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1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本文分享自派派——/readphp?tid=5358948) 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七梧非 一、楔子 昏暗长廊,两个少年在争执着,栗色头发的少年被抵在墙上,前襟被银灰色头发的少年狠狠拽起。 “不二周助!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亦芷到底发生什么了?” 银发少年指着紧急救护室怒气冲天。 “呵呵,迹部,这么生气啊?” 看似瘦弱纤细的少年并不因为对方的暴怒而紧张,只是随意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眼睛依旧笑眯眯的。 “你——!” 看着对方若无其事的笑脸,想要一拳挥过去,却在看到了对方右手腕上没有拆的绷带而放弃了,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其实他心中都清楚,只因,那是他的妹妹,他无法像其他人那样恶言相向。泄气似地靠在墙边,眼角的泪痣在暗淡灯光之下愈渐模糊。 “呵呵,虽然不清楚发生什么了,不过,”笑容依旧暖如春风,“似乎麻烦了些!” “不二,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你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她的事情,你至少应该知道的。”无奈的话,听起来似乎只是无意识地回话。 “是吗?这样啊,我不大清楚呢!” 是不清楚她的事情,还是不清楚他应该知道的她的事情,迹部景吾已经无心追究了。因为急救室的门打开了。 “请问,哪位是迹部亦芷的先生?”护士拿开口罩,向两个少年询问。 不二周助,歪了下头,笑容加深,应了声: “我呢!” “啊,您的太太因为车祸中的冲撞,引发流产,请您在这里签字,准备引产手术!”说着,年轻的护士带着有些怪异的目光,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笑容愈加灿烂的少年。 “哎呀!” 哎呀了一声,少年睁开了眼睛,冰蓝色的瞳眸,看得护士一阵发寒。拿过文件,左手执笔,签上了名字,字体俊秀,漂亮从容。然后,少年又恢复了开始笑眯眯的样子。 病房内: 睁开眼睛,雪衣一时茫然,她记得前一刻,眼前还是漫天的烟尘赤火,在自己的小山谷中被仇家围杀。怎么转瞬间,变了?难道是死了,想要抬手却无法动弹,全身麻木的刺痛让她知道了:江湖上人人称恶的银手血医,还没死呢? 雪衣想笑,她已经不反抗,乖乖地等死了,怎么啊? “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雪衣旁边响起,雪衣戒备地抬眼向旁边看去 是一个栗发蓝眸的少年,看起来清冷、无害,神情——默然! 雪衣观察着这个奇怪的少年, 奇怪的眸色, 奇怪的发型, 奇怪的衣着, 还有雪衣终于看清了的,奇怪的卧室,白花花的一片,还有一旁奇形怪状的“装饰品”,还有她口鼻上罩着的东西,奇怪奇怪… 这一会雪衣她用一辈子量的“奇怪”来形容她所看到的,当她看到一群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接近她时,雪衣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抓起来做了药人啊?否则否则…… 在连连的震惊奇怪之中,雪衣昏睡了过去,致使她没有看到更多的奇怪。 不二周助望着睁开了眼睛,却忽视了他的女子——他所谓的妻子。 左手抚摸着右手腕上的绷带, “呵呵…”自嘲地笑着,冰蓝色的眼眸低垂, 青学的天才早已经不存在了,一切还有纠缠下去的意义了吗! 五更尽头,天将明时,岁月总会赋予这一时刻为,一次又一次的开始… 二、光怪陆离 雪衣就叫雪衣,是被一个自称是她朋友的人起的,在此之前,她一直被称为郎中啦、神医啦、恩人啦,呃……,她承认她被称为血医的时候更多些。没办法,她不贪财,不恋权,不嗜武,所以,那些江湖人士找她求医问药也就咬牙切齿了,因为她的医酬是…人血——她所指定的人的血液。 嗯,一直没有被称为鬼医呀、魔医呀什么的,雪衣对此很庆幸。虽然血医也不是什么好称呼,不过加上银手这个词,合成“银手血医”,血腥味就淡化了不少。尽管虽然,她更希望人们随意地称她为赤脚郎中。 而现在,心中一直喊着奇怪的雪衣,四处张望着,包括旁边的少年,一切都被她称为奇怪,看得多了,就被她升级为光怪陆离了。嗯,银手血医总结到,她来到了个光怪陆离的地方,而这个少年,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吧? 语言匮乏的雪衣无法形容她所看到的一切,虽然她的医术已经达到生死人,肉白骨的境界,她也仅仅是个只看医书的郎中,话说她看的医书也没几本,哎呀,她算是个半文盲了。也不对,她还看了很多药典,这样,她算是个半个文人了吧。 雪衣并不是对她现在所处的状况不担心,只是她感受不到少年的敌意,虽然对她没有什么沟通和友好的态度,只是在一旁守着,常常是拿着一本书看着,眼睛眯着,让她看不到最开始看见的蓝色瞳眸,许是自我保护吧,雪衣猜测着,蓝色的眼眸是会被当做妖怪的。那些书的封面,雪衣看过,不认识的文字,却是见过的,是一个岛国的蛮夷之族的文字,她当年无聊的时候到处闲逛,就和一支船队去过那里。不一样的语言,不一样的文字,奇怪的装束,奇怪的民族,这是雪衣对那里唯一的记忆。 难道她来到了那个岛国?奇怪的是,虽然她会一些这里的日常用语,只是很少的几句话,而现在,她能听懂他们说的所有话。因此,她现在并不慌张。听他们的言语之间,知道了他们在为她治病,而这个少年似乎是在照看她。看着少年笑眯眯地,温和地和那些穿白袍子的人低声询问她的病情,而转过身面对她时,又是那副清冷默然的表情,雪衣很好奇,既然讨厌她,干吗还在这里陪着她?走人不就得了吗?他们俩又不认识。 几天来,雪衣醒着就观察,虽然她醒着的时间不多,而少年有时会在,有时不在,雪衣并不担心被抛弃什么的,本来就不相干的,那也不叫抛弃。这几天她看的最多的就是眼前上面悬挂这的瓶子,水晶般透明的材质,她肯定这不是水晶,因为那些个给她扎针的女人,在瓶里的东西用完后就换了个,看起来很廉价的东西。不过雪衣还是很好奇,观察累了就盯着它看,阳光折射到上面,透过里面的水,亮晶晶地,很漂亮,雪衣愉悦地观赏着。 刚开始醒来的雪衣,不能发声也不能动,所以她惊诧什么都不能有什么反应。经过几天的现在,已经能动的她还是很好奇迷惑身边的一切,但却能保持着面无表情。那些似乎是大夫的人还并不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行动力。依旧有专人照顾伺候她。雪衣对此没什么感觉,什么样的事她没经历过,这点小事算什么,雪衣心里自恋地夸口到。尽管别人碰她时,她心中会默念: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雪衣刚一能动时就为自己把脉,心中的疑惑更甚了,骨折断肋,不是烧伤?体质阴虚,气血尽缺,小产?而且,她的内力全没有了,对,不是减弱了,不是消失了,是根本就没有了。再继续把脉深探,雪衣不可思议地惊觉到,越探越发现,这不是她自己的身体,除非,不对,无论除非什么,她的身体都不能改变的这么彻底!越来越多的迷雾,让雪衣不安,却只能仍按捺着这股情绪,继续等待。 不动声色,保持沉默,然后观察一切,得出结论再行动,这是雪衣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当她听到优美的音乐从小小的盒子里传出时,当她看到自己被送进各种各样的奇怪的箱子和铁器里面,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盒子闪动着似曾相识的图案,和一些没见过的形状的文字。沉默地受着各种摆动听着他们的讨论研究的话语,雪衣知道她的身体在慢慢恢复,至于人为什么迟迟顿顿地不说话,就奇怪了。雪衣翻了翻白眼,当然不能说了,说了就要被盘问,她又不是傻瓜。她已经渐渐地表现出能动了,现在她有什么活动,都会跟着一个带着白帽子穿着白褂子的女子走,还有,她知道了一件让她震惊又迷惑的事,他们叫她——迹部亦芷,不是雪衣。难道弄错了?但当有一次她自己独立地使用那个叫卫生间的地方时,她看到了镜子,不是她以前看到的铜镜,是像她家山谷南面的湖水平静时的镜面,映照的非常清晰。看得雪衣愣怔了很久,依旧是受诅咒的白发,眼睛却不是她自豪喜欢的黑色了,除了白发,她现在找不到与身为银手血医的她一点相似的地方。 呵呵 雪衣讽刺地笑,怎么会才发现呢?真的是自己比较愚蠢么?多么明显啊!与她完全不同的生活环境,没有人惊讶于她的白发,没有敌视怪异的目光,即使没有看到这面光滑清晰的镜子,她也应该知道的。看着眼前的一双白皙纤弱的手,她不可抑制地笑,笑笑 自己真是自恋呢,竟然以为自己会拥有这样完好美丽的双手,竟然以为会有人不带有目的地对自己友好,竟然会以为她不会被世界所弃,呵呵,不可抑制的笑变了腔调,渐渐地似有哭腔,雪衣就这样发出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的声音——哭泣的笑声! 当护士早川听到了卫生间的哭声,打开了门去看看,却被看到的景象有些吓到,一直传言由于车祸而可能变得痴傻的病人,在半夜里,倒在卫生间,掩面哭泣。惊慌失措的小护士不知道怎么办,找来了护士长及值班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才渐渐睡去。打了电话联系了她的先生,那个很年轻的先生,温和而美丽,让她们这群护士羡慕又嫉妒这个叫迹部亦芷的女子,同时又觉得这两个人相处很奇怪。年轻的女子似乎对漂亮的丈夫很陌生,常常东张西望而忽视身边的男子,而那个看起来很温柔很体贴的男子,虽然很尽职地照顾妻子,泛滥的笑容却从不对着女子展开,尽管一陪伴女子就是半天,却从未露出过担忧之类的表情,也不对妻子说一句话,晚上也不曾留在医院守夜。明明就很温柔的男子,明明就很悦耳的声线,明明就是那样的爱笑,却对自己的妻子吝啬流露,好奇怪的夫妻! 接到电话的不二,并没有依言马上就去,而是沉默地盯了一会电话。良久,放下电话,拿起外套,慢吞吞地套上,穿好鞋,站在玄关处,望了眼空旷而寂静的公寓,熄灯。 一路坐车而来的不二,并没有疲惫焦急的状态,走进医院,先去了医生那里询问了她的状况,才到她的病房来。 不二看到病床上的头上绑着绷带,打着点滴的女子,日常笑眯眯的笑脸早就不见了,只留下清冷的漠然。 年轻的少女,脸上有着未干的泪痕,已然睡了,眉头却紧皱着,看来睡得并不安稳,双手无措地紧攥着,唇已被咬得凄惨流血。不二只是看着,拿了张椅子,坐在一旁注视着,没有开灯,月光下寂静飘渺地失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不二周助很清楚,她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了——侵犯了他的亲人。 三、她的先生是不二周助? 睡梦中,仿佛前尘旧事一起涌来 幼时的沿街乞讨,白眼尽受;少时学医试药,诡异的行针内功险些入魔;行医江湖,却堪堪获得各“血医”称号,莫名其妙地成为怪邪一派人物,求医问药追杀寻仇成了雪衣生活的主旋律。也许,最清闲安逸的就是那段囚拘的日子了,少年墨发飞扬,冷眼相对,呵呵却不知谁是谁的魔障? 清晨,寂静一室被一阵自嘲的笑声打破。不二周助看向床上,嘲讽意味浓重的笑声的发源——迹部亦芷,唇瓣有着干涸的血迹,因着笑开了的动作,殷红血又流了出来,顺着唇沿着苍白的腮边蜿蜒流淌,妖异诡谲。皱着眉,不二周助没有叫醒明显是梦魇了的少女,而是转身去寻找医生了。 清醒过来后,雪衣没有了昨夜的疯狂挫败,依旧沉默地面对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雪衣怀疑她是借尸还魂了,至于借谁的尸,当然是这个叫“迹部亦芷”的倒霉鬼了。一切静观其变,雪衣这样的决定着,尽管心中忐忑,这样的借尸还魂会持续多久?会不会遭到天谴?这样的迷惑没有继续多久,就被雪衣搁置。先活下来再说吧! 眸眼低垂,雪衣疑惑,难道她露出了什么破绽,为什么眼前这些人这么郑重?除了一直来的栗发的少年,还有个银灰头发的少年,这里的头发颜色似乎很多样化。雪衣神游,却没有忽略眼前,正面对着她的白衣老者。 “小姑娘,我知道你已经能说话了,不要再装了,好不好?” 雪衣听罢,没有动作,毫无情绪的波动,似乎是没有听见老者的问话般。 “我是浅川臧一,你的主治医师。我们来谈谈,好不好?呵呵”说不好,你会离开吗?! “亦芷,叫我浅川伯伯就可以,呵呵”很好笑吗?她不觉得啊。 一旁的迹部看着两人,一个低头不语,手指纠缠着头发;另一个乐呵呵地演着独角戏,心中产生了一种很不妙的感觉。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慢慢地流失了。 “亦芷,在想什么呢?可以跟伯伯说说吗?你的先生和哥哥都很为你担心呢。”说着,老者指了指一旁的栗发和银灰发的少年们。 雪衣听到“先生”两字,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不二周助,这个少年是她的先生?先生,是师傅的意思吧?这个也太年轻了。忽略银灰头发少年激动地站起来的动作,雪衣注视着不二周助,师傅?那他教她什么? 不二周助只是一脸淡然地接受了雪衣的注视,没有依照老者的示意,向雪衣搭话。 太扯了吧,这么年轻的师傅能教什么!?雪衣一脸不可置信,忽又想到了什么,就不大惊小怪了。 “呵呵亦芷没有话对自己的先生要说吗?你昏睡了这么久,不二桑可是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别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很关心你的呢。”似乎是被关照过,老者提到不二时,口气小心翼翼。 似乎无法忍耐自己的妹妹如此忽视他,而一直注视着不二周助,迹部口气不善地说:“亦芷,有什么事情跟表哥说,表哥会为你做主的!”说完,还想说什么,却只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雪衣听到迹部说到表哥,知道了这个少年是他的表哥,有表哥,为什么没有父母来呢?难道这个身体也没有父母吗? “亦芷?你的伤并不重,再修养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你没有想去逛的地方吗?在医院呆久了可是会发霉的哦。来,跟伯伯说,伯伯会让你的先生带你去。”老者加重了“先生”这个词,是因为发现雪衣只对先生这个词有反应吧。 确实呢,雪衣歪着头,思考,师傅还负责带徒弟出去玩?这个地方太怪了吧?要带也是那个表哥带吧! 浅川医师和迹部景吾看着依旧沉默不语,却对不二周助露出各种表情的迹部亦芷,继而转向不二周助。 “不二桑,对亦芷说两句吧,她好像比较期待你说的话,呵呵”浅川臧一对上少年睁开的冰蓝色眼眸,一瞬间有些寒!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不二周助,逃避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哼!——”迹部不甘愿地撇开头,却又转回来看着雪衣。 不二周助把视线转到雪衣身上,接触到的是满含笑意的双眼。不二只是顿了顿,开口:“亦芷,快开学了,再不恢复好,很难赶上开学庆典的!”明明是温润的声线,却让人倍感冷清。 “你——” 雪衣想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发声困难。 浅川臧一和迹部景吾刚对雪衣的发声表现出欣喜,就听见,破败的沙哑的问话。 “请问,您是我的先生,如果赶不上开学庆典,您会把我退学吗?”尽管声音难听,却还是把意思清晰地表达了。能读书,学习的机会可不能错过,虽然她的学艺经历回忆来不怎么好,却是她二十几年人生的生存技能。 这一刻,无论是神色淡然的不二周助,还是露出欣喜兴奋的浅川臧一、迹部景吾,都有些呆滞。 对不二用的是敬称“您”,询问的是“退学”,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雪衣没有发现三人的呆滞,而是耐心而恭敬地等待不二的回答,尊师重道很重要,这是她当年拜师得到的的重要的经验。 没等浅川、迹部,这回先开口的是不二,不二露出一贯的微笑:“亦芷很怕被退学么?” 问这个?!迹部警觉,这个不二周助发现了什么? “这是当然的!所以看在学生的伤势严重的情况,请先生开恩,多给学生一些时日。”说着,雪衣把在床上的坐姿改成了端正的跪姿,双手放在膝前,低眉垂头。 不二终于哑然,这? 迹部已经惊悚的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浅川还没有失语,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亦芷以为‘先生’是什么意思?”不会这样吧! “不是” “不是什么?”浅川追问。 雪衣察觉了不妙,她的理解错了!先生,不是师傅的意思吗?学堂里的书生都是这么叫他们的师傅的啊!雪衣下意识地往不二的方向靠拢。 迹部看到自己的表妹这样戒备着自己和浅川,却对不二异常地亲近,果然是这样,不是么?不管是失忆,还是精神失常,她的眼中心中依旧只有那个,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不二周助!迹部恨得牙直痒痒,恨得却不是不二,而是自己,当初,他要是迹部惊醒般地拿出手机,叫人联系国外最先进的精神科医院及医生,挫败追悔是弱者的无能,他要做的是挽回,尽他最大所能的挽回! 不二周助看着一室的慌乱,低头看到迹部亦芷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嘴角弯了弯,似乎很有意思呢! “呐~~,亦芷想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吗?”不是伪装吗?迹部亦芷一向会演戏的。 雪衣看向这个对自己露出笑容的少年,点点头,他似乎没有危险! 远处的迹部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这边不二与雪衣的互动,而旁边的浅川臧一态度中表现出不赞同,不二却不予理会,只是继续道: “呵呵‘先生’嘛~~,就是父亲的意思,只是咱们家这么叫,比较特殊呢。”浅川神情怪异地看着这对男女,一个和蔼地回话,一个乖巧地听话,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怎么这么奇怪,什么玩笑都敢开! “父亲?”雪衣倒是不怀疑了,虽然不二周助看起来很年轻,只不过想起,行走江湖多年,又是学医的,什么不老的怪物没见过,况且不二周助的气势也不像个少年,只是有一点雪衣比较疑惑。 “呃”雪衣略迟疑地叫出口,“父亲大人,那为什么我姓迹部,您姓不二呢?还有母亲大人呢?”说着,雪衣四处地张望。 不二周助却苦笑了,瞅着天真地对他用着敬语叫着他“父亲大人”的迹部亦芷,真的是疯了吗?还是傻了?这么明显的玩笑欺骗都相信! “什么父亲大人!迹部亦芷!——我不管你是傻了还是疯了,我告诉你,这个叫不二周助的家伙,是你的丈夫、老公、男人、爱人、外子、良人,明白?!!还不明白的话,你只需要知道,这个男人是你将来的孩子的父亲大人,不是你的父亲大人!嗯哼~~,明白?”迹部一气呵成地喊完,看迹部亦芷呆滞怔住的样子,似乎是明白了。迹部挑衅地望向不二周助,只见不二周助仍旧一派从容地微笑,便哼了一声,走出了病房。 浅川臧一也摇着头,跟着迹部出去了。 这边的雪衣则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不二周助,瞪大的双眼,银色的眸子闪着惊恐。这样表情从未在迹部亦芷身上出现过,不二微微撇着头,任雪衣甩开他的衣角,退到床的另一边,离他最远处。 “丈夫?”雪衣的声音轻颤着。 “是呢,咱们可是‘历经重重磨难’,‘千辛万苦’才结婚的呢,亦芷怎么可以忘记呢?”明明应该是伤痛的语言,被他说得好似很荒唐可笑似地。 收敛起笑容,这个叫不二周助的少年,站起身,瞭了她一眼,不再理会,推门出去了。 震惊中的雪衣,伸手再次给自己把脉,流产! 一时间,流产,丈夫,先生,不二周助等字眼缭绕于脑海的雪衣,惊慌失措了—— 四、不笑的先生 话说,雪衣确实惊慌失措了,这不能怪雪衣,要知道上一辈子可是个孤家寡人的说,没嫁过人的。对这种事情当然很惊悚,不过震惊过后,惊慌过后,雪衣安稳的睡觉了。 怎么说来着,她是大夫,什么病没见过,什么古怪离奇的事情不知道?况且,她可是属于邪派一类的生物,什么伤没受过?咳,流产这种伤确实没受过。但不算啥大伤,注意调养就好了。雪衣这样的告诉自己,虽然借尸还魂很不厚道,虽然很倒霉来了就流产了,虽然这个世界看起来光怪陆离,但有一点是让雪衣很高兴的,那就是她嫁人了。上一辈子,就听血医这个名号就都退避三舍了,害她当了好久的老姑婆,一天到晚的女扮男装。 嘿嘿,现在好了,她嫁人了,虽然看起来那个叫“不二周助”的丈夫不太喜欢她,没关系,只要他不休了她,她可以给他多纳几个妾,有个靠山的感觉是……踏实。上一辈子,吃够了孤寡的苦,现在知道有个人会一直陪伴着自己,这令雪衣很是欣慰,不管怎么说,她还有那个表哥的亲人,小心点不会怎样的。作为大夫的雪衣很明白失忆或是痴傻一类的病症是难以治愈的,不知道这里的大夫如何,算了,总不会比她强多少,这一点作为血医的雪衣还是很自信的。迷迷糊糊的,雪衣睡着了。 天刚亮,雪衣就醒了。在多日来装哑巴的时候,很多医院里的东西已经不会吓到雪衣了。也凭借她的阅历,对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采取沉默的态度,让她有缓和的时间去观察并接受。所以,当她的先生,不二周助接她出院时,她很镇静。当她做进一个四轮子的铁皮箱时……貌似很镇静。只是衣袖似乎被她拽得开线了。于是,雪衣为了转移注意力盯着她的夫君,咳,还是叫先生吧,比较含蓄。话说她的先生很……美丽,用这个词来形容男人似乎很不礼貌。于是,不承认自己是半文盲的雪衣换了个词语——绝代风华,嗯,她自信把这个形容词告诉她的先生,她的先生会对她露出微笑的。因为一直盯着良人看,所以看到了先生面对那个称呼为“司机师傅”那个人时,一脸笑容。看着看着雪衣就摸摸嘴角,因为先生似乎发现自己在盯着他,收敛了笑容,这样让她误以为自己看得流口水了让人讨厌了。话说当年,她和她那个损友经常是在各地的名门世家里,看美男,流口水。 略去不提先生不喜欢在她面前笑,看到先生的右手臂,皱皱眉头,受伤了。用固定骨头的泥状物,束缚住,防止其因运动而骨头再次错开。嗯,不错的治愈方式。 把提着行李放在地上,不二周助打开公寓的门,让开,让雪衣先进去。在看到雪衣不时的观察他,轻巧的进门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没有开口,而是待雪衣脱鞋进屋后,关上门。进入屋内,左手指着走廊向对着两扇门的左面道:“那是你的卧室。” 说完便不再理睬她,自行的左手提起网球袋出去了。 “碰”的一声,公寓的门关上了。雪衣在在空旷的公寓四处张望了下,吐了吐舌头,心想,看来自己真的不受先生待见呢。这可不太好呢,得想办法解决哦。记得损友说过,来到一个新的环境,先要了解身处情境,然后再了解这个世界。有丫鬟,就套话;有老公,就装可怜失忆;有父母,就装乖巧。那么她呢,不用她装,人家就已经判定她失忆了。可怜嘛,雪衣看了看客厅墙上的大镜子,面上苍白,身材瘦弱,娇小柔弱,加上头上绑着纱布,有着淡淡的药味,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貌似没有得到关切呢。 不再多想,先观察生存环境,提起不大的行李袋,雪衣打开自己的卧室,一张大床,看着厚度,应该很舒适;桌子,还有桌子上的电脑。嗯,雪衣知道那个东西,连日以来,那个主治医师叫她去他的诊疗室谈话时,就看到过这个东西,那个浅川讲过这个东西,说它是无所不能的发明,可以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任何东西。想要知道的任何东西?她想要知道的肯定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了。 雪衣对着电脑发呆,不是她不会开启这个东西,而是……她不识字。对,虽然她学过这里的语言,说话是没有问题,她很有语言天赋,学一种语言很容易,但是她没有想过学习这种语言的文字啊。于是,勉强称得上的半文人,实际上是半文盲,现在在无情的现实面前,其实是真正的文盲。 “啊啊啊——” 揪着头发,乱喊了一通,才静下来。唉,去买些启蒙的书吧,问问浅川医生怎样学习入门吧。摸着下巴,雪衣其实是想要先学习律法的,毕竟知道了这些,避免犯法比较好。虽然她现在的身体没有需求鲜血的征兆,但以后呢?说不定的事情还是做好准备吧。 “找到了。”在行李里乱找一通后,雪衣找到个电话号码的纸条,照着浅川医生的说明,找到那个叫电话的东西,拿起…… “滴滴滴滴滴……”什么东西在室内响起,激灵一下,拿起的话筒从手中掉了下去。根据声音的来源处,雪衣锁定了床头角落,呃……看着小小的,不知什么材料的石头,闪着亮光,响着,震着。雪衣呆木,无动于衷。谁叫她只见过电话,没见过手机呢,唔,也可能见过没注意。 “咚咚咚……” “啊,敲门的。”雪衣急忙的,出了卧室,来到客厅的门前,摸索着。“卡啦~”门开了,入目的是一位戴着无边眼镜的女性,雪衣不太会形容对方,只觉得对方看起来很舒服,有种熟悉感,可能是因为对方是黑发黑眸吧,她以前的世界中,几乎都是这种发色和眸色的。 “嗨~美女,我是迹部景吾少爷请来的特护,中岛葵,你是迹部亦芷吧,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称呼我葵。”女人很友好的抱了抱雪衣一下,松开后,介绍道。 “哦……特护?”雪衣对她说的话大多可以理解,迹部景吾指的是她的表哥,迹部亦芷指的是她,中岛葵指的是这位女性,至于特护是什么,她就迷糊了。 “小芷,可以这样称呼你吗?”站在门口的女子的笑容很随和。 “……可以。”虽然不怎么情愿,但抢了人家的身体,就不能随便给人家改姓名了,就这么叫吧,希望她能快些接受这个名字。 “那么,小芷,让我进来吧,你卧室里的电话响了很久了。我想那是我的雇主迹部景吾少爷打来的,你可以去接下吗?”女子的问话中,充满了小心翼翼。 雪衣让开路,“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个电话你来接,好吗?”雪衣被探究的眼光看着,并不惧怕。损友说过,你心虚,别人就可以诈你;你坦然,别人就心虚了。不管有没有道理,她一向有规则就拿来用,典型的拿来主义者。 中岛葵见雪衣如此回答,笑得有些奇怪,却是快步走到了卧室内,拿起手机,应着。 雪衣看到中岛葵在那个发亮的石头上,点了点,就开始说话,哦,是对话。雪衣好奇的盯着,这东西跟电话很像,是一个东西?但没有线连接着啊。 “……好的,好的,请您放心……嗯,我让她接。”说着,中岛葵把那个电话递给了她,雪衣疑惑的望着中岛葵,并不理解,你说的好好的给她干嘛。 “迹部少爷说要嘱咐你一些,你听着就是了。” “哦。” 雪衣小心翼翼的接过电话,便听到从那边传来的暴喝声。 “迹部亦芷,我不管你真傻假傻,真忘假忘,真的话,就乖乖的听中岛的话,好好学东西;假的话,你就演你的独角戏吧,没有人会有兴趣当你的观众的!” “呃……哦。”除了答应,雪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给你准备的东西都放在了你卧室的抽屉里,所有的卡的密码都是你生日,别问我你的生日是多少,去看你的身份证去,这是常识!还有就是,”迹部景吾这几日似乎收到了不少关于雪衣犯低能的错误的报告,愤怒中带着无奈,华美的少年,掐了掐眉间,低声道:“不要招惹不二周助,这个人……算了,总之,你老实点,有事情就打这个号码给我。”咔嚓,电话挂了。 雪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在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的中岛葵,不知所谓的笑了。于是,中岛葵也破功了。 “哈哈……小景的关心果然很别扭呢,真是不华丽啊。” 看着笑得灿烂的中岛葵,雪衣很不理解别扭怎么和华丽能扯上?她的文化水平有待提高…… 五、中岛葵 笑得肆意的中岛葵看到雪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好奇又不开口问,欲言又止的,真是越看越可口,嘻嘻。 “小芷,有什么好奇的,可以直接问姐姐,姐姐会不吝赐教的哦。” “哦……” 看着笑容诡异的中岛葵,雪衣怎么有种损友附身的感觉,没有说什么,只是乖巧的应了声。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来~姐姐抱抱。”猛地被抱在大胸脯中,雪衣无语的翻着白眼,真是一模一样的笨蛋。 “姐姐……喘不过气来了。” 迹部亦芷的身体刚刚好,推却着中岛葵这样比较健壮的熟女还是有些困难的。 “呵呵,有些得意忘形了。”松开身体有些僵硬的少女,中岛葵扶了扶无框眼镜。 “……”迹部景吾说过有什么都可以跟她学习,这个女人……能教她什么?张扬而毫不客气的脾气跟损友虽然很像,却不是损友。穿着还如此的暴露,真的是良家人吗? 即使在夏天中,雪衣也是一身的长衣长袖,不管护士的好心推荐她穿漂亮凉爽的裙子,她不喜欢暴露,即使这里的人喜欢并不介意暴露,她也不要,她再乖僻也没有兴趣让别人观赏自己的身体。 被观察着的中岛葵也在观察着雪衣,边看着银发少女边回忆着迹部景吾给她的资料:迹部亦芷,迹部景吾唯一的姑姑的独生女,高中一年级,纠缠不二周助,终于以非常手段得以结婚,虽然有结婚证书,不二周助却拒绝为她改户籍,完全的被厌弃了。这个月初,因在外飙车,车祸而流产。醒来后,神志甚至智商都有待商榷。另:迹部怀疑她在假装失忆。 由此她中岛葵是被迹部景吾请来的高级护理,她心理、教育学和防身术等方面都有涉猎,不怕她教不好一个女孩子,也不怕一个女孩子的武力攻击。话说,迹部亦芷不是个简单的大小姐,至少打架亲自上阵是不会掉面子的那种。 “现在谈谈?”中岛葵不打算妄下评论,富家小姐的戏弄她也不是没有听闻过。 “谈什么?”雪衣对中岛葵的眼镜镜片比较感兴趣,是琉璃似的透明,在这里的琉璃似乎随处可见,透明的材质的东西也很多。 “迹部小姐可以坐下来慢慢来。”相传迹部亦芷很不喜欢被称为迹部,毕竟已经结婚了,却没有改变户籍,这是个女性的耻辱。 “……好。”雪衣对这个中岛葵的出现,还是持观望态度的。因为看起来想要求助某干点什么事情,表哥似乎有些忙,而先生貌似很不希望她的打扰,所以中岛葵是个很好的收买对象。 两人在雪衣的卧室内,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椅子上,靠在书桌不远处,两人的谈话开始了。 “迹部小姐醒来后都记得什么?” 首先是确定她是否有失忆,中岛葵不是专业的心理医师,所以谈话的突破口往往是她随意找的。 “……包括名字的一切,都不记得了。”雪衣很诚实的回答。虽然她可以冷静的对待电话的接收,不代表再冒出个诡异的东东她会神色正常。来到这里这段时间,她了解到,这个世界是充满惊奇与刺激的,她心脏够强悍,不怕瞬间停止,却怕她的反应吓到身边的人。所以,不懂就不要装懂。装啥也不懂,在这里,很简单。找最简单而最显而易见的回答给别人,实在是正常不过了。 看着眼前的少女,银发披肩,额头上包裹着绷带,医疗报告上说,除了脑震荡有些重外没有什么事情,上面看起来比较恐怖的血迹也只是皮外伤而已。向对于她的先生,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曾经的伤相比,她这点小伤好比粘个创可贴般可以忽略。 不过,天气这么热,她不闲闷热吗?报告上说,迹部亦芷醒来后便穿着长衣长袖,拒绝短的任何衣物包括裙子,也包括正常人都穿的胸衣……还好迹部亦芷的身材本身就很纤细,加上车祸,流产等的伤害,又瘦了不少,所以穿不穿胸衣并不明显。她不会一直这样排斥那些东西吧?不相干的,中岛葵神游着。 “你的先生,不二周助,你记得多少?或者面对他时,你有什么感觉、想法或是脑中闪现什么的?”中岛葵略过迹部景吾,直接问不二周助,如果是假装记忆的话,对不二周助会更容易激动些。不过看着歪着头静静思考的少女,中岛葵再次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咳,先否决了那些。中岛葵回忆了下不二周助的资料,虽然不多,看得出其中隐瞒很多,却仍是可以看出来,以腹黑、天才、温柔而出名的不二周助,对待迹部亦芷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就连最常见的微笑都吝啬给予。唔,腹黑的小熊一定是倍受折磨后,才会如此情绪化吧。 “先生啊……”总觉得这个中岛葵意有所指,但灵魂已经换成了她,一个陌生人对她而言能有什么特别,若说特别的话,“先生身上有种味道很香……” 香得她想上去咬一口,要不是知道她现在不需要人血,她真的以为她的先生是专门给她献血的祭品呢。 “香……”任是中岛葵见多识广,也没有听到这种评价,毕竟评价不二的词很多,像是美丽温柔温和腹黑……什么摸棱两可的词没有啊,怎么就拿个这词来呢? “嗯嗯……很香很香,咝。”说着,还收了收不存在的口水,引得中岛葵侧目。 “那么……”你还会打网球吗? “姐姐可以帮助小芷解惑吗?”被打断了问话,中岛葵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请问姐姐,我忘记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2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忘记怎么写字了,可以作我的老师吗?我想从新学会文字,然后再用那个。 ”震惊中的中岛葵回首看到雪衣指的是电脑,这回有些明了少女为何有些不耐了。不识字,对于一个在文明社会的人,是多么的不安。 理解的点点头,中岛葵打算结束问话,如果这个迹部亦芷真的连字都不识了,她的问题相对就太过了。不过失去记忆了,真的连曾经学过的知识也会忘记了吗?她要回去查查。 中岛葵想了想,拿出包中的记事本,随手写了两个假名,拿给了雪衣看,待看到雪衣一眼的茫然,眼神闪了闪,微笑道:“小芷,那么姐姐明天再来吧,我会给你带来些学习的教材。” “……好的。”雪衣站起身来,行礼道。她是把中岛葵当做老师来看的,恭送老师要礼貌才是。 离开不二的公寓后,中岛葵面色沉重的拨通了她的雇主,迹部大少爷的电话,不像是迹部亦芷的新花样,也不像是穿越者的出现,倒像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娃娃。中岛葵整理了下自己的结论,对电话那头的雇主道:“迹部少爷,我对于迹部亦芷的诊断是……” 急不可耐的离开这里的不二周助,和匆匆离开要报告的中岛葵,都忽略了刚刚出院病弱的雪衣没有吃午餐,眼看要到晚餐的样子,似乎也没有着落了。 拖拉着拖鞋,雪衣在公寓里四处徘徊,终于在先生的卧室中,找到了几个苹果,结果掉以后……开始四处的研究,这些都是什么东东?貌似在医院没有见过。 希望不二先生回家前,一切还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希望在家电研究的过程中,不二的公寓还能用 六、倒霉和笨蛋分不开 吃完苹果的雪衣,坐在不二周助的卧室里,觉得这个卧室很奇怪,只有很少的书籍和那个叫网球的东西,要么就是一张床,剩下的什么也没有了。看着雪白的墙壁,雪衣感觉这间屋子不像是被长期居住的样子,奇怪不奇怪的没什么,雪衣只希望她的这次人生不要太过波折。 看看窗外,时间也不早了,先生没有回来,她也不计较。只是对这间屋子里的各种各样的器具很感兴趣。首先是客厅对角的小屋子里的东西,那个大大的像扫把一样的东西,雪衣蹦蹦跳跳的跑去研究了。 大头连着线,后面还是个大头,这是什么呢?看到后面大头连着长长的细线,雪衣知道这是连接那个名字叫电的东西的。于是,雪衣四处找能够□这个插头的东西,终于在客厅的沙发后面找到了插座,貌似能够□去,雪衣不含糊,把东西拽出来,插上。看到杆上有发亮的就按了下去。 然后,“嗡嗡……”这个吸尘器质量还算好,声音不怎么大,却仍是吓到了雪衣,雪衣猛地跳了起来,靠在沙发上愣愣的看了很久,才稳下心神,再一点点的走向前,看看这个东西究竟是干什么的,看着吸尘器的大头嗡嗡的吸收四处的尘埃,连带着沙发上的坐垫边沿也吸进去了。雪衣立即觉得这个东西真的是很伟大的发明,当初她的炼药室要是有这个东西就不担心灰尘了,有些药物的配制掺杂一点乱七八糟的就会前功尽弃,哪怕是一点点的灰尘。 雪衣觉得这个东西很好,但是看着它嗡嗡的工作不好打扰它,她知道按那个纽是开启,却不知道再按一下就是关闭。只是她又想起了别的事情了,洗澡,在医院的时候,她是有专属浴室的,虽然每次洗澡时护士跟着的,现在她也可以自己洗了。 找出在医院穿的睡衣,是她硬要来的,毕竟她看到先生给她拿来的衣物都是短的小的,她受不了,想必迹部亦芷的睡衣也差不多,还是这个睡衣比较好。 拿着睡衣,雪衣在浴室中洗澡,雪衣的操作没有什么问题,打开水龙头,热的水淋下来,热热乎乎的洗着,她觉得来到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就是洗澡了。只是,在医院的时候,护士都是让她戴上头套洗的,护士也给她打包带回家来了,但雪衣忘了。她一向不怎么在意伤口,因为自己就是大夫,药到病除这件事情对她而言太简单,所以生活上大意得让人无法想象。 其实头上的纱布被淋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再去医院包扎一次。只是,雪衣不知道的是,这个浴室的问题,当然从来不进入这个浴室的不二周助也不知道,这个浴室被堵住了。似乎当初迹部亦芷在浴室里砸的东西太多,碎片淤积堵塞了下水口,加上迹部亦芷几乎不回来,这个事情貌似没有人知道了。于是,水流成河,河水泛滥成灾。 趿拉着毛茸茸的拖鞋,走出来的雪衣很诧异,看着一地的水的她不知所措,要知道,在医院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洗的,并没有这么严重的灾难发生。 看到床上的手机闪亮着,雪衣想都没想上去拿,然后,只是简单擦了擦的雪衣,手上还是很湿的,于是,手滑了。手机掉进了湿淋淋的地上,嗡嗡了下,手机不亮了。 呃……这是怎么了? 一地的水,雪衣想要把这个水处理掉,却不知从何下手,这是客厅的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当雪衣快步走到客厅时,只感到身上一抖,神志便不清了,眼前一黑。滑到在地。 门外敲门的是这所公寓的管理人员,有楼下和附近的邻居反映这家发水了,都溢到楼下了。 当一直敲门却没有人来开门时,管理人员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时,感受到了一瞬间的触电,然后反应快的,跳了出来。 似乎有人晕倒了。 管理员是个大妈,很严肃责任心很强的一位老人,于是,找到这家人的联系方式,给户主打了电话,要求人快点回来,她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了。 触电这事可大可小啊,还好她反应快,否则也栽倒在里面了。 当不二周助接到电话,赶回来时,便看到的是围观的众人,皱皱眉,还是微笑着向管理员大妈询问事件的经过。 听了大妈的话,不二周助,不知道该说迹部亦芷是太蠢,还是太倒霉,还是装可怜都不会了。总之就是件很丢人的麻烦事。 管理员大妈本想说一说这个年轻的户主的,但当看到少年人客客气气的,有礼有貌的,询问事情经过,然后不住的道歉,脸上的无奈和苦笑绝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演出来的。加上少年人的整个右手臂打着石膏被用绷带吊起,纤纤弱弱的,立时同情起来了少年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打电话叫来了装修公司,地板和家具是不能要了,电源开关什么的也得看看,有没有泄露问题。 于是,一切都完事后。不二周助想起了被急救走的迹部亦芷,迹部景吾应该得到了消息吧。不怎么反感迹部景吾,毕竟迹部景吾比他还要了解他的表妹的本质,只是他没有想到刚出来医院半天就回到了医院。 会不会招来家庭暴力的调查?呵呵……真正的暴力从来都是冷暴力。似乎他的冷暴力还是有作用的。不二周助不知道他是太心软,不想与迹部亦芷计较;还是心太硬,对这个女孩如此的冷漠以待。不得不承认,他不知道怎样面对她。 她打扰了他的家庭,伤害了他的家人……还亵渎了他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呃看来自己的想象力太匮乏,想搞笑太难。还是慢慢来吧 七、撑得慌 当不二周助来到医院的急救室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画面。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的迹部亦芷头上带着刚刚包扎的绷带,整个人坐在诊疗床上,由于诊疗床很高,迹部亦芷身材属于矮小那种的,腿也不长,腿耷拉在床边,即使曾经……差点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现在看来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两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眯着眼,很享受着上面热气缭绕。不二周助一时以为看错了,这不像是刁蛮的迹部亦芷,如果以前发生这种事情她可能已经大呼小叫的要请国外什么专家,然后要求最高级的重症病房了,总之怎么华贵,怎么折腾怎么来,一向家教严谨的迹部家和以严酷著称的迹部爷爷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任她胡作非为了。 不二周助不知道迹部家为何这么放任她,可能是无能为力了。虽然以迹部家的权势已经可以在整个日本横着走的地步,却没有成为迹部亦芷的靠山,也许会提供迹部亦芷丰厚的财物,会给她最奢华的物质需求,却不会为她仗势欺人。 她伤人,迹部家会去出钱治病,会请律师打官司,却不会为了她做出任何违反法律的事情,当然大多数人看在迹部家的面子上,不会真的追究迹部亦芷的所作所为。迹部亦芷与他不二周助的婚姻虽存在强迫因素,却与迹部家没有直接的关系。迹部家没有因为迹部亦芷的要求做出任何事情,只是一个带着迹部姓氏的女孩子是不容小觑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迹部亦芷嫁给不二周助对迹部家不能说不是件好事,虽不插手,却也眼睁睁着看着事态严峻。不二周助与迹部景吾算不上是好朋友,因着网球还是有交集的,在涉及到了迹部亦芷的事情上,迹部景吾的态度很微妙,看似对迹部亦芷咬牙切齿,出了事情还是会管的。关于他和迹部亦芷的事情,似乎只要他不使用暴力对待他的表妹,其他随意,无论是漠视还是语言讽刺,迹部景吾都当做不知道。 “先生?” 少女不确定的叫了声,看了几眼后,似乎确定是他后,放下了杯子,小跑到他身后,拽着他的外套的衣袖,两只手指掐着,不会被丢下,也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不二周助意外于自己能够察觉的到这些。 向急救室的值班医生道谢,并交付了款项后,不二周助带着迹部亦芷离开了医院。 不二周助没有想到迹部亦芷竟然没到医院就醒了,到医院查了查没有什么症状就等他来接了。看着在自己身后半步远的少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着,走路连声音都没有。定睛一眼,原来穿着家里绒线的拖鞋。 脑中充斥着不太高兴的事情,于是不二周助才想到,他原本以为迹部亦芷起码要住院一晚上的,他作为看护人员,坐在椅子上一晚上也没有什么。停下来,回身,看着脑瓜顶冲着他的少女,有些为难。家里已经泡成那样了,又有装修公司进驻了,看来是不能回去了。 “咕噜噜……咕噜噜……” 雪衣反射性的,抱住肚子,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傻笑。她知道她闯祸了,所以低眉顺眼的,希望不要惹到她的先生。生怕会被休弃,貌似只有他会管着她。虽然有个迹部表哥,但那个家伙只露了一次面,骂了他一顿就不见了,打了一次电话也是说些莫名其妙的,骂人就是不含糊。要是先生不要她了,她回去她表哥那里,还有活头吗?说不定随便找个死了老婆的鳏夫嫁了,省得浪费粮食了。(雪衣,迹部没有那么邪恶……) “饿了?” 东京医院门口,纤瘦的少年穿着长长的蓝色外衣,神情看不清楚,轻轻的对着面前的少女问道。 “不……” “咕噜……咕噜……”想要否定,但是肚子里传来的声音太频繁太明显,雪衣尴尬的的住了声。雪衣想不明白,她只是借尸还魂了,怎么会把自己的食量也带来了,难道这个迹部亦芷的食量也很大吗?雪衣幼时的生活是极其缺少食物的,有的吃,从来不会放弃,所以即使在食物丰富的时候,她也是个十足的大胃王。所以,按她的食量,下午的那两个苹果大约只是够塞牙缝的。 “走吧,我也饿了,吃点夜宵吧。” 不二周助不想废话,转身抬起脚步就走,雪衣反应迅速的跟上,关于吃,她从不会放弃的。 来到夜市小吃,看似冷漠的少年和乖巧异常的少女,对着五花八门的吃食,不二周助注视着雪衣,即使再表现得冷漠,不二周助也是做不来霸道无礼的样子,少女要吃什么,他随意,付钱就可以。 看到迹部亦芷对街旁的拉面流口水的样子,不二周助走上前去对老板说:“两碗拉面,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就来。” 老板是个很热情的大叔,看着坐在摊前的两个少男少女,虽然气氛有些怪异,但不妨碍他赚钱。毕竟男的漂亮温柔,女的可爱乖巧,尤其是对着他锅里的面吸着口水的小美女,让他很有成就感,夸奖他的拉面,比夸奖他是帅大叔还要高兴。 “来喽,大碗的。” 见到面终于上来了,雪衣看都不看大叔和不二周助一眼,接过就开始吃。 “滋溜溜,滋溜溜……”小个子的女孩捧着比她脑袋还大的碗,吃得不亦乐乎。不二周助和老板大叔看到这种场景,一愣,还真是饿坏了。 这家老板的面比一般的面摊的碗都大些,他是觉得网球练习了一下午,加上来回的跑,有些饿了,才会要大碗,没想到这个女孩子比他还要饿。 小碗面也上来了,不二周助把小碗放在自己面前,还没有动筷子,便看到迹部亦芷埋头吃的大腕已经见底了。惊讶的看着这样的迹部亦芷,不二周助不是在怀疑她是不是在演戏,而是在怀疑,这个身体是迹部亦芷的吗? “呃……还有吗?”吃得满嘴都是油,汤也被她喝了大半,越吃越香,越香越想吃,在一旁的大叔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这么瘦弱的身体怎么这么能吃。 不二周助沉默的,把自己眼前没有动的小碗面推到雪衣面前,便看到女孩眼睛一亮,对他咪咪笑,然后又开始埋头吃了。 那速度,那食量,那吃相……不二周助面无表情的面上露出一丝担忧。 带着迹部亦芷,不想去迹部家借住,更不想去自己的家里,至于同学和朋友家,更不可能了,唯一的选择便是旅馆。不二周助没有纠结,在面摊大叔暧昧的眼神下,打听到了这附近的小旅馆,随便进入一个便问。只剩下一个房间了,少年没有迟疑,拿了钥匙便上了楼。雪衣则仍是小跑着跟后。 看着迹部亦芷的头上的绷带,和她一身的长衣长袖的病号服,不二周助没有说话,进入浴室洗完了澡,穿着旅馆的睡衣,拿了个毯子,躺在了短小的沙发上入眠了。 雪衣虽然紧张不二周助就在不远的沙发睡觉,但他至少没有抢着和她睡床。雪衣不打算再把绷带打湿了,和衣钻进被里打算入睡了。 夜里,漆黑的卧室中,不二周助醒来,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床上不间断传来的呻吟声音,断断续续的。少年睁开眼睛,夜幕里,冰蓝色的眼眸有些暗冷。 “肚子疼?” 不二周助还不至于无视一个病痛中的少女,尤其这个少女是在自己的眼前。 “……嗯。”隐隐的,传来了少女压抑的回答。 “撑的?”那样的吃,除了撑的,他想不到别的问题。 “唔……”少女的回答中,带着些哭腔。 不二周助没有再言语,也没有吩咐什么,起身,套上外衣,穿上鞋,打开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温柔的人不是说话温柔,眼神温柔,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八、官话 一天就惹了这些麻烦,吃面又不知节制,闹出这样的事情,雪衣很难堪,捂着被子直想哭。但也就是想哭而已,她是不想被厌弃,性子虽然很软很随和,却不是随时哭哭啼啼的性格,加上胃难受的要命,嗓子哑的的像要哭出来似的。 恍然,眼前亮起灯光,雪衣躺在床上,看到眼前的黑影,抬起头,便看到披着外衣的少年,面上冷淡,冰蓝色的眼睛盯着她,好似很不高兴似的。 “给。”少年左手摊开着,送到她面前,一颗白色药片躺在上面。 “……”雪衣就着少年的手,闻了闻,知道了这药的功用,立即眉开眼笑。也不管有水没水,拿起来一口就咽下去了。 “谢谢!”用最灿烂的笑容对着不二周助。 “……”只是栗色头发的少年没有多余表情给予她,转身,向沙发走去。 雪衣在少年转身时,灿烂的笑容倏然收回,随着灯的熄灭,雪衣的思绪也渐入深沉起来。就在刚刚,她看到了少年还打着石膏的手臂,那伤看起来已经伤很久了,快要好了的样子。白天的时候不是没看到那伤,只是不二周助总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走路不快不慢,说话不冷不热,外面总是披着一件水蓝色的外套。所以,雪衣即使知道他手臂上的伤也没有太过注意。 但刚刚看到,少年虽然穿着旅馆的睡衣,打着石膏的手臂的露在外边,衣襟半敞开着,胸膛上白皙的肌肤还有些湿意,头发也没有怎么干,看来是洗澡后,没怎么擦拭,就入睡了。 雪衣调整了下睡姿,想着她名义上的先生不二周助的一切。 这个不二周助的人,为人冷漠不言语,却让她感到很温柔,安全。毕竟,右手打着石膏还是四处为她奔波,看她饿了,请她吃面,在她吃饱了后,他才慢慢的,安心的吃起来。这些她都知道,却没有深想。 她与人长期相处的经验比较另类,除了还算比较正常的损友,与她生活过的人除了变态就是精神不正常者吧,虽然是损友概括的,却也是事实。即使她为了给人治病长期居住在某个世家里,也是把她奉为上宾,又因着她的危险性,把她隔离得远远的。 于是,在她不算漫长的人生里,这样一个面冷心热的人还真是没有接触过。 雪衣自责,她自责在洗澡的时候怎么没有去帮帮忙,单手去洗澡一定很麻烦,靠近他时,从他身上的汗味来看,她知道他的运动量很大,肯定是流了很多汗,即使再不方便也得洗澡。那样的不方便的穿衣,那样的行动不便,她却视而不见,太该死了。咬着被子,雪衣很痛恨自己的冷漠,看到了,却从来不会想上前帮忙。 在雪衣独自纠结中,消化药片也起到了作用,慢慢的,雪衣沉入睡眠。 第二天,不二周助接到了电话,便带着雪衣回到了公寓。在雪衣看到那个中岛葵后,不二周助与中岛葵简单了说了几句后,便把雪衣托付给她了。 “欸,小芷,你还真的不受不二待见啊。” “……”中岛葵莫名的感慨,让雪衣侧目,却不知怎样回答。 “唉……走吧,你还没有吃早餐吧,跟姐姐吃早餐去。你们的公寓要一个星期后才能住,迹部少爷已经给你们找了个暂时居住的房子,离青学不远,正好方便你和不二上学。” 不二周助是出了名温柔的男生,尤其是对女孩子,就凭不二周助看都不看迹部亦芷一眼,笑都没有的样子,迹部亦芷的生活可能会很难受。 “哦……咦?这是给我的吗?” 雪衣看中岛葵转移了话题,也不去追问,看到中岛葵手中拎着的透明袋子,里面全是书籍。 “嗯,原打算给你启蒙的,看来得到新住处才能开始。” “越快越好。”雪衣有些急切的说道。不识字不仅仅是不方便的说,对她而言简直是致命的。 “好好……” 看到新学生很好学,中岛葵当然会很高兴。 早餐加上午餐,在餐馆解决的。吃完后,中岛葵拿着迹部亦芷简单的行李,起身,随口说了一句:“吃好了?” “……”雪衣没有回答,而是盯着中岛葵看。只因为中岛葵刚刚的问话是她熟悉的语言,那是汉语、普通话,而对雪衣来说这是官话,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却没有马上回答。 “呵呵,吃好了?”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中岛葵也不沮丧,换上了日语再问。 “嗯……” 雪衣点点头,仍是没有说什么。不是她太谨慎,也不是她城府深,实在是雪衣太震惊了,在这个满口是蛮语的地方有个会说官话的人,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震惊的时候,便是沉默,这是雪衣行走江湖的时候养成的职业病。 被称为银手血医的雪衣,当然不能看到什么少见多怪的事情大呼小叫,否则会很掉分的。所以,被她的师傅,和她的各种病患,及各种仇家训练的,只要震惊的时候就保持着上一种表情,全无变化。 再次坐进了那个叫“汽车”的东西,雪衣已经适应良好了,这东西跟马车差不多,只是不用马拉着,速度也快了很多,但她不晕马车,这个里面虽有些奇怪的气味却可以忍受。 中岛葵问完那句话后,没有再开口说汉语,而是絮絮叨叨说着不相干的话,天气啦,物价什么的,雪衣听着云里雾里的,却也明白了中岛葵的试探。 如果中岛葵最开始实话实说的话,雪衣绝没有防范的心理,可能还会很高兴的与中岛葵用汉语来个闲话家常。但中岛葵的快速的转移了话题,如果雪衣没有问题,这也没什么,问题就在于雪衣有问题,她是借尸还魂的,用雪衣的话说,她抢了人家的身体。有借就有还,但她不想还,所以马马虎虎的雪衣,渐渐升起了警惕的心思。 中岛葵这个人,要小心。 想要找穿越同盟,打算手拉手的一起看戏,并把穿越同盟拐回去,见见她的帅老公,好臭屁一下的中岛葵,彻底被误会啦。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看热闹,却不掺和其中的,就是中岛葵她有个帅老公,不用垂涎王子们 九、不二的女友 话说,雪衣开始对中岛葵防备后,就与中岛葵不那么亲热,每日中岛葵会来给雪衣上两个小时的课,顺便聊天套话。雪衣的城府不是很深,但对于一切古怪的提问就会装傻,看起来真的像个脑袋被撞坏了的样子。 雪衣现在住的地方与以前那个六七十平米的公寓相比,是个比较豪华的住房,虽然不是别墅,却是楼中楼,看着宽敞的新家,雪衣心情很好。 雪衣看不二周助,觉得他就是那一副样子,不冷不热的,看到什么都毫不惊讶的样子。雪衣看着每日早晨起的很早的先生,很心虚。每每雪衣醒来后,来到餐桌上时,早饭都被摆好了,显然这是不二周助的杰作。 本应该是妻子的责任范围的事情,却总是让先生做,雪衣和中岛葵反映了几次,向不二周助也抗议了几次,都无果。原因很简单,雪衣学不明白,或者说她不怎么敢碰触电器。虽然雪衣在中岛葵的教导下,能够简单的使用电脑了。但对于厨房中具有杀伤性的电器,一用就会发生电器损坏,或是意外事故,让雪衣受些轻伤的小事故。 每次小事故之后,中岛葵都在怀疑,迹部亦芷是故意的吧?骗取同情心还是不想做饭?但每当迹部亦芷仍要尝试使用厨具时,中岛葵都会制止的。笑话,她已经换了很多个厨具,她又不是她家的采购人员,跑来跑去不累也烦了。 至此,雪衣每日在学习文字和熟悉电脑的生活中,平静的度过着。似乎是看雪衣太安静了,想要找点事情让她忙。 一日,在雪衣可以读懂一般小学读物,并能够看着大多数生活类电视剧的字幕时,迹部景吾的一通电话,打断了雪衣的平静生活。 “去,去上学,不上学像什么样子!明天让不二周助带着你去报道,青春学园高中部,不要惹事,不二怎么安排怎么是,不许抗议,抗议也无效!” “我……” “咔嚓!” 雪衣才说了一个字,电话就被挂断了,还真是自话自说啊。她又不是想要跟他吵架,那么急的挂电话干吗?她只是想跟她说说她的情况,连字都认不全的她,上学,还上传说中的那个高中……貌似她现在刚刚知道那种比较鸟语的语言是英语,知道别人看来非常简单,在她看来极其高深算学是数学,还有等等乱七八糟的课程,她看都看不明白。似乎已经了解她的状况的中岛葵,并不打算让她都看懂,只是让她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她将要学的。 从小学,跳过了国中,直接去高中部,雪衣望着天花板,想,还真是跨越性的跳级啊,唔,跳级这词用的不错,电视剧这个东西果然很伟大。 晚上,接到了中岛葵的电话,中岛葵好一顿的安慰了雪衣,并告诉她,去青学待一阵子,好好回忆,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如果能想起来最好,不能的话,她很快就会休学了。 雪衣不太明白中岛葵话中的意思,为什么说不能想起来,就会很快的休学?休学,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像她现在这样,暂时的不上学。 雪衣在中岛葵的委婉安慰下,一头雾水,因为雪衣不知道,在以后的学校学习中,有一个名为考试的东西,让她在青学成为了热门人物好一阵子。 第二日,雪衣吃完早餐,便看到很少在早上能看到的不二周助,单肩背着两个书包,看着她。雪衣愣了下,才明白这是要去上学啊。 于是,雪衣急急忙忙的跑回卧室,找了一套衣服穿上,头发随手束起,也不多费事。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跑出卧室,跑到不二身边,接过那个看起来很陌生的书包。那个应该就是她的,不二周助平时背的包,她见过。 雪衣快速的穿好运动鞋,站在不二面前,乖巧的等着,只要不二一声令下,雪衣似乎就能冲出去一般。 不过,等了一会儿,不二周助没有动。良久,少年才开口:“校服呢?” “呃……” 雪衣支支吾吾的,不想解释,来到这里她已经发现穿那种暴露的衣服裙子,在这个世界很稀疏平常。但她雪衣不行,接受不了,一想到那套昨天中岛葵送来的校服,短短的裙子,她就不寒而栗。 躲在卧室里换着穿时,没有开窗户的,完全没有风的室内,她仍是感到从下往上的凉风,露在外面的双腿,怎么看怎么的伤风败俗,她都嫁人了……即使先生不介意,她也不能不介意啊…… 思维开始混乱的雪衣,还没有没有弄明白这个时代的常识性的东西。 少年看雪衣迷糊的支支吾吾的,时间也不太多了,想明天再说吧。便不再理睬想着怎样解释的雪衣了。 跟在不二周助后面走的雪衣,没有想到上学的第一天,便碰到了她婚姻中,重量级的对手。 他们的新的住处离青春学园很近,所以不二周助没有坐公车,而是步行去学校。缓慢的走着,不二周助知道,后面的少女不远不近的跟着,脚步声很轻,速度不快不慢。这样他很烦躁,不二不想和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接触过多,即使知道她已经全然不似曾经的那么霸道了。 今天去上学,这是迹部景吾反复多次的和他商量的结果,虽然不愿意,他也得接受。浅川医师说的对,她必须回到青学,回到熟悉的环境,碰到熟悉的朋友,或许会恢复记忆。 即使不二周助私心的不想她恢复记忆,也不能真正的害一个女孩处于茫然无助的状态。 这样的想着,青学的大门已经在眼前了。确实,青学离他们家的距离太短了。 “跟着我,去校长室,不要乱说话。” 不二周助这样的嘱咐着雪衣,说完,不二就皱眉了,这话怎么像是对几岁的小孩子呢? “哦。” 雪衣没有对这个学校四处张望,而是乖巧的跟在不二后面。雪衣想的很简单,就是不要出现意外事件。昨日从中岛葵的话中,似乎青学并不太安全的样子。 当不二周助看到前面网球队的全体成员时,一愣,怎么会忘记去校长室要路过网球场的,看着部长手冢带领着大家训练的样子。不二周助摸了摸已经拆了石膏的右臂,又对身后的雪衣开口道:“一会,碰到网球部的球员,不要乱说话。” “……嗯。” 雪衣睁着大大的眼睛奇怪的看着她的先生,乱说什么? “嗨~不二,怎么今天没有来网球部?” “不二,早啊” “哎呀,这个小美女是谁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打着招呼,嘻嘻哈哈的很乐呵,感染于这样的气氛,雪衣也笑了。 不二周助让开身体,让身后的迹部亦芷完全的出现在网球部的众人面前。 顿时,一片寂静—— 网球部的正选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天才不二会带着一个女孩子在青学校园里走,最令他们惊悚的是,这个女孩子是迹部亦芷。相传天才不二的“黄金右腕”就是因为她而被伤的。 一时,正选们都很诧异,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微笑着乖巧的女孩子,很不像以前见过的那个霸道可恶的迹部亦芷。 “不二,介绍下。” 部长手冢国光开口了,知道内幕的他,只能让一切缓和并合理化。 不二周助看着网球部的朋友们睁着大眼睛盯着迹部亦芷,良久,才开口:“迹部亦芷,”在所有人露出果然如此的时候,又道,“我的女友。” “啊!” “女友?” “骗人的吧??” 无论是稳重还是浮躁的青学网球部的正选们都开始脱口而问,这是不二周助亲自开口承认的耶。 不二没有回答队友的惊叹,而是对旁边的雪衣道:“向各位前辈问好。” “哦,各位学长好!” 雪衣学着电视中的礼仪,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开口笑了。 “……” 所有人对现在这个笑得一脸可爱的女孩子,不知所措。 “哎!你们都在干什么呢?连部长都在偷懒吗?” 清朗的女声从网球部的正选们身后传来,雪衣好奇的向发声处望去,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运动装的棕色长发的少女走了过来,少女不算是那种极漂亮型的,却是极其有气势,一声呼喊,便令所有的队员一抖,似乎这个少女比他们严肃的部长还要可怕。 雪衣饶有兴趣的看着走来的高挑少女,举止优雅,神情冷淡,看都没有看她和不二这边,雪衣想起了对中岛葵的称呼。 “姐姐,您好!” 雪衣友好的问候,也鞠了一躬。只是这一声问候,令在场的气氛立时的陷入的僵化中。 雪衣抬头,看到了本还冷淡的表情,露出了厌恶的神色,雪衣意外于这样的便,在去看身边的先生时,看到先生僵在那里,神情痛苦…… “你不记得我了?”少女皱眉质问道。 “……” “你不记得了不要紧,我可以提醒你,我是不二周助的女朋友,不,是前女友,因为你,我们分手了。不管甘心不甘心,我不想再提以前的是是非非,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了,我也不打算在插入你们,所以,无论是不二还是迹部你,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如果出现请把自己当做透明人;所以,不要假惺惺的叫我姐姐,我会恶心得想吐的;你要知道,不管你们之间是否有爱情,我的爱情已经被你们糟蹋了。” 语言激烈,声音冷淡,雪衣讶异于这一番话。而少女看了眼面色忧伤的不二周助,决然转身,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开这里,这里的空气让她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最好隔日来看,最近更新无力,大概会每日半更 十、初入学 十、 雪衣虽然弄不清状况,却知道她被讨厌了。真不知她借尸还魂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不过,这位姐姐好有气势啊。 遥想当年,无论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还是邪门歪道都不敢对她威逼利诱的,只记得有一位女侠,嗯,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回想起来,那气势,那眼神,那个精准的力道,咳咳……后来嘛,她当然不畏强权了,怎么能说出手救人就救人呢?她是有原则的,她可是江湖上闻风丧胆,又不得不被供奉起来的银手血医诶! 于是,后来……她扒着女侠的大腿,让女侠答应收她为徒,她才救人的。要知道,那女侠,就是她的最后一任师傅,也是她最敬仰的呢。其它的,都靠边站,不是图她这个,就是图她那个。(雪衣自然的忽略了损友的话,人家女侠大人还不是图你救她相好吗?切,直接说你萌这类型就行了,掩饰!雪衣:咳咳,萌是啥东西?不知道!) 雪衣一脸傻笑的,回忆着她最后一位师傅,堪称是义薄云天的女侠大人,唉……师傅,徒弟不在了,您那相好的身体,您就顺其自然吧。(咳咳,有那么叫师公的吗?) “咳,时间差不多了。” 一声轻咳,唤醒了傻笑的雪衣,雪衣看向身边的先生,先生一脸淡然,虽然头发颜色很奇怪,眼睛也是,但很漂亮,皮肤比她的还白,长得不比师傅的那相好差,嗯,她真是幸运!有个漂亮又温柔的相公,还会做饭。 “嗯!” 青学网球部所有成员,看着不二周助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脸傻笑的少女,真是诡异。那个迹部亦芷一点都不介意被骂成那样吗?居然还笑,金井智子的讽刺,不但是对不二周助的决绝,更是对迹部亦芷的鄙视吧。 “果然是脑袋坏掉了。”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乾贞治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脑袋坏掉了?” 青学的少年们诧异,那个迹部亦芷会脑袋坏掉?果然是坏事做的太绝吗?青学的王子们知道的虽不多,但都知道迹部亦芷当初为了追求不二,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二周助最为得意的右手腕都被毁成那样,足见其疯狂。 “据调查……迹部亦芷车祸后,便是这样了。” 眼镜男说出了众人不知道的事情。 “这样啊……” “好了,都去上课吧。时间快到了。” 副部长大石插话说道,看到手冢难得的没有处罚大家,赶快把人赶走上课起。否则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灾难性的惩罚了。 …… 手冢国光看着好友不二周助和少女远去的背景,若有所思。 青学的网球部正选们离开后,还有沉思中的手冢国光,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看着这里的少女,青学网球部的唯一经理——佐藤惠。漂亮温婉的少女,在看到迹部亦芷时,眼中流露出狐疑来。 那个女孩还是迹部亦芷吗?是真的脑袋撞坏了,还是被穿越了?不管怎样,迹部亦芷,你最好乖乖的守着你的不二,一个废了的王子,她还不至于那么的小气。 ============分隔线 ============ 雪衣跟随着不二周助,去了校长室又去了新教室,一年级一班,雪衣看了看门牌,辨认了下自己的所在的班级。便对不二笑了笑,不二看着一脸和气的雪衣,并没有给她一个笑脸。而是向班主任说明些情况,便离开了。 雪衣被班主任叫进来教室里,雪衣遵循这班主任的要求,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迹部亦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3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亦芷。” 说着,鞠了一躬。雪衣对着国家的礼仪了解最多的就是鞠躬,只要是有一点场合,就需要鞠躬行礼。 因为雪衣是新来的,老师并没有什么提前安排,只是把雪衣安置在最后一排。说是会和其他同学商量后,在给她换座位,毕竟以雪衣的个头,坐在后面有些难为人。 雪衣笑呵呵的穿过过道,向最后一排走去,双手抱着书包,雪衣没有想太多,但在雪衣经过一个男生身边时,雪衣感觉到,男生明显的抖了一下。 雪衣坐到位置上,看了看那个男生的背影,只见那男生背挺得直直的,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雪衣有些可惜,还以为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毕竟,她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前在这里上学,应该会有很多人认识她的。她以为那个男生就是一个,谁知没什么反应。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雪衣几乎都在神游,不怪她不认真,这些知识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书,她想他们那里的帝师也没有这种知识吧。雪衣听不进去课,也没兴趣在课上睡觉,实在是那桌子太坚硬了。她还是对那个后背挺得直直的男孩子有兴趣,而且那头发的颜色和不二的很相似,都是棕栗色的。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如果是很漂亮的话,她想她会很有兴趣的。 上午的课很快就过去了。中午下课后,学生们都去用餐了,只有雪衣傻傻的坐着。她记得,迹部景吾说要一切听不二周助的,先生不二说过,等他过来。于是,雪衣听话的等着。只是看到前面那个男生也坐在那里没有动,雪衣没有什么观察目标,于是,继续观察他。嗯,这个人是左撇子,还不板正过来。 “吭吭……” 听到桌子被敲的声音,雪衣抬头,看到的是背阴的少年,栗色的有些长头发遮住了少年的眼眸深处的某些情绪。少年的左手敲着桌面,对雪衣皱了下眉。转身,向他身后的那个收拾东西的男生走去。 雪衣亦步亦趋的跟在其后,只听不二开口说:“裕太,网球部的都在天台上,一起去吧。” 雪衣发现,在先生问这句话时,那个叫“裕太”男生向她这里看了一眼,雪衣赶忙的回以微笑,只是她的微笑像毒蛇的獠牙般,令男生的面色一变,气氛有些僵化。 “……” 裕太拿着自己的便当,看了眼不二周助和他身后的女孩子,率先走在前面。不二周助看了看前面疾步而走的弟弟,快步跟上,雪衣则是小跑着,以求不被落下。 天台上,网球部的正选们都在,裕太找了个角落坐下了,开始打开便当。雪衣跟着不二周助坐在另一边空地上,想来是给他们留下空隙。 “给。” 一个被花色的布巾包裹着的饭盒递到面前,雪衣忙接下。放在膝上,然后偷偷的瞄着身边的先生。只见不二周助,坐好后,打开便当,左手执筷,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平日里,天台的气氛是热闹的,今日却因为意外的加入的少女,而异常安静起来。 雪衣没有注意到气氛的诡异,她只是看着不二周助的手腕,那已经拆开了石膏的手腕,似乎被治疗的很完美,连伤疤都没有。看着扶持着便当的右手掌上的薄茧,雪衣可以猜出,不二周助是惯用右手的。而现在,或是一段时间来,她的这个先生似乎一直在用左手,难道右手发生了什么吗? 这样想着,雪衣便伸手向那个纤细的手腕摸去。 “啪——” “抱歉。” “抱歉……” 不二周助发射性的拿筷子打掉了伸向右手的女孩子的手掌,随即,发现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便开口道歉。 雪衣立时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认错般的道歉。 同时发出的道歉声,令在一旁观看的青学网球部的正选们目瞪口呆,就连沉默不语的不二裕太都侧目了。 “……” “……” 作者有话要说:2010810……看到有人要求虐不二,额……其实不虐他,把以前的事情剥开之后,就会发现,最悲惨的就是不二了。。。他现在这样对雪衣,真的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2010813,补完 十一、右臂 不二周助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了,相处了这么久,即使每日里不怎么见面,不二周助仍是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已经不是曾经的那般了。却还是止不住的排斥,看着少女失望的表情,想起这个少女的自身的所受的伤害,不二有些无奈,叹息。 他可以告诉自己迹部亦芷一切的遭遇都是她自讨苦吃,都是她作恶多端的后果,即使是被她设计的,他仍不能忘记那个流失掉的生命。右手已经不能再拿起网球拍了,这其中有恨,更有的是自己的茫然。一个说着爱自己的女孩子,这么的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和他的家人,甚至女孩子自己也受到了伤害,甚至那无辜的生命都被抹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爱为名,爱情是什么?可以让这样个天真可爱的女孩疯狂至此? “先生……” “叫我不二。” 又被称呼为先生了,不二周助对这个称呼很是无奈,伤感的情绪就这么的消失无影了。 “……不二,你的右手腕,怎么了?”雪衣对这个很好奇,是什么技术让受伤的皮肤完好无缺,却没有让里面的筋骨痊愈。 “已经痊愈了,小芷不用担心。” 不二周助一贯的对迹部亦芷没有笑容,其实态度是温和,只是没有不二周助式的笑容罢了。 “哦。” 雪衣咬着筷子,盯着那只右手腕,虽然没有把脉看看,却凭自己的经验看,那只右手恐怕连用笔写字都很难。 ============分隔线 ============ “大家都在啊,不二也在?这位是?” “是迹部亦芷,这位是佐藤惠,叫学姐。” 微笑着对网球部的经理,不二周助开口道。 不二渐渐的习惯了用命令式的语气对雪衣说话,雪衣也听得很习惯,其它人却惊诧非常。如此强势的不二周助简直是换了个人似的,看那迹部亦芷又习以为常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佐藤学姐好。” 雪衣放下还没有动筷的便当,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这样的礼貌,让所有人侧目,然不二周助仍是稳坐着夹着便当里的饭菜,缓慢的,小口小口的吃着,斯文而冷淡。 “小芷啊,来上学了?要听老师的话哦,不要再胡闹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佐藤惠是看着不二周助说出这话的。 “哦,谢学姐指教。” 语毕,雪衣便坐回不二身边,拿起便当吃起来。相对于身边不二周助的斯文,雪衣的吃相确实和优雅沾不上边,甚至是粗鲁的。吃饭快,嘴边会沾着饭粒,埋着头,捧着便当扒饭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个女孩子。不二周助无视,其它人也只好当做没看到。人家男朋友都不介意,他们介意什么?何况这是迹部亦芷,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雪衣没有再去碰触不二的手臂,她也再次的注意到了,对于女性或是对于所有人,不二周助都是微笑以待的,只有面对她时,才会像隔壁那个冰山似的。话说,隔壁那个冰山真像死党家的那个王爷,一天到晚的冰着个脸,真怀疑是面部出现了毛病了。要不是她无数次给这种冰山面瘫脸的家伙诊过脉,真怀疑这是一种病。 这样神游的雪衣,咬着筷子,捧着空空的便当,盯着不二周助身边的手冢国光。所有人在安静中吃完饭,便看到了这样的盯视,网球部的正选们开始马蚤动起来,只有部长手冢国光一如既往的安静吃饭,目不斜视。 “不可以咬筷子。” 打断了所有人的期许,不二周助对雪衣这样的轻斥。 “啊,是的。” 不二周助也没有对雪衣有什么回应,只是收拾了自己的便当之后,又把雪衣的便当收起来了。 雪衣对于不二周助的冷淡呵斥什么的,没有怎么注意,倒是看到吃完饭后,她自己在一边看着,而是身为丈夫的不二周助收拾,便开始脸红害臊了。她真是不合格的妻子,不会做饭不说,连家务都不会做,这种简单的事情还要由先生做。 很不好意思的雪衣,低下头,乖乖的把有着口水的筷子递过去了。不二周助习以为常的,仿佛天经地义的般,把所有的东西收拾起来,打算下楼去洗涮。 大家看着贤惠如此的不二周助,乾贞治不住的在笔记本子上写写画画,海堂薰和桃城武相互对视,首次没有争执,大石和菊丸都是眨眼再眨眼的反应不来的样子。 手冢国光和不二裕太两人像是完全的忽略掉了不二周助他们一样,各自吃着自己的便当。而经理佐藤惠,在雪衣盯视着手冢国光时,眼神就不怎么好,再看到她与不二周助的互动时,嘴角裂开的微笑,嘲讽的味道有些浓。 ============分隔线 ============ “裕太,下午放学时候,等哥哥一会儿。小芷,走了。” 不二周助与不二裕太说了句话,便对身边的雪衣说道。起身后,与所有人笑呵呵的告别,对手冢国光点点头,便离开了天台。所有人都觉得不二周助一如既往的微笑温和,但是总觉得哪里奇怪。 “嗨。” 雪衣跳起,跟在不二身后,长衣长裤的雪衣,在夏日中,看起来还是很清爽的样子。 不二周助对身后的女孩子唯一起的好奇心就是,穿那么多,不热吗?迹部的特权用在这里,不是浪费 雪衣以为不二周助会带她去什么地方,却没想到只是送她回班级。 不二周助没有任何嘱托的,离开了。于是,雪衣在空旷的教室里等待了许久,开始下午的课程,稀里糊涂的上着不甚明了的课程。 神游千里的雪衣,没有听到老师所说的期中考试的告知。呆呆愣愣的看着不二裕太的背影,这个裕太是先生的弟弟呢,这样的,雪衣度过了一下午。 “也许……可以看看哪里可以买到银针,先生的手腕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自言自语的,雪衣察觉到夕阳西下了。老师与同学差不多的都退散了。雪衣没有发觉,她来到这里的一天,没有人和她搭话,她不知道,这作为一个新生,是多么的奇怪的。 “裕太,她在这里……你照看下。”前面,不二周助对不二裕太说道,这话中的语气,有着很多的迟疑。 不二裕太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才对他的哥哥,说道:“哥,我知道了。你不用这样……” “呵呵……裕太知道关心哥哥了,哥哥很高兴。” 夕阳下,栗色的发丝有着淡金色的光晕,兄弟俩这样的谈话,毫不顾忌坐在教室最末端的迹部亦芷。在不二周助抬眼看到少女沉静的坐在那里,那目光中似乎没有情绪波澜。 “我送你回家。” 轻吐出这句话,不二周助没有征求雪衣的意见。他认为这太理所当然了,迹部亦芷像个无知的孩童,什么都要人跟着。只是,不二周助意外的看到了,雪衣对他摇头。 雪衣轻轻的摇头,她虽然不太懂,但她知道,不二周助要去进行训练,训练那个名为“网球”的运动。送她回家,会耽误时间的。 “……”不二周助脸色有些难看,他这些日子以来没有见过不听话的迹部亦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十二、小心! 雪衣对于不二周助脸色上的难堪很是不理解,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吗?她也没什么事情,只要在一边等他,再一起回家不是比较省事吗? 雪衣坐在座位上,抬头对不二周助温顺的解释道:“不二不是很忙吗?我在一边等着就是,不会干扰到你的。” 看到迹部亦芷理所当然的诉说着最佳方案,不二周助忽地心中火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让迹部亦芷看到他训练的场景,他只想让她乖乖的回家,不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好了。 “回家!” 不二周助有些情绪不稳的,低声命令道。这样的厉色,一边的不二裕太不免心惊,什么时候哥哥也有这样的不容置疑的霸道?转头,看到少女乖巧而天真的目光,不二裕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在不二裕太对迹部亦芷的奇怪掩盖了厌恶时,他没想到哥哥上前去,抓起少女的书包。 “砰!” 不二裕太怔怔的看着哥哥空空如也的右手掌,只是拿个不怎么重书包,都不听使唤了。不二周助显然也怔住,看着自己的手掌,抿着唇,目光中的东西,让人看不清。 雪衣看着眼前刚刚还火气的不二周助,现在却像是被水浇灭了似的,失神的对着自己的右手掌。雪衣也站起身来,跟着不二看他的右手掌。 说话,她家相公还真是得天独厚,虽然皮肤白皙的手掌上有些淡去的薄茧,却完全不影响其美观,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是纤细漂亮的。雪衣除了观赏,当然忍不住的伸手去碰了……于是,“啪!”被拍开。 “走吧。” 不二周助越过弟弟裕太,向班级教室门走去,不二裕太狠狠的瞪了眼雪衣,便也跟上去了。真是的,失去记忆了也改不掉花痴!不二裕太心中碎碎念念的。 雪衣拽了拽散在胸前的碎发,有些莫名。貌似她的花痴行径惹先生不高兴了,呃,果然女子轻浮是遭人厌的,无论哪里,这都是至理名言啊。 她怎么就这么的不长记性呢?当初因为这个,不知吓跑了多少来相亲的江湖青年俊杰啊。(损友:呃……你竟然不知道他们在怕什么?你这个解剖狂,当初被你看上的,有多少被你划了?!雪衣:有这事?) 提着书包,雪衣快步跟上不二兄弟,小跑的跟在两个少年身后。让校园内的其它同学侧目,指指点点的很多,雪衣不是没有听到,她不怎么精明,却也不傻,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能解决的。迹部亦芷的事情,她也只能让时间埋没,如果想要改变众人的想法,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雪衣可是明白的,一个做了一件坏事,便是一辈子坏人了,即使他又做了一辈子的善事,也无法挽回众人的印象。 雪衣总是不理解,她不就是爱喝点血吗?又不是她愿意的,特殊需求嘛,她不是救了那么多人了吗?她的仇家仍是只增不减的急剧增加着,让她损友每次看到她,就给她长长的名单,告诉她要注意这些人、那些人的。雪衣却从不关注,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和你认识的,不是陌生人就是你的仇人时,关注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看着夹道两旁背着书包归家的学生们,看她的眼神不友好的样子,雪衣笑得一脸灿烂,看来她和这个迹部亦芷还是很有缘分的。要不怎么会借尸还魂到她身上呢,呵呵。 不二裕太听到身边的青学学生对迹部亦芷的不怎么友好的样子,虽然理解,却不怎么高兴,不管怎么说,这个迹部亦芷和他的哥哥的关系暂时不能改变,护短是不二家的天性。 “喂,快点,磨蹭什么!” “嗨!” 被弟弟催促了,雪衣吐吐舌头,加快脚步,跟上。心里把不二裕太叫做“弟弟”,现实上可不敢这么叫,雪衣微笑的坐在网球场的角落,看着不二兄弟上场训练。 不二裕太很勇猛,似乎上场很厉害的样子,听其他的非正选人员说,不二裕太一年级就当上了正选,是因为一个叫龙马的选手不在的缘故。 雪衣茫然的看着整个场上,黄|色的小球飞舞的样子,一阵迷茫。这个小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来回打来打去很有意思吗? 雪衣坐在角落中,开始没有发现不二周助的身影,经过搜寻才在她所坐的地方的正对着的角落里,练习着什么动作呢。越过整个网球场,雪衣才能看到不二周助的动作。很纳闷,不二周助怎么会站在离她最远的地方? “小心!” “啊!” 手中条件反射的接住类似暗器的东西,黄|色的小球,名为“网球”。 “……” 雪衣,看着手中的网球,又看着眼前戴着眼镜的少年,走到她身前,雪衣把球递过。伸着脖子,避开眼前的少年,仍是观察着不二周助的动向。 “……抱歉。” 乾贞治看着完全无视他的迹部亦芷,弯弯唇,接过网球,继续回到球场。看来迹部亦芷的资料有待完善,那样就可以接到桃城武截杀过,又反弹的球,以一个少女的力量而言,有些难。 “小心!” “……” 雪衣看着手心里的球,看着向她这里走来的镜片少年,随手扔过去,继续观察她的目标。嗯,不二周助似乎已经放弃了他的右手腕,虽然左手也能够打网球,但看样子好像有难度。 “小心!” “……” 雪衣再一次看着手心的球,她真的怀疑,那个少年是不是和她的原身有仇?貌似全场只有他往她这里击球,其他人控制球的能力都还好啊。不管,扔过去。 雪衣这次观察出来,不二周助似乎很信任那个戴着眼镜的冰山面瘫,也很尊敬他的样子。看着手冢国光指导不二周助怎样用左手打网球,雪衣得出结论,这个冰山面瘫不但不能得罪,还要讨好。 “小心!” “……” 雪衣看着再再一次出现的黄|色小球,无奈的开口道:“学长一定要打到我吗?如果一定要打到才会放过我,您就直接打吧。” 全场寂静,听着乖巧可爱的女孩子说着无奈的话,然后闭上眼睛等待乾贞治动手的样子,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乾贞治身上。 有这样的欺负女孩子的吗? 乾贞治额间冒汗,头一次获取资料发生这种事,看到那边已经发生状况的部长和不二向这里走来,乾贞治无奈,对着等待他出手的女孩子苦笑。 迹部亦芷果然是脑袋坏掉了,否则就是腹黑的可怕!! 十三、跑步 雪衣闭着眼睛,并不是真的在等待那个戴眼镜的正选打她,而是等待这个少年要说什么。毕竟没有这么的巧合的事情,他会有什么目的呢?貌似这个时代杀人是很难脱罪的,何况……真的会有用这个小球杀人吗?(某七:杀人的网球?貌似在网球世界,网球无所不能……) 乾贞治看到部长走到面前,额头滴着汗,无奈道, “迹部同学误会了,只是手误,手误!” “……” 乾贞治看着闭目等待的少女,表明清白,可是,人家睁开眼睛,歪着脑袋注视着他,一脸天真而又迷惑的样子。汗,部长在旁边呢! “乾贞治,围着网球场,三十圈。”部长大人发话了。 “……”迹部小妹妹,你倒是说话啊,乾贞治没有反驳,只是对小女孩眨眼。 “……” 雪衣也眨了眨眼睛,这个人戴着镜片干什么? “五十圈!” 部长大人不爽了。 “嗨!” 可怜的网球少年不再挣扎了,要是在磨蹭下去,一定会是一百圈的。 雪衣看着那个戴着眼镜,向她这里投球的少年跑出球场,开始围着场地跑圈。 这是在惩罚吗? 雪衣看向手冢国光,并向手冢国光身边的不二周助看去,不二周助微微笑着,蓝色的眼眸被遮掩着,只是不二的目光是追随着的是跑圈的网球少年,不是她。难道先生不二很喜欢别人跑圈吗? 雪衣又望着不二周助失神了,手冢国光在一旁看着这两人,轻皱眉头。 “……不二。” 雪衣不自觉的开口,唤回了不二周助的注意。只是不二周助把视线转向她时,冰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瞬间,笑容不见了。虽然漂亮的蓝色眸子总是在她的眼前出现,雪衣仍是一阵失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不二周助,只是想知道,那样微笑的面容转到她面前时,会不会仍是保持不变呢? “……” 不二周助看着抿唇不语的少女,冰蓝色的眼眸愈发的深蓝,却没有开口应声。 身着长衣长袖运动装的雪衣,白色的长发束起,远远的看来,很纤弱很无助的站在不二周助面前。让周围的人看得很尴尬,手冢国光又是个不会调节气氛的。一时,沉默异常。 雪衣想了想,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场外跑步的乾贞治,雪衣慢慢的笑开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对不二周助微笑道:“抱歉,打扰你了。我这就去……” 所有人,包括不二周助都不明白迹部亦芷的抱歉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她要去干什么。 “你?” 不觉间,秀美的少年感觉到什么在脱离自己掌控,便看到银白色的长发在眼前飘过。 再回身,看到迹部亦芷已经跑出了场地,跟在了乾贞治身后,跑圈! 刚刚一直在装模作样的练习的网球少年们,在看到迹部亦芷跟随在乾贞治身后时,完全的僵住,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看向不二周助。 而不二周助完全的摸不清这个脑袋坏掉了的迹部亦芷的行动,看到跟在乾贞治身后慢跑的迹部亦芷伸手对他摇摆,不二周助一脸莫名,但当看到少女笑得一脸灿烂时,轻轻侧过脸,嘴角抽了抽,最后弯着微妙的弧度。 “手冢,不用管她,累了就会停下来的。我们继续。” 不二周助说着,左手握着球拍,回到原地,继续进行基础练习。 ============分隔线 ============ 乾贞治被罚跑圈时,没什么尴尬的,部长总是罚队员跑圈,这个都是青学网球部的惯例,虽然累些,撑过就行了,何况他的运动量,这点圈数,还不算什么。但身后那个迹部亦芷是怎么回事!? 乾贞治总觉得后背被人盯着,他是喜欢侦查别人,甚至盯着别人,但不代表他喜欢被人盯着。于是,乾贞治抬起脚,迈着大步,想要快速的跑完这圈,好绕到迹部亦芷身后,盯着别人是他乾贞治的手段才是。 只是,加快了速度很久,乾贞治额间冒了些汗,可是眼前没有看到少女的身影,反而是身后的盯视一直在,听着脚步,似乎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即使这样,乾贞治仍是抱着开始的饶有兴趣,想着这个迹部亦芷的极限到底在哪里,迈开大步子,继续的跑圈,等待身后的少女放弃…… ……很久很久以后,乾贞治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后的脚步一直是那样的节奏,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只是刚开始的饶有兴趣,已经变成了惊诧和不可思议的好奇。 这个迹部亦芷,变化似乎太多了! “乾,可以了,已经七十圈了。” 跑步中,低头沉思的乾贞治被拦住,拦住他的是部长手冢国光,乾贞治对这个圈数诧异,猛地回身,满身汗水的他很想看到身后的少女的情景。 只是,回身看到的少女时,乾贞治明显的愣住了,银白色长发的少女,除了脸色有些白,面上没什么表情,目光仍是追逐着,在远处的不二周助。像是在水中捞出来的乾贞治,极其惊讶的看到一身清爽没有汗水的雪衣,气不喘,长衣长袖的运动装在夏日里,跑了七十圈竟然没有出汗,而且那气息似乎太平稳了。 乾贞治的目光中露出了研究的疯狂,手冢国光看到了,却没有制止的意思,因为他也把疑惑的目光投注在迹部亦芷身上,这样体力好的少女,实在是少见了。 雪衣有些奇怪的看着整个球场的少年们,怎么都盯着她呢?话说,这些少年们真的没有内力吗?幸好她一面跑步一面在心里回顾内功心法,这样的话,把打坐换成了跑步,安静些就好办了。 雪衣没有想太多,看到不二周助看向这里,是看着她的,虽然那眼神有些奇怪,但不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了,这令雪衣一阵欣慰。看来跑步真的会让不二对她有改观的。继续忽略同样目光怪异的部长,跟着那个戴着眼镜的跑步少年,进入了网球场。 “乾,给。” 网球部的经理佐藤惠,笑眯眯的递给乾贞治水壶,转而又递给雪衣一个水杯。 雪衣看到笑眯眯的学姐,又低头看了看杯子中颜色有些奇怪的液体,轻轻的嗅了嗅……材料还好,对身体不错,就是味道会很怪异吧。 “迹部同学,这个是我制作的,你尝尝。” 乾贞治一向不会错过他的饮料推销,雪衣看了眼极力推荐这个诡异液体的跑步少年,低头,唇靠近杯子的边沿…… “小芷,乾学长在开玩笑,把杯子放下。” 不二周助的声音从迹部亦芷的身后响起,令乾贞治不可抑制的一抖,貌似眼前的不二周助笑容太盛了。 十四、不够坚强的胃 拿着杯子的手放下,雪衣看着杯子中颜色诡异的液体,抬头看不二。极盛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与平时的很不一样,虽然都是笑,但眼前的笑为什么这么渗人呢? “呵呵,不二,只是玩笑……” 乾贞治可不想被部长罚完就得罪不二周助,不二周助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更让他恐惧的是,他不怕特质的饮料,威胁的效用就没有了。 “就是,不二,你别在意,况且乾他自己也在喝,刚刚跑了那么长时间,让迹部同学补充□力也是好的。” 整个场景似乎是网球部的经理在表达好意,却被不二周助打断了。不二周助看向他们的经理佐藤惠,穿着校服的少女,有着淡雅的柔美,对待每一位队员亲切而和善,即使是毫不和善的迹部亦芷,她都可以当做是妹妹对待。受过伤的他,更是感激着佐藤惠,因为她看他的眼神很正常,没有怜悯和抱不平。 他一直想要说的就是,他不二周助不是被怜悯的对象。 只是,这话是什么意思?玩笑吗?看着笑容依旧的佐藤惠,黑白分明的眼眸也回视着他。不二迷惑,这眼神,分明没有什么情绪,他为什么感觉不舒服? “哎哎……迹部同学,不要喝!” 不二周助听到河村隆的呼喊时,便看到身边的女孩小心翼翼的靠近杯子,慢慢的品尝,然后一点一点的喝了进去,整整一大杯。 一直面带微笑的少年看到迹部亦芷把所有的液体都喝进肚子后,微微怔住,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阻止,只是看到少女在喝乾汁的时候,那眼神和那动作让他迟疑了。如果他没看错,那眼神是欣喜的,动作是珍重的,这乾汁…… “味道确实很奇特呢,乾学长,如果在其中加些黄莲,味道会更诡异,效果会更佳哦。” 雪衣喝完满满一大杯时,心满意足的建议道。这东西跟她当初配的药,味道还差些,当她功成名就后,所配的药都是无色无味为主的,这种诡异的味道却是她所怀念的。想当初,她可是如神农尝百草一般,几乎喝过所有的自己所配的药物啊。 原本,跑过七十圈的雪衣就被所有的网球部员关注着,加之又笑容满面的喝完乾汁,所有人对雪衣由开始的惊叹,到现在几乎都是崇拜了。是不是和不二周助走近的都是怪物? 不二周助在纠结于怎么对笑得开心,又建议着乾贞治的迹部亦芷说什么的时候。 胳膊一沉,不二周助顺手接住,迹部亦芷晕倒的身体。 所有的人看到此情景,都舒了口气,还好,这是正常反应,能喝完乾汁还笑容满面的,除了不二周助,他们还不知道有谁呢,还好,青学的怪物不是很多。 抱住软到他身上的不二周助,一脸苦笑。只有他听到了,雪衣昏倒前,嘀咕着,“有着坚强的舌头,却没有坚强的胃,失误啊……” “叫救护车,不二,你陪迹部桑去医院。虽然乾汁没有危险,但迹部桑毕竟刚出院时间不长。” “嗯,”不二对手冢点点头,转头对乾贞治说道,“乾,能不能把你的乾汁打包一份,到医院也好和医生解释。” “呵呵,当然当然……” 乾贞治依旧一副冒汗的样子,意外于迹部亦芷的建议,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副没事了样子,然后安然晕倒啊,他的乾汁可是没问题的。 众人看到迹部亦芷晕倒了,不二周助却是把女孩子抱在怀中,耐心的等待救护车,并不浮躁,使得众人有些侧目,不二周助果然是强人,女朋友晕倒了,还这么淡定。 “周助……”菊丸英二似乎忍不住了。 “嗯?” 看着毫无情绪波动的不二周助,英二诧异道:“你不担心吗?她……她是你女朋友吧?” 即使不喜欢迹部亦芷的菊丸英二,看到她倒下,也会很可怜她的。而不二周助似乎是……太淡定了。 不二周助面对菊丸英二的质问,一愣。 担心? 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晕倒了还一副嘴角弯弯的笑模样,像是在幸福的睡觉的样子,他担心得起来吗?还有就是,一个能跑七十圈的少女,真的会被一杯没有危险性的乾汁放倒? 面对英二的问题,不二周助选择沉默,然而沉默的不二周助看起来很冷情。让菊丸英二看起来有些陌生。 在大家劝解英二,想要对不二周助教育的时候,救护车来了。 跟着医护人员进到了车内,不二周助坐在昏倒了的迹部亦芷旁边,看着医生对迹部亦芷的简单查看。 问道:“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沉默的检查了会,说道“还不清楚细节,看样子像是身体太虚弱了,是闷的吧?大夏天的,怎么穿这么多?” 听医生的意思,迹部亦芷的情况确实不怎么严重,不二周助便无视了医生的问话。 不可否认,迹部亦芷的身体不能算好,这么年少的身体,经过那样的手术,身体怎么会好呢?至于穿着,不二周助不予发表意见。 ============分隔线 ============ “部长,如果迹部同学没有健康问题,能不能招她进入网球部?” 乾贞治看到远去的救护车,对部长询问道。毕竟看似那么虚弱的少女,却有着那样的体力,这是件值得研究和借鉴的事情。如果每一个正选都有这么好的体力,那么今年的全国大赛似乎有了更多的希望。 “……” 手冢国光没有立刻答应,他在思考,迹部亦芷以前确实是打过一阵子的网球,但没有人会让她跑步,所以她的体力如何,他确实不知道。只是,她与不二间的关系…… “部长,反正只要不二来,她也会来,既然都是来了,何不……部长,你也看到了,她的反应能力也非常的特别,就是桃城武的球她都可以随意的接住,似乎完全没有使用腕力一般,这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 “……” 手冢国光的眉皱的很深,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他们网球部还不至于为了提高自己正选的能力去利用一个少女。尤其是这个少女的身体,并不如他们看到的那样只是虚弱而已。 乾贞治看到部长仍是坚定的摇头,一阵奇怪,想要再开口时。另一个声音插入了谈话。 “部长,我想这件事情可以征求迹部桑和不二,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想乾的数据网球,会为青学提供巨大的帮助的。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也就放弃了,怎么样,手冢部长?” 佐藤惠,作为网球部的唯一经理,手冢国光面前是有发言权的。 “好,你们可以征求不二的意见,如果不二不同意,就不用再去找迹部亦芷了。” 手冢国光看着笑容加深的网球部经理,皱皱眉,没再说什么。不二是不会让迹部亦芷加入网球部的。看着兴奋激动的乾贞治,似乎乾已经忘记了,迹部亦芷姓——迹部。 :)本文分享自派派——/readphp?tid=5358948) 十五、烦躁啊 雪衣醒来后,按住胃部,这个身体太脆弱了,这点刺激就晕倒了。这样的认知让雪衣脸红,胃部似乎空空的,难受却不是不能忍受。雪衣从胃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身边,已经是夜里了,雪衣四处张望。 名为迹部亦芷的雪衣身处的是比较不错的病房,不但有电视、电脑等解闷的东西,还有待客的沙发、茶几等等家具,加上有浴室厕所,俨然是个小型的公寓。雪衣对这个没什么概念,却记得这是最开始醒来居住的病房,摆设都没有变。看来她又进医院了,想到这里,雪衣脸颊发热。 雪衣一向自认为脸皮比较厚的,但对于屡次进入这个医院的地方就不那么自在了,好歹是一代神医,怎么总是被别指着鼻子嘱咐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呢。 雪衣坐起身,眼睛适应了黑暗后,看到了靠近窗口的另一侧的沙发上的人影。想了想,雪衣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向那个人影。当走到沙发前,借着月光,看到了冷光下的秀美的少年,雪衣呼了口气,果然是不二周助。 披着校服外衣的少年,仰躺在不算宽大的沙发上,借着月光,睡梦中的少年眉宇间仍是清愁无限的样子。雪衣注视着这样的不二周助,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原本只是想确定躺在这里的人是不二周助而已。现在确定了,她却不想就这么的离开,□双脚,身着单薄的病号服,雪衣失神的回想着来到这里的一切。 她不是迹部亦芷,她却在享受着迹部亦芷的一切,享受着先生不二周助的不甘愿的关心,享受着中岛葵的教导,和享受着表哥迹部景吾别扭的关爱。 虽然不二周助表现得冷淡冷情,雪衣却是感激这种冷淡冷情,如果不是这样的情景,她会立刻被送往这里的阴阳师那里吧。 没有迹部亦芷的身份,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4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连活的机会都没有,说起来,她真的很感激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只是,感激归感激,她仍是毫无心理负担的霸占着人家的身体。没办法,从小她礼仪道德学得少,没爹没娘的孩子缺乏善心呢。 “哈欠……” 轻轻的一声哈气,惊醒了不二周助,睡梦中并不安稳的少年,挣扎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 月光下的少女,单衣薄裤,面色青白,神色呆滞,尤其那雪白的长发胡乱的散着。 不二周助从不认为自己胆子小,实际上他也只是一震而已。但是三更半夜,躺在医院的沙发上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贞子般造型白色长发的迹部亦芷,不二周助欣慰自己的心脏很好的同时,头痛道:“小芷,发呆回到床上去,这里会着凉的。” “啊!……嗨。” 雪衣被不二周助无奈的声音唤醒,看到不二醒来了,一个快步,跑到床上,埋在被子里,缩着脖子,吐着舌头。真够糗的了,怎么会在先生面前犯这种蠢事呢。 “唉……”果然是在发呆! 不二周助把左手臂枕在脖颈后,望着黑夜中的天花板,对于迹部亦芷的怪异行径,他的抵抗能力已经愈加的完善了。只是,昨天下午的事情,仍是让他吃了一惊,迹部亦芷的那种奇异的反应能力和令人惊诧的体力来自于迹部家的遗传吗? 对于车祸前的迹部亦芷的了解几乎是一无所知的不二周助,现在有些慌措,他和她还要继续生活一阵子,不一定要等她恢复记忆,却是一定要让她能够有生活能力和自理能力。那样以后,他和她似乎就可以成为真正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陌生人吗? 她的爱情,她已然忘记,他仍是无法接受,是不是陌生人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定位呢? 用右手捂住蓝色的眼眸,不二周助对自己嘲讽着,他怎么可以忘记,那已经化成一滩血水的存在呢?!他和她,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陌生人。 漆黑的夜里,少年的哀戚,少女无法触及…… ============分隔线 ============ “不二!” “乾?” 早晨,不二周助领着迹部亦芷走在校园里,碰到了早到的乾贞治。不二周助对雪衣点点头,示意她自己去教室。 “咳,迹部同学,这事情与你有关,你最好在这里听听。” 雪衣听到了跑步少年的话,看向不二周助。今日一早,雪衣迟钝的神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不二情绪不太妙,所以,今天她是本着不能说话就不要说话的原则。 “乾,什么事情?” 面对着青学的队员,不二周助的情绪不再那么的低沉,面上缓和了很多。 “是你的女朋友迹部亦芷的事情,我觉得她的反应能力和体力方面异于常人,想收集她的数据。” 乾贞治一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他宁愿不二周助有什么报复一起来,也不想被不二周助惦记着。一次清算后,再来一次。 “数据吗?”不二重复。 “是。”乾点头。 “?……”雪衣迷惑的看着两人严肃的面容,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是今天以前,不二周助一定会拒绝的,但现在却不一样了。他想让迹部亦芷接触更多的事物和人,这是个机会,虽然裕太没有和他多说什么,他却知道,迹部亦芷在班级绝对是被孤立的那一个。 只是,一贯的为迹部亦芷拿主意的不二周助却是看着少女,没有马上的答应。而是一反常态的,问道:“小芷呢?你怎么想的?” “啊?” 被问到的少女,一脸茫然。雪衣不明白那个“数据”是什么,但不想开口问。于是装傻,任不二决定。 乾看有希望,开口解释道,“迹部同学不是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接到球,还有跑了七十圈都不感觉到累,我在青学的网球部,以收集数据提高网球水准,我对于你的能力很好奇,想要收集。可以吗?” 被这么的小心翼翼的问着,雪衣倒是第一次。不二周助只会命令她,中岛葵是热情的介绍后不容拒绝,而迹部景吾更不用说了,不用解释不用反驳,一切无效。 忽地想到了什么,雪衣笑着问道:“那个乾汁都是你做的吗?” 乾贞治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不会是因为他的一杯乾汁被送进医院,就拒绝他了吧?看着笑眯眯的少女,乾贞治有些丧气。 “我可以和学长一起研究乾汁吗?我很喜欢那个。” 听到这里,乾贞治猛然抬头,看着仰望他的少女,那眼神疑似崇拜(?),从来是女生被当作怪物,变态,偷窥狂的乾同学,第一次接收到了来自于女生崇拜的眼神。一时间,心潮澎湃。 “当然!” “那好吧,我答应帮助学长收集数据。” 在一边,看着少有热血沸腾的乾贞治惊喜的样子,和少女的微笑的仰望着的眼神,不二周助忽然觉得,青学校园内的鸟鸣声有些嘈杂,心绪忽地再次烦躁起来了。 十六、测试 青学网球部所有部员都知道,今天一大早,乾贞治的精神就处于一种亢奋中。那无框的方片眼镜愈来愈亮,看得所有人都心寒,这回是谁要遭殃了?还是……又有新型的乾汁了吗? 潜意识的,所有部员更加的循规蹈矩了,生怕一个犯错误被罚喝乾汁去。手冢国光抬眼望了望今日都勤加练习而不偷懒的众人,欣慰的笑了,看来都知道了全国大赛的重要了。 手冢国光一直很担忧今年的全国大赛,除了国中三年时,他们带领青学获得全国大赛的冠军,这两年来的冠军仍是立海大,人员不齐的青学,与立海大相比,立见高下。而今年,越前龙马虽然不在,不二裕太勉强能够替代,但是……谁能替代不二周助? 已经休息了半年的不二周助,右手臂已经被宣告不能打网球,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这种痛苦是他都无法体会的。现在每日看着用左手练习网球最基本动作的不二周助,手冢国光不禁的怀疑,青学的天才,真的能够再回来吗?惯用左手的手冢国光知道,想要改变习惯,使用右手是件很难的事情,要是想要左右手的水平是一样的,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或许,退役的越前南次郎可以,但超越越前南次郎的又有几个人? 手冢国光没有去问乾贞治的那件事情怎样了,他一直认为,不二不会让迹部亦芷过多的接触网球部的事情。然而,事情出乎意料。 ============分隔线 ============ 午休时间,天台。 “迹部同学,给,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蔬菜汁。”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看似很严肃,很正经的样子,但在看到少女拿到蔬菜汁,惊喜的样子时,嘴角不可抑制的弯了又弯。 “咳,刚出院,不可以再随便的喝东西了。” 在一边的不二周助像个长辈一样的教育着少女,少女听后也不反驳,而是非常听话的:“嗨!” 然后转头对她刚刚熟悉的跑步少年问道:“学长,这里都有什么材料,为什么颜色看起来这么鲜艳,像是加了血似的,可惜不能尝尝。” 少女有些失望的看着杯子中的饮料,看得身边网球部正选们一阵胆寒,这有什么可惜的?他们巴不得永远不要品尝。 “材料是青椒半个,卷心菜50g,菠菜 50g,油菜 50g,西洋香菜50g,青紫苏30g,柠檬2~3片,蜂蜜一大茶匙,生姜10g,水50……” 不二周助左手熟练的运用筷子,不紧不慢的吃着便当里的食物,对乾贞治的话听而不闻。而其他人听着他们平时要喝的蔬菜汁的材料,一阵心肝颤,幸好都是比较常见的蔬菜,如果真的是什么诡异的东西,不但味觉诡异,心理也会觉得恶心的。还好,还好…… “学长真天才!我一定要努力的养好身体,多多的品尝蔬菜汁,听医生说,我身体底子比较差,如果学长研究些既对身体好,又是我的胃能够承受得住的乾汁该多好呢,唉,好想喝喝看呢。” 雪衣一面遗憾,一面盯着蔬菜汁看,这个跑步少年真厉害,好多材料的名字她听都没听过,虽然闻起来,可以闻出来各种成分,却不知道是什么。不管怎样,能够借他的手研制出一副适合她的饮品也好,可以强身健体,她现在除了上学就是跟在不二的屁股后面,真的是很难打探买药材的地方呢。 雪衣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少年微微低着头,安静而沉默,也没有注意到,在她喊出“天才”这个词时,在便当中夹菜的筷子僵住了。 ============分隔线 ============ 放学后,雪衣跟随在不二周助身后,一前一后的走着。不二周助走得不快,雪衣在身后保持着距离跟随。 一直这样的安静,不二周助几乎以为迹部亦芷本应该就是这样安静的,奈何午休时喋喋不休的追问,让他了解到。不仅仅是他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彼此的关系,迹部亦芷也是。他本着不与她过深接触的打算,她可能是本着不要违背他的意愿的行为标准吧。呵呵,典型的师生相处之道,果然,他被当作师傅了。 “迹部同学!” “学长好,学姐好!” 不二周助站住,看到迹部亦芷在向乾和佐藤行礼,对微笑着他们点点头,转头进入场地,开始训练了。 习惯当真可怕,他真的已经习惯不在她面前露出微笑了。 “迹部同学,我们今天就开始测试,你的身体没事吗?” 经理佐藤关切的问道。 “谢谢学姐关心,已经没事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乾贞治几乎是摩拳擦掌了,拿起新买的笔记本,似乎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于是,乾贞治安排了第一场测试,这场测试是测迹部亦芷的能够接到多少的球。 佐藤惠和乾贞治每人一筐网球,手持网球拍,而雪衣所处的地方,身后是一面墙。乾贞治不打算给雪衣太多的空间,他只是想知道,雪衣能够接到各种各样的球多少,有什么诀窍不。并不打算让雪衣满球场的跑,虽然知道她体力好,还是觉得她刚刚出院,还是不要过激运动比较好。 乾贞治的网球是数据网球,会模仿一些其他人的特技,佐藤惠则是以模仿出名,虽然力度不比被模仿的人水准,其实仍是很强大。这样的两个网球部强人对着茫然不知的少女,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过分。不过对此,雪衣无所谓。 于是,雪衣站着就不怎么动了。他们的球都是冲她这里来的,不过是角度刁钻些,力道强些,还有许多攻击性的发球。雪衣看着漫天的黄|色小球很是无奈,这些小球无论怎样的袭来,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连续几个月被无数个精通暗器的仇家追杀,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暗器后,你就是睡着了,也会精准的接住暗器的。这个完全是条件反射,生物本能,没办法的。至于力道……那个任何一个会武功的都会卸掉吧,那个武功内功齐全的笨蛋会被暗器砸到?她是没有见过这种笨蛋。 一场的测试下来,雪衣仍是一袭长袖衣衫,不见汗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雪衣看到不远处的身影,小跑过去。小声问道:“训练结束了吗?” “嗯,回家了。” “哦,我向学长学姐告别。” 束起的银白色长发在夕阳的余晖下,照映的红彤彤的,整个人也看起来很精神,不似以往的苍白虚弱。 十七、研究 今日训练完毕的不二周助没有走在雪衣的前面不理不睬,而是与雪衣并肩着。 雪衣对于时不时的看自己一眼的不二周助,闹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今天做了什么得罪他了?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雪衣一副什么也没察觉到的样子。 不二周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一直的盯着迹部亦芷看,他在思考着迹部亦芷的网球水准。乾贞治的测试计划,他当然是知道的,却不以为然。迹部亦芷可能有些特别,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他在一旁一直看着她接球,其实这些球若是换成手冢、他和龙马,同样会一个不差的接到,这并不是太稀奇。只是不知道乾注意到了没有,迹部亦芷的状态。 一直是不紧不慢,不甚在意的样子。似乎,那些球怎么都逃不过一般,而且,她没使用什么力气,就轻易的接过许多攻击性的发球。这一切都是不二周助看不透的,以前的迹部亦芷也是如此?他不知道还很正常,为何迹部景吾一点都没有提起过? 一路上被盯着,雪衣控制着自己无视这种情况。在雪衣的印象中,不二周助是对她不会有危害的,或许会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没有证据,他喜欢怀疑就去怀疑吧。反正她失去记忆的事情,所有人都认同了。不能去要求失去记忆的人还保留着所有失去记忆之前的事情吧。 雪衣最近在学校上课其实敷衍得过分,她也没有办法,你不能要求一个日文还没有学明白的人,去学习高中知识吧。何况,她真的是一点的底子也没有。一天到晚的发呆,兼之看些儿童读物,中岛葵仍是会间断的来送书。因为他们比较忙,中岛葵也不会多留,只是指导一下她的日语学习。 雪衣看了看厨房里的不二周助,很庆幸他不会和她抢着看电视剧。听说她看的这些电视剧男孩子都不喜欢看,其实,雪衣也不喜欢这些家长里短的生活剧,但是为了学习下面的字幕,她没办法。还好,她现在能看懂了不少东西了,比如说是街道上的广告牌,或是书上的一些小短文。 吃饭的时候,雪衣一向很安静,她对于不是自己做饭和收拾家务这件事情一直很无奈。用眼光瞄了不二一眼,雪衣的筷子一下子从手中掉在了桌子上。 不二周助看到了迹部亦芷被他的盯视吓成这样,低下头,左手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起来。虽然他对迹部亦芷还有很多疑问,但这么盯着也没有结果。不二想,或许再看看乾的测试结果。 “乾学长测试的事情不用勉强,不喜欢就开口,他不会勉强你的。” 不二周助想了想,说了这句话,他并不想让迹部亦芷太为难。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虽然不能抹杀,却也不打算要做什么报复。 “哦。” 雪衣看着对面的不二左手执筷。想到了什么般,也用左手捡起筷子,继续吃饭。 偌大的公寓很安静,安静的却不是公寓而是两个不怎么说话的同居者。 ============分隔线 ============ “迹部同学,你知道昨天你接到了多少个球?” 回去整理了测试笔记的乾贞治,又把放在角落里的摄像的带子,翻看了多遍,于是,今天几乎是黑着眼圈来的。果然研究迹部亦芷是正确的,她的接球技能确实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多少……好像有三四百了,学长怎么了?” 雪衣不怎么优雅的咬着筷子,看着眼圈发黑,镜片却是异亮的跑步少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是四百个,整整四百个球,你一个也没有落下,我和佐藤,每一只球都没有手下留情,却没有一只球突破你的防线!” “哦……” 如果被突破的结果就是死,谁也不会让它突破的,雪衣无所谓的想着,这是不能说的,她告诉自己。 “迹部同学,你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练成这样的反射神经,这个似乎只有进行过专门训练才能做到。” 对着少年激|情热血沸腾的热切注目,雪衣沉默。 一边正在休息喝水的不二周助也侧目看着雪衣,听她的回答。 “难道不能说吗?” 乾贞治看着完全沉默的迹部亦芷,失望的问道,这难道是迹部景吾特别训练的项目吗?似乎没有听说冰帝有这种事情,还是他的资讯出现了错误? “额……”雪衣也在纠结能不能说,难道告诉他们,只要把那个黄|色的小球换成刀子和毒针之类的,就会快速提高反应能力?这样的说会不会引来那个叫“警察”的人来? “迹部同学,很难回答吗?我看着很像是中国功夫之类的,是什么失传已久的内功吗?好像只有中国功夫才会这么神奇。” 不知道什么时候,佐藤惠加入了谈话,雪衣听到了这里,明显的又发木了。因为她想起了,这里的人似乎没有人会用内功这种东西。既然没有人会用,这个佐藤经理为什么会认为她会用呢? “果然还是佐藤经理的想法奇特,迹部同学,要是真的是内功什么的,你一定要和佐藤同学好好沟通,佐藤经理是个中国通呢,连汉语老师都没有她的中国话说得好。” 菊丸英二也加入了谈话队伍,并对佐藤惠推崇备至。 “中国话?” 雪衣现在是彻底的晕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呵呵,你好,迹部同学,你吃了吗?” 说着,佐藤惠以标准的普通话与雪衣招呼,听着正统的官话,雪衣则是继续迷茫着。相较于中岛葵的无意中的试探,佐藤惠的试探更是明显些。雪衣完全的不理解佐藤惠的目的,更不会随意的暴露自己的身份,谁知道以前的迹部亦芷会不会说官话,迹部亦芷肯定是识字的,但现在的她不识字。所以,以前会不会所谓的中国话不知道,现在她不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言归正传,迹部同学,能说说你的反应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佐藤惠收起玩笑,严肃的问,似乎对刚刚的招呼,无视彻底。 “反应啊……我也不知道,我不是一直这样的?你们说那个什么网球的,我看到了,就接到了,这能有什么说的?” 雪衣糊涂的说着,她自夸,她别的本事不强,但装傻确实经验丰富。 “这样吗?难道是车祸以后,神经方面出现什么状况了……” 乾贞治自言自语着,不二周助看了眼傻乎乎的雪衣,拿起球拍继续他的练习,似乎对下边的测试没有了兴趣似的。 “英二,迹部同学一会将测试体力,是慢跑,你的体力最不好,跟在迹部同学身后,盯着她。” 乾贞治拍了拍菊丸英二的肩,与已经换好了运动短衣的佐藤惠点点头,他们的第二场测试开始了。 没有目标,只有极限。只是这次的陪跑人员有三位,乾贞治、佐藤惠、菊丸英二。 在球场的角落里,不二周助一遍又一遍地用左手挥拍,远处跑圈的四个少男少女,与他似乎身处于两个世界。 十八、怎么办? 菊丸英二听话的盯着前面的少女,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为什么跑起来就那么的彪悍呢?菊丸英二一面的跑着,一面的看着迹部亦芷跑起来与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第一圈,菊丸英二精神抖擞的跟着少女,眼睛瞪得直圆。 第二圈,继续。 第三圈,没有变化。 第十圈,菊丸英二看着前面的少女,擦擦额头的汗水,穿那么多,她不热吗? 第二十圈,前面的家伙是不是太匀速了? 第三十圈,胡了下汗湿的头发,看着前面银发飞扬,真清爽啊。 第四十圈,那家伙就不会慢点吗? 第五十圈,咳……乾,他可不可以放弃,但看了看那异光的镜片,抖擞精神,不能输给小丫头! 第六十圈,看到身边的佐藤经理已经落下,并靠在一边的大树喘息着,菊丸英二十分想投奔,乾轻轻一句:蔬菜汁。他继续归队! 第七十圈,网球部全体部员都聚集在一起看着他们的跑步,他则是抱住大石,任乾怎么威胁,都不继续了,他就是比小女孩子孬,怎么着!于是,看着气喘呼呼的乾继续跟在少女身后,他比出胜利的v字,大石哭笑不得。 第八十圈,他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但那边的跑步还在继续,天色已经晚了,大家却都没有注意。包括部长,都在渐入夜色中,看着跑步的一前一后的漫步少女与……瘸腿男,话说,乾贞治你太丢脸了,跑个步都这么难看。 第九十圈,他看见一直微笑着的不二,笑容似乎僵住了,微蓝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银发少女,难道不二心疼女朋友了?只要迹部亦芷存在,不二就很诡异,菊丸英二下意识的靠近大石,远离不二。 第一百圈…… “咚!” 乾贞治倒地不起,菊丸英二怜悯的看了看倒地的乾,又看了看回头察看的少女,他诧异的张嘴无语。 仍是清爽的银发,面色只是有些白,不红也没有汗,说话语气平缓,行动如常,蹲下察看乾时,只是皱了皱眉。然后抬头,对人群问道:“还继续?” 菊丸英二条件反射的摇头,他摇头的时候,看到身边的人也都摇头,似乎大家都有共识,再跑下去,乾就要为青学网球部献身了…… “小芷,可以了。” “哦,那……乾学长呢?” 雪衣想了想,想起了这个跑步少年要叫乾学长。 “我们会照顾他的!” 全体正选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 雪衣莫名的,拽了拽胸前的头发,这些人有些奇怪。想了想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找到不二周助所在的位置,跟上去。 貌似……不二的眼神也怪怪的。 也许真的晚了,雪衣等了一会,所有的部员都走了。雪衣也看到了不二周助单肩背着书包和网球拍走过来,她很想接过来,却没敢。雪衣调整了下|身后的书包,等着不二周助先走,她尾随。 低着头看着不二周助在地上因为夜色已经模糊了的影子,雪衣发现他没有动,等了等,还是没动。抬头,便看到了靠近的少年,栗色的发丝拂过脸颊,雪衣发现,即使夜色已降,她仍是能看到少年白皙细腻的皮肤和美丽的蓝色眼眸,这这……这是怎么了?!! 就在雪衣要炸毛时,雪衣感觉到了少年的鼻子靠近她的肩,嗅了嗅的样子。然后站直身姿,皱着眉对她说道:“你……怎么一股……” “啊?”她没出汗,不会有汗味了吧? 雪衣赶忙的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没有啊…… “咳咳……”不自在的,少年眼神游离,轻轻的侧过头,开口,“血腥味。” “啊?” 她她……很久不杀人了?怎么会有血腥味?? 良久,不二周助看少女仍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注视着她,开始怀疑,迹部亦芷脑袋坏掉后,这种事情都不知道了?缓慢的转头,看向一脸迷茫的少女。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去一下卫生间,正选的更衣室里有,我在门外看着……” “嘎?” 卫生间,她知道那个就是茅房,但是她又不想上茅房,去那里干什么? 不容她质疑,不二周助用手推了推雪衣,把她推进了更衣室。雪衣一脸怀疑的,走进了那个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想了想,还是听话的解裤子…… 然后…… “啊!!——” 不二周助站在门外,听到更衣室内的惊悚叫声,掏掏耳朵,看来得和特护中岛葵商量商量小孩子的生理健康课程了。 “砰!” 不二周助被撞开的门撞到一边去,就看到提着裤子的少女,脸上是惊诧而不知所措的表情,似乎要哭出来似的,软软的声音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血?” 不二周助没有被撞倒,而是退到一边了。抬眼就看到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提着裤子,那裤子上隐约的有着湿漉漉的痕迹的少女,还是泪眼汪汪的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的模样。 一时间,青学的天才,真正的被冻住了。偷懒的神思告诉他,迹部亦芷的脑袋是真的坏掉了。 就这样,夜色渐渐弥漫的青学网球部的正选更衣室门前,秀美淡然的少年瞪大眼睛看着可怜兮兮的……提着裤子的少女,僵住了。 ============分隔线 ============ 这样的情景在以后的无数个日子中,都是雪衣人生的糗事。 虽然,雪衣是血医,雪衣是神医,雪衣是……说她是什么都好,她年少学医,却不是真正的学医,而是被抓去做了药人,因为药人的失败,她的体质早已经不能产生葵水了。 作为大夫的雪衣,知道葵水是什么,知道它的一切细节,却在上一世的人生中没有经历过。巧而巧之的是,因为刚来到这里,雪衣的病情的原因,加上身体等等原因,那个女性特征的东西一直没有来,而来了,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于是,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家不要催更~~泪,瓦没有存稿,你们一催更,我就得现写俺保证日更行不?? 十九、谁是谁的过客? 青学的天才就这样的看着少女,许久才回神,意识到,不能再这么的下去了。可是看着少女一脸天真的样子,不知怎么开口。 当务之急是……不二周助撇开脸,忽视少女露出的肌肤,一字一顿的吩咐着:“小芷,把·裤·子·系·上!” 听到这声吩咐,少女的脸刷的红了,随即,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看着眼前的门板,不二周助面上古怪,迹部景吾,你怎么有这么一个极品妹妹! “哈…哈哈哈……” 不可抑制的,少年在门外发笑,一手扶着墙,另一手轻捂着口,额头都要贴上墙壁了,眼泪都快笑出来。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的笑了,不二周助忽地发觉胸腔里的什么散开了一样,轻松了许多。现在想想,似乎两个人和平相处到分开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了。 刚想站直身体,又想起那丫头的傻样子,又倒在墙上,笑得无以复加。 “咳咳……” 笑得没有形象的不二周助,几乎是靠在墙上支撑着身体,于是,身边的门缓缓的打开,不二周助转头便看到,月光下,面色不自在的少女。似乎少女在看到他的表情时,唇咬得更紧了。 不二周助没想过去为难她,把后背靠在墙上,面上恢复了严肃,开口道:“怎么不把外套脱了,系在腰间?” 原本以为少女会有所预防的,但现在看是不可能了,不二周助看了看浑身别扭的少女,建议道。 “不能脱,里面……”里面穿得很少,少得几乎没穿,连文胸都没有穿,只穿了件小小的内衣的雪衣不知道怎么解释。 “呃……” 不二周助再次顿住,他怎么这么的笨呢?夏日里,穿这么多,里面固然不会穿什么可以让人看的衣服。无奈的,把身上的书包和球拍放在一边,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少女。 “系在腰间吧。” “嗯。” 雪衣忙接过外套,什么也不想的,系在了腰间。然后也不说话,等不二开口。 “能走吗?” “嗯。” 雪衣大力的点头,她能走,只是感觉下面很奇怪,总是觉得有风,凉凉的,湿湿的……很难受,她太想早些回家了。心态暂时调整不过了雪衣,异常沉默。她说不清这是刚醒还是震惊还是恐惧,上一辈子没有经历过的,这一次的经历又这么的糟糕,她只想着快快的……回家。 “那……就走吧。” 不二看得出忽然面容冷下来的少女的不自在,却只能当做没看见。在旁边不快不慢的走着,时刻的注意少女的情况。 在看到少女不知道多少次的拽了拽围在下身的外套时,不二周助觉得不对劲,轻轻碰了下少女,少女猛地转头,似乎吓了一跳。少女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神色也很慌张,不二周助看了看不远的公寓,抬起右手,抓起少女的左手,道:“马上就到了,什么也别想,一会,中岛小姐会来帮助你的。” “……” 雪衣盯着抓着自己左手的少年的右手,没有开口。 于是,任少年牵着走,雪衣的注意力被不二周助的右手吸引了。看起来完好无缺的右手,看起来能做大多的事情,却力气很少,似乎她轻轻一挣就能挣开似的。 听见开门的声音后,雪衣就被推进了公寓,然后雪衣跑进了二楼的卧室,便听见了楼下不二周助打电话的声音。 于是,那一天的晚上,雪衣是在中岛葵放肆的笑声中入睡的。 听中岛讲诉的生理知识和卫生用品的使用,许多都是雪衣知道的,只是换了个名词而已。雪衣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世界,这里太多的事情不是她所能够掌握的了。 “嘿,小芷要加油哦,不二君似乎对你已经开始软化了。” 回想中岛葵的暧昧眼神,雪衣却冷下心神,她和他似乎只能是互相生命中的过客。许多她想忽略,却无法忽略的事情牵引出来,这不是装傻就可以解决的。 最近看过一本书,书中说,刚出壳的小鸭子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庞然大物就会跟随,把它认作母亲,这叫做印随。 雪衣歪了歪脑袋,似乎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不二周助。 典型的印随呢。 ============分隔线 ============ 第二天,放学后,雪衣仍是坐在网球部,抱着一杯热可可,看着网球部的少年们训练。不二周助似乎和乾贞治他们打好了招呼,最近不能测试了。 雪衣无所谓,慢慢的啜饮的热可可,看着场中的网球少年们。她仍是无法理解他们对那颗黄|色小球的热爱,一个黄|色的小球可以管温饱还是能够提高自己的武力值呢? “迹部同学?” “嗯,乾学长好。” “呵呵。” 乾贞治笑得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晕倒,他也没有想到竟然没有测到迹部亦芷的体力极限,今天又听见不二对他的暗示,小丫头那样的情况都可以跑一百圈,他这个大男人是不是太没用了。 乾贞治看着穿得密不透风的迹部亦芷,抱着一杯热可可,双眼注视着球场中的不二周助。原本,乾贞治以为那双眼睛和所有的少女一样,有着痴迷和崇拜,现在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学长,那是什么?” 迹部亦芷开口问道,乾贞治忙抬眼看过去,那是不二周助的第二重回击,左手发出,虽然力道还不够,却已见雏形。 “那是巨熊回击,不二周助的第二重回击。”看到少女一脸迷茫的样子,乾贞治又继续解释道,“利用对手的扣杀,将对手力道化做自己的力道,截击对手的扣杀。可以直接把扣杀球在落地前打回去。巨熊回击的原理运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道理,用物理学解释就是ft=v,通过自身的旋转延长球拍与球的作用时间,这样就能用较小的力回击大力的扣杀。但巨熊回击需要……” 看着少女没有兴趣的转回头的样子,乾贞治停止了叙述,也跟着看着场中与部长打练习的不二周助,不二周助的右腕不能再使用,左手能够使用出巨熊回击这种高难度的技术,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 “要是右手,就不会这么的艰难了吧?” 又被问到的乾贞治凝住,然后点点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少女,不二周助的右臂与她有关,虽然细节不知道,却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样啊……” 继续喝着热可可,雪衣记得,这是她刚刚坐在这里时,不二递给她的。 敛下眉眼,雪衣想起在电视中看到的,这里的法律,可以离婚的…… 二十、和尚庙? 这样,雪衣在青学的活动和认识的人大概仅限于青学网球部了。在网球部里,虽然很多人对以前迹部亦芷印象很差,但对于现在的雪衣却是莫可奈何。毕竟这年头,乖巧可爱的女孩子都是受欢迎的。 “迹部同学……” 不二裕太迟疑的开口,他实在是对于迹部亦芷的神情呆滞产生不了好感,曾经太多的记忆,告诉她这个女孩的恐怖。 “啊,不二同学。” 不二弟弟几乎不和她说话,所以雪衣有些受宠若惊,怎么回事? “期中考试的成绩排名已经出来了,你……最好去看看。”不二裕太很不理解,这样一个看起来很聪明的女孩子,怎么考试考成那样? “考试?” 雪衣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考试了? “……” 不二裕太指了指窗外人群处,雪衣想了想,站起身,向人群处走去。 她看到的是长长的排名榜单,雪衣耐着性子看,看到三年级的第一名是不二周助,笑了笑,转而去看一年级的。 迹部亦芷在哪里呢?啊,在这里! “额……最后一名?” 雪衣看着最后一名的数字,愣愣的,思考着什么时候考的试,而且还考成这样? 直到上课时候,老师把卷子发下来后,雪衣才恍然明白什么时候考的。 话说,那日考试,她和往常一样来到学校,只是那天没有老师讲课,只有做题。那些题她也不会做,只好听话的写上名字,交白卷。却没想到是这么重要的考试,连排名榜都贴出来了。 班主任看到迹部亦芷的成绩,好心的把她叫过去,安慰又嘱咐了下,说是不要担心,可能是身体不好影响了考试发挥。雪衣盯着空白的卷子,对老师的话很纳闷,发挥不好,会交空白卷子吗? ============分隔线 ============ 网球部的部员大多知道了迹部亦芷的成绩,本着不刺激她的原则,都笑呵呵的大招呼,却绝口不提考试成绩。 01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5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雪衣本来不在意的,但看到大家小心翼翼的样子,很不自在,就是不二周助都对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雪衣双手拄着下巴,看了看已经能够自如的运用左手的不二周助训练着的样子。 看到他停下休息,拿着毛巾擦汗时,雪衣走上前去,开口问:“不二,我能不能自己回家?” 不二周助看着雪衣迟疑的开口的样子,觉得她因为成绩不自在吧,便点点头。“你自己能找到路?” “嗯,回家的路很近,不会走迷路的。” “那注意安全。” “嗯。” 于是,雪衣松了口气,自己背着包走人了。 ============分隔线 ============ 归家的路上,雪衣并不打算马上回家,四处逛逛,她现在不算是文盲,所以走到哪里不至于丢掉。于是,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顺着街道,四处张望。 恍惚的,雪衣似乎听到了撞钟的声音。 撞钟?这里有和尚? 循着声音,雪衣看到了一个比较大院子,想了想,爬上墙,便听见。 “喵呜——” 猫? 一只可爱的小肥猫,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趴在墙头的雪衣。雪衣干干的笑,好似第一次翻墙就被发现了。 “呦呦……可爱的少女啊,很仰慕大叔吗?” 雪衣看到一个穿着和式长袍的大叔,一副邋遢的样子,雪衣在想,这家伙就是和尚?貌似庙里的和尚都是光头,他不是光头啊。 “谁在那里?” 随着声音响起,一只黄|色的小球袭来。一手接住,雪衣看着手掌中的小球,苦笑,这年头怎么到处都有网球这东西? “喂,你是小偷吗?” “额……我以为这是寺庙。” 雪衣面对着拿着球拍的少年,指了指大叔回答到。 “哈哈,青春啊,真好啊,小丫头,下来,玩一场怎么样?” 越前南次郎在看到少女一手接住了龙马的网球后,眼睛就直发亮。 雪衣看着墨绿色头发和碧绿色眼眸的少年,一阵叹息,这里的人们头发和眼睛的颜色真是纷繁多样啊。 “喂,不下来吗?” 又一个球袭来,雪衣无可无不可的接住,然后跨过墙头,坐在墙上,跳下去。 把球扔回去,问道:“只是看看,我还没见过这里的寺庙什么样呢。” 雪衣随意的解释,其实看不到寺庙也没什么,但随便趴人家的墙头确实不怎么说得过去。 “喂,比一场怎么样?” 一只球拍被扔过来,雪衣一头雾水的看着球拍,她当然知道这个叫做球拍,但是她天天看不二周助拿着它练习,却没有碰过这东西,也不打算碰。 “我不会。” “切!” 小少年似乎很瞧不起她,雪衣无所谓,她对小猫咪更有兴趣。想要抱起肥肥的猫咪,却被少年抢去。 “嘿嘿,小丫头,你要是跟龙马比一场,赢了龙马,卡鲁宾就借你玩几天,怎么样?” “老头,你说什么?” 他怎么会输给这个丫头,这个丫头什么也不会! “赢了?” “无聊的笨蛋。” 龙马对这两个精神病没兴趣,抱着卡鲁宾往屋里走,却被越前南次郎叫住。 “胆小鬼,打不过老爸还说得过去,一个小丫头还把你吓跑了……啧啧,我南次郎怎么会有你这个儿子啊!” “哼,来就来!” 当雪衣站在简易的网球场时,抱着网球拍发呆,貌似她没有答应比赛吧? 不容雪衣思考,第一球发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今天不会再更了,明天见~~~ 二十一、三年 雪衣看着袭来的网球,条件反射的接住,然后抬头看着对面一脸臭屁的少年,和站在一边笑得猥琐的大叔,觉得不好打发,然后开口问道:“怎么算赢?” 她只知道把球打到对方的领地,那样就算赢吗?记得不二周助每次都把球压在线上,然后就赢了。 越前南次郎和越前龙马明显的愣了一愣,离开日本没几个年,怎么这里的人连网球都不懂了? 没有看到两人的表情,雪衣继续的问道:“是不是把球打到你的地方,不让它弹起就赢了?” “……”少年更加不屑,老头是不是脑袋撞钟撞坏掉了?提这种问题的小女生,连龙崎樱乃都不如,还比什么! “……”南次郎首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不对,她能徒手轻松的接到龙马的发射球,肯定不简单。 “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雪衣不知道网球的规矩,当然不知道在比赛中徒手接球是不对的。看到两人都注视着她不说话,她当做是默认。 “呵呵,那就开始吧。” 南次郎先回神,依旧是抱着卡鲁宾示意龙马好好比赛。越前龙马很是无奈,看着前面左手拿球拍,右手拿球的小丫头,不屑的彻底。明明几次接球都是右手,肯定是惯用右手的,现在却是左手执拍,那球能不能发出来都是个问题。 “……” 龙马对于拿着球拍的姿势极度不正确的少女都懒得看一眼了。球拍在右手中,转来转去,似乎都不认为对方能够把球击出来。 …… “砰!” 越前龙马呆住,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什么声音? “龙马,身后。” 老爸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少年不可置信地,缓缓的,缓缓地转身,看到身后底线上的黄|色小球时,震惊。那个小球竟然是压在底线上不动了。越前龙马终于明白少女的话了。 不让它弹起来。 越前龙马向少女站着的方向看去,少女还在研究着球拍,右手弹了又弹拍网,看到有弹力的样子,似乎很惊奇。难道……她真的第一次碰球拍? “丫头,继续。” 越前南次郎一面为自己的眼光而自豪,一面又对这个少女的琢磨而感到无奈。第一次碰到网球就可以这样,那些训练多年的球员的追求算什么? “还要来?” 雪衣看了看手中的球,不明白已经把球打过去了,不是算赢了吗?还要打? 雪衣不会打球,不会挥拍,但是会打石子,用球拍边部的铁质部分,把球打到高空,让人看不到的,然后从高空直直的落到底线。雪衣觉得这样别人肯定碰不到球,又能让球不弹起来,和那个巨熊回击很像呢。 雪衣这样的总结自己的打出的网球,跟打个石子,当做暗器,一个原理,至于那个原理,她说不明白。 把球扔向高空,一棒子挥过去,雪衣望过去,嗯,准头不错,仍是在底线上压着。 这样就可以了吧? :)本文分享自派派——/readphp?tid=5358948) “再来!” 越前龙马冷汗直冒的,看着身后的球,为什么一点也不能察觉到?! 雪衣莫名其妙的,既然已经赢了,打下去还有意义了吗?但看到那边的大叔一脸严肃,和对面如临大敌的少年,雪衣无语,就是个球,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于是,雪衣又发了一球,然后,雪衣又又发了一球…… 最后,雪衣把球拍扔在地上,对着两父子喊道:“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就一个破球,有什么再来再来再来的?!” 雪衣真的是发飙了,这不比跑步,跑步相当于打坐,让她打坐几天都没事,所以跑多久也没什么感觉。但她的体力却不是很惊人,一次又一次的发球,很累人的,尤其是不惯用的左手,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雪衣抬起脚,要离开这个古怪的院子,谁家的院子中还布置个球场?看来只有这俩神经父子了。 “喵呜……” 走了几步,看到小小可爱的猫咪在她身前,雪衣笑了,抱起小猫咪,在它背上蹭了蹭,对它说:“你叫卡鲁宾?卡鲁宾,你这么可爱,为什么会有那么神经的主人呢?” 毛病?神经? 越前父子纠结了,南次郎虽然没有正形,但还是网球界的前辈和球迷的偶像,龙马则是首次被和老爸并列在一起,竟然是这种评价,龙马扼腕! “小丫头,卡鲁宾你可以抱去玩几天,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 也许是越前南次郎和越前龙马心理的优越性,从没有想过去问小丫头的姓名。 雪衣看了看谄媚的大叔,和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少年,又看了看舔着她手指的卡鲁宾,开口道:“迹部亦芷,”雪衣想了想,又说道,“青学学生。” 越前父子听了雪衣的介绍,心中都道:好巧哦。 “你也是青学的?不知道青学网球部吗?我刚从国外回来,明天也去网球部报道呢。” “哦。”雪衣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少年也是青学的。 龙马收起了轻视的心里,对雪衣和气道:“我是越前龙马,迹部同学以前没碰过网球怎么就这么厉害?” “哎呀哎呀,青春真好啊……” 越前南次郎看着抱着卡鲁宾的少女和少年坐在屋檐下,心平气和的聊天,温馨又友好的样子。龇牙咧嘴的笑了,摇摆摇摆的冲屋子里喊道:“伦子,菜菜子,有客人喽,要多做美味招待我们的小客人,呵呵……” …… ============分隔线 ============ 越前龙马除了龙崎樱乃,很少接触女孩子,像雪衣这样对龙马一无所知,对网球一无所知,却是拥有那样的天赋的女孩子,龙马感到很新奇。 “网球啊,我倒是天天看网球部的人打球,就是看不懂。” “是青学网球部?部长是手冢国光,副部长大石,天才不二,蝮蛇熏,猫前辈菊丸,数据狂乾,猴子桃城,还有阿隆,正选还都是他们吗?” “呃……大概吧。” 雪衣不确定的说,手冢国光、不二周助、乾贞治,她都认识,其它人就不怎么清楚了,貌似那个菊丸的也有…… “你不是天天去看吗?怎么正选都不知道?” “有一个你没说,我认识的,叫不二裕太,是不二周助的弟弟。” 雪衣对不二兄弟比较熟悉,她记住人是选择性记忆的。 “不二裕太?”龙马知道了不二裕太可能是替代他的位置,不再问了,说道,“迹部同学喜欢打网球吗?我可以教你。” 对于可以教出一个举世无双的弟子,越前龙马和他的老爹有一样的执着。 “……”雪衣瞪着少年,你哪只眼睛看她喜欢网球了?那个和暗器一样的东西,对她而言,实在没有意义。 “不相信我?就是青学部长和青学天才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你的网球水准,我教你足够了。” 雪衣看着得意洋洋的少年,发觉少年对青学网球部很了解的样子,而且两次提到了天才,似乎有人把不二称作天才不二。 “你说得天才是……”是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你不知道?我记得他很受欢迎的。” “可以说说他吗?” 越前龙马对于兴致顿起的少女感到奇怪,却没有多想,不过是女孩子对于秀美温柔的不二周助的憧憬。 “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我认识他时,是在国中一年级……” 越前龙马缓缓的叙述着,少年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把记忆中的不二周助讲述给了少女听,其实,少年所说的不仅仅是天才不二,而是青学网球部的每一位成员。三年前的激|情,由经当事人之一讲起来,真实感更为强烈些。雪衣把下巴压在卡鲁宾的头上,静静的听着少年的眉飞色舞的讲诉。 那些日子,很快乐吧?三年前,不二周助绚丽无比的赢得了全国大赛;三年后的今天,一切如三年前般,仿佛轮回,只是,天才不再。 迹部亦芷,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少年记忆中温文微笑的不二周助,阴郁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多些大家支持~~~ 二十二、休息 雪衣背着书包,拿着龙马送给她的网球拍,走在回家的路上。雪衣看着天色,似乎有些晚了,恐怕不二周助已经到家了。与龙马聊天得太晚,直到晚饭时间到了,才惊觉时间过得太久了。 夕阳余晖下,少女形单影只的走着,一辆加长林肯车停在她身边。 “亦芷小姐,少爷吩咐,请上车。” 雪衣看了看礼貌的老人,和这辆看起来比较熟悉的车,想起了那个总是对着她耳朵喊的少年。 “表哥?” “是,少爷已经在您的公寓那里等待多时了。” “……” 雪衣一听这话,便向老人望去,微笑的点点头。真是好人呢,现在的表哥一定是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水了,还是装哑巴比较好。 只是,什么事情让一直不出现的少爷表哥亲临驾到呢?貌似他很不喜欢见到她。 “不二周助,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不要走来走去!有什么好笑的!” 还没有进门,雪衣便听见表哥高分贝的吼声,看来把表哥气得没有形象,是她和不二周助唯一的共性了。 “迹部桑,喝茶。” “收起你的笑脸,我对茶没兴趣,你怎么可以……” 质问的声音说了一半,放弃了,任谁对着一脸笑容的不二周助都只会叹气。 “呃……打扰了,”雪衣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对上迹部景吾绿色的眸子,赔笑道,“回来晚了。” “啪!” 几张考试卷子被砸在面前的木质茶几上,雪衣条件反射的一抖,然后迅速的捂住耳朵。 “你还知道回来!你是不是觉得姓迹部太丢你脸了,竟然给我考成这样!零分,所有的成绩都是零分,迹部亦芷,你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迹部景吾气急攻心,对着少女喊道,当喊完时,看到少女竟然缩着肩膀,捂着耳朵。因怒喊而略红的脸,立即向黑色发展。 雪衣防备的,捂着耳朵,以便躲过下一场的雷声袭击。不想,却从胳膊下面看到了远处靠在厨房门框的不二周助,见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惋惜的样子。雪衣疑惑,捂着耳朵抬头看向表哥大人,呃…… 她认错还不行吗? 于是,在不二周助无奈的目光中,雪衣站在客厅的一角,对着墙面,不断的重复:“我错了,不该对表哥无礼,我错了,不该对表哥无礼……” 看了眼被迹部景吾摔得震天响的门,不二周助又看着墙角里乖乖受罚的迹部亦芷,心想:她真的打算念完一万遍?那个数字是迹部景吾随便说的吧,明明那么担心,怎么会真的罚她呢? 不二周助看了看迹部亦芷拿回来的网球拍,没有上前拿出来。迹部景吾没有继续问出迹部亦芷的行踪,他更不会去问了。只是,一个不错的球拍,是她挑的吗? 不二周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雪衣在角落念念叨叨的,整个客厅中两边的声音交叉着。忽地,前一刻还在沉思的不二周助,缓缓的倒在沙发上。 雪衣也停下了念叨的声音,走到了不二周助面前。 “看来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呢。” 踢开地上的用于点|岤的石子,雪衣把手伸向了不二周助的左手,把脉中。然后右手,继续把脉。有把内力在不二周助的右臂经脉中走了一遍。 “唉,真是麻烦啊。” 雪衣没有想到不二周助的右臂竟然这样的麻烦,难道她真的逃脱不掉银手血医的命运吗? 银手,是因为她的一套针法,只是这套针法必须结合着相应的内功心法。那套内功心法不怎么好练,练好了也只能用于针灸运力,练不好,江湖上就会多个血医,没事就像蝙蝠一样,找血喝。 雪衣头疼的看着被点了睡|岤的少年,梦中也是这样的皱眉? “唉,迹部亦芷,就当作是我抢你相公的报酬吧。” 少女转回身,走回墙角,继续她的念叨大业。没办法,那个表哥大人太恐怖了。想起他的怒吼,她就头疼。 “……我错了,不该对表哥无礼……” 低低的念叨声在空旷的公寓中盘桓,少年倒在沙发上,静静沉睡。 ============分隔线 ============ 第二天迷糊的醒来,雪衣面对的是中岛葵,中岛葵女士对雪衣传达了迹部景吾的命令。先在家里跟着中岛葵学习基础知识和常识,过一阵子再提上学的事情。 雪衣无异议,她最近一直在研究电脑,似乎上面有很多信息可以查询,雪衣就这个向中岛葵询问了许多问题。然后开始了自己心中的计划。 于是,一段时间内,雪衣和不二周助除了在早餐桌上,几乎不见面。雪衣在网上查到了很多信息,找到了很多卖药材的地方,也知道了很多医学教授。 只要有时间,雪衣就会去东京大学旁听,她庆幸这里的学校是如此的开放,男女都可以上学学习知识。 一日,雪衣复习完中岛葵留下的作业,起身要去东大图书馆,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越前?” “迹部,来我家吧,卡鲁宾很想你的,还有我教你的挥拍姿势你有练习吗?” 雪衣看了看放在角落的球拍,心虚道:“忘记了。” “喵~你听,卡鲁宾很想你呢。” 雪衣对少年的幼稚行径表示无语,却想起了小猫咪的可爱模样,点点头:“我一会就去。” ============分隔线 ============ 放下电话的少年看到家里来的网球部队员们,心想,让他们认识一下迹部亦芷比较好,正好可以研究一下她的那种打法。 “龙马,你小子干什么去了?”桃城一向喜欢和龙马胡闹。 “打个电话而已。” “大叔说龙马最近交了一个女孩子,呵呵,龙马不介绍一下吗?”不二笑眯眯的泄漏了龙马的心事,所有人跟着起哄。 “……” 越前龙马一头黑线的看着不二前辈开着玩笑,老头说的是迹部亦芷吧,反正一会就会见面,没什么可辩解的。 二十三、发球 迹部亦芷还没有来,大家开始询问龙马,那是个什么样的小姑娘。少年龙马对着不二前辈揶揄的笑容,忽地想到了迹部亦芷的那个发球,对大家说:“一个笨丫头,天赋却能气死人,发球和不二前辈的巨熊回击相似,同样是落到底线不弹起来。至于其他,就差得还远呢。” 提到这里,不二也来了兴趣,一个女孩子能够做到类似巨熊回击的发球,可见其的不一般。 “巨熊回击的发球?看起来很有趣呢。”不二周助笑眯眯,他的左手使用巨熊回击都很困难呢。 “龙马,是不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啊,那个女孩子真有这么强?” 佐藤惠与龙马不熟,但可以马上熟悉起来,对龙马口中的女孩不以为然,这里的女孩子能够挥拍就很厉害了,能够打出巨熊回击那样的球,这简直是越前龙马的胡编。 “切,那家伙是强,就是笨点懒点……” 后面的话,明显的宠溺语气,让众人会心一笑,不二周助看了眼站在一边沉默的手冢国光,笑笑,看来青学的支柱不但归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分隔线 ============ 雪衣是走着去越前家里的,虽然已经习惯了坐公车,距离不远的话,雪衣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双腿。于是,她提着那日龙马送给她的网球拍,站在越前龙马家门前,对着门铃,站了一会,才意识到要按下去。 只是越过不严密的大门,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雪衣有些惊讶,青学网球部的成员都在。 于是,门铃一响,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雪衣首先注意到了不二投注过来的目光,仍是笑眯眯,却顿住了的样子。门被打开后,越前龙马拽着雪衣的手臂,把雪衣扯到网球部正选的面前,介绍道:“迹部亦芷,总去青学网球部?哼,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后一句话是对雪衣说的,因为大家的反应太平静了,没有人上前打招呼。龙马以为雪衣是在自夸自己认识网球部的正选们,毕竟在他的印象中,网球部的人与女孩子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除了龙崎樱乃和佐藤惠,似乎很少有女孩子能融入网球部。 “……” 雪衣被龙马这一问,被问得僵住了。什么意思?不二周助不知道她来? 再看看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雪衣几乎是要开始冒冷汗了,大家的眼神不要这么的诡异好不好? “迹部同学,你……就是龙马的女朋友?” 菊丸英二大胆的说出了众人的想法,其它人跟着点头,等待她的回答。 雪衣皱眉,她还不至于蠢得“女朋友”三个字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只是,看了看各人各表情,尤其是看到那个微笑不语的沉默少年时,才真切的感觉到了,迹部亦芷这个名字的真切意义。 “……怎么都不说话?” 龙马迟钝的感觉到了事态不对劲,看着身边的少女抿唇不语的样子,开始担忧,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各位学长、学姐,日安。” 雪衣依旧恭敬的鞠躬,说着客气的见面话,只是眼眸垂下,情绪不高。 “呵呵,迹部同学,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没来网球部?”乾贞治不忍心看到少女伤心的样子,适时的开口了。 “还真的有认识?”龙马看到笑得不怎么自然的乾学长。 “当然,迹部同学还喝过你前辈的蔬菜汁。” 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杯蔬菜汁,示意个给龙马看,龙马立即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雪衣。 “前辈的蔬菜汁?那么恶心的……” 雪衣不知道龙马为何会纠结一个蔬菜汁,于是,点点头。 “喵~” 看到脚底下的卡鲁宾扒在她的裤脚上,雪衣笑了,抱起小猫咪。 “前辈不是对迹部有兴趣?可以和她打一场。喂,笨蛋,我教你的挥拍动作练得怎么样了?虽然基础差得几乎没有,但也不能一点都不行吧。” 拿过雪衣挂在手臂上球拍,把抱着猫咪的雪衣拉到网球场,回身对没有跟过来的不二周助,喊道:“前辈怕一个小女孩?果然是差得远……” 龙马似乎很想看看不二怎样对待迹部的发球。 佐藤惠撇开头望天,表示没看到。 海堂薰和桃城武互住对方的嘴,不让对方开口。 菊丸英二则是张口忘了说话,阿隆和大石则是担忧的看向笑得一脸灿烂,其实近看能够看出来,那表情已经僵住了的不二周助。 手冢国光则是抱肩不语,对于不二周助、越前龙马、迹部亦芷忽略彻底,而是看向这个简易的网球场,目光深沉。 ============分隔线 ============ “……” 对于一直说自己是笨蛋的越前龙马,雪衣忍着不支声。她闹不明白,越前龙马不知道吗? 看着把网球拍送到自己手中,指导着自己的握拍姿势的越前龙马,雪衣怀疑,那个总是鄙视自己的臭屁少年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越前龙马的指导完事后,退到场外,对身后的部长说道: “部长做裁判?” 手冢国光不置可否,看着场地中的两人,等待着。 网球部正选们都不开口,本着不伤害龙马,不让不二周助尴尬的原则,谁知道龙马这么推崇迹部亦芷的发球。于是,面临着这样的场面后,所有人开始好奇,迹部亦芷有很多让人惊奇的地方,难道她打球也很厉害吗? 乾贞治拿出了笔记本,虽然这种情况很尴尬,但是收集迹部亦芷的资料的机会,不容错过。乾贞治翻着笔记本,今天带的不是专门记录迹部亦芷的那个本子,这个本子记录的比较杂,是他随身带着的。于是,当随意的翻到一页时,乾贞治顿住,然后抬头看看场内。 原来,以前的迹部亦芷是会打网球的,只是现在又到了何种程度呢? 雪衣看着手中黄|色的小球,对它怨念无比,为什么要和不二周助打球呢?唉,算了,反正也没要求输赢,希望打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于是,雪衣照着龙马的讲解,发球。 青学网球部所有的正选和经理,包括对面场地的不二周助,都盯着发球的雪衣,只见她把球扔向高空,一拍子挥去……球打到了网,掉到了地上。所有人转头向越前龙马看过去,龙马被所有人这么盯着,不自在的笑了笑,拿起身边的球拍,随手抓起一个网球,朝少女打过去…… 雪衣是第一次用球拍的网面打球,没想到会这样。然后,左手抬起,接到一个黄|色小球。 “喂,小矮子,怎么发球的?” 雪衣对着暴躁的少年的怒喝,对着小黄球,心里说着,忍他忍他忍他……不二在那里,要忍住。 越前龙马几乎认为迹部亦芷在非暴力不合作了,但是看到少女拿到球茫然的样子,忽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强然所难了,她没有说要打球的话啊。 “哎呀呀,龙马少年发火喽~~” 听到不远处的老头的碎碎念,龙马立即向雪衣瞪眼,当师傅的对弟子不能手软,老头子可没对自己手下留情过! “……”无奈的,雪衣拿起球,看了对面静待的不二周助,把球扔向高空,一拍子打过去。额……太远了,早就超过了球场范围内。 “喂!矮子笨蛋!自己的发球都不会了吗?” 龙马磨得牙之响,又打过去一个球,雪衣又接住。雪衣不明白,不就是一个球没有打好吗?又不要求赢,至于那么激动吗?骂她矮子,他不矮吗? 忍住,雪衣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不二周助在那边,如果真的和他朋友起冲突,雪衣觉得不智。 于是,雪衣再一次的尝试发球,她仍是用网面打球,只是弹力的地方她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打偏了,仍是过界。 “迹部亦芷!那个发球,那天你打了多少个,今天你玩什么!” 在接到龙马打过来的第三个球时,雪衣也忍不住了,她家不二都没有对她喊过,凭什么她这样的训她,她又没答应跟他学网球。 雪衣冷冷的看了一眼远处怒目瞪她的少年,把手中的球扔向高空,用网球拍的金属部分击打。 “咚!” 越前龙马的脑门被重重的一击,鸭舌帽掉地,然后,少年颓然倒下。 “嗯,终于安静了。原来当师傅的,都很聒噪啊……” 雪衣把网球拍抗在肩上,对着少年倒下的地方,开心的笑了。简易球场的对面,少年的栗色发丝在微风中飘飞,对着侧身朗声而笑的少女,他好似倚世独立。 二十四、好奇 越前龙马倒下,却没有什么重伤,雪衣对于人体各处的|岤位掌握的还不错。让一个人轻松的倒下,还不算难。只是,看着少年倒下后,又慢悠悠的坐起身的样子,雪衣怀疑,这小子的身体是不是太好了?恢复速度也太神速了! “额……” 忽地想起身边的青学网球部部员都在,雪衣不知所措,把人家的队员打倒,似乎有些暴力了。 “喂……有你这么暴力的?”把帽子戴上,越前龙马也发现自己有些激动了,于是,把帽檐往下压压,表示刚才丢人的不是他。 不二周助看这种情况,收起网球拍,向大家走来。乾贞治刷刷的写着什么,其他人则是惊奇的看着雪衣的那一球,却是不简单。佐藤惠看着雪衣一副气愤后又有些尴尬的样子,眼眸闪过笑意。 “哈哈……少年们,开饭喽~” 邋遢大叔才出来面客,部长上前寒暄了一下。只是部长和越前南次郎的性格太南辕北辙了。 “谢谢越前叔叔的招待。” “哈哈,手冢?你家龙骑那个老太婆还不错吧?” “龙骑教练已经不带我们了……” “好像你小子又有进步了,龙马要努力了……” “……” 太正经的人和太不正经的人,雪衣看着月前大叔,拿着扇子,一副和尚装的傻笑,和穿着正统的青学校服恭敬却僵硬的面容,表示同情。 吃完了晚饭后,部长似乎交待了龙马什么,所有人玩闹了一会,便都各自回家了。 越前龙马站在自家的门口,对着似乎还有些沉默的迹部亦芷说道:“天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 “额……” 雪衣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站在远处的不二周助,不知道怎么对龙马解释。 为什么没人告诉越前龙马,她和不二的关系?雪衣极度的纠结这个问题。 越前龙马也看到了不二前辈,便笑说:“不二前辈,我会送迹部同学,她不会有事的。” 龙马知道不二前辈是个温柔的人,不会眼看着自己后辈,尤其是女孩子自己晚归的。 迹部亦芷发窘,难道不二还不解释?这时,越前大叔一掌拍在龙马的帽子上,笑道:“小子,回去帮菜菜子干活去,人家有人送,你掺和什么?” 于是,当龙马把帽子掀开时,看到了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不二他们。 少年稳步走在前面,少女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这样的画面,看起来似乎很……和谐? 龙马压了压帽檐,不太理解这种错觉怎么回事,便听见自家老头在身边嘟囔着:“哎呀呀,刚开始的初恋,就失恋了,我可怜的儿子啊——” “喂,老头,说什么呢!” 龙马回身看着不二周助与迹部亦芷的背影,想着,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分隔线 ============ 看到不二依然用左手开门,雪衣转开头,没有去看他。她的内功修习还不够,药材也需要采集,还有这里的医术有些特别,这些都导致她很忙,并不能马上改变他和她的现状。 “晚安。” 对不二道了声,雪衣便跑上楼,开始了她的学习生涯。如果不看不闻,一切还好,如果专注的了解并学习,那么就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要深入其中。 看着轻快的爬上楼的少女,不二周助略去心中不明的情绪,也觉得他们之间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但想到今天的裕太拒绝了龙马的邀请,便开始担忧了。 原本国中三年级后,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但自打迹部亦芷的存在,他和他的家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什么不可逾越的东西。虽然,妈妈,姐姐,裕太,还有他,想要极力的忽略,却是无法回到以前的温馨家庭了。 回到卧室中,少年仰躺在软绵的床上,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是该回家看看了……” ============分隔线 ============ 东大,图书馆。 雪衣来到东大图书馆很久了,每次都在医学方面的书籍中穿梭。 近几日归家,要不是太晚,就是太早,于是,她很久没有与不二碰面了。雪衣总是感觉奇怪,她现在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知道迹部亦芷的过去了。迹部亦芷究竟做了什么,让温柔到骨子里的少年如此不原谅她? 慢慢的翻着书,雪衣的神思有些飘忽。 忍足知世最近一直在图书馆查询资料,每每查找资料时,都会看到这个女孩子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在阅读。开始他也没在意,想着这么小的女孩子似乎是在乱翻吧,只是连续一个月后,这个女孩子还在这里,而且手中的书越看越厚。穿过一排排的书架,忍足知世每每都会下意识的找一找这个束着银发的女孩。 “嗨~这位同学,有什么看不懂的吗?” 看到少女皱眉的样子,忍足知世不自觉的打招呼,问道。看到少女缓缓抬头,是一双漂亮而水润的银色眼眸,忍足知世的笑容更盛了。 “额……” 雪衣对于陌生人的搭讪没在意什么,只是她手中的书,她有些尴尬。 看到少女不好开口的样子,忍足知世低下头,好奇少女在看什么书时,顿住。 娇小美丽的少女手中摊开的书籍名字——《处|女|膜缘何存在?》 二十五、忍足 东京大学的图书馆环境很幽静,所以忍足知世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即使声音不大,也令青年脸颊微热。 忍足知世不知道怎样继续搭话,他企盼着女孩开口说些什么,或是把书籍放入书架中,要不真的隔着这一本书,他还真没有勇气继续面对这个眼神清澈的少女。 雪衣抬眼看着戴着镜片的斯文青年,白皙的面容有着淡淡的红润,雪衣一笑,若无其事的把书籍放入了书架中。 这个世界的医学很有趣,细胞、基因、病毒……等等很多她没有听过的名称,原本以为只是不熟悉名字,本质上是一样的。但当随着她的阅读量增加,越来越多的新奇的知识让她打开眼界,真是了不得的世界呢。而且,她还知道了她所拥有的医术被称为中医,渐渐被医学界所遗忘的古老的事物。 如此说来,她每次看的书籍正如斯文青年看到的,都是厚厚的专业书籍,虽然很多都是她看不太懂的,却是她的兴趣所在。只是这几天,她惊奇的发现,这里的人们写书千奇百怪,尤其是书名。 比方说《长寿的秘诀》,比方说《男人的性和女人的爱》,比方说《青春永驻》,比方说《处|女|膜缘何存在》,随便拿起本看看,便知道了这都是些哗众取宠的读物,但雪衣和广大读者一样,被标题吸引了。 于是,忍足知世比较悲催的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6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较悲催的遇到了正拿着这本书的雪衣,只是一本书名很惊悚,内容枯乏无物的读物而已。但不管怎么说,不管社会多么的开放,一个少女拿着这本书仍是会让人感觉怪异尴尬的。 “抱歉,请问您……” 雪衣恢复了乖巧学生的样子,当雪衣发现这招不但对不二周助很管用,对待其它的男性仍是通用时,便不厌其烦的应用着。只是,越前龙马除外,那少年必要时应采取非常手段,不必要时,采取冷处理。 “……” 忍足知世开始的想念起堂弟的好处来了,只要忍足侑士存在,女士无论老幼,都不会冷场。侑士,你堂哥丢脸了。对着太多的书籍、论文、实验面不改色的忍足知世,笑容苦涩。 他该说什么?一般的搭讪会遇到他的这种情形?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好奇,看到她皱眉的样子比较心焦,于是好心的想要帮忙,当然从此以后交上朋友也是好的。只是,只是……侑士,堂哥再也不鄙视你了! 雪衣轻垂头,等待着年龄明显大她一截的青年回话,却许久没有动静,微微抬头,看到青年的笑得有些僵硬的面容。恍然了悟,这就是传说中的搭讪啊! 中岛葵不但灌输了她很多常识和基础知识,还告诉了她很多这里的男女相处方式,于是,传说中的搭讪出现了。只是,这个青年的搭讪貌似很失败。 唉……雪衣一向不难为人,因为她难为过后的都不能称之为人了。 于是,雪衣斟酌了下,对帅气温文的青年道:“这位叔叔,您好,刚刚迹部确实有些困惑,但现在已经解决了。” 忍足知世没有去思索少女会对那本书有什么困惑,或是怎么解决的,他已经被“叔叔”这个称呼震得双耳失聪了。 堂哥,你再在实验室里呆着,总有一天会被漂亮的美眉叫成大叔的。 忍足侑士,我恨你!有你这么诅咒大哥的吗?而且诅咒竟然实现了,呜呜……他真的被美眉叫成大叔了…… 于是,片刻间,忍足侑士从可以拯救青年的天使变成了被青年憎恨的对象。 “额……”雪衣看着脸色变幻多彩的青年,看了看他的外貌,又比较了下自己,没有叫错啊,不二周助、中岛葵、迹部景吾非常在意她的礼节方面的教育,对人的称呼更是要求严格了。 “唉——”似乎哀悼完了自己,忍足知世原本精神帅气的模样,瞬间颓废起来,似乎马上老了几岁,但他还是挣扎的说道:“小妹妹,你叫我哥哥就行,大叔的话,我的阅历还不够……” 雪衣歪了歪头,仰头看着青年,表示知道了。没有去纠正她叫的是“叔叔”而不是“大叔”,反正差不多。她比较好奇,这个陌生人就是为了让她叫声哥哥,而站在她面前这么久? “……小妹妹怎么称呼?” 忍足知世硬着头皮,在少女探究的目光中问道,心中祈祷着:不要被叫成怪大叔,不要被叫成怪大叔,不要…… “……迹部亦芷。” 雪衣不是没有警戒心,而是她看这个陌生人脚步轻浮,身体很弱的样子,即使是她这个只有逃跑功夫的郎中也能够一击即倒吧。 “你好,我是忍足知世,在东京大学任职,迹部桑很喜欢医学?”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忍足知世感激的看了看少女,还好,她没有鄙视他拙劣的搭讪技术。 “还好……对免疫、细胞之类的很好奇,却不太懂……” 雪衣迟疑着,还是说了。这个人虽然目的不明,却好像没有恶意。 “是这样?我研究的课题中有关于这类的……” 于是,忍足知世开始对他的研究不断的介绍着,雪衣虽然很感兴趣,却因为很多陌生的词汇而听不太懂。 于是,雪衣忍耐着,看得出,这个人很出色也很热心,如果认识并结交了这个人,是不是就是说她可以更加的接近这里的医学了? 偌大的东京大学的图书馆一角,斯文的青年靠在桌子边缘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他的研究课题,少女坐在椅子上,手支在桌子上,拄着下巴,不时的打着哈欠,却坚持地倾听。 这样的组合引来了过往者频频侧目,更有认识忍足知世的学生哑然失笑,他们年轻的教授不知道这样会把少女吓走吗? …… ============分隔线 ============ 日头西落,大大的落地窗,映照在图书室内,映红了桌椅和书架,雪衣也从冗长而复杂的讲说中挣扎出来,脸颊几乎是僵硬的,对着忍足知世抱歉道,已经很晚了,她要回家。 忍足知世恍然发现时间过得真快,忽然想到,他应该请吃饭吧?于是,忍足知世发出邀请,雪衣几乎是咬着牙拒绝的。 她是很饿,但不代表她要继续忍受那些听不懂的词汇重复的在耳边盘桓。 忍足知世对少女微笑的样子很兴奋,很少有人会这样的长时间的听他讲诉研究课题的,当然除了他那白胡子导师。于是,忍足青年很热情的送着少女出了校门外。鉴于少女要坐公交车,他又送少女向公交车站走去。 雪衣现在有些困乏,耳朵和大脑这么的长时间的守着折磨,想不疲劳都难。但当双手被制住,整个人被架起时,雪衣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立刻清醒起来,右手指快速而不动声色的把手腕上带着珍珠的手链握在手中。 转眼间陷入一片黑暗,雪衣被塞进了加长的车内,眼睛早已经被用黑色的丝带蒙住。雪衣感受得到腰间被抵住的东西,那东西大概就是影视剧中的枪吧,可以顷刻间置人于死地。 右手中攥着珍珠手链,闭目侧耳倾听,刚要运用内力震断手链时,便听到。 “呵呵,迹部桑,和青学天才的日子过得很幸福嘛,但忘了老朋友可不怎么厚道……” 听着男声在眼前不远处响起,雪衣果断的把手链套回手腕,静待不语。 呵,迹部亦芷的过去,她已经期盼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刚建个qq群,94906302 验证信息,写小说名,作者名或是主角名都可以 二十六、变故 当雪衣眼睛接触到光线时,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陌生的房间,雪衣四处看了看,是个比较豪华的二层宅子,她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似乎是这里的贵客,如果不是双手被手铐锁在身后的话。 雪衣发扬着她一惯的风格,眼眸清澈,沉默不语。观察完四周,雪衣得出结论,有钱人却不是个有品位的有钱人。 “呵呵,迹部桑,这么不待见老朋友?从刚刚你的眼睛就没有向我这里看过。” 雪衣这才把目光投向对面的男人,看起来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戴着墨镜,肤色偏黑,浓眉挺鼻,似乎有着异族的血统,让男人看起来很另类。男人随意的靠坐对面的沙发上,一身黑色的棉质的运动装,似乎是刚运动完,没来得及换下服。总体来说,这个男人不符合雪衣的审美观,却也与丑陋不搭边。雪衣惊讶于绑架她的会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并不讨人厌。 “相传迹部亦芷失忆了,或者脑袋坏掉了,当真如此?呵呵……” 墨镜下,男人露出一口白牙,笑的时候,总让人觉得确实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了。 雪衣双手被锁在身后,她没有反抗,只是让右手手指张开攥住,张开攥着,如此反复…… “难道让我自我介绍下,呵呵,横山临辅,迹部亦芷的好朋友。” 男人指节分明的双手支着下巴,摩挲着,又说道:“见到好朋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 横山看着少女银色的眸子淡淡的盯着他,眼中没有惧怕,有的只是清澈与迷惑。他兴致更浓,以前的迹部亦芷可是没这么的好玩,一天到晚的喊打喊杀的,他虽然是衡山组的,却不怎么好这口。这丫头对路,但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真的连气质和性格都会变吗? 雪衣端坐在位置上,任对面的男人打量,她思索着,不能这样浪费时间下去,眼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再不回去,不二周助可是会着急的。 “横山临辅?” “是呢,有印象?” 男人倾身看向离他不过两米远的少女,即使是一个少女,身边仍是站在两个彪形大汉,他身后的手下也是个个佩戴着武器的抢收。原因为何,不是迹部亦芷有多彪悍,而是她的表哥强得太变态,虽然她表哥不知道他这个“好朋友”的存在,不代表以后不会存在。 雪衣稍稍一动,身边的人就警惕,面对这种情景,雪衣开始思量,与他交好,然后套出迹部亦芷的过去,还是瞬间制住他再威胁他说出来? “能不能说说……我们之间有过什么事情?我实在不记得了。” 雪衣暂时采取套话,虽然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好糊弄。 “呵呵,也没什么,这次找迹部桑来,是因为迹部桑留在这里的一些照片。还是没有印象?唉,这个谈起来就麻烦了……” 照片?雪衣听到这个关键词。雪衣知道照片是什么东西,却不会认为这个人说的照片会是普通意义上的照片。 横山临辅看着少女眼神迷惑的望着他,与曾经那个目光灼灼的少女判若两人的样子,笑声从口中逸出。 “呵呵……” 雪衣皱眉,有些后悔就这样的跟来,她不应该处于被动的姿态。忽然看到有个青年走上前来,对着横山临辅耳边说了什么,转而,横山心情不错的对少女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现在苏醒了。” 说完,横山盯着少女的表情,只见到少女有了一瞬间的呆,然后想起什么来似的,点点头,而后仍是看着他,并不搭话。这让横山临辅很是伤脑筋,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找这个坏掉了脑袋的家伙谈,但又不想放弃即将到手的利益。 唉,贪婪果然是他的本色。 雪衣不动声色,也不打算回话了。那个叫忍足知世的家伙也被他们抓住了,这说明,他们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更是让她知道了一点,她不能单枪匹马的逃离这里,除非她不要忍足知世的命了。只是,一个只认识一天的陌生人,值得她牺牲逃走的时机吗?雪衣又把珍珠手链攥到手中,面上表情保持不变。 “呵呵,说说轻松的?” “……”这个男人转战,还是…… “听说青学那个天才对你不错?” “……”有关不二? “新婚生活不错吧?” “……”他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不记得了?呵呵,那见过了不二周助的家人了?他的家人对你怎么样?” “……” 雪衣忽地皱眉,这个男人在问这句话时,为什么眉眼间的笑容这么的令人讨厌,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哎哎,不要这么沉默,老朋友谈话要轻松。” “……” 这就是说,这件事情关系到了不二周助的家人了。雪衣正在心中说道:忍足知世,抱歉了。忽然,感觉到了这间豪宅有些异样的动静。雪衣精敏的感应,和内力对四周的察觉是不会错的。 于是,雪衣笑道:“不知道横山大叔的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把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带来,既然是老朋友,您也不想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吧?” 对着笑容轻松的雪衣,被叫成大叔的横山临辅也微笑着,不管小丫头有什么打算,指望那个青年就是个失误了。 不一会儿,忍足知世被带到,只是仍是被蒙着眼睛,口也被封住。双手更是被手铐铐住了。 雪衣对这样的处理没有表达不满,而是站起身来,走到青年面前,对着目不能视,口不能说的忍足知世说道:“忍足哥哥,我问你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好吗?” 忍足知世听到是雪衣的声音,沉静的青年略略迟疑了下,点点头。雪衣看到青年点头,笑了。回头对仍是舒适的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看过去,男人似乎知道少女的意思,也点点头。接收到男人的答应,雪衣问道:“有受伤吗?” “……”摇头。 “害怕吗?” “……”迟疑了下,摇头。 “呵呵,知道现在的情况吗?” “……”仍是摇头。 …… 横山真的开始迷惑了,这丫头在干什么,尽是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毫无逻辑的问题,不像是打着哑谜,然后,横山临辅听到了少女继续问道:“忍足哥哥,相信我吗?” “……” 青年听到这话,重重的点头。于是,雪衣笑了。 就在横山临辅已经厌烦了少女的无聊游戏时,整个的别墅尽是枪响,当他身边的人开始掩护,并反击时,他发现,那个少女早已经把那个青年撞到在地。 雪衣不会缩骨功,却不怕一个小小的镣铐,内功一震,不管是什么钢都变成了废铁。 一把扯开忍足知世的手铐,又把青年的蒙眼的丝带拿下,雪衣不容置疑的把青年拽到了角落,避开了射击的死角。 忍足知世没想到少女是如此干净利落,还这么的镇定。他靠在角落的墙上,看着少女的背影,少女在专注的看着整个大厅的状况,似乎是两方在枪战。而似乎,对方火力太旺了,根本没有时间管他们。 ============分隔线 ============ 激战了多久,忍足知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完全陷入寂静的时候,少女告诉她: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看到少女如同鬼魅的身姿窜到那个劫持他们的男人身边时,忍足知世除了震惊还有强按捺的冷静。 “咳咳……,你还活着?!” “喂,迹部亦芷,放开临辅!”身为助理的久保智也看着不可思议的出现的少女,让手下都举起枪来,对准她。 看到单手掐住他咽喉的少女,横山临辅震惊,刚刚的扫射几乎是无差别的射击,没想到他们还活着。 “你好像要死了。” 雪衣的话好似玩笑,却不是玩笑,因为男人的胸部被大面积的血迹,以及口中溢出的鲜血,都表明着男人的伤情危急。 “怎么办?我们的生意还没有做完呢,呵呵。”男人勉强的笑着,雪衣也跟着笑。一只手指生生穿透了男人锁骨下面的部位,引来男人的抽气声,与久保智也的愤怒。 “哈……哈……,丫头,你好本事。”即使这样,男人仍是面带着笑容挣扎的说道。虽然脸色惨白的和僵尸不相上下。 “别担心,只是给你止血,我止血的方式有些特别。少说废话,把照片给我吧。” 不管是什么照片,雪衣都不觉得那是正常化的东西。 久保智也狠狠瞪了一眼少女,但看到老大的胸前确实不再流血了,便转身离开,很快就回来了。把一个厚厚的档案袋给了少女。 雪衣接过,当即打开。忍足知世紧紧站在雪衣身后,看到少女拆开档案袋,便伸头看去,却被少女侧过的身体挡住。 雪衣打开了袋子,从中抽出一张照片,隐在袋中,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袋中。 横山临辅看着迹部亦芷只是瞟了一眼照片便放回去了,便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雪衣抿住的唇,有些发白,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一个美丽而陌生的女子在照片上,只是身上是赤|裸的。这样的照片是什么意思?她不理解,却生生的感到了什么奇怪的情绪在身体里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建个qq群,94906302 验证信息,写小说名,作者名或是主角名都可以 二十七、夜雾(上) 雪衣抑制着身体里流窜的情绪,镇定的看着胸前满是血迹的横山,仍是笑着说:“横山,请您的手下放下枪支,即使你们控制住了我身后这位男士,与我也没什么威胁。” “呵呵,果然啊果然,迹部亦芷果然不再是迹部亦芷了,是迹部家的血统在作怪吗?智也,放他们走!” 横山临辅面上笑着,脸色惨白渗人,应该马上送医,但却没有。他心中知道,那个他名义上的大哥,是不会让他这样安全的抵达医院的。窝在这里可能治疗差些,却少有风险。只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迹部亦芷会给他这样的惊喜。 外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口,却是怕难以止血,多少道上的兄弟都是因为无法止血而丧命的。所以,他对这个能够一指穿透他锁骨下的血肉的少女,刮目相看。 “咳咳……还有,帮他们安排车。呵呵,坐车的话,要注意,袭击什么的,可不是我们的人喽……” 即使已经伤成了说话都难的情况下,横山还是笑着逗趣,他很好奇这样的迹部亦芷,但他现在自身难保了,只希望他们能够自救。 “不用,把我们的东西给我们就行。横山,告诉我这个袋中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雪衣无视那边的久保智也愤怒的视线,对着横山威胁道:“如果你说,我会保你暂时死不了。否则,天亮了,你也差不多该断气了。” 忍足知世看着说话冷静而无情感的少女说着生死,仿佛习以为常的样子。这让他这个解剖过无数尸体的医师感到莫名的冷意。 “……”久保智也忍着要脱口而出的怒骂,瞪着诅咒他们老大的家伙。 “哈……呵呵,你能帮我?我怎么信你?” 横山想笑,即使是失去记忆了,也是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增长了绝技? “随你,大不了,我再去查,你死了倒是可惜,我看着你还不算讨厌。” 雪衣不讨厌这个横山,只因为他的眼神只有探究而没有蔑视。 “……迹部亦芷,呵呵……告诉你又何妨?”横山对自己的身体还是了解的,这个少女绝不是在危言耸听,于是他说,“那个档案袋就是促使你现在婚姻存在的筹码,呵呵,没想到?” 横山看到少女银白色的眼眸因为这句话而睁大,捂着胸口,笑得很嚣张。 “哈哈,真是不得了的女孩子啊,拿着那样的东西去逼婚,这个世界真是荒诞有意思!这东西有两份,你那一份大概已经销毁了。” 横山对迹部亦芷下的定论,雪衣不予评论,对横山口中的话也不置可否,她想到的却是迹部景吾,以迹部景吾的性子和能力,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中岛葵口中的迹部景吾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怎么会在自己表妹身上如此无能为力? “我的表哥知道这些?” “……他当然不知道。” “怎么说?” “他知道的话,我横山临辅还能在日本这个地界混了吗?丫头,不要妄想对你表哥说,原因我想你知道……” 横山临辅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惨白的更加可怖。雪衣看着,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抬眼对那边如临大敌久保智也问道:“有刀吗?” “刀?你想干什么?” 久保智也立即警惕起来,看到横山渐渐昏迷的样子,质问着。 “有医疗箱就行,给你家老大急救。” 忍足知世看着少女把袖子挽起来,接过久保智也递过来的医疗箱,娴熟的拿起里面的镊子,对着横山受伤的地方,一闪,一颗子弹已经夹在镊子上了。忍足知世揉揉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少女理所当然的神情,心中再次讶异着,他到底遇到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听他们说着结婚逼婚的,这个少女已经结婚了?还有就是这个少女的医术,为何如此的诡异而高深? 不一会,三颗子弹被取了出来,雪衣瞅了瞅身边的人,按住了横山腋下、肋下的经脉,抽出一根发丝,刺中,然后拔出。 “我保证你两天内不会断气,过了两天就与我无关了。请带路。” 雪衣对着久保智也冷冷的说道,久保智也虽然不怎么相信这个少女的话,却因为她所表现的动作不敢动她,而且,大哥多次说过,这女孩子不能伤,她的身份太特别。 于是,忍足知世和雪衣站在他们被绑架的别墅很远的公路上,前不见人烟,后不见来车,这里是哪里?两人迷茫了。 ============分隔线 ============ 忍足侑士在和新任女友看电影,当然看的是夜场,气氛很好的时候,被电话打断了。原本不想理睬,在看到了是堂兄忍足知世时,接通了。根据电话中描述的地方,忍足侑士又根据的堂哥手机上的定位,开车认命的找人。 “堂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东京郊区?” 忍足侑士好奇的看着堂兄身边的少女,但他只看到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她的身上套着堂兄的外套,整个人似乎埋在外套里,看不到面目。 “呵呵,侑士,别说了,快载我们离开吧。” “喔……” 看到有女孩子在身边的堂兄,忍足侑士原本猜测堂兄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了。但看看这里的偏远,再看看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忍足侑士以他自以为精确的分析力,判断,这是不可能的。 “去堂兄那里吗?” 坐到了车里,忍足侑士透过镜子看到坐在后座的少女,深深的埋在外套中,整个人沉静的古怪。而他的堂兄也是少见的面目冷淡。 “……要去哪里?” 忍足知世开口问,他不想让堂弟知道女孩的名字,所以没有说出来,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表哥似乎就是堂弟的网球部长,不知怎地,他就是想隐瞒关于这个少女的事情,或许,他觉得他知道了她的不为人知的一面,感到有些特别吧。 “东大。” “?”忍足侑士伸长耳朵听,三更半夜去东大?他没听错吧,看看车上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你确定?”忍足知世继续问道。 “东京大学门口,我确定。” 女孩子的声音很软,很轻,并不显得冷,却仍是让忍足侑士有了寒意,是不是夜风太凉了,忍足侑士怀疑到。 “侑士,东京大学。” 忍足知世不再问,他不再把少女看成是个孩子了。 无论雪衣怎样的拒绝,忍足知世坚持陪伴雪衣回家。看着两人争执,忍足侑士真的很想发扬绅士精神说他送你们回家吧。但他没有,这两个人有故事,他还不至于这点还看不出来。 于是,雪衣从东京大学慢慢的向自己的家走去,忍足知世跟在后面,坚持着。 雪衣叹气,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的家在哪里而已。今夜的事情太多了,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路上整理着思绪,还好,东大到她的公寓不算太远。 “好了,忍足……哥哥,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雪衣指着身后的高楼,说道。 “这里就是你的家吗?” “嗯,开灯的那扇窗户就是……”雪衣指着开着灯的窗户刚说道,那灯光熄灭了。 “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 “你一个小女孩……” “不用。” 雪衣心情很奇怪,她在看到灯光熄灭时,就感到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于是,她不再与忍足青年磨蹭,转身向楼门走去。 ============分隔线 ============ 拿出钥匙,开锁,推开门,入目果然是一片漆黑,雪衣轻轻舒了口气,幸好…… 刚刚庆幸没遇见不二周助,就看到客厅的窗前,隐隐的月光下,少年依靠着窗站立。 雪衣感受到风吹过面颊,窗户一直是开着的,吹过她的发丝,也吹乱着窗前少年的。雪衣失神的看着背着月光的少年,整个人的显得冷肃而寒凉。她走上前去,想要道歉,她回来的太晚了。 “我……” 雪衣走到窗前,刚开口,少年便从她身边掠过,雪衣明显的感受到了少年身上的湿凉的露气,不由地抓住了少年的袖子。少年回身,雪衣这才看到月光下少年的容颜,那双冰蓝的眼眸,此刻更显得冰寒。 “小芷,下次记得把外套还给那位先生。”说罢,少女的手被甩开。 “……” 雪衣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靠在窗边,感受着夏日后夜的凉风。她没有注意到楼下的青年,凝望着窗户,站立许久。 ============分隔线 ============ 在窗边站了许久,雪衣渐渐的感受到了有些凉气,便清醒了过来。她越过客厅,走到不二周助的卧室门前,她知道,她不解释的话,以后便没有机会了。手轻轻的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雪衣看到卧室里的灯光仍是亮着的,便走进去,卧室中空空的,浴室中水声说明着不二在沐浴。雪衣从来没有进来过不二周助的卧室,于是,四处张望着。忽然,她在床头边的柜子上看到了一张照片。 她拿起,这是一张全家福,上面的有不二兄弟,那两位中年男女是他们的父母吧,雪衣在看到站在不二兄弟身后的女子时,怔住,美丽而陌生的女子……是不二周助的姐姐? “喂,你在干什么?” 雪衣感觉到自己被推开,她看到带着木框的照片在空中被接住。 下|身围着浴巾的少年手中拿着全家福照片,对着倒在地上的少女,目光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额……不想剧透来着,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强|j的戏码,如果真的有的话,迹部亦芷不可能和不二生活在一个公寓里话说,不二怎样对待迹部亦芷都不为过的,亲们渐渐会明白这句话的 建个qq群,94906302 验证信息,写小说名,作者名或是主角名都可以 二十八、夜雾(下) 雪衣被推倒在地上完全是因为失神太过了,她甚至没察觉到身后有人。 “啪……” 档案袋从宽大的外套中摔出,雪衣拾起,对上不二周助的探究的目光,雪衣低下头,咬唇,才说:“抱歉…我不知道那……” “……” 不二周助看着惊慌失措的拾起档案袋的少女,伸出手,脸上的虽没有笑容,却也是平和了许多。 雪衣拿不定他要干什么,不二是要把她手中的档案袋?雪衣当然不会把档案袋给他,虽然不太理解里面的照片有什么意义,却感觉到那不是好东西。能够威胁到不二周助的,怎么能是好东西? 不二周助看着迹部亦芷愣愣的,疑惑的看着他伸出的手,无奈的,蹲下,伸手拽住少女空闲的手腕,把她拽起。 打开了门,不二周助按捺着,用平和的语调说:“很晚了,小芷也睡吧。” …… 雪衣怔然的站在不二周助的卧室门口,身上穿着忍足知世的外套,外套完全的遮住了档案袋的存在。他看到了,却没有注意,难道他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雪衣怀疑着。 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雪衣站在阶梯的顶端,看着楼下隐在走廊另一端的卧室,总觉得什么要发生了。 卧室中的不二周助,把自己摔到床上,他知道他这样的冷漠的对待少女很过分,但他最大限度能做到只有这些。只是,晚归,有男人送,还有她看到照片上他的家人时的眼神……迹部亦芷开始恢复记忆了吗? 不二周助发现,他也是一样的自私冷血,他竟然希望迹部亦芷永远不要恢复记忆,永远这样呆傻下去…… ============分隔线 ============ 雪衣回到卧室,便看到了电脑显示屏旁边的手机。这是表哥迹部景吾配给她的手机,但她几乎不带。这点她和不二周助很像,不喜欢带着这个东西四处的走。不二为什么不喜欢这个东西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像个被拴着链子的狗,拽一拽链子,就要汪一声。 打开手机,看到里面有很多来电显示,有中岛葵的,也有公寓座机的号码。雪衣看着墙上的石英钟,已经三点了,不二等了她一夜。明日,她再去道歉吧。 雪衣最开始把不二周助定义为无法摆脱的衣食父母,当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时,便想着,这样一个温和的人,能生活在一起一辈子也好。只是,当她发现这个少年越来越多的温柔和无奈时,便明白了,他们最好的关系,便是没有关系。 于是,她想着分开,想着离婚。于是,她安慰着自己,她与他不过是小鸭子和大鸭子的关系,她只是睁开眼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而已。 看着手中的档案袋,雪衣把它拆开,她知道,不管曾经的迹部亦芷做了什么,她无法改变,却可以制止其恶化下去。雪衣掏出了很多照片,都是同一个女子的赤|□片。雪衣对这些没有兴趣,尤其是知道了这是拿来威胁不二周助的,她想着,还是烧掉比较好。 当雪衣想着找到打火机,要把手中的照片烧掉时,一张照片从中掉出。 这是……她?不,这是迹部亦芷!是迹部亦芷与不二周助的…… 雪衣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心猛地被撞击了一般钝痛,在手中的一沓照片掉落在床上。于是,主题为迹部亦芷和不二周助的照片也参杂在其中。也有一张光盘显露出来。雪衣如同着魔般,把光盘送入了电脑主机的光驱。 液晶显示屏上开始出现画面,看着如同春宫图般的画面,雪衣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受控制般,有什么在血液中叫嚣着。 空荡的卧室中,银发少女伸手抓住前襟,抑制抖动的身体。眼睛看着视频,没有打开音响,雪衣也知道如果传出声音会是多么的滛|靡。盯着画面中的少年,或者说是男人,栗色的发丝几乎是在滴水,有着冰蓝色的眼眸紧紧的闭着,躺卧在他身下银发银眸的少女,在喊着什么,眼中蓄满了泪水。当少年张口咬住少女的肩头时,画面定格…… 颤抖的手指伸向光驱按钮,让光盘退出。雪衣从不否认她喜欢着不二周助这个温润如水的少年,也从不怀疑她与他的分离,所以,在面对这个少年的一切时,她感觉如同是身处于外的茫然状态。想着,如果分开了,这便是她来到这里最初的记忆,当做是一段回忆就可以了。 所以,即使看到了那些滛|秽的照片,雪衣她认为她是淡定的,当她看到那些视频时,她以为她是冷静的。但如果她是淡定的,冷静的,为什么整个人都在颤抖? 少女缓缓起身,把分散在床上的照片和光盘收起,放入了档案袋中。这些东西销毁?雪衣开始思索,即使身体不受控,她的头脑还很清晰。这些东西,横山他们有没有留下?这些是原版吗? 把这些照片放入衣柜抽屉的最下层,雪衣扶着墙,走进了浴室中。微凉的水,冲过身体时,雪衣感到更加的清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浴室里镜中的少女的身体。 手指抚过左肩上的痕迹,那是咬痕,很深很深的咬痕,现在看来是淡粉色的,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狰狞了。雪衣没有注意过这些,因为迹部亦芷的身体有着很多伤痕,似乎都是些年代久远的伤痕。在雪衣还是雪衣的时候,她身上的伤痕只多不少,所以,对这些伤痕的存在她不会在意,但是,当她接触到了这里的社会时,便知道了,迹部亦芷身上存在伤痕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身体被凉水冲得已经没有什么温度了,雪衣看着白得有些恍惚的面容。拽了件浴衣出了浴室,一身湿凉的躺在床上,闭目…… ============分隔线 ============ …… 奔跑中的少女追逐着少年,那少年是谁? 看到他回头,是手冢国光?再回头,却变成了不二周助,当少女抓住了少年的袖子时,回头的少年却是迹部景吾…… …… 而后,又有少女哭喊着:“呜呜……睁开眼睛,睁开,睁开……不二,睁开眼睛……求你,求你,求你睁开……” …… 雪衣猛地起身,看到身上还有些湿的浴巾,眼神淡漠,左手抚着额头,头有些沉。 “扣扣……” 卧室的门被敲了几下,雪衣张了张下嘴,没说话,这时敲门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小芷?醒了?” “……”雪衣没有回答,听着轻轻的询问声,雪衣银色的眸子盯着门板。 “昨夜的事情……抱歉,我心情不太好。” “……” 雪衣依旧没有回答,她知道,不二周助心情为何不好,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心情都不会好的。 “早餐在桌子上……” 不二周助看了看寂静无声的门板,没有再磨蹭下去,走下楼,去上学了。 他和雪衣一样,希望着相安无事。 雪衣怔怔的坐在床上许久,才穿上厚厚的睡衣,光着脚走下楼,看到餐桌上简单而热气微在的早餐。面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不在去想那乱七八糟的事情,和诡异莫测的梦境。 真实的,只有生活,过好现在就可以了。雪衣奉行的人生原则里,有阿q一项。 【呵呵,周助果然还是这样的温柔……】 “谁?” 雪衣刚坐在椅子上,便听到这句话,她脱口而出问道。 【该问这话的是我吧,你是谁?为什么霸占我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额……我的大纲就是这样的,如果真的认为太虐的话,无能为力 话说,虐的等级不一样啊,只觉得不二挺惨的…… 二十九、争夺 听着脑海中凭空响起的声音,雪衣镇定自若的拿起筷子。 “啪嗒。” 筷子掉到了地上,雪衣看着不受控制的手掌,银色的眸子愈加的透明。 【喂,你是谁?说话!】 雪衣抿唇不语,站起身来,扶着墙,向卧室走去。没有多长的阶梯,雪衣走得艰难,似乎双腿也开始不受控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7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到了卧室,便听到手机的响声,雪衣看着桌子上的铃声闪耀的手机,没有马上去接听。 【不接?】 雪衣眼神一转,拿起了手机,只听见手机那边传来了乾贞治的声音,是邀请她去网球部的,说的是他的蔬菜汁有了新发明。 “……” 雪衣没有张嘴说话,那边一直在说的乾贞治忽然停了下来,于是,那边传来了不二周助的声音。 “小芷,有时间再来吧,今天好好休息。” 不二认为昨晚少女睡得太晚了,今日最好多休息一下,毕竟乾的研究看似有意义,实际上,进展几乎不可能。 “……我会去的。” 雪衣沙哑的声音传出来,令那边的不二周助一愣,却没有阻止:“也好,来时给乾打电话。” 电话挂断,雪衣手中的手机也掉落在地上。 刚刚的话不是她说的,雪衣低头盯着地上的手机,眼眸中的光晕有些渗人。 【你究竟是谁?我看到周助和你的相处,你为什么要抢我的身体?我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 少女的声音由刚开始的尖锐变成了可怜的委屈的哭腔。雪衣不动声色,她不觉得她与迹部亦芷有什么好说的。 【喂,去青学,我要去找周助。】 少女命令到,雪衣知道她有谋划,但依旧没有反驳。她也要尽早的摸清事实,毕竟她不知道她能够控制这个身体多久。 ============分隔线 ============ 【喂,偷别人的身体,偷别人的老公,偷别人的家人,你不觉得羞耻?不觉得无地自容?怎么还这么的淡定自若?喂喂……怎么还不到青学,你不会是怕见到周助吧?……】 仍是一袭长衣长袖的运动装的少女眼眸中闪过疑惑,这个少女似乎等待着什么,难道要在不二面前说出什么? 摇摇头,雪衣迷茫,她是个外来者,现在正主回来了,难道她应该说:抱歉,我不该霸占你的一切,现在还给你…… 真要这么说,雪衣也就不是雪衣了,道德上不是零分也不是满分的她,追求的更多的是生存。 【喂,你叫什么?】 “……” 雪衣无奈,这个迹部亦芷似乎是闲不住的家伙,问她姓名干什么?她在这个世界没有痕迹,叫什么都无所谓。 【喂喂……小偷,你就不害怕吗?你就不怕我在周助面前拆穿你?】 “……” 意识中,雪衣可以想象这是个张牙舞爪的少女。只是,她与她没什么好谈的,她不想让出身体,她必然想抢回,这不是生意场上,谈判破裂依旧可以握手言和。 【青学……】 雪衣看到青学大门口站着的少年,又黑又短的头发,时刻闪着光的眼镜,这不是乾贞治还能是谁? 【怎么是他?】 “……”还能是谁? 雪衣抿住唇,对少年点点头,率先走进青学。离开没有多久,已经显得陌生了,如果她离开了,这个世界是不是仿似没有她存在的痕迹了? ============分隔线 ============ 雪衣来到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因为是周末训练,大家聚在一起吃着便当,有坐在球场地上,有靠在椅子上的,都很随意。 雪衣走进网球场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不二周助,只是她立刻转开的视线,因为她脑袋中响起的尖锐的喊声,震得她头晕嗡鸣着。 【周助,周助,周助……】 “……” 雪衣感觉到这些声音是迹部亦芷想要传达出来的,她想要从雪衣的口中吐出这些,但雪衣咬住牙,没有吭声。 不二周助看到雪衣,又看到她别开眼,却没有在意,是乾贞治想要把她叫来,想和大家一起训练。他也承认,少女有很多神奇的地方,研究一下就当是安乾贞治的心了。 “迹部同学,嗓子不舒服吗?” 乾贞治听到了电话中的声音,觉得迹部亦芷的嗓子出现问题了。 “……”雪衣点点头,任他误会,反正她暂时不打算说话。 迹部亦芷似乎想要在青学网球部的少年们面前控制自己,似乎这样就可以抢回身体。雪衣眼光闪了闪,笑着坐在了乾贞治的身边。她的目标就是乾贞治手中的笔记,他似乎记载着很多的资料。 “给。” 不二周助递过来一盒便当,雪衣看了看,这应该是他自己的吧,她本没有打算来,想必他也没有准备她的那一份。 “我这里有其它的,小芷吃这个吧。” “……” 雪衣看着膝盖上放着的便当,耳边的尖叫声静了下来。 【他一直这样的?】 “?” 【他已经很久没有同我说话了,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不对,周助不知道你不是我……】 “……” 雪衣低下头,看着便当中精美的菜色,又盖上了盖子。看着身边的乾贞治,从他的胸前的衣兜中拿出迷你笔记和笔,打开,写了一句话:迹部亦芷的资料,有吗? 乾贞治看到自己的笔记和笔到了少女的手中,正疑惑着,便看到了这一句话。盯着这句话许久,乾贞治没有回答。 不二周助看到对面靠近的男女,咬着口中的面包,面露疑惑。 网球部对于迹部亦芷的到来显得平和了许多,龙马虽然很想上前去搭话,却碍于乾贞治在那里,听说乾学长最近又研制出来了新的蔬菜汁,而且还是少女帮忙出的注意……这让越前龙马对少女的好感度降低了很多。 佐藤惠则是坐在部长身边,不怎么说话,只是一贯的笑容满面。而手冢国光更是目不斜视的吃着自己的午餐。其它的部员,则是笑闹着。 【想知道我的事情?当小偷当得真失败,连正主的事情都没打听出来。】 “……” 迹部亦芷太善变了吧?这会怎么冷静下来了?雪衣盯着乾贞治,脑中分析着迹部亦芷又想干什么。 “迹部同学一定想要吗?关于你,我手中也没有太多的资料……” “恶——” 雪衣刚要回答,便感到胃一阵翻滚,立即捂着嘴起身跑向厕所。乾贞治看到步伐踉跄的少女的背影,转身向不二周助看去。 不二周助也看到了少女奔出去的身影,眼中的疑惑更加的浓重。 【我想我知道了怎么抢了,乖乖的让出身体吧,否则折腾下去,都不会好受的……恶,胃痛的感觉真糟糕!】 “……” 雪衣扶着墙面,听到少女的威胁,笑了。似乎,她们的感受是一样的。 胃痛的感觉是很糟糕,但谁能忍得过谁呢?这可说不定。 看到少女脸色微白的走回来,不二周助还没有怎么在意,但当少女一遍遍的捂着嘴跑出去的时候,不二周助起身要去看看时,被手冢国光叫住。 不二周助讶异的看向手冢国光时,看到他们的部长眼光闪烁,欲言又止的样子,迷惑。 “她不会是……?” 少见的,部长说起话来,也开始迟疑。忽然,不二周助恍然想起了什么般,苦笑不得。 “部长担心的事情不存在,呵呵,没想到部长也这么八卦呢。” 看到少年无奈的笑着,向迹部亦芷消失的方向奔去,手冢国光很无奈,正常情况下,新婚夫妇出现这种情况都会这么猜测吧? ============分隔线 ============ 不等不二周助去找少女,少女已经面色惨白的走回了网球场,靠在铁丝网边,雪衣轻轻的呼着气。 【你……还真够能挺的,我感受到的是你的一半,都这么难受,你竟然还在挺!】 “小芷,怎么样了?去医院?” 雪衣闭着眼,微微睁开,看到少年担忧的样子。一手捂住胃,一手狠狠的抓着铁丝网,这个人看起来痛苦非常。不二周助一怔,喊道:“乾,打急救电话!” 说完,便伸手去扶住少女,却掰不开少女扯住铁丝网的手指,铁丝网已经变形,少女的手指发着青黑的颜色。 【放开……放弃吧……不属于你的,你抢不走的……】 雪衣倏地放开铁丝网,狠狠的抓住身边少年的手臂,整个人倒在少年怀中…… 没有昏迷,因为昏迷就意味着输了,所以雪衣不会让自己昏迷。 ——迹部亦芷,我放弃不放弃,你无法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抢人家的身体,雪衣也不什么良善之辈 ================ 建个qq群,94906302 验证信息,写小说名,作者名或是主角名都可以 三十、足够 不二周助抱住倒在他怀中的少女,面上毫无血色,唇却被咬着,仿似要咬出血似的。抓住他左手臂的手劲奇大,不二隐忍着,秀气的眉皱起,几乎是失神的看着痛苦中的少女。 “迹部?怎么会这样?” 越前龙马走上前,看着不二前辈怀中的少女,问道。看着这样的亲密,龙马想起了桃城前辈的话,他们果然是一对呢。虽然有些可惜,龙马少年还是乐见的。只是,明明刚才还很正常的,现在怎么这么严重了? 乾贞治打完电话,走到越前龙马身边,止住他要继续问的话,对不二周助说:“不二,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迹部同学看起来很糟糕,知道什么原因吗?” 把浑身紧绷的少女紧紧的抱在怀中,少年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昨夜他应该听她想要说什么的,即使抑制不住情绪的波动,也应该听她解释的。明明已经决定要和平相处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克制自己呢? 救护车再次开进青学,不二周助抱着少女进到救护车里,想要把怀中的少女放在诊疗床上,手臂却紧紧的被抓着。一边的医护人员一副为难的表情,不二也无法掰开少女的手指,于是,他弯下腰,在少女耳边轻语:“松开,我在这里,不会离开的。” 雪衣在迹部亦芷疯狂的逼迫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少年紧皱的眉头,和被抓得通红的手臂,白皙的皮肤变得青紫渗人。 雪衣松开手掌,转而抓住身下的床垫,手指收紧,指甲许多已经裂开,血丝流出。 “医生,你看……” 不二周助捂着手臂,问向身边的医生,迹部亦芷的病情来得太凶猛了。 “……现在还不清楚,得到医院全身检查才能知道。她以前没有病历吗?” 这样的病情怎么看都不像第一次发生的,年轻的医生问着网球少年。 少年摇摇头,说道:“医院里有她的病历,具体的我不清楚。” 从来没有想过要知道少女的任何事情,现在他却急切想知道,她究竟怎样了? 少年一直淡漠的眼眸,有着些许的不忍。他上前,蹲在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少女,痛苦紧眉,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只余下孱弱的白色。不二周助左手伸向少女紧紧扣住床垫的五指,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手指强迫似的,收到手掌心,紧紧握住。 少女纤瘦而小巧的手掌被他握住,本应该是柔若无骨的手掌,现在却是张力有劲,抓着他的左手手骨生疼。 究竟有多痛,才会把别人也紧固得如此之痛? ============分隔线 ============ 雪衣感受不到外界感觉,只感觉到浑身冰冷,胃里灼烧的疼痛,这是迹部亦芷灵魂的力量吗?她可以制造这些?还会有什么招数? 即使这样,雪衣不让痛苦的呻吟从口中溢出,她不想再这种情境下,被迹部亦芷钻了空子。 抓住胃部,手掌狠狠的攥住手心里的东西,几乎是没有了知觉。 【……你行!你厉害!唔……拼死也要……】 没有说出“要”什么,但雪衣知道,胃部的疼痛加剧了。忽然想到,她们都可以感受到这个身体的变化,只是主控这个身体的她感觉会更灵敏些。 想到这里,雪衣被咬出血痕的唇抿出笑意。比起让人痛苦,迹部亦芷,你这太小儿科了……抓紧胃部的手,松开,轻轻的拽住一根发丝,抽出。 静息,调出内功,长长的发丝立即绷直,然后雪衣狠狠的把发丝穿入摸索好的|岤位。耳边立即传来了震天的痛哭喊声。 【啊啊啊——你做了什么?!唔……够狠,你真狠,周助要是知道,你这可怕的人……恶~我放弃,以后走着瞧……】 迹部亦芷暂时的放弃了,雪衣仍是紧闭着双目,刚刚剧烈的疼痛,她是迹部亦芷的两倍,那些疼痛虽然是她已经习惯的了,却不是她这个身体所习惯的。于是,整个身体在缓缓的抖着,一直无法抑制的抖动着。雪衣在心中轻轻叹息,小丫头,比起折磨人,她可算是大师级别的呢。 ============分隔线 ============ 又是漫漫长夜,昏暗的灯光,斑驳的人影,渐渐缓和了疼痛的雪衣,知道了她的手仍是被少年握着,除了感激,雪衣连眼皮都难以抬起,无从她想。 “她怎么样了?” 银发少年的声音显得沉重,对着不二周助,迹部景吾有种脱力的感觉。他的表妹,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在这个总是淡淡微笑的面容下,心胸是否也是开阔的?迹部景吾不能不怀疑,亦芷在他的身边,出现的问题太多了。 但是,他却不能把亦芷从他身边带走,迹部家,对迹部亦芷有所了解的,或许只有他了。这个妹妹,苦太多,难也深,却没有养成坚韧健康的心态。而不二周助便是她的成长中的牺牲品吧,看到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握着不二周助的手的表妹,迹部景吾碧绿的眼眸闪烁,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改变这个女孩子的童年,和她的爱情。 即使身为她的表哥,迹部景吾也希望,她不要恢复记忆,然后离开不二周助。不二周助足够优秀,不二周助足够有耐心,不二周助足够温柔,不二周助的一切似乎很适合迹部亦芷,但是他的爱情没有落在她身上。迹部景吾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无法容忍婚姻的不纯粹,所以也不指望不二周助看在迹部家的份上接受迹部亦芷。 “不知道,医生只是说她精神上太疲惫,还有些营养不良。” 不二周助没有看到迹部景吾眼光中复杂的情绪,他察觉到少女手中的力道放轻了,难道已经不痛了? “精神上?” “嗯。” 不二看了眼质疑的迹部景吾,微笑着应着。不管迹部亦芷的病情是否真的因为他,他都无法否认,冷漠以待,是冷暴力的最常见形式。 “出院后,让她出去散散心吧。迹部家在轻井泽有栋别墅,我会和手冢说的,青学网球部也需要合宿的地方。” 手指重重的抚着眉心,迹部景吾在关系到不二周助和迹部亦芷的事情上,一向的疲惫,连平时张狂的语气都不见踪迹了。 “谢谢……” 迹部景吾看到不二周助仍是眯着眼睛,微笑着说着谢谢的话,一时气血翻腾,猛地转身,重重的摔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没人注意到,迹部景吾和迹部亦芷是表兄妹,却同是姓迹部吗? 三十一、思量 医生没有看出雪衣的身体有什么毛病,毕竟不是外在的,可以用医疗器械看出来的病痛。 主治医书仍是温和的老人浅川臧一,当他推门看到病房内的情景时,有些讶异少女脸上的笑容。 最开始,浅川臧一并不愿意接手迹部亦芷这个病人,毕竟年少怀孕,又是迹部家族的小姐,想起来就会很难缠。但无法拒绝,他见到这个少女的第一眼时,就发现,她并不是浅川心中所想的那样刁蛮小姐。 怎么去形容一个病痛中的女孩子呢?只是乖巧的听话,微笑着等待着吩咐,这与他想象的差别很大,总以为哪里不对劲。所以,在他又接到迹部亦芷的病历时,他心想,果然是有问题,还是心理问题。 于是,当浅川臧一拿着病历再次拜访迹部亦芷时,以为看到的是破除伪装的癫狂模样的精神患者。 “嗨,浅川医师,您好,请坐。” 少年微笑着,搬起椅子放在靠近病床的地方,请浅川臧一坐下。 “呵呵,不二桑啊,好久不见了。”老人对着少年笑着打招呼,记得上次见到这个少年时,这个少年的精神也不怎么正常的。 “呵呵,是很久不见了。”不二周助站在床头边,任浅川臧一打量。 “……浅川医师,您好。” 听到少女的声音,浅川臧一明显的一愣,这声音太过沙哑了,似乎声带遭受了损伤一般。 “迹部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浅川臧一笑容满面,心中却是打鼓,这丫头不像是精神有问题,更像是营养不良。又看了看少女身边的不二周助,资料上说,少女是和她的配偶生活的,这个配偶应该就是这个叫不二周助的少年吧。 在少年和少女之间,来回的打量,不二周助只是一脸平和的,好脾气的微笑,他知道,迹部亦芷看起来过得并不好,实际上也确实过得不怎么地。 心里或许不那么坦然,不二周助却知道这已经到达了他的极限了,自责什么的,早已经泛滥成灾,加不加上迹部亦芷的那一份,算不得什么。 “还好。” 雪衣微笑着,看着这个老者,虽然看着他的眼神中有着许多的探究,却一直对她很好。最开始教授她许多常识的都是这个老者,作为同行,她很钦佩浅川臧一的脾气。 “迹部有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和伯伯说,伯伯会帮助你的。”浅川臧一露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引诱着少女说出心事。 雪衣歪着头,装着思考的模样。她确实有想不明白的,却不能说,而且,看这个架势,他把自己当做了精神疾病的患者了吧。呵呵……不得不说,这里的人太娇弱了,连疾病都分这么多的种类。 “有是有,只是……” 沙哑的声音让人一听便觉得难受,不二周助在一旁皱眉,他没有和少女主动搭话,并不知道她的嗓子如此严重。 “什么?不好意思说吗?” 浅川臧一给不二周助甩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不二周助接到暗示,没有反对的,向门口走去。 “呵呵,现在可以说了。”浅川臧一笑着对少女说。 雪衣看到不二周助走出去,并把门关上,才又微笑的对面前的老者问道:“你清楚我的病历吧?” “额……是。” 浅川惊讶于少女问的是这个,他以为她会说一些生活上的不如意…… “能让我看看吗?” 少女靠坐在床头的靠枕上,面色青白,本应该红润的唇部,也血迹斑斑的。浅川臧一看到的迹部亦芷就是这样一副的柔弱可怜,问出的话,除了语气中的笑意,还有就是淡然平缓的语速。这让浅川臧一想起不二周助左手掌与左手臂上缠绕的绷带,究竟谁伤害了谁?谁的精神问题比较大?他开始怀疑。 “抱歉,这需要保密。” 浅川臧一没有说明为什么病人自己不能看到病历,可能病历上的言辞太过冰冷,怕刺激到少女,也可能仅仅是因为迹部景吾的命令。 “哦……那我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您能回答的话,请精确的回答我,否则……” “……” 浅川臧一被少女银色的眸子盯住,明显的感觉到少女身上气势的改变,不由地,点点头。 “迹部亦芷……流产时,怀孕多少天了?” 雪衣尽量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缓,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却不怎么消停。 【你想干什么?我和周助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某女的叫嚣,雪衣从来没有搭理过,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浅川臧一拍了下大腿,给了雪衣一个答案,听到答案的雪衣愣了一下,这个时间和不二周助手臂受伤的时间很相近。 ============分隔线 ============ ——迹部亦芷。 【……你怎么跟我说话了?】 迹部亦芷还没傻过头,反常即妖,她敏感的感觉到这个抢夺她身体的女子,很不好惹。 ——不二周助的右臂,我可以治愈。 【什么!你可以……真的?】声音中的惊喜无法掩饰。 雪衣靠坐在床上,坐在远处看着书籍的不二周助对她这边的动静毫无察觉。 ——嗯。 【有什么条件?】 ——呵呵…… 雪衣心中哂笑,条件?这个迹部亦芷就是这样的看人的? 【你……你你……】 ——只是通知你一声,不要在我治疗时,打搅我,否则…… 【怎么?】 ——不二周助可不仅仅是手臂要废掉了,半途而废的治疗会让他终生躺在床上的。 【……】 ——你不用有意见,今晚就开始治愈,你消停点就行。  雪衣笑着,话中有几分真意,让人摸不透。 【你最好不要出现意外!】 咬牙切齿的,如果可以看见,少女的脸色必定会很难看。 ============分隔线 ============ 医院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宁静,病床上的雪衣睁开眼睛,起身,拿起身边的水杯,从其中倒出一滴水。放在指尖,弹出,躺在沙发上的少年,陷入更加深沉的昏迷中。雪衣掀开被子,走向昏睡的少年。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每次都靠疼痛去征服迹部亦芷的话,她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人对疼痛会有习惯性的,当她和迹部亦芷僵持不下时,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在她行针的内功还没有完全的情况下,她急切的运针,只希望,一切来得及。 【喂,你这么厉害,不要抢我的周助,好不好?你可以霸占别人的身体,抢别人的……】 “闭嘴!” 夜里,雪衣沙哑而低沉的呵斥声,渗人阴冷。被压制住的少女,立即闭嘴不作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雪衣也有女王的架势~ ================ 建个qq群,94906302 验证信息,写小说名,作者名或是主角名都可以 三十二、探病 今日阳光甚好,雪衣在无视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的情况下,在住院处的庭院中散步。不错的环境,有绿树有假山,也有安静的人们,住院处的庭院不像是公园,人并不少,却不喧闹。人们都在享受着日光的映照,和宁静的氛围。 少女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在木质的长椅上坐下来。在看到远处的有些吵闹的一对男女时,雪衣轻轻的露出笑容。能注意到那少年是因为他的头发也是白色的,面上的表情是夸张而张扬的,发尾留着一根小辫子,显得很搞笑。少年身边的女孩子坐在轮椅中,面上憔悴,看着少年的眼眸却是亮晶晶的。 雪衣看着少年身份形象变来变去的样子,觉得很惊奇,逗趣的让少女笑容满面,这样的温馨,雪衣少有体会,眼中不由地流露出钦羡。 “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青年的声音,雪衣没有回头,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白发的少年露着白牙,笑得肆无忌惮。“那个人会巫术?” 听到少女问的问题,忍足知世笑出声来,看来这丫头还是有附合她年龄的一面。 “不是,听说那小子是欺诈师,很会变装,女孩子都很喜欢。” 忍足知世站在雪衣身后,从后背看去,少女的脖颈的肌肤颜色中有些过于偏白。 营养不良?为什么会营养不良?那个长相漂亮的少年是她的丈夫?忍足知世心中无限疑问,面上仍是温吞的样子。 “欺诈师?很形象呢……” 明明不是那么的高兴,却能骗过心思细腻的少女,这个少年很厉害。世人更关注于外表的伪装,而那个少年却能在保持着完美的外表伪装之下,整个人散发着欢乐的气息。 阳光下,白色头发有些耀眼,雪衣却是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她遇到的,变化多端的人,都是擅长阴谋,内心阴险的家伙,而这个少年也是如此? 雪衣微笑着,状似无意的慨叹,年轻真好啊~ 忽然,雪衣笑容褪去。 那边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毫无征兆的晕倒,少年则是手疾眼快的接住少女,并把少女抱在怀中,向急诊室的方向奔去。 雪衣茫然失神,失落的记忆似乎拼凑起来,敲开她的思绪硬塞了进来,那个少女的病…… “那个女孩的病很难治,迹部有兴趣?”忍足知世虽常在东大做课题,这所医院却是忍足家的产业,叔叔在经营着这里的产业,他自然会经常的与这里的专家实习和学习。那个女孩的病正是许多医生研究着的,虽然曾经有过治愈的病例,这个女孩治愈的几率却是小得几乎没有。 “忍足哥哥是来看我吗?” 雪衣扬起笑脸,回身对身后青年问道,并不正面回答问题。 “当然,我在医院里听说过你的病情,没有想到是迹部你。什么病呢?连迹部自己也不知道?” 忍足知世蹲在少女面前,少女的目光由仰视变成俯视。看着青年镜片下蓝色的眼眸,感受着从青年身上传来的郑重气息,雪衣开口道:“我们回病房吧,不二回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少女慢慢起身,又一次的避而不答,让青年眼神暗了暗,快步走到少女身侧,抬手要扶着走路有些不稳的少女,却被躲过。 ============分隔线 ============ “小芷!!你怎么又进医院了?” 听到高分贝的女声,雪衣想猜不到是谁都难。中岛葵是不是太兴奋了?她住院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中岛姐姐,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 禁止喧哗,连她都知道的常识。 美丽的女子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顶,把一头柔顺的银发揉乱了才罢休。这才对少女身后的青年问过去,当得知青年的姓氏时,中岛葵忍不住的笑了。 “忍足桑也是打网球的?” 中岛葵无视青年身上的明显的医生工作服,对着青年问起网球来,似乎这里的人们或多或少都与网球有关。 忍足知世被这么一问,随口答:“我不打网球,我弟弟和堂弟都玩,这个……有什么?”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小芷小芷,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中岛葵在提着一个大大的背包,仍在病床上。 听声音,还挺沉重的,雪衣好奇的看了眼中岛葵,还是基础常识性的书籍?她似乎看得差不多了。 中岛葵看着少女眉眼笑意浓浓的样子,拉着她坐下。虽然迹部亦芷身上的疑点很多,她仍是不能肯定,她是否是穿越者。因为她看迹部亦芷,可以看得出她对各路王子完全没有惊讶和仰慕的表情,即使身边有两大王子,也是一副对待平常人的态度。 咳咳……找个同盟者不太容易啊,中岛葵慨叹着。 忍足知世无奈的发现他被忽视了,但看到两个女子亲密的拉着手交谈时,便不在意了。迹部还是很在意这个叫中岛葵的女子的,否则不会随意的让她碰触吧。 ============分隔线 ============ 中岛葵带来的东西让雪衣一阵迷惑后才理解,中岛葵的解释,这是言情小说,是写爱情的,在医院这段时间拿来消遣用。雪衣对着床上的大大的包裹,有些不可思议,这类书籍这么多?还有爱情……损友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弃之如敝屐的东西,有什么可以看的?尤其还是这么多。 “呵呵,看你一天天的呆滞样,看些娱乐的书籍也是好的,爱情嘛~才是年轻人的主题。” 看着对装着许多小说的包裹,露出的无奈表情的少女,中岛葵感到好笑,这丫头也有傻笑以外的表情。 送走了中岛葵和忍足知世,不二周助仍是没有回来,雪衣从背包中找出几本书,看着画面唯美或是惊艳的书籍,雪衣不太了解,随便翻开一本,阅读着。 【喂……他们都很喜欢你?】 “……”喜欢?只是不讨厌吧。 【我以为被讨厌……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 雪衣眼神暗下,被讨厌,确实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手中持着小说,不怎么专注的看着,雪衣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 “爱在十六岁?” 当雪衣看到十六岁女主哭诉男主的负心时,耳边传来疑惑的声音。雪衣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脸古怪表情的乾贞治,和四处张望就是不看她的龙马少年。 额……这是书的名字?她没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家注意下男配出现了 ================ 建个qq群,94906302 验证信息,写小说名,作者名或是主角名都可以 =========== 由于本人最近有事,这几日就不更新了,下次更新时间是本周日,抱歉~~ :)本文分享自派派——/readphp?tid=5358948) 三十三、迷惑 “迹部同学很喜欢这种小说吗?” “额……” “貌似这里有很多,唔,这几年流行的言情小说都在的样子,迹部同学打算都要看完?” “额……流行的言情小说?”这里的都是吗?中岛葵又发什么神经质了? “是啊,很多当初风靡一时的都在,虽然不看,但身边的女孩子关注时,会去浏览一下。” 乾贞治扶了扶眼镜,他对此话题似乎很严肃。 “哦,中岛说的,爱情是年轻人的主题,要多看看。”纯粹是重复话语,雪衣对此没什么看法,不怎么想要继续谈下去。这时,张望的越前龙马郑重的问道:“不二前辈呢?” “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少女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她还真没有问不二周助去哪里,一是不习惯去问,二是他也不喜欢她问,总之,他暂时还不会弃她不顾。 “昨日送迹部同学去医院后,不二就没有来上课。”乾贞治插话道,又说,“龙马,你去出去看看,说不定不二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哦。” …… “拿来了?”雪衣笑笑,虽然声音沙哑,却不妨碍她的好心情。 “你的嗓子能治愈吗?”这嗓音似乎太严重了。 “不太清楚。”她不太清楚这里的医生的水准。 “给,这里的是迹部亦芷的资料,很少,因为迹部亦芷这个人显得非常没有存在感,也因为没有什么调查价值,甚至很多人不知道她于迹部景吾的关系。” “哦……” 话说,乾同学,你的调查对象就在眼前,不要说的那么的冰冷。 【还在调查我吗?】 …… 【我嘛~呵呵,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就连那个爱装模作样,又出了名护短的迹部景吾都讨厌的家伙,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 …… 【……喂,我现在不敢惹你,跟我说说话……】少女的声音脆脆的,却又些失落。 雪衣依旧对体内的灵魂不理不睬,她看着只有两页纸的资料,眼神中闪出迷惑。 高中一年级出现在青学,几乎是个透明人,到高二的时候才开始霸道蛮横起来,打着迹部的招牌,做了不少仗势欺人的事情,并开始猛烈的追求不二周助。会打网球,并且还不错,但与女网球部关系不怎么样。然后在学期末失踪,再出现时,降级为一年级生,身为不二周助女友出现,失忆并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就这些?”甚至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失忆之前的就这些,之后的部长不允许查。”想起追查少女家庭住址时,被部长抓包时,被惩罚的凄惨的样子,乾贞治笑容中有些发苦。 “噢……” 【喂,小偷的那个,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雪衣头轻轻歪着,似是在倾听,也似是在思考。忽然想到,不二周助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二呢?” “龙马也该回来了,他们……”乾贞治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在看到两个少年时,眼中露出的精光,让一边镇静非常的雪衣都一寒。“难得一遇啊,不知道不二的右臂如何了。” 于是,雪衣跟着急切出去的乾贞治,跑出了住院大楼,在楼门口,便看到远处简易的篮球场中的两个少年。分立两侧,都拿着网球拍,毫不示弱的挥拍回击。 “果然是天才不二,即使是使用不善用的左手,还可以与龙马僵持到如此境地。”说着,便在笔记本上疾行书写。 “龙马很厉害?” “当然,他是可以与部长比肩的球员,以前不二也可以……” 以前?就是说现在不可以了。 【喂,周助的右臂你不是说可以治愈吗?】 雪衣哂笑,可以治愈不代表可以马上治愈,再说不二周助已经开始训练左手,右手是被忽略的,即使可以使用,也是缺乏训练的。 【天才不二周助……我似乎错得太多了。】 ============分隔线 ============ “嘿,这不是青学的乾贞治吗?” “?” 雪衣转头,看到的是白发的少年,少年一身休闲装,蓝绿色的眼眸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淡淡哀伤,嘴角却是勾起的。 “仁王雅治,立海大网球部部员,自三年前输与不二周助,连续两年败在不二手下。今年还要针对不二?”乾为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8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为雪衣解惑,仁王雅治像是个有自虐倾向的家伙,每次全国大赛只要对上青学,就会成为不二周助的对手,只是六重回击不是那么容易被破解的。 “嘛~美女在这里呢,乾不要这么掉人家的面子。”仁王雅治看着矮矮的迹部亦芷,笑着,又把目光投注到远处的比赛的两少年,颇感慨的说道,“可惜,今年不能在白日里看到星辰了……白日中的星光,更炫耀。” 微笑的少年,明明一脸的阳光微笑,身上却有种寂寞的气息。 【这个人真讨厌,他一直跟周助作对,即使输了三次,仍是挑衅。今年不知……】 今年还有比赛?雪衣似乎隐约听他们说有什么全国大赛的事情。这个人仍是不二的对手? “小美女,怎么称呼?” 【不要告诉他!】 “……” 雪衣对着笑意浓浓的白发少年,蓝绿色的眼眸中有着兴致,也有些许的遗憾。 “仁王,这是不二周助的女友,迹部亦芷。似乎幸村妹妹也在这所医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不二的女友?”仁王惊讶了一下,“乾贞治的资料果然很全面,不过,汐里那里,请不要打扰。她的情况比部长还要糟糕。”少年的声音中有着诚恳和伤感。 “幸村?”雪衣对那个女孩子比较感兴趣。 乾贞治对于雪衣的疑问作出了解答:“幸村精市,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号称神之子。他的妹妹幸村汐里,患上了和他一样的病症,在这所医院中。” “一样的?” “是呢,真是多灾多难的兄妹啊……”仁王雅治看着远处的比赛,感慨着,又惊呼道:“嘿,那个龙马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雪衣和乾贞治看过去,看到的是小个子的少年,扶着帽檐,对着栗发的少年微微弯腰,,似是鞠躬的样子。只是,鞠躬到半,栗发少年笑眯眯的摘掉了龙马少年的头发,并在上面揉了揉,直到少年不耐的躲开…… “听说你们部长已经计划去轻井泽合宿了?” “你怎么知道?”似乎是昨天才做的决定。 “哎呀呀,不要忘记,数据网球不止你们青学有,我们立海大也不缺。”白发的少年看到不二周助和越前龙马一起走来,便对雪衣和乾贞治摇摇手,道:“到时候见,期待下一次的比赛。” 看着少年颀长的背景,乾贞治琢磨着“到时候见”的含义,雪衣则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走来的不二周助手中的东西。 那是什么? 【那是保温饭盒……】语气有些酸,酸得雪衣莫名奇妙。 这时,不二周助已经走上前来,笑眯眯的把手中的保温饭盒递给雪衣,道:“很清淡的汤,喝点,对胃很好的。” 少年的笑容永远是看不到眼眸的,却不让人质疑其中的笑意。越前龙马听到此话时,脸颊立时涨红起来。 ============分隔线 ============ 傍晚,越前龙马闷闷不乐的跟在乾贞治身后,乾贞治没有开口问,他知道小少年的问题是什么,不好回答的问题。 “乾学长……不二前辈的右臂是怎么回事?” “受伤了,无法恢复,只能改用左臂。” “我问的不是这个!” “噢。” “是谁做的?”小少年的声音有些低沉。 “不是谁,龙马,不是谁,听清楚了吗?” 听到乾学长严厉的声音,少年疑惑的噤声,看到乾学长镜片上闪光,少年的陷入了更迷惑的境地中。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在家,努力更新…… 三十四、轻井泽 雪衣本身除了虚弱,并没有什么疾病,有的只是说不清楚的肉体上的疼痛。即使这样,雪衣还是在医院中住了很久,可能是迹部景吾不放心迹部亦芷的病情,可能是浅川藏一还没有弄清楚是不二周助还是迹部亦芷有神经,也可能是雪衣出去也没什么事情,留在医院里也算休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雪衣是被留在了医院中,阅读无数本言情小说,当不知看到了第几本小说时,雪衣发现,她似乎是反穿越一族的。 这个世界真的有反穿越的吗?或许可以认识认识。 【这种东西只有小孩子才会看,你还看,真丢人!】 雪衣不动声色的翻阅着,倒不是对这些东西有什么兴趣,而是觉得这些东西可以让她理解少年人间的感情问题。就像这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回当初,也找不回当时的感觉。 每隔几天,雪衣就是会点昏不二周助,给他行针治疗。在这段时间内,迹部亦芷异常的安静,有时候,雪衣甚至可以感觉得到,通过她的眼眸,有另一个灵魂在注视着沉睡的美丽少年。 爱情就是这样的吗?盲目而弱智? 雪衣常常的笑着,无奈着,迷惑着,却不去询问,她只是感慨那些在她生命之外的东西,却不会怜惜一个随时会抢夺她所寄宿身体的灵魂。 这期间,雪衣除了在医院中静养,还会偶尔接待来客,偶尔看看言情小说,偶尔还要听忍足知世的枯燥讲课。无意中,雪衣知道到,这里的药理学,和她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她想到了研究项目。于是,又向忍足知世借许多药理学的书籍。只是拿来之后,完全看不懂,在被中岛葵看到后,雪衣又被一堆化学书籍淹没了。 【你还真是文盲,这点化学都不懂。】 对于迹部亦芷的鄙视,雪衣抓紧了书页,表示无视。只是,胸中郁气不散,她最讨厌被叫成文盲了。 ============分隔线 ============ 直到有一天,雪衣被通知去轻井泽,无条件的,居住医院一个月的迹部亦芷,出院了。 轻井泽的环境确实很好,尤其是在有所豪华别墅的情况下,雪衣对豪宅没有什么定义,毕竟世家贵族的宅院都是会大得让人迷路的。所以,雪衣跟在不二周助身后,只觉得这个小楼不错。 【怎么样?迹部家一向是有钱没处花,这里都有带着网球场的别墅,可耻!】 ——…… 你家有钱,你叫嚣着什么可耻? 于是,大家队列,安排着房间,雪衣的房间安排在三楼,安排在不二周助的房间旁边,这似乎是默认的。 ============分隔线 ============ 吃过午饭,别墅的网球场,雪衣坐在场边,看着青学的部员做着基本的练习,手冢部长在一旁监视,佐藤经理在一边记录。 佐藤经理笑着,坐在少女身边,说道:“迹部桑在干什么?” 雪衣很少与佐藤惠有接触,所以当看到这个学姐一脸笑容的坐在她身边,感到很怪异。 “在看他们。” “看他们?是看不二吧,呵呵。” “……” “迹部桑,喜欢漫画吗?” “漫画?”那是什么东西? “尤其是热血的少年漫。” “额……” 雪衣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佐藤学姐,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却觉得这个人的眼神有些怪异,这种眼神,她似乎见过。 “迹部桑,看,”顺着佐藤惠的指示,雪衣看过去,是不二周助,“小熊很努力吧?” 雪衣看着那边的是挥拍挥得认真的不二周助,不明所以。“小熊?这里有熊?” 看着少女一脸迷惑的反问,佐藤惠美丽的脸庞僵笑着,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失去记忆了,还是演技太出色了? 佐藤惠对着呆呆的女孩子,看着天真的面容,攥着的拳头,作响。 雪衣心里嘀咕:这是气极了?拿自己的手骨出气,她哪里得罪这个佐藤了? 【这个佐藤惠,不要理她!】 雪衣眼眸笑盈盈的,看着场中的热血少年,心中想着,看来在这一点上,她们的观点一致。 在佐藤惠笑脸僵硬下,雪衣不管她的反应,与在一边的手冢部长说了一声,便独自的出去了。手冢国光看了看笑得不自然的佐藤惠,又看了眼乖巧如故的迹部亦芷,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迹部景吾出车,出钱,出豪宅,就是为了让人家的表妹散散心,手冢国光还不至于什么也不知道。 迹部景吾的眼光当然不错,轻井泽的空气也不错,这里的森林也有些久远。当然这到了雪衣的眼中,只觉得这里的药材挺多的,一些少见的药材竟然也有。 雪衣漫步的走着,午后的阳光有些热烫,在树林的阴凉处,却不感闷热。 鸟鸣花香,树绿草青,雪衣的兴致很一般,上一世,她的生活环境几乎都是与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为伍,所以她没什么感到没有什么惊奇的地方。 于是,走得累了,雪衣沿着山间小路,开始慢跑,也开始念着内功心法,安静的林间,很适合休息内功。 沿着小路,雪衣围着偌大的树林跑步,节奏有序的跑步,在空旷的树林间有着轻微的回声。 “咳……” 雪衣听到树林深处有人的声音,但没有理睬,继续集中精神的念着内功心法。 “咳咳……” 雪衣太专注,并没有听见,继续她的修行。 “咳咳咳……” 雪衣还要忽略时,另一个旁听者受不了了。 【有人诶,你没听见?】 听见又如何?雪衣打算埋头继续跑,她没有管闲事的爱好。 “喂……那个跑来跑去的,救命啊——” 雪衣确实打算忽略来着,但听到这个声音时,却顿住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她认识,雪衣远离小路,走向树林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人在外,身不由己啊,以后会多更的。 寄住朋友那里,白天刚去寺庙拜佛,下午朋友便丢了包,包括两张银行卡,身份证,金钱,数码相机,手机,钥匙等等一切身家,被贼偷了!! 于是,很郁闷。。。当我打起精神要码字时,朋友的柜子打不开了,钥匙不在啊,可是笔记本在柜子中!于是,借锤子,借不到,找了根铁条,撬开锁,终于开始码字,唉…… 太晚了,只有这些了,以后补上。 诅咒偷东西的贼!!! 三十五、迷障中的欺诈师 树林深处,分开茂密的枝叶,雪衣清晰的听到了少年的呼声,这里的怪家伙很多,这又是一个。 “哎呦~跑步的那个笨蛋,不会是青学的吧?怎么跑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呢?喂……咳,立海大的欺诈师要命丧于此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求救的感觉,但是……声音不要那么痞声怪调的,比较好吧? “唉……是青学的吧?立海大没有这样的笨蛋的,真是的,诶~~那我……咳咳,摔在这里是意外、意外……幸村小妹妹,不要想仁王哥哥,哥哥身不由己啊……” 这样的念念叨叨的,雪衣抿着唇微笑,不可不说,雪衣很少遇到这种搞怪,又会自我安慰的人。 救还是不救?雪衣嗅了嗅空气中的血气,看来这个少年躺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雪衣透过树干枝叶,看到了整个身体栽在巨大的泥坑之中的少年,脚似乎被卡在石缝中了,上面有着沾染着泥土的血迹,人呢,几乎是倒栽着的,白色的肌肤和白色的头发,都沾了黄|色和黑色的泥土。 很狼狈的样子,神情却不是那么的担忧和慌张,似乎没有看到脚上的伤痕,对着空中自言自语着。 【喂,当小偷就不要好人,不要理那个变态。】 雪衣向四周看了看,虽然仁王雅治倒在的地方时泥坑,四处的树木草丛倒是很茂密,如果不是看到穿着浑黄|色的少年,还真看不出这里有个陷阱似的坑。 【快走吧,天快黑了,这人一看就不打算出来,否则打个电话,就会有人来接他。装什么可怜!】 眼睛搜寻,便看到浸在泥水中的手机,已经暗淡无光了,雪衣不表态的,仍是在暗处看着,像是看笑话似的。 【……他是周助的敌人,还是个讨人厌的敌人……】 敌人? 呵呵,雪衣笑,能做成不二周助的敌人,这家伙就是不可小觑的。不是所有人都敢挑衅赢了自己的强者的,尤其这个人还是笑容可掬的不二周助。往往,笑而不语的人,最深藏不露。 “真是无聊呢,人家伤心的游历下森林,也不是一去不回了,部长怎么就不派人来找呢……哎呀呀,听柳说,不二周助的右臂没有希望了,真是的呢,我明明今年就可以各个击破六重回击了,遗憾啊~” 真的遗憾?雪衣对这个人的兴趣加深了,难道欺诈师独自一人时,仍是保持着欺诈师的风貌?口不对心的家伙,说讨厌也讨厌,说可爱也可爱。 ============分隔线 ============ 仁王少年觉得自己很可怜,只是用很哀伤的表情和部长请一个假,就被忽视得如此彻底。如果一个欺诈师连自己都可以欺骗,这是一种境界,还是一种悲哀? 躺在湿凉的泥土中,仁王雅治并不急,他想要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即使这泥土的凉意已达骨髓中,他仍是想要在这里清醒着。 汐里的病情不仅仅是需要奇迹来解决,部长的痊愈是奇迹,幸村汐里的痊愈则是需要神迹。 世界上有神吗?没有。 可是世界上有一个温柔帅气的仁王雅治,即使那只是一个欺诈师。 在湿凉中,在右脚被石缝卡住的少年,漫无目的的乱想着,感受不到茂密树木之上的阳光。可怜的欺诈师不舒服的躺着,耳朵贴在地上,本想安静的自弃,却在午后的几个时辰内,反复的听到节奏有序的脚步声。 哪个傻瓜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跑来跑去?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是那个找来偏僻处悲伤的文艺青年,口无遮拦的鄙视着。 仁王雅治最终不耐烦的开口喊了,他也清楚,再这么下去,他可能无法再上球场了。于是,百无聊赖的,仁王雅治的呼救了…… “听说在泥中休息也是一种养生,仁王前辈是在尝试这种养生方式吗?” 雪衣不顾迹部少女的阻拦,拨开树枝,走进了欺诈师的视线中。一贯的笑容满面,一贯的乖巧天真,一贯的恭敬守礼,雪衣微微弯腰行礼,便歪着头,看着几乎倒挂着的欺诈师。当看到欺诈师蓝色带着碧色光芒的眼眸收缩着瞳孔时,无视地,微笑的问。 “额……是你?”不是青学那帮笨蛋?跑了一下午的怪胎,就是这个丫头?看起来和幸村汐里同样年龄的小女孩? “嗯,是的呢。打扰到了前辈?” “……没有。” “哦,那您继续,我还有几圈没跑完。” 说着,少女便要转身,白发少年脱口喊道:“喂,等等……”但看到少女一脸迷惑的看向他时,他又词穷了。 “有事?” “……迹部同学,帮忙叫人,好吗?困在这里了,呵呵……” 仁王雅治笑得一脸尴尬,一般这种时候,女孩子不是会尖叫着跑去叫人吗?或是哭哭啼啼的不知所措,让他更心烦?这只是怎么回事?一向精光闪耀的眼眸,出现了迷惑的雾气。 “前辈是想要出来吗?难道前辈自己出不来?” 少女一副诧异的样子,好似很不可思议。仁王雅治的眉毛抖了抖,嘴角想要维持勾起的微笑,但很难。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有什么可惊讶的?如果不是头发沾了泥,欺诈师的小辫子都会抖上一抖的。微笑的少女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当——然……” 牙缝中挤出的两个字,蕴含了太多了情绪,欺诈师没有注意到:情绪外露,欺诈师的大忌! 雪衣笑意盈盈,踢起脚边的石子,击向夹住了少年的石头,瞬间石头都出石灰,缝隙拉开,少年也滑出来了。 惊讶的看着笑得一派云淡风轻的少女,仁王雅治艰难的站起身来,浑身泥土,阳光照映在身上,狼狈,却因着夕阳余辉的色泽,红彤彤的,让人看不清面目。 “前辈,能走出来吗?” “……” 【你想干什么!?】 眼前是怔住的少年,耳边是磨牙的女声,雪衣望向西下的太阳,叹道:该回去了,否则要挨骂喽~ 三十六、少年 如果是他的搭档,如果是立海大的任何一位正选,如果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赖在那里说不能,但站在那里可爱微笑的女孩子不是那些如果中的任何一个人。白发少年步履蹒跚的,从深坑中,往外趴,艰难而有些难堪。 受伤的右腿,流着血,看似很恐怖,仁王雅治却知道并不严重,但确实是崴了脚。奇怪的,仁王雅治并不想要少女帮忙,即使看到了那些神奇的能力。欺诈师表情平静的,浑身狼狈的在泥泞中攀爬,当拽到一棵树根时,手掌心磨出了血痕…… 雪衣看着少年的艰难的行动,不奇怪的少年的沉默。面对诡异的情境,首要做到的是冷静,这个少年很明白他需要的是什么。 【……很想救他?张着一张狐狸脸,讨人嫌!】 听着女孩子赌气的声音,雪衣的笑容盛大的蹲下身来,对着脚边不远的少年道:“前辈,抓着。” 仁王雅治专心致志的在泥滑之中攀爬,抬头便看到一只白皙小巧的手掌摊在眼前,一怔,便听到这句话。想都没想,仁王雅治便把手掌递过去。 还没有感受到肌肤的细腻温热,仁王雅治便感觉到他已经站立在地面上了。随即,便瘫坐在草丛中,欺诈师仰面,看着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面前少女。纤瘦、可爱、乖巧,丝毫看不出来是跑了一下午的怪胎,也看不出来身怀绝技的样子。 眯着眼睛,迎着夕阳,欺诈师的眼眸,少见的出现了迷雾。 【喂,人家都不理睬你,走吧,天晚了……】 雪衣看了看渐渐落下的夕阳,也觉得很晚了,确实该回去了。但是……这个少年? 少女随意的瞥了一眼,心中讶异,这里的树林确实有些好东西。在少年的目光中,雪衣走向翠绿色的植物。 仁王雅治看着少女从身边走过,想要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却落空了。转而,又看到少女向他走来,手中拿着一支叶子,翠绿翠绿的,成椭圆形,他没见过的植物。 “前辈不要躲开哦~”雪衣的声音柔和,但因为生病的原因,仍是沙哑着的,这令回过神来,专注于少女身上的仁王皱眉。 “你……啊!” 雪衣动作很快,力道用的很精准,但是崴了脚要板正,就要疼痛的,还好时间只是瞬间的。 疼痛过后,仁王便知道了少女做了什么,于是,更加的注意少女的动作,只见少女,瞬间撕碎了他的膝盖以下的运动裤的裤腿部分,撕成条状,揉碎了叶子,把叶子包含在布条中,拧紧缠绕在伤口处,绿色的汁液顺流而下,血瞬间被止住。 看到血被止住,脚腕间的疼痛几乎可以用忽略来形容,仁王雅治再次惊讶的看向少女,这个女孩子是干什么的?她不是不二周助的女朋友吗?不二周助的女朋友这么夸张? “仁王前辈,可以自己走了,天晚了,再见。” 少女很温和的说着再见,还摆摆手,便转身跑步慢行。 抿着唇,雪衣的心情很好,这个少年果然是沉得住气的。呵呵,生活中有些小调剂也不错,整日的对着迹部亦芷的遗留问题,她的心态再好,也会郁闷的。 【这就完了?你不是看上他了吗?那家伙虽然讨人嫌,但长得还不赖,要不……你喜欢他吧。】 ——呵呵…… 【你你你……笑什么?】 ——我喜欢和你喜欢,有区别吗? 【……你什么时候滚出去?】 ——佛曰…… 【?】 ——不可说。 【你变态!】 ——…… 雪衣漫步的跑向迹部家的别墅,对于那个“变态”的称呼,不置可否,变态是什么东西呢?从蝌蚪变成青蛙就是变态,她既不是蝌蚪,也不会变成青蛙,变态与她何干? 雪衣漫无目的的乱想,胡乱的曲解着迹部亦芷话中的含义。 ============分隔线 ============ 跑到别墅附近,雪衣看到了正在四处张望的不二周助,茂密的树木遮挡住了少年的身躯,雪衣却看到了少年张望时甩开的栗色发丝。 不二的头发有些长了呢。 【喂,上前去打招呼,周助很着急。】 ——唔。 着急?着急怎么不喊喊?就这样的四处找寻,张望,谁知道他在找什么? 雪衣知道不二周助所纠结的事情,却没有去碰触,他和迹部亦芷的事情,如果不关系到她的切身,她从没有想过去解决。比如说,不二周助的右臂,虽然很麻烦,虽然关系着她的体内内功,她仍要去解决,以为这个少年恩惠于的是她——雪衣,银手血医,一个来自于异世,强行的侵入了他的生活的灵魂。 “不二,我在这里。” 雪衣轻轻的说,即使声音很轻,即使声音沙哑得不同以往。那边的少年仍是倏然回首,直直的向她这里看过来,然后慢慢的走来。雪衣看着夕阳余晖下的少年,借着昏黄的阳光,显得他一身寂寥。 为什么同样的年龄,那个少年一副痞笑如常,浑身散发着张扬的气质,而眼前的不二周助,仍是一贯的温柔微笑,那笑容直至眼角,却仍让人感受着,淡淡的冷清。 红火的日光,照耀下的少年,给人的,仍是冷光。 ——迹部亦芷。 少有的,雪衣对体内的少女主动问话。 【啊?】少女明显的一愣。 ——曾经你做了什么,我不管,以后……不要那么对他了。他有错,也不会错大过天。 【……】 ——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体内的灵魂没有说话,雪衣也不追究,微笑的迎上少年,谨小慎微的,鞠躬道歉。这样的客气有礼,令原本面上平静的少年,渐渐难看起来。 “小芷,快回去吧。你……不用这样的。”似乎怕雪衣再弯腰下去,不二抓住少女的手腕,一起向别墅归去。 这时,雪衣的耳边传来两个声音。 “……女网球部的正选们都来了,小芷,金井智子她不喜欢你,躲着点。” 【你错了,错的是我,周助没有错,若说错,就错在他的微笑太温……】 作者有话要说: 建个qq群,94906302 验证信息,写小说名,作者名或是主角名都可以 三十七、金井 雪衣听到了迹部亦芷的话音渐渐小了下去,心中也油然升起一种情绪,说不清是什么,总之不是很舒服。 也许是的,他没有错,如果说错,只是错在了他存在。 看到握着她手腕的少年,雪衣从身侧看他,抿唇不语,眉头轻皱,看来真的是不太高兴。不二周助在他面前通常是面无表情,不管是微笑还是负面表情,都很少见的,看来金井智子的到来,很不寻常。 金井智子,雪衣当然会记得这个人,这个人物颇像她的师傅,即使只见过一面,雪衣仍是记忆尤深。更何况金井智子是不二周助的前女友,这个身份,她想装傻忽略都难。 ——哎~是金井智子。 【……】 出乎雪衣意料的,体内的少女沉寂了,对这个明显是情敌的金井智子,竟然一言不发。是金井智子太强大,还是迹部亦芷太自卑,竟然让暴躁的少女如此沉默。 果然是像师傅一样吗?气场强大得异常。 于是,回到了别墅后,餐厅很热闹,毕竟青学的正选们都来了,加上女网的,人真的不少。雪衣跟着不二周助进去后,跟随着,坐在不二右手边。 女网球部中来的人并不多,看到的只有六个人,并且看起来大多跟男网球部的都很熟。 长长的餐桌两边,一边是男网球部的,以手冢国光为首,不二周助和雪衣在尾端,另一边则是女网球部的,为首的金井智子,以下顺次坐下的女网正选们看到雪衣后,都会时不时的瞄上一两眼。 雪衣不在意的,看着手中的米饭,对面的探究似乎与她无关。只是感到一道注视比较碍眼,那是谁呢?雪衣轻轻咬着筷子,她的餐桌礼仪一直不怎么过关。 轻轻的,瓷碗被敲了下,雪衣抬头看到是不二周助蓝色眼眸的瞪视,看他鼻梁微皱,雪衣把口中的筷子拿了出来。 跟那个迹部景吾一样,一天天的盯着她的礼仪,她已经很乖了,难道装得还不够?雪衣小口小口的吃着白嫩嫩的米饭,思绪乱飘。 那个金井智子只是像她家师傅,又不是本人。强人都鄙视弱者,虽然不承认自己弱,雪衣却承认,她气势不如人。 食不言,这是常规的礼仪。但雪衣从没见到这帮青学正选们遵循,今天怎么这么的安静? 怀着疑问,雪衣看了眼坐在乾身边的龙马,越前龙马也时不时的看她一眼。真的有什么事情? 一顿无味的晚餐结束后,雪衣在不二周助的庇护下,在众人尴尬下,在越前龙马不时投来的目光中,退回卧房。 雪衣一跳一跳的,像个贪玩的小孩子似的,跟在不二身后上楼,这样子的时候,雪衣猛然回头,便看到金井智子看着她,目光中有探寻和沉思。 ——呵呵,刚烈而不失理智,这人在思考什么? 【……】 仍是沉默,雪衣跟上不二周助,很奇怪这个金井智子,无论是笑而不语,深长不露的不二周助,还是暴躁不安,蛮横霸道的迹部亦芷,对她的态度都很奇怪。这个人到底怎样呢? 雪衣在心里也笑了,除了一个号称欺诈师的小子,还有一个像师傅的情敌,似乎也是有些有意思的事情呢。 感觉到身后的少女脚步轻快,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走在前面的少年眼中闪过疑惑,迹部亦芷真的完全没有记忆吗? 金井智子,曾经笑语欢声的相处,现在得到的只能是质疑的目光。他们果然只是两条水平线,互相观望着,不会信任也不会相交,彼此欣赏,也只是欣赏着。 少年推开门,让身后的少女进去,看似沉稳平静,心中千回百转。 ============分隔线 ============ 雪衣坐在床边,就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渐入黑夜,虽然院子中有照明灯,暂时还没有打开。雪衣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渐渐有蓝色转向黑色的天幕。 似乎不二周助的眼中透露出哀伤时,眼眸就是这个色泽,雪衣记得,那是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看到的。 休息过后,雪衣打开书桌上的电脑,查询她所想知道的一切。开始的时候,雪衣会查询一些律法的知识,只因为那些可以让她了解整个社会的形态。现在她经常会查些医学和化学的知识。雪衣跟随忍足知世去过他的实验室,那里有太多的仪器令她惊喜诧异,同时感慨着,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电脑的荧光闪烁,很快的,到了夜半时分。雪衣仍是进入卧室时的一套运动装,浅白色的,已经落灰许多,雪衣不常注意这些。但迹部景吾吩咐人给她准备的衣物很多,雪衣就不在意的换洗。反正,全身遮住就可以了,她对衣物的样式没有要求。当雪衣换了一身长袖的睡衣后,便打开了卧室的门。 走到隔壁的卧室门,雪衣的手指刚刚碰触到了门把手时,顿住。 【怎么了?】 雪衣没有回话,她很诧异,竟然有人盯着她。即使隐在暗处,雪衣仍是能够察觉到在走廊那头的人身份——佐藤惠。 这个学姐很奇怪,对她还不错,却处处的试探观察她,雪衣笑笑,手中发力后,便推开门进去了。不二周助的卧室也是他一人,可能是因为她在,不二周助常常会在她附近。这是迹部表哥的要求吧?那个嚣张得夸张的大嗓门……很彪悍! …… 当雪衣从不二周助的卧室中走出时,雪衣浑身汗津津的,脚步有些轻浮。果然是呢,不二周助的经脉真的很难疏通,现在的内功很吃力。 手扶着墙,雪衣慢慢踱回自己的卧室,这途中,雪衣仍是能感觉得到那个监视者的注视。她想干什么呢?迹部亦芷怎么说都和不二周助是合法关系吧。 推开门,关上,雪衣便靠在门板上,靠坐在地上,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雪衣眼前灰蒙蒙的,看了眼手腕,却看得清手腕内侧的血管…… 轻笑出声,雪衣的声音并不是愉快。 “真是麻烦呢。” 【喂,你又怎么了?】 少女质问的声音中,有着探问。 ——不要急……迹部亦芷,我告诉,不要急…… 意识中回复完,雪衣便阖眼,渐入昏迷。 【喂!喂喂喂……】 ============分隔线 ============ “姐姐,那个迹部……” “裕子!” 被姐姐严厉呵斥住的今井裕子住口,委屈的看着姐姐,她也是好意,那个迹部亦芷以前就和姐姐抢男朋友,现在不知道会耍什么花招。 “这所别墅就是姓迹部,你现在喝着人家的茶,住着人家的卧室,明天还要用人家的网球场,嘴里想说什么?”金井智子显然很了解自己的妹妹,嫉妒是最要不得的东西,尤其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诋毁。 不说她与不二周助已经没关系了,即使还是曾经的关系,也不应该如此诋毁帮助她们女网球部的迹部亦芷,即使这所别墅所姓的是迹部景吾的迹部。没有迹部亦芷,她们根本没有如此好的合宿条件,金井智子看得很清,迹部亦芷与她,或许有恩怨,却没有必要追究。多说无用的酸话,还不如抓紧时间比赛,比较有意义。 “姐姐……看到他,你不难受吗?” 和姐姐不一样,今井裕子没有姐姐那双锐利的眼睛,显得她很温润,很柔和。 “难受?裕子,有时间多练习挥拍,你的臂力是你的致命弱点,我不想青学男网得到了全国大赛的冠军,而女网连地区赛都没有闯过!” 不二周助的事情,金井智子很简单的揭过,把话题放在了比赛上。今井裕子虽然很不满,却也不敢追问下去。 “比赛人都不全……怎么参赛?” 这是金井智子也是全女网球部无力的地方,她们人数不够。网球在青学很火,但那是指男网,女生宁愿围着男网球部加油,也不想参加女网球部。毕竟网球运动是爆发性运动,不利于身材……想到这里,脑中浮现了少年纤细的背景。 咳,这年头怪胎总是有的,尤其是在男网球部,很盛产。 ============分隔线 ============ “搭档?你的脚好了?” “当然。” “拿这个骗人不太好。” “……” “再医院看看吧,顺便看看幸村妹妹。” “……” “我可以去帮你请假,身体状况很重要。” “……” “……” “怎么不说了?” “……” “我的脚没事了,不信?那打一场。” 白色的小辫子摔在后背,欺诈师勾起唇角的微笑……有些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金井智子不算炮灰啦~~ ========== 建个qq群,94906302 验证信息,写小说名,作者名或是主角名都可以 三十八、三十九【合并】 日光照进了房间,明显是少女的卧室,华美柔和。只是远离日光的门口,银发的少女无知无觉的靠坐在门口玄关处,门板传来“扣扣”的敲门声。 “小芷?” …… “小芷?” …… 【喂喂……】 …… “迹部亦芷!”门外的少年声音拔高,音色中有着担忧。 “……” 【喂,你醒了?周助在门外。】 随即,雪衣听到了开锁的声音,缓慢的站起身来,雪衣扰乱了头发,眼睛要睁不睁的,注视着门板。 “你……” 门被推开,不二周助便看到了站在一步之远的少女,睡眼惺忪,衣衫凌乱,发丝纠结的样子。 “哈欠……不二?怎么了?” “呃……你一直在睡?”看了眼窗外高升的太阳,不二周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要出去?我这就去穿衣服。” 虽说去穿衣服,雪衣仍是慢吞吞地,向衣柜走去,当着不二周助的面打开的衣柜。 “不用,累的话,你休息吧。一会儿送上早……餐点。” 手中拿着衣服,雪衣背对着不二周助,对着有些暗的衣柜内侧,没有开口。不一会,雪衣便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喂,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的无力?我都感受得到,怎么会……】迹部亦芷看到掌控着自己身体的贼缓缓倒向衣柜门边,靠在衣柜,支撑着身体。 眼光迷离,雪衣很累,很疲乏,这不仅仅是强行运针的后果,也是这种内功修习过程所出现的状况。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在警告她,内功不稳而已。 休息良久,雪衣缓缓地移到床上,睡倒,沉入黑暗中。 ============分隔线 ============ 再醒来时,雪衣五指松开,又握紧,看了看手腕上浅白色的肌肤,眼眸在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时,闪了闪。 【你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后遗症而已。 【我的身体不会出了什么毛病吧?你不能不负责任的……】 ——毛病?长毛的疾病吗?没有。 雪衣继续的敷衍着,对于迹部亦芷,雪衣不若最开始的冷淡敌视,时而友善,时而恐吓,时而安抚,这是她的办法,毕竟从当事人身上下手,更能知道真相。 【……】迹部亦芷不明白,这个家伙是哪里蹦出来的,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9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净说些怪里怪气的话。 外面仍是阳光明媚,看起来是午后了。雪衣看了眼放置在书桌上的各式餐点,无视之。她的胃很空,但是不想进食,外来的东西进入身体,这时候会让她很难受。 “出去看看吧,外面似乎有着什么有趣的事情。”雪衣从窗口看向院子中的网球场,男女网球部的正选们似乎都在。 …… 雪衣步履轻慢地走到了网球场的边境,观看着,男网指导女网,似乎在进行着名为指导赛的比赛。 “迹部同学来了?” “乾学长,下午好~”雪衣笑眯眯的回答。 “身体不舒服吗?” 乾贞治疑惑,迹部亦芷的身体检测没什么问题,她的体力也是好得恐怖,怎么频频出问题呢? “没,只是懒得起来。” 说完,雪衣把目光投向了网球场,场中的比赛是手冢国光和金井智子,雪衣兴趣顿起,那个金井智子不像是个弱者,会败在手冢国光的手下吗? “金井智子,女子网球单打关东第一,但是她所带领的网球部不尽如意,很少有像我们这有的正选组合了。”乾贞治的语气中有着感慨和可惜,眼睛的余光瞄着银发少女,掂量着。 雪衣安静的看着场上的比赛,即使她不懂网球,也看得出金井智子并不弱,只是那个叫手冢国光的更强大吧。 【……周助在哪里?去看周助!】声音急切。 ——…… 【听见没有?这网球有什么可看的!】 ——手冢国光、金井智子…… 雪衣喃喃重复,这两个人谁有问题? 【……】 不一会儿便看到手冢国光和金井智子两人下场,指导赛,点到即止,打得并不是很激烈。手冢国光看到少女站在球场边,顿了一下,便接过大石递过来的水壶,坐在场边继续观察。而金井智子在看到了少女时,打量并沉思着。 “迹部同学,对网球有兴趣吗?”乾贞治看了看两人,开口道。 “网球?兴趣?”为什么会这么问?雪衣看向在远处比赛中的不二周助,又用眼睛搜寻到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的越前龙马。 “是的。咳,并不想为难迹部同学,但是迹部同学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 “……”雪衣看着一直对自己不屑一顾的金井智子,现今盯着她,隐隐知道,这事与她有关。 “……女网球部需要球员,迹部同学能加入吗?”试探的,乾贞治小心翼翼说道。 “……” 雪衣睁大眼睛,盯着乾贞治的镜片,这人在想什么?他没听说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雪衣听到熟悉声音:“乾,我说过,不用问了。小芷,醒了,吃饭了吗?怎么会那么累?”不二周助语气有些急,也不怎么温和,但眼中的关切很多。他明显的感觉得到迹部亦芷的疲惫,几乎是站着都能睡着的样子。 不二周助的话问出,乾贞治没有马上回话,而看到雪衣出现走过来的佐藤惠笑了笑,在不二周助和雪衣身上扫来扫去,笑而不语。 “已经吃了,昨晚睡得有些晚而已。”雪衣对乾贞治的话更感兴趣,让她加入网球部,这些人是不是太想看热闹了? “唔……到那边坐着吧,不要乱走了。”说着,不二周助作势要把雪衣拉离现场。不料,手中抓空,少年诧异,看向少女,只见少女笑着面对着金井智子。 雪衣对网球没兴趣,对这个提议却有兴趣,对金井智子当然也有兴趣,想要开口探问下这个高傲少女的态度。不想,迹部亦芷插话。 【参加看看吧,金井……帮助她一下也好。】 ——! 雪衣讶异,迹部亦芷帮助情敌?这丫头是不是发烧了,脑袋烧糊涂了?想想,雪衣排除这个可能,她的身体,她还是了解的。 于是,雪衣笑容可掬的说道:“需要我进网球部吗?”这话是对金井智子说的。 不二周助诧异,似乎没想到少女会搭腔,却没有阻止,谁都知道女网球部的难处,他何苦如此在意其中的尴尬。 金井智子看着笑容满面的少女,完全感觉不到曾经那个嚣张任性的女孩的存在,却仍是冷硬回答道:“这要测试你的实力后,才能做决定。” “实力啊……” 雪衣手揪着胸前的头发,她的网球水准可不怎么样,能够发球就不错了。 在龙马和乾贞治的指导下,雪衣确实有了些长进,这些长进不过是占着她的内功和外功的作用,为什么乾贞治这么笃定她能够通过测试。雪衣侧头,看到的仍是眼镜闪光的少年,笑容不明。 “裕子,你和她比一场。”金井智子吩咐妹妹道。金井裕子抬头看了看银发少女一脸天真的样子,挤出笑容,点头,拿起球拍向球场走去。 【比一场吧,金井裕子很好对付的,加大力气就可以解决。】迹部亦芷的声音中充满不屑。 “我的球拍呢?” 雪衣笑笑,比一场就比吧,迹部亦芷似乎对金井姐妹的态度很不一样呢。 “用这个吧,比较轻。” 一直不出声的越前龙马开口了,少年站在雪衣身后,球拍递过,看了眼球场中的金井裕子,在雪衣耳边道:“咳,用点力气,很简单的。” 呵呵…… 雪衣眉眼笑得弯弯的,都是别扭的孩子呢。 雪衣看着手中的球拍,走上球场,站在金井裕子的对面,网球比赛,是输还是赢呢? 发球的是雪衣,经过那两个人的一番指导,雪衣已经学会发球了,一球击过去,很容易被对方接住了。 金井裕子本来还担忧迹部亦芷还记得怎样打网球,但第一个发球她就放心了。软而无力的网球可不是她的风格,况且那个发球姿势怎么看怎么是初学者。放下心,开始使出自己的真本事,金井裕子心情雀跃。 一旁的观众却很安静,金井智子在迹部亦芷发出第一球时,眼睛就盯着她。 【……把手臂放低,回球时加大力量。】 ——嗯。 雪衣慢慢的打着球,她不急,她的速度不会失分,但想要赢分数有些难了。 “技术有待加强。”乾贞治评价道,手中的笔没停下。 金井智子看到乾贞治盯着的是迹部亦芷,疑惑的问道:“迹部亦芷连网球怎么打都忘记了吗?” “确实,发球很惨不忍睹。” 乾贞治的话一向有权威,金井智子也相信着。于是,她诧异的看向场内,她曾经与迹部亦芷比过一场,迹部亦芷的性格虽然很糟糕,网球却是不弱的。看似很纤弱的少女,臂力是很惊人的,但看到现在的迹部亦芷打着软绵绵的网球,金井智子看着少女,仿佛看到的是另一个人似的。 “乾,为什么介绍迹部亦芷,既然她已经忘记打网球了。”金井智子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我想收集一下她的对战资料。” 听完此话,金井智子抬眼看了一下反光的镜片,一手夺过他手中的笔记本,迅速的翻阅……良久,金井智子抬头,眼中有着兴奋的神彩。 “谢谢你,乾。”说完,把笔记本扔过去,金井智子又盯着场中的情况,确实,迹部亦芷不太会打球,但裕子仍没有得分。 乾贞治接过笔记本,扶了扶眼镜,看着兴奋的金井智子,思索着,某种情况下,网球部长都很像的。 金井裕子很焦躁,接到的球软而无力,打过去像打在棉花上,一直处于不得分不丢分的情况下。这算什么?以前打不过迹部亦芷,现在这个连发球都很白痴的家伙都打不过! 雪衣仍是慢悠悠的回击,赢她不太会,但也不想输。还好刚刚睡了很久,暂时身体恢复了原样,否则,打球真的很消耗体力。 【没想到啊……】 ——? 【你也是笨的可以了。】 ——…… 雪衣还在维持着那颗黄|色的小球在空中不坠时,听到了金井智子的喊声。 “到这里就可以了。” 于是,金井裕子虽不甘心,仍是拿着网球拍下场了。 而金井智子却走到了抱着球拍不在状态的雪衣面前,微笑道:“欢迎你来到女网球部,合作愉快。” 伸出右手,金井智子散发着友好的情绪。雪衣仍是双手抱着球拍,歪头看着金井智子,思考着,是否接下。 “小芷,如果不想参加,不会勉强你的。”不二周助走上前来,抽出雪衣怀中的网球拍,这样的说道。他虽然希望能帮助到女网球部,也希望迹部亦芷能够通过网球恢复些什么,但这都是他的希望,迹部亦芷现在的情况有些混乱,身体要好不好的样子,那颗看起来呆呆的脑袋也不知怎样情况。还是随意些比较好,强求怕是会得到反作用。 【喂,不用从女网球部打探我了,我没进过女网球部,只是挑战过金井智子,然后完败而已。】 ——这么说,去不去无所谓了? 【当然。】 ——那个总是拿眼白看着你的金井裕子呢? 【……提她干什么?】 ——没啥,觉得你秘密真多,还每一个好的,呵呵。 【无聊!】 ——嗯,确实无聊过头了。 雪衣笑笑,看了眼金井智子递过来的右手,没有接住,而是提问道:“我身体不怎么好,经常去医院,怎么办?” “……”金井智子顿住,看向不二周助,身体不好,太合理的推辞了。“那……”就算了,她也不打算强人所难。 “能不能……”少女脸颊淡淡红润,“比赛时候叫上我,平时训练就……” 【就你那水准还要求个什么?推就推了吧,金井不会在意这点事的。】 “嗯,可以,比赛的时候通知你。” 金井智子非常干脆的答应了雪衣的要求。 “……”雪衣呆住,她还没有讨价还价就答应了? “……”不二周助也皱眉头,迹部亦芷的确实天赋和潜力都不错,但这是要磨练的,这样的话,根本不会有所长进。转头,向金井智子看过去,只见她笑意浓浓的对着迹部亦芷,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存在。 一时间,两个少女间其乐融融,少年仿佛雕像。 ============分隔线 ============ 乾贞治也很意外金井智子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只是翻了翻笔记本,便想到了金井的意图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当部长的人反应都很快嘛。 越前龙马在一边压着帽檐,嘀咕着:“这个笨蛋怎么就想着偷懒……” 乾贞治听到了,不置可否,然后又听到少年不甘的声音:“……就不知道来谢谢……” “咳咳……” 他们的支柱学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乾学长,你没事吧?” “没事。” “迹部差得太远了,学长应该督促督促她吧?” “咳,龙马,”乾贞治不能解释不二周助、金井智子和迹部亦芷的关系给龙马少年,却能告诉他,“迹部亦芷于网球,没什么激|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有公告九月二十一日入v 空置 空置 作者有话要说: ================ 建个qq群,94906302 验证信息,写小说名,作者名或是主角名都可以 四十、迹部的调查 轻井泽的日子过得很悠然,雪衣常常是网球部之外的存在,除了某些奇怪的目光,雪衣仍是自在的度假。 所以,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当雪衣回到东京的公寓时,仍是忘记不了金井智子对她的放任。难道真的是缺人缺到如此地步了? 跟着不二周助身后,进入了离开不久的公寓,雪衣看到不二周助进入了卧室,然后自己也上楼了。对于金井姐妹,雪衣虽然对金井姐姐更感兴趣,却明显感受到了金井妹妹的不友善,没有继续探查,雪衣并不认为自己是来解决迹部亦芷的恩怨的。 正主还活着,她原本想要追查的,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迹部亦芷。 【干吗?】 ——为什么要这么隐瞒你的过去?也不是查不到,这样的隐瞒着,有什么难言之隐? 【呵呵……只是觉得那时候真的很蠢,蠢得自己都唾弃。】少女已经不那么的反感雪衣的提问,而雪衣已经不怎么在意她的过去了。 ——那些照片和光盘是怎么回事? 雪衣推开卧室的门,走近衣柜,在最下层的抽屉中找到了档案袋,抽出。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你算计不二周助,并拿她的姐姐威胁他签订结婚证书? 【聪明啊。】 雪衣笑着听着少女的称赞,知道她还是不愿意说的。 ——但是这些不是你能做的了,所以找了横山组的横山临辅? 【很对很对……】 雪衣听得出声音中的敷衍,不在意的继续问。 ——然后冲突中打断了不二周助的右臂,他对你全然的失望了? 【哼,继续编!】 ——呵呵,和中岛葵拿来的言情小说很相似,你是不是看完后,演绎出来了。 【你不需要去查什么的,横山临辅也不会再做什么了。我的过去不是一段狗血的言情史,而是一段极度变态的成长史。】言辞中,有着不太妙的黑色幽默。 雪衣看着手中的档案袋,并没有打开,只顾着与迹部亦芷交流,她似乎错漏了什么。静下心来倾听……屋内竟然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音!雪衣诧异,竟然能够短时间内瞒过她,这里有这样的人? 雪衣手中运力,厚厚的档案袋,瞬时间变成了雪花,飘散在她的身上和地面上。轻巧的,雪衣走向浴室门口,还没有打开,门被推开,黑影闪过,便看到人影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雪衣沉静的站在原地,想都没有想过去追,只是走到窗户边,看到从三楼攀爬而下的黑色人影。雪衣感觉很怪异,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不像人的气息……这么说似乎有些奇怪,但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人让她感受到很危险。 【那是什么?】迹部亦芷也察觉了?雪衣一惊。然后又稳定下来,问道。 ——我再问你,那些照片,迹部景吾知道不? 【……他不知道。】 果然了,雪衣看着夜色弥漫的城市,猜测着,能够找到那样的人物的,又是迹部亦芷能够惹到的,除了迹部景吾,她想不到是谁。只是,这么久了,身为表哥的迹部景吾才开始调查她,是不是说明,她的露馅露得太明显了? 夜幕中,雪衣从抽屉中找到久不使用的手机,打开,拨号。 “喂?是忍足知世吗?……” 迹部宅,灯火通明。 银灰色头发的少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不仅仅是最近观察迹部亦芷的资料,还有后续探察出迹部亦芷车祸前后的资料。迹部景吾一遍一遍的翻看着,食指一遍又一遍的敲着桌面,缓解着心中的焦躁。 他为什么没有及时察觉呢?他的表妹可不会那么的好脾气,他的表妹可不会什么医术,他的表妹可不能从黑帮手下脱身,他的表妹很多很多的不是,但那是他的表妹。即使现在的迹部亦芷再乖巧可爱,再聪明懂事,再充满传奇惊讶,那都不是他血脉相连的表妹。 “少爷,那人回来了。” 迹部景吾停下手中的翻阅,右手抚上眼角的泪痣,绿色的眸子闪着不明光芒。 “回来了?本大爷不用你废话,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迹部景吾坦然坐在长沙发中间,对着来人直接问道。 来人全身黑色的和服,脚下是木屐,身体削瘦而颀长,抬起头来竟然是个异常年轻的少年,面色灰白,却精细美丽,银色的头发,银色的眼眸,眼角的下有着和迹部景吾一样的泪痣。只是,这个少年的神情却很严肃,整个人给人的气息也是宁和的,深埋在和式长袖中的手掌中握着一串佛珠。 “不是。” 轻轻的声音发出,迹部景吾便陷入了沉思。迹部景吾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复杂,没有想到不二周助答应签字结婚不仅仅是因为那场情事,更没有想到他自己也会忽略得如此彻底。 如果不是忍足侑士和他谈起立海大的信息,无意中说到了仁王雅治,又无意中说到忍足侑士的堂哥,又无意中谈到少女的外貌时,看到忍足侑士看他眼光中的探究,他真的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的表妹已经换了里子了。 仰躺在沙发后座,迹部景吾单手捂着眼眸,华丽的声线这时有些暗淡,问道:“聿人,亦芷还能回来吗?” 站立着的少年,眼帘微启,淡淡的点头。那具身体里有着两个灵魂,他可以断定。 “呵~聿人,谢谢了,去休息吧。”看到迹部聿人被管家带领着去卧房休息,迹部景吾面色本是哀伤的,转而阴沉下去了。 待管家再次走进迹部景吾的书房时,便看到迹部少爷阴森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立时,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心中胆寒。 “老管家,您是不是太老了?连本大爷的吩咐都可以打折扣!” “啪!” 一叠资料被扔在地上,老管家看到地上的资料以及图片,知道这是半年前少爷让他叫人去查的,不二周助与迹部亦芷之间的种种纠葛。却没想到现在被翻出来了,老管家心中打鼓,却没有办法。 “说话。” 迹部景吾的声音不高,声线磁性华丽,本听起来悦耳的,老管家此时却只能是苦笑非常。 “少爷,抱歉。” 弯腰,恭敬的行礼,老管家没有辩解,也没承认自己的疏忽,而是在道歉。 这种情况令迹部景吾愣住,让身处在迹部家几十年的老管家说抱歉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是……爷爷?” “少爷,抱歉。”老管家再次深鞠躬。 “爷爷为什么这么做?亦芷犯下了那样的错误,怎么能还祈求不二周助的原谅!” “少爷……” “不用了,不用说抱歉了,您先下去吧。” 身姿挺拔的老绅士,看了眼气焰消下去的少爷,叹息着,转身出去了。 迹部景吾在迹部家可以一手遮天,却是在迹部老爷子闭眼睛打瞌睡的时候。 不二周助的卧室中,雪衣还在运针通经脉,虽然繁琐,这却是最后一次了。静静地,整间卧室中只有石英钟的滴答响,雪衣的手快速的在不二周助的各个|岤位走动,直至手微微颤抖,直至不能控制时,停下了。 【你结束了?】 ——嗯,最后一次了,他的右手已经痊愈了。 【告诉了我,不怕我再抢你的身体吗?】 ——呵呵,这是你的身体呢。 【……】 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少年,雪衣总觉得最后一只针拔出时,他们的缘分也尽了。拿起薄被盖在少年身上,雪衣转身要离开,手被拽住,雪衣惊诧,他醒了?抬眼去看少年的面容,仍是紧闭着双眼,只是眉头紧皱着。 笑笑,雪衣把少年的手掰开,当五指掰开三指时,雪衣看到了少年手腕白皙皮肤下流动血管,猛地抽出手掌,熄灯,转身离开了他的卧房。当卧室的门再次被关上时,不二周助猛然睁开眼睛,只是冰蓝色的眼眸仿似罩着一层雾水,并不清明,听他喃喃自语:“原来是梦啊……” 月光照进卧室,一室清辉。 几日间,雪衣的生活平静无波,她也没有再插入网球部的事情,而是急切的去东大找忍足知世,她没有办法短时间的接受化学知识,更没有办法接触药理学。于是,她想要做的事情拜托了忍足知世,雪衣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做得到,仍是尝试着去问他。 当忍足知世听说了少女要制造一种仿造血液制剂时,笑着说:“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血库里的血一向充裕,这种研究的市场不大,很多人对这个课题没有兴趣。” “那你能够做出来吗?我只需要一个人的血液仿制剂。” 雪衣问得郑重,忍足知世也不能把它当做是玩笑了,思考了下,便说:“这个并不太难,你拿来血浆,我尝试下。” “谢谢~” “呵呵,用得上我就很高兴了。” 忍足知世看着少女面色白得过浅,唇也很干的样子,担忧着,建议她去医院查查,却听到少女说她常去医院检查时,便不强求她了。 四十一、离婚协定 我的身体还好,雪衣这样的告诉自己。 回到公寓便接到了金井智子的电话,明日里有比赛,要到场。听到这里,很诧异,以为那不过是金井智子试探,或是敷衍的话,的本事确实不够成为一名正选。听着那方毫无他指的询问,雪衣笑着回应说“是”。 雪衣把比赛的事情告诉了不二周助,在的印象中,不二周助还不会对不利的。所以看到不二周助只是讶异了一下,便说了不要勉强之类的话,完全没有提到能不能胜任的问题。 于是,雪衣也无所谓了,当初想要加入网球部时,就是为了接触那个金井裕子,现在给机会了,错过干嘛?只是……时机不太好,雪衣看了看手掌皮肤越来越浅白的颜色,开始担忧起来。 【不用担心,金井不耍没品的手段。】 ——两个金井都是? 【金井裕子就是一个废物!】这语气跟提起姐姐完全的相反,看来与金井裕子交往更深吧。 ——迹部。 【干嘛?】 ——我不想管你了…… 雪衣感觉得到体内的真气在乱窜,感觉得到渐渐向上一世内功走向靠拢,没有心思去管迹部亦芷的那些无聊的恩怨了。 【……你没有必要管,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复杂,其实不过是因为其中出现了太多的意外,而显得诡异莫测罢了。呵呵,我现在是不是看起来很理智,很冷静?】 ——? 原本只是把迹部亦芷归类为无知的小女孩,难道不是? 【可惜,大多时间我很变态暴躁,迹部景吾都无法忍受呢。】 真的无法忍受吗?雪衣不置可否,感觉得到迹部景吾的关注,即使来到这里见到他的次数很少很少。 女子网球比赛,雪衣来得比较早,看到的队员也不多,金井智子和金井裕子已经到了。雪衣是独自前来的,不二周助今天也有比赛,说是比赛过后会来接。雪衣抿唇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孩子了,怕什么呢?不二周助对却仍是小心翼翼。 雪衣抱着的是越前龙马送给的球拍,躲在场中的角落,连自己是哪一场比赛都不知道,真能参加比赛吗? “迹部同学?” “啊?” “一会儿你和我组成双打,现在和裕子去那边热身吧,回来后,我告诉你在场上怎样的行动。”金井智子看起来很高兴,连带着对雪衣也很和颜悦色。 金井裕子眼神微闪,便听从姐姐的话,领着雪衣向远处的空地走去。雪衣是打算接触金井裕子的,因为这个人太过的关注迹部亦芷,又一副和善的表情,跟佐藤惠一样的和善。跟在金井裕子身后,雪衣原本在思量这些,但恍然间感受到了体内真气的流窜不受控制了,瞬时间,脸色煞白。 走到附近的大树下,树根盘桓处,金井裕子脸色不善的对着雪衣,开口:“迹部,我们很久很久不联系了,你真的失去记忆了吗?”少女的声音不在是软糯糯的悦耳,而是有些冷意的。 “……” 身体渐冷的雪衣,听闻这话,一愣,便苦笑,真是不恰当的时机呢。 【哼哼,真的想知道?你听听说的吧,这家伙讨厌,却不怎么说谎,呃……这是什么感觉?】 雪衣这边没有回答,那边的金井裕子又开始质问起来了。 “迹部,你还记得吗?记得你喜欢的人吗?” “……” 金井裕子只看到脸色瞬间变白的迹部亦芷,便以为想起了什么,又继续下去道:“你喜欢的不是不二周助,是手冢国光,这个也忘记了吗?” “……”雪衣现在是不能说话,能说话也说不出什么,这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个手冢国光不是网球部部长吗? 【咳,抱歉,我以前确实暗恋过手冢学长……】 “你现在扒着不二周助干什么?好不容易姐姐已经放弃了不二周助,你又耍什么手段让不二周助不敢离开你!”金井裕子的声音开始刺耳尖锐起来,雪衣听得皱眉,不能专心的调息了。 “……” 【好难受……】 “喂,迹部亦芷,你怎么不说话!”金井裕子对于沉默的迹部亦芷很不满意,一手推了过去。雪衣正是摇摇欲坠的状态,这么一推,便倒下。只听“嘎吱”一声,雪衣右脚卡在树根处,因倒下而扭伤并擦伤了,血顺着白色的脚腕伤口处流下。 “呀……我,我不是故意的。” 金井裕子对迹部亦芷不友善也只是敢在背后,这样的明显的伤口出现了,的姐姐会杀了的。没有人比更了解的姐姐对这个比赛的重视程度。 “……”雪衣额上冷汗直冒,看着血红的液体流淌下来,眼光闪红。 【混蛋,你究竟搞什么?身体这么的怪异。】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送医院肯定不能比赛了,你你……” “……安静。” 雪衣勉强发声,吐出这个词,希望这个金井裕子真的安静下来。好在金井裕子不敢声张出去,对着受伤的雪衣不知所措。 良久,雪衣的身体才恢复知觉,身体的温度也渐渐回升了,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长裤下露出的脚腕血还在流,便脱下外套,把外套里子的布料撕下些,固定住脚腕和止住血,点了几个|岤位,暂时感觉不到疼痛。 看到迹部亦芷的动作流畅自然,金井裕子迟疑的问自己,这个真的是认识的迹部亦芷吗? “你……” “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你不希望金井部长知道吧?” “但比赛?” “……告诉我你知道的吧,迹部亦芷的过去。”雪衣本来已经放弃探究的,自己已经开始自身难保了。只是这个小丫头太好欺负了,吓唬下什么都说了。 “你真的失忆了?你以前是喜欢手冢的,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和你一班,坐的位置又靠近,走得比较近。那时候……你知道的,你人比较阴郁……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便开始追求不二周助了。那怎么可以?!姐姐,我抢不过,我甘心……谁知道你说变就变,后来我想,你可能是引起手冢的注意吧,所以我支持你追求不二,不二一直很委婉的拒绝,那时他和姐姐在一起的,”金井裕子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时不时的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似乎比赛的时间快到了,加快了说话的语速,说道,“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怎么联系我了,我正奇怪时,姐姐说和不二周助分手了,你和不二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如常的上学了……” “这样啊……”雪衣有些不耐烦,这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看着不知所措的少女,便道:“走吧,比赛我会继续的。”说完,便独自的往比赛场地走去。 【很对很对,都很对,你没什么疑问?】 ——你都不急,我急什么?这又不是我的事情。 还债也不用还,已经把不二周助的手臂治好了,脱离他的生活就可以了。内力的混乱已经让开始情绪不稳,希望不会发展成所预测的那样。混乱的雪衣,不知道忽略得太多了。 参天大树的背后,走出一少年,少年在绿树下,银发闪耀,只是表情并不算太好。迹部景吾听到了刚刚的对话,不是对金井裕子话中的迹部亦芷诧异,而是对反应冷淡的少女迟疑。 真的不是失去记忆的迹部亦芷吗?迹部亦芷会有那样的治疗方法呢。 桦地跟在少年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走远的少女,那少女脚处有伤,走得依然稳健。 刚回到比赛场地,雪衣的比赛便要开始了。金井智子看到两人回来的这么晚,有些急,但没时间训斥了,便对雪衣说道:“换上队服,然后跟我上场,记得只要把球打回去就行,其它的交给我。” 雪衣看了眼短袖、裙装的比赛队服,很为难。金井智子看到少女脸上的表情,开口说:“算了,就穿这身吧,乾也说过,你不喜欢穿短袖的。”说完便与裁判沟通了一阵子,才回来。 “上场吧。” 女网球部只是缺人,缺一个能够挡住球的双打之一的球员,所以,金井智子选择了迹部亦芷,的要求不高,无论什么球,打回去就行,得分就由来吧。 不二周助来到女子网球比赛场地的时候,看到迹部亦芷的比赛已经开始了。但在场外看到了迹部景吾,有些讶异,上去打了声招呼,迹部景吾本人的兴致却不高,没有自称“本大爷”就可以听得出来。 这场比赛很快就结束了,金井智子很强,得分很快,迹部亦芷这边又完全的不失分,配合得又很得当,于是很简单的赢了比赛。 不二周助在场外看到少女下场时,脚步走得有些不自然,困惑了下,告别了迹部景吾,向少女走去。 金井智子也注意到了,一把掀起雪衣的裤腿,看到血液渗出的伤口,狠狠的瞪了下躲在一边的金井裕子,开口说道:“送医院。” “我来吧,你们还有比赛,我送小芷去医院。” “……好,麻烦你了,不二。” “呵呵……” 这句麻烦,可真奇怪,不二周助却没有计较,而是蹲在雪衣身前,道:“小芷,我背着你出去吧。” 这里是比赛区,汽车是进不来的,少女这样的伤不适合再走动了。雪衣没有拒绝的,趴在了不二周助背上,随着不二离开了喧闹的比赛场地,雪衣晃神间看到了迹部景吾,笑笑,算是打招呼了。并不知道迹部表哥表情为何如此的难看。 趴在不二周助的背上,很少有这样的亲密接触的他们,都有些不自在,雪衣看到很快就要到有打车的地方了。想了想,便低下头,对着少年的耳边说道:“不二,我们离婚,可好?” 少年脚下微顿,便回答:“好,”走了几步,又说,“全国大赛后,签字吧。” “……嗯。” 并不理解为什么不马上签字,而是等到全国大赛后,雪衣趴在少年的背上,疲惫得困倦。 【离婚?你策划很久了吧……】 四十二、杀伐果断 不二周助依旧是每日晨起训练,和迹部亦芷的时间是错开的。这样的生活,他们一直是进行着,从没有感到不适,而从女网球比赛回来以后。不二周助便感受到了过分的安静,往往他会有种错觉,以为这个公寓中只有他自己,而没有其他的生命存在。 跑步归来,推开门,不二周助看到餐桌边坐着的少女,稍稍安心了些。看到少女仍是拿着普及的化学书籍看着,便更加放心了些。清晨的日光很柔和,看到少女在微微低头看书,又喝了一口牛奶,不二周助放心的回房换上校服了。他要去上学了,少女的一天怎样打发,他虽然不知道,却明白她很自得其乐。 当门关上后,少女才缓缓抬头,面上气色看起来还是不错的,眼眸却有些暗淡。 【哈……喂,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难受,好饿~你怎么不多吃点?我都饿得晕了。】 ——…… 雪衣抬抬头,迎着阳光看了看窗外,站起身来,把窗帘倏地拉上。 【咳咳……对了,你怎么想起学化妆了?你也不知道保养身体,脸色白得都不像我自己……】 ——…… 雪衣抚着墙,慢慢的走上楼,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卧室,坐在床上,打坐。自从比赛后,从医院回来,她已经打了三天的坐了,无论怎么调息,内功仍是像前一世一般,混乱着,不知这内功本是如此,还是走火入魔了。 原本不打算再修习这内功了,仍是无法避免。 雪衣体内运行的是两套内功心法,一套是普通的武功心法,另一套却是对应着银针点|岤的内功心法,一个用于自保,一个用于救人。她不怎么喜欢救人,因为她成不了真正的赤脚郎中,做不到四方救人。 现在的内功已经开始走向上一世的老路,所以说她一旦动了银针,便会成为血医。血医顾名思义,与血有关。也就是说像蝙蝠一样要吸食血液,可这血液也是有说头的,不是每个人的血液都可以的。至于什么血液可以,她也不清楚。上一世,江湖上称她亦正亦邪,谁的血都敢算计,却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算计那些人的血液。 迹部亦芷在说饿,她确实饿了很久了,她需要鲜血来平息体内的混乱的内功走向。说来她也没有弄明白这血液的标准是什么,只是当她看得清一个人身体经脉血管时,那么这个人身上的血液必定是她需求的了。那晚,她看得清不二周助手腕上血管中血液的流动,她便知道了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化,也知道了她的“食物”是谁了…… 雪衣的道德分数不算高,所以当初她趁势威胁到不少人。但现在她却不想碰触不二周助,迹部亦芷欠他的,她可以不管,但她来到这里,受他照顾太多,更不想欠他的了。 盘坐在床上的少女,睁开眼睛,银色的眼眸灰暗无光。到现在,她还没有发现可以当做“食物”的血液。找忍足知世也是想让她研究出替代不二周助血液的替代品,今晚,她去取血吧。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样的对自己说着,雪衣又阖上眼眸。 体内的迹部亦芷也觉得雪衣不对劲,但是无论怎么的套话,雪衣都是不理不睬的,一个劲的打坐调息。知道她打坐需要安静,迹部亦芷不敢太过于的聒噪,毕竟身体是两个人的,不,身体是她的。 迹部景吾对着满桌子的资料,想起女网球比赛中从容不迫的少女,眼眸闪烁。桦地崇弘站在迹部景吾身后,少有的,目光中有着忧虑。 而书房的正中央,迹部聿人,仍是身着黑色的和服,盘腿坐在那里,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的转动着。眼眸睁开着,放空着,似乎感觉不到外界的环境。 迹部景吾看向这个出世的少年,他也没想到他们迹部家族中竟然有阴阳师的血统,这个少年与他算是亲戚,只是追究起来,血缘太远。把他请来,并没想到他有通天的本领,现在迹部景吾却要全赖他的本事。那个抢占迹部亦芷的外来者,究竟是什么? 迹部景吾开口道:“聿人,拜托你了。” 缓缓的,坐在地上的少年才抬头,用银色异亮的瞳眸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嗯。” 迹部聿人、迹部景吾及跟随在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10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及跟随在身后的桦地崇弘,向城市的另一端,不二周助的公寓出发。 坐在车中,迹部景吾是听从了迹部聿人的安排,在这个时间去抓捕那个入侵者,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脑中闪现出少女憨憨的微笑。迹部景吾闭合上眼眸,轻念:抱歉,我不认识你。 夜晚,仍是坐在床上的雪衣一身银色的月光,雪衣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挂钟上的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动作轻慢的,少女光着脚,走下了楼,走到不二周助的卧室门前,花了些力气,才用内功震开锁,推门进入。 雪衣注视着沉睡的少年,月光下,安详宁静,秀美的容颜确实令人心动。只是,她看到的却是少年颈间的动脉中的血液,红色的、鲜活的,她渴求的。 抬起手,不算长的指甲靠近他的动脉,慢慢的靠近…… 【……喂,你要干什么?不是已经治愈完了吗?】迹部亦芷的声音有气无力,她也很急,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银发的少女回神般,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转而在少年身上点了睡|岤,让少年沉入睡眠。雪衣掏出了从忍足知世那里得来的针筒,弯下腰,对着少年的纤细的手臂内侧,扎下去。 【抽血……?】 “咳咳……咳,”雪衣双手有些抖,却准确的扎进可血管中,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雪衣感受到了身体内息的躁动,“为什么是你的呢……?” 为什么是不二周助的血液呢?雪衣一遍一遍的问着,手中抽血的动作却是不停下。 当一管血抽满后,拔出针头,看到少年白皙的手臂针眼处流淌下来的血液,少女不可抑制的,伸出有些淡白的舌尖,舔舐…… 黑夜里,血腥味迷惑了人,少女并没有感受到外面的一切。 “砰——!” 门被撞开,进入不二周助卧室内的是桦地崇弘,即使站在高大的桦地崇弘身后,迹部景吾也在月光下看到了少女的样子,面色惨白渗人,张口的舌尖是鲜红色的液体。原本心中的那点迟疑,立即烟消云散。 “桦地,把她提到客厅。” 话音落下,迹部景吾绝然转身。 【表哥?】 雪衣条件反射的想要反抗,身体却已经完全无力了。被高大的桦地提起,少女看到墙壁上闪着金色的光晕…… 雪衣感受到自己被悬空的拎起,出了不二周助的卧室,来到了客厅,客厅中央,蓝光闪耀的法阵已经布置好。雪衣被扔进法阵的中央,一时间,浑身撕裂的疼痛,手指却可以动作了。 卧室中的少年仍是无知无觉的沉睡着,客厅中的少女在蓝色的法阵中,疼痛隐忍着,毫无招架之力。 迹部聿人看着锁阵中的少女,即使疼痛如斯,她也没有喊出声,看着这样的被制住的灵魂,安静异常,迹部聿人少见的注视着她。迹部景吾看到自家表妹的面上露出的痛苦表情,攥紧手掌,心中不知期待着什么…… 知道已经完全无法反抗的雪衣忽地想到,她体内的两种内力,那种诡异的内力她无法处置,但身体中正统的内力却是可以封住的。 果断地,雪衣从长发中拽下一根发丝,在浑身刺疼的情况下,刺进|岤道,封住了内力,体内空旷,雪衣再无坚持的力气,眼前立时陷入了黑暗中…… 迹部亦芷在少女的身体中沉默,然后她看到一个和她一样的银发的女子,看起来很冷淡的容颜,对着她却是在笑。 ——迹部亦芷,再见,我叫银雪衣…… 【喂……】 银发的少女慌张的叫唤,却见女子渐渐的消失在眼前。 清晨,不二周助如同以往一般醒来,睁开眼睛,走到客厅,看到的是好似坐在那里许久的华丽少年——迹部景吾。 四十三、霜白如雪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雪白,迹部亦芷猛然起身,茫茫然,不知状况。眼睛搜寻着,四处的查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要搜寻什么,要查找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手掌抚上额头,迹部亦芷刚闭上的眼睛便睁开了,怔怔的盯着手掌心,雪白的肌肤仿佛没有血色…… 她可以动了?可以控制这个身体了?那个人?迹部亦芷五指张开又合并,确定着这副身体的主人。 【喂!喂!银雪衣!那个偷东西的贼!】 迹部亦芷在空旷意识中喊着,骂着,声音沉入空旷之境,毫无回音。 “不在了吗?”迹部亦芷轻轻自语,银色的眼眸失神。 “什么不在了,亦芷?”少年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迹部景吾面上表情不明的坐在迹部亦芷的床边椅子上,问道。 “……” 迹部亦芷为听到的声音而僵住,然后缓慢地转头,看到的却是她的表哥——迹部景吾,一直对她要求甚多的少年。 银色的眼眸怔怔的看着少年阴晴不定的面容,没有惧怕和担忧,有的只有疑惑。迹部亦芷的目光离开少年身上,四周又看了一遍,在看看不远处的门板,沉寂。 “亦芷,什么不在了?”少年直直的盯着无视他的少女,虽然知道那个异世的抢夺者不在了,他仍是想要确定下。 “……周助不在了吗?我梦见,和周助住在一起的。”少女银色眼眸看向少年有着血丝的眸子,其中有着孤独也有着失落。 “不、二、周、助?!”迹部景吾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他没想到,他的表妹在清醒来后问得仍是不二周助。难道这人是迹部亦芷的魔障吗?不是说迹部亦芷喜欢的是手冢国光吗?怎么还是不二周助? 迹部景吾开始头疼,这让他想起了清晨在不二周助的公寓中发生的事情。 …… 迹部景吾坐在不二周助的客厅沙发中,在迹部聿人把那个入侵者收走后,并和桦地离开后,他一直独自一人坐在这里。他带着他准备的文件,需要不二周助的签名。其实完全可以天亮了再来,但是他就想这样的等待着。 迹部景吾等着太阳升起,日光照射到了一室客厅,卧室中也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迹部景吾看着赤脚,穿着一身睡衣的少年走到他面前时,顿住。少年讶异的看着,转而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 “嗨~迹部,早安。唔,这个时间,小芷还在睡吧。呵呵……” 他仍是坐在沙发上,没有开口,碧绿色的眼眸盯着眉眼弯弯,嘴角弯弯的少年,他口中的“小芷”说的是谁?迹部景吾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早安。” “迹部有重要的事情吗?我去上面叫醒她吧,让自己的表哥这么的等着可不太好,呵呵……”不二周助保持着一贯的微笑,赤着脚,要走向台阶。 一只脚抬起,停住。微笑的面容渐渐散去,脚掌也收回了。不二周助回身,看向一直坐在那里的少年,稳坐如雕。 “迹部景吾,你坐在这里一夜了?”都知道不二周助温柔和善,但不笑的不二周助只会让人寒颤。 迹部景吾碧色的眸子看着转身突变表情的少年,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公文袋,抽出一章协议。食指中指在茶几上敲了敲,不答却说道:“不二,签个字吧。” 不二周助远远的看到茶几上的协议,即使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也猜的到那是什么,眼眸中闪过疑惑,不二周助脚下迟疑着,走到迹部景吾身边,看着协议的内容……果然是离婚协议! 在迹部景吾的盯视下,不二周助把没有签字的协议书放回公文袋。开口问:“呵呵……迹部你不会时间多得三更半夜到我这里坐了一夜,然后就叫我签这个东西吧?” “签了吧,这样你不是就解脱了吗?她做过什么,你比我更知道。”迹部景吾不想再把不二周助扯进来。 “迹部亦芷在哪里?我知道她不在楼上。”眼睛睁开,蓝色的眼眸注视着过于言语不清的迹部景吾。 “她……”迹部景吾看着眼神执拗的少年,沉吟道,“在疗养院,精神科的。” “……”不二周助震惊的看向迹部景吾,那里不就是等于精神病医院,他怎么会把自己的表妹关到那里去。虽然他有段时间怀疑迹部亦芷的精神问题,却没有想过那个地方。 “有机会的话,我会安排你去见她的,不二,”迹部景吾郑重地对着少年微微弯腰,“抱歉。为我表妹,向你道歉。” “……” 少年怔怔无语。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迹部景吾郑重而毫无傲慢的语气道歉,不二周助明显的感觉到,他错失了什么…… “嗯。”迹部亦芷没有看着迹部景吾回答,而是看向窗外,绿树荫荫,鸟语花香,她却全身冰冷。 “有什么需要,我会帮你解决,不二周助的话,他暂时不能来。”迹部景吾没有解释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解释,只是平缓的诉说着。迹部景吾在迹部亦芷面前,永远用不了“本大爷”这个称呼,尽管他还没有感觉得到。 “呵呵,”迹部亦芷阴沉低笑,需要?无论需要什么,她都不需要在精神病院!“表哥,你没有说这里是哪里吧?你不用回答,我知道这里呢。疗养院,很冠冕的名字呢,其实就是精神病院吧。景吾表哥,你把我看成了什么?洪水猛兽?哈哈哈……是不是觉得这个表妹比较真实?!” 迹部景吾看着刚刚还淡然无语的迹部亦芷,现在疯狂的笑着,面色本就惨白,即使笑得那样的激烈,也不多见红润,看着少女双手紧抓这被褥的手背惨白如霜,迹部景吾察觉到不妙。 迹部亦芷不但精神有问题,身体的问题也不小,但为什么查不出来? “咳咳咳……咳!”笑得咳嗽了的迹部亦芷,忽然沉静下来,银色的眸子看起来很清澈,对着迹部景吾说道:“表哥,我饿了……” “我……去让他们送来。” 脚步沉重的,迹部景吾出了病房,便向主治医师那里走,迹部亦芷的情况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身体叫嚣着饥饿,迹部亦芷知道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饥饿,她记得那个女子——银雪衣,对血液的渴求,那种渴求处于身体深处的她都感受得到。 雪衣、血医……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吗?没想到吧,她也会中文,迹部亦芷笑着,不知是对已经不在了的银雪衣,还是自己。 迹部景吾走后,不二周助坐在客厅中,沉默了许久才上楼,走向雪衣的卧室,推开卧室的门。卧室内不是曾经见到过的阳光、整洁。仿佛几天没有主人的房间一样,桌子上有着尘埃…… “嗡嗡嗡……” 不二周助打开抽屉,看到一直在震动的手机,上面的显示屏中显示着来电者:忍足知世。 不二周助看着震动中的手机,迟疑着,他应该去追寻吗?迹部亦芷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不是更是好?虽然没有签订离婚协议书,不二周助是打算履行他与迹部亦芷约定的全国大赛以后再签订,而不是迹部景吾的干涉。 迟疑中,手机震动停了下来。抬眼,看到迹部亦芷的书桌一角的一摞子的书籍,恍然间在其中看到一本书名为《运动员复健》。不二周助猛然拿起手机,回拨。 “喂,迹部吗?你说的血浆……” 四十四、寻找(上) 迹部聿人看着手中透明的瓶子,银色的眸子闪着疑惑,这个灵魂不是恶灵,而是生灵。 原本以为附在迹部亦芷身上的定是害人的恶灵,吸食人精血的邪恶之物,却没想到是个很平常的生灵。迹部聿人看着空瓶,纤细的食指轻轻敲了敲。 “还是不说话?”这样的灵不是人死后化成的,所以很容易消散。 透明的玻璃瓶中如有一团雾气存在,银亮的眼眸盯着瓶中白色的雾气,少年人精致的面庞毫无情绪。把小小的瓶子系在宽大的和服袖子内,迹部聿人完全不合时宜的漫步在东京的街头,人流往来的高峰处。 不二周助撂下电话,想着忍足知世话中的血浆,不二周助慢慢的撩开睡衣的袖子,看到右手臂内侧血管处,有着干涸的血迹,血迹干涸的尽头,不二手指轻轻碾过,这里有针眼…… “我的血液?” 不二周助喃喃自问,空旷的卧室中,无人回答。 回到卧室,在浴室中洗漱后,打开衣柜穿上校服。不二周助用眼睛搜寻了下室内,看到各处被移动过的痕迹,想着,大概已经被迹部景吾搜查过了吧。摇摇头,不二周助开始了他一天的行程。 迹部亦芷之于他是什么? 妻子?女友?仇人?还是……陌生人?很久以前他思考过这个问题,突然的,不同于曾经的少女出现了。 当真没有注意到少女的不一样吗?当真不知道少女看他的眼神的陌生吗?当真不觉得少女的一切神奇都理所当然吗?当真……她会提出离婚吗? 不想对那个少女有着过多的关注,不想与她有着过多的关系,不想再与迹部亦芷这个名字有着牵扯,于是,他冷眼并沉默着、无视着。 无视,是否就等于不知道呢? 不二周助一遍又一遍地挥着球拍,神思专注在手腕球拍上。不知道挥了多少下,他停了下来,拿起毛巾擦拭了额头的汗水,喝了口矿泉水,便看到了场外被罚的乾贞治和菊丸英二,两人慢慢地跑着,似乎有很漫长的路途。 矿泉水瓶放在唇边,少年失神地看着周围跑圈的两个少年,不紧不慢地,连续地转着圈跑步…… “不二?” “……” “呵呵,乾和英二又被手冢罚了,他俩真没记性,唔,这个跑法很熟悉呢……” 耳边是大石碎碎的解释,不二周助回神,拿起一筐的网球,对着墙壁,继续练习。他的左臂虽然可以使用六重回击,但太过无力,没有什么意义。他的目标是和所有的队友一起获得全国大赛的冠军,就和三年前一样,三年前…… “不二。” “……” “不二,有人找。” “在!” 栗发的少年猛然转身,看向手冢国光身后的青年,淡灰色的头发,温文的笑容,无框眼镜下是深蓝色的眼眸。不二周助看了眼这个人,便知道这个人是忍足知世,这个人的挺直的站姿和那日在楼下的青年,一摸一样。 “手冢,我出去一下。” “嗯,”手冢国光答应着,淡色的眸子看了眼忍足知世,又开口嘱咐道,“急事的话,不用回来再请假了。” “呵呵,我知道的。” 不二周助笑着对手冢国光说道,便走在忍足知世身前,带他走离网球场。 “不二周助?” “呵呵,是呢。先生您是?” “迹部的丈夫?” “……” 青年讶异地看到温柔微笑的少年倏然笑容散去,眯眯的眼睛也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眸,让人看不到温柔和善,而是静海般的深沉。 “她在哪里?” “……” “不二周助先生,请您回答。” 忍足知世没想到他会在一个高中生面前有着如此之大的压力,但被少年盯着的他,背颈发凉。 忽然,刚刚的深沉如同风过无痕,笑容已经温和下来的少年,开口道:“先生是忍足知世吧?您要的血浆大概是我的,小芷,她在休养,不方便见客。” “休养?” “忍足先生,方便的话,去哪里抽血?”少年谦和的问道。 “去东大吧。” “麻烦您了。” “……” 转身,忍足知世走在前面,心中担忧着迹部亦芷,却不经意间被不二转开话题。并不擅言谈的忍足知世,不甚自在地走在前面。 “不二桑可以随意走走,一会儿还有些书要给迹部带回去,等下。”忍足知世把抽出的血液放置在密封中的地方,写好标签,放入冷藏仪器中,才回身去找不二周助。 于是,傍晚时分,不二周助抱着一摞子的书籍,在东大的校园内行走。他看过这都是些什么书籍,里面都有些什么。几乎都是化学的,也有些常识性的,普及性的书籍,很符合迹部亦芷看书的习惯。 慢慢地走在街道上,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不二周助走在四处香气四溢的美食街,忽然被一个大嗓门的店主吸引了过去。 “哈哈,小伙子,你自己一个人?来吃碗面。”带着头巾的大叔极其豪爽的下了碗分量很足的拉面,热情的招待着笑容依旧的少年。 少年知道今夜公寓的灯必定是熄灭的,便把一摞子的书籍放在面摊的桌子旁,等待着老板的面。 “小伙子,看你很面熟呢,让我想想啊,”大叔下着面,和不二周助闲聊着,不二嘴角噙着笑,没有回答。他们吃过他的面,真是分量很足的面呢…… “哈哈……想起来喽,那个小丫头呢?那个一下子吃了我两碗面的小丫头呢?长得小小的个头,真是能吃呢,嘿~小子,眼光不错嘛~” “呵呵……” 少年一贯的笑着,嘴角的笑却有些苦涩。 “小子,这样的丫头说好养也好养,不好养也不好养,欸,你厨艺怎么样?用不用大叔教你两招……” 大叔用胳膊肘捅了桶少年,看到少年笑得胃疼的样子,得意非常,这时却听见一声冷冷的叫唤。 “老板,一碗面。” 短短的银发,在黑夜中依然耀眼的银色眸子,一身融入黑夜中看不见额黑色和服,古怪的少年——迹部聿人,端正的坐在笑呵呵的老板面摊前,说道。 “……好。” 老板笑容僵了僵,继续下面。这人太冷,虽然比这边的少年还要精致漂亮,却让人看到后不敢玩笑。那眼眸下的泪痣,在黑夜中,更是让人感到诡异。老板愣了愣,下面下面…… 不二周助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碗面,分量足得过分,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脑中浮现的是那个小个子的女孩,整个脸埋在碗里的情景,想着想着,少年扑哧一笑。 “咳咳……咳……”呛到了,“哈哈……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傻子呢?”笨到可以把自己吃撑得吃药的程度。 “这面很好笑?” 声音中没有情绪,却表达了他的疑问,迹部聿人对着笑不可支的少年,侧脸问道。 “呵呵,不,是吃面的人好笑。” “人?在哪里?” “……不在这里。” “,那没什么可笑的了。” 少年人吃着大叔刚刚端上的面,不紧不慢地,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唇角微微地弯着,他感觉到,和服袖子里面的瓶子慢慢地发热…… 四十五、寻找(下) 不二周助即使笑得呛住了,也只是盯着眼前的拉面,而身边的吃面的客人,他没有转头去看。两个少年不紧不慢地吃着面,一个微笑温和,一个淡漠无表情,一时间,小小的面摊安静异常。 店长大叔挂面上挂着笑容,心中狐疑,这个笑眯眯的小子比他还淡定,真是不可小瞧年轻人啊。 “大叔,结账。” 微笑亲和的少年站起身来,把钱付给了老板,弯腰抱起一摞子的书籍,便离开了。 就在不二周助起身离开面摊时,迹部聿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向抱着一摞子书籍的少年的背影,银色的眸子闪着疑惑。 “他就是不二周助?” 少年血色很淡的唇部,张合的发出声音,清冷的声音令身边的店长大叔一怔,发现是少年自言自语,便擦擦汗。这少年怎么还没有吃完走人? 迹部聿人纤长手指轻轻地抚着袖子中的瓶子,注视着不二周助掩在暮色中的身影。 ——你要做什么? 声音很虚弱,闷闷的语气,面色白皙得过分的少年皱眉,这样下去,这个生灵会消散的。阴阳师不会在意妖精灵魂的生死,但握在他手中的是生灵,是他亲手收来的生灵。 忽然,前面人流聚集起来,有人喊着叫救护车,似乎有人晕倒了。 “那个身体,你要不要?” 他找了一整天,知道这里将会有人离世,可以让手中的生灵复活。少年轻轻地用宽大袖子掩着口,问道。 良久,久到那边的救护车已经把人接走,久到沉默得过分的少年眼中闪出急切时,瓶中的灵开口了。 ——不,不要。他人的人生,我负担不起。 少年没有反驳,而是把拉面的钱放下,继续在夜市中游荡。东京的人气很旺,要找到一个容器很容易,但要瓶中的灵同意,似乎更难。 漫步在夜幕下的东京,迹部聿人慢慢地踱着步子,忽然感到瓶中的灵气息过于式微,把透明的瓶子拿出来看了看。月光下,躺在掌心的袖珍瓶子中雾气愈发的淡薄,迹部聿人看到后,秀美的面庞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倔强至此?真是少见的,不抢着做人的灵啊。 淡色的薄唇微微弯出弧度,少年的眼眸银色中闪着碧绿的光芒。走至无人的巷子,迹部聿人从怀中抽出一张白纸,折了几下,咬破手指,滴上几滴血。白色的折纸发出蓝色的冷光,渐渐的,一个男孩站在了眼前。同样的银发银眸,眼下泪痣,面上却是圆乎乎的,白净可爱,但看到男孩眼眸无光,面部僵硬,便知道这是没有灵魂的躯体。 “就这个,你先在这里吧。” 少年手掌合并,玻璃瓶化成雾气,握拳的指缝中飘出的白色雾气渐渐地被银发的男孩吸收。 银发的男孩身上有着暖暖的光晕,银色的眼眸渐渐地有了神采,在一切光泽消散后,男孩银色的眼眸漂着冷光,盯向看着他的银发少年。唇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 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男孩的声音才传出来。 “……迹部聿人?为什么一定让我活下来?” “为什么……” 少年歪着头,看着面容可爱、表情冷淡的男孩,反问道。从来都是求着他生,没有谁问过他这个问题。原本就是生灵,不活着,难道要送入轮回吗? 不二周助抱着书籍,看不到门板,艰难地用钥匙打开了门。推开门进入,一室漆黑。 不二站在玄关处,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息令他疑惑,是…… “啪——” 一摞子的书籍散落在地,黑夜中袭来的黑影,不二周助躲闪过后,欺身反压住对方的手臂,并折回对手的后背,然后全身压制住偷袭他的男人。 “咚!” 男人被压制在墙壁上,顷刻间灯亮起。不二周助半身压制住不善的来着,一手打开灯,要看清对方。 当看到男人的脸时,即使是在打斗中都微笑的少年,面上冷凝了下来,顿时,一拳揍向了对方的面颊。 “咳——真不愧是天才呢,近身格斗不弱嘛……呵呵,咳咳……” 男人身体不支地靠在墙上,虽然被少年一拳揍得东倒西歪的,仍是靠在身后的白墙上。少年注意到,男人一袭黑色的西装,身前胸口汩汩冒着血,身后的墙壁上也被血液染红了。 不二周助无视拳头上沾上的血迹,对着男子恨恨道:“横山,这是什么意思?” 来捣蛋威胁的,没有这么狼狈的吧?不二周助不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但让他救治这个男人,却是不甘愿的。 男人阖眼喘息,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支撑着,混血的容貌有着说不清的男人性感,偏黑的肤色,衬得男人更深沉,更为的难堪。 “迹部……亦芷呢?” 现在才了解到,这个没有出校门的天才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的小白脸,男人有种失算的感觉。哂笑,原来不管是迹部亦芷,还是那个神秘的少女,眼光都很精准呢。 女人的直觉真是恐怖的可怕,咳咳……他的老子说得还真不错,他看人看得很不准啊—— “她不在,阁下,这里不是你闲逛的地方,请。” 不二周助没有对伤者下手的习惯,而且,当初的事情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迹部亦芷是什么角色,他没有深究。不想探查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想着结束那种无法转圜的劫难,一纸婚书,只是结尾,并不是解决。 男人听到少年果断的回答,苦笑:“能不能……”“不能。”少年果断地否定。 横山临辅睁开眼睛,看了眼少年,挑挑眉,笑说:“你竟然比你姐姐还漂亮……” 面色森然的少年在听到这句话时,怒极而笑:“是吗?谢谢夸奖。”说完,不二打开门,做出请的姿势。 废话说多了,总是会陷入对方的陷阱的。不管横山有什么目的,少年不会对这个人话中的任何挑衅有兴趣。 横山临辅还想着拿什么吊住不二周助,在看到少年的笑容时,打消了。对待仇人可以冷静自持,对待难堪的挑衅可以立时发现陷阱,对待受伤的敌人可以做到驱逐而不是落井下石,这样的天才,他真的是甘拜下风。 呵呵,还好还好,事情不是真的无法挽回。 “呵呵,真是打扰了,不二周助,再会。” 回应横山临辅的,只有砰的一声门响。 关上门的不二周助弯下腰,慢慢地捡起书籍,沾着血迹的书籍,他拿起纸巾,一本一本地擦拭,擦拭完毕,抱起,走向二楼,迹部亦芷的卧室。一摞子的书籍,分门别类地摆放在书桌上。 看着少女卧室的冷清,不二周助眼眸暗了暗,转身要出门,又听到了抽屉中手机的震动声音。 少年这次没有迟疑,打开抽屉,拿出手机,接听。 “噗哩~迹部桑?嘻嘻,猜不到我是谁吧。” “……”冰蓝色的眼眸闪了闪,掌中的手机紧握。 “不是吗?” 电话对面的白发少年,纠结着小辫子,怀疑着,柳的资料一向不会出现错误,这是怎么回事? “……你好,我是不二周助。” 语气极尽的温和,不二周助笑容灿烂的回答。 “呃……” 柳莲二! 他要的是不二周助的女朋友的手机号码,不是不二周助的! 白发少年伫立在电话前,干笑无声。 今天,不二由美子下班较晚,向自己租用的公寓走去。打着哈欠,美丽的女子毫无心理阴影的,独自夜行。 “哎呀,什么东西挡在这里?”女子低头,看到是个人形,打开手机灯,照了下,看到男人的脸庞时,女子顿了下,然后蹲下,掏出纸巾把男人带着血迹的面庞擦拭了下,这才看清男人的真面目。 然后黑夜中,楼中的过道处,阴暗角落,美丽的女子原本淡雅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横山,被你阴了,老娘正郁闷着,你送上门来了,桀桀桀……” 夜风刮过,昏迷中的男子仿佛抖了抖。 高挑美丽的女子,毫不客气的,拽起男人的一只裤脚,拽起就走,不管男人的脑袋拖着地,磕来磕去。 咳咳……大姐,手下留情。好歹、好歹……装过好人的。 四十六、来访 装着昏睡中的横山,虽然所受待遇不怎样,却知道,躲在这里便是最好的藏身之地了。 唉~横山叹息,不二由美子的记忆似乎不太对劲,否则怎么会…… 看着脚腕上的狗链子,男人叹息了又叹息,不管怎样,总比落在警察那里强,有迹部景吾出面,他那个神龙不见的老子可不会保他。 “横山君,感觉怎么样?” 横山临辅看着眼前温柔淡雅的女子,脑中闪过当初柔弱无助的女子的身影,再看看女子嘴角弯着的笑容,似乎有种错觉,他当初抱住的女子不会是她的双胞胎姐妹吧? “呵呵……” 血被止住了,男人笑着,表示还好。 “那么……就来算算账!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周助和裕太的态度怎么看怎么暧昧不清,你又总是来献殷勤,老娘最近气很不顺,不许撒谎!” “……” 横山临辅真的郁闷了,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的蠢?捂眼慨叹,横山觉得自己老了…… 仁王雅治很郁闷,任谁给人家女朋友打电话,被人男朋友接到,都会很郁闷的。但他郁闷又不能对着柳莲二怒喊,想起柳莲二微微睁开眼睛注视他的样子,仁王雅治便是干笑。立海大不能得罪的人的名单中,就有他们的军师柳莲二一个啊。 “还好还好,军师能把地址给查到。” 仁王雅治看着地址,找到了迹部亦芷所在的疗养院——东京疗养院。白发少年站在东京郊区找到的疗养院大门口,思考:为什么迹部亦芷会在这里?这里…… 雪衣习惯着自己矮小的身体,这个身体虽然是男孩,但好歹不用借用他人的身体了。雪衣在恢复了行动力和语言能力时,马上就想到了迹部亦芷。如果她现在是使用着她自己的身体,那么必定出现问题了。 内力流窜,需要鲜血来平息,现在只有不二周助的鲜血能够平息,她没有来得及找到忍足知世,制作出血液仿制剂。况且,制作出了血液仿制剂也不一定能够使用,雪衣看着前面缓缓步行的迹部聿人,圆乎乎的小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不是迹部景吾派来的吗?为什么放了她,还给她一个身体? 一前一后的走着,清冷的少年和可爱的男孩,在迹部景吾的宅院中,迹部聿人无聊地散步。他疑惑着,因为着迹部亦芷的身体,迹部景吾来找过他,他也看过,看过之后开始沉默。他看不出来的可能是他身后的生灵遗留下的问题,他看得出来的却不知怎么应对,看到迹部景吾的表情,迹部聿人在木讷迟钝也没有说出实话。 “你怎么还跟着我?” “?……”男孩停下来,不太理解迹部聿人话中的意思。 “你可以离开了,我不知道你的来历,误收了你很抱歉,如果不想要这个纸质的式神身体,可以把这个烧了。那样的话,你要么消散,要么再进入一个容器。”把一张符纸递给了男孩。 迹部聿人对于雪衣的存在并不清楚,一个生灵是怎样的脱离身体附身到迹部亦芷身上的呢?他不清楚,却知道身为阴阳师不能对一个生灵下手,所以,无论迹部景吾有什么吩咐,他都无视之。对于迹部亦芷出现的问题,少年继续思考着,似乎没有想过去询问身边的男孩,当初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银雪衣看着迹部聿人一副认真的模样,虽然松了口气,知道她可以离开了。但……她一个小男孩的模样,要怎么的生活?看着比她还不了解这个社会的迹部聿人,胖胖的男孩露出无奈的表情。 …… 于是,东京大学,在忍足知世的实验室门外,可爱的小男孩左看看又看看,迷茫于自己的目标。 “小朋友,在找什么?”忍足知世好笑地对着四处张望的男孩问道。 “……忍足知世,日安~” 男孩笑眯眯地道,确实,再次看到忍足知世,她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呢。 “你?” “血液仿制剂,你还没有血浆吧?” 忍足知世看着银发银眸的小男孩,眼下泪痣有着说不清的熟悉,这话更是让他怔住,他…… “迹部……” “重新介绍下,我是银雪衣,曾经寄住在迹部亦芷那里。”雪衣坦然地自我介绍,正视着青年,她相信着,这个青年会信任着她。 忍足知世看着男孩的笑容,脑中闪现着当初少女的面庞,恍然明白了什么,震惊的看着男孩,长指伸向男孩的脸庞,轻轻的碰触。 “雪衣?你……” 雪衣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的经历,但也只是说了她来自异世,和关于要血液仿制剂的事情。至于她的医术只是一语带过,她并不喜欢把自己全然的袒露在别人面前。 雪衣提议去不二周助那里获取血浆,被忍足知世否决了,因为不二周助已经把血浆送来了,忍足知世把不二周助来的事情简单的叙述后,看到男孩面上一切如初。心中有些疑惑,真的毫无感情了吗? “那么,血液仿制剂已经制作完成了?” “是的。” “那就好。” 剩下的就是找到迹部亦芷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迹部亦芷现在正处于崩溃边缘。虽然不想再插手迹部亦芷的任何事情,但她遗留下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她和她,就此决断吧。 忍足侑士在研究室附近转悠,看到远处与小男孩对话的青年时,笑了,正要上前时,便听到了男孩脆脆的声线诉说着诡异的故事……这不是童话故事吗? 迹部景吾很烦躁,非常烦躁,看着歇斯底里的少女,看着已经虚弱至极,却仍是暴躁不安的少女,少年抵在墙上,看着医护人员想办法安抚少女的情景,眉头紧皱。 有人来通报,对着少年说道,有人来访指名要见迹部亦芷。 “是谁?”少年的声音有些嘶哑,目光追随着少女癫狂而虚弱的面庞。 来通报的青年,有些顾虑的回答:“……他说他是不二周助。” “不二?”把头轻轻磕在冰冷的墙上,少年眼光一闪,对着面前的青年冷声问道:“他来干什么!?” “……”青年额头滴着汗,不敢回答。 “迹部景吾!混蛋,白痴,让他们放开我!你不是无所不能吗,捆着我干什么,啊啊啊……表哥,混蛋的表哥!……” 迹部亦芷一直骂着他,她不喊爸爸妈妈,不喊不二周助,甚至一直纵容她的爷爷都不喊,只是骂着他。混蛋、白痴的骂着,都不换样。迹部景吾苦笑着,即使是无法控制自己时,她都是针对着他,她到底有多讨厌他? “让他进来吧,告诉他,亦芷的状态有些特殊……”迹部景吾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愿意说自己的表妹正在发疯着要咬人,像个吸血鬼似的。但要是真的是吸血鬼就好了,他可以供应她无穷无尽的鲜血,但她不需要,喝完就干呕,呕完再去咬……连迹部聿人也束手无策。 “是。” 迹部景吾步履沉重地走到了医护人员中心的少女身边,拨开众人,双手握住少女的肩,少女束缚松开,立即咬住了少年的手臂,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少女的面容。迹部景吾看着抱住他手臂啃咬的少女,没都没有皱,只是声音不高的说:“有人来看你了。” “……”牙齿还在使力,少年的面色微白。 “他说他是不二周助。” “……” 牙齿松动了,少女无血色的面容从披散的银发下抬起,银色发灰的眼眸看向少年。 “见见她吧,在你还算清醒的时候。” 不二周助想了想,还是来到了疗养院,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想要确定什么,只是觉得他应该来看一看。迹部亦芷是不是迹部亦芷,这或许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跟着医护人员走过一道又一道门,来不及去思考他多愁的心绪,而是对迹部亦芷的情况开始担忧起来。 他以为……迹部景吾不会亏待他的表妹的,这是…… 空旷的监视室,长长的桌子,对面坐着的少女,似乎异常不安。迹部景吾仍是后背靠在墙壁,眼睛注视着少女的神情。 不二周助遵循着指示坐在少女对面,坐下后他就皱眉,感觉不妙,这种情形,太过诡异。抬头仔细观察对面的少女,更让他心惊。仅仅是几日不见,却彷如隔世,少女原本就是银色头发,白皙的皮肤,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少女肤色白惨得过分。当他观察时,看到的是少女别开脸庞,身着着的病号服宽大的过分,银发不在耀眼,而是变得干枯,整个人憔悴得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少女美丽的银眸,现在更是灰淡的吓人,唇瓣早已经没有血色,并伤痕累累…… “小…芷……”声音发颤,不二周助不知道他的手也在抖。 “……”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11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对面的少女没有回话,但似乎极其的不安稳,双手仅仅的抓着椅子把手,眼睛死死侧看,就是不对着不二周助。 “……小芷,跟我回家去。”不二周助静默许久,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那边的少女在听到了这句话后,看向迹部景吾,然后轻轻吐声了。 “你说……?” 声音太过模糊,不二周助站起身来,想要知道时,便听见少女低低的喊道:“滚……滚……” 不二周助站在少女对面,对着这句话,无法反应。靠在墙边的迹部景吾听到这句话时,惊讶的看向不二周助,眼中闪着诧异。 “嘛,这里怎么这么大。嘿,先生,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迹部亦芷的女生,银发银眸,很可爱的样子?” 寂静而空旷的室内,从门口传来少年的声音,轻快而俏皮。 四十七、原因 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透出了疑惑,这……似乎是仁王雅治?因为室内只有三个人,迹部亦芷又是迷糊着的状态,迹部景吾则是盯着不二周助,不二周助站起身来,推开门,看到门外的情景时,脸色不太好。 “呵呵,是不二啊,真是巧,呵呵。”仁王郁闷,怎么又碰到了不二周助?推开在门口拦着他的看守人员,仁王雅治微笑着应对。 “巧?确实巧,仁王怎么会来这里?”不二周助面上没有笑容,他身后的少女的情况让他笑不起来。 仁王雅治干干地笑,越过不二的肩头,看到了屋内的情景,阴沉的迹部景吾,颤抖憔悴的迹部亦芷,疑惑着,仁王雅治发现,情况有些诡异。 不二周助看到仁王雅治眼中的疑惑,便要推开少年,关上门,不想外人介入。却没想到仁王雅治侧身晃了进去,不二伸手要拦住,又被少年及时的闪过。 “仁王雅治!”不二周助的声音带着怒气。 “仁王?”迹部景吾放任着,似乎期待着有什么变化,他总是希望有人改变他的表妹,无论这个人是不是不二周助。 仁王雅治紧皱着眉头,对看到的情景无法相信,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到底做了什么,让少女受着那样的折磨?他只看到憔悴的少女披头散发,双手紧抓着椅子的把手,指甲翻血来…… 在白发少年走近少女时,被不二周助抓住肩,仁王听到身后的不二发出的声音:“仁王,小芷现在不宜见外人,请见谅。” 近身搏击,两人争斗了一番,仁王雅治虽然不擅长近身搏击,却擅长躲闪,躲过不二周助的钳制,想要再走近少女时,被扑倒了。整个身体蹒跚退步,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地上,咚的一声,让不二周助愣住,让迹部景吾惊醒。 “来人,镇定剂,快,镇定剂!” 迹部景吾冲着门外喊了两声,便越过不二周助,伸手向趴在仁王雅治身上的少女探去。 不二周助站在很近很近的地方,愣怔着,清晰地看到了少女张开口,露出白白的牙齿,揽住少年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迹部景吾似乎早已经料到了会发生的事情,上去要把少女拽起来。但少女整个身体都窝着少年的怀中,双腿夹住了少年的一只腿,双手狠狠地揽着对方的脖子,牙齿更是毫不留情地啃咬着。 拿着镇定剂的医护人员很快地进来了,针筒中透明的液体靠近少女,针尖在贴近少女的手臂时,被一只大手夺走,白皙过分的皮肤,让医护人员愣怔了下,才看清楚这是少年的手掌。不算年轻的医师抬头看向躺在病患身下的少年,对上的是蓝绿色的眼眸,眼眸闪烁着,白皙的面上不是惊恐的苍白,而是不自然的红润…… 仁王雅治看着所有人的行为,更加的迷惑,勉强地支起身体,感觉到紧贴在他怀中的少女,张开牙齿啃咬着他的脖子,虽然有些疼,却不是忍受不了的疼痛。反而是少女一口咬不动,便换个地方咬的行为,让少年感受到了舌头在颈间流连的温热黏腻,不可抑制地,少年面上开始发热。 少女身体仍是有些颤抖,死死拽着少年,但身体的力气似乎已经很微弱了。仁王雅治的有些心疼地单手回抱住少女,少女似乎感受到了,身体僵了下,松开口,把脸颊窝在了少年的肩窝处。仁王雅治眼光带着责备一一看向室内的各人,在耳边听到了少女的喃呢声时,身体僵硬。 “周助…周助……不要来……” 若有似无的声音,似乎只有白发少年自己听得见。 “都出去吧。仁王,刚刚抱歉,亦芷很虚弱,把她给我吧。”迹部景吾伸出双手,想要把迹部亦芷抱回来的姿态。仁王雅治也觉得这样的抱着人家的女朋友,和人家的表妹不太好,但感觉着怀中少女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的那种依赖,便迟疑。虽然这种依赖的对象不是他,感受到少女轻轻的,有节奏的呼吸,知道她已经睡了,便不想再折腾这个令他无法不怜惜的少女。 仁王推开迹部景吾的双手,勉强地坐起身,单手抱着少女,站起身来,对着迹部景吾,轻声道:“她住在哪里?” 看着自家的表妹以不怎么自然的姿势,被别的男生抱在怀中,迹部景吾皱皱眉,看了眼在一边怔然的不二周助,开口道:“跟本……田中,带着仁王先生去小姐的病房。” “是。”田中管事领命回复道。 于是,仁王雅治抱着少女,走离了气氛凝重的两个少年身边。 看着仁王雅治在门口消失的不二周助,久久地才开口:“……小芷究竟怎么了?”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迹部亦芷迫切地张口咬人的情景,如果不是迹部亦芷本人太过虚弱,那一口下去,不意外地,会血肉模糊吧。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就连最荒谬地吸血鬼猜测都被否决了,迹部景吾和他身后的一系列的专家真的是束手无策了。否则怎么会轻易地让不二周助来见她,否则怎么会放任仁王雅治走到这里?不过是希望迹部亦芷见到更多的人,理智的时候维持的时间长些。 “嗨~景吾……” 忍足侑士推开门看到的便是面上凝重的迹部景吾,和情绪哀伤的不二周助,哑然失语。想了想,忍足侑士恢复了笑容,像似没看到迹部景吾面上的难看,介绍道:“景吾,这是我的表哥,这个是……”在少年扶了扶眼镜,思考怎么回答时,小男孩脆生生地说:“我是他的助手,银雪,请多指教。” 矮胖的男孩礼貌的鞠躬行礼,但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把目光聚集在忍足侑士身边的青年,忍足知世的身上。忍足知世察觉到了两个少年的注视,看了眼男孩,才说:“我想……”青年看了眼不二周助,又说道,“这个东西可以缓解迹部亦芷的痛苦。” 不二周助眼眸闪过疑惑,恍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忍足知世的手掌中心的白色药片。 “这……” “这是什么?” 迹部景吾怀疑地盯着忍足知世,虽然忍足侑士知道他在这里,却不知道这里的详细情况。他怎么知道的? “用我的血浆制作的?”不二周助缓缓开口,仿似不知道这句话带来意义,直直地问。 忍足侑士站在一边,目光却是追随着小男孩的表情,小男孩察觉到了他的盯视,便回了他一笑。然后再专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血?”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迹部亦芷在哪里,你们可以尝试一下,我不敢保证什么。”保守地,忍足知世不敢承诺。人造血液,和人体血液还是有差别的,这差别就像有灵魂的人类,和无灵魂的尸体之间的差别,太过遥远,却又不能不尝试。 碧色的眼眸看了眼不二周助,便注视着忍足知世,“本大爷会尝试的,但你要说清楚,为什么是不二周助的血浆,而不是其他人的。” 迹部景吾也想起了那个逢魔的夜晚,少女口中的鲜血,他现在还记忆犹新。是鲜血,还是指不二周助的鲜血,他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忍足知世哑然,他以为迹部景吾会迫不及待地去让迹部亦芷尝试一下血液仿制剂,没想到提出了很关键地问题。 “因为不二周助的生辰,他的生辰很特别,二月二十九日。”小男孩插话,说出个所有人无法琢磨的理由。 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这才注意到小男孩。不二周助看着小男孩的银色的头发,和眼下泪痣,便看向迹部景吾。而迹部景吾则是看着男孩觉得眼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忍足侑士在一边叹息,你们看不出来她是那个“迹部亦芷”就算了,怎么还看不出来他一副迹部家族的遗传样貌呢? “你叫什么?” “你姓什么?” 两个问句同时响起,问向男孩。 四十八、点燃 男孩银色的眼眸看着两个少年,眼珠转了转,低下头才说:“中岛银雪。”雪衣无奈,她似乎只想到了中岛这个姓氏用起来没有问题。 “中岛?”迹部景吾怀疑地问。 “是的。”男孩简单的回答,只要迹部聿人不管她,她还真不怕这个迹部景吾,虽然他气势压人。 “那么中岛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生辰,我的血液,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二周助咄咄逼人的问,这个男孩给他的感觉太熟悉,眨眼睛,歪头思考的神情令他迷惑,小芷在病房中休息,他很确定。 对上蓝色的眼眸,男孩乖巧地微笑,并慢慢吞吞地回答说:“我是跟随迹部聿人师傅的,他告诉我的。” “嗯哼?迹部聿人?我记得他对亦芷的病情束手无策来着。” 迹部景吾的话音一落,不二周助皱眉,盯着男孩,似是想要从男孩身上寻找什么答案。可惜,他连问题都没有找准,怎么去找答案? “他只是告诉了我不二周助的生辰,是我推算出,迹部亦芷所需要的正是不二周助的血液。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师傅说过,迹部亦芷现在几近崩溃,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男孩的声音很慢,很软,众人听得没有不耐,却都皱眉。这个男孩神态,语气都很正常,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的聪明吗?说话为什么如此的紧扣逻辑? “迹部先生,我只是在之前收到了迹部亦芷的委托,制作这个东西,如果你们真的不相信,我不勉强。” 忍足知世语气有些不善,有着威胁的意味。 不二周助看着男孩的眼神,充满了探究;迹部景吾则是不善地看着男孩和忍足知世,勉强地,点点头,道:“侑士,你陪着中岛君在这里,忍足知世先生,请。” 做出请的姿势,迹部景吾对忍足知世还是比较信任的,毕竟他是忍足侑士的堂哥,相处不多,却是了解一些的。 忍足知世看了眼男孩,点点头:“请您带路。” 不二周助也顺着忍足知世的视线看了眼男孩,也执意地跟了上去。 “你不跟去,行吗?”忍足侑士靠在墙边,问着男孩,知道些内幕,忍足侑士愈加地抑制不住好奇,这个男孩真的就是那个冷冷的少女吗?差异太大了。至少要性别一致才对吧? “……”男孩抬头看向忍足侑士,直直地看,仿佛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似的。 “额……怎么了?”忍足侑士发现对上男孩一双清澈的眸子,令他有些不自在。 “你都听见了,”男孩唇弯弯地笑,虽然没有多少笑意,“迹部亦芷需要的是不二周助的血液,或者替代他的血的物质,我去干什么?让她喝血,还是让她吃肉?” “呵呵……” 忍足侑士冷汗直冒,披着一个小孩子的外皮,笑容和眼神都很正常,但……说话也正常些好不好? “喂!你们在做什么?她已经吐成那样了,还灌什么?混账!” 仁王雅治被两个身穿西服的保安制住,无法动弹,迹部景吾、忍足知世和不二周助围着迹部亦芷,试药。结果发现,完全不行。迹部亦芷一直在吐,刚刚吐出的只有药片,然后开始吐出的是如清水一般的液体,医生说过,那不是胃液。迹部景吾看着吐得翻天覆地的少女,抬起头,看向一旁目光深沉的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没有察觉到迹部景吾的注视,而是走上前,抱起跪在地上呕吐的少女,把少女安放在床上。看到床的旁边柜子上有一管针筒,想起身上的针孔,拿起针头,在右臂内侧的动脉血管处狠狠扎进去,鲜血由针孔顺着白皙的手臂流淌着。 “小芷……” 把手臂凑上前,靠在少女的脸庞,少年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 迹部景吾没有想到不二周助真的会这样的尝试,沉默不阻止。仁王雅治看到了不二周助的行动,本还挣扎着,停了下来,他知道迹部亦芷有问题,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场景出现。 “呕……滚开……呕!”少女的声音低沉沙哑,完全失去了少女独有的纤细嗓音。 迹部亦芷没有像他们预测的那样扑向不二周助的血液处,不顾形象的啃食,而是拒不接触,接触到了便呕吐不止。不二周助抱着少女,看着少女吐在地上的液体,透明的液体,无色无味,没有任何特征,仿佛就是水。 :)本文分享自派派——/readphp?tid=5358948) “抱歉,各位,亦芷需要休息。” 迹部景吾下令,除了不二周助以外,所有人被请出了疗养院。问题完全没有解决之道,迹部亦芷仍在虚弱中,不二周助陪伴着她只是个安慰。 迹部景吾完全明白,他这样做,完全没有道理,但是留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疗养院的大门,男孩仰头看着,眼神中也闪着迷茫。为什么不可以?她记得明明是不二周助的血液,难道是因为她不在迹部亦芷的身体里,内力发生了变化吗? 仁王雅治看着疗养院的门牌,最先转身离开,呆着这里,令他难受窒息。 “堂哥……” “侑士,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额……”瞒着迹部景吾,显然他不想这样。但看到堂哥的哀求,和男孩注视着迹部亦芷病房所在的方向时,开口说:“要是有什么变故,我就不敢保证了。” 意思就是说暂时会保密的,长长舒口气,忍足知世知道这个堂弟不会食言而肥的。只是,接下来怎么办?忍足知世看向男孩,轻声问道:“银雪……以后怎么办?” “以后?忍足哥哥,我能暂时住在你那里吗?” “额……当然。”他问的明明不是这个,男孩却把话题转了。 忍足侑士看着两人的互动,又看向早已经走远的仁王雅治,又回想着病房出来后的迹部景吾的神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夜晚,银雪衣坐在忍足家的客房床上,等待着。黑夜中的卧房中央缓缓地幻化出一个人影,除了迹部聿人,似乎也只有他了。 “您有什么吩咐?” 忽然接到阴阳师的传音术,雪衣迷惑着。只听阴阳师道:“你回到迹部亦芷的身体里吧,这个身体已经是你的了,迹部亦芷本来已经消失了,却发生了意外没有消失。所以,她是死灵,你是生灵。她不仅仅是被你遗留下的问题所折磨着,还有身体的排斥。” “……回去?”被人生生拽出身体的灵魂,再送回去? “除非你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否则你只能回去。” “……” 想起白天里,她遇到的那些少年,他们的生活本是与她遥远的不能再遥远了。 “时间不多了……” “我回去后,她还会在吗?” “我会帮她找其他的容器的。” 就是说,她们的关系暂时得回复以前一般。沉吟片刻,雪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小孩子的手掌软软的,小小的,摸起来却是冰冷无温的。 “我回去。你怎么说服迹部景吾?” “这是我的问题。”要么魂飞魄散,要么隐藏在银雪衣的背后,迹部景吾的选择不会出乎意料的。 那么走吧。 穿着和服的少年牵着男孩的手,消失在卧室中央。 迹部亦芷的病房,仍是空旷一片,冷冷清清的,只有少女一人沉睡在床上。 银雪衣看向床上的少女,目光中有着什么,不知是怜惜,还是歉意。 和服少年对着银发男孩道:“拿出我给你的符纸,烧掉,你的灵魂就会被她的身体吸收。” 烧掉? 雪衣看了眼少年一副认真的摸样,拿出长长的符纸,点燃。 “谁在那里?” 门被推开,少年踏进病房。 四十九、是谁 推开门,不二周助没想到他会看到眼前的情景。 矮胖的男孩,身着宽大的睡衣,手中拿着点燃的物体,随着幽蓝的火光,男孩的身体渐渐抽离,模糊不清。 不二猛然转向身边的和服少年,沉声道:“你是谁?!你们在干什么?”说着,不管这诡异的情景,不二回身要离开这里,张口要呼喊时,发声无果,门也砰然关上了。 迹部聿人看到不二周助的意图,立即封住了这个病房,出入皆不可能。不二周助后背靠在门板上,目光对上迹部聿人,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床上沉睡的少女,等待着。 两个少年对峙中,男孩的身体渐渐透明消失,不二周助没有看到男孩银色的眼眸盯视着他的,只看到了男孩的长相,迹部聿人的长相,与迹部景吾太过相似了。其中有着什么缘由,他不敢肯定,豪门的事情,他不涉猎其中。 “叮当”一声,什么东西掉落了,银发的男孩完全的消失不在了。 待看到男孩真正的,完全消失之后,不二周助冷汗津津,他从没想到过,会亲眼看到这种情景,他们在做什么?他眼睛越过和服少年,盯着迹部亦芷,只要对迹部亦芷真的不利,他不会手软的。 “不二周助?我是迹部聿人,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迹部亦芷。”迹部聿人银色的眼眸盯着不二周助,缓缓道。关于这个不二周助的存在,他也在好奇,是什么促使着迹部亦芷的身体需要不二周助的血液呢? “呵呵,这话让迹部景吾来说,比较让人安心呢。”不二周助尽量让自己说话轻松些,但额间冒出的冷汗说明着他的紧张。面对未知,不二周助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说话间,床上的少女缓缓起身,少女身形极其的削瘦,几乎剩下一副骨架子在宽大的病号服下,飘忽。 睁开眼眸,雪衣知道她已经控制了这副身体,没有欣喜,没有哀伤,没有愤怒,她是自己麻木的接受了这副身体,刻意地忽略着,这不是她的所有物。 【不是我的,怎么都抢无用……】少女的声音气弱而凄厉。 雪衣睁眼四处瞅瞅,把视线放在了站在门口的不二周助身上,微微露出笑容,开口:“不二,好久不见。”声音虽沙哑,却是一贯的低柔,温和。 听到少女一声“不二”的叫唤,不二周助心猛然一惊,抬眼,狠狠地瞪着笑容柔和的少女。只见,少女一脸苍白地坐在床上,虽然极近微笑,却无法掩盖她那明显的黑眼圈和干裂的唇瓣,这样的样子一直是迹部亦芷身体衰弱下的表现,现在看着,却让不二周助生生发现,她们不是一个人。 之前,之后,和现在的,不是一个人! “你是谁?!” 不二周助不可抑制地走上前,却被迹部聿人拦住,迹部聿人拦住他面前,说道:“我会让迹部景吾来跟你解释的,请不要打扰她。” “……”不二周助没有去理睬和服少年,却也站住不动了。他直直地盯着少女,见她抿唇不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赤着青白的脚掌,沾地的走到床边的柜子上,打开水壶,向杯子里倒进温水。然后,拿着一杯温水,玻璃杯是透明无色的,不二周助皱眉,不清楚她要干什么。 雪衣步履蹒跚地走到刚刚式神身体消失的地方,拾起药盒,抖着手,打开,倒出一颗白色药片,放入杯中。雪衣把被子拿起,就着月光,看到白色的药片渐渐在水中消散。冷色的月光下,杯子中的清水变得妖艳的红色,似乎觉得颜色差不多了,少女把杯子凑到唇前,缓缓地喝下。 这样的诡异渗人的情景,却让不二周助想起了曾经,曾经少女也是这样的缓缓地喝着乾贞治的蔬菜汁,只是喝下后便晕倒了。这回……? 【不行的,这个药不行的,只会加深痛苦,毫无作用。】 随着意识中少女的声音响起,雪衣捂住唇,终于没有抑制住,呕吐出来了。果真是无法替代的?抬起头,少女看向站在那里的少年,银色的眼眸闪着红色的光芒。 【你想……别伤他。】迹部亦芷似乎对于银雪衣的行动了如指掌。 ——先让这副身体活下去再说吧。 一贯是如此,雪衣从来都是在活下去后再谈论其它。 少女轻轻地走向不二周助,推开迹部聿人,少女站在不二面前,即使身形不稳,即使面上惨白无色,仍是对少年说: “抱歉。” 声音压得极低,不二周助看到少女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身上一点,他便感受到身体僵硬,无法动弹。瞪大眼睛,不是惊恐,而是不可思议的诧异。 “你……是中岛银雪?”那个看起来和迹部景吾长得很像的男孩?说出了他的生辰的那个男孩? 只见少女手指伸向他的手臂,捋起袖子,有着白天遗留下的针孔,还有着淡淡疤痕。青白的手指指甲在针孔处轻划,便看到了血液顺着手臂流淌。他没有感受到疼痛,只感觉贴到他手臂的指尖冰凉无温,只感觉到少女弯腰贴近他的手臂,张口狠狠地吸允…… 迹部聿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便明白了银雪衣的窘境,那不是真正的血液,而是牵引着生命的液体。银雪衣凭着一套针法,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只是因为她在急救时是在传输着自己的生命力,这个人能在这里重生,是这样的原因? 迹部聿人的眼眸看着少女吮吸着手臂的唇部,闪着幽光,可是看向不二周助,却没有生命力消耗的痕迹,难道他推测错误?迹部聿人迷惑地看着少女的敛下的眉眼,沉默如初。 直觉感受到了身体最深处的什么,被对方吸收过去了,清晰地感受到了血液的流淌,少女拽着他的手臂的两只手掌从冰凉开始渐渐升温,不二周助蓝色的眼眸复杂地盯视着吸允着自己血液的少女。 这个男孩,他究竟是什么? 雪衣没有大量的吸食,仅仅维护了身体的正常,她便罢手了。垂下眼,微微笑着,点开不能动的少年,再次说:“我很抱歉。” 再次的道歉唤醒了少年的沉思,少年伸出双手握住少女的双肩,微微弯腰,对上少女银色眼眸,声音轻颤:“小芷呢?” 雪衣没想到不二周助如此的与她对视,更没想到,不二周助还沉得住气,这时候的他不应该惊恐的视她为怪兽吗? 撇开脸,她道:“她还在,”看到不远的迹部聿人也盯着不二周助,少女猛然回视不二周助,“我也在。” 本低柔的声音变成了郑重,不二周助微愣,才开口:“你是之前的……”不二周助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之前的是她,他们之间,他和小芷之间,这个银雪和小芷之间,究竟算什么? 银雪衣掰开握在肩上的手掌,开口说:“那是我,失忆的一直是我,关在这里的一直是她,我和她,”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脆弱,继续说道,“是两个灵魂。” 张了张口,不二周助没有说出什么。能说什么?他和迹部亦芷之间一如既往的陌生,他不知道迹部亦芷不是迹部亦芷,也不知道迹部亦芷是迹部亦芷,无法反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缓缓地走回病床,不二周助挫败非常…… 五十、疑惑 迹部聿人放开了对这间病房的控制,猛然听到一声“砰”!门被撞开,一行保全人员走进来后,围住屋内的两个少年,随后,迹部景吾走了进来,一眼盯住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女。 少女稳稳地躺在床上,眼睛闭合,她似乎对于室内所处的情景一无所知。 “谁能解释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迹部景吾一直地盯着床上的少女,他警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景吾,事情是这样的。”迹部聿人要开始解释。不二周助的目光也移了过来,他对于这个闯入他生活的灵魂有太多的迷惑,又有太多的好奇。 “你们出去谈,我需要休息。你说是不是,迹部景吾?”少女直问迹部景吾,侧躺着,后背对着众人,声音中有着倦意。 “你……” 迹部景吾一下子便听了出来,这不是他的亦芷表妹,那个掠夺者又回来了?迹部景吾把目光落在迹部聿人身上,眼神危险。“迹部亦芷的身体需要休息,你最清楚吧?所有的事情,他会对你说的,我跑不掉的,有他在。” “……” 少女的态度很不客气,似乎因为着什么而烦躁着,迹部聿人已经走出病房。被忽略的不二周助也跟着出去了,他需要梳理下发生了什么,便看着不动声色的迹部景吾。迹部景吾看着少有安静的病房,少有沉睡的少女,撤出了保全人员,等待着迹部聿人的解释。 亦芷,发生了什么?你不能坚持了吗? “……就是这样了。” 迹部聿人的解释直白而简单,迹部亦芷需要银雪衣,她不能独自存在这样的事实,分毫不差地传达给了迹部景吾。即使说得这样的直白,迹部聿人也没有说出,迹部亦芷所应该存在的地方是哪里。既然是死灵,便是有死灵的归宿,迟钝如他,也知道迹部景吾对于少女的执着,对此沉默,这或许就标识他不是个合格的阴阳师。 “他……为什么会在迹部亦芷身上?”不等迹部景吾发问,不二周助问出了他的问题。即使附身,也应该找个同样性别的身体吧? 迹部聿人对于灵魂的性别没有什么在意,于是回答道:“我不知道,也许她的救过太多的生命吧。”积德太多,受难太深,是神给她的恩赐吧。 “救过太多的生命?为什么她偏偏抢占亦芷的身体?一个吸血的医生,算不得有什么功德的吧。”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我不会消灭她,也消灭不了她。阴阳师并不是无所不能。” 说完,迹部聿人起身,在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面前,消失无踪。 迹部聿人不负责任的消失,迹部景吾烦躁无奈,看着不二周助道:“她搬回迹部宅,回冰帝吧。本来就与你无关,好了,本大爷已经决定了,不容反驳!”打断不二周助要说的话,迹部景吾武断道。 “迹部,让她住在我那里,我想她还需要……我的血。” 不二周助在迹部景吾身后说道,虽然不情愿,不二周助知道,他不是那么的容易脱身的了。不管因由是什么,他逃避躲闪的已经太过了。 迹部景吾回首,对着不再是面瘫式笑容的不二周助,不满道:“亦芷还没有正式的容器,你和她在一起……随你吧。”迹部景吾转身出门了,他最近似乎太过疲乏了。 迹部亦芷,银雪衣,如果是缘分,希望不要太糟。 无论是思索的不二周助,还是急于休息的迹部景吾,他们只是希望一切不再生事端而已。 雪衣没有在疗养院休息几日,便搬回了不二周助的公寓。她不知道这个名为不二周助的少年在想什么,毕竟在一个笑容满面的少年身上,她看不出太多。真的会好心地让她饮血吗?银雪衣迷惑地看着少年友好的打着招呼,笑容有些不自然。 迹部亦芷的身体其实没有大碍,只是内力流窜折磨的,加上营养不良而已,多在疗养院休养更科学些,但迹部亦芷死活不愿意再多呆,她讨厌那里。银雪衣看着和善的医护人员,不明白身体内部倔强而任性的少女究竟在想什么,和迹部景吾“委婉”的沟通了下,她便出院了。 “我称呼你什么?小芷,还是银雪?” 少年云淡风轻地笑着,仿佛那一晚的事情,什么也没有。 “依旧叫我小芷吧,你可以叫她亦芷,我们都在。”银雪衣笑得很温和,也很委婉,她仍是没有看头这个少年,即使他们相处最多。他不想忍足知世那样的不擅言辞,他不想迹部景吾那样的情绪外露,他不像迹部聿人那样的单刀直入,他是不二周助,笑容下面是哭是苦是恨是愤,她都不知道。 “好啊,记得带电话,有事情叫我。” 不二周助背着书包,对着雪衣道,他已经请了几天的假了,要去上学。 “再见。” 雪衣摆摆手,对着站在门口的少年微笑。 【又回到了开始……】 ——是吗?我以为你会恨我,毕竟我鸠占鹊巢。 【呵呵,恨你?要恨的话,恨的人太多,其实我才是那个最可恨的存在。如果没有我,一切都会很美好吧。】 ——迹部聿人说会给你找到容器的。 【我知道,只是觉得,】少女迟疑地继续说道,【我的存在有意义吗?周助看得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注意到一个叫迹部亦芷的人。】 ——为什么? 雪衣的话中充满疑惑。 【啊?】 ——为什么你一直在强调不二周助?迹部景吾他不是一直在照顾你吗? 【呵呵,迹部景吾啊……被整个家族宠坏了的孩子!】语气中有着令雪衣诧异的鄙视,雪衣没想到那样的骄傲自信的少年在迹部亦芷这里是如此的不堪,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 几日以来,中岛葵找不到迹部亦芷,也找不到不二周助,更联系不到迹部景吾,这让中岛葵很焦急,不知道发生什么,却一定发生着什么,中岛葵来到青春学园,她想,或许会有什么线索,毕竟乾贞治的资料有可取之处。 于是,女子在校园中随意地走着,寻找着网球部的少年们。走到网球部附近的树林,中岛葵显然没想到她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什么!?你说是迹部集团?怎么会?我们家与迹部集团毫不相干……”少女的声音急促而不安,“爸爸,你别急,我去联系一下迹部景吾,我们还是有些交情的……” 然后是少女安慰的声音,这……难道她遇见了什么狗血的事情?中岛葵竖起耳朵,八卦着。 看到从树后面走出来的少女,中岛葵便知道她是谁了。佐藤惠,青学网球部的唯一经理。她在接收迹部亦芷这个病人时,做不二周助的功课时,发现的。这丫头,疑似是穿越者。不这么想不行,相对于迹部亦芷,她的一切行为更符合穿越者的特征。 “嗨~小美女,青学网球部怎么走?”无视眼前不远处的网球部,中岛葵向佐藤惠招手。 “额……”佐藤惠看着眼前的大美女,刚刚还烦躁的思绪被她打乱了,今天的训练还没有开始,网球部的部员还没来。佐藤惠看着笑眯眯的中岛葵,疑惑。“请问你是?网球部的训练还没有开始,您找谁?” “呵呵,我找不二周助,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联系也联不上,就找到学校了。” 这话听着很歧义,但佐藤惠没有什么心思,皱眉道:“抱歉,我也不清楚今天他是否会来,他有几天没来了。”说完,佐藤惠转身要走,她急着联系迹部景吾,她不明白,她家的公司不大不小,在商界也是低调行事,怎么会惹上迹部集团。 五十一、回忆(一) 中岛葵看着转身而走的佐藤惠,心中嘀咕着,王子们一直对待穿越者都很宽容的吧,怎么会针对她?疑惑着,中岛葵很怕看到什么狗血的报复情节,毕竟她不喜欢看到这种令她感到无奈的事情。用已知的剧情伤人固然不齿,但因是自己的同乡,总有些不忍。 中岛葵苦笑,她还不知道她竟然有圣母的体质啊,摇摇头,转身要去网球部等待。不管如何,她的事情与她不相干,还是不要太八婆比较好。 “啊——你们干什么!” 远处传来的少女的尖叫,中岛葵转身向声音源处奔去。看到很多人围住一个少女时,中岛葵准备着抬起她那十公分的高跟鞋,拽住短裙的边缘,打算一展自己的跆拳道时,被身后的声音止住了。 “中岛小姐,打算来一场表演赛,嗯哼?” 中岛葵一震,苦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整理好情绪,中岛葵转身对上少年完全不真切的笑容,故作轻松地道:“迹部桑真是有心情闹着玩~竟然还带着这么多的‘玩伴’,呵呵……” 看到迹部景吾眼神中全无平时那种嚣张的气势,中岛葵额间冒汗,一个少年而已,那么强的气势干什么?! “不错,本大爷有些寂寞了,想借佐藤同学回去玩玩,怎么,中岛小姐有兴趣?”看得出迹部景吾是耐着性子和她讲话的,中岛葵的疑惑越来越深,一个高中生的佐藤惠怎么会得罪了迹部景吾,还让他如此的不依不饶。 “迹部……你这是干什么?先是在打压我爸爸的公司,然后又这样对待我,我不知道我佐藤惠何时得罪你大少爷了!更不知道迹部大少爷是这样对待朋友的!”佐藤惠的双臂被两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制住,眼睛盯着迹部景吾,铿锵有力地质问道。 中岛葵听到佐藤惠的质问舒了口气,看来真的是误会,否则这丫头怎么会如此的镇定呢?但当她看到迹部景吾呵呵作笑后,便觉不妙。 “佐藤当真觉得自己无辜?迹部亦芷,她姓迹部,无论什么时候她不都不需要别人来教育!”迹部景吾越过中岛葵,走到由镇定到震惊的少女身前,轻声道,“我的表妹,和不二周助发生了什么,佐藤是不是比我这个做表哥的还清楚,嗯?” 即使声音很轻,中岛葵还是听到了,震惊地转身,她盯着瞪大眼睛的少女,她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完全是被猜中后的诧异模样。迹部亦芷和不二周助发生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她这个特别护理还不知道吗?但就这样的把佐藤惠带走,看着笑容疲惫中带着阴狠的迹部景吾,中岛葵想起来现在的迹部景吾不是三年前还在校园中的迹部景吾,而是已经介入迹部集团三年了的迹部景吾……中岛葵看着失魂落魄的佐藤惠,还是开口了。 “迹部……” “中岛!”声音郑重的止住了她的话,中岛葵看到的是疲惫少年无奈的笑容,“不二在那里,我想中岛桑是来找他的吧。” 中岛闻言转身看到了站在他们十步之遥的不二周助,只见到不二周助看着失魂落魄的少女,张了张口,没有说出什么。中岛葵眼神暗了下去,不管是多么的早熟稳重,他们还只是在校园中,在球场中奔跑的少年啊。 “谢谢……” 中岛葵放弃了下面要说的话,伤害已经形成,她的不忍对待少年们是不公平的。 中岛葵站在不二周助身边,少年一脸笑容地看着佐藤惠在他们身边走过,中岛葵笑容惨淡,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忽然,她从身边走过的少女那里听到隐隐的声音。 “阿笑……阿笑,你在哪里,在哪里……阿笑……” 隐隐的哭腔,中岛葵知道那是佐藤惠的声音。怔在远处,中岛葵久久不能回神。 “中岛桑,中岛桑……” “啊,”中岛葵回神,便看到不二周助的笑脸,如果还是那个生活单纯的少年的话,她不介意他笑,但现在……这样的笑真的是在掩饰。“抱歉,我走神了。很久不见了,小芷怎么样了?我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12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我去看看她?” 中岛葵其实很少与不二周助谈论迹部亦芷,因为她认为他们两个人都是伤者,还是不要互相提起的好。 “还好,就是有些瘦,中岛可以常常来,小芷一个人看起来很孤单呢。她好像很喜欢医学的书,和中医方向的东西,中岛可以带她去逛逛中国城。” 少见的,不二周助没有芥蒂的谈论着迹部亦芷的事情。中岛葵本是随意的谈谈,她本来只是担忧迹部亦芷,现在看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却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中岛葵笑笑,脑中还是闪现着少女低声念着“阿笑”的样子。 阿笑,多少年不曾听见的称呼了。阿笑,你还好吗?我见到了你那个笨呼呼的病人呢。 “中岛?” “额……不二,有时间我再联系你们吧,我有些累了。”对不二周助点点头,她转身要走开。 “中岛在想佐藤惠的事情?” 再次诧异地,中岛葵没想到不二周助会如此直白地提出来这个人,还没有真正地确定着什么,不二周助却沉默地任迹部景吾所为,不是他已经了解到了什么吗? 中岛葵转身,面上无笑,开口:“我和她不认识。” 不二周助轻笑,不是曾经那样的沉重的笑容:“迹部景吾做事有些极端,却不会误会朋友。他似乎很伤心呢。呵呵,我也是……”明明笑容那样的轻松,话语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眼睛看到的与真相相差如此之大,一面发觉自己愚蠢的可怕,一面又在庆幸,还好这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呵呵……中岛桑,再见,小芷会经常带着电话的,你打她电话就可以了。” 少年转身走向网球部,中岛葵看着少年的背影,抚住额头:她是在一部苦情的同人还是悲情的同人里? 自嘲地笑笑,喃喃自语:“还好,老公与王子们无关。” 【真的想知道当初的事情?其实那只是一场幼稚而又暴力的爱情吧。关键人物只有两个,一个是金井裕子,一个是佐藤惠。其实他们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事情最后发展成那样,必定是她们推波助澜了吧。】 ——…… 雪衣听着少女啰啰嗦嗦的叙述着,似乎迹部亦芷把她当成了知己了。 呃……她们不是敌人,也不会是朋友吧? 雪衣无奈地听着意识唠叨的少女,其实,她说的那么多,只能用世事难料来形容。 迹部亦芷的爱情其实很简单。经过了漫长的童年,她回到了迹部家族,冰帝学园没有呆几天,便转到了青学。于是,她遇到手冢国光。 虽然手冢国光这个人够冷漠,够冰山,但不妨碍迹部亦芷的暗恋。所以,迹部亦芷像每一个暗恋的少女一样,只是在远处看着。也许,看着就可以满足了。单恋中的少女是无法用逻辑来论的。那时候,迹部亦芷遇到同样暗恋不二周助的金井裕子,两个人是同班,又常常去网球部,便成为了朋友,还算不错的朋友。 在金井裕子的鼓励下,迹部亦芷写了一封情书,一封很简单的情书。那时的迹部亦芷想的很简单,接受一次手冢国光的拒绝就可以了,这样,她的暗恋就会被手冢国光知道。他知道,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混杂的童年,让她的要求很简单很简单。 只是,在约定好的地点,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夜幕降下,穿着漂亮却单薄的少女,伤心又不甘心着徘徊在约定的路灯下。在最伤心,最寒冷的时候,迹部亦芷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声音。 “……迹部同学?” 迹部亦芷猛然回首,笑容温暖的少年,站在那里,对她微笑。 “不…二前辈,您您……” “在等人?天很晚了,今夜好像有寒流……” 穿着大衣的少年复述了下晚间的天气预报,看着少女单薄的短裙,微笑中有着感慨。 “……”迹部亦芷笨拙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给,如果不是太重要的约会,就不要再等下去了。” “……” 怔住的少女,抱着少年借给她的大衣,站在那里,久久缓不回神来……为什么记忆中的第一次温暖是这个不熟悉的学长呢? 那晚,迹部亦芷忘记了她暗恋许久的手冢国光,脑中一直盘桓着那温暖的笑容。 【呵呵,现在想来,佐藤惠根本没有把情书递给手冢国光,否则,手冢国光不会那么的无情。而周助,却是无意中的好意吧。】少女感慨着,似乎对以前的事情看得很透。 ——…… 银雪衣抚住额头,想起了损友的名言:狗血啊狗血,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狗血啊! 五十二、回忆(二) 东京大学的图书馆,身着白色的运动装的少女,银发散落在肩上,在层层书架的深处的窗边,静坐着。雪衣淡笑着,即使听到了意识中少女悲戚之处,也淡笑着。 【我想我那时着魔了吧,外公不喜欢我,却纵容我,迹部景吾无视我,却也不管我的花销。想来如不是迹部这个姓氏,也不会那么多的事端。呵呵……但要是没有迹部,我也不会活着了吧。】 迹部亦芷继续讲述她的故事,一段幼稚而暴力的爱情故事。 那时候,不二周助喜不喜欢迹部亦芷,迹部亦芷至今也不知道,只因为从中作梗的金井裕子吧。其时,不二周助与金井智子已经开始交往,迹部亦芷看着两人和谐相处的模式,很是向往。她找过金井智子决斗,以网球的方式,失败后,其实已经放弃了。但金井裕子再次的鼓励她,那时候也许真的觉得不二周助不是真的喜欢金井智子吧。凭着迹部的财力,她做过很多荒谬的追求行动,但往往的结果换来的只是少年委婉的笑容。 “不二没有明确地拒绝你,就是还有希望。” 金井裕子如是说,迹部亦芷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他的眼中不是没有她的。 【我想我生活在精神病院,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那时候我的病情发作了吧……】 追求不二周助不果,怎么办?那就逼他就范吧。不二周助的弱点是什么?当然是他的家人。 于是,迹部亦芷想,用不二裕太和不二由美子来迫使他接受她吧。只要他们有个开始,他会喜欢上她的。那时候,她的逻辑就是这样的不可理喻。 ——呵呵,确实,很有趣的方案。 【咳,笑什么笑,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只知道金井裕子把佐藤惠介绍给我了,那个佐藤惠不知道哪里找的人,可恶至极!】 ——不能掌握全局是你的问题了。不过……这种事情掌握了全局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一下掌握了全局的感想而已。话说,你老是对那个精神病院那么敏感干什么? 【……我十七岁之前……在那里生活了十年。】 一下子,少女的声音变得很低沉很低沉,压抑的声音中传出来的情绪,让雪衣捉摸不清。 迹部亦芷的计划本来就很有问题,姑且算她这个人精神不太好。但事后发生的事情,只能说是一个精神更不怎么样的家伙设定的…… 通过佐藤惠找来的家伙似乎是什么黑社会的。抓来了不二裕太和不二由美子后,把不二周助威胁来了之后,竟然对迹部亦芷和不二周助下了药。事后,迹部亦芷完全想不透这些的行为的目的,但当横山临辅用那些照片威胁她时,她明白了迹部这个姓氏所带来的“福利”了。果然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不二由美子最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最后在横山那里。 不二周助在下药后醒来,立即找到了被绑架的不二裕太,争斗中,不二周助为弟弟挡下攻击,右臂被毁。 随后,不二周助找上迹部景吾,没有多说什么,在迹部爷爷的面前,签下了结婚协议书。 于是,一切有了一个结尾。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质问,就连追究的意思都没有,只要求签下婚书,以示负责。这样的婚姻,竟然是我求来的,我是不是不应该出院,呵呵呵呵……】神经质的笑声,回荡在银雪衣的脑海中。 ——是不想事情再发展下去吧。不管原因如何,你和他的事情不容否定。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哥哥,一个家人,不二周助真的很能忍。 【是很能忍。知道吗?结婚后,一个屋檐下,我们几乎没有说过话!横山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我在迹部集团的股份当真的值钱呢。那时候,我一直在考虑,如果我死了,周助会不会一直记得我呢?】 ——…… 【喂!你说呢?】少女似乎很想沟通她心中隐藏许久的事情。 ——咳咳,我发现,我们真的很像啊。 【欸?】 ——简单的说,我也有一段感情,幼稚而又暴力的一段感情。 【……】 ——我是一个郎中,额,就是你们这的医生。一般人学医是从学徒开始的,呵呵,这是我过了很久很久才知道的。因为我学医是从做药人开始的,我是一个很出色的药人,出色的,那个老头子每次见到我就很得意。所以呢…… 【所以?】倾诉过后,听别人倾诉似乎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迹部亦芷感到新奇而又好奇。 ——所以……我的徒弟也是从药人开始呢。呵呵,还记得大雪纷飞,北国深雪漫漫,一片的雪白汪洋,然后……我就捡到了我那个冰雪聪明的徒弟。聪明冰雪,也冷酷如冰雪呢。 【师徒恋?】 ——咳咳……我没那么大逆不道,对小男孩下手。只是后来想…… 【怎么了?】 ——唉……我真的太暴力了。 无名谷,寒谭边。 “呵呵,南宫,不要再找了,雪衣已经走了十年了。你真恨她想要鞭尸的地步吗?”成熟美丽的女子,身着长衣长袖的古代服饰,靠在潭边的树干,对着一脸失神的青年说道。 “……” “你师傅……也不知道你承不承认她是你师傅,唉,她不真的不懂怎么教徒弟,她就是那么长大的。正常人家的事情她不了解,你就不能忘了她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吗?”女子纤长秀美的五指轻轻掩住口,不甘心地对着坐在潭边的青年劝解道。 “薛夫人……” “你想明白了吗?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咳,为母,对于母亲,你那么计较干什么?” “薛夫人,您见多识广,您说,这引魂灯,真的可以引魂而来吗?”青年希冀地问着。 女子不知怎么回答。世间神怪,她便经历过这些。但她又不能确定什么,真的给他希望吗? “你的师祖身体不太好吧,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家相公还是很热心的。” 说着,女子转身而走。她不能劝导雪衣的徒弟,也不能给他什么希望,神神怪怪的,太多模糊不清,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唉~雪衣啊,如果你也穿越了,记得,抓住五好男人,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中岛葵在查阅新闻,看到各种财经新闻对佐藤股份有限公司的报道,她的神色愈来愈深沉。当看到有新闻说,佐藤家的小姐至今下落不明时,她果断地拿起电话。 “老公~你们的合作对象还没有确定吧?”女子说话用的是中文。 “……” “老公~”声音发嗲,中岛葵估计那边的男子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时,抿唇笑。 “……嗯。”男人的声音很沉稳,不太愿意把公事和妻子谈。 “那……你乖乖的,先不要有动作,这件事情要听我的,yes?” “……”那边的沉默。 “墨翟!!!”女子高分贝的声音几乎可以穿透电话话筒了,“老娘很急!” “……好。” 把拿远的电话放回耳边,看起来很冷酷的男子含笑地答应着。他的老婆一有事情就会发嗲,不让她把火气冒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咬牙切齿地放下电话,中岛葵拨通了迹部景吾的电话,电话打了很多边,那边才接通。 “迹部景吾!安排我见佐藤惠,不要拒绝。” “中岛,你只是我表妹的特护,不要把手伸的那么长。” “墨氏的合作,你们商谈很久了吧?” “……” “让我和她谈,地点你安排。” 喀嚓一声,电话挂掉。一时间,中岛葵很神清气爽,果然是挂人家的电话可以发泄郁气。 迹部景吾看着手中的电话,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心情极其糟糕。 姑姑失踪这些年,完全没有消息;亦芷又出现了这些问题,还有那个银雪衣;他的前姑丈不知吃了什么药,从亦芷回来就和迹部集团作对,抢生意;爷爷又是一副万事不管,却又万事插手的模样。 今年的网球比赛,他是不是应该退出了? 靠在沙发上,迹部景吾揉着太阳|岤,一脸的疲惫。 …… “景吾,很忙吗?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说出来可以分担……”少女的声音中有着担忧,却被迹部倏然睁开的眼睛吓得住口。 “安藤?” “嗯,我看你最近忙得学校都不去了……” “管家,照顾安藤小姐。”语毕,迹部景吾起身,完全不管他的未婚妻脸色,径自走出了迹部宅。 “安藤小姐,最近少爷为了亦芷小姐的事情很是烦闷,您体谅一下。”管家帮少爷解释道。 “迹部亦芷?” 安藤茜看着空空的大门,面上的表情难看异常。 又是迹部亦芷?她怎么就阴魂不散! 立海大,网球部。 “搭档,最近s你有些困难呢。” “噗哩~是嘛是吗?什么困难,搭档帮你解决?”仁王雅治最近很焦躁,他找不到人了。 “就是这个。” 柳生比吕士指着搭档脖颈侧边,雪白肌肤上的一点红得发紫的痕迹。仁王雅治猛地捂住脖颈,干笑。那是少女又啃又咬的结果,正正中央,怎么也掩不住。少见的,仁王雅治白皙的面颊出现了红晕。 “仁王,这里是地址,她回家了。”柳莲二叫住干笑的仁王雅治,送给他一张资料。他最近很关注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顺带的,帮仁王雅治探情敌吧。 “呵呵呵……” 仁王雅治拿着不二周助公寓的地址,干笑无声。给他又怎么样?去人家男朋友那里,找人家女朋友? 五十三、回忆(三) “莫笑,你认识他吧。” 中岛葵翘着二郎腿,姿势极其不优雅地坐在佐藤惠对面。看着少女一身病服,身边被人看守着,中岛葵的笑容有些苦涩。这个少女仍是活在梦中吧? “阿笑?你怎么知道?你……”少女憔悴的面容立即容光焕发,似乎眼睛有神起来。 “嗯,我和你一样。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我吧。以前是一个心理医师,现在嘛,算半个。” 佐藤惠,前世名为左惠,是从懂事以来,一直生活在精神病院。她不清楚这个少女的家族是怎么回事,总之是常年不见一个亲人,大量的医药费却是毫不延迟。她的朋友莫笑,便是她的主治医师。而莫笑,便是《网球王子》的忠实fans,如果说左惠一点也不了解网球王子的话,就像她不是穿越的一样不可能。 佐藤惠抬起头,眼睛中的神采已经淡下去了。她看中岛葵的眼神,警惕而又疑惑。“你是谁?” “中岛葵,迹部亦芷的主治医师,当然是迹部景吾请来的。” 似乎不是那么的镇定,中岛葵从随身携带的肩包中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烟雾缭绕,空气中有着烟草的味道,让人清醒而钝痛。 “……” 少女双手被缚住,双肩也被人按住,浑身没有自由,即使这样她看着中岛葵,仍是沉默不语。 “是怕暴露吗?呵呵,除了你的亲人没有人在意你是不是真正的佐藤惠吧。还是不相信我?其实你相信不相信我都没什么意义,我救不了你。迹部景吾的护短,你比我更清楚吧。” “……” 少女的肩膀有些抖动,中岛葵似乎没有看到,继续说道:“阿笑曾说过,左惠很爱笑,因为她喜欢别人看着她。阿笑也说过,左惠很偏执,固执地认为是她的东西,谁也不可以碰。如果我没有分析错误的话,你把王子们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吧。可惜啊,他们是有思想的活人,不是纸上的二次元图画。” “……” 少女的唇微微开启,还是没有说话,她似乎在掂量着什么。 “我确实救不了你,但可以救佐藤家族。需要吗?” 被佐藤家族捧在掌心当成宝的佐藤惠,现在怎样想呢?是固执地闭口不说,还是…… 中岛葵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说帮助佐藤家族,也许她们都对这里的家人有一份歉意吧。佐藤惠和她是一样的吧? “你想知道什么?” 佐藤惠终于开口说话,她抬起头,昏暗的室内,神情模糊,却有着笑容。看来,即使是精神不在正常状态的佐藤惠,也不是真正的无情没有人性。 “莫笑……他怎样了?” “呵呵,莫医师暗恋的对象是你吧?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阿笑的一向不会形容人,呵呵……”双手掩住笑容,佐藤惠笑得有些心酸。“他没事情,那场火,没有烧到他。”她怎么会让兄长一样的莫笑有事情呢。 “这样嘛?那就好。” 中岛葵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沉淀在心中的浊气一次呼出了。 “你确实能够救他们吗?一切与他们无关,我做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但迹部景吾的性格,你的承诺,我怎么相信?”迹部景吾,他已经开始狠了,三年前还只是个球场上的霸主,现在却是商场上的王者。 “呵呵,听过墨氏吗?迹部景吾不是万能的。” 说完,中岛葵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迹部,听得差不多了,你怎么看?”迹部景吾不分青红皂白地进攻佐藤家族,已经在伤本,又因为额外的因素,他没有太多的选择。 “佐藤惠依旧留在这里,你可以走了。我会通知他们停手的。”迹部景吾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中岛葵看看佐藤惠,笑着说:“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好歹曾经是朋友,换个地方吧,这里……” “这里是东京疗养院,就是精神病院,她有病,需要在这里医治。” 随着迹部景吾的话,沉静的佐藤惠坐在那里开始抖动,然后睁大眼睛冲着扩音器喊:“迹部景吾,让我离开这里,随你处置,只要离开这里……” “拜你所赐,亦芷也在这里治疗过。”话筒关闭,迹部景吾毫不怜惜室内疯狂叫喊的少女。他怜惜不留给自己的表妹,留给一个他看错眼的朋友吗?当真可笑。 被请出见面的房间后,中岛葵漫步乱走着。上一世中,她独独亏欠的是莫笑,那个腼腆又嘴笨的男子,最后见到他的时候,是被她推开的,火灾中,她生,他遇险。没想到,身处安全的她,一觉醒来,便是这里了。 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追问过无数遍后,遇到了命定的那个人后,便不再问了。也许,真的为了自己的人生不是那么的枯乏吧。 中岛葵走后,佐藤惠的病房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你跟迹部景吾什么关系!?”佐藤惠咬牙切齿地质问眼前这个一身古意的少年,不管什么气质,那一头银发,眼下的泪痣,便让她怒气攻心。 “迹部聿人。” 少年诧异地望着佐藤惠,这个少女的灵魂怎么会如此契合?刚刚那个叫中岛葵的,他就很有兴趣,但看起来迹部景吾是不会让他动那人的,至于这个嘛……迹部景吾说:随你玩。 咳,也就是说,人死了,灵魂散了,都没有关系的。 迹部聿人歪着头,眼睛看到的不是少女的一身皮囊,而是那身体之内的灵魂。专注而又饶有兴致的。 听到少年报上名字,佐藤惠便感觉不妙,这个人的气场与迹部景吾完全不一样,却有让她害怕的感觉。尤其是看她的眼神,怎么觉得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的样子? 心中惧怕的,佐藤惠喊道:“看什么看,滚,姓迹部的都滚蛋!” …… 不二周助看着迹部景吾送来的调查报告,看着那一桩桩已经成为的记忆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只是叹了叹。收起报告,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做晚饭了。迹部亦芷也好,那个银雪衣也好,她们都是要吃饭的,而且她们都不会做饭吧? 不确定地,不二周助挽起袖子,认命地下厨房了。 经过那么多,过去的事情已经被淡化了许多,不二周助对体内两个的灵魂的少女的感情很复杂。但一想到那段时间相处的不是真正的迹部亦芷,他又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也许,他们之间太缺乏互动了。虽然已经约定全国大赛后签订协议书,但不表示以后就不认识了,不是吗?不二周助自问着。 脑中回想起的少女,是乖巧的吃面,乖巧的跑圈,乖巧的打球,乖巧的……猛地,小男孩在幽蓝火光中消失的情景闯进了记忆中。 “是个男孩……” “什么男孩?”雪衣从东京大学回来了,她进屋时以为不二周助没有回来,走进厨房,便看到失神自言自语的少年,看着有些好笑,雪衣接过话来。 “呵呵……没什么,明天就可以上学了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问我问亦芷都可以。”说完,不二周助继续洗他手中的菜,晚饭做得有些慢呢。 ——有什么可问的?青春学园和冰帝学园有什么不一样? 【唔……很不一样,不,非常的不一样。】 ——…… 能不一样到什么程度?银雪衣对此表示怀疑。 晚饭中,雪衣依旧规规矩矩地吃饭,但看到对面的少年张口欲言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不二有什么要吩咐的?” 说是“吩咐”,这完全是雪衣的习惯,她太习惯把不二周助的话当做圣旨了。 “……”不二周助一贯的笑容真的变成特异式面瘫了。 “咚咚……”听到敲门声,雪衣看着对面的少年急忙站起身去开门,她也跟着走去了。 “咳……迹部亦芷在不?” “……” 不二周助看着面上不自然的仁王雅治,再次无言中。 【这个讨厌的家伙……】 ——讨厌?那让不二请他离开吧。 “你好,我在。”【喂!好歹道一下歉,我我……】 “呵呵,迹部桑看起来起色不错……呵呵。” 仁王雅治一向脸皮厚,一向在女孩子中间吃得开,只是这回在人家男友面前有些不自然而已。 【让他进来啊,一直站着干吗……】声音越来越小,迹部亦芷似乎不怎么讨厌这个讨厌的家伙。 雪衣挑眉,轻笑,弯腰侧身,一手把不二周助拽到身侧,有礼道:“仁王前辈,请进。让您站着门口,真不好意思。” …… 五十四、 被拽到身边的不二周助一愣,便微笑地让少女招待客人。 仁王雅治完全没有想到遇到这种情景,看着少女乖巧的模样,仿佛那日发生的事情是梦幻中的。揉揉眼睛,仁王雅治看到的少女仍是一副理智乖巧的模样,又看到身边的不二周助弯着唇微笑的模样,白发的少年伸手拽了拽发尾,眼睛瞟到室内餐桌那里……这是在吃晚餐呢。 一系列的探察,都显示着他不要踏进这个公寓比较好。于是,伸手支撑着门框,眼神飘移地说:“抱歉,敲错门了。呵呵……” 不二周助看到仁王雅治不甚自在地转身的样子,抿唇忍笑。雪衣则是看着少年的背影,喃喃低语:“不是说找迹部亦芷吗……” “可能是太阳太大了……”不二随口接下去,少女睁眼望去,这跟太阳有什么关系?“晒晕了。” “……” 雪衣关上门,看看窗户外面渐渐暗下的天气,完全不明白不二周助在说什么笑话。 【仁王雅治很怕晒太阳……】 ——所以……? 【他很容易被晒晕。】 ——…… 莫名地,雪衣看着笑容灿烂的不二周助,也跟着微笑,虽不理解其中的幽默,却可以感受到言语间的轻松。 【唉……仁王雅治竟然是个大笨蛋!一直输给不二周助真是活该!】 …… 迹部景吾最近很疲于奔波,但因为已经找到了横山临辅所在位置,而不得不出来一趟。只因为这个地方有些特别,就在迹部景吾看着属下敲门的时候,他仍是不能理解不二由美子为什么收留那个家伙。 即使不二由美子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也不应该那么好心吧?横山临辅是黑社会,这是不容置疑的。 门被打开了,站在属下围护中的迹部景吾看到开门人时,微愣。多日来,紧绷的精神似乎在此时打破了,但抑制着,隐忍着,迹部景吾推开身前的青年,走到开门人的面前,说:“横山,咳咳……你不会认为……”少年看了看眼前的青年,勉强用平稳的语气道,“这样子的伪装,本大爷就找不出你了吧?” 这话说得很艰难,想要说出气势而不笑出来,这是个技术活。因为在黑道上出名的衡山组的老头子的第三子横山临辅,正穿着一身极其卡哇伊的睡衣,睡衣上的图案是时兴的中国国宝,抱着竹子的肥肥熊猫,而他本人眼睛上也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青年高壮的身材,俊逸的外表,全然找不出当初的模样了。似乎青年的站立还是不怎么的稳,晃了晃,迹部景吾便听到到了青年脚腕传来的铃声……这似乎是宠物狗戴的链子。 迹部景吾原本很危险的气场被这么一搅便散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这家伙之前逃难逃得那么快,现在怎么这么坦然地站在他面前? “咳,迹部先生吗?请进。”横山临辅极力地表现得淡定淡定再淡定,但是看到迹部少年嘴角抽搐的样子,还是想捂住脸龟缩地去找地缝。 “不二小姐在?” 迹部景吾显然很诧异,不二由美子过于出乎他的意料了。上下又看了看这个像是仆人般的青年,在青年黑色的眼圈中看出了羞愤的表情时,才心情甚好地走了进去。 “嗨~迹部少年。”女子柔美的声音传来。 五十五、迹部少年的难 不二周助放下电话后,看看墙上的石英钟,想着今日迷迷糊糊地去上学的少女,唇角微弯。希望冰帝学园不要吓到她。 ——他们的眼神似乎比青学的那帮人还要怪异? 【唔,冰帝本来就很怪异。】迹部亦芷对冰帝学园评价实在是不高。 ——。 似乎这所学校最大的老板是迹部集团,真是有钱好办事,她这样迷糊的学生都可以进来。 “嗨~小美女,有什么需要吗?” 雪衣抬眼看,是忍足知世的堂弟,忍足侑士。“他们是怎么回事?” 在社团时间,雪衣是在冰帝的网球部。迹部景吾似乎只是让她上课,其余时间都要在他附近活动。就近监视?这个也太累了吧? 看着迹部景吾眼下的黑眼圈,雪衣很是怜惜地叹息。 ——不关心一下你的表哥? 【他死了最好!】 ——……幽怨还真深啊。 【麻烦,都是自找的。他大少爷的麻烦,就是他的活该!】什么时候冷静而理智的少女又开始情绪化了? 雪衣乖巧地站在网球场内,站在忍足侑士身边,倾听忍足侑士的回答。 “额……据说,你很不好相处。”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镜,半真半假地说出了他打探到的消息。看着少女浅浅地露出笑容,忍足侑士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这样可爱的女孩是个小正太的事情。 下意识地摇头微笑,忍足侑士开始回忆今天的事情。因为堂哥,他知道了迹部亦芷、银雪衣,还有不二周助的关系。今天这个少女来冰帝,迹部要求他注意些。注意些什么呢?青学的学生对迹部亦芷有问题,他还可以理解。冰帝的学生为什么对她的态度那么奇怪?当初迹部亦芷在冰帝并没有呆几天,时间短到他都不知道迹部亦芷的存在,然后就转学到了青学。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吗? “喔,忍足学长,看来是我的责任呢。”雪衣很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喂,什么也不知道,你瞎说什么?!】 镜片反光,忍足侑士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迹部,以前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问着,又观察女孩沉静下来的面容,在想,她们在沟通? ——你总是深沉的什么也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雪衣对迹部亦芷的事情已经没有好奇心和责任感了,不管对错,还是什么亏欠,都是人家的事情,用不着她去忙碌了。 【安藤茜……】 “安藤茜?” 忍足侑士忽地听到少女说的名字,诧异地重复:“安藤茜?” 安藤茜,迹部景吾的未婚妻,虽然是因为家族利益而举行的订婚典礼。却因为安藤茜极其地识时务,又加上是迹部景吾进入集团管理核心的关键时期,他们未婚夫妻看起来还算融洽。怎么会与迹部亦芷有关系?除非安藤茜脑袋有问题了,要不为什么和自己未婚夫关心的表妹有矛盾? 【嗯,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她让我讨厌起关于上流社会的一切,包括冰帝和迹部景吾。切,虽然知道是她捣鬼,但还真是忘不了那些人的嘴脸。】 ——唉……你就不能消停点,或是聪明点,怎么都陷害你,而且都成功了? 【可能我体质特殊,净吸引脑袋有问题的人!】 ——…… 雪衣无奈低笑,看来她也是属于脑袋有问题的那一类的。笑到一半,雪衣忽然想起身边还站着个人,侧头一看,只见一头深蓝色的发丝的少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雪衣迷惑,有什么可看的? 忍足侑士看着少女不明所以的样子,笑着提醒:“安藤茜……怎么?” “,是个很好的学姐。” 说完,雪衣把目光投入到网球场中的运动少年们,如果没有记错,看她的眼神一直带着厌恶的,一定是迹部亦芷所说的安藤茜了。有什么呢?不过是个不太友善的女孩子,能杀了她? 雪衣把目光扫向迹部景吾,她身体主人的表哥,迹部集团未来的当家人,也是主导她生活的少年,眉宇间似乎有着不可开解的烦闷呢。 正在雪衣去盯视着迹部少年时,迹部景吾转头回视,并对她勾勾手指。雪衣一愣,左右看了看,看到身边的忍足侑士对她摊手,无奈的样子,知道了迹部景吾是对她勾手指呢。 抿唇,小步慢踱地走向迹部少年,雪衣不是讨厌迹部景吾,而是对他潜意识的躲闪。这个人对她表示过强势,很少有人真的对她强势过。 【不用怕他,迹部景吾就是一只纸老虎,不会咬过来的。】 ——呵…… 听着少女不在意的安慰,雪衣呵笑,真是一物降一物,迹部兄妹,谁是谁的克星呢? “又怎么了?” 眼睛盯着场中的训练的队员们,迹部景吾语气轻描淡写,碧绿色的眼眸通透而清明。 “额……” 少有这样平静沟通的时候,银雪衣倒是哑口无语了。 “呐,这个蛋糕不错吧?这是小临最拿手的。” 笑眯眯的女子对着两个弟弟得意地介绍着眼前的巧克力水果蛋糕,笑得自然而随意。 不二裕太没有听见姐姐说什么,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穿着围裙,脸上打着厚厚的化妆品的男人——横山临辅。在看到男人走到妈妈身边时,裕太猛然起身,却被身边的哥哥扯住胳膊。 转头要对哥哥说出自己担心,却见哥哥也一脸诧异地盯着走来走去的男人,见那人帮助妈妈洗碗收拾厨房后,他轻轻舒了口气。 “哥……”不二裕太欲言又止,不用说,比起那个装可怜的迹部亦芷,他更讨厌这个黑帮老大的横山,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毕竟代他受伤的是哥哥。不二裕太纠结时,抬头却发现哥哥并没有回应他。而是看着横山临辅,有些愣愣的,不二裕太想到什么般,敲了敲哥哥的肩。 “啊?” “哥,那家伙……怎么会被姐姐带回来?” “呵呵……这是个问题,裕太去问问姐姐怎么样?”兄长把问题抛回,裕太立即摇头。笑话,家里的姐姐和哥哥是一个类型的,笑容越盛,就说明他们越不在正常状态。看姐姐单手拄着下巴看着那男人的样子,咳……那眼神,让他看到就发寒。 “周助,最近和迹部怎么样?” “……” 蓝色的眼睛看向姐姐,姐姐从来不过他和她的事情的。 “呵呵……是迹部景吾,你和他最近有什么联系?”不二由美子眨眼,对着弟弟笑。 “他……可能有些烦吧。” 似乎除了烦,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迹部景吾的境况。虽然没有去问,他对迹部景吾的身处的事情也不是全然无知的。 “高塔之上的存在……确实会烦呢。周助,关心一下我们的亲戚,多多走动。”不二由美子笑眯眯地拿着小叉子,小口小口地品尝着巧克力水果蛋糕,某人的杰作。 “高塔?你说是高塔?” 不二周助可不是对姐姐所擅长的完全不知的,至少姐姐开口去问时,他应该去注意了。 “嗯,所以要注意下他……身边的人,或者是你家的那位。” 说完,不二由美子招了招手,把可怜兮兮的煮夫叫了过来。 五十六、迹部景吾的极端 金井智子疑惑最近没有看到佐藤惠,却发现男网球部那些正选们似乎并不担心。迹部亦芷也销声匿迹了,金井智子对此很疑惑,问了问乾贞治,发现这家伙转移话题也是个好手。 她现在盯着自己的妹妹裕子,发现最近裕子很不安,总是慌张的样子。想想,似乎从佐藤惠消失之后开始的。与佐藤惠,她没什么交情,她不会担心一个交往不多的人,但一定会担心与自己性格相异的妹妹。 “裕子,你怎么了?”看着挥拍动作极其不标准,失神得过头的妹妹,金井智子打算和妹妹详谈。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 急忙地摆手,金井裕子摆正姿势,继续挥拍,眼神躲闪着姐姐的盯视。 金井智子看到这样的妹妹,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球拍,站在她身前,两手搭在她的肩上,与她对视,问:“裕子,是迹部亦芷……还是佐藤惠?” 感觉到手心下的少女一僵,金井智子了然,她的妹妹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姐姐……”声音颤抖,似乎在惧怕着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金井智子显然没有想到裕子会道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这样的道歉? “我……”咬住下唇,金井裕子才说:“我我……当初鼓励迹部追求不二学长的……” 提到不二,随着金井智子的手一紧,金井裕子的心更慌了,但还是说了下去:“我以为,不二学长不会喜欢迹部的,迹部亦芷那么有钱,她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让姐姐误会不二学长,姐姐提出分手的话……分手的话……呜——” 金井裕子没有再说下去,金井智子也没有逼她再说下去,智子知道,妹妹想说的是是什么。她和不二周助分手,她就有了机会。 叹息着,金井智子揉着太阳|岤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13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岤,平息着脑中混乱的思绪。 幸好……她真的分手了。否则,以妹妹这样的执拗,她和周助的关系,会更糟吧?不管怎样,男友夹在她们姐妹间,这不是她乐见的。 看着哭泣的妹妹,金井智子无奈,又想起了迹部亦芷一脸无所觉的样子,似乎还有什么事情。 “裕子,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没有主动提出分手,你和迹部究竟做了什么?” “……” 听到姐姐这么问,金井裕子的眼泪更加的汹涌,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佐藤惠已经失踪了,加上前一阵子佐藤家公司被迹部集团攻击的事情。咬了咬牙,金井裕子开口说:“我知道佐藤惠认识很多奇怪的人,于是,让迹部亦芷去找佐藤惠了,谁知道佐藤……” “怎么?佐藤怎么了?”金井智子感觉不妙,抓紧金井裕子的肩,问。 金井裕子害怕地继续说:“她认识……黑社会的……” 听到这里,金井智子即使不知道什么,也清楚牵扯上黑社会没什么好事情。忍了忍,终于没有给扇裕子耳光。 “然后呢?” 听到姐姐声音沉重而压抑,金井裕子摇头:“没了,其它的我不知道。我我……我只听过佐藤惠说过……” “说过什么?” “她说,王子们在准备全国大赛,不应该分心。” “……” 金井智子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却依稀知道了佐藤惠消失和这件事情脱不开关系,要知道迹部亦芷姓的迹部,可是迹部景吾的迹部。 “姐姐?你原谅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金井智子看着慌张的妹妹,她是怕迹部景吾的报复吧。眼神渐冷,没有对妹妹说什么,转身向男网球部走去。她应该去找不二周助,不仅仅是不二周助,还有迹部亦芷,真正道歉的应该是她,而不是他们。 看着姐姐的背影,金井裕子心里有了些许的安心,也许,那些真的不关她的事情。 虽然不二周助对于金井智子主动和他说话的事情有些接受不良,但还是笑着告诉了她迹部亦芷在哪里。 看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了的金井智子,不二周助倒是真的疑惑了。关于女网球部的事情,她应该没什么接触吧?金井智子有什么事情会去找她?似乎……她们之间的交集不多。 冰帝学园的网球部,忍足侑士看着手中的报纸,笑容中有着诧异。 迹部景吾动手真快,这才几天啊,就宣布与安藤茜解除婚约关系。 看着身边端坐的迹部亦芷,又看了看远处坐着闭目养神的部长大人,忍足侑士悄悄地问身边的少女:“知道你表哥为什么要解除婚约吗?” “解除婚约?”雪衣正看着球场中跳得太高的正选时,被问,不明所以。 “诺,就这个。” 把新闻的头版指给少女,忍足侑士又看了看前面的部长,部长似乎真的不在意他手中的报纸。 雪衣看着上面写着:不顾家族利益,迹部少爷悍然宣布婚约解除。 家族利益?婚约解除? 想想那天迹部景吾问她问题,她只是简单的把迹部亦芷和她的对话复述了一边,并没有多说什么啊。难道又有新发现? 【……迹部景吾,他在想什么?】 ——你应该比我了解。 【有这么幼稚的报复吗?】 ——貌似佐藤惠被他软禁在疗养院了,横山重伤逃走,这回是安藤茜?希望你们迹部家底殷实,否则真不够他折腾的。 【……】 ——喂,安藤茜究竟做什么了? 【安藤茜很讨厌我,她联合所有的上流社会的同龄女孩子排斥我。】 ——…… 【不信?】 ——如果很多人都讨厌你的话,是不是说明你这个人本身就讨人嫌? 【喂!那是因为在……】 ——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说。 迹部亦芷很喜欢隐藏事情,她没必要每件事情都要追查出来。 【我在国外疗养院的时候,遇到了她,似乎是彰显慈善吧,她让我哭,然后她好装作安慰我。可是呢,我那时候偏偏不喜欢哭,她就告诉身边的人掐我,然后……胳膊都紫了,我还是没有哭。于是……】 ——哈? 【于是,因为我的关系,安藤茜大发雷霆,她爸爸也没有投资那家疗养院……】 ——就这样? 【就这样。】 雪衣不是很理解投资不投资的,却不明白,这点小事情怎么会结那么的大的仇? 雪衣还没有想明白这个投资和她们之间的仇怨的时候,看到了强行进入到网球场的安藤茜。 冰帝网球部受欢迎的程度本身就很夸张,场外总是人山人海的,今天则与往日的喧闹完全不一样,大家把目光集中到穿着冰帝校服的少女安藤茜身上。只见她径直地走到迹部景吾身前,虽然被桦地崇弘拦住,但对于女孩子,对于迹部景吾的前未婚妻,桦地崇弘并没有真正的阻拦到她。 远远地,雪衣和网球部一行人看着两方的互动。 “迹部景吾,为什么那么做?” 少女的提问悲伤而郑重,她直直地看着闭目养神的迹部景吾,想要在少年面上看出什么,却失败了。 “是,我是做过那些事情,但这关婚约什么事情?为什么迹部亦芷可以左右我和你婚约!?” “……”迹部景吾没有回答,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仿佛真的睡着了。 “起来,我知道你没有睡,迹部景吾!不要把你对迹部亦芷的愧疚加诸我身上来……” “滚!” “你说什么?” 安藤茜以为自己听错了,迹部景吾竟然会这样的侮辱她? “滚……” “迹部景吾……你你你再说一遍!” “滚!” 瞬间睁开眼睛,迹部景吾眼中全无情绪,看着眼前已经失控了的少女。 看到这样的迹部景吾,少女仿佛不认识他般,连连退步,最终在迹部景吾的眼神下,哭着跑出了网球场。 似乎一场闹剧,冰帝网球场成了舞台,所有的冰帝学生成为了现成的观众,迹部景吾仍是万众瞩目的那个,虽然不是他经常担任的那种。 ——这是你希望看到的? 【……他活该!】 …… “请问,一年级的班级在哪里?” 网球部的训练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迹部景吾不知去向,迹部亦芷也闲闲地回教室了。忍足侑士在闲逛着,看着身边嘀嘀咕咕的学生们,想着是否去安慰下他们的部长大人,似乎他们的迹部大人最近做事太极端了。 不过是一个他忽略的表妹,至于那么的在乎吗?要在乎,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在乎,要在一切都发生了,无法挽回时,才去保护? 这样的忍足侑士遇到打听着一年级去处的金井智子。 “一年级啊,往这里走。你是……金井智子?” 金井智子仔细观察眼前的少年,想起了冰帝男网的正选们。 “忍足桑?忍足桑的网球很强呢。” “呵呵,金井桑去一年级处找人?”忍足侑士笑,再强也比不过你,能和手冢国光的并驾齐驱的女网球手。青学净出怪胎,连女网球部也是。 五十七、高塔 金井智子看着眼前的少年笑眯眯的样子,觉得他很像不二周助,却又很不像。不二周助的笑容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似乎他的性格总是温柔而又和善,偶尔还会开些腹黑的小玩笑。分开之后,面对着愧疚的少年,她有的也仅仅是愤怒,伤心或许有,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 而眼前的少年却不一样,她可以看得到少年笑容底下的疑虑,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忍足桑,能带路吗?” 看着少年迟疑了下,点头带路的样子,金井智子只是跟着他走,顺便观察冰帝校园的风景。 也许她的性格太强了,总是让对方为难。 雪衣坐在教室里,靠窗户的的位置出神。冰帝的校园很美丽,因为有红色鲜艳的花朵来装饰着。也有各式美女帅哥穿梭其间,这样的校园看起来很有活力,却也有着泾渭分明的等级。拄着下巴,银雪衣茫茫然地看着,想着不二周助主动的嘱托:安静地跟在迹部景吾身边,低调行事。 想起少年眉宇间担忧的神色,雪衣好奇,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不安?雪衣更好奇,他担心的是谁呢? 呵呵……迹部亦芷还在这个身体内,如果迹部聿人找到了容器,是不是说明她要告别这些网球少年们,独自生活了?虽然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现在想来却有些心忧。过惯了安逸的生活,果然怕独居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是不是把不二周助的手臂忘记了?猛地站起身来,银白色的长发随风而动。 【出什么事了,这么惊慌?】 银雪衣似乎什么时候都是慢半拍地淡定,说不清楚她本人迟钝,还是她淡定非常。 ——不二周助的……右臂。 【啊!你不是说已经治愈了吗?】 少女也恍然想起了不二周助的右臂的情况。 ——是治愈了,但他不知道。 【……】 ——怎么办?直接告诉他? 【……你打过网球吗?】 ——算是打过吧…… 雪衣不确定,她对网球仍是保存在是扔暗器的层面上。 【心理……周助已经很久没有用右臂了,即使告诉他已经治愈了,他也不会马上的运用自如。况且……你也不想他们知道你的医术水准吧?】 ——……那怎么办? 虽然随着迹部亦芷这么说,雪衣倒是不在意他们是否知道她的医术,她的医术优劣很清楚。虽然生死人肉白骨,却需要饮血。如果停止运用她的医术,她倒是可以短暂的停止,或是压制饮血的冲动。可惜不能永远的戒除,雪衣这样的感慨着,便听到了迹部亦芷的安排。 【让迹部景吾和不二周助比赛,我想只有迹部景吾能够铁下心对不二周助对战,毫不谦让地打击他,就会让他不自觉地运用右手。】 ——就这样? 【就这样。】少女信誓旦旦。 雪衣迟疑,她不太喜欢与迹部景吾交流,这个少年太霸道了,并且太极端了。最近,这人又低气压的厉害,雪衣很不愿意与其交谈。 在思考时,雪衣目光看到窗外,四处的人们向一个方向聚集。雪衣好奇心不是很重,没想过跟过去看看。 【去看看,冰帝除了网球部,很少有这种围观的。】 现在不是网球部活动时间,所以必定有着什么发生。 ——嗯。 踏出教室,雪衣匆匆下楼,向人群的中心走去。 所有的人围观的是校园内最高的教学楼,三年级的教学楼。蓝白色的教学楼顶,依稀看到一身校服的少女,坐在高高的铁制围栏顶端,仿佛一晃就会坠落。 【安藤茜!】 微微皱眉,虽然是在意识中的呼喊,还让雪衣觉得耳朵嗡鸣。好好的在那里坐着干什么?难道她要练习轻功?貌似内功再强悍的也没有从十层楼随随便便地下来的吧?雪衣不确定地思考着,轻功和十层楼的关系。 【喂!安藤茜要跳楼!】 ——她要表演轻功?这么多人都是来观看的?我没听说这里有人会用轻功啊? 雪衣有些惊异,因为她考虑过,如果不开医馆,为了谋生,可以开个武馆,正统的武学内力养生,她还是能做到的。难道她没有优势了? “迹部桑,这是怎么回事?!” 忍足侑士匆忙而来,问着在场的雪衣。雪衣一愣,重复了迹部亦芷说的话。 “跳楼?景吾呢?迹部景吾呢?” 忍足侑士远远地仰头望向楼顶上的少女,看不到少女的神情,却可以感觉到那种失魂落魄。 “我……不知道啊。” 雪衣自然的回答,迹部景吾在哪里,她一向不清楚,尤其是在那家伙情绪不妙的情况下。 “跳楼?快叫消防队和救护车,下面要铺上充气垫。” 金井智子从忍足侑士身后走出来,果断地建议道。忍足侑士挑眉看了一眼少女镇定的神情,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四处的学生拥挤着围观,却没有开口向楼上的少女呼喊的。只听他们嘀嘀咕咕地说着。 “安藤茜这样的装模作样,迹部桑也不会回心转意吧。” “说不定会让迹部桑更加讨厌呢。” “哼~有本事真的跳啊,现在等着不跳,不就是等救援设施都准备好了,迹部大人来服软吗。真是蠢,迹部大人,怎么会理会她这种的小花招。” “就是,迹部大人一向英明,不会理她的。” “……” “……” 雪衣听着,也疑惑着,那个安藤茜真的是在装模作样?吓唬迹部景吾? 【就是这样,冰帝学园的校风啊,所以说冰帝和青学很不一样。】 没心思去比较两个学校的异同,雪衣觉得楼顶之上的少女,仰望天空的模样,好似渴望飞翔似的。 轻风吹过,雪衣只见少女的短裙轻轻漂荡,面容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晰。 “迹部桑来了!”“迹部大人到了。”“安藤茜该下来了吧?”“迹部桑会不会服软?”“……” 迹部景吾的到来让整个场面马蚤动起来,只见迹部景吾万众瞩目,远远地走来,似乎诧异这里的情况,抬头看向十层楼之上的少女,表情模糊。 少女似乎也察觉到了楼下的马蚤动,目光投向缓慢走来的少年,没有发声。雪衣被人流挤着挤着便挤到了最靠近楼前的位置,站在人群后,望向人群那边的少年,看到忍足侑士跑向也跟着她挤了过来,雪衣对他笑笑,仍是望着远处银发的少年。 “希望景吾不要说什么不对劲的话……”忍足侑士在她身边,语气有些沉。 迹部景吾刚到,就来了一大批维护秩序的人员,向迹部景吾行礼后,那些显然是保全人员的人们开始驱散人群,也有上到楼顶,去劝慰安藤茜的。 桦地崇弘依旧站在迹部景吾身后,身边零散地走过他身边,他站在那里,背脊挺直,仰面望着高楼上的少女。人群散尽,忍足侑士站在雪衣身边,金井智子也是,他们没有被驱散,而是站在楼前。 雪衣很不舒服,看到迹部景吾站立在那里的样子,她觉得难受。曾几何时,有个少年就是这样的看她的,她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捂住胸口,雪衣气闷。她依旧把少年送入了她最新研制的药汤中,巨大的木桶,少年苍白虚弱,墨黑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 迹部景吾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扩音器。平静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来:“安藤茜,下来吧。” 少女动都没有动一下,依旧是看着迹部景吾,似乎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只听间迹部景吾华丽的声音响起:“不愿意下来,就跳下来。” 话音刚落,雪衣便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 金井智子吓得惊叫,忍足侑士不自觉地抱住惊叫的少女。雪衣缓缓地侧身,看到的是血泊中挣扎的身体……安藤茜真的跳了。 忍足侑士看过不少病患和伤者,却没有亲眼看到过自杀者,抱着怀中的少女,双臂收紧。他不自觉地把目光从血泊中气息微弱的少女移到了迹部亦芷身上。 只见少女半身血迹,被溅得血液还点点低落,白皙的面容有着血色的渲染,显得诡异得可怕。少女一双银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血泊,面色愈加地苍白,却没有移开眼。 恍然地,忍足侑士想起了身后的好友——迹部景吾。他回头,看到少年依旧站在原地……他看见,是桦地扶着他站立着。 五十八、无法避免 【啊!——啊啊啊……】 耳边不仅仅是金井智子的尖叫声,还有意识中迹部亦芷的叫声,这让雪衣的耳膜遭受着无法想象的重创,但这不是她关注的。 眼前的血泊中,扭曲、挣扎、抽动的躯体,破碎得恐怖,见过无数血腥恐怖病症的雪衣对此并无惧怕。但冰冷仍流窜至她身体的每个毛孔,血液凝住而冰冷。 血泊中的生命还没有逝去,少女早已经被血染了面容生机渐无……只是在那样痛苦而扩散的墨黑眸子中,她想起了那个讨人嫌的家伙——她的损友,第一个被她咬住颈间动脉吸血的女子。 救她! 雪衣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回头便看到面色苍白的金井智子和面色凝重,但还算站得稳的忍足侑士,雪衣恢复了神志,便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光电之间,雪衣脑中闪过了许多许多……惨白如霜的面容露出微笑:“忍足,想当名医吗?” 见忍足侑士眼神闪出光芒,急问出:“你能救她?” “作为助手吧。”雪衣没时间和他说什么,看都没有看在他怀中的金井智子,冷声问向那边已把目光投过来的迹部景吾:“应我一个条件,我救她。” 此时此景,雪衣有心情地开出条件。声音不大,却让在十米开外的迹部景吾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却让迹部景吾整个人震了起来。只听见少年声音沙哑道:“救她,救她……除了亦芷,什么都随你!” 雪衣听见了这句承诺,笑了。这时救护车上的救护人员已经下来了。 【都这时候了他还……真是固执的要命。】少女的声音不像从前那样的充满了讽刺的语气。 “让他们靠边。” 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总之是有人把救护人员拦住,不管救护人员的如何争执。 雪衣走上前,轻轻地在几乎没有呼吸的安藤茜身上点了一下,安藤茜便完全的没有了动静。之后,雪衣指示忍足侑士,把跳楼之后的残破的身体搬上担架,抬入医疗室。 忍足侑士还好,尽管脸色煞白,尽管动作迟疑,却是按着雪衣的吩咐做着,金井智子却是紧跟着他们,却像是要晕倒的样子。 “受不了就不要碍事。”雪衣走进医疗室,如是对跟进来的金井智子道。 而金井智子只是白了白脸,并没有说什么。却是站在忍足侑士身后没有动。 把帮助抬担架的人轰出去后,雪衣关起门,室内只有诊疗床上的安藤茜、忍足侑士、金井智子和她。 但门立刻被推开了,雪衣对上的是碧绿色的眸子,迹部景吾似乎眼中情绪全部被隐去,雪衣碰到了他的手指,顿觉冰凉。 “想要找事情做,就去通知血库运血来。”说着,雪衣仍要关门。她控制安藤茜的生命的时间不算太长,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桦地,去吩咐,根据……安藤的血型运血。”迹部景吾这样说着,挤开雪衣,走进医疗室,关上门。“治疗你的。” 说着,靠在门板上,目光投向诊疗床上的血迹渲染四处的少女,抿唇凝重。 雪衣银色的眸子闪了闪,微笑着走回安藤茜身边。 迹部景吾做得够多的了,却没有人需要或是要求他这样做,只是一贯的按他自己的风格行事。这样的迹部景吾犹如站在顶端的王者,指挥一切,掌握一切,却又好像没有人在意、没有人需要他一般。雪衣笑,是因为她想到了和迹部景吾沟通的方法了。 她救过她的损友无数次,她们最初的相识却是损友救了她;安藤茜,这样一个有着她那样的眼神的少女,以后会怎样呢? 损友说的对:即使知道可以不救,却不能视而不见。 忍足侑士站在身边,看着少女手中的刀剪在血肉上行走,手中的闪光的丝线密密缝合着,他原本冰凉的血液开始升温,热血起来……他明白了堂哥的热情来自于哪里了。出身医学世家的他们,见到这样的出神入化的医术,不为之热血沸腾是不可能的。 加快手中的速度,递给少女刀、箭、纱布……原本那种震惊而又悲伤的情绪完全被惊讶和狂喜取代,忍足侑士几乎是以狂热的眼神注视着全神贯注的少女。 双手搂住自己的双肩,金井智子眼神复杂地盯着面色苍白,额间冒汗的少女,她不敢看少女手下的景象,却知道少女正在做什么。慢慢退步,金井智子面上露出哀伤,仿佛想起了什么般,目光又投向了专注的少女,看着满眼惊喜的忍足侑士,转而又看向靠在门板上的迹部景吾,他们看的是谁?迹部亦芷吗? 除了亦芷,什么都随你。 这又是什么意思?金井智子为自己猜测到的感到心冷,自己的妹妹究竟做了什么?不二……不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这个明显不是迹部亦芷的迹部亦芷……身体如坠冰中,指尖冰凉而颤抖着,金井智子却浑然不觉,径直地盯着救治中的少女。 …… …… 当救护人员被放进了医疗室时,他们面对的是虽然气息微弱,确实平稳的病患。 “精心护养。” 雪衣仅仅这样说着,便慢慢走向墙边,单手扶着墙,面容憔悴而微弱。 医护人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仍是动作迅速而轻快地把患者抬上救护车。路过门口时,银发的少年,拦住了他们,但仅仅是看了眼担架上的少女,便让开了路。救护人员呼了口气,这位是谁,刚刚被禁锢住的他们是知道的,幸好他没有发什么神经。 救治完全结束后,忍足侑士简直是抑制不住震惊,想要请教,这个少女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在没有任何药剂的情况下,救治这样的病人。却看到面色苍白,脚步轻浮的少女侧身靠在墙上,一副昏昏欲倒的样子。 “谢谢……” 迹部景吾在沉寂许久,声音沙哑地说道。 “忍足前辈,这次救治安藤茜的是您。”雪衣忍住体内开始流窜的内力,咬牙说,并没有理睬道歉的迹部景吾。 “啊哈?我?”忍足侑士的震惊可想而知。 “……” 雪衣没心情也没有体力去解释,她现在很虚弱,本来不运用内力,她可以抑制自己嗜血的的,但现在大量而不顾及运用,使她虚弱而又无法控制了。 忍足侑士隐下所有的震惊和疑惑,慢慢走近少女,见到少女低垂的眼眸,空旷而散发着暗红的色彩。伸出的手,顿住。 金井智子在一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慢慢靠近雪衣。是太累了吗? “别靠近她。” 迹部景吾出声了,这样的情景他非常熟悉,在疗养院中经常看到。难道她对血的嗜好,是因为这个? “请问,迹部景吾在这里?” 这时,少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尽管诧异,这个声音仍是让迹部心情的紧张缓解了不少。 “让他进来。”迹部景吾打开门,果然是他,栗色发丝的少年,笑容温和柔软。“她在这里。” “……” 不二周助歪了歪头,没有辩解他的来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这里已经被打扫的很干净了,虽然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还是闻出了血腥的气息。是谁发生了什么?不二周助担忧地看向室内,看到墙脚憔悴的少女时,愣住,随即推开身前的迹部景吾,走向少女…… 似乎是甜美的气息飘来。 闭目的银雪衣,和意识海中的迹部亦芷,同样的嗅了嗅空气的味道…… 正文 五十九、 金井智子看到不二周助走向靠在墙上憔悴的少女,眼便不由地追随着少年的走动,她却看到少年径直地,小心翼翼地走向少女,眉间紧皱,似乎十分的担忧。他在担忧……这个少女? 忽地手掌被紧握,金井智子看到一直在她身边的少年忍足侑士,见到对方谦和的微笑,她回以笑容。 迹部景吾见到不二周助走向银雪衣,便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一瞬间的,在不二周助离少女一步远之时,少女的手伸向了不二周助。显然不二周助是有准备的,他接过少女的手掌,勉强的制住要扑向他身上的少女,抬眼看了一下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立即回应:“忍足,金井,你们出去。” “……” 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镜,看着少女双手向不二周助伸去的样子,眼露疑惑。两人纠缠中,银发披散开来,两人几乎是拥在一起的。但仔细看,却发现,不二周助在制止着少女的靠近。 “忍足!”迹部在催,忍足侑士却是在注视着两人的互动。迹部亦芷或是银雪衣,怎么这么沉默?还有这么的不正常? “……” 金井智子也在一旁疑惑着,又紧张着。不二周助看似文弱,其实力气很大,这样都无法制住少女,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二发现少女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他抓住她的手臂和肩膀,不让她靠近自己。不是怕被咬,而是不想这样的她被别人看到……看到少女紧闭着眼眸,奋力挣扎的样子,他一阵的心伤,便失神了。闪神后,少女扑过来,不二周助还没有动作阻拦,便感到舌尖一阵刺痛。 “唔……” 不二周助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面孔,感受着舌尖被要破,吮吸…… “……” 迹部景吾拽着忍足侑士的后衣领,把他提了出去,没办法,桦地不在。但即使这样,忍足侑士还是看到了,双手被不二周助制住,双腿被不二周助压制在墙上的少女,还是很凶狠的吻上了不二周助。 好凶狠的吻啊—— 中握着金井智子的手,忍足侑士被迹部景吾拽出了医疗室,站在医疗室门外,看着迹部景吾也站在他们身边,忍足侑士忽然想起,室中激吻的两人,有一个跟迹部景吾的奇妙关系…… “好激烈啊~” 不适应着沉默的气氛,忍足侑士开玩笑的说道。金井智子听到忍足侑士的玩笑,恍然发现自己的手被少年握着,挣脱开,感激地笑笑。 迹部景吾则是眼神不善地瞥了忍足侑士一眼,吩咐了走廊中的属下:“在他们出来前,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是。” “……”忍足侑士笑容不怎么自在了。 迹部景吾没有再理会忍足侑士、金井智子和室内的两人,转身离开的现场,步履急促,似乎很是着急。 “景吾,”迹部景吾还没有走远时,忍足开口,声音郑重:“安藤的事……” “安藤是你救的,记住它。”迹部景吾打断了忍足侑士的话,说道。 看着走远了的高傲少年,忍足侑士苦笑,他明明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若不是中途遇到了横幅的缓冲,安藤茜当场必死;若不是银雪衣的存在,安藤茜几乎无生还的可能;但……若不是迹部景吾那一句“跳下来”,似乎一切都不会发生。 尽管明白,这只是安藤茜想不开,但……任谁处在迹部景吾的位置,都难以脱离自责的境地吧? 身体位置转换,不二发现他被少女压在墙上,原本是被狠狠地咬着舌尖,一口又一口,狠而有力,渐渐地却收起了牙齿,只是吮吸,舔舐…… 尽管知道少女只是在获取他的血液,知道少女没有一丁点吻的感觉,知道少女的灵魂不会爱上他,不二周助还是不可抑制地脸颊发热了。 如果舌尖还在被啃咬,疼痛会让他无暇乱想,但少女软软的舌,一遍一遍地纠缠着他的,似乎一丁点的液体都不放过…… 医疗室中,寂静非常,只有若有似无的亲吻声音,这样的声音不仅仅让靠在墙上的少年脸颊发热,行动者——银雪衣也在颤抖。 就在接触到了不二周助的血液时,雪衣就已经神志清醒了,身体急需血液的情况使她无法停下动作,但她还是制止了狠咬的动作。 ——怎么办? 雪衣被不二周助扣住的双臂微微颤抖着,她胡乱地在意识中询问着,感官触觉的无限放大,让她不敢睁开眼睛。 但是,无论她怎么的询问,意识中,无人回答。 …… 六十、要求 这几天,忍足侑士一直被各种媒体记者的围堵,毕竟一个高中少年能够急救一名垂危的自杀者,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本,以迹部景吾的性格,这样的事情必定会被压下去的,冰帝学园,不喜欢这样的马蚤扰。但现在,迹部景吾不见踪影。而忍足家族对此事没有进行镇压,毕竟对于忍足医药集团,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宣传了。而作为忍足集团最有希望的继承人,此时正很无奈地躲在冰帝学园比较偏僻的角落里面,叹息。 他能怎么办?违背迹部景吾的意愿,还是不顾家族的利益,还是拂逆堂哥的请求?想到他那个堂哥,忍足侑士又叹息了。 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他跟着担心算什么? 重症病房中,阴暗而凝重的气息在其中环绕。不算大的窗户是被帘子遮住的,病房内床上的病人被各种医疗细管探入被褥中,戴着呼吸罩的面庞显得娇小而孱弱,迹部景吾远远地站在病床的另一边,穿着隔离服,脆弱的病人,禁不得丁点的意外。 昏暗的重症病房中,戴着口罩的少年看不清面目。 重症病房之外,安藤夫人手掩住口,透过厚厚的玻璃,看着沉睡中的女儿,泪眼婆娑。不去看室内唯一的陪伴者——迹部景吾。她不明白,既然已经强行的解除了婚约,为什么这个迹部家的继承人还在这里?更不明白,她的丈夫,茜儿的父亲为什么会允许这个罪魁祸首在这里?! 指甲嵌入掌心,华服典雅的女子,看向少年的眼神露出的是忿恨。 似乎感受到了不友善的目光,迹部景吾渐渐后靠,靠在门板上,远远地望着病床上的少女。他曾经也这样的望过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姑姑——迹部悠那,那是他幼年的记忆了,记忆中的人物尽是灰白色,即使是不懂得世事孩童的他,也感受过那种悲伤,及至今日还犹新;另一个便是迹部亦芷——他的表妹,疗养院那段无法入眠的日子,他都站在这个位置。思考着……一切的始末。 “…呃……” 空中飘来,微弱的呼吸,靠在门板的少年一震,眼光闪过。当看得到少女苍白的面上眼睑微微地动,迹部景吾立即地按上床头边的救护铃,随着铃声的响起,他一直注视着少女闭合的眼眸……背对他的眼部,纱布包裹着。 “铃……” 铃声响过,很快,医护人员赶了过来。迹部景吾让开位置,让医护人员走上前察看。 “我女儿怎么样了,医生?” 安腾夫人急切地拽住一个医生问,医生为难地,说了句:“请您在室外等待。” “我在问……” “您请忙。” 迹部景吾打断了安腾夫人的逼问,以强硬的姿态把她请出了病房。尽管不服气,尽管急切,安腾夫人还是隐忍地跟着迹部景吾出去了。毕竟能在迹部景吾的目光下镇定的人还是不多的。 一阵忙碌而有序的急救之后,被医生告知,安藤茜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再做几次手术,多加调养便可以了。收到了医生的嘱托后,安腾夫人抢先一步走进了病房中,去看望她的女儿。 迹部景吾看到安腾夫人的背影,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站在医生面前,继续听着医生说着他也不甚清楚的专业报告。 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安腾夫人便推门而出,目光不善地瞪着迹部景吾道:“……她要见你。”到了这种程度,女儿还是望着她身后,而不是看着她这个母亲,作为母亲的她,怎能不了解女儿的心思?不甘心地,对迹部景吾要求着。 迹部景吾张了张下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向医生点点头,掠过安腾夫人,他走进了病房,身后的门立即被关上。没有回头,迹部景吾盯着眼前虚弱的少女,单只眼眸睁开,目光有些空旷,却是向着他这里的。 “……”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他们之间的交谈,从来不是他先挑起话题。少女空旷的眼眸,渐渐焦聚,焦聚到了少年身上,恍然,迹部景吾似乎看到了少女的笑,若有似无。 “…………” 迹部景吾看到,隔着呼吸罩的唇部张合了下,听不清是什么,他认真去听,却是徒劳的。 少女似乎是知道她现在不能发声,却没有放弃开口,依旧努力地张合着上下唇。 看着努力的少女,迹部景吾从极其微弱的唇部动作中,读出:“……对……不……起?”迹部景吾迟疑地,念出了他所读出的内容,这时他清楚地看到了少女的微笑,浅浅地,轻松而愉悦。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他吗? 迹部景吾再次不确定地重复道。 少女回复他的是,闭合上仅余单只眼眸,不在有任何动作,安心入梦的姿态。 面对从死亡线上归来的少女,迹部景吾做了很多的准备,无论少女有什么反应,他都打算承受。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此情此景,疑惑间有着迷茫。 她想要什么?她说“对不起”,是想得到原谅?直觉的,迹部景吾知道安藤茜的“对不起”,不仅仅是针对迹部亦芷的事情。 不理睬安腾夫人追问,迹部景吾来到了医院的庭院,有着假山绿树的院子,他坐在木质的长椅上,发呆。 他知道,从小生活在那种境地的迹部亦芷讨厌他,讨厌他生活在阳光下,成为众人的中心,所以,他不靠近她;他知道,从小没有自由的迹部亦芷讨厌监视,所以,他不想干扰她的生活;他知道,幼年时期,仅仅一次的见面导致了她悲惨人生的他,是迹部亦芷最恨的,所以,他不在乎她对他的态度。只是,他以为他知道一切,却又忽视了一切,这是不是自作聪明?而安藤茜,只不过是他逃避责任的手段吧。自杀的少女,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而已,这又有谁知道? 左手搭在长椅上,迹部景吾捂住眼睛,仰望天空。 “不闻不问的忽略,其实最伤人……”阴影遮住了阳光,迹部景吾移开手掌,不二周助微笑道:“不是吗,迹部桑?” 许久,迹部景吾露出笑容,道:“不二在说你自己?” 不二周助不置可否,看着眉宇间不是那么洒脱的帝王,猜测着安藤茜给他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你来干什么?”迹部景吾直接问道。 不二周助直接递过一封信,上面写着:迹部景吾收,银雪衣笔。 “给。” “……” 迹部景吾看了眼信封,接过,但并没有拆开。这是银雪衣的要求吧?会是什么,他很好奇,但不会在不二周助面前拆开,这恐怕也是银雪衣的要求吧。否则怎么会在后面加上“私人信件”? 不二周助也没想到,银雪衣在信上写的是什么。 只是一个要求:一场网球赛,打败不二周助,迹部景吾亲自挑战。 六十一、迹部式的关心 迹部景吾看到信中的内容时,立刻明了雪衣的意图,连垂死的少女她都可以挽救,不二周助的右腕是不是轻而易举就会被治愈? 用一场网球赛来告诉不二周助,他的手臂已经治愈了?这样麻烦的决定不像那个银雪衣的行事风格,倒像是做什么事情都绕圈子的迹部亦芷,沟通不错?自那以后,迹部景吾没有再与迹部亦芷交流过,他知道她很讨厌他,他也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 只是,这时候提出比赛,是私下的比赛,依不二周助的性格能够接受吗? 迹部景吾坐在学校的图书馆的角落,首次弱化自己的存在,看着信上的要求,他霍然笑出声来。 “呵呵……哈哈……” 这恐怕是迹部亦芷的别扭吧…… 别扭的兄妹,关心的方式,总是让人误会。 “一场不错的网球赛,确实是振奋人心的好办法呢。是不是,桦地?”即使是这样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14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样的情绪低沉之中,桦地崇弘仍然站在其后。 “是。” 透过窗户,他可以看见当初安藤茜自杀的那个教学楼,他这阵子一直坐在这个位置去看那个有着铁制护栏的楼顶。 坐在护栏上,仰望天空,俯瞰大地,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想着高处寒冷与风光,而是还有其它。安藤茜,一个舍弃过自己生命的笨蛋,坐在那里时,究竟在想什么?所谓的爱情,真的比父母赐予的生命更重要? “桦地,爱情值得生命?” “……” 似乎要条件反射地答“是”,在听清问题后,桦地崇弘目光清澈地,疑惑地看向他们的网球部部长大人。 “嗯哼……桦地也不认同,是吗?”再一次地,迹部景吾提出问题。 “……” 身材高大的少年,仍是疑惑着,没有回答问题。 …… 于是,在青春学园,冰帝的网球部部长不可一世地在人家的场地上,挑战道:“不二周助,比一场!” 如不二周助所料,迹部景吾果然来挑战,想起少女的昨日的话,他微微笑说:“我接受挑战。” 昨日在不二周助递过信件后,回到公寓便看到仿佛坐在客厅许久的少女。少女微笑地招呼着,开口说道:“那信里,是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不二周助同样笑容满面地回答:“你要告诉我?” 看起来还很虚弱的少女,微微笑着:“不二想知道银雪衣的事情吗?”而是说起了另一个问题,一个银雪衣觉得有些好笑的问题。 “……银雪衣?” 第一次,不二周助听到了少女口中说出了这个名字,他诧异地看着笑得温暖的少女,虽然笑容亲和,但面容煞白,病容依旧。 看着不二周助诧异而欲言又止的样子,雪衣笑了,原来他真的对这个感兴趣啊。那日以后,她便觉得身体里的迹部亦芷真正的消失了,完全找不到灵魂的痕迹。 迹部亦芷的消失,她没有对任何人说,怎么说?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的存在的因由都是迹部亦芷,正主消失了,她有什么意义留存? 不是悲伤,也不是欣喜,只是有些不习惯。以她的行事风格,处理不二周助的事情是直说了当。但既然迹部亦芷提出了办法,她就照做吧,虽然知道迹部亦芷另有所图,雪衣却不怎么在意,她的一切都来自于迹部亦芷,不会丢失什么。 没有迹部亦芷随时的插话,雪衣又开始扮起了乖巧。 “嗯,不二要是赢了迹部景吾,我就会给您讲一个名为银雪衣的故事。” 雪衣歪头,虽然脸色惨白的让人觉得不妙,确依然像没什么事情发生似的,笑容依旧。 “呵呵,如果输了呢?”不二周助恢复情绪的功夫一向厉害。 雪衣眨眨眼睛,银色的眼眸尽是笑意。 “不二周助会输?” “呵呵……” 少年哑然失笑,摇摇头,不知在感慨着什么。 于是,不二周助毫无意外地答应了迹部景吾的挑战,比赛场所是冰帝学园,裁判是手冢国光。 …… 比赛当日,不知是迹部景吾效应,还是迹部景吾刻意的安排,网球部外,观众人山人海。这样的盛况,青学网球部的成员迷惑非常,都看向他们的部长,和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笑着开口:“迹部做事一向如此吧……” 看着场外呐喊加油,喊着“迹部桑,迹部桑,迹部桑……”的一群又一群观众,不二周助微微苦笑,这场比赛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真的是他猜测的?不二周助张开右手手掌,握拳,然后舒展开,没有特别的感觉。 “不二,不要大意。”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一贯地鼓励道。 “嗨嗨嗨……” 看着对面肆意而坐的迹部景吾,银发在阳光下闪耀,这样的色泽总是让他想起少女迷茫的表情。 “不二,加油~” 身后响起的声音,让不二周助微微愕然,他以为,虚弱的少女不会来到这里观战。 慢慢转身,不二周助笑说:“当然,我等着要奖励呢。” “奖励?什么奖励让不二周助这么有动力?” 镜片闪烁,乾贞治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插了句话。 “……”雪衣几乎忘记了这里还有个奇奇怪怪的跑步少年,对于不算熟悉的乾贞治,报以笑容,不予回答。 “……”不二周助苦笑摇头,也没有开口。 看着面色惨白,笑容灿烂,却仍是憔悴的少女,远处的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压了压帽檐,把目光投向了对面张扬的球队。 …… “那么,不二,我过去了。”说完,雪衣慢行踱步地走过不二周助身边,对青学一众笑笑,点点头,便向对面的场地,冰帝网球部的成员的休息处走去。 “?” 疑惑着,看着少女走远,不二周助笑容中尽是失落。青学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明智地没有问出口。 “比赛开始了,不二上场吧。” 手冢国光提醒道,不二周助从少女的背影中回神,拿出自己的网球拍,向场中走去。 冰帝的休息场地,雪衣找了个离迹部景吾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双手抱肩,不言不语,也不再微笑。这样的少女让整个冰帝网球部的少年们感到诡异,却没人敢出口说什么,毕竟这是迹部景吾护着的表妹。忍足侑士看到少女仍是那时候的一脸惨白,想起了堂哥的嘱托,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听到了迹部景吾走来的脚步声。 身上穿得仍是长衣长袖的运动装,夏日里这样的装束应该是闷热的,但雪衣仍是一身寒冷,无法调节。忽然,眼前被遮住。 拽下来看,冰帝网球部正选的队服。仰头,雪衣看到的是迹部景吾,俯瞰的神态。雪衣扯开嘴角,笑笑。穿上迹部景吾扔过来的队服,对着不知道在关心谁的迹部景吾谢道:“谢谢。” 看到少女撇过脸,没有直视他,迹部景吾皱眉,没有说什么,拿起网球拍,走向球场。 看到这样的互动,忍足侑士无奈地走上前来,安慰少女道:“呵呵,别在意,迹部关心人总是这样。不过网球赛会让他恢复活力的。” 顺着忍足侑士的指示,雪衣抬头,看向场地中,拿着球拍的银发少年。 蔑视众生的笑容,高傲的王者。 “别扭的……关心呢。”少女低声喃语,忍足侑士在一旁听到,附和:“呵呵,迹部的关心一向是这样的。” 迹部的关心? 没有去看球场上的比赛,雪衣望向天空,空中无云,不知道那个少女的灵魂飘到哪里去了…… …… 东京综合医院,仁王雅治像例行公事般,走进了幸村汐里的病房,诧异地发现,少女并没有惊喜地笑容,而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注视着他,惊呼:“仁王……雅治!” 声音徒然拔高,惊得白发少年僵在那里,笑容卡住。 六十二、捕捉 当那个传说的白日里可以看见星辰的“星花火”出现后,全场陷入沸腾之中,雪衣坐在那里,如坠冰中。 场上的比分是持平的,当不二周助最华丽的招式出现后,比赛停止。迹部景吾拿着网球拍走到少女面前,汗水滑下面庞,挑眉问道:“还要继续?” 迹部景吾说话的时候,其实是兴奋的,遇到不二周助这样的对手,怎能不让他兴奋?所以当他注意到少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时,少女已经昏倒在他怀中了。 浑身冰凉,并陷入昏迷,这不是雪衣能控制的。她以为她可以慢慢地调养,却没想到,完全无法改变。 想要脱离不二周助,她就必须解决这个事情。 “侑士,叫救护……”顿住,改口:“把不二周助叫来。” 抱起少女,迹部景吾走出万众瞩目的网球场,一场华丽的比赛就这样的无疾而终了。 睡梦中,雪衣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流入了身体,香甜的液体在口中流淌。这种寒而暖,饥而食的感觉,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缓缓地睁开眼睛,雪衣从迷蒙转到清晰,她看到的是谁?还会是谁?能让她如此心安的存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他了。 伸出舌轻轻舔了舔送到她唇边的手腕,使出力气,推开。 “不二,不用了。” 厌恶自己这样的倚靠着别人生存,雪衣敛下眉眼,声音中有着弱势。 “没有赢,也没有输,怎么办?” 脑袋上方传来的声音是这样叙述的,完全没有在意雪衣的态度。 “欸?”雪衣抬头,微张的口立即被堵住,被不二周助的左手腕堵住。 雪衣感受到液体在口中流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少年。 “雪衣,这样叫可好?身体弱的话,就要补补,不用那么的在意这个。”雪衣被堵住嘴,不能说话,要躲开不二周助送来的血液,却被不二的另一只手扣住后颈。雪衣立时不能动了,口中缓缓地咽着血液,眼中迷茫而迷离。 “呵呵,你不知道吧?定时献血,也是一种良好的生活习惯。” 迷蒙的双眼渐渐积蓄,在听到这句话时,少女卡在眼眶上泪水倏然掉落。努力学习这里的文化常识的雪衣当然知道定时献血的事情,但如此频繁的献血,却是有害无益的,尤其是身体受过伤的不二周助。 这里仍是冰帝学园的医护室,这回躺在病床上的是银雪衣。不二周助没有选择用注射器抽取血液,而是简单而粗暴的拿刀片划开肌肤,血液流淌,流入别人的身体里,这种感觉很奇怪。看到少女睫毛上挂着泪珠,缓缓地落下,落在了手臂上,滚烫的液体,让他的心轻颤。 一贯看到少女的形象是虚弱的,令人怜惜的,只是她虚弱,她苍白,她陷入窘境,都不会求救,似乎也不会自救。这样的少女让不二周助产生奇怪的错觉,强弱的混合,脆弱与坚强的糅合。 泪水渐渐的止住,雪衣的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她不是推不开不二周助,即使虚弱至此,她还是能够反抗不二周助的,但在血液的诱惑面前,在少年温和的语气中,她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挣脱。 再次推开少年的左手腕,雪衣轻语:“不二没有赢?”推开少年的左手腕,把它放在双手间,雪衣在上面点了点,血流止住。 不二周助看到这样神奇的画面,只是眼眸微睁,说:“怎么办呢?我还是很想听故事……”与少年的面上的表情相反的是少年软软的语气,有着撒娇的意味。 雪衣歪头,瞧了瞧近在咫尺的少年,少年眨眨眼,微笑地注视着她。 “那么,我们离婚吧。” “……” 少女专注地,认真地,提出了这个很久以前的议题。少年怔住,虽然仍是笑容满面,却显得明显的失神。 雪衣看到对方默然,底下头,看着双手间对方的左手腕,白皙纤细的手掌,手心,指节处却是有着厚茧,不算宽厚的手掌,却是比雪衣的大出一圈的。雪衣把自己的手掌合在上面,像个玩手指的孩子。 不二周助察觉到手掌被少女把玩着,忽地合起手掌,攥住对方的手,纤小而柔软。 “……不二周助与迹部亦芷的离婚协议书?” “嗯……” 点点头,雪衣不明白刚刚为何消沉,也不明白为什么转眼间,笑容真诚起来。看不透啊看不透,她永远是那个看不清人心的与世隔绝的隐者。 薄薄一张纸,决定了不二周助与迹部亦芷的命运,又是薄薄的一张纸,敲定了不二周助与银雪衣的再见。 迹部景吾在一旁看着平和地签订着离婚协议书的两人,也有种舒了口气的感觉,不管是谁结束的,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终于结束了。 “亦芷搬回迹部宅吧,方便生活。”迹部景吾说出了准备已久的话。 雪衣看了看面上表情不那么阴沉的迹部景吾,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她不可能去迹部宅的,原因不用说,但她去哪里? 青学,冰帝,中岛葵,忍足知世……一连串认识的人中,似乎只有忍足知世是认识她的,想了想,雪衣要拒绝。 “小芷不想回去的话,可以暂时住在以前的那个公寓,那里已经装修好了。”不二周助插入话,迹部景吾眼神不善地看过去,雪衣是思量了下。 去找忍足知世的话,是要和忍足知世生活在一起的……她不喜欢跟陌生的男人一起生活。不二说的那个公寓,她住过的,可以暂时居住那里。至于工作,忍足知世应该很愿意介绍她的吧。 想好了打算,雪衣说:“我比较熟悉不二那里,迹部宅,谢谢您的好意了。” 料定雪衣不会去迹部宅,迹部景吾没有多大的诧异,只是仍是皱眉地看着少女,察觉到了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可以,”迹部景吾没有过多的纠缠这个问题,转述:“爷爷要见你,希望你做好准备,他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雪衣看向迹部景吾,不二周助也看向迹部景吾,然后有互看了一眼,目光对上。迹部景吾看着这两人默契的动作,转头“切~”了一声,道:“准备好,我来接你。” 看着很干脆地走人的迹部景吾,雪衣摸不着头脑。迹部爷爷,传说中的迹部家主,凌驾于迹部景吾之上的老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二周助的表情显得很不轻松,大凡老人的阅历都是比他们多得多的,尤其是迹部爷爷这种商场上打拼的家主,他能看到的太多太多了,不会对她有危险吗? 不二周助看着少女眉目间的忧愁,沉默没有打扰,他不像迹部景吾,与少女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与她日日相见,对方的一个表情,他都可以捕捉。所以,少女发生了什么,虽不确定,却是察觉得到的。 察觉到少年注视她,雪衣转头笑笑,发觉少年的表情有些深沉,想了想,开口说:“不二有什么疑问吗?” “你……她怎么了?” 随着不二周助的话问出口,雪衣震惊得哑口无言,这个少年怎么会猜到这里,她已经错漏百出了吗? 仍是乖巧的笑容,雪衣开口:“她很好。” 灿烂的笑容下,少女的隐瞒并不高明,不二周助看着少女的面庞,忧虑尽显。 与此同时,东京综合医院的住院处,单人病房中,仁王雅治被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出了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白发少年刚刚还龇牙咧嘴的的求救的样子立刻不见,转而换之的是目光深沉地看着门板,手指轻轻抚摸颈边已经不存在了的咬痕…… 正文 六十三、欺诈师的对应 仁王雅治靠在门旁,看着幸村精市哄着妹妹的情景。温柔的哥哥端着瓷碗,汤勺送到妹妹面前,而妹妹脸上复杂地僵硬地一口一口地喝着温热的汤,两人全然无视仁王雅治。 “小汐,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哥哥的声音温暖而又柔和,妹妹却低着头,默然不语。见到像是说个不停的麻雀似的女孩,变成如此深沉沉默,便不由地看向站在那里良久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见队长瞅过来,眼神漂移,目光游离,不与之对视。 放下瓷碗,幸村精市拍拍妹妹的头,让少女躺下休息。少女看着温柔的哥哥温暖的笑容,愈加地沉默。 …… “仁王……我知道,小汐的事情勉强你了,但……”看到队长忧思的表情,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眼睛向上看,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见到仁王雅治这样一副表情,幸村精市无奈而头痛,偏头看向门缝内的少女怒目对着仁王雅治的样子,精神气十足,也就不怎么计较了。 “仁王,你让让她,你知道,她清醒的时间也不多。”作为部长这样勉强自己的部员,幸村精市有种无以言说的挫败,但为了小汐,他又无法不这么做。 眼神瞟到了门缝那边的少女,扯扯嘴角,终于说话了:“当然。” 仁王雅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对幸村精市说出来他的怀疑,这个少女让他熟悉,仿佛是在疗养院中咬他的少女,忿恨咒骂的神态无法复制。他不看幸村队长,不是因为他在敷衍,而是他不敢与之对视,他怕仅仅一个对视,便被察觉出心中所想。球场上的欺诈师,其实不过如此,在立海大神之子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 于是,当幸村精市无奈地走后,仁王雅治有幸安全地坐在病床旁边,看着装昏的少女,慢慢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又睁开一只眼睛,最后猛地坐起。 看着乍然坐起的少女,抚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模样,仁王雅治咳了一声,示意他在这里。少女转头看到白发少年一脸奇怪的表情时,立即抽出身后的枕头,扔了过去。 “混账,白痴,笨蛋!!你在这里干什么,讨厌的家伙!……” 于是,立海大的欺诈师被无数个不重复的贬义词形容着,良久,坐在那里的欺诈师抱着扔过来的枕头,开口道:“你是……?” 被这么一问,少女立即停止了咒骂,抬起头看向一脸怀疑表情的仁王雅治。 “我不是她,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发我?把我当妖怪收了,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吗?你这个笨蛋怎么这么笨!赢不了周助,太正常了……” 后面的话说的声音很小,仁王雅治听见了,却没有对此话有所表示。虽然没说什么,仁王雅治还是咧嘴笑了。 当做妖怪收了? 这么说就不是妖怪喽,仁王雅治如是想着。神态没有什么变化,大脑却转了无数圈,白发的少年看着床上的少女笑呵呵的。 “喂!那个仁王雅治,你笑什么!” 迹部亦芷不知道为什么,她来到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后,本来很害怕,她没有银雪衣那么镇定自若,也没有她那么的不怕死。但当她看到仁王雅治时,就控制不住情绪,为什么他可以像白痴一样的笑,而她却是这样的心惊胆颤? 勾起唇边,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开口,等待着少女继续自言自语着。 “看什么看!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少女抱起双膝,声音中有些哭腔,头埋在双膝间,仿佛有无尽的痛苦无法宣泄。 “……” 眼看着彪悍的少女,开始柔弱的哭泣,仁王雅治一副适应不来的表情,语气不怎么正经道:“这是在装可怜,获取同情?噗哩~小瞧人了吧。” 仁王雅治仿佛没看到少女的痛苦哭泣,而是冷静审视的态度看着少女,随之而来的是少女的暴怒,少女猛地抬头,泪水满面,瞪着仁王雅治,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了。 迹部亦芷慌乱地找东西要扔过去,发现身边可以扔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气得她穿着病服,站起身来抬脚向仁王雅治扑去。看到少女激动的样子,仁王雅治微张嘴,有些惊异,却没有躲开。 被扑到,仁王雅治如曾经一般,接住少女,少女轻盈的体重,不会让他再次倒地,但完全不安静的少女让仁王雅治感觉到了有些棘手。少女扑到仁王怀中,就伸手要锤他身上。坐在椅子上,仁王感到坐着有些不稳,立即伸手制住了少女的双手,少女被制住后,仁王雅治立即机敏的躲开。 “呵呵,还要咬?上次被咬的,好久才消的呢。” 仁王雅治把少女扣在怀中,笑容有些贼,但很灵敏地躲闪着,不让少女有机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嘿,那么激动容易伤身的。” 仁王雅治很好心地劝慰着,话音刚落,怀中的少女不再动弹了。 “?”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仁王雅治把少女抱起,放在床上,发现少女脸色惨白,唇瓣青紫,心忽地一沉。 “是发病了吧?即使不是幸村汐里,这个身体却仍是。” 身后的话语,让仁王雅治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刚刚松开的少女…… 六十四、她不在 陌生的声音使仁王雅治的心一紧,不管怎样,他还没有想过去暴露这个女孩的真实的身份。 “不用抱那么紧,我不会怎么样的,呵呵……我是忍足知世,我想我们是见过的。” 仁王雅治回头,看到的是谦和微笑的青年,无框眼镜下的蓝色眸子盯着他怀中的女孩,无意识地抱紧,仁王雅治开口道:“忍足……知世?” 忍足这姓他很熟,只是忍足知世,他见过,他知道他和他见过面,却不知道他是谁。 “在疗养院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你,少年,不要那么紧张,你怀中的少女需要治疗,不放开手吗?” 仁王雅治看着青年皱眉,迟疑地道:“她……” “仍是幸村汐里的身体,你以为会是怎么回事?” 仁王雅治看到少女被抱起,放到轮椅上,被推了出去,便跟随着出去了。看到少女一副无知无觉垂头的样子,仁王雅治摸不清自己的情绪。欺诈师在欺骗的时候,是被人摸不清的,少有他摸不清的事情。 ……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雪衣打开客厅的冰箱,去找冰牛奶时,看到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不二周助,诧异地问,口气似乎少了平时的小心翼翼。 “这里是我的公寓,我在这里很难理解?”不二周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并指着厨房餐桌上的晚餐道:“我做的晚餐,有你一份。” “……” 看着手中的牛奶,又看了看厨房的晚餐,雪衣不得不承认,这种||乳|白色的东西对她的吸引力不大,还是不二周助的晚餐比较美味,长期吃着人家的手艺的雪衣很肯定这一点。带着疑惑,雪衣走到厨房餐桌边,边吃着美味的晚餐,边看着那边坦然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心思飘散。 …… 于是,打算独居着的雪衣,每日都会看到笑呵呵的少年,早上打招呼做早餐,晚上打招呼做晚饭,这样的不二周助几乎让雪衣误以为她请了个万能的仆人。 默认了少年的存在,雪衣也整理了自己的技能,她的技能,在这里似乎只能用药学一方面,这里称之为中医的东西。就在想着忍足知世能不能帮助她找份工作,要去找忍足知世时,她接到了忍足知世的电话。 “迹部亦芷?” “嗯。” “我知道了。” “你会来吗?” “可能。” 挂断手机,雪衣看着屏幕不再闪光的手机,陷入沉思。 迹部亦芷在东京综合医院,附身在一个叫幸村汐里的少女身上,身边有个仁王雅治帮助隐瞒着。这样的情况,忍足知世跟她说,无非是让她去解决或是想办法解决,但是……她就是困在局中的,怎么去帮助别人? 这样的思考着,手机再次响起来,雪衣看着上面的显示:迹部景吾? “喂?” “准备好了?” “……” “爷爷要见你,准备好了吗?银雪衣,还有迹部亦芷都听到了?” 迹部景吾针对的是她,还是她?雪衣不肯定,她在想,关于迹部亦芷的事情,说还是不说?说了可以让迹部亦芷不那么的孤立无援,不说便意味着她去插手管这件事情。 “……” “我晚上去接你。” 迹部景吾在雪衣面前,或是迹部亦芷面前很少称本大爷,雪衣没什么感觉,迹部亦芷已经不在了。 看着已经没有声音的电话,雪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说出来,说出来不就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就连见迹部爷爷,也与她无关了。 忽地想起面对着自杀者的迹部景吾的表情,雪衣想起了一直怒骂着表哥的迹部亦芷,太多太多的误会,让迹部亦芷走远,太多太多的负担,让迹部景吾无法承担。以迹部景吾的脾气是否会再次的伤害另一个无关的少女呢?她不确定,想着,还是找迹部聿人吧,迹部景吾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那个万能的阴阳师。 夜晚,迹部宅。雪衣跪坐在不算明朗的客座室内,等待着对面的老人开口。 “……她能开口说话吗?” 老人温和的说出一句令雪衣不安的话,雪衣没有抬头,低垂着,摇了摇头。 “呵呵……不用紧张,只是个要进棺材的老头子,不用怕的。”即使这样的说着,银雪衣仍是正坐着,毫不松懈。迹部景吾的手段她领教过,这个老头子的水平不是百倍,也是十倍了。 “你叫什么?” 似乎很无奈于少女的严谨,老人问。 “银雪衣。” 拽了拽和服的袖口,雪衣如是回答。这件衣服是迹部景吾专门准备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穿这样的衣服,但对于她而言,这样的衣服不算复杂也不算难看。只是很少见到宽袖子的衣服了。 “她能听到我说话吗?这孩子一向远着我,也没什么耐性。” 雪衣仍是垂着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对她而言,一个老人的示弱,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见雪衣没什么表示,老人似乎也不怎么在乎,而是絮絮地谈起了往事。 “小芷的母亲啊,好多年没有消息了,任凭迹部家的人脉和势力,竟然查不到人,呵呵……最终查到的只有这个孩子,被丢弃在那种地方不知道多少年了……”本来很健朗的老人,花白的头发下面容显得有些哀伤,似乎有些话不说出来,不痛快似的,继续道:“我欠她母亲良多,当初,若不是我的话,她不会那样的就结婚了,若不是我,她也不会就那么的决绝的怀着你就离婚,若不是我的话,小芷或许就会生活在温馨祥和的家庭了……” 随着老人的话,雪衣渐渐抬头,去观察这位话语深沉的老者,外罩银色的披衣,内里的和服是灰色的,眉目健朗,目光深邃,即使头发花白,也不会让人觉得显得老态。这样的老人,在她面前絮絮地讲述自己的女儿,这是为什么?想要讲给迹部亦芷听? “为什么?”雪衣插嘴。“为什么她要离婚?”在怀着孩子的时候离婚,作为母亲的女人在想什么? “……因为”老人似乎很高兴雪衣的开口,解释着,“她所爱的人去世了。而她……”顿了下,才继续说道,“坂本仓山不相信她的孩子是他的。” “坂本仓山?”这个人是谁?雪衣确定,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小芷的父亲,景吾的姑丈,我曾经的选择的女婿。” 这一连串的称呼,让雪衣愣了愣,随即转开头,望向窗外,看着窗外的明月,声音清晰地道:“很抱歉,她不在。” 六十五、命运(一) “很抱歉,她不在。” 面对着老人似是而非的悲伤,雪衣很冷然地开口,她不是她,你晚了。 “不在?!” 老人看到少女站起身来,冷冷地瞥着他,恍然觉得很多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掌握在他手中。 “是的,她不在。您还有什么要说?” 对于老人,雪衣有着表面上的遵从,但是一个自认为精明的,又掌握着一切的老人,她可没有什么尊敬还是遵从。 “她还在怨我?” “?” 雪衣皱眉,又有什么事情?迹部亦芷到底瞒了她多少事情?但这些似乎与她无关,雪衣起身要离开。 “小芷,外公只是没想到……”老人声音拔高,想要用话语挽留少女,少女却没有停下脚步。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没想到你的放任不是救赎而是造孽?没想到你的插手并没有挽回迹部亦芷的幸福?老人家,您太多没想到了。” 雪衣拉开门,走出客座室,抬眼便见到了迹部景吾。咬唇不语,她一向对迹部景吾有种亏欠的错觉,这个少年总觉让她疲惫,或许他本人更加疲惫。 “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 雪衣直直地注视着对方,她不怕迹部景吾,却无法真正的欺骗他。 “她在哪里?”似乎迹部景吾没有怀疑雪衣话中的真实性。 “东京综合医院。” 熟悉的医院,雪衣毫不隐瞒地说出口。或许迹部亦芷最不想麻烦的就是迹部景吾,或许她最想见到的就是迹部景吾。整个迹部家族,迹部亦芷与之联系的,迹部亦芷与之相处的,或许也只有迹部景吾了。 雪衣点点头,错身走过少年身边,她也要去找迹部聿人了。迹部景吾会飞奔去医院,而她却没有想要见到迹部亦芷的念头,解决问题后,不相关不相见,这是她的想法。 走出迹部宅,雪衣了然地看到不二周助站在那里,笑着上前,问道:“不二怎么会在这里?” “散步。”不二周助顺着雪衣的话,微笑着说下去。 “,散步,东京疗养院在哪里?我很想去那里散步。”雪衣坦然地问道。不二周助看了看面上表情不显的少女,伸手招的士,打开的士的门,说道:“似乎很远呢。” …… 坐进车中,雪衣拄着下巴,看着车外的夜幕星辰,似乎开始期待一切完结后的生活了。 “不二。” “嗯?” “有时间的话,”雪衣不怎么好意思的开口说:“教我做饭吧。”为了自己的胃着想,雪衣对做饭这样的手艺念念不忘。 “……” 坐在车座的另一边的不二周助愣了下,然后忍笑,再然后狂笑。 原来她真的很在意他做的食物呢。 莫名地,看着不二周助狂笑,雪衣无语,也知道了自己拜师无望了。 迹部宅,迹部景吾在银雪衣刚刚离开后,便回神要去医院,他很焦急,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表妹会有那么多的磨难。 “景吾!” 被爷爷叫住,迹部景吾站定,然后抬头说:“爷爷,姑姑还没有消息,亦芷……是我的责任。” 站在门口处,听着孙子这样的说,语气很沉。老人似乎没有了刚刚少女在时的愕然与诧异,目光深邃,笑容和蔼。 “去吧,如果没有猜错,那个叫忍足的医师会了解情况。” 迹部景吾猛然扭头,瞪着自己的爷爷。 “呵呵,快去吧,小芷一定在等着你。” 迹部景吾深深地看了爷爷一眼,转身走了。 亦芷想要等的不是他,等着的人……已经离开了。看到窗外,邀请着雪衣进入的士的少年,迹部景吾黯然。 “少年啊少年……” 老人笑着关上了门。他知道很多真相,也真的忽略许多事实。他一直知道,小芷一直仰望着景吾,从十几年前那零星的相处,他就知道。迹部景吾,这个孙子一直是他的骄傲,而迹部亦芷又是他最心爱女儿的延续,他能怎么办?不二周助的出现,无疑是他们迹部家族救星,但一切的发展为什么那么无法掌握? 小芷爱上了不二周助,恨上了景吾。 然而,也让不二周助远离了她,也让景吾注视着她…… “算不到算不到啊……” 老人手中抚摸着有些斑驳的照片,口中念念着:“你在哪呢……” 苍老的手掌下,照片上的少女,笑容盎然,目光闪耀。 …… …… 雪衣跟着不二周助走入了疗养院,寻找着迹部聿人的踪迹。只是…… 雪衣看着空旷的病房,对这里的情景不陌生,毕竟她是来过的。但这是怎么回事? “诶,迹部亦芷呢?她不在你身体里?” 迹部聿人表情木然地问她,雪衣歪头,看着他身后,被堵住口,绑缚在床上的少女,目光疑惑。这是在干吗? “额……你们这是?”雪衣再看迹部聿人,疑惑的表情马上变得笑容满面,毕竟精致漂亮的面容上有着各种伤痕,会让人觉得好笑的,尤其像迹部聿人这种本事高明,面无表情的存在。 “喔,在尝试。” 尝试什么? 雪衣看了看一板一眼的迹部聿人,没有问出口。说明了来意,迹部聿人回头看了看被绑缚的佐藤惠,似乎遗憾着什么叹了口气。 “她自己找到了容器了吧。” 银色的眼眸本身就是浅颜色的,迹部聿人把思考的时候,习惯把眼瞳往一侧看,眼白冲着雪衣,雪衣很不适应这样的古怪的人,尤其是能够把她握在手心的人。 “容器?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有相契合的,就会被吸引。” 不怎么理睬雪衣,迹部聿人悠闲地走到身后的床边,帮绑缚的佐藤惠解开绳索。只是,在佐藤惠一只手被解开后…… “啪!” 很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了迹部聿人的脸上,佐藤惠摘下堵住口的东西,喊道:“你个妖孽,发什么神经!” 继续地解开其它的绳索,佐藤惠的手抖着。站在远处,雪衣都可看到佐藤惠皮肤露出在外的,暗青色的。 “你究竟是什么?药加上法器都不能让你灵体分家,真是奇怪。”脸颊被打的红肿的迹部聿人似乎没有痛觉般,询问着,木然的眼神,看着对方,即使是身处他们之外的银雪衣都感到寒冷。 “你他妈滚蛋,还想干什么!有本事就杀了我,或是让我魂飞魄散,这样的折腾人,很好玩是不是?” 解开了脚上的绳索,佐藤惠抓上迹部聿人的手臂,狠狠地抓着:“你能不能放过我,你没有痛觉,没有感情,没有过去,我不一样,我是一个人,即使是像中岛葵说的是个精神病,也是个人!不要把我和你这个怪物相提并论!” 佐藤惠眼眶深陷,整个人憔悴的癫狂,抓着手臂的手指,青暗无力。雪衣侧过脸,当做没看到,也庆幸着,不二周助没有跟着进来。 迹部聿人在做什么,她不知道,但能这样的折磨人的,无非是灵魂上的煎熬。她见过这样的修行者,对着比较好的“材料”有着不可想象的执着,并且,她也是其中之一。 看着佐藤惠抓着迹部聿人的手臂,仿佛曾经有人抓着她的衣袖,反复述说着,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 “嗯,我知道你是人。” 对激动的佐藤惠,迹部聿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面无表情的应答着。 东京综合医院,迹部景吾走进长长的走廊,这昏暗的长廊,他走过,是在迹部亦芷车祸那一晚…… “她在昏睡,其它的无能为力。” 忍足知世看着神色凝重的迹部景吾,看着守在这里的仁王雅治,没有多说什么。 病人在此发病,没有通知家人,忍足知世叹息着摇头,从没想到学医的他,有一天会遇到关于灵魂的问题。 仁王雅治没有看迹部景吾,而是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握着昏睡的少女的手,盯着沉睡的少女,无言守候。 迹部景吾则是一贯的靠在门板上,注视沉睡的少女,完全不一样的样貌,却是一样的气息…… 束手无策,一样的令他束手无策。 正文 六十六、命运(二) “迹部聿人!我恨你……” 佐藤惠话音刚落,便昏睡过去了。 银雪衣看着抱着少女的迹部聿人,奇怪着,她以为他会敲昏她以后,任她倒地不管。只见迹部聿人抱起少女,把她放在床上,折出一张符咒,不知用血写着什么,倏然放入少女的手腕…… 雪衣在一旁看着,不明所以。迹部聿人回头,露出公式化的微笑:“东京综合医院,幸村汐里?” “是的。”银雪衣皱眉,这样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我去做什么?她在那里说明她属于那里。”迹部聿人不怎么愿意去,这些与他无关,他能做的几乎没有。 “……” 雪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会说把迹部亦芷拉回到她现在所处的身体内,也不能说让迹部亦芷真正的霸占那个身体。不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15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不是雪衣道德高尚,而是她不喜欢抢夺别人的身体,即使她正霸占着迹部亦芷的身体,这样的茅盾的辩解她自己都讨厌,怎么会对别人说。 “嗯?我去做什么?” 迹部聿人又问。 雪衣思量片刻,才道:“迹部景吾需要你去,要做什么,他会吩咐。” 提到迹部景吾,迹部聿人看了眼床上的佐藤惠,点点头。 …… 出了疗养院,不二周助看着沉默不语的银雪衣,看到表情木然的迹部聿人,笑到面庞僵硬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说话。 无法走入或是无法了解到银雪衣的一切,不二周助蓝色的眼眸黯然。他知道,他们只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而他是银雪衣急于摆脱的对象。 …… “小汐怎么样了?她昏倒了,怎么没有通知我们?”幸村精市皱眉,看着一旁的迹部景吾和仁王雅治,对忍足知世问道。 “并不严重,病人只是有些激动,很快就会醒来的。”忍足知世不是这里的专属医师,却是有权威的,这样说着,他唇角微露苦笑。 幸村精市不是傻瓜,看着这样的诡异的情境,知道问是问不出的结果的。看到迹部景吾远远地站着,眼睛也不往这里望,只是站着,站在这病房的靠窗位置,身上的气场,连他都不忍去问。 “雅治,怎么样了?” “呵呵,还算平稳。” “嗯。” 仁王雅治识趣地让开位置,幸村精市替代了他的位置,坐在椅子上看着少女…… 少女渐渐转醒,眼帘缓缓睁开。仁王雅治看到少女将要醒来,便把目光投向站在窗边的迹部景吾,只见他仍是没有表情地望着窗外。仁王雅治囧然无语,这人还真是装深沉的范! “小汐?怎么样了?” 幸村精市轻轻呼唤,柔和的呼唤,让人听着心都跟着软了。 迹部亦芷听到有人呼唤,温柔的声音让人心动,缓缓地睁开眼睛,迷惑了一会,便看到了离他最近的少年,紫色的发丝,柔和的微笑,亲切的气息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 迹部亦芷瞬间睁大眼眸,想起了她所处的情况。 “小汐?” “……” 她不是小汐,也不会装是,侧过脸,想要躲闪对方的提问。便看到室内不远处站立着的少年,银灰色头发的少年目光投向窗外,没有注视她这里,迹部亦芷咬住唇,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小汐,想说什么?” 幸村精市很是担忧地询问,紫色的眸子中闪烁着疑惑。 一阵铃声响起,只见迹部景吾拿出手机,看了眼,便大步走向门口。 “……混……混蛋……” 看到迹部景吾完全不顾她的存在走出去,迹部亦芷勉强发出声音,咒骂,却看到迹部景吾关门时望过来的眼神,怔住。 “呵呵……”笑着很和蔼的幸村精市,眼神露出光芒却不那么的友善。“仁王雅治,出去。” 被点名的仁王雅治一愣,看到队长的眼神,便知道了事情露陷了。苦笑着看着少女,而少女全无察觉地盯着门板,目光似冒出火焰般。 “队长,我们谈谈。” 说着,做出请的姿态。笑容散去的幸村精市,看着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的少女,皱眉。 他的小汐,发生了什么?这个人又是谁?关乎迹部和仁王? 紧握拳头,幸村精市走出病房。 出了病房,幸村精市没有看到迹部景吾,仁王雅治也诧异地发现,迹部景吾竟然不在。 “雅治……不是要谈吗?”被队长直直地盯着,仁王雅治荣幸而又流汗。 “……”以为迹部景吾会在,这样的话,会好办些。现在他独自一人,怎么解释?迹部亦芷也好,幸村汐里也好,一个是迹部妹妹,一个是幸村妹妹,与他没关系好不好。 “仁王雅治!小汐喜欢你,什么都不说,并不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我们亏欠你,但小汐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请你告诉我,小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额……” 仁王雅治艰难地看着幸村精市,脑中浮现少女乖巧的笑容,他好像做的太过分了,虽然幸村汐里的生命已经被判了死刑……却不代表他可以决定什么。 “仁王!” 声音不高,却压力极重。 “呵呵……在谈什么,这么郑重?” 不二周助插话其中,迹部聿人顺势闪进病房。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都看向不二周助,没有注意到速度极快的阴阳师。 “不二周助?” “不二?” 幸村精市想起刚刚的迹部景吾,这回是不二周助,都有关系?仁王雅治看到的是不二周助身边少女,只是少女目光失神地注视着……他们的队长——幸村精市。 这是……怎么回事? 仁王雅治知道了迹部亦芷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的事情,知道了眼前的少女很奇特,却没想到她竟然与队长有瓜葛,这样想着的仁王雅治悄悄后退,退进了病房,幸村妹妹好歹叫他一声哥哥,他不能太没有良心。 “呵呵,幸村桑,最近还好?”不二周助心中疑惑着身边少女的神情,少女虽然总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却是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乖乖地微笑的,淡定起来不输任何人的。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没有礼貌地盯着一个陌生人? “……还好。” 幸村精市不是没有发现不二周助的闲扯,不是没有发现仁王雅治的逃跑,也不是没有发现对面少女的奇怪,他现在是很不安,他的妹妹现在完全摸不清状况,关于鬼神之事,虽不妄言,也没有遇到过。只怕问了仁王雅治也没有用,眼前笑眯眯的不二周助让他弄不清,他是不是因为这个而来的。 “幸村妹妹怎么样?” “……”幸村精市没有立即开口回答,转而问:“这位是?”眼神看向少女,幸村精市问道。 “……” 不二周助也看向雪衣,等待着她的回答,却见到雪衣怔怔的望着幸村精市,眼眸空空无神。 不二周助心咯噔一下,沉入低谷。这样的少女,他从未见过。 幸村精市看了看病房的门,微笑有些勉强地再次问道:“我们认识吗?” 见到少女喏喏而语,幸村精市并没有听清什么,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时,听到病房中传来一声惊叫,猛然回首,奔向门内。 少女也像回神般,立即跟着幸村精市走进了病房。 不二周助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离少女最近,听见了少女口中喏喏的声音:“匀……” “匀?”不二周助疑惑着,不清楚这有什么含义。 而这时的迹部景吾正坐在迹部集团的包机上,闭目养神。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报告:您的姑姑有消息了…… 六十七、命运(三) 冲进病房,幸村精市看到的是身着和服的白发少年手中仿佛张开一张网,蓝色晶莹的丝网笼罩住少女,少女瑟缩在床中央,捂耳惊叫。不管发生了什么,幸村精市看到被网住的是他的妹妹。 “你在干什么?” 幸村精市快步上前,抓住迹部聿人的手腕,想要止住他的行为。仁王雅治顺势帮助幸村精市制住迹部聿人的另一只手臂,一时间,三人对峙着。 “……”迹部聿人定神,看了眼他身前的两个少年,挣脱两人的钳制,后退到雪衣身后。“银雪衣,你解决。” 于是,仁王雅治瞪大眼睛看着雪衣,等雪衣回话,而幸村精市却跑到床上的少女身边,关切地伸手安抚着。 不二周助跟着进入病房,站在门口,看到一室的慌乱,也看到了银雪衣的失常。银发的雪衣怔怔地看着温柔安抚着哭泣少女的幸村精市。不二周助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床上的少女,远远地,轻声问出口:“……迹部亦芷?” 轻声的问话,令闻声细语的幸村精市停顿住手,哭泣的少女止住声音,泪眼婆娑的少女,抬起头看向站在远处的少年,怔住不语。 ……为什么不二周助会在这里?笑容依旧地看着她。 伸手拭去少女的眼泪,幸村精市收起笑容,回首,郑重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妹妹在哪里?”拭泪的手,猛然抓住少女的手腕,质问着众人。 不二周助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等待着银雪衣的回答,迹部聿人仿佛没事人般,站在银雪衣身后,而银雪衣看着怒视她的幸村精市,仿佛灵魂丢失。 “谁能回答?!” 幸村精市的话,问得狠,不顾身边的少女皱眉哭泣。仁王雅治则是撇开头沉默。 一室静默,无人回答。 “放开我……我不是幸村汐里……” 倏地听到沙哑的声音,幸村精市松开手掌,看着少女擦干泪水,同样的紫色的眸子看着她,陌生而熟悉。 “你……” 不是幸村汐里是谁?是迹部亦芷? “我是迹部亦芷……”泪水还没有干涸,少女苦笑道:“你的妹妹还在,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出去的。是不是,迹部聿人?” 迹部聿人单手搭上雪衣的肩,回应:“随你所愿。” 不二周助搭上雪衣的另一肩,说道:“一切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请见谅。” 这时的银雪衣缓缓地动了,微笑着开口:“请见谅,作为致歉礼,我会治愈幸村汐里的病。” 说完,银雪衣甩开肩上的手,走到迹部亦芷身边,对迹部亦芷道:“你还回来?”不在这个身体里,你能怎么办? 幸村精市有些不敢相信少女的话,见到少女走来,他才开口:“你……” “喂!” “你干什么?” “……” 所有人看到银雪衣出手点了幸村精市的|岤位,随后,少年无力晕倒在床边。 仁王雅治来不及赶过去,便止住脚步。迹部亦芷怔住,然后怒目对向雪衣。不二周助只是目光疑惑,却没有发出问话。迹部聿人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雪衣无视所有的人的疑惑,伸手在昏倒的少年身上摸索着,从颈间动脉,到腋下肋骨,再到脚踝处……一系列的动作让人更加迷惑不清,随后雪衣动作,似乎让人恍然大悟。雪衣执起少年的左手,对着左手腕张口一咬。 “喂,你怎么换人喝血?”迹部亦芷对于这一系列的动作摸不清头脑。 “……”不二周助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仍是没有出声。 “额……”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仁王雅治,思量着是否阻止。 “无聊。”迹部聿人似乎对此不屑一顾。 只是银雪衣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的,对幸村精市饮血很久,而是咬出血液后便松口,对着流血处的,眼光闪着迷惑。 抬头,对着不二周助和仁王雅治问道:“他是谁?” “……幸村精市。”仁王雅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 “幸村精市,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号称神之子的存在。”不二周助笑容亲和,细细地解释着。 雪衣对着幸村精市的伤口没有几分钟,便对着伤口点了几下,止住血。然后面无表情对迹部亦芷说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想不想回来?” 迹部亦芷咬住下唇,迟疑着,看到站在远处的不二周助,看到他专注地看着银雪衣,她坚定地摇头:“我不想留在这个幸村的身体里,也不想回去,还有别的选择吗?”最后一句话是问迹部聿人的。 而奇异的,迹部聿人没有马上回答,他是盯上了仁王雅治。 “额……干嘛?” 见到诡异的和服少年向他走来,仁王雅治连连退步,不知道这群诡异的人们到底想干什么。 “白芷……是白芷!”迹部聿人喃喃自语,然后对迹部亦芷道:“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白芷。” “白芷是什么意思?” 迹部亦芷问道,她完全琢磨不清这个叫迹部聿人的家伙在说什么。 “额……我爷爷是种过白芷花,那个东西有什么用?”仁王雅治现在完全搞不清状况,看着倒在床上的部长,看样子似乎没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认为这些人会有什么恶意。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他并不担忧部长会有什么事情。 “一个很有来头的白芷,迹部亦芷,这个怎么样?” “……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迹部亦芷还是迟疑地答应了。摆脱现状是她唯一的想法。 “就这样的决定了。” 说着,银雪衣没有管屋内的一切人,站起身来,便走向门口,路过不二周助身边,拽住不二周助的手腕,一同离开了病房。 余下两个迹部,一个仁王,还有一个昏迷的幸村,面面相觑。 “他一会就会醒来,不用担心。我和你去拿白芷。”迹部聿人这样的对仁王雅治说。被要求的仁王雅治,看了看昏睡的部长被迹部亦芷费劲地拽上床之后,看起来很安然的样子,便点头答应了。 银雪衣行路匆匆,不二周助在她身后跟随着。少女的长发飞扬,少年身后苦笑跟随。 …… …… 另一个时空。 “南宫匀!我不是说过了,你不要在寻找了,她不会回来的!”俊朗的青年笑着对着女子,不予反驳。 “南宫,来~走出那个法阵,你不会找到她的,世界之大,超乎你的想象,不要在荒废下去了,去过你自己的日子。” “薛夫人,您不用再说了。我只是想找到她,告诉她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搞毛?!为了一句话,把江湖搅乱了,把各个国家搜刮一遍,有这么来的吗? “是,我只想告诉她:”阵法图腾,蓝光盛起,各处法器嗡鸣,站在中央的男子,笑容清明:“我没有恨过她。” “喂!——”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了鸡血,女子猛地越过去,扑倒站在阵中央的男子,一时间蓝光大盛,地动山摇…… …… 匆匆走着,雪衣和不二堪堪走回了他们的公寓。 “砰!” 门刚关上,不二就发觉自己被压在门板上,少女双臂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 “抱歉,让我靠一会。” 这样的声音闷闷地从胸前传来。虽然诧异于少女的反应,不二周助还是笑了,伸手抚摸着少女的长发,仰头靠在身后的门板,守着此刻的宁静。 六十八、命运(四) 当仁王雅治看到那个和服少年身后走出来的身影时,霎时间感觉到,天崩地裂……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小娃娃呢? 赤着脚丫,身着着淡白色的连衣裙,单薄而小身材,一头银发垂在肩,六七岁大的女孩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短短的胳膊和腿,眉毛和眼眸都是银色的,皱着鼻子,幼稚的面庞有着不耐。 “迹部聿人,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么小?”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襟,小女孩不满地问道,在听到声音清脆稚嫩时,更是瞪大圆润的银色瞳眸,表达着她的不满。 “这个白芷沉睡的太久了,没有灵智,能量苏醒起来缓慢,现在你的能量太少,能是个人形就不错了。”迹部聿人出奇的话变得比较多起来,摔了甩手,打算要离开的架势。 “你去哪里?”抓住迹部聿人的和服衣摆,迹部亦芷问道。 “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甩开女孩的手,转瞬间,人就不见踪影了。徒留下,张口无言的仁王雅治和不满的小女孩。 “额……” “笨蛋,你闭嘴!” “……” 仁王雅治看着迹部亦芷小小的脸蛋怒气冲冲的样子,渐渐地笑意升腾起来,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哇哇……你干什么??” 猛地双脚脱离地面,迹部亦芷发现自己被讨厌的家伙抱了起来,立马抓紧了对方的衣服,哇哇乱叫。 “小丫头,都这样了还叫嚣?”捏捏小女孩圆润的脸蛋,仁王雅治觉得连日来的心绪忽地得到了解放,心中敞亮了太多太多了。 “讨厌!” 张口还要咬对方的手指。 “喂……” “唔!” 仁王雅治的手指还没有躲闪开,便被女孩咬住,呼痛的竟然不是仁王。仁王雅治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口水,在看看捂着口的女孩,一脸莫名。 “看什么看!我要去迹部宅,带我去。” 捂着口,女孩眼泪汪汪的,恶狠狠道。谁能想到,人一旦脆弱,竟然连牙齿都脆弱的可怕。 “……。” 仁王雅治很担心自己的队长,便没有对女孩说他要去哪里。虽然认为队长不会有事情,还是去看看比较的放心。仁王雅治抱着不大的女孩,悄悄地溜出了爷爷家的花苑…… 幸村汐里坐在轮椅上,看着医院的庭院,一如既往的风景,百看不变。 “哥哥?”少女抚着额头,紫色的眼眸尽是迷惑。 “啊?” 温柔的少年站在少女身后,迟疑地回答。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好奇怪,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是吗?是不是梦到了自己白马王子喽?呵呵,汐里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少年俯下身,温柔地对着少女劝慰。 这样的安慰,令面色苍白的少女微微侧头,日光下,她看不清自己的兄长的笑容。为什么气息如此熟悉的哥哥,这么陌生? “仁王雅治刚到……” “仁王?” “啊……。” 幸村汐里看着听到仁王雅治的名字诧异的哥哥匆匆离开的背影,思绪更加深沉,双手用力转动轮椅,想要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雅治哥哥怎么样,她最清楚不过了,虽然掩耳盗铃了很久很久。但是哥哥,哥哥不可能会厌烦她的。 气力微弱的少女,用劲过猛,咣当一下倒卧在地。 趴伏在地的少女,不由悲从中来,她怎么可以这么的无用!只会勉强雅治哥哥,只会让父母叹息,只会让哥哥不断的为自己破例…… 泪水就这样的不要命地流淌着,幸村汐里知道这样的泪水是赚取别人的同情的,但是脆弱如她,她无法抗争。 “呵呵,摔痛了?哭鼻子可不是坚强的孩子呢。” 温柔的声音像仁王雅治有着俏皮,温柔的笑容不像幸村精市有着忧郁,幸村汐里低头听到的是这样的声音,抬头看到的是这样的笑容。 忍足知世,一个不熟的医生。 “怎么样,能坐起身吗?” 看着青年伸出的手掌,干净而纤长,很难想像这样的手是动手术而不是弹钢琴的。幸村汐里像是忘记了流泪,伸出手,放在对方的掌心,轻轻点头,浅浅地笑着。 “这样才乖嘛~” 把少女抱起,安置在轮椅上,忍足知世看向楼上的窗口,仁王雅治和幸村精市所在的病房。那个仁王雅治抱着的女孩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呵呵……” 听着医生意味不明的笑声,幸村汐里也跟着浅笑,似乎是传染而来的笑容。 …… 挂断电话,不二周助看向双手抱膝坐在沙发角落的少女,不情愿地开口道:“仁王雅治来电话了。” “……”不知道少女听到没有,她没有回话。 “他说,迹部亦芷已经有了自己的身体。” “……”少女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说,幸村汐里已经醒来了。”不二周助微微笑着,这笑容隐隐透着不安。 “……” 无视少年的话,雪衣仿佛堕入回忆。 “他还说……”不二周助想了想,才选择这样的说:“幸村精市看起来不对劲。”果然,少女有了动作,少女看向不二周助,虽然目光仍是空旷,却不是全然的不理不睬。 “幸村精市……称幸村汐里为汐里。”看到少女银眸闪过疑惑,不二周助继续说道:“从来,他都是叫小汐的。” 就像他称迹部亦芷为迹部,他称银雪衣为小芷,每个人对称呼有着特定的标识,不会轻易的更换。 “汐里?小汐?” 听到少女沉沉的声音,不二周助仿佛松了口气,从昨日到今日,她除了抱着他一会,就一直这样的发呆,不管怎样现在是说话了。 “嗯,会不会有什么……” 不二周助没有说下去,他总觉得幸村兄妹有些奇特,为什么牵扯到他们呢? “我知道了。” “你说你打电话给不二周助了?” “啊……是的。” 仁王雅治看到欺身而来的部长,额头冒汗地应着,抱着怀中的女孩,他开始不安,他们的部长真的不对劲。那眼神……火焰冒起了。 “……” 老实地呆着仁王雅治怀中的迹部亦芷,仔细地观察着和她记忆中不像的少年,思考着时,便看到对方对她眨眨眼睛,笑容弯弯的……奇怪。 六十九、命运(五) 当不二周助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感觉着世界真是奇妙的过头。在这里见到了当初的银雪衣,在这里见到分离后的迹部亦芷,又在这里见到了古怪的幸村精市……似乎东京综合医院,是个会满奇怪的地方。 看到身边的少女一如既往的静默,却不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不二周助不知道是心安还是不安。这样的少女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吧,只有在最在意的事情发生时,才会恢复本来面目的。她这样的面无表情,令他感到了肃杀,看人的时候不是表情不变,只是瞳眸转了转,冷意顿生。 “要去吗?”不二周助很想改变主意。 “嗯……”少女的回答敲定了他后悔的事情。 “怎么了,仁王?” 仁王雅治无意识地抱着自己怀中的女孩,步步后退。笑话,什么时候部长能笑得这样的花痴了?什么时候部长不去关心妹妹而是关心其它的女孩了?什么时候部长会在意不二周助还是谁谁了? 没有。 没有! 完全没有! 这样的迥异的情景,让仁王雅治感到荒谬,这回又是谁谁占领了他们部长的身体,那个身体的灵魂又是哪个奇怪的家伙?不会是迹部景吾吧??他妹妹抢人家妹妹的身体,他然后抢人家哥哥的身体……咳!!迹部景吾话,成天的本大爷本大爷的,不可一世地藐视众生,似乎不会对着他或是不二周助露出花痴的表情吧? “喂……笨蛋,你这是怕什么?”怀中的小女孩小声的问。仁王雅治囧,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叫声哥哥多好。 “你家表哥里子换了,你怕不怕?”仁王雅治反问之。迹部亦芷立马闭嘴,这样的类比很形象。想象着迹部景吾的里子换了人,她立即汗毛力气,用力地搓了搓手臂。 “不要吓比喻,那个家伙才不会被换呢。” “……” 仁王雅治微眯双眼,心中想:我还能肯定我家部长不会被换呢,但事实呢? “仁王?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仿佛是对待孩子的语气,仁王雅治不知道把这个语气归类到哪里去,只感到这样下去,他们美丽的部长大人会变得娘娘腔的! “扣扣……”门被敲响了。 仁王雅治很肯定敲门的是不二周助而不是在外的幸村汐里,因为幸村汐里已经被忍足知世哄走了,毕竟这样的幸村精市太容易露馅了。看着搬着凳子坐在窗边的美丽少年,在阳光下对着仁王雅治笑啊笑啊……笑得仁王雅治嘴角抽搐。 “笨蛋……去开门啊。” “嗨……” 仁王雅治抱着女孩,去开门。 门一打开,不二周助首先对上的是一双银色的眼眸,圆润的,大大的银眸,无意识地向他瞅过来。 女孩猛地把头钻进仁王雅治的怀中,把银色的后脑勺对着不二周助,连招呼都没有打。不二周助微微苦笑,这算是一种结束吧。 不二周助身边的银雪衣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对室内的气息皱了皱眉毛。 “呦~~是谁来了?是来看汐里的?” 里面的声音传来,不二周助瞬时皱眉,这样的语调可不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所特有的。他转头看看身边的少女时,却发现,少女眉眼弯弯,似乎在忍着笑意。 一听这声音,雪衣便猜出了对方是谁,她不明白这个仿似南宫匀的少年,为什么会被她的损友所侵占,也不知道她的损友为何如此的心情愉悦。虽然不明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是很高兴的能看到故人的。 带着唇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笑意,雪衣推开身前的仁王雅治,探头,并走进去。 如此便见到美丽的少年坐在窗边,姿态优雅,神态从容。连笑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没有丁点的掩饰和勉强,对,这就是她的损友——言北。 从来不勉强自己的言北,从来不知惧怕的言北,从来都是淡定若初的言北……雪衣慢慢走近他。 原本坐着的少年并没有在意雪衣的走近,但看到少女的容貌时,开玩笑道:“诶?这是那个小女孩的姐姐?”眼前的少女,和仁王雅治怀中的女孩太像了,要不是型号大小不一样,她都要怀疑她俩是双胞胎了。 “呵呵……” 低低的笑声,掩饰不住的愉悦,从银雪衣的唇发出。这样的笑让对方愣了愣,然后少女身后的不二周助看到“幸村精市”颤抖地伸出手,指着银雪衣。 这样的氛围,令不二周助极度的不安,眼看着少女一步步走向对方,他的脚步却无法动弹。 “喂!银雪衣,你搞什么莫名其妙的!!” 也许不满银雪衣的无视,也许看不惯银雪衣对不二周助的冷漠,也许忍受不了不二周助微笑着的不安,也许只是迹部亦芷天生爱惹麻烦,这一声喊,令整个病房静了下来。 银雪衣站定,没有再向前走,也没回头;“幸村精市”向不二周助这边看过来,似乎在看到不二周助时,眼神一亮;仁王雅治感受到了怪异的气氛和怪异的目光,一手捂住迹部亦芷的口,用眼神告诉她,安静,无奈两人实在没有心灵相通,即使力气不行,迹部亦芷仍是不安分地挣扎着。 “你安分点,事情还不够乱?别再插话了。”瞪了又登仁王雅治,发现对方可以完全免疫她的瞪视,迹部亦芷鼓起腮边,闷声不语了。 “……”见女孩安静下来了,仁王雅治对着不二周助笑笑:“呵呵……”却发现不二周助脸色难堪异常。于是,仁王雅治顺着不二周助的目光望过去,真正天崩地裂的事情等待着他。 “开……开什么玩笑!!喂,那个,你放开我们部长!”仁王雅治几乎是没有思考便开口了。 见到他们高高在上的部长竟然和一个少女搂抱在一起,并且亲来亲去的……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仁王雅治的心理接受范围了……那个银雪衣到底使了什么魔法,让一切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微笑着的少年亲切的揉揉少女的头,没有松开手,抱着雪衣,对震惊诧异的仁王雅治道:“仁王……你嫉妒了?” “嘎?……”看着噙着笑的幸村精市,仁王雅治不确定了。这厮真的是被换了里子? “……” 不二周助看着少年搂着雪衣的手,仍是一动不动。 七十、命运(六) “咚!” “哎呦~~我的腰啊……” 仁王雅治看着趴在地上的部长,呻吟着可怜模样,于是坚定的知道了,这厮真的不是他们的部长,转头,表示没看见。一转头便看见身边的不二周助仍是眉头紧皱,猛然手心被咬,仁王雅治闷哼一声,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女孩,表示着无奈。 不二周助看到,笑语间,少女毫不客气地一个过肩摔,把少年摔倒在地,少年似乎也不在意,呵呵作笑,紫色的眸子盯着少女,尽是宠溺。见到雪衣拍了拍手,对着地上的“幸村精市”道:“色性不改!”不过语调上扬,泄漏了雪衣的笑意。 “哎哎……小雪衣,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从容地站起身来,打了打身上的灰尘,指了指身后的小女孩,问道:“你妹妹?和你一样有个性。” “不是,我才不是她妹妹!她是强盗!” 狠狠咬着仁王雅治的手心,然后双手抓住扒下,伸着脖子对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喊道。 “幸村精市”诧异地回头看看这个怒气冲冲的小女孩,笑容中有着了然。 仁王雅治则是看着怀中鼓着腮帮子的小女孩,忽地怀疑起……他不恋童吧?为什么他想在那个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咬一口呢? “她不是我妹妹。你这是怎么回事?” 雪衣懒得解释,对于言北,这厮的脑袋不算正常人,转起来是其他人的几倍,很容易推算出真相的。 “呜呜……”说着扑上去就要抱住少女,却被堪堪躲过,“咚。” 但言北是谁?言北可是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一人,这个第一的说头很多很多……所以抱住一个少女真的不算什么。 “你要干什么……”雪衣有气无力地问着,仰躺在地上,有种无比安心的感觉,侧过头,便看到不二周助静静的站在那里,忽地,雪衣很想知道静静站在那里的少年,脚步沉稳的站着的他,面容是怎样的?目光从下往上,少年的纤细的身材进入了雪衣的视野,就在雪衣对上了少年蓝色的眼眸时,耳边呵气声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令雪衣分神了。 暖暖的气息在鼻间耳畔,损友一向暧昧的姿态,趴在她身上,对着她耳语:“他来了……” 轻轻的一耳语,银雪衣猛然回首转头,对上不熟悉的紫色眼眸,雪衣愣怔错愕,这样的眼神……不会是言北。 即使近得不能再近了,压在她身上的少年仍是低头靠近她,动作亲密,声音低沉,与刚刚的完全不一样的气质从少年身上传来。 “……跟我回去。” 随着声音一点一点的传入她耳内时,雪衣面上的笑容褪去,脸色渐渐转白,舒缓的身体开始渐渐紧绷,开始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来? 仁王雅治啧啧称奇,没想到他们的部长玩起暧昧来,当真不含糊,虽然这个已经确定不是他们的部长了,还是让他感慨颇深。那样的亲昵的动作,那样的深沉目光,那样的绝对压制,别说一个小姑娘,就是他……咳,都不敢说能抵挡。 这样的感概着,仁王雅治发觉身边的少年有了动作。只见不二周助大步走到了倒地的两人面前,伸手向“幸村精市”伸去。 手还没有碰到对方,对方倏地起身,与不二周助过招数下……然后,不二周助趁势拽起倒在地上不动不语的少女,把她护在身后,道:“你是谁?” 只见对方笑容沉着的观察着不二周助,不一会儿,笑语:“啊拉~是不二周助吧?我家小雪衣受你照顾喽。”这语气分明与刚刚的完全不同。 不二周助对着一副玩世不恭的对手,回身去检查雪衣,她刚刚还好的,怎么忽然就变了? “雪衣?” “……啊?”雪衣并没有被吓住,她只是没想到,以为永不相见的对象,竟然能够再次聚首。 没有欣喜也没有悲伤,没有激动也没有憎恨,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南宫匀会追随至此……真的这么恨她吗?恨她到不见她死的凄惨不罢休? 不二周助看着眼神空空,压抑异常的少女,感到有些心疼,伸手捂住少女的睁开的眼眸,问道:“不想见到那个人?我们回家吧。” 不二周助没有问怎么了,也没有问那个人是谁,只是想把少女护在自己的羽翼中,不受干扰。 “嘿,不二桑,既然知道我们认识,就不要阻拦我们的谈心了。银雪衣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懦弱的女子。” 紫发的少年步履悠然地走到不二周助身边,对伸着脖子看热闹的仁王雅治道:“喂,那个仁王少年,我去去就会回来,这里你应付一下。呵呵……” 仁王雅治干笑,他家部长被你侵占了的说,怎么可以让你随处走。刚想反驳,便听对方说:“你家部长让我点睡了,我有事处理,处理完就会离开,不用太担心。” “……” 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看向银雪衣,他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窝在仁王雅治怀中的女孩,仰着头看着微笑的紫发少年,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只要把迹部聿人叫来,你就会被收了的。” “~还有这一说呢啊,呵呵,那你们去找他吧。”说着,紫发的少年,对身边的不二周助道:“不介意叨扰吧?” 对着笑容淡雅的紫发少年,不二周助很想拒绝,但是他没有。 逃避和躲闪,永远不会真正的解决问题,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会对她,和他产生着莫大的影响,但是他不能不面对,这或许就可以认识真正的银雪衣。无意识地紧紧地抱住雪衣,不二周助轻轻点头。 紫发少年看着不二周助一脸凝重的样子,微笑着皱眉。 南宫匀,你太勉强了……她已经有她的人生了。 薛夫人,抱歉…… 七十一、命运(七) “喂!可以送我去迹部宅了吧?”迹部亦芷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虽然讨厌迹部景吾,却从来不怀疑迹部景吾的作风,扔下她,匆匆而走。 想起门缝中迹部景吾碧绿色眼眸中的水光,她不由不去关注。 “……这就去。” 幸村汐里在忍足知世那里,应该没事,“幸村精市”跑去不二周助家做电灯泡去了,似乎应该没事,那就去迹部宅吧,不管怎么说,迹部家的人就应该回迹部家。 灯火通明的迹部宅,欺压极低,人们匆匆走过,低头轻手轻脚的。 “没接到人?” 迹部亦芷应该还在医院,银雪衣不是在医院就是在不二周助家里,怎么会找不到人?迹部景吾眼中血丝浓重。 “亦芷小姐说……”站在迹部景吾下手的青年说道:“她不是迹部亦芷。” “不是?”迹部景吾似乎没有火气般的重复,极度的疲惫没有让他精神不济,而是耗损了他的情绪:“然后呢?”闭上眼睛,迹部景吾希望属下能有点什么有用的报告。 “……” 青年擦着汗,没想到迹部少爷还会问下去,没有话回答。 “少爷,外面自称是您的朋友的学生找您。” 管家传达道,看了眼疲惫的少爷,等待他的问话。 “是谁?”想起卧室中,生命垂危的女子,迹部景吾睁开眼,问道。 “仁王雅治,还有……”管家似乎迟疑了下,才说:“还有一个银发的小女孩。” “请进来吧。” 迹部景吾仍是坐在那里,单手按了按眉间,大脑思考着所有的可能,听到脚步声,抬眼。 白发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痞气地笑着,然后从少年身后走出来一个女孩,银发银眸,表情别扭。 管家一直盯着他们的少爷,见到他们的少爷从疑惑到思虑……再到震惊的表情变化过程,低下头,不出声提醒客人已经站着很久了。 “额……迹部,她……咳,你知道的。”仁王雅治很无奈于这两兄妹的沉默,便开口打破静默,但是他开口后,仍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迹部景吾充满血丝的眼眸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瞪大着,注视着银发的小女孩,这样的迹部景吾,少见,而见不到。 迹部亦芷遇到的迹部景吾,最失态的莫过于安藤茜自杀的时候,那样的迹部景吾仿佛是崩溃般,令人无法触及。但现在的迹部景吾,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她这个样子真的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吗? 有些伤心地,迹部亦芷低下头,瓮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迹部景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第16部分阅读 网王重生在网王的郎中 作者:rourouwu 景吾方寸大乱? 一句问话,让迹部景吾回过神来,仰靠在后,声音并不大地说道:“去看看她吧,她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 说完,似乎不愿意再解释了,迹部景吾闭合上眼眸,摆了摆手。 这时,管家便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邀请小小的女孩。迹部亦芷当然知道迹部景吾所指为何,但真的是她吗?那个抛弃她在不明地域的母亲,那个让她的幼年颠沛流离的母亲,那个让她生下来就没有父亲的母亲,那个她恨着念着……的母亲? 仰望着坐在那里,疲惫得不愿睁眼的迹部景吾,迹部亦芷几步一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仁王雅治没有跟上去,也没有独自的离开,而是仍是站在这里,看着迹部景吾的书房,宽大而简洁的书房,只有一个迹部景吾独独坐在椅子上,靠后闭目养神。 没有人去理睬他,仁王雅治也觉得现在不是打扰迹部景吾的时候,这人今天的样子太过超乎他的想象了。不放心走去的小女孩,仁王雅治走近书房内的书架,随意地抽出一本书,靠在那里,打发时间。其实,仁王雅治不明白,打发时间没必要把一本书倒着看的。 走进那个充满了仪器与消毒水的卧房,迹部亦芷怔怔站在那里,看着憔悴枯瘦的女子,不敢相信她是那个她记忆中的女人,美丽、坚韧、洒脱……还有冷血而高贵,她记忆中的女子,虽然不多,却是一连串的词语组成的。也是对这女子的记忆,让她坚持了那十年浑噩的人生。也是因着这样冷血高贵的气质,她厌恶上了迹部景吾。迹部景吾那睥睨的眼神,总是让她想起童年……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记忆了。 迹部景吾疲惫而沉默,这个女子憔悴而沉睡着…… …… “能让我和她单独谈吗?” 言北这样的对不二周助问道,不二周助微笑着摇头,他不会让雪衣和他独处的。 “让我和他单谈吧。” 伸手拉开不二周助攥着她的手,对言北露出微笑,职业式的微笑。 “这位朋友,什么生意?药材、银针还是人命?”职业化的微笑,令站着从容的紫发少年苦笑。江湖上谁人不知?银手血医谈生意,没有让步。 “人命。” 一个苦恋的徒儿的的命,不知道她还医不医? “酬劳呢?” “您随意提……”演戏还要演全套的,言北无奈地对不二周助笑笑,有个这样的温柔的男朋友了怎么不掩饰一下,这样的做生意,不怕把人吓跑了? 不二周助看着雪衣,这样的笑容他从没有见过,噙着笑,却可以看得出她的冷血,明明在笑,却隐隐有着寒意。明明是医者,却让人错以为她是刽子手而不是悬壶济世的医者…… “你们……”不二周助看着两人并肩着走回雪衣的卧室,不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抱歉,生意期间不接受打扰。” 噙着笑,银雪衣的疏离而又冷静地回应。 “砰!”不二周助被关在了门外。 “何苦呢,小雪衣?不二周助是可以相信的人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言北觉得自己的跳跃性思维够跳跃的了,有时还是无法去理解银雪衣。 “为什么说他可信?你不过认识他不到一个时辰而已。”银雪衣郑重而有冷静的表情让言北适应不来。这样的银雪衣当真是对着江湖人讲价钱的表情,她从来不对自己这样。难道是…… “雪衣?你以为我是南宫匀?不,他和我同时来到这里,那时他是趁我大意了控制了我的身体,他无法控制我的言行的。怎么,你不信?”伸手欲掐了下少女脸颊,被少女躲开了。 “他想干什么?我的一套针法早已经给他了,学得来还是学不来,那是他的造化了。” 银雪衣少有的冷漠,这样言北挑了挑眉,并没有什么大反应。 “我想正是他学会了那套针法才会想来找你吧。” “……” “你是银手血医,你知道他在江湖上的称呼是什么吗?” “……” “血手鬼医。” “……” “经过他手的病人莫不流掉半身的血才治疗,他所要的报酬莫不是神器鬼器……江湖很怀念你呢。” 这样的叙述,仅仅让银雪衣银白不怎么分明的眼眸专注了些,她并没有插话其中。 “……” “唉……你的师公去世了,别误会,不是他不救,而是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学会银针内功。你师傅安好,他一直侍奉她如长辈……”见银雪衣仍是默然不语,冷漠如初,言北长长叹了口气。 一旦失去了信任,便无法再建立,这就是典型的银雪衣。所以当她见到不二周助在她身边时,那种喜悦是无以言表的。 不二周助,一个漫画中的存在,却是温柔至骨的少年,这样的少年在她身边,作为朋友,她应该欣慰了。 只是一切的结不解开,他们能够一直走下去吗?不二周助还没有看到过真正的银雪衣吧。 褴褛落魄的她,嗜血入魔的她,杀人麻木的她,明明可以笑语温声的谈笑,转身却可以用至毒去招待人的她,这样的银雪衣,这样的银手血医,究竟用不用让不二周助了解? 她鉴证过南宫匀和银雪衣的生活,看似温馨和睦,乖巧沉默的少年,闻声细语的女子,走到至今,因为着什么? 言北很清楚,即使对待最亲近的徒弟,雪衣动起手来毫不留情。误打误撞的,她见过炼药中的南宫匀。 若是她,恐怕会恨银雪衣几生几世的……但是,她更知道,银雪衣就是这么长大的…… 七十二、命运(八) 少年一身淡色的站在夕阳下的卧室,对着注视他的少女,笑得慈祥而无奈。 “雪衣,还不信我吗?你怎样才会信是我而不是她?”言北此时庆幸着她曾经取信于银雪衣,银雪衣从没有用这样的表情对待她,虽然现在难受,仍是庆幸着。 “信?”银雪衣似是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般,轻声重复,不带感□彩的语调,令对方几近气急败坏。 伸出手掌,少年看着纤长的手指,微微苦笑。幸村精市,你怎么这么倒霉呢?言北可以处理任何人任何事,却总是对银雪衣束手无策。这个女子就像没有弱点一般,无论用什么来引导,都是徒劳的。 “对,你怎么样才会相信我?”言北用少年紫色的眼眸盯着少女,企望能有回答。 “……” 坐在床边仰望着站着的少年,夕阳下的少年,即使是苦涩的笑容,仍是令人炫目,这样的情景她看过太多太多……这画面如同画中仙人般脆弱,轻轻一碰触,便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景。仇恨的目光,她见过太多,也用着仇恨的目光看过太多,对于南宫匀的一切,她本是无动于衷,她本是觉得,她死在他手中才是归宿。 他们这一门,徒弟杀师傅,似乎是个传统,雪衣不在乎这些是否是真的,也不在乎当初的围剿是不是他设下的圈套,她也对他的到来没有兴趣。她现在执着的只是,怎样让他离开,离开这个少年的身体,离开这个平静温和的世界,离开……不二周助的家。 不二周助,不经意间,雪衣不想把他和她的过去牵连起来。 “雪衣,雪衣!” “……”看到少年焦急的表情,雪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冷光留恋在眼角,“言北……” “啊?”听到少女问话,言北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雪衣此刻说话,说明她试图相信她。 “网球是什么?” 等待片刻,言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阔别多少年的名词到了耳朵里,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女认真的表情。 不二周助、网球……还有青学…… 南宫,你真的没有机会了。 雪衣不会对网球有兴趣的,但她问网球,说明她在意,她为什么会在意网球?言北蓦然回头看向卧室的正门,门板的那一边,少年仍是在守候吧。 守候,这个词不适合她言北,不是她雪衣,也不适合他南宫匀,却是极其适合不二周助的。温柔到任何时候都不忍伤害对方的少年,言北庆幸自己还记得这部漫画。 “网球嘛,是热血少年们追逐的梦想吧。因着梦想,走到一起,一同欢乐,一同悲伤,一同奋斗,一起落败,一同追逐,一同……”陷入回忆中的言北,没有注意到对面少女浅浅的微笑。“只能说,网球只是一项运动,却被他们赋予了不一样的含义。” 他们是谁?微笑着的言北不予解释。 “你又神经了。”银雪衣如是评价。 “呵呵……”言北轻松地笑了。 …… 美丽的少年温和的笑了,但是渐渐笑容褪去,注视着少女的目光开始变了情绪。 “那么我又算什么?!”质问还是什么,似乎问这话的主人也不清楚。 “……” 乍然听到这样的质问,雪衣没有意外,她一直在做着心理准备,准备着面对他。他们之间相处十年,十年光阴究竟留下了什么,她不知道,除了给他一身伤痕和一身医术,她还有什么可以和他说的。 “呵~扔下一本针法就走了,你当我是什么呢?”南宫匀的声音低低的,没有怒喊,没有冷声,只有低低的悲戚语调。 “……”眨眼,银雪衣仍是静坐不动。 “为什么不回答?不记得我是谁吗?十年的光阴,就这样的遗忘了?我的师傅,您的忘性,呵呵……” 笑着摇了摇头,少年缓步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抓住她的手,仰面与她对视。 “……” 雪衣没有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没有躲闪与他的对视,没有躲避他的靠近。 习惯是一种的致命的毒。 雪衣记得相遇之初,漫天的大雪,北国的冬季是她初次见到,也第一次主动的救了一个没有报酬的男孩。她只是好奇,全身□的在雪中卧躺的男孩为何能生存下来?带着这样的好奇,她捡回去了一段孽缘。 墨眼黑发的男孩便是南宫匀,他陪伴她十年,她折磨他十年,她最初救了他,他最终杀了她。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们之间是最亲近也是看得到对方最真实的人,却也是心离得最远的人。 透过少年紫色的眼眸,雪衣仿佛看到当初那双总是咬着牙,用着墨黑色的眼眸瞪视她的南宫匀。 “年轻而美丽的身体,没有不堪的过去,没有诡异莫测的内功心法,没有世人的惧怕……一个钟情的少年永远的等待在那里。如果有这样的际遇,我想我也不愿回去的。”南宫匀深邃的眼眸,使得少女眼光迷离…… 轻轻吻上纤白的手指,轻轻的吻着,如同曾经般,雪衣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或许他也不曾触及过她的温度。无法交换温度的亲近,两人同样的厌恶,而此刻,南宫匀似乎无所觉,他轻轻地,慢慢地,缓缓地,从指尖亲吻到手心,然后漂亮的紫色眸子笑意盈盈地对上银色的眼眸。 “你察觉不到吗?门后的呼吸,年轻而健康的身体。” 倏地,银雪衣手掌收紧,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只见美丽的少年,轻轻的笑了,这笑声入耳……察觉不到愉悦。 七十三、命运(九) 灯火通明的迹部宅,站在人群中央的迹部景吾记得,这是在他八岁那年生日的情景。 人群中心的他,少了生日的兴奋,多了被纠缠的心烦。疼他姑姑没有送他礼物,这让他很是生气,那些不知道谁谁谁家的小姐们,总是围着他打转,问长问短,问东问西,少爷他是那么容易被左右的吗?小小的男孩不耐地走进了后花园,躲闪着宴会的喧嚣与嘈杂。 少年的迹部景吾看着孩童时期的迹部景吾烦躁地离开了宴会,记忆渐渐地拉开,他知道他会遇到什么。这段遗忘在记忆中的片段,就这样被翻了出来。 …… “小景哥哥?” 单薄的女孩,孤伶伶地站在后花园里,见到孩童时期的迹部景吾,喜悦溢于言表。 银发银眸,肌肤白皙,身材娇小的少女——迹部亦芷,站在两个孩子不远处的迹部景吾,静默的看着这一切…… “滚开,我没有妹妹!” 耐心达到极点的男孩,不知道他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迹部亦芷瞪大眼睛看着她一直偷偷的仰望的小景哥哥这样的对她时,泪水在眼眶中打圈。 ——小芷,你有一个哥哥,他叫迹部景吾,记得,要叫小景哥哥。 ——小景哥哥说他非常喜欢你,说是会请你吃世界上最美味的蛋糕…… ——妈妈会离开,以后让小景哥哥保护你,好不好? …… ——小景哥哥,他知道我吗? ——当然,他一直在期待着你回去见他呢。 …… 不知是谁的谎言,不知是谁的错误,不知是谁的错过,哭泣的银发女孩看着不耐的男孩远离的背影,缓缓地走回了迹部宅深处…… “妈妈……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迹部景吾看着女孩苦苦地拽着女子的衣摆,嘶声裂肺的求助着。少年的迹部景吾从这间屋子的窗户望去,看到的是球场上奋力挥拍的男孩…… 面上没有表情地看着这些他知道的,他记得的,和他不知道的,他不记得的,迹部景吾从来不知道,不经意间,他做过什么。 “爷爷,姑姑呢?” “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又走了?那妹妹呢?” “……妹妹也很快会回来的,小景不要着急。” 老人拍拍男孩的投,笑容里不是愉悦。 …… 倏然,迹部景吾坐起身,碧绿色的眼眸睁开,入目的是银发的和服少年——迹部聿人。 皱眉,迹部景吾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嗯,你做梦了。”迹部聿人没有要回答迹部景吾的话的意思,而是说了另一件事情,“你似乎很在意那段记忆。”被阴冷的银眸盯视着,迹部景吾只想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我把那段时间的三个人的记忆融合到了你的梦中,所以,那是真实的。” 迹部聿人表达清楚了他要说的话,便不再言语。迹部景吾坐起身来,对着莫名而来,莫名插手,莫名解释的迹部聿人,他并没有显现出什么态度来。而是,对身边观望的仁王雅治道:“仁王桑,请今晚在客房安歇。”说完,不待对方回答,便叫来了管家,把人带走了。 仁王雅治虽然不怎么甘愿地去客房,他还不清楚迹部亦芷的情况,对那个迹部聿人的到来更是不安,但他也知道,迹部景吾坐镇这里,没有他在的必要。 摇摇摆摆地,仁王雅治走离了迹部景吾的书房。 “什么事情?” 迹部景吾头痛得厉害,那段回忆或是那段往事,在他的脑海中反复的播放,一闭上眼睛,就是单薄的女孩流泪的画面。紧握着拳头,迹部景吾再开口:“你来是干什么的!” 迹部聿人没有被迹部景吾的情绪所影响,微微偏头,说:“迹部亦芷的身体是白芷,一株百年的白芷,没有灵智,正好可以作为她的身体使用。但她的灵魂还不够安稳。她已经是死灵了。” 这样的说着,迹部景吾静了下来,才说道:“不要告诉本大爷,你没有办法解决!”束手无策的时候,太多,迹部景吾已经习惯了对待迹部亦芷的问题上遇到难题。 浅色的眼眸盯着迹部景吾,道:“解决的办法是通过你的血液和灵魂,去固定她的。嗯,她的母亲或是你的爷爷,也可以。”这样说着,迹部聿人抽出一张符纸,递给了迹部景吾。 “她若有意外,用你的血染红这张符纸,印在她的额头。”迹部聿人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似乎是什么都不在意地继续说道:“等你们的事情结束了,在来找我,法阵的发动,需要近亲在场。” 语毕,迹部聿人便消失在空气中,迹部景吾没有阻拦,对他的话也不会怀疑。迹部聿人的怪异之处不仅仅是他的能力,还有他的原则,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背叛迹部家族,这样的阴阳师,算是迹部家的另类了。 收起符纸,迹部景吾想起迹部聿人所说的“意外”,站起身来,迹部景吾浑身酸乏,他步履不是那么的沉稳地,走出了书房,走向迹部宅深处的那间卧房,也是迹部亦芷的母亲如今所在的病房。 “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面对着沉睡的母亲,迹部亦芷喃喃自语着,她宁愿她已经去世了,这样她就可以说服自己,说她的母亲不是抛弃她了,她的母亲爱着她,却无法呵护她的成长,这样无数次地祈祷着,她活着来接她,或者她死了无法回来…… 这样不孝的,这样的无情的想法无数次闪念在迹部亦芷的脑海,她无法控制她不去想这些,直到她不去想这些期冀…… “吱嘎……”门被推开,迹部景吾站在跪在地上的少女身后。 隐隐的哭泣声,令迹部景吾思绪纷乱,弯下腰,去触及哭泣的少女…… 七十四、命运(十) 南宫匀是谁?是她十年的徒弟,最清楚他的莫过于她。他阴森森的话语中所指的,她当然知道是什么。 紧紧地扣住轻笑少年的手腕,雪衣没有开口,一旦开口,就输了。她琢磨清楚了他,知道,他在试探,试探不二周助的地位。 “怎么?紧张他了?怕我伤害他?呵呵……”没有温度的呵气喷在她的手背,银雪衣只感觉到了寒意。 直直地瞪视着少年的面庞,银雪衣知道她一直不是他的对手,当初能够控制他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体是她多年来的研制体而已。 “……” 咬着牙,雪衣冷漠地盯着少年,仿佛想要看透他笑容背后的阴寒。 单膝跪地的少年,缓缓地站起身来,雪衣仰面看着面上表情没有变化的少年,倏然被压倒在床上,少年紫色的眼眸几近哀伤地注视她。 “我不碰他,你跟我回去。” 少年鼻尖对着她的,极近的距离,让她感受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只是银雪衣仍是不说话。她了解他,就像了解她自己的医术一样,银色的眼眸瞬也不眨眼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面对银雪衣的沉默,少年似是压抑非常,头垂下,靠在仰躺的少女肩上,颤抖着。 “你不怕我杀了他吗?还是……无论是我还是他,对你而言都是无所谓的?”闷声质问着,雪衣看着天花板,仍是没有回应,她无法察觉门后不二周助是否站在那里。现在的她,不清楚南宫匀的实力,也不清楚他为何执着于让她回去。 慢慢地闭合上眼眸…… 一声骨骼的响动,雪衣的手臂被南宫匀折断。在剧痛中,雪衣皱眉,果然南宫匀不能小觑。仅仅是抽了根头发要袭击他,立即被发现了。无视疼痛,雪衣开始担忧起来,什么能够阻止南宫匀? “果然……”南宫匀的声音压抑而沉重。“师傅,你真的在担忧呢。” “匀……” 疼痛中,银雪衣的声音有些颤。 “终于开口说话了吗?”欺身把少女压在身下,南宫匀看着少女痛苦的神色,表情飘忽。 内力在而不能发出,出手便被制住,仅仅一个试探,她便知道,她无法左右南宫匀的行动。闭上眼睛,她不惧生死,却也不会无故去死,所以她不会把身体让给迹部亦芷,也不会真正的抵抗到底。 “……我跟你回去,放开我吧。”说完这话,雪衣心猛地一沉,继续说道:“我跟你回去,不用你威胁。” 或许她不属于这里,注定要回到她真正所在的地方。 “我很高兴,你能答应我……”南宫匀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喜悦,这样的在雪衣耳边说道。 一时间,雪衣感受到体内开始升温,内力开始渐渐地消散,这样的感觉是她几十年人生不曾遇到过的,睁开眼睛,雪衣极其别扭的姿势看到了少年跪在她身边,身上散发着暖色光晕。这光晕是递向她的身体的…… 身体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雪衣只得睁大眼眸看着对方,渐渐地了解到了发生了什么。 他在消除她的内力,也在祛除她嗜血的瘾……为什么会知道?她只是知道。 【南宫?】 ——薛夫人,我说过……我不恨她,真的不恨。 【那你这是?】 ——平凡人的人生不需要那诅咒般的医术。你知道,我们带不走她的。 【……】 ——呵,不管怎样,她说了,会跟我回去了,这就可以了。 【……】 ——薛夫人,你真的确定那个人会对他永不变心吗? 【……能确认又怎样?不能确认又怎样?】爱情这事,永远不会有绝对。 ——呵呵…… 门外,不二周助不放心室内的雪衣,一直站在门口守候着。等待了许久,忽然听到了门内少女的喊声。 不二周助心慌地推门,门没有开,便立即撞门,屋内的少女的痛喊声一直不停,不二周助也更加猛力地撞门…… “砰!” 门被撞开后,不二周助看到的是少女被压制在床上,双手被少年牵制着,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少女闭目呐喊着,似乎无所觉地喊着。 南宫匀看到少年猛然地向他挥拳而来,笑着躲闪了下,一手点晕了他。 【你想干什么?】言北并不认为南宫匀会对不二周助不利,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南宫匀手中的光晕渐渐散去,少女也完全地晕了过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不二周助,南宫匀蹲下身体,掰开了不二周助的手掌,在掌心中写了什么。 【那是什么?】 ——我学来的,本来想给自己用的,现在给他吧。 【是什么?】给他自己用的,可不见得是好东西,这对师徒,最会折磨的或许就是他们自己。 在不二周助的掌心,眉间,胸前,都写了些诡异的字符后,南宫匀才解答。 ——诚印。 【……】这是啥东西?可以让人不变心,一直忠诚的东西? ——现在他爱的人,就会是他一生所爱的人。 【如果他不爱了呢?】不由地,言北问道。 ——呵呵,不会,他一生都会爱的。 愉悦地,南宫匀看着沉睡的少年。 【一生……】意思就是不爱了,今生就结束了?言北这样的猜测着,更是想到了个奇怪的问题:【你怎么保证他爱的雪衣,如果他爱的不是雪衣,你不是做无用功了吗?】 ——……我能做的,不过是这些了。 感慨地,南宫匀这样的回答,穿越时空而来的灵魂,能够做的极少极少……驾驭灵魂解除银雪衣的内力,用所学的诚印来保证她的爱情,这已经是极限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两个时辰吧。 站起身来,把不二周助和银雪衣并躺在床上,才走出房门。 …… 当不二周助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身边一同躺着的雪衣,不二立即推了推雪衣,想要确定她没有什么意外。但是……无论不二怎么去叫醒少女,都是徒劳的。 当雪衣被推进了急诊室,经过很多医生专家诊断后,由忍足知世出面告诉他:不明原因的沉睡,无法醒来。 缓过神的不二周助,想起了幸村精市,但当他找到幸村精市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晚了。幸村精市只是幸村精市,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无论是迹部聿人的异能,还是迹部景吾雇佣来的医学专家,一切都是徒劳的,银雪衣沉睡依旧。 坐在沉睡的少女身边,不二周助一如既往的守候着,等待她醒来。 …… 仁王雅治再次来看迹部亦芷了,每每看到乖巧的小女孩跟在迹部景吾的身后,他就想一拳挥过去,打歪迹部景吾大少爷的鼻子,他怎么可以决定迹部亦芷的人生?! “你好,小芷,想不想仁王哥哥?” 蹲下身,向小女孩打招呼,仁王雅治笑容可掬。站在迹部景吾身后的小女孩伸出头,对着白发的少年,强调:“我叫坂本芷,小芷只能是哥哥叫的。” 不满仁王雅治的称呼,女孩反驳着。 身边的迹部景吾拍拍女孩的头,道:“去和仁王玩吧,哥哥有事情。” “唔。” 有些失望地,但是乖巧地目送着哥哥离开,女孩回首对仁王雅治翻了个白眼,不耐道:“喂!我跟你不熟,总来干嘛?” 仁王雅治苦笑。 银雪衣沉睡,迹部亦芷的母亲完全没有机会获救,几近崩溃得灵体无法维持的迹部亦芷被迹部景吾当机立断地抹掉了记忆。像个真正的七八岁女孩一样,现在的坂本芷,只是迹部景吾娇养的妹妹。 那个侵占幸村部长的人,笑着给幸村汐里留下了一副药,说是可以调养她的身体,延长生命,便消失无踪了。 一切像是结束了,一切像是打成死结,一切像是另一个开始,所有人有着自己人生的轨迹,顺着继续走下去。而他,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似乎都只是个局外人。 三年后,夏日的阳光照进了病房……风铃随风飘荡,安静的室内,坐在床边椅子上的不二周助低头阅读着,没有发觉床上的少女,眼帘微动…… 而迹部宅深处,浴室中传来一声惊叫,破门而入的迹部景吾在浴室门口静立僵硬。 “怎么会这样……我我……怎么突然长大了……”浑身□的少女,不明所以地问着自己信赖的哥哥。 “……” 夏风吹过,生活是没有终结的。 完结 :)本文分享自派派——/readphp?tid=53589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