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蛮奴》 分卷阅读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将军的蛮奴》(日盛王朝4)作者:喵喵 【内容简介】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痞子无赖! 不但偷看她洗澡,还趁她溺水昏迷时偷香; 明明是趁机勒索,却大言不惭的说是好心让她讨回公道 最后还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分明不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可恶!此仇不报非公主! 就算这个淫贼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找他算这笔帐…… 怎知人没找着,涉世未深的她就先栽在人口贩子手中 而花钱买下她的,居然是那个暴露偷窥色情狂! 本打算把他逮着后要大卸八块喂秃鹰的 这下公主成了女奴,只怕她会被他欺负个够 幸好他的体贴和善心让她抛开无依无靠的恐惧 得知他真实身分是敌国的将军后,她决定留下来暗查敌情 然而,当她成了他那众所皆知、从边关带回来的“爱婢” 她明明有机会能逃之夭夭的,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离开…… 第一章 今天是西番立国届满三十年,兼定都王城的大日子。 一早,官员与百姓们就聚集在新建的宫殿前,齐声欢呼“大王万岁”,友邦也派使者来祝贺。 不过,对呼耶王而言,最开心的并非内乱终于告一段落,而是往后有多余的时间,陪着小女儿郁桑成长。 这娃儿出生时,房里竟飘散出一股异香,屋外的园圃也百花齐放,群臣啧啧称奇,直呼此乃吉星降世的祥兆。 果然,呼耶王不久就跨越过呼拉子河,打败最大的劲敌乌术族。在顺利一统江山后,他除了嘉奖有功将士,也册封爱女为天香公主,意指她是上天赐给西番国的福星。 只不过,姑娘家长大了终究得嫁人,为确保女儿将来能幸福,他决定提早物色合适的女婿人选──即使郁桑才满周岁而已。 因此,趁着新殿落成的时机,呼耶王邀请各族长老带着十岁以下的男孩,一同参加欢庆宴。 “香儿,今天来了好多小哥哥,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玩?” 指着一群小客人,王妃示意爱女上前与大家亲近,而每位童男则拿着不同的玩具,希望能吸引公主的注意。 可惜郁桑兴趣缺缺,瞧都不瞧一眼,就迳自走向花园。但因步伐还不是很稳,她走没几步就跌跤,疼得哇哇大哭。 众人见状,赶忙要上前安抚,不料有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早一步将她搀起来。 “小妹妹,你不要紧吧?”他拿出帕子,先拭去她的眼泪,再擦净她弄脏的小手。 见他动作体贴,王妃不禁问:“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菲尔,见过王妃。”男孩从容的回答,态度大方。 这时,呼耶王刚好带着贵客走来。“爱妃,这位是南昌国王金氏·里昂,十几年前他曾来喝咱们的喜酒,还记得吗?” “当得记得。”她优雅地福身,“久违了,国王。感谢您的盛情,亲自来参加敝国的宴会。” “本王与呼耶兄交情匪浅,他为西番开辟了新局面,着实可喜可贺。”说着,他视线往右一移,“菲尔,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父王,儿臣是因为……” 菲尔才要解释,旁边的小女娃却扯住他的衣袖。“葛格……” “原来他是令郎呀!”抱起女儿,王妃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并夸赞道:“王子不但长得俊俏,又彬彬有礼,将来必成大器。” “过奖了。这孩子其实皮得很,若非本王临行前再三告诫,还不知他会闯出多少祸事呢。”南昌国王颇为头疼的样子。 “嗳,哪个男孩不调皮?要是他像我的次子仁克那般文静,才教人烦恼咧。”呼耶王笑道。 “葛格,抱抱!”伸出肥短的小手,郁桑咿咿呀呀想找新朋友。 见怕生的女儿难得会主动亲近陌生人,王妃于是问:“王子,你可以抱一下公主吗?” “……是。”在父王默许下,菲尔接住那香软的身子。 “葛格,花花。”郁桑笑开怀的小嘴流下口水。 “她的意思是要菲尔哥哥抱她去看花。”王妃代为翻译。 “香儿好像很喜欢王子呢。”呼耶王灵光一闪,“里昂兄 分卷阅读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倘若令郎尚未婚配,咱们可否亲上加亲?” “哈哈,能和呼耶兄结为亲家,本王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南昌国王毫不考虑就答应了。 闻言,菲尔不禁吓一跳。 “不……”他正要表达意见,忽然腹部传来一股湿热,“这是什么?” “哎呀,香儿尿裤子了。”王妃连忙抱回女儿。 “不好意思,请世侄稍候,本王马上命人拿衣服来给你更换。”呼耶王歉然道。 “没关系,说不定今天的‘一尿定终身’,日后会传为佳话呢。就让他在此候着,咱们进去商量小俩口的婚事。” 说着,几个大人便相偕离开,留下满身尿骚味的菲尔。 “一尿定……终身?”嘴角抽搐了几下,他万万没料到,这次随父王出访,竟会惹上大麻烦。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娶一个口水猛滴还乱撒尿的小娃儿?不行,待会儿换好衣服,他一定要请父王打消主意,若是父王不肯的话,那他就…… 逃婚! “公主!公主!” 宫女纱加匆匆忙忙地奔进花园,没想到这一嚷嚷,反倒让在练平衡特技的主子分了神。 “啊!”只见那道手拿竹竿的娇俏身影左右摇晃了几下,就从半空中坠落。 纱加急忙爬上软垫,“公主,你没事吧?” “讨厌……”郁桑懊恼地踢踢脚,抱怨道:“本公主差点就成功了,都是你害我功亏一篑啦。” “公主恕罪,奴婢是因为有要事通报,才惊扰了您……” 虽然年方十七的公主,从小因为受尽宠溺,性情难免骄纵了点,不过她心地良善,又活泼开朗,宫中的奴仆没有人不喜欢这位主子。 唯独令大家头疼的是,她好奇心太重,有什么新鲜事,都想亲身尝试,尤其偏爱刺激的活动。 像前日,她欣赏完来自波斯的马戏团表演,就吵着要体验走高空绳索的滋味。拗不过她的撒娇兼死缠,呼耶王只好命人仿造一套设备,只是将绳索改成较粗的长木,下方还摆放了厚厚的软垫,以免爱女摔伤。 可是即使有了安全措施,每次看主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纱加仍不禁胆战心惊。 唉,但愿兴致总是维持不了几天热度的公主,很快就厌倦这个玩意儿,否则她迟早会被吓得心脏麻痹。 “什么事这么紧急?”好没气地拍拍裤裙,郁桑拾起平衡用的长竿,打算再试一次。 纱加笑嘻嘻地禀报道:“是好消息!仁克王子已经返国,这会儿正在光明殿见大王呢。” “真的?”杏眸一亮,郁桑立刻跳下软垫,急着去找二哥。 来到大殿外,她便听见里头传出谈论声。 “每逢旱季,呼拉子河便会干涸,不仅方圆百里的牛羊无草可食,还严重威胁百姓的生计,如果我们能学到水坝的建筑工法,往后就可自行调节用水……”仁克振振有词。 这些年他游历诸国,开了不少眼界,尤其日盛王朝的繁华,最令他钦佩,因此建议派人到邻邦取经,让落后的西番急起直追。 大王子刚野却冷嗤道:“盖水坝得花多少时间呀?不如直接去抢他们的东西还来得快一些。” “抢夺并非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仁克不赞同地否决,“况且,日盛王朝在东方旭的统治下,短短几年即雄霸一方,连北夷也被消灭了,咱们又岂是这等强国的对手?” “那是他运气好,若遇上本王子,包管杀得他片甲不留!”仗着自己是国内的第一勇士,刚野向来目中无人。“父王,就让儿臣率军东进,夺下凉州那片沃土。” “万万不可!”仁克大声疾呼道:“我国长期内战,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年,实在不宜轻启战端,请父王三思。” “这……”虽然长子的计划可行,但次子的分析也颇有道理,让呼耶王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本王会跟大臣们商量,再作定夺。克儿长途跋涉,一定很累了,还是先下去梳洗一番,好好休息。” 仁克本欲再进言,但见父王不耐烦的挥挥手,他只好识相地道:“是,儿臣告退。” 他才走出大殿,一团香软就飞扑而来。 “二哥!” “小妹?”他愣了下,随即欣喜地端详道:“果然是女大十八 分卷阅读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变,两年不见,我可爱的妹妹竟出落得这般标致,想必西番国所有的单身汉都恨不能娶天香公主为妻吧。” “讨厌啦,二哥老爱取笑人家。”郁桑娇嗔地捶他一拳。 虽然她与大哥刚野同为正妃所生,两人却不时斗气,反倒和庶出的仁克感情极好,不论快乐或生气的事,她第一个就想找他分享。可惜二哥经常云游四海,没人倾听她的心声,害她都快闷坏了。 “好、好,不取笑你。咱们去挑礼物,看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兄妹俩手挽着手,一同步向仁克的寝房。 这次仁克从外邦带了不少东西,除了珍珠玛瑙、土产小吃,还有各国的服装及头饰。 每拆开一只箱子,郁桑就忍不住惊呼,因为那些玩意儿太新奇了,件件令人爱不释手。 但最教她感兴趣的是这些东西背后的故事。听二哥描述在异邦的见闻,她愈发觉得自己犹如一只井底之蛙。 “唉,真希望我也能像你一样,自由自在的四处遨游……” 听妹妹的语气里充满羡慕,仁克莞尔一笑,道:“你是女孩儿家,还贵为公主,岂可随便出宫冒险?” 郁桑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心虚。其实她曾数度溜出宫,到外头去找乐子,不过唯恐被二哥责骂,这事还是不提得好。 “对了,方才我在殿外听见你们谈及日盛王朝的皇帝,那东方旭真有那么厉害吗?”她颇为好奇。 “没错。”仁克点头赞道:“他不仅文韬武略,也是位贤能的君王,所以深受百姓爱戴。” 有感于西番国各游牧民族间你争我夺的状况,他特地带回日盛王朝的医药、工艺、宗教……等各类典籍,并打算翻译这些书籍,好让国人吸收诸多知识,进而改变国家的命运。 “平心而论,若以我西番目前的实力,刻意招惹一个称雄诸国的霸主,无异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可是我族男儿个个身强体壮,大哥更是神勇盖世,说不定他能成功呢!”郁桑不服气地反驳。 即使她与长兄的关系不怎么和谐,但面对外敌,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吧! “光靠蛮力而无谋略,是很难打胜仗的。除了东方旭,日盛王朝还有不少奇人异士,尤其神武大将军秦昨非,他骁勇善战,治军严谨,有他镇守,我们不可能拿下凉州的。” 虽然父王尚未决定是否出兵,可是大臣多半为好战分子,必会支持大哥的侵略计画。 想到战争若开打,不知将殃及多少无辜百姓,仁克的心情就好沉重。唉,但愿天佑西番,别让国家因此走向灭亡。 “嗯,真是畅快。” 贴靠着平滑的石壁,感觉体内的暑气尽被沁凉的湖水化去,秦昨非不由得舒服得合上眼。 神态慵懒的他,与皇帝东方旭、富商何少祺、恭亲王东方玥并列为“日盛四杰”,是诸多姑娘心仪的美男子,尤其在三位好友陆续成婚后,他这硕果仅存的黄金单身汉,就成为众名门千金瞩目的焦点。 虽然桃花运好得令人称羡,但秦昨非情性洒脱,不想受婚姻的羁绊,是故至今仍孤家寡人。 偏偏朝中有些人为了和他攀关系,拚命推销自家闺女,连王丞相也鸡婆地替他作媒,甚至向皇上建言指婚,若非念在这老头子已剩没几颗牙,他早就拳头一挥,塞住那张多事的嘴。 而唯恐成为“箭靶”,他只得谎称边关恐有动乱,连夜逃回了凉州。 想来也真好笑,去年东方旭被老臣逼婚时,以飞鸽传书请他回京“救驾”,他就是拿这个借口替皇上解围,不料自己竟有如法炮制的一天。 可是甫抵军营,军师唐毅衡就向他禀报,绿洲城接连发生几起商家遭西番人抢劫的案子。 绿洲城乃是两国在签停战协议时,以交界方圆三里所划出的贸易区域,由当地居民自主管理,双方军队皆不得干涉。 虽说呼拉子河因长期干旱,粮草严重不足,牛羊难以存活,导致饥民四处流窜,但西番国放任百姓作乱,确实透着些许蹊跷,因此,秦昨非乔装成商人,前往了解状况。 首先,他发现城西的边防,结集了比平日多一倍的驻军,再深入西番领地,又听小贩聊起大王子近期正密集练兵,更显示呼耶王已有异心。 “呿,该不会是我说了太多次‘狼来了’的谎言,老天爷就故意惩罚,让我真的遇上狼吧?” 分卷阅读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秦昨非正暗骂自己是乌鸦嘴,忽然有脚步声朝此处接近。 那是一位作猎装打扮的少年,模样相当清秀,尤其那双大眼黑白分明,骨碌流转间,带着一份灵动俏皮。 在日盛王朝,相貌阴美的男子不足为奇,像恭亲王即是一例,不过在体格粗壮的西番大汉之中,这可是极为稀有。 就见那人东张西望,等确定四周无人,才脱掉猎帽,甩散一头乌丝般的秀发。 “原来是个雌儿?”秦昨非暗吃一惊。 “好凉喔!”探了探沁凉的湖水,郁桑心念一转,便褪下衣物及皮靴,裸足踏入水中。 二哥自回来后,就镇日关在书房里翻译典籍,她极为无聊,便拉着纱加溜出宫去逛市集,没想到街上群众推推挤挤,主仆俩就走散了。 郁桑倒也不怕,反正那丫头找不着她,必会在“老地方”等候。只是今儿天气特别热,闷得她满头汗,于是跑到郊外的湖边休息。 这座小湖紧邻狩猎场,为王室的封地,外围又有卫兵看守,一般人不敢随意靠近,不过她知道有条小径,所以轻易就混进来。 以为这里十分隐密,她边洗去身上的黏腻,边哼着曲儿,浑然未察林荫郁郁的角落有位“观众”。 而那乍现的娇美胴体,也让秦昨非惊艳至极。 不同于中土女子近乎病态的白皙,她淡蜜色的肌肤健康红润,透着诱人的光泽,且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尤其那对丰盈高耸挺立,尖端的粉嫩红晕如杏花吐蕊,随着柳腰的摆轻而波动,引人无限遐思。 虽说非礼勿视,但他可不是什么卫道人士,从不死守那些迂腐的规矩,何况这等尤物堪称极品,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想剥夺眼睛的“福利”。 因为太专注于赏览“春光”,他一时大意,竟压到旁边的树枝,发出细枝折断的声响。 “谁?”郁桑吓了一跳。 既然被发现了,秦昨非只好以西番语应声,“打扰了,在下是个商贾,专卖各国的皮毛杂货。” 听出是男子的嗓音,她立即以手环住双峰,质问道:“你好大胆,居然偷窥人家洗澡?” “误会、误会,在下是先到一步,绝非故意藏身于此。而且我很正大光明的看,也算不上偷窥。”他装无辜地狡辩。 郁桑连忙把身子没入湖水中,怒道:“无耻的登徒子,有种就站出来,别鬼鬼祟祟躲在那里。” “这样不妥吧?”秦昨非犹豫的口吻隐隐压抑着笑意,“只怕在下一现身,会惊吓到姑娘。” “我看你是怕被我逮个正着,才不敢亮相。”她轻嗤。 “如果姑娘坚持的话,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落,一道颀长身躯即从大石头后方走出来。 原以为这好色的淫贼必然形容猥琐,不料对方竟有副刀凿似的鲜明轮廓,郁桑不禁愣住。 宽阔的额头,斜横着两道粗浓的剑眉,深邃的双眸亮如夜星,而直挺的鼻子下扬着似笑非笑的薄唇…… 老天,这男人长得可真俊呢! 看她瞠着杏眸,秦昨非忍不住调侃,“不知姑娘瞧够了没?” 素闻西番民风开放,但这名女子也着实大胆,竟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裸体,莫非她已解人事? 经他提醒,郁桑视线往下一移,才发现他一丝不挂。 “啊──”后知后觉地惊叫,她赶紧捂住眼睛,啐骂道:“你这无礼又变态的暴露狂!” “什么暴露狂?”他失笑了声,“哪个人洗澡不脱衣服?何况在下也是应你要求,才‘袒裎相见’呀。” “你、你……”被堵得哑口无言,她只能气恼地命令,“你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 “不劳姑娘催促,在下正有此意。” 从容地走上岸,秦昨非将身子擦干,套上衣裤。 偷偷分开指缝,郁桑见他边走边穿衣,一副亟欲逃离的模样,连忙喝道:“给我站住!” “请问有何指教?”他顿下脚步。 “你看光了本公……小姐的身子,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不然呢?”该不会是要他“负责”吧? “你若想活命,就自行戳瞎双眼,否则……”她冷哼两声,认为这处罚已经很宽容了。 “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心肠竟这般狠毒,难怪边关有句谚语──宁被猛虎吞,莫娶西番 分卷阅读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婆。” 秦昨非嘲讽地勾起唇角,便兀自迈开脚步。 “可恶!” 郁桑气急败坏之下,也忘了自己未着寸缕,就往对岸追去,不意脚下踩了个空,陷进湖中较深的地方。 “啊!你快回来……呜呜……”她试图求救,奈何口鼻一直进水,“我不会……”泅水呀! 秦昨非本来不予理睬,但那叫声断断续续,又口齿不清,他好奇地回首,却见她在湖中浮浮沉沉。 “这丫头该不会想耍什么花招吧?”他狐疑地暗忖。 可是一转眼,佳人已消失无踪。 他立刻跳入水中,方知这湖深约两人高,由于水草密布,他还费了番工夫才寻到溺水者的踪影。 把她救上岸后,秦昨非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将人放在柔软的草地上,进行急救措施。他先压挤她的腹部,让她把水吐出来,再按摩她的胸口,同时以嘴替她灌气。 “你……”当郁桑缓缓睁开眼,赫然发现嘴儿被人贴住,本能地就弓起膝盖朝对方踹去。 “唔!”闷哼一声,秦昨非揉揉受袭的小腹,恼火地问:“我好心救你,你竟然反踢我一脚?” 呼,幸亏不是踢到胯下,否则他的命根子就不保了。 “活该!”郁桑啐骂着抓起旁边的衣物掩盖赤裸的身子,“这就是你偷窥的报应。” 虽然西番国不兴三贞九烈那一套,可是她贵为公主,除了贴身婢女,谁敢窥视她的玉体? “在下承认冒犯了姑娘,不过我的身子也全让你瞧光了,咱们何不就此扯平?”他好言求和。 “谁跟你扯平?你不单偷看本姑娘洗澡,还趁我昏迷时偷香,即使挖掉你那对贼眼,也不能弥补你的罪行。” 她抽出藏在猎衣里的匕首,挥刀便要刺人,没料到他身子一侧,避开了突袭,还反手抓住她的雪腕。 俐落地夺下短刀,秦昨非捺着性子解释道:“我是为了输气给姑娘,不得已才与你口对口……”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死定了!” 由于右手被钳,郁桑只得以左手攻击,结果又遭受制伏,而遮着身子的衣物也因此滑至腰际。 “你简直不可理喻……”见那对酥胸再度现露,秦昨非忽然想到一个整人的主意。“倘若姑娘觉得不甘,坚持非讨回公道不可,那就换在下吃点亏,给你亲回去好了。” 说罢,他即噙住她的朱唇。 没想到那张脸会冷不防贴上来,郁桑顿时一阵错愕,接着才想到应该闪躲,奈何脑勺已被紧紧压扣,动弹不得。 “你……唔!”她启齿欲骂人,却被乘虚而入。 其实秦昨非的本意是要挫挫她的骄气,只是这唇瓣太柔嫩,让他更想尝尝她的滋味。 强行进入芳腔,他只觉她的气味清新似花香,再仔细吮尝,愈觉得这津液如蜜般甜美。 起先郁桑还死命挣扎,可是那悍舌似沾了迷幻药,几经搅拌,她就开始昏头转向,随着濡沬相染,她渐失抵抗的意志,甚至得攀着他的颈项,才能撑住发软的身躯。 没想到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老虎,这会儿竟顺从得像只小猫,秦昨非意外之余,揽在她腰际的手不禁放胆的游移。 沿着美背往上抚摸,她的肤质犹如上等丝绒,滑溜又细致;再往前胸探去,那浑圆的雪峰几乎无法一掌罩握,且弹性十足,就像饱满多汁的蟠桃,等着让人享用。 虽然美色当前,可是秦昨非再恶劣,也不会对姑娘家霸王硬上弓,何况他尚有要务在身,实在没有时间再耗下去。 松开她后,他忍不住轻点那湿润微肿的唇,揶揄道:“想不到你性子这般泼蛮,滋味却挺甜的。” 飘魂倏地回窍,郁桑发现自己又被占了便宜,更是气急败坏。 “你这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痞子无赖!” 愤而甩他一巴掌,她不仅气他夺去宝贵的初吻,更气自己竟然任由对方轻薄,甚至浑然忘我! 摸了摸热辣的脸颊,秦昨非非但不生气,还嘻皮笑脸地道:“挨一记耳刮子,能换得姑娘的芳泽,也算值得了。” 其实以他的身手,避开那一掌并不难,但他自知失礼在先,所以甘愿受此惩罚。 只是,他和这位姑娘才初次见面,就对人家产生了欲念,这股冲动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你……我要杀了你!”她再度怒挥粉拳。 分卷阅读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但他踪身一跳,人已落足对岸。 “好男不跟女斗,在下还得赶往绿洲城谈生意,先告辞了。”拱拱手,秦昨非便抄起行囊,离开湖畔。 “该死的臭男人!”望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郁桑不禁恨然道:“此仇不报非公主,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你算这笔帐!” 第二章 “公主,拜、拜托您歇一会儿,奴婢实在……走不动了。”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纱加感觉两条腿几乎快断掉,脚底也疼痛不已,显然是磨破皮了。 “呿,才几里路而已,你就累成这样?” 尽管嘴里轻啐着,郁桑仍停下脚步,折回婢女休息的树下。 “何止几里?”纱加小声嘟嚷道:“咱们出来整整两天了,只怕大王已经发现您不见,正大发雷霆呢。” 那日主仆俩走散后,纱加便在老地方等候,过了两个时辰,公主才姗姗来迟,但她却不肯回宫,还说要去寻仇。 郁桑杏眸一睨,“你若怕事的话,大可先回王城,又没人拦着你。” “公主,奴婢并非怕事,而是担心您的安危,毕竟公主姿色非凡,万一遇到坏人,那该怎么办?” “放心吧,咱们经过乔装,很安全的。”郁桑自信地道。 才怪!即使公主换上男装,那张一点也不像男人的美丽脸蛋,反而更惹人注目。 忍住直言的冲动,纱加又问:“可是公主如何确定,那家伙会往东行?” 听公主说,她在湖畔戏水时,有名男子意图偷窥,虽然经她大喝,对方立即落荒而逃,但她心有不甘,于是沿路打探其行踪。 不敢坦言被人轻薄的细节,郁桑吞吞吐吐地道:“因为……他是外族人,若要返回家乡,必会取道绿洲城。” “既然如此,公主为何不回去请大王下令,派兵捉拿那淫贼?”纱加感到不解。 “他、他的长相难以形容,只怕那些笨蛋士兵会捉错人,不如由本公主亲自出马,比较妥当。” “喔?”这原因听似有理,可是纱加总觉得主子另有隐情。 正聊着,前方的路口一阵骚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不禁也凑过去瞧瞧。 就见三位大汉围着一名白发老翁,而老翁正牵着一头羊,哀求道:“大爷,求您行行好,这是我仅剩的家当了……” “咱们兄弟需要喝点肉汤,才有力气打仗,你把它捐出来,也算是为国家献忠。” 带头的军爷说着,使了个眼色,底下的喽啰就上前抢夺。 “不——”老人家紧拉着羊儿不放,不意被重踹一脚,“啊!” “可怜哪……”看他痛得跌倒在地上,嘴角还渗出血丝,旁观的众人虽交头接耳,却无人仗义执言。 “居然敢当街行抢,真是太混帐了。”郁桑咬牙低骂,忍不住卷起袖子,想出面训斥。 “主子,你千万别出头,否则咱们就露馅了。”纱加赶忙拦阻。 “可是……”她身为公主,岂能放任那些官兵胡作非为? 这时,有人扶起受伤的老翁。“你们欺负老人家,还强占他的牲口,西番国是没有法纪了吗?” 明知不该横生枝节,可是秦昨非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插手管闲事。 “是他?”郁桑眸子一亮。 尽管那张脸上多了两撇胡子,但从他吊儿郎当的嗓音,她就认出这男子是非礼她的痞子。 “法纪?”与属下互觑一眼,那军爷哈哈大笑道:“我达千身为军营队长,我的话就是法纪,谁敢有意见?” “军士的职责是保家卫民,你们却反过来欺压百姓,真不知呼耶王是如何治军的?”秦咋非冷声嘲讽。 “大胆,竟敢直呼大王的名讳?”达千原就瞧这家伙不顺眼,恰好逮到一个修理对方的借口,“来人呀,把他拿下!” “是!”小兵们立即一拥而上。 但秦昨非飞腿一回踢,就将两人踢得老远。达千见状也扑上前,不料拳头挥了空,反被对手借力使力,来一记过肩摔。摔了个鼻青脸肿的达千,还得部属搀扶,才勉强站起身。 “痛死我了……”心知遇上高手,达千不敢恋战,但临前去仍不忘撂下狠话 分卷阅读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他妈的,你有种就别走,我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看到平日耀武扬威的达千如丧家之犬般狼狈的逃离,屏息围观的人群这才鼓掌喊道:“好啊,真是大快人心啦!” 无视于群众的欢呼,秦昨非将羊儿牵到老人家面前,关切地问:“老伯,您的伤要紧吗?” “多谢大爷相救,老朽不要紧,倒是那恶霸达千,绝不可能就此罢休,请大爷快离开此地吧。” “别担心,我这条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 他才说着,背后即有人呛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 回头看见“熟面孔”,秦昨非不禁愕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报仇雪恨的。”郁桑冷哼一声,就拔出刀子杀过来,“淫贼,纳命来!” “老伯说的对,晚辈还是先走为妙,您保重了!” 匆促朝老人家颔首,秦昨非便尖足一点,跃过群众的头项,溜之大吉。 “可恶,又让他逃掉了!” 郁桑狂追了几条街,还是不见仇家的踪影,不禁气得跺脚。 “公主……”稍后赶至的纱加,喘吁吁地问:“怎、怎么样了?有……没有追到?” “追个鬼咧!”一肚子火的她,转而迁怒道:“都是你啦,动作慢吞吞的,才会坏了本公主的大事。 “这怎能怪奴婢呢?那人轻功了得,除非咱们多出两条腿,否则哪追得上?”纱加满脸无辜。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郁桑灵机一动,“你快去买匹马,我就不信他能跑赢得四条腿。” “嗄?”纱加顿时垮下了脸,“可是奴婢早上只吃了块烙饼,又赶了半天路,这会儿已饿得走不动了。” 呿,真是没用的东西! 正想骂人,腹部忽地发出咕噜的响声,郁桑只好道:“也罢,咱们先找地方填饱肚子。” 于是两人就近找了间饭馆,并点了一桌饭菜大快朵颐。半饱后,郁桑便招来店家询问镇上何处可买马。 “回客宫,日前大王颁了备战令,这一带的马全被军营徵收,有钱也买不到。”掌柜答道。 “备战令?”纱加愣了下,“难道要打仗啦?” “就算要打仗,也不干你的事。”以眼神示意婢女别插嘴,郁桑又问:“我瞧贵店的门口系了头驴子,能否转售给我?” “抱歉,我不能卖,因为……”那是客人的牲口。 掌柜正要解释,郁桑已拿出一枚金币,“这个价码如何?” “没问题。”掌柜马上笑呵呵地收下金币,并使了个眼神,要店小二送来一壶酒,“这是本店免费招待的,请两位慢用。” 待他转身走开,纱加立即为主子斟酒,并道;“一头驴子顶多十几两,咱们根本不需要花上一枚金币。” “那掌柜面有难色,若不出高价,他哪肯割爱?”在这个非常时期,郁桑只好把驴子当马骑了。 “可是咱们出门在外,最好别太招摇,否则被当凯子削事小,只怕会引来歹徒觊觎。” 她知道公主养尊处优,不知金钱的价值,然而世道险恶,人心难测,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嗳,你想太多了。”郁桑不以为然地啜了口酒,“这酒挺香的,你喝喝看。” “是。”纱加举起杯子一仰而尽,又道:“话说回来,我觉得刚才那位和士兵起冲突的男子压根不像淫贼,公主会不会认错人了?” 虽然他批评大王的行为不可取,可是他不畏强权,为弱者出头,也算得上是英雄好汉。 “错不了的,即使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郁桑的语气十分笃定。 “如果真抓到那个人,公主作何打算?” “当然是先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再把尸体丢在沙漠里,任烈阳曝晒,秃鹰啃咬。” 郁桑边说着,边用叉子猛戳盘里的肉,仿佛把那块肉当成仇家。 尽管那家伙狂妄又无礼,令她恨得直咬牙,但一想到两人亲吻的画面,她脸儿又忍不住发烫。 她原以那男人的嘴多半会像父王或大哥那样,因饮酒过多而散发出醺臭的口气,可是他的气息却透着青草般的清爽,一点也不恶心。 分卷阅读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此外,他体格健美,肌里匀称,比起西番男子的壮硕如牛更为耐看。还有,他温热的手掌仿佛带着某种热流,让人酥酥麻麻…… 想到被他抚摸时的奇妙触感,郁桑的芳心不禁急如擂鼓,怦怦怦地快跳出胸口了。 “公主,你还好吗?”怎么在发呆呢? “我、我没事……”她心虚地灌了口酒,压制那份莫名的燥热,“干嘛这样问我?” “你脸好红喔,该不会是醉了吧?”纱加关切地问。 “笑话,我怎么可能才喝几口酒就醉了昵?” “难道是生病了?”她想探探主子的额头,却发现手抬不起来,“不对,这酒有……”问题! 但话未说完,她就趴倒在桌上了。 “纱加,你怎么了?” 郁桑急忙要扶起她,不料一阵目眩,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郁桑再度睁开眼,已身在一处阴暗狭窄,看起来像是柴房的地方,空气中还弥漫着霉味儿。 郁桑低头一瞧,发现双手被绑着,垂散的发丝沾了草屑,而纱加则同样受缚,倒卧在一旁,只是仍然昏迷。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正咒骂着,屋外传来了交谈声。 “今天手气真好,不但赚了数枚金币,还蒙到两位俏妞,正可谓人财两得呢。”店小二喜孜孜道。 “呿,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子。”掌柜横睐他一眼,“我警告你,不许动她们歪脑筋。” “老大,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迷药是我麻二下的,你怎么能占尽所有好处,却不分我一杯羹?” “你想哪儿去了?”掌柜恼火地赏他一记爆栗,“这两位姑娘出手阔绰,必是来自富贵之家,咱们可以拿她们当人质,狠敲一笔赎金,届时你有了钱,还怕泡不到妞?” “哎呀,好高明的一招啊,小弟佩服……”伴随着奉承的赞词,柴房的门咿呀一声被推开。“老大,这姑娘醒了耶。” “混帐东西,快放开我!” 怒瞪着大眼,郁桑不禁好懊恼。早知这是一间黑店,她就不该太招摇,而成为歹徒下手的肥羊。 想必她已听见两人方才的谈话,掌柜倒也不惊,还一脸伪善地道:“我会放开你的,不过你得乖乖写封信,请家人带赎金来。” “赎金?”她冷哼一声,“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来历?” 麻二反问道:“什么来历?” “听好了,我就是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香公主!” 郁桑原以为报出名号,准能吓破匪徒的胆,不料两人听完后,反应竟是纵声大笑。 “哈哈哈……姑娘你真爱开玩笑,就凭你这副德行,也配当公主?”掌柜笑不可抑地道。 对他而言,公主理该是穿金戴银,如佛像般被供养在深宫,怎么可能身边没半个侍卫就出来乱跑? “就是说啊,你若是公主,那我就是国王了!”麻二也笑得流泪。 “谁在说笑了?”郁桑抬起右脚,“不信的话,这靴子内藏有皇家的令牌,足以证明我的身份。” 掌柜狐疑地脱下她的靴子,果然找到一块令牌,上头那浮刻的字,顿时让他脸色发白。 “完了,她真的是天香公主……” “让我瞧瞧:”抢过来一看,麻二不禁笑咧开嘴,“太好了,有这么值钱的人质,这不要发大财罗!” “发你个头啦!”掌柜怒吼道:“绑架公主可是死罪一条,你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赎金?” “哼,知道怕了吗?”郁桑得意地弯起唇角。 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麻二连忙将掌柜拉到旁边商量。“老大,快点放人吧,我还没娶妻生子,可不想英年早逝呀。” “笨蛋!”掌柜好没气地分析,“你以为把公主放了就没事了吗?即使不会判死罪,牢狱之灾却不可免。” “那、那该怎么办?”麻二吓得差点尿裤子。 目光一沉,掌柜神色狰狞道:“事已至此,咱们只好找个隐密的地方,把她们……埋了!” 分卷阅读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她应该没追来吧? 离开小镇后,秦昨非就更加谨慎,不时留意后头是否有人跟踪。 常言道,坏事做多了,终会遇到鬼,但他也真倒楣,才干了回缺德事,就惹来一个极缠人的鬼丫头,这“色”字头上果然是嵌着刀呀。 幸亏他逃得快,加上不断变装,沿途还算平静。 想到只要出了绿洲城,应该就不会再遇上那番婆,秦昨非不禁放松心情,在街上遛达。 前方,一名汉子跳上广场中央的一座高台,敲着响锣大声吆喝道:“快来呀,奴隶贱价大出售哟!男的替您做牛做马,耐操耐劳;女的白天种谷子,晚上还帮您生孩子……” 绿洲城不仅是商货集散地,亦为人口贩卖的特许区,奴隶的来源若非越界被抓的战俘,便是发配边疆的罪犯。 前者,可透过亲友筹钱来此赎身,重获自由;若为后者,下场就凄惨了,不单会被卖到敌国为奴,死了也无法落叶归根。 秦昨非抬眸一望,就见台上两边跪列着男男女女,每个人的手都绑着绳子,垂头丧气地静候拍卖。 视线不经意扫过一名嘴里塞着布团的女子,他觉得似曾相识,于是挤上前去瞧个仔细。 “咦,是她?”在湖畔邂逅的那位姑娘! 尽管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沾了污泥,却难掩清丽的面貌,和那浑然天成的娇贵气韵。 记得三天前,这丫头还怒气腾腾的说要报仇,怎么今儿就沦为衣衫褴褛的女奴,莫非她发生了什么变故? 虽说事不关己,可是看那姑娘两颊微陷、眼神失焦的模祥,秦昨非就是移不开双脚。 不知一心要找的仇人正打量着她,郁桑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子还窜起阵阵寒意。 话说那两个可恶的匪徒竟想将她和纱加活埋,幸亏纱加使计色诱麻二,才得以乘隙脱身。 担心事迹败露,官兵迟早会找上门,掌柜索性带着郁桑逃亡,而后又嫌她累赘,便在中途将她卖给人口贩子。 由于掌柜向人谎称她患有妄想症,因此没人相信她是公主的说词,还嘲笑她异想天开。这三天来,她除了喝水,滴米未尽,早就饿得四肢乏力,若非靠意志强撑,她已经不支倒地。 “但愿纱加能很快的搬来救兵,让我脱离苦海……”郁桑暗暗祈祷。 然而,不知老天是故意惩罚她,或者没听见她的祈求,甭说救兵了,她离王城也愈来愈远。 很快的,前排的奴隶一一被买走,终于轮到她上台,而标价从八两银子起跳。 “这女奴四肢健全,为何卖得比驴子还便宜?”有人觉得奇怪。 “不瞒各位,其实她脑子有些异常,发起癫来还会咬人,几经转手,才来到绿洲城。”人口贩子据实以告。 “难怪她的嘴里要塞着布。”台下众人无不惋惜,“唉,枉费那张漂亮的脸,居然患有失心疯?” “是呀,我卖了三次,可是不到一刻钟又被退回,我只得赔本求售,不过,这次就不能退货了。”他苦笑着解释。 “谁敢买一个疯奴回家?除非降到五两,我就买下她。”一位脑满肠肥的汉子杀价道。 “五两?”人口贩子眉角抽了下,终究忍痛敲下锣,“好,成交!” 买主喜出望外,付了款,将奴隶领下台,就迫不及待拿开她嘴里的布,想检查有无缺牙。 他倾近的肉饼脸教郁桑猛地回神。 “不准碰我!”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她张嘴便咬。 “啊——”痛呼着缩回手,买主见咬痕极深,还流出血来,不禁怒骂道:“臭婆娘,看我怎么修理你!” 其实郁桑早已力气用尽,再被他使劲一推,马上倒地不起。 眼看买主那只粗腿就要踹下去,秦昨非立即阻拦,“兄台,你何必跟一个疯子发火呢?” “我教训自己的奴才,干你屁事?” “是不关在下的事,可是兄台不慎把她踩死,恐怕就赔大了。” 绿洲城虽可自由买卖奴隶,但若有人因受虐而致死,买主还得缴交十倍罚金,作为地方建设的善款。 “这……”经他提醒,那莽汉才好没气地改为轻踢,“喂,别装死了,快给我起来。” 但地上的人动也不动,只是气若游丝道:“水……” “你渴了是吧?”秦昨非随即解开水壶,凑近她那干涩的唇。 b 分卷阅读1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r   感觉一股凉意渗入口中,郁桑勉强睁开眼皮,就看到那张令人难以忘怀的俊容。她忍不住扬起唇,轻笑着喃语:“呵……我总算找到你了……”话落,人就晕了过去。 秦昨非吓了一跳,连忙探向她的脉息,“糟糕,这姑娘脉象极虚,还发着高烧,得赶快请大夫医治。” “那不就得再花上一笔钱?”买主的脸都绿了,“真倒楣,我以为捡到了便宜,结果是个不中用的赔钱货……”他愈想愈火大,不禁揪住人口贩子,“喂,把钱还给我!” “对不起,货物既出,恕无退回。”人口贩子赶紧将银子塞进口袋里。 “他妈的,你明知她是病耗子,还拿出来拍卖,分明是故意坑我!” 一边忿忿不平地指控,另一边则不服地反驳。 “你少含血喷人喔!我在绿洲城做生意,一向是童叟无欺,何必为了点银子而自毁信誉?况且这女奴刚刚还好好的,是你用力过猛,才害她昏过去,你休想诿过。” 双方正争执不休,几乎要打起来时,一袋银两突然横在两人之间。 “你们别吵了,这位姑娘就转卖给我吧!” 第三章 “姑娘,你醒啦。” 睁开眼睛,迷蒙的眼前逐渐呈现出一名中年妇人的样貌。 “你是……”郁桑刚开口,却发现嗓子如被沙子磨过般粗哑。 “我姓赵,人称赵大娘,而此地则是凉州边界的平西县。”她亲切地道。 “凉州?那不就是日盛的领地?”郁桑吓得想起身。 赵大娘连忙道:“姑娘莫慌,你病体未愈,最好躺着歇息。” “你会说西番语?”而且还说得很流利。郁桑有些讶异。 “因为我出生于西番,后来嫁给本地人,才从了夫姓。”赵大娘顺手拧来湿布巾,为她擦把脸。 “原来如此。”见她态度友善,又与自己同文同种,郁桑不禁降低了戒心,“请问……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 “是秦爷带你回来的,但因姑娘病得不轻,他一个男人不便照料,就托我帮忙。” “秦爷?”脑海忽地浮现被拍卖时的糊模记忆,“是不是那个又肥又丑的臭猪猡?” “啊?”赵大娘愣了下,随即笑道:“秦爷模样俊朗,体格又极佳,既不肥也不丑,不过终究是男人嘛,成天在外劳动,免不了有些汗臭味,闻久了就不觉得臭了。” “不是那个胖子,难道我又被转手卖掉了吗?”她忧心地暗忖。 “你整整昏睡了两天,秦爷可担心得很呢,既然姑娘恢复了意识,我这就去通知他。” 赵大娘出去后,郁桑撑起身子半坐,打量着周遭。 这屋子虽然宽敞,但摆设简单而陈旧,显示屋主并非阔绰之人,为什么会专程跑到绿洲城买奴隶? 回想自己为了寻仇,却遭歹徒绑架,甚至被拍卖的惊险过程,郁桑真是悔不当初。 但奇怪的是,当她昏迷时,竟然梦到那个偷窥狂? 在梦中,他微笑抱着她,还喂她喝水,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冬日的阳光,煨得她心口暖烘烘的…… “慢着!我干嘛老想着那个坏蛋?”气恼地敲了敲脑袋,郁桑咬着牙道:“我会落得如此下场,全是他造成的,就算我报不了仇,做鬼也不能放过那个罪魁祸首!” “什么罪魁祸首?”踏进房门的秦昨非,恰巧听见她那愤恨的话尾。 冷不防出现的仇家,令她目瞪口呆。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将托盘搁在桌上,他走到床边,问道:“听赵大娘说,你的烧已经退了,现在感觉如何?” 恍然回过神,郁桑立即揪住他的衣襟,“原来你就是秦爷?” “喂、喂,你怎能这样粗鲁地对待救命恩人?”突然拉近的距离,让秦昨非嗅到她的气息,一颗心不禁痒痒的。 怪哉,一般发烧的病人躺久了,身上难免有股出汗后的臭味,怎么她还是香的? “谁要你假好心救我?我宁可病死,也不想欠你人情。”虽然很想掐死这男人,可惜她元气犹虚,根本使不上劲。 唉,好个“假好心”,人家完全不领情嘛! 其实,他 分卷阅读1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看到她昏过去前的那抹笑,竟像中邪了似的,冲动地买下这丫头。 尽管她一醒来就没有好话,显示对那时被调戏一事仍记恨在心,但他既然把人带回了凉州,就该医好她的病,也算是弥补自己的罪过。 “你有精神骂人,我就放心了。”不急着拉开衣襟上的小手,秦昨非露出宽慰的笑容。 他不相信这姑娘有疯病,不过她似乎吃了不少苦,脾气难免暴躁,只要和颜悦色以待,她应该就不会闹了。 “你……”讶然的松手,郁桑瞠着杏眸,猜疑着这家伙是否天生欠人骂,还是在打什么主意?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大名呢。” “我干嘛告诉你?”像他这种淫贼,是不配知道她芳名的。 “但你是我买来的人,总得有个名字入奴籍,才能在我朝生活。”秦昨非耐心地解释。 “奴籍?”她脸色瞬间一变,“我不要入日盛的籍,我要回家!” “别说傻话了,我岂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他断然拒绝,是考量到她病体未愈,而且身处边关,实在不宜姑娘家独行。 “我就知道……你花了银子,奴役我都来不及了,哪可能放我走?”想到将终生为奴,郁桑不禁绝望地放声痛哭。“哇——” “姑娘,你别激动……”不知该如何制止她,他一急,便揽住那副颤得厉害的肩,道:“入奴籍只是道程序罢了,我并没有要奴役你的意图。但因你正病着,加上绿洲城近来颇不平静,军营已颁布禁行令,除非有特殊理由,否则你是无法出关的。” “真的吗?”她的哭声倏地停住,“所以,你不会囚禁我一辈子?” “不会。”秦昨非轻拍她的背,像哄娃儿似的,“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等你康复了,边关的情势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我再送你回西番。” “你没骗我?”郁桑兴奋地仰起小脸。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体贴地擦去她的泪,他含笑的眸子氤氲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好,我暂且信你一回。”发现两人暧昧的姿势,郁桑赶紧推开他,窘然道:“我、我叫小桑。” 历经被匪徒绑架的惊魂,她也记取了人心难测的教训,因此没有透露真实的身份。 “小桑?这名字真好听。”秦昨非回头端来托盘,“你两天没有进食,一定饿坏了吧。 “多……谢了。”有些别扭地道声谢,她接过温热的粥,尝了一匙,又道:“我这个人也算恩怨分明,念在你救我的份上,咱们的过节可以就此一笔勾销,至于你花在我身上的银两,我也会还你的。” “不用了……”那些银子对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怎么,你以为我没有能力偿还吗?”她的语调不悦地拔高。 秦昨非连忙改口,“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急于一时,你只要专心养病就好。” “你倒挺会替人设想的。”胸臆涌起莫名的热流,郁桑一扫先前对他的坏印象,还多了几分好感。 他大言不惭地笑道:“哈哈,秦某没啥长处,就是对朋友尽心。” “朋友?”这象征着两人迈向另一层关系的词,令她芳心不禁怦然。“我瞧你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这样吧,你干脆跟我回西番,我父……父亲人面还算广,应该能帮你谋个不错的差事。” 从食、衣、住的水平来看,便知他生意做得不怎么样,与其在日盛当个平凡百姓,不如到西番做大宫。 “多谢小桑姑娘,不过……” 秦昨非正欲婉拒,忽然门外有人扬声喊着。 “唐军师有军情禀报,请将军回营商议。” 郁桑作梦都想不到,这个先与她结仇,而后又对她有恩的男子,居然就是日盛的神武大将军。 幸好她没有透露自己是什么人,否则这敌国公主的身份,除了会为她本身带来灾难,恐怕还会对西番国造成不利的影响。 为免沦为人质,郁桑几经考虑,决定冒险进入军营,毕竟那儿离边界最近,易于逃亡,还能顺便刺探军情。 因此在恢复元气后,她就借口不希望欠人恩情,想凭一己劳力换取温饱,请求随行伺候。 考量开香铺的赵大娘要忙生意,不如把这小 分卷阅读1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妮子带回营里照顾,秦昨非于是答应她的要求。 随他来到军营,郁桑就被分派至杂役房。 令她惊讶的是,这个负责耕种、清扫、劈柴……等杂务的地方,竟有两名西番女子,而且还是士兵的眷属。 “这没啥稀奇的,爱情无国界,只要两情相悦,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随他。” 负责带她熟悉环境的海莉,性情开朗热心,更不吝与她分享年轻时那段轰轰烈烈的情史。 “没错,而且日盛的男人温柔体贴,比起西番那些把老婆当猪狗对待的莽汉,不知好上多少倍。” 接口的安娜,同样是由绿洲城辗转卖来平西县的女奴,直到去年才被丈夫赎身,成亲后就夫唱妇随住在军营里。 “可是咱们终究是奴隶出身,又来自与日盛处于敌对关系的西番,难道不会受歧视?” “不会。”海莉语气崇敬地道:“秦将军治军严谨,营里的官兵是不敢随意轻薄我们的。而且他仁德为怀,毫无种族之分,偶尔见城外有西番的饥民,还会送食物给他们呢。” “喔?”这一点倒出乎郁桑的意料。 以前大哥常说,日盛的军队屡次越界抢夺牛羊,还奸辱西番的姑娘,让人听了就义愤填膺,所以,当二哥对敌国的皇帝称颂不已时,她不免心存怀疑。 可是如今看来,显然是大哥捏造谣言。 “坦白讲,假使两边真的开战,我宁愿祖国吃败仗。”海莉感慨道:“咱们老百姓所图的,无非是能吃得饱,穿得暖,可惜大王好大喜功,只知不断的扩充军备,搞得民不聊生。”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对身为公主的郁桑而言,简直刺耳到极点。 但她不便回骂,只能忍住气反驳,“扩充军备是为了保卫国家,总好过被外族人消灭吧?” “唉,姐姐又何尝希望西番亡国?可是若是由爱民如子的日盛皇帝来统治咱们,那也没啥不好。” “小桑妹子,因为你来自较为富庶的王城,所以难以理解大部分的百姓日子过得多么水深火热,我就是其中一例。”安娜说着,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疤痕。 “我的老天!”那些交错的暗红疤痕,丑得令郁桑几乎昏过去。 “这是边界的西番官兵砍伤的。”安娜哽咽的语气含着愤恨,“他们抢夺我家的牲口不打紧,在轮暴我之后,又将我卖给人口贩子换酒喝,因此我对他们恨之入骨,即使是死,也会把这样的恨意带进棺材里。” “……”郁桑一时语塞。 之前在小镇撞见军爷欺压老翁一事,她还以为只是特例,没想到边关的情况更糟糕。 不行,她回西番后,一定要向父王禀明此事,请他重新整顿军纪,否则还没跟敌军正式交锋,恐怕百姓就先群起造反了。 “好啦,不提那些伤心往事了。”见姐妹淘红了眼眶,海莉赶紧岔开话题,“小桑,你大病初愈,不宜太累,就先帮忙扫地、擦桌椅好了。” “是,谢谢姐姐……” 纵使郁桑不愿做那些低下的工作,但为免引人生疑,她只得放下身段,跟大家搅和在一起。 “甭谢我,其实是将军吩咐,我才作此安排。”海莉暧昧地笑了笑,“难得他对女人上了心,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姐姐扯哪儿去了?”郁桑俏脸一红,“我只是个奴隶,不敢有其他的念头,况且我被买下时,并不知道他是日盛的将领。” “这也难怪,将军为人随和,在外总以秦爷自称,任谁都看不出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安娜接着道:“但话说回来,除了兵士的家眷,将军从未允许异族的女奴进军营,足见他对你另眼相待。” “是呀,小桑人长得漂亮,气质又佳,胜过平西县所有的姑娘,只要你努力讨好将军,让他收你入房,你就出头天了。”海莉笑道。 “我不要,做人干嘛那么没骨气?”郁桑不悦地心想,她好歹是个公主,岂能沦为下贱的侍寝女人? “傻丫头,你不希罕,有人却想尽办法急着爬上他的床呢。” 海莉好心地提醒,毕竟以秦将军的人品,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一旦错过,就只能等下辈子了。 “谁呀?”郁桑不禁好奇。 两人相视一笑,却说出不同的答案。 “黑寡妇!” “狐狸精!” 分卷阅读1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黑寡妇”本名胡媚娘,因为她披过三次嫁衣,而且每回新婚未满一年就丧夫守寡,故被大家封了这么个称号。 不过最惹人争议的,是她轻佻骚浪的行径,因而成为女眷们的公敌,所以也有人骂她狐狸精。 郁桑来到军营的第三天,就见识到她魅惑男人的手腕——浓妆艳抹,酥胸微露,扭腰摆臀,外加嗲得酥人的嗓音。 “将军请留步!”娇声唤住那道伟岸的身影,胡媚娘款摆着柳腰,展现她的婀娜多姿。 糟了。尽管心中暗叫不妙,秦昨非仍停下脚步,回头微笑道:“乔家嫂子早,请问找本将军有什么事?” 当初,他是顾念胡氏的第三任丈夫老乔为国捐躯,才让唐军师将她安插在浣衣坊,好让她攒些养老本,同时跟大家相互照应。 但这女人不知是空闺太寂寞,抑或天生淫骨,竟然四处送秋波,还搭上有妇之夫。 秦昨非就数度接获女眷的投诉,指控胡媚娘行为不检,诱惑她们的丈夫,但由于缺乏抓奸在床的证据,而出轨的当事人也死不承认自己偷吃,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同样是男人,他能理解男人喜新厌旧、贪图刺激的心态,却无法认同偷腥者的眼光。那胡氏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脸上的粉妆厚如城墙,令人不敢恭维,尤其她说话时造作的腔调,让他听了就起鸡皮疙瘩。 所以,秦昨非只能归纳出一个原因,就是军营中生活太单调,加上战备时期严禁外出嫖妓,才产生“母猪赛貂蝉”的结果。 虽然胡媚娘后来安分了一阵子,但他很快就明白,这女人是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 除了常借故来他的营房,她更老爱近身说话,眼皮还会抽筋——虽然唐军师说那叫抛媚眼,不过对他而言就像抽筋。 若非念及她是弱质女流,而且又是老乔的遗孀,秦昨非早就出掌轰开这个骚货。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将军吗?”胡媚娘的水眸哀怨地瞅着他。 “呃……”当然不行! 他正考虑要不要说实话,胡媚娘就靠了过来。 “才一个月未见,将军似乎清减不少。” 入营前,她还以为秦昨非是个满脸风霜、浑身沙土的莽汉,没想到他英俊挺拔,那非凡的气宇,散发出粗犷又性感的男人味,即使她死去的三任丈夫加起来,也抵不过他一根脚趾。 只是浣衣坊离主帅的住处太远,为此,她不惜牺牲色相,陪癞痢头军务长睡了两夜,终于得到代送膳食的机会。 可是每回送消夜给将军,总有旁人在场,害胡媚娘无从施展勾魂媚术,加上秦昨非这回一出差就是个把月,让她更春思难耐。 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来,他却不常在营房,难得今儿个巧遇,她非得使出浑解数,迷得他神魂颠倒不可。 “也许是本将军晒黑了,感觉比较瘦……” 连退了两步,秦昨非确实有些头晕,不过那是因为她的脂粉味太呛鼻,几乎把人熏昏了。 只当他是害臊,胡媚娘又厚颜挨过来,“将军镇日忙于军务,甚至废寝忘食,这精神着实令人敬佩。” “过奖了,此乃秦某职责所在,不值一提。”他一再后退,不料背后竟是一堵墙。 “可是如此长期操劳,纵有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她持续进逼,徐徐朝他吐气,“所以奴家特别熬了一锅十全大补汤,还望将军赏光,随我回房享用。” “不、不好吧?”开什么玩笑,这女人正值狼虎之年,恐怕他尚未喝到汤,自己的肉就先被她“啃”了。 “您别跟我客气。”媚眼一勾,胡媚娘嗲声道:“将军待奴家恩重如山,甭说熬汤了,即使是不情之请,奴家亦会应允。” 心知她是暗示愿意以身相许,可惜秦昨非没有兴趣消受。 “多谢嫂子的盛情,秦某心领了,不过本将军还有急事待办,那锅汤你留着自个儿喝吧。” 嫌恶地将人推开,他一抬眸,才发现郁桑伫立在角落。本想上前打声招呼,但又怕被淫妇缠住,他决定还是先走一步为妙。 “将……”追赶不上的胡媚娘,遂将怒气出在第三者身上,“你这丫头真大胆,竟偷听我跟将军谈话?” 想必秦昨非早察觉有外人在,因为担心惹来流言,故而拒绝她的邀约,急匆匆地离开。 分卷阅读1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你说什么?”郁桑假装听不懂。 其实她自十岁开始,就跟着兄长们一块学中土话,除了字写得差些,听、说、读都不成问题,但为了搜集军情,她不得不装傻。 原来是西番人? 曾随第二任丈夫到绿洲城做生意的胡媚娘,一听便知其来自何处,于是改以相同的语言发问:“你是新来的奴隶小桑?” 她早有耳闻,将军买了个标致的女奴回营,但因分配的眷舍不同,两人至今才见上面。 “是。”郁桑低垂着头应声。 “长得不赖嘛。”仔细打量,此妹确实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尤其那光滑细致的肌肤,几乎看不见毛孔。 胡媚娘这才恍然明白,之前那些老对她流口水的士兵,何以现在都没啥反应,原来是有了新货。 她胸口猛地烧起一把妒火。难怪她的行情一落千丈,难怪将军不屑一顾,毕竟三十岁的妇人已经算是“老梗”,哪及得上青春少女的鲜嫩? 但她就是不甘啦! 除了眼角添了几条鱼尾纹,她体态保养得宜,又“悦”人无数,所累积的经验和技巧,岂是那黄毛丫头能比? “你这丫头真大胆,竟偷听我跟将军谈话?”胡媚娘以西番语重述一遍,存心找她麻烦。 “我又不懂中土话,怎么会偷听呢?况且刚才将军也看见奴婢了,他也没说半句话呀。”郁桑冷笑道。 哟?想不到这丫头还挺伶牙俐嘴的。 “那是将军宽宏大量,不与你这贱奴计较,但我身居管事一职,可不能坐视偷懒的丫头不管。” “你别冤枉人,我哪有偷懒?”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胡媚娘质疑道:“据我所知,你不是应该在灶房帮忙吗?” “因、因为我一时迷了路,所以……”郁桑支吾着辩解。 其实她是想弄清营区的地形,等来日回西番,再画成地图献给父王,不料走到这里就撞见…… “得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胡媚娘指了指旁边装满脏衣的桶子,威胁道:“如果你不希望我向军务长告状,就把这些衣服拿去洗了。” 哼,姜是老的辣,她多得是整人的办法。 可恶……这女人分明是借故找碴,把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 虽然很想直接拒绝,但小不忍则乱大谋,郁桑只得压下脾气,道:“是,奴婢遵命。” “算你识相。”临去前,胡媚娘又补了句,“还有,记得要洗干净,否则我就罚你重洗。” 第四章 喘吁吁地来到溪边,郁桑放下沉重的木桶,想到某人得意的嘴脸,就觉得一肚子火。 “什么东西嘛!”她忍不住用力踹了下桶子,“不过是个小小的管事,竟敢指使本公主?” 若是在西番,胡媚娘当替她提鞋的婢女都不配,但她现在却得听命于那个贱人,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尽管呕得想吐血,但差事终究得做,郁桑还是认命地选了块石头坐下,凭着曾经见过的村妇倒衣的景象,依样拿起木棒捶打衣裳。 打着打着,她脑中忽地跃出方才的画面。 将军待奴家恩重如山,甭说熬鸡汤了,即使定“不情之请”,奴家亦会应允。胡媚娘娇嗲的嗓音犹在耳际。 “呿,那家伙真是艳福不浅,到哪儿都有人投怀送抱。”郁桑的胸口不禁涌起一阵阵酸泡。 其实这几天来,她还打探到不少关于秦将军的事迹。 据说日盛的天下,就是他帮东方旭打出来的,但他却不居功,并主动请调边关,为皇帝守住江山。 听说他是京城四大美男中仅剩的单身汉,不仅诸多姑娘爱慕,达官贵人亦争相说媒,想把闺女送进将军府。 综观而言,秦昨非的条件确实不凡,可惜他眼光太差,连胡媚娘那种骚蹄子都来者不拒。 “好个神武大将军,你干脆改名叫色胚大淫棍算了!” 啐声咒骂着,郁桑不自觉地把气出在衣服上,但因用力过猛,震疼了虎口,致使木棒飞脱出手,掉进溪水中。 “可恶,连这根木棒也要跟我作对?”她恼怒地想捡起,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分卷阅读1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当心点。”递还了木棒,秦昨非顺道提醒,“此处水流比较湍急,东西很容易就被冲走。” “你怎么会来这里?”郁桑没什么好脸色地接过。 不对劲喔,这丫头眼神含愠,语调也带着烟硝味,似乎非常不高兴,嗯,看来他得小心应对,以免扎到她的刺。 “我巡完了营房,一时没事,就来溪边走走。” “难得将军如此优闲,何不去陪陪你的红粉知己?”郁桑绷着脸挖苦。 “红粉知己?”他愣了愣,随即明白她所指何人,“你别瞎猜,我与乔家嫂子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若无关系,你们干嘛贴得那么近?”她口气酸得要命。 “冤枉啊,是她死缠着小的不放,请青天大人明监。”秦昨非大声喊冤,用词活像公堂里申诉的苦主。 “什么青天大人?你在演戏呀。”郁桑抽着嘴角,努力憋住笑。 “如果用演的能解开你的误会,有何不可?”他继续比手画脚道:“那女人脸皮厚如城墙,一发起骚来,比发情的母牛还恐怖,当她顶着两团肉球压过来时,我差点就窒息了……” 这夸张的形容,终于让郁桑噗哧笑出声,连积压在胸口的那股郁闷也跟着烟消云散。 她的笑靥有如一朵绽开的蔷薇,令秦昨非顿时看痴了——天啦,好美的笑容! 见他表情微呆,郁桑不禁问:“干嘛一直盯着我?” “我觉得,你笑起来好好看……”他喃喃道,并在心中加了句,好看得教人移不开眼。 “哼,油嘴滑舌。”她低声啐了句,连忙撇开晕红的脸。 以为她的批评是针对之前那段自白,秦昨非不禁扳回她的肩,问:“我掏心挖肺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倘若别人怀疑他与胡媚娘有一腿,他根本懒得解释,但莫名的,他就是不希望这小妮子误会。 “你清不清白,关我什么事?”为回避那双炽热的火眸,郁桑急忙转身,不料脚一滑,竟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溪边倾,“啊!” “危险!”秦昨非的大手迅速将她拉回来,免除她落水的危机。 突然被结实的臂膀揽住,郁桑先是一愣,而后才羞窘地挣扎道:“你放、放开我……” 记得初次在湖畔相遇,两人也曾亲密地搂在一块,当时她只觉得羞愤难当,恨不能将秦昨非杀了,可是如今再度和他拥抱,除了心跳加快,她丝毫不感到讨厌,甚至觉得他的胸膛好宽阔,予人一种安心温暖的感受…… 老天,她究竟是怎么了? “不放,除非你肯相信我说的话。”赖皮地紧箍着娇躯,秦昨非乘机吸嗅那迷人的气息。 说也奇怪,他平常不会乱吃姑娘家豆腐的,可是每次见到小桑,他就是忍不住想亲近她,甚至以逗她为乐。 这家伙简直是无赖嘛!翻了翻白眼,郁桑只得投降道:“好好好,我信我信,你可以放手了吧?” “当然。”不舍的松开铁臂,秦昨非头一转,才发现一件事,“咦,这不是军中弟兄的衣袍吗?怎么是你在洗?” 他明明交代过海莉,别让小桑太劳累,可是这满满一桶的衣服又脏又臭,甭说洗起来多费劲,恐怕打湿之后更难抬得动了。 “还不是拜将军之赐?”郁桑好没气地说:“你丢下胡管事后,她就把气出在我头上,还教我把这堆衣服洗干净。” “对不起,害你受累了。” 秦咋非后来才晓得,原来这个小妮子是为了追他,而被匪徒洗劫一空,还转卖到绿洲城,不禁深感内疚。没想到他将她带回来,又遭人欺负,他更是过意不去。 “将军无庸致歉,奴婢承受不起。”她微噘小嘴,显然气还未消。 尽管明白他对胡媚娘没那个意思,可是想起两人暧昧的一幕,她的胸口就像梗了鱼刺般,非常不舒服。 “我说过了,咱们是朋友,你私底下不用自称奴婢。”秦昨非单手扛起木桶,“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再次的声明,让郁桑感受到两人的关系似乎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不由得暗喜在心。 “不行,我事情若没做完,会挨胡管事骂的。”不过她还是装得一脸委屈,好逼他表态,为她撑腰。 “是本将军教你不要做的,谅她也没胆子骂你。” “或许胡管事表面上不敢吭声,可是天晓得她会不会用其他的法子整我?” 分卷阅读1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并非她疑心病重,而是安娜曾说过,黑寡妇善妒又爱记仇,最好别招惹那个女人,以免被暗算。 “这样啊。”秦昨非沉吟了下,道:“如果你真担心的话,我就把你调来主帅的营里吧。” “将军,奴婢送茶水来了。” 郁桑端着茶壶,一进议事厅,全部的目光就往她身上投来,其中有惊艳,有不解,也有警觉。 “小桑,麻烦你替大家倒杯茶,再把柜子上的书籍摆放整齐。”秦昨非以西番语吩咐。 “是。”她依言照做。 “她、她就是那个新来的奴隶吗?”接过递来的茶水,先锋营长孙明贵的舌头不禁打结。 “乖乖,即使是城里的勾栏院,都没这么靓的妞……”两眼发直的副将李朝暮只差没滴下口水。 “喂,这里可不是青楼,眼睛给我规矩点。”秦昨非不悦地警告。 唯恐部下追问小桑的来历,进而扯出那段偷窥洗澡的糗事,他一开始就谎称,这女孩是在投亲的途中遭骗子拐卖到绿洲城,而他因为怜悯其遭遇,才出钱买下她。 虽说美女人人爱看,可是当众人露出带着猥亵意味的眸光时,他仍很不是滋味。幸好小桑听不懂,否则日盛大军威武的形象就毁了。 “老大,难得咱们军营出现这等佳丽,您就发发慈悲,让大伙儿一饱眼福嘛。”孙明贵谄媚地嘿嘿笑。 李朝暮亦点头附和,“是呀,我们都晓得她是将军的女人,绝不会动她歪脑筋的。” “你们别瞎扯,当初我买下小桑,纯粹是为了救她脱离魔掌,哪有什么非份之想?”接着,秦昨非切回正题,“关于西番国的动向……” “且慢!”原本未发表任何意见的唐毅衡,突然进声道:“事关机密,将军是否该让下人先行回避?” 身为军师的他,与秦昨非交情甚笃,两人私下并无主从之分,但为维护军中纪律,他在众人面前必定称呼将军。 “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小桑不谙中土话,她不会泄漏出去的。”秦昨非一笑置之。 “喔?”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倒完茶后就去整理书柜的奴婢,唐毅衡总觉得这女子气质非凡,不似出身寻常人家。 “唐军师,你别老疑神疑鬼嘛。”孙明贵忍不住插话,“小桑姑娘身世堪怜,怎么可能是奸细?” “是啊,她若是奸细,我老李就把这颗头砍下来给你。”李明暮也拍着胸脯保证。 “大敌当前,还是谨慎为妙,何况之前才发生敌人潜进军营一事,虽然有惊无险,但为人长官,更应记取教训。” 前阵子,站哨的士兵在执勤时偷喝酒,被两名西番探子乘虚而入,企图放火烧粮仓。 幸好他们踩到机关,一个当场毙命,另一个受伤逃逸。为了搜捕逃犯,唐毅衡遂下令边关禁止通行,城里也实施宵禁。 “你、你是什么意思?” 李明薯一听便知,这话是讽刺他未善尽监督之责,致使部下差点酿成大祸,不禁恼羞成怒地跳起来。 他两个月前才调来平西县,对神武大将军的威名相当景仰,和其他的弟兄也相处融洽,唯独看唐军师不太顺眼。 这小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过是脑筋动得比较快,却屡次被将军委以代理重任,让身经百战的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别吵了。”秦昨非大喝一声,“那次的意外,确实值得大家警惕,虽说相关人等已受到惩处,但李副将仍应加强戒备,以防敌人再度偷袭。” “末将遵命……”自知理亏,李明暮的怒气瞬间一弱。 环视众人一眼,秦昨非又道:“至于小桑,她是我带回来的人,倘若她真做出危害我军的行为,我会扛起所有的责任。” “既然将军愿意担保,属下也无话可说。”唐毅衡神色平静,心中却暗叫不妙。 他跟了秦昨非三年,彼此惺惺相惜,不曾意见相左,如今秦昨非却一反常态地维护一个外人,莫非他对这奴隶动了情? “好,那我就往下说了。” 将探子传来的情报简述了遍,秦昨非接着与大伙商量对策。 而假装收拾着东西的郁桑,则竖直了耳朵仔细听。 没想到秦昨非看似吊儿郎当,一穿上军装,就显露出大将之风,而他三百两语 分卷阅读1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即平息险些爆发的纷争,也足见众人对他的信服。 至于其他的将领,同样一扫方才散漫的态度,个个神情肃穆地讨论,更让她感受到他们的凝聚力。 特别是唐毅衡,尽管他发言不多,但一句话就指出盲点,而且那对睿智的精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让郁桑非常不自在。 这位军师年纪不大,却老谋深算,且精通兵书和五行阵法,听说军营里里外外的机关,全由他巧思建造,所以海莉才叮咛她,没事别四处乱走,免得误触陷阱。 莫怪二哥说,出兵攻打日盛王朝,无疑是以卵击石,有骁勇善战的主帅统领誓死效忠的兵士,加上智赛诸葛的军师,面对这坚不可摧的组合,西番注定是要吃败仗了。 不行,她得尽快通知父王,请他立即终止侵略计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郁桑焦急地如此思忖。 但问题是,她如何能拿到出关的令牌? 偷偷瞥了眼正在聆听属下意见的秦昨非,她忽然灵光一闪。 啊,有了! 那日散会后,等众人都离开议事厅了,唐毅衡突然冒出一句。 “你喜欢小桑姑娘吧。”而且是肯定的语气。 “啊?”秦昨非愣了下,随即失笑道:“唐兄真是爱说笑,我和那丫头才认识不久,谈什么喜欢?” “我没有说笑,而是凭观察。方才,你转头瞄了她五次,其中一次还是我在桌子底下暗踢一脚,你才回过神。” 唐毅衡不客气地点破,毕竟两人相处已非一朝一夕,从某些细微的动作,他便能瞧出端倪。 “你……”好家伙,居然帮他计算次数,还偷袭他? “这也难怪,像她那么漂亮的姑娘,你会被她吸引,并不是为奇,不过自古红颜多祸水,小桑来自西番,背景又不明,我劝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 以唐毅衡的直觉,这女奴绝非平凡人物,若让她留在将军身边,说不定将来会成为祸患。 “哈哈,唐兄你想太多了,截至目前为止,我压根没有成家的念头,更别提谈论儿女私情了。” 秦昨非表面哈哈笑道,心里却有些发毛。 虽然唐毅衡和他相交不是最久,却是知他最深,若把唐毅衡比喻为他肚里的蛔虫也不为过,因此,当这只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蛔虫说他喜欢上小桑时,那准确度就很高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怕你已经陷入而不自知。” 别看将军武艺高强,年纪轻轻即能统领大军,其实私底下的他就像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尤其对情爱少根筋。 但愈是这种真性情的人就愈危险,因为一旦动了情,极可能会飞蛾扑火,粉身碎骨。 “放心啦,小弟自有分寸……” 最后,秦昨非以巡视营房为借口,结束这尴尬的话题。 对于唐毅衡的提醒,他感激在心,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厘清连自己都摸不着的头绪。 所以,接下来这几天,秦昨非尽量避免和小桑碰面,哪知她的身影却如鬼魅随行般,冷不防就从他脑海蹦出来。 擦枪时,他会想起她即使面带嗔怒却不失可爱的表情;练兵时,他会挂念这十指似乎不沾阳春水的丫头能否适应军营中刻苦的生活;连照个镜子,也会在镜中看到她巧笑倩兮的面容…… “唉,真是够了!”烦躁地抹了抹镜子,秦昨非不禁怀疑自己是中邪了,还是因为疲累,以至于出现幻觉? 脱掉盔甲,他打算冲个澡醒醒脑,这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将军,奴家给您送消夜来了。” 迳自推门而入,胡媚娘发簪金簪,指涂蔻丹,搭配湖水绿的新衫,显然是经过刻意打扮。 “本将军不是吩咐过灶房,这段期间暂时不必准备我的消夜?”秦昨非不悦地拧起眉。 “这不是灶房做的。”她笑盈盈的将瓷盅端到桌上,“将军白天操兵,还要与李副将等人商讨军情,连晚膳都只以几个馒头果腹,奴家担心您体力吃不消,才煮了这盅烧酒鸡。” 俗话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所以她才向伙夫打听,探知将军最爱吃什么东西。 他冷淡地推拒道:“多谢嫂子,可惜我不饿。” 但胡媚娘 分卷阅读1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并不气馁,直接盛起一碗汤,道:“就算将军不饿,起码喝点热汤,也不枉奴家煞费工夫,专程跑去春水堂买酒做料理。” ’ 那春水堂酿的酒远近驰名,加上她的“独门配方”,嗯哼,保证让这男人“胃口”大开。 此外,她还准备了掺有少量蒙汗药的点心,请值班守卫的士兵享用,这么一来,就算将军发现不对劲,想要呼救,也没有人会进来破坏她的好事。 “不然你先搁着,待我沐浴完再喝。” 秦昨非不便拒她于千里之外,只好随口敷衍。 “沐浴?”胡媚娘眸心一亮,乘机献殷勤道:“要不要奴家替您倒热水,顺便伺候您梳洗?” 记得初见秦昨非时,他正打着赤膊和属下玩角力,那贲起的健美胸肌缀着点点汗珠,在烈阳下闪闪发光,教她芳心狂跳不已。 这武艺绝卓的男子,想必床上功夫应该不凡,若能与他“切磋”一番,即使下一刻就断气,她也愿意亢奋地死去。 “不必了。”他无情的语调敲碎了她旖旎的幻想。“本将军习惯洗冷水,而且也不需要人伺候,请你出去。” “可是奴家……” 她话未完,秦昨非即拍桌喝道:“出去!” 之前他不曾对胡氏疾言厉色,是不想给她难堪,但这花痴俗不可耐,还再三卖弄风骚,已经令他忍无可忍。 “是、是!”那浑厚的声音几乎震破耳膜,胡媚娘立即吓得仓惶逃离。 重重吁了口气,秦昨非解下佩剑,正准备走进浴间,房门又传来叩叩两声。猜想是那淫妇春心未死,去而复返,他不禁恼火地回头,开了门就咆哮。 “滚!不准再踏进我的房——”吼声猛然煞住,因为他发现这次敲门的是另一个人。“小桑?” 郁桑则悻悻然的接口,“是,奴婢这就滚。” “你听得懂中土话?”他俊庞微愣。 “奴婢不止听得懂,还跟安娜姐学了好几句。譬如“去你的臭家伙”、“混帐东西”、“王八蛋”……” 郁桑看似努力的现学现卖,其实是借机回敬他的无礼。 不好,这安娜怎么净教些骂人的字眼? “那些全是粗话,你不要乱学。”秦昨非紧张地告诫,“还有,我刚才也不是针对你,请你别介意。” “是吗?奴婢本来想问将军,有没有脏衣物要洗,但我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打扰了。”说完,她作势要离开。 “先别走!”他急忙横臂一拦。 他原以为避不见面,便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料情绪更为烦躁。完了,难道真让唐毅衡料中,他是因为动了情,才老是心神不宁,还没来由的对弟兄们发脾气? “请问有什么吩咐?”郁桑依然板着脸。 “我……”秦昨非觉得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讲起,不禁支吾道:“你好像……瘦了?” “将军忙于军务,每天早出晚归,怎么有时间关心奴婢的胖瘦?”她挖苦的口吻难掩被冷落的不满。 其实她身在敌营,理该要装温顺才能生存,偏偏面对秦昨非时,她就是藏不住得理不饶人的骄蛮本性。 “我当然关心你,因为我……”他几乎脱口说出“喜欢你”三个字。“我们是朋友呀,所以你也别再奴婢长、奴婢短了。” 又是朋友? 郁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罪恶感。如果他发现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偷令牌,还会把她当朋友吗? “你不是要收衣物?进来吧。”敌不过那份与佳人独处的渴望,秦昨非直接邀她进屋。 她一踏入寝房,食物的香气即扑鼻而来,“什么东西这么香?” “是刚刚送来的消夜。”他掀开瓷盅,道:“可是我吃不下,倒掉又可惜,不如你帮我解决?” “可以吗?”她吞了吞口水,“那我不客气罗!” 虽说军营里有菜有肉,但伙食粗糙,让挑嘴的郁桑实在难以下咽,因此一闻到那香味,她肚里的馋虫就蠕动起来了。 “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他更夹了两块肉添到已经盛好汤的碗里,“你且慢用,我去洗一下澡,稍后再把要洗的衣物拿给你。” 第五章 身为将军,秦昨非的 分卷阅读1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房里即设有浴间,不必跟士兵们一块挤澡堂,但他凡事从简,只在寒冬极冷时才会教人准备热水。 等他进入浴间,郁桑就火速解决那碗烧酒鸡,然后开始四处寻找。 议事厅那里,她曾翻找过,并未看到什么令牌,而主帅的寝室兼书房,平常都有人站岗,她也不便靠近。 但不知何故,今晚竟没有半个卫兵值守,所以她才试探地敲敲门。虽然秦昨非现身应门,让她一度感到失望,孰料他会请她进屋,这无疑是上天赐于的大好机会。 于是郁桑先从书桌找起,接着是木柜的抽屉,连放在床底下的靴子都不放过,可惜一无所获。 难道……东西是在秦昨非身上? 抬眸望向浴间入口的布帘,她正苦思如何弄到令牌,一阵晕眩感忽然袭来,让她险些站不稳。 “奇怪,我才喝了一碗烧酒鸡,怎么就醉了?” 郁桑甩了甩头,试图让脑子清醒点,视线却变得模糊,还口干舌燥,身子也莫名地发热。 她头重脚轻地挨着墙壁走,不意就这么摸进浴间。 “你怎么进来了?”接近的跫音,让浸泡在冷水中的秦昨非马上挺直坐起身。 “我在找一样东西……”她昏昏然地脱口道。 “什么东西?”因为浴桶外还有一道屏风挡着,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那步履颇为蹒跚。 “就是令……啊!”郁桑冷不防滑了一跤,倾斜的身躯接着撞到旁边的脸盆架。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砰砰磅磅的碰撞声,秦胙非旋即抓来布巾随意往腰间一围,便冲了出来。就见她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似乎伤得不轻。 他赶忙抱起郁桑奔回卧室,将她放在床榻上,焦急地问:“快告诉我,你伤着哪儿了?” “这里很晕……”她捂着头呻吟道。 “我看看。”秦昨非替她检查了下,所车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额温略高,“你好像发烧了,我去请大夫来。” 郁桑却紧紧抱住他,喊道:“别走,我好热喔!” “小桑,你放手,我、我先穿件衣服。”即使他定力再够,两人这么亲昵的抱在一起,难保他不会变成禽兽。 “我不放。”赖皮地环住他的虎腰,她甚至用脸颊磨蹭他的胸膛,“嗯,有这凉凉的冰块,感觉好多了……” 不会吧?这个小妮子居然把他当成了冰块? 秦昨非哭笑不得,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她是因为病昏了,或者因为跌跤而摔坏脑子。 “可是我还是很热,是不是冰要化了?”郁桑喃喃自语,“不行,我得在它融掉前赶快吃几口。” “别……”他想阻止,却慢了一步。 那触及胸膛的热唇好比烙铁,烫得秦咋非呼吸一窒,当她仲舌轻舔时,他剧跳的心甚至差点停止。 老天,这就是“化掉”的感觉吗? 随着粉舌的挑逗,他的理智也渐逐消融,额头冒出的细汗便是最好的证明。 偏偏引火者还不知节制地往上舔,来到喉结时,他已经按捺不了,捧起她的小脸噙住朱唇。 当时初尝她甜美的滋味,秦昨非就觉得意犹未尽,今天二度领略,他更是欲罢不能地汲取她琼浆般的香津。 由于小嘴被密密实实地堵住,郁桑无法大口喘气,意识愈显浑沌,仅剩顽强的丁香舌力抗节节进逼的悍舌。 相交的濡沫,勾起了秦昨非在湖边戏弄佳人的回忆,也诱发他再次探索这副娇胴的渴望,心念刚动,他的手已经扯开她的衣襟,伸进肚兜内抚摸那对丰腴的蟠桃。 她的檀口不禁逸出嘤咛。 虽然冰凉的触感让郁桑稍稍好过了些,可是随着大掌的压按,她体内的热度竟不减反增。 尤其私密处热火烘烘,仿佛有蜗行蚁爬,好不难受,于是她撩起裙摆,把他手抓到胯间,道:“这边也要。” “你要我……抚摸?”她过度的热情,反而吓得秦昨非缩回手。 “快一点,别慢吞吞的……”说着,她更主动解开罗衫。 秦昨非这才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一般人若生病发烧,应该会感到畏寒,而非频频喊热,此外,她目光涣散,双颊潮红,精神却很亢奋,举止也异于平常。 “莫非……烧酒鸡有问题?”他立即联想到这个可能性,而桌上 分卷阅读2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的空碗更符合他的臆测。 错不了的,准是那锅鸡汤掺了春药,否则,她不会在喝完后就变得如此放荡。 可恶啊,这胡媚娘为了上他的床,竟不惜使出卑劣的手段。就不知那淫妇下了哪种淫药?有没有什么其他伤身之处? 眼看佳人因欲火折磨,在榻上翻来滚去,秦昨非不禁自责疏于防范,才害她成为代罪羔羊,更恨自己无法分担她的痛苦。 虽然请军医来一趟,或许能找出解决的法子,可是他又不愿让别的男人看见她发浪的模样…… 在他两难之际,被害人已开始自行动作。 郁桑难耐地褪光肚兜和亵裤,两手抚捧着沉甸甸的丰盈,双腿也不断交磨,想驱散那莫名的燥热。 目睹这活色生香的画面;秦昨非不由得血脉偾张,口水猛咽,但他仍力持镇定,拾起肚兜遮住诱人的春光。 “你快把衣服穿上,否则会着凉的。” “不要,我热死了。”郁桑却挥开那片薄布,更跳起来将他扑倒在床上,“冰块,给我冰块……” “小桑,你清醒点,我不是冰……啊?” 糟糕,他围身的布巾掉了! 压着健壮的体魄,郁桑如毛虫般扭动娇躯,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玩火,而且随时有自焚的危险。 被她的身子磨蹭,秦昨非猛地抽了口气,血液瞬间往头项冲,几乎快贯破脑门。 明知她的不正常乃春药所致,然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哪禁得起这等刺激,何况投怀抱送的还是他喜欢的姑娘。 但,他岂能卑鄙地侵犯神智不清的小桑? 何况这小妮子性子倔强,不过是撞见她在湖畔洗澡,她就一路追来算这笔帐,假使他趁火打劫要了她的身子,只怕她会气得把他剁成肉泥。 “要冰块是吗?好,我给你。” 一个俐落的翻身,秦昨非就将郁桑反压在下方,并且封住朱唇,以最原始的方式替她“降温”。 两舌再度交战,激烈更胜于前,你来我往间,勾缠出绵绵的银丝,沾湿了彼此的下颚。 而他的手亦未闲着,同时对付左右雪峰,把它们揉得坚挺肿胀,稍后再由热唇接收,大啖熟成的果实。 感觉一团热气罩围着胸口,那半咬半啃的吸吮,让郁桑舒服得直想呻吟。 秦昨非在蜜桃烙上了斑斑红晕,充当前锋的禄山之爪又再下一城,攻占她神秘的禁地。 就见浓密草坡下,花唇粉嫩微绽,藏在蕊心中的核芽缀着些露珠,构成一幅淫艳的春色图。 “实在太美了……”这迷人的景致混浊了秦昨非的眸色,更肋燃了瞳心里的欲焰。 轻轻一碰,那朵羞蕊就微微颤抖,沿着美丽的轮廓描绘,贝肉更是一张一合,花缝跟着溢出温热滑泽。 由于家族素有“成人礼”的传统,每位男丁在满十五岁当天,长辈会挑选二名美婢来教指导他们翻云覆雨,故秦昨非对床第之事并不陌生,也明白这些晶莹的凝露乃是女子动情的迹象。 “想不到你的身子这么敏感……” 长指往内一推,即被紧窄的幽径热情地包围,他不禁幻想,若是他的硕物进入的话,不知有多快活。 借由爱液的滋润,他手指的律动由缓渐快,在甬道中来回抽撤,将一波波的快意送入郁桑的私密处。 “好舒服……”那份快感令人又热又麻,随着粗长手指的进出,化为涓涓湿意,溢满整个春穴。 秦昨非嗅到花液的气味,遂抹起少许送进嘴里浅尝。 霎时,浓郁的香气在口中散开,连带征服了味蕾,让他忍不住俯首掠夺所有的芬芳。 加入的唇兵舌将,引爆了更强烈的感官刺激,不一会儿,郁桑就被推上极致的欲望峰顶。 从她兴奋的亢叫和大量涌出的爱液,便知这小妮子已达到顶点,秦昨非总算松了口气。 “你累了吧?好好睡一觉,然后把这一切都忘掉。”他怜爱地轻啄她那半闭的羽睫,打算替她穿回衣裳。 冷不防,郁桑睁开了眼睛,憨笑道:“再来一次。” “什么?你还要?”他傻眼了。 “我下面又热又痒,你帮人家抓抓。”即使才经历一波高潮,但她很快又感到一阵空虚。 “可是……”秦昨非担心再爱抚下去,只怕她的欲火尚未浇息,他就受不了诱惑,跟着燃烧起来了。 分卷阅读2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难耐骚痒的郁桑可容不得他犹豫,直接要拉他的手,不意碰到某个硬物。 “这是什么东西?” “它、它是能让人……通体舒畅的宝物。”被她的柔荑一摸,他的嗓音不禁变得瘩咽。 “真的吗?让我试试!”她兴奋地抓着它不放,完全不知这是男人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部位。 “该死的……”秦昨非低咒一声,理智瞬间溃散,再也克制不住占有她的欲望。 分开雪腿,他握住勃发的铁杵,沾了些许爱液后就挺进花径。 “啊!”在破瓜的瞬间,郁桑尝到身体被撕裂的痛楚,同时又得到空虚被填补的满足。 “天啦,你咬得真紧……”这甬道比想像中更狭窄,若非他极力以意志抗衡,早就缴械投降了。 “我好热,快使用你的宝物啦……” 虽然身子很疼,但未退的药力加上前波欢潮的余韵,马上盖过了痛觉,让郁桑情不自禁地扭动身子,以抑制再度传来的骚痒感。 秦昨非原想给她时间适应,可是两人的结合毫无缝隙,稍一摩擦,即带来销魂的欢愉,让他忍不住向前俯冲。 也幸亏花径中有充沛的润泽,昂扬的硕长才能穿梭无阻。它时浅时深,或轻或重,忽而似蜻蜒点水,忽而如巨蟒钻动,不消片刻,郁桑已花心尽开,春水直流,连同处于的落红,晕染在洁净的床巾上,恍若冬雪中绽放的点点红梅。 欢悦的浪潮急涌而来,教人浑身痉挛,郁桑不禁娇喘着道:“果然是件宝物,我……快活极了……” “是吗?那这样呢?”他将玉腿抬放到肩上,然后摆动劲腰,以狂风暴雨般的气势狂捣。 “啊……好棒……”那猛烈的力道像要刺穿她身体,却带来无以伦比的快意,她不仅四肢酥麻,连骨髓都快化了。 欲望的浪潮连续涌来,郁桑不知满足了多少回,当药效退去,她也几近虚脱。 “不、不行了……”她以微弱的气音哀哀讨饶。 “好吧,放你一马。” 见她累得睁不开眼睛,秦昨非这才弃守阳关,在一记奋力的冲刺中,释放出精华…… 之后,他拧了条湿布巾,为筋疲力竭的佳人拭净腿间的湿腻,并体贴地替她盖上被子。 此时,郁桑突然翻了个身,按住他的手。 “你的宝物真厉害,可不可以送给我……”她闭着眼睛咕哝,唇边带着笑意,显然是在说梦话。 秦昨非不觉莞尔,在她耳畔轻声道:“这是传家之宝,不能取下来送你,但我愿意随时与你共享。” 时值卯时,天方蒙蒙亮,墨色的纱帐内仍一片幽暗。 郁桑睁开惺忪的睡眼,身子才一动,就觉得四肢酸痛,仿佛所有的骨节都被拆散了般。 记忆中,她之前好像滑了一跤,接着又撞到什么东西,可能因此晕了过去,醒来时才浑身俱疼。 虽然头仍有些昏,但她并未忘记一件重要的任务——找令牌。 只是,秦昨非会把它藏在哪儿呢? “到底在哪里……”喃喃嘀咕着,郁桑伸手摸索,不料触及某个温软的物体。 奇怪的是,那东西一碰就会弹动,再摸个几下,它就变得又硬又长,像根棍子似的。 “不像呀……”令牌应该是宽宽扁扁,不可能粗粗圆圆的。 忽地,郁桑耳边传来沉哑的呻吟声。 “咦?”她猛一仰首,讶异秦昨非竟近在咫尺,还光着上身。 “你怎么没穿衣服?”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在我解释前,你能否先回答我,刚才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究竟是在找什么?”他兴味盎然地问。 昨晚这小妮子闯入浴间,说要找样东西,现在才刚苏醒,又猴急地四处摸索,可见那件物品对她极为重要。 “我、我没有……”心虚地坐起身,郁桑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不禁尖声大叫,“啊——” “嘘!”秦昨非急忙捂住她惊呼的小嘴,“你想引来卫兵,让大伙儿都知道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夜吗?” “一夜?”俏容愀然变色,她紧抓着被子护住裸躯,颤声问:“为什么……我会睡在你房里?” b 分卷阅读2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r   “你不记得啦?”他忍住笑意,道:“昨晚你跑进浴间,不慎跌了一跤,我想替你检查伤势,你却把我当成冰块,紧抱着不放,甚至自解衣衫……咳,接下来的事,我就不赘述了。” 把他当成冰块?还自解衣衫? 模糊的景象片断浮现脑海,郁桑不禁羞愧地掩住小脸,低嚷道:“天哪天哪天啦!我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即使秦昨非用词含蓄,但从他那尴尬的语气,她便可想像后续的情节有多么不堪。 还有,既然他们都未着寸缕,那她方才握住的硬物,不就是他的……喔,老天,这实在是羞死人了啦! “问题应该出在那锅鸡汤,准是胡媚娘动了手脚。”秦昨非转身套上裤子,并约略提了下胡氏前来意图勾引,却被他轰出去的事。 “鸡汤……”郁桑仔细回想,自己确实是在喝了鸡汤之后,才开始浑身不对劲。 想不到胡媚娘淫胆包天,竟敢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幸亏老天有眼,没让狐狸精的计谋得逞,否则秦昨非不就…… 且慢!她已经成了牺牲品,怎么还有心情为别人庆幸? “因为不确定她下的药会不会为身子带来其他的伤害,加上你的模样痛苦万分,我别无选择,只好……”收回多余的解释,他诚恳地拱手致歉,“情非得已,还望你见谅。至于你所蒙受的损失,请放心,秦某必会负责到底。” 起先他也不明白,世上那么多温柔婉约的姑娘,为何他没一个看得上眼,却独独倾心于这呛辣泼悍的小丫头,直到历经昨夜的男欢女爱,他才明了彼此之间有多契合。 这种契合,并非单指肉体方面的快感,还包括心灵上的满足。他喜欢小桑的天真坦率,喜欢她藏不住喜怒哀乐的丰富表情,更爱看她沉浸在欢爱中时那融合了妩媚与娇憨的迷人神态。 尽管至目前为止,秦昨非心中尚未作好成家的准备,可是木已成舟,他再怎么眷恋自由,也得告别单身汉的生活。 只是,他才向唐毅衡保证,绝不跟小桑谈儿女私情,可是没几天就把人家给吞了……唉,不晓得军师能否接受这突来的转折? 见他苦恼地皱起眉头,似乎万般无奈,郁桑不由得从羞愧转为愤怒。 好个别无选择,好个情非得已!她可是全西番国男子渴求能一亲芳泽的天香公主耶,怎么他的表情活像要赴刑场,难道碰了她的身子,会损及他将军的威名吗? 捡起衣物迅速套上,郁桑气呼呼的跳下床,道:“谁要你负责了?本姑娘才不希罕咧!” “你不介意我夺去你的清白?”他的俊眸不敢置信地大瞠。 “呿。”她故作潇洒地轻嗤;“不过是破了身,又不是断了胳臂、瘸了腿,没什么大不了的。” 传闻西番民风开放,许多女子在婚前就尝过禁果,但亲耳听到她不把贞操当回事,秦昨非总觉得不是滋味。 “可是咱们已有了肌肤之亲,难道你不希望有……更密切的发展?”他忍住气,试探着问。 “不想。”郁桑答得斩钉截铁,更口是心非道:“我没能把初夜献给自己国家的勇士,已经够遗憾了,岂能随随便便就跟了你?这事若让西番的乡亲父老知晓,不笑掉他们的大牙?” “你……”听那不屑的语气,显然把两人的关系看成了奇耻人辱,秦昨非不禁火冒三丈。 但在他发言前,她就抢先道:“至于昨晚的一切,我会把它全忘掉,也请你别对人张扬,否则咱们连朋友都当不了。” 放完话,郁桑就快步往外走,并火速将门合上,以免让他瞧见她眼眶里打转的泪光。 其实她并不讨厌秦昨非,甚至在得知童贞被这男人夺去时,心中还有份莫名的窃喜。 虽然她也希望双方能更进一步,可是,如果两国真的开战,他们势必会从情人变成敌人,届时将情何以堪? 所以即使失了身,她仍得管好自己的心,绝不能轻易沦陷,僻则只是徒增日后的痛苦。 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郁桑举步正欲离开,这才发现屋外不仅站着四名神情怪异的卫兵,旁边的树丛中也挤了十几道来不及躲藏的身影。 第六章 郁桑作梦都没有想到,这段“奸情”会马上让人知晓,且迅速在军营里传开来,果真应了那句俗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分卷阅读2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不过,多数人认为这也并无不可,英雄确实理该配美女,倘若将军放着现成的艳福不享,那绝对是傻瓜。 也有人感到嫉妒,怀疑这女奴必定使了什么贱招,方能勾上俊朗不凡、威猛无敌的主帅。 但不论真相为何,既然两人有了关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谁敢再把她当奴隶使唤? 因此,现在郁桑除了端茶水、送饭菜,几乎无所事事,还能在营里四处走动,通行无阻。 尽管不用干粗活,又享有行动的自由,但她同时得忍受众人异样的眼光,某些酸葡萄心态的军眷还会指桑骂槐,嘲讽她是不要脸的婊子,幸亏有海莉和安娜愿意为她说句公道话。 对于那些恶毒的评判,郁桑并未放在心上,可是一思及那夜的荒唐,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事实上,她之后陆续想起了部分的欢爱情景。虽然不记得跟秦昨非说了什么话,她却记得两人相互拥抱着、抚摸着,也记得他的唇吻遍她全身,包括最私密的…… 倏地,每也感觉心头小鹿不住狂跳,而且口干舌燥,热烫的腿心还溢出一股湿热。 “讨厌,我到底是怎么了?” 连忙捧起沁凉的溪水为烧烫的双颊降温,郁桑实在不明白,为何每每忆及那些羞人的片断时,身体便会产生亢奋的反应? 莫非这是媚药的后遗症,或者……她天性本就淫荡,所以一尝过欢爱的滋味,便难以忘怀? 收拾紊乱的情绪,郁桑正想回灶房帮忙,突然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小嘴。 “别声张,是我。” “巴鲁?”她的杏眸惊喜地睁大。 他随即跪不行礼,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快请起。”郁桑确定四下无人,才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怎么晓得本公主在此?” 巴鲁是宫中的侍卫,不论搏击或箭术,皆是一等一的高手,故兼任禁卫军的总教头。 每次她溜出宫,他总会在暗中保护,但前阵子他奉父王之命,到南昌国送礼,因而没能随行。 “属下是在回王城的路上,巧遇刚逃离虎口的纱加……” 当他得知公主被掳,立刻派人送纱加回宫找援兵,自己则沿途查缉歹徒的行踪,一路追到了绿洲城。 据人口贩子描述,确实有位容貌酷似郁桑的女奴,被一个叫秦爷的商贾买走,还把人带回了凉州,于是巴鲁又设法潜进日盛的平西县探听,几经波折,才混入军营中。 “属下原想等天黑后再夜探各营房,不料竟能在此遇到公主,真是太好了。” 语气微带哽咽的他,一直十分担心主子的安危,如今见她毫发无伤,那个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可以暂时放下。 “谢谢你,辛苦你了。”郁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过去她总认为自己身份尊贵,无须对下人言谢,直到沦为奴隶,才体会到低下阶层的劳苦与辛酸。 因此,她更由衷感激巴鲁,为了救她,不惜冒死潜入敌营,这份恩情她将永远铭记在心。 “哪、哪里,这是属下应尽的职责……”见平时高高在上的主子突然客气起来,反倒让他不太适应。“趁别人发现前,公主快与属不离开吧。” 没想到郁桑却说:“不,我不走。” “为什么?”巴鲁愕然。 “因为……我被分派到主帅那儿做杂役,或许能探得一些机密情报。”郁桑吞吞吐吐地道。 之前她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回思念的故乡,可是好不容易有脱逃的机会,她反倒不想离开了。 然而,这矛盾的心态,她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得掰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 “那怎么成?”巴鲁连忙劝道:“公主乃千金之躯,岂可委身为奴,甚至涉险兼内应?” “放心吧,我一开始就隐瞒了身份,没人晓得本公主的来历。” 郁桑简述了被拍买的经过,以及来到凉州的见闻,但未提失身一事,免得这忠心护主的侍卫一怒之下跑去和秦昨非厮杀。 “所以,请你转告我父王,镇守日盛关防的,除了武艺高强的神武大将军,还有智比诸葛的唐军师,其他将士亦是誓死效忠,倘若两国交锋,咱们西番绝对会输得很惨。” “既然敌人这般厉害,巴鲁更不能让公主冒此风险。”他猛摇头。 “我留下来不单是为了探军情,也是希望父王有 分卷阅读2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所顾忌,别轻易发动战争。而且秦将军答应过我,只要交界恢复平静,便会放我回乡,如果父王想早日见到我,就得撤销侵略计划,并与日盛签下友好之约。” “原来如此……”听完她的解释,巴鲁不禁忧喜参半。 喜的是主子一改骄纵贪玩的性子,变得成熟懂事;忧的是她如此固执,一旦作了决定,恐怕不会改变了。 “事不宜迟,你快回西番向大王禀报——这是命令!”怕他罗唆个没完,郁桑索性摆出公主的威严。 “可是……” 巴鲁正感为难,一道身影朝他们疾速奔来。 “糟了。”她脸色大变,“是秦昨非!” 由于两人站的位置太显眼,根本不及回避,郁桑急中生智,遂低声道:“快!用手圈住我的脖子。” “呃?”巴鲁微愣,随即明白主子的用意,便依其吩咐,佯装拿她当挡箭牌。 “小桑……”迅速抵达的秦昨非,老远即瞥见她在跟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说话,没想到才一转眼,她就遭对方挟持了。 “别过来!”巴鲁凶恶地恐吓。 “将军,救我……”而郁桑则不断颤抖,十足饱受惊吓的模样。 “阁下是西番的探子吧?”瞧她纤细的粉颈被粗大的臂膀勾着,秦昨非的心不禁揪紧。“你想活命的话,就立刻放开这位姑娘!” “秦将军当我是笨蛋吗?放了她,我不就失去护身符了?” 巴鲁原以为,闻名遐迩的大将军大概已届不惑之年,想不到今日一见,竟是个帅气的年轻人。 “你擅闯日盛军营的罪行,本将军可以不计较,但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绝对让你尸骨无存。”秦昨非咬牙切齿地警告。 哟,瞧这小子神色紧张,似乎很担心人质的安危,该不会……他对公主有那个意思吧? “在下也不想伤及无辜,但求保命而已,还望秦将军让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放人走。” 为印证自己的猜测,巴鲁又抽出弯刀,架着郁桑往前进逼。 顾忌刀剑无情,秦昨非只得暂退两步,“可是,我如何能确定阁下事后不会杀她灭口?” “我们西番勇士最重承诺了,将军若不放心,不然你来当人质呀!”巴鲁借故刁难,笃定对方没那胆量。 “好,我跟她交换。”秦昨非毫不犹豫地答应。 “什么?”郁桑讶异地瞠着杏眸,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你、你开玩笑的吧?”巴鲁同样难以置信。 身为主帅,竟作出这等轻率的决定,实在有违常理,这家伙真是为了美人而犯傻,或者心中另有盘算? “这不是玩笑,而且我会带你走密林小径,以免惊动其他人。”说着,秦昨非甚至把随身的长剑扔得老远。 “不行!”郁桑摇着头,疾声呼道:“将军肩负着国家重任,岂能为了奴婢而冒险?” 她激动的反应,可把巴鲁弄胡涂了。 姓秦的自愿当人质,还提议走偏僻的小路,对他们有利而无害,为何公主要反对?难道她是想以退为进,激起对方的保护欲? 无视于她的劝阻,秦昨非直接问:“可以进行交换了吗?” “这个嘛……”尽管情况的转折完全出人意料,戏还是得演下去,巴鲁只有见机行事:“虽然将军很有诚意,但为预防万一,能否请你高抬贵手,让我套上绳子?” “没问题。”秦昨非依言双手并举。 巴鲁立即抛出绳索,就见那条麻绳飞过半空中,如灵蛇般绕了两圈,便将秦昨非的手腕束缚住。 “好俐落的绳法,不愧来自游牧民族。既然本将军已照你的吩咐做了,你也该放人了吧?” “那是当然。”巴鲁故作粗鲁地将郁桑推开,利刃旋即转向秦昨非。 “将军……”忧急的美眸不知所措,郁桑虽然想告诫巴鲁千万别伤了人,是可又不便明说。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营房。” 唇微微一勾,秦昨非不怕遭人暗算,只怕这名探子临时变卦,连弱质女流都不放过。 “还不快点带路?莫非将军想拖延时间等援兵?”不耐烦地催促着,巴鲁确实改变了主意。 分卷阅读2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以公主的花容月貌,应该有不少男人虎视眈眈,若让她继续留在敌营,实在很危险。 不过,在带她逃走前,他得先除掉敌军主将,如此一来,日盛的阵营必然大乱,对西番的威胁也就降低了。 “本将军一言九鼎,绝不出尔反尔。” 临去前,秦昨非还不忘使个眼色,要郁桑速速离开。 但,郁桑如何能不担忧? 虽然这两个男人口头上达成了协议,可是交会的眼波却涌动着肃杀的氛围,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行至树林深处,巴鲁就挑衅地嘲讽道:“传闻秦将军战绩辉煌,攻无不克,今日却轻易受缚,看来这神武二字真是托大了。” “阁下若不服气,可随时下战帖,本将军一定奉陪。”秦昨非以不亢不卑的语气回应。 “我也想在沙场上与你较量,不过阎王有令,无法留你到三更。”巴鲁冷笑的寒眸中传递着死亡的讯息。 面对危机,秦昨非毫无惧意,还笑着提醒,“如果你对我这个人质下手,岂不是违背了原先的诺言?” “我只答应放过那位姑娘,可没说不杀你,纳命来吧。”说着,巴鲁扬起弯刀,直取其首级。 但秦昨非身形微偏,便避过锐利的刀锋,而巴鲁接连出了十余招,也全部落空,这时他才惊觉低估了对手。 想不到这家伙手被绑着,行动竟然还如此敏捷,尤其那双腿快如飞兔,每奔跑一段距离就停下来等候,摆明了是耍着他玩。 蓦地,他们后方传来一声娇喝,“住手——” 小桑?她怎么跑来了? 秦昨非笑容尽敛,连忙喊道:“危险!别过来!” 他大变的脸色,倒让巴鲁萌生一计。 唯恐佳人遭遇不测,秦昨非急着想阻止,哪知那抢先一步的壮硕身形突然回刀一扫。 “嘶……”感觉左腿一阵剧痛,秦昨非就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哈哈,你的腿已经受伤了,看你还能往哪儿跑?”巴鲁得意的大笑,决定乘胜追击。 不料一道倩影冲了过来,“不准动他!” “公……”巴鲁及时收住刀势,也煞住险些脱口的称呼,“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让开!” “我偏不。”郁桑张开双臂挡在秦昨非前面,有如为了保护小鸡而与老鹰对抗的勇敢母鸡。 “你身为西番的子民,怎么能维护异族将领?”巴鲁暗示着问。 “因为秦将军曾救过我,如果你非杀他不可,那就连我一块杀好了。”她的俏脸上写满同归于尽的决心。 “你……”尽管这理由听似充足,但巴鲁却觉得,她应该不止是心存感激,恐怕还有感情,才会拼死相护。 若真是如此,就算他想带主子回西番,她也不会依从。 可恶,只差那么一步便可除去大敌,偏偏他又不便对公主发火,只能狠狠瞪着秦昨非。 “算你这小子走狗运!” 骂完,他便收起弯刀,扬长离去。 幸亏那一刀并没有砍断秦昨非的腿,经军医上药、包扎后已无大碍,不过他流了不少血,还是得在床上躺几天,以利伤口愈合。 “枉你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堂堂的主帅,竟自投罗网当敌军的人质,你晓不晓得轻于鸿毛与重于泰山的分际呀?” 得知将军为了救一个奴隶而遭西番探子暗算,唐毅衡震惊之余,忍不住骂了秦昨非一顿。 还好他封锁了消息,并对外宣称将军是因误触机关而受伤,否则事情若传开,将军可就英名扫地了。 “其实我是有所计划,并非鲁莽行事,要不是小桑突然跑来,那个人岂能伤得了我?” 秦昨非无意吹捧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不过除了同门师兄弟,他行走江湖多年,确实不曾遇过对手。 “还说呢!我早就警告过你红颜祸水,你偏不信。今儿个算你命大,只受了皮肉伤,但下次就不见得这么幸运了。” “不可能有下次了。”眸色一暗,秦昨非别有深意地道:“因为,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虽然秦昨非简述过撞见探子的过程,并 分卷阅读2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推断对方是从小溪的上游潜入,可是唐毅衡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没有。”敛了敛眸,秦昨非虚应道:“我是觉得,咱们军营的防守明显有漏洞,除了溪后一带要加强巡逻,树林里亦应增设几处机关,以免又让奸细脱逃。” “这事我自会交代下去,你就给我躺在床上好好养伤,其他的琐事,我也会代为处理。” 罗唆归罗唆,唐毅衡仍体恤地帮忙分担工作,让朋友无后顾之忧。 “麻烦唐兄了,小弟感激不尽。”秦昨非拱手致意。 “少来!”唐毅衡好没气地翻了翻白眼,“如果你真的感激我,就该听我的劝,彻底跟小桑断绝来往。” 之前这小子才潇洒地夸口说暂时不会谈感情,但没多久便和那女奴滚上床,令他相当失望。 即使他后来了解,那是胡氏暗中下药所导致,而非小桑主动勾引,但他实在不希望他们两人继续纠缠。 “可是……我毁了她的清白,已经愧对于她,怎么能再弃之不顾?”秦昨非一脸为难。 “正因你们有了肌肤之亲,我才更加忧虑,担心她会成为你的包袱。你这次受伤,不就是被这女奴所累?此外,那探子从后溪潜入时,她偏巧就在那里,难道你不曾怀疑,他们极可能是同伙?” “这……”秦咋非顿时哑口无言。 “况且,之前即有人议论,说这女奴也许是西番派来迷惑将军,顺便刺探军情的,如今你又因她而受伤,难免更引人猜忌。为杜绝谣言,也为了让众兄弟们安心,咱们对小桑势必得作出处置。” 其实传言并没有那么夸张,是唐毅衡加油添醋,目的在于给秦昨非压力,好逼他下决心。 “什么处置?”秦昨非眉心微蹙。 “最好是把她交给牙婆,转卖到其他城镇,不然就送去拓荒营。” 除了同袍之义,将军对他尚有知遇之恩,为免好友陷入爱情的陷阱,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陷阱移除。 但秦昨非一口就否决,“我不同意!” 如果把小桑交给牙婆,幸运点的,可以卖到大户人家作妾,最怕是卖入妓院,一辈子在风尘中打滚。 至于隶属刑部的拓荒营,它专责管理发配边疆的罪民与奴隶,甭提那里的待遇比猪狗还不如,以她娇弱的身子,也负荷不了垦荒挖矿的粗活。 “昨非……”唐毅衡欲再进言。 “不劳唐兄费心,小桑的事我自会安排。小弟现在很累了,能否让我“安静”的歇会儿?” 秦昨非强调的措词,显然是下逐客令。 “好吧,那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碰了一鼻子灰,唐毅衡只得无奈的告退。 一转身,却见郁桑杵在门口。 “呃……”她提着食盒,一副不知该不该入内的犹豫表情。 “送饭是吗?”秦昨非马上恢复笑容,还以西番语道:“我正饿着呢,快进来吧。” 见将军态度如此两极,唐毅衡恼火之余,忍不住轻蔑地啐了声,“哼,真个是魅惑男人的祸水!” 而郁桑装作若无其事,等他离开后,才状似随口探问:“刚才你们聊了些什么?我瞧军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不料秦昨非竟反问:“你不是偷听了好一会儿,又何必问我?”喔,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郁桑心虚地笑答:“但我只学了几句中土话,哪听得懂全部的内容?” “是吗?”秦昨非锐利的墨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那你总该知道挟持你的人是什么来历吧?” “这、这我怎么会清楚?我又不认识他。” “你还想撒谎?”脸色一凛,秦昨非拉长语调道:“或许我该听从唐兄的建议,把你……” “我不要被卖掉,更不要去拓荒营!” 刚脱口而出,郁桑旋即慌张的捂住小嘴。完了,露馅了! 第七章 “果然如我所料,你不仅听得懂我朝的语言,还会讲呢。” 方才他察觉小桑躲在门外偷听,就已经起疑,后来唐毅衡低声啐骂时,她脸上竟掠过一丝难堪,因此他更确信,这丫头应该懂中土语,于是巧妙地试探,果然让她不打自招。 “说!你是不是打一开始就有计划地接 分卷阅读2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近我?”冷不防揪住她,秦昨非咄咄地逼问。 “你别胡乱冤枉人!”郁桑反驳道:“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而且我也是被带回平西县后,才晓得你是神武大将军。” “冤枉?”他唇角冷冷地一撇,“那你能否解释一下,那个欲置我于死地的探子为何会听命于你?” 当时看见小桑冲过来,他简直急坏了,就怕她受到伤害,可是从他们两人谈话的神情,他便看出他们早就熟识。 “这……”郁桑一时答不出来。 “亏本将军救你离开拍卖场,还把你当朋友,你却反过来设计我,实在恶毒至极!”他从齿缝中迸出怒音。 秦昨非固然气她包藏祸心,但更恨自己狠不下心,无法立刻把人交给唐毅衡处置。不过,他并非打算纵容奸细,而是想亲自审问,待弄清事情的真相再作定夺。 “我没有设计将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她猛摇头。 “你还狡辩?”他用力掐住她的肩头,“再不从实招来,就休怪我动粗了。” “啊!”吃疼地叫了声,郁桑知道没法子再隐瞒,只得吐露部分秘密。 “好,我招……那个人叫巴鲁,是王宫中的一品护卫。” “一品护卫?”秦昨非的墨眸讶然的微眯。 真想不到,西番这次会派出大内高手,此人功夫不弱,比起之前几名笨拙的探子,确实是强上许多。 “由于彼此住得近,我从小就常去找巴鲁玩,他还教我骑马和射箭,所以我们交情很好……” 她说的全是实情,只不过省略了两人的主仆关系。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秦昨非暗付,不禁想起她曾表示很遗憾没能将初夜献给西番的勇士,所指的莫非就是巴鲁? 胸口猛然冒出酸意,他的不悦又增加了几分,“因此,你就配合他演这出戏,好骗我往陷阱里跳?” “不是……我压根没料到,会在溪边遇见巴鲁。”郁桑咬牙否认。 看她痛得小脸发白,秦昨非才暂且松开施力的五爪,“那他潜入军营,究竟有何目的?” “其实,他是为了寻找失踪的我,才一路追到这里。”揉揉差点碎掉的肩膀,郁桑继续道:“本来他想带我离开,可是我担心战争会爆发,于是要他先回去劝请国王撤兵,免得生灵涂炭。没想到你突然出现,因为担心他被抓,我才要他假装挟持我,以求脱身。” 然而她这段刦白,只换来秦昨非冷冷的轻嗤。“好一篇感人肺腑的谎言,我都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真厉害呀,连“劝请国王撤兵”这种事也掰得出口?呼耶王又不是她的孙子,干嘛乖乖听她的话?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郁桑急切地拉住他的袖子,“请将军想想,倘若我有意害你,又怎么会阻止巴鲁动手,还留下来照顾你?” 尽管她不断自我警惕,千万别赔了身子又失了心,可是当秦昨非遭遇凶险,她却恨不能替他那一挨刀。霎时她即明白,自己不单爱上了这个男人,而且已经无法自拔。 见她那双水眸泛泪,楚楚可怜,秦昨非差点就要相信她。 但他继而又想,这女人利用天真的外表,把他耍得团团转,他绝不能再轻易上当。 “哼,天晓得你是否另有阴谋?”狠狠地将她推开,他故作冷酷地道:“念在你以身相护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不过为防止你与同伙里应外合,你只能待在寝房里,哪儿都不准去。” “将军……”这不是形同软禁吗? “还有,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滚!” 几天后,西番边界部署的重兵,突然撤除大半。 尽管原因不明,但情势既然缓和,日盛的边关也适度开放,让百姓到绿洲城做生意。 隔没多久,宫里又传来圣旨,召秦将军回京喝恭亲王府的满月酒,并且赐假两个月,以慰将军多年的辛劳。 “我看喝满月酒只是借口,逼我相亲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将圣旨往旁边一丢,秦昨非用膝盖即能猜出,准是王丞相煽动皇上,设计骗他回去。 “既然圣命难违,还请将军速速出发,边关有李副将等人坐镇,应能风平浪静。”唐毅衡摇着羽扇笑道。 分卷阅读2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李朝暮也拍胸脯保证,“将军尽管放心,末将必定严加戒备,不让西番人越过雷池一步。” 听两人一搭一唱,似乎已尽释前嫌,可是秦昨非心里明自得很,军师会着催他上路,无非是想将他跟小桑隔开,好乘机清除“祸水”。 “好吧,一切就有劳各位了。”他旋即指示随从韦大宝,“你去备马,顺便通知小桑收拾行囊。” 果然,唐毅衡笑容一僵,“将军要带她回京?” 秦昨非剑眉斜挑,“怎么,不行吗?” “依属下之见,在我朝与西番仍处于对立的情况下,若让这女奴随行,恐怕有损将军形象,也让朝臣们留下不佳的观感。” “那不是更好?”秦昨非顺水推舟地笑道:“如此一来,那群无聊的媒公就不会争着帮我牵红线了。” “这……”不意遭好友反将一军,唐毅衡的脸都绿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即起程前往京城。 被软禁了好些天的郁桑,没想到将军会钦点她随行,不禁喜出望外。 虽然她极想解开彼此的误会,但秦昨非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摆明了不愿与她交谈,加上有旁人在场,她更没有机会解释。 察觉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夹在中间的韦大宝也觉得很纳闷。 这将军真是奇怪,明明喜欢小桑姑娘,态度却忽冷忽热,一会儿不准她踏出房门,一会儿要她陪同回京,可是出发后又对人家不理不睬,让身为随从的他完全摸不着头绪。 不仅韦大宝难以理解,秦昨非自己都弄不清楚,他究竟中了什么邪,居然再三帮着小桑。 尽管这丫头谎话连篇,罪不可恕,但他就是舍不得将她转卖,或送交拓荒营,才抢在军师下手前先把人带走。 骑着马走在后头的郁桑,注视着秦昨非冷漠的背影,不禁满腹心酸。 据传西番已撤去大半兵力,她猜测应该是巴鲁转述了她的建言,才让父王改变主意。 想到自己委曲求全,却反遭秦昨非误解,实在很不值,可是胸中的郁闷又无处倾吐,她只能借由欣赏沿途的景致来排遣。 迥异于家乡若非沙漠便是草原的单调景观,日盛王朝不仅山河秀丽,明媚如画,且呈现多样的变化,尤其愈近京畿,愈显富庶繁华,那泱泱大国之风直教人心生仰慕。 终于,他们在数日后抵达将军府。 “恭迎将军回府。”府里的干总管早已在门口恭候。 “半年不见,干伯的身子还好吧?”精神奕奕地跃下马,秦昨非丝毫不见赶路的疲态。 因为长期驻守边关,他甚少住在府邸,偶尔回京面圣,也是谈完要事就走,连家门都懒得走进去,因此府里的事务全交由这位退休的武夫处理。 “托将军的福,属下老当益壮。”拱手笑了笑,干总管又道:“听说圣上赐假两个月,这下将军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希望如此。”但前提是没有任何访客来骚扰。 他心里才这么想着,干总管即向他禀报。 “稍早王丞相及魏尚书都派人来问,表示要为将军接风洗尘,不知将军何时能过府一叙。” “这两个老家伙动作还挺快的!”好没气地淡淡哼了声,秦昨非接着向干总管介绍,“这是我在营里的随从韦大宝,他会在府里住几天,有劳干伯替他打点。” “是。”干总管的目光转向另一个人,“那这位是……” “她叫小桑,是我从交界的绿洲城买来的西番奴。” “西番奴?”干总管知道主子素来热心助人,府里好几名长工,就是将军路上所救的落难汉,不过买女奴倒是第一回,而且还是个异族姑娘。 仔细打量那张刚解下面纱的标致脸蛋,干总管忍不住猜测,将军该不会是看上人家的美貌吧? 秦昨非又道:“虽然小桑会说中土语,但不谙我朝的风俗民情,还得麻烦干伯教她些规矩,让她早日适应这里。” “没问题。”看来是他多心了,听将军的口气,显然只把这姑娘当成一般的奴仆。 “此外,她有些笨手笨脚,你尽量让她做简单点的活儿,也请其他仆佣随时留心,免得她闯祸。” 事实上,秦昨非是不想让她吃苦,才故意贬低其能耐,以免干伯派给她太多工作,至于要仆佣随时留心,则是为了监控她行动,防止她脱逃。 什么嘛!居然嫌我笨手笨脚…… 分卷阅读2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不知他的用意,郁桑乍听之不觉得很刺耳,但又不好回呛,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 曾在边关服役的干总管,对素有“沙漠强盗”之称的西番人本来就没啥好感,现在又瞧这女奴噘嘴瞪眼,对她印象更差了。 嗯,八成是将军在买下这丫头后发现她很不受教,故而将人带回来给他调教。 “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不是他老干夸口,就算是野性难驯的刁奴,他也能把她的利爪磨光,变成唯命是从的巧奴! “快点!这一园子的落叶,你是打算扫到明年吗?” 絮絮地叨念着,干总管见扫地的人动作慢如乌龟,忍不住直摇头。嗟,他活了一把年纪,从没遇过像小桑这么蠢的奴儿。 要她挑菜,她去叶留梗;教她刮鱼鳞,她削掉整片鱼皮;教她炊事,她居然在火上加油,差点烧掉灶房,连洗个碗盘,也能摔破好几叠…… 至此,他终于明白为何将军会吩咐,尽量给她简单的活儿,原来她不仅笨手笨脚,还碍手碍脚。 唯恐这丫头制造更多灾难,于是他派她去劈柴,没想到搞了半天,她竟劈不到两捆,他只好再把她调来扫地。 忍住回嘴的冲动,其实郁桑并非故意慢条斯理,而是她握了两个时辰的斧头,双手又酸又痛,才会连扫把都拿不稳。 再者,她一路来到京城,已经非常疲累,但刚进将军府,干总管又命她做东做西,根本没什么休息,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老夫没空陪你蘑菇,假使你今儿个没把这里扫干净,就甭想吃饭!” 撂下警告后,干总管便去忙别的事。 他一走,郁桑也立即丢下竹帚,边踩边骂道:“哼,臭老头,不吃就不吃,谁希罕?” 怎知话才出口,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咕噜作响,似是提醒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下低头”的残酷事实。 只是,她从起床到现在只喝了一碗清粥,早就饥肠辕辘,头昏眼花,哪有力气干活? 突然,她瞥见落叶堆中有个白点,仔细一瞧,原来是个小馒头,虽然有些干硬,还沾了尘土,不过勉强可拿来果腹。 郁桑连忙捡起来拍干净,才咬了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谈话声。 “尚书府的魏小姐娇俏可人,蕙质兰心,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成为将军夫人?”甲丫鬟开口问道。 “这就难说了。”乙丫鬟答道:“据传皇上这回会赐假,就是希望将军有时间相亲,早日完成终身大事,所以除了魏尚书,朝中好几位大臣也极力推荐自家千金或亲戚,而且她们个个相貌不俗,有的还精通琴棋书画呢。” “有那么多竟争对手,莫怪魏小姐如此紧张,三天两头就来串门子,还送礼巴结干总管。” “虽然我不确定最后会是谁雀屏中选,可是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府里就要办喜事了……” 待交谈声远去,郁桑才走出躲藏的树后。 “难怪他这阵子不见踪影,原来是忙着相亲?” 也许是馒头早就坏了,也可能因为心头涌起的酸楚,她突然觉得这味道变得好苦,苦得让她难以下咽。 为求得秦昨非的谅解,她不辞辛劳,跟着来到日盛的京城,没想到这男人对她不闻不问,她甚至得捡拾地上的脏东西充饥,这是何苦来哉呀? “可恶……”吐掉嘴里的碎渣,郁桑一并将馒头扔进水塘里。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该跟巴鲁一块走,也省得在这里受气。然而后悔已经太迟,现在她被困在将军府,即使能逃出去,可是身无分文,想回到千里之遥的西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仰望灰蒙蒙的天,她愈发怀念家乡那湛蓝的晴空、黄澄澄的沙漠,以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孤寂的泪水也忍不住潸然落下。 殊不知,秦昨非就站在角落,正偷偷瞧着她。 因为不堪某人的骚扰,他刻意早出晚归,若不是躲到城郊的溪边垂钓,便是去找友人泡茶闲磕牙。 原以为小桑住在将军府里,生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孰料才几天不见,她就神情憔悴,莫非是水土不服的缘故? 其实他这次带她回京,除了防范唐毅衡对她不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嫉妒心作祟。 明知她心有所属,他却 分卷阅读3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故意将这小妮子绑在身边,不让她有机会再和巴鲁见面,可是现下看她忧伤地望着天空,他的心中反而更难受,既然小桑这么不快乐,他是不是该……放她自由? 倏然,可人儿摇摇晃晃,一副似要晕厥的模样,秦昨非见情况不对,立即冲上前接住那软下的娇躯,抱到阴凉的亭子里。 “小桑,你怎么了?”轻拍那苍白的脸颊,他发现她不仅气色差,人也瘦了一圈。 幽然醒来,郁桑乍见思念多日的俊容,本来是很高兴,可是一想到这男人的可恶之处,不禁又幽怨地推开他。“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怎能不管?你是我的女……女奴,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会影响本将军的名声。” 好险,他差点就说出“你是我的女人”。 可惜郁桑并未听出那拔高的声音里带着焦急的关切,反而误解他是忌讳家里若死了人,会给婚礼添晦气。 “放心,我不会死在贵府,影响将军办喜事。”她负气地道。 “什么喜……”正欲问个明白,她是打哪里听来的谣言,这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秦大哥!” 伴随着娇唤声,一名黄衫女子提着食盒款步而来。 “魏小姐?你、你怎么来了?”秦昨非结巴地问,那惊愕的表情犹如耗子见到猫。 话说回京当日,他就进宫面圣。 虽然他的同门师兄弟东方旭表明了不会强行指婚,却希望他能卖个面子,参加皇后办的百花宴。 由于皇后是王丞相的义女,这场宴会想必绝不单纯,果然,出席的臣子不多,倒是来了一堆名门千金。 起初她们碍于矜持,只是含羞带怯、远远地打量他,经王丞相引见后,便主动攀谈,甚至围着他不放,其中最黏人的,就数魏尚书的掌上明珠魏丹凤。 基于礼貌,秦昨非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说些“欢迎到寒舍走走”之类的客套话,没想到魏大小姐脸皮如此厚,隔天当真造访将军府,而且一待就是半日,吓得他只好找借口往外遁逃。 魏丹凤盈盈笑道:“我听说秦大哥回府,就赶来探望你了。” 自百花宴一会,她就对秦昨非倾慕不已,为博取这男人的好感,她努力习做羹汤,还亲自送来给他品尝,可惜屡屡扑空,因此她才拜托干总管,只要将军白天在家,就派人到尚书府通报一声。 看来府里已有人被收买,成了她的眼线。秦昨非如此暗忖,不动声色地道:“真不巧,在下正要出门,恐怕没时间招待魏小姐。” “你又要去哪儿?”不是才刚回来吗? “因为皇上临时召见,我得立刻进宫,抱歉,失赔了。”他作了个揖,就溜之大吉。 “秦……”拦不住那飞快离去的身影,魏丹凤只能银牙暗咬。 枉她费尽思量,准备了数道点心,孰料秦昨非如避瘟神般就这么跑开,未免太不给她面子了。 恼火的风眸旋即转向杵在一旁的第三者,“喂,你叫什么名?” “我叫小桑。”郁桑淡淡地答道,且未自称奴婢。 “喔,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丫鬟呀!我正觉得奇怪,将军府哪来这么不懂规矩的下人,原来是化外的西番奴。” 魏丹风曾听干总管提起,将军从边关带回一名女奴,不仅态度不佳,还常把事情搞砸。 她方才在远处瞧见秦昨非与这丫头贴得极近,现在又发现此女丰姿绰约,明艳动人,她不禁怀疑,这两人是否有什么暧昧关系? “你……”杏眸瞪大,郁桑原本不想理会她,可是那轻蔑的语气让人听了就很火。 “瞪什么瞪?本小姐可是将军府的贵客,你最好给我礼貌点。”魏丹凤倨傲地仰高下巴,“还有,我警告你,别以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想勾引秦大哥,他才不会看上野蛮之邦的货色。” “什么野蛮之邦?”郁桑的美眸迸出愤怒的火焰。 虽然她很羡慕日盛王朝的富强,但每个民族都有其自尊,谁能忍受这种歧视与批判? “难道不是吗?”魏丹凤扬唇一笑,又刻薄地道:“西番人茹毛饮血,完全不知礼教为何物,男的烧杀掳掠,女的淫荡放浪,我没说你们是禽兽之邦,已经算客气了。” “住口!”郁桑忍无可忍,啪一声就甩她一记耳光。 “你居然……打我?”从未挨过巴掌的魏丹凤不禁呆住。 “没错,我们西番人是很野蛮, 分卷阅读3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但那是为了要对付更蛮横的人。顺便再告诉你,我没有主动勾引,将军就成了我的入幕之宾,哪像某些人拼命讨好,却吓得他落荒而逃。” 谁教这女人欺人太甚,她索性公开和秦昨非之间的秘密来挫挫对方的锐气,反正她已被彻底丑化,再多一桩丑闻也没有差。 “你、你你你真是……无耻!” 那一记羞辱的耳光,加上不甘心上人被抢,让魏丹风气得不顾形象,反手就用力猛推。 “啊——”猝不及防的郁桑不禁往后一仰,跌进了亭子旁的水塘里。 “哼,活该!”魏丹凤起初还幸灾乐祸,直到见水中的人浮浮沉沉,像是溺水的模样,才惊觉情况不妙。 原本魏丹凤欲唤人来帮忙,但继而又想,少了这贱奴,便少了一个情敌,于是她心一横,赶紧逃离现场。 可是才跑了几步,她便撞上一堵肉墙,“哎哟!” “姑娘,你没事吧?”被撞的韦大宝好心扶起她,不料她半声不吭,即仓皇的跑开。“好奇怪的姑娘……” 嘀咕着搔搔头,他一转身,就见亭子里有只女鞋。 “咦,这不是小桑姑娘的鞋子吗?” 第八章 那鞋子的前端绣着艳丽的花朵与羊角,极具西番当地的色彩,所以韦大宝一眼就认出那是谁的。 曾是渡口船夫的他,见水塘里水波异常,而且不断冒出气泡,心下便直觉有人溺水。 他赶紧跳进水里,果然发现郁桑已沉入池底。 将人带上岸后,他急救了好半晌,才让她吐出水来。 但即使恢复了呼吸,郁桑的气息仍相当微弱,于是韦大宝先请干总管去请大夫,再骑马前去拦截出门未久的将军。 秦昨非一接获消息,随即赶回府邸,在了解大致的情况后,大夫也正好为郁桑把完脉。 “其实这位姑娘早就受了风寒,而后又过度疲累,加上刚才溺水被呛着,所以才昏迷不醒。” “那她有生命的危险吗?”秦昨非忧心地问。 “很难说。现在她体温已开始升高,最怕是连续三日高烧不退,就可能转变成肺炎,你们要随时留意。此外,她受到极大的凉吓,心神一定难宁,我也会额外添些安神的药方。” “那就有劳大夫了。” 待送走大夫,秦昨非立刻拉下脸,道:“好个胆大妄为的魏丹凤,竟敢在我的府里行凶?” “可是,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魏小姐是凶手,将军的推论是否太……武断了点?”干总管忍不住插句话。 “就算她不是凶手,可是她非但没有呼救,还仓卒离开,不是摆明了要置小桑于死地?”秦昨非的大掌愤然往桌子一拍,“假使小桑性命难保,我绝对会让那狠毒的女人付出双倍的代价!” 从未见他如此震怒,干总管终于明白,原来这女奴在主子心中占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唉,只怪自己有眼无珠,竟把她当贱婢使唤,倘若将军知晓他是如何对待小桑姑娘,肯定饶不了他…… “大宝,麻烦你负责煎药,其余人等全都出去,没本将军的允许,一律不准进来。” 基于未善尽保护之责的内疚,以及为防止魏丹凤买通仆佣再度行凶,秦昨非决定亲自照料心上人。 半个时辰后,韦大宝就把煎好的药送进房里。 秦昨非先将汤药吹凉,再扶郁桑起来喝,不料她喝了几口,又全数呕出,还吐得他一身脏。 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小口小口地喂着,直到她喝光了药,他才脱下弄脏的外袍。 只是,郁桑身子的热度有增无减,还忽而挥手踢脚,忽而惊恐的大叫,“救命……我快淹死了……”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他急忙安抚道。 “谁在那里?”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她只感觉耳边有道温柔的嗓音,“是不是巴鲁?” 闻言,秦昨非心口瞬间一酸。 想不到小桑在昏迷时还惦记着巴鲁,足见她有多爱他。 “也对,只有忠心耿耿的你会来救我……”郁桑喃喃呓语,“我真是蠢啦,为了一个不在乎我死活的男人,放着宫中舒适的生活不过,来到日盛王朝找罪受,父王若知道的话,一定气炸了……” 分卷阅读3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什么?原来她是西番国的天香公主? 秦昨非骇然一惊,随即追问:“那你为何不早点表明身份?” “将军已经认定我是骗子,哪可能相信我说的话?”她凄楚的一笑。 “……”没错,当时他的确气昏了头,无论这小妮子如何解释,他就是听不进去,甚至将她软禁。 “巴鲁,你可别把这些事告诉父王,否则他必会向日盛宣战,那我为两国和平所作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老天,我简直是个大混蛋!” 轻抚那双因操劳而红肿起泡的小手,秦昨非既自责又懊恼,竟没察觉这小妮子的情深意重,还乱吃飞醋,让她受尽折磨。 “明儿个你就带我回西番,好不好?”嘴儿一瘪,郁桑突然掉下泪珠,啜泣道:“如果让我待在这里看他娶别的女人,我的心肯定会碎的,呜呜……” “呵,你这个傻瓜。”秦昨非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道:“咱们的姻缘是天注定,休想我会放你走。” “好冷喔……”可惜没她听见这句宣誓,不断升高的额温让她的意识更加昏沉。 生怕佳人熬不住,秦昨非遂抱着她躺下,将真气输进她发颤的娇躯。 感觉暖意源源从腹部传来,郁桑皱起的眉心开始舒展,紊乱的鼻息亦趋于稳定。 之后,她高烧渐退,也没有再说梦话,就这么安稳地睡到天明。 眼睫一掀,郁桑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长的一觉,原先沉重的疲惫感尽消,温暖与轻盈取而代之。 蜷缩着身子的她想伸直懒腰,不料胸前竟横着一只手,还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臀后。 “你醒啦,感觉好点没?”秦昨非温柔地问。 “将军?”她讶然地侧过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儿个你险些溺毙,幸亏被韦大宝救起。只是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不放心,便留下来照顾你。” 记忆瞬间回到她脑中,“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黄衣姑娘把我推进水塘里……” “果然是魏丹凤。”秦昨非忿忿的墨眸迸出一丝寒芒,“我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不让你白白遭人欺负。” 奇怪了,这男人怎么突然一改冷漠,不单语气变得好温柔,还说要替她讨公道? 郁桑狐疑地坐起身,才发现身上仅着肚兜及亵裤,“我的衣服呢?” “快躺下!”他急忙拉她回到被窝里,并覆妥被子,“你昨日发高烧,冷汗直流,我怕你再次受凉,就将那身湿衣脱掉,以便为你输入真气。” 原来将军是怕她病死,给家里添晦气,才大费周章的救她…… 思及此,郁桑不禁倔强地道;“奴婢只是个卑贱的下人,岂敢麻烦将军照料,请你出去!” “一点也不麻烦。”秦昨非却厚颜地压在她身上,“男人照顾心爱的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 “什么?”心……爱的女人? “我爱你,小桑。”敛起笑意,他肃然道:“历经了差点失去你的惊魂后,我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 “骗人!”郁桑眼眶一热,“你不是快成亲了,干嘛还对我甜言蜜语?” “这不是甜言蜜语。”秦昨非马上举手立誓道:“请老天爷作证,除了小桑,我从未正眼瞧过别的姑娘。即使是皇上赐婚,我宁可抗旨,也不会娶什么大臣的千金。” “真的?”该不会是她烧坏了脑子,连耳朵也出了问题吧? “千真万确。早在要了你身子的时候,我就决定娶你为妻,哪知你隔天醒来,竟一口拒绝我,害得我心里好难过,久久无法平复。” “因为人家以为,你只是为了道义才负起责任……”结果搞了半天,是她自个儿想偏了。 “如果只是基于道义,我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他将隆起的胯间往她俏臀一顶。 “你……”她的小脸倏地涨红。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我有多爱你,爱到随时都渴望着你。”秦昨非一笑,接着问道:“那你呢?你对我也有相同的感觉吗?” 尽管已经明白她的心意,但他仍想听这小妮子亲口说出。 “我、我没有任何感觉。”郁桑死不承认,主要是对他之前的不闻不问还有些气愤难消。 分卷阅读3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你确定?要不要做个测试?”说着,他便封住那顽强的小嘴,大手也同时探向亵裤,抚着她腿间的花蕊。 禁不住两边的夹攻,她很快放弃抵抗,不但主动伸出丁香小舌与热情的悍舌共舞,更发出沉醉的呻吟。 热吻结束,秦昨非即轻触她微湿的裤底,调侃道:“事实证明,你对我非常有感觉呢。” “讨厌啦……”她伸也粉拳捶打他的胸膛,“你坏死了、坏透了!” “别动!”神色一凛,他深吸了口气,道:“假使我够坏的话,昨晚早就克制不住欲望,向你索欢了。” “你……”从他痦咽的嗓音和那紧绷的裤裆,郁桑便能感受到他是多么的压抑。 “小桑,嫁给我好吗?”秦昨非拉起她的小手,在掌背上印下轻吻,诚恳地道:“既然上天让你我相遇,又彼此相爱,咱俩就该共结良缘,厮守一生,我保证会让你幸福快乐的。” 迎视他深情的双眸,郁桑几乎点头,却又想到一件事,“可是,令尊能接受一个异族的儿媳吗?” 听仆佣们说,秦昨非十五岁就离乡背井,到外地学习武艺,即使后来功成名就,却几乎未与亲族联络,除了知道他母亲已辞世,至今无人见过秦家的长辈或亲戚。 不过,丑媳妇终究得见公婆,她就怕未曾谋面的公公是个跟干总管一样难伺候的老头。 “当然。”秦昨非答得信心十足,因为,他是也来自“异族”。 可是郁桑仍有疑虑,“但你身为日盛的将领,难道贵国皇帝不会反对你娶西番女子?” “皇上没有理由反对,也不会干涉我的私事。”如果师兄有那么迂腐,就不可能让一个老鸨的女儿做皇后了。 “即使你的对象是……敌国的公主?” 秦昨非哈哈一笑,道:“如果你是公主,那我就是王子了。” “你……”欠扁啦,竟把她的真话当成玩笑? “别生气嘛。”他的食指先一步点住欲启的芳唇,“我的意思是,不论你是奴隶或是公主,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这辈子也非你莫娶。” “谁晓得油嘴滑舌的你,还哄骗过多少女孩子?”郁桑虽然轻啐着,嘴角却忍不往欢喜地往上扬。 “就你一个罗!”轻捏她的秀鼻,秦昨非又道:“你病体未愈,最好多休息,我去吩咐灶房,给你炖些培元养气的补品。” 尽管郁桑退了烧,身子仍很虚弱,在与秦昨非一番长谈后,她吃了点东西,便再度沉入梦乡,而且一睡就是两天。 “小姐,您确定不需要奴婢帮忙吗?”秋菊担忧地询问。 她在将军府待了三年,头一回见主子对女人家这般呵护,不仅亲喂汤药,还寸步不离地守着床榻,让被调来服侍贵客的她格外战战兢兢。 郁桑巧笑倩兮地挥挥手,“不用了,我自个儿来就行,你出去吧。” “……是。”秋菊愣然应声,忍不住暗忖,这小桑姑娘不单长得美,那笑靥简直会勾人心魂,莫怪将军为之倾倒,直把她当珍宝。 待婢女退开,郁桑不禁吁了口气。 想不到她竟然昏睡了两个日夜,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扶她起来喝粥、吃药,还有一股暖意不时包围着身体,让她睡得无比香甜,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被人抱到另一个房间。 等她一醒,秦昨非马上差人送来满桌饭菜,如喂猪似一道道塞进她嘴里。 吃饱后,她提出沐浴的请求,他旋即命人准备热水,甚至不顾仆佣在场,抢着要为她“服务”,令她羞窘不已。 碰巧韦大宝前来禀报,说有飞鸽传书,他才吩咐秋菊好生伺候,与下属前往书房。 想起他离去前的回眸一瞥,那目光饱含着眷恋,让郁桑的心犹如淋了蜂蜜般,整个甜滋滋的。 也因为情郎的悉心照料,她才能迅速康复,经过两天的补眠,再洗去这身和着汗水与药味的黏腻,她觉得自己又充满了活力。 泡了会儿舒服的热水澡,郁桑起身穿上衣衫,刚步出浴间,即听见窗边响起熟悉的鸟鸣暗号。 “巴鲁?”她立刻推开雕花木窗,果然窗台下躲着个人。“真的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自属下劝大王撤兵,已有一段时日,但公主迟迟未归,以致大王思女过度,忧虑成疾。所谓“心病还得心药 分卷阅读3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医”,故属下又潜入平西县见公主,却听说公主被带往京城,于是跟着来到将军府。” 幸亏将军府的戒备不若军营森严,巴鲁翻墙进入后,逐间查探,终于寻到主子的寝房。 “父王病了?”郁桑担忧地追问:“那他要不要紧?” “虽然御医用尽法子,大王仍未好转,因此国事目前全由刚野王子代理。只不过,刚野王子野心勃勃,为免他趁大王卧病时起兵,还请公主速回西番,否则……”他拖长的语调,已明喻后果不堪设想。 “这……”怎么办?她与秦昨非才刚复合,如果就这样离开,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再度生变? 郁桑正拿不定主意,外头忽然传来秦昨非的声音。 “既然小姐已无大碍,你今晚就不用在此留守,回房休息去吧。” “是,将军。” “巴鲁,你先走,我明儿个再答覆你。”匆促交代完,郁桑就奔向梳妆台,假装正梳着头发。 她刚落坐,秦昨非即推门而入。 “好香喔!”他带着笑意挨过来,并掬起她一绺发丝嗅了嗅,“香得让人真想把你一口吞下。” “真是没个正经……”她睨眼嗔道,心想着该如何启口,向他坦白身份。 蓦然,他敏锐的眸光警觉地转向窗子,“秋菊这丫头实在很粗心,居然没有把窗子关妥。” “那是我方才打开,让空气流通的。”紧张地握着梳子,郁桑真怕巴鲁尚未离开,而被逮个正着。 “可是你大病初愈,这两天还是少吹风,免得又受凉。” 幸好秦昨非没有往外瞧,直接就将窗子关上。 “知道了。”她应声,心中松了口气。 踱回梳妆台,秦昨非忽然一把抱住她,道:“明儿一早,我会去见皇上,或许晚点才回来。” “出了什么事吗?”郁桑心中不禁打了个突,“难道是边关……” “你别瞎猜,边关一切平静,我只是去作例行的禀报。” 事实上,他刚接获唐毅衡的情资,指称西番国仍加紧练兵,还极力拉拢南昌国,因此他决定进宫,和皇上商量对策。 “如果……我是说万一,皇上要你出兵和西番打仗,你会怎么做?” 尽管他语气平淡,眉宇间却带着轻愁,郁桑不免猜测可能与那封飞鸽传书有关,于是旁敲侧击地探问。 果然,他肩膀微微一僵,显示边关确实情况生变。 “倘若贵国来犯,为了保护人民,我势必得领兵迎战,但我会尽其所能减少双方伤亡。”顿了顿,秦昨非反问道:“那你呢?假使万一真的开战,你是否会因为两国交恶而从此与我决裂?” 他就是不想让她担心,才隐瞒真相,孰料这小妮子主动提起,他索性表明立场,顺便探她的反应。 “不会。”抚平他皱起的眉心,郁桑柔声而坚定地道:“只要昨非哥哥所做的事有利于黎民百姓,我都全力支持。” 而她没说的是,除了精神上的鼓励,她还会以行动支持。 “小桑,谢谢你!”捧起她娇美的小脸,秦昨非忍不住以深情的吻回报她的宽容和体谅。 四片唇瓣一相贴,即热情如火,两人的舌你挑我拨,更是浑然忘我。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床榻,再几个翻滚,衣衫尽数褪落。 “我们……可以吗?”即使胯间因欲望而绷疼,他仍顾忌着刚恢复元气的她能否禁得起剧烈的云雨。 螓首轻点,郁桑羞然道:“我也想了解男欢女爱是什么感觉。” “你很快就能领略了。”为她脱下肚兜及亵裤,秦昨非清明的目光霎时变得炽热如火。“你真的好美……” 指尖自酡红的香腮怜爱地往下巡礼,唇舌亦紧跟着大手的轨迹,在娇胴上烙下无数细吻。 在他流轮吮吸着雪峰上的蓓蕾时,郁桑就已吐息大乱;当他的唇移至幽谷,品尝香甜的春露,她更是战栗不已,喘息连连。 感觉腹中像是煨了火,随着劲舌的狂卷搅弄,小火苗转眼烧成烈焰,让她浑身软烫如泥,同时腿心也浮升一股莫名的空虚,有如万蚁啃嚼,令人痛苦不堪。 “好哥哥,求你别再折磨人家,我快被烧死了……”郁桑难耐地道,几乎要哭了。 “别急,我马上就来。”莞尔一笑,秦咋非先托高俏臀,并以软枕垫在下方,再按住她的双膝,往两边分开至极限。 “ 分卷阅读3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不……”她连忙伸手遮掩。 方才他以唇舌挑逗时,她已经羞得两眼紧闭,没想到他接着竟把她的私密处完全敞开,让她更无地自容。 “别害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拉开她的小手,他以指腹描绘着妖美的娇蕊,道:“瞧,这朵花是不是很漂亮?” 郁桑怯怯地睁开双眸,只见那细瓣粉嫩如春花,还溢着露珠,宛若蜃蛤吐水,煞是生动。 “看仔细了,看我是如何的进入你。”握着勃挺的壮硕,秦昨非缓缓地推进些许,又慢慢地撤出。 这浅浅的探入竟带来奇妙的滋味,让郁桑忍不住逸出轻吟,更蜷起了脚趾。 “身子会疼吗?”虽然很想直接一逞雄风,但在确定佳人适应前,他不敢贸然驰骋。 “不疼,只觉得胀胀的,而且很……舒服。”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你会更舒服。”说罢,铁杵即彻底贯入。 瞬间,郁桑感觉到强烈的快意如浪涛般自花心深处往外迸射,传向四肢百骸。 她低声呐喊着。这就是两人合而为一的感觉吗?天啦,这何止舒服,简直让人快晕过去了。 “好热情的小穴,这么紧,又这么湿……”秦昨非才几回俯冲,硕长昂物便沾满爱液,像裹了糖浆般湿亮。 虽然他的话很羞人,可是郁桑也清楚地看到,那赤色的巨龙是如何捣弄她的嫩穴,让花蕊不断往外翻,因充血而更显红艳。 愉悦的欢浪狂涌而至,滚滚无休。 片刻,一种淫靡的快慰爬上背脊,她达到了欲望的最顶端。 待她喘息稍止,秦昨非便体贴地问:“累不累?如果你要休息……” “我不休息。”冲口后,她又支吾道:“我、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想要你更多……的疼爱。” 其实郁桑最大的遗憾,是未能保留完整的初夜印象,不过这个缺憾,将在今晚补足,因为她已经决定,明日要随巴鲁回西番,除了探望父王,主要是阻止大哥东侵的野心。 倘若能成功,就有完美的结局;假使失败,她极可能会被大哥囚禁,再也无法回日盛王朝,是故,她更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世,否则秦昨非必会反对她冒此风险。 “那我就如你所愿,好好的爱你!”将娇躯一翻,这次他改弦易辙,从后方的臀沟进攻。 一度施威的长枪,力道更胜于前,每一次深插,都教人感到又酥又麻。 “好深哪……” 感觉那昂藏的铁杵像要戳穿花壁似的,郁桑不仅被撞得雪躯乱抛,神魂飘散,檀口也不住嘤嘤啼语,若哭若泣。 这一夜,两人如野兽般缠斗不休,直到筋疲力竭的一刻,他们都没有放开彼此…… 第九章 其实巴鲁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屏息躲在窗台下偷听,直到屋内传出暧昧的声音,他才尴尬地离开。 隔日一早,秦昨非前脚才跨出大门,巴鲁就翻墙进了将军府,以同样的暗号呼叫主子。原以为陷入热恋的公主八成不愿意回国,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跳窗随他离开。 两人稍加乔装,便马不停蹄地赶回西番国。 对于爱女平安归来,呼耶王固然欣喜万分,不过他的好精神才维持一天,就又恢复病撅撅的情形。 见父王病况依旧,郁桑不免忧心仲仲,更特地上神庙供香祈福,不料回到王宫,就被二王子仁克拉到花园。 “你说什么?中毒?”她讶然惊呼。 “嘘!”望了望四周,仁克小声地道:“事关机密,当心隔墙有耳,惹来杀身之祸。” 郁桑赶忙压低音量,“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我原先也以为父王是因为思念成疾,直到你回来多日,他却毫无起色,我才开始起疑。” 为调查真相,他派了一名护卫夜探父王的寝房,结果听见刚野与御医的对话,方知是兄长对父王下了“百日眠”。 这种毒不会马上致死,只让人感觉浑身疲累,食欲不振,三个月后,当毒性侵入五脏六腑,便药石罔效,而中毒者也会在睡眠中死去,让人以为是寿终正寝。 “想不到大哥这般狠毒,连父王也敢加害,实在太可恶了。” 郁桑气极了,转身就要去找人理论 分卷阅读3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 “小妹,你冷静点!”仁克连忙拉住她,“现在王宫里的侍卫有九成是大哥安排的人马,你根本动不了他。” “但他谋害父王,意图篡位的罪行,实属大逆不道,我就不信长老们会坐视不管。” 西番国乃由前任大王西拉所建立,但各族间仍处于争权夺利的混战期,直到呼耶王继位,才一统江山,正式定都王城,而那些数十年的老臣,也多半与他有革命情感。 “没用的,你无凭无据,如何能揭穿他的阴谋?”仁克摇头道。 “这……”她顿时语塞。 是呀,连御医也被收买了,还有谁敢挺身作证? 叹了口气,仁克又道:“况且这些年来,大哥不断塑造英勇的形象,让群臣以为他能开创比父王更伟大的格局,因此才会凝聚主战的气氛,即使你出面告发,恐怕也没有人理你。” “难道咱们只能束手无策,任由他胡作非为?”郁桑不平地道。 三岁就丧母的她,是在父王的呵护与疼爱下长大的,她岂能限睁睁看着慈父一步步迈向鬼门关? 忽地,他们身后传来刚野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没错,你们若想保住性命,最好安分点。” “大哥?”仁克骤然变色。 “我说二弟呀,想不到你这个书呆子不仅识破我的计划,还派人查我的底,看来我似乎太小觑你的能耐了。”尽管刚野面带微笑,但眸中的杀气却教人不寒而栗。 郁桑见状,立即挡在二哥身前,“你想对二哥怎样?” “嗳,其实大哥也不愿意做得太绝,可是,如果有人妨碍我登上王位,就休怪我不顾手足之情了。”刚野表情虚伪地道,还一副情非得已的口吻。 “你、你这个畜生!”她愤然大骂。 “住口!”刚野冷不防甩她一巴掌,“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让西番变得更强,哪像你自甘堕落,跑去投效敌人。” “你不要紧吧?”见妹妹被打得脸儿红肿,仁克忍不住反驳,“小妹为了两国和平,才留在日盛的军营,大哥怎么能冤枉她?” “哼,这贱丫头不知羞耻,在那里为婢为奴,还替敌军将领暖床,若非我下令封锁丑闻,王室的颜面早被她丢光了。” “无论如何,大哥都不应该毒害父王,就算你当上了国王,日后也会受百姓唾弃。” 仁克好意提醒,只希望兄长回头是岸,别一错再错。 “这就是咱们兄弟的差别。”刚野讥诮地道:“想要成大事,就得用非常手段,所以我能掌握权势,而你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任我宰割。” 以往他从未将仁克放在眼里,因为二弟是庶出,性情又太文弱,和骑马、搏击、射猎等样样强的他根本没得比。 孰料,这小子在外头游历了几年,归国后竟提出许多建设方针,不但获得父王赞赏,还有朝臣认为二王子更适合治理国家。 唯恐将来的继任之路生变,他只得先下手为强,让父王提早“退位”。 “虽然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起码我有自知之明,西番不可能打赢日盛王朝的。”面对作风强势的大哥,仁克态度毫不软弱,而且坚持己见。 “二哥说得对,光是一个神武大将军,就可以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郁桑也附和道。 “你!”狠狠瞪了唱反调的妹妹一眼,刚野冷声道:“单凭我国的兵力,或许机会不大,可是加上南昌国的大军,即有十成的把握了。” “南昌国?”兄妹俩互觑一眼。 “在你一岁多时,就许配给了菲尔王子,如今父王“病重”,我担心他老人家时日不多,为免他抱着无法亲眼见到爱女出阁的遗慨辞世,于是代写了一封书信,促请南昌国王赶办婚礼。一旦两国完成联姻,我便能向他们借兵,来扩张西番的领土了。” “可是菲尔王子至今不是音讯全无吗?”仁克觉得奇怪。 “话虽没错,但按照南昌国的习俗,尚未娶妻的二王子菲力,可代替兄长履行婚约,而南昌国王也已经派出迎亲队前来了,哈哈哈……” 想到计划正逐步实现,刚野不禁得意地大笑。 “你休想利用我当筹码,管他菲尔还是菲力,我统统不嫁!”郁桑气得直跳脚。 她很早就知晓婚配一事,只是未婚夫失踪多年,连父王都不抱希望,还说要为她另觅良缘。 因此,她始终认为自己是自由身,才会与秦昨 分卷阅读3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非订下海誓山盟,未料大哥为了自己的利益,竟暗中把她卖了。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笑容一敛,刚野喝令道:“把公主带回她的寝房,在婚礼之前,不准她走出房门半步!” “公主,求求您吃点东西,否则会饿坏身子的。”跪在芙蓉帐前,纱加殷殷恳求着。 “我吃不下。”横陈在香榻上的郁桑,动也不动,两眼空洞无神。 “可是公主已两日未进食,这事若传到大王子耳里,奴婢的小、小命……就不保了。”纱加颤抖的语尾带着哭音。 “气死我了!”郁桑忽然一跃而起,将桌上的碗盘全扫落地,歇斯底里地喊着:“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你这泯灭人性的禽兽!老天爷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 “公、公……主?”公主发狂的模样,把纱加吓坏了。 狂吼一番后,郁桑才回头致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脾气,而是我真的快闷坏了。 “没关系,您心里的苦闷,尽管对奴婢发泄。”只要不是真的发疯就好。 “可是发泄又有何用?问题还是没解决呀!”郁桑颓丧地掩面。 想不到没天良的大哥竟将二哥打入大牢,还以他的性命要胁,逼她乖乖出嫁。 为此,她想逃又不敢逃,想死也不能死,眼看婚期日渐接近,她却只能坐困愁城干着急。 “但公主愁眉苦脸,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先饱餐一顿,再想办法。”纱加边收拾地上的残局,边好言相劝。 这时,窗边传来鼓掌声,“说得好啊!” “有有有有……”在纱加猛打结的拙舌喊出“刺客”前,就见郁桑快步冲上前,猛地抱住对方。 “天啦,我是在作梦吗?”郁桑语带惊喜地道。 “你说呢?”那蒙面客也旁若无人,亲昵地托着公主的俏臀。 “真是太神奇了,我正想着你,你就出现了。”郁桑的小嘴吱吱喳喳地说着,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不雅。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咳、咳!”被晾在一旁的纱加,忍不住以咳嗽声抗议。 太过分了吧,这两人居然把她当成空气? “呃,我来介绍一下。”郁桑这才赧然的从他身上跳下来,道:“这是我贴身的婢女,纱加。” 秦昨非跟着拉开蒙面巾,“幸会了,在下秦……” “奴婢晓得,您是日盛的神武大将军。”纱加俏皮地抢白,“秦将军果然仪表堂堂,器宇不凡,莫怪有人成天念着昨非哥哥……” “死丫头,你皮在痒了是不?”郁桑瞪大杏眸骂道,作势要打她。 “公主饶命呀!”纱加机灵地闪到秦昨非身后。 “好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他赶忙拦阻郁桑,道:“纱加姑娘,麻烦你重新弄来饭菜,让你主子填填肚子。” “是。”呵,相信这会儿公主有情郎相伴,必能胃口大开。 “等等,你先吞下这个。” 纱加才举步,秦昨非又把她叫回来,给了她一颗褐色的丸子。 郁桑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毒药。”他歉然地解释:“还请纱加姑娘见谅,基于安全考量,我不得不多些心眼,假如一个时辰内没有什么动静,我会给你解药的。” 言下之意是,只要她敢去告密,那她就死定了。 “奴婢虽胆小怕死,但为了公主,我绝不会怕事的。”纱加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下。 “得罪了。”秦昨非炯然的目光中掠过一丝激赏。 待纱加走后,郁桑即问道:“纱加与我情同姐妹,你怎么会怀疑她?” “只要攸关你的安危,我就不能容许半点风险。”拉她坐上软榻,秦昨非仔细端详着那张令人牵挂的妍容。 其实他拿出的并非毒药,而是具清凉降火之效的花露丸,目的在测试纱加的忠诚度。倘若这丫头稍有踟蹰,即表示其志可议;但事实证明,她对主子很忠心。 “昨非哥哥……”明白他是为了她,郁桑不禁动容,并献上芳唇,而离别的相思,也尽在缠绵的吻中吐露。 热吻暂歇,秦昨非才抱怨道:“你真是可恶,不说一声就离开,害我担 分卷阅读3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心得要命。” 那日进宫,他除了上禀报西番的军情,同时透露与天香公主私定终身之事,而连声恭喜的东方旭,还帮忙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料他一回到家,佳人已不见芳踪。 从郁桑仓卒留下的字条看来,显然是有人接应,否则她哪出得了将军府? 经沿路追查,秦昨非更确定,带走她的就是巴鲁。 本来他打算,等见到这老令人挂心的小妮子,非揍她一顿屁股不可,然而此刻抚着她迷人的曲线,却舍不得下手了。 “对不起啦,因为时间急迫,我等不及你从宫里回来,所以留下一张字条……咦,你怎么晓得我在王宫中?” 她只留了“父亲病重,先行返乡”八个字,并未注明其他的事呀! “呃,你不是提过,巴鲁在宫中担任侍卫?所以我就跟踪他,进而发现你的所在。” 秦昨非没有吐露实情,因为他也有一个“秘密”,但为了惩罚她的不告而别,他决定暂时不说。 “那、那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不会又……怪我欺瞒你?”郁桑的美眸蓄满了担忧。 “当然不会。”他轻捏她惶恐的小脸,重申道:“我说过了,不论你是奴隶或公主,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大不了多一倍的聘金罗。” 以前他总是不解,三位挚友在成亲前,都把女人当成麻烦物,可是为何婚后却个个成了“黏妻族”?直到他与桑儿相恋,才体会到能跟心爱的人厮守是多么美好。 “只怕等你备好聘金,我已经嫁人了……” 哇一声,郁桑忍不住伤心的嚎啕大哭,泣诉兄长欲篡夺王位,以及逼迫她出嫁的种种恶行。 “原来如此。放心,有我在,刚野的计谋不可能得逞的。” 柔声拍慰着啜泣的娇躯,秦咋非其实在进城时已经听人谈起天香公主将要出阁的消息。 他当然不信郁桑会那么快就变心,果然一混入宫中,就察觉守备森严,毫无办喜事的欢乐气氛,只是没想到,这场婚礼还牵扯上王室政变的内幕。 “可是我父王中了毒,二哥又在大牢里,而且再过几天,南昌国的迎亲队便会抵达王城,你一个人如何力挽狂澜?” 拭去她脸上的点点珠泪,他神秘地勾起薄唇,“这个嘛,本山人自有妙计,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事?”郁桑吸吸鼻子,洗耳恭听。 “首先,你必须恢复正常的饮食,把身子养好;第二,不可以有轻生的念头;第三,你要全然相信,我秦昨非必能扭转局势。” 隔夜,西番王城百里外的驿站。 仰望不见半颗星子的夜空,菲力锁着眉,喃喃自语:“今晚乌云罩月,不知是否为大凶之兆……” “王子且放心,据国师卜的吉卦,咱们这一路必能无风无雨,平平安安把天香公主娶回南昌国的。”陪同的使节乐观地道。 “嗯。”菲力淡应了声,返回寝房。 见他踱来踱去,似乎有些烦躁,使节于是提议,“其实离王城只剩百里,咱们若加快行程,应该能在明晚提早抵达。” 不料菲力竟瞠目斥喝,“提早什么?你少乱出馊主意!” “王子……”不是等不及想见新娘子吗? “好了,本王子要休息了。” 不耐烦地将人轰出去,菲力一甩上门,便跳到床上,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猛力捶打枕头。 发泄完情绪,正闭目养神,他头顶忽地传来低沉的声音。 “恭喜了,菲力王子,三天后就要迎娶美娇娘,这会儿一定高兴得睡不着觉吧。” “你、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他赫然睁眼,发现颈上横着一把刀,瞬间冒出冷汗。 天啦,此人身手真是了得,竟能通过层层守卫,无声息地潜入他房里,简直如鬼魅一般,不过……这嗓音怎么有些耳熟? “别怕,我不是强盗,如果你肯放弃与西番联姻,我保证不伤你分毫。” 蒙面男子提出条件。 “你以为我喜欢这种安排吗?”菲力垮着脸道:“若非为了收拾我王兄留下的烂摊子,我才不想娶那位天香公主咧。” 对方剑眉一挑,“当真?” 分卷阅读3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实不相瞒,我早有了心仪的姑娘,她叫宝儿,可是父王嫌弃她身份卑微,还逼我们分开……” “既然你也是受害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就由我这始作俑者来完成婚礼吧。”说着,他揭下蒙脸的布巾。 “大、大哥?”菲力的下巴险些掉下来。 “抱歉,让你受惊了。”拍拍弟弟的肩,秦昨非欣慰地道:“多年不见,你长大不少了呢。” 没错,他就是南昌国王的长子,金氏·菲尔。 十年前,他因劝父王退掉与西番的婚事不成,索性离宫出走,以秦昨非之名到中土游历,后来拜在隐世高人青虚子门下,习得一身好武艺,并协助东方旭推翻暴政,建立了日盛王朝。 虽然成了威震八方的大将军,但他不曾忘怀故土,只是担心一回去,极可能会面临父王逼婚,因而迟迟未与亲人联系。 他原本打算隔个几年,等未婚妻另嫁他人了,再回国向父王请罪,不料却巧遇郁桑,进而谱出恋曲。 “没想到你与天香公主两人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凑在一块,姻缘果然是天注定呀。” 听完这段奇遇,菲力既惊奇,又替兄长感到欢喜。 “是呀,所以我才赶来驿站,还望二弟成全。” “说什么成全,你本来就是新郎官,我才要感谢大哥及时出现,为我解了围呢。”接着,菲力又问:“不过,西番王宫现在尽被刚野控制,你要如何救呼耶王脱险?” “我倒有一计。” 秦昨非拿出一张地图,将计划说了个大概。 “真是妙呀!”菲力不禁拍手叫绝,“没问题,小弟马上去安排。” “谢了。还有,往后南昌国的一切,就麻烦你担待了。” “为什么?”菲力惊得站起身。 秦昨非莞尔一笑,“你也知道,大哥最不喜欢受拘束,带兵打仗还行,若谈到治理国家,我就头大了。” “可是父王仍殷殷盼着你能回去继承王位啊。”虽然大哥以前常说要让位给他,但菲力从未有取代之心。 “谁说王位一定要由长子继承?”秦昨非对此颇不以为然,“这些年,你帮着父王打理政务,而且凡事皆能以百姓为考量,不仅减轻赋税,还普建学堂,深耕教育,因此我相信,你将来必定是个贤德的明君。” “大哥……”原来他人虽在异乡,对祖国的情势却了若指掌。 “至于你的婚事,等西番的危机解除后,我会请日盛的皇帝帮忙,请他认你的心上人为义妹,再向父王请求联姻,届时你就能宿愿得偿,咱们两国的关系也会更加紧密。” “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菲力感动万分,不禁猛抱住兄长。 “呿,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爱撒娇?”秦昨非嘴里虽轻嘲,手掌却忍不住摸摸弟弟的头。 “因为我、我思念大哥嘛。”菲力稚气地瘪唇,臂膀环得更紧。 虽然他们同父异母,但从小感情和睦,兄友弟恭,不似其他国家的皇族只会为了权位而勾心斗角,甚至手足相残。 “为兄也想和你多聊聊,可惜时间紧迫,我还得去部署相关的细节。”秦昨非苦笑着提醒。 “对喔。”菲力连忙松开手。 “那咱们就分头进行,后天在王城外碰头。” 话刚落,秦昨非已经窜出窗外,消失在黑暗的沙漠中。 第十章 想不到失踪多年的菲尔王子,竟会奇迹似的现身。 据传,他是在返国途中,听闻两国联姻的喜讯,才火速赶来与迎亲队伍会合,并派遗使节前去西番王宫,以“王子等不及与公主共度良宵”这个理由,请求直接在西番举行婚礼。 刚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因为他也顾虑到,此去南昌国路途遥远,为免送嫁过程添变数,不如早点让生米煮成熟饭。而为了方便将来开口借兵,他还命人赶工布置了一间豪华的新房,好巴结准妹婿。 当郁桑得知消息,不由得忧心如焚。 假使她没猜错的话,秦昨非应该会在半路截花轿,或是把新郎官解决了,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那菲尔王子突然间冒出来,要求提前完婚,她哪里有翻盘的机会? “公主,请移驾莲花池。” 分卷阅读4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晚膳过后,巴鲁就领着一群宫女,前来传达大王子的旨意。 莲花池乃是由附近山区引流而至的温泉浴池,王室的成员在婚礼前都会来此净身,除了祈求吉利,浸泡过洒着花瓣与香露的泉水,也能为新婚之夜增添浪漫的气氛。 “我不去。”赖坐在床上,郁桑压根不想嫁人,遑论洗得香喷喷,给那不知是圆是扁的男人享用。 “那属下只好得罪了。”巴鲁大手一挥,宫女们便团团围到她身边。 “大敢,谁敢对本公主无礼?”她厉声斥喝。 “刚野主子吩咐,如果公主顽抗不从的话,就拿这丫头开刀。”巴鲁一把将纱加揪过来。 “啊?放开我,你这头粗鲁的熊!”纱加死命挣扎。 见状,郁桑立即骂道:“你这个叛徒,枉费我父王对你如此器重,你居然助纣为虐,帮着刚野那畜生?” 巴鲁冷漠的脸上波澜不兴,“大势已定,属下不过是明哲保身,还望公主别为难这些无辜的下人。” “可恶……”生怕连累宫女,她不得不屈服。“好,你别伤害纱加,我跟你走就是了。” 来到莲花池的入口处,巴鲁却支开所有人,道:“里头的宫女正等着服侍公主,请进。” 拖着沉重的脚步,郁桑走向水声潺潺的浴池,心中愈发不安。 尽管秦昨非信誓旦旦,说会扭转局势,然而他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这教她如何能不慌? 也因为心神不宁,郁桑并未留意垂首跪在旁边的婢女身形比一般女子高壮,直到“她”站起身。 “公主,请让奴婢为您宽衣。”那刻意装嗲的低沉嗓音令人冒起鸡皮疙瘩。 “昨非哥哥?”听见熟悉的声音,郁桑猛然仰首,“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巴鲁安排我扮成宫女混进来的。”笑开一口白牙,秦昨非解释道:“那日离开你之后,我直接就找上他。因为他非常不齿刚野的作为,故决定暗中助我们一臂之力。” “太好了。”她小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随即又转为懊恼,“糟糕,刚才我还骂他是叛徒……” “没关系,他不会放在心上的,况且这么一来,你大哥对巴鲁就毫无防备,更方便巴鲁行事了。” “可是明儿个即是成婚大典,你究竟作何打算?”郁桑赶紧询问。 “唉,我本来想掳走新郎官的。但迎亲的人马超乎我预期,实在难以下手,而且……”秦昨非忽然一顿。 “怎样?”快讲呀! “那菲尔王子一表人才,又是南昌国的王储,我觉得,你嫁给他当王妃,或许比嫁给我这个没领多少薪饷的穷酸将军来得强。” 闻言,郁桑脸色不禁一白。“想不到你是个没有担当的孬种、懦夫,我真是看错你了!”说罢,她即冲向旁边的石柱,意图寻短。 “桑儿!”秦昨非连忙将她拉回怀中,“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做傻事。” 她的杏眸嗔怨地瞪着他,“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捉弄我?” “别急,反正你明儿个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着嫁给我就是了。” “嫁给……你?”她完全被弄胡涂了。 “我本名是金氏·菲尔,出生于南昌国,后来才改名为秦昨非,这些年一直在中土发展。” “原来……”恍然明白的郁桑,不禁气得猛捶他胸膛,“你这可恶的骗子,居然把我耍得团团转?” “我没有骗你呀。”秦昨非一脸无辜地反驳,“我早说过了,如果你是公主,那我就是王子,是你自个儿没放在心上的。” “你还狡辩?”她的粉拳再度落下,不过力道已减轻许多。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但能否请你念在我为你出生入死,甚至不惜男扮女装的份上,宽恕我一回?” 秦昨非故意努了努抹得赤红的嘴,还拨了拨头上的珠花,那滑稽的模样,立即逗得郁桑噗哧一笑。 “桑儿,你的笑容真美。”美得令他忍不住色心大起。“虽然明儿个才是成亲日,可是我等不及拜堂了,现在就想要你。” “不行,巴鲁还在外面……” “小傻瓜,正因为有他有守着,咱们更可以放心做一对共浴鸳鸯呀。” 褪去彼此的衣物,秦昨非抓起一把澡豆粉,替她搓洗身子,顺便挑逗敏感的娇躯。 才片刻,花穴已盈 分卷阅读4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满动情的水泽。 受不了体内的空虚感,郁桑难耐地央求,“昨非哥哥,我热得受不了了,拜托你快点进来。” “你不生我的气啦?”他的淫指兜捻着战栗的花核。 “嗯……”她灭火都来不及了,哪有空闲跟他闹气? “多谢你的宽宏大量,可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不如这回换你来“蹂躏”我,这样就能减轻我的罪恶感了。” 秦昨非说着便往后一仰,躺在池边的软垫上。 “你……”面对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脸,郁桑既羞又恼,可是欲火难当,她只好握住顶天的昂物,缓缓跨坐上去。 “天啦,你绞得真紧!”感觉分身被湿热的花径吞噬,秦昨非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他亢奋的神色勾起了郁桑的玩兴,于是开始扭动水蛇腰。 虽然起初有些生涩,但她毕竟是擅长骑术的游牧民族,几个起落,就掌握了驾驭的诀窍。 接着,她又仿效某人的招数,时而左右回旋,时而急速俯冲,还捧起一对雪丘,当着他的面搓揉抚慰。 “呵,你这勾人心魂的小妖精……” 目睹她放浪妖娆的动作,秦昨非更是血脉贲张,情不自禁就箝住她的纤腰,往嫩穴顶去。 那强力的迎击带来蚀骨销魂的快意,让郁桑心醉神驰,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谁在蹂躏谁。 须臾,欢乐的火药就在急遽痉挛的幽穴中引爆,炽热的钢铁亦化成滚烫的熔浆,淌进花宫深处…… 激情过后,秦昨非马上抱着郁桑跳进池中,并不断掬起温热的泉水冲去她淋漓的香汗,以免她着凉。 啄吻她满是红晕的粉脸,他柔声问:“舒服吗?” 佳人羞然地点头,神情无限满足。 “若是你不累的话,咱们可以多来几回。”健壮体魄紧贴着她的美背,坚挺棒杵也磨蹭着私密处。 “昨非哥哥?”哇,这男人“复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嗳,你我即将结为夫妻,是不是该换些呼称了,譬如……”他对她附耳说了几个词。 脸颊一烫,郁桑害臊的轻蛙:“非……非郎。” “还有呢?”说着,昂物应声没入嫩穴中。 刚褪的欢韵又席卷而来,她不禁娇喘着喊道:“我的驸马、夫君……相公!” “好桑儿、我的宝贝、亲爱的娘子……”呼应着不同的昵称,秦昨非悍然的挺动劲腰,快速地抽送。 欲望的火苗再度燃烧,掀起了翻腾的情潮,随着两人激狂的律动,洒满花瓣的水面也涟漪阵阵,水花四溅。 于此同时,温泉池的墙外。 “哎,公主进去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纱加焦虑地踱来踱去,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她刚刚才晓得,原来里面的宫女是秦昨非假扮的。 想必秦将军应该获悉明日就要举行婚礼的消息,却无力阻止,故而冒险来见公主一面,并打算带她私奔。 “不用焦急,我已经支开那些奴仆,没人敢来打扰公主。”巴鲁环着双臂,不动如山地杵在那儿。 “可是我隐约听见墙内有男人的低吼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啊,该不会是公主顾虑二王子的安危,所以不愿意离开,两个人就吵起架来了?” “他们没有吵架,而是在办一件重要的事。” 纱加立即追问:“什么事?” “你真的想知道?”巴鲁的眸光诡谲地闪了闪。 “当然!”她猛点头。 “好,我告诉你,他们正在做……” 话未说完,巴鲁就扣住她的脑勺,堵住那张好奇的小嘴: “什么?她要求父王出席?” 今儿个是天香公主的大喜之日,大殿中聚集了文武百官与友邦使节,一片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然而吉时已至,新娘子却迟迟不肯出现,让身为主婚人的刚野不禁气得脸色铁青。 “我想公主是一片孝心,毕竟婚姻乃人生大事,倘若拜堂时没有长辈在场,任谁都会深感遗憾的。”菲力帮忙缓颊。 “可是我父王已病重,意识不清,连坐着都有问题……”b 分卷阅读4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r “无妨。”新郎官不以为意地道:“即使国王只能躺着,我与公主仍可行跪拜礼,还望王子成全。” “……好吧,我马上命人准备。” 刚野想想也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已经不具威胁性,何况妹婿都出声了,他若拒绝,反而启人疑窦。 一会儿后,呼耶王就被侍卫们抬出来,安放在椅子上,接着郁桑也在宫女的簇拥下走进大殿。 “仪式开始!请新人一拜天地——二谢亲恩——夫妻交拜——” 行完札,郁桑就自行掀起红盖头,冲到呼耶王身边,悲伤地哭泣道:“父王,儿臣不孝,未能守候在您身旁……” 刚野马上假意安慰,“妹妹大婚之日,理当欢欢喜喜,若是父王能清醒的话,也必然备感欣慰。” 虽然仁克在他手上,相信这丫头不敢作怪,但他仍不放心地以眼神警示她谨言慎行。 刚野才说着,呼耶王就睁开了眼睛,还坐起身道:“何止欣慰,简直高兴得想跳起来呢。” “你、你不是陷入迷昏了?”刚野大感错愕。 “是呀,本王差点就没命了,是因为你为夺取王位而不惜毒害老父的作为,已惹得人神共愤,所以老天又派我回来收拾你这个孽子。” 呼耶王的惊人之语,立即引发朝臣们议论纷纷。 “我就觉得奇怪,大王怎会一病不起,原来是王子下的毒手……” “呸,这种泯灭天良的畜生,哪配当西番的国君?” 见东窗事发,刚野连忙吩咐手下,“大王已经病入膏盲,神思错乱,快扶他去休息。” “谁敢对大王不敬,格杀勿论!”巴鲁立即拔刀,将呼耶王护在身后。 刚野脸色一沉,“好你个叛徒,竟与本王子作对?” “属下向来效忠王室,反倒是王子的行径才教人不齿。” “没错。”呼耶王也痛心地道:“养子不教父之过,只怪本王过去太宠信你,以致养虎为患,今日本王定要大义灭亲,清除你这个祸害。” 刚野却轻蔑地提醒,“死老头,你也不瞧瞧,这宫中侍卫是谁的兵马,他们会听命于你?” “他们不会听命于国王,但是会听从我的指挥。” “菲尔王子?”刚野讶然的望向进声者,“我父王是病昏了,脑子才不清楚,怎么连你也胡言乱语?” “我这说词可是有根据的。扣除朝臣与宾客不算,宫中有六成是南昌国的人,而王子只有百名心腹留在此,真要打起来,谁会有胜算?” 心下暗暗一惊,刚野随即陪笑道;“好妹婿,这是我族的家务事,希望你别介入,免得坏了咱们之间的感情。” “嗳,大舅子此言差矣,既然我与公主成了亲,现下父王有难,我身为半子,岂能坐视不顾?” “你……”横眉竖目,刚野咬牙道:“既然驸马执意干涉西番内政,那就休怪我不顾姻亲情分了!来人,将他们拿下!” “是!”禁卫军纷纷亮出武器,而部分看好大王子较具赢面的臣子,也往那边靠拢。 尽管人数稍嫌不足,但刚野对自己的人马仍深具信心,认为他们有以一抵十的能耐。 不料,南昌国的人马看似普通,却个个身手矫健,速度奇快,不到一刻钟,禁卫军若非手断脚残,就是自动投降。 “这、这怎么可能,我居然……输了?”而且输得一塌胡涂? “为什么不可能?”菲力骄傲地扬扬眉,“我大哥为日盛王朝屡建奇功,被封为神武大将军,而这些南昌国的人马就是他的部下所假扮的,你当然会兵败如山倒罗。” 此话一出,周遭又是一阵哗然。 “你是秦昨非?”刚野更是诧眸惊瞠。 “正是。”秦昨非唇角微勾,“虽然咱们未曾在沙场上交锋,不过今日一会,你应该了解孰强孰弱了吧。” “不!我不相信会轻易就败给你……”刚野喃喃地道,倏然冲向宿敌。 可是秦昨非一侧身,即避开他的刀,再来一记漂亮的旋腿,便踢中其腹部,痛得他倒地不起。 看到比自己还勇猛的刚野三、两下就被解决,巴鲁这才明白,原来那日在密林里,秦昨非对他有多么“礼让”。 “把这畜生和一干叛徒押下去,听候发落!”吩咐巴鲁善后,呼耶王随即对爱女道:“多亏你的好夫婿,咱们才能化险为夷。” 分卷阅读4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要不是秦昨非逼御医为他解毒,还暗中策反多数的禁卫军,并制伏所有叛徒,大权已落入他那不肖长子的手中了。 “父王,儿臣也功不可没呀,刚才的哭戏,我可是演得很逼真呢。”郁桑俏皮的一笑。 “哈哈哈……”呼耶王被逗得忍俊不住,“无论如何,驸马品貌出众,智勇双全,堪称西番王室的救星,所以父王决定由你继位,让你们夫妻来治理西番。” 没想到郁桑竟一口拒绝。 “才不要咧,宫中的生活好无趣,我宁愿跟着驸马在外头跑来跑去,父王还是传位给二哥吧。” “哎,不行啦!仁克这孩子太文弱,搞不好王位还没坐热,就被其他支族推翻了。” 毕竟西番国以游牧民族居多,君主世袭制还不够稳固,弱肉强食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与郁桑交换了个眼神,秦昨非笑道:“倘若父王是为了这一点而顾虑,儿臣倒有几项建议……” 今日,菲力领着迎亲队伍准备返回南昌国,秦昨非便带着新婚妻子,一路送到五十里外的车坡。 临别时,菲力再次问道:“大哥真的不再考虑吗?” “我已经说过,对王位没啥兴趣,二弟就别再浪费唇舌劝我了。”秦昨非爽朗的声音中透着无庸置疑的决心。 “那么,大哥什么时候回去探望父王?” “待继任大典过后,我就带公主回国向他老人家请安。” 决定提早退位的呼耶王,已宣布月底由次子仁克接任王位,并命巴鲁为护国圃相,协助新君推行改革。 此外,他还派遣使节向中土皇帝表达,愿结为永世友好之邦,并签下贸易、学术交流等等多项互惠约定。 至于刚野,虽然因仁克的求情免于一死,但从此驱逐出境,终生不得再回西番。 “时候不早,你该出发了,我想,父王正等着与你商量迎娶宝善公主的喜事呢!”秦昨非催促道。 在收到他的飞鸽传书后,东方旭便马上派人前去南昌国说媒,而南昌国王也欣然答应了。目前宝儿已被接到日盛的京城,并受封为宝善公主,只等择定了日期,便能风光出阁。 “也是。”原本依依不舍的菲力立即跳上马背,“多谢大哥与公主相送,那小弟就告辞了。” “好,路上要小心喔!”郁桑挥手叮咛。 目送那道归心似箭的身影,夫妇俩相视一笑,才慢慢的策马往回走。 随着达达的马蹄声,秦昨非问道:“我将王储之位让给菲力,等于剥夺你将来成为王后的权利,你不怨我吗?” “干嘛怨你?”郁桑嗔睨夫婿一眼,“我连西番国女王都不想当了,还希罕当南昌国王后?” 虽然他们放弃了各自的继承权,但呼耶王仍画定交界以西五十里的领地送给女儿当嫁妆。 而日盛皇帝更是大手笔,不但封秦昨非为和西王,赐予凉州这块肥沃的土地,嘉勉他化千戈为玉帛的贡献,更命人在平西县赶建一座豪华的府邸作为新婚的贺礼,预计明年便可竣工。 秦昨非又试探地问:“可是我一辈子只能窝在边关,你不觉得这样的丈夫很没出息?” “我明白驸马选择留在日盛的边关镇守,其实是想做我王兄的后盾,巩固他的地位,同时制衡北方的罗刹南侵,维系各国和平。你宽阔的胸襟,比任何国家的君主还伟大,有这么好的郎君,夫复何求?”她嫣然笑道。 “桑儿……”睇凝着善解人意的爱妻,秦昨非忍不住轻啄她的唇,“我觉得能娶到你,才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报。” 心儿甜丝丝的郁桑,突然兴致一起,“今天风和目丽,正是驰骋的好天气,咱们来赛马好吗?” “好主意,看谁先到王城,赢的人今晚就可以……” “怎样?”有奖品吗? “骑在输的人身上!”一说完,秦昨非就哈哈大笑着冲出去。 “什么嘛……”郁桑又气又好笑,因为不论输赢,都是这狡猾的色胚占尽便宜。 但见夫君一马当先,她也不服输地追上前。 “非郎,等等我——” 阳光暖暖,微风徐徐。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两人快乐地奔驰着、嘻笑着,而这片大地也将因他们的守护,化为和 分卷阅读4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平富庶的净土…… 《本书完》 本书由东陆苑小说网会员【青之猫妖】提供更多经典小说请访问 声明:『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 本书由东陆苑小说网会员【青之猫妖】提供更多经典小说请访问 声明:『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 《将军的蛮奴》(日盛王朝4)作者:喵喵 【内容简介】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痞子无赖! 不但偷看她洗澡,还趁她溺水昏迷时偷香; 明明是趁机勒索,却大言不惭的说是好心让她讨回公道 最后还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分明不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可恶!此仇不报非公主! 就算这个淫贼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找他算这笔帐…… 怎知人没找着,涉世未深的她就先栽在人口贩子手中 而花钱买下她的,居然是那个暴露偷窥色情狂! 本打算把他逮着后要大卸八块喂秃鹰的 这下公主成了女奴,只怕她会被他欺负个够 幸好他的体贴和善心让她抛开无依无靠的恐惧 得知他真实身分是敌国的将军后,她决定留下来暗查敌情 然而,当她成了他那众所皆知、从边关带回来的“爱婢” 她明明有机会能逃之夭夭的,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离开…… 第一章 今天是西番立国届满三十年,兼定都王城的大日子。 一早,官员与百姓们就聚集在新建的宫殿前,齐声欢呼“大王万岁”,友邦也派使者来祝贺。 不过,对呼耶王而言,最开心的并非内乱终于告一段落,而是往后有多余的时间,陪着小女儿郁桑成长。 这娃儿出生时,房里竟飘散出一股异香,屋外的园圃也百花齐放,群臣啧啧称奇,直呼此乃吉星降世的祥兆。 果然,呼耶王不久就跨越过呼拉子河,打败最大的劲敌乌术族。在顺利一统江山后,他除了嘉奖有功将士,也册封爱女为天香公主,意指她是上天赐给西番国的福星。 只不过,姑娘家长大了终究得嫁人,为确保女儿将来能幸福,他决定提早物色合适的女婿人选──即使郁桑才满周岁而已。 因此,趁着新殿落成的时机,呼耶王邀请各族长老带着十岁以下的男孩,一同参加欢庆宴。 “香儿,今天来了好多小哥哥,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玩?” 指着一群小客人,王妃示意爱女上前与大家亲近,而每位童男则拿着不同的玩具,希望能吸引公主的注意。 可惜郁桑兴趣缺缺,瞧都不瞧一眼,就迳自走向花园。但因步伐还不是很稳,她走没几步就跌跤,疼得哇哇大哭。 众人见状,赶忙要上前安抚,不料有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早一步将她搀起来。 “小妹妹,你不要紧吧?”他拿出帕子,先拭去她的眼泪,再擦净她弄脏的小手。 见他动作体贴,王妃不禁问:“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菲尔,见过王妃。”男孩从容的回答,态度大方。 这时,呼耶王刚好带着贵客走来。“爱妃,这位是南昌国王金氏·里昂,十几年前他曾来喝咱们的喜酒,还记得吗?” “当得记得。”她优雅地福身,“久违了,国王。感谢您的盛情,亲自来参加敝国的宴会。” “本王与呼耶兄交情匪浅,他为西番开辟了新局面,着实可喜可贺。”说着,他视线往右一移,“菲尔,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父王,儿臣是因为……” 菲尔才要解释,旁边的小女娃却扯住他的衣袖。“葛格……” “原来他是令郎呀!”抱起女儿,王妃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并夸赞道:“王子不但长得俊俏,又彬彬有礼,将来必成大器。” “过奖了。这孩子其实皮得很,若非本王临行前再三告诫,还不知他会闯出多少祸事呢。”南昌国王颇为头疼的样子。 分卷阅读4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嗳,哪个男孩不调皮?要是他像我的次子仁克那般文静,才教人烦恼咧。”呼耶王笑道。 “葛格,抱抱!”伸出肥短的小手,郁桑咿咿呀呀想找新朋友。 见怕生的女儿难得会主动亲近陌生人,王妃于是问:“王子,你可以抱一下公主吗?” “……是。”在父王默许下,菲尔接住那香软的身子。 “葛格,花花。”郁桑笑开怀的小嘴流下口水。 “她的意思是要菲尔哥哥抱她去看花。”王妃代为翻译。 “香儿好像很喜欢王子呢。”呼耶王灵光一闪,“里昂兄,倘若令郎尚未婚配,咱们可否亲上加亲?” “哈哈,能和呼耶兄结为亲家,本王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南昌国王毫不考虑就答应了。 闻言,菲尔不禁吓一跳。 “不……”他正要表达意见,忽然腹部传来一股湿热,“这是什么?” “哎呀,香儿尿裤子了。”王妃连忙抱回女儿。 “不好意思,请世侄稍候,本王马上命人拿衣服来给你更换。”呼耶王歉然道。 “没关系,说不定今天的‘一尿定终身’,日后会传为佳话呢。就让他在此候着,咱们进去商量小俩口的婚事。” 说着,几个大人便相偕离开,留下满身尿骚味的菲尔。 “一尿定……终身?”嘴角抽搐了几下,他万万没料到,这次随父王出访,竟会惹上大麻烦。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娶一个口水猛滴还乱撒尿的小娃儿?不行,待会儿换好衣服,他一定要请父王打消主意,若是父王不肯的话,那他就…… 逃婚! “公主!公主!” 宫女纱加匆匆忙忙地奔进花园,没想到这一嚷嚷,反倒让在练平衡特技的主子分了神。 “啊!”只见那道手拿竹竿的娇俏身影左右摇晃了几下,就从半空中坠落。 纱加急忙爬上软垫,“公主,你没事吧?” “讨厌……”郁桑懊恼地踢踢脚,抱怨道:“本公主差点就成功了,都是你害我功亏一篑啦。” “公主恕罪,奴婢是因为有要事通报,才惊扰了您……” 虽然年方十七的公主,从小因为受尽宠溺,性情难免骄纵了点,不过她心地良善,又活泼开朗,宫中的奴仆没有人不喜欢这位主子。 唯独令大家头疼的是,她好奇心太重,有什么新鲜事,都想亲身尝试,尤其偏爱刺激的活动。 像前日,她欣赏完来自波斯的马戏团表演,就吵着要体验走高空绳索的滋味。拗不过她的撒娇兼死缠,呼耶王只好命人仿造一套设备,只是将绳索改成较粗的长木,下方还摆放了厚厚的软垫,以免爱女摔伤。 可是即使有了安全措施,每次看主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纱加仍不禁胆战心惊。 唉,但愿兴致总是维持不了几天热度的公主,很快就厌倦这个玩意儿,否则她迟早会被吓得心脏麻痹。 “什么事这么紧急?”好没气地拍拍裤裙,郁桑拾起平衡用的长竿,打算再试一次。 纱加笑嘻嘻地禀报道:“是好消息!仁克王子已经返国,这会儿正在光明殿见大王呢。” “真的?”杏眸一亮,郁桑立刻跳下软垫,急着去找二哥。 来到大殿外,她便听见里头传出谈论声。 “每逢旱季,呼拉子河便会干涸,不仅方圆百里的牛羊无草可食,还严重威胁百姓的生计,如果我们能学到水坝的建筑工法,往后就可自行调节用水……”仁克振振有词。 这些年他游历诸国,开了不少眼界,尤其日盛王朝的繁华,最令他钦佩,因此建议派人到邻邦取经,让落后的西番急起直追。 大王子刚野却冷嗤道:“盖水坝得花多少时间呀?不如直接去抢他们的东西还来得快一些。” “抢夺并非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仁克不赞同地否决,“况且,日盛王朝在东方旭的统治下,短短几年即雄霸一方,连北夷也被消灭了,咱们又岂是这等强国的对手?” “那是他运气好,若遇上本王子,包管杀得他片甲不留!”仗着自己是国内的第一勇士,刚野向来目中无人。“父王,就让儿臣率军东进,夺下凉州那片沃土。” 分卷阅读4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万万不可!”仁克大声疾呼道:“我国长期内战,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年,实在不宜轻启战端,请父王三思。” “这……”虽然长子的计划可行,但次子的分析也颇有道理,让呼耶王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本王会跟大臣们商量,再作定夺。克儿长途跋涉,一定很累了,还是先下去梳洗一番,好好休息。” 仁克本欲再进言,但见父王不耐烦的挥挥手,他只好识相地道:“是,儿臣告退。” 他才走出大殿,一团香软就飞扑而来。 “二哥!” “小妹?”他愣了下,随即欣喜地端详道:“果然是女大十八变,两年不见,我可爱的妹妹竟出落得这般标致,想必西番国所有的单身汉都恨不能娶天香公主为妻吧。” “讨厌啦,二哥老爱取笑人家。”郁桑娇嗔地捶他一拳。 虽然她与大哥刚野同为正妃所生,两人却不时斗气,反倒和庶出的仁克感情极好,不论快乐或生气的事,她第一个就想找他分享。可惜二哥经常云游四海,没人倾听她的心声,害她都快闷坏了。 “好、好,不取笑你。咱们去挑礼物,看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兄妹俩手挽着手,一同步向仁克的寝房。 这次仁克从外邦带了不少东西,除了珍珠玛瑙、土产小吃,还有各国的服装及头饰。 每拆开一只箱子,郁桑就忍不住惊呼,因为那些玩意儿太新奇了,件件令人爱不释手。 但最教她感兴趣的是这些东西背后的故事。听二哥描述在异邦的见闻,她愈发觉得自己犹如一只井底之蛙。 “唉,真希望我也能像你一样,自由自在的四处遨游……” 听妹妹的语气里充满羡慕,仁克莞尔一笑,道:“你是女孩儿家,还贵为公主,岂可随便出宫冒险?” 郁桑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心虚。其实她曾数度溜出宫,到外头去找乐子,不过唯恐被二哥责骂,这事还是不提得好。 “对了,方才我在殿外听见你们谈及日盛王朝的皇帝,那东方旭真有那么厉害吗?”她颇为好奇。 “没错。”仁克点头赞道:“他不仅文韬武略,也是位贤能的君王,所以深受百姓爱戴。” 有感于西番国各游牧民族间你争我夺的状况,他特地带回日盛王朝的医药、工艺、宗教……等各类典籍,并打算翻译这些书籍,好让国人吸收诸多知识,进而改变国家的命运。 “平心而论,若以我西番目前的实力,刻意招惹一个称雄诸国的霸主,无异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可是我族男儿个个身强体壮,大哥更是神勇盖世,说不定他能成功呢!”郁桑不服气地反驳。 即使她与长兄的关系不怎么和谐,但面对外敌,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吧! “光靠蛮力而无谋略,是很难打胜仗的。除了东方旭,日盛王朝还有不少奇人异士,尤其神武大将军秦昨非,他骁勇善战,治军严谨,有他镇守,我们不可能拿下凉州的。” 虽然父王尚未决定是否出兵,可是大臣多半为好战分子,必会支持大哥的侵略计画。 想到战争若开打,不知将殃及多少无辜百姓,仁克的心情就好沉重。唉,但愿天佑西番,别让国家因此走向灭亡。 “嗯,真是畅快。” 贴靠着平滑的石壁,感觉体内的暑气尽被沁凉的湖水化去,秦昨非不由得舒服得合上眼。 神态慵懒的他,与皇帝东方旭、富商何少祺、恭亲王东方玥并列为“日盛四杰”,是诸多姑娘心仪的美男子,尤其在三位好友陆续成婚后,他这硕果仅存的黄金单身汉,就成为众名门千金瞩目的焦点。 虽然桃花运好得令人称羡,但秦昨非情性洒脱,不想受婚姻的羁绊,是故至今仍孤家寡人。 偏偏朝中有些人为了和他攀关系,拚命推销自家闺女,连王丞相也鸡婆地替他作媒,甚至向皇上建言指婚,若非念在这老头子已剩没几颗牙,他早就拳头一挥,塞住那张多事的嘴。 而唯恐成为“箭靶”,他只得谎称边关恐有动乱,连夜逃回了凉州。 想来也真好笑,去年东方旭被老臣逼婚时,以飞鸽传书请他回京“救驾”,他就是拿这个借口替皇上解围,不料自己竟有如法炮制的一天。 可是甫抵军营,军师唐毅衡就向他禀报,绿洲城接连发生几起商家遭西番人抢 分卷阅读4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劫的案子。 绿洲城乃是两国在签停战协议时,以交界方圆三里所划出的贸易区域,由当地居民自主管理,双方军队皆不得干涉。 虽说呼拉子河因长期干旱,粮草严重不足,牛羊难以存活,导致饥民四处流窜,但西番国放任百姓作乱,确实透着些许蹊跷,因此,秦昨非乔装成商人,前往了解状况。 首先,他发现城西的边防,结集了比平日多一倍的驻军,再深入西番领地,又听小贩聊起大王子近期正密集练兵,更显示呼耶王已有异心。 “呿,该不会是我说了太多次‘狼来了’的谎言,老天爷就故意惩罚,让我真的遇上狼吧?” 秦昨非正暗骂自己是乌鸦嘴,忽然有脚步声朝此处接近。 那是一位作猎装打扮的少年,模样相当清秀,尤其那双大眼黑白分明,骨碌流转间,带着一份灵动俏皮。 在日盛王朝,相貌阴美的男子不足为奇,像恭亲王即是一例,不过在体格粗壮的西番大汉之中,这可是极为稀有。 就见那人东张西望,等确定四周无人,才脱掉猎帽,甩散一头乌丝般的秀发。 “原来是个雌儿?”秦昨非暗吃一惊。 “好凉喔!”探了探沁凉的湖水,郁桑心念一转,便褪下衣物及皮靴,裸足踏入水中。 二哥自回来后,就镇日关在书房里翻译典籍,她极为无聊,便拉着纱加溜出宫去逛市集,没想到街上群众推推挤挤,主仆俩就走散了。 郁桑倒也不怕,反正那丫头找不着她,必会在“老地方”等候。只是今儿天气特别热,闷得她满头汗,于是跑到郊外的湖边休息。 这座小湖紧邻狩猎场,为王室的封地,外围又有卫兵看守,一般人不敢随意靠近,不过她知道有条小径,所以轻易就混进来。 以为这里十分隐密,她边洗去身上的黏腻,边哼着曲儿,浑然未察林荫郁郁的角落有位“观众”。 而那乍现的娇美胴体,也让秦昨非惊艳至极。 不同于中土女子近乎病态的白皙,她淡蜜色的肌肤健康红润,透着诱人的光泽,且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尤其那对丰盈高耸挺立,尖端的粉嫩红晕如杏花吐蕊,随着柳腰的摆轻而波动,引人无限遐思。 虽说非礼勿视,但他可不是什么卫道人士,从不死守那些迂腐的规矩,何况这等尤物堪称极品,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想剥夺眼睛的“福利”。 因为太专注于赏览“春光”,他一时大意,竟压到旁边的树枝,发出细枝折断的声响。 “谁?”郁桑吓了一跳。 既然被发现了,秦昨非只好以西番语应声,“打扰了,在下是个商贾,专卖各国的皮毛杂货。” 听出是男子的嗓音,她立即以手环住双峰,质问道:“你好大胆,居然偷窥人家洗澡?” “误会、误会,在下是先到一步,绝非故意藏身于此。而且我很正大光明的看,也算不上偷窥。”他装无辜地狡辩。 郁桑连忙把身子没入湖水中,怒道:“无耻的登徒子,有种就站出来,别鬼鬼祟祟躲在那里。” “这样不妥吧?”秦昨非犹豫的口吻隐隐压抑着笑意,“只怕在下一现身,会惊吓到姑娘。” “我看你是怕被我逮个正着,才不敢亮相。”她轻嗤。 “如果姑娘坚持的话,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落,一道颀长身躯即从大石头后方走出来。 原以为这好色的淫贼必然形容猥琐,不料对方竟有副刀凿似的鲜明轮廓,郁桑不禁愣住。 宽阔的额头,斜横着两道粗浓的剑眉,深邃的双眸亮如夜星,而直挺的鼻子下扬着似笑非笑的薄唇…… 老天,这男人长得可真俊呢! 看她瞠着杏眸,秦昨非忍不住调侃,“不知姑娘瞧够了没?” 素闻西番民风开放,但这名女子也着实大胆,竟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裸体,莫非她已解人事? 经他提醒,郁桑视线往下一移,才发现他一丝不挂。 “啊──”后知后觉地惊叫,她赶紧捂住眼睛,啐骂道:“你这无礼又变态的暴露狂!” “什么暴露狂?”他失笑了声,“哪个人洗澡不脱衣服?何况在下也是应你要求,才‘袒裎相见’呀。” “你、你……”被堵得哑口无言,她只能气恼地命令,“你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 “不劳姑娘催促,在下正有此意 分卷阅读4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 从容地走上岸,秦昨非将身子擦干,套上衣裤。 偷偷分开指缝,郁桑见他边走边穿衣,一副亟欲逃离的模样,连忙喝道:“给我站住!” “请问有何指教?”他顿下脚步。 “你看光了本公……小姐的身子,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不然呢?”该不会是要他“负责”吧? “你若想活命,就自行戳瞎双眼,否则……”她冷哼两声,认为这处罚已经很宽容了。 “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心肠竟这般狠毒,难怪边关有句谚语──宁被猛虎吞,莫娶西番婆。” 秦昨非嘲讽地勾起唇角,便兀自迈开脚步。 “可恶!” 郁桑气急败坏之下,也忘了自己未着寸缕,就往对岸追去,不意脚下踩了个空,陷进湖中较深的地方。 “啊!你快回来……呜呜……”她试图求救,奈何口鼻一直进水,“我不会……”泅水呀! 秦昨非本来不予理睬,但那叫声断断续续,又口齿不清,他好奇地回首,却见她在湖中浮浮沉沉。 “这丫头该不会想耍什么花招吧?”他狐疑地暗忖。 可是一转眼,佳人已消失无踪。 他立刻跳入水中,方知这湖深约两人高,由于水草密布,他还费了番工夫才寻到溺水者的踪影。 把她救上岸后,秦昨非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将人放在柔软的草地上,进行急救措施。他先压挤她的腹部,让她把水吐出来,再按摩她的胸口,同时以嘴替她灌气。 “你……”当郁桑缓缓睁开眼,赫然发现嘴儿被人贴住,本能地就弓起膝盖朝对方踹去。 “唔!”闷哼一声,秦昨非揉揉受袭的小腹,恼火地问:“我好心救你,你竟然反踢我一脚?” 呼,幸亏不是踢到胯下,否则他的命根子就不保了。 “活该!”郁桑啐骂着抓起旁边的衣物掩盖赤裸的身子,“这就是你偷窥的报应。” 虽然西番国不兴三贞九烈那一套,可是她贵为公主,除了贴身婢女,谁敢窥视她的玉体? “在下承认冒犯了姑娘,不过我的身子也全让你瞧光了,咱们何不就此扯平?”他好言求和。 “谁跟你扯平?你不单偷看本姑娘洗澡,还趁我昏迷时偷香,即使挖掉你那对贼眼,也不能弥补你的罪行。” 她抽出藏在猎衣里的匕首,挥刀便要刺人,没料到他身子一侧,避开了突袭,还反手抓住她的雪腕。 俐落地夺下短刀,秦昨非捺着性子解释道:“我是为了输气给姑娘,不得已才与你口对口……”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死定了!” 由于右手被钳,郁桑只得以左手攻击,结果又遭受制伏,而遮着身子的衣物也因此滑至腰际。 “你简直不可理喻……”见那对酥胸再度现露,秦昨非忽然想到一个整人的主意。“倘若姑娘觉得不甘,坚持非讨回公道不可,那就换在下吃点亏,给你亲回去好了。” 说罢,他即噙住她的朱唇。 没想到那张脸会冷不防贴上来,郁桑顿时一阵错愕,接着才想到应该闪躲,奈何脑勺已被紧紧压扣,动弹不得。 “你……唔!”她启齿欲骂人,却被乘虚而入。 其实秦昨非的本意是要挫挫她的骄气,只是这唇瓣太柔嫩,让他更想尝尝她的滋味。 强行进入芳腔,他只觉她的气味清新似花香,再仔细吮尝,愈觉得这津液如蜜般甜美。 起先郁桑还死命挣扎,可是那悍舌似沾了迷幻药,几经搅拌,她就开始昏头转向,随着濡沬相染,她渐失抵抗的意志,甚至得攀着他的颈项,才能撑住发软的身躯。 没想到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老虎,这会儿竟顺从得像只小猫,秦昨非意外之余,揽在她腰际的手不禁放胆的游移。 沿着美背往上抚摸,她的肤质犹如上等丝绒,滑溜又细致;再往前胸探去,那浑圆的雪峰几乎无法一掌罩握,且弹性十足,就像饱满多汁的蟠桃,等着让人享用。 虽然美色当前,可是秦昨非再恶劣,也不会对姑娘家霸王硬上弓,何况他尚有要务在身,实在没有时间再耗下去。 松开她后,他忍不住轻点那湿润微肿的唇,揶揄道:“想不到你性子这般泼蛮,滋味却挺甜的。” 飘魂倏地回窍,郁桑发现自己又被占了便 分卷阅读4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宜,更是气急败坏。 “你这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痞子无赖!” 愤而甩他一巴掌,她不仅气他夺去宝贵的初吻,更气自己竟然任由对方轻薄,甚至浑然忘我! 摸了摸热辣的脸颊,秦昨非非但不生气,还嘻皮笑脸地道:“挨一记耳刮子,能换得姑娘的芳泽,也算值得了。” 其实以他的身手,避开那一掌并不难,但他自知失礼在先,所以甘愿受此惩罚。 只是,他和这位姑娘才初次见面,就对人家产生了欲念,这股冲动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你……我要杀了你!”她再度怒挥粉拳。 但他踪身一跳,人已落足对岸。 “好男不跟女斗,在下还得赶往绿洲城谈生意,先告辞了。”拱拱手,秦昨非便抄起行囊,离开湖畔。 “该死的臭男人!”望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郁桑不禁恨然道:“此仇不报非公主,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你算这笔帐!” 第二章 “公主,拜、拜托您歇一会儿,奴婢实在……走不动了。”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纱加感觉两条腿几乎快断掉,脚底也疼痛不已,显然是磨破皮了。 “呿,才几里路而已,你就累成这样?” 尽管嘴里轻啐着,郁桑仍停下脚步,折回婢女休息的树下。 “何止几里?”纱加小声嘟嚷道:“咱们出来整整两天了,只怕大王已经发现您不见,正大发雷霆呢。” 那日主仆俩走散后,纱加便在老地方等候,过了两个时辰,公主才姗姗来迟,但她却不肯回宫,还说要去寻仇。 郁桑杏眸一睨,“你若怕事的话,大可先回王城,又没人拦着你。” “公主,奴婢并非怕事,而是担心您的安危,毕竟公主姿色非凡,万一遇到坏人,那该怎么办?” “放心吧,咱们经过乔装,很安全的。”郁桑自信地道。 才怪!即使公主换上男装,那张一点也不像男人的美丽脸蛋,反而更惹人注目。 忍住直言的冲动,纱加又问:“可是公主如何确定,那家伙会往东行?” 听公主说,她在湖畔戏水时,有名男子意图偷窥,虽然经她大喝,对方立即落荒而逃,但她心有不甘,于是沿路打探其行踪。 不敢坦言被人轻薄的细节,郁桑吞吞吐吐地道:“因为……他是外族人,若要返回家乡,必会取道绿洲城。” “既然如此,公主为何不回去请大王下令,派兵捉拿那淫贼?”纱加感到不解。 “他、他的长相难以形容,只怕那些笨蛋士兵会捉错人,不如由本公主亲自出马,比较妥当。” “喔?”这原因听似有理,可是纱加总觉得主子另有隐情。 正聊着,前方的路口一阵骚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不禁也凑过去瞧瞧。 就见三位大汉围着一名白发老翁,而老翁正牵着一头羊,哀求道:“大爷,求您行行好,这是我仅剩的家当了……” “咱们兄弟需要喝点肉汤,才有力气打仗,你把它捐出来,也算是为国家献忠。” 带头的军爷说着,使了个眼色,底下的喽啰就上前抢夺。 “不——”老人家紧拉着羊儿不放,不意被重踹一脚,“啊!” “可怜哪……”看他痛得跌倒在地上,嘴角还渗出血丝,旁观的众人虽交头接耳,却无人仗义执言。 “居然敢当街行抢,真是太混帐了。”郁桑咬牙低骂,忍不住卷起袖子,想出面训斥。 “主子,你千万别出头,否则咱们就露馅了。”纱加赶忙拦阻。 “可是……”她身为公主,岂能放任那些官兵胡作非为? 这时,有人扶起受伤的老翁。“你们欺负老人家,还强占他的牲口,西番国是没有法纪了吗?” 明知不该横生枝节,可是秦昨非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插手管闲事。 “是他?”郁桑眸子一亮。 尽管那张脸上多了两撇胡子,但从他吊儿郎当的嗓音,她就认出这男子是非礼她的痞子。 “法纪?”与属下互觑一眼,那军爷哈哈大笑道:“我达千身为军营队长,我的话就是法纪 分卷阅读5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谁敢有意见?” “军士的职责是保家卫民,你们却反过来欺压百姓,真不知呼耶王是如何治军的?”秦咋非冷声嘲讽。 “大胆,竟敢直呼大王的名讳?”达千原就瞧这家伙不顺眼,恰好逮到一个修理对方的借口,“来人呀,把他拿下!” “是!”小兵们立即一拥而上。 但秦昨非飞腿一回踢,就将两人踢得老远。达千见状也扑上前,不料拳头挥了空,反被对手借力使力,来一记过肩摔。摔了个鼻青脸肿的达千,还得部属搀扶,才勉强站起身。 “痛死我了……”心知遇上高手,达千不敢恋战,但临前去仍不忘撂下狠话,“他妈的,你有种就别走,我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看到平日耀武扬威的达千如丧家之犬般狼狈的逃离,屏息围观的人群这才鼓掌喊道:“好啊,真是大快人心啦!” 无视于群众的欢呼,秦昨非将羊儿牵到老人家面前,关切地问:“老伯,您的伤要紧吗?” “多谢大爷相救,老朽不要紧,倒是那恶霸达千,绝不可能就此罢休,请大爷快离开此地吧。” “别担心,我这条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 他才说着,背后即有人呛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 回头看见“熟面孔”,秦昨非不禁愕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报仇雪恨的。”郁桑冷哼一声,就拔出刀子杀过来,“淫贼,纳命来!” “老伯说的对,晚辈还是先走为妙,您保重了!” 匆促朝老人家颔首,秦昨非便尖足一点,跃过群众的头项,溜之大吉。 “可恶,又让他逃掉了!” 郁桑狂追了几条街,还是不见仇家的踪影,不禁气得跺脚。 “公主……”稍后赶至的纱加,喘吁吁地问:“怎、怎么样了?有……没有追到?” “追个鬼咧!”一肚子火的她,转而迁怒道:“都是你啦,动作慢吞吞的,才会坏了本公主的大事。 “这怎能怪奴婢呢?那人轻功了得,除非咱们多出两条腿,否则哪追得上?”纱加满脸无辜。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郁桑灵机一动,“你快去买匹马,我就不信他能跑赢得四条腿。” “嗄?”纱加顿时垮下了脸,“可是奴婢早上只吃了块烙饼,又赶了半天路,这会儿已饿得走不动了。” 呿,真是没用的东西! 正想骂人,腹部忽地发出咕噜的响声,郁桑只好道:“也罢,咱们先找地方填饱肚子。” 于是两人就近找了间饭馆,并点了一桌饭菜大快朵颐。半饱后,郁桑便招来店家询问镇上何处可买马。 “回客宫,日前大王颁了备战令,这一带的马全被军营徵收,有钱也买不到。”掌柜答道。 “备战令?”纱加愣了下,“难道要打仗啦?” “就算要打仗,也不干你的事。”以眼神示意婢女别插嘴,郁桑又问:“我瞧贵店的门口系了头驴子,能否转售给我?” “抱歉,我不能卖,因为……”那是客人的牲口。 掌柜正要解释,郁桑已拿出一枚金币,“这个价码如何?” “没问题。”掌柜马上笑呵呵地收下金币,并使了个眼神,要店小二送来一壶酒,“这是本店免费招待的,请两位慢用。” 待他转身走开,纱加立即为主子斟酒,并道;“一头驴子顶多十几两,咱们根本不需要花上一枚金币。” “那掌柜面有难色,若不出高价,他哪肯割爱?”在这个非常时期,郁桑只好把驴子当马骑了。 “可是咱们出门在外,最好别太招摇,否则被当凯子削事小,只怕会引来歹徒觊觎。” 她知道公主养尊处优,不知金钱的价值,然而世道险恶,人心难测,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嗳,你想太多了。”郁桑不以为然地啜了口酒,“这酒挺香的,你喝喝看。” “是。”纱加举起杯子一仰而尽,又道:“话说回来,我觉得刚才那位和士兵起冲突的男子压根不像淫贼,公主会不会认错人了?” 虽然他批评大王的行为不可取,可是他不畏强权,为弱者出头,也算得上是英雄好汉。 分卷阅读5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错不了的,即使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郁桑的语气十分笃定。 “如果真抓到那个人,公主作何打算?” “当然是先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再把尸体丢在沙漠里,任烈阳曝晒,秃鹰啃咬。” 郁桑边说着,边用叉子猛戳盘里的肉,仿佛把那块肉当成仇家。 尽管那家伙狂妄又无礼,令她恨得直咬牙,但一想到两人亲吻的画面,她脸儿又忍不住发烫。 她原以那男人的嘴多半会像父王或大哥那样,因饮酒过多而散发出醺臭的口气,可是他的气息却透着青草般的清爽,一点也不恶心。 此外,他体格健美,肌里匀称,比起西番男子的壮硕如牛更为耐看。还有,他温热的手掌仿佛带着某种热流,让人酥酥麻麻…… 想到被他抚摸时的奇妙触感,郁桑的芳心不禁急如擂鼓,怦怦怦地快跳出胸口了。 “公主,你还好吗?”怎么在发呆呢? “我、我没事……”她心虚地灌了口酒,压制那份莫名的燥热,“干嘛这样问我?” “你脸好红喔,该不会是醉了吧?”纱加关切地问。 “笑话,我怎么可能才喝几口酒就醉了昵?” “难道是生病了?”她想探探主子的额头,却发现手抬不起来,“不对,这酒有……”问题! 但话未说完,她就趴倒在桌上了。 “纱加,你怎么了?” 郁桑急忙要扶起她,不料一阵目眩,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郁桑再度睁开眼,已身在一处阴暗狭窄,看起来像是柴房的地方,空气中还弥漫着霉味儿。 郁桑低头一瞧,发现双手被绑着,垂散的发丝沾了草屑,而纱加则同样受缚,倒卧在一旁,只是仍然昏迷。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正咒骂着,屋外传来了交谈声。 “今天手气真好,不但赚了数枚金币,还蒙到两位俏妞,正可谓人财两得呢。”店小二喜孜孜道。 “呿,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子。”掌柜横睐他一眼,“我警告你,不许动她们歪脑筋。” “老大,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迷药是我麻二下的,你怎么能占尽所有好处,却不分我一杯羹?” “你想哪儿去了?”掌柜恼火地赏他一记爆栗,“这两位姑娘出手阔绰,必是来自富贵之家,咱们可以拿她们当人质,狠敲一笔赎金,届时你有了钱,还怕泡不到妞?” “哎呀,好高明的一招啊,小弟佩服……”伴随着奉承的赞词,柴房的门咿呀一声被推开。“老大,这姑娘醒了耶。” “混帐东西,快放开我!” 怒瞪着大眼,郁桑不禁好懊恼。早知这是一间黑店,她就不该太招摇,而成为歹徒下手的肥羊。 想必她已听见两人方才的谈话,掌柜倒也不惊,还一脸伪善地道:“我会放开你的,不过你得乖乖写封信,请家人带赎金来。” “赎金?”她冷哼一声,“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来历?” 麻二反问道:“什么来历?” “听好了,我就是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香公主!” 郁桑原以为报出名号,准能吓破匪徒的胆,不料两人听完后,反应竟是纵声大笑。 “哈哈哈……姑娘你真爱开玩笑,就凭你这副德行,也配当公主?”掌柜笑不可抑地道。 对他而言,公主理该是穿金戴银,如佛像般被供养在深宫,怎么可能身边没半个侍卫就出来乱跑? “就是说啊,你若是公主,那我就是国王了!”麻二也笑得流泪。 “谁在说笑了?”郁桑抬起右脚,“不信的话,这靴子内藏有皇家的令牌,足以证明我的身份。” 掌柜狐疑地脱下她的靴子,果然找到一块令牌,上头那浮刻的字,顿时让他脸色发白。 “完了,她真的是天香公主……” “让我瞧瞧:”抢过来一看,麻二不禁笑咧开嘴,“太好了,有这么值钱的人质,这不要发大财罗!” “发你个头啦!”掌柜怒吼道:“绑架公主可是死罪一条,你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赎金?” “哼,知道怕了 分卷阅读5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吗?”郁桑得意地弯起唇角。 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麻二连忙将掌柜拉到旁边商量。“老大,快点放人吧,我还没娶妻生子,可不想英年早逝呀。” “笨蛋!”掌柜好没气地分析,“你以为把公主放了就没事了吗?即使不会判死罪,牢狱之灾却不可免。” “那、那该怎么办?”麻二吓得差点尿裤子。 目光一沉,掌柜神色狰狞道:“事已至此,咱们只好找个隐密的地方,把她们……埋了!” 她应该没追来吧? 离开小镇后,秦昨非就更加谨慎,不时留意后头是否有人跟踪。 常言道,坏事做多了,终会遇到鬼,但他也真倒楣,才干了回缺德事,就惹来一个极缠人的鬼丫头,这“色”字头上果然是嵌着刀呀。 幸亏他逃得快,加上不断变装,沿途还算平静。 想到只要出了绿洲城,应该就不会再遇上那番婆,秦昨非不禁放松心情,在街上遛达。 前方,一名汉子跳上广场中央的一座高台,敲着响锣大声吆喝道:“快来呀,奴隶贱价大出售哟!男的替您做牛做马,耐操耐劳;女的白天种谷子,晚上还帮您生孩子……” 绿洲城不仅是商货集散地,亦为人口贩卖的特许区,奴隶的来源若非越界被抓的战俘,便是发配边疆的罪犯。 前者,可透过亲友筹钱来此赎身,重获自由;若为后者,下场就凄惨了,不单会被卖到敌国为奴,死了也无法落叶归根。 秦昨非抬眸一望,就见台上两边跪列着男男女女,每个人的手都绑着绳子,垂头丧气地静候拍卖。 视线不经意扫过一名嘴里塞着布团的女子,他觉得似曾相识,于是挤上前去瞧个仔细。 “咦,是她?”在湖畔邂逅的那位姑娘! 尽管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沾了污泥,却难掩清丽的面貌,和那浑然天成的娇贵气韵。 记得三天前,这丫头还怒气腾腾的说要报仇,怎么今儿就沦为衣衫褴褛的女奴,莫非她发生了什么变故? 虽说事不关己,可是看那姑娘两颊微陷、眼神失焦的模祥,秦昨非就是移不开双脚。 不知一心要找的仇人正打量着她,郁桑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子还窜起阵阵寒意。 话说那两个可恶的匪徒竟想将她和纱加活埋,幸亏纱加使计色诱麻二,才得以乘隙脱身。 担心事迹败露,官兵迟早会找上门,掌柜索性带着郁桑逃亡,而后又嫌她累赘,便在中途将她卖给人口贩子。 由于掌柜向人谎称她患有妄想症,因此没人相信她是公主的说词,还嘲笑她异想天开。这三天来,她除了喝水,滴米未尽,早就饿得四肢乏力,若非靠意志强撑,她已经不支倒地。 “但愿纱加能很快的搬来救兵,让我脱离苦海……”郁桑暗暗祈祷。 然而,不知老天是故意惩罚她,或者没听见她的祈求,甭说救兵了,她离王城也愈来愈远。 很快的,前排的奴隶一一被买走,终于轮到她上台,而标价从八两银子起跳。 “这女奴四肢健全,为何卖得比驴子还便宜?”有人觉得奇怪。 “不瞒各位,其实她脑子有些异常,发起癫来还会咬人,几经转手,才来到绿洲城。”人口贩子据实以告。 “难怪她的嘴里要塞着布。”台下众人无不惋惜,“唉,枉费那张漂亮的脸,居然患有失心疯?” “是呀,我卖了三次,可是不到一刻钟又被退回,我只得赔本求售,不过,这次就不能退货了。”他苦笑着解释。 “谁敢买一个疯奴回家?除非降到五两,我就买下她。”一位脑满肠肥的汉子杀价道。 “五两?”人口贩子眉角抽了下,终究忍痛敲下锣,“好,成交!” 买主喜出望外,付了款,将奴隶领下台,就迫不及待拿开她嘴里的布,想检查有无缺牙。 他倾近的肉饼脸教郁桑猛地回神。 “不准碰我!”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她张嘴便咬。 “啊——”痛呼着缩回手,买主见咬痕极深,还流出血来,不禁怒骂道:“臭婆娘,看我怎么修理你!” 其实郁桑早已力气用尽,再被他使劲一推,马上倒地不起。 眼看买主那只粗腿 分卷阅读5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就要踹下去,秦昨非立即阻拦,“兄台,你何必跟一个疯子发火呢?” “我教训自己的奴才,干你屁事?” “是不关在下的事,可是兄台不慎把她踩死,恐怕就赔大了。” 绿洲城虽可自由买卖奴隶,但若有人因受虐而致死,买主还得缴交十倍罚金,作为地方建设的善款。 “这……”经他提醒,那莽汉才好没气地改为轻踢,“喂,别装死了,快给我起来。” 但地上的人动也不动,只是气若游丝道:“水……” “你渴了是吧?”秦昨非随即解开水壶,凑近她那干涩的唇。 感觉一股凉意渗入口中,郁桑勉强睁开眼皮,就看到那张令人难以忘怀的俊容。她忍不住扬起唇,轻笑着喃语:“呵……我总算找到你了……”话落,人就晕了过去。 秦昨非吓了一跳,连忙探向她的脉息,“糟糕,这姑娘脉象极虚,还发着高烧,得赶快请大夫医治。” “那不就得再花上一笔钱?”买主的脸都绿了,“真倒楣,我以为捡到了便宜,结果是个不中用的赔钱货……”他愈想愈火大,不禁揪住人口贩子,“喂,把钱还给我!” “对不起,货物既出,恕无退回。”人口贩子赶紧将银子塞进口袋里。 “他妈的,你明知她是病耗子,还拿出来拍卖,分明是故意坑我!” 一边忿忿不平地指控,另一边则不服地反驳。 “你少含血喷人喔!我在绿洲城做生意,一向是童叟无欺,何必为了点银子而自毁信誉?况且这女奴刚刚还好好的,是你用力过猛,才害她昏过去,你休想诿过。” 双方正争执不休,几乎要打起来时,一袋银两突然横在两人之间。 “你们别吵了,这位姑娘就转卖给我吧!” 第三章 “姑娘,你醒啦。” 睁开眼睛,迷蒙的眼前逐渐呈现出一名中年妇人的样貌。 “你是……”郁桑刚开口,却发现嗓子如被沙子磨过般粗哑。 “我姓赵,人称赵大娘,而此地则是凉州边界的平西县。”她亲切地道。 “凉州?那不就是日盛的领地?”郁桑吓得想起身。 赵大娘连忙道:“姑娘莫慌,你病体未愈,最好躺着歇息。” “你会说西番语?”而且还说得很流利。郁桑有些讶异。 “因为我出生于西番,后来嫁给本地人,才从了夫姓。”赵大娘顺手拧来湿布巾,为她擦把脸。 “原来如此。”见她态度友善,又与自己同文同种,郁桑不禁降低了戒心,“请问……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 “是秦爷带你回来的,但因姑娘病得不轻,他一个男人不便照料,就托我帮忙。” “秦爷?”脑海忽地浮现被拍卖时的糊模记忆,“是不是那个又肥又丑的臭猪猡?” “啊?”赵大娘愣了下,随即笑道:“秦爷模样俊朗,体格又极佳,既不肥也不丑,不过终究是男人嘛,成天在外劳动,免不了有些汗臭味,闻久了就不觉得臭了。” “不是那个胖子,难道我又被转手卖掉了吗?”她忧心地暗忖。 “你整整昏睡了两天,秦爷可担心得很呢,既然姑娘恢复了意识,我这就去通知他。” 赵大娘出去后,郁桑撑起身子半坐,打量着周遭。 这屋子虽然宽敞,但摆设简单而陈旧,显示屋主并非阔绰之人,为什么会专程跑到绿洲城买奴隶? 回想自己为了寻仇,却遭歹徒绑架,甚至被拍卖的惊险过程,郁桑真是悔不当初。 但奇怪的是,当她昏迷时,竟然梦到那个偷窥狂? 在梦中,他微笑抱着她,还喂她喝水,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冬日的阳光,煨得她心口暖烘烘的…… “慢着!我干嘛老想着那个坏蛋?”气恼地敲了敲脑袋,郁桑咬着牙道:“我会落得如此下场,全是他造成的,就算我报不了仇,做鬼也不能放过那个罪魁祸首!” “什么罪魁祸首?”踏进房门的秦昨非,恰巧听见她那愤恨的话尾。 冷不防出现的仇家,令她目瞪口呆。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将托盘搁在桌上,他 分卷阅读5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走到床边,问道:“听赵大娘说,你的烧已经退了,现在感觉如何?” 恍然回过神,郁桑立即揪住他的衣襟,“原来你就是秦爷?” “喂、喂,你怎能这样粗鲁地对待救命恩人?”突然拉近的距离,让秦昨非嗅到她的气息,一颗心不禁痒痒的。 怪哉,一般发烧的病人躺久了,身上难免有股出汗后的臭味,怎么她还是香的? “谁要你假好心救我?我宁可病死,也不想欠你人情。”虽然很想掐死这男人,可惜她元气犹虚,根本使不上劲。 唉,好个“假好心”,人家完全不领情嘛! 其实,他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看到她昏过去前的那抹笑,竟像中邪了似的,冲动地买下这丫头。 尽管她一醒来就没有好话,显示对那时被调戏一事仍记恨在心,但他既然把人带回了凉州,就该医好她的病,也算是弥补自己的罪过。 “你有精神骂人,我就放心了。”不急着拉开衣襟上的小手,秦昨非露出宽慰的笑容。 他不相信这姑娘有疯病,不过她似乎吃了不少苦,脾气难免暴躁,只要和颜悦色以待,她应该就不会闹了。 “你……”讶然的松手,郁桑瞠着杏眸,猜疑着这家伙是否天生欠人骂,还是在打什么主意?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大名呢。” “我干嘛告诉你?”像他这种淫贼,是不配知道她芳名的。 “但你是我买来的人,总得有个名字入奴籍,才能在我朝生活。”秦昨非耐心地解释。 “奴籍?”她脸色瞬间一变,“我不要入日盛的籍,我要回家!” “别说傻话了,我岂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他断然拒绝,是考量到她病体未愈,而且身处边关,实在不宜姑娘家独行。 “我就知道……你花了银子,奴役我都来不及了,哪可能放我走?”想到将终生为奴,郁桑不禁绝望地放声痛哭。“哇——” “姑娘,你别激动……”不知该如何制止她,他一急,便揽住那副颤得厉害的肩,道:“入奴籍只是道程序罢了,我并没有要奴役你的意图。但因你正病着,加上绿洲城近来颇不平静,军营已颁布禁行令,除非有特殊理由,否则你是无法出关的。” “真的吗?”她的哭声倏地停住,“所以,你不会囚禁我一辈子?” “不会。”秦昨非轻拍她的背,像哄娃儿似的,“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等你康复了,边关的情势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我再送你回西番。” “你没骗我?”郁桑兴奋地仰起小脸。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体贴地擦去她的泪,他含笑的眸子氤氲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好,我暂且信你一回。”发现两人暧昧的姿势,郁桑赶紧推开他,窘然道:“我、我叫小桑。” 历经被匪徒绑架的惊魂,她也记取了人心难测的教训,因此没有透露真实的身份。 “小桑?这名字真好听。”秦昨非回头端来托盘,“你两天没有进食,一定饿坏了吧。 “多……谢了。”有些别扭地道声谢,她接过温热的粥,尝了一匙,又道:“我这个人也算恩怨分明,念在你救我的份上,咱们的过节可以就此一笔勾销,至于你花在我身上的银两,我也会还你的。” “不用了……”那些银子对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怎么,你以为我没有能力偿还吗?”她的语调不悦地拔高。 秦昨非连忙改口,“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急于一时,你只要专心养病就好。” “你倒挺会替人设想的。”胸臆涌起莫名的热流,郁桑一扫先前对他的坏印象,还多了几分好感。 他大言不惭地笑道:“哈哈,秦某没啥长处,就是对朋友尽心。” “朋友?”这象征着两人迈向另一层关系的词,令她芳心不禁怦然。“我瞧你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这样吧,你干脆跟我回西番,我父……父亲人面还算广,应该能帮你谋个不错的差事。” 从食、衣、住的水平来看,便知他生意做得不怎么样,与其在日盛当个平凡百姓,不如到西番做大宫。 “多谢小桑姑娘,不过……” 秦昨非正欲婉拒,忽然门外有人扬声喊着。 “唐军师有军情禀报,请将军回营商议。” 分卷阅读5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郁桑作梦都想不到,这个先与她结仇,而后又对她有恩的男子,居然就是日盛的神武大将军。 幸好她没有透露自己是什么人,否则这敌国公主的身份,除了会为她本身带来灾难,恐怕还会对西番国造成不利的影响。 为免沦为人质,郁桑几经考虑,决定冒险进入军营,毕竟那儿离边界最近,易于逃亡,还能顺便刺探军情。 因此在恢复元气后,她就借口不希望欠人恩情,想凭一己劳力换取温饱,请求随行伺候。 考量开香铺的赵大娘要忙生意,不如把这小妮子带回营里照顾,秦昨非于是答应她的要求。 随他来到军营,郁桑就被分派至杂役房。 令她惊讶的是,这个负责耕种、清扫、劈柴……等杂务的地方,竟有两名西番女子,而且还是士兵的眷属。 “这没啥稀奇的,爱情无国界,只要两情相悦,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随他。” 负责带她熟悉环境的海莉,性情开朗热心,更不吝与她分享年轻时那段轰轰烈烈的情史。 “没错,而且日盛的男人温柔体贴,比起西番那些把老婆当猪狗对待的莽汉,不知好上多少倍。” 接口的安娜,同样是由绿洲城辗转卖来平西县的女奴,直到去年才被丈夫赎身,成亲后就夫唱妇随住在军营里。 “可是咱们终究是奴隶出身,又来自与日盛处于敌对关系的西番,难道不会受歧视?” “不会。”海莉语气崇敬地道:“秦将军治军严谨,营里的官兵是不敢随意轻薄我们的。而且他仁德为怀,毫无种族之分,偶尔见城外有西番的饥民,还会送食物给他们呢。” “喔?”这一点倒出乎郁桑的意料。 以前大哥常说,日盛的军队屡次越界抢夺牛羊,还奸辱西番的姑娘,让人听了就义愤填膺,所以,当二哥对敌国的皇帝称颂不已时,她不免心存怀疑。 可是如今看来,显然是大哥捏造谣言。 “坦白讲,假使两边真的开战,我宁愿祖国吃败仗。”海莉感慨道:“咱们老百姓所图的,无非是能吃得饱,穿得暖,可惜大王好大喜功,只知不断的扩充军备,搞得民不聊生。”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对身为公主的郁桑而言,简直刺耳到极点。 但她不便回骂,只能忍住气反驳,“扩充军备是为了保卫国家,总好过被外族人消灭吧?” “唉,姐姐又何尝希望西番亡国?可是若是由爱民如子的日盛皇帝来统治咱们,那也没啥不好。” “小桑妹子,因为你来自较为富庶的王城,所以难以理解大部分的百姓日子过得多么水深火热,我就是其中一例。”安娜说着,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疤痕。 “我的老天!”那些交错的暗红疤痕,丑得令郁桑几乎昏过去。 “这是边界的西番官兵砍伤的。”安娜哽咽的语气含着愤恨,“他们抢夺我家的牲口不打紧,在轮暴我之后,又将我卖给人口贩子换酒喝,因此我对他们恨之入骨,即使是死,也会把这样的恨意带进棺材里。” “……”郁桑一时语塞。 之前在小镇撞见军爷欺压老翁一事,她还以为只是特例,没想到边关的情况更糟糕。 不行,她回西番后,一定要向父王禀明此事,请他重新整顿军纪,否则还没跟敌军正式交锋,恐怕百姓就先群起造反了。 “好啦,不提那些伤心往事了。”见姐妹淘红了眼眶,海莉赶紧岔开话题,“小桑,你大病初愈,不宜太累,就先帮忙扫地、擦桌椅好了。” “是,谢谢姐姐……” 纵使郁桑不愿做那些低下的工作,但为免引人生疑,她只得放下身段,跟大家搅和在一起。 “甭谢我,其实是将军吩咐,我才作此安排。”海莉暧昧地笑了笑,“难得他对女人上了心,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姐姐扯哪儿去了?”郁桑俏脸一红,“我只是个奴隶,不敢有其他的念头,况且我被买下时,并不知道他是日盛的将领。” “这也难怪,将军为人随和,在外总以秦爷自称,任谁都看不出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安娜接着道:“但话说回来,除了兵士的家眷,将军从未允许异族的女奴进军营,足见他对你另眼相待。” “是呀,小桑人长得漂亮,气质又佳,胜过平西县所有的姑娘,只要你努力讨好将军,让他收 分卷阅读5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你入房,你就出头天了。”海莉笑道。 “我不要,做人干嘛那么没骨气?”郁桑不悦地心想,她好歹是个公主,岂能沦为下贱的侍寝女人? “傻丫头,你不希罕,有人却想尽办法急着爬上他的床呢。” 海莉好心地提醒,毕竟以秦将军的人品,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一旦错过,就只能等下辈子了。 “谁呀?”郁桑不禁好奇。 两人相视一笑,却说出不同的答案。 “黑寡妇!” “狐狸精!” “黑寡妇”本名胡媚娘,因为她披过三次嫁衣,而且每回新婚未满一年就丧夫守寡,故被大家封了这么个称号。 不过最惹人争议的,是她轻佻骚浪的行径,因而成为女眷们的公敌,所以也有人骂她狐狸精。 郁桑来到军营的第三天,就见识到她魅惑男人的手腕——浓妆艳抹,酥胸微露,扭腰摆臀,外加嗲得酥人的嗓音。 “将军请留步!”娇声唤住那道伟岸的身影,胡媚娘款摆着柳腰,展现她的婀娜多姿。 糟了。尽管心中暗叫不妙,秦昨非仍停下脚步,回头微笑道:“乔家嫂子早,请问找本将军有什么事?” 当初,他是顾念胡氏的第三任丈夫老乔为国捐躯,才让唐军师将她安插在浣衣坊,好让她攒些养老本,同时跟大家相互照应。 但这女人不知是空闺太寂寞,抑或天生淫骨,竟然四处送秋波,还搭上有妇之夫。 秦昨非就数度接获女眷的投诉,指控胡媚娘行为不检,诱惑她们的丈夫,但由于缺乏抓奸在床的证据,而出轨的当事人也死不承认自己偷吃,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同样是男人,他能理解男人喜新厌旧、贪图刺激的心态,却无法认同偷腥者的眼光。那胡氏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脸上的粉妆厚如城墙,令人不敢恭维,尤其她说话时造作的腔调,让他听了就起鸡皮疙瘩。 所以,秦昨非只能归纳出一个原因,就是军营中生活太单调,加上战备时期严禁外出嫖妓,才产生“母猪赛貂蝉”的结果。 虽然胡媚娘后来安分了一阵子,但他很快就明白,这女人是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 除了常借故来他的营房,她更老爱近身说话,眼皮还会抽筋——虽然唐军师说那叫抛媚眼,不过对他而言就像抽筋。 若非念及她是弱质女流,而且又是老乔的遗孀,秦昨非早就出掌轰开这个骚货。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将军吗?”胡媚娘的水眸哀怨地瞅着他。 “呃……”当然不行! 他正考虑要不要说实话,胡媚娘就靠了过来。 “才一个月未见,将军似乎清减不少。” 入营前,她还以为秦昨非是个满脸风霜、浑身沙土的莽汉,没想到他英俊挺拔,那非凡的气宇,散发出粗犷又性感的男人味,即使她死去的三任丈夫加起来,也抵不过他一根脚趾。 只是浣衣坊离主帅的住处太远,为此,她不惜牺牲色相,陪癞痢头军务长睡了两夜,终于得到代送膳食的机会。 可是每回送消夜给将军,总有旁人在场,害胡媚娘无从施展勾魂媚术,加上秦昨非这回一出差就是个把月,让她更春思难耐。 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来,他却不常在营房,难得今儿个巧遇,她非得使出浑解数,迷得他神魂颠倒不可。 “也许是本将军晒黑了,感觉比较瘦……” 连退了两步,秦昨非确实有些头晕,不过那是因为她的脂粉味太呛鼻,几乎把人熏昏了。 只当他是害臊,胡媚娘又厚颜挨过来,“将军镇日忙于军务,甚至废寝忘食,这精神着实令人敬佩。” “过奖了,此乃秦某职责所在,不值一提。”他一再后退,不料背后竟是一堵墙。 “可是如此长期操劳,纵有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她持续进逼,徐徐朝他吐气,“所以奴家特别熬了一锅十全大补汤,还望将军赏光,随我回房享用。” “不、不好吧?”开什么玩笑,这女人正值狼虎之年,恐怕他尚未喝到汤,自己的肉就先被她“啃”了。 “您别跟我客气。”媚眼一勾,胡媚娘嗲声道:“将军待奴家恩重如山,甭说 分卷阅读5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熬汤了,即使是不情之请,奴家亦会应允。” 心知她是暗示愿意以身相许,可惜秦昨非没有兴趣消受。 “多谢嫂子的盛情,秦某心领了,不过本将军还有急事待办,那锅汤你留着自个儿喝吧。” 嫌恶地将人推开,他一抬眸,才发现郁桑伫立在角落。本想上前打声招呼,但又怕被淫妇缠住,他决定还是先走一步为妙。 “将……”追赶不上的胡媚娘,遂将怒气出在第三者身上,“你这丫头真大胆,竟偷听我跟将军谈话?” 想必秦昨非早察觉有外人在,因为担心惹来流言,故而拒绝她的邀约,急匆匆地离开。 “你说什么?”郁桑假装听不懂。 其实她自十岁开始,就跟着兄长们一块学中土话,除了字写得差些,听、说、读都不成问题,但为了搜集军情,她不得不装傻。 原来是西番人? 曾随第二任丈夫到绿洲城做生意的胡媚娘,一听便知其来自何处,于是改以相同的语言发问:“你是新来的奴隶小桑?” 她早有耳闻,将军买了个标致的女奴回营,但因分配的眷舍不同,两人至今才见上面。 “是。”郁桑低垂着头应声。 “长得不赖嘛。”仔细打量,此妹确实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尤其那光滑细致的肌肤,几乎看不见毛孔。 胡媚娘这才恍然明白,之前那些老对她流口水的士兵,何以现在都没啥反应,原来是有了新货。 她胸口猛地烧起一把妒火。难怪她的行情一落千丈,难怪将军不屑一顾,毕竟三十岁的妇人已经算是“老梗”,哪及得上青春少女的鲜嫩? 但她就是不甘啦! 除了眼角添了几条鱼尾纹,她体态保养得宜,又“悦”人无数,所累积的经验和技巧,岂是那黄毛丫头能比? “你这丫头真大胆,竟偷听我跟将军谈话?”胡媚娘以西番语重述一遍,存心找她麻烦。 “我又不懂中土话,怎么会偷听呢?况且刚才将军也看见奴婢了,他也没说半句话呀。”郁桑冷笑道。 哟?想不到这丫头还挺伶牙俐嘴的。 “那是将军宽宏大量,不与你这贱奴计较,但我身居管事一职,可不能坐视偷懒的丫头不管。” “你别冤枉人,我哪有偷懒?”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胡媚娘质疑道:“据我所知,你不是应该在灶房帮忙吗?” “因、因为我一时迷了路,所以……”郁桑支吾着辩解。 其实她是想弄清营区的地形,等来日回西番,再画成地图献给父王,不料走到这里就撞见…… “得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胡媚娘指了指旁边装满脏衣的桶子,威胁道:“如果你不希望我向军务长告状,就把这些衣服拿去洗了。” 哼,姜是老的辣,她多得是整人的办法。 可恶……这女人分明是借故找碴,把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 虽然很想直接拒绝,但小不忍则乱大谋,郁桑只得压下脾气,道:“是,奴婢遵命。” “算你识相。”临去前,胡媚娘又补了句,“还有,记得要洗干净,否则我就罚你重洗。” 第四章 喘吁吁地来到溪边,郁桑放下沉重的木桶,想到某人得意的嘴脸,就觉得一肚子火。 “什么东西嘛!”她忍不住用力踹了下桶子,“不过是个小小的管事,竟敢指使本公主?” 若是在西番,胡媚娘当替她提鞋的婢女都不配,但她现在却得听命于那个贱人,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尽管呕得想吐血,但差事终究得做,郁桑还是认命地选了块石头坐下,凭着曾经见过的村妇倒衣的景象,依样拿起木棒捶打衣裳。 打着打着,她脑中忽地跃出方才的画面。 将军待奴家恩重如山,甭说熬鸡汤了,即使定“不情之请”,奴家亦会应允。胡媚娘娇嗲的嗓音犹在耳际。 “呿,那家伙真是艳福不浅,到哪儿都有人投怀送抱。”郁桑的胸口不禁涌起一阵阵酸泡。 其实这几天来,她还打探到不少关于秦将军的事迹。 据说日盛的天下,就是他帮东方旭打出来的,但他 分卷阅读5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却不居功,并主动请调边关,为皇帝守住江山。 听说他是京城四大美男中仅剩的单身汉,不仅诸多姑娘爱慕,达官贵人亦争相说媒,想把闺女送进将军府。 综观而言,秦昨非的条件确实不凡,可惜他眼光太差,连胡媚娘那种骚蹄子都来者不拒。 “好个神武大将军,你干脆改名叫色胚大淫棍算了!” 啐声咒骂着,郁桑不自觉地把气出在衣服上,但因用力过猛,震疼了虎口,致使木棒飞脱出手,掉进溪水中。 “可恶,连这根木棒也要跟我作对?”她恼怒地想捡起,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当心点。”递还了木棒,秦昨非顺道提醒,“此处水流比较湍急,东西很容易就被冲走。” “你怎么会来这里?”郁桑没什么好脸色地接过。 不对劲喔,这丫头眼神含愠,语调也带着烟硝味,似乎非常不高兴,嗯,看来他得小心应对,以免扎到她的刺。 “我巡完了营房,一时没事,就来溪边走走。” “难得将军如此优闲,何不去陪陪你的红粉知己?”郁桑绷着脸挖苦。 “红粉知己?”他愣了愣,随即明白她所指何人,“你别瞎猜,我与乔家嫂子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若无关系,你们干嘛贴得那么近?”她口气酸得要命。 “冤枉啊,是她死缠着小的不放,请青天大人明监。”秦昨非大声喊冤,用词活像公堂里申诉的苦主。 “什么青天大人?你在演戏呀。”郁桑抽着嘴角,努力憋住笑。 “如果用演的能解开你的误会,有何不可?”他继续比手画脚道:“那女人脸皮厚如城墙,一发起骚来,比发情的母牛还恐怖,当她顶着两团肉球压过来时,我差点就窒息了……” 这夸张的形容,终于让郁桑噗哧笑出声,连积压在胸口的那股郁闷也跟着烟消云散。 她的笑靥有如一朵绽开的蔷薇,令秦昨非顿时看痴了——天啦,好美的笑容! 见他表情微呆,郁桑不禁问:“干嘛一直盯着我?” “我觉得,你笑起来好好看……”他喃喃道,并在心中加了句,好看得教人移不开眼。 “哼,油嘴滑舌。”她低声啐了句,连忙撇开晕红的脸。 以为她的批评是针对之前那段自白,秦昨非不禁扳回她的肩,问:“我掏心挖肺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倘若别人怀疑他与胡媚娘有一腿,他根本懒得解释,但莫名的,他就是不希望这小妮子误会。 “你清不清白,关我什么事?”为回避那双炽热的火眸,郁桑急忙转身,不料脚一滑,竟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溪边倾,“啊!” “危险!”秦昨非的大手迅速将她拉回来,免除她落水的危机。 突然被结实的臂膀揽住,郁桑先是一愣,而后才羞窘地挣扎道:“你放、放开我……” 记得初次在湖畔相遇,两人也曾亲密地搂在一块,当时她只觉得羞愤难当,恨不能将秦昨非杀了,可是如今再度和他拥抱,除了心跳加快,她丝毫不感到讨厌,甚至觉得他的胸膛好宽阔,予人一种安心温暖的感受…… 老天,她究竟是怎么了? “不放,除非你肯相信我说的话。”赖皮地紧箍着娇躯,秦昨非乘机吸嗅那迷人的气息。 说也奇怪,他平常不会乱吃姑娘家豆腐的,可是每次见到小桑,他就是忍不住想亲近她,甚至以逗她为乐。 这家伙简直是无赖嘛!翻了翻白眼,郁桑只得投降道:“好好好,我信我信,你可以放手了吧?” “当然。”不舍的松开铁臂,秦昨非头一转,才发现一件事,“咦,这不是军中弟兄的衣袍吗?怎么是你在洗?” 他明明交代过海莉,别让小桑太劳累,可是这满满一桶的衣服又脏又臭,甭说洗起来多费劲,恐怕打湿之后更难抬得动了。 “还不是拜将军之赐?”郁桑好没气地说:“你丢下胡管事后,她就把气出在我头上,还教我把这堆衣服洗干净。” “对不起,害你受累了。” 秦咋非后来才晓得,原来这个小妮子是为了追他,而被匪徒洗劫一空,还转卖到绿洲城,不禁深感内疚。没想到他将她带回来,又遭人欺负,他更是过意不去。 “将军无庸致歉,奴婢承受不起。”她微噘小嘴,显然气还未消。 尽管明白他 分卷阅读5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对胡媚娘没那个意思,可是想起两人暧昧的一幕,她的胸口就像梗了鱼刺般,非常不舒服。 “我说过了,咱们是朋友,你私底下不用自称奴婢。”秦昨非单手扛起木桶,“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再次的声明,让郁桑感受到两人的关系似乎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不由得暗喜在心。 “不行,我事情若没做完,会挨胡管事骂的。”不过她还是装得一脸委屈,好逼他表态,为她撑腰。 “是本将军教你不要做的,谅她也没胆子骂你。” “或许胡管事表面上不敢吭声,可是天晓得她会不会用其他的法子整我?” 并非她疑心病重,而是安娜曾说过,黑寡妇善妒又爱记仇,最好别招惹那个女人,以免被暗算。 “这样啊。”秦昨非沉吟了下,道:“如果你真担心的话,我就把你调来主帅的营里吧。” “将军,奴婢送茶水来了。” 郁桑端着茶壶,一进议事厅,全部的目光就往她身上投来,其中有惊艳,有不解,也有警觉。 “小桑,麻烦你替大家倒杯茶,再把柜子上的书籍摆放整齐。”秦昨非以西番语吩咐。 “是。”她依言照做。 “她、她就是那个新来的奴隶吗?”接过递来的茶水,先锋营长孙明贵的舌头不禁打结。 “乖乖,即使是城里的勾栏院,都没这么靓的妞……”两眼发直的副将李朝暮只差没滴下口水。 “喂,这里可不是青楼,眼睛给我规矩点。”秦昨非不悦地警告。 唯恐部下追问小桑的来历,进而扯出那段偷窥洗澡的糗事,他一开始就谎称,这女孩是在投亲的途中遭骗子拐卖到绿洲城,而他因为怜悯其遭遇,才出钱买下她。 虽说美女人人爱看,可是当众人露出带着猥亵意味的眸光时,他仍很不是滋味。幸好小桑听不懂,否则日盛大军威武的形象就毁了。 “老大,难得咱们军营出现这等佳丽,您就发发慈悲,让大伙儿一饱眼福嘛。”孙明贵谄媚地嘿嘿笑。 李朝暮亦点头附和,“是呀,我们都晓得她是将军的女人,绝不会动她歪脑筋的。” “你们别瞎扯,当初我买下小桑,纯粹是为了救她脱离魔掌,哪有什么非份之想?”接着,秦昨非切回正题,“关于西番国的动向……” “且慢!”原本未发表任何意见的唐毅衡,突然进声道:“事关机密,将军是否该让下人先行回避?” 身为军师的他,与秦昨非交情甚笃,两人私下并无主从之分,但为维护军中纪律,他在众人面前必定称呼将军。 “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小桑不谙中土话,她不会泄漏出去的。”秦昨非一笑置之。 “喔?”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倒完茶后就去整理书柜的奴婢,唐毅衡总觉得这女子气质非凡,不似出身寻常人家。 “唐军师,你别老疑神疑鬼嘛。”孙明贵忍不住插话,“小桑姑娘身世堪怜,怎么可能是奸细?” “是啊,她若是奸细,我老李就把这颗头砍下来给你。”李明暮也拍着胸脯保证。 “大敌当前,还是谨慎为妙,何况之前才发生敌人潜进军营一事,虽然有惊无险,但为人长官,更应记取教训。” 前阵子,站哨的士兵在执勤时偷喝酒,被两名西番探子乘虚而入,企图放火烧粮仓。 幸好他们踩到机关,一个当场毙命,另一个受伤逃逸。为了搜捕逃犯,唐毅衡遂下令边关禁止通行,城里也实施宵禁。 “你、你是什么意思?” 李明薯一听便知,这话是讽刺他未善尽监督之责,致使部下差点酿成大祸,不禁恼羞成怒地跳起来。 他两个月前才调来平西县,对神武大将军的威名相当景仰,和其他的弟兄也相处融洽,唯独看唐军师不太顺眼。 这小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过是脑筋动得比较快,却屡次被将军委以代理重任,让身经百战的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别吵了。”秦昨非大喝一声,“那次的意外,确实值得大家警惕,虽说相关人等已受到惩处,但李副将仍应加强戒备,以防敌人再度偷袭。” “末将遵命……”自知理亏,李明暮的怒气瞬间一弱。 环视众人一眼,秦昨非又道:“至于小桑, 分卷阅读6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她是我带回来的人,倘若她真做出危害我军的行为,我会扛起所有的责任。” “既然将军愿意担保,属下也无话可说。”唐毅衡神色平静,心中却暗叫不妙。 他跟了秦昨非三年,彼此惺惺相惜,不曾意见相左,如今秦昨非却一反常态地维护一个外人,莫非他对这奴隶动了情? “好,那我就往下说了。” 将探子传来的情报简述了遍,秦昨非接着与大伙商量对策。 而假装收拾着东西的郁桑,则竖直了耳朵仔细听。 没想到秦昨非看似吊儿郎当,一穿上军装,就显露出大将之风,而他三百两语即平息险些爆发的纷争,也足见众人对他的信服。 至于其他的将领,同样一扫方才散漫的态度,个个神情肃穆地讨论,更让她感受到他们的凝聚力。 特别是唐毅衡,尽管他发言不多,但一句话就指出盲点,而且那对睿智的精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让郁桑非常不自在。 这位军师年纪不大,却老谋深算,且精通兵书和五行阵法,听说军营里里外外的机关,全由他巧思建造,所以海莉才叮咛她,没事别四处乱走,免得误触陷阱。 莫怪二哥说,出兵攻打日盛王朝,无疑是以卵击石,有骁勇善战的主帅统领誓死效忠的兵士,加上智赛诸葛的军师,面对这坚不可摧的组合,西番注定是要吃败仗了。 不行,她得尽快通知父王,请他立即终止侵略计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郁桑焦急地如此思忖。 但问题是,她如何能拿到出关的令牌? 偷偷瞥了眼正在聆听属下意见的秦昨非,她忽然灵光一闪。 啊,有了! 那日散会后,等众人都离开议事厅了,唐毅衡突然冒出一句。 “你喜欢小桑姑娘吧。”而且是肯定的语气。 “啊?”秦昨非愣了下,随即失笑道:“唐兄真是爱说笑,我和那丫头才认识不久,谈什么喜欢?” “我没有说笑,而是凭观察。方才,你转头瞄了她五次,其中一次还是我在桌子底下暗踢一脚,你才回过神。” 唐毅衡不客气地点破,毕竟两人相处已非一朝一夕,从某些细微的动作,他便能瞧出端倪。 “你……”好家伙,居然帮他计算次数,还偷袭他? “这也难怪,像她那么漂亮的姑娘,你会被她吸引,并不是为奇,不过自古红颜多祸水,小桑来自西番,背景又不明,我劝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 以唐毅衡的直觉,这女奴绝非平凡人物,若让她留在将军身边,说不定将来会成为祸患。 “哈哈,唐兄你想太多了,截至目前为止,我压根没有成家的念头,更别提谈论儿女私情了。” 秦昨非表面哈哈笑道,心里却有些发毛。 虽然唐毅衡和他相交不是最久,却是知他最深,若把唐毅衡比喻为他肚里的蛔虫也不为过,因此,当这只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蛔虫说他喜欢上小桑时,那准确度就很高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怕你已经陷入而不自知。” 别看将军武艺高强,年纪轻轻即能统领大军,其实私底下的他就像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尤其对情爱少根筋。 但愈是这种真性情的人就愈危险,因为一旦动了情,极可能会飞蛾扑火,粉身碎骨。 “放心啦,小弟自有分寸……” 最后,秦昨非以巡视营房为借口,结束这尴尬的话题。 对于唐毅衡的提醒,他感激在心,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厘清连自己都摸不着的头绪。 所以,接下来这几天,秦昨非尽量避免和小桑碰面,哪知她的身影却如鬼魅随行般,冷不防就从他脑海蹦出来。 擦枪时,他会想起她即使面带嗔怒却不失可爱的表情;练兵时,他会挂念这十指似乎不沾阳春水的丫头能否适应军营中刻苦的生活;连照个镜子,也会在镜中看到她巧笑倩兮的面容…… “唉,真是够了!”烦躁地抹了抹镜子,秦昨非不禁怀疑自己是中邪了,还是因为疲累,以至于出现幻觉? 脱掉盔甲,他打算冲个澡醒醒脑,这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将军,奴家给您送消夜来了。” 分卷阅读6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迳自推门而入,胡媚娘发簪金簪,指涂蔻丹,搭配湖水绿的新衫,显然是经过刻意打扮。 “本将军不是吩咐过灶房,这段期间暂时不必准备我的消夜?”秦昨非不悦地拧起眉。 “这不是灶房做的。”她笑盈盈的将瓷盅端到桌上,“将军白天操兵,还要与李副将等人商讨军情,连晚膳都只以几个馒头果腹,奴家担心您体力吃不消,才煮了这盅烧酒鸡。” 俗话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所以她才向伙夫打听,探知将军最爱吃什么东西。 他冷淡地推拒道:“多谢嫂子,可惜我不饿。” 但胡媚娘并不气馁,直接盛起一碗汤,道:“就算将军不饿,起码喝点热汤,也不枉奴家煞费工夫,专程跑去春水堂买酒做料理。” ’ 那春水堂酿的酒远近驰名,加上她的“独门配方”,嗯哼,保证让这男人“胃口”大开。 此外,她还准备了掺有少量蒙汗药的点心,请值班守卫的士兵享用,这么一来,就算将军发现不对劲,想要呼救,也没有人会进来破坏她的好事。 “不然你先搁着,待我沐浴完再喝。” 秦昨非不便拒她于千里之外,只好随口敷衍。 “沐浴?”胡媚娘眸心一亮,乘机献殷勤道:“要不要奴家替您倒热水,顺便伺候您梳洗?” 记得初见秦昨非时,他正打着赤膊和属下玩角力,那贲起的健美胸肌缀着点点汗珠,在烈阳下闪闪发光,教她芳心狂跳不已。 这武艺绝卓的男子,想必床上功夫应该不凡,若能与他“切磋”一番,即使下一刻就断气,她也愿意亢奋地死去。 “不必了。”他无情的语调敲碎了她旖旎的幻想。“本将军习惯洗冷水,而且也不需要人伺候,请你出去。” “可是奴家……” 她话未完,秦昨非即拍桌喝道:“出去!” 之前他不曾对胡氏疾言厉色,是不想给她难堪,但这花痴俗不可耐,还再三卖弄风骚,已经令他忍无可忍。 “是、是!”那浑厚的声音几乎震破耳膜,胡媚娘立即吓得仓惶逃离。 重重吁了口气,秦昨非解下佩剑,正准备走进浴间,房门又传来叩叩两声。猜想是那淫妇春心未死,去而复返,他不禁恼火地回头,开了门就咆哮。 “滚!不准再踏进我的房——”吼声猛然煞住,因为他发现这次敲门的是另一个人。“小桑?” 郁桑则悻悻然的接口,“是,奴婢这就滚。” “你听得懂中土话?”他俊庞微愣。 “奴婢不止听得懂,还跟安娜姐学了好几句。譬如“去你的臭家伙”、“混帐东西”、“王八蛋”……” 郁桑看似努力的现学现卖,其实是借机回敬他的无礼。 不好,这安娜怎么净教些骂人的字眼? “那些全是粗话,你不要乱学。”秦昨非紧张地告诫,“还有,我刚才也不是针对你,请你别介意。” “是吗?奴婢本来想问将军,有没有脏衣物要洗,但我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打扰了。”说完,她作势要离开。 “先别走!”他急忙横臂一拦。 他原以为避不见面,便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料情绪更为烦躁。完了,难道真让唐毅衡料中,他是因为动了情,才老是心神不宁,还没来由的对弟兄们发脾气? “请问有什么吩咐?”郁桑依然板着脸。 “我……”秦昨非觉得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讲起,不禁支吾道:“你好像……瘦了?” “将军忙于军务,每天早出晚归,怎么有时间关心奴婢的胖瘦?”她挖苦的口吻难掩被冷落的不满。 其实她身在敌营,理该要装温顺才能生存,偏偏面对秦昨非时,她就是藏不住得理不饶人的骄蛮本性。 “我当然关心你,因为我……”他几乎脱口说出“喜欢你”三个字。“我们是朋友呀,所以你也别再奴婢长、奴婢短了。” 又是朋友? 郁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罪恶感。如果他发现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偷令牌,还会把她当朋友吗? “你不是要收衣物?进来吧。”敌不过那份与佳人独处的渴望,秦昨非直接邀她进屋。 她一踏入寝房,食物的香气即扑鼻而来,“什么东西这么香?” “是刚刚送来的消夜。”他掀开瓷盅,道: 分卷阅读6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可是我吃不下,倒掉又可惜,不如你帮我解决?” “可以吗?”她吞了吞口水,“那我不客气罗!” 虽说军营里有菜有肉,但伙食粗糙,让挑嘴的郁桑实在难以下咽,因此一闻到那香味,她肚里的馋虫就蠕动起来了。 “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他更夹了两块肉添到已经盛好汤的碗里,“你且慢用,我去洗一下澡,稍后再把要洗的衣物拿给你。” 第五章 身为将军,秦昨非的房里即设有浴间,不必跟士兵们一块挤澡堂,但他凡事从简,只在寒冬极冷时才会教人准备热水。 等他进入浴间,郁桑就火速解决那碗烧酒鸡,然后开始四处寻找。 议事厅那里,她曾翻找过,并未看到什么令牌,而主帅的寝室兼书房,平常都有人站岗,她也不便靠近。 但不知何故,今晚竟没有半个卫兵值守,所以她才试探地敲敲门。虽然秦昨非现身应门,让她一度感到失望,孰料他会请她进屋,这无疑是上天赐于的大好机会。 于是郁桑先从书桌找起,接着是木柜的抽屉,连放在床底下的靴子都不放过,可惜一无所获。 难道……东西是在秦昨非身上? 抬眸望向浴间入口的布帘,她正苦思如何弄到令牌,一阵晕眩感忽然袭来,让她险些站不稳。 “奇怪,我才喝了一碗烧酒鸡,怎么就醉了?” 郁桑甩了甩头,试图让脑子清醒点,视线却变得模糊,还口干舌燥,身子也莫名地发热。 她头重脚轻地挨着墙壁走,不意就这么摸进浴间。 “你怎么进来了?”接近的跫音,让浸泡在冷水中的秦昨非马上挺直坐起身。 “我在找一样东西……”她昏昏然地脱口道。 “什么东西?”因为浴桶外还有一道屏风挡着,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那步履颇为蹒跚。 “就是令……啊!”郁桑冷不防滑了一跤,倾斜的身躯接着撞到旁边的脸盆架。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砰砰磅磅的碰撞声,秦胙非旋即抓来布巾随意往腰间一围,便冲了出来。就见她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似乎伤得不轻。 他赶忙抱起郁桑奔回卧室,将她放在床榻上,焦急地问:“快告诉我,你伤着哪儿了?” “这里很晕……”她捂着头呻吟道。 “我看看。”秦昨非替她检查了下,所车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额温略高,“你好像发烧了,我去请大夫来。” 郁桑却紧紧抱住他,喊道:“别走,我好热喔!” “小桑,你放手,我、我先穿件衣服。”即使他定力再够,两人这么亲昵的抱在一起,难保他不会变成禽兽。 “我不放。”赖皮地环住他的虎腰,她甚至用脸颊磨蹭他的胸膛,“嗯,有这凉凉的冰块,感觉好多了……” 不会吧?这个小妮子居然把他当成了冰块? 秦昨非哭笑不得,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她是因为病昏了,或者因为跌跤而摔坏脑子。 “可是我还是很热,是不是冰要化了?”郁桑喃喃自语,“不行,我得在它融掉前赶快吃几口。” “别……”他想阻止,却慢了一步。 那触及胸膛的热唇好比烙铁,烫得秦咋非呼吸一窒,当她仲舌轻舔时,他剧跳的心甚至差点停止。 老天,这就是“化掉”的感觉吗? 随着粉舌的挑逗,他的理智也渐逐消融,额头冒出的细汗便是最好的证明。 偏偏引火者还不知节制地往上舔,来到喉结时,他已经按捺不了,捧起她的小脸噙住朱唇。 当时初尝她甜美的滋味,秦昨非就觉得意犹未尽,今天二度领略,他更是欲罢不能地汲取她琼浆般的香津。 由于小嘴被密密实实地堵住,郁桑无法大口喘气,意识愈显浑沌,仅剩顽强的丁香舌力抗节节进逼的悍舌。 相交的濡沫,勾起了秦昨非在湖边戏弄佳人的回忆,也诱发他再次探索这副娇胴的渴望,心念刚动,他的手已经扯开她的衣襟,伸进肚兜内抚摸那对丰腴的蟠桃。 她的檀口不禁逸出嘤咛。 虽然冰凉的触感让郁桑稍稍好过了些,可是随着 分卷阅读6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大掌的压按,她体内的热度竟不减反增。 尤其私密处热火烘烘,仿佛有蜗行蚁爬,好不难受,于是她撩起裙摆,把他手抓到胯间,道:“这边也要。” “你要我……抚摸?”她过度的热情,反而吓得秦昨非缩回手。 “快一点,别慢吞吞的……”说着,她更主动解开罗衫。 秦昨非这才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一般人若生病发烧,应该会感到畏寒,而非频频喊热,此外,她目光涣散,双颊潮红,精神却很亢奋,举止也异于平常。 “莫非……烧酒鸡有问题?”他立即联想到这个可能性,而桌上的空碗更符合他的臆测。 错不了的,准是那锅鸡汤掺了春药,否则,她不会在喝完后就变得如此放荡。 可恶啊,这胡媚娘为了上他的床,竟不惜使出卑劣的手段。就不知那淫妇下了哪种淫药?有没有什么其他伤身之处? 眼看佳人因欲火折磨,在榻上翻来滚去,秦昨非不禁自责疏于防范,才害她成为代罪羔羊,更恨自己无法分担她的痛苦。 虽然请军医来一趟,或许能找出解决的法子,可是他又不愿让别的男人看见她发浪的模样…… 在他两难之际,被害人已开始自行动作。 郁桑难耐地褪光肚兜和亵裤,两手抚捧着沉甸甸的丰盈,双腿也不断交磨,想驱散那莫名的燥热。 目睹这活色生香的画面;秦昨非不由得血脉偾张,口水猛咽,但他仍力持镇定,拾起肚兜遮住诱人的春光。 “你快把衣服穿上,否则会着凉的。” “不要,我热死了。”郁桑却挥开那片薄布,更跳起来将他扑倒在床上,“冰块,给我冰块……” “小桑,你清醒点,我不是冰……啊?” 糟糕,他围身的布巾掉了! 压着健壮的体魄,郁桑如毛虫般扭动娇躯,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玩火,而且随时有自焚的危险。 被她的身子磨蹭,秦昨非猛地抽了口气,血液瞬间往头项冲,几乎快贯破脑门。 明知她的不正常乃春药所致,然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哪禁得起这等刺激,何况投怀抱送的还是他喜欢的姑娘。 但,他岂能卑鄙地侵犯神智不清的小桑? 何况这小妮子性子倔强,不过是撞见她在湖畔洗澡,她就一路追来算这笔帐,假使他趁火打劫要了她的身子,只怕她会气得把他剁成肉泥。 “要冰块是吗?好,我给你。” 一个俐落的翻身,秦昨非就将郁桑反压在下方,并且封住朱唇,以最原始的方式替她“降温”。 两舌再度交战,激烈更胜于前,你来我往间,勾缠出绵绵的银丝,沾湿了彼此的下颚。 而他的手亦未闲着,同时对付左右雪峰,把它们揉得坚挺肿胀,稍后再由热唇接收,大啖熟成的果实。 感觉一团热气罩围着胸口,那半咬半啃的吸吮,让郁桑舒服得直想呻吟。 秦昨非在蜜桃烙上了斑斑红晕,充当前锋的禄山之爪又再下一城,攻占她神秘的禁地。 就见浓密草坡下,花唇粉嫩微绽,藏在蕊心中的核芽缀着些露珠,构成一幅淫艳的春色图。 “实在太美了……”这迷人的景致混浊了秦昨非的眸色,更肋燃了瞳心里的欲焰。 轻轻一碰,那朵羞蕊就微微颤抖,沿着美丽的轮廓描绘,贝肉更是一张一合,花缝跟着溢出温热滑泽。 由于家族素有“成人礼”的传统,每位男丁在满十五岁当天,长辈会挑选二名美婢来教指导他们翻云覆雨,故秦昨非对床第之事并不陌生,也明白这些晶莹的凝露乃是女子动情的迹象。 “想不到你的身子这么敏感……” 长指往内一推,即被紧窄的幽径热情地包围,他不禁幻想,若是他的硕物进入的话,不知有多快活。 借由爱液的滋润,他手指的律动由缓渐快,在甬道中来回抽撤,将一波波的快意送入郁桑的私密处。 “好舒服……”那份快感令人又热又麻,随着粗长手指的进出,化为涓涓湿意,溢满整个春穴。 秦昨非嗅到花液的气味,遂抹起少许送进嘴里浅尝。 霎时,浓郁的香气在口中散开,连带征服了味蕾,让他忍不住俯首掠夺所有的芬芳。 加入的唇兵舌将,引爆了更强烈的感官刺激,不一会儿,郁桑就被推上 分卷阅读6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极致的欲望峰顶。 从她兴奋的亢叫和大量涌出的爱液,便知这小妮子已达到顶点,秦昨非总算松了口气。 “你累了吧?好好睡一觉,然后把这一切都忘掉。”他怜爱地轻啄她那半闭的羽睫,打算替她穿回衣裳。 冷不防,郁桑睁开了眼睛,憨笑道:“再来一次。” “什么?你还要?”他傻眼了。 “我下面又热又痒,你帮人家抓抓。”即使才经历一波高潮,但她很快又感到一阵空虚。 “可是……”秦昨非担心再爱抚下去,只怕她的欲火尚未浇息,他就受不了诱惑,跟着燃烧起来了。 难耐骚痒的郁桑可容不得他犹豫,直接要拉他的手,不意碰到某个硬物。 “这是什么东西?” “它、它是能让人……通体舒畅的宝物。”被她的柔荑一摸,他的嗓音不禁变得瘩咽。 “真的吗?让我试试!”她兴奋地抓着它不放,完全不知这是男人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部位。 “该死的……”秦昨非低咒一声,理智瞬间溃散,再也克制不住占有她的欲望。 分开雪腿,他握住勃发的铁杵,沾了些许爱液后就挺进花径。 “啊!”在破瓜的瞬间,郁桑尝到身体被撕裂的痛楚,同时又得到空虚被填补的满足。 “天啦,你咬得真紧……”这甬道比想像中更狭窄,若非他极力以意志抗衡,早就缴械投降了。 “我好热,快使用你的宝物啦……” 虽然身子很疼,但未退的药力加上前波欢潮的余韵,马上盖过了痛觉,让郁桑情不自禁地扭动身子,以抑制再度传来的骚痒感。 秦昨非原想给她时间适应,可是两人的结合毫无缝隙,稍一摩擦,即带来销魂的欢愉,让他忍不住向前俯冲。 也幸亏花径中有充沛的润泽,昂扬的硕长才能穿梭无阻。它时浅时深,或轻或重,忽而似蜻蜒点水,忽而如巨蟒钻动,不消片刻,郁桑已花心尽开,春水直流,连同处于的落红,晕染在洁净的床巾上,恍若冬雪中绽放的点点红梅。 欢悦的浪潮急涌而来,教人浑身痉挛,郁桑不禁娇喘着道:“果然是件宝物,我……快活极了……” “是吗?那这样呢?”他将玉腿抬放到肩上,然后摆动劲腰,以狂风暴雨般的气势狂捣。 “啊……好棒……”那猛烈的力道像要刺穿她身体,却带来无以伦比的快意,她不仅四肢酥麻,连骨髓都快化了。 欲望的浪潮连续涌来,郁桑不知满足了多少回,当药效退去,她也几近虚脱。 “不、不行了……”她以微弱的气音哀哀讨饶。 “好吧,放你一马。” 见她累得睁不开眼睛,秦昨非这才弃守阳关,在一记奋力的冲刺中,释放出精华…… 之后,他拧了条湿布巾,为筋疲力竭的佳人拭净腿间的湿腻,并体贴地替她盖上被子。 此时,郁桑突然翻了个身,按住他的手。 “你的宝物真厉害,可不可以送给我……”她闭着眼睛咕哝,唇边带着笑意,显然是在说梦话。 秦昨非不觉莞尔,在她耳畔轻声道:“这是传家之宝,不能取下来送你,但我愿意随时与你共享。” 时值卯时,天方蒙蒙亮,墨色的纱帐内仍一片幽暗。 郁桑睁开惺忪的睡眼,身子才一动,就觉得四肢酸痛,仿佛所有的骨节都被拆散了般。 记忆中,她之前好像滑了一跤,接着又撞到什么东西,可能因此晕了过去,醒来时才浑身俱疼。 虽然头仍有些昏,但她并未忘记一件重要的任务——找令牌。 只是,秦昨非会把它藏在哪儿呢? “到底在哪里……”喃喃嘀咕着,郁桑伸手摸索,不料触及某个温软的物体。 奇怪的是,那东西一碰就会弹动,再摸个几下,它就变得又硬又长,像根棍子似的。 “不像呀……”令牌应该是宽宽扁扁,不可能粗粗圆圆的。 忽地,郁桑耳边传来沉哑的呻吟声。 “咦?”她猛一仰首,讶异秦昨非竟近在咫尺,还光着上身。 “你怎么没穿衣服?” 分卷阅读6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在我解释前,你能否先回答我,刚才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究竟是在找什么?”他兴味盎然地问。 昨晚这小妮子闯入浴间,说要找样东西,现在才刚苏醒,又猴急地四处摸索,可见那件物品对她极为重要。 “我、我没有……”心虚地坐起身,郁桑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不禁尖声大叫,“啊——” “嘘!”秦昨非急忙捂住她惊呼的小嘴,“你想引来卫兵,让大伙儿都知道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夜吗?” “一夜?”俏容愀然变色,她紧抓着被子护住裸躯,颤声问:“为什么……我会睡在你房里?” “你不记得啦?”他忍住笑意,道:“昨晚你跑进浴间,不慎跌了一跤,我想替你检查伤势,你却把我当成冰块,紧抱着不放,甚至自解衣衫……咳,接下来的事,我就不赘述了。” 把他当成冰块?还自解衣衫? 模糊的景象片断浮现脑海,郁桑不禁羞愧地掩住小脸,低嚷道:“天哪天哪天啦!我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即使秦昨非用词含蓄,但从他那尴尬的语气,她便可想像后续的情节有多么不堪。 还有,既然他们都未着寸缕,那她方才握住的硬物,不就是他的……喔,老天,这实在是羞死人了啦! “问题应该出在那锅鸡汤,准是胡媚娘动了手脚。”秦昨非转身套上裤子,并约略提了下胡氏前来意图勾引,却被他轰出去的事。 “鸡汤……”郁桑仔细回想,自己确实是在喝了鸡汤之后,才开始浑身不对劲。 想不到胡媚娘淫胆包天,竟敢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幸亏老天有眼,没让狐狸精的计谋得逞,否则秦昨非不就…… 且慢!她已经成了牺牲品,怎么还有心情为别人庆幸? “因为不确定她下的药会不会为身子带来其他的伤害,加上你的模样痛苦万分,我别无选择,只好……”收回多余的解释,他诚恳地拱手致歉,“情非得已,还望你见谅。至于你所蒙受的损失,请放心,秦某必会负责到底。” 起先他也不明白,世上那么多温柔婉约的姑娘,为何他没一个看得上眼,却独独倾心于这呛辣泼悍的小丫头,直到历经昨夜的男欢女爱,他才明了彼此之间有多契合。 这种契合,并非单指肉体方面的快感,还包括心灵上的满足。他喜欢小桑的天真坦率,喜欢她藏不住喜怒哀乐的丰富表情,更爱看她沉浸在欢爱中时那融合了妩媚与娇憨的迷人神态。 尽管至目前为止,秦昨非心中尚未作好成家的准备,可是木已成舟,他再怎么眷恋自由,也得告别单身汉的生活。 只是,他才向唐毅衡保证,绝不跟小桑谈儿女私情,可是没几天就把人家给吞了……唉,不晓得军师能否接受这突来的转折? 见他苦恼地皱起眉头,似乎万般无奈,郁桑不由得从羞愧转为愤怒。 好个别无选择,好个情非得已!她可是全西番国男子渴求能一亲芳泽的天香公主耶,怎么他的表情活像要赴刑场,难道碰了她的身子,会损及他将军的威名吗? 捡起衣物迅速套上,郁桑气呼呼的跳下床,道:“谁要你负责了?本姑娘才不希罕咧!” “你不介意我夺去你的清白?”他的俊眸不敢置信地大瞠。 “呿。”她故作潇洒地轻嗤;“不过是破了身,又不是断了胳臂、瘸了腿,没什么大不了的。” 传闻西番民风开放,许多女子在婚前就尝过禁果,但亲耳听到她不把贞操当回事,秦昨非总觉得不是滋味。 “可是咱们已有了肌肤之亲,难道你不希望有……更密切的发展?”他忍住气,试探着问。 “不想。”郁桑答得斩钉截铁,更口是心非道:“我没能把初夜献给自己国家的勇士,已经够遗憾了,岂能随随便便就跟了你?这事若让西番的乡亲父老知晓,不笑掉他们的大牙?” “你……”听那不屑的语气,显然把两人的关系看成了奇耻人辱,秦昨非不禁火冒三丈。 但在他发言前,她就抢先道:“至于昨晚的一切,我会把它全忘掉,也请你别对人张扬,否则咱们连朋友都当不了。” 放完话,郁桑就快步往外走,并火速将门合上,以免让他瞧见她眼眶里打转的泪光。 其实她并不讨厌秦昨非,甚至在得知童贞被这男人夺去时,心中还有份莫名的窃喜。 虽然她也希望双方能更进一步,可是,如果两国真的开战,他们势必会从情人变成敌人,届时将情 分卷阅读6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何以堪? 所以即使失了身,她仍得管好自己的心,绝不能轻易沦陷,僻则只是徒增日后的痛苦。 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郁桑举步正欲离开,这才发现屋外不仅站着四名神情怪异的卫兵,旁边的树丛中也挤了十几道来不及躲藏的身影。 第六章 郁桑作梦都没有想到,这段“奸情”会马上让人知晓,且迅速在军营里传开来,果真应了那句俗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多数人认为这也并无不可,英雄确实理该配美女,倘若将军放着现成的艳福不享,那绝对是傻瓜。 也有人感到嫉妒,怀疑这女奴必定使了什么贱招,方能勾上俊朗不凡、威猛无敌的主帅。 但不论真相为何,既然两人有了关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谁敢再把她当奴隶使唤? 因此,现在郁桑除了端茶水、送饭菜,几乎无所事事,还能在营里四处走动,通行无阻。 尽管不用干粗活,又享有行动的自由,但她同时得忍受众人异样的眼光,某些酸葡萄心态的军眷还会指桑骂槐,嘲讽她是不要脸的婊子,幸亏有海莉和安娜愿意为她说句公道话。 对于那些恶毒的评判,郁桑并未放在心上,可是一思及那夜的荒唐,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事实上,她之后陆续想起了部分的欢爱情景。虽然不记得跟秦昨非说了什么话,她却记得两人相互拥抱着、抚摸着,也记得他的唇吻遍她全身,包括最私密的…… 倏地,每也感觉心头小鹿不住狂跳,而且口干舌燥,热烫的腿心还溢出一股湿热。 “讨厌,我到底是怎么了?” 连忙捧起沁凉的溪水为烧烫的双颊降温,郁桑实在不明白,为何每每忆及那些羞人的片断时,身体便会产生亢奋的反应? 莫非这是媚药的后遗症,或者……她天性本就淫荡,所以一尝过欢爱的滋味,便难以忘怀? 收拾紊乱的情绪,郁桑正想回灶房帮忙,突然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小嘴。 “别声张,是我。” “巴鲁?”她的杏眸惊喜地睁大。 他随即跪不行礼,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快请起。”郁桑确定四下无人,才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怎么晓得本公主在此?” 巴鲁是宫中的侍卫,不论搏击或箭术,皆是一等一的高手,故兼任禁卫军的总教头。 每次她溜出宫,他总会在暗中保护,但前阵子他奉父王之命,到南昌国送礼,因而没能随行。 “属下是在回王城的路上,巧遇刚逃离虎口的纱加……” 当他得知公主被掳,立刻派人送纱加回宫找援兵,自己则沿途查缉歹徒的行踪,一路追到了绿洲城。 据人口贩子描述,确实有位容貌酷似郁桑的女奴,被一个叫秦爷的商贾买走,还把人带回了凉州,于是巴鲁又设法潜进日盛的平西县探听,几经波折,才混入军营中。 “属下原想等天黑后再夜探各营房,不料竟能在此遇到公主,真是太好了。” 语气微带哽咽的他,一直十分担心主子的安危,如今见她毫发无伤,那个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可以暂时放下。 “谢谢你,辛苦你了。”郁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过去她总认为自己身份尊贵,无须对下人言谢,直到沦为奴隶,才体会到低下阶层的劳苦与辛酸。 因此,她更由衷感激巴鲁,为了救她,不惜冒死潜入敌营,这份恩情她将永远铭记在心。 “哪、哪里,这是属下应尽的职责……”见平时高高在上的主子突然客气起来,反倒让他不太适应。“趁别人发现前,公主快与属不离开吧。” 没想到郁桑却说:“不,我不走。” “为什么?”巴鲁愕然。 “因为……我被分派到主帅那儿做杂役,或许能探得一些机密情报。”郁桑吞吞吐吐地道。 之前她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回思念的故乡,可是好不容易有脱逃的机会,她反倒不想离开了。 然而,这矛盾的心态,她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得掰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 “那怎么成?”巴鲁连忙劝道:“公 分卷阅读6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主乃千金之躯,岂可委身为奴,甚至涉险兼内应?” “放心吧,我一开始就隐瞒了身份,没人晓得本公主的来历。” 郁桑简述了被拍买的经过,以及来到凉州的见闻,但未提失身一事,免得这忠心护主的侍卫一怒之下跑去和秦昨非厮杀。 “所以,请你转告我父王,镇守日盛关防的,除了武艺高强的神武大将军,还有智比诸葛的唐军师,其他将士亦是誓死效忠,倘若两国交锋,咱们西番绝对会输得很惨。” “既然敌人这般厉害,巴鲁更不能让公主冒此风险。”他猛摇头。 “我留下来不单是为了探军情,也是希望父王有所顾忌,别轻易发动战争。而且秦将军答应过我,只要交界恢复平静,便会放我回乡,如果父王想早日见到我,就得撤销侵略计划,并与日盛签下友好之约。” “原来如此……”听完她的解释,巴鲁不禁忧喜参半。 喜的是主子一改骄纵贪玩的性子,变得成熟懂事;忧的是她如此固执,一旦作了决定,恐怕不会改变了。 “事不宜迟,你快回西番向大王禀报——这是命令!”怕他罗唆个没完,郁桑索性摆出公主的威严。 “可是……” 巴鲁正感为难,一道身影朝他们疾速奔来。 “糟了。”她脸色大变,“是秦昨非!” 由于两人站的位置太显眼,根本不及回避,郁桑急中生智,遂低声道:“快!用手圈住我的脖子。” “呃?”巴鲁微愣,随即明白主子的用意,便依其吩咐,佯装拿她当挡箭牌。 “小桑……”迅速抵达的秦昨非,老远即瞥见她在跟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说话,没想到才一转眼,她就遭对方挟持了。 “别过来!”巴鲁凶恶地恐吓。 “将军,救我……”而郁桑则不断颤抖,十足饱受惊吓的模样。 “阁下是西番的探子吧?”瞧她纤细的粉颈被粗大的臂膀勾着,秦昨非的心不禁揪紧。“你想活命的话,就立刻放开这位姑娘!” “秦将军当我是笨蛋吗?放了她,我不就失去护身符了?” 巴鲁原以为,闻名遐迩的大将军大概已届不惑之年,想不到今日一见,竟是个帅气的年轻人。 “你擅闯日盛军营的罪行,本将军可以不计较,但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绝对让你尸骨无存。”秦昨非咬牙切齿地警告。 哟,瞧这小子神色紧张,似乎很担心人质的安危,该不会……他对公主有那个意思吧? “在下也不想伤及无辜,但求保命而已,还望秦将军让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放人走。” 为印证自己的猜测,巴鲁又抽出弯刀,架着郁桑往前进逼。 顾忌刀剑无情,秦昨非只得暂退两步,“可是,我如何能确定阁下事后不会杀她灭口?” “我们西番勇士最重承诺了,将军若不放心,不然你来当人质呀!”巴鲁借故刁难,笃定对方没那胆量。 “好,我跟她交换。”秦昨非毫不犹豫地答应。 “什么?”郁桑讶异地瞠着杏眸,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你、你开玩笑的吧?”巴鲁同样难以置信。 身为主帅,竟作出这等轻率的决定,实在有违常理,这家伙真是为了美人而犯傻,或者心中另有盘算? “这不是玩笑,而且我会带你走密林小径,以免惊动其他人。”说着,秦昨非甚至把随身的长剑扔得老远。 “不行!”郁桑摇着头,疾声呼道:“将军肩负着国家重任,岂能为了奴婢而冒险?” 她激动的反应,可把巴鲁弄胡涂了。 姓秦的自愿当人质,还提议走偏僻的小路,对他们有利而无害,为何公主要反对?难道她是想以退为进,激起对方的保护欲? 无视于她的劝阻,秦昨非直接问:“可以进行交换了吗?” “这个嘛……”尽管情况的转折完全出人意料,戏还是得演下去,巴鲁只有见机行事:“虽然将军很有诚意,但为预防万一,能否请你高抬贵手,让我套上绳子?” “没问题。”秦昨非依言双手并举。 巴鲁立即抛出绳索,就见那条麻绳飞过半空中,如灵蛇般绕了两圈,便将秦昨非的 分卷阅读6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手腕束缚住。 “好俐落的绳法,不愧来自游牧民族。既然本将军已照你的吩咐做了,你也该放人了吧?” “那是当然。”巴鲁故作粗鲁地将郁桑推开,利刃旋即转向秦昨非。 “将军……”忧急的美眸不知所措,郁桑虽然想告诫巴鲁千万别伤了人,是可又不便明说。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营房。” 唇微微一勾,秦昨非不怕遭人暗算,只怕这名探子临时变卦,连弱质女流都不放过。 “还不快点带路?莫非将军想拖延时间等援兵?”不耐烦地催促着,巴鲁确实改变了主意。 以公主的花容月貌,应该有不少男人虎视眈眈,若让她继续留在敌营,实在很危险。 不过,在带她逃走前,他得先除掉敌军主将,如此一来,日盛的阵营必然大乱,对西番的威胁也就降低了。 “本将军一言九鼎,绝不出尔反尔。” 临去前,秦昨非还不忘使个眼色,要郁桑速速离开。 但,郁桑如何能不担忧? 虽然这两个男人口头上达成了协议,可是交会的眼波却涌动着肃杀的氛围,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行至树林深处,巴鲁就挑衅地嘲讽道:“传闻秦将军战绩辉煌,攻无不克,今日却轻易受缚,看来这神武二字真是托大了。” “阁下若不服气,可随时下战帖,本将军一定奉陪。”秦昨非以不亢不卑的语气回应。 “我也想在沙场上与你较量,不过阎王有令,无法留你到三更。”巴鲁冷笑的寒眸中传递着死亡的讯息。 面对危机,秦昨非毫无惧意,还笑着提醒,“如果你对我这个人质下手,岂不是违背了原先的诺言?” “我只答应放过那位姑娘,可没说不杀你,纳命来吧。”说着,巴鲁扬起弯刀,直取其首级。 但秦昨非身形微偏,便避过锐利的刀锋,而巴鲁接连出了十余招,也全部落空,这时他才惊觉低估了对手。 想不到这家伙手被绑着,行动竟然还如此敏捷,尤其那双腿快如飞兔,每奔跑一段距离就停下来等候,摆明了是耍着他玩。 蓦地,他们后方传来一声娇喝,“住手——” 小桑?她怎么跑来了? 秦昨非笑容尽敛,连忙喊道:“危险!别过来!” 他大变的脸色,倒让巴鲁萌生一计。 唯恐佳人遭遇不测,秦昨非急着想阻止,哪知那抢先一步的壮硕身形突然回刀一扫。 “嘶……”感觉左腿一阵剧痛,秦昨非就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哈哈,你的腿已经受伤了,看你还能往哪儿跑?”巴鲁得意的大笑,决定乘胜追击。 不料一道倩影冲了过来,“不准动他!” “公……”巴鲁及时收住刀势,也煞住险些脱口的称呼,“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让开!” “我偏不。”郁桑张开双臂挡在秦昨非前面,有如为了保护小鸡而与老鹰对抗的勇敢母鸡。 “你身为西番的子民,怎么能维护异族将领?”巴鲁暗示着问。 “因为秦将军曾救过我,如果你非杀他不可,那就连我一块杀好了。”她的俏脸上写满同归于尽的决心。 “你……”尽管这理由听似充足,但巴鲁却觉得,她应该不止是心存感激,恐怕还有感情,才会拼死相护。 若真是如此,就算他想带主子回西番,她也不会依从。 可恶,只差那么一步便可除去大敌,偏偏他又不便对公主发火,只能狠狠瞪着秦昨非。 “算你这小子走狗运!” 骂完,他便收起弯刀,扬长离去。 幸亏那一刀并没有砍断秦昨非的腿,经军医上药、包扎后已无大碍,不过他流了不少血,还是得在床上躺几天,以利伤口愈合。 “枉你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堂堂的主帅,竟自投罗网当敌军的人质,你晓不晓得轻于鸿毛与重于泰山的分际呀?” 得知将军为了救一个奴隶而遭西番探子暗算,唐毅衡震惊之余,忍不住骂了秦昨非一顿。 还好他封锁了消息,并对外宣称将军是因误触机关而受伤,否则事情若 分卷阅读6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传开,将军可就英名扫地了。 “其实我是有所计划,并非鲁莽行事,要不是小桑突然跑来,那个人岂能伤得了我?” 秦昨非无意吹捧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不过除了同门师兄弟,他行走江湖多年,确实不曾遇过对手。 “还说呢!我早就警告过你红颜祸水,你偏不信。今儿个算你命大,只受了皮肉伤,但下次就不见得这么幸运了。” “不可能有下次了。”眸色一暗,秦昨非别有深意地道:“因为,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虽然秦昨非简述过撞见探子的过程,并推断对方是从小溪的上游潜入,可是唐毅衡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没有。”敛了敛眸,秦昨非虚应道:“我是觉得,咱们军营的防守明显有漏洞,除了溪后一带要加强巡逻,树林里亦应增设几处机关,以免又让奸细脱逃。” “这事我自会交代下去,你就给我躺在床上好好养伤,其他的琐事,我也会代为处理。” 罗唆归罗唆,唐毅衡仍体恤地帮忙分担工作,让朋友无后顾之忧。 “麻烦唐兄了,小弟感激不尽。”秦昨非拱手致意。 “少来!”唐毅衡好没气地翻了翻白眼,“如果你真的感激我,就该听我的劝,彻底跟小桑断绝来往。” 之前这小子才潇洒地夸口说暂时不会谈感情,但没多久便和那女奴滚上床,令他相当失望。 即使他后来了解,那是胡氏暗中下药所导致,而非小桑主动勾引,但他实在不希望他们两人继续纠缠。 “可是……我毁了她的清白,已经愧对于她,怎么能再弃之不顾?”秦昨非一脸为难。 “正因你们有了肌肤之亲,我才更加忧虑,担心她会成为你的包袱。你这次受伤,不就是被这女奴所累?此外,那探子从后溪潜入时,她偏巧就在那里,难道你不曾怀疑,他们极可能是同伙?” “这……”秦咋非顿时哑口无言。 “况且,之前即有人议论,说这女奴也许是西番派来迷惑将军,顺便刺探军情的,如今你又因她而受伤,难免更引人猜忌。为杜绝谣言,也为了让众兄弟们安心,咱们对小桑势必得作出处置。” 其实传言并没有那么夸张,是唐毅衡加油添醋,目的在于给秦昨非压力,好逼他下决心。 “什么处置?”秦昨非眉心微蹙。 “最好是把她交给牙婆,转卖到其他城镇,不然就送去拓荒营。” 除了同袍之义,将军对他尚有知遇之恩,为免好友陷入爱情的陷阱,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陷阱移除。 但秦昨非一口就否决,“我不同意!” 如果把小桑交给牙婆,幸运点的,可以卖到大户人家作妾,最怕是卖入妓院,一辈子在风尘中打滚。 至于隶属刑部的拓荒营,它专责管理发配边疆的罪民与奴隶,甭提那里的待遇比猪狗还不如,以她娇弱的身子,也负荷不了垦荒挖矿的粗活。 “昨非……”唐毅衡欲再进言。 “不劳唐兄费心,小桑的事我自会安排。小弟现在很累了,能否让我“安静”的歇会儿?” 秦昨非强调的措词,显然是下逐客令。 “好吧,那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碰了一鼻子灰,唐毅衡只得无奈的告退。 一转身,却见郁桑杵在门口。 “呃……”她提着食盒,一副不知该不该入内的犹豫表情。 “送饭是吗?”秦昨非马上恢复笑容,还以西番语道:“我正饿着呢,快进来吧。” 见将军态度如此两极,唐毅衡恼火之余,忍不住轻蔑地啐了声,“哼,真个是魅惑男人的祸水!” 而郁桑装作若无其事,等他离开后,才状似随口探问:“刚才你们聊了些什么?我瞧军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不料秦昨非竟反问:“你不是偷听了好一会儿,又何必问我?”喔,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郁桑心虚地笑答:“但我只学了几句中土话,哪听得懂全部的内容?” “是吗?”秦昨非锐利的墨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那你总该知道挟持你的人是什么来历吧?” “这、这我怎么会清楚?我又不认识他。” “你还想撒谎?”脸色一凛,秦昨非拉长语调道:“或许我该听从唐兄的建议,把你……” 分卷阅读7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我不要被卖掉,更不要去拓荒营!” 刚脱口而出,郁桑旋即慌张的捂住小嘴。完了,露馅了! 第七章 “果然如我所料,你不仅听得懂我朝的语言,还会讲呢。” 方才他察觉小桑躲在门外偷听,就已经起疑,后来唐毅衡低声啐骂时,她脸上竟掠过一丝难堪,因此他更确信,这丫头应该懂中土语,于是巧妙地试探,果然让她不打自招。 “说!你是不是打一开始就有计划地接近我?”冷不防揪住她,秦昨非咄咄地逼问。 “你别胡乱冤枉人!”郁桑反驳道:“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而且我也是被带回平西县后,才晓得你是神武大将军。” “冤枉?”他唇角冷冷地一撇,“那你能否解释一下,那个欲置我于死地的探子为何会听命于你?” 当时看见小桑冲过来,他简直急坏了,就怕她受到伤害,可是从他们两人谈话的神情,他便看出他们早就熟识。 “这……”郁桑一时答不出来。 “亏本将军救你离开拍卖场,还把你当朋友,你却反过来设计我,实在恶毒至极!”他从齿缝中迸出怒音。 秦昨非固然气她包藏祸心,但更恨自己狠不下心,无法立刻把人交给唐毅衡处置。不过,他并非打算纵容奸细,而是想亲自审问,待弄清事情的真相再作定夺。 “我没有设计将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她猛摇头。 “你还狡辩?”他用力掐住她的肩头,“再不从实招来,就休怪我动粗了。” “啊!”吃疼地叫了声,郁桑知道没法子再隐瞒,只得吐露部分秘密。 “好,我招……那个人叫巴鲁,是王宫中的一品护卫。” “一品护卫?”秦昨非的墨眸讶然的微眯。 真想不到,西番这次会派出大内高手,此人功夫不弱,比起之前几名笨拙的探子,确实是强上许多。 “由于彼此住得近,我从小就常去找巴鲁玩,他还教我骑马和射箭,所以我们交情很好……” 她说的全是实情,只不过省略了两人的主仆关系。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秦昨非暗付,不禁想起她曾表示很遗憾没能将初夜献给西番的勇士,所指的莫非就是巴鲁? 胸口猛然冒出酸意,他的不悦又增加了几分,“因此,你就配合他演这出戏,好骗我往陷阱里跳?” “不是……我压根没料到,会在溪边遇见巴鲁。”郁桑咬牙否认。 看她痛得小脸发白,秦昨非才暂且松开施力的五爪,“那他潜入军营,究竟有何目的?” “其实,他是为了寻找失踪的我,才一路追到这里。”揉揉差点碎掉的肩膀,郁桑继续道:“本来他想带我离开,可是我担心战争会爆发,于是要他先回去劝请国王撤兵,免得生灵涂炭。没想到你突然出现,因为担心他被抓,我才要他假装挟持我,以求脱身。” 然而她这段刦白,只换来秦昨非冷冷的轻嗤。“好一篇感人肺腑的谎言,我都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真厉害呀,连“劝请国王撤兵”这种事也掰得出口?呼耶王又不是她的孙子,干嘛乖乖听她的话?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郁桑急切地拉住他的袖子,“请将军想想,倘若我有意害你,又怎么会阻止巴鲁动手,还留下来照顾你?” 尽管她不断自我警惕,千万别赔了身子又失了心,可是当秦昨非遭遇凶险,她却恨不能替他那一挨刀。霎时她即明白,自己不单爱上了这个男人,而且已经无法自拔。 见她那双水眸泛泪,楚楚可怜,秦昨非差点就要相信她。 但他继而又想,这女人利用天真的外表,把他耍得团团转,他绝不能再轻易上当。 “哼,天晓得你是否另有阴谋?”狠狠地将她推开,他故作冷酷地道:“念在你以身相护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不过为防止你与同伙里应外合,你只能待在寝房里,哪儿都不准去。” “将军……”这不是形同软禁吗? “还有,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滚!” 分卷阅读7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几天后,西番边界部署的重兵,突然撤除大半。 尽管原因不明,但情势既然缓和,日盛的边关也适度开放,让百姓到绿洲城做生意。 隔没多久,宫里又传来圣旨,召秦将军回京喝恭亲王府的满月酒,并且赐假两个月,以慰将军多年的辛劳。 “我看喝满月酒只是借口,逼我相亲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将圣旨往旁边一丢,秦昨非用膝盖即能猜出,准是王丞相煽动皇上,设计骗他回去。 “既然圣命难违,还请将军速速出发,边关有李副将等人坐镇,应能风平浪静。”唐毅衡摇着羽扇笑道。 李朝暮也拍胸脯保证,“将军尽管放心,末将必定严加戒备,不让西番人越过雷池一步。” 听两人一搭一唱,似乎已尽释前嫌,可是秦昨非心里明自得很,军师会着催他上路,无非是想将他跟小桑隔开,好乘机清除“祸水”。 “好吧,一切就有劳各位了。”他旋即指示随从韦大宝,“你去备马,顺便通知小桑收拾行囊。” 果然,唐毅衡笑容一僵,“将军要带她回京?” 秦昨非剑眉斜挑,“怎么,不行吗?” “依属下之见,在我朝与西番仍处于对立的情况下,若让这女奴随行,恐怕有损将军形象,也让朝臣们留下不佳的观感。” “那不是更好?”秦昨非顺水推舟地笑道:“如此一来,那群无聊的媒公就不会争着帮我牵红线了。” “这……”不意遭好友反将一军,唐毅衡的脸都绿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即起程前往京城。 被软禁了好些天的郁桑,没想到将军会钦点她随行,不禁喜出望外。 虽然她极想解开彼此的误会,但秦昨非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摆明了不愿与她交谈,加上有旁人在场,她更没有机会解释。 察觉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夹在中间的韦大宝也觉得很纳闷。 这将军真是奇怪,明明喜欢小桑姑娘,态度却忽冷忽热,一会儿不准她踏出房门,一会儿要她陪同回京,可是出发后又对人家不理不睬,让身为随从的他完全摸不着头绪。 不仅韦大宝难以理解,秦昨非自己都弄不清楚,他究竟中了什么邪,居然再三帮着小桑。 尽管这丫头谎话连篇,罪不可恕,但他就是舍不得将她转卖,或送交拓荒营,才抢在军师下手前先把人带走。 骑着马走在后头的郁桑,注视着秦昨非冷漠的背影,不禁满腹心酸。 据传西番已撤去大半兵力,她猜测应该是巴鲁转述了她的建言,才让父王改变主意。 想到自己委曲求全,却反遭秦昨非误解,实在很不值,可是胸中的郁闷又无处倾吐,她只能借由欣赏沿途的景致来排遣。 迥异于家乡若非沙漠便是草原的单调景观,日盛王朝不仅山河秀丽,明媚如画,且呈现多样的变化,尤其愈近京畿,愈显富庶繁华,那泱泱大国之风直教人心生仰慕。 终于,他们在数日后抵达将军府。 “恭迎将军回府。”府里的干总管早已在门口恭候。 “半年不见,干伯的身子还好吧?”精神奕奕地跃下马,秦昨非丝毫不见赶路的疲态。 因为长期驻守边关,他甚少住在府邸,偶尔回京面圣,也是谈完要事就走,连家门都懒得走进去,因此府里的事务全交由这位退休的武夫处理。 “托将军的福,属下老当益壮。”拱手笑了笑,干总管又道:“听说圣上赐假两个月,这下将军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希望如此。”但前提是没有任何访客来骚扰。 他心里才这么想着,干总管即向他禀报。 “稍早王丞相及魏尚书都派人来问,表示要为将军接风洗尘,不知将军何时能过府一叙。” “这两个老家伙动作还挺快的!”好没气地淡淡哼了声,秦昨非接着向干总管介绍,“这是我在营里的随从韦大宝,他会在府里住几天,有劳干伯替他打点。” “是。”干总管的目光转向另一个人,“那这位是……” “她叫小桑,是我从交界的绿洲城买来的西番奴。” “西番奴?”干总管知道主子素来热心助人,府里好几名长工,就是将军路上所救的落难汉,不过买女奴倒是第一回,而且还是个异族姑娘。 仔细打量那张刚解下面纱的标致脸蛋,干总管忍 分卷阅读7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不住猜测,将军该不会是看上人家的美貌吧? 秦昨非又道:“虽然小桑会说中土语,但不谙我朝的风俗民情,还得麻烦干伯教她些规矩,让她早日适应这里。” “没问题。”看来是他多心了,听将军的口气,显然只把这姑娘当成一般的奴仆。 “此外,她有些笨手笨脚,你尽量让她做简单点的活儿,也请其他仆佣随时留心,免得她闯祸。” 事实上,秦昨非是不想让她吃苦,才故意贬低其能耐,以免干伯派给她太多工作,至于要仆佣随时留心,则是为了监控她行动,防止她脱逃。 什么嘛!居然嫌我笨手笨脚…… 不知他的用意,郁桑乍听之不觉得很刺耳,但又不好回呛,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 曾在边关服役的干总管,对素有“沙漠强盗”之称的西番人本来就没啥好感,现在又瞧这女奴噘嘴瞪眼,对她印象更差了。 嗯,八成是将军在买下这丫头后发现她很不受教,故而将人带回来给他调教。 “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不是他老干夸口,就算是野性难驯的刁奴,他也能把她的利爪磨光,变成唯命是从的巧奴! “快点!这一园子的落叶,你是打算扫到明年吗?” 絮絮地叨念着,干总管见扫地的人动作慢如乌龟,忍不住直摇头。嗟,他活了一把年纪,从没遇过像小桑这么蠢的奴儿。 要她挑菜,她去叶留梗;教她刮鱼鳞,她削掉整片鱼皮;教她炊事,她居然在火上加油,差点烧掉灶房,连洗个碗盘,也能摔破好几叠…… 至此,他终于明白为何将军会吩咐,尽量给她简单的活儿,原来她不仅笨手笨脚,还碍手碍脚。 唯恐这丫头制造更多灾难,于是他派她去劈柴,没想到搞了半天,她竟劈不到两捆,他只好再把她调来扫地。 忍住回嘴的冲动,其实郁桑并非故意慢条斯理,而是她握了两个时辰的斧头,双手又酸又痛,才会连扫把都拿不稳。 再者,她一路来到京城,已经非常疲累,但刚进将军府,干总管又命她做东做西,根本没什么休息,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老夫没空陪你蘑菇,假使你今儿个没把这里扫干净,就甭想吃饭!” 撂下警告后,干总管便去忙别的事。 他一走,郁桑也立即丢下竹帚,边踩边骂道:“哼,臭老头,不吃就不吃,谁希罕?” 怎知话才出口,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咕噜作响,似是提醒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下低头”的残酷事实。 只是,她从起床到现在只喝了一碗清粥,早就饥肠辕辘,头昏眼花,哪有力气干活? 突然,她瞥见落叶堆中有个白点,仔细一瞧,原来是个小馒头,虽然有些干硬,还沾了尘土,不过勉强可拿来果腹。 郁桑连忙捡起来拍干净,才咬了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谈话声。 “尚书府的魏小姐娇俏可人,蕙质兰心,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成为将军夫人?”甲丫鬟开口问道。 “这就难说了。”乙丫鬟答道:“据传皇上这回会赐假,就是希望将军有时间相亲,早日完成终身大事,所以除了魏尚书,朝中好几位大臣也极力推荐自家千金或亲戚,而且她们个个相貌不俗,有的还精通琴棋书画呢。” “有那么多竟争对手,莫怪魏小姐如此紧张,三天两头就来串门子,还送礼巴结干总管。” “虽然我不确定最后会是谁雀屏中选,可是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府里就要办喜事了……” 待交谈声远去,郁桑才走出躲藏的树后。 “难怪他这阵子不见踪影,原来是忙着相亲?” 也许是馒头早就坏了,也可能因为心头涌起的酸楚,她突然觉得这味道变得好苦,苦得让她难以下咽。 为求得秦昨非的谅解,她不辞辛劳,跟着来到日盛的京城,没想到这男人对她不闻不问,她甚至得捡拾地上的脏东西充饥,这是何苦来哉呀? “可恶……”吐掉嘴里的碎渣,郁桑一并将馒头扔进水塘里。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该跟巴鲁一块走,也省得在这里受气。然而后悔已经太迟,现在她被困在将军府,即使能逃出去,可是身无分文,想回到千里之遥的西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分卷阅读7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 仰望灰蒙蒙的天,她愈发怀念家乡那湛蓝的晴空、黄澄澄的沙漠,以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孤寂的泪水也忍不住潸然落下。 殊不知,秦昨非就站在角落,正偷偷瞧着她。 因为不堪某人的骚扰,他刻意早出晚归,若不是躲到城郊的溪边垂钓,便是去找友人泡茶闲磕牙。 原以为小桑住在将军府里,生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孰料才几天不见,她就神情憔悴,莫非是水土不服的缘故? 其实他这次带她回京,除了防范唐毅衡对她不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嫉妒心作祟。 明知她心有所属,他却故意将这小妮子绑在身边,不让她有机会再和巴鲁见面,可是现下看她忧伤地望着天空,他的心中反而更难受,既然小桑这么不快乐,他是不是该……放她自由? 倏然,可人儿摇摇晃晃,一副似要晕厥的模样,秦昨非见情况不对,立即冲上前接住那软下的娇躯,抱到阴凉的亭子里。 “小桑,你怎么了?”轻拍那苍白的脸颊,他发现她不仅气色差,人也瘦了一圈。 幽然醒来,郁桑乍见思念多日的俊容,本来是很高兴,可是一想到这男人的可恶之处,不禁又幽怨地推开他。“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怎能不管?你是我的女……女奴,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会影响本将军的名声。” 好险,他差点就说出“你是我的女人”。 可惜郁桑并未听出那拔高的声音里带着焦急的关切,反而误解他是忌讳家里若死了人,会给婚礼添晦气。 “放心,我不会死在贵府,影响将军办喜事。”她负气地道。 “什么喜……”正欲问个明白,她是打哪里听来的谣言,这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秦大哥!” 伴随着娇唤声,一名黄衫女子提着食盒款步而来。 “魏小姐?你、你怎么来了?”秦昨非结巴地问,那惊愕的表情犹如耗子见到猫。 话说回京当日,他就进宫面圣。 虽然他的同门师兄弟东方旭表明了不会强行指婚,却希望他能卖个面子,参加皇后办的百花宴。 由于皇后是王丞相的义女,这场宴会想必绝不单纯,果然,出席的臣子不多,倒是来了一堆名门千金。 起初她们碍于矜持,只是含羞带怯、远远地打量他,经王丞相引见后,便主动攀谈,甚至围着他不放,其中最黏人的,就数魏尚书的掌上明珠魏丹凤。 基于礼貌,秦昨非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说些“欢迎到寒舍走走”之类的客套话,没想到魏大小姐脸皮如此厚,隔天当真造访将军府,而且一待就是半日,吓得他只好找借口往外遁逃。 魏丹凤盈盈笑道:“我听说秦大哥回府,就赶来探望你了。” 自百花宴一会,她就对秦昨非倾慕不已,为博取这男人的好感,她努力习做羹汤,还亲自送来给他品尝,可惜屡屡扑空,因此她才拜托干总管,只要将军白天在家,就派人到尚书府通报一声。 看来府里已有人被收买,成了她的眼线。秦昨非如此暗忖,不动声色地道:“真不巧,在下正要出门,恐怕没时间招待魏小姐。” “你又要去哪儿?”不是才刚回来吗? “因为皇上临时召见,我得立刻进宫,抱歉,失赔了。”他作了个揖,就溜之大吉。 “秦……”拦不住那飞快离去的身影,魏丹凤只能银牙暗咬。 枉她费尽思量,准备了数道点心,孰料秦昨非如避瘟神般就这么跑开,未免太不给她面子了。 恼火的风眸旋即转向杵在一旁的第三者,“喂,你叫什么名?” “我叫小桑。”郁桑淡淡地答道,且未自称奴婢。 “喔,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丫鬟呀!我正觉得奇怪,将军府哪来这么不懂规矩的下人,原来是化外的西番奴。” 魏丹风曾听干总管提起,将军从边关带回一名女奴,不仅态度不佳,还常把事情搞砸。 她方才在远处瞧见秦昨非与这丫头贴得极近,现在又发现此女丰姿绰约,明艳动人,她不禁怀疑,这两人是否有什么暧昧关系? “你……”杏眸瞪大,郁桑原本不想理会她,可是那轻蔑的语气让人听了就很火。 “瞪什么瞪?本小姐可是将军府的贵客,你最好给我礼貌点。”魏丹凤倨傲地仰高下巴,“还有,我警告你,别以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想勾 分卷阅读7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引秦大哥,他才不会看上野蛮之邦的货色。” “什么野蛮之邦?”郁桑的美眸迸出愤怒的火焰。 虽然她很羡慕日盛王朝的富强,但每个民族都有其自尊,谁能忍受这种歧视与批判? “难道不是吗?”魏丹凤扬唇一笑,又刻薄地道:“西番人茹毛饮血,完全不知礼教为何物,男的烧杀掳掠,女的淫荡放浪,我没说你们是禽兽之邦,已经算客气了。” “住口!”郁桑忍无可忍,啪一声就甩她一记耳光。 “你居然……打我?”从未挨过巴掌的魏丹凤不禁呆住。 “没错,我们西番人是很野蛮,但那是为了要对付更蛮横的人。顺便再告诉你,我没有主动勾引,将军就成了我的入幕之宾,哪像某些人拼命讨好,却吓得他落荒而逃。” 谁教这女人欺人太甚,她索性公开和秦昨非之间的秘密来挫挫对方的锐气,反正她已被彻底丑化,再多一桩丑闻也没有差。 “你、你你你真是……无耻!” 那一记羞辱的耳光,加上不甘心上人被抢,让魏丹风气得不顾形象,反手就用力猛推。 “啊——”猝不及防的郁桑不禁往后一仰,跌进了亭子旁的水塘里。 “哼,活该!”魏丹凤起初还幸灾乐祸,直到见水中的人浮浮沉沉,像是溺水的模样,才惊觉情况不妙。 原本魏丹凤欲唤人来帮忙,但继而又想,少了这贱奴,便少了一个情敌,于是她心一横,赶紧逃离现场。 可是才跑了几步,她便撞上一堵肉墙,“哎哟!” “姑娘,你没事吧?”被撞的韦大宝好心扶起她,不料她半声不吭,即仓皇的跑开。“好奇怪的姑娘……” 嘀咕着搔搔头,他一转身,就见亭子里有只女鞋。 “咦,这不是小桑姑娘的鞋子吗?” 第八章 那鞋子的前端绣着艳丽的花朵与羊角,极具西番当地的色彩,所以韦大宝一眼就认出那是谁的。 曾是渡口船夫的他,见水塘里水波异常,而且不断冒出气泡,心下便直觉有人溺水。 他赶紧跳进水里,果然发现郁桑已沉入池底。 将人带上岸后,他急救了好半晌,才让她吐出水来。 但即使恢复了呼吸,郁桑的气息仍相当微弱,于是韦大宝先请干总管去请大夫,再骑马前去拦截出门未久的将军。 秦昨非一接获消息,随即赶回府邸,在了解大致的情况后,大夫也正好为郁桑把完脉。 “其实这位姑娘早就受了风寒,而后又过度疲累,加上刚才溺水被呛着,所以才昏迷不醒。” “那她有生命的危险吗?”秦昨非忧心地问。 “很难说。现在她体温已开始升高,最怕是连续三日高烧不退,就可能转变成肺炎,你们要随时留意。此外,她受到极大的凉吓,心神一定难宁,我也会额外添些安神的药方。” “那就有劳大夫了。” 待送走大夫,秦昨非立刻拉下脸,道:“好个胆大妄为的魏丹凤,竟敢在我的府里行凶?” “可是,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魏小姐是凶手,将军的推论是否太……武断了点?”干总管忍不住插句话。 “就算她不是凶手,可是她非但没有呼救,还仓卒离开,不是摆明了要置小桑于死地?”秦昨非的大掌愤然往桌子一拍,“假使小桑性命难保,我绝对会让那狠毒的女人付出双倍的代价!” 从未见他如此震怒,干总管终于明白,原来这女奴在主子心中占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唉,只怪自己有眼无珠,竟把她当贱婢使唤,倘若将军知晓他是如何对待小桑姑娘,肯定饶不了他…… “大宝,麻烦你负责煎药,其余人等全都出去,没本将军的允许,一律不准进来。” 基于未善尽保护之责的内疚,以及为防止魏丹凤买通仆佣再度行凶,秦昨非决定亲自照料心上人。 半个时辰后,韦大宝就把煎好的药送进房里。 秦昨非先将汤药吹凉,再扶郁桑起来喝,不料她喝了几口,又全数呕出,还吐得他一身脏。 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小口小口地喂着,直到她喝光了药,他才脱下弄脏的外袍。 只是, 分卷阅读7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郁桑身子的热度有增无减,还忽而挥手踢脚,忽而惊恐的大叫,“救命……我快淹死了……”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他急忙安抚道。 “谁在那里?”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她只感觉耳边有道温柔的嗓音,“是不是巴鲁?” 闻言,秦昨非心口瞬间一酸。 想不到小桑在昏迷时还惦记着巴鲁,足见她有多爱他。 “也对,只有忠心耿耿的你会来救我……”郁桑喃喃呓语,“我真是蠢啦,为了一个不在乎我死活的男人,放着宫中舒适的生活不过,来到日盛王朝找罪受,父王若知道的话,一定气炸了……” 什么?原来她是西番国的天香公主? 秦昨非骇然一惊,随即追问:“那你为何不早点表明身份?” “将军已经认定我是骗子,哪可能相信我说的话?”她凄楚的一笑。 “……”没错,当时他的确气昏了头,无论这小妮子如何解释,他就是听不进去,甚至将她软禁。 “巴鲁,你可别把这些事告诉父王,否则他必会向日盛宣战,那我为两国和平所作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老天,我简直是个大混蛋!” 轻抚那双因操劳而红肿起泡的小手,秦昨非既自责又懊恼,竟没察觉这小妮子的情深意重,还乱吃飞醋,让她受尽折磨。 “明儿个你就带我回西番,好不好?”嘴儿一瘪,郁桑突然掉下泪珠,啜泣道:“如果让我待在这里看他娶别的女人,我的心肯定会碎的,呜呜……” “呵,你这个傻瓜。”秦昨非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道:“咱们的姻缘是天注定,休想我会放你走。” “好冷喔……”可惜没她听见这句宣誓,不断升高的额温让她的意识更加昏沉。 生怕佳人熬不住,秦昨非遂抱着她躺下,将真气输进她发颤的娇躯。 感觉暖意源源从腹部传来,郁桑皱起的眉心开始舒展,紊乱的鼻息亦趋于稳定。 之后,她高烧渐退,也没有再说梦话,就这么安稳地睡到天明。 眼睫一掀,郁桑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长的一觉,原先沉重的疲惫感尽消,温暖与轻盈取而代之。 蜷缩着身子的她想伸直懒腰,不料胸前竟横着一只手,还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臀后。 “你醒啦,感觉好点没?”秦昨非温柔地问。 “将军?”她讶然地侧过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儿个你险些溺毙,幸亏被韦大宝救起。只是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不放心,便留下来照顾你。” 记忆瞬间回到她脑中,“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黄衣姑娘把我推进水塘里……” “果然是魏丹凤。”秦昨非忿忿的墨眸迸出一丝寒芒,“我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不让你白白遭人欺负。” 奇怪了,这男人怎么突然一改冷漠,不单语气变得好温柔,还说要替她讨公道? 郁桑狐疑地坐起身,才发现身上仅着肚兜及亵裤,“我的衣服呢?” “快躺下!”他急忙拉她回到被窝里,并覆妥被子,“你昨日发高烧,冷汗直流,我怕你再次受凉,就将那身湿衣脱掉,以便为你输入真气。” 原来将军是怕她病死,给家里添晦气,才大费周章的救她…… 思及此,郁桑不禁倔强地道;“奴婢只是个卑贱的下人,岂敢麻烦将军照料,请你出去!” “一点也不麻烦。”秦昨非却厚颜地压在她身上,“男人照顾心爱的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 “什么?”心……爱的女人? “我爱你,小桑。”敛起笑意,他肃然道:“历经了差点失去你的惊魂后,我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 “骗人!”郁桑眼眶一热,“你不是快成亲了,干嘛还对我甜言蜜语?” “这不是甜言蜜语。”秦昨非马上举手立誓道:“请老天爷作证,除了小桑,我从未正眼瞧过别的姑娘。即使是皇上赐婚,我宁可抗旨,也不会娶什么大臣的千金。” “真的?”该不会是她烧坏了脑子,连耳朵也出了问题吧? “千真万确。早在要了你身子的时候,我就决定娶你为妻,哪知你隔天醒来,竟一口拒绝我,害得我心里好难过,久久无法平复 分卷阅读7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 “因为人家以为,你只是为了道义才负起责任……”结果搞了半天,是她自个儿想偏了。 “如果只是基于道义,我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他将隆起的胯间往她俏臀一顶。 “你……”她的小脸倏地涨红。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我有多爱你,爱到随时都渴望着你。”秦昨非一笑,接着问道:“那你呢?你对我也有相同的感觉吗?” 尽管已经明白她的心意,但他仍想听这小妮子亲口说出。 “我、我没有任何感觉。”郁桑死不承认,主要是对他之前的不闻不问还有些气愤难消。 “你确定?要不要做个测试?”说着,他便封住那顽强的小嘴,大手也同时探向亵裤,抚着她腿间的花蕊。 禁不住两边的夹攻,她很快放弃抵抗,不但主动伸出丁香小舌与热情的悍舌共舞,更发出沉醉的呻吟。 热吻结束,秦昨非即轻触她微湿的裤底,调侃道:“事实证明,你对我非常有感觉呢。” “讨厌啦……”她伸也粉拳捶打他的胸膛,“你坏死了、坏透了!” “别动!”神色一凛,他深吸了口气,道:“假使我够坏的话,昨晚早就克制不住欲望,向你索欢了。” “你……”从他痦咽的嗓音和那紧绷的裤裆,郁桑便能感受到他是多么的压抑。 “小桑,嫁给我好吗?”秦昨非拉起她的小手,在掌背上印下轻吻,诚恳地道:“既然上天让你我相遇,又彼此相爱,咱俩就该共结良缘,厮守一生,我保证会让你幸福快乐的。” 迎视他深情的双眸,郁桑几乎点头,却又想到一件事,“可是,令尊能接受一个异族的儿媳吗?” 听仆佣们说,秦昨非十五岁就离乡背井,到外地学习武艺,即使后来功成名就,却几乎未与亲族联络,除了知道他母亲已辞世,至今无人见过秦家的长辈或亲戚。 不过,丑媳妇终究得见公婆,她就怕未曾谋面的公公是个跟干总管一样难伺候的老头。 “当然。”秦昨非答得信心十足,因为,他是也来自“异族”。 可是郁桑仍有疑虑,“但你身为日盛的将领,难道贵国皇帝不会反对你娶西番女子?” “皇上没有理由反对,也不会干涉我的私事。”如果师兄有那么迂腐,就不可能让一个老鸨的女儿做皇后了。 “即使你的对象是……敌国的公主?” 秦昨非哈哈一笑,道:“如果你是公主,那我就是王子了。” “你……”欠扁啦,竟把她的真话当成玩笑? “别生气嘛。”他的食指先一步点住欲启的芳唇,“我的意思是,不论你是奴隶或是公主,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这辈子也非你莫娶。” “谁晓得油嘴滑舌的你,还哄骗过多少女孩子?”郁桑虽然轻啐着,嘴角却忍不往欢喜地往上扬。 “就你一个罗!”轻捏她的秀鼻,秦昨非又道:“你病体未愈,最好多休息,我去吩咐灶房,给你炖些培元养气的补品。” 尽管郁桑退了烧,身子仍很虚弱,在与秦昨非一番长谈后,她吃了点东西,便再度沉入梦乡,而且一睡就是两天。 “小姐,您确定不需要奴婢帮忙吗?”秋菊担忧地询问。 她在将军府待了三年,头一回见主子对女人家这般呵护,不仅亲喂汤药,还寸步不离地守着床榻,让被调来服侍贵客的她格外战战兢兢。 郁桑巧笑倩兮地挥挥手,“不用了,我自个儿来就行,你出去吧。” “……是。”秋菊愣然应声,忍不住暗忖,这小桑姑娘不单长得美,那笑靥简直会勾人心魂,莫怪将军为之倾倒,直把她当珍宝。 待婢女退开,郁桑不禁吁了口气。 想不到她竟然昏睡了两个日夜,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扶她起来喝粥、吃药,还有一股暖意不时包围着身体,让她睡得无比香甜,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被人抱到另一个房间。 等她一醒,秦昨非马上差人送来满桌饭菜,如喂猪似一道道塞进她嘴里。 吃饱后,她提出沐浴的请求,他旋即命人准备热水,甚至不顾仆佣在场,抢着要为她“服务”,令她羞窘不已。 碰巧韦大宝前来禀报,说有飞鸽传书,他才吩咐秋菊好生伺候,与下属前往 分卷阅读7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书房。 想起他离去前的回眸一瞥,那目光饱含着眷恋,让郁桑的心犹如淋了蜂蜜般,整个甜滋滋的。 也因为情郎的悉心照料,她才能迅速康复,经过两天的补眠,再洗去这身和着汗水与药味的黏腻,她觉得自己又充满了活力。 泡了会儿舒服的热水澡,郁桑起身穿上衣衫,刚步出浴间,即听见窗边响起熟悉的鸟鸣暗号。 “巴鲁?”她立刻推开雕花木窗,果然窗台下躲着个人。“真的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自属下劝大王撤兵,已有一段时日,但公主迟迟未归,以致大王思女过度,忧虑成疾。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故属下又潜入平西县见公主,却听说公主被带往京城,于是跟着来到将军府。” 幸亏将军府的戒备不若军营森严,巴鲁翻墙进入后,逐间查探,终于寻到主子的寝房。 “父王病了?”郁桑担忧地追问:“那他要不要紧?” “虽然御医用尽法子,大王仍未好转,因此国事目前全由刚野王子代理。只不过,刚野王子野心勃勃,为免他趁大王卧病时起兵,还请公主速回西番,否则……”他拖长的语调,已明喻后果不堪设想。 “这……”怎么办?她与秦昨非才刚复合,如果就这样离开,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再度生变? 郁桑正拿不定主意,外头忽然传来秦昨非的声音。 “既然小姐已无大碍,你今晚就不用在此留守,回房休息去吧。” “是,将军。” “巴鲁,你先走,我明儿个再答覆你。”匆促交代完,郁桑就奔向梳妆台,假装正梳着头发。 她刚落坐,秦昨非即推门而入。 “好香喔!”他带着笑意挨过来,并掬起她一绺发丝嗅了嗅,“香得让人真想把你一口吞下。” “真是没个正经……”她睨眼嗔道,心想着该如何启口,向他坦白身份。 蓦然,他敏锐的眸光警觉地转向窗子,“秋菊这丫头实在很粗心,居然没有把窗子关妥。” “那是我方才打开,让空气流通的。”紧张地握着梳子,郁桑真怕巴鲁尚未离开,而被逮个正着。 “可是你大病初愈,这两天还是少吹风,免得又受凉。” 幸好秦昨非没有往外瞧,直接就将窗子关上。 “知道了。”她应声,心中松了口气。 踱回梳妆台,秦昨非忽然一把抱住她,道:“明儿一早,我会去见皇上,或许晚点才回来。” “出了什么事吗?”郁桑心中不禁打了个突,“难道是边关……” “你别瞎猜,边关一切平静,我只是去作例行的禀报。” 事实上,他刚接获唐毅衡的情资,指称西番国仍加紧练兵,还极力拉拢南昌国,因此他决定进宫,和皇上商量对策。 “如果……我是说万一,皇上要你出兵和西番打仗,你会怎么做?” 尽管他语气平淡,眉宇间却带着轻愁,郁桑不免猜测可能与那封飞鸽传书有关,于是旁敲侧击地探问。 果然,他肩膀微微一僵,显示边关确实情况生变。 “倘若贵国来犯,为了保护人民,我势必得领兵迎战,但我会尽其所能减少双方伤亡。”顿了顿,秦昨非反问道:“那你呢?假使万一真的开战,你是否会因为两国交恶而从此与我决裂?” 他就是不想让她担心,才隐瞒真相,孰料这小妮子主动提起,他索性表明立场,顺便探她的反应。 “不会。”抚平他皱起的眉心,郁桑柔声而坚定地道:“只要昨非哥哥所做的事有利于黎民百姓,我都全力支持。” 而她没说的是,除了精神上的鼓励,她还会以行动支持。 “小桑,谢谢你!”捧起她娇美的小脸,秦昨非忍不住以深情的吻回报她的宽容和体谅。 四片唇瓣一相贴,即热情如火,两人的舌你挑我拨,更是浑然忘我。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床榻,再几个翻滚,衣衫尽数褪落。 “我们……可以吗?”即使胯间因欲望而绷疼,他仍顾忌着刚恢复元气的她能否禁得起剧烈的云雨。 螓首轻点,郁桑羞然道:“我也想了解男欢女爱是什么感觉。” “你很快就能领略了。”为她脱下肚兜及亵裤,秦昨非清明的目光霎时变得炽热如火。“你真的好美……” 指尖自酡红的香腮怜爱地往下巡礼,唇舌亦紧 分卷阅读7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跟着大手的轨迹,在娇胴上烙下无数细吻。 在他流轮吮吸着雪峰上的蓓蕾时,郁桑就已吐息大乱;当他的唇移至幽谷,品尝香甜的春露,她更是战栗不已,喘息连连。 感觉腹中像是煨了火,随着劲舌的狂卷搅弄,小火苗转眼烧成烈焰,让她浑身软烫如泥,同时腿心也浮升一股莫名的空虚,有如万蚁啃嚼,令人痛苦不堪。 “好哥哥,求你别再折磨人家,我快被烧死了……”郁桑难耐地道,几乎要哭了。 “别急,我马上就来。”莞尔一笑,秦咋非先托高俏臀,并以软枕垫在下方,再按住她的双膝,往两边分开至极限。 “不……”她连忙伸手遮掩。 方才他以唇舌挑逗时,她已经羞得两眼紧闭,没想到他接着竟把她的私密处完全敞开,让她更无地自容。 “别害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拉开她的小手,他以指腹描绘着妖美的娇蕊,道:“瞧,这朵花是不是很漂亮?” 郁桑怯怯地睁开双眸,只见那细瓣粉嫩如春花,还溢着露珠,宛若蜃蛤吐水,煞是生动。 “看仔细了,看我是如何的进入你。”握着勃挺的壮硕,秦昨非缓缓地推进些许,又慢慢地撤出。 这浅浅的探入竟带来奇妙的滋味,让郁桑忍不住逸出轻吟,更蜷起了脚趾。 “身子会疼吗?”虽然很想直接一逞雄风,但在确定佳人适应前,他不敢贸然驰骋。 “不疼,只觉得胀胀的,而且很……舒服。”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你会更舒服。”说罢,铁杵即彻底贯入。 瞬间,郁桑感觉到强烈的快意如浪涛般自花心深处往外迸射,传向四肢百骸。 她低声呐喊着。这就是两人合而为一的感觉吗?天啦,这何止舒服,简直让人快晕过去了。 “好热情的小穴,这么紧,又这么湿……”秦昨非才几回俯冲,硕长昂物便沾满爱液,像裹了糖浆般湿亮。 虽然他的话很羞人,可是郁桑也清楚地看到,那赤色的巨龙是如何捣弄她的嫩穴,让花蕊不断往外翻,因充血而更显红艳。 愉悦的欢浪狂涌而至,滚滚无休。 片刻,一种淫靡的快慰爬上背脊,她达到了欲望的最顶端。 待她喘息稍止,秦昨非便体贴地问:“累不累?如果你要休息……” “我不休息。”冲口后,她又支吾道:“我、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想要你更多……的疼爱。” 其实郁桑最大的遗憾,是未能保留完整的初夜印象,不过这个缺憾,将在今晚补足,因为她已经决定,明日要随巴鲁回西番,除了探望父王,主要是阻止大哥东侵的野心。 倘若能成功,就有完美的结局;假使失败,她极可能会被大哥囚禁,再也无法回日盛王朝,是故,她更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世,否则秦昨非必会反对她冒此风险。 “那我就如你所愿,好好的爱你!”将娇躯一翻,这次他改弦易辙,从后方的臀沟进攻。 一度施威的长枪,力道更胜于前,每一次深插,都教人感到又酥又麻。 “好深哪……” 感觉那昂藏的铁杵像要戳穿花壁似的,郁桑不仅被撞得雪躯乱抛,神魂飘散,檀口也不住嘤嘤啼语,若哭若泣。 这一夜,两人如野兽般缠斗不休,直到筋疲力竭的一刻,他们都没有放开彼此…… 第九章 其实巴鲁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屏息躲在窗台下偷听,直到屋内传出暧昧的声音,他才尴尬地离开。 隔日一早,秦昨非前脚才跨出大门,巴鲁就翻墙进了将军府,以同样的暗号呼叫主子。原以为陷入热恋的公主八成不愿意回国,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跳窗随他离开。 两人稍加乔装,便马不停蹄地赶回西番国。 对于爱女平安归来,呼耶王固然欣喜万分,不过他的好精神才维持一天,就又恢复病撅撅的情形。 见父王病况依旧,郁桑不免忧心仲仲,更特地上神庙供香祈福,不料回到王宫,就被二王子仁克拉到花园。 “你说什么?中毒?”她讶然惊呼。 “嘘!”望了望四周,仁克小声地道:“事关机密,当心隔墙有耳,惹来杀身之祸。” 分卷阅读7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郁桑赶忙压低音量,“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我原先也以为父王是因为思念成疾,直到你回来多日,他却毫无起色,我才开始起疑。” 为调查真相,他派了一名护卫夜探父王的寝房,结果听见刚野与御医的对话,方知是兄长对父王下了“百日眠”。 这种毒不会马上致死,只让人感觉浑身疲累,食欲不振,三个月后,当毒性侵入五脏六腑,便药石罔效,而中毒者也会在睡眠中死去,让人以为是寿终正寝。 “想不到大哥这般狠毒,连父王也敢加害,实在太可恶了。” 郁桑气极了,转身就要去找人理论。 “小妹,你冷静点!”仁克连忙拉住她,“现在王宫里的侍卫有九成是大哥安排的人马,你根本动不了他。” “但他谋害父王,意图篡位的罪行,实属大逆不道,我就不信长老们会坐视不管。” 西番国乃由前任大王西拉所建立,但各族间仍处于争权夺利的混战期,直到呼耶王继位,才一统江山,正式定都王城,而那些数十年的老臣,也多半与他有革命情感。 “没用的,你无凭无据,如何能揭穿他的阴谋?”仁克摇头道。 “这……”她顿时语塞。 是呀,连御医也被收买了,还有谁敢挺身作证? 叹了口气,仁克又道:“况且这些年来,大哥不断塑造英勇的形象,让群臣以为他能开创比父王更伟大的格局,因此才会凝聚主战的气氛,即使你出面告发,恐怕也没有人理你。” “难道咱们只能束手无策,任由他胡作非为?”郁桑不平地道。 三岁就丧母的她,是在父王的呵护与疼爱下长大的,她岂能限睁睁看着慈父一步步迈向鬼门关? 忽地,他们身后传来刚野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没错,你们若想保住性命,最好安分点。” “大哥?”仁克骤然变色。 “我说二弟呀,想不到你这个书呆子不仅识破我的计划,还派人查我的底,看来我似乎太小觑你的能耐了。”尽管刚野面带微笑,但眸中的杀气却教人不寒而栗。 郁桑见状,立即挡在二哥身前,“你想对二哥怎样?” “嗳,其实大哥也不愿意做得太绝,可是,如果有人妨碍我登上王位,就休怪我不顾手足之情了。”刚野表情虚伪地道,还一副情非得已的口吻。 “你、你这个畜生!”她愤然大骂。 “住口!”刚野冷不防甩她一巴掌,“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让西番变得更强,哪像你自甘堕落,跑去投效敌人。” “你不要紧吧?”见妹妹被打得脸儿红肿,仁克忍不住反驳,“小妹为了两国和平,才留在日盛的军营,大哥怎么能冤枉她?” “哼,这贱丫头不知羞耻,在那里为婢为奴,还替敌军将领暖床,若非我下令封锁丑闻,王室的颜面早被她丢光了。” “无论如何,大哥都不应该毒害父王,就算你当上了国王,日后也会受百姓唾弃。” 仁克好意提醒,只希望兄长回头是岸,别一错再错。 “这就是咱们兄弟的差别。”刚野讥诮地道:“想要成大事,就得用非常手段,所以我能掌握权势,而你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任我宰割。” 以往他从未将仁克放在眼里,因为二弟是庶出,性情又太文弱,和骑马、搏击、射猎等样样强的他根本没得比。 孰料,这小子在外头游历了几年,归国后竟提出许多建设方针,不但获得父王赞赏,还有朝臣认为二王子更适合治理国家。 唯恐将来的继任之路生变,他只得先下手为强,让父王提早“退位”。 “虽然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起码我有自知之明,西番不可能打赢日盛王朝的。”面对作风强势的大哥,仁克态度毫不软弱,而且坚持己见。 “二哥说得对,光是一个神武大将军,就可以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郁桑也附和道。 “你!”狠狠瞪了唱反调的妹妹一眼,刚野冷声道:“单凭我国的兵力,或许机会不大,可是加上南昌国的大军,即有十成的把握了。” “南昌国?”兄妹俩互觑一眼。 “在你一岁多时,就许配给了菲尔王子,如今父王“病重”,我担心他老人家时日不多,为免他抱着无法亲眼见到爱女出阁的遗慨辞世,于是代写了一封书信,促请南昌国王赶办婚礼。一旦两国完成联姻,我便能向他 分卷阅读8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们借兵,来扩张西番的领土了。” “可是菲尔王子至今不是音讯全无吗?”仁克觉得奇怪。 “话虽没错,但按照南昌国的习俗,尚未娶妻的二王子菲力,可代替兄长履行婚约,而南昌国王也已经派出迎亲队前来了,哈哈哈……” 想到计划正逐步实现,刚野不禁得意地大笑。 “你休想利用我当筹码,管他菲尔还是菲力,我统统不嫁!”郁桑气得直跳脚。 她很早就知晓婚配一事,只是未婚夫失踪多年,连父王都不抱希望,还说要为她另觅良缘。 因此,她始终认为自己是自由身,才会与秦昨非订下海誓山盟,未料大哥为了自己的利益,竟暗中把她卖了。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笑容一敛,刚野喝令道:“把公主带回她的寝房,在婚礼之前,不准她走出房门半步!” “公主,求求您吃点东西,否则会饿坏身子的。”跪在芙蓉帐前,纱加殷殷恳求着。 “我吃不下。”横陈在香榻上的郁桑,动也不动,两眼空洞无神。 “可是公主已两日未进食,这事若传到大王子耳里,奴婢的小、小命……就不保了。”纱加颤抖的语尾带着哭音。 “气死我了!”郁桑忽然一跃而起,将桌上的碗盘全扫落地,歇斯底里地喊着:“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你这泯灭人性的禽兽!老天爷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 “公、公……主?”公主发狂的模样,把纱加吓坏了。 狂吼一番后,郁桑才回头致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脾气,而是我真的快闷坏了。 “没关系,您心里的苦闷,尽管对奴婢发泄。”只要不是真的发疯就好。 “可是发泄又有何用?问题还是没解决呀!”郁桑颓丧地掩面。 想不到没天良的大哥竟将二哥打入大牢,还以他的性命要胁,逼她乖乖出嫁。 为此,她想逃又不敢逃,想死也不能死,眼看婚期日渐接近,她却只能坐困愁城干着急。 “但公主愁眉苦脸,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先饱餐一顿,再想办法。”纱加边收拾地上的残局,边好言相劝。 这时,窗边传来鼓掌声,“说得好啊!” “有有有有……”在纱加猛打结的拙舌喊出“刺客”前,就见郁桑快步冲上前,猛地抱住对方。 “天啦,我是在作梦吗?”郁桑语带惊喜地道。 “你说呢?”那蒙面客也旁若无人,亲昵地托着公主的俏臀。 “真是太神奇了,我正想着你,你就出现了。”郁桑的小嘴吱吱喳喳地说着,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不雅。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咳、咳!”被晾在一旁的纱加,忍不住以咳嗽声抗议。 太过分了吧,这两人居然把她当成空气? “呃,我来介绍一下。”郁桑这才赧然的从他身上跳下来,道:“这是我贴身的婢女,纱加。” 秦昨非跟着拉开蒙面巾,“幸会了,在下秦……” “奴婢晓得,您是日盛的神武大将军。”纱加俏皮地抢白,“秦将军果然仪表堂堂,器宇不凡,莫怪有人成天念着昨非哥哥……” “死丫头,你皮在痒了是不?”郁桑瞪大杏眸骂道,作势要打她。 “公主饶命呀!”纱加机灵地闪到秦昨非身后。 “好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他赶忙拦阻郁桑,道:“纱加姑娘,麻烦你重新弄来饭菜,让你主子填填肚子。” “是。”呵,相信这会儿公主有情郎相伴,必能胃口大开。 “等等,你先吞下这个。” 纱加才举步,秦昨非又把她叫回来,给了她一颗褐色的丸子。 郁桑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毒药。”他歉然地解释:“还请纱加姑娘见谅,基于安全考量,我不得不多些心眼,假如一个时辰内没有什么动静,我会给你解药的。” 言下之意是,只要她敢去告密,那她就死定了。 “奴婢虽胆小怕死,但为了公主,我绝不会怕事的。”纱加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下。 “得罪了。”秦昨非炯然的目光中掠过一 分卷阅读8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丝激赏。 待纱加走后,郁桑即问道:“纱加与我情同姐妹,你怎么会怀疑她?” “只要攸关你的安危,我就不能容许半点风险。”拉她坐上软榻,秦昨非仔细端详着那张令人牵挂的妍容。 其实他拿出的并非毒药,而是具清凉降火之效的花露丸,目的在测试纱加的忠诚度。倘若这丫头稍有踟蹰,即表示其志可议;但事实证明,她对主子很忠心。 “昨非哥哥……”明白他是为了她,郁桑不禁动容,并献上芳唇,而离别的相思,也尽在缠绵的吻中吐露。 热吻暂歇,秦昨非才抱怨道:“你真是可恶,不说一声就离开,害我担心得要命。” 那日进宫,他除了上禀报西番的军情,同时透露与天香公主私定终身之事,而连声恭喜的东方旭,还帮忙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料他一回到家,佳人已不见芳踪。 从郁桑仓卒留下的字条看来,显然是有人接应,否则她哪出得了将军府? 经沿路追查,秦昨非更确定,带走她的就是巴鲁。 本来他打算,等见到这老令人挂心的小妮子,非揍她一顿屁股不可,然而此刻抚着她迷人的曲线,却舍不得下手了。 “对不起啦,因为时间急迫,我等不及你从宫里回来,所以留下一张字条……咦,你怎么晓得我在王宫中?” 她只留了“父亲病重,先行返乡”八个字,并未注明其他的事呀! “呃,你不是提过,巴鲁在宫中担任侍卫?所以我就跟踪他,进而发现你的所在。” 秦昨非没有吐露实情,因为他也有一个“秘密”,但为了惩罚她的不告而别,他决定暂时不说。 “那、那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不会又……怪我欺瞒你?”郁桑的美眸蓄满了担忧。 “当然不会。”他轻捏她惶恐的小脸,重申道:“我说过了,不论你是奴隶或公主,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大不了多一倍的聘金罗。” 以前他总是不解,三位挚友在成亲前,都把女人当成麻烦物,可是为何婚后却个个成了“黏妻族”?直到他与桑儿相恋,才体会到能跟心爱的人厮守是多么美好。 “只怕等你备好聘金,我已经嫁人了……” 哇一声,郁桑忍不住伤心的嚎啕大哭,泣诉兄长欲篡夺王位,以及逼迫她出嫁的种种恶行。 “原来如此。放心,有我在,刚野的计谋不可能得逞的。” 柔声拍慰着啜泣的娇躯,秦咋非其实在进城时已经听人谈起天香公主将要出阁的消息。 他当然不信郁桑会那么快就变心,果然一混入宫中,就察觉守备森严,毫无办喜事的欢乐气氛,只是没想到,这场婚礼还牵扯上王室政变的内幕。 “可是我父王中了毒,二哥又在大牢里,而且再过几天,南昌国的迎亲队便会抵达王城,你一个人如何力挽狂澜?” 拭去她脸上的点点珠泪,他神秘地勾起薄唇,“这个嘛,本山人自有妙计,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事?”郁桑吸吸鼻子,洗耳恭听。 “首先,你必须恢复正常的饮食,把身子养好;第二,不可以有轻生的念头;第三,你要全然相信,我秦昨非必能扭转局势。” 隔夜,西番王城百里外的驿站。 仰望不见半颗星子的夜空,菲力锁着眉,喃喃自语:“今晚乌云罩月,不知是否为大凶之兆……” “王子且放心,据国师卜的吉卦,咱们这一路必能无风无雨,平平安安把天香公主娶回南昌国的。”陪同的使节乐观地道。 “嗯。”菲力淡应了声,返回寝房。 见他踱来踱去,似乎有些烦躁,使节于是提议,“其实离王城只剩百里,咱们若加快行程,应该能在明晚提早抵达。” 不料菲力竟瞠目斥喝,“提早什么?你少乱出馊主意!” “王子……”不是等不及想见新娘子吗? “好了,本王子要休息了。” 不耐烦地将人轰出去,菲力一甩上门,便跳到床上,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猛力捶打枕头。 发泄完情绪,正闭目养神,他头顶忽地传来低沉的声音。 “恭喜了,菲力王子,三天后就要迎娶美娇娘, 分卷阅读8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这会儿一定高兴得睡不着觉吧。” “你、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他赫然睁眼,发现颈上横着一把刀,瞬间冒出冷汗。 天啦,此人身手真是了得,竟能通过层层守卫,无声息地潜入他房里,简直如鬼魅一般,不过……这嗓音怎么有些耳熟? “别怕,我不是强盗,如果你肯放弃与西番联姻,我保证不伤你分毫。” 蒙面男子提出条件。 “你以为我喜欢这种安排吗?”菲力垮着脸道:“若非为了收拾我王兄留下的烂摊子,我才不想娶那位天香公主咧。” 对方剑眉一挑,“当真?” “实不相瞒,我早有了心仪的姑娘,她叫宝儿,可是父王嫌弃她身份卑微,还逼我们分开……” “既然你也是受害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就由我这始作俑者来完成婚礼吧。”说着,他揭下蒙脸的布巾。 “大、大哥?”菲力的下巴险些掉下来。 “抱歉,让你受惊了。”拍拍弟弟的肩,秦昨非欣慰地道:“多年不见,你长大不少了呢。” 没错,他就是南昌国王的长子,金氏·菲尔。 十年前,他因劝父王退掉与西番的婚事不成,索性离宫出走,以秦昨非之名到中土游历,后来拜在隐世高人青虚子门下,习得一身好武艺,并协助东方旭推翻暴政,建立了日盛王朝。 虽然成了威震八方的大将军,但他不曾忘怀故土,只是担心一回去,极可能会面临父王逼婚,因而迟迟未与亲人联系。 他原本打算隔个几年,等未婚妻另嫁他人了,再回国向父王请罪,不料却巧遇郁桑,进而谱出恋曲。 “没想到你与天香公主两人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凑在一块,姻缘果然是天注定呀。” 听完这段奇遇,菲力既惊奇,又替兄长感到欢喜。 “是呀,所以我才赶来驿站,还望二弟成全。” “说什么成全,你本来就是新郎官,我才要感谢大哥及时出现,为我解了围呢。”接着,菲力又问:“不过,西番王宫现在尽被刚野控制,你要如何救呼耶王脱险?” “我倒有一计。” 秦昨非拿出一张地图,将计划说了个大概。 “真是妙呀!”菲力不禁拍手叫绝,“没问题,小弟马上去安排。” “谢了。还有,往后南昌国的一切,就麻烦你担待了。” “为什么?”菲力惊得站起身。 秦昨非莞尔一笑,“你也知道,大哥最不喜欢受拘束,带兵打仗还行,若谈到治理国家,我就头大了。” “可是父王仍殷殷盼着你能回去继承王位啊。”虽然大哥以前常说要让位给他,但菲力从未有取代之心。 “谁说王位一定要由长子继承?”秦昨非对此颇不以为然,“这些年,你帮着父王打理政务,而且凡事皆能以百姓为考量,不仅减轻赋税,还普建学堂,深耕教育,因此我相信,你将来必定是个贤德的明君。” “大哥……”原来他人虽在异乡,对祖国的情势却了若指掌。 “至于你的婚事,等西番的危机解除后,我会请日盛的皇帝帮忙,请他认你的心上人为义妹,再向父王请求联姻,届时你就能宿愿得偿,咱们两国的关系也会更加紧密。” “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菲力感动万分,不禁猛抱住兄长。 “呿,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爱撒娇?”秦昨非嘴里虽轻嘲,手掌却忍不住摸摸弟弟的头。 “因为我、我思念大哥嘛。”菲力稚气地瘪唇,臂膀环得更紧。 虽然他们同父异母,但从小感情和睦,兄友弟恭,不似其他国家的皇族只会为了权位而勾心斗角,甚至手足相残。 “为兄也想和你多聊聊,可惜时间紧迫,我还得去部署相关的细节。”秦昨非苦笑着提醒。 “对喔。”菲力连忙松开手。 “那咱们就分头进行,后天在王城外碰头。” 话刚落,秦昨非已经窜出窗外,消失在黑暗的沙漠中。 第十章 想不到失踪多年的菲尔王子,竟会奇迹似的现身。 据传,他是在返国途中,听闻两国联姻的喜讯,才 分卷阅读8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火速赶来与迎亲队伍会合,并派遗使节前去西番王宫,以“王子等不及与公主共度良宵”这个理由,请求直接在西番举行婚礼。 刚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因为他也顾虑到,此去南昌国路途遥远,为免送嫁过程添变数,不如早点让生米煮成熟饭。而为了方便将来开口借兵,他还命人赶工布置了一间豪华的新房,好巴结准妹婿。 当郁桑得知消息,不由得忧心如焚。 假使她没猜错的话,秦昨非应该会在半路截花轿,或是把新郎官解决了,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那菲尔王子突然间冒出来,要求提前完婚,她哪里有翻盘的机会? “公主,请移驾莲花池。” 晚膳过后,巴鲁就领着一群宫女,前来传达大王子的旨意。 莲花池乃是由附近山区引流而至的温泉浴池,王室的成员在婚礼前都会来此净身,除了祈求吉利,浸泡过洒着花瓣与香露的泉水,也能为新婚之夜增添浪漫的气氛。 “我不去。”赖坐在床上,郁桑压根不想嫁人,遑论洗得香喷喷,给那不知是圆是扁的男人享用。 “那属下只好得罪了。”巴鲁大手一挥,宫女们便团团围到她身边。 “大敢,谁敢对本公主无礼?”她厉声斥喝。 “刚野主子吩咐,如果公主顽抗不从的话,就拿这丫头开刀。”巴鲁一把将纱加揪过来。 “啊?放开我,你这头粗鲁的熊!”纱加死命挣扎。 见状,郁桑立即骂道:“你这个叛徒,枉费我父王对你如此器重,你居然助纣为虐,帮着刚野那畜生?” 巴鲁冷漠的脸上波澜不兴,“大势已定,属下不过是明哲保身,还望公主别为难这些无辜的下人。” “可恶……”生怕连累宫女,她不得不屈服。“好,你别伤害纱加,我跟你走就是了。” 来到莲花池的入口处,巴鲁却支开所有人,道:“里头的宫女正等着服侍公主,请进。” 拖着沉重的脚步,郁桑走向水声潺潺的浴池,心中愈发不安。 尽管秦昨非信誓旦旦,说会扭转局势,然而他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这教她如何能不慌? 也因为心神不宁,郁桑并未留意垂首跪在旁边的婢女身形比一般女子高壮,直到“她”站起身。 “公主,请让奴婢为您宽衣。”那刻意装嗲的低沉嗓音令人冒起鸡皮疙瘩。 “昨非哥哥?”听见熟悉的声音,郁桑猛然仰首,“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巴鲁安排我扮成宫女混进来的。”笑开一口白牙,秦昨非解释道:“那日离开你之后,我直接就找上他。因为他非常不齿刚野的作为,故决定暗中助我们一臂之力。” “太好了。”她小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随即又转为懊恼,“糟糕,刚才我还骂他是叛徒……” “没关系,他不会放在心上的,况且这么一来,你大哥对巴鲁就毫无防备,更方便巴鲁行事了。” “可是明儿个即是成婚大典,你究竟作何打算?”郁桑赶紧询问。 “唉,我本来想掳走新郎官的。但迎亲的人马超乎我预期,实在难以下手,而且……”秦昨非忽然一顿。 “怎样?”快讲呀! “那菲尔王子一表人才,又是南昌国的王储,我觉得,你嫁给他当王妃,或许比嫁给我这个没领多少薪饷的穷酸将军来得强。” 闻言,郁桑脸色不禁一白。“想不到你是个没有担当的孬种、懦夫,我真是看错你了!”说罢,她即冲向旁边的石柱,意图寻短。 “桑儿!”秦昨非连忙将她拉回怀中,“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做傻事。” 她的杏眸嗔怨地瞪着他,“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捉弄我?” “别急,反正你明儿个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着嫁给我就是了。” “嫁给……你?”她完全被弄胡涂了。 “我本名是金氏·菲尔,出生于南昌国,后来才改名为秦昨非,这些年一直在中土发展。” “原来……”恍然明白的郁桑,不禁气得猛捶他胸膛,“你这可恶的骗子,居然把我耍得团团转?” “我没有骗你呀。”秦昨非一脸无辜地反驳,“我早说过了,如果你是公主,那我就是王子,是你自个儿没放在心上的。” “你还狡辩?”她的粉拳再度落下,不过力道已减轻许多。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但能否请 分卷阅读8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你念在我为你出生入死,甚至不惜男扮女装的份上,宽恕我一回?” 秦昨非故意努了努抹得赤红的嘴,还拨了拨头上的珠花,那滑稽的模样,立即逗得郁桑噗哧一笑。 “桑儿,你的笑容真美。”美得令他忍不住色心大起。“虽然明儿个才是成亲日,可是我等不及拜堂了,现在就想要你。” “不行,巴鲁还在外面……” “小傻瓜,正因为有他有守着,咱们更可以放心做一对共浴鸳鸯呀。” 褪去彼此的衣物,秦昨非抓起一把澡豆粉,替她搓洗身子,顺便挑逗敏感的娇躯。 才片刻,花穴已盈满动情的水泽。 受不了体内的空虚感,郁桑难耐地央求,“昨非哥哥,我热得受不了了,拜托你快点进来。” “你不生我的气啦?”他的淫指兜捻着战栗的花核。 “嗯……”她灭火都来不及了,哪有空闲跟他闹气? “多谢你的宽宏大量,可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不如这回换你来“蹂躏”我,这样就能减轻我的罪恶感了。” 秦昨非说着便往后一仰,躺在池边的软垫上。 “你……”面对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脸,郁桑既羞又恼,可是欲火难当,她只好握住顶天的昂物,缓缓跨坐上去。 “天啦,你绞得真紧!”感觉分身被湿热的花径吞噬,秦昨非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他亢奋的神色勾起了郁桑的玩兴,于是开始扭动水蛇腰。 虽然起初有些生涩,但她毕竟是擅长骑术的游牧民族,几个起落,就掌握了驾驭的诀窍。 接着,她又仿效某人的招数,时而左右回旋,时而急速俯冲,还捧起一对雪丘,当着他的面搓揉抚慰。 “呵,你这勾人心魂的小妖精……” 目睹她放浪妖娆的动作,秦昨非更是血脉贲张,情不自禁就箝住她的纤腰,往嫩穴顶去。 那强力的迎击带来蚀骨销魂的快意,让郁桑心醉神驰,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谁在蹂躏谁。 须臾,欢乐的火药就在急遽痉挛的幽穴中引爆,炽热的钢铁亦化成滚烫的熔浆,淌进花宫深处…… 激情过后,秦昨非马上抱着郁桑跳进池中,并不断掬起温热的泉水冲去她淋漓的香汗,以免她着凉。 啄吻她满是红晕的粉脸,他柔声问:“舒服吗?” 佳人羞然地点头,神情无限满足。 “若是你不累的话,咱们可以多来几回。”健壮体魄紧贴着她的美背,坚挺棒杵也磨蹭着私密处。 “昨非哥哥?”哇,这男人“复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嗳,你我即将结为夫妻,是不是该换些呼称了,譬如……”他对她附耳说了几个词。 脸颊一烫,郁桑害臊的轻蛙:“非……非郎。” “还有呢?”说着,昂物应声没入嫩穴中。 刚褪的欢韵又席卷而来,她不禁娇喘着喊道:“我的驸马、夫君……相公!” “好桑儿、我的宝贝、亲爱的娘子……”呼应着不同的昵称,秦昨非悍然的挺动劲腰,快速地抽送。 欲望的火苗再度燃烧,掀起了翻腾的情潮,随着两人激狂的律动,洒满花瓣的水面也涟漪阵阵,水花四溅。 于此同时,温泉池的墙外。 “哎,公主进去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纱加焦虑地踱来踱去,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她刚刚才晓得,原来里面的宫女是秦昨非假扮的。 想必秦将军应该获悉明日就要举行婚礼的消息,却无力阻止,故而冒险来见公主一面,并打算带她私奔。 “不用焦急,我已经支开那些奴仆,没人敢来打扰公主。”巴鲁环着双臂,不动如山地杵在那儿。 “可是我隐约听见墙内有男人的低吼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啊,该不会是公主顾虑二王子的安危,所以不愿意离开,两个人就吵起架来了?” “他们没有吵架,而是在办一件重要的事。” 纱加立即追问:“什么事?” “你真的想知道?”巴鲁的眸光诡谲地闪了闪。 “当然!”她猛点头。 “好,我告诉你,他们正在做……” 话未说完,巴鲁就扣住她的脑勺,堵住那张好奇的小嘴: 分卷阅读8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什么?她要求父王出席?” 今儿个是天香公主的大喜之日,大殿中聚集了文武百官与友邦使节,一片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然而吉时已至,新娘子却迟迟不肯出现,让身为主婚人的刚野不禁气得脸色铁青。 “我想公主是一片孝心,毕竟婚姻乃人生大事,倘若拜堂时没有长辈在场,任谁都会深感遗憾的。”菲力帮忙缓颊。 “可是我父王已病重,意识不清,连坐着都有问题……” “无妨。”新郎官不以为意地道:“即使国王只能躺着,我与公主仍可行跪拜礼,还望王子成全。” “……好吧,我马上命人准备。” 刚野想想也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已经不具威胁性,何况妹婿都出声了,他若拒绝,反而启人疑窦。 一会儿后,呼耶王就被侍卫们抬出来,安放在椅子上,接着郁桑也在宫女的簇拥下走进大殿。 “仪式开始!请新人一拜天地——二谢亲恩——夫妻交拜——” 行完札,郁桑就自行掀起红盖头,冲到呼耶王身边,悲伤地哭泣道:“父王,儿臣不孝,未能守候在您身旁……” 刚野马上假意安慰,“妹妹大婚之日,理当欢欢喜喜,若是父王能清醒的话,也必然备感欣慰。” 虽然仁克在他手上,相信这丫头不敢作怪,但他仍不放心地以眼神警示她谨言慎行。 刚野才说着,呼耶王就睁开了眼睛,还坐起身道:“何止欣慰,简直高兴得想跳起来呢。” “你、你不是陷入迷昏了?”刚野大感错愕。 “是呀,本王差点就没命了,是因为你为夺取王位而不惜毒害老父的作为,已惹得人神共愤,所以老天又派我回来收拾你这个孽子。” 呼耶王的惊人之语,立即引发朝臣们议论纷纷。 “我就觉得奇怪,大王怎会一病不起,原来是王子下的毒手……” “呸,这种泯灭天良的畜生,哪配当西番的国君?” 见东窗事发,刚野连忙吩咐手下,“大王已经病入膏盲,神思错乱,快扶他去休息。” “谁敢对大王不敬,格杀勿论!”巴鲁立即拔刀,将呼耶王护在身后。 刚野脸色一沉,“好你个叛徒,竟与本王子作对?” “属下向来效忠王室,反倒是王子的行径才教人不齿。” “没错。”呼耶王也痛心地道:“养子不教父之过,只怪本王过去太宠信你,以致养虎为患,今日本王定要大义灭亲,清除你这个祸害。” 刚野却轻蔑地提醒,“死老头,你也不瞧瞧,这宫中侍卫是谁的兵马,他们会听命于你?” “他们不会听命于国王,但是会听从我的指挥。” “菲尔王子?”刚野讶然的望向进声者,“我父王是病昏了,脑子才不清楚,怎么连你也胡言乱语?” “我这说词可是有根据的。扣除朝臣与宾客不算,宫中有六成是南昌国的人,而王子只有百名心腹留在此,真要打起来,谁会有胜算?” 心下暗暗一惊,刚野随即陪笑道;“好妹婿,这是我族的家务事,希望你别介入,免得坏了咱们之间的感情。” “嗳,大舅子此言差矣,既然我与公主成了亲,现下父王有难,我身为半子,岂能坐视不顾?” “你……”横眉竖目,刚野咬牙道:“既然驸马执意干涉西番内政,那就休怪我不顾姻亲情分了!来人,将他们拿下!” “是!”禁卫军纷纷亮出武器,而部分看好大王子较具赢面的臣子,也往那边靠拢。 尽管人数稍嫌不足,但刚野对自己的人马仍深具信心,认为他们有以一抵十的能耐。 不料,南昌国的人马看似普通,却个个身手矫健,速度奇快,不到一刻钟,禁卫军若非手断脚残,就是自动投降。 “这、这怎么可能,我居然……输了?”而且输得一塌胡涂? “为什么不可能?”菲力骄傲地扬扬眉,“我大哥为日盛王朝屡建奇功,被封为神武大将军,而这些南昌国的人马就是他的部下所假扮的,你当然会兵败如山倒罗。” 此话一出,周遭又是一阵哗然。 “你是秦昨非?”刚野更是诧眸惊瞠。 分卷阅读8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正是。”秦昨非唇角微勾,“虽然咱们未曾在沙场上交锋,不过今日一会,你应该了解孰强孰弱了吧。” “不!我不相信会轻易就败给你……”刚野喃喃地道,倏然冲向宿敌。 可是秦昨非一侧身,即避开他的刀,再来一记漂亮的旋腿,便踢中其腹部,痛得他倒地不起。 看到比自己还勇猛的刚野三、两下就被解决,巴鲁这才明白,原来那日在密林里,秦昨非对他有多么“礼让”。 “把这畜生和一干叛徒押下去,听候发落!”吩咐巴鲁善后,呼耶王随即对爱女道:“多亏你的好夫婿,咱们才能化险为夷。” 要不是秦昨非逼御医为他解毒,还暗中策反多数的禁卫军,并制伏所有叛徒,大权已落入他那不肖长子的手中了。 “父王,儿臣也功不可没呀,刚才的哭戏,我可是演得很逼真呢。”郁桑俏皮的一笑。 “哈哈哈……”呼耶王被逗得忍俊不住,“无论如何,驸马品貌出众,智勇双全,堪称西番王室的救星,所以父王决定由你继位,让你们夫妻来治理西番。” 没想到郁桑竟一口拒绝。 “才不要咧,宫中的生活好无趣,我宁愿跟着驸马在外头跑来跑去,父王还是传位给二哥吧。” “哎,不行啦!仁克这孩子太文弱,搞不好王位还没坐热,就被其他支族推翻了。” 毕竟西番国以游牧民族居多,君主世袭制还不够稳固,弱肉强食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与郁桑交换了个眼神,秦昨非笑道:“倘若父王是为了这一点而顾虑,儿臣倒有几项建议……” 今日,菲力领着迎亲队伍准备返回南昌国,秦昨非便带着新婚妻子,一路送到五十里外的车坡。 临别时,菲力再次问道:“大哥真的不再考虑吗?” “我已经说过,对王位没啥兴趣,二弟就别再浪费唇舌劝我了。”秦昨非爽朗的声音中透着无庸置疑的决心。 “那么,大哥什么时候回去探望父王?” “待继任大典过后,我就带公主回国向他老人家请安。” 决定提早退位的呼耶王,已宣布月底由次子仁克接任王位,并命巴鲁为护国圃相,协助新君推行改革。 此外,他还派遣使节向中土皇帝表达,愿结为永世友好之邦,并签下贸易、学术交流等等多项互惠约定。 至于刚野,虽然因仁克的求情免于一死,但从此驱逐出境,终生不得再回西番。 “时候不早,你该出发了,我想,父王正等着与你商量迎娶宝善公主的喜事呢!”秦昨非催促道。 在收到他的飞鸽传书后,东方旭便马上派人前去南昌国说媒,而南昌国王也欣然答应了。目前宝儿已被接到日盛的京城,并受封为宝善公主,只等择定了日期,便能风光出阁。 “也是。”原本依依不舍的菲力立即跳上马背,“多谢大哥与公主相送,那小弟就告辞了。” “好,路上要小心喔!”郁桑挥手叮咛。 目送那道归心似箭的身影,夫妇俩相视一笑,才慢慢的策马往回走。 随着达达的马蹄声,秦昨非问道:“我将王储之位让给菲力,等于剥夺你将来成为王后的权利,你不怨我吗?” “干嘛怨你?”郁桑嗔睨夫婿一眼,“我连西番国女王都不想当了,还希罕当南昌国王后?” 虽然他们放弃了各自的继承权,但呼耶王仍画定交界以西五十里的领地送给女儿当嫁妆。 而日盛皇帝更是大手笔,不但封秦昨非为和西王,赐予凉州这块肥沃的土地,嘉勉他化千戈为玉帛的贡献,更命人在平西县赶建一座豪华的府邸作为新婚的贺礼,预计明年便可竣工。 秦昨非又试探地问:“可是我一辈子只能窝在边关,你不觉得这样的丈夫很没出息?” “我明白驸马选择留在日盛的边关镇守,其实是想做我王兄的后盾,巩固他的地位,同时制衡北方的罗刹南侵,维系各国和平。你宽阔的胸襟,比任何国家的君主还伟大,有这么好的郎君,夫复何求?”她嫣然笑道。 “桑儿……”睇凝着善解人意的爱妻,秦昨非忍不住轻啄她的唇,“我觉得能娶到你,才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报。” 心儿甜丝丝的郁桑,突然兴致一起,“今天风和目丽,正是驰骋的 分卷阅读8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好天气,咱们来赛马好吗?” “好主意,看谁先到王城,赢的人今晚就可以……” “怎样?”有奖品吗? “骑在输的人身上!”一说完,秦昨非就哈哈大笑着冲出去。 “什么嘛……”郁桑又气又好笑,因为不论输赢,都是这狡猾的色胚占尽便宜。 但见夫君一马当先,她也不服输地追上前。 “非郎,等等我——” 阳光暖暖,微风徐徐。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两人快乐地奔驰着、嘻笑着,而这片大地也将因他们的守护,化为和平富庶的净土…… 《本书完》 本书由东陆苑小说网会员【青之猫妖】提供更多经典小说请访问 声明:『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 本书由东陆苑小说网会员【青之猫妖】提供更多经典小说请访问 声明:『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不得用作商业用途,如果喜欢请购买正版图书! 《将军的蛮奴》(日盛王朝4)作者:喵喵 【内容简介】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痞子无赖! 不但偷看她洗澡,还趁她溺水昏迷时偷香; 明明是趁机勒索,却大言不惭的说是好心让她讨回公道 最后还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分明不将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可恶!此仇不报非公主! 就算这个淫贼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找他算这笔帐…… 怎知人没找着,涉世未深的她就先栽在人口贩子手中 而花钱买下她的,居然是那个暴露偷窥色情狂! 本打算把他逮着后要大卸八块喂秃鹰的 这下公主成了女奴,只怕她会被他欺负个够 幸好他的体贴和善心让她抛开无依无靠的恐惧 得知他真实身分是敌国的将军后,她决定留下来暗查敌情 然而,当她成了他那众所皆知、从边关带回来的“爱婢” 她明明有机会能逃之夭夭的,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离开…… 第一章 今天是西番立国届满三十年,兼定都王城的大日子。 一早,官员与百姓们就聚集在新建的宫殿前,齐声欢呼“大王万岁”,友邦也派使者来祝贺。 不过,对呼耶王而言,最开心的并非内乱终于告一段落,而是往后有多余的时间,陪着小女儿郁桑成长。 这娃儿出生时,房里竟飘散出一股异香,屋外的园圃也百花齐放,群臣啧啧称奇,直呼此乃吉星降世的祥兆。 果然,呼耶王不久就跨越过呼拉子河,打败最大的劲敌乌术族。在顺利一统江山后,他除了嘉奖有功将士,也册封爱女为天香公主,意指她是上天赐给西番国的福星。 只不过,姑娘家长大了终究得嫁人,为确保女儿将来能幸福,他决定提早物色合适的女婿人选──即使郁桑才满周岁而已。 因此,趁着新殿落成的时机,呼耶王邀请各族长老带着十岁以下的男孩,一同参加欢庆宴。 “香儿,今天来了好多小哥哥,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玩?” 指着一群小客人,王妃示意爱女上前与大家亲近,而每位童男则拿着不同的玩具,希望能吸引公主的注意。 可惜郁桑兴趣缺缺,瞧都不瞧一眼,就迳自走向花园。但因步伐还不是很稳,她走没几步就跌跤,疼得哇哇大哭。 众人见状,赶忙要上前安抚,不料有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早一步将她搀起来。 “小妹妹,你不要紧吧?”他拿出帕子,先拭去她的眼泪,再擦净她弄脏的小手。 见他动作体贴,王妃不禁问:“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菲尔,见过王妃。”男孩从容的回答,态度大方。 这时,呼耶王刚好带着贵客走来。“爱妃,这位是南昌国王金氏·里昂,十几年前他曾来喝咱们的喜酒,还记得吗?” “当得记得。”她优雅地福身,“ 分卷阅读8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久违了,国王。感谢您的盛情,亲自来参加敝国的宴会。” “本王与呼耶兄交情匪浅,他为西番开辟了新局面,着实可喜可贺。”说着,他视线往右一移,“菲尔,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父王,儿臣是因为……” 菲尔才要解释,旁边的小女娃却扯住他的衣袖。“葛格……” “原来他是令郎呀!”抱起女儿,王妃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并夸赞道:“王子不但长得俊俏,又彬彬有礼,将来必成大器。” “过奖了。这孩子其实皮得很,若非本王临行前再三告诫,还不知他会闯出多少祸事呢。”南昌国王颇为头疼的样子。 “嗳,哪个男孩不调皮?要是他像我的次子仁克那般文静,才教人烦恼咧。”呼耶王笑道。 “葛格,抱抱!”伸出肥短的小手,郁桑咿咿呀呀想找新朋友。 见怕生的女儿难得会主动亲近陌生人,王妃于是问:“王子,你可以抱一下公主吗?” “……是。”在父王默许下,菲尔接住那香软的身子。 “葛格,花花。”郁桑笑开怀的小嘴流下口水。 “她的意思是要菲尔哥哥抱她去看花。”王妃代为翻译。 “香儿好像很喜欢王子呢。”呼耶王灵光一闪,“里昂兄,倘若令郎尚未婚配,咱们可否亲上加亲?” “哈哈,能和呼耶兄结为亲家,本王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南昌国王毫不考虑就答应了。 闻言,菲尔不禁吓一跳。 “不……”他正要表达意见,忽然腹部传来一股湿热,“这是什么?” “哎呀,香儿尿裤子了。”王妃连忙抱回女儿。 “不好意思,请世侄稍候,本王马上命人拿衣服来给你更换。”呼耶王歉然道。 “没关系,说不定今天的‘一尿定终身’,日后会传为佳话呢。就让他在此候着,咱们进去商量小俩口的婚事。” 说着,几个大人便相偕离开,留下满身尿骚味的菲尔。 “一尿定……终身?”嘴角抽搐了几下,他万万没料到,这次随父王出访,竟会惹上大麻烦。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娶一个口水猛滴还乱撒尿的小娃儿?不行,待会儿换好衣服,他一定要请父王打消主意,若是父王不肯的话,那他就…… 逃婚! “公主!公主!” 宫女纱加匆匆忙忙地奔进花园,没想到这一嚷嚷,反倒让在练平衡特技的主子分了神。 “啊!”只见那道手拿竹竿的娇俏身影左右摇晃了几下,就从半空中坠落。 纱加急忙爬上软垫,“公主,你没事吧?” “讨厌……”郁桑懊恼地踢踢脚,抱怨道:“本公主差点就成功了,都是你害我功亏一篑啦。” “公主恕罪,奴婢是因为有要事通报,才惊扰了您……” 虽然年方十七的公主,从小因为受尽宠溺,性情难免骄纵了点,不过她心地良善,又活泼开朗,宫中的奴仆没有人不喜欢这位主子。 唯独令大家头疼的是,她好奇心太重,有什么新鲜事,都想亲身尝试,尤其偏爱刺激的活动。 像前日,她欣赏完来自波斯的马戏团表演,就吵着要体验走高空绳索的滋味。拗不过她的撒娇兼死缠,呼耶王只好命人仿造一套设备,只是将绳索改成较粗的长木,下方还摆放了厚厚的软垫,以免爱女摔伤。 可是即使有了安全措施,每次看主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纱加仍不禁胆战心惊。 唉,但愿兴致总是维持不了几天热度的公主,很快就厌倦这个玩意儿,否则她迟早会被吓得心脏麻痹。 “什么事这么紧急?”好没气地拍拍裤裙,郁桑拾起平衡用的长竿,打算再试一次。 纱加笑嘻嘻地禀报道:“是好消息!仁克王子已经返国,这会儿正在光明殿见大王呢。” “真的?”杏眸一亮,郁桑立刻跳下软垫,急着去找二哥。 来到大殿外,她便听见里头传出谈论声。 “每逢旱季,呼拉子河便会干涸,不仅方圆百里的牛羊无草可食,还严重威胁百姓的生计,如果我们能学到水坝的建筑工法,往后就可自行调节用水……”仁克振振有词。 分卷阅读8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这些年他游历诸国,开了不少眼界,尤其日盛王朝的繁华,最令他钦佩,因此建议派人到邻邦取经,让落后的西番急起直追。 大王子刚野却冷嗤道:“盖水坝得花多少时间呀?不如直接去抢他们的东西还来得快一些。” “抢夺并非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仁克不赞同地否决,“况且,日盛王朝在东方旭的统治下,短短几年即雄霸一方,连北夷也被消灭了,咱们又岂是这等强国的对手?” “那是他运气好,若遇上本王子,包管杀得他片甲不留!”仗着自己是国内的第一勇士,刚野向来目中无人。“父王,就让儿臣率军东进,夺下凉州那片沃土。” “万万不可!”仁克大声疾呼道:“我国长期内战,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年,实在不宜轻启战端,请父王三思。” “这……”虽然长子的计划可行,但次子的分析也颇有道理,让呼耶王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本王会跟大臣们商量,再作定夺。克儿长途跋涉,一定很累了,还是先下去梳洗一番,好好休息。” 仁克本欲再进言,但见父王不耐烦的挥挥手,他只好识相地道:“是,儿臣告退。” 他才走出大殿,一团香软就飞扑而来。 “二哥!” “小妹?”他愣了下,随即欣喜地端详道:“果然是女大十八变,两年不见,我可爱的妹妹竟出落得这般标致,想必西番国所有的单身汉都恨不能娶天香公主为妻吧。” “讨厌啦,二哥老爱取笑人家。”郁桑娇嗔地捶他一拳。 虽然她与大哥刚野同为正妃所生,两人却不时斗气,反倒和庶出的仁克感情极好,不论快乐或生气的事,她第一个就想找他分享。可惜二哥经常云游四海,没人倾听她的心声,害她都快闷坏了。 “好、好,不取笑你。咱们去挑礼物,看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兄妹俩手挽着手,一同步向仁克的寝房。 这次仁克从外邦带了不少东西,除了珍珠玛瑙、土产小吃,还有各国的服装及头饰。 每拆开一只箱子,郁桑就忍不住惊呼,因为那些玩意儿太新奇了,件件令人爱不释手。 但最教她感兴趣的是这些东西背后的故事。听二哥描述在异邦的见闻,她愈发觉得自己犹如一只井底之蛙。 “唉,真希望我也能像你一样,自由自在的四处遨游……” 听妹妹的语气里充满羡慕,仁克莞尔一笑,道:“你是女孩儿家,还贵为公主,岂可随便出宫冒险?” 郁桑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心虚。其实她曾数度溜出宫,到外头去找乐子,不过唯恐被二哥责骂,这事还是不提得好。 “对了,方才我在殿外听见你们谈及日盛王朝的皇帝,那东方旭真有那么厉害吗?”她颇为好奇。 “没错。”仁克点头赞道:“他不仅文韬武略,也是位贤能的君王,所以深受百姓爱戴。” 有感于西番国各游牧民族间你争我夺的状况,他特地带回日盛王朝的医药、工艺、宗教……等各类典籍,并打算翻译这些书籍,好让国人吸收诸多知识,进而改变国家的命运。 “平心而论,若以我西番目前的实力,刻意招惹一个称雄诸国的霸主,无异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可是我族男儿个个身强体壮,大哥更是神勇盖世,说不定他能成功呢!”郁桑不服气地反驳。 即使她与长兄的关系不怎么和谐,但面对外敌,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吧! “光靠蛮力而无谋略,是很难打胜仗的。除了东方旭,日盛王朝还有不少奇人异士,尤其神武大将军秦昨非,他骁勇善战,治军严谨,有他镇守,我们不可能拿下凉州的。” 虽然父王尚未决定是否出兵,可是大臣多半为好战分子,必会支持大哥的侵略计画。 想到战争若开打,不知将殃及多少无辜百姓,仁克的心情就好沉重。唉,但愿天佑西番,别让国家因此走向灭亡。 “嗯,真是畅快。” 贴靠着平滑的石壁,感觉体内的暑气尽被沁凉的湖水化去,秦昨非不由得舒服得合上眼。 神态慵懒的他,与皇帝东方旭、富商何少祺、恭亲王东方玥并列为“日盛四杰”,是诸多姑娘心仪的美男子,尤其在三位好友陆续成婚后,他这硕果仅存的黄金单身汉,就成为众名门千金瞩目的焦点。 虽 分卷阅读9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然桃花运好得令人称羡,但秦昨非情性洒脱,不想受婚姻的羁绊,是故至今仍孤家寡人。 偏偏朝中有些人为了和他攀关系,拚命推销自家闺女,连王丞相也鸡婆地替他作媒,甚至向皇上建言指婚,若非念在这老头子已剩没几颗牙,他早就拳头一挥,塞住那张多事的嘴。 而唯恐成为“箭靶”,他只得谎称边关恐有动乱,连夜逃回了凉州。 想来也真好笑,去年东方旭被老臣逼婚时,以飞鸽传书请他回京“救驾”,他就是拿这个借口替皇上解围,不料自己竟有如法炮制的一天。 可是甫抵军营,军师唐毅衡就向他禀报,绿洲城接连发生几起商家遭西番人抢劫的案子。 绿洲城乃是两国在签停战协议时,以交界方圆三里所划出的贸易区域,由当地居民自主管理,双方军队皆不得干涉。 虽说呼拉子河因长期干旱,粮草严重不足,牛羊难以存活,导致饥民四处流窜,但西番国放任百姓作乱,确实透着些许蹊跷,因此,秦昨非乔装成商人,前往了解状况。 首先,他发现城西的边防,结集了比平日多一倍的驻军,再深入西番领地,又听小贩聊起大王子近期正密集练兵,更显示呼耶王已有异心。 “呿,该不会是我说了太多次‘狼来了’的谎言,老天爷就故意惩罚,让我真的遇上狼吧?” 秦昨非正暗骂自己是乌鸦嘴,忽然有脚步声朝此处接近。 那是一位作猎装打扮的少年,模样相当清秀,尤其那双大眼黑白分明,骨碌流转间,带着一份灵动俏皮。 在日盛王朝,相貌阴美的男子不足为奇,像恭亲王即是一例,不过在体格粗壮的西番大汉之中,这可是极为稀有。 就见那人东张西望,等确定四周无人,才脱掉猎帽,甩散一头乌丝般的秀发。 “原来是个雌儿?”秦昨非暗吃一惊。 “好凉喔!”探了探沁凉的湖水,郁桑心念一转,便褪下衣物及皮靴,裸足踏入水中。 二哥自回来后,就镇日关在书房里翻译典籍,她极为无聊,便拉着纱加溜出宫去逛市集,没想到街上群众推推挤挤,主仆俩就走散了。 郁桑倒也不怕,反正那丫头找不着她,必会在“老地方”等候。只是今儿天气特别热,闷得她满头汗,于是跑到郊外的湖边休息。 这座小湖紧邻狩猎场,为王室的封地,外围又有卫兵看守,一般人不敢随意靠近,不过她知道有条小径,所以轻易就混进来。 以为这里十分隐密,她边洗去身上的黏腻,边哼着曲儿,浑然未察林荫郁郁的角落有位“观众”。 而那乍现的娇美胴体,也让秦昨非惊艳至极。 不同于中土女子近乎病态的白皙,她淡蜜色的肌肤健康红润,透着诱人的光泽,且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尤其那对丰盈高耸挺立,尖端的粉嫩红晕如杏花吐蕊,随着柳腰的摆轻而波动,引人无限遐思。 虽说非礼勿视,但他可不是什么卫道人士,从不死守那些迂腐的规矩,何况这等尤物堪称极品,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想剥夺眼睛的“福利”。 因为太专注于赏览“春光”,他一时大意,竟压到旁边的树枝,发出细枝折断的声响。 “谁?”郁桑吓了一跳。 既然被发现了,秦昨非只好以西番语应声,“打扰了,在下是个商贾,专卖各国的皮毛杂货。” 听出是男子的嗓音,她立即以手环住双峰,质问道:“你好大胆,居然偷窥人家洗澡?” “误会、误会,在下是先到一步,绝非故意藏身于此。而且我很正大光明的看,也算不上偷窥。”他装无辜地狡辩。 郁桑连忙把身子没入湖水中,怒道:“无耻的登徒子,有种就站出来,别鬼鬼祟祟躲在那里。” “这样不妥吧?”秦昨非犹豫的口吻隐隐压抑着笑意,“只怕在下一现身,会惊吓到姑娘。” “我看你是怕被我逮个正着,才不敢亮相。”她轻嗤。 “如果姑娘坚持的话,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落,一道颀长身躯即从大石头后方走出来。 原以为这好色的淫贼必然形容猥琐,不料对方竟有副刀凿似的鲜明轮廓,郁桑不禁愣住。 宽阔的额头,斜横着两道粗浓的剑眉,深邃的双眸亮如夜星,而直挺的鼻子下扬着似笑非笑的薄唇…… 老天,这男人长得可真俊呢! 看她瞠着杏眸,秦昨非忍 分卷阅读9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不住调侃,“不知姑娘瞧够了没?” 素闻西番民风开放,但这名女子也着实大胆,竟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裸体,莫非她已解人事? 经他提醒,郁桑视线往下一移,才发现他一丝不挂。 “啊──”后知后觉地惊叫,她赶紧捂住眼睛,啐骂道:“你这无礼又变态的暴露狂!” “什么暴露狂?”他失笑了声,“哪个人洗澡不脱衣服?何况在下也是应你要求,才‘袒裎相见’呀。” “你、你……”被堵得哑口无言,她只能气恼地命令,“你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 “不劳姑娘催促,在下正有此意。” 从容地走上岸,秦昨非将身子擦干,套上衣裤。 偷偷分开指缝,郁桑见他边走边穿衣,一副亟欲逃离的模样,连忙喝道:“给我站住!” “请问有何指教?”他顿下脚步。 “你看光了本公……小姐的身子,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不然呢?”该不会是要他“负责”吧? “你若想活命,就自行戳瞎双眼,否则……”她冷哼两声,认为这处罚已经很宽容了。 “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心肠竟这般狠毒,难怪边关有句谚语──宁被猛虎吞,莫娶西番婆。” 秦昨非嘲讽地勾起唇角,便兀自迈开脚步。 “可恶!” 郁桑气急败坏之下,也忘了自己未着寸缕,就往对岸追去,不意脚下踩了个空,陷进湖中较深的地方。 “啊!你快回来……呜呜……”她试图求救,奈何口鼻一直进水,“我不会……”泅水呀! 秦昨非本来不予理睬,但那叫声断断续续,又口齿不清,他好奇地回首,却见她在湖中浮浮沉沉。 “这丫头该不会想耍什么花招吧?”他狐疑地暗忖。 可是一转眼,佳人已消失无踪。 他立刻跳入水中,方知这湖深约两人高,由于水草密布,他还费了番工夫才寻到溺水者的踪影。 把她救上岸后,秦昨非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将人放在柔软的草地上,进行急救措施。他先压挤她的腹部,让她把水吐出来,再按摩她的胸口,同时以嘴替她灌气。 “你……”当郁桑缓缓睁开眼,赫然发现嘴儿被人贴住,本能地就弓起膝盖朝对方踹去。 “唔!”闷哼一声,秦昨非揉揉受袭的小腹,恼火地问:“我好心救你,你竟然反踢我一脚?” 呼,幸亏不是踢到胯下,否则他的命根子就不保了。 “活该!”郁桑啐骂着抓起旁边的衣物掩盖赤裸的身子,“这就是你偷窥的报应。” 虽然西番国不兴三贞九烈那一套,可是她贵为公主,除了贴身婢女,谁敢窥视她的玉体? “在下承认冒犯了姑娘,不过我的身子也全让你瞧光了,咱们何不就此扯平?”他好言求和。 “谁跟你扯平?你不单偷看本姑娘洗澡,还趁我昏迷时偷香,即使挖掉你那对贼眼,也不能弥补你的罪行。” 她抽出藏在猎衣里的匕首,挥刀便要刺人,没料到他身子一侧,避开了突袭,还反手抓住她的雪腕。 俐落地夺下短刀,秦昨非捺着性子解释道:“我是为了输气给姑娘,不得已才与你口对口……”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死定了!” 由于右手被钳,郁桑只得以左手攻击,结果又遭受制伏,而遮着身子的衣物也因此滑至腰际。 “你简直不可理喻……”见那对酥胸再度现露,秦昨非忽然想到一个整人的主意。“倘若姑娘觉得不甘,坚持非讨回公道不可,那就换在下吃点亏,给你亲回去好了。” 说罢,他即噙住她的朱唇。 没想到那张脸会冷不防贴上来,郁桑顿时一阵错愕,接着才想到应该闪躲,奈何脑勺已被紧紧压扣,动弹不得。 “你……唔!”她启齿欲骂人,却被乘虚而入。 其实秦昨非的本意是要挫挫她的骄气,只是这唇瓣太柔嫩,让他更想尝尝她的滋味。 强行进入芳腔,他只觉她的气味清新似花香,再仔细吮尝,愈觉得这津液如蜜般甜美。 起先郁桑还死命挣扎,可是那悍舌似沾了迷幻药,几经搅拌,她就开始昏头转向,随着濡沬相染,她渐失抵抗的意志,甚至得攀着他的颈项,才能撑住发软的身躯。 分卷阅读9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没想到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老虎,这会儿竟顺从得像只小猫,秦昨非意外之余,揽在她腰际的手不禁放胆的游移。 沿着美背往上抚摸,她的肤质犹如上等丝绒,滑溜又细致;再往前胸探去,那浑圆的雪峰几乎无法一掌罩握,且弹性十足,就像饱满多汁的蟠桃,等着让人享用。 虽然美色当前,可是秦昨非再恶劣,也不会对姑娘家霸王硬上弓,何况他尚有要务在身,实在没有时间再耗下去。 松开她后,他忍不住轻点那湿润微肿的唇,揶揄道:“想不到你性子这般泼蛮,滋味却挺甜的。” 飘魂倏地回窍,郁桑发现自己又被占了便宜,更是气急败坏。 “你这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痞子无赖!” 愤而甩他一巴掌,她不仅气他夺去宝贵的初吻,更气自己竟然任由对方轻薄,甚至浑然忘我! 摸了摸热辣的脸颊,秦昨非非但不生气,还嘻皮笑脸地道:“挨一记耳刮子,能换得姑娘的芳泽,也算值得了。” 其实以他的身手,避开那一掌并不难,但他自知失礼在先,所以甘愿受此惩罚。 只是,他和这位姑娘才初次见面,就对人家产生了欲念,这股冲动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你……我要杀了你!”她再度怒挥粉拳。 但他踪身一跳,人已落足对岸。 “好男不跟女斗,在下还得赶往绿洲城谈生意,先告辞了。”拱拱手,秦昨非便抄起行囊,离开湖畔。 “该死的臭男人!”望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郁桑不禁恨然道:“此仇不报非公主,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你算这笔帐!” 第二章 “公主,拜、拜托您歇一会儿,奴婢实在……走不动了。”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纱加感觉两条腿几乎快断掉,脚底也疼痛不已,显然是磨破皮了。 “呿,才几里路而已,你就累成这样?” 尽管嘴里轻啐着,郁桑仍停下脚步,折回婢女休息的树下。 “何止几里?”纱加小声嘟嚷道:“咱们出来整整两天了,只怕大王已经发现您不见,正大发雷霆呢。” 那日主仆俩走散后,纱加便在老地方等候,过了两个时辰,公主才姗姗来迟,但她却不肯回宫,还说要去寻仇。 郁桑杏眸一睨,“你若怕事的话,大可先回王城,又没人拦着你。” “公主,奴婢并非怕事,而是担心您的安危,毕竟公主姿色非凡,万一遇到坏人,那该怎么办?” “放心吧,咱们经过乔装,很安全的。”郁桑自信地道。 才怪!即使公主换上男装,那张一点也不像男人的美丽脸蛋,反而更惹人注目。 忍住直言的冲动,纱加又问:“可是公主如何确定,那家伙会往东行?” 听公主说,她在湖畔戏水时,有名男子意图偷窥,虽然经她大喝,对方立即落荒而逃,但她心有不甘,于是沿路打探其行踪。 不敢坦言被人轻薄的细节,郁桑吞吞吐吐地道:“因为……他是外族人,若要返回家乡,必会取道绿洲城。” “既然如此,公主为何不回去请大王下令,派兵捉拿那淫贼?”纱加感到不解。 “他、他的长相难以形容,只怕那些笨蛋士兵会捉错人,不如由本公主亲自出马,比较妥当。” “喔?”这原因听似有理,可是纱加总觉得主子另有隐情。 正聊着,前方的路口一阵骚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不禁也凑过去瞧瞧。 就见三位大汉围着一名白发老翁,而老翁正牵着一头羊,哀求道:“大爷,求您行行好,这是我仅剩的家当了……” “咱们兄弟需要喝点肉汤,才有力气打仗,你把它捐出来,也算是为国家献忠。” 带头的军爷说着,使了个眼色,底下的喽啰就上前抢夺。 “不——”老人家紧拉着羊儿不放,不意被重踹一脚,“啊!” “可怜哪……”看他痛得跌倒在地上,嘴角还渗出血丝,旁观的众人虽交头接耳,却无人仗义执言。 “居然敢当街行抢,真是太混帐了。”郁桑咬牙低骂,忍不住卷起袖子,想出面训斥。 分卷阅读9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主子,你千万别出头,否则咱们就露馅了。”纱加赶忙拦阻。 “可是……”她身为公主,岂能放任那些官兵胡作非为? 这时,有人扶起受伤的老翁。“你们欺负老人家,还强占他的牲口,西番国是没有法纪了吗?” 明知不该横生枝节,可是秦昨非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插手管闲事。 “是他?”郁桑眸子一亮。 尽管那张脸上多了两撇胡子,但从他吊儿郎当的嗓音,她就认出这男子是非礼她的痞子。 “法纪?”与属下互觑一眼,那军爷哈哈大笑道:“我达千身为军营队长,我的话就是法纪,谁敢有意见?” “军士的职责是保家卫民,你们却反过来欺压百姓,真不知呼耶王是如何治军的?”秦咋非冷声嘲讽。 “大胆,竟敢直呼大王的名讳?”达千原就瞧这家伙不顺眼,恰好逮到一个修理对方的借口,“来人呀,把他拿下!” “是!”小兵们立即一拥而上。 但秦昨非飞腿一回踢,就将两人踢得老远。达千见状也扑上前,不料拳头挥了空,反被对手借力使力,来一记过肩摔。摔了个鼻青脸肿的达千,还得部属搀扶,才勉强站起身。 “痛死我了……”心知遇上高手,达千不敢恋战,但临前去仍不忘撂下狠话,“他妈的,你有种就别走,我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看到平日耀武扬威的达千如丧家之犬般狼狈的逃离,屏息围观的人群这才鼓掌喊道:“好啊,真是大快人心啦!” 无视于群众的欢呼,秦昨非将羊儿牵到老人家面前,关切地问:“老伯,您的伤要紧吗?” “多谢大爷相救,老朽不要紧,倒是那恶霸达千,绝不可能就此罢休,请大爷快离开此地吧。” “别担心,我这条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 他才说着,背后即有人呛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 回头看见“熟面孔”,秦昨非不禁愕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报仇雪恨的。”郁桑冷哼一声,就拔出刀子杀过来,“淫贼,纳命来!” “老伯说的对,晚辈还是先走为妙,您保重了!” 匆促朝老人家颔首,秦昨非便尖足一点,跃过群众的头项,溜之大吉。 “可恶,又让他逃掉了!” 郁桑狂追了几条街,还是不见仇家的踪影,不禁气得跺脚。 “公主……”稍后赶至的纱加,喘吁吁地问:“怎、怎么样了?有……没有追到?” “追个鬼咧!”一肚子火的她,转而迁怒道:“都是你啦,动作慢吞吞的,才会坏了本公主的大事。 “这怎能怪奴婢呢?那人轻功了得,除非咱们多出两条腿,否则哪追得上?”纱加满脸无辜。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郁桑灵机一动,“你快去买匹马,我就不信他能跑赢得四条腿。” “嗄?”纱加顿时垮下了脸,“可是奴婢早上只吃了块烙饼,又赶了半天路,这会儿已饿得走不动了。” 呿,真是没用的东西! 正想骂人,腹部忽地发出咕噜的响声,郁桑只好道:“也罢,咱们先找地方填饱肚子。” 于是两人就近找了间饭馆,并点了一桌饭菜大快朵颐。半饱后,郁桑便招来店家询问镇上何处可买马。 “回客宫,日前大王颁了备战令,这一带的马全被军营徵收,有钱也买不到。”掌柜答道。 “备战令?”纱加愣了下,“难道要打仗啦?” “就算要打仗,也不干你的事。”以眼神示意婢女别插嘴,郁桑又问:“我瞧贵店的门口系了头驴子,能否转售给我?” “抱歉,我不能卖,因为……”那是客人的牲口。 掌柜正要解释,郁桑已拿出一枚金币,“这个价码如何?” “没问题。”掌柜马上笑呵呵地收下金币,并使了个眼神,要店小二送来一壶酒,“这是本店免费招待的,请两位慢用。” 待他转身走开,纱加立即为主子斟酒,并道;“一头驴子顶多十几两,咱们根本不需要花上一枚金币。” “那掌柜面有难色,若不出高价,他哪肯割爱?”在这个非常时期,郁桑只好把 分卷阅读9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驴子当马骑了。 “可是咱们出门在外,最好别太招摇,否则被当凯子削事小,只怕会引来歹徒觊觎。” 她知道公主养尊处优,不知金钱的价值,然而世道险恶,人心难测,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嗳,你想太多了。”郁桑不以为然地啜了口酒,“这酒挺香的,你喝喝看。” “是。”纱加举起杯子一仰而尽,又道:“话说回来,我觉得刚才那位和士兵起冲突的男子压根不像淫贼,公主会不会认错人了?” 虽然他批评大王的行为不可取,可是他不畏强权,为弱者出头,也算得上是英雄好汉。 “错不了的,即使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郁桑的语气十分笃定。 “如果真抓到那个人,公主作何打算?” “当然是先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再把尸体丢在沙漠里,任烈阳曝晒,秃鹰啃咬。” 郁桑边说着,边用叉子猛戳盘里的肉,仿佛把那块肉当成仇家。 尽管那家伙狂妄又无礼,令她恨得直咬牙,但一想到两人亲吻的画面,她脸儿又忍不住发烫。 她原以那男人的嘴多半会像父王或大哥那样,因饮酒过多而散发出醺臭的口气,可是他的气息却透着青草般的清爽,一点也不恶心。 此外,他体格健美,肌里匀称,比起西番男子的壮硕如牛更为耐看。还有,他温热的手掌仿佛带着某种热流,让人酥酥麻麻…… 想到被他抚摸时的奇妙触感,郁桑的芳心不禁急如擂鼓,怦怦怦地快跳出胸口了。 “公主,你还好吗?”怎么在发呆呢? “我、我没事……”她心虚地灌了口酒,压制那份莫名的燥热,“干嘛这样问我?” “你脸好红喔,该不会是醉了吧?”纱加关切地问。 “笑话,我怎么可能才喝几口酒就醉了昵?” “难道是生病了?”她想探探主子的额头,却发现手抬不起来,“不对,这酒有……”问题! 但话未说完,她就趴倒在桌上了。 “纱加,你怎么了?” 郁桑急忙要扶起她,不料一阵目眩,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郁桑再度睁开眼,已身在一处阴暗狭窄,看起来像是柴房的地方,空气中还弥漫着霉味儿。 郁桑低头一瞧,发现双手被绑着,垂散的发丝沾了草屑,而纱加则同样受缚,倒卧在一旁,只是仍然昏迷。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正咒骂着,屋外传来了交谈声。 “今天手气真好,不但赚了数枚金币,还蒙到两位俏妞,正可谓人财两得呢。”店小二喜孜孜道。 “呿,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子。”掌柜横睐他一眼,“我警告你,不许动她们歪脑筋。” “老大,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迷药是我麻二下的,你怎么能占尽所有好处,却不分我一杯羹?” “你想哪儿去了?”掌柜恼火地赏他一记爆栗,“这两位姑娘出手阔绰,必是来自富贵之家,咱们可以拿她们当人质,狠敲一笔赎金,届时你有了钱,还怕泡不到妞?” “哎呀,好高明的一招啊,小弟佩服……”伴随着奉承的赞词,柴房的门咿呀一声被推开。“老大,这姑娘醒了耶。” “混帐东西,快放开我!” 怒瞪着大眼,郁桑不禁好懊恼。早知这是一间黑店,她就不该太招摇,而成为歹徒下手的肥羊。 想必她已听见两人方才的谈话,掌柜倒也不惊,还一脸伪善地道:“我会放开你的,不过你得乖乖写封信,请家人带赎金来。” “赎金?”她冷哼一声,“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来历?” 麻二反问道:“什么来历?” “听好了,我就是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香公主!” 郁桑原以为报出名号,准能吓破匪徒的胆,不料两人听完后,反应竟是纵声大笑。 “哈哈哈……姑娘你真爱开玩笑,就凭你这副德行,也配当公主?”掌柜笑不可抑地道。 对他而言,公主理该是穿金戴银,如佛像般被供养在深宫,怎么可能身边没半个侍卫就出来乱跑? “就 分卷阅读9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是说啊,你若是公主,那我就是国王了!”麻二也笑得流泪。 “谁在说笑了?”郁桑抬起右脚,“不信的话,这靴子内藏有皇家的令牌,足以证明我的身份。” 掌柜狐疑地脱下她的靴子,果然找到一块令牌,上头那浮刻的字,顿时让他脸色发白。 “完了,她真的是天香公主……” “让我瞧瞧:”抢过来一看,麻二不禁笑咧开嘴,“太好了,有这么值钱的人质,这不要发大财罗!” “发你个头啦!”掌柜怒吼道:“绑架公主可是死罪一条,你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赎金?” “哼,知道怕了吗?”郁桑得意地弯起唇角。 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麻二连忙将掌柜拉到旁边商量。“老大,快点放人吧,我还没娶妻生子,可不想英年早逝呀。” “笨蛋!”掌柜好没气地分析,“你以为把公主放了就没事了吗?即使不会判死罪,牢狱之灾却不可免。” “那、那该怎么办?”麻二吓得差点尿裤子。 目光一沉,掌柜神色狰狞道:“事已至此,咱们只好找个隐密的地方,把她们……埋了!” 她应该没追来吧? 离开小镇后,秦昨非就更加谨慎,不时留意后头是否有人跟踪。 常言道,坏事做多了,终会遇到鬼,但他也真倒楣,才干了回缺德事,就惹来一个极缠人的鬼丫头,这“色”字头上果然是嵌着刀呀。 幸亏他逃得快,加上不断变装,沿途还算平静。 想到只要出了绿洲城,应该就不会再遇上那番婆,秦昨非不禁放松心情,在街上遛达。 前方,一名汉子跳上广场中央的一座高台,敲着响锣大声吆喝道:“快来呀,奴隶贱价大出售哟!男的替您做牛做马,耐操耐劳;女的白天种谷子,晚上还帮您生孩子……” 绿洲城不仅是商货集散地,亦为人口贩卖的特许区,奴隶的来源若非越界被抓的战俘,便是发配边疆的罪犯。 前者,可透过亲友筹钱来此赎身,重获自由;若为后者,下场就凄惨了,不单会被卖到敌国为奴,死了也无法落叶归根。 秦昨非抬眸一望,就见台上两边跪列着男男女女,每个人的手都绑着绳子,垂头丧气地静候拍卖。 视线不经意扫过一名嘴里塞着布团的女子,他觉得似曾相识,于是挤上前去瞧个仔细。 “咦,是她?”在湖畔邂逅的那位姑娘! 尽管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沾了污泥,却难掩清丽的面貌,和那浑然天成的娇贵气韵。 记得三天前,这丫头还怒气腾腾的说要报仇,怎么今儿就沦为衣衫褴褛的女奴,莫非她发生了什么变故? 虽说事不关己,可是看那姑娘两颊微陷、眼神失焦的模祥,秦昨非就是移不开双脚。 不知一心要找的仇人正打量着她,郁桑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子还窜起阵阵寒意。 话说那两个可恶的匪徒竟想将她和纱加活埋,幸亏纱加使计色诱麻二,才得以乘隙脱身。 担心事迹败露,官兵迟早会找上门,掌柜索性带着郁桑逃亡,而后又嫌她累赘,便在中途将她卖给人口贩子。 由于掌柜向人谎称她患有妄想症,因此没人相信她是公主的说词,还嘲笑她异想天开。这三天来,她除了喝水,滴米未尽,早就饿得四肢乏力,若非靠意志强撑,她已经不支倒地。 “但愿纱加能很快的搬来救兵,让我脱离苦海……”郁桑暗暗祈祷。 然而,不知老天是故意惩罚她,或者没听见她的祈求,甭说救兵了,她离王城也愈来愈远。 很快的,前排的奴隶一一被买走,终于轮到她上台,而标价从八两银子起跳。 “这女奴四肢健全,为何卖得比驴子还便宜?”有人觉得奇怪。 “不瞒各位,其实她脑子有些异常,发起癫来还会咬人,几经转手,才来到绿洲城。”人口贩子据实以告。 “难怪她的嘴里要塞着布。”台下众人无不惋惜,“唉,枉费那张漂亮的脸,居然患有失心疯?” “是呀,我卖了三次,可是不到一刻钟又被退回,我只得赔本求售,不过,这次就不能退货了。”他苦笑着解释。 “谁敢买一个疯奴回家?除非降到五两,我就买下她。 分卷阅读9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一位脑满肠肥的汉子杀价道。 “五两?”人口贩子眉角抽了下,终究忍痛敲下锣,“好,成交!” 买主喜出望外,付了款,将奴隶领下台,就迫不及待拿开她嘴里的布,想检查有无缺牙。 他倾近的肉饼脸教郁桑猛地回神。 “不准碰我!”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她张嘴便咬。 “啊——”痛呼着缩回手,买主见咬痕极深,还流出血来,不禁怒骂道:“臭婆娘,看我怎么修理你!” 其实郁桑早已力气用尽,再被他使劲一推,马上倒地不起。 眼看买主那只粗腿就要踹下去,秦昨非立即阻拦,“兄台,你何必跟一个疯子发火呢?” “我教训自己的奴才,干你屁事?” “是不关在下的事,可是兄台不慎把她踩死,恐怕就赔大了。” 绿洲城虽可自由买卖奴隶,但若有人因受虐而致死,买主还得缴交十倍罚金,作为地方建设的善款。 “这……”经他提醒,那莽汉才好没气地改为轻踢,“喂,别装死了,快给我起来。” 但地上的人动也不动,只是气若游丝道:“水……” “你渴了是吧?”秦昨非随即解开水壶,凑近她那干涩的唇。 感觉一股凉意渗入口中,郁桑勉强睁开眼皮,就看到那张令人难以忘怀的俊容。她忍不住扬起唇,轻笑着喃语:“呵……我总算找到你了……”话落,人就晕了过去。 秦昨非吓了一跳,连忙探向她的脉息,“糟糕,这姑娘脉象极虚,还发着高烧,得赶快请大夫医治。” “那不就得再花上一笔钱?”买主的脸都绿了,“真倒楣,我以为捡到了便宜,结果是个不中用的赔钱货……”他愈想愈火大,不禁揪住人口贩子,“喂,把钱还给我!” “对不起,货物既出,恕无退回。”人口贩子赶紧将银子塞进口袋里。 “他妈的,你明知她是病耗子,还拿出来拍卖,分明是故意坑我!” 一边忿忿不平地指控,另一边则不服地反驳。 “你少含血喷人喔!我在绿洲城做生意,一向是童叟无欺,何必为了点银子而自毁信誉?况且这女奴刚刚还好好的,是你用力过猛,才害她昏过去,你休想诿过。” 双方正争执不休,几乎要打起来时,一袋银两突然横在两人之间。 “你们别吵了,这位姑娘就转卖给我吧!” 第三章 “姑娘,你醒啦。” 睁开眼睛,迷蒙的眼前逐渐呈现出一名中年妇人的样貌。 “你是……”郁桑刚开口,却发现嗓子如被沙子磨过般粗哑。 “我姓赵,人称赵大娘,而此地则是凉州边界的平西县。”她亲切地道。 “凉州?那不就是日盛的领地?”郁桑吓得想起身。 赵大娘连忙道:“姑娘莫慌,你病体未愈,最好躺着歇息。” “你会说西番语?”而且还说得很流利。郁桑有些讶异。 “因为我出生于西番,后来嫁给本地人,才从了夫姓。”赵大娘顺手拧来湿布巾,为她擦把脸。 “原来如此。”见她态度友善,又与自己同文同种,郁桑不禁降低了戒心,“请问……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 “是秦爷带你回来的,但因姑娘病得不轻,他一个男人不便照料,就托我帮忙。” “秦爷?”脑海忽地浮现被拍卖时的糊模记忆,“是不是那个又肥又丑的臭猪猡?” “啊?”赵大娘愣了下,随即笑道:“秦爷模样俊朗,体格又极佳,既不肥也不丑,不过终究是男人嘛,成天在外劳动,免不了有些汗臭味,闻久了就不觉得臭了。” “不是那个胖子,难道我又被转手卖掉了吗?”她忧心地暗忖。 “你整整昏睡了两天,秦爷可担心得很呢,既然姑娘恢复了意识,我这就去通知他。” 赵大娘出去后,郁桑撑起身子半坐,打量着周遭。 这屋子虽然宽敞,但摆设简单而陈旧,显示屋主并非阔绰之人,为什么会专程跑到绿洲城买奴隶? 回想自己为了寻仇,却遭歹徒绑架,甚至被拍卖的惊险过程,郁桑真是悔不当初。 分卷阅读9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但奇怪的是,当她昏迷时,竟然梦到那个偷窥狂? 在梦中,他微笑抱着她,还喂她喝水,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冬日的阳光,煨得她心口暖烘烘的…… “慢着!我干嘛老想着那个坏蛋?”气恼地敲了敲脑袋,郁桑咬着牙道:“我会落得如此下场,全是他造成的,就算我报不了仇,做鬼也不能放过那个罪魁祸首!” “什么罪魁祸首?”踏进房门的秦昨非,恰巧听见她那愤恨的话尾。 冷不防出现的仇家,令她目瞪口呆。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将托盘搁在桌上,他走到床边,问道:“听赵大娘说,你的烧已经退了,现在感觉如何?” 恍然回过神,郁桑立即揪住他的衣襟,“原来你就是秦爷?” “喂、喂,你怎能这样粗鲁地对待救命恩人?”突然拉近的距离,让秦昨非嗅到她的气息,一颗心不禁痒痒的。 怪哉,一般发烧的病人躺久了,身上难免有股出汗后的臭味,怎么她还是香的? “谁要你假好心救我?我宁可病死,也不想欠你人情。”虽然很想掐死这男人,可惜她元气犹虚,根本使不上劲。 唉,好个“假好心”,人家完全不领情嘛! 其实,他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看到她昏过去前的那抹笑,竟像中邪了似的,冲动地买下这丫头。 尽管她一醒来就没有好话,显示对那时被调戏一事仍记恨在心,但他既然把人带回了凉州,就该医好她的病,也算是弥补自己的罪过。 “你有精神骂人,我就放心了。”不急着拉开衣襟上的小手,秦昨非露出宽慰的笑容。 他不相信这姑娘有疯病,不过她似乎吃了不少苦,脾气难免暴躁,只要和颜悦色以待,她应该就不会闹了。 “你……”讶然的松手,郁桑瞠着杏眸,猜疑着这家伙是否天生欠人骂,还是在打什么主意?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大名呢。” “我干嘛告诉你?”像他这种淫贼,是不配知道她芳名的。 “但你是我买来的人,总得有个名字入奴籍,才能在我朝生活。”秦昨非耐心地解释。 “奴籍?”她脸色瞬间一变,“我不要入日盛的籍,我要回家!” “别说傻话了,我岂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他断然拒绝,是考量到她病体未愈,而且身处边关,实在不宜姑娘家独行。 “我就知道……你花了银子,奴役我都来不及了,哪可能放我走?”想到将终生为奴,郁桑不禁绝望地放声痛哭。“哇——” “姑娘,你别激动……”不知该如何制止她,他一急,便揽住那副颤得厉害的肩,道:“入奴籍只是道程序罢了,我并没有要奴役你的意图。但因你正病着,加上绿洲城近来颇不平静,军营已颁布禁行令,除非有特殊理由,否则你是无法出关的。” “真的吗?”她的哭声倏地停住,“所以,你不会囚禁我一辈子?” “不会。”秦昨非轻拍她的背,像哄娃儿似的,“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等你康复了,边关的情势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我再送你回西番。” “你没骗我?”郁桑兴奋地仰起小脸。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体贴地擦去她的泪,他含笑的眸子氤氲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好,我暂且信你一回。”发现两人暧昧的姿势,郁桑赶紧推开他,窘然道:“我、我叫小桑。” 历经被匪徒绑架的惊魂,她也记取了人心难测的教训,因此没有透露真实的身份。 “小桑?这名字真好听。”秦昨非回头端来托盘,“你两天没有进食,一定饿坏了吧。 “多……谢了。”有些别扭地道声谢,她接过温热的粥,尝了一匙,又道:“我这个人也算恩怨分明,念在你救我的份上,咱们的过节可以就此一笔勾销,至于你花在我身上的银两,我也会还你的。” “不用了……”那些银子对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怎么,你以为我没有能力偿还吗?”她的语调不悦地拔高。 秦昨非连忙改口,“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急于一时,你只要专心养病就好。” “你倒挺会替人设想的。”胸臆涌起莫名的热流,郁桑一扫先前对他的坏印象,还多了几分好感。 他大言不惭地笑道:“哈哈 分卷阅读9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秦某没啥长处,就是对朋友尽心。” “朋友?”这象征着两人迈向另一层关系的词,令她芳心不禁怦然。“我瞧你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这样吧,你干脆跟我回西番,我父……父亲人面还算广,应该能帮你谋个不错的差事。” 从食、衣、住的水平来看,便知他生意做得不怎么样,与其在日盛当个平凡百姓,不如到西番做大宫。 “多谢小桑姑娘,不过……” 秦昨非正欲婉拒,忽然门外有人扬声喊着。 “唐军师有军情禀报,请将军回营商议。” 郁桑作梦都想不到,这个先与她结仇,而后又对她有恩的男子,居然就是日盛的神武大将军。 幸好她没有透露自己是什么人,否则这敌国公主的身份,除了会为她本身带来灾难,恐怕还会对西番国造成不利的影响。 为免沦为人质,郁桑几经考虑,决定冒险进入军营,毕竟那儿离边界最近,易于逃亡,还能顺便刺探军情。 因此在恢复元气后,她就借口不希望欠人恩情,想凭一己劳力换取温饱,请求随行伺候。 考量开香铺的赵大娘要忙生意,不如把这小妮子带回营里照顾,秦昨非于是答应她的要求。 随他来到军营,郁桑就被分派至杂役房。 令她惊讶的是,这个负责耕种、清扫、劈柴……等杂务的地方,竟有两名西番女子,而且还是士兵的眷属。 “这没啥稀奇的,爱情无国界,只要两情相悦,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随他。” 负责带她熟悉环境的海莉,性情开朗热心,更不吝与她分享年轻时那段轰轰烈烈的情史。 “没错,而且日盛的男人温柔体贴,比起西番那些把老婆当猪狗对待的莽汉,不知好上多少倍。” 接口的安娜,同样是由绿洲城辗转卖来平西县的女奴,直到去年才被丈夫赎身,成亲后就夫唱妇随住在军营里。 “可是咱们终究是奴隶出身,又来自与日盛处于敌对关系的西番,难道不会受歧视?” “不会。”海莉语气崇敬地道:“秦将军治军严谨,营里的官兵是不敢随意轻薄我们的。而且他仁德为怀,毫无种族之分,偶尔见城外有西番的饥民,还会送食物给他们呢。” “喔?”这一点倒出乎郁桑的意料。 以前大哥常说,日盛的军队屡次越界抢夺牛羊,还奸辱西番的姑娘,让人听了就义愤填膺,所以,当二哥对敌国的皇帝称颂不已时,她不免心存怀疑。 可是如今看来,显然是大哥捏造谣言。 “坦白讲,假使两边真的开战,我宁愿祖国吃败仗。”海莉感慨道:“咱们老百姓所图的,无非是能吃得饱,穿得暖,可惜大王好大喜功,只知不断的扩充军备,搞得民不聊生。”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对身为公主的郁桑而言,简直刺耳到极点。 但她不便回骂,只能忍住气反驳,“扩充军备是为了保卫国家,总好过被外族人消灭吧?” “唉,姐姐又何尝希望西番亡国?可是若是由爱民如子的日盛皇帝来统治咱们,那也没啥不好。” “小桑妹子,因为你来自较为富庶的王城,所以难以理解大部分的百姓日子过得多么水深火热,我就是其中一例。”安娜说着,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疤痕。 “我的老天!”那些交错的暗红疤痕,丑得令郁桑几乎昏过去。 “这是边界的西番官兵砍伤的。”安娜哽咽的语气含着愤恨,“他们抢夺我家的牲口不打紧,在轮暴我之后,又将我卖给人口贩子换酒喝,因此我对他们恨之入骨,即使是死,也会把这样的恨意带进棺材里。” “……”郁桑一时语塞。 之前在小镇撞见军爷欺压老翁一事,她还以为只是特例,没想到边关的情况更糟糕。 不行,她回西番后,一定要向父王禀明此事,请他重新整顿军纪,否则还没跟敌军正式交锋,恐怕百姓就先群起造反了。 “好啦,不提那些伤心往事了。”见姐妹淘红了眼眶,海莉赶紧岔开话题,“小桑,你大病初愈,不宜太累,就先帮忙扫地、擦桌椅好了。” “是,谢谢姐姐……” 纵使郁桑不愿做那些低下的工作,但为免引人生疑,她只得放下身段,跟大家搅和在一起。 分卷阅读9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甭谢我,其实是将军吩咐,我才作此安排。”海莉暧昧地笑了笑,“难得他对女人上了心,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姐姐扯哪儿去了?”郁桑俏脸一红,“我只是个奴隶,不敢有其他的念头,况且我被买下时,并不知道他是日盛的将领。” “这也难怪,将军为人随和,在外总以秦爷自称,任谁都看不出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安娜接着道:“但话说回来,除了兵士的家眷,将军从未允许异族的女奴进军营,足见他对你另眼相待。” “是呀,小桑人长得漂亮,气质又佳,胜过平西县所有的姑娘,只要你努力讨好将军,让他收你入房,你就出头天了。”海莉笑道。 “我不要,做人干嘛那么没骨气?”郁桑不悦地心想,她好歹是个公主,岂能沦为下贱的侍寝女人? “傻丫头,你不希罕,有人却想尽办法急着爬上他的床呢。” 海莉好心地提醒,毕竟以秦将军的人品,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一旦错过,就只能等下辈子了。 “谁呀?”郁桑不禁好奇。 两人相视一笑,却说出不同的答案。 “黑寡妇!” “狐狸精!” “黑寡妇”本名胡媚娘,因为她披过三次嫁衣,而且每回新婚未满一年就丧夫守寡,故被大家封了这么个称号。 不过最惹人争议的,是她轻佻骚浪的行径,因而成为女眷们的公敌,所以也有人骂她狐狸精。 郁桑来到军营的第三天,就见识到她魅惑男人的手腕——浓妆艳抹,酥胸微露,扭腰摆臀,外加嗲得酥人的嗓音。 “将军请留步!”娇声唤住那道伟岸的身影,胡媚娘款摆着柳腰,展现她的婀娜多姿。 糟了。尽管心中暗叫不妙,秦昨非仍停下脚步,回头微笑道:“乔家嫂子早,请问找本将军有什么事?” 当初,他是顾念胡氏的第三任丈夫老乔为国捐躯,才让唐军师将她安插在浣衣坊,好让她攒些养老本,同时跟大家相互照应。 但这女人不知是空闺太寂寞,抑或天生淫骨,竟然四处送秋波,还搭上有妇之夫。 秦昨非就数度接获女眷的投诉,指控胡媚娘行为不检,诱惑她们的丈夫,但由于缺乏抓奸在床的证据,而出轨的当事人也死不承认自己偷吃,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同样是男人,他能理解男人喜新厌旧、贪图刺激的心态,却无法认同偷腥者的眼光。那胡氏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脸上的粉妆厚如城墙,令人不敢恭维,尤其她说话时造作的腔调,让他听了就起鸡皮疙瘩。 所以,秦昨非只能归纳出一个原因,就是军营中生活太单调,加上战备时期严禁外出嫖妓,才产生“母猪赛貂蝉”的结果。 虽然胡媚娘后来安分了一阵子,但他很快就明白,这女人是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 除了常借故来他的营房,她更老爱近身说话,眼皮还会抽筋——虽然唐军师说那叫抛媚眼,不过对他而言就像抽筋。 若非念及她是弱质女流,而且又是老乔的遗孀,秦昨非早就出掌轰开这个骚货。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将军吗?”胡媚娘的水眸哀怨地瞅着他。 “呃……”当然不行! 他正考虑要不要说实话,胡媚娘就靠了过来。 “才一个月未见,将军似乎清减不少。” 入营前,她还以为秦昨非是个满脸风霜、浑身沙土的莽汉,没想到他英俊挺拔,那非凡的气宇,散发出粗犷又性感的男人味,即使她死去的三任丈夫加起来,也抵不过他一根脚趾。 只是浣衣坊离主帅的住处太远,为此,她不惜牺牲色相,陪癞痢头军务长睡了两夜,终于得到代送膳食的机会。 可是每回送消夜给将军,总有旁人在场,害胡媚娘无从施展勾魂媚术,加上秦昨非这回一出差就是个把月,让她更春思难耐。 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来,他却不常在营房,难得今儿个巧遇,她非得使出浑解数,迷得他神魂颠倒不可。 “也许是本将军晒黑了,感觉比较瘦……” 连退了两步,秦昨非确实有些头晕,不过那是因为她的脂粉味太呛鼻,几乎把人熏昏了。b 分卷阅读10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r 只当他是害臊,胡媚娘又厚颜挨过来,“将军镇日忙于军务,甚至废寝忘食,这精神着实令人敬佩。” “过奖了,此乃秦某职责所在,不值一提。”他一再后退,不料背后竟是一堵墙。 “可是如此长期操劳,纵有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她持续进逼,徐徐朝他吐气,“所以奴家特别熬了一锅十全大补汤,还望将军赏光,随我回房享用。” “不、不好吧?”开什么玩笑,这女人正值狼虎之年,恐怕他尚未喝到汤,自己的肉就先被她“啃”了。 “您别跟我客气。”媚眼一勾,胡媚娘嗲声道:“将军待奴家恩重如山,甭说熬汤了,即使是不情之请,奴家亦会应允。” 心知她是暗示愿意以身相许,可惜秦昨非没有兴趣消受。 “多谢嫂子的盛情,秦某心领了,不过本将军还有急事待办,那锅汤你留着自个儿喝吧。” 嫌恶地将人推开,他一抬眸,才发现郁桑伫立在角落。本想上前打声招呼,但又怕被淫妇缠住,他决定还是先走一步为妙。 “将……”追赶不上的胡媚娘,遂将怒气出在第三者身上,“你这丫头真大胆,竟偷听我跟将军谈话?” 想必秦昨非早察觉有外人在,因为担心惹来流言,故而拒绝她的邀约,急匆匆地离开。 “你说什么?”郁桑假装听不懂。 其实她自十岁开始,就跟着兄长们一块学中土话,除了字写得差些,听、说、读都不成问题,但为了搜集军情,她不得不装傻。 原来是西番人? 曾随第二任丈夫到绿洲城做生意的胡媚娘,一听便知其来自何处,于是改以相同的语言发问:“你是新来的奴隶小桑?” 她早有耳闻,将军买了个标致的女奴回营,但因分配的眷舍不同,两人至今才见上面。 “是。”郁桑低垂着头应声。 “长得不赖嘛。”仔细打量,此妹确实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尤其那光滑细致的肌肤,几乎看不见毛孔。 胡媚娘这才恍然明白,之前那些老对她流口水的士兵,何以现在都没啥反应,原来是有了新货。 她胸口猛地烧起一把妒火。难怪她的行情一落千丈,难怪将军不屑一顾,毕竟三十岁的妇人已经算是“老梗”,哪及得上青春少女的鲜嫩? 但她就是不甘啦! 除了眼角添了几条鱼尾纹,她体态保养得宜,又“悦”人无数,所累积的经验和技巧,岂是那黄毛丫头能比? “你这丫头真大胆,竟偷听我跟将军谈话?”胡媚娘以西番语重述一遍,存心找她麻烦。 “我又不懂中土话,怎么会偷听呢?况且刚才将军也看见奴婢了,他也没说半句话呀。”郁桑冷笑道。 哟?想不到这丫头还挺伶牙俐嘴的。 “那是将军宽宏大量,不与你这贱奴计较,但我身居管事一职,可不能坐视偷懒的丫头不管。” “你别冤枉人,我哪有偷懒?”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胡媚娘质疑道:“据我所知,你不是应该在灶房帮忙吗?” “因、因为我一时迷了路,所以……”郁桑支吾着辩解。 其实她是想弄清营区的地形,等来日回西番,再画成地图献给父王,不料走到这里就撞见…… “得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胡媚娘指了指旁边装满脏衣的桶子,威胁道:“如果你不希望我向军务长告状,就把这些衣服拿去洗了。” 哼,姜是老的辣,她多得是整人的办法。 可恶……这女人分明是借故找碴,把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 虽然很想直接拒绝,但小不忍则乱大谋,郁桑只得压下脾气,道:“是,奴婢遵命。” “算你识相。”临去前,胡媚娘又补了句,“还有,记得要洗干净,否则我就罚你重洗。” 第四章 喘吁吁地来到溪边,郁桑放下沉重的木桶,想到某人得意的嘴脸,就觉得一肚子火。 “什么东西嘛!”她忍不住用力踹了下桶子,“不过是个小小的管事,竟敢指使本公主?” 若是在西番,胡媚娘当替她提鞋的婢女都不配,但她现在却得听命于那个贱人,真是虎 分卷阅读10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落平阳被犬欺呀! 尽管呕得想吐血,但差事终究得做,郁桑还是认命地选了块石头坐下,凭着曾经见过的村妇倒衣的景象,依样拿起木棒捶打衣裳。 打着打着,她脑中忽地跃出方才的画面。 将军待奴家恩重如山,甭说熬鸡汤了,即使定“不情之请”,奴家亦会应允。胡媚娘娇嗲的嗓音犹在耳际。 “呿,那家伙真是艳福不浅,到哪儿都有人投怀送抱。”郁桑的胸口不禁涌起一阵阵酸泡。 其实这几天来,她还打探到不少关于秦将军的事迹。 据说日盛的天下,就是他帮东方旭打出来的,但他却不居功,并主动请调边关,为皇帝守住江山。 听说他是京城四大美男中仅剩的单身汉,不仅诸多姑娘爱慕,达官贵人亦争相说媒,想把闺女送进将军府。 综观而言,秦昨非的条件确实不凡,可惜他眼光太差,连胡媚娘那种骚蹄子都来者不拒。 “好个神武大将军,你干脆改名叫色胚大淫棍算了!” 啐声咒骂着,郁桑不自觉地把气出在衣服上,但因用力过猛,震疼了虎口,致使木棒飞脱出手,掉进溪水中。 “可恶,连这根木棒也要跟我作对?”她恼怒地想捡起,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当心点。”递还了木棒,秦昨非顺道提醒,“此处水流比较湍急,东西很容易就被冲走。” “你怎么会来这里?”郁桑没什么好脸色地接过。 不对劲喔,这丫头眼神含愠,语调也带着烟硝味,似乎非常不高兴,嗯,看来他得小心应对,以免扎到她的刺。 “我巡完了营房,一时没事,就来溪边走走。” “难得将军如此优闲,何不去陪陪你的红粉知己?”郁桑绷着脸挖苦。 “红粉知己?”他愣了愣,随即明白她所指何人,“你别瞎猜,我与乔家嫂子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若无关系,你们干嘛贴得那么近?”她口气酸得要命。 “冤枉啊,是她死缠着小的不放,请青天大人明监。”秦昨非大声喊冤,用词活像公堂里申诉的苦主。 “什么青天大人?你在演戏呀。”郁桑抽着嘴角,努力憋住笑。 “如果用演的能解开你的误会,有何不可?”他继续比手画脚道:“那女人脸皮厚如城墙,一发起骚来,比发情的母牛还恐怖,当她顶着两团肉球压过来时,我差点就窒息了……” 这夸张的形容,终于让郁桑噗哧笑出声,连积压在胸口的那股郁闷也跟着烟消云散。 她的笑靥有如一朵绽开的蔷薇,令秦昨非顿时看痴了——天啦,好美的笑容! 见他表情微呆,郁桑不禁问:“干嘛一直盯着我?” “我觉得,你笑起来好好看……”他喃喃道,并在心中加了句,好看得教人移不开眼。 “哼,油嘴滑舌。”她低声啐了句,连忙撇开晕红的脸。 以为她的批评是针对之前那段自白,秦昨非不禁扳回她的肩,问:“我掏心挖肺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倘若别人怀疑他与胡媚娘有一腿,他根本懒得解释,但莫名的,他就是不希望这小妮子误会。 “你清不清白,关我什么事?”为回避那双炽热的火眸,郁桑急忙转身,不料脚一滑,竟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溪边倾,“啊!” “危险!”秦昨非的大手迅速将她拉回来,免除她落水的危机。 突然被结实的臂膀揽住,郁桑先是一愣,而后才羞窘地挣扎道:“你放、放开我……” 记得初次在湖畔相遇,两人也曾亲密地搂在一块,当时她只觉得羞愤难当,恨不能将秦昨非杀了,可是如今再度和他拥抱,除了心跳加快,她丝毫不感到讨厌,甚至觉得他的胸膛好宽阔,予人一种安心温暖的感受…… 老天,她究竟是怎么了? “不放,除非你肯相信我说的话。”赖皮地紧箍着娇躯,秦昨非乘机吸嗅那迷人的气息。 说也奇怪,他平常不会乱吃姑娘家豆腐的,可是每次见到小桑,他就是忍不住想亲近她,甚至以逗她为乐。 这家伙简直是无赖嘛!翻了翻白眼,郁桑只得投降道:“好好好,我信我信,你可以放手了吧?” “当然。”不舍的松开铁臂,秦昨非头一转,才发现一件事,“咦,这不是军中弟兄的衣袍吗?怎么是你在洗?” 分卷阅读10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他明明交代过海莉,别让小桑太劳累,可是这满满一桶的衣服又脏又臭,甭说洗起来多费劲,恐怕打湿之后更难抬得动了。 “还不是拜将军之赐?”郁桑好没气地说:“你丢下胡管事后,她就把气出在我头上,还教我把这堆衣服洗干净。” “对不起,害你受累了。” 秦咋非后来才晓得,原来这个小妮子是为了追他,而被匪徒洗劫一空,还转卖到绿洲城,不禁深感内疚。没想到他将她带回来,又遭人欺负,他更是过意不去。 “将军无庸致歉,奴婢承受不起。”她微噘小嘴,显然气还未消。 尽管明白他对胡媚娘没那个意思,可是想起两人暧昧的一幕,她的胸口就像梗了鱼刺般,非常不舒服。 “我说过了,咱们是朋友,你私底下不用自称奴婢。”秦昨非单手扛起木桶,“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再次的声明,让郁桑感受到两人的关系似乎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不由得暗喜在心。 “不行,我事情若没做完,会挨胡管事骂的。”不过她还是装得一脸委屈,好逼他表态,为她撑腰。 “是本将军教你不要做的,谅她也没胆子骂你。” “或许胡管事表面上不敢吭声,可是天晓得她会不会用其他的法子整我?” 并非她疑心病重,而是安娜曾说过,黑寡妇善妒又爱记仇,最好别招惹那个女人,以免被暗算。 “这样啊。”秦昨非沉吟了下,道:“如果你真担心的话,我就把你调来主帅的营里吧。” “将军,奴婢送茶水来了。” 郁桑端着茶壶,一进议事厅,全部的目光就往她身上投来,其中有惊艳,有不解,也有警觉。 “小桑,麻烦你替大家倒杯茶,再把柜子上的书籍摆放整齐。”秦昨非以西番语吩咐。 “是。”她依言照做。 “她、她就是那个新来的奴隶吗?”接过递来的茶水,先锋营长孙明贵的舌头不禁打结。 “乖乖,即使是城里的勾栏院,都没这么靓的妞……”两眼发直的副将李朝暮只差没滴下口水。 “喂,这里可不是青楼,眼睛给我规矩点。”秦昨非不悦地警告。 唯恐部下追问小桑的来历,进而扯出那段偷窥洗澡的糗事,他一开始就谎称,这女孩是在投亲的途中遭骗子拐卖到绿洲城,而他因为怜悯其遭遇,才出钱买下她。 虽说美女人人爱看,可是当众人露出带着猥亵意味的眸光时,他仍很不是滋味。幸好小桑听不懂,否则日盛大军威武的形象就毁了。 “老大,难得咱们军营出现这等佳丽,您就发发慈悲,让大伙儿一饱眼福嘛。”孙明贵谄媚地嘿嘿笑。 李朝暮亦点头附和,“是呀,我们都晓得她是将军的女人,绝不会动她歪脑筋的。” “你们别瞎扯,当初我买下小桑,纯粹是为了救她脱离魔掌,哪有什么非份之想?”接着,秦昨非切回正题,“关于西番国的动向……” “且慢!”原本未发表任何意见的唐毅衡,突然进声道:“事关机密,将军是否该让下人先行回避?” 身为军师的他,与秦昨非交情甚笃,两人私下并无主从之分,但为维护军中纪律,他在众人面前必定称呼将军。 “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小桑不谙中土话,她不会泄漏出去的。”秦昨非一笑置之。 “喔?”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倒完茶后就去整理书柜的奴婢,唐毅衡总觉得这女子气质非凡,不似出身寻常人家。 “唐军师,你别老疑神疑鬼嘛。”孙明贵忍不住插话,“小桑姑娘身世堪怜,怎么可能是奸细?” “是啊,她若是奸细,我老李就把这颗头砍下来给你。”李明暮也拍着胸脯保证。 “大敌当前,还是谨慎为妙,何况之前才发生敌人潜进军营一事,虽然有惊无险,但为人长官,更应记取教训。” 前阵子,站哨的士兵在执勤时偷喝酒,被两名西番探子乘虚而入,企图放火烧粮仓。 幸好他们踩到机关,一个当场毙命,另一个受伤逃逸。为了搜捕逃犯,唐毅衡遂下令边关禁止通行,城里也实施宵禁。 “你、你是什么意思?” 李明薯一听便知,这话是讽刺他未善尽监督之责, 分卷阅读10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致使部下差点酿成大祸,不禁恼羞成怒地跳起来。 他两个月前才调来平西县,对神武大将军的威名相当景仰,和其他的弟兄也相处融洽,唯独看唐军师不太顺眼。 这小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过是脑筋动得比较快,却屡次被将军委以代理重任,让身经百战的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别吵了。”秦昨非大喝一声,“那次的意外,确实值得大家警惕,虽说相关人等已受到惩处,但李副将仍应加强戒备,以防敌人再度偷袭。” “末将遵命……”自知理亏,李明暮的怒气瞬间一弱。 环视众人一眼,秦昨非又道:“至于小桑,她是我带回来的人,倘若她真做出危害我军的行为,我会扛起所有的责任。” “既然将军愿意担保,属下也无话可说。”唐毅衡神色平静,心中却暗叫不妙。 他跟了秦昨非三年,彼此惺惺相惜,不曾意见相左,如今秦昨非却一反常态地维护一个外人,莫非他对这奴隶动了情? “好,那我就往下说了。” 将探子传来的情报简述了遍,秦昨非接着与大伙商量对策。 而假装收拾着东西的郁桑,则竖直了耳朵仔细听。 没想到秦昨非看似吊儿郎当,一穿上军装,就显露出大将之风,而他三百两语即平息险些爆发的纷争,也足见众人对他的信服。 至于其他的将领,同样一扫方才散漫的态度,个个神情肃穆地讨论,更让她感受到他们的凝聚力。 特别是唐毅衡,尽管他发言不多,但一句话就指出盲点,而且那对睿智的精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让郁桑非常不自在。 这位军师年纪不大,却老谋深算,且精通兵书和五行阵法,听说军营里里外外的机关,全由他巧思建造,所以海莉才叮咛她,没事别四处乱走,免得误触陷阱。 莫怪二哥说,出兵攻打日盛王朝,无疑是以卵击石,有骁勇善战的主帅统领誓死效忠的兵士,加上智赛诸葛的军师,面对这坚不可摧的组合,西番注定是要吃败仗了。 不行,她得尽快通知父王,请他立即终止侵略计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郁桑焦急地如此思忖。 但问题是,她如何能拿到出关的令牌? 偷偷瞥了眼正在聆听属下意见的秦昨非,她忽然灵光一闪。 啊,有了! 那日散会后,等众人都离开议事厅了,唐毅衡突然冒出一句。 “你喜欢小桑姑娘吧。”而且是肯定的语气。 “啊?”秦昨非愣了下,随即失笑道:“唐兄真是爱说笑,我和那丫头才认识不久,谈什么喜欢?” “我没有说笑,而是凭观察。方才,你转头瞄了她五次,其中一次还是我在桌子底下暗踢一脚,你才回过神。” 唐毅衡不客气地点破,毕竟两人相处已非一朝一夕,从某些细微的动作,他便能瞧出端倪。 “你……”好家伙,居然帮他计算次数,还偷袭他? “这也难怪,像她那么漂亮的姑娘,你会被她吸引,并不是为奇,不过自古红颜多祸水,小桑来自西番,背景又不明,我劝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 以唐毅衡的直觉,这女奴绝非平凡人物,若让她留在将军身边,说不定将来会成为祸患。 “哈哈,唐兄你想太多了,截至目前为止,我压根没有成家的念头,更别提谈论儿女私情了。” 秦昨非表面哈哈笑道,心里却有些发毛。 虽然唐毅衡和他相交不是最久,却是知他最深,若把唐毅衡比喻为他肚里的蛔虫也不为过,因此,当这只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蛔虫说他喜欢上小桑时,那准确度就很高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怕你已经陷入而不自知。” 别看将军武艺高强,年纪轻轻即能统领大军,其实私底下的他就像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尤其对情爱少根筋。 但愈是这种真性情的人就愈危险,因为一旦动了情,极可能会飞蛾扑火,粉身碎骨。 “放心啦,小弟自有分寸……” 最后,秦昨非以巡视营房为借口,结束这尴尬的话题。 对于唐毅衡的提醒,他感激在心,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厘清连自己都摸不着的 分卷阅读10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头绪。 所以,接下来这几天,秦昨非尽量避免和小桑碰面,哪知她的身影却如鬼魅随行般,冷不防就从他脑海蹦出来。 擦枪时,他会想起她即使面带嗔怒却不失可爱的表情;练兵时,他会挂念这十指似乎不沾阳春水的丫头能否适应军营中刻苦的生活;连照个镜子,也会在镜中看到她巧笑倩兮的面容…… “唉,真是够了!”烦躁地抹了抹镜子,秦昨非不禁怀疑自己是中邪了,还是因为疲累,以至于出现幻觉? 脱掉盔甲,他打算冲个澡醒醒脑,这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将军,奴家给您送消夜来了。” 迳自推门而入,胡媚娘发簪金簪,指涂蔻丹,搭配湖水绿的新衫,显然是经过刻意打扮。 “本将军不是吩咐过灶房,这段期间暂时不必准备我的消夜?”秦昨非不悦地拧起眉。 “这不是灶房做的。”她笑盈盈的将瓷盅端到桌上,“将军白天操兵,还要与李副将等人商讨军情,连晚膳都只以几个馒头果腹,奴家担心您体力吃不消,才煮了这盅烧酒鸡。” 俗话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所以她才向伙夫打听,探知将军最爱吃什么东西。 他冷淡地推拒道:“多谢嫂子,可惜我不饿。” 但胡媚娘并不气馁,直接盛起一碗汤,道:“就算将军不饿,起码喝点热汤,也不枉奴家煞费工夫,专程跑去春水堂买酒做料理。” ’ 那春水堂酿的酒远近驰名,加上她的“独门配方”,嗯哼,保证让这男人“胃口”大开。 此外,她还准备了掺有少量蒙汗药的点心,请值班守卫的士兵享用,这么一来,就算将军发现不对劲,想要呼救,也没有人会进来破坏她的好事。 “不然你先搁着,待我沐浴完再喝。” 秦昨非不便拒她于千里之外,只好随口敷衍。 “沐浴?”胡媚娘眸心一亮,乘机献殷勤道:“要不要奴家替您倒热水,顺便伺候您梳洗?” 记得初见秦昨非时,他正打着赤膊和属下玩角力,那贲起的健美胸肌缀着点点汗珠,在烈阳下闪闪发光,教她芳心狂跳不已。 这武艺绝卓的男子,想必床上功夫应该不凡,若能与他“切磋”一番,即使下一刻就断气,她也愿意亢奋地死去。 “不必了。”他无情的语调敲碎了她旖旎的幻想。“本将军习惯洗冷水,而且也不需要人伺候,请你出去。” “可是奴家……” 她话未完,秦昨非即拍桌喝道:“出去!” 之前他不曾对胡氏疾言厉色,是不想给她难堪,但这花痴俗不可耐,还再三卖弄风骚,已经令他忍无可忍。 “是、是!”那浑厚的声音几乎震破耳膜,胡媚娘立即吓得仓惶逃离。 重重吁了口气,秦昨非解下佩剑,正准备走进浴间,房门又传来叩叩两声。猜想是那淫妇春心未死,去而复返,他不禁恼火地回头,开了门就咆哮。 “滚!不准再踏进我的房——”吼声猛然煞住,因为他发现这次敲门的是另一个人。“小桑?” 郁桑则悻悻然的接口,“是,奴婢这就滚。” “你听得懂中土话?”他俊庞微愣。 “奴婢不止听得懂,还跟安娜姐学了好几句。譬如“去你的臭家伙”、“混帐东西”、“王八蛋”……” 郁桑看似努力的现学现卖,其实是借机回敬他的无礼。 不好,这安娜怎么净教些骂人的字眼? “那些全是粗话,你不要乱学。”秦昨非紧张地告诫,“还有,我刚才也不是针对你,请你别介意。” “是吗?奴婢本来想问将军,有没有脏衣物要洗,但我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打扰了。”说完,她作势要离开。 “先别走!”他急忙横臂一拦。 他原以为避不见面,便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料情绪更为烦躁。完了,难道真让唐毅衡料中,他是因为动了情,才老是心神不宁,还没来由的对弟兄们发脾气? “请问有什么吩咐?”郁桑依然板着脸。 “我……”秦昨非觉得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讲起,不禁支吾道:“你好像……瘦了?” “将军忙于军务,每天早出晚归,怎么有时间关心奴婢的胖瘦?”她挖苦的口吻难掩被冷落的不满。 其实她身在敌营,理该要装温顺才能 分卷阅读10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生存,偏偏面对秦昨非时,她就是藏不住得理不饶人的骄蛮本性。 “我当然关心你,因为我……”他几乎脱口说出“喜欢你”三个字。“我们是朋友呀,所以你也别再奴婢长、奴婢短了。” 又是朋友? 郁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罪恶感。如果他发现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偷令牌,还会把她当朋友吗? “你不是要收衣物?进来吧。”敌不过那份与佳人独处的渴望,秦昨非直接邀她进屋。 她一踏入寝房,食物的香气即扑鼻而来,“什么东西这么香?” “是刚刚送来的消夜。”他掀开瓷盅,道:“可是我吃不下,倒掉又可惜,不如你帮我解决?” “可以吗?”她吞了吞口水,“那我不客气罗!” 虽说军营里有菜有肉,但伙食粗糙,让挑嘴的郁桑实在难以下咽,因此一闻到那香味,她肚里的馋虫就蠕动起来了。 “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他更夹了两块肉添到已经盛好汤的碗里,“你且慢用,我去洗一下澡,稍后再把要洗的衣物拿给你。” 第五章 身为将军,秦昨非的房里即设有浴间,不必跟士兵们一块挤澡堂,但他凡事从简,只在寒冬极冷时才会教人准备热水。 等他进入浴间,郁桑就火速解决那碗烧酒鸡,然后开始四处寻找。 议事厅那里,她曾翻找过,并未看到什么令牌,而主帅的寝室兼书房,平常都有人站岗,她也不便靠近。 但不知何故,今晚竟没有半个卫兵值守,所以她才试探地敲敲门。虽然秦昨非现身应门,让她一度感到失望,孰料他会请她进屋,这无疑是上天赐于的大好机会。 于是郁桑先从书桌找起,接着是木柜的抽屉,连放在床底下的靴子都不放过,可惜一无所获。 难道……东西是在秦昨非身上? 抬眸望向浴间入口的布帘,她正苦思如何弄到令牌,一阵晕眩感忽然袭来,让她险些站不稳。 “奇怪,我才喝了一碗烧酒鸡,怎么就醉了?” 郁桑甩了甩头,试图让脑子清醒点,视线却变得模糊,还口干舌燥,身子也莫名地发热。 她头重脚轻地挨着墙壁走,不意就这么摸进浴间。 “你怎么进来了?”接近的跫音,让浸泡在冷水中的秦昨非马上挺直坐起身。 “我在找一样东西……”她昏昏然地脱口道。 “什么东西?”因为浴桶外还有一道屏风挡着,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那步履颇为蹒跚。 “就是令……啊!”郁桑冷不防滑了一跤,倾斜的身躯接着撞到旁边的脸盆架。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砰砰磅磅的碰撞声,秦胙非旋即抓来布巾随意往腰间一围,便冲了出来。就见她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似乎伤得不轻。 他赶忙抱起郁桑奔回卧室,将她放在床榻上,焦急地问:“快告诉我,你伤着哪儿了?” “这里很晕……”她捂着头呻吟道。 “我看看。”秦昨非替她检查了下,所车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额温略高,“你好像发烧了,我去请大夫来。” 郁桑却紧紧抱住他,喊道:“别走,我好热喔!” “小桑,你放手,我、我先穿件衣服。”即使他定力再够,两人这么亲昵的抱在一起,难保他不会变成禽兽。 “我不放。”赖皮地环住他的虎腰,她甚至用脸颊磨蹭他的胸膛,“嗯,有这凉凉的冰块,感觉好多了……” 不会吧?这个小妮子居然把他当成了冰块? 秦昨非哭笑不得,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她是因为病昏了,或者因为跌跤而摔坏脑子。 “可是我还是很热,是不是冰要化了?”郁桑喃喃自语,“不行,我得在它融掉前赶快吃几口。” “别……”他想阻止,却慢了一步。 那触及胸膛的热唇好比烙铁,烫得秦咋非呼吸一窒,当她仲舌轻舔时,他剧跳的心甚至差点停止。 老天,这就是“化掉”的感觉吗? 随着粉舌的挑逗,他的理智也渐逐消融,额头冒出的细汗便是最好的证明。 偏偏引火者还不知 分卷阅读10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节制地往上舔,来到喉结时,他已经按捺不了,捧起她的小脸噙住朱唇。 当时初尝她甜美的滋味,秦昨非就觉得意犹未尽,今天二度领略,他更是欲罢不能地汲取她琼浆般的香津。 由于小嘴被密密实实地堵住,郁桑无法大口喘气,意识愈显浑沌,仅剩顽强的丁香舌力抗节节进逼的悍舌。 相交的濡沫,勾起了秦昨非在湖边戏弄佳人的回忆,也诱发他再次探索这副娇胴的渴望,心念刚动,他的手已经扯开她的衣襟,伸进肚兜内抚摸那对丰腴的蟠桃。 她的檀口不禁逸出嘤咛。 虽然冰凉的触感让郁桑稍稍好过了些,可是随着大掌的压按,她体内的热度竟不减反增。 尤其私密处热火烘烘,仿佛有蜗行蚁爬,好不难受,于是她撩起裙摆,把他手抓到胯间,道:“这边也要。” “你要我……抚摸?”她过度的热情,反而吓得秦昨非缩回手。 “快一点,别慢吞吞的……”说着,她更主动解开罗衫。 秦昨非这才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一般人若生病发烧,应该会感到畏寒,而非频频喊热,此外,她目光涣散,双颊潮红,精神却很亢奋,举止也异于平常。 “莫非……烧酒鸡有问题?”他立即联想到这个可能性,而桌上的空碗更符合他的臆测。 错不了的,准是那锅鸡汤掺了春药,否则,她不会在喝完后就变得如此放荡。 可恶啊,这胡媚娘为了上他的床,竟不惜使出卑劣的手段。就不知那淫妇下了哪种淫药?有没有什么其他伤身之处? 眼看佳人因欲火折磨,在榻上翻来滚去,秦昨非不禁自责疏于防范,才害她成为代罪羔羊,更恨自己无法分担她的痛苦。 虽然请军医来一趟,或许能找出解决的法子,可是他又不愿让别的男人看见她发浪的模样…… 在他两难之际,被害人已开始自行动作。 郁桑难耐地褪光肚兜和亵裤,两手抚捧着沉甸甸的丰盈,双腿也不断交磨,想驱散那莫名的燥热。 目睹这活色生香的画面;秦昨非不由得血脉偾张,口水猛咽,但他仍力持镇定,拾起肚兜遮住诱人的春光。 “你快把衣服穿上,否则会着凉的。” “不要,我热死了。”郁桑却挥开那片薄布,更跳起来将他扑倒在床上,“冰块,给我冰块……” “小桑,你清醒点,我不是冰……啊?” 糟糕,他围身的布巾掉了! 压着健壮的体魄,郁桑如毛虫般扭动娇躯,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玩火,而且随时有自焚的危险。 被她的身子磨蹭,秦昨非猛地抽了口气,血液瞬间往头项冲,几乎快贯破脑门。 明知她的不正常乃春药所致,然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哪禁得起这等刺激,何况投怀抱送的还是他喜欢的姑娘。 但,他岂能卑鄙地侵犯神智不清的小桑? 何况这小妮子性子倔强,不过是撞见她在湖畔洗澡,她就一路追来算这笔帐,假使他趁火打劫要了她的身子,只怕她会气得把他剁成肉泥。 “要冰块是吗?好,我给你。” 一个俐落的翻身,秦昨非就将郁桑反压在下方,并且封住朱唇,以最原始的方式替她“降温”。 两舌再度交战,激烈更胜于前,你来我往间,勾缠出绵绵的银丝,沾湿了彼此的下颚。 而他的手亦未闲着,同时对付左右雪峰,把它们揉得坚挺肿胀,稍后再由热唇接收,大啖熟成的果实。 感觉一团热气罩围着胸口,那半咬半啃的吸吮,让郁桑舒服得直想呻吟。 秦昨非在蜜桃烙上了斑斑红晕,充当前锋的禄山之爪又再下一城,攻占她神秘的禁地。 就见浓密草坡下,花唇粉嫩微绽,藏在蕊心中的核芽缀着些露珠,构成一幅淫艳的春色图。 “实在太美了……”这迷人的景致混浊了秦昨非的眸色,更肋燃了瞳心里的欲焰。 轻轻一碰,那朵羞蕊就微微颤抖,沿着美丽的轮廓描绘,贝肉更是一张一合,花缝跟着溢出温热滑泽。 由于家族素有“成人礼”的传统,每位男丁在满十五岁当天,长辈会挑选二名美婢来教指导他们翻云覆雨,故秦昨非对床第之事并不陌生,也明白这些晶莹的凝露乃是女子动情的迹象。 “想不到你的身子这么敏感……” 分卷阅读10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长指往内一推,即被紧窄的幽径热情地包围,他不禁幻想,若是他的硕物进入的话,不知有多快活。 借由爱液的滋润,他手指的律动由缓渐快,在甬道中来回抽撤,将一波波的快意送入郁桑的私密处。 “好舒服……”那份快感令人又热又麻,随着粗长手指的进出,化为涓涓湿意,溢满整个春穴。 秦昨非嗅到花液的气味,遂抹起少许送进嘴里浅尝。 霎时,浓郁的香气在口中散开,连带征服了味蕾,让他忍不住俯首掠夺所有的芬芳。 加入的唇兵舌将,引爆了更强烈的感官刺激,不一会儿,郁桑就被推上极致的欲望峰顶。 从她兴奋的亢叫和大量涌出的爱液,便知这小妮子已达到顶点,秦昨非总算松了口气。 “你累了吧?好好睡一觉,然后把这一切都忘掉。”他怜爱地轻啄她那半闭的羽睫,打算替她穿回衣裳。 冷不防,郁桑睁开了眼睛,憨笑道:“再来一次。” “什么?你还要?”他傻眼了。 “我下面又热又痒,你帮人家抓抓。”即使才经历一波高潮,但她很快又感到一阵空虚。 “可是……”秦昨非担心再爱抚下去,只怕她的欲火尚未浇息,他就受不了诱惑,跟着燃烧起来了。 难耐骚痒的郁桑可容不得他犹豫,直接要拉他的手,不意碰到某个硬物。 “这是什么东西?” “它、它是能让人……通体舒畅的宝物。”被她的柔荑一摸,他的嗓音不禁变得瘩咽。 “真的吗?让我试试!”她兴奋地抓着它不放,完全不知这是男人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部位。 “该死的……”秦昨非低咒一声,理智瞬间溃散,再也克制不住占有她的欲望。 分开雪腿,他握住勃发的铁杵,沾了些许爱液后就挺进花径。 “啊!”在破瓜的瞬间,郁桑尝到身体被撕裂的痛楚,同时又得到空虚被填补的满足。 “天啦,你咬得真紧……”这甬道比想像中更狭窄,若非他极力以意志抗衡,早就缴械投降了。 “我好热,快使用你的宝物啦……” 虽然身子很疼,但未退的药力加上前波欢潮的余韵,马上盖过了痛觉,让郁桑情不自禁地扭动身子,以抑制再度传来的骚痒感。 秦昨非原想给她时间适应,可是两人的结合毫无缝隙,稍一摩擦,即带来销魂的欢愉,让他忍不住向前俯冲。 也幸亏花径中有充沛的润泽,昂扬的硕长才能穿梭无阻。它时浅时深,或轻或重,忽而似蜻蜒点水,忽而如巨蟒钻动,不消片刻,郁桑已花心尽开,春水直流,连同处于的落红,晕染在洁净的床巾上,恍若冬雪中绽放的点点红梅。 欢悦的浪潮急涌而来,教人浑身痉挛,郁桑不禁娇喘着道:“果然是件宝物,我……快活极了……” “是吗?那这样呢?”他将玉腿抬放到肩上,然后摆动劲腰,以狂风暴雨般的气势狂捣。 “啊……好棒……”那猛烈的力道像要刺穿她身体,却带来无以伦比的快意,她不仅四肢酥麻,连骨髓都快化了。 欲望的浪潮连续涌来,郁桑不知满足了多少回,当药效退去,她也几近虚脱。 “不、不行了……”她以微弱的气音哀哀讨饶。 “好吧,放你一马。” 见她累得睁不开眼睛,秦昨非这才弃守阳关,在一记奋力的冲刺中,释放出精华…… 之后,他拧了条湿布巾,为筋疲力竭的佳人拭净腿间的湿腻,并体贴地替她盖上被子。 此时,郁桑突然翻了个身,按住他的手。 “你的宝物真厉害,可不可以送给我……”她闭着眼睛咕哝,唇边带着笑意,显然是在说梦话。 秦昨非不觉莞尔,在她耳畔轻声道:“这是传家之宝,不能取下来送你,但我愿意随时与你共享。” 时值卯时,天方蒙蒙亮,墨色的纱帐内仍一片幽暗。 郁桑睁开惺忪的睡眼,身子才一动,就觉得四肢酸痛,仿佛所有的骨节都被拆散了般。 记忆中,她之前好像滑了一跤,接着又撞到什么东西,可能因此晕了过去,醒来时才浑身俱疼。 分卷阅读10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虽然头仍有些昏,但她并未忘记一件重要的任务——找令牌。 只是,秦昨非会把它藏在哪儿呢? “到底在哪里……”喃喃嘀咕着,郁桑伸手摸索,不料触及某个温软的物体。 奇怪的是,那东西一碰就会弹动,再摸个几下,它就变得又硬又长,像根棍子似的。 “不像呀……”令牌应该是宽宽扁扁,不可能粗粗圆圆的。 忽地,郁桑耳边传来沉哑的呻吟声。 “咦?”她猛一仰首,讶异秦昨非竟近在咫尺,还光着上身。 “你怎么没穿衣服?”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在我解释前,你能否先回答我,刚才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究竟是在找什么?”他兴味盎然地问。 昨晚这小妮子闯入浴间,说要找样东西,现在才刚苏醒,又猴急地四处摸索,可见那件物品对她极为重要。 “我、我没有……”心虚地坐起身,郁桑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不禁尖声大叫,“啊——” “嘘!”秦昨非急忙捂住她惊呼的小嘴,“你想引来卫兵,让大伙儿都知道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夜吗?” “一夜?”俏容愀然变色,她紧抓着被子护住裸躯,颤声问:“为什么……我会睡在你房里?” “你不记得啦?”他忍住笑意,道:“昨晚你跑进浴间,不慎跌了一跤,我想替你检查伤势,你却把我当成冰块,紧抱着不放,甚至自解衣衫……咳,接下来的事,我就不赘述了。” 把他当成冰块?还自解衣衫? 模糊的景象片断浮现脑海,郁桑不禁羞愧地掩住小脸,低嚷道:“天哪天哪天啦!我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即使秦昨非用词含蓄,但从他那尴尬的语气,她便可想像后续的情节有多么不堪。 还有,既然他们都未着寸缕,那她方才握住的硬物,不就是他的……喔,老天,这实在是羞死人了啦! “问题应该出在那锅鸡汤,准是胡媚娘动了手脚。”秦昨非转身套上裤子,并约略提了下胡氏前来意图勾引,却被他轰出去的事。 “鸡汤……”郁桑仔细回想,自己确实是在喝了鸡汤之后,才开始浑身不对劲。 想不到胡媚娘淫胆包天,竟敢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幸亏老天有眼,没让狐狸精的计谋得逞,否则秦昨非不就…… 且慢!她已经成了牺牲品,怎么还有心情为别人庆幸? “因为不确定她下的药会不会为身子带来其他的伤害,加上你的模样痛苦万分,我别无选择,只好……”收回多余的解释,他诚恳地拱手致歉,“情非得已,还望你见谅。至于你所蒙受的损失,请放心,秦某必会负责到底。” 起先他也不明白,世上那么多温柔婉约的姑娘,为何他没一个看得上眼,却独独倾心于这呛辣泼悍的小丫头,直到历经昨夜的男欢女爱,他才明了彼此之间有多契合。 这种契合,并非单指肉体方面的快感,还包括心灵上的满足。他喜欢小桑的天真坦率,喜欢她藏不住喜怒哀乐的丰富表情,更爱看她沉浸在欢爱中时那融合了妩媚与娇憨的迷人神态。 尽管至目前为止,秦昨非心中尚未作好成家的准备,可是木已成舟,他再怎么眷恋自由,也得告别单身汉的生活。 只是,他才向唐毅衡保证,绝不跟小桑谈儿女私情,可是没几天就把人家给吞了……唉,不晓得军师能否接受这突来的转折? 见他苦恼地皱起眉头,似乎万般无奈,郁桑不由得从羞愧转为愤怒。 好个别无选择,好个情非得已!她可是全西番国男子渴求能一亲芳泽的天香公主耶,怎么他的表情活像要赴刑场,难道碰了她的身子,会损及他将军的威名吗? 捡起衣物迅速套上,郁桑气呼呼的跳下床,道:“谁要你负责了?本姑娘才不希罕咧!” “你不介意我夺去你的清白?”他的俊眸不敢置信地大瞠。 “呿。”她故作潇洒地轻嗤;“不过是破了身,又不是断了胳臂、瘸了腿,没什么大不了的。” 传闻西番民风开放,许多女子在婚前就尝过禁果,但亲耳听到她不把贞操当回事,秦昨非总觉得不是滋味。 “可是咱们已有了肌肤之亲,难道你不希望有……更密切的发展?”他忍住气,试探着问。 “不想。”郁桑答得斩钉截铁,更口是心非道:“我没能把初夜献给自己国家的勇士,已经够遗憾了,岂能随随便便就跟了你?这事若 分卷阅读10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让西番的乡亲父老知晓,不笑掉他们的大牙?” “你……”听那不屑的语气,显然把两人的关系看成了奇耻人辱,秦昨非不禁火冒三丈。 但在他发言前,她就抢先道:“至于昨晚的一切,我会把它全忘掉,也请你别对人张扬,否则咱们连朋友都当不了。” 放完话,郁桑就快步往外走,并火速将门合上,以免让他瞧见她眼眶里打转的泪光。 其实她并不讨厌秦昨非,甚至在得知童贞被这男人夺去时,心中还有份莫名的窃喜。 虽然她也希望双方能更进一步,可是,如果两国真的开战,他们势必会从情人变成敌人,届时将情何以堪? 所以即使失了身,她仍得管好自己的心,绝不能轻易沦陷,僻则只是徒增日后的痛苦。 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郁桑举步正欲离开,这才发现屋外不仅站着四名神情怪异的卫兵,旁边的树丛中也挤了十几道来不及躲藏的身影。 第六章 郁桑作梦都没有想到,这段“奸情”会马上让人知晓,且迅速在军营里传开来,果真应了那句俗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多数人认为这也并无不可,英雄确实理该配美女,倘若将军放着现成的艳福不享,那绝对是傻瓜。 也有人感到嫉妒,怀疑这女奴必定使了什么贱招,方能勾上俊朗不凡、威猛无敌的主帅。 但不论真相为何,既然两人有了关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谁敢再把她当奴隶使唤? 因此,现在郁桑除了端茶水、送饭菜,几乎无所事事,还能在营里四处走动,通行无阻。 尽管不用干粗活,又享有行动的自由,但她同时得忍受众人异样的眼光,某些酸葡萄心态的军眷还会指桑骂槐,嘲讽她是不要脸的婊子,幸亏有海莉和安娜愿意为她说句公道话。 对于那些恶毒的评判,郁桑并未放在心上,可是一思及那夜的荒唐,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事实上,她之后陆续想起了部分的欢爱情景。虽然不记得跟秦昨非说了什么话,她却记得两人相互拥抱着、抚摸着,也记得他的唇吻遍她全身,包括最私密的…… 倏地,每也感觉心头小鹿不住狂跳,而且口干舌燥,热烫的腿心还溢出一股湿热。 “讨厌,我到底是怎么了?” 连忙捧起沁凉的溪水为烧烫的双颊降温,郁桑实在不明白,为何每每忆及那些羞人的片断时,身体便会产生亢奋的反应? 莫非这是媚药的后遗症,或者……她天性本就淫荡,所以一尝过欢爱的滋味,便难以忘怀? 收拾紊乱的情绪,郁桑正想回灶房帮忙,突然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小嘴。 “别声张,是我。” “巴鲁?”她的杏眸惊喜地睁大。 他随即跪不行礼,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快请起。”郁桑确定四下无人,才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怎么晓得本公主在此?” 巴鲁是宫中的侍卫,不论搏击或箭术,皆是一等一的高手,故兼任禁卫军的总教头。 每次她溜出宫,他总会在暗中保护,但前阵子他奉父王之命,到南昌国送礼,因而没能随行。 “属下是在回王城的路上,巧遇刚逃离虎口的纱加……” 当他得知公主被掳,立刻派人送纱加回宫找援兵,自己则沿途查缉歹徒的行踪,一路追到了绿洲城。 据人口贩子描述,确实有位容貌酷似郁桑的女奴,被一个叫秦爷的商贾买走,还把人带回了凉州,于是巴鲁又设法潜进日盛的平西县探听,几经波折,才混入军营中。 “属下原想等天黑后再夜探各营房,不料竟能在此遇到公主,真是太好了。” 语气微带哽咽的他,一直十分担心主子的安危,如今见她毫发无伤,那个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可以暂时放下。 “谢谢你,辛苦你了。”郁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过去她总认为自己身份尊贵,无须对下人言谢,直到沦为奴隶,才体会到低下阶层的劳苦与辛酸。 因此,她更由衷感激巴鲁,为了救她,不惜冒死潜入敌营,这份恩情她将永远铭记在心。 “哪、哪里,这是属 分卷阅读11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下应尽的职责……”见平时高高在上的主子突然客气起来,反倒让他不太适应。“趁别人发现前,公主快与属不离开吧。” 没想到郁桑却说:“不,我不走。” “为什么?”巴鲁愕然。 “因为……我被分派到主帅那儿做杂役,或许能探得一些机密情报。”郁桑吞吞吐吐地道。 之前她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回思念的故乡,可是好不容易有脱逃的机会,她反倒不想离开了。 然而,这矛盾的心态,她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得掰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 “那怎么成?”巴鲁连忙劝道:“公主乃千金之躯,岂可委身为奴,甚至涉险兼内应?” “放心吧,我一开始就隐瞒了身份,没人晓得本公主的来历。” 郁桑简述了被拍买的经过,以及来到凉州的见闻,但未提失身一事,免得这忠心护主的侍卫一怒之下跑去和秦昨非厮杀。 “所以,请你转告我父王,镇守日盛关防的,除了武艺高强的神武大将军,还有智比诸葛的唐军师,其他将士亦是誓死效忠,倘若两国交锋,咱们西番绝对会输得很惨。” “既然敌人这般厉害,巴鲁更不能让公主冒此风险。”他猛摇头。 “我留下来不单是为了探军情,也是希望父王有所顾忌,别轻易发动战争。而且秦将军答应过我,只要交界恢复平静,便会放我回乡,如果父王想早日见到我,就得撤销侵略计划,并与日盛签下友好之约。” “原来如此……”听完她的解释,巴鲁不禁忧喜参半。 喜的是主子一改骄纵贪玩的性子,变得成熟懂事;忧的是她如此固执,一旦作了决定,恐怕不会改变了。 “事不宜迟,你快回西番向大王禀报——这是命令!”怕他罗唆个没完,郁桑索性摆出公主的威严。 “可是……” 巴鲁正感为难,一道身影朝他们疾速奔来。 “糟了。”她脸色大变,“是秦昨非!” 由于两人站的位置太显眼,根本不及回避,郁桑急中生智,遂低声道:“快!用手圈住我的脖子。” “呃?”巴鲁微愣,随即明白主子的用意,便依其吩咐,佯装拿她当挡箭牌。 “小桑……”迅速抵达的秦昨非,老远即瞥见她在跟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说话,没想到才一转眼,她就遭对方挟持了。 “别过来!”巴鲁凶恶地恐吓。 “将军,救我……”而郁桑则不断颤抖,十足饱受惊吓的模样。 “阁下是西番的探子吧?”瞧她纤细的粉颈被粗大的臂膀勾着,秦昨非的心不禁揪紧。“你想活命的话,就立刻放开这位姑娘!” “秦将军当我是笨蛋吗?放了她,我不就失去护身符了?” 巴鲁原以为,闻名遐迩的大将军大概已届不惑之年,想不到今日一见,竟是个帅气的年轻人。 “你擅闯日盛军营的罪行,本将军可以不计较,但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绝对让你尸骨无存。”秦昨非咬牙切齿地警告。 哟,瞧这小子神色紧张,似乎很担心人质的安危,该不会……他对公主有那个意思吧? “在下也不想伤及无辜,但求保命而已,还望秦将军让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放人走。” 为印证自己的猜测,巴鲁又抽出弯刀,架着郁桑往前进逼。 顾忌刀剑无情,秦昨非只得暂退两步,“可是,我如何能确定阁下事后不会杀她灭口?” “我们西番勇士最重承诺了,将军若不放心,不然你来当人质呀!”巴鲁借故刁难,笃定对方没那胆量。 “好,我跟她交换。”秦昨非毫不犹豫地答应。 “什么?”郁桑讶异地瞠着杏眸,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 “你、你开玩笑的吧?”巴鲁同样难以置信。 身为主帅,竟作出这等轻率的决定,实在有违常理,这家伙真是为了美人而犯傻,或者心中另有盘算? “这不是玩笑,而且我会带你走密林小径,以免惊动其他人。”说着,秦昨非甚至把随身的长剑扔得老远。 “不行!”郁桑摇着头,疾声呼道:“将军肩负着国家重任,岂能为了奴婢而冒险?” 分卷阅读11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她激动的反应,可把巴鲁弄胡涂了。 姓秦的自愿当人质,还提议走偏僻的小路,对他们有利而无害,为何公主要反对?难道她是想以退为进,激起对方的保护欲? 无视于她的劝阻,秦昨非直接问:“可以进行交换了吗?” “这个嘛……”尽管情况的转折完全出人意料,戏还是得演下去,巴鲁只有见机行事:“虽然将军很有诚意,但为预防万一,能否请你高抬贵手,让我套上绳子?” “没问题。”秦昨非依言双手并举。 巴鲁立即抛出绳索,就见那条麻绳飞过半空中,如灵蛇般绕了两圈,便将秦昨非的手腕束缚住。 “好俐落的绳法,不愧来自游牧民族。既然本将军已照你的吩咐做了,你也该放人了吧?” “那是当然。”巴鲁故作粗鲁地将郁桑推开,利刃旋即转向秦昨非。 “将军……”忧急的美眸不知所措,郁桑虽然想告诫巴鲁千万别伤了人,是可又不便明说。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营房。” 唇微微一勾,秦昨非不怕遭人暗算,只怕这名探子临时变卦,连弱质女流都不放过。 “还不快点带路?莫非将军想拖延时间等援兵?”不耐烦地催促着,巴鲁确实改变了主意。 以公主的花容月貌,应该有不少男人虎视眈眈,若让她继续留在敌营,实在很危险。 不过,在带她逃走前,他得先除掉敌军主将,如此一来,日盛的阵营必然大乱,对西番的威胁也就降低了。 “本将军一言九鼎,绝不出尔反尔。” 临去前,秦昨非还不忘使个眼色,要郁桑速速离开。 但,郁桑如何能不担忧? 虽然这两个男人口头上达成了协议,可是交会的眼波却涌动着肃杀的氛围,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行至树林深处,巴鲁就挑衅地嘲讽道:“传闻秦将军战绩辉煌,攻无不克,今日却轻易受缚,看来这神武二字真是托大了。” “阁下若不服气,可随时下战帖,本将军一定奉陪。”秦昨非以不亢不卑的语气回应。 “我也想在沙场上与你较量,不过阎王有令,无法留你到三更。”巴鲁冷笑的寒眸中传递着死亡的讯息。 面对危机,秦昨非毫无惧意,还笑着提醒,“如果你对我这个人质下手,岂不是违背了原先的诺言?” “我只答应放过那位姑娘,可没说不杀你,纳命来吧。”说着,巴鲁扬起弯刀,直取其首级。 但秦昨非身形微偏,便避过锐利的刀锋,而巴鲁接连出了十余招,也全部落空,这时他才惊觉低估了对手。 想不到这家伙手被绑着,行动竟然还如此敏捷,尤其那双腿快如飞兔,每奔跑一段距离就停下来等候,摆明了是耍着他玩。 蓦地,他们后方传来一声娇喝,“住手——” 小桑?她怎么跑来了? 秦昨非笑容尽敛,连忙喊道:“危险!别过来!” 他大变的脸色,倒让巴鲁萌生一计。 唯恐佳人遭遇不测,秦昨非急着想阻止,哪知那抢先一步的壮硕身形突然回刀一扫。 “嘶……”感觉左腿一阵剧痛,秦昨非就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哈哈,你的腿已经受伤了,看你还能往哪儿跑?”巴鲁得意的大笑,决定乘胜追击。 不料一道倩影冲了过来,“不准动他!” “公……”巴鲁及时收住刀势,也煞住险些脱口的称呼,“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让开!” “我偏不。”郁桑张开双臂挡在秦昨非前面,有如为了保护小鸡而与老鹰对抗的勇敢母鸡。 “你身为西番的子民,怎么能维护异族将领?”巴鲁暗示着问。 “因为秦将军曾救过我,如果你非杀他不可,那就连我一块杀好了。”她的俏脸上写满同归于尽的决心。 “你……”尽管这理由听似充足,但巴鲁却觉得,她应该不止是心存感激,恐怕还有感情,才会拼死相护。 若真是如此,就算他想带主子回西番,她也不会依从。 可恶,只差那么一步便可除去大敌,偏偏他又不便对公主发火,只能狠狠瞪着秦昨非。 “算你这小子走狗运!” 骂完,他便收起弯刀,扬长离 分卷阅读11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去。 幸亏那一刀并没有砍断秦昨非的腿,经军医上药、包扎后已无大碍,不过他流了不少血,还是得在床上躺几天,以利伤口愈合。 “枉你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堂堂的主帅,竟自投罗网当敌军的人质,你晓不晓得轻于鸿毛与重于泰山的分际呀?” 得知将军为了救一个奴隶而遭西番探子暗算,唐毅衡震惊之余,忍不住骂了秦昨非一顿。 还好他封锁了消息,并对外宣称将军是因误触机关而受伤,否则事情若传开,将军可就英名扫地了。 “其实我是有所计划,并非鲁莽行事,要不是小桑突然跑来,那个人岂能伤得了我?” 秦昨非无意吹捧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不过除了同门师兄弟,他行走江湖多年,确实不曾遇过对手。 “还说呢!我早就警告过你红颜祸水,你偏不信。今儿个算你命大,只受了皮肉伤,但下次就不见得这么幸运了。” “不可能有下次了。”眸色一暗,秦昨非别有深意地道:“因为,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虽然秦昨非简述过撞见探子的过程,并推断对方是从小溪的上游潜入,可是唐毅衡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没有。”敛了敛眸,秦昨非虚应道:“我是觉得,咱们军营的防守明显有漏洞,除了溪后一带要加强巡逻,树林里亦应增设几处机关,以免又让奸细脱逃。” “这事我自会交代下去,你就给我躺在床上好好养伤,其他的琐事,我也会代为处理。” 罗唆归罗唆,唐毅衡仍体恤地帮忙分担工作,让朋友无后顾之忧。 “麻烦唐兄了,小弟感激不尽。”秦昨非拱手致意。 “少来!”唐毅衡好没气地翻了翻白眼,“如果你真的感激我,就该听我的劝,彻底跟小桑断绝来往。” 之前这小子才潇洒地夸口说暂时不会谈感情,但没多久便和那女奴滚上床,令他相当失望。 即使他后来了解,那是胡氏暗中下药所导致,而非小桑主动勾引,但他实在不希望他们两人继续纠缠。 “可是……我毁了她的清白,已经愧对于她,怎么能再弃之不顾?”秦昨非一脸为难。 “正因你们有了肌肤之亲,我才更加忧虑,担心她会成为你的包袱。你这次受伤,不就是被这女奴所累?此外,那探子从后溪潜入时,她偏巧就在那里,难道你不曾怀疑,他们极可能是同伙?” “这……”秦咋非顿时哑口无言。 “况且,之前即有人议论,说这女奴也许是西番派来迷惑将军,顺便刺探军情的,如今你又因她而受伤,难免更引人猜忌。为杜绝谣言,也为了让众兄弟们安心,咱们对小桑势必得作出处置。” 其实传言并没有那么夸张,是唐毅衡加油添醋,目的在于给秦昨非压力,好逼他下决心。 “什么处置?”秦昨非眉心微蹙。 “最好是把她交给牙婆,转卖到其他城镇,不然就送去拓荒营。” 除了同袍之义,将军对他尚有知遇之恩,为免好友陷入爱情的陷阱,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陷阱移除。 但秦昨非一口就否决,“我不同意!” 如果把小桑交给牙婆,幸运点的,可以卖到大户人家作妾,最怕是卖入妓院,一辈子在风尘中打滚。 至于隶属刑部的拓荒营,它专责管理发配边疆的罪民与奴隶,甭提那里的待遇比猪狗还不如,以她娇弱的身子,也负荷不了垦荒挖矿的粗活。 “昨非……”唐毅衡欲再进言。 “不劳唐兄费心,小桑的事我自会安排。小弟现在很累了,能否让我“安静”的歇会儿?” 秦昨非强调的措词,显然是下逐客令。 “好吧,那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碰了一鼻子灰,唐毅衡只得无奈的告退。 一转身,却见郁桑杵在门口。 “呃……”她提着食盒,一副不知该不该入内的犹豫表情。 “送饭是吗?”秦昨非马上恢复笑容,还以西番语道:“我正饿着呢,快进来吧。” 见将军态度如此两极,唐毅衡恼火之余,忍不住轻蔑地啐了声,“哼,真个是魅惑男人的祸水!” 而郁桑装 分卷阅读11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作若无其事,等他离开后,才状似随口探问:“刚才你们聊了些什么?我瞧军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不料秦昨非竟反问:“你不是偷听了好一会儿,又何必问我?”喔,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郁桑心虚地笑答:“但我只学了几句中土话,哪听得懂全部的内容?” “是吗?”秦昨非锐利的墨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那你总该知道挟持你的人是什么来历吧?” “这、这我怎么会清楚?我又不认识他。” “你还想撒谎?”脸色一凛,秦昨非拉长语调道:“或许我该听从唐兄的建议,把你……” “我不要被卖掉,更不要去拓荒营!” 刚脱口而出,郁桑旋即慌张的捂住小嘴。完了,露馅了! 第七章 “果然如我所料,你不仅听得懂我朝的语言,还会讲呢。” 方才他察觉小桑躲在门外偷听,就已经起疑,后来唐毅衡低声啐骂时,她脸上竟掠过一丝难堪,因此他更确信,这丫头应该懂中土语,于是巧妙地试探,果然让她不打自招。 “说!你是不是打一开始就有计划地接近我?”冷不防揪住她,秦昨非咄咄地逼问。 “你别胡乱冤枉人!”郁桑反驳道:“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而且我也是被带回平西县后,才晓得你是神武大将军。” “冤枉?”他唇角冷冷地一撇,“那你能否解释一下,那个欲置我于死地的探子为何会听命于你?” 当时看见小桑冲过来,他简直急坏了,就怕她受到伤害,可是从他们两人谈话的神情,他便看出他们早就熟识。 “这……”郁桑一时答不出来。 “亏本将军救你离开拍卖场,还把你当朋友,你却反过来设计我,实在恶毒至极!”他从齿缝中迸出怒音。 秦昨非固然气她包藏祸心,但更恨自己狠不下心,无法立刻把人交给唐毅衡处置。不过,他并非打算纵容奸细,而是想亲自审问,待弄清事情的真相再作定夺。 “我没有设计将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她猛摇头。 “你还狡辩?”他用力掐住她的肩头,“再不从实招来,就休怪我动粗了。” “啊!”吃疼地叫了声,郁桑知道没法子再隐瞒,只得吐露部分秘密。 “好,我招……那个人叫巴鲁,是王宫中的一品护卫。” “一品护卫?”秦昨非的墨眸讶然的微眯。 真想不到,西番这次会派出大内高手,此人功夫不弱,比起之前几名笨拙的探子,确实是强上许多。 “由于彼此住得近,我从小就常去找巴鲁玩,他还教我骑马和射箭,所以我们交情很好……” 她说的全是实情,只不过省略了两人的主仆关系。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秦昨非暗付,不禁想起她曾表示很遗憾没能将初夜献给西番的勇士,所指的莫非就是巴鲁? 胸口猛然冒出酸意,他的不悦又增加了几分,“因此,你就配合他演这出戏,好骗我往陷阱里跳?” “不是……我压根没料到,会在溪边遇见巴鲁。”郁桑咬牙否认。 看她痛得小脸发白,秦昨非才暂且松开施力的五爪,“那他潜入军营,究竟有何目的?” “其实,他是为了寻找失踪的我,才一路追到这里。”揉揉差点碎掉的肩膀,郁桑继续道:“本来他想带我离开,可是我担心战争会爆发,于是要他先回去劝请国王撤兵,免得生灵涂炭。没想到你突然出现,因为担心他被抓,我才要他假装挟持我,以求脱身。” 然而她这段刦白,只换来秦昨非冷冷的轻嗤。“好一篇感人肺腑的谎言,我都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真厉害呀,连“劝请国王撤兵”这种事也掰得出口?呼耶王又不是她的孙子,干嘛乖乖听她的话?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郁桑急切地拉住他的袖子,“请将军想想,倘若我有意害你,又怎么会阻止巴鲁动手,还留下来照顾你?” 尽管她不断自我警惕,千万别赔了身子又失了心,可是当秦昨非遭遇凶险,她却恨不能替他那一挨刀。霎时她即明白,自己不单爱上了这个男人,而且已经无法自拔。 见她那双水眸泛泪,楚楚 分卷阅读11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可怜,秦昨非差点就要相信她。 但他继而又想,这女人利用天真的外表,把他耍得团团转,他绝不能再轻易上当。 “哼,天晓得你是否另有阴谋?”狠狠地将她推开,他故作冷酷地道:“念在你以身相护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不过为防止你与同伙里应外合,你只能待在寝房里,哪儿都不准去。” “将军……”这不是形同软禁吗? “还有,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滚!” 几天后,西番边界部署的重兵,突然撤除大半。 尽管原因不明,但情势既然缓和,日盛的边关也适度开放,让百姓到绿洲城做生意。 隔没多久,宫里又传来圣旨,召秦将军回京喝恭亲王府的满月酒,并且赐假两个月,以慰将军多年的辛劳。 “我看喝满月酒只是借口,逼我相亲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将圣旨往旁边一丢,秦昨非用膝盖即能猜出,准是王丞相煽动皇上,设计骗他回去。 “既然圣命难违,还请将军速速出发,边关有李副将等人坐镇,应能风平浪静。”唐毅衡摇着羽扇笑道。 李朝暮也拍胸脯保证,“将军尽管放心,末将必定严加戒备,不让西番人越过雷池一步。” 听两人一搭一唱,似乎已尽释前嫌,可是秦昨非心里明自得很,军师会着催他上路,无非是想将他跟小桑隔开,好乘机清除“祸水”。 “好吧,一切就有劳各位了。”他旋即指示随从韦大宝,“你去备马,顺便通知小桑收拾行囊。” 果然,唐毅衡笑容一僵,“将军要带她回京?” 秦昨非剑眉斜挑,“怎么,不行吗?” “依属下之见,在我朝与西番仍处于对立的情况下,若让这女奴随行,恐怕有损将军形象,也让朝臣们留下不佳的观感。” “那不是更好?”秦昨非顺水推舟地笑道:“如此一来,那群无聊的媒公就不会争着帮我牵红线了。” “这……”不意遭好友反将一军,唐毅衡的脸都绿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即起程前往京城。 被软禁了好些天的郁桑,没想到将军会钦点她随行,不禁喜出望外。 虽然她极想解开彼此的误会,但秦昨非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摆明了不愿与她交谈,加上有旁人在场,她更没有机会解释。 察觉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夹在中间的韦大宝也觉得很纳闷。 这将军真是奇怪,明明喜欢小桑姑娘,态度却忽冷忽热,一会儿不准她踏出房门,一会儿要她陪同回京,可是出发后又对人家不理不睬,让身为随从的他完全摸不着头绪。 不仅韦大宝难以理解,秦昨非自己都弄不清楚,他究竟中了什么邪,居然再三帮着小桑。 尽管这丫头谎话连篇,罪不可恕,但他就是舍不得将她转卖,或送交拓荒营,才抢在军师下手前先把人带走。 骑着马走在后头的郁桑,注视着秦昨非冷漠的背影,不禁满腹心酸。 据传西番已撤去大半兵力,她猜测应该是巴鲁转述了她的建言,才让父王改变主意。 想到自己委曲求全,却反遭秦昨非误解,实在很不值,可是胸中的郁闷又无处倾吐,她只能借由欣赏沿途的景致来排遣。 迥异于家乡若非沙漠便是草原的单调景观,日盛王朝不仅山河秀丽,明媚如画,且呈现多样的变化,尤其愈近京畿,愈显富庶繁华,那泱泱大国之风直教人心生仰慕。 终于,他们在数日后抵达将军府。 “恭迎将军回府。”府里的干总管早已在门口恭候。 “半年不见,干伯的身子还好吧?”精神奕奕地跃下马,秦昨非丝毫不见赶路的疲态。 因为长期驻守边关,他甚少住在府邸,偶尔回京面圣,也是谈完要事就走,连家门都懒得走进去,因此府里的事务全交由这位退休的武夫处理。 “托将军的福,属下老当益壮。”拱手笑了笑,干总管又道:“听说圣上赐假两个月,这下将军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希望如此。”但前提是没有任何访客来骚扰。 他心里才这么想着,干总管即向他禀报。 “稍早王丞相及魏尚书都派 分卷阅读11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人来问,表示要为将军接风洗尘,不知将军何时能过府一叙。” “这两个老家伙动作还挺快的!”好没气地淡淡哼了声,秦昨非接着向干总管介绍,“这是我在营里的随从韦大宝,他会在府里住几天,有劳干伯替他打点。” “是。”干总管的目光转向另一个人,“那这位是……” “她叫小桑,是我从交界的绿洲城买来的西番奴。” “西番奴?”干总管知道主子素来热心助人,府里好几名长工,就是将军路上所救的落难汉,不过买女奴倒是第一回,而且还是个异族姑娘。 仔细打量那张刚解下面纱的标致脸蛋,干总管忍不住猜测,将军该不会是看上人家的美貌吧? 秦昨非又道:“虽然小桑会说中土语,但不谙我朝的风俗民情,还得麻烦干伯教她些规矩,让她早日适应这里。” “没问题。”看来是他多心了,听将军的口气,显然只把这姑娘当成一般的奴仆。 “此外,她有些笨手笨脚,你尽量让她做简单点的活儿,也请其他仆佣随时留心,免得她闯祸。” 事实上,秦昨非是不想让她吃苦,才故意贬低其能耐,以免干伯派给她太多工作,至于要仆佣随时留心,则是为了监控她行动,防止她脱逃。 什么嘛!居然嫌我笨手笨脚…… 不知他的用意,郁桑乍听之不觉得很刺耳,但又不好回呛,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 曾在边关服役的干总管,对素有“沙漠强盗”之称的西番人本来就没啥好感,现在又瞧这女奴噘嘴瞪眼,对她印象更差了。 嗯,八成是将军在买下这丫头后发现她很不受教,故而将人带回来给他调教。 “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不是他老干夸口,就算是野性难驯的刁奴,他也能把她的利爪磨光,变成唯命是从的巧奴! “快点!这一园子的落叶,你是打算扫到明年吗?” 絮絮地叨念着,干总管见扫地的人动作慢如乌龟,忍不住直摇头。嗟,他活了一把年纪,从没遇过像小桑这么蠢的奴儿。 要她挑菜,她去叶留梗;教她刮鱼鳞,她削掉整片鱼皮;教她炊事,她居然在火上加油,差点烧掉灶房,连洗个碗盘,也能摔破好几叠…… 至此,他终于明白为何将军会吩咐,尽量给她简单的活儿,原来她不仅笨手笨脚,还碍手碍脚。 唯恐这丫头制造更多灾难,于是他派她去劈柴,没想到搞了半天,她竟劈不到两捆,他只好再把她调来扫地。 忍住回嘴的冲动,其实郁桑并非故意慢条斯理,而是她握了两个时辰的斧头,双手又酸又痛,才会连扫把都拿不稳。 再者,她一路来到京城,已经非常疲累,但刚进将军府,干总管又命她做东做西,根本没什么休息,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老夫没空陪你蘑菇,假使你今儿个没把这里扫干净,就甭想吃饭!” 撂下警告后,干总管便去忙别的事。 他一走,郁桑也立即丢下竹帚,边踩边骂道:“哼,臭老头,不吃就不吃,谁希罕?” 怎知话才出口,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咕噜作响,似是提醒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下低头”的残酷事实。 只是,她从起床到现在只喝了一碗清粥,早就饥肠辕辘,头昏眼花,哪有力气干活? 突然,她瞥见落叶堆中有个白点,仔细一瞧,原来是个小馒头,虽然有些干硬,还沾了尘土,不过勉强可拿来果腹。 郁桑连忙捡起来拍干净,才咬了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谈话声。 “尚书府的魏小姐娇俏可人,蕙质兰心,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成为将军夫人?”甲丫鬟开口问道。 “这就难说了。”乙丫鬟答道:“据传皇上这回会赐假,就是希望将军有时间相亲,早日完成终身大事,所以除了魏尚书,朝中好几位大臣也极力推荐自家千金或亲戚,而且她们个个相貌不俗,有的还精通琴棋书画呢。” “有那么多竟争对手,莫怪魏小姐如此紧张,三天两头就来串门子,还送礼巴结干总管。” “虽然我不确定最后会是谁雀屏中选,可是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府里就要办喜事了……” 待交谈声远去,郁桑才走出躲藏的树后。 分卷阅读11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难怪他这阵子不见踪影,原来是忙着相亲?” 也许是馒头早就坏了,也可能因为心头涌起的酸楚,她突然觉得这味道变得好苦,苦得让她难以下咽。 为求得秦昨非的谅解,她不辞辛劳,跟着来到日盛的京城,没想到这男人对她不闻不问,她甚至得捡拾地上的脏东西充饥,这是何苦来哉呀? “可恶……”吐掉嘴里的碎渣,郁桑一并将馒头扔进水塘里。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该跟巴鲁一块走,也省得在这里受气。然而后悔已经太迟,现在她被困在将军府,即使能逃出去,可是身无分文,想回到千里之遥的西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仰望灰蒙蒙的天,她愈发怀念家乡那湛蓝的晴空、黄澄澄的沙漠,以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孤寂的泪水也忍不住潸然落下。 殊不知,秦昨非就站在角落,正偷偷瞧着她。 因为不堪某人的骚扰,他刻意早出晚归,若不是躲到城郊的溪边垂钓,便是去找友人泡茶闲磕牙。 原以为小桑住在将军府里,生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孰料才几天不见,她就神情憔悴,莫非是水土不服的缘故? 其实他这次带她回京,除了防范唐毅衡对她不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嫉妒心作祟。 明知她心有所属,他却故意将这小妮子绑在身边,不让她有机会再和巴鲁见面,可是现下看她忧伤地望着天空,他的心中反而更难受,既然小桑这么不快乐,他是不是该……放她自由? 倏然,可人儿摇摇晃晃,一副似要晕厥的模样,秦昨非见情况不对,立即冲上前接住那软下的娇躯,抱到阴凉的亭子里。 “小桑,你怎么了?”轻拍那苍白的脸颊,他发现她不仅气色差,人也瘦了一圈。 幽然醒来,郁桑乍见思念多日的俊容,本来是很高兴,可是一想到这男人的可恶之处,不禁又幽怨地推开他。“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怎能不管?你是我的女……女奴,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会影响本将军的名声。” 好险,他差点就说出“你是我的女人”。 可惜郁桑并未听出那拔高的声音里带着焦急的关切,反而误解他是忌讳家里若死了人,会给婚礼添晦气。 “放心,我不会死在贵府,影响将军办喜事。”她负气地道。 “什么喜……”正欲问个明白,她是打哪里听来的谣言,这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秦大哥!” 伴随着娇唤声,一名黄衫女子提着食盒款步而来。 “魏小姐?你、你怎么来了?”秦昨非结巴地问,那惊愕的表情犹如耗子见到猫。 话说回京当日,他就进宫面圣。 虽然他的同门师兄弟东方旭表明了不会强行指婚,却希望他能卖个面子,参加皇后办的百花宴。 由于皇后是王丞相的义女,这场宴会想必绝不单纯,果然,出席的臣子不多,倒是来了一堆名门千金。 起初她们碍于矜持,只是含羞带怯、远远地打量他,经王丞相引见后,便主动攀谈,甚至围着他不放,其中最黏人的,就数魏尚书的掌上明珠魏丹凤。 基于礼貌,秦昨非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说些“欢迎到寒舍走走”之类的客套话,没想到魏大小姐脸皮如此厚,隔天当真造访将军府,而且一待就是半日,吓得他只好找借口往外遁逃。 魏丹凤盈盈笑道:“我听说秦大哥回府,就赶来探望你了。” 自百花宴一会,她就对秦昨非倾慕不已,为博取这男人的好感,她努力习做羹汤,还亲自送来给他品尝,可惜屡屡扑空,因此她才拜托干总管,只要将军白天在家,就派人到尚书府通报一声。 看来府里已有人被收买,成了她的眼线。秦昨非如此暗忖,不动声色地道:“真不巧,在下正要出门,恐怕没时间招待魏小姐。” “你又要去哪儿?”不是才刚回来吗? “因为皇上临时召见,我得立刻进宫,抱歉,失赔了。”他作了个揖,就溜之大吉。 “秦……”拦不住那飞快离去的身影,魏丹凤只能银牙暗咬。 枉她费尽思量,准备了数道点心,孰料秦昨非如避瘟神般就这么跑开,未免太不给她面子了。 恼火的风眸旋即转向杵在一旁的第三者,“喂,你叫什么名?” “我叫小桑。”郁桑淡淡地答道,且未自称奴婢。 分卷阅读11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喔,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丫鬟呀!我正觉得奇怪,将军府哪来这么不懂规矩的下人,原来是化外的西番奴。” 魏丹风曾听干总管提起,将军从边关带回一名女奴,不仅态度不佳,还常把事情搞砸。 她方才在远处瞧见秦昨非与这丫头贴得极近,现在又发现此女丰姿绰约,明艳动人,她不禁怀疑,这两人是否有什么暧昧关系? “你……”杏眸瞪大,郁桑原本不想理会她,可是那轻蔑的语气让人听了就很火。 “瞪什么瞪?本小姐可是将军府的贵客,你最好给我礼貌点。”魏丹凤倨傲地仰高下巴,“还有,我警告你,别以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想勾引秦大哥,他才不会看上野蛮之邦的货色。” “什么野蛮之邦?”郁桑的美眸迸出愤怒的火焰。 虽然她很羡慕日盛王朝的富强,但每个民族都有其自尊,谁能忍受这种歧视与批判? “难道不是吗?”魏丹凤扬唇一笑,又刻薄地道:“西番人茹毛饮血,完全不知礼教为何物,男的烧杀掳掠,女的淫荡放浪,我没说你们是禽兽之邦,已经算客气了。” “住口!”郁桑忍无可忍,啪一声就甩她一记耳光。 “你居然……打我?”从未挨过巴掌的魏丹凤不禁呆住。 “没错,我们西番人是很野蛮,但那是为了要对付更蛮横的人。顺便再告诉你,我没有主动勾引,将军就成了我的入幕之宾,哪像某些人拼命讨好,却吓得他落荒而逃。” 谁教这女人欺人太甚,她索性公开和秦昨非之间的秘密来挫挫对方的锐气,反正她已被彻底丑化,再多一桩丑闻也没有差。 “你、你你你真是……无耻!” 那一记羞辱的耳光,加上不甘心上人被抢,让魏丹风气得不顾形象,反手就用力猛推。 “啊——”猝不及防的郁桑不禁往后一仰,跌进了亭子旁的水塘里。 “哼,活该!”魏丹凤起初还幸灾乐祸,直到见水中的人浮浮沉沉,像是溺水的模样,才惊觉情况不妙。 原本魏丹凤欲唤人来帮忙,但继而又想,少了这贱奴,便少了一个情敌,于是她心一横,赶紧逃离现场。 可是才跑了几步,她便撞上一堵肉墙,“哎哟!” “姑娘,你没事吧?”被撞的韦大宝好心扶起她,不料她半声不吭,即仓皇的跑开。“好奇怪的姑娘……” 嘀咕着搔搔头,他一转身,就见亭子里有只女鞋。 “咦,这不是小桑姑娘的鞋子吗?” 第八章 那鞋子的前端绣着艳丽的花朵与羊角,极具西番当地的色彩,所以韦大宝一眼就认出那是谁的。 曾是渡口船夫的他,见水塘里水波异常,而且不断冒出气泡,心下便直觉有人溺水。 他赶紧跳进水里,果然发现郁桑已沉入池底。 将人带上岸后,他急救了好半晌,才让她吐出水来。 但即使恢复了呼吸,郁桑的气息仍相当微弱,于是韦大宝先请干总管去请大夫,再骑马前去拦截出门未久的将军。 秦昨非一接获消息,随即赶回府邸,在了解大致的情况后,大夫也正好为郁桑把完脉。 “其实这位姑娘早就受了风寒,而后又过度疲累,加上刚才溺水被呛着,所以才昏迷不醒。” “那她有生命的危险吗?”秦昨非忧心地问。 “很难说。现在她体温已开始升高,最怕是连续三日高烧不退,就可能转变成肺炎,你们要随时留意。此外,她受到极大的凉吓,心神一定难宁,我也会额外添些安神的药方。” “那就有劳大夫了。” 待送走大夫,秦昨非立刻拉下脸,道:“好个胆大妄为的魏丹凤,竟敢在我的府里行凶?” “可是,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魏小姐是凶手,将军的推论是否太……武断了点?”干总管忍不住插句话。 “就算她不是凶手,可是她非但没有呼救,还仓卒离开,不是摆明了要置小桑于死地?”秦昨非的大掌愤然往桌子一拍,“假使小桑性命难保,我绝对会让那狠毒的女人付出双倍的代价!” 从未见他如此震怒,干总管终于明白,原来这女奴在主子心中占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唉,只怪自己有眼 分卷阅读11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无珠,竟把她当贱婢使唤,倘若将军知晓他是如何对待小桑姑娘,肯定饶不了他…… “大宝,麻烦你负责煎药,其余人等全都出去,没本将军的允许,一律不准进来。” 基于未善尽保护之责的内疚,以及为防止魏丹凤买通仆佣再度行凶,秦昨非决定亲自照料心上人。 半个时辰后,韦大宝就把煎好的药送进房里。 秦昨非先将汤药吹凉,再扶郁桑起来喝,不料她喝了几口,又全数呕出,还吐得他一身脏。 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小口小口地喂着,直到她喝光了药,他才脱下弄脏的外袍。 只是,郁桑身子的热度有增无减,还忽而挥手踢脚,忽而惊恐的大叫,“救命……我快淹死了……”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他急忙安抚道。 “谁在那里?”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她只感觉耳边有道温柔的嗓音,“是不是巴鲁?” 闻言,秦昨非心口瞬间一酸。 想不到小桑在昏迷时还惦记着巴鲁,足见她有多爱他。 “也对,只有忠心耿耿的你会来救我……”郁桑喃喃呓语,“我真是蠢啦,为了一个不在乎我死活的男人,放着宫中舒适的生活不过,来到日盛王朝找罪受,父王若知道的话,一定气炸了……” 什么?原来她是西番国的天香公主? 秦昨非骇然一惊,随即追问:“那你为何不早点表明身份?” “将军已经认定我是骗子,哪可能相信我说的话?”她凄楚的一笑。 “……”没错,当时他的确气昏了头,无论这小妮子如何解释,他就是听不进去,甚至将她软禁。 “巴鲁,你可别把这些事告诉父王,否则他必会向日盛宣战,那我为两国和平所作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老天,我简直是个大混蛋!” 轻抚那双因操劳而红肿起泡的小手,秦昨非既自责又懊恼,竟没察觉这小妮子的情深意重,还乱吃飞醋,让她受尽折磨。 “明儿个你就带我回西番,好不好?”嘴儿一瘪,郁桑突然掉下泪珠,啜泣道:“如果让我待在这里看他娶别的女人,我的心肯定会碎的,呜呜……” “呵,你这个傻瓜。”秦昨非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道:“咱们的姻缘是天注定,休想我会放你走。” “好冷喔……”可惜没她听见这句宣誓,不断升高的额温让她的意识更加昏沉。 生怕佳人熬不住,秦昨非遂抱着她躺下,将真气输进她发颤的娇躯。 感觉暖意源源从腹部传来,郁桑皱起的眉心开始舒展,紊乱的鼻息亦趋于稳定。 之后,她高烧渐退,也没有再说梦话,就这么安稳地睡到天明。 眼睫一掀,郁桑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长的一觉,原先沉重的疲惫感尽消,温暖与轻盈取而代之。 蜷缩着身子的她想伸直懒腰,不料胸前竟横着一只手,还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臀后。 “你醒啦,感觉好点没?”秦昨非温柔地问。 “将军?”她讶然地侧过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儿个你险些溺毙,幸亏被韦大宝救起。只是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不放心,便留下来照顾你。” 记忆瞬间回到她脑中,“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黄衣姑娘把我推进水塘里……” “果然是魏丹凤。”秦昨非忿忿的墨眸迸出一丝寒芒,“我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不让你白白遭人欺负。” 奇怪了,这男人怎么突然一改冷漠,不单语气变得好温柔,还说要替她讨公道? 郁桑狐疑地坐起身,才发现身上仅着肚兜及亵裤,“我的衣服呢?” “快躺下!”他急忙拉她回到被窝里,并覆妥被子,“你昨日发高烧,冷汗直流,我怕你再次受凉,就将那身湿衣脱掉,以便为你输入真气。” 原来将军是怕她病死,给家里添晦气,才大费周章的救她…… 思及此,郁桑不禁倔强地道;“奴婢只是个卑贱的下人,岂敢麻烦将军照料,请你出去!” “一点也不麻烦。”秦昨非却厚颜地压在她身上,“男人照顾心爱的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 “什么?”心……爱的女人? 分卷阅读11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我爱你,小桑。”敛起笑意,他肃然道:“历经了差点失去你的惊魂后,我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 “骗人!”郁桑眼眶一热,“你不是快成亲了,干嘛还对我甜言蜜语?” “这不是甜言蜜语。”秦昨非马上举手立誓道:“请老天爷作证,除了小桑,我从未正眼瞧过别的姑娘。即使是皇上赐婚,我宁可抗旨,也不会娶什么大臣的千金。” “真的?”该不会是她烧坏了脑子,连耳朵也出了问题吧? “千真万确。早在要了你身子的时候,我就决定娶你为妻,哪知你隔天醒来,竟一口拒绝我,害得我心里好难过,久久无法平复。” “因为人家以为,你只是为了道义才负起责任……”结果搞了半天,是她自个儿想偏了。 “如果只是基于道义,我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他将隆起的胯间往她俏臀一顶。 “你……”她的小脸倏地涨红。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我有多爱你,爱到随时都渴望着你。”秦昨非一笑,接着问道:“那你呢?你对我也有相同的感觉吗?” 尽管已经明白她的心意,但他仍想听这小妮子亲口说出。 “我、我没有任何感觉。”郁桑死不承认,主要是对他之前的不闻不问还有些气愤难消。 “你确定?要不要做个测试?”说着,他便封住那顽强的小嘴,大手也同时探向亵裤,抚着她腿间的花蕊。 禁不住两边的夹攻,她很快放弃抵抗,不但主动伸出丁香小舌与热情的悍舌共舞,更发出沉醉的呻吟。 热吻结束,秦昨非即轻触她微湿的裤底,调侃道:“事实证明,你对我非常有感觉呢。” “讨厌啦……”她伸也粉拳捶打他的胸膛,“你坏死了、坏透了!” “别动!”神色一凛,他深吸了口气,道:“假使我够坏的话,昨晚早就克制不住欲望,向你索欢了。” “你……”从他痦咽的嗓音和那紧绷的裤裆,郁桑便能感受到他是多么的压抑。 “小桑,嫁给我好吗?”秦昨非拉起她的小手,在掌背上印下轻吻,诚恳地道:“既然上天让你我相遇,又彼此相爱,咱俩就该共结良缘,厮守一生,我保证会让你幸福快乐的。” 迎视他深情的双眸,郁桑几乎点头,却又想到一件事,“可是,令尊能接受一个异族的儿媳吗?” 听仆佣们说,秦昨非十五岁就离乡背井,到外地学习武艺,即使后来功成名就,却几乎未与亲族联络,除了知道他母亲已辞世,至今无人见过秦家的长辈或亲戚。 不过,丑媳妇终究得见公婆,她就怕未曾谋面的公公是个跟干总管一样难伺候的老头。 “当然。”秦昨非答得信心十足,因为,他是也来自“异族”。 可是郁桑仍有疑虑,“但你身为日盛的将领,难道贵国皇帝不会反对你娶西番女子?” “皇上没有理由反对,也不会干涉我的私事。”如果师兄有那么迂腐,就不可能让一个老鸨的女儿做皇后了。 “即使你的对象是……敌国的公主?” 秦昨非哈哈一笑,道:“如果你是公主,那我就是王子了。” “你……”欠扁啦,竟把她的真话当成玩笑? “别生气嘛。”他的食指先一步点住欲启的芳唇,“我的意思是,不论你是奴隶或是公主,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这辈子也非你莫娶。” “谁晓得油嘴滑舌的你,还哄骗过多少女孩子?”郁桑虽然轻啐着,嘴角却忍不往欢喜地往上扬。 “就你一个罗!”轻捏她的秀鼻,秦昨非又道:“你病体未愈,最好多休息,我去吩咐灶房,给你炖些培元养气的补品。” 尽管郁桑退了烧,身子仍很虚弱,在与秦昨非一番长谈后,她吃了点东西,便再度沉入梦乡,而且一睡就是两天。 “小姐,您确定不需要奴婢帮忙吗?”秋菊担忧地询问。 她在将军府待了三年,头一回见主子对女人家这般呵护,不仅亲喂汤药,还寸步不离地守着床榻,让被调来服侍贵客的她格外战战兢兢。 郁桑巧笑倩兮地挥挥手,“不用了,我自个儿来就行,你出去吧。” “……是。”秋菊愣然应声,忍不住暗忖,这小桑姑娘不单长得美,那笑 分卷阅读12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靥简直会勾人心魂,莫怪将军为之倾倒,直把她当珍宝。 待婢女退开,郁桑不禁吁了口气。 想不到她竟然昏睡了两个日夜,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扶她起来喝粥、吃药,还有一股暖意不时包围着身体,让她睡得无比香甜,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被人抱到另一个房间。 等她一醒,秦昨非马上差人送来满桌饭菜,如喂猪似一道道塞进她嘴里。 吃饱后,她提出沐浴的请求,他旋即命人准备热水,甚至不顾仆佣在场,抢着要为她“服务”,令她羞窘不已。 碰巧韦大宝前来禀报,说有飞鸽传书,他才吩咐秋菊好生伺候,与下属前往书房。 想起他离去前的回眸一瞥,那目光饱含着眷恋,让郁桑的心犹如淋了蜂蜜般,整个甜滋滋的。 也因为情郎的悉心照料,她才能迅速康复,经过两天的补眠,再洗去这身和着汗水与药味的黏腻,她觉得自己又充满了活力。 泡了会儿舒服的热水澡,郁桑起身穿上衣衫,刚步出浴间,即听见窗边响起熟悉的鸟鸣暗号。 “巴鲁?”她立刻推开雕花木窗,果然窗台下躲着个人。“真的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自属下劝大王撤兵,已有一段时日,但公主迟迟未归,以致大王思女过度,忧虑成疾。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故属下又潜入平西县见公主,却听说公主被带往京城,于是跟着来到将军府。” 幸亏将军府的戒备不若军营森严,巴鲁翻墙进入后,逐间查探,终于寻到主子的寝房。 “父王病了?”郁桑担忧地追问:“那他要不要紧?” “虽然御医用尽法子,大王仍未好转,因此国事目前全由刚野王子代理。只不过,刚野王子野心勃勃,为免他趁大王卧病时起兵,还请公主速回西番,否则……”他拖长的语调,已明喻后果不堪设想。 “这……”怎么办?她与秦昨非才刚复合,如果就这样离开,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再度生变? 郁桑正拿不定主意,外头忽然传来秦昨非的声音。 “既然小姐已无大碍,你今晚就不用在此留守,回房休息去吧。” “是,将军。” “巴鲁,你先走,我明儿个再答覆你。”匆促交代完,郁桑就奔向梳妆台,假装正梳着头发。 她刚落坐,秦昨非即推门而入。 “好香喔!”他带着笑意挨过来,并掬起她一绺发丝嗅了嗅,“香得让人真想把你一口吞下。” “真是没个正经……”她睨眼嗔道,心想着该如何启口,向他坦白身份。 蓦然,他敏锐的眸光警觉地转向窗子,“秋菊这丫头实在很粗心,居然没有把窗子关妥。” “那是我方才打开,让空气流通的。”紧张地握着梳子,郁桑真怕巴鲁尚未离开,而被逮个正着。 “可是你大病初愈,这两天还是少吹风,免得又受凉。” 幸好秦昨非没有往外瞧,直接就将窗子关上。 “知道了。”她应声,心中松了口气。 踱回梳妆台,秦昨非忽然一把抱住她,道:“明儿一早,我会去见皇上,或许晚点才回来。” “出了什么事吗?”郁桑心中不禁打了个突,“难道是边关……” “你别瞎猜,边关一切平静,我只是去作例行的禀报。” 事实上,他刚接获唐毅衡的情资,指称西番国仍加紧练兵,还极力拉拢南昌国,因此他决定进宫,和皇上商量对策。 “如果……我是说万一,皇上要你出兵和西番打仗,你会怎么做?” 尽管他语气平淡,眉宇间却带着轻愁,郁桑不免猜测可能与那封飞鸽传书有关,于是旁敲侧击地探问。 果然,他肩膀微微一僵,显示边关确实情况生变。 “倘若贵国来犯,为了保护人民,我势必得领兵迎战,但我会尽其所能减少双方伤亡。”顿了顿,秦昨非反问道:“那你呢?假使万一真的开战,你是否会因为两国交恶而从此与我决裂?” 他就是不想让她担心,才隐瞒真相,孰料这小妮子主动提起,他索性表明立场,顺便探她的反应。 “不会。”抚平他皱起的眉心,郁桑柔声而坚定地道:“只要昨非哥哥所做的事有利于黎民百姓,我都全力支持。” 而她没说的是,除了精神上的鼓励,她还会以行动支持。 “小桑,谢 分卷阅读121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谢你!”捧起她娇美的小脸,秦昨非忍不住以深情的吻回报她的宽容和体谅。 四片唇瓣一相贴,即热情如火,两人的舌你挑我拨,更是浑然忘我。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床榻,再几个翻滚,衣衫尽数褪落。 “我们……可以吗?”即使胯间因欲望而绷疼,他仍顾忌着刚恢复元气的她能否禁得起剧烈的云雨。 螓首轻点,郁桑羞然道:“我也想了解男欢女爱是什么感觉。” “你很快就能领略了。”为她脱下肚兜及亵裤,秦昨非清明的目光霎时变得炽热如火。“你真的好美……” 指尖自酡红的香腮怜爱地往下巡礼,唇舌亦紧跟着大手的轨迹,在娇胴上烙下无数细吻。 在他流轮吮吸着雪峰上的蓓蕾时,郁桑就已吐息大乱;当他的唇移至幽谷,品尝香甜的春露,她更是战栗不已,喘息连连。 感觉腹中像是煨了火,随着劲舌的狂卷搅弄,小火苗转眼烧成烈焰,让她浑身软烫如泥,同时腿心也浮升一股莫名的空虚,有如万蚁啃嚼,令人痛苦不堪。 “好哥哥,求你别再折磨人家,我快被烧死了……”郁桑难耐地道,几乎要哭了。 “别急,我马上就来。”莞尔一笑,秦咋非先托高俏臀,并以软枕垫在下方,再按住她的双膝,往两边分开至极限。 “不……”她连忙伸手遮掩。 方才他以唇舌挑逗时,她已经羞得两眼紧闭,没想到他接着竟把她的私密处完全敞开,让她更无地自容。 “别害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拉开她的小手,他以指腹描绘着妖美的娇蕊,道:“瞧,这朵花是不是很漂亮?” 郁桑怯怯地睁开双眸,只见那细瓣粉嫩如春花,还溢着露珠,宛若蜃蛤吐水,煞是生动。 “看仔细了,看我是如何的进入你。”握着勃挺的壮硕,秦昨非缓缓地推进些许,又慢慢地撤出。 这浅浅的探入竟带来奇妙的滋味,让郁桑忍不住逸出轻吟,更蜷起了脚趾。 “身子会疼吗?”虽然很想直接一逞雄风,但在确定佳人适应前,他不敢贸然驰骋。 “不疼,只觉得胀胀的,而且很……舒服。”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你会更舒服。”说罢,铁杵即彻底贯入。 瞬间,郁桑感觉到强烈的快意如浪涛般自花心深处往外迸射,传向四肢百骸。 她低声呐喊着。这就是两人合而为一的感觉吗?天啦,这何止舒服,简直让人快晕过去了。 “好热情的小穴,这么紧,又这么湿……”秦昨非才几回俯冲,硕长昂物便沾满爱液,像裹了糖浆般湿亮。 虽然他的话很羞人,可是郁桑也清楚地看到,那赤色的巨龙是如何捣弄她的嫩穴,让花蕊不断往外翻,因充血而更显红艳。 愉悦的欢浪狂涌而至,滚滚无休。 片刻,一种淫靡的快慰爬上背脊,她达到了欲望的最顶端。 待她喘息稍止,秦昨非便体贴地问:“累不累?如果你要休息……” “我不休息。”冲口后,她又支吾道:“我、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想要你更多……的疼爱。” 其实郁桑最大的遗憾,是未能保留完整的初夜印象,不过这个缺憾,将在今晚补足,因为她已经决定,明日要随巴鲁回西番,除了探望父王,主要是阻止大哥东侵的野心。 倘若能成功,就有完美的结局;假使失败,她极可能会被大哥囚禁,再也无法回日盛王朝,是故,她更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世,否则秦昨非必会反对她冒此风险。 “那我就如你所愿,好好的爱你!”将娇躯一翻,这次他改弦易辙,从后方的臀沟进攻。 一度施威的长枪,力道更胜于前,每一次深插,都教人感到又酥又麻。 “好深哪……” 感觉那昂藏的铁杵像要戳穿花壁似的,郁桑不仅被撞得雪躯乱抛,神魂飘散,檀口也不住嘤嘤啼语,若哭若泣。 这一夜,两人如野兽般缠斗不休,直到筋疲力竭的一刻,他们都没有放开彼此…… 第九章 其实巴鲁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屏息躲在窗台下偷听,直到屋内传出暧昧的声音,他才尴尬地离开。 隔日一早,秦昨非前脚才跨出大门,巴 分卷阅读122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鲁就翻墙进了将军府,以同样的暗号呼叫主子。原以为陷入热恋的公主八成不愿意回国,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跳窗随他离开。 两人稍加乔装,便马不停蹄地赶回西番国。 对于爱女平安归来,呼耶王固然欣喜万分,不过他的好精神才维持一天,就又恢复病撅撅的情形。 见父王病况依旧,郁桑不免忧心仲仲,更特地上神庙供香祈福,不料回到王宫,就被二王子仁克拉到花园。 “你说什么?中毒?”她讶然惊呼。 “嘘!”望了望四周,仁克小声地道:“事关机密,当心隔墙有耳,惹来杀身之祸。” 郁桑赶忙压低音量,“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我原先也以为父王是因为思念成疾,直到你回来多日,他却毫无起色,我才开始起疑。” 为调查真相,他派了一名护卫夜探父王的寝房,结果听见刚野与御医的对话,方知是兄长对父王下了“百日眠”。 这种毒不会马上致死,只让人感觉浑身疲累,食欲不振,三个月后,当毒性侵入五脏六腑,便药石罔效,而中毒者也会在睡眠中死去,让人以为是寿终正寝。 “想不到大哥这般狠毒,连父王也敢加害,实在太可恶了。” 郁桑气极了,转身就要去找人理论。 “小妹,你冷静点!”仁克连忙拉住她,“现在王宫里的侍卫有九成是大哥安排的人马,你根本动不了他。” “但他谋害父王,意图篡位的罪行,实属大逆不道,我就不信长老们会坐视不管。” 西番国乃由前任大王西拉所建立,但各族间仍处于争权夺利的混战期,直到呼耶王继位,才一统江山,正式定都王城,而那些数十年的老臣,也多半与他有革命情感。 “没用的,你无凭无据,如何能揭穿他的阴谋?”仁克摇头道。 “这……”她顿时语塞。 是呀,连御医也被收买了,还有谁敢挺身作证? 叹了口气,仁克又道:“况且这些年来,大哥不断塑造英勇的形象,让群臣以为他能开创比父王更伟大的格局,因此才会凝聚主战的气氛,即使你出面告发,恐怕也没有人理你。” “难道咱们只能束手无策,任由他胡作非为?”郁桑不平地道。 三岁就丧母的她,是在父王的呵护与疼爱下长大的,她岂能限睁睁看着慈父一步步迈向鬼门关? 忽地,他们身后传来刚野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没错,你们若想保住性命,最好安分点。” “大哥?”仁克骤然变色。 “我说二弟呀,想不到你这个书呆子不仅识破我的计划,还派人查我的底,看来我似乎太小觑你的能耐了。”尽管刚野面带微笑,但眸中的杀气却教人不寒而栗。 郁桑见状,立即挡在二哥身前,“你想对二哥怎样?” “嗳,其实大哥也不愿意做得太绝,可是,如果有人妨碍我登上王位,就休怪我不顾手足之情了。”刚野表情虚伪地道,还一副情非得已的口吻。 “你、你这个畜生!”她愤然大骂。 “住口!”刚野冷不防甩她一巴掌,“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让西番变得更强,哪像你自甘堕落,跑去投效敌人。” “你不要紧吧?”见妹妹被打得脸儿红肿,仁克忍不住反驳,“小妹为了两国和平,才留在日盛的军营,大哥怎么能冤枉她?” “哼,这贱丫头不知羞耻,在那里为婢为奴,还替敌军将领暖床,若非我下令封锁丑闻,王室的颜面早被她丢光了。” “无论如何,大哥都不应该毒害父王,就算你当上了国王,日后也会受百姓唾弃。” 仁克好意提醒,只希望兄长回头是岸,别一错再错。 “这就是咱们兄弟的差别。”刚野讥诮地道:“想要成大事,就得用非常手段,所以我能掌握权势,而你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任我宰割。” 以往他从未将仁克放在眼里,因为二弟是庶出,性情又太文弱,和骑马、搏击、射猎等样样强的他根本没得比。 孰料,这小子在外头游历了几年,归国后竟提出许多建设方针,不但获得父王赞赏,还有朝臣认为二王子更适合治理国家。 唯恐将来的继任之路生变,他只得先下手为强,让父王提早“退位”。 “虽然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但起码我有自知之明,西番不 分卷阅读123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可能打赢日盛王朝的。”面对作风强势的大哥,仁克态度毫不软弱,而且坚持己见。 “二哥说得对,光是一个神武大将军,就可以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郁桑也附和道。 “你!”狠狠瞪了唱反调的妹妹一眼,刚野冷声道:“单凭我国的兵力,或许机会不大,可是加上南昌国的大军,即有十成的把握了。” “南昌国?”兄妹俩互觑一眼。 “在你一岁多时,就许配给了菲尔王子,如今父王“病重”,我担心他老人家时日不多,为免他抱着无法亲眼见到爱女出阁的遗慨辞世,于是代写了一封书信,促请南昌国王赶办婚礼。一旦两国完成联姻,我便能向他们借兵,来扩张西番的领土了。” “可是菲尔王子至今不是音讯全无吗?”仁克觉得奇怪。 “话虽没错,但按照南昌国的习俗,尚未娶妻的二王子菲力,可代替兄长履行婚约,而南昌国王也已经派出迎亲队前来了,哈哈哈……” 想到计划正逐步实现,刚野不禁得意地大笑。 “你休想利用我当筹码,管他菲尔还是菲力,我统统不嫁!”郁桑气得直跳脚。 她很早就知晓婚配一事,只是未婚夫失踪多年,连父王都不抱希望,还说要为她另觅良缘。 因此,她始终认为自己是自由身,才会与秦昨非订下海誓山盟,未料大哥为了自己的利益,竟暗中把她卖了。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笑容一敛,刚野喝令道:“把公主带回她的寝房,在婚礼之前,不准她走出房门半步!” “公主,求求您吃点东西,否则会饿坏身子的。”跪在芙蓉帐前,纱加殷殷恳求着。 “我吃不下。”横陈在香榻上的郁桑,动也不动,两眼空洞无神。 “可是公主已两日未进食,这事若传到大王子耳里,奴婢的小、小命……就不保了。”纱加颤抖的语尾带着哭音。 “气死我了!”郁桑忽然一跃而起,将桌上的碗盘全扫落地,歇斯底里地喊着:“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你这泯灭人性的禽兽!老天爷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 “公、公……主?”公主发狂的模样,把纱加吓坏了。 狂吼一番后,郁桑才回头致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脾气,而是我真的快闷坏了。 “没关系,您心里的苦闷,尽管对奴婢发泄。”只要不是真的发疯就好。 “可是发泄又有何用?问题还是没解决呀!”郁桑颓丧地掩面。 想不到没天良的大哥竟将二哥打入大牢,还以他的性命要胁,逼她乖乖出嫁。 为此,她想逃又不敢逃,想死也不能死,眼看婚期日渐接近,她却只能坐困愁城干着急。 “但公主愁眉苦脸,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先饱餐一顿,再想办法。”纱加边收拾地上的残局,边好言相劝。 这时,窗边传来鼓掌声,“说得好啊!” “有有有有……”在纱加猛打结的拙舌喊出“刺客”前,就见郁桑快步冲上前,猛地抱住对方。 “天啦,我是在作梦吗?”郁桑语带惊喜地道。 “你说呢?”那蒙面客也旁若无人,亲昵地托着公主的俏臀。 “真是太神奇了,我正想着你,你就出现了。”郁桑的小嘴吱吱喳喳地说着,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不雅。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咳、咳!”被晾在一旁的纱加,忍不住以咳嗽声抗议。 太过分了吧,这两人居然把她当成空气? “呃,我来介绍一下。”郁桑这才赧然的从他身上跳下来,道:“这是我贴身的婢女,纱加。” 秦昨非跟着拉开蒙面巾,“幸会了,在下秦……” “奴婢晓得,您是日盛的神武大将军。”纱加俏皮地抢白,“秦将军果然仪表堂堂,器宇不凡,莫怪有人成天念着昨非哥哥……” “死丫头,你皮在痒了是不?”郁桑瞪大杏眸骂道,作势要打她。 “公主饶命呀!”纱加机灵地闪到秦昨非身后。 “好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他赶忙拦阻郁桑,道:“纱加姑娘,麻烦你重新弄来饭菜,让你主子填填肚子。” “是。”呵,相信这会儿公主有情郎 分卷阅读124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相伴,必能胃口大开。 “等等,你先吞下这个。” 纱加才举步,秦昨非又把她叫回来,给了她一颗褐色的丸子。 郁桑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毒药。”他歉然地解释:“还请纱加姑娘见谅,基于安全考量,我不得不多些心眼,假如一个时辰内没有什么动静,我会给你解药的。” 言下之意是,只要她敢去告密,那她就死定了。 “奴婢虽胆小怕死,但为了公主,我绝不会怕事的。”纱加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下。 “得罪了。”秦昨非炯然的目光中掠过一丝激赏。 待纱加走后,郁桑即问道:“纱加与我情同姐妹,你怎么会怀疑她?” “只要攸关你的安危,我就不能容许半点风险。”拉她坐上软榻,秦昨非仔细端详着那张令人牵挂的妍容。 其实他拿出的并非毒药,而是具清凉降火之效的花露丸,目的在测试纱加的忠诚度。倘若这丫头稍有踟蹰,即表示其志可议;但事实证明,她对主子很忠心。 “昨非哥哥……”明白他是为了她,郁桑不禁动容,并献上芳唇,而离别的相思,也尽在缠绵的吻中吐露。 热吻暂歇,秦昨非才抱怨道:“你真是可恶,不说一声就离开,害我担心得要命。” 那日进宫,他除了上禀报西番的军情,同时透露与天香公主私定终身之事,而连声恭喜的东方旭,还帮忙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料他一回到家,佳人已不见芳踪。 从郁桑仓卒留下的字条看来,显然是有人接应,否则她哪出得了将军府? 经沿路追查,秦昨非更确定,带走她的就是巴鲁。 本来他打算,等见到这老令人挂心的小妮子,非揍她一顿屁股不可,然而此刻抚着她迷人的曲线,却舍不得下手了。 “对不起啦,因为时间急迫,我等不及你从宫里回来,所以留下一张字条……咦,你怎么晓得我在王宫中?” 她只留了“父亲病重,先行返乡”八个字,并未注明其他的事呀! “呃,你不是提过,巴鲁在宫中担任侍卫?所以我就跟踪他,进而发现你的所在。” 秦昨非没有吐露实情,因为他也有一个“秘密”,但为了惩罚她的不告而别,他决定暂时不说。 “那、那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不会又……怪我欺瞒你?”郁桑的美眸蓄满了担忧。 “当然不会。”他轻捏她惶恐的小脸,重申道:“我说过了,不论你是奴隶或公主,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大不了多一倍的聘金罗。” 以前他总是不解,三位挚友在成亲前,都把女人当成麻烦物,可是为何婚后却个个成了“黏妻族”?直到他与桑儿相恋,才体会到能跟心爱的人厮守是多么美好。 “只怕等你备好聘金,我已经嫁人了……” 哇一声,郁桑忍不住伤心的嚎啕大哭,泣诉兄长欲篡夺王位,以及逼迫她出嫁的种种恶行。 “原来如此。放心,有我在,刚野的计谋不可能得逞的。” 柔声拍慰着啜泣的娇躯,秦咋非其实在进城时已经听人谈起天香公主将要出阁的消息。 他当然不信郁桑会那么快就变心,果然一混入宫中,就察觉守备森严,毫无办喜事的欢乐气氛,只是没想到,这场婚礼还牵扯上王室政变的内幕。 “可是我父王中了毒,二哥又在大牢里,而且再过几天,南昌国的迎亲队便会抵达王城,你一个人如何力挽狂澜?” 拭去她脸上的点点珠泪,他神秘地勾起薄唇,“这个嘛,本山人自有妙计,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事?”郁桑吸吸鼻子,洗耳恭听。 “首先,你必须恢复正常的饮食,把身子养好;第二,不可以有轻生的念头;第三,你要全然相信,我秦昨非必能扭转局势。” 隔夜,西番王城百里外的驿站。 仰望不见半颗星子的夜空,菲力锁着眉,喃喃自语:“今晚乌云罩月,不知是否为大凶之兆……” “王子且放心,据国师卜的吉卦,咱们这一路必能无风无雨,平平安安把天香公主娶回南昌国的。”陪同的使节乐观地道。 “嗯。”菲力淡应了声 分卷阅读125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返回寝房。 见他踱来踱去,似乎有些烦躁,使节于是提议,“其实离王城只剩百里,咱们若加快行程,应该能在明晚提早抵达。” 不料菲力竟瞠目斥喝,“提早什么?你少乱出馊主意!” “王子……”不是等不及想见新娘子吗? “好了,本王子要休息了。” 不耐烦地将人轰出去,菲力一甩上门,便跳到床上,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猛力捶打枕头。 发泄完情绪,正闭目养神,他头顶忽地传来低沉的声音。 “恭喜了,菲力王子,三天后就要迎娶美娇娘,这会儿一定高兴得睡不着觉吧。” “你、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他赫然睁眼,发现颈上横着一把刀,瞬间冒出冷汗。 天啦,此人身手真是了得,竟能通过层层守卫,无声息地潜入他房里,简直如鬼魅一般,不过……这嗓音怎么有些耳熟? “别怕,我不是强盗,如果你肯放弃与西番联姻,我保证不伤你分毫。” 蒙面男子提出条件。 “你以为我喜欢这种安排吗?”菲力垮着脸道:“若非为了收拾我王兄留下的烂摊子,我才不想娶那位天香公主咧。” 对方剑眉一挑,“当真?” “实不相瞒,我早有了心仪的姑娘,她叫宝儿,可是父王嫌弃她身份卑微,还逼我们分开……” “既然你也是受害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就由我这始作俑者来完成婚礼吧。”说着,他揭下蒙脸的布巾。 “大、大哥?”菲力的下巴险些掉下来。 “抱歉,让你受惊了。”拍拍弟弟的肩,秦昨非欣慰地道:“多年不见,你长大不少了呢。” 没错,他就是南昌国王的长子,金氏·菲尔。 十年前,他因劝父王退掉与西番的婚事不成,索性离宫出走,以秦昨非之名到中土游历,后来拜在隐世高人青虚子门下,习得一身好武艺,并协助东方旭推翻暴政,建立了日盛王朝。 虽然成了威震八方的大将军,但他不曾忘怀故土,只是担心一回去,极可能会面临父王逼婚,因而迟迟未与亲人联系。 他原本打算隔个几年,等未婚妻另嫁他人了,再回国向父王请罪,不料却巧遇郁桑,进而谱出恋曲。 “没想到你与天香公主两人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凑在一块,姻缘果然是天注定呀。” 听完这段奇遇,菲力既惊奇,又替兄长感到欢喜。 “是呀,所以我才赶来驿站,还望二弟成全。” “说什么成全,你本来就是新郎官,我才要感谢大哥及时出现,为我解了围呢。”接着,菲力又问:“不过,西番王宫现在尽被刚野控制,你要如何救呼耶王脱险?” “我倒有一计。” 秦昨非拿出一张地图,将计划说了个大概。 “真是妙呀!”菲力不禁拍手叫绝,“没问题,小弟马上去安排。” “谢了。还有,往后南昌国的一切,就麻烦你担待了。” “为什么?”菲力惊得站起身。 秦昨非莞尔一笑,“你也知道,大哥最不喜欢受拘束,带兵打仗还行,若谈到治理国家,我就头大了。” “可是父王仍殷殷盼着你能回去继承王位啊。”虽然大哥以前常说要让位给他,但菲力从未有取代之心。 “谁说王位一定要由长子继承?”秦昨非对此颇不以为然,“这些年,你帮着父王打理政务,而且凡事皆能以百姓为考量,不仅减轻赋税,还普建学堂,深耕教育,因此我相信,你将来必定是个贤德的明君。” “大哥……”原来他人虽在异乡,对祖国的情势却了若指掌。 “至于你的婚事,等西番的危机解除后,我会请日盛的皇帝帮忙,请他认你的心上人为义妹,再向父王请求联姻,届时你就能宿愿得偿,咱们两国的关系也会更加紧密。” “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菲力感动万分,不禁猛抱住兄长。 “呿,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爱撒娇?”秦昨非嘴里虽轻嘲,手掌却忍不住摸摸弟弟的头。 “因为我、我思念大哥嘛。”菲力稚气地瘪唇,臂膀环得更紧。 虽然他们同父异母,但从小感情和睦,兄友弟恭,不似其他国家的皇族只会为了权位而勾心斗角,甚至手足相残。 分卷阅读126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为兄也想和你多聊聊,可惜时间紧迫,我还得去部署相关的细节。”秦昨非苦笑着提醒。 “对喔。”菲力连忙松开手。 “那咱们就分头进行,后天在王城外碰头。” 话刚落,秦昨非已经窜出窗外,消失在黑暗的沙漠中。 第十章 想不到失踪多年的菲尔王子,竟会奇迹似的现身。 据传,他是在返国途中,听闻两国联姻的喜讯,才火速赶来与迎亲队伍会合,并派遗使节前去西番王宫,以“王子等不及与公主共度良宵”这个理由,请求直接在西番举行婚礼。 刚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因为他也顾虑到,此去南昌国路途遥远,为免送嫁过程添变数,不如早点让生米煮成熟饭。而为了方便将来开口借兵,他还命人赶工布置了一间豪华的新房,好巴结准妹婿。 当郁桑得知消息,不由得忧心如焚。 假使她没猜错的话,秦昨非应该会在半路截花轿,或是把新郎官解决了,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那菲尔王子突然间冒出来,要求提前完婚,她哪里有翻盘的机会? “公主,请移驾莲花池。” 晚膳过后,巴鲁就领着一群宫女,前来传达大王子的旨意。 莲花池乃是由附近山区引流而至的温泉浴池,王室的成员在婚礼前都会来此净身,除了祈求吉利,浸泡过洒着花瓣与香露的泉水,也能为新婚之夜增添浪漫的气氛。 “我不去。”赖坐在床上,郁桑压根不想嫁人,遑论洗得香喷喷,给那不知是圆是扁的男人享用。 “那属下只好得罪了。”巴鲁大手一挥,宫女们便团团围到她身边。 “大敢,谁敢对本公主无礼?”她厉声斥喝。 “刚野主子吩咐,如果公主顽抗不从的话,就拿这丫头开刀。”巴鲁一把将纱加揪过来。 “啊?放开我,你这头粗鲁的熊!”纱加死命挣扎。 见状,郁桑立即骂道:“你这个叛徒,枉费我父王对你如此器重,你居然助纣为虐,帮着刚野那畜生?” 巴鲁冷漠的脸上波澜不兴,“大势已定,属下不过是明哲保身,还望公主别为难这些无辜的下人。” “可恶……”生怕连累宫女,她不得不屈服。“好,你别伤害纱加,我跟你走就是了。” 来到莲花池的入口处,巴鲁却支开所有人,道:“里头的宫女正等着服侍公主,请进。” 拖着沉重的脚步,郁桑走向水声潺潺的浴池,心中愈发不安。 尽管秦昨非信誓旦旦,说会扭转局势,然而他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这教她如何能不慌? 也因为心神不宁,郁桑并未留意垂首跪在旁边的婢女身形比一般女子高壮,直到“她”站起身。 “公主,请让奴婢为您宽衣。”那刻意装嗲的低沉嗓音令人冒起鸡皮疙瘩。 “昨非哥哥?”听见熟悉的声音,郁桑猛然仰首,“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巴鲁安排我扮成宫女混进来的。”笑开一口白牙,秦昨非解释道:“那日离开你之后,我直接就找上他。因为他非常不齿刚野的作为,故决定暗中助我们一臂之力。” “太好了。”她小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随即又转为懊恼,“糟糕,刚才我还骂他是叛徒……” “没关系,他不会放在心上的,况且这么一来,你大哥对巴鲁就毫无防备,更方便巴鲁行事了。” “可是明儿个即是成婚大典,你究竟作何打算?”郁桑赶紧询问。 “唉,我本来想掳走新郎官的。但迎亲的人马超乎我预期,实在难以下手,而且……”秦昨非忽然一顿。 “怎样?”快讲呀! “那菲尔王子一表人才,又是南昌国的王储,我觉得,你嫁给他当王妃,或许比嫁给我这个没领多少薪饷的穷酸将军来得强。” 闻言,郁桑脸色不禁一白。“想不到你是个没有担当的孬种、懦夫,我真是看错你了!”说罢,她即冲向旁边的石柱,意图寻短。 “桑儿!”秦昨非连忙将她拉回怀中,“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做傻事。” 她的杏眸嗔怨地瞪着他,“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捉弄我?” “别急,反正你明儿个 分卷阅读127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着嫁给我就是了。” “嫁给……你?”她完全被弄胡涂了。 “我本名是金氏·菲尔,出生于南昌国,后来才改名为秦昨非,这些年一直在中土发展。” “原来……”恍然明白的郁桑,不禁气得猛捶他胸膛,“你这可恶的骗子,居然把我耍得团团转?” “我没有骗你呀。”秦昨非一脸无辜地反驳,“我早说过了,如果你是公主,那我就是王子,是你自个儿没放在心上的。” “你还狡辩?”她的粉拳再度落下,不过力道已减轻许多。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但能否请你念在我为你出生入死,甚至不惜男扮女装的份上,宽恕我一回?” 秦昨非故意努了努抹得赤红的嘴,还拨了拨头上的珠花,那滑稽的模样,立即逗得郁桑噗哧一笑。 “桑儿,你的笑容真美。”美得令他忍不住色心大起。“虽然明儿个才是成亲日,可是我等不及拜堂了,现在就想要你。” “不行,巴鲁还在外面……” “小傻瓜,正因为有他有守着,咱们更可以放心做一对共浴鸳鸯呀。” 褪去彼此的衣物,秦昨非抓起一把澡豆粉,替她搓洗身子,顺便挑逗敏感的娇躯。 才片刻,花穴已盈满动情的水泽。 受不了体内的空虚感,郁桑难耐地央求,“昨非哥哥,我热得受不了了,拜托你快点进来。” “你不生我的气啦?”他的淫指兜捻着战栗的花核。 “嗯……”她灭火都来不及了,哪有空闲跟他闹气? “多谢你的宽宏大量,可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不如这回换你来“蹂躏”我,这样就能减轻我的罪恶感了。” 秦昨非说着便往后一仰,躺在池边的软垫上。 “你……”面对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脸,郁桑既羞又恼,可是欲火难当,她只好握住顶天的昂物,缓缓跨坐上去。 “天啦,你绞得真紧!”感觉分身被湿热的花径吞噬,秦昨非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他亢奋的神色勾起了郁桑的玩兴,于是开始扭动水蛇腰。 虽然起初有些生涩,但她毕竟是擅长骑术的游牧民族,几个起落,就掌握了驾驭的诀窍。 接着,她又仿效某人的招数,时而左右回旋,时而急速俯冲,还捧起一对雪丘,当着他的面搓揉抚慰。 “呵,你这勾人心魂的小妖精……” 目睹她放浪妖娆的动作,秦昨非更是血脉贲张,情不自禁就箝住她的纤腰,往嫩穴顶去。 那强力的迎击带来蚀骨销魂的快意,让郁桑心醉神驰,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谁在蹂躏谁。 须臾,欢乐的火药就在急遽痉挛的幽穴中引爆,炽热的钢铁亦化成滚烫的熔浆,淌进花宫深处…… 激情过后,秦昨非马上抱着郁桑跳进池中,并不断掬起温热的泉水冲去她淋漓的香汗,以免她着凉。 啄吻她满是红晕的粉脸,他柔声问:“舒服吗?” 佳人羞然地点头,神情无限满足。 “若是你不累的话,咱们可以多来几回。”健壮体魄紧贴着她的美背,坚挺棒杵也磨蹭着私密处。 “昨非哥哥?”哇,这男人“复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嗳,你我即将结为夫妻,是不是该换些呼称了,譬如……”他对她附耳说了几个词。 脸颊一烫,郁桑害臊的轻蛙:“非……非郎。” “还有呢?”说着,昂物应声没入嫩穴中。 刚褪的欢韵又席卷而来,她不禁娇喘着喊道:“我的驸马、夫君……相公!” “好桑儿、我的宝贝、亲爱的娘子……”呼应着不同的昵称,秦昨非悍然的挺动劲腰,快速地抽送。 欲望的火苗再度燃烧,掀起了翻腾的情潮,随着两人激狂的律动,洒满花瓣的水面也涟漪阵阵,水花四溅。 于此同时,温泉池的墙外。 “哎,公主进去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纱加焦虑地踱来踱去,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她刚刚才晓得,原来里面的宫女是秦昨非假扮的。 想必秦将军应该获悉明日就要举行婚礼的消息,却无力阻止,故而冒险来见公主一面,并打算带她私奔。 “不用焦急,我已经支开那些奴 分卷阅读128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仆,没人敢来打扰公主。”巴鲁环着双臂,不动如山地杵在那儿。 “可是我隐约听见墙内有男人的低吼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啊,该不会是公主顾虑二王子的安危,所以不愿意离开,两个人就吵起架来了?” “他们没有吵架,而是在办一件重要的事。” 纱加立即追问:“什么事?” “你真的想知道?”巴鲁的眸光诡谲地闪了闪。 “当然!”她猛点头。 “好,我告诉你,他们正在做……” 话未说完,巴鲁就扣住她的脑勺,堵住那张好奇的小嘴: “什么?她要求父王出席?” 今儿个是天香公主的大喜之日,大殿中聚集了文武百官与友邦使节,一片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然而吉时已至,新娘子却迟迟不肯出现,让身为主婚人的刚野不禁气得脸色铁青。 “我想公主是一片孝心,毕竟婚姻乃人生大事,倘若拜堂时没有长辈在场,任谁都会深感遗憾的。”菲力帮忙缓颊。 “可是我父王已病重,意识不清,连坐着都有问题……” “无妨。”新郎官不以为意地道:“即使国王只能躺着,我与公主仍可行跪拜礼,还望王子成全。” “……好吧,我马上命人准备。” 刚野想想也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已经不具威胁性,何况妹婿都出声了,他若拒绝,反而启人疑窦。 一会儿后,呼耶王就被侍卫们抬出来,安放在椅子上,接着郁桑也在宫女的簇拥下走进大殿。 “仪式开始!请新人一拜天地——二谢亲恩——夫妻交拜——” 行完札,郁桑就自行掀起红盖头,冲到呼耶王身边,悲伤地哭泣道:“父王,儿臣不孝,未能守候在您身旁……” 刚野马上假意安慰,“妹妹大婚之日,理当欢欢喜喜,若是父王能清醒的话,也必然备感欣慰。” 虽然仁克在他手上,相信这丫头不敢作怪,但他仍不放心地以眼神警示她谨言慎行。 刚野才说着,呼耶王就睁开了眼睛,还坐起身道:“何止欣慰,简直高兴得想跳起来呢。” “你、你不是陷入迷昏了?”刚野大感错愕。 “是呀,本王差点就没命了,是因为你为夺取王位而不惜毒害老父的作为,已惹得人神共愤,所以老天又派我回来收拾你这个孽子。” 呼耶王的惊人之语,立即引发朝臣们议论纷纷。 “我就觉得奇怪,大王怎会一病不起,原来是王子下的毒手……” “呸,这种泯灭天良的畜生,哪配当西番的国君?” 见东窗事发,刚野连忙吩咐手下,“大王已经病入膏盲,神思错乱,快扶他去休息。” “谁敢对大王不敬,格杀勿论!”巴鲁立即拔刀,将呼耶王护在身后。 刚野脸色一沉,“好你个叛徒,竟与本王子作对?” “属下向来效忠王室,反倒是王子的行径才教人不齿。” “没错。”呼耶王也痛心地道:“养子不教父之过,只怪本王过去太宠信你,以致养虎为患,今日本王定要大义灭亲,清除你这个祸害。” 刚野却轻蔑地提醒,“死老头,你也不瞧瞧,这宫中侍卫是谁的兵马,他们会听命于你?” “他们不会听命于国王,但是会听从我的指挥。” “菲尔王子?”刚野讶然的望向进声者,“我父王是病昏了,脑子才不清楚,怎么连你也胡言乱语?” “我这说词可是有根据的。扣除朝臣与宾客不算,宫中有六成是南昌国的人,而王子只有百名心腹留在此,真要打起来,谁会有胜算?” 心下暗暗一惊,刚野随即陪笑道;“好妹婿,这是我族的家务事,希望你别介入,免得坏了咱们之间的感情。” “嗳,大舅子此言差矣,既然我与公主成了亲,现下父王有难,我身为半子,岂能坐视不顾?” “你……”横眉竖目,刚野咬牙道:“既然驸马执意干涉西番内政,那就休怪我不顾姻亲情分了!来人,将他们拿下!” “是!”禁卫军纷纷亮出武器,而部分看好大王子较具赢面的臣子,也往那边靠拢。 分卷阅读129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尽管人数稍嫌不足,但刚野对自己的人马仍深具信心,认为他们有以一抵十的能耐。 不料,南昌国的人马看似普通,却个个身手矫健,速度奇快,不到一刻钟,禁卫军若非手断脚残,就是自动投降。 “这、这怎么可能,我居然……输了?”而且输得一塌胡涂? “为什么不可能?”菲力骄傲地扬扬眉,“我大哥为日盛王朝屡建奇功,被封为神武大将军,而这些南昌国的人马就是他的部下所假扮的,你当然会兵败如山倒罗。” 此话一出,周遭又是一阵哗然。 “你是秦昨非?”刚野更是诧眸惊瞠。 “正是。”秦昨非唇角微勾,“虽然咱们未曾在沙场上交锋,不过今日一会,你应该了解孰强孰弱了吧。” “不!我不相信会轻易就败给你……”刚野喃喃地道,倏然冲向宿敌。 可是秦昨非一侧身,即避开他的刀,再来一记漂亮的旋腿,便踢中其腹部,痛得他倒地不起。 看到比自己还勇猛的刚野三、两下就被解决,巴鲁这才明白,原来那日在密林里,秦昨非对他有多么“礼让”。 “把这畜生和一干叛徒押下去,听候发落!”吩咐巴鲁善后,呼耶王随即对爱女道:“多亏你的好夫婿,咱们才能化险为夷。” 要不是秦昨非逼御医为他解毒,还暗中策反多数的禁卫军,并制伏所有叛徒,大权已落入他那不肖长子的手中了。 “父王,儿臣也功不可没呀,刚才的哭戏,我可是演得很逼真呢。”郁桑俏皮的一笑。 “哈哈哈……”呼耶王被逗得忍俊不住,“无论如何,驸马品貌出众,智勇双全,堪称西番王室的救星,所以父王决定由你继位,让你们夫妻来治理西番。” 没想到郁桑竟一口拒绝。 “才不要咧,宫中的生活好无趣,我宁愿跟着驸马在外头跑来跑去,父王还是传位给二哥吧。” “哎,不行啦!仁克这孩子太文弱,搞不好王位还没坐热,就被其他支族推翻了。” 毕竟西番国以游牧民族居多,君主世袭制还不够稳固,弱肉强食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与郁桑交换了个眼神,秦昨非笑道:“倘若父王是为了这一点而顾虑,儿臣倒有几项建议……” 今日,菲力领着迎亲队伍准备返回南昌国,秦昨非便带着新婚妻子,一路送到五十里外的车坡。 临别时,菲力再次问道:“大哥真的不再考虑吗?” “我已经说过,对王位没啥兴趣,二弟就别再浪费唇舌劝我了。”秦昨非爽朗的声音中透着无庸置疑的决心。 “那么,大哥什么时候回去探望父王?” “待继任大典过后,我就带公主回国向他老人家请安。” 决定提早退位的呼耶王,已宣布月底由次子仁克接任王位,并命巴鲁为护国圃相,协助新君推行改革。 此外,他还派遣使节向中土皇帝表达,愿结为永世友好之邦,并签下贸易、学术交流等等多项互惠约定。 至于刚野,虽然因仁克的求情免于一死,但从此驱逐出境,终生不得再回西番。 “时候不早,你该出发了,我想,父王正等着与你商量迎娶宝善公主的喜事呢!”秦昨非催促道。 在收到他的飞鸽传书后,东方旭便马上派人前去南昌国说媒,而南昌国王也欣然答应了。目前宝儿已被接到日盛的京城,并受封为宝善公主,只等择定了日期,便能风光出阁。 “也是。”原本依依不舍的菲力立即跳上马背,“多谢大哥与公主相送,那小弟就告辞了。” “好,路上要小心喔!”郁桑挥手叮咛。 目送那道归心似箭的身影,夫妇俩相视一笑,才慢慢的策马往回走。 随着达达的马蹄声,秦昨非问道:“我将王储之位让给菲力,等于剥夺你将来成为王后的权利,你不怨我吗?” “干嘛怨你?”郁桑嗔睨夫婿一眼,“我连西番国女王都不想当了,还希罕当南昌国王后?” 虽然他们放弃了各自的继承权,但呼耶王仍画定交界以西五十里的领地送给女儿当嫁妆。 而日盛皇帝更是大手笔,不但封秦昨非为和西王,赐予凉州这块肥沃的土地,嘉勉他化千戈为玉帛的贡献,更命 分卷阅读130 将军的蛮奴 作者:喵喵 人在平西县赶建一座豪华的府邸作为新婚的贺礼,预计明年便可竣工。 秦昨非又试探地问:“可是我一辈子只能窝在边关,你不觉得这样的丈夫很没出息?” “我明白驸马选择留在日盛的边关镇守,其实是想做我王兄的后盾,巩固他的地位,同时制衡北方的罗刹南侵,维系各国和平。你宽阔的胸襟,比任何国家的君主还伟大,有这么好的郎君,夫复何求?”她嫣然笑道。 “桑儿……”睇凝着善解人意的爱妻,秦昨非忍不住轻啄她的唇,“我觉得能娶到你,才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报。” 心儿甜丝丝的郁桑,突然兴致一起,“今天风和目丽,正是驰骋的好天气,咱们来赛马好吗?” “好主意,看谁先到王城,赢的人今晚就可以……” “怎样?”有奖品吗? “骑在输的人身上!”一说完,秦昨非就哈哈大笑着冲出去。 “什么嘛……”郁桑又气又好笑,因为不论输赢,都是这狡猾的色胚占尽便宜。 但见夫君一马当先,她也不服输地追上前。 “非郎,等等我——” 阳光暖暖,微风徐徐。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两人快乐地奔驰着、嘻笑着,而这片大地也将因他们的守护,化为和平富庶的净土……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