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六)虞晚【校园背景,H】》 一 “……玩爽了就让你走啊。” ……! 虞晚“嚯”的睁眼,脊背一根连上脑,半截身子都汗津津的。 …… ………… 是梦啊。 虞晚缓慢的眨了眨眼,深棕色的帐顶往下自然的陷出圆润的曲线,这个颜色很遮光,偏偏又有种硬派的温柔。天气尚未入凉,虞晚素来怕热,寝室里也没有外人,索性只放下遮挡蚊虫的薄薄纱帐,这样躺着往窗边看上一眼,发觉那一块天幕已经是墨蓝色了。 费劲的抬了抬酸酸的手臂,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明晃晃的一个21:48——学校宿舍里22:30就停淋浴头的热水,要洗澡就得赶紧起来了。 疼…… 虞晚在心里不住的哀叹,从躺卧到坐起这么一个动作也做得费力,想到军训还要十天才结束,简直想两眼一闭睡晕过去。 但是想归想,这是不可能的。 大一军训这件事,各个学校的时间都不一样,一般来说都是15天,两个星期的样子,也有10天和1个月的,z大卡在中间,要训上20天,今天堪堪过完一半。 虞晚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水卡往上放好,热水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的洒了出来,这才舒服了不少。 黄玉不在寝室,虞晚不太奇怪——z大录取分数颇高,黄玉这个姑娘和虞晚是一个地方的,初中还是同学来着,高中就不了,虞晚成绩好,直接考去了省重点,黄玉半熟不熟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去市级学校了。市级学校一届能上重本的没有几个,黄玉也直说她不是考来z大的,z大有个附属院,也是四年,发三本文凭,学费是本部的大概四倍。反正家里愿意的话,找点关系塞点钱,就能录进来。 虞晚站在淋浴头下仰着脸冲水,隐约听到自己手机在外边响,愣了愣,想到绝大可能是黄玉,赶紧关了水,匆匆一擦就出来了。 果然是黄玉。 虞晚看到那发过来的几截语音就头疼,点开来,果然背景音喧嚣冲天。 黄玉家里有钱,这个虞晚是知道的,黄玉家在虞晚那个地方,不是首富也得是前五,塞女儿来也就是让呆满四年拿个文凭回去罢了,黄玉上头有个哥哥,下面还有一对双胞胎弟弟,她随便玩儿。 又在酒吧... 虞晚叹了口气,把那几截语音再听了两遍,记下名字,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头穿上,又扯过毛巾擦了两把还在滴水的头发,检查了一遍手机钱包和钥匙,急急忙忙的去领人了。 黄玉性格爽快,家庭关系吧,那么点儿张扬是肯定有的,但是心地不坏。虞晚初中跟她坐过前后桌,考试的时候黄玉戳着虞晚的背让虞晚给她看卷子,被同学举报,两个人一道进了办公室。虞晚是个典型小绵羊乖学生,当时才初二,吓得魂不附体的,黄玉就不,监考老师领着班主任来了,她一脚踏到虞晚前边,嗓门又大又有理的:“我让她给我看的啊!要扣分要请家长要怎么着都找我呗!” 那学校里谁不知道黄玉她爸是哪一个啊,又是个小地方,学风哪里有这么紧,打个哈哈说了几句教育的话,再交代点下不为例就没事了。 虞晚出来的时候还没回魂,抽抽噎噎的。黄玉看着她那结结实实吓着了的小模样,没吭声,隔天就喊人过来把那举报的人打了。 这次进z大读书,虞晚一个本部的学生寝室再怎么分也分不到附属院去,还住研究生住的二人寝,就是黄玉要求的:“我爸让我来这读书,我读什么书啊!可是我妈也说要拿个毕业证回去,那读就读呗,我还以为一个认识的人都没呢,那多没意思啊……结果附属院要提前去打点,发现你考上z大啦!我就跟我爸说,想点办法让我跟你住一块呗,最好不要再跟别人住。我爸一看你考的那分数,乐呵都要合不上嘴了,还点着我说要我跟你好好学学,收收心,一个地方出来的,看看你多乖,我啊,就能读一点书是一点...” 先斩后奏是先斩后奏了,虞晚来报名的时候,那真是一头雾水——不过算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虞晚摸了摸自己细细的脖颈,又习惯性的在锁骨边挠了挠。 黄玉是摆上台面的疯玩不受约束,看上去和自己是两个极端。 可能没有人想得到吧,在某种程度上,自己…… 【“……玩爽了就让你走啊。”】 …… “呼……” 在酒吧门口站定,虞晚吐出一口气,手指紧紧的握了一握,把电话播通,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黄玉就趴在吧台上。 虞晚简直松了一口大气,快步走过去,把这开学还不足一个月、已经接过黄玉少说五次的“接人专用”外套披到黄玉肩上:“霜霜,霜霜?来,我们回去了。” 黄玉当然不叫霜霜,这是虞晚专门起来在外面叫她的,黄玉在家里排第二嘛,二双霜霜。 其实黄玉酒量相当可以,很难醉。今天显然喝了不少,艳丽的一张脸上酡红,带了琥珀色美瞳的眼睛转过来看虞晚:“......唔...娃娃!你...来了!” 虞晚其实没有小名,娃娃这两个字是当年初二、作弊被抓那档子事里,黄玉给她起的,说是虞晚怎么胆小成这样,作个弊而已,被抓了又怎么样,哭得红鼻子红眼睛,跟她家里那套烤瓷娃娃似的。 “还能站起来吗?”虞晚把外套最上面的那个搭扣按上,都没能把黄玉胸前那深深的一道沟给挡个完全,手不敢松,揪在领子上,正好也借力过去扶她起来。 “嘻嘻~”黄玉喝酒不太上头,今天不晓得怎么,兴致好像格外的高。她穿的是双鱼嘴高跟,包臀的短裙上流苏一闪一闪的,上半身一件细细的吊带上衣加一个一字领的装饰性罩衫,e杯的胸跟着她的动作颤得虞晚都脑子里发麻,一个没留神就被迎面一扑,分量感十足的压到虞晚身上:“娃娃~人家腿酸,走不动呢~” 虞晚真是被这投怀送抱的美人恩砸了个激灵,所幸这都一起住了快一个月了,黄玉是个什么德性也差不多晓得,虞晚由着她抱着自己又蹭又撒娇的,艰难的从兜里掏出钱包朝吧台里的人晃晃,示意结账。里面那个一排打了少说七个耳钉的人笑嘻嘻的凑上来:“美女,你们住哪呀?交个朋友,今天我请了呗?” 虞晚心里只叹黄玉这招人的大妖精哦,没慢下拿钱的动作,嘴上笑了一下:“我们是同性恋。” 这条街其实离z大直线距离不算远,就是要绕几个弯弯,实际距离就拉长了。要说起来的话,最安全的酒吧,这座城市可能就就这一沿了——重点大学和灯红酒绿的一条街,半点不兼容,可不晓得怎么,就是相安无事的呆下来了。虞晚入学的时候在新生群里看到了一点说法,说是这一沿的店,比如酒吧,环境其实比其他地方的“酒吧”干净许多,从没出过什么事,老板和校长可能有不可言说的关系和利益。 ……扯的吧,逻辑不通啊。 随便了。 虞晚扶着脚步虚浮的黄玉往外走,嘴上忍不住就数落:“你才答应我什么的来着?这才过去几天?就又搞到这时候?宿舍楼11点就落锁,晚归是会记录到门禁卡里的,你……” “我们又不住本科生...宿舍。”黄玉打着酒嗝,不以为然的反驳,“哼,你又、又想趁我现..在,脑子转不动的、的时候,说我。我——我才不上当!” 就说这人喝酒不太上头。 虞晚转了转眼睛,一口气还没叹得出来,软在她身上的黄玉突然就一捋身子,一把捧住虞晚的脸:“我...说啊,娃娃~” “嗯?” “真——的很爽的。” “嗯?” “你~信我~嘛!” “嗯。” 黄玉又软了,说到底她今天是真的喝多了点,精神比前几次都要亢奋些,嘟哝哝的挂在虞晚肩上嘻嘻笑:“你...脸皮~薄!等姐姐跟你、回~去说~~” 虞晚只想叹气,好不容易走到路边了,想打个出租车回去,站了两分钟没看见有空车来,黄玉已经不高兴了,压在虞晚身上喊腿疼,不肯站着,要坐下——这路边哪有地方给她坐!马路牙子上吗!像什么样子!虞晚架着她哄,说那我们把鞋换一下?黄玉噫呜哼唧哼唧的点头,虞晚扶她到树边,蹲下去给她换上自己的帆布鞋,半稳不稳的穿上黄玉的那双鱼嘴高跟才站起身——一辆后座没看见人的出租留下一缕尾烟。 …… 流年不利。 手机按亮,发现已经11点过半,心下不由得焦急了起来。研究生宿舍没有门禁也不查房,但虞晚个人的话,还真没有12点都不回家过。 黄玉穿了平底鞋,少不得轻松一点。从那儿绕出来,往前一望就能望到z大最高、也是这一块区域里最高的建筑,时钟楼了,不过这一面是看不到嵌在顶端的那块表盘的,只能看到建筑尖尖的顶端。黄玉盯着看了两秒,突然醒酒了片刻:“娃娃!好晚了对不对!” 是啊都要十二点了。 “我们打个出租就回去了。”虞晚虚虚扶着树,扯着脖子往马路上看,希望看到一辆空车。可因为z大的本科生宿舍区和研究生宿舍区是一南一北,虞晚回北边,出了酒吧之后从这端出来,这边的人流和车流量都不大,这个时候了,不仅马路上空空荡荡的,甚至连摆路边摊的都没有,“再等一下,没有的话我们走回去,南边那个路口车多。” “我不走啦!”黄玉觉得委屈,原地跺脚:“什么破牌子!把我脚都打破皮了!回去就丢了它!” 这又是突然发酒疯了? 虞晚好笑,余光瞥到开来的一辆黑色车,不是出租,心下盘算这看样子是等不来了,温声就哄她:“没事的,新鞋都有一点,你穿我的鞋就不痛——” 虞晚话音未落,一脸不高兴的黄玉竟然直接就跑了出去!!她们本来就是站在路边的——跑到马路中央去!!——拦车!! 虞晚吓得头皮都麻了,拔腿就想冲过去把黄玉拉回来,可她脚上穿的不是自己的帆布平底,是黄玉的鱼嘴高跟!是没习惯也是情急之下,虞晚两步出去就崴了脚,噗通摔跪在了地上,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看着那辆稳速行驶的黑色suv被猝不及防冲出去的黄玉挡道正中,眼前好像已经出现了那来不及阻止的惨状—— “——黄玉!!!” 二 早上五点过四分。 虞晚其实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睡着。 帐子的遮光帘依旧没有放下,寝室里没有开灯,室外也不够亮,所以这样侧过头,只能看到对床上黄玉躺着的轮廓。 虞晚在心里出了一口气,崴伤的脚踝处理过了,但好个完全肯定不是几个小时就能做到的事情,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可以忍。 虞晚想,把手平贴到自己的眼睛上。 昨天晚上,真是吓死了。 其实那么一瞬间,虞晚把眼睛都闭上了。不过闭上眼睛明显没有什么用,这么大的人了,再怎么不济也看过几部电影电视剧,大脑自动的把人被撞飞的一幕补充在了刺耳的刹车声之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亲眼所见还要深刻。 所以,当虞晚浑身发冷的睁眼时,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大脑补充出来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黄玉没有一动不动的倒在血泊里,而是正扯着一个男人——或者说,试图去扯一个男人的衣领——什么情况? 虞晚愣愣的看着那辆黑色的suv,和它打开的驾驶座的门。 这人.... 意识回笼,虞晚有些不可置信的撑着地面要站起来,结果崴到的脚踝痛得钻心,“啊”的一声就又摔了回去。 这一声痛呼吸引了黄玉和那男人的注意,黄玉气呼呼的朝那男人“呸”了一口,颠颠的跑了过来:“娃娃,娃娃,你怎么摔地上了?” 我怎么摔地上了? 虞晚哭笑不得,那种劫后余生的实感还没落到自己身上,一抬眼正对上黄玉蹲到她面前的那道能要人命的乳沟,虞晚真心实意的觉得自己可能不能好了:“……你、你干什么啊……” “我去拦车啊!”黄玉理直气壮的,反手就往那车一指,“你看!拦下来了!” 上帝啊…… 虞晚头都疼了,简直不敢去看那莫名其妙遭此一拦的无辜车主,抓住黄玉的手低声道:“霜霜!给人家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半醉不醉的黄玉睁大眼睛,告状一样的,“我又没做错什么!娃娃你刚刚听到了吗?这人男人好小气!他不载我们的!哪有这样的人!要道歉也是他给我们道歉吧!” 虞晚想死了,这是什么教科书一样颠倒黑白、避重就轻的胡搅蛮缠啊!喝醉的黄玉这么可怕的吗?以后给虞晚两百个胆子也不敢再让黄玉出来喝酒了! “霜霜……” “我要向你们道歉?” 乌沉沉的一道男声响在虞晚的头顶,压得虞晚心尖尖都颤了一颤,一面慌忙的按住黄玉的手抬头,一面语不成句的开口说话:“不!不是的!这位先生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她喝醉了……” ——话音戛然而止。 莹白色的路灯下,虞晚摔坐在马路上,仰头看清了这个于情于理都是来兴师问罪的男人。 他身量颇高,应该过了一米八五,更别说还有仰视的视觉加成。虞晚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影子投下来,就像足以摧城的黑云,带着虽不露表面、但你知那内里有万伏雷霆的威压,把自己困在下面,气息都喘不匀称了。他穿得比较随意,深灰色的短袖外套,里面一件黑色的背心,鼓鼓的肌肉把那背心撑得满满的,露出的手臂线条紧实,力量感厚重得简直能具象出实体。 他歪着脑袋看着她们,眼睛瞪得圆圆的黄玉,和摔坐在地上的虞晚,薄薄的嘴唇扯了扯:“哦?喝醉了?” 虞晚不知道该怎么办,脚踝还疼得厉害,偏偏又穿的是这样的高跟鞋,她根本不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气势吓人的男人一把握住黄玉指着他的手腕,把蹲在她身边的黄玉扯站起来。 黄玉一米六六,比他矮了一截不说,本身就半醉不醉的。被男人一扯,“啊呀”一声差点摔出去,虞晚心里害怕得厉害,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得一叠声的讨饶:“先生…先生!先生,她真的喝醉了,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男人瞥了她一眼,又瞥了在自己手里乱挣扎的黄玉一眼,还是那把乌沉沉的嗓子:“她说,拦车?载人?” 虞晚连连点头,生怕晚了一秒:“她——我们准备打出租车回去!她喝醉了,说鞋子打破了脚,不肯走路去另一个街口……先生,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现在喝醉了,您别和她计较……” 应该是虞晚心慌意乱之下,说得颠三倒四,男人顿了一顿才听明白,眼睛往黄玉脚上看了一眼,又往她脚上看了一眼,这才松了手。 虞晚不敢放松,赶紧张手搂住软下来的黄玉,一面拍着嘟囔说“娃娃我好困”“要睡觉”“不舒服”的黄玉,一面绷紧了等男人的发落。 实际时间并不长,可虞晚真是绷得全身都疼了,才看见男人往外侧吐出一口气,凌厉的一双眼睛扫下来:“算了。” 虞晚如蒙大赦,连连感谢的词还没出口,就又听见男人沉沉的问:“你现在怎么办?” “啊?”虞晚一愣,呆呆的回话,“打车回去……” 男人像是被逗乐了,“嗤”的一声就笑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上哪打车?怎么回去?” 虞晚下意识咬住嘴唇,对,这条路上入夜之后车流量本来就小,这么久了,除了好死不死被黄玉拦下来的这个男人之外,一辆别的车都没有,在这里等到出租车的可能性实在不高,那就只有走回去打车,可不说这个状态的黄玉了,虞晚自己现在崴了脚…… “给我。” 啊? 虞晚抬头。 男人朝她伸出一只手:“把人给我。” 虞晚坐起来。 今天是军训的第十一天,辅导员昨天晚饭之前,也就是虞晚回寝室睡觉之前就在班群里发了消息,说今天上午去主田径场列队集合,听完领导发言之后再由各个军训排长带队回各自的训练场地。 集合时间是八点,七点半去足够,现在还早。 虞晚记得,学校宿舍的热水供应开始时间是早上五点半。 马上就要到了。 虞晚慢腾腾的把纱帐卷起来,用勾子挂好,小心翼翼的踩着包着泡沫垫的梯子从床上下来,把黄玉乱七八糟搭在椅背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进她的衣柜里,轻手轻脚的刷了牙,把自己的浴巾摘下来。 关上卫生间的门,把热水卡放上读卡器,虞晚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清晨的气温并不高,热水出来之前有一截冷水,这双重的凉意让虞晚的皮肤生理反应的起了一层小疙瘩,鼻翼痒痒的,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水压不高,温热的水流浇在皮肤上,很舒服。 虞晚用手接了二十秒的热水,才感觉自己的手实打实的发起了热来,顿了一顿,虞晚闭着眼睛摸向了自己胸口。 触指滑腻,却不是熟知的皮肤触感,而是另一种附着物的感觉——口红? 虞晚的动作快了起来,手指贴平,并不去看,只是迅速的、用了点力气的去搓洗自己胸前那块娇嫩的皮肤,直到一点都摸不到其他的附着物才停下。 水流不歇,虞晚急促的喘着气,颤颤的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去看自己的身子。 刚刚搓洗过的那块皮肤还红彤彤的,即便如此,还是有一小块颜色更深的印记,没什么悬念,这是......吻痕。 吻痕啊。 黄玉几乎是倒头就睡死了过去。 这个男人的气势太强,虞晚脑子还没转过来,听他说“把人给我”,搂着黄玉的手上就已经乖乖的松开了。 没记错的话,发军训服的那天,黄玉还和虞晚在学校超市里称过体重,黄玉是51kg——这个体重当然不重,或者说,黄玉这个e罩杯的胸和曲线顶顶好的臀,166这个体重,已经理想到不得了了。比起虞晚169,48.5kg,这五斤真的重得太值得了——怎么说也是一百斤的人,在这个男人手里轻得跟什么似的,虞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单手就把黄玉重新架了起来,带个玩意儿似的就带到了车边,打开后座的门把人放了进去。 “站不起来?”关上车门走回来的男人俯视着虞晚,“崴脚了?” 虞晚尴尬得很,点了点头。 男人蹲下来,他这个块头蹲下来也存在感十足,虞晚不自觉的就缩了缩。 “现在才知道怕?”男人注意到了,似笑非笑的盯着虞晚看。 虞晚心里咚咚的跳,根本不敢看这男人的眼睛,细白的手指胡乱的就去解高跟鞋的搭扣:“我、我把鞋脱了,平地应该可以......呀!” 失重感突如其来,男人像是没了耐心,直接一下把虞晚抱了起来,伤了的脚上那只鞋搭扣已经开了,这样一动,“啪嗒”就掉了下去,在这前后都无人无车的路上显得格外大声。 虞晚的脸一下子红得要冒出烟来,男人好像也没料到,不过也没有停顿,就这么抱着虞晚又蹲下去,捡了那只鞋挂在手指上再抱着站起来,转身大步走到车边,去开副驾驶的门。 “我、我坐后面吧!”虞晚张口,自己都没意识自己的手指在男人的肩上紧张得缩了起来。 男人看了她一眼:“把我当司机?” 不是这个意思! 虞晚愣了愣,随即拼命摇头:“不、不是!没有这个意思!我....” 男人哼出一点鼻音,动作流畅的把虞晚放到副驾驶座上,绕回去自己也上了车,没看虞晚也没再说话,直接开车了。 虞晚心里脑子里都乱糟糟的,往后忐忑的看了两眼黄玉,发现她是真的睡了过去,丰满的胸乳躺下了还是可观的两团,挤在自己的手臂间,只扣了最顶上那个搭扣的外套歪到天边,什么都挡不住,一眼就看到她从低胸的吊带上露出深深的一道沟。不过应该是面朝前眼睛感觉有光,她径直翻了个身,侧到车椅背上,脸埋进了靠垫里,大波浪的卷发从车座上垂下来,跟着车的幅度微微的晃。 虞晚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不晓得怎么想的,就偷偷的瞄过去一眼。 “看什么?你那朋友比你有料多了。”男人单手给自己点了根烟,目不斜视。 虞晚一僵,简直不晓得这种情况下自己要先感觉到羞恼还是危机,整个人的线条都卡住了。 没有开上几分钟,虞晚人还没缓下来呢,车就停了下来。外面黑漆漆的,不知道到了哪里。 这个认知让虞晚惊慌了起来,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做的决定非常不明智,她不仅完全不认识这个男人,而且就这么坐在这个男人的车里到了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地方! 虞晚在一瞬间出现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到男人,他伸手打开了前座的顶灯,按下了自己的车窗,把只燃了个尖尖的烟弹指丢了出去,侧过身子看向虞晚:“脚。” “?” “不是崴了脚吗?”男人的表情很平静,他甚至拍了拍自己的腿来提醒虞晚他说的是什么,“怎么,你想就这么伤着?” “不是..”虞晚下意识回答,眼睛不可避免的接上了他的视线,她心里又是一跳,可能是物极必反了,慌得太重,反正沉静了下来——对,现在自己完全没有自主权,一切都得看这个男人的心情了,她走不了,黄玉也走不了,好或者坏,甚至生或者死,都不是由她来决定的了,都得看他... 虞晚慢慢的把脚抬了起来。 “放这。”男人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腿。 ......看他,怎么想。 “嘶——” “忍着。”男人捏着虞晚肿起来的脚踝,细致的摸了一圈,“没伤到骨头,不是大事。” 虞晚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咬着嘴唇点头。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手伸到椅背上掏了掏,竟然就是一瓶红棕色的药油和一把绷带! 一般人的车座后面,别的是这种东西吗…… 虞晚又愣了,药油甫一接触皮肤,先是瞬间的凉,马上就跟出了疼。虞晚没掐得住,“呜”的一声就带着哭腔跑了出来。 男人手上一顿,微妙的“啧”了一声,没抬头:“捂着嘴——说了忍着,喊得跟挨操了似的。” 虞晚这真是,又疼又羞又气恼,抬手上去就死死的捂着嘴,再多半点声音都不往外冒了。男人的动作十分利索,一回儿就把虞晚的脚包好了,绷带缠得不多不少:“没膏药,先就这么着吧,也是小伤,明天就好了。” 你能明天就好啊! 虞晚心里憋闷,但是说是不敢说的,看他往回盖那药油的盖子了才松开手:“...谢..谢谢...” 男人笑,往下一捞,那只他捡回来的鱼嘴高跟鞋又挂在手指上:“穿这么高的鞋做什么,你又不矮。”音落又接,“没什么,反正谁爱穿谁穿,好看是好看,脚崴废了就不好看了。” 这人! 虞晚一句“不是我的鞋”含在嘴里,愤愤的咽了下去,收回腿坐好,咬着嘴唇开口:“......先生,接下来...” “送你回去,是吧?”男人挑眉,“回哪呢?” “……xx苑。”虞晚轻声说。 z大的研究生宿舍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小区在z大的北门外面,只隔一条马路,从z大北门回研究生宿舍只要走五分钟。 男人“嗯”了一声,车窗在他线条锋利的侧脸后缓缓升上来,“咔嗒”落锁。 三 学校里就是这样,学生八点钟集合了,领导九点钟才到,发完言少说十一点,拉回各自的训练场地站个军姿,解散吃饭。 虞晚抬手看了看表,十点一十二。 还没说完。 听领导发言,大家还是可以都坐下听的。穿的是军训服,谁都没有矫情,直接往下坐。交头接耳不允许,但是幅度不大就发现不了。虞晚跟排队里的妹子们排排坐,听了不到五分钟,你一歪头我一歪头,就扯起淡来了。 “晚晚,这个会散完,你是不是要进标兵排了?” 虞晚本来歪着脑袋在听旁边的妹子聊岛国的人气男团,这个话题她插不上话,听倒是挺开心的,闻言还呆了呆。 “标兵排听说可苦了,长得高在军训里真是没好事...” 虞晚笑:“应该是吧,二班的团支书好像是也要进。” 标兵嘛,一个排队站出去俩,走在最前面,阅兵的时候要敬礼的那俩。选的方式就很粗暴,对男生就是“一米八以上的出列!”,女生就是“一米七以上的出列!”,再在这些高个子的人里选动作最好的,不够人的话,就往下降一点。 z大是个重本,可地理位置偏南,北方来的学生不少,可总体比例还是南方多于北方,妹子里高的有,一米八多的都有,但平均也就一米六还差点了,虞晚在的排队里,一米六五以上的有六个,都出列溜了一圈,筛了三个回去,剩下虞晚和另外两个妹子,一个是二班的团支书,另一个没记住。 “唉,军训好苦啊,怎么还有十天啊……”虞晚边上一个圆圆脸的妹子换了个坐姿,抱着膝盖嘟囔。 “你不是最会苦中作乐了嘛?”另一个戴眼镜的妹子捂着嘴笑,“我跟你们讲,陈婷昨天吃饭的时候说,她先前还觉得我们排长脖子太粗看起来傻头傻脑,现在十天过去了,为了苦中作乐,她已经把脖子粗列为择偶筛选项了!” 一围的姑娘们吃吃的笑,圆圆脸陈婷吐舌头:“你们还笑我!这怎么就好笑了,你想啊,军训这么苦,可是排长偏偏是你喜欢的类型的话,那天天训练也就有了点盼头了啊!如果原来不是喜欢的类型,那就先妥协一下呗!人活着就是要能屈能伸……” 虞晚也捂着嘴笑,陈婷就是颗开心果儿,见她又道:“唉,就是军训不能换教官,要是能换,我可想换个了!” “换个不用妥协的?”虞晚逗她。 “换个官阶大的。” “噢?”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呢!说那些官阶大的啊,都是什么‘一派冷峻的气度’‘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威势十足’‘是阅历积淀的魅力’……”陈婷戳戳虞晚:“听说今年学校请了个贼厉害的人来阅兵,是参加过国家阅兵的!哎呀呀~正步走过天安门的兵哥哥诶!好想看一看哦……” 站完军姿果然十二点了,时钟楼的大表盘准时敲响,虞晚得空瞥了两眼排长,果然觉得脖子太粗,看起来分外憨厚,心里没有来由的心情颇好。 她刻意没有去在意自己扭伤的脚。 事实上也确实不怎么疼了。 这个认知冒上来,几乎是理所应当的就带起了回忆里那个男人的声音。 “没伤到骨头,不是大事。” “没膏药,先就这么着吧,也是小伤,明天就好了。” “捂着嘴——说了忍着,喊得跟挨操了似的。” 喊得跟…… 虞晚脸上一热,在自己想起更多的事前,夹起一块土豆,咬牙切齿的嚼了起来。 军训午休的时候掐得很紧,虞晚又住得远,干脆不回去,一来一回反正也没有时间午睡。给黄玉发了消息,那边没回,估计是还没醒的,但也不是大事。附属院就是混日子的,军训不可能不给学分。 于是吃过了饭,虞晚就没地方去了,无所事事的从食堂里出来,沿着林荫道慢慢的遛跶。 午间闷热,虞晚头发又厚又密,捂在质量并不好的帽子里热得厉害,摘了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还是出了一颈的汗。前后看一看,时钟楼也是办公楼的,用水拍拍也好,小跑着进去了。 干脆在里面呆到集合前。 虞晚果然被通知要去标兵排,二班的团支书叫廖白雪,齐耳短发戴眼镜,特别利落;剩下的一个叫苏丹凤,皮肤比较黑,脸型偏方,样子不太好看。 三个人不同班,但是同一个专业,一起被带到这儿等着标兵排的教官过来列队,自然就站在同一处。 虞晚不是个很会找话题的人,偏偏廖白雪和苏丹凤也不是,三个人交换了姓名和班级这种初级信息之后就沉默的站在一块,尴尬不是、不尴尬也不是的。还好没站多久,就听见有人脆生生的喊“教官来了!” 苏丹凤的情绪就写在脸上,虞晚看见她就是直接的松了一口气,心下不由觉得这人单纯可爱,一并抬眼朝那边望去——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虞晚如遭雷击。 大步走过来的男人一身与其他教官无二的迷彩服,也许是他身量高出旁人一截的缘故,明明他身边还有别人的,可任谁都只能一眼看到他。看到他那种外露的气场;明明就是走过来而已的,可他就是让人觉得有力量,像出鞘了的名刀,沉重且锋利,让人下意识的就想退让…… 叽叽喳喳等待着的预备标兵们不知何时已经鸦雀无声,四十多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走来的这个男人,看着他稳步站定,凌厉的一双眼从最那端扫到最这端,薄薄的嘴唇扯了一扯:“你们好啊。” 虞晚几乎要站不住了,其实她离得不近,可男人的声音乌沉沉的就像响在她的耳边,和十来个小时之前,在他密闭的车里,含着她的耳垂说出来的那样。 虞晚的手指忽的抬起,紧紧的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军训服的布料洗过三次了还是偏硬,并不舒服。可是虞晚几乎不敢松手,这没有道理,但虞晚就是觉得,被纸巾擦过,被热水反复洗过的那块皮肤现在烫得吓人,并且一笔一划的,写出了一个字,这个字正重重的往下沉,要破过她的皮肤,穿过她的胸骨,直直的落到她心脏上去。 写下这个字的始作俑者正漫不经心的笑着,用虞晚勒令自己忘记也完全做不到的那把嗓子,字腔正圆的说着话:“这一届里各个排队里选出来当标兵的人都在这了吧,话先说在前面……” 【“喔?你拿什么保证你不会跑?”】 “……你们前几天接受的训练都是过家家玩的……” 【“你的联系方式我的确都拿到手了,可是这能保证什么?电话号码也换,社交软件的账号一样可以。”】 “到这来了,好日子也就倒头了。” 【“你连实话都没肯跟我说,开这么张空头支票就想唬弄过去?”】 “准备列队吧——啊,我叫……” 【“让你走?可以啊,当然会让你走。”】 “——雷霆。” 【“衣服掀开,奶子露出来,解个馋。玩爽了就让你走啊。”】 四 啊!这个脑洞!写起来好爽啊! 嘻嘻嘻嘻……好人,给我一个大号茨球抱枕我可能才能,嗯,昧得下这个良心说雷队长是好人…… wuli娃娃真是小可怜哦mua!*3 不出意外下章起就要被按着欺负了,又哭又喊又蹬腿的也跑不脱哦~真的是我的心肝宝贝小可怜~~ 这章六千字,哇靠,我真是……棒!【脸皮够厚就是要自夸!?? 虞晚觉得自己的意识可能都是恍惚了的。这个男人——对了,他刚刚自我介绍了,他说他叫雷霆,对,雷霆…… ……雷霆。 虞晚的背上一凉,这样炎炎的室外,一贯来都怕热的虞晚,竟然泉浆般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脚下明明是粗糙且被日头晒得灼热的水泥地,虞晚却只觉得自己像站在了一口开了盖的冰窖上,源源不断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几乎要牙齿打架了。 周遭的同学得了令,已经三两的动作了起来。雷霆刚刚说的是“列队吧”,对,列队,于是大家先行列队。排头在右,按身高来依次往左渐矮,一共四十来个人,男女各占一半,一排先站十一个,女生两排在前男生两排在后,具体位置再由教官调动。 苏丹凤一米七四,是原本虞晚那个专业排队里最高的,站的就是第一排排头,听见雷霆说先行列队,想当然的就自己过去站定,招呼虞晚和廖白雪去站第一排。廖白雪没有异议——想来也是,至少在成绩方面,来这里的大家都是优秀习惯了的人,“去前面”这种思维完全是默认的——她就站在虞晚旁边,随手拽拽虞晚的袖子,就往第一排走过去。 虞晚心里正雪崩一样白茫茫的一片,由着廖白雪的动作拽拽,就也跟着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理出第一根思绪,脚下马上就生了根,廖白雪走得快,虞晚步子一停,一下眨眼就漏出一截距离,来不及扯出第二根和第三根了,虞晚咬了咬牙,侧身一转,填到了第二排里。 昨天去接黄玉的时候,虞晚穿的就是一件普通的白t恤,牛仔长裤帆布鞋。她头发多且长,洗过之后完全吹干要一点时间,昨天很明显没有这个时间,所以可以说是胡乱的用个夹子往旁边一夹刘海就跑了出去。虽然这样说有点地图炮的嫌疑,但是对一般的直男来说,他们对一个妹子的辨识能力真的会很直观的受到发型、衣着、遮挡物的影响,也就是说对一个不太熟悉的妹子,如果第一次见的时候是黑长直齐刘海穿长裙,第二次妹子扎个高马尾把脸全露出来再换身运动风,十有八九的直男是认不准的。 虞晚想的也就是这个,昨天晚上自己的穿着形象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并且军训服都是一模一样,现在这里站着的二十多个妹子身高都还差得不大,那么从理论上来说,雷霆现在看她们,所感受到的个体的差别应该很小,更别说在场所有人的脑袋上都还扣着这顶绿油油的帽子,脸都只能看下半截,很大可能认不出自己。自己不作死的往第一排跑,也不当动作要求最严格的排头,安静如鸡的填在第二排的中间,这军训结束了雷霆很可能都瞧不见她。 苏丹凤还是最高的,她站在第一排,没人往她右边去,都自觉的按身高来一个站一个的左边。廖白雪过去了,往苏丹凤旁边才挨了一下,就跟一个妹子贴了个照面,两个人看看对方的头顶,廖白雪往左边移了移,然后又移了移,才在第一排第四个站定了。 她站定了才发现左边右边都不是虞晚,疑惑的探头找人,虞晚正站在第二排第六个,紧张巴巴的缩着一点肩,祈祷自己右边的这个姑娘把比较自己与她身高的视线收回去,不要说出什么换个位置的话来。 “站好了?” 看到队形初定,雷霆便出了声。本科生军训这种事,要他来当教官实在是杀鸡用了屠龙刀,这一堆子二十不到、甚至成年都还差点儿的小年轻,连体育生都不是,勤勤恳恳捧着书本读的弱崽子,真要他来训练,今天下午就得全部送去医院。 但是答都答应了,面子是要给的,过场也是要走的,今天把人都收拾服帖了,再换这学校自己的国防生来当教官吧,他来走两步盯盯场就好了。 心下漫不经心的这样想,雷霆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视线从第一排站好的女生身上看过,嘴角还带着方才那扯起的一点弧度呢,指令“砰”的就砸了下来。 “立正!” ——! 片刻之前虞晚还缩着一点肩,心里揣着一把侥幸一把杂乱一把紧张,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应该想什么。雷霆这两个字一响,所有人竟然不约而同的一下站得笔挺,用力到全身都被这强制绷紧的动作而震得一疼,可没有人敢有任何动弹,包括虞晚在内。 ——这简直是潜意识里对“服从”这个词的做出的最直观诠释,没有别的想法了,自己的思维都不被允许,服从——服从命令! 雷霆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满意或是不满意。这一道最基础也是最简单的命令一出,他周身的那种...本就稀薄的“可亲近感”散得一干二净,看他走过来时的那种沉重且锋利的气势瞬间就厚重的堆叠了起来——四十多个人啊,没有一个是体能专训的,没有一个是不优秀、不骄傲的学生,无一例外的连呼吸都屏住了一瞬。 虞晚绷得笔直,眼睛动都不敢动的平视着正前方,然后——僵硬的发现正前方的那个女孩儿在自己站得笔直之后,可能要比自己矮上一点点。 雷霆没有再说什么,他果真高大,比排头的苏丹凤要高出一截。虞晚的余光看到他的胸膛、从领口中露出的脖颈、和线条分明的下颔,这个身影,正一格一格的往这边来。 他停在了自己的斜前方。 虞晚心如鼓擂。 第一排第五个姑娘被他拍了拍肩,他抬起食指,往后面指了一指,虞晚右边的妹子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是要自己和那姑娘换个位置,于是她上前,那一个退后,两人侧身错过,再各自正面朝前站好。 虞晚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瞟上一瞟。 雷霆果然没有认出来她的样子,换过这一个,便继续往前走,又把第一排最后三个的顺序换过一换,平静开口:“第一排,上前两步走。” “踏-踏。” 脚步声并不整齐,落定后也不是直线,雷霆的话里听不出情绪:“向右看——齐!” 第一排的女孩子们悉悉索索的移动,这种基础的指令在这十天的训练里已经做过很多次,并不难,她们很快的校准成一根直线,得到了雷霆“向前看”的指令,便齐刷刷的留给后面的人一排后脑勺。 虞晚的指尖发麻,第一排两步走后给雷霆留出了足够的距离打量第二排的人,还完全没有平复的心脏好像已经跳不动了,密集的鼓点声一下子被加上了缓放的效果,连那拳头大小的肉块收缩的动作都投给大脑细细的感受。 雷霆停在了虞晚面前。 【“晚了吧。”这个周身气势凌厉得如同某种狩猎时猛兽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面色涨红的虞晚,他的手上没有拿什么,刚刚那支烟才燃了个尖尖就被丢了出去,虞晚甚至没记得起来他有没有抽上一口,“我说过一遍了,‘现在才知道怕?’——小姑娘,知道怕也晚了。” 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之后,虞晚的身子都在抖了,磕磕绊绊的音节歪歪扭扭的往往外跑:“....先、先生......不要这样...你、你说了算了的......你不像是那、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对吗?我……你还帮我治了脚,你是个好人的呀……我、我给你钱……” “好人?”男人重复了一遍,还稍稍的眯了眯眼,这种微表情的变动让他有的那种狩猎感更重了,他其实还什么都没做呢,虞晚已经要哭了,“我当然是个好人……”他拖长了一点音调来说这句话,“如果不是,刚才你那朋友差点撞死在我车上,让我直接背上一条人命不算,自己也有可能伤了残了,不是好人,这事能……‘算了’?” 虞晚的眼睛湿得厉害,全力忍着才没掉出眼泪来,听他这么说,拼命就点头,去附和:“嗯..嗯!先生,你心底善良…宽宏大量……不跟、不计较这个,真的非常非常谢谢您……” “行了。”他嗤笑一声,打断了虞晚的话。 他本来是面朝前坐着的,开到这里的这么一点时间,没有系安全带。他伸手一碰,前座的顶灯就无声无息的灭了。这处前后都没有路灯,深夜时分,寂静无人。 他可以说是不急不忙的朝虞晚转过身来,右臂手肘抬到车座上,左臂支上方向盘,短袖的外套往那侧倒下一点,撑出视觉效果极赞的肱二头肌,结实的小手臂上绕着分明但不突兀的青筋脉络。 狩猎的猛兽摆出了进攻的姿势,探出森然的獠牙。 “‘衣服掀开。’”他扯了一扯嘴角,“说第三遍,就不只是‘玩爽’了。”】 “你,出列。” 他这样说。 虞晚的膝盖一弯,差点歪跪下去。 【虞晚愣愣的眨了一眨眼,“啪嗒”就掉下了眼泪。 这个样子好像取悦了他,侵略感极强的男人伸手过来,有着一层茧子的手指触感粗粝,虞晚皮薄,沙沙的麻疼。 “这就哭了?”男人凑近了些的嗓音还是沉沉的,又低又磁,说出这个句子,简直又像在哄了,“娇气包,动都没动你......怎么,两条人命的事说算了,这点补偿都不给拿?” 虞晚今天晚上,真的是被吓狠了。 从黄玉发语音过来给她要她去接人开始,就是在提心吊胆的。虞晚真的是个乖宝宝,即便现在已经能抱着半醉不醉蹭着自己撒娇的黄玉,对不怀好意来搭话的人面不改色的说“我们是同性恋”这种话,也代表不了什么。说实在的,这些话还都是黄玉教的,虞晚这样用,已经很拙劣了——长到这么大,除却那个可能是在某个平行世界里交错度过的高三上学期,虞晚没有做过半点出格的事情。用黄玉特意去百度搜出来的那个词说,虞晚就是暴殄天物,如果把虞晚的这张脸、这个身子换给黄玉,黄玉是立下血誓要把小妖精这个词收做自己的大名的。 黄玉喝醉了,冲到马路上去拦行驶的车。 黄玉直接蒙头睡了过去,留下自己面对这个侵略感简直可以具象出实物的陌生男人。 被这个男人囫囵带走,提出这种要求。 虞晚的这个晚上,真的、真的、真的——被吓得太狠了。 这种精神状态下,虞晚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了主意,真心实意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里没有办法的冒出了一个念头。 “……听话啊。” 自己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那就…… 听他的话啊。 …… ………… 好啊。 好的。 虞晚小声的抽泣着,任由男人带着一层茧子的手指擦过自己的脸,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过度解读的,给这擦眼泪的动作掺进几分温柔,手指颤颤的摸到自己白t恤的衣摆上,慢慢往上卷。】 “嗯?” 虞晚并没有摔到地上,雷霆眼疾手快的捞住了她。 捞——住了她。 结实有力的手臂在教官服的一层衣料之下,透出灼热的温度,横在虞晚的胸前。 【少女款式的内衣颜色温柔,带着精致的小装饰和柔软的蕾丝花边。 虞晚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羞耻”了,她的脑内没有剩下多少自主的意识。白t恤的布料很是舒服,卷到胸上也不觉得难受。面容精致得其实可以追平一大摞明星的少女鼻翼还红红的,正一鼓一鼓的续着浅浅的抽泣声,细白的手指捏着自己衣服堆起的褶,乖乖的在这密闭的车内,猛兽般凌厉的男人面前露出自己奶瓷的身子,白鸽般鼓鼓的奶乳裹在花朵似的内衣罩杯里,正中的沟壑并不多么明显,浅浅的一道,却不讲道理的诱人极了。 男人露出了今晚相遇后的第一个有感情的笑,幅度依旧很浅,但有着明显的愉悦。他毫不客气的将手探了过去,手指插入那乳团和内衣的中间,一掌就饱饱的握了一只白兔,半重不重的揉捏了起来。】 虞晚只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起来了,本能般的去推这只手。可虞晚的力气和雷霆相比,那真是太难寻找合适的量级,直接跳到结果,自然是纹丝不动。 雷霆捞住她,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异色,他平静的,冷硬的站在教官的角度问出军训里,学生站不住时可能出现的身体情况:“脚抽筋了?还是热得头晕?” 虞晚张口,却答不出话。 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在这个大家都站得笔直笔直,目不斜视的体态下,这个男人的手横在弯折下身子的自己身前,无所顾忌的、重重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左胸。 这个位置,不久之前还在她的脑内烧灼得厉害,因为一直到今天的上午,或者精确的来说,凌晨五点半—— 一直到这个时间,她才尽力的洗干净这块皮肤。 这块皮肤上,有这个男人强横写下的一个字,起笔一横,收笔也是一横,一共一十三划,写作“雷”。 他的姓氏。 【虞晚徒劳的去推男人的头,可是这是没有用的,男人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在他俯首过来吮吸的同时,他的手还掂着她另一侧的乳团儿,肆无忌惮的揉捏把玩着。 “写个洗得掉的,也留个一时半会消不掉的。” 完了工,男人极近的欺在虞晚的面前这样说,两个人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他说完,伸舌舔了舔。 未着内衣的上半身在略显宽松的白t恤里空落落的,虞晚不习惯,两只眼睛红红的,求饶的望着男人:“不要....这样不能出门...” 虞晚自发育以来,可从没有过不穿内衣出门的经历,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让她出走了许久的羞耻心重新回来,她真的不敢。 “没人看见,天色还黑。”男人手里捏着少女被强行脱掉的内衣,明明这画面能径直往“变态”身上靠,但他就是很坦然,“除了虚的,总得留点实的吧?你不愿意留上面的,那脱下面?” 虞晚意识到他说的是内裤,脸都白了,拼命摇头。 男人一副“你看”的样子,收了手,漆黑的一双眼睛细细的看着她:“那下次。” 虞晚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想象什么“下次”,男人开了车门的锁,虞晚简直是逃命一样的扑下了车,也可能是否极泰来了吧,没让虞晚绝望什么“叫不醒黄玉”“黄玉走不动所以只能让男人送到门口”这种情况,虞晚打开后座的门,黄玉正好一个翻身翻回来,可是同寝室住了快一个月,虞晚也是知道黄玉晚上睡觉有多不老实的,果不其然,往里翻身没事,往外翻身就没得挡了,黄玉的腿带着腰,半截身子“啪”的从车座上摔了下来,直接睁眼了。 男人也下了车,黄玉蒙头蒙脸的从车里出来,虞晚不敢看他,半搂着黄玉的手指都发白了,一叠声的对黄玉说“霜霜我们到家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再睡会儿就不难受了”…… 黄玉“哦”了一声,应该是从意识里搜罗出自己要求眼前的这个男人载她们回家的记忆,此时听虞晚说到家了,心里高兴,冲男人扬了扬手:“谢~谢谢你啊!”又问虞晚:“你给他钱了吗?” 虞晚现在连无力都没空表示了,争分夺秒的想逃离,胡乱的点头说给了给了,搀着黄玉就走。 男人在后面发出一声笑,气声的那种笑:“诶,东西忘了。” 虞晚听到就害怕,哆嗦着一转头,看见男人手指上挂着黄玉的那双鱼嘴高跟,自己赤脚脚还疼也顾不上了,冲过去夺了就走,再也没回头。 然后在xx苑露天的石桌石凳上坐了十多分钟,想着那男人怎么也该开车开远了,才搂着又困得直点头的黄玉从侧面的小门出来,看见马路上没人也没车,没有谁看见,又羞又恨的把那双鞋丢进了垃圾桶,尽可能快的带着黄玉回了寝室。】 “没…没事……” 虞晚咬着嘴唇直起身子,雷霆的手离开得没有半点问题,他还背回到身后。 “哦?你们教官是这么教的?回答的时候要说什么?” “……报告。” “大点声!” “报告!” 雷霆点头,凌厉的眼微微眯了一眯:“专业、班级、姓名。” 虞晚一哽。 雷霆不耐,就像所有没有耐心的教官斥责学生那样:“我问你的专业!班级!姓名!” “中文系一班,虞晚。” “要说什么?” “报告!中文系一班!虞晚!” “刚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报告!不是!” “——所有人听好,军训不提倡告病、请假!但是如果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不要隐瞒!这不是丢人的事情!凡事量力而行!中暑严重可能危及生命,这不是儿戏,坚持,不等于强撑!听明白了吗?” 一众人齐声:“报告!听明白了!” “既然你只是没有站稳,那我们列队继续!”雷霆的视线落回到虞晚身上,“你,左移顺位第三。” 虞晚平视前方,高度加上帽檐阻隔,只能看到他的腮骨往下,分明的面部线条,抿起的薄唇。 他轻咳了一下,嘴唇快速的开闭,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可虞晚就是看见了,就是听见了,就是知道了。 雷霆,这个男人。 刚刚,他笑了,并且说了一句话,和十来个小时之前一样,不是说别的,就是重复了一句她的话。 ——“中文系一班,虞晚。” 五 噢,进度赶不上脑洞,真踏马悲伤…… 对不起,得下一章。 下一章下一章,下一章一定动手了! 虞晚先前想,在军训里熬着的学生吧,不可能有不瞟着时间等解散的。哪怕是陈婷真的遇到不用妥协的理想型教官了呢,都不可能。 军姿站毕,整条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膝盖好像被压进了一块水泥板,又痛又硬,步子都提不动的,更别说其他姿势的校准,真的是难受——可现在的虞晚在心态上简直兜头掉转。 虞晚从没这么希望时间过得更慢一点过。 在雷霆甫一出现的时候,虞晚还在心里电光火石的想出那么长一段来宽慰自己“雷霆不一定认得出自己来”,结果不出五分钟,事实就指着虞晚笑得前俯后仰,不一定认得出自己来?笑话! 他分明认得没有更准了。 调整过队列的站位后,就直接开训了。从实质上来说,标兵排的训练内容和普通方阵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标兵们多一个敬礼,要多喊两句话,对标兵们的动作要求也比普通方阵更高一点,所以校准的线就更加魔鬼了一点。 雷霆边上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个穿教官服的男生,其实z大的军训,教官都是由自己学校的国防生们担任的,除开不同院系这个前提,脱了这身皮,都是在学校里能遇到的学长们,女性也有,不过很少很少就是了。这个男生很明显就是,看样子可能还不是国防生高年级的,没准可能才大二?同一身衣服、完全不同的气场,差距巨大。站军姿的时候雷霆让他去捡一捧树叶回来,他傻乎乎的问“报告,要多少片啊?”——听得虞晚左边这妹子,一下笑了起来,脸上可明显的一个酒窝。 开训之后,如虞晚所期望的那样,雷霆没有再故意的往自己身边走,这让虞晚少不得松出一口大气。想来也是,四十多双眼睛,都巴巴的望着教官呢,雷霆的正点就是要站在队列的正前方两米开外,虞晚就算在第一排他也够不着,何况不在。 一下午军训,苦是更苦了,但虞晚完全不敢想这队伍解散了之后该怎么办。大家都累得半死,标兵排又不是同班,本来就完全不认识,六点一到,又是饭点,必定是去吃饭的去吃饭,回寝室的回寝室,不会有一个跟虞晚结伴走。 落了单的话…… 虞晚根本不敢往下想。 不想,时间也还是会到的。 z大有会准点报时的钟,就是最高的那栋建筑上嵌的那块大表盘,一天报时三次,清晨六点整,中午十二点,下午十八点——毕竟是学校,晚上零点整默认大家已经睡觉,就不吵吵了,早上六点叫你们起床哈!一日之计在于晨! 虞晚简直是有点绝望的听到时钟楼“咚——咚——咚——”的敲响今天第三次报时之声。其他所有人的心情和虞晚完全相反,一个个都差点没跳起来喊一嗓子“结束了结束了!”,忍都忍不住的喜不自胜,虞晚的余光瞥见,左边那酒窝姑娘的酒窝,深得能装二两酒了。 雷霆出声收队,大家强行敛住表情,硬邦邦的站得整整齐齐。一旁把用过的树叶垒成几叠的小教官看见要结束了,也赶紧跑过来。雷霆很是公式化的说了几句今天下午训练的情况,虞晚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断头台上等着刽子手落刀似的看见雷霆的手往下一挥,说“解散”—— 虞晚掉头就跑。 这完全是不经由什么“仔细思量”、“权衡利弊”之类“考虑”后的举动,虞晚完全没去想她这么见鬼了似的一跑,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像什么,她也不去想了。雷霆就在那里,虞晚还在方阵里站着,雷霆还在教官时间内,这个男人都能肆无忌惮的以权谋私,你让现在没有方阵的阻隔、军训时间还暂时结束了的虞晚相信雷霆什么都不会做,实在太难,反正虞晚不信,也不敢信。 闷头跑的后果就是啥都没看,没看跑到了哪,也没看旁人的人。军训过后毕竟身体劳累,虞晚的体力本来就不算多好,堪堪算个没病没啥而已,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停下,心脏跳得要破出胸膛似的,虞晚跑不动了,额上的汗都在眼前连滴了两滴,弯着身子喘气。 歇了一会儿才好过了点,虞晚后知后觉的四处望一望,她当然是朝北边跑的,“往家里跑”这种潜意识不可抗拒,当然了,z大这个广阔的校区面积,肯定没跑到就是了。 虞晚认出来这是学校的中心区,标兵方阵是在南区最大的篮球场里训练的,她往北跑到了这儿。 这有点尴尬,因为中心区有一个很不合理的地方,就是,这一块有两个大超市,一水儿的吃的喝的,甚至还有周边居民进来卖菜,生活气息浓重。明明是这么个什么都能买到、最是便捷的地方吧,偏偏没有校车的停靠点。 要搭校车,要么再往前走,要么折回去走,反正中心区,没有。 虞晚穿着一身新生标志军训服,纠结的扶着树,埋怨自己闷头跑过了离中心区最近的上车点,要回北边,不折回去的话,还要往前走七八分钟才能到下一个点。 折回去…… 虞晚心里发慌,横竖就是不敢。 又犹豫了片刻,虞晚捶了捶自己的腿,步子不太自然的走进了中心区的一间奶茶店。 黄玉这下是醒了,给虞晚发了四十多条消息,后面又是语音,很明显就是打字打烦了直接说话。 虞晚抱着一杯温热的燕麦茶缩在奶茶店的角落里慢慢的喝,慢吞吞的划拉着黄玉的信息,开始看。 黄玉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先是问虞晚她们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真没什么印象了,是不是费了虞晚很大的功夫才把她带回来;又说哎呀算了,反正都回来了,肚子好饿啊零食都不想吃,她要点外卖,问虞晚想吃什么;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外卖还没有送到,洗澡的时候被打破的脚沾了水,疼了她一下,惦记起那双鞋,气呼呼的要找出来丢掉,发现不见了!问虞晚有没有看见…… 虞晚看黄玉消息总是觉得有种奇妙的享受感,虞晚是个性子偏冷偏静的人,自认为很是无趣,而黄玉总是生机勃勃的,好像总是有无尽的精力去享受所有令她享受的一切。这些话都很琐碎,可是有一个人跟你琐碎的分享这些,虞晚不仅不觉得讨厌,而且很喜欢。 挨个的把黄玉打字问的都回复了,虞晚点开黄玉的语音。黄玉稍微有点烟嗓的调调,经由电波传导一下更是有点沙沙的,很性感。 就是,别在公众场合说这些就好了。 虞晚简直是手忙脚乱的把手机的静音按住,还剩的半杯燕麦茶差点打翻,还好现在店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没人注意。 黄玉可能是吃了外卖,懒懒的躺回床上,发过来的语音里第一句说的就是“娃娃~跟你说哦,昨天晚上喝多了点是真的高兴,哎呀,我都完全没想到呢,昨天约的那个老外猛死了,搞得我不行不行的,操得第一个套子都破了~” 虞晚:…… 虞晚啪的把手机按掉,不敢再听,强制镇定了五分钟,才感觉那种面红耳赤感消褪下去,草草的把余下的燕麦茶喝两大口,揉了揉膝盖,站起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腿脚,觉得休息过后还行,那么走到前面去搭校车回去吧。 甫出了奶茶店的门,没了空调,傍晚的气温还未降下,厚重的闷热感兜头笼下,虞晚觉得自己可能要窒息了。 军训服这种廉价的布料半点都不透气,先前没有觉得,现在虞晚只觉得自己身上哪里都是黏黏的,打底穿着的小背心完全贴在了身上,全身都不舒服。 应该没有多少女孩子能受得了这种感觉,虞晚把后颈黏住的头发拨开,看了一眼就矗立在中心区大超市对面五十米的那栋原-自习教室,抬腿走了进去。 刚进学校,辅导员带着参观校园的时候说了,虞晚记得。这栋教室以前确实是自习教室,但是后来这边开了两个大超市,又逐渐扩建成现在的中心区,这栋自习教室就不能继续履行它本身的使命了——毕竟,没有那么多能真的做到“闹市之中,我自岿然不动读书静心”的人,学校后来也傍着新修的教学楼建了好几栋自习教室,这一栋就划分给学校社团们分学生社团活动室了。 虞晚还没有进来过这里。z大的面积很广,现在虞晚去过的地方非常有限,社团招新也在军训之后,这栋楼不管是作为原本的自习教室,还是现在的社团活动室,对虞晚来说都很新鲜。 饭点,外面人多,里面很安静。 虞晚其实只是来找个卫生间洗个手洗个脸,脚步却不由得放轻了。进门来左右都有一块大大的移动黑板,现在上面杂七杂八的涂着一些花了的信息,虞晚新奇的瞧着,辨认出一行“放飞青春!自在随心”的字,应该是某个社团的招新宣传语。往里进,左右都通,【1-1】的教室门牌下贴着一块大大的新铭牌,【z大街舞协会】,虞晚莞尔,沿着往尽头走。 尽头果然就是左右两处没有大门的开口,有点年纪了的教学楼都是这样,一侧男厕所,一侧女厕所,瓷砖贴墙,内里拐弯,小间封闭,没有大门,反正看不到里面。 虞晚抬头看了下男女的标志,进了女厕,拧拧松松的水龙头,清澈的水流就落了下来。 “呼……” 虞晚呼出一口气,冷水的温度扑到脸上真是惬意极了,掬水洗了洗脸,把长袖挽起来一路淋到手肘,再洗洗颈后和胸前,人都重新活过来一遭似的爽快。 帽子摘下来,虞晚对着镜子沾了水,重新把头发扎过,帽子戴好,朝镜子里的自己抿了抿嘴,离开的步子都轻快了一半。 可惜没走几步。 还带着一点笑的虞晚从拐弯里出来,眼帘猝不及防的便印入了一个挺拔的身影——黑色的工字背心,肩臂的肌肉线条流畅,满满的力量感。倒三角型的体格看得他蜂腰一掐,下半身穿着还没换掉的教官装备,皮带系得齐齐整整,迷彩的颜色映得虞晚脑子里都同色一花。 不是雷霆又是谁! 虞晚人都懵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雷霆笑了,薄薄的嘴唇扯了一扯,露出一点森白的牙。 他的手心热得像烧,虞晚根本来不及反应,男人也没有给她时间反应,几乎是瞬间——一瞬间,被掠走。 “砰!” 没有大门,小间封闭。 虞晚的脊背贴在男厕所某一个小间的门板里面,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可以把她完全笼罩盖住的男人慢悠悠的欺身下来,烧烫的手指捏住了虞晚才被洗得微凉的尖巧下巴。 “跑得倒是挺快,脚不疼了?” 男人悠哉悠哉的这样问她,另一只手捏在她薄薄的肩上,大拇指往中间动一动,沙沙的擦在虞晚裸露的锁骨上。 “跑啊。”他在笑,薄薄的一点笑。“我看着呢,再跑试试?” 鼻尖碰鼻尖。 尾音上扬,明明是问句,却并不需要虞晚回答这个问题,男人伸舌舔了舔少女花瓣一样的嘴唇,问了下一句。 “喜欢我温柔点,还是直接强来?” 六 噢噢噢噢哦哦哦……欺负女孩子的感觉真棒啊!!! 我,给大家表演一个真实的幻肢梆硬,精虫上脑(你gunna…… 虞晚动不了。 身体是,精神好像也是。 按道理来说,一个人,在面对困境的时候,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分析这整个情况,找出前因,确认现状,思考对策,迎接后果。 其实虞晚没有很觉得自己是团棉花糖,遇到什么事都方寸大乱,手足无措。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虞晚不是一个完全没有主见的人,甚至,在成长的过程中,在学校、班级这种环境里,虞晚算得上是女生群体里的那根不太明显的主心骨,她成绩好,性子静,逻辑不乱,长得还挺好看,这种种的因素叠在一起,虞晚和她的同龄人相比,绝对不是拿不出手的那一类。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虞晚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大约凡事都存在着一个物极必反,比如“怒极反笑”,或是“否极泰来”——从昨天的军训下训之后开始算起,到现在,顶顶也不过24个小时,一天而已。 这些事情,发生得太紧凑,太密集了。 脑子里那根掌管面对困境时,如何如何做的弦,不堪重负的断开了。虞晚也许本来可以、或是本来应该在现在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这一切,但是她做不到了。 虞晚平白无故的想起来一段情节,好像是某部小说,对立的两方坐上同一张谈判桌,其中一方无不自夸的说他们的领地是多么神圣不可侵犯,他们是如何有最强大的自信,让所有窥伺他们领地的敌人在踏进来后活不过十个小时。另一方只在句末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是……“东风导弹的射程距离,即是我方上座的资本。”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之下,任何基于思考衍生的取巧对策,都是笑话。 鱼肉和刀俎没有谈话资本,猎豹也无需照顾兔子的情绪,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鲜明的强者为尊,是谁给的幻想让你以为人和人的关系不是如此? 虞晚怯怯的望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将近一个头的男人,温热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往下滑,一把清泠的嗓子吐出的音节又软又飘,羽毛一样挠得人从耳朵一路痒到骨血里去:“....不...不要....在、在这里....” 雷霆揉了揉她尖尖的下巴,指背摸上去,擦了擦少女的泪:“还跑不跑了?” 虞晚摇头,咬着嘴唇摇头。 “跑不跑了?”雷霆不晓得怎么,就是很想听她这么哭哭的说话。 虞晚是误会了,以为雷霆要玩这个呢,哽了一哽,不摇头了,细细的重新回答:“报...报告.....不跑了...” 雷霆罕见的愣了,虹膜里印出的这么个……还带着军训帽子,一身衣服都没换,被自己捉着拖进了男厕所里,反手结结实实按在门板上,两句话就欺负哭了的美貌少女,两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这下是真的不得了了。 先前还只是想听她说话,用昨天晚上的那种声音,半哭不哭的,呜呜咽咽的自己掀着衣服,挺着身子让他揉奶子,不敢说出反抗,也不敢表露享受的一下一下吸着气,喊自己“先生...”,说那句假到夏威夷去了的“你是好人”。 两秒钟后的现在,雷霆只想把这人剥个精光,再套一件军装外套,活生生的操死在这儿。 这股子邪火来得猝不及防,雷霆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裤裆里那话儿就生龙活虎的抬起了头,片刻之后就撑得他“嘶”了一声——竟然这么就硬了。 再倒回去七八年,雷霆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刚开荤那块儿可能都没有这么经不得撩拨。 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不相信就不存在的。 雷霆的手指还摸在虞晚的脸上,一道僵硬了两秒。 然后雷霆重新抬起虞晚的下巴,深色的一双眼,仔仔细细的描过虞晚的脸,少女蓄着泪水的清亮双眼,发红的鼻尖,殷红的唇间露出一点糯米白的虎牙尖尖。 雷霆伸臂抱住了她,他高,虞晚还不到一百斤,拦腰直接被抱得要踮脚才能堪堪触地,男人重重的亲了下来。 虞晚受不太来,不说技巧,光是肺活量也完全比不了。颈子都仰得疼了,嫩嫩的舌头被吮得发麻,缺氧感蒙上来,脑子里都闪出五彩斑斓的黑了,粉拳抵着男人厚实的肩又捶又推,被放开的时候简直劫后余生。 雷霆捞着她,虞晚本来就累了,这么被亲了一遭之后站都要站不住,膝弯里都发软,只能由着他抱,贴在他胸膛上听那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战鼓似的,愈发直不起身子来了。 雷霆没好到哪去,裤裆里真是硬得发疼,怀里抱着这么软绵绵的一只,每个细胞都在耳边催促着他快点动作——妈的! “让我摸摸。” 雷霆又俯首下去含虞晚的嘴唇,少女已经被亲蒙了,神智都发飘,腮帮子都还酸呢,竟乖乖的伸出一截丁香小舌给他尝。雷霆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着了魔或者别的什么,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种动作为什么会给他并不值量的满意感,嘴上动作放轻了不说,连带着解她裤子的动作都温柔了些。 军训的衣服尺码偏大,配发的腰带一根是要系在外面的,可是裤子的裤头太大,不再往裤子上系根皮带是穿不稳的,所以,说热真的不是夸张,长袖长裤都算了,腰带都勒两根呢。 虞晚是被拉链拉下来的声音弄醒的,还没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腿上直接一凉,裤子的皮带解开了,拉链拉下来,她那把细腰哪里还挂得住军训的裤子,直接一下就落到了底,细长白直的两条腿光溜溜的就露了出来。 “呀!” 虞晚一声尖叫,反射性的就紧紧的并住双腿,雷霆的手正好摸上去,直接被夹在了那要命的地方。 “嗯?”雷霆知道她这是正常反应,也不着急,含着她白嫩的耳垂发出一声上扬的音,还能动的中指隔着内裤薄薄的一层底布,按在了少女肉穴的缝隙上。 虞晚被这一按摸得人都颤了一颤,腿夹得更紧了,姣好的一张脸红得要滴血,才又势头要收起来了的眼泪“哗”的涌了出来:“不……不要……教官……不要在这里……呜呜……” 雷霆隔着一层薄布感受着那儿的软和热,只觉得自己兄弟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忍得后槽牙疼:“乖…不在这里,这次不进去。你乖乖的,让教官摸摸……” 虞晚不信,可是又无比的希望他说的这句话能相信,于是记忆马上调出昨晚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来供她参考,同一个人,昨天晚上说了类似的话: 【“让你走?可以啊,当然会让你走。”】 【“衣服掀开,奶子露出来,解个馋。玩爽了就让你走啊。”】 “不在这里,这次不进去。” “你乖乖的,让教官摸摸……” 很像啊,那…… 虞晚泪眼朦胧的看着男人刀削斧刻般的侧脸,抽噎着慢慢的松开了腿。 雷霆感受到了她的乖顺,心头拂过羽毛样的轻痒,又含着少女的嘴唇吮了吮,把她重新抵到了门板上。夹紧归夹紧,虞晚的腿还是没什么力气的,没了雷霆抱在腰上借力的手臂,软软的就贴着门板往下滑。 雷霆预料到了,这情况正好由他动作。被虞晚夹在腿心的那只手五指敞平来,整个就包住了少女的下体,虞晚的脚绵绵的踏在地上,简直就是分开两腿坐在了他的手心上。 男人的掌心那么烫的呀。 虞晚只觉得这温度贴在自己的那儿,真是要把她给烤融化了。更耻的是,明明应该是不情愿的自己,现在小腹里好像酸酸的,她觉得不好,可是没有办法阻止,也来不及隐瞒,每次来月经时下面的那种感觉来了,如果不是军训开始的那天下午虞晚正好来完这个月的月经就好了,生理期是不能干什么的,是个人都知道……距离虞晚下次生理期还有至少半个月整,虞晚知道得再清楚不过。 现在,是自己虚虚的坐在这个男人的手心上……被他摸到出水了。 七 啊!最后一句!爽! 被摸到....出水了..... 这个意识对于一个出生以来就循规蹈矩过着每一天的乖宝宝来说,太过刺激了。 身体层面,和心理层面,都是。 ——这太刺激了。 虞晚简直觉得自己在跳伞,或是疯狂过山车。除此之外,虞晚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类比这种一秒漂浮一秒失重的事情,可她明明哪里都没有去。 也哪里都去不了。 虞晚觉得自己应该是害怕的,这很正常,这很应该,她的心也跳得很快,像极了恐惧害怕时候的鼓点。 那,谁来解释一下......这富余的期待? 已经废弃了本职的自习楼,在这个室外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中心区静默的存在着。这儿已经许久不再有呆到最后一道熄灯铃打过才离开的学生了,基由兴趣组建的学校社团成员们来去都像一阵风,一年换过一年人。 会有谁来吗? 虞晚软软的靠在这块门板上,止不住的想。 雷霆在摸她。 虞晚完全记得雷霆的手是什么样的,半个小时前它抬到这个男人的视线之前,斜斜的往下一挥,解散了军训的方阵;四个半小时前它伸捞住歪倒的自己,并重重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左胸;十八个小时前,它大大咧咧的伸进自己的内衣里,毫不客气的握住自己身上娇嫩的奶团儿,肆无忌惮的把玩着虞晚自己都不多触碰的小白兔,细滑的乳肉被他捏得发红,夹在指缝间来回的摩擦,从没折腾过的红果被弄得硬了,就是这只手贴上来恶劣的往里压了再捻起来又抠又刮。 现在,这只手摸去了虞晚更陌生的地方,虞晚从不知道人和人的触碰可以掀起这样大的风浪。不同于唇舌的交缠,虞晚觉得痒——这种难以言喻的瘙痒让她周身都过电似的细细颤了起来,这又是正常反应了,虞晚绷紧了腰,徒劳的往后缩,往上踮,细细的扭动着想要从雷霆的手上逃开。 少女带着一股清淡的香。 可能是沐浴露,可能是洗发水,但哪一种味道都不如雷霆现在在虞晚颈边嗅到的好闻,它烟雾似的薄薄一层,要凑到这样的近处才能被知晓,多狡猾呀。 雷霆深吸了一口气,灼热的呼吸炭在少女嫩白的颈窝里,重重的舔了一口。 “呜嗯...!” “自己剃过?”雷霆沿着少女细腻的皮肤一路往上,濡湿的舔舐感让虞晚有种自己是盘中餐,正在被人尝味儿似的感觉,很不适应,但是反抗是不敢的,委委屈屈的忍着,听到这一句没头没尾,糯糯的回问:“什、什么呀...” 雷霆的手包着虞晚的下体一下一下的窝着摸,棉布内裤裆部的薄薄一层,雷霆满意的感受着那渐渐扩大的湿润感,手指按得更重些,顶起那层布料往少女肉穴缝隙的里面按,轻松的就被吃进去小半截指腹。 “我问,这儿的毛是自己剃的吗?”雷霆恶意的往里顶,含着少女精巧的耳廓沉沉的发声。“怎么,不知道叫什么?生理课不学好啊,这儿是你的阴户,会长出黑色的阴毛...” 虞晚被这侵入激得小腹直缩,耳朵被男人含在嘴里舔,火烧火燎得要不像是自己的了,听见这把嗓子用这种调调给她讲生理常识,羞得要双手捂脸:“没有!没有的.....不是....呜呜呜....” “骗人。”雷霆低低的笑,舌头往她耳朵里钻,湿漉漉的水声近到这种地步,虞晚觉得自己要疯了,“那我怎么摸不到?你自己看看,明明这儿鼓得跟个大白馒头似的...” “没有!没有的,真的没有……”虞晚呜呜的哭出了声,比起荤话,虞晚发现自己可能更加害怕这个男人说出那些书本上用的正规名词,这种反差感太可怕了,虞晚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些东西正在被替换,她打心底里害怕这个,她受不了:“我没有…呜呜…剃、剃过……没有的,真的,不骗你……我……我不长、不长……”虞晚说不出口,刚刚那个名词被雷霆说过一次,现在虞晚的舌头就跟打结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那两个字音了,“……不长的,所以不用、不用剃的……” 雷霆笑起来,厚实的胸膛轻微的震动着,他当然知道少女没有骗她,其实这事哪需要她说?就是再那什么呢,是个男人就不会不晓得白虎名器这种概念,480k纯故意的啊:“喔?怎么会呢?我没有见过。” 虞晚被他这上下里外身体心理一齐把弄,脑子里晕晕的,抽噎着就说:“..嗯呜...呜我、我给你看......” 一面说,一面擦了一把眼泪,摸索着探手下去,扯住内裤的边,委委屈屈的把裆布已经湿透了的内裤拉到了大腿上,露出白馒头般的鼓鼓阴户,那儿果真光溜溜的,没有丝毫毛发生长的痕迹,漂亮得不行。肉穴已经被雷霆用手顶得开了缝,两片饱满的阴唇沾着透明的花液,惹眼得很。更有甚者,少女的小腹内又收缩了一握,一大股蜜液从甬道里往下滑落,没有了内裤的阻挡,竟然就在男人的注视下“啪嗒”滴了出来,落到少女白花花大腿间夹着的那条已经湿了一半的内裤上,湮出一个颜色更深的水点。 狭窄的空间内,隐隐的浮起一股淡淡的腥甜味。 雷霆的脑子里有了一线轻微的麻痹感,他的动作很快,想来也是,吹哨集合时他们穿齐从头到脚也不过十多二十秒,这只是其中一小块。 虞晚简直是被惊吓到了的看着雷霆的下身,这个男人飞快解开的皮带,被动作带得撩上去了一些的工装背心,分明的腹肌几格,小腹上浓密的黑色耻毛,和他握在手里的那根性器。 深色的,顶端鲜明到轮廓狰狞,茎身又粗又长,他的手已经那么大了呀,握在这物的底端撸动着,前面还探出一截来朝她点头。 雷霆简直是很遗憾的在说话。 他说——“这可真是......我有,而且很重。”他动作不快,但是没有停,就是明示着让虞晚看,他说的是什么。 “那你要吃亏了,撞在一起,会痒会痛的..”他慢条斯理的握着虞晚的胯骨往上摸,虞晚只脱了裤子,上半身的衣物穿得好好的,他就从衣摆里摸进去,张开手指来捧着她的背,吓得虞晚哭都忘了的这么一根玩意儿戳在少女的光溜溜的阴户上,再压低了往里挤,烙铁似的整根塞到她腿心里,磨开湿漉漉的两片阴唇,缓慢的贴在少女已经开了口的肉穴缝隙上一下一下的摩擦。 “小姑娘,哭大声点,嗯?” 八 - !【(*^▽^*) 这太可怕了。 虞晚简直是被吓懵了,生理课......她当然上过,她也没有开小差,她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超出认知范围了。 形状、大小、颜色、热度......都远远的超过了虞晚自己以为自己知道的那个度,于是这就又能算完全不知道了。 虞晚简直是懵到意识中歇的那样想——这……会死的吧? 雷霆当然从来不是好人,他的家庭背景,他的自身条件,哪一样都支持他“随意的玩”——事实上他也没有多么浪费这样的筹码,这一点,单是虞晚,就已经完全的体会到了。 哪有君子、或者说,好人——哪有真的属于这种标签的人,会做出把一个明显小自己至少大半轮的学生小姑娘逼得直哭,在黑灯瞎火的室外,自己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给一个陌生男人玩奶子这种事呢?这种事,跟强奸的区别也没有很大了吧,甚至更过分不是吗?那种情况下,真把人按在车座上操了哪是做不到的呢?难道虞晚还有信心跑的掉不成?难道虞晚还有去报警、取体液、简直要抓人的魄力不成?虞晚只是没有说,如果你非要问,虞晚还真得诚实的告诉你,当雷霆把车开到那种地方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可雷霆偏偏没有。 虞晚没有被伤害得奄奄一息,也没有失去什么实质的东西,更有甚者,她还被处理了扭伤的脚,她是完整的、平安的回去的。 那虞晚会怎么想呢? 如你所见,虞晚没有任何办法的对这件事产生了比劫后余生更复杂的情绪,否则她怎么可能在才经历了如此阴影之后,就赌气一样的去丢那双鞋呢?虞晚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种赌气是只可能出现在非危机环境里的,她其实已经觉得自己安全了,她才会有小性子,去发泄,否则——否则? 每个生命体的潜意识里,第一要位是生存啊,小傻瓜。 虞晚确实怕极了雷霆,不可能不怕,是个人就会怕的——可在这种不可规避的害怕之外,虞晚会想,也果然这么想了,哎,他其实没有对我做什么啊。 看看,看看—— 谁更高明? 雷霆的掌心严密的捧住虞晚的后心,虞晚没有办法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了,她被吓得直哭,却没有一点办法的受着这男人挺着勃发的性器磨着自己肉穴的缝隙,这种临刑前一般的煎熬要把少女弄疯了,虞晚想求饶,裹在军训服上衣里的手臂软绵绵的抬起来,勉力的用手肘夹在自己和男人的胸膛之间,语不成调:“不要……呜呜呜……不要磨了……呜呜,教官……我怕……” “怕什么?”雷霆的感官重心往下偏着,沉甸甸的一根肉茎抵在少女已经被顶得开了口的肉穴上,两片阴唇不用看也知道被磨完全充血了,这美貌的少女已经动了情却不自知,薄薄的小腹兀自一紧一紧的收缩着,她大约还只以为是哭的。雷霆满意且兴致高昂的感受着从少女肉穴里一股一股往下涌的水液,自己的阴茎已经被打湿了一大半,强硬的越抬越高。少女身型纤细,肉不够多,奶子也不算大,昨天晚上掂着玩的时候一手一只都塞不满,可她的反应真是棒极了,这样的眉眼被玩得露出那种表情,嘶—— 雷霆抬了一抬腰,另一只手握住了少女薄薄的胯骨,她根本没有力气,一条腿被自己的腿顶起来,肉穴就被掰开了,已经一动一动的吐着前液的龟头自己长了眼,凶神恶煞的捅在那小小的穴口就往里钻,才进去了半个头,就被一口咬住,又热又软,真是活的销魂窟。 “怕..疼——呀!” 虞晚顾着哭,全然不晓得男人怎么看都不用低头看一眼就能来得这样准,那视觉上要怀疑一下自己握不握得完全的肉茎就这样往里进,虞晚只感觉到自己含进了一个头,下面就塞得涨呼呼的,这下是真的怕到了极点,不行的呀……太大了……进不去的…… “不、不要…不要了!呜呜呜……太大了,教官呜呜太大了呀……要撑破了……进不去的……”虞晚被按在墙上,呜咽着直蹬腿,还是半点跑不脱,“教官不要…不要进去了……会死的…” “乖,放松点,不会的。”雷霆青筋直跳,也是咬牙切齿才忍住把这哭花了的少女两腿全掰开,不管不顾操死过去的念头,“放松点,嘶——别咬这么紧,动都动不了了,宝贝儿——” 虞晚怎么可能听得进,拼命摇头,一头滑顺的发从帽子的后扣里散下来,披了半身子:“真的不要了…呜呜…教官,教官…我真的好害怕…不要了……你说过不进去的……” 雷霆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的中了这人毒,这样的箭在弦上了,看她哭成这副小花猫的惨样,披了一肩的发把她的脸遮得更小,那天晚上在她的车里,她也是这么哭—— 栽你手上了。 雷霆听见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过去叼住她泛着水色的耳垂,把委屈得不行的兄弟拔了出来,恶声恶气的塞到她软绵绵的手里,飞快的解开少女闭合的上衣,胡乱的把那裹着身子的一件小背心“嗤啦”撕掉,少女内衣细细的肩带断得干脆利落,两团白嫩嫩的奶子跟着少女的抽泣惹眼的一下一下颠着颤,两颗奶头已经硬了,红艳艳的挺立着,左边那团小奶子的上面还有着一块没有消褪的红痕,正是雷霆昨天晚上留下的吻痕:“摸!” 虞晚被他这一个音节震得腰骨都软了,想也没想的双手去握住那根孽杵,学着他最开始的动作,生涩的一下一下套弄撸动了起来。 雷霆闭着眼睛喘着气,线条冷厉的面庞上咬肌的轮廓都重重的显了出来。虞晚的动作实在生疏,雷霆冷静了几秒,捉起虞晚细细的手腕咬了一口,一臂揽到她腰上把人抱得按直了,挺着鸡巴重重的重新捅到少女的腿间:“夹紧点!”埋首到虞晚的胸前,一口含住少女形状极好的乳团儿恶狠狠的猛吸一大口:“你给老子等着——” 虞晚简直觉得他要囫囵把自己吃到肚子里去了。 “完事之前都不操你。”他说的完事指的是军训阅兵,就是军训结束之前的意思,虞晚谜一样的听懂了。“这些天每次解散完了都给老子在这等着,自个儿把衣服都脱了等着,否则你穿多少老子撕多少,听到没?”他眼里含着黑压压的威胁,虞晚现在腿心里还夹着这烙铁似的一根鸡巴,两团奶子被揉得热乎乎的,面团似的捏圆搓扁,又麻又痒又痛又舒服,魂都要飞出窍了,一边胡乱的点头一边倒豆子似的掉眼泪,猫样的呜呜嗯嗯又哭又哼。 “等完事了...”他耸动得又快又重,亏得虞晚的下面已经湿了个透,大腿内侧和肉穴上全是自己湿漉漉的情液,否则就算是这样的腿奸也要吃苦。男人浓密的耻毛擦在少女光溜溜的白虎阴户上,弄得那馒头似的妙处红彤彤的一片,果然是又痒又疼,“乖乖的给老子留一整夜,哭也没用。” 男人探手下去摸少女已经被折腾得硬邦邦的阴蒂,捻在有着厚茧的指尖,微微用力—— “呀呀呀——————————” 已经被腿奸得要高潮了的少女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脚尖都发疼了,小腹急剧收缩,尖叫着一泄如注。 男人插到少女的发间捧起少女满是情潮酡红一片的脸,身下的动作一记比一记重,奸得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少女身子轻度痉挛般的一抽一抽。 虞晚是没听得见。 雷霆欺在意识还空茫的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 “打老子第一眼看见你在马路上就哭出这么张脸,就想把你操成个小婊子了——哈。” 九 - 【四千字!不点个收藏留个言夸夸我嘛qwq? 诸君!我喜欢这种女孩子之间的相♂处! 那句话怎么讲来着,其实最基的不是gay,是真直男和真直男。 最姬的也不见得就是les,直成电线杆的妹子一样阔以姬得打转转~ 最骚的是,基姬瞎别人的双眼之后,他们她们还是480k的纯直男女^u^ノ~ 虞晚脚步虚浮的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黄玉懒洋洋的在她那张浮夸的老板椅上撑了个懒腰:“什么时候回来的呀?都不叫我~” 虞晚进门的时候黄玉歪在这把椅子上睡着了,桌子上摊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滚动着影片的结尾字幕,进度条还剩下最后一点点。结合虞晚对黄玉的了解,她这是又一次看恐怖片看得睡着了。 “我以为你还累。”虞晚严严实实的裹着大浴巾,垂着一点视线命令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端倪,把手里抱着的军训服放到迷你洗衣机里,转身朝黄玉伸出手,“昨天接你用的那件外套也洗一下。” “喔~”黄玉在背后一顿乱扯,把衣服扯出来递过去,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感冒了?声音怎么变了?” ……是哭的。 虞晚心里一突,差点以为被发现了:“啊不..不,可能是有一点吧,变..得很明显吗?” “一般吧,喏,喉糖在这。”黄玉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桌子示意虞晚要吃自己来拿,移动鼠标把视频的界面关掉,点开浏览器开始刷购物网站。“哎呀......怎么还是这么些买过了的,都没有新的吗!” 虞晚走过去拿喉糖,余光瞥见黄玉开的界面,明晃晃的性生活情趣用品店,黄玉嘟着嘴歪在老板椅里用一根手指摸着滚轮上下滚,停在一套衣服上:“这个试过还行,再买两套好了.....” 本来虞晚已经习惯了——真的,虞晚适应能力完全正常,刚住进来的时候黄玉拉着她看这种东西,真是把虞晚羞得不轻,但是这都住了快一个月,黄玉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这里刷刷那里看看,虞晚已经见怪不怪了。 ——明明已经见怪不怪了啊! 虞晚简直是有些狼狈的一下把头偏过去,喉糖都差点没拿得稳,心里咚咚的跳了起来。 …… ………… 都……都怪… ……雷霆。 虞晚匆匆的含了喉糖,转身快步重新过去往洗衣机里倒洗衣液,脸上火辣辣的,用力的晃一晃脑袋,咬着嘴唇命令自己不要再想这个人了。 “哎,你吃晚饭了吗?”黄玉下了单付了钱,瞥见脚边垃圾桶里的外卖餐盒,惦记起这个,“我下午醒的时候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就随便点了一堆,没想到你这个时候才回来,桌上那些应该都冷了,不能吃了,我给你点新的吧。” 虞晚顺着她的话往桌上一看,发现那还叠着三个没打开的外卖盒——随便点了一堆,还真是……一堆。 虞晚:“……” 虞晚:“没吃,不过别,你都点了些什么?有些东西凉了也能吃的。” “那怎么行,你都感冒了。”黄玉是没有什么“舍不得”这种概念的,金钱方面她从来没有缺过,是真-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虞晚哪好意思翻盘跟黄玉说实话,说自己没感冒这声音变了是先前被人拖进男厕所里折腾哭的……“啊…也没什么关系吧……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点个粥吧,正好听那人说他们那粥做得好。”黄玉做着漂亮美甲的手指在手机上划动着,抽空朝虞晚抛了个媚眼,“没事~反正我也痒了~” 虞晚扶着开始工作的洗衣机,茫然的思忖了一下这前后两句的因果关系:“……啊?” “你没听我发给你的话是不是!”黄玉“哼”的瞪过来一眼,“你变了!还说会永远对我好的!现在连人家发给你的语音都不听了!你是不是不耐烦我了!哼!分手!离婚!” 虞晚:“……” 虞晚:“我错了,我这就听……我当时在外面,就听了第一句……” 还是不是第一句就说那么劲爆的内容……虞晚??v?v??的看回去。 黄玉窝在老板椅里晃腿,不依不饶的:“现在就去听!快去!开外放!最大声!” “是是是。” 虞晚抿着嘴笑,走去把手机拿起来,把静音关掉,声音开到最满格,点开还有未读红点点的第二句语音,黄玉性感撩人的轻烟嗓就响了起来: 【“哎呀真是爽死了~~好久没被这么大的鸡巴搞过了,没忍住嘛~就玩得疯了点,又做了几次,出来之后腿都还是软的,才去喝酒的啦~~喝多了不好意思嘛~~”】 黄玉娇娇的偎在老板椅又厚又软的皮垫上,微微上扬的这种眼型配给她真是再、再、再——合适不过了,虞晚还记得她在外面听到的第一句说的是什么呢,“操得套子都破了”——天啊,你别这么看我了! 如果不主动按掉,这个社交软件的语音播放是默认自动的,接着就是第三句: 【“我存了这黄毛老外的联系方式,现在他还在给我发消息呢,但是突然间就想删掉了诶,嘿嘿嘿娃娃我是不是好奇怪好奇怪的啊~~明明鸡巴那么大活也好,搞得我那么爽的说~~”】 【“好饿啊外卖怎么还不来嘛!”】 【“哎呀刚刚说完就来了~我去拿哦么么哒!给你也点了的哦!”】 黄玉乐不可支的跪在皮椅里趴到靠背上,眼睛眨啊眨的,强烈明示虞晚她想要跟虞晚说的重点到了。 虞晚轻轻的咽了一口口水。 【“卧槽啊娃娃!我跟你说!”】 【“天啊我要冷静一下,哎呀~哎呀棒死了!”】 【“我跟你讲啊!刚刚我不是说我去拿外卖了嘛!”】 【“我靠那个送外卖的小哥超他妈!超————他妈壮!”】 【“我笑死了,真的,娃娃,我刚刚接那电话嘛,我才睡醒洗了个澡,又饿,本来就是不想跑的嘛,我接了电话问能不能给我送上来,我在三楼。那边一副不愿意的样子!说这个,他们一般就是送到门口,要自己下去拿一下,并且一般宿管也不怎么准外卖送上楼。”】 【“我就跟他说,有宿管的是本科生公寓,我这没宿管,反正我不下楼,你给我拿到三楼楼梯间吧,我就走这么远,有本事你扔了。”】 【“那边脾气贼他妈大!直接啪一下给我电话挂了!我操我当时还一肚子气,心想要不是你姑奶奶我现在肚子饿着,我不把这吃的砸你丫脑袋上!”】 【“然后我就气冲冲的出去楼梯间里站着等,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把脸甩到我这了,结果上来这么个人。”】 【“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我跟你讲,这小子看见我就愣了,外卖都没递给我,傻不拉几的杵那站着,盯着我眼睛都眨不动——”】 虞晚看了一眼应该没再换一次衣服的黄玉,捂了一下额头。 可怜见的,任哪个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子猝不及防的看见这么个...e罩杯大奶细腰肥臀长腿大波浪卷发的美女,真空穿着这么件要被奶子撑爆了上围的纱裙出来拿外卖,眼睛都得眨不动吧。 虞晚把语音按掉,真实的觉得脑阔痛:“霜霜——我说过的吧,你这样是很危……” “我知道啊~”黄玉不以为然的打断虞晚的话,“可这不是外面啊,你往下听完嘛,听完就……” 虞晚冷着脸看着她,不动。 黄玉扁扁嘴,恹恹的不闹了:“行嘛行嘛......我知道了,其实真没什么事,那人是我们学校本部的体育生啦,这家店是他们的一个学长开的,学生创业嘛,就开在后街那边,就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开张的,拉着他们几个熟人帮忙送送外卖,说不定回头上课在学校里还能遇见呢……” 虞晚捏了捏眉心,应该真的是打小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实质的危险和不如意的事情,黄玉就这德行,没啥办法。明明是个御姐到不行的模样,某些观念也open得不要不要的,但是虞晚惯来是心思细,很习惯顺手照顾身边的人,尤其是女孩子,所以总是觉得黄玉小得很,皮! 黄玉绕着自己的头发委屈巴巴的看着虞晚,片刻之前还媚视烟行得像是妖姬现世,片刻之后就成了美萌美萌的小姐姐,虞晚本来就说不出重话,反手把手机翻到桌上,站起身去收拾洗漱台了。 黄玉是晓得虞晚生不起来气、和是真的关心自己的,麻利的就蹭过来,笑嘻嘻的来抱虞晚的腰:“好嘛好嘛,以后我穿个羽绒服再出去拿外卖行嘛?” 虞晚板着脸:“走开,我不搞姬。” 黄玉假哭:“你就是拔屌无情,上完人家就不要人家了,呜呜呜呜……”一面假哭一面用自己的胸压在虞晚背上挤,抱着虞晚腰的手往上一伸,就去揉虞晚裹在浴巾下的胸:“哼哼,小美人儿~别挣扎了,从了大爷吧,大爷会弄得你爽的……” 这样的桥段三天两头就要上演,虞晚最开始还不好意思,可事实证明人的脸皮果然是会变厚的,几次下来虞晚已经可以照样冷漠了,但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黄玉到底是女孩子,这样的动作也是玩笑的成分居百分之九十,不会弄痛,也不会怎样的揉实,但雷霆不是—— 已经洗过澡,也完全的离开了那个地方,但虞晚还是觉得雷霆这个男人附给自己的感知没有消褪。自己被腿奸得高高肿起来的阴唇和被玩得现在连内裤都穿不了的阴蒂,肉穴和阴户都还隐隐的发麻发烫,膝弯里酸酸的。娇嫩的两只小白兔裹在浴巾下也还胀胀的,虞晚之前没有多么仔细的盯着打量过自己的身体,这24小时内被那男人翻来覆去玩了两回,整个都变得奇怪了起来,可能是被玩肿了,虞晚简直觉得它们看着都大了一点,原本粉嘟嘟的小小奶头是乖乖的点在乳房上的,像两片粉粉的樱花花瓣。现在被吃得红艳艳的肿大了一倍,硬得跟颗小花生米粒似的,鼓鼓的翘着。虞晚甚至觉得……被雷霆这么弄了两回之后,自己的两团奶儿重量都不对了。 黄玉这一摸,虞晚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偏偏她还不能表露出来。 好在黄玉下巴搁在虞晚的肩上,看不到虞晚的表情,她说完这一句,就朝虞晚的耳朵吐气,捏出一把色眯眯的腔调:“哎,这小美人儿的奶子怎么不够大啊~没事~大爷给你揉揉就大了~” 虞晚赶在自己败露之前抓住黄玉的手:“好了好了,说不动你!反正你——你留点心眼啦。” 黄玉吐舌头,正好椅子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外卖!” 虞晚摸了一把身上的浴巾:“这么快?我还没换衣服……” “我去啦~~”黄玉飞吻一记,“没打算让你去拿的哦!” 虞晚一下转过弯来,脑门上黑线挂出三尺:“……噢……懂了……” 黄玉娇娇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一下笑了:“我知道~你等着吧。”挂了。然后慢悠悠的脱了纱裙,光着身子哼着小调在衣柜里翻了起来,“穿哪件在里面呢?嗯……先玩玩看吧,穿这个好了,娃娃我跟你说,这人肯定很猛的!不过我这两天都不是很想做,时间也不够,先让他揉会儿奶子摸摸穴好了,上点小菜……” 虞晚已经没有力气跟她说这个了,眼不见为净,埋头继续整理洗漱台。 黄玉折腾了至少十分钟才出门,虞晚收拾好也换过睡裙,把军训服拿出来,放到烘干机里挂好,心里感慨了一遍有钱真好,又感谢了一遍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土豪朋友黄玉和不限电不限水的双人寝室,慢吞吞的坐到自己的椅子里等“止完痒”的黄玉回来,余光又一次瞟到了黄玉的电脑屏幕。 情趣内衣界面,五花八门。 虞晚被烫到了一样移开视线。 ——【“这些天每次解散完了都给老子在这等着,自个儿把衣服都脱了等着,否则你穿多少老子撕多少,听到没?”】 虞晚抖了抖,心情复杂的趴到了桌面上。 …… …………那个……混蛋…… 两次见面,已经报废自己两套内衣了,明天还要去…… 虞晚捂住了脸。 里面……穿什么啊…… 十 写黄玉戏份时的我。 我真他妈好喜欢这样的人设啊!疯狂打滚…… 真的疯狂打滚!!! 扶我起来,黄玉の调♂教我还能写三百章!! 黄玉比虞晚预计的要回来得早一点。 其实虞晚听她说她去“止痒”,本身就没怎么指望她能飞快的回来了,不过虞晚本来食量就小,夏天又热,只想喝水吃西瓜什么的。又去摸了两颗喉糖,吃了块巧克力,虞晚就完全没有饥饿感了,慢吞吞的爬上床,靠在床头漫无目的的边等黄玉回来边刷学校的贴吧和论坛。 新生们入学的这开头一个月吧,学校贴吧和论坛都是个活跃期,各种学长学姐们都会很热心的出来回答新生们的问题,还会开贴说一说学校里哪家店的什么东西好吃、哪个院系的哪个老师特别严这种事情,刷屏刷得很快。 虞晚点着屏幕慢慢的划,突然一个帖子就让虞晚的指尖顿住了。 有图模式的浏览,不用点进去就能看到帖子里放的第一张图,是张照片,明显是抓拍的,因为里面的人不仅没有看镜头,而且很明显的是在行走中。帖子的标题是【我了个槽!这么帅的教官是我们学校的国防生吗??!!!】 缩略图,不大。抓拍,不是特别清晰。 但是,这些一点都没有妨碍虞晚一眼认出来这个被放上来讨论的人是谁。 雷霆。 ——正是今天穿着教官服来训练标兵排的雷霆。 虞晚愣了少说五秒,手指才迟疑的动起来,点在那个帖子的标题上。 一身军装的男人,宽肩窄腰,他个子高,腿长,步子迈得很大,走起路来仿佛挟风带电。这是个斜斜的侧面,能看到帽子突出的檐,往下是他这侧的眼,高挺的鼻梁和闭合的薄唇,脸庞的线条锋利又干脆,接下他紧实的肩背,和分明的一点喉结。 ……真……是,好有气场啊…… 虞晚不晓得心里是什么情绪的往下划拉,果不其然看到下面的回帖俱是一排的“啊啊啊啊”和“求这个教官哥哥的信息!”。 虞晚抿了抿嘴,没什么意味的叹出一口气,直接切回主界面,点开某视频软件,关注的吐槽up主没有更新,不过虞晚也不太在意,往过往投稿里翻了翻,点了个不太记得内容的过往视频看了起来。 快要看完的时候,黄玉回来了。 虞晚看她进门,赶忙把耳机摘了,从床上下去:“回来了?” “嗯~” 黄玉这一声嗯拖得又绵又长,虞晚装样子的搓搓手臂:“不用再出去了吧?我反锁门了?” “不用~好~~” 金属的锁芯反锁弹出“咔”“咔”的两声,虞晚把备用钥匙收回抽屉,走过去拿过塑料袋系得死紧的外卖,不咸不淡的打趣她:“还以为今晚上是吃不到这‘做得好’的粥了呢。” “死相~”黄玉没骨头一样软进老板椅里,横了虞晚一眼。 顶灯已经关了,黄玉的电脑屏幕也默认进入了黑屏休息的状态,寝室里姑且只有两人桌上亮着的小夜灯,暖黄色的两盏,是两只q版猫咪的灯罩,柔和的发着光。 虞晚看向黄玉,心里突然飘飘忽忽的冒上来一点什么,可能是这样的环境和光照实在使人有种私密空间的安全感吧,虞晚没有征兆的就问了出来。 “舒服吗?” ——舒服吗? 黄玉歪在椅子上呢,小夜灯的光照不清楚门口,所以现在她这么对着光源坐下了,虞晚才看得清楚。 一双润满了水光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光洁的额上出了点汗,沾住了几根棕色的碎发,面上敷着一层红。 这样的表情,真的有一种肉眼可以读取的享受。 “舒服啊~”黄玉半闭着眼睛,“最舒服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虞晚一塞,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拿着外卖走开,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吃上几口,然后去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可是她也不知道她的腿为什么没有动。 动的是眼睛。 虞晚的视线从黄玉的脸上往下看,落到她懒坐在皮椅的身上。 虞晚是记得,黄玉出门之前穿了内衣的。 她记得黄玉还翻了很久,不过余光毕竟有限,虞晚不见得记得清楚黄玉最后穿上的是哪一件,但是黄玉穿了,她一定记得。 可是现在黄玉的身上没有。 真材实料有着e罩杯的乳房在这条纱裙下高耸着,这种布料轻且薄,做夏装很合适,凉快又舒服,可是实在没有什么阻挡力。虞晚清楚的看见纱裙下黄玉高高凸起的两颗乳头,足有半个指节那么大,并且纱裙上有着明显的两圈湿痕,就是这两颗乳头在的位置,布料被打湿了个完全,连原本半吊子的本色都失去了,没看清的话,可能会以为这纱裙被人在胸前剪了两个洞。 【“先让他揉会儿奶子...”】 这是被吸的吧。 虞晚默不作声的这样想,不着痕迹的收紧了一点自己的手臂。 “娃娃。”黄玉懒洋洋的抬起一点下巴望上来,看向虞晚。“你是不是遇到哪个男人了?” 虞晚顿住。 按道理来说,虞晚现在应该说“没有的事”,然后转身,吃外卖,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这是第二次了。 虞晚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可能,是吧。”虞晚听见自己这样说。 黄玉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轻得像羽毛。然后她把椅子转过来一点,正面朝着虞晚,抬起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的嘴角上:“娃娃,看,这是什么?” 虞晚看。 黄玉的嘴唇比虞晚要厚上一点,和她整个的相貌很是搭调,丰腴性感,非常适合涂上明艳色的口红,婊气全开的艳冠全场。 那侧的嘴角浅浅的沾着一点东西,在这种暖光下虞晚还是没有什么压力的辨识出那是白色的。 虞晚觉得自己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现在说不出口。 “你应该早点尝尝。”黄玉的烟嗓沙沙的响起来,她的舌头伸出来一点尖尖,暧昧的舔过她刚刚指着的那侧嘴角,把那挂着的一点白色舔了进去。“我是怕吓着你......”她这样说,然后露出一个很“黄玉”的笑。 “我14岁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了哦~” 十一 雷霆:??????老子他妈这么叼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 十一 次日的天气不是很好,看起来要下雨,虞晚出门的时候就望见天色阴沉沉的,灰色的云厚得像床褥子,严严实实的把天从头盖到脚,半点都没露出来。 虞晚有些困,因为标兵排训练场地的原因,不得不起得更早了一点。 这导致虞晚出门的时候还陷在那种醒了、但是意识混沌,感觉给个枕头能马上闭眼重新睡过去的茫然期里,到了校车停靠点等校车的时候才慢吞吞的想起来自己对早餐摊视而不见了,现在两手空空,没买豆浆。 ......唔,这有点儿头疼啊。 虞晚的习惯,起床之后开工干活之前,得多少吃一点东西,否则容易头晕,又或者说是低血糖?差不多这个意思。如果纯空腹,哪怕就是在教室里坐个早读,等到打早餐铃放人去吃早餐的时候,虞晚大概率是有气无力趴着的。 现在是要去集合站军姿,这身体消耗比坐早读可大多了…… 虞晚站在站牌下面,手摸过裤兜摸衣兜,真的什么都没有带。 毕竟昨晚才洗过,睡觉之前又听黄玉说了那个……今天还又早起了十五分钟,是真的没想起来往袋子里装糖。 这可怎么办……回去买吗?回去的话就赶不上第一趟校车了,军训集合会迟到的…… 迟到的了话…… …… 虞晚哆嗦了一下,一秒钟就坚定了自己绝对不能迟到的想法。 会不会头晕、低不低血糖这事……也不见得就会那么巧的嘛对不对…… 虞晚暗自给自己打气,平贴在自己的肚子上的手一下一下的隔着手感极其一般的军训服摩擦着。 也不能算完全空腹!毕竟!也是喝了一杯水才出门的! 这样想着,虞晚脑子里剩下的那么点昏沉困意也完全消散了。视线内出现校车被漆成明亮橙色的车身,和车顶上插着的、印着z大校徽的旗帜,虞晚把挂着校园一卡通的钥匙串扣在指节里,闲闲的想贴吧里的吐槽果然说得很对,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z大的校车不像大学的,像幼儿园。 最早班的校车乘客不多,司机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看见虞晚穿着一身绿油油的军训服上来,热情的操着一口z市方言跟虞晚打招呼:“哟!住这个当头(意思是顶端,就是学校的最这边)的新生少的咧!” 虞晚笑笑说“是呀”,刷了卡,走到靠下车门的位置上贴窗坐下。司机大妈扯着脖子往外边看一眼,一边扯着大嗓门用方言问“还有没有”一边作势要关门了,忽而听到一个男声道“请等一下”。 这不关虞晚的事,虞晚没有特意去看,只是余光里看到从前门又上来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人,身量匀称,也挺高的,好像带着一副细框的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不好意思。”那男生很有礼貌的向司机大妈这样说了一声,往投币箱里投下一枚硬币,轻微的“咔嗒”。 司机大妈笑容爽朗:“么事!坐好哈!” 余光里那男生迈开裹在黑色长裤里的两条腿,往车厢内走。虞晚盯着窗外倒退的树,第一秒完全没反应得过来。 还有很多空位,这个男生在自己身边坐下了。 虞晚愣了半秒,才发现车窗上确实多印出了一个人。 “……?” “无意冒犯。”有些迟钝的转过去打了个照面,虞晚才看清这个男生的脸。有一点碎碎的头发收拾得很是干净,一如他的穿着与眉眼,小说里如果写一个干净俊朗如青松的男性形象的话,虞晚觉得大概就能是他这样了。 然后在虞晚肉眼可见的茫然里,这个干净俊朗如青松的男生很是习惯性的用手指捏了一捏他金丝边眼镜的框骨,重复了一遍虞晚刚刚没有听得清的话:“我看见你在等车的时候就捂着肚子,是没有来得及去买早餐吗?” “呃...”这都能被注意到吗…… “无意冒犯。”他的声音也很干净,语气内容音色都和他本人搭调极了,“我正好多买了一点,如果能这么巧的互相帮个忙的话,我想,就不用浪费了。” 虞晚觉得自己好像度过了一个入坠梦中的早晨。 试问有哪个女孩子没有梦想过在这种美丽的校园里邂逅一个温文尔雅的学长呢? 没有!不存在的!! 救命的热豆浆!啊! 虞晚简直有点热泪盈眶的冲动,心想果然万事都要看时机的,锦上添花说谢谢,雪中送炭是恩人啊!呜呜呜要是自己不是穿着这么身铁桶一样的军训服、半道要下车去训练就好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这种时候要穿长裙子,轻薄舒适的裙摆跟着步子翩跹,在美丽的林荫道里邂逅,闲聊,散步…… 站虞晚左边的酒窝姑娘张雯雯捅了捅虞晚:“吃早饭吗?” 虞晚:“诶?可以去吃早饭了吗?” 张雯雯:“?不是你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中彩票了吗?怎么来站桩都这么高兴啊?” 虞晚才不说呢:“有吗?” 张雯雯狐疑,但是其实两人毕竟没有多熟,没有追问。两人一道伴着去某县小吃电里坐下,拆一双筷子开始吃蒸饺:“说起来我们教官好帅啊,昨天学校贴吧里至少有五百个人想找他的帖子你看了没?” 看了。 虞晚“嗯”了一声:“是帅,不过五百个人是不是夸张了点啊?” 张雯雯往蒸饺里填着榨菜:“不夸张啊,本来应该是夸张了点的,我看的时候才刷到一百多楼嘛,不过一百五十多楼的时候有人出来扒皮了,就瞬间爆炸。” 扒皮? 虞晚咬着一个蒸饺:“啊?什么意思?” “你没看完是吧,你现在看看,绝对还挂在首页上。” 虞晚单手摸出手机,广告过去后,果然看见【我了个槽!这么帅的教官是我们学校的国防生吗??!!!】这个帖子旁边的回复数现在是【736】。 7……36?? 这么…夸张的吗? 飞快的翻到张雯雯说的一百五十多楼,虞晚仔细的看过那个“扒皮”人回复的帖子。 153l:楼主小学妹想什么呢,我们学校的国防生哪有这个气场,你就算看年龄也知道这不可能是学生了吧,收收你们的春心,这个人你们想不到的哈!手机打字慢,我慢说,你们刷楼随意。 159l:我是觉得错不了,但是别阴沟里翻船我姑且说一句“他应该姓雷”。这人是学校今年不晓得怎么弄过来的,新生里应该有人听说今年阅兵会有一个参加过天安门阅兵的兵哥哥来,就是他。不过不准确,这位不能是“兵哥哥”了,人家的军衔说出来厉害得有点假了,我不敢信也不敢不信,反正你们也没啥了解,就不具体告诉你们是哪一阶了。 171l:听说他昨天还去训这届新生的标兵排了?这真是……我感觉有种拿东风导弹去炸鱼的感觉,十分想连线双端采访,请问标兵排的学弟学妹们有何感受?请问他手下还没资格接受他亲自训练的特种部队有何感受? 196l:我看了一下你们的回复,这我只能说你们爱信不信吧,不过出于过来人的态度啊我劝这些说我吹逼的学弟学妹们一句,你们能靠自己考进z大,确实已经很棒了,比这国家里90%的同年龄考生们都要棒,我很能理解你们眼高于顶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的心情,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心情。 不过你们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希望你们在骄傲之余保持一点谦逊,因为你们很快就会意识到,虽然你们是踩着一路手下败将的身体来到这里的,但是现在你们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比你差,比你牛掰的人大有人在。 211l:这位暂时穿着我们学校教官衣服的酷哥到底是不是个大人物,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我告诉你他来头大,大到有点假,你们说我吹逼,我吹这个逼干什么??吹了我能跟他一眼牛逼吗?不吹他就不牛逼了吗? 其实人家不牛逼,跟你没关系;人家真牛逼,跟你就更没关系了好吧?军训结束他还能留在z大不成?想什么呢…… 好好军训,好好读书,前辈就说到这了,匿了88 虞晚心情复杂。 张雯雯吃得差不多了:“看完了?” “嗯,看到他说匿了,两百多楼,后面还有吗?” “没了吧,我昨天也就刷到这。”张雯雯说,“我们班群里都炸疯了,全都是要我今天找准一切机会拍照片回去的,结果得,人家上午不来。” “不来?”虞晚抬头。 张雯雯皱眉:“刚集合的时候是昨天那个捡树叶的小教官喊的口号啊,你没看见吗?” “看见了,我以为他就代劳刚刚那一点。” 张雯雯招呼老板结账:“你是真的中彩票了吧,咱还站着的时候他说了啊,今天上午的训练由他来……那么站着你都能神游天外吗?求指教!” 虞晚心下发窘,哪好意思说自己陷在那电视剧开端一样的热豆浆邂逅里,又看到是那小教官集的合,心情都放松到了天边,真-神游天外:“……我们快回去啦,时间不多了。” 回到场地里,果然只看到一个穿着教官服的小教官,虞晚跟张雯雯一道过去坐在地上等吹哨,脑子里突然后知后觉的开始转。 雷霆啊…… 他竟然是这个这么厉害的…人吗? 虽然确实觉得他的气场很强很强的说,不过竟然这么厉害……吗……量级的对比,形容到他身上,是可以用“东风导弹”这种…的啊…… 总觉得……好不真实啊。 虞晚下意识的抱住膝盖。 一点隐藏的属性吧,虞晚其实是有这个认知的,就是自己的愈合能力比别人要好一些,小伤口、淤青红肿这类,都要好得快很多,从小就是。 昨天被他弄得又红又肿的下面.....一觉睡醒,已经差不多都好了。 今天上午不来,下午呢? 如果他下午也不来的话…… 虞晚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 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去了啊? 十二 …… ………… ……………… 说好的走肾……我…… orz我明明是一个huang文写手……为什么我总是…… 我怀疑其实我是个隐藏小言党……绝望…… 十二 想是这样想,虞晚敢是不会敢的。 雷霆果然一上午都没有出现,不过也不是由那个老老实实捡树叶的小教官训的全场,军姿站毕,在大家恢复手脚行动力的原地踏步中,就来了另一个教官,这个小教官叫那一个“营长”。 班长、排长、连长、营长。 已经是国防生里最高的了,虞晚这个还是知道的。 可能是因为大家昨天晚上都刷到了那个爆料雷霆的帖子,虞晚总感觉今天大家的兴致有点奇怪,中场休息的时候少不得交头接耳的谈起来,女声有男声也有,大家简直都在眼巴巴的等下午场的到来了。 结果下午……雷霆还是没有来。 虞晚不太理得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想法,如果有人问她你想不想见雷霆,虞晚觉得自己是能当场把脖子摇断说不想的,这理所应当——雷霆之于虞晚,从时长来看,还是个陌生人,可这陌生人的关系下却突兀的有了一层怪异的肉体牵扯,举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虞晚觉得自己和雷霆的这种了解程度和身体接触程度吧,应该就是封建社会的那种,包办婚姻下素昧平生、但突然被强行塞到一个屋里要求上床生娃的两个人…… 像一场梦。 噩梦还是春梦,本质都是梦,醒来就过去、且不存在了。 至于早醒还是晚醒…… 虞晚看着前方不到两百米了的那栋原-自习教室,慢吞吞的一步一挪。 中心区似乎总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的,购物的人,在学校中行色匆匆去往各自目的地的人,闲逛的人,驻足的人……虞晚喜欢热闹,但和也喜欢热闹的黄玉不同,虞晚不擅长参与热闹,她喜欢独处,也喜欢这种熙熙攘攘的环境,人类生活的气息浓郁,这种浓郁让人有一种脚踏实地生活在人间的感觉,同时,组成这份浓郁的每一个人,又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谁都不会来打扰你。 还剩大概一百米。 虞晚站在原地抿了抿嘴,实在不太能顺畅的抬起步子再一次走进那栋建筑,很是鸵鸟的四处望了望,心里正盘算着要不然还是不进去算了?买杯奶茶坐校车回去…… 正这样忐忑的想着,低着头思绪被占用的虞晚慢了一拍才接收到外界的消息,是一连串的尖叫和扯着嗓子大嚎的“让开让开——!!” 什么? 站在人行道边缘踌躇的虞晚抬头,还没来得及辨识出声音到底是从前后左右的哪一个方向传来,两个女生已经被吓得通红且扭曲的五官就近在了虞晚斜前方——电动车!刹车失灵了吗?来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虞晚的意识一片空白。 雷霆看到虞晚了。 但是他可以确信这养不熟的小白眼狼没有看见自己。 虽然这也怨不得她,雷霆简直没得停歇,现在还杵在五六个人里端着腔——本来他就是不愿意来这一趟的,他家老头子想的什么他还不知道吗?不是说反骨啊叛逆心理这些,雷霆过完年就扎扎实实三十,早他妈不是叛逆期的青少年了。 但是。 这一趟来遇到了这么个不晓得怎么了就直直戳到他眼睛去了的小姑娘,倒也是意外的意外,天上掉下来的犒劳。 雷霆家里往上数,数得出来的每一辈都是军人,什么是根正苗红,再红没有了。现在他们家还有一个出门就被敬礼喊首长好的老爷子,往下就是雷霆他爸。也许是因为雷霆他爸年轻的时候就经历过一次亲哥哥的手足损亡之痛,中年时又经历小儿子,也就是小雷霆五岁的弟弟第二次出任务就没能回来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到底不是真的铁打,这几年,他一直在试图收拢雷霆。 不是不能理解,不是。 雷霆当然能够理解他爸的想法,在可能做到的范围内,雷霆也不怎么违背这种出于纯粹亲情的拳拳护犊,可是让他全盘听从他爸出于安全的考虑,眼睛一闭就接受退居办公室的去向,真的不可能。 这次来这里,其实雷霆是有那么点儿哭笑不得和略略心酸的。 他爸,怎么说也是肩上别勋章两排还多的人了,到底是从哪被撺掇得认为“常年在那种艰苦危险的环境里,人就是会觉得荣誉高于一切”“你让他回来,往那些啊,真正年轻人多的地方,学校里啦,跟没有什么战争性的学生们多呆一呆,软化一下”…… 还他妈真的信了。 要不是雷霆知道他爸自从他妈死了之后是真的半点心思都没有,雷霆可能会觉得自己哪天回去会看见个住家里的阿姨。 雷霆并不会动摇,他的申请已经被批下来了。大概在天下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不管长到多大年纪都是那个小孩,雷霆的勋章其实不比他父亲少几个了,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定要去的,在动身之前,答应他父亲来这里,只是不想在这种可以做到的事情上多添父子之间的难受罢了。 十天而已。 雷霆本来是这样想的。 不过十天,而已。 但事情好像发展得脱出轨道了一点。 雷霆在被这几个院方领导围住寒暄的空隙里看到了慢吞吞走来的虞晚,中心区这一块里的新生来往并不少,可雷霆用视线捉住虞晚几乎不费任何力气。 他套在一身看不出来任何身份的常服里,不动声色的、细细的打量着她。 闷热的黄昏,天上厚厚的一层褥子云。从军训里下训后的少女脸颊微红,是热出来的颜色,她没有什么意识的去拨弄了自己卡在帽子后面的头发第一次和第二次,皱着一点鼻子摩擦着沾了黏腻汗水的手指,抬起头脸四处的望了望,舔了一舔嘴唇,定定的盯着她正前方的那栋建筑。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就在那建筑一楼的一间男厕所里控住了她,三两下的把人剥得乱七八糟,按在墙上欺负得呜呜直哭,捻着那两团软雪似的奶子又揉又吃,捅得她下面都肿了,逼着人答应接下来的这些天每天都要继续去那里等着自己,等着自己把她再一次弄得站都站不稳,湿得内裤可以拧出一手水来,奶头硬得可以把军训服都撑出两个点。 她真的来了。 雷霆在这些人你来我往的社交辞令和社交幽默里又轻又飘的想。 你怎么这么听话啊。 以及。 这些人怎么还不滚。 “……所以说,雷队长,请务必赏脸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是啊,雷队长……” “雷队长……” 雷霆很是刻板的扯出弧度吝啬的假笑:“李副院客气了…” 停住了?不走了? “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些别的事情……” 才夸你听话呢,这就不听话了? “谢过好意,但时间方面真的勉强…” 在犹豫吗? “所以……” 等一下—— “小心——!” 雷霆的反应速度惊人,还挂着殷切笑容的李副院只觉得肩上一沉,身子都被猝然按得一歪,“啊”的一声差点单膝歪倒下去,余光里略过的身影快出残影,视线未定,面前的雷霆已经不见了。 不过距离还是太远,反应再快也没来得及,载着两个女生的小型电动车一头撞向正站在人行道边缘的虞晚,好在人行道高于地面的台阶多少拦截了一点冲劲,那握着车把的女生也尖叫着全力别开车头,合在后座女性高亢刺耳的尖叫声中,三个人带车摔成一团。 周边的学生行人愣了两秒,慌忙上前去。 雷霆动作迅速的把轮子还没停转的电动车丢开,利索的检查人:“别慌!看我——” 前座女生扑出去一点点,被人扶着上半身,下巴擦破了,在出血,但下身看着没有摔到哪里,牛仔裤上只有膝盖有擦痕,就是吓着了,正嚎啕大哭着。 后座女生该是伤得最轻,上半身只有一只手手掌和手肘破了,虞晚还给她垫了一下。 而被压在最下面的虞晚,别的看不出来,至少后脑很明显的磕了一下,疼得脸色都白了。 雷霆当机立断,直接双手过肩过膝,把人横抱了起来,没看见出血,还算好—— “她们伤得不重,小伤先止血,再问问有没有摔着其他哪里,她我带去医院——” “你是谁啊!”看这么个明显不是学生也不太像学校领导的男人抱了学校的新生就走,有人慌不择路的出声问,“是带这个学妹去校医院吗?” 雷霆步子未顿,也不回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李副院和其他几个院方领导小跑着过来了,雷霆抱着人,硬邦邦的在错身时甩下几个字:“我的人——你处理!” 前三个字指手里,后三个字指身后,短得就是了命令。 李副院的照片是贴在学校宣传栏里的,不少人都眼熟,他下意识追着雷霆快步离开的背影反应了两秒才转过头朝聚集的学生们解释:“啊不用担心,他是……这次学校请来的军训教官!那个学生确实算归他管,你们呢?还能站起来吗?伤得严重不严重?先打个电话给校医院那边……” 虞晚这次是在雷霆车的后座了,她这一下磕得有点狠,眼前还发黑,疼的意识都断断续续的。 “别怕。” 虞晚在这种忽明忽暗忽远忽近的混沌和疼痛里听见雷霆的声音,低、沉、清晰、有力。 像天上那床厚厚的褥子云,沉沉的盖了上来。 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一点点都没有漏掉。 也许是会有倾盆暴雨,电闪雷鸣,可是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啊……盖着这样严密的存在…… ——“我的人。” “别怕。” 实在安心。 虞晚沉沉的睡了过去。 十三 终于看到火车头了!!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污———— 十三 再次醒时,该是深夜。 私立医院的单人病房五脏俱全,一扇大小适中的窗,颜色柔和的窗帘半拉半合,露出一块矩形的天。 虞晚意识茫然的盯着那一块补丁似的颜色看了半分钟,思绪才渐渐的清晰起来。 哎...... 想点什么好呢。 虞晚慢慢吞吞的摸索着坐起身来,没有遇到阻碍。 说起来你也许不信,毕竟那大小也是个“车祸”,但是虞晚真的...没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事。 如果你要问没事为什么要住院的话…… 虞晚揉了揉眉心,指尖碰到了缠在头上的纱布。 可能……说来话长,吧? 黄玉来的时候,进门就被虞晚吓哭了。 这真是怨不得她,其实虞晚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应该是有点吓人,毕竟对一般人来说,磕到了头这种地方,就是会很…… 虞晚头上缠着结结实实的一圈的纱布,乍一眼看可能会觉得这脑壳别是被开了瓢吧——天地良心,虞晚的后脑勺真的只是磕出了一个包。 缠成这样完全是雷霆的意思,虞晚当然想问的,可动手的那个医生胸前的牌牌是金边的,后缀是“主任”,五十岁左右的模样,女性,法令纹有点深……乖乖小绵羊型好学生虞晚,下意识在这位颇有威严的医生面前保持了绝对的配合与服从。 包好之后该赵姓主任继续沉稳的工作,于是虞晚战战兢兢的接受了抽血化验、拍片x光等一系列身体检查,最后被带到这间单人病房里躺下,挂完了两瓶点滴。 说实在的,虞晚当时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吧…… 结果没事。 是【真——卵事没有】的那种没事。 那样一摔,疼肯定不是假的,当时是真的摔懵了不错,但检查后发现运气也是真的好,轻度的脑震荡都算不上,真的就是磕出了个包,缓过那一阵就没事了。虞晚叠着惯来的低血糖,才半昏半睡的闭了过去,不是大事,两瓶葡糖糖妥妥补回来。 折腾黄玉这么个从来就不耐烦看书看报看资料的人,坐在虞晚的窗边一遍擦眼泪一边来来回回的翻虞晚的那一小叠单子,还跑出去找人家医生车轱辘似的确认了几遍是“没事”“没事”和“真的没事”,扑回来就是一顿数落。数落的过程中可能是觉得当众抹眼泪给她丢人丢大发了,恼羞成怒,捏着虞晚的脸恶狠狠的说“让你吓我!那谁说你可以在这躺着,那你就在这躺着吧!没事也给老娘躺上一个礼拜!看你还敢不敢吓我!” 末了把带来的纸袋子拍到虞晚身上扬长而去。 明明也是不被询问意见就被安排成如此躺平的虞晚自觉堪比窦娥,可这前因后果实在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唯一能救自己脱此水火的黄玉消失在自己门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雷霆雷先生,在虞晚接受检查的过程中,大概第二十个插播电话打进来之后,忍无可忍的朝赵主任比了个手势,过来摸了摸虞晚的头顶,转身出去了。 他可真忙… 虞晚后知后觉的想。 不晓得黄玉来了又走了之后、自己睡着了的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回来。 虞晚把枕头立起来塞到自己身后,垂着眼睛去看着医院薄被上素淡好看的边角绣花。 不是要怀疑别的什么。 虞晚是个很愿意相信善良的人,这可能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们性格中或多或少、但必定存在的一小环。虞晚当然不会怀疑雷霆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救她”——半点都不会怀疑,“救人”这种情绪无需未它注解太多,它的寄存点是生命,这不需要更多的理由。 所以,半点、半点都不是要质疑这份初衷。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做到这样的......随心所欲呢? 虞晚不是傻子,哪怕退上一步说就算虞晚脑子不灵光,现在也不会不明白雷霆想要做什么。 自己没事,身体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那种没事,完全没有“住院”的必要,甚至,这两圈纱布都用不着缠。 可是他让医生缠了,还缠成这个样子。 于是,看起来,虞晚现在的“住院”,就是理所应当的。 ——他想用这种理所应当做什么? ——你说呢? 虞晚慢慢的摸过这薄被针脚细密的锁边。 这个男人,霸道得太过直观了。 在真的遇到这样一个人之前,虞晚应该是做梦都想不到竟然有人可以说出那种话的——他都对自己做了什么呀。 深夜里困在他副驾驶上的摸乳,众目睽睽之下的揩油,被按在男厕所隔间里的腿奸,还有堂而皇之的后续威胁。 这个男人在某种程度上,好像是半点都不在乎自己会被别人如何看待的,这很奇怪。 要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不是有朝一日死去都不会有任何人知晓的微末存在。与之相反,他的出身、他的家庭背景、他过往的功勋、他的未来……都是肉眼可见的一片坦途。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名声呢? 或者说,要傲慢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在这种身价里,依旧不在意名声呢? 虞晚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这样、这样——大大咧咧的敞开来告诉自己——没有为什么,老子就是想,所以这么做了。 他想帮你,就帮你了;差点被冲到车前的黄玉害出两条命来,想算了,就算了。 因为他想,所以你就被救了。 因为他想,所以你就是走不了了。 前一句还是救命的恩人,后一句就是露出獠牙的罪犯。 他想是好人,就是好人。想不是…… “咔擦。” 单人病房的室内空间并不算大,从门到床再到窗,一眼便可尽收眼底。 虞晚的颈后窜起细密的麻痹感,没有抬头,手指也还放在薄被精美的绣边上,但虞晚知道来的人是谁。 “睡醒了?”来人随意的抛出一个并需求答案的问题,长腿迈开,三两步就走到了床边。 虞晚命令自己坐直,已经适应了这种稀薄亮度的眼睛慢慢的润了起来。 “病假条已经交上去了,接下来的军训可以不用参加,学分不会受影响,标兵排里都打优秀。”软度适中的床边承重,凹下一个塌陷。“头还疼吗?” 虞晚慢慢的摇摇头,他坐下来了,还是要比虞晚高上一小截。 “这么怕我?”触感略略粗粝的手指擦上乌发少女的眼角,男人乌沉沉的这样问,“我才说了几句话?摔懵了去抽血都没出眼泪,我说几个字就吓哭了?” 虞晚根本控制不住,她也不想的,可是没有办法,他一靠近,虞晚就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一个阀门直接坏了,甚至不止是眼泪,连…… 灼热的气息欺近了来。 “小姑娘,你的军训已经结束了。” 十四 十四 下雨了。 厚实的闷热在雨水下落的前夕便瞬间散了个干净,两扇推窗开着四分之一,窗帘动得很小心。 本来今天特别特别闷,闷得人身上心里都难受的那种特别、特别闷。 下雨了,就好了。 他来了,就好了。 虞晚看着这个男人在这种昏灰的光线下依旧分明的身体线条,小小声的说话:“..我想....回去...” 雷霆听到了,也没什么反应,没有意外,没有不高兴,也没有答应。 少女脸上的皮肤嫩且滑,摸起来非常舒服,雷霆那把乌沉沉的嗓子里很难听出什么情绪:“哦?” 虞晚见他没有一口拒绝,胆子细毛毛的大了一点,犹犹豫豫的伸手上去,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正摩擦着自己脸侧和眼角的手指停了一停。 虞晚很是讨好的用脸蹭了蹭男人的手,像宠物在主人的抚摸下撒娇:“我…我不想在这里,这都不是校医院……”这一句让本就忐忑的少女结巴了,“…不认识谁……你不在…我害怕……” 你不在,我害怕。 这一句话,就说得很好听。 不过凭这一句话就想笼络住雷霆,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怕疼?”雷霆不急不忙的用少女说过的话来回她,“我不在,你哪疼?” ——! 这人! 虞晚哪里想得到这种话,猝不及防的被堵了个面红耳赤,几乎想扑过去捶他,羞恼得整个人都热起来了:“你……” “我怎么?”男人简直是好整以暇的挑一挑眉,他本来就坐得近了,虞晚的眼里晶晶亮,尽数看了去,“还是说你其实,是想被‘疼’的?” 这一个“疼”字咬在他的嘴里,要人命了。 “所以我不在,你反倒想得怕了?” 虞晚说不过他。 又或者更全面一点说,虞晚哪里是雷霆这个男人的对手呢? ——[为什么不早点投降呢?这样可以省掉不少事。] 虞晚放弃了。 穿着素淡病号服的少女乖顺到不可思议,雷霆的手摸下去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把军训服换成病号服的时候雷霆没有在场,不得不说这是个视觉方面的小转变了——这个颜色让她和初见时的感觉更贴合了一点,雷霆觉得。 乌发少女莹白的手指摸上自己的上衣纽扣,一点点的露出内里曼妙的身子。夏日宜浅色,少女奶白的胸乳上温柔的贴着一件浅阳光色的蕾丝内衣,不是罩杯款,更像一截短短的打底。 还是前扣。 在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面前自己动手解开这颗前扣真是有点过分,可少女并不敢多迟疑,乳鸽似的两丘雪乳盈盈大半掌,失了遮挡,俏生生的露了出来。 男人毫不客气,探手就擒了一只,掂在手心里玩,少女咬着嘴唇,看着自己的一只奶子被又颠又揉的亵玩,滑腻的乳肉直直的颤:“花样不少。”男人这样说,这一句里似乎带了点笑,“特意穿的这么件方便给我玩奶子?” 虞晚本来就敏感,这种寂静雨夜里的小房间,让人少不得的有一种孤立无援感,谁都不会来的,还有这样长的一段时间…… 少女小白兔似的眼圈红红,盈着满满的水光点头:“...嗯..嗯.....你、你说...要都脱..脱掉的.....” 她这副样子实在太惹人怜,雷霆捻着她的一颗奶头半重不重的碾,不疾不徐的凑过去把人压得仰到立起的枕头上面。 “真乖,那现在要干什么?” 虞晚隔着一层衣服都要被这男人身上的热量炭出汗了,软绵绵的小声吸气:“...脱....脱下面...” 她腰细,病号服的尺码却是按身高来的,便半松不松的挂在胯上。 雷霆空着的那只手捉着她自己的一只,也不掀开这层薄被,熨着被下这袒着的身子往下去。 内裤薄薄的一层底布,他覆着自己的手去弄,随意的就把那兜着少女无毛下体的布料拨到了一边,已经被蜜液沾湿了一点的阴唇被揉了两把,男人带茧的手指两根,夹住她已经没了骨头的中指,就往那肉穴湿漉漉的缝隙里钻。 自己的……手指……塞……塞进去了…… 虞晚感觉人都不好了,她何曾摸过自己的那种地方,这陡然从手指上传来的湿热触感简直比雷霆上次挤进去一个头的感觉还要让她无措,可这床垫太软了,身后垫着的枕头也是,虞晚连自己的腰骨都要感觉不到了,就觉得小腹一抽一抽的,活像另一张嘴,含着塞进来的三根手指流着口水舔。 “湿得这么快....”雷霆的手指在那肉穴里一抠一抠的,享受着这嫩嫩的少女身子控制不住反应的贴在自己身上磨蹭。 哪来这么舒服的身子啊。 雷霆觉得自己要没有耐心了。 “呜嗯——” 虞晚猝不及防,完全不晓得怎么一下就被这人弄得翻了个身,大敞的病号服和内里开了前扣的小衣被一股力往后一扯,囫囵就脱了身,整个人被按着跪伏在床上,抱着立在床头的枕头趴着。 薄被被丢开,臀上和下体都一空,病服裤和内裤都被扯到了大腿上。 男人解自己皮带的声音快得简直只有一声响。 他手怎么这么烫啊... 虞晚看不见,也不太敢回头,就觉得这人随便的捏着自己几下摆动,原本还套在自己腿上的长裤就没了,湿出一块的小内裤挂在一只脚踝上,又硬又烫的一根东西贴在被按着掰开的肉穴上蹭了蹭,手指又伸进来搅了几搅,搅得少女埋在枕头上呜呜的哼,咕咚一下吐出一包水。 男人握着自己硬邦邦的那根玩意儿撸动了一下,手上的水液把那粗长的茎身涂得润了,抵在少女那还喘气似的穴洞上往里挤。 虞晚头皮都发麻,简直跪都要跪不住,一面呜呜哭着一面想往前爬。 真是口销魂窟。 雷霆被咬得爽得不行,虞晚真是水多,里面每一寸都浸透了似的,又湿又热又软,雷霆咬着牙慢慢的操进去一个头,这穴就疯了,千百张嘴似的含着往里吮,紧是紧得厉害,但竟然就这么撑得褶皱都平了的吃了进去,雷霆一手握着虞晚的腰胯把这妄图逃跑的人按在自己的兄弟上,一手绕着去捏揉少女的阴蒂,他是有经验的,这种事,不是上刑。 虞晚只觉得自己要死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下面可以塞进来这么粗这么长的一根东西,撑得太满了,肚子马上就要爆开了似的那样满,怎么能不怕得厉害呢?就是怕得要死,一丝丝都好,都想少吃进去一些,可一丝丝也是做不到的,被密密实实的捉着按到那根玩意儿上,敏感得不行的阴蒂被人捻在手里变着花样又揉又掐,感官都要过载了,不是纯粹的难受也不是鲜明的源于,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都涌到了嗓子眼,整个人都塞满了。 没有受伤。 真是个宝贝。 雷霆憋得狠了,慢慢的拔出来一截,“噗叽”一下就着满穴的水塞回去,一下就操得虞晚哭了出来。 “呀啊……不要……” 雷霆先前从部队里回来再到这,全都算上少说也有堪三个月没实打实的做过这事了,重新吃荤的头一遭就操这种穴,爽得天灵盖都没准松了松吧——“妈的……” 好久都没出现过了的兴致泄洪似的冲了下来,雷霆衣服都没脱的,一把把人抱起来光溜溜的压到床头,厚实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少女瓷白的背,把人捏着下巴掰过来亲,叼着少女的丁香小舌吃得啧啧有声,透明的津液沿着她就尖尖的下颔往下淌,一只鼓鼓的奶子被玩得满是手印,红艳艳的奶头肿得高高的,被指缝夹来夹去,细白的身子被操得一抖一抖。少女一头锦缎似的黑发散着,软软的发梢跟着身子晃个没停,实在被肏得很了,自己去捂着肚子,平平的小腹一鼓一鼓,简直能摸到正在里面打桩似的那根孽杵,腿间泥泞不堪,膝盖都酸,跪都跪不住了。 虞晚人都要崩溃了,爽的也是怕的,眼前叠着黑又接着白,好不容易被松了唇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求:“呜呜呜…不要了……要死掉了……” 雷霆胡天胡地的爽了一通,眼下也只觉得腰眼微麻,可怎么都舍不得离了这身子,逼着人胡乱的一边哭一边答应他:“还要不要走?” “不走了!不走了呜呜呜……” “唔嗯...想回去也可以——”雷霆觉得差不多了,咬着牙往里深深的操了几下重的,操得这已经要死过去的少女绷直了腿发抖,玉雪可爱的脚趾都发白了。 雷霆一摸,把那一小团内裤捏到了手里,“啵”的整根拔了出来,湿漉漉的一根肉茎弹了弹,激烈的白浊浓浓的从那眼里射了出来,甸甸的兜了那薄薄内裤的裆布一裆。 小死过一回似了的少女两眼迷蒙,歪在枕头上不住的流眼泪,漂亮的一张小脸酡红酡红,被吃得肿了的樱唇张着,猩红的小舌头都还在颤。 雷霆把人抱着翻过来,握着少女细细的一条小腿抬起来。 虞晚以为他还要来,整个人都哆嗦了,枕在一头乌发上边哭边摇头。 “会死的...真的不要了...要被操死了....” 男人的气息也有些急,闻言只是笑。 虞晚哭得一塌糊涂,泪眼朦胧的看着男人把那接了一裆布浓精的内裤拿着,拉开自己的腿给自己穿上,那精液是真的多,一裆布都兜不完,还往包臀的部分淌。 一内裤的精液,这么兜着包在少女才挨完操、合都合不上的肉穴和被男人撞得通红一片的阴户上,细细的松紧边“啪”的贴到胯骨上。 穿好了。 “想回去,就回去吧。”雷霆才上过床的嗓子真是磁,含着虞晚软软的耳垂舔,“穿这个回去吧,不许换下来。” 备注和一点有关的交代 这篇是【np】,多对一,虽然写到现在还可以看成是1v1,但是我真的是个无节操选手! 雷队长还有一顿好的吃,然后他就要滚了_:3」_ 我的进度一直很愁,所以也不知道还要多少章…… 现在的记录来看的话我是日更的,但是很遗憾,我今天就没法更了。 三次元的事情叠着来了一堆,迫于生计也得去工地上搬砖了,惨兮兮哭唧唧 所以这个更新的频率,至少要减半,我乐观预计说先【减半】…… 一周看看能不能更3-4章,如果不能,就只能是字面意思上的周更了。 如果有更新,就会定时在当天的18:00发送,如果那天没有刷出来,就是没有了,不要等。 这篇的脑洞是基于【脑洞五】娃娃 ,我的设想就是,虞晚是平行世界的娃娃,这样子。 所以男性角色也就是平行过来的,换个环境继续搅和在一起,这样子。 再所以—— 虞晚的人设方面,出于我个人诡异的喜好也好,出于为np设定不太重要的那点合理性也好,她的性格是一定会有点问题的,她是缺失了一点什么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表露和被发现。 顺便,我是亲妈派,我不虐女孩子,这点放心,昂。 我流画面感选手,文风差不多就这样了,如果能对你胃口的话,不胜荣幸! 以上。 ——5.20 十五 十五 时间要快也是可以过得快。 或者恳切一点的讲,是虞晚过得实在有点...混混沌沌了。 第二日虞晚醒时又是堪堪入夜,一个白天竟就这么囫囵的睡了过去,虞晚长到这么大,这样真切的昼夜颠倒还真是没有体验过几次——不过这还真是全然怪不得她,就是了。 雷霆是差不多八点多才走的,其实雷霆自己都有点意外,但事实如此,就是这般君王不早朝的折腾了一宿。把那么条不成样子的内裤按着给虞晚穿上——这能有多舒服?退一步讲,要是没看到是什么样的,都能眼睛一闭算了算了,可雷霆多坏呀,这么个才被人肏得腿都合不上的美貌少女软绵绵的仰在床上,高潮的余韵都还未全然退却,细白的身子上手印叠牙印的,被欺负得狠了的模样,还不住的发着颤呢——那么一条兜着一裆布白精的东西捂着穿上来,比自己尿了裤子还要耻。虞晚只觉得那些东西都还有着这男人的意识,又多又浓的贴到自己被操得开了花的肉穴外边,简直要就这么流进去—— 雷霆本来没打算再弄她的,由着他的性子来怕是收不了场,这里到底不是个不用见人的地方,可真是...又一次了。 雷霆只觉得自己可能也是昏了头了,明明也不是没有操过更风情的女人,眼下这么一个,样子好看是真的好看吧,水也多,但从及其客观的意味来说,奶子屁股都不算大,更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本来雷霆是不怎么喜欢看女人哭的,因为他完全不需要强迫谁谁才能做这种事——打脸,真的打脸。 她这么哭得一抽一抽的时候,他脑子里全是...更暴虐的想法。 想就这么...弄死她。 意识回笼之前,已经做了。 乌发少女巴掌大的一张脸被塞得脸颊鼓鼓的,吃不完,当然吃不完,顶到喉咙了,还留着一截在外面。细细白白的手指握着,半生不熟的一下一下摸。不够风情的,真的不够,可雷霆真是从没觉得这么偶尔被牙磕碰一下都能爽得直抽气的,奇怪,奇怪得厉害。 就虞晚这水平,也真是难。 嘴都酸了,手也软得厉害,兔子急了也咬人,由着男人揉圆捏扁的一只到底是来了脾气,怎么都不肯再继续,雷霆其实都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是哪里来的这等闲心,又哄又抚的抱着亲,前前后后折腾到天都亮透。 虞晚真是哪里都累,到最后连小性子都使不动了,末了乖乖的张着嘴让雷霆射在了里面,抽抽噎噎的含在舌头上,委屈巴巴的全咽下去才被放着睡了过去。 这样一通胡搞之后,虞晚接着的几天都没有睡好。黄玉来接人的时候没怎么瞒得住,不过黄玉本身也就不在意这个,相反的,因为她来医院的两次都没有看到雷霆本人,这下知道了,兴致勃勃的拽着虞晚问那男人到底是谁啊,怎么是他把你送医院去的啊?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大不大?厉不厉害? 虞晚受不住,全盘招了,黄玉啧啧的笑,关上门就闹着要给虞晚洗澡,虞晚羞得不行,不肯。但还是被黄玉囫囵脱了一半,虞晚白,雷霆后面那遭真是没收得住手,衣服一剥,腰上都还能见着个男人的手印,真的是困在手里挨的肏,那两团奶儿更别说了,被玩得肿了一小圈,奶头被嘬得通红,硬邦邦的翘着,现在都还回不去。黄玉伸手去碰了一下,虞晚的眼泪马上就下来了,是真的疼。 黄玉自己都没得想起来几次被弄得这么狠的模样,嘟囔着说这男人也太贪了吧,这还没奶呢,都能把奶头吃得破了皮,回头要是肚子里揣上了涨了奶,怕不是顿顿都得喝汤来催,要不然,就虞晚这小身板,时不时的被按着掏出来一边吸一口,三五个月出去了,奶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虞晚哪里想过这些!听得膝弯都发软,好不容易把黄玉哄了出去,关上卫生间的门她就在外面打电话了,估摸着正是和那个叫高山的体育生滚得火热。 这个澡洗得也是真的磨人,雷霆强压在前,虞晚果真就是穿着那条兜着一裆布精液的回来的,闭着眼睛把那团可怜巴巴的小内裤脱了,馒头似的阴户上都糊满了那东西,两片阴唇在下边吃了个饱,肉穴的穴口处也全都是,往后都淌到了臀缝里,手指摸下去,薄薄的一层痂。 虞晚哆哆嗦嗦的开了热水去洗,少女娇贵的敏感带本就充血过度,热水一冲,淋浴头“咔哒”一下就滑得脱了手,虞晚站不起来了,半跪半蹲的就着水胡乱的一通洗,洗得深色的瓷砖上淌过一缕缕淫靡的牛奶白。 别别扭扭的出来,黄玉已经在收拾出门了,她是玩惯了的,下面塞着按摩棒、奶头上贴着震动贴也只觉得爽。挑了一件兜不住她那豪乳的情趣内衣穿了,外面套件长风衣,给虞晚抛了个飞吻便自己找乐子去了。 虞晚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把遮光的帐子严严实实的全放下,含着嘴唇缩到角落里,才拿过手机。 毕竟已经回来了,再怎么想鸵鸟也都不再现实,虞晚看着辅导员发过来的消息有些打怵,定了定神才点进去。 虞晚班上的辅导员是个挺年轻的助教,头一天来就把虞晚班上三十多个人都记全了,大家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和雷霆说的一样,辅导员先是给虞晚留言说你安心养病,军训的学分不用担心,并且标兵排里都会打优秀,不会影响你的成绩;然后说第二天会去医院看虞晚。 虞晚心里一惊,核对一下时间,发现他说的第二天就是自己被雷霆折腾了一整宿,兜头睡晕过去了的那个白天。 天啊…… 然后往下看到他发过来一张自己在病床上真实睡得人事不省的照片,头上还缠着两圈纱布。 虞晚:…… 松了口气,赶快把消息看完,确认辅导员和当时一并去“探望自己”的李副院都没有发现不妥之后,大石头才落地。 那个……教导主任面相的赵姓医生,果然是雷霆的熟人啊…… 虞晚的心情有些复杂,思绪又轻飘飘的接上了那天的断点。 “是要傲慢到什么地步,才会在这样的身价里,依旧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呢?” 虞晚又一次在心里问出了这句话。 不过依旧是没有答案的,虞晚把回复好了消息之后的对话框都关掉,漫无目的的把所有群聊的提示都点开。 新生们的热点变得飞快,军训已经只剩下一个收尾的阅兵式了,对这个话题的讨论度也是肉眼可见的到了尾巴尖上。虞晚逛到学校贴吧,发现那个讨论雷霆的高楼已经不在首页上了,不晓得是沉了还是被删了。 自己不用去参加阅兵。 虞晚有那么一点庆幸也有那么一点遗憾,不过这个已经是定下来了的,不走方阵,去外围看也是可以的嘛,多少感受一下,什么的……然后过完这个阅兵,雷霆就要走了。 他是不会、也没有任何可能留在一所和军、兵、警都不沾边的大学里的。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虞晚动了动腿,在床上慢慢的换了个姿势。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虞晚对于性这种事,保持着一种可以说得上是怪异的羞涩和开放。 羞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虞晚并不太能像黄玉那样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人张口就讨论这个,虞晚是觉得难为情的,也不够放得开,从这种意味上来说,虞晚是个偏于保守的人。 可很诡异的。 虞晚同时又不觉得这种事……有多么多么的了不得。 虞晚不觉得和谁上了床之后就白纸黑字的代表了什么,也不觉得发生了性关系之后的两个人就必须有什么牵扯。 虽然快感和付出都不一定对等,但是两方都不认为是犯罪、并接受了的话,那么,也不过就是一场两厢情愿不是吗? 大概率不会主动,但大概率也不会拼起反抗。 “没什么所谓吧…” 大概这样想。 就比如和雷霆。 虞晚现在这样的缩在床上,鼓鼓的两团奶乳还有着那种被人揉搓把玩的麻疼感,被嘬得破了皮的奶头现在还缩不回去,腿心里发着酸,舌头上总觉得还含着那人射进来的东西,咽一口口水都觉得嗓子里满是男人新鲜精液的味道,身上的痕迹还惹眼极了,可是虞晚发现自己并不难过。 要知道,雷霆至多——至多再过三四天,就一定要走了。 可虞晚不觉得难过,也没有什么鲜明的不舍。 在意识到雷霆马上就要走之后,虞晚脑子里升起来的,首先居然是一个“哦”。 哦。 还有。 难怪……他下手这么重啊。 虞晚摸了一模自己的额头,肯定的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不正常。 …… ………… 以及。 虽然想不太起来,但是…… 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现“你不正常”这件事了呢。 这种事…… 什么时候会被别人发现呢? 十六 十六 阅兵的那天,天气很好。 虞晚定了闹钟,准时起了。洗漱完毕,兴致勃勃的去找辅导员拿相机了。 虞晚班上的同学都是要走方阵的,数了一下发现还只有虞晚因为出了这个小车祸不用参加,于是麻利的,录像这个任务就交了过来。 主席台肯定是不允许随便一个学生上去的,虞晚也没想去跟学校官方的主机位抢,跟着辅导员从体育场外围的路上去,挑了个视野还好的小空地,架好三脚架。 偌大一个体育场,乌泱泱的都是人,还不是杂乱无章的塞进来,是一个一个方阵平移进来的,主席台上放的进行曲声音大是大,可音响音效到底有限,边缘处就不会那么鲜明了,何况这严格来说,已经是场外。 可这并不影响,人类果然是群居动物,饶是性格偏冷偏静,也很难不被这种气氛感染一二。除却正在等待阅兵的大一新生们,来往的其他学生们不少都在外面停了下来,手机照相的咔擦声起此彼伏。 虞晚有些隐秘的雀跃,心跳稍稍快了一些。 辅导员调整好了相机,招呼虞晚过去,说明了一下怎么用,让虞晚试了试。虞晚录了一小段,发现没问题,一切顺利。辅导员遂放心的拍了拍虞晚的肩,说他先去找他的导师了,应该军训阅兵结束之后不久就会回来,东西不用收,人守在旁边等他回来收就好了。 虞晚点头,目送他一路小跑走了。 这个上午过去,军训就结束了。 晚上会请方阵的教官吃饭,就是那个脖子有些粗,而显得人分外憨厚的排长。 不是雷霆。 虞晚的班级,本也就无可能请的动他。 他的话……饭桌上应该是院系的领导们,那些照片贴在学校宣传栏里的人。 然后,这顿晚饭过去,等到明天的太阳升起,雷霆应该就离开了。 离开了啊。 虞晚顿了一顿,站在三脚架旁,摸出手机来,对准远在一整个体育场那端的主席台。 镜头放大,再放大。 照不清的。 手机而已,即便是这个架在三脚架上的单反,也不一定能够从这个地方把主席台上的人面目照得清晰。 虞晚在这里,雷霆在那儿。 隔着z大面积最大的主体育场,z大几乎所有的大一新生,普通学生和功勋军官这种身份。 雷霆对虞晚来说,本来就应该只是此时虞晚手机屏幕里,镜头放到最大也看不清的那个人影。 虞晚平端着手机,端详了片刻,按下了拍摄键。 “咔擦”。 十来个人影,其中一个模糊的穿着军装。 喏。 虞晚把相机关掉,点进相册里,选择-删除-是-已删除。 喏。 日头上移,从东到偏顶。 开始热了。 虞晚把完成工作了的相机拿下来,妥帖的放进相机包里,拉好拉链,然后在三脚架上摸了一摸,并不知道该怎么拆下来收,放弃了。 又摸了一摸自己的包,发现没有带伞。 ……啊。 这…真是失策,居然没有带太阳伞。 虞晚有些发愁的遮着眼上望了一眼辅导员当时跑走的方向,那边已经有陆陆续续下课回来的学长学姐们了,没有看见他。 自己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啊…… 要的,三脚架还在呢,不会拆,得守着。就算会拆,刚刚也没提得动,搬不走。 没带伞。 ……晒着吧。 虞晚把相机包背到自己身上,左右看看,试图找棵树来多少遮点太阳,原地碎碎的转了小半圈,一片阴影轻飘飘的笼了下来。 ……诶? 虞晚愣了一愣,有些懵逼的扭头看着不晓得怎么就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生。 白色的短袖衬衫,清爽又干净的碎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细金丝边的眼镜,目光平静又温柔。 “好巧啊。” 不等虞晚张嘴说出什么疑问,男生便微微的笑了,嗓音温润,和他的模样很是搭调,小说漫画里构画的那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依旧是无意冒犯,但我有点儿伤心,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夏末秋初的太阳悬在天顶,整个世界都是一派明快的敞亮。露天体育场外围的路边是一面密密的景观植物,从砌得平整的水泥半墙上垂落下来,像一片长长、长长的树帘。郁郁的葱绿之上是碧蓝的天空,碧蓝的天空下就站着这个像从画报里走出来的人,他的眼角和嘴角都弯起一点点,明明只是说话而已,可那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情诗: “这样也好,正好给我一次正式向你自我介绍的机会。上次实在仓促,没有来得及好好的跟你说——你好啊,小学妹,我是化学与生物分子工程今年的直博,我叫,宋致景。” 十七 十七 虞晚手忙脚乱——心理层面上的那种——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自己的声音:“你、你好……学长……” 这个学长叫出口了才觉得绕口,虞晚脑子里重新描重点一样把他刚刚的那句话涂过一遍——他刚刚说的什么?化学与生物什么……什么工程的……直博? 直……博?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虞晚一瞬间觉得自己想给这种学神下跪了,z大的王牌专业就是生物化学啊!没有记错的话,是还有国家直拨款的研究实验室项目的……能直博到z大的这种专业里,果然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虽然成绩一直以来都很好,但是同时也很有自知之明的虞晚在这种绝对的学力碾压之下结巴了:“不、不、没有的,学长误、误会了,我记得的,上次在校车上学长还送我早餐了……啊对不起,我、我忘记自我介绍了,学长我,我叫虞晚,今年中文系一班的学生……” “我吓到你了?”宋致景极其绅士的退后一小步,拉远一点点自己和虞晚的距离,举着伞的手却没有收回来,能照得皮肤略略热疼的阳光依旧被阻挡在阴影之外,“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虞晚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刚刚在发呆,没有反应得过来。” “那就好。”宋致景笑,目光落在虞晚身后的三脚架上,“啊,说起来,今天不是新生的阅兵式吗?” 虞晚一顿,颇不好意思:“是的呀...但是我前几天稍微出了一点小状况,就告假休息了...今天跟辅导员一起来给大家录像。” 噢。 这理解起来没有任何阻碍,宋致景了然:“我陪你等吧。” 诶? 虞晚发窘,正想拨浪鼓式摇头说不用不用,宋致景笑眯眯的:“作为回报,能麻烦虞学妹送我回寝室吗?说起来有些难为情,可是我真的打小就不怎么耐热,不挨晒还好,这么大的太阳,真是要了命了。” ……诶?? 虞晚这是真实的愣了,其实刚刚发现宋致景给自己打着伞的时候,心里是那么稍微咯噔了一下下的,虞晚不是个自来熟的人,宋致景看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吧?那句话说无事献殷勤非什么什么……虞晚当然不会武断的给宋致景扣这种帽子,只是觉得有点不太适应。 咦,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主动跟自己接触呢... 这种感觉。 “其实,我挺早之前就想过这种可能性了,不过今年才大规模的..得到认同?”宋致景见虞晚一副没有转过弯来的样子,温声的解释,“你也知道嘛,男生总是爱面子的,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觉得打伞遮阳喝奶茶就是娘气什么的,但是似乎大家都这么想,不管太阳多大,除了和女生一起走的,反正只有男生的话,就是基本上不打伞的。” 虞晚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啊...我懂了,这个我在贴吧里刷到了,说是征一个‘伞友’,课表差不多性别女就行..我还以为是玩笑。” “唉,苦嘛。”宋致景挑挑眉,“‘征个伞友,没伞我给你买,课表差不多,女性就行,保证对点教学楼和寝室楼接送。真的不是我娘气,这太阳实在太大了’——回帖不少了吧,真心想给这位同胞送面锦旗。” 这真挺逗的。 虞晚感觉被戳到了谜之笑点,捂着嘴边笑边点头:“好、好啊,那就交易达成?” 宋致景这长相看起来温柔极了:“是我占便宜了。” 没再过十分钟,辅导员一路跑着回来了,一声的汗气喘吁吁的,看见虞晚和宋致景,很明显懵了片刻之后眼神就变成了“哦~我懂~”:“哎不好意思啊,我导师那边耽误了。” 事实上方才的那个“交易达成”之后,虞晚少不得感觉和宋致景的距离近了一点,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就是两个人,不局限于性别,异性同性都差不多——两个浅薄交集的人,互相熟络起来所需要的那种驱散距离感的东西,有话可聊,相同爱好,或大或小的共事作业。 “这个人我见过”到“这个人我认识”。 “没关系,其实你不用跑得这么急的。”虞晚从包里摸出一包新的卫生纸,“要吗?擦擦汗?” “啊谢谢。”辅导员揪着衣服领子呼啦啦抖,“热晕了,等我缓缓。” 虞晚点头,宋致景面上含着一丝丝的笑,就是那种很客套的社交友好态度,没有主动搭腔,平平静静的打着伞站在虞晚身边。 辅导员歇了会儿,把相机包接过去背好,就朝虞晚摆手:“行了行了,你们去吃饭吧,东西我收了拿回去,照片和录像回头群里说啊。” 宋致景伸臂,无比自然的去碰了碰虞晚那侧的肩头,他大概是一米八的样子,垂下眼睛很是温和招呼看过来的虞晚:“我们走吧。” “交易”在前,虞晚不觉有他,乖顺的应了一声,同辅导员道过别,便跟着宋致景走了。 辅导员自然是全盘误会了,看着那怎么看就怎么搭调的一双背影,“唉”的把三脚架提起来,自言自语:“真好啊,呜呜呜,我也想要搞对象!” 因为时间正好,宋致景说一起去食堂吃饭吧,虞晚完全没有理由说不。更何况,宋致景真的是个相处起来极其舒服的人,如果不是虞晚了解自己的情况,面对这么一个男生,少女年纪的任何姑娘,可能都没办法不多心里乱撞几下。 吃过了饭,出了食堂的门,虞晚依言正要“送宋致景回寝室”,就看见他短促的“啊”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些抱歉:“我差点就忘了,还要去图书馆里查点资料……虞学妹,这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就行。” 虞晚“哎”了一声:“没有的事啦,那就去图书馆吧。” 宋致景摸了摸鼻子:“虞学妹下午没有别的事吗?” “我都还没有正式开始上课呢。”虞晚笑,“今天上午才阅完兵,下午能有什么事呀,晚上倒是要请教官吃饭,可那是晚饭呢,现在才中午。” “好吧,真是抱歉。”宋致景也笑笑,“那就麻烦虞学妹陪我去图书馆了。” 这有什么的。 虞晚摇摇头示意不必放在心上,两人便一道打着伞走去图书馆。 天气确实是热的,虞晚穿的一件雪纺吊带裙,面料轻薄又舒服,就是头发又厚又长,披在背上捂得慌。虞晚惦记着旁边有个宋致景呢,动作不大,就用手去垫了垫,拨弄了几下。 饭后不宜走太快,宋致景的步子迈得并不大,整个人也都非常正人君子,眼睛都没有乱看过一下,一直落在前方的路上。余光看到虞晚的动作,适时的出声:“如果不陪我多走这一段的话,应该已经在回寝的路上了...是我不好。” 他这真是...太客气了。 虞晚简直是有点尴尬的放下手:“不、不用这么说啦学长,这真的没什么的,更何况去图书馆的话...反正我下午也没有别的事情啊,图书馆里还有空调,去看看书也好啊。” 宋致景抿抿嘴,神色没怎么变化。 虞晚飞快的舔了下嘴唇:“啊...说起来,其实我有些事还想请教学长呢!” “嗯?是吗?”宋致景偏头,“不管是什么,都可以随意问。” “嘛..毕竟才进学校,其实还是哪里都不熟悉的..”虞晚心里飞快的转转,想着要说点什么来圆过去,“...新生的话,大学里有哪些建议呀?” …… ………… 问了什么啊我! 话一出口虞晚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下。 宋致景好像也没料到虞晚问的是这样的问题,顿一顿之后反而笑了:“啊,这可真是个实用的问题,不过答案真得好好想想.....我看看啊,‘不要相信学长的话’算吗?” 天啦! 这个人..真的太会说话了吧! 虞晚面上几乎发烫,好在走这条路去图书馆并不算远,郁郁葱葱的树影外,已经可以看到z大引以为傲的七层楼图书馆的建筑实体了,含混的打了个哈哈,进到图书馆里才松了一口气。 宋致景用证件去刷了一台电脑,虞晚当然不会凑在他旁边看他屏幕,感受了一下空调善意,转着打量了一圈,正想着要不要借点书回去看呢,宋致景小声的叫她:“虞学妹。” “嗯?”虞晚过去,小小声的用气音说话。 “我想起来了,大一上学期的话,很多人都不知道选修课要靠抢的。”图书馆里安静非常,宋致景也是在用气音说话,虞晚凑到边上才能听清。“如果第一学期没有选上,后续还有需要补考重修的学科的话,大四的下半期会有点麻烦,学分可能有缺口。” 这个应该是所有学生最不想听到的事了,学分修不满是不能毕业的。 宋致景示意虞晚再靠过来一点,修长好看的手指点在电脑的屏幕上:“应该就是军训结束后要开始正式上课的这两天开选修选课,这样吧,今天我先教你怎么在这里把你的账号信息都改好,明天我们再一起来图书馆,我告诉你哪些选修容易过。” 天使! 虞晚猛点头,为了听清气音说话,她已经凑得很近了,宋致景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不像是沐浴露洗发水或者香水那些鲜明的味道,只是轻薄的一层,淡淡的香,这样凑过来,才能闻到。 少女的头发碰到了腰上,现在正随着她伏身过来的姿势和点头的动作,从身侧垂下来,擦到了他的手臂上。 真痒。 宋致景这样想,被实验室的导师戏称为“精密仪器”的大脑慢慢吞吞的在意识里绘出这少女的模样。 虞晚。 宋致景给自己脑内的这副影象命名。 虞。 晚。 看起来这样澄澈干净的人,真的好难联系起来啊。 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吧? 知道...你是怎么样在中心区那栋自习教室的男厕所里,被男人玩到站都站不直这件事的吧? 啊。 我...好期待啊。 宋致景把目光放平,一下都没有跑偏过。 “那就说好了,明天再来这里吧。”宋致景轻柔的说,眸光在金丝边的眼镜后浸着一层温润的光,公子如玉,大约也就能是这样了。“介意留个联系方式吗?” 我也好想亲眼看一看,亲耳听一听。 “不介意呀...”少女带着一层雀跃,言笑晏晏的这样说。 你在挨操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谢谢学长!能认识学长真是太幸运了!” 你被操哭的时候,是什么声音? “不客气的。”宋致景笑起来,温柔极了。 我好期待啊。 十八 十八 从图书馆里出来,已经快要四点了。 想想其实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因为虞晚是那种特别典型的文科生,初中的应试知识比较浅显,还行。等到了高中,物理化学生物兜头下来,虞晚这三门加起来没有文科一门考得多——文科文科,没有悬念。 所以,对虞晚来说,理科类,哪怕是高一接触到的那种层面的理科,都是两眼一抹黑的不懂不懂,宋致景要查的资料——z大王牌专业生物化学——国家直播款科学研究项目——的博士——他要查的资料——哇…… 虞晚都不太敢相信明明是这种理科盲的自己,真的在解说和类比形容下听懂了几条概念。 宋致景也太厉害了吧... 虞晚眼里的宋致景,已经描上一层金边了。 亮闪闪的。 也只能说是“还没明面上的意识到”了,这种滤镜,大概率伴生的是“他说什么都是对的”“言听计从”“深信不疑”等等...的情绪。 宋致景是博士,住的地方在学校的划分里,就在虞晚住的那栋研究生双人寝后面一些,不过博士嘛,宋致景这种年龄的是极少数,多半都是结婚成家了的,学校对他们的管束...说笑了,哪里还会在生活上对他们有管束,自由度奇高的。带独立卫生间的单间,总面积可能不比研究生双人寝小,有入住需求提交申请,麻利的就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觉得现在在的地方对你不够好,希望你能早点意识到很大可能是因为你不够叼。 本科生住的可是六人寝,八人的都有。 ……唉。 “应该邀请你,上去喝杯茶的。”到了门口,宋致景含着一点彬彬有礼的笑,把伞收了起来,“真懊恼,我现在的屋子里乱成一锅粥,实在见不得人。” ——如果。 如果要在这个时候稍微分析一下的话,可以这么说。 少女们多半期望出现一个能够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人,他或温柔体贴,或潇洒多金,这些后续标签的权重因人而异,就是个人有个人喜欢的类型。但总体来说,少女们多半,是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托付”终身的人的。 这种“托付”,落实到男性的身上,就是要可靠。 他要能够保护你,是能让你安心的存在。 所以主流的思想总是认为,男性是不应该示弱的,至少不应该一直处于一种弱势的地位上。 所以,虞晚现在很新奇。 这是一种虞晚真的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宋致景,这个人,从今天出现开始,他所说的话,所提出的要求,都是在把他本人放在一个惯常思维下,本来是“女性”的位置上。 譬如,他不是说“太阳这么大,你没伞,我送你回去”,而是“我打小就不耐热,怕晒,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中午吃饭也是各刷各的卡,没有半点“男生要请女生吃饭”的意思。 去图书馆,他说“是我不好”,然后表现得颇为懊恼,反过来是虞晚哄的他——他还说“这我得好好想想”。 到了寝室楼外面,他接着说“我该请你上去坐坐。” 这所有的言语,都没有表现出一个男性,在通常思维下要表现出的那种主动和掌控。 可是,他真的让虞晚做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 一起回寝室,是他打的伞;图书馆里的信息是他交予的;“我该请你上去坐坐”后面接的是直接的台阶“可惜我那太乱了,不能真的招待你上去”。 虞晚享受了全程,却没有压力,一点都没有。 功劳功劳,劳是他的,功却全都送给你了。 换做是你,你会不愿意和这样的人相处吗? 这太轻松、也太惬意了。 “学长说笑啦!”虞晚笑盈盈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如果学长住的地方会乱成一锅粥的话,我那就只能是日常台风过境啦。”宋致景的手指很是好看,像那种营销号会搜罗的素材,送出之后转发评论都是“手控血槽已空”。“那学长,我就先回去了,晚上还要请教官吃饭,我回寝洗个澡收拾一下什么的。” “好。”宋致景颔首,“那我们明天图书馆见。” “嗯嗯!” “哎——” “嗯?” 这里算得上是z大校区的最北端,人最少,绿化最好。 林荫道,茂盛的梧桐。已经斜斜倾下天顶的太阳把影子投长,过了正午,这个季节的阳光就不在明亮到刺眼,转而镀着一层暖暖的橙黄。 虞晚已经快走出去几步,循声转头去看那个站在院落门外的青年,他身量偏得高和瘦,觉得颀长。树影漏下斑驳的光,温柔的贴到他的身上。 他带着点琥珀色的眸子在细框的眼镜后微微的眯起,他笑,声音干净又明朗: 只能是这光影渲染了,否则,虞晚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真切的觉得…… 如坠梦中。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送我回来。” 虞晚有些飘飘忽忽的回了寝室,黄玉不在,应该又是去玩了。黄玉比虞晚还怕热,她在寝室里,就一定会要开空调的。 虞晚把丢在大桌上的遥控器插回收纳盒,过去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 室内那种有着空调余感的空气慢慢的散了。 到底已经是十月份,秋老虎是秋老虎,反正太阳落山天黑之后,就不热了,早晚温差挺大,虞晚也不知道请教官吃完饭之后还会不会就着大家都在,开个小班会什么的,毕竟军训搞完了,明天撞上周末,周一就要正式上课了。 说不定要稍微晚点才能回来呢... 虞晚站在衣柜前面端详了一回儿,拿了皮筋和夹子把头发扎成一个包,决定现在不洗头发洗个澡。 收拾一通五点多,六点半吃饭,可以慢悠悠的走了。 虞晚检查了一下手机电量和未读消息,给黄玉发了几条消息,嘱咐她晚上早点回寝,再调到班群里把吃饭的地址复制到备忘录里,带上一件准备当外套穿的雪纺薄外套出门了。 军训结束,大家的感觉都是苦海上岸,热闹得不行。先前提过,虞晚班上的教官就是那个脖子有些粗的排长,啧啧的感慨说你们啊,把军训服一脱,谁我都认不出来了。 班长就打趣说这不了吧,我们班美女这么多,哪能不记得呢! 热火朝天。 虞晚没喝过酒,握着一罐旺仔牛奶小口喝,开心果陈婷喝了小半瓶啤酒就上脸了,一张圆圆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虞晚找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把包里带着的湿巾拿出来给她贴脸降温。 陈婷好像酒量是真的不行,已经开始嘟着嘴“饿!”“不饿,我渴”“!#%%”了,虞晚没什么兴趣加入热火朝天大部队,干脆坐到陈婷旁边照顾她,给她夹了一块排骨一截玉米让她咬着玩。 “嘻嘻...好吃...” 虞晚看着快把同一块玉米啃秃了的陈婷,有些哭笑不得的手动帮忙转动一下:“那边没了,吃这边。” 一顿饭就吃到九点,还没玩够似的,吵吵嚷嚷的说一起去打台球啊! 辅导员盘了一下人,问了下意愿,没什么兴趣的女生有好几个,陈婷这样情况不支持继续玩的也有两个,说那你们送这两个人回寝吧?同意,遂分道扬镳。 虞晚不住本科生宿舍,跟另外一个妹子扶着陈婷一道走,送回了寝室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道了别,虞晚急急忙忙的去赶最后几班校车了。 幸好赶上,走到宿舍楼外的时候十点二十,仰头一望,发现寝室开着灯! 黄玉今天这么乖呀。 虞晚有些讶异,心里又想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才回来得早吧.....念头一起真是自己笑自己,怨不得黄玉打趣说要叫自己妈了,这心态,黄玉这么个姑娘自己都能当女儿看了,毕业之后果然应该考虑当老师。 杂七杂八的这样想着,虞晚爬到三楼,悉悉索索的掏了钥匙出来,插进锁孔,一圈,两圈,咔哒。 研究生宿舍是翻新过的,门都是新换的防盗门,挺沉的一扇,虞晚的脑子里还有着今天大家一起吃饭的热闹影像,有些走神,握着钥匙往外拔,同时门板也朝外拉开的时候,虞晚甚至没及时的意识到刚刚的不对劲。 ——室内开着灯。 ——一圈,两圈,咔哒。 ——黄玉回来了,怎么还是从外面反锁的门? 一股凉意从下冲到头顶,虞晚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里,整个人才被这个意识吓得重重一抖。 里面是——谁? 谁? 他甚至都没站起来,虞晚已经觉得这个房间在他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小了。 虞晚的手一松,挂着两个可爱钥匙扣的钥匙串“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金属碰撞的清脆一声。 闲闲散散坐在虞晚椅子上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门口呆若木鸡的美貌少女,从从容容的把架在大桌上的两条腿放了下来。 他起身的动作像某种大型的兽类,从静止到行动的那种瞬间。 虞晚的脊背一麻,裸露在雪纺连衣裙之外的小手臂和小腿都像是突兀的被抽走了骨头,她简直要噗通一下的软跪下去了。 当然没有。 因为这个男人走过来,一把,轻轻松松的就捞住了她。 十天前,他对她做过一模一样的动作。 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就是了。 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虞晚寝室里的这个男人——雷霆——他不急不忙的一面捞着这个明显被自己惊吓得魂不附体的美貌少女,一面弯腰捡起了她掉在地上的那串钥匙,然后防盗门在少女的身后发出关闭的一声闷响。 “砰!” 纤细的少女趴伏在他的臂弯里,意识松松散散的聚不起来,软绵绵的被男人困在身前为所欲为。 肤色差别鲜明的大手,毫不客气的隔着布料握住了少女雪纺裙下的一只奶儿,五指张、握、大大咧咧的揉捏了起来。 乌发少女瓷白的面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像上了一层胭脂。 她发着颤,推不动也不敢推,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前后拨弄了一下,直直的从自己的腋下伸进衣服里,轻薄的夏款内衣只有一扣,连声响都没有,包着自己娇嫩奶儿的薄垫就歪斜的落了下去,雪纺轻薄的布料下,撑出他鲜明的手的轮廓,和自己被捏起来的一颗奶头。 “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男人伏身下来,慢条斯理的含住了少女精致的耳廓,滚烫的舌头舔了上去。 “看样子是忘记了,我特意来提醒提醒你...” 他的身上还是那么烫,虞晚现在就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身体好像是一块冻起来的奶油,正在融化。 “..呜...我....” “‘哭也没用。’”雷霆的另一只手摸到虞晚的背上,裙子的拉链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力气,胡乱的就被扯坏了。 虞晚不敢反抗,颤颤的掉着眼泪,两下就被剥得只剩下歪歪斜斜挂着的内衣,和还套着浅肤色安全裤的下半身,披着一背的锦缎墨发,哆哆嗦嗦的用手臂去抱已经被揉得微微发红的奶儿。 这就对了。 雷霆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咬了咬少女嫩嫩的脸。 “脱啊,不记得今晚是要挨操的了?” 十九 - 雷霆丶登堂入室(1)(6k字h!) 十九 虞晚真的,怕死雷霆了。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那种怕,像是被狼盯上的兔子,猎豹锁定的羚羊,每一根头发每一个细胞都充斥那种,类似于食物链一环一环、捕食与被捕食的怕——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个人啊! 虞晚脸上被他咬了一口,疼不算什么疼的,但是也反射性的眯了眯眼,本来还以为只是盈在眼眶里的水汽一被挤压,“嗒”的就滴出一颗,正好落在雷霆欺过来的嘴唇上。 男人的动作就顿了一顿。 虞晚脑子里什么鲜明的意识都没有了,好像只要对上雷霆这个人她就会这样,思考也没法思考,动作也不能动作,只能由着他摆动。 男人捏住少女尖尖的下巴,低着视线沉沉的看进她波光粼粼的眼睛里。 “委屈成这样?”他的声音本来就低,现在这样说话,虞晚只觉得自己好像贴在了那种音箱上,整个人都被发声的振动弄得细密的颤,“说话,嗯?怎么,就这么不情愿?在医院没操爽你?” 这就,有点恐吓的意味了。 也许没有吧,反正虞晚觉得读取出了这种意味,这样的情况,身体比大脑好使得多,下巴被捏着,幅度转不大,但还是马上摇了头。 “呜嗯...不是...” “不是?”雷霆冷哼,“那就是还没挨操呢就爽哭了?”他这一句,带出了些心情不怎么好的意味,真是吓人极了,“看见我就腿软?” 这话...让虞晚怎么回答啊! 被“操爽了”这个,虞晚肯定是有那么些羞于承认的,但是非要承认也没有什么,这毕竟是事实——可重点不是这个呀! 抱着自己被捏得热乎乎的两只奶儿,上半身只歪歪斜斜挂着一件轻薄内衣的少女,一双星子般的眼里全是蒙蒙的眼泪,红润润的嘴唇咬着一点,糯米白的牙一点尖尖。 她委屈得厉害,清泠的一把嗓子要哭不哭的:“..你...怎..么这么...坏..啊!”这句话终于出了口,跟着就扑簌簌的往外掉眼泪,“大坏蛋...我、我讨厌你..” 雷霆愣了。 想想看啊,过完年,雷霆就三十岁了。 三十年,活了三十年了。 这三十年里,雷霆听过很多很多的评价,正面负面都有,恭维夸奖、诋毁谩骂,轻的重的,真的假的,都有。 旁人的评价,其实影响不了雷霆什么,他一贯来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这是一种可以归类到天性上的东西,雷霆性格很强势,这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家庭背景,毕竟,如果小说看得多,你必定见过不少“要是没有出生在这种家庭里就好了”的角色——譬如家里有家族企业等着接班人,接班人偏偏是个艺术家,什么的——雷霆的话,要用这种话类比形容一下,应该说…… “典型的雷家人”。 男孩子都多半憧憬过军人,可憧憬和实打实的去当兵是两个世界的事。雷霆家里主干数下来,人数不多,也都不是人人入伍,雷霆如果不愿意了、不想了,要转岗那能是事吗? 他不。 雷霆的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军人,或者好理解一点说个...将才? 果决、强势、铁血手腕。 他毫无疑问的有着许多、许多的优点,打从心底里服他的人那么多,这绝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以及,他也明明白白的有着许多不可被忽略的缺点。 比如虞晚体验到的这些。 这真的是...太霸道了。 并且,雷霆自己丝毫不以为意。 他们已经站得很近。 雷霆垂着眼睛,他的手指还捏在少女尖尖的下巴上,抬起她哭得发红的一张脸。 巴掌大可能都差点的一张脸,秀气的眉,清亮的眼,红红的鼻尖,一翕一动的嘴唇间可以看到一点虎牙的尖尖。 雷霆的心里,突然间软绵得站都站不稳了。 虞晚的椅子就在后面,没有黄玉的老板椅那么夸张,但也是那时一道换的。 雷霆伸臂,把这哭得细细直颤的少女抱起来,自己坐到那椅子上,把人揽在胸口上贴着,嘴唇亲着她润润的眼角,记忆里一只手绝对数的过来的叹了口气,声音放柔和了的说话:“怎么娇成这样,说几句话就说哭了?” 虞晚不动还没觉得,现在被这样抱着坐在男人身上,才完完全全的发现自己现在跟什么都没穿差别不大了,偏生这男人的打扮跟十日前的晚上,就是初见他的那模样无二,内里一件黑色的背心,外面一件未扣的短袖,裤子鞋子穿得踏踏实实。同自己两厢一对比,羞耻感一下就涨了上来,哭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捡衣服穿。 雷霆哪知道怀里这么一个的侧重点瞬息千变,才坐稳就挣扎着要下去,缎子似的头发在他手臂上扫啊扫,已经完全露出来的一只奶子跟着动作一颤一颤的抖,被自己捏得已经鼓起来的奶头红艳艳的挺在上面,奶白的身子扭着不依不依,哭花了的小脸酡红两晕,看得人眼睛里血色都泛起来了。 人还在自己手里呢,细白的两条腿掰着往身侧一按,还歪歪斜斜挂在虞晚身上的那内衣被囫囵一扯,两只手手腕并起来,不晓得这人怎么绕的,转眼就被扎得拽不动了,双人宿舍也是上床下桌的两张床,虞晚半点没反应得过来,人就已经被按着跪坐在椅子里雷霆的身上,双手被自己的内衣捆着吊在上床用的梯子上了。 椅子下面是供滚动的滑轮,雷霆腿长,抬起一点踩住梯子的脚,调整了一下距离,让虞晚往后一靠,脊背就能贴上梯子的侧面。 他都不用站起来,虞晚比他矮,这样跪坐在他腿上的高度正好把两团奶儿送到男人脸上。 男人也是毫不客气。 女孩子可能还有一点儿细毛毛发育余地的奶儿不算太大,一个b的满杯吧,挤挤能穿c,但胸型很好,人体绘画或者小黄本里最喜欢的那种,这样被吊着双手,挺着送给男人捉着,一面揉一面大口的吃,硬邦邦的奶头被舌头卷着拨弄,重重的吃奶似的又吸又嘬还不算,还用牙去叼着咬一咬。没含进嘴里的另一只也没逃得过欺负,男人把那可怜巴巴的一粒朱果捏在指间捻,转着去搓,还用指甲抠着去刮那中间脆弱的芯子,玩得少女断断续续的哭着求“不要”“不要吸那么重..”“不要抠那里”...... 金属包层的梯子冰得虞晚一抖,已经贴到上面了,没法再往后逃,雷霆还坏心眼的勾住梯子玩距离,椅子退远点再拉近来,虞晚的腿被跪着夹在椅子上,有几下被退远,吊着人都扯斜起来,背后全是空的,吓得拼命摇头,去夹雷霆的腿。濡湿的水声和被玩弄的快感绞成烂泥似的一滩,虞晚呜呜的哭,被吊着挺着奶子让男人玩,还时不时的被掐着腰往他裤裆上坐着顶弄,包着安全裤的下体不一会儿就有了湿意。 雷霆在这种事情上的耐性本来就不够好,打从私立医院那晚把这小东西肏了一晚尽了波兴后,这些天一直在忙,他爹果真是把意思提到明面上了,他简直没得歇息,全是在和这个领导那个干部见面应酬,昨天晚上近乎三点才歇下。忍无可忍,卡弄碎了手机一脚,谁安排的谁去解决。 虞晚进门的时候想了一瞬间,门还反锁,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三楼,也就用得着十五秒。 雷霆裤裆里撑得发疼,他回忆起在医院的那一晚,那种舒服得神经发麻的快感让他快速的喘出几口气,脑子里流星似的划过一个念头。 ——把她带走就好了,最好能变小,装进口袋里,这样去哪里都能带着了。 当然了,这种情欲高涨的氛围下并不支持人仔细认真的去思考每一个念头的发源地,反而多半归结为一时兴起,不会当真,不去在意。 “嗤啦——” 女孩子的贴身小衣被撕得没有任何反抗余地,明明也是针脚细密的一排线,可蛮力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虞晚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她浑身都发软,同时却又因为椅子距离远近的作弄而不得不绷直绷紧,她的体力本来就不好,这种事的消耗又觉得格外的大。这样一折腾下来,雷霆才给她解开吊在梯子上的手,她就全盘放弃了,小性子和委屈都没了,呜咽着抱着男人蹭,被欺负得很了的奶头磨在他的衣服上,疼得一面抽泣一面撒娇:“呜呜...疼...轻一点...” 雷霆对此极为受用,拉链拉开,硬邦邦热腾腾的一根阴茎分量十足的就戳在了少女被撕坏了阻挡的阴户上,伸手去摸那已经出了一包蜜液的肉穴:“你乖乖的...”话未说完,他的声音就顿了一顿,虞晚未察觉,还在含混的嗯嗯。 “呀..” 虞晚的身子一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坐在椅子里的雷霆已经抱着她起了身,两步就走到了卫生间外,推门。 “……?”虞晚脑子里发晕,歪在他怀里迟钝的眨了眨眼睛。 雷霆单手,却还是轻松的抱着她,含着她的耳朵:“你室友要回来了。” !!! 虞晚一瞬间就被惊得不行,张口要说话,直接磕到了舌尖,吃痛的就“呜”一声。 雷霆其实不觉得这有什么,没有必要惊吓,便哄她:“没事,你声音小点..” 虞晚捂着嘴摇头,细白的手指揪着雷霆肩上的衣服,慌不择路的忍着疼:“不..不要躲在这里...去、去我床上..!” 雷霆挑眉,还没说话,虞晚已经是哀求了:“她回来都要洗澡的..床上把帐子放下..” 哦,帐子。 怨不得雷霆,雷霆的观念里委实没有多少这种东西,就是现在大家在宿舍床上扎的那种遮光蚊帐,部队里可不会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他看到了,但确实没跟着想过来。 时间紧迫,雷霆也不逗她,开门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他一米八八的个头,真的是高,虞晚只觉得不晓得怎么被一拖一送,人就到了自己的床上,身上确实是发麻又发软的,可是这也顾不得了,撑着手就趴到床边去看雷霆。只见他动作飞快,被扯坏的内衣内裤和安全裤一扫就全捡了起来,随手拉开虞晚桌子的一个抽屉塞了进去,鞋往虞晚桌子下一放,椅子一拉,稳稳的送进桌边。 虞晚有点小洁癖,寝室里捡拾得颇为整洁,这副样子就是雷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样,除非黄玉特意拉开虞晚的椅子往虞晚桌子下面看,否则绝对没法发现那里放了双男人的鞋。 这些事做毕也不过几秒钟,效率惊人。不过也等不得虞晚对此表现什么感叹了,雷霆抬腿,踩上梯子的第三阶,第二步就上了床。 深棕色的遮光蚊帐外帘,左右各一片,从挂钩上取下来,轻飘飘的遮出了一个昏暗的床上空间。 托虞晚喜欢在床上穿衣服这个小习惯的福,这个帐子,是虞晚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高顶,加高的撑架能让虞晚冬天在帐子里面半站着换好全套衣服再下床,这个高度,只要雷霆不在床上站起来,从外面看,是绝对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的。 但也是从外面看起来罢了。 虞晚简直要后悔了,帐子一放下,这种密闭的空间感就浓重了起来,这栋宿舍配备的床就是学校上床下桌的正常规格,190*90——对雷霆来说,这真是,太委屈了。 虞晚缩在角落里,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雷霆却只是脱了鞋。顶灯没有关,遮光帐子再怎么样也不会真的黑咕隆咚,虞晚看到他半曲着腿坐在床的那一头,外侧的那只手撑在床的护栏上,握着那铁管摸了摸,然后慢条斯理的脱下了敞开的短袖。 门外传来了黄玉说话的声音,虽然听得不是字句都清,但是很近了—— 接着是贴身穿的黑色背心,虞晚在此前没有见过雷霆的身体,他没脱过,所以这才是第一次见。 块状的、结实的肌肉,可能不是像明星那样为了纯粹的“美型”而练出来的视感,虞晚不懂,但是不懂也能鲜明的觉得这样的身体意味着多大的能量——她抱着膝盖呢,光裸的脚后跟就要贴未贴的挡在无遮无拦的肉穴前,然后。 虞晚感觉到,自己的足后,被濡湿了。 她看雷霆脱衣服,看得...流水了。 虞晚觉得自己要移开眼睛的,可是,可能是这个空间实在太小了吧。 雷霆换了个姿势,为了不把帐子顶起来露出端倪,他朝这边倾了一点。 已经开了拉链的裤子,拽着往下脱,连着内裤一起扯,露出清清楚楚的腹肌的六块,和那处浓密的耻毛。上次把她入得小死了好几次的阴茎完全勃起了,硬邦邦沉甸甸的朝着角落里缩成一小团的裸身少女摇头晃脑,耀武扬威。 虞晚的小腹里一酸,她简直要听见声音了——“咕咚”的流出一大股水。 “娃娃?你睡觉了?” 黄玉进了门,没有察觉出半点异样,朝已经放下了帐子的虞晚床上问了一声。 虞晚哆嗦着抬起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咬了一口才绷住了声音说话:“嗯...嗯,有点..有点困了...” “哦,那你睡啊。”黄玉还插着一只耳机,“我哥来看我了,哥——” 雷霆脱干净了,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沉沉的看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虞晚,就在少女不住的摇头和哀求的目光里,伸手捉住了少女一只细细的脚踝。 “她睡了啊。”一个陌生的男声在门口响起来,“我进来没事吧?” 为了不被察觉,少女自己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出声也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没有半点办法的被拽着一只脚从角落里拖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床上这个跪坐得像座小山似的男人把自己的一条腿抬高,架到他的肩上。 “没事吧娃娃?”黄玉扭头,看见的是没有任何动静的帐子。 “没..事。” 少女仰面躺着,男人太高了,这样一条腿被按着架到他肩上,她的腰后都被抬了起来,悬在空中。 美丽得颇为过分的少女枕在自己锦缎般的黑发上捂着嘴哭,边哭边摇头,可架高了她一条腿的男人半点也不为所动,他伸手按住少女被拉开的胯,用自己的膝盖抵住她的另一条腿,粗壮一根阴茎抵住少女湿漉漉的肉穴穴口,沉下腰一点一点的往里塞。 “你是不舒服吗?”黄玉这下摘了耳机,疑惑又看上去一眼,“喝酒了?” 全塞进去了。 虞晚被撑得直哭,眼泪沿着眼角不住的往下落,肚子里饱胀得要炸开了,可是她连半点声音都不能发出来,也不能挣扎,只能被这样按着操,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要捅进子宫里去似的挨着操。 “不用..管我..”虞晚含着一大口气,死死的绷住嗓音,“让我睡一..觉,就..好了..”啊—— 雷霆伸手,就在虞晚眼前捏住了虞晚挺得高高的奶头,已经被吃得肿大了一倍的朱果敏感得厉害,虞晚被刺激得整个人都绷紧了,不止是腰后,连脊背都抬了起来,神经崩溃一样的抽搐着。 “噢,好的,我们马上就走。你好好休息。”黄玉翻找了一下抽屉,拿了要拿了东西,“哥我们走吧,娃娃那我把灯关了啊!” “啪。” “咔擦。” 关灯声,和落锁声。 虞晚几乎是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完全软下来的,细白的身子完全控制不住的颤着,这样躺着,两团奶儿跟着抖个没完,嘴唇也半张着,刺激得太过,口水都流了出来,男人只觉得还没操几下呢,少女已经是一副被操得透了的模样。 雷霆罕见的觉得满足,是一种不太解释得清楚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很好,非常好,于是在这个档口,他可以说是有点儿大发慈悲的没有马上大开大合的动作,而是温柔的小幅度抽送着,享受着少女肉穴的这种本能献媚般的吮吸和包裹,摸乳的动作也不在是捻着奶头把奶子提起来那样苛玩,而是不轻不重的贴了手掌下去包住少女软软的奶儿,用虎口推着揉捏。 虞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了。 一层布。 刚刚,就隔着这一层遮光帐子布,她在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完全陌生的男人面前,被人操得要尿出来了。 这种耻度对一个小绵羊似的乖宝宝来说,太过分了。 虞晚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都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意识,因为她脑子里好像有点什么东西坏掉了,就在刚刚,被这种磅礴的耻度冲垮了,冲得粉碎,一星半点都找不回来了。 肚子里很涨,雷霆的性器太粗了,上次还在医院里就是这样,塞进来就撑得她想哭,她甚至有点害怕,就是,如果自己被这样的东西一直操,她... 会死掉的吧? 会坏掉的吧? 如果这些都扛过来了,会不会以后,她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变得... 没有这种东西,反而受不了了呢? “..呜呜...坏蛋...大坏蛋....” 少女好像终于从被操懵了的状态里回过了神,小声的再次哭了起来。 雷霆听得简直想笑,于是就笑了,干脆把她另一条腿也抬到肩上,双手撑到她两侧,一下深的,饱满的囊袋“啪”的打在她被操翻了的阴唇上。 “哪里坏?”他问,凶恶的龟头刮着她娇嫩的内壁,刮得她直打哆嗦。 “你...快一点啊...”少女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肉穴里好似张开了一张嘴,咬着那粗壮的鸡巴就不肯放开了,“喜..喜欢被这样操....快一点呀...好舒服的....大坏蛋操得人家...爽死了....” 二十 - 雷霆丶登堂入室(2) 二十 “喜..喜欢被这样操....快一点呀...好舒服的....大坏蛋操得人家...爽死了....” 比起别的,雷霆脑子里翻涌上来的情绪更多的可以说是一种“满足”——一种名为,“理所当然”——的满足。 这种感觉没什么可能出现在新手身上,因为它的要求就是“基于经验”才能“得出的结论”。雷霆当然不是新手,相反的,他的阅历比一般人都要丰富,所以,当身下的少女被自己操弄得近乎神志不清的吐出这样一句话,他也不觉得有多么字面意思上的“热血上头”,而是更多的有了一种类似于,“解恨了”...的感觉。 小白眼狼,还真当老子治不了你了? 雷霆并不在少女的这种哀求下就直接满足她,他依旧是恶劣的、故意的慢且深的研磨着这少女被完全肏得服帖了的穴心,少女白嫩光滑的腿扛在他肩上,膝盖都在发颤,他却半点也不表露怜悯,这样把人都叠起来的姿势让少女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多沉啊,哪里是虞晚能推得开的呢? 虞晚觉得自己要死掉了,身上好像压着一座山,还是烧得热腾腾的火山,在对自己用刑。 就是用刑。 她觉得自己现在处在一种半融不融的境地里,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肉都贴在了变成液体流走的边缘,她哪个地方都掌控不了。并且,好痒啊。 好痒,好舒服又好难受啊。 求求你——求求你了...给个痛快吧.. “大学生活多好玩啊,对吧?”雷霆慢吞吞的往那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肉穴最里面顶,顶到头了还不停,好像要把人操个对穿似的捅在那往里施压,操得这美貌少女仰在一枕的乌发上张着嘴却顺不过气,细细的颈子像天鹅被称赞得最多的部位,挨个三两下就要死过去了的似的。“好玩得一次都不记得找我,是吧?” 喏,听听,男人的劣根性。 如果问雷霆最不耐烦的对付的是什么,那“女人的纠缠”绝对就是榜单前三。不过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他确实遇到太多——雷霆不喜欢哄人,不喜欢看人哭哭啼啼,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矫情。而“纠缠”,多半要把这三项占个完全,他不耐烦对付。 按这个理来说,虞晚不找他,其实应该正合他意才对,毕竟,都不说别的,这趟来这里,他还真的是忙啊—— 不。 他可以不找你,但你不能不找他。 哦。 行吧。 这句话出口,雷霆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了那么一点儿恼怒,大男子主义也好自尊心也好还是什么别的也好,反正他有了一点恼怒。 虞晚——这个——二十都不到的——小姑娘! 凭什么不惦记他? 大风大浪经多了,可能就是会在小地方翻船吧。 雷霆在从医院里出来后、到今晚之前的这么些天里,大概被这样的恼怒碰了两三次衣服的边边吧,大概。 尽管现在看来,是直接顺着衣服边边捂进肉里去了。 小白眼狼。 雷霆这样想。 他不见得想得了多么深,但是他确实这样想了。 他想啊——或者说,他就是...觉得? 他觉得,这个人,很合他心意。 所以,这个人,他要。 虞晚本能的觉得危险。 这可能都得归类到求生意识里了,否则虞晚不太应该在这种,被操得人都要死过去了的档口还有力气扯谎。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呜嗯....我...不敢...” 不敢啊。 哦。 嗯…… 行。 雷霆骨子里的那种自负和傲慢接受了这个词,其实他自己在想的时候给出的也是这个解释,他可能是真的吓到这个小姑娘了,这是事实,不用夸大。所以她不敢联系自己,也是正常的。 他从喉间溢出一声笑,滚着一层情欲的味道:“小东西...” 小东西。 虞晚已经面色潮红,这种下身被抬高了的姿势挨操对她来说有些吃不消,她本来就敏感,水多,雷霆那玩意儿又粗长得吓人,捅进肚子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肉塞,把一肚子的东西都堵在里面,越来越涨,真的没有办法不害怕——不要了,不要再操了... “啊呀……” 雷霆盯着她,饶是这种遮光帐内的光线不佳,也不妨碍他盯着身下这被肏得子宫口都开了的少女看,看她仰起的颈项,弧线漂亮又脆弱得一握可折;看她酡红的美人面,杂糅着这把年纪的鲜嫩和此刻蛮横的失神;看她这个人,明明现在她就在这里,在这样近的地方,被他深深的、深深的操进身体里,却同时在这广义的层面上和他萍水相逢、只言片语、错身过后,毫无瓜葛。 一身肌肉线条张狂有力的男人咬着自己的牙根抬起身体,少女因为架在他肩上而已经腰后悬空了的身体不得不更加的往上举,待男人重新找好稳稳施力的撑点,少女几乎已经被倒提起来了。 雷霆绷住自己的咬肌,重重的把龟头都捣进少女宫腔里去的阴茎拔出一截,那深色的粗长茎身裹着一层水亮的色泽,从被撑到极限了的肉穴中往外拔,内里被这孽杵杵平的嫩肉哀哀的哭,每一根褶皱都被重新碾过一遍,已经被操透了的少女张着嘴尖叫,却没能发出声音来,细白的手指在床褥上胡乱的抠,胸膛一边起伏一边抖,白鸽般的两团奶乳一震一震的,还满是男人口水的奶头左右微晃,看得人眼睛发红,简直想捏着串点什么东西上去—— “不、敢?” “啪!” 囊袋拍上阴户,性器撞进曲径底。雷霆提着虞晚的两条腿,把人倒提起来,一下一下的往里狠操,血液倒流,阴水也是,虞晚没挨两下就被操懵了,哭都不会哭了,张着嘴敞着穴由着男人往子宫里捅,一面捅一面含着大腿内侧嫩薄的肉咬:“不敢?分明是胆子很大啊——” “才见面就敢上我的车——那个时候就想操你了,按在副驾上操,谁给你的胆子自己撩着衣服给男人玩奶子的,嗯?” “男厕所里也能被玩成那样,军训的裤子都被你的水流湿了,没人发现吗?嗯?第二天还真的敢来——” “不该让你住单人病房,混合的最好了,就一块帘子,你也敢的对不对?就隔着一块帘子,被男人剥光了按到墙上操,操得下面吃了一嘴还不算,上面也吃,给你啊,都射给你好不好?全都咽下去,一点都不准流出来..” “在自己床上最好了,对吧?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么多水,想得这么狠?嗯?果然没看错,脸长得这么纯,摸把奶子就能哭成兔子,越操越骚!哭啊——继续哭,操不死你——” 虞晚被他接连的字句弄得意识稀碎,哪里顾得上指控什么贼喊捉贼不可理喻,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被狠猛捣弄的那一处,即便如此也还是觉得断了片,前后的时间断断续续像一块一块的拼图,听见哭哑了的清泠少女音求着说“不要了”“会死掉的”“肚子要坏了”,低沙的男声压下来说“肚子要破了?那射给你好不好?” “好、好的..” “哪张小嘴想吃?” “都想的、都想吃的……” “想吃什么?” “想吃精液...从鸡巴里射出来的精液...呜呜呜...” “想吃谁的?” “你的...想吃你的...” “我是谁?” “教、教官...是教官..呜呜...” “好好说,说好了就给你吃。” “嗯...呜嗯...报、报告..教官...人家想吃教官的精液...呜呜呜...想要教官把..鸡巴里的精..精液射给我吃....” …… 过去的是五分钟还是十分钟还是再翻倍,都长得无法丈量,只记得末了男人喘着粗气伏下来扣住了自己的后颈,极重的亲吻后换做另一物,那东西又热又粗,骇人得很,可是她却从骨髓里燃起来极重的喜爱,迫不及待的去舔那棱角分明的顶端,嘴唇和舌头胡乱去包裹最前面的孔眼,男人覆手下来揉捏被冷落了的一团奶乳,又痛又舒服,于是少女更欢喜的吮吸起来,含着往里咽,脸颊撑得鼓鼓的,又浅浅吸凹下去。 雷霆也是舒服极了,浅浅的再抽送十来下后便开了精关,偏这少女似是尚吮吸着不知足,猝不及防的咽下一大口,呛得咳嗽起来,噗嗤嗤的浓精便射到了她酡红的面上,体位的关系,往后退一点点,就落到那鼓鼓的奶乳上。雷霆打医院后到此,一直没做,这一次的量大,自己握着撸上几下,干脆全数射到虞晚的奶团儿上,又多又浓,把那肿得高高的奶头都盖住了,还作势往侧淌。 这一遭射精过后,雷霆才觉得爽得自己都打颤,一抬手把垂下的遮光帐挥开,整个室内的显性光源便是黄玉桌上的那盏小夜灯,床是对放,那光芒柔和并不刺眼,高度微错,但是正对的。 被操得神智不清了的乌发少女软绵绵的躺着,白嫩嫩的身子什么也没穿,光溜溜的未着寸缕,她腰细而臀翘,放平了也不是全贴在床铺上,腰后是空的,雷霆把自己的手臂插着垫进去,发现正好。 情欲过后,这种小细节都让人心情愉悦,雷霆轻飘飘的想象了一下自己抱这一只小东西睡觉的画面,手臂可以正好垫上她腰后的空隙,这都觉得不错,正想再亲热亲热,这眼神都被操散了的少女奶白的身子抽动了一下。 “嗯?”雷霆撑到她的耳边,亲亲她汗湿了的眉心,“你乖啊..” 可能是这几个字说得宠溺,意识不完整也感受到了。少女嘤咛了一声,细细的手臂动了动,想抬却没能抬得起来那样。 男人看着,心里好似打翻一罐蜜,便捉着她的手亲亲:“怎么,想摸哪里?” 少女乌黑的眸子渐渐回了神,聚焦在他面上,眼里的波光一点一点的动了起来:“...坏蛋...” “好好,坏蛋,我是。”男人笑,含着她的指尖舔舔。 “帮帮人家呀...”少女委屈极了,一颗眼泪顺着红彤彤的眼角滑了下去,滴进墨色的头发里。 “什么?”雷霆一下真的没转过来。 虞晚的眼泪很快的就滑下了第二颗和第三颗,不出几秒,雷霆简直是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又哭得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了。 “大坏蛋...你都射到哪里了呀...”少女张着泪蒙蒙的眸子控诉,“那么多,都射到人家胸上...你不用手刮下来,人家怎么吃得到呀...” 0.1秒,吧。 可能。 雷霆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还有...”虞晚咬住自己的嘴唇,委委屈屈的声如蚊吟,“肚子真的要涨破了...我、我要上厕所....” 好!去厕所! 持续兴奋的患者.jpg 二十一 - 雷霆丶登堂入室(完) 二十一 雷霆重欲,但不是纵欲。 前者只能说是一个中性词,后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含着的那么点不好的意味——原因无需更多,就单单说一个“自控力”吧。 如果一个人活到这把年纪,在自己的欲望方面依旧饕餮不知足,似乎并不太难想象这个人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赌鬼色鬼酒鬼,一系列的常见词排队等着。 雷霆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成长的环境,都把他和这种人划分得清清楚楚、利利索索、半点也沾不上边的。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寝室内配备的卫生间面积并不大,一次本来也只预备给一个人使用,现在塞进了两个,即便其中一个在另一个的对比下单薄到不行,但依旧是踏踏实实的两个,这让这个空间在视觉与体感上都不够宽裕——更好、也更糟。 雷霆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混杂着一层他自己也辨析不出来明确成分的情绪,这种感觉在他的人生中实在少有,但也是实在太过舒爽,这本不应该的。 不应该,也发生了。 这个明显被操得全盘服软了的少女被密实的抵在墙上,整个人都晕了头了,乖顺服帖得不像话,雷霆脑子里都麻麻的,总感觉眼睛前面还叠着一层半透明的她,还躺在学校标准规格的床上,帘子撩起来,奶白的身子上一丝不挂,纤长的两条腿大大的张着,腿间那被操得狠了的肉穴还合不上,透明的花液沿着那被捣得通红的缝隙流出来,在室内的这种光照下水亮水亮,两片阴唇肿着,敏感的阴蒂也鼓鼓的,惹眼极了。 往上看,就见一只男人的手,肤色和体格都差得极大,麦色的大掌捉着白皙的小手,往少女胸口鼓鼓的奶团上摸,那可怜巴巴的两团奶儿被欺负了个透,连带着肿高的奶头上都湿漉漉的全是口水都算了,还被糊了大团大团的男精,射上去不久,还在流,像在奶子上浇了菌浓汤,艳红的一颗奶头被短暂的埋了一埋,沾满了之后还是高高的挺出来,似是白瓷餐盘上沾了奶油做点缀的樱桃。 男人捉着少女的手,贴着去捧那被糟蹋了个透的乳团儿,捧出一手的浓精,收到她红润润的嘴唇边。少女一面不自觉的流着眼泪,一面就乖乖的伸出猩红的一截舌头去舔,舔过手心,又沿着手指往上吃,小口小口的嘬着咽。男人不轻不重的呼吸着,松了握她的手自己去刮射在她奶子上的那些精液,刮到指节上喂猫一样的喂她,由她含着自己的手指又舔又吸,尽数喂进她肚子里才罢下。 这真是吃了不少,虞晚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唇舌上的那种味道了,有一点点腥和咸,好吃决然是不能够说好吃的,但也不难以下咽。 她现在有些懵,意识似断似续,比着这么点光瞧着这个离自己这么近的高大男人,也不晓得是害怕居多还是别的什么占了重点,四肢躯干和脑子里都是那种疯狂到极致的快乐往下褪却的回落感,舒服的,也难受的。 乖得跟什么似的把那东西都吃完,虞晚眼睛前边半蒙不蒙的一层雾,小小声的吸着鼻子说:“我想上厕所..” 她这一声才像是把这男人叫回了神,然后... 然后。 雷霆咬在她的咽喉上,当然不是真的咬了下去,但是确实是这个动作,脖颈的正中央,像是交欢时雄兽咬住雌兽的咽喉来威胁对方乖乖听话那样,他咬着那儿,虞晚不得不仰起来,后脑擦在贴着整齐瓷砖的墙上。 他好像失控了。 这个念头轻飘飘的盘旋在天花板上,蒸腾起来的热气似的一缕,居高临下的看着雷霆绷出分明肌肉线条来的手臂和后背,看他把这少女抵在墙上,一下接一下的往肚子里操,操得这美貌的少女被疯狂的快感打得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转,细白的腿一条落在地上,一条圈在男人腰上,哪一条腿都哆嗦得保持不住原状,葱根样的手指抠在男人的肩背上,指甲盖都泛了白。 雷霆松了口,捧着她手感极好的臀掐着,把这已经完全站不住了的一只往上托,颠着人又往最里面那一点操了好几下,眼睛里全红了:“真棒..宝贝儿,再泄一次给我看,嗯?” 虞晚哭得嗓子都哑了,下体早就被操麻了,肚子里的那些把控开关好像已经全部不归她管了,高潮叠得太凶,她在回来之前又喝了足足两罐多的饮料,更别说吃饭时还有汤水什么的,雷霆把她弄下床的时候她就已经忍不住了,她脸皮薄,雷霆把她像给小孩儿把尿那样抱着蹲下来的时候就耻得恨不能死过去,怎么都不肯。 操红了眼睛的男人哪里会放过她,本来在床上刮奶子上的精水喂她吃的时候就又硬了,见她不肯配合,干脆就势挺着鸡巴捅了进去,捅得少女脱了水的鱼儿一样要弹起来扭,曲起指节往那肿高的阴蒂上狠弹两下,刺激得少女一声尖叫都蒙在了嗓子里,下半身的阀门柄“咔擦”一声断成碎块,透明的尿液热气腾腾的激射而出,哗啦啦的在厕坑上浇出响来,好一会儿才尿完。 被强迫失禁了的少女彻底的软了下来,光洁无毛的阴户被撞得发红,平素里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下体被肏得一塌糊涂,塞着一根看着就牙关发酸的粗黑鸡巴不说,上面还挂着几滴未尽的尿液,彻彻底底的被玩得透了。 虞晚只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这个男人操死过去了,眼前发黑又发白,叠起来要闪出雪花屏,真的到极限了,不能再.... 大股的水液淅淅沥沥的洒出来,强迫失禁后这是潮吹的第二次,雷霆咬着自己的舌尖,最后快速的捣弄了十来下,按着虞晚的肚子,尽数射了进去。 虞晚的体力算是彻底的透支了,不去数这是第几次意识断片,肚子里被激烈内射的感觉给出了结束的讯号,少女意识一沉,终于如愿兜头晕了过去。 雷霆架着她,自己也是缓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要收场,伸手过去把人揽着贴到心口上抱好,嗓子里突然很痒。 他想说话。 可惜虞晚晕得太彻底,也可惜他想得太过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到其实他不过是张了张嘴,咳出第一个音节,他就以为他真的说出来了。 “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这是后来的雷霆一定会明确、清晰、认认真真说出口的一句话,每一次都是。 嘛。 傲慢终是要付出代价,不过时间早晚,程度轻重,对象...愿不愿意是她。 没有办法,第一句,到底是迟了啊。 二十二 - 明天见 二十二 虞晚睡晕了——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睡晕了。 雷霆的这一通折腾真的是去了虞晚半条命,虞晚从小身上就不怎么留痕迹的,这么兜头睡到第三天下午醒来,费劲吧啦的低头瞧一瞧自己,还是一身张牙舞爪的印子。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第三天傍晚……当然是手机。 虞晚累得厉害,醒了好半天都没攒起力气动,四肢身子和头脸都洗过了,雷霆还算有良心——个鬼! 这个男人好像特别喜欢虞晚下面糊满了他精水的样子,上次在医院,逼着虞晚穿那么条裆布上全是他精液的内裤,这次…… 虞晚含着嘴唇挣扎着坐起来,哆哆嗦嗦的伸手下去摸自己的下体。雷霆那玩意那么长,捅到肚子里射的,量还那么多,要洗的话,张着腿由它流都肯定得流好久,还流不干净,少不得要用手进去抠,拿沐浴头对着往里冲......他一点都没给她洗这儿,虞晚坐起来就感觉到了,糊在外面的已经干了,还含在穴里的被捂得热乎乎,她一坐起来,就倒牛奶似的往外流,流到她摸下去的手上... 虞晚“呜”的一声就趴了下去,沾了那东西的两根手指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后来闭着眼睛胡乱的扯了纸,抖着手擦了,腿软胳膊也酸,下床差点摔了,跌跌撞撞的进了卫生间,洗得头都发晕了才出来。 虞晚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手机的电量就只剩了一半不到,这下从包里拿出来,果然已经关机了。虞晚穿了睡裙,又抖着手把床单扯下来塞到学校发的铁捅里,手机才在电源下开了机。 多少有点心理准备,虞晚发现自己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还多大半个白天之后也没有太过惊讶,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解锁进去,点开通讯软件,看清楚那些红彤彤的未读未接的名字时,真实吓到了。 屏幕上白底红字,清清楚楚的备注姓名:宋学长 宋致景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 虞晚简直被哽了一哽,马上回忆起先前——就周五那天上午——阅兵结束——宋致景——图书馆——隔日之约! 说好了昨天一起去图书馆的啊!!! 并且!! 不是他有事找虞晚,而是虞晚要找他帮忙——人家一个博士,自己一堆的事,非亲非故的好心答应帮你——你还放了人家鸽子!!!! 虞晚要昏迷了。 颤抖着点进去看宋致景发来的消息,虞晚都不太敢祈祷宋致景不生气,结果在信息里还真的没有看出来他生气—— 先是昨天上午九点过一点点的【早上好啊虞学妹,希望这样说不会让你觉得被冒犯——北街那边有一家早餐店的粉面很好吃,刚刚路过的时候想起来了,告诉你,有机会的话可以去试试。】 然后是十一点五十多的【虽然是周末,但按时作息还是很重要的,不那么困了的话,z大午饭了解一下?】 接着是【回来的路上看到新摆出了一款兔子蛋糕,很可爱,没忍住就多买了一个...】 虞晚“嗷”的一声捂住了脸。 宋致景...真的太.... 继续往下看,是说好见面的下午一点半,这条信息显示时间是13:41。 【我有点担心,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他打了两个电话过来,未接来电里。 不知道为什么,虞晚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她突然间不敢再细看,匆匆的滑到末端,看见那个气泡里文字是【如果可以,请在你方便的时候联系我,任何时间都行。】 如果可以,请在你方便的时候联系我,任何时间都行。 虞晚没辙了。 一股无力感从心里涌出来,片刻后就把整个胸腔都填得满满的,一点角落都没有放过。 虞晚想起来刷到过的一条微博,原句不一定是这么说的,大概是这么个意思。po主问,就是,你们所觉得的、异性身上的哪种特征,是能够让你们有“欲罢不能”“抵抗不了这个”这种感觉的? 评论有一个人说,“脆弱”和“可以被伤害”。 不是“弱小”的意思,是说在同等的条件下,一个男性对你表露出“我也是会被伤害的”“我也有脆弱的地方”这种意思时,她会觉得被吸引,她抵抗不了这个。 这种点肯定不是每个人都有,或者说,大部分的妹子都会希望另一半坚不可摧?——没所谓了,现在的着重点是,虞晚是这样的人。 虞晚是这样的人,完完全全是,彻头彻尾是,从里到外是。 先前说虞晚怕死雷霆了,这当然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是个人都能很好的理解。但怎么说呢,虞晚对雷霆的那种“怕”,是一种极其直接的强弱对撞,雷霆要把虞晚怎么样,还真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虞晚半点也没有办法反抗,所以虞晚怕雷霆,这太直接了——一对上面,就怕。 反过来,像现在,雷霆不在了,虞晚还怕么?对不上面,没有直接的强弱碰撞了,够不着,他再强咧,天各一方,还怕么? 就不了。 现在。 ——现在。 现在虞晚觉得,自己简直有点要怕宋致景了。 明明现在跟这个人也碰不上面,手机里的信息也都是已经过去了的时间,可是虞晚没有办法的坐立难安了起来。 她受不了这个。 她分明的记得宋致景是个什么模样,什么气派,这种形象的宋致景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让她觉得坐立难安。 我凭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大风刮来的人情,你得到了什么,就一定是要付出什么的,这是铁律,是法则,所有人都一样——“那时候她还年轻,尚不知道世界赠于她的礼物,都在暗中标明了价格。” 虞晚捧着还在充电的手机,咬着嘴唇慢慢的坐到了椅子里。 她绝对算不上一个大无畏的人,买东西之前一定会确认商品的价格和自己的钱款,“放肆”是有资本的人才能享受的字眼,普通人的头抬得太高,一定会摔大跟头的。 【宋学长,真的非常抱歉...】 调出键盘界面,虞晚回得很小心,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把打完的信息发过去,一共就发过去一条,全是假话,忐忑得不行。 她说自己回来之后发现生理期正好到了,洗衣服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把手机掉桶里进水了……第二天疼得起不来,又没法联系他,今天才好些去修了手机,所以…… 所以真的好假啊!! 虞晚拿额头“咚”的撞了一下桌面,眼巴巴的盯着和宋致景的对话框,苦着一张脸紧张兮兮的等,等得想拔头发。 不过宋致景那边是真的“任何时间都行”——虞晚的信息发过去,气泡边上的状态从<已送达>变成<已读>,马上就有回复过来了。 【太好了,你总算联系我了】 【你现在是在寝室吧?抛开别的,不是有危险就好,其他都是小事。】 虞晚看着那句“其他都是小事”,心里简直又一次要打飘,深呼吸了两下才定住神来想回复,不过那边还是又快一步。 【明天就周一了,应该是军训结束后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吧?你还在生理期的话,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挑了空档看看?你看一下你的课表,午饭或者晚饭,挑个近点的地方见面说?】 虞晚在这边连连点头,打过去几个“好的好的”,切到课表软件里咔擦一截屏,给宋致景发了过去。 在单人宿舍里的文雅青年平平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桌子旁边,他所处的室内收拾得非常整洁,整洁到让人下意识在脑子里升起“洁癖”这种字眼来的程度。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敞开来放在桌面上,屏幕柔和的泛出一层光。 他闲适的靠在椅背上,薄薄镜片后的眼皮半垂着,这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有种可以直接被读取的从容感,气定神闲。 仰面躺着的手机发出一声咕噜,是新消息进来的提示。他伸手过去,点开了那张图片。 一份课表,手机软件的截屏给它加上了用色块区分的类别,看起来颇为鲜艳。 他看了一眼,就微微的笑了起来。手指动动,飞快的键入回复的字节,没有半点阻碍的同电波那端的少女聊了几句有关于课表排课和教学楼的事,复温和的交代她早些休息。 放下手机,他把目光移回到电脑屏幕上,当前界面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看起来甚至有点简陋——教务系统差不多都这样。 鼠标往上推动,界面的右上方是一张证件照,明显不是他。 ——是虞晚。 按道理来说并不能够这样查询学生档案的宋致景,闲适的上下划动了几次界面,教务系统的反应速度总是卡卡的,他也不着急,调到课表那一栏,含着一点笑意又看了一眼原汁原味、白底黑字、排版拙计的教务课表。 内容一模一样。 “一点都没怀疑我啊。”斯斯文文的青年这样说,伸手关掉界面,退回到空无它物的桌面上,合上笔记本,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放到桌面上。 “那么..”他对那个玻璃瓶笑一笑,注视着瓶里安静躺着的几颗白色的扁圆型药片。 “明天见,可爱的..虞学妹。” 二十三 - 宋致景 二十三 第二天的虞晚兴致勃勃的去上课了。 第一堂课的任课教师正好是一班和二班共同的班主任,一个胖胖的中年男性,肚子圆墩墩的,人又不是很高,整个看起来有种谜之球体感。可他笑起来左右两颊一边一个酒窝,竟然越看越萌。 那天晚上是虞晚和陈婷同寝的妹子把陈婷送回去的,这波看见虞晚进来,陈婷颠颠的跑到虞晚边上坐下,掏了一把大白兔:“吃糖嘛?那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去呀..” 虞晚看她过来就知道她是来道谢的,可这没什么,换个人虞晚也会送,同班同学,多大点事:“小事啦,我吃两颗,不用这么多。” “你揣兜里呗。”陈婷扭着身子把包往身边放好,又掏出一本笔记本,“今天开始我们就要正式上课了,想想有没有一点小激动~?” 虞晚点头,陈婷又叹气:“唉,人不可貌相,你知道张萌萌是我们院四大杀手之一不?” 张萌萌?四大杀手? 虞晚疑惑。 陈婷凑过来,神神秘秘的:“喏,你别看张萌萌笑起来有酒窝,他可是我们院里挂科率最高的老师之一!唉好希望他看在他自己是我们班主任的份上对我们宽松一点啊....” 班主任姓张,虞晚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张宇航,今天才正式上课的第一天第一节,他的外号就已经取好了吗?张萌萌……嗯…… 上课的时间其实没有怎么难熬,相反的,大学和初中高中不同,也很明显的体现在老师们讲课的方式上,理工科类不了解,但像虞晚读的中文专业,老师们兴致抬起一点,那是真的天南海北都聊,满腹经纶博学多才具象下来也就能是这样了,时间一溜就过掉。 虞晚和宋致景约的是晚饭,其实跟绝大多数人一样,“今天吃什么”这个问题永远无解,但约饭的对象是宋致景,这个问题就完全不是问题了——哇天啦,虞晚还在抓耳搔腮想吃什么吃什么呢的时候,宋致景事无巨细的问了虞晚的口味偏好,从有没有过敏的食物到能不能吃辣喜不喜欢葱蒜香菜。 回答总是要比提问和做决定轻松百倍的,虞晚一个个答过去,那边一点纠结都没有,甚至发过来的信息里包含了好几个备选,明明隔着手机呢,虞晚就是感觉到了属于宋致景的那种笑意,清浅的,从容的,温柔的说:“选不出来没有关系,那这个决定权就先交给我吧,我们从第一家试起,好不好?” ……啊……… 虞晚热泪盈眶。 好! 好好好。 对一个选择困难症的人来说,真的没有什么比遇到这种人更好的事情了! 于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下午虞晚的课是一节三小节连上的专业课,明明是个穿着长裙子、看起来很人性化的女老师,结果上来就笑眯眯要求大家写一份一千字的生活体验。 这回虞晚不是跟陈婷一起坐的了,进教室的时候虞晚只给陈婷占了一个座,看到人结伴来了才想起来她还有室友呢,坐不完,就收了书包。快上课的时候急吼吼的跑进来一个,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在标兵排认识的苏丹凤,虞晚见她张望找座,便招呼了她一下。 “一千字啊!”苏丹凤好像很头疼这个,坐在第三排也就这么感叹了出来,吓得虞晚赶紧捅了她一手拐子。 “你咋写呢?”苏丹凤是北方人,说话很有特色,被虞晚戳了一下,捂着声音坐矮些,“我可愁这个了,写啥啊?” 虞晚细毛毛的跟她咬耳朵:“就是对学校的印象,再加点对未来的期望..” 苏丹凤苦着脸,拿着笔转圈圈去了。 虞晚不愁,文科的哪一门她都不愁,作文什么的,完全难不倒她。想了一想,飞快的就下笔了。 这三小节课上毕,老师笑眯眯的抱着收上去的文稿说下节课见唷~苏丹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下节课还写呢?!” 看这脑子直的! 虞晚真实哭笑不得。 离正点下课还有一点时间,虞晚从教学楼里出来,摸出手机再看了一遍宋致景的信息,心情很好,步子轻快的往约定的店里去了。 时间没到,宋致景还没来,虞晚点了杯草莓圣代,挑了个最角落的座位坐下等,才吃完一个尖尖,一身干净清爽得仿佛自带漫画滤镜的宋致景就推门进来了,虞晚就是在等他嘛,当然马上就看到了:“学长!” 宋致景今天换了一件蓝色的上衣,也是衬衫领。这个颜色很挑人的,虞晚买衣服都不太敢买这种蓝色,穿在他身上却俊得不行。这家店里的服务员差不多都是这所大学里做兼职的同学,虞晚瞧见方才给自己结账的那个圆框眼镜学姐在收银台里,“啊”了一声,还伸手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抱歉,等很久了吗?”宋致景闻声,清俊的眉眼挂上笑意,走过来坐到虞晚的对面,“我该早点出发的,让你等我了。” 虞晚觉得自己差不多知道宋致景的性格了,他这种绅士的人,和女性有约的时候,肯定是习惯提前去等女方的:“没有没有,才坐下!”说出口心里一突,哎呀...草莓圣代都吃掉一个尖尖了!怎么会是才坐下! 宋致景也注意到了,但这种揭穿的事他绝对不会做,当下就起了另一个话题:“第一天上课结束啦,感觉如何?” 虞晚不是很能坦荡荡的直视宋致景这种样貌气度的异性,总怀疑自己会脸红:“啊...挺好的,一定要说的话,新鲜感很重!” “嗯,我是存着好好打听打听的心的,毕竟我的专业和文学风马牛不相及,文科类的专业课,一直很想去听听看。” 宋致景带虞晚的话题那当然是一带就跑,虞晚马上就跟着想了过去:“对哦,可以蹭课的呀...” 两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宋致景点的饮品就上来了,有话题在前,虞晚其实并不词穷,更别说聊天的对象是宋致景这种,气氛轻松又愉快的。简直是直到宋致景把便携式的小笔记本拿出来,虞晚才想起来这次其实还有事要办。 也不是大事,就选课这么一件。 不过虞晚很快就着急了,因为密码刚刚一字一键的按过第三遍,教务处的登录界面还是红字提示“密码不正确”。 “诶...不应该啊...” “怎么了?”宋致景坐在虞晚对面,他把教务处的登录界面调出来,就把屏幕转到了虞晚那边,自己端起浅浅抿了几口的咖啡杯,适时的注意到对座的女孩子抹上焦急神色的脸。 虞晚咬着嘴唇,把自己的密码挨个音节都小声的念一遍,念一个对着按一个,输入完毕点“登录”,界面上的白点飞快的转上一圈,红字提示“密码不正确”。 “密码不对……”虞晚在第二遍密码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坐直了,中间挡着这个三个巴掌大的便捷式笔记本,宋致景还是可以看到少女因为不安而绷起来的身体线条,她没有穿那天的那条吊带雪纺长裙了,而是一件衬衫式样的中袖,打底的小背心能看出来隐隐的轮廓,有一点儿蓬度的袖口褶起一点,露出女孩子纤细光滑的小手臂。“我试第四遍了,没有输错,可是登录不上去,说密码不正确……” 当然错误,我改了啊。 宋致景闻言:“我看看。”他一面说,一面也完全坐直起来,两人都朝桌面中间探,把屏幕转到中间,宋致景的手指放在触摸键盘上,“你念一遍?” 虞晚字音清晰的挨个轻声念,宋致景就在她面前一个一个输给她看,当然了,这样也还是错误,一模一样的红字提示“密码不正确”。 “……” 虞晚不可避免的焦虑了起来,对学生来说,学生证可以丢,饭卡可以丢,什么都能丢,自己在教务处的账户密码,一定不能丢——不止是这个学期,在校的这四年里,你的选课、查分、导师信息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全部都要靠这个账户办理,如果这个账户进不去…… “别急,你先好好想想,那天在图书馆里你才改了初始密码,并且顺利登入了不是吗?是不是记错一个字母或者数字?大小写?” 虞晚白着脸摇头:“不会错的,我的密码就这一个,什么都是这个密码的,不可能记错..” 宋致景垂下眼睛,又输了一遍方才虞晚念过的那一串,结果并没有变。 “这样吧,那我们现在去图书馆,再用那天改过密码的那台电脑试试?说不定是那天的键盘不习惯,你以为没有按错,但是在那边没有发现?” 其实这样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也是有可能的! 虞晚眼睛一亮,赶忙点头,宋致景也不拖沓,利索的把东西收好:“那我们走吧。” 心焦之下,虞晚一颗心都牵在了错误的密码上,有心按捺了,但脚步还是会下意识的快些。时间不够好,从店里出来,正点上完七八节课的学生们都刚好下课,撞上晚饭的点,这一片肉眼可见的拥挤了起来。 虞晚才拉开门就有人也正往店里进,两个妹子互相一撞,叠着声音跟对方说“对不起”“不好意思”,复一个外走一个内入,宋致景跟在虞晚后面,松松的伸手过去握住了虞晚的肩,一直护着她走到开阔了些的大路上才放下。 虞晚注意到了,开口说谢谢,宋致景微微摇头,这样的来往高峰期,校车的班次要密集一点,很快就来了一辆,两人上去坐下,宋致景没多说别的,端着一双眼睛温和的看着虞晚:“不用急,不是大事,会有办法的。” 虞晚有限的阅历里并想不到多少解决办法,横竖也就是报给辅导员,联系学校那边教务看看怎么处理,的确不可能让一个正儿八经考进来的学生大学四年里都登不进自己的账户,但…… 这种事,不可能有人主观愿意它发生的啊。 “嗯...”眉眼间含着愁的女孩子垂着视线点了点头,抿着淡粉色的嘴唇看过来一眼,“不好意思啊学长,还麻烦你陪我去弄这些...” 她说这话的时候,同他的相对位置和那个早晨,是一样的。 宋致景笑了笑,然后又说了几句什么,左右都是安慰这少女的话。 他一面这样做着,脑内里一面又隔断了起来。 他可以这样,很熟练的这样做,表面上做着一些什么的同时,脑子里毫不受干扰的想另外一件事。 两边都不会出错。 他轻飘飘的想起来十来天前的傍晚,也就是宋致景第一次遇见这个少女的时候,在中心区的那栋自习教室。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不是一个双向的遇见,因为这个少女,就是虞晚,虞晚没有看见他,没有看见宋致景,她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当时,他在二楼。 社团,宋致景也是参加过的,不过不是这所学校,也不是这个社团,但这不重要——他当时是去那里做什么的,不重要;为什么要去那里,不重要;本来这个走进一楼的少女,也不重要。 宋致景是个有怪癖的人,这一点他一直承认,不过没人相信——不重要。 他本来只是在那里画画,当然了,他的“画”并不是“画”,成品是一团又一团乱糟糟的线——依旧不重要。 他看到了,这个还穿着军训服的女孩子一面用手给自己扇着风,一面往自习楼里走,她的行动很好预判,她很热,来厕所里借点水,如此而已。宋致景对此并不多感兴趣,他甚至都没多眨几下眼睛,然后。 对了,一件事情,总得有个然后。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高大的,健壮的,不属于这里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也走进了这栋自习室。 你可以认为这是荒谬的,反正,宋致景的猜想从来没有错过。 宋致景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认定,这个男人是跟着方才的那个少女来的。 哦? 你们要做什么? 不对。 是,你要对她做什么? 宋致景的心里划火柴一样舔起了一点点的兴趣,然后他从阴影里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把自己面前的一张画纸拿下来,正中起出一点缝,“嘶啦——”,对叠,“嘶啦——”。 重复几次,一地纸屑。 第二天的清晨,他起了床,打理好自己,然后出了门。 他走到那少女昨晚回去的院门外沿,插上耳机,闲适的靠在树后,像一个早起晨跑并学习的普通学生。 穿着军训服的少女不久后步履匆匆的踏出了院门。 从她的动作、表情和她既定的身份、即将进行的早训来看,她在为忘记买早点而懊恼,权衡之后,她选择不迟到。 好的,那么,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了,小学妹。 希望我给你一个好印象。 “无意冒犯。” “我正好多买了一点,如果能这么巧的互相帮个忙的话,我想,就不用浪费了。” 美丽的、稚嫩的、天真的少女。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你一定想过你的理想型,其实我无意知道。 我想知道的是,当你一直以来认定的观念就在你的眼前、就在你的身边碰撞,并强烈变动的时候,你会怎么办呢? 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强大、不容置喙、枉顾你意愿的索取吗? 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和他完全不同的外在和相处吗? 天平总要倾斜,这一侧和那一侧,究竟停在哪一侧,其实我不在意。 我自己都无法对我自己的恶劣、和——这试验者观察试验品一般的傲慢产生好感,我不在乎天平倾斜的结果,我从来就只想看那颤动的过程。 摇摇晃晃,尚未落定。 你要怎么挣扎? 还是不挣扎? ——重要。 这个很重要。 我喜欢你。 以及,诚挚的告诉你。 只要还在试验的过程中,我就永远喜欢你。 我有两个无比热衷的爽点。 一喜满级大号屠戮新手村; 二爱各式大佬浅水坑栽得他妈都不认。 学长,wuli娃娃也喜欢你,只要你在她面前,她也可以一直喜欢你~ 嘻嘻嘻嘻嘻~ 人啊,出来混总是要遇到天敌der,对不对呀?(咏叹调 二十四 - 追求准许 二十四 去了图书馆,同一台电脑同一个键盘,再试几遍。 这并没有什么悬念。 虞晚愁得厉害,一点主意都没有了,眼巴巴的望着宋致景:“学长...” 宋致景抬手摸了摸少女滑顺的头发:“没关系的,我有办法,你别急,今天晚上不要想它了,明天学长就办好了,嗯?” 虞晚知道这样不好,这事按理说跟宋致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这种情况,你让虞晚摇头说不,不用,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决……虞晚是说不出口的,一来她真的没想到能怎么办,二来,在现在虞晚的意识里,学校里她认识的、最可靠的人就是眼前的宋致景了,不让他帮忙,还能找谁去呢? “嗯...”虞晚点头,鼻翼一鼓一鼓的,看起来有点像想哭的样子——不见得真的会哭,是控制不住,就好像有的人一跟人吵架、甚至只是大声说话就容易出眼泪一样,没辙。“谢谢..学长...” 宋致景复拍拍虞晚的脑袋,安慰的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嗯,我记着了,会解决的。那——你先想想明天要怎么谢谢我?” 焦虑归焦虑,虞晚倒也不是那么悲观的人,先前就说了,这事本来也不是个绝对,就是对现在的虞晚来说麻烦、且无从下手。宋致景半点没有说什么“我答应你”“我保证”“你相信我”这类的词,给虞晚的安心却一丝丝都没少,甚至,听他这样笑着说要报酬,虞晚反而更笃信了他一些:“好啊...学长喜欢吃什么?我请学长吃饭吧。” 宋致景笑:“先不落实得这么快吧——反正,你安心,这不是大事。” 把开的图书馆电脑关掉,宋致景把卡收回钱夹,温和的看着她:“那今天就先这样,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了的话,现在回寝?” “好。”虞晚点头。 回到寝室里,黄玉还是不在。 不过惦记起黄玉这次是和她哥哥一起出去的,虞晚并不担心,也不觉得要询问什么。自己进了门,把包包放下,坐到椅子上发了会儿呆,绞着眉头拿了本子,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把自己的专用密码写了一遍,再排起来往下抄了两遍,搁了笔叹气。 怎么就错了呢? 想不通啊。 没有别的事了,虞晚杂七杂八的想了会儿有的没的,点进社交软件,发现一下午没看的班群后面又是“99”,还好已经屏蔽了消息提示,要不然估计屏幕得一直亮个没完。 点进去,才往上滑了不到十条,虞晚一下子又坐直了。 没别的原因,就是,班群里正在说选课的事。 团支书发了好几张截图,z大的选修课分俩大类,一类是通识教育,一类是文化自修,前者是和专业课一样按周上课,后者是讲座模式,每个人每学期可以一大类选一门,一共两门这样子。 选课的大表密密麻麻的要放大才能看清,虞晚匆匆的看了几眼,把图片从这头拉到那头,赫然发现后面的名额是180180。 ……这,不就是大多数选课都满了的意思……吗…… 群里的聊天果然大多也都是这个,一溜儿下来都是—— “我没选上xxx” “我也没!” “文化自修我抢到一个,但是通识的刷不出了!” “为什么一个课只有180个名额啊!选课不分专业的,就是所有人一起抢啊!” “并且不止大一的,大二大三也” “我靠啊!那这些课的总数也少太多了吧!” “学校有毛病吧!” …… ………… 虞晚头疼,下意识点到宋致景的对话框里要跟他说这个,转念一想又觉得多此一举,说了干什么呢?平添烦恼,干脆把手机朝下一盖,爬上床用被子捂住了脑袋,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周二的上午一上午都没课,虞晚醒了之后发了会儿懵,懵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去摸手机,床上左右摸一圈都没摸到,趴下去一看发现盖在桌上,爬下去拿,屏幕刚刚按亮,就发现锁屏上全是宋致景的消息,眼皮都一跳,解锁进去定睛一看,第一条是“幸不辱命!解决了!” 虞晚吃了一惊,一是为这个内容,二是为他...发消息的时间。 凌晨3:16。 …… ……他……熬夜了吗?为这个? 往下看,就是早上七点多的消息了: “真抱歉,信息不能撤回,一时手快发出去了才意识到时间不对,希望没有吵醒你。” “已经解决了,我把密码设定回了你昨天输入的那个,你醒了之后可以试试看。” “啊,还有就是,先斩后奏了。昨天我登入进去的时候点进了选课界面,发现课程基本上都已经满名额了,时间关系不好找你商量,就自作主张的给你选了两个,通识教育和文化自修一大类一门,不过都很生僻...你可能不感兴趣。” 虞晚震惊得已经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 跳去浏览器里,等教务界面慢吞吞的出来,输入密码,登录,成功! 虞晚半张着嘴,点到选课界面,果真发现自己的列目下通识一门自修一门,都是绿色的“选课成功”——哇……这…… 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虞晚心情复杂的截了个图,发到班群里,说“这就是等着上课了的意思吧?” 有几个同学在线,看到之后哇哇的就冒出了气泡: “卧槽你这是什么手速啊!” “牛逼牛逼!” “你这厉害了,你还抢到了这个教授的课,我也好想去感受一下啊!” “诶虞晚虞晚,到时候能跟你一起去不?我不吭声!” …… 虞晚原地顿了两顿,心不在焉的把那边招呼过去,回到和宋致景的对话框。 他怎么做到的呀…… 虞晚想到了那个“凌晨3:16”。 “学长,我看到你的消息了,也登录了一遍,没有问题了,真的谢谢你呀……” …… 他怎么这么厉害啊。 少女年纪里的崇拜和憧憬不见得非要面对一个盖世英雄,有些事情是不讲道理的,有些细节就是能够稳准狠的打动一点什么,一颗石子也能敲出回声,回声震开来,一圈一圈的波纹,涟漪重重。 涟漪重重。 那端的青年好似半点不觉,他的消息很快的回复了过来: “没有吵醒你,真是太好了。没关系的,本来就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但是说到谢礼,我可以自行要求吗?” 隔着屏幕和电波,虞晚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个青年身在何地,正处何事,但是他这个人好像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够无视这些客观上的阻碍,把他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带给你。 “如果可以的话...” “我能申请一个,追求你的准许吗?” 二十五 - 电话 二十五 说是追求......其实虞晚没什么实感。 虞晚也不晓得怎么,就是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解释不太上来,但是虞晚本人也不太强求解释,她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心里还是...嗯...有数的。 所以再那什么呢,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虞晚的思维是——宋致景肯定不会有问题的——那就是自己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啊…… 虞晚吐出一口气,默不作声的坐在座位上等着和大家一起走—— 时间其实要过的话挺快,转眼第一周就这么过完了,周五的下午还是那个三节连上的写作课,一个星期上两次,虞晚没什么感觉,就是苏丹凤好像已经快死亡了……咳咳,说回来。 今天一班的班长,也就是虞晚这个班的班长过生日,班长是个很帅气的女孩子,虽然个头好像比虞晚还矮一点点,一米六七、或者六八?——在南方反正绝对不能说矮。叫尔阳,姓比较少见,当时自我介绍就是一句“我叫尔阳,太阳的那个阳!希望大家也别把我当姑娘看,我名字都是阳呢!”——家里好像挺有钱,陈婷跟虞晚咬过耳朵,说瞄见班长的衣服鞋子都是名牌。今天她过生日,手一挥请全班去吃蛋糕唱歌玩桌游。 虞晚说实在的不怎么感兴趣,但也完全不会说不去,毕竟虞晚对尔阳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当时选班委就把票投给她了。 一班三十来个人,没翘课的反正全在这了,尔阳大略的数了一下,就组织说走起!开了三了大包厢!随便玩儿! 年轻人嘛,热闹谁都喜欢的,陈婷乐呵得直蹦,在自己的室友和虞晚之间来回弹跳,吵吵闹闹的就簇拥着跟着走了。 学校周边的ktv可不会少,规模从大到小一应俱全,满足个人情侣小团体大团体甚至领导团体的各式需求。到了尔阳定好的那家,果然是三间大包厢,十个人一间完全ok,尔阳打电话给蛋糕店那边,也是附近的,虞晚这个包间里才唱到第二首歌,蛋糕就送过来了。 蛋糕都订了三。 乌泱泱的挤到一屋子里,唱完生日快乐歌又切了蛋糕第一刀,尔阳这才好像有了点被太热闹簇拥的脸红,推着大家端蛋糕走啦走啦!唱歌去呀!想喝什么饮料吃什么零食都点都点!我请客! 陈婷和她同寝的一个妹子吴帆帆都是活宝,一面喊“班长万岁!”一面凑过去,两个人一左一右吧唧在尔阳脸上各亲一口,尔阳脸爆红,想躲又强撑着,平素里看着的那么个短头发又帅又利落的模样,这么一闹也是个姑娘家了,开心得不行。 吴帆帆和陈婷端了一个蛋糕走,到了自己的包厢美滋滋的切蛋糕,虞晚蹲在一边给她们递盘子,往切好的蛋糕上插叉子,再挨个分给这个包厢里的同学。 不过说来也巧,在大家的观念里的话,这么多人去ktv,肯定是有麦霸型选手的,可虞晚这间包厢里的十个妹子,居然没一个是!分完了这个蛋糕,虞晚本来就是准备端着盘子坐角落里听她们唱歌、自己当听众的,结果小口小口吃蛋糕,仔细着不弄到衣服上去,盘子里蛋糕还没吃完呢,歌单就唱完了。 吴帆帆捏着一颗樱桃:“没啦?唱歌呀!” 陈婷眼瞪如铜铃:“等一哈!我们这间没有麦霸的吗?有的话别藏!快快快!” 其他的姑娘们嘻嘻笑,吃蛋糕的喝饮料的,你看我我看你,还真是没打算唱。 吴帆帆:“噫!要不然我们去隔壁包厢看一下!借两个麦霸过来撑场!” 陈婷眼睛滴溜溜一转,看起来鬼精鬼精的:“唉慢着,不唱也没事!反正就是出来玩嘛!我早就想玩了!快快看看这里有什么牌!有uno!玩不玩!” 玩什么都是玩。 虞晚把蛋糕放下,一道凑到桌子边,把上面放的东西都捡了,愿意唱歌的唱歌,听众五六个坐一圈,准备打牌了。 这种游戏,肯定是有输有赢的,要玩得有意思,输赢就必定不能轻易揭过去。 吴帆帆笑嘻嘻的:“来来来,先说好,输了要罚的!” “罚什么呀...”马尾妹子周乔细声细气的问,“罚酒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罚酒!!”陈婷都要原地弹起来了,“不罚酒不罚酒!喝不了喝不了!” 她这一反应,其他人也就跟着想起来那天请教官吃饭,她被两瓶啤酒撂倒的事,于是大家一道笑,七嘴八舌的说那天她醉了之后如何如何。 陈婷嘟嘴,满脸都写着高兴.jpg:“哼反正,反正这也没酒,不罚酒啦,别的行不行嘛!” “行行行。”另一个妹子刘丽丽推了下眼镜,笑着接了,“其实罚也就这么多路数,国王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怎么说呢,这个,虽然一副被玩得烂了的样子,可还真的有吸引力。 “成呗!”吴帆帆把厚厚的一摞uno牌顿在手里,“那就这样,赢的那个可以指定最大输家做一件事!反正也别太过分就是了!咋样?” ok! 没有异议,吴帆帆发牌,第一轮一人手里五张:“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看我把陈婷的银行卡密码问出来!” 虞晚玩这个算不上厉害,但运气也算不上坏,多几个人玩,赢是不太赢得了的,垫底输倒也不会。第一把大家都打得中规中矩,捏着24也没有铆足了劲用,问是不是罚酒的那个妹子周乔最后手里22点,输最多,陈婷狗屎运,第一把就赢了,得意的朝吴帆帆直眨眼:“还把我银行卡密码问出来!看我不把你今天内裤颜色都问出来!”对周乔,“唔...那..你吃五颗榴莲糖吧!” 周乔“嗷”了一声,苦着脸剥了五颗榴莲糖。 玩一把就放得开了,本来大家也都是同学,陈婷和吴帆帆还插科打诨的,气氛不一会儿就涨了上来,加牌也用得使坏心了,果不其然陈婷第二把就跪,手里34点。不过赢的不是吴帆帆,是胖胖的田珺文,吴帆帆疯狂怂恿田珺文问密码密码,田珺文捂着脸问了,陈婷呜噫呜噫的说出六个数字,气势汹汹的喊着继续继续!一定要把吴帆帆搞下来! 几轮之后,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输过了,虞晚险险的一把倒数第二一把倒数第三,就是没输到受罚的那个上去,吴帆帆和陈婷两个人头脸通红的,对彼此的称呼已经变成的“条纹蓝内裤”和“xxxxxx(银行密码)”,喝了一瓶水缓过一遭,点着人头数谁还没被罚过啊?虞晚就没躲住。 于是乎,这一把打得无比艰难,什么转向加牌都往虞晚身上招呼,虞晚本来就不是特别会玩,这把运气也是真的不在线了,输的时候手里一叠牌,数都不用数了,受罚吧! 赢的人是周乔,虞晚巴巴的看着她,周乔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刚想说什么,被问出了内裤颜色的吴帆帆来使坏了:“哎!我们都玩这么多把了!感觉啥劲爆都没问啊!别问了,罚件事吧!大冒险!” 周乔想了想,咳了一下:“呃,那……虞晚,你给你通话记录里最近的那个打个电话,说……”说什么呢……算了,其实在此之前连话都没讲过,不熟还是不要乱开玩笑了,“不说话,啥都不说,就打三十秒!如果对面挂了,就继续打,反正打够通话时长三十秒!” 这个真不算什么大冒险,平心而论。 虞晚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又绷住了。 手机就在兜里,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看着,虞晚也只得拿出来,手心里出了一点绵密的汗,不妨碍解锁,通话记录点开,虞晚有些迟疑。 最上面的那个人,明晃晃的一个“宋学长”。 要打给...宋致景吗? 旁人都不觉周乔这个要求有什么紧要的,甚至都不说话!陈婷猫个脑袋催:“拨呀!怎么怎么,诶!宋学长是谁啊!学长?什么学长?哪个学长!” 女孩子们一秒八卦,嘿嘿嘿的七八双眼睛都朝虞晚看过来,虞晚压力山大,心想这也没事,不说话呢!就三十秒!一咬牙按了下去。 界面上马上跳转到拨打界面,这间包厢里没人在唱歌了,但屏幕也不闲着,不晓得是谁往上面按了一长串的英文歌,都是劲爆款,从s&m、flesh、到lovemelikedo...什么都有,虞晚先前注意力都在桌游上,半点没注意这开了原唱的背景音乐放了什么,这厢电话一打出去,才察觉。 “宋学长”这个标注下的【拨号中...】停顿了五六秒,就变成了通话中的计时,00:00、00:01。 这样的背景音,不按扬声器,应该是要把听筒用力的按在耳朵上才能听清对面的声音才是。 可虞晚就是听见了,那端响起来的宋致景的声音,温和清晰,像阳春三月的风吹过吐出新芽的树林,也像那种电台里为声控们特意添加的节目,用这把嗓子,给你读诗。 “喂?”他在那边这样说,含着一勺能被察觉的轻快上扬,心情愉悦,“抱歉,看见来电是你,下意识发呆了。” “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我终于等到你的第一个电话了?” 二十六 - 新遇与寻 二十六 贴着虞晚坐着的刘丽丽,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 她也听到了,不见得字句都听清,可宋致景的话似乎并不太需求你字句都听得清清楚楚才能收到他的意思。女孩子们大多对这种小言剧本里才出现的感觉敏锐至极,虞晚看见这一桌的妹子都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朝自己挤眉弄眼。 虞晚面上有些发烫,可条件在先,她并不能说话,只能看着自己的手机仰面朝天的躺在桌上,露出无遮无拦的通话界面。宋致景算是说了两句话,可他那边落了音,通话时间才不急不忙的跳到00:13——天啊。 为什么时间会过得这么慢啊! 虞晚真切的有了一种度秒如年的感觉,好死不死的,歌单放到那首着名的小黄曲lollipopluxury,宋致景在那头不仅没等到自己说话,反而一顿,就听到这边传过去的歌——“fuckme,i'macelebrity,can'ttakerhandsoffme,iknowwannasuckme,what'rewaitingfor...” 虞·求求了来个地洞让我钻进去吧·晚。 不晓得那端宋致景的心情如何,事实上虞晚也不敢去想了,通话时间00:29,虞晚不能更快的就伸手按上了红键,半秒都不多的挂断了电话。 姑娘们肉眼可见的兴致勃勃,陈婷和吴帆帆已经是教科书级别的眉飞色舞了,虞晚不敢再参与,急急忙忙的握着手机起了身,含混的说“我出去一下..”,匆匆把门拉开一点缝就鱼一样的溜了出去。 周五,明天就是周末。 这样的时间,ktv里的人就挺多。虞晚出了包厢,心里还咚咚的跳,好像是打电话打的,也好像是被那音乐的鼓点给震得。 得跟宋致景解释一下... 虞晚这样想,握着手机就准备再次解锁,同时脚下也不停,匆匆的往厕所那端走。 沿途的包间都是满的,饶是做了隔音处理的ktv,到底也不可能做到完全隔断,虞晚从那头往里边走,路过一个门口听见里面吼着“死!了!!——都!要!爱!”,下一个就是拉长了的“就这样被你征服~~~~”,甚至还路过了一间正在混声唱“当翻过了几座山!又擒住了几个魔!”的,耳朵都要麻了,才总算七拐八拐看到了厕所。 虞晚加快了一点脚步,埋头正要往里钻,猝不及防的从里边出来一个人,躲闪不及,迎面就一声闷闷的,结结实实的跟这人撞了个满怀。 是个男的,特别高。 虞晚怎么说也有一米六九,穿鞋一米七出头了啊!撞他怀里了。 手机握在手里,本来是握得紧紧的,可先前手心里就出了汗,这样一撞,“砰”的一声接上“咔擦”,还没瞧见飞去了哪里,听声音就知道不好不好,估计摔裂了。 虞晚被撞得倒退两步还多半步,差点没站稳,所幸贴墙扶住了才没把人也摔地上,那人倒是纹丝不动的,反应还快,往前一步踏过来,一把就拉住了虞晚。 这下才算全稳住,虞晚懵了懵,有些呆的抬头去看这人。 他果然极高,肯定已经超过了一米九,虞晚觉得他看起来简直要蹲下来一点看自己了,模样挺帅,鼻梁很高,嘴唇薄,头发和眉毛的颜色都是很明显的棕色,配上比一般人都要分明的眉骨眼窝架子,有点不像纯粹的本土面孔。 虞晚呆了两三秒,才回神一样的“呃”了一声,挣动了被他拉住的手臂一下,往后又退了两步:“不好意思...” 话音未落,看到了死在地上的手机。 啊啊啊啊! 他明显也看到了,松开拉着虞晚的手,先一步把虞晚的手机捡了起来,一看,果然屏幕已经摔成蛛网,他拿着按了按,亮是亮了,但已经不是整屏在亮了。 “不好意思。”他拿着明显已经坏了的手机,朝虞晚,“你手机摔坏了。” 我看到了... 虞晚沮丧,哀哀的叹了口气:“...嗯...” “我赔一个给你?”这人走近来一步,把手机摊到虞晚面前,虞晚伸手去拿,还没说话,他一下又握住,“嗯?” 虞晚觉得自己的心在哭泣:“..啊?啊,不..不用,算了,我先拿去看看能不能修...” “也行。”他点头,这次痛快的松了手,让虞晚把他手里的手机拿走,摸摸按按的。“你是z大的学生吧?大几?什么专业,叫什么?” 虞晚按了按,手机并无区别,坏得很惨的样子。闻言顿了顿,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是z大的学生,但是后续的,不怎么想讲:“没事的,反正本来也就想换个新的了,不用你赔,别放在心上,刚刚也是我自己没看路,撞的你。” “我大三,体育院的,江城。”他开口,“江河湖海的江,黑云压城的城。”又快又利索,并不给虞晚推脱的机会,“你呢?” “我..” 虞晚心里吐了口气,她还是不怎么想说,但方才那样,对面的“问话”不回答可以,他这么自我介绍完了,再问,就是出于礼尚往来也得交换一下信息了:“...虞..霜,新生,文学院的。” “哪两个字?”这个叫江城的男生似乎一点也不打算含混过去,他这个身高和适配的体型真的男性气息十足,不是雷霆那种阅历身份积淀的“威压”,也不是宋致景那种高端知识分子的“气质”,他说他是体院的,想想看也真的就应该是、也只能是体院的了,更多的形容词一时半会挑不出合适的,他就是...“荷尔蒙”。 “....”虞晚被小小的噎了一噎,不怎么情愿的轻声说,“虞美人的虞,霜降的霜。” 江城好像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勾唇笑了一笑,“嗯”了一声。然后在虞晚面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飞快的新建了一个联系人,打上“虞霜”两个字,递到她面前:“没错吧?” 虞晚看了一眼,点头。 “手机号码,存一下。”江城理所应当的说。 虞晚咬了一咬自己的嘴唇:“不用了,不用你赔...” 江城眯了眯眼,没把这只手收回来,另一只手一动,轻轻松松的就把虞晚拿过去的裂屏手机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握回自己手掌里。 “你做什么呀..”虞晚没料到,手心一空,下意识就仰头要去拿回来。 “我撞的,我当然要负责。”江城神色不动,那只手背到身后,自若的由着虞晚伸手过来抓了个空,“看你一副不情愿让我负责的样子,这手机我拿去修。” “你..” 虞晚从来都说不出重话,对谁都这样。眼下江城这么一背手,她下意识去捞,人都趴到江城面前了,身子贴近,沾了一秒自己才发觉,赶紧重新后退两步纠着眉头看他:“...真的不用你负责,你快还给我!” 江城咧咧嘴,慢悠悠的把手从背后拿出来,举高:“不还,你来拿?” 虞晚...虞晚真的跳着去够了一下。 orz 跳完才回神,这下真是羞爆了,瓷白的一张脸本来就泛出了些桃花色,现在像是敷上了顶好的胭脂,她夏季的衣服颜色都浅,她又生得白,瞧得格外清楚。江城人高,真是花样都不用的,垂个眼睛就从衣领子里看见这少女胸前白鸽样的鼓鼓两丘,软绵绵的跟她一道跳上一跳,薄杯的内衣分明只包出细细浅浅的一道乳线,可平白就是看得江城眼睛里一顿,手里瞬间仿佛握着的就不再是她的手机,而是那其中的一团奶乳,想狠狠的揉捏。 “你!” 虞晚又气又羞,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这人,看上去要被弄哭了。 ……吃亏,这一着急就红眼睛的毛病,真的吃亏,冤到南极。 江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吸了口气,把手放下,放缓了些声音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有责任的啊,你这手机要修要换不都是可贵,没道理跟我划这么干净不是吗?” 虞晚适合心平气和的跟人谈话,这种对话环境真的太劣势了,没辙。虞晚怀疑这人要是再起点逗弄自己的心思,真能就在这把自己的眼泪逗出来,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愿意,恨恨的唾弃了自己这吃亏吃到太平洋去的生理反应第n1遍,决定不管怎么样,现在就赶紧拿了手机走人。 把自己现在这个号码输进江城的手机里,虞晚咬着嘴唇又去拿自己的手机,江城一副说话算话的样子,给她了。 虞晚手机到手,转头就走,听见江城在后面轻轻的笑,问:“你不上厕所了吗?就走?”脸上愈发烫,小跑着回包厢了。 江城“啧”了一声,垂下眼睛看自己的手机。 【虞霜】。 虞美人的虞。 光标点到这两个字后面,删掉“霜”,打上“美人”,看了两秒,又移到前面,加一个“小”字。 【小虞美人】 不伦不类的。 江城笑了笑,把手机收回兜里,也回去了。 虞晚回到包厢里,发现她们都没在继续玩uno了,心下不由得生出些不好意思来:“怎么都没玩了?” 田珺文咬着蛋糕的叉子朝她笑:“你说呢?” 虞晚发窘:“别这样啦...” “逗你的逗你的。”周乔推了推田珺文,“没啥啦,反正我们玩挺久了不是嘛?陈婷去问了下班长,再半个小时我们就走了,唱几首歌呗,别浪费得这么彻底啦。” 虞晚“嗯”了一声,跑过去点歌台,她真的不怎么唱歌,大多的流行歌都不会,想来想去点了首童谣,民歌风的。 时间差不多,尔阳果然过来叫人,大家七七八八的把东西收了,检查检查落没落下,簇拥着就一起往外走。 虞晚本来还提着一颗心,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刚刚那人,也就是江城,别再碰到江城别再碰到,一直到完全走出了这家ktv的门也确实没碰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尔阳问大家还要不要继续去玩,姑娘们七嘴八舌的问还去哪呀!尔阳想了想说租车骑校园去不去? 也就是大一的学生们对这个感兴趣了,说好啊! 虞晚把裂屏了的手机拿出来,说自己不了,赶着回去问问能不能在学校修,不能大概明天还得去市中心,就摆摆手说再见了。 和大部队分开,虞晚走到街头上,正思忖走哪边回去呢,视线里就看见一个认识的人。 宋致景。 这端人声吵杂,变换着颜色的灯牌和暖黄色的路灯把这上空的夜幕都涂出别样的颜色来,这个文雅俊秀的青年穿着很是标志性的白色短袖衬衫上衣,像是刚刚从哪处的书卷里走出来。 他在四下张望,好像在找人,胸膛有些起伏,气息不太稳。 虞晚心里石子入水那样“咚”的一小声,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 他伸手叩了叩自己的胸前,抿嘴咳顿了一下,是整顿呼吸的动作,然后他又张望起来,他看得很认真,很仔细的一点一点看过街道店面,在找什么。 接着,他看到了虞晚。 青年那惯常铺着从容自若的眉眼一动,就这样直观的跳出喜悦来,他脚下未顿,大步的朝虞晚走过来,如果不是觉得不合适,虞晚简直想说,他大约是想跑过来的。 他站到虞晚面前,才整顿过的呼吸又少不得急促了些,他却没有管。 虞晚看着他,看着他薄薄镜片后满是喜悦的眼睛,和他落了一身杂色光晕的白衬衫。 看他启唇,有些急促,但更多是高兴的说: “太好了,你是安全的。” 他颇重的呼吸了一下。 “先前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没有出声,三十秒就挂断了,我以为你遇到了危险...” “我拨回去,怎么样都接不通了,实在很担心,但是又不知道你在哪里。” “很大略的猜想了一下,你可能在ktv里的吧...就过来这一片找你了。” 他明快的笑起来。 “现在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