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心锁》 网王之心锁第1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网王之心锁 作者:颜语歆 侵犯人权的灵魂交易 我是莫希薇。 头像是被石头吊着,沉重的可以,喉咙像上曝晒在烈日下的土地,干裂的生疼,全身绵软无力,连呼吸都是带着灼热的。 空荡荡的病房,安静的我可以感觉到点滴缓缓流进静脉的声音。 彻夜赶熬教授布置的论文,原本只是有点头痛的小感冒变的一发而不可收拾,挂了一天的点滴,40度的高烧楞是没有退下去。 雅大概是去上课了,估计下了课就会过来;妈妈三天前去了意大利,在那有他的一场钢琴演奏会;爸爸早在一星期前就出发去了加拿大洽商;而至于男友瑞,在前天我意外撞见他脚踏两条船之后,我很平静地宣布了ga over 。 其实,老实说,在发现瑞脚踏两条船时,我并没有多大的怔惊,平静的仿佛早就预料到这结局一样。 瑞会劈腿,其实也怨不得他。交往三个月,有些人早已经击出全垒打,而我和他依旧在一垒上停顿不前。并不是他不想有进一步的举动,而是每一次他的唇越靠越近的时候,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避开。 看到他劈腿,我似乎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至少没有按照小说电视上的模式狠狠地扇他两耳光或是声泪俱下地控诉他的背叛。 或许,就像雅说的那样,我对瑞没有激|情。 当一份感情平淡的像是白开水一样时,分手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而我和瑞, 一开始就平淡如水。 失恋,我失恋的很平静,我依旧像是平日里的企业管理系的高才生莫希薇。 既没有那种伤心欲绝,痛不欲生,也没有那种食不知味,为伊消的人憔悴,更没有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午夜梦回泪沾襟。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难免寂寞来袭。 我合上眼,希望醒来时高烧已经退了。 “错了,你们弄错了。” “不是吧,老大,你再检查一遍。” “不论几遍都一样,你们弄错了。” “老大……” “好吵……”我有些头痛地睁开眼,我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而已,为什么连医院也变的那么不得安生了。 而且这三个穿的一身白的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我的病房的?不对,这似乎也不是我的病房,这个昏暗的房间,没有医院那招牌消毒水的味道。 是绑架吗?怎么现在的医院的管理也是那么的有漏洞,居然放任着把病人让人带走。 “你好。”那三个男人中站在中间位子倚着一扇门的那个男人开口。 “不好。”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方,还有眼前这三个不认识的人,能好到那去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你说对了,这的确是鬼地方。”他笑着说,一脸‘你很聪明一猜就中’的表情。 “那你就是鬼东西咯?”真是一点也不好笑还很没有营养的玩笑话。 “你又说对了,不过我比较喜欢别人叫我轮回。” “我还轮胎呢。”我没好气地说。“你们到底想干吗?” “其实呢,我是地府的使者,因为我的手下一时不小心,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误,把你这个应该还是健在的人的灵魂带了回来,而很不凑巧的事,我们地府有规定,一旦离开躯体的灵魂是不可以再回到原来的1躯体里的。”那个叫轮回的家伙越说越小声。 “所以呢,你想告诉我这个原本应该健在的人很倒霉地死掉了吗?”他以为是编故事啊,还地府的使者,他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没趣。不过他会诌我也不烂,唬人谁不会啊。 “简简单单的一句规定就要我安心地死去,你觉得公平吗?还是你们认为这样做不算是对我的一种人权侵犯?” “那个,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想到补救的方法了。我打算把你的灵魂和另外一个时空的一个躯体的灵魂交换,你可以放心,作为对你的补偿,我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个让你很满意的躯体的。” “我拒绝。”够了哦,我只是闲着没事陪你玩玩而已,可不要越说越过分,这个叫什么轮回的家伙真是越说越上瘾了,唬了地府使者还不够还扯出什么灵魂交换的事情,他该不会是从哪个疯人院里面逃出来吧?我猜测。 “那就由不得你了。” 他突然欺近,让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但是他的手就像是捕捉猎物时的鹰爪一样迅猛。 他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在那强烈的光线中,我似乎看到一朵绽放的玫瑰…… 原来只是一个梦境而已。 我缓缓张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那空气中隐隐的但又消磨不掉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知道,我还是在医院里。 高烧好象是退了,但是身体还是有着无力感。我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走向卫生间。 觉得生了一场病,整个人宛如瘦了一大圈,这生病啊,真是一种折磨呢。 我打开水龙头的按钮,感受着自来水流过肌肤的微微凉意。 现在的我一定憔悴的可以吧,我抬起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那一刹那,心像是坠入到玛利亚那海沟,冰凉的深邃。 门口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我回头。 一个美丽高贵的妇女站在卫生间的门口。 泪流满面,很是激动。 “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听见自己那颤抖的声音响起。 我活着 我发誓,我所看到的这张脸绝对不是我看了那么多年属于我莫希薇的那张脸,而且此时此刻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那个美丽高贵的女人也不是我所认识的人,我敢用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跌落学校前三名的好成绩来发誓。 “小歆,你终于醒过来了吗?你知道吗?妈妈好怕你会离开我。” 日语?! 拜标准的日韩偶像剧迷的钢琴家老妈所赐,我在高中就被她一脚踹进了日语韩文班,搞到我高中毕业时已经说的一口可以冒充日本和韩国人的外语了。 “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我转化成日语问道。 “小歆,你不要吓妈妈好吗?你连妈妈也不认识了吗?” 妈妈?!我怔惊,我的妈妈不是她,这一点我真的敢保证,而且我老妈她除了是喜欢日韩偶像剧之外,对于日语仅限在“哦哈依黝”和“撒由那拉”的程度上。 “我不认识你。”我很诚实地回答。 “依这种情形看来风涧小姐应该是大脑曾经缺氧而导致产生了这种失忆情况,至于能不能回想起之前的记忆,我们也不敢保证,有可能在短期内就会记起,也有可能会很久,更或许会永远也记不起来……” 在我对那个自称是我妈妈的人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你’之后,她有些失控地按下了急救铃,然后一大群的医生护士像是面对肆虐的山洪的抗洪战士一样冲进了病房,我一下子成了被研究的白老鼠一样被他们从头发检查到脚趾。 然后听着他们用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法语交谈着‘我’的情形。 “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包括我这个妈妈?”贵妇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的神情。 不是什么都不记得,而是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有关你这个妈妈的记忆。我在心底说着。 原来是真的,我真的和我现在这个躯体主人的灵魂交换了,而刚刚那个也并不是什么梦境,我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只有那个奇怪想法的雅相信的灵魂交换啊穿越啊什么的会真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可不可以换回来?我的大学学业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我的人生也差不多已经规划好了,我可以想象,下半年我会去爸爸的公司帮忙,从低层做起,然后开始凭着自己的实力做到爸爸所希望的一样可以独当一面,而现在…… d,那个叫轮回的混蛋真的不顾我的意愿把我的灵魂给安插到这个不知道他从哪边弄来躯体里面来了。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贵妇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她轻声而又温柔地问道。 我轻点头。 “没关系,就算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她笑的温柔而又优雅,“人生不是只有过去,最重要的是将来。记忆可以消失,但是感情会留下。” 她的手温暖而安心。 “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风涧若雅,职业是你的妈妈。而你是风涧语歆,是我的女儿。”她微笑地说,像是一个朋友一样亲切。 我这样到底算是什么? 风涧语歆还是莫希薇? 我看了一眼睡在我身边的‘我的妈妈’风涧若雅。真是优雅的气质美女,睡觉时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美女今夜寂寞难奈吗?”一个我化成灰我都会记得的家伙,还是那一身雪白的衣服。 “不要发出这种恶心的话,要做牛郎请去夜店。” “我是来看看你的,你就当我是售后服务好了,是不是很满意啊?风涧语歆的躯体果然是万中选一的吧。”轮回一脸的‘我待你不薄’的表情。 “还真是万中选一的躯体啊。”我冷哼,果然是万中选一的躯体啊,他怎么不说这个身躯有多么的‘优秀’,先不说这个这个身体还处在国中的发育期,也不说这个躯体的负担有多么的重大,最让我气愤难平的事情是,风涧语歆的身体简直是破败不堪,甚至可以把医院称为第二个家也不为过。而且我才在这个躯体里呆了两天,我就受不了这个永远无力的身体。而且我也受够了这个身体的后遗症支气管哮喘。 “那个你要想想凡事都有代价的么,”轮回笑的有些牵强。 “那我的代价似乎也太惨痛了吧。”我翻了个白眼,“总之,我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莫希薇的身体。”我强调。 “莫希薇你有没有想过风涧语歆?” “什么意思?”看他那凝重的神情,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原本在那次的哮喘发作时,她应该是猝死的。但是因为你的那次出错,才让风涧语歆有了一次转机。” 难得的,轮回居然会用那么认真严肃的表情和 口吻和我说话。 “所以,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风涧语歆依然还活着。如果你真的不接受这种安排的话,那只有让你和风涧语歆同时死去。” “如果你们同时死去的话你想想看,会有多少人伤心?风涧若雅只有风涧语歆一个女儿,她要是死掉的话,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够了哦,居然懂的用动之以情的手法来攻打我的弱点。 好吧,我承认我是不忍心的。 我看了一眼睡的正熟的风涧若雅。 我不忍心看到那个曾经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就算记忆会消失,但是感情会留下”的人伤心欲绝的模样。我知道每个子女都是父母心尖的肉,剜去这块肉简直比世界上任何刑罚都要来得痛苦。我的爸妈也是这样的吧。 “我能再见一次我的爸妈吗?莫希薇的爸妈。”只要一眼也好,一眼我就满足了。 轮回轻摇头。 “我说过了,你们已经不是在同一个时空的人了。”他说,“永远也见不到了。” “你走吧。”我说。声音里带着无法遏止的潮湿。 “我会好好或着,哪怕是用风涧语歆的身体,莫希薇的灵魂这种方式。”仅是为了爱我们的人不伤心不流泪。 我不知道轮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只知道最后的我像是一个小孩一样紧紧地拥住了风涧若雅。 因为我需要用她的温暖来温暖风涧语歆冰凉的身体,因为我需要用她的温暖来温暖莫希薇寒冷的心,因为……因为一切仅仅因为她是我的母亲,全心全意爱着子女的母亲,而我是她的女儿。 书店之旅 我是风涧语歆 半年了 现在的我已经适应了我是风涧语歆而不再是莫希薇的生活,只是偶尔也要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已经再也见不到的莫希薇的父母与朋友。 现在对我来说,莫希薇的过往是在心底的神秘花园,安静而永不见天日。 八月底,日本东京 夏日的余热依旧在苟延孱喘着,而空气中海水的味道中和了炽热。 没想到,我踏上了这个莫希薇也曾经涉足过的水景岛国,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多大的不同,除了来的季节不同。 其实,我比较喜欢日本的春天和秋季。春天可赏那绚烂的樱花,秋日可观那红枫……但我对日本最深刻的印象却是富良野的薰衣草花海和札幌那白雪皑皑的北国风光。 手指掠过一排排一排排的书架,我有些漫无目的地闲逛在这银座附近的一家大型图书超市。 从法国回到日本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出来逛,不知怎么的,居然会逛到书店来了。 《玩偶的报复》 我的手指轻触上这一本书,却发现同时有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我抬头, 撞进一片深邃的海洋。 我奇怪,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明明眼前的男生面容清冷,线条刚毅而完美,如同雕像。连目光也清冷像是朦胧的月光一般。明明平静的像是一潭连泡都不会冒的死水,却怎么被我把和那暗藏汹涌的海洋联想在一起了呢? “很抱歉,这本书只剩下这一本了呢。”导购员小姐在一旁有些歉意地开口。“不过三天后会有新的一批到来。” 只剩下这一本了?要不然就要等上三天吗? 我瞥见他那好看的眉峰蹙起,似乎也很想要这本书的样子。 “喂,”我开口。 他看着我,等待着下文。导购员小姐也看着我。 “书是我先碰到的。”我说。 他微微呆楞,连导购员小姐也有些错愕。 难道他们认为我是想让出这本书的竞争权吗?按照我和他接触到这本书的时间来看,我更加有优先选择权。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仗着一张帅脸在不少地方得到了好处,只可惜,我不是那种只有视觉感官型女生。 空气中有着一丝诡异的味道。 我和他的手依旧僵持在那最后的一本《玩偶的报复》上。 “呐,tezuka ……”一个笑意盈盈的男生走了过来,声音像是三月里拂面的微风,轻柔。嘴角上扬着微微的弧度,优雅。 我想象不出,原来一个男生也是可以这么的如琉璃似的精致。 “fuji ?”清冷的男生嘴里吐出两个音节。 声音也是像他的面容般的清冷刚毅。 “要去练习了,”那个叫作fuji的男生浅笑,“不过,我很期待tezuka你迟到。” 他意味深远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转身离去。 背影纤瘦 带着孤寂的影子。 他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般降临在这个尘嚣的世界。 是救赎还是沉沦? 那个叫做tezuka的少年抽回了僵持的手,也转身离开。 “好帅的两个男生呢。” 我听见导购员小姐略带痴迷的声音响起。 “你不觉得那画面很美吗?”我笑,从架子上抽出了书,“感觉很有恋人的味道。” “这么一说,”导购员小姐有些恍然大悟。 “真是可惜了呢。”她说。眼神中满是惋惜。 看她的模样,大概是曲解我的意思了。 但是我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想法。 反正被误会的人又不是我! 不过,这两个人感觉很熟悉,fuji ?tezuka ?这两个名字真的很熟悉。而且好象是在哪看到过似的,尤其是那个叫tezuka的男生,那张脸…… 记忆就是这样一回事,当你越想要去找寻什么的时候,你越是会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浅笑着,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我离开,带着《玩偶的报复》。 今天开始与王子同班 如果说我不曾后悔过成为风涧语歆的话,那的确是有点自欺欺人的。 但是此时此刻,我最后悔的成为风涧语歆的事情是,我这个企业管理系的高才生居然沦落到要重新回到国中的课堂上去上那种已经学过的知识…… 虽然,青春学园的名称虽然是逊了点,但是校内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呢,我宽慰自己。校园周围都种着樱花树和杏树,枝繁叶茂的。看着这样的优美的环境,人的心情也会变的爽朗起来。等到来年,就会看到那缤纷的美景了。 只是,这间叫青春学园的国中的品位真的是有些……恶俗! 我真的想象不到有人居然会用绿色来作为校服的颜色,我只能说设计校服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各位同学,今天我们班上有个新成员到来,让我们掌声欢迎她。我们的新成员风涧语歆同学。” 班导的声音有些激动。 “大家好,我是风涧语歆,请大家多多指教。”日本的礼节似乎要来的多的多,不管是用在感谢还是在道歉上,这鞠躬成了最常见的代表。 “okok,风涧同学就坐在tezuka旁边的位子好了。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风涧同学可以找作为班长的tezuka同学帮忙。”班导的手指一挥指向最后一排位子。 又是tezuka吗?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 海洋依旧是那么的深邃。 我浅笑。 果然是那个前天在图书超市里遇到的那个叫做tezuka的男生。 而他此时也望着我。 像是朦胧的月光般的目光多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我想那叫做意外。 些微而又清淡。 “那本《玩偶的报复》很不错,tezuka君。” 我对他说。 在下了课后。 “是吗?”他轻挑起眉尖,回答的漫不经心。 “还没有看过吗?要我借你吗?” “新书明天会到。” 对于他的拒绝, 我无谓地耸肩,心想让他多等上一天也好。 “呐,tezuka,我来借英语字典。” 是该说是凑巧呢还是说有tezuka出现的地方就会有那个笑意盈盈叫作fuji的少年出现?现在的我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他们一前一后地出现在我面前了。 “是前天在图书超市见到的女生……” 我发现他们两个默契十足,在见到我的那时候都是那种神情,面容上波澜不兴,眼眸中却有同样的东西。 “转校生风涧语歆。”我说,自我介绍顺带解释了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的原因。 “我是fuji syuke,不二周助。”他眼中的意外渐渐散去,脸上优雅的笑容依旧。 不二周助?很熟悉的名字,熟悉到像是早就听了千万遍,熟悉到了骨子里一样。 我的脑海里想起了已经尘封在心底已久的记忆。 “tezuka君的全名该不会是tezuka kunitsu手冢国光吧?”我问。 他点头,仿佛我问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白痴问题。 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我对fuji,tezuka这两个名字会那么熟悉了,也想起为什么为什么对于这个叫tezuka的男生那张脸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原来他们两个是那部叫什么《网球王子》的日本动漫里的两个漫画人物,是那部让雅迷的如痴如醉的动画人物。尤其是对于手冢国光,雅更是连睡梦中都呼唤着,而这个手冢国光更是害我的手提电脑在一天之内死机无数次,甚至搞到瘫痪地步的家伙…… 没想到,他们竟会真切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轮回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 难道轮回说的风涧语歆所处的不同的时空就是这个动画《网球王子》的世界吗?这个由虚构而成的世界? 那请问我和死的有什么分别? 也许,现在对风涧语歆的躯体的不满我可以再增加上一条了。 但是这个世界似乎和雅当初说的情况不太一样。 雅说的《网球王子》的事情是发生在手冢国光,不二周助他们这群人三年级的事情,而他们现在才国中二年级。 也就是说,这是在《网球王子》故事发生前的世界喽。 虽然是虚构的世界,但是依旧是那么的真实。 我可以真实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以及班上那不可言语的压抑气氛。 而这种压抑气氛全部都是由我身边这个叫做手冢国光的少年制造出来的。 “老师……”清冷而严肃的声音在宁静的课堂上响起。 “怎……怎么了?tezuka君?”教几何的高桥老师一脸紧张地回过头。 一脸的战战兢兢,连拿着粉笔的手都有着细微的颤抖。 手冢国光义无返顾地走上讲台,给我的感觉像是当初狼牙山五壮士毅然决定跳涯的坚决。 “老师,你第三个公式用错了。”他说。 高桥老师脸色明显挂不住了。 我知道手冢国光的成绩是全年级排名第一,尤其擅长数学方面,但是多少也要给老师一点面子吧,不用像是要抢人家的饭碗的模样,甚至连课堂气氛也压抑的像是太平洋海面上的低气压。 我轻叹气。 这样的少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国中二年级生。老成的像是在社会上受了很多挫折,终于学会面对现实的人。 这种人,不是受人景仰追随,就是糟人厌恶。 看来,和这个叫手冢国光的网球王子同班,还真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 可能会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被他那张已经是青学七大疑团之一的万年不变冰山脸。 有可能的话,我比较想换到不二周助的班上去。 不为别的。 至少, 不会冻死。 参上,青春学园的王子们 我走在青春学园的校园里,想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 为什么在午休时分,不管在教室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找不到一处能够安静的地方能让我安心地吃完午饭呢。 “小心!”嘹亮的声音响起。 我有些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 一颗橙黄|色的小球带着凌厉的声音而来。 再次条件反射地接住球。看着球在右手上剧烈地旋转着,那力度让右手有些发麻。 看着手上的球,我忽然有一种自己化身成接飞盘的小狗似的感觉。明明我一撇头就可以安全地闪过,我怎的就会用手去接住它呢! “不好意思啊……”一个有着冲天短发的少年急冲冲地跑来,他搔着已经是有够短的头发,盈紫色的眼眸中满是歉意,“刚刚我打的太用力了。” “以后小心点。”我把球还给他。 “你就是那个不二说的那个手冢班上今天新来的转校生吧?呐,真的好漂亮啊……”突然地一个有着红棕色的少年像是背后灵一样出现在那个阳光少年的身后,眨巴着有如小鹿般比般单纯的大眼睛,声音里有着兴奋的情绪。 “你好呀,我叫菊丸英二,和不二一样是二年六班的。”他笑笑,比出一个可爱的动作。 他的笑容简单而纯洁,就像是夏日里的阳光,耀眼而夺目。 “真的假的?和手冢部长一个班的?厉害啊……” 那个阳光少年看着我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景仰和钦佩的意味。 怎么和手冢国光同班很厉害吗? 我不解,也不想去理解。 因为我的心神被那个叫菊丸英二的少年所影响。他的个性真的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那个我内心深处所牵挂的人。 一时间,记忆像是汹涌的潮涌, 找到一个突破口。 然后,决堤。 我湮灭在对雅的回忆。 怎奈黎明不懂哀伤, 双人成单。 谁能忘记那段时光, 离别容易再见难。 忧郁的翻倍 是秋心拆了两半。 我不清楚,原本应该是一个人的午餐怎么到后来会演变成一个小型聚餐了。 事情好象是在菊丸英二见到我手上拿着便当之后就主动说要和我一起吃午饭,然后那个叫桃城武的阳光少年也嚷嚷着要一起,再接着英二叫了大石和不二,最后不清楚到底是谁叫谁的……总之演变到后来成了连锁反应,连手冢国光也叫上了。 我浅笑着。 看着英二从别人的便当那收刮着食物。 看着他脸上那满足的笑脸。 一时间,有一张脸和他重叠。 “对了,风涧学姐,你从哪转学来的?”嘴里塞满了事物的桃城口齿含糊不清。 “恩……” “法国。”一个镇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微微一怔,看向那个戴着厚重的近视眼镜,一脸高深莫测的人。 他好象是叫乾贞治吧。 老实说,我对《网球王子》不是很了解,唯一有的大概是从雅的嘴里听到过那些王子的名字和一些断断续续的故事情节而已,现在早就模糊不已了。 “你知道?”我问,还有些奇怪。 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掏出一本笔记本,开始作调查报告。 “风涧语歆,14岁,身高160公分,体重40kg,生日8月23日。由法国转学而来。至于其他的数据不足。” 厉害!我才踏上青春学园不过区区几个小时而已,他居然可以知道我是从法国转学而来的。他要是不去当狗仔真的是浪费人才呢!保证可以挖出明星一大堆花边新闻来。 “厉害!乾的数据还是那么健全啊……”英二眨巴着眼睛。 “连小歆歆的资料都有呢!”英二开心地叫着。 小歆歆?是在叫我吗?我怔惊。 “英二……”大石的脸上有着不好意思,“他总是这样,你不要太介意。” 大石是在觉得第一次见面用那种称呼法不太好吧,或许他觉得要叫什么风涧同学或是什么风涧桑才比较有对对方尊敬的意思吧。 “大石,又没有什么关系!”英二有些不开心地嘟起嘴。 “恩,没有关系。”我说。 以前雅也很喜欢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叫着哪个让我可以吐血的称号。 她总是喜欢挥着手,大声叫着“小薇薇”。 声音里总是带着开心。 我很怀念这种有些恶心的叫法。 但是, 很温馨。 “真的啊,那小歆歆,我们放学后一起去吃点心吧!我知道附近有家点心店的东西很好吃的。”英二单纯的声音满载着开心和满足。“我们一起去。” “学长,放学后还有社团练习。” 那个叫海堂熏的一年级生提醒着,表情是拘谨。 “所以要去的话只能等到社团练习结束之后。”有着憨厚模样的河村隆说道。 “呵呵……”不二依旧是笑意盈盈的表情。 “吃饭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 终于因为喧哗而打破他从一开始就保持的“食不言寝不语”的风格而出声了吗? 他的话不多,但是很有一股威仪。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活泼如兔的英二也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只是用眼神告诉我, 要赶快吃完赶快闪。 乾不知道在他那本笔记上记录着什么。 青春学园网球部的人,真是各型各色啊! 我惹祸了 我们又在“聚餐”了。 我不知道这是我们第几次这样一行人一起聚餐了。 我也未曾想细数过。 当然,这个我们是指我和网球部的正选们。 哦,错了。现在的桃城和海堂还没有成为正选,所以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和网球部手冢国光他们这群已经是二年级的正选,还有桃城和海堂两个未来的正选。 地点,家政课教室。 网球部的向心力很强。 像今天,我只是在上午上课之前通知了英二说我们班今天上午最后一堂课是家政课,可以让他在下了课来加菜。 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但是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意外。 “手冢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啊……”乾推了推眼镜语气肯定地说道。 我真的觉得乾不是一般的厉害,居然可以窥视到在那面无表情下的情绪波动。 我默默地吃着我的便当,打算把大家询问的目光华丽地忽视过去。 “一定是语歆学姐惹部长生气了。”这是桃城从食物间隙中奋力挤出来的句子。 “一定是风涧同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这是大石的猜测。 “ 帮了倒忙?”河村也忍不住问道,“没关系拉,我在家里也经常帮父亲的忙结果越帮越忙的。”他一副很了解的表情。 我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饭。 其实我也不是帮了倒忙,因为手冢国光更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忙。 透过手冢国光,我头一次发现原来有些男生真的可以完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外貌上,甚至连厨艺上,都让人无法挑剔。现在被桃城和英二解决的干干净净的土豆牛肉就是出自他的杰作。从切土豆到煮牛肉,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完成。 而我只负责站在一边看着,然后感叹了一句“手冢君,你以后嫁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结果,这句话使我犯了一个弥天大错。 “对了,语歆加入什么社团了吗?” 就在我快要被那些探视的眼神谋杀之际,不二及时救了我一命。 社团?好象学校规定每个人都要加入一个社团的吧。 我夹饭的筷子微微停顿。 不二的嘴角依旧挂着那一抹优雅的微笑。 “还没有。”我说。 “小歆歆加入网球部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切磋了……”英二的注意力从菜肴上转移了开来。 网球部? 我浅笑。 我对网球的认识一向只停留在那两个人隔着拦网对球抽击。然后一个人赢了一个人输了。而我却不知道怎么算赢怎么算输的白痴地步。 “好嘛好嘛,加入网球部么……”英二的脸上有着期待。 “不能,我不能加入网球部。” “为什么?小歆歆不喜欢网球吗?”英二脸上的太阳隐藏起来了。在他的想法中应该每个人都喜欢网球的吧。 “恩,不喜欢。”我点头。 “为什么不喜欢?”英二有些不甘心地问。 “因为……” “无聊。”无聊到我想在场上奔跑的资格都没有。 “是吗?”手冢国光望着我,冷冷地。 “网球运动很无聊吗?”他问。 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冷的像冰。 “恩。”我点头。 我好象一席之间惹到所有人了。 在那次家政教室聚餐之后。 虽然英二见了我依然会用“小歆歆”的叫法,但是声音里少了以往的热切。虽然桃城见了我依旧会尊敬地叫着“语歆学姐”,但是那感觉只剩下学弟对学姐的尊重。 乾每次碰上只是点点头,然后用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看了我一眼,推推眼镜,离开。 河村和大石也只有同学间的基本礼貌了。 海堂很少见到。也很少听到那他专署的“嘶嘶”声。 而至于手冢国光,原本就写着“闲人莫近”的脸上,看到我寒意更加几分。 同班同学议论着冬天提前来临了。 只有不二,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笑容依旧那么的优雅。 貌似我不曾说过那句话。 我们不曾在聚餐过。 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 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在改变发生的那星期最后一天,我和手冢国光说了在家政教室事件后的第一句话。 我说。 “带我去音乐社。” 与忍足的午餐(上) “小歆,听说你最近加入了音乐社?”在晚餐上,妈妈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爸爸抬起了头,带着询问的目光,但眼神里更多的是不赞同。 消息真快,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过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有安放着监视器或是透听器这一类的东西,要不然,不管我做了什么妈妈她都是很快就知道了呢。 “恩。”我点头,并不打算隐瞒什么。“我今天是有加入音乐社。” 在我对手冢国光说“带我去音乐社”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是诧异,但是就算他心里是多么的不愿意,他还是尽职地把我带到了音乐社的门口。 “小歆啊……”爸爸开了口,但是让没,妈妈打断了。 “加入音乐社也不错呢,不会很辛苦也可以认识多一点朋友”风涧若雅微笑地说着。 “啊,对了,明天是星期天,会有一个神秘嘉宾出现哦。”风涧若雅笑的一脸神秘。“小歆要好好期待啊。” 神秘嘉宾? 我并不是很期待。 但是妈妈那笑容让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星期天 作为一个学生最大的满足莫过于睡懒觉了。 虽然身体检查的时间是在早上十点,但是我醒来已经是十点半了。 反正都已经迟到了,我索性就慢慢来。 医院又不会逃跑,不是吗? 走下楼来,发现在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一抹有如深秋夜空般的苍蓝色略长头发。 “终于起来了吗?风涧语歆小姐?”大概是听到脚步声,原本看杂志的他抬起头。 “ 手冢国光?!”我诧异,在看到那张脸之后。 “恩?!” “我认错人了。”不是手冢国光,只是很像手冢国光的一个人而已。在初初一眼下,真的很容易把他错认成手冢国光。 眼前这个穿着白色的衬衫倚着沙发的人有着修长的身型,海蓝色的领带松松垮垮的,将他优雅不羁的气质显露无疑,奇怪的圆型眼镜下有着一种复杂的神情。 我不想去猜测这神情中到底包含了多少情绪。 “我是忍足侑士。是我爸爸和你妈妈风涧夫人让我来接你去医院做检查的。”他说。 “你是忍足叔叔的儿子?”我问。听他的姓氏八成的概率是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妈妈的笑容为什么会让我觉得奇怪了。 依我看来,有所期待的人不是我而是妈妈她吧! 而现在妈妈肯定是不在家的。 “风涧小姐,好象已经比预约时间迟到了很久啊,”他的笑容暧昧,声音带着关西腔,却极富磁力。“不过,迟到是美女独有的特权。” “我很荣幸,可以送这样如樱花般的美女去医院。”他说。 有点发冷。 不是没有听过这赞美之词,而是他信手拈来便是一句。 我肯定,他是情场高手。 花草群中过,片叶不沾身。就是对他的最好评价。 例行公事地做完一系列检查,我有些疲惫地走出检查室,我已经不清楚这是我第几次进出医院了。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总是如影随形一般,让我挥之不去。 但是,支气管哮喘这是我不得不面对正视的问题,定期检查是不能不完成的一项任务。 “你还在?”有点意外,在候诊室大厅看见那个叫忍足侑士的少年。 “做为绅士的我本来就应该等候。”他笑,说的很是理所应当。 “而且,我怎么舍得抛下这样的美女独自离去。” 这样的话,我想他一定对不少女生说过,才会使得这种让人鸡皮疙瘩四起的话那么顺溜地从他的嘴里冒出。他这一头来自关西的狼啊,不知道用他那外表那情话荼毒了多少少女的心。 “我饿了,忍足君,给你个机会展现绅士风度请我吃饭吧。”我说。 现在换成他有些呆楞了,大概是没有遇上那么干脆地说出他的下一步打算的女生吧。 “既然风涧桑都那么说了,那么请吧。”他的嘴角上扬起暧昧的弧度,眼神中有着笃定的因子。 他大概上误会什么了吧。 我让他请我吃饭纯粹是因为我出门时没有 网王之心锁第2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带钱包的缘故。 忍足侑士,他还真是一个聚光灯呢。 才坐下不到五分钟,已经有不少女生向我投来妒忌的目光了。 “没想到,风涧桑竟然会喜欢这种汗堡薯条之类的食物。”忍足的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按照你的想法我应该要去那种红酒牛排的高档地方去才对吗?”我打开芝士汉堡的包装袋,按照他的想法,难道我就应该挑那法国菜意大利菜堵塞高档地方狠狠敲他一顿吗? “其实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和谁一起吃。”我想起,和那一群人聚餐的时光,总是让人心情也好起来。 “重要是看和谁一起吃吗?”忍足微笑地打开包装袋。 “对啊,和忍足君一起吃饭的话,我想就是最高档的东西也会食而无味的。”我说。 然后成功看到忍足侑士的嘴角有着微微的抽搐。 我咬下一口芝士汉堡。 忽然, 有点怀念那些聚餐时的日子。 我在远方,惜君如常。 山海苍茫,触景情伤。 但是, 一切终成过往。 与忍足的午餐(下) “风涧桑,听说你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吗?” 我拿着薯条的手指微微停顿。 “是的。”我说,“如果你说你以前认识我的话,很抱歉,可能我要让是失望了。” “还真是有点失望呢,”忍足微笑着,“我们以前的确认识,而且还很熟。” “是少年玩伴吧。” 我想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不止。”他说,笑容配着那关西腔调,俊帅,却暧昧无比。 “熟到差点订婚的地步。” “是么?”我浅笑,他这句话的可信度不高,如果真的是熟到差点订婚的地步,那在风涧语歆临死之际怎不见他的出现?还有在法国生活的那半年中他也不曾到来过。 “忍足君,我不是小孩子。”这种谎话骗骗小孩子或是那种无知小女生或许还管用,但是骗我还欠了点火候,要知道我当初好歹也是经历过二十载年华的啊。 “呵呵,还是骗不了风涧桑啊……”他的脸上有着谎言被揭穿后的一抹狼狈。 “不过,风涧桑真的和以前认识的风涧桑不同了。”忍足认真地说道,神情严肃。 “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我问。 自从医生说是记忆丧失之后,爸妈也没有特地让我去找寻以前的记忆,也没有告诉我以前的“我”应该是怎么样子的。他们只是认为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在法国的时候也没有人特地告诉我以前的风涧语歆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以前的事情不记得的话就算了。现在的风涧桑好象有很多心事似的,很忧郁的样子。”他说。 有很多心事,很忧郁吗?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子的吧, 但是, 有很多事情真的让我不得不忧郁。 “对了,菊丸学长,你要吃什么?咦,风涧学姐……”那嘹亮而中气十足的声音。 “小歆歆,你怎么会和冰帝的忍足侑士在一起?”英二眨巴着大眼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冰帝的忍足侑士?!”桃城惊叫,“风涧学姐,你怎么……” 冰帝的忍足侑士?好像是冰帝的军师吧?!我忽然忆起。 原来我现在牵扯上的人又是一个网球王子啊。 “小歆歆,你为什么会和忍足侑士在一起啊?”英二问着。 “我们以前就认识了。” 我不想多解释什么,这也是一个事实吧!以前的风涧语歆的确是认识忍足侑士的,只是现在的风涧语歆是第一次见到忍足侑士。 但是我不想告诉他们,今天的忍足侑士是送我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体状况。 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我又错了。 我不应该和青学网球部的劲敌冰帝网球部的人同桌吃饭的。也许并不是因为我和忍足一起吃饭的缘故,而是认为我可能是冰帝在青学的内j吧。 “风涧桑,你是青学的人。” “是的。”我说。 刚刚桃城和英二离去时候,表情很受伤。 我知道,又是因为我的缘故。 “风涧桑和青学网球部的人很熟?”忍足的表情高深莫测,“早上我有听到你叫手冢君的名字。” “你不要指望我帮你收集青学的资料。” 再怎么说,我也算是青学的学生,是不会做对不起自己学校的事情。 “风涧桑多心了,青学对我冰帝而言,根本就不足为患。” 那种骄傲是建立在深深的自信上的。而现在的冰帝也的确是有这种骄傲的资本。 “不过,青学现在的部长手冢国光倒是个人物,他的实力可是超出国中的水准了。对了,还有那天才不二周助也是。” 果然打网球的人,心心念念都是和网球有关的事情,对于其他学校的人都像是如数家珍一样。 “真是很希望能够和他们比上一场啊。”忍足心带向往。 “有机会的吧。”应该是有机会的。 我看向窗外,阳光灿烂。 突然有种想去海边的冲动。 想感受那咸咸的海风迎面而来的舒适感。 我没有听道忍足那磁力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暧昧。 “风涧桑,你的忧郁可以交给我收藏吗?” 我在千叶 在迷茫来临的那一刻, 究竟是谁应该保护我? 我怕下一秒钟, 我的世界已经 天翻地覆。 我想我是属于海的。 浪潮缓缓爬过我的脚裸,咸咸的海风温柔地迎面而来,掠起我的发丝。脚下的沙粒摩挲着,海浪的低声吟唱环绕在我的耳际。 结束和忍足侑士的午餐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向他借了一万圆,上了去千叶的电车。 吃饭的时候我就很有去海边的冲动。 而我向来是个有想法就行动的人。 我想感受海的美好。 千叶的海,好美。 美的好纯洁。 美的让人不忍在这想起烦心的事情。 我在浪中真实, 我在浪中自由, 我在浪中解脱, 或许我也会溺毙在海浪之中…… 脚边飘来一个玻璃瓶。 我弯下腰,拾起那玻璃瓶。 端详着瓶子里的那一张愿望纸。 原来会做这种事情来祈祷愿望成真的人不是只有我和雅呢! “为什么不把愿望瓶扔向大海呢?那样,海里的神仙看到也许愿望会成真。” 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转头。 惊艳于旁边人的美色之中。 想来倾国倾城也就不过如此了吧!如玉般温润的容颜,连浅紫色的眼眸都是温和的。 我的愿望啊…… 只怕是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我的愿望永远都不会成真,就算扔了也只是对环境的一种污染。”我说。现在的我需要的只有如何面对这个世界的生活。 我奋力地把手中的瓶子扔向远方。 看着它载沉载浮。 “不过,这不是我的愿望,所以我要给别人一个希望的等待。” 虽然我不需要愿望,但是也不能剥夺了别人拥有希望,梦想的权利。 “是吗?”他微笑,连笑容也是牡丹般的雍容华贵。 “我可以作为向导,带你四处转转吗?千叶除了大海也是有很多美丽的地方。” “你是谁?”我问。 “幸村精市。”他微笑。 我转过身,离开海水的滋润。 穿上脱在沙滩上的鞋子。 我转过身,对着那个看着我的如玉少年。 “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看千叶除了大海以外的地方吗?” 我也很想看看千叶除了大海以外美丽的地方。 千叶县真的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街道两旁都是千叶显的县树罗汉松,宁静而清幽。 我和这个叫做幸村精市的少年漫步在千叶县的街头。 他步履缓慢,像是特地配合着我的步伐。 “给你。”他递给我一个纸袋。 “什么?”我打开,是花生。 “这是千叶的特产落花生。”他笑,“要是没有吃过的话,千叶可是白来了。这家的落花生可是千叶最好吃的。” “谢谢。” “风涧怎么会一个人来到千叶呢?”幸村精市微笑地问道。 “只是突然想来海边走走,所以才来了千叶。不是特地来的。”一切只是一时的兴起。 “也许只是今天的阳光太灿烂了吧,让我想到了大海。” “风涧好象有很多的心事,所以才会想到来海边的吧!”幸村精市微笑着,“你来大海是想来寻求一份安宁吧!” 他的洞悉力真强。 “幸村君想太多了吧,我没有什么心事。”我浅笑。 “那不是心事的话,我们就把它称作忧郁吧。” 又是忧郁? 难道我就是忧郁的待名词吗? 我想起今天上午有个叫忍足侑士的少年也刚用这个词安置在我身上过。 既然都那么说的话, 我甘愿, 在忧郁中沉沦, 不作改变。 “你找到你要的安宁了吗?”他问。 “这个用钢精混凝土构建的世界满是尘嚣,是很难寻求到一份安宁的吧。”我笑,不想给予他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幸村也在海边,你可是找到你要的安宁了吗?” “也许找到了,也许没有找到。”他也给了我一个模凌两可的回答。 “不过却找到了一个有些迷茫的女孩。” 他说的是我吧。 迷茫? 正是因为迷茫 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的吧。 而他,这个叫幸村精市的少年 也是离迷茫不远的吧。 他似乎能够清楚我的各个情绪。 让我有种被透视的感觉。 “幸村,我想我是时候回家了。”已经出来很久了,而且千叶一年四季鲜花盛放,不是我适合久留的地方。 其实,我更怕和他呆久了,我的内心世界会曝晒在阳光下。 透明而赤裸裸的。 他的洞悉,让我有些局促不安。 虽然只是隐隐的。 “我送你。”他说。 “我家在东京。” “就算是在天边,我也会送。”他笑,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因为我家在神奈川,离东京不是很远。”他补充。 这样的少年,若是拒绝,怕是对他的一种亵渎吧。 冰释前嫌 在我的世界彻底天翻地覆的前一秒 谁会出现在我面前 像是一个传教士般 为我带来救赎? 又是一个新的星期的开始。 我觉得 时间真的想流水一样 流过指缝间 在不经意中。 “小歆歆……” “英二?” 我有些意外,在教室门口看到这个穿着蓝白色运动服的少年。 他这个时候应该在球场上驰骋才是,而不是站在我教室门口的走廊上,似是等待了很久的样子。 “在等手冢君吗?”听说像网球部这种运动社团早上也是有练习的,。不似我参加的文艺社团,只有在下午放学之后的社团时间。 “我有话要对小歆歆说。” 有话要对我说吗?我望着英二那有些严肃的表情。 这种凝重的神情真的不太适合出现英二的脸上,他比较适合像阳光一样爽朗的笑。 清新而热情。 头发被吹的有些凌乱。 我和英二站在这清晨的天台。 风有些大 带着微凉的寒意。 “小歆歆,你有很多心事?” “为什么这么问?” 怎么现在连一向单纯的英二也这么问了?难道我的脸上真的写着四个大字心事重重吗? “不二说,小歆歆每次笑都是淡淡的,带着忧伤。” “而且我发现小歆歆从来没有笑的很开心过。我想你一定是因为有很多心事所以才不能笑的那么开心吧。” “是吗?” 从来没有很开心地笑过吗? 我的笑 都是带着忧伤吗? 想来是的 自从我进入风涧语歆这个躯体的那天开始 我的心本就变的忧伤了吧。 “而且,最近小歆歆都不来找我吃饭了呢,害我都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吃便当。”英二嘟着嘴,语气里带着抱怨。 “呃……”我不认为自从那次的家政教室事件之后,他们是希望我和他们一起用餐的。 “虽然听到小歆歆说网球运动很无聊的时候,我的确有一点不太高兴。原本我认为小歆歆也会像我一样喜欢网球的。听到你那么说,我也的确郁闷了好几天。”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不喜欢就不喜欢啊,又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网球的乐趣的,像我以前不是很喜欢单打吗,新在还不是和大石打双打打的很开心。” “小歆歆能够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是喜欢小歆歆所以才想和小歆歆作朋友的,这和小歆歆喜不喜欢网球,会不会打网球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安静地听着英二说着。 不发一词。 英二原本是应该简单地生活着,快乐地打着他的网球,开心地笑着。而不是对我的一句话而想了那么多。 是我破坏他的简单吧。 能够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句话,雅曾经也对我说过。 在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的是理解吧。 “所以,小歆歆你以后不能再扔下我。没有和小歆歆一起吃便当时候是很寂寞的呢。”英二的笑容清亮。 清亮的感染了周遭,天台一下字变的温暖起来。 我点头,不忍心在他的脸上再看到失望的神情。 “我希望有一天小歆歆能够向我一样开心地笑着。”英二眨巴着大眼睛,笑容带着孩子气,但是又认真无比。 如果哪一天, 我真的可以笑的那么自在洒脱 我保证 你菊丸英二 将会是第一个看到的人。 “糟了,这下子社团练习要迟到了,”英二看了我上的手表一眼,惊乍乍地叫起来,“这下子,要被手冢罚跑了……” 英二一溜烟地往楼梯口冲去。 “小歆歆,中午要陪我吃饭呐……” 我听着英二离开时最后一句话的余音消散在空气中。 英二热爱网球的世界,我没有理解。 但是,他却理解了我。 像当初雅一样地理解了我 我感激 不论是莫希薇还是风涧语歆 都找到了理解者。 我和英二都不知道 在他冲下楼的前一秒 有一个少年离开了楼梯口 蓝白色的背影纤瘦。 我站在天台上,俯瞰着网球场。 英二绕着球场外围跑动着。 身旁还有一个少年的陪伴。 那少年的唇畔优雅的笑容不灭。 交集,无所不在 九月中旬,天气终于开始变的有些清爽起来。 至少不再是那么炎热了。 听菊丸说,三年级的学长们引退了。手冢国光已经正式接手男子网球部部长一职。 严肃的要命,经常说的话就是“xx跑x圈”。 只是,那清冷如月的声音 我已是甚少听到了。 我知道,他依旧没有原谅我。 没有原谅我那一句“网球是项很无聊的运动” 不原谅就不原谅吧, 反正我和他的交集也只有在上课的时间。 我想。 桃城和海堂在九月的排名赛上胜出了,成了青春学园男子网球部的正选成员。 这样一来,青学的八名正选终于如同我所知道的了。 在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小孩子到来之前。 琴声有些紊乱。 我听着从过道上传来的琴声。 原本是一首安静祥和的《月光曲》现在楞上像投影在水中的月色。 不知被谁任性地投入了一颗小石子。 荡起层层的涟漪。 月色,支离破碎。 “怎么了?” 我走进我们音乐社的部社音乐教室。 部长渡边沙美子学姐十指在黑白键上纷飞,那劲道,带着怒意。 像是要破坏了钢琴般的决绝。 部员们脸上带着惨色,默不作声。 “学姐,你再这么弹下去,贝多芬不抗议,环境处都要抗议了。”抗议名目噪音污染。 我走上前,拉开她砸向琴键的手指。 “语歆……”渡边沙美子宛如是临溺的人抓到浮木一样,带着哑音扑向我。 我推后了一步,缓过她所带来的冲击力。 她的反应使我想起了我要求入部的那一天,在我演奏完一曲《卡农》之后。 她的反应便是如此。 想来我的钢琴也不过以前被钢琴家的老马逼迫而一直考到了她要的十级而已。 她的夸张,让我有化身成为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赖德曼的感觉 “语歆,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们这次学园祭上的合作对象是哪个社团吗?”渡边沙美子的声音很显然是受了刺激。 我轻摇头。 我只知道学校规定,在学园祭上每个社团都要出一个节目,而文艺性的社团每个社团都要出一个人到运动型社团中,美其名曰为合作。 至于是哪个文艺部门和哪个运动部门合作,这是由运动部门各部长抽签决定的。 “是男子网球部啊,那个超级不合作的男子网球部耶……”渡边沙美子有些近乎疯狂地嚷嚷着。“而且他们现在的部长手冢国光是出了名的冰冷,只消一眼就可以把人冻成冰了……” 是男子网球部啊,那还真是有些凑巧。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叹气,结果都已经决定了,再说什么也无计于事了吧! “语歆,你不要说的那么轻松啊……”渡边沙美子似乎对我的淡然很是不满,“你要想想看,从此我们社团就要深陷入水深火热的人间炼狱中啦……” 人间炼狱? “应该没有那么夸张。” 我浅笑,对于学姐的形容觉得有些不太贴切,我想顶多是处于北极冰川而已。 渡边沙美子一脸‘你还是不明白’的表情,她转过身,向身后的部员问道:“你们有谁愿意自愿去男子网球部的?” 仿佛是为了要印证她那句“人间地狱”的话似的,所有人竟然齐唰唰地往后退了一步,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看来,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已经是认同了这一观点。 霍然地,渡边沙美子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上上下下地在我身上打量着,嘴里嘀咕着什么我怎么没有想到什么的…… 那目光,让我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种要任人宰割的感觉。 “语歆,你去男子网球部吧!” “我?!”感觉果然没有出错,真的就轮上我了。 “你不是和网球部的人挺熟的吗?而且你和手冢国光不是同一个班的吗?他一定不会为难你什么的。所以你去网球部再合适不过了。” 要说熟的话,我大概只有和英二桃城比较熟才对,如果是以前,手冢他应该是不会为难我,可是现在……我不敢保证些什么。 “我可以不去吗?”我问。 我不想再和他们牵扯的太多。 尤其是手冢国光。 我有预感,一旦牵扯太多的话,也许会这么一直牵扯下去。 “其实语歆呐,男网部帅哥那么多,我自己也想去来着的,但是你也知道啦,我们社团事情太多了,所以这么好的事情只能便宜你了,学姐对你很好吧……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们社团都是一群不肯干事的家伙,所以一切只能拜托你了……” “如果你不去的话,我想我们只好让我们社团在学园祭上开天窗了。” 渡边学姐说的哀怨,一副我若是不去,整个音乐社会因我而有问题一堆的模样。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被渡边学姐称为不肯干事的社团伙伴,其中不乏对手冢国光有着倾慕之情的女社员。 只是没有想到,一向贪图男网球部手冢国光美色的她们这次居然没有拿出她们在谈论美色时的口水纷飞时的勇气。 看来,她们也已经算是领悟到了手冢国光的美色是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了。 要是有不怕冻死的, 我希望能够出现一个。 可惜, 我在异想天开。 所以, 我只能认命。 哪怕我那么地怕冷。 套用先前渡边学姐的一句话。 的确是要处于水深火热的人间炼狱中了。 但不是整个音乐社。而是我一个人。 网球部,真的不是很合作 再往前一点就是了, 人间炼狱,北极冰川 我有些望而却步 但又不得不前行。 网球场的大门敞开着,球场上每个人都在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我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 这样青春洋溢的画面是我所不能拥有。 至少风涧语歆的身体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我想哦唯一拥有的就是在远处安静地观望着这个永远都不可能触及到的世界。 一直以来,我总是这样子地安静地看着别人的世界。 这样子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英二像是一只灵猫,上窜下跳,不安分地击球。 听说,这就是英二他出名的特技式网球。 “burg!”“burg!” 充满力量的呼声,从河村隆的嘴里传出来。 那是一个充满力量充满爆发力的河村,和平常见的老实憨厚的河村相差了好多。原来那就是英二所说的拿起球拍的河村。 那模样,河村有双重人格这传闻,还真的不是什么空|岤来风呢。 “小歆歆,你怎么会来网球场?是特地来看我打球的吗?” 眼尖的英二是第一个发现我进入网球场的人。 他兴奋的声音在球场上响起。 一时间,被这么多人盯着的感觉,有些怪异。 像是身后有虫在爬,毛毛的。 未等我出声,已经有人先开口了。 “菊丸练习时分心,绕场二十圈。”冰冷严谨的声音像是冷锋过镜一样吹过整个网球场。 英二暗自吐了吐舌,乖乖跑开了。 “请非部员离开球场。” 冰冷的没有情感起伏的音调。 我还真是没有形容错,他真的是北极冰川。 “我有关学园祭上的事情要和你商量,男子网球部的手冢国光部长。” 我抬头,迎上那同样没有情感欺负的脸庞。 “学园祭?”手冢国光轻扬起眉头。 “很凑巧的,今年轮到我们音乐社与你们男子网球部合作。由于一些原因,我被指派了过来,所以请多指教了,手冢国光部长。” 我象征性地伸出手,等待着手冢国光的反应。 手冢国光低睨着我伸来的右手。 气息有冷冽上了几分,哪怕他依旧是那么的面无表情,清冷如月。我依旧感受到了空气中那骤降的温度。 他是有些不高兴的。 不用问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我以为他是不会和我握手的,哪怕是形式上的。 在我准备收回手的时候,他的右手握上来。 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 他的掌心有着长年握拍形成的细茧。 他的手和我的手很不一样。 宽厚而温暖。 不像我, 手总是长年的冰冷着。 我好象, 有点贪恋他指间的温度。 “请多指教。”他淡淡地说。 渡边学姐说的没错,男子网球部真的是一个超不合作的部门。 也许,在他们的这些热爱网球运动的人的眼里,只有网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在手冢国光说完“请多指教”之后两天里,他还是没有和我商量过有关学园祭上的事情,也没有合作的意象。 我站在网球场内,看着英二在球场上跃动,不二的动作还是那么的如他脸上的微笑一样优雅含蓄,桃城精力依旧是那么的充沛…… “你不紧张?” 乾?! 这家伙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眼镜在夕阳余辉下折射出精明的光芒。 “紧张什么?”我问。 能够在球场内亲眼看着这群王子们打球,那感觉还是挺真实的。 至少,护栏的女生嫉妒的目光很是真实。 如果不是龙崎老师的特许,我还真得不到这种特别待遇呢。 “手冢他还没有说过有关合作的事情吧?”乾推了推眼镜,“根据数据显示,你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天天来网球场的机率为9999。” “你错了。“我浅笑,“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什么?”乾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我不相信,居然不符合我的理论?你不可能不紧张的。” “乾,我可以教给你一件事情。”我笑,“或许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数据和理论来解释的,但是人心是不能用数据和理论来解释的。” “手冢他会和我讨论学园祭的事情的,那只是时间上的早晚。” “你肯定?”乾推了推眼镜,似乎不是很认同我的观点。 我淡笑。 “因为他是手冢国光。” 我敢那么肯定是因为他是手冢国光。 虽然他是的确是还没有说过有关合作的事情。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说到底还是网球部自己的事情。就算网球部在学园祭上开天窗的话,也是和音乐社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倒是学校方面很难交待过去。而且依手冢国光的个性,断然是不会作出令学校难堪的事情,尤其是在所有人都注重的学园祭上。 哪怕他个人是再怎么的讨厌我,也还是会接受合作的。 因为他是手冢国光。 认真而负责的手冢国光。 他的责任感比谁都要来的强烈。 因为他是手冢国光。 所以我才敢那么的肯定。 球场上的英二偷偷向我比了个手势,因为没有被发现而笑的可爱。 我这两天来会出现在网球部仅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反正我也无初可去了。 倒是在球场上,可以看着英二那简单快乐的神情。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社团结束的时间了。 今天我想带英二和桃城去吃他们上次一直叫着要吃的披萨。 乾看着我,神情有些古怪。 “今天到此为此,全体解散。”手冢国光大声宣布着。 “手冢君今天想必还是抽不出空来讨论合作事宜吧,”我浅笑,摆出一副可以理解的表情,“那改日再谈吧。” 那波澜不兴的金色眸微微有了些起伏。脸色也有些古怪了起来。 我猜,他现在的想法和乾无异。 是在想我为什么还是不紧张吧。 “小歆歆,怎么样?我打的很厉害吧!要不要学?我可以教你哦……”英二兴奋地腻过来。 “不了,我怕我会被你那特技式网球累死。”我笑着拒绝。 我是一个连跑一下步都会气喘个不停的人,根本不可能玩网球这种激烈运动,如果再加上英二那蹦蹦跳跳的方式,怕是要彻底去见上帝了,不,是去见轮回才对。 “那好吧,要是小歆歆哪天想学了,就来找我。”英二嘟嘟嘴,还是有些失望于没有把我拉上打网球这条路。 “赶快去换衣服吧。我去校门口等你们。” 我转身离开球场。 所以看不到乾靠近手冢国光。 所以也听不到,乾说的一句话。 乾说:“她看上去很不简单。” 所以我也没有看到手冢国光的反应。 他的眼神变的黝黑,更加的深邃。 还有一丝的探讨。 他依旧清冷如月,清淡如风。 兄弟间 依照我的猜想 手冢国光会是要再过几天才肯找我商谈的。 在班上男生的帮助下 我作完值日, 照例走在前往网球部的道路上 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拐了这个教学楼的弯, 就是网球部的社团活动室。 “你已经决定了吗?”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是不二的声音?! 我收回刚踏出去的脚。 “我是不会加入青学网球部的。”一个气愤的声音响起。 是谁再和不二说话?我有些好奇。 稍稍探出了头,我像是偷窥狂一样头瞄着。 真的是不二,但是那个额头有着十字小伤痕,一脸倔强的是谁? 我有些奇怪,那个少年好象没怎么见到过。 “我已经受够了总是被人把你作比较的日子,我已经决定要去圣鲁道夫。” “下次再见面,我一定会打败你。我要让所有的人记住我的名字是不二裕太,而不是不二周助的弟弟。” 原来他就是天才不二的弟弟啊,以前雅是有过不二是有一个叫什么裕太啊什么的,应该就是这个小孩子了吧。 “是吗?”不二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轻柔。 我第一次看到不二那优雅的笑容,变的那么的落寞。 那笑,是带着哀愁的。 那笑,是带着受伤的。 以前英二说不二形容我的笑是忧伤的。 现在 他的笑 也怕是和我一样的。 “我走了。”裕太毫不眷恋地离开。 不二望着裕太离去的背影,神情寂寥。 “我并没有想逼你什么啊……裕太。”不二轻声叹息着。 看来,他们兄弟之间问题颇多。我轻叹。 我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走出去。 “语歆,我不知道。原来你和乾一样喜欢玩跟踪。” 清雅如风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 又是我平常所见到的那个不二周助了。 他一脸的平静,浅笑也是那么的优雅。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仿佛刚刚我所见到的那个忧伤的不二只是我的幻象。 他应该, 不, 本来就是这么的从容不迫 云淡风清的。 “不算是跟踪吧,只是恰巧路过。” “不过,我刚刚看到了。也听到了。” 的确刚开始只是恰巧路过而已,这和乾总是神出鬼没地突然冒出来,手上拿着笔记本写写写的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只是我没有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 “是吗?”不二微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我要去联系了,否则就迟到了。”不二转身想离开。 “不二,你知道仙人掌的故事吗?” “仙人掌?” 不二转过身,冰蓝色的漂亮眼眸望着我。 “在造物之初,仙人掌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东西。它娇弱如水,稍一碰就失去了生命。上帝于心不忍,在它的心上加了一套盔甲,坚硬如铁,上面还带有伤人的刚刺。从此,再也没有人看到仙人掌之心了,凡是接近它的生物都会鲜血淋漓。” “很久以后有一位勇者要铲除这恶物。剑出刀落,仙人掌变成了两半,从中流出的却是绿色的液体。原来那就是被封住的仙人掌之心。由于无人了解的寂寞,化成了滴滴泪珠。” 不二静静地听我说着。 “不二,你其实很像仙人掌这种植物,用外表来伪装着自己。”仙人掌刺多,武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可是,一旦去掉刺后,内心却是柔软的不堪一击,不二的内心也是有着无人了解的寂寞。 “不二,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不太清楚一般的兄弟姐妹间应该是怎么相处的。”我开口,不二静静地听我说。 “其实不二是很疼爱弟弟的吧,但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达出来的话,你弟弟有怎么会明白呢?”看到刚刚的画面,其实他的内心一定是很为弟弟裕太说的那些话受伤。 “不二,有些时候宁可为做过的事情后悔,也不要因为没有做过而后悔。” 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可能再也没有从来的机会了。 像是我,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对养育了我二十年的父母说上一句我从没有对他们说的话。 这也是我一生中的一个遗憾。 像不二兄弟间的鸿沟,只能靠他们自己去解决,别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我能做的,能说的,也不过仅是如此而已。 “我先去球场了。”我走开。 不二冰蓝色的眼眸像是夏夜里星辰般闪烁,脸上笑容变的明亮起来。 他迈开脚步,跟了上来。 离开的我们都不曾知道 网球部活动室的门被轻轻打开 走出活动事的少年 他的面容依旧是那么的清冷 清淡如风,清冷似莲 只是眼神有些古怪 他的名字 不过四个字而已 手冢国光。 终于要合作了 今天手冢国光有些怪异 虽然面容清冷依旧 但是 我总觉得他监督其他人练习时的目光 最后 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到我的身上来。 难道说是觉得我妨碍他们的练习了吗?我想。 渡边学姐怕我太辛苦,所以音乐社的节目不用我劳什么心,而班上其他同学早就一口承包下了学园祭上活动的事情,也不用我出什么力。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和网球部之间的合作事情了。 如果手冢国光他能早点商量出个结果,我也不用天天来这网球场碍他的眼了。 时间又差不多了。 我轻叹。 一天的时间又这么蹉跎过去了。 “语歆学姐,”桃城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搔着头。 “怎么了?”欲言又止的,这样腼腆的桃城还是第一次见。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我问。 “那个,学园祭的第二天下午有个舞会……” “怎么桃城要请小歆歆跳舞吗?” 还没有等桃城说完,凑过来的英二已经大声叫了起来。 “桃城,你好狡猾啊,竟然想乘我们不注意就先请小歆歆跳舞……” 一时间 所有的目光都往我们这边聚集起来。 甚至连一贯淡然的手冢国光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我还看到,乾已经掏出了笔记本,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万众瞩目,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不是的……不是的……”桃城有些急急地解释着。 “我只是想问问语歆学姐会不会跳交谊舞,我想让学姐教我……”桃城的脸上飞上两抹红云,他的不好意思更加浓郁了,“我不是想请语歆学姐……”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浅笑,在学园祭的舞会上通常男生都会像自己心仪的女生邀舞,桃城也到了那个有意中人出现的年纪了。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想学?” 虽然以前我学舞蹈的是拉丁舞,但是在大学时期经常被雅拉着去各种学院举办的舞会,倒是学来了免费的国标舞,而且还在舞会上认识了瑞,那三个月里,我是国标舞舞蹈协会的社长瑞的御用舞伴。 “小歆歆,我也要学。”英二粘了过来。 英二什么时候也有了想邀舞的女孩子了? 看他那单纯的模样 怕是只是为了好玩吧! 我浅笑,点头答应。 “风涧同学,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有关学园祭上的事情。” 我抬眼,望着那一片海洋。 比我预计的时间早上了几天。 “在这次的学园祭上,网球部的节目是话剧。主要是由你们校队出演,配角是网球部其他社员,我负责背景音乐方面,至于道具什么的也是由网球部自己制作,这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在网球部活动室里,我面对着这八名青学的正选。 “恩。”手冢国光点了点头,表示没有什么问题。 “那是什么话剧啊?”大石问道。 01 网王之心锁第3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问道。 “根据手冢部长抽回来的节目是《森林中沉睡的美人》”我说。 “《森林中沉睡的美人》?!”海堂重复了一次。 “该不会就是被小学生演到烂的那个安徒生童话《睡美人》吧?”乾推了推眼镜。 “是的。”我点头。 “可是那《睡美人》里都是女生啊,我们都是男的……”河村出现有些困扰的表情。 “听上去好象挺有趣的。”不二笑眯眯地说。 的确是挺有趣的,因为这出话剧中只有两个男性角色国王和王子。也就是说,其他人都要换上女装上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国中生还要演出这种有点弱智的话剧,我只能说手冢国光的运气太好,一抽抽中了签王。 所以手冢国光,请你不要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小歆歆演公主吧,”英二扑了过来,“那我就要演王子殿下……” “不行,这是你们网球部的节目,我不是网球部的人啊,而且我要负责的是背景音乐部分。”我摇头。 我并不打算淌这趟浑水,要不然会有很多麻烦的。 最近就是和男子网球部走的太近,有很多女生看我的眼神都是带着寒意的,她们大概是怕我抢了哪个王子殿下吧。 就算我说我和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也未必会有人相信吧!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太过接近这群王子,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所以,就算是明哲保身也好,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也罢,我还是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也好。 我只想安静地过着一份平静的生活。 “可是,我们男子网球部没有女生啊……”英二有些不太甘愿。 “那么,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在学园祭上开天窗,要么就是硬着头皮上场。”我说,“还有谁要是想当王子殿下的话,可以去拜托龙崎老师出演公主殿下,因为龙崎老师是男子网球部唯一的女性。” 英二肩膀抖了一下。 “我还是不要当王子殿下了。”英二的额头出现大量的黑线,大颗的冷汗滴下。 其他人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我猜他们已经在脑海里幻想到了龙崎老师穿上华丽的公主服装的模样了。 “那我们还是抽签决定角色好了。”乾冷静地说道。 八张写好了角色的小纸条放在桌上。 所有人一一上前拿了一张纸条。 海堂抽到了国王,而不巧的是桃城抽到了王后,两个人新一轮的争吵又上演了。 大石,河村和英二都抽到了善良的巫女一角。 乾抽到了坏巫女。 我觉得精明的乾很有童话里那个坏巫女的味道,简直就是本质上演。 现在只剩下不二和手冢还没有抽。 桌上只剩下两张纸条,王子与公主。 “呐,手冢,我要先抽了。”不二笑容优雅。 他走上前。 伸出纤细的手臂。 手指纤长, 很有艺术家的气息。 手冢,请你成为青学的公主吧 不二笑容优雅, 仪态更是优雅, 冰蓝色的眼眸也有着优雅的色泽 be 他是上帝的宠儿。 桌上只有两张纸条 王子与公主 到底谁会是公主, 谁又会是王子呢? “小歆歆,你比较喜欢谁当王子啊?”英二眨巴着大眼睛,悄声问我。 “谁当都没有关系,反正英二不是公主啊。”我笑。 “可是,公主最后不是被王子的深情一吻吻醒的吗?所以我比较想知道到底是不二是当王子去吻醒公主呢,还是当被吻醒的公主。”英二很好奇地说着。 差点忘了,《睡美人》的高嘲部分是王子与公主的深情一吻。 忽然的, 像是受到英二的感染, 我也变的有些期待起来了。 在以前,雅沉迷于同人小说时,曾无数次说过在《网球王子》里她比较中意的手冢不二这王道配。 她曾说过,冷酷的手冢和温柔的不二简直就是绝配,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的温馨,而且他们的关系也很是很耐人寻味。 在第一次见到不二与手冢的时候,我也是说过他们之间很有恋人的感觉这样的话。 而现在,他们终于要被配成一对了。 说实话,我比较中意不二当公主,因为他的身上有着那浑然天成的女性特色,那张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精致的脸庞,纤细的身体,要是他穿上女装肯定是会艳压群芳的。 但是,如果他当王子的话,也一定很有贵族王子的气息。 现在的几率是一半一半。 到底谁会是公主, 谁又会是王子呢? 不二拿起了纸条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右手上。 不二微笑着 有些人畜无害的微笑。 他摊开纸条 两个字 赫然在目。 “部长要演公主吗?”桃城大喊出声。 不二手中的纸条上只有两个硬挺的字王子。 空气一下子变的诡异起来。 “从明天开始,午修时间,大家在球场排练话剧。” 手冢国光的语调生硬的可怕。 原来王子是不二 手冢是公主啊。 应该还不错吧 我想。 不错,真的是不错。 至少里面还有一个错字。 男子网球部要出演话剧,身为网球部指导的龙崎老师当仁不让地成了话剧的导演。 她成了网球部所有正选的噩梦。 “英二,你的语气不够可爱。大石,你的表情太过死板。还有手冢,你要演的是睡美人,不是雪女王,不要像是泰坦尼克要撞冰山那么凝重,不要总是念剧本,加点感情进去……” 龙崎大导演扯着嗓门,毛病从国王一直挑到公主。 就连乾也被她形容成猥琐。 猥琐? 刚听到这个形容的乾当场石化。 我浅笑地听着龙崎老师的指点江山。 其他的部员一个个强忍着笑意,肩膀抖动的像是瑟瑟秋风中的秋叶,想笑又并不敢笑,怕手冢使出跑步杀人法。 球场外围观的女生有日益增多的趋势。 听说学校里的女生现在超期待男子网球部在学园祭上上演的话剧,她们更加期待莫过于正选们的女装扮相,尤其是以手冢国光的呼声最高,还有英二的…… 英二的女装打扮应该会是很可爱的吧。 我想。 “现在排练王子遇上坏女巫的场景。” 终于, 看不下去的龙崎老师撤下了从一开始就冰冷至极浑身冒着冷气的手冢国光。 不二优雅地上场了。 举止优雅,仪态翩翩。 恍若贵族降临。 不需要刻意去模仿什么 他俨然已是完美的王子殿下。 不二周助,他真的是上帝的宠儿。 我望向手冢国光 他的气息冰冷 他是还在介意出演公主的角色吧。 想他手冢国光, 青学网球部的部长, 一向是备受景仰。 现在要他出演女生 还被勒令要演出温柔可爱的公主殿下一角 还真是难为他了。 但是责任感迫使他不得不坚持, 哪怕是厌恶的。 他有太多的事情放不开。 这样活着 更是辛苦吧! 刚刚与英二和桃城在甜点屋作别的我, 有些漫不经心地闲逛在东京的街头。 街边的店里东西琳琅满目 但是 吸引我注意的却是前面的少年 他气息清冷 “手冢国光?!”四个字从我嘴里吐出。 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社团练习早就结束了,他应该早就回家去了吧! 他回过头, 那样面容俊帅 除了手冢国光还会有谁呢?! 我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为这不期而遇。 我和手冢间的“约会” 他在前方 回头望着我 我浅笑着 走上前 步履轻缓。 一时间 像是上演小说情节般 有种暧昧的情调。 “手冢君原来也喜欢在街上闲逛吗?”我浅笑地问着。 他不像是会有闲情逸致在街上晃荡的人,但是他绝对不会说什么的。 顶多会轻应一句。 “恩。”他轻声应道。 果然。 “终于发现了乾都没有发现的秘密了。”我笑。 “什么?”他问。 “原来手冢君也是会撒谎的孩子。” “还在烦恼要怎么演出一个温柔可爱的公主吗?”我问。 他的气息变的冰冷起来。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要我教你吗?”我说。 “不用了,我不认为你是可以和温柔可爱挂上钩的。”手冢国光冷冷地说道。 “看来手冢已经看透我了。的确,我想我还没有那资格。”我说的不以为意。 就算外表长的再怎么可爱,我的个性永远是不会可爱起来的吧!手冢国光的评价我承认。我的确是不可能和温柔可爱这两个美好的形容词挂上钩的。 “我……”手冢国光轻声开口。 “我的公车来了,我要走了,手冢君。” 我看到前面的站牌停着可以到达我家附近的公车。 我慢慢向着站牌走去。 差一点点 在我到达站牌的前一秒 公车关上了车门 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阵青烟。 我失之交臂。 “你刚刚明明可以赶上的。”清冷如风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眼眸中满是不了解。 “我知道。”我知道他在不了解什么。 如果我能用跑的,我当然可以赶上。 只可惜,我不能用跑的。 所以,我只能错失。 “你啊……”手冢国光轻声说着像是在叹息什么。 我脚步往前走着。 虽然错失了这一辆公车,但是我不想停留在原地等待 似是坐以待毙般。 我想走一段,边欣赏沿路的风景,边等着第二辆车的到来。 他走在我右手边 脚步放慢 像是刻意配合着我。 我们都沉默着。 没有人想要去打破 这静谧的氛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陪我这样没有目的地走着。 或是他的责任感使然吧! 但是我又不是他的部员, 对我,他是没有任何责任的。 那张冰冷的没有情绪起伏的面孔下,到底隐藏了多少情绪? 我知道,所有人对他手冢国光都很是尊敬。 一向爱撒娇的英二在被罚时是没有任何怨言的,还有桃城和海堂把他当作偶像来看待的,就连不二,那个天才不二周助都认同他,敬佩他。 我没有看过他打球,听乾说,每一次和他交手,他的数据就要全部更新。 乾说,真正的手冢国光,他还没有见识到。 卓越的球技也是依靠着时间的累计吧。 没有人生来就会打球的。 他是青学的帝王。 但是他也同样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太多的责任感 太多的东西放不下。 他喜怒不形于色。 那样的心,也是疲惫的吧。 “小心。” 我的手臂被拉住。 手冢国光的面容依旧清冷。 清淡如风,清冷如莲。 “还是红灯。”他说。 “谢谢。” 我看着眼前的川流不息车阵,若不是他手冢国光拉住我,只怕东京街头又要多一起车祸了。 我和他走过马路,也到了我要的下一站。 我要做的就是在这等公车的到来。 公车站牌旁边有一家花店。 我走进去。 我知道,我是不应该涉足这种鲜花店的。 过多的花粉会诱发我的哮喘发作。 我抱着一盆开的正艳的风信子。 白色的花瓣,娇嫩无比。 它悠悠地散发着淡雅的馨香。 手冢国光站在花店外。 身型挺拔。 他望着我手上的风信子。 “本来风信子应该上是在三至四月才开花的,不过,拜现在的温室培养所赐,九月也可以看到这风信子开花。”我笑,“风信子的花语是‘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共享丰盛人生’,但是风信子还有一种花语的解释是休憩。” 我把这一盆开的正艳的风信子塞给他。 “手冢君,要好好养着。”我说。 “怎么养,不用我说吧?”我笑。 聪明如他,我不用多言。 公车缓缓地到达。 我转身上车。 夕阳下, 那个清冷的少年的身影拉的纤长。 他的手上抱着一盆开的正艳的白色风信子。 唇畔绽放出一抹朴素的微笑。 只是, 我未能得见。 冰帝之行(上) 冰帝学院 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站在校门口 抬头看着这夸张到不行的学校。 那宏伟程度简直可以和天安门一拼。 果然是漫画啊,才只有一千多人的国中竟然搞的比我以前就读的大学还要来的大。这所私立学校的建立者不是有钱到没处花了,就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 收敛起怔惊的目光,我想起我今天会来冰帝的目的了。 是因为忍足叔叔的儿子忍足侑士他今天发来的一条短信。 他说要记得还我那一万圆。 我想起,那次他陪我去了医院之后,我向他借了一万圆去了千叶。 我来,只是为了还忍足侑士的钱。 只是,我都在这等了有一会了,可是债主却姗姗来迟。 明明是他要我还他钱来着,可是自己却迟到。 “喂,你在等人吗?”一个手中拿着冰淇淋的穿着冰帝校服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算是吧!”我说。 “怎么可以让这么漂亮的女生等人呢?就算是男朋友也不可以的啊。男人啊,就是猪头,我们女生对他好一点就拽的和什么似的!”她有些气愤地说道,那神情好像在这等人的人是她一样。 “走,我带你去找他。” 她不容分说地拉着我就往校园里面走。 冰帝校园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一路上我被这个长的像芭比娃娃叫服部佳奈的可爱小女生好好上了名为“不能对男朋友太好的十大理由”的情感辅导课。 其实我很想说,我还没有男朋友。但是始终找不到能够插上嘴的时机。 “很漂亮的腿……”暧昧的关西腔在身后响起。 这个暧昧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冰帝除了忍足侑士外,我想,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了。 “忍足学长?!”服部佳奈的声音里有些欣喜。 眼眸中释放着一种叫做痴迷的光彩。 “是佳奈学妹啊……”暧昧的声调再度响起。 “忍足君,好久不见啊。”我转过身,望向那一抹苍蓝。 “风涧桑……”忍足的表情有点僵硬。 他还是那样的优雅不羁,原本一身严谨的校服在他身上就是有一种随意洒脱。海蓝色的领带依旧是松松垮垮的,衬衫最上层的两颗纽扣是没有扣上的,微微露着精致的锁骨,透着男人的性感与诱惑,加上那暧昧的唇线,有着让人浮想连翩的空间。 “你怎么突然来了?”忍足缓过神,笑容暧昧,“你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能够让风涧桑这样的美女挂念,我很荣幸。” 真是有点受不了忍足那张嘴, 我轻叹。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万圆大钞,递给忍足。 “风涧桑,我不缺钱。”忍足的表情有些呆楞。 我严重怀疑忍足侑士有健忘症。明明是他要求我还钱来的,现在却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来。 “侑士,那个女生干吗要给你钱啊?” 一个穿着银灰色运动衣,一头漂亮的酒红色沙宣头的少年跑了过来。 我发现这个世界的少年很多都是比女生还要来的精致可爱,在青学有不二和英二,还有上次在千叶遇上叫幸村精市的少年,还有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为什么要给忍足钱? 我浅笑。 突然脑海里升起恶作剧的念头。 真的是很久都没有想整人的冲动了。 在来到这个世界后 我连愚人节这个公开整人的节日里都没有兴趣了。 而现在 突然很想整一个人。 就是他了 忍足侑士。 虽然今天不是愚人节 但是整人是看心情 而不是日子。 我把钱塞到忍足的手中。 “忍足君,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开口,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么,”我开口,声音里有着不忍。 “所以,请你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好吗?尽管你一直说你没有去做那种职业什么的,但是我真的有点担心你啊,你知道的,那种职业是很容易染上什么病症……”我的神情有些忧郁和担心。 “侑士你……”那个少年瞠目结舌,很显然是被我所说的吓到了。 “那种地方?那种职业?很容易染上病症?”那少年重复着这几个字眼。 “忍足君,你应该要懂的自爱。”我说。 那个少年望着忍足侑士的眼神改变了。 变的像是在看病毒传染源一样。 “那个,我先去球场了……”那个少年急急忙忙地跑开了,嘴里还嘀咕着“原来忍足真的有去那种地方啊”“要去告诉大家”什么的。 看来那少年肯定是去当报马仔去了。 “风涧桑,你在整我。”忍足侑士推了推他那鼻梁上那奇怪的圆型眼镜,很肯定地说道。 “没有啊。” 我没有说他在从事什么具体的职业,但是模模糊糊的话总是比直接说出来要来得更加有想象力。 “如果他要想歪的话,我只能说,忍足君你的为人只能让人把你和那种地方挂上钩了。”我笑。 “风涧桑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呢。”忍足一脸认栽的表情。“变的有些牙尖嘴利了。” “钱,我已经还你了,还加上了利息。我要回去了。”我转身,不想和他研究以前的风涧语歆和现在的风涧语歆有多大的不同。 “既然都已经来了,等我练习完送你回去吧!你顺便参观一下我们冰帝,搞不好你会觉得比青学更加适合你。”忍足拉住我。 同时,那个叫服部佳奈的小女生也拉住了我。 眼眸中有着闪亮的光芒。 不远处 站着一个少年 身穿着银色运动服 他抚上右眼眼角下的泪痣 笑容妩媚无比。 冰帝之行(中) 冰帝, 在某些地方上的确是比青学来的优越。 现代化的师资建设林立。 青学, 虽然也是东京地区数一数二的私立学校, 但是在某些地方还是保留着有些年代的建筑。 不过,我还是比较中意青学那静谧的氛围。 我留下 只是因为好奇。 在《网球王子》中的贵族冰帝 究竟拥有怎么样的面目。 我闲逛着, 想找寻一个答案。 在我和忍足还有那个叫服部佳奈的小女孩杵在这冰帝校园的一角的时候。 一个右眼角有着泪痣的少年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那姿态,像是帝王睨视着自己的疆土一样。 narcissa 我的脑海中想到那个希腊神话中爱上自己在水中倒影而终日坐在水边,最终化作水仙花的美少年。 他和纳西莎有着一样的感觉。 “迹部学长……”服部佳奈的眼眸大放异彩。 刚刚见到忍足时,这个小女生也是这种眼神。 我了解了。 这个小女孩是中意这些个帅哥的。 “忍足,你女朋友?”他问。 “不是。”我和忍足异口同声。 “恩哼?”他轻挑起眉头,状似询问。 “怎么可能,像忍足学长这种花心大萝卜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美女啊?”服部佳奈脱口而出地说出她的惊奇,“这简直和芥川学长一天都不睡觉一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么。” 花心大萝卜?!看来忍足在同校人眼中的评价真的不高啊! 那少年也摆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忍足的嘴角轻抽。 他推了推眼镜。 “她是风涧语歆,虽然现在还不是我的女朋友,但是很快就会是了。迹部”忍足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望着那个少年说道。 我怎么觉得忍足的行为有点像是在圈范围一样。 “是吗?”那个叫做迹部的少年抚上他右眼角下的泪痣,笑容妩媚无比。 我见过不少美少年的笑容。 不二笑的优雅,如三月春风般的清雅。 幸村笑的雍容,如不容亵渎般的高贵。 英二笑的单纯,如新生婴儿般的无忧。 而这个少年 他的笑 有着粉色玫瑰的娇嫩 有着黑色玫瑰的神秘 更多的是 有着蓝色玫瑰的妩媚妖艳。 他是一朵活生生的蓝色妖姬。 “忍足,社团练习时间要开始了,你还要在这磨蹭多久?!”他问,“还有,服部你身为经理怎么还不去网球场报到?!” 佳奈吐了吐舌头,不敢说什么。 “知道了。”忍足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既然你是忍足的朋友,那么本大爷可以特地破例允许你进入网球场观看我们的练习。” 那神态,那语气,那口吻 像是皇恩浩荡一样 那我是不是应该应景地说上一句“谢主龙恩”才对啊? “不了,我到处逛逛吧,反正我又不懂网球。”我说,“你们网球场我就不去了。” 我本来就不懂网球,去看他们练习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怕到最后知道我是青学的人反倒落下一个间谍的名目,所以还是不去的好。 “你……”迹部的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我想,大概他从来都没有听过别人的拒绝吧,所以才会出现这中错愕的神情。 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 网球场,这类运动型的场地一向是我能不涉足就不会出现的地点。 既然不能驰骋 那又何必触景情伤呢。 “迹部,风涧桑可是不会轻易买别人的账的人。”忍足的声音里有着笑意。 “随便你。”迹部撇了撇嘴,离开的背影优雅。 “我也要去了,你自己到处逛逛吧。要是有什么事就来网球场找我。”忍足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容暧昧,“不过,敢拒绝迹部的人,风涧桑,你是第一人。” 忍足的表情和语气似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怎么是我的拒绝让他心情不错的吗? “语歆姐姐真的好厉害。”佳奈这个小女生望着我的眼眸中有着钦佩,“在冰帝都没有人敢整忍足学长还敢拒绝迹部学长的。你是第一个哦,你好酷哦。” “是吗?”我不知道这样到底酷在哪? 不过说到酷,我认识的人中的确是有一个很冷酷的人。 不知道,今天的他在排练时是否依旧把睡美人当做雪之女王来演? 阳光漫漫,风轻轻地吹过树梢。 透过树叶的阳光,有些细碎。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阳光和静谧。 还有,湖水清澈。 没有想到,在冰帝居然有一个人工湖。 果然是贵族学校,财力雄厚。 我还是比较偏爱优美的风景的。 像是眼前这种可以让人联想到世外桃源的景致。 眼前一黑,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 “好痛!” 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被这突然降临的东西压的生疼。 难道在冰帝也会有人高空掷物吗?知不知道这样要是砸伤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望向依旧压在我身上的东西。 不,应该是称为人比较恰当。 那一头柔软的像是羊毛的嫩黄|色头发有些凌乱,上面还沾上了落叶。那一张可爱的脸呈现的是香甜的睡容。 透过树叶的阳光在那恬静的睡容上划下一条长长的伤口。 他抱着我,像是抱着睡枕一样,呼吸平稳。 那种睡像,像是一个连天塌下来也不会懂得担心的小孩。 我想他应该是在树上掉下来的。 他应该是在树上睡着了吧,没有想到连掉下来,他还可以无所知地安稳地睡着。 我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会有这么毫无危机意识感的人? 但是 更奇怪的是我自己 这样的姿态,摆明了是我被吃豆腐了。 换作别的女生早就尖叫连连了。 我却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他的睡像 没有想要叫醒他的想法。 “好香哦,我好象闻到香香的味道了。”他悠悠地转醒,双眼迷朦,口齿有些不清的说着。 “芥川学长,迹部部长让我来叫你去练习,芥……川……学……长……?”有些讶异的声音在这湖边小树林中响起。 我回过头。 那个像是石化了一样的少年楞楞地站在那。 阳光下,那少年的银灰色头发有着小说中那些个不良少年的味道。 但是那神情却是 乖巧无比。 冰帝之行(下) 果然佳奈说的没错。 最好不要去湖边的小树林 只是我没有听 但也没有后悔。 我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这种情况下。 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免得越描越黑。 “好香哦,好象是很好吃的东西……”那个压在我身上的孩子嘟哝着移开他的身体。 是天竺葵精油的味道吧。我想。 我很习惯在睡前和醒来后用天竺葵精油来沐浴。天竺葵的香味独特,有着和玫瑰一样的气味,但是又带着薄荷的清爽,有着安定的功效。 “咦?你是谁呀?”他的眼神变的清澈起来,“我怎么会在草地上的?我明明是在树上的?好奇怪哦……”他搔着脑袋,惊奇着自己的睡眠地点的突然转变。 “我是风涧语歆。”我说。 “是歆歆啊,”他笑的可爱,“歆歆身上好香,好象是很好吃的东西的香味呢!我是慈郎~” 英二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他和英二有着同样的元素。 简单地快乐着,对着吃都有些执念。 英二的感觉像是只爱撒娇的大猫,而这个少年像是小绵羊,很是温顺的模样。 我浅笑,没有拒绝他这和英二无异的叫法。 那个呆楞住的少年终于回过了神来。 “芥川学长,迹部学长让我来叫你去练习。” “长太郎,你就说没有看到我好不好?我还没有睡醒……”小绵羊撒娇地说道。 那个叫长太郎面露难色,表情纯真的可爱。 “芥川学长……”他不好意思地开口。 原来他就是凤长太郎,雅嘴里的那个凤宝宝啊?的确是很乖巧的一个大男孩,也难怪雅当初会说如果要有个弟弟的话就要像凤这样的男孩。 现在看到真人,我也有点认同雅的话了。 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弟弟人选,没有这个年龄段的叛逆神情。 “慈郎,你这样,长太郎会不太好交代的。”看样子,那个如果长太郎没有把慈郎拉到网球场的话,肯定免不了会被训斥一顿吧。要是在青学的话,迟到的人可是会被罚的很惨。 看来慈郎是特别的,还特地有人来叫。 “会吗?”慈郎眨了眨眼睛,好象自己用这个理由不去联系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长太郎有些困扰地望着我,用眼神询问我可不可以帮忙。 “我想去网球场看看呢,慈郎可以带我去吗?”我问。 “真的啊,好啊,我们一起去网球场……”慈郎笑的可爱无比,从草地上跳起来,也把我拉了起来,“我们网球部很有趣哦。呆会歆歆就知道了……” 慈郎很兴奋地在前面走着。 “刚刚谢谢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凤感激地对我说着,“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凤长太郎。” “慈郎他,每天都是由你去叫的吗?凤君?”我问。 “不是的,慈郎学长他很少来网球部练习的,大概也就有星期一次吧,通常都是桦地去叫的,今天桦地他有事情,所以我自己要求代替桦地来叫学长的。”长太郎腼腆地说道。 是吗?长太郎还真是个好孩子。不过,慈郎在冰帝网球社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刚刚看到迹部说忍足时的模样不像是会纵容自己部门成员偷懒的部长我,却可以允许慈郎一星期才去网球部报到一次,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内幕呢。 人山人海啊…… 我看着围在网球场四周围的女生群,那阵仗倒有点像是某个偶像明星出场引来粉丝无数的模样,而且一个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我想我还是不进去了吧。”那么多人,好拥挤。重要的是,被这么多人盯着还能若无其事地打球,冰帝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不行,歆歆要是不进去的话,那我也不要进去了。”慈郎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我,拉着我便走进球场。 “风涧桑,你还是打算到网球场来等我了?”忍足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移下,落在我还被慈郎拉着的右手上。 他推了推眼镜。 “慈郎,你既然来了就好好把监督留下来的练习完成吧。”忍足把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的纸张递给慈郎。 “好多!”慈郎只瞄了一眼就变了脸色,“早知道就不来了。”他嘟哝着,一脸痛苦的神情。 冰帝网球部要比青学来的强大的多,光是部员就有二百多人,声势浩大。 “怎么样?我们冰帝美男很多吧?语歆姐姐?”佳奈蹭了过来。 我淡笑不语。 的确,冰帝的正选队伍一直是被雅叫做“男模队”的。 但是雅也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 把桦地忽略过去。 只是现在的冰帝正选队伍还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正选队伍。听佳奈说,冰帝三年级的学长刚刚退隐,所以现在的冰帝正选队伍只有迹部,忍足。在下星期的周末,将会进行在迹部接手之后的第一次校内正选选拔赛。 “你好象对我们冰帝很感兴趣,恩哼?” 那朵活生生的蓝色妖姬。 “可以的话,不要像是幽灵一样出现好吗?”正所谓,人吓人吓死人。没有心脏方面的毛病都要被这样的突然出现吓出毛病来的。 “怎么?专业拉拉队你已经训练完了吗?”我问。 “专业拉拉队?”他扬起眉头状似询问。 “就你刚刚那样啊。”真是,果然是冰帝的王者。一个动作一个口号,那种场面真的是很像在训练专业的拉拉队呢。我想下次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像冰帝情商一下出借拉拉队的事宜,保证不需要训练时间,可以直接上场。 “你把本大爷当作什么啊?拉拉队队长吗?恩哼?”迹部扬高了眉,高声道。 “你自己不是已经意识到了吗?!”拉拉队队长,真是很贴切呢。本来我只想说是训练员的。 “你……”迹部的脸色很是狼狈。 我看到其他人的肩膀抖动,脸上笑意有着直线上升的趋势。看起来他们是很高兴看到迹部吃瘪。 “对了,风涧桑,你好象对我们下星期的正选选拔赛很关心,到时要来看吗?”忍足问道。 “不是很有兴趣。”我说。 “那风涧桑你要不要预测一下有哪几个正选?要是猜中有奖。”忍足的声音透着蛊惑。像是月桂花一样既有魅力又带着恐怖,“要是没有猜中的话,你就当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你不会是想说,猜中和没猜中都是一样的下场吧?!”根据我的猜测,这个能在那么多人的冰帝网球部当上军师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角色,里面肯定有陷阱。 “风涧桑果然是很了解我。” 忍足侑士,你还真是一头想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那模样简直就是强迫中奖。 “这样吧,要是我猜中了,忍足君,你就在广播站对着全校人说你忍足侑士其实不喜欢女生。要是我输了,不管什么条件我都没有异议。”既然忍足你想阴我,那就怨不的我了,“这次的正选会有你,迹部,向日,|岤户还有慈郎,桦地,凤君。” “成交。”忍足暧昧的笑变得有点狡诈。 “风涧桑,别说我没有给你心理准备的时间。向日和|岤户还倒好说,慈郎他可是经常不来社团的。至于桦地,他只是跟着迹部来网球部的。长太郎的话,希望不是很大。” 忍足,你就笑吧,现在笑的开心可不代表你可以笑到最后。 虽然有欠公平 但是也算是迫不得已吧。 不这么做的话 被阴的人可就是我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宁可死道友 不可死道长。 更何况 我从不标榜 我会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 桃城,你真的没有舞蹈天分 看阳光在闪耀 看你的身影 不过 只是几步的距离, 但是 感觉却有一光年距离。 真的好疏离。 “桃城抬头,不要看着脚下。快快慢……快快慢……” “很好,对,快快慢……快快慢……” “嘶……”轻轻的吸气声从我嘴里溢出。我已经记不得这是我第几次被踩了。 “对不起啊,语歆学姐。”桃城搔着脑袋,神情尴尬地对我说什么。 “没关系。”已经被踩的麻木了,我也已经不知道痛的感觉了,因为早就已经痛到了极点。 “今天是第十七次了。”乾推了推眼镜,报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笨蛋。”海堂闷闷地说着。 “海堂刚刚好象也踩了小歆歆很多次啊……”英二毫无心机地说着,“都已经两天了,你们两个还是没有学会啊?再这样下去,小歆歆的脚都要被你们踩断了。” “很有可能。”大石叹了口气,“我今天看她走路都有点一瘸一瘸的。” “肯定是被踩的很严重吧……”河村也摇了摇头。 “桃城,我想你真的没有跳舞的天分。”还有海堂也是。 我想我真的对这两个人无机可施了,简单的华尔兹也就是慢三,我已经手把手地教了两天,这两个人依旧身体僵硬的和机器娃娃有的一拼,我唯一的收获怕是只有脚上的紫青了。如果他们在着舞蹈上有他们在网球运动上的百分之一的优秀,我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只有英二他学的很快,我猜这大概也是和他打的是舞蹈式网球有关吧。 “语歆学姐,有没有两个人间隔比较大,绝对不会踩到人的舞蹈啊?!”桃城忍不住问道。 “干脆大家排着队跳兔子舞吧!那样保证不会踩到人。”真是亏他想的出来,间隔比较大那还能是在跳舞吗?而且他们连简简单单的慢三都没有学出个所以然来,我可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很奇迹地去学会拉丁舞里的伦巴,恰恰之类的。 “啊?那要怎么办啊?” 桃城大概也意识到了不能再怎么睬下去了吧。 还能怎么办啊?既然答应了要教他,我总不可能半途而废吧!这样不是我的一贯作风。 “我尽量在脚被你们两个踩断之前教会你们。”我苦笑,“来,再来一次吧。” “抬头,认真点,慢慢来……” 桃城和海堂真的是没有什么舞蹈天分。 我第n次在心里叹了口气。 脚真的是被踩的好疼啊。 “手冢,我说了多少次,要可爱。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演睡美人,直接演冰山 网王之心锁第4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人得了……” 龙崎大导演又在喊ng了。 排练了几天大家的基本上都可以进入角色了,除了一个人。 手冢国光的额头有着隐隐暴动的青筋,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有着崩塌的征兆。 龙崎老师,你还是不要太苛求比较好,万一手冢国光一气之下挥袖而去,那就只好由您自己亲自顶上了。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手冢国光的脸色更加的臭了。 网球部大忌之一不得在球场上打电话。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起,有些庆幸自己不是网球部的成员,要不然那清冷的声音肯定会是“风涧语歆绕场xx圈”。 “是我。”一个温润的声音透过手机温柔地在我耳边响起。 这声音是属于一个如玉般的少年的。 “幸村君?!”我有些惊讶。 我的电话是上次他在送我回了东京的时候他问我要的,在他问了我有没有安全到家之后,他也没有再发短信也没有再打电话给我过。 现在却在我快要忘却那段邂逅的时候,他的声音温柔地在我耳边响起。 “你在忙吗?”他温柔地问着,“是不是我打来的不是时候?” “应该不算在忙吧。”顶多是在看戏而已。 “是吗?”他轻柔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轻轻地移动到场边,准备让手冢眼不见为净,免得被他的北极光束冻伤。 “你的脚怎么了?”他问。 “我的脚?” 他应该现在人在神奈川才对吧?怎么会突然问起我的脚?难道说? 我的目光望向球场四周围。 然后 停伫在球场的入口处。 在球场入口处站立着一个美少年。身型修长,如玉般的容颜惊艳无比。 紫蓝色被微风吹的贴在那白皙的脸庞上,他的唇畔出现温柔的笑容。 单薄而华美。 突然脑海中想起以前所念到过的一句话。 未若柳絮因风起。 大概变是如此吧。 “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不二的冰蓝色眼眸中满是诧异,他开口说道。 “是立海大的,是来侦察的吗?” “是那个神之子的幸村精市啊……” 小声的议论在球场上响起。 怎么这群人好象如临大敌一样?我不了解。 “幸村你不是应该在神奈川吗?怎么会突然来东京?”我走上前,问道。 “因为有点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就想来看看你而已,没有打扰到你吧。”幸村温柔地说着,“怎么风涧是网球部的吗?” “不是,只是因为学园祭的事情。” “是吗?”幸村微笑着。 那微笑令阳光黯然失色。 “小歆歆,你怎么会认识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啊?”英二叫着腻过来,“他很厉害的在网球方面,就和手冢一样是全国级的。” 是吗?看上去是很想象不到,那样纤细的人,在网球场上会有多么的强悍。 “那他和手冢君谁比较厉害?”我有点好奇地问道。 “那个……”英二露出困扰的神情,“应该就如同桑普拉斯和阿加西一样吧。” 不是很了解,就像我喜欢看美国nba球赛,但是永远只知道麦克乔丹,我喜欢看世界杯,但是却不知道贝克汉姆是哪个国家足球队的。 “你难得来东京一次,如果我没有尽地主之宜的话,好象太不应该了。”上一次,在千叶他特地陪我逛了一圈,而且最后又特地送我回东京。“今天我请你吃晚饭吧。” “谢谢。”幸村笑的令风云变色。 “龙崎老师,我今天先走了。”我向龙崎老师微微鞠躬。 “我也要去。”英二撒娇地说道。 “你们不是还要排练吗?”我提醒着英二。 不是不让他跟,只是他没办法跟吧。 拉开河村家寿司店的门。 “我们来了……”嘹亮而兴奋的声音在我和幸村的身后响起。 “欢迎光临。”河村的爸爸很是和蔼。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龙崎老师竟然说今天的排练暂停。 结果,原本是只有我和幸村的晚饭变成了又一次的聚餐。 连手冢都被他们拉上了。 相约音乐会 相对而坐 身边都是花样美男 只是 气氛有点怪异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手冢国光,他依旧脸色未变,还是那么的清冷,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当然,我也猜不透一样都笑的温文而雅的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的心思。 “今年的立海大又是全国冠军啊,恭喜你们了,幸村君。”不二微笑地开口。 “哪里,你们青学实力也不错啊,尤其是手冢君。”幸村温柔地说道,“很希望在明年的关东大赛上能够和手冢君较量一下。” “恩。”手冢国光应道。“我也很希望。” “那就在明年的关东大赛上见了,手冢君。” “恩。” 那模样,倒像是电影里两大黑帮在谈判,得出了火拼的结论。 我看了旁边吃的正欢的菊丸和桃城他们,乾依旧在他那笔记本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不知道我现在方不方便换到他们那一桌?和他们这三个人坐一桌真的很没有劲,说的都是我不了解的与网球有关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或者我还是不要作什么反应比较好。 省得又造成僵持的气氛。 我有些无聊地拿起一份金枪鱼寿司,往嘴里送去。 虽然在日本呆了有些日子,但是我还是很受不了日本那什么生鱼片啊,什么鱼寿司的那种带着生食的东西,总觉得还是有那种鱼腥味蔓延在味蕾上。 早知道就不要听英二的要来吃寿司什么的,还是去吃其他比较熟的东西好了。 “对了,幸村君怎么会认识我们家的语歆?”不二微笑地问着。 我们家?我什么时候成了他们家的成员了?我困惑地抬头望着微笑的不二。 专注于笔记的乾也抬起了头,望了过来。 “我们是在千叶的海边认识的。”幸村微笑地说道。 “是吗?”不二微笑地望着我。 我点头。的确,我和幸村的确是在千叶的海边认识的。 “那,这次幸村是特地来看我们家语歆的吧?!”不二微笑地问道。 “不二……”我开口,“你都不吃吗?” 我怎么觉得不二的问题都围绕在我的身上?!好象我和幸村之间有什么似的。幸村只是恰巧来了东京处理事情,顺便来看我的吧。刚刚幸村也不是这么说了吗? 幸村只是温柔地微笑着,没有说什么。 乾垂下头,继续在笔记上记着他所说的数据之类的东西。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不二低声念叨着。 不二,我知道你很擅长古典文学,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意思好吗?我叹了口气,这是描写《诗经》情人间的相思之情的,可是我和幸村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应不了不二所念的这几句的。 “对了,风涧下周末有空吗?”幸村微笑地问道。 “下周末?” “恩,我们立海大有个音乐会,不知道风涧你有没有兴趣?” “音乐会?” “好象古典、现代音乐都有。” 古典、现代音乐都有吗? 听上去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样子。 “听上去好象很有趣的样子。”不二微笑着,冰蓝色的眼眸有着莫名的闪耀。 “语歆你要去吗?”不二微笑地问我。 “小歆歆要去立海大听音乐会吗?”英二的脑袋探了过来问道。 “恩,是有点想去。”我老实地说。 反正在周末也只有呆在家里看书,出去走走或许也是很不错的选择,我好象从来都没有去过神奈川呢,不知道那和东京有什么不同呢。而且还有音乐会可以听,的确是挺有吸引力的。 “英二要一起去吗?” “我对音乐会又没有什么兴趣,我要是去了,会在那睡着的。”英二摇了摇头,“还是小歆歆自己去就好了。” “恩,那就那样说定了。风涧要是到了神奈川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接你的。”幸村温柔地说着。 “可是……” 我好象还没有答应吧!我微微有些诧异。 我好象只是说了一句有点想去,但是还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去吧。幸村怎么就以为我已经答应了下来? 但是我好象也找不到不去的理由。 “好吧。”我说,“下周末我会去。” 乾“刷刷”地在笔记上记录着什么,不二的微笑依旧优雅只是多了一些诡异。 从河村家的寿司店出来的时候, 天空已经是暗沉的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幸村因为一个电话而不得不先离开了。 看那模样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但是, 他没说。 我也没问。 一下子 又变成了我和青学网球部的聚餐了。 这样子,青学正选都到齐的聚餐 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 “多谢学姐的款待。”桃城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笑的很是开心。 “不用客气,记得在跳华尔兹的时候少踩几脚就好了。”我调侃他。 桃城和海堂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前面的站牌坐车,大家明天见。”我挥手向他们告别。 “路上小心。”大石依旧叮咛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二对着我的背影有些文诌诌的。 “不是很懂。”英二摇了摇脑袋,他最擅长的科目是日本史,对于这种深奥的古言文一向是他所头痛的。 “我是想说,语歆她竟然会认识立海大幸村精市,事情好象很有趣呢。”不二的微笑依旧上那漂亮的月牙型。 “呐,tezuka,你说是吧?!” “恩。”手冢国光轻应着,目光悠远。 地面的灯火像是星光闪耀 三万里程的孤单 眺望可能的远方 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最后 是谁在守侯 是否 闪着等待的泪光 。 我的星期天 女人的世界中 衣柜永远少一件衣服 鞋柜永远少一双鞋。 女人,也许真的是天生的购物狂。 难得的星期天,我却失去了睡懒觉的权利。 一大清早的,就被冰帝的那个芭比娃娃服部佳奈用夺命连环call给叫了出来。 本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才那么心急火燎的。 结果到了银座这边才知道原来是陪她逛街购物。 看着佳奈在我和更衣室之间轮换着。 我像是在看时装秀一样,看着这个小女孩在我面前展示各品牌的最新款秋装。 “语歆姐姐,你不要光是看着,你也选一些衣服啊。”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之后,佳奈终于看不下去我的懒散了,“语歆姐姐,你要知道女人的青春短暂,要是不趁着青春年少好好打扮自己就太浪费了。” 女人青春短暂?! 这种苍桑的话怎么会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好歹我也曾活过二十个年头,我都不曾说过这样子的话呢。 佳奈的心智年龄可能比我还要来的老。 “佳奈,你不用去看网球部的练习吗?”虽然是星期天,但是青学网球部的练习是有的,我想,冰帝应该也是一样也是有练习的吧! “切,帅哥虽然好看,但是女人当然是更加中意shippg啦,而且天天对着那些帅哥也是会视觉疲劳的嘛,当然也要换换口味拉。而且有舅舅在那盯着,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不去也没关系。” 视觉疲劳?我想我才是吧,看着佳奈进进出出,能不视觉疲劳吗?还有逛了一家又一家的服装店,我觉得更加累更想睡觉了。 “对了,语歆姐姐,”佳奈绕着我走了一圈,“你有没有比较性感的衣服啊?” 性感衣服? “干吗这么问?”一个国中生应该还用不到什么性感衣服,只要清纯的衣服就好了吧,这样才符合年龄啊。 我的衣服一向是偏于素雅的。除了校服都是淑女系列。 “你不是要和忍足学长交往吗?忍足学长啊最重视女人的身材了,他经常说‘一个女的要是连d cup都没有的话,那根本就不算是女人。” d cup?我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是没有脱离哺||乳|期,为什么都会那么迷恋那两团脂肪?!还要d cup,忍足侑士你真的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关西狼,日本男人的好色在你身上体现无疑。 “不过,忍足学长很喜欢腿够长的女生。语歆姐姐,你刚好符合这一点哦。”佳奈笑的甜甜的,“如果,你再穿的sex一点的话,保证会迷死一大群男人的。” “佳奈,我是不可能和忍足交往的。”所以请不要再把我和那头关西狼扯在一起的。 “可是,你们上次不是有打赌吗?你要是输了就要当忍足学长的女朋友。而且全部的人都认为你会输。” 全部的人? 忍足该不会是有做什么手脚吧?看来,得找个机会去冰帝看看才行,要不然可能会被忍足他算计。 我想。 女人是最大群体,这句话果真是没有错的。 女人的钱永远是最好赚的。 我看着佳奈从头买到脚,把整个商场都逛了一圈还意尤未尽的模样,我是不是该感激她,为风涧家的百货商场作出了巨大贡献? “语歆姐姐,我们去吃意大利采好不好?”刚刚走出商场的佳奈一脸的雀跃,像是献宝一样,“我知道有一家意大利餐厅特别好吃。吃完我们再去其他地方逛逛好不好?” 下午还要逛?!看来今天佳奈是不打算轻易地放过我了。 “我不是很有胃口。”其实我比较想睡觉,脚也酸疼的厉害。 “这样啊……”佳奈沉思着。 短信铃声响起,我掏出手机。是英二的。 小歆歆,你下午来学校陪我玩吧,龙崎老师说下午要突击排练话剧,好痛苦哦。 “佳奈,你是会跳华尔兹的吧?”我问。 “那当然啊,在我们冰帝每个人都会这最基本的交谊舞的。怎么,语歆姐姐你想学吗?”佳奈一脸的自豪。 那倒也是,在冰帝这间超级贵族学校,里面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女,怎么可能会不懂这种 最基本的交谊舞呢。 “那就好。”我浅笑。 与其陪佳奈逛街,我还宁可把我的时间贡献给挑城和海堂这两个舞林白痴。 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指导老师。 我回了英二一个字。 好。 “快快慢,快快慢,你怎么那么笨的啊,连这么简单的几步都没有记住。” “喂,是你不会教吧。” “我哪里不会教了?明明就是你太笨。你这个猪头,你又踩到我了。” “喂,初学者这样是很正常的吧!” “正常?我都被你踩了几脚了?” “以前语歆学姐都不会说什么的,就你叫的和什么似的。” 我看着吵的不可开交的桃城和佳奈两个人。 从佳奈被我拉来充当交谊舞指导,从她开始教挑城之后不到五分钟,这样子的争吵就没有停止过。 还好不是在网球场里,要不然,手冢他一定会罚桃城跑到虚脱。 今天的话剧排练手冢国光没在 好象是有什么事情 所以 在练习结束之后就离开了。 英二开玩笑说 他在逃避话剧排练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内心有着隐隐的不安 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将要到来。 但是 却无力挽回什么。 我也无法承担些什么。 只能等待 宿命的安排。 危险的赌注 微风偶过,树影婆娑。 这湖畔,真的是一个很优美的地方。 难怪慈郎总是喜欢来这里。 我微笑地看着那个在草地上睡的酣熟的少年。 嫩黄|色的头发依旧是乱糟糟的 但是还是那么的柔软。 我又来冰帝了。 湖边的小树林是我第一个想来的地方。 不意外的,慈郎还是在这睡着。 我打开我带来的点心盒。 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好香啊……”慈郎嘟哝着,像是诈尸一样坐了起来。 “歆歆,你来玩拉?”慈郎兴奋地从地上跳起,开心地问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手上的点心盒。 他的心思简单明了地写在脸上。 “恩。”我微笑,把手上的点心盒递给慈郎,看着他吃的嘴上沾满了奶油。 “我最喜欢歆歆了。”慈郎开心地说着。 “看来,今天已经有人取代了你的工作,桦地?!” “whi。” 这种对话,这个腔调,在冰帝除了他迹部景吾是找不到第二个人选的了。 回过头,果然是他。 那个水仙花少年。 高壮的桦地还是一贯地站在他的身后。 “不好意思啊,迹部君,我不知道原来你对叫醒慈郎这项工作是那么的重视。”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在他把慈郎叫醒之后再出现的。 “本大爷怎么会做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啊?”迹部嗤之以鼻。 “是吗?那请问迹部君是来干吗的?”不要告诉我说上怕桦地迷路所以特地带他过来的。 “欣赏风景不行吗?”迹部的唇线僵硬。 我耸肩表示对他的回答没有任何异议。反正这冰帝是他的学校,他爱上哪上哪,我这个外校人说不上什么。要不然就变成了来踢馆的了。 “忍足侑士在球场。”迹部突然飞来一句。 “我不是来找他的。”怎么每个人看到我说的都是和忍足侑士有关的事情?佳奈是这样,连这个家伙也是。 难道我脸上写着“我和忍足有关系”这几个字吗?说到底,我也才认识他没有多久,总共才见了几次面啊。他对我而言还是处于半陌生人的阶段。 “对了,你是网球部的部长吧,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你们这一次的正选选拔赛的排名表?”我问。 迹部的神情变的古怪。 那模样像是防贼一样 干吗? 怕我收集到什么对冰帝不利的事情吗? 我打算还是直接去问佳奈的时候。 他开口了。 “排名表贴在网球场的公告栏那。”他说。 a组有迹部和|岤户, b组是忍足和凤长太郎 向日一个人在c组,听说还有一个是很厉害的一年级生叫日吉若什么的。 桦地和慈郎是在d组。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冰帝的正选只有七个。换句话说,其中会踢掉一个组的第二名,具体会是哪个组的第二名会被踢掉,最后还得看部长迹部景吾的决定。 照这样看,桦地,凤和慈郎都是很危险的。 难怪忍足会那么的笃定,难怪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会输。 因为几率实在是太高了。 原来还有这个旷世大阴谋。 “风涧桑,你是不是后悔了?”忍足笑的暧昧。 那笑容真是有点碍眼。 有种想把它扯掉的冲动。 “没有,怎么可能会后悔呢。”我笑。 “是吗?”忍足的笑变的有些坏坏的,“那不如等你看过情况之后再回答我这个问题吧。” 看着那笑容 我有点坏心地在心里诅咒 希望他被球打到。 忍足带着我走进球场,才走了没几步,一颗网球就向我们这边飞来,差点打中了忍足。 不是吧?我有些愧疚 我只是在心底想想而已 没想到真的会实现。 如果忍足他的反射神经没有那么快的话。 长太郎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忙不迭地向忍足道着歉。 耷拉着脑袋,好象一条等待被训斥的小狗狗。 忍足倒是不以为意, 好象是习以为常了。 只是 凤这个乖宝宝一脸垂头丧气,很没有精气神。 “凤的控球力啊简直比猴子还要差,”向日走了过来,“你怎么会认为他会当上正选呢?”看着我的眼神不是很了解。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是这样啊?明明雅说过的啊,冰帝的正选就是这几个人啊,所以我才敢和忍足打这个赌,现在看这个情形,就算我想反悔,忍足也不会同意的吧。 难道这次真的要阴沟里翻船了吗? 看了冰帝的练习,我发现出线比较困难的只有凤。 如果他还是不能够提高他的控球力的话。 我看着暮色下站在角落的凤。 他一副失落的神情。 看的真是让人于心不忍。 我忍不住走到他的身边。 “怎么了?凤君?” “学姐,我想我是不可能成为正选的。”凤耷拉着耳朵有些丧气地说道。 “凤君,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的,只要肯付出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就像我以前,也曾以为自己不可能学会拉丁舞,但是最后还不是学会了。“如果凤君能够提高你的控球力的话,我想你一定会当上正选的。”我真诚地说。 “真的吗?”凤的眼睛闪耀着光芒,但是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我想我是没有办法在一个星期内就提高的吧!” “学姐,是不是我没有当上正选,你就要和忍足学长交往?”凤问。 “凤君在生气吗?” 拜忍足所赐,整个冰帝网球部都知道了这打赌的事情。 听佳奈说,我和忍足之间的赌局已经发展成了全校型的赌注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 到底胜利女神会向谁微笑。 “不是,我是怕我会让学姐你失望。其实加入冰帝网球部,我也很想成为正选队员的。只是……” 的确,光是安慰也不是个方法,最重要的是拿出实际行动来。想想,我也应该也算是认识不少网球王子了,明天我去问问英二有没有什么速成方法好了。 “不用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控球力这个问题好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 这个乖巧的小男孩 就像是邻家弟弟一样 让人想要宠爱他 既然当初雅说 想让凤当弟弟 那么 就让我达成这个弟弟的愿望吧。 不远处 少年面容俊美 他的手抚上眼角下的泪痣 笑容妩媚无比 像是绽放的蓝色妖姬 妖娆夺目。 我想我是任性的 空气中有种潮湿的味道 我猜很快会有一场雨水的到来。 手中的书依旧停留在初翻开的那一页 脚步声隐隐传来 我等待着 不知道是等待来人 还是等着上天的恩泽。 “语歆,最近社团活动是不是很忙啊?”妈妈敲了敲门,走进了房间。 她把手上的牛奶递给我,关切地问。 “应该不算忙吧!”现在话剧排练也已经到了后期,什么布景设备的都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的了,我也只是象征性地去网球部看一下而已,顶多就是还在和那两只舞林白痴纠缠不清中。 每一次看到他们跳着华尔兹,我都很有想晕倒的想法。 想我用血用泪教了那么久,这两个家伙还是没有什么多大的长进。 就像是手冢国光扮演的那个冰山美人,不,应该是睡美人一样,没有什么多大的改变。 我也已经和龙崎6老师一样彻底放弃了改造计划。 “那最近,你回来的都很晚啊,妈妈听说你最近都一直和一个男生去网球俱乐部。” 应该不是听说吧。肯定是俱乐部里哪个负责人报告的。 “妈妈,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太担心。”我轻抿了几口牛奶。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 是否算是 活在监视之中。 可是 不论我做出什么决定 爸妈总是在第一时间就得知。 我也知道他们也是因为担心。 可是 如果可以的话 也请给我一些自由呼吸的空间。 我最近的确都比较晚回家。 也一直都和一个男生去网球俱乐部。 那个男生叫做凤长太郎 今天是这星期的最后一天了。 明天就是周末 也是冰帝正选选拔赛了。 长太郎的控球力应该是有长进了吧, 至少他现在可以把放在球场上的易拉罐全部击中了。 而且也可以和|岤户打的很不错了。 我看着在球场上驰骋的两个身影。 陷入沉思。 我还记得那次在冰帝看完练习的第二天,我问手冢国光要怎么样才能提高控球力时,手冢国光那诧异的神情。 “怎么会想到问这个?”手冢国光看着我,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想来也是 当初我曾说过 网球是一项无聊的运动 连网球一球十五分都不知道的我 竟然求教这种技术性的问题 手冢国光想不意外都不行吧。 “是帮一个小弟弟问的。”我是这么回答的。 的确也可以算是小弟弟吧,至少,我是把凤当作弟弟来看待的。 我不敢说我嘴里的那个小弟弟是冰帝的凤长太郎。 我怕我说了,手冢有可能失控到把我杀了。 身为青学的人却帮对手冰帝询问方法,这样的行为应该是属于叛校行为吧。 其实我是不想问手冢的。 我最先是问英二的,可是英二说让我去问乾比较好,因为他是青学的数据达人。结果在我找到乾之后,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给我来了一句“手冢的控球力是青学最优秀的”。 绕了一圈,我还是得问手冢。 “那就用易拉罐来练习控球力吧。”他是这么回答我的。 用易拉罐来练习?!我对这个回答是有些不满的,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不过现在想来,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不知道是手冢国光的方法不错还是凤本来就聪慧,他的控球力的确是有提升。 看来是有点希望的了,在正选选拔赛上。 |岤户的加入是在凤对着易拉罐练习了两天之后。 凤的练习都是在凤的社团结束之后。 由于社团有规定在社团结束之后是不能留在网球场的。 所以,我只能带着他来这个风涧家建立的网球俱乐部的网球场,利用了身份才能在俱乐部结束时间里使用场地。 而那天,在街上正好遇上了|岤户。 算凤运气不错吧,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对手。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对着两个汗水淋漓的运动少年说,“明天在正选选拔赛上要好好加油。”我把毛巾递给他们。 “这星期真的是给学姐你造成了很多麻烦,谢谢你。” 凤这个乖宝宝很郑重地对我说,还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 “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凤君你不用那么客气。”果然是家教很好呢,反倒是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这么几天下来,我根本就没有贡献出什么来,只是在一旁这么看着而已。 “凤君要谢的话还是谢|岤户君好了。” 说到|岤户的话,还真的是劳苦功高。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凤的球技是不可能进步那么快的。毕竟易拉罐是死物,只有在比赛中才是成长的最好时机。 “谢谢,|岤户学长。”凤果真很听话地感谢起|岤户。 真是个乖巧的弟弟。 现在人事已尽,剩下的就只有听天命了。 明天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我也不知道了。 “风涧,你明天会来看比赛吗?”|岤户把目光转向我。 明天是立海大的音乐会 早在一个星期之前 一个如玉般的少年就提出了邀请 而我也早已答应 冰帝 只怕我是去不了的了。 雨下的有点大, 我站在阳台上 看着雨水肆意地在我掌上起舞 清凉带着一丝的寒意。 不知从哪传来风铃轻悦的声响 勾起以往的回忆 曾经我也曾肆意地在雨中奔跑 那时的我 肆意地享受着雨水的洗礼。 不像现在 呼吸急促, 痛苦不堪。 我想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我都是任性的。 任性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 风流过的痕迹 如果你信 所有的偶然都是注定 如果你不信 所有的注定都是偶然 昨晚上的哮喘发作,注定了我今天哪都不能去,不管是冰帝的正选选拔赛还是神奈川的音乐会,唯一能去的只有医院。 其实今天不去医院也是没有关系的,当然这是在我看来。昨天晚上已经被紧急叫来的忍足叔叔检查了一次。他也说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贯地叮嘱我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和让我定期去医院做检查。 今天的医院之行只是不让妈妈做出各科大会诊而去的。 只是有点小感冒,其他一切正常。 这是忍足叔叔得出的结论。 我让司机先回去了,我想逛一下再回家。 我说过我是任性的,既然如此再任性一点又何妨呢。 九月底的天气,到底还是有些清凉的。 微风拂过脸颊,舒适的令人流连。 一片叶子轻轻地落下。 “知道吗?叶子飘过的痕迹就是风流过的痕迹哦。”很久以前,雅是这么对我说的,“要是这么抓住叶子,就等于是抓住了风呢。” 她扬着手里叶子对我笑的开怀。 我那时也笑了,笑是因为雅那奇怪的想法。 风怎么可能会被抓住呢? 我伸出了手,等待着叶子静静地落在我的手上。 我想,我真的是很没有雅那种浪漫细胞的 其实,雅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很想对你说:“就算你没有抓住它,它还是会落下的,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 微风轻荡,原本应该是落在我手上的叶子轻悠悠地往前飘去。 真的是风流过的痕迹呢。 我浅笑。 脚步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前移动。 我想过往的人都是有些诧异的吧! 怎么会有人追着一片落叶? 我连我自己都是有些诧异的。 真的像雅说的一样去追寻风流过的痕迹。 落叶像是小鸟一样 我想抓, 却怎么也抓不住。 直到它倦了, 我的气息也紊乱了。 它缓缓落下。 在一个人的脚边。 像是倦鸟归巢般 我终究还是没有抓住风。 一双干净的运动鞋,笔挺的裤脚,一身整齐的衣着,所有的装束配合着他那不变的表情。 我努力平复着呼吸。 他俯下身,拾起那片落叶,递给我。 一抹烟黄静静地躺在他白皙的手上,像是臣服般的服帖。 我接过,抬头望着他。 “是你?”我有些惊讶。 竟然会是他手冢国光。 “是你。”手冢国光推了推眼镜。 这个世界还真的是有够小的,没有想到,我在东京的苍穹之下,又一次偶遇手冢国光。 “你怎么会在这?”很难得,手冢竟然会主动问我问题。 “我……买热饮。”我指着前方不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说。 手冢国光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手上的叶子。 好吧,我承认我没有什么说谎天分。连一个最简单的谎言都那么容易被揭穿。 不过,还是真的有些想喝热饮了。 我的手伸向口袋。 发现今天还真是有点运气不佳了,口袋除了手机,一分钱都没有带。 “你啊……”手冢似乎轻叹一声,只是最后那个音节消失的太快,让我有种幻听的感觉。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笔直地往自动贩卖机那走去。 “手冢君……”我喊他。 却得到他的命令。“去那边的椅子坐着。” 我乖乖地在椅子上坐下,我终于了解为什么英二被罚时总是那么乖乖地领罚了。那种语气,威严的让人不敢反抗。 没多久,他转身回来,手上拿了两杯热饮。 他是要分我一杯吗? “谢谢。”我有些厚颜地伸手往他手中的那杯咖啡伸去。 一杯||乳|白色的液体塞到我手中。 “我想要咖啡。”我望着坐在我身边的手冢国光手里的黑浓的咖啡,那气息冲击着我的嗅觉,因为妈妈的不允许,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咖啡了。 “牛奶好。”简单的三个字从手冢国光的嘴里说出。 算了,这家伙一旦决定好了一件事情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我轻轻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下滑。 今天的手冢没有穿校服也没有穿着那一身的运动服。一件朴素的紫色衬衫和墨色的长裤,虽然是普通的便服,但是还是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帅气。 我看到很多经过的女生目光总是在他的身上留恋着。 “今天没有训练吗?”我问。 “有。”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 “那是部长带头跷社了?”我打趣地说道,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有事情。”他说。 喝完最后的一口咖啡,他站起身,“我该走了。” “是要去医院吗?”我问。 “你怎么会知道?”手冢国光猛然回过头,那眼神冷竣,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 果然是没错。 那个方向有一家医院,而且加上我突然想起雅好像说过,手冢国光的手臂还是手肘什么的是有手过伤的。我猜他一定是往医院去的吧。 “猜的。”我把已经有些变凉的牛奶喝完,把纸杯扔进垃圾筒,“我陪你去吧,算是回报你请我喝热饮。” “你?”手冢国光的声音里有一丝疑惑。 “放心,我不会对英二他们说什么的。”我想他是不愿意让英二他们知道他的状况的吧。这人总是习惯一个人默默承担起所有的事情,责任,负担,甚至连隐忧都是一个人承受着。 听到我的保证, 手冢国光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他转身向前走去,还是命令式的口吻对我说:“走吧。” 我再一次走进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依旧 我第一次是陪别人进医院 而那个人却是手冢国光。 我在等候室等着他 而他却等待着对他的审判 对他网球生涯的审判 身体变的有些凉意 不好的预感更加浓郁了。 和我约会吧,手冢 我们好象很有默契地 默默地走在街上 我的右手边 是他的左手 他的手掌温暖 手心有着蹭肌肤的细茧 我可以感受得到 那种安心 还有他的情绪。 我在等候室里等着他。环顾着这个与天堂最接近也是与地狱比邻的地方。 医院,有多少生离死别是在这个地方上演的。 等到我快睡着的时候,手冢出来了。 表情凝重无比。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我快步走出了医院。 然后游走在东京喧闹的街头。 我第一次看到那样的手冢国光,沉默中带着哀伤。我想检查的结果不是很好吧。对于他而言,网球是他最重要的事情,是一件不可能放弃的事情吧。 我看着被他左手紧攥住的右手。 我不是第一次被男生这样子牵着 突然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那执子之手 是要前世多 网王之心锁第5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要前世多少次回眸才够呢。 他是不安的。 但是他的不安却不是为了他自己。 我想他是不会听医生的话的。 如果他听了 就不会有关东大赛上的事情了。 现在握着我的手温暖依旧 但是却是隐藏着一个定时炸弹 它将在明年引爆。 人终究还是脆弱的 哪怕是预先知道了结果 也是无力回天的。 我感到悲哀 为了我或是也为了他。 “手冢君,今天可以和我约会吗?”我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闷。 他回首,眼眸中满是诧异。 “我说,可以和我约会吗?”我重复了一遍,很是认真地看着他。 东京近郊的富士山真的很美。 就这么望着,看着山顶终年的皑皑白雪,天空是近乎透明的蔚蓝色。 空气是那么的清新,舒适的想让人就这么睡过去。 远处还有着成群的牛羊。 “觉不觉的这样看着天空,觉的人真的是很渺小啊?”我躺在草地上,问着同样是躺在草地上的手冢国光。 “恩。”淡淡的应声传来。 我们之间有一米的空间 这大概就是我们的距离吧。 我想 一米的距离 隔着的却是 两个世界。 “问你,如果你有一天不打网球,你会干什么?”我问。 但是并不是很期待他会回答我。 “不知道,没有想过。”很难得的,今天的手冢国光转性了,竟然有问必答起来了。 看来是今天心情还可以吧。 “那你想过当职业选手吗?”我接着问。 其实依他现在超出高中生水准的网球,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以后势必会走上职业网球这条路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 今天应该算是奇迹了吧!他竟然肯回答我这么多的问题。 “手冢君,唱首歌来听听吧。”我说。 微冷的气息传来。 看来他也是有底线的。 我浅笑,仰望着天空的碧蓝。 “全国大赛上的天空会比这更加蔚蓝吧。”我感叹着。 要不然这些王子们都会执着在这呢。 “恩。”淡淡的应声传来。 山中湖湖水清澈纯净。 这些地方的确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若是在古时,这里是能人异士选择避世的好去处吧。 在这可以体会陶渊明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依然自得,还有“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美景。 看不出来,手冢这家伙,网球打的那么厉害,连钓鱼都是拿第一的。 我看着他从湖中又钓上一尾鱼。 忍不住感到奇怪,这湖里的鱼是不是都是母鱼啊,看到帅哥就拼命地上钩。 人家姜太公好歹也曾钓到过周文王这条大鱼。 而我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却是连条小猫猫鱼都没有钓上来。 “我不钓了。”腰酸背痛了那么久,结果却是看着别人大丰收,心里总是有些不平衡的。 手冢看了我一眼,也放下了钓竿。 “不是你说想来钓鱼的吗?”他说。 “对啊,可是也没有说让你把鱼都钓上来。”钓鱼只是为了平静心情而已,可是按照他这样下去,估计我可以当场出售新鲜鱼了。 “是你自己都没有钓到吧。”手冢淡淡地说道,好象我是在发泄典型的酸葡萄理论。 “我又没打算晚上吃鱼。”我反驳。 手冢国光是个左撇子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我想知道 他要是遇上右刀左叉的西餐时会怎么办。 我绝对不会说 这是因为他在钓鱼时惹到我的缘故。 汤所冒出的热气,熏白了手冢的眼镜,一下子镜片变的白茫茫的。 那样子,有点熊猫的感觉。 原来,手冢国光那冰山脸也可以变的那么有趣。 我忍不住浅笑起来,如果乾在的话,一定会记录下这个光辉时刻。 “你在笑什么?”手冢把眼镜给摘了,放在一旁,问道。 原来手冢是漂亮的单凤眼啊! 第一次见他把眼镜摘下,没有戴眼镜的他少了一份书卷味,多了一份洒脱。 “你看的见?”该不会手冢他也和忍足那个怪咖一样眼镜是没有度数的吧。 “我不是深度近视。”手冢淡淡地回道。言下之意就是说摘了眼镜还是能够看的到我的反应。 “哦。”真是有点可惜呢。还以为他摘了眼镜会什么都看不到。 “手冢君,你打算哪只手拿刀哪只手拿叉?”我右刀左叉地拿起,纯熟地切下一小块牛排,浅笑地问道。 “和你一样好了。”他淡淡地说着。 有些人还真的是完美的人神共愤的。这家伙竟然可以用不惯用的右手来吃西餐。 车子稳稳地停在有着“手冢”字样的房子面前。 手冢国光推开车门。 “风涧,我知道你今天的用意。”走下车的手冢说道。 “不要自以为事了,只是纯粹的约会罢了。” “谢谢你,风涧。”他低声说。 “再见。”手冢国光关上车门。 从车后镜中 我看到 他依旧站立在家门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 这些追求和信仰 可能是用一些惨痛的代价换来的 我知道, 为了信守承诺 手冢国光的代价是他的未来。 一切 只要他自己不后悔就好了。 天使暂时离开 慢慢放逐年少的过眼烟云 凝望弥漫着单薄青草味的天堂 倒映往昔的拾荒岁月 只有天使 犹记得那曾经蔚蓝过的约定。 草地变的有些枯黄,轻踩上去时,有着细小的呻吟声响起。枫叶已经透出了淡淡的红色,再过一些时日,怕是要成为全部绽放的艳红罂粟了。 一抹纤细的身影。 淡淡的 消瘦而又寂寥。 安静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似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转过了身来,嘴角依旧是那抹安静的浅笑,淡淡的怡然。 空气中有着抹茶的淡淡清香味。 这是茶道社的附近,网球社还是有练习的,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凑巧出现在这的。 我浅笑。 那种了然不言而明。 男女之间是真的不可能出现纯友谊的。我忘了我到底是在那看到的这句话,或许是在哪部电视或是电影中看到的吧。 我忘了,忘的彻底。 之所以会忘,大体是因为不相信吧! 在我认为还是会有那种友谊在的。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我这般认为的。 我早就说了,或许远离这些王子们,我才会有平静的生活。 可是人就是那么一回事,永远说的到做不到。 一旦和某个王子走的近了些,校园里总是会有一些闲言碎语铺天盖地而来,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但是大多数只是说说而已,从来没有人敢去询问那些王子们什么,我想她们不是不敢,而是怕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如果有一个人,只要一个人就好,要是问出了口,就会发现其实事实不是她们所说的那样。 可是人呐,宁愿相信传闻的也不愿意自己去追寻事实。 茶道社的夜舞倾城就是这样一个人。 夜舞倾城,她就如同她的名字般,美丽的像是寂静的夜空。 我看着她跪坐在我面前,用茶筅搅动着瓷碗里的抹茶,那专注的眼神,有一种引人的感觉。 她是典型的日本女人,温婉。 听说日本女人在婚后大多会放弃自己婚前的一切,安心地成为一个妻子,相夫教子。 若有以后,她夜舞倾城也必会成为这样的人吧。为爱人洗尽一切铅华,放弃所有荣耀。 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成为这样的人吧!至少我绝对不会习惯在榻榻米上跪坐那么久,然后还一脸先享受地饮下那比芝麻糊还要浓稠的苦涩抹茶。 “请用!”她把瓷碗推到我的面前。 “谢谢。”我看着我眼前的抹茶考虑着要不要硬着头皮喝下去。 考虑了半天,我决定还是放弃,反正不喝是失礼,喝了跑出去吐出来更加是一件失礼的事情。而她,并不像是单纯请我来喝茶的吧。 “听说,风涧你最近和国光哥哥走的很近……”她开口,声音清悦如歌。 国光哥哥……很是耐人寻味的称谓。 “你喜欢他吗?”她柔声问我。 喜欢他?手冢国光吗?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一个问题,对与他,我似乎没有过多的遐想,也未曾遐想过。被人突然这么问着,我突然忘记了该怎么回答。 对于手冢国光,我觉得,十四岁的少年太过少年老成了。像这种燥动年纪的人都凭借着青春自由疯的时候,他安静而沉默。 “那你喜欢他吗?”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是的,我喜欢他。”夜舞倾城抬起了头,眼中满是坚定。 “从小时侯开始我就喜欢他。我爱他!” “是吗?”我浅笑,对于她这个回答我并不感到意外。安静而沉默的男生,总是有很多女生的钟爱。只是这个对爱情还朦胧的年纪说爱,是不是说的太早了?!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前天晚上,我看到了,你和国光哥哥在一起。你送他回家,那天你们在一起对不对?” 看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怪怪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有一种不敢坦荡的感觉。 我瞥开头,看向这日式房间外的风景。 “如果你不喜欢国光哥哥,那就请你离他远一点。” 有句形容日本女人的话还真是没有说错,日本女人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刚刚还一脸柔情似水的夜舞倾城一下子脸色变的凝重,语气也狠戾了起来。 “不过,如果你喜欢国光哥哥的话,我会让你知难而退的。” “还好吗?”不二轻声地问道,“夜舞倾城有和你说什么吧?” “你该不会特地在这等着我吧?“我浅笑。 “你猜呢?”不二笑眯眯的。 冰蓝色的眼眸中微微荡漾着迷样的波痕。 “不猜了。”我说。 我不好奇,也不想去探询什么。 “小歆,听说最近有一部电影上档,听说还挺不错的。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看吧。”不二微笑地提议。 “再说吧,学园祭快到了,等学园祭后再说吧。” 我就是那么的缓慢而不急。 我就是那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沸腾的温水。 明明有温度 却不够滚烫。 有多少人在等待中苍老了誓言。 等到山之盟不在 海之誓已干。 梦醒了,琉璃碎。 只剩下美丽的滟潋一块一块。 记忆中是谁在叫嚣 不是每场幸福都会一直在等你。 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 我只知道不是我的幸福我不要。 或许, 我早已经忘了如何才是爱 也许 天使也暂时离开了吧。 心愿 雨水淅沥,四周笼起了淡淡的云烟。 有种似梦般的朦胧,锦缎般的轻柔。 雾气迷漫,幻化出一个玲珑的世界。 雨水微寒,沁凉了身心。 虽然是九月底,但是晚上的气温还是有点凉,尤其是在下过雨后的夜晚。以往的我是很讨厌下雨天的,湿湿粘粘的,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学会用欣赏的态度面对,渐渐地我会享受倚楼听雨水轻溅在青石台上那支离破碎的声音,也学会在漫天雨水中柱伞漫游,看着从身边走过的行人脸上的表情。 时间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蚀骨而侵髓,让一切原本鲜艳的东西变得惨淡。但是却又无力阻止,只有任凭它肆虐而过。 今晚有一场世界级的拉丁舞舞蹈大师的拉丁舞蹈演出。 以前我就很想亲临现场观摩,可惜是一票难求。或许我应该感谢我的这个在轮回嘴里被称为“万中选一”的身体的家庭背景吧,是她让我有了这个机会。 世界级的大师的舞蹈表演果然是很不一般,让人惊艳而又回味无穷,恰恰的活泼灵动,伦巴的婀娜缠绵,桑巴的激|情,牛仔的逗趣,斗牛的强致都被演绎的恰如其分。 短短的一个半小时,整个表演大厅掌声连绵。 走出表演大厅,我发现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已经停了。地面的水渍记忆着雨水曾经到访的痕迹。 “风涧语歆!” 一个张扬跋扈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带着嚣张,透着自恋。 这种声音 大概只有那朵蓝色妖姬了。 我站在台阶上,回过头,搜寻着那身影。其实也不用刻意去找寻什么,他本身就已经够招摇醒目的了。 一身鲜红的亚曼尼西装,再配上那已自信到自恋地步的神情,不是他冰帝的迹部景吾还会是谁呢? “真巧。”我淡淡地和他打招呼,“你也来看演出?” “只有这种华丽的演出才符合本大爷华丽的美学。”迹部一脸理所应当的口吻。 他看了我一眼,“你今天的装扮终于不是那不华丽,看上去愚蠢的要命的青学校服了啊。” 青学的校服不华丽,这一点我承认,但是看上去愚蠢的要命应该还称不上吧。我默不做声,对他的话不于置评。 “不过,你今晚让本大爷明白了一句话,”迹部的嘴角上扬,“果然是人靠衣装,麻雀也能变成凤凰。” 什么叫做麻雀也能变成凤凰?真是不怎么中听的话!我走下台阶,不去理会这个自恋的家伙。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驶了过来。 轻轻地溅起了地面上的积水,有些蛮横地横在了我的面前。 迹部景吾走上前来,很是绅士地打开了车门。 他动作优雅。 果然是自小在上流社会中成长的人,虽然个性张扬的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但是这种贵族的修养却是自小就在潜移默化中深入到了骨髓。 只可惜,他天生是个气氛破坏家。 “今天,本大爷就大发善心地送你回去吧。”他如是说,成功地把我对他一瞬间的改观打入冰窖。 这家伙的嘴还真是和忍足侑士一样,让我受不了的程度有的一拼。 当然,忍足侑士的嘴是肉麻的让我反胃,这家伙就有点欠扁的意味了。 我浅笑着,从手提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万圆大钞塞到迹部的手中。 “谢谢你的服务。”我微笑,从容地坐进迹部的这辆法拉利跑车中,看到迹部依旧石化般站立在车门旁,手中紧捏着那张纸币。 “风涧你……” 不愧是率领网球部200多人的冰帝网球部部长,回神的时间也是快的可以。 他一脸怒气地坐进车内,冲我龇牙咧嘴。 “很抱歉,我很难不把你刚刚的行为和车童联系在一起。”或许是司机,他们都会在上下车时主动替人打开车门。 迹部愤愤地甩上车门大声地冲着司机喊着开车。 车子稳稳地行驶在路上,夜晚的东京灯火璀璨,依旧是那么的迷人,也依旧是那么的繁荣。 “池田,暖气开大一点。” 迹部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的确是有点寒意的。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瑟瑟发抖的。红色的西装外套看似随意地扔在了我的身上,迹部的视线望着窗外。 我似乎开始明白他的高人气并不单是他俊美的外表。 “那个赌,你赢了。” 在我以为我和迹部会这么沉默到最后的时候迹部突然扔来了一句。 “恩,我知道。”我知道我和忍足的那个赌最终是我赢了的。听佳奈说最终的抉择是由神教练决定出来的。 可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饿哦却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有的只是感伤。 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发展终究会如我所预知的那般,有人会受伤,有人会离开…… 车窗外,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个全身散发着淡定气息的男子。 他的肩上依旧背着那形影不离的网球袋。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的。我浅笑,为这早已认知的事实。我不知道,执著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 “能够让忍足输一次,你除了运气的确还是挺有一套的。”迹部的嘴角溢出美丽的弧度,“你猜明年我们冰帝与青学一战,哪边会赢?如果你猜中了,本大爷可以满足你三个心愿。” “迹部,你是无法永远这样子打球的吧,哪怕你再怎么喜欢。”像雅说的,若是《网球王子》有未来篇,谁都可以成为职业网球手,惟独不会是迹部景吾。身为迹部财团的准未来继承人,他早晚会放弃一些东西。他背负的东西太多,所以他是不可能自我地生活着,就像飞的高高的风筝,始终桃李不开线的束缚。 迹部的神情变得有些诡异。 我看着窗外逝去的风景,窗外月明星稀。 赢了他又如何,哪怕是赢了所有人又如何? 突然想起一首诗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西东,南北西东,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到团圆是几时。 团圆,早已是两茫茫。 一转眼,已是隔离了前年光阴。 再回首,沧海变桑田。 我方向感不好 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青学学园祭(一) 天空蔚蓝的好似油画一般 静谧而悠远 间或掠过一群浅影 那是和平鸽佣懒的步调 轻咬着云的踪迹。 期待已久的学园祭终于来临了。天气也一改前几日那绵绵不断的细雨,大方地出现了艳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比兴奋的笑容。 我也是有些期待的。不知道日本的学园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英二和桃城早早地就撂下了要把学园祭上的小吃摊点来回吃一遍的豪言壮语。 今天的青学是喜庆的,到处张灯结彩,装扮的分外美丽。在这种节日中,终于不用穿校服,所有青学的学生都换上了便服,个个好似在争奇斗艳般,不过的确是挺赏心悦目的。 我站在校门口,等待着。 “风涧姐姐……”一个清悦的声音拉回了我即将要漂远的思绪。 我抬起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到那可爱如笆比娃娃似的人时我的嘴角溢开一丝浅笑。 “歆歆……”慈郎的声音兴奋无比,眼睛难得的清亮。 还有长太郎那乖乖大男孩的身影。 我的浅笑僵硬在唇畔,因为我看到在长太郎的身后还有几个身影让人无法忽视。 那带着暧昧笑容的忍足侑士,娇小可爱的向日岳人,张扬的迹部景吾,憨厚的桦地崇弘,还有那倔强的|岤户……冰帝的正选们都到齐了呢。 “风涧很小气啊……”向日嘟着嘴向我抱怨,“就把入场券给了慈郎和长太郎!” 我听着向日的抱怨,心中有些疑惑怎么他们都会出现。 “作为学校之间的情谊,青学有送入场券。”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忍足推了推眼镜说道。 原来如此!我开始有些明白了。 “本来我是不打算来的,但是风涧阿姨拜托我在她出国工作这段期间照顾你,免得你又出什么意外。”忍足补充道,一脸我对青学的学园祭没兴趣,只是受人所托的模样。 “谢谢你啊,忍足保姆。”我没好气地说。 只怕照顾是假,监视才是真的吧。有些时候,我真的有些受不了父母那过度的紧张和过度的保护欲,这些让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算现在他们都出了国,我还是逃脱不了他们的羽翼。 “不客气。”忍足的嘴角抽搐着。 “歆歆……我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慈郎拉着我的手往校园里那摆着各式各样摊位的主干道上走。 “我也要去!”向日也凑了上来,目光是和慈郎一样的清亮。 我突然觉得,我是在和英二与桃城在一起。 对手终究是对手吧,始终也逃离不开宿命的纠缠。 我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一片狼籍。 英二和向日互瞪着,嘴上却一点也不肯停歇,从章鱼丸子到小蛋糕,从奶茶到棉花糖,他们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塞去,那阵仗,摆明了不在吃上面分出胜负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象是在被拥挤的人群冲散之后,我发现拉着我的不是慈郎而是向日,然后有碰巧遇上收罗食物的英二开始的吧。 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们两个看上去都瘦瘦的,食量却不是一般的惊人,在这比拼了近一个小时,食物解决了一大堆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要怎么办才好呢?那个说是要照顾我的忍足侑士不知道照顾到哪里去了,要是他们两个呆会出现什么反作用,我可是无力把他们弄到医务室去的。看着他们在这暴饮暴食,我还宁可他们去网球场上打上一场。比赛顶多就来个筋疲力尽,而不会像现在一样和自己过不去。 眼角瞥过一抹清冷的身影。 “手冢国光。”我像是遇溺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急把那人给叫住了。 “有事?”他淡淡地开了口。 “那两个家伙麻烦你看一下。”我比了比身后还在作意气之争的两个孩子。 “那是……”手冢的眉毛轻轻挑起,“冰帝的……” “麻烦你了。”不管他是怎么做都好,反正依他是绝对有能力把这两个有可能会消化不良的孩子送到医务室的。 “不用麻烦了,桦地,把向日给本大爷带过来。” “是。”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对话声传入耳中。 高大的桦地走进这小小的奶茶屋,抓着向日的衣领,仿佛不过是提起了一只小猫般的轻松。 被抓到迹部身边的向日一脸的不甘愿,目光依旧瞪着英二,用眼神诉说着我没有输给你。 迹部景吾的视线紧盯着手冢国光不放。 而手冢国光也迎上他的视线,望着他。 那视线里有太多的情绪,是欣赏?是找到了不得不超越的对手?还是其他的什么…… 宿命的对手。 听着有些俗气,但是却又是最好的形容。那两个将在明年的关东大赛上上演最让人震撼的宿命之战的两个人终于见了面。 既生喻,何生亮。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这回事吧。 “语歆!”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今天是怎么了? 似乎该来的都要来齐了似的。 是上帝的无聊恶作剧吗? 还是其他的什么…… 剧情似乎像是脱了缰的野马, 一切变的有些不受控制了起来。 青学学园祭(二) 几度飞红 浅握双手 心事轻梳弄。 你嫣然一笑 如含苞待放的初蕾 是何处传来阵阵清香 冉冉透过了心房。 “语歆。” 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样的温润沉郁的声音,温润的似是可以掐出水来。 那样的声音,大概也只有他了吧,可是他明明说过今天与其他学校有练习赛的。 为何又会出现在这呢? “幸村。” 我看着那个缓缓走过拥挤人群来到我身边的人。 淡淡的天蓝色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干净的白球鞋,阳光洒落在他那紫蓝色的头发上,浅浅金色,温暖闪烁,他的唇畔绽放出俊美无比的微笑,笑意像是仲春时节兜头而来的一磨清亮阳光。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练习赛的吗?”我问。现在的他应该是在球场上驰骋才是,而不是像仙人突然出现在这拥挤的学园祭上。 “对方学校取消了。”幸村精市浅笑着,声音是那般的轻柔,“所以想来青学看看。” “是吗?”我半信半疑,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取消了原本预定的练习赛呢。但是幸村也没有必要对我撒谎吧。 “对了,上次来的匆忙没有怎么逛过青学,今天可以带我四处转转吗?”幸村微笑地问道。 幸村的微笑有如小说中那杀人不见血的兵器,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我看到我四周的女生以一种痴迷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幸村,恨不能毛遂自荐成为他的导游。 “好吧。”我也想四出走走,说不定还能碰上慈郎那孩子,放任他在青学游荡我实在有些不放心,万一他要是在哪个睡着了就不太好找了。 “那正好,本大爷也想四处走走,风涧,你在前面带路吧。”迹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前面带路?他当自己是慈嬉太后啊?可是他大爷要当,我可不愿意当李莲英。 把迹部华丽地忽视过去,我和幸村投身于那拥挤的人群之中。 学园祭上的摊位都是设立在青学校园的主干道上的,穿过那拥挤的人群,几个转身,我们已经脱离了那片繁荣。 身后的吵闹依旧,但是却好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好象真的是人群太过拥挤,迹部和桦地没有跟上来。 我和幸村来到青学的人工湖畔。这宁静的好似一处桃花源。 “语歆真的很喜欢幽静的地方呢。”幸村淡淡地笑道。 “我也很喜欢宁静的地方,可以不受打扰地想事情。” “是吗?”我浅笑,坐上这湖畔旁小树林中的秋千架,轻轻摆荡着,“幸村所想的不外乎是如何提高自己的实力吧。” “不是。”幸村淡淡地笑了笑,来到我身旁,替我推起了秋千。 最初轻轻的摆荡,变成了凌风的飞驰。 我听得到风的声音 ,它在轻轻低诉着。 长发迎风飞舞着,缠绕着。 “怕吗?” 幸村恬然的声音出现在耳际。 我轻摇了摇头。 我喜欢这种不受拘束的感觉。 速度还是渐渐地缓了下来,越来越慢,慢慢地止歇了…… “我怕。”轻轻的叹息声从我的身后传来。 怕?我轻轻地怔住。 “这种高度是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我从秋千上站起身,很是现实地对幸村说道。 “你不知道……”幸村的目光变的有些灼热,有些迷离,是那么的特殊。 莫名地,让我有种惶惶不安。 我突然变得有些害怕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砰……”树林里意外传来的声响打断了幸村的话,也让我找到了一个契机。 可能是慈郎也不一定,我记得这孩子为了不让人找到经常在树上睡觉。 我和幸村循着声响而去。 果真,在草地上有抹浅黄的身影,他呻吟着。 “慈郎……”我开口唤他。 “歆歆,你上哪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人那么多,我就想爬到树上看会不会看的清楚点,可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慈郎站在我面前,像是做错了事又怕被责罚的小孩,“歆歆,你看我好惨啊,从树上摔下来了……” “摔疼没?”我拍去慈郎身上沾到的草屑和树叶,关切地问,这孩子总是爱在危险的地方睡觉,还好树不高,万一要是摔坏了就不好了。 “歆歆,他是谁啊?”慈郎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叫幸村精市,是我的朋友。”我抚好慈郎那变的乱糟糟的头发,“走了,我们去找长太郎他们吧。” 我不敢去看幸村精市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睛。 我这样应该不算是落荒而逃吧! 希望一切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而已。 黄昏近晚霞 漫天都是绚烂的云彩。 我和忍足侑士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 “干吗老看着我?”我侧过头,望着坐在我身侧的忍足侑士。 “觉得你很有趣。”忍足暧昧的唇线溢开,“还好风涧叔叔把你保护的很彻底,要是让人知道风涧家的大小姐喜欢这种大众交通工具,只怕日本的犯罪率又要上升了。” “是吗?”我对他的话不发表任何意见,“明天你们不会来了吧?” 今天什么事都变的有些混乱,希望能够让我平静地过完这个学园祭。 “怎么?怕我发现什么?”忍足的眼中满是笑意,“明天的节目那么精彩,我怎么可能错过。” 我看你是不想错过青学的女生吧!我轻叹了口气,这家伙说是来照顾我,结果到后来只顾着把美眉。 一阵微风 透过那微微开启的窗户 轻袭而来 像是宇宙边缘的风声 轻轻划破我寂静的灵魂 吹起一世繁花 空气中 有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青学学园祭(三) 忘记的滋味 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 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 告诉自己 坚强面对 往事不可追。 忍足还真是有够锲而不舍的,为了他嘴里那今天精彩的节目如约而至,就连昨天把“真是不华丽的学园祭”这句话重复了九百九十九遍的迹部也还是来了这个不华丽的学园祭。 似乎为了防止昨天走散的事件再度重演,今天的冰帝全员都集中在了这个由我班上设立的小咖啡店摊位上。 “对了,语歆姐姐,你不觉得今天的女生打扮的好象要去相亲一样吗?”佳奈小声地问我。 “因为今天下午有舞会啊。”那些女孩的心思我懂,不外乎女为悦己容么,想借由这次的舞会培育出爱情的小苗,所以一个个才会用尽心思打扮,希望在舞会上能够吸引住心仪男生的目光。 结果有多少穿着短裙的少女便宜了忍足侑士那头关西狼的狼眼。 “那语歆姐,你怎么不打扮啊?”佳奈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没打算参与啊。”我淡淡地说。以前参加学院里的舞会太多了,以前大多是陪着雅去的,现在,她也不在我的身边,我也对这种事情感到没有兴趣了。 “是风涧不会跳舞吧!”向日的声音从他那塞满食物的嘴里说出来,有种淡淡的含糊。 幸村和迹部好象很有默契似的,同时把目光转了过来。 我没有反驳向日的话,因为也没有我反驳的机会。 一抹消瘦的身影走进了这个已经有些拥挤的小咖啡店的摊位上。 那个如寂静的夜一样美丽的女生夜舞倾城。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曳地晚礼服,长发笼了起来,略施粉黛的脸庞很艳丽,她神情高贵,宛如女神般神圣不可侵犯。 “国光哥哥,校长让我们去一下校长室,好象有关于舞会的事情要讨论。”她对手冢国光展开一个甜美的笑容,温柔地说道。 “知道了。”淡淡的应答从手冢国光的嘴里吐出。 “对了,风涧同学,我听说你的交谊舞跳的不错,希望在下午的舞会里可以见识一下。”本要踏出去的夜舞倾城霍然回过头,微笑地对我说道。 那微笑分明是带着刁难的。 女人的妒忌真是可怕,而更可怕的事情是这种漫天的飞醋也能够让人失去理智。 此刻,她向我发来了战帖。 我无心恋战,尤其是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 似乎我的反应总是慢了半拍,在我想要委婉地拒绝的时候,两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替我做出了抉择。 “好,她一定会去舞会的。”那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我有些头痛。 有个爱凑热闹的佳奈已经是很头痛了,可是为什么渡边学姐也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而且,这两个人还自做主张地替我应了下来。 夜舞倾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步履优雅地离开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幸村温柔地对我说道。 “好象事情变的越来越有意思了。”忍足的笑依旧是那么的暧昧不明,那带着磁力的关西腔满是期待着看好戏的感觉。 离舞会开始还有四十分左右 我看着在我面前来回踱步的渡边沙美子学姐。她这个模样已经有近半个小时了,在我被她和佳奈抓到这个音乐教室之后开始的。 佳奈在把我抓到音乐教室之后,便向急惊风一样冲了出去,好象是为了帮我去买舞会上要用的东西。 而渡边学姐则是为了守住我,以防我临阵脱逃。 有必要那么严正以待吗?其实我真的不想去,但是渡边学姐一口一个什么社团荣耀,不能让茶道社的人骑到我们音乐社的头上。其实,我很想对她说,这和两个社团之间根本就没有关联。但是,我实在没勇气对处于暴走状态的渡边学姐说出口。 现在我只好寄希望于佳奈身上,希望她遇上堵车而赶不及。 但是上帝总是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堵车也只是我的意想天开。 音乐教室的大门被狠狠地撞开,提着大包小袋的佳奈一声高呼:“东西到!” “good!”渡边学姐很是满意地和佳奈一个击掌。 然后,这两个人很是默契把目光转向我。 我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佳奈,你确定你这衣服适合一个国中生穿吗?” 我在这两个恶魔的威胁逼迫中被她们弄了半天,化装,弄头发,甚至穿上这件比裹胸只多了两个袖子的黑色衣服。 老天,佳奈到底是什么心态?衣料少而薄,不但露肩和腰这两大块地方,居然还是半透明的…… 还有裙子也是,虽不是短到刚巧遮住重点部位的地步,但是,一旦动作过大,这种飘逸的短裙绝对有走光的风险。 “语歆姐姐,你真的好性感啊……”回过头来的佳奈一脸兴奋,眼睛直楞楞地看着我。 “快,语歆,快穿上鞋,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渡边学姐看了一眼手表,有些焦急地喊道。 一双至少有八厘米高的红色高根鞋递到我的眼前。 居然还是细跟的! 我突然有种欲哭而无泪的感觉,或许,我就不应该邀请佳奈到我们学校的学园祭上来吧。 来到舞会的举办地点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 在柔美的音乐中,舞池中央的手冢国光与夜舞倾城已经在翩然起舞了。 一身白色西装的手冢国光俊美无比,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清冷。 虽说在舞会上学校正副会长领舞是青学的惯例。 但是软玉温香抱满怀这种让别人艳羡的机遇,他还有什么不满吗?这种面无表情的神态,可是会让人很想扁人的。 “小歆歆,你来啦……”英二在看到我之后,嘴巴一下子张的可以塞下好几个鸡蛋。 从他的眼眸中,我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我是怎么样一副模样,的确是性感,从头性感到了脚上,只是不适合一个中学生! 当然,也在舞会上凑热闹的冰帝和幸村等人也都注意到我了,一个个的表情变的如同英二一样。 我决定呆会就去恢复我之前的模样。 不,是马上。 一只如玉般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起头。 幸村那珠玉般的笑颜印入眼帘。 他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轻轻扣住了我的腰。 本想拒绝的,脚步却脱离了大脑的控制,轻轻地移动了起来。 脚步轻盈地随着幸村旋转着。 我望着幸村浅笑,他的华尔兹跳的很不错,至少我不用担心会出现被踩脚的问题。 他松扣着我腰的左手。 我很了然地牵着他的右手旋转。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横空而来,握着我的右手把我扣向他的身旁。 一下子,幸村那温润脸庞一下子换成了忍足那暧昧的笑脸。 轻瞥过眼角,幸村 网王之心锁第6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在场边,依旧是那般淡笑着,眼神中却有一丝的意外。 “怎么?舍不得他?”忍足那充满诱惑的脸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胡说什么啊你。”我瞪了忍足一眼,考虑我用这双有八厘米高的鞋子踩他一脚是用鞋尖好还是用鞋跟好。 “他喜欢你。”忍足轻声说道。 我楞了一下,舞步差点踏错。 “别乱说。” “是不是乱说,你自己会清楚的。”忍足浅笑着,“你的异性缘好象挺不错的样子。那个刚刚偷偷用脚绊你的女生和你好象有仇似的,你是不是挖人墙角了?” “那是你才会干的事情吧。”就刚刚从幸村手上那么自然地把我带走的动作,我相信,这家伙已经熟练到自然了。不过,他竟然注意到了,的确刚刚夜舞倾城是有偷偷伸出脚,要不是忍足刚好带着我一个旋转,估计她这个小动作必会得逞。 “对了,要不要和我们部长跳上一支舞?听说上一次你们在拉丁舞演出上碰过面。迹部他拉丁舞跳的不错。”忍足微笑地对我说,然后把我的手缓缓交到了迹部的手中。 的确,迹部的拉丁舞跳的是不错,但是我跳的也不赖。 在夏拉奇的歌声中,我和迹部很有默契地演绎出那天所欣赏到的那段桑巴舞。 我有些迷茫 会是谁在繁花深处 涉水而来 划破前世今生的迷障 在衣袂翩飞间 与我的手盈盈相握。 我看不见 在我盈然起舞之际 有人脸色骤变 我只感觉到 那紧随的目光 那会有谁呢? 青学学园祭(四) 思念的滋味 就像喝一杯冰凉的水 然后 用很长很长的时间 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今天是学园祭的最后一天,也是最精彩的一天。下午的舞会,还有在夜幕降临之后的各个社团的演出都是众人所期待的。 “小歆歆舞跳的好厉害,下次教我好不好?” “好。” “那什么时候教?” “等有空的时候。” 我利索地给英二化好妆,退后了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穿着一件粉红色蓬蓬裙的英二很是可爱,大大的眼睛眨巴着,有种精灵般活泼,看上去真的有如女生。 大石他们的女装扮相还算差强人意,不二的王子造型很让人惊艳,配上王子的佩剑,宛如王子降临般的真实。 “你们不觉得手冢他在更衣室里很久了吗?”不二带着笑意问向我们。 他不说,还真的没有发现,手冢他真的进更衣室里很久了,换件衣服应该不用磨蹭那么久吧? “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了吧?难道说是衣服不合身?还是……”大石絮絮叨叨着。 在众人疑惑中,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一室安静。 我站在幕后一角,看着舞台上的动静。 舞台上身着一身紫色和服的夜舞倾城表演着日本的传统舞蹈。 她真的是很漂亮。 如果她肯自己去搜寻真相的话,或许,我们有可能会成为朋友。就算不至于是无话不谈,但也会是平淡如水。 帷幕慢慢地拉上。 夜舞倾城缓缓走了过来。 “加油。不要让我失望了。”夜舞倾城的嘴角释放出一抹蔓陀罗般的微笑,美丽但是带有剧毒。 什么意思? 我的脑海中隐隐有着不详的预感。 网球部的话剧大抵算是成功的。除了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虽然,手冢国光依旧是那么的冷冽,但是当他所扮演的公主和不二扮演的王子出场时,整个礼堂回荡着女生的尖叫声,好象屋顶都要被掀起来似的。 不得不说,手冢国光那张脸真的是很俊逸,当他穿着一件中世纪欧洲贵族公主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时,还真的是有够震撼的。 摘下他那象征性的金边眼镜,替他上完妆弄好一头假发时,我发现唇红齿白的他真的很美,还有那皮肤的手感……真叫吹弹可破呐…… 还好他不是女生,否则我真的会有点妒忌他呢! 只是,他的声音能不能不要那么刻板,完全是照着剧本来念的么,现在又不是上朗读课! 还有英二也是,刚刚他上场时,我可是听到不少男生对他吹口哨呢! “小歆歆……”下了场的英二趴在我的肩头,和我一起看着场上的剧情发展。 此刻,在场上上演的是由乾扮演的坏巫女与公主第一次在纺织屋见面的场景。 乾这个坏巫女的造型真的是很有型,有种阿拉伯的异国风情,黑色的小可爱,黑色的长裙,还有那黑色的头沙,只露出那闪亮眼镜,真的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被纺锥刺中的手冢国光公主缓缓倒下。 整个礼堂回荡着乾这个坏巫女的j笑声。 “不二,到你上场了。”龙崎老师指挥调度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有,手冢马上去花丛里躺着。” “对了,小歆歆,你说,不二真的会吻手冢吗?”英二好奇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不会,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在那花丛中,只要不二微微低下头,就会营造出一副假想,如同电视电影上的借位一样。 “真的吗?学姐?”桃城探过了头,想看的更加仔细一点。 不二王子来到手冢公主沉睡的宫殿。 在铺满鲜花的床上,手冢公主安静地沉睡着,静静地等待着王子的到来。 不二王子缓缓地单膝跪下,唇畔慢慢地靠近。 “蠢才!你挡到我了……”海堂的愤怒声在我身边响了起来。 “你们两个住手……”大石劝解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后台的混乱开始了。 不知道是谁推了谁一把,挤在幕后的青学网球部成员像是骨罗牌似的跌了出去,而压在最底下的乾手中的那本笔记本飞了出去。 “叩。”笔记本不偏不倚地砸中不二的头。 全场一下子变的死一样的寂静。 半秒之后, “啊……”全场女生一齐尖叫了起来。 新闻社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 四唇相触是那么的真实。 祸首们一个个呆楞住了。 包括吻人的不二和被吻的手冢。 被不二王子所吻醒的手冢公主一把推开了王子,从鲜花丛中站了起来。冰冷的眼神如光束一样射向那还倒在地上的人,冰冷的可以把人给冰封住。 婚礼进行曲的响起把我从震撼中惊醒过来。 糟糕,要是这样下去的话,话剧就演砸了。 我急中生智。 我从同样呆住的龙崎老师手中拿过她当旁白用的话筒。 “终于,在王子深情的一吻中,公主终于苏醒。而此时,国王王后和善良的巫女们把作恶多端的坏巫女抓住了。”我说。 “于是,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这是每个童话故事必不可少的结局。 在我的示意下,帷幕缓缓地拉上了。 手冢国光很安静。 但是,这样的安静更加让人害怕。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有种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意味。 当然, 爆发的是手冢国光 灭亡的是这群捅了娄子的人。 “那个,龙崎老师……”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表情惊恐的一群人,拜托,祸是你们闯的,不要躲在我身后让我作挡箭牌呀,还有龙崎老师,拜托你拿出你刚刚吼人时的强势,好歹说点什么呀! “根据数据,手冢对女生发火的概率为0。”乾翻了翻笔记,小小声地对我说。 他当然不会对女生发火,他只会用他那寒冰脸冻死人。我瞪了这一群没义气的人一眼,很想他们不仁我不义。 “对了,手冢君,你不把这身上这件服装换下来吗?”我硬着头皮问道。 手冢像是克制般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往更衣室走去。 我们都舒了一口气。 “还以为手冢会暴走呢,看来是我估计错误了。”乾喃喃地说道。 乾这家伙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们刚刚才逃过一劫呢。 我不意外大家把一些随手可拿的东西望乾身上扔。 但是,千万别搞出人命呐,否则毁尸灭迹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 我看着他们肆意地笑着闹着,思绪仿佛也回到了以前,那我也曾经肆意过的时光。 今木是昔木 今人非昔人 这总是最残忍的话。 但哪怕是地狱 我们也曾一起猖獗过。 青学学园祭(五) 好不容易,忙了那么久的合作项目终于完成了,虽然是出了一点小状况,但是从反映来看还是不错的。 我来到观看席,坐了下来,慈郎依旧在位子上睡的香甜,憨憨的像个婴儿一样。 “风涧,刚刚那话剧还真是有趣……”向日笑的乐不可支,“对了,最后救场的人是你吧,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还好你反应快,要不然青学网球部的脸就丢大了。” “的确是很精彩的节目呢。”忍足的笑容暧昧而带着幸灾乐祸。 “本大爷就说嘛,真是不华丽的学园祭。”迹部傲慢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这些家伙,虽然一早就知道他们是来看好戏的,但也不用那么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吧!好歹我也是青学的一员,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吧。我心想,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不但要落井下石,还要顺便把井给封起来,看他们到时候是什么反应。 “对了,语歆,你不是音乐社的成员吗?你们社团是什么节目啊?”幸村温和的声音响起。 还是幸村比较有修养一点,至少还会适时地转换话题。 “好象是演奏吧。”至于具体是演奏什么乐章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们音乐社是作为最后的压轴演出的。渡边学姐姐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就差时间一到,登台演出了。 “那你不用去帮忙吗?”幸村微笑地问道。 “不用,我只要欣赏就好。”我浅笑,把目光移向舞台上。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着隐隐的担心。 而且还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是我想太多了吗? 还是这种不安是一种预兆? 总觉得 夜舞倾城她的话,她的眼神,她的微笑 别有深意。 在一个社员找到处在观众席观看演出的时候。 他脸色的凝重让我有些不安。 果真,我的不安真的变成了现实。 在我看到那破坏的一片狼籍的乐器的时候,我的思绪一片空白。 钢琴琴铉被剪断了,连小提琴和大提琴也没有幸免于难。每一件乐器都被破坏了…… 会是她吗?这一切会是她干的吗? 是报复还是警告? 不管是什么都好,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为什么要牵连到无辜的人?要知道,为了这次学园祭,音乐社的每个人付出了多少努力?却因为我一个人而付之东流了。 渡边学姐哭的原本精致的妆容都花了,其他社员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空气里满是悲伤的味道。 浓郁,枯涩。 “小歆歆,你还好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英二担忧的神情出现在我眼前。 “没事,我想我要清醒一下。”我要冷静一下,我要想想怎么去补救这一切。 我步履艰难地往后台转角走廊上的洗手间。 清凉的水袭上脸庞,刺激了每一个毛细孔。我的心就像这个凉夜的水一样,冰凉透顶。 我抬起头,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还有那一抹无暇无垢的洁白。 “你好象遇到麻烦了呢……”轮回笑意盈盈地对我说道。 “那你是打算来帮忙的吗?” “抱歉,我不是叮当猫。”轮回掏了掏口袋,表示自己没有那要什么有什么的百宝袋。 “那你可以走了。”我说,既然帮不上忙就不要在这防碍我想办法。 “我只是好心来给你提个醒的,你可以很漂亮地给这个学园祭画上句点。”轮回嘴边的笑意不减。 “我想我没有演奏已经被破坏的乐器的能力。”那些乐器已经是不能使用的了,就算,我有钢琴十级那又怎么样,我根本就演奏不出来。 “你还记得你还欠你的好朋友一样东西吗?星空下,少女翩然起舞,轻盈的身态,优美的舞姿……”轮回的话像是蛊惑一样,把我的心绪彻底拉回那个夏夜。 我似乎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蝉鸣,还有那星星点点的萤火虫,还有那若有似无的琴声,那夏夜曼妙的好似梦幻一样。 “作为对你的补偿,我可以把你今晚的表现送达到你好朋友的梦中,那你也算是完成对她的承诺。”轮回隐去了身影。 我考虑着轮回的话,是否真的要按照他的话去做。 “加油啊……” 我走出洗手间,首先看到的是那个美丽的女生夜舞倾城,她温柔地对我说着加油。 “是你做的吧。” “那又怎样?”她楞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刚刚那温柔的模样。 “没有什么。我会如你做愿加油的。”我与她擦肩而过。 我的唇畔逸开一抹习惯性的浅笑。她人倒还坦城,敢做敢当。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已。 那一瞬间,我突然一点也不讨厌她,也不怨恨她。 用这种方式来守着一个男生,其实她也很可怜。 “你……” 在后台入口,伫立着一道俊秀的身影。 见我走来,他轻轻地开口。 “没事。学园祭不会开天窗的。”我浅笑,“我保证。”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笑而不语。 我不打算做什么,真的。 我只是不想看到渡边学姐的眼泪 也不想看到大家期待了那么久的学园祭被破坏了 也想 完成那个莫希薇没有完成的承诺。 “如果有需要,我会帮忙。”他轻声说,语调轻柔。 “谢谢你,手冢君。”我经过他,步履坚定往后台走去。 帷幕迟迟没有动静,观众席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嘘声四起。 在吵闹中,一道追光灯打在那帷幕上,原本深色的帷幕不知在何时换成了那般轻柔的幔纱。 幔纱后站立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 她背对着观众席。 要开始了吗?我听到台下安静了下来。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身上淡蓝色雪绸,心跳开始加快。 应该没有问题的。 我告诉自己,也给了我眼前不远处的渡边学姐一个没有问题的浅笑。 得到我的肯定,渡边学姐手指拨动了她面前的古筝琴铉。 清悦的琴声响起,我伸展双臂,摆出动作。 幔纱轻轻地移开,我也从背对着所有人转换为正对着,我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表情。 雅,我记得你教我的这支舞的每一个动作,我也记得你说的每一个要领。 你说要媚眼如丝,你说要含羞带怯,你说要笑靥如花,这些我都做到了,可惜,你不能亲眼目睹。 我随着琴声翩翩起舞,转身,俯地…… 琴声渐渐变的紧凑激越起来,我甩出叠藏在衣袖中水蓝色的水袖,随着琴声回旋起来,挥袂而长袖飞舞。 舞台上空飘落下白色的羽毛,像是下雪一样纷纷扬扬,我旋转着,胸口开始抽痛起来,空气一下子变的稀薄。 我旋转着…… 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音乐渐渐地进入止歇,似要结束了…… 我飞身跳跃,头上的发带突然飘落,发丝在空中张扬了开来…… 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我听到如雷般的掌声, 我真的替这个学园祭画上了漂亮的句点。 我看到了渡边学姐开心的笑颜。 雅,我也终于完成了我对你的承诺。 以这种方式。 这支舞,我只会跳一次。 只有这一次 这是我一生的唯一。 一生独舞。 我走回后台,呼吸变的越来越急促了,我猛烈地咳嗽起来…… “小歆歆,你太棒了!”英二奔了过来,眼睛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你怎么了?”一双温暖的手扶住我。 我抬起眼,那张清冷俊秀的脸上有着一丝担忧。 是我开始产生幻觉了吗? 还是我的意识开始变的模糊了? 我竟然看到那张永远没有其他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担忧的神情。 “风涧,你的药呢?”一个急急的声音传来,忍足一贯的斯文不在,而是变的有些暴走般的愤怒,“你明知道自己有支气管哮喘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你的药呢?你不是一直都把药带在身上的吗?” 忍足的声音渐渐变的模糊。 迷离之际,是谁在我耳边低声诉说。 “别怕,没事。” 那声音让我心安。 海水与沙 依旧是那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睁开眼 耳边有着仪器的声响 胸口有着隐隐的疼痛 有种喘不过气般的窒息感 它真实地告诉我 还活着 我不知道 活着到底是一种恩赐还是一种惩罚。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流泻出一室的光辉。 “醒了?” 忍足的脸靠了过来,依旧是那么的帅气,哪怕染上了深深的疲惫。阳光下的他,有着一种令人着迷的颓废气息。 “你该不会又把我忘了吧?”他轻声问道。声音里有着隐隐的担忧。 我摇了摇头。他以为要失忆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又不是电视里那俗烂到透的剧情。 “那就好。”忍足从椅子上站起身,“你这次挺严重的,恐怕要在医院住上几天,你放心,我没让我爸通知风涧阿姨。至于其他人,我昨晚让他们都回去了,让他们在你醒了再来。” “谢……谢……”我有些费力地从干涩暗哑喉咙中说出这两个字。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再来看你。”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医师袍的中年男子走进病房,忍足露出放心的神情。 “爸,风涧就交给你了。”忍足对走进来的医师说道。 看到忍足叔叔脸上那凝重的神情,我知道,我肯定逃不了忍足叔叔语重心长的一番教育。 我望着忍足侑士离去的背影,他依旧是昨日的那件衣服。是他在这个冰冷的病房里陪了我一整晚吧。 还是挺感激他的,至少在我最孤单时没有放任我一个人。 只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 那个在我最脆弱时安抚我的人 那个让我安心的人 不是他忍足侑士。 我的病房热闹从未止歇。 每天下午都有很多熟人来看我。慈郎总是带着他爱的甜点来看我,然后总是在说着说着就会在我的病床上睡着,然后被桦地带走。 英二总是带着好笑的笑话来看我,陪我解闷。 桃城和海堂也在我病房学会暂时收敛起他们的不对盘。 而幸村也特地从神奈川而来。 “好点了吗?”幸村一进门就是温柔地询问我的状况。 “恩。还好吧。”我靠在床头,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胸口还是有点疼痛,整个人还是有些需软连下床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还好,声音已不似前日那般沙哑了。 “不是说了,要是忙就不用特地来看我。”我看着他有着疲劳的脸庞,估计他是在训练完了之后就赶来的吧。 我示意他床边有椅子,可以坐下来聊天。 “语歆,你是海水。”幸村没有坐在椅子上,反倒是坐在了我的床沿。他望着我说道。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你是海水。” 海水? 我看着幸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形容我。 “你知道吗?海水很咸,一但喝上一口就会觉得很干渴,所以只好接着喝,不能停歇,不能自拔” 又是那种眼神,那种炽热,那种迷离的眼神。 “对了,幸村,你晚饭吃过了吗?”我转头望着窗外昏黄的光辉,试图打断他的话。 “初见到你的第一眼,我想,为什么这个女孩眼里有着那样的神情,那种忧伤是我不曾见过的,却深深吸引着……” “啊,我这有甜点,还有水果,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有些害怕,我害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不是没有恋爱过。那种眼神我懂是什么意思。最初,瑞看我时就是这种眼神的。 忍足侑士说的没有错。 幸村精市喜欢我。 在学园祭上,在他用那种眼神看我时,我就已经知道。 只是,我是个胆小鬼, 那天,我逃了。 而现在,我也又要再逃一次。 但是又无处可逃。 像是垂死前的挣扎一样 徒劳而又可笑。 “我……” “风涧,有没有看到本大爷的手机?”门被大力地打开,迹部嚣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幸村的话。 我不知道,明明已经走了有一会的迹部景吾怎么又折返了回来,他的手机?刚刚他在这又没有使用过手机,怎么现在反倒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的手机? 不过倒也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再一次逃避了过去。 “你自己找找吧。”我说。反正如果在病房里应该可以找的到。 迹部并没有寻找他嘴里所说的遗忘在这的手机,倒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幸村和我。 那种神态,那种妩媚的微笑,让我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幸村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语了几句,我只听到他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抱歉,语歆我要先走了。”幸村站起了身。 我点点头。 “这是送给你的。”幸村把一个包装好的卷轴递给我,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东西。 我听到不舍的脚步声响起。 “还有礼物啊,恩哼?” “你还没走啊。”我看了一眼迹部景吾。 说是找手机,其实是一个幌子吧,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喂,你……”我瞪了把卷轴从我手里抽走的迹部景吾一眼,这家伙强取豪夺啊…… 迹部拆掉包装,里面好象是一幅画。 “恩哼!”迹部景吾轻哼了一句,把画递还给了我。 那是一幅很美丽的油画。 夕阳西下,在漫天云霞下的海边,海水染上了金黄的色泽,身穿白衣的少女赤脚踩在沙滩上,她的唇畔有着浅浅的微笑,脚边的七彩贝壳五彩缤纷。 那画中的少女是我。 画的一角署着“幸村精市” 意味很明显。 在他的署名前有着几个数字。 11 12 32 44 迹部的手伸了过来,捏着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头。 “本大爷在看,你到底是有什么魅力,可以迷惑住那么多人。”迹部放开了手,说道。 “那你看清楚了吗?”我抚摩了一下被捏痛的下巴。迷惑住那么多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我迷惑住的。 “不是很清楚。”迹部撇了嘴,“大概是瘦田没人耕,耕开人人争吧。” 瘦田没人耕,耕开人人争?! “那你千万不要来争我这瘦田。”我没好气地对他说。 我等着他的反驳。 “你是在暗示本大爷什么吗?”迹部缓缓地靠近我。 那张俊美妩媚的脸慢慢的靠近。 我闻到了他身上淡雅的香水味。 他的呼吸,我听的到。 他的唇,近在咫尺。 空气里有中暧昧的味道。 他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的。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所以 当他靠近时,我没有躲开。 的确,他除了靠近,的确是没有做出什么。 这画面,如果从背后来看 是很亲密的 像是拥吻一样。 有声响从门口传来。 我瞥过头,去看,门口并没有什么人在。 “既然你那么希望的话,本大爷就满足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大爷的女朋友。”他对我宣告着。 不要和白痴比无聊这是我一贯的风格。 我不理会迹部的疯言疯语。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油画上。 11 12 23 44 雅曾经对我说过,要小心男生的数字游戏。 这是五十音。 我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行和段,一个带小数点的字当作一个整体。前面一个数字表示行,后面一个数字表示段。 11 12 23 44 解译过来就是:好きだよ 我喜欢你 他在画上跟我告白。 我要拿你怎么办呢?幸村 你用这种方式让我无法逃避 你说我像海水 但是我觉得我更加像沙 渺小而尽是棱角 只会让人疼痛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因为我怕 无论是什么样的回应 我都会伤到你。 生为青学人,死为青学魂 终于得到了刑满释放的日子,告别那充满着令人不适的消毒水的医院,重回学校的日子竟然让我有些期待。 还是比较喜欢学校里那自由的新鲜空气。我知道,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直接跳过这国中甚至是大学,直接进入大学。但是我还是选择了顺其自然。或许,我还是比较喜欢国中这比较平静无忧的岁月的。 我看了一眼一直缓缓跟在我身后的那辆鲜红色的法拉利跑车。 真是的。 我叹了一口气,回过身,走到那车身,轻轻叩响车窗。 车窗缓缓地落了下来,露出车后座那张张扬跋扈的脸。 “怎么?终于想上本大爷的车了吗?”迹部看着我,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早晚会上本大爷的车”的嘴脸。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有些无奈地说,“你都已经从我家跟到这了,难道冰帝网球部部长要转学来我们青学吗?” “本大爷对那种不华丽的学校根本就没有兴趣。”迹部轻哼道,“本大爷是特地送你去学校的。” “我干吗要你送?”我习惯每天上下学都坐公车,因为在公车上总是可以比坐在豪华车里看到的多上许多。而且要坐车上学的话,我自己家里车就多的是,干吗非得要坐他的车不可。 “你不是本大爷的女朋友吗?本大爷亲自送你上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迹部挑了挑了眉道。 还有什么不满意?不满意的地方可多了! “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我讶意,他什么时候跟我提出过交往的事情了? “你忘了?在医院的时候,本大爷说了,从那天开始,你就是本大爷女朋友,怎么你敢忘了?恩哼?”迹部挑了挑眉。 原来是那时候那件事啊。 “我记得我好象没有答应。” “但是你也没有提出反对。”迹部笑的妩媚。 “那个时候谁知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把他的话当真啊。 “反正本大爷已经说过了,所以你现在的异议无效。” “你这样是违反规则的吧。” “本大爷就是规则。” 我的嘴角抽搐着,那人品还真不是一般的烂,果然那什么“球技一流,人品下流”不是空|岤来风。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无赖么!我想他要是生活在古代,保证不是个专制的君主就是个小无赖。 我懒的去理会他,继续往学校方向走去,他要跟就让他在后面跟个够好了。 “小歆歆,你终于来学校上课了啊……太好了!”才到校门口,一个兴奋的声音就响起来。 英二兴高彩烈地向我跑来。 “我还以为你出院之后会在家里修养上好一段时间呢。不过能在学校这么快看到小歆歆真的好开心啊!”英二拉着我的手兴奋地说着。 “恩,看到英二我也很开心。对了,我书包里有带巧克力,呆会来我教室拿。”出了医院后,我在家里修养了三天,英二他们怕影响我修养,所以就没有来打扰过我。 “对了,小歆歆,那车……”英二好奇地问道。 “那好象是冰帝迹部的车吧……”乾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手上依旧是那村步不离的笔记本,“风涧,是迹部送你来的啊?” “不是……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他跟我过来的。” “哦?!”乾推了推眼镜,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怎么本大爷送女朋友来上学有什么不对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迹部从他那车内走了出来,来到了我的身边拥着我的肩膀嚣张力十足地说道。 “女朋友?!”乾看了我一眼,迅速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那我中午过来接你一起吃午饭。”迹部景吾用那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对我说道,“本大爷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否定的回答。” “那恐怕很抱歉。”这家伙还真是嚣张到了不行。我可不想在吃饭的时候对着这样专断自我的家伙。 “就那样说定了。”迹部看了我一眼,决定华丽地忽视我的回答,然后转身回到了车上。 鲜红色的车绝尘而去。 “小歆歆,你真的是迹部的女朋友吗?”楞了一会之后,英二眨巴着大眼问我,“那你真的会和他一起去吃午饭吗?还有你会不会就这样转到冰帝去啊?” 真是有些头痛啊……我突然发现自己今天来上学真的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语歆学姐,听乾学长说你和冰帝的迹部交往了……” “听乾学长说你们今天要去约会?嘶……” “不是,好象说是要见家长。” “你今天是来办转学手续,是要转到冰帝去吗?那样你成绩可以跟的上吗?还有,英二一定很舍不得你的,要是你去了冰帝以后再见面,我们和冰帝就是对手了……” “停……”我有些头痛地打断大石的碎碎念,乾这家伙以讹传讹的功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而且还是每个人有不同的版本,我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小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不二笑眯眯地问道。 “至于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绝对没有和迹部在交往。”这个才是事情的真相,所以他们就不用再揣测什么了,也不用在生成什么千奇百怪的诽文版本了。 “原来是这样。”不二优雅地微笑着,“我还以为我们青学的公主要被抢走了呢……” “没错,学姐,你要生为青学的人,死为青学的魂,你一定要坚定,千万不要落入立海大或是冰帝的手上。”桃城慷慨激昂地说道,他的手有力地拍在我的课桌上。 “你要是找男朋友的话,我们青学好男生多的是。要知道,好兔子也是吃窝边草的。” 我有些庆幸,还好他没有把这几掌拍在我的身上,要不然我非得血溅五步不可。 生为青学的人,死为青学的魂?! 我的嘴角抽搐着。 还有什么叫好兔子也是吃窝边草的?我只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而英二他们竟然还很慎重其事地给我点了点头,表示很认同桃城的话。 天啊,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连这种事情也可以用来做为一项竞争。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几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尤其是乾这个谣言传播者。我终于得来了宁静。 “你……”手冢轻声开口。 “怎么?你感兴趣啊?要不要我告诉你详细内幕啊?”我看着手冢,半开玩笑地问道。 “不用了。”手冢淡淡地说道。 就知道是这种反应! “你那天……”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似乎在疑惑着到底要不要把话说出口。 “哪天?”第一次见到说话那么不干脆的手冢国光,平常他虽然话很少,但是至少是很干脆利落的,怎么今天变的吞吞吐吐了起来。 “没事了。”他转过头,开始预习功课。 有点莫名其妙啊,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时间总是在手指缝里偷偷流逝着。 一慌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了。 “今天的课到此结束,下课……” 班导拉开了班级门,瞬间呆立在那,像个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材魁梧的男人推开了班导,踏进了教室。 “老大,在那。”其中一个黑衣人指着我,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欣喜地叫了起来。 我? 我有些疑惑地指着自己。我好象不认识这些人啊。 “难不成是绑架吗?” “好象是黑社会啊……” 班上同学开始小声地议论。 不会吧?这种通常都只在电视电影上上演的事情难道说就要真实地在我面前上演了吗?我从来都不曾在社交场合出现过,如果不是有心调查的话,没有人会知道我是风涧唯一继承人这件事情吧! 而现在,这些黑衣人,还真的有种绑架的味道。 我该怎么办才好? 逃吗?依我的能力根本就逃脱不了的吧。 难道说,我要束手就擒吗? “你就是风涧语歆,风涧小姐?”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开口问道。 我点头 要怎么办呢? 桃花劫 “请问你就是风涧语歆,风涧小姐吗”那个被称为老大的黑衣人问道。 我点了点头。 “那就请风涧小姐跟我们来吧。”他满意地微笑着,“少爷已经在校门口等您很久了。” 原来是迹部那家伙搞的鬼。我很快反应过来。 害我还以为真会出现那所谓的绑架呢,原来只不过是虚惊一场。不过,那家伙的做法还真的是有够吓人的。尤其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笑起来还真是有够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很抱歉,我想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我淡淡地说道。 “风涧小姐,少爷说了一定要把您带到他的面前,请您不要为难我们。”齐刷刷地,那几个黑衣人整齐地向我鞠躬。 为难他们?我看是他们在为难我才是真的吧。 “很抱歉。”我站起身,说道。 “果然是风涧啊~” 带着笑意的迹部走进了我们班的教室,看他的表情,似是已经预料到了我是不会出去。 “那本大爷亲自来接你呢?”他看着我说道。 “很抱歉。我还是一样的回答。”我实在是没有兴趣和他出去吃午餐。哪怕是他亲自来也是一样的。 “是吗?”迹部的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你会去的。” 突然地,那几个黑衣人迅速地把守住了前后门。那阵仗,有种董存瑞当年舍身炸碉堡般的决然。 真不愧是迹部财团的未来继承人,竟然让他们堵住了出口。他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把其他人牵扯进来的,好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还真是够高竿也实在是有够贱的。 “她说了不想去。”清冷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手冢国光冷冷地望着迹部。 如果手冢的冰山气息能够把迹部冻成冰柱那该有多好!我在心里偷偷期许着。只可惜,迹部除了夸张外还有就是那堪比有顽强生命力的小强般的厚脸皮。 “呦,手冢啊,刚刚没留意到你。”迹部微笑地看着手冢国光,挑衅的意味十足。 空气中有种斯杀般的味道,冰帝君主与青学帝王的颠峰眼神对抗战,在青学国中二年一班正式上演。 一时间,雪花与火光四射。 “你闹够了吧。”手冢冷冷地说道。 “怎么你想当护花使者还是英雄救美?哦,差点忘了,那次……” “够了,我去。”我打断迹部的话。 “你想清楚了?”迹部扬了扬眉,漫不经心地问道。 “谁让你迹部大少爷使出了这种的手段迫我就范。”如果在这样耗 网王之心锁第7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在这样耗下去,估计大家今天都不用吃午饭了。 “你是在称赞本大爷的聪明才智吗?”他颇为自豪地道。 “的确,对你的形容只有这样的一句评价最为贴切了。”我浅笑着,缓缓地说道,“杯子沿着杯壁往下流。” “什么意思?”迹部有些困惑地问我。 真是个虚心求教的好孩子。 我浅笑着公布谜底。 “卑鄙下流。” 真不愧是迹部大少爷的手笔。 这装潢的富丽堂皇的法国餐厅除了我们这一桌,其他都是空无一人的。因为他迹部少爷已经把这餐厅全部包下了。 这种做法,的确是很符合他一贯的行事做风。 但是我无心欣赏这种充满着浪漫情调的午餐,只想赶快吃完赶快走人。 “迹部少爷,想听点什么音乐?”正装打扮的小提琴手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 “风涧,你想听什么音乐?”迹部问向我。 “多拉a梦吧。”我随口说道,“我最喜欢听这首歌了。”当然这是在我很小的时候。 小提琴手的额头有着冷汗的溢出。 “迹部少爷……”他询问着那端着红酒杯呈呆楞状的迹部。 “你没听到她说什么吗?”迹部的呆楞只存在了一小会,他示意小提琴手开始演奏。 欢快的《多拉a梦》在这充满着浪漫氛围的餐厅响起。 “风涧,我劝你还是不要耍什么花样比较好,因为那样我会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迹部饮下一口红酒,对我说道。 “是吗?”我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还真是应了你那句‘瘦田没人耕,耕开人人争’吧。连迹部你也被我迷惑住了吗?” “也许,”迹部似笑非笑的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在本大爷还没有找到你为什么可以迷惑住那么多人的答案之前,你是属于本大爷的。” “很抱歉,我不属于你。”他以为他是谁?他说是就是啊。我又不是商品,有着属于谁的标签。 “本大爷说过了,本大爷就是准则。所以没有你反对的权利。” 这个男人也太嚣张了吧!还真的有够自以为是的。日本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全都有了,尤其是这大男人沙猪主义。 “如果我要交往的话,我宁愿选择幸村精市也不会是你迹部景吾。”的确,如果是幸村精市的话,至少不会像他迹部景吾一样的傲慢。 “是吗?”迹部眯起了双眼,那样的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同时又有如领土受到侵犯即将展开报复的狮子一样危险。 “你认为过了今天,你风涧语歆还能够和幸村精市交往吗?你早就被贯上了‘迹部景吾的女朋友’这个华丽的称号了。” 的确,经过今天的事,就算我说我和迹部景吾真的是没有什么,只怕也没有人相信吧! 迹部景吾他的确不愧是大财团的继承人,动作够快而且心思慎密,我敢肯定,迹部财团在他手上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这一次,我真的是甘拜下风。他几乎把我的所有退路都已经切断了。我输只输在我的疏忽大意上。只怪我一开始就把他的话当作玩笑来对待,所以才会被他一路攻城掠地,如入无人之境。 迹部景吾,你还真是有够狠的。 我有些疲惫地躺在自己那柔软的床上。 我想我是要好好冷静一下了。 但是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迹部那句话还回荡在我的耳边。 他说:“在本大爷喜欢你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你是属于别人的。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喜欢上本大爷的话,本大爷会放手。” 这家伙真狠!在餐桌上扔下这么一个炸弹。 不但炸的我没有了任何食欲而且还炸的我失去了反应能力。 才不过一个学园祭的时间,竟然有两个王子先后向我告了白?现在是瑟瑟的秋日,又不是桃花盛放的春天。 一个是温文尔雅的幸村精市,一个是誓在必得的迹部景吾…… 我有些头痛,这根本就不算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么。 不知手机震动声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是我。”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手冢国光?”我有些惊异,他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呢。 “恩。”他应道。 “有事吗?” “你下午没来上课,是出了什么事吗?”他沉默了一阵子之后问道。 “没事。我有些头痛,所以就回家了。”真的是很头痛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想到,他手冢国光竟然会打电话来关心我呢,真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那没什么事了。”他淡淡地说道,“我挂了。” “等等,你陪我聊会天吧!”我阻止他的挂断。我现在心情挺糟的,爸妈好象要出席什么慈善晚会所以家里除了佣人外就根本没有人可以陪我说话了。 电话那头沉静了好久才轻轻地来了一句“好”。 手冢国光的话真的不多 大多的时候是我在说他在听 偶尔听到他淡淡的应和声 但是 他那清冷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 让我凌乱的心变得平静下来。 心安的很自在。 自由方向 围墙好象不是很高。 我看了一眼我眼前两米左右的围墙。 应该是可以翻过去的吧。我想。 以前在大学时期,我和雅经常在半夜翻墙出校门去吃夜宵,因为校门在十二点准时会关门,而我和雅又不想浪费十五分钟走到小侧门,所以当年可是练出了不错的翻墙本领。 只是我不知道现在这个孱弱的身体能不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我把书包先丢出围墙外,然后,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退后了几步,摆出了冲刺的姿态。 1 2 3 我奋力地往上一跳。 安全着陆! 我舒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是很远久的事情了,但是动作并没有生疏,看来我在这翻墙技术还是可以再度笑傲江湖的。 我弯下腰,拾起在地上的书包。 “我不知道小歆除了会跳舞外,原来还会翻墙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且动作还挺利索的呢!” “不二,小声点!”我横了不二一眼,他想搞到人尽皆知吗? “怎么放着好好的校门不走却要翻墙出来?”不二帮我拿掉了头上沾到的树叶,有些不了解地问。 “一言难尽啊……”我叹了口气。想想看我最近的遭遇的确是挺凄凉的。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还好,这里除了我和不二外没有其他人,虽然这里离校门口是有点距离,但是谁敢保证迹部家的司机大叔会不会像是乾一样突然冒出来。 “小歆要是这样走了的话,迹部可是会生气的吧。”不二笑眯眯地说道。 “拜托……”我有些受不了,迹部景吾这四个字简直就是我的一场噩梦。 因为自小在优越的生活环境中成长的迹部家大少爷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不管我说什么。只要是他不想听的,他都会华丽丽地忽视过去。 他好象完全生活在自己的思维里。 从那一天开始,我几乎是无从选择地和迹部景吾开始了他所谓的“华丽丽的交往”。 迹部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度高。每天只要是出了家门保证会见到他,不管我会不会上他的车,他绝对会跟我到青学之后再走,中午的时候,他也会用尽各种方法让我和他一起用餐,还有下午放了学,他也特地来司机接我回家……他这紧迫盯人的方式实在让我受不了,简直快把我逼疯了。 我真的很不喜欢他的方式。 迹部这个人我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是从现在的相处方式来看,如果他一直采用这种方式的话,我想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迹部的。他的占有欲太强,有着过多的控制欲,他要的是喜欢的东西就要完全的臣服,哪怕是人也一样。 他的作为就像一张网一样密不透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而我生性不喜欢被束缚。 对于我而言,爱情也应该有彼此呼吸的空间的。我受不了那种时刻被监视的爱情。 所以,如果在这样下去,不是迹部对先我没兴趣,就是我在他对我没兴趣之前先疯掉。不过,按照这样进展,我觉得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最高。 而且我最讨厌的事是,这一切都是在被他设计的情况下发生的。 “你啊,一定是受不了迹部对你的拘束。他越是拘束你,你就越想逃离对不对?”不二看了一下围墙,“真是难为你连翻墙这种手段也使出来了。” “还是不二你明白我。”听着不二的话,我还真是哟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知音啊…… 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监视式的日子,所以我才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在这不顾形象地翻墙而出。 与其在金屋中做金丝雀,我宁愿折断羽翼也要美丽地飞翔一次。 “要不,我们两个交往吧!”不二笑眯眯地说道。 我的脚步停顿了下来,身体好象已经开始出冷汗了。 他该不会是说真的吧?迹部事件已经让我分不出他们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现在的我已经是草木皆兵了,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惊吓。 “小歆的反应就和我想象的那样有趣呢!”不二笑的很是开心,就像上小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玩具一样。 “一点都不有趣!”我有些不满地冲不二喊。 我刚刚差点被他的话给吓死,而他还敢笑的那么开心,不二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腹黑。 “我把小歆当妹妹来看的,”不二笑的优雅,“会有哥哥喜欢上妹妹的吗?” “那倒是,青学的人谁不知道,天才不二周助最爱的人是网球部部长手冢国光,而且还有照片为证呢!”在学园祭之后,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说是不二和手冢是最佳情侣,还有那意外接吻事件,让这谣言是愈演愈烈,可信度也越来越高昂,光是青学女生的眼泪就可以引发洪灾了。 “小歆你……”不二优雅的嘴角终于失去了那上扬的弧度,变成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对于校内的诽闻他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我说的都是事实。”是谣传的没有经过考证过的事实。 “好了,算我说不过你。”不二叹了口气,“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刚想反驳不二,可是我的眼角看到一个俊美如天神般的身影。 他的出现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不知被谁扔进了一颗小石头,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面容如玉般的温和,还有嘴角那云淡风清的浅笑。 “幸村……”我轻轻地叫出他的名字。 “我听说了呢,语歆在和迹部交往的事情。”幸村好听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我终究还是失败了,对不对?” 我喝了一口咖啡,明明已经加了四勺糖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苦涩?那种苦涩一直从喉咙沿伸到了心里。 “对不起。”曾以为我可以不带给幸村伤害的,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幸村淡淡地微笑道,“而且语歆本来就可能会拒绝我不是吗?” “其实,语歆也并不是喜欢迹部才和他交往的吧。” “你知道?”的确我和迹部的交往并不能算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 “但是,迹部喜欢你。”幸村微笑地说道,“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清楚,他是喜欢你的。有时候,这种事情只要一眼就会明白,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把你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语歆你很让人没有安全感。你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对什么都不在意。就算给你再多的时间你都不会准备好,让喜欢你的人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到底是不是就是你等待的,害怕你就这么转身离开。” 好相似的话,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是的,是他。是那个曾经说过矢志不俞的话后又拥了其他女生的瑞。 在分手时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就像是沙一样,渺小而又尽是棱角。”我笑笑说。当初我就是这么自嘲的吧。 “那你是在等待可以把你的爱深埋进灵魂的蚌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或许爱情本来就是一个让人困扰的课题。 “爱情有时会让人变的没品,我可以理解迹部的做法,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也会这么做的。”幸村笑着说道,“只可惜,没有时间让我这么做了。” 没有时间? 我看着幸村,他的浅笑中带了一丝苦涩。 “语歆,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今天是来向你告别的。” 离开? “你要去哪?”我问。 幸村没有回答,如玉般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悲伤。 “如果真的不喜欢他就不要勉强自己和他在一起。语歆。” 幸村缓缓地说道。 幸村还是记忆中的那般温柔,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的温柔却让我有着一种愧疚感。 那个在海边问我为什么不扔许愿瓶的少年,那个把画画的那么优秀的少年,那么美好到极致的少年幸村精市。 那样的美好 为什么我却没有为他动心呢?反而却伤害了他的美好。 或许,当初我就不应该从法国到日本来吧。 我坐在公园的坐椅上,看着夕阳缓缓的西沉,看着漫天云彩的慢慢隐去,然后看着夜幕的慢慢降临。 这次,我是真的迷失了方向。 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了。也许,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吧。 谢谢你捡到了我 夜幕终于在这静谧中降临了,公园里的灯亮了起来,昏黄而又迷离。 我叹了口气,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家了,要不然会急死一群人的吧。 我站起身,发现有一双友善的眼神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 我浅笑着,在昏黄的灯下站着一只很可爱的小狗。 “要过来吗?”我像它招了招手 听到我的声音,歪了一下头,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很愉快地跑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小掸子一样的尾巴在地上左右扫动,没有半点戒心。 它小小的,黄|色的毛短短的,均匀地杂着咖啡色的的杂毛,短短的耳朵尖端往下折,红色的舌头老是讨好地落在外面,搭上那两个老实的眼睛,整张脸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伸出手试探地摸摸它的头,它却直接摊下翻出肚子,右前肢抬的高高的,眼睛里带着期盼,一副想要我抚摸的模样。 看它的毛色应该是在外面流浪了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并没有被训练出流浪狗的野性……反而像是被人养着的宠物狗,见到人就想要撒娇。 “要跟我回家吗?”我扶摸着它头顶的杂毛,看着它顺从地舔了舔我的手心。这样温顺的狗是怎么样在这流浪生活中生存下来的啊,它也一定很寂寞吧。 “你多好啊,被我捡到了。哪像我,才没有你那么幸运。”我叹了口气,把它抱到了怀里。 和幸村分手之后,我都是处于漫无目的式的闲逛,而后有在这发了太久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位置,简单来说,我迷路了。 “你怎么在这?”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其中带着。 “手冢……”我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我面前的人。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毛衣,手中抱着一个装有蔬菜的纸袋,这样的他一点也没有突兀的感觉,反而很是有种邻家男孩的亲切感。 隐隐地,我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青草气息。 他真的很让人安心。 “吃过了吗?”他看了看我身上还是青学的校服,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淡淡地问道。 手冢国光家有种中西合壁的味道,前面的是西式的房子,院子里有着养着锦鲤的小池塘,而后面的房子好象是传统的日式房子。 没有想到,那个小公园离手冢家不过五十米的距离。 我跟着手冢走过院子,来到他家房门前。 手冢国光开了门,按亮了灯,原本黑暗的房子一下子变的明亮起来。 “进来吧。”他对我说,然后从鞋架上拿了一双室内拖鞋给我。 “谢谢。”我接过鞋子,然后换上它,走进手冢家。 客厅很干净很整洁,装潢也很简单,但是却很温馨,有种家的味道。 “这是你的狗?”手冢国光看了一眼我怀里的狗,淡淡地问道。 “恩。”我看了一下,它的眼睛正好奇地望着这个对它而言是新奇的世界。 “浴室在那边,毛巾在浴室的柜子里。”手冢国光指了一个方向给我,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的确是需要好好清洗一下的。或者还要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我清洗着它。 “叫你什么比较好呢?”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看着这只浑身湿透的小东西,这个小笨蛋见到谁都不害怕,也不叫,只会愉快地摇着尾巴,友善的不知道人间险恶。 “就叫你val吧。”我随口说道,“val你呆会见到那个冷的像冰的家伙就好好地去撒娇,说不定,他会良心发现请你吃一顿好吃的呢!” “牛奶可以吗?” “可以啊,”我擦着val的身体,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我们两个都是被他捡回家的,不能够太挑剔,要知足……” 我突然发现val是绝对不会讲话的,我回过头,果然在浴室门口杵着那清冷的身影。 “你在这很久了?”我问。 “不久,刚好听到你叫val呆会见到那个冷的像冰的家伙就好好地去撒娇那句话开始。”手冢淡淡地说道。 那他来的还真是时候。我有些尴尬,人家好心请我吃饭我还说了他的坏话,虽然这句形容是事实。 “可以吃饭了。”手冢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 气氛实在是有点尴尬,我偷偷瞥过头看了一眼喝牛奶喝的正欢的val,这个小没良心的笨蛋,有了牛奶就把我这个主人忘的一干二净了。 手冢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但是我就是有种心虚不敢去看他,早知道的话,我死也不会说他坏话的。 “风涧……” “有!”我猛地抬起头。 “你不喜欢这些菜吗?”手冢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问道。 “不会啊,很好吃。” “可是你从来没有夹过菜。” “是吗?”我嘴角抽搐着,真是很白痴啊! “对了,你爸妈不在家吗?”我适时地转移话题,好象整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连晚饭都要自己解决呢。 “不在。出去了。”手冢的话还是那么的言简意赅,绝对不说半句废话。 “哦。”我看我还是赶紧吃完赶快带着val回家好了,虽然我只是蹭饭的,可是要是让人看到这种孤男寡女的情况影响不是很好,而且会比较难解释。 “国光哥哥,我听说叔叔和阿姨去参加同学会了,你要不要来我们家……”门被打开了,那个像夜一样美丽的女生夜舞倾城一脸微笑地走了进来。 然后笑容凝固。 “风涧语歆,你怎么会在这?”夜舞倾城指着我尖叫,“为什么会和国光哥哥一起?” “她是我捡回来的。”手冢国光面不改色地吃着晚饭。 “咳……”我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什么叫“她是我捡回来的”?这个开玩笑也要有够限度好不好,而且这种笑话一点也不适合从手冢国光的嘴里说出来。 “风涧语歆,我讨厌你……”夜舞倾城哭着跑了出去。 “那个,你不去看看?”我看着手冢国光,这家伙平静的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吃饭吧。”他夹了一筷子菜给我。 “她哭了。”我提醒说。 手冢国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吃他的晚饭。 “喂,你……”居然还能吃的下饭,这家伙果然不愧有着“冰山”的称号。 “我追出去,那又怎么样呢。”手冢国光放下了饭碗,看着我说道。 “什么怎么样?安慰她一下啊。”正常人大概都会这么做的吧! “然后呢?如果她说要和我交往的话,我是不是就应该同意她?”手冢国光淡淡地问道。 “如果你高兴的话。”怎么说那夜舞倾城也算是个美人啊,和手冢国光看起来的确是挺速配的,而且夜舞倾城真的是很喜欢他的。 “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还要和她交往的话,那种给人希望又给人失望才是真正的残忍。”手冢国光淡淡地说道,“我和她从小就认识,如果要交往的话早就交往了。” “如果真的不喜欢就不要勉强,是吧。”我挖了一口饭。 “你还真是够冷漠呢……”的确,他总是那么冷静,很清楚明白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也从不被别人所左右。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给人希望后再给人失望才是真正的残忍,现在一时的残忍总好过隐瞒着到最后才讲明白后的痛苦,换句话说,还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 或许,我也应该这么做才是正确的吧。 “你真的会洗碗吗?”手冢国光看了我一眼,有种不敢置信。 “要是摔碎了,我会赔偿的。”在他家蹭了一顿晚饭,我总不好吃完就直接跟他说“byebye”吧,那样似乎太不厚道了,所以我主动要求洗碗筷。 可是看看手冢国光的语气与表情,真是佛都有火,什么嘛,虽然我不会做菜,但是洗个碗多少总是会的吧! 好吧,我承认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家的家境都是不错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这种做饭洗碗的经验,是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没有人生来是会做这种事情的吧,不洗洗看我怎么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洗碗啊。 “随你。”手冢国光看一下水池里的碗筷,有种告别的意味。 “我一定会洗的很干净的。”我保证。然后用拽拽的表情扔到他的脸上。 当然,在家务上我的保证永远是不可信的,尤其还是在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家务的时候。 当我摔碎了两只盘子和一只碗的时候,当只有一只碗和一只盘子在我手上幸免于难的时候,当手冢国光听到碎裂声来到厨房的时候,我终于看到,手冢国光除了冰山扑克脸外的表情。 他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黑夜给了你明亮的眼睛,你却用它来翻白眼!”我看了手冢国光一眼,喃喃地说道。 “什么?”手冢国光把注意力从地板的碎尸残骸上转移了开来。 “没什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盘子太滑一下子没有拿稳而已。“我会记得赔偿的。” “算了,你去客厅坐着,我来收拾就好了。”手冢国光的声音里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挫败感。 “那个,今晚谢谢你。”我看着手冢国光,由衷地感谢他,不仅仅是因为收留了我一顿晚饭,而且也让我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问题了。 “恩。”手冢淡淡地应道。 “真的谢谢你。”我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恩。”还是那淡淡的单音节。 “那明天学校见。” “恩。” 我坐进了计程车,在关上车门前我听到那清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路上小心。”他说。 我点了点头,关上了车门。 “手冢国光,谢谢你捡到了我。”我轻声说道。 谢谢你捡到了那个不知所措的我 生日愿望 远远地就见到那金碧辉煌有如皇宫般的风涧家的大宅。无论看几次,无论在这个大宅子里生活多久,我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每次看到这撞房子,都会让我想起,这是漫画中的产物,而我现在也算是漫画里的人物。 在昏黄的街灯下,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是那么的显眼,还有两个被灯光拉的欣长的身影。 “风涧,你上哪去了?为什么池田在学校没等到你?”一见我下了车。迹部立马走上了前来,语气不再是那种嚣张,而是无可抑制的紧张,“为什么手机都是关机的?你知道本大爷在这等了你多久?……” “迹部……”忍足轻叹了一口气,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迹部,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我看着迹部,认真地说道。 “你想和本大爷谈什么?说你是故意甩了池田不让他接到你好让本大爷担心?还是想说你突然发现你已经深深地爱上本大爷了?”张扬而自恋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我叹了口气,迹部又回到原来那个迹部了,仿佛刚刚在门口那个焦急的人不过是一个幻影而已。 “今天,我遇上了两个人,他们都告诉了我同样一件事情,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下去……” “够了,本大爷不想听。”迹部的脸色微微一变。 “迹部……” “本大爷知道你想说什么,放手是吗?”迹部望着我,那眼神幽深的似要望进我的灵魂深处,想要就这样把我看透似的。 “本大爷做不到。”他一字一顿地坚定地说道。 “本大爷可以接受你现在还不像本大爷喜欢你那样地喜欢本大爷的事实,你说你受不了这种被接送的事情,本大爷也可以让池田不用再来接送你,你若是还有其他的要求,本大爷也可以尽量满足你。哪怕是要天上的繁星,本大爷也会想办法呈现在你面前,但是,惟独这件事,本大爷绝对做不到。”迹部望着我很是认真地说道。 “就算你说什么都好,我现在绝对不会放手。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突然发现迹部的眼里满是没有人理解的寂寥。 “迹部……”我看着迹部慢慢地走出了客厅,然后,听到中庭花园里跑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还真的是有点残忍呢。”低沉而带着暧昧的关西腔在客厅门口响起。 那一抹像是秋日夜空一样深沉的幽蓝。 忍足动作优雅地倚靠着墙壁,脸上那暧昧的弧度不减。 “爱情真的是害人不浅的东西。”他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还没走?”我以为他已经和迹部景吾一起离开了呢。 “想和你聊聊迹部。”忍足笑了笑,在沙发坐了下来。 “迹部?”这家伙怎么会突然想到和我聊迹部起来了呢? “迹部家的大少爷向来就是要风得风要雨,所以除了网球,我从来不见他对其他的事物有过兴趣,他就像是屹立在顶端但又孤寂的帝王。但是,现在不仅是网球,还包括了你。我第一次见到迹部他对女生那样的执著。” “可惜的是,你不喜欢他,连一个机会也不肯给他。”忍足看了我一眼,轻叹了口气。 “或许你是想现在讲清楚对他的伤害会比较小一点,但是,付出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收回来的。” “而且,你知道吗?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本来打算让池田接到你之后带你来冰帝,我们为迹部他准备了一个生日party,可是怎么也不见你来……知道我们在这等了你多久吗?如果你再没出现的话,迹部他就要出动所有人去找你了。” “而你,却选择跟他说清楚,对迹部而言可真是个值得纪念的生日啊……”忍足看了我一眼,“不过,也不能怪你,你的确是不喜欢他的么。” “只是不知道,一向心高气傲的迹部景吾受不受的了这样的打击?”忍足幽幽地说道,“不知道现在东京湾的水冷不冷……” 这根本就是在怪我好不好? 我的额头溢出冷汗,忍足那最后一句未免也太过夸张了,那个向来自诩“华丽”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去做那种对他而言不华丽的要命的事情。 不过,我还真是有点愧疚,没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而我却在今天跟他说这种事情。 “好了,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我走了。”忍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看了手机一眼,迟疑着到底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可是打了电话我又要说什么呢?说生日快乐还是说对不起? 可是如果不打电话的话,我总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十二点只剩下五分钟了。 算了,还是打吧。 我下了个决心。要说清楚的话可以明天后天再说,但是这生日一年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又要再等上一年了。 而且今天原本的party就已经因为我而搞糟了,这生日的祝福还是要给的。 我从联络名单中找出迹部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在长长的几声嘟声后,迹部的声音透了过来。 “喂?” “是我。” “我知道是你。”迹部带着佣懒,好象再说“就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没有挂”。 “生日快乐。”我说。 “是忍足那家伙告诉你的吧!”迹部楞了一下之后说道,“要不然你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恩。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有些愧疚地说。 “如果知道的话,你不会在今天跟我说,对不对?你会在明天或者是后天跟我说是吗?”迹部的声音有着淡淡的自嘲。 “对不起。”除了这个,我想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风涧……”迹部突然压低了声音,带着可怜兮兮的意味。 “我今天还没有许过愿,你可以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吗?”他说。 离十二点还有一分钟。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挂了。” “等一下,”我阻止了迹部的挂断,“可以先说你的愿望吗?如果太高难度,我……” “不会很高难度的,不会让你很为难的。” 离十二点还有十秒。 “好吧。”我答应了下来。 这个还叫不高难度? 我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机,它已经正式宣告寿终正寝了。 我好像怎么也学不乖,明知道迹部这家伙人品下流,居然还一时心软。 还有那忍足侑士这头阴险狡诈的关西狼,居然联合起来一起设计我。 刚刚在电话里,他的笑声我可是听的真切。 “把你今晚想说的话留到半年后再对我说。”迹部是怎么说的,“这就是我的心愿。” 弱水三千 迹部景吾,这是本大爷的名字。 很华丽,也很符合本大爷的美学。这是本大爷在有意识后对自己名字的评价。 在本大爷的意识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的更加明确。本大爷是值得所有人妒忌的。光是迹部家的大少爷迹部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这一点就可以让所有人嫉恨了,更何况本大爷还有一个华丽的聪明脑子。 本大爷一路走来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的,包括成为临立于200人之上的冰帝网球部部长。这些对于其他人来说,绝对也是理所应当的,本大爷生来就是应该这么优秀这么华丽的,不是吗? 可是,一切的理所应当让本大爷的生活变的很无趣,甚至是有点乏味。 终于,本大爷也开始有点期望生活可以有些改变。 直到她的出现,让本大爷的生命开始变的有些起伏,有些不再是死水一样平静。 她出现的那一天是九月的一天下午,阳光明媚。 本大爷还记得哪那天看到她时,她穿着一身草绿色的校服,有点矬,那不是适合她的颜色,但是她穿的依旧很好看。 突然地,本大爷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一些句子,好象是这么说的:我在桥畔以指端渗出的血涂改着“奈何”二字,来生 你依约持莲而来,我犹在桥畔水中如波火,如尘地等你,等你携手过桥。 有些人终其一生寻寻觅觅,但却终究不曾找到。但有些人只消一眼就会知道那就是今生所等待的那个人,就像是前世已经烙下烙印一样 。 她就是让本大爷有这种想法。 本大爷现在想来,那个时候这种感觉就是那俗称到烂的所谓“一见钟情”的东西吧! 可惜,她好象是和忍足那个花心大萝卜很熟的模样。 在本大爷还在猜测她是不是就是忍足女友团的其中一名成员的时候,本大爷突然发现,她的眼眸中有种叫作恶作剧的成分出现了。 听着她对向日那个单细胞暗示地说着忍足在某种不正经的地方做某事时,本大爷的心里偷偷有些暗爽,想不到出了名足智多谋的冰帝军师也有认栽的时候啊…… 当然,最开心的大概还是当她和忍足异口同声地说着和对方没有特别关系的时候,本大爷的心窃喜着,虽然没有表露出来。 风涧语歆似乎真是个特别的女生。她不买任何人的帐,包括本大爷的,对于本大爷的话,她根本就不于理睬。 她和本大爷印象里的女生完全不同。 她不做作,她甚至很诚实地说她不喜欢网球。要知道,敢在冰帝说不喜欢网球的女生估计还没有出生。其他的女生,就算看的懂,也喜欢围在球场外大喊大叫,把花痴这一点发挥到极致。 她的眼神很清澈,完全没有那种随处可见的痴迷。而是带着淡淡的忧郁。 但也这些与众不同,她让人转移不开视线。 忍足说的不错,她风涧语歆真的不是会随便买别人的帐的人。 好象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她全部的注意力一样,她总是淡淡的,好象什么在她眼中都是过眼云烟。 但是,这样的她却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明才不过一次见面而已,对她,本大爷似乎已经沉沦。 本大爷调查了她。因为想知道她多一点的事情。 调查的结果很让本大爷感到意外。她竟然是风涧家的唯一继承人。本大爷当然知道风涧家这个在商界有着传奇色彩的家族,光是与迹部家族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合作对象还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她真的很不像任何一个本大爷所认识的千金小姐。喜欢坐公车和电车上下学,有事没事就会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念的还是称不上贵族学校的青春学园,她的思维还真是易于常人。 那天,在走出拉丁舞表演大厅时,只消一眼,本大爷就已经认出了那抹清瘦的身影是她。 大脑像是自己有意识般地唤出了她的名字,好象这早已在心底默念了千万遍般的熟捻。 她站在台阶上回过了头。 在见到本大爷时,她的脸上划过淡淡的意外,但是稍纵即逝。 那夜她很美。 一袭白色的晚礼服,她纯洁的像是天使一般。 不过,她真的有整人的本事,竟然可以把堂堂的迹部家大少爷当作车童来看待。 但是在她说出本少爷心底的隐痛时,那一刻,本大爷真的觉得她是很了解很关心本大爷的。 是的,她说的没有错,就算是本大爷再喜欢网球也不可能把它当作事业的。本大爷的人生早就已经规划好了,允许本大爷驰骋的是商场而不是球场,这是作为迹部家唯一继承人的本大爷早就注定好的事情。而她却看透了我。 那样的她,本大爷想是绝对不能放弃的了。 青学的学园祭邀请函,本大爷看着摆在面前的东西,若是以往,本大爷才没有兴趣去其他学校这种不华丽的学园祭,但是今年,本大爷很想去看看青学的学园祭。 除了那天看到她把入场券只送给佳奈、慈郎和凤这三个而造成本大爷的不爽这个主要原因外,本大爷还想会会青学的某个人,那个人常年的冰山脸却拥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实力。 网王之心锁第8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青学的学园祭果然是和冰帝没的比的,但是本大爷本来就不是来看这种不华丽的东西的。 她似乎是有些意外见到我们。本大爷可没有忽略她眼中那意外。 本大爷早就预料到她会有追求者的,漂亮的女生向来是男生目光的追求。 但是,那两个家伙可以说是本大爷的劲敌了吧。幸村精市那个被称为“神之子”的家伙,他的眼神本大爷一看就明了,哪怕他已经是尽量隐藏了。 有些事情只要一眼就会明白的。还有那个手冢国光也是,他对她也是有好感的吧! 但是,本大爷看中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没有人可以在本大爷的眼底下拥着她离开我的视线。 她只能生活在本大爷的身边,只能生活在本大爷的视野里,哪怕是用尽所有的方式,哪怕是受所有人的唾弃。这就是所谓的“弱水三千,吾独取一瓢饮”。 所以风涧语歆,不要想妄想逃离本大爷的身边。 她很坚持,坚持要跟本大爷说清楚。 可是偏偏挑在本大爷生日那天。 老实说,本大爷可是很不爽的。 但是她又太心软。 所以么, 一切就怪不得本大爷。 当然同谋还有冰帝的军师。 他早就明白本大爷的心事,只是一直隔岸观火而已。 本大爷可以让她说出她想说的,但是在半年以后。 如果她那个时候还想说的话。 要知道,本大爷是冰帝的帝王,如果半年她还没有爱上本大爷的话 那么,那就是我该放手的时候了。 冰殿,生日快乐 明媚的阳光背后 是我骄傲的悲伤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小歆歆,最近几天怎么没见迹部的车啊?”英二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着我。 “英二,如果你明天不想吃布丁的话,可以尽量在我面前提迹部景吾这四个字。”我用小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奶茶,几乎是用牙咬出着迹部景吾四个字。 现在只要一想起迹部景吾我就气愤!当然还有那同谋忍足侑士!还好这两个人还算识相,最近几天都没有来烦我,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保持现在的理智。 “我不提……”英二立马埋首于巧克力慕司上,很不得整张脸都贴到那上面。 桃城嘿嘿笑着,吃蛋糕的速度明显加快。 “对了,小歆歆,手冢他明天长尾巴了呢……”英二挖着巧克力慕司,含糊不清地对我说道。 “长尾巴?!”我有些不了解英二的词汇。 “就是生日。”桃城抬了一下头,解释说,“明天是部长十五岁生日。” 手冢国光明天十五岁生日?那这么说,这家伙才比我大了九个月而已。不过老实说,他那模样说是成年人也有人信吧。 哦,差点忘了,日本十六岁就算是成年人了。 “那么你们生日礼物准备好了?”我问向英二和桃城。 “恩。”他们两个强而有力地点了一下头。 那我呢?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一份礼物才行?好歹我们也算是同班同学,而且他也请我吃过饭,对了,我上次摔碎他家的碗还没有赔给他呢! 十月七号 天气晴 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今天真的是个不错的日子呢! 国文老师在讲台上演讲的唾沫横飞,对于这种已经在好几年前就学过的东西,我已经没有再学一遍的兴趣了,所以我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我看了一眼手冢国光,这家伙还是很认真地听着,还真是一个爱好学习的优等生啊…… “手冢,你今天晚上没事吧?”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手冢,“我们打算今晚去吃牛排,你也一起来吧。” “我们?”手冢挑挑了眉。 “就是英二不二,我们青学的网球正选啊……难不成你以为还有谁?”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还真是有些古怪。 “不了。”他淡淡地说。 “喂,大家都去了你不去的话很奇怪。”我瞪了他一眼,拜托,他才是重头戏,他要是不去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手冢国光拎上书包,打算去网球场报到。 “喂,手冢国光,我要向你挑战!”我拦住他。 “手冢国光看了我一眼,当我在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就比网球。”我认真地对他说,“如果你输了,就得一起去。” “好。”手冢国光淡淡地应道。 “比网球当然是你比较占优势,所以要按我的规则进行比赛。”我说。 “可以。”他点头。 “我的规则只有一个,你不准赢!”我浅笑着说。 “你……”手冢国光看着我,表情凝固。 “你现在还要跟我比吗?”我有些好笑地看着手冢国光,不好意思拉,我也不是要故意阴你的,手冢国光。我在心底说道。 “不比的话,我就去音乐社报到了,那就呆会见了。”我心情极佳地拎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巴黎阳光西餐厅这几个字在夜幕下闪着五彩的光芒。 室内灯光柔和,装修的典雅高贵。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手冢国光,这家伙的表情冷的要命。 “那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我站了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当然我也没有忘记给其他人一个眼神,告诉他们要开始了。 我站在这走廊的转角处,看着不二他们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席来到这与我汇合。 一下子,偌大的餐厅只有手冢国光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了。 “小姐,可以把电源关掉了吧?”站在我身侧的餐厅经理问道。 “准备好了吧?”我问了一下身后的七个人。 他们点了一下头。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灯一下子熄灭了,一片黑暗。 空气也一下子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喂,手冢,恭喜你长尾巴了。”我微笑地说。 我发现刚刚在他看到我们推着这三层高的蛋糕,唱着生日歌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在昏暗的烛光中他的脸部表情有着溶解的迹象。 大家都送上了各自的礼物,不二送上的是包装精美的一盆仙人掌,大石,河村和桃城分别送上了球拍和护腕,海堂送了一条很精美的但是手冢国光绝对用不到的头巾。 英二笑的很可爱,他递上了一个大大的袋子,手冢看了一眼后额头隐隐出现了抽搐的青筋。依我的估计,那袋子里应该是近一年份各种味道的牙膏,因为英二除了对网球和吃还有一个兴趣是收集各种各样口味的牙膏,他上一次也曾送给我一大袋足够我刷上一年的牙膏。 “小歆没有准备礼物吗?”不二笑眯眯地问我。 “有啊!”我把我准备的礼物递给手冢,“生日快乐。” “谢谢。”手冢接过了礼物,对我说道。 “手冢,可以打开来看看吗?我有些好奇小歆送了什么礼物。”不二端详着手冢国光手上哪个扁扁的小盒子。 “我也要看……”英二也兴奋地嚷起来。 在大家的鼓动中,手冢国光打开了盒子。 在盒子中静静地躺着一条男式项链,项链上缀着一颗透明的蜜黄|色的猫眼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光彩。 “好漂亮!”桃城惊呼着,“那是什么宝石啊?” “猫眼石,”我开口说,“十月的生辰石是猫眼石,在东南亚,猫眼石被视为能够保护主人健康长寿。” “很用心的礼物呢!”不二嘴角扬着笑意,“手冢要不要带起来看看?” “恩。”手冢国光拿出了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没想道手冢戴项链还是挺好看的,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这些打网球的人皮肤还是那么白皙光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保养皮肤的。 头很昏。 我记不起来到底是谁起了头说是要喝红酒,反正大家情绪都挺high的,然后就点了两瓶九零年的红酒。我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几杯,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以前只要两罐啤酒就可以把我灌醉了。 “你还好吧?” “你可不可以站着不要动?”我费力地把视线凝聚在一个点上,为什么站在我面前的人不能安分地站着就好,要晃来晃去呢?害我怎么都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谁。 “你是谁?”我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宽阔,很安心,还有淡淡的青草气息。 “ 是爸爸吗?”小时候爸爸就是这样背着我回家的,但是后来爸爸就越来越忙,越来越没有时间陪我了,再后来,我也过了在爸爸背上撒娇的年纪了,然后开始习惯,习惯回到家里没有人,习惯家长会上爸妈的不在场…… “别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说,“一个人在家很寂寞的,静的好象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一个淡定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是吗?”听着他的话,我好象看到家里那灯亮着,好象等了我很久,推门进去,爸妈都在餐桌上等着我,而不是那冰冷的可以把人吞噬黑暗。 真的很温馨啊…… 神奈川之行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一眨眼,已经快到十一月份了。秋叶已经变的像是红绸那般的鲜红,凉意也渐渐加深了。 幸村精市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音信都没有了。以往虽然联系不多,但是每隔几天他总是会发几条短信过来询问一下近况。 可是这次,已经快一个月了,却连一条信息都没有收到。 而且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电话那头永远是一个标准而又毫无温度可言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上次说他要暂时离开一下,他到底是去哪了呢,为什么问他却不说呢。 难道说,做不成情人就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你是在想本大爷吗?”一道嚣张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你那么想我的话,只要转过头看看本大爷不就好了?” “没有想到,在这种季节还有会嗡嗡叫的生物存在。”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东京的空气真的很糟糕呢。” “嗡嗡叫的是苍蝇吧,可是我没有看到啊,”慈郎从点心上抬起了头,“我只看到迹部了呐,小歆,你的眼力和耳力好好啊……” 单纯的慈郎望着我的眼里闪耀着敬佩的光芒,坐在慈郎身边的向日肩膀抖动的幅度像是秋风中的树叶。 “是啊,所以慈郎要赶快吃,要是被盯上了就脏了。”我揉了揉慈郎绵软的头发,语气温柔地对他说。 “恩,恩,还是小歆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小歆了。”慈郎赞同地点着头。 喜欢?又是这个字眼呢,但是慈郎口中的喜欢是不带一点杂质的,很单纯,很纯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暗世事的像是一张白纸。 “我也很喜欢慈郎。”就像喜欢一个小弟弟一样的喜欢。 “喂,风涧,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大爷当做男朋友?”迹部脸色铁青地扳过我的身体。 “一半。”因为是被强迫的,也只有这被这被强迫的一半才能让我接受他会是我半年的男朋友这个事实,因为就算我说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现在也没有人相信。而我向来很懒,也懒得向每一个询问的人去解释什么,更何况对上迹部这个人情况只有“林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可以形容,我越是反抗他就越会搞的人尽皆知。 “风涧……”迹部的脸变的臭了起来,“竟然当着本大爷的面说喜欢另一个男生?” “明天我要去神奈川,不准派人跟着我。”我淡淡地说道。 “你要去见幸村精市?!这样算什么?本大爷会那么大方地让自己的女朋友去见别的男人?你不准去。”迹部的脸色从铁青变成酱紫色,又从酱紫色变成青灰色,他大声叫嚷着。 我看着迹部在我面前表演着变脸的绝技,他每次都会说着不准,就像刚刚我说要带着慈郎和向日来吃甜点,他不也死死地说不准,结果,现在在我面前的吃的正欢的不正是他们两个。 其实他早就知道,如果我要做什么的话,谁也阻止不了的。就像现在,我只是知会他一声,因为我不想总是在身后不远处看见迹部景吾派来的保镖。 曾经爱上金庸的小说,曾在他的书中读到那么一句话:先爱上对方的人,将输的一败涂地。 或许是真的吧,因为还未曾喜欢上,所以在这场战局中我占了有利的局势。 “我难道不能有朋友吗?”其实也不算不上特意去找幸村的,明天在神奈川有一场画展,我想在看画展的同时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你有本大爷这个男朋友还不够吗?”迹部瞪着我,蛮横地说道。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我已经不想再和他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 “算了,你呆会陪本大爷去看电影,本大爷就让你去。”末了,迹部挫败地说。 我看了他一眼,决定把他的自找台阶华丽丽地忽视过去。 迹部好象真的没有派人跟来。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发现有人神神密密地跟着我。 神奈川和东京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来过,每次都是幸村来东京看我,我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他,唯一一次想来神奈川看音乐会也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来。 在来神奈川之前,我依旧打了电话给幸村,听着那依旧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在他的语音信箱留了言,告诉他我今天会在神奈川看画展,如果他有空的话可以出来见个面。 我站在会展中心,今天在这会展展出的是日本油画大师金田俊一的画展。其实这位大师也算是全才型人物,他的国画,水彩画也是堪称一绝,只是与他的油画相比,其他的画就有些略逊一筹了。这次展出的都是金田大师最新创作的作品,而会展中心也划分了几块不同风格的区域,其中好象还有金田大师的弟子的作品。 我慢慢地看着,幸村他依旧没有回复任何信息。 “姐姐……”一个细细小小,柔柔软软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低下头,看着扯着我披肩的小女孩。她很可爱,白白嫩嫩的,看年纪也不过六七岁大小。 “怎么了?是不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我弯下身问道,在这会展中心人挺多的,这个小女孩许是被粗心的父母给遗忘了吧。 “姐姐,那幅画上的人是姐姐。”她望着我说道。 画?什么画? 我有些困惑地被这个小女生牵着手往前走。 她拉着我一直往前走,那方向好象是展出金田大师弟子作品的区域。 “可心,你上哪去了?差点把我们给急死……”前面一个有着粉红色头发吹着泡泡糖的匆匆跑了过来,他对着牵着我的小女孩焦急地嚷着,“你不可以这么乱跑……” “文太哥哥,是姐姐。”被叫做可心的小女孩轻声说道,然后往我的身后躲去。 “什么姐姐?”那个被称为文太的少年抬起了头,然后,表情凝固,他用微微颤抖的食指指着我,那怔惊的表情好象七月半见到鬼一样。 “文太,你楞在那干吗?有没有看到可心?”一个黝黑的高个子走了过来,聪明绝顶。看他的样子好象是外国人。 结果在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也变的和这个叫文太的少年一样。 “原来真的是有这样的女生存在。”一个和乾一样捧着笔记本,有着太阳头的少年突然冒了出来,在呢喃了这么一句之后在笔记上“唰唰”地写着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东西。 他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 可心扯了扯我的手,然后指着前面。 我抬眼望去,是一幅大型油画。 大概有两米高,画上是落樱缤纷的时节,白色粉色的樱花瓣分飞,在落樱下,一个少女盈盈浅笑着,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眼神有着迷离和淡淡的忧愁。 那是我 那画上的人是我。 仿佛是在照镜子一样,我看着和我一般大小的在画纸上的我。 那样的笔触,那样清新的画风,我敢肯定这画绝对是幸村画的,因为他也送过我一幅他亲手画的油画,只要看上一眼,我就可以辨认出来。 我楞在原地,静静对望着那画。 既然那画在的话,幸村也应该在这吧! “真田副部长,仁王学长,柳生学长,真的有和部长画的画上一模一样的女生存在啊……”一个兴奋的喊叫声在我旁边响了起来。 一个头发凌乱的少年站在我面前左看右看的,好象是在确定我是不是真人。 部长?我差点忘了,幸村好象是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那这么说,这些穿着土黄|色运动服的少年都是网球部的成员了?!实在很抱歉,当初没怎么留意《网球王子》里的人物,所以才会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可以告诉我幸村在哪吗?”我问向那个不停在做着笔记的少年。 “无可奉告。”一个戴着鸭舌帽老成程度和手冢国光有的一拼的人走了过来。 在他的旁边站着两个帅气的少年,一个银白色头发有着一条小辫子,眼神有着若隐若现的邪气和满满的兴趣,还有一个紫色头发冷静的脸和手冢国光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很相似。 “我没有在询问你。”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对我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我相信就算是他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我。 他楞了一下,大概是没有预料到我的反应。 “不管你问谁,都不会有人告诉你的。”他冷冷地对我说。 再见幸村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立海大这群少年,尤其是那个戴着帽子的少年,我绝对没有看错,他的神情是表明了对我的厌恶。他叫什么来着,一下子我还真是没有想起来。 “可心,过来。”他对着躲在我身后的孩子说道。 “真田哥哥……”可心从我身后探出了脑袋,怯怯地叫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松开牵着我的手。 真田?哦,就是雅嘴里那个立海大的暴力狂真田铉一郎啊。难怪了,就算他的再怎么用温柔的语气,那张一丝不苟的脸还是让人有些畏惧。 “真田,小孩子是要哄的。”站在真田身边的有着银白色头发扎着一个小辫子的男生笑着开口,他走了过来,蹲在可心的面前,“小可心,到仁王哥哥这边来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宠溺,“仁王哥哥这边有棒棒糖……” 我浅笑出声,这个叫仁王的少年也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看可心的模样,并没有因为他嘴里的棒棒糖而心动,她依旧没有松开牵着我的手。 我蹲下了身。 “可心,姐姐要去喝下午茶,你要和姐姐一起去吗?”我问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她点了点头,毫不迟疑的。 我有些意外可心的反应。老实说,我和可心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对这些她认识的人反应都是怯生生的,可是惟独对我却是没有半点防备心理,从一开始就牵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过。 在会展中心的咖啡厅,我看着坐在我身边小口小口挖着草莓蛋糕的可心。 “你打算以可心为筹码要挟我们说出幸村的下落吗?”真田看着我,语气不善地说道。 “别把我说的那么卑鄙。”我看了真田一眼,端起面前的红茶轻轻喝了一口。 “如果我要知道幸村的下落会有很多种方法 ,比如说请私家侦探就可以帮我差出我要的答案,但是这样窥探别人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我也没有兴趣这么做。” “我想见幸村也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与他见一下面,看看他而已。如果你们不肯说的话,那么请帮我转告他一声,说我来过,希望有空能见一下面。” 可心的嘴角沾上了奶油,我习惯性地掏出手帕,想帮她拭去嘴角的奶油。 “部长他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空,他住院了。”那个拿着笔记本的太阳头停下了记录,他开口说道。 我的手微微一征,但仍是轻柔地为可心擦去了嘴角上的奶油。 “如果你去看他的话,我想部长应该会很高兴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少年推了推眼镜后对我说道。 “莲二,柳生,回去以后练习加倍。”真田沉着声对他们说道。 “这是部长所在的医院,如果你要去的话,把可心也带上吧,她是部长的妹妹。”仁王把一张纸条递给我,笑的很邪气,“我们就不陪你去了,因为有练习。” “回去之后练习全部增加三倍。”真田铁黑着一张脸离席而去。 “有点开始了解了。”那个被叫做莲二的人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之后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便跟着真田离开了。 其他的见状也动作一致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可心,你要小心点。”文太叮咛着,然后警告意味十足地看了我一眼,好象在说如果我敢把可心给怎么样的话他就会跟我拼命。 “喂,学长,不要走那么快啊……”那个头发凌乱的少年急急地放下吃了一半的蛋糕,急嚷嚷着,“你们不等我,我会迷路的。”然后好似一阵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我看着手上那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了几个硬挺的字。 幸村住院了。 那个完美的像天神一样的人住院了?而我却一点也不知情。 我看了一眼静静地看着我的可心。 “可心,我们去看你哥哥,好吗?”我问。 “恩。”可心点了点头。 可心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过一间又一间的病房,然后在一间房门半阖的门口停了下来。 透过半开的门,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伫立在窗口。 窗外那淡然的阳光闪耀在他的身上,如玉般的脸庞有着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哀愁。 那样的幸村精市是我没有见过的。 以往的他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云淡风清的,好象什么都不在意的一样,什么不会成为他的困扰一样。而现在,他的哀愁,显而易见,毫不掩饰。 “哥哥。”可心推开了门,小声地叫着。 幸村精市回过了头,嘴角那笑容在看到和可心一起站在门口的我时,他的笑容楞住了。 五秒之后,他的弧度轻轻上扬了起来。 阳光在他身后闪耀着,身穿着白色病服的他就像是天使一样。 “好久不见,语歆。”他温柔地说道。 的确是很久不见了,再相见却是在我不喜欢的消毒水弥漫的医院里。 再见幸村,他好象没有多大的改变,依旧是那么的温润优雅,除了那淡淡的病容。 “再见到语歆,真的有些意外呢。”幸村温柔地微笑着。 “的确是有些意外呢,”我看着笑的温柔的幸村,“如果这次不是我正好来神奈川看画展,不是正好在画展上看到你的画,不是正好遇上你的队友的话,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住院这件事的吧。” “你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是那么脆弱,只要把手机关上就可以永远把人与人隔离开了呢!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那么不可靠的,生病了,什么都不说,那我连探视你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呢……” 天台的风很大,我的长发凌乱地飞舞着,迎面而来的凉意让我裹紧了身上的披肩,我的声音在空气中消逝,淡化成一缕青烟般的叹息。 “幸村,你那次对我说要暂时离开一阵子的时候,你的暂时离开就是因为你要住院,对吗?”我看着他问道。 幸村没有回答,他用沉默间接回答了我的问题。 “为什么那个时候我问你要去哪的时候你不告诉我?让我在近一个月之后才发现?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我觉得我好象是不被需要不被信赖的,我觉得好象你是不认识我一样的。” 在那个叫莲二的人告诉我说幸村住院的时候,我的心情就是这种心情。 “幸村,你真的有把我当作朋友吗?还是在我拒绝了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那样的。”幸村摇了摇头,“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 “那我现在知道我就会不担心了吗?还是说你为了让我不担心所以才断了一切的联络方式?还是你想在你已经治愈后,对我说‘你知道吗?之前没有和你联系是因为我生病了,不过现在我已经痊愈了,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幸村,你的处理方式还真是完美。” “你生气了。”幸村看着我说道。 “对,我是生气了。因为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的确是有些气愤的认知。 “姐姐……”一只小手扯了扯我的披肩。 我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天台来到我身边的可心。 还有那个真田大叔也站在天台的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可心,姐姐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我揉了揉可心的头说道。 可心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对幸村说了一声“再见”便往天台门口走。 今天的我想是不适合和幸村聊天的,因为现在的我真的很生气,我想我是需要些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真田微微侧了一下身,让我走下了楼梯。 走下楼梯的我没有听到真田和幸村的对话。 “你喜欢她,为什么当初没有告诉她你住院这件事?”真田拧着眉头,他和幸村相处了两年,有些时候他还是不了解他幸村精市的想法,“你不是说,她可能是你除了网球以外唯一有兴趣的吗?” 幸村望着那满是云彩的天空温柔地开了口。 “真田,如果一开始给她留下的是美好的印象,那么我就会不忍心去破坏它。不告诉她是因为当初我在听到自己必须住院治疗也有可能再也不能打网球时,我竟然产生了想要用我的病把她留在我的身边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差点真的付诸行动。我害怕让她知道我这种恶劣的想法,我怕让她知道我也是这么恶劣没品的人。” 幸村转过了身,天台的风吹的他的病服鼓了起来,紫蓝色的头发随风飞扬着。 “而现在,她虽然会生我的气,但是却不会讨厌我。相比较用手段留住了她的迹部而言,我至少印象要好的多不是吗?”幸村的眼角睨着在医院大门口那辆黑色的林肯车和那个刚刚跑到车旁倚着的少年,他的嘴角溢出一抹华美的微笑。 夜风里的百合 夜晚的风有点大 我坐在这公交站亭的休息椅上,等待着。 或许他是不会来的吧!我想,但是我又期盼着他的到来。我想我是疯了吧,竟然在发现自己遗失了钱包和手机后用身上唯一的一枚十圆硬币打的电话电话竟然不是打回家而是打给了他。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明明脑海里有那么多熟悉的人的号码可是却偏偏谁也没打,只打给了他。而且还真的傻傻在这公交站亭等他,落魄的像是当初的val一样,难道我真以为我是他捡到的吗?希望他像上一次一样把我捡回去? 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来。就像当初幸村住院的时候一样也没有通知我一样,就像迹部跟踪了我一天一样,我或许是真的不被信赖的。 我傻傻地在这等多久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或许更久,或许还没有那么久…… “你……等很久了?”清冷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 我抬起头,从迷朦的泪眼中看着站在我面前的手冢国光,他的呼吸有些紊乱,刘海有几缕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有些狼狈地耷在脸庞上,额头那淡淡的汗水在夜幕下熠熠生辉,他那模样很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手冢国光……”我像是一个临溺的人抓住好不容易抓到的浮木一样,我就像是一个走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扑向了他,紧紧抱住了他不肯放手。 “为什么要让我等那么久?我好怕你不来,让我一个人傻傻地等在这。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这么等下去,我怕我真的是不被信赖和需要的,我真的好怕我总是这么孤孤单单的,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这很寂寞,我好怕像这样子被世界遗弃掉,我真的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曾经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处理的很优秀,原来拨开外表,我的内心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甚至很多人很多事,我都不了解,或许也包括了我自己…… 蔬菜在炽热的铁板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上面有着淡淡的氤氲的烟雾冒出,空气中开始衍生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我看着他熟练地翻动着已经成型的蔬菜饼,末了,他撒上墨鱼花,淋上酱汁之后,切下一小块放到盘子里,放到我面前。 “谢谢。”我的声音在哭过之后变的有些沙哑。 我觉得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举足无措,脆弱,甚至开始不了解……今天居然抱着手冢国光狠哭了一场,想当初我被迫来到这个世界都没有像今天抱着一个比我小了那么多岁的人哭的像婴儿一样。 或许是情绪积压的太久了,在今天找了一个突破口一下子倾泄而出的缘故吧! 手冢国光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任由我抱着他哭,然后在我泪水止歇的时候带我来了这家店吃东西。 “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他淡淡地说道,然后递给我一杯果汁。 “那呆会你记得买单,我最后的钱用在给你打电话上了。”反正在他面前丢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省下了不好意思。“我不要留在这洗盘子。” “恩。”他点头,发出淡淡的单音节字。 和手冢国光相处的时候总是太过寂静,他总是保持着沉默,让气氛有些过于压抑,但是总好过对着乾那个数据狂用探询的目光盯着你,然后恨不得把你每一次的呼吸都记录在内。 我慢慢地吃着有些烫的蔬菜饼,思绪飞到了今天傍晚的神奈川幸村所在的医院门口。 我一走出医院就看到了那辆停在大门口的林肯车。 张扬而夺目。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不远的那个依着豪华加长林肯车的俊美少年,他也看着我,然后嘴角上扬出一抹华丽的笑容。 他向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还有一步的时候,他伸出了手,想把我拥住。 我往旁边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动作。 “你跟踪我。”我看着他,很肯定地说道。 他楞了一下,然后扯开笑容。 “本大爷才不屑做这种事情。恩哼?!”迹部哼道。 “那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看着他。 “本大爷要知道你在哪还不容易?”迹部看着我颇为自豪地说道。 “是吗?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今天碰上了幸村了吧,”我看着迹部,嘴角勾出一抹浅笑,“很久没见了,我吻了他。” “是吗?可是本大爷明明就看到你连他的手都没有牵,”迹部眯起了眼,声线低沉华美,带着三分媚惑的慵懒,“你想骗本大爷吗?” “是啊,我是在骗你。”我望着他,嘴角的微笑渐渐隐去,“你跟踪我。”如果没有跟踪我,他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刚刚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不是吗? “迹部景吾,你刚刚还不是说你不屑做这种事情的吗?我好象昨天就对你说过,我不想有人跟着我的吧,你就那么喜欢看到我像是提线木偶一样,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范围内吗?” “你说的是不想有人跟着你,但是本大爷是别人吗?本大爷是你的男朋友。” “你可真会偷换概念。我说的不想有人也包括了你。”我瞪着他,“迹部,我不是你养的小鸟。”所以我不会甘愿活在狭小的空间里,我有我所渴望的自由。 迹部脸色不是很好看地看着我。 不过我相信我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今天的我真的很累,看到许久未见的幸村却得知他住院,而我却毫不知情。现在又让我看到迹部,而他明显是跟踪我而来的,我想脸色好看也好看不到哪去。 “你去哪?”迹部拉住了我。 “坐车回家。” “本大爷在这你还要坐车回家?那本大爷的车你不能坐吗?”迹部紧紧拉住了我的手,丝毫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我不想坐你的车,我自己会回去。”我努力想挣开,但是他越握越紧。 “对,本大爷今天是跟踪你了,从你离开风涧大宅开始就一直跟着你。我看到了画展上的那幅画,本大爷不得不说,幸村精市的画的的确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本大爷也知道他住院的事情,他住院你很心痛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用了手段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本大爷很龌龊?很可耻?而那个对你说‘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的幸村精市就是很神圣?可是你对他又了解有多少?你以为他是那种一旦拒绝就会放弃的人吗?本大爷告诉你,就算本大爷手段卑鄙好了,他幸村精市也不见的有高尚到哪里去!他的本质是腹黑的……”迹部扯过我,大声地对我说着,那嘶吼的模样完全没有他一贯的贵族般的优雅。 “迹部景吾,你不要逼我开始讨厌你。”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缓和了自己的愤怒。 “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只有半年。不要让我从现在开始讨厌你半年。” 迹部松开了手。 “我会自己回家,你也回去吧。”我看了他一眼,往车站方向走去。 的确,他迹部景吾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对幸村精市了解的不多,同样的,我对迹部景吾的认识也不多。或许我连对自己的了解都不多。 上了回东京的车,却在下车时因为心神恍惚而落下手机和钱包,结果在拿起话筒,投进身上仅剩的十圆钱时,我居然鬼使神差地按下了那个可以让我有安心感觉的男生的号码。 然后,我仅仅是说了一句“我是风涧,我现在在靠近学校这边的公交车站,你可不可以过来”后电话便传来因为话费不足而挂端的“嘟嘟”声。 然后在公交站亭的休息椅上失魂落魄地等着他的到来。在他到来后,对着他哭的不可遏止。 昏黄的道路,我和手冢国光静静地走着。 “手冢,今天谢谢你了。”今天的我完全跳脱了平日的轨道,想必也是吓了手冢一大跳吧,虽然他什么也没问什么都没有说。 “你不会再哭了吧?”手冢看了我一眼问道。 “不会了。”哭够了也哭累了,而且我的眼泪没有那么多,放纵一次就够了。 “那个问题。”手冢淡淡地开口。 “我已经有答案了。”他对着我说。 什么问题?什么答案?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手冢国光。 “那次,你问我如果以后不打网球会干吗。”手冢看我一幅不了解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出了谜底。 哦,是那次我和他在东京郊外的草坪上时,我一时兴起问的问题。当时他好象说了不知道还是不清楚吧。 “如果以后我不打网球的话,我想陪在一个人身边。”手冢国光淡淡地说道。 “那个人看来很重要啊……”我轻叹着,能够在手冢国光心里占到这样重要的位子,看来真是不简单呢。“我认识吗?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人?”真的有些好奇,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家到了。”手冢国光对着我说道。 我抬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我家的门口。 门卫看到我之后把 网王之心锁第9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把雕花大铁门打开了。 “夜风里的百合。”淡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却看到手冢国光离开的挺拔背影。 “夜风里的百合?!”我重复着他的话。 碧蓝天空下的玫瑰雨 又是一天清晨。 我掀开淡蓝色的窗帘,看着阳光洒进房间。站在这个窗口,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今天在那门口,我没有看到迹部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的身影。 或许他也已经放弃了吧!我想,在我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换作是我同样也是不会再自讨没趣了吧。 其实后来想想,我说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些,迹部会做出这种举动来大抵就像是幸村说的那样,我是一个让人没有安全感的人,在感情上,我的确是永远像是一杯温水,我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我的沸点,所以我永远都准备不好,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我走进洗手间,打算洗漱之后去上课,然后放学之后打算去神奈川看看幸村,昨天一切都有些意外,让我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连他的病情都没有问。 我慢吞吞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还有大概两百三十步的路程就可以到达我们青学的校门。 怎么回事?怎么我们校门口围了那么一大群人?是发生什么事情吗?我看着那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校门,有些个女生的脸上的种掩饰不去的妒忌?! “小歆歆……”英二的动态势力真的很好,一眼就望见了在人群外的我,他兴奋地挥着手。 人群自动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通道,就像是达摩分开红海那样,动作整齐而一致。 我看到了所有人所见到的画面。 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那震撼人心的画面 整个青学的主干道上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在那满是红玫瑰的路上,每搁十米就有在红玫瑰的中心用白玫瑰拼成的“风涧抱歉”的字样。 那红玫瑰铺天漫地,娇艳无比,白玫瑰圣洁的白色与红色相互交辉,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风一吹,花瓣迎风而起,像是海浪般劈头盖脸的袭来,天空像是下起了一场美丽的花雨,缠绵而悱恻。 “是不是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道歉中了?恩哼?!”一个自信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向所有人一样转过身,然后看到站在清晨阳光下的迹部景吾,他扬着头,手指抚上他右眼下的泪痣,笑容妩媚而自信。 “因为你有支气管哮喘,这是本大爷送你花的唯一方式。”他走进我,“这是本大爷让人摘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和一百十一朵白玫瑰才制造出来的效果。告诉本大爷,你喜欢吗?” 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喜欢花的吧!我想。至少我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是也是挺震撼的。但是绝对没有震撼到像看客群里一些女生的那什么‘若是我是风涧,保证死也要嫁给他’那种想法。 “很美。”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一幕真的是有些震撼人心的,美的很极致。 但是用那么多红玫瑰和白玫瑰营造出这种短暂的美丽似乎有些不太符合经济效益,有点奢侈和浪费。很抱歉,学经济的人就是那么的实际,脑海里只有怎么用最简单的投资去赢取最高利益的回报。看着迹部自豪的模样,我没有把心理的想法真实地表达出来,我怕我说了,迹部的浪漫细胞会当场被我扼杀的一干二净。 “本大爷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迹部笑的很是骄傲,他昂扬着头。 “你今天要去神奈川吧!”迹部看着我,很肯定地说。 “如果你要去就去吧,我不会再让人跟着你。”他说。 我有些讶异迹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还以为他会说不准去或者是让人跟着我去之类的话,昨天我们还为此争吵过。 “本大爷曾经说过如果你要自由本大爷会给你自由,可是本大爷却为你患得患失了起来,才会变得不像原本的自己,想本大爷迹部景吾可不是幸村精市所能比的了的,”迹部的眼里满是自信的光彩。 那样的迹部景吾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时的那样自信骄傲,如同帝王降临般,一时间夺目的让阳光都失了颜色。 他终于找到了自我,但是我呢? 未曾生我谁是我, 生我之时我是谁。 来时欢喜去时悲, 合眼朦胧又是谁。 突来的一阵风,再度席卷起了玫瑰花瓣,花雨下个不停。 “你就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爱里吧。”迹部俯下了头,一个轻柔的像是羽毛般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听见四周围的尖叫声,抽气声的响起。 因为被眼前绚烂的景致所吸引,所以我措防不及。等我反应过来时,只看见迹部景吾那张放大的脸庞和唇上传来的温暖触觉。 我的初吻终结在这十一月份的第一天,在这漫天花雨中,在他迹部景吾的手上。 “语歆……”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啊?”我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带着笑意的幸村精市,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了,我好象一个字都没有留意到。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你好象是很心不在焉似的。”幸村温柔地问道。 “有吗?”我真的有那么心不在焉吗? “你是不是太累?如果你要是累的话,可以不用过来也没有关系。” “没有。”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早上那一吻的缘故吧。 拜今早上的事件所赐,这个风波简直堪比在学园祭上不二和手冢的意外之吻事件,现在无论我走到校园哪个角落都逃脱不了好奇的目光的打量。 想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吻竟然在今天突然失去了,虽然迹部的吻轻柔的有如蜻蜓点水一样,但是对我而言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我没有预料到迹部会这么突然吻上来而失去了初吻,但是我后来我在想,如果不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他吻我时我会接受还是像当初对瑞一样瞥过头去? 可是这种事情想也没有用,事实已经发生。 初吻失去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惜或是后悔的感觉,只是在面对手冢国光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昨天一个抱着他痛哭流涕的女生,今天却当着学校同学的面和一个男生接了吻,我不知道在他心里是怎么看待我的?可是他的反应还是一贯的清冷,好象对什么事情都漫不关心的样子。看来大概只有那个在他心里占据了重要地位的女生才会引起他的注意力吧,像我不过是一个同学而已,或者荣幸一点可以称之为半生不熟的朋友而已,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他而言或许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吧! 但是这个认知让我有点沉闷。对,就是沉闷,说不出原因来的沉闷。 算了,还是不要去想这种沉闷但是又没有意义的事情好了。 “幸村,要吃水果吗?”我拿起两个红艳艳的苹果……多巧,这苹果也叫国光呢…… “我去帮你洗一下吧。” “不是有水果刀么?”幸村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问。 “知道吗?苹果最好能带皮吃就带皮吃,苹果皮也是很营养的。”我很是理直气壮地说。 当然我的理直气壮是用来掩饰我不太会削苹果皮,如果被我这么一削估计留下的也就只有半个可以吃的苹果了,所以每次吃苹果的时候我总是用这个理由连皮带肉一起咬。 幸村温柔的笑着,从我的手上拿过苹果,拿起柜子上的水果刀。 细细长长的苹果皮被削了下来,连绵着,没有断。 我看着幸村递过来的苹果,光洁,他削的很漂亮。我觉得苹果在他手上比我那连皮带肉的啃下来这个死法更加完美呢。 “谢谢!”我不客气地接过来咬了一口。 “我很高兴语歆能来看我呢,在这医院真的是很寂寞。”幸村的眼神里流露出忧郁的色泽,“每天都是一个人,等着日出盼着日落,有种悲凉的颓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安慰幸村,“幸村,一定能够再回到球场上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幸村到底有没有再度回到球场上,因为我穿过来的时候全国大赛才出了没多少集,还没有到青学和立海大比赛的场景出现,至于全国大赛之前的情节,雅有说,我没听。但是我相信幸村一定是会再度回到球场上的。 “是吗?”幸村扬起了一抹浅笑,略带忧郁,但是倾国倾城。 “语歆那么说的话,那我一定会回到球场上的。” 只要积极配合治疗,应该可以的吧。 “那等我回到球场的时候,语歆会来看我打球的吧?!”幸村温柔地问道。 “网球我不懂。”我很诚实地说。 “没关系,只要能让我看到你就好了。”幸村微笑地说,“只要能看到你来替我加油的话,我想我一定会赢的。” “语歆可以只为我一个人加油吗?” 我看着幸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觉得,只有两个人在的病房实在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地方,尤其当其中的哪个病人还是曾经对你有过意思的人。 而且这个问题回答是有些难度的。 “我想听到你肯定的回答,语歆。”幸村的脸越靠越近,在那么近距离看着幸村那张领人惊艳的脸,空气中有种迷惑的气味。 我沉默着,不敢轻易地答应下来,诺不轻许,就是我因为轻许了诺言所以才会出现迹部事件。我怕万一我再轻易应允下来,只会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部长,我们来看你了……” 在我沉默的时候,门一下子打开了。一群身穿土黄|色背着网球戴的少年门鱼贯而入。 在那一刻,我竟然有些感激他们的出现…… 平凡而不平淡的日子 十一月份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上个星期,迹部被选入了什么青年选拔队进行集训,因为见不了面,他每天无论多晚都会打电话过来,一直到和我聊过才肯罢休。 听说手冢国光原本也收到了邀请,但是他拒绝了。英二一直因为这件事而替手冢国光可惜,在英二看来能够从这么多的学生中脱颍而出选入青少年选拔队的话是对自身实力的一种肯定,拒绝的话实在是一种损失。 不过我觉得手冢国光拒绝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他平常练习的分量就已经不少了,要是进入那强强联合的选拔队只怕会增加更多的压力,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个需要休养的人来说并不见得是件很好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实力问题的话,应该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隔几天去神奈川看望幸村一次也已经成了例行公事。幸村的病似乎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休养,情况还是老样子。倒是我因为去的次数多了,渐渐地也和立海大的人熟识起来了。知道了喜爱吃甜食的文太最爱的是草莓口味,切原赤也的英文水平破的足以把老师气成中风,仁王雅治最爱玩的游戏是扮演他的搭档柳生比吕士,所以有个外号叫“诈欺师”…… 日子也在这种平凡而不平淡中一天一天过去。 十二月初,天气变的越发的清冷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的声音响个不停。 我被吵醒了,迟疑着到底要不要把手伸出温暖的被窝去接电话,好不容易才有的校庆假日会有谁这么大清早的来扰人清净啊? “汪汪……”val跳上了我的床,轻声叫着,用它那湿湿软软的舌头舔着我的脸。 “知道了……”我呻吟着,有些不甘心地睁开眼,手探向床头柜,摸索到了手机。 “么事么事?” “是本大爷。”那头传来带着隐隐笑意的声音,“你还在睡?” “恩。”我应了一声,真的很困啊。冬天真的是个很适合让人睡懒觉的季节。 “起来吧,本大爷在你家门口。” “那么早?”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呃,已经十点多了,不算早了。 “给你十分钟,要不然本大爷就进来你房间了。”迹部命令兼恐吓式地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十分钟?!我看着传来“嘟嘟”声的手机。我相信要是我在十分钟之内没有出现在他迹部景吾面前,他绝对会跑进我的房间来的。 略微迟疑了一下,我掀开被子,起了床。拉开窗帘,迹部那辆鲜红的法拉利果真停在那大门口。 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我和迹部景吾到底算不算是在交往的?我们像是情侣一样交往着,一样见不了面的时候会打电话会发短信,看电影,吃饭…… 但是,我感觉不到悸动。 不管是他迹部景吾也好,幸村精市也罢,我都没有什么异样特别的感觉。 是的,悸动。 我不知道我到底还算不算是有感觉的人? 还是我遇上人是我正好没有感觉的人? 这些问题,我无从解答。 还好,迹部没有问过我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回答他。 等我到了大门口的时候还是超过了十分钟的。 迹部正倚在他的车上。 一个星期没有见,似乎他更加张扬夺目,眉目中流露的风采又增加了。 真不愧是冰帝的帝王,这一次的集训想必又增加了不少自信,所以使得他的自恋度数又增加了。 “上车吧。”见到我,他打开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去哪?”我坐了进去,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带你去个地方。”迹部嘴角上扬出自信的笑容,“保证不错。” 这家伙的保证不可信,上一次他说什么有一步新上档的电影听说很不错,结果拉着我去看。后来去看了才知道是一部恐怖片,结果是在全场女生的尖叫声中和那鲜血淋漓的分尸画面中结束了一个多小时的迹部嘴里的那所谓的广受好评的电影。 如果不是看到这家伙出了电影院一脸铁青和僵硬,一副他完全不知道是恐怖片的模样,我差点就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带我去看恐怖片,好在我尖叫连连的时候乘机吃豆腐。不过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打算的话,恐怕他的算盘就要落空了,因为以前雅是个超级恐怖片爱好份子,所以在和他相处了三年之后我练就已经可以对着这种血淋淋的镜头照吃照喝不误的功夫。 这一次迹部嘴里所说的保证不错的地方的确是不错。 因为这一次的地点是在轻井泽的迹部家的别墅那,风景优美,环境清幽,当然要扣除那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还有那比东京要低上十度的温度。 在车子在迹部家的别墅前停下来的时候,车门还没有打开,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兴奋地跑了过来,顺便还帮我打开了车门。 “歆歆,你真的来啦!真是太好了,你可以来陪我玩了呢。”慈郎拉着我很是兴奋地说。 在迹部家别墅门口已经站了一群我所认识的人,笑的暧昧的关西狼,可爱的向日岳人和长太郎弟弟,一脸倔强的|岤户还有日吉,那个头发顺直飘逸的可以去当洗发水广告模特的泷,当然还有芭比娃娃佳奈。至于魁梧的桦地老兄已经被我很华丽地忽视过去了。 还不等我发问,迹部已经开始像我解释了。 “我们冰帝在这集训一个星期,你不是正好校庆放假么,所以身为本大爷的女朋友,你也一同来这边玩上几天吧,反正是包吃包住的。” 什么包吃包住?什么叫做“你也一同来这边玩上两天”?他们在这练习?我在这能干吗?难不成是要我做指导还是在这当废人啊? “至于你的衣物,忍足已经通知你家的佣人,他们晚一点会送过来的。他也顺便通知了你的家人,所以你不用担心。” 这家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我看这迹部那笑的很灿烂的脸孔,真的是很碍眼啊…… 难道说我难得的几天假期都要断送在他们手上吗? “好了,你们还楞在这干吗?还不去练习吗?怎么一个个都想当本大爷的对手吗?服部,带风涧去她的房间。还有慈郎,你还要磨蹭多久?” 在迹部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乖乖地各自行动起来。除了腻在我身边的这只小绵羊。 “迹部,我可不可以陪着歆歆不去练习啊?”慈郎讨好地望着迹部,一边还巴着我不肯放手。 “你说呢?”迹部笑的妩媚。 桦地单手抓住慈郎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望网球场走去。 “迹部,你一定是妒忌歆歆最疼我,不要让桦地拎着我,这样很没有真实感,歆歆,晚上我们一起睡聊天好不好……” 慈郎的声音渐渐隐没了下去,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渺小。 “风涧姐姐……”佳奈走了过来,“走吧,我带你去看房间。” 不愧是迹部财团,在轻井泽的别墅还是那么的奢华。客厅里挂着名画家的著作,还有什么古董啊之类的搞的跟艺术殿堂有的一拼,还有在这用来渡假的别墅中,还有御用佣人。 “风涧姐姐的房间是这一间,迹部部长的房间就在那一边,我是不介意风涧姐姐晚上去部长房里的,但是尽量不要声音太大……” “佳奈,你最近是不是和迹部还有忍足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我狠瞪着她,一个小孩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肯定是被那一个没品一个没操守的家伙给带坏的。 我和迹部之间最亲密的动作就是那天清晨中的淡淡一吻,淡如风薄如翼。自那之后迹部的吻都是在我的脸颊上的,怎么可能有下子从二垒直达本垒甚至击出全垒打呢?!他肯我还不高兴呢!在我的骨子里还是有些保守的。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佳奈怏怏地住了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对了,风涧姐姐,你觉得你们学校那男子网球部部长怎么样?我觉得他超酷的,我们冰帝什么美男都有,就是没有这种冷酷型的……”佳奈一脸花痴的模样,只差没有流下哈喇子了。 “他人是还不错,但是如果没有泰坦尼号的决心就不要去碰那块千年冰山。”我很认真地说,“而且人家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所以你没机会了。”点清事实,让这个做着幻想的小女孩早点清醒过来比较好。 “那就太可惜了……”佳奈一脸的惋惜。 “的确,死会难活标。”依我看来,手冢国光这种人一旦喜欢上人就会认死理,不动则矣,一动情就是一生一世那种类型,如果没有想和他就此纠葛一生的想法,还是不要招惹来的好。 一生呐,真的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段呐……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生,值得让手冢国光用一生相伴。 夜风里的百合?那到底是怎么样的? 遇上这些王子,真的是我人生平凡但不平淡的经历 过往,放手 我有些轻微的认床习惯,在换了一个陌生地方的前两晚,我是很难入睡的。就像我从法国回到日本的时候,也是出现了同样的情形。 所以已经十二点了,尽管很想睡但是意识却清醒无比。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在床上的辗转,决定下楼去厨房喝水。 整幢房子静悄悄的,窗外树影重重。这种场景通常是恐怖电影的最爱了。 我尽量放轻了脚步,往厨房而去。 还没有走到厨房门口,我就看到那昏暗的厨房里有着隐隐的绿光亮着,很是吓人。迹部家的别墅该不会是真的闹鬼吧?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好奇取胜了恐怖心理,所以我的脚步坚定地往厨房走去。 我按亮了厨房的灯,看着眼前的情形,呃,还真是闹鬼,一个酒鬼。 我看着站在厨房间倚靠着冰箱的忍足侑士,他的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酒杯中那红色的液体折射出一种美丽的色泽。 “你来啦?”忍足看着走进厨房的我,嘴角上扬着。 “来喝水。”我打开冰箱门,拿出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还不睡?”我看了他一眼,今天看他们练习份量也不算少了,他怎么一点都没有疲惫的样子,还有心情在这喝红酒呢? “在想一些事情,所以还不想睡。”忍足看了我一眼。 “哦。”我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不问我在想什么?”忍足看了我一眼问道。 “不是很好奇。”我放下水杯。 “是和你有关的,”忍足靠了过来,把我困在了他和冰箱之间,他的呼吸带着微醺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引起一阵酥麻,“我正想着你,你就来了。” “你喝醉了。”我试图推开他,但是他这个长期运动的少年结实的在我的用力推动下,依旧文风不动。 “你知道吗?以前的你是一个很爱笑的女生,是那种笑的很发自内心的那种笑。但是自从那次之后,你就不再那么笑了,你渐渐变的忧郁,眼眸中的忧伤是我所没有见过的,”忍足把玩着我的长发,“是不是我的错?如果哪个时候我真的有遵守约定的话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你或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也许也就没有那件事情了……” “你真的很恨我呢,连我的记忆都一并抹去,那样真的是对我最好的惩罚了,语歆,你真的做到了,你说你不会再想起我,你说你会把我从你的心底连根拔除,你真的是做到了。”忍足苦笑着,“再见面,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呢。” 我看着笑的温柔但是又带着凄凉的忍足侑士,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 在绿油油的草坪上,一个小女孩拉着一个有着蓝色头发的小男孩。 “侑士,你长大以后还是会和我在一起的吧?”小女孩拉着小忍足侑士的手,不依不饶地问着。 “恩,当然会。”小忍足侑士点着头,这个问题她总爱问,从春天问到夏天,又从夏天问到冬天,如果他不说肯定的答案,她就会一直粘着他直到他说出肯定的答案为止。所以只要他给了肯定的答案,她就不会一直像无尾熊一样粘着他了。 听到她想要的肯定答案,她笑的很是灿烂,但是还是不忘警告。 “那就好,如果在我去了法国之后,你要是喜欢上其他的女孩子,我就会把你给忘了,是那种完全不认识的忘记法……” ……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她哭的不可遏止紧拉住忍足的手,死都不肯放手。 “语歆乖,飞机到点了,我们该走了。”妈妈蹲下了身劝着,“如果不舍得侑士的话,我们可以有空就来看他。” “忍足侑士,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她哭着说。 “你不准喜欢上其他的女孩子。”她哭着说,“你要是敢喜欢上别人我真的会彻底地忘了你。” “我不会的。”忍足侑士推了推鼻梁上那根本没有度数的眼镜,很是轻松平淡地说着每个男人一生都会说的谎话。 “你要记得你答应的。”她得到了她要的满意答案,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 在满是云彩的傍晚,她站在他学校门口等着他,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她今天特地从法国回来看他呢,她可以想象呆会他看到她时的表情一定是很惊喜的。 看见了,她看见了那抹幽蓝的像是寂静夜空的身影。 她的嘴角扯出灿烂的笑容,她真的很想就这么冲过去,扑到他的怀里,然后告诉他,她可是为了他特地回来呢。 可惜她有很严重的支气管哮喘,是属于不能激烈运动的那一型人,而且现在又是在花粉过多的春天。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冲动,既然不能跑,那就只好用言语来表达了。 “侑士……”一个穿着网球连衣裙的少女大声地叫着,然后,这个女生做了原本她风涧语歆想要做的事情,她奔跑着,扑进他忍足侑士的怀里。 然后她听见那女生用娇嗔的声音说道:“侑士,你怎么不等我就先走了呢?” 然后她看到她的忍足侑士很亲密地拥住了那个女生的腰,然后她看见他的唇贴上那少女的唇。 一时间,她的世界就这么崩塌了,事先毫无一点预兆。 原来她以为的天长地久,她重视的誓言承诺,在别人的眼中不过只是一相情愿而已。 “忍足侑士……”她哭着,叫着,“我要彻底地忘了你,彻彻底底的……” 她彻底地忘了自己的身体情况,跑了出去…… “梅花开似雪,红尘如一梦。枕边泪共阶前雨,点点滴滴成心痛。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都深种。情如何时灭,海誓山盟空对月。”我呢喃着,看向忍足侑士,原来我错了,风涧语歆和忍足侑士真的是曾有一段过往的。 这个男人对风涧语歆有着愧疚,所以那一次他会对我说出“可以把你的忧郁交给我收藏”的话,所以那次在我从医院醒来时,怕我再次忘记了他。 “你会原谅我吗?”忍足望着我问着,他的眼底有着雾气弥漫。 “一切都过去了,忍足。” 我不知道,为什么属于风涧语歆的记忆我会知道,但是这种被人彻底忘记的滋味估计也是不好受的,不过一切真的都已经成了过去,过去那段青梅竹马的感情或许真的只是那风涧语歆一段执着而已,这段情感早就随着我进入这个躯壳而烟消云散了,而他也应该把这段过往放下了。我想若是风涧语歆真的有喜欢过他的话,那么她想必也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的吧! “风涧,我真的是很抱歉。”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他从小就把她归于妹妹的话,或许他真的会爱上她。 “这种事情不需要说什么抱歉的。”我拍了拍忍足的肩膀,“所以,我们都可以把以前的事情放下了。”往事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对于我们,人生才开始了几分之一而已。 “谢谢。”忍足把我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和他都了解这是不带任何情欲的拥抱,只是在对以前的回忆正式告别的拥抱。 我伸出手,环住了忍足侑士。 “你解脱了,忍足侑士,你有自由了。”我靠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 那个执着只是年少时的一个错误而已,所以选择放手。现在,我们的关系回到了最初,就像我一开始认为的那样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我本来就是自由的吧。”忍足轻笑着。 “砰。”的一声撞击从门口传来。 我和忍足动作一致地看向门口。 一身紫色睡衣的迹部景吾站在门口,他一脸铁青地看着我和忍足侑士,他的拳头砸在墙壁上。 “看来本大爷来的真不是时候呢!”他冷冷地说道,“妨碍到你们了吧!” “喂,迹部,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忍足推了推眼镜想要解释。 “本大爷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迹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忍足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吧。”我拿过忍足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和酒瓶,然后倒满,接着一口气喝完了酒瓶里的红酒。 “喂,你也不用这样吧。”忍足有些心痛地看着我如牛饮水般的喝完那剩下的红酒。 “这样比较容易睡的着。”我放下空空的酒杯和酒瓶,差不多了,这点酒就够我酒醉了。 “还以为你借酒浇愁呢,”忍足推了推眼镜,“你不去向他解释吗?” 解释什么?现在他这种情况听的进去才有鬼呢!而且他那眼神摆明是对我和忍足的不信任,算了,我也不想现在去自讨没趣,还等他冷静下来再说吧,或许,我也应该冷静一下才是。 “晚安,你也早点睡吧!”我走出厨房,我得在我还没有出现晕旋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才行。 你的肩膀借我一分钟 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楚地感知到空气中的异动。 迹部景吾见到我时,仿佛是见到空气一样,视线从来没有落到过我的身上。 不过最惨的还是忍足侑士,被作为练习对手的他被迹部景吾那什么“破灭的圆舞曲”扣杀的干净利落。 整幢别墅被一种沉闷的低气压所笼罩着。连一向单纯的慈郎都感受到了,他悄悄地问我是不是和迹部吵架了。 吵架?根本算不上吧,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们并没有吵架,顶多是所谓的冷战吧,闹成这样的局面,我和他都是有责任的。 他的愤怒,让他不想听任何人的解释,忍足的下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也曾试图向他解释,可是事与愿违。而我也懒得向他解释什么,他迹部景吾有他的高傲,我风涧语歆也有我的自尊,既然他都把我当作空气一样,视若无睹了,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唯一的就是太冷。冷的好象下一秒天空就会下起那纷扬的雪。 我在别墅里觉得太过沉闷,所以走出了别墅,四处闲晃着。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好象四周的树木好象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绿色树木和绿色的灌木丛。 我想我的方向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尤其是在我漫不经心的时候更加的差,算了反正已经不知道在哪个方位了,也忘记了回到别墅的路,而且,我还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不会走的太远,所以也就没有带手机出门。这下子可好了,想找人求救也没有方法了,我索性就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可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乡故知是仇敌。 我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看着水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灰头土脸的,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手上衣服上全都沾上了泥土,手上还被小树枝给戳破了,混着泥土的血变成了暗褐色。最要命的是,我的右脚扭到了,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看来今天真的是不适宜出门的日子,我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伸进溪水里。 真的好冷,那水的温度真是有够冰的。我打了个寒战,清洗的速度加快了。 还好,伤口不算太深。这应该算是唯一可以庆幸的事情。 我望着树林发呆。 只是现在我要怎么办?迷失了回别墅的方向,而依我现在的状况,刚刚走到这溪边就费了我好大的功夫,现在如果要我走下山的话,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难不成是要等忍足他们发现我不在之后来找我吗?如果找不到的话,不知道这日本的山里有没有像是熊啊野猪啊老虎啊这些个凶猛的动物出没的? 通常依照小说和电影的模式,在女主角落难的情况下,应该就会有英雄出现。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好命?! 我想我是摔糊涂了吧,居然会去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山里,更何况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有人经过,除非是有奇迹发生。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隔岸不远处响起。 我抬起头,看着出声的地方。呃,这世界上还真的是有奇迹的吧。 我看着他踩踏小溪中突起的小石块,利落地来到我面前,宛如神谛般。 “你来爬山。”我看他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很肯定地说道, “恩。”他轻应着,看着我那洗的像胡萝卜一样通红的双手,还有那一身的狼狈。 爬山这项运动还是挺适合他的,也可以适当地减轻压力。 他蹲下了身,捉起我的手,看到手心上那伤痕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来的?”他问。 “摔的。”我很老实地说,反正在他面前丢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象最近见他时,我都是挺狼狈的,他也应该已经见怪不怪了。 “摔的?!”他看了我一眼。 “手冢国光,不要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瞪他,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摔的。主要还是被地上那乍一眼看上去和枯树枝无异的藤蔓给绊了一脚,然后很不幸地摔了,手心正好压到一个小枝桠。 “你也知道?!”手冢国光淡淡地道,然后放下身上的背包,从中拿出消毒水和创可贴。 “你轻点……”在消毒水触到伤口的时候,我忍不住轻哼,戳破的时候都没有现在来的疼,“你不要借机报复,我顶多是砸坏过你家的碗,蹭过你两顿饭而已。” 手冢国光的脸上有着无奈的神情。 但是他还是放轻了手劲,轻轻擦拭着伤口。 他对着伤口轻轻吹着。 凉凉的,减轻了伤口的疼痛。 看着他那俊美的侧脸,专注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态度,好象我是公主一样被他呵护着,我的心在刹那间突然跳的很厉害,好象要脱膛而出般。 我怎么会出现这种心跳加速情况? 我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心动的悸动。 我疯了吧,真的是摔傻了吧? 我怎么可以对他产生这样的感觉。他可是有喜欢的女生的! 我像是被烫到手一样,霍地从手冢国光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冢国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哪个,要是你的唾沫不小心吹进去了要怎么办?那这消毒不就白费了……”我哼着,掩饰自己的惊慌。 手冢国光的额头有隐隐的井字出现,但是他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给我的伤口贴上了创可贴。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手冢国光站了起来,背上包,对我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我送你回去。”手冢国光看着我坚定地说道,语气是那样的不容拒绝。 “你不会是又迷路了吧。”手冢国光看了我几秒后,很是肯定地说。 该死的,他怎么猜的那么准?谁让我在他印象里有迷路的记录呢。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带手机?我打电话叫人来接我。”我对他说。 “手机没电了。”半晌后,手冢国光给了我一个不幸的消息。 难道我真的要和他一起下山,然后再通知人来接我吗?我迟疑着。 “起来吧,呆会可能会下雨。”手冢国光看了看天青色的天空对我说道。 “那个,我脚扭到了。”我小声地说道。 手冢国光叹了口气。 “哪只?”他再度蹲了下来。 “右脚。” 手冢国光抬起我的脚,脱下我的鞋子,拉低了袜子,检查着我那已经红肿的脚裸,眉头皱的让我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有香港脚了。 “挺严重的,痛吗?”他问。 “还好。”只要不走路的话还好不算太痛。 “可能要让医生看一下。”手冢帮我穿回了鞋子,系好了鞋带。 他把背包解了下来,递给了我。 “我背你下山。”他说。 “啊?”我看着他,这里离山下应该还很远吧,他说要背我下山? “上来吧。”手冢国光背对着我,拉过我的手,把我背了起来,开始往下山的方向走。 他不算很强壮,有些清瘦,有些单薄。 但是他的脚步却一步也没有迟疑。 豆大的雨水打在发梢,湿润了发丝。 真的下雨了,而且还越下越大了。 不一会儿,零星的雨滴连成了一道雨帘。树林中出现了淡淡的烟雾,像是袅袅炊烟般,美丽梦幻但是又极其危险。 雨越下越大,烟雾也越来越浓。 这对我们而言不是件好事,泥泞的道路,可能会导致意外,还有那水雾会让我们迷失方向。 “手冢,你还是自己下山吧。”我知道,在这山上多呆一秒就会多一分危险,而我只会成为他的包袱和负担。 “很快就到了。”手冢国光淡淡的声音在雨中响起,音量被雨声冲淡了很多,但是却冲淡不了他 网王之心锁第10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他的坚定。 “可是,雨越来越大了。” 手冢国光没有说什么,只是背着我继续走着。 “手冢……” “你睡一会吧,到了山下我会叫你的。”手冢国光停了下来,侧过头对我说。 雨水的冲刷下,他的眼镜一片模糊,我看不清他眼镜下的眼神。 “放心,没事。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的。” 这句熟悉的话让我震惊。 是他! 那个人是他! 那个在我昏倒的时候对我说“放心,没事”的人是他。 那个让我心安的人是他 那个在我酒醉时说不会让我一个人的人也是他 这些统统是他 是他手冢国光。 我趴在他的肩头,听着他的呼吸声,感受着他的心跳声。 竟然会是他! 或许他不会了解,他这只是安慰般的话对我有多重大的意义。或许他这么说只是处于一种宽慰的方式,但是对于我而言,却是一种安全。 这两句话,对于我这个没有安全感也给不了别人安全感的人来说就想是一个魔咒一样,让我痴迷与沉沦。 突然有一种傻傻的想法,希望这条下山的路有永恒那么长,下山的时间有永远那么久。 那么,你的肩膀上依靠的人是我。 可是永恒总是有尽头,永远总是会到达, 那么,手冢国光,我不奢求,我只要在你肩膀上依靠一下,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分钟。 不过,请你记得,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风涧语歆。 恨不生逢未嫁时 好象是一个世纪般的漫长,但又好象瞬间般的短暂。 还没等手冢国光背着我到山下的时候,我们两个已经是被彻底淋透了,像是落汤鸡般的狼狈。 刺骨的寒意透过那已经透湿衣服渗透进来。意识像是抽离般,黑暗渐渐像是漫天的雪花,迎面而来。 “手冢……”我轻唤着。 我好象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面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一声一声,一遍一遍。 “风涧……” 那样的轻柔,那样的真实,仿佛就是真实地在我耳畔唤着那样。 我睁开眼,看到一个有些陌生的房间。 头有些热热的,呼吸都是带着热度的。 我下意识想抬起左手去按自己的额头,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因为淋了雨发烧了,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紧握着。 我瞥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手冢国光趴在床沿,呼吸均匀,像是个小孩一样睡的纯熟,没有戴眼镜的他多了一份随性和洒脱,也比平常不苟言笑的他多了有份柔软。 我知道他长的不错,而且沉稳内敛的个性吸引了不少女生。在放学后围在网球场的绝大部分不是看球而是看人的,在学校甚至还有什么手冢国光后援团这些个组织。 但是他就像是神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如果再靠近一点的话,你就发现,他身上有着一张“只供观赏,不能触碰”的标签。 但是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除了他的家人外大概只有我了吧。 不能浪费这样的好机会!我对自己说。 我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靠近了些,端详着手冢国光的睡颜。 恩,他的皮肤真的很不错,白白净净的,连一颗小雀斑都没有,而且上一次学园祭我帮他化妆的时候就发现他皮肤的手感也不错,真不知道他平时是用什么保养品的,对了,我们风涧家的化妆品中男式洗面奶什么的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让他当模特拍广告。 我有些后悔怎么就没有带手机或是相机出门,这种好时机真是千栽难逢,拍下来把照片放到校园网上去竟拍或许是条不错的财路。上一次不二那阴险家伙就趁着我不备拍下了我在学园祭上一些照片和舞蹈时的录影带放到校园网上去叫卖。结果得了一笔之后请了不知实情的我吃了一顿。那个时候我还真以为他那么大方,后来等我上了校园网之后才知道,他花的钱根本就是我帮他赚来的。质问他时,他还说什么多余的钱都作为网球部的经费。要是我现在拍下他们伟大的部长的“睡美男”照,应该也算是礼尚往来的吧。 我一边用眼睛吃着手冢国光的豆腐,一边胡思乱想着。 不过,如果这样看着的一辈子的话,似乎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我吓了一大跳,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呆了,我竟然可以想到一辈子那么久远的事情,而且竟然还对这个想法不排斥。 我真的是疯了。 手冢国光突然睁开了眼睛。 看见他突然转醒我还真是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忘了怎么反应。 他抬起了头。 我们都忘了,因为我的靠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本就不多。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那角度,那距离…… 他的唇很柔暖,有着淡淡的清凉。 只是很恰巧地,他的头抬起的时候,他的嘴唇的角度刚好触碰到我嘴唇而已。 我睁大了眼睛,心跳一下子变的猛烈,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脑袋一下子变的空白。 空气一下子变的有些稀薄。 我的温度也呈直线上涨。 我几乎忘记了要怎么去呼吸,快速的心跳声,氧气的稀薄感,让我觉得自己几乎要哮喘发作了。 “抱歉。”手冢国光迅速地离开了我的唇,松开了握着我的手,淡淡地说道。 他的一句抱歉,让我回过了神。 我差点忘了,我和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有喜欢的人,而我现在还有着“xxx女朋友”的头衔。这个吻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也只可以当作一个意外。我告诉着自己,我不应该对他有其他的想法才对。 “十年风水轮流转,豆腐吃了还要还……”我浅笑着,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 手冢国光的气息冷了几分。 “抱歉,我讲的都是冷笑话。” 我和他都没有说话,大概我们谁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比较好。我也不敢去看他,我怕看到他的脸就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比羽毛还要轻的吻。 手冢国光的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 “你的热度好象退了些。”他淡淡地说。 “我睡了很久?”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森林里他背着我下山的时候,至于这,我想大概是山下的某个旅馆吧。 “有五个小时。”手冢国光回答说。 “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让女服务员帮你换的。”他像是解释般地对我说。 “谢谢。”就算他不说什么,我也不会怀疑他像是会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人。他的道德观念那么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风涧,你总是那么让人不放心。”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淡的在空气中一下子飘散了,淡的好象是叹息一般。 我的心再度砰然而动,只因为他这一句状是不经意的话。 因为我让人不放心,所以他才会迁就我。在我迷路的时候帮助我;在我需要发泄的时候,安慰我;在我孤单的时候,陪伴我。可是,在他心中我到底意味着什么?像是和英二一样离不开保姆的大小孩?还是可以作朋友的异性? “风涧,要好好照顾自己。”他叮嘱着,像是叮嘱一个老朋友般。 要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在还不知道哪个对我说那些话的人是他的时候,在我心里那个人已经就占据了一个位子。 我已经习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想到他。 只有他让我安心。 现在在我发现原来那个人就是他的时候 在我发现我似乎有些对他心动的时候 上天又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决不涉足他人的感情,这是我在发现瑞背叛我时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我望着手冢国光,一时间百感交集。 门被敲的震天价响。 手冢国光站了起来,起身去开了门。 迹部和忍足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在看到躺在床上的有些病怏怏的我时,忍足皱起了眉头。 迹部扬了扬眉。 “风涧你这个笨女人!你要走出去的话,你手机都不会带吗?迷路你不会站在原地等本大爷来找你啊……”迹部怒不可遏地朝我吼着。 我被吼的有点头痛。如果站在原地等的话,估计等他迹部景吾找到我时估计那吼的内容又会变成“你白痴啊,见到下雨不会找个地方躲啊,要淋死才高兴吗?” “好了,迹部。”忍足拍拍迹部的肩膀。 “跟本大爷回去。”迹部语气放缓了些,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走向我。 我有些麻木地被迹部景吾抱起了床。 离开温暖被窝的我觉得有些冷。 一件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我看着手冢国光。 “外面还在下雨,不要大意了。”手冢国光淡淡地对我说。 “谢谢你这么关心本大爷的女人。”迹部脸色不善地对手冢国光说道,那声音阴冷的像是从地狱吹来的风。 忍足推了推眼镜,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透过迹部的肩膀,我看到手冢国光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模样。 有些人永远不会醉,有些人永远不会醒。像是今天的相遇对于他手冢国光来说,可能只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但是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 才离开,我就已经开始惆怅了。 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对于手冢国光,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动的感觉。 这种悸动欢呼着,从我的生命狠狠碾过。 只是有些人永远不会醉,有些人永远不会醒。 被迹部抱出这善门的我突然有种风在千里,因云而回,只是这一世又错过人的感觉。 手冢国光的余温依旧还残留在我身上的外套上,有种淡定的温暖和安心。 我忽然有些害怕。 怕成为那晓来雨过,踪迹何在,一地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我不想要细看来,不是扬花,点点滴滴是离人泪。 真的是恨不生逢未嫁时啊…… 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迹部的车就等候在这小旅馆外。 迹部一言不发地把我抱进了车内,然后坐了进来。 忍足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车子稳稳地开在回别墅的路上。 我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没有去看迹部那张绷的死紧的不脸。沉闷的气氛告诉我,他迹部景吾又在生气了,而生气的原因除了我不作第二人想。 我把头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闪逝的景物和那磅礴的雨势。 车子渐行渐远,也拉远了我和手冢国光的距离。 一路上,迹部没有对我说任何话,好象他要说的已经在旅馆里已经对我说尽。 可怕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车子到达迹部家的别墅。 他依旧是一言不发地把我抱出了车,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进了迹部家的别墅,抱着我上了楼,然后进了我的房间。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本大爷说吗?”迹部终于开了口对我说了话。 “说什么?”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当然是说你为什么会和手冢国光那家伙在一起?还有你要出门的话为什么不和本大爷说一声?而且在旅馆的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在……”迹部蓦然恼怒,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迫使我看着他,“告诉本大爷,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迹部景吾,请你尊重一下我。”我看着他,冷冷地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自爱。” 一切只是他来爬山,刚巧遇上受了伤的我,然后他背我下山。在旅馆里,除了那意外的一吻外,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他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就来了。 可是他的语气,他的眼神……在他眼中我永远是不被信任的。和忍足侑士一个拥抱就可以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和忍足侑士的关系下了结论,而对于和手冢国光共处过一室过的我,在他眼中,恐怕已经是一个水性扬花般的女人了吧! 我们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于一个沉陷昏迷中的女人,我想手冢国光还没有饥渴到那种份上,更何况,他已经是心有所属了。 “我累了。”我淡淡地说,“你也回去休息吧。” “风涧……”迹部突然地把我拥入他的怀里。 “不要喜欢上别人,风涧,不要离开我……”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他像是一个脆弱的小孩般喃喃低语。 风涧,我知道我不应该怀疑你和忍足的关系。但是在看到你和忍足相拥的那一幕时,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往别的地方上想,那个时候我突然感到害怕,因为我是那么的在乎你,可是,在你的眼眸中我却找不到相对的回应。我想知道如果我不作出一副那么在乎的样子,你会不会感到不安和失落?可是那冷战完全像是我一个人的闹剧,你连解释都没有给我一个。你就那样云淡风清地看着我在那一个人像个小丑似的,我不知道,你是对我太过有信心还是对我根本就是无心的。 可是,你不知道,当我知道看到你和手冢国光独处一室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你会离我而去的感觉。 所以,风涧,请你给我一个承诺可以吗?哪怕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因为对于你,我真的太过不确定。 “风涧,告诉我,你也喜欢我。”迹部低沉的声音在我的颈项上响起。 “我……”我望着放在床沿上的那件外套。 脑海中出现那张万年都没有其他表情的冰山脸,明明是那么呆板的一张脸,过分的执着,一个人承担着过重的负荷,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强忍着,那样的他,让人心疼。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坚强的让人心疼,后来的接触他让我觉得很安心。 只是我忘了一句话,天长会心动,日久会动情。 我已经习惯了,在烦恼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听着他那淡淡的回应声,平复慌乱的心情。在最狼狈的时候投靠他,抱着他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却不用担心他会背弃我而去。 等到反应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心底占了一个很重大的位子。 那些有过的记忆,想想都是带着甜意的。 我的心早就遗失在他的身上了吧。 “我很抱歉。” 不是迹部景吾你不够好,只是我们相遇在了一个错误的时间点上。已经喜欢上别人的心是没有其他的空位留给别人的,哪怕哪个人什么都比不上你,但是喜欢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所以迹部景吾,我不能如你所愿。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 可是,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的。 我爱不了你迹部景吾。 “还是不行吗?”迹部景吾抬起了头,“那么久的时间还是不行吗?” “我真的很抱歉。”我也曾经尝试过的,可是还是失败了。 “是手冢国光吗?”迹部景吾问着我,“是他对不对?刚刚在旅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看的他眼神不对了,你对他心动了对不对?” 我点头。 没有迟疑。 是的,我是心动了。 或许是在他背我下山的时候,或许是在他替我包扎伤口的时候,又或许是在我抱着他痛哭的时候,更或许是在更早更早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他心动了。 “竟然会是他……我和幸村行动都比他早,可是最后却是被他给赢了。”迹部景吾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了一抹苦涩的笑。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本大爷也就大发慈悲地放手吧!”迹部景吾站起了身,往房间门口走去。 “风涧……”站在房间门口的迹部景吾没有回过头,“你要好好的,不要让本大爷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我看着迹部景吾的背影,那样的挺拔,那样的优雅。 “迹部,谢谢你。”我会记得那个笑的比蓝色妖姬还要妩媚的绝美少年,那个和我跳过一曲默契十足的拉丁舞少年,那个献给我一场浪漫的玫瑰雨的少年,那个那样喜欢我而为了我放了手的少年。那个那样骄傲无比的少年,我想很久以后我还会记得他的名字叫做迹部景吾。 “早点休息。”迹部景吾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然后门被轻轻关上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常恨朝来寒重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惋惜的声音在阳台上响起。 我看着端着一杯红酒,依靠在落地窗棱上诗兴大发的忍足侑士。 “你说我应该说恭喜你成为单身贵族好呢,还是安慰一下刚遭分手打击的你比较好?”忍足看着我说道。 “你偷听到了?” “恩,虽然从我的房间过来你的房间是麻烦了点,阳台的温度低了点,但是还是听到了。”忍足喝了一口红酒。 “值的吗?放弃了一个那么喜欢你的人,去选择一个你喜欢的人?”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可言的吧。”喜欢或许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杂念和理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不能勉强,我对迹部没有那种感觉,迟早都是要说清楚的,逃避不是一种解决的方法。 我喜欢手冢国光,这是我认清的事实。哪怕他有另外喜欢的人,我还是无可遏止地喜欢上了他。 可是,我也说过不介入他人的感情世界,我无意造成他人的困扰。 所以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注定只能会是一场错误的情感。 忍足还真是用对了意境的词。 真的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常恨朝来寒重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高处不胜寒 我看着那个低着头看似专心削着苹果皮的女生,她的眼神不再是我当初所见时的那样有着浓郁的忧郁,而是犹豫中带着迷茫。 “语歆,你有心事?”我首先打破了沉默,开了口。 “没有。”她削苹果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轻应了一句,然后继续削苹果的动作。 “是吗?”我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的疑惑,她那模样明明是有事的,但是她不愿和我提及。 “苹果在我手里真的死的很惨呢。”她抬起头,嘴角挂着浅浅自嘲的浅笑,把手上那削的坑坑洼洼被折磨的很惨的苹果展示给我看。 我笑着,接过她手上的苹果。望着她那纤长的像艺术家的手,我想她天生是应该受人宠爱的,她应该做的是用她那双完美的手在钢琴上演奏出美丽的音符或是舞出美丽的舞蹈,而不是像是个贤妻良母做着洗手做羹汤的事情,那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能够让这样的她亲手为我削上一个苹果,我想我也可以满足了。 我咬了一口,真的是很甜,很甜。我想很多年以后,我还是会记得有她曾经给我削了一个很难看但是却甜进了心窝的苹果。 “今天怎么没有见到迹部的车?”我问。 那个骄傲的少年,总是对她很紧张的少年,甚至为了留住他而使用了手段的少年,竟然会放心我和她独处一室,这还真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是因为上一次的跟踪事件的后果让他不敢再这么敏感了吗? 那一次,他们在医院的争吵我在天台上看的一清二楚。或许是我心理的阴暗面使然般,看到他们的争吵我竟然露出了笑容,或许我就是那么期待着的吧!期待着他们无至尽的争吵,然后,终有一天,她会厌倦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少年。 我终究还是有着阴暗面的,哪怕我的外表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但是这个不能让她知道,她只要知道美丽的事物就好了,我要维持那个在她眼中完美的幸村精市就好了。 所以我在等,等一个可以把她拥入怀的时机。 “我们分手了。”她淡淡地说。 我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怎么可能,依照迹部景吾对她的重视程度,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说了放手。 可是她不像是在说什么谎话。 我有些好奇,究竟会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已经把她划入私人范围不让人凯窥的冰帝的王者甘愿放弃他的领地。 我没有细问,她也不会主动告诉我什么。 我们只是这样静静地任凭时间流逝。 她走了,在满是灿烂云彩的傍晚。 留下我一个人在病房。 空虚,这是我在没有网球的日子里所体会的字眼。寂寞则是我在她离去之后所明白的名词。 整个病房静悄悄的。 才刚走,我就已经开始思念起她来,期待着她的再度来临。没有人知道以往脑海里只知道网球的立海大的王者幸村精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爱情,所以网球变的不再是我人生的唯一。我想我是着了魔的,为了她着了魔。 但是今天心里又多了一个纠结。究竟是什么让迹部景吾甘愿放开了手。 人的好奇心是可以杀死猫的。尤其这其中还是和你喜欢的人有关。 看着手机许久之后,我终于按下了一组号码。 那是从柳那得来的,柳似乎是对情敌的对手戏很感兴趣的模样,甚至主动提供了迹部的号码,很是希望能够见到我和迹部上演对手戏的画面来满足他的数据收藏欲。 我听着手机传来“嘟嘟”两声之后,传来了一个张扬的声音。 “哪位?” “我是幸村精市。”我淡淡地说。 电话那头只有隐隐的沉默和淡淡的呼吸声传来。 我想,迹部景吾是有些讶意的,就像我同样也没有预料到我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我对手。 在我以为他迹部景吾会这样挂了电话的时候,他说了一句。 “幸村,我们都输了。”他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挂上了电话。 这个电话没有什么争锋相对,只是隐隐的沉默战胜了言语。我们总共才说了几句话,但是已经够我了解事实了。 的确,我们都输了。 或许是输在那近水楼台先得月上,或许是输在了时间的起跑点上。或许,爱情真的需要一个契机。 或许在一句不经意的话上,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上,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上,也许爱情就已经降临了。 只是我们都错过成为主角的最佳时间点上。 但是在过程上,我们都没有输过。 我们都曾尽力争取过,努力过,应该是没有遗憾了。 我突然开始有些尊敬起迹部来,曾以为他是为了爱情可以没品,但是今天我发现他是个不错的人。 爱到深处,却可以为她放手,放她自由。 我呢?也可以像迹部这样放下一切吗?我问着自己。 想来是在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被她吸引了吧。 我犹记得,她赤脚站在海边,手里拿着一个许愿瓶那忧郁无依的模样。 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那个《海的女儿》中的人鱼公主,那个传说中甘愿为了爱情化身成海上泡沫的小美人鱼。 不由自主地,我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轻率地上前和她搭了话,还自告奋勇地带她千叶一日游。 她的安静和那像是超越了千万年的忧郁让我对她念念不忘。对她的热诚度甚至开始超过我对网球的热诚度。 趁着来东京办事的方便去了学校看她,甚至傻傻期待着她的来临,更为了她,缺席了和其他学校的练习赛只为了去她们学校的学园祭…… 我想如果她是我的沉沦,那么我甘愿不要救赎。 但是,她没有为我动心。 她的感情很淡漠,给我的感觉是,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和事是值得她眷恋和争取的。 我甚至认为她这一生都不会为人动心。 可是我错了。 她为人动心了。 不为在她面前扮演着最优雅完美善解人意的我幸村精市,也不为那个为了博取她的注意力甘愿把整个世界的美好都放在她面前的迹部景吾。 为了他,她的眼中出现了那犹豫和迷茫。 是啊,我们都输了。 我们都输了,输在那平淡中的关注上。 我们都输了,输的有些不甘心,但是输的有些服气。 我们都输了,所以我们甘愿放手,让她可以无牵无挂地追求她想要的。 语歆,我想,是时候放下我的执着了。 我执起画笔,沾染上那鲜艳的颜色。 我专注地在画纸上描绘出你的身影。 为你,我画过三幅画。 第一幅,是爱恋。里面承载着我对你的爱恋之情。 第二幅,是想念。我在想念中寄存我对你的感情。 这第三幅,是祝福。 我爱你,尽管放手让我痛彻心扉,但是我不愿斩断你幸福的羽翼。 我会画出我眼中美丽的你。 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过了今夜,我将放下我对你的执着,让一切退回原点。 过了今夜,我将埋葬我对你的情感,让你不再困扰。 过了今夜,我将继续是那个立海大的王者,天之娇子。 只是高处不胜寒,你知道吗,语歆? 你最近还好吗? 瑞士的马特洪峰一片白雪皑皑,很冷,但是真的是很美。我看着这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天地,不由的想到了你。 手冢国光,如果你见到这种光景,你会爱上这吗? 我知道我应该收敛起对你的情感,你已经有了一个深爱到想要一生斯守的人,我就算是有再多的情感都已经没有权利表达了。但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 我重重地跌坐在雪地上,再度受创右脚用那疼痛喧嚣着我的愚笨,嘲讽着我那不堪入目的滑雪技术。 “are you ok ?”一双友好的手伸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这个戴着厚重滑雪手套的手的主人,一时间竟然以为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但是转眼又开始嘲笑自己,身在东京的你怎么可能会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i&039; ok言情海,(3w点yanqinghai点com)最全最好看的小说阅读网!”我拒绝了他好心的帮忙。 尽管脚疼的狠,但是我还是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站稳。我想我是应该开始习惯一个人,不再期待着你的出现,不再奢求你一次又一次的救助。 因为我没有哪个资格和权利,而你也没有那个义务。 但是真的很想你啊,手冢国光。 想念你那微微的青草气息,想念你那清冷的声音,想念你令人安心的手掌,还有想念你那不是很宽广但是却很温暖的肩膀。 但是我知道,这些将不应该是我所奢求的。 就让我在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地方放纵一次我对你的感情。 “手冢国光,你最近还好吗?”我低喃出声。 你还记得我离开前在青学所发生的事情吗? 那天清晨,阳光是很清冷的。 你站在阳光中,看着那些个在练习的部员们。 你身型挺拔,神情冷漠。 球场外围依旧围着不少前来看你的女生。 我静静地走过网球场外围,只为贪恋你一眼。爱情是会让人变的疯狂和行经奇怪的。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之后,我发现我变的贪心,明知道我们是在同一个教室,但是还是觉得那样看着你的时间也觉得少,想看你又不敢看你,怕你发现我对你的情感,怕造成对你的困扰。但是如果不看你的话,又觉得很不习惯,像是少了怎么东西似的不适应。 我想那是我对你情感的膨胀。它一天一天在成长,但是我阻止不了它的成长。 “让一下……”新闻社的人叫嚷着,穿过人群,走进了网球场,那出动的相机和摄象机全都对准了你手冢国光。 你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出现了一点不耐烦的神色。 新闻社的人问了一些问题,你淡而有礼地回答着。 直到那个不怕死的新闻社成员问了一个问题,一个让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的问题。 “请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估计那个社员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一定很后悔,要不然他不会开始浑身开始轻抖。 “有。”你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回答的言简意赅。但是足以让所有人陷入疯狂。 我看到乾在他的笔记本上疯狂记录着。 当然更疯狂的是围在球场外的女生,她们一脸兴奋迫不及待地询问着谁是那个幸运儿,然后什么三围啊之类的乱七八糟问题都有喊出口。 画面一下子变的混乱。 我听见你用那清冷的声音冷冷地说了四个字。 “无可奉告。” 你轻易地打断所有人的探询。 然后你冷冷地让所有等着看戏的人去跑圈。 手冢国光,你真的很在乎她呢!你当众承认了她的存在,但是又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 我不知道我应该是妒忌哪个女生比较好还是为自己喜欢上那样深情的你感到悲哀比较好? 或许我的爱情注定了是那等待着凋零的花蕊,永远也迎不来绽放的光华。 我下了一个决定,把去瑞士的时间提前到今天,归期未定。 我和所有认识的人告别,渡边学姐哭的好象是生离死别般的凄凉;英二粘了我半天之后和桃城一起警告我一定要记得寄礼物给他们;不二依旧是笑的那云淡风清;大石叮嘱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事情…… 我没有回教室。 我想还是不要见到那张让我眷恋的脸比较好,要不然,我想我的贪念会让我后悔自己做的决定的。 手冢国光,我想我需要时间去遗忘你,那个不属于我的你。 瑞士的风景很美,尤其在这冬天这里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一层不染,纯净无比。 城市宁静而喧哗。 爷爷很高兴我能够提前来陪他。 白天的我变的有些忙碌,在风涧家的宅子里总是有一场又一场的宴会。 觥筹交错,华衣美服。 但是,那阿谀奉承的赞美让人感觉虚伪。 当曲终人散,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夜里的回声真的好大。 这个时候,思念就像是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这个时候你的身影越发的清晰。 我还是忘不了你,手冢国光。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就像现在,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想着你,无法抑制。 我的脑海里想起以前读到过的几句话。 平身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其实我不曾寂寞,因为相思不曾闲,尽管不应该。 在苏黎世的白雪世界中,我度过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圣诞节。 凌晨四点的时候,英二的电话打过来了,他说已经收到了我寄回去的礼物,他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对我抱怨没有陪他们一起过圣诞,一边撒娇地要我早点回去陪他们迎接新年的到来。他还诱惑地对我说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物给我。 我没有答应,我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感和理智。 “小歆,你回日本去吧。”在早餐时,爷爷突然对我说。 我抬起了头,看着这个头发花白,但是目光依旧如聚的老人。 “如果有没有解决的事情就去解决了,不要太犹豫,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该争取的就去争取。”爷爷对着我说,“你人虽然在瑞士,但是你的心却不在这,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爷爷……”我看着这个一手创建出风涧家传奇人物的人。 “回去吧!要看爷爷要陪爷爷随时都可以来瑞士,但是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可能是一生。要还是不要,还是要你自己去衡量的。”爷爷的目光温暖而慈祥,“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低下头,静静地吃自己的早餐。而且我也打算埋葬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了。 “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孙女啊?没有机会你自己不会去创造机会啊?女孩子么,撒娇耍赖是天赋,怎么可以这么浪费?主动出击都不会啊,有喜欢的男孩子就上啊,要有魄力一点,灌他两瓶酒然后生米煮成熟饭,要人家负责啊,当年你奶奶就是抓住你爷爷我的……”爷爷一手刀一手叉的,说的激扬慷慨,恨不得把当年的场景重演一遍。 我有些怔惊地看着爷爷,实在有些怀疑这世界上怎么有这样教坏孙女的爷爷的。 爷爷的行动力很是惊人,一小时后,我就已经被送上回东京的飞机上,还被勒令说如果抓不住哪个男生他就要不认我这个孙女。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我回到熟悉的东京。 我站在青学的主干道上,雪花在我身边无声地漂落,我拄着伞,看着这个同样已经成了雪之王国的世界,呼出的气息很快在冰冷的空气中消散。 从教学楼走出了一抹挺拔的熟悉的身影。 他越走越近,然后楞在了原地,眼神有些讶意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他。尽管思念了很多遍,但是思念中的他远不及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他来的真实。 那一刻,真的有一种很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 “你最近还好吗?”我露出微笑,“手冢国光。” 一生一世的守侯 北海道也是和瑞士一样一片白雪茫茫。 我坐在窗棱上,看着外面那一片冰雪世界。 今天是12月31日,日本的大晦日也是就是在中国的那个除夕日。 今天是我们来到北海道的第二天,那天是不二提的来北海道过新年的议,结果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其中以英二和桃城的呼声最高。连手冢国光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然后,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也不好破坏大家的好心情,所以也只好陪着他们来到北海道顺带提供我家在北海道的别墅作为暂时住宿的地方。 英二他们似乎很开心能够来到北海道,两天来英二似乎都沉迷在滑雪这件事情上,每天从早上一直到晚上他都在滑雪场上,从原本的滑雪白痴到现在的滑雪健将,似乎有天天滑雪都不嫌腻的感觉。 “小歆……”房门被轻轻推开,不二微笑着走了进来。 “怎么没有去滑雪吗?”我看着走进来的不二,微笑着问他。 “偶尔为之就好。”不二笑眯眯地说。 那倒是,不二这个天才,在网球上打的一级棒,但是在滑雪技术上就只能说是勉勉强强了。 “倒是你,这两天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过。”不二看了我一眼,“除了三餐的时候,你都在房间里不出来,在想些什么呢?” “没有想些什么,而且我的脚也不适合再运动了。”我瞥向自己那伤势未愈又在瑞士再度受创过后不堪重负的右脚,能够平稳地走路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不能再苛求它在滑雪场上为我展现出优美的什么滑雪技术。不过冒似我的滑雪技术也是和不二有的一拼的。 “是真的脚不适合吗?”不二笑的灿烂,“还是在故意躲着我们?” “或许是在故意躲着某一个人?” 不二加重了语气在某一个人这几个字上。 “我有什么好躲的。”我不自然地瞥过头,骗的过任何人,但是永远骗不了自己。我的确是故意借着脚受伤的理由不去参加他们的活动,那样就不用和那某个人接触了,但是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搜寻着那个人的 网王之心锁第11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的身影。 真是有些不争气啊,说好了要开始忘记他的。可是心思却总是围着他打转。 “是吗?”不二笑了笑,“对了,今天晚上大家说好了要一起迎接新年的,小歆不可以找任何借口扔下我们。而且我们都准备好了新年礼物要给你。” “哦,知道了。”我点了一下头,看来今天晚上是逃不掉了。 晚餐过后,大家围着壁炉坐着,有些无聊地玩着纸牌。 “这种日子真的很好啊,真想这样过一辈子……”英二像是猫一样趴在沙发上,脸上有着佣懒而满足的神情。 “英二学长,这种想法是不应该的,不应该的哦……”桃城摇着头,不赞同地说道,但是随即又说,“不过每年可以这样过上一段时间的话,真的很不错啊。” “要不我们玩游戏吧。”不二微笑地开始建议,“玩什么好呢?玩捉迷藏吧。” “捉迷藏?好啊……”英二一听有的玩立刻兴奋了起来,“我来找好了,我最会找人了。” “让小歆来找吧!”不二微笑地说。 “我?可是……”窝在沙发最角落的我抬起了头,怎么一下子到我身上了,可是我没有打算玩啊,而且他们玩纸牌不是玩的挺开心的么…… “你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那么久,不玩点什么的话是很无聊的。”不二笑眯眯地说,“那么,”不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蒙住了我的眼睛,“捉迷藏游戏要正式开始了。小歆数到一百就可以把手帕拿下来了,我们大家会藏在别墅附近的。” “好吧。”反正也是闲着无聊,陪他们玩上一次吧。 我听着脚步声响起,从杂乱渐渐变的宁静。 我在心里默数着。 在数到一百的时候,我扯下了手帕。 一室的黑暗,只有壁炉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的光芒。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希望他们不是藏的太过隐秘。 大门开着,我猜大概是某个躲到院子里去的家伙太过匆忙,连门都没有关吧。 我走出大门,突来的寒意让我比较怀念屋里那温暖的气息。 我找到了我的第一个目标人物,其实根本就不能算是找到的,因为他就大咧咧地站在院子里的灯柱下。 他就站在这一片冰雪中,倚靠着灯柱。 他穿着米色的毛衣,白色的风衣,深色的牛仔裤,搭上卡其色围巾的他很清新养眼。 他看着我走过来,什么话都不说,好象他本就在这等着我的到来似的。 一切静谧的可怕,我迟疑着要不要再向他走过去。或许我应该一把抓住他,然后对他说‘要藏就要藏好一点,连一点玩游戏的诚意都没有’这样比较适合一点,还是转身回到屋里去寻找其他人比较好一点。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我的理智告诉我还是回别墅里面比较好一点,但是我的脚步却一步又一步地往他那走去,他就像是罂粟一样,越是抗拒越是让人着迷。而我早就被他腐蚀侵骨了。 他抓过我的手,一声不吭地拉着我往外面走去。 除夕夜的札幌街头冷冷清清的,很多商店都贴着‘暂停营业’的标志。 这样寂静的夜晚,只有我和他的夜晚,有些像是梦境般的不真实。 “你要带我去哪?”我试着挣脱看他的拉着我的手,但是他握的很紧,任凭我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 “手冢国光……”我有些生气地喊。 莫名其妙地把我从别墅那拉出来,又一声不吭地拉着我走在着夜深人静街头,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最近在躲我。”手冢国光的脚步没有停,但是他用很肯定的语气对我说了那么一句话。 “哪有……”我心脏突然停摆了一下,他怎么会这么说? “那你这两天怎么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我哪有躲在房间里?我不是有出来吃饭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了?” 我的音量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些,好象是在说服他同时也在说服着自己是真的没有刻意躲避着他。 “你在心虚。”手冢国光只是淡淡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之后说了这四个字。 “才没有……”我瞪着他。 “是吗?”手冢国光轻叹了一句,什么都不说,只是拉着我往前走着。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英二他们会不会等的不耐烦在自动献身之后发现已经不知所踪的他们伟大的部长和我啊?我大概可以想象明天会有多个版本的诽文等着我去澄清了。 顺着台阶拾阶而上,我发现我们来到了一个寺院门口。 来寺院干吗?难道这么早就来许愿吗?但是也太早了点吧!而且要许愿的话怎么不把大家都叫上? 我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五十五分,离新的一年还有这最后五分钟。 “听说你和迹部分手了?”手冢国光放开了我的手,然后看着我问道。 “干吗?你什么时候也变的和乾一样八卦了?”这家伙明明是对这种事情不敢兴趣的才对啊,怎么突然把我拉到这么远的地方只为了问我这个问题,难道在别墅就不可以问出口吗? “为什么分手?” “你今天晚上很奇怪诶。老是问我的情感问题,你要修心理学也不要拿我当实验品啊,我又没有怎么样。”至少我还是很正常的吧。 “风涧……”手冢国光有些不悦叫着我。 “好了好了,现在是冬天不需要那么强的冷气!”真是的,我是被他拉出门的,连围巾手套都没有拿,现在我的手脚都是冰凉的,他还真的是想冻死我吗? “我喜欢上别人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既然他那么想知道的,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会知道我喜欢上的哪个人那么刚好就是他。 “太冷,我要回去了。”我拉紧了身上的衣服,估计在这呆久了,我真的会在脚伤还没好透之前再多一项感冒。 “再呆一会吧。”手冢国光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围在了我的脖子上,“快十二点了,在钟声响起的时候,你可以许愿。” 在日本新年的时候,所有的寺院都会从十二点开始敲响钟声,整整一百零八下。 “当……”浑厚的钟声响了起来,声音悠远。 十二点了,是灰姑娘的梦该醒的时候了。 “手冢国光,我喜欢你。”在那浑厚的钟声中,我轻轻低喃着。 我想他是不会听见在那混杂在钟声中我的告白的,因为它是那么的渺小。 我不敢大声呼喊出对你的爱恋,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跟你告白。 我终究不是灰姑娘,不会在钟声响起的时候留下水晶鞋,然后傻傻等着你寻找而来。而你也不是王子,不会让所有的女孩试穿鞋子,因为你早就已经有了深爱的公主。 所以,我们的相遇只是人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而已,就像人的一生中有很多这样平凡的相遇一样。 因此,我该在这新年的第一声钟声响起的时候终结我对你的感情了。 真的不痛,只是刻骨铭心而已。 “当……”第二声钟声响起了。 一样冰冰凉凉的东西套上了我的右手手腕。 我低头看去,是一串精巧而别致的紫色水晶手链。它轻轻地扣着我的右手。 “我听到了,你刚刚说的话。”手冢国光把我扯进他的怀抱,靠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 “那么我的回答是,我想守护一生的人就是你风涧语歆。” 手冢国光的唇轻轻地吻上了我的唇畔,温热而又缠绵。 守护我一生啊……我想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了,虽然一生是那么的漫长,但是如果是你手冢国光在身边的话,我想我是很愿意的。 语歆,我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但是在我发现喜欢你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守护你一生那么长远了。哪怕你会放开我的手,我还是会守护着你,就像我为你戴上的那条水晶手链,它的意思是一生一世的守侯。 一生最美的梦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我真的已经忘了,只是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扎了根。 我想我认识她的时间要比任何人都要早。 第一次见她是在八月底的书店吧,我和她同时看中了同一本书《玩偶的报复》。 她看着我说这书是她先碰到的。 我有些诧异,以往碰上这种事情的时候,其他人总是会把书主动让给我,尤其是女生,而且屡试不爽。我知道自己的皮相不错,这个可以从小时候就不停有女生围绕在我身边这一点可以看出,有些时候,我也有点厌倦这样的有不少女生在身边聒噪的生活。 在初见到她的第一眼的时候,她很漂亮,但是有着病弱般的苍白,但是最吸引人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那空灵清秀,还有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忧郁。 那种忧郁,可以像是魔咒一样让人想去探询下去,直到看到她的灵魂深处是不是也是那么寂寥为止。 我收敛了心神,我想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探询,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完成我誓言,带领青学进军全国大赛的誓言。 所以遇上她,我认为只是我人生的小插曲罢了,人的一生会出现很多这样的小插曲。 包括在学校再见到她,她成为我的同班同学这也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罢了。 她好象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上课时候走神,望着窗外发呆,习惯性地露出那没有多少感情的浅笑,好象是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的样子,我觉得她来学校不过只是在打发时间罢了。 不过,她对英二很纵容,只有在见到英二的时候,她那没有多少感情的浅笑里会出现暖意。 英二好象也很喜欢她的样子,英二总是很容易相信人,然后对人展示出他的友好。 她在不知不觉中溶入到我们这一圈人的生活中,一起吃午饭,然后英二总是习惯去蹭她的菜色,然后唾沫横飞地告诉她一些他认为很有趣的事情。 她总是静静听着,然后露出浅笑。 直到那天她说出‘网球是一项无聊的运动’那句话为止。 我想我是有些生气的,毕竟我不喜欢听到有人诋毁我最心爱的网球运动。 有一段时间,她好象被我们孤立了,连一向大咧咧的英二都有些不理睬他了。 其实后来想来,我觉得也没什么必要生气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观点,我们又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喜欢上同一个事物。她不喜欢是她的事情,我们喜欢是我们的事情。 第一次对她有些改观是在那天我在活动室不小心听到她对不二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吧! 她说的没错,不二总是把自己隐藏着,就算面对自己的兄弟也不敢说出自己的感想,像是仙人掌般想拥抱人,但是又怕自己身上的刺刺伤了人,只好一个人孤寂着什么都不说。伪装着自己很坚强,但是内心是那么的柔软和脆弱。 那个时候,我有些庆幸自己是独子,不会出现不二那样兄弟间想沟通,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去沟通的状况。 越接触她,就越是想了解她,越想了解她就越被她所吸引,她就像是一个泥沼,一旦陷进去就只有越陷越深的份。 在东京街头,我和她偶遇。 她送了我一盆花,很素净淡雅的白色风信子,希望我懂的休憩。 我把花放在了我房间,整个房间都有着那淡淡素雅的清香味。 妈妈问我是不是女生送的,我说了是,我向来是个诚实的人。 妈妈看了那花很久,然后问我,那个女生是不是在我心里挺特别的。 我想是的。她在我心里是挺特别的。 她说我应该会养,可是她不知道只养过锦鲤的我为了养这风信子查了不少的资料才学会要怎么去养。 我在东京街头和她再度偶遇。 她说话带着点鼻音,好象是有些感冒了。 不过这次我是去聆听对我网球生涯的宣判的,医生委婉地对我说让我最好暂时放弃网球,否则我的网球生涯就只能走到这了。 我知道我是不会听的。 她好象也知道我的决定般。 她笑意盈盈地对我说出‘手冢国光,跟我约会’的话。 东京郊外的草坪上,我静静地躺着,望着那碧蓝的天空,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她问我以后要是不打网球了会干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好象一开始我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摆在了网球这项运动上,没有想过如果我某一天不打网球之后应该做什么这件事情。 我瞥过头,她好象睡着了。 望着那张睡颜,如果她觉得全国大赛上的天空要比这要蔚蓝的话,我想我愿意带她去看全国大赛上的天空的,只要她愿意。 我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 我想我已经是喜欢上她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当然喜欢上她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像是冰帝那个不可一世的迹部景吾,立海大的天之骄子幸村精市。 那学园祭上梦幻般的舞,让我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也让我得知为什么她总是那么不急不缓,宁可错过也不会去主动争取,为什么她的脸上总是有那病漾般的苍白。 我看着她晕倒在我怀里。那样的她是那么的轻盈,就像她最后的凌空跃起一样,我怕她一转眼就会在我怀里消失。 她太过梦幻,在她昏倒的时候,我突然很害怕,怕她只是我梦里出现的人物一样。一旦梦醒了,她也就不在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可我永远也不要醒来。 我手冢国光终究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有着血与肉,有着灵魂的平凡人。 我想在那一刻,我已经找到了那个答案了。 我想要静静地守着你,不管你是不是在我身边。 在医院,那一晚,我看着迹部吻上你,而你并没有拒绝。 你爱上了这个骄傲的人吗?我转过身,放弃了走进你的病房。 如果风涧,你爱上了他的话,那么没有关系,我还是会守在你身边的。我是这样想的也会这样做。 她是个没有多少安全感的人,迹部的骄傲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某天晚上,她突然打了电话给我,只是说了她在学校附近的公交车站那,她问我可不可以去找她。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我放下电话就跑出了家门。 我知道,她其实害怕一个人,她怕孤单,她怕那种一个人孤单的感觉,那样她会觉得她是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 她抱着我哭的像是个小孩一样。 我什么也没问,只是让她这样抱着,让她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我伸出手环住她,风涧,我会这样一直陪着你,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守着你。 她总是不会保护好自己。 她方向感不是很好,总是会出现迷路这种状况。 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是有缘的,但是每一次,我都能碰上最狼狈时候的她。 就像我趁着校庆放假去轻井泽爬山的时候也遇上了她。 看着安静地睡着了的她,我思考了很久之后才打了迹部的电话,通知他来接她。 她是迹部的女朋友,这是不能忽略的事实,所以我不能这样子独霸着她。 我看着迹部景吾抱着她离开了我的视线,有种心像被切去了一块的感觉,不圆满,空荡荡的。 据说,每个人的心都只是半个圆,大家都在寻找着生命里的另外半个圆。 只是,我的圆永远缺了一半。 从瑞士回来的她似乎是在躲着我们,除了三餐外,她几乎都是以脚受伤的借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 英二在滑雪场抱怨她没有陪他。 不二笑眯眯地说她在躲人,而那个让她躲避的人是我。 她在躲些什么?我的胸口有些郁闷,我想我是要问个清楚。 所以在晚上那捉迷藏游戏的时候,我故意没有躲着,我本来就没有想玩这种已经不适合我们这个年纪玩的游戏的想法。 我拉她来到了一间寺院。 我想和她一起迎接着新年的到来,然后告诉她我对她的感情,就算她不接受也没有关系。 新年的钟声响起了。 我听到她轻轻地说着“手冢国光,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很轻,混杂在这钟声里几乎要隐去了。 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突然很多事豁然开朗起来,因为她喜欢我,所以才会躲着我,因为我曾对她说过我哪一天不打网球的话,我想陪在一个人身边这句话。 她说她喜欢上了别人而和迹部景吾分了手,而那个别人就是我。而我说的那个想陪伴的人就是她。 我们都没有想到,我们已经成了彼此了。 在第二声钟声响起的时候,我把手链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个新年,我们给了彼此一个很好的新年礼物。 我吻上她的唇。 我会永远地守着她,而现在她也在我的身边。 她不是我人生一个意外的小插曲,而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梦,一个最真实的梦。 爱情不管输赢,姿态都要漂亮 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国光哥哥是不会不要我的。 我看着这个一脸平静的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的静静地削着苹果的人,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她害的。 而她来干什么?来炫耀吗?还是来忏悔?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了。 “你将就着吃吧。”她把一个千疮百孔的苹果递给我。 我挥开她的手,苹果从她的手里飞出去,滚落在地上。 “走,我不想看见你。”我恨恨地看着她。 动作挥开的动作触及了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着,不过比起心里上的痛苦这又算的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和我抢国光哥哥?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国光哥哥他啊?自打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这个邻居家的哥哥了。一年有一年,我喜欢他的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为了成为能够配的上国光哥哥的人,我一直努力完善着自己,学插花学茶道学厨艺学舞蹈,可是她一出现就把国光哥哥的注意力带走了,她和冰帝的迹部景吾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可是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来抢我的国光哥哥? 那天傍晚,国光哥哥从北海道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可是他却告诉我他和她在交往了。 他说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一辈子守侯的人,要我不要再执着了。 他要守侯她一辈子,那么我呢?那么已经守侯你手冢国光那么多年的我夜舞倾城呢?我算什么? 我认识你那么久,喜欢你那么久都没意义了吗? 我哭了很久很久,我还是放不下这段感情啊,国光哥哥你知道吗? 我看着血液从手腕处脉脉地流出,真的一点也不痛,因为灵魂上的痛已经超过了肉体上的疼痛了。 我没有那么死去,是爸爸发现了我,然后把我送到了医院。算是救治及时吧,算是自杀未遂。 可是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死去。 国光哥哥来看过我一次,什么都没有说,静静地来静静地走。 然后,今天下午这个人出现了。 我看着她把滚落在地上的苹果拾起,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不以为意地从水果篮中又拿了一个苹果,接着削着。 “有力气恨我,为什么没有勇气活下去?”她淡淡地对我说。 “爸……”我有些嘶声力竭地叫着,我不想要看到这个人,我要她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不用叫了,伯父刚刚被医生叫走了。”她淡淡地说,依旧削着手上的苹果。 “为什么要这么傻呢?”她叹了口气。 “如果是我,如果手冢国光没有喜欢我的话,我想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的。” “我喜欢一个人而他不喜欢我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把自己搞到没有自尊的地步的,我会努力忘了他,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她削着苹果,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当然会这么说,因为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不是吗?我瞥过头,当作她是空气一样。 “你比我勇敢,因为你有自杀的勇气我没有。但是,我比你坚强。因为我肯面对现实活下去。”她继续说着,“因为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活着却要面对许许多多的问题,但是想想那么爱你的爸妈,那么喜欢你的朋友你就会觉得活着要比死了幸福的多……死了就什么都留不下了,只会给人留下伤心。” 我回过头,看着她。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好象她也曾经想过死一样。 “要吃吗?”她把苹果递给我,但是我没有接。 她把苹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夜舞,喜欢一个人是用心去喜欢的,如果要连自己的自尊都赔上,那么还是还是放弃比较好,因为你只是在践踏自己而已。”她拂开我凌乱的发丝,“爱情不管输赢,姿态都要漂亮。” “我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她站起身,对我说。 她关上病房的门。然后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什么时候来的?”风涧语歆问道。 “有一会了。” “怎么不进去看看她,如果你进去的话,我想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我想不用了,我们走吧。” “那明天一起来看她吧。” “恩。”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地打开了病房的大门。 走廊上他们手牵着手离开,十指紧扣。 我的头一阵晕旋,眼前一片漆黑。 再醒来,看到的是爸爸那张焦急的脸。 “倾城,你差一点吓死我了,我一回来就看到你晕倒在门口。你怎么从床上起来了呢?” 我看着爸爸,很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爸爸了,经过这件事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整张脸上刻满了疲惫和担忧。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爸爸一直没有再娶,他的人生除了工作我就是他的全部了。 风涧语歆说的没错,我是不如她坚强。她可以坚强地活下去,而我却没有那个勇气。 而就算是我死了,国光哥哥也不会爱上我的,他爱的只有那个看似赢弱的但是又像蒲草一样坚强的女生。 是啊,没有了爱情不是还有亲情在吗,我若是就这样死去了,爸爸一定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我看着床头柜上的那个苹果,和国光哥哥一起十多年,他都没有喜欢上自己,我又怎么说是风涧语歆抢了国光哥哥呢?既然他都不会喜欢上我了,我又何必要践踏自己的自尊去摇尾乞怜呢? “爸,我想喝粥。”我轻声地说。 “你肯吃东西了?要喝粥吗?清粥好不好?爸爸马上去买。”爸爸欣喜若狂,自从我醒过来之后,我一直什么都不肯吃,一直依靠葡萄糖维持养分。 “好。”我点头。 爸爸很高兴地出门去了。 我伸过手,拿过床头上的苹果,轻轻咬了一口。 很甜。 我突然发现,其实风涧语歆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讨厌的。 第二天,她和国光哥哥在下午一起来到了我的病房。 “你到底会不会削苹果的?”我看着在她手上死的很是凄惨的苹果,为什么从她手上出来的苹果都不是光洁完整而是坑坑洼洼的。 “不会。”她很诚实地说出两个字。 “怪人!”我轻哼着。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不会削苹果的人。 “不会削苹果很奇怪吗?”她不以为意。 “小心手指。不要大意。”国光哥哥看了笨拙地削着苹果的她忍不住叮咛着。 “好了。”风涧语歆把苹果递到我手上。 和昨天那个两个相比稍微长进了一点,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风涧,你会花道吗?”我问。 “不会……” “那你会茶道吗?” “不会……” “厨艺呢?” “不会……”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会啊!”我还以为风涧因歆有多完美呢,搞了半天竟然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国光哥哥,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风涧什么。” “我也不清楚。”手冢国光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嘴角有着隐隐的笑意,有一种幸福的味道。 喜欢就是这样说不出什么理由来的吧,若要是真的说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在说服一样了。 “和风涧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人一比,我觉得我简直就是完美了,既然风涧都能被国光哥哥看上,那我的另一半肯定会比国光哥哥还要优秀。”我决定放下了,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其实现在看看,风涧和手冢哥哥还是挺配的。 “苹果还我。”风涧从我手里拿回她削好的苹果,自己狠狠地一口咬下。 “那不是要给我吃的吗?”我看着风涧咬着原本属于我的苹果,忍不住问道。 “原本是给你的,不过现在我决定还是自己吃了。那就麻烦你这个这也会那也会的简直就是完美的人自己去削吧!” 我看着递到我手上的水果刀,怎么可以这样? 病房的门打开了。爸爸走了进来,看着我手上的刀,隐隐有着余悸。 爸爸还是有些担心我。 “爸,”我笑了,“国光哥哥的女朋友欺负我。” 什么都过去了,现在我也学会了放下,我想我再也不会做出那样愚蠢的事情了。 爱情不管输赢,姿态都要漂亮。既然我已经输了爱情,那么我的姿态一定会是最优美最漂亮的。 听到我的抱怨声,爸爸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倾城,有同学来看你了……”爸爸拉开了门,从他身后走进一个挺拔的身影。 “谢谢你来看我……”我看着他微笑地说道。 微笑的修罗 没有人生来是天才,所以我也不会是。 所谓的“天才”不过是99的努力加上1的天分而出现的结合物,当然其他人只会注重光鲜的结果却忽略了辛苦的过程。所以我不是天才,而且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要这个让我和裕太产生隔阂的称号。 人的一生是很无聊的。 虽然我不是很想要天才这个称号,但是别人这么称赞我了,那么我自然不可以让我的人生那么无聊才是。 平常捉弄捉弄英二,偶尔在他上课走神被抓到时拉他一把,看着社里那对一年级生吵来超去,这样的生活我渐渐感到有些腻味了。这就像是天天吃同样一个菜色总会吃腻的道理是一样的。 不过,我很佩服一个人手冢国光。 好象是从一年级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这样那样的清冷,那样的面无表情了,好象是生来就没有感情一样的。 我有些好奇,这个人怎么可以保持一张扑克脸那么久,难道真的像是乾说的那样,手冢他得了满面部功能缺陷症? 有时候,我偷偷地在想,若是像是手冢这么冷酷的人喜欢上一个人时会是怎么样的呢?我想那样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似乎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真的赐了这么一种情况来让我欣赏。 不知不觉中察觉到手冢对语歆的感情,然后又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了语歆对手冢的感情。我微笑地看着这两个情商不如智商的人在那玩着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郎有情来妹有意只是中间多了点误会的电视八点档中常见的剧情。 我想知道,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发现自己就是彼此心中的那个人。 不过,看那样子,他们两个似乎有一拖再拖,拖到天荒地老也不肯像对方说明的趋势。 算了,看在语歆包揽了北海道之行的食宿这一点上,我就好心一点,推他们两个一把,给了他们一个提示,再给他们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 呵呵……看着他们两个手牵手地回来,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圆满的好事了吧! 不过,我也很好奇,语歆怎么就会放弃冰帝的迹部景吾和立海大的幸村精市这样的人中龙凤选择了手冢这株窝边草,而且还是冷的要命的冰草。 在所有人得知青学的帝王和公主在交往时,学校里的男生有的都是同一种想法。 一朵鲜花插在冰山上,早晚会被冻成冰玫瑰。 有人说恋爱的人都是疯子。 我想这句话是不适合用在手冢身上的,因为他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他依旧是那么的严厉,在看到有人犯错时还是喜欢让他们用脚步去测量青学网球场外围的长度。 不过,人生要是这样就太过没意思了。 转眼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情人节。 我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一贯清冷的少年。 “有事吗?不二?”大概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瞥过了头来问道。 “哦,没什么。”我微笑着,“明天是情人节,所以我在想明天约会的话去哪比较好。” “情人节?”手冢眼神中带着点迷茫地看着我。 我就知道,像手冢国光这样脑中只有网球的人情感神经线已经退化的和电线杆一样粗了。 “恩,你知道的女生一般都很重视这个节日的,她们都很喜欢浪漫的。”我收拾着东西,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搞不好的话,很容易导致分手的。” “情人节,真的是不好过啊。”我轻叹了一口气。 我的眼角偷瞄着手冢国光,他的表情未变,但是眼神有点微变。 “对了,手冢,你说来一场玫瑰雨怎么样?就像当初迹部那样,真是浪漫透了。”我笑眯眯地勾起手冢国光的记忆。不过老实说,当初迹部搞的那个还真的有点震撼人心,至今还是校内浪漫事件排行榜第一名。 “随你。”手冢国光的声音带了点冷意。 “哦,那就明天见了。”我背过网球袋,转身离开了社团活动室。 明天或许会有好戏可以看了,我想。 今天是情人节,下午社团没有练习。 我和英二一起走在东京的街头。 前面不远处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英二,”我微笑地开口。 “什么事?”英二回过头看着我。 “前面是手冢和小歆吧!”我说。 “恩,是他们。”英二看了一眼后说。 “你说他们要去哪呢?”我浅笑着问道,“是去约会吗?” “可能吧,今天是情人节,”英二的大猫眼突然睁的很大,“约会耶,手冢要约会?” 我就知道会是这种反应。大概是手冢国光那无情无欲的印象让人太过深刻了,所以突然之间他交了女朋友,开始像是正常人一样反倒是让人感到不适应了。 “我们跟上去看看吧。”英二眨巴着大眼睛,“不二你不觉得好奇吗?手冢要约会耶,一定是很有趣的,去吧去吧,我们一起去吧。” 不等我说什么,英二已经拉着我跟了上去。 的确是很好奇的,应该会很有趣吧。我想,所以任由英二拉着我走。因为我也想看看手冢会是怎么过这个一年一度的情人节的。当然,不能让英二知道,我是故意勾起他的好奇心的。 情人节的游乐场真的是人挺多的。 不过有着动态视力极佳的英二和跟踪人专家的乾在,我们并没有失去手冢和语歆的踪影。乾总是神出鬼没的,所以在见到他也在同样跟着时,我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只是在游乐场中可以玩的东西那么多,小歆怎么就尽是拉着手冢往那云霄飞车,太空飞梭,海盗船还有旋转咖啡杯之类的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去啊? 跟着他们一圈玩下来的我们三个除了英二一副很兴奋的模样,我和乾早就是面色铁青了,感觉肠子都纠结在了一起。 “好玩吗?”语歆微笑地走了过来,看着我们三个。 “小歆歆,我们不是故意要跟着你们的,我们只是有点好奇罢了……”英二有些惊慌地解释,深怕手冢来上一句“给我饶着游乐园跑上xx圈”。 “手冢他去买饮料了,所以不会罚跑的。”语歆拍了拍英二,安慰道。 “小歆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我微笑地问,看来她早就发现我们了,只是一直都不说而已,而且还故意利用我们跟着他们这一点去玩了那些项目。看不出来,语歆她还是挺狠的。 “在街上的时候就发现了。”她浅笑着,“不过我想,既然今天没有练习,放松一下也是件好事。” “对了,呆会我和手冢打算去鬼屋,听说这的鬼屋是出了名的恐怖,要不大家一起来吧。” “不用了。”我微笑着摇头,我实在没有兴趣去欣赏那种鲜血淋漓的事物。而且一起去的话,手冢肯定会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们,那这罚跑是肯定少不了的。 “乾,你呢?”语歆微笑着问向乾。 “我不想被手冢罚跑。”乾推了推眼镜,面色铁青地说。 “那真是有点可惜。”语歆语气带着可惜,但是那眼睛里却出现狡黠的光芒。 我看着语歆的笑靥,突然想起乾以前说我是“微笑的修罗”,其实语歆她又何尝不是。 “的确是有点可惜。”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呐,手冢……”我面容有些尴尬地看着手上拿着一杯饮料回来的手冢国光。他的动作还真的有够快的,快到我们想闪人的时间都没有。 乾和英二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灰色。 “明天早上五十圈。”冷冷的声音对我们三个进行宣判。 我看着手冢和语歆手牵着手离开。 算了,我还是不要对这两个人好奇的好。因为太过好奇的话,可是很麻烦的。 不,已经是很麻烦了。 我按着正在翻腾的胃,心想明天的五十圈真的有的跑跑了,不过相比较要我们饶着游乐园跑上五十圈的话,这样的惩处算是小的了。 反正还有英二和乾这两个难兄难弟陪着。 不过,语歆可能不知道,刚刚我当初在新年夜晚北海道的某间寺院里拍到了一些很唯美的画面,或许可以拿给他们两个看看。 不是说,亲兄弟明算账的么。 那么我们的账可有的算算了! 对了,最近几天大石他跑医院跑的挺勤快的,看他那副重视程度不知道是谁住院了。 终章 “爸爸……”稚嫩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手冢国光被那个小小的身影围住,小小的手拉着他的衣角,他轻轻地唤着爸爸,撒娇地要他抱。 手冢国光有些无奈,只好蹲下身把他抱起来。 我走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温馨的画面。 “哲浩……”我轻轻叫着他的名字。 “姐姐……”哲浩把手伸向我,笑的甜甜的。 我从手冢国光的手上抱过他,这孩子好象最近又重了一点。 “哲浩,他不是爸爸,他是哥哥。”我纠正着哲浩思想上的错误观点。 风涧哲浩,他是我的弟弟,他出生在四年前青学拿到全国冠军的那一天。 不知不觉中四年已经过去了。 我和手冢国光也已经从青学中学部毕业,而现在高中也已经毕业了。我们依旧没有放开牵着彼此间的手。 小哲浩也已经三岁多了,他很聪明,只是有一个坏习惯,从他开始呀呀学语开始总是对着手冢国光叫着爸爸。 当小哲浩第一次这么叫的时候,刚巧不二他们都在我家。不二笑眯眯地调侃着手冢:“呀,手冢,我不知道你手脚这么快,连儿子都有拉,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啊 网王之心锁第12部分阅读 网王之心锁 作者:未知 们一声啊。” 我不知道小哲浩为什么会把手冢国光和爸爸这个称号划上等号的,每一次我都会纠正他错误的思想,不过好象不是很有成效,因为他每次一见到手冢都会叫爸爸。 “哲浩过来……”爸爸那带着点怒气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去,爸爸和妈妈正站在我身后。 “伯父伯母好。”手冢国光微微欠身,恭敬地道。 “你来了我就不好了。”爸爸有些不悦地说道。 又来了!我叹了口气,每次爸爸见到手冢都是这副模样,好象这种情况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的吧!爸爸总是一副怕女儿被抢走的模样,当然,其中原因不仅仅是这个,还包括爸爸他和手冢四年里的网球比赛中,他一次都没有赢过,全部都是60的完败记录。每次一输爸爸总是会对着手冢喊“你这臭小子,我是不会允许我女儿和你在一起的”,喊完之后又要约时间再战。 “不要理他。”妈妈把哲浩从我手上抱走,“你们出去吧。” “恩。”我点头,在爸爸怨念的眼神下牵过手冢国光的手走出家门,隐隐地听到爸爸在客厅里念叨着什么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了。 其实爸爸不是不喜欢手冢,只是太过舍不得我罢了。 在他的房间里,我看到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放在一边。 “东西都收拾好了?”我问他。 “恩。”他点头。 明天是他要离开的日子,去德国慕尼黑,在那念大学,然后实现他的梦想,这是他在德国复健时候就已经做好的决定。那个时候总是在想,我还有高中三年的时间,没想三年转眼就到了。而我在不久之后也要去美国的哈佛商学院了。 以后我们一个在欧洲一个在北美洲,真的是不小的距离呢! 但是,我们都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们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放各自一片天空,所以我和他从来都不束缚对方,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一直都在守侯着对方。 我把玩着他书桌上的那盆风信子的叶子,那是我送他的,他还好好地养着。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浓浓的离愁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我想我会很想他的,因为他还没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他了。习惯了身边有他的陪伴,突然之间他不在了,那还真的是一件很不习惯的事情,总是会觉得心少了什么似的,空荡荡,不完整。 “语歆……”他从身后环住我的腰,拥着我,像是叹息一样叫着我的名字。 “恩?”我轻应着。 “我想我舍不得你。”他轻声说。 “恩。”我想我也是舍不得他的。 我转过身,看着他,抬起了手腕上的水晶手链。 “你不是早就把我扣牢了吗?”我浅笑,“我的心在你那,就算离的再远也跑不了的。” 手冢国光的嘴角洋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的唇覆盖上来,我闭上眼,感受着那唇舌相依。 “喂,风涧……”门突然被打开,夜舞倾城不好意思的声音响了起来,“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 我推开手冢国光,有些脸红地看着脸上写着‘我可以理解’的夜舞倾城。 “怎么了?”我问。 “今晚大石他们一群人在河村家的寿司店里举办了一个聚会,大石要我通知你和国光哥哥一下。” “恩。”手冢国光淡淡地应了声。 人生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情,在过去的四年里我和夜舞倾城成了朋友,而她高中时候和大石走到了一起。 其实大石还是挺有新好男人风范的,尤其是在夜舞倾城住院的那一阵子,他一有空就会去探望她,还嘘寒问暖的,就算是瞎子也感受的出来大石对她的关怀和感情了 他们两个交往,大石也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 “刚刚答应了爷爷和彩菜阿姨晚上留下来吃晚饭的。”我提醒手冢国光,如果现在要反悔的话,估计会被骂上几句的。 “他们不会对你生气的。”手冢国光拥着我说道。 是啊,他们是不会生气的,尤其是彩菜阿姨,她只会问我一些让我很头痛的问题,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先在那很兴奋地嚷着‘我儿子原来不是性冷淡’,然后抓过我问我和手冢国光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接吻……我可以预料,呆会彩菜阿姨的问题足够我头痛很久了。 今天晚上的聚会,大家算是为我们送行的吧。 从国中到高中,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大家早就凝聚了深厚的感情,一到离别时刻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再加上大家都喝了点酒,到后来就变成絮叨了,乱七八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英二霸着我说他本来想和我一起念大学的,可是我却跑到了美国那么远的地方,想蹭饭都找不到人了,然后又威胁我说放了假一定要回日本来看他,要是不回来他就再也不喜欢我。 不二依旧是笑眯眯的,但是那冰蓝色的眼眸中出现了那浓浓的依依不舍。 可是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不可能有永远不散的筵席。 他的手心真的很温暖,很让人安心。 我们静静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语歆,明天不要去机场送我。”他对我说。 “恩。”我点头。 他说他不喜欢让我看到他离开的背影。那一次在他去德国做复健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所以那次我没有去机场送他。 我知道他是怕我产生孤单的感觉,所以才不要我去看着他离开的。 可是他不知道,等他的日子要比看着他离开感觉还要孤单。 不过我知道我会如他所愿明天不会去机场送他离开的。 “突然之间很想跳舞呢。”我看着那张已经像是烙印一样烙刻在心底的脸,“陪我跳一下吧。” 他看着我,点了一下头。 我随着他的脚步轻轻移动着,旋转着。 “国光,”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喜欢你,不是小孩子的喜欢。”我早就已经过了那个小孩子的年纪了,所以我很明白自己对手冢国光的感觉。 喜欢他,不是小孩子的喜欢。 因为我爱他。 手冢国光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我。 “是最后的礼物啊?”我看了他一眼,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条项链,项链串坠着一枚戒指,戒指上嵌着几颗小蓝钻,幽幽透着美丽的光彩。 “你愿意吗?”手冢国光轻声地问我。 “现在我想我只能把它当作项链,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把它戴在无名指上。”我拿出项链戴上了脖子。 我想,明天他在机场是见不到我的,但是,他会在飞机上见到我。 我不会看着他离去,我要陪着他一起去德国。 我们现在还太年轻。 但是,我的一生,我的明天已经属于你手冢国光。 我垫起脚,吻上手冢的唇。 我很感谢,我能够来到这个世界遇上了你。 最后 我看着爸爸再一次以60的完败记录输给他,听着爸爸叫嚣着“臭小子,不要指望我把女儿嫁给你”这样的话。 “切,只要姐姐肯嫁给他不就好了。”哲浩在我身边哼着,“老爸不是每年都会这么喊的吗,可是还不是没有什么用。”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一眨眼已经又过去了六年。 六年里,他成了职业网坛上和越前并驾齐驱的顶尖人物,拿过各种奖项无数。 而我也早就成了风涧家的接班人。 我把毛巾递给他。 “国光,我想让你教一个小孩子打网球。”我说。 “是哲浩?”他擦了一下脸之后问我。 “不是,你要再等八个月后才能见到他。”我浅笑着把他的手拉向我看不太出来的腹部。 那里有着一个小生命的存在,是我和手冢国光的骨血。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的男人在那一刹那都会出现和白痴无异的表情,连他手冢国光也不例外。 我牵过他的手,也许我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彩菜妈妈,省的她每次看到我都要说我为什么还不肯贯上手冢这个姓氏。 莹莹的蓝光在我的无名指上闪烁,晕开一片幸福的光芒。 我曾经以为我在这个世界是寂寞的,但是现在的我是幸福,因为我在这个世界认识了一群很好的朋友,也遇上了我的幸福。 现在的我,一点也不孤单。 关于新坑问题 呵呵……我终于完成了我的第一篇网王故事……虽然是有些不足,但是我还是会再努力的! 关于新坑问题,我大概大概会在最近几天开坑吧!其实我很想休息一下的…… 关于新坑的男主,依旧未定,不过应该不会是冰山同学了!因为我不想被你们大家说是后妈,也不想让我女儿反目,呵呵…… 可能会写王子们高中之后的故事吧,到时我想我不会在用这心锁里的文风来写了,可能会比较活泼的吧……因为我好朋友说我这文玩深沉,还对我说小心得忧郁症这些话来着 还有走到这,实在是要感谢大家的支持的我在这衷心地说上一句谢谢 真的很感谢你们的支持啊…… 新坑开了,叫做,呵呵……不过因为学习的原因尽量一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