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洲》 分卷阅读1 津洲 作者:孟津洲 內容簡介 孟津洲是一个她亲近得不能再亲近的人的未婚夫, 也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抢过来的人。 冬季气息的小甜文。 有肉有剧情。 爽文女性向異國輕鬆 北卡罗来纳 (1) 「我那时还小, 有着女孩向女人时期冒进的无知, 也自私地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所以拟定了一个荒唐无比的计划,并且用自己的身体去践行。 到最后,只能被他用手捏着鼻子说: “小家伙,你真傻。”」 ——by 秦雪柔 * 在2014年的冬天,北卡罗来纳州下了一场大雪。 从最南面的威尔明顿到北边的伊丽莎白Town,整个州都被一片看不见尽头的白色所覆盖。 19岁的秦雪柔,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的孟津洲。 事后过去好久好久了,每当回忆起他们的第一次正式相遇,秦雪柔都是这么形容的: “我是刻意的,他亦是有意的。” 众所周知,中国留学生们已成为美国外汇的主力,而这几十万泱泱跨海大军中,一半是正儿八经地为了学习而来,另一半,则属于纯粹混吃等死的各种二代。 秦雪柔和孟津洲就同归于那剩下的50%阵营。 但就是这被国内媒体打上各种“败家”、“蛀虫”、“浪催”标签的留学二代圈,其实也都是有等级划分的。 如果说秦雪柔属于那种典型的平时上课睡觉,课后各种奢侈品店买买买,deadline之前才通宵熬夜赶论文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平庸白富美, 那么孟津洲则为这个圈子里最近金字塔尖顶的那群人,其有名到秦雪柔这个在洛杉矶UCLA上学的人,都听说过这位哥大翘楚的名号。 而在来美国的第二年冬,秦雪柔终于蹭到了一个见他的机会。 那是十一月份一个平常的周末,美国东海岸留学生组织到北卡境内的毛榉山举办两天一夜的滑雪聚会,秦雪柔呆在洛杉矶没事干,室友又跑去加拿大见男友,百无聊赖之下就央求组织里的干事,也就是她的高中同学带她这个西海岸的闲散游民一起去。 毛榉山是冰雪度假村盛地,冬季短租很抢手,东海岸的同胞拜托了许多人才顺利租下一栋二楼复合木屋别墅。 山上晚间五六点的光景,天色已经略暗,屋内生起了壁炉。 她下午跟聚会的人玩了几盘飞行棋,来了几局狼人杀,就有些困盹,躺在沙发上披着毛毯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 大家事先带来的啤酒差不多都喝光了,秦雪柔自告奋勇,到不远处的半山坡便利店去采购。 美国便利店商品齐全,即使开在冰天雪地的高山森林之中,架子上也堆得琳琅满目。 她蹲在格纹地上,一个个扫过去,最后敲定购买最畅销的Miller Lite罐装淡啤。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找开三枚1美元硬币,秦雪柔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被收银员抬头询问:“女士,你是否愿意为慈善事业作出一份贡献?” 她不解地随收银员的目光看过去,保险套栏旁放着一个雪娃娃造型的募捐箱,上面用英文写着:“A coin,A wish fulfillment. 一枚硬币,换一个美好的心愿达成。 非常划算的交易。 秦雪柔问:“真的吗?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收银员笑着回她:“上帝保佑所有善良虔诚的人。” 即使她不是上帝眼中什么善良纯洁的人,但她还是心思一动,“哐当”一声,三枚硬币全都投了进去,只许了一个渺小的愿望: 我想见一个人。 出了便利店的大门才发觉天色基本都暗了下来,红日的余晖终于沉入大山之后。 整个世界好像都变成了冷冷的色调。 天空又突然下起了小雪,绒毛一样的,从灰茫茫的云层间滑落下来,一片又一片。 秦雪柔小小地哀叹了一声,立马撑起伞,在雪势大起来之前往山上走。 防水靴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寂静、幽谧,只听到积雪压断树枝的沉闷声,和她浅浅畏寒的呼吸。 六菱型的冰晶落下来,打到头顶红色的布面 分卷阅读2 津洲 作者:孟津洲 上,又轻柔滑下,落到秦雪柔的鼻尖,留下些许冷意然后消失。 等到空中最后一丝亮光淹灭后,她终于抵达山上别墅的大门前。 女孩哈了一口气,打算收起浸满了冰珠的伞。 伞收拢成竹的那一刻,秦雪柔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男人。 那一会儿的具体光景到底是什么样的,由于年代已久,秦雪柔已经记不清了,她大概只记得那个时候,因为太冷太静,雪簌簌落下的声音额外大。 但大不过她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漫天茫茫大雪中,有个男人倚在高大的悍马旁边抽烟,阗暗的夜色下,神色莫名,只能看到他指间凉凉升起的青色烟丝,与洒落的冰雪融合,很快又归于无声寂静。 明明只是一个模糊难显的轮廓,却窒命地让人注目。 就像个看不清脸的欧美人形模特立牌一样,虽然是静静杵在那里,但就是有莫名的吸引力,同漩涡,引着你往里跳。 她的心跳暂停了两秒。 不知是谁把二楼客房的灯给打开了,晕黄的灯光透过窗帘打到屋外,正好照亮那个男人所在的位置。 下雪的山间是黑白的,唯有他的周围是彩色。 身上套着一件藏蓝色的大衣,脖子里围着条经典式样的铅灰色Wool Men’s围巾,是那种没有规则、豪放不羁的系法。 就同他身边那辆车型一样,既矜贵,又霸气。 而在秦雪柔伫在木屋门口睇望他的时候,这个男人一直没有正对着秦雪柔,从她的角度,在冬夜淡金色的冷光下,只能看到男人半张漂亮流畅的侧脸。 但是这就足够了。 仅仅凭这半张脸,秦雪柔已经能够认出来他是谁。 她悄悄攥紧了握伞的那只手。 而正在抽烟的男人许是注意到秦雪柔凝视的目光,转过身来,棕黄色的瞳孔里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 一个跟他一样黑发黑眸的女孩。 穿着白色笨重的羽绒服,下面是厚实的棉裤,还套着高高的雨靴,显然是个很怕冷的姑娘。 可小姑娘偏偏没有戴帽子,才能让他看到她一头轻盈似瀑的长发, 还有那双一瞬不瞬,专注打量他的粼粼黑目。 真是一个大胆的女孩。 即使四目交接,但她依然不退不让,就这么温温润润地望着他。天空落下的雪花旋绕在她的身边,倒把她衬得像山林间才走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小精灵。 只是这小精灵也包得太臃肿了点。 孟津洲被她看了许久,也看了她许久,才回过神来。他勾了勾嘴角,烟离了嘴,隔着弥漫的雪幕和十多步不近不远的距离,问她: “Hey,cute girl, why do you look at me? 北卡罗来纳 (2) 孟津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她记得一清二楚。 “可爱的小姑娘,为什么你一直看着我?” 而她那时真的是又小,又蠢,被目标人物发问后,居然就傻乎乎地直接回了一句: “因为你好看啊。” 下雪的时候,山林之间非常安静,她能清楚地听到男人“噗嗤”的一声笑。 然后又是长久的寂静。 她实在不甘心极了,非常想要做些什么来挽回一把, 于是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三秒。 一,二,三。 三秒钟的时间可以发生些什么? 春日樱花下落的速度是秒速5厘米, 深海鲸鱼摆动双鳍数十米自在游动, 来自极地的冷气流可以在毛榉山呼啸而过。 对于秦雪柔,则只是一个鬼迷心窍的念头, 从产生,到落实。 她松开了右手。 便利店的袋子洒落到地上,啤酒瓶罐在雪堆里打了几个圈儿,正好滚到孟津洲的脚边。 很拙劣的作法。 但不知深浅的她就是赌了一把。 雪地里站立的男人把烟头掐灭,弯腰捡起来。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包装。 秦雪柔听到他慵懒至极的声音传来: “wow,surprise,my favorite drink。” 分卷阅读3 津洲 作者:孟津洲 what a surprise, for me too。 原来上帝真的存在,它听到了我的心声,就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来。 一种在乎信仰、在乎命运的暖风从秦雪柔的世界穿堂而过,带起胸腔的热烈跳动。 她蹲下身捡拾洒落一地的物品,克制住自己雀跃的声音:“能帮一下忙吗?” 孟津洲听话地走过来,帮她在雪地里找大大小小的商品。 片刻之后,袋子又重新鼓囊囊起来,秦雪柔抬起头,看清头顶男人的那张脸。 他正插着兜,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像春山点墨的眸带着浅浅的笑意凝视着她。 “谢谢。”秦雪柔小声开口,掺和一些温软的鼻音。 孟津洲没有用话语回她,而是抬手抚上她头顶翘立的头发。 轻轻的一下。 却好像把她擂鼓般的心悄悄扯起。 “看,是雪。” 男人的手离了她的发,摊开在她的面前。 宽厚的掌心,又深又清晰的纹路里,夹着一片晶莹的雪花。 她被这个男人冰冷地撩了一把。 秦雪柔耳垂微烫,回他:“好漂亮的雪花。” 生硬拗涩的对答,引来面前的男人轻轻一笑。 雪花很快消融在热度中,他的手撤离,在屋外暖黄的灯光下,秦雪柔注意到他接到腕间的爱情线。 是一条优美的圆弧,旁边横生很多小小细纹。 迷信手相的人,会说这样的男人一生情感紊乱,多情,风流。 但女孩心里头就是有一个荒唐大胆的想法: 前路难卜未知,也挡不住她要成为那交错枝桠中的一节。 * 冬季松木旺燃的壁炉,让屋内暖和无比。 孟津洲的到来则又加剧了这份热度。 这个天之骄子甫一进门,大家就都又惊又喜地吵嚷,像沸腾的水锅炸开来。 “津洲,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还以为你不乐意跑这么远的山路。” 哥大的同胞围上来,边捶他的胸边打趣。 孟津洲连连抱歉,说实验室有事耽误,误了班机,这才来晚。 来晚的人自然要罚酒,这是中国饭桌上的规矩,孟津洲脱了大衣,拆下围巾,在沙发垫上还未坐热,大家就纷纷起哄,要他先痛饮三杯。 有人已经从厨房端出烈性极佳的杜松子酒和拭得发亮的利口杯,迫不及待就要这位焦点人物开喝。 孟津洲也没有啰嗦,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杯底见空,翻转开来,人群喝好,也不知是谁出于朋友的真心,是谁只是来自对权势的谄羡。 秦雪柔在一旁围观他们的热闹,又咬了一下嘴唇,拎紧袋子要往饭桌那边走。 一只手拉住了她。 秦雪柔回头,是孟津洲。 套着白色修身毛衣的男人,端着酒杯,长身玉立,仿佛冬季下的第一场雪,是干净清冽的气质。 但是抓住她的手,却有着熔石般的温度。 屋子里才热闹无比的气氛,因着他的一个举动,安静了一瞬。 成为视线焦点的秦雪柔脸颊升腾了红晕,不是因为难堪众目,只是因为面前的男人。 他是行走的多巴胺,只要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能令人控制不住的上瘾。 壁炉里的木炭噼啪一声,迸出一串火星。 面前噙着淡笑的男人开口打破沉寂:“我说过你手里的东西是我最爱的drink吧。” 她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问他:“你还要喝吗?” 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直愣愣。 孟津洲没有在意,只是点点头,走进她,秦雪柔清晰看到那张完美雕刻的脸凑过来。 正好室内的钟声响起,当、当、当,晃过七个摇摆。 他那时离她最近的距离,只有不到十三公分。 周围一下爆发开起哄声、吹口哨声,震天撼地,明明是冬夜寂寥的山林,却让她感觉像置身于五色斑斓的狂欢节。 有无数的彩球从天空倾泻。 孟津洲的段位实在太高,这个人不惧天,不畏地,哪怕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他也能撩拨得风生水起,撩拨得人群为他狂热欢呼。 秦雪柔想当时她的脸红得肯定可以堪比洛杉矶郊外如火的晚霞,她连忙要去解 分卷阅读4 津洲 作者:孟津洲 手里的袋子,孟津洲却先人一步,松了她的手从袋子里掏啤酒。 秦雪柔的鼻尖,正好对住他宽厚温暖的胸膛。 她闻到浅浅槲木香夹杂烟草的气息,慑惑人心。 而男人在她的头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 “怎么,喜欢我?” 北卡罗来纳 (3) 木屋外还在飘着鹅毛大雪,没有停歇的劲头。 秦雪柔拉上窗帘,转过身,坐到沙发上。 手指在白色书页间摩挲,眼尾却一直瞄向热闹的客厅。 酒足饭饱之后,自然是寻思着进行娱乐消遣,有人拿出仙鹤纹样的收纳袋,哗啦啦往桌子上一倒。 是老祖宗代代传下来的国粹。 一个个都吵着要来几把,最后无疑是孟津洲做了庄家。 玉石麻将垒起了长城,众人都聚在一块儿围观。 烟雾缭绕,喧笑声不断。 孟津洲显然是人群的中心,旁边已经有几个东海岸的妹子黏在他身旁,边看他出牌边娇声道厉害。 他牌品好,被众人簇拥,被美女捧场,也依然淡定自若,毫不毛躁地抓牌,把掂,出手。 几场下来,成为桌上最大的赢家。 从一个人的打牌模式其实可以充分了解到他的个性和行事风格,孟津洲这个人大概就和他在牌桌上的表现一样,永远镇定老练,对凡事都洞若观火。 所以才能一眼就看清她的心思。 那么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是对暧昧的无声欢迎? 还是就是一句轻飘飘的注白? 秦雪柔反反复复想着那句尾调勾人的“喜欢我?”,心里好似鼓着海浪,一起一伏。 捧着的《The Thorn Birds》外文原装书一页都没有看进去,神父和梅吉的爱情初始该在哪里,就还在哪里。 想着想着,眼睫就支撑不住地渐渐阂上。 屋内壁炉烧得旺,有心事的人却格外容易入眠。 梦里有个穿着露背鱼尾礼裙的女人,倚在金碧辉映的四合院窗边,跟18岁的她说: “雪柔,我要订婚了。” 美国的11月很冷,又下雪,北京也下雪了吗? * 沉沉一觉醒来,秦雪柔揉揉惺忪的双眼,一条温暖的羊毛呢毯从肩上垂落。 她愣住了一会儿。 抬头,望向牌桌。孟津洲已不在。 心里顿时空空的,好像被人无端挖去一块儿。 她抬手绑散下的头发,嘴巴咬住红绳,眼里也像飘进了一片薄荷叶,酸酸凉凉地痒。 但是有句话叫做,命运让人郁伤,也让人窃喜。 秦雪柔绑完头发,看到书本掉落在地,俯身去捡,却看到一张淡黄的便笺纸夹在睡前固住的那页里。 等看清纸上内容的时候,她怔了怔,随即心跳如鼓,像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砸中。 那上面用黑色的原子笔,随性散漫地勾画出一个女孩静静睡在沙发上的模样。 简简单单的几笔,就用新鲜湿润的线条,绘出了冬夜木屋内女孩安适蜷缩的温馨场面。 画上的小姑娘清颜淡淡,眉色沉婉,嘴角带着一抹小小的扬翘。 和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很像。 秦雪柔那会儿也紧攥住那张纸,唇角上扬,眸子亮亮地笑,眼里俱是小女孩得到一份意外礼物的惊与喜。 组织干事,也就是她的高中校友Vivian走过来,跟她说你好运,孟津洲都帮你盖了毯。 秦雪柔抬头问她,那他人呢?怎么不见? Vivian喝了一口开罐的橙汁,回说,打了几局,说坐完飞机,又开车上山,有些疲劳惫懒,就上了楼,临走之前倒是在你这个角落伫立了许久。 最后的几个字,毫无躲避的,像直线球一般准确击中秦雪柔被剥开的心。 她在那个瞬间,突然想要奋不顾身一把,无关从前的种种,无关图谋与算计, 只是因为有人为她画了一张小像,为她披上了一条小毯。 客厅人头攒动,纷扰喧阗,只有他不染一丝迷醉,就那么静静的伫立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她。 上帝啊, 原谅她吧。 她是一个缺爱的女孩,看上的东西就绝不放过。 分卷阅读5 津洲 作者:孟津洲 秦雪柔跳起来,假装揉揉酸痛的脖子:“沙发睡得好不舒服,你们还不结束吗?我都打算上去睡觉了。” Vivian说大家还在兴头上,看这架势估计要通宵。 秦雪柔“嗯”了声,折好毯子,抱住那本书,打声招呼说上楼睡觉去了。 通往二楼的木质阶梯不长,上面铺着的波西米亚地毯踩上去,轻飘飘像棉花糖一样。 那里只有两个房间她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左边一间,右边一间。 她把命运全部交给了直觉。 手轻轻叩响右手边的那一间,声音传到心上,像被审判者等待摇摆的大锤落下。 敲到第三声,门吱呀打开,孟津洲正穿着睡袍,立在昏暗不明的光影里看她。 她,又赌对了一把。 北卡罗来纳 (4)(H) 大概已到夜半时分,林子里很静,大雪攒居,压垮树枝。 但是房门关上,什么都听不到,包括楼下鼓噪纷繁的聚会声。 孟津洲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卷,墨绿色的睡袍微解,秦雪柔可以看到他腰间若隐似现的精壮人鱼线。 “过来坐。”孟津洲拍拍身旁的位置。 秦雪柔跑过去,刚坐下,就被孟津洲不动声色地揽住,鼻对着鼻,眼对着眼,那双棕黄色的瞳孔里满是距离如此之近的她。 “小姑娘才多大,就学人家那一套。”孟津洲看了她好大一会儿,才好笑地问她。 “哪一套?”秦雪柔装作不懂的样子。 孟津洲没出声,而是用微凉的手指从她的白色毛衣下伸进去,一寸一寸渐趋往上游移,带来她身体一阵阵不自主的颤栗。 最后止步于胸前布料的鼓起,又拨开,找到那颗敏感的红豆,轻轻一拧。 “这一套,懂了吗?”孟津洲嘴边叼着根烟回她,烟头红星一抖一抖。 秦雪柔嘴唇咬住疼,问他:“那你吃这一套吗?” 从孟津洲的角度看来,她像极一只才出山林的牝鹿,眼里都是鲜活新艳与不服输的倔。 “如果是别人,我不吃。如果是你,我哪怕为此饿上三天也可以。”孟津洲停顿半晌,磕磕烟灰,回她。 他说起哄人的情话来,一点都不需要打草稿,自然有那双深情的眼为其背书,所以哪怕知道他虚情假意,秦雪柔也心甘情愿沉陷一两秒。 “那,就来吃我吧。” 秦雪柔勇敢地直起上半身,胸前沟壑挤住他挺刮的胸膛,又嘴唇轻移,含住他右边的耳根: “我——很好吃的。” 是她主动点的火。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丝不挂地仰倒在暗红色的大床之上。 孟津洲抓住她的脚踝,往两边掰开,室内暖色灯光的照耀下,那里长什么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毛发全部剃光,不是天生的阴毛缺如,但也又粉又嫩,像还未成熟的小女孩。 孟津洲的手指拨开薄薄的两片阴唇,钻进去一根,细细地搅动,很快细缝中央就有淡淡的水色溢出。 秦雪柔不自主地就要收缩内里,绞住那份刮骚,但这样一来反而让手指在穴内贴得更紧,牢牢吸附住。 “你轻点嘛。”交出这个身体的人是她,即使是自己主动的,也不耽误她要求享受一番被服侍的好处。 孟津洲的手指继续在里面碰撞,刮揉,引得秦雪柔慢慢浑身哆嗦,快感由空虚难耐的下体一路瘙痒至大脑心脏地带。 “告诉我,为什么想到把下面的毛都剃光?”这个男人在床上的第一句话,就是开诚布公地调戏她。 秦雪柔脸色潮红,不是因为害羞,自她打定主意要睡他一刻起,就早已决心摒弃小女儿家的矫揉造作。 她脸上的春潮,是因为这个男人明明有的吃,还迟迟不肯下手,反而害得主动被捕的猎物在网中躁动。 秦雪柔伸出红红的小舌,舔了一下嘴唇:“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这样吗?” 她故意顿在那里,眼角上扬,挑逗他。 孟津洲使坏,死命摁了一下黏住他手指的凸起,激得秦雪柔媚叫一声,两条白嫩的腿绷紧,屁股翘得老高。 “说不说?”孟津洲逗她。 “我说,我说。”秦雪柔被闹得眼里都溢开了泪花。 被他拥着喘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轻轻媚媚两个字,如了他的心意: “白, 虎 分卷阅读6 津洲 作者:孟津洲 。” 有的时候,只要一句话,就已经够给炽热旺盛的情潮再添一把火。 孟津洲完完全全脱去睡袍和黑色的Burberry内裤,圆硕粗长的暗紫色阴茎就这样直直挺立在秦雪柔的面前。 好粗的一根。 大剌剌地跟她打着招呼。 秦雪柔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孟津洲覆过来,一边拨开她细小柔嫩的缝,一边问她:“是处吗?” 老生常谈的问题,秦雪柔抬眼问他:“是处你就不上了吗?” 孟津洲淡哂了一下,觉得小姑娘有趣,明明是处,还表现得一副颇有经验、无所畏惧的模样。 他扶好自己,对准她润滑的穴口: “处不处我不在乎,只是你待会儿要受罪了。” 话还未说完,就挺身往里用力一戳。 “啊。”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秦雪柔还是在他的粗大挤进来的时候感到锥心的痛,但计划既已进行至此,绝不可泄气,她只能咬住牙,尽力扼住破碎的啜叫。 孟津洲安慰她:“痛就叫出来,别憋坏了。” 秦雪柔摇摇头:“我不能,楼下还有人。” 孟津洲笑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反而顾忌起来。 他的下身在突破那层屏障之后继续温柔且有力地向前进,嘴里倒是还有闲情逸致打趣她:“现在才知道,那你敲门的时候就不怕别人撞到?” 秦雪柔被他困在撑起的双臂里,看到男人眼里的那抹玩味。 下面被他开山凿洞,即使痛着,上面也不能输。 她不服气地开口:“被人看见的话,我就说来找你帮我辅导。” 小姑娘真是有趣极了,戳一戳就气鼓鼓,孟津洲止不住哈哈地笑。他开始往前抽送撞击,用身体力行回应对她的喜爱。 先是轻轻地在菏泽间推进,进到深处的花心,再缓缓退到穴口,拖曳出的阴茎都裹着浓稠的血丝。 再是等到她在摩擦刮擦之间,熬过那阵撕裂的疼,分泌出更多的水,穴里的肉热烫无比地窒住他,才开始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 一下一下,粗长的肉棒在紧致的嫩肉顺利进出。 秦雪柔去了痛苦,慢慢懂得情欲的味道,脸色都是像春日樱花的绯红。 她搂紧孟津洲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闭着眼细细哼着,身子被他顶得在床被上撮搡。 出了很多蜜水的那里温温热热地裹着他,缠着他,吸得他好不舒服,连太阳穴都阵阵发麻。 胯间长满浓密阴毛的鼠蹊部抵着她粉嫩的阴唇,阳具前后撞动之间,连那里都是摩擦着炽热的痒。 “啊啊......好舒服......小姑娘初识情欲滋味,一点都不知道遮挡,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反而这样的纯能激起床上更多的欲。 孟津洲握着她的细腰,在她的呻吟之间,肿胀粗圆的阴茎飞快狠戾地进进出出,次次都撞到最底,撞得这个小处女连连又说要,又说不要。 “轻,轻点,求求你,求求你。嗯~” 秦雪柔呻吟得快要哭出来。 被小姑娘的那里绞的骨头都是酥的孟津洲哪管得了这些,他一边大力肏弄,一边改不了脾性继续出口逗她: “轻不了啊。你受不住就哭,嗯,想哭就哭。我还挺想看看你被干得哭起来的样子。” 秦雪柔泛着蜜意的身子抖抖嗦嗦,也不知是被干的,还是被气的。 这个看起来浑身贵气的男人,居然在床上也会说一些粗鄙的话语,果然,改变一个男人的最大武器就是性。 那么只要坚持下去,目标一定不会太远。 她两条软软的腿缠到正在惬意顶弄的男人身上,决定加一把小火: “津洲,可以这样叫你吗?我那里好痒,不介意的话,来干死我吧。” 孟津洲被玩火的女孩弄得热血上涌,埋在她小穴里的肉棒急剧膨胀,迅速填满。他狠狠吼了一声,把秦雪柔的双腿掰到最大,无情狠戾地肏进去,像打桩一样把她钉在床上,在鲜嫩四溢的汁水间粗蛮无比地捣进捣出。 “嗯啊、就是这样......”秦雪柔被撞得迷魂颠倒,舒爽不绝,脑子里都是性与勾引成功的快感。 看,我做到了。 屋外的雪一直没有停过,明天早上起来,世界肯定都是一片纯白。 但,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干净的了。 染上了我的气息。 分卷阅读7 津洲 作者:孟津洲 不知过了多久,孟津洲稍稍拉开了与秦雪柔的距离,在她上方哑着声音问道: “可以内射吗?” 秦雪柔露出得逞的虎牙,笑得像偷吃到碧玉胡萝卜的小兔子。 她的小手掰开下面的穴肉,露出里面的红翠如火: “射吧,津洲,都给你射进来。” 那晚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一瞬间,浑身硬的像石头的男人绷直着,闷哼一声,把灼热的精液都浇进她的子宫。 她期待多日的勾引,终于如此轻松地达成。 PS:关于年龄。 孟津洲硕博连读,读到第三年了,雪柔是本科大二,所以他才会叫她小姑娘。 北卡罗来纳 (5)(H) —会不会进展太快了点? —不会哦,要知道时间不等人。 —好的。 女孩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打完这段话,配上了一个小小的爱心奖励自己。 美东时间六点半整,雪夜过后的清晨,空气呼吸起来甘冽清新。 做完了初次的爱后,秦雪柔倒是起得比孟津洲还要早。 他们俩窝在一张被子里,两个人都未着寸缕,她用光滑的小脚去蹭孟津洲腿上一层多且浓密的汗毛,那里热乎乎的,像个小火炉。 秦雪柔的脸蹭在孟津洲的胸膛,抬头看他,睡着的脸上有锋利的眉,狭长的眼,挺翘的鼻,还有一张薄薄的唇。 在北美留学生论坛中,这样的颜值是高富帅的标配,如果再配上复古油头发型,简直就是圈子里被吐槽惯了的经典渣男style。 但是孟津洲不。 孟津洲剪短短几公分的寸头,看起来又干练,又精气神儿十足,跟他身上的那点儿贵气完美糅合,活生生一个北京话本里的八旗子弟形象。 而这八旗下的贵胄跑到太平洋这边来已经三年了,还是一如既往地理着兵痞子的发型,大概就是因为他出身于军队世家的缘故。 这样的造型最是考量一个男人的颜值和身材,秦雪柔在北美见过很多男人,山姆叔叔家的白人帅哥,ABC健身男,意大利红发邻家弟弟,北欧冰冷小模特,没有一个比得上孟津洲。他只要往那儿一站,就是荷尔蒙与欲望的代言词,让你直想扒了他的衣服,跟赤裸的他在被帐中翻云覆雨。 有无数的女生跟她一样的想法。 却没有人跟她一样幸运,一眼就合了孟津洲的缘。 是不是因为她跟那个人长得很像? 秦雪柔胡思乱想,心里像被块石头堵住,等到好容易平静下来,再抬眼的时候,孟津洲已经醒过来,正撑着半边头,含着淡淡的笑意看她。 “早,津洲。” 秦雪柔挺起小脸蛋跟他打招呼。 被看上的人可要有自觉性,千万不能被乱七八糟的想法打乱步调。 而孟津洲此刻感到舒适极了,一早醒来,浑身裸着的小姑娘就温温软软地趴在他身上,眨着一双困酣娇眼,专注地跟他道早安,声音还带上点才成为女人的媚。 他的手指揉上她的乳,那里并不壮观,但是胜在年轻,又软又滑,甜甜腻腻。 摸着摸着,小小的豆蔻就冒出头,在掌心磨蹭。 秦雪柔脸唰地红了,心甘情愿跟他做爱是一回事儿,一大清早被公开调戏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她抓起被子盖到头顶,整个人钻在黑暗之中。 红润的嘴唇舔过他胸口的毛发,埋在那里轻轻叫他,“津洲、津洲”,带起他胸腔的嗡嗡作响,句句听来都掷地有声。 无数书本上都说过,男人都有雏鸟情节,对一个比他小上这么多岁,在异国他乡大胆献上自己初夜的漂亮小姑娘,孟津洲有着说不出的怜惜与疼爱。 他的手离开秦雪柔的胸,抚上她的身后。 少女纤秾合度的背,中间有着一条细细的,弧度分明的脊沟。 孟津洲的手在那条沟壑中,轻轻骚动游移,带起她微微的抖动颤栗。 她在被中,不自觉地分开两条腿,中间微启的小口正好对住他早晨昂扬的欲望, 湿润套住了狂热。 孟津洲享受地闷哼一声,手正好滑到秦雪柔的尾椎骨,在那里绕着打转,下面的分身也没忘了欺负她,一下一下碾磨着小小的肉芽。 “啊呀......孟津洲听到小姑娘在被子里的惊呼,她下意识要往上爬,孟津洲不让,两双大手死死扣住她的腰侧,巨棒愈发炽热地碾着她花丛间的 分卷阅读8 津洲 作者:孟津洲 阴蒂。 很快在男人恶意的逗弄下,小姑娘就泄了清晨的第一发。 孟津洲隔着被子抚上她的头,问她可舒服。 小姑娘没有用言语回她,而是咬了咬他的乳头,孟津洲长“嘶”了一声,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半晌,他才听到被子里她闷闷的声音传来:“津洲,你要吗?” 真是个可心的人儿。 知道他饿得难受,虽然还有着才破处的娇羞,但是全身心无畏地为他着想。 这一趟总没算是白来,在雪地里捡到了一个太合他心意的宝贝。 孟津洲掀开被子,唰地钻了进去。 秦雪柔吓了一跳,在黑暗里唤“津洲”,下一秒就被男人扣住后脑壳,湿热的唇吻上她,夺去她将欲出的惊呼。 他粗壮的舌头搅进女孩小小的嘴里,煽风点火地舔弄,带着津润的水液,滑过她敏感的上颚和颊壁,带起她阵阵的情欲颤抖。 雪后的早晨,被中构造的黑暗中里谁也看不见谁,只闻清晰无比的咂弄、互吮声。 大概吻到温度热的不能再上升,孟津洲才放开秦雪柔。他分开她缠在自己腰上的两条腿,啄了啄她的嘴角: “我要进去了。” 秦雪柔抱紧他的脖子,点了点头:“好的,津洲,你快进来呀。” “小骚货。”孟津洲真是服了这个丫头,胆大妄为。 他把着自己早已昂扬似铁的欲望进入到秦雪柔的下体之中,那里被他的精液润了一整夜,现在仍是滑的,“吱叽”一声,很容易就刺入。 他的肉棒扩充开肉壁,伴着水液挺进,一下一下,舒缓却充满力量,每一下都深入至底,那条稚嫩的缝被他的欲望强撑成粉嫩的洞口,无力地吞咽着他的巨大和粗壮。 缓缓地抽出,又重重地顶进,一下一下撞着她,匀速地,有力地,她的身体被他插得前后晃动,小小的乳波荡漾。 秦雪柔呀呀地叫着,无意识开口的媚声,激起男人更多的情欲。 他扣住她扭动的腰,胯向前挺,巨大的凶物在女孩的肉壁间更加沉重有力地顶插,那里湿淫温热,紧致而弹性,水液淋淋,阳具在这样的刚破处不久的女孩的水嫩小洞间挺进,摩擦的快感噬魂销骨。 “津洲、津洲......她好像特别喜欢喊他的名字,他也很钟意这熟悉的两个字从她的口里吐出来。 孟津洲被叫得难耐酥爽,他的大嘴上去含住了女孩媚叫的小嘴巴,又深吞进嘴里吮着,整个人都笼住她,重重地插,深深地顶,插得她身子被撞得一荡一荡的,两条白生生的腿儿软软地晃着,四肢百骸都像被打通了一般,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腿间,喉咙,他吞咽的每一处,他揉捏厮磨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烙下情欲的印记。 这样的男人,在干那个女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勇猛动情? 秦雪柔眼角都带了媚色的红,她被插得太舒服,肉穴深处无数虫蚁噬咬般骚痒空虚。 她想要男人射进来,像昨晚那般毫无顾忌地射进来,让她的整个小穴都为那样的热烫震撼。 从没有人教她在床上该如何照顾自己,她所会的,只知道要尽情享受,享受肉欲的沉沦。 小穴里的骚淫褶皱酸意渐强,一下下缩紧,敏感地夹弄着里面肆虐的巨物,在窄小的膣道中,男人操弄得飞起,肉棒在极乐的欲海中“噗嗤噗嗤”翻腾鼓啸。 很快秦雪柔就脚丫蜷缩,下体绷紧,“要,要到了”,她软软地呻吟出口,一道水液同时从壁道深处喷涌而出,冲击着孟津洲强壮的棒体。 孟津洲在黑暗的被中,浑身汗水淋漓,他被女孩高潮过后的小穴磨蹭着,欲望也要倾泻而出。 但他还想听他最爱的那句话从她的嘴里出来。 “嗯,要射给你吗?”他一边扼制住喷射的欲望,一边拧姑娘的小奶头。 “要,都要。”秦雪柔很听话,脸上是小猫一般靥足满意的笑。 她的腿紧紧缠住男人的腰,小穴上下套弄男人的粗壮。 “津洲,我要,你射进来,通通射给我...... 孟津洲被小姑娘激得电流窜遍全身,酥麻地只想此刻就干死她。 “好,射死你个小骚货的小逼。”他爽到脏话直接出口,又重重顶弄了几十下,终于,几股热烫精液深深淋在女孩的子宫壁上。 在女孩还在小小的咂舌回味余韵时,孟津洲抱紧她,跟她说:“小家伙,愿意当我的情人吗?” 北卡罗来纳 (6) 分卷阅读9 津洲 作者:孟津洲 下了一夜的大雪,不知在两个人春宵的哪一时分停歇。 用完早饭,一伙人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是白亮晶莹的一片,整座毛榉山好像都变成了童话中的冰雪王国。 将要纵情娱乐的滑雪道,从坡顶一路延伸往下,蜿蜒曲折的一条,上下落差将近有一百多米。 本来这时节,天然雪量还不够,铺的应该是人造雪,但是连续几场降雪下来,地上满是丰盈饱厚,银白泛光。 令人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孟津洲与秦雪柔在山顶,隔着大概有三四个人的距离,他被东海岸的妹子们包围着,只能从人群缝隙中瞥到秦雪柔的身影。 冬日的暖阳从云层流泄下来,光柱之中飞舞着亿万金色尘埃,聚围在小姑娘的身边。 不在床上的她,又复如昨日初见一样,包裹得万般严实。 枫叶红的宽松滑雪服套在身上,戴着白色的毛线帽和大大的护目镜,整个人好像都被埋进了衣衫堆里,只能看到她雪白的尖尖下巴,和偶尔跳脱出来的调皮发梢。 察觉到被人凝眸观望的视线,拿着长长滑雪板的秦雪柔,抬头看了孟津洲一眼,又转过身背对着他。 孟津洲不禁笑了笑,被小姑娘的举动逗得又想起今早的那个问题。 她是典型的吃完就撒腿不认人,在欢爱过后就想套衣服跑路,孟津洲只能伸臂拦住她,把她困在房间的门板上,又好笑、又好气地再次逼问了一遍:愿不愿意当自己的小情人。 秦雪柔吐了吐舌头,不予回答。 “说不说?嗯?不说,我就直接在这里干你。” “干得你放声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昨晚爬了我的床。” 孟津洲环住秦雪柔的细腰,俯首在她耳边调戏,谐谑宠溺的话语让她脸上烫红。 “我再考虑一下吧。”小姑娘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啄了啄他的嘴角,以示安慰。 考虑的结果就是从她出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反而离他离得远远的,在人前永远保持隔拒的状态。 即使是现在,孟津洲被美女包围拥揽,也没见到她有任何吃醋的表现。 但是,在两人短短两天的认识过程中,主动的人又都是她。 这一套,在男女相处理论中,俗名叫做“欲拒还迎”。在孟津洲的圈子里,被各种青年才俊包养的女生,为了上位,都会或多或少地使出这种招数来。 泛滥到叫人腻烦。 也只有秦雪柔不会,大概是因为她还小,整个人都是晶莹透明的,孟津洲下意识就认为小姑娘只是在闹脾气。 像小野猫需要主人的逗弄与关心。 孟津洲拨下雪镜,打算向秦雪柔那边走过去,又被一个哥大艺术系的妹子拦住,跟他撒娇说,雪道又窄又陡,根本不敢滑。 孟津洲还想说些什么,只听 “唰啦”一声在冰冷的山林间响起。他扭头去看,秦雪柔已经从S道上快速地滑下,像跟呼啸的风赛跑一样,在雪道上疾驰翱翔。 放眼望去,整座山道都是白,无尽的白,只有秦雪柔火红的身影在这片纯素中穿梭。 她半屈着腰,俯冲而过一个又一个的弯道,灵巧得像出尘精灵一般,轻盈又流畅。 好像前面再难的道口,对她来说都如同平地,没有任何凝滞与阻碍,只知道肆意大胆地滑向尽头。 孟津洲的大脑停顿了片刻,旁边的女生在说什么,都无法注意到。 眼里只有那群山之间,一团向下急速奔驰的火。 火的主人身后激起了一长串飞扬的雪沫,留下一条美丽逶迤的长痕,这条痕迹的尽头,牵动着他微微躁动的心。 想抽一根烟。 为小姑娘野性倔蛮的一面叫好。 短短几次的相处,她已经崭现太多的不同面给他, 每一面都令他惊喜,令他迷醉欲狂。 而秦雪柔沿着山路一路滑下,心头充斥舒爽与飞扬的感觉。 纵身于山林之间,飞驰俯冲,此刻没有什么东西能桎梏住她,只知道把最自我的情绪都爆发出来, 善意的,恶意的,自私的,媚求的, 冰凉的雪沫溅在脸上,都替她洗去这些尘垢。 红色的终点标牌就在前方,她一个转身,完美地刹住前刃,恰好就停在“STOP”的标识下。 山顶爆发喝好、鼓掌声,有的人还为她干净利落的动作兴奋地吹了几声口哨。 孟津洲视力好,他在插兜欣赏完小姑娘令人心动的滑雪全 分卷阅读10 津洲 作者:孟津洲 过程后,看到终点那边的红色如火中,小姑娘摘下了护目镜,仰头,伸手,远远地对他比了一个中指。 阳光在北卡的雪山上投下,孟津洲无法辨识她的表情,但他心想,小姑娘此刻肯定在得意洋洋地笑。 她终于用这个骄慢的动作,小小不忿地,报了早上他戏弄她的一句之仇。 北卡罗来纳 (7) 秦雪柔站在山底神采飞扬地挥舞着手臂,大家一个接一个兴奋地滑出,最后只剩孟津洲还留在上方。 他不急不慢地戴好护目镜,抓住滑雪杆,干脆利落的一撑—— 身穿黑色滑雪衫的男人,踏在那一只崭新的Burton单板上,像燕子,又像飞机一样从高高的冰台上掠下来。 11月份出了太阳的北卡雪山,金色的光晕铺在雪白的山面上,有如晶莹剔透的天空之境, 而这皑皑的天空之境中,俯身姿势娴熟、疾风一般滑翔下来的男人,是天地之间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大团大团的雪沫激起,与他的衣面相撞,黑与白构成和谐的交响奏鸣。 秦雪柔在山底,逆着阳光,专心看他俊逸飒爽的风姿。 “吱”地一声,前刃划过雪面,孟津洲正好停在她的旁边。 有如天空之境的湖面上,两个人在几米的距离内对望,好一会儿,孟津洲才摘下护目镜,对她眼梢微扬地笑: “你滑得不错,但是肯定没我快。”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即使不用秒表,也能轻易看出孟津洲是全场速度最快的那个人。 一个早上,大家都欢欣雀跃地在山道上来回滑个不停,秦雪柔老早就把跟孟津洲闹的小别扭忘到九霄云外,两个人相约一起从山顶滑下来,开始还能齐头并进,后来孟津洲越滑越快,她的速度怎么都跟不上。 她只能在后面喊:“慢点儿,你等等我!” 而孟津洲哈哈笑着,远远地甩开她,故意恣情前行。 滑倒山底的时候,小姑娘抽了抽鼻子,没好气地跟孟津洲说:“你都不等我。” 孟津洲走过来,单指挑了挑她薄薄的耳垂:“是谁早上先不等我,还不跟我说话来着?” “是我,你能奈我何?”她坏心眼地拍掉孟津洲的那只手,吐了吐舌头,往旁边就是一跳。 当着人前自然不能对她怎么样,等到周围没那么多身影的时候,孟津洲就把她牵到一个灌木丛隐盖的小山坡后面,正当秦雪柔以为他要图谋不轨的时候,下一秒,就被他抱住,一起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积雪累聚,很厚,人在上面翻滚一点都不会受伤,反而疯狂、刺激,秦雪柔被孟津洲紧紧拥着,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般团在一起,从坡顶一路滚落到坡底。 阳光暖暖地投射下来,两人均衣衫凌乱,秦雪柔看到孟津洲那张好看的脸上也都沾上一层白白的雪花,像圣诞老人提前来给她过节。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换来孟津洲无奈的一句:“我这就是在惩罚你,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后来回顾这一路走来,他们之间有过很多快乐放纵的时光,在纽约,在洛杉矶,在意大利, 但都比不上最初在毛榉山,他抱着她在洁白雪堆里开心翻滚的那一次,来得更为单纯与质朴。 * 两个人在北卡罗来纳的最后一次做爱,是一场刺激冗长的车震。 两天一夜的聚会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在星期日的傍晚,大家收拾完东西就要往附近的小机场赶过去,搭乘夜班飞机。 留给他们俩的空余时间还很长。 孟津洲的悍马上有意无意地,只坐了秦雪柔一个人。 开到半路,又下起了小雪,像纤毫细腻的鸭绒一样,从天空铺盖下来。 车子在长叶松森林间穿梭,秦雪柔撑着右颊,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窗外冷杉树木间灰色调的风景。 孟津洲突然开口问她:“舍得吗?” 秦雪柔转过头来。她能够嗅到他手上戴的那薄薄黑手套的皮革味道,跟他这个人一样,令人迷醉。 她看着他那精致雕刻的侧脸,红了眼: “津洲,孟津洲,你记住我叫雪柔。你见我的第一面,是在北卡罗来纳,下了一场雪。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雪景,我都想要你陪我去看。” 狭窄封闭的空间,她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终于有勇气正面回答他的邀请。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掉在队伍最后面的悍马,已经开进了森林的一条小路深处。 冬季无人捡拾的干枯坚 分卷阅读11 津洲 作者:孟津洲 果,铺满在一地堆积的松针叶上。 她也成为一颗成熟的橡树果实,顺着草坡,滚落到孟津洲的脚边,任他俯腰捡拾。 孟津洲把秦雪柔抱到驾驶座,就坐在他的腿上,迫不及待地去吻她。 空气是冷冽岑寂的,这个吻却异常火热与缠绵。 嘴巴被含住,舌头挤进来,填得满满的。 两人的舌尖在拥挤的口腔里缠着,绞着,白色的津液不断地被吮出来,又不断地被吞咽下去。 他喉结滚动的性感声音在密闭空间内清晰可闻。 吻到那里撑起一片高昂的帐篷,男人要退出解拉链,而秦雪柔还没要够,不让。 她勾住他的颈,用舌尖软软地吮着他,学他刚才的动作,把他的大舌头咬进自己嘴里一番缠绞,直吮得两个人都闷哼着,在车厢急升的温度内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秦雪柔的上身才稍稍拉开与孟津洲的距离,一个去脱连体袜,一个去解裤头,动作默契十分的一致。 雪越下越大,堆积一层在挡风玻璃上,而车厢内, 他粗壮的阳具露出来,她粉粉的肉缝颤巍巍溢着蜜水, 一触即发。 孟津洲脱下大衣,塞到秦雪柔的背后,让靠着方向盘的她不被硌到。 秦雪柔自觉分开膝盖,小腿肚贴在大腿上,那里正慢慢的绽开,对着他。 孟津洲把住她,把她困在自己与方向盘间,阳具对准小小的花穴,一顶到底。 “呀!”小姑娘在穴口被入侵的时候,刺激得挺起上身,在他怀里乱动。 孟津洲拍拍她的屁股,抓住她的细腰,火热的阳具朝上,瞬间劈开内里的层层嫩褶,直戳到花心。 女孩是坐着的姿势,膣道那里比平躺下来,更为强劲地挤缩与吸啄他的粗壮。 亢奋的器具被紧致的湿润包裹,肉与肉摩擦之间,尽是纠缠迷乱的快感。 她在荒芜人烟的地带,敢放肆地大叫,一声声“津洲”,像笼中的夜莺,饥渴多日终于等来主人的喂食。 用滚烫的精液,替她喂食。 孟津洲保持高频率的抽插,肿胀烙铁把女孩下面的小嘴喂的又湿又热。 每当阳具划过她的一处凸起时,她都会可怜兮兮地四肢巴在他身上,小脸也靠过来,像要贴完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的缝隙。 “太生涩了。” 孟津洲出口调戏她。 小姑娘被说得啜泣得要哭,她想躲进他厚实的胸膛里,却被男人炙热的手掌捂住脸颊。 孟津洲那双春山点墨的眼,带着沉溺的柔情,直视她的眸子: “我答应你,以后陪你去看,很多很多场的雪。” 在2014年11月份,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末,19岁的秦雪柔周围从此诞生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像一个有着成千上万闪亮树叶的明亮森林,等待这个迷路的小孩,怀着一颗砰砰跳的心,雀跃走进。 纽约 (1) 上个世纪爵士乐坛的代表人物Frank Sinatra,曾在他那首经典老歌里唱过: “It&039;s up to you , New York, New York. 这取决于你,纽约,就是纽约。 New York, New York. 纽约,纽约。 I want to wake up in that city that never sleeps. 我要在这个不夜城中醒来。 And find I&039;m king of the hill, top of the list. 然后发现我就是山丘之王,在那隆起的最高点。 ” 纽约,这里是一座不夜的苹果城。 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城市像纽约这样,它在无数电影中被毁灭和拯救过那么多次。也没有一个城市像纽约这样,在成百上千的歌曲里,被人们歌颂,赞美,向往,或者深深的怀念。 在这座灯火不熄的大都会里,每天都上演着八百万个不同的故事。 街角的纹身店在清晨,走出一个蹒跚踉跄的红脖子壮汉,他喝醉到记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在手臂刺上一行“我爱苏珊娜”。 刚成人的高中少年 分卷阅读12 津洲 作者:孟津洲 ,想着要吸引异性小妞的目光,走过9条马路,花去数十美金,到最新潮的理发店,成功为自己剪上一个像cookie怪兽的爆炸发型。 老旧的地下铁路站,电梯与列车的大门每天都要见到无数对它抒情的过路人。早晨,这里有离别前依依不舍的情侣;而深夜,才失恋不久的白人女精英,驻足在卖唱的黑人小哥前,被打动到泪流满面。 哈德逊河围成的这座城市,为天堂,也为地狱,为每个人追求梦境的折射。 这里是坚硬的大陆架延伸地带,也是一颗水透的岛屿云烟。 岛上,每条街道,都见证着奇迹的存在。 2014年12月14日,美国圣诞节前最后一个工作周的星期日,姚燧在积雪初融的肯尼迪国际机场,就见到了属于孟津洲的奇迹。 那时,机场的广播里一直用英文循环播报着,来自北京的CA989航班因国内大雾晚点。 姚燧站在二楼透明几净的落地窗前,一份新出刊的《纽约时报》夹在手指中间。 身后的窗外是雪霁冰消还夹杂泥泞的机场路面,面前各通道口各族人士来来往往不停歇。 机场的显示屏,突然跳到提醒来自洛杉矶的飞机已到达,下一秒,正不耐等待的姚燧,就在接机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有个男人正站在那里,安静地盯着出机口。 他穿着一件绀蓝色的大衣,里面是米色毛衣的高领子,下面是一条熨贴笔挺的西装裤。 再配上那张精致温峻的脸,让他像纽约才下的一场雪,在热闹的人群中,宛如冬夜冷山一般的存在。 姚燧只花了三秒,就认出他来。 这个气质隽拔的男人,是孟津洲,他的同胞系友,哥大风云人物。 纽约这几天天气不好,机场交通繁冗忙碌。 他和他,都选在这个节骨点来接人。 本打算看几眼就此撇过去,他们两个人,向来没有交集,在学校里是,在校外更是。 但是目光在转移之前却注意到,孟津洲大概是等到了要接的人,轻轻地抬起右手,对着那边小幅度挥舞。 同时,孟津洲的嘴边挂了一层盈盈的笑。 他这一笑,仿佛雪后初霁,仿佛新绿生春,将穹顶之下冰冷的气压都给融化。 姚燧的动作不由停顿了下。 实在有点好奇,能令孟津洲露出这种笑容来的是哪种人。 因为孟津洲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儿,平日里遇到,那双眼睛总是淡薄的,浮在嘴角的笑容也都只是一层不达底的疏浅。 而现在,他不再是神坛上雕刻完美的大理石塑像,他走下来,从里到外都是最真诚自然的情绪流露。 大概有十几个乘客推着行李箱出了过道的时长,姚燧终于见到那个令孟津洲都动容的人。 是个看上去还很稚嫩的小姑娘,戴着红色格纹的画家帽,身上套一件裸粉色的羊毛呢斗篷外套。 那大半张脸都被她藏进那条裹得紧紧的毛线围巾里,只剩下一双漂亮似初生小鹿的眼睛,忽闪着露在外面。 而她一出来,孟津洲就走上去,伸手揽住她整个身子。 他们靠得如此近,小姑娘好像被他说了什么,就撇嘴,把推箱子的手伸给他。 肯尼迪机场内灯火通明,彻夜不熄,姚燧见到,被誉为高岭之花的男人,就这样笑着接过女生的手,放在怀里替她暖。 那个时节,纽约明明是零下2度的寒冷气温,姚燧却觉得,他们俩站立的地方,仿佛已是仲春。 无数似锦的繁花在悄然绽放。 孟津洲继续推着小姑娘往前走,边走边啄了啄她的眼角。 怀里的女孩嫌弃地拭了拭被他亲过的地方。 而孟津洲则得逞地笑起来. 他笑的眼弯像冬夜里的不冻港,里面泊着温柔一万顷。 两个人的身影在喧杂密麻的人群中渐行渐远,等到从那春日般温暖的画面中回过神来,机场的时钟已经显示过了十几分钟。 正好是2014年12月14日下午,15时30分整。 站在二楼的姚燧想,他大概会许久都无法忘记那个圣诞节假期前,纽约城普通的一个周末。 因为他见到了一个,属于孟津洲的难得奇迹。 * 纽约一到傍晚就会大堵车。 帝国大厦顶层的航标指示灯在濛濛细雨中缓慢闪烁,灯火阑珊的主干道上车辆堵塞,汇成停滞的长流。 分卷阅读13 津洲 作者:孟津洲 红色尾灯亮了一串,Yellow Cab和地下黑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时代广场人流紧密,涌动着不同肤色、不同民族的行人。 他们撑起五彩斑斓的伞,与璀璨绚丽的霓虹灯牌交相辉映。 56款雪弗兰Bel Air拖着长烟驶入车流,孟津洲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夹着一根白色尼古丁。 小姑娘在副驾,她摘下围巾,露出来的新鲜湿润脸蛋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绒毛。 纽约城流光溢色的灯光打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把她衬得柔和迷离。 半晌,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他以为她倦得快睡着,却不想,小姑娘从包袋中掏出一只口红,直起身,在雨雾交加、斑驳迷离的玻璃车窗上,安安静静地写下一行规整的话。 那是最常见的24个英文字母,却被她写出了寸寸柔情: “Welcome to N.Y.C,I love you,Meng。” 让坐在驾驶座上的孟津洲动情万分。 纽约 (2) 孟津洲住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高层公寓,而是纽约街头最常见的那种多层联排铸铁建筑。 黄金时代建就而成,灰色的屋顶,褐红色的墙面, 墙体外侧铺架着一排排防火用的旋转铁梯。 松石木圆柱大门前的花坛里,土和鲜绿色的苔藓上,水苏属植物毛绒的灰绿叶在冬季冷雨中摇晃。 秦雪柔下了车,从包里掏出一把便携短柄伞,替孟津洲撑在头顶。 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立在伞下,弯身帮她从后备箱搬挪行李。 他的牛皮手套在箱面滑移,裹住他修长匀称的指节。 秦雪柔要用力地踮起脚尖,才能完完全全为他遮挡住整个身子。 潇潇阴雨打在秦雪柔这一侧,小姑娘有些湿冷的发抖。 孟津洲知道她最怕冷,催促她快进去。 但秦雪柔倔强地站在旁边,摇头示意不肯走。 纽约冬天的雨最是阴冷砭骨,噼里啪啦,沉重地砸在伞上。 伞面之下,她嫣红曼丽的唇,有些微抖地、缓慢地一张一翕: “孟津洲,你不走,我也不走。” 几个再普通不过的字,却被她说出像累及一世的承诺。 她固执地抬头立望着他,就像雨幕中街角的铁艺孤灯,倔强挺拔。 孟津洲只能无奈地揉揉她头顶的细发,又加快步伐,往公寓里搬运大箱小箱。 乘坐的电梯在闪烁光影间匀速上升,他们的目的地是五楼。 “叮”地一声刷开房卡,秦雪柔轻呼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 孟津洲在身后,开灯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常温暖气。 他怕秦雪柔给冻着。 从温和宜人的南加州过来,一路上她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而小姑娘却眨着眼,忙着参观他的公寓。 几十坪不大不小的空间,一间主卧,一间客卧,余下的就是客厅与厨房。 老式壁灯融黄白沙色的油漆面板,布满欧式团花花纹的棚顶之下, 客厅里面放着雕刻嵌花的橡木高柜,以及复古刺绣式样的组合型沙发。 沙发上,随意地摆着几个墨玉绿色系的天鹅绒抱枕。 秦雪柔的手不自觉划过抱枕的绒面,柔软的质感触及指间。 孟津洲的气质就像这绒面,也像整套公寓的装修摆设一样,典雅,温和,却又不失华丽。 令她总是如此这般的沉醉与耽溺。 2014年年尾,初到纽约的这场大雨不知要下到何时。 屋子里,八角飘窗内侧垂下红色绒布面料的窗帘,掩去玻璃上一道道凌乱的雨渍。 秦雪柔安静地站在客厅中央赭红色的砖砌壁炉前。 纽约使用年限超过一个 分卷阅读14 津洲 作者:孟津洲 世纪的公寓都会装备壁炉。 她喜欢这道复古兼实用的风景存在,在北卡罗来纳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有。 孟津洲脱下大衣,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 那张薄而上翘的嘴唇在她的脸颊逡巡、游移,带起怀中小姑娘忽然急切的呼吸。 她的脸颊因为才从冰冷的屋外进入室内,原本冻得苍白的皮肤间涌现绯红的络丝,像玫瑰色的果冻,寒凉又诱人。 孟津洲上面吻着她,手指也钻进覆着的毛衣内部,在那腰间滑腻的皮肤上,不安分的煽风点火。 他的唇,温润绵延,有热量地为她驱除一路的严寒与冷意。 他的手掌,干燥厚实,与她柔软莹润的身体肌肤相亲, 暖意渡到心上。 秦雪柔闭上眼睛,任孟津洲在这个寒冷潮湿的冬夜,对她为所欲为。 两个人的吻纠结了有许久,大概外面的冬雨就下了有许久。 孟津洲放开秦雪柔的时候,她的嘴边都是湿润的水渍。 像一颗才从冰柜里拿出来解冻的樱桃。 孟津洲笑了笑,手指挑动怀中女孩樱桃乔叶般细腻缱绻的头发, 嘴开口,却是给出一个大胆刺激的邀请: “想要一起洗澡吗?” 纽约 (3)(H)(浴室) 纽约老式公寓的卫浴间基本都很狭小,一个椭圆形的白瓷浴缸就占去了1/2的空间。 浴缸的右上角,金属窗框的阀扣关上,锁去外面城市瓢泼不绝的大雨。 从厚玻璃窗户漫延的雨水帘幕罅隙中,可以看到建筑物后面的褐石庭院。 浓荫暗绿掩映的间隙里,长长的藤蔓在雨中暗暗滋长,悄无声息地偷渡出浅浅围墙。 孟津洲匀称修长的五指搭在窗户沿边,舒松又扣紧,剪修浑圆的指尖浸了浴室的雾气,变得既润又凉。 秦雪柔整个人都浸在温暖舒适的浴缸里,只剩眼睛和鼻子还浮在水面上方。 她的头发潮湿,像铺开的蓬松海藻一样,浮沉在一池碧水中央。 小姑娘在仰面望身前的男人。 孟津洲原本神气的寸头,因为被升腾的水汽蒸熏,此刻正慵懒随意地垂下。 而散落的刘海下方,那双同样被氤氲水雾润透的眼,正含着淡淡的笑意凝视着她。 秦雪柔被看着看着,就悄然红了脸。 想要全部滑进池子里,又被孟津洲有力的手给捞住。 他把湿漉漉的美人鱼捞起来,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 小姑娘红晕的脸,正好对住孟津洲裸露的健壮胸膛。 赤身裸体的两个人,近距离地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擦枪走火是迟早的事。 区别在于谁主动,谁后动。 孟津洲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做过吗?” “做过什么?” 秦雪柔的声音在热雾蒙蒙的浴室里,显得模糊又迷离。 孟津洲轻呼了一口气,对准她碧莹莹的耳垂。 薄薄耳垂白得近似透明,吹一口,就染上红彤彤的情欲光芒。 令男人食欲大开。 孟津洲把她贴近自己,少女晃动的双乳碰到他,上面沾着的水珠滚落一圈,滑到男人曲线分明的腹肌中央。 他一身起伏优美的肌肉在热水的氤氲下,更显挺拔和富有韧力。 秦雪柔抱紧他,双腿缠上男人的腰,头也伏在他的肩上。 男人低黯性感的声音在泛空的气压中响起,一点点引诱她: “在水下做爱,要不要试试?” 很刺激的。 第四次的交合,就是采用这样的方式。 肉棒伴随着温暖的水压一同挤进来,一下子,就让初尝情欲不久的小姑娘享受到了双重冲击。 分卷阅读15 津洲 作者:孟津洲 但她还是温顺又听话地靠着他,偎着他,任孟津洲用这种新鲜大胆的姿势,替自己在到纽约的第一夜接风洗尘。 少女那里的私处本就湿润暖热,无比紧致,如今有了一池碧水的润滑,更加妖软稠腻地裹着他。 孟津洲每开凿一寸,小穴里的花肉就和热水一起,争先恐后地,紧锁住他的巨大。 酥麻的快感从两人的交合处,直往脑门上冲。 脑内分泌的情欲多巴胺,又层层不绝地,穿透静脉和动脉,漫漶进骨缝和髓液,带起他蜂涌湍流的抽插。 一下一下,让秦雪柔在热浪中起起伏伏。 孟津洲把住女孩的细腰,下面深浅不一地捣插,嘴唇也凑过来,叼起她胸前的一块软肉。 这是他第一次含她的乳,口舌沿着粉色的豆蔻打转,舔吻,在那里淡淡地生津生腻。 秦雪柔的那里除了平时洗澡会用手指摸到,其余再也没有被触碰的机会。 孟津洲用实际行动,给她上了一堂成人的sex技巧课程。 他每啄一下,小姑娘就会抖一下,带着难耐的泣音,在空旷的浴室里回回响响。 她是他在11月份雪山中忽得的小萝莉,连声音都这么合他的意。 又有细腰嫩臀,正深深地坐在他粗壮的欲望上,凭他粗暴地上上下下耸动,每一次,龟头都重重地顶到子宫。 头陷入冲进到子宫口,花心处敏感的软肉随即急剧收缩,可怜兮兮地嘬著他的马眼。 男人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吸吮著,爽得巨大的阳具更硬挺膨胀,将小姑娘的花穴塞的满满不留一丝空隙。 “不要、不要啦... 她实在是受不住,盈盈眼角都带了泪。 但孟津洲不放过她。 屈起的右手食指,指背从她脊椎的第一节缓缓滑下去,轻轻陷进她的腰窝,在那里揉挲。 那里是她的敏感点,他只要轻轻的一下,秦雪柔就会被刺激得,花穴里每一处媚肉都恨不得吞尽他。 和溢进来的池水一起,充实地挤压着他的滚烫。 十几岁初识情欲滋味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一个男人这样的撩拨。 在这种新鲜独特的方式下,秦雪柔被逼得泄了好多次,四肢皆无助地蜷在他的身上,私处里还插着他的逞凶的欲望。 嫩嫩的小穴被搅动得汁液横流出来,与浴缸里的池水混在了一起。 纽约的雨下得噼里啪啦,飘满了树枝窗桠。 孟津洲这夜的情欲也和窗外的雨一样大。 他又把秦雪柔轻轻拨倒在浴缸里,女孩两条光洁白蜡般的双腿高高架在他的肩上。 脚趾上的红细血管,随着他利刃的放肆抽插,在潮暖蒸汽中扩张可见。 她的嘴唇撅得老高,湿润的话语从水面咕噜咕噜冒出,似吹起一个个短暂的泡泡糖。 “孟津洲,你轻点呀…太深了呀…” 小姑娘的唇瓣上像抹了草莓酱,亦或就是一瓶毒药,甜腻的嗓音开口,只会催促他更快的撞击,顶插。 到最后,因欲望红了双眼的男人,干脆立在池子中央,半提起她,从上至下,如打桩一样地往下插。 肿胀的欲望加上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宣泄在她的身上,深深地,重重地,顶入她花穴的最深处。 一次,又一次的,秦雪柔被狠戾地干到泄了无数回,大脑在湿热的浴室里,已经变得迷糊晕胀。 只闻靡乱的拍打和卟卟不绝的水声。 原来,所谓的一起洗澡就是这样。 让她在这个寒夜里,只觉着迷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