,更给不了你一辈子。现在你还年轻,或许还不觉得我的脸讨厌,时间久了,家里不止我一个男人……”男人的另一只手还在她肚兜底下摸奶儿,粗粝微凉的指尖夹着挺立的奶头,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要是以后他看上你,而你对我这张脸也倦了,该怎么办?” 话罢,他发现蜜儿漂亮的杏眸里溢满泪水,温柔地替她擦拭,“别哭,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蜜儿感觉到擦她脸上泪水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整颗心也在颤抖。她别开脸把眼泪一抹,语调坚定道:“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厉润瑜一眼不眨,“绝不反悔?” 蜜儿抱住他说:“一定不后悔。” 厉润瑜笑了笑,把她上衣褪除干净,这回连肚兜也扔到了地上,双手轮流揉少女的奶子,时不时低头浅嘬,把奶尖嘬得又红又肿,仿佛枝头硕大的樱桃,他含在嘴里用牙细细研磨。 蜜儿禁不住这般的逗弄,柔软的腰肢在他腰腹间轻蹭,弓着脚尖贴他的脚不断催促他,“啊,润瑜,吸深些,嗯嗯嗯,奶头好痒,润瑜你快替我挠挠痒。” 厉润瑜这时候却慢慢停下来,蜜儿一双漂亮的杏眸含满润润睡意,充满哀求和困惑,男人却将她抱紧,贴着她的脸颊吐出骚气的淫话,“蜜儿,我中意你,现在你答应了我,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你的奶子只能被我摸大吸大,你的嘴里只能放我灌进去的,还有这里……” 修长的手指插进黏润的花穴开始搅动,噗呲的响着,男人语调轻柔,仿佛在说着最温柔缱绻的情话。 “流淫水的骚穴只能被我插被我干,要是被其他人沾了,有多少人我杀多少人,再用铁链把你锁起来,一遍遍地肏你,肏坏你的骚穴,让你只能用嘴含住我的命根子。” 厉润瑜从未说过这般露骨骚气的话,蜜儿听着真想象到被他用铁链锁起来,翘起屁股一遍遍被他插着手指头肏,身下流满淫水,他伸出舌头吃个精光。 想到这样淫乱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蜜儿愈发动情,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厉润瑜捏住她的下巴,温温柔柔地说道:“要是没听清楚,相公再给你说一遍。” 这是他第一次以夫妻的名义称呼,花穴又骚又痒,蜜儿身子软软地贴在他身上,主动伸手去摸他胯间的软物,“润瑜,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事永远不会变。” 厉润瑜以为她会被吓到,没想到她会如此坚决,顿时心间激荡,又见她眼角泛起淡红似哀似媚,愈发心神荡漾,情难自禁便同她缠吻,渐渐察觉跨间有硬物挺立,戳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俩人同有默契地停下来,喘息,又垂眼望去,蜜儿伸出葱白般的玉指轻轻戳了下半软半硬的肉棒,不由掩嘴娇笑,媚态勾人,厉润瑜陷入死而复生般的欣喜与动情,捉住她的手覆上热硬的肉棒,在她耳边如催蛊般轻声道:“它起来了是因为你,蜜儿,我的好娘子,你摸摸它。” 蜜儿听了他的话,乖乖握住硕大粗红的肉棒,但美人儿的手实在太小了,得要双手捧着,她浑身赤裸地跪在男人跨开的双腿间,又娇又怯地去用嘴含它,很快它在蜜儿温暖湿润的小嘴里缴械投降,喷出来的浓精却让她回味许久。 “蜜儿还想再吃一回呢。”美人儿羞怯地躲在他怀里小声说道,惹得厉润瑜双目荡起温柔的笑意,撩开怀中她耳边的青丝,浅浅地吮咬莹白粉嫩的肩头。 报恩(七) 张妈最近发现二爷和夫人出房门的次数少了,整天房门紧闭,一点声响也不出,也不知道里头在干些啥,不过以前二爷就不喜欢出门,估计现在也不准让夫人出去。 张妈没多想,低头只顾着干自己的活儿。 她哪知道,这些天这俩人躲在屋内不出来,正是在颠鸾倒凤,恣意快活。 自从上回厉大爷来了一趟,无形之中激发厉润瑜心底深深的嫉妒和恐惧,就算后来蜜儿用香软的奶儿蹭他胸口的茱萸,甚至翘起雪白的屁股像小狗在他眼前摇,把流着汁水的花穴主动递到他嘴边,他仍是不餍足。 他把蜜儿锁在房内,不许她穿亵衣,上半身只着了件薄透的水红肚兜,把两只奶子藏在里头,底下更不许穿亵裤。 从白天到晚上蜜儿软软地叫着,腿心插入男人的大掌,手指在花穴抽插搅动,捣出一股股丰沛的蜜水,尽数卷入自己舌头底下,又扣住蜜儿的脸一口口给她喂进去,结束后意犹未尽地问道:“可有滋味?” 蜜儿已经被玩得不成样子了,声调都是软着,透着一股媚态,只说道:“好喝,蜜儿还想尝尝。” 厉润瑜就把自己的津液喂进她嘴里,许久后才将人松开,眼底满是眷恋蜜意。 厉润瑜这般荒唐,一夜下来就把床单弄得又湿又皱,简直不成样子,本想翌日让张妈进来换洗,结果第二天醒来床单崭新如初,又瞧瞧怀中的娇妻,睡得香甜可人,心里愈发纳闷。 此外还有一事,更令他纳闷甚至欣喜,自从上回半硬起来后,每当蜜儿伏在他胯间,主动用嘴给他套弄,真有效果,看来他的病有救。 夜幕降临,屋内没点蜡烛摸黑一片,似无人声,若是仔细听却能捕捉到压抑的喘息,一下下从厚重的床帏内飘出来,昏暗的光线洒进去,隐约瞧见少女肌肤奶白,正靠在床头用手掰自己的腿儿,而底下赫然是男人的头颅。 厉润瑜浓密的黑发时不时扎着少女滑嫩的屁股,湿濡的舌头深深卷在少女狭窄的甬道,不断吮吸出丰沛的汁水,在他唇齿间吞咽,喉咙咕哝咕哝的响。 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少女的脸蛋儿,两手往上摸她的奶儿,时而揉捏,时而挤出深深的奶沟,少女被他玩得喘息不定,小手渐渐没了力气,腿儿合拢在一块,却又很快被男人分开。 厉润瑜将她往下拉一把,蜜儿便趴在他身上,他的嘴吸着自己的花穴,而她香香的小嘴儿也把垂软的肉棒含进嘴里,又大又热,直顶到喉咙里。 美中不足的是仍是软软的,但蜜儿没有放弃,一遍遍地舔弄,却渐渐感觉到嘴里火热起来,好似铁烙成的放进了她嘴里,蜜儿一下子拔出来,竟看到一直垂软的肉棒在自己手上变得灼烫深红。 蜜儿伸出小舌轻舔了下手中硕大的肉棒,尚未含得满足,一股浓浓的白精喷射而出,把她一对奶子喷得满是精水,封闭的床帏弥漫开一股淡淡的气息,厉润瑜将蜜儿拉到怀中,一遍又一遍地吻她,低声道:“对不起。” 厉润瑜虽然对它能有反应而激动,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对蜜儿充满柔情歉意,蜜儿伸出香舌与他缠吻,气息久久不定,最后趴在他胸口剧烈喘息。 厉润瑜抹去她额头的细汗,柔声道:“睡吧。” 蜜儿却羞答答地拉着他的手探到腿心的花穴,“它在流水,相公你摸摸。” 也不知这夜折腾了多久,厉润瑜连梦里都还在肏她,把她两条腿儿架到肩头,粗大深红的肉棒抵在花穴附近磨蹭,春水潺潺,少女在他身下娇羞轻颤,软着调儿喊他夫君,又捧起两只雪白的奶子到他嘴边,他一边用力嘬着红红的奶尖,一边大力挞伐她的芳地。 把她压在身下,抵着桌从后面入她,抱她到窗台斜插进去,引得她媚叫连连,淫水和他一泡泡的浓精顺着腿淌下来,滴滴答答地上全是。 不止如此,床上,桌上,院中秋千处处留下他们欢爱的痕迹,甚至还用小儿把尿的姿势抱着她到院外的长廊,一路上每走一步,插在花穴内的肉棒又用力地一顶,几乎顶开宫口把白精捣进去,小肚子鼓鼓的,像怀孕一样。 蜜儿像一只小狐狸软软地伏在他肩头,嘴里叫着他的名字,哭泣求饶,他却在她体内剧烈抽插,捣得媚肉外翻,腿心糊满白沫。 小肚子已经涨得快灌不进任何东西,蜜儿却哭着伏在他肩头哼哼唧唧地叫,“哥哥儿别停下来,蜜儿还要,快把蜜儿的肚子捅破吧。” 厉润瑜醒来的时候正把蜜儿压在身下捣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正抵在身下少女的腿心,已是剑拔弩张,粗红硕大,少女娇娇含泣,弓起身子攀住他的肩膀,却也把奶儿送到他跟前。 “润瑜,润瑜,”蜜儿不断亲吻他,喜极而泣,“你插进来吧。”说着把两腿合拢,主动把湿漉漉含羞待采的花穴奉给他滚烫硬热的肉棒。 美人儿含羞带泪,眼儿泛着烟气般的水汽,可怜巴巴地要男人玩弄自己的身子,厉润瑜却咬紧牙关,抵着她的颈窝贪婪吮吸幽香,亦是激动而笑,“蜜儿,我的好蜜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不关我的事,”蜜儿香软的身子缠上他,笑嘻嘻道,“都是你的功劳,好哥哥儿。” 厉润瑜却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无不充满缱绻留恋,“没有你,我至今还是个没人要的瘫子。” 这话惹得蜜儿落泪,厉润瑜俯首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道:“乖乖儿,你哭什么,让相公好好疼你,把你的小肚子灌大了生出个娇娃娃,好不好?”说罢噗嗤一声挺腰捣进去。 蜜儿紧抓他的肩头轻轻哼叫了声,分辨不出痛苦还是欢愉,眼儿含泪似落不落,奶白如玉的肌肤惹得男人一遍遍舔舐流连,胯下灼烫如火的硕物却在少女的蜜穴重重地撞击。 见她蹙眉喊疼了,慢慢浅抽而出,随即又剧烈捣进。 一场欢爱持续许久,见到蜜儿哭得像只小狐狸,眼睛红红的,厉润瑜怜惜她,这才松关把浓精射了,尽数灌入少女的肚子,肉棒堵着花穴,一滴也不漏。 厉润瑜一手圈着蜜儿赤裸的肩头,一手缓缓抚摸她鼓起的肚子,里头都堵满他滚烫浓稠的白精,或许日后将会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想到此处,他温柔地吻着蜜儿的脸颊和锁骨,又把奶尖嘬得高高挺立才肯松手,而蜜儿早已累得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报恩(八) 蜜儿醒来已是晚霞余晖,院里飘着时节下的花香,丝丝缕缕地渗进床帏,被底下,头发丝儿,甚至他们唇齿之间的吻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刚才你叫我什么?”厉润瑜想起了梦里的荒唐,而在现实中她也喊他哥哥儿,听到这一声恨不得把整颗心剖出来给她。 “相公,”美人儿杏眸含情,犹如水里的星子,给他绵绵不断的暖意,“你就是我相公呀。” 厉润瑜捧起她粉白的脸儿温柔地吻着,唇间发出恍惚的呢喃,“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听到这话蜜儿眨巴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厉润瑜也停下来松开她的小嘴儿,伸手勾取美人儿唇瓣上透亮的津液,只是摸着摸着插进她嘴里,让她好好地含着,嗯嗯哼哼轻叫,一双大大的杏眸儿潋滟如水,透着欲求不满的意思。 “还不承认自己是小妖精,”厉润瑜扶她坐上自己的腰间,伸手又把腿间打开幽幽摸索,最后伸出来满掌心都是黏腻的春液,“瞧瞧,又发春了,小蜜儿的前辈子难不成是只骚猫儿?” “胡说,”蜜儿趴下来堵住他的嘴,“我明明是狐狸身。” 厉润瑜掐着她的腰肢大力揉捏屁股,似笑非笑的模样儿,“真是狐狸,尾巴在哪?”也不待她回话,修长的手指挤进屁股缝里去摸肉菊。 蜜儿趴在他胸口哼唧几声,调儿透着媚气,扭动身子躲开他的抚摸,“不要碰,不要碰。” 厉润瑜垂眼含笑看她,双手却已狠狠掐住她的腰不让逃脱,“那你说出来,狐狸尾巴到底藏在哪里,相公不止要插你的嫩穴,搞松你的肉菊,还要玩你的尾巴,说不说,嗯?” 他偎着她尽说些露骨骚气的情话,蜜儿听得娇俏羞红,眸儿羞羞地垂着不看他,身子却在他怀里扭动发骚。 最后俩人拧在一块儿,只听得噗呲一声肉棒顺溜地滑进含羞藏露的蜜穴,时浅时重地捣弄。 厉润瑜还把美人儿一条腿架在肩头,伸手抚摸二人噗呲流水的连接处,把满手沾染的春水耐心喂到她嘴里,蜜儿哪里还记得他之前问了什么,被搞得没了魂儿,哼哼嗯嗯地淫叫又哭泣哀求。 最后还是被男人换了个姿势从身后慢慢插进去,丰沛的淫水咕噜往外挤,淌湿了身下整片床单。 这一整天,他们都没踏出过房门,张妈担心地敲了敲门,“二爷,夫人,晚饭已经做好了,是不是要这会儿吃?” “不了,谢谢……张妈。”是夫人的声音,隐隐带着鼻音。 估计是和二爷吵架了,夫妻在一块过日子哪能日日顺心,张妈暗自为夫人担心,忍不住往门缝里瞧一眼,却见二爷正卧在躺椅上,夫人趴在他膝头睡觉,身上仅着了一层单薄的外衣,估计伤风了,难怪声音变得这样沙哑。 张妈又担心地多问一句,“那夫人,奴婢要不要去给您煎一碗药?” “不,不用。”夫人似乎还在睡觉,被她连番的询问吵醒,动了动肩头,脸却朝着二爷的方向,张妈瞧不清楚,也不敢再打扰屋内,悄悄地走了。 如果张妈再瞧仔细一些,便会发现夫人外衣底下空无一物,连肚兜都没穿,两只奶尖被嘬得肿肿的,锁骨,平坦的小腹,甚至连肚脐眼都流满男人的唾液,嘴里也始终含着男人硕大的性器。 原来厉润瑜在床上给她含了两回后想抱她躺到椅子上。他的两条腿已经有三年没动弹,刚下床动作还有些迟缓,他抱着蜜儿腻歪,又在她含肉棒的时候把她亵衣和肚兜解了,开始玩弄两只沉甸甸的蜜桃。 蜜儿两条细腿儿夹在一起轻轻摩挲,厉润瑜知道她是动情了。她嘴里还含着他的,肥嫩的蚌肉已经插进去他的两根手指,美人儿细细喘息,忍不住爬到他腿上,而这时候张妈来了,因此有了刚才的误会。 好歹没让张妈看出端倪,不然蜜儿都没脸见她,厉润瑜见小美人儿脸蛋红红,似乎也清楚她的想法,故意在她湿润的花穴大力搅动,“相公不止要在床上疼你,还要在院子里把精水都喂给你吃,把你的小肚子喂得鼓鼓的,让张妈知道你是吃什么才变得这样美。” “别说了,羞人。”蜜儿捂住耳朵不听,又捂住脸不看他,厉润瑜笑着把她的手拉下来,仍是说道:“好蜜儿,你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美,我从未见过比你还美的人,”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轮番揉捏美人儿沉甸甸的奶子,把奶尖掐得赤红充血,“相公疼你,嗯,相公疼死你。” 蜜儿被他玩得抽抽噎噎,抵住他的胸膛说,“相公,若是以后见到生得比我还美的女子,你会喜欢她吗?” “嗯?”厉润瑜伸出舌头舔她的嫩脸,“不信我?” 感觉到脸湿漉漉的,蜜儿小脸一红又主动捉住他的手拉到吐露的蜜穴,“相公,你疼疼它吧。” 厉润瑜慢慢地插进美人儿的嫩穴,见她双眼含水迷离,真真是美透了,又低头吮吸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回答我刚才的话。” “回答什么?”蜜儿被问得七荤八素,哪里还记得。 厉润瑜抱着她走向床上,低头蹭蹭蜜儿光洁的额头,温柔地说道:“不记得了没关系,相公好好疼你,往后一辈子就疼你一个女人。” 报恩(九) 厉润瑜住的院子叫别春院,如今来了位娇怯的新夫人,当真是春风迎面,生机勃勃。 这里头的滋味也只有当事人知晓,自从厉润瑜的腿奇迹般康复以后,整天把蜜儿搂在怀里。 张妈在外头打扫干活,不知道屋内的情况,蜜儿却被厉润瑜入得醉仙欲死,男人爱极了从后入的姿势,最爱让她跪趴在床上咬着被角让他入。 甚至白天开着屋门,张妈还在院里扫落叶,他堂而皇之地搂着她到紫檀木雕花方桌上,把一对娇嫩的奶儿挤着冷冰冰的桌面,男人火热的躯体从身后压上来,衣服整齐,唯有裤头拉下了一小截,把硕大火烫的肉棒释放出来,慢慢地挤进美人儿窄小湿润的嫩穴。 听她哼哼唧唧似猫儿骚叫,男人又大力挞伐,搞得衣袍上,桌脚底下全是黏腻泛滥的爱液。 张妈对此却毫不知情。 这厢蜜儿正被厉润瑜抱在书案上骑着肏,汁水打湿了身下垫着的画卷,窗外枝头上的鸟儿只瞧见画上美人儿浑身赤裸无物,肌肤奶白如玉,懒懒地倚在海棠花下,桃腮红醉,正等人采撷。 而别夏院是厉润梦住的地儿,到了晚上灯火喧嚣,屋里头热闹得很。 白天,衣服齐整的丫鬟这会儿衣不蔽体,或挺起自己的奶儿给厉润梦擦脚,或靠在他大腿间吮吸他的肉棒,或饮酒一口一口地渡进他嘴里。 厉润梦最宠爱的还是怀里的这位,肤如凝脂,青丝如鸦,身上的气质娴静,女人衣服穿得齐整,衣领口却有只大手探进去,拨弄早早挺立的奶头。 听她伏在肩头喘息,厉润梦心情爽利,愈发当场摁着她把人肏了,顾忌着她羞涩,让丫鬟都退下去。 屋内恢复安静,厉润梦压着女人到床上,一手揉着奶儿,一手拨开她的裤头,肿胀的肉棒在微微湿润的花穴附近研磨,却迟迟不等春水泛滥。 实在忍得难耐,便扶住肉棒捣进去,临了却听女人哭叫,“疼……润梦,疼~” 厉大爷忍得额头满是细汗,想发狠心干她的穴,最后却松了手,女人滚到床底下,跪趴着给他含住。 弄了两回厉大爷才尽兴,心里却不爽利,便掐起女人的下巴,冷笑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我干?” 女人见他这样不客气,也狠心扭开脸,厉大爷把她摁到怀里,又将她的脸转过来,双眼盈盈含泪,可怜的要命,他心一软说道:“我不是冲你发火,你不肯脱光衣服给我干,我发发牢骚还不行?” “你心里憋屈,我还觉得憋屈呢,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事成以后到我家来娶亲,结果全是骗我的,是我眼瞎舍了爹娘回来找你,这才多久屋里便放满如花似玉的丫头,眼里可还有我?” 厉大爷摸住她的手,“怎么没有?这些年我一直没成亲,不就是为了你。” 女人哼道,“你现在就可以娶我。” “不行!”厉大爷见女人又要啼哭,忙道,“你也知道,自从我爹娘去世后,家里一直由老婆子看管,她心里只有我那位瘫了的弟弟,哪里有我?我要娶你必定风风光光的,至少也要等到老婆子不行了,到时候我抬着十箱嫁妆到杨家,让你爹娘扬眉吐气,不会再让你苦下去。” 女人到底被他说动了,只是嘴上还犟着,“那你屋里一群娇滴滴的丫鬟怎么办?” “都赶出去。”厉大爷搂紧她的腰,“娶了你就要守着你一人过日子,现在只是逢场作戏,你若早早让我碰了,解渴了,我也不至于把她们弄进来。”说着大手再度探进她不整的衣衫。 啪的一声,女人打掉他的手,哼哼道:“想得美。” 见怀中娇人眼波流转煞是妩媚,厉大爷心里顿时没了气,笑嘻嘻地搂着她,却看不见女人眼带忧思地扫向窗外,月白下别春院遥遥相对,灯昏人黯,里头的男人已经三年没出来过了。 三个月过去了,厉二爷成亲的消息从厉府往外扩散,现在整个上阳城都知道,茶馆酒肆里的闲人都在说这件事,竟还有人打赌。 不赌厉二爷的婆娘何时生出个娃娃,而是赌他这个婆娘何时被揪出和人偷情的消息。 听着邻座讨论得热火朝天,临窗位子上的男人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伙计见了两眼冒花,赶紧上前说道:“多谢客官赏!” 结果这话还没说完,这位客官走到邻座,惹得人纷纷抬眼看去,就见一个长相异常俊美的男人笑盈盈地把一锭银子搁上桌,嘴里还说道:“我赌你们输。”说罢扬长而去。 座上的人包括伙计都一头雾水,不过一会儿又兴致冲冲地讨论厉家的事儿。 外面风声如何掀浪,有了老夫人的命令,谁都不敢往别春院传一个字儿,小夫妻俩的日子过得活色生香,春情荡漾。 蜜儿算算日子,从她进门到现在该有三个月了,从暮春到初秋,日子渐渐凉起来,床褥被衾盖得也越来越厚实,一旦院里刮起风,天也黑的快,门窗紧闭人都躲在屋里不出来,连带着屋内暧昧的气息也飘散不出去,浓浓地弥漫在鼻尖。 蜜儿一边细细的喘息,小嘴儿塞着男人粗深紫红的肉棒,下面的小嘴儿也不闲着,抽插着男人粗长的手指。 厉润瑜脑袋顶着蜜儿的翘臀,不断往里挤,湿濡的舌头舔舐肉菊附近,却让嫩穴大股吐露。 这般淫糜的场面已持续了十几天,却要每天干上好几回,清晨,中午,下午,傍晚,无时无刻,处处都留下他们的爱液,而男人似乎要把这三年积蓄的精液全都灌进少女的花穴。 若不是有厚重的衣服遮着,张妈就会容易发现夫人的小腹微微鼓胀,脚下更是有粘稠的水液聚集,可张妈没这个眼神。 天冷起来厉害,每天干完事就早早回房休息,自从夫人进门以后,关于二爷的琐碎事都是她揽着,张妈也偷偷松口气。 恐怕张妈自己也没想到,她这样做正好称了这对小夫妻的心意。 等她一回屋,厉润瑜便会抱着赤裸着身子的蜜儿到院外,在那张他从小常玩的秋千上把人放下来,胯下的巨龙也随之抽出来,带出一股股淫糜气息的汁水,而美人儿的上半身仍软在男人怀里,任由他把两瓣红肿的媚肉撑开,亲自用手指抽插搅动。 到后来甚至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腰间,随着秋千来回晃动,体内的巨物也剧烈顶弄,射出大泡浓稠的精液。 蜜儿更是被玩得连连潮吹,淫水溅满整张秋千,偏生厉润瑜故意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身子这般敏感,还说自己不是小淫娃?” “不,不是。”他的手指仍留在体内,蜜儿轻轻哼叫,却对他的抚摸十分受用,惹得厉润瑜低笑起来,一边吮吸她白嫩的耳垂,一边轮番大力揉她的奶儿。 似想起什么,蜜儿抵住男人火热的胸膛不让凑近,气哼哼道:“你坏。” “相公疼你还来不及,坏你哪里了?”厉润瑜故意顶她柔软的蜜穴,发出汁水溅动的响声,蜜儿小脸一红,更是被他入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软在他肩头微喘,半晌后轻咬着红唇说,“你就是坏。” “把你的小嫩穴操坏了?还是搞大了你的奶子?”厉润瑜明知故问。 蜜儿断断续续的说,“还,还赖皮,你把我的奶儿摸,摸这么大,张妈老是偷偷看我,她还说,说……” “嗯,说什么了?” 厉润瑜挺腰缓缓抽动,薄热的呼吸又撩动耳边,蜜儿叫哼得娇媚,“说我的奶子比她还要大。” “张妈有三个女儿,小时候还喂过我奶水,小蜜儿的奶子生得这般大,相公一只手都握不住,里头藏的奶水更丰沛吧,让相公尝尝是不是有股奶香味。” 厉润瑜也被她撩拨起来,低头轻咬她的奶尖,听见小美人儿细细的哭泣着实可怜,引发更炽热的情欲,男人松了口吞咬两只肥美白嫩的乳肉,真当成肉嚼了似的,引得蜜儿又痒又微痛,身子轻颤不已,在他腰间扭动不断,让肉棒插得更深。 二人在院中的秋千上恣意放纵,也欢爱了许久,最后还是厉润瑜怜惜她身子赤裸,仅罩着他给的一件披风不够,抱着她到屋里去,结果美人儿环住他的脖子,轻轻说道:“相公,蜜儿喜欢在外面被你玩小穴。” 身为狐狸,她天生喜欢在外头浪荡嬉闹。 垂眼瞧着怀中的嫩娃双眼迷蒙,粉面桃腮,真真是美极了,厉润瑜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最后却只低头轻轻蹭了下她的额头,“天冷,明晚相公再肏松你小穴。” 用不着等到明晚上,第二天傍晚天已黑下来,院里的衣服还没收,蜜儿看张妈冻得鼻子发红,让她先回屋休息,自己去把衣服收了。 中途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她腋下把人摁在了怀里,蜜儿两手抱满衣服,却要扭头与男人缠绵热吻,渐渐情难自禁,手里的衣服不知何时掉了,早已驾轻就熟地摸进男人松垮的裤头。 平常厉润瑜不许蜜儿底下穿亵裤,为的是方便他随时随地舔舐抽插,而同样的,蜜儿也不许他穿亵裤。 只是男人的服饰到底不比女儿家的,出门还是穿得衣冠整齐,只不过为了取悦她,厉润瑜并未把裤头系太紧,这会儿正便宜身前的美人儿行事。 小手摸进裤头,男人的巨物早已挺硬,正在她手心硬骨骨地躺着,厉润瑜压低声与她说道:“今天囡囡想骑我还是被我骑?” 蜜儿小脸一红,又被他扭过身,面对面看对方的脸,她那双莹亮的眸子里倒映出男人俊美的面庞,“说话,囡囡。” 蜜儿小声说,“咱们先到屋里去。”毕竟天没黑透,不能让张妈瞧见了。 厉润瑜不肯,非要在外头搂着她,“昨晚上谁说的,喜欢在外面被我搞。”手已经探进她的亵衣摸软乎乎的奶儿,“奶头硬了,底下肯定湿哒哒的。” “讨厌。”蜜儿被他弄得趴在他肩头喘息。 厉润瑜见她这可怜样儿,情动不已,又低低叫了几声囡囡。 只不过是一句称谓,蜜儿却从里头听出了情话的意味,伴随着轻轻的哼叫又说,“润瑜也是我的宝贝,我的囡囡。” 厉润瑜俨然被这话取悦,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缠住她亲吻,双手却一刻不得空,要么还插在她小穴里,要么藏在她亵衣里头玩奶子。 蜜儿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任由索取,不经意眼轻轻一扫,正巧见到张妈正要从屋内走出来,顿时吓了一大跳,立马把眼前意乱情迷的男人推开。 报恩(十) “嗯?”厉润瑜微皱眉头,随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脚步往后微移,瞬间藏进晚风拂动的层层叠叠的衣裙,张妈很难发现他。 站在他面前的蜜儿仍能看清楚他,衣领微乱,露出来大片锁骨泛着微红的咬痕,胯间更是顶出鼓胀的一大包,那是每天都要插进她身子里的巨物,而厉润瑜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唇角的笑意和煦暖人,神态之中仍透着浓浓未消的情欲。 蜜儿粉脸微红,好不容易平息的气息又开始紊乱,知道张妈已经走出来,勉强稳定下来,却发现收好的衣服全都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捡起来,张妈已经过来了,“天黑了,夫人您先回屋,奴婢收拾这里。” 她若是在这里收拾肯定会发现厉润瑜。 “不用,还是我来收拾吧。”蜜儿笑眼弯弯地说道。 张妈迟疑道:“这……” “张妈,让她收拾吧。”身后响起二爷沉稳清朗的声音。 张妈扭头才发现,不知何时二爷已坐着轮椅出来,她一个下人也不敢直视主子的双眼,垂头回了声是,擦擦手又回去了。 等回到自己门房边上,张妈才敢回头瞧一眼,二爷嘴上说让夫人一个人收拾,这会儿却弯着腰伸手越过夫人的肩膀,替她把衣裳一件件捡起来。 二爷脾气真是变好了呢。 张妈无不欣慰感慨。 她却没有看清楚,二爷借着弯腰把衣服捡到蜜儿怀里,趁机隔着衣服捏了捏蜜儿软软的奶子,等到张妈关上门进去,他更是堂而皇之把蜜儿摁到自己腿上,肉棒抵在她屁股上怒涨,看来已等候多时,而一股股的春水泛出美人儿身子更急需他的抚摸。 捡起来的衣服重新扔到地上,还在竹竿上晾着的随风垂摆,正好挡住张妈的屋舍,蜜儿背对着厉润瑜坐在他腿上身子一颠一颠,男人的大掌把她上半身的衣服揉褪到臂弯,去捏乳波乱晃的奶子,又抵在她耳边恨恨道:“骚穴绞的这么紧,刚才是怎么把我推开的?” “蜜儿错了,下回不敢了。”蜜儿扭头伸出一小截香舌卷他嘴里的津液,笑嘻嘻地说道。 厉润瑜轻轻拍打她的奶子,“叫我什么。” “相公,相公,嗯嗯太深了,蜜儿好喜欢,奶子嗯嗯哈啊奶子也吸吸。” 看美人儿在怀里浪叫,厉润瑜故意轻拧她的奶尖,大舌舔过她的嘴巴,下巴,脖颈,又低头吮吸莹白的肩头,如最白嫩的豆腐恨不得在嘴里嚼碎。 但他舍不得。 如今有了娇妻,厉润瑜的顾虑也便多了。 欢爱过后,男人的巨物软躺在美人儿狭小的甬道,却一点儿也不疲软,强而有力地堵住他那满满的一泡白精,蜜儿已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射在她体内,懒懒地趴在他身上,任由他不知疲倦地啃咬自己的锁骨,许久才餍足停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 蜜儿瞧他双眼轻轻阖着,却知道他没有睡着,便伸手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腹,问道:“相公,如今你身子恢复了,怎么还不告诉奶奶?” “现在还不是时候。”厉润瑜收紧臂膀将蜜儿抱到胸前,吻了吻她的耳垂,“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好奇嘛,”蜜儿眨眨眼,又问道,“相公,何时才是时候?” “想知道?”厉润瑜垂眼将她看着。 蜜儿沉溺在男人俊美的相貌中,红着脸儿轻轻点头。 美人儿这般羞怯惹得男人同她缠吻许久,见她快喘不上气来把略微松开,却仍是紧紧箍着蜜儿的腰肢,柔声道:“蜜儿,你家住在哪里?” 蜜儿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及,但还是笑嘻嘻地答了,“这儿呀。” “那嫁进来以前呢?”厉润瑜给她翻了身从后面揉她的奶儿,软掉的肉棒也在尚且湿润吐露的花穴内翻转搅动,惹得蜜儿连连娇喘,脚尖抵住男人的腿间,眯着媚眼儿不满瞧他。 厉润瑜低头吻她的唇角以示安抚,同时说道:“现在我不大出门了,对外面的世界一窍不通,也没兴趣,就想知道你的,以前你住在哪儿,家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去处,父母兄弟姊妹如何,他们对你够好吗,附近的儿郎是否个个对你有意。你生得这般美,世上最好的明珠和最新的白雪都比不了你,最后却委身给我一个瘫子,蜜儿,我想知道你心里想要些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拼了命也给你摘下来。” 他这番情话说得动人无比,蜜儿双眸染泪,嫣红的嘴唇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颊,轻声说道:“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又说,“至于我家在很远的地方,父母现在都不在了,还有一个哥哥照顾我。是他让我来找你,照顾你一辈子……” “那么你呢?”厉润瑜温柔地擦去她眼中的泪,耐心地问道。 “我当然听他的。” 厉润瑜柔柔地笑起来,“就不能有自己的意见?” 若只是听了自己哥哥的话才答应嫁进来,他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男人深邃而温柔的眼眸又染上些许的哀愁,听到蜜儿说道:“我心里当然也是高兴的,你那么英气,人又好,对我最最最好了,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这番充满孩子气而又霸道的话儿令男人转为欣喜,轻轻捧起她的脸颊,“真的?” “当然是真的!”蜜儿扭身笑嘻嘻地搂着他。 不过想起了什么往事,蜜儿黛眉轻蹙,不满地看着他,“说完我了,该说说相公你的了。”她可没忘记当年他要把她送给心心念念的杨二姑娘。 “我么?”厉润瑜也想起了往事,俊丽的面容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瞧得蜜儿心神不宁,紧紧地挨着他肩头,一对被他舔得晶莹透亮的奶儿也颤颤地挤蹭他的胸膛,厉润瑜还不知道这小浪蹄子心里想着的,笑着轻拧她鼻尖,“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 “有吗?”蜜儿在他怀里不断扭动往他颈窝处嗅。 察觉到插在她体内的性器蠢蠢欲动,厉润瑜怜惜她,一把按住她的腰肢,笑说道:“你就是只小狐狸,容易发醋味,又喜欢乱跑,要是哪天跑掉了让我到哪里去找你?” 蜜儿撇撇嘴,“我才不爱吃醋呢。” “那你爱吃什么,”厉润瑜给她揉奶,低声说道,“大肉棒?还是又热又稠的精液?” 蜜儿羞羞地躲进他怀里,“都爱吃。” 厉润瑜闻言轻笑,“明天早上夫君就把你的胃和肚子喂得饱饱的。”见蜜儿轻轻点头,脸上晕开两团浅浅的羞红,更是爱不释手,一遍遍揉大手上这对蜜桃。 “别看厉家那么大,真正属于的厉家的人没有多少,除了奶奶,只剩下我跟我兄长。”他说道,“我爹娘在我五岁时就去世了,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很恩爱,从未与对方拌过嘴,我爹疼我娘,和她成亲的这些年只守着她一人,并未纳过妾室,后来他们俩出门办事,途中船翻了,都去了,小是奶奶照顾我们,因为我是小的,奶奶多疼我一些。” 说到这里,厉润瑜慢慢止住话,又问怀里的蜜儿,“你这般娇怯,我若是你哥哥,肯定要把你锁在家里,不允许别的男人欺负你。” 男人说完这话便已有了情欲,架起她的一条腿挺腰顶弄几回,蜜儿不行了,娇软着声儿说,“你不是在欺负我。” 厉润瑜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无不温柔地说道:“相公是在疼你。”说完大力挞伐,大股汁水淋漓出来,把两片外翻的媚肉染得淫糜透亮。 蜜儿腰肢酸乏,想把腿合拢起来,厉润瑜却摸索到深藏在花穴的肉核,粗粝的指头重重一按,顿时一股淫水喷射而出,落在男人精壮的腰腹,胸口,甚至脸上都沾染少许。 蜜儿羞得直捂住脸,厉润瑜故意逗弄她,在她耳边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小淫娃,相公这根肉棒还满足不了,用自己的手指插进去,摸摸,流了多少骚水出来。” 这晚睡觉前厉润瑜把蜜儿粉嫩嫩的花穴吸得一干二净,弄得嘴里都是美人儿香香的气息,不过他这样做一半出于情动,一半是要有偿的。翌日清晨蜜儿是被舔醒的,两腿儿被架得高高挤压自己的奶子,身子难耐的不断扭动,而藏在两腿间的头颅却埋得深深。 火热的舌头勾出美人儿体内一股股春液,含在嘴里不吞咽,最后还扣住蜜儿的后脑勺如喂食般耐心渡到她小嘴儿。 报恩(十一) 厉润瑜仰躺在床上,雪乳细腰的美人儿虔诚地跪拜在男人胯间,小嘴儿如吸石般不断套弄怒涨的巨龙,最后含得嘴里满满都是他的精液,厉润瑜才觉得偿还完了,抱着她去净房洗澡。 这个时候还早,张妈还睡着,蜜儿泡在热乎乎的水里又被男人按着从后肏了一回,等到出来天光大白,张妈已经起来在厨房忙活,听到对面净房的动静,就见到蜜儿推着二爷的轮椅出来。 和煦暖人的日头撒在二人身上,模样儿俱是白皙俊俏,让人心底好生艳羡。 可张妈是个粗性子,心里头只惦记着老夫人吩咐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蜜儿嫣红微翘的嘴唇红红的,肿肿的,明显是被男人爱抚吮吸了许久,又艰难地吞咽了好几泡浓精才导致的,更没有瞧见二爷脖颈间淡淡的红痕亦是在蜜儿情动时啃出来的。 很显然,张妈十分粗枝大叶,让眼皮底下的一对小夫妻愈发明目张胆。 甚至有一回到了夜里头,张妈还在屋里头呼呼大睡,厉润瑜从后抱着蜜儿的腰将她的奶儿狠狠顶在窗子上,把窗拍得重重直响。 睡梦里的张妈还以为夜里发起了大风,动动身子要起来关紧窗,吓得蜜儿身下小穴一紧,把男人的肉棒绞得醉仙欲死,发狠了从后肏她。 张妈到最后也没来关窗,厉润瑜变本加厉,将美人儿香软的身子抵在墙上,又伸手轻撬她的牙关,实在可恶又可恨,蜜儿气恼地想着,身子却被玩得愈发轻佻发骚。 她一松口便哼出嗯嗯唧唧的叫声,仅隔着一堵墙,张妈却发出如雷的鼾声,哪里晓得夜里头有这番美妙旖旎的场景。 夫妻俩的生活可谓愈发滋润,奶子被他揉得又红又大,整天不知羞耻地流着春水给他吸,他的肉棒也必然每天经过她的小嘴儿,甚至有时候只有她哼叫声才能催出他的早上第一泡精,二人早已相互熟悉透了,也不显得腻烦,可蜜儿仍不敢保证他心底是否还惦记着杨二姑娘。 这件事一直压在蜜儿心头。 虽然杨家最后毁了婚约,却并不能代表杨二的心意,就像当初她气愤离开,三年后还不是乖乖地到他身边。 世上凡事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最易变的是人心。 有心事压着,蜜儿有时候做事难免不留神,这日天气爽利,日头也暖洋洋的,厉润瑜在屋外晒太阳打瞌睡儿,蜜儿替他收拾书案。 一摞书籍积压在案头,蜜儿不慎翻倒了几本书,一副画卷也滚落在地,缓缓摊开了里头的画面。 肤如凝脂,气质温婉可人,正站在拂柳花丛中拈花微笑,这女子可不就是杨二姑娘。 想不到他还留着这幅画,蜜儿心头怔怔的,也知道他宝贵的很,赶紧收拾起来放好,中途不慎打翻墨汁,把画像染脏了,心里正着急,欲施法补救,此时门边传来厉润瑜的问声,“怎么了,哭丧着一张脸?” “我,我不小心弄脏你的画。”蜜儿不擅长撒谎,尤其心慌之下嘴一秃噜直接把真话说出来了。说完后心里一松,却也空空的,她满是紧张地盯着厉润瑜缓步走来,像个孩子似的垂头站在他跟前,又小声说,“对不起。” 厉润瑜见她这么可怜,怜爱地搂她到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小嘴儿,“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么怕做什么?” 偏偏弄脏的是他最宝贵的画,蜜儿没胆子直接说出来,怯怯道:“可是你都还没看一眼。” 厉润瑜看她这般执拗,只好接过她手里的画卷,摊开来一看有块墨汁摊在女人的脸上,果真像她说的弄脏了。 见他一眼不眨地盯着画,蜜儿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抓住他胳膊说,“相公你不要生气,我会把画弄回原来那样,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了,我不生气。”厉润瑜搂着娇妻一遍遍劝抚,最后总算把她安抚下来了,仍是听她娇娇怯怯地问道,“你不在乎吗?” 美人儿哭得像只小兔子眼睛红红的,男人心中激起一股浓浓的怜爱,哪里舍得让她这样落泪,还不如他的心肝都挖出来。 “都已经过去了。”知道单这一句抚慰不了她,又道:“她是我十三岁时奶奶给我订的亲事,两家原本是世交,但男女有别,私底下我也没有见过她几面,后来兄长给了我这幅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 “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见兄长在府内风流,底下的丫鬟又想攀附,渐渐也陷了进去,只是实在不想碰她们,有时候忍不了就把画里的当做活人,当时想着反正迟早是自己的婆娘,没什么关系。” 这是他心底最隐秘的心事,从未向别人吐露,就连自己也羞于遐想。 “到底我跟她没缘分,突来横祸把我后半辈子全毁了,也连累家里的名声,那阵子心情不好过,要找样东西来纾解,起初还留着画拿出来看看,后来连这个心思也没了,懒得整理就丢在一旁。” “再后来遇到了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在你之前的事和人都是过去的,你才是当下。” 午后秋风微冷的屋内,厉润瑜亲吻怀中少女,语调温柔而认真。 蜜儿感动也赧然,想不到这些年来,竟是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倒是愈发对不起眼前这人,只是这些心思不能让他知道,不然让他时常拿出来笑话,这会儿男人又低笑着凑过来问,“不哭了?” 蜜儿脸上一红,故意拧他的嘴,手劲儿轻轻的,却惹得厉润瑜皱眉捂嘴,故作委屈又挤眉弄眼的模样儿惹得蜜儿再也憋不住,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 她怜惜他,心疼他,厉润瑜都知道,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直到她慢慢停止抽泣,他才把人稍稍拉开,替她擦拭脸上遍布的泪水。 美人儿哭得这般伤心也让他心疼怜惜,又赶紧抱到躺椅上好生安慰,哄着哄着却变了样,男人把蜜儿按在怀里,重重顶弄开合的花穴,到最后二人身上满是汗水黏腻,四条腿底下却糊满白精淫水,可谓活色生香。 一桩心事了结,蜜儿在床事上愈发顺从这个男人,在白天两腿趴开让他大口吮花露,翘着屁股让他一边摸奶一边骑操,更愿意晚上替他把浓浓的白精吮吸出来,一滴不漏地全吞咽进去好温暖自己的胃,甚至连他的赃物儿也不嫌弃。 在晚上门窗紧闭的别春院,正屋里常常发生最淫糜不堪的一面。 蜜儿靠在厉润瑜的两腿间轻轻嘘哼着,小手还捏着他的肉棒对准嘴巴尖尖的尿壶,哗啦啦的流下去,仿佛一泡浓稠乳白的精液从她的食堂流淌下去,缓缓堆积在小腹中,便难耐得两腿磨蹭起来,诱得男人胃口大开,一整夜都在玩弄美人肥嫩的小穴。 那深藏在腿心的花穴更一缩一缩的开合,两片媚肉早已被插蹭得肿胀粗红,到第二天还外翻吐沫,向精力旺盛的男人昭告美人儿的香嫩可口。 *** 已经写到二十一章,昨晚上忘了上传新章节,骚瑞! 报恩(十二) 秋去冬来,很快到了年关。 蜜儿来到厉润瑜身边已有半年的时光,这半年里,两人日子过得如胶似漆,愈发亲昵,厉润瑜也更加离不了她。 甚至好几回他当着张妈的面,在桌底下勾脚轻轻撩开对面美人儿的衣裙,把粗大的脚趾顶进柔嫩的花穴,隔着浅薄的亵裤时浅时重,把美人儿屁股底下都坐湿了,惹得蜜儿眯着媚眼不满地轻瞪他,却招来男人更激烈的抽动。 若是张妈眼尖,定会以为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夫人当场失禁,但张妈压根没有注意到桌底下这场生动的春光,却发现夫人的嗓音有些低哑,关心问道:“最近天冷,夫人您小心了别冻着。” 话音落地,啪嗒一声筷子掉了。 “奴婢来捡。”张妈上前来说道。 “不用!”蜜儿忙于掩饰话中的娇软急切,“我自己来捡。” 张妈看着夫人慢慢的弯下腰,又把筷子迟缓地捡起来,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便已起了细汗,张妈心下狐疑起来,却满心想着回厨房换双筷子。 等人一走,蜜儿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摔下来,男人有力的臂膀将她稳稳扶住,大掌却慢慢探进裤头拨了拨微微收缩的花唇,唇角含着一抹笑意,“囡囡累了吗?” 蜜儿还有什么话好说,靠在他肩头轻咬着一角衣服,低低哭吟,“快,快给我。” 厉润瑜拍打她的后背,“不急,先把饭吃了,等回了房相公再疼你。” 蜜儿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不嘛,现在就给我。”小手揪着他的衣领,脸儿嫣红正如屋外弥漫的晚霞,明艳动人,一双红唇不嘟而翘,“相公,囡囡要吃你硬硬的大肉棒。” “先把这块肉吃了,”厉润瑜用他自己那双干净的筷子夹起一片肥美的鱼肉,先在嘴里嚼烂了混着唾液喂到她小嘴儿里。美人儿吃的咂咂有声,唾液从唇角流出来,厉润瑜有些难耐,先低头吻了吻又说,“好吃吗?” 蜜儿偎在他怀里轻点头。 “好吃就再多吃一点。”厉润瑜又说道。 直到喂了有四五回才把怀里气喘吁吁的美人儿松开,又耐心地替她擦拭嘴角的肉沫和津液,“看来上面这张小嘴是喂饱了,等回房相公就把你下边这张小嘴儿喂得更饱饱的,囡囡,好不好?” “嗯~”蜜儿轻轻哼叫着,调儿都软得不成样子了。 厉润瑜仍耐心磨着她,“囡囡,囡囡啊,喜不喜欢相公这样对你?” “喜,喜欢。” “说仔细一点,不然就让张妈看看你的骚样。” 蜜儿躲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囡囡喜欢相公把大肉棒塞到蜜儿的嘴里,下面的小嘴,还,还有后穴里,嗯嗯哼还有奶子,喜欢被相公吃到嘴巴里,晚上摸,摸着睡觉。” “还有呢?” “被相公玩到喷尿,还要把小穴插烂,相公你好坏,囡囡来葵水都不放过,”美人儿眯着迷蒙泛水的眸子,哭泣着控诉他,“不插进来,在,在小穴附近磨,皮都被你磨坏掉了。” “那还要不要被相公插?” “要,要。” 张妈本来打算回厨房那双筷子就出来,结果不小心打翻了搁在灶台上的冷菜,等收拾完回屋,夫妻俩早已不见人影,只是夫人坐过的椅子上蔓开一片浅浅的水渍,张妈心里犯嘀咕,等看到桌边倒翻的茶杯,这才明了,亦没有多想赶紧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冷炙。 殊不知这会儿,隔壁屋里头正上演着最为淫糜的一幕。 枝头停歇的麻雀悄悄窥看紧闭的门窗,依稀可见厚重的床帏隐隐抖动,一对人影上下交叠相缠,白花花的躯体却藏在被衾底下,只听得女人软媚的声儿泻出来,随着男人数次挺腰的动作,被衾渐渐盖不住了往下掉,就听见淫水在花谷内咕叽响动。 随着肿大的肉棒一次次抽出又狠狠抵进去,把整片床单都打湿透了,浑身白里透红的美人儿只晓得紧紧攀附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软着声叫。 “润瑜,润瑜,啊啊嗯啊轻点,受不住了,润瑜啊别碰那里。” 厉润瑜却故意抵着肉棒蹭花穴内壁的柔肉,挺腰顶弄几回,蜜儿低头咬着他的肩头,一股淫水直喷射而出,把男人英俊的脸庞给弄脏了,他却一点也不恼,唇角含笑盈盈,“囡囡你也尝尝。”拉下蜜儿的脖子蹭她的脸颊,把脸上沾到的东西一点点喂进她肚子里。 蜜儿明白他的意思,乖乖地伸出香舌舔舐他的脸颊,“好吃,相公~” 别春院是夫妻二人的小天地,厉润瑜想无时无刻把肉棒插在美人儿的体内,即便软着也不肯将里头的白精泻出来,常搞得蜜儿小穴缩缩的,嘴上哭着说求饶的话,身子却紧紧贴着男人的胯下,湿漉漉的花穴主动含入他的肉棒或者手指。 经了男人的调教和抚弄,蜜儿如枝头熟透的果子惹人垂涎。 张妈很多次盯着她胀鼓鼓的胸口发呆,渐渐发觉夫人走路胸前一对奶子一抖一抖的,屁股腰肢儿也一扭一扭,明显是夜里被男人无数次疼爱过。 院子里就二爷一个男人,腰都废了,怎么能做那种事。 张妈开始留心起来,有天夜里睡意浅,忽然听到隔壁屋内响起奇怪的动静,忙掀开被子起身来看,捅破纸糊的格子窗,就瞧见黑漆漆的屋内,床幔微微颤动,里头两团人影拧麻花似的纠缠。 还是头一次瞧见这种场面,张妈吓得赶紧捂住嘴,心里砰砰直跳,却一点也没想过要离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里头,月白从她的头顶射过洒进床幔,把女人丰盈的肌肤照得雪白柔嫩,头发丝儿黑黑的,红唇雪肤,可不就是夫人。 张妈还是头一次看见夫人有这般媚态,呼吸不由滞住,脑子空空的瞪着屋内香艳的场景。 此时夫人正跪趴在男人双腿间,把只柔嫩的屁股对准她。从张妈的角度望去,清晰可见屁股上布满深浅的掐痕咬印,显然是男人长久的疼爱造成的。 这时张妈才注意到夫人趴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上半身都黑夜的光线笼罩着,月白只照着他的下半身。 胯间那物儿虽大半含在夫人的红唇,却也可窥见它的硕大粗深,正一下下地剧烈顶撞夫人的下巴,哼出嗯嗯啊啊的叫声,而男人显然没有想着独自享受,大手牢牢地罩在夫人的屁股上大力揉捏,不一会儿便又掐出新的红痕,添在无暇银白的月光底下,竟显得无比淫糜。 撞见这样香艳的画面,张妈竟一时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愤怒。 是谁!到底是哪个野男人敢给二爷戴绿帽子?!!! 就在愤怒快冲垮张妈的思绪时,夫人嘴上嘤咛了声,跨坐在男人腰间终于把巨大火热的肉棒一点点吃进去,但男人那物儿太大了,夫人一时半会吃不进那么多,身子难耐的扭动似要掉下来,男人掐住她的腰慢慢坐起身来,怀里的夫人似被顶了几下娇喘连连,嘤咛道:“轻点嘛,相公~” 张妈渐渐意识到不对,又仔细瞧黑影底下的男人,愈发觉得熟悉,终于在某一刻恍悟了他的身份,不可置信地捂紧嘴后退。 由于太过慌张,张妈碰到了台阶上的花盆,清脆的砸碎声响起寂静难耐的黑夜里,无疑彻底惊动了屋内欢爱的男女。 张妈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屋内亮起了火光,二爷拥着仅披了一件轻薄外衣的夫人走来。 张妈激动的说不上话。 二爷,二爷能走路了! “先起来吧。”蜜儿上前来扶她起身,张妈虽垂着眼不敢瞧她,仍不可避免地看到夫人那外衣底下乳波乱晃的奶儿,以及深深浅浅的红痕,一想到是二爷捏的咬的,更是心慌羞羞的。 厉润瑜盯着她,开口说道:“现在你知道了,明早上你去告诉奶奶这个喜讯吧。” 张妈嘴上应了,心里仍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夫人身上有那么多咬痕,深浅不一,之前还以为跟哪个野男人苟合,现在看来全是二爷弄的,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想想夫人才进门半年,二爷的病立马就好了。 张妈一想眼圈微微的红了。 这病已经拖了三年,到底还是女人又用,能让二爷有盼头。 之后,厉润瑜又说道:“至于今晚上所看到的,你应该知道分寸。” 张妈明白二爷的意思,连连喏声,“奴婢不会向老夫人透露今晚的风声。”话说完一张老脸就红了。 张妈也是过来人,以前她家老头子每晚上也这么折腾她,男人总是精力旺盛,尤其是二爷素了三年,如今身边又待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忍不住是常事。 今晚的事,她就当没看见过。 第二天张妈早早去见了老夫人。 得知厉润瑜身体痊愈,老夫人别过脸掩着帕子好一会儿,张妈听到轻轻的抽泣声,默默垂首等待。 “这件事不要往外声张。”老夫人再看向她时已恢复平静,只是眼圈微红,“还有,从今天起不要在别春院干事了,到我这里来。” 张妈走后,老嬷嬷微有抱怨,“二爷身子初愈是好事,您怎么就瞒下来了?” “你这是在怪我不疼润瑜了?”老夫人问道。 老嬷嬷忙道:“奴婢哪敢。” 老夫人想起什么叹息道:“我不声张还是为润瑜着想,当年我就疑心这件事不简单,如今润瑜病好了,拖到现在才让张妈知会我,也是有他自己的心思,我又何必去拆他的台呢。” 老嬷嬷恍然,慢慢地问道:“二爷是想摸出水底下的大鱼?” “先看着吧,润瑜这孩子有主见,心思也比咱们活络。”老夫人掩嘴打了个哈气,说完这会子话精神恹恹的,喝了老嬷嬷端上来的羹汤,勉强挺起片刻精神,又听下人进来传报,“大爷来给您请安了。” 老夫人闻言微微一笑道:“把快把润梦叫进来,好久没见到他了。” 厉大爷进来给老夫人笑嘻嘻地请了安,又陪在她身边说了一会儿话,却见老夫人愈发挺不起精神,就说要告退,临走前正看到搁在桌上的羹汤碗底空空,眼中流露一抹异色。 报恩(十三) 别春院。 送走张妈和嬷嬷,蜜儿有些恹恹的回到屋里头,厉润瑜伸手将她抱在膝上,指尖轻刮她的脸蛋,“小可怜,怎么了?” “现在就剩下咱们了。”蜜儿趴在他胸口说道。 “这样更好。”厉润瑜道。 蜜儿怔怔的没明白,等察觉到衣服底下有只手掌探进去,抓着软乎乎的奶儿揉捏,把软软的奶头也弄得硬挺起来,美人儿这才懂得了男人话中之意,小脸微红,把身子偎在他怀里轻哼着由得他弄,只是嘴上还说道,“刚刚才弄过一回,现在又忍不住了?” 没起床之前厉润瑜就架着她的腿干了一回,弄得床上汁水骚气,睡都睡不了,蜜儿本以为他会松手,结果他竟又赤裸着身子抱她抵在柱子上。 男人拍打她的屁股抬高一些,随后硬胀许久的肉棒一点点挤进去,把尚流着稀疏白精的花穴堵得实实的,直到听到屋外张妈回来的动静,厉润瑜才恋恋不舍地抽拔出来,半软不硬的要让蜜儿跪着舔弄,而他的手指却玩弄起了粉嫩的肉菊。 “奶子又大了一圈,香香的,软软的,”眼下张妈走了,别春院名副其实成了他们的天地,厉润瑜再无忌惮,更无需遮掩自己对蜜儿强烈的占有欲,一遍遍地玩弄她的身子,让她在自己怀里红着脸儿数次高潮,欢爱过后又抱着她躺在藤椅上,大手还摸着她的奶子,时不时低头嘬一会儿,“你瞧瞧,奶头又硬起来,囡囡是不是又想要了?” “讨厌,”蜜儿说完这话被他捏住下巴吮吸嘴里的香气,许久才肯将她松开,蜜儿却是娇喘吁吁,故意轻拧他的鼻尖,“坏人,你搞坏我的身子,现在连亵裤都穿不了。” 这是实话,厉润瑜每天起码要插蜜儿七八遍,不光用肉棒还把手和嘴用上了,最爱做的是把花穴里藏着的肉核重重一按,或在指尖揉弄,仅仅几个月的时间,这颗小肉粒被他玩得鼓鼓的,半吐在花穴外,就等着人来揉,哪里还穿得了亵裤。 事实上厉润瑜霸道得都不许她穿亵裤,哪怕在白天也都让她光着两条腿,随时随地被他骑操。 现在张妈走了,厉润瑜更得寸进尺,连肚兜也不许她穿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衣,底下光溜溜的露出两只肥嫩的蜜桃,奶白的肌肤布满男人充满爱欲的咬痕,让人见了恨不得把她扑在床上骑着干。 而自从厉润瑜主动把消息告诉老夫人之后,蜜儿明显感觉到厉润瑜活动的范围多了,连带着和她欢爱的场景也变换多样。 不止在床上,桌上,院里的秋千,下午的长廊不见一个丫鬟,厉润瑜抱着衣服松垮的蜜儿来回走动,肉棒不断顶弄,惹得蜜儿娇喘哼吟,两条细长的腿儿更是紧缠在男人有力精壮的腰腹间,下面一张小嘴儿恨不得吸走男人所有的魂儿和精髓。 虽然厉润瑜强迫蜜儿穿得少,欢爱的时候仍怕她感染风寒,时不时把披风罩在她裸露的肩头,蜜儿却被他的肉棒肏得浑身火热,扭动着缠开了,又吐着香舌同他缠吻,整个人就是小火炉也把厉润瑜亲搂得浑身暖烘烘。 快活的时光总是过得快,不知不觉到了上元节。 正月十五这天,上阳城繁华又热闹,到了夜晚更是火树银花,人流如织。蜜儿穿着一身男装与厉润瑜出来游玩,兴致勃勃,情绪也被这个盛大的节日感染了。 厉润瑜走在她后面看她仰着头看挂起来的花灯,璀璨的灯火在她眼睛里绽放,双唇嫣红,鼻尖翘翘的附着细小的汗珠,看她玩够久了,便上前探入俊俏少年的衣袖将手捉住。 “润瑜,以前你是怎么过上元节的?”蜜儿笑嘻嘻的到他身边。 厉润瑜拉着她的小手边走边回想陈旧的往事,最后摇摇头笑着说,“不记得了。” “不嘛,”蜜儿挠挠他掌心,“说一点也可以。” 眼前少年虽然身着男装,一颦一笑皆流露出女儿家的媚态,杏眸潋滟如水笑盈盈地望着他,教人只想把世间最美好的物都捧到她跟前。厉润瑜微笑道:“那我再想想。” 身边人来来往往,摩肩接踵,蜜儿紧紧得挨着厉润瑜,黑溜溜的眼睛轻转一圈儿,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便故意凑在厉润瑜耳边,开口呼着香软软的声息,“晚上都依着你还不行吗?” 厉润瑜垂眼瞧着少年郎微隆起的胸口,天知道他给她束胸时有多么痛苦,把一对天天在手里玩弄的大奶子挤成平地儿,这种事干过一回就够了。 “晚上要给相公打奶炮,知道吗?”大手拍打少年的翘臀,男人低声威胁道。 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淫荡的字眼,蜜儿俏脸羞红,却还是在男人的注视下轻点了点头。 但厉润瑜已经等不到回去后了,眼下他盯着蜜儿的锁骨和胸口,已经想象出晚上脱精光趴着被他骑插的场景,又察觉到美人儿呼吸微喘,红唇轻张,明显是渴求被男人渴望,当即就拉着她回到马车上,甚至来不及脱光她的衣服,直接拉下裤头拨弄美人儿两片湿哒哒的花唇。 听着她细细的哼叫,犹如虫子在心底钻爬,简直要人命了,厉润瑜往蜜儿翘嘟嘟的红唇里插进三根手指头,让她像套弄肉棒一样舔舐着,尽管男人的性器早已肿胀粗大,硬戳戳地顶着蜜儿的腿心。 “相公快插进来嘛。”蜜儿像蛇似的蹭男人精壮的身躯,酥胸却被紧紧束着几乎喘不上气,厉润瑜一只手插在美人儿嘴中,一只手慢慢地解开她的衣衫,把两只挤扁了的奶子掏出来大力揉弄。 蜜儿怯怯哼叫,神情似欢愉又似痛苦,知晓她奶子还痛着,厉润瑜放缓动作,却听她轻哼了一声又叫,“太轻了,相公揉重一些。” 瞧见美人儿这副浪样儿,饶是平日里温柔优雅的男人也不禁红了双眼,重重拍打美人儿的奶子,低声笑骂道:“骚货!” 蜜儿在厉润瑜怀中嘤咛不满,“相公坏~” 如今美人儿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厉润瑜忍不住低头吻她的红唇,“那喜不喜欢相公这样搞你?” “喜欢。”蜜儿蹭蹭男人光洁的额头,一双大大的眸儿透着满足。 欢爱过后余潮微散,厉润瑜把肉棒堵在美人儿体内,揉她奶嫩嫩的奶儿。蜜儿央着他说以前的经历,厉润瑜无奈笑笑,“平日里去雅舍酒楼游玩,或者和朋友吃酒赏花,曲水流觞,日子过得倒也算快活。” 蜜儿蹭蹭他的脸颊,“什么才是真正的快活?” 厉润瑜捏住怀中美人儿的下巴嘬她的小嘴儿,喘息平定后,唇角牵着柔柔的笑意,“就像现在这样。” 有了怀里的人,就有了家。 回家能睡热炕头抱着自个儿软乎乎的婆娘,但到了外头,再美味的酒和人都勾不住他的心。 想到这些心里头就热乎,厉润瑜狠狠地揉娇妻的奶儿,却听她迷迷糊糊地问道:“我若变成了妖怪,你还会对我这样好么?” “妖怪?”厉润瑜笑了笑,伸手轻刮了下美人儿的鼻尖,见她双眼含着润润的水意,想来刚才被他肏爽了,却是那么可怜柔媚,愈发想怜惜她,“你是我的囡囡,就算是妖怪,也是一只会勾男人魂魄的漂亮妖精。” “那有一天我老了呢。”她是狐妖有千年的寿命,容颜不老,而他只是一个凡人,一遍遍轮回经历生老病死,注定不能和她长相厮守。 “怎么了,乖囡囡?”瞧见蜜儿眸子含满了泪,厉润瑜怜惜地舔舐她的眼睛,柔声哄道,“玩笑的话怎么就当真了,相公哪舍得把你一个人抛在世间。” “以后你还是会先走的。”想到这个蜜儿心里抽疼。 “傻瓜,”厉润瑜知道她真难受了,揉揉她的头发说道,“我努力活久几年,等你老了,我再同你一起到地下。” 听到满意的答案,美人儿用脚尖蹭他的腿,又伸出一截粉嫩的小舌似狐狸儿舔舐他的脸颊,娇滴滴道:“相公你真好。” 厉润瑜搂她在怀里,看着她忽然想起些什么印象,唇角泛起一抹笑意,“瞧着你倒是想起以前养的一只小狐狸,也是小小的,软软的,捧在手心里生怕它喘不过气来,养在家中好几个月才把它养得肥肥胖胖,动一动身上的肉还会抖动。” 她可没那么肥呢,蜜儿不服气道:“我跟小狐狸比,相公你更喜欢哪个?” “你是我的囡囡,更是我的宝贝。” 厉润瑜贴上她的脸颊轻轻蹭着,蜜儿明知故问,“后来呢,小狐狸去哪里了?” 厉润瑜眼神微黯。 知道自己问错话了,蜜儿勾住他的脖子,轻轻说道:“别难过,我不问了。” “不说这些了,相公想好好疼你。” 厉润瑜将她翻了个身子从后面掰着屁股,把渐渐肿胀的肉棒一点点挤进去,蜜儿嗯嗯哼了几声,哪里还记得之前问过什么,都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春水。 承载二人的马车开始晃悠悠起来,大马嗅嗅鼻子,似闻到一股从车厢飘散出来的气息,甜腻腻的,不禁连打几个喷嚏。 夜幕渐渐低垂,云把月儿勾在树梢,一场欢爱过后,厉润瑜细致而耐心地替美人儿穿好衣裳,又用打湿了的亵裤揉成一团擦拭她下面的小嘴儿,好一会儿功夫才弄整齐,把美人儿抱在怀里下了车厢。 晚上桥头岸边人流如织,放眼放去全是年轻的男女,在岸边放了花灯,承载着美好的祝愿晃悠悠飘向远方。 等人少了,厉润瑜取来两盏莲花灯,让蜜儿写下新年的祝愿,随后准备要放了,却见蜜儿还咬着笔头费力地想。 厉润瑜敲敲她的脑袋,“还没有想好?” 见他凑过来看,蜜儿赶紧捂住他的眼睛,“不准看。” 厉润瑜任由她的小手覆在双眼上,嘴上笑吟吟地应着,“好,我不看。你动作快些。” 最后蜜儿如愿放走莲花灯盏,又问厉润瑜,“相公,你在上面写了什么愿望?” “你猜猜。” 蜜儿却猜不出来,蹙眉巴巴地央求着厉润瑜。 “说了便不灵验了,”厉润瑜点忍不住轻点她翘嘟嘟的红唇,“好了别想着了,我带你去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吧。” 蜜儿想起什么不堪的场面,暖暖的灯光映在她脸上犹如明艳的云霞,厉润瑜情难自禁,伸手将她揽到跟前,趁四下无人气氛静谧,捉住她的小嘴儿深深缠吻,许久蜜儿才轻轻推开他,却是气喘吁吁,娇容绯红,着实美艳。 俩人偎在河畔,华灯初上,火树银花,唯独此处人烟寥寥,却有数百盏花灯摇曳于水波流水中,犹如灿烂星河,晚风习习吹开一股股波光,把其中一盏的纸条也缓缓揉开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 今夜银河星畔,他们不是依依惜别的牛郎织女,只是人世间一对最普通的夫妻。 天上数万颗繁星为二人作证。 报恩(十四) 上元节的晚上,街上到处挂着漂亮的花灯,有不少人再猜字谜,蜜儿挤进去,看到其中一盏花灯上的诗句写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最后蜜儿让厉润瑜把这盏花灯买了。 回去路上,蜜儿问道:“相公,你知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么?” 厉润瑜嘴唇微动,临了却道:“自己猜猜。” 只有自己琢磨出个中滋味,意会了,参透了,才晓得其中的绵绵情意,柔情思念。 蜜儿却巴着他臂膀哀求,“相公~” 瞧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厉润瑜心一软,将人勾到怀里来,“囡囡莫哭,相公亲亲你。” 二人腻歪得不行,若是人多之处必定惹来异样目光,但厉润瑜专挑人少僻静的地儿,在林木浓阴底下将娇妻好好疼了一番,眼看着胯间的肉棒又要硬挺起来,蜜儿的嘴已红嘟嘟的有些微肿,底下春水泥泞却也怜惜着她,最后还是在她手里交代了。 等二人衣冠整整地从隐蔽的巷子口走出来,街头仍旧热闹如初,蜜儿把花灯拎在眼前转来转去,被灯壁上灿烂多姿的画面吸引,唇角荡出一抹盈盈的笑弧。 一路走来更是含情脉脉,眉眼传情,生怕行人不晓得他俩的关系,厉润瑜心思细腻,自然察觉到走来时投射在蜜儿身上的视线渐多,心中自是不大情愿,压下心中柔情,只在袖间轻揉她的小手。 蜜儿粉面朱唇,身段风流,尤其一双星眸含波凝视厉润瑜,仍难掩姑娘家的喜欢,掩着帕子羞答答地瞧她。 甚至有大胆的男人侧目注视,或不屑,或好奇,厉润瑜无可奈何,趁无人时轻拧她鼻尖,低声道:“瞧你勾走了多少人的魂儿。” 蜜儿含笑问道:“其中可有相公?” 厉润瑜亦笑,“不然呢?” 蜜儿扬唇一笑,娇容粉腮,姿容绝艳,似不染人间烟火。 厉润瑜眼底一暗,眼看炽热爱意席卷而来,又见面前少年郎装扮的小娘子似发现什么新奇事,笑嘻嘻地拉他挤进人群观赏。 原来街头正有江湖老师傅表演绝活,不是胸口碎大石,不是飞檐走壁,跟一般江湖杂耍不一样,施展的是一段高超的口技。 起先模拟小儿啼哭,嘎嘎尖锐,惹周围看客哄笑不已,渐渐声调转为低沉,雄浑,似有千军万马滚滚本来。 金戈铁马,刀光剑影,战场厮杀似乎就在眼前,一时四下寂静无声,直等老师傅表演完许久才渐有掌声惊呼,随后是如雷般的喝彩。 这番绝技喝得满堂彩,也赚得盆满钵满,热闹散去后,老师傅停顿休息,却见眼前站着两位衣着挺括,面容俊美的兄弟俩。 “师傅好绝活!”年轻娇美的少年郎抚掌先笑。 年长的男子则在老师傅眼前放了一锭银子,微笑道:“师傅可是本城人?” 老师傅挑眉道:“有何事?” “师傅既有此绝活,设摊在街头表演讨赏岂不浪费。”迎着老师傅的目光,厉润瑜微微一笑,只道,“日后若有所求,难免叨扰师傅住处,若有冒昧还请见谅。” 等从老师傅面前走开,蜜儿问道:“相公,刚才你那番话何意?” 厉润瑜却揉揉她的头顶,“现在还不能说。” 他不能说,便是当真不能说。蜜儿不再多问,不经意路过一家门庭若市的馆子,牌匾上写着“龙阳馆”。 蜜儿不解其意,却被馆内热闹喧哗的场面所吸引,步子也不由往里转去。 “路在这边。”厉润瑜却一把将她扯到身边,蜜儿又再瞧瞧龙阳馆,小声央着他,“相公,咱们进去玩玩吧。” 此处毕竟不是正经人家进去的地儿,厉润瑜虽看着斯文风流,骨子里仍保持着大家子弟的做派。 可自从遇到了纯净又妩媚的蜜儿,所有的矜持便不再算数,眼下见蜜儿眼巴巴的模样儿,他既怜惜又心痒难耐。 上阳城风气开放,待字闺中的姑娘们都可以上街骑马抛头露面,对男人更是不拘,尤其是馆内笑倚楼梯,或执扇连抛媚眼儿的小倌们,更是袒胸露乳,宽袖松袍,肌肤比女子更加雪白滑嫩,仿若是男儿装打扮的女子。 见蜜儿好奇张望,厉润瑜伸手掩住她双眼,蜜儿想拉下来,却叫他的大手跟着衣袖重重地揉了一把,这才不甘不愿地顺从他。 小倌们打他们一进来就眼巴巴地瞧着,毕竟一个少年郎娇俏妩媚,一个男人高大英俊,姿色绝佳,眉眼间流转的风韵更让人晓得他们在床上的风流。 正准备把这单生意抢过来,却见到年长的男人忽然遮住少年郎的眼睛,狭长的双目流露不满,满脸透出一股浓浓的醋味儿。 得了,敢情这位芙蓉透艳的少年郎假凰虚凤,底下透着女人的嫩呢。 一群小倌们心中叹一声可惜,又拍打着扇子回到原地儿。 温暖熏香的房间内,陆续摆上可口飘香的佳肴和美酒,厉润瑜一双狭长的眼虽无时无刻不盯着蜜儿,却仍是漏过了蜜儿见到端菜上来的伙计,眼底流出的惊讶。 短暂的惊讶和困惑过后,蜜儿不慎倒翻酒杯,衣袍上全是黏人的酒渍,伙计道:“小的领客官去洗手吧。” 蜜儿正要颔首,却听厉润瑜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伙计临走前又再看了蜜儿一眼。 门一关上,蜜儿立马收回目光,却叫厉润瑜揽到了腿上,又被他分开两腿跨坐在他腰间,慢慢地解开衣领扣子,把一对刚刚释放过的嫩奶儿又掏出来,嘴里也吃着蜜儿沾酒的玉指,把指尖都舔满晶亮的唾液才肯罢休。 一番爱抚过后蜜儿软软的趴在他肩头,青丝微乱,双眼迷蒙,忽的黛眉微蹙,尚未出声,厉润瑜已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怎么了,囡囡?” “肚子涨涨的,”蜜儿俏脸绯红,声音渐小,“想去如厕。” 厉润瑜一听起身抱着她走向门房,蜜儿赶紧按住他,“我自己去。” 厉润瑜拧眉,“外面又黑又乱,迷路了怎么办?” 蜜儿轻拧他的鼻尖,“你可真黏人。” 最后还是蜜儿独自去了茅厕,却来到一处僻静处,吹了声悠长而轻柔的口哨,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哥哥!”一见是刚才端菜的伙计,蜜儿笑嘻嘻地跳过去扑了个满怀。 “傻丫头,不怕让人看见。”老三将她拉下来,嘴上虽轻轻叱责,眼里含笑将她细细打量。 这半年未曾见到她,不是不想,只是时候还未到,刚才端菜的时候趁机把厉润瑜打量了一遍,气色比半年前好许多,目光几乎都放在他妹妹身上,可见心里都喜欢。 “我看厉润瑜很喜欢你,这对于你报恩来说是好事,不过哥哥也提醒你,”老三语重心长地讲道,“你到人间主要是来报恩的,可以喜欢他,但绝对不能陷太深,你跟他到底人妖殊途,能瞒住他的一辈子,等他百年后还不是要伤了你的心。” 蜜儿小声说,“我可以去找他的来世。” 听她这口气,老三不由点她额头,“胡说,你还想把您的一辈子都赔在他身上?” “我乐意。” “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了吗?”蜜儿挠挠头又道,“哥哥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了那我先回去,润瑜还在等着我呢。” 老三伸手勾住她的衣领,“急什么,正事还没跟你交代完呢。”又道,“记住了,三年前你丈夫遇到的事故没那么简单,你小心着些。” “谢谢哥!” 老三瞪着她溜走的背影,摇头叹气,果真女大不中留。 报恩(十五) 溜出去已经有一会儿了,蜜儿怕厉润瑜担心,脚下匆匆地往回走,却在上楼时不慎与迎面走来的男人相撞,顿时两眼冒星星,晕头转向寻不到方向,最后被人扶住,耳边响起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声,“你叫冯蜜,是不是?” 蜜儿一抬头,见到来人顿时睁大杏眸,厉大爷的脸庞凑在跟前,挨得和她十分近,亲昵地笑道:“撞傻了,连大哥也不认得?” 蜜儿却把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垂眼道:“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话罢匆匆离去。 旁边的友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声,好奇问了句,“怎么,你们认识?”瞧着那匆匆离去的少年郎面容俏丽白净,故此多问了一嘴。 厉大爷岂不知友人的心思,含笑道:“认错了。”暗中却使了个眼神交代随从。 随从悄然点头,随后悄悄离去,加快脚步跟在了尚未走远的蜜儿后头。 回到房间,厉润瑜温柔地擦拭她额头的细汗,“怎么了?” 蜜儿却轻点住他的唇,轻轻说道:“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 “你大哥。”美人儿轻声道。 厉润瑜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瞥,果然瞧见一抹黑影悄悄抵在门窗边上,竟是在暗中窥探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用猜便知是厉大爷的随从。 “润瑜,咱们还出得去吗?”蜜儿轻拉他的衣角问道。 这些天她看得出来,厉润瑜与他大哥之间罅隙颇深,加上他病好后一段时间才告知老夫人,可见对周围充满警惕。 想起刚才走廊上厉大爷瞧她的眼神,蜜儿不由犯恶心。 “别怕,囡囡,”厉润瑜轻拍她肩头,“今晚上出不去,明早咱们再偷偷溜走。” 蜜儿点点头,“都听相公的。” 厉润瑜爱极了蜜儿这般乖顺柔媚,轻轻扯开她的衣服,把奶子掏出来轮番玩弄。 “嗯嗯相,相公怎么又忍不住了,”美人儿不满地瞪他,水眸含柔,“刚才不是才玩过蜜儿的奶儿?” “下面的小嘴都流水了呢,”厉润瑜摩挲她的香唇,“就这张小嘴还硬着,说实话,是不是早就想吃相公的大肉棒?” 蜜儿都依着他说,“嗯啊是呢。”主动拉住他的手摸下面的小穴,湿哒哒的正吐着香露,男人缓缓插进去一根,两根,甚至一只拳头般大小,只是他没舍得这么做,嫌自己的手脏,就把搁桌上的酒杯倒进嘴里同蜜儿缠吻一番,又掰开蜜儿两条细嫩嫩的腿儿,搅着酒渍唾液的大舌卷进美人儿的花穴。 “相公,它流出来了呢。”蜜儿身下湿哒哒的,淫水,酒渍还有男人的唾沫混在一起,看得男人双眼泛红,咬牙挺腰就将肉棒抵在她花穴口,却磨着不肯进,重重拍打蜜儿的雪臀,逼问她,“说,喜不喜欢被相公这样肏?” “嗯嗯哼啊~嗯喜欢~” 厉润瑜还没把美人儿肏翻天,她便在他手里泄了。 “还说自己不是小淫娃?”厉润瑜拨开蜜儿额前湿发,低头吻了吻,双眼柔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叫蜜儿身子轻颤,又大股春液淌出微肿的花穴。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潮吹,厉润瑜是一头狼要把她身子里的淫液全都吸走才罢休。 两盏茶的功夫。 灌醉完友人,厉大爷急匆匆寻上门,站在屋外压低声询问随从,“几个人在?” “没怎么出声,估计有俩个。” 默了一会儿,厉大爷命令道:“放进去吧。” 随后一阵阵迷烟从门缝钻进去,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估摸着里头人都被弄晕了,厉大爷让随从留在外边,捂住口鼻独自轻推开门走进去。 屋内迷雾阵阵几乎瞧不见东西,厉大爷挥袖掸去迷烟,先试探性喊了几声,“弟媳妇?冯蜜?蜜儿?”越叫越大胆,露骨,甚至隐隐兴奋起来。 想到自己亲弟弟的媳妇独自来到龙阳馆,与人幽会,被他撞见。 想到她与她的奸夫被迷雾熏倒,他踏进屋内,掀开车帘,不止是窥得美人雪白胴体,还将一夜把玩。 想到亲弟弟腰骨折断,瘫痪在床,三年来郁郁寡淡,终于艰难盼得一位娇妻软伏床头,如今却要乖乖地躺在他身下,供他淫乐羞辱。 这些年头层层叠加,怎叫他不兴奋? 直走到屋内,厉大爷才听到床内的动静。 “嗯?谁?” 竟传来轻飘飘的娇媚女声。 厉大爷喊那几声不过是下意识试探冯蜜有没有晕倒,眼下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心里微吓,她怎么没晕? 又听她话语含媚,似醉似睡,想来迷烟发挥作用,又仔细窥探半遮半掩的床幔内只有女人男翻身低吟的难耐声息,立马想象出美人脱光光在床上等他的香艳画面,上前说道:“别怕,大哥现在就来救你。” “大哥?”床上的女声透着一股软媚的调子,似愉悦又似痛苦,无声的勾人上来。 厉大爷大步上前挥开层层床幔,“宝贝儿……” 一只手从床内迅速探出,厉大爷尚未看清便被揪住衣领,随即重重仰倒在床,有似男人的大掌狠摁住他口鼻,一时无法呼吸,脸色涨红,双眼冒泪,拼命喊,却没挣扎多久便被捂晕了。 摁住他口鼻的大掌却久不放开,半晌后见厉大爷毫无动静,才把手松开来,厉润瑜掀起被角把浑身赤裸的娇妻抱出来,柔柔地吻着她的肩头,“囡囡别怕,他伤害不到我们。” 蜜儿看了一眼晕倒的厉大爷,颤颤的躲进男人怀里,杏眸含水,“大哥他怎么能这样?” 厉润瑜满是愧疚,一遍遍吻她全身,“对不起。” 蜜儿仰着头承受男人柔情蜜意如雨般密集的雨,“而且,而且我觉得他不对劲,相公,以前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坏事?” 哥哥的忠告仍响在她耳畔。 三年前那场大火不简单,那么很有可能是人为纵火。 是想润瑜死么? 想法这般歹毒,蜜儿趴在厉润瑜胸口瑟瑟发抖,厉润瑜轻抚她的后背,肩头和脸颊,仍是平复不了她内心的慌张和恐惧,轻叹口气,说道:“囡囡,我不想你担心。” 厉大爷果然古怪。 蜜儿小手捉着他胸前的衣领,“相公说过,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 女人天生是用来被疼爱的,外面的风雨都由男人来承担,绝不会让她们吃一点苦头。厉润瑜一直都是这么想,可眼下纸包不住火,俨然这事瞒不住她。 “三年前,城东大火不是意外。”厉润瑜慢慢道出此话。 而接下来,他将揭开最为阴暗的往事。 “你应该记得之前我与你提过的亲事,他曾经亲自送我一幅她的画像,当时我并未察觉端倪,在后来的三年中,不时有人向我吐露,而我捕捉到往事的异样,才慢慢理清楚脉络。这件事是由我兄长主导。” 既是主导,便还有帮凶。 蜜儿已从他这番话中捕捉到什么,黛眉微蹙,将他凝望着。 “其实早在兄长送我画时,他们私下已有牵连,杨家的女儿不想嫁给我,便伙同我的兄长放了那把火,致我下半身残疾,一夜间几乎丧尽所有。” 厉润瑜语气淡淡,眼角却似有隐约的泪光,不止是因为一母同生血浓于水的兄弟,多重打击,最后若逼得他死于大火浓烟中,虽对不起厉老夫人十几年含辛茹苦的栽培和期望,可对于厉润瑜而言,比起终生瘫痪烂死于床的凄惨光景,死才是解脱。 但他敬畏的兄长,他自幼定亲含着期许的未婚妻,却不给他一个解脱,而是让他受尽折磨一辈子。 他却用几句话了结那样不堪的阴事,其中种种,三年白白耗尽,谁又懂得他的痛处? 蜜儿想起离开那日他满心欢喜,甚至小心翼翼地带她去见杨二小姐,后来又被杨二小姐遣开去买糕点,若是那时她稍有察觉,或是晚些离开,或许将彻底解救他。 可细想来,她能救得了他一回,却同他一样无法窥得杨二小姐和兄长的交往,日后也免不了处处吃亏,甚至为此丢了性命也说不定。 一时百感交集,不免想起那日他面对杨二小姐时的神态举止,小心翼翼,满腹憧憬,眉眼身心都只是一个少年郎的心事,那时的他心里尚未有她,只发愁怎么取悦自己的未婚妻。蜜儿眼角滢光,揽住他的脖子靠在一起,一字字道:“现在你有我。” 厉润瑜落泪吻她的脸颊,轻念道:“蜜儿,我的囡囡。” 蜜儿偎在他怀中,“以后怎么办?” 厉大爷的好色窥看,谋害之心,既然都知道了,便不能再坐以待毙。 想起哥哥的告诫,果真是应了。 厉润瑜吻了吻蜜儿的鬓边青丝,“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之前我瘫痪在床,自身难保,知道了真相只能愤怒,无济于事,现在不同,我有手有脚,也有你在我身后,蜜儿,你不需要做什么,好好的待在别春院,万事都有我去应付。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事也踏实。” 蜜儿轻轻应着,道:“那你不许瞒我。” “好,”厉润瑜也应着她,将她的小手捉在掌心。 锦帐暖光,雪肌青丝,美人横波,二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却毫无淫乐之心。这世间并非男欢女爱令人沉迷,感情和睦,有时候夫妻之间,只需一个眼神便能将情思融于肌骨之中。 报恩(十六) 直到翌日下午,随从着实难耐不住,这才斗胆敲响屋门,“大爷?人起了没?” 最终厉大爷从满身疲惫的状态中醒来,发现自己寸缕不着,起身揉揉眉心,发现随从神色古怪,似笑不笑,才从刚醒来的懵懂中脱离,又似意识到什么赶紧拿来镜子一看。 下一瞬,他几乎暴怒得砸碎手中铜镜。 她竟敢!她竟敢在他脸上画只王八! 反了天了! “人呢?!”他揪起随从的衣领问,额角青筋暴起。 随从战战兢兢道:“小的昨晚上一直死守房门,眼睛也没敢阖一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人,人去了哪里,小的也着实纳闷。” 厉大爷摔他到地上,“没用!” 随从麻溜儿爬起来,侯在一旁等他发话。厉大爷却扫都不扫他一眼,目光紧盯凌乱不堪的床帏,乱的只是被褥床单,压根没有男女交合的痕迹,目光一转,掠到半开的窗台。 他也不是鲁莽之人,细细想来,不难猜出昨晚上她跟她的淫夫是怎么逃出去的。 “大爷,要不要通知奴才们去抓?”随从以为窥探到主子的心事,大胆出声。 厉大爷却厉厉地横他一眼。 随从垂首噤声,半晌等不来主子的声音,悄悄抬眼一看,却见他唇角露出古怪的笑意,阴测测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某一方向。随从刚想跟着看过去,厉大爷却喝道:“转过身去!敢偷看,挖了你的贼眼!” 随从听他吩咐,赶紧背过身,耳朵却竖起来专听身后的动静,眼神也控制不住往后挪,便窥见自家主子正站在床沿,弯腰探手往凌乱的锦被中摸索,最后还真被他摸出一件女人样的东西。 随从正要细细看去,厉大爷脑袋后似也生着双眼睛,倏地扭头,目光狠厉扫来,吓得随从赶紧扭头正身,一脸怯懦地垂首站着,叫厉大爷看好几眼也没有看出异样。 但此时随从的手心盗出一股股的热汗。 他再眼瞎也看清楚了,厉大爷摸出来的是女人的肚兜,白花花的,角上似乎还绣着一朵花,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副袅袅美人站在面前的画面,可不就是素日打扮得素净婉约的二夫人。 那肚兜也是她的! 随从再悄悄抬头看一眼厉大爷,发觉他正揉着肚兜抵在鼻尖深嗅,脸上满是餍足的表情。 这会儿也只有厉大爷明白自己的心思。 他不急着抓她。 反倒是她落了把柄在他手里,这次逃了,日后时间还多得是,总有机会再见面,亲口诉情,慢慢地拿捏着她。 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张开大腿由他肏。 想到这儿,厉大爷更不掩心中的欲望,又扭头命令随从,“昨晚上的事一个字也不准说不去,要让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你这张嘴就甭要了。” 随从想起他平日折磨府上俊白小厮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应下。 厉大爷绝不会想到,此时厉府宅内,别春院上演着香艳喷血的一幕。 …… 暖帐摇曳,空气里尽是淫糜的气息,美人玉体横陈,两腿大张,一颗头颅挤在腿中间,随着口中大舌舔舐湿哒哒的花穴而微微摇晃,架在他头顶的美人儿可收不住了。 蜜儿抓住男人的头颅将他拉上来,随即香津微吐的红唇卷入一条湿濡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游晃,犹如水蛇般,教人黏腻。 下面一张小嘴儿早已分泌大股春液,直等厉润瑜缓缓挤进去一根臂般粗壮的肉棒,一下一下地顶弄。 蜜儿愈发柔软敏感,顷刻便在他身下泄了。 泛出的春水却尽数叫男人吸吮而取,含在嘴里,心儿甜滋滋的,俊眼泛红,眉目含醉,仿佛正躺在海棠花下同美人缠绵,眉眼之间便也生出一股脉脉春情。 欢爱过后,蜜儿仰躺在男人的胸口,百无聊赖,随口问道:“相公,我有一事尚未明白。” “说说呢。” “厉大爷机关算尽,又勾结外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何?” 厉润瑜抚摸蜜儿头顶,盘算着该怎么开口,轮番揉捏她奶儿,不轻不重却有劲儿,蜜儿身心舒服,勾着香唇与他缠吻。 待分开来时,他嘴角都流着少女嘴里香腻的银丝,缓缓道:“当年父母意外去世,只留下我们这一对孤儿兄弟,养在奶奶身边,我又是家中辈分最小的,平日里长辈待我和睦,奶奶也分外疼爱我。兄长他平日虽未表露什么,但其实细细想来,只是我太粗心,没想到他心中也会暗暗较量,甚至为此动了杀意。” “说来他只是嫉妒你。”蜜儿蹭蹭他光洁的脖颈,像只懒懒的小狐狸儿躺在他怀里,小小的,软软的,亦是心疼他受尽苦难,白白遭受三年冷眼,“他不顾血脉亲情,把你害成这般地步,他不值得当你的兄长。” 厉润瑜轻拍她的奶儿,惹得美人儿在怀里扭动,睁着杏眸问他,“难道我这话不对?” “我是在赞同你。”厉润瑜低头挨近她,透着亲昵。 蜜儿又道,“明明你大哥是兄长,你是幼弟,轮不到你继承厉家产业,都归他的,他着什么急害你?奶奶长辈对他严苛,对你更一些疼爱,也只是想让他变得出息。”纳闷起来,“这道理很简单,怎么他就想不明白了?” 是啊,昔日抱他在膝头玩闹逗趣的兄长,怎么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厉润瑜低头吻住她的唇,却从嘴中溢出低低的叹息。 蜜儿微微喘息,“相公,何时才能叫他自投罗网,让你光明正大走出去?” “快了。”厉润瑜柔声道,“囡囡莫急。” “我还不是心疼你,”美人儿半是埋怨地瞧他一眼,“到我这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瞧着男人不对劲,蜜儿渐渐反应过来,便止住话,粉面桃腮,黛眉舒展,“你是不是已有了计划?” 厉润瑜将她箍在怀里,低头凑在她耳边慢慢说了。 摇晃不停的锦帐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暧昧的气息仍浓浓地团在帐内,往事如过眼云烟,唯有眼前佳人占据他心灵,无时无刻不想搂她在怀里,亲吻她甜甜的嘴儿,跟她好一辈子。 蜜儿身为狐妖,心思纯真,亦能感觉到人世间最炙热真诚的爱意,厉润瑜对她的心意更是明白,当下仰头贴近他的脸颊,气息交缠,津液互换,一时暖帐春宵,静籁无声,只有咂咂吮吸之声。 …… 眨眼间,三日逝去。 这对于厉大爷而言,一日犹如一春秋,实在难熬,最后遣了随从偷偷去送信,结果没过一盏茶功夫随从折回来,口信没送出去,说是别春院院门紧闭,连只飞虫都进不去。 瞒着众人的眼皮子与二夫人见面,更是痴人说梦。 自然这后半句,随从没胆子说出口。 厉大爷却明白了,扫兴不已,没好气地让随从退下。等没人了,又从怀中抽出一条白肚兜,低头深深嗅一口。 肚兜隐隐飘散女人身上独有的香气,令他不由想起那勾人的妖精脱光光跨开两腿朝他大张的画面,香艳诱人,浑身躁动,胯间巨物也昂扬挺立起来,正急需女人淫水的滋润。 瞧见屋外站着几个还算标志的丫鬟,厉大爷随便扯其中一个进来,连门都来不及关上,直接将娇羞的丫鬟压在桌上高抬起两条腿。 随即噗嗤一声,他直接把肉棒插进白花花的屁股,一边又撕碎丫鬟的衣服,狠狠拍打她的奶子,“爷弄你爽不爽。” 丫鬟在他身下哼哼唧唧地叫着,身子扭成麻花似的拼命往他身上贴,口里不停叫唤,“爷,怜惜则个,莲儿可承受不住~” 屋内渐渐火热起来,不断传出女人阵阵浪叫,男人带着喘息的脏话,甚至不时还伴有淫水抽插搅动的咕叽声,直把外面守着的丫鬟听得满脸绯红,情动难禁,双腿夹着花心微微磨蹭,一直等到里头声浪静了,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厉大爷虽然在丫鬟身上得到释放,可心里仍是不爽利。 丫鬟滋味虽好,可比起别春院里骚浪的小淫娃,无论身段还是相貌,还有叫唤起来时的媚态,都比不了。 自从那夜在龙阳馆见过蜜儿后,他夜里总想着占有她,玩弄她,甚至还想把她压在他那亲弟弟的眼前,把肉棒挤进美人儿的花穴里,当着他亲弟弟的面狠狠肏她,把她操得浪水四溅,一刻都离不了他。 光是这样想着,白天难耐,夜里更是难恼,除非得到了她,否则他对别的女人不再产生兴趣。 这天夜里厉大爷叫两个丫鬟一起上他的床,玩到半夜才消停下来,可胯间的肉棒还肿胀地挺着,若不是看在这两个丫鬟花穴里满是白糊糊的精液,两片媚肉也被肏得合拢不上,微微红肿起来,怕搞坏了以后不能玩,就把她们全都赶下床。 独自躺在床上又十分无聊,厉大爷又趁下人们都睡觉的时候悄悄溜出自己的院子,直接往别春院走去了。 到别春院亦是万籁俱寂,一片漆黑,厉大爷翻墙进去,正打算悄悄潜入正屋,把美人儿掳走偷偷奸淫,忽听净房有动静,于是转换方向,耳朵贴上净房的门窗细听下去。 起初静悄悄的,似乎毫无人声,渐渐响起压抑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呻吟。 厉大爷一听便知道是蜜儿的声音,下意识想破门而入,却狠狠按捺着自己,扒开窗缝偷看,便瞧见美人儿泡在浴桶里,一对雪白藕臂靠在壁上,单将她修长的脖颈和后脑勺暴露给他看,而锁骨以下的部分便瞧得不甚清楚。 厉大爷看了许久也没看见一个男人的影子,更无从听到男人的声音,想来是这个小骚货趁自己亲弟弟睡觉的时候偷偷来净房自渎。 一旦想到这儿,浑身犹如火团滚过般燥热,厉大爷再也按捺不住,推门而入,正要转过高大的屏风去劫美人儿,却没想到门声仍是将她惊扰。 随着水声哗啦啦的响,受惊的蜜儿缩在浴桶中压低声询问,“谁?” 报恩(十七) “是哥哥我,宝贝儿。”厉大爷一边慢慢走近,一边用甜言蜜语哄着,试图一步步瓦解美人儿的警惕。 蜜儿似乎很快听出是厉大爷的声音,轻声道:“天这么黑了,哥哥来这里做什么?”不知是他的错觉,竟从她的语气中觉出一抹赧然。 偷偷自渎被自家大哥可不发现,难为情死了,又觉得天色黑浓,他不该冒昧闯进来,小美人贝齿轻咬,道:“润瑜还在对面屋子睡着,大哥若有什么话,明早再来叙也不迟。” “大哥可不是来找润瑜叙旧的,是专程来找你,不止是聊聊天,干什么都行。”厉大爷缓缓逼近浴桶,压根不听她这话,反倒被她这软绵绵的声儿勾得心痒难耐,肉棒已经把前面的衣袍顶出鼓鼓一包,即使在浓重的夜色下,被浅浅的月白照着,仍是清晰又直观地照进蜜儿潋滟如水的眸子。 美人儿真是又羞又惊慌,那两瓣红唇咬得更紧了,还滚烫着的水面底下两条腿儿早已轻轻磨蹭起来,若是厉大爷眼神再好一些,便会发现浴桶里的奥秘。 很可惜他没有。 眼见他正要靠过来,蜜儿哪里肯,赤裸的身子贴着冷冰冰的浴桶壁面尽量游向更远的地方,中途似碰到了什么东西,轻轻嘤咛了声,语调含媚柔情,又伴随着水波荡漾的动静,愈发显得黑夜寂静。 厉大爷脚下一顿,倒不是为了美人儿的惊慌,而是似乎听到男人的声音。 可这里除他一个男人,还有个瘫子正在对面呼呼大睡,怎么可能还有别的野男人。 厉大爷只当自己听错,当即抬脚朝她走去。 “实不相瞒,蜜儿钦慕大哥许久,一直想找机会诉衷肠呢。”美人儿声音甜甜的,清纯又妩媚。 厉大爷听着如沐春风,怔怔停下,“当真?” “自然是真的,明晚上大哥便会晓得蜜儿的真心了。” “昨晚为何要逃?”厉大爷问。 “昨晚大哥鲁莽,把蜜儿吓到了,还能不跑么?”小美人儿语气扭捏,“况且当时可不止大哥一个男人,蜜儿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都这会儿还想着其他野男人,厉大爷隐隐尝到一种偷情的刺激,仿佛昨晚跟她狼狈为奸的野男人是他自己,不禁笑骂道:“小骚货,跟大哥说说,你这身子到底有多少男人沾过了?” “讨厌~”美人儿似嘟着嘴抱怨,那话中的软媚可真让人备受折磨,厉大爷性器肿胀,这一次抱着必得的心思朝她走去。 “大哥,今天实在不是时候!”蜜儿急道。 又放缓声调,柔柔道,“若是回去晚了,润瑜他会生疑的,大哥若是不想润瑜胡乱猜疑,又或者是为我好,明天这个时候,便到后院栽柳树的假山等着我。跟今晚上一样,蜜儿就穿着一件衣服来见您。” 舌尖抵着上颚。厉大爷紧紧地盯着阴影中的美人,迟迟没有上前的动静。 小美人儿说得对,今晚上是他大意了,若刚才真扑上去将她强了,难免会吵到不远处的润瑜,到时谎话难圆,大家面子上都难看。 厉大爷回去后难眠,把院里的丫鬟叫起来抓到身下叫她们细细吮弄,直到天光大亮,丫鬟们身子疲乏,嘴巴酸涩,仍不见嘴里的物儿软下来,心中叫苦不迭。 最后还是厉大爷眼瞧着天亮了,心想要把东西留到晚上卸货,这才放了丫鬟。 他活了半辈子,从未如此渴望夜晚的到来,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下来,下人们回屋睡觉,才避开众人悄悄溜去后院栽着柳树的假山,到时只有他一人,尚未捕捉有人来的动静。 天一点点黑下去,就这样等了一个时辰,仍是没有把美人儿盼来,厉大爷又怒又急,却为了一尝美人滋味,硬是挺下来。 冷风蹿过假山呼呼的响,又灌进衣衫双袖,整片后背肌肤颤栗,厉大爷饱受寒冻,眼泪鼻涕都快耷拉下来,实在出不起这个洋相,打道回府。 中途又灌进脖子一些冷风,喷嚏接连响打,过路的丫鬟虽未表露什么,却都远远地打着招呼,厉大爷清楚这副模样到别春院准得出丑,又半路返回,这夜先回屋暖和去了。 …… 第二天厉大爷早早醒来,心中怒气怨愤加倍,心想着要去找那骚婊子对质,没想到昨夜风吹得厉害,大早上起来头晕眼花。 随从进门来,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又道:“今早小的起床一看,便见门底下塞了这封信,也不知道是谁的,小的不敢冒昧还请主子定夺。” 信中有一张纸条,字迹娟婉秀气,明显是女人手笔,却只写了寥寥一句。 明晚老地方见。 厉大爷将纸条揉在掌心里,打发随从下去后又在书房坐上些功夫,想这小骚货到底有什么心思,让他苦等一夜不来,大早上又写一封信来道歉,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心中越不甘,他越惦记她曼妙的胴体,晚上厉大爷如期赴约,却特地晚去一个时辰,到时仍只有嗖嗖冷风,毫无人声。 两天!已经两天了! 天大的事也不可能连续失约两次,摆明糊弄他! 贱人,厉大爷啐了口唾沫,怒火攻心,哪管常伦规矩,直接往别春院走去,今晚就要当着亲弟弟的面,把小婊子衣服撕烂了,狠狠压在身下肏。 反正现在厉家只有他一个继承人,奶奶老了不中用了,就算心里再怎么偏心厉润瑜,最后还是会把全部家业留给他这个健全人,他才是厉家的当家人,迟早什么事都得听他的,府上所有丫鬟女人都得躺在他身下乖乖任骑。 但走到中途,丫鬟来来往往,脚步匆忙,神色慌张,仿佛有大事发生。 终于察觉到古怪,厉大爷猛地停下来。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他脑袋嗡嗡的,似有什么喷之欲出。 丫鬟战战兢兢,泫然欲泣,“老夫人,老夫人贪吃了一口汤圆,不小心卡在喉咙里,吐出好多血,快,快不行了。” 厉大爷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发生这种天大的事,怎么连我也敢瞒着。” 丫鬟惊慌落泪,“大爷,实在来不及了,现在大夫也来了,说是这晚上难熬过去,叫咱们准备后事!” 厉大爷闻言立马松手。 天际滚来隆隆的雷声,冷风呼哧卷过林木,看来要下一场暴雨。 他脚步匆匆赶往老夫人的院子,结果刚一到那儿便听到突然响起的悲恸哭声,铺天盖地漫进他耳朵,险些腿软跪在地上,就在这傻愣愣的档口儿,终于意识到什么,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 厉大爷从来不爱进厉老夫人的房间,总觉得老人家的屋子有股酸腐陈旧的臭味,昭告着生命的衰老和死亡,而他又正值壮年,享不尽的金银财宝,玩不完的美人丫鬟,何必去触这个霉头。 可今晚上不一样。 老太婆终于死了,厉家全部家产都将由他来继承,眼睛流泪脸上大哭,心里却是乐得跟开花似的。 老夫人的尸体还躺在屋内,厉大爷几乎跪着爬进去,一边跪爬一边哭,眼泪哗啦啦的掉。这辈子从来没掉这么多过,刚摸到榻边想亲眼悄悄老夫人的死状,是否死透了,却看到搁在床边的痰盂,里头满是掺血的浓痰。 他只瞧了一眼便挪开脸,低头擦擦泪,大喊:“奶奶,您怎么就这样去了,厉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管家在一旁也抹着泪,却把一串钥匙递到他手里,“老夫人去之前特地嘱咐过,一定要把这当家的东西亲手交到您手里,现在小的交差了,想必老夫人也能安心地走。” 厉家终于是他的了。 厉大爷忍不住发笑,当着管家的面,慢慢低头捂脸,眼泪珠子从指缝中窜出来,却也慢慢弯了下唇角。 身后忽然有动静,丫鬟们哽咽地喊道:“奴婢们给二爷,二夫人请安。” “都下去吧。”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 厉大爷扭头抱住轮椅中的男人,把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二弟,你总算来了,大哥等你好久!” 一双狭长红肿的眼睛却往上瞥,直勾勾地盯着推着轮椅的小娘子,夜风将她的脸颊吹得苍白,两瓣薄薄的嘴唇轻抿着,仅有这点儿显出一抹嫣红的气色,小娘子眼里也含着淡淡的泪,轻声道:“请大哥节哀。” 刚刚还想疼惜她来着,可一想到她失约两次,让他在冷风中苦等两个夜晚,厉大爷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着下次见面一定把她衣服撕烂,用大肉棒狠狠地惩罚她,把满满的白精一遍遍地灌进她的小嘴儿,灌鼓她的小肚子,连她的胃都不放过。 这小婊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得是他厉润梦的。 可像是这么想着,一旦真正见到了,却又愈发怜惜起来。 ~~~~ 除夕夜,多更一章~ 报恩(十八) 老夫人去了,厉家全都归于他名下,厉大爷无所顾忌,连装都懒得,都是管家在收拾老夫人身后事,他只需到灵堂上去哭一哭,与前来吊唁的人,一起流几滴眼泪。 蜜儿穿着一身白衣跪在灵堂上,守着老夫人的棺材,低眉顺眼,容貌娇怯,神色苍白惊慌,却依旧不掩那娇媚柔弱的风姿。 等到了夜里,灵堂上还留着一些厉家的子孙,昏暗的烛火照着地面,厉大爷半张脸藏在阴影中,一双与自己亲弟弟神似的狭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胜娇怯的蜜儿。 美人一身缟素,精致的眉眼落在淡淡的烛火之中,有股惹人犯罪的风情。 似察觉到厉大爷毫不掩饰欲望的目光,她微微偏开脸,阖了阖眼,体力疲乏,最后在丫鬟的扶持下先到偏房去休息。 隔了一会儿,厉大爷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去,随后也去了偏房,踏进屋便瞧见美人懒懒倚榻,身段起伏曼妙,刹那血浆灌脑,腾腾的火蹿上胯间,不断叫嚣着霸占她。 “弟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厉大爷轻轻地走过去,柔声道,“是累了么?” 双手将要摁住她肩膀的同时,靠在榻上的美人儿惊慌起身,一下子避开他,青丝微乱,美目轻睁,似慌乱似不解,轻咬着唇道:“大哥~” 这一声喊得厉大爷骨头都酥了,亦是笑盈盈地应着,向她又走近,“大哥这就来疼你。” 蜜儿却转身避开,捏紧帕子,红唇微嘟,美目泛起一层委屈的泪意,“那天晚上,大哥为何不来赴约?” “这话应该是大哥来问你才对。”厉大爷挑眉道。 蜜儿困惑,“大哥此话怎讲?” “那天晚上大哥可是苦立冷风,几个时辰都没把你盼来,反惹得自己伤风受累,”厉大爷语调轻挑,拿眼放肆地打量眼前的小娘子,“大哥可一点儿怨都没有抱,第二天晚上又眼巴巴跑过去等,最后也没把你等来。” “大哥,是蜜儿弄错了。”蜜儿低头拧着帕子,却是委委屈屈的样子。 厉大爷上前将她的下巴轻轻勾起来,柔声道:“宝贝儿,跟大哥就别装了。”到底怕美人儿难堪,又换副语气问,“说实话,那两天到底被什么事耽搁了?” “头晚不来并非存心让大哥受罪,只是那天似乎被润瑜瞧出些端倪,我怕他乱想便没有去,但心里仍是惦记大哥的。”蜜儿抬眸看他眼泪汪汪的。 厉大爷低头嗯了声,“那第二天呢。” “蜜儿不想让大哥误会,才第二日早早起来送信,想把事情解释清楚。而这天晚上,蜜儿的确去了,可在冷风中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您,最后还是得知老夫人的消息才急匆匆回了。” 瞧美人儿泫然欲泣,可怜巴巴,厉大爷满腹怨气消散,只想将美人搂在怀里好生疼爱,“大哥错了,是大哥不对,这就来好生安抚你。” 蜜儿却不让他碰,又是一避。 事不过三,厉大爷微微冷笑,“怎么的,还是不甘心哪?” 蜜儿摇摇头,“大哥误会了,只是眼下不是时候……” 厉大爷却打断道:“相信奶奶不会见怪,大哥对你是真心的。” “并非奶奶的问题,”蜜儿尝试解释,“是润瑜……” 正说着话,屋外竟响起厉润瑜的声音,似乎推着轮椅来到屋外,在跟丫鬟问话,“刚才怎么回事?” “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倦了,正在里面休息。” “过来有多久了?” “大约半个时辰。” “你先下去吧,我看着她。” 似乎厉润瑜要进来,轮椅滚动的声音由远至近,眼看要将门推开,蜜儿急忙拉着厉大爷躲藏,却翻遍地方找不到能藏身之处,倏地她脚步一停,厉大爷猝不及防,脑袋直接往墙上一撞,咚的一声好大动静,惹得屋外的厉润瑜关心询问,“蜜儿?” “头有些晕而已,我没事。”蜜儿心虚地看了一眼厉大爷,目光不由落到他身后半掩的窗棂。 透过窗缝,外面黑黢黢的,唯有风吹过树梢哗啦啦的声响。 厉大爷挑眉看向蜜儿。 不是吧? 他清楚地记得,这附近有间专供下人用的茅房,臭气晕天。 厉润瑜推门进来的时候,蜜儿刚圾鞋下榻,他见窗子半开着,冷风透进来怪冷的,就推着轮椅去关,中途却被蜜儿拉回来,扭着屁股坐在他腿上,又圈住他的脖子,唇角弯弯,“相公,你总算来了。” 厉润瑜瞧见她含笑的模样儿,轻勾她鼻尖,“小坏蛋。” 倏地听见窗外响起男人的闷哼声,轻轻的一声,似风声拂过,厉润瑜拿眼盯着蜜儿,故意用困惑的语调询问,“外面是什么动静?” 蜜儿亦是故作心虚,“没什么呀。”小手却不老实地钻进男人的裤头。 厉润瑜轻笑着,伸手按住裤头底下的小手,不缓不疾地揉按,“我去看看。” “我去看吧。”蜜儿往外扫视一圈,视线昏暗,唯独有块偏僻的地方落着团浓黑的阴影,似被什么东西绊住,正困难移动。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 蜜儿抿嘴捂住笑,刚转过身,便有道温和的男声响起,“真没有动静?” 嘴上装得正经,底下一双大手早已肆意揉弄她的屁股,蜜儿身子一软,瘫在他身上,又被拨开裤头,被轻捻湿濡的花唇,她细细吟叫,“嗯啊,真没有。” “小淫娃。”男人低笑轻骂,抚摸却充满温柔的的爱意。 蜜儿垂睫轻哼,“相公坏~” 厉润瑜重捻两瓣湿哒哒的花唇,修长的手指缓缓插入美人儿紧窄的甬道。这几个月来日日夜夜插着,仍是这般紧致,他倒是越快丢盔弃甲,趴在她奶沟细舔, “哪有你坏,故意让他跳窗子走,还让老鼠夹夹坏他的脚趾。”手上又故意顶她几下,“就不怕咱们的影子落在窗上,让他瞧见了,知道之前都是咱们故意装出来给他看的?” “我胆子可没这么小。”之前厉润梦突然闯进净房那次,厉润瑜亦是在场,只不过藏在浴桶底下,她一边听着厉润梦的下流话,抽心思与他周旋,一边还要对付底下这张贪婪的嘴,男人大口汲取花露,声音咕咕噜噜,响在寂静漆黑的净房,既刺激又紧张。 蜜儿还想再来一次,不过她知道自家相公的性子,温柔又霸道,给厉润梦不小心撞见一次就够了。 熄灭蜡烛,整个屋子黑下来,只有男人柔柔的哄声响起,“好囡囡,再含一口。” 蜜儿故意在他耳边吹气,“耳朵,嘴巴,还是你下面的东西呀?” “都含着。”厉润瑜摁住美人儿的腰往胯间顶。蜜儿轻轻嘤咛,但听话分开腿儿,拨裤头露花心,握住男人挺立的肉棒,一点点挤进湿漉漉的花穴。 黑漆漆的屋子里,俊美儒雅的男人把女人摁在轮椅里温柔而有力地操弄,最后要把她小嘴儿灌满了自己的子孙液才餍足。 厉润瑜又搂着美人儿喁喁细语,却给她的东西太多了,每次她开口便将尚未吞咽下去的精液流出来,下巴上全是干涸的斑斑点点的印记。 厉润瑜伸手一点点抹去,又含在嘴里吃了,怀里的娇妻正问道:“相公,咱们这还要装几天?再继续装下去,你大哥非把我吃了不可。” 在这件事上厉润瑜比她还计较,虽把蜜儿藏得掩饰,让厉润梦贪不着,梦里却仍是想着蜜儿的身子。他嘴上不说,似笑非笑,“小坏蛋,你心眼儿这么多,他能吃得了你么?那声头撞上墙的动静,连我听着都觉得疼。” “那你心里爽不爽快?” 厉润瑜搂着她轻笑,“爽快。” 蜜儿笑嘻嘻地搂住他脖子,两只小脚丫子垂在他腿间轻轻晃着,却察觉到躺在花穴里的肉棒渐渐苏醒庞大,主动抱住他,撒娇道:“相公,我又饿了。” 厉润瑜却摸摸她微鼓起的小肚子,“可不能再肏你了,相公怕你肏狠了,肚子会撑坏。” 说虽这么说,仍是不忍心看见美人儿双眸含泪,情动脉脉的模样儿,便起身抱着她往床榻走去,边走胯间的肉棒一次次地顶弄,两团丰盈的奶儿更是荡出诱人的乳波。 随后美人儿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仰躺望着帐顶,两条细白的腿儿被高高架起来,厉润瑜却将含在她花心里的性器缓缓抽出来。 “嗯嗯别,蜜儿难受~” “很快不难受了,”厉润瑜抵着蜜儿腿间慢慢研磨,始终不插进去,“今晚相公来伺候你,小宝贝,先别急。” 随着夜风的荡漾,响起在锦帐中的柔柔话语也低了起来。 男人正说起秘事,美人儿含笑搂住他脖子,撒娇道:“我就知道相公不会让他吃我豆腐!” “哪里舍得。”他捏她屁股上的肉,却一点儿也不重,带着浓浓的情欲,“别小瞧了陈师傅,他本领高,只有他能让恶狼露出尾巴。” 蜜儿闻言立马双手拢住屁股底下,对露尾巴这件事提心吊胆。 厉润瑜只当是她累了,俯身亲吻她额头,“睡吧。” 报恩(十九) 那天晚上厉大爷急忙跳窗而逃,虽然瞒住了润瑜,却不小心摔在林中,右脚还被老鼠夹子捉住,等回到屋已经走不了路,往后几天更是疼得不行,夜里哪里还想着女人的事,愈发恨起厉润瑜的碍眼。 这人脾气差了,就爱虐待身边的丫鬟小厮,伺候他的随从这几日也是苦不堪言,瞧着自家主子黑脸沉沉,当然不会以为他还沉浸在老夫人去世的悲伤中,还不是为了别春院的二夫人。 想起那天自家主子一瘸一拐地回来,脚趾头和脸上都挂了彩,不仅走不了路,额头高高鼓起一个包,也叫下人暗地里看笑话。 等恼怒过去,厉大爷又开始瞎想。 他吃不到美人儿,心痒难耐,成天守在灵堂上,一眼不眨地盯着那抹纤细柔媚的身影,她倒好只给他一个背影,但就算这样他也能想象到,她的正面有多么迷人。 他忘不了那天在净房撞见她时的画面,乳白的月光洒在她的下巴,脖颈,锁骨,再往下被阴影笼罩着,却教人想一探究竟,扒开她那两只羞答答遮掩的小手,一口嘬出颤盈盈的奶尖。 这才是人间一大快事。 一团欲火从脚底烧到胯间,厉大爷低头一看,自个儿的兄弟胀胀地立起来,若不是有衣袖掩着,迟早看得丫鬟脸羞心惊。 正要去偏房休息片刻,竟瞧见面前的蜜儿起身离开,厉大爷出了灵堂急匆匆追过去,展望四周却不见人影,正是气馁,眼角又瞥见一抹素白身影,心神一定,拔腿就追。 可一追到底,眼前只有一汪池水,哪里还有美人芳影。 回到灵堂,蜜儿又好端端的坐在那儿,似乎没往外出去过,厉大爷几乎傻了眼,趁没人注意,逮着空低声问道:“弟妹,刚才你去哪了?” “去看润瑜了。”蜜儿垂眼扫了四下,发现没人盯着这儿,又有些大着胆子,“大哥你不知道,润瑜缠我缠得紧,实在脱不了身。” 瞧她这般可怜模样儿,厉大爷恨不得立马摁她在怀里狠狠揉着,眼下却得忍住了,低声哄道:“宝贝儿,可别担心了,往后这个家你大哥做主,用不着顾忌,一个瘫子就算知道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蜜儿迟疑道:“可是他一直在吃大夫给的药方,听说老夫人生前找了很久,灵验的很。” “那他能操的动你?”厉大爷挑眉道。 蜜儿俏脸微红,顾忌着周围都是哭声,咬唇没吱声。 厉大爷知道怕她吓着了,从嗓子里发出低低一笑,面上如常,“在大哥这什么都不用瞒着,你既然能把身子给了野男人,怎么就不能心疼一下你大哥,毕竟日后咱们家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心里头还惦记着的瘫子。” 蜜儿脸刹那变白了。 “大哥说这番话不是为了吓你,”厉大爷诱惑般低言,“定个日子吧,都躲了大哥这么久,该来的迟早会来。” 蜜儿拧紧帕子,想了想说:“明晚上,老地方。” “好。”厉大爷答应得十分痛快。 转眼间一天一夜过去,眼见着夜幕低垂,厉大爷谅蜜儿不敢迟来,早早地侯在假山洞里,准备从身后扑她个出其不意。 但等上许久也未曾见到蜜儿的身影,厉大爷欲火焚身,急不可耐,一双眼往四下溜溜转动,倏地目光一凝,正瞧见有抹纤细的身影迎面而来,赶紧把脑袋和身子缩回去,直到人影走近了才悄悄探出手,要将她一把抱住。 这时突然刮起夜风,把眼睛吹得迷迷瞪瞪,等反应过来时美人儿早已走远。 要想从自己眼皮底下再溜走,没门! 厉大爷这次可不让蜜儿钻空子逃走,穿过重重假山,拂柳桃红,阵阵阴风刮的庭院,一路上紧紧相追,等意识过来发现跟着人到了佛堂。 这间佛堂平时是老夫人住着,眼下老夫人去了没几日,下人懒理,一层层灰落在器具上,随着珠玉帘子拨动,扑得厉大爷满脸尽是灰尘,一时间抵着嘴巴咳嗽不已。 又瞧见美人儿躲在帘子深处,娇娇怯怯地站着,只把一道美丽的背影留给他,他心里顿时痒痒的,面上却故作恼怒,“弟妹,不在老地方待着,把大哥引到这处来是要做什么?” “润瑜好像知道了,不能再继续待在那里。把大哥带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方便说话。”蜜儿解释起来又隐含委屈,“当着菩萨的面,大哥做事应该有分寸,就不用再往里逼了。” 厉大爷依旧笑着,语气微冷,“怎么了,宝贝儿,昨天可不是这副态度。你跟大哥说说,是不是润瑜欺负你了?” 似被他挑起情绪,蜜儿掩袖哽咽,“还不是您缠着我,让润瑜发现端倪了,今晚上我要出门,他非拦着不让,最后好说歹说只等我出去半个时辰。大哥,我可没时间了,今儿来就是想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往后您还是别再对我打主意,我这心里只有润瑜一个人。” “那个野男人算什么回事?”厉大爷可不甘心,逼问着。 “是我不小心犯了错,前几天就断了,不会让润瑜知道。”蜜儿哀求道,“也烦请大哥不要把这些事说出去。” “不行。”厉大爷挑眉瞪眼,怒气滚滚,“你当我是什么玩意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冯蜜,你好好算一下,到底有几天欠了我的约不来,现在还说这种混账话,是觉得润瑜还能护着你,还是大哥碰不了你啊?” “我没这意思。”蜜儿似被他这团怒气吓怕了,喏喏道,“大哥,之前就当是我的错,乱迷了眼把你招来,现在我知道错了,你是我相公的大哥,就该敬着仰着,您也得看在润瑜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厉大爷听她话里话外都依赖着厉润瑜,较起真来,“一口一个润瑜,还不是个没人要的瘫子,你是嫁给了他,可身子又没给他。你,你们到底看中了这个废物什么?” 你们?蜜儿询问,“大哥,你怎么了?” 厉大爷深吁出一口气,怒容散去,脸上慢慢浮出一抹笑意,“大哥不想干别的,今晚上就想疼你,给润瑜给不了的东西,还不行吗?”一边哄着,一边脚步往里逼近。 蜜儿急忙往后躲,黑灯瞎火的瞧不清楚,似乎撞倒桌案上的什么东西,砰的砸在地上,蜜儿握着佛像当武器,声音却透着颤抖,“大哥,佛灵在上,做这些事难道不怕遭天谴?” 借着淡淡的昏光,瞧见她手里正拿着平常奉在桌案上的佛像,慈眉善目,拈花含笑,仿佛在普度众生,泯灭人世间的丑陋,但蜜儿这番话却惹得厉大爷含笑不已,眉眼却愈发凌厉,“我干的缺德事多了,不怕这一两件。” 蜜儿被急哭了,“你不能这样,奶奶还在上面看着你……” 厉大爷一把将蜜儿扯在怀里,见她垂首扭捏不肯见他,身子充满抗拒,不由低头轻言,“知道奶奶是怎么去的吗?” 他这话说出来就觉得不对劲,蜜儿身子一僵,骇得话不流畅,“汤圆卡,卡在喉咙里,呛了好多血。” “你真以为这样?” “大哥,你,你糊涂了。”怀里的人轻轻颤抖,往她颈窝处凑,似乎还能察觉到她下巴抖动,牙齿冷颤。 “我糊涂?”他仿佛听到极大的笑话,“这三年来,我都清醒得很。” “奶奶她眼里没有我,只有你的润瑜,原以为他意外致死,奶奶就会看重我,没想到啊他没死成,反而瘫了。” 他越说越兴奋,语速疾快而又激动,“就算自己的亲弟弟成了个废物,奶奶仍旧看不中我。我就在她每天喝的羹汤里下毒,是慢性的毒,一天放微量,无色无味,时间长了便是剧毒,就算突然吃口汤圆吐血呛死了,大夫也查不出真相,只以为是一场意外,跟三年前的大火一样哈哈哈!” 当着黑夜里神灵的面,强迫美人儿听自己的腌臜勾当,有种说不出的刺激与颤栗,满屋静悄,厉大爷终于平息下来,又忽然轻轻一笑,伸手抚她脸颊,却被蜜儿狠狠拍开。 得知这泯灭人性的真相,蜜儿由惊转怒,一点也没有屈服在他淫威手段之下,而是高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大爷情绪激动,冷声中透着轻佻,“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是我心里的宝贝儿,不用这种方法怎么把你夺过来。” “骗人!你根本不是为了我!”蜜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推开他,抵到桌案边沿,脸庞和身子都落在黑影里,唯有一双绣花鞋露在裙角外头,淌在月光底下。 “是你私心太重,泯灭良知,三年前铸成的大错,如今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屡屡再犯,你爹妈养了你这等畜生,当真是死不瞑目。” 想不到一直乖顺柔媚的美人儿还有这般伶牙俐齿的时候,厉大爷挑眉道:“哼,他们早死了,就算回来报仇早回来了,人世间哪有什么恶鬼妖孽,都是利益作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也不外如是,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废物,那是因为你没尝到痛苦的滋味,乖乖到我身边来,伺候我,保证让你在厉家有立足之地,不愁吃喝,若是非要倔强不听话,那就别怪大哥翻脸不认……” 再难听下去,蜜儿冷笑打断:“报应不来,是时候未到!”嗓音忽而低沉,仿若沙哑的男声。 厉大爷眼睛微眯,忽盯住她裙下的绣花鞋,竟比一般女人还大上一倍,顿然醒悟,高声喝道:“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话音落地,黑暗的佛堂灯光大亮。 眼前的“蜜儿”慢慢揉去脸上的面皮,露出一张男人脸庞。 厉大爷几乎目眦尽裂,“贱人,你胆敢阴我!”猛地冲过去要与他扭打。 “蜜儿”伸手敏捷,快步闪开,让厉大爷扑了空还险些跌倒在地,而“蜜儿”几步来到帘子外,朝二位先后行礼,“老夫人,二公子。” 厉大爷闻言身躯微颤,随即缓缓转过身,双目猩红,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厉润瑜,他手里拿着烛台,清楚照见身边白发苍苍的老夫人,顿时吓得双腿皆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畜生!”老夫人慈眉冷沉,嘴角下垂,执着拐杖重重捶地,中气十足,哪来的咳血惨死,“我若是真去了,润瑜和蜜儿还不得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畜生!” 厉润梦像是忽然明白什么,身躯狠狠一震,随即跪爬着上前,想到老夫人脚下哭诉,“奶奶,孙儿混账!是孙儿一时糊涂,现在知道错了,您要打要罚都行,只求给孙儿一个改过的机会!” 他还没碰到老夫人一根手指头,就被“蜜儿”钳制按倒在地,竟听老夫人冷漠道:“厉家就一个孙子,那就是润瑜!从今往后,你不再姓厉,只是上阳城的一条狗,哼,连猪狗都比你有良心!”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老夫人说断就断也是下很大决心,却不想厉润梦忽然大笑起来,声音沙哑宛若地狱鬼魅,边哭边笑,幽暗的烛火下,双眼竟流出一股血泪。 “奶奶你好偏心,明明我才是你的大孙子,厉润瑜他,他又算什么,只是父亲在外面抱回来的奸生子,当初若不是我一句话,他又怎么会被留在厉家,当他堂堂的二少爷!奶奶,你欺负孙儿啊,父亲母亲走了,你就不要孙儿了!”厉润梦极为凄厉一喊,“你好狠的心哪!” 话罢一口血水吐出来,狠狠溅在老夫人的衣袍上。 身旁的厉润瑜却是头回听闻自己的身世,一时震惊无言。 报恩(二十) 最近上阳城出了一桩稀奇事。 厉老夫人头七那天,厉家人喊魂竟真把厉老夫人的魂儿喊回来,吓晕过去不少人。 隔天请来道士做法,道士称道:“有一颗吉星下降贵府,正救了老夫人的命,上天开眼,乃是大喜。” 又掐指一算,“只是祸福相依,老夫人由死转生,身上的煞气尚未褪去,若是停留时日久了,必将祸及他人。依贫道看,有一个法子能把煞气转移到别人身上,而且这人毕竟是个体魄精壮的男人,并且要有孝心,心甘情愿,若不然上天不允,会降大祸。” 最后厉家大爷“主动请缨”,把老夫人身上这份煞气担了,却也落下毛病,久不露面。 这件事真假难辨,上阳城却传得沸沸扬扬,事实如何谁又真正去了解。 …… 那天晚上,处置好半疯的厉润梦,已是深夜。 别春院还亮着一盏灯火,蜜儿趴在桌上睡意朦胧,察觉到他来了,醒来为他解下披风,打来一盆热水,正拧好白巾递给他。 今晚发生的事她知道一清二楚,厉润瑜早已将计划和盘托出。 上元节那晚口技了得的师傅将会假扮她,引诱厉润梦前去佛堂,当着佛祖的面,若是厉润梦肯认罪,便可宽恕他一条生路,但若仍执迷不悟,自有人间正道收拾! 其实按照原计划,早在假山约会第二日,厉润瑜便将陈师傅伪装她的声音,特地在假山洞口守候,只是那天晚上老夫人喝了口汤圆,病情危急,她与厉润瑜放弃计划,急急前去,所幸大夫赶到及时,老夫人没有大碍,但那吐出去的一盆子血巾却是真的。 替老夫人诊脉的是位江湖游医,医术十分了得,当初给厉润瑜开药方子的也是他,只是厉润瑜心灰意冷,没继续喝下去容易。 这回诊脉,竟诊出了一个大阴谋。 老夫人体内藏慢性毒,而这份毒脉来源,经过层层盘查,竟来自她每日所喝的羹汤。 要查清楚是谁下的毒并不难,这背后的真相却叫人胆寒,令人发指。 叫厉润梦亲口供认是不可能的,于是才想出这个无奈的法子,叫他在佛堂上一字一句说出逼害的真相。 只是令厉润瑜万万没想到,父母恩爱的背后竟又藏着不堪的隐秘。 在幼时的记忆里,母亲待他十分温柔,有时候连他都能感觉到比大哥还要好,那时候他只是个小孩子,能想到什么,只有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母亲独自待在屋中垂泪,身边的老嬷嬷正在低声劝服,眼角余光扫见他,竟是掠过一片阴毒,但最后又被母亲拦下,只将他赶出去而已。 而父亲对母亲很好很好,百般温柔都给她。 但现在想来,或许只是一种愧疚的补偿。 一灯如豆,幽幽暗暗,厉润瑜忽然将她抱住,有关于身世的秘密在嘴边盘旋,欲言又止,却见蜜儿恬静柔美的侧脸,不忍她添忧。 至于秘密,就让它沉到谷底。 蜜儿却不想其它,以为他累了,便轻靠在他胸膛上,柔声道:“这桩事了,往后相公有什么打算?” 厉润瑜轻勾她鼻尖,目光柔柔地望着她,“自然是与您生几个娃娃。”大手探到她屁股底下扯亵裤,慢慢地揉她屁股,惹她动情,“最近为这事忙活,我们好久没亲热过了。” “那相公想去哪儿?”蜜儿轻踢脚尖摩挲他脚踝,直至大腿才被他一把捉住,听他道:“床上腻了?” 蜜儿红着俏脸摇头,“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美人儿雪肤红唇,含情似水,惹得厉润瑜俯首连连逗弄她小舌。蜜儿在他怀中嘤咛,半掩面道:“相公真坏,去了床上可不使劲被你骑屁股,要骑也要骑在你身上。” “小坏蛋,就这么想欺负自家相公?”厉润瑜揉揉她脸蛋,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床幔低垂,锦帐暖红,厉润瑜分开蜜儿的腿,肉棒硬戳戳抵上去,蜜儿骑在他腰间扭动,像妖气的水蛇慢慢而又艰涩地吞咽下去,骑在男人身上尽情纵兴,两团奶子被捏得又大又肿。 最后没劲儿了,由着他挺腰主动肏干,懒懒地趴在他身上,眼眸似醉了般,哼哼唧唧道:“不行了要,要去了。” 厉润瑜掰开两瓣屁股,故意捻弄深藏的肉菊,却摸到一样毛茸茸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条白白的尾巴,他不由看向正伏在自己胸口的美人儿,香汗淋漓,媚眼如丝,隐泛兴奋的红光,可不就是妖精。 一夜春光不散,翌日醒来厉润瑜早无踪影,蜜儿起身扫视四周,身下淌出一股股的湿液,那是男人在她体内堵了一夜的精物,现在稀疏淌出来,花穴颤颤的,仿佛还含着男人火热的肉棒。 …… 老夫人“死而复生”虽说荒唐,却是事实,外人称赞厉润梦有孝道,殊不知他早已被囚禁在厉家暗室,一条烂命,苟延残喘,不知外头春秋变化。 从他被关押进来的那刻,也宣告着厉二爷的病好了,厉家彻底翻天了。 整个上阳城都在议论厉二爷的事。 这几日蜜儿发现厉润瑜早出晚归,似乎忙得很,连晚上亲热的时间也变少了,再没有滚烫的精液滑进她的食道,温暖她的胃,不免心里要泛起嘀咕。 不过却来了另外一位客人。 老三悄悄溜进别春院,看到蜜儿趴在窗口发呆,悄悄走到她身后,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妹妹!” 蜜儿看到久别的老三,眼里一亮,立马起身相迎,“哥哥,你怎么来了?” 老三扫视四周,发现没有一个下人,不免纳闷,“你这院子空荡荡的,好生无趣,厉润瑜人呢,就这么把你关着?” “别瞎说,哥哥,”蜜儿给他倒杯热水,“他有事出去了。今天天气好,难得你过来一趟,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就别墨迹了,快说吧。” 看她这磨人的劲儿,老三无奈,轻点她额头,随后才说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想告诉你一声,你的恩快报完了,是时候跟我回去。” “嗯?”蜜儿诧异,“哥哥你不是说让我伺候他一辈子,这才刚过去一年,还没到时候吧。” “是没到时候,可我看你啊越陷越深,再不带你走,怕你没好果子吃。” “润瑜对我很好。” “好到让你独守空房?”老三挑眉反问,终于抓住其中的漏洞。 蜜儿却不以为然,“总不能时时刻刻黏在我身上,他要真是这样,我也看不上他。” 看到她这么袒护那个凡人,老三叹气,“你难道没想过这些天他都在忙些啥。” “忙他该干的事。”蜜儿顺口接道,可触及老三意味深长的眼神,心慢慢往下沉,“哥哥,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话我不敢说,”老三实话实说,“只是必须给你提个醒,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走,那就必须想清楚以后在人间的打算,撇去人妖殊途,他到底是个男人,又大病初愈,有使不完的精力,特别是在床上,多少女人看中他的身份巴巴地往上贴,就怕你一根筋,压根没想过这方面。” 蜜儿却笑笑道:“不会的,哥哥。我清楚润瑜,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好着呢。” 是么?老三端起茶喝一口,没再继续往下说,将此事来的目的说出来,“凤族下喜帖了。” 一听凤族,蜜儿心里咯噔了下,“什么请帖?”她接过老三给的红请帖,只见上头有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是凤族皇子,脸色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突然将喜帖扔回去,“这事跟我说做什么?” 老三见她这样就知道还没释怀,笑道:“不过是小时候尿床,恰好尿在别人家床上,那都几百年的事了,现在有什么好羞的。”说着又将喜帖重新递给她,“我拿了自己的,这是你的,别忘了时间。” 蜜儿红着脸接过来,等老三走后又立马丢开,脸仍是烫烫的。又怕这物件被厉润瑜瞧见,难免会怀疑,又重新找了地方塞起来。 一旦静下来容易乱想,老三的话仍响在耳边,到底不相信厉润瑜会是这样的人,蜜儿摇摇头,又把这份沉重的心思压下去。 晚上厉润瑜回来,洗漱过后,突然从身后将她抱住,下巴轻轻蹭着她的颈窝,呢喃道:“夫妻之间最该坦诚,蜜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蜜儿莫名心虚,转念一想该心虚的是他才对,随即摇摇头,“没有,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厉润瑜也摇摇头,“没事,随便问问。” 目光流连在她的锁骨,颈窝处,呼吸渐重,一把抱起蜜儿往床上走去。 等躺到床上时蜜儿已经被吻得迷迷糊糊,男人的吻热烈而又温柔,忽然嘴里灌进来刺激的酒,他的吻又变得猛烈而用力。蜜儿却被酒呛得眼冒泪花,小手抵着火热的胸膛,“怎么了,润瑜?” 厉润瑜却扣住她的后脑勺,又灌进一口酒往她嘴里渡,“想看你醉的样子。” 蜜儿无奈,最后真被他灌醉了,连狐狸尾巴露出来也不知晓,还傻傻地躺在男人怀里睡觉。 “原来你还真是,”厉润瑜抱着蜜儿,手里却抓着她的尾巴,声音渐渐低起来,“你不肯说实话,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往后几天,厉润瑜依旧很忙。 蜜儿忍不住不多想,却挡不住府内的风言风语,有好几次化成小狐狸在屋檐上行走,偷听到丫鬟聚在一起的谈话,隐约听到杨二小姐,惊得毛都竖立起来,呆呆地站在屋檐上。 “谁能想得到啊,这个杨二小姐当年没跟她爹妈一起走,被咱们大爷藏起来了,还藏在院里头,也不怕二爷知道。” “可不是嘛,臭不要脸的贱人,现在看二爷好了又眼巴巴贴上来,咱们二爷都是成了亲的人,还被她回过婚,哪里肯要她?” “这可不一定,我以前伺候过二爷,有好几次还看到他对着杨二小姐的画像自渎,”丫鬟啧啧道,“你们说说,宁愿对着画里的死人,都不肯碰咱们这些丫鬟,二爷这心是有多痴情哪。” “尽瞎说,现在不是有二夫人嘛。” “说的也对,二夫人的相貌,身段都是万里挑一,哪是那贱人比得过来。” “哼那可不一定,我可听说那女人有的是本事!” 有丫鬟发现屋檐上躲着一只伶俐雪白的小狐狸,扯同伴的衣袖笑嘻嘻看去,却有人往狐狸的方向啐了口,竟是嫌晦气,“咱们可招惹不起狐狸精,还是快走吧。” 没等她们离开,蜜儿先跳下屋檐窜走了。 嗓子呜呜的,一路上神伤不已,等回过神发现自己正站在书房的窗台上,悄悄地往里看去,就看见厉润瑜坐在桌案前翻看书籍,突然下人进来,欲言又止,厉润瑜停下手中翻页的动作,抬眼看去,问道:“有什么事?” 下人道:“杨二小姐想见您。” 厉润瑜迟疑了下,随后合上书,“让她进来。” 顷刻门再次打来,这回进来的是温婉的杨二小姐,小手拧着帕子,幽怨地看了一眼厉润瑜,轻轻喊道:“润瑜哥哥。” “坐吧。”倒了茶给她。 杨婉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趁机抱住他,“润瑜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说话间两行清泪已挂下来。 看到这一幕,蜜儿咬着自己的爪子,恨不得现在就跳出去抓花她的脸。 厉润瑜不缓不慢地松开杨婉的两条手,眼见她又要上前来,立马快步走到桌案后,定定道:“望你自重。” “哥哥,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杨婉怔怔地站在原地,水做成的眸子含情脉脉,诉说自己绵绵不断的情思,“当年与你解除婚约,是我爹的主意,为了不让我有后悔的余地,把我灌醉了,又连夜收拾东西带我出城,等到第二天我才醒来……” 说到这里她猛地看住他,眼泪流地更凶了,哽咽道:“你不知道……我……我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一心回来等你,可是万万没想到,被你大哥他囚在院里。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能力逃出去,为了向你更靠近一些,只能每天忍受他的淫威,润瑜哥哥,你要知道我对你的情意。” 厉润瑜淡淡道:“我知道。” 杨婉双目亮亮的看着他,还希冀他能说什么话,但等了一会儿也未见他开口,面上有些挂不住,紧拧着手指头,低头问道:“我知道我们回不到从前了,但是我仍想问一句,润瑜哥哥,你心里可还有我?” 不止杨婉渴望得到厉润瑜的回话,蜜儿也紧紧地盯着他看。 厉润瑜不曾注意到角落里蹲着一团白影,目光放在杨婉脸上,启唇道:“若是有呢,你想做什么?” 若是有…… 若是有的话…… 那就是有了! 蜜儿的心瞬间碎成一地,呜呜咽咽地轻叫了一声。 报恩(二十一) 厉润瑜有所察觉,拧起眉头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冷不防杨婉突然跪在他跟前,“我就知道润瑜哥哥对我还有情意,我也不奢求让你弃了现在的夫人,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算当一个丫鬟,我也是愿意的。” 厉润瑜朝她招手,“过来。” 杨婉眼中含泪,却难掩喜色,娉娉婷婷地走到他身边,原以为他会伸手揽着自己到怀里,厉润瑜却从书底下拿出一条微鼓的信封。 杨婉微怔,“这是?” 厉润瑜道:“这是给你的盘缠,希望以后不要出现在厉家。” 杨婉含泪上前,不可置信道:“那你呢?这么多年来,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情意……” 却被厉润瑜冷声打断,“请你记住,我已经娶妻成家。” “我不信!”杨婉不断摇头,“若是你心里没有我,今日不可能见我一面,我知道你恨我,故意想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润瑜哥哥,婉儿知道错了,当年不该离你而去,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爹他做了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又想起什么,她拉住他的衣角,“是不是你怕你娘子知道,所以才拒绝我,润瑜哥哥,我说过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即使为奴为婢,我都心甘情愿,只要别赶我走,姐姐那里我会去跟她解释。” 厉润瑜能容忍她狡辩,却实在忍受不了她提起蜜儿,素来温和脸庞不由露出一抹冷笑,“杨婉,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 他这一生喝,足以将杨婉镇住。 “润瑜哥哥……”她怔怔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 厉润瑜看着她,狭长的眼眸毫无怜惜,冷冷道:“当初我是怎么成为瘫子,怎么被你和厉润梦耍的团团转,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现在不与你重提旧事,只是还念着往日情分,你若是再纠缠不清,我不会再对你留一丝情面!” 杨婉终于从自欺欺人的美梦里跌出来,连连后退,几乎瘫坐在地上,失神喃喃道:“当初,当初我也是被骗了,我也不想害你成那样!” 说着泪涌上来,她捂住脸痛哭。 厉润瑜静看她许久,等到哭声停下来,方才叫高辛进来带走她。 人走后,厉润瑜却仍待在书房,眼扫着窗台一角,轻敲了敲桌案,“出来吧。” 随后一团白影化为人形,他尚未看清,人便扑到他怀里嘤嘤哭起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嘤嘤……” 厉润瑜十分好笑,又无可奈何,揉揉她的脑袋,问道:“在这藏多久了?” “有,有一会儿了。”蜜儿抽抽搭搭,突然想起什么,腾地脸红,慌慌张张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相,相公,刚才你有看到什么吗?” 都怪她太激动,竟忘记变完人形后才出来。 完了完了,千万别让相公发现了! 蜜儿紧张地看着他,厉润瑜捏捏她圆润的脸蛋,“小傻瓜,我早就知道了。” 嗯?!!!!!! 蜜儿睁大眼,舌头打结,“你你你说什么?!!” 看到她如此吃惊,厉润瑜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专门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那天你喝醉了酒,躺在床上张开腿心要相公干,却不小心把你那狐狸尾巴露出来,后来问你也不肯说,心情着实郁闷。” 难怪这几日看他情绪低落,原来是气她的隐瞒。 蜜儿轻轻捏着他的衣角,红着脸道:“相公,蜜儿知错了,你不要再生气了,若是把身子气坏了可怎么办。” 厉润瑜对蜜儿甜甜的道歉十分受用,却故意唬着脸,“光一声道歉还不够。” “那你想要怎么样?”蜜儿鼓起脸。 厉润瑜捉住她的小手往胯下按,蜜儿却羞红了脸,“怎么又大起来了。”明明刚才对着杨婉一本正经,又疾言厉色,偏生到她跟前,露出这样放荡的一面。 蜜儿嘴上虽然抱怨,却也被他勾起了情欲,自己褪下裤头,掰开腿心,将肿胀的肉棒一点点吃进去,含满的瞬间,二人同时满足起来,发出轻轻的喟叹声。 厉润瑜捏着她的腰肢开始大力挞伐,啪啪声越来越响,外头早听得一清二楚,高辛无奈看了一眼自己腰间鼓起来的大包,只得继续忍下去。 到天黑时,厉润瑜才抱着蜜儿出来,却用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个圆圆的脑袋,高辛自然不敢多看,等二爷夫人走后,才火急火燎找自己的相好。 而厉润瑜更等不到回屋,挑了个僻静少人的草丛,将蜜儿按在草地上狠狠操干,先是让她高抬起屁股从后面入,又面对面把她腿儿掰到最大,插得媚肉外翻,蜜儿也连连求饶,哭声都出来了,男人却存心欺负她,要让她知道欺瞒自己的后果。 蜜儿却可委屈了,哭哭啼啼,哼哼唧唧,又被插得爽利了,露形的狐狸尾巴则欢快地扫着身后男人精壮的胸膛,摇着小屁股再让他入。 浑然不知一双眼偷偷窥探他们,面红耳赤,又充满怨毒。 最后也不知道被肏多少了,被抱回屋时,蜜儿肚子里胀鼓鼓的,春水和白精混杂顺着两腿淌下来,湿湿嗒嗒流了一地,她要与厉润瑜说话,刚张嘴巴含着的白精也都流出来,嘴角满是,被厉润瑜尽数舔去。 他仍不餍足,又抱着她上床欢好一回,等到清醒时天色渐亮,他把未软的硬物堵在蜜儿甬道里,从身后抱着她睡下了。 往后几天厉润瑜把杂事都交给高辛,自己则和蜜儿在屋里交欢纵情。若换做普通的女子早承受不住他的精力,蜜儿却是个妖精,又是妖精中最勾人的狐妖,既能应付得了厉润瑜的爱欲,又把一身的媚人施展出来,在床笫之间无不令他着迷。 空闲时,蜜儿还会说起从前在青丘的日子,又讲到她未幻化成人形时无意沦落人间,被大蟒蛇纠缠,又受伤落在草丛间奄奄一息。 原本她只剩下一口气,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却不想遇见了他。 厉润瑜这才知道她是那只白白圆圆的小狐狸,提及三年前的旧事,不免问道:“从来你去了何处?” 蜜儿道:“那时候我见你要把我送走,便不想在人间待着,于是就回青丘了。” 厉润瑜问道:“后来为何又来找我了?” 蜜儿不敢告诉他,主要是老三强迫她来的,就道:“想你了才回来,不然谁要你呀。” 厉润瑜抱着她,低声道:“你说的没错,依照我先前的条件,就算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没有人愿意一辈子伺候一个瘫子。” 见他语气低沉,蜜儿以为他又念及伤心事,忙道:“我是说笑的,你可别当真了。”又柔声哄着他,扭着腰肢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对奶儿蹭得红红的,厉润瑜愈发抱紧她,低头就将红红的奶尖嘬进嘴里,眉眼唇角荡起狡黠的笑意,“好蜜儿,若是体贴相公,今晚迟点睡。” 迟点睡能做什么?蜜儿拧他胳膊上的肉,不满抱怨道:“我身子可受不了。” 厉润瑜却捉住她的小手往胯间摸,“我也是没办法了,只想碰碰你,不想让其他的女人伺候。” 说到这,蜜儿却是不依,“你还想着其他女人?”就差揪起他耳朵,杨婉的事历历在目,若非她亲眼目睹,知道他心里除她以外没别的人,不然真被老三的话呕死。 厉润瑜将她抱紧,贴着她的脸颊说道:“我这心里只住着你,哪里还有旁的心思,你若是不信,我把心挖出来可好?” 蜜儿却道:“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不爱听。” 厉润瑜闻言一笑,顺势道:“那咱们便做些爱做的事,嗯?”说着也不顾蜜儿的意愿,抱着她往被窝底下躺去,咿咿呀呀的声儿钻出来,简直勾人魂。 他们便是一对鸳鸯,彼此早已融入骨髓,分不开了。 但蜜儿终究是妖,妖能长命百岁,人却活不了那么久。 显然厉润瑜比她更早忧虑,但尚未想出办法,一件事几乎让他措手不及。 杨婉竟是暗中偷窥他们的情事,得知蜜儿非人的消息,暗中向老夫人保密,原以为老夫人得知后立马将蜜儿赶出家门,没想到老夫人却将她当做疯子赶出厉家。 杨婉流浪街头,形单影只,登徒子趁机想欺负她,争执间却让一个道士看见了,赶走登徒子,又将杨婉带到客栈,站在屋外等她换洗干净。 杨婉换好衣服后出门,含泪感激,道士却含笑摇头,又欲离去。 却不想杨婉见他是个道士,心里忽有了个打算,当下将他留住,又将在厉家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那道士本是斩妖除魔,为民除害,听了杨婉的话当即前去厉家,正好赶上厉润瑜在外头处理事务,蜜儿独自在家,预感有杀气靠近,果然不久后杨婉带着道士逼上门来。 道士法力高深,蜜儿不是他对手,想遁地逃走,却没想到那道士一盆狗血撒来,立马显出蜜儿原形。 众人一见自家夫人竟是只雪白红眼的狐狸,惊吓不已,纷纷逃出厉家。 道士却不缓不慢将白狐收进衣袖,又一甩拂尘,瞬间众人被定住,额头泛起一点幽幽红光,转瞬即逝,等众人惊醒过来,道士和狐狸早已不知所踪,而他们也浑然忘了之前的事,继续干活。 但蜜儿失踪的消息仍是很快传出去。 厉润瑜受到噩耗立马赶回家,却是人去楼空,蜜儿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便消失在他的世界。 他哪里能接受。 蜜儿何尝不是心如刀割,那道士是老三假扮的,将她带到青丘老家才变出她人形,她立马要回去找厉润瑜,老三却将她囚禁在洞府,不许她出去。 蜜儿绝食相抗。 老三也跟她磨着,等挨到第四年,看蜜儿饿得面黄肌瘦,一把柴骨,终是不忍心,放她出去。 蜜儿得了自由,立马回上阳城,但厉润瑜已不在那。 有人说很多年前,伺候厉老夫人过世,他将厉家产业变卖掉,布粥施恩,散尽家财,只留下一座祖宅,却无人看守,而他不知所踪。 有人说他到京城做买卖去了,只身一人,身边并无厉夫人。 谁也不知厉夫人去了哪里。 而这件事又流传开许多传闻。 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的上阳城日益繁华,每天茶馆里都说着不同的新鲜事儿。 蜜儿回到厉家祖宅,回到别春院,这里几经变化沧桑,唯一不变的是院中的葡萄架,盛夏时节长得结结实实,隔壁家有小孩儿翻墙进来采摘,见到蜜儿,却是被她的美貌吸引,上前问道:“你是神仙姐姐吗?” 蜜儿道:“我是狐妖姐姐。” 小孩仰着脑袋说道:“那你也是最好看的狐妖姐姐。” 蜜儿微笑起来,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杨婉。 就算厉润瑜不知所踪,她仍待在厉家,守着一座空房子,见到蜜儿的第一眼便想起被尘封的往事,冷笑道:“我不会告诉你他去哪里。” 蜜儿施法让她说出真话。 杨婉把唇都咬破了,只吐出一句,“他一直在找你,上阳城找不到,就到外面去找,耗尽家财,他都要去找你。”说着又笑起来,边笑边流眼泪,“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或许他到死都在找你。” 或许到死也不肯原谅她! 伶仃在世,众叛亲离,杨婉悲恸至极,说完咬舌自尽了。 蜜儿安葬好她在上阳城住下来,独自守着厉家偌大的祖宅。 她依旧住在别春院,然而她的衣裳不见一件,或许早已被杨婉烧光了,或许被厉润瑜带走了。不知道他走时候是什么心情,恨她?还是真的想找到她? 虽然她不告而别并非出自本意,但每回想起厉润瑜,总有满满的愧疚。 而回到别春院的第一天,蜜儿太过想念他,连梦里都出现了他。 他又恢复到了以前狼狈憔悴的模样,却又有出奇的劲儿将她压在身下,隔着浅薄的丝绸衣服,大力揉捏一对奶儿,嘴里狠狠道:“你不是要逃么,嗯?现在能逃到哪里去?” 蜜儿从未见过他用这么凶的语气说话,哭得很凶,厉润瑜却抱着她啃起脖子,直把脖颈锁骨咬得猩红斑点,一片狼藉,却忽然慢慢停下来,抱着她不动,似乎手脚都僵住,然而嘴里却不断喘气,越来越喘,越来越难受,终于有了抽泣声。他竟是哭了,无不哀求道:“以后别走了,别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蜜儿想说不走了,但到这时候梦醒了,她醒来满目漆黑,身畔空无一人,这寂寥的春夜唯有她躺在床上。 他到底去了哪里? 蜜儿不敢到外面找他,生怕他一回来,俩人就这样错过了。 老三曾经来找过她,看到她这样难受,叹气道:“哥哥知道错了,跟哥哥回家成不?” 蜜儿摇摇头,“我想等他回来。”等他回来一定要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离开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想着他。 老三拗不过她,只好先行离开,每十年来上阳城,不出意外仍是没有厉润瑜的消息,蜜儿自欺欺人地守着厉宅,老三看她这样,不禁为当初的决定懊恼不已。 原以为蜜儿与这个凡人只是露水姻缘,过一阵子便会抛到脑后,另寻俊郎,况且哪个妖精会真心想与凡人相守,唯独他这个傻妹妹花了心思,抽身不了。 追根溯源,还得怪他让她去报恩,反而欠了一份情债。 蜜儿不肯离开,老三也不忍告诉她真相,那凡人就算花一辈子在外面找她,逢年过节总要回家祭拜祖先,然而他一次都没露面,或许早已遭遇不测,尸骨在外,或许永远回不来了。 每回老三都是一人回去,等到百年后,心想厉润瑜活不到这个岁数,蜜儿总算能死心了,却想不到蜜儿仍要继续守下去。 面对老三的唉声叹气,蜜儿却不这么想,“我哪也不去,要等到他回来。”她就这样一直等下去,总想着要把人盼来。 报恩(大结局一) 五百年后。 人间沧海桑田,上阳城几经变化,一直流传着一个传闻,据说城西有一座厉家祖宅,早些年老是闹鬼,还有小孩子看到女鬼走动,又说女鬼长得貌若天仙,他们都叫她狐妖姐姐。 这件事真假无人能知,但长辈们都不许孩子进出厉宅,曾有好事人喝醉酒闯进去过,第二天出来人就疯了。 于是大伙儿对厉宅愈发敬而远之。 这天是上元节,整天热热闹闹的,到晚上星光月夜,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气象。 而城东的莲花河畔是青年男女聚集的地方,在这儿他们许下心愿,放走莲花灯,和情人们相依相伴,气氛旖旎。 而今夜,男人的目光却聚集在了一位女子身上。 他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或许不住在上阳城,毕竟这里的山水滋养不出这般妖魅柔媚的美貌,或许她已嫁作妇人,挽的已不是年轻姑娘的发鬓,但她的眼眸明亮动人,盈盈若水,又充满了年轻少女的纯情俏丽。 不少年轻人都盯着她的背影发愣,也有大胆者上前,邀请她同游,但都被她拒绝了。 蜜儿一直站在莲花河畔,几乎有两个时辰了,人群从少渐多,又从密转疏,眼看着天色不早,节日的热闹也逐渐远去,她蹲在河岸边上,盈袖轻挥,原本顺流飘远的莲花灯竟逆行而回,形成一股星星灿灿的灯流,搁浅在岸边。 蜜儿放目远眺,又或近而观看,都能看到莲花灯上各式各样的祝福,有写希望等到明年能与自家表哥成亲,有写寻觅到一个好郎君,有一盏灯花中放了一句诗。 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 蜜儿挥袖将莲花灯吹来,想捧起这盏,却又想到什么,静静地放在了水中,随即灯流渐渐散开,朝着未知的远方飘散而去。 此时天色黑沉,人烟稀少,她未再逗留,正欲离开,却在回首时见着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远处街道的灯火隐隐照过来,男人眉眼深邃,似若深情,衣袖被寒风吹动,却生出一股潇潇倜傥的丰神玉质。 此时他正看着她,眼带深邃,眉眼含情,仿佛有哀哀不觉的情事可诉,但依着他的相貌,蜜儿丝毫不识,又不想多惹一桩桃花债,一言未语,转身便要离开。 二人擦肩的瞬间,男人却突然握住她的右臂,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蜜儿抬眸看住他,观望黑夜下他的脸庞,真真儿俊俏出尘,可对她来说,心思丝毫未动,便从他手中抽出臂膀来,轻声道:“你弄错了,我并未见过你。” 男人闻言未再追问,却怔怔望着蜜儿离去的背影,心里竟钻出一股剧痛,仿佛不舍得放她走,竟不自觉追上去,两三步便将蜜儿拦在面前。 此时已到灯火灿烂的街头,人影寂寥,只留着几家未收摊的小贩,前边摆放剩下的花灯,千篇一律的难看。男人似觉得冒昧唐突佳人,又无理由,很是难为情,就向小贩要了一盏花灯,亲自递到美人手上,“给你的。” 两手交触间,蜜儿心上忽而微颤,连手都不自觉轻轻颤抖起来。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反应,她不免感到诧异,抬头看他一眼,未料到他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之际,目光都望进对方眼睛里,蜜儿见他双目狭长,眼瞳黑亮,似曾相识,可理智告诉她,这不是他。 早在五百年前,他就死了。 就算轮回转世,魂魄没变,但到底不是他了。 蜜儿忽而感到沮丧,便将花灯交还到他手里,“我不需要。” 但男人执意送给她,最终重新塞到她手里,又怕她突然反悔似的,立马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蜜儿忽然觉得熟悉。 回到厉宅,灯火漆黑,然而到别春院,屋内却亮着灯火,蜜儿推开门来,果真见老三坐在桌边正喝茶,见她来了便笑道:“老妹,你可算来了。” 这些年来,老三每年都要来看一次,但已经不劝她回去了,只是这年有个例外,“还记得当初咱们青丘跟凤族的那桩婚事吗?” 蜜儿道:“记得,怎么了?”当初她本是要去参加的,不知为何凤族皇子染病昏迷,婚事一拖再拖,便拖到了六百年后的今日,见老三如此问,蜜儿多少有些线索,故又道,“难不成是凤族皇子醒了?” 老三颔首,“没错,就在三天前,凤族从天帝那讨来一样法物,竟将凤族皇子遗落在人间的一魂一魄找到了。凤族和青丘的婚事也打算起来,咱们青丘的公主等了五百年,这回可是等急了,把婚期定在十天后。咱们家好歹是青丘的名门望族,从小你又和公主交好,怎么着也不能缺席。” 蜜儿闻言却笑道:“跟我比起来,公主与你更为相熟吧。” 老三捏扇敲她脑袋,“怎么说话呢?” 蜜儿委屈地揉揉脑袋,“我这话也没错啊,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公主整日上咱们家来,虽说是来找我,可那时候我才多大,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三打住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蜜儿无奈叹气,“老哥你真不明白么,若是你肯袒露心迹,青丘不要凤族这桩事也罢,也会为了公主成全你们。” 老三将喜帖塞到她手里,起身道:“日子记好了,十天后我来接你。” 他欲离去,蜜儿却拦着他道:“这次我跟着你回去。” 老三神情震惊。 蜜儿觉得好笑,“怎么这副样子,难道不想我回去?” 老三有些激动,“哥哥当然巴不得你回去,只是五百年了,你,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蜜儿闻言微微笑起来,眼带哀伤,但脸上丝毫不显,淡淡道:“都过去了。”说着眼睛又亮起来,笑盈盈道:“再说公主婚事将近,我总要趁早去见见她。” 一听她又提起公主,老三避之不及,忙道:“知道了,咱们这就出发。” 临走前,蜜儿想了想,把今夜这盏花灯带走了。 阔别青丘数百年,人间早已沧海桑田,而青丘仍是以前的样子,老三将她的洞府保留得完整,跟以前相比压根没有变过。 蜜儿让老三先回洞府,自己则去了以前常去的温泉,打算松松筋骨,想着以前从未有踏足的痕迹,也就放心独自去了。 温泉周围弥漫开一片雾气,蜜儿将衣裳脱了,裸着身子缓缓躺进去,身心一片愉悦,便渐渐阖上眼,坠入了梦乡。 梦中,她竟是见到一对男子分花拂柳,正朝这里走来,走在最前的衣着挺括,身材高大,树梢上的云雾遮住他的面容,蜜儿看不清楚,只见他忽然站住,扭头与身后紧跟的男人言语一番,随后那男人走了,只留下他继续前行,朝这里走来。 蜜儿想起自己还脱光了衣服泡在温泉中,想赶紧起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正是着急的时候,就见他来到温泉旁,伸手拨开温泉上方的云雾,似从中窥见她的倒影,抬脚走来。 蜜儿再不可忍,定力凝神,忽而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睛,此时正倾身望她,仿佛料不到她会忽然醒来,长眉微挑,道:“我好像见过你。” 又再看她一眼,愈发笃定道:“我在人间见过你。” 蜜儿自然也没忘记,他就是送她河灯的男人,想不到原来他也不是凡间人,只是青丘就这么点地方,凡妖皆熟,却看他十分眼生。 心下正生疑,蜜儿忽然想起自己还裸露着上半身,忙抬臂遮掩,将身子浸入温泉中,团团云雾慢慢弥漫而来,玉泽俯首望她,却见是玉体横陈,美人玉骨,素来冷淡的心间竟激起一片荡漾,心神犹如被灌入蜜般,只晓得盯着她的脸庞看,而脚下更是挪不开分毫。 眼见蜜儿黛眉微蹙,脸染薄红,将要怒了,他才回过神来,赶紧偏开脸不去看她,只是余光还注视她,心想着上次在人间已经错过,这次一定要问清楚底细,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人应她,玉泽心疑不对,又怕唐突美人,又再问了一遍。 这回仍是静悄悄的。 玉泽拨开云雾,便见温泉中空空荡荡,佳人早已离去。 …… 蜜儿躲避匆忙,衣衫不整就逃出来了,路上也是逃得飞快,生怕他再次追上来,却到中途因为太过匆忙,脚下被绊了一脚,摔倒下来压到什么东西,身下黏糊糊的,还未站起身,便被一截蛇尾卷起来,随即便对上一双幽黑发亮的眼睛。 面前正是盘旋成团的巨大蟒蛇,见着蜜儿这般诱人的美人儿,蛇信子半吐,直流哈喇,问道:“我记得你,青丘的蜜儿,六百年来从不见你出现,今儿倒是撞在我身上,想着要给我当婆娘,也用不着这般急吧,哥哥这就来疼你! 蜜儿命中仍是躲不开贪色的蟒蛇,心中厌恶无比,偏又不敌他,暗暗想着拖延逃生的法子,却见蟒蛇把脑袋探过来,吐舌要亲她的嘴儿,身子顿时泛起激灵,竟厌恶得脑袋一缩,与他拼命纠缠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是万万及不上大蟒蛇的道行,却怎么也不能污了自己的身子,大不了就是一死。 心中正怀揣这个念头,忽见一道刺眼的亮光闪过,眼前圈着她身子的蟒蛇从腰腹断开,一分为二落在地上,黏腻发绿的血却一股股喷出来,直洒在她身上,空气中尽是发臭的气息。 蜜儿原被蟒蛇圈在半空,眼下蟒蛇被斩死了,她却要从半空掉下来,正是无措时,一道温暖的怀抱将她托住,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蜜儿却叫苦不迭,“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玉泽垂首看她,微微笑着问道。 蜜儿不与他纠缠,只道:“是你救了我,谢谢你了,现在能将我放了吧。” 玉泽却道:“蛇精落了你一身的血,怪是狼狈的,我带你去温泉洗干净了。”说罢也不管蜜儿的本意,将她强行带回温泉。 他既然能将蟒蛇杀死,道行自然比她高深,蜜儿被他箍在怀里,脱不了身,眼见他伸手探来,要将自己的衣裳脱光了,恼羞成怒道:“你虽是我的恩人,却不是我相公,怎能做如此败坏下流之事?” 玉泽见她愤然,俏脸通红,愈发玲珑可爱,心下喜之,往她身上凑,又将她的腰肢攥住,不许她往后躲避,实话道:“不瞒你说,早在你我第一次见面,我便对你有深刻的印象,那时未来得及问你姓氏住址,颇有遗憾,如今咱们既然有了第二次见面,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见她实在厌恶厉害,玉泽说话声放得轻柔,语气却更为强硬,“不管你有没有丈夫,也不管你家里已经给你许了婚约,从现在开始通通不算数,我喜欢你,就一定要你”说着便捉住蜜儿双手,从衣领扣子解起,开始脱她的衣衫。 蜜儿愤怒道:“你无耻!” 玉泽闻言却亲亲她的嘴唇,柔软而湿润,又忍不住亲了好几口,蜜儿连连躲避,他却步步紧逼,最后他们分开来时,唇角都流着唾液。 玉泽将她嘴边的脏物抹去了,又道:“我知道自己无耻,活到现在也就干过这一桩无耻的事,我也不想否认,若非用强硬的手段将你夺来,你心里定是不愿的,只好先将你占为己有,现下你虽恼着我,可总有一天石头也会开花,更何况是一颗活跳的心脏。” 他施法定住蜜儿,又亲手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最后抱着她淌进温泉,摸到她两腿间,就着热乎乎的水抚摸美人儿的花谷,把里头抠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没有别的男人的踪迹,这才收了手。 又将她按在壁上抬起屁股,从后面慢慢捣进去,又怕她不舒坦,边插边问,“这样疼吗?还难不难受?难受跟我说一声。” 却是说完才想起来点了她的穴道,想解开却怕她逃走,但也怕她伤心透了,玉泽停下来,搂着她又亲了一会儿,摸到裤头里头湿哒哒,才知晓她动情,抬高她的屁股要将物儿肏进去,却见她实在哭得厉害,不由一怔。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见着她哭,流一滴眼泪就能敲碎自己的心。 玉泽慢慢停下来,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柔声道:“我又不是要杀你打你,只是想和你同度春宵,与你做成夫妻,何至于哭成这样?” 他点开蜜儿的穴道,蜜儿更哭得厉害,又抽抽噎噎道:“我心里有人了,我守了他六百年,一直等他回来,你又何苦强人所难?” 不知为何听了她的话,玉泽心里难受的很,却仍是没将她放开,低头在她柔嫩的脸颊亲了一亲,低声道:“便是强人所难又如何?我从前就是一副浪荡性子,干过的坏事多了,不怕多这一遭,再说我是真心喜欢你,想与你好,你怎么就这般想不开了呢?” 蜜儿却央道:“你长得堂堂正正,不愁没姑娘喜欢,不妨多做一桩好事,将我放了。” 玉泽摇头,“不行。”他态度坚决,执意在此地与蜜儿做成好事,蜜儿却是死也不肯和他好,最后也是没办法了,低头往他肩头上狠狠一咬,玉泽吃痛放开她,而蜜儿趁机溜走。 等到玉泽反应过来,满手鲜血,一望周遭哪还有蜜儿的身影,可不像上回那样运气好,这回是真捉不到人了。 报恩(大结局二) 蜜儿遮掩好衣裳才进了洞府,老三却不在,她睡意困倦,想来刚才一连受惊所致,便合衣躺在榻上睡下去了,迷迷糊糊中转入梦乡,竟回到人世间的景象。 仿佛还是六百年的厉家,人丁兴旺,人声鼎沸,别春院一派暖风习习,葡萄架下站着道人影,她缓步走近,双目含泪,竟一时不敢出声,只等他听闻身后动静转过身来,她才见到日思夜想的人,正要拥上去,他一步步走来,眉眼冷沉,逼问道:“你为何抛弃我?” 蜜儿含泪摇头,“并非我真心离去,实在是无奈之举。” 厉润瑜走到她跟前,抚摸她脸颊,眼中柔情千万,却忽而涌起厉色,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未等蜜儿说明白,梦已经醒了,她睁开眼,却对上一张放大的脸庞,唇红齿白,俊眉俊眼,不是玉泽还能有谁? 蜜儿瞬间打了个寒颤,不说一个字,立即起身离去,玉泽却将她压在身下,抚摸她的脸颊,指腹温暖而干燥,却又莫名熟悉。 蜜儿有一瞬间怔愣,却又随即清醒过来,双手捂在胸口不让他靠近,只问道:“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也不知道,”相比起温泉时的急不可耐,玉泽这会儿只想亲亲她,可惜蜜儿不让他抱,更不让他动嘴,心里郁闷,更想凑近了,又见蜜儿满脸不相信,这才又说了,“刚才你离去后,我一个人在温泉待了许久,想找找你留下来的东西,可惜什么也没有,反倒迷迷糊糊睡去了,我还做了一个梦。” 说到这里,蜜儿心中隐隐有预感,却是不敢信他,仍是警惕地抵挡着他。 但这也不妨玉泽接着说下去,“我梦到人间的景象,我住在一个大家族的院子里,院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还有葡萄桃树,我就站在树下等人,听到有脚步声了回头一看,梦又醒了。” “我醒来之后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也不知做什么,慢慢想了一会儿,心中实在难割舍下你,便凭着感觉来找你。”说着玉泽轻笑道,“说来真是奇了,竟还真让我找到了。” 蜜儿却笑不出来,嗓子干干的,“你怎么会梦到这个梦?” 玉泽见她神情怔怔,怕又将她吓坏了,只好翻身躺在她身侧,但双手紧紧箍着她,这回绝不给一条后路。又见蜜儿仍是回不了神,玉泽凑过去亲亲她的脸颊,鼻子,最后才是嘴唇。她的嘴唇柔软而香甜,仿佛是酿好的佳肴,总想着一直亲下。 蜜儿忽然将他推开,“你怎么会梦到这些,说清楚!” 玉泽也不恼,闻言笑道:“这梦有什么古怪的?难不成你也跟我做一样的梦了?” 蜜儿闻言一语未发,脸色却比之前白一截。玉泽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轻轻问道:“你怎么了?”难道他的梦就这般可怕? 蜜儿抬眼怔怔看他,忽而落泪,“你,你到底是谁?” 玉泽见她神情哀戚,不再调笑,如实道:“我叫玉泽,凤族中人。” 蜜儿知道玉泽这个名字,猛地推开他,“你既是凤族皇子,与我青丘的公主婚期在即,该修身养性,以待大婚,不该如此放肆!” 玉泽既能道出自己的身份底细,也就不怕招来质疑,当下便道:“我喜欢的便要得到,不喜欢的就是打死也不肯要!”说罢俯身将蜜儿压在底下,摸着她光滑的脸颊,心头那股熟悉感又再燃起来,而他眼中满带怜爱地望着她,低声道,“婚事是家族里订的,与我无关,况且那时我小,不知情为何物,如今既遇见了你,更觉得光阴似箭,不能耽误,你说我急,骂我色也好,总之我要定了你!” 蜜儿推不开他,又被他乱摸脸蛋,气恼之下张嘴往他虎口一咬,“你真是不要脸了!” 玉泽虽吃痛,却并不松手,嘴上笑道:“我是不要脸了。” 说罢他就按着蜜儿脑袋亲下来,滚热的舌头卷进她口腔之中,狠狠扫荡,夺取她的津液与呼吸,竟是从未闻过这般清香,吃过这般清甜,当下心神迷醉,愈发沉溺,却见蜜儿呼吸渐喘,俏脸涨红,知道她快喘不上气了,这才赶紧把她嘴巴一松。 津液连成丝还在嘴角流着,他伸手揩她嘴角,喃喃道:“我见你是愈发美了。” 他这模样犹如中魔,蜜儿知道逃不出他的手心,心如死灰,眼中不觉灌满泪珠。 玉泽停下来,说道:“你若是怪我风流,今晚上我就回凤族,把这桩婚事取消了,改明儿迎娶你过门。只是到时候你别嫌弃我丢了凤族继承人的位子,要跟我浪迹天涯。” 蜜儿一听他还有心娶自己,要带着自己浪迹天涯,这不是比一响贪欢更强人所难,当下说道:“你做这样的决定,难道不该问问我的意见?” 玉泽亲她一口,柔声道:“你心里没我,这我知道,把你娶过门后,慢慢的你就会对我好了。” 他不想蜜儿多想,轻轻按住她的嘴唇,又道,“别说话了,你这样美,让我再亲亲你。” 蜜儿撇脸躲避,却教他捏住下巴,又给狠狠嘬了一顿,嘴唇都红红的,肿了起来,他带着怜惜地抚摸她的嘴唇,神情满足极了。 却这时候洞府门口传来动静,老三走进来喊道:“蜜儿,你在不在?” 蜜儿张嘴欲喊,却被玉泽点住了穴道,一动不能动,连个字都说不出来,气恼之下狠狠瞪住他,玉泽却是将她抱在怀里,忽而浑身化为金黄庞大的凤凰。 满室彩光绮丽,仿若上古奇境,刚进来的老三被刺得避脸遮眼,迷迷糊糊中只见自家妹子被一只凤尾彩光的凤凰卷走,随即飞出洞府,消失在煌煌天边。 玉泽将蜜儿放在一处雾气弥漫的山谷,只道:“周围猛兽出没,只有这里是安全的,你在这待着别动,等我回来。”说罢往她额头亲一口,随即化凤远去。 蜜儿被他用法力定住,呆呆地靠坐在树下,睡意袭来,昏睡了一会儿。 等她醒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雾气环绕,瞧不出外界变化,心中暗算着时辰,足足等了三天才见到玉泽回来。 他风尘仆仆,衣衫不整,又龇牙咧嘴暗叫着痛,见蜜儿满身露水坐在树下,双目未动,眼睫上落满露珠,便抱着她到一处阳光充足的地方,又细细舔去她脸上的露水。 蜜儿却从他身上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又注意到他衣衫破旧,染血迹的衣袖后背皆有鞭痕划过,而且还不深,不由问道:“这几天你去哪了?” “我回家一趟,把和青丘的婚事解除了。”玉泽回来一路上采摘不少果子,这会儿都从袖口倒出来,先给蜜儿喂一口,自己又吃一口,你来我往,蜜儿肚子饱了,又见他还要喂食,趁机问道:“因为这件事,你挨揍了?” 玉泽道:“干了大事,哪能不挨揍?” 二人说话间,附近响起渐渐响亮的动静,玉泽忽叫道:“不好!” 凤族长老竟是一路跟踪他而来,又见他护着一个娇娘子,心中了然,依仗高超的道行将蜜儿夺过来,又掐住她脖子,威胁玉泽,“你跟我们回去,她就能平安无事,但你若是不肯,只怕她命悬一线,而你失去凤族王位,竹篮打水皆成空!” 玉泽向他们跪下来,“诸位叔叔,你们为难我什么都好,只求别害了她。” “只要我跟你们回去,我们绝不会为难她!” 玉泽叹气,“好。”正要随他们回去,竟又趁他们不备将蜜儿抢回来,借着浓浓滚滚的大雾溜走了。 但一场大战下来,玉泽受伤不浅,没带蜜儿走多久便摔落在高山密林中,蜜儿见他一人挨着难受,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点开我的穴道,让我来帮帮你。” 玉泽却问道:“那你会走吗?” 蜜儿见他脸色苍白,不复之前的意气狂放,又躺在青石上,双袖上沾满血迹,纵是铁石心肠也要动容,不由轻轻叹气,“你这又是何苦?” 玉泽闻言却温柔地笑起来,“我的叔叔们也不理解我,放着好好的储君之位不做,偏要与友族悔婚,又夺走你强人所难,现在连你也问了。” 他说话声轻轻的,却教蜜儿听了可怜他,不觉说道:“你说我不懂,那你说出来,我不就能懂了?” 玉泽微微笑道:“你不会懂,你这颗心从未放在我这过。但是我又不能怪你,也不忍心怪你。” 蜜儿道:“既然你知道我们谈不到一块,何苦还要绑在一起,毁了你的前程?不如你放了我,这样你的叔叔们不会再追来,你也不会垂死在深山老林,无人而知。” “休想!”玉泽打断道,“这种心思,以后你想都别想!” 蜜儿看他说话都喘气,说道:“那你总不能在这等死吧,我也不能看着你死,你还剩下一点力气,先把我的穴道解了,我给你疗伤。” 玉泽却道:“那你保证不能逃。” 蜜儿道:“你说什么都答应你,好吧?” 玉泽这才放心,撑着力气将她的穴道点开,蜜儿拉起他给他运气疗伤,却到一半见玉泽脸色转好,但尚未完全痊愈,慢慢收住手。 “就到这里吧,”蜜儿站起身,“我虽尚未把你治好,但也不会让你死,留着力气等你叔叔找到。” 玉泽见她离去,立马上去追,却又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叫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逃走,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蜜儿蹲在他面前,用袖子擦干净他脸上的血渍,道:“你说什么都答应你,却没说是我答应你,不算出尔反尔。”这一次她正要走了,脚下却迈不开步,竟是被玉泽抓住裙裾,他抓得很用力,指节泛白,脸色却因用力说话而涨红,“别,别走!” 蜜儿想了想没有拂开他的手,而先说道:“你现在糊涂了,以后回想起来,只会觉得这样子可笑。”见他仍是死不放手,手指根根用上力气,宛若铜墙铁壁一般,倒令她心头不忍。 可这份不忍终究不能化作情意,最后还是拂开他的手,拜别道,“咱们就在此别过吧,往后不要再来找我。” 这话落在玉泽耳朵里,无异于轰然一声响的惊雷,把他五脏六腑,七窍魂魄都炸得干干净净,一点渣子都没剩。他睁大眼望着蜜儿离去的背影,竟是平生未有过的绝望。 他活到这岁数就只爱过一个人,却被她彻彻底底给负了。 报恩(大结局终) 蜜儿怕老三责问起来,又不知该怎么交代,另一方面又暗暗后悔,不该就这样丢下玉泽,可既然已经离开他,又对他说尽狠话,便没有再回头的道理,于是慢慢腾腾回去了。 结果回到青丘,竟听闻公主逃婚的消息,而回到洞府也不见老三的人影,就知道他去寻她去了。 公主逃婚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但谁都不知道她为何离去,蜜儿却是知道内情,又知道凤族皇子的难缠劲儿,想来青丘洞府已不安全,为躲避这场孽债,只要先回人间的厉宅去了。 却到厉宅,地方上的妖精都在说青丘和凤族的这桩婚事,有传青丘公主逃婚,有传凤族欲有退婚之意,蜜儿听到这些,心乱如麻,便将宅内的妖精都赶出去了,但消息仍是传到耳边。 没过几天,凤族皇子再次病倒的消息传来了。 蜜儿心再难静下来,连她自己也奇怪了,只不过被玉泽缠上几日,怎么无端端忘不了他。要知道,她心里只有厉润瑜,不可能再想别的男人,于是硬生生将这份心思压下去。 却在这时,一个噩梦又传来。 玉泽病死了。 凤族和青丘这桩婚事也黄了。 …… 蜜儿得知此事时心头悲恸,眼泪竟控制不住掉下来。她掉了一夜的泪,第二天就想回青丘,又想悄悄去凤族看一看他,哪怕只剩下一具尸体。 她当即动身前往,先去了凤族,路途遥远,云彩翻腾,人间万象也变得缥缈而虚无,中途得喘口气,休息片刻,便在一座神山落脚,见树上果子青翠欲滴,正上前采摘,等走近了才发觉树下坐着一人,唇红齿白,眉眼潇洒,真可谓丰神玉质,不是玉泽还能是谁? 蜜儿当即一愣,第一时间竟没想着要跑,而是上前道:“你,你怎么……” 玉泽坐在树下望她而笑,“我当然没死,”说着便起身朝她走来。 蜜儿这时才想要逃走,却为时已晚,她根本不是玉泽的动手,不过几下功夫便被玉泽从后面抱住,又给抱到树下,他将她紧紧搂着,见着她的眼睛,眉毛,鼻子,无一不觉得可爱,甚至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想疼着。 眼下更对她爱不释手,又搂又亲,大手从她的腰间而上抚摸柔软的肩头,又隔着衣衫揉弄胀鼓鼓的奶儿。 等到彻底纾解完心中压抑的情思,玉泽才慢慢停下来,蜜儿却是被他玩弄得不成样子了,衣衫虽然完好,胸口却映着两团湿濡的印子,竟是玉泽用舌头生生舔出来的,甚至还能窥见一对红红尖儿。 上身如此狼狈,更别提下半身了。 裤头已吊在膝盖上,要落不落的,只用脚尖勾着,而腿心黏黏答答,还没沾上男人的精物,却已是春水泛滥,红肿不堪。 玉泽到底不忍心伤害她,才收住手,枕在她颈窝间喘气,手上却依旧大力捏着她的腰肢,不给她一丝一毫逃跑的机会,嘴上语气却明显软了,“到底我没猜错,你对我还有一份心意。”若不然也不会知道他死了,急忙忙赶来凤族。 从他病死的消息放出去那刻到现在,他一直守在这条必经之路上,就是要亲自逮住她,不再让她给跑了。 蜜儿闻言不禁在他怀里哭起来。 她细细的哭着,轻轻的喘息着,呼吸喷在他耳朵边上,心就痒痒起来,玉泽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为我哭的?” 蜜儿不说话。 玉泽却从她的眼睛里知道了答案,忽然笑起来,摸着她心口道:“这儿有我。” 蜜儿拍掉他的手,在他怀里扭动,“你放开我!” “不放!”玉泽越发抱紧她,“若是你能不动,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蜜儿听了这话慢慢停止挣扎,困惑地看着他,玉泽见她俏脸微红,眼眸莹亮,不觉心思一动,先低头吻下来。 他这番柔情教蜜儿有些不知所措,一时忘记挣脱,便被他吻了许久,等二人松开来,玉泽已伸手罩住她的奶儿,不轻不缓地揉着,慢慢地瓦解她的意志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缓缓说着,语调中含着浓浓的留恋和温柔,“不是在河岸边上,而是你被蟒蛇咬伤的那次,你躲在草丛里喘息,是我把你带回家,精心养了几个月,后来那场大火毁了我,你也走了,让我孤孤单单过了三年,连死的念头都有……” 他说起这些往事,蜜儿心如刀割,仿佛与他连着心般,便知道他没说假话,当下怔怔地看着他,既惊又喜,嘴唇轻颤,半晌才道:“你怎么会知道?” 玉泽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温柔柔的道,“我当然知道,我不止是凤族的玉泽,也还是上阳城的厉润瑜。后来你走了,我在人间找了你十年,找不到了就想回家看看,想着说不定你正在家里守着我……” 话未完,蜜儿已受不住,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那你为什么没回来?” “回来的路上船翻了,我淹死在河底下,后来感觉到魂魄出窍,在天地间游荡,始终找不着你,直到先前凤族从人间和地狱分别把我缺失的一魂一魄找到,我才回到本身,却是游荡了六百多年,记忆失却,这才不识得你。”玉泽不觉动容,眼角泛起淡淡的红,又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可是我这里没把你忘记,想跟你亲近。” 蜜儿抽抽噎噎地道:“现在又为何记起来了?” 玉泽却道:“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那天你在山谷里将我抛弃,我心里很是难受,又禁不住痛意,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于是将这些记忆全都记起来,但我又找不到你,于是才想出这法子诱你过来。” “你私自来找我,你的叔叔们能同意吗?” “不同意也得同意,”他脸上又露出玉泽的神情,“且不说先前我对你有意,现在又记起前尘往事,就算舍下凤君之位,也要与你绑在一起。” 蜜儿哀哀垂眸,“可是……” 玉泽点住她的嘴唇,“没有可是。”又见她情态哀婉,凄凄可怜,让他整颗心都化了,恨不得挖出来捧到她跟前,又有情欲缠身,便拥着蜜儿缓缓躺下来,解开她的衣衫袖扣,到最后只剩下一件素白肚兜。 因是蜜儿仰躺的姿势,尖尖的奶头鼓鼓的突出来,他低头含住,舌尖滑过肿胀的奶尖,引来蜜儿更激烈的战栗,他按住她的腰肢,又把腿儿分开了,扶着肉棒一点点挤进去,直至整根没入又将她扶起来,面对面跨坐在他腰间,蜜儿偎在他肩上,既难受又欢愉,眼泪花儿都冒出来了,吟叫着他快些。 玉泽却不动,故意道:“我要罚你。我经历这漫长的六百年,醒来记忆失却,却是一眼仍喜欢上你,你却冷我,弃我,更要我与他人成亲,你好狠的心。” 蜜儿不禁哭道:“是我错了。” 话虽这么说,玉泽见她哭得这般伤心,又不忍心起来,就捧起她的脸蛋,柔声道:“那你便亲亲我罢。” 蜜儿眨着水水的眸子,怯怯问道:“那你能原谅我么?” “嗯。”玉泽应着,又将脸凑过去。 蜜儿见他俊俏昳丽,藏笑含情,一时悲喜交加,又不想在这该欢喜的时刻流露出来,便压下这份心思,又羞答答地凑上去。 嘴儿正要碰到他的脸颊,玉泽突然大力握住她的腰,胯下更是狠狠冲撞,直将蜜儿脑袋撞上前,险些和青石碰着,他又抱着她按在树上,将湿淋淋的肉棒一拔而出,蜜儿轻叫一声,嗓子柔媚,欲求不满地朝他摇着屁股。 男人胯下那物儿还硬着,却一点儿也不着急蹲下身来凑到美人儿屁股底下,把那怯怯吐露的花穴含在嘴里,犹如婴儿吮吸奶娘的乳汁,正一口一口地吃着,却让蜜儿脚趾头都痒起来,抓着他的头顶便潮吹了。 玉泽等蜜儿爽利干净,才扶着她躺下,捏住她下巴撬开嘴儿来,把硬物一点点含进去,最后叫她吃了足有满满一大碗的白精浓汤,拔出时仍不见疲软,与做人时候相比,神仙的物儿更精神,也更不餍足。 玉泽先后在蜜儿上下两张小嘴儿射过,一片白糊,又觊觎起一对胀鼓鼓的奶子,就拍着美人儿的屁股让她自己先揉一会儿,等奶儿涨涨的,鼓鼓的,仿佛灌满浓浓的乳汁,他才把肉棒挤到奶沟里,尽情地泄了一场。 最后玩遍了美人儿的身子,却还要将阳物留在体内,沉沉的睡下去。 树梢上的鸟儿望着他俩,脸儿透红,身子相拥,情态举止都宛若交颈的鸳鸯,亲昵缠人,真真是连神仙都羡慕。 …… 二人在神山上云雨三天三夜,玉泽的白精将蜜儿滋养得如蜜桃般动人,胸前一对玉桃更是撑破衣衫,让他爱不释手,整日整夜都想在手上玩弄,却每每云雾袭来,夜影沉沉时,又要往她腿心揉弄,花唇中的肉粒几乎鼓涨出来。 经此造化,玉泽不再回凤族,先带着蜜儿去往人间游历,青山绿水,十丈红软,自有他们的一片乐土。 只是有时云雨过后,蜜儿情潮未褪,躺在男人怀里,不免想起多年未见的哥哥,自从青丘和凤族婚事告吹,他随公主离去,直到现在也没有他的踪影和消息,不觉有些担心。 有一年玉泽带她回上阳城,在厉宅小住片刻,哪知期间老三竟是来见他们,蜜儿惊喜交加,险些落泪,又见老三孑然一身,心下不由惊讶,却想世间万物皆有造化,不可强求,便没有过问。 老三见蜜儿白里透红,神情举止宛若二八少女,天真娇憨,可爱十足,便知道玉泽待她甚好,只是心中仍有一事挂念,让蜜儿出去煮茶的空档儿,朝玉泽说道:“蜜儿说厉润瑜的灵魂在你身上,我是信的,只是你当真有他的记忆?” 玉泽知道瞒不过他,“当初我无心留恋于世,叔叔们便从地府拿来往生册,我从里面看到了六百年前全部的记忆。”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神色莫测,“厉润瑜的确是我,但我的一半儿是厉润瑜,另外一半还留在往生册中。” 至于留在往生册的一半儿,到底还是什么,玉泽虽未明说,老三却是慢慢觉出来了,魂魄和记忆是可以剥离的,好比人可以死千百回,转生千百回,魂魄还是一样的魂魄,但每一世的记忆随着轮回新生都将湮灭。眼前的玉泽体内留着厉润瑜的魂儿不假,但是记忆……他不由一笑,长叹道:“都是造化啊!” 等蜜儿捧着茶进屋,老三早已不见踪影,玉泽搂着她笑道:“哥哥查到公主的下落,急忙忙找她去了,你别太伤心了,临走前他还特地嘱咐我,让我好生待你。” 蜜儿闻言一笑,“你何时不好好待我了?” 夕阳西沉,余晖晚霞皆是醉人,别春院内,二人不由相视一笑。 至于那些秘密,在对的人面前便没那么重要了。 (终) 大家想看什么样的古代cp,可以评论区里告诉薇薇~ 师生(一) 冯蜜今年下半年上高三,定好了八月份开学。 开学前几天,冯蜜被隔壁电视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哥冯孟川坐在床边抽烟,烟雾阵阵,遮得脸庞模糊,唯有一双眉头紧紧皱着,拧成川字。 冯蜜知道冯孟川在苦恼什么,学费这事的确压在两个人的心头上,但是兄妹俩目前的经济情况实在不乐观。 冯家父母早在十几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丧生,后来舅舅何铁生成了他们的监护人。 舅舅为人温厚老实,沉默少言,舅母早年与婆婆有些龃龉,不大瞧得起冯家兄妹,但也没像电视剧那样离谱暗地里会使绊子,只会在涉及金钱时寸步不让。 如今冯蜜上高中,冯孟川三年前高中毕业后就没上大学,在舅舅的小饭店里打工。 小饭店生意不温不火,舅舅一家人勉强维持开支,当初冯孟川上高中时成绩优异,高考出来的成绩上一本绰绰有余,但那年小饭店里有人闹事,舅舅劝架不成意外被砸断了腿,治腿花了一些钱,加上维修小饭店的费用,余下的存款也所剩无几。 那年暑假的一个晚上,冯孟川坐在床头,手里捏着c大的入取通知书,他睁着眼望着窗外又圆又大的月亮,心里想着前面的路怎么走,快到凌晨时才躺下来,他转过头看到冯蜜在梦里睡得香甜。 这年冯蜜才上初一,班主任来家访无不夸她成绩好,在学校名列前茅,但看到家里破落掉漆的墙壁,狭窄潮湿的房间,眼里总不自觉流露出惋惜。 冯孟川咬了咬牙最终把通知书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第二天起早又不经意瞥到垃圾桶,心里不大踏实,把通知书翻出来,他捏在手里,盯着通知书上的c大发愣,最后盯得眼圈发红,赶紧撕了。 大学不上了就在舅舅的小饭店里打工,那时候冯蜜夜里上晚自修,上到八点半才放学。 学校安在城乡结合部,一出校门两边延伸着粗糙不平的公路,稀稀落落的人家挤在密密麻麻的桑树地里,到晚上气氛僻静,容易出事,当时就出了几档女学生被强奸的传闻。 冯蜜那时候不住宿,怕浪费钱,每天晚上放了学后就让冯孟川到校门口来接她。 那时候冯孟川找了辆舅舅以前骑过的破三轮车,轮子大又圆,跟晚上回家路上看到的月亮一样,冯蜜在后座抱着冯孟川的腰,仰着看头顶的月亮。 到夏天时夜风闷热,把宽松的校服吹得有些鼓,又带出了一些汗,冯蜜从后面看着冯孟川的后脑勺,头发剃成板寸头,干净利落,做事情也一样爽快干净,带着一股劲儿。 等到冯蜜升高中,晚上载她回家的工具就成电瓶车了,之前那辆破自行车在冯孟川送外卖的路上被辆奔驰撞了,车轮子碎得四分五裂,冯孟川也住进了医院。 后来那辆奔驰女主人赔了不少钱,也常来医院看他,一开始是一个礼拜一次,渐渐变成三次,五次,直到冯孟川出院回家养伤,次数才少了起来。 养了半年伤冯孟川才重新回到小饭店打工,舅舅心疼他,加上之前那辆自行车也报废了,索性买了辆电瓶车。在这件事上舅母没什么意见,她就是小气吝啬,但不刻薄,给钱让何铁生去买了辆二手的。 有了这辆电瓶车,冯孟川也就更方便接送冯蜜上下学了,这一接送就到现在冯蜜要上高三了。 高三不比先前两年,这是最关键的一年。 早在冯蜜上高一时,班主任就时不时提点他们几句,等到高二下学期末发下来一大摞考卷试题。 冯蜜在暑假里天天埋头算数背诗刷题,有几回冯孟川回家打开房门一看,就看到书桌前灯昏昏亮着,冯蜜正支着脑袋。 冯孟川悄悄靠近,弯下腰按住她的肩膀,“在背书呢。” 冯蜜闻言扭头,笑道:“吓了我一跳。” 冯孟川忍不住揉揉她发顶,又将手中的大西瓜搁上桌。 冯蜜随即从笔筒里摸出一把水果刀,将桌上的书本整理好了放在一边,对准西瓜一刀切下去,立马裂开两瓣,又从中切了小块的,给自己拿了一块,又给冯孟川递上去一大块。 冯孟川接了,坐到床边问她:“题目做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冯蜜把一块西瓜吃干净了扔进垃圾桶,接着又吃了好几块,“哥这西瓜挺甜的。” 冯孟川知道她最爱吃西瓜,“过几天再买几个来。” “下回买个头小的,大了吃不完要浪费掉。” “西瓜便宜,多买几个也没事。”冯孟川把西瓜皮扔到垃圾桶里,又看冯蜜不吃了就想把西瓜拿到冰箱里冰着,又到厕所拧开水龙欧洗了手。 回来的时候冯蜜已经把台灯关了,就点了屋里的灯。灯光有些昏暗,冯蜜弯腰往床头柜找东西,松散的马尾辫从耳边垂落下来,屋子里闷热,脖颈间出了不少细汗,黏答答的怪难受,她听见冯孟川进屋的声音,就问他:“哥你洗过澡了吗?” 冯孟川就着带了水珠的胳膊擦了把脸,但仍黏热着,“没呢,你先去洗。” 冯蜜应了声摸出睡衣睡裤就去洗了。 冯孟川看她走得急,忘了合上抽屉,就走去合上,无意瞥见桌上手机屏幕一亮,如果是一般的信息也就算了,但是屏幕上显示的那个信息名字叫顾承实。 师生(二) 冯孟川觉得心疑,想了想还是点开了这条信息。 顾承实在微信上发了两条: 冯蜜同学,明天记得来学校拿资料。 不要迟到。 这没什么可疑的,冯孟川放下手机。 半个钟头后,冯蜜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房间拿吹风机,一进门就看见冯孟川正坐在椅子里,见她来了问:“澡洗好了?” 冯蜜嗯了声,“水还热着,你快去洗。” 冯孟川嗯了声,看到她弯腰拿起吹风机的背影,不经意问道:“小蜜,哥刚才看到有个叫顾承实的人给你发了信息,你记得看一下别忘了。” “嗯。” 冯蜜应了声转身去吹头发了。 冯孟川没有看到,她发烫的脸。 头发吹完回房,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冯蜜知道冯孟川洗澡去了,她把吹风机放到桌上,接着拿起手机。 点开微信,最上面的是他发来的消息。 冯蜜回道:知道了。 然后坐在椅子山,盯着屏幕看,隔了一会对方发过来一条消息: 今天好好休息。 冯蜜红着脸回了一个字:嗯。 她这一夜睡得不踏实,晕晕沉沉,做了许多梦。 一会梦到被一只庞大的黑蜘蛛缠住全身,她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蜘蛛朝她脸上凑过来。 丑陋的面庞吓得她浑身哆嗦。 一会儿又梦到被扔到海里去了,沉浮间呼吸停滞,难受得紧。 后来也不知梦了什么,睁开眼醒来,天亮了。 冯蜜匆匆吃过早饭就去了学校,刚到校门口就看见一辆车停在马路边上,车窗被热辣的日光打得半透半暗,隐约坐着一个人。 冯蜜忙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的一张英俊干净的脸庞。男人看到冯蜜撑着伞,但脸还是被日光晒得滚烫,心思却一动,“你凑过来一点。” 冯蜜听话的凑了过去。 男人按住她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一口,看见她脸红了才松开,意犹未尽道:“上来吧。” 冯蜜红着脸上车。 车缓缓启动,扬尘而去。 居民区。 昏暗的房间,窗帘紧紧拉上,隐约透出一点人声。 “嗯,好热好胀,我受不住了,老师嗯嗯嗯轻点,奶子好痛不要捏了……” “你不喜欢?” “喜,喜欢,老师轻点,小蜜好难受……” “那你叫我一声,我就轻点。” “老,老师啊——” 墙边竖着的一面镜子里倒映着一对紧紧相缠的人影,皮肤白皙的少女被精壮高大的男人压在桌上,屁股高高翘起,从脖颈、腰肢到臀,曲线修长而动人。 镜面同时清晰映出男人粗红的肉棍捅着少女胯下,每一下都撞得实实在在,惹得少女猫儿般啼哭。 顾承实捞起少女的腰肢,摸那一对肥美的奶子,“握都握不住,又大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家里偷偷自摸,才长这么大这么嫩。” 冯蜜哼了声,小小的喘了口气,惹得奶子在男人温热的手掌里乱抖,他心里挠痒痒似的,猛地抓住,低头啄了口,然后大力啃咬起来。 冯蜜被他逗得两条腿直站不住,要跌了,顾承实索性一把捞起她在床上做,他给冯蜜翻了个身,捞起一条腿往肩头搁,随即沉腰一挺,肉棍继续捅她这口小花穴。 冯蜜身子软,又敏感,做了两场就高潮了好几回,弄得床单全湿了,被顾承实抱去浴室又干了一场,做到一半,顾承实抱着她小儿把尿的姿态端到浴室镜子面前。 镜子里粗红肿胀的器物深深捣入蜜壶,带出了许多白沫,顾承实修长的手指摸了一把舔进嘴里,又去亲吻她的嘴唇。 “你别这样……”冯蜜躲了下,顾承实索性低头吻她的脖颈,又记恨似的咬了口,胯下猛然一捣,操得冯蜜哭似的喊了声,“你坏,坏透了……” 两人在浴室里胡乱了一番才到床上。 床上早湿透了,冯蜜身子黏答答的,忍不住在他怀里转来转去,见他阖着眸子,起了恶意要夹他鼻子,哪知道他闭着眼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 湿濡的舌尖缠着她的手指,冯蜜忍不住踢了下他,“松手。” 顾承实笑着睁开眼睛,“你亲亲我。” “刚才还没亲够?” “只顾着亲你下面,这张嘴倒是忘记了。”顾承实也不等她,自顾低下脸,碾过她柔软的嘴唇。 一时吻得口水声滋滋作响,好一会冯蜜在他怀里喘气,脸色绯红成霞了,“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亲我,也不腻吗?” 顾承实不缓不慢揉她的一只奶子,笑着道:“你这个人我怎么亲都亲不够,怎么会嫌腻,倒是你,我不在的一个半月有没有想我?” “想了吧。” “这叫什么话,想就是想,不想……”顾承实重捏了把奶尖,“你肯定天天想我,说说,你都想我哪了?” 冯蜜随口道:“都想。” 顾承实抓住她的手往胯下摸,冯蜜本来半眯着眼,一摸到又起势的肉棍,就像挣脱开来,脸上薄羞。 “它想妈妈了,”顾承实翻身将她压住,挺身将肉棍挤到奶沟里,“想吸宝贝的奶了。” 师生(三) 冯蜜连做了好几场浑身酸痛,她不想做,顾承实却非要再来一场。 两只手大力揉捏她的胸,柔嫩的肌肤磨蹭着愈发肿胀的肉棍,带出了斑斑红痕,冯蜜呻吟了几声,想抓开他的手,却反被握住跟这儿他又揉又搓。 两条腿无意识攀住男人精壮的腰身,圆润的脚趾头不时蜷缩又时而舒展,从脚心到心尖上都痒痒的。 快到中午时顾承实才抱着她去了浴室。 冯蜜半睁着惺忪眸儿看到镜子里的景象,羞得埋头。 她轻轻咬住他的一块肉愤愤道:“快把你的东西拔出来。” 原来刚才射完了精顾承实就没有把他那物儿拔出来,一直含在冯蜜的花壶里,他一直都盯着冯蜜的脸蛋看,看到她羞红了耳根子,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耳垂。 亲得口水湿哒哒的才像吃奶似的叼进嘴里,他含糊道:“我爽着呢,宝贝,亲亲我,快亲亲我……” 冯蜜知道他魔怔了,索性不理,可是他得寸进尺,舌头一点点往下,要舔舐她的脖颈,心里顿时一个激灵,忙侧过脸堵住他的嘴唇。 难得见她主动,顾承实心里乐极了,疯狂吻她抵到墙边,“宝贝,我的宝贝,你这么嫩这么甜,真想跟你做上一整天……” 冯蜜被亲得喘不过气,脸儿愈发红了,挣扎着从他嘴里退出来,却发现自己正被他抵到墙边,两腿缠着他的腿,光溜溜的后背紧紧贴上墙面,凉得爽快,便忍不住哼了几声。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上次嗯轻点……” 顾承实往她胯下插进去三根手指,惹得冯蜜挺腰,酥胸乱颤。 顾承实含住一只的奶尖,“上次怎么了,干得你不爽快嗯?” “胡说,上次你那么疯,回去嗯啊差点被我哥发现……” 冯蜜仰着头环住他的脖颈,胯下一缩一缩,实在刺激,便忍不住咬着他的间溢出几声浪叫。 顾承实一听,不满似的往里狠狠一插,“你哥碰你了?” 冯蜜红着脸瞪他,“瞎想什么……” “那他怎么知道你身上都是我的痕迹?” 顾承实抱着她走到镜子前,在走路时手指仍深深浅浅地插着。 冯蜜实在受不了,流着泪喊,“你插进来,插进来。” 顾承实抱着她转了个身,又分开她的两条腿,那一口含羞露怯的蜜壶正清晰印在镜面上,冯蜜瞧了一眼忙埋入他坏里,拳头轻捶他。 顾承实一边吻她的肌肤,一边兴奋道:“这里,这里,还有这对奶子,流满了我的口水。” 顾承实抽出手指,又撩开她耳边黏湿的头发,举到她面前,好奇问道:“这白白的是什么东西,宝贝你抬起眼来看看,老师不知道啊……” 冯蜜恨恨似的咬住他的下巴,又想起了什么哭了似的,“怪你,当初骗了我,你是什么老师,只会强我。” “宝贝,老师疼你,别哭别哭……” “你快放了我……” “放了你我怎么办,我这辈子就指望着靠你活过去。” “你骗人……” 顾承实细细吻去她脸上的泪来,温柔道:“不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当初冯蜜中考完上了一中,他就到一中当了老师,知道她数学不好,就当了数学老师。 顾承实大学里学的专业,为了冯蜜都荒废了。 “你当初说要高考完再碰我,高一还没上完你就碰了我,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冯蜜团在他怀里抽噎,胸前起伏,奶子都抖了起来。 顾承实亲亲他可怜的小宝贝,“谁叫你跟那个男生凑得那么近,我吃醋,急疯了才碰得你。宝贝儿当时不说好了,以后不再提这件事,乖啊不哭了,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小日子过得多舒坦。” 冯蜜往镜中瞥一眼,看到花穴湿湿嗒嗒吐着男人的精元,还有绯红的脸颊,赤裸青紫的皮肤,每一处地方都被男人舔过了,玩透了。 她越想越难受,哭得喘不过气,“有哪个高中生会和老师搞在一起?电视机都把这叫做乱伦。” “我不是喜欢你才来这当了老师,不叫乱伦,你心里还记恨着我强了你,你打我,打到你解气为止。” “我又不是小孩子。” 顾承实笑着吻她的脸颊,“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屁孩。” 冯蜜抹了把眼泪,算是缓过来了,“那你就是个变态,强奸小孩。” 顾承实吃她的奶尖,之前被他吻得又肿又红,舔满了口水,又见冯蜜咬着唇瞪他一眼,胯下的欲望腾起来,不顾冯蜜的反对将她正面对着镜子,又拍了下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来,随即肉棍挺前一挤。 顾承实闷哼了声,自腋下揉着乳波乱晃的那一对。 “宝贝儿不喜欢老师这样对你?不喜欢,小穴里的水怎么滋滋响,是不是正被老师操爽了……” 冯蜜意乱情迷中抬眼,考到镜子里欲火缠身的自己,既觉得羞愧又无比刺激,看到一对奶子晃动厉害,更是被刺激得浪叫连连。 从早上到中午基本在床上浴室和镜子前荒渡了,后来在冯蜜的哀求之下,顾承实才抽出怒涨的肉棍抱着她去浴室。 浴室里冯蜜没什么力气,顾承实放了热水,挤了沐浴露给她洗身体。 两个人挤在狭小的浴缸里,水面的景象隐约可见,冯蜜靠在浴缸边上,纤细的腰肢被大掌掐住,顾承实从后面又来了一次,做完了堵在里面不出来,一泡浓精流不出去,便堆在小腹里。 师生(四) 冯蜜怕怀孕赶紧让他出去,顾承实心里早就计划好了,“怀孕了就生下来,我养着,准养得白白胖胖。” 这话冯蜜不大爱听,她知道顾承实喜欢孩子,也老想着让她怀孕,于是推推他的胸口说:“万一真怀上了……不行,最后一年了,你不准搞事情。” 顾承实从后面吻她光洁的后背,嘴里含糊说好,手又滑到下面。冯蜜忙抓住他的手到胸上,红着脸说:“胸涨涨的,你给我揉揉。” 从浴室里出来,顾承实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仍揉着她的奶子,又要往床上做,冯蜜按住他的肩看着他说:“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顾承实也是疼她,只好老实起来,准备抱着她到书桌前。桌上摆了一摞摞的考卷试题,都是之前冯蜜放在他公寓里的。 下午阳光更热辣,窗帘拉开了一小半,阳光透了进来,照到书桌周围,把这一对男女也照了进去。 两人浑身赤裸,没有一丝遮蔽物,冯蜜的屁股正压在顾承实腿上,细细白白的两条腿间隐隐可见粗红的器物插在花穴里,两片肥厚的花唇外翻,吐出些白沫。 冯蜜揪着眉心费力地在书上写字,顾承实两只手抄过腋下揉捏一对奶子,无意瞥了眼书上的字,不由笑道:“这歪歪扭扭的写的是什么字?” 冯蜜咬着唇道:“你这样胡闹,我写不好字。” “那就不要写了。” 顾承实扔了她手里的笔,吻起她的后背。 “那不行。”冯蜜要捡笔,却捞不到,只能微微倾着,却被身后的男人用力一压,整个上半身贴上摊开的书面,奶子被挤得可怜,涨涨的,酸酸的。 冯蜜感觉到屁股被抬了起来,男人的肉棍正在花心大力挞伐,等到结束时才被人翻了个身,正面对着他。 顾承实看到胸前这一对挺俏肥硕的奶子被挤得可怜,疼爱地低下头吮吸了会,冯蜜捞过笔,心思一动,攀住他的脑袋往他耳边说:“你快亲亲我。” 于是顾承实亲吻她的嘴唇,手却在她身上乱动,冯蜜被逗得花枝乱颤,乳波晃动。顾承实瞧得眼睛都花了,赶紧抓住继而挑逗起那一对红肿充血的奶尖,目光一直盯着冯蜜的杏眸不放。 冯蜜道:“你再过来些。” 顾承实照做,英俊帅气的五官放大在她脸面,冯蜜捏住他的下巴,手中的笔往他嘴唇上面画了几下,轻轻撩动着心尖。 顾承实低了头要吻她的眼睛,冯蜜拦住不让,但还是被他得逞,画了两撇胡子的脸像猫儿乱蹭起来,结果最后照镜子一看,两人的脸都花了。 冯蜜倒在他怀里咯咯笑个不停,顾承实缓缓揉着她平坦的小腹,“宝贝饿了吗?” 两人胡闹了一整天到晚上终于能吃点东西了,顾承实要点外卖,冯蜜觉得两人都没穿衣服不大好意思开门,就让顾承实抱着走到衣柜前。 打开来一看,清一色都是他的西装短袖之类的,鲜少有几件女生的衣服,冯蜜忍不住笑道:“看来你没有你金屋藏娇啊。” 顾承实蹭着她的发顶也笑了起来,“别说真藏了一位娇滴滴的女生。” 冯蜜问,“谁啊。” 顾承实低头点她的鼻尖,“除了眼前这位还有谁?” 在他衣柜里找不到适合她的衣服,之前穿来的也不能穿,冯蜜知道待会他还要胡乱闹一阵,把衣服弄脏了回家不好交代,索性从中挑一件衬衫。 冯蜜想到浴室换,顾承实却要亲力亲为,轻轻将人正面放在床上,又捞起她纤细的腰肢把衬衫套进去,扣子一个个扣起来。 从高处能看到少女含羞的面容,乌黑的头发,纤细小巧的身子,像枝头刚被露水滋润的花朵,眉眼婉婉,灵动又秀气。 顾承实情动不已,时不时俯身亲几口,说些露骨的情话,穿好衣服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接着又抱起她到厨房。 就在在厨房,他也寸步不离,紧紧跟在冯蜜身后,有几次她转身头撞到他胸口,于是不耐烦地赶他去客厅。 把他赶走以后冯蜜终于送了口气,她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空空的,只剩下几个鸡蛋。 冯蜜想着先填饱肚子就把所有的鸡蛋全拿出来煎。 她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衬衫子厨房里忙碌的样子,让在客厅视线却一直粘着的顾承实又难耐起来,满心满眼是少女娇俏的脸庞,以及那一双纤长细白的长腿。 冯蜜刚把煎好的鸡蛋盛好,从身后逼来一道人影,男人撩起刚过臀的衬衫下摆,扶住分身挺腰挤进来,冯蜜哼了声勉强靠在他身上,“你怎么,怎么吃不够?” 顾承实不急不缓的揉她的胸,“宝贝,我饿了。” “菜都做好了,你嗯……嗯嗯嗯……啊松开讨厌……” 冯蜜被顾承实霸占了这么多年,知道他喜欢从后面入,忍不住把屁股抬高了好让他更深入。 顾承实察觉到了她的主动,先温柔地亲了几口,随即狂风暴雨地操干起来,操得冯蜜两腿乱颤。 桌上还隔着两盘剪好的鸡蛋,少女绵软的身子被男人压下去,挺立肿胀的奶尖立即陷了进去,等到顾承实咬着牙把精射了又将冯蜜翻了身,从正面肏她花穴时,却见两只奶头沾满了油,愈发颤盈盈。 他先舔了一圈,沾满了口水后张开大口含住,就听见冯蜜在身下哼哼叫了起来,实在动听。 射精之后顾承实仍留恋在她身体里面,抱着被肏得快像晕死了的冯蜜坐在了饭桌前,把晚饭一口口喂到她嘴里。 冯蜜则窝在男人温热的胸前,吃了几口后张着小嘴吻他的唇角。 这样弄完已经七八点钟了,冯蜜想到什么突然一个惊醒,赶紧打开手机给冯孟川发了条信息,就说今晚她住在语文老师家里。 这位语文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平日里对冯蜜颇为照顾,冯孟川也见过几次面,有时候他晚上有事来不及去接,索性让冯蜜住在这位女老师家里。 但是冯孟川并不知道,冯蜜住的却是男老师家里。在学校里顾承实缠她缠得紧。 有时午休或者放学后的晚上,顾承实会在废弃的教室脱光了她的衣服,让她趴在他胯下含住那根火热的东西,有时候也会让冯蜜趴在墙上用后犬式的姿势肏她。 但是绝大数时候,顾承实有意逗弄,让她两腿分开高高坐在桌上,而他则卡在她两腿之间乱舔。 好几次冯蜜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急得要推开他,顾承实却抓着她的手将她抵到门边。 隔着一扇门,冯蜜几乎能听到外面人的交谈内容,她含着泪让男人停下来。 吃狠了的男人用肉棍狠狠欺负着,直到两片媚肉外翻,露出惨兮兮的模样,顾承实才心疼吻住,用嘴清洗了一番。 师生(五) 第二天上午冯蜜等到冯孟川上班后才回到家里。 看到家里没人,她才放心地到浴室把短袖脱掉。 对着镜子,冯蜜看到里面的少女浑身遍布吻痕,两只挺俏的奶子都是黏湿的口水,奶尖更是被男人的嘴含得充血肿胀起来。 刚才她进民居楼的时候都不敢挺腰,生怕自己一对异常肿胀的胸会落到邻居眼里。 其实冯蜜几年前还长得纤细瘦弱,胸前平坦,勉强够得着a罩,但她模样生得极好。 脸型是典型的一张瓜子脸,鼻尖俏,嘴唇饱满,尤其一双眼睛生得又亮又大,才刚上初中就已经显现出美人坯子的姿色。 冯蜜刚上初中短短一个月,就收到了满抽屉的情书。当时学校都明令禁止谈恋爱,她就见过一对学生不仅私自谈恋爱,更偷吃禁果,趁上体育课时偷偷在教室里纠缠,结果被清扫垃圾的阿姨发现,上报到校长那里,最终闹得沸沸扬扬连电视台都来采访。 这对学生被逼无奈之下一个辍学打工,一个转到别市。 冯蜜至今仍记得那个女主坐在第一排,长得白净可爱,学习成绩也好,深受老师喜欢,但事情被捅出来后,其中一个老师就当着全班人的面数落这个女生有多么不检点。 冯蜜那时候小,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收到这么多的情书怕老师知道,怕家里知道,更害怕哥哥知道后会失望,正愁不知道怎么解决的时候,前座女生顾梦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下课后也问清楚了情况,就笑着骂她傻,说不会偷偷的把这些情书都烧了或者撕碎了,反正又没人知道。 又见冯蜜犹豫,索性让她把所有的情书都交给她,让她来解决。 冯蜜一时感激涕零,心里记上了她的好,也愈发亲近顾梦。 初中那会谁不喜欢跟成绩好长得又好看的女生在一起玩呢,顾梦自打一进学校看到了冯蜜就心生亲近,所以她又让父母去跟老师说,让她坐到冯蜜边上。 但一开始冯蜜话并不多,也不大主动和人交谈,顾梦心想那我主动好了,就自己主动去缠着冯蜜,但她不知道的是冯蜜生性敏感,加上父母早逝,家境贫困,要真正接受一个人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 顾梦苦恼了大半个学期之后忽然出现了这件事,欣喜若狂,晚上一回到家就进了哥哥的房间和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顾梦的哥哥就是顾承实了,这会他正上高三,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身材健硕有力,一套上短袖就是一个清瘦好看的少年,在学校里被很多女生追捧,。 顾承实在初中就谈过了不少场恋爱,前女友个个美乳肥臀,高挑妩媚,到了高中却无心再谈,没了感情的干扰只能把心思放在学业上。 顾梦从小把这位哥哥当做男神,把什么心事烦恼都说给他听。 第一次把冯蜜介绍给哥哥时,是在顾梦初次见到她的那天,那天放了学一回到家,就兴奋的跟顾承实说她们学校来了一位大美人。 顾承实也没什么兴趣,随口问了句长什么样子,顾梦就仔仔细细的把冯蜜的长相告诉了他。 但她词穷,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形容人好看的干巴巴的词,顾承实也没放在心上。 过不久,有天晚上顾家父母出差,顾承实晚上腾出空来去接顾梦,到了校门口就看见顾梦挽着一个纤瘦的女生走过来。 顾承实这一幕记了很久,他还清楚的记得这是一个闷热的大晚上,连风都是热的,短黑的头发间正冒出汗来,他看见那个女生迎面走过来时,脑袋后面的马尾一甩一甩的,漂亮极了。 顾梦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哥,这就是冯蜜。冯蜜,这是我哥,顾承实。” “你好,顾梦的哥哥。” 顾梦之前跟她说过有一个哥哥,学习好,长相也好,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见到,冯蜜有些羞涩地打了声招呼。 顾承实也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即顾梦与她告别,两人背道而驰。 回去的路上,顾梦坐在副驾驶的座上不停地问他冯蜜好不好看,顾承实嘴上说好看,心里忽然甜滋滋的。 而一旁的顾梦得意洋洋地说他们学校的班草正在追求冯蜜。 师生(六) 如果换做白天,换做在其他场所,顾承实估计见了面转头就忘,偏偏就是在那个燥热无比的夜晚,没有一点防备和情绪,他就记住了第一次见面的景象。 顾承实很少惦记上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但一旦惦记上会渐渐喜欢上,直到不能自拔。 回去后的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漆黑的环境下盯着天花板,脑袋里却是冯蜜迎面走来的那一幕。 宽松的校服被夜风吹得往后拂,勾勒出少女纤细的骨架和身姿,她已长得娉婷秀气,也正含苞待放等人采撷。 后来连续几个晚上也梦到了她,只不过不再是校园里的那一幕,有时她会脱光了衣服泡在浴缸里。 有时被他压在身下含情脉脉,有时则敞开双腿,纤细细白的手指撑开那两片花唇。 他从梦中醒来后常常不能再睡下去,欲望起来了要消下去很困难,肉棍顶得被子撑出来一块,他可以想象到不久后那个女生跨开两腿坐下去时的蚀骨滋味。 在顾梦懵懂而极力的撮合之下,冯蜜渐渐和顾承实熟络起来,她看着顾承实高中毕业,去上大学。 顾承实也看她渐渐长大,腰肢愈渐不堪一握,双腿修长笔直,一到暑假穿上短袖短裤后,一大截雪白的肌肤就会露出来。 每回她歇在家里客房时,他都会往牛奶里放适量的安眠药,看着她一口口咽下去,喉咙发出咕噜的响声,嘴上留下一圈淡淡的奶白色。 他忍不住伸出手擦拭,更想把她抵到床头狠狠吮吸,但是一想到她睡下之后的漫漫长夜,便忍住了。 夜里大家都睡下了,顾承实会悄悄潜入她的房间,看到她睡梦中的模样,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她的脸颊,手指却往被子底下探进去。 他会将睡裙卷到脖颈处,他像呵护花骨朵一样轻轻含住那一对尚在发育中的小嫩乳,但力道控制到最后常常会失控。 他像好几天没喝过奶的孩子疯狂地啃咬她的胸前,寂静漆黑的房间发出口水滋滋的声响。 最后把奶尖吻得红艳艳的挺立起来,他会分开她的两条腿儿,去含湿热肥美的花穴。 娇羞的少女在睡梦中轻声吟叫,手指紧紧揪住身下的被单,而花穴更是分泌出他爱吃的东西。 一个暑假过去了,冯蜜惊奇地发现胸竟然升了一个罩杯。 有时洗澡前脱光了衣服,无意瞥见镜子里的裸体,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上自己这一对沉甸甸的奶子,用手握都握不住,乳肉从指缝间漏出来,像是被人揉大的。 这时候她又羞又苦恼。 上学时连顾梦也很惊讶,偷偷拉她到厕所间,女孩儿好奇的手指往宽大的校服里探去,探到胸罩下面饱满的乳肉,忍不住低低呼叫:小蜜你的胸好大啊。 这时冯蜜则捂住她的嘴巴,娇面生绯,连耳根子都忍不住红透了一截。 羞过之后她苦恼至极:这也太大了。 到了中考完的那个暑假里,冯蜜才终于知道顾梦哥哥对自己的心思。 她又惊又怕,下意识要躲着他,但是她没把这事告诉顾梦,被蒙在鼓里的顾梦约冯蜜出去玩的时候常常会带上好像很闲的顾承实。 但是只有冯蜜知道,顾承实的肆无忌惮。 在漆黑的影院里,他会把手轻轻探进她的裙底,揉捏藏着小穴里的肉粒。 冯蜜羞愤到流泪,却顾及他是顾梦的哥哥,只推了推他的胸口,但他轻轻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小手,并往他胯下带。 冯蜜接着电影微弱的光,看到他胯下的那根肉棍都立起来了,往裤上撑开一个小帐篷,实在壮观,吓得呀了声立马捂住双眼。 在另外一边的顾梦问她怎么了,冯蜜白着脸儿说被电影吓到了。 这时他趁机喂给她吃爆米花,却趁顾梦转过脸看电影,手指插进冯蜜嘴里,摸她的牙齿,触碰她湿热的舌头。 接着又在冯蜜咬下去之前退出来,抓了把爆米花往自己嘴里带,实则却是舔舐那根沾满了她唾液的手指。 可怜巴巴的冯蜜被欺负了一个暑假,以为上高中了就可以暂时摆脱那段阴影,全心沉浸在学业里,但没想到高二一上来,他竟然到她的学校当老师了! 高二晚自修后,冯蜜常常被他拖到最顶层一间废弃的教室,他将她抱到桌上,卷起她的校服吮吸胸前一对越来越壮观的奶子,两只手会按着她两条腿,头渐渐低下来,含住她的花唇。 一开始冯蜜不断抵抗,但渐渐她会低声呻吟,手指穿过他的发顶紧紧拥着他,两人在月光下缠绵,可以说冯蜜全身上下都被顾承实舔过了,但是顾承实从来没有进过她的小穴里,一方面他也隐忍克制着,打算等她高考结束后才破了她的身,另一方面冯蜜还没有接受好。 但实际上冯蜜也很难做主,顾承实盯她就跟一头狼似的,白天在校园里会若有若无投过来视线。 旁人自然不会知道,可冯蜜一旦撞上他的目光,就会知道他那双眼睛里藏着波涛的情欲。 师生(七) 顾承实这个人也实在是偏执霸道,不准冯蜜跟男生亲近,有时候被他看到和男生说了几句话,夜里就要狠狠被惩罚,直到受不了哭出声来,他才会紧紧搂着上半身赤裸的冯蜜,不停的喊她宝贝。 冯蜜有时候跟他解释清楚了,顾承实嘴上说相信,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愈发紧盯着她,冯蜜在这种压力下几乎透不过气。 有一天爆,她突然不想和顾承实纠缠下去,于是故意趁他来上课前的几分钟,和隔壁的男生交谈起来。 那男生长得清清秀秀,也有几个女孩子追,但是看到冯蜜时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甚至要脸红,和她说话也结结巴巴。 那天顾承实的课堂弥漫着低沉的阴云,学生都知道眼前这个长得好看英俊的老师正在生气,但是他们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生气,只能小心翼翼地别去招惹他。 等铃声一响,学生窃窃私语讨论,冯蜜却趴在桌上十分担忧。 果不其然,周末顾梦发来一条短信,说她被她混黑道的男朋友绑架到一间宾馆里。 冯蜜急得要报警,但是顾梦却怕警察来了把她男朋友抓走,只让冯蜜赶来救她出去就好。冯蜜无奈之下只好匆匆赶往,然而到了指定的房间,门一打开,看到的却是顾承实。 冯蜜吓得惊叫逃走,却被男人一把拦住扛到了里面。 顾承实把她的衣服脱光了又抱着她去浴室洗了一遍,洗的过程中他开始大力咬起她的奶头,又用手指插她的小穴,插得淫水不断流出来。 冯蜜咬着唇抽噎不止,顾承实心里一阵阵的疼,忍不住低头亲她,但冯蜜实在恨极,狠狠咬了他嘴上一口,冒出了好多血,顾承实却紧紧抱着她不放。 两人越吻越汹涌,越来越疯狂,从浴室、桌上、玻璃窗再到床上,顾承实终于按捺不住多年来的情欲,挺腰破身而入,冯蜜紧紧抿着泛白的唇哭闹了一阵后,才渐渐入了趣,开始啜泣地小声欢吟。 从这天被破身以后,顾承实越发得逞进尺,时常借着女老师的名义拐冯蜜到他的公寓里住宿,但是通常还没进门冯蜜就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任由他抱着自己在门口就肏了起来。 不时会有人经过,楼道里灯没看黑幽幽的,冯蜜憋着嘴里的声儿躲在顾承实坏里,在外人看来他俩就是一对热恋中难舍难分的情侣,可小穴却被撞得一缩一缩。 高潮了好几场,顾承实才拔出肉棍,抵着冯蜜微微张开的嘴巴喷射而入。 第二天醒来两人通常不在床上,会在沙发上或者昨夜闹腾得厉害了,冯蜜哭闹中缠着顾承实摔到了地上,地上还流着昨夜的精水。 清晨是顾承实欲望最强盛的时候,醒来常要让冯蜜用嘴巴解决一回,吃早饭时冯蜜连衣服都还没穿上,全身赤裸被顾承实抱在膝上,被一口口地喂进去面包。 喝完一杯浓浓醇香的牛奶后,顾承实又会俯身舔干净她嘴上的奶渍,接着又会摩挲着那两瓣饱满的嘴唇,神情痴迷又陶醉。 顾承实通常在学校一处偏僻的后门停下车,冯蜜先进去,而他则会把车掉头开回家,然后再坐公交车到学校。 但进校门时少女嘴巴经常合不拢,到了教室立马喝好几口热水,才能把嘴里的精液全部吞下去。 冯蜜常常会觉得和同学说话时对方会闻到嘴里的味道,所以在上午她一般很少讲话,只有在吃过午饭后才完全放下心。 如果有哪次嘴里没被喂男人的东西,那么双腿紧夹着的那口小花穴会湿哒哒的,觉得不舒服,更担心裤子被印湿,好几节下课都会跑到厕所,但是拉下内裤一看只是微微湿润,早在车上时男人就已经把她那敏感的小穴擦得干干净净。 一个早上又是被插又是被舔的,小穴微微张着小嘴儿吐出些水,冯蜜只好红着脸出去。 直到午间,或者晚上时被男人拖进逼仄的房间里,被肆意揉搓抽插,身子也被调教得越来越敏感。 到现在不需要太多前戏,男人用手指深深浅浅抽插一阵之后就会冒出水来,她眸儿也冒出水来求男人肏她。 师生(八) 冯蜜她哥赶在开学前把高三一整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凑齐了,冯蜜知道她哥一个月有多少薪水,短短几日功夫是绝对凑不出这么多。说是舅舅舅妈给的,他们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 冯蜜甚至怀疑过顾承实,想想更不可能,她一直想找机会问,但这阵子冯孟川事情特别多,常常早出晚归,回家几乎都赶在半夜。 私下里,舅妈抱怨过好多次,说是冯孟川不知道在外结交了什么狐朋狗友,出去送外卖常要一个小时,在这样下去工钱都不给他结。 舅舅不让舅妈说太多,冯蜜也只得到这些情况,白天上学难免会分心,顾承实对她最在意了,怎么会看不出来。 有天轮到周五,晚上学生虽然还要上晚自习,学习气氛却好了很多,下课后顾承实把她带到公寓,又抱又亲,衣服都脱了一半,他却咬咬牙关停下来,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反倒冯蜜被他撩起反应,等顾承实出来伸腿把他勾到床上,又爬到他腰腹间,小手摸进松垮的浴袍里,轻轻摸着男人硬邦邦的胸口,哼哼唧唧,眼含春水,又是衣衫不整,肩头裸露,一副明显动了情的样子。 顾承实哪里还忍得住,把她衣服脱干净了,搂在怀里一阵亲吻,手里摸着她软乎乎的奶子,冯蜜就抓着他胯间鼓鼓的肉棒,上下套弄,就差没用嘴了,他却始终抵在外面不进去。 冯蜜急了,在他怀里扭动身子,想要爬到他腰间主动含住,顾承实却是把她狠狠摁在怀里,缠吻起来。 冯蜜沉浸在他的深吻之中,情欲倒是消了大半,顾承实这才把她放开来,眼里染着情欲,呼吸尚有些不稳,却道:“已经到十月末了,我再疼你,也不能耽误了你学习上的事。” 冯蜜还是头一次听他迁就自己,不禁笑道:“什么时候开窍了?” “一直都开窍着,”顾承实挑挑眉,“之前看你太不乖了,才故意逗逗你,现在正到学习要紧的地方,要是把你欺负狠了,等高考过去,你还不得把我弄死。” 冯蜜美目微瞪,“我哪里这么凶!” 顾承实把她狠狠搂在怀里,“就这么凶了,我喜欢,怎么了?” 他这样子霸道又野蛮,却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这样,从不加掩饰,冯蜜开始还不敢接受,现在渐渐习惯了,笑着,忍不住捏捏他的脸,“你这样可真凶,不知道咱们之间谁凶了。” 顾承实顺势捏住她的手,又牵引到腹肌下面,摸到那根胀鼓鼓的肉棒,冯蜜下意识缩手,却被他捏得紧紧的,愣是没一点退路,“我心疼你,你可心疼心疼我吧,宝贝儿。” “别叫我宝贝儿。”这昵称听得肉麻,冯蜜光说着,还是不得不得给他纾解。 今晚上他格外有精力,她套弄许久也未见肉棒软下来,反倒是她的手一阵阵酸,顾承实到底心疼她,就把她拉上来,亲了一阵,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冯蜜见他牙关紧咬,俊脸紧绷,豆大的汗珠从发梢滴落,往她奶沟里淌,以为他还是忍不住,主动将腿儿攀到他腰间,花心湿漉漉,不需要他手指勾弄,便已吐出大股春水。 顾承实却难得信守承诺,自己握着肉棒,正抵着她肚子间圆圆小小的肚脐眼儿,把白精全都射出来。 夜色一点点暗沉下去,男人瘫在少女的肚子上,头朝着天,眼神有些许涣散,显然尚未从情欲中抽身,冯蜜这会儿也想着事,懒懒地抚摸他发顶,男人头发又硬又刺,却渐渐让她爱不释手。 冯蜜心思正神游在外,正听顾承实问道:“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 冯蜜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那就是有了。” 顾承实从她的语气就能听出来,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黑眼睛仔细扫着少女的脸儿,连根头发丝儿都想观察仔细。他是这样爱她,关于她的一切都想知道,就连交欢时她的口水,他都想吃进嘴里。 这些压在心底的念头,他从未跟她提及过,也怕将她吓着了。 冯蜜却被顾承实这样看着,也便不想瞒着,想了想说道:“我担心我哥最近出了什么事。” 她哥在外面奔波,外头的事从不带到家里来。 冯蜜是知道的,却也怕冯孟川真出了什么事。 顾承实看她一脸忧色,无形中也牵动自己的心,柔声说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帮你去查查。” “不用了,这是我们家的事……” 冯蜜还没说完,就被顾承实捏住下巴。天花板上的灯光亮得出奇,他眼珠子黑黑的,直盯盯地看着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直勾勾的眼神,没点表情,冯蜜看着有些发憷,下意识点点头,顾承实这才松了手,又换副轻松的表情,温柔地笑着,“下次别再说这样的话。” “知道了。”冯蜜却发现他有时候阴晴不定,给含糊过去了。 虽然是星期五,但冯蜜照例是要回家的,顾承实跟她厮磨了一阵,歪在她颈窝处,低声道:“要不然今晚留下来,明早上我再送你回家。” 冯蜜边套裤子边说,“不行。”语气斩钉截铁。 对这件事上她说一不二,顾承实不能违背她意愿,又看她穿戴整齐,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也在十分钟内套好了短袖裤子,出门时觉得冷,让冯蜜先在车里坐着,回去拿件毛衣。 冯蜜只当没看穿他的小心思,在车里等着。 黑夜茫茫,她透过车窗发呆,忽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窸窸窣窣,似有东西在动,以为是哪家的宠物跑出来,可听到压抑的喘息,渐渐发觉不是这么一回事。 (接下来四天,这个时候会定时更新一章!) 师生(九) 等顾承实回来,打开车门的时候,冯蜜俏脸涨红,“别往前面开过去,咱们往另外一条路走吧。” “怎么了?”顾承实问。 冯蜜却不敢看那处儿,低着脸摇摇头。 顾承实盯着她的侧脸,就算黑夜里对他来说,也十分诱人,不禁压身凑近,勾住她的下巴,低声道:“跟我说说。” 冯蜜禁不住他这样的手段,“前,前面有人在干事。” 顾承实一怔,随即含笑道:“干什么样的事。”声音却轻轻的,呼吸都喷在少女薄薄的耳垂上。 冯蜜却是恼羞成怒,不断推开他,“跟你对我一样。”声音娇娇俏俏,含嗔带羞。 男人却将她一把摁在怀里,嘴里竟真叼住了她耳垂,在唇齿间细细研磨回味,冯蜜慢慢不敢推开他,也由得他弄了,却又担心地提醒道:“别咬重了,留下印子。” 顾承实松开来,又摸摸她的嘴唇,喃喃道:“哪舍得。” “嗯?”冯蜜没听清楚。 顾承实淡淡道:“没什么。” 他知道冯蜜脸皮薄,顺着她的话,没去惊扰那对交欢呻吟的男女,往另外一条路倒车走了。 快到家前十分钟,冯蜜照例让顾承实停车,剩下一段路自己走回去,但今晚时候不早了,顾承实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拉着她不让走,把车停好后和她一块回家。 剩下这段路比较偏僻,浓密的树木遮住路灯洒下来的光,地上深浅斑驳,不时有电瓶车慢悠悠骑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的身影。 到家了,冯蜜心想他总该放心走了,顾承实却不答应,坚持把她送到家门口。 却刚上楼梯就看到一对男女在自家门口争吵。 是哥哥和一个陌生女人。 冯蜜下意识拉着顾承实躲到角落里,想等他们吵架完了才出来,结果哥哥没说几句,女人开始发飙,“再来找你,我方梦娉就是狗!”说罢踩着高跟鞋蹬蹬蹬下楼,走了。 哥哥虽然没有追上去,却往她离去的方向盯了好些功夫,又抽出根烟,站在门外默默的抽着。 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冯蜜跟顾承实咬耳朵,“要不你先走。” 顾承实却道:“前脚我刚走,后脚你就出来了,你哥哥难道不会想歪?” “那我晚点出来?” 顾承实道:“你先出去,把你哥待回屋后我再走。” 冯蜜亲亲他唇角,“辛苦你了。” 却刚亲完发现他胯间竟然有反应,不免俏脸薄红,顾承实捏她腰肢,压低声恶狠狠道:“小妖精!” 冯蜜担忧地看着他。 顾承实叹口气,“我能忍得住,走吧。” 冯蜜这才出去了,上楼喊道:“哥!” 她走到眼前了,冯孟川才抬头注意到她,有些微怔,“蜜蜜啊,怎么现在才回家,哥等你好些时候了。” 他显然想把刚才的吵架瞒下去,冯蜜也装作不知,亲昵拉着他胳膊转身,“外面冷,咱们先进门说话吧。”于是拉着冯孟川进去了。 晚上睡觉,冯蜜脑海里仍想着哥哥和女人的争吵,想了一会儿才睡下去,却睡到半夜口渴,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冯孟川正坐在床尾抽烟。 冯蜜很少见到他晚上失眠抽烟,一旦这样了说明心里压着事。想了想,她还是问了,“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冯孟川知道她半夜口渴的习惯,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一开始没回答,又看着她仰头咕噜咕噜喝水的样子,忍不住揉揉她的脑袋,“小孩子别多想。” 冯蜜道:“我快上大学,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到冯孟川交过女朋友,更未与女人有过牵扯,而她自己却是跟男人有了最亲密的接触,浑身上下哪块地方没有被看过,有几次洗澡洗那里,都能摸出胀鼓鼓的,显然是被男人玩多了,愈发成熟饱满。 她却娇羞,往后洗澡尽量注意那里。 幸好是在半夜里,冯蜜脸红也不易被发觉。 听到她这样说,冯孟川笑着道:“是啊,我的蜜蜜已经是大人了,等上了大学,出来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哥哥也不希望你有多么出息,找个好人家就成了……”说着见见控制不住情绪,才慢慢停下了话,感慨道,“到那时候,哥哥也就放心了。” “会有这天的。”冯蜜说道。 话虽这么说,冯蜜却知道哥哥是个硬骨头,兄妹俩用的钱都是他挣来的,虽然微薄,却是他整天整夜辛苦的血汗钱。 冯蜜又问:“哥,交学费的那笔钱是怎么来的?” 冯孟川道:“都是哥挣来的,别多想。” “可是哥……” “好了,时候不早了,明天你还要早起,睡吧。” 夜晚又重归寂静,冯蜜翻身望着对面躺着的冯孟川,有一抹愁绪添上心头。 师生(十) 冯蜜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高三上学期要到二月初才结束,寒假第一天,冯孟川留下一笔钱交给舅舅,足够冯蜜高中和大学所有的开支。另外他私下里又给了冯蜜一张银行卡,让她每月按时去提款。 对于这笔钱,冯孟川嘴巴硬,含糊交代了几句就不肯说了,又在当天辞掉小饭馆的工作,临走前不想冯蜜分心,解释说是去外面挣生意,等她下半学期过完他就回来。 冯孟川说走就走,一点前兆都没有,舅舅也气得不行,最后还是被舅妈劝住了,后来冯蜜无意听到她抱怨几句,说是冯孟川这一大笔钱来得蹊跷,估计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的营生,知道要出大事才连夜卷铺盖走了。 冯蜜怎么能接受,寒假躲在家里不出门,顾承实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让顾梦把她叫出来。一见到顾承实的脸,不知为何心里激出一股情绪,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顾承实让顾梦先行避开,自己则搂着她回到车上,耐心安抚她,直到她停下哭泣,抽抽噎噎道:“我哥他,他走了。” 光是这一句顾承实就能听出她有多少委屈,心里竟泛起一股酸意,哪天她才能依赖他像他哥一样,不过刚才见面时,她扑到自己怀里的举动,就已让他满足许久。 安抚好冯蜜的情绪,顾承实才细问起冯孟川的情况,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最后答应冯蜜查查她哥的下落。 “谢谢你,顾老师。”冯蜜坐在他公寓的沙发上,抱着枕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几乎很少喊他的全名,除非生气或者激动的时候,这还是头一遭对他生出感激,又隐隐依赖他。 想出来以后没了他,她的日子会怎么样。 一旦发现自己竟有这样的念头,冯蜜赶紧压下去,又见顾承实倒了杯热水给她,“别想太多,先睡一觉。” 冯蜜点点头,披着他的毯子在沙发上睡下了。这一觉睡得十足安心,也不知何时醒来,感觉胸口闷闷的,压着什么重物,迷迷糊糊睁开眼来,低头一看,竟发现一颗硕大的脑袋趴在她胸上舔舐,毛衣和底衣都卷到臂弯间,感觉到冷意肌肤隐隐颤栗,又有湿润温暖的舔弄而燥热,冯蜜扭动着身子将男人推开来,红着脸说,“你不是说会忍着。” 顾承实压在她身上喘息,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宝宝,给我含一次,我忍不了了。” “那你轻点。”冯蜜是知道他狠劲的,她的第一次充满疼痛的回忆,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后怕,跟现在这眼神如出一辙,她暗暗心惊。 顾承实点头应着,手上却已经开始脱她的毛衣胸罩,两只奶子微微颤动,奶尖已被啃得红肿,他眼里掠过一片血红,忽然趴下来含她的奶子,像小时候吃妈妈奶水一样的劲儿,冯蜜微微刺痛,但身体里的欢愉到底占了大部分,便抱住他的脑袋轻轻哼起来。 也不知吃奶多久,冯蜜感觉得内裤湿哒哒的,估计湿透了,顾承实才停下来,抱着她去卧室,刚躺到床上,他又爬上来,解她的牛仔裤,隔着内裤时浅时重地顶弄,引得冯蜜哭泣求他,“快给我。” 顾承实却将她翻了身,从后面掰开屁股缓缓插进去,随即九浅一深弄着她。后入的姿势操久了,又抱起冯蜜往卫生间走去,在镜子前面肏她,她那样儿淫荡十足,冯蜜想遮住眼,教男人瞧见了竟是狠狠一顶她花心,抵着她耳边说,“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动作这般狠,说却说的十分温柔,又哄她把手下来,冯蜜情迷之中受了他的蛊惑,小心的往镜中瞥一眼,紫红色的肉棒几乎整根没入两片媚肉,白沫和淫水流了一地,赤脚站立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黏腻。 这样淫荡的场面,冯蜜终究忍受不了,哼叫哭出声,狠狠咬住顾承实的肩膀,迎来一场颤栗的高潮。 欢爱过后,顾承实依旧把自己的性器顶在少女温暖的甬道中,又从身后抱住她,温热的大掌覆在两团绵软雪白的奶子上,不缓不疾地揉着爱着。 冯眯咬着牙根儿轻轻抽气。 顾承实听到了她的声音,动作仍是缓缓慢慢,吊足了她的胃口,眼看着她不行了,这才凑到她颈窝处吻了吻,又从少女的下巴开始一直吻到她的嘴唇,力度渐渐变大,转为大力的啃咬。 冯蜜晕晕乎乎的收不住,懒懒的睁开眼来。 床头柜上的灯昏昏地罩着整个卧室,男人的脸庞放大地呈现在眼前,只有这么近的时候,她才会强烈感受到男人的俊美,不止是在眉眼之间,那眼中深藏的情绪仿佛要将她吞没一般。 不知不觉,在男人越发疯狂的激吻中,冯蜜放弃了挣扎,忽而嘴里一疼,低低嘤咛了声,顾承实立马松开了,二人嘴边还留着一丝银白的津液。 “怎么了,宝贝?”顾承实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嘴巴撬开来,往里细细查看。 冯蜜挣脱开他的手,“没事。”声音肿肿的,嘴里还留着一丝丝血腥味。疼归疼,知道他着急起来的样子,冯蜜还是怕麻烦不说了。 她这样甭想骗过顾承实,于是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温水过来,让她冲走嘴里的血腥味。接过水杯的时候,冯蜜不小心瞥到他赤裸的身躯,胯间的性器仍是挺硬着,两只卵袋软软地垂在一旁,双腿却是修长有劲,尤其眼下这赤裸的样子,比男模特还要有魅力。 冯蜜脸上飞红一片,连忙低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一时忘了要吐出来,直接咽进了肚子里,顾承实坐在她身旁喂了她一口水,等她喉咙咕噜几下响了,又轻轻捏过她的下巴,把她嘴里染着血腥的水汲取过来。如此四五遍才止住。 师生(十一) 冯孟川说在冯蜜高三的下半学期回来,但是盼了一个学期,冯蜜都没有等到他回来,倒是冯孟川给她的那张卡中每月都会莫名多出一大笔钱。 冯蜜是穷苦惯了,舍不得用,另外一方面,她觉得这是目前哥哥和她仅有的联系,想到哥哥在外面辛苦打拼,甚至为了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不能常和她联系,不能见面,更不能回家,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她的关爱,冯蜜就更舍不得花了,就悄悄地攒起来。 时光逝去的很快,弹指间高三的下学期也过去了,高考在即,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校园,冯蜜知道高考对自己的重要性,不敢马虎,整天除了看书就是背书,小脸都消瘦了许多,衬得眼睛愈发大。 顾承实很迁就她,在第一次模拟考前就不碰她了,之后难免会有欲望,但都是靠自己解决,冲一个冷水澡,走出浴室,看到灯下埋头苦读的小姑娘,他心里就被一种莫名的温暖填满了。 终于盼到了高考到来,考试期间,顾承实一直在外面等着,大太阳底下,他额头上满是细汗,比正在教室内奋笔疾书的冯蜜还要紧张。 等到一场考试完了,一批批学子踏出校门,脸上或喜或忧,顾承实遇到不少学生跟他打招呼,就是一直没见冯蜜出来,一颗心几乎悬到嗓子眼,还被学生看出来了,笑话他,“顾老师怎么比我们还紧张啊?” 顾承实勉强笑笑说,“没办法,谁叫我教了你们三年。” 终于等到冯蜜出来了,他眼睛一亮,下意识拔脚跑过去,捏了捏手掌又克制住了。冯蜜也从人群中一眼望见他,等走出校门和同学告别后,才走过来找他。 顾承实眼睛亮亮的看着她,“考的怎么样?累不累?”其实他心里早就考虑好了,如果看到冯蜜皱着眉头走出来,那他就不会问考试的情况。如果她表情平淡地走出来,说明这场考试完全没问题。 高考带来这么大的压力,平日里冯蜜心态再好,难免也有失控的时候。现在终于过去了,顾承实除了为她高兴,当然也立马忍不住了。 当天夜里,他就把冯蜜接到自己的公寓里,但是冯蜜拒绝了。 考完头晚,班上一个女同学邀请冯蜜一起去逛街k歌,同时也叫来了班里不少同学,以后怕是没这些机会了,冯蜜欣然应之,可就苦了顾承实,心心念念等着这一晚上,没想到早被人截胡。 顾承实哪是这么容易就罢休的,就去找了组局的同学,旁敲侧击了一番,那同学是个大咧咧的女生,平日里就和一群女生“觊觎”顾老师的美色,眼下难得这一次机会,屁颠屁颠地邀请他也过来。 顾承实就去了。 包厢内的光打得昏暗,一群女生正在前面唱勇气,其中有几个唱到动情处就哽咽了,冯蜜安静地坐在后面吃东西,听着她们的歌声慢慢也陶醉了,正伸手拿桌上的矿泉水,从旁伸出来一条手臂,先一步将水瓶递给她了。 双手接触的刹那,男人的手指在她手心勾了一勾,令冯蜜联想起什么画面,不觉身子轻颤,垂眼不去看他了。 却是这副半羞半怯的样子令顾承实心里头痒痒,不自觉往她挨近了一些。 “顾老师,我们班上同学从来没听你唱过歌,”有个活泼的女同学兴奋地把话筒塞给他,其余人纷纷凑上前,一块儿把他拉到前面,“你也来一首吧!” 看着这一群花季少年少女,顾承实心里忽然多了一分慈爱,无奈摇了摇头,“那你们选歌吧。” 有人提议时下最流行的歌,有人说唱周杰伦孙燕姿,还有人调侃不妨唱妹妹坐船头,一群哄笑,昏暗迷离的光线下,顾承实静静地看了一眼角落里坐着的冯蜜,又看向众人,笑着说:“我功底不行,你们说的我都不会。” 冯蜜忽然说道:“顾老师就选自己会唱的歌吧。” 有人符合,“一两句也成。” “是啊是啊,顾老师长这么帅,唱什么歌也都好听!” 顾承实点了一首《当你老了》,李健版本。 他一开嗓子,歌声也如李健般优美悠长,众人纷纷不禁陶醉其中,有个女生大叫,“顾老师,我要嫁给你!” “做梦吧,顾老师是我的!” 很快被同学们打压下去,“你们都别想了,顾老师这么帅,以后的老婆也肯定是女神级别的,在咱班们,”忽又看向冯蜜,笑嘻嘻道,“也就冯蜜努力追有希望!” “什么叫努力追?冯蜜长这么漂亮,金城武都能追的到!” 有人调侃,“你是谁咱们顾老师没金城武帅?” “一样帅一样帅。” 班上同学争论不休,聊到最后不约而同看向顾承实,“顾老师,你教了我们班三年,怎么就一点风声也不透露呢?你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一群人兴奋又紧张地盯着顾承实。 “有的。” “哇!”一群女生尖叫,“肯定长得特漂亮,你对他特别好!” 顾承实点点头,不禁笑了。 女生又开始尖叫,男生不屑,但心里都对顾老师的这位神秘女友产生了好奇心。 k完歌后,半晌同学又要去撸串,冯蜜收了顾承实的眼神示意,摇摇头拒绝了,后脚顾承实也要走了,和众人依依惜别后,他们二人又分道扬镳,却谁也不知道,冯蜜下一站公车到站,一亮黑色轿车老早停在路边上。 随后冯蜜上了这辆车,扬长而去。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安静的公寓内有压抑破碎的呻吟声。 微风细细的听,最终从浴室的门缝中窥听到了。 冯蜜被精壮的男人压在镜前操干,上半身全部赤裸,两腿间勾着一条淡蓝色内裤,随着脚尖的晃动摇摇欲坠,突然一声闷哼,她咬着顾承实的肩膀潮吹了。 少女穴中的淫水大股喷射而出,顾承实已将性器抽出来,抵在她屁股上来回磨蹭,又缓缓低下头,掰开两瓣柔软的屁股,在小眼上舔了舔,少女身子哆哆嗦嗦,红肿的小穴又吐出一股春液。 男人就用修长的手指勾弄甬道里的残余物。 冯蜜受不住了,身子轻轻发颤,“轻,轻些啊!”说完这一声,身后的男人又将硬挺的性器插进来,冯蜜一个哆嗦脚尖绷不住,贴着镜面要滑下去,却被男人一手拘住,另一只手掏弄她的奶子,边操边在她耳边剧烈喘息,喝了几杯酒,起了迷离的心思,就又说了一些下流的荤话,“乖女儿,爸爸干你干的舒不舒服。” 冯蜜咬着牙不肯答,顾承实猛地将她翻过来,性器就在湿润的小穴里翻转,磨得少女咿咿呀呀软了调子叫,又被他高高抬起两条腿夹在肩上,抵着清晰的镜面一阵猛干,“嗯?不肯说,还流这么多水,让你妈瞧见了,骂你个小浪货,谁来保护你?” 冯蜜小声啜泣,“爸……爸爸……” 顾承实却是被这一声给激到了,猛地放松精关,将白精全泄在她小穴里,这时冯蜜迷迷糊糊要将他推开,“不行,你没带套子,不能弄里面。” 顾承实狠狠抱紧她,抵在她耳边痴痴地笑,“怀上了就生下来,我养着你们……” 冯蜜顿时清醒过来,身子忍不住打颤。 师生(十二) 冯蜜当然不想这时候生孩子,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想领略许许多多精彩的人和事物,她还要上大学圆了哥哥的遗憾。 这样一来就不能顺了顾承实的心思。 顾承实也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那天晚上太兴奋了,无意将心底话说出来,往后在和她性交的时候,当着她的面都戴上套子。如此一来,冯蜜就放心了。 高考过后那就是一场漫长的暑假,成绩还没有出来,冯蜜心情无比轻松,对待顾承实的求欢,自然也比以前答应得多了。 在他的这间公寓无处不留着他们交欢的痕迹,卧室已经成了最正经的地方,大多数时候冯蜜被顾承实吻得从梦中醒来,又被抱起浴室,花洒放出水来,顾承实最喜欢抚摸她全身,胯间的肉棒已经硬得不行了,却非要忍着将她擦干净,抱着她到客厅去。 夏天地板凉凉的,少女被他压在身下操干,要么趴在桌上撅着屁股,要么又躺在沙发上,两条腿大大的被他拉开,扶着怒涨的性器猛冲进去。 在公寓闭门不出了几天,一天早上冯蜜被顾承实拉起来,起了起床气,打着哈气踹他,“干嘛你?” 顾承实捏着她的脚掌顺势倒下来,轻轻压在她身边说,“想不想出去玩?” 就这样,冯蜜糊里糊涂被他拉出去了。 对于这场旅行,冯蜜期待满满,拎着行李去了酒店,拉开窗帘,窗外便是大半个城市的繁华风貌,到晚上万家灯火更热闹,顾承实从身后拥上来,“喜不喜欢?” 冯蜜点点头,顾承实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从裙底探进去,缓缓扯下安全裤,将内裤拨到一边,往小穴里探进去三根手指,冯蜜嘤咛一声忍不住了,回身抱住他,身子也完全贴着他了。 顾承实就听见到她小声说,“去,去床上。” 顾承实就一把抱起她到床上,衣服来不及脱,让冯蜜像狗儿似的趴在床上,又高抬她的屁股,拉开拉链将肿大的性器放进去。 体内又涨又难受,少女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顾承实没来得及扶住她,紧贴着她的身子也一同倒下去了,只有性器还在她体内剧烈搏动。 行事一半,顾承实捞起她走到镜前。这是一面足够长又大的镜子,他用小儿把尿的方式弄着她,冯蜜望着镜中淫荡的自己,软软地哭着泄了一场,后来等顾承实尽兴完又去浴室折腾了好久。 说是出来玩的,最后还不是被男人压在床上狠狠操干,根本没享受到一点旅行的乐趣。 回去途中,冯蜜怨念甚大,都不让男人碰了。 顾承实知道她心里窝火,知趣地没腆着脸凑到她跟前。 却到了公寓门前,顾承实又故作神秘,将她的眼睛蒙住了,牵着她一步步往里走,等到停下来他才松开手,冯蜜睁开眼,就见客厅里摆满了玫瑰,拼凑成一颗巨大的爱心,她讶然回首,却不知何时顾承实已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手里捧着打开的盒子,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 冯蜜不由捂住脸。 顾承实温温柔柔地说,“冯蜜,我的宝贝,嫁给我好不好?” 冯蜜摇摇头哭着说,“不行!”她一下子太激动,控制不住了,心中又涌动一股温暖快要将她吞没。同时又有莫大的纠结。 顾承实也不恼,笑着起来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儿,“不愿意就不愿意,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不是这回事!”冯蜜哽哽咽咽道,“我想答应的,可是我现在还没上大学,怎么办呀?” 顾承实柔声说,“那就等你大学毕业了,咱们马上结婚。”又小心翼翼问她,“好不好?” 冯蜜一时激动点了点头。 顾承实摸摸她脸上,笑着问:“不哭了?” 结果他这一问,冯蜜眼泪又冒出来了,“你在笑话我?”红红的脸,樱桃一样的小嘴,神情娇嗔,一下子激发了男人的欲望。 “没有,没有!”顾承实义正言辞地否认住了,冯蜜慢慢收起情绪,却不知何时已被他揽去了沙发,衬衣上的扣子正被他一个个解开,中途又探进去摸她的奶子,冯蜜要将他的手拉下来,顾承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冯蜜心一软又放了,说话轻柔,“待会你轻些。” 她没忘记在酒店待的那几天,她想往外面去玩,顾承实却将她压在床上狠狠操弄,有一回弄狠了,肉棒上沾出些血来,一下子把顾承实吓傻了,以后都动作轻轻的,也不插她小穴了,要么揉着她奶子,要么他从后面贴上来揉着两瓣屁股,非要摸她身上的什么东西才能入睡, “知道了。”顾承实吻了吻她的脸颊,又深深埋入她的颈窝处。 在冯蜜看不见,也根本不会注意的角度下,他忽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师生(十三) 冯孟川的消失,可谓直接性的促使了冯蜜对顾承实的依赖。 冯蜜本是有舅舅舅妈依靠的,但是舅妈看不惯冯孟川的做法,连带着对冯蜜也不满意来。养了这么些年,心里总归是有感情的,现在冯孟川跑了,舅妈就觉得冯蜜以后迟早也会从这个家脱离出去,再也不会来了,说不定她早就跟和冯孟川商量好了。 日渐怨深,舅妈又常在舅舅面前数落不是,舅舅每次都反驳回去,每次都折腾成大吵架,次数多了,夫妻间的关系越来越不和睦,隐约有破裂的趋势,特别是随着舅母回娘家的次数增多,舅舅脸上的沉重也让冯蜜于心不忍,于是高考成绩出来以后,她就打算在大学自力更生,从舅舅家搬出去。 这并非空中楼阁,一来虽然冯孟川去向不明,但是他留下了一大笔数目,足以够冯蜜大学四年的学费和所有开支,二来冯蜜又不是城市里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她有吃苦的劲儿。 冯蜜的高考成绩足以上c大,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舅妈拦着舅舅不让去,冯蜜一个人大包小包上路去了,她拒绝了顾承实的帮助。她仔细考虑过了,不想在刚一开学就依赖他。 况且高中二人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就算现在上大学了,身边没人知道内情,除了她的好友,顾承实的妹妹顾梦,她心底深处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抗拒和恐惧,也造就了她不肯公开二人的关系。 为此顾承实没少生气,但生再大的气又能怎么样呢?他这辈子算是折在她手里了,当老师是为了她,不当老师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她,也为了二人的未来打拼。 冯蜜大二的时候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职,在饭店里当服务员,受了客人许多委屈,她都藏在心里默默消化掉了,回头跟顾承实打电话报备时,也没说一个字,但顾承实对她却是任何人想象不到的心思,立马就察觉到了,不放心,第二天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当时冯蜜正下完课回寝室,又急匆匆赶去兼职,就在校门口看到了顾承实的身影,顿时鼻子一酸,心底的委屈、思念、感动全部涌现上来,哭着扑到他怀里,“你怎么来了?” 顾承实拍拍她的脑袋,低头看她,“傻丫头,想你了啊,你想不想我?” 冯蜜重重点头,“想!” 于是顾承实笑了起来,英俊的眉眼惹得过往的同学纷纷投来目光,等见到他怀中娇娇糯糯的女生,更为惊艳了。 冯蜜上初中就已是一朵清水芙蓉,高中被顾承实压着,倒绝了小女生打扮的心思,一心扑在学习上,但上了大学就不一样了,她住宿在学校,寝室是四人间的,其他三个女孩子都是好相处的性子,大一开学一见到冯蜜就惊艳得不行,当时冯蜜还是素颜打扮,穿得也都普普通通,却在校园间行走惹来不少钦羡的目光。 舍友可不想要她这样朴素,就拉她出去逛街买衣服买化妆品,刚开始冯蜜还不习惯,后来倒也慢慢能接受了,不过她属于手残党一类,只能勉强能给自己画一个淡妆,其他的就要靠舍友了。 这次兼职,饭店里要求服务员化妆,冯蜜赶时间,就让舍友帮忙化了一个。 舍友手法精湛,给她一化上,都把自己惊艳到了,捏着她的脸啧啧称道:“别说男人了,我一个女人都快被你迷倒了。” 另外一个舍友则勾住冯蜜的脖子笑,“小姐姐,能要一个微信不?” “去!”冯蜜笑着哄开她们,又收拾一顿才急忙忙出去了,没想到顾承实来了。她实在太惊喜了,眼泪流了好多,顾承实抬起她的脸,仔细盯了一会儿,面色渐渐不悦。 冯蜜心里咯噔了一声,知道自己化妆太艳了,而他向来是不喜欢的,当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语气轻柔起来,“我现在要去上班,你到附近坐一会儿,晚上六七点的样子,等着我回来吧!” 相反的,她化妆很美,只是顾承实就爱捻酸惹醋,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她太多眼,现在又听到她去上班,脸色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不行!” 冯蜜被他拉回来,她睁大眼,紧张地看着他,“怎么了?” 旁边经过的人看一对俊男美女拉拉扯扯,以为会有一场好戏,投来的目光不禁多了起来,顾承实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于是语气缓和下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冯蜜一看他没事,心又放下来,摸摸他的下巴笑着说:“你乖好不好,有什么事晚上等我回来再说。”她这么说却是暗含了一层意思。 自从她上了大学,一边忙着学业,一边忙着兼职挣钱,脚都不沾地,跟顾承实腻歪的次数大大减少,她不来找他,顾承实只好千里迢迢来看她,每次一来都少不得腰酸腿疼,下地两条腿颤颤巍巍,他却是春风满面,好不得意。 这次他突然来了,免不了要让她趴在床上高高翘起了屁股由他入,这是男人最爱入的姿势。 冯蜜故意拿这来诱惑他,果然他的目光闪了闪,眼神也黑沉下来,忽然握住她的纤细腰肢,“晚上有晚上的娱乐活动,这事必须现在说,因为跟你哥有关。” 冯蜜一下子变了脸色。 师生(十四) 冯孟川在本市的监狱服刑。 犯的是强奸罪,判了五年牢,现在已经服刑两年半。按照这个时间线,两年半之前,正是他离家的时候。 冯蜜想要去见他,冯孟川或许觉得难堪,或许为了其他什么原因,拒绝跟她见面。 这对冯蜜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打击,她躺在顾承实怀里痛哭,可哭完之后呢?她还是请求哥哥与她见面,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三次…… 他是她哥哥,无论变成什么,冯蜜都不会嫌弃,更何况他们兄妹俩自小相依为命,互相熟知对方的秉性脾气,哥哥那样的人,以前读书的时候,看到路边有老人乞讨,都会看得眼睛酸酸,这样善良的人,怎么会犯罪? 而且犯的还是强奸罪。 冯蜜不相信。 但这已是事实,她没本事帮哥哥,心中难受又自责,这些天都是顾承实在照顾她。他知道冯孟川在冯蜜心里有多么重要,正所谓爱之深,到痛时更痛。长兄如父,冯孟川照顾她这么多年,到最后走得那样决绝,无疑在她心里划下深深一道口子。这些年来,顾承实一直在她面前避而不谈此事,为的就是不让她伤心。 “你回去吧。”校门口,冯蜜对顾承实说道。 本来她打算独自回来,但顾承实不放心,看她看得个小孩子似的,坚决要送她到校门口。这会儿已是晚上,起风了,冯蜜脸颊上粘着一些碎发,顾承实伸手拨了拨,动手放轻又温柔,冯蜜看着他幽深狭长的眼眸,有些时刻不禁沉醉其中。 但冯蜜是理智的,瞬间恢复清明,轻推了他一把,“走吧。” “我走了?”顾承实舍不得她,拉住她的手低头看她。 “嗯嗯。”冯蜜点了点头,又别开脸看其他地方的景致。 校门左边是食堂,到晚上九点才打烊,这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景象热闹。冯蜜吸了吸鼻子,似乎被凉风吹着有些不舒服,“你走吧,我也要回寝室了,不然又得感冒了。” 顾承实有什么话要说,但知道她不想听,于是放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冯蜜站在原地不动,深深的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这是陪伴她少年时代的男人,从初中到高中,再到现在的大学生涯,有多少年了?她没数过,似乎不论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她生病了,他陪在床前嘘寒问暖。 她来月经肚痛,他熬红糖水放在保温瓶里,每天按时倒给她喝。 她家境贫寒,他知道她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更不会拿她的钱,干脆辞了工作,她到哪儿,他就到哪儿。好好一个高材生,为了她四处奔波,家无定所。 反过来想,她给他什么? 仅仅情欲之欢。 不值得,她不值得他这样的付出。 可是感情中没有对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时候冯蜜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回头,如果他回头看她一眼,她就跟着他走。 他去哪儿,她跟到哪儿。 一种异常冲动的情绪自心口喷涌而出,如同火焰炸开全身,冯蜜紧紧盯着他的背影。 路边的灯昏昏地照着,不知道有几个年头,从她进校到现在,晚间上下课一直在路灯下走着,以往不觉得有多么昏暗,此刻忽然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身影了。 冯蜜吸了吸鼻子,并没有先回寝室,而是去了操场。这也就是她不让顾承实送到寝室楼下的原因,她想跑几圈消化一下内心的情绪,不然压力太大,她一个人撑不住。 夜风吹拂她的脸颊,冯蜜微微带着喘息停下,擦了擦脸,继而捂住了眼睛,豆大的泪珠从指缝间渗出来,淌湿了整片掌心。 正值周末,操场上没多人,光线昏暗,没人注意到她。 冯蜜哭得有些伤心,力气渐支撑不住,于是慢慢地蹲下身,在角落里独自消化自己的情绪。就在这时,一双手在眼前出现,手心里摊着纸巾,冯蜜好一会儿才看到,不觉一怔,脸颊腾地升起绯红,立马摇头说,“不用,谢谢你。”羞得要转身跑开,却被男人从身后用力抱住,“是我。”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冯蜜心中撼动,豁然转身,男人英俊的脸庞映入眼帘,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没走?” “嗯。”顾承实淡淡应了一声,拂开她额头上的湿发,动作异常温柔轻缓。 冯蜜轻轻抽泣。 “怎么了?”顾承实低头问道。 冯蜜眼里发酸,“你怎么回来了?”说这话的时候鼻音越来越重,已经控制不住。 顾承实看出了她的难受,伸手抚上冯蜜的腰间,将她捞进怀里。大掌在她背后轻轻摩挲,如同对待一个迷茫而可怜的稚童,充满怜惜和体贴,“心里难受就哭出来,这儿我给你看着,要是来人了,”他把修长的外衣敞开,将娇俏的少女完全纳入自己的怀中,“我给挡着。” 一字千金,夜风凉爽的夜晚,他给了她一个最坚定的承诺,似乎一下子将她心中竖起的防线和坚强一下子击垮,变为腾腾不绝的洪水,几乎将她淹没。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大哭一场过后,冯蜜忍不住问道。 顾承实反问道:“你现在才知道?” 又把冯蜜惹哭了,抬手要打他。 顾承实捉住她的手,顺势捞她入怀里。这回冯蜜也不像一样下意识拒绝了,侧头枕在他腿上。二人坐在操场前的台阶上,她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操场,禁不住内心澎湃,忽然发问,“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你等等,我先想一想。”顾承实努力回想。 那是一个晴朗,无风的天气,下课放学,学生蜂拥而出,他靠着车门等自家小妹,人来人往汹涌间,她入了他的眼。 “你和顾蜜走在一块,我看到了你,觉得你长得漂亮,后来没忍住……”顾承实声音越来越低。 冯蜜亦红了脸。 她感受到脸颊旁那块异常灼热肿胀的东西,挤在两腿之间,直硬硬地打她的脸。 (微博同步更新,有不容易登的亲,以后可以去微博关注最新章节的发送。微博名:薇薇安嗅猛虎。当初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是忽然想起一句话:猛虎嗅蔷薇。就拿来用了。好一段没登,收藏涨了许多,哈哈哈挺高兴的,谢谢各位一直不弃坑的亲,还经常来扫蜘蛛网,感觉给送来了温暖,很体贴,很认真地谢谢你们。其实你们的评论每条我都会看,细看,你们每个人都id我都记在心里。每一个名字,都在心里留下一道温暖的痕迹。最近更新会比较勤快,因为换电脑了哈哈哈想多用用。) 师生(十五) 低垂的夜幕之下,有压抑的喘息声。 哼哼唧唧,水声,低喘,以及水乳交融的激烈碰撞,都在这间昏暗狭小的公寓里发生。 灯没开,女人成熟曼妙的躯体仍是清晰地装进了他的眼中,雪肌红唇,蜂腰酥胸,如枝头艳透了的红梅,在他身下含苞待放,婉转求欢。他忽然情难自禁,身体深处迸发出一股战栗,用力将她捞进怀里,二人发汗黏腻的躯体紧紧相贴,冯蜜受不住,攀住他的肩头轻颤,嘴里却说,“重,重些。” 得了她的允准,男人越发用力操弄她,黑夜之中仿佛只有彼此渐喘渐深的呼吸,她似乎被他撞狠了,忽然抽泣了一声。他尚未来得及哄她,人已憋不住,轻轻哭出了声,很显然不是为这一场生猛十足的性事。 顾承实下意识去摸床头柜上的灯,冯蜜忽然搭住他的手臂,“别开灯。” “那你不哭了。”顾承实收手,低了低头,转而去抚摸女人的脸颊,身子那么火热,整张脸冰凉凉的落满泪珠。心中轻叹一声,他温柔地抚去她的泪水,轻拍她的后背,“不是还有我,我没把你扔下,往后你去哪儿,我都跟定了。” “我会拖累你的。”冯蜜含着浓浓的鼻音,在男人细听来却有一丝黏腻发甜的妩媚,他笑了,“我不怕。再说了,我不觉得你是我的累赘。” 反而的,有了她,他才觉得人生过的有滋味。 她的美在于青涩而不自知,这种盈盈动人的风情,真是要了他的命,不知何时这种情欲之欢割舍不断了,成了他的一块心头肉。 到哪儿跟到哪儿。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真的?”黑夜里,冯蜜被男人紧紧拥着,她仰着头问。 她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丝不确定。 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空有一副美貌,在舅舅小饭馆里干活儿,常有肥头大耳的客人色眯眯地盯着她裙子下面看,甚至趁没人时把她堵在巷子口,拉她的手不放,“叔叔是真心可怜你们兄妹俩,小小年纪就出来干活儿,一天能挣几个钱?小蜜,跟了叔叔吧,这样你就不用拖累你哥,还能给家里补贴……” 话刚说到一半,哥哥从后面打他一拳,之后狠狠揍了一顿才解气。把人赶跑后,又对她吼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少跟这些不三不四的老男人来往,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当时冯蜜也吓坏了,当场哭了一顿,冯孟川看着不忍心,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眼泪,“是哥哥不对,哥哥错怪你了,蜜蜜别哭了,你这一哭,掉这么多眼泪,哥哥心里比你还难受。” 最后,冯孟川坚定说道:“有哥哥在,没人能欺负得了。” 六七年前的事了,冯蜜一直记得牢牢,她将冯孟川视作高大的神。但最后,这个美梦终究被无情打破。 哥哥锒铛入狱,她的神湮灭了。 房间里静静的,窗帘拉了一半,露出半截月亮的影子,它偷偷觑来一眼,一层银白色的月光均匀又梦幻地打在女人美妙赤裸的胴体上,被单披在腰间,将女人柔软雪白的胸脯袒露出来,一双男人的大掌在被单之下缓缓游走,随着女人的曲线起伏,探入一对高耸的雪团,红梅双珠在掌心轻捻,似揉出晶莹的露珠,花和水轻轻颤抖,柔柔吟叫,随着他的抚摸时而惊叫时而低呼,到最后已有些泣不成声,他才缓缓收回了手,安分地搁在她腰间。 看到头顶上方的男人双目微阖,呼吸渐重,似乎要睡着了,冯蜜摇摇他的臂膀,顾承实替她掖了掖被角,“睡不着?” “嗯。”冯蜜声音轻轻的,“你陪我说说话。” 一提这个来劲儿,顾承实侧身支起脑袋看她,“聊什么?” “什么都行。”冯蜜起了个话头,“你不是在c市工作,怎么还在这里租了个房子?” 以前都是顾承实来找她,一般都去酒店订房,第二天出去逛逛,这一趟也就满足了。 今晚上跟他回来,以为还是去酒店,身份证都带了,他却带她到了这里。一看这里的摆设,显然住了一段时间,但她对此毫不知情。 “我辞了那边的工作,前几天刚来这里,还在找工作,不想让你分神,就没告诉你。”似乎看出了冯蜜的满腹疑惑,顾承实执起她的手亲了亲,并未隐瞒一点儿,“这里小是小了点儿,但离你学校近,以后你要是不想住学校了,就搬来跟我一块住。” 冯蜜轻轻哼了声。 顾承实怎么会不明白?他把绵软无骨的女人捞进怀里,低头蹭了蹭她微汗蓬松的黑发,“连你都嫌弃我,可就没人要我了。” 指尖轻轻划过男人的肌肤,感受到这是一具猿背蜂腰的躯体,按照古人的说话便是有阳刚之美,雄健之魄。 枕边看她的这个男人,似乎一直都这么好看。 冯蜜声音柔柔,“嗯。” 顾承实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刚才这一声算是应了,我可记到心里去,你不能反悔。” “多大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就喜欢这样。”男人高兴得翘起了尾巴。 冯蜜轻笑一声,点着他胸膛说:“跟你搬到一块儿了,你可不许嫌弃我。” “这话该问对你说。”顾承实捉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悄悄探入被单底下,如幽暗潜伏的美女蛇缓缓朝那炙热喷火的小山包游去。冯蜜下意识甩开,反而被用力握紧,她恼羞成怒,“不是才来过,怎么有忍不住了,你属猪的是不是?”毫不餍足,没点儿脸皮子。 顾承实对她一笑,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映在黑夜里衬得有些森冷,冯蜜有一瞬间的恍惚,等回过神,男人已将她压在身下,床板咯吱咯吱响动…… 师生(十六) 这个晚上冯蜜可被欺负狠了,顾承实压着她在床上做了一回,架着她两条腿猛烈地撞击着,稍不留神用胯下长鞭顶她撞上墙面,咚咚咚的响,冯蜜一面咬着他的肩膀,一面忍不住哼哼,“你,你轻点,万一隔壁听见了……”羞死人了。 隔壁也住着一对小情侣,顾承实刚住进来这几天,晚上睡不着觉,主要就是被他们闹的,隔壁那男生看着不大,却是健身狂魔,一身肌肉,他那小女友却长得娇小玲珑,晚上俩人在床上做活塞运动,小女友常被撞得春水四溅,伴随着男友哼哧哼哧的卖力撞击,咿咿呀呀的叫,顾承实不由想起了冯蜜,她不在枕边的这些日子不知道他有多想,连梦里都幻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操弄,雪白玲珑的躯体上留下他的指痕咬痕,颤巍巍的花唇里含满了他的子孙液。想到这一幕,他情难自禁,隔壁人家在做爱,他光是想着冯蜜就已泄了好几回。 “就是要让他们听见,听听我是怎么疼爱你的。”顾承实咬着她耳朵笑道,胯下撞得那么狠,连他的呼吸声中都带着喘,冯蜜只觉耳边伏了一头凶猛狂野的猛兽,夜虽深了,可它还只是刚开了胃,接下来才是最癫狂的操弄。顾承实忽然把冯蜜抱起来。 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冯蜜吓得身下一缩,似有暖液在甬道内流动,殊不知这一下紧紧绞住了男人的利刃,他闷哼一声,用力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架在书桌上。 房间里开着空调,两个人浑身肌肤滚烫,后背一触到被空调风吹冷的桌面,冯蜜身子轻颤,脸上布满绯红,樱唇咬的更紧了,恐惧又兴奋地等待着接下来将遭受的狂风暴雨,但此刻周围忽然安静下来,那些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呻吟媚叫,缠绕耳边不休的男人低喘,似乎也被黑夜湮灭下去了,她睁开眼皮,就瞧见男人站在她分开的两腿之间,一只手轻轻抚摸二人黏腻的连接处,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力道轻轻的,望着她的眼神却如夜般幽沉迷乱,仿佛怔住了。 忽然间,他倾身而下,伸手抚上她绯红流汗的脸颊,痴痴喃喃,“宝贝,你真好看。” 他真是看痴了。 他很少喊她宝贝,主要知道她不喜欢这些肉麻的叫法,但床第之间,有时候弄狠了,事后常抱着她一口一个宝贝,直到她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才肯消停。 不知怎么的,刚才这一声宝贝,仿佛传入四肢百骸,冯蜜身子一颤,似乎极为受用,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化不开的柔光。 “宝贝,你是我的宝贝。”顾承实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抵额缠绵。 冯蜜仰着头,亲吻他冒着青茬的下巴,如同乖顺可怜的猫儿,一点点往上亲,直到唇瓣相碰,男人瞬间将她的勾入唇中,这一场回应热烈而缠绵,许久才肯罢休,却见了怀里的小女人红唇微肿,唇角微微上翘,天生就是这模样儿,此刻却生出一种令人怜惜的风情,不由捞她进怀里,大掌温柔摩挲,如同抚摸受惊的猫儿。 男人的抚摸带着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柔情,冯蜜如沐春风,又禁不住身子的渴求,脚尖轻划他小腿。与她做了这么多年,顾承实岂会不知?当即捉住她脚踝,往自己肩上一抗,随机将她上半身放倒在桌面上,利刃出鞘,狠狠顶入花心,春水吐露,他尚未尽兴,抽插了没几回,冯蜜舔舐了下他的耳垂,忍不住泄了。 桌上狼藉一片,顾承实将她翻了个身,奶子被压得扁扁的,冯蜜忍不住哼哼,“疼~” 哪里是真疼,却被男人宠爱惯了,床事上特别娇气。 顾承实就捞她起来,从后面抄到腋下,大掌稳稳的兜住她一对儿雪白的奶子,捻了捻奶尖,把沾到的淫水勾在指腹上,尽数都落到嘴里。冯蜜扭过头和他接吻,津液滋滋的响,她也尝到了自己的味道,忽然从他温热的唇中抽离,抱住他脖颈,笑着将他拉下去。二人上半身落在桌面上,冯蜜摸了摸他的脸问,“甜么?” 一句动情的话,顾承实眼中瞬间聚集情欲的风暴,按着冯蜜在桌上狠狠操了一顿。 事后,冯蜜四肢绵软,没了点儿力气,趴在顾承实胸前委屈巴巴,“明天我还怎么见人?” 顾承实越发扣紧她,“别住寝室了,搬过来跟我一起,”胯下之物还躺在小女人甬道里,他顶了顶,呻吟溢出冯蜜嘴里,恼羞成怒敲了他一下,顾承实笑着重新搂住她,“好不好?” “你让我再想想。” 话这么说,顾承实行动力十足,第二天早早起来,趁她还在睡梦中,就托她室友把她东西带回来了。 等到冯蜜醒来,客厅里堆满她的行李。 而正坐在沙发上的人…… “你醒啦!”室友看到她赤脚站在卧室门口,笑着扑上来。 冯蜜伸手抱住她,也笑了,之后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男友说你住这了,他不好进寝室,我就帮忙收拾过来了呀,”室友笑嘻嘻地看着冯蜜,看到她穿着一袭丝绸睡衣,扣子没系好,露出了一大片锁骨,隐约可见一点诱人的沟弧。这样半遮半掩已经很挠人了,关键冯蜜脖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仔细看的话还有咬痕。到最后室友都没法看了,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往下瞥,却又看到冯蜜露着两只小脚丫,雪白的脚背上甚至还留着不可描述的痕迹。 腾地一下室友脸红了。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室友起身拎包,冯蜜在这事上比较迟钝,还没发觉出来不对劲,直到把室友送到门口,室友忍不住悄咪咪调侃她,“看到你过得这么滋润,我就放心了。”室友拍拍胸口表达放心,随后就走了。 冯蜜一开始没明白这话,等到人走后,她到浴室洗漱,看到镜中倒映出来的自己。 一张脸白里透着粉,又带着点儿潮红色,仿佛是片片红云。冯蜜难以置信,盯着镜子抚了抚脸,袖子从手腕间滑落,她便看到镜中的一截手臂落满红花朵般的吻痕,全是男人柔情至深的缠绵印记,这一下子冯蜜终于理解了室友那句话,一时间又羞又恼,脸红得不行。 顾承实一回来就进了卧室,看到杯子拱成一团,里头藏着小小一个人。 “宝贝,起床了。”他坐在床沿,想要揭开被角,却被里头的人紧紧揪住,疙疙瘩瘩,声音极不自然,“我,我再睡儿,你去忙你的。” 顾承实说:“那行,不过你别把自己全藏在被里头,露出来一点,透透气。” “知道了。”冯蜜闷声中,心中却在暗数,直到听到关门声,她才把被角轻轻往下拉一截。外面的阳光投进窗帘,有些刺眼,冯蜜不舒服的转了个身,刚想起来,却见男人坐在床沿,压根儿没走,正笑吟吟望着她。 冯蜜经不住吓,嘴里低呼,却被顾承实一把拉到眼前,直接给堵上了嘴,把她的呜咽惊呼尽数吞进肚中。 事后,冯蜜没了力气,瘫软在他怀里。 顾承实就抱着她,时不时吻她一下,亲亲她的嘴巴,看到她脸色红得能滴血,好奇道:“脸红成这样,所以不想让我看到?” 冯蜜拂开他的手,“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她声音闷闷愤愤,顾承实不知为何心情十分愉悦,“我干了什么好事?” “你明知故问。”冯蜜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声音从里头传来,“你把我亲成这样,我室友都看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顾承实哈哈大笑,“就是为了这个?” “怎么了?”冯蜜恼羞成怒。 眼看把她惹怒了,顾承实连忙收敛脸色,小心哄着她。 见他这般小心翼翼,冯蜜失笑,捏了捏他的耳根子,“你上辈子一定是个风流的男人。” “嗯?” “欠的情债太多,这辈子就成妻管严了。” 话音刚落,冯蜜就被顾承实扳住双肩,他直盯盯看着她,眼睛发亮,唇角泛笑,这一幕狠狠撞进她眼帘,恍若星辰新日,实在无比耀眼。怎么以前没发现过?冯蜜声音不觉小了,“你怎么了?” 猛地被他抱进怀里,却是那样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这是答应我了?” “什么?” 冯蜜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承实低声喃喃道:“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五年前就开始想,想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心甘情愿的,而不是我逼着你。”他放开她,执起她的手虔诚一吻,“现在,终于被我等到了。” 冯蜜才明白过来,是她刚才那句话惹下大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冯蜜很快收回手,却被顾承实紧紧扣住,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无情拒绝。看到这一幕,冯蜜反倒不好意思澄清了,只好换了一副语气,“这事不着急,可以慢慢来。” 看到她没有否认,顾承实不自觉松了口气,脸部肌肉为之一松,不觉伸手抚上她的小腹,缓缓摩挲。 冯蜜却被摸得有些毛骨悚然,不过转念一想,每一场性事下来,她都偷偷吃避孕药,绝对不会出错。 师生(十七) 就这样,冯蜜和顾承实正式同居。 在外人眼里,冯蜜肤白腿长,追求者无数,其中不乏小开富二代,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几个室友都看不上,倒是对几个模样清秀的小哥哥摇头扼腕。 可惜了,她们家蜜儿早找好了下半生的饲养员。 一表人才,温柔体贴,为蜜儿忙前忙后,上刀山下火海,简直当代二十四孝纯金男友。 冯蜜也越来越觉得自己依赖顾承实。 以往这些年,她跟顾承实保持高频率的性爱,在床上他什么招数都试过,什么甜言蜜语都说过,私下也细心照顾她的一切衣食起居,但就算这样仍令她防范不能亲近,大概对他的彻底转变是在那年高考过后,白天在他公寓被灌精了整整一天,晚上几乎走不了路,他坚持送她回家,到了家门口却又忍不住,抱着她亲了亲,结果被邻居看见,当场没说,背后告诉了舅母。 多年来,舅母对兄妹俩态度不好不坏,唯独在钱上过不去,眼看着哥哥离家出走,认定冯蜜也是一头白眼狼,不想在她身上花钱,甚至想让冯蜜高中毕业以后不读大学了,直接找份工作嫁人,这样还能收一份彩礼。舅母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又撺掇舅舅去跟冯蜜说说,这事被顾承实知道了,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冯蜜离开了这个家。 从这以后,冯蜜觉得自己是攀附在顾承实身上的菟丝花,禁不住风雨,她不要做这样的人,可越想远离他,疏远他,甚至永远离开他,到最后还是妥协于他的柔情之中。 现在想想这些,冯蜜忽然释然了。 有什么能比得上跟相爱的人在一起? 她扭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不觉微微一笑。 顾承实敏锐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这边看过来,他从身后拥住冯蜜,夺取她手中的筷子,“我来喂你。”又扣住她的下巴,夹着菜一口一口喂进她嘴里,冯蜜还没咀嚼干净,他忽然倾身而下,霸道地侵入她唇中,攫取一切饭菜香味,以及唇齿之间黏腻流淌的津液。 “唔唔唔……” 冯蜜红了脸呛,顾承实放开她,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 冯蜜拍了拍胸口,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总算平复下来,脸上扔留着残余的红意,犹如晚霞掠过,当真世间最美妙绝伦的景色。顾承实忽然紧紧抱住她,将脸埋进小女人喷着淡淡香气的颈间,“唔,这么香,今天要去干什么?” “今天有个面试。” “几点?” “一个小时后就要走了……” 冯蜜正在说话,就发现一只大掌悄悄探入她正装领口之中,往下抚摸,挤入盈满贴合的胸罩,捻那一朵尖尖的红梅。在他温柔缠绵的抚摸之中,奶尖渐有挺立之势,冯蜜想要推开他,“现在不行,我要走了……晚上你想怎么样,我都顺着你,好不好嘛~” 她这样撒娇,顾承实觉得心脏承受不住,但行动上仍是霸道而不容置疑,双手用力地扳开冯蜜的腿,将她的包臀裙往上推,随机挺身挤进去。 在女人雪白的双腿之间,他蹲下身,一边在她脖子间亲吻,一边解开她衣上的扣子。 冯蜜本是要推开他,身子却被他操弄惯了,一经触碰,底下春水泛滥,哪里禁得住这样的逗弄,当即在他灵活的手指抚摸下软了身子,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要被他狠狠疼爱一场。 紧绷的衬衣扣子一旦被揭开,便弹出一对酥胸,推上胸罩,雪白的乳肉被男人的大掌肆意揉弄,搓成各种形状,到了最后红痕遍布,他犹不餍足,低头狠狠一咬,叼着挺立的奶尖,在滚热的唇齿之间研磨啃噬,狠狠的,用力的,用嘴疼爱她。 他自个儿却只用手纾解情欲,真是委屈了那肿胀的大物儿。 忽然的,两条玉雪般光泽的长腿盘住男人的腰间,脚尖在他肌肤上轻轻摩挲,无声挑逗,顾承实哪忍得住,当即将冯蜜按在座椅上,抬弄她的屁股,摸出了一把黏腻的春水,才把肉棒狠狠刺进去。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直到落日黄昏才结束,面试自然也就黄了。 “对不起。”顾承实从后面亲吻冯蜜光洁瘦削的后背,无不心疼道。 冯蜜转身偎入他怀里,贴着他汗水流淌的胸膛,“你知道的,我愿意跟你这样。” 她难得安慰他,顾承实搂着她又亲又啃,冯蜜失笑,勾了勾男人挺拔的鼻尖,“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就是个孩子,”顾承实一把捉住她的手,往被子底下摸去,等摸到又抬头的肉棒,冯蜜脸忍不住一红,目光流波嗔他,“不累么?” “他想妈妈了。”顾承实一脸委屈,目光干净又澄澈,冯蜜反而愧疚起来,“好吧好吧,这是今天最后一次了。” 话音落地,顾承实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架起两条酸软的长腿,大力挞伐起来…… 夜深了,身边的女人盖着轻薄的被子,呼吸绵长,睡态酣然,顾承实支着脸看她,一会儿功夫,他俯首在她脸颊落下轻轻一吻,掀被起身,动静惊醒了熟睡中的冯蜜,揉揉眼问,“你去哪儿?” 顾承实无奈,“忍不住了,我出去抽根烟。” 冯蜜没力气管他,没问几句又沉沉睡去。 顾承实独自走到阳台,点了烟抽了半根,虚无的烟雾自他眼前缭绕。前方高楼大厦,灯红酒绿,透出世间的纷乱迷离,他眼中异常清醒,忽然捻灭烟蒂,拨了个电话。 “难得你联系我,有什么事大晚上都惦记着?”手机那头声音张扬而年轻。 顾承实声音沉缓,目光忽然变得温柔,“有件事要让你办一下。” “让我猜猜,”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了然大笑,“是不是还为了你那小女友?” “嗯。” “我说都多少年了,怎么还不换一个,真上心了?你以前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继续唠叨下去。 “一句话,帮不帮?” “咱俩多少年的交情,远的不说,这些年我怎么对你妹妹的,你都看在眼里,这点你可要帮我。” 冯蜜睡到一半,发现身边一空,睁开眼来,正巧顾承实从外面进来,看到她醒了,“吵醒你了?” 冯蜜摇摇头。 从他的角度望去,他的女人安静地躺在床上,青丝泄在枕边,睡眼朦胧,床头柜上的灯开着,光线朦胧,照得她眉眼清澈,自有一番娇憨味道。 顾承实躺下来,抚了抚她的后背,轻声问,“还睡得着吗?” “嗯。” “好好睡一觉。”顾承实吻了下她的脸颊,在她耳边柔声道,“晚安。” “晚安。” 第二天,冯蜜起床就收到了一家公司的offer,喜从天降,抱着顾承实的脸扎扎实实亲了好几口。 “您悠着点嘞,”顾承实把她给按在了怀里,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不禁捏了捏她下巴,“有这么高兴?” 冯蜜一直想进这家公司,本来随便去试试,没想到天上真掉馅饼砸中了她,脸上的笑容保持了一整天。 “酸不酸?”晚上顾承实揉着她的脸问道,生怕她脸部肌肉酸痛,明早表情僵掉了,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做爱的时候,他爱看她忍不住哼哼的表情,简直爱到了心坎上。 “嘿嘿嘿。”冯蜜报之一笑。 晚上做活塞运动的时候,她比以往都异常热情。 次日醒来,顾承实整个人神清气爽,吃嘛嘛香,看到冯蜜腰酸背痛从浴室出来,摸了摸下巴,值得,他那通电话很值得! 不过,顾承实还是有担心的一面。 “这家公司老总情史风流,专爱挑有家室的女人下手,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最好避而远之。” 冯蜜笑话他,“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知道这么详细? “网上查的。” 鲜少看到他一本正经的一面,冯蜜忽起心思想逗弄他一番,故意说道:“他一个老总,眼里当然不会有我这个小罗罗,可按你说的,他身家过亿,一表人才,这么好的年轻小伙,万一我对他有意思……” 顾承实突然捂住她的嘴,眼神恶狠狠的,几乎咬着牙根儿说,“你敢!” 不光认真,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冯蜜忍不住了,直接笑倒在他怀里,“开玩笑罢了,你别当真,”却越看他的表情,越发提心吊胆,忍不住捏捏他绷紧的脸颊,“不会你真信了吧?” 顾承实哼了声,“你说呢?” 冯蜜凑到他跟前,眨着眼睛看他,“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我气。”说罢有可怜兮兮地摇了摇他手臂,“真的,不管他长得多好看,有多钱,在我眼里,他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丝。” “真的?” “真的!” “你拿什么保证?” “我……”冯蜜眨眨眼看他,反问一句,“你想要什么?” 顾承实抬了抬下巴,冯蜜知道他意思,慢慢朝他挪近,顾承实扣住她的腰,低头轻轻在她右边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吻,随后又放开她。 “好了么?”冯蜜问道。他只要这一个吻?似乎不符合他平日里霸道的性子。 “嗯。” 冯蜜仰着头看他,忽然间,心跳怦怦急跳,不自然别开脸,下一瞬又被顾承实捏住下巴,这一次,他才给予她滚烫而霸道的热吻。 “唔唔唔你骗人……”明明说只要一个吻就够了。 顾承实露出得意的笑容。 想跟他斗,那就注定这辈子和他绑在一块儿。 (从微博追来的伙伴们有木有发现惊喜,今天我更了两章?满满六千字) 师生(十八) 冯蜜跟顾承实同居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过得很性福。如果说,之前二人异地恋,见面的次数不多,顾承实对她的爱是霸道而热烈,现在二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距离不能再近了,他给的爱又从霸道变得缠绵温柔,可谓称得上是细水长流,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得细微贴心,冯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她可以拒绝火热的追求,但拒绝不了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久而久之,她越发依赖上了顾承实。 在她眼里,从前这个男人只是跟自己有肌肤之亲,给了自己情欲之欢,那么现在,她越来越感觉到爱情的美妙。她也不再像一样那样固执地拒绝他各种的示好,渴了就把他从卧室喊起来,饿了就让他下厨,自己则窝在沙发上看书或写论文。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顾承实虽然皮相好,身上却没有大男子主义的毛病,对冯蜜的要求,都尽量满足,毫不夸张地形容,她蹙一下眉头,他心窝子都要疼上一疼。 不过这并不代表冯蜜没有付出,一旦到了晚上,那就轮到顾承实来狠狠欺负这个小女人了。 这间不大不小的公寓里,原先顾承实住进来时,布置简单,而当冯蜜搬进来时布置了许多有特色的小物件儿,让他俩的家都充满了温暖,此时夜幕降临,顾承实抱着浑身赤裸的冯蜜躺在浴缸里,周围浮满香气扑腾的泡沫,女人曼妙的胴体半遮半掩,平坦的小腹下边就是那引人入胜的幽深花园,男人的手掌却在其中流连揉搓,修长白皙的指节缓缓刺入湿濡的花唇,而小女人的屁股后面正抵着骨硬硬的肉棒。 这一前一后的攻击之下,冯蜜丢盔弃甲,泣不成声,她软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纤纤的手指用力攀住他的手臂,咬唇细哼,如同猫儿的哼叫,无声引诱男人不断逼入,又越渐猛烈的冲击。可此时,男人的肉棒尚未插进去,只在心爱女人的屁股缝里转动摩擦,把白嫩的屁股瓣弄得红痕相交,浴缸的水如凌波般荡漾而开,晃动溅落。 整间浴室雾蒙蒙的,冯蜜咬着湿润的唇看头顶上方的男人,就见他双颊微红,如同饮醉了酒一般,乌黑的眼眸中似有醉意,迷迷蒙蒙的,把她都看晕了,软趴趴的身子被他翻了个身,二人面对面,他掐着她的腰,扶着肿胀不堪的肉棒狠狠刺进去,闷闷的哼了声儿,冯蜜忽然在他怀里哭出声,推他打他,“你坏,你坏死了人。” 原来是顾承实刚才冲进去那一下把她弄疼了,冯蜜忍不住抱怨起来,顾承实怕她受伤,挺身双手撑在她头顶上方,肉棒埋在她体内却不敢乱动,起初摆动精腰缓缓抽动了一下,花穴微缩了下,却紧紧吸着他不放。这更要人命了。 冯蜜脸上泪痕点点,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掌抚上来,温柔地擦拭而去,她不觉一愣,怔怔朝他看去,就见撑在头顶上方的男人双眸发红,缓缓俯身凑低说道,“宝贝,让我疼疼你,好不好?” “嗯,那你轻点儿。”冯蜜带着点儿鼻音说道,声音有些怯怯的,却在男人听来无比娇憨,越激发了心中的怜爱之情。可这个时候,有多么想怜惜疼爱,就有多么想破坏操弄。冯蜜被他顶得渐渐没了力气,嘴里的哼叫也绵软无调,可在男人耳中一直都是催命符,不断刺激他狠力挞伐,直到有了射精的念头,他咬紧牙关缓缓把肉棒抽出,却从花穴中淌出一股淫水,丝丝黏黏,冯蜜看他额头滴着汗珠,忍得这般辛苦,却还要为她着想,不免心思一动,按住他的手臂,缓缓低下了身子和头,顾承实微怔,而这一松神,撑不住精关,将一大泡浓精全射在冯蜜嫣红明艳的脸庞上。 “宝贝,我不是故意的。”顾承实怕她生气,连忙将她拉起来好生擦拭。 冯蜜被顾承实抱着坐在了他腿上。她浑身赤裸,肌肤雪白,肩头锁骨上还带着泡沫,越发衬得她人如娇花,明艳不可方物,顾承实一时痴痴地盯着她看,冯蜜轻笑一声,目光流波,伸手轻点了下他鼻尖,“傻子。” 顾承实一下子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她的指尖,目光仍胶在她脸上,“拿你喜不喜欢?” “嗯。”冯蜜轻轻应了一声。 顾承实唇角泛起笑意,却也因此被挑起新一轮的情欲,刚熄灭的渔火又在肉棒上点燃。他还没表示,冯蜜已先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开着两腿坐在他右腿上,湿润黏腻的花心狠狠地按在他腿上,腰肢款摆,由浅入深地摩挲。 顾承实呆呆地看着她。 冯蜜抱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问,“这样儿,你喜不喜欢?” “喜欢。”顾承实喃喃道。 软弱无骨的手又握住了他的肉棒,冯蜜声音柔柔的,“你这里肿了,我帮你揉揉吧。” “好,好。” “用手呢,还是用嘴?” 顾承实腹下猛地一紧,深深抽了口气,冯蜜仰着头看她,眉梢带红,烟视媚行,他不由分手将她狠狠嵌进自己的怀里,咬着牙道:“小妖精,你这样勾引人迟早要弄出人命。” “那你喜不喜欢?” 顾承实没说话,却先用行动告诉了她。 浑身湿透的冯蜜被狠狠扔在床上,随机男人精壮的身躯压上来,掐着纤细的腰肢,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冯蜜不小心扫了一眼,就见他胯下的物儿异常肿大,也特别有精神,这么大的东西待会儿就要插进自己的小洞里,冯蜜难以想象,更不知道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反正每次在男人特别兴奋的时候,一般叫苦的都是她,甚至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 忽然间,冯蜜有些后悔刚才兴起挑逗了他,眼见顾承实俯首吻上来,几乎凶猛地啃噬着她脖子上的肌肤,又把嘴咬得又肿又麻,身体上却泛起了炙热的情欲,能感觉到身下不断有淫水流出来,顾承实从她的额头一路吻下去,最后又蹲下身,掐着她的两腿,把脑袋挤了进去,随后安静的卧室响起了暧昧淫靡的吸抽声,眼看着前戏做得差不多了,顾承实捞起冯蜜绵软白嫩的身子,要从后面插进去。 冯蜜却禁不住这般大的冲击,在他怀里就滑了下去。 顾承实连忙扶她起身,这时身下一紧,被湿濡温暖的东西满满包裹住,顾承实顿时僵了一僵,动弹不得,垂眼一看,就见冯蜜蹲在他两腿之间,嫣红的唇不断舔舐他的性器。 但他的东西这么大,她一下子哪受得住,嘴里含不下,银丝从嘴角流下来,却看在他眼里呈现如娇花沾露,清纯却又淫靡,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人? 师生(终) 师生(二十) 关于哥哥冯孟川坐牢的事,冯蜜总觉得哪里蹊跷。 她跟冯孟川是亲兄妹,从小相伴到大,父母没了,同学在背后议论笑话,哥哥知道了就替她出头,为了学费四处奔走,在那一段时间里消瘦不少,所谓长兄如父,在她心里,哥哥就如同父亲的存在。 他倔强、正直,同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善良。 上天在这对兄妹身上,施予了同龄人根本想象不到的痛苦,但冯蜜没有自怨自艾,这也归根于平常冯孟川的教导。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强奸犯? 通过多日的奔走调查,冯蜜终于找到了那个受害者,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女性,身材纤细,打扮时尚,车窗缓缓摇下,她透过墨镜扫看车外的冯蜜,“有事?” 冯蜜点点头,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怕提及往事触及她的伤口,但为了哥哥,她坚定心思,语气冷静道:“我想找你聊聊冯孟川的事。” 女人脸色微变,厉声道:“别替他!” 冯蜜微愣。 汽车发动引擎,女人的侧脸映在迅速上升的车窗上,红唇妖娆,眉间却带着一种冷漠,却见不到一丝愤怒。如果哥哥真是侵犯了她,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愤怒和怨毒? 冯蜜立马转动脑筋,扒住车窗,对女人说道:“我哥想见你。” 女人一愣。 她惊奇地转过脸,隔着墨镜,就算看不见她的眼睛,但仍能感受到她内心透出来的浓烈的惊愕,以及夹杂着隐隐的欣喜。 冯蜜心口微松。 她知道,事情就不会这样简单。 咖啡厅内。 女人坐在冯蜜对面,桌前的咖啡几乎没怎么动过,却一直不断地搅动勺子,“他真的想见我?这是他亲口说的?”她抬头看向冯蜜,“除了这些,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事?” 冯蜜摇摇头,抿唇道:“我骗你的,我哥不愿意见我,连我都不见。” 女人眉毛一扬,声音都变调了,“你骗我?” 听着她的口气,显然是生气了。 冯蜜对上她墨镜后的眼睛,“如果我不这么说,你根本不会愿意跟我见面。我也知道骗人是不对的,我看到你很紧张我哥,心里很愧疚,毕竟他还对你做过那样的事……可是,他是我哥哥,我不相信他会干这种事,而且我认为你对他还有一丝感情,如果他真对你干了那样不堪的事,你还怎么可能会这样?” 女人冷笑,“小妹妹,你想多了,你哥对我干了那种事,我怎么还可能惦记他?我恨不得他死,这几年我一直努力忘记,想过正常的生活,你哪儿来的就回哪里去,里头的弯弯绕绕不是你一个小女孩能解决的。” 冯蜜本来心情都暗淡了一片,却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觉得似乎女人在暗暗告诫她,但现在就她们俩个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还是怕她知道了,多想多做,最后越查越深…… 仿佛看出了冯蜜的困惑,女人搅动勺子得频率加快,面对冯蜜冷静漆黑的眼睛,女人隐在墨镜后的目光不由避开了去,转眼间已换了一副口气。 “有些事,你哥还没来得及告诉过你。这样说吧,那件事之前,我跟你哥交往过,但你哥太猴急了,等不到我分手,就找人揍了我当时的男友,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得太狠了,又跑过来说要跟我上床。” 说到一半,女人忍不住想抽烟,问冯蜜,“有打火机?” “没有。” 女人往包里翻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找到打火机,两指间夹着香烟,她笑了笑,似乎从那段不美好的回忆里跳出了零星些许美好,让她回味了一会儿,语调放慢了许多,“我哪肯,可看到你哥胳膊上的血迹,胆子吓没了,就没敢拒绝。后来他找我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但说真的,我真不喜欢你哥这样混蛋,可没办法,他操起女人来太狠了,我交往过这么多男人,就你哥腰劲儿最蛮狠,也不知道是不是恨我,总在我身上乱掐,那个夏天,我没法露脖子……” 女人被烟呛了一口,低头拍着胸口平复了好一会,冯蜜拿出包里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女人没接,却下意识抬头看她一眼。 角度的问题,冯蜜看到她墨镜下隐隐一片淤青,却很快一晃而过,女人平复过后,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笑道:“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你别介意。” 冯蜜看她片刻,问道:“后来怎么成了那样?” “我也不想的,但你哥晚上要起来太狠了,白天就把我锁在屋子里,不让我出门,拿掉了我的手机,想要断绝我跟外界一切的联系。换作你是我,有人借着爱你的名义,把你身边最亲密的人赶得远远的,不准你跟除他以外的人说一句话,要是发现了,不管白天晚上,把你顶在镜前做爱,逼着自己看最淫荡,最下流的一面,妄想摧毁你的精神……” “够了!”冯蜜打断道。 女人脸上不恼,淡淡道:“你不是想听你哥和我的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事,除了争吵和无休止的性爱,我和他之间没什么感情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哥圈养的宠物,况且你哥也是个花心的,家里养着我,外面一群干妹妹也没断干净……有次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了手机,没多久警察就来了……再后来的事,我不想说了。” 说完了话,女人掸掸烟头,看向沉默冷静的冯蜜,“我知道说的这些,跟你印象里的冯孟川不一样,你是他妹妹,他对你好,可是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露出的可就不那么友好了。” 女人又说道:“你哥跟我提你的时候,那样子跟往常真不一样,看来他真是很疼你,不想让你担心,现在他不愿意见你,心里还没过去那个坎,也是不想让你担心,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要是还把他当哥哥,就给他这份最后的尊严,耐心等他出狱。” “一切都会过去的。” 最后这一句话,不知道她是对冯蜜,还是对自己说的。 冯蜜轻拧眉心,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女人闻言笑了笑,似乎笑她的天真,“你别想多了,你是你,我看你年纪轻轻,怕你以后跟我一样走了弯路,以后交朋友,擦亮眼睛。” 冯蜜没再继续问下去。 她并不觉得女人告诉她这些旧情,是看她可怜。 女人看女人,天生有一种直觉。 到底是哥哥对她施暴,还是她对哥哥旧情难忘,现在还说定不了。 晚上,顾承实落班,回家转悠了一圈,愣是没看到冯蜜的身影,往常也不是没这样过,今日眼皮跳了好几下,心里有些不放心。他没直接给冯蜜打电话,而是拨了老友的电话。 老友很快回复她:今天冯蜜请了一下午的假,不知道去哪了。 顾承实捏捏眉心,扔了手机在茶几上。 等冯蜜回来,客厅漆黑,沙发上隐隐坐着一道黑影,她点开灯,果然是顾承实。 “今天回来挺早的。”还没等她喝口水歇歇气,顾承实就把她拉进怀里,两个人缩在沙发上说话儿。 冯蜜嗓子发干,伸手去取茶几上的水杯,顾承实长臂一捞,先她一步端来水杯,抵着她的嘴唇,撬开细白的牙齿,要灌进去,冯蜜挣扎了几下,“唔唔。” 顾承实松开她,昏黄的灯光印在他眼睛里,星星碎碎的,冯蜜圈住他脖子,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今天我去见了一个人。” “谁?”顾承实眼眸一暗。 冯蜜就觉攥着她腰间的手臂肌肉一蹦一蹦的,勒着她发紧,却有捉弄的念头钻上心头。 “你猜猜呢。” “猜不出来,你直接说。” “干嘛绷着一张脸,我又不是去见老情人。” 冯蜜刚说完这话,下巴就被男人抬起来,迎上他发暗的眼神,“嗯?哪个老情人,我怎么不知道?” 冯蜜对着他耳朵,含着一丝浅薄的笑意,轻轻说道:“夺了我的初夜,还把我的奶子揉得水蜜桃一样大,一只手都握不住,还想着以后要喝我的奶,嗯,你觉得这样无耻的人是谁呢?” 她一字一句地落入顾承实的耳朵里,明明是最淫荡下流的字眼,却在他听来,无比悦耳。 因为她说的这个人,是他自己。 顾承实凉凉的指腹揉了揉她红润的嘴唇,咫尺之间,声音不大,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猛的扣紧冯蜜的腰肢,“小妖精,我无耻,我下流,还不是被你逼的?” 冯蜜被推倒,上衣被揭上来,堆积在锁骨上,顾承实掏出文胸里一对丰盈白嫩的奶儿,指尖揉了下红豆儿,冯蜜伸脚轻踢他,两条细长的腿儿盘在他腰间,却是不自觉夹得更紧,花心吐出一股一股浓蜜。 顾承实将她的内裤拨到一边,指尖挤入层叠紧绞的花穴,勾出大股春水,知道她动情了,扶准龙头缓缓挤进去,却到最后被绞得难耐,两眼冒出火星子,冯蜜咬着指头儿,喘息带着股娇,“嗯,嗯,啊,你动动,动一动……” 落地窗遮掩得实实的,只有一片晕黄的暖光,楼下行人时不时经过,他们不会看到这座高楼之上,客厅里,沙发上正进行着一场最激烈的性事。 冯蜜上半身被狠狠抵在柔软的沙发上,而无着衣物的下半身如同吸盘,紧紧贴合在男人有劲的腰胯间,花心吐蕊,被撞得淫水咕哝的响,顾承实就站在沙发上,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狠狠撞击她花心深处,将她的魂儿撞得四散无着。 在客厅干了一场,顾承实抱着冯蜜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又从她身后肏,而冯蜜面前是一面镜子,清晰照出她是怎么被男人肏弄,耳朵里灌着一声声的小淫妇,男人还将一泡泡新鲜的精液堵到她嘴里,随着艰难的吞咽声,缓缓流淌到胃里,身子暖暖的,打着颤栗,最后在顾承实狠狠的撞击下,冯蜜泻了身子。 她趴在顾承实身上,从镜中瞥了一眼,就见她浑身没骨头了似的,双腿还紧紧绞着男人的胯间,似乎还舍不得那物儿精美的味道。 以前顾承实不是没在镜前撞她,有几次差点儿把她肏晕了过去,可现在看着镜子中的倒影,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白天女人的话。 “不管白天晚上,把你顶在镜前做爱,逼着自己看最淫荡,最下流的一面,妄想摧毁你的精神……” 被连续灌了几泡精液的冯蜜,眼角红红的。 顾承实关掉床头柜上的灯,随后翻身过来将冯蜜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柔声哄道:“不难受了,囡囡,明天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冯蜜含糊应了一声,有些鼻音,语调懒懒的又上挑,似听进去了,似乎是在敷衍。 身后隐隐抵着一样焯烫的大物,冯蜜拧了把腰间搁着的手臂,恼羞成怒,“不是才弄过,又忍不住了,你老实承认,是不是有性瘾?” “还不是你勾的我。”腰间那双手缓缓滑到上面,在丝绸睡衣底下游走,不知不觉摸住了一对柔嫩如豆腐的奶儿,浅弄缓捏,无所不及,冯蜜轻轻哼了声,脚趾头忍不住绷直了,“还是我的错了?” 耳边的呼吸渐渐沉重,顾承实克制住了,还是问刚才的问题,“明天想吃什么?” “荷包蛋。” 顾承实突然大力揉她的肚子,“这里,不是才刚刚含过?” 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冯蜜不知该恼该羞,扯过被子脑袋藏了进去,紧接着,男人也滑了进去,咕哝咕哝,不一会儿,扑哧扑哧,隐隐有水声,似乎还有着说话声。 细细地听,全是些粗言浪语。 “小妖精,绞得我这么紧,嗯,弄不弄你,弄不弄……” “你说你是不是小淫妇?” 到了夜间,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或许,初时冯蜜还有离开他的念头,但渐渐的,不知何时,她的身子被他肏弄惯了,已经离不了。这种渗透是可怕的,从身体到内心,渐渐沉沦。 很小的时候,冯蜜背过一首短小的诗,说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以前她是这样的人,自由捧到头顶,可现在,她是爱情的奴隶,是顾承实的禁脔,往后几十年,这一辈子,都被他紧紧捏着骨头。 柴米油盐酱醋茶,都甘之如饴。 师生(番外一:真相) 番外(一) 很快,顾承实就查到了冯蜜那天下午做了什么事。 她去见了一个女人。 正巧,他也认识那个女人的丈夫,拨了手机,对方诚惶诚恐的声音,他两瓣嘴唇吐出刻薄的话语,“你老婆又发骚了,还是跟冯孟川有关。” 对方挂电话时,讨好的语气中夹杂着一股怒火。 顾承实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象,眼神冷冷的,然而,他站在客厅里,身后传来钥匙搅动的声音,眼底的阴霾瞬间褪散,等冯蜜开门进去,就见顾承实围着围裙,站在饭桌前摆弄刚炒好的小菜,整个屋室布满菜香味,冯蜜笑盈盈地凑上前去,“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又惊喜发现桌上都是她最爱吃的,不由欢呼一声,转身抱住男人,啊呜一声狠狠亲了一口。 晚餐过后,冯蜜双脚卧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揉脚踝。 顾承实收拾完厨房,走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坐到她身侧,把她的两条腿拉过来搁在膝上,缓缓有力地按捏她的脚踝,脚掌。他低头,捏了捏肉嘟嘟的脚趾头,冯蜜瑟缩了一下,哀怨道:“轻些。” 顾承实俯身拥住她,“这里,还是卧室,你选一个。” 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电视,冯蜜轻轻推开他,眼神还盯在电视上的俊男美女,“我还没洗澡呢。”不过这话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毕竟男人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识过。 果然,顾承实顺杆儿爬,“我帮你洗。” 随后不管冯蜜的挣扎,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走向浴室。 这夜注定难眠,昏暗的卧室里,两具雪白的肉体不知疲倦地交缠着,直到天明方才歇息下来,冯蜜叫得嗓子都哑了。 这天没过多久,女人就找上门来了。 她找到的,当然不是他跟冯蜜的家,况且他根本不会让冯蜜再见到这个人。 市区,他办公的地点。 秘书把女人带进来。 和见冯蜜的那次一样,女人习惯带着墨镜,可见到窗前那道高大的身影,不禁轻轻捏住包,身体深处钻出来一股深深的颤栗,她压抑不住的恐惧。 顾承实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吧。” 女人点点头,按照她的话,坐在了他的对面。 “想喝点什么?” “不,不用了。”女人看了看他,随着动作墨镜微晃。她看到顾承实英俊的面孔,心底恐惧无漫无边际涌开来,突然一下子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你行行好,就放过我吧。那件事过去这么久了,我,我一直没跟人说过,也去见过他,你知道的,我只想活下去,顾老板,你给我一条活路。” 她忽然冒出这么些话,若在旁人听来,一头雾水。 顾承实丝毫不讶异。 他依旧摆弄他那套茶具,慢条斯理,不缓不疾,白衬衣的领口少系了一颗扣子,露出些许锁骨和肌肤,冷硬的眉眼被衬得柔和了几分。 “求我做什么?”他几近刻薄的语气,“你想活下去,自己想办法。” 女人哭诉道:“永俊他最听你的话,只要你说一声,我就有活路了。”永俊是她的老公,在冯孟川入狱一个礼拜之后,她嫁给了这个男人。但是,她并没有爬出痛苦的深渊。 他一喝醉了酒就打人,一年前她怀孕了,两个人都挺高兴的,周围那些邻居老是说三道四,没多久,他喝醉了酒回来,抄起椅子砸她背上,她哭着求他别打,说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当时,他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扇她巴掌,“你个贱人,以前被那么多男人搞过,穴都搞松了,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你以为老子愿意娶你这个破鞋?挺着个肚子,哼,谁知道你怀了哪个野男人的孽种?”说起来生气了,又是一顿毒打,孩子就这样没了。 事后他清醒过来,哭着跪在她病床前求原谅。 她原谅了。 日子必须过下去。 但没想到,前几天他又喝醉了酒,按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逼问她又去跟哪个野男人约会。 她说没有。 永俊红红的眼睛盯着她,忽然古怪笑了一下,语气阴测测的,“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当时她硬是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而就是这一秒钟的迟疑,越发肯定永俊心里的猜测,当即大怒,破口骂她个婊子,贱货,什么粗话都冒出口,她被打得伤痕累累,眼角上的淤青新旧叠加,几乎一年都没摘下过墨镜。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被永俊活生生打死。 当初她就是为了活命,背叛了那个男人,现在,也同样为了活命,她再次找上永俊的老板,当初策划了那个案子的罪魁祸首。 可是,顾承实却跟她说,“这些话是我跟永俊说的。” 女人如遭雷击,一下子没回过神,傻傻地问,“为什么?” 顾承实的声音一下子冷起来,“谁叫你乱说话?”他像是恶鬼,到了夜里忽然变了面孔,恶狠狠的,“两年前,我就警告过你,这桩案子只能埋在心里,打死了也不能说。你坏了规矩,我也不能欺负你一个女人,就只能让永俊代劳了。” 竟,竟然是为了这个…… 女人弄不明白了,忽然想起那天主动找上门的女生,连忙说道:“顾老板,我什么也没说,是冯孟川的妹妹主动来找我的,我,我什么也没说啊,只是想她什么也别管了,回家好好等她哥出来。” 顾承实停下手上倒茶的动作,踢腿踹了她一脚,“贱人,你这样说更引起了她的疑心,回家去?她回哪儿?冯孟川都进监狱了,你想让她去哪?” “我真不是故意的,顾老板,你饶过我这一次,没有下次了。”女人又像狗一样爬过来,拽住顾承实的裤管,脸上满是鼻涕泪水,顾承实嫌弃地踢开她。 “滚开。”顾承实脚踩着她的脸,“你自作自受,这是报应。” 女人脑子嗡嗡的响,也是绝望了,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抬头,脸上竟是扬起了狞笑,“我这么觉得这么奇怪呢,这两年来,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一个大老板,跟冯孟川那混小子能有什么过节?就算他招惹了你,你还有多的法子整治他,干嘛要用上我?” 顾承实冷冷地盯着她,眼底布满阴霾,却并不打断她的话。 他不说话,更激起了女人心底的怨毒,朝他脸上淬了口唾沫,“你就是个变态!两年前,那女孩子还上高中,你就要她了,冯孟川不同意,你就把她弄进监狱,活活拆散了一对兄妹!得益的倒是你,把她当成狗一样的养着,你怎么这么变态,你怎么不去死啊!” 女人一声尖叫,脑袋被顾承实拽住,狠狠抵上了茶几上。 墨镜往下滑,卡在鼻梁上,露出她一双被打青紫红肿的眼睛,看起来可怖又可怜。 女人涕泗横流,歪着脸往他身上吐唾沫,嘴里不断叫骂,“死变态!贱人!祸害人家兄妹,他们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出门不被车撞死!” 顾承实冷冷道:“骂完了没?” 女人嘴里骂骂叨叨,唾沫星子飞溅。 顾承实眼神透着嫌弃,手却不松开,一字一顿道:“案子是我策划的,可要没你的助力,这事也办不成。换句话说,亲自送冯孟川进监狱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一句话击溃了女人的心理防线,顾承实松手,她就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哭声传到外边,秘书有些踟蹰,可想到老板吩咐的,也就没去管它了。 泪眼模糊间,看到男人冷冷地看着自己,女人一下子清醒过来,踉跄起身,抹了把眼泪,嘴角竖起冷笑,“死变态,我要揭穿你,要让那女孩知道,你心眼有多肮脏,连她亲生哥哥都能下手。” “五百万封口费,要是嫌不够,多的我也给不出了,”他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不缓不疾道,“这样吧,我让永俊跟你离婚。”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可过往种种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绝不会这样好说话,与其到时候被整死,还不如现在撕破脸。 “现在才说这些,你耍着我呢!” 她重新捡起墨镜,带上,挎包,潇洒离去。 顾承实看着她离去,并没有做出挽留的举动,随后他拨了个电话,冷笑道:“你老婆胆子大了,跑到我跟前来闹事。” 随后不顾手机那头的卑微似的道歉,直接挂了。 落地窗前,余晖缓缓降落,夜晚将要来临,笼罩住了整个城市。 在夜幕降临之前,顾承实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 “想办法,让他们俩个都消停。” 一句话,电话那头了然于心。 师生(番外二:真相) 女人走出写字楼,启动汽车,直接朝冯蜜留给她的地址行驶而去。眼泪糊住了整片视线,她握住方向盘的手几乎在颤抖。 这一去,她知道意味着什么。 但事情错了就错了,她不该为了活命,瞒下这苟延残喘的两年。 去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该说什么给那个女孩儿。 和前些天在咖啡馆的约谈不同,那个故事是假的,真相并非如此。 从一开始,她是真心喜欢冯孟川。她家里有钱,老爹在黑道上混,钱不干净,她打心眼里嫌弃,也不想接触老爹身边那些人,其中就有永俊,他长得细皮嫩肉,但不是她的口味,拒绝了无数次,后来永俊把她约出来,竟偷偷在饮料里下了药,她没喝,看出来了,甩了一个巴掌给他,然后跑出来了。 跑得太急,她没带包,肚子又饥肠辘辘,这时候她看到了冯孟川,当时看,就觉得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小伙子,人高马大,闷热的夏天,穿着背心,骑着辆破电驴从她面前经过,腋下的汗水几乎罩上她面门。看到他在路边一家小饭馆停下,她不假思索跟了进去,点了好多菜,慢吞吞地吃着,最后磨蹭到店里没客人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冯孟川跑过来说打烊了,要结账的时候,她假装忘了带钱。 没带钱怎么办呢? 她想让他跟着自己回家取钱,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冯孟川心思单纯,看她一个小女孩,不忍心,就没让她结账,自己垫付了。 往后很多天,她都往这家小饭馆跑。 就为了看看他。 也不知道冯孟川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她要是不主动,他就不会往她这里看一眼,或者过来说句话。 后来这事不怎么被永俊知道了,瞒着她,私下里砸了那家小饭馆。 她怕他出事,急忙跑过去看,就看到他一瘸一拐地收拾地上碎掉的碗筷,小饭馆的老板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怨毒的眼光瞪着冯孟川,恨不得伸指戳破他脑门。旁边,还站着一个呐呐无言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老实的一个,想为冯孟川说句话,最后被中年女人更大声骂回去了。 她忍不下去,把钱包里所有的钱倒落在他们面前,跟他们道歉,“砸你们饭馆的那伙人,他们没长眼睛,我替他们道歉。砸坏了多少东西,最后报个账给我。” 话没说完,就被冯孟川扯住手臂拖了出去。 他站在她面前,低头,声音闷闷的,“不管你的事,你别瞎掺和。” 一听这话,当时她就急了,后来跟他扯巴扯巴,恼羞成怒,索性问他,“你干嘛不看我,你是不是不稀罕见我?我长得有这么丑吗?你没跟个哑巴似的,倒是说上一句话。”她故意骂得很,心里却想他抬头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就好,说明心里还是在意的。 冯孟川突然抬头,眼睛红红的。 她吓了一跳,顿时不说话了。 他突然攥住她的手,硬生生把她拖去小巷子里,拽下她的脸狠狠吻上去。 从那天起,她就跟冯孟川在一起了。 但在一起之后,她就看不惯冯孟川蜗居在小饭馆,被时间磨砺,最后成了个大腹便便还秃顶,满身油烟味的中年男人,这样的冯孟川,她无法想象,为了他的前程着想,想把他安排到老爹的生意中,就算从最底层做起,也比小饭馆的伙计有前途。 但是跟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后,冯孟川就提出了身份。 现在想想,他的情感无疑克制又冷静,在那一刻就洞悉了他们俩的不匹配,可是当时她爱他死去活来,要死要活也不跟他分手,去小饭馆堵他,去他打零工的店铺质问,甚至亲自找上他的家门。 但这一切都没法挽回他的决心。 最后,她没办法了,选择割腕自杀,在这之前,发给了冯孟川一张割腕的照片,他匆忙赶过来,打开门,她倚着门笑,精致的衣着装扮,红唇潋滟,哪里是要自杀的样子? 他抿着唇,眼里满是寒气,转身要走,她从身后抱住他。 “放手。” “我不放。”她说,“除非你不爱我了。” “我不爱你。” “你骗人!要是真不爱我,不关心我了,干嘛还来这一趟?” “放手。”吵不过她,他拧着眉头又道。 她松手,在他身后冷笑,“你走吧。你一走,我就回去割腕,死给你看!” 他回过身看她,眼里是满满的无奈,“曼曼,你何必这样?我们好聚好散。” 她哭着钻到他怀里,“我不要跟你分手,我还爱你,你也爱我的对不对?只要我们还有感情,为什么不继续在一起,你是怕配不上我吗?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努力,很快就可以得到我爸的认同。” 那个时候,冯孟川是真的爱她,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她,答应复合,还去了她老爸底下干活。 从最底层做起,无疑最辛苦最劳累,有时还要被人排挤,那段时间,他的身影总是透着忙碌。 她为了二人的未来,忍住自己,不敢去打扰他。 努力是有回报的,他一步步得到老爸的认可,挣的钱也越来越多,同样的,老爸给他的任务也越来越有风险。不久以后,冯孟川就跟她说有一单生意要去跑,要过个半年才回来。 他走后,她一直很想念他,每天都要发好几条短信给他,但都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冯孟川走的匆忙,没有留下过多的信息。她的心慌了,但一转念,毕竟他的工作性质不同,或许有不得已的理由不能联络外界。 就在这时,老爸的生意出了问题,牵扯到上面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上面把老爸当作替罪羔羊推出去。一夜之间,她由一个千金大小姐沦落为穷人,这其中的落差让她接受不了,可这时候起码心里还有一线支撑,那就是冯孟川。 她一直等他回来,但从未收到他主动发来的消息,一天天觉得绝望,而在这时候,消失很久的永俊突然找上门。自从那次偷偷下药后,她毫不留情让老爸赶走了他,但没想到,才短短半年,这个男人又席卷重来,还变得无比富有,出现在她面前,声称一直忘不了她。 可她心里有了冯孟川,怎么可能答应他? 永俊却展现惊人的耐心,一直不懈地对她好,看她落魄了,就经常送她包包衣服,还经常带她去以前出入的场所,想恢复以前的生活水平。一开始,她是有想过拒绝,可由奢入俭难,她过惯了二十多年千金小姐的日子,怎么忍受得了穷人的苦日子,尤其永俊还替她还完了老爸欠下的巨额债务。 在这一点上,她十分感激,一次醉酒,他强上了她。 事后,他打自己的脸,在她面前跪下来苦苦哀求,一直说心里还有她,希望能重新接纳她。说了这些话,他还在她耳边不断诋毁冯孟川。 他都消失这么久,一定抛弃你了…… 以前你是千金小姐,可以用钱管着他,可现在你有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有二十七了,快三十了,又是这样的身份,除了我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冯孟川可不一样,他有能力,有身材,不愁找不到像你这样傻的小姐…… 他不要你了,你忘了他吧…… 最后,她答应了永俊,婚期都订好了,这时候冯孟川居然才出现,他偷偷潜入自己的家中,妄想带自己走。她很犹豫,一面心里还爱着冯孟川,可她放弃不了有钱人的生活。 冯孟川紧紧抱着她,“我挣到钱了,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求求你,跟我走。” 当天夜里,永俊在外面应酬没回家,她胡乱收拾了一番,跟着他私奔。半年没有见面,他缠上她,一个晚上就要了好几次,第二天疲倦醒来,窗前竟站了两个人,其中就有永俊。 当时她就吓坏了,用力推醒冯孟川。 可冯孟川睡得跟死猪一样,压根不睁眼醒来,她努力地用被子挡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永俊冷冷道:“别妄想了,我给他打了针,他不睡上一天是不醒的。” “你想要怎么样!”她愤怒道。 永俊掐着她的脸,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冷笑道:“贱人,我对你这么好,还给你老子还了债,你竟是给我戴绿帽子,你让外面怎么传我?” 说完,让身旁的男人打开药箱,取出一只尖细的针管,按着她身子,刺进了她的手臂。 随后收起药箱,离去。 冯孟川睡了半天就醒来,揉揉眼睛起身,看到她整个人缩在椅子里,头发披散,脸色苍白,喊了她一声,不应,就起身去抱她。 “别,别碰我!”她尖叫起来。 冯孟川捂住她的嘴巴,“是我,是你的小川。”一面搭着她的后背缓缓摩挲,试图平复她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她空洞的眼神才对上他的,“冯孟川?” 他点头,眼神里尽是柔情。 她却一下子扑上来,狠狠咬住他的右肩,啊呜一声破涕哭了出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你为何不回我消息,是不是不爱我了?” 说着又用力打他,却一句话不说了。 她恨他,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要抛下她? 当初为什么要让她看到他,爱上了他? 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 她变成这样,他是要偿还的! 冯孟川知道她还沉浸在昨晚的情绪里,忍着痛把这半年的经历缓缓告诉了,最后又说道:“委屈你了。” 她低头,摇了摇头,哽咽不止。 为什么现在才说这话? 你知不知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离开c市的前一晚,她的毒瘾发作了,浑身抽搐,冯孟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通红,一拳砸墙,“他,他竟然这样对你!” 他出门要去找永俊,怕她一个人在家里,于是把她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东西怕她难受起来咬舌自尽。昨晚这一切,就要出门了。开门,永俊就在外头,身边的打手立马把冯孟川拖出去,像打落水狗一样毒打他。 她被绑在椅子上,癫狂之际,看着他被毒打,心如刀割,难受得快死了。 永俊居高临下地望着宛若一个疯妇人的她,指了指不远处躺在地上被打晕了的冯孟川,“最后一次计划,选他?还是我?” 最终,她选择了他,因为他手里有钱,有她的解药。 永俊不仅亲自喂给她了白粉,还喂了一些发春的东西,然后把她扔在了死人一样的冯孟川身上,临走前,只扔下一句话,“半个小时后,警察会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永俊毫不留情离去,而她为了活命,努力让满身是血的冯孟川硬起来,在自己身体里留下精液。 半个小时后,警察赶到,破门而入,就见到屋内不堪的一幕。 最后,冯孟川以最不堪的罪名锒铛入狱。在狱中,犯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强奸犯,她无法想象他在里面会受到怎么样的待遇,被毒打、鸡奸,按照永俊的手腕,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而这事过后,她很快嫁给了永俊。但婚后,他生意不好,压力过大,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不止如此,还在外面嫖娼,染上了梅毒,回家来按着她像狗交一样插进她的身体,也把病带到了她身上。不是没想过离开她,像她这样的婊子,还能找到谁?她还有毒瘾,需要钱,只能被永俊紧紧地捏着。 可是,自从那个女孩找上门来,一切都变了,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她才知道事实并非她想得那样。 原先,她以为永俊是因为仇恨才让冯孟川背上强奸的罪名,就算他出狱了,只要有案底在,就没有脸面活下去。 但现在她才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非永俊,而是顾承实。 而他做这一切的理由,竟只是为了一个女孩。 那女孩是冯孟川的妹妹,兄妹俩从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感情比一般的兄妹还要深,他就为了这个陷入深深的嫉妒,利用永俊,利用她,绞尽脑汁搞臭冯孟川的名声。 而为了剪断那女孩的翅膀,还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她不敢想象。 …… 一股深深的惶恐涌上心头,女人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飞到冯蜜身边,把顾承实的恶毒揭露得干干净净。她按照地址,找到了冯蜜的公司地点,刚在车库把车停好,一道黑影竟是窜上来,咧嘴对她笑。 女人惶恐,“永,永俊,你在这里干嘛?” “这话该我问你啊。”永俊红着脸,一步步靠近。 女人下意识转身就逃,却被永俊一只手就抓回来,扬手几个巴掌,女人被打得双颊红肿,失声痛哭。怕她招惹来不必要的人,永俊直接打晕了她,放到后备箱,又醉醺醺地坐上驾驶座,启车开了出去。 路上,发生车祸,死了两条人命。 当晚这则事故就上了新闻,丈夫死在驾驶座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头破血流,妻子烧焦的尸骸却在后备箱里,实在蹊跷。 冯蜜回家跟顾承实说了这事,还告诫他,“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话你不许不听,我可不想当寡妇。” 顾承实抱着她问,“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 “答应什么?” “答应当顾太太。” “唔,你今天做了什么,怎么真香呀?”说着从他怀里起身,要去厨房看看。 顾承实先一步勒紧她腰间,箍着她不松手,“不回答,就当是默认了。” 冯蜜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别急,我不是说不答应你,只是我想跟我哥出来再结婚,我想让他看看我穿婚纱是什么样子的。”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小时候玩过家家,我就拉着我哥的手不放,我当新娘,就应是让他当新郎,现在想想好丢脸。” 她吐吐舌,脸都红了。 顾承实用力抱着她,“现在你想都别想。” 冯蜜拍他的手,无奈道:“那是我哥,你想什么呢?你都多大了,还计较这些,幼不幼稚?”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力道轻轻的,也不舍得下重手。 顾承实却是紧紧抱住她,低沉的声音,喃喃道:“你哥也不行,反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却在冯蜜听来,幼稚得很,也没往心里听进去,摸了摸肚子咕噜噜叫起来,趁他不注意甩开他的手,一溜儿跑去了厨房。 顾承实没有跟上去,坐在沙发沉思。 晕黄的灯光照到他的脸上,眼眸间的光彩忽明忽暗。 幼稚么? 他脸上浮出一抹微微的冷笑。 他不觉得这样。 不管是谁分去她的注意力,他都不允许。他顺着自己的心意活,不顺眼的人和事,要么往死里打压,要么把指头上的细刺儿,一口气拔干净,要不然痛的还是自己。 兄长(一) 第一章 冯蜜是个孤儿,十岁前待在孤儿院,大人给啥吃啥,活得也乐呵呵。 十岁那年,有对姓冯的夫妻把她领养走了,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冯锦承,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经长得浓眉大眼,十分清秀。 冯蜜见到他的第一面,实在害羞,就躲在冯爸冯妈身后,扭捏不肯出来,最后冯锦承蹲下身来,低头凑到跟她一样的高度,揉揉她的头顶,朝她含笑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我的小妹妹。” 这声小妹妹一下子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冯蜜羞羞答答地探出脑袋,忍不住朝冯锦承一笑。 从那以后,冯蜜在高家住下来,喊冯锦承的父母爸妈,住在冯锦承的隔壁,用着冯锦承喝过的水杯,吃冯锦承喂过来的蛋糕,她待他就是亲生的哥哥,把学校和生活上的事都巨细无靡说给他听。 冯爸高冯妈之所以领养冯蜜,除了冯妈不能生育以外,关键是不想让冯锦承太寂寞,而有了冯蜜以后,冯爸冯妈对家里更为放心,生意上也越发忙了,这就导致冯蜜更加依赖冯锦承,而冯锦承也喜欢她这样笑起来眉眼弯弯,一点儿也不娇气的女孩,对冯蜜更为上心。 冯蜜上初二时来初潮,屁股上一块红印子,怕同学笑话,钉在座位上磨到放学人走光,她才遮着作业本哭哭啼啼回家,正遇上出门不久,腋下夹着篮球的冯锦承,见她鼻子哭得红红的,想笑又不敢笑,又想想是不是受委屈了,顿时脸色一变,连忙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去学校给你报仇!” 当时冯锦承已经上高二,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眉清目秀,体格健硕,对付欺负冯蜜的几个同学还绰绰有余,正当他摩拳擦掌,磨牙嚯嚯的时候,冯蜜小脸红红,扭捏着不让他去。 冯锦承注意到她拿作业本遮屁股,于是更为疑惑,伸手去扯,冯蜜忍无可忍,恼羞成怒道:“我来大姨妈了!” 最后还是冯锦承替冯蜜去超市买卫生巾,超市售货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到他买的东西,笑道:“帅哥,做你女朋友挺幸福呀。” 回去路上,冯锦承又买几条新内裤,最后一同递到冯蜜房间里。 当时冯锦承还没对冯蜜有想法,直到后来高中发生的那次争吵,是他感情的转折点。 …… 再好的兄妹也有争吵。 冯蜜高中就有过一次,当时冯锦承气得暴跳如雷,把她写给同系男同学的情书摔在她脸上,这举动令冯蜜恼羞成怒,扭身欲走。 冯锦承动作麻利,一下子揪住她的辫子给扯到跟前,逼问道:“你想去哪,去找他,嗯?门都没有!” 却扯得冯蜜头皮生疼,一时气涌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要跟他打起来。 冯锦承忍无可忍,索性将她一把提起来拎到床上,冯蜜却勾住他的脚,最后二人双双摔下去,他将她压在身下,又抵在她头顶上方,呼吸渐重,眼神可怕。 在他的房间里,他把冯蜜压到床上,咫尺之间呼吸可闻,连同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能看瞧清楚。 他却看到她眼里的惊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神,小脸薄红,欲惊似羞,刹那间一股莫名的情愫冲破心门,令他往后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 冯蜜还从没见过他这模样儿,一动都不敢动,这次吵架后,算是知道他脾气有多大,以后不敢再惹了。 这场意外过后,兄妹俩照旧过自己的日子,在屋檐下亲密地生活着,直到冯蜜上了大学。 大三期末考试考完,她提前一天回家,想给冯爸冯妈一个惊喜,结果到家时俩人都不在家,却在玄关处看到冯锦承的鞋子,知道他也回家了。 冯蜜先把行李放在楼下,想正好吓吓他,于是悄悄上楼摸到他房间,把门轻轻推开,结果里头不见人。 冯蜜心里纳闷,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房门正开着,就着门缝儿,竟看到床上铺满她的内衣内裤,而冯锦承正把一件浅蓝色蕾丝边的内裤放在鼻下闻。 一个大男人窝在自个儿亲妹妹的房间里,干出这种事,冯蜜几乎怔在原地,又见他两眼紧闭,喘息沉醉,一只手还插在裤子里来回套弄,那鼓鼓的一包映在她眼里,顿时心惊肉跳,浑身胆颤,呆立在原地。 正是她心乱如麻,迷茫惊惧的时候,冯锦承已经把肉棒掏出来,脸腮咬紧把白精射在她穿过的内裤上,满满的一泡淌在被单上,他浑身大汗地仰躺在床上,嘴里喃喃道:“蜜蜜……” 听到这一声,冯蜜如梦初醒,登时往后跌退,竟让房内的冯锦承察觉,立马起身看过来,四目相对,皆是震惊,冯锦承见冯蜜双眼含泪,既惊又羞,扭身跑下楼,也立马追出去。 二人在楼梯上搂抱纠缠,冯蜜想起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脏物,又沾染她的内裤,是打死也不让他碰,更咬牙骂道:“畜生!” 冯锦承闻言一震,手上不觉一松,就让冯蜜逃脱出去,这时他才回过神,伸手将她狠狠拉回来,却在纠缠的时候,冯蜜脚下一绊,眼看要摔下去,冯锦承连忙把她护在怀里。 二人一起从楼梯上咚咚咚摔落,鲜血流地,昏迷不醒…… ? 兄长(二) (二) 这一跌,直接把冯蜜跌到了阴曹地府。 领她去孟婆桥的鬼差长得斯斯文文,瞅她一眼,翻了翻手上的花名册,咧嘴朝她一笑,一口白牙亮得发光,照到她脸上阴森森的。 “冯蜜,冯小姐,性别女,生于199—,卒于201—,享年二十一岁,我这儿的信息没差吧?”鬼差问道。 冯蜜点点头,不敢说话。 鬼差微笑道:“别害怕,这里虽是阴间,可咱们都是好鬼,不祸害人的。”下一句就道,“你被分配到了我这里,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我的服务那在这个阴间都是响当当的,五星好评,回头率达百分百,保准你安心。” 冯蜜好奇问,“那你有什么服务?” “引你上路。” “上,上哪儿?” 鬼差在前头走,闻言回首,笑道:“带你去投胎啊。” 冯蜜脚下一个趔趄,摸了摸脸颊,指尖冰凉凉的,脚底下涌动着从忘川河畔蔓过来的迷蒙雾气,周身皆是森冷的阴气,她感觉不到身上的凉意,往手臂上掐了一把,更没有知觉。 “我真死了?”冯蜜颤声问道。 鬼差翻了个白眼,但看着冯蜜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耐着性子,继续微笑道:“不然呢?” 她死了,她死了,死了…… 冯蜜脑中不断重复回旋着,欲哭无泪,伤心欲绝,前世许多美好的记忆涌现上来,她就这样死了,还没跟爸妈诀别,学还没上完,也没交个男盆友,还没有跟朋友同学说声再见,就这样没了…… 可是生死无情,转眼间的事,谁能预料到? 冯蜜心头遗憾无限,最想要道别的人,竟不是爸妈,或者哪个朋友男生,而竟然是冯锦承。 她很难过。 死前被他纠缠,惦记,到了阴曹地府,她还是没出息地惦记着他。 当时他跟她一起摔下来,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跟她一样…… 冯蜜想问问鬼差,突然身后有个鬼飘过来了,到鬼差耳边低语几句,那鬼差揪起一双细长的眉头,“咋的?又出毛病了?” 同事点点头,扫了一眼旁边眼神呆滞的冯蜜,低声道:“这条鬼魂不仅阳寿未尽,还跟上面又些牵扯……你在花名册划勾了没?” 鬼差说:“还没有。” 只要在花名册划勾了,不管阳寿有没有尽,都要被押去投胎。 鬼差看了冯蜜一眼,心想你倒是好运气。 “别苦着一张脸了,你在花名册上划了她,业绩是高了,却也得罪上面,得不偿失,”同事继续说道,“时间不多了,你赶紧带她去往生镜前。” 鬼差挑了挑眉,诧异道:“去哪儿干嘛?” 往生镜,顾名思义,能照见前世今生,几千年前的回忆都能勾起来,数万年后的未来亦能窥探清楚。不过不是所有魂魄都有这个资格,一定要是仙。 鬼差不由多看了一眼冯蜜。 看来,这个女鬼身上还真有蹊跷。 不知道是不是冯蜜的错觉,总觉得对面两个唇红齿白的鬼差老是瞥她,摸了摸脸,也没啥好看的呀。她咕哝了声,心里毛毛的,转眼间就看到鬼差脸上笑开来,仿佛咧开了朵花儿,虽然好看,但也架不住重重阴气之下的惊悚。 冯蜜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鬼差大人,现在还去不去孟婆桥?” “不去了,我先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唔?” 冯蜜总觉得哪里蹊跷,可这是人家的地盘,她也不能说不啊,于是乖乖跟着去了。 鬼差将她领到往生镜前,“就这儿了。” 镜面上泛着金光,显现在云雾缭绕间,似乎是泛起了淡淡的佛光,冯蜜不觉身心肃然,但在镜面前看不到人和东西,鬼差往后退,嘴里说道:“按照规矩,我是不能碰的,待会儿我走后,你就戳一下镜面,就会看到该有的东西了。” 冯蜜点点头,“谢谢你。” “咱们什么关系,还需要说谢吗?待会儿你好了,喊我一声就行了。” “你叫什么?” “小乙乙。” “哦。” 冯蜜按照他的话做,指尖轻轻戳了一下黯淡的镜面,突然间,镜面一亮,刺目无比,她用手挡住,等到光线减弱,她才放下手看去,就见镜面中呈现出一副古人宅院的生活画面。 不止如此,还突然涌进来许多人,步声踢踏,仿若千军万马似的奔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首当其冲,发鬓如裁,双眉斜飞黑浓,一双眼眸狭长,眼底泛着幽冷的光芒,像毒钩子似的扫视四周。 忽然间,就对上镜面外冯蜜的双眼。 他似有察觉,微眯起眼,双颊至下颌处的线条紧绷发硬,危险腾腾冲来。 冯蜜睁大眼,吓了一跳。 像挪开眼神,却在不知不觉中受了蛊惑,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渐渐地,镜面泛起了幽光,笼罩住冯蜜全身,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 作者有话: 没有穿越元素,冯蜜将会看到自己七次的轮回故事。 第一个故事:锦衣卫&落魄的官宦之女。 尽量故事简短一些,让你们一口气看完。 第一世:锦衣卫&罪官之女(一) 她的第一世,名字叫芝芝。 身为官宦之女,她不是嫡女,母亲年轻时是扬州瘦马,偶然被父亲瞧中,宴中酒酣,父亲兴起之至拉住母亲的小手,一夜春宵,转眼间父亲就忘了这事,直到母亲怀上身孕—— 十月怀胎,生出了她。 在芝芝十五岁那年,父亲贪污被查,全家被抄。 锦衣卫持刀逼进家中,个个英俊森冷,都长得那么好看,杀起人来连眼皮都不眨一眼,嫡姐自从被养得高贵,不屈服被这帮帝王走狗欺凌,出言冷骂了几句。 只见一瞬间刀光剑影,领头的锦衣卫指挥陈势运使出鞘挥剑,眼尾上挑,霎那间仿似泛起了桃花,他冷冷嗤了一声,杀意压尽面上的英俊风流,嫡姐顿时没了声音,因为剑尖抵在她脖子间。 “你说什么?”陈势运问道。 嫡姐白着一张脸讷讷无言。 与其说她不屑说话,不如说被吓坏了,一时忘了回答。 陈势运不是这么好得罪的,见她不语,剑尖一点,轻轻刺入嫡姐喉咙,刺破皮肤,渗出了点儿血珠子,又飞快收回,剑入鞘,嫡姐却吓得魂飞魄散,胆儿都没了,顿时瘫在地上。 “姐姐。”芝芝白着脸扶住她。 嫡姐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到她手心里。 芝芝抿唇忍着,不敢声张。 但她察觉到头顶上方萦绕着一道视线,似在打量着她,似又在院中这一群噤声慌张的女眷。 这是芝芝第一次见到陈势运。 她胆儿小,一直不敢抬头,刚才扶住嫡姐时不小心掠去了一眼,对陈势运那双冷冷的眼睛,实在怕极了。 “收押回去,明早上压到教坊。”陈势运转身道。 “是。” 一众锦衣卫低头应是。 随后,她们这群罪官女眷先被收押到北镇抚司。 一个个都要被审讯过,若是没嫌弃,最后一块儿送去教坊。 到了教坊,她们便不再是清白身,往后一生就是奴籍,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车夫走贩,只要有钱,都能肆意欺凌,买走你一夜。 夜里,北镇抚司灯火通明。 往日连灯光都是昏暗的,附近的诏狱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声,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一批娇滴滴的女子,一群老爷们儿哪能容易放过,说是要审讯,实则是动手动脚,趁机揩油。 芝芝是个胆小的,缩在嫡姐怀里,“姐姐,是不是快轮到我们了?” “没人,没人能伤你,有姐姐护着。”嫡姐紧紧抱住她,双手却在颤抖。 芝芝点点头。 目光紧紧胶着紧闭的铁门,外面是男人冰冷阴鸷的声音,以及女人瑟瑟发抖的哭喊,似乎其中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动静。 芝芝似懂非懂。 她不是没听到过,小时候父亲来找母亲,大白天把屋门管得紧紧的,也不让下人进来伺候,她好奇趴在门上偷看,就看到父亲把母亲压在身下,母亲浑身都脱光光了,肌肤跟奶白似的滑溜溜,父亲怜爱抚摸着母亲每一寸肌肤,但他身上衣衫齐整,并无不妥,仍是芝芝印象中气质清雅、含笑俊美的样子。 屁股却一耸一耸的,腰间似有利刃,把母亲癫得痛苦哀婉,双眼含泪,低低哀哀地吟着。 母亲泪眼朦胧间见到门缝中满是懵懂的芝,似狠狠吓了一跳,白腿儿颤颤,逼得父亲闷声轻喘,拧了把母亲丰盈的奶尖,“小妖精!” 母亲却一径低着头,“到床上去。” 父亲道:“你亲亲我。” 母亲闭着眼亲他的面颊。 父亲声音微沉,“为何不看着我?” 母亲似乎很怕父亲这样子,颤巍巍睁开眼,伸出唇舌在父亲光洁的面颊上落下一吻,尚未结束,只听得一声惊呼,便从桌上被抱了起来,帘子翻飞,进了里间。 只剩下桌上一片水渍。 这一段往事给芝芝带来很深的印象。 年幼时,父母间暧昧不明的声响,一直记到现在。 现在从牢牢的铁门里传进来的,混着男人的喘息脏话,女人的哭泣哀婉,似乎还有愉悦,一切一切的动静尽融在这间潮湿阴冷的囚室里,芝芝止不住的打摆子。 很快,脚步声近了。 铁门一开,所有女眷惊慌失措地躲进角落里。 走进来几个年轻高大的锦衣卫,陈势运领头,随随指了几下,身后的人立马上来把他指中的女眷拉出去,哭泣声顿时响成一片。 芝芝抱着嫡姐缩在角落里,心里不断默念,不要看到我们,不要看到我们—— 芝芝不知道的是,她自己长得有多么好看,就有多么诱人。 一群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谢二把芝芝拉出来,“二爷,里头这些娘们,就这个最俊,兄弟们不敢染指,给您留好久了。” 嫡姐冲上来,“你们不要碰她!脏东西!不要碰她!” 谢二直接拽着她的脑袋往墙上磕。 砰的一声—— 嫡姐的身子倒了下去,墙上留下一道浓重的血痕,鲜明醒目地刺进芝芝眼里。 陈势运扫了一眼。 谢二讪笑。 他也没用多大力啊,是这女人禁不住打。 她浑身一抖,看到谢二朝晕倒的嫡姐走过去,立马抱住他的大腿,跪倒在他面前,“不要杀我姐姐,我跟你们走,你们……你们行行好,不要杀我姐姐……” 她发鬓散乱,衣衫肮脏,眼眶里转满了泪珠子。 陈势运弯腰挑起她的下巴。 芝芝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此刻肿肿的,红红的,与他对视的第一眼,怯怕躲避。 陈势运手上一用力。 芝芝眉头皱紧,忍着疼,被迫地与他漆黑的眼睛对视。 “求求你。”她战胜心内恐惧,怯怯地去捉他的袖管。 陈势运突然将她放开。 芝芝一时没了力气,软倒在地上。 谢二上前问,“二爷,您不喜欢哪?” 陈运抿唇不语,目光轻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想了想,说道:“留着给曹公公享用。” 听到享用二字,芝芝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可不是被当成畜生给卖了! 第一世:锦衣卫&罪官之女(二) 芝芝哭得眼泪哗哗,却又不吭一声,不易叫人察觉,怕惹怒了这群锦衣卫,被打得跟姐姐一样。 呜呜呜—— 想到姐姐,她心里就疼。 陈势运耳力极好,目光忽然罩住她。 芝芝咬了咬嘴巴,心中胆战,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谢二可惜道:“这么好的一个美人儿,落在曹公公手里,怕是连骨头都吐不出来一块,二爷您——” 素了这么多年,不再考虑一下? 话刚说到一半,被陈势运冷冷的眼风打住。 “不可妄言。”陈势运冷冷道。 谢二立马低下头,“属下僭越了。” 陈势运没再多言,目光也未在芝芝脸上停留一刻,吩咐道:“换个人。” 谢二惊奇看着他。 “就当我难得发善心。”陈势运转身走出去。 其他女眷就遭殃了。 芝芝侥幸逃过了这一劫,之后几天未再有人带女眷出去,一口气尚未松干净,没过几天,教坊来接的人就过来了。 芝芝和嫡姐都被送去教坊。 调教了一段时间,教坊嬷嬷让她们出去接客。 芝芝接到的第一个客人不是别人,又是陈势运。 有别于抄家那日的森冷威严,他坐在圆桌旁,一身玄色圆袍常服,眉目低垂,芝芝抱着琵琶就进来了,一进去就看到是他,吓得手上一抖,琵琶砸在了地上。 看管她的嬷嬷恨得要打板子,陈势运叫住她们,“出去。” 嬷嬷陪笑,“陈爷,这丫头木瞪瞪的,不伶俐,坊里其他姑娘水灵灵,您再挑几个,千万别置气,坏了身子,怎么疼咱们家的姑娘?” 听这口气,就是个常来的。 芝芝瑟瑟缩缩站在一旁,等着被挨打的后果。 陈势运道:“出去。” 嬷嬷先前以为他是嫌这丫头手笨,脸才板下来,现在一看,根本不是嘛,立马笑盈盈扭着屁股就出去了。 临走前,还把门关得紧紧的,眼神瞪了两眼看门的小厮。 这丫头不止手笨,脑袋也笨,就怕再惹上一回,把这位爷要惹闹了。 屋里,芝芝抱着琵琶,怯问道:“您要听什么?” “你会弹的。” 芝芝就弹了一首。 陈势运眉头渐拧,怎么弹成这样? 他扫她一眼。 芝芝手里的琵琶又再落了地。 陈势运破天荒没恼,淡淡道:“你不会弹琵琶,就不必勉强。” 芝芝刚松口气,结果他又来一句,“你会什么乐器?” 芝芝怯怯看他一眼,“会拉二胡。” 陈势运:“……” 他慢慢的把茶盏放在桌上,轻轻的碰撞声,芝芝眼皮不断跳。 “女儿家家的,怎么学了这个?”他问道,语气淡,没了在北镇抚司审问犯人时的腔调。 但那一幕已经深入脑海,芝芝打死都不可能忘,生怕他下一瞬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剑,将她脖子抹了。 她浑身抖嗦不说话。 “你父亲冯如容附庸风雅,爱好古物,你母亲当年精通琴棋书画,好好的乐器不学,让你去拉死人调子的二胡,真是稀奇。” 陈势运闲闲敲了下桌面,发现芝芝在抖,手指头绞着衣角,白嫩嫩的指尖,都绞得红红的,于是抬眼看她。 昏黄暧昧的烛影下,丝毫不减他冷如利刀的目光。 芝芝心跳慌乱。 她腿软,一下子跪倒在他面前,“大人,我错了。” 陈势运问,“错哪了?” 芝芝嗓子里掺着哭声,“我不敢瞒你,我不会拉二胡,是嬷嬷们看我太笨,学什么就坏什么,只有二胡拉得像样一点,我,我错了。她们嫌二胡晦气,不让我带出去,我,我不会弹琵琶,太紧张了,呜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哭哭停停,没见过像她这样爱哭的人。 陈势运拧眉,“不哭了。” 芝芝立马闭嘴。 “你过来。” 芝芝磨磨蹭蹭过去。 动作太慢。 陈势运冷声道:“不想知道你姐姐的下落?” 芝芝眼睛一亮,怯问道:“大人您能告诉我?” “你过来,我便考虑一下。” 芝芝期期艾艾到他跟前。 她下脸低垂,脸颊绯红,却因惧怕,多出一抹异常的苍白,犹如白纸上染上一团浓烈的胭脂色,艳比牡丹。 这样的美人儿,却是被冯如容那厮藏得紧紧的,京里连点风声都不曾透露。 陈势运冷眼盯着她,下意识去取桌沿的茶杯来喝,自下腹窜上来一股燥热,几乎按捺不动。 砰的一声—— 他重重的放下茶盏。 芝芝吓得魂飞魄散,顿时软了腿,又要哭起来,“大人,是我多嘴,您,您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不许哭。”陈势运薄唇紧抿,不知是不是被她哭声吵扰。 “不哭了不哭了。”芝芝一连抹去眼中的泪,小声喃喃,似乎在安慰自己。 陈势运耳尖,怎么会听不到,抿了抿唇,嗓子发干,目光不自觉落到芝芝身上。 她就立在他面前。 清水芙蓉,亭亭玉立。 “把上衣扣子解了。”陈势运突然说道。 芝芝小脸发白,不敢违抗,双手颤抖,从上而下,按照顺序一个个解开了扣子。 外衣敞开,露出水红色的肚兜。 教坊里的女子,外表装扮得清纯可人,可到了床上,被男人解下衣衫,贴身物用的都是最艳最淫的颜色,直让男人看红了眼。 眼下,芝芝就觉得大人的眼角微微泛红。 他是不是来之前……哭过? 很快芝芝就不这么想了。 突然胸前一暖。 她低头一看,竟是隔着肚兜,就被男人握住了一只奶。 芝芝尚未反应过来,很快就被陈势运拉到腿上坐着,“大,大人……” 她的声音在颤抖。 他听得出来。 陈势运盯着她,眼中发火,下腹欲火难纾,手掌罩着她的奶儿,越来越重,越来越用力,仿佛要生生扯下来一般,听到芝芝颤颤喊着那一声大人,猛地将她压在桌上,捉住她双手高高举在头顶,“你说什么?” “大人。”芝芝胡乱踢脚。 陈势运分开她的双腿,挺身挤进去,又取了一旁的茶盏,直接往她嘴里灌,芝芝有些无措,脑袋摇晃,嘴角泼出了水渍,顺着尖尖的下巴流,泼湿了整条肚兜。 只觉得胸前一凉,芝芝的肚兜被扯掉了,随即男人低下头,埋在她双乳之间,啮咬,吮吸,甚至在牙齿间轻轻研磨奶珠儿,咬着叼着,总有法子玩弄,令她泄了身子。 “大,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芝芝忍不住了,不断推开重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陈势运抬起头,双眼泛红,满是难以发泄的情欲之火,“肏你。” 【题外话】 难得更新一次,大家不要嫌弃量少 另外,我在别的网站开了一篇新文,流量少,明目张胆来打个广告,要求不多,就是收藏一下,涨一下作收,日后有助于上榜~大家垂怜一下我这个常年不上榜的小妃子吧! 新文链接: wap.book235625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