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本文由第一txt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 左岸右转(网王同人) 作者:梦一朵 第一卷:缘的初始 魔王变淑女 “我回来了,这六年有劳祖父您挂念了。这是从中国带回来的茶具,请祖父您笑纳。”看着大家特别是祖父那一副下巴都快掉地上的表情,藤堂月心里憋笑到不行,但面上依旧那么的从容淡定。即使在祖父的脸上看见以前她怎么捣蛋都不会出现的表情——惊讶时,也仍旧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于是,所有人都在捡回下巴的一瞬间,张大着嘴感叹到:小小姐变了。小小姐真的变了。小小姐真的变到让人不敢认了。 最先恢复过来的是祖父,不然怎么说是当家的,抗惊讶能力自然不一般。但嘴角那可疑的弧度还是出卖了他,续惊讶过后,心底浮起的表情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呀。看来儿媳之前的保证并非单纯的想让他安心而以,这丫头是真的变了。不过……考虑倒过去的种种,还是在观察一下的好。想当初这个孙女淘的呀,连一向以威严著称的他都克制不住。好好的一个本家被她弄得是鸡飞狗跳。为了维持住家主的颜面,听从了小月她妈妈的建议,把她送到了她外婆家,让外婆“代管”一段时间。这一“代管”就是六年呀。想来很是对不起这个亲家,人家把女儿这么老远嫁过来不说,还给她弄过去这么个小魔王,真是罪过,罪过。但听到小月她外婆过逝将要回国的消息他那个心是拔凉拔凉的呀,哪还顾得上忏悔什么的。那个混世小魔王又要回来了。虽然小月的妈妈一个劲保证小月变了很多,不调皮了,而且很文静。但六年前那些记忆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六年后的今天想起来都是那么的记忆尤新呀。毕竟自打他当上家主以来谁不是对他必恭必敬,但她藤堂月就敢跟他唱反调,不但怎么都降不住,还愣是老虎头上敢拔毛,还把他胡子给剪了…… 不行,不能再去回想了。光想想这个血压就一个劲的飙升呀。 而现在的状况…… 自进门起,藤堂月恭恭敬敬的对自己行礼,恭恭敬敬的问好,那种淡定,那种大家闺秀的举止让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称自己为小月的女孩真的是他的小孙女。看来亲家的功力不一般呀。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这留了六年的胡须是不会再被荼毒了吧。怎能不叫人欣喜呢? 回到自己卧室的藤堂月想起在大厅的那一幕有些无奈:难道自己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夸张么?还是说以前真的是“做恶”太多了?不过回想以前,孩提时的自己是真的“作恶多端”捏。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提前了,大人们越是不让做的她就偏做。而且往往反其道而行之。 三岁时无视家人对她行为举止要得体,小女孩应该文静的教导。爬树捉鸟,骑竹马,玩稀泥。而布娃娃之类的女孩子的玩具不知道被扔到哪个鸟巢或者哪个稀泥堆里去了。每天都是小公主模样出门,泥猴子模样回家。 四岁时在幼稚园称霸。以她的饭桌为中心,方圆五里内不能坐人。以她的床为中心,方圆十里内不能睡人。于是乎入园不到一星期就被勒令退学。 五岁时趁着祖父大人午睡,悄悄剪掉祖父大人留了几十年的胡子,报复祖父打她手心和关她禁闭。 六岁时带着国小的同学赌牌,赌注从打扫卫生到写作业再到考试作弊……于是我们的藤堂月同学在离开日本到中国以前几乎没有参加过打扫卫生,几乎没有自己动手写过作业。而这一结果导致了国小所有老师都知道:一年b班有个上课从来不听讲,爱捣乱,又不爱劳动的天才儿童。考试每次都名列前茅。 …… 不是没被打过。可是她看见戒尺拔腿就跑,而且速度可以跟兔子媲美,你就是想打也得先追上才行呀。也是藤堂本家里经常上演的戏码就是,原本温和的少爷和典雅的少夫人不顾形象的手持戒尺追赶着他们那比兔子还跑得快的小小姐。 就算真的追上了,挨上几下,哭得个昏天黑地,但事后照样我行我素。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也不是没关过禁闭。但从把她拎到祠堂祖宗面前跪下开始,她就开始数落祖父,父亲,母亲“虐待”她的种种事迹。并一边吃着供品,一边往团蒲上蹭手。弄得祖父觉得把她放到祠堂里就是对先人的大不敬。于是又把她揪到小黑屋里。 回念一想,到底是自己的孙女,舍不得罚太重。而且那孩子还小,又是个女娃,关在小黑屋里会很害怕吧。要是弄出个什么童年阴影就不好了。于是怀着后悔、心疼的心情打开了小黑屋的门。 光线射进去,就看见嘟着小嘴的藤堂月哀怨的看着自己。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到是先开口了。 “什么嘛!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没有人来追我,也没有吃的。连表哥说的灰常吓人的妖魔鬼怪也不出来。我不管啦!爷爷你叫它们出来嘛!人家要看啦!”最可怕的魔王在这里了,那些个小妖小怪的还敢出来混么?我真是糊涂呀。她哪是什么怕黑的小女娃呀!怎个一个混世小魔王呀。 于是祖父大人揉着发疼的太阳|岤扔下怨声载道的魔王一号同学走开了。 直到八岁那年外公过逝,藤堂雅提出把她送回了远在中国的外婆家。一是为了陪伴孤单的外婆,二来嘛……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吧。 于是这个在大家眼里一向严肃的家主(当然除掉面对魔王一号时的表现)迫不及待的招着手:“快点送走,送走!别让亲家太孤寂了。老人家是需要陪的。” 看着父亲这般,如同送走瘟神。藤堂雅別过头不禁苦笑,却迎上女儿充满好奇向往的眼神。 不知道是淘了八年淘不动了,还是回国的路上妈妈的话起了作用;不知道是叛逆过了头了,还是外婆有本事调教得好。总之在中国的日子,她藤堂月是越来越听话,越来越文静,越来越淑女。于是有了一见面时大家下巴都掉地上的惊讶场景。 只是……外婆…… “月月,收拾好了么?”藤堂雅的询问打断了她的回忆。 “收拾好了,母亲。” 听到这样的回答藤堂雅不禁一愣:母亲么,以前都是老妈,老妈那样没规矩的叫着的。虽说一直希望女儿能文静点,但真的做到了却感到那么的疏离。 “叫母亲的话,会有生疏感哦,不过像以前那样叫老妈好象又不符合你现在的淑女身份。不如,老字去掉,叫妈如何?”藤堂雅打趣到。 对于女儿她多少是有愧的,不管什么原因把才八岁的女儿丢到远在大洋彼岸的母亲那里,还一丢就是6年,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可每次去探望望着越发文静的女儿又觉得这个决定没错,但从那个亲昵的老妈到必恭必敬的母亲,心里又开始怀疑了:顽皮可爱的女儿和文静疏离的女儿到底哪个才是最好的呢?不过现在弥补应该不晚吧? “呆会你那几个堂姐堂兄都会过来,说是要看看变淑女了的月月哦。”藤堂雅忍不住开女儿的小玩笑。 果然…… “妈妈!”面上有了点愠色。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你准备一下吧。”虽说现在的女儿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文静有礼了,但总觉多了些疏离,少了些朝气。不过15来岁的少女么,还是应该活泼一点的吧。 目送妈妈离开后,藤堂月开始打量自己。为了方便外出的裤装是要换掉的。嗯,就这条公主裙吧。马尾放下,微卷的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稍微理理,卡上个小发卡。嗯,完美! 不知道小时候总被我欺压的表姐表兄看见现在自己会是什么表情捏?比不上祖父那般会隐藏情绪的他们,面部表情应该会更精彩吧。期待哦。 初识立海大 本家的几个叔伯姑姑带着那些个堂兄堂姐来到本家,见到自己后,不出意料的再次上演的自己刚进本家时大家上演的下巴掉地的那一幕,甚至如同自己所料想的那般有过之而无不及。夸张的是一向在大人面前温文尔雅的堂姐居然不顾形象的大声吼道: “哇哇哇……我绝对是没睡醒,那个谁拍我一下,狠狠的拍我一下,这个梦真是太恐怖了!” 看着处于暴走边缘的表姐,藤堂月心里不禁苦笑:这就是当年一直被母亲要求看齐的典范么?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当年自己确实是做恶太多了呀! 饭后自然是孩子们聚在一起嬉戏,聊天。大多都是他们问藤堂月答。问题也都是围绕藤堂月的中国生活趣闻以及……好奇她为什么会变得现在这般文静。 “你真的是藤堂月么?”被打击到,仍旧没有完全恢复的堂姐不死心的问道。 看着一脸不信的堂姐,藤堂月有点头疼。 堂姐你的接受能力还真不是一般差吔,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吧!再纠缠下去我就成复读机了。不,已经是复读机了。心里这样想,可嘴上依旧第n次的重复道: “如假包换。” “那赶快换!这样的你我不习惯!膈应死了!” “……”终于换台词了么,不过么……宁愿你别换。这个问题要我怎么回答?我还是宁愿继续当复读机的好。不过话说回来,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捏!记忆中的堂姐是很文静的呀。至少在大人门面前不会失态。难道是和我性格交换了? 不会是你一直被母亲视为我的榜样,而你却把以前的我当做榜样吧…… 看着被问到有些纠结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飙的月月,堂哥甚是惊讶呀,能沉默到现在真是不可想象呀!想当年别说自己,就是祖父大人没少吃她的亏呀!不过向来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藤堂翔明同学,虽然不及祖父和父亲那般雷打不动,荣辱不惊(貌似祖父遇到藤堂月时没少变脸吧?),但一切活动也仅只是局限于心里,面上么装也得装的从容淡定吧。于是微笑着开口解围,毕竟不敢保证再这样纠结下去这个文静的堂妹会不会瞬间爆发,打回原形。 “月月的外婆家是在云南吧?” “是的。”堂哥你真是好堂哥呀!再被堂姐她缠下去我就该去撞墙了。 “听婶婶说是很个美的地方哦。” “是呀,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彩云之南。”说到这里,藤堂月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不像刚见面时那般内敛淡定到疏离,也不像被堂姐问得纠结却隐忍着。 “那给我们讲讲。” “嗯。云南省,简称滇,位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西南边陲。省会是昆明市。东与广西壮族自治区和贵州省毗邻,北以金沙江为界与四川省隔江相望,西北隅与西藏自治区相连,西部与缅甸唇齿相依,南部和东南部分别与老挝、越南接壤。红色、黄|色、蓝色、绿色……云南是人们脑海中五彩斑斓的想象,然而亲临这片西南边疆的宝境时,却发现那里的一切又归于纯净质朴……” 不知道是藤堂月讲得好,还是云南的美景吸引到他们了,大家都安静的听着,就连刚才叫嚣到不行的堂姐也安静下来。 等藤堂月停下来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有点不好意思的颔首,自己好久没有一口气讲过这么多话了,似乎略显聒噪。 堂哥看出了自己的窘样,开口圆场: “听起来很不错哦,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到时候月月给我们当向导好么?” “好的……”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硬是忍住了,怕一开口又控制不了的啪啦啪啦往下讲。 所以说堂哥是好堂哥,想当初最好欺负的也是他……如今再一次解救她与尴尬之中。 “对了,月月想好要上哪所学校了么?回来的话还是依旧要上学的吧?” “没想过,离开日本太久了,神奈川的学校我不是很熟悉,明天问问父亲的意思吧。” “立海大附属中学怎么样?不错的学校哦,况且我们都在那里念,你去的话,比较好照顾。 对了,由佳你不是有带校报么,拿来给月月看看,上面有介绍的。” 听到被点名的堂姐一改自打进门起的那副被雷到的表情,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哦,屁颠屁颠的拿出校报递给藤堂月。 看着一副献宝样的堂姐,藤堂月陷入另一番纠结中:这个学校有什么奇特么?能让堂姐瞬间恢复正常。不,应该说能让堂姐瞬间进入下一轮不正常中。 “立海大学附属中学历史悠久,续业彪炳。创校至今,已造就出无数诚\实、正直、 充满理想与希望的学生。总学生人数:2677名 其中男生1514名,女生1163名。校地面积:70000平方公尺 。创校年:1878年 。年中主要例行活动 :迎新会,修学旅行(可自由选择海外或国内),海原祭(中、高、大学部联合文化祭),运动会……”不等藤堂月继续猜测,堂哥便开口介绍起来。 看着侃侃而谈的堂哥就联想到刚才介绍云南的自己,不禁莞儿。不过既然是堂哥推荐的,应该不会错。 “以上。呵呵,月月不要嫌我罗嗦哦。听完感觉怎么样?” “很不错啦,要是不去的话,好象对不起堂哥你解说半天的苦心捏。我呆会跟父亲提。” 应着话目光却无意中瞟到报刊中叶的那张照片,好威严呀!跟祖父有的比哦。想着便来了兴趣,指着照片打趣到: “这是校长么?” 不等翔明回话,自从拿出校报便笑得一脸花痴状的堂姐突然就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校长!你……你竟然说他是校长!简直不可原谅!” 藤堂月还未从突然暴走的堂姐的状况中反映过来,堂姐就被一旁的翔明表哥给按住了 。 “你冷静点,月月她不是才回国不了解情况么。” “再怎么不了解也不能这么说呀!他哪里像校长了?哪里像了?” 看着堂姐的不断暴走和堂哥不住的使颜色,再怎么迟钝,藤堂月也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堂姐,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不知道到底犯着你什么了,但看这阵势还是低个头先。 “只是觉得这个人非常威严而且正好在学校简介的下方才会有这种疑问的。要是说错什么了,还请堂姐不要介意。” 见藤堂月这么诚恳的道歉,堂姐大人也有所缓和,但依旧怒视着藤堂月。 见手中这位不再挣扎着向前扑,藤堂翔明为了进一步缓和气氛解释道:“照片上的人,是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的副部长,真田 弦一郎。立海大的网球部在我们学校的人气可是很高哦,而你那位刚才被你的问题惹到处于暴走状态的堂姐,是网球部后援团中的一员。”说到这里,翔明仿佛是说到什么丢脸的事一样,一副吃到大便的表情。 于是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堂姐,再一次发飙鸟!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你丫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听着月月,今天姐姐我就给即将身为立海一员的你补一课。咳咳。”清了清嗓子,堂姐继续道:“连战皆捷乃宿命!自尊超强的不败帝国!! [立海大附中]是国中网球界里实力的代名词。这支面对来自全国各地强敌环伺,仍能坚守王座的日本第一军团,也是全国律纪最严的军团……” 看着开始滔滔不绝的堂姐,藤堂月不禁感慨。不管是由淘气变到文静的自己,还是一向处事得体的表哥,抑或是看似文静却不定时爆发的堂姐,在谈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时都是一样的说不够,道不完呀! 于是在堂姐声色并茂的讲解中,藤堂月对网球部有了大概的了解:两联霸的网球部非常强,非常强的网球部有非常帅的正选。并且都是些实力和长相成正比的家伙。这些家伙大概如下, 头发白色的是仁王, 蓝色头发的是幸村, 闭着眼睛的是柳 , 戴着帽子的是真田 , 眼镜不反光的是柳生, 红色头发的是丸井 , 没头发的是桑原, 长了一头海带的是切原。 “堂姐,校报能留给我么?我想拿给父亲看看。”如果再不打断堂姐的话,这个完全陷入无我状态的堂姐怕是要讲上三天三夜了。 “没问题,那就明天立海见啰!” 貌似我还没答应吧。况且就你刚才那态度,那表现。我怎么觉得这学校不是什么安生地儿呢? 事实证明立海大附中的网球部真的是很有名。藤堂月刚提起立海大这个名字,父亲便开口道:“是你堂哥他们就读的学校吧,很不错哦。听说他们学校的网球部很厉害呀。要是月月你喜欢,明天我就去联系。” “好的。” 回到卧室的藤堂月又陷入新一轮的感慨中:连父亲都知道么?看来不是堂姐小题大做呀,自己确实开了个不该开的玩笑。看来以后对不知道的东西还是保持沉默吧。好奇宝宝不是谁都能当滴。 目光回到那张揉得有些发皱的校报上。戴着帽子的是真田,藤堂月开始对号入座。 被称为皇帝的副部长真田 弦一郎么。照片上的他一脸严肃,目光如炬。看着报纸上对他的评价:严肃,责任心强,对胜利的执着,对任何事物的认真……思绪飘到了遥远的彩云之南,眼前的男子的形象开始和另一个形象重合…… 晨跑的少女 次日清晨。 由于一直受中国应试教育压迫,藤堂月已经形成了良好的生物钟。天蒙蒙亮时她便梳洗好开始晨练了。 晨练是跟外婆养成的习惯。外婆有一套很好的养生之道。其实说来也简单,只有十个字:适当的锻炼,合理的饮食。不过说来简单的东西想要长期坚持却是不容易的,相信大家都有打铁三分热的经历吧。可我们的藤堂月同学硬是跟着那位可敬又可佩的外婆坚持了六年。六年养成的习惯,这样的惯性足够持续一生吧。 这里不像外婆家的院子,有外公外婆自制的许多健身设施。看着在院子里忙碌的佣人不好意思做外婆独创的有些滑稽的健身操。罢了,那就慢跑吧。 走出门,开始了慢跑。 因为网球部晨训的关系,柳生比吕士踏着晨光出门了,路过每天必经的樱花小道时,却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未出现过的身影。 三月的天,道路两旁的樱花徐徐绽放。还没到繁花似锦的时节,没有一堆堆,一层层,好像云海似的,在朝阳下绯红万顷,溢彩流光的景象。但早开的些许花儿点缀在树枝上别有一番风味,有点梅的感觉。 藤堂月一边欣赏一边慢跑着。虽说是慢跑,但在持续了近十五分钟后,身体也有些发热了,薄薄的汗珠布满了额头。晨光透过树枝洒下来,因为早晨的关系,光线不那么刺眼,没有反光或是照得汗珠晶莹透亮。反而是一种淡淡的柔和,与那早春的樱花交辉相应着。 人面桃花相映红。绅士的脑海里一下就跳出了这句不久前读过的诗句。 目送着少女渐渐跑远,柳生回过神来。这种失神,好久没有过了吧,特别是在和仁王那家伙搭档后。敢在狐狸面前失神的话,会被算计得很惨。而现在,居然看一个女生看得走神,套句副部长的话:真是太松懈了! 跑回到本家的门前,藤堂月看了看时间:离早饭还有一段时间么,正好可以冲个澡。然后就餐去学校。 整个早餐虽然丰盛,而且对于在外婆的教导下不再挑食的藤堂月来说算得上是美味了。可就是这一桌丰盛而美味的早餐她吃的那叫一个食不知味,甚至如坐针毡呀。 试想一下,要是有一位如同真田副部长那样威严的祖父坐在你对面,并且一脸严肃目光如炬的盯着你吃早餐,心里是什么感觉?而我们可怜的藤堂月同学就是在这样的注视下如同嚼蜡的吃着她的早餐,还要继续保持着优雅得体的动作,那叫一个高难度呀。 至于一改昨日惊讶连连的表情,换回原来那张扑克脸的祖父心里那也是活动不断:并非是我要这样看着她。而是以前一到饭桌就像野猴子一样,这样捞点,那样掰点,吃了一口便嚷嚷着不好吃摔到一边,并且在够不到桌子一方的食物时,随时都能爬上饭桌的这么一个人,现在却规规矩矩的细嚼慢咽,而且动作那叫一个优雅。虽说昨天就知道小月她文静了很多,但这一连串超级有别于从前的表现实在和以前相差太远,让本来就不太能接受新生事物的老人家一下子难以接受呀。这确实是以前那个藤堂月么?还是孩子他妈怕我年事已高受不了刺激所以换了一个(祖父大人呀,你还真能想)?如果真是本人,那这孩子现在是不是也太文静了点?并且能在我的注视下毫不乱了方寸,悠然的继续着她的早餐。看来心性方面也有很大改变呀。亲家,你到底给我调交出了怎样的孙女呢?小月你又还会带给我怎样的惊讶呢?值得拭目以待哦。想到这里祖父大人的眼里似乎又多了到精光。 于是藤堂月同学就更受不了了,苦于不能发作,只能在心里默哀:堂哥又不在,谁来解救一下我呀! 似乎听到了她心底的呼唤,亲爱的父亲大人开口了:“月月吃好了么?” “吃好了”。听起来如同往常一般平静的回答,可似乎多了点欢呼雀跃的味道。 “那么,我们去立海大附中吧。校方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直接过去报到就好了。” “好的,父亲。那么,祖父大人您慢用,我先告辞了。” “去吧。”祖父收回那带有探究、惊讶和一点点玩味的眼神说道。 问清了校长室的大体方位,谢绝了父亲的陪同,藤堂月独自向办公楼走去。除了内敛,独立也是外婆教给她的。说白了就是自力更生,不想被当成娇小姐。既然一切都联系妥当了,就没有必要再让父亲陪着浪费时间了。 校长室内。 “藤堂月?” “是的。家父说来之前已经跟您联系过了。那么劳烦校长您给我安排一下就读班级。” 话说没看见大人陪同,校长心里就有些奇怪了。又见藤堂月如此镇定的回答,很是有藤堂家的风范呀。 藤堂家也算得上是一个古老家族了,因此提起来总是跟庄严这类代表大家风范的词划等号吧。而藤堂月的表现不愧为藤堂家家风的最好体现(不知道看见六年前那个,校长会不会悔恨自己的有眼无珠)。 心里高度评价完后,开始了校长应有的工作。 “安排的是三年a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 “校长,我来了。” “铃木老师,这就是今天转到你们班的藤堂月同学,你领她去教室吧,顺便给她介绍一下具体情况。” 于是藤堂月便和未来班级的班主任踏上了去三年a班的征程。 看着刚才在校长室一脸严肃的铃木老师现在正手舞足蹈,口沫横飞地向自己介绍着未来班级的概况并重复发挥着好奇宝宝特点的询问着自己以前的种种。我们亲爱的藤堂月同学再一次的陷入深深的感慨中:这年头流行活泼么?想来自己好不容易不再那么活泼好动(貌似以前的你不只是活泼好动这么简单吧),好不容易变得文静了,可怎么市场的大走势又变了捏?跟不上时代呀!不过就算全世界都活泼好动了,我也是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了吧。因为,现在的自己并非是谁要求的,并非是像以前那般排斥的,而是自己所希望的。就像外婆那般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就像外婆那样婉约却又灵动。像外婆那样……至于从前的自己么,现在想起来都为之头疼吧。 胡乱感慨的后果就是那原本就不太高典型亚洲人的鼻梁撞到了一个坚硬的后背导致似乎更塌了点。 有些恼怒,却不得不收回思绪。出声问道: “铃木老师,到了么?”而抬头正视到的却是另一张脸。 堂姐再登场 “皇帝?!”校报上那张威严的脸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闯入了藤堂月的眼中,于是不经大脑的蹦出了那声惊呼。不过完成淑女大变身的藤堂月马上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行礼道: “对不起,真田同学。我失礼了。” 因为和幸村讨论即将到来的大赛,晨训完毕便多逗留了一会。讨论完毕,发现时间有些紧了,回教室的速度有点赶,导致有人撞上来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真是太松懈了。不过眼前这个少女…… 走神到忽略眼前有人可见性格毛躁(话说一来就给人家下这样的定义是不是太松懈了?),而看清是自己后的那一声惊呼跟后援团那些花痴女没什么差别(你确定你在人家眼中看见的是花痴状的崇拜而不是单纯的吃惊么?)。到是瞬间恢复正常并赔礼这一表现,让人不解了。按照常理不是应该惊呼一声后,欢呼雀跃的跑开么?(你确定你是皇帝,而不是水仙花?) 虽然心里活动来活动去,可面上还得做足。毕竟人家女生都主动道歉了,再不表示一下也对不起这皇帝的威名。 “没关系,下次小心点。”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这就是堂姐为之暴走的皇帝——真田 弦一郎么?确实有够威严呀。 再说那个只顾着自己讲得眉飞色舞入情忘我的铃木老师,真是个合格的介绍者呀!但绝对不是合格的带路人!这不,转弯后都走出五十来米了才发现自己身后的新转校生没有跟上来。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回去找呀! “藤堂同学,怎么回事?” “铃木老师,不好意思。刚才出了点小意外,没能跟上您。” “意外?啊!什么意外?脚扭了么?还是磕着撞着了?还是……” 虽然打断别人很不礼貌。但看着深陷自我臆想状态而不能自拔的铃木老师,要是再不打断,怕是在上课之前就赶不到教室了。 “铃木老师只是个小意外而以,我没受伤。我们走吧,快上课了哟。” “啊,没受伤么?那就好,那就好。要是上学第一天就受伤什么的可不好呀。对了,刚才我讲到哪里了?好像是介绍到数学老师吧。说起这个数学老师呀,教书那是相当不错的,虽说脾气火爆了点,但……” 于是藤堂月在这绵延不绝的介绍中抵达了3年a班教室大门。 “各位同学,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啪啪啪……” “藤堂同学你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藤堂月。即将成为3年a班的一员。希望和大家相处愉快!” 望着讲台上那个镇定自如地介绍着自己的女生,真田同学再次开始了心理活动:刚才撞到自己的那个女生么?新转来的?撇开刚才的冒失不说,讲台上自我介绍的她,很自信的样子。不拘谨,不忸怩。大方自然。只是,那微红的鼻尖跟额头。是刚才撞的么?(不用怀疑,就是啦!) 话说真田也不是无聊的人,不会轻易的打量别人,更何况是不相干的人,只是这女生的行为实在是颠覆了平时那些女生在真田心中的形象。 藤堂月其实一进门就看见真田了。毕竟这么强大的存在感,想不重视都不行呀!现在见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自己。目光如炬么?呵呵。可是,我可不会像刚才那般惊慌了。若说刚才是突然撞到失了分寸,那么现在……要知道我可是从小在这种如炬的目光中长大的呀。 于是迎上真田的目光开口道: “真田同学,又见面。以后,请多多指教。” “嗯。”对于藤堂月这突如其来的打招呼,真田显然一愣。没回过神来只能随口应一声。 不过由于一直板着脸,察觉不出真田愣神的藤堂月就理解成为了:点一下头,嗯一声。算是应允了么?呵呵,不过你这态度,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威严呀。 还有心情做心理活动的藤堂月不知道她这看似一般的打招呼激起了怎样的风浪。 虽算不上什么绝色,但一般五官端正又有白皙皮肤的女生自然不会和丑沾上边。再加上清雅的秉性融入的气质,着实有着另一番风韵:自然而淡雅。应了那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于是乎,在踏入3年a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藤堂月这个名字便被3年a班女生中的网球部后援团成员们列入了重点防御对象。 与众多心理活动同时进行的还有铃木老师围绕教室扫视来扫视去的眼神。别误会,她只是单纯的想找个空位给新同学。目标确定,就是它了。真田同学左手面的位置。 这时,和同桌打了个眼神的后援团a起立说道:“老师,让藤堂同学坐我的位子吧。她坐后面的话,视线可能会受影响。”(貌似你还没人家藤堂月高吧?)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有着另一番打算:真田左边的位子么?我可不会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完全将藤堂月当成假想敌了。不过……真的只是假想敌么?)。 “那藤堂同学你就坐那里吧!” “嗯。” 走到位子前对让位的女生说了声谢谢,这个班的同学还是很有爱的呀。不过,藤堂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哼哼,不客气。”冰冷的语气,和刚才让位时的柔声形成鲜明对比。 说完便一个大步向后走去。 又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了么?仔细想想,没有呀。也没说真田像校长这样的话呀(该说你聪明还是迟钝?)。 没等她做完心理活动,一个声音便响起。 “你跟真田什么关系?” 凳子还没坐热捏,就收到了同桌不友好的信息了。我人缘有这么差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藤堂月回以一记微笑。 “……”这下换后援团b同学沉默了。 话说身为后援团的一员,威胁人这种事没少干,而那些被威胁者也无一不配合的或紧张,或害怕,或更加嚣张的回击。这般笑得人畜无害的回应她的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 后援团b一下就被噎得没语言了。不过输人不输阵,恐吓还是必要滴。看她一副大小姐样,没道理不怕的。做好心理建设,再度开口。 “我警告你,离真田同学远一点!” “……”依旧笑而不答。 “怎么不说话了?怕了吧。” “……”保持微笑中。 “喂,你什么态度呀!我在跟你说话!”无法忍受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中还笑得无比灿烂的藤堂月,后援团b同学终于成功的爆发了她的小宇宙。不过…… “你!就是你!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我才是要问你那是什么态度!嚣张呵!我的课上敢大喊大叫!反了你!你给我站到后面去!”在数学老师的高分贝轰炸下,我们可怜的后援团b同学蹲到了教室后面画圈圈反省中。不,应该是在心里大大的诅咒中。而被诅咒的对象是那位仿佛事不关己,仍微笑着认真听课的藤堂月同学。 “叮叮叮……”伴随着下课铃的响起。后援团b同学火速纠集后援团a同学杀回自己的座位。不过,声速的传播是远远快于人的速度滴。就在她们离藤堂月还有几步之遥时。一个声音在教室门边响起。 “月月。出来。” 看清来人,应该说听见声音那刻起,藤堂月的眉稍微的纠结了一下。因为那个深情召唤她的人,是那位昨天在本家几度暴走的堂姐。 误入后援团 “堂姐,有什么事么?”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看你习不习惯。” 看着堂姐嘴上是这么说,可眼神却早已经游离到教室内的某人身上时,藤堂月的心里开始活动了:你确定你是过来看我的么?你的视线从叫了我以后就一直盯着威严的皇帝呀。所以你确定是来看我而不是来犯花痴的么? 想虽这样想,嘴上可没说。怕昨天在本家的场面再次上演。倒不是怕毁了堂姐的形象,反正经过昨天之后,这个小时候温文尔雅的堂姐在自己眼里算是彻底的没形象了。不过,连带自己受拖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聪明如她怎可能做呢? “很好呀。同学们都很照顾我。” “真的么?男同学的话,应该没问题。女生就……而且立海的人,或多或少都一点排外的。”堂姐总算收回那炽热的视线认真的对视自己了。 立海大附属中学,撇开闻名全国的网球部不谈,撇开那些频频在全国大赛中拿奖的社团不谈。单只谈教学质量,升学率来说,也是同样强大的存在。还真应了那句在各大重点中学流行的老话:进了立海大附中,就等于半条腿迈入了大学的门槛了。因此,在这样环境下的学生或多或少都有种优越感,排外变成了自然。 回想起上个月被排斥的那个转校生,藤堂由佳(堂姐,我对不起你,现在才给你安个名字。我忏悔。)多少有点担心,立海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而月月的成绩怎样就不得而知了。况且才来的话,很是有被排斥的可能。想到这里,嗯,这么办。 “小岛,川夏你们过来一下。” 被点到名的两个女生小步跑了过来。等看清,原来是后援团a和后援团b同学。 “副会长什么事?”看着这个新转来的女生和副会长很熟的样子。等等,藤堂月,藤堂由佳。她们不会是姐妹吧?完了,欺负错人了。 无法洞悉两名会员心理的藤堂由佳再度开口。 “藤堂月是我们堂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是后援团的一员。刚转过来,很多东西不熟。你们看着她点。别让人给欺负去了。” “是”。 “好的”。 完了,还真被不幸言中。要是给副会长知道最先欺负她的就是我们两个,会死的很惨噎。某两只眼神交流中。 而事件女主角藤堂月还处于如有所思中。忽略了堂姐将她托付的正是一来就对她十分不友好的两位,也忽略了堂姐那番托付语中的“也是后援团的一员。” “副会长?”在中国,学校里被称为会长的,也就是学生会了吧。不过堂姐那样……学生会副会长……无法想象噎。 “藤堂由佳同学是我们后援团的副会长。既然藤堂月同学你是由佳的堂妹,又是我们后援团的一员。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后援团a——小岛同学很是拍马的说道。 藤堂月嘴角有点抽。看来日本很中国的学校差距还是不小的呀。后援团的副会长么,确实很适合堂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后援团一员?等等,堂姐,我什么时候成了后援团中的一员了?”(终于发现了说。) “现在不就是了吗?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有什么事你就找她们两个,快上课了,我先走了。午餐时间见。” 话音刚落地,上课铃便准时的响起。藤堂由佳收回自己恋恋不舍的眼神(当然不是对堂妹的滴,至于对谁,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朝自己教室的方向飞奔过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堂姐,藤堂月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呀。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稀里糊涂的加入了那个什么后援团。 课堂上。 “那个,藤堂同学,刚才的事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由佳的堂妹。” “……” 望着仍旧以微笑回答的某人。夏川那个嘴角才叫一个抽。不会是记恨了吧。万一告诉了由佳我们欺负她的事……爆发小宇宙的由佳……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呀。 “藤堂同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务必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原谅我。 ” “……” “我愿意做任何事来挽回,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呀。” “……” “藤堂同学我真的错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 看着夏川都快哭出来的表情。藤堂月再也无法继续微笑了。 “夏川同学,我并没有记恨你的意思。只是上课的时候我不习惯讲小话而以。”微笑的蒙娜丽莎终于破功了么? “那你是原谅我了。” 这人理解有问题吧。都说了没有记恨她了。不能再继续纠缠了。否则这国文课是没法听了。 “是的。所以夏川同学不要再担心什么了。认真听课吧!” “嗯嗯嗯嗯嗯。”把头点的如同捣药锤似的某只。 …… 在堂姐的带领下跟几个同是后援团的同学艰难的用午餐中,藤堂月得出了以下结论。 结论一:以后一定不要再和她们聚餐。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所谓的那些网球部正选们,并且还伴随着时不时属于花痴的特有的尖叫。在这种环境下用餐真的很煎熬。 结论二:一定要退出那个所谓的后援团。 本来堂姐昨天的表现就已经够让人震撼了,可比起现在眼前这几只,堂姐确实淑女很多了。所以说这般“热情”的团体真的不适合我。 “对了,月月你喜欢哪个王子?”从自认为的和解后,夏川就很是自来熟的由藤堂同学改称月月了。 “那些王子我不是很了解,所以还没有喜欢的。” “没有!怎么能没有。身为网球部后援团一员的你怎么能连支持的对象都没?” 我说夏川呀你们自己讨论继续无视我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把我拉进去呀。再说这后援团又不是我愿意加入的,不是莫名其妙就被表姐圈进去了么。而且那些所谓的王子,除了同班的真田我连见都没见过,我可能就喜欢上谁呀? 不过看她们那副你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我们就把你当成上山打老虎的那只老虎来打的表情,随便糊弄一个吧。 女神,绅士,海带……这些都是传说中的人物,选哪个呢?漂亮的?绅士的?可爱的?神秘的……还是爱暴走的呢? 嗯,就你了。 喜欢就喜欢 “我觉得真田同学很不错呀。” “噎?皇帝么?我还以为会和由佳一样,喜欢的是柳哩。” 堂姐支持的是柳么?那昨晚提到真田同学的那番暴走行为算是怎么回事。 似乎看出了藤堂月的心理活动,由佳开口解释: “作为后援团的一员自然是对每个王子都要有爱呀,所以每个王子我都是支持滴,只是说到最爱,当然还是柳呀。你不知道,那收集数据那叫一个酷呀……” 面对陷入深情讲解状态的堂姐,藤堂月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等待她的长篇大论了。不过习惯了堂姐这一动情演讲的后援团各位却没给她这个恶补柳军师资料的机会。 “行了,由佳,停止荼毒我们的耳朵!这番话你都说了百八十遍了。到是月月,说说你眼中的真田呀。为什么喜欢他哩?我还以为会是绅士那一类型的。不过今天自我介绍时就见你们很熟的样子,难道,我们错过了什么了?”自来熟二号小岛搭腔道。 再次被拉入八卦话题的藤堂月不禁感慨:堂姐,我第一次发现你的那些个喋喋不休宛如天籁之音呀!怎么就停了捏?你还是继续吧!不过,皇帝您是太威严了么(确实是太威严了,月月你不都对他用敬语了么。)?怎么支持率不那么高呀。还是说我俩非常不搭?可是……思绪飘回到彩云之南……明明就很撘的说。 “就是,就是。说说嘛。” 看着一个二个化身为好奇宝宝不定发问的女生,便知道必须的说点什么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真田么,很威严呀。” …… 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小岛开问: “然后捏?” “什么然后?”某只装傻中。 “接着说呀!” “没了呀!” “啊!就没了?” “没了。”两手一摆,以示自己没有撒谎。 “可你还没说为什么喜欢他呀。”仍旧不死心的某只。 我说你们还真能缠。藤堂月的眉又开始纠结了。 “就是。快说快说。”跟风的某只。 “别不好意思嘛,就我们几个,又没外人。怕什么。说说,说说。”(夏川呀,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呀!)继续煽风点火的某只。 xxx的某只。 xxx的某只。 xxx的某只。 …… 事实证明,即使藤堂月不再是六年前藤堂月,即使六年后的藤堂月变得文静了许多。可被这些个“三姑六婆”轰炸久了,那几乎宣布成为死火山的火山也是会爆发滴。于是火山喷发鸟: “够了。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 ok!一击就中。提高n个分贝的这一吼终于成功的让这些爱八卦的女生们闭嘴了。话说谢逊呀,你的狮吼功真不是一般的管用呀! 然而另一边……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么。呵呵。很了不起的爱的宣言哦。弦一郎看来很受欢迎哟。” 看着幸村越笑越温柔的脸,一向稳重的真田同学还没从刚才听到的那声称喜欢自己的言论中恢复过来便再次踏入无边的心理活动中:这个女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似乎每次出场都能给他来或多或少的震撼。经过自我介绍后本以为是个文静大方的女生,可这随随便便的高呼喜欢别人。真是,太松懈了。(这跟松懈有关么?) 幸村似乎料到真田的沉默,不以为然的继续: “不过,这个女生看起来很眼生呀。” “藤堂月。今天上午刚到的转校生。后援团副团长藤堂由佳的堂妹,同时也是学生会副会长藤堂翔明(堂哥你混得不错哦。这才是个正紧的官嘛。)的堂妹。” “呵呵。才来就收集到资料了么?柳还真是名不虚传呀。” “有关副部长的信息自然是要密切注意。”(你确定是因为副部长的关系,而不是因为我们由佳同学么?) “这样呀。不过真田,人家女生都这么直白的说出喜欢了,你确定不用回应一下么?”后半句明显提高了分贝,所以这句话就清清楚楚的砸到了不远处包括藤堂月在内的一干人等的耳中。 于是…… “哇,是幸村君呀!” “由佳,由佳。是柳哦!是柳噎!” “月月,还有你的真田哦!” 什么叫我的真田? 什么叫她的真田? 某两只同时心理活动中。 与后援团一干人等惊呼着向王子们跑去搭讪不同,藤堂月完全不为所动的呆在原地,因为已经石化鸟! 活了近十五年,她藤堂月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明白了找个地缝钻的心情了。 于是新的结论诞生了: 新结论一:靠近后援团是大麻烦! 新结论二:靠近网球部是大麻烦中的超级大麻烦! 的话说藤堂月的六年中国行,改变的不止是性格,还同时增强了心里素质。外婆不是说过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于是,再次回到教室遇见真田时,依旧那般的从容淡定。没有紧张,没有不安。仿佛中午那出闹剧不曾上演过一般。 真田好像也习惯了某人的一日n变,很是坚强的没有进行什么心里活动。 伴随着下课铃的响起,堂姐的到来似乎成了定制。 “收拾好了没?” “还没,等等。” “我说你快点啦!磨叽!” “急什么,现在还在早呀。晚点回去没关系的。” “谁告诉你要回家了?是去网球社啦!” “网球社?去干嘛?” “身为后援团的一员当然是去给王子们加油呀!你也正好给皇帝加油!” “咳……”一下被堂姐这句话噎到。早知道当初就当只沉默的羔羊好了。果然是多说多错呀! “我能不能不去呀?”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行!”斩钉截铁的答到。 “不要!” “不要也得要!” “堂姐,人家真的不想去啦!”硬的不行来软的。 “女人撒娇对我没用!”软硬不吃的某只。 …… 于是在拒绝了n遍无果的情况下,藤堂月终于被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堂姐揪到了网球社附近。同时,我们的藤堂月同学再次坚定了一定要退出后援团的信念。 荣登撞神榜 所谓未见其人先问其声,指的便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还未来得及一睹网球部的风采,藤堂月首先陷入了声势浩荡的加油声中。 走近后看见一个个陷入疯狂状态,声嘶力竭的为自己心中的王子加油的女生们,那叫一个感慨呀:果然,堂姐你真的是很文静呀!你真的是非常的文静呀!你真的是特别的文静呀!你看看,这到处都是比你强大的存在。不过,转过头看着从踏入这里就处于静声状态的藤堂由佳……眼前这位是不是也太安静了,这样的堂姐,不习惯噎。不会是被吼叫声震傻了吧?果然,金毛狮王你无敌呀!但堂姐是后援团副会长的话,这种场面应该早就司空见惯了吧。 放弃自我揣测。 “堂姐,你没事吧?” “没事。” “……”绝对有事!“那怎么……不跟她们一起加油?不是一直标榜自己对王子们都是很有爱,都一视同仁的支持这么?” “在场边的话,还是安静些好。太吵会打扰到他们训练的。” “……”望着场内并未开始堂姐口中所谓的训练,而且这种话从堂姐嘴里说出本来就非常可疑。 看着藤堂月一副你当我白痴的表情,由佳再度开口: “柳的话,不喜欢太聒噪的女生。” “……”现在换的是一副被雷到的表情。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呀!既能让淑女疯狂,又能让疯狂的淑女瞬间安静。 顺着堂姐的目光看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网球部三大奇葩之一的军师柳 莲二了。跟传说中一样很有型是没错。不过,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呢?是太累了闭目养神么?还是说是为了对不远处堪称壮观的后援团眼不见心不烦呢?那么不知道耳朵堵住了没。 等等。眼下堂姐已陷入对柳王子深情的注视中了,也就是说没工夫来管我啰。此时不开溜更待何时? 脑子还没转完,脚以先开踏开步子。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堂姐,藤堂月的心情不自觉的好起来五十个百分点。 然而乐极生悲这个成语不是胡诹滴,而是无数前人用血的经验得出的教训。这不,再一次印证在藤堂月同学的身上。 猛回头的后果就是上午与真田同学相撞的戏码再次上演。因为转弯的关系。这次撞的不是后背,而是跟来人装了个满怀。不过这次就没有早上那般幸运了。被撞开差点倒地不说。不知道是二度创伤,还是来人的身体更加坚硬。愣是把我们藤堂月同学给撞到见红了。按住呼之欲出的鼻血,藤堂月幽怨的抬起来头。 这个女生是……晨曦中的佳人。(不用怀疑,这次的撞体二号就是我们的绅士。)还没来得及感叹世界真是小的柳生同学注意到藤堂月捂住鼻子的右手,丝丝血迹开始外浸。这个样子的话,应该是流鼻血了。 “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伴随着绅士的道歉声,同时进行了,还有用左手地出去的手帕。 看着呈汹涌之势从她的指缝中流出的鼻血,藤堂月也顾不得拘谨,接过手帕便一把按住。 “那边有水龙头,我带你过去洗洗,看能不能止得住。实在不行就上校医室。” 还用上校医室那么夸张?不就是流点鼻血么,这位同学是不是把我想得也太娇贵了点。于是我们的藤堂月同学充分发挥着自己柔而不弱,静而不娇的性格特点。很是潇洒的小手一挥: “不用了。我没事。说来我也有责任。手帕我先借走了。以后还你。” 一个优雅的转身,毫不理会貌似石化在她的回话中的人。 轻轻的我走了,不同于我浩浩荡荡的来(跟随着以堂姐为首的n位后援团成员的出场自然是浩浩荡荡。)我挥一挥小手,带走你那沾满了鼻血的手绢。 柳生在藤堂月开口后便一直没动静的原因是: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心里活动而无暇他顾。简单的说就是有些呆住了。 这样就走了么,还真是洒脱呵。这个女生果然与众不同,还是说是我的魅力下降了?(你确定你是柳生而不是仁王乔装滴?这个心里活动不符合绅士的标准嘛!)不过,流那么多血真的没关系么?(嗯,有点绅士的感觉了。) 由于用的是手帕,不好往鼻子里塞,只好用手一直捂住,头往上扬。而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看不清前方的视线。所以我们的藤堂月同学再次不负众望的撞上了一个不明物体,荣登上了撞神榜榜主的地位。与以往两次最大的不同是,这次撞的是棵树,而不是人。 终于也没让左手闲着了,捂着被撞得生疼的下巴,藤堂月蹲在地上开始感叹:额头,鼻子,现在连下巴也撞齐了。今天还真不是一般的背噎!立海大一定跟我是相克的,人也就算了,连树都跟我做对。学校没事中那么多樱花树干嘛?充什么花园嘛!有这个闲钱捐给贫困儿童去。(樱花树的独白:我抗议!这是株连!)还有那个该死的后援团,我到底为什么要加入,又为什么要来网球部呀!我发誓,一定要退出后援团!一定! 也应了无巧不成书这句老话,藤堂月这仰头前行并与大树亲密接触后倒下的全过程。被前往网球部的幸村和真田尽收眼底。 “呐,真田,是中午那个发表了不起的爱的宣言的女生哦。看样子应该撞得不轻吧。不去看看么?” 幸村依旧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同学三年又是好友关系怎会听不出幸村语气里的调侃呢?不过一向对网球部以外的人或事都不那么在意。而这个女生更是在中午的发表“爱的宣言”的事件后已经被划入不受欢迎的后援团女生名单中去了。但,好歹也是同班同学吧。到底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就在真田还在管还是不管的选择中纠结时,一个身影走了过去。 喜欢你是100(番外) 喜欢你是100(柳 莲二篇) 强大的社团总有庞大的支持者,强大的男性社团总会有庞大的女生后援团。这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定论。而立海大附中的初等中学网球部便是这个定论的铁列。 会注意到那个女生,是因为她的嗓门真的很大。而且怎么吼都吼不破。不过那么清脆的嗓音用来进行花痴般的呐喊,真的可惜了。如果是唱歌的话,应该是很动听的吧。 每天一到社团活动的时间,她都会跟随着浩浩荡荡的后援团大军来到网球社前,并以她独特的大嗓门吼道: “幸村君,请加油!各位正选们,请加油!” 每次都与网球训练的时间相吻合,比钟表还准。于是,我们习惯了以她的声音来判断部活迟到的人。不用说,喊声响起后才进场的,一律训练加倍。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打趣:“幸村,你有一个能以一敌万的支持者哟!” …… 如果不是那次的合作,对她的评价会一直停留在后援团的花痴女这一想法上吧。 那是二年级时的海原祭,我们网球部抽到和舞蹈部的合作签。既然是合作,那么两部之间的部长必然是要碰面商量相关事宜的。等到部活结束也不见她们前来,正选们自是议论开了,毕竟网球部的人气不是吹的,而能在海原祭上跟网球部合作更是每个女生社团梦寐以求的事。至于这个舞蹈部……还真能沉得住气。 “既然人家不来,我们就邀请一下吧。柳,你去联络一下她们的部长,告诉她明天下午部活后网球场见。” 既然幸村开了口,我自然是得跑这一趟了。不过当我见到舞蹈部部长时不由大吃一惊:她居然就是那个以一敌万的幸村的支持者。 照理说,抽到这样的签应该很兴奋,积极地跑来跟我们联系才对。 不过这一些想法我并没流于表面,依旧保持平静的转告着幸村要我转告的话。 就在我以为任务完成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开口说出的话再一次惊到了我。这个女生,绝对不像表面那样花痴。 “柳 莲二同学,这样似乎很没礼貌哦。” 我没答话,等待着她的后续。 “你那番没有称呼的话,我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不过依照内容来看,应该是对我吧。但跟人交谈的话,先问候对方不是最基本的礼仪么?我们堂堂的军师大人,不会连这么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吧。” 说话时的从容淡定跟那个在网球场外大声加油的她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在我准备答话时,才发现,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在毫不知道对手的资料的情况下跟他接触,这是我从未有过的失误。而这次,我真的疏忽了。因为看轻别人而使自己处于被动状态,这样的经历记忆中不曾有过。而这个女生,就这样毫不预警的给我上了一课。 “那么,请教小姐芳名。”输人不输阵,不小心被摆了一道已经不可原谅,必须拿回谈话的主动权。 “呵呵。请教就不敢当了。藤堂由佳,舞蹈部部长。还有,幸村部长的话,我有些困惑。既然是他开的口,没有道理要我们走一趟。再说,我们是女生,让女生奔波,不是你们网球部的绅士们的作风吧。这样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所以请你转告幸村部长,明天下午部活后我会在舞蹈部等他,商量有关合作事宜。” “……藤堂部长的意见我会转达的,那么告辞了。” “慢走,不送。” 一路上我都在回想当时的情况,这个叫藤堂由佳的女生很不简单。 当我带回藤堂由佳的原话后,幸村也是一愣,特别是在知道她就是那个大嗓门女生后,以往随时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吃惊是我在幸村脸上看到的唯一表情。 而以后接触的日子,藤堂由佳更是颠覆了她在众人们眼中以往的形象。 聪明,睿智,办事有条不紊,并且能接受别人的意见,也能将自己的意见以柔和的让人容易接受的方式传达给别人。比起我善于收集数据提前掌控对方资料不同。她是靠临场的反映和良好的应变能力,这个女生真的很有头脑。 那么以前在球场边的花痴女呢?只是表象么?现在我真的怀疑她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了。不止我,网球部的大家也同样困惑。 相处时间长了,也自然熟络了。于是在某一天的相聚中,仁王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而她的答案再一次让人为之倾倒: “这叫欲擒故纵呀。我要是很花痴的跑来倒贴,你们现在八成鸟都不会鸟我吧。而现在,呵呵,效果不是已经说明我计划的成功了么。” 趋于这几天相处对她的了解和一些有关她的情报的收集。我在众人的惊讶和她的自信满满中开了口: “这句话是原因的百分之四十。百分之三十是想通过这样获得应有的尊重,从而圆满的完成合作任务。百分之二十是怕冒然跑来幸村对她的好感度再次下跌。另外百分之十么,可能是……真性情流露。” 看见她吃惊的表情,我的虚荣心稍微满足了一下,终于拿回一句了么。不过马上回过神来的她不客气的回击我: “那么柳的意思是你们之前很鄙视我么?” 带些玩味的口气,却噎得我无法搭腔。 “哈哈。我们的柳大军师也有吃瘪的一天么。” …… 海原祭的节目很成功,不可质否,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佳的功劳。而在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中,我也见见发现她隐藏在后援团副团长这个身份后的另一面。 工作起来认真负责,那份严谨丝毫不逊与真田。 玩闹起来俏皮活泼,一点也不显拘谨。 聊天的时候,话题很广,可以看出是个很有内涵的女生。却也不会显摆的自顾自说个不停,总是留给大家发挥的空间再恰到好处的说出自己独到的观点。 而表演时的那份真情流露和熟练的动作,足以让任何人为之一动。 …… 海原祭完后我送她回家,路上聊了很多。 有问过她,为什么会加入后援团。 “因为你们很帅呀!” “……这句话的可信度是百分之百,不过不是你全部的理由吧!” “呵呵,柳你还真是不谦虚哦。不过……” 看着她突然严肃的表情,我意识到,下面的话便是答案了。 “在你们眼里,后援团是负累吧?只是单纯的很吵很花痴的存在吧?”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我一下子就楞住了。她没有理会,自顾自继续到: “其实换一个角度看,正是因为你们的优秀才给了后援团存在的理由呀!你们在否定它或者鄙视它的同时,是不是也否定了自己的价值呢?我加入后援团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想给自己喜欢的王子们加油,用最真切的呐喊,喊出自己的心意。告诉你们,你们的存在是立海的骄傲,是我的骄傲。仅此而已。” 不错的答案,也是最真实的答案吧。而通过这番话,突然觉得后援团的女生们也可爱起来了。 “那,你喜欢的王子,是幸村么?”回想起她的话,问题不自已得出了口。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却有有些期盼她的答案。虽然知道她的答案是肯定的。如同她的回答,她高声喊出了自己最真挚的感情:幸村加油!为什么心里会那么失落呢? “不是哦。” 嗯?既然是否定的么。 “是你们每一个人,网球部的每一位正选。因为你们同样优秀,为自己的梦想,为自己的骄傲,为自己的荣誉而努力着。你们都是很耀眼的存在。” 听着这样的回答,心里竟浮起几许暖意。不过,那独特的点名加油…… 似乎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她打趣道: “单独叫幸村的名字么是因为他真的很美嘛。但唯美却又不失阳刚,神一样的存在啊!而花痴是后援团必备的哦。我这个副团长怎么也要以身作则吧。” “这句话真实性百分之四十,欲盖弥彰百分之六十。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本性流露是百分之百!” “啊?什么嘛!柳你居然戏弄我!” “呵呵。” “呵呵。” 在谈笑中不知不觉到了她家。 “那我进去了,晚安。” “晚安。” 望着消失在门后的身影。 藤堂由佳,其实我想说的是,不过我喜欢你是百分之一百! 三撞后遗症 “月月,怎么了?”刚从教学楼出来准备去社团活动的藤堂翔明,一转弯便看见了自家的堂妹捂着额头,按着鼻子蹲在树旁,并且似乎没有起来的趋势。 “也没怎么,就是撞到了。”堂哥呀,你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好堂哥!每次来解救我的总是你! 看着藤堂月那被撞得红肿的额头以及右手捂着的被鼻血浸湿的手绢,藤堂翔明的头上出现了自打出场以来的第一次纠结。不再迟疑,对同行的男生说道: “牧野,社团活动那边你帮我请一下假。我送月月去校医室。” 话音刚落地一个公主抱便抱起了撞得头破血流的某只。 而依旧被星星环绕的某只也很没骨气的忘记刚才在柳生面前那豪迈的心理活动:自己是柔而不弱,静而不娇滴。我又不是娇小姐,流鼻血对于我来说只是小事。任由堂哥抱着她朝校医室走去。 (貌似人家藤堂月现在不只是流鼻血那么简单,都快撞出脑震荡了。什么?是我写的?确定是我把她写成这样的么?哈。还真是……那我墙角忏悔去。) “看来真田英雄救美的资格被剥夺了哦。” “……部活马上就要开始了,赶紧走吧!” 看着好友更加紧绷的脸。很好,效果达到了。于是幸村同学那可倾人国的脸上挂着的微笑就更深了。(某只看到喷鼻血g。) 处理完毕伤口,在谢绝了n遍堂哥送她回家的好意并且只差没写保证书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绝对不会再出意外后,藤堂月踏上了回家的路。 手里拿着的是那块血渍都已经凝固了的手绢。看着米色格子的手绢被染成了暗红色,应该是洗不干净了吧。看来只有买块新的了。 刚才就已经说过,我们的藤堂月就对是说到做到的行动派。这不,前脚已经迈入超市的大门了。 诺大的超级市场里手帕的样式很多,可偏偏就是没有米色格子的。要么就是只有米色没有格子,要么就是只有格子没有米色。在专柜小姐完成了又笑脸到面无表情,再有面无表情到愤懑,再有愤懑到几乎暴走的变化后。藤堂月终于放弃了寻找一模一样的手绢的想法,挑了一块同样款式的棕色格子手帕。 走出超市,已是夕阳西下。天边的云被染成了暗红,有点像浸满鼻血的手帕。 看看表。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了么?怪不得专柜小姐那张脸这么丰富啊。呵呵,为了这么一块小手帕,还真是……或许人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吧。不过于自己,不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至少说过的话不应该不算数吧。只是人家的姓名,班级一概不知。怎么还呢?回想起来,那时他背上背着的是网球袋吧,那就应该是网球部的了。去那里应该能找到他。 等等,网球部……老天,我可不可以偶尔食言一次呀。那见鬼的网球部我是真的不想再涉足了! …… 次日,当藤堂月顶着消了肿却有些淤血的额头踏进3年a班的教室时,正好迎上真田的目光。 都撞出淤血了么?看来昨天撞得有些严重呀。咦,这关我什么事。最近真是太松懈了,老走神。有功夫担心不相干的人,还是多想想越来越近的比赛吧。说到比赛,今年的冠军又是囊中之物了吧。三连冠,我们立海志在必得! 比真田的目光来得更直接的,便是后援团a、b的关心了。 “月月,怎么弄成这样了?是昨天离开后弄得么?你怎么也不等我们呢?” “就是,谁让你昨天先走的。要是跟着我们就不会这样了。”跟着你们只会更糟好不好? “小岛你就别说了,伤都伤了。都淤血了么。很疼吧。” “就算不疼也影响观瞻吧。” 还真是实在呀!不过女生么,对面容自然是在一的吧。哪怕自己不是什么美女,这样,也就更不希望变得更有碍观瞻了吧。 “谢谢你们,我没事的。” 藤堂月这番话是绝对真心的。虽说她没有什么过人的洞察力,也不是那么会拿捏人的心理。但此刻她能感受到,不管是夏川的温柔的安慰还是小岛的埋怨式的关心,她们都是在真心的关心着自己。撇开看见王子时的花痴和谈论八卦时的聒噪不说,她们都是很好的人捏。是朋友了吧,自己真正接受的朋友。 “打扰一下。藤堂月同学,这是入社登记表。最少选择一个社团,最多可以选择三个(貌似同人文里都这么写,我也不知道准不准确。借鉴一下。)请你填好交给我。”看着藤堂月的额头,班长又补了句话: “你的额头……” “哦,这个么,没什么,出了点小意外。表我填好后会交给你的。” “嗯,那就好。” 接过表还没来得及细看,旁边两只又咋呼开了。 “月月,报音乐部吧。正好跟我一样。” “小岛是音乐部的么?” “那是当然。”似乎说到什么骄傲的事一样,小岛口里是掩盖不了的神气。 “这丫头也就这点拿的出手了。家里从小培养她,她也倒还争气。钢琴勉强过了个10级。现任音乐部副部长。”夏川吐槽到。 又是副部长么?怎么我身边聚的这一群全是副职呢? “你那是嫉妒!” “就算是吧!月月你别理她。来剑道部吧!我跟你说很有趣哦。” “一边去,月月不适合那种野蛮运动呐!” …… 看着身边吵开的两只,她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啊。不过,夏川是剑道部的么?平时明明比小岛温柔很多呀!难道这就是当初小岛给我让座的原因?想到这里,再看看争得不可开交的两只。 表姐,我突然发现,你对我是真的很有爱呀! 不过,到底报什么社团呢?运动类的话,虽说每天都有保证适量运动没错,但自己一般都是采取慢跑,有氧操这类不是很激烈的,因为很讨厌满身是汗的感觉。烹饪,音乐,花道之类倒是符合自己喜静的特点。不过兴趣缺缺。 咦,这个好像蛮有意思的哦。试试么?那就试试吧! 完成了自问自答后,右手握笔一勾,嗯,就是它了! 内心的坦白 “好了,咱俩也别争了,关键还得月月拿主意。” “也对,月月你怎么说?咦……人呢?” 等某两只终于意识到怎么吵都不会有结果,必须得由当事人做决定的时候,藤堂月已经将入社申请表交给了班长。 “交了?” “交了。” “你报的什么社?” “嗯……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某只被弄得很纠结却依旧嘴硬道。 “我猜你爱猜不猜。” 于是满头黑线的两只,即将暴走。 呵呵。玩得差不多了,在逗下去就不好收拾了。那就公布正确答案了。真要是两座火山同时喷发的话…… 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不利于大众健康的事情发生的。 “藤堂……” “灵异社。” 与怒吼自己的声音同时发出。 “什么?” “灵异社。” “……你最好有个解释。”夏川咬牙切齿中。 “为了防止你们两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花季少女因为我的入社问题而大打出手毁了形象或者伤筋动骨什么的,我只好牺牲小我了,随便选了个社团。” “……” ok!再次一击就中!这番说辞足以让她们安静了吧。 眼前两只到是被藤堂月给糊弄住了,就是不知道堂姐那关容不容易过。 闻风而来的堂姐将藤堂月拉到走廊的一头。 “听说你入了灵异社?” “嗯,堂姐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心里不禁感叹:这两个大嘴巴。 “去退掉吧,来舞蹈社好了。” “不用了,灵异社我挺感兴趣的。” “可是灵异社那几个怪胎的话……再说,那个社团和后援团的活动时间相冲突。再考虑看看。” “不用考虑了堂姐,我正要告诉你,我要退团。”还没来得及感叹堂妹的孺子可教,后一句话便噻得藤堂由佳一个踉跄。“我要退出后援团。” “你说什么?!”藤堂由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要退出后援团!”藤堂月再次坚定的答道。 “理由。” “那个,不适合我。” “为什么不适合。” “堂姐,你都没有考虑过你喜欢的东西我不一定喜欢么?我承认,刚开始对后援团是排斥的。不喜欢一群女生在一起叽叽喳喳。聚在一起不是八卦就是讨论王子,可天晓得,我对那些什么的王子真的不感兴趣。” 听着这样的评价藤堂由佳再也按耐不住性子。 “后援团在你心中就只是一群花痴般的存在么?”语气降到零度。 “堂姐你听我说完!那些只是刚开始的想法。可是后来跟小岛她们的接触,我明白了,这是一个以最直白的方式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想的团体。虽然聚在一起时聒噪得让人烦躁,但她们都是很勇敢的存在。这点我很敬佩。但是这些跟我这六年来接触的处事方式很是不同,我真的不习惯。我知道堂姐你让我加入是想有人照顾我,这份好意我心领了。很感谢。” 很多时候,不说话不代表认同。微笑的接受不代表就是真心喜欢。藤堂月只是内敛而并非是个没主意没思想的人。 只是,看着堂姐一心热情想要保护自己,不忍伤害。看着由溜须拍马到真心把她当朋友的小岛,夏川,不忍拒绝。 但这些并不代表她藤堂月可以做一个跟风,无主见的人。她的隐忍也不能被当成牵住她的绳索。她也有自己的喜爱憎恶,不容别人的强迫,这是自小就拥有的性格,不曾改变过,也不会改变。 看着如此坚定的堂妹,藤堂由佳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月月,你知道我为什么硬要你加入后援团么?” “为了保护我不被忍受欺负,也为了让我同你一般去欣赏那些优秀的王子么?” “答对,但不全是,甚至不是主要原因。” “那是为什么?”如果说第一原因是藤堂由佳直接表现出来的,那个第二个便是加入后援团后自己感受出来的。既然明的暗的两个理由都对,那还有什么理由呢? “主要原因是我以为你会喜欢。” “啊?!” “记得六年前的你么?其实那样的你一直是我所向往的。那么的无拘无束,那么的自由自在。当初我加入后援团,就是因为冰凝(后援团团长)的一番句话‘外人看见的只是一群围着帅哥转的花痴,而当你真的深入其中,成为她们中的一员,你会发现毫无顾忌的大声呼喊着,不仅仅是为欣赏的王子们加油助威,还能享受到放声大喊后的舒坦,那便是自由的味道’。看着你从中国回来的变化,我以为你被禁锢了,就像以前的我。多么可笑的互换呀!我享受到自由了,你却被禁锢。所以我想打开你的心扉,让你变回以前那个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藤堂月。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错了哩。”说着便低下了头。 是呀。人们总是自以为是的扮演着谁的救世主。渴望自己以神一般的姿态出现在贫瘠的人的面前让他们富足,出现在疾病的人的面前让他们安康,出现在痛苦的人的面前让他们幸福。 可是谁是谁的救世主? 或许你自以为是的给与并非他人想要的。 善良的心没错,不愿意接受的人也没错。只是很多时候往往没有人做错也同样会造就处错误。那份没人接受的关爱它该何去何从…… …… 不是不知道堂姐对自己的关心,只是没想到堂姐会为自己考虑得那么深。不仅仅只是身体的保护,还囊括了心灵的救赎么?可是堂姐你不知道的是,这六年来我过得很快乐,变得从容淡定并非受到你所谓的禁锢,而是,我学会了爱,学会了包容,学会了那些外婆教与我的品德。它们并非是禁锢我的手铐脚镣,而是助我成长的一剂剂良药。 “堂姐,不管是以前那个看似自由的我,还是现在看似被禁锢的我。都不是重点。”看着堂姐迷茫的抬起了头,藤堂月继续到: “重点是不管是以前那个我还是现在这个我都生活的很开心。重点是我明白了堂姐的用心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重点是我知道堂姐你是爱我的,给我的是浓烈的爱而不是缀余的给予。老实说,堂姐你的话真的让我很感动。通过今天,我想我们以后的相处就不会再有这些隔阂了吧。” 看着藤堂月衷心的感谢和坦然的微笑,由佳不再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由佳不再黯然神伤,笑容明朗起来,一如站在网球场边加油呐喊那般的神采奕奕。 “月月。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目标捏!” 以前我是囚鸟,你是自由翱翔的鹰,我追逐的你划过的痕迹。现在的我能翱翔出自己的轨迹了,你却又成了看淡一切,了然自足的隐者。 只是这次我不再追逐,就让我们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出自己的精彩。 会心一笑,一切释然。 不过…… “月月,你还是考虑退出灵异社吧。” “啊?堂姐,你怎么又绕回去了?” “呵呵,你误会了。我这样说,是因为灵异社里面的那几只,怎么说呢?他们的话,很无聊噎。” 看着堂姐一副很是纠结的样子,藤堂月便来了兴趣。能让堂姐纠结成这样的人,很有趣吧。 “呵呵,不怕哦,我可是很期待的哦。” “……不管你了。到时候后悔了别来找我哭!” “有这么夸张么?” “比这么更夸张!” “那堂姐我们来打个赌吧!” “什么赌?” “就赌我能在灵异社呆下去,以一个月为期。要是我做不到我就回后援团,并且日后的加油助威什么的一定站在最前线。但如果我做到了……” “做到了又怎样?” “如果我做到了你就去跟柳同学告白!” “……”某堂姐惊呆中。 “有人不敢了哦。” “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迅速恢复并成功被激将的某只。 神秘灵异社 藤堂月会选择灵异社不是单纯乱选的,而是确实对这方面感兴趣。 自八岁起跟外婆生活的六年,都住在云南边陲的小村子里。那是外公和外婆退休后用积蓄买地修建的一个小院落,颇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 边陲小镇不那么繁华,也没有那么重的现代化信息。这里的村民们也很质朴,但……也很迷信。因此藤堂月这六年没少听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各种传说,灵异事件。甚至在隔壁阿婆的调教下很有当神婆的潜质。虽说后来接受了社会主义的唯物主义思想,亦随着知识文化的提高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人们对于未知的恐惧虚幻出来的东西,不过依旧是很感兴趣。不说别的,找找刺激吓吓人什么的也很有意思不是么。 根据堂姐的提示,藤堂月没费多大劲便在诺大的校园了找到了这个她新加入的社团所在地。这是一栋以前的老教学楼了。现在的用途就是作为一些不热门的室内活动团体的所在地。而灵异社,更是因名而定的设在了三楼末端的一间教室里。 教学楼周围被几颗参天大树包围着,所以采光不足,走廊略显昏暗。再加上人气不足,走在走廊里很是感觉阴森。这的确是个产生校园传说的好地方呀。 一阵风拂来,让藤堂月浑身一哆嗦。不是吓的。而是…… 日本的学校还真是,设计什么校裙呀,这春寒的天,存心让人感冒么。 所以说不是吓的是被凉到的嘛! 想她藤堂月生活在村子里的时候那些个所谓的空着鬼屋没少跟着小伙伴么去探险。夜里也没少跟着小伙伴们去那临近河边的坟地里捉田鸡。一个区区的无人走廊也想吓到我?开什么玩笑。 不过,眼前的景象…… 因为位于走廊的仅有,已经不能用采光条件不太好来形容了,根本就是很昏暗。再加上建筑有些年代了,木质的教室门有些斑驳,把手上也有了些许的铁锈。半掩的门因为没有光线射入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无形中,一种紧张的恐惧感袭上心头,手不自觉的握住了邻家阿婆赠与的说是开过光的护身符。推开门…… “啊!”一声惊叫划破了这片诡异的寂静。 瞬间,屋内的灯亮了。同时伴随的还有几个陌生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浅草怎么了?” …… 只见眼前,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面色苍白但顶这张血盆大口的女子捂着一只眼睛坐在地上。身边围绕着几个身穿制服的男生。而与他们对峙的使我们右手呈拳状握紧寄出后还没来得及收回便愣住的藤堂月同学。 没错。刚才那声惊叫并非藤堂月被吓因恐惧发出的尖叫,而是那位叫浅草的白衣女子被藤堂月击中右眼后因疼痛发出来的惊呼。 面对对方或愤懑,或诧异,或吃惊,或幽怨的眼神,藤堂月终于回过了神,收回了袭击人的凶器——她那“强壮”无比的右拳。 “那个,我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女鬼,哦,不,是这位女生。因为她的装扮很像女鬼,为了自卫我才出拳的。” “笑话,真是女鬼你打得着么?这么使劲,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听着这话,藤堂月也有些火大,自己现在走文静路线是没错,但不代表谁还不会爆发一下小宇宙什么的。明明是你们装鬼吓我在先,现在倒是还有理了。看来表姐的话真不是危言耸听呀。我,开始后悔了。 “遇见危险正当自卫没错吧!谁叫你没事装什么鬼吓人。”藤堂月反唇相讥到。 “你……我…… 呵呵,我这里算是同意了。这个女生很适合加入我们社团。” “既然浅草都这么说了,我没意见。” “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啊?”显然被弄有点搞不清状况的藤堂月,只能这样来表示自己的不解。 女生站起来走到天堂月面前。 “是这样的,这个试胆见面方式是为了考核你是不适合加入我们灵异社。现在看来,你通过了。我叫浅草一木,是灵异社社长,欢迎你加入,藤堂同学!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一拳还真是有劲呀,看来这个见面礼我得挂上好几天。”浅草一木指着自己有些淤血的左眼调侃到。 都淤血了么,看来自己下手着实中了些,又是女生,用小岛的话来说:就算不疼也影响观瞻吧。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愧疚。 “那个,不好意思,我下手太重了。” “呵呵,没事。我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灵异社的成员。这是……(懒得取名字所以省略带过了。)” “藤堂月,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简介有礼的自我介绍。 “呵呵,我们都知道你啦!” “啊?”再次不解,自己有那么有名么? “你是这一年来唯一申请加入灵异社的人,从拿到你的入团申请表后,我们就仔细调查过你了。因为从别人那里听说你很文静有内向,怕你不适合我们社团才弄了刚才的那个考核。” “哈?那万一真的吓到人怎么办?” “真吓到不就尖叫一声跑开么?要是吓晕了么送校医室就行了嘛。不过月你的表现……还真是……出人意料呀!” “……”这么不负责的回答,真庆幸自己不是那种胆小的人。不过这个灵异社还真是比后援团更可怕的存在噎!我现在要求退社然后回去向堂姐认输不算丢脸吧? “好了,言归正传。下面向你介绍一下社里的大体情况,并且分配一下工作。”没有给藤堂月过多做心理活动是时间,浅草开了口。 “我们灵异社是初一时就创建的社团了,可谓历史悠久呀!” 没理会身边有些抽的社员和额头爬上了几根黑线的藤堂月,浅草继续她的侃侃而谈。 “而我们的宗旨是用一双发现的眼睛寻找这个校园里一切的灵异事件并解决。” 又几根黑线爬上藤堂月的额头。你当自己是一路么?还是以为自己是通灵王?不过面上么,还得做足,不说别的么,就当回报刚才给了人家一拳。 “那你们都解决过些什么灵异事件?” “咳,这个嘛。你要知道,灵异事件这种东西是说不准的,而且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所以说一件都没解决是么?” “嗯,理论上是这样。” “……”满头黑线的藤堂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 半晌,意识到自己必须搞清楚来这个社团的意义,虽然现在看了这个社团好像存在的毫无意义可言。藤堂月开了口: “那我们倒地做些什么?不会就一直干等到有下一人入社时装鬼考验吧?”不发泄一下不足以平民愤。 “咳咳,不要这么说嘛!其实我们灵异社还有一项伟大的任务而存在哦!” 看着故作神秘的浅草和听到浅草的话后由一直面无表情转变的略带诡异的灵异社众人。藤堂月的怒火稍微平息,也来了点兴趣。 “你听我说,就是¥……≈≈” 浅草越说越来劲,藤堂月越听越黑线。堂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会很呀!当初怎么就不听你的话退社呢? “所以说,你口中的另一项伟大的任务就是装鬼吓人?!”此时满头黑线的藤堂月已经成功的变成我们可爱的非洲朋友。 “你怎么能这么了解呢?灵异社,什么是灵异社。既然遇不见灵异,我们就创造灵异!这样才能体现我们的价值嘛!” “浅草,我现在申请退社!” “退社?好呀!” “真的?”因为最近身边都是些很纠结的人,这么爽快的还第一次遇见,藤堂月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果然……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按照我们灵异社的退部规定,必须发现一件灵异事件才能退部。” 这就是那几位一直被你荼毒到现在而不能抽身的原因么?不过在这个科学与和平的年代我上哪去找什么灵异事件? “有!” “哈?” “我知道一个校园灵异事件!” “啊,真的么?想我浅草一木等了三年也没等到呀!快说快说!”身旁那几只也十分感兴趣的凑了过来。 “你!” “什么?”明显被雷到。 “我说你——浅草一木的存在就是这个校园最大的灵异事件!” 某几只偷笑中,某只深度忍气中。 “哎,想我浅草一木虽说不上有什么倾国倾城之姿,但大小也算个美女。而今天被歹人暗算破了相,真是自古红颜多搏命呀!哎。” “……那你也换个有可行性的要求提嘛!”被戳到软肋的某只。 “呵呵,我就知道月你一定会为我们灵异社做贡献滴!眼下还确实有一件可行性非常高的事等着你去制造灵异!我告诉你…………≈……≈” 听完后,某只已经连纠结,黑线,暴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奈的感叹:堂姐,你是立海最有良的社长!后援团,你是立海最可爱的社团! 被暗算的人 浅草要求藤堂月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像藤堂月刚到灵异社她表演的那一幕一样,装鬼吓一个人。而这个要求对于从小玩着欺负人,吓唬人的游戏,并在邻家阿婆的谆谆教诲中长大的藤堂月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想她藤堂月,虽说没有职业演员演的那般逼真,可还不至于像浅草那般不济。但是这么简单的事却因为被吓的那个对象而变得无比的麻烦了。 那个麻烦的对象便是网球部的正选之一—绅士柳生 比吕士。 且不说王子们的威严不容侵犯,也不说王子们的聪明不容挑战,单说要过自家堂姐和后援团那一关就很可怕。要是知道自己退出后援团并不故众人反对的加入灵异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吓唬她们一心维护的王子,她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得很难看! 藤堂月已经可以想象自家表姐将满清十大酷刑用在自己身上的那番悲惨场景了。 考虑到这一可怕后果,藤堂月再度为自己的权益而斗争。 “我觉得你还可以换一个可行性更高一点的给我。像这种高难度自然是要留给既有能力又有经验的部长你来做呀!” “行呀!那我们就再换一个!” “……”部长拜托你不要这么好说话好不好,我惶恐! “换哪一个呢?我想想看。”看着故作沉思状的浅草一木,藤堂月突然很想脑子发热的来一句:部长,就这个我行的,不用换了。不过既然只是想想,那就说明还没有实施。藤堂月仍旧抱着很渺茫的希望期待着自家的无良部长稍微良心发现一下,给自己一条活路。 然而希望总是用来破灭的这句话始终是真理呀! “那就穿着幽灵装在每天上学放学的时候站在校大门发介绍灵异社的传单吧!”甜美柔和的声音配上温柔可亲的笑容,如果忽略掉这番话的内容和左眼的淤血很是赏心悦目。可注定无法忽视掉这些把当事人狠狠的砸回了残酷的现实。 “……你狠!我去!”几乎是低吼道。 “哈?!你还真去发传单?我先说好,一定要穿幽灵装哦!”不会吧,这也能答应? “我是说,我去吓唬柳生 比吕士!”某只咬牙切齿状。为了早日脱离这个无良的灵异社,柳生同学,只有牺牲你了!你不是号称绅士么?应该能包涵吧!实在包涵不了也不要找我,要找就找浅草一木那个无良的混蛋好了! “你确定么?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不要强求嘛!我对我们的部员还是很有爱滴!发传单就好了。”哼哼,我就说嘛,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不用了换了,就这个。”我都答应了还不见好就收?得了便宜有卖乖! “你确定么?不要强求哦!”我抖。 “确定。” “真的确定么?”我继续抖。 “浅草一木!你给我适可而止!”终于,在表姐和后援团a,b面前都没有爆发过的小宇宙,在某个无良社长的挑衅下成功爆发了。 “呵呵,那好吧!既然是藤堂同学的强烈要求,我们就满足她吧!” “……” 其他成员:社长你真的很有才! 藤堂月,无尽的怨念中:邻家阿婆讲过的下咒中有一个是打小人吧?今天回去做它百八十个写上浅草一木名字的小人,我一天十遍,不,二十遍。我就是打不扁她我也咒死她! 而深陷无边怨念中的藤堂月没有注意到身边几只交汇着的诡异的目光。 灵异社的几位据不可靠消息,得知网球部的柳生怕鬼。于是,就酝酿了这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计划——装鬼吓唬柳生来求证。 不过碍于灵异社在学校内的风评以及同班的柳掌握了他们的资料。浅草一木一干人等多次行动失败。而这个胆大又是新面孔的藤堂月确实是不二人选。因此自然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所以藤堂呀!只能牺牲你来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了。 …… 如果说不听堂姐的劝阻加入灵异社是严重错误,那么答应浅草一木的要求去吓唬柳生便是个超级严重的错误了。 这不仅表现在这根本就跟去发现一件灵异事件那样不可行!还表现在……(这个要以后才告诉大家) 第一,大家能见面的时间都是白天。而教室,网球场都是很明亮的,不像灵异社这般昏暗,所以没机会下手。 第二,柳生同学自打进学校后均处于群体之中。在班上是班上一群同学,在网球部是网球部的一干部员,所以还是没机会下手。 第三,凭借优秀的球技和俊朗的外表再加上绅士的风度,柳生的人气自是居高不下的。而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去吓唬他……且不说真吓到了,就是没吓到穿了帮,自己怕是要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所以根本不敢下手。 像这般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的战役打得赢才有鬼哩! 无奈之下只有搬出前两条理由(第三条搬出来也会被无视),做一下垂死的挣扎。 “这个么,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计划好的。到时候你只用登台演出就好了!” 看着笑得诡异的一帮人藤堂月不得不接受两个残酷的事实。 一是,这件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彻底没有被推辞掉的可能。 二是,这帮家伙根本就是早就设计好了一切等着我往下跳呀! …… 虽说是周末,可习惯了早期晨练的藤堂月依旧在蒙亮的晨光中开始了她的晨跑。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平时舒展的眉现在纠结在了一起。 昨天答应下来的事,想不纠结都不行呀!害得她一夜没睡好,噩梦不断。均是被后援团追杀的场景。想到这里那个深深的怨念再度爆发:该死的灵异社!该死的无良社长!该死的 ……等等。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那个被称为绅士的柳生 比吕士到底是谁呀?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答应去吓唬一个连认都不认识的仅只限于传说中的人。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直接回中国重修小学算了。 不用怀疑,藤堂月是真不识柳生 比吕士本尊的庐山真面目的。 网球部的一干正选,她见过的也就只有同班的皇帝,和那日中午遭遇的幸村和柳(就是发表不得了的爱的宣言那日)。至于那日下午在网球场,因为自己在部活之前便开溜了,见到的也只有提前到场的柳而以。 说到那日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一天撞三次么。 皇帝,不知名的男生,树。 对了,不知名的男生,手帕还没还回去捏。不过他应该也是网球部的吧。等等,网球部的……很绅士的问候和很绅士的给我手帕止血,还很绅士的打算送我去校医室……咳咳,他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绅士 柳生 比吕士吧。(话说月月你第六感不是一般的准!)不会的,不会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没听说过无巧不成书吧你。)。 甩甩头,企图甩掉这一可怕的想法。 处于胡思乱想中的藤堂月没有看见不远处的那个注视了自己有一小会的男生。 谁被暗算了 虽说是周末,因为有练习赛的关系,柳生和往常一样,在晨光中踏上了去学校的路。一如往常,在这条樱花道上看见了那个慢跑的少女。额头上的淤血已经完全消除了,想起那日的相撞柳生的嘴角微微上扬。 而少女一如往常的没有发现他,自顾自的慢跑着。与往常两眼向前直视专心运动而忽略了他的存在不同,今日的少女显然是心不在焉而无暇他顾。 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又抓扯几下微卷的刘海。少女就在这一系列很显纠结的动作中跑出了柳生的视线。 每天一分来钟的停住,目送少女跑开才继续前行似乎已成了习惯,然而却从未上前打过招呼。虽说对少女是有几分好感的,特别是那日在网球场不远处的不一样的相遇后。那么不甩自己的洒脱离开,记忆中,她是第一个。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破例前去打招呼。无关绅士应有的礼仪,无关每每都是女生跑来搭讪的优越感,只是单纯的不想打破这层淡淡的宁静。 站在离你不远的地方看你跑过。这样,便好。 …… 刚冲完凉电话便响了起来。 “摩西摩西?” “月么?我是浅草,现在立刻赶往社团,十万火急!” “什么事?” “嘟嘟嘟……”听着对面传来的忙音,藤堂月无奈的挂上电话。 十万火急的事么?呵呵,看来今天是逃不过了。也好,早点把它了结了,免得日常梦多,而且还是很寒很寒的那种噩梦。 推开门一看,灵异社的诸位都到了。 “说吧!” “什么?” “你确定你要装傻么?那我就不奉陪了!”语毕,扭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咳咳,我说。,我说!今天网球部在学校进行练习赛,所以我们的机会来了!” “别废话了,直接说计划吧!” “哟,这么心急呀!看来月你对我们灵异社的社务真的是很热衷呀!” “别给我戴高帽!我只想尽快完成这出闹剧,然后退出灵异社而以。” “咳咳……”再次被噎到的某只。 退出么。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我怎么会舍得让你离开。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现在说,等这件事过去了,再找借口把她留下。 浅草一木心里打着算盘,嘴上却: “呆会我的一个朋友会把柳生引到这边来,我现在给你化化妆。等下去茶道室埋伏。那么现在换衣服吧!” 闻言,另几个男生社员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主角藤堂月和化妆师浅草一木。 换上昨日浅草身穿的那件白衣,无奈的任由浅草在她脸上鬼画桃符。 十分钟后。 “怎么样?” “嗯。不错,比浅草逼真多了。”某社员答道。 什么叫比浅草逼真?!藤堂月很不满的戗词: “那还真是谢谢夸奖了!”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好啦!没时间废话了,立即赶往茶道室。月,呆会听见开门声你就像我昨天那样站出来然后幽怨的说:‘柳生,你终于来了么?我等你等得好苦呀……’。任务就算完成,明白了么?” “站出来挨打么?” “咳咳……”虽被噎到也没敢反驳,不是因为被戳到软处,而是知道藤堂月现在心中无限的怨念需要发泄。要是惹火了她甩手不干了,那这个万年难得的机会就白费了。 …… 再说网球部这边,柳生刚换好运动服朝运动场走去就被一个女生拦住了。 “表哥。”女生开口道。 “千代你怎么会在这里?出什么事了么?”看着这个并不很熟络的表妹周末出现在这里,不由得有些奇怪。 “我们社长说今天要来学校练习茶道,让我先来准备。可是……”故作迟疑状。 “有什么困难么?” “表哥你也知道茶道室那边有些冷清,现在又一个人也没有。所以,你能不能陪我过去一下。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拜托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礼貌诚恳得让人不忍拒绝,更何况对面的人不仅冠了绅士之名,还是她的表哥。(话说要是知道自己怕鬼的消息是眼前这丫头散播的,并且现在还把他扯入一起阴谋之中,绅士还能不能保重自己的绅士之名?再话说绅士我对不起你呀!硬塞给你一个这么无良的表妹。) 看了看表,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柳生不负众望的答应了下来。 “好吧。” “谢谢表哥!”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心喜。 语毕,两人结伴离开。 看见这一幕的,除了草丛中望风的灵异社的某只,还有站在更衣室往外眺望的网球部某只。 “呃,表哥,我突然肚子有点痛,想去下厕所。那个钥匙先给你,麻烦你先帮我整理一下。等我回来的话,时间就耽误了,影响你比赛就不好了。”说完便把钥匙塞给柳生一溜烟跑开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千代,柳生别无选择的朝茶道部走去。茶道室的话,好像是在二楼左手边的第三间教室吧。 再说网球部更衣室。 真田刚换好运动服准备去网球场,就透过窗子看见柳生跟一个女生离开了。 快比赛了还约会女孩子,真是太松懈了! 本着这一原则就跟上了他们,企图把柳生叫回去。 跟到老教学楼附近,便看见那个女生跟另一个男生鬼鬼祟祟的朝老教学楼里走去。 柳生呢?怎么换成另一个男生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怕出什么意外的真田跟在他们后面也进了老教学楼。 …… 就是这间了,钥匙插进去旋转。 “啪。” 开了。 没有出现灵异社那一推人期待的尖叫,晕倒,狂奔或者像藤堂月那样的出手打人。吓与被吓的两个人就这样目光直视的对视着。四周一片宁静。 “……”如同藤堂月看见女鬼装扮的浅草没有尖叫时一样。柳生再看见眼前的“女鬼”时也没法出什么声音。不一样的只是没有像藤堂月那样挥出自己的拳头,右手依旧停放在推门时的位置。 “……”同样没了语言的还有藤堂月,该说的台词也没说出口。如果说没有像浅草尖叫是因为绅士没有挥出自己的右拳的话,那么忘记台词则是因为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男生就是那日的第二撞。 该死,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早上的猜想居然中了,买彩票时怎么不见这么好运。 两个沉默的人就这样僵持着,而周围隐藏着看好戏的几只,也被这安静的近乎诡异的场景给弄得不知所措。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片宁静。 “那个什么,柳生同学,那天谢谢你的手帕。”说着抄起白衣裙(人家里面的外裤没脱直接套的裙子啦,各位亲别想歪了。),从裤袋中掏出一块棕色格子的手帕递给柳生。 “你的那一块血渍太多洗不干净了,这是我新买的。虽然颜色不同,但都是格子的,你将就用吧。给。” 看着柳生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并且没有活动的迹象。藤堂月把手帕往柳生左手里以塞。 “那个,柳生同学,我先告辞了。” 语毕飞一般的绝尘而去,逃离了现场。 缘分的初始 话说惯性这个东西一旦某件事持续的时间长了就会产生。所以人一旦陷入长时间的倒霉中去,便会出现恶性循环的惯性。试想一下,当倒霉成了习惯……啫啫啫……光用想的就很头疼了。但这么头疼的事再次在藤堂月身上上演了,或者说她便是“形成倒霉惯性”的代言人。 因为浅草比藤堂月高了半个头,所以那条穿在浅草身上刚好合适的白裙穿在藤堂月身上就略长了些。再加上一路狂奔,这就符合了被裙角绊倒的主观和客观条件了。 果然。 藤堂月就在快要下完楼梯的一瞬间踩到了裙角开始做斜抛运动。 完了,这一摔怕是真的要变女鬼了! 想到这里,藤堂月闭上眼准备跟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 再说尾随柳生表妹进入教学楼的真田,正打算上楼就看见一道白影铺面而来。 一身白衣,飘散着的长发,苍白的脸,再加上阴森的老教学楼这个背景,愣是让真田给震得张大着嘴动弹不得,一向引以为豪的运动神经此刻宣告罢工,任由这个不明物体(不确定到底是人是鬼)像自己迎面扑来。 “喝!” 一声短促而低沉的闷哼响起。柳生终于回神,朝声源处跑去,结果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回石化状态。 刚才那个白衣女子面朝下背朝上的平躺着,而她下面还有一个垫底的。 些许映入眼底的网球部的正选服以及落在一旁的帽子,这个人肉垫——是真田没错了。 再看看两人标准的暧昧姿势……跌倒扑到后的乌龙吻么?还真是……不过既然是乌龙吻那声低吼是怎么回事?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闻声而来的灵异社一干人等。他们的想法也与柳生不谋而合。 而藤堂月下一刻的动作给了他们答案。 只见她捂住头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这也就说明,乌龙吻那种狗血的恶俗剧情并没有发生。 踩到裙角跌倒没错,扑到迎面的真田也没错,扑到真田后倒地形成很暧昧的姿势还是没错。不过因为藤堂月是从楼上空降下来滴,这样的位差就导致了藤堂月那苦命的额头再次牺牲在真田大张着的嘴上。而那声低呼是藤堂月被磕疼后发出来的。 回过神来的柳生刚想上前去看看藤堂月,而同样回过神来的真田却先了他一步,迅速起身走到藤堂月面前。 “你,没事吧?” “……”沉默。 “你没事吧?”没有得到回答,再度开口。 “……”依旧沉默。 话说看见柳生在比赛前还约会女生就来气,结果又遇上这出,这叫什么事呀!自己磕到女生额头的牙还阵阵生疼。你被磕到的是额头吧,我被磕到牙都还能问你话,你闷什么声。想到这里不由加重了语气。 “说话!” 好一声具有皇帝威严的怒喝。 不过捂头的某只愣是很有气质的不无所动,继续保持着她的沉默是金。 见女生依旧无视自己,不只是那满胸膛的闷气被迫爆发,更有皇帝威严被挑衅的愤怒。正欲扯起女生拉开她捂住额头的手。可女生却先他一步有了动作。 噌的一下站起来,愣生生的开口到。 “没事!” 接着,又噌的一下,一溜烟跑掉了。 只留下真田,柳生和浅草等灵异社一干人等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面对众人惊讶的表情和不敢相信的目光,真田终于爆发了(其实皇帝你不用恼羞成怒,他们不敢相信不是因为看见你们的亲密接触,而是不相信这么狗血的剧情都碰上了居然没发生乌龙吻。): “柳生比吕士!比赛前夕还跑来约会女生!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推了推鼻梁上那并未滑落的眼睛,柳生开口道: “我想,这件事,你问灵异社的社长——浅草一木同学更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绅士的智商是不容侮辱的。会被骗入局是没料到自家表妹也会参与其中来欺骗自己,可从千代到教学楼前的借口走开和茶道室门内装鬼吓自己的女生,再加上现在出现的灵异社一干人等的情况来看。再明了不过的现实:灵异社那几只不死心的再一次算计自己。 说来这个局布的也还算巧妙,连自己的表妹都参与了,再用上新面孔。这些人是铁了心的想看自己出丑呀。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没料到自己会和装鬼的女生认识,也没料到真田会跟来。于是认出自己的女生落荒而逃碰上了来找自己的真田,还阴差阳错的上演了这么一出大乌龙。 得罪了绅士的下场可不一定比得罪真田的下场乐观呀!这不,烫手山芋这么一扔,震天的脸黑的更深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转由柳生蹬向浅草一木。不是每个人都有藤堂月那种面对皇帝的怒斥还能不无所动的心理素质的,所以浅草在与真田对视还不到半分钟就败下阵来。 “好吧,我坦白!我们就是想吓唬吓唬柳生的,没想到你会跟来……”声音越来越小,突然,最后猛地蹦出一句: “真田我都坦白了,你要从宽处理呀!千万别告诉幸村!”(原来不是忌惮皇帝的威严,而是怕太上皇的说。) “整天无所事事,尽想些无聊的事,浅草表姐你也太松懈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浅草表姐你今后如何自处还请斟酌!” 语毕,起身向楼外走去。柳生跟了上来。 “那个女生……” “浅草一木是幸村的表姐,我们见过几次面,所以这次的事就当给幸村面子,算了。以后不要大意,再给人家钻了空子。”真田答道。 柳生虽然好奇一向严肃且又丢了面子的真田对浅草一木那明显宽容的态度,但既然听见真田开口叫浅草表姐就知道是熟人的关系。何况今天被算计到的貌似不是自己,也没什么好记恨的。所以柳生开口问的那个女生指的不是浅草一木,而是那个装鬼吓自己又与真田上演了一出大乌龙的藤堂月。 以真田的牙口,再加上从楼上摔落下去的冲击力,应该伤得不轻吧。 “我说的是被你磕着头的那个女生。”无奈的更正道。 “……” 居然沉默了么?不是真田的风格呀。 “真田?”因为是她的关系自己才会一反常态的多管闲事,追问到底吧。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好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回得柳生无法反驳。 只是这场比赛似乎从柳生跟着千代去老教学楼那一刻起就注定无法顺利进行了。 …… 藤堂月从老教学楼跑出来后本想直接回家,可看着自己这一身白衣以及脸上的妆,再加上额头上的伤口有些深,血一个劲的流,按都按不住,就想找个水龙头洗洗伤口和妆再回教学楼把衣服换回来。找的找的就找到网球社这边的水龙头来了。 刚拧开水龙头还未来得及洗,就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反射性的一回头…… “啊!” “啊!” 华丽的晕倒 “啊!” “啊!” 两声异口同声的尖叫划破长空,完完全全的砸进了离网球部不远处的真田和柳生的耳中,刚然也传到了不远处网球场内正在做热身活动的正选们的耳中。 于是,当立海网球部八大正选齐聚水龙头处时,看见的是两名网球部一年级部员横尸当场,而他们的头的倒向处站着一名白衣女子:脸色苍白,血盆大口,额头上的伤口流着血,因为没有捂住正向下流动,好不诡异的情景。 再于是,被吓得连吹破了泡泡粘在脸上来不及清理的井丸和大叫着有鬼的赤也撒腿就跑。不明所以的幸村等人虽说没有加入逃跑一族的行列,也硬是被眼前这一景象给惊到愣住,动弹不得。 而已经猜到大概的真田和柳生交换了一下眼神,直直的向藤堂月走去。 再说藤堂月,自己这一回头会吓昏人自己也吓了一跳,所以当场愣住了,没来得及再次逃离案发现场。直到看见这么多人赶来才回过神来,可当看清来人中有真田和柳生时,再一次石化。 现在两人一脸严肃地向自己逼近,不会是要和自己算账吧?吓唬柳生,扑到真田,现在又把两名网球部部员给吓昏了。他们不会把自己活剥了吧?跑还是不跑? 不可能知晓藤堂月此时心理活动有多纠结的真田、柳生一步步逼近,藤堂月的心跳一点点加快。就在真田和柳生即将到达自己面前时,藤堂月的心蹦跶蹦跶的狂跳似乎将要蹦出胸口了,突然两眼一黑,藤堂月也加入了地上那两只挺尸的队伍中。 不理会身边再次愣住的柳生,真田大步上前,弯下腰抱起了晕倒的藤堂月大步朝校医室走去。只是路过幸村时,留下一句话: “练习赛我无法参加了,等确认她没事后我会回网球部接受处罚!” “嗯。去吧。” 虽然无法明晰这出闹剧,虽然无法理解真田和柳生对这个女生的态度,虽然无法认同一向重视网球部严格要求自己的真田现在的行为,但是幸村还是同意了。 真田的严于律己决定了他言出必行,说一不二的性格,因此就算得不到幸村的同意他也依旧会这么做。聪明如幸村又怎会不知道这一点?这句简单的说明除了表明真田的意愿外,更有尊重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的意图。 所以没有阻拦,至于那一肚子的疑问,柳生应该能给自己想要的答案吧。 …… 网球场内,第二双打正在进行。然而一向坐在教练席上的幸村,此刻却没了身影。 网球场偏僻一角。 “柳生,我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看着收起了一贯微笑表情认真开口询问自己的幸村,柳生知道瞒是瞒不过去了。于是将灵异社的人算计自己,真田尾随从而发生了扑到事件再到水龙头处的那一场景一一说出。 了解了全部过程的幸村显然是很震惊的,虽然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可从幸村了解了全过程后的短暂沉默,柳生看出了他心里的震惊。这么多算计加巧合拼凑出的闹剧,在短短时间内越演越烈,即使只是听说而没完全看到也不可能不无所动,即使是一向冷静的幸村也不可能平静接受吧。 回过神来的幸村,开始了部长应有的指挥: “去热身吧,下场是第一双打的比赛,要赢得漂亮!” “那我先过去了?”看着恢复到平常样的幸村,柳生开口询问。 “去吧。” 不只是要求赢,而是要赢得漂亮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这是怎样的自信?可不管拥有怎样的自信,幸村依旧无法快速消化掉柳生刚才的那番话。 因此在柳生离开后,幸村并没有立即回到场内观看比赛,而是独自回忆着刚才柳生的那些并思考着。 那个扮作白衣女鬼的女生竟然是藤堂月。这个女生,从到校第一天就发表对真田的爱的宣言到下午的仰面行走导致撞树;从扮白衣女鬼吓唬柳生到楼梯处的踩滑后扑到真田;从逃离老教学楼到水龙头处的吓晕人事件。似乎每次出场都够震撼哩!不止是伤害到自己,还连带着株连到别人。 不过,此刻幸村更关心的是那个叫浅草一木的女生。 浅草一木是幸村的表姐,说起这个表姐,冷静睿智如幸村,提到她也是很头疼的。浅草是那种一肚子坏水,成天无聊到以整人为乐的人。特能缠人,可以叫她整蛊专家,也可以说她就一腹黑。但心却不坏。基于这个本质,在浅草的威逼利诱,严缠死打下,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幸村一直对灵异社那些出格却并不过分的恶作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灵异社风评不佳却依旧能存活到现在的原因。但这次,浅草显然是过分了。 …… 躺在床上的藤堂月,面上的女鬼妆容已经被擦拭干净,额头上的伤口也在消毒处理后包扎妥当,只是依旧昏睡着。校医说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心里过度紧张导致的。 失血过多么。额头上的伤口确实有些深,这超出了真田的意料。本以为只是磕破皮,可校医却一脸严肃告诉自己,伤口的程度本来是需要缝针的,但考虑到伤疤缝针以后必然会留下疤痕,可能会成为女生毁容的一笔才放弃,只是为了防止化脓感染,内置了引流条。 这么严重,要是留了疤,自己会很内疚的,毕竟是自己把少女伤成这样的。 还有心理过度紧张。是看见自己和柳生走进她时产生的心里么?虽然不知道她看见自己为什么会紧张到晕倒,可终归是被自己吓晕的。 不仅伤害了她的身体,连心里也伤害到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太松懈了!(确实是太松懈了,才会有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心理活动。) “真田,能帮个忙么?”从外面探头的校医开口道。 “有什么事么?” “有个同学在教学楼那边摔坏了腿,我一个人怕是背不动他,所以想请你帮我把他抬到校医室。” 看着依旧昏睡着的藤堂月,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吧。那就去一趟。 “好的。” 然而当真田背着那个摔伤的同学返回校医室时,病床上却没了藤堂月的身影。 挠心的好奇 网球场这边,练习赛已经结束了。 幸村看了看时间,全场比赛控制在了一个小时之内,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可身边这几只就…… “什么嘛!我连热身都还没做完就结束了!”文太一边吹着泡泡一边嘟哝道。 “就是就是,对手实在太弱了,我可是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就取胜了。还是完胜哦,真没意思。”真田副部长不在的话,自己就是再猖狂也不会挨铁砂掌的荼毒被训斥不要大意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炫耀一下呢?这是附和着文太的小海带的心理活动。 可是就算真田不在免掉了皮肉之苦,以仁王为首的前辈们也是以捉弄小海带为乐趣滴,看着他一副自我膨胀到快要上天的样子还能不啐他几句? “那是呀!我们队的天才球员井丸文太和二年级的王牌球员都是能轻松轻松赢得比赛的高手呀!像刚才在水龙头那边被一个白衣女子给吓得拔腿就跑的那种丢人的举动是一定不会发生在你们身上的。” 一边玩弄着银色的小辫子,一边看着二人的脸色由骄傲得意转变为羞愧不甘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仁王的心情比赢了练习赛还好。 不过,说起那个女生,说不好奇是假的。虽说这场练习赛除了显示立海的强大外并没起到什么练习的效果,想要连积累实战经验加强自身进步更是不可能,因为对手实在是太弱了。可副部长对待比赛一向是一丝不苟的,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对方是强是弱。而那个女生居然能让真田为了她放弃练习赛,这可是就连平时一副吊儿郎当,对女人的兴趣远远超过对网球的兴趣的自己都不会干的事呀。可是那位一向不近女色,不应该说是生人勿近的副部长却硬是扔下这如同深水炸弹般的一幕便绝尘而去,所以好奇有理。 想到这里,仁王将目光转到柳生的身上,这个家伙一定是知情的。 再说一心炫耀却吃瘪的那两只。 切原一副不甘想要争辩什么,可仁王说的那番让自己丢脸的话却是事实,下一子没了反驳的语言。 而文太继续发挥着遇倒麻烦就找搭档的光荣传统,一副可怜样的看着桑原。对于搭档这一遇到麻烦就扔给自己的习惯,桑原自是习以为常,收到求救信号便开口替文太解围: “那个女生那副样子是挺可怕的,我们当时都吓蒙了。” “咳。”被说中的仁王不自觉的咳嗽了一下,自己虽说没有像文太和赤也那般被吓到拔腿就逃,可却是也吓得不轻,那么诡异的画面,被吓的当场死机很正常吧,再说连幸村都愣住了哩!。不过,这可不能让那两只看出来。再说已经成功打击到了那两位单纯的队友,见好就收可是自己一向的风格呀。于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幸村,真田那边不用去看看么?”正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虽说这场比赛赢得很轻松,但今天毕竟是应该休息的周末,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真田那边我去看看就行了。”聪明如幸村,怎会看不出仁王那点花花肠子。那出闹剧实在是……况且真田那边情况不明,没道理让这帮爱瞎起哄的队友们跟过去添乱。 语毕,仁王还未来得及反驳,自家搭档倒是先开口了。 “那我先回去了,各位。”一个优雅的转身,信步走开。 其实,要说最想去看看情况的那便是柳生了,了解全部过程的他并没有什么好奇心,这么想去只是因为,晕倒的是她——藤堂月,那个每日清晨都会从自己眼前跑过的女生。而顺承幸村的话,徒步走开的原因,也是因为藤堂月。 看着她与真田姿势暧昧的倒在地上,心里除了震惊还有些别的情绪。看着她晕倒,真田先于自己,果断的抱着她去就医,那莫名的情绪就更深了。是什么呢?自己需要好好的理理。 看着柳生的离开,仁王有些惊讶,本来还以为柳生开口是打算尾随的。现在这样,以其在幸村那里碰钉子不如跟上自家搭档来得简单些。 “各位,我也先走了。”说完快步跟上柳生。 “那我也先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柳,语毕也跟上柳生和仁王。 看来好奇的人不止仁王一个。 …… 进入校医室,只看见真田一人阴沉着张脸。 “那个女生呢?” “不知道。” “嗯?”这可不像真田会说出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出去一趟回来就消失了。” “问过校医了么?可能处理好伤口先离开了。” “我是和校医一起出去的,离开时她还在昏迷着。” “神秘失踪?难道真是女鬼不成?”看着好友一脸的阴郁幸村打趣道。 “幸村!” “呵呵,我开玩笑的。她可能醒来先离开了。不用担心。” “……” 不只是担心,真田还有一种挫败感。这是在学习,剑道,网球中从来不曾有过的情绪,这也是不该出现在皇帝身上的情绪。可这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女生却让他滋生了这样的情绪。 虽说是那个女生先扑到的自己,可把人家磕成那样是事实,连道歉的话都还没来及说出口,再度把人吓晕(话说到底是谁吓谁呀?)。自己的沉着冷静,自己的责任感到了这个女生身上全部失效,怎么不感到挫败? “要不找找看?离开没多久的话,她应该还没走远。”看着好友依旧阴沉着的脸,幸村好意的给着建议。 “……好吧。”总比在这里继续沉默的好。 两人快步赶往校门,可是一路上都未看见藤堂月的身影。 望着左右两边的分叉,真田正想拜托幸村跟自己分头找,幸村却先开口了: “她一直都穿着装扮女鬼的白裙,会不会回老教学楼换衣服去了?毕竟不可能穿成那样走在街上。我们先去老教学楼找找看吧?” 幸村分析得很在理,是自己疏忽了。于是听从幸村的意见,两个又迅速的赶往老教学楼。 …… 今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幕实在是发生的太频繁了,频繁到我都不好意思再写了。可是我说过,一件事频繁发生后就会形成惯性,所以这惯性使然的一幕再次上演。 幸村和真田刚上到三楼就听见一声怒吼。 “你到底还想怎样?”虽然声音很好听,但分贝之高,语气之强无不显露出声音的主人现在处于极度愤怒中。 声音是从灵异社发出的,听起来应该和那天发表了不起的爱的宣言的是同一个人。应该就是藤堂月没错了。 想到这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快步向灵异社走去。 已经换好衣服的藤堂月和浅草一木争吵着,一旁的几个社员在极力劝阻。 看到进来的真田和幸村,大家都愣住了。 藤堂月是因为难以面对。这一早上发生这么多事,还全是和网球部有关的,现在人家部长和副部长都找来了,羞愧紧张压过了上一秒的愤懑:这些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捏? 浅草一木也是因为难以面对,但与藤堂月不同的是,她不敢面对的那个人是幸村。虽说自己一直爱恶作剧,可总归没生出过什么幺蛾子,这次事情弄成这样。幸村怕是真的生气了。 再说灵异社的其他几只那是纯粹的被两人的气势所震到的。社长这次玩得这么大,这两尊大佛亲自来兴师问罪么?看来藤堂月和社长也不用因为退社的问题争执了,因为他们灵异社这次怕是气数已尽,到头了。 而真田再看见藤堂月额头上醒目的伤疤,自责与挫败感再次侵袭而来,一时间没了语言。 所以打破僵局这样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再次落在了幸村的身上。 “浅草表姐,发生什么事了?” “哦,是我们灵异社内部的事,幸村你那么忙就不用过问了。”浅草一木搪塞着,心想躲得过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一旁的藤堂月却按捺不住了,一边顶着真田那目光如炬的审视,一边承受着面对着即将到来讨伐的压力。再加上自己出了一早上的糗而浅草却不肯兑现诺言的愤懑。 “浅草,你的要求我都照办了,请你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退社申请书星期一我会补上,再见!” “等等。”开口留藤堂月的人并非浅草,而是幸村。“让真田送送你吧。毕竟你受伤他要负主要责任。” 看着女生那醒目的疤痕,好友心中有多愧疚自己是可以想象的。现在女生又打算溜走,以真田的个性,大概不会有什么行动。机会是制造给你了,怎么补偿人家就看你自己了。 送我?不是应该讨伐我么?藤堂月心里迟疑着,可嘴上却没有迟疑。 “不用了。” “那么幸村,我先走了。”总算接过幸村的好意的真田没有理会藤堂月的拒绝,“走吧,我送你。” 说完已经率先迈开了步子。 见状,藤堂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再留下跟浅草纠结,只能信步跟上真田。 心里的纠结 两人一直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看着走在前面的真田,藤堂月的心理活动再次 展开。 其实在校医室那会,当校医给自己清洗伤口时就醒了,疼醒的。因为无法面对送自己到校医室并一直陪自己看病的真田,所以只好一直装睡。要知道,当酒精碰到伤口时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迅猛袭来,可自己还得装作一脸平静的熟睡样。这种高难度,想当年战士被火烧身为了不暴露目标还能咬牙忍住。我现在可是一动不能动呀。直到听见校医请真田帮忙,并瞄到两人匆匆离开,这才睁开眼,龇牙咧嘴了好半天,趁机跑掉了。 一路小跑到校大门,正欲直奔车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这一身已经吓唬到好些人的鬼装。为了避免再次误吓到无辜的人,藤堂月很有公德心的返回在心里诅咒过n遍的灵异社换衣服,虽然心里十二万分的不情愿。 一推开门没想到浅草他们居然还在,拣日不如撞日,就趁着现在藤堂月提出了退社。 本来事先约定好的吓唬完柳生就能退社,那么现在提出也就是程序上的走过场。藤堂月表明自己的观点就打算离开,不想再和灵异社一干人等,特别是浅草有什么关联。可没想到浅草既然出尔反尔的不答应,说什么没有说台词,不算完成任务,不给退。 藤堂月听完,怒火怎一个旺字了得,出糗得罪王子都不说了,后援团知道后对自己的打击报复也先不去想了,就说自己连容都毁了还被浅草摆一道。这样都还不会火的,那就不是人了。那是神。 可更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与浅草理论不通上升为争吵状态时,真田和幸村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这样稀里糊涂的搭上了个护花使者。 要换做平时,有这么一个要海拔有海拔,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的护花使者送自己回家,那自然是心喜的,可能还会得意一下下捏。毕竟藤堂月也不是什么矫揉造作的女生,这么个抢眼的人陪自己走在街上,少女的虚荣心是很能被满足滴。 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还让事件中的男一号送她回家,叫她情何以堪? 走路上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无边的心理活动而无暇他顾的结果就是,前面的人停住了而不自知的依旧闷着头往前行。这也是藤堂月走路途中一再撞上障碍物的原因。 这不,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真田已经停下,还在往前走。不过,好在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所以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没有再次上演。真田回头后及时的伸出手制止住仍然埋头前行的藤堂月,撞背事件终于第一次在藤堂月的立海生活中避免。 “你走路都是这样不看路的么?”因为恼怒,语气有些重。要是再这样撞上来,额头上的伤怕是又要破开了。这个女生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么。 “对不起。”藤堂月此时此刻的心里那叫一个哭笑不得,怎么遇到真田就老没好事呢? 第一次见面就撞上人家那坚硬的后背,奠定了自己破纪录的一天三撞,从此也开始了没完没了撞头生涯。 第二次见面打了个招呼,接着就被后援团的人威胁,从此处于被压榨地位,不管是在后援团,还是灵异社。 第三次见面自己随口搪塞八卦后援团的话竟然被他听到,弄得网球部里面传开了,真田副部长的一个追随者,发表了了不起的爱的宣言,怎一个丢人了得。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总归为今天的所有见面,已经不能简单的用丢人来形容了。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头埋得更深了,脸就是用来丢的这一句话自己可是实践得很好捏。 真田看着已经进入鸵鸟御敌状态的藤堂月,自责感再次飙升。是自己太严肃了么?还是这个女生胆子太小?(皇帝呀!绝对是你滴问题!话说有哪个女生在面对你的威严时还敢两眼直视,与你深情对望?)怎么自己一开口就把她吓到。 “对不起。是我一再失礼了。”语气诚恳,就差没有来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了。 所以同样处于无限自责中的藤堂月被着突如其来且非常诚恳的道歉弄得不知所措。 “啊?” “走哪边?”依旧这般言简意赅。 不是没听出藤堂月是真的对自己的道歉没反应过来,并非装傻想让自己再说一遍。只是听出了不代表他会重复。做错了事,道歉是必须的,这点担待都没有那就不是皇帝了。可既然是皇帝,威严还是必不可少的。 原来已经走到学校大门了,真田不知道自己回家的路,所以才停下来了。 “这边。”藤堂月指着右手面的方向,想了想。“我来带路吧。”走上了前。 于是两人继续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只是这次换真田在后,藤堂月在前。 看着越来越近的公车站,藤堂月心里暗自高兴,这段煎熬的回家路总算是要结束了。打算同真田说车站到了,我自己坐公车回家就行了的藤堂月激动万分的玩起了猛回头。 “那个,啊!” 真田没料到前面的人会突然停下,并且又突然转身。虽说两人走的速度不快,可自己的步子要大些,差点就撞上了。不过以皇帝的运动神经和反应来说,像早上那种当场死机的状况出现的几率比中五百万还低,没道理一连发生两次。疾步后退,躲开。 “走路不注意周围的情况,真是太松懈了!”训斥习惯性的出口后,真田马上就后悔了。怕是又要吓着她了。 不知道是被训斥习惯了,还是没从刚才的状况中缓过劲来。藤堂月出乎意料的没被训斥成鸵鸟御敌状态。 “吓我一跳,好险。”说着拍了拍胸脯,“真田,前面就是公车站了,你送到这里就好了。那么,再见。” 说完也不等真田回答,自顾自的朝公车站走去。 上车,投币,环顾四周。嗯,后排还有座位。虽说离自己家没几个站,但考虑到今天自己状况连连,要是再遇上个急刹车什么的,坐着的话,危险性小一点。 走到后排坐下。这时紧跟其后的某人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 温馨回家路 “啊?真田?不是说不用送了么?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了。” “我并没有答应。”目不斜视,一脸面无表情的回答。 “咳咳咳……”被噎到某只识相的闭嘴。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直到下一站,车上上来了一位老人。藤堂月看了看,位子都被坐满了。起身: “老奶奶,你坐这里。” “啊,小姑娘,谢谢呀!你可真是好心。” “不客气。” 让座后,藤堂月站到了离老人家两个身位的位置。 一来,这是藤堂月自打第一次让座以来就有的习惯。在自己还是小孩的时候,乘公交车总会有人给自己让座,让座的人一般起身后就会站在自己身边。要说路程不长还好,路程一长,总会有些负罪感。看着座位的主人一直站着那么长时间,自己就没法心安理得的一直坐着。所以唯恐被自己让座的人也有这种不安心理,藤堂月让座后都会站离开去。 二来么,自然是为了躲真田,让他下车是不可能的了,那就自己站远一点吧。眼不见,心不慌。 藤堂月刚站好,一个声音就响起: “你来坐这里。” 后头,只看见真田也起身了。 “不用了,没多远的,我站着就好了。” “小姑娘,你男朋友给你让座你就坐吧。还是你不想跟我这个老太婆坐在一起?”不等真田再开口,一旁的老太太倒是帮起了腔来。 “老奶奶,不是的。” “不是那就坐下。”说着,扯了一把藤堂月。别看这老太太年纪挺大,力气却也不小。藤堂月被这么一拉扯就往那边偏倒过去。只是这老太太力气虽然大,可准确度不够。藤堂月没能按她预期的跌坐到位子上,而是朝旁边倒了过去。 “哎呀。”以为又要跟大地亲密接触的藤堂月很有经验的用手护着脸和那再也经不起冲击的额头。只是么,人再倒霉也有转运的时候。 就在藤堂月的身体与地面形成大约六十度的倾斜角时,停止了继续下坠。原因么是有人英雄救美了,英雄么自然是站在藤堂月身旁不远的真田。 话说这么近的距离都接不住的话,他那引以为傲的运动神经算是徒有虚名了。不过皇帝怎么可能是徒有虚名的呢? 拦腰抱住了藤堂月,扶稳。因为担心藤堂月没有站稳再次跌倒。真田并即时没有松手,只是将刚才接住她的手由腰上移到了肩上。既能固定好,又没有扶在腰上的那种暧昧。 这次不止是丢脸,还有害羞。藤堂月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由真田这么扶着,红透了的脸撇朝一边。 “还是去坐着吧。你也太容易跌倒了。” “……”藤堂月终于不再坚持,识相的乖乖坐好。 “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 “没关系的老奶奶,我这不没什么事么。”看着一脸自责的老人,藤堂月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太冒失了,害你差点跌到。不过你男朋友真是厉害呀!能完好无损的接住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不是她男朋友。”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想起。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有默契吧。两人对望了一下,又迅速移开。 本来只是单纯的不好意思,一切看在老人眼里就变了味。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的小孩呀!还会不好意思了。想当年……” 就在老奶奶生形并茂的讲说中,两人的脸都有变红的趋势,其中藤堂月的脸是越发的红了。苦于无法解释,这公交这坐得是那叫一个煎熬,两人都很是纠结。 终于到下一个站了。藤堂月如同获释般: “老奶奶,我到了,先下车了,再见。” 语毕,也不理会老人的应答,逃窜似的下了车。跟着她下车的还有真田。 “到了么?” “还没,只是那个老人……坐不下去了。”口气中充满了无奈。 “那就等下一班车吧。” “不用了,下一站就到我家了。我自己走过去就可以了。” “那就走吧。”说完,已然迈开了步子。 “……”看来今天除了丢脸就只剩下听话了么? “怎么停下了?” “……”看着藤堂月在离自己还有四五个身位的地方停住,真田一时语塞,怎么没撞上或者怎么没发呆。(我也纳闷。)短暂的停顿后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你还是走我旁边吧。” “哈?”有些愣住,不过立马明白过来。“也是,走后面老撞到你;走前面又会走神突然停住,虽说你不会像我这样反应慢到撞上来,不过,终归不好。”说着自顾自的走到了真田的右手边。 看着依旧不动的真田: “怎么不走了?不会变卦不想送我了吧。”不知道是为了缓解气氛的打趣,还是已经丢脸丢到很彻底索性破罐子破摔。藤堂月就这么一扫进入立海大以来的羞涩和呆滞,迷糊。有些突兀的来的这么一句略带俏皮的玩笑。 “你走左边。”说完,换了个位子。“走吧。” “……真田,在日本男生让女生走自己的左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没有。只是你的话,走右边不太安全。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既然走在左边,又有真田护航,开个小差,进行一下心理活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原来是顾及自己的状况不断,真田不像外表严肃给人带来的冷然感。其实内心很细致捏。只是……算了,不要多想了。好不容易打破的尴尬气氛,不要再给破坏掉了,自己还是专心走路,争取不要再出什么状况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十来分钟。 “我到了。”指了指不远处的门牌,藤堂月示意到。 “嗯。” “谢谢你真田。” “谢什么?”其实真田只是表达不用客气的意思,可到了藤堂月那里,就没能正确的理解了。 “哈?”对于真田的回答有些突兀。不是应该回答不客气什么的么?但说到谢什么,真的是有很多都要感谢捏。 “在老教学楼那会,谢谢你接住了我,不然,现在的我就不单单是破个额头这么简单了吧。在水龙头那边我晕倒了,谢谢你送我到校医室,不然一副女鬼相的我怕是要被送到保卫处了吧。还有就是谢谢你送我回来,在公交车上谢谢你扶住了我。总之,一切都谢谢了。”唯恐表达得不到位,还连带送上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看着抒发着长篇大论感谢之词藤堂月,真田就知道她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习惯了不解释。 “没什么,说起来这些意外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额头上的伤不要碰水,每天到校医室换一次引流条。还有就是,以后小心一点,不要再磕碰到了。”说起来,这些都是校医对自己说的注意事项。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意外,一直没能转告藤堂月,现在都到她家了,也是时候开口了。 “我会注意的。那么,真田,再见。” “再见。”目送真田走远,藤堂月踏入了本家大门。 离世外婆忆 进入内室。 “妈妈,我回来了。” “哦,月月回来了么。准备一下快吃午饭了。哎呀!月月,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藤堂月进门时,藤堂雅正在低头插花,回应女儿时也没顾得上抬头。摆弄好最后一枝花,抬头,女儿额头上那刺眼的伤疤毫无预警的闯入了她的眼睛。 “哦,不小心磕到的,没什么事,妈妈你不用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你自己看看,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我是大惊小怪!那可是你的脸呀!一张女孩子的脸呀!”说着便把桌子上的镜子塞给藤堂月。 话说,从受伤到现在都一直没机会看看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校医室倒是有镜子,可当时自己光顾着开溜了,也没来得及照。难道真的很严重么?举起镜子,一照。 藤堂月的脸瞬时煞白。 伤疤不是很宽,但有些深。创口略大,因此皮肉有些外翻,伤口内好像还有一条什么白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开了天眼的二郎神。 折腾了一大早,藤堂月身心都很疲惫了,这下再被这么一刺激,大脑当场死机,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再次成功的晕了过去。 …… 醒过来已是傍晚。头一偏仰望着窗外越渐西下的夕阳。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 “怎么,还没睡够么?”一个声音响起。 “堂姐,你怎么在这里?”睁眼看向离床不远的桌子处,藤堂由佳两只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眼睛直直的注视着自己。 “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半点起伏。 “妈妈也真是的,这点小伤还到处宣传。”扁了扁嘴,有些懊恼。 “不是叔母告诉我的。还有,真的只是小伤你看完晕个什么劲?只是小伤醒来叹什么气?只是小伤赖在床上又算怎么回事?上大街秀秀去呀!”语气不自觉的加重,后面的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堂姐,对不起。” 看着低下头的藤堂月,由佳心里不由得一紧。 “月,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 “堂姐,我……” “听我把话说完。记得那次你要求退出后援团时我们起了争执,后来你对我说的话么?你告诉我说:堂姐,不管是以前那个看似自由的我,还是现在看似被禁锢的我,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是以前那个我还是现在这个我都生活的很开心。那么现在我问你,藤堂月你是真的快乐么?从回到日本到现在你真的是快乐的么?” “……” “不能回答么?”指了指藤堂月的额头,“事情的过程我都了解到了。刚听说,很激动,就差没去找浅草一木那个混蛋掐一架了。可转念一想,虽然事情起因是她那该死的装鬼计划,但是月,你自己说,造成现在这样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不似刚才的激动,藤堂由佳很平淡的道出一切,可就是这份平淡才叫人无法逃避。 是呀,出主意的是浅草,接踵而来的一系列巧合也不是自己可以预计得到的。但明明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那次在网球场开溜的时候认真看路,吓唬柳生以前先弄清他是谁,跑出灵异社后下楼小心一点,穿得那么突兀就不要乱跑……说到底,是自己的态度,回到日本后对生活的态度。对一切的那么漫不经心,每天恍恍惚惚的,不出意外出什么呢? 嘴角拉起的弧度,有些自嘲的味道。 藤堂由佳看着月那略带自嘲的微笑,不由的有些心疼,自己的话说过了么?可是不能再看着她这样继续恍惚下去了,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月对于身边事物稍显冷漠,为人处世那么地漫不经心,这才把她拉入后援团,希望她被后援团那种强烈炽热的气氛所感染。 “月月?” 没有应声。 “我说得太重了,对不起。” “不,堂姐,你说得很对捏。是我的原因,这个伤。”顿了顿,伸手抚摸着额头上已经凝固的伤疤,“这个伤,的确是我咎由自取来着。”说着,眼里透出一丝苦楚。由佳看得有些心疼。 “月月,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你对我说:重点是我明白了堂姐的用心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重点是我知道堂姐你是关心我的,给我的是浓烈的爱而不是缀余的给予。通过今天,我想我们以后就不会再有这些隔阂了吧。”顿了顿,“所以月月,有什么不开心告诉我好么?” 一个人不会莫名的恍惚,长时间的处在游离状态,必定是藏了心事。那么,月月,恍惚如你,心里藏着的到底是怎样的事? 看着堂姐一脸真诚的触碰到自己的软肋,不忍欺骗。何止欺骗,怕是连拒绝都无法做到吧。 正与张口,却被藤堂由佳打断。 “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月月你知道么?现在的你让我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太好说话而不会拒绝别人。进入立海大是这样,被我拉近后援团是这样,被浅草算计去吓柳生也是这样。”一直盯着藤堂月,又怎会错过她眼睛里闪烁着的迟疑、犹豫和开口时的艰难。 “不,我想说。只是有些东西连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清楚。”由佳的真诚和善解人意都给了她勇气,有些事,有些情感闷在心里会折腾得人很难受。 稍微理了理思绪,藤堂月开口了。 “呐,堂姐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都很淘的捏。小时候如此,到了中国那边也没多大变化。唯一不同的只是程度上减轻了些吧。年龄慢慢在长,也就不能一直那么任性了。可是就像患了多动症一般,无法一直安静的呆着,除了和外婆在一起的时候。”提到外婆的时候,一扫脸上的不安和迷茫,怎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嘴角甚至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由佳也为之一动,真的很想见见月月的外婆。能让藤堂月静如处子的那个外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堂姐,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只是看着她,只是呆在她身边,心境就能很祥和。 记得我刚到外婆家,就开始淘了,爬到上树掏鸟窝,结果跌下来将晾晒的衣服连同着打翻掉地。你知道,要是在本家出现这种事,竹笋炒肉是免不了的了。我正寻思着如何逃难,外婆就出来了,朝着跌坐在衣服堆里的我走过来。我暗自想,到底是起身就跑呢,还是立马认错。可外婆出乎我意料的没有过问衣服的事。她只是温柔的看着,柔声问我:月月,摔疼了吧?不哭哦,外婆给你揉揉。堂姐,她说月月摔疼了吧,月月摔疼了吧……” 看着藤堂月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泪水已经浸出了眼眶,随着脸颊慢慢流下。 “月。”轻声的呼唤着自己的堂妹。藤堂月的感受由佳又怎会不知。 对于从小调皮捣蛋的堂妹,在这个家里总是不怎么受待见的。虽说是孩提时候的小孩子,虽说样子长的也很讨喜,可真的是淘气过了头,将那份小孩子俏皮的可爱遮得严严实实。每次折腾出点什么幺蛾子来,大家总是只看得见她惹了多少祸,却忽略了她可能受的伤。 生活在一起的祖父忽略了,亲密的父母忽略了,在一起嬉戏的堂姐堂兄们忽略了。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没见过几次面的外婆却没有忽略。 都说小孩子不懂事,可小孩的心却也是异常敏感的,谁对她好,对她的关心她都会记住。何况是渴求了八年的关心。只是,那个第一个触碰到月月柔软的心的外婆,不在了。回想着藤堂月回到日本表现出的淡定,谁又能想到在她的心里,有多疼,有多伤? 依旧喃语着: “月月摔疼了吧……可是堂姐,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样问我了。不会有了。” 看着藤堂月拼命的换着脑袋,由佳走上前轻轻抱住她,唯恐触及额头上的伤口,将藤堂月的脑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 “月,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 就这样抱着由佳,藤堂月放任的流着泪,似乎要将外婆离世后近两个月的悲伤全部释放出来。 从容淡定的处事风格,处变不惊的处事态度,对于生死的看开乐观和豁达。这些都是外婆教与藤堂月的。所以外婆死后,她都尽量表现出平静接受的样子,就像外婆所希冀的。守满七七阴期就跟随父母回到日本开始新的生活。再呆在那里,她怕自己不够坚强,做不到外婆希望的平静接受,积极的开始新的生活。她怕触景生情,整日以泪洗面让远在天国的外婆担心。所以一直淡淡的微笑着,微笑着悼念离世的外婆,微笑着守满七七阴期,微笑着离开云南回到日本,微笑着迎接在日本新的生活。 人可以调整面部表情,决定以怎样的表情去示人。只是心的感觉要怎样去调整?如何将心痛调整到与面上的微笑一直,和谐。 一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打发着在日本的日子,那样的藤堂月让人不放心却也保持着面上的平安无事。而现在,伪装卸下,看到了那颗柔软受伤的心,这样的月,真的很让人心疼。 就这么一直哭着,很长时间后,才慢慢停下。 “月?” 没有回答,看来是哭累了睡着了。轻轻抽身,将藤堂月平躺着放下,盖好被子,由佳走出了门外。 此时,像是一直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开口了: “月月她,怎么样?” 冷饮店谈判 此时,像是一直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开口了: “月月她,怎么样?” “哭累了,睡着了。”揉了揉被藤堂月靠的有些发麻的左肩,由佳抬起头对上了问话人的眼睛。 “刚才婶婶为什么不进去看她呢?” “我进去起不到什么作用吧。说起来我这个母亲真的很失败呀。连女儿心里藏了这么多的痛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为她的变乖感到窃喜。”语气很是低落。 “婶婶你放心吧,发泄出来就没事了。等到明天月醒来要是不提,那么今天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提起了,行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由佳,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婶婶你太见外了,月是我的堂妹,关心她是应该的。只是,还有一笔账需要算一算。” 说到这里,由佳的脸色一沉,就连藤堂雅也看不出此时由佳的情绪,不免有些担心。 “是月月额头上的伤么?由佳你想怎么做?事情都发生了,月月也没去计较,你确定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定要出面么?” “呵呵,婶婶,你觉得以月现在的性格会去计较些什么?既然她不愿意计较,就让我去替她计较吧?” “由佳,我……” “婶婶放心,这件事我有分寸的。 秋读阁” 看着由佳的坚持,知道拦不住。 “那好吧。我相信由佳能很好的处理好这件事的。” “嗯,那么婶婶我就先回去了。祖父跟叔叔那边请你帮我转告一声。” “好的,再见。” “婶婶再见。” …… 出了本家的大门,看了看时间。七点过一刻么,还不算晚。那就现在解决吧。 掏出手机,拨号。 “喂,柳么?我是藤堂由佳。” (由佳,有什么事么?) “有点事要麻烦你,我想要浅草一木的电话,如果没有,幸村精市的也行。” (浅草一木的电话我这里没有,幸村的是……)没有追问要号码的用途,就这样直接的告诉了由佳。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他们的号码?”柳这样爽快的回答没有追问,由佳反倒不习惯了。 (那现在问,由佳同学,你要他们的电话干什么?) “呵呵,你呀。好了,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这样吧。至于你的疑问么,改个时候再为你解答。拜拜。” “拜拜。”其实由佳不说,柳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由佳和浅草一向没有什么交集,今天突然问浅草的电话,应该是和上午在学校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有关。那个一身女鬼装扮还磕破了头的女生是由佳的堂妹吧,看来是要给自己的堂妹讨公道了。知道由佳处事一向有分寸,也就没多事的追问。 通过幸村总算联系上了浅草一木。原以为在幸村那里会费些口舌,没想到也是一问就有了结果。由佳不禁感叹,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好说话?当然,除了那个浅草一木。好不容易说好, 两人约在立海旁边的一家冷饮店。 由佳先到,点了一杯果汁也没什么心情喝,晾在一边。半依着椅背,心思全放在了呆会见面后说辞的设计上。 只是当看见浅草进门后由佳便知道,自己设想的一切说辞都派不上用场了。因为进来的不止浅草一个人,还有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都到齐了么?也好,那就一次性解决了吧。 三人看见由佳,直径走了过来,找凳子坐下。只是,谁也没开口。 幸村和真田对眼前的由佳自是熟悉的,经过去年海原祭的合作,也知道这个女生不似外表看来那么肤浅,内在很有思想。而因为是两个部的部长,很多事都要在一起商议组织,幸村对由佳的了解就更深了,甚至还有些熟络,所以现在这个场面不免有些尴尬。 只是聪明如幸村,又怎会不明白由佳在等着他们开口?对于这件事,在座的四个人中自己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没必要冒然开口让对方掌握了主动权。虽说这件事是浅草有错在先,真田又补上严重性的另一错,但一个是自家表姐,一个是自己的好友兼队友,孰轻孰重还得拿捏清楚。 幸村很聪明,由佳也不笨。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由佳收回直视着对方的眼神,耷拉着头,开始玩弄手上的果汁杯子。 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 “藤堂由佳,这么晚找我们出来到底什么事?我们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再不说话我们可走了。” “呵呵,浅草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约的只是浅草你一个人吧?所以你口中的‘我们’,我很不理解捏。原来灵异社社长这么大牌,出门都还带俩护花使者,还冤枉我说是我叫的?浅草说话要慎重呀,像这种浪费网球部正副部长宝贵时间的严重罪名可不好随便给别人安上呀。” “你……”被抓到话把,浅草一时语塞。 看见自家表姐吃了瘪,还连带自己和真田也被说了进去,再不开口更待何时。 “呵呵,藤堂你误会了。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正巧浅草表姐和真田都在我家,而且今天的事我们也有责任,所以就一起过来看看藤堂你想怎么解决。” 藤堂。连称呼都换了么?自海原祭的合作后,跟网球部的正选们都混得很熟了,除了没怎么说过话的真田,大家都改口叫自己由佳了。这个时候换回去了,看来幸村开始护短了。只是,会护短,会关心自己人的可不止你幸村精市一个呀。 知道正面交锋自己讨不到什么好,于是由佳玩起了太极。 “解决今天的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是看我家那个被人欺负了都不会吭声,知道人家设了陷进等着她还往下跳的傻堂妹加入了灵异社,这才想请灵异社的社长浅草一木同学出来联络联络感情,以后多关照她一下。只是现在看来好像晚了一步,已经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端了么,幸村部长?” 没料到藤堂由佳来这么一手,幸村也为之一愣。不过,要说到玩绕圈圈这种游戏,比心机,比算计,比说话的技巧,幸村不见得会输给谁。 正想开口拿回谈话的主导权,又有人很是不配合的抢先开口了。只是,这次不是自家那位急躁的表姐,而是一向稳重内敛的真田。 “藤堂月额头上的伤,是我磕的,我不会推卸责任。” “不会推卸责任么?什么……”由佳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完,就被手机铃声所打断。 掏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月。 迟疑了两秒,还是接起。 “月,有什么事?” (堂姐你在哪?) “在外面有点事,你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不等由佳说完,藤堂月便打断。 “地址。你在的位置。告诉我。” “月,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安心休息。” “地址!”加重了语气,态度很强硬。由佳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立海旁边那家冷饮店,就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我马上过来,在我到之前,堂姐,请你什么也不要说。谢谢。” “嗯,我等你。呆会见。” “呆会见。” 收起手机,藤堂由佳开口道: “等着吧,月她马上过来。至于那些时间宝贵的,可以先走。” “藤堂由佳,你别……” “好了,浅草表姐。既然当事人要赶过来,我们就等等吧。”幸村开口打断了浅草。 十五分钟后藤堂月到达冷饮店。走到他们跟前,在由佳的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因为奔跑的关系,气息很混乱,坐下后大口大口的换着气。由佳将自己的饮料推到藤堂月的面前。 “先喝点水,急什么。” 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藤堂月接过水大口大口的灌下,放下杯子,平稳了气息,这才开口到: “不想让大家等急了,毕竟一切因我而起 。” “月,你……”貌似打断与被打断也形成了惯性。没等由佳说完,藤堂月又打断了她的话。 “堂姐,你这样保护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哦。”说着还配合着做了一个害羞的姿势。周围的氛围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不过捏,偶尔也要等我自己解决一些事情。”看着堂姐点了点头,得到首肯的藤堂月再次发言: “呐,堂姐。你刚才有讲过让人不开心的话吧。” “没有呀。我讲得很开心呀。” “呵呵,大家不要介意,堂姐一直很护我。这个东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上的伤疤,继续说道:“她比我还要在乎捏。” 平时的藤堂月话不多,可不代表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平时的藤堂月不爱参加什么话题,可不代表不会观察周围的人和事;平时的藤堂月很文静,可不代表可以被任何人吃得死死的。 对于堂姐的一再妥协,是因为知道堂姐对自己的关心。而浅草和灵异社的事自己总归是要解决的。只是任何时候亲人都是强大的后盾捏。自己有堂姐,人家不也有幸村么? 护短是人的天性使然,正面交锋,没有半点把握可以赢过那个男生。说实话,向这样对等的跟他坐着就已经很有压力了。那份王者的威严,不似真田般的放在脸上。虽然一直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可却真切让人感受到不怒而威。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自卑感会扩大,扩大到不用对方说任何话就将你打到。气势上的差距,决定了藤堂月不可能再从气势上去压倒对方。既然不能战胜那就去淡化,漫不经心的插科打诨,始终保持着的微笑,都是很好的武器。 所以一开始并不忙着直插主题,和堂姐的几句看似与事情无关的对话,柔和气氛。然后再看似不在意的提及到自己额头上那突兀的伤疤。知道在座的都是些有担当的人,这样做的效果无疑可以增加对方的自责感。 就这样,还没开始进入主题,便营造了有利于自己的氛围掌握谈话的主导权。 “呐,浅草,这个东西,”藤堂月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责任么?” 圆满的解决 “呐,浅草,这个东西,”藤堂月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责任么?” “我……” 看着没了语言的浅草,和并没有帮腔的幸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只是,藤堂月忽略了听见她这句话后,脸沉得更深了的真田。 “我就觉得浅草一点责任也没有捏。”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几乎都能让人信以为真了。看着茫然无措的浅草,藤堂月继续自己的话。 “装鬼虽说是浅草的注意,但是我自己答应下来的。这与后来额头的磕伤有关联性,却没有因果关系。所以我不认为浅草你需要负什么责任。” 听到这话,真田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扫以往的稳重。 “额头的伤,我会负责。” 被突然开口的真田弄得有些发愣,不过还是很快恢复过来:真田是误会自己那句话的意思了。虽说真田的开口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但还是应付得来的。 “呵呵,看来今天想对我负责的人有很多捏。不过真田同学,你想怎么负责呢?出钱给我整容,养我一辈子,或者是……”故意的掉足胃口,“直接以身相许?如果是这样,我很庆幸自己被磕成这样哦。” 看着真田由黑变青的脸,努力克制着,调整好情绪后正欲再度开口时,藤堂月适当的打断: “不过嘛,我们的事先不急。等我先跟浅草把灵异社的问题解决掉再说。还是说真田你迫不及待的想对我负责呢?呵呵。”故意加重了负责两个字的读音。 “言归正传。那么,我和浅草之间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关于我退社的问题了。浅草,你有答应过我只要吓唬完柳生就让我退社吧?” “是。”这样的藤堂月真的让人觉得可怕,虽然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虽然说话的语气比以前每次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都温柔。可就是这样的藤堂月,给自己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大脑无法思考,只能机械的应承着她的话。 “那现在人我也吓唬了,浅草你是不是应该遵守承诺呢?” “是。” “浅草,要是早上在灵异室你有这么好说话,现在也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不过,我额头上的伤算是工伤吧?毕竟是在执行灵异社任务的时候撞伤的。那么身为灵异社的社长和吓人计划的策划人的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补偿呢?” 听到这里,浅草浑身一震: “你想要什么?” “呵呵。”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言论,藤堂月笑个不停,还一会儿才止住。 “我想要什么?浅草你应该问你自己到底能给我些什么。所以我们都再想想,等以后想到我想要而你又能给的我们再谈。那么,就这样吧。表姐,我们回家吧。”不给浅草反应的机会,说完就转移开话题。 “不能走。”出声的不是欠下无头帐的浅草一木,而是藤堂月身边的这位——藤堂由佳。 似乎料到有这一幕,所以藤堂月开口说要离开,却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听见堂姐这一声回答,更是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看着坏笑开来的藤堂月,由佳有些懊恼:这个丫头,连我也算计。不过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能走么?那各位还有什么事?”自堂姐开始,藤堂月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到了真田身上。 “额头上的伤我会负责。”逃避这个词是不会出现在皇帝的字典里的。对上藤堂月的眼神,没有半点闪躲,真田再次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呐,真田不知道么?负责这种话是不能随便对女孩子说的哟!不然的话,产生我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这种误会就不好了。” “你想怎么样?” “呵呵,今天还真是有意思呀。先是状况不断的倒霉了一早上,现在开始转运了,人人都要来对我负责,人人都来问我想要怎么样。对浅草的要求是工伤报销。可是对真田应该以什么原因来提要求呢?话说提要求这种好事是不能放过的,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借口来向真田你提要求捏。相反,我要谢谢你。”语毕,竟然起身做了个鞠躬行礼的姿势。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按照藤堂月进门以来的说话方式,越是客气就说明她越是在算计着什么。那么现在的谢谢加鞠躬,后面会延伸出来什么呢? “月,差不多得了。我们走吧。” 藤堂由佳开口到。对于自家堂妹额头上的伤自然是心疼的,可归根结底真田并不是故意的,道歉就了掉的事,不想它再扩大发展。 “堂姐急什么?没看见我这正道着歉么?你这样显得我很没诚意噎!” 看着周围人一脸你有诚意我惶恐的表情,藤堂月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笑出了声来。这一笑更是让人绷紧了神经。 话说幸村自藤堂月开口以来就没有再说过话,只是认真的观察着。对于处于被动的浅草,被无缘无故多出的无头帐,幸村亦没有说什么。这次浅草确实过分了,间接造成藤堂月额头上的伤,玩到网球部,累及柳生和真田。虽说是自家表姐,虽说自己一向护内,但必要的惩罚还是要接受的。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该有的担当和责任,不能逃避。 只是不明白这个对浅草都持宽容态度的女生,为什么偏偏要为难真田。不过不管什么原因,涉及到真田,自己就非帮不可了。应付这样的女生,真田可是会很吃亏的。 默默的等待着藤堂月的开口,抓住漏洞才好提好友解围。 待藤堂月开口,幸村便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收起自进冷饮店以来就玩世不恭的笑容,对上真田的眼睛,正色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内疚或自责。我的想法,在今天中午你送我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清楚的表达过了。既然真田你没听明白,那么我就再重复一遍:在老教学楼那会,谢谢你接住了我,不然,现在的我就不单单是破个额头这么简单了吧。在水龙头那边我晕倒了,谢谢你送我到校医室,不然一副女鬼相的我怕是要被送到保卫处了吧。还有就是谢谢你送我回家,在公交车上谢谢你扶住了我。总之,一切都谢谢了。” 看着仍然不为所动的真田,藤堂月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图回报,算计自己对别人有过什么帮助的人。但一直对一些小事耿耿于怀,真的不像皇帝的作风。” “这不是小事。”面容对女生来说是很重要的,这点真田是清楚的。就像执着于网球的自己,手对自己来说何其重要?可为什么这个女生就能如此风轻云淡的带过脸上那丑陋的伤疤。真的不在乎么?真的可能不在乎么? “呐,真田还真是意外的执着捏。话说,有一个人在一场事故中被压段了腿,由于肌肉坏死,医生必需对他进行截肢手术才能保住他的命。后来手术成功了,那的人被截掉了腿却保住了命。真田你觉得他是应该感谢医生呢?还是仇恨医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日后如果有需要,请尽管开口。那么我先告辞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纠缠就真的很多余了,既然如此就顺着藤堂月的意思,至于自己亏欠她的以后再补回来吧。 干净利索的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告辞,起身。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等着一旁的幸村和浅草。 好友的意图自是明白的,同样的起身告辞。三人两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 回家的路上,由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浅草?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么?” “一点都不在乎?何止一点,是很多点。不过,我是很多点的在乎呀!” “月!” “呵呵,就喜欢看堂姐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捏。” “藤堂月!” “好啦好啦!我不闹了。不过堂姐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很在乎呀!就像你说的,不在乎能晕过去么?只是事情都发生,在乎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保养,让它恢复得快一些来的实在。至于轻易的放过浅草,我有么?那番话够她消化一阵子了。明打明的报复,人家有幸村护着,你总不能也把人家的脸磕破吧。倒不如丢下那番话让她回去慢慢纠结去,自责和内疚比报复后的憎恨更折磨人捏。而且我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这不,从浅草那里赚了个无头帐,还从真田那里赚了个无限期帮助么?有这些已经够补偿我的啦!我不贪心的哦。” “还说不贪心,真田的无限期帮助噎!我出钱替你整容跟你换这个。”看着早计算好一切的藤堂月,由佳知道自己的担心成了多余,缓和缓和气氛,开始跟藤堂月开玩笑。 “不要!你都有柳了还不老实点!柳不止不喜欢女生太聒噪吧?要是太花心也会不喜欢的哟!” “藤堂月!你欠收拾是不是?”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 第二卷:隔岸观情 淡淡的喜欢 这个夜注定了有些人是要失眠的。 比如说被藤堂月一席话弄得很纠结的浅草;比如说被自己堂妹那漂亮潇洒的解决完所有问题的能力所折服的由佳;再比如说被某人动摇到心的藤堂月。 一扫往日的迷茫,向堂姐哭诉发泄完以后,自己就决定抱以积极向上的态度来面对新的生活,不止是表面上的风轻云淡,平静安宁。而是心里真正的祥和,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去生活。这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这样的自己才能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放心,这样的自己才不辜负六年来外婆的疼爱。 回想起来到日本以后的生活:短短的半个来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还真是混乱不堪呀。只是在这些混乱的记忆里,有那么些莫名的小感动。 比如妈妈的关怀疼爱,比如堂姐的关心保护;比如总在自己很窘迫的时候及时替自己解围的堂哥,再比如非亲非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的真田。 也许是从小的调皮捣蛋让自己很不讨人喜欢,记忆里充斥满掉的,是每天都有的被训斥。 表面大家看见的只有小小姐又惹祸了;小小姐又在惹祸后跑掉不好好听从管教了;小小姐真的很调皮,连一向温文尔雅的少夫人都被弄得发火了;小小姐真的很胆大,连老爷都敢惹怒了…… 没有人知道,其实惹祸的同时,自己也会受伤,那些大大小小的伤都很疼的;没有人会关心调皮过后自己也会内疚,可想起祖父和爸爸妈妈不尽的训斥,心里的小逆反,小不甘就开始活跃起来。因此形成了恶性循环:你越管我越跳,你越打我越闹。 这样的小孩看似顽皮固执,无可救药。其实最容易被感动,哪怕只是亲亲的一声问候。所以到外婆家的第一天,就被外婆的温柔降服得死死的;所以对强迫自己的堂姐没有恼怒只有感激;所以对真田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是好感么?抑或是……喜欢? 一个不相干的人想要闯进另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生活很难。全日本约一亿多人口,相识的几率是亿分之一。可是这亿分之一的几率偏偏就让藤堂月和真田给撞到了,就这样认识了。 一个认识的人想要走进另一个认识的人的心却是很容易的。在恰当时间的一个眼神,一句关怀,一声问候……况且真田于藤堂月又何止是一个眼神,一声问候,一句关怀? 那么自己到底是因为这些感动而喜欢,还是对心里那份美好爱情的向往呢? 美好爱情不是指藤堂月展开的对自己今后爱情的幻想,虽说现在遇见了有好感的男生,但还没有花痴到开始幻想些有的没的。 美好爱情指的是那个伴随着自己成长的故事,那个外婆淡淡叙述、娓娓道来的关于外公外婆的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故事。 爱情故事,对于八岁的小孩子来讲,听起来不免觉得迷茫,不解。可如果并非刻意的去讲述,而是日常生活中的日然带入,那么听起来也不是那么难懂的,至少能感觉得到当事人讲述时的温馨和幸福。 因为是两个老人共同营造的小家园,居住的房子里,到处都有外公留下的东西。一起运动的时候,外婆就会告诉藤堂月,哪些运动设施是外公做的,然后带入一些相关的趣事……这样对小孩子而言,并不显枯燥乏味,反而听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藤堂月跟外婆一起生活了六年,外公外婆的故事一点点的融入自己的生活。 外公外婆的爱情很平淡,虽说年轻时是冲破门第的差距才在一起,后来还经过一些政治层面的迫害,但两个坚持下来了。没有表现得轰轰烈烈,没有演绎得惊天动地。只是用实际行动坚持着,甚至不曾有过多余的话语,平凡而伟大。 也许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关系,藤堂月对将来自己喜欢的人的期待,对爱情的希冀,一直以这个模式为标准。不需要多么热烈,不需要多么浪漫。就这样与自己喜欢的人相互依偎,相互陪伴。深深相爱,浓浓相依,淡淡相处,慢慢变老。 如同那句挂在外婆房间里的诗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现在想这些或许还太早,但心底的那份悸动和对这种爱情模式的重合,真田无疑真的是很适合的人选。 且不说真田个性上与外公的相似,也不说自己因他的帮助而感动,然后慢慢有了的好感。只是他那份沉稳内敛的性格就足以与自己所期待的吻合。这样的性格决定了他的感情不会很浪漫,不会很炽热。与这样的人相爱,才能拥有自己期许的,那样浓而不过,清而不淡,不显与表面,却刻在心里,随着岁月的流失慢慢深邃的爱。 藤堂月的性子虽被磨平了棱角,但那份与生俱来的执念却从不曾更改,认定了的事就算看不见未来,错多对少也会去做。一如儿时止不住的调皮捣蛋。何况这次是对自己心底那份喜欢的争取。这个世界上唯一不问对错的就只有爱了。既然无错,执念也就没什么被阻挠的理由了。 所以真田,哪怕你很优秀,哪怕现在的你对我没有感觉。我藤堂月都决定要喜欢你了,幸福这种东西是要用争取而不是等待的吧。 藤堂月暗自下定了决心,终于在天蒙蒙亮时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年少轻狂,幻想太多,注定了这样淡浅的思想和身体都不可能去承受爱这个字。 也许是没有爱过才会如此理智的去思考,就是因为太过理智的将爱情格式化才注定了今后那段痛彻心扉的错爱。 …… 睡着时天都已经蒙亮,因此藤堂月稳定了六年的生物钟终于宣告被打乱。 醒来,东方已既白。 看了看时间,晨练是不可能进行了。利索一点梳洗的话,早餐倒还能赶得及。 说动就动,快速的起身,梳洗。 到达餐厅时,祖父、父亲、母亲都已经在用餐了。 “祖父、父亲、母亲早上好。”一一问安,然后在藤堂雅身边坐下,开动早餐。 “月月今天心情不错嘛!”看着一脸笑容的女儿,藤堂雅的心情也从沉重中好转。 “看到我那威严无比的祖父,和蔼可亲的父亲,还有温文尔雅的母亲,心情当然不错啦!” “贫嘴!” “我哪有?人家讲的可是真心话哦。”看着故作委屈状的藤堂月,父亲母亲都淡笑开来,就连一向严肃的祖父,眼底都有了丝笑意。 孙女额头上的伤,自己在她晕倒后有去看过。当时还担心,这个丫头会接受不了,现在看来,心里应该是没事了。不过那碍眼的伤疤还是要处理掉的,毕竟是女孩子的脸。 “月,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 “啊?为什么?”对于祖父突然开口说出的这句话,藤堂月很是不解。不会是要罚自己关禁闭去吧。 “让你母亲带你去医院看看你的伤。” 原来是关心自己的伤呀。突然发现严肃的祖父对自己也是很有爱的,看来以前是自己太调皮,太顽固了。说是家人忽略了关心自己,其实是自己忽略了家人的关心。想开来了,心里有些愧疚,更有些感动, “不用了,祖父。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叫小伤?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语气里有些气愤,生气孙女不会自我爱惜。 “月月,既然祖父都这么说了,就去看看吧。学校那边我打电话给你请假。”看着仍想辩解的藤堂月,藤堂雅急忙开口制止,并对女儿使了个眼色。 “那好吧。” 疑问中的人 藤堂由佳一听见老师宣布下课就直奔三年a组的教室。 昨晚的事虽说月处理得很漂亮,分开时两人也聊的很开心,可想想月头上那慎人的伤疤,还是有些不放心。 探头探脑看了半天,外加后援团ab二人组的情报,终于确定自家那个堂妹今天没来学校。 掏出电话。拨出了藤堂月的号码。 “摩西摩西?” “月,怎么没来上课?”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关心。 听出堂姐口气里的担心,藤堂月心里暖暖的: “今天请假了。” “请假?为什么?” “来医院当然要请假呀。” “医院?又怎么了?你丫昨天不是彻底清醒还成功的爆发了你那惊人的小宇宙了么?怎么还干那些个精神恍惚随便乱撞的蠢事呀?”说到医院,联系起自家堂妹这段时间来的因为精神恍惚而导致的频繁性乱撞事件,藤堂由佳先入为主的以为藤堂月再次毫不大意的撞伤了。 “不是啦。就是额头上的伤。祖父非要要我上医院检查检查,拗不过他,只好请假来医院了。” 藤堂月对堂姐又变身为一惊一乍的性格有些无奈,虽说双子座的人有双重性格,可堂姐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样哦,吓我一跳。医生怎么说?” “哪有这么快,还在排队咧。” “那你好好看病,放学了我上本家去看你。” “堂姐,不……” “嘟嘟嘟……” 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由佳那边就收线了,留给藤堂月一片忙音。 堂姐还真是…… “17号。” 还没来得及感叹就听见坐诊间里传出的声音。17号,到自己了。 收起思绪,起身,朝坐诊间走去。 …… 额头上敷着半流质的药膏,藤堂月只能乖乖的平躺着。 应母亲的要求,医生开了大堆小堆淡化疤痕和消除疤痕的药膏,一回到家就开始上药。因为药膏均为流质很半流质的,敷上后只能平躺着,还不能乱动。自己就这样躺了小半天了。 实在无聊得紧,伸手摸到一旁的手机,想再玩玩已经玩腻歪了的游戏打发点时间。 “月,我进来了。” 听见门外的声音,停止了拿手机的动作。得,这下也不用玩游戏了,陪自己说话打法时间的人来了。 “堂姐,进来吧。” 门被推开,由佳直径走到藤堂月的身边坐下。 “在敷药?” “明知故问。你不都看见了么。” “……那我走了。”故作恼怒状。在婶婶那里听说了藤堂月自打从医院回来就不间断的敷药,而且祖父下了命令不把医生开的药敷完不得下床,知道这丫头在床上躺了快一天了,肯定闷得慌,故意使坏。 果然,由佳刚做了个起身姿势,就被藤堂月伸手给拉住。 “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饱受孤独的煎熬呀。” “谁让我明知故问惹人嫌咧,还是走了算啦。”说着又紧了紧身。 如由佳所预料的,藤堂月的手拽得更紧了。 “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再动了,药要流下来了。” 看着藤堂月微侧着身体拉住自己,那半流质的药膏有向下流的趋势。反正目的答到了,不再坚持,由佳坐下开口道: “就知道你闷坏了,舍不得放我走。” “堂姐,你又算计我!”有些不悦的嘟哝着嘴。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 “今天你不是没去学校么?早上嘛也就只有你这个温柔善良、对你关怀备至的堂姐我会关心关心你啦!” 有点黑线的看着面前这位又开始抽风的堂姐,藤堂月嘴角抽了抽,努力的想说点什么,可硬是没能答上话。 看着藤堂月那副在自己意料中的表情,由佳偷笑过后,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继续道: “不过下午就有人坐不住了,跑来问我你为什么没去上学。”点到为止,并没有说出是谁问的。 知道堂姐是故意调自己的胃口,而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也慢慢成型,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他了。这样猜想着竟生出了一份期盼,期盼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于是毫不犹豫的往堂姐的陷阱里跳。 “是谁?” “什么是谁?”看着中计的藤堂月,由佳忍不住想再逗她一把。 “哎,堂姐,你还是这么爱玩呀。那你就慢慢玩吧,我这个病人精力不足就不陪你耗了。”说完闭上了眼。 藤堂月虽然说不上有多聪明,可与自家堂姐接触了这么久又怎么会猜不出由佳的心思? 第一次答话是因为心中的小小期许,可迅速又带些激动的口气出卖了自己的那一抹心悸。她那表面花痴大条内里心细如尘的堂姐又怎会听不出? 喜欢这种感觉,也许是受了外公外婆那份深邃的爱的影响,藤堂月把它看的很重,不希望被别人嘲笑,哪怕是堂姐并无恶意的玩笑也不行。而且堂姐摆明了就是想逗逗自己,自己不配合,她自然也就玩不下去了。 其实这点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可理智硬是输给了心中的悸动,脱口而出的疑问,大脑来不及阻止。 再说由佳,看着藤堂月一副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到,反正我也不在乎的样子,知道没得玩了,乖乖的开口: “好嘛,我不闹了,告诉你。”不知道是心里那爱使坏的恶劣因子又在作祟,还是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藤堂月的反应,由佳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又停住了。 藤堂月表面上一脸的不在乎,其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苦于必须得维护这满脸不在乎的表情不能发作,藤堂月只能在心里吐槽道:这个堂姐真会调人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欠扁咧。 “不过我很奇怪噎,居然不是他而是他。怎么能不是他而是他咧?想不通呀想不通。” 听完由佳的话藤堂月再也无法故作镇定了,这个恶劣的堂姐,她绝对是故意的!猛地一起身,也不管那半流质的药膏顺着脸颊留下,藤堂月终于还是很有气势的爆发了: “藤堂由佳!你别太过分啦!”说着,抄起个枕头砸了过去。 由佳接住枕头,不怒反笑。小样叫你跟我装镇定。(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不过看着已经愤怒到不顾药膏的流泻直呼自己名字外加投来枕头暗器的藤堂月,看来到底线了,不能再玩了。 “好啦!不要生气嘛!我是真的很好奇,不信我告诉你,保证你会比我还惊奇的。呐,今天下午跑来问我你为什么没去上课的是……” 黑吃黑吃黑 “什么?浅草?”万分诧异的某只。 “对。”万分镇定的某只。 “哈?”万分……依旧不能接受这个答案的某只。 两分钟后藤堂月才缓过劲来,不过仍然是一脸的怀疑。 “堂姐,你不是又耍我吧?” “你都不顾形象的任药膏乱流,不顾礼貌的直呼我大名,不顾风度的拿着枕头当暗器了我还敢耍你么?” “可你之前明明说的是‘他’吧。浅草是女生噎!”(日语的她和他发音不同。) “哦,有吗?可能是我一激动说错了。而且浅草的话,我也没把她当成女生看。” “堂姐!”明白了由佳是在逗自己故意混淆性别,藤堂月有些愠怒。 “好嘛,我道歉。”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不过,浅草都说了些什么?” 老实说就浅草昨天的态度,藤堂月实在不相信她会翻然悔悟,关心自己。不要被昨天自己的那番话纠结到诅咒自己,打自己小人就谢天谢地了。还是说自己小心眼,把浅草想的太可恶了? 想要抚摸额头的手,考虑到脸上的药膏,举到半空又放下。这个疤自己始终还是在乎的,不然不会乖乖躺一下午敷这些恼人的药膏。 心里的小九九又泛起,自己始终做不到如昨天一鸣惊人时的那般洒脱咧。 猜到藤堂月心里的想法,由佳很配合的开口。 “她当然不是来道歉的。她让我转告你,没事别在家装病,赶快回学校,她欠着你的那件事还等着做咧。” “呵,我就说……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藤堂月有些不可思议看着由佳。 “很恶劣的口气对吧。不对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流露出关心。” “浅草她……”看来真是自己小肚鸡肠咧。 “月,浅草这个人行事是乖张了些。想什么就做什么,不会考虑后果,全凭一时兴趣。但本质并不坏。其实昨天你离开后,幸村有说过她,她也意识到是自己过分了,晚上幸村陪她去冷饮店就是道歉的。可到了冷饮店,先是被我挑衅,后又被你压制得死死的。以她的性格自是不甘,所以才会有那些争执和误会。说到底,我们都是些很别扭的人,明明愧疚却故作高傲,明明不安却故作冷静,明明关心却故作冷淡。” 认真体会着由佳的话,藤堂月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也总算释然。 “呐,堂姐,其实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咧。只是我们忽略了,单纯的善意,还需要单纯的心来接受。我明白了,至于要浅草做的那件事我也想好了。”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在憧憬着,“今后的日子会很美好哦!” “虽然不知道你又在动什么歪脑子,不过我的话你还是没能全明白。” “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只是浅草那一部分,我后面那句话你还是没能理解全。” “后面那句话”,藤堂月开始一边回忆,一边喃语着:“说到底,我们都是些很别扭的人,明明愧疚却故作高傲,明明不安却故作冷静,明明关心却故作冷淡。”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你是说……问过你的人不止浅草一个?”有些探究的问道。 “不愧是我藤堂由佳的表妹,一点就透,聪明!” 果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果然还有别人,这个堂姐还真不是一般的恶趣味噎!逗人都逗成习惯了么?不过现在自己更关心的是到底还有谁。 心底的那份期待再次泛起。 “那……还有谁?”因为怕由佳的再次戏弄,藤堂月问得很是犹豫。 好在这次由佳良心发现,没再逗她,直接给出了答案。不过,不用由佳逗她,这次是老天直接接手了。这个答案足够让她泄气加震惊的了。 泄气的是,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心里期待的;而震惊的是,那个人绝对是比浅草更让人吃惊的存在——绅士 柳生比吕士。 “藤堂由佳,你确定你没骗我?”虽然堂姐回答时一脸正经,可这个答案真的很难让人信服。难道是为昨天我装鬼吓他的事来声讨我的? 兴许是这个答案太不能让藤堂月接受,不由得又小肚鸡肠起来。 “其实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绅士虽然很绅士,但对女生从来都是流于表面点到为止的。今天午休的时候他来问我,我差点去揭他的眼镜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仁王假扮的。话说你们俩怎么勾搭上的?” 勾搭?听到这个词,藤堂月的嘴角那叫一个抽。 “我说堂姐你能不能用点正常点的词汇?那个词也太容易让人误解了吧。” “也是,绅士怎么可能倒贴?不用说一定是你先出手的。单方面的那就不能用勾搭了。说,你是怎么勾上人家绅士的。” 怒极反笑。 “呵呵,堂姐,我听说柳很喜欢收集情报吧。特别是一个叫藤堂由佳的女生的。” “你,你想干嘛?”嗅到空气中的危险气息,由佳心头一紧。 “堂姐你紧张什么,我不过是想着我这里有很多藤堂由佳小时候的趣事。记得她五岁那年跟着堂兄堂妹们去河里游泳,结果裤子被人拿走了,只好光着屁股回家。呵呵,是不是很好玩?类似这些好玩的事我还记得好多哦,你说柳他有没有兴趣知道?”藤堂月咪笑着,眼底尽是毫不掩藏的玩味。 “他才没那么无聊。还有,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既然是好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这样的好事我还做过很多哦。明天去网球部讲讲看。” “藤堂月!你……好吧,我错了,我不该啐你。”谁说她变了?还变文静了,我呸!简直跟六年前一样可恶!不,是比六年前还要可恶! “那就好好转述。”效果已经收到,没有必要在玩下去。比起逗自家堂姐,满足好奇心更重要。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你没去学校的原因,然后让你好好休息,然后还说谢谢你的手帕。话说手帕是怎么回事?”如斗败了斗鸡一般,由佳有写泄气的回答着,只是最后提问的时候,又加了些八卦的味道。 听到了想听的话,如同堂姐所说这个绅士还真是很绅士呀!被自己吓了不记恨不说,还来关心自己。还有那个手帕,明明就是还他的还跟自己说谢谢。(迟钝呀迟钝!) 说到手帕,看着面前这个进入我猜我想我乱联系状态的堂姐,还是自己坦白了比较好。不然等她到后援团一八卦,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天在网球场,我不是先走了么?后来撞倒他,流鼻血了,他把他的手帕借我。后来还给他了。就这样。” “撞倒,还流鼻血?我说藤堂月你还真是没得救了。”纠缠在撞倒这个问题上,由佳忽略了既然是还手帕给柳生那他还谢什么这个问题。 不理会由佳的打击,藤堂月自顾自走到洗漱间清洗着流满两边脸颊的药膏。 洗漱完毕,直径朝屋外走去。 “你去哪?” “去吃饭啦。躺在床上装了半天的木头人,还没来及吃饭咧。” “呆会再去吃,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我说我的好堂姐,你不是一向办事都很有效率的么?怎么这次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呀?” “谁让你的事都那么不可思议?我光说一件就要酝酿好半天情绪,才能平静说出。而且你听了也要好半天才能消化掉。” “现在我已经做好消化掉它的准备了。那么我可爱又可亲的堂姐你酝酿好说的情绪了么?” “我本来说完柳生的事就想接着说的,谁让你打岔来着。” 藤堂月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我打岔?明明就是你乱八卦好不好?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要再这样跟她纠缠下去,估计明天也别想听完整她所谓的跟自己有关的事。 “现在没人打岔了,你说。” 看着藤堂月一脸隐忍的表情,果然,还是报复到的感觉比较让人愉快呀! “其实咧,今天来问我的还有第三个人哦。” 知道由佳又开始吊自己的胃口了。 第一次被你耍到是我单纯,相信你;第二次再被你耍到算我笨,好了伤疤忘了疼;第三次还被你耍到,那我就真该返回幼稚园重修去了! 不搭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由佳。 由佳见自己的计谋没得逞,看透藤堂月的想法,也没再继续。 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话说两军对垒总得有输赢。 五分钟后,不敌修身转性的藤堂月,由佳败下阵来。 “败给你了,我说啦!是真田。” “哦。”淡淡的答了一声,只身朝屋外走去。 “哈?你那是什么表情?” 面上故作平静,只有自己知道,其实心里早翻腾开来。 已经猜到是他了,连浅草和柳生都有来问过自己,那么要说还有第三个人就一定是他了。所以才能镇定自若的跟堂姐比耐性。自己想要的只是一个确定。 心底的那份期待被满足,虽说这途中一波三折,颠没了最开始的那份激动。可这种满足感带来的小温暖真的很让人觉得幸福。 我决定了!那味道难闻,触感又差的药膏今晚接着涂抹。额头上的疤你要快点好起来。不止是为了好看,更为了消除真田心里的那份歉疚。 心情愉快的藤堂月哼着轻快的小调,步履轻盈的朝着饭厅走去,一点也不理会身后不住抱怨的堂姐。 什么是过河拆桥?这就是活生生的列子呀! 力对三大尊 次日清晨。 藤堂月那罢工一日的生物钟恢复了正常,此时她迈着轻快的步子在那条樱花小道上慢跑着。脑子里回想着的,是昨晚饭后从由佳那里得来的情报和自己的计划。 只是不管是心不在焉的走神还是满脑子计划的走神,都会引起因大脑罢工而导致的安全事故。偏偏眼前这位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吃过再大的亏都记不住教训。于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整人计划而笑得很欢的某人理所当然的被这凹凸不平的小道绊了个踉跄。 既然是晨跑,自然少不了观看的某人。 柳生看着正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女往前扑,没多想的快步上前打算扶住。可咱这位近日来连连爆发小宇宙的藤堂月不知道是能量没散发完还是说新一轮的小宇宙爆发了,愣是三晃两晃的平衡住了身体,没给绅士英雄救美的机会。 不过迈出去的步子来不及收回,藤堂月站稳后一抬头就看见伸张着臂膀想要接住自己的柳生。就这样,两人完成了这樱花小道上的第一次面对面,开始了这樱花小道上的第一次对话。 收回手,已是以往的风轻云淡。 “你没事吧。”标准的绅士牌询问。 “今天运气好。”话说听闻柳生也来问过自己,就很迷茫的纠结了一番,现在又这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送上关问,藤堂月大脑一死机就蹦出这么一句答非所问的话来。 “那到也是。平日的话应该摔倒在地才对。” “哈?”这样没有没脑的话柳生还硬是给理解了。我该说立海大的人都很强大么? 看着被自己的话逗得愣神的藤堂月,柳生的眼底浮起了笑意,只是藤堂月却没看见。(为什么没看见?就人家那反光镜片你看一个给我瞧瞧!) “伤没什么大碍了吧?” “没。”还处于走神中的藤堂月机械的回答着。 “那就好,今天去学校么?” “去。”仍旧处于走神中的藤堂月继续机械的回答着。 “那学校见。”说着做了个告别的姿势。 “哦。等等”,终于恢复正常的藤堂月开始转动大脑。他这个样子像是要去学校了,是自己出门没看准时间还是说撞坏了头连跑步的速度也变慢了。现在已经是上学时间了么?大脑思索着,话以问出口:“你这是要去学校了么?” 话说绅士那理解能力就是不同寻常呀。就这看似平常的询问,人家还就能连你心底的想法也一并听出,随带附上解惑。 “嗯,网球部有早训,所以去得早一些。” “这样哦,那再见。”解开疑惑后,朝柳生挥了挥手,藤堂月又开始了她那未完成的晨跑。 看着跑远的女生,每次都是这样注视着她离开。只是不知道若非没有今天这个小小的意外,两人这份晨跑与观赏的宁静会继续保持多久。或许也不会太久了吧。自己的心已经理清,不说主动追击却也不打算继续放任自流。 …… 因为敷药的关系,藤堂月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冲进的教室。 坐定,理顺气息,不经意的就往真田那边一瞄。很巧的发现真田也看着她,先是一愣,随即恬然一笑。 再说真田,因为藤堂月急冲冲地冲进教室,再到匆忙地坐下,没能看清她额头上的伤,所以才会有待她坐定后的观看,很不巧的被某人抬头给对视上,本来就有被发现后的不自然,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微笑,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过失神只是刹那,不待藤堂月察觉便收神回头,端正坐好。 没被回应的微笑,藤堂月也不在意,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在意。要是真田也会她一笑,那才是……寒。 想了想,微微的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也正身坐好,安静听课。只是心里的小算盘又开打了:真田同学,不知面对你许下的无条件的索求你还能不能继续无视我呢? 下课,起身,直径朝某个方向走去。 不是真田座位的位子,而是教室门的位子。直奔三年某班教室。 在门口侧目望去,就看见柳生坐在离门不远的位子。 有些诧异,柳生也在这个班么?不过,现在要找的是…… 左瞄瞄,右看看。锁定目标。 “浅草,出来一下。” 不很洪亮的声音,却足够引起被呼唤人的注意,当然也传到了离声源地更近距离的柳生耳中。 抬头,正好与藤堂月对视上,看着她对自己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的意思,柳生也点点了头,这样算是两人打过招呼了。 再说浅草,听见有人叫自己,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看清来人后愣住了。不过就在藤堂月打算二次召唤的时候,回过神,朝教室门走去。 “月,找我有什么事吗?”浅草开口。 喊习惯了的称呼,即使今时今日两人之间诸多尴尬,也忘记了改口唤姓,依旧叫出这熟悉而亲密的名。 “呐,浅草还欠着我一件事吧?” “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办。”没有半点犹豫和不甘,直直的迎上藤堂月。虽说浅草任性自我,甚至有点刁钻乖张,可该有的担待还是有的。不再逃避,眼里已是一片清澈。 看着这样的浅草,藤堂月心里再也没有半点记恨,甚至有一点喜欢上这份澄明。 “说起这件事,你肯定能做到。而且就算灵异社在管制条目下你们也不会无趣到无所事事。”关于幸村对下达灵异社的管制条列是昨日晚饭后由佳告诉藤堂月的。 “是吗?你说说看。” 听藤堂月这样说,浅草也来了兴趣。因为上次装鬼的事闹大了,一向对灵异社的行事睁只眼闭着眼的幸村跟浅草约法三章,如有违反,便向学校提出申请撤出灵异社。浅草自是答应下来。可这一答应就跟撤出灵异社没什么两样了,因为那些所谓的社团活动几乎被全部禁止,现在的灵异社如同虚设。所以藤堂月的这番话,对于心里搞怪因子翻腾不甘寂寞的浅草来说是最好的诱惑。 身子微微向前一倾,藤堂月凑到浅草耳边。 “我告诉你,就是……” 约莫着三四分钟的时间,藤堂月刚说完,浅草就一声高呼: “月你太有才了!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硬是把你给埋没了,让你去干装鬼吓人那么没品的事。”兴许是藤堂月的那番话真的很得浅草的心,自顾自欢呼褒奖的浅草,就这样口无遮拦的提起了不堪回首的尴尬事。意识到自己的失口,立刻禁声并做了个捂口的动作。 看着浅草的表情与动作,知道她还在在意,藤堂月微微一笑,柔声道: “呵呵,那浅草你就好好贯彻实施吧。”不再多提,表明自己并没在意的立场就足够。 好在浅草也明白了藤堂月的用意,没有继续在那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没问题,就看我的吧!” “无限期待中。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浅草这边算是解决了。至于意外冒出的绅士那边,经过今天早晨的相遇和刚才的对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在心里感慨了半天绅士的风度:不但没有责怪自己那冒失的吓唬,还表达着同学间的关爱。(迟钝呀迟钝。)藤堂月的心情那叫一个好,一脸灿烂的回到教室,看了看真田,笑容就更深了。接下来就剩这个最难搞定却必须搞定的皇帝了。 …… 话说诡异的笑了一早上的藤堂月愣是没什么动作,连身边的后援团b同学都感觉到一股暴风雨前的平静的危险气息。 “月,你没事吧?” “我很好呀。” “那你怎么笑得那么恐怖?” “恐怖么?”掏出镜子照了照,回过头。“明明很温柔呀!夏川你真不懂得欣赏。” 看着笑容更深了的藤堂月,夏川一阵恶寒,很识相的选择了闭嘴。就连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很好欺负的一个人,如果除掉副团长堂妹这个头衔的话。可面对她那所谓的温柔的微笑时自己怎么就会有着一股很强大的压迫感?总觉得她在算计着什么。(别吓担心,算计也算计不到你头上。) 下午最后一堂课下课后,藤堂月终于开始采取她那计划已久的行动了。 看着正在整理着课本的真田,也不管自己桌上的狼藉,起身走向真田。 “真田,打扰一下。” 闻声,抬头。看着一脸笑容的藤堂月,虽然很是纳闷着突然而来的造访,可面上还是礼貌性的答着话: “有事?” 习惯了真田表情的严肃和语言的简约,依旧笑颜如花的接着话: “说来还真是有点事想麻烦一下真田同学。” 约会预谋中 习惯了真田表情的严肃和语言的简约,依旧笑颜如花的接着话: “说来我还真有点事想麻烦一下真田同学。” “什么事?” “你也知道的,前天出了点意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看着真田的脸色沉了一下,藤堂月有些犹豫,接着开口:“所以灵异社是呆不下去了,本来堂姐让我加入舞蹈部,可我实在没那个天分,考虑了很久我想加入网球部。不过……” 一听见藤堂月说要加入网球部,不等她继续说下去,真田便出声打断道: “这个不行!你的要求不能牵扯到网球部,只能是我私人能力范围内了,而且网球部招经理的事我也没权利决定。” “哈?” 真田这突如其来且中气十足的一番话就像扔给了藤堂月一个闷雷,虽说没有轰得翻天覆地到石化或者灰化状态,但也炸得她有些不知所云。不过会快便反应过来:真田误会了。 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微笑又慢慢扬上嘴角,不急不缓的说道: “其实吧,真田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我很高兴,但是你这段让我很高兴的话又是真的让我很费解。女子网球部入部申请也交给男子网球部管理了么?我为什么不能加入女子网球部?女子网球部招经理需要男子网球部的同意么?就算是,那么也没关系。因为我没打算当经理,我打算当部员来着。” 这一连串的反问加排比让真田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是对网球部太紧张了么?抑或是对那些变着法想进网球部的女生的排斥的蔓延?硬是让自己的镇定和精准的分析能力失了准。 “是我误会了。” 本来以为自己噼里啪啦说完这堆话,真田会不吭声或者无视自己走开。连接下来的对策都想好了,可这个反应,完全不在自己预料之内。这个,算是示错的表现么?不过千变万变笑脸不变,千改万改温柔不改。 “呵呵,是我没说清,忽略了网球部是有男女之分的,而且真田也是网球部,前面不加说明的话确实容易弄混。那么现在我能接着说下去么?” “说吧。” “网球呢我是标准的门外汉,家里面的人也没有谁了解。所以想问问看真田有没有空陪我去选一下球拍?” 两只眼睛眨巴眨巴,一脸的真诚加期待。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很在情理之中,舍去欠下的要求和刚才的误会不说,就算一般同学之间的帮忙也无可挑剔。虽说怕是不喜跟女生接触,但眼前这个女生并不似那般聒噪花痴(看来皇帝是把那了不起的爱的告白事件给忘记了呀。),又是跟网球有关,虽说不上欣喜倒也并不排斥。 “好吧。”依旧如常的简介,算是答应下来。 “那定在什么时间呢?我倒是很闲,不过真田的话,怕是忙着训练,平时的话应该没空。你看看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 “这个周末没有训练。” “嗯,那就周末早上十点学校门口见?” “嗯。” “谢谢你肯帮忙。” “没什么。” “呵呵,网球部的部活应该快开始了吧。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再见。”挥了挥手,走回自己的座位,开始收拾桌上的课本。 真田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该去网球部了,于是起身朝门外走去。 正要走出教室门时,一个声音响起,不自觉的定住了身。 “真田,其实呢你可以拒绝的。因为我不想你把它当成是要求,对所谓的你造成的伤疤的补偿。拜托你是因为身边没有懂网球的人,而认识的懂网球的人中,跟你比较熟。只是单纯拜托同学,只是单纯的寻求帮助。所以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拒绝的。如果是因为背负了什么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勉强应承下来的,我会很不安。” 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但柔声的语气中传递出来的是真诚。 真田没有回头,直觉告诉他藤堂月此时的眼神也并没有看向他。压了压帽檐,放弃了用点头来回答的想法,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 “你想太多了。”说完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其实真田第一次的回话中涉及到“要求”两个字时,藤堂月听得是很不舒服的。他果真还是那么介意。 不想两人今后的交集中一直围绕着这个问题纠缠,所以才有了最后的那段独白。只是,真田有真田自己的担当与固执,这些放在平时都是自己所欣赏的,但现在又是那么让人无奈的存在。自己那番话真田能听进去多少,而萦绕在真田心上的那个结又要费多少精力才能解得开呢? 藤堂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时而又泛起微笑。不管怎样,总算是答应下来了,也算是开了个好头不是么,就借着这个彩头一路向前吧。 自我打气的双手握拳振臂一挥,这个周末,真的很值得人期待咧! …… 昨天晚饭后,又和堂姐小聊了一会。精明如由佳,三两句话就听出了藤堂月那点小心思,又接着三两句话套出了藤堂月心里的小九九。接着开始发挥着她那花痴加八卦的精神,无条件而毫不拐弯抹角的道出了自己所知的一切有关真田的资料,然后自认藤堂月的爱情顾问,充当起狗头军师的角色,积极的出谋划策起来。 话说追人这种事情,首先你得先找找跟他的共同话题,而真田和藤堂月不管哪方面差异都很大,实在很难找到所谓的共同点。既然找不到只有现来培养了。 真田的两大爱好:网球和剑道。介于剑道的危险系数太高,藤堂月选择了网球。 对此由佳很是赞赏,毕竟她是网球部后援团的副团长,用她的话来说,男人就是在打网球时最帅! 而藤堂月的心里则是另一番思量:话说从小调皮捣蛋的她没少挨揍,着得最多的就是竹笋炒肉,对于棍棒木剑之类的东西或多或少是有阴影的。练习剑道,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哪天与真田对打,人家那剑都还没挨上来,自己到先抖得个丢盔卸甲、抱头鼠窜,再呼唤个大侠饶命、痛哭流涕什么的,那脸可就丢大了!所以说还是网球稳妥些。 见面的仓惶 床头柜上的时钟指到23:10。 通常的这个时间,具有良好作息习惯的藤堂月已经安然的进入了熟睡阶段,可今晚小屋内依旧灯火通明。 藤堂月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几张十六开的纸认真的翻阅着。并非是什么学习资料,而是与真田有关的资料。上面的介绍很详细,有个人资料,家庭简介,爱好和憎恶一一罗列得很仔细。 这份资料是由佳拜托柳整理后交给藤堂月的,用由佳的话说:不打没准备的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慢慢的翻阅,细细的记忆着。当床头柜上的时钟指到23:35时,藤堂月放下手中的资料,关灯睡觉。 月光透过窗户,依稀可以看见床上的人闭眼微笑着的脸,像是睡着了。不知是一直保持这个笑容入睡的,还是有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抑或两者都有。 …… 晨光微乍。不用早训也没有练习赛的柳生还是起了个早。 梳洗完毕,换上运动鞋准备出门。这个时候的话,正好能在樱花道上遇到藤堂月。同样是晨练,遇见了一起跑也就理所应当了吧。 扶了扶眼镜,抬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朝樱花小道跑去。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真的很有深意,说得贴切咱这部小说一些就是:凡事都会有意外。特别在咱这部小说中。所以晨间樱花小道的浪漫邂逅再次被只爱恶搞对感情戏很纠结的某作者给意外掉了。 当柳生跑到樱花小道时,确实是看见了藤堂月的身影。只是已经没有了巧合的遇上的顺其自然的同跑这样的桥段发生的可能了。 与以往不同,当柳生抵达樱花小道时,今天的藤堂月不是出现在小道的路口,而是尽头。 与以往不同,今天藤堂月不似平常的慢跑,速度颇有点百米冲刺的味道。 所以在这个美好的清晨,映入柳生眼帘的只是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 现在来说说藤堂月这一反常的原因,有过第一次约会体验的人都应该心领神会了。虽然还处于普通的同学关系,虽然只是帮忙买拍子这样平常不过的约会。但好歹也算是个约会,还是跟自己心仪的男生单独相处,那如小鹿般嘭嘭乱撞的心怎可能不欢呼雀跃?越是越想越高兴的藤堂月慢跑的步子也跟着那颗激烈运动的心激烈运动起来。于是心越跳越快,步子越迈越大,速度越来越迅速,慢跑变成了快跑。 跑完一圈,抵达本家大门。藤堂月弯下腰,两只手撑着微微弯曲的腿大口大口地换着气。额头上也不似平常慢跑后浸出的细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看看时间比平时少用了将近一半。 低下的是布满汗珠的头,扬起的是弥漫笑意的嘴。这样受感情左右而失了理智的自己还真是久违了,不过狂奔过后的释放真的很舒服,如果没有着恼人的满身大汗的话。 扯了扯因浸湿而沾身的上衣,真的很不舒服。藤堂月朝大门里走去,目标——浴室。 梳洗完,上演的依旧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餐的和谐的美满天伦的画面。 从问安入座以后就一直洋溢着的笑意的面容,不难让一起用餐的祖父、父亲、母亲发现,今天的藤堂月心情很好。 “月月今天有安排么?”吃过早餐,藤堂雅来到藤堂月的房间。 “嗯。妈你有什么事么?” “既然这样,那今天我们母女俩去逛逛街吧。说起来除了你刚回日本那会匆匆买了些换洗衣服,就没再好好给你买过衣服了。趁今天是周末,咱母女俩逛逛街去。”误解了藤堂月的那个“嗯”是有安排的意思,而不是自己理解的语气词的藤堂雅发出了邀请。 “哈?逛街?改到下个周末行不行?今天我有约了。” 听到女儿的拒绝,知道自己会错意了。不过,有约会么?回想起女儿那张笑了一早上的脸。难道是…… “有约了,和小男生么?”猜测的语句,却是用打趣的口气问出。 “嗯。”知道母亲有意逗自己,也不在掩饰什么。 这一直白的回答,倒是让藤堂雅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母亲错愕的表情,藤堂月满意的一笑。 “我不是有跟你提过想加入网球部么,因为以前都没接触过,没有经验,所以找个懂的人陪我选拍子。是班上的同学,网球打得很好。” “这样呀。看来咱们母女的约会只能推迟到下个周末了。” “抱歉。” “你这丫头,说得这么生分。好啦,今天玩的开心点。” “嗯。”低声答应着,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 女人的衣橱里永远少一套衣服,特别是在约会前。这个定理对藤堂月同样适用。 从开始挑衣服到现在,已经耗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看了看时间,离约好见面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左右,再这样耗下去怕是要迟到了。 将左手那套很淑女的裙装和右手那套很休闲的裤装一扔,开始发挥起了脑子的作用。 既然是买网球拍,那就穿得运动些吧。 到日本后,衣服都是藤堂雅一手置办的,以淑女装为主,少许的休闲装。运动装的话,藤堂月只有两套,是买来晨练时穿的。看着今早跑的满身是汗的那身,可以选的就只有另一套了。 有些无奈的换着衣服:早知道今早的晨练就穿这一套了,说来自己更中意穿脏的那套呀。 磨蹭好,别扭完。出门,搭车,到站。 看着空无一人的学校大门,真田还没到。再看了看时间:9:53,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七分钟。 心里的等待带了些小兴奋。 见面的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 笨蛋,见面的第一句话当然是打招呼了。 怎么打招呼呢? 还是笨蛋,当然是先喊人家的名字,再加一个早上好了。 然后了? 继续笨蛋,当然是朝预定地点出发呀。 哈,就这样? 你笨死算了,不然还想怎样? …… 短短的七分钟就在这很没营养的自我对话中渡过,就连自己等的人走到自己身边都没发现。 真田远远的就看见了已经等在学校门口的藤堂月,虽说是藤堂月约的自己,虽说现在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可让女生等总归是不好的。疾步走到藤堂月身边,却发现她不知道在出神的想些什么,既然连自己走到她身边都没有感觉到。 眉头有些微蹙,这个女生怎么就这么容易走神呢?还是一如既往的松懈呀!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哈?”听见真田抱歉的声音,猛然回神,“真田,你来了呀。没关系,我也刚到。咦,第一句话也该是‘真田,早上好’。哎呀,我到底在乱说些什么呀。”突然被打断的思绪,显然没有那么快散去,自然搭话和事先拟定的两种模式一重和就产生了混乱。 所以说不要随便走神呀!再所以说脸就是拿来丢的呀! 看着回过神来却又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语无伦次的藤堂月,真田那微蹙的眉有加深的趋势。 看着真田那微蹙的眉有加深的趋势的藤堂月就更加混乱了。努力开动着混乱成一片的脑子,企图说点缓和气氛的话。有了,通常缓和气氛都用这句的: “天气,今天真田不错呀!” 看着真田不再蹙眉的脸,事实证明这句话确实起了作用。不过不是缓和,而是加深。 听完这话,真田倒是没在蹙眉了,而是直接阴沉着个脸。 说完这句话,藤堂月的大脑也不再混乱了,肃清一切干扰只有一个想法:苍天呀!给我快豆腐让我撞死算啦! 于是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冷场,尴尬就这么在立海的校门前蔓延着。 良久,真田才率先开口: “走吧。”说完,动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哦。”藤堂月机械的答着话,羞得满脸通红低垂着脑袋跟在真田身后。 因为是跟在真田身后,所以没有看见,此时真田眼里微微泛起的笑意。没错,就是笑意。其实在藤堂月那句口误后,真田就一直在憋笑。因为怕忍不住笑出口,才阴沉着脸,掩藏住那满心的笑意。 走丢的某人 如果说真田的人生是用严谨来堆砌的,那么藤堂月的人生就是用意外来堆砌的。 数分钟后,真田在一家体育用品商店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半晌没听见藤堂月的回答,回头一看,神情一片错愕。身后没人。 现在来说说人生中充满了意外跟丢了的藤堂月小朋友,此时的她仍然低着头跟着前面的人神游太虚的游走着。 窘了大半天,终于决定抬头挺胸重新做人的藤堂月,一个猛抬头,神情如同真田一般的错愕。身前不是那个人。 前面这个人同样穿着立海的校服,但却又有诸多不同。 前面这个人也很高,但据目测没有真田高;前面这个人身材也很标准,但据目测比真田纤细些;最重要的是,前面这个人没戴帽子,而且发色是蓝色的。难道就在自己低头的短短时间里,真田减了个肥,塑了个身,去了帽子,染了发? 七分疑惑,三分迷茫。藤堂月抬起右手食指一伸,轻轻的在那个人的后背点了点。 感应到有人戳自己的后背,前面的人条件反射性的回头。 然后就看见一张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的万分诧异的脸和另一张美的倾国倾城伴随着微笑、摄人心魂的脸。 那张诧异的,毫无疑问是藤堂月的。诧异的原因不是因为确定了眼前这位并非真田,也不是因为此人那足以让她产生想去整容念头的脸,而是这个人她认识。 看着眼前这位大张着嘴,将近一分钟都没闭上,也没继续下文的意思,幸村没有不耐,反而有些笑意和玩味。于是决定逗逗她。 “有什么事么?呐,我可不是真田哦,所以如果藤堂同学想继续发表那了不得的爱的宣言”声音到此戛然而止,本来幸村是想说:如果藤堂同学想继续发表那了不得的爱的宣言可是找错人了哦。但是很巧合的看见藤堂月身后不远处的来人——真田弦一郎。笑容更深了,故意停止那即将说出口的话,等真田走到能听见他的话的范围内才继续开口:“所以如果藤堂同学想继续发表那了不得的爱的宣言请向后转。” 听闻此言,是发现身后人跟丢了后掉回头来寻找的真田的一震。 听闻此言,是大张着嘴终于发出一声:“哈?”然后条件发射的藤堂月的机械的回头。 于是藤堂月由诧异转为震惊,再由震惊转为羞恼,再由羞恼转为惭愧甚至有点悔恨的味道。脸再一次红起,头又一次低下。 于是真田由震惊转为疑惑,再由疑惑转为明了,再有明了转为温怒甚至有点发忡的味道。脸再一次深沉,神色更加的凝重。 于是幸村不住的微笑,那眼神似乎在传达:哦,是这样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于是那个气氛瞬间就很诡异,诡异的暧昧。 于是真田实在受不了这种既诡异又暧昧的氛围。 “幸村。”开口跟自家队长加好友打了个招呼。看着幸村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并且仍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真田转向藤堂月:“怎么回事?” “哈?”听见真田问自己,抬起头:“那个,我本来是跟着你走着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变成他了。”说着指了指幸村,然后又低下了头。 “……”听完藤堂月的话真田真的很无言,心底腾升出一中无力感。这种感觉是面对自家队里那个说话做事不经大脑的切原和经常找机会算计自己看自己出丑的仁王以及时不时拿自己开涮找乐子的幸村都不曾有过的。 本来想训斥点什么,可看着藤堂月涨红着脸低着个头,掰着手指,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突然就又腾升出另一种感觉:现在这种状况下训斥她就像爸爸训斥自家做错事的孩子。 为这种想法一惊,真田愣愣的没能开口说点什么。 一直在等后续的幸村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个人,看来是不能再静静的看下去了。那么就煽点风点些火吧。 “看来是走散了,街上人多,藤堂同学要注意看人呀。” 看着解围的幸村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对他产生了感激之情,如果没有接下来那些话,他们俩会一直感激下去吧。 “不过约会的话不说手牵手也应该肩并肩才对呀,弦一郎怎么能让女生走在自己身后呢?不过弦一郎和藤堂同学是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怎么连我也隐瞒呢?” 幸村误会了。这是认识幸村但很不熟悉幸村的藤堂月的想法。 他是故意的!这是不但认识幸村而且非常熟悉幸村的真田的想法。 “幸村同学,你误会了。是我想买网球拍请真田帮忙挑选。” “哦,原来是这样呀。” 看着幸村那一脸我就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继续解释吧,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以及藤堂月发觉幸村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更加想解释的表情。真田暗自咬牙,必须快刀斩乱麻。 “就是这样。耽误太久了,先去选球拍吧。那么幸村,我们先走一步。” “嗯,那就不耽误你们了。再见。” “再见。” “再见。” 于是三个人朝着向背两个方向渐行渐远。突然幸村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身。 “对了,弦一郎。记得约会的话要肩并肩哦,免得又把人家女生给弄丢了。呵呵。”说完,不等回话,转身自顾自走开了。 “……” 他绝对是故意的!这是满脸通红的藤堂月和耳根有可疑的红色的真田不约而同的想法。 …… 十多分钟后,两人总算是安全的到达体育用品商店了。 直奔网球拍的货架。 “拍子最好选碳纤维的,女生用拍身不要太长,拍面可以大一点。你看看这几款。”指了指面前的几款拍子,真田示意藤堂月自己挑选了看看。 “我自己选么?” “嗯,初学的话因为姿势和发力可能会不当,容易造成伤病。如果平时不怎么爱运动,建议选一款稍微轻点的拍子。不是说这种拍子适合发展网球技术,而是不会因为拍子太重在挥拍过程中造成运动损伤。这几款拍子一般在275克左右,适合女生适用。选球拍手感很重要,手感适合自己的才买。所以我挑出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出这几款适合你用的,你自己握握看。” “呵呵。” “笑什么?”面对自己的解说换来的笑声,虽说不含嘲笑的味道,可此时此景,让真田多少有些不悦。这算是怀疑自己么,还是不屑。(哎,皇帝你真的想太多了。) 也不知道藤堂月是不是患有间歇性白痴症,前一秒白痴到丢人无极限,这一秒却又很好的理会了真田的想法,包括语气里的那很不容易觉察的不悦。 “真田解说得很好,很专业。我笑是因为真田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觉得很开心。” “……好好选拍子。” “哦。”藤堂月也不再多话,走上前认真的换握着真田推荐的那几款拍子。 十来款拍子握下来,prce草绿色那款和babot灰色那款手感都很不错。藤堂月是偏向prce草绿色那款的,因为自己喜欢绿色,一如自己偏爱的晨练穿脏掉的运动衣就是淡绿色的,跟这款拍子很搭。不过,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资料,真田喜欢黑色和灰色,使用的拍子是babot的。 拿起babot灰色那款,“就这个吧。” 从藤堂月手中接过拍子,握了握,又看了看拍子的性能。 “你平时有运动么?” “每天早上都有晨练,不过都是慢跑练习,怎么了?”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出了体育用品店。 “真田,谢谢你。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请你吃饭怎么样?现在也到了吃饭时间了。”因为刚才的走丢事件耽误了些时间,现在正好赶上午饭时间,藤堂月顺水推舟的发出邀请。 “不用客气。” “哈?”这是回礼还是拒绝自己的邀请? “我还有事。” “哦,正事要紧,那就不耽误真田了。这顿饭等真田有时间再补上吧。那么,再见。”微笑着挥了挥手。 “再见。” 看着真田逐渐走远的背影,藤堂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顿时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女网的天才 看着真田逐渐走远的背影,藤堂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顿时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自己跟真田明明是同一个方向的呀!瞎激动再什么见呀!明明可以顺路一起走的。 …… 结束了今天的训练后,立海大附中女子网球部的队长雪野有了一个让她兴奋不已的发现,那就是女子网球部得了个了不得的宝贝! 话说今天女子网球部有一位三年的新成员加入,名字叫藤堂月。考虑到她是三年级的,雪野没让她跟着一年级的新入部员去捡球。又考虑到上午自己那位很是彪悍的同桌——藤堂由佳的威逼利诱,雪野亲自上阵,培养这个由佳口中的人才。 五分钟后,雪野发现藤堂月作为初学者真的打得不错。 十分钟后,雪野发现藤堂月一点也不像从来没打过的初学者。 十五分钟,雪野发现藤堂月的耐力在自己之上,再不结束这个球,任由它无限循环下去,因为体力不支现趴下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于是一记扣杀结束了比赛。 综上认识,雪野发现藤堂月还真是个网球天才。于是下定决心好好培养她。虽然是初学者,可就这个领悟能力,这个学习进度还有不用训练的超强耐力来看,假以时日定能成大气。看来今年的全国大赛又多了一份胜算呀! 于是部活结束后,同去监督那里汇报的男子网球部的正副部长一路上就听见女子网球部的部长不停的对女网部副部长说:“她真的是个天才呀,她真的很天才呀……” “能被雪野这么夸赞,是谁这么荣幸?” 好奇心不强,就算真的很好奇也不会容许自己松懈的真田自然不会开口问,虽然这次他是真的有些好奇。 所以问话的是幸村。 “幸村也感兴趣么?不过你是挖不走的啦!哈哈哈……” 看着自己队长兴高采烈的失态到口无遮拦的地步,女网部副部长很是觉得丢人的替雪野答完因她答非所问而没有回答的问题。 “我们部今天加入了一名新部员,虽说是初学者,不过很有天赋,部长很看好她。” “能让雪野这么欣赏的,看来确实很有天赋。初学者,是一年级的新生么?”话说雪野这个人,大脑有些粗线条。但在俯视整个日本中学女子网坛,雪野算的上是其中的翘楚了。又不属于花痴类,所以对自己对部里的部员要求都很高,特别是对那些加入女网只是为了借机接近男网部正选的混日子的女生很是严厉。所以听她这般夸赞一个人,幸村不由的来了兴趣。 这次不等自家的副部长答话,雪野自己解答开来。 “不是新生,是三年a班的。说起来跟真田是同一个班的,你应该认识吧。叫藤堂月。” 听说是藤堂月,幸村心里稍微有点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好奇真田的反应。 至于真田,虽然面上依旧是一片肃然,可心里颇有点炸开了锅的味道。似乎藤堂月的每次出场都能打乱自己一贯的沉稳冷静,让自己失了分寸。现在就连仅仅是名字的出现都有这个功效了么?很有网球天赋,自己倒是没看出来,不过凭着对雪野的了解,她这么夸赞一个人,应该错不了。难道是跟自家队里的切原一样,实力跟粗神经成正比么? “嗯。”虽说也很好奇,不过知道此时此刻幸村在观察自己的反应,被算计多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雪野的问题。 “说来藤堂由佳也不是花痴到一无是处呀。总算是做了件对社会,对立海,对女网部有贡献的事了。给我送来这么个人才。” “部长,我说你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我问你,你有能力跟我一个球对打10分钟是什么时候了?何况她还是个初学者。” “部长……”副部很是不甘又很没立场反驳,一句低呼之后便被能再说什么。 “雪野是说,藤堂月初次学打网球就跟你对打了10分钟?”这次发问的是幸村。 雪野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就算是跟自己对打也没把握完胜,而一个初学者竟然能跟雪野对打上10分钟。控球和耐力都没的说。如此看来那个叫藤堂月的女生还真能委以天才这一称号。那么,弦一郎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眼光朝真田那边一瞟,果不其然,真田明显有些愣神了。不过依旧很是沉得住气的没吭声。 “嗯啦!虽然只是平常的对打,我也有扣力没用绝招,但是对于第一次打网球的人来说,真的很不容易做到了。我很看好她。” “听起来真的是个人才,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一下,是吧,弦一郎?”我看你再给我装深沉不出声。抱着这一心态,幸村一个提问丢给真田。 话说算计人这种东西,幸村是熟练得手到擒来的,特别对一向沉闷的真田这招很管用。可是偏偏就有人展开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倒不是真田突然觉悟了,而是自认为捡了个宝兴奋得不行的雪野开口插话。 “那么这个周末来个交流赛怎么样?我总觉得藤堂打球有点不对劲,可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正好你们帮忙看看,指点指点。” “不行。”这声回绝那叫一个果断迅猛。很有皇帝的风范。 说不好奇是假的,不仅针对藤堂月本尊,还有雪野那番起点很高的称赞。只是好奇不代表他会愿意忍受女网那般等同于后援团一样强悍的存在的部员们。 “好呀。那就定在星期天上午八点。”直接无视真田那很有气势的否决,幸村悠然的开口,只是语气里是不容改变的强势。 “就这么定了,看来这个星期要加大练习量了。周末不能太丢脸呀!” …… 自从交流赛达成的那天起,男子网球部的球场周围的后援团女生明显减少。其原因是占了后援团很大一部分的女子网球部的部员被其部长操得精疲力竭,部活完以后连冲澡的力气都没了。 于是,周末的交流赛真的很让人期待。倒不是说女网经过魔鬼式训练以后会有什么精彩的表现,毕竟那个差距不是一到十的差距,而是一到一百的差距呀。名为交流赛,其实说成指导练习更贴切。让人期待的是那位被雪野誉为天才的新晋女网网球选手——藤堂月将会有的精彩表现。 天才夭折了 在以前,也有过几次男子网球部跟女子网球部的交流赛。因为是自愿参与的,除了正副部长以外,其他的正选队员都很少来,一般也就来个三四个。可这次,立海大男网部的全体正选队员都到齐了,就连昨晚打了一个通宵的psp的切原也顶着稀松的睡眼赶到球场。其原因是幸村这几日有意无意的透露了女网部新晋了一名天才球员,而且这名天才球员跟真田关系非同一般。曾经在公共场合公开表达过对真田的爱慕,前不久两人还有过一次约会。 于是带着不同目的但同样好奇的正选们齐聚网球场。 幸村和真田且不说外在原因,就自身的职责而言,两部的交流赛必须到场,更何况一个是这次所谓的交流赛的始作俑者,另一个则是局中人。 柳则是明了了一切,纯属来看戏顺便收集点资料。 切原压根就没留意后面那些蛊惑性很强的信息,完全被天才两个字吸引了:天才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天才,竟然能比我这个立海大男网部二年级的王牌名气还大。 而其余一干人等则是单纯的好奇。撇开唯恐天下不乱的仁王和爱凑热闹的文太不说,就连柳生和桑原也被成功吸引,真田副部长的绯闻女友,吸引力可见一斑。 狐狸忍不住调侃: “想不到搭档也对这些事感兴趣。” “既然大家都来我没理由缺席。” 一番官腔打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可只有柳生自己清楚,自己会来不是因为什么天才选手,真田的绯闻女友这些敏感的词眼,而是因为被这些形容词形容的那个女生叫藤堂月。 当女子网球部全体正选部员进入球场后,都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气:男网部全体正选竟然都到场了。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呀! 雪野平复了一下激动心情,正准备上前打招呼,可有个很嚣张的声音却先她开口: “那个什么天才球员是谁?先出来跟我对打一局!” “啪!”不等雪野答话,一记铁拳落在赤也头上。 “赤也,太没礼貌了!” 训斥切原这会的功夫,真田不经意的朝女网部部员那边一扫,并没有发现藤堂月,心里有些纳闷。 同样注意到这点的还有见过藤堂月的幸村、柳、柳生。幸村更是注意到切原提到天才球员这几个字时,雪野脸上的不自在,看来发生什么变故了么?寒暄过后,直插主题。 “雪野,让你赞不绝口的那位天才球员没来么?” “她……那个,她……”看着雪野犹犹豫豫,女网部副部长上前答话: “那是因为,雪野她看走……” “好啦!”高分贝的震住正欲揭开谜底的自家队友,雪野自己开口解释。只是这带着泄气和愤懑的表情和刚才很有气势的暴呵判若两人。 “她还欠些火候,这次交流赛就不出场了,等以后能力提升了再请各位指导。”避重就轻的一笔带过,“那么就开始比赛吧,幸村我们听你的分配。” 只是幸村想知道的答案又怎会容许别人敷衍? “雪野不是说觉得那名队员打球时有什么地方不对么?正好让我们帮忙看看。还是说雪野信不过我们的能力呢?” “那怎么会,只是绝对没必要,她是新手嘛,我能指导得过来就不麻烦各位了。”就算头脑再简单也不难听出幸村话里的意思,要是他们的能力都值得怀疑,日本整个中学界怕是没有可信任的球队了。只是,那样的家丑要自己怎么说得出口,难道当着大家的面承认是自己看走了眼了么? 所以说死要面子这一点是每个人的通病,神经大条的雪野也不例外。 看着雪野咬死了不说,幸村知道再纠缠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转移目标。要知道整个女网部除了神经大条只爱网球的雪野,别的部员对美色这种东西可是毫无抵抗力呀。 看来好奇心这种东西真的很是折磨人,就连幸村也不得不用美人计了。 于是那张本就美轮美奂的脸上又浮起了醉人的微笑,迷得女网部的一干人等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看着自家队友一个个沦陷,知道纸包不住火了。与其让别人添油加醋一番,不如自己招了。于是抱着慷慨就义的心态的雪野深吸一口气,很是大气的开口: “好吧我交代!那个啥,是我看走眼了。藤堂她的耐力,球感和动态视力确实都很不错,可是并不是什么天才。因为这些都是她后天的运动中培养出来的,所以说她也许并不十分适合打网球。” 闻言切原原本被真田打得耷拉着的脑袋再度扬起,一脸很拽的样子像是在宣布:我就说什么狗屁的天才,只有本王牌我才是实力的代表! 闻言真田是很不明显的错愕,文太和仁王是没得好戏看的一脸的失望,桑原和柳保持沉默,柳生扶了扶眼镜,而幸村则是最直接的反应——追问。 “怎么说?” “……”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很幽怨的看了幸村一眼,那个意思是: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 不理会雪野讨饶的表情,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对阵了数分钟,以雪野的落败宣告结束。更加幽怨的看了幸村一眼,雪野继续开口: “我不是有跟你说过觉得她打球有些问题吗?第一天对打练习因为她的控球和耐力很让我吃惊,忽略掉了。可第二天没打多久我就看出来了,她回球都是在球落地之前打回。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击球,她告诉我藤堂由佳跟她讲打网球就跟打羽毛球一样,所以她以为球落地就是对方得分了。”听到这里懂行的都笑了起来,更有知道些别的内幕的不住的朝柳那边瞄一瞄。 几个有心人明了一切过后,有了自己的思量。 柳:由佳太乱来,网球和羽毛球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怎么能乱教呢?还好肘关节没出什么问题,看来得提醒一下她。 柳生和真田想的也跟柳大同小异,均是从打球姿势的不正确会造成肘关节等部位的受伤这一观点出发,想找机会提醒她一下。 等笑声渐渐小下来,雪野继续开口: “后来我给她讲说了一下网球和羽毛球不同,可以落地后才接,所以不用全场跑开来接球,可以等到最佳落点击出。可是等球弹起后她竟然一个也接不到,开始我也安慰自己她只是不习惯,多训练训练就好了。但是到目前位置我已经可以下结论了:她耐力好是因为长期晨练的缘故;控球不错是因为羽毛球打得好,平时又有训练臂力,所以以羽毛球的方式可以驾驭网球;至于动态视力跟她的一些训练有关。但是要把这些都运用在网球上,对她来说还很难,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 听到这里,怎么打都打不乖的切原再度开口: “切,还说是天才。” “她确实是天才!就她那领悟能力,一天的训练能到达一个月的训练效果。”雪野搭腔。这句话让在场的各位都很摸不着头脑,不是才解说了是自己看走眼了么?那么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雪野的下一句话再度为大家解答。 看着反应不过来的众人,雪野有些咬牙切齿道: “但是一年的训练也只有一个月的训练效果!” “哈哈哈……”再也忍不住的众人很是不给雪野面子的大笑开来。 于是,所谓的网球天才事件就这样拉下了帷幕。 漏嘴与表白 清晨的樱花小道自然是少不了晨跑的藤堂月以及在一旁观看的柳生。只是这次,柳生没有保持以往的缄默,继续安静的欣赏。 “早呀,藤堂。” 目光随着声音抬起,藤堂月看见了不远处的柳生。 “柳生?早呀,真巧。”没想到此时此刻会有人跟她打招呼,藤堂月顿时有些愣神。转念一想,上次也有在这里遇见柳生的,他应该是住在这附近吧。“上次也是在这里遇到你,你家住在这附近么?” “嗯,在那边。”说着,优雅的抬起右手指了指右后方,然后回过头:“经常看见藤堂在这边晨跑,藤堂家也在这附近吧。” “嗯,在那边。”重复着柳生的话,也学着柳生朝自己家的方向指去。不过顺着自己的方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马路。 讪讪的收回手: “那个,被遮住了,在街的后面。”心里那叫一个怨念,怎么别人做得很潇洒的动作到了自己这里就不灵光了呢? 看着藤堂月有些窘,柳生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听说藤堂加入了网球部?”只是这个话题好像更让藤堂月发窘吧。绅士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么? “哈?嗯。不过打得不好。”被戳到痛处的藤堂月此时除了发窘还有些局促。 “藤堂打网球是用的打羽毛球的打法么?” “嗯。” “那雪野没有指导过你正确的打法么?” “第一天没有,后来有跟我讲过两种球握拍和着力点等的差别,不过老记不住,而且照她说的打法打起来很别扭,接球也不准。”想想自从按照雪野说的去做,好像就没能接住几个球了。 “可能是不习惯吧。需要我帮忙么?” “哈?”帮忙?是要指导自己么?柳生是男网部的正选,球一定打得不错。 要是之前,有这么个专业的指导老师,藤堂月会很心喜的。可在被雪野疯狂的训练了一个星期后,对网球藤堂月真的是越来越没爱了。看高手打球是很惬意的一件事,特别是那个谁,看着心里更是多了一份甜蜜。不过,亲力亲为又是另一件事了。所以拒绝成了必然。 “不用麻烦了。反正我也就是打着玩玩。好不好无所谓的。” “听雪野说你的自身条件不错,要是能很好的运用在网球上,进步是很快的。还是藤堂怀疑我的能力?” 听到柳生的最后一句话,藤堂月有些急了。急忙开口辩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柳生的能力自然是没话说的,只是我自己……其实我不太喜欢剧烈的运动,是我自己的原因。”生怕柳生不相信,又补了一句:“晨练我都是慢跑的,所以真的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千万不要误会了。” 看着藤堂月着急辩解的样子,柳生有些想笑。只是面上仍维持着绅士的风度,不动声色的听着藤堂月的解释。 “既然这样,藤堂为什么会参加网球社呢?” “那是因为真田……”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藤堂月立刻用手捂住嘴,很是后悔: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眼前的女生两只手紧紧的捂住嘴,眉毛纠结到一起,一脸的懊恼样。有些滑稽,不过更显得可爱。如果忽略掉导致她这个样子的原因,柳生是绝对愿意抱着很好的心情好好的欣赏一番藤堂月窘到可爱的样子的。可是偏偏就是那个原因——那句:那是因为真田…… 让柳生不能释怀。 为了真田去尝试自己并不喜欢的运动,看来不只是单纯的有好感那么简单了,她喜欢真田。 得出这个结论,柳生心里有些堵,或者说从藤堂月嘴里说出那个名字时,心里就开始堵了。 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了么?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强求了,不过以后打球一定要注意姿势。以免造成对身体的伤害。” “我会的。”看着柳生没有追问,藤堂月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道别过后,柳生依然是秉承一贯的优雅,转身离开。哪怕心里已经翻腾开来。 这是第一次,没等女生跑出自己的视线便抽身离开。 而不小心说出心中的秘密的藤堂月,漫不经心的继续着她的晨练。不过,没跑几步突然停住了,然后猛拍了一下自己那痊愈没多久的额头,自言自语道: “哎呀,我怎么就忘记让柳生保密了呀!不过,柳生的话,应该不会传出去吧。人家是绅士嘛,八卦这种行为怎么可能和绅士沾边嘛!所以肯定不会,一定不会,绝对不会!”做好了自我安慰,藤堂月继续进行着她的慢跑。 …… 这个上午同往常一样。 上课时听课,下课后和小岛,夏川斗斗嘴,八卦一下男子网球部的正选们时间就七七八八的混得差不多了。如果忽略到最后一节课间朝藤堂月走过来的真田的话。 于是藤堂月用了一上午的自我安慰才建立好的不会被发现的良好心理建设,在真田走向自己的那一霎那瞬间崩塌了。 完了,在这个八卦横飞的年头,绅士也被荼毒了。只是为什么自己没能管住这张嘴呢,只是柳生你为什么就不能很有定力的不要被乱八卦的恶习所感染呢,只是真田你为什么要相信柳生的话呢,只是……只是现在我到底要怎么办呀?真田会怎么做呢?询问?拒绝?呵斥?还是给自己上一堂政治课然后在说一句太松懈了? 藤堂月的所有臆断猜想随着真田的一句:“午饭后网球场见。”宣告结束。 哈?就这样?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藤堂月的整顿午饭吃得是食不知味。因为周围的几只后援团成员,又不能跟表姐商量。于是怀着对柳生的无比怨念和对自己嘴巴管不紧的痛斥,还得应付着跟身边几只聊天,藤堂月很是纠结的吃完了午饭,然后更加纠结不安的朝着网球场走去。 看着已经在场内的真田,藤堂月心一横: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都被揭了低了,那就趁热打铁——直接表白吧! 下定了决心,不再垂头丧气,藤堂月昂首挺胸大义凛然的朝着场内走去,很是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不过,月月呀,表白是很浪漫的事,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弄得这么悲壮呢? 走到真田面前,再次给自己打了打气。藤堂月开口道: “真田……” 教授与学习 “真田……” “怎么没带球拍?”并非皇帝很没礼貌的打断,只是藤堂月稍微的犹豫让真田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打招呼。看着空手而来的藤堂月,真田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哈?球拍?”跟真田告白要带球拍的么? “我听雪野说你的打球姿势不对。”话到这里没在细说,可已经足以让对方领悟自己的意思。 “哈?是!那个,真田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球拍。” 意识到一切都是自己小肚鸡肠的臆断,明了了真田找自己的目的,借着拿球拍之名,藤堂月几乎是飞奔的离开了网球场。其实是心里窘到不行,急需平复。 有因为自己小心眼乱猜疑柳生的懊恼,有因为自己犯花痴乱构想表白的羞赧,有为自己那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扼杀掉的告白的一点点惋惜,还有自己心里那个小秘密没有被戳穿的小小庆幸…… 各种感受在藤堂月的心里纠结,纠结到了一定程度就转化成了能量。越是藤堂月越是纠结就越跑得快。 速度有多快呢? 好奇真田火速吃完午饭又火速离开的男网部一干正选在跟到网球场看见真田和藤堂月没说几句话女生就跑开了。发愣的发愣,猜疑的猜疑,好奇的好奇。终于回过神来,但还没来得及上前问个究竟,就看见藤堂月又跑回来了,不过手里多了个网球拍。 于是稍微有点头脑的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然依旧一脸迷茫的文太和切原就不能算在内了。 于是其中的有心人又开始展开那强大的心理活动了。 柳:原先还以为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现在看来是一拍即合么?看来真田副部长也不是那么木讷的人呀。不过说来由佳的堂妹也不简单呀!面对真田这么强大的存在还能这么有决心有毅力。由此看来真田即将被攻下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八。 至于柳生,那就是心里闷闷的感觉了。 真田指导藤堂网球么?想起早上和藤堂的对话,她是拒绝掉的。至于拒绝的理由,不像是单纯的敷衍,确实是不喜欢激烈运动吧。可是看着藤堂现在的表现,只能说喜欢跟不喜欢真的是有很大差别的。 扶了扶眼镜,依旧保持着一副观望者的姿态。 再说场内。 从网球场到教室再回到网球场,可是一段不短的距离,毕竟立海校园有多大是众所周知的。虽说藤堂月平时都有训练,可是狂奔一通依旧是有些吃不消的。回到球场后,大口大口的换着气,断断续续的开口: “球拍拿……拿来了,开……开始吧。” 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藤堂月,真田说不黑线那是假的,只是么人家带着帽子,就是一脑门的黑线你们也瞧不见。 眼前这个女生真的很让真田头疼,或者说每次呆在一起不超过一分钟真田就会腾升出一种无力感。就拿这次来说吧,看见藤堂月没带球拍随口一问,还没来得及说‘那就用我的球拍吧。’她就一如往常的风风火火,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跑去拿球拍了。一个往返没超过十分钟,速度和耐力确实不错。不过喘成这个样子,应该没办法马上继续吧。 刚想开口说让她休息一下在开始,就见藤堂月的呼吸慢慢稳定下来,并且在自己先开口了。 “是我先击几个球给你看还是对打?” 这么快恢复么?想起来上次在体育用品店藤堂月有说过自己每天都有晨练,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耐力确实不错。 “对打吧。你发球。”说完,已经走到球场的一边站好。 “嗯。” 定位站好,抛球,藤堂月发出了第一球。 “嘭。”球落地,是真田那边的球场,不过真田并没有回击。 藤堂月当然还没天真到以为自己的发球有多厉害,能从真田那里直接得分。相反,看着自己发球后真田那有些纠结的眉就知道,自己的发球真的很失水准。 “在向前挥拍时,手腕要固定以保持拍面稳定,但是握拍要放松,在击球的一瞬间再猛力握紧。再来一遍。” “哦。” 定位站好,抛球,藤堂月发出了第二球。 “嘭。”球落地,不过这次是在藤堂月的球场。藤堂月没能作出反应,并非是这个球球速有多快,角度有多刁钻。真田明显是扣住了力道的,给出的球路也很稳,很平常的一个回球,没能击回是因为藤堂月走神了,或者说心里仍想着刚才那一球,没想到真田会回击。 “认真点。” “是。” “就照刚才的样子,再来。” “嗯。” 六七个回合后,真田一记重击结束了对打。 通过这几次对打,藤堂月的姿势和习惯已经看了个大概,击球方式等方面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这个雪野,怎么训练的,长期下去,身体肯定会受伤的。看来只能从头教起了。 “面对球网时,双脚开立,上身稍向前倾,重心放在脚尖上。右手轻握球拍,左手扶住球拍,球拍置于肚脐与胸的高度之间。要根据来球迅速地作出反应,判断是正手击球还是反手击球,要能随时进行跳跃动作。试一遍。” 说着,一击发球已经打出。 藤堂月暗自回忆着真田的话,击球。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到底是过网了。 真田的回球,对于靠前的藤堂月来说,稍微偏后了。于是退后几步,后摆,击出。 挂网。 “后摆的幅度太大,从后摆开始到击球时为止,臂部要尽量地伸展挥出,这时还要注意不要仰头。” “哦。” “再来。” …… 如此反复。不知道是真田教得好,还是藤堂月领悟能力强。恶习已经改得七七八八。对打上十多个回合,真田也没再叫暂停。 不同于场上打得正欢的两人。旁边围观的那一群正选一个个是意兴阑珊。这也难怪,在场的可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么毫无技巧可言的对打提得起兴趣来才怪咧。于是一个个借口走开。最后剩下的只有幸村,柳,柳生。 幸村是因为了解真田,自家的队友加好友的秉性会抽空教一个女生网球,绝对不寻常,只是单纯的弥补和责任么?幸村不信,直觉告诉他,这段平常的对打后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于是耐着性子等着。 柳则是抱着观望的姿态。不管是收集副部长的信息,还有对由佳那边的回话,这场很没意思的对打他都要看下去。 至于柳生为什么留下,就不需要我废话了吧。 慢慢的,藤堂月渐入佳境。不管是教球的真田还是旁边看球的柳生等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藤堂月确实很适合打网球,只要教法得当,假以时日,定有成绩。 不过,在又过了十多分钟后,这四人再次不约而同的浮起了一个想法:雪野的眼光真的是很敏锐的!那句话说得真的很贴切! 流言漫天飞 不过,在又过了十多分钟后,这四人再次不约而同的浮起了一个想法:雪野的眼光真的是很敏锐的!那句话说得真的很贴切! …… 于是四人脑海里同时回荡起雪野的那句话: “她确实是天才!就她那领悟能力,一天的训练能到达一个月的训练效果。但是一年的训练也只有一个月的训练效果!” 看透这一点,场外的三人是越发的无趣。 可教球的真田似乎是不相信藤堂月这么快就到极限没法提高了,毕竟跟前面飞跃般的提升反差太大;又或者是不允许自己的教授能力受到质疑。于是逐渐加重了击球的力道。 一来二去,一直处于瓶颈状态的藤堂月倒也能应对自如。 看着藤堂月能适应自己加重力道后的球,真田那局蹙的眉也慢慢松开,有种孺子可教的感觉。 两人越打越合拍,速度逐渐加快,开始有了大幅度的跑动。看起来也不那么无趣了。柳生和柳都有一种“终于突破瓶颈了么?”的想法。 只是幸村的心里浮起了一阵担心。 真田进入状态后不管对手是谁都会很认真的。藤堂月学得快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恰恰就是学的快这点可能会带来弊端。照这种速度打下去,一旦藤堂月跟不上真田的节奏,没了契合度,肯定是要出问题的。自己是想看着这样平淡的对打能打出点什么激|情来没错,但不包含发生意外和有人可能受伤。 想到这里,幸村打算开口阻止。只是晚了一步。 …… 经过真田的指导,藤堂月慢慢的上了路,越打越顺手。渐渐的两人打除了契合度来,跟着逐渐加快的节奏,心里不再像才打开始打时的局促和不适应,甚至随着节奏心里有了些欢腾感。 这就是网球的乐趣么? 没有了被雪野逼迫的无奈,也不似因为真田才接触网球时的那般说不上喜欢的平淡。这一刻奔跑着,心也跟着跳动,似乎连一向很厌恶的满身大汗也不那么讨厌了,觉得身体充满了能量和激|情,像这样毫无顾忌的释放开来,真的很舒心。 心底的这种感觉使得藤堂月慢慢的进入状态,不再束手束脚。摈弃一切杂念,全神贯注的回击着飞过来的球。 真田的这记回球,似乎可以用雪野教的杀球打回去。 脑子一想,身体也配合着击出。 再说真田,没料到藤堂月会回以自己一记杀球。秉着一向严谨的球风,忘记了对手只是初学者,又是女生,力道上很有差距。身体习惯性的反应,一记回杀击了出去。 只是打出去就后悔了,可是又不可能收回来,真田只能立刻出声提醒。 “躲开!” 看着球被打回来,身体的惯性让藤堂月不自觉的想要接住这个球。不过真田那一声提醒到底是起了作用。藤堂月立马回过神来,双脚一弯蹲了下来。 本来是可以安全过关的,但是藤堂月在蹲下的那一瞬间双手好死不活的高高举起——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于是快速飞过来的球砸到了高举的右手的球拍上。本来就没有使劲握拍,再加上这个球的速度和力道都很强,球拍被弹飞是必然的。随着惯性,藤堂月的身体也一个后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于是原本松了一口气的真田那紧蹙的眉没能松缓下来,于是柳生那放在眼镜上的手就一直这么抬着,于是柳那跳动的眼皮在间歇了几秒钟后继续跳动,于是幸村的心情由担忧到松气再到无奈。 “既然躲开了为什么还举手?”真的很不明白这一举动的真田,忘记了应该先道歉或者慰问一下仰倒的藤堂月,直接问出了这个在场的人都很纳闷的问题。 “哈?那个嘛……条件反射。对,就是条件反射!” 这个答案并没让真田缓和下来,相反的那紧蹙的眉收得更紧了。 看着真田的表情,藤堂月知道自己这个答案很难让人信服,条件反射的话,正常人都应该躲开才对。只是难道要自己坦白说出:那是因为你那声暴呵太有气势了,以至于让我有一种警察抓小偷的感觉,而自己就是那倒霉的小偷,所以不自己的举起了双手么。 只是,明明刚才打得都挺顺的,怎么又生出幺蛾子来了呢?现在的自己不似六年前,很有自信做到沉稳内敛的,可是每次在真田面前好像总是很失常,有丢不完的脸咧。 想到这里有些苦闷,又有些自嘲。就这样坐着自顾自的暗自诽谤着,直到…… “你打算就一直这么坐下去么?” “啊?”抬头,对上真田。 又走神了! 有些懊恼,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动作看到真田眼里,以为是藤堂月的脚有扭伤的疼痛感造成的。 “受伤了么?”沉稳的声音里透出些关怀。另一方面,右手已经伸出,放到藤堂月面前。 突如其来的关怀,藤堂月有感受到,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味道。没有故作矜持,右手搭在真田的手上,借住力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开口道: “没有受伤,只是真田的回球太快,有些愣住了。那个,还继续么?” “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练球就照这样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好的。真田要回教室了么?” 看了看时间,午休差不多改结束了。 “嗯。” “那么,一起走?” “嗯。”简单的应允后,真田朝着球场的出口走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下,待藤堂月跟上来,两人并排着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都很安静,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也不知道是藤堂月的霉运散尽了,仰或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如果说是藤堂月一个人走着,那么大家都会选择相信前一种情况。可偏偏身边多了一个真田,后一种的可能性以极大地优势击败了前一种。 午休时间即将结束,路上到处都是往教室赶的学生。在这个八卦漫天飞的校园了,真田和藤堂月一起从网球场走回教室这一幕,被有心的没心的,八卦的不八卦的都看见了。于是各种经过想象加工后的传言在这诺大的立海大校园蔓延开来。 看来不用表白,流言已经让藤堂月梦想成真了。 算不算偷听 既然说了是流言,那么肯定不会是真的了,所以面对失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真且越传越离谱的流言当事人无法做左耳进右耳出也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当事双方是进入单相思阶段很不在状态智商急剧下降的藤堂月和向来对人对己都严谨果断唯独遇上感情问题就变小白的真田。 于是不等爱八卦的堂姐放学后杀过来问个究竟,藤堂月便主动出击了。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必须找自己那个以爱情顾问自居的堂姐出出主意。 于是一向沉稳的真田也没能继续沉住气,放学后翘掉了自打加入网球部以来的第一次部活还拉上了幸村。(也不能叫翘,人家有请假。虽然受理他事假的幸村也被他拉着一并翘训……) 这就直接导致了以下场景的发生。 场景一:后援团等着藤堂由佳第一手独家消息的团员们希望落空了,只能群聚男网部网球场四周,希望能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场景二:男网部网球场内此时上演了空前也必将绝后的一幕。正副部长均未到席,正选们围着柳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般部员则是好奇的侧目以闻。网球场四周的后援团也没了生气,努力的张大着眼,竖立起耳朵的打探着,却一无所获恨自己的爹妈为什么没把自己生成千里眼顺风耳。 场景三:女网部这边也炸翻了锅,就连一向对八卦很没爱的雪野也没有专心致志的练球,而是加入了八卦大军的行列之中。 场景四:藤堂月拉着自家堂姐直奔此时应该空无一人的教学楼顶楼——天台。 用应该这个词是因为平时这个时间大家都部活去了,没人会来这里。但今天有特殊情况发生,所以用应该。 天台延伸出去的一部分因为是低下去的,所以下面即使坐了人,在上方也不一定能察觉。急需找人倾诉,理一理头绪的藤堂月顺手将天台的门关上,没有向前挪步也就更谈不上检查一下四周有没有人便直直的开了口。 早她们一步来到天台坐到外延上的真田和幸村听见有来人便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听见来人开口后知道是藤堂月和藤堂由佳更是放弃了走出去另找地方的想法,而是做出了一个真田平时很不耻的行为——偷听。 于是下面的对话便一字不漏的进入了真田和幸村的耳朵里。 “我说你别皱成一副苦瓜脸,此时此刻你应该笑成一张烂柿花脸才对吧!” “堂姐!” “不要用那种幽怨的口气呼唤我呀!我不是跟你打哈哈的,这是实话嘛!这样的流言不是正合你意么?要知道舆论的压力是强大滴!就算是真田,在这么强大的舆论压力下也只能败下阵来。我很看好你呀!不过,月你也真够厉害的,居然玩出这一手来呵,高明呀!看来我要向你好好学习学习了。” “……我本来以为下午跟真田一起回教室就是最失策的决定了。没想到没有最失策只有更失策。现在看来,找你想办法这个决定才是目前为止最失策的!”说罢,藤堂月起身打算走人。 “别別別呀!”由佳急忙拉住打算离开的藤堂月,继续开口:“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藤堂月没有答话,只是加大了挣脱的力道,企图挣扎掉由佳的手,下楼。 “好啦!我相信你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保证不瞎起哄,好好听,好好出主意。” 由佳感觉到藤堂月挣脱的力道逐渐减轻到消失,知道总算是稳住藤堂月了。 “只不过你这丫头也算傻人有傻福,居然被你歪打正着了。我就不明白如此恰到好处,契合时机的流言你到底还烦心些什么?” “要是换成你和柳你还会这么说么?” “不会。” “我就知……” 不等藤堂月说完,由佳便打断了她: “因为我和柳的流言不是歪打正着的,而是我刻意制造的。” “哈?” “有那么惊讶么?你来之前炒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就是我跟柳了。不过那是我预谋的,所以我才会以为今天这一出是你领悟到你堂姐我这强有力的一招的精髓而沿用的。” “……”这次藤堂月是真的没话说了,无奈的抬头望天:今年不是本命年为什么我还这么背时呀! 见藤堂月没答话,由佳认真的注视了三分钟后开口: “看来这招不是人人都能用的。不过月,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知道,脑子里很乱。本来只是顺路一起回教室,没想到就演变出那么多离谱的流言来了。” “其实你也用不着担心,流言这种东西传一段时间自然就散尽了。” “你觉得到了散尽那天我跟真田还能正常相处么?或者说面对真田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那倒是,毕竟绯闻男主角是真田。不过你就更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呀!都说了舆论攻势是很有效的,你就没想过好好利用一下这次流言,把真田一举拿下么?” …… 听到这里,对之前的对话还有些疑惑的真田算是彻底明朗了。就算在感情上再怎么迟钝,由佳那句话也已经露骨到只差没有直接说出藤堂月喜欢真田了。 所以说藤堂月喜欢自己? 真田把带有这样疑问的眼神抛给了身边的幸村。而幸村而是一副悠哉游哉的表情会以真田一个眼神:你才知道呀! 领悟了幸村眼神里的意思,真田脸色不由得一沉。 …… “堂姐,你知道我目前没那个打算。” “没把握还是不敢?” “都有。”由佳问得直接,藤堂月答得也不含糊。 “这可不像你呀!就因为对方是真田么?” “不像我?那要怎样才像我?” “依得你六年前那个脾气,肯定是大步走到真田面前,很拽的说:‘喂,真田,那些流言你都听说了吧。我告诉你哦,要么咱们把流言变成现实,要么我让现实变成流言。你自己选吧!’这样才像你嘛!” 听到这里,真田是一头的黑线,幸村已从偷笑上升到大有笑出声来的趋势。而藤堂月彻底无视掉由佳做了个走人的姿势,又被由佳拖住。 “我说你到底喜不喜欢真田呀?” “喜欢。”如果说由佳问得敷衍只为让藤堂月停住脚步,那么藤堂月则是答得认真只为正视自己的心意。 答话的只有藤堂月,听见的却不止藤堂由佳。幸村收起了笑容,正色的看着真田。真田错开了幸村的目光,若有所思。 这样都还能保持镇定不无所动的,那就不是人了,是神——神经病的神。说没感觉那是假的,虽然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心里的暗涌却已是几涨几退冲击着那根没有察觉到但早已经被拨动了的心弦。 很简单的两个字“喜欢”。真田听得出藤堂月说这两个字时的认真与执着。没有半点开玩笑也没有半点敷衍。只是这一切来得太意外,不管是之前让他恼羞成怒的流言,还是此刻让他无所适从的坦白。所以除了闷不吭声的听下去,他别无选择。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只要一触及到与真田有关的一切大脑就自动罢工停止思考,开始捣糨糊了。所以在他面前总是出糗,面对有关他的事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回应。很厌恶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力改变现状。哎。”叹了口气,藤堂月直直的看着由佳。眼神中有无所适从的迷茫,有期待由佳能指引迷经的期许,还有对于无力改变的现状的无奈。 这样的眼神让由佳心中一悸:这样的月好像又回到了那晚放任大哭着吐露出心事之前,那么迷茫,那么没有方向。迷失的不止是感情,还有心。打小就向往着藤堂月的那种自由张狂,那天的交流后,更是喜欢藤堂月的内敛淡定从容不迫。所以眼前这样的藤堂月让由佳很不喜欢,几乎厌恶。于是由佳不再插科打诨,认真的回应着藤堂月。 “月,大多数人在爱情中,特别是第一次喜欢上别人而被喜欢的那个人又无动于衷时,往往会迷失自己。其实不敢表白,被拒绝,甚至被羞辱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失了自我。” “……”沉思了一会儿,“呵呵。”藤堂月展开了流言传出后的第一个笑颜。“堂姐,谢谢。”说完,自顾自下了楼。 心里是如释重负后的轻松。心里淡化开来: 堂姐说的对,在这场单相思中,我迷失了自己。说起来堂姐每次都能敲开自己发忡的脑袋,为黑暗中迷途的我点一盏明灯,有这样的堂姐,我何其幸运!在这场还没来得及拉开序幕就被扰乱的爱情中,自己失了自我。面对真田时的被动,手足无措,让自己很卑微咧。爱情中没有公平,因为爱得多的那个人注定要神伤。但是每个人爱人的权利却是平等的。这份爱并不卑微,并不懦弱,并不虚假。所以我应该爱得真真切切,爱得理直气壮,爱得光明正大。爱就是爱,不需要遮掩,不需要隐藏。我有爱的权利,有表白的权利,而真田亦有知道的权利,拒绝的权利。 想到这里,一个决定已经成形。(看文的亲么表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我是什么决定呀!) 这次由佳没有阻拦,只是任她走远后,自己才慢慢的下了楼。 …… 良久,幸村才开口: “真田。你怎么说?” “……走吧。部活快结束了。” 想开了的藤堂月要比真田勇敢得多,所以在爱情中不那么勇敢的真田选择了很不皇帝的行为——逃避。扔下那句答非所问的话,不等幸村,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好友的性格幸村又怎会不了解?没有逼问,跟上真田,朝着网球部走去。 只是真田心里真的能一如面上的平静不起丝毫波澜么?对藤堂月的那句喜欢,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么? 合训的前奏 接到迹部景吾的合训邀请,幸村首先是本能的拒绝了,至于最后答应下来倒不是因为沉醉在迹部大爷华丽的说服技巧下了,而是转念想想:真田这段时间很不在状态,立海虽说是去年的冠军可以直接晋级地区预选赛,但后面的比赛还是不容松懈的,再说一个好的网球手必须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虽说别的学校整体实力和立海的差距很大,但也不排除其中的好手,所以正好借着这次合训帮助真田调整一下状态也不错。 下午部活结束后,幸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宣布解散。而是将正选们聚集起来。 “现在宣布一件事。冰帝的迹部邀请我们参加合训,我已经答应了。不过为了不失民主,本次合训采取自愿报名的方式。那么愿意参加的在柳那里登记一下名字。” “跟冰帝一起合训就能见到慈郎了,还有迹部家有很多好吃的。我要去我要去,柳,写上我的名字啦!”从说话的内容上很轻易的就能判断,此人是井丸文太。 一旁的赤也本来对合训是兴致缺缺,一听见幸村说是自愿,心里不禁打起了小算盘:学长们都去合训了,那么正好趁这几天好好的将电玩玩个够本,也不用再饱受真田副部长铁拳的摧残。正想开口拒绝,可文太先了他一步。这先他一步的效果就是,原本坚决不去的心动摇了,最后在美食的诱惑下叛节投降。 “那个,柳前辈,算我一个。” 桑原见自家搭档都选择了去,二话不说的也报了名。 真田没表态是因为此时正在进行着剧烈的心理活动:这类邀请幸村向来都是拒绝的,倒不是说立海有多傲慢,这是开赛前的合训大都是试探今年各网球强校的实力。立海的实力毋庸置疑,用不着去试探别的学校,也不用别的学校来试探。可这次幸村竟然没和自己商量就答应下来,难道有什么深意么?不过,自己近来的状况……还是在家习习剑道修修心吧。 “我就不去了。” “哦,刚才忘记说了,这次合训是自愿参加没错,不过真田你除外。”笑得一脸无害,答得却很欠抽。(这是站在皇帝滴角度说滴~ 主上表pia我。) “为什么?”有些不解,也有些温愠。 “为什么?真田副部长,你说为什么。”一脸无害的微笑更深了,副部长那三个字明显加重了读音。 “……”于是真田还能继续拒绝么?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这是柳,柳生,仁王在听完幸村那句完美的反击后共同的想法。 “柳,算上我一个。”仁王一只手搭在自家搭档的肩上呈半倚状,略带慵懒的声音透出一丝玩味。 “那么,也算上我。”推了推眼镜,柳生加入了同意前去的大潮中。 柳迅速登记完报名人的名单,再加上自己的名字。 “那么,统计结果是全体正选都前往。” “嗯,其他的联系就交给柳了,柳辛苦了。” “分内的事。” “那么明天早上七点,网球场结合。” 这就是幸村为什么打着民主的幌子,采取自愿报名的原因。这不,一个个都乖乖的自投罗网了么?自己还落了个民主的好。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这里指的不是真田。虽说真田有反抗过,不过以无效而宣布告终。这个例外指的是: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去。” 声音的主人是跟幸村同去监督那里领取训练计划从而得知了迹部邀请立海大男网部参加合训的雪野。 “那么好吧。就这样。”幸村微笑不改的说出这句话。 然后在柳发问,真田反对,雪野欢呼雀跃之前又扔出了一句: “解散。”整个过程都是对着正选们说的,完全无视掉雪野。 感情人家幸村是逗人玩,“那么好吧。就这样。”指的是之前约定好的时间。 于是一干正选跃过满头黑线的雪野,离开了网球场。不顾雪野心中的无限怨念的爆发: “幸村精市你又耍我!走着瞧,我会让你后悔的!哼哼!” “呵呵。我会好好的等着雪野将要送给我的后悔的。”头也不回,幸村答话道。 其实之前男网部参加合训集训什么的雪野也蹭着去过几次。 雪野是出于观摩学习。要知道不管是立海大男网部的单独集训还是几所网球强校的合训,都是有很大的参观价值的。对于网球狂人的雪野来说,必然不会放过这些既能看到杰出的比赛,又能有效的学习提升自己能力的机会的。 而幸村同意雪野一同前往也有自己的打算。雪野那份不亚于自己的对网球的喜爱是幸村所赞同的,再加上男网部没有经理,有雪野这个懂网球的人一同前往充当经理的角色,能很好的做好一切后勤,统计等工作。很多杂事不用亲力亲为,轻松不少,也能全力备战。 只是这次么,本着让真田借机调整状态才答应下来的合训,与藤堂月有关的人就不要拉入了。 …… 晚饭过后,柳正在收拾合训的细软,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摩西摩西。” “是我,雪野。” “哦,是雪野呀,有什么事么?” “明天的行程是你负责的吧?不要说不是哦,每次男网部的活动那些杂七杂八的事都是你在联系。” “那你还明知故问。” “好啦,不跟你废话了。记得多订两个车位。” “雪野,幸村并没有答应。” “怎么没有答应?他那句‘那么好吧。就这样。’是在我提出一起去后说的吧。所以就是答应了。” “雪野。这样不行的。” “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以前我不也去了么?还不都是幸村答应了的,他今天也就是逗我玩,不是真的不让我跟去,你就订好车位吧。明天要是幸村拒绝,我就不去了呗。反正你先定位。” 回想以前的合训雪野确实都有跟去,也确实都是幸村批准的。而幸村时不时的逗逗她也是自己所熟知的,所以柳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 “谢啦!拜!”不等柳回礼,雪野便挂了电话。 幸村今天不是单纯的耍自己玩,而是确实拒绝了自己的一同前往。 这一点雪野是知道的。甚至还超水平发挥她那除了打网球时就所剩无几的智商思考出了幸村拒绝的原因: 依照这两天的流言来看,八成是因为自己跟藤堂月的关系怕跟着去了真田别扭。其实自己也不是只顾自己不考虑别人的人。他们想安心训练自己也可以理解,只要明说,不用幸村拒绝,自己也不会再纠缠。只是可恨就可恨在幸村竟然又耍我!这种恶作剧简直就是欺骗人家感情。哼哼,不可原谅。所以明天,不但自己要死皮赖脸的跟去,我还要带上你现在最怕的那个大麻烦! 想到这里,雪野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雪野不死心,重播。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 重复n遍后终于打通了。 “藤堂月你在跟谁通电话呀!这么久?”因为等的有些心烦,没顾礼貌,雪野口气不佳的抛出心中的疑问。 “是雪野么?” “是我啦!你听好,明天网球部有合训计划,明早七点男网部网球场见。记得带好一星期的换洗衣服呀!就这样,再见。” “喂。” “嘟嘟嘟……” 不等藤堂月答话,雪野便挂了电话,留给藤堂月一阵忙音。 至于藤堂月,因为雪野之前那通电话的关系,整个人还处于游离状态。机械的收了线,再机械的告诉家人自己将要参加为期一个星期的合训,然后机械的整理好换洗衣物和日用品,最后机械的上床睡觉。 …… 订好车位柳才反应过来,雪野一个人为什么要自己订两个车位呢?正想打电话去问个究竟,自己的电话先一步响起。 …… 这个夜里还有好些人进行了电话通话,至于内容。咱下章揭晓,大家可以先猜着。呵呵。 乌龙交往上 次日七点,立海大附属网球场。 当幸村看见背着行李比某几个男网部正选来得还早的雪野时,他知道这个女生开始给他送后悔来了。不过,以幸村的能耐,这个后悔他要不想收,雪野还真没那么容易送得出去:来就来呗,没有车位,你要愿意走着去,我也不反对。 当一旁的柳说出了昨晚雪野假传圣旨混淆视听导致自己有多订两个车位时,幸村开始考虑要不要在男网部彻底封杀雪野。 当藤堂月仅次于切原抵达男网部时,幸村精市感到有些棘手了。 “柳,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幸村没有直接拿雪野或者藤堂月开刀,而是指向了柳。因为…… 今天的藤堂月很……奇怪,是的很奇怪。 一到网球场和在场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就站到了真田的旁边,看那脸上挂着的微笑甜蜜样和满足感,一副恋爱中的小女生样。再看看她身边的真田,那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但他没有排斥站到他身边的藤堂月这点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这个状况别说其他人一副木若呆鸡样,就连幸村也没法闹明白。幸村看着在场的除了当事人外唯一平静不显意外的就是柳了:这个家伙,绝对是知道的,至少比自己知道得多。 抱着这个想法,幸村将矛头指向柳。 扫视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特别是仍旧不为所动的沉默的真田和微笑的藤堂月,柳欲言又止。 上前一步,拉过幸村,对着幸村耳语一番。于是在场的立海大男网部正选再次震惊了,其中包括一直不为所动的真田。 没看错吧?幸村脸上的表情——惊讶,绝对是惊讶,而且还是大大的吃惊那一种。 耳语结束,幸村收回吃惊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微笑,然后甚是玩味的打量了一番真田。 “那么,等赤也到了我们就出发。” “哈?”这声莫名的感叹是雪野发出来的,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幸村松口同意自己和藤堂月前往,没想到什么都还没说就过关了。 “怎么,雪野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不想去?” “没有,想去。”雪野识相的没给自己找不自在,反正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其他的么,懒得伤那个脑筋。 …… 七点一刻,切原终于抵达网球场。 “赤也这次有进步嘛,才迟到十五分钟。” “仁王前辈!”切原不悦的反驳着仁王的调侃,心里却是很纳闷:这是第一次迟到后真田副部长没有处罚自己。 看着一言不发站在藤堂月身边的真田,切原有些纳闷,不过更多的是为逃过惩罚的窃喜,至于原因,很直接的忽略掉了。 “人都到齐了,那么出发吧。” “幸村……” “有什么问题么,弦一郎?” “没,上车吧。” 于是大家再一次愣住:一向果断决绝的真田也有欲言又止的时候。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部长和副部长相继展示他们不为人见的一面。 至于上车之后,气氛就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因为藤堂月是站在真田身边的,所以上车的次序是挨着真田的,只见她上了车很自然的坐在了真田的身边。再看看跟着上车的幸村,见平时自己坐的位子被人占据也没说什么,稍微的蹙眉以后,脸上浮起的是万味十足的笑容,然后另找位子坐下。 见此场景,仁王很有默契的扭头跟柳生对视,却发现自家搭档第一次那么没默契的没有跟自己对视,而是直径走到了柳的身边坐下。 绝对有问题! 心里默念完这一句,看了一下车里的座次:真田身边坐着的是藤堂月。文太跟桑原坐在一起,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自家搭档第一次没有和自己同坐,而是做到了柳身边。单着的座位只有幸村身边和雪野身边。想了想,仁王坐到了雪野身边。 最后上车的切原别无选择的坐到了幸村身边。 切原还没来得及为没有坐到真田身边而窃喜,也没来得及好奇真田身边坐着藤堂月,就开始为坐到幸村身边而祷告了,背脊凉凉,头冒冷汗,如坐针毡。不知道是不是神有听到了切原的祷告,一路上幸村都是一脸灿烂的微笑着看着窗外,没有言语过什么。于是切原也开始好奇了,窗外有什么独特的风景么?能让部长看得一动不动目不转睛。 只有幸村知道,看向窗外并不是看什么风景,而是透过玻璃窗的反射观察着坐在自己右下方的某两个人。 不像幸村和切原这一组的一路无话。其他座次的两个人早已说谈开来。 桑原和井丸。 “桑原你有没有觉得很怪?” “嗯。” “那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那你问问看?” “……文太,这个……” “算了。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也很想知道呀!不过嘴上:“还是不要好奇了。” “也是,不如想想呆会到了合训地点我就能见到慈郎了,还有好多好吃的,我告诉你哦……” 仁王和雪野。 “雪野,藤堂月怎么会来?” “当然是我叫来的呗。不过仁王……” “什么?” “你这么正紧的跟我说话问我问题我很不习惯噎。” “是吗?那么……” “停!月跑去跟真田坐我就够郁闷的了,结果现在身边坐的还是你。你还是正紧点好了,不习惯总比膈应死好。不过月真的很过分噎!竟然不跟我坐。难道,那些流言是真的?” “这么说你也不清楚?” “我怎么知道。叫上月本来只是想报复幸村的,可是今天这个情况……哎呀,不想了。纠结死。我睡觉了,到了叫醒我。” 柳生和柳。 “你跟幸村说了什么?” “难得你也会好奇。” “不方便说么?” “也不是,只是……” “不好开口就算了。” 柳将头靠近柳生的耳边…… “……”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真田和藤堂月,柳生不再说话,一脸沉思。 最后是真田和藤堂月。 “真田,这次合训是男网部和女网部一起么?”其实这个问题自打踏入网球场看见男网部的正选后藤堂月就想问雪野的了。只不过,看见男网部正选就意味着看到了真田,看到了真田就意味着想到了昨晚那通电话,想到了昨晚那一通电话就意味着能心情很好到继续昨晚的游离状态而忽略掉自己想问的问题。 “不是。是冰帝的迹部邀请立海大参加的合训。” “那为什么雪野会让我来?”一直认为是男网部和女网部的合训,虽说女网部只有她跟雪野很解释不通,但男网部跟别校的合训,雪野叫着自己跟去更解释不通了。 “我也不清楚。” “那你就同意了?” “……幸村同意的。” “哦。”藤堂月扭过头想找雪野问个究竟,可看着身后的人已经睡着了,没有叫醒。反正都来了,等到了合训地再问吧。 “藤堂,我……” “真田有什么问题么?”等了半天不见真田的下文,藤堂月开口询问。 “没有。”真田看着四周聚集过来的目光,最终还是放弃了。昨晚那通电话……今天的这种状况,心里早已经泛起了十万个为什么。现在身边坐了一位能解答自己心里最大疑问的人,却因为周围一干等着看戏的人而问不出口,真田心里那叫一个憋闷。 相比纠结到不行的真田,藤堂月则轻松多了,甚至心情好到超出平时的七个百分点。 车行驶了近两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本次合训的目的地。 于是车上的三个人同时感叹:总算是到了。 一个是仁王:这恐怕是最无聊的一次车程了。 一个是切原:除了真田副部长最不想的就是坐到部长身边。 最后一个是真田,原因自然是内心的无限纠结外加身边坐的是藤堂月。 至于出来接待立海大的迹部。 “怎么,这回换人了么?” 前面说过以前的合训雪野也有参加,所以迹部有印象,而眼前这位明显不是雪野。 脑子好使并且此时没有在神游太虚的几个都有反应过来迹部话里的意思。 于是刚下车的仁王又折回了车里。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睡眼迷蒙的雪野。是的,刚才沉浸在解脱感里的仁王忘记的雪野的嘱咐,很不负责的没有充当好闹钟的角色。 “哦,原来是多了一个么。呐,幸村。”倒不是迹部计较什么,别说多一个,就是多上百八十个,他迹部景吾也是招待得起的。只是来一个女生可以说是经理,现在来两个算是怎么回事?不计较并不代表不好奇吧? “雪野我就不解释了,至于另一位,迹部君无法理解的话,就当作家属吧。”幸村扔完一个够劲爆的原子弹般的答话后转眼对上真田,这个动作直接说明了:就是真田的家属。而这个眼神暗示无疑将原子弹提升为氢弹。 至于幸村处于什么心理,就有写者来解说一下: 好你个弦一郎,亏我们这么好的朋友,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亏我还为你着想拒绝了雪野。现在雪野的这个报复直接转嫁给你受着吧。 不顾迷茫无措的真田,沉默不语的柳和柳生,羞赧脸红的藤堂月以及在他那番话和那番话后的眼神暗示中相继石化掉的其他人。幸村不打算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开个玩笑。那么迹部君是打算一直让我们在这里站着么?” “本大爷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客房,先让管家带你们上去安顿好再商量合训的事。”迅速恢复过来的迹部答话到,说完就示意管家带他们上楼安顿。 真田的错愕幸村尽收眼底:难道是柳的情报出错还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如果真是,自己这回怕是玩过了。 因此急需结束此刻的场面,待到上楼后再找真田和柳问个究竟。 …… 五分钟后,立海大男网部三大巨头齐聚幸村的房间。随后聚集在门外竖起耳朵偷听的是立海大的其他正选。 “幸村你到底什么意思?”真田迫不及待的问出心中疑问。 “真田你什么意思?”反问的人不是幸村而是柳。 为了快刀斩乱麻,幸村开口简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的经过。 “昨天我拒绝雪野是因为想真田能通过这次合训调整好状态所以屏蔽掉可能的干扰。雪野为了报复我昨天挤兑她,不但让柳订了车位,还搭上了藤堂月。我今早没有拒绝的原因是柳告诉我你在和藤堂月交往,所以我觉得没有拒绝的必要了。至于刚才在门外的那番话,是恼你没有把你们交往的事告诉我。” “……” 沉默了一会。 “我跟她没有在交往。” “什么?”发问的依旧是柳。而幸村此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开口询问: “柳的消息是从由佳那里听说的么?” “是的。我认为由佳没有必要说谎。”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真田很不悦的提高的分贝。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很明显,由佳不可能拿着自家堂妹开玩笑,而真田更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幸村提出了唯一的可能。 “要不问问藤堂月?”柳刚提出这个建议就自己把它抹杀掉了,“还是我先问问由佳吧。”说着拨通了电话。 五分钟后通话结束,十分钟后转述完毕。 “……”真田一如既往的沉默了。 “真田,是不是这通电话有什么问题?” 正如幸村的猜测,确实是这通电话出了问题。真田正考虑着怎么说,却被门外传来声音打断。 “哎呀!”声音是被叠在一起偷听被压在最下面的切原不支倒地后大家摔成一团发出的。 真田一个箭步上前拉开门。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喝。震住了正不停的埋怨着切原底盘不稳的抱怨声。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推推你的,谁也没能答上话。 仁王看着不成器的切原、井、桑原和一直保持着沉默并且没有开口迹象的柳生。为了避免更大的霉头,看来这个也不算小的霉头只有自己去触了。 “那个,大家都比较关心副部长你的家属问题。” “……”这句话成功的堵住了真田后面大规模的爆发。 看着已经缴械投降的真田,幸村上前: “都收拾好了么?都很闲么?” “部长,不是……那个……” “不是就回去收拾,还站着干嘛?要我一个个的送么?” “不用。” 话音未落,切原和井丸已经跑得没影了,桑原也不落后的跟上了自己搭档。仁王打着哈哈欲搭着柳生离开,柳生则是看出了幸村的坚持:看来这次幸村不打算在一切明了前把事情公开,也就没必要强留。于是顺了仁王的意,转身离开,虽然心里真的很在意那个被真田否定掉的后续。 成功送走看戏的人,那么唱戏的人继续。 在真田那并不流利却很清楚的解说后,幸村和柳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所谓的交往确实是个大乌龙。 …… 那天在天台被由佳点醒的藤堂月决心向真田告白。知道以真田的个性,拒绝的可能是百分之百的。但至少能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至于没有回应虽然失望却也淡然,不再那么被动的迷失下去就好。 脑子里回想了电视剧里演的,书里设定的,自己身边发生过的,听说的……许多种告白方式,然后再考虑到真田的性格。 直接当面告白的话,怕是没能完整说完就被扼杀掉;情书这种东西,就算真田破天荒答应了也不好意思找我回应吧?所以还是当面说定的好,是与否来个痛快的;找人转述,合适的人好像只有堂姐,不过她也是最不合适的吧…… 在否定掉n种告白方案后,藤堂月选择了电话告白。 她的想法是,电话告白既能亲口说出,又能立刻知道答案,还不会生出别人代传的幺蛾子,也免了面对面的尴尬害羞。 秉着已经选到最佳方式的想法,藤堂月拨出了那个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真田么?我是藤堂月。” “有什么事吗?”接到藤堂月的电话,真田有些诧异,回想起那日在天台上听见的对话,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只是电话那边的藤堂月看不见,独自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呀!就继续着想说的话。 “最近学校里传开的流言我很抱歉,没想到给你带来麻烦了。” “那些无聊的传言过段时间就会自动消失了,你不用太在意。” “嗯,那么……”藤堂月当然没有像由佳那般勇猛的说出:喂,真田,那些流言你都听说了吧。我告诉你哦,要么咱们把流言变成现实,要么我让现实变成流言。你自己选吧!只能话锋一转: “那么真田以后还会继续教我网球么?”说完想了想,这样一直绕弯弯下去也不是个事,一鼓气,大脑一发热又加了一句:“其实我是想说,真田我们交往吧!”心里想说的话说出,心情有些急促,又有些轻松,更多的是紧张的期待着。 再说真田,按照平时的作息习惯应该是练字的时间。可这两天的事闹得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收起了文房四宝,走到了剑道室开始剑道练习。剑道室位于本家老宅的最里面,除了幽静以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手机的信不好。于是藤堂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那一句告白就被“滋滋”声抹杀掉了。而真田只听见了前一句,本着遵守答应过藤堂月不懂的可以问自己的承诺答道: “嗯。” “哈?”他答应了?!这句嗯在藤堂月听来不亚于一个闷雷的威力,被雷得三魂六魄都出了窍。 好半天不见那方的人答话,真田有些微愠。 “你在听么?” “在,这么说真田你答应了?”终于被真田的声音招回魂来了,藤堂月不相信的又问一遍。 “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那么真田,再见。” “再见。” …… 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屋里的三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良久,幸村开口: “那么弦一郎,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合训小记上 三月的天,说不上太冷,有太阳的时候还很温和。当然这是指的一般状态,经过训练比赛这样的剧烈运动后,自然是又热又累的,那么离网球场不远处的游泳池自然成了训练后最好的休息区。 随着训练的结束,在迹部的邀请下,大家陆陆续续的来到游泳池边,不管是躺在沙滩椅上的放松惬意,还是坐在池边扒拉着水的冰凉放松,或者是直接在水里游上几个来回的透心清逸,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于是就连雪野也心动了。倒不是被那一幅活色生香的美男戏水图给俘虏了,而是看他们玩得这么惬意,心里也痒痒。考虑到自己一个女生过去很不好意思,转身托住还在记录着数据的藤堂月。 “月,你热不热?” “还好,怎么了?” “我们也去游泳好不好?” “你去吧,这组数据对比我还没做完。” 话说自打进入正常训练一来,雪野拉着藤堂月一起坐统计,藤堂月倒也上心,虽说球打得不怎么样,做起统计工作来倒也认真,第一天的成果经过柳审核之后,用柳的原话来说就是:比起来,雪野以前弄那些简直就不能看。可以说不比我做的差。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的差。 而雪野似乎也没被打击到,倒是乐意落得个清闲。自打柳说完那话,顺水推舟的把以往她的统计工作通通抛给了藤堂月,自己悠哉游哉的穿梭在几个场地之间专心观看比赛。 “哎呀,我说你那么认真干嘛!以前我都是随便糊弄的,安啦!”就因为你那么没责任心才会被柳啐!藤堂月内心吐槽到。 不过想想被啐的那只皮有够厚,半点被打击到的感觉都没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搬出来教授给自己。藤堂月就一头黑线。 “没多少就弄完了,要不你先过去?” “月,一起嘛!那边全是男生,我一个人会害羞的。” “那就不要过去了。” “月!” “你就那么想游泳?” “其实也不是很想啦,只是看他们很好玩的样子。你都不会被吸引么?” “要是不会游泳的话就不会被吸引了吧。” “哈?你不会?” “我会。” “那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为了防止你死命来拽我,故意找点话题转移你的注意力,好等我把最后的数据弄完。现在好了,走吧。” “你……” “不要去我回房了。” “去!” …… 话说雪野通知藤堂月是参加合训,藤堂月没想过网球合训地还有游泳池这种东西,所以自然不可能有带游泳衣。再说雪野,以前有来过有经验,拖着藤堂月抵达游泳池便撇下她不管了,自己跑到水边跟着玩得正happy的那几位嬉戏起来。藤堂月到也没有恼怒雪野的过河拆桥,找了把沙滩椅半趟下,打开手上的记录本翻看起来,当然是记录着真田的那一页。 说起来这算是藤堂月第一次看真田的比赛,对手是冰帝的部长迹部景吾。 看得出来,因为是练习赛,双方都有所保留。可即使是这样比起那日跟自己的对打也是天壤之别,说起来那日的最后一击,对于自己已经是很吃不消了,可是真田怕是连十分之一的力道都没使出吧。 藤堂月自顾自的想得出了神,没有看到离她不远处算计开来的某几只。 这些人中如果有真田,那么肯定没人敢算计藤堂月。如果有柳生或者柳也会被阻止,算计自然没法成功。哪怕是有雪野也行,倒不是说雪野能有多好心的帮助藤堂月解围,而是…… 可是此时真田在另一边不知道跟幸村、柳还有迹部讨论着什么;柳生在看见藤堂月来了之后也没有再和自家搭档凑在一起,而是找了个能很好的观看佳人的位子坐下;至于雪野还没在水里扒拉上两圈,就跑去跟日吉讨论怎么把武术融入到网球中这个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的问题去了。 于是围在一起的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文太,那个女生真是你们副部长的家属呀?”被幸村放的氢弹雷到现在都没能消化掉的慈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噎,上午没能偷听到,不过幸村都说是开玩笑的了。” “想知道?”回想起刚才前往游泳池时听到的雪野和藤堂月的对话,仁王挑了挑眉。自家搭档不在,看来只能利用一下身边单纯的这几只了。 说来这年头的人,偷听都是逮着半截就开跑。那段雪野和藤堂月的对话听到仁王这里就压缩成了: “你就那么想游泳?” “其实也不是很想啦,只是看他们很好玩的样子。你都不会被吸引么?” “要是不会游泳的话就不会被吸引了吧。” 那么仁王自然就认为藤堂月不会游泳,这也是雪野要是在的话,仁王也不会想出以下点子的原因。 再看看其他几只,好奇心果然被调动起来。 “仁王前辈你又有什么好主意?”问话的是冲动一号加单纯一号的切原。 好主意没有,拉你下水的坏点子倒是很多。 心里吐槽完切原,仁王继续: “我听说藤堂月不会游泳,要是不小心落水的话,就能试出她跟真田的关系了。” “什么意思呀?仁王前辈你说明白点。” “赤也你真笨!要是真田英雄救美就说明他们是在交往,要是真田置之不理就说明他们没有在交往了。这都不明白,真是!”比切原稍微会动点脑筋的单纯二号井丸领会了仁王的意思。 “不过要怎么做了?总不能直接走到藤堂面前把她揪到水里吧。” “我们这样……” 两分钟后,一个阴谋诞生了。 “这样不好吧。”老好人桑原虽然也很好奇藤堂月跟真田的关系,但整人这种事…… “又不要你去,你看戏就好了。別卖我们的马呀!”堵住企图打退堂鼓的桑原的嘴的是仁王。 “就是。桑原你不想知道么?”跟着起哄的是井丸。 “可是谁去呢?”问出这个关键问题的是慈郎。 “赤也,这个光荣而坚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哈?为什么是我?” “这里就你辈分最低,你不去,难道还要前辈们出马吗?” “仁王前辈你又欺负人!” “你要是去了,下次英语测试我可以帮忙一下。” “真的?那我去。”不用仁王说明怎么帮忙,切原已经心领神会了。不过切原呀,自作聪明不问清楚可不好,吃了那么多次亏你怎么依然学不乖呢?那个帮忙人家可以随便找个说法搪塞过去的,比如帮你补习也是帮呀,不一定是你想的那种——作弊。 于是被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的切原屁颠屁颠的跑到藤堂月面前。 “藤堂学姐,那个,副部长找你。” “真田找我?”抬起头对向切原,藤堂月有点不敢相信。自从幸村扔出那句很雷人的家属言论后,真田就没再跟她说过话,现在大家都在游泳池边,真田会找她,真的很值得怀疑。 “是的。那么我们过去吧。不要让他等急了。” “可是,他们好想有事在讨论。”藤堂月指了指聚在一起真田、幸村、柳和迹部。 “那我就去跟副部长说你不想过去。”这分钟切原突然爆发了一下那算计人时不太多的智商,很准确的插到了藤堂月的软肋。 “我去。”果然,一击就中。说完,起身向真田方向走去。 而她身后的切原朝着仁王他们比了个成功的手势,跟在藤堂月后面,屁颠屁颠的走去。 “真田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话音刚落,藤堂月被人朝身后一撞,一个重心不稳,开始朝着游泳池做自由落体运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藤堂月在身体倾倒的那一刻充分发挥着她那不算出色但还算发达的运动神经随手一抓…… 这天的游泳池,见证了几个过去很辉煌很耀眼,现在也很辉煌很耀眼,并且将来也一直辉煌耀眼的某些人的人生“污点。” 比如说被藤堂月抓掉泳裤的迹部景吾;比如说被迹部扑倒呈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暧昧姿势摔入泳池的幸村精市;又比如被幸村拉住后身不由己随着重力往前倾坠导致更诡异暧昧的场景的真田弦一郎;再比如这一切事件发生的导火线——藤堂月同学,虽然她的过去和现在并不如前几位那么耀眼,不过却绝对有够丢脸。 于是我们场景再现: 话说切原听从仁王的指使,跟在藤堂月身后,瞧准时机朝着藤堂月的右后方用力一撞,直接导致了藤堂月重心不稳的朝着左前方的游泳池倾倒。而我们的藤堂月一向都是就算倒霉也要拉个垫背的主,虽然并不是有心的,但还是伸出了她那纤纤细手企图抓到点什么稳住自己的重心。这一抓就抓到了跟真田面对面站着,正背对着她的迹部大爷的泳裤…… 这么戏剧化的一幕并没有以迹部大爷的泳裤被拽掉而宣告结束,而是直接进入了另一幅更戏剧性的画面。 话说就迹部大爷那反应能力,及时的做出补救,成功防止泳裤被某人拽掉后重要部位的走光的。只是及时用手遮羞后才发现后面那个拽力有够强大,无法稳住重心,身体只能随着藤堂月的拽力往左手边一倒。 本来吧也就是一男一女很不华丽的跌入泳池,可这位一向华丽的迹部大爷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伤了,也学做藤堂月做出了很不华丽的动作——用腾出的左手随手乱扒拉,这一扒拉,就搭到了背向水池边站到迹部左手边的幸村精市。 话说幸村正被当才那限制级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现在自己被牵连着往后仰也没能稳住阵脚。条件反射的也想抓住点什么,右手一伸反拉住迹部,左手抓住了真田的胳臂。再说真田,因为站在迹部面前的关系,迹部那迅速的一捂硬是没能躲过真田的眼睛——非常松懈的在真田面前走光了,所以别人只是愣住,而真田是直接石化掉了。被幸村这么一拉,没有半点反应,更别说也去拉住谁来稳住重心了,只能跟着朝游泳池里倒。 那么株连到的人就是以上几位,柳军师很幸运的因为真田的石化而逃过一劫。(于是军师的支持者要出来帮我挡杀伤性硬物和暗器的袭击呀!) 再说藤堂月,因为意识到自己抓到了不该抓的东西,本能的一撒手,很窘的闭上眼准备接受泳池的洗礼。却感觉有人搂住了自己,睁眼回头,对上了英雄救美的英雄的脸——银边反光眼镜,看不清表情却依旧很绅士的绅士的脸。 纵然绅士面上表现得从容不迫,可还是没能阻止住下坠的趋势,于是救美不成反搭上了英雄。搂着藤堂月的绅士随着被搂的藤堂月一起跌入了水池。 “咚。” “咚。” 两声落水声。一声是藤堂月和柳生,还有一声…… 随着藤堂月的撒手,迹部身后的拉力没了,随着地心引力朝着幸村倒。而石化掉的真田被幸村这么一拉也朝着幸村倒。幸村一收力,两人顺势倒入了幸村的怀里。好一副值得同人女收藏的美男左拥右抱图就这么诞生了。然后闪亮着落水…… 再看看场边诸位的反应,如出一辙的石化掉了。如果说还有谁有能力面对此情此景做出剧烈的心理活动,那么怕是只有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仁王雅治了。 这下可玩大了,怎么收场呢?切原那小子,怕是被真田一吼就把自己给供出来了。至于找替罪羔羊,搭档很有先见之明的离我们五丈开外,身边那几只单细胞生物……根本用不着说什么就能看出我是主谋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连锁反应呢?真是失策呀!早知道就不玩了。不过这副场景真是百年不遇呀!要是有相机的话。(狐狸呀,不是我说你,不自求多福,还尽想些不该想的。) …… 半晌,水里的几位都爬上了岸。 呈暧昧姿势跌入泳池的三位此时已经完全回过神来,均直直的瞪着藤堂月。其中以在水里拉好自己泳裤的迹部大爷最为突出,一双很美的凤眼此时已经很没形象,很不华丽,很不符合他大爷美学的瞪成了死鱼眼。 而藤堂月看着势头不对,应该说她压根就没看,光是用想的也知道此时那三人恨不得把自己活剥生吃了。低着头进入鸵鸟御敌状态。 瞪了近一分钟,真田首先移开了目光,耳根可疑的红了一下。随即幸村也移开了目光,虽然没有哪个部位可疑的红了,但眼神中有些许躲闪。而愤怒到极致的迹部,也在瞪了近两分钟后很不情愿又有点羞赧的移开了目光。 随即有了动作的是柳生,迅速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沙滩椅上,拿起一块浴巾往藤堂月身上一搭。有过穿着白衣服落水经验的亲们应该能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吧?藤堂月一袭白色的运动衣,经过游泳池的洗礼,透明开来。 这一搭,藤堂月愣了愣也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脸更红,头更低,嘴一抿没有开口的迹象,继续装鸵鸟。 柳生拉了拉藤堂月的浴巾,面向真田等人开口道: “我先送她回房了,至于元凶,我想你们问问切原会比问她更清楚。”语毕,不等众人的反应,拉着藤堂月走出了游泳池。 柳生看见仁王那一小堆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跟着切原走向藤堂月后就猜到有什么猫腻,于是走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事情的经过也能猜个大概。主意肯定是自家那搭档出的,只是会有那么大的动静怕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只是这次,恕我不能帮你解围了,因为你不该算计她的! 听完柳生的话,中招的三人也明白了个大概。 “切原是你们立海大的人,就不用本大爷亲自审问了吧?不过幸村,这件事希望你能给本大爷个交代!” “等我问清事情经过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立海大全员迅速到我的房间结合!”说罢,不理他人,先启开了身。只是那张时常微笑着的脸不再有半点笑容,甚至有些阴戾。 见状,立海大的各位也纷纷起身跟上幸村。除了…… “真田,走了。”柳走了几步,见真田没跟上来,回头叫住愣住的真田:还没恢复过来么? “嗯。”压了压帽檐跟上了柳。 其实落水那一刹那真田就回过神来了。此时此刻愣住是因为——被柳生拉着离开的藤堂月。那个保护性的拥抱,那块体贴的浴巾,还有那有些扎眼的拉手离开……明明只是流言加乌龙告白成功,只是看着她跟别的男生那么亲密,为什么心里还会那么堵呢? 不出仁王所料,切原三两下就把自己给抖出来了。 “仁王雅治,果然是你,很好。”听完切原的陈述,幸村的脸上再次浮上了微笑,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老大你别这样,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也没想到藤堂会乱抓。” “意思是这件事应该怪藤堂,你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迹部那里你自己去说清楚。藤堂那边自己去道歉。至于我们这边,因为是训练外的玩笑,也没理由惩罚你什么。不过雅治你既然兴致那么高,此后所有的练习赛就由你代表立海出赛吧。” “是。”仁王不再狡辩什么,这样算是最轻的惩罚了吧。藤堂那边倒好说话,毕竟那个女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练习赛么也没什么,把人家玩的那么惨,出点苦力也值了。麻烦就麻烦在迹部景吾那边…… …… 自从落水事件后,练习赛十分平常的进行着。 藤堂月每天吃饭、登记都以神速进行,然后回房闭关。直到离开合训地没有抬眼看过迹部一眼,很不巧的遇到也是低头迅速离开,颇有点躲瘟疫的味道。而迹部亦然,不同的是,他遇见藤堂月时不是低头,而是高高抬起,快步走过。 回程的那早,藤堂月连早饭都没吃,早早的上了车,缩到最后一排的角落坐好。 接下来的情况就又堪称诡异了。 柳生和真田先后上了车,柳生看了看坐到最后的藤堂月,抬脚向前,可就在他犹豫的瞬间,真田越过他,直直的走到藤堂月身边坐下。看清来人,藤堂月有些错愕,转瞬间又有些欣喜,最后是羞赧的别过了脸。这一系列别扭的动作真田尽收眼底,没在说什么,转过头,看着上车后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后惊到的那几位,压了压帽檐依旧一言不发。 这次仁王如愿坐到了自家搭档身边,不过当了六天的练习赛立海大全权代表的他,已经没什么力气闹腾了。入座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切原看了看形式,很识相的没有坐到幸村身边去触霉头。 虽说平时很不喜欢女生,不过此时就将就一下吧。 这么想着缩到了雪野旁边。 一路上没人说话,只是幸村和同座的柳用眼神交流着。 “看来所谓的乌龙告白真田接受了。” “嗯。” “不过那件事……” “回去再说,仁王他们既然这么喜欢玩,回去再陪他们玩玩吧。” 切原则是再一次不解:虽说仁王前辈是主谋,可怎么说也是我撞的藤堂呀。副部长怎么就没给我几记铁拳呢?(虽说切原你很欠教育,但你们副部长现在自己的感情问题都纠结不清楚,没空来陪你玩:我打我打我打打打。)还有部长的惩罚,也没自己的份呢?还好还好,有仁王前辈挡枪。(于是我要说,赤也呀,你真的太乐观了!你的“好日子”快来了!) 于是立海大与冰帝男网部的合训就那么轰轰动动的开始,平平淡淡的结束了。 至于冰帝那边,据说合训中,迹部狠狠的用自己得意的绝技——破灭的轮舞曲招待了仁王。此后冰帝内部的训练赛中,冰帝的各位正选也很有幸的享受了仁王的待遇。 还有就是,在冰帝男网部中,单打方面除了迹部几乎没什么敌手的芥川慈郎没有入选冰帝的正选队员,原因不明。有内部消息传出:不是球技的问题,而是被暗箱操作掉了。 而立海大这边。 幸村以比赛将近的理由狠狠操练了仁王,切原,文太。 仁王每每回家接近虚脱,于是近期内,立海大男网部内没有谁再被不明恶作剧作弄到;文太每每训练完吃十个蛋糕也补不回体力,于是学校门口那家很不错的蛋糕店的蛋糕进入脱销状态;至于赤也,一向叫嚣着向立海大三大怪物挑战的斗志活活给练没了,安静了好久好久。 合训后遗症 暴风雨过后总是归于宁静的。藤堂月的生活自打被那狂风暴雨般的落水事件侵袭后,慢慢归于平静,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 其实告白之后,藤堂月是不敢相信真田答应自己这个乌龙事实的。直到去合训地那天在车上坐到真田身边,真田没有排斥,藤堂月的游离状态才趋于平静。只是心里的那些欣喜、紧张、欢腾、不安……充斥在一起很是熬人。 因为对方是真田的关系吧,没有小女生初坠爱河时的欢呼雀跃,更多的是紧张。再加上游泳池那戏剧性的一幕…… 也许是回程时真田主动坐到藤堂月身边的举动让她受到了鼓舞,毕竟就真田的性格而言,是不可能说些贴心的话去安慰谁的,这一举动无疑是真田的底线。而藤堂月亦领悟到这一点。 自己喜欢的人就是有这种力量: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这样静静的坐在你身边,就能给予你最大的安慰。能让一切烦躁不安归于宁静,内心充斥着温暖甜蜜。 何况除了在乎人的安慰,时间也是一剂淡化事物的很好的良药。 不管是在短时间内感受到了欣喜——游离——惊讶——愉悦——丢人——欣慰这一复杂感情变化的藤堂月,还是同样在短时间内感受到了不解——错愕——明了——郁闷——纠结——平静的真田,抑或是了解了真田和藤堂月之间种种后倍感失落的柳生……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恢复了正常。 如果非要说有点什么不同寻常的事,那就是地区预赛即将来临了。 不同于男网部的平常对待,女网部这边可是如临大敌加紧训练。 男网部的淡定是因为它有这个资本,且不说因为是去年全国冠军有直接晋级都大会的特权,就是放眼整个县大会,也找不出可以对立海男网部构成威胁的球队。于是所有正选非正选都按照以往的模式训练着,没有半点大赛将至的感觉。当然为恶作剧付出代价的某两只不算在内。 至于女网部,虽说不比男网部的实力和荣耀,但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名的。倒霉就倒霉在日本的女网强校有一半聚集在神奈川,这其中包括了去年的冠军和第四名。立海的女网就是在去年小组赛中遭遇了这两支强队,没能从这个号称死亡小组的组别中出线。这也是藤堂月最初加入爆发出所谓的“天赋”让雪野兴奋过度而忽略那些最低级的问题误以为来了个天才的原因之一—望才心切呀!就是因为去年输在了单打上,本着一个“天才”选手的加入今年一定能进军全国大赛的想法,没想到会迅速破没。 再说藤堂月,随着真田一星期一次的指导,倒也在进步,只是网球毕竟是技术性的竞技类比赛,对基本功要求很高。不像灌篮高手中的樱木花道那般瞬间爆发就能火速提升。所以藤堂月在女网部的这次地区预赛正选选拔中没能入选,光荣的接下了替补的位子。 其实这个结果藤堂月也是乐得意的,毕竟接触网球是因为想找跟真田的共同话题,虽说后来也慢慢喜欢上,不再厌恶,可怎么也到不了热爱的地步。对她来说,入选正选远远没有真田每周一次的教导让她欣喜。 看着雪野忙着地区预赛前的集训而无暇顾及其他,藤堂月跟着女网部中的那些个后援团成员悄悄开溜了,目的地么自然是男网部网球场。 看着场上正在跟真田对打的仁王,藤堂月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幸村对那件事还是不能释然呀! 落水事件后,仁王有找藤堂月道过歉。如仁王所料,藤堂月果然是什么都没计较就原谅了他,而且那个客气劲一度让仁王以为道歉的那方是藤堂月而自己才是被道歉的一方。(话说人家女孩子家家的脸皮薄,那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老提?被提起就已经是羞得想找地洞钻了。)之后仁王作为立海练习赛的全权代表被冰帝的迹部轰炸得那叫一个惨,再加上回到立海后的魔鬼式训练,不要说是原谅了,藤堂月的心里那是无比同情呀! 记得周末的指导训练时,藤堂月有跟真田提过这个问题,被问到的真田明显脸色不好看。毕竟真田也是受害人之一,虽不及迹部被扒拉掉泳裤的丢脸,也不及幸村左拥右抱来的轰动。可有皇帝威名的他居然是被搂的那一个,还是跟别人共享……(咳咳咳,写歪了,往回拉。)其实真田真正在意的是柳生对藤堂月的表现。 “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哦。”藤堂月的语气里明显有些失落,倒不是因为真田的态度,其实问的时候就知道真田不愿意说,不过好奇心这个东西真的很想被满足,所以失落是因为没能知道答案。 “幸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仁王和切原可能还有得受。”不忍藤堂月的失落感,真田第一次在人前示了弱,说出了藤堂月想知道的答案。 “哈?那他们岂不是很惨?特别是仁王,要是那天我没有乱抓就好了……”说到这里,藤堂月微微脸红,没有再继续。 “他们那是自作自受,跟你没关系。仁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切原也是爱乱凑热闹。早就应该整治一下,太松懈了!”因为藤堂月的话,真田脑海里也场景再现,由联想起仁王以前作弄自己时的恶作剧,新仇加旧恨,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 回忆到此打住,想起了落水事件的头号推手,藤堂月四下寻找着切原的身影。不一会目光停在了某个角落:只见切原很没形象的席地而坐,身体倚靠在铁丝网的围栏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右手不住的往嘴里灌水。气还没喘匀: “赤也,3号球场。” “哈?又来?部长我才打完,等我歇口气嘛!” “地区预赛马上就要来了,当然要加紧训练,当然如果你想退出正选我就让你歇个够。” 幸村绝对是报复!地区预赛立海明明能直接晋级,就算是县大会都从不派正选出场的。幸村果然是最黑的呀!千万不要得罪他! 脑海里同时浮起类似想法的有除仁王外的其他正选,以及站在场外张望的藤堂月。 再说切原,被幸村一句话戳到软肋,立刻起身走到3号球场,不过早已没了往日的斗志和向立海大三大怪物挑战时的嚣张。 “对手是谁?” “我。”回答完,幸村从容的走进了场内。 “哈?”瞬间,本来就有够低沉的切原,此时已经是一副斗败了的公鸡的摸样。 10分钟不到,比赛就以切原光荣的抱到鸭蛋而结束了。最后一局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右手握着球拍,左手杵着弯曲的腿木讷的站着,喘着粗气,任由幸村的发球落在自己四周。 看到这里,藤堂月微微的蹙眉,除了对切原的无限同情,还加了点对幸村之一行为的不满:要是真田的话,一定不会这样的。 想到这里,目光扫回真田和仁王正在进行比赛的2号球场。 只见场内的仁王已经比切原更没形象的瘫坐在地上,球拍已经扔到了一边,两只手后伸杵着地,支持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 ……藤堂月内心一个冷颤,面部已经僵住。回过神来之后,藤堂月又进行着自我安慰:那是因为真田一向严格,对手是自己时真田也不会松懈,所以不是报复,不是报复……(月月,你这可是赤裸裸的护短呀!) 结束比赛,真田和幸村走到场边。 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虚脱的切原,真田开口道: “幸村,这样太过了。” “呵呵,弦一郎还说我,好歹赤也还能站着吧?雅治可是被你打到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呀!” “……那是……” “真田,藤堂来了。”及时打断真田的是柳。 其实从藤堂月踏入网球场那一刻柳就有看到。看着藤堂月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也就没有说什么,此时开口不过是救真田的场。幸村不会轻易恼怒,仁王在自家队里开开玩笑,即使对象是幸村,即使有伤大雅,幸村也会一笑了之。可这次不仅搭上了他,还在冰帝那边这么丢脸,这口气怕是没那么容易消的。真田这样冒然开口,搞不好弄巧成拙的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三人眼光一转,果然看见了场边的藤堂月。 “去吧,反正现在是休息时间。”顺着柳的台阶,幸村也没继续拗下去。 “不用了。趁现在休息,商量一下县大会的参赛人员表吧。” “也好,预选赛一完下星期就是县大会了。柳,你那里应该安排好了吧?”深知好友的性格,没有再强求,幸村接过真田的话题。 “嗯。”说着从资料夹里拿出一张表,“你们看一下,没问题就按照这个提交吧。” “怎么把切原放在第三单打?”看着这个安排,真田有些不解。 “切原虽然是正选,可是缺少实战经验,正好借着这次县大会练练手。” “那也该放在第一单打吧?”战术问题一直都是幸村和柳在研究,真田一般不插手,可是这个安排真的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在名单上的这些人当中,切原无疑是最有实力的,又是唯一的正选,放在第三单打,怎么也说不过去。 “真田你想想,凭立海的实力,县大会中把赤也放在第一单打还有出场的机会么?”一看就明白了柳的用意,幸村回答了真田的疑问。 简单的一句答话,已经把立海大王者的实力和霸气表露无疑。 “可是切原……”话说到一半,真田把头扭到切原的方向:跟幸村的比赛已经结束了10来分钟了,看切原的样子,似乎还没能完全缓过劲来。 “‘特训’到此为止,明天进入正常训练。”明白真田的意思,幸村答话。 “那仁王那边?”语气中有明显的试探。 “雅治从明天起也进入正常训练。”总算是松口了,不过幸村的答话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淡淡甜蜜感 等藤堂月返回女网部换好衣服再折回网球场时,男网部的正选都走光了,既然是正选那么自然包括了真田。 看着剩下的几个一年级的在打扫场地,藤堂月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自合训到现在,已经半个来月了。藤堂月和真田之间总共是两次周末的网球培训和三次放学后同路,同路是指一起走到校门,然后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再加上合训时的来回同坐,这便是两人交往以来的全部。 藤堂月之前是没有谈过恋爱,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交往之初有甜蜜到腻死人的,真田的话自然不可能那样,就算是藤堂月也吃不消那样的。也有淡淡的温馨的,一如藤堂月的外公外婆那种爱,这也是藤堂月所向往的。可是也没见谁淡成这样的。也难怪夏川会问藤堂月——你跟真田真的有在交往么?还是说只是传言? 说不失落那是骗自己的,这一刻,不仅是失落还带那么点委屈。 只是再多的失落和委屈,藤堂月都是打碎了往肚子里咽,自己喜欢的男生,又是那么的优秀,他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当初看中都不就是这点么?只要自己不放弃,就是总是跟在他身后也关系,他需要的时候,回头自然就能看见。既然是自己选的,可不带拖他后腿的。 再一次自我说服,心情虽说不上明快,可也不像刚才看见人去楼空时那么低落了。嘴角微微扬起,抬头,一个身影映入眼帘: “真田?你还没走么?”语气里是三分惊讶七分欣喜。 “嗯,一起走吧。” “好的。” 夕阳斜射,从身后照来,一长一短的影子渐行渐远。 “没有走,是在等我么?”实在不想再像前三次那样,一路沉默着走到校门,然后一人一声再见,便分道扬镳。藤堂月没话找话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嗯。刚才在球场有看见你。” “这样呀。” “嗯。” 短短的几句一问一答后又没了声响。 “地区大赛准备得怎么样?”这次打破沉寂的是真田。这个问题是他真想问的,就算今天没有同路,下次的网球培训时也打算询问。 “我是替补,训练没正选那么紧。倒是雪野她们,都很努力的,大家都信誓旦旦的要打进全国大赛咧。男网部是直接进入县大会吧?” “嗯。我们是去年全国大赛的冠军,所以直接晋级。” “那有点可惜了。” “可惜?”真田重复着那个很让人疑惑的词。可惜,什么意思? “可惜看不到真田的比赛呀!说起来真田的正式比赛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咧。”语气里透着点女儿家特有的撒娇。 若换以前,真田是很排斥这样的行为的,光是看着自家队里那位花心狐狸周璇在各种矫揉造作的女生之间都觉得抵触。 可是同样的语气,藤堂月说出,却没有那样的情绪。看着藤堂月微微蹙起的眉,嘟哝着的小嘴,略带失落的样子。真田心里似乎还腾升出那么点欢喜。 “进入关东赛后我会出场。” 虽然还是平时说话时的一板一眼,却足以让藤堂月心里欢腾一小下的。 换作以前,自己的这种行为,真田会直接无视掉吧。 “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呀!” “如果今年女网也晋级的话,比赛时间会冲突。” “没关系,我找机会开溜。” “那怎么能行?太松懈了!”训斥的话习惯性的脱口而出,真田心里稍微有些后悔,不过那张依旧严肃的脸上没能表露出心底的那丝悔意。 相处了一段时间,是说不上有多了解,可就真田那严肃的个性,听到这样的话,藤堂月料到真田会这么说。 没有像真田猜想的窘迫或者恼怒,藤堂月脸上的微笑扩大开来。两只手展开放到耳朵两侧扇扑着,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样子很是滑稽讨喜。 “跟你开玩笑的啦!” 可爱不显做作的动作,配上俏皮的话语。真田一愣,一下没答上话。扭过头,压了压帽檐,继续闷不吭声。 这一系列掩饰内心情绪的动作看在藤堂月的眼里,却演变成了: “生气了么?” “没有。” “真的没有么?”说着,身子更大弧度的侧向真田,弯抬着脑袋,仔细的大量着真田的脸。 这种姿势直接导致了看不到前面的障碍,而走在种了直排的樱花树的小道上,走路不看景是很容易撞上的,一如那日三撞的最后一撞(详情请参考第七章。),可是我们的藤堂月同学似乎总是学不乖,不会吸取教训咧。 眼看着就要再次上演一个女生和樱花树的亲密接触了。真田一个眼疾手快,伸手一拉,重力使然,藤堂月一下子撞进了真田的怀里。 藤堂月有些迷糊的抬眼却正好对上真田低头看向自己的目光,在那双眼眸里,藤堂月读到了微愠不满还有……紧张? 眼到眼不过半尺的距离,嘴到嘴亦然。如此暧昧的距离,足够让不经情事的二人羞赧窘迫。 真田迅速的放开了紧拉着藤堂月臂膀的手,藤堂月了快步一退。 是谁的脸微微的红起,不自然的压了压帽檐。 是谁在不自然的别过脸后,脸色跟着微微的泛红。 调整好情绪,真田开口道: “走路时好好看路,不要老走神。” “哦。” 再一次重复着两人之间出现频率最高的对话。接着便是每次出现这番对话后的沉默,只是这次两人的脸上挂着的是少有的不自然。 半晌,走到了学校大门。 “那么真田,再见。” “我送你到车站吧?” “哈?”不是以往的台词,藤堂月一下子无法是从。 “走吧。”开口后,真田没有立即动身,而是等着藤堂月的反应。眼前的女生一直都是状况连连,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真田便不再独自先行过。等藤堂月走到自己左手边后,再并排前行,已经成了藤堂月跟真田在一起时的习惯。 “嗯。”配合着甜甜的一声嗯的还有洋溢着愉悦的笑脸。 …… 这是第一次,藤堂月在心里抱怨自己等的车来的太快,尽管这班车几乎比藤堂月平时等车还晚了五分钟。 “车来了,我先走了,再见。”尽管心里埋怨开来,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 “上车后找个位置坐下,要是没有座位了就拉好扶手,不要走神。” “嗯。” “那么再见。” 挥手告别。 只是是谁在听到那几句叮嘱后,笑颜越来越甜蜜,越来越幸福。找到位子坐下后,更是笑得前摇后摆,乐得跟抽了风一样。 只是又是谁在道别后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看着公车使出了自己的视线,才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心里默默地思考:其实所谓的乌龙交往进行后也没那么让人不舒服不自在,其实那个叫藤堂月的女生也不是那么神经大条冒冒失失得让人厌恶,其实柳那变乌龙为现实的提议也不是那么让人排斥。 其实真田的脸上真的有微微淡染开来的笑意,只是他自己没有觉察到。 第三卷:抵达左岸 终到县大赛 真田的第一场比赛是神奈川县大会上立海大的第一场比赛。因为是首场比赛的关系,即使前三场胜利了,也要打完五场比赛。作为第一单打的真田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不过藤堂月到底是错过了。 比起男网部的直接晋级,女网部虽说一路坎坷到底也还是晋级到了县大会。比去年幸运,这次的小组赛没有跟去年的冠军队相遇,并且小胜去年的第四名,以小组第一的好成绩晋级到了县大赛。 不过县大赛时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第一场便遭遇了同样以小组第一出线的去年的冠军队。 其实打着女网比男网先开赛的时间差,真田的比赛藤堂月是赶得上的。可是相比男网部的一路秒杀,女网部和去年冠军队的比赛打得很艰苦。本来第一场比赛没有必要那么较真,毕竟输了也还有机会,可偏偏雪野又是个较真的主,再加上去年败北的耻辱,这次遇上可是卯足了劲,硬是在双打纷纷落败后连着搬回两局单打,进入了决胜局——第一单打的比赛。 对方的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一单打是个力量型的选手,控球也不错(基本就是女版桦地,不过不会s别人。 ),相比之下技术型的雪野明显感到吃力。秉着打死你我也不能输的较真劲,雪野硬是紧紧咬住对手,拖入了抢七局。 看着队友们这么努力的坚持着,藤堂月的内心也跟着沸腾起来,整颗心跟着场上的雪野奔跑的节奏跳动着,为她呐喊,为她加油,为她助威。 …… 等到女网的比赛结束,藤堂月匆忙赶到男网的比赛场地时,正好赶上比赛结束双方队员行礼。 “就结束了么?”藤堂月有点不敢相信,对身边一直观看比赛的堂姐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嗯。每场都是六比零完胜,而且每场比赛都是在十五分钟之内秒杀掉对方。” “哦。”语气了透出了失落,不过马上有精神起来。“他们真的很厉害呀!” “那是,对手太弱,根本不值一提。呐,他们出来了,要不要过去?” “嗯,正好有点事跟真田说。” “爱的鼓励?” “堂姐!是正事!” “对于恋爱中的情侣,这就是正事呀!” “懒得跟你瞎掰。”不再理会由佳,藤堂月上前迎上了真田他们。 看着迎面而来的藤堂月,其他人都很识趣的找借口先离开了。 “真田的第一场比赛,我到底还是错过了咧。”语气里三分调侃,七分遗憾。 “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其实真田心底有些纳闷,根据赛程的时间安排,女网比男网提前一个小时开始,最后一场比赛藤堂月应该是能赶过来的。 “也是,以后可不能再错过了。给。”说着,藤堂月递上了一个暖水瓶。 “这是什么?” “淡盐水。虽然看你都没怎么流汗,不过我都带过来了,不要浪费。” 不是没怎么流汗,而是压根就没有流汗。虽说是正式的比赛,可对手实在太弱,真田还处于热身阶段就把早已经汗流浃背的对方给秒杀掉了。这点运动量对于真田来说,还没到需要补水的地步。不过还是接过了藤堂月递过来的水瓶,拧开,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拧好,递还给藤堂月。 接过水瓶,摇了摇。 “真田你很渴么?”说来藤堂月也是经常锻炼的人,看着真田一点毛毛汗都没有出,就知道他不需要补水,可是还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真田接过水瓶藤堂月是很开心的,不过递回来后就变成诧异了,这可是700毫升的水瓶呀! 压了压帽檐,真田转移了话题,不知道是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还是急于知道自己心里疑问的答案。 “女网那边怎么样?” 如果是转移话题,那么真田明显是成功了。 听见问话后,藤堂月好奇的眼神换散开来,眼睑一垂,一副挫败感。 “……输了。”简单的两个字,说起来却是那么困难。想起大家平时的努力,想起雪野最后硬是拼到没了体力倒下,藤堂月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手是去年的冠军,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后面还有机会。”一直以来,真田所信奉的便是凭实力说话。处于王者地位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落败后的队伍。成王败寇,体育竞技本就是凭实力说话的,实力不如比人,输是必然。这是体育比赛的魅力所在,也是身为王者的骄傲。可此时,看着眼前女生的失落和不甘,心里一紧,没有了平时的理所当然,安慰的话随即脱口而出。 “是的,大家都说下次一定要赢回来。不过,这个星期的指导训练我怕是没办法继续了。雪野要我陪她进行体力训练。” “体力训练?” “最后的抢七局,一直打到77比79,雪野最后是体力不支倒下的。正选要养精蓄锐准备后面的比赛,所以她让我陪练。” 真田沉默了一会,介于去年雪野输掉比赛后的疯狂表现…… 场景切回一年前,立海大女网部在地区预赛就惨遭淘汰后一个星期,女网部诸位正选纷纷闹着退社,原因是不堪部长雪野的魔鬼式训练。这个训练还不是针对她们,而是雪野自己,每天找人对打,打到精疲力竭,接近虚脱为止。 鉴于这个经验,真田开口道: “这个周末,网球部也有训练,你叫上雪野过来。” “不用了,我陪她训练就好了,不要耽误你们的正常训练。” “周末上午八点。”不理会藤堂月的拒绝,真田报出了时间。 “那好吧。”看着真田的坚持,藤堂月也没有再拒绝。 …… 周末的训练结束后,藤堂月终于明白了那日真田坚持的原因。如果是自己单独陪雪野训练,不知道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那日错过掉真田的比赛之后,所谓的还有的机会,藤堂月也一直没有等到。倒不是说背时到每场比赛都冲突,事实上后面男网和女网的比赛时间都错开了。原因是,之后的比赛真田根本就没有出场。直到关东大赛的决赛之前,立海大均是在前三场就奠定了胜局。 …… 其实比起去年失败后每次都要训练到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周末参加男网部训练的雪野至少还能再打两场就停止了训练。当然不是雪野越挫越勇的精神没了,也不是被男网部正选高超的球技和王者的实力所折服了。而是在大家的劝阻和柳答应为女网部制定一份训练计划的条件下勉强答应的。 切原开始抱怨副部长真是太松懈了,弄这么个疯女人来参加训练。 井丸开始感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呀,连真田都被动摇到这么没原则。 桑原则是如同井丸的观点点点头,真田的这一举动真的很不真田! 仁王不禁吐槽,没想到真田你这么记仇,我才过了几天轻松日子,你又弄这么大的运动量给我——雪野的对打训练对象是仁王。 柳生则是标志性的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只是那反光镜片下的目光似乎没有注视到闹翻了锅的这边,而是在不远处和雪野说着什么的藤堂月身上流连。 柳一言不发的走到休息区,开始着手准备女网部的训练计划。 幸村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开口:谁让你们每次的正式比赛都以六比零大胜对手。弦一郎是在抱怨你们在比赛中赢得太彻底,害他没有在佳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呀! 于是除了走开的柳和走神的柳生,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原来是这样呀!我明白了,明白了,明天的比赛我们一定输掉前两场,让真田副部长你好好的表现表现。 被这么开涮,真田一下子就恼怒了,大呼一声:不要拿比赛开玩笑,太松懈了! 然后看了看不远处的藤堂月,又回头看了看见到他这个动作偷笑开来的队友们。真田背起网球袋,说了声:“我先走了。” 没有和藤堂月打招呼就离开了。 而被雪野拉着讨论今后的训练计划的藤堂月,直到柳走过来拿训练单给雪野,才发现网球场上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谢谢呀!”雪野谢完柳,也发现场上除了他们三人没其他人了。“他们呢?” “他们先走了,因为看见你们讨论得正激烈,所以没有打扰。” “哦。” “哦。” 雪野哦只是表示明白了,而藤堂月那声哦除了用来表示明白了还明显透着失望。 想了想,柳又补充了一句。 “刚才他们拿真田开玩笑,估计是真田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所以先走了。” …… 因为不同路,走到校大门,藤堂月就跟柳和雪野分道扬镳了。独自朝着公车站走去。 虽说柳最后给了个解释,但是怎么自我安慰,藤堂月都还是觉得心里很闷。 知道真田的性格,也知道真田对待感情的态度。所以即使一直都是自己在主动,即使交往到现在除了在意外时真田的救场两个人到现在连手都还没有牵过,即使两人连一次正式的约会都没有过,藤堂月也没打过退堂鼓,也没觉得委屈,也抱怨过什么。 只是这次,不管怎么样,先离开,总该先跟自己打个招呼吧。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且不说别人怎么看,就说自己心里也无法释怀:真田你到底置我于何地呢? “在想什么?车来了哦。” 是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藤堂月猛地抬起了头,对上了声音的主人。 绅士的温柔 “在想什么?车来了哦。” 是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藤堂月猛地抬起了头,对上了声音的主人。 修长的身高令藤堂月只能仰视,这个角度正好逆光,银框的眼镜没有反光,镜片下是一片清明。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不显淡薄疏离,也不显张扬弄意。少了些平日里的高贵,多了一份醉人的温柔。 这一刻,藤堂月看得出神,忘记了答话。 看着愣住的女生,柳生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侧过脸看了看欲启动的公车,没有回头,却准确的拉住了藤堂月的手,有些匆忙的朝着车门走去。 很突兀的动作,别人做来可能很显唐突失礼。可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哪怕是没有预兆的举动,也无法让人指责什么。没有生硬的乱拽,手掌温柔的饱和着女生纤细的手腕,趁着走神的不自己,稍微用力轻轻的一引导,女生就随着惯性朝着他的指引向前走去。 上车,投币,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将女生拉到扶手前,才松开了手。 “失礼了,为了赶公车,还请见谅。”简洁的话语,连先前的那些突兀也一扫而空。一句为了赶公车带过女生因为看自己看得走神忘记赶车的窘态。这般的滴水不漏,也当真只有被冠以绅士之名的柳生才能做到。 抓住座位上的扶手,右手的手腕还能感受到柳生拉住自己时留下的余温。没有被强拉着的生硬不适,恰当力度的适当牵引。这样亲密的动作即使是和正在交往中的真田都不曾有过。而跟柳生,却已不是第一次。 那日跌落游泳池时将藤堂月搂入怀中的拥抱,起来后为藤堂月披上浴巾时的温柔,最后也是这样拉着自己离开。 回到藤堂月房间,柳生只是嘱咐她擦干,换身干净衣服,不要担心那起事端便离开了,没有多余的逗留,该送出去的温柔却早已传到藤堂月那里。 温柔的关切话语就这样敲进了藤堂月的耳朵。这样的男生是很容易打动女生心的,但是有一种女生除外,那便是和自己喜欢的男生正在交往的女生。很不巧的藤堂月便是这种女生。自然而然的忽略掉绅士对她的柔情和关心早已超出了同学关系的范畴。心里泛起的也只是感激和亲密动作后的羞赧,一如现在。 藤堂月的脸微微红起,答起话来也有些吞吐。 “失礼的是我,我……走神了。” “藤堂好像经常走神吧。”语气中透着打趣的味道。 “哈?那个,我……” 看着有些窘迫的藤堂月,柳生眼底泛起笑意。 “我开个玩笑,藤堂不要太在意。” “呵呵。”藤堂月应景的干笑了两声,还是觉得有些窘迫,寻思着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说起来第一次跟柳生你见面就是走神后撞倒你的。真是很抱歉。” “不会,我还赚了一块新手帕不是。不过每次和藤堂见面都很是充满了意外感。比如说老教学楼那次。”故意提起这出,柳生定定的看着藤堂月的反应,不出所料…… 听柳生提起那件事,藤堂月脸上刚退下去的红晕立刻卷土重来,并且大有加深的趋势。 “那个,真的很抱歉。”说着侧过身,行了个标准的九十度大礼。突然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不过我真的有些好奇,柳生你到底怕不怕鬼?” 没料到藤堂月会这么问,诧异一闪而过,脸上依旧是一片淡然。 “藤堂你觉得呢?” “不知道才问你呀。”这位倒是诚实得很,也不乱猜。 “自己去验证会有意思得多哦。” “又不是没实践过,不过……”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藤堂月下意识的伸手一捂嘴。模糊的补了一句不好意思。才发现自己捂着嘴说话这个动作有多傻,迅速放开手,脸以红透。 “不好意思呀!”重复完,藤堂月不自在的扭过头,眼角却不时的瞄像柳生的脸,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再说柳生,早被藤堂月这一系列动作给逗乐了。不觉得傻气,反而倍感可爱,心情也愉悦起来。不过转念想到藤堂月正在和真田交往,心里又划过些许失落感:到底是慢了一步,错过了么。 “没什么,浅草他们这样的恶作剧我已经习惯了。藤堂不用太在意。” “哦。” 一个是因为还有些窘迫,另一个则是看着眼前已经有主了的女生若有所思。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耳边浮起的只有公车发动机的轰轰声。 几个站后,车上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一时间有些拥挤。上车的,下车的,流动着,难免有些碰撞。 看着几度被流动的人群擦到的藤堂月微微蹙眉,柳生将插在裤兜里的手伸到藤堂月头顶对上去的吊环上,将藤堂月与人群隔开。 没有肌肤的碰触,也没有用身体隔开环住女生的暧昧。恰到好处的动作,亦收到恰到好处的效果。 “谢谢。”感受到柳生的这一动作,藤堂月由衷的道谢:这个男生真的很绅士,温柔体贴又没有呈现出暧昧感。 除了自己喜欢的就没有别的感情自觉性的藤堂月开始进行着心理活动。 “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朋友?” “怎么,难道藤堂不把我当作朋友么?” “不是啦,只是……”只是我装鬼吓唬你,你还当我是朋友我很惭愧。 后面这段话,藤堂月没有说出来柳生自然也不会明白。 “只是什么?” “没什么啦,我当然当柳生是朋友啦。”藤堂月打着哈哈,坚决不再提起那段丢人的往事。 “xxx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听着公车广播报出的站名。 “柳生,我到了。再见。” “先不急着再见。因为我也在这个站下车。” “哈?”回味着柳生的话,藤堂月突然想起自己晨跑时和柳生有遇到过,柳生家也住在附近。 “再发愣的话,要坐过站了。” “哦,是。”猛然回神,藤堂月随着柳生下了公车。 下车后,柳生没有急着先行,站定,待到藤堂月下车站定,绕到她的左面即车道外围。 “走吧。” “嗯。”再迟钝的人,也会被这么贴心的动作感动。更何况是对男生走在女生外围很敏感的藤堂月。 那是外公和外婆故事里的一段。 每次上街外公都习惯让外婆先行,然后走到外婆的左手边即车道外围,再肩并肩同行。当成习惯的外婆也没多想。直到外公去世之前的一句话:以后没有我走你的左边,上街小心车。现在的人开车都爱往人行道上闯。 …… 说起这段时,外婆的声音有些哽咽,藤堂月也感动得热泪盈眶,心想以后我也要找这般无微不至的爱护我关心我的男生。 …… 五分钟后,两人走到藤堂月本家门前。 “这次可不是着急了,那么柳生,再见。” “再见。” 看着远去的男生,藤堂月心中泛起了涟漪。 明明是被突兀的撞倒的那个,却不气不恼还递手帕给自己给予帮助;明明是被装鬼吓唬的对象,对于自己这个始作俑者也没有半点的记仇,相反的游泳池的救助,公交车上的关心,走在马路外围的贴切。真的是很绅士的男生咧。如果没有真田的话,自己怕是已经心动了吧。 只是没有如果,所以心里喜欢的还是那个严肃沉闷的真田。其实公车上搂住自己没有摔倒的真田,陪自己买球拍的真田,帮自己训练的真田,合训回来时坐到自己身边的真田,送自己回家的真田,同样贴心的会走在自己左边的真田,体贴自己宁愿把雪野那个大麻烦带到网球部的真田也很温柔呀! 虽然没有别人那么会表达,可就是因为不会表达,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才显得弥足珍贵,也更能打动藤堂月的心。这些足以让藤堂月念他的好了。 不过……对于真田今天的不辞而别的表现还是让藤堂月也是憋屈。 “叮叮叮……”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心里还在怨念的藤堂月。 看着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怨念扫走一半。接完电话后,怨念彻底消除。而且心情指数瞬间好起来超过平常的十个百分点。 由此可见打电话来的某人可不只是道歉那么简单哦。 约会与爽约 话说被队友们调侃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没跟藤堂月打声招呼就离开的真田,走到学校大门就开始后悔了:自己的这种行为实在太松懈了! 无奈又撇不下面子折回去,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一路纠结到家。刚到家,真田就接到柳的电话。 柳说,真田你那样无视人家女孩子真是太失礼了。 见真田没吭声柳又接着说,既然默认了那个乌龙告白承认了在和藤堂月交往就不该冷落人家女孩子,不然还不如说清楚开来的好。 听到这里真田没能继续沉住气开口询问柳自己是不是应该道歉。 柳一看某铁汉被说动就开始继续完成由佳布置给自己的任务继续推波助澜的说,道歉是必须的,不过你们交往到现在好像连一次约会都没有吧?人家女生都主动开口告白了,难道连约会这种事也还要人家女生主动提么? 料想到听到这里真田不会答话,柳最后说了句:我就说到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挂掉了电话。 听完柳的电话,沉默的半晌,真田终究还是拨通了藤堂月的电话。 “藤堂么?我是真田。” “真田,有什么事么?”其实不用真田你自报家门,藤堂月也知道。早在看到来电显示就愉悦开来的某只,怎么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今天上午没有道别就先离开了,是我失礼了。” “没什么,雪野跟我讨论训练方案讨论了半天,也不好让真田你久等。所以不用太在意。”嘴上虽这么说,藤堂月心里的阴霾早以一扫而空。口是心非的某人果然还是很在乎的呀! “藤堂,明天早上的比赛结束后你有什么安排没?” “哈?”藤堂月不傻,这句话的潜台词她是听出来了的,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田会主动提出约会,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藤堂月哈完之后愣了小半天没有答话,就在真田以为对方没有听清,打算再次开口询问时,藤堂月猛然回神。 “有空。” “女网的比赛应该会先结束,你到赛场旁边那家冷饮店等我。” 藤堂月本来想说不用呀,我到男网赛场等你好了,正好给真田你加油呀!转念一想今早的场景。自己过去的话,难说还会被男网部的正选们调侃,到时候真田一恼怒把约会的事黄掉就糟糕了。 心里权衡了一下,虽然真的很想看真田的比赛,可照前面几场比赛的情况来看,用不着真田出场立海大就三场全胜了。就算有幸看到真田出赛,可是对比起来还是真田主动提出的约会更诱人一些。 “那好吧。比赛结束后我到那里等你,就不过去给你加油了。” “嗯。再见。” “明天的比赛加油哦!再见。” 挂了电话,憧憬着交往后第一次正式约会的藤堂月激动得半夜都还未能入眠。不停地在床上翻滚着,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傻笑,不过那些傻笑貌似可以翻译成:幸福哦!幸福哦! …… 今天立海大附中女网的这场比赛对手也算得上强手。第二双打和第三单打都拖入了抢七局,最后还是雪野出马才奠定了胜局。看了看时间,以真田他们的实力,男网那边的比赛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因此藤堂月放弃了过去偷看的想法,直奔冷饮店。 喝完一杯奶茶还看不见真田的身影,藤堂月安慰自己:天气太热,是我喝得太快了。 天知道这天的太阳一直沐浴在云朵里,到了中午还没露个头。而满心欢喜时不时探头看向窗外的藤堂月喝完这杯奶茶的速度更是比平时慢了许多。 喝完第二杯奶茶仍然看不见真田的身影,藤堂月开始捶胸顿足:失策呀!这个时间还没结束比赛就证明今天的对手不算弱,真田肯定出场了。我怎么就没跟去看看呢? 天知道此时男网的比赛场上不管是选手还是裁判都走光了。 喝完第三杯奶茶依旧看不见真田的身影,藤堂月开始左摇右晃:好像喝太多了,想小解……天知道(天:这次我什么也不知道!)…… 走出洗手间,藤堂月没有再要第四杯奶茶,而是掏出了电话。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无应答,请稍后再拨。” 重播,依旧如此。 难道比赛还没结束?拖入抢七还是拉力战? 抱着这样的想法,藤堂月结完帐匆匆地跑回了男网比赛场地。 看着空无一人的网球场,藤堂月的心里更是疑惑了。 又掏出电话。 “堂姐,我是月。真田他们的比赛结束了么?” “早就结束了。” “那他们回家了?” “都散了好半天了,应该回家了吧。怎么了?” “没什么。” “说来刚才在男网比赛场怎么没看见你?你们今天结束的不算太晚呀,连雪野都有赶过来看到第三单打的比赛。你跑哪打混去了?” “那个,我有点事先走了。” “什么事能比来给真田加油还重要?” “那个,比赛的时候没出现什么状况吧?” “一如既往的前三局均是六比零完胜,你说会有什么状况?” “他们还是这么强呀,那堂姐先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 前三局就奠定了胜局说明不是赛时延长,网球部比完赛都解散了说明也不是网球部有什么事。以真田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放人鸽子的,就算临时有事也一定会打电话通知一声的。而现在电话没人接听,根本联系不上,除了路上出了意外这个猜测,藤堂月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拿起电话继续拨打着那个号码,传来的始终是嘟嘟嘟完后机械回复着的电子音。毫无感情的电子女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无人接听,藤堂月的心越来越着急。 就在藤堂月打算拨打由佳的电话再问个究竟时,电话响了起来。 “喂,真田么?你在哪里?” “藤堂,我现在在家。比赛结束后和幸村讨论下场比赛的人员安排没能赴约,抱歉。” “怎么不接电话呢?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吓死我了。” “比赛的时候关了静音,真的很抱歉。” “正事要紧,约会的话,以后还有机会。只是不见你人,电话又没人接,怕你出什么事,你没事就好。那么好好休息吧,养精蓄锐准备下一场比赛。” “嗯,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藤堂月舒了一口气,悬在心头的大石块总算是放下了。 仰头望着天,对上破云而出的太阳的是一张同样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嘴角亲启,藤堂月喃喃自语到:还好他没事。 不同于藤堂月挂掉电话后的如释重负,真田此时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比赛后确实是有事,真田也确实是因为这件事忘掉了由他自己发出的约会。直到看见手机上将近二十来通未接来电,才想起让她在冷饮店等自己的藤堂月。 爽约这种事真田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而且还是自己发出的邀请,而被爽约的是正在和自己交往的女生。 听见电话那头藤堂月的焦急并且没有半点埋怨,真田更加内疚了。 对不起。 望着电话上的名字,真田在心里重重的说着这三个字。然后收起电话,走进了病房。 挥手说再见(番外) 机场的出口处。 浅绿色的运动服使来人显得很有活力,齐耳的短发很精神,背着一个诺大的旅行包也不显长途跋涉后的疲惫,脸上洋溢着暖人的微笑,很是活力四射的一个女生。 只见女生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机场,上了计程车,一个多小时后抵达了一个不知名的村落。 下车,付钱。微笑着跟司机道再见。接着是猛地一转身深吸了一口气,面向村子的方向大吼道: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顿时间整个村子鸡飞狗跳,十多个小孩朝着少女飞奔过来。 “月月姐姐。” “是月月姐姐回来了。” “月月姐姐我们想死你了!” …… 不一会儿少女身边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微笑着一一打过招呼,在他们的簇拥下走到了一间围着藩篱的竹屋前。 少女右手扶上竹制的栅栏门,脸上的微笑慢慢的淡了下去,浮上了一抹伤感,一抹眷念,还有一抹释然。 “是月月回来了么?”一个苍老的个声音传进了少女的耳朵。 “阿婆,是我。”少女侧过身,对上临屋的老人。 “过来坐坐吧。”说完,老人转身进了屋。 “好的。”少女散开了周围的小伙伴,随着老人进了屋。 少女是藤堂月,那位阿婆便是藤堂月外婆家那位担任着村里神职的邻居。 等藤堂月进了屋子,老人已经切好了茶。 不等老人客气,藤堂月已坐定,很自觉的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阿婆泡的普洱还是那么香醇。” “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不知道。呆着看吧,兴许不走了咧,人家舍不得阿婆嘛。”语气里是浓浓的撒娇。 对于撒娇这一套,老人显然是见多了直接无视掉。而那句兴许不走了也没惊起老人心里的波澜,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在那边又闯祸了吧。” “咳咳咳。”一句话呛到了正在抿茶的少女,猛地拍打着胸脯顺气,然后有些愠怒的开口:“阿婆,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很乖的啦!真是的,人家是想念你了,特意回来看你的,这么说我,我生气了!”说着嘟哝着嘴别过了脸。 看着闹别扭的少女,老人那皱纹满布的脸上浮起了笑意。不过很快一闪而逝。 “看来我们的小丫头是遇上烦心事了。是被哪个小伙给抛弃了吧。” 一听这话,佯装着恼怒的小脸瞬间转换成一脸幽怨: “阿婆说话还是这么直咧,都不考虑一下人家受伤的心灵。” “说吧,怎么回事。我们的月月可不是遇到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的人呐。从日本那么远逃回村子来,可不像是我们的月月会有的行为啊。” 知道阿婆是在开导自己给自己打气,可是心里那份沉重却怎么也扫不开。 “唉。”叹了口气,少女再度开口:“阿婆,爱情这个东西不是努力就会有回报的。这个我也懂,咱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是让我无法释怀的是我竟然是输给了一个男人!虽然他长得倾国倾城是没错,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难道爱情真的无关性别么?” “咳咳咳。”所谓风水轮流转,这回呛到的是老人。一扫刚才的处变不惊,老人很不敢相信的发问:“你说什么?” …… 那日的集训藤堂月是兴高采烈的去的,可是如同上次合训一般,兴高采烈的开始不一定有个兴高采烈的结束。 如果说合训时的意外只是仁王的恶作剧,最多让藤堂月窘上几天。那么这次集训来自真田的如惊天霹雳的打击足以让藤堂月哀大莫过于心死。 话说一直备受冷落的藤堂月原本打算趁着这次集训加紧跟真田交流交流感情的。一开始倒也算是顺利,不似前一段时间的冷谈,真田时不时的跟自己说说话什么的,虽然真田老是欲言又止,可也总比没有强吧。 这个季节正是西瓜成熟的季节,贪吃的井丸和切原趁着休息的时间也不知道从哪摸回来几个瓜,切开来又脆又水又甜。很好这一口的藤堂月没比井丸少吃多少,所以从来一觉睡到天亮的藤堂月今晚没少朝着厕所的方向小跑。 夜路走多了是会撞鬼滴,何况又是在这深山老林里。于是当藤堂月第三次从房间直奔厕所时,就在走廊上看见了一个黑影。藤堂月当即就吓得转身往回跑,可刚一转身就听见黑影出声了,而且那个声音是藤堂月非常熟悉的——真田。 于是藤堂月转过身,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附耳偷听。 深夜的深山里,安静是一大特点。再加上距离不算远,就连电话那端的声音藤堂月也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楚。 “还没有说。” (不是说趁这次说清楚么?还不让我跟去,说要自己跟她说,你不会是心软了吧?还是被人家的柔情给感动了?) “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不要再说那种话!” 这句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真田另有所爱确实够让藤堂月震惊的,可电话那段分明就是个男音呀!而且凭借着自己那过人的听力,藤堂月认出那男音的主人正是这次集训缺席的男网部部长——幸村精市——这才是最大的霹雳呀! 顺理成章的,藤堂月联想起上次真田的爽约,原因就是跟幸村讨论所谓的下场比赛的人员安排吧。可据可靠消息,关于人员安排这种事情一向都是幸村和柳决定的。当时一心念及真田的安危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怎么想怎么可疑呀!再加上这通电话…… (那就快点解决呀!这种事情越拖越难办。) “我会在集训结束前会跟她说清楚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弦一郎,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处于吃惊加臆想状态的藤堂月忘记了偷听的善后工作——在被偷听的人发现之前遁走。 于是挂完电话准备回房的真田一转身就对上了满脸不可思议的藤堂月。 对于着突如其来的撞破,真田也愣住了,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老半天。 忍不住先开口的是藤堂月: “那个,真田……” “我先说!”见藤堂月开口,真田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了想被撞破的是自己,这次没有道理再让藤堂月主动了,与其再纠缠不休不如就让自己一次性说清楚吧! “我是想说……” “藤堂,请让我先说!”再次打断藤堂月,语气里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强势。 “可是我……” “都说了我先说!”看着不听指挥的藤堂月真田一下子就怒了。声音的分贝一下子提高。 一反常态的,一向在真田面前妥协惯了的藤堂月也来了脾气。 “可是我真的很急!所以等我上完厕所回来你再说好吗?”藤堂月以同样高的分贝回敬了真田。 两人连续爆发小宇宙结果就是呈条带状分布的房间里的的人都被惊醒,纷纷推开门探出了头。 “怎么了?” 看着睡眼迷蒙的几只,真田不自在的压了压帽檐,开口道: “我在庭院里等你。”然后对着走廊中气十足的呵了一声:“没事,大家都会去睡觉!” “哦。”被吵醒的几只哦完以后关门,继续睡觉。 “哦。”藤堂月哦完以后看着真田眼去的背景,眼里泛起了泪花,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死真田,平时半天憋不出个屁来,今天话这么多,害人家小解憋得好辛苦! 吐槽完毕,藤堂月飞奔似的跑向了厕所。 五分钟后,杂草丛生的庭院内。一男一女对峙着。 “说吧。” “……” “刚才急着说,现在又不吭声了。真田你是真有话想说呢,还是故意憋我小解?” “……”听到这话,真田更没办法开口了。 “你不想说了,那么就由我来问吧。既然你爱的是……”酝酿了半天还是接受不了的藤堂月,幸村这个名字实在没法说出口。“爱的是那个谁,那干嘛还答应跟我交往?” “那是个误会,那天的电话,你告白那句我没听清。” “……”这下换作藤堂月没语言了,努力的张了张嘴,好不容易蹦出一句:“那后来为什么不说?” “藤堂,我……”看着欲言又止的真田,藤堂月叹了口气。 “其实吧,我没你想像的那么脆弱,爱情这种事总归还是要两厢情愿的。可是真田你欲拒还迎的态度真的让我误解了。现在真相大白了也好,咱俩就好聚好散吧!祝你和……”咽了咽口水,虽然艰难但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幸村幸福!再见。”说罢,藤堂月还配合着肢体语言,煽情的挥了挥手。接着,也不等真田的反应,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的房间开拔。 睡在床上扭来扭去的藤堂月一下子坐了起来:我果然是比想象中来的脆弱呀!你要爬墙吧找个女的也行呀!不过就幸村那姿色,输给他也不算丢脸吧?可是怎么像都是我吃亏噎!凭什么开口告白的是我,提出分手的却是你?真是可怜了我这一颗纯情的少女心,就这么碎了。唉…… 长长的叹了口气,藤堂月打包连夜离开了集训地。然后搭上了回中国的飞机。 …… “这么说,我们月月是被甩的那个呀。”老人听完藤堂月的叙述,故作同情状,可这话怎么听都是调侃的味道更重一些。 “阿婆!人家失恋了噎!你不安慰还打击!你不厚道!” “呵呵,初恋就是用来失败的嘛!有什么好难过的,就当积累经验呀!你回来得正好,上次我去邻村驱鬼,正好有户人家托我给他们家寻个儿媳妇。那个小伙子挺不错的,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真的?我不要太威严那种哦!那样的话我会睹人伤情。我也不要太美型的中性美,那样我会怨念到死!” “不是你说得那种呐,是个很阳光的男孩子。” “那现在就去看看吧?” “现在?月月你也太心急了吧?” “不是说想要忘记一段恋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么?走啦走啦!” “呃……” 就这样,阿婆被处于亢奋状态的藤堂月一把拖起,朝着邻村奔去。 …… 一个星期以后,藤堂月他们村和邻村举行了一场热闹的婚礼。 全文完。 小小的护短 县大会以立海大男网部和女网部双双顺利晋级关东大赛而宣告结束。于是两部都决定做点什么来庆祝一下,经过两部部长深思熟虑后做出了相同的决定——集训。 雪野想要集训倒是说得通的,女网部以县大会第二名的身份晋级关东大赛。 与县大会不同的是,关东大赛到半决赛以前都是淘汰赛,即输一场就没有机会了。面对去年的全国冠军队,还有东京地区去年的季军和八强中的两支强队,雪野没法泰然处之,开赛前的一个星期,用来集训成了必然。 可要说男网部搞集训,还折腾到山里去就让人匪夷所思了。毕竟以立海大的实力,傲视关东赛区根本没有敌手,虽说青学的手冢国光、不二周助和冰帝的迹部景吾都算是日本中学网球界的翘楚,可到底也只是一两个,对于整体实力均衡的立海大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次集训由真田全权负责,柳协助。换而言之,部长幸村精市并未参与其中。 雪野虽然想沾沾男网部的光,借着男网部的集训顺道提升一下女网部的整体实力。可以听说要进山去集训就知道没戏了。虽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虽说自己可以蹭着去,但自己这个一部只长也不能只考虑自己的训练,女网那帮连雪野在都找着机会偷懒的家伙没了她的监督还不懒散成一片么? 不参加,不代表不好奇,于是窜唆着藤堂月去打探消息。 再说藤堂月,除去雪野遣派的任务,自己也很好奇男网部这是唱的哪一处。可自从那日真田爽约后,两人除了在班里的碰面,就没有再单独见过面了。每次部活后藤堂月到达男网部球场,得到的消息都是:副部长训练完就走了。有两次提前来也只看到真田匆匆离开的背影。就连一周一次的网球指导训练也被真田以关东大赛将近周末部里有活动的理由给无限延期了。 而每每问由佳,没得到答案不说,还得承受由佳那无尽的怨念: “你这个男网部副部长的女朋友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死柳莲二!这次连我都瞒的死死的!”说罢,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 接到藤堂由佳的电话之前,藤堂月已经坐在书桌前发呆了一个晚上了。应该是练习《滕王阁序》的小楷本上写满了:为什么呢?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之类的云云。 能让恋爱中的女生纠结的无外乎她的恋情出了问题,藤堂月也不例外。 对于真田那日的爽约,藤堂月本来是真的没有在意的。当时一心只是他安全就好。可是接连下来真田的态度让一向不多疑的藤堂月不得不猜疑起来。 交往后第一次约会的爽约——每周网球指导训练的取消——训练后不等自己单独先走——每次电话通话都力图最快讲完挂断。每件事分开来看都能有它存在的理由,可凑到一起,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男方情变的先兆,当然如果男方是真田这样的存在的话,这种情况就跟让真田s仁王去跟一堆花痴女眉来眼去的几率一样低。 于是猜测未果,脑子里纠结着的十万个为什么直接反应到了小楷本上。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藤堂月才回神。 “摩西摩西。” “月,是我。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早上七点男网部网球场集合。集训一星期。”跟上次合训时雪野打来的电话的内容基本相似,只是这次打电话来的是由佳。 “什么意思?”纠结着十万个为什么的藤堂月此时脑子本来就不够用,再被由佳这没头没脑的一席话轰炸,很是有点不知所云的味道。 “意思就是,男网部的集训招两个后勤,而不忍心看你饱受一个星期的相思之苦的你的可爱又可亲的堂姐我打算把你捎上。” “可是女网部也有集训,雪野她……” “你一个替补集训啥?雪野那边我都说定了。好啦,不废话了,我还要收拾东西。你也准备好,明天别迟到了。挂了,拜拜。” “哦,再见。” …… 话说今天车上的座位比较诡异。一般人坐车都喜欢往前面坐的吧,可看看这车人,竟然一个劲的外后面那一排挤。 早上集合完毕,由真田率先上了车入座。一向喜坐靠窗位子的他故意把那个位子留了出来,给爱看向窗外神游太虚的某只,而某只也心领神会的走过去打算入座。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些不识趣的人,比如说紧跟在藤堂月身后的由佳。 只见由佳一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正欲走向真田的藤堂月,不由分说的朝着最后一排走去。 由佳后面跟着的是柳,看着她一反常态的做法——这位对堂妹很有爱的堂姐以往都是变着法的把藤堂月和真田往一块凑的。又看了看真田有些错愕的眼神,一言不语的坐到了由佳旁边,任由女生一个劲的某瞪:你坐开点坐开点!就是不挪位子。 察颜观色这种本事,要说最厉害的莫过于有诈骗师之称的仁王雅治了。一见这阵势就知道绝对是有好戏的,这次幸村没来,正好没人打压自己。心里如意算盘一打,拉着身边的搭档,不动声色的坐到了后排最后的两个位子上。 而最后上车的丸井和切原对了对眼神,一脸讪讪,看来好玩的事被错过了呀! 其实藤堂由佳的一反常态是有原因的,原因么就是对于这次的集训地由佳有阴影,而这个阴影就来自她小时候很混世魔王的堂妹,所以想把藤堂月拉到偏僻的角落交代些话。可现在这个状况…… 由佳身子倾向藤堂月,凑到耳根前: “月,等下到了集训地不要乱说话。” “哈?” “哈什么哈?说好!” “好!”看着凶神恶煞的堂姐,藤堂月识相的妥协了,虽然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旁边的三座大佛也被姐妹俩这一举动搞得更有兴致了,而前座的好奇宝宝两三只也是尽量贴着靠背想打听到点什么。 由佳也不笨,看出一个个等着看戏,在发出那通低声警告后便禁声闭目养神。 一般看戏的人看着没戏可看了自然是散开来,可是不一般的人哩就会自己找乐子,弄出点戏来看。而仁王便是归为不一般的看戏高手级别。 “月月你不用紧张,这次的集训地没有游泳池哦。” “咳咳咳。”别提到糗事的藤堂月即使没有在喝水也被噎到。 “游泳池是没有,不过有条小河。”答话的是由佳,说话的功夫还不忘对着藤堂月挤眉弄眼好半天。 也不知是由佳的暗示太不明显还是藤堂月领悟能力差。 “堂姐你也跟着瞎起哄!” “……”知道藤堂月误解了她的意思,又无法言明,由佳无奈的转过脸坐正,不再答话。 看着没能掀起点风浪来,仁王不死心的想继续: “藤堂……” “雅治你话太多了。”打断仁王的是他身边的自己家搭档柳生。 “我说搭档,不带这样拆台的吧?” “多说多错。”柳生这句平时用来点播切原的话终于易主了。于是一贯被训斥难得作为看戏人的切原不自己的笑出了声。 没看成戏反而吃了憋被单细胞的学弟嘲笑,不讨回点利息可不是仁王的作风。无视柳生的劝告,仁王再度开口: “我说藤堂……” “柳,这次集训的对打训练把我跟柳生换一下。”开口的是真田。 “好。” 这次成功的让仁王禁声了,因为柳生的对手就是仁王雅治。 其实对于仁王来说,对手换成真田也没什么,毕竟是训练赛。可是当对方在这么恰当的时机开口,怎么听都带有威胁的味道。仁王雅治从来不担心对手有多强大,前提是正式比赛。一般的练习他可不想把自己全力拼到残,再加上上次合训后魔鬼训练的阴影。别说狡猾如狐狸般的仁王雅治,就是单细胞的切原也知道此时该闭嘴了。 于是除了依旧端正的坐着的真田,就连佯装睡着了的藤堂由佳都睁开了眼,随着大潮流意味深长的看向藤堂月。然后七个人的心里都在感该:不简单呐,不简单。能把真田动摇成那样,为了护短,连平时最不屑的威胁暗示都用上了。 被看得很不好意思的藤堂月把脸转向窗外,突然意识到,这条去集训地的路怎么这么眼熟呢? …… 藤堂月心里的疑惑在抵达集训地时彻底解开,包括上车时堂姐的那句:月,等下到了集训地不要乱说话。甚至在扬起头看见集训时他们所要居住的房屋的烟囱上挂着的被熏成黑色的貌似是块布的东西时,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 不理会身边头上青筋一个接着一个爆的由佳,藤堂月大有笑抽了的趋势。 “月知道那是什么么?”一直注意藤堂月反应的柳开口。关于那个东西,以前来集训时就见过。大家都有问过由佳,可是由佳不但不说,还一提就急。于是只是单纯问问的各位被由佳一反常态的态度弄成了极度好奇。 看藤堂月这个样子绝对是知道的。 抱着这一想法,一个个也竖起了耳朵。 只是柳呀,你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既然由佳有心隐瞒,想要知道真相怎么能当着她的面问呢?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的藤堂月开口道: “你们想知道?” “嗯。”齐齐的回答再齐齐的点头。至于真田,你那个压帽檐的动作我能理解为代替点头么? “好,那我告诉你们哦,那是……唔” 呼之欲出的答案被由佳一把手按了回去,然后不顾看戏的一干人等,拖着藤堂月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屋子。 摇身变大厨 将藤堂月拖入屋内,由佳四下看看了,没人跟来,舒了口气猛地关上了门。再转过头时已经换成了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 “不是叫你不要乱说话吗?” “堂姐你认识我十多年了,你觉得我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人么?” “藤堂月!” “好啦,你老是逗我,现在好不容易农奴翻身做主人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好月月,我发誓以后都不挤兑你了。所以保密好不好。” “这个嘛……不好!” “喂,你可別恩将仇报呀!早知道我就不捎你来了,等你在家当怨妇!” “好啦,我保密成了吧!真是。”这个堂姐就知道自己受不得别人念好的,还真会戳自己的软肋。不过说来也是,堂姐完全可以不带自己来那样也没法威胁她了。不过……“话说回来,柳连这个都介意的话,你们的感情基础也太不稳固了吧?” “这不是稳不稳固的问题好不好?是丢不丢人的问题噎!换成你你好意思满世界宣传?” “咳咳,那到也是,的确有够丢人的。呵呵。” “你还好意思笑!也不想想是谁害的,话说我干嘛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你保密呀?没让你爬上去给我取下来就不错了。你还蹬鼻子上脸的说什么农奴翻身,我才是那个农奴吧。哈……”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堂姐,藤堂月有些发忡。 “堂姐你别激动,我保密还不成么?” “这还差不多,那发个誓来听听。” “我发誓!” “这就完了?” “不然还想怎样?” “跟着我念一遍:我发誓不将那件事说出去,不然就让我和真田之间over。” “喂,你太过分了吧!” “过分?还说我过分,也不想想是谁……” 看着口若悬河了将近十来分钟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堂姐,藤堂月终于破功。 “好啦!我照说就是,我发誓不将那件事说出去,不然就让我和真田之间over。”反正也没想过要往外捅,大不了保密好了。 “呵呵,这才乖嘛!” “不过堂姐,网球部的集训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同在学生会的关系,堂哥跟幸村关系不错,所以听说网球部要搞集训就帮他们找地了。他们二年级的时候就经常来这边集训了。反正除了砍伐季节这边也没人。” 这次的集训地是藤堂月本家家业中——林木业的一处山林。诺大的别墅除了砍伐季节供砍伐工人居住外,夏季也是很好的避暑胜地,小时候一大家子没少来,因此藤堂月和由佳都在这里留下过美好或者不那么美好的回忆。 …… 开始的安排是藤堂月帮忙统计数据,由佳准备午餐。当训练开始后五分钟由佳冲到球场问了一个很没水准的问题:煮饭是用热水还是用冷水后,大家意识到他们聘用的是一个多么没水准的炊事员,于是把搞统计工作的藤堂月也派到了厨房。 虽说煮饭这种很没挑战性的工作还难不倒藤堂月,可她的水平貌似也就只是停留在会煮饭的水准上。 在由佳不停的称赞声中: “月你太棒了,真是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呀!偶像!偶像!” “接下来要怎么做?” “哈?” “饭煮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做菜呀!” “哦。” 由佳等了半天,发现藤堂月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还不弄?” “我只会煮饭,做菜的话我给你打下手。你这个主厨没有下命令我怎么做?” “哈?也就是说你也不会?” “不会。” “可是你不是会煮饭么?” “煮饭那么简单是个人都会好不好?”看着堂姐越来越差的脸色,藤堂月改口,“当然也不排除例外的情况。” “月别玩了,外面那么几号人还等着开饭咧。” “我是真的不会啦!不过堂姐你这句话的意思我能理解为你也不会么?” “我连饭都不会煮,怎么可能会弄菜?” “哈?你不是参加过烹饪社么?” “我就参加了一个月,学学烤烤蛋糕什么的,觉得没趣就退了,没学过做饭啦。” “那怎么办?” 话说藤堂月和由佳这种家庭,虽然不至于惯她们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可也还不至于要她们学习下厨。藤堂月跟外婆生活的那段时间,倒也帮忙做些家务,也只是煮煮饭,打扫打扫屋子什么的,炒菜这种技术活从来都只是打打下手。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小半天。 “那以前来这边是谁管伙食的?” “上几次堂哥有跟来。都是他在弄。” “哈?” “哈什么哈。你堂哥可是日式,西式无一不通的。那像你,啧啧啧……” “堂姐,你这话很没说服力噎!那这次怎么不叫上堂哥?” “他有事来不了,再说我想的有你嘛!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看来只有再到外面求助了,真是。” “你也不嫌丢脸。” “我倒想给自己长脸,可是你行么?” “这个嘛,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什么意思?”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想当年我可没少给外婆打下手,理论早就一肚子了,今天正好实践一下。” “喂,你确定没问题么?” “试试就知道了。”说着撸了撸衣袖,“你,给本大厨洗菜去!” …… “咦,这个鸡蛋怎么粘锅了?” “你使劲铲铲。” “铲不动噎。” “月你没放油么?” “哎呀忘记了。” “……” “月你怎么老夹锅里的菜吃,还边吃边吐?” “不尝我怎么知道熟了没有,吐掉的都是生的,等我不吐了就证明可以了。” “可是,你再这么夹下去锅里的菜还没熟就被你夹光了。” “……” …… …… 一个小时以后。 “完成了。” “嗯,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且不说味道怎么样,卖相还是不错的。” “堂姐要不要尝尝看?” “好呀!呃,还是等他们一起吧。”虽说看起来不错,可好看不好吃这种可能对于第一次下厨的藤堂月来说还是很有可能的。所以还是先找个人试吃把稳些。 “也好。” 五分钟后,由佳那洪亮的声音在网球场响起: “开饭啦!” 十分钟后,众人入席坐定。 “看起来好好吃哦。”首先发表意见的是丸井。“不过不像是日本料理噎。” “是中国菜,我只会这个。” “是中国料理吗?那一定要吃吃看。”说着丸井就加了一筷子往嘴里送,“藤堂,中国料理都不放盐的么?” “月你不是忘记了吧?刚才煎蛋就忘记放油了。”看着丸井除了觉得盐不够意外没什么异议,由佳也加了一筷子。“好像是淡了点。” “那个我吃东西清淡所以按照自己口味做的,大家吃吃看,要是觉得淡的话我去拿盐。” “还行。” “可以将就。” “正好。” …… 于是无视丸井的意见,这顿饭就这样吃了下去。只是其间由佳有和藤堂月眼语数回合: “你喜清淡?那那个无辣不欢,空着嘴吃小米辣的是谁?” “我现在喜欢不行?你管我。” “呵呵,假公济私呀!” “咳咳咳,烟囱,烟囱。” “……你狠!” 还有就是井丸的几句嚷嚷: “中国料理也不怎么样嘛,还是翔明弄的好吃。” 没等藤堂月搭腔,由佳先开了口了: “文太呀,这是我们家月第一次下厨,能煮熟了端上桌已经不错啦!” “什么?第一次?”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等你尝过之后才动手?” “原来刚才冠冕堂皇的说等大家来了再一起是这个原因呀!”藤堂月很是不悦的抢过发言权。 意识到说漏了嘴,由佳讪讪道: “那个是主要原因嘛!再说现在不是很成功么?很好吃大家说是吧!” “很不错。”帮腔的自然是柳。 “第一次做饭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不错了。”说的如此恳切的是桑原。 “这个天气,又加上刚运动完,吃清淡些好。藤堂想的很周到。”说着,伸出修长的中指推了推眼睛。(这么有标志性的动作就不用我说明是谁了吧?) “确实很不错呀,是吧真田?”无风也能掀起点浪来的自然是仁王。 “嗯。” 看着前辈们都发表了评论,不甘落后的切原也匆匆开口,指着桌子上的一盘菜说: “这个最好吃了。” “那个是很好吃没错,不过赤也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调侃的是仁王,而切原指着的正是一盘凉拌海带。 “仁王前辈!” “哈哈哈……” …… 在一片欢笑声中,这顿午餐算是圆满结束了。 柳的小算计 经过一天的训练自然是又乏又累,晚饭过后便有人提议玩点什么消遣一下。 于是切原兴致勃勃的说,好呀好呀,我们来玩psp吧,我带了两个来,比赛轮换制怎么样? 换来的是集体的鄙视,外加真田的一记铁拳:参加集训还带游戏机,太松懈了!训练期间游戏机由我来保管!切原你专心训练! 切原的提议就这样被镇压了,并且还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上缴了游戏机。 接着发言的是丸井,要不我们讲鬼故事吧。 换来的是集体的比对切原更深的鄙视外加仁王的吐槽:也不知道第一次来集训时是哪个提议讲鬼故事,结果第一个都没听完就大叫着跑开了,还迷了路让大家找了一晚上。 比切原幸运的是丸井还有一个可靠的搭档,于是往自家搭档那里一缩,再附送上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桑原果然站出来帮丸井说话了:上次那个鬼故事的确很可怕,我也有被吓到。 看着柳的暗示,藤堂月适当的开口,那到底玩什么呢? 顺着藤堂月的话,柳一边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一边开口: “玩个扑克游戏吧。” 其实从提议玩游戏以来,由佳就处于一级戒备状态。她可不相信这帮家伙能轻易的忘掉烟囱事件。不过当听见柳提议的是扑克游戏,而非真心话大冒险这一类时,由佳暂时放松了那根紧绷着的神经。 再其实咧,柳确实是没死心。且不说那是关于由佳的,就是那份对数据特有的执着也让他不能不想方设法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柳知道要是提议真心话大冒险这一类的游戏,由佳肯定会否决,然后再威逼利诱着藤堂月跟着否决。而藤堂月也否决的话,照今天来时车上真田对藤堂月的护短来看,保不齐也会投反对票。所以才想起了曲线救国这一出——用扑克打马虎眼。 “就是从a到k中抽出一张来代表我们自己。然后跟着王在一起洗牌发牌。多出的那张放在中间。然后大家看自己面前的牌,抽中王的人可以要求几号跟几号做一件事。” “切,不是跟真心话大冒险差不多么。无聊,我不玩。月你也别玩了。” 不出柳所料,由佳果然反对还拉上藤堂月。不过…… “我话还没说完。这个游戏的乐趣在于,恶作剧可能会作弄到自己。” “怎么说?”听柳这么一卖关子,就连真田也来了兴趣。 “刚才不是说每一个牌号代表自己还要加入王么?那么发完牌必然多出一张。多出的那张放在中间代表抽到王的那个人,而在王提出条件之前,那张牌是不能开启的,所以抽到王的那个人提出的条件很有可能作弄到自己。如果中间反盖着的牌才是王就洗牌从发。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耶,这样的话就不会只是被仁王作弄了,话说我好想看看他被自己作弄到的样子!我要玩!”第一个举手赞成的是丸井。 “虽然没有psp那么诱人,不过勉强可以接受。”仍处于被没收了游戏机后极度怨念中的切原。 “呐,搭档我们来比比谁比较走运?” “没问题。”柳生推了推眼镜,应战。 “那我也参加吧。”顺着大潮流走的是一向合群的桑原。 “真田你怎么说?”其他的人对于新奇的游戏必然不会拒绝,柳的任务是搞定对于玩游戏很不配合的真田,毕竟这次幸村没来,没人敢说,真田反对无效。 “好吧。”看着兴致勃勃的大家,真田终于没扫兴。 至于由佳。 “呐,堂姐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们也参加吧?” “这个……”说没兴趣是假的,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向是会被算计的样子。 “堂姐,反正中招的可能是提条件的人,大家提条件时都会保守些,没问题的。玩吧。”藤堂月看着有些动摇的由佳,继续煽动着。 “那,好吧。”想着藤堂月说的在理,由佳终于答应了下来。只是由佳呀,有些条件是可以转化语言来提的,这样的结果就是怎么都能针对到你呀! 哦耶!作战成功! 提前狼狈为j的两只趁着由佳不注意交换了一下胜利的眼神。 这一动作若有所思的由佳没有发现,仍在怨念的切原没有发现,拉着自家搭档激动的讨论着惩罚条件的丸井和耳朵不停被轰炸的桑原也没有发现。可是却没有逃过剩下三个人的眼镜。 于是真田压了压帽檐开始思量那个总是状况不断的冒失鬼和自家的军师又在算计些什么。想着想着,心里有些发毛(皇帝呀,你要稳住。因为这次咧对象并不是你)。 而仁王则和身边的柳生进行着心有灵犀的眼神交流: 这两个人绝对有猫腻!只是不知道这次中招的是真田还是由佳? 静观其变吧。 …… 第一轮开始了,有幸第一个拿王的不是在心里祈祷了百八十遍,我要拿王我要拿王的柳。而是兴致不高,纯属陪玩的真田。 于是除了藤堂月以外,所有人都一副死迷佯眼的样子,倒不是藤堂月捧真田的场,而是之前没跟真田玩过这类游戏,不知道真田有多闷。不过就算是满怀期待的藤堂月再想给真田面子,在真田说完条件后嘴角也忍不住抽搐起来。 “1号和2号明天训练加倍。” “……”这是大家的反应。 “如果其中有他们俩怎么办?”仁王指了指藤堂月和藤堂由佳。 “……”沉默了半晌,真田改口到:“那就绕着屋子跑一圈吧。” “……”大家很是无趣的翻着牌。 宣布规则的时候才说过的可能会作弄到自己,第一次游戏就实现了。 2号是中间那张牌,即真田。而1号,是我们那好不容易才从游戏机被上缴的无限怨念中解脱出来,抱着满怀的热忱投入游戏中,此时又被拉回无尽怨念的切原小海带同学。 在大家的目送中,黑着脸和苦着脸的两位开始了跑圈。时不时的还传来一句: “切原太松懈了!跑快点!” “哎呀,副部长,这是游戏啦!干嘛这么认真。” “游戏也不能松懈!” 于是众人同时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再让真田抽到王,千万不要再让真田抽到王…… …… 第二轮似乎是上天听到了众人的祷告,抽到王的是仁王。 考虑到真田刚才的现世报,仁王本想选择了一个保守点的条件提。可本着一向恶搞的习性,再加上抱着真田才自己中招不可以连续这么背的侥幸心理。仁王还是说出了心里最原始的想法: “2号对8号上演一出深情款款的求婚告白。最后要求来个视觉错位的深吻。” “不行!”开口反对的是真田。这样的要求都不反对那就不是真田了。只是反对有没有效,那就另计了。 “刚才忘记说了,提出的要求除非有一半以上人反对,不然反对无效。现在既然真田有异议,那么我们举手表决一下吧。同意的举手。”其实柳倒不是多想看着出闹剧,说来他自己也怕中招。但是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的开反对有效的先河,不然后面的计划由佳也如法炮制就前功尽弃了。 举手表决的结果是7:2。七个同意,两个反对。 反对的人中,自然有真田。而另一个,并非藤堂月,而是…… 于是仁王小人得志的j笑着说: “翻牌翻牌,2号和8号自觉点站出来。” 烟囱大揭秘 看着有些不情愿,但仍是从容潇洒起身的柳生。仁王的笑容更深了。 “搭档呀,你可是记上一分了哦。下一把努力呀!” 柳生抽到的是8号,也是刚才投反对票的其中一人。 等了半天不见第二个人站出来,仁王开始不满: “是谁这么不自觉?难道要我……”说说到这里,仁王突然禁声了。看着满是玩味的大家翻过来示意他的牌,再次验证了现世报这种东西的强大存在感。中间那张代表仁王的牌清清楚楚的显示着:红心2。 看着吃瘪的仁王,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切原更是得意忘形道: “仁王前辈快一点呀!自己提的要求可不要食言呀!” “就是就是,別辜负了我们的支持呀!”煽风点火的是丸井。 看着等着看戏的一干人等,仁王知道躲不过倒也释然。 “不就是演戏吗?小菜一碟。” 说完,单膝跪在柳生面前,一双桃花眼此时深情款款的饱含了爱慕之意。那略带沙哑又不失性感的声音缓缓传出: “比吕士,嫁给我吧!” 此时柳生很绅士,不,是很淑女的伸出右手搭在仁王的手上。然后仁王顺势起身,环住柳生。一个很有视觉冲击力的错位深吻就这样呈现在大家面前。 除了真田压了压帽檐别过头外,大家都很应景的跟着起哄。 …… …… 几局过去了,几乎人人都有抽到,提出的无非是些整人的要求。可游戏的发起者——柳却手气很背的没能抽到那张渴望已久的王。 于是心里开始抱怨:我怎么就没想到玩之前跟各位通通气呢?真是失策! 老天终于再次听到有人在祷告,这一次抽到王的是柳。 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柳尽量保持平稳的开口: “3号和7号相互问对方一个问题,对方不准隐瞒。” 这次难得的没人反对,可就是因为没人反对,让柳很郁闷——这说明由佳不是3号和7号中的一个。 中奖的其中一位是今晚中奖率最高的柳生,而另一个是藤堂月。 “其实这个问题我想问柳生很久了。就是,你到底怕不怕鬼?” “不怕。”两个字回答得斩钉截铁,让人想不相信都不行。 “那为什么灵异社装鬼那次你会愣住?”其实藤堂月也不大相信柳生怕鬼这一说,可是那次装鬼事件中,明显愣住的柳生真的很可疑。 “藤堂,只能问对方一个问题哦。你的我已经回答了。” “……” “现在轮到我问藤堂了。就是……” 听完柳生的问题,柳心底的希望总算是死灰复燃了。而由佳一副看戏的表情顿时转换成猪肝色。藤堂月则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大家猜得不错,柳生提的问题就是:烟囱上的黑布到底是什么东西。 “换一个问题行么?那个我答应了堂姐不能说的。” “那好吧。我也不想因为游戏而让藤堂你失信于人。” “柳生你不愧是绅士!”抢着答话的是由佳,可柳生的下一句话无疑像一盆冷水般泼向由佳,浇了她一个透心凉。 “所以藤堂你不用说,用写的吧。” “哈?” “柳生比吕士!” “给。”一旁的柳迫不及待的递上了纸和笔。 藤堂月拿着纸笔,很是为难的看着自家堂姐。而其他人,一听自己感兴趣的这一出被提起,都忍不住的催促: “藤堂快写呀!快写呀!” “堂姐,我……” “好啦!你们不用问了,月你也不用那么费力的去写了,我自己说!” “谁知道是不是实话。你要是掐头去尾什么的,月也不敢指责你。”仁王一脸不信任的道出了柳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我说完要是你们觉得怀疑可以问月,我绝不干涉。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说完之后,月你要上去把它给我取下来。” “呃,这个嘛……” 不等藤堂月拒绝,有人先坐不住了。 “太胡闹了!这么高,太危险。不行!” 不理会不赞同的真田,也不理会听完真田的话后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藤堂月。由佳阴阳怪气的开口: “哼,危险?危险个屁!就是她挂上去的,还危险。我是随便呀,反正不答应我就不讲了。” “藤堂你就答应吧,大不了等会我上去取下来。”丸井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很是大气的承包了取布的工作。 “那个,不用了。还是我去取吧。” “女孩子爬那么高的确太危险了,不过我们这里这么多大老爷们还怕没人能上去取么?由佳你就说吧。” “其实我小时候经常爬,没什么的……”看着不可置信的大家,藤堂月放弃了解释,“你们还是等堂姐讲完再决定要不要去取吧。” 看着不再有异议的众人,由佳深吸了一口气,一气呵成的道出了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于是…… “哈哈哈,笑死我了。” “月,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坏呀!” “由佳真是看不出来,现在这么跋扈,原来小时候被吃月得死死的呀!” …… 就连真田也不停的压着帽檐,不知道是嫌这群人无聊还是在拼命忍住笑意。 “那么谁上去把它取下来?” “呃。” “咳咳咳。” …… 一时间,所有的笑声都被由佳这一句疑问给噎了回去。 “我去吧。本来也是说好了我去的。”藤堂月说完便起身,朝着屋旁的一颗大树走去。 “我去。” “我去。” 这异口同声的两个人是真田和柳。原因嘛,不言而喻了吧。 “好啦,抢什么抢?你们好意思取,我还不好意思让咧!就让月去,她那是自作自受。” “不行,太危险了。” “真田,怎么说她也是我堂妹,我不会把她往虎口里推的。爬树上屋这种事她可是从小就在行,熟练得很……” 藤堂月知道自家堂姐被揭了短,心里是怨念万分,要是再在这里纠缠,不知道她还要吐槽出多少自己当年的糗事。于是趁着几人在那里争论,自顾自的跑到大树下,卷了卷衣袖开爬。 见藤堂月这一动作,真田迅速越过正在喋喋不休的由佳,直奔大树下,一把扯住了藤堂月的脚踝。 “下来。” “哈?真田你放手,没事的。” “我说下来。” “真的没事啦,这棵树我从小就在爬。摔不到我的。” 看着一再坚持的藤堂月,真田决定不再废话,手上使劲一扯,树上的那个人便验证了一遍牛顿力学中的万有引力定律,跌落了下来。 不过藤堂月不是苹果,自然不可能砸到牛顿的头,而是稳稳当当的跌落到真田的怀里。 藤堂月随着重力跌落下来,树下的真田算好距离,张开宽阔的臂膀稳稳接住。中长的碎发在空中散落开来,顺着真田的帽檐划过脸庞,冰凉的发丝熨帖在脸上,那抹凉透过皮肤,直浸心底,激起的是一阵莫名的悸动。接踵而来的是一抹清香,像是洗发水的味道,又或是女儿家特有的体香,没有衍生出暧昧,反而抚平了真田心底的那阵悸动,平和而安宁。 藤堂月跌落的那一瞬间有些紧张害怕,掉入真田怀里害怕转为窘迫。可慢慢抬头对上真田的眼,明亮的眸子里是一片清明。藤堂月的惊慌失措感被抚平。 晚风浮起的是藤堂月飞舞着的长发和真田张扬着的衣角,真田任由女生的头发不规则的扫在自己的脸上,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 此情此景,总是该发生点什么的,即使沉闷如真田。当然如果没有那一声打扰的话。 “咳咳咳。” 不要问是谁那么没眼力劲,因为对于切原来说眼力劲这种东西从来不存在。何况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面对大树下上演的那堪称浪漫的一幕,情窦未开切原本来是不屑的,可是男主角是真田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切原张大了嘴,翻鼓着眼看得直直的。而这一行动导致的结果就是,大张着的嘴戗风了。 于是集体朝着切原投去了极度鄙视加郁闷的眼光。要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一幕呀! 被打扰到的两个人回过神来,均是下意识的涨红了脸。 真田迅速放下怀中的藤堂月,开口道: “你过去等。” 说完越过藤堂月,开始爬树。 “小心点。”叮嘱的话说出口,头也扬起,注视着一点点爬高的真田。 五分钟后,安全着地的真田手里多了一堆黑乎乎的布。 “过去吧。”真田对等待在树下的藤堂月说完,便大步朝着由佳走去。 不理会一群人或诧异或偷笑或吃惊或捂嘴,真田直直的走向由佳,将手里的东西一抛: “给。” “咦!”由佳条件反射的接住,看到那满是烟灰的黑布,又马上扔掉,然后跑开了。 “堂姐你去哪?”不会是受刺激了吧。抱着这一想法藤堂月和柳快步跟上。 “那东西那么脏,我去洗手啦!” “……” …… 这里要说明的两个问题。 一是关于柳和藤堂月玩扑克游戏时的配合。其实两人是事先串谋的,准确的说,这个扑克游戏是藤堂月提供的。 抽着午休的空挡,柳避开由佳的视线想找藤堂月询问烟囱事件。本来藤堂月是很有品的不出卖自家堂姐。可是柳的一句话颠覆了藤堂月的道德底线。 当时柳是这么说的: “我对由佳又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也不会到处去宣传。就看在我竭力推荐你来参加集训的份上透露给我吧。” 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 “等等,你说是你让我来参加集训的?” “是的。” “那么我堂姐呢?” “由佳起先不赞同,说是叫上雪野,后来因为雪野要忙自己部里的集训来不了,一时又不好找别的人才勉强答应了。” “……” 这样的答案足以让藤堂月反水,不过想起那个恶毒的誓言……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自家那个万恶的堂姐,藤堂月很是纠结的开口: “我发过誓不说出去的,要不你想想别的办法?” “……”沉默了一会,柳询问道:“藤堂你知道不知道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这一类的游戏,要由佳没有玩过的。” “我想想,有!不过需要扑克牌。”想起在中国跟朋友们经常玩的一个游戏,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堂姐一定没有玩过。 “扑克我去找,你跟我讲讲规则,我看看能不能用。” “好的,就是……” 于是算计就这样产生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由佳的秘密了。(本来想在这里掐掉放到下一章再写的,可是很有坑品的我偶尔也要保证一下rp~ 所以一起公布了吧。不要太赞扬我哦!吼吼哈~) 前面的某一章曾经提到过藤堂月小时候的恶作剧之一—偷了在河里洗澡的由佳的衣服,害得小由佳只能裸奔回家。 而这段事件的发生地就是这次网球部的集训地——藤堂家的山间别墅。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夏季,全家人来别墅避暑。而被偷走的衣服就是挂在烟囱上被熏成黑布的那一堆。 当时偷了衣服的藤堂月一抬头就看见大树上的马蜂窝,于是爬上了树捅之。看着没穿衣服被马蜂蛰得朝着屋内裸奔的小由佳,我们的小月月笑得好不拉风。不过随后响起的大人们的训斥声,让小藤堂月不敢下树。蹲在树上被残留的几只马蜂亲吻了几下的藤堂月甚是恼火,一肚子郁闷没法发泄。四下张望了一番,藤堂月爬向屋顶的烟囱,将由佳的衣服连同小内裤全部绑在了烟囱上…… 情溢菜花田 真田有心事。 比如看着训练得正投入的一群部员,真田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反而更显凝重。 比如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一向沉稳的真田竟然会发呆。 再比如提到幸村的时候,呼吸会略显急促,手会不自己的握紧。 …… 这一点柳生和仁王看得出来,藤堂月和柳也看得出来。只是相对与柳生和仁王的探究,藤堂月的担心,柳就显得淡定得多了。 …… 知道真田不是会轻易吐露心事的人,既然无法让他倾诉,那么让他轻松一下,暂时忘掉心里的包袱总是可以的吧。 抱着这一想法,下午的集训完结后,藤堂月叫住了正欲离开训练场的真田。 “真田,能跟我去个地方么?” “去哪里?” “是个好地方哦,去了就知道了,还怕我拐带你不成?” 不等真田再开口询问或是拒绝,藤堂月拉住他朝着外面跑去。 两个人交往到现在除了几次意外,连手都没拉过,藤堂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真田一愣,忘了该有的反应,任由着藤堂月拉着他跑出了网球场。 场边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则是各有所思。 由佳是,月对待爱情还真是勇敢呀! 想着想着目光就瞄向了柳,我是不是也该学学月主动一点呢? 仁王依旧是一副慵懒样,半倚着铁丝网。 这个女生还真是深藏不露呀,不似以前看到的那般冒失大条,是大智若愚型的么? 目光不轻易的一瞥正好看见由佳一脸算计的看着柳,果然藤堂家的女人都很有“智慧”很有能耐呀! 柳生放拍子的手停在半空,看着远去的两人,心底浮起的是一阵旁人无法知晓的酸楚。 经过昨晚的揭底,其他人莫过于不住的感叹, 不愧是小时候就把由佳压制得死死的藤堂呀!连副部长这样的人都被她吃得死死的么? 而唯一考虑到实际问题的是平时不太用脑子的切原: “藤堂跟副部长出去了,那晚饭谁来做?” 一句话让众人齐齐的回神看向很是茫然的切原。 柳生抬起右手,修长的中指推了推眼镜,开口道: “难得切原能提出这么有意义的问题。”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听不出半天波澜。 “原来切原的脑袋里除了长海带还装了那么点脑浆呀!”顺着柳生的话陶侃的是仁王。 “仁王前辈!不要老是拿我开涮!”切原很是不悦的抱怨了一声。“不过晚饭到底谁做呀?” “你们別看我呀!我可不会。”看着某几只瞄向自己的目光,由佳连忙配合着摆手拒绝。 “知道指望不上你,那么今天就让大家尝尝真正的美味吧!”答话的是丸井。 “哈,原来丸井前辈你除了吃还是有点用处的嘛!”才被仁王调侃后很不悦的切原抓住机会转移怨气。 不过前辈调侃后辈是无可厚非,而后辈调侃前辈就是大逆不道了,外加残酷镇压。 只见丸井一下窜到切原面前,一个爆炒粟子敲在切原那布满海带丝的头上。虽说不如真田的铁掌破坏性强,可连续性的发出还是很有攻击力的。 “连前辈都敢调侃,我看你这头海带是想被拔下来凉拌了吧。” 待修理完切原,丸井才再度开口: “我是美食家,美食家只要负责试吃品尝就行了。至于大厨嘛,当当当当!”说着把自家搭档桑原往前面一推。“桑原做料理也很有一套的哦,虽比不上翔明,可是绝对比藤堂的中国料理好吃得多。” “那么桑原,有劳了。” “大家太客气了。” …… …… 再说拉着真田开跑的藤堂月,大约小跑了十来分钟,翻过了一个不大的小山坡才停了下来。 “到了。呐,真田你看。”说着,藤堂月指向了山下。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像金色的绸缎从山的这边一直铺到山的那边。中间夹杂几座隆起的山丘,那铺天漫地的金黄仿佛被一把剪刀裁成了许许多多的碎块,紧紧地,密密地,看不到花,只看到黄|色的版块,犹如一幅美丽清新的田园诗画。 “我们下去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藤堂月带自己来这里有什么用意,可这样一幅让人心旷神怡的自然风景也确实吸引了真田。 “嗯。” 原先拉着的手依旧没有放开,藤堂月又迈开了步子,只是这次没用跑的,而是慢走。 被拉着的真田稍微用力挣脱了一下,意识到的藤堂月松开了手,站定,扭过头看向他,眼神里有些微窘还有些失望。 真田别开脸没说什么,只是被放开的手主动拉上身边有些有足无措的藤堂月,然后继续着先前的步调走向那片花海。 不去研究真田很不应景依旧处于严肃状的面瘫脸;也不去感叹很应景的脸庞微红,泛起了甜蜜的微笑和幸福感的藤堂月。单看眼前这幅景致:夕阳的余晖下,少男和少女漫步在金黄的油菜花海中。虽然那个词貌似跟真田很不搭边,可是还是很想说:青春呀,浪漫呀,幸福呀。 走下山坡,两人置身于花海之中,那沁人心脾的馥郁芬芳弥漫开来。 “很美吧?我都说了是好地方了。小时候进山来避暑被我发现的。山里的气温偏凉些,花开得晚些,进入夏初刚好到花期。漫山的金黄,很美哩。”柔和的开口,虽是叙述的调调,语气里有着很明显的期待,期待着真田的认同。 “嗯,的确很美。”且不说真的是一番美轮美奂的景致,单是看女生期待的表情就让人不忍反对吧。 “所以,真田的心情是不是好很多呢?” 看着听完这句话有些诧异的真田,藤堂月继续开口: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大自然的优美景致是具有平复心情的功效的。当你置身其中,被它吸引,可以忘记烦恼,归于宁静。就是不知道对真田有没有效呢?” 真田的脸上以恢复了往常的面无表情,只是眼底泛起了几许柔和。 是自己表现得太突出了么?抑或是眼前的女生太过细致,洞悉了自己心底那抹不安和焦虑。不点破,不询问,用适合自己的方式来开导,让自己放松。藤堂月…… 此时谁抱着满心的期待等着对方肯定的回答。又是谁心底的所有建设和最后的防备轰然崩塌,感动之外,是莫名的心悸。 真田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扬起了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在藤堂月的脑后扇了扇。 “有蜜蜂,小心。” “是么?” 藤堂月回过头,就看见了在几簇花丛中忙碌开来的小蜜蜂。 “真有噎,这么说……”话到此打住,小脑袋却不停转动着,目光在周围的几颗大树上搜寻着。“真是幸运,真田你等我一下。” 说完,挣开了真田的手,朝着一处枯草地跑去。 大战马蜂窝 藤堂月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根长木棍和一个自制的火把——一根粗木棍上绑了许多枯草。 “呐,真田。其实放松心情哩,我觉得做点有趣的事比单纯的看风景有效得多。观赏不如参与嘛!” “你想做什么?” “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一棵大树下,藤堂月扬起头,一指。 “看那个。” “哪个?”并非真田没有看见,而是不敢确认。 “就是那个马蜂窝呀!” “……”果然。 “真田你没捅过马蜂窝吧?” “太危险了。” “那是没经验,我捅马蜂窝可是一点危险都没有哦!” “我们回去吧。” “不要。”回绝的斩钉截铁。 (我说月月呀,你是故地重游激起了心底的恶劣因子还是被真田主动的牵手幸福得不知西东了。居然敢拉着皇帝陪你捅马蜂窝?!)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意识到跟真田硬碰硬绝对没好果子吃,藤堂月改变战略。 紧皱着的眉头一松,垮向两边,嘟哝着的小嘴一扁,眼底的倔强转化为乞求,顿时一副可怜巴巴样。声音也跟着软下来,弱弱的开口: “就这一次好不好。”说吧,眨巴眨巴眼睛,甚是有点要挤出两滴眼泪的味道。 很少跟女生打交道的真田,一下子应付不了。看着藤堂月着可怜巴巴的样子,真田不忍开口拒绝。深山老林里的不可能自顾自的离开,万一藤堂月不跟上来。要不直接拖走? 脑子里是这样打算着,可开口却成了: “下不为例。” 见真田终于松了口,藤堂月笑得好不愉悦。将手里的的长木棍往真田手里一塞: “帮我拿一下这个。” 然后开始爬树。 “下来。” 这次真田倒是反应快,没等藤堂月爬多高就揪住了她的拿火把那只手。 如果说昨晚藤堂月是双手攀爬,真田都制止。那么此时玩着的单手攀爬这一高难度动作更是真田所不允许的吧。 因为被制约住手,藤堂月虽然很不情愿还是爬了下来。 “怎么又爬树?” “要先用烟把马蜂熏跑才能捅呀,不然会被扎成猪头的。” “那就不要捅了,我们该回去了。” “真田,答应过的事可不能反悔哦!” “……”沉默了半晌,真田开口道:“我去。” “哈?你不行的。这可不像摘衣服那么简单。经验不足的人是熏不完窝里的马蜂的,要不真田你把你的外套脱给我。” 虽不明白藤堂月的用意,真田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她。 藤堂月接过外套往腰间一系,将火把插在腰间的外套上。 “现在我两只手爬,真田可以放心了吧。” “还是太危险了。” “呐,就算掉下来真田也会接住我的,对吧。就像昨晚一样。” 看着藤堂月满脸的信任,顺着藤堂月的话真田就联想起昨晚在大树下接住她的情景。 而藤堂月趁着真田回忆这会功夫一下子上了树,迅速的爬到树腰的位置,速度之快,让真田也为之一愣。不一会儿便爬到了悬挂着马蜂窝的那个枝杈的位置。 “小心。”树下的人见阻止不及,连忙开口警示。 “没问题的,真田你稍微站远一点,呆会被熏晕的马蜂会掉下来的。” 说完藤堂月双脚插在树枝上坐好,一手拿着火把,一手将真田的外套解下来包住头。然后点燃了火把往蜂窝里一扔,紧接着飞快的爬下了树。 不一会,就见蜂窝里的马蜂成群的往外飞,有逃得慢的被火烧熟了或者给烟熏晕过去的纷纷掉落下来。 见窝里的马蜂死的死,逃的逃,时间也差不多了。藤堂月开口道: “真田把杆子给我吧。” 接过杆子,藤堂月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又补了一句: “你先跑着,到山坡上等我。” “那个还有危险?”真田皱了皱眉头,指着马蜂窝询问道。 “刚才逃走的马蜂有些多,怕它们飞回来寻仇呀。所以你先跑着。” “那就別捅了。” “蜂窝都熏了才叫我住手,而且捅马蜂最大的乐趣就是被马蜂追着跑哦。呵呵。” “……”听到这话,是个人都该无语了吧。 “好啦,再不动手,那些逃走的马蜂该飞回来了。你快跑着吧,不然呆会真的会被追哦。” “你先走,我来捅。” “哈?”话说今天真田着实让藤堂月狠狠地感动了几把,只是考虑到眼下还有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等着自己去完成,藤堂月快速回神。 知道真田不可能舍自己先走,藤堂月开口道: “那你到菜花地等我吧,快点哦,不然真的要被马蜂追了。” 知道这是藤堂月最后的让步,看了看菜花地离这里不过10来米的距离,要是出点什么意外自己应该能干得过来,真田没有再坚持,退到了油菜地。 看着真田走开后,藤堂月转过身,使劲用竿子一捅。那个早被熏得七零八落的马蜂窝就这么坠落下来。 “啪”的一声,蜂窝坠地。藤堂月扔了竿子,将包在头上的外套解下来。迅速的跑到蜂窝旁用外套将蜂窝一下子包了个严实,拔腿就跑。 跑到真田身边也没停下,而是伸出了另一只手拉住真田接着跑。 “那群逃掉的马蜂追来了。” 真田回过头一看,果然看见一小片黑影。 遇见马蜂的袭击,拼命的跑绝对是大忌,何况还是被掀了老窝后发疯了的马蜂。这点藤堂月不是不知道。 本来只要把马蜂窝远远的扔向一边,两人蹲下护住头就没事了。可是藤堂月就是舍不得手里提着的马蜂窝。 据目测也就百来十只,又才被熏个够呛,应该甩得掉。 抱着这个侥幸心理,藤堂月选择很不理智的方式——猛跑。 真田自然不知道有那么个化解的方法,不然说什么也会让藤堂月扔了那个惹事的蜂窝。哪怕连同着自己那件外套扔掉也没关系。 看着越飞越近的马蜂,真田挣脱了藤堂月拉着他的手。 藤堂月先是一愣,后来想想拉着确实不好跑,也没多想,目不斜视的冲刺着。于是错过了真田一边跑一边脱衣服的动作,直到真田把衣服包在她的头上,这才错愕的别过头看着光着上身的真田。 还没来得及感动,藤堂月就担心起来——光着的上身无疑是后面紧追着的马蜂的活靶子呀! 将包着蜂窝的外套递向真田。 “拿一下。” 眼下的情形也不容真田在发问,考虑到某只自称是专业捅马蜂窝的高手,没多想的,真田接过了外套。 腾出手来的藤堂月快速的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真田, “快点穿上,外套的话你应该能套得下。” 看着藤堂月的这一举动,真田愣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接。 “别发愣呀,快点!”说着一手抢过了那包蜂窝,一手将自己的外套塞给真田。“你不是要我停下来给你穿上吧?”说着,还就真的停住脚。 见这阵势,真田没敢再僵持,三两下套好衣服,一把拉住藤堂月的手继续开跑。 …… 再说别墅这边。 桑原主厨的晚餐已经上桌十来分钟了,还看不见真田和藤堂月的身影。对于吃了好几天藤堂月那平淡的手艺好不容改善一下伙食的大家无疑是一种煎熬,别说早就按捺不住的丸井和切原要抱怨了,就连仁王和由佳也加入了煽动大家不要再等了,先吃吧的队伍。 看着窗外依旧不见二人的踪影,又看了看迫不及待先要开动的大家,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由佳那无比幽怨的眼神,柳终于破功了。松口道: “切原去厨房里那几个盘子来,给他俩留菜。” “好!”这是切原第一次被使唤还那么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朝着厨房跑去。 “盘子拿来了,柳前辈……”切原那兴奋不已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加入了餐桌前石化掉的那些人的队伍。 马蜂大作战 此时石化掉的切原和先切原一步石化掉的柳生等人,都是因为看见了同一番景致。 就在切原走进厨房的同一时刻,享受着捅马蜂窝最大的乐趣——被马蜂追着跑的真田和藤堂月终于抵达了别墅的饭厅。 随着坐在面对门的那个位置的由佳试图夹菜的筷子“呯”的一声落在饭桌上,大家齐刷刷的看向由佳,就看见了她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于是众人再一次齐刷刷的随着由佳的眼神看向门口。紧接着大家也进入见鬼状态,其中包括玩扑克游戏时明确表态自己不怕鬼的柳生。 他们看见的是真田和藤堂月。本来看见害他们等了老半天,面对一桌子的美食可看而不可吃的罪魁祸首时,应有的反应要么是抱怨要么是讨伐。而进入石化状态是因为此时二人的状况很是诡异。 藤堂月一只手提一个包裹一样的东西,另一只手被真田拉着,而头上罩着的是真田的运动衫,袖口的位置对着脸,刚好透出两只眼睛。 至于真田的造型那就更诡异了。一只手拉着藤堂月,另一只手里握着一节树枝(逃跑时从树上顺来驱赶马蜂的。)一向正正带着的帽子,斜朝一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狼狈。而最诡异的莫过于此时穿在他身上的是藤堂月的外套。 “你们这是在玩换装游戏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柳生。 不等真田和藤堂月答话,由佳那很彪悍的女高音便轰然响起: “天呐!月,你的手!” 经由佳这一声暴呵,藤堂月低头一看。 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散开一个口子,蜂窝里残存的还没有翘辫子的十多只马蜂顺着这个小口子飞出密集的叮在藤堂月提着外套的左手上。 “呀!”一声惊呼,藤堂月把手里的包袱一扔,真田的外套加马蜂窝就这样直直的飞了出去。 大力一甩,外套中途送散开来正好罩落在藤堂月正对面的由佳的头上。 “啊!”跟着响起的是一声由佳的尖叫,大力用手一甩就将衣服甩上了餐桌。 “保护美食呀!”随着丸井的一声惊呼,坐在餐桌前的其他人迅速的端走自己面前的菜肴——总算是抢救到了。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见一声惊呼。 话说刚才那马蜂窝飞过由佳的头顶正正的落在了切原端着的盘子上。 看着这突如起来马蜂窝,以及从蜂窝里朝自己飞来的几只马蜂,切原吓了个哆嗦。 “妈呀!”大吼着用力一抛,马蜂窝又朝着坐在由佳对面的桑原那里飞了出去。 到底是打网球的高手,反应就是与常人不一样,右手用力一挥,蜂窝偏离原来的轨道朝着桑原右手边的丸井飞去。 “啊啊啊,我不要啦!”惊慌的吵嚷着,丸井也学着桑原大手一挥,将蜂窝抛向了仁王。 “我说文太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不明白么?”说话这会的功夫,仁王又将蜂窝推向了自家搭档。 “自己都做不到,就不要拿出来教训别人了。”说着,柳生稍微用力一扣,蜂窝就落在了刚才散落在桌子中间的真田的外套上。 见状,藤堂月一个健步冲上前,用外套把蜂窝包裹好。 “真是不好意思,大家都没事吧?”很是抱歉刚才这出闹剧。 “我看,是藤堂你有事吧。” “哈?” 看着发话的柳生,藤堂月又开始胡乱猜测起来:难道真的闹过分了?连绅士都生气了么?不会是要找我算账吧? “你的手得赶快处理一下。” “哈?你说这个呀,没事没事,它们只是逃出来后趴在我手上,没有蛰我。” “哼,你没事,我有事!” “堂姐?” “你不要叫我!死丫头,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说你变了,变个屁!我看你是越变越恶劣了!呜呜呜,我要告小叔,我还要告祖父,你毁人家容了啦!”随着开始的叫嚣,由佳说着说着竟变成了哭腔。 因为刚才太过混乱,大家都没功夫注意别人的情况,只忙着挡开飞向自己的马蜂窝。听完由佳的哭诉,这才齐齐的看了过去。 只见由佳脸上趴着几只马蜂,以及几个醒目的大包。离她脸不远处的是柳悬在半空中的手。 刚才真田的外套是被由佳甩开了没错,可是粘在外套上的马蜂却叮落在了由佳的脸上。坐在她身边的柳见状,连忙伸手去捉马蜂。不捉还好,这一捉受了惊吓的马蜂就开始乱蛰了。 捉了几个见状不对,柳不知所措的将手停留在半空。 “哎呀!那个不能直接捉的。堂姐你别哭呀!坐好别动,要是再刺激着它们,你脸上那几只又该蛰你了。” 听言,由佳一下子禁声,努力稳住不自己的抽搐。很是幽怨的盯着藤堂月。 “那要怎么办呀?”听到这话,正试图捉掉自己脸上的马蜂的切原也停住了手。 “那个,我手不太方便。”说着举了举爬满了马蜂的左手示意到,藤堂月继续开口:“你们谁去厨房里弄点木材,点燃了拿出来,记得浇点油,那样烟大。” 没人答话,但除了听完藤堂月的话不敢乱动的由、切原还有藤堂月本尊以外,其他人都奔向厨房,其中以柳的速度最快。很快的拿着一根冒着浓烟的木棍又跑了出来。 “堂姐,你闭上眼睛。柳你把木棍放到堂姐面前熏一下。” 不一会儿,残留的几只马蜂便逃的逃,死的死,掉落在由佳的腿上。 “妈呀!”不知道马蜂是被熏晕的,以为是飞到自己腿上要扎自己,由佳一下子就扭动着跳起来。 这一跳正好对准了点燃的木棍,眼看脸就要挨上去真的是要被毁容了。藤堂月左手一挥推开木棍。 由佳的脸是保住了,可苦了出手挡火棍的藤堂月——手掌正好按在燃烧处。 “哎呀!疼!” 看着龇牙咧嘴的藤堂月,柳急忙移开木棍。 “疼,嘶。”藤堂月依然叫嚷着,并且拼命的甩着自己的手,飞快的朝着厨房跑去。 “怎么回事?” 才走出厨房看见这一幕的几位都很是摸不着头脑。 “左手烧伤了。” 听完柳的话,飞快折回厨房的是真田。而比真田还快一步的那位,是柳生。 紧接着由佳和刚出厨房的几位也干了过去。 当柳到达切原身边时, “柳前辈你先別走,帮我弄掉先。” …… 一前一后赶往厨房的柳生和真田,看见藤堂月正在水池边,左手伸在溢满水的水池里,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真田,麻烦你去拿一下急救箱。我先看一下月的伤势。” 其实这一刻,真田也很是心急火燎的想上前看个究竟。考虑到柳生乃医生世家,这个时候绝对比自己在行。 “嗯。”应允了一声,便折过身去。 “不用了,不是烧伤。” 听到这里,真田有些疑惑的回头:是为了让旁人宽心么?还是真的不是烧伤? 相比真田那旁人无法知晓的心理活动,柳生直直的问出了口: “那是怎么回事?” “是马蜂蛰的啦!” “哈?”异口同声的是后面跟进厨房刚好听见藤堂月这句话的由佳和丸井。 “我是碰到了燃火的木棍没错,不过有这么一层马蜂隔着又只是瞬间的碰触倒也没烧到我。只是这些马蜂感受到温度或被烧到,一受刺激就开始乱蛰了。”说完伸出了被溺毙死的马蜂脱落后肿得跟个猪小蹄似的左手。“这些个马蜂蛰得还真狠,呐,这几个包连刺的留在里面了。嘶。” “哼,活该。你那是自作自受!”吐槽的是由佳。 “都别站在这里了,出去处理一下吧。我去拿急救箱,雅治麻烦你兑一些食醋。”柳生说完,转身走出了厨房。 …… “疼,嘶。”喊疼的是正在挑刺的藤堂月。 “活该,你说你没事又捅什么马蜂窝?捅也就捅了,居然还带回来!还有呀,月发疯也就算了,真田你怎么也跟着乱来?这一点都不像你嘛!” “……”真田不答话是因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竟然会同意这么荒唐的事,真的是太松懈了! 意料到真田会沉默,由佳看了看自家那个满脸担心和歉疚的不停往真田那边瞄的堂妹。 “我说月,你是故意的吧?” “哈?” “哈什么哈?苦肉计呵?”说着一脸暧昧的瞄了瞄真田。 “堂姐,不要乱讲!” “我乱讲?笑话!当年是谁捅了马蜂窝惹得一群马蜂猛在身后追。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就把马蜂窝扔给堂哥,还说什么‘堂哥你拿着马蜂窝带着堂姐快跑,这样马蜂就不会追你们了,我去抵挡一下。’不明真相的堂哥和我相信了你,拿着马蜂窝猛跑。结果呢?你倒好,自己蹲下抱住头,什么事都没,我和堂哥可是被蜇惨了!藤堂月你敢说你不知道怎么躲避马蜂!啊?!” “咳咳咳,这个,那个……” “别跟我打哈哈!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今天你还敢跟我玩这一出,说吧!你居心何在?” “我,那个……” 其实藤堂月真的是图一时贪玩,还有就是……(这个后面说)但绝对没有恶意的。可被由佳这么一盘问,弄得好像真的有什么阴谋似的。 怎么回答呢?要是被真田误会就不好了。 藤堂月思量着,突然灵光一现。 “堂姐,你想不想吃松子?” “咳。” 原本一脸得意样的由佳,被藤堂月这一句噎了给够戗。 “那个啥,月你手很疼吧?来堂姐给你吹吹。”说着便靠了过去,凑到藤堂月耳朵跟前小声嘀咕道:“这件事你要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声音很小,但在一旁给藤堂月挑马蜂针的柳生却听了个清楚。 绝对有猫腻!而且应该不亚于烟囱事件! 柳跟仁王将这样的眼神传给了柳生。心领神会的柳生点了点头。 看着蔫了的由佳,藤堂月很是见好就收的没有再抖露什么内幕。 …… 二十分钟后,总算是一切处理完毕,重新开宴了。 “终于可以开饭了!” “就是,我都快饿死了。” 贪吃的两只发表着感慨。 “月呢?”发问的是柳。 “在厨房,说是要为大家做一个她的私房菜,为刚才那出混乱聊表歉意。” “哦,私房菜么?是什么?好吃么?” “不知道,搞得挺神秘的。我看她手不方便说帮帮她,她也不让,三两下就把我给推出来了。” “好了。”随着声音的响起,藤堂月也走到餐桌前,右手托着的是一个很大的瓷盘,顺手将盘子放到桌上,入席坐定。 “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绝对美味!呐,丸井要不要先尝尝?” “好呀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伸出筷子夹了一个。“嗯,好好吃哦!外酥里嫩,口感超好。味道也很棒!” 得到了丸井的推荐,大家也都夹起盘中的食物,品尝起来。 “嗯,真的很不错。” “好吃好吃!” “仁王你耍赖!居然用勺子去盛!” “哈,都被抢光了么?人家都还没吃够。” “赤也你不要抢我碗里的啦!” “谁让前辈你盛那么多在碗里?贪心!” …… 不一会儿,盘中的食物就被一扫而空。 “月,这么好吃的菜以前怎么不给我们弄?” “就是。” “因为原料有些麻烦,今天刚好看见厨房里有就弄了。” “很麻烦么?那月你告诉我是什么原料,我去给你弄去。” “原料么,就是鸡蛋。” 美食大揭底 “鸡蛋?那个冰箱里有很多呀!” “我还没说完,原料是鸡蛋和蜂蛹?” “蜂蛹?” “对,就是马蜂窝里的蜂蛹。很难弄的对吧。所以丸井你还想吃的话,明天陪我去捅马蜂窝吧!” 没有再答话,丸井一个健步冲向了卫生间,然后,“哇……” 随后跟上的是切原,柳,还有忍了好半天还是没能忍住终于加入了呕吐行列的柳生。 “他们这是怎么了?”藤堂月很是费解的发问。 “吃之前也不说清楚是什么,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接受的。要不是从小就被你欺骗没少吃这些个虫虫怪怪的,我也得吐!”由佳很是不悦的答道。 “哈?那你们怎么没事?” 这次是问的没有离席的真田,仁王和桑原。 “以前在巴西的时候也有吃过蜂蛹,其实一开始我就有吃出来。” “还好呀,蜂蛹的话也不是那么难接受,而且月你做的那么美味,我可舍不得吐出来。不过真田,要是实在难受就别强忍着了。” 听完仁王的话,大家都看向真田,果然面色不加。 藤堂月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愧疚感:早知道大家不是都能接受蜂蛹做菜就事先说明了。 “真田你,没事吧?” “没事。”说着,喝了口水,硬是缓过劲来。 “月,那么恶心的东西你怎么能弄给我们吃?”第一个冲进洗手间又第一个爬回餐桌的丸井,好一副幽怨的表情。 “可是丸井你也有说很好吃不是么?” “可我不知道是蜂蛹呀!”说着,又是一阵恶心,连忙用手捂住嘴。 “学姐,那种东西能吃么?”第二个爬回餐桌的是切原,果然年轻人就是恢复得快些。 “怎么不能吃?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么?你们那是心里作用。” “月,下次弄这么有挑战性的食物,请事先知会一声。”到底是绅士,除了面色稍微不佳以外,丝毫没有丸井和切原那般的狼狈。 “好的。” “柳还没出来么?”发问的是由佳。 “嗯,估计怕是晕过去了。” “哈?我去看看。”说着便跑离了餐桌。 不一会儿,由佳扶着柳回到餐桌旁。 “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折腾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 面对凶神恶煞的堂姐,藤堂月在心里吐槽:重色亲友!不,是重色轻亲!!!可面上却识相的摆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他们对蜂蛹这么排斥。” 一听蜂蛹这两个字,柳挣扎着站起来又朝着卫生间跑去。 “藤堂月!”由佳一声怒呵,便尾随着柳离坐。 看着一脸愧疚的藤堂月,桑原开口打圆场: “其实马蜂全身都是宝。蜂窝里的蜂蛹含有很高的蛋白质,是难得的美味。蜂窝本身就是一种药材,含有蜂蜜、蜂蜡、蜂胶等物质。蜂巢对治疗过敏性鼻炎等也有效果;蜂毒也有药用价值。民间偏方有用马蜂、蜂巢泡酒治风湿病的说法,也有一定效果,还有人用活蜂蜇人治病,以毒攻毒,属于比较危险的偏方。我们那边有个养蜂人就喜欢拿褐色的老马蜂泡酒,但不可大量食用,因为有产生过敏反应的可能。另外泡过酒的蜂巢用水煮一煮,再用来洗澡还可以增强人体抵抗力。” “哇,桑原你好专业!”一扫刚才的懊恼样,藤堂月立刻来了精神,很是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以前有过一些了解。所以我相信月不是整人,是处于分享美食的角度做的这道菜。” “对对对,就是就是就是!”不停的重复着,藤堂月还配合着点头。 “月我们相信你啦。只是那个东西……呜,还是接受不了。”听着自家搭档的专业解说,丸井松口了。 “那我也相信吧。”一副我大人有大量的口气的是切原。 “我没有怀疑过月你的好意,只是单纯的接受不了。所以月你不用自责。”宽慰藤堂月的是柳生。 于是所谓的声讨,在真田、桑原、仁王的无所谓,柳生、丸井、切原的原谅,柳的弃权(吐完后直接晕过去了。)大胜单独的一票严加惩罚——由佳的意见的情况下拉下了序幕。 不过为了平复由佳那超强的怨气,藤堂月主动承包了洗碗,收拾厨房的工作。 有主动承包的,也有主动帮忙的。比如…… “月,你手上有伤,我来洗吧。” “哈,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挑刺挑破的伤口容易感染,不要勉强,所以还是我来洗吧。” “没那么严重吧?” “虽说我不是专业的医生,可从小耳濡目染,月还是怀疑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柳生,你会洗碗么?” “……” 绅士很绅士,绅士很怜香惜玉,绅士很有医学修养,绅士很……但是绅士不会洗碗。为什么?你觉得绅士洗过碗么? 沉默了片刻。柳生开口: “不会。不过可以学,洗碗的话,应该不是很难吧。要不月你指挥着我洗?” 不等藤堂月开口,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来洗。” 来人是真田。 正常人看到一个男生帮自家女友洗碗,正常的反应都是会吃醋的吧。 而真田也是正常人,虽然打网球时的他强悍得不像正常人,但下了网球场也只是一个感情有些迟钝的正常男生。所以哪怕心里理解的是柳生的身份是临时医生,加上有绅士之称,所以这一行为看起来也无可厚非,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 “那个,真田你也不会洗碗吧?” “……应该会。”说话这会的功夫,真田已经走到水池边,卷了卷衣袖。开始继续藤堂月遗留下来的洗碗工作。 相比看到真田洗碗时愣神的藤堂月,柳生则是退到一边:我没听错吧。真田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么?不过此刻更重要的是…… 看着回过神来帮着真田打下手的藤堂月和生硬的洗着碗的真田,一个一如往常的一脸严肃,另一个则是有些欢欣鼓舞的雀跃。怎么看都是反差很大的两个人,可这一刻却是那么的和谐,由不得第三个人插入,因为那里的空气中弥漫了幸福。 任何感情所追求的不就是幸福么?只要到达了这一层,就算是外表性格身份再怎么不相配的两个人都是最切合的。因为追求感情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要获得幸福。 柳生没有开口打扰,轻轻地转身离开,有些落寞。直到在庭院里遇见仁王才收回了神,恢复了一贯的优雅。 “你喜欢她?” 绅士的心事 柳生没有开口打扰,轻轻地转身离开,有些落寞。直到在庭院里遇见仁王才收回了神,恢复了一贯的优雅。 “你喜欢她?” …… 这样的话,很是突兀,可对于搭档了很久培养了足够默契的两个人,认真的时候就该这般直来直去,情感的酝酿和铺设都不需要。所以柳生没有回避。 “被你看出来了么?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起初我也只想着那不过是你一贯的绅士作风,可是全部积累起来看。不管是合训那次游泳池边的英雄救美,还是今天藤堂月被马蜂蜇后你那透露无遗的关心。比吕士,你从来没有对哪个女生这么上心,包括认识得更早的由佳和雪野。” 柳生没有答话,随着自家搭档的姿势,往大树的树干上一靠,半倚着,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然后是一声轻叹。 这声轻叹让仁王位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让仁王位置一震:比吕士叹气?在自己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吧。看来对藤堂月的感觉不止是淡淡的喜欢那么简单了吧。 “现在想起来,去冰帝合训那次你坐到柳身边就是问藤堂月的事去了吧?可是那次合训她和真田就确定在交往了,比吕士你不应该……” “不应该喜欢她是么?”很不绅士的出声打断了仁王,后面的话是述说,亦充满了无奈和遗憾。“早在他们认识之前,我就见过她了。早在他们交往之前我就已经心动了。到底是晚了一步。当知道他们在交往我也想过要放弃,只是雅治……”停顿了片刻,柳生指了指心的位置,“这里,似乎不受我控制。”说完两手一摊,身体的重量全部依靠在大树上,头微微扬起,看向那片茂密的树顶。 仁王没能答话。虽说游戏在众女生之间,可也只是点到为止的陶侃嬉戏。换句话说,真爱这种东西,他仁王雅治还没遇到过。所以这样的柳生让他无法安慰。 他能很不在意的说,不就是个女生么?改明兄弟给你找个比她漂亮,比她活泼,甚至比她能闹——咱找个敢捅帝王锋蜂窝的。 他也能很正直的说,柳生比吕士,恋爱这种东西目前不是你该考虑的,那应该把精力都放到即将到来的大赛上。 他还能很深情的说,没事,不就是失恋么?兄弟我这宽阔的肩膀借给你靠! ……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仁王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此时的柳生释然。面对感情时,所有局外人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再深情的话比不过喜欢的人的一句:我爱你;再恶毒的话也比不过喜欢的人的一句:我恨你;再忧郁的话比不上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时的那份甜蜜。 …… 如果换作别人,仁王会很热心的鼓动柳生去竞争吧。毕竟连结婚都还可以离婚,何况那两人只是在交往。可是对方是真田,也是队友呵。除非两人主动分手,贸然的介入其中,只会让大家都很尴尬。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仁王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你打算怎么做?” “今天之前我都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虽然他们交往的原因被幸村压了下来(见合训那章)没能弄清楚,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内情,再加上真田那跟平常一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我不认为真田是喜欢她才跟她交往的。可是今天之后……其实哪怕是法律的约束也比不过真正确定后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真田喜欢上藤堂月了?” “你说呢?” “是呀,别的都不说了。一向沉稳正紧的真田居然能被毫无想干的人煽动着去捅马蜂窝,除了喜欢没有别的解释了吧。而且真田面对她是透露出来的反常并不亚于你。” “是的,比如说现在,真田在帮她洗碗。” “洗碗?真田?”平复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激动,仁王继续开口:“那么比吕士,你……” “我祝他们幸福。”有些怅然若失,但却很真诚。 “也只能这样了吧。只是你……” “呵呵,没什么。反正也还没开始,所以结束起来也没那么痛苦。这样对大家都好,所以雅治……” “我会保密的,放心。”不用多余的话,默契让一切了然于心。 “谢谢。” “跟我还客气。” “前辈们,快来吃西瓜啦!”随着切原的一声很宏亮的叫喊,两人的谈话也宣告结束。 “看来丸井他们晚饭后的遛弯有收获了,过去瞧瞧。”调侃的语气企图扫走刚才的阴郁,柳生迈开了步子。 “嗯。” 比吕士,真的没有开始又谈何结束?真的放下很难吧?你其实,心里还是很痛吧。 跟在柳生身后,注视着柳生的背影。没有问出口的疑问一直在仁王心中萦绕,直到进了客厅。 “哟,不错嘛切原,难得没有迷路,还顺了这么多瓜回来。值得表扬!”说着还配合着肢体语言的鼓了鼓掌。 “仁王前辈!”切原依旧第n发表着每次被吐槽后的那句很带有怨念感的喊叫仁王的名字。 “他没迷路还不是因为跟着我,还有哦,这些西瓜也是我发现的哦!”丸井一副我是天才,表扬我吧的得意样,好不自豪。 “哎呀,不要再废话了,快点切西瓜吧!”切原很郁闷又不好反驳,只好将怨气转移到西瓜上。 “真田和月呢?”发问的是很有集体精神且好不容易吐完恢复过来的柳。 “他们应该还在厨房洗碗吧。”答话的是柳生。 “切,这丫头又耍赖,居然找帮手。” “月她手上有伤,其实应该我去洗才对。我去看看吧。”帮腔的是被自家搭档拉着出去遛弯的老好人桑原。 “桑原,有时候好心可是会办坏事的哦。月的伤自然有人顾,所以准确的说并非是月找帮手,而是某人自愿帮忙的。”阻止桑原的是仁王那一贯的调侃的语调。 话说到这个份上,是个人都该理解其中的意思了吧。 桑原红了红脸,坐下。 “正好月不在,我们先吃吧。” “由佳,你真是月的堂姐么?” “仁王雅治,你别在那阴阳怪气的,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那丫头吃西瓜特厉害,等她来了我们都只有吃西瓜皮的份!” “再能吃也比不过丸井前辈吧?” “那当然,我可是……”话音到这里停顿住,丸井反应过来:“喂,我说切原,你那话什么意思?” “别的可能比不上,可是吃西瓜的话。我举个例子吧。有一次家里面买回来一个西瓜,等我跟堂哥洗完手到达客厅,就只剩下西瓜皮了,还有就是躺在沙发上打着嗝的某只。” “真的假的?” “看藤堂月这几天的表现,由佳的话可信度为百分之七十。” “还有百分之三十呢?” “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恶意诽谤。” “柳莲二!” “看来我得去问问月有关于松子的事。”不理会由佳的咆哮,柳若无其事的扔出这句话。果然…… “咳,我懒得跟你们说啦!不相信拉到!” 后面的事实证实了由佳没有说谎。 洗完碗到达客厅的藤堂月,看见西瓜就两眼放光。 “哇,有西瓜噎。可以吃么?” “当然可以,这些本来就是我跟桑原还有赤也摘回来给大家吃的嘛。所以藤堂你不用客气。” 听到当然可以四个字的藤堂月,抄起西瓜刀就开始切西瓜,等到丸井说完那段话时,藤堂月早已经切好西瓜,并且一手拿着一块很没形象的啃了起来。愣是把一屋子人看得愣住。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早知道自己堂妹这一习性的由佳,看着藤堂月切好,也迅速的拿起一块开吃,还不忘提醒一下: “再发愣可就没有了哦!” 一句话成功让走神的大家回神,也加入了吃瓜的行列。 …… 最后的战果是,当吃到第四个的时候,正常的各位就宣告打住。而切原,丸井和藤堂月却吃得正欢,很是高兴少了几个分享的对手。 当吃完第五个时,切原也宣告退场,只留下丸井和藤堂月继续火拼。 当吃完第六个后,藤堂月指着唯一的一个西瓜问丸井还吃么?丸井心领神会的说,我吃不下了,那个留到明天早上吧。可惜并非是真的心领神会呀!听完丸井的那句我吃不下了,藤堂月直接忽视掉后面那句,拿着西瓜刀继续切西瓜,嘴里还嚷嚷着: “既然你们都不吃了,那就由我来把它消灭掉吧!” 无视一干正选惊讶得几乎都快石化掉的反应,也无视由佳的一脸鄙视。藤堂月悠然自得的消灭了最有一个瓜,然后开口道: “吃的真爽。这瓜哪来的?明天再去弄几个。” “明天就回去了。” “哈?” …… …… 吃了那么多的西瓜,就算是睡眠好的人也得起夜了。于是不到12点,藤堂月已经第三次往厕所方向开拔。 上楼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月。” “是柳呀,你也起夜么?” “嗯。” “呵呵,那么晚安。” “等等。” “还有什么事么?” “我想问问,关于松子的事。” “松子?” 看着藤堂月很是迷惑的表情,柳提醒道: “就是今天下午你对由佳说那个。” “哈?那个呀。”明白过来的藤堂月有些讪讪,“柳,那个是真的不能说的,要是说了,堂姐真的会杀我泄愤的。所以柳,抱歉。” 知道无法再问出什么,柳识趣的放弃,没有再追问。 “那就算了。月,晚安。” “晚安。” 看来以后威胁堂姐时千万不能当着柳的面呀! 抱着这一想法藤堂月开始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月。” “柳,我是真的不能说啦!”说着,藤堂月猛的回头,“哈?真田?” 并非真田和柳的声音藤堂月分不出来,而是自从集训以来,因为叫藤堂的话容易弄混由佳和藤堂月,所以大家都改口称藤堂月为月。而唯一没有改口的就是最应该改口的真田。 再加上刚才和柳的对话,藤堂月一时认错了人。 “又起夜?”发问的是真田。 日式的房子最大的缺陷就是隔音效果差。真田的屋子在走廊的开头,上下楼梯都要路过,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藤堂月这已经是第三次跑厕所了。 “嗯,那个,西瓜吃多了。”有些讪讪,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吃东西要有节制,不能暴饮暴食。” “嗯,下次不会了。” “回屋睡觉吧。明天就要回去了,要早起。” “嗯,真田晚安。” “晚安。” …… 次日清晨。 车已经到了屋前。 “人都到齐了么?” “还差两个。” 扫视了一下众人,女生就两个,少了一个藤堂月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少了的另一个嘛…… 看出少了谁,仁王打趣到: “难道他们两个私奔了?” 偷瓜遇险记 看出少了谁,仁王打趣到: “难道他们两个私奔了?”顿了顿,“不过男主角搞错人了吧?” 真田没有理会仁王的调侃。回想起昨夜藤堂月的好几次起夜,又考虑到切原一向的贪睡迟到。接着发话: “由佳麻烦你去叫一下月,我去叫切原。” “不用了。”柳出声阻止。“月那里由佳已经去看过了,没人。至于切原那边也一样。” “啊哈?难道真的是私奔了么?”唱着私奔二重唱的是丸井。看着真田黑着的脸,丸井识趣的改口道:“我开玩笑的啦!我们还是找找吧。” “打过电话了么?” “打过了,无法接通,怕是没信号。” “由佳你想想月回去什么地方。” “这片的话她很熟,会去的地方很多。” 想了想,柳开始分配任务。 “真田你去你们昨天捅马蜂窝那里看看,丸井去一下你们昨天摘瓜的瓜田找找。由佳把月可能去的地方说一下,剩下的人分头去找。半小时后回这里集合。” 随着柳有计划的分配,大家都忙活开来。 半小时后。 “怎么样?” “没有。” “瓜田那边也没人影。” “没有。” “我那边也没有。” …… 一一询问过来,均是否定答案。 “都没有的话,由佳你想想月还可能去哪里?” 沉默了半晌,由佳的表情很是凝重。 “就只剩下森林里没找过了,如果他们真的去了那里,就麻烦了。” …… 话说一大早起来上厕所的藤堂月遇到了同样起床上厕所的切原,两人本来是打过招呼就各回各的房间继续会周公的。可是还在回味昨天那美味西瓜的某人开口叫住了切原,以帮切原要回游戏机为条件,说通了切原带着她去西瓜田。 所以说两人还真的就是去偷瓜去了,至于丸井为什么没能在西瓜地找到这两只。原因很简单——带路的人是切原。 话说两人走出别墅都快半个小时了,别说西瓜,就连个瓜秧都没看见。 “切原还没到么?” “就快到了。” “我们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昨天和丸井前辈他们也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的,放心吧,就在前面了。” “哦。” 又十分钟过去了,看着越来越茂密的森林,怎么也不像有瓜地的样子。藤堂月再度疑惑的询问: “切原你确定使这个方向么?” “应该是吧。” “应该?” “哎呀,你别吵。等我好好看看。” “哦。” 再十分钟过去了。 “切原,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呃,好吧。” 于是两人开始转身折回。 半小时后,仍然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切原你走错了吧?这不像是回去的路呀?” “呃,不是藤堂前辈你在带路么?” “哈?我又不认识来森林的路,不是切原你带着我来摘瓜的么?” “可是回去是前辈你说的嘛!转身后我都是按照前辈的意思在走。” “所以说我们迷路了?” “……好像是的。” “……” 别墅周围藤堂月都很熟是没错,不过唯一的例外就是他们此时迷路的森林。据说森林里有过熊伤人的事件,藤堂月小时候虽然很淘,倒也还知道利害关系,从未往森林里闯过。 从未来过,又加上森林的茂盛,确实很容易迷路。 藤堂月心里感叹到:真是不应该贪吃呀!怎么就忘了切原是个超级路痴呢?居然找他带路,真是脑子秀逗了,现在还误闯森林。切原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了。 想到这里,藤堂月抬起了头。因为正值生长期,茂密的树木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无法看日辨方向。 “切原,你在这里等我,我爬上去看看太阳,等辨认好方向再下来带你出去。” “哈,爬树?藤堂前辈还是我来吧。” “你能辩清方向么?” “呃,那前辈你小心点。” 没心情嘲笑切原此时被戳到软肋的窘样,藤堂月卷了卷衣袖就朝着身边的一个大树攀爬着。不一会儿便爬到了树顶。 太阳朝这边移动,这个方向是正东,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朝着这边走应该就能走出去了。 辩好了方向,藤堂月开始往下爬,可到爬到一半就发现了离自己不足一米的切原、 “切原你上来干嘛?不是让你在下面等这么?” “藤堂前辈,树下,树下有熊!”切原的声音里是明显恐惧和惊慌。 “哈?” “就在树下。” 配合切原的是树下那只棕熊对挂着藤堂月和切原这棵树的一个猛撞。 “哎呀,前辈你快想办法呀!我快被晃下去了!” “切原你抓紧了。”藤堂月一边安抚着切原,一边转动着脑子。 我想办法,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呀!只听说这森林里有熊,没想到第一次进来就遇上了,我怎么这么好运呀? 树下的棕熊越撞越猛,就算是不被晃下去,这棵不算太粗壮的树也经不住它多来两个回合的猛撞。 “切原你跟着我往上爬。” “哦。” 逃命时的潜力是无限的,两人三两下就爬到了树顶。 根据树木的晃动程度,藤堂月知道这棵树快承受不了了。看了看旁边的那棵树离自己也不过半米的距离,藤堂月开口: “切原,看好了,跟着我学。” 说完踩着延伸的树枝半趴着踱到了旁边的那棵树上。 紧跟着切原也有样学样的跟着爬了过来。 “哄。”一声惊响,刚才的那个树终于被棕熊撞倒了。 看着倒下的树上没人,棕熊不死心的又朝着藤堂月他们这棵树撞来。 看来这只熊是饿坏了,不弄到食物不会罢休的。藤堂月四下打量着,目光停留在不远的那棵树上。 “切原你等我一下。” 说完,藤堂月自己朝着另一个方向的树横爬过去。要说藤堂月的目标和她让切原爬的那棵树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多了个蜂窝。 三两下爬到挂着蜂窝的树旁,定睛一看,是个蜜蜂窝,正好。藤堂月撇下一节树枝,暗暗使了使劲,朝着棕熊的方向对着蜂窝用力一击…… …… “真的要进去么?”发问的是丸井。 “就只剩这里没有找过了。” “可是由佳都说了有熊。” “要不找救援队吧?” “也好。再耽误怕是真会出什么变故了。” “你们等救援队,我先进去看看。” “由佳,太冒险了。”柳开口阻止,并且伸手拉住了已经迈开步子的由佳。 “放手。” “不行,太危险了。”感受到由佳挣脱的力道,柳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并且示意周围的人帮忙拉一下。 不等周围的人靠近,就听见一声闷响,由佳就停止了挣扎,两眼直直的看向森林的方向。就在大家都愣神的时候,真田一个箭步冲进了森林。 “哈?真田进去了,怎么办?” 不等谁答话,柳生也朝着森林的方向跑了进去。接着是仁王。看着队友们都进去了,丸井和桑原也跟了进去,眨眼的功夫只剩下柳和由佳。 “你还拉着我干嘛?快点进去啦!” …… 藤堂月的计划是,用落向棕熊的蜂窝转移棕熊的注意力。饿极了的棕熊,看见蜂蜜这中美食自然是无暇顾及其他,而受到攻击的小蜜蜂也会对棕熊群起而攻之,舍不得放弃蜂蜜又被蛰得吃痛的棕熊自然是会抱着蜂窝跑开,寻找水源地去,那么她跟切原便可以开溜了。 只是计划向来赶不上变化。 蜂窝是向棕熊飞了过去没错,偏偏此时多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真田。 击向棕熊后脑的蜂窝被反弹开来,而被击中的棕熊也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再猛撞摇摇欲坠的那棵树,转过了身来。 切原松了口气:好险,再来两下我怕时就要跟着这棵树一起玩完了。 可是接下来的场景又让切原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击中的棕熊转身后看见站定在离它不远处的真田,所以没能如藤堂月所愿的那样抱着蜜蜂窝跑开。 一人一熊的对峙。 看着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藤堂月也慌了。慌掉的结果就是她忘记了遇见熊装死的话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就能做到;也没有看清楚真田手里其实有可用的武器,就算堵上皇帝的尊严,真田不是这一招,可手里的剑还是可以应付一下的;急中生乱,就这么直直的从七米多高的树上跳了下来,嘴里还嚷嚷着: “要吃你就吃我吧。” …… 面对看向自己的棕熊,真田不至于有勇无谋真的凭借着从别墅里带出来的剑与之一搏。对于遇见熊后的正确举动,真田还是有一定了解。 看着此处除了棕熊并没藤堂月和切原的身影,真田打算慢慢放下说中的剑吸引开棕熊的注意再慢慢后退到安全位置。可是还不等他的动作,就听见头顶上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就看见已经往下跳的藤堂月。真田本能的张开双臂接住她,可是七米的高度带来的冲击不似那晚能稳稳的接在怀里般容易,随着重力的冲击连带着真田倒在地上。 这是第二次,藤堂月将真田扑倒。相同的扑到,不同的环境;相同的挂彩,不同的碰触。 这一次是唇对唇。 眼疾手快的接着,随即而来的扑倒,毫无预警的对唇,相撞后错开,两人的面庞相隔不过几厘米,微愣和吃痛的眯着眼的两人给人无限遐想。 只是相比浪漫邂逅的乌龙吻,眼下的情形没了半点暧昧的机会。 真田纵是一愣,也在看见朝着两人走近的棕熊后将羞赧这一类的情绪抛诸脑后;而藤堂月则是在为大力撞击后,口腔内部创口吃痛以及蔓延开来的血腥味。 看着沿着藤堂月嘴角慢慢溢出的血丝,真田除了担心她的伤势,更需要解决的是面对离他们不过一米远的棕熊闻到血腥味后的强大攻击性。 此时做什么大的动作是不可能了,轻轻的一动都可能引起近在咫尺的棕熊的攻击,唯一能用的方法只有装死。只希望这只棕熊还没到饥不择食的饥饿程度。 “不要动,屏住呼吸。” …… 等一行人回到学校已是傍晚时分。 “这次集训大家辛苦了,但是明天的比赛仍旧不能松懈,解散。”说完,真田转过身面向藤堂月,“我送你。” “嗯。” 一路上各怀心事的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谈,而这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路程也在两人的相继走神后到了终点。 “我到了。” “进去吧。” “真田,明天的比赛加油。再见。” “再见。” 出局与晋级 随着集训的落幕,拉开序幕的是关东大赛。 不得不说比赛的胜利除了实力确实还有很大一部分运气成分在里面。 女网部在第一场就遭遇了去年的八强之一。为了能晋级,雪野将自己放到了单打三的位置,打算采用田忌赛马的战术。 面对有双打强校之称的对手,两局单打以4:6和2:6失利。单打三号的雪野自是轻松的以6:1拿下了比赛。 …… 约在比赛的公园门口等的真田,这次没有爽约,反而是比藤堂月更早的到达。 “结束了?” “嗯。结束了,是真正的结束了。” 看着藤堂月一脸的落寞,真田猜到了结果。 “比赛总是有输有赢,不要太在意。” “不止是实力,连战术的比不上哩。她们算准了雪野的战术,把最强的主力放到了单打二的位置。这场比赛,输得很彻底哩。好了不说我们了,你们那边应该是毫无悬念的完胜吧。” “嗯。”收起了赢是理所当然的表情,真田呈现出来的一脸的淡然。不想让身边的藤堂月触及伤心事。因为这场比赛立海大男网部压根就没打,对方弃权,不战而胜。(关东大赛第一战:对战的是银华,所以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呐,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要化悲痛为食欲。” “嗯,想吃什么?” “我知道有一家料理店还不错,那里的朴蕈味噌汤做得很有特色。去尝尝?” “你也喜欢吃朴蕈?” “嗯,蘑菇类都很喜欢。”不过更喜欢做成蘑菇酱后辣辣的口感。 后半句,藤堂月没说出来。 “那走吧。” “嗯。” 这顿饭到底还是被黄掉了。 两人走到半路,真田的电话就响了。接完电话便说抱歉,不能陪藤堂月吃饭了。交代了一下走路看路,不要走神的老生常谈,真田就匆忙的离开了。 电话是柳打来的。 不同于真田的单独离队,其他正选是一起返校的。刚上车没多久,幸村就不住的咳嗽,深呼吸后还是出现明显的呼吸无力。看着情况越来越严重,柳立刻拨打了救护电话,并且通知了真田。 “怎么样了?”急忙赶到的真田来不及等气喘匀就发问。 “还在里面。”柳指了指急诊室的那紧闭的门,“初步诊断是急性感染性多发性神经炎,医生说……” “我知道。”不等柳说完,真田一个打断,然后是一片沉默。 幸村的病不是第一次犯,上次真田的爽约就是因为一起走到公园门口的幸村突然犯病。急性感染性多发性神经炎,莫说是对于网球选手,就算是一般人也无法接受吧。所以真田才会在接到这个噩耗后震惊得爽约甚至忘记了打通电话知会等在冷饮店的藤堂月一声。 …… 第二天的比赛幸村缺席,这次立海大的对手终于不再是一些连热身的没展开就击溃的弱队,而是东京都大会时打败冰帝以第二名的身份晋级关东大赛的黑马——不动峰。 “这场比赛,可惜了。” “部长你什么意思?”对于雪野这没头没脑的感叹,藤堂月很是不解。 随着女网部昨日在关东大赛的止步,藤堂月终于能在开赛以来完完整整的看一场男网部的比赛了。听完不动峰的介绍,倒不是怀疑立海大的实力,只是有些小激动,战胜了冰帝的队伍应该很强,所以有机会看真田出场了吧。 “那支队伍太年轻了,跟男网部他们比简直就是大人跟小孩的差距。” “可是他们打败了冰帝,应该不弱吧。” “真的比实力,我不认为冰帝会输,难道是迹部那个家伙为了在复活赛中多臭美一下故意输的?” “部长,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你没见过冰帝的实力所以不知道。虽然比起立海大还是很有一段差距的,可是还不至于不济到输给不动峰。当然不动峰这支队伍确实有一定的实力,这一点不可质否,所以我才说可惜了。” “我说雪野,知道你很专业,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了?”一旁的由佳忍不住插话到。 “这么说吧,要是立海大抱着指导的心态引导完这场比赛,我们确实能看到一场精彩的比赛,这对于男网那群家伙来说也算是一次好的训练。可是现在看来立海大是打算快速秒杀掉对方了。” “怎么说?” “双打全是最强配置,单打虽说是按实力来排序的,可切原那个家伙,要是打疯了不一定比他那些个前辈差。你再看看丸井。” “他在吃蛋糕呀,很休闲嘛,怎么了?” “他一吃蛋糕就说明不悠闲了。丸井的一大问题就是体力,一般的比赛当然不成问题。要是开场补充能量说明是打算一上场就猛攻了。还有就是你家那位。”说到这里,雪野指了指真田,“脸黑成那样的下达命令,准没好事。我说他们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认真吧?” 藤堂月和由佳对眼看看,没有答话。 猜得不错,是和幸村的病有关吧。 …… 不出雪野所料,立海这次果真是火力全开,双打几乎是打得对手毫无还击之力。 看着场上正在进行的第三单打,很多人都在担心。只是这些担心各有个的不同。 藤堂月是看着很是被动挨打的切原为他着急。 话说两人经历了生死患难后自然是多了份亲切,再加上藤堂月上演了那一出美女救英雄的大战棕熊,切原更是把她当作超越了男网部三大巨头更强大的存在来供着。一见面就老爱腻歪着藤堂月,两人感情自然是好了不少。 而其他人则是在为切原的对手,不动峰的队长——橘桔平担心。 随着橘桔平的一记杀球。 “糟了。” “部长你说什么?”藤堂月疑惑的问着雪野。 “你看切原的眼睛。” “天呐,充血成那样,切原受伤了么?可没看见被打中眼睛呀。” “废话,他刚然没有受伤,是他的对手要有事了。” “什么意思?” “你好好看着吧。” 接下来的情景足以让藤堂月目瞪口呆。对于切原的大逆转,以及那种几近暴力和血腥的逆转方式。 于是比赛结束后,身边的雪野和由佳都走向了男网部正选那边,唯独藤堂月依旧石化在原地。 “月是怎么回事?”柳问向由佳。 “什么怎么回事?”不解的反问,由佳看了看真田的反向,不见自家堂妹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身后还是没有。 “那边。”柳示意到。 于是, “藤堂月,你又发什么愣?” “哈?是。”随着由佳的一声大吼,藤堂月迅速回神,然后一路小跑了过去。直奔某人,只是这个人并不是真田。 藤堂月伸手把切原的眼皮一掰。 “前辈你干嘛?” “看看你的眼睛。咦,充血怎么消得这么快?”口气先是担心,接着变成了疑惑。 看着恢复了正常眼白的切原,藤堂月很是疑惑。 “切原打球一打疯就会进入红眼模式,比赛结束后就会恢复正常。” “红眼模式?就像飞天少女猪戴上猪鼻子变身进入战斗状态一样么?好好玩。”明白了只是一种状态而不是因为受伤引起的充血,藤堂月放下了心。 “飞天少女猪?前辈那是什么东西?” “是低级超幼稚的动画片,切原你不用理她。”由佳答道,一脸我解释都觉得丢脸的表情。 “不过切原,你怎么下手这么狠?那个男生好像伤得很重。”说着,藤堂月指了指对方的场地。 被切原击中膝盖的橘桔平被队友扶到休息区,对方的一名队员和一个女生很是愤怒的想往立海大这边本来,却被他们队长给拦住。 “那是他自己不济,怨不得我。”语气是一如往常般赢了比赛后的得意。 “可是切原,赢球的话不一定要伤人的。” 换做别人,切原铁定是很嚣张的回一句:谁让他那么弱?受伤就是弱者的表现。 可是眼下这个是藤堂月就另当别论了,切原难得的坦白。 搔了搔头,切原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我一红眼就不受控制了。” “那岂不是跟迷失了心智的神斧力士一样?”进入遐想状态的藤堂月,想起切原比赛前对他进行训话的真田,一眼瞄了过去,眼神很是诡异:迷魂大法还是摄心术呢?看得真田一个寒战。 “神斧力士?那又是什么东西呀前辈?” 已经进入了无限遐想连真田那目光如炬的回瞪都瞪不回神的藤堂月自然是没能听见切原的话,所以答话的还是由佳: “不是哪部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就是她们村那神婆胡乱编给她听得神呀怪呀什么的,你们别理她,八成又抽风了。” 藤堂月没有反驳,应该说压根就没有搭理由佳的吐槽,将目光从真田的脸上移开后,拉着切原走朝一边,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共同话题,两个人顿时聊得热火朝天。 十来分钟后,看着聊得正欢的两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真田走上前。 “走了。” “好的,马上。”胡乱了应了一声,两人又开始继续被打断的话题。 不得不佩服的是切原也有比较清醒的时候,在藤堂月讲完自己的那段后,切原没有接话,而是: “副部长。” 某人也终于彻底回神。 “呃,真田。” “走吧。”对于眼前这两只真田有够头疼。 “呃,好的。咦,他们呢?” “先走了。” “那个,不好意思,聊得太投入了。” “走吧。” “嗯。” 于是切原很识相的开口: “副部长,藤堂前辈,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说完还不忘对着藤堂月挤眉弄眼一番,然后一个箭步跑开了。 要说切原跟藤堂月会这么亲密熟络的原因,也是集训的那次森林遇险事件的后续。 历险的后续 那日掉落下来后被真田接住倒地后的乌龙吻,真的毫无浪漫可言。不要说两人身处险境,单说撞破口腔后的吃痛就够让藤堂月龇牙咧嘴好半天。 对于真田提醒,藤堂月知道那是让她装死人。可是从棕熊不停撞树的举动来看,藤堂月推断这只熊瞎子八成是饿坏了,所以是很有可能啃食尸体的。 顾不上仍然发痛的口腔,藤堂月的眼光落在了几米开外的蜂窝处。一个翻身翻滚坐在地上,不等棕熊反应便爬起来朝着蜂窝跑了过去。速度之快,动作之灵敏让想要抓住她的真田扑了个空。 离真田只有一米之遥的棕熊看见一个活物注意力自然被吸引,朝着藤堂月追了过去。 不顾蜂窝周围萦绕着的蜜蜂,藤堂月一把抱起蜂窝转身扔向棕熊。这一次终于完成了计划中的计策。棕熊成功的被蜂窝吸引,笨重的大爪子抱着蜂窝开始掏蜜。无奈被蜜蜂们蛰得够戗,又不忍丢掉这到嘴的美食,抱着蜂窝跑开了。 同样被蜜蜂蛰得够戗的还有藤堂月。把蜂窝扔向棕熊后,面对侵袭着自己的蜜蜂,藤堂月一不敢跑,二不敢大动作的拍打,只能咬牙忍着,定定站着,生怕棕熊的注意力从蜂窝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看见棕熊跑开了才如发羊癫疯般挥动的四肢。 见状,真田脱下外套帮忙拍打。拍打得差不多,便拉着藤堂月往森林外跑。 “等等,还有切原,切原还在树上。” “在哪?” “那棵树上。” 顺着藤堂月的指向,真田一声呵斥: “切原还不快下来!” 这一声暴呵才让早就被这一系列惊险的场景吓得魂不附体的切原清醒过来。 “哦。”知应着,切原这才缓缓的从树上爬下来。任由真田拉着往森林外跑。只是再一转身,映入眼帘的是石化掉的一干人等。 柳生他们约莫着是在藤堂月跳树时赶到的。柳生和由佳本能的想上前帮忙,被理智尚存的仁王和柳拉住。而让他们石化的原因是藤堂月智退棕熊的那一系列动作。 第一个回神的是由佳,直直的跑到藤堂月面前推了藤堂月一把,然后不住的往藤堂月的肩膀上捶打: “死丫头,你一分钟不折腾都闲不住么?让你惹这么大的麻烦……” 一旁的真田正欲拉开由佳,就见她停了手,一把抱住藤堂月哭出了声: “你吓死我了。” 知道堂姐是担心自己,藤堂月没有制止躲让,任由由佳发泄着。直到由佳抱住她哭出来,藤堂月才开口: “堂姐我们先出去吧,那只熊说不准还会回来,这里不安全。” 风波过去一行人走出了森林。 等给藤堂月清洗完,那张白皙的脸庞已是一片红肿,外加两只肿的跟猪小蹄似的手臂。 上完药,藤堂月嚷嚷着脸太丑没形象,坐到了最后一排。真田跟由佳都欲跟过去,不过还是被人给抢先了,这个人便是藤堂月的难兄难弟——切原赤也。 对于藤堂月遇险后的一系列表现,切原是佩服的。更别说面对前辈们的声讨,藤堂月主动承担了一切罪责。说是自己强迫切原带自己去偷瓜的,包括迷路也归罪给了自己。 这是切原第一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没有受半点惩罚。 归功于藤堂月的主动承担,更归功于真田的一句,事情都过去了,大家都没事已经是万幸了,就不再追究了。 不同于来时的大家都往车的后排坐,这次大家都找靠前的位置坐下。原因么,自从切原坐到藤堂月身边后,真田身边萦绕着的超强低压使得大家都远离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真田尽量坐向前排。 真田无视掉身后聊得热火朝天的藤堂月和切原,闭目养神。脑子里回想起的却是刚才森林里发生的一幕幕。 看见棕熊不见藤堂月身影时的焦急。 接住藤堂月倒地后唇与唇碰撞的微忡。 藤堂月引开熊时自己内心的震撼和感动。 对藤堂月智退棕熊的聪慧的赞赏。 看着藤堂月被蜜蜂蜇得浑身是伤时的心疼和怜惜。 …… 而被吓个半死的由佳,哭累了歪头靠着柳睡着了。 坐在最前排的丸井则是拉着自家搭档不停地回味着刚才那处惊魂的冒险。 看着身边的柳生侧着头看着窗外,实则是通过玻璃的折射观察着后座的藤堂月。仁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样的搭档还真是不洒脱呀!那个吻,所有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惊险,藤堂月脸上手上的蜇伤……每一样他都很在乎吧。可是当前的身份和立场所有的担心和关爱都只能藏匿在心中。处理完女生的伤只能退开位置让给真田,那个最有理由关心女生的人。 看着藤堂月涉险时的一扫常态毫无理智的想要奋不顾身,是仁王拦下的。 回来的路上,真田和藤堂月手拉手时柳生的落寞,仁王是感受的到的。 处理伤口时,另一只手因为心疼而紧紧攥起,仁王亦收在眼底。 我需要做些什么么? 抱着这个疑问,仁王正过身靠好,也开始闭目养神。 而此时聊得最欢的就属后排那两只了。 两人围绕藤堂月的“智慧”,一路上几乎快要聊完了藤堂月小时所有的“英雄”之举。 …… “真田你要去医院吧?那么我……”看着跑远了的切原,藤堂月回过头来对身边的真田询问到。 “先去吃饭吧,幸村那边我晚点再过去。” “那还是去上次说的那家怎么样?” “嗯,网球袋给我。”说着便伸手去接。 因为了解真田,所以这些看似平常理所应当的举动才更容易感动藤堂月。不管是护住自己走在马路的内侧还是体贴的帮自己背包,这些细小的温柔都比甜言蜜语要来得感动。 没有拒绝,藤堂月顺从的取下网球袋递给了真田。他给的好,不但要理解,还要学会接受。 这顿饭两个人吃的都比较爽口。一个是因为本来就好这一口,另一个则是因为喜欢着好这一口的那个人。不是说只要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吃黄连都觉得是甜的么?何况平时口味偏香辣,偶尔吃一顿淡而清香的山珍也不错。 于是吃得很惬意的两个人在吃完饭后有了写后续的活动。比如藤堂月陪着真田去学校附近的体育用品店买胶带,再比如卖完胶带后,藤堂月蹭着真田顺道逛一下这一条卖着各式体育用品,学习用品,精美饰品的小店一条街。 …… 当藤堂月说,真田我们也去照大头贴怎么样?而真田以时间不早了,该去看幸村了的理由拒绝后。玩得乐不思蜀的藤堂月终于意识到还有真田要去医院看幸村这么回事。而她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是下午五点差一刻了。 “不好意思,拉着你陪我逛了一下午,时间耽搁了吧。” “没事,幸村那边有拜托柳转告会晚点过去。”只是这也太晚了点吧。果然重色轻友是连皇帝也囊括在内的人性的真实写照么? “那么你快过去吧,我先回家了。” “你,要一起去看看幸村么?” “哈?”突然而来的邀请让藤堂月有些吃惊,然后是心喜。“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不会。” “那好吧,说起来幸村生病后我都还没去探望过。” “那么走吧。” “嗯。” 等真田和藤堂月刚到医院,网球部的一干人等都已经走了。递上买来的一盆绿植, “幸村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这个是石竹吧?” “嗯,真田说你喜欢植物,所以就买了这个。石竹有吸收二氧化硫和氯气的本领,可以净化空气。希望你能够喜欢。” “我很喜欢。” “幸村你还没吃晚饭吧。” “嗯,医院的营养餐吃腻了,打算点餐。” “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寿司。” “要不我去买吧,你们俩聊聊。”抢先真田开口的是藤堂月。 “这样不太好吧。”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真田老早就想过来看你,给耽误了。所以你们聊着,我去买就好了。” “那就麻烦月了。” “不麻烦。”说着便小跑了出去。 “不要急,小心点,看路,还有……”跑远的藤堂月没有听见这些交代,反而是一旁的幸村甚是玩味的看着真田。被看得不好意思的真田停住了,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 “看来我住院的这些天,你们发展的很好呀。” …… 刚关上的电梯门又打开,匆匆走出来的是刚进去的藤堂月。钱包在网球袋里,而网球袋由真田背着,进了医院便放在了沙发上。也就是说慌忙这跑出来的藤堂月没有带钱包。 还好想起来了,要是买完东西才发现就丢人了。 藤堂月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朝着幸村的病房走去。 “这么说你跟月算是歪打正着么?” 走进病房,听见里面在谈论自己。 他们在谈论我么?正好借这个机会听听真田对我的看法。 抱着这一思想,藤堂月下意识的停住了脚,颔首贴近门。这一系列动作用两个字来解释就是——偷听。 既然是偷听,里面说话的人肯定是不知道外面这个人的存在的,所以就不会顾及的说出心中所想。而这样毫无遮拦的述说中有让人听了高兴的,有让人听了难过的,还有让人听了震惊的…… 原来不是爱 后面的话听在藤堂月耳里便是震惊。 问出那句歪打正着,幸村见真田没有答话心里就更明了了。真田不是不愿意承认,而是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对藤堂月的喜欢吧。只是有多喜欢呢?想起两人交往的始初,幸村有些庆幸那日雪野的搅局。这些日子的相处,幸村看得出来藤堂月是个不错的女生,那份不求回报的喜欢是适合真田这种性格的。只是自家这个好友似乎还需要点醒一下才能清楚自己的感情哩。 “说起来你该去你们家的剑道室还愿了。” “什么意思?” “感谢剑道室的信号差,把月的表白给吞掉了,所以你才会没听清答应呀。不然以弦一郎的性格怕是直接拒绝掉了吧。所以说要回去还愿呀。” …… 真田接下来的答话藤堂月没有听清,因为只这一句就足以让她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 顺着幸村的话,藤堂月试着把那些片段组合起来。 信号差,表白被吞掉。所以真田的答应根本就不是答应跟自己交往,而是答应的继续教授网球。也就是说表白成功是个乌龙。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吧。 慢慢回过神来的藤堂月使劲的眨巴着眼睛,想挤出几滴眼泪来。这个情景是应该伤心到哭泣的,只是为什么那么努力还是哭不出来呢? 嘴角一扬,是微笑没错,却亦是满脸的自嘲:以为是如同外公外婆那般的平淡温馨的相爱,以为那份沉稳内敛便是最适合自己的归宿,所以从来不去计较在这份感情中自己付出了多少,所以冲昏的头脑忘记了思考这份感情中的种种漏洞。到头来不过是自编自演的梦一场么? 此时藤堂月真的很想冲进去问个究竟,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为什么明明没有感觉还要勉强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看戏到现在。 可是身体却与大脑不一致的走开。进电梯下到一楼,走到寿司店,然后掏出电话: “真田么?我忘记带钱包出来了,在网球袋里。” 挂断电话,对着玻璃橱窗,试着在脸上堆砌一个平常的笑容——这个是等一下见到真田时该有的表情。 没有戳穿,藤堂月选择装作不知道。交往是假的,可对真田的喜欢却是真的,所以不忍心打破现有的平衡,所以不忍心看他为难。 那些难堪和疼痛自己咽下去就好。 不过是两边嘴角对称的微微扬起,眼底温和些,不那么空洞。 看着玻璃上印出来的与平时相差无几的笑容,原来笑比苦容易哩。 “月。”听见身后有人唤自己,藤堂月转身,脸上是早就装饰好的微笑。 “不好意思,害真田你跑一趟。” “没关系,进去吧。” “嗯。” 努力的控制好情绪,藤堂月打起精神买好寿司同真田一起返回病房。 “呐,幸村买回来了,快吃吧。” “这么多?” “真田也还没吃晚饭,所以多买了些。你们快吃吧。” “那你呢?” “我得回家吃晚饭,家里面还等着哩。所以我要先走了。”说着走到沙发前背上网球袋,“幸村,真田再见。” “我送你。” “不用啦。出门就能坐公车了。你们聊。” “那……” “不要急,小心点,看路,还有不要走神,记得要走在人行道上,上车后有位子就坐下,没有就拉好。”俏皮的接过真田的话,弄得真田有些微窘,而幸村则是偷笑到不行。“呐,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放心好了。再见。” “再见。” “月,再见。” …… 回到神奈川,藤堂月并没有回家,而是拨通了柳的电话。梦破碎后的悲伤和失望有很多种表达方式,而藤堂月还算冷静,至少事情的始终是要弄清楚的。自己当这个戏子演出了那么久,有多少观众,喝彩抑或是嘲笑终归要弄清楚吧。虽然知道后会更痛。 “柳,我是月。现在有空么?” “月,你有什么事?” “嗯,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么?” “在哪见面?” “学校旁边那家冷饮店,怎么样?” “嗯,一会见。” 挂完电话,柳开始猜测藤堂月找他的意图。由佳最近没什么状况,那么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只剩下真田。 是闹别扭了还是又想找自己了解真田的资料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柳踏进了冷饮店,看见坐在靠窗位置的藤堂月。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我也刚到。喝点什么?” “绿茶。” 通常说酒过三杯摆谈开来,看着帮自己叫了绿茶就望向窗外良久没有开口的意思的藤堂月,柳放弃了叫第三杯茶再接着等她神游太虚归来的想法。 “月,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转过头,藤堂月目光对向柳。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柳,真田跟我乌龙交往的事你知道么?” “呃……”这还叫没什么?没想到藤堂月找自己是问这个问题,问得突然,问题也有够尖锐。一时间柳语塞,这也足够让藤堂月明白个究竟。 “这么说,想来柳是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到底是立海大的军师,再震惊也得稳住,迅速回神发问。 “那么柳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藤堂月不答反问,两人陷入了僵局。 半晌,藤堂月开了口: “柳,在喜欢的人面前像个猴子一样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的高兴地像个傻子。你觉得我应该继续当这个快乐的傻子么?” “……”不是不答,而是不知道怎么答。一向精于算计,点到为止,明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的柳第一次觉得语乏。 “可以选的话,我宁愿继续当那个快乐的傻子。只是偏偏就知道了。所以柳,给我个完整版好么?” 理了理思绪,柳开口: “还记得与冰帝的那次合训么?” “嗯。”且不说表白成功后的第一次见面的心悸,就那落水事件就够让人铭记于心了吧。 “你表白成功后由佳就告诉了我。那日出发的时候我看见幸村企图拦住雪野和你便把真田答应跟你交往的事告诉了他。他有些埋怨真田瞒他才在迹部面前说了句‘家属’那样开玩笑的话。后来见了真田的反映觉得事情蹊跷,我们三人在房里纷纷说明才知道了事情的始终。” “堂姐知道么?” “没告诉她。” “所以说观众只有你,幸村和真田。” “……嗯。” “我知道了。那么柳,我先回家了。” “月……”叫住已经起身的藤堂月,柳欲言又止。藤堂月来问自己就说明真田他们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真相了,只是她接下来的行动会怎样呢? 知道柳的意图,藤堂月接过话: “我还没想好怎么做。所以柳,也请你什么都不要做好么?” “那,真田……” 不怀疑藤堂月是喜欢真田的,可就是因为有爱才会生怨吧。这样的隐瞒,再大度的人也无法释怀。或者说与大度无关,而是有多爱就有多怨。所以提前知会好友也好让真田有个心理准备。 明白柳的想法,藤堂月开口: “柳,如果堂姐骗了你,你会记恨她么?假若会你就做你心中所想,假若不会就请你免开尊口。我不大度,但是我不会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被伤害过,所以知道那会有多痛。” 言尽于此,再怀疑什么就显得很多余了。 “我会保密,有什么需要知会一声。” “谢谢。再见。” “再见。” …… 走出了冷饮店,柳拿起了电话。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通知一个人。 答应了藤堂月不告诉真田,那么告诉由佳不算失约吧。藤堂月的那种状况真的很让人担心,自己肯定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如果要找人跟她分担,由佳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呢巧合这个东西在本文中是层出不穷的,所以柳再次验证了隔墙有耳这句话。 “呐,搭档。现在你怎么说?” 混沌的初始 从医院出来,柳生和仁王并没有直接回家。看着倒早不晚的时间,两人相约着回学校对打了几局。 运动完,出了身汗,冷饮店自然是不错的去处。这不,两人出了学校便朝着学校旁边的冷饮店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柳。 见到熟人,正常的方式是上前打招呼。可是有仁王在便得换一种方式了。说通了柳生,两人悄悄走到柳背后打算突袭一下,只是他们听见了柳的通话放弃了吓柳的念头,再次悄无声息的走远。 确定到了安全的地方,仁王才开口: “呐,搭档。现在你怎么说?” 修长的中指抚上眼镜中间的横梁轻轻一推: “走吧。” “我说你还真是……喂,等等我。”看着渐行渐远的自家搭档,仁王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快步跟上。 …… 这个夜,藤堂月是无法入眠的。 是谁说过很多时候,我们活在假相里,明白真相以后,又活在假相的阴影里。 这句话便是藤堂月此时此刻最贴切的写照。 躺在床上一个转身,思绪不受控制的飘散开来。 不怀疑真田的隐瞒是为了不想揭穿乌龙后伤害到自己,只是隐瞒过后,真相披露带来的伤害却更多。 初始揭露,有的只是被拒绝后的伤感,对乌龙的无奈或者对自己满心窃喜的自嘲。以真田的性格和那日突如其来的冲动导致的告白,自己也是很有心理准备迎接理所当然的拒绝的。现如今,付出的感情又岂止初始的那么多? 从来不认为真正的感情是只讲付出不讲回报的。只是对回报的认定不同。对于真田,只要自己的付出他不拒绝就是最大的回报了。不要求大家平等的付出,因为感情的世界从来就没有平等。只是回报是需要的。我们都不是圣人,需要认可,需要鼓励,需要给自己一个走下去的理由和勇气。哪怕只是一点点,一个温柔的眼神,一句贴心的话语,一个体贴的动作,不拒绝的收下自己的好。这些是对爱的认同,是继续交往的勇气。这些,真田都给自己了。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可以不求回报,因为那是一种感情。而交往却不同,单独的个体没法交往,既然是两个人进行的,不论多少总要两个人都付出才能继续下去。 可笑的是,自己以为越走越平坦的路却突然多出了高山般的路障。看着近在眼前的终点却只能是看着,无法翻越。这种获得,这种情感上的安慰,甚至连要来的都不算,只是看自己可怜的施舍。这要自己情何以堪。 “外婆,这样的真相我该怎样面对。”喃语着,藤堂月捂住抽痛的心,再一转身,月光中隐隐看见的是咬到发紫的嘴唇。不是忍泪,而是想加重疼痛的哭出来,现在藤堂月最需要的便是发泄。只是外力的伤害始终敌不过内心的痛,到底是哭不出来。不够悲么?抑或是大悲无泪…… 就在藤堂月努力逼着自己哭出来的同时,有几个人也同样的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比如头脑一片清明,清明到无法正常思考的柳。 比如接到柳的电话后,一直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回到本家看看藤堂月,担心着她的由佳。 比如听见柳和由佳的谈话,以及看见自家搭档没什么反映后企图做点什么帮衬柳生一把的仁王。 再比如同样听见柳和由佳的对话,面对仁王的询问装作漫不经心实则早就心乱成一团的柳生。 …… 次日清晨,早早出门准备参加早间部活的柳生有些意外的看见了樱花道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还以为藤堂月今早不会晨跑了。 看着藤堂月那明显的黑眼圈和散漫的眼神,柳生放弃了打招呼的意图。是心疼,更有叫住她后的无法面对。此情此景,叫住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第一抹阳光射入房间,藤堂月下床梳洗开始晨跑。不是每日的惯性使然,而是彻夜无眠。这一夜,在脑子里如走马灯般晃过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现在大脑的空白,没有思考的重复着每天都要做的事:起床,梳洗,晨跑,早餐,学校…… 一向八卦的同桌看着反常的藤堂月难得的没有问东问西。不是她觉悟提高了。而是由佳提前的打招呼,这是目前由佳唯一能为藤堂月做的,少点人烦她,减去些打扰。 只是藤堂月没心情去注意这些,除了进教室时与真田目光的一对,迅速别开脸后,眼神就一直不聚焦的涣散着,连同早就飘散开来的思绪。 直到放学时,参加部活的路上遇到柳,藤堂月才回了神。 “月,能聊两句么?” “如果我拒绝呢?” 不是找人发泄心中的不满,只是单纯的逃避着相关的人。如同下课铃响起的同时抓起书包小跑出教室避开真田和随后而来的由佳一般。 “那么我坚持。”这是柳第一次不识相的执着。因为当事人之一是由佳的堂妹,也因为当事人之二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看着一向很有分寸的柳现在半分不让的强势,虽然真的很力不从心,藤堂月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 “说吧。” “月,你知道我们网球部代表什么么?” “王者,不败。”虽然不明白柳这句突如其来的发问,藤堂月还是如实的回答。 “王者立海大,每个人都拥有那份属于王者的气势,所以不会去同情弱者,更不会去施舍。” 听到这里,藤堂月有些明白了。 “所以呢?” “有些话,旁人说来很苍白,没有说服力。但是月,你应该有感受到真田对你的态度。不是什么施舍,而是真心的流露。我这样说,并不是想为真田辩解什么,只是希望月你不要因为那个乌龙的开始而否定掉一切。或许刚开始真田是真的不忍挑破,但今时今日,真田他,对你是绝对有感情的,或许他都还不自知。但是月,你能感受到,不是么?” 听完柳的话,藤堂月沉默了很久。 “其实你说的话我都有想到过。只是柳,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执念。感情上我无法容许半点的施舍。可以是淡淡的喜欢,甚至只抱着不讨厌或者有好感就开始的感情,但是同情 ……不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从不怀疑真田的善意,但是单纯的善意,还需要单纯的心来接受。从喜欢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保持一颗单纯的心了,他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我的心,我会去揣测。我可以耐下心来感动他,让他喜欢上我。但是没法接受因为可怜才开始的感情。” 不管是听说还是接触中的了解,柳知道藤堂月并不是那般的温柔顺从。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一旦认定了的事,那份执念不输给任何人。只是如此的执着,还是第一次见。 “月这次,意外的执着呀!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只是月,我希望你能给真田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嗯。” “那么月,再见。” “再见。” 接受了柳善意的调解,心里似乎也不那么纠结。可以静下心来理清思绪:给自己一个机会么? 如果没有部活路上第二个拦下自己的人的话。 “找我的?”看着拦下自己的仁王,藤堂月不会单纯的以为是偶遇。只是根据柳的话,仁王应该不属于观众范围内,那么现在拦下自己是什么意图呢? “你很累。”收起了平时的吊儿郎当,仁王脸上浮起的是难得的认真。不等藤堂月答话,仁王继续道:“心累。所以我就不绕圈了。明说吧,找你两件事,其实也是一件事。第一你跟真田的交往是个乌龙,第二比吕士喜欢你。所以月,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接下来的选择。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比吕士一个机会。” 震惊,也有惊讶。 不怀疑柳,既然他说了真相只是他、真田和幸村知道,那么仁王…… 不过眼下藤堂月更关心的是…… “呵呵,机会?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跟我说什么机会?”有些自嘲,更多的是无奈。没有再等仁王的反映,藤堂月快步走开了。 脑子很乱,不管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件事知道的人绝对扩散开来了。那种大家都知道,唯独自己被瞒住还不自知的暗自窃喜这么久的感觉。 还有仁王后面那句话:柳生…… 很是纠结,藤堂月揉了揉太阳|岤,甩了甩头,不想再去想。然后转身,部活,到底是翘掉了。 接连的变动 一个星期的时间,藤堂月重复着家——学校——家,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只是翘了一个星期的部活,只是独行侠般的漂浮了一个星期。 这些看在很多人眼里。 于是由佳心疼得不定时抓狂,柳开始对起初答应藤堂月隐瞒真田后悔,仁王开始觉得自己的多事适得其反,柳生开动动摇一直持有的观望状态,真田也洞悉了藤堂月的反常。 只是这些都得先放放。因为关东大赛的决赛就要开始了。 倒不是说这场比赛有什么好担忧的,以立海大的实力,关东大赛的冠军犹如探囊取物般简单。让他们如此在意上心的是这天也是幸村做手术的日子。 “月,今天的比赛要去看么?” “去呀。决赛的话,应该能看到真田出场了吧。说来我一直没看过他的正式比赛。” 不管是甜美的笑容,还是温柔的语气,都毫无破绽。正是这样,由佳才更担心。 “月……” “堂姐,走了哦。时间快到了。” 打断,起身,出门。一路无语。 直到抵达了会场。 “真田,加油哦。还有大家。” 这般正常的鼓励,此时说来却让很多人都匪夷所思。 众人应下便走进了赛场。只是有些人心里猜测开来。 最近忙比赛和幸村手术的事,真田颇有些心力交瘁的味道,所以早就察觉到藤堂月的反常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问个清楚。现在看来,是藤堂月自己解决了么? 只是眼下,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赛前训示的内容依旧是:前三场完胜。不因为是决赛降低目标,相反正因为是决赛才更要快速解决,幸村的手术必须赶上。 两个64拿下了双打。藤堂月不禁感叹: 丸井还是那么天才,桑原还是那么可靠,仁王还是那么狡猾,还有柳生…… 不自觉的想起那日仁王的话,藤堂月甩了甩头,强迫着自己将思绪拉回正在进行的第三单打上。根据柳目前的战况,看来又是前三战全胜顺利夺冠了吧。 …… …… “真田,东西给我吧。”拦下背着网球袋,两只手拎着奖品和奖牌的真田。藤堂月开口。 看着停在自己面前没有卸下包袱的意思的真田,藤堂月一边伸手去接真田手上的东西,一边开口: “不要磨蹭了,东西我送回去,你现在快去医院吧。” 明白藤堂月的体贴,真田没有拒绝,迅速卸下大包小包,说了声谢谢。便迅速朝着会场外跑去。 公车上,藤堂月还是很晃神。仿佛处于梦醒与不醒的游离状态。 这一次,她如愿的看到了真田出赛。但是,倘若可以选择,她宁愿不要看见。 第三单打的大逆转。 第二单打切原的落败,那样的切原让藤堂月心疼。无助,恐惧,失落……那个跟自己合拍,像弟弟般宠爱着的大男孩。只是没有时间来给任何人悲伤遗憾,在简单说明请示完大赛主办方后,除了第一单打的真田,立海大全体正选都收拾好情绪,急忙地赶往了医院。尾随而去的还有由佳和雪野。于是偌大的立海大半场只剩下了场内的真田和场外的藤堂月。 那是一场让藤堂月目瞪口呆的比赛,从未想过网球能打到如此厉害的地步。还没从如此强大的对决中清醒过来,又陷入另一阵诧异中。 真田为了尽快结束比赛,火力全开,不留半点余地。对方的一年生招架得很辛苦。只是,这样的过程却有一个无法让人理解的结局——立海大输了。输得莫名其妙。 于是藤堂月思考了一个星期,打算在立海大拿下关东大赛冠军这天找真田摊牌的计划胎死腹中。不论是落败还是手术,都不允许她在此时开口。所以接过真田的负累,让他如愿的赶往医院。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藤堂月无法是从。是一切太顺利了所以凸显出这些变故的惊人么? 打开网球部储物室的门,放好真田交托的东西,藤堂月并没有马上离开赶往医院。漫步踱到网球场。 就是在这里,时常能听见切原很是嚣张的叫嚣: “我可是立海大二年的王牌切原赤也。”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们这三个怪物。” …… 就是在这里,有自己很幸福的时光—— 一周一次的指导训练。 …… 不等藤堂月再多想,手机响起。 “我是藤堂月。” “月,你在哪?” “堂姐,我在男网部。” “到学校了么。幸村的手术结束了,很成功。” “真是太好了,替我恭喜他。”这个算今天唯一的好消息了吧。亦是大家最渴望的好消息。 “这么说你不打算过来了?” “嗯,有些累了,想回家。” “那好吧,回去好好休息,再见。” “再见。” 到底是不想在此时面对。不管是败落的遗憾和伤感,还是最为纠结的情感。 …… 关东大赛后是一段时间的休整期。男网部的气氛没什么改变。那份失败不是不去面对承认,而是放在了心里。不论原因,也不管是不是心结。王者是高高在上,但同样输得起,这样的气魄毋庸置疑。以挑战者的身份重夺全国大赛的冠军,完成三联霸。这就是目标。 除了训练更加努力,大家还带有一份欣喜。幸村手术的成功,即将痊愈归队,这足以振奋人心。 这样的气氛藤堂月不忍打破,所以一切都只是放在心里隐忍着,寻找一个适当的契机。 那是一个周末,吃完早餐没多久的藤堂月接到了真田的电话,约她一起去看幸村。说来自打手术成功,藤堂月还没去探望过幸村,于是应允了下来。 神奈川到东京,一段不近的距离。公车上,两人并坐着。真田直视着前方,藤堂月扭头望向窗外,没有交谈。 良久,藤堂月头微微一倾,靠在了真田的肩上。真田一怔,身体紧了紧,扭过头,看见藤堂月靠着自己的头依旧望向窗外,那双明媚的眸子没有如预期中的闭上,而是不聚焦的扫向窗外。此时,真田心里也为之一怔。这样的藤堂月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般从未有过的亲密举动,不会说是厌恶,只是……不适、诧异亦有那么一点点心安。只是那样的眼神,让真田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今天的藤堂月有些奇怪,直觉似乎会发生些什么。 转过头,不再多想。不像刚才坐得那么直,真田微微的后仰,想让藤堂月靠得舒服些。 这一细微的举动藤堂月有感受到。对于真田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心和体贴藤堂月都能及时的感受到。正是这样才更心痛:如果不是善意的施舍,如果是相互喜欢的真心付出那该有多好?只是没有如果。那么…… 暗自下了决心,藤堂月也不再多想。转回头,侧靠着真田,合上双眼,脸上一片安逸宁静的满足感。 末的约会上 从医院出来已是中午。 “先去吃饭?”看着已是午饭时间,真田征求着藤堂月的意见。 “真田今天还有别的事么?”藤堂月不答反问,微笑着的眸子略略透着些算计。这些真田都看在眼里,不过不习惯猜测,于是直接答话。 “没有。” “那么我们去约会吧!” 语出惊人。语出的是藤堂月,惊着的是真田。 看着一脸诧异的真田,藤堂月满意的一笑。伸手拉着真田,朝着自己心里预定的地点走去。 半个身的错位,让真田看不见藤堂月脸上的落寞: 真田,既然是施舍的开始,那么请允许我的贪婪。既然不是喜欢,那就用最后的纵容来结束吧。 …… 一个多小时后,横滨中华街。 知道藤堂月在中国呆了六年的时间,惦念也好,怀旧也罢。真田都能理解:来时公车上的反常,是想念中国了么? “想逛唐人街?” “嗯,不过先吃饭。”说着,藤堂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火锅店。 “老板,来个鸳鸯锅。除了配菜再加一盘滑子蘑和鲜肉片。” 不一会儿,锅底和配菜都上了上来。 看着呈八卦状被s型铁片隔成两半的锅底。一边的汤呈奶白色,飘着几根葱条。而另一边则是一片火红,随着翻滚开来的汤,锅底的辣椒等作料纷纷冒着头。 藤堂月一边熟练的将小菜分半放入两边的锅中,一边跟真田说这话。 “这家的火锅很地道,这叫鸳鸯锅,一边白汤,味道鲜美且不辣,真田你应该会喜欢。这边是红锅,有很多大料,最赞的就是里面的辣椒。呐,正好一淡一浓,一清一辣。所以叫鸳鸯锅。尝尝看。” 看着藤堂月将被染成红色的菜心夹如口中,没有半点辣到的样子,还很享受的嘟哝到,好吃好吃。真田有些疑惑。 “你喜欢吃辣?” “嗯,我外婆家是云南的。滇味和川味一样,都是喜辣的。所以我口感偏辣。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辣味了,真香。”说着,藤堂月很是熟练的又要了一碟泡椒开胃菜。 真田再迟钝,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以前一起吃饭,藤堂月都是迎合着自己的口味来点菜的,就连集训那次的下厨也是。 球场上,真田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可感情方面,却是个连幼稚园都还没毕业的小子。但是明白过后也同样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不会甜言蜜语,没有讨女孩子欢心的油嘴滑舌,只是按自己的方式在付出。 比如压马路时让藤堂月走在他左边;比如捅马蜂窝那次脱下运动衫罩在藤堂月的头上,而他却光着上身给马蜂当活靶子;比如来时藤堂月靠着他,他体贴的后仰…… 再比如现在,真田将筷子伸向红锅,夹起了一块红黄相间的土豆往嘴里送。 强忍着辣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的不适,额头上已浸满了细细的汗珠,后背和掌心也不住的冒着汗。放下筷子,手伸向茶杯,试图喝点水来缓解一下呛人的辣味。 映入眼帘的是藤堂月端着个杯子的手,杯子里的液体呈黑褐色。真田有些不解的抬头,对上了藤堂月。 “这是稀释过的食醋,喝这个比喝水能解辣。给。” 接过藤堂月手中的杯子,真田一饮而尽,果然好很多,口腔里那股难忍的辣感消失了不少。 看着缓和过来的真田,藤堂月在白汤那面夹了些菜放在真田碗里。 “辣味遇热会更觉得辣。所以多夹点在碗里凉着吃。这家店的老板是四川人,那边有一种辣椒叫朝天辣。因为那些辣椒都是倒立过来,尾部朝着天长的而得名。这种辣椒很辣的,老板知道我能吃辣,所以红汤里加了很多。” 听了藤堂月的解说,真田感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很显突兀。 “只是想试试你的口味,没想到辣了些(皇帝你确定只是辣了些,而不是被辣到眼泪都快出来了么?)。” 有些人,铺天盖地的甜言蜜语也只会让人觉得不可靠,虚伪。可有些人,只是很平常的动作,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就足够感动对方。 看见真田吃红锅这边食物时那份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感动再次浮起。藤堂月脸上的笑容不减,只是那双明媚的眸子却已是一片氤氲。 “真田,你这样会让我”有些哽咽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怎么了?”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没什么,快吃菜。吃完我们还有约会哩。”片刻的调整,眼里那将要溢出的泪硬是忍了回去,藤堂月柔声的转移了话题。而那句“你这样会让我”的后续——说不出那两个字:分手。被藤堂月连同着红锅里的菜一起咽下了肚子。 一个小时的风卷残云,这一桌子的菜已经消灭得七七八八。 藤堂月满足的擦着嘴。 “这个天吃火锅热了点,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更舒服。只是难为真田你了。”前半句说得很是享受,后半句则透着真心的歉意。 真田擦了擦满是汗珠的额头,开口道: “没什么,白汤味淡而鲜,滑子蘑和鲜肉片也很和我胃口。” 你的体贴我感受得到,我的感受你亦能明了。 藤堂月会心一笑: “那么走吧。吃饱喝足,该是逛街时间了。真田的话应该不喜欢逛街吧,就当作饭后运动怎么样?” 其实真田所想的是: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平时最不喜欢的逛街都不会觉得厌烦,反而会觉得幸福。说出口的却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走吧。”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整个唐人街都很拥挤,聚满了来来往往的游客。于是,两人逛了没多久便走散了。 刚出火锅店,就听见嘲杂的人声中飘过的一阵清幽的曲子,四下张望,藤堂月的目光落到了火锅店斜对面的一家民间乐器坊。 “是葫芦丝,我们过去看看。”说着,率先迈出了步子。 “老板,这个葫芦丝是才到的吧。上次来都没看见。” “嗯,前天才到的货。” “我能吹吹看么?” “可以呀。” 刚才老板吹的是葫芦丝里最为有名的一首曲子《月光下的凤尾竹》,很是欢快的曲风。相比之下,藤堂月吹的这首就更显抒情了些。同样是首名曲《情深意长》。 一曲终。 “呵呵,小姑娘吹得不错呀!要不让你男朋友买一个送你。” 没有理会店老板的推销,藤堂月开口问向真田: “好听么?” “嗯。喜欢么?” 应下的是回答藤堂月,好听。问到的是老板的那句“要不让你男朋友买一个送你”。 “不用啦,我家里有一个,是外婆留下的。”说着,放下手中的葫芦丝,回头看向真田,“走,我们那边看看去。”语毕,又是一个大步向前走去。 藤堂月在捏面人的小摊前拿起一个猪八戒的面人说到: “真田,你看这只猪像不像”没有再继续,因为转过头才发现真田并没有跟上来。四下扫视了一遍,来 01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一遍,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始终看不见真田的身影。 放下面人,藤堂月正欲走回乐器坊,手机便响起了。 “月,你在哪里?” “真田,我在”藤堂月正想说出自己的位置,脑子却突然一转。“呐,真田。既然走散了,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我们不要刻意的寻找,就这样随意的散逛,看看能不能遇上。要是遇不上,下午五点在火锅店门口碰面。呐,就这样说定了。”不等真田拒绝,藤堂月就挂掉了电话,心里是另一番思量。 真田就看看我们到底还有没有缘分遇见。抑或说缘尽于此。 到底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不想就这么结束。 而电话另一端的真田,看了看时间,14:07分。距离下午5点还有将近三个小时,要是真遇不上,还真就在这里慢逛三个小时么? 直到真正的逛起来,真田才发现这里很是有些乐趣,打发起时间来也不那么快。 …… 刚开始,真田并没有照藤堂月所说的随便逛逛,而是四下打探着藤堂月的身影。慢慢地被一些有趣的东西吸引,便随着性子的观赏起来。 各种色彩缤纷的脸谱面具,巧手捏出形象生动的面人的手艺人,形态各异大小不同的手工风筝,手艺精湛的竹雕和剪纸,花样翻新形式多样的九连环…… 说来藤堂月逛的也就是这些店。可是,两人别说遇上,就连一次次擦身而过,前脚搭后脚的错过这种很狗血的桥段都没有上演。原因是,藤堂月很有经验的一口气走到街的另一头才开始往回逛。 有上几次逛中国城的经验,等藤堂月从这边逛回去,即使遇不上真田,也差不多改到约定的时间了。 两人隔得最近的一次,同是被卖文房四宝的店给吸引。只是一家在街东,一家在街西。隔着一条充满了有人的街道。 算着,真田跟自己是在乐器坊走散的,藤堂月穿过马路,从街东开始往回走。原本在街东乐器坊走散的真田,则循着藤堂月跑开的方向跟到了街西。 同进同出一街之隔的店,两人便是渐行渐远。 当真田走进一家古董店时,看见墙上的时钟已指向16:47时,才匆匆往回赶。 二十多分钟后,真田赶到火锅店前,“有经验”的藤堂月已经等了一小会了。 “让你久等了,抱歉。” “不要紧,我也刚到。”看着走近的真田,藤堂月有些疑惑。 “真田,这些是?”说着,指了指占据着真田两只手的东西。 “给你的。”就是因为停下买葫芦丝,才没跟上小跑开掉的藤堂月,两人才走散的。 “不是都说了我家里有么。”稍微埋怨的口气遮掩不了愉悦的好心情。只是葫芦丝倒不难理解,别的那些又怎么说? “那这些呢?”说着,藤堂月疑惑的目光由真田手里的东西移上了他的脸。 “也是给你的。” “所以,都是送给我的么?”不能确定的语气透着怀疑。 “嗯。”真田答得简洁肯定。 如果说,见面前藤堂月还因为刻意的朝着真田的方向走而没能遇上怅然所思:自己从街头开始逛,除了防止乱逛起来没有时间观念的迟到,更是为了与反方向的真田遇上。只是,到底还是错过了。真相揭开,连以前不经意的偶遇——相撞——丢脸的运气也没有了么。 那么现在,心里的空洞则被填得满满的。恋爱中的人,都是挑一些有代表性的节日送出一份心意,增添一些情趣。这是真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送藤堂月礼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也不是什么有代表性的礼物。其中很多,在中国甚至算不上在礼物的范围。 除了葫芦丝,有剪纸窗花,有竹雕山水画,有一个房子形状的九连环,还有藤堂月起先看中的猪八戒面人,以及一个丑角扮相的面具。 这些东西,稀松平常。也是很多来中国城的小年轻们爱买的玩意。只是大件小件拿在真田手里,映衬着那张依旧严肃的脸,有些滑稽。若是以前,单看别人这样,真田也会送上一句:太松懈了! 只是自己做起来却是那么的自然,没有别的杂念。脑子想的就是这些东西藤堂月或许会喜欢。因为不确定,所以凡是看着买的小女生多的的东西真田也跟着买了一份。 葫芦丝家里有了,剪纸应该没有吧?不喜欢竹雕画,益智类的九连环和扮相喜感的面具总不会全部讨厌吧? 做事之前的不确定,猜测小女生的心思,这些,在过去的十五年都没有在真田的生活里出现过。有计划,有条理,有把握。这是真田做什么之前必备的。而现在,不确定,还是去做了。因为不确定,所以一网打尽。哪怕满手都是小女生的玩意,哪怕走在路上被好奇多事的人指指点点到很不好意思。心里却没有一点后悔或是恼怒。甚至在看见藤堂月那一刻,心里是期许的,期许得到如同,期许她会喜欢。那种心情,很想幼时学习剑道时渴望得到祖父的认可般,却又不完全想同。还有些别样的情绪,可又没法道明。 真田脸上仍是一片肃然,只是眼底浮起了一丝期待。期待着藤堂月的反映。 两人的目光迎合在一起,只是藤堂月没能读到真田眼底的那份期待。此时的她自己的情绪已经很不能自己了。 心痛时千方百计想要发泄的泪流不出,而此时自火锅店开始就隐忍着的泪却再也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两边流下。 “月,你……”真田难得的慌张。想过这些东西藤堂月可能都不喜欢,可这个反映却不在他的预想之内。 不等真田发问,藤堂月便一个打断: “没事,咱这是喜极而泣。”说着,一边很没形象的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着眼泪。 “真田你很不厚道哦,骗人家的眼泪。”假装生气的开着玩笑,两手却很不协调的伸向那些礼物。 “东西太多,我先拿着,等送你到家再给你。” “不要,我要自己拿着。”说着,藤堂月将一堆礼物接过来满满的抱在怀中,脸上晕染开来的是大大的满足和幸福感。 在小吃一条街解决掉晚饭,两人踏上了回家路。 “坐公车还是地铁?” “公车。” 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每次跟藤堂月在一起,她都要求坐公车,但秉着一向不多问的原则,真田没有问出口,所以他也一直不知道藤堂月选择公车的原因。 其实不管是单独出行,还是跟真田以外的人出行,藤堂月都更愿意乘坐地铁的。相对公车,地铁不那么拥挤。相对地面的交通,地铁也不会有堵车的情况。 跟真田在一起之所以会选择乘坐公车,是因为真田第一次送自己回家就是乘坐的公车,以及急转弯后的那个接住拥抱……那些细小的感动,微积的感动让藤堂月格外珍惜。 只是这一次,藤堂月选择的不单纯的是交通工具,更左右了她后面的决定。 …… 公车上,藤堂月如同来时那般将头斜靠在真田的肩膀上。两人之间依旧没什么交谈,各自想着心中的事。 今天于真田,有太多的不同寻常。 吃辣,还很丢脸的被辣到不行。 将时间浪费在剑道,练球,书法以外的闲事上,而且一荒废就是一天的时间。 独自闲逛,买了很多小女生喜欢的东西,还带着这些东西走了大半条唐人街。 第一次送礼物给女生,很没经验的一送一大把。 用平时最抵制的既不营养又不卫生的街边小吃来当作晚餐,还吃得不亦乐呼。 …… 这些事,别说发生在真田身上的,就是用想的也有够慎人的。可是偏偏发生了。因为对方是藤堂月,做起来不觉得厌恶别扭,反而是那么的自然惬意。 真田微微的侧过头,看着执意自己抱着礼物后便不让他接手帮忙的藤堂月。双手仍然牢牢的环住那些礼物,靠着真田的脸是一副安详满足的睡容。 侧回头时,那张严峻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真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 再说藤堂月,脸上挂着的是探望幸村的路上,下定决心后的安逸宁静。此刻是同样的想通,只是这个想通跟来时的想通有着本质的差别。 女生总是很容易被感动的,相比男生在感情里的理智,显得感性了很多。 今天的种种,换掉男女主角都足以感动彼此。何况男方是真田。 这个约会的进程是远远在藤堂月意料之外的。本来想的只是单纯的最后一聚,在走散后没能相遇时,藤堂月便不再抱任何幻想了。可是人生总有意外。 吃辣也好,包容了自己的任性玩相遇游戏也罢。 买礼物也好,陪自己吃小吃也罢。 随便哪一点都足以让藤堂月相信现在的真田是喜欢自己的。这样的喜欢渴望了很久,现在得到,没有梦幻般的不真实,相反是心安理得甚至略显贪婪的享受着真田对她的好。因为之前真田那些不明显不露骨却温柔体贴的举动藤堂月都感受到。而现在的她,更是看到了那份自己幻想了很久的感情——平淡温馨。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闭合着的的眸子关不住倾泻出来的幸福笑意。 “月,到站了。”不似平时的生硬,真田的开口提醒柔软了几分。 “嗯。” “嗨。真田,月。” 挥手说再见 神奈川的一处公车终点站,很凑巧的,通往幸村医院那般公车也停驻在这里。所以真田和藤堂月下车后没多久就遇见了探望幸村归来的男网部其他正选。 开口打招呼的是眼尖的丸井。 “你们两个是去约会了么?哇,这么多东西,我看看有没有好吃的。”说着便一个箭步跑过去,直奔藤堂月。 之见藤堂月一个转身,躲到真田身后,避开了冲向自己的丸井。 “不给。”说着,藤堂月从真田的身后探出脑袋,朝着丸井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月你真小气,一起吃嘛!”丸井扑了个空,又碍于身前那紧盯着他随时都可能发作的真田,不敢有下一个动作,只能嘟哝着小嘴嘲藤堂月撒娇。 “不是我小气,这是都不是食物,你要怎么吃?”藤堂月手一抬,示意丸井看清自己怀里的东西。 “啊,真的耶。都没有吃的。”说完,丸井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家搭档身边寻找安慰。 丸井这一折回换来的是冷场。 真田不说话是有些窘迫。眼下的情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刚跟藤堂月约会回来,而藤堂月那满满一怀的礼物,也肯定是出自他的手。毫无预警的遇见队友,这样的状况,是真田最不擅长应付的。 而藤堂月,看见扑向自己的丸井是配合他的玩闹着,可随即下车的柳,仁王都足以让她愣神。特别是看到续仁王后,下车的柳生。 桑原忙着安慰丸井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异常。而让柳,仁王,柳生沉默的原因都是看见了眼前的两人——藤堂月和真田。只是各有各的心思。 柳是一阵欣慰:看来那个心结,藤堂月已经自己解开了么? 这样的局面足以让他憋屈了好几天的心里话疏散开来。 至于仁王,两手随意的拆在裤兜里,懒散的斜站着。目光跳过真田,定定的看着藤堂月。眼神里是打量也是考究。 自己的话藤堂月是没听进去么?或者说她不在乎? 最怅然所思的莫过于柳生。 这些日子的按兵不动,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不管是被冠以绅士之名,还是身为王者立海大一员的那身傲气,都不允许他趁虚而入。所以没有在藤堂月最彷徨的时候出手。那样的感情对于他来说,岂不是另一种变相的施舍? 只是眼下的场景,推翻了柳生的所有骄傲。感情的世界又岂能讲什么正义公平?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现在才明白又晚了一步了么? 每次都是晚这么一步,不是上苍没给他机会,而是他自己没把握好。比起藤堂月认定之后的坚定勇敢,一向傲视球场,甚至在感情世界里从来都处于上位的柳生显得那么的犹豫不坚定。 是懦弱么?抑或是……成全。 还有一个麻烦的二年生海带头,在哪里呢? “对了,赤也呢?”发问的是得到安慰后,想起了在吃上跟自己有着同样爱好的小学弟的丸井。 “好像还在车上,我上去叫他。”善后的是老好人桑原。 这对搭档适当的对话也打散了刚才的那份沉闷。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开口的是真田。回神后的他考虑到平时队里这帮家伙的种种,等他们反映过来,多半会拿着他和藤堂月找乐子了。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 “嗯,大家再见。” 不管是不是明白了真田的意图,藤堂月都随声应合。这般尴尬的相遇,她才是最想避开的那一个。或者说,是因为私心。好不容易才扫开心底的阴霾想守住的感情,现在遇上这些相关的人,动摇了。所以想要在彻底崩塌前逃开。 容易动摇也好,懦弱也罢。美好的东西谁都想拼命守住。只是很多时候,心底的那份感觉,那份真都输给了一时间冲动演变的执念。 柳宽慰的笑看在藤堂月眼里很是刺眼,下意识的,她把那看成了嘲笑。 至于仁王那探究的眼神,刺到藤堂月的眼:是嘲讽,更是讥诮。 也刺入了藤堂月的心:不管再怎么幸福,也不管这些幸福不再是自编自演的假相,而是真实的存在并感受到。可眼下的场景,有种无处遁形被人看清后的渺小自卑。很感无助,很感可笑,甚至是……卑微丑陋。 看着藤堂月刻意回避自己的眼神,柳生将目光转向别处。直到真田和藤堂月走到背离自己的范围才回过目光,目送藤堂月走远。 …… 忐忑不安的跟在真田的身后,低垂着的头看不见前方,飘散开来的思绪也无法让藤堂月作出判断。于是情理之中的撞上了停下来的真田。 不算太急促的冲撞,除了额头抵到真田的后背,怀里的东西只掉落了那个面人。时间长了,面团僵硬,坠落在地上,霎时间头和身体断裂开来。 藤堂月慌忙的低身捡起,试图拼凑好,却又停止了动作。 或许是撞到后的猛然回神,或许是断裂的面人触动到藤堂月。不等真田责备她走路时又分神,或者关心装疼了没有。藤堂月便一个突兀的开口: “真田,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随着藤堂月的那句分手,同时响起的是公车到站时的轰隆作响。真田还是听见了,尽管有噪音的干扰。发问是不确定,更是不能相信。 如果说上一刻是如同上了发条后的迸发,那么现在的藤堂月心里倒是平静了很多。是因为说出那句压抑了很久的分后所以如释重负,抑或是为真田的没能听清而松了口气? 很多时候,想通只是一瞬间的事。可能因为一个人,一句话,一首歌,一件事…… 藤堂月原来计划的是进行最后的约会,享受最后的纵容,然后不留遗憾的说分手。告诉真田不给他牵绊,放他自由,笑着说分手。 只是眼下,一切计划被推翻。不容大脑思考,不用组织语言,那些话就这么自然的说出。 目光迎上真田,眸子里没有了唯唯诺诺的不安,闪烁着的是坚定却又淡然。 藤堂月缓缓开口: “我说,真田弦一郎,我们分手吧。”没有一字一顿,也没有一气呵成。平缓地就像说出的是一句极其平常的话语。 “你在跟我开玩笑么?”第一遍的不确定已经由第二遍的清晰说明让自己确定先前自己所听到的,只是仍然不能相信。以跟藤堂月相处后理解的她那些小调皮。玩笑,是真田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我很认真。比跟你告白时还要认真。所以请真田你给我一个回答。” 真田,我真的很认真,比告白时还要认真。因为告白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说出来的话语,换个场景,自己绝对没有勇气再说一次。告白时,得到了你的认可,所以我们交往了,虽然那只是一个乌龙。一向认为交往是两个人的事,所以分手更需要认真的提出,等你一个答案。 “为什么?”不管是藤堂月认真的语气,还是坚定的神情,抑或是第一次那样正经的唤着他的全名,都让真田无法再欺骗自己那只是一个玩笑。从不允许任何疑问不确定干扰自己,更何况是自己已经开始明白感知,并且付出,倾进感情的交往。 “因为我们的交往本来就是个大乌龙呀。” 看着发问后就阴沉着脸的真田明显愣住,藤堂月知道在这之前柳其实帮自己保密了,而知道真相的各位也没有多那个嘴。所以今天的一切不是弥补与包容,是真田他真心的付出吧。 想到这里,心里很疼。 放弃一段对方不在乎没有投入的感情,虽然会痛,到底也还是能作做出决断。 只是放弃一段两个人都投入了的感情,就不单单是心痛了。明明就相互喜欢,也没有什么外在的阻扰,就因为自认为是施舍的开始而放弃了,真的值得么? 这个问题是在会神奈川的公车上,缠绕了藤堂月很久的心结。只是现在,她的心底是一片清明。 分手是给真田一个选择的机会。起初的告白,乌龙的答应,不是真心愿意的交往。这些真田都没得选择。虽然现在藤堂月能感受到真田对自己的在乎和喜欢,但是感情到底不能敷衍。那么,真田。现在给你一个自主自愿的选择机会,应该不算晚吧。 同样,藤堂月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盲目的喜欢,那些巧合的契机。与真田相识相知,然后喜欢上的种种,到底是感激还是被套入了外公外婆那份感情的模式而迷失,藤堂月自己也需要一个真正看清这份感情的机会。 给真田一个机会—— 一个真正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理清自己感情的机会。 想到这些,藤堂月继续开口: “所以真田,现在我想在你不受任何干扰,清清楚楚的听到后的情况下提出:我们,分手吧。” “月,其实……” 不是藤堂月的打断,相反此时的藤堂月给了真田时间,来说出他心里真实的想法,一直耐心的倾听着。 话停在这里没有了后续,是真田自己顿住了。不擅长解释,此时更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告诉她自己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了么?抑或说自己不在乎那个所谓的乌龙。还是直接说自己不想分手,所以也请她收回那句分手…… 真田的脑子里运转着的是无数种说明。或许想太多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吧,所以出口的是最糟糕,也是最让真田后悔的询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出口便一愣的真田,藤堂月知道那句话言不由衷,至少不是真田此时想说的。 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再加上柳和堂姐的资料,藤堂月说得上是了解真田的,可又说不上了解。因为两人交往至今从未有过说真心话,谈心的相处。但偏偏真田的心情,藤堂月就能心领神会,并且有那个自信——这就是真田心中所想。 于是没有如真田担心的那般生气或者悲伤,藤堂月淡然一笑,柔声的开口: “这个重要么?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它并不是此时真田你真心想跟我说的话。其实人真的很奇怪。计划太多反而失误更多,想太多更会伤神的言不由衷。就像我以前一心想在真田面前表现得很好,却老是出错闯祸。什么都不想,不那么刻意,反而能做到心中所想。所以真田你不要想太多,只要回答我就好。” “如果我拒绝呢?” 应着藤堂月的话,真田说出心中所想。不管什么乌龙的开始,也不在意自己真心的付出,甚至不理会什么王者的尊严。不想分开,这就是现在真田的想法。只是有一点,沉稳如真田,都没能意识到。 “真田你回答得很犹豫哩,用的是疑问口气。” 不渴望什么天荒地老,到死不休的惊天动地的爱情。只想平平淡淡的拥有着那份相互付出的感情。但平淡不代表可以随便妥协,相反更多了一份执念,那份执念甚至超过了那些所谓惊天动地的爱情——相爱并不难,难的是相守;得到并不难,难的是不再失去。所以这份平淡的长相思守才更容不得怀疑和疑问,没有如果,也不能有怀疑。 看着再次陷入沉默的真田,藤堂月继续开口到: “呐,真田,你知道我的好恶么?”明是发问,却没等真田回答便继续说着。 “其实我口感很重的,很爱吃辣,不喜欢清淡。 比起那把棕色的拍子,我更喜欢草绿色的那把。 比起网球,我更喜欢一些轻缓的运动,因为很讨厌出汗。 比起音乐剧,我更喜欢看戏曲。 还有电影,我不怎么挑的,唯独时代剧,太沉闷,每次都要咬牙坚持,甚至掐捏自己几下,才能不睡着了。 每次让真田你不用管我,先忙正事就好,其实都是言不由衷的。心里总是自私的希望你能在乎我比网球部多一点……” 平缓的语气,没有抱怨,没有不满。只是淡淡的叙述,说到那些甜蜜的回忆,藤堂月的嘴角甚至浮起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与藤堂月的愈发平静不同,真田的心里掀起了千层浪。 吃辣这点,今天在唐人街就已经知晓。只是没有想到,为了自己,藤堂月牺牲的不单是喜欢的口味这一点。原来早在还没有开始以前,她就那么在意和顾全着自己了。选拍子,背离了自己真正喜欢的。还有那每日一周的指导训练,就在自己指责她分神不认真,动作不到位时,忽略了她当时的感受:忍受着烈日很厌恶的浑身大汗的不适与厌恶。在一起的时间,明着自己都有询问她的意见,还暗自庆幸她和自己的爱好有那么多相同,却从来不知道她牺牲了这么多…… 不管是哪方面,真田总是严格要求自己,从不觉得愧对过谁,可对藤堂月又岂是简单的歉意,愧对? “月,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不值得你无条件的付出,不值得你从不埋怨的妥协,不值得,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紧促的眉将真田此时的复杂心情传递给了藤堂月。 “真田,我从来没跟你讲过我的外婆吧?她出生在一个地主家庭,却爱上了身份悬殊的长工,也就是我的外公。为了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她放弃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足生活,跟着外公过清贫的日子,甚至经历了战乱,文革都不曾后悔。私奔那日,外公也说过同样的话:他不值得外婆为他付出一切。现在我想用外婆回答外公的话来回答你。” 对上真田的目光,那句话说得坚定: “爱情,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月……”唤出这个字,依旧没有后续。真田从来不觉得自己简练的语言是仁王吐槽的语言缺少或是语言障碍,可现在,那番话,一语中的。 “真田你知道吗?你给我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就算有什么缺失,那也一定是我得到的比较多。只是我认为的感情里不问值得不值得。我只知道,这些好是真田真心给我的,所以我也很自然的收着,没有什么负担,反而觉得很幸福。只是那个开始,我真的无法释怀。所以哪怕拥有了很多真田给我的好,都还很贪心的想要完满,想要真田真心的开始。我很自私吧。” 脸上依旧是那般幸福静谧的笑容,只是眸子里的氤氲已经浮满溢出,顺着脸颊静静的流下。 真田向前走了半步,抬起右手,轻轻抚上了藤堂月的脸颊,擦拭着那两行眼泪。 第一次那么轻柔的开口: “月,我们分手。” 语毕,藤堂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泪也在顷刻间止住。真田停止了动作,收回了手。 将满怀的礼物并在左手臂的弯曲了,藤堂月缓缓扬起了右手: “真田,再见。” “再见。” 正式的道别,完结的分手,不再留恋的擦身而过。 藤堂月错过了,真田那拧紧的眉头和握到青筋凸显关节发白的手。握得发疼的除了手,还有不知不觉喜欢上藤堂月的心。 真田错过了,藤堂月抽身后再次失控的眼泪,顺着侧脸的轮廓划过。滴湿的除了面人和剪纸,还有那颗早已付出的心。 因为得到太容易才会轻易的说出分手。因为没有痛过才会故作轻松的挥手道别。只是失去后的痛,道别后的苦才要慢慢展开。 真的是想得透彻后给彼此的机会么?抑或是盲从的跟着自以为是的想通走,轻率的作出决定后的痛不欲生…… 第四卷:左岸右转 兴风再作浪 幸村归队后,立海大男网部的训练场上是一番新气象:一个二个操练得更狠了。因为关东大赛上输得莫名其妙的那一仗,也因为他们将以挑战者的身份进入全国大赛,更为那计划之中的三联霸。 而这一群人中又以真田弦一郎最为拼命。 指导训练中,接连着十来个非正选被他秒杀。现在与丸井的对打练习更是把已经吃了三块蛋糕的丸井攻击得体无完肤。还不准丸井抱怨,桑原说情。 “真田这是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么?”看着自家搭档被打得不成|人形,又无法帮忙,从不在背后说人是非的桑原也忍不住走进仁王他们那一小圈询问到。 “谁知道,可能是好过头了吧。”吐槽的是仁王。 “聚在那边干什么?都很闲么?”一声呵斥,来自刚归队的幸村。 …… 队里的反常幸村都看在眼里。 柳今天变了三次的神情:莫名的小愉悦——若有所思——眉头紧锁。 仁王那不明显,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对真田的细小不满。 柳生几乎一言不发的沉默。 以及,拼杀得有些失控了的真田。 看来自己住院的期间,发生了些什么。 幸村看得很透彻,在什么都不了解的背景下能看到这层,真的很不简单。但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事,不只是他,就连这些朝夕相处着的队友们也不明了。 …… 失恋中的人,要么一蹶不振寻死觅活;要么就是化悲痛为力量,拼命的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排解内心的惆怅与疼痛。 谁也无法想象真田哭红着眼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吧?所以真田无疑是后者。 只是他是发泄了,可苦了丸井。 终于打完全场,丸井在桑原的搀扶下回到了休息区。 “下一个,仁王。” 还来不及吐槽一下丸井,仁王就成了下一个受害者:不是那么衰吧?话说应该是头号炮灰的海带头哪去了? 看透了仁王的心思,柳生开口: “赤也英语测试又不及格,又被留堂训斥了。” 还来不及抱怨,切原的声音就传到仁王的耳朵里。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呀。 “部长,你快来看这个!”切原跑进球场,舞动着手里的一张纸。近了,才看清,那是最新一期的校报。 切原的这一咋呼,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于是仁王第一次觉得,这颗海带头,很可爱。自己以前怎么就舍得欺负他呢? 看完校报,幸村再也没有心情去担心对里这帮及其反常的家伙了。平时微笑着的脸,在这一刻阴沉得比真田还黑。 沉默了半晌,幸村掏出手机: “喂,浅草……” 看来事情大条了,这个浅草好不容易安静一久又开始兴风作浪了么?不过究竟是什么事,让幸村气成这样,连表姐两个字都省掉了。 …… 二十分钟后,浅草出现在了男网部的训练场。 同来的还有整个立海大最想躲男网部躲得远远的藤堂月。 临近了,浅草把藤堂月往前一推: “都是她出的主意,我只是照做而已,不关我的事!” 这个浅草,又是这样不负责任的推自己当挡箭牌。早知道我干嘛原谅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帮她那面临解散的灵异社出谋划策? 藤堂月心里很是愤懑的吐槽着。可是当对上幸村那双凌厉的双眼时,心里谩骂浅草的气势早没影了。 事情的起因有些遥远了。那要从藤堂月额头磕上后回到学校时与浅草的见面说起。 “呐,浅草还欠着我一件事吧?” “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照办。”没有半点犹豫和不甘,直直的迎上藤堂月。虽说浅草任性自我,甚至有点刁钻乖张,可该有的担待还是有的。不再逃避,眼里已是一片清澈。 看着这样的浅草,藤堂月心里再也没有半点记恨,甚至有一点喜欢上这份澄明。 “说起这件事,你肯定能做到。而且就算灵异社在管制条目下你们也不会无趣到无所事事。”关于幸村对下达灵异社的管制条列是昨日晚饭后由佳告诉藤堂月的。 “是吗?你说说看。” 听藤堂月这样说,浅草也来了兴趣。因为上次装鬼的事闹大了,一向对灵异社的行事睁只眼闭着眼的幸村跟浅草约法三章,如有违反,便向学校提出申请撤出灵异社。浅草自是答应下来。可这一答应就跟撤出灵异社没什么两样了,因为那些所谓的社团活动几乎被全部禁止,现在的灵异社如同虚设。所以藤堂月的这番话,对于心里搞怪因子翻腾不甘寂寞的浅草来说是最好的诱惑。 身子微微向前一倾,藤堂月凑到浅草耳边。 “我告诉你,就是……” 约莫着三四分钟的时间,藤堂月刚说完,浅草就一声高呼: “月你太有才了!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硬是把你给埋没了,让你去干装鬼吓人那么没品的事。”兴许是藤堂月的那番话真的很得浅草的心,自顾自欢呼褒奖的浅草,就这样口无遮拦的提起了不堪回首的尴尬事。意识到自己的失口,立刻禁声并做了个捂口的动作。 看着浅草的表情与动作,知道她还在在意,藤堂月微微一笑,柔声道: “呵呵,那浅草你就好好贯彻实施吧。”不再多提,表明自己并没在意的立场就足够。 好在浅草也明白了藤堂月的用意,没有继续在那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没问题,就看我的吧!” “无限期待中。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当这份期待真的如约到来时,藤堂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当初藤堂月给浅草出的主意是:关于灵异社存在的意义。 看起来很深沉的话题,说开了不过是与其去扮鬼吓人制造所谓的灵异事件,不如去发掘收集一些身边人的所闻所见,然后再加上科学的解释,解释不了的就以人类未解之谜这个吸引人眼球的词来糊弄掉。最后整理成文发表在校报上。 自家表姐不再胡闹了,幸村自然没话说,还在校报上为他们争取了一块版面。这个题材倒也新颖,读者颇多,一时间灵异社名声作响。 本来是件好事,可时间长了,问题就出来了:那些个题材都写遍了,写来写去都是那些,读者都闹意见了。创新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加深内容的吸引度的唯一办法就是故事的当事人。于是浅草把注意打到了人气很旺的网球部上。 这期灵异事件的主人翁就是立海大男网部的部长、浅草一木的表弟——幸村精市。而故事内容是浅草独家爆料的幸村小时候的“灵异事件”,其丢人指数直逼合训时被藤堂月拉下泳裤的迹部景吾。 电话里,浅草就听出幸村已经愤怒到可以用眼神秒杀她的地步,所以绕到女网部,揪来了藤堂月做挡箭牌。 …… 藤堂月知道幸村此时是很愤怒的,就像被她掀了老底时的由佳一般。要是自己像浅草那样推诿的一干二净只会火上浇油还没了信任可言。于是…… “幸村,你是在生气么?”于是藤堂月选择了更加火上浇油的方式:明知故问。 浅草,既然你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 这么想着,藤堂月计划着对策。眼下推掉责任是唯一的活路,只是怎么推才能推干净,就是技术活了,像浅草那般无疑是自掘坟墓。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藤堂月可是从来不含糊的。丢出这个在旁人眼里很是找死的疑问,不等幸村回话,藤堂月继续开口: “想来也是。要是我被堂姐爆出小时候那些丢脸的事,也会很生气很愤怒的。” 如果说藤堂月前一句话还让浅草在为她捏了一把汗的同时庆幸自己能安全过关了,那么这句话便能直接将浅草打入十八层地狱。只是不等浅草反映过来,幸村便答话了。 “所以月的意思是这件事跟你无关么?” 自家表姐的德行幸村是了解的,可当幸村听说了集训时藤堂月爆出由佳小时候的糗事,对眼前这个不似外表那么温柔顺从,精明起来跟自己都有得拼的女生不由得多了几个心眼。顾不上生气,打起精神应付起来。 “不,这件事我是有责任的。作为浅草诚聘的文字编辑,我不应该因为私事的耽误而没有审稿就任由她将这种破坏立海大的王者形象的文给发表了。我有罪,我忏悔。”说着,藤堂月双手合什的朝着幸村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弯腰鞠躬。 换做别人,被这么一咽,怎么也没法继续发难了。可是这个人是幸村,就没那么简单应付了。 “那么月要怎么负责呢?” 没料到幸村会反将自己一军,藤堂月一下子愣住了。 就在真田、切原和柳生考虑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藤堂月将缩在自己身后的浅草往前一拉: “我将这件事的元凶给你带来了,不管幸村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无条件接受,绝对不会为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求情的!” 好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呀!不但将拖自己下水的浅草又送回了风口浪尖上,也成功止住了幸村的发难。 幸村心里憋了口气需要发作没错,可到底是自家表姐,他又能真的发火么? 本着要斗你们两表姐弟关起门来斗,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藤堂月绕了一圈,又把浅草给绕了回去。 于是大家在佩服藤堂月的同时:一向只有他作弄别人,没有别人作弄他的部长也有吃瘪的时候呀! 又不约而同的转过眼神,在真田身上扫视着:一向刚直没什么心眼的副部长怎么就把这么一个深藏不漏吃死由佳,力敌幸村的藤堂月管得死死的呢? 本来事情顺着幸村说教几句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就结束了的,可是王者是不屈的!更何况说起软肋来,藤堂月可是有个比幸村更大的软肋呀! 不怒反笑,幸村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甚至更是醉人三分。 熟知幸村性格的一干正选抱着各式各样的心态等着后续:幸村要反击了! “不管我想怎么处罚月都无条件接受么?” 这句反问听起来很合理,却叫藤堂月暗自叫苦:这个幸村,还真是会抓人话柄呀!该怎么应付呢? 只是当幸村说完接下来的话,藤堂月便知道自己是如何都不能应付的了,甚至只有发愣的份。能让藤堂月如此的,只有一种可能——幸村的话涉及到了真田。 其实幸村不是真心的刁难,事都出了怎么发难也没用。既然事已至此,就当给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日里辛苦练习的大家增添点笑料了。只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一下网球部的气氛问题。 真田的反常肯定是因为藤堂月,然后引起了网球部其他人的反常。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找到关键人物就好。正好帮着自己那木讷的好友解决一下感情的困扰。 只是不明情况的出招,往往会适得其反。况且还是不能按常理来推测的感情问题。所以幸村的话不但没能解开网球部的紧张气氛,反而更加阴霾。 当时,幸村是这样说的: “那么月就来说说,你跟我们的副部长到底是怎么了?让我们这位本来就很精力充沛的副部长体力大增,一连秒杀掉10多名队员?” 藤堂月的愣神在幸村的计划当中,可是回过神来不反驳也不承认的沉默让幸村不安: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就在幸村正欲打哈哈混过去扫退这片让人窒息的沉寂时,真田突兀的开口: “我们分手了。所以请不要拿我来说事。” 真田是看不过幸村拿自己来压藤堂月才出口的。一旦涉及到真田藤堂月就会语塞,这点他知道。 平时幸村开开自己的玩笑也没什么,好朋友之间嘛,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没什么。可是涉及到藤堂月就恕自己不能保持沉默了。这个女孩不允许别人欺负,哪怕是自家好友,哪怕只是善意的玩笑,都不允许。在乎她远比在乎自己多得多,那样美好值得珍惜的女生,是自己辜负她太多,不想她再受半点委屈,更何况是来自自己的委屈。 只是这句话,听到藤堂月的耳里却变了味: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澄清么? 看着真田的话音刚落就石化掉的大家,气氛很是尴尬。必须说点什么结束这一切,这个地方藤堂月呆不下去了,怕控制不住的失态。 嘴角微微扬起,洋溢在藤堂月脸上的,是与平常无异的笑容。 “真田还真是诚实到让人家很尴尬哩。虽然是事实,也不用立刻撇得那么清吧!” 轻快的语调,明白人都知道藤堂月是在开玩笑。可偏偏有人不明白,比如真田:她误会我的意思了。 刚想开口辩解,藤堂月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既然真田都替我回答了,算是惩罚完毕了吧?那么我先走了。各位,再见。”语毕,不等众人反映,藤堂月转身离开了。 轻快的语调想要大家以为藤堂月是开玩笑没错,可这抹掩藏下的真实,却正如真田的理解那般:藤堂月确实误会了真田那句话的意思,并且不想表面的那般风轻云淡,心里在乎得要命。 只是提出交往的是她,提出分手的也是她。真田说的又都是真的,心里再抵触又能说些什么?从来都不否认心里对真田的那份喜欢,哪怕是认为那只是对于自己向往的感情的谍影。心里的悸动不会欺骗自己,虽然这份感情、这段交往不如自己所想那般,可心里那份喜欢却是真实的。 所以才会心痛吧。 与真田相同的是,藤堂月也不是那种分手后寻死觅活型的。回到女网部便开始不间断的训练,直到体力不支的跌坐在地上。那种瞬间被抽空了的感觉才能暂时让自己不去想,不会心痛。 强撑着,爬起,走到冲洗室,洗去一身的汗渍跟疲惫,藤堂月对着镜子拍打着自己的脸,心里默默地告诫到:这是自己的选择,沉溺也到此打住。接下来,藤堂月,你要坚强!恢复正常吧!自信的笑着的你才是最美丽最优秀的。 冲着镜子,对自己坐了个v的手持,“加油!” 藤堂月欢快的走出了冲洗室。 只是很多时候,快乐,不过是自己为了掩饰悲伤而进行的自我欺骗。 缘于樱花道 睡眼惺忪的藤堂月推开窗户,想让清晨的凉风吹醒尚在朦胧中游荡的思绪。忽然发现外面的空气很湿润:昨天晚上下雨了哩。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透着朝气,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比如,晨跑中,青绿色的运动裤裤脚沾了些泥泞的藤堂月。 深深的呼吸,那带着清新的、凉丝丝的的感觉,从口腔一直到肺部都被滋润着。这雨后的清晨所带来的清新,本应该是喜悦的,高兴的。连带那些心底的怅然所思也在此刻悄悄褪去。 只是在跑到樱花小道看到被夏雨洗落的满地樱花时,一阵莫名的失落浮上心头,感叹着这清新空气里隐隐的失落,感叹着洗去尘埃后留下的无奈。 不自己的止住了脚步,藤堂月轻声的低吟着: “依依脉脉两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月不长圆花易落” “一生惆怅为依多。吓到你了么?抱歉。” 夜雨过后,树叶上都摇曳着水珠,在晨光的反射中有些耀眼。隔着一排樱花树的距离,藤堂月对上那个修长优雅的身影。 “柳生?今天没有部活么?” 越过树林,柳生走到藤堂月面前。 “真田他们有活动,人员不齐,所以这周自由训练。”(参照动漫版的青少年选拔赛。) “哦。” 看着应了一声便低拉着脑袋的藤堂月:是因为提到了那个名字么? “月,不介意一起晨跑吧?” “啊,不介意。” 老实说,最近因为跟真田结束了交往,藤堂月一直还处于恢复阶段,大脑里运转到的都是两人在一起的曾经。 只是现在面对柳生,仁王的那番话再度在藤堂月的脑子里回响:第二,比吕士喜欢你。 所以现在,要她坦然的面对柳生,很困难。正想着找什么借口开溜,柳生却提出一起晨跑。没有理由拒绝,虽然确定了仁王的话,但是当事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自己表现的太反常,反而显得心虚且不礼貌。 整个慢跑的途中,藤堂月都低拉着脑袋,她的紧张和不自在柳生看在眼里。换作平时,柳生绝对不会让她为难,只是现在有些话柳生想当面说清。 无关乘虚而入,绅士不需要那样,只是喜欢这种感觉,自己有告诉对方的权利。 想清楚了怎么做,也明了了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绅士果断认真起来,不输任何人。包括那份执念。 现在等的是一个契机。 …… 樱花道有个拐弯处,看着临近了仍旧低着头直跑的藤堂月,柳生没有开口提醒,而是止步站住。直到藤堂月发现前面的樱花树一个急急的止住,由于冲力退后了两步,正好和提前站定脚的柳生处在一条直线上。 “月,你在不安什么?”不待藤堂月站定松口气,这个让藤堂月很措手不及的问脱口而出。 也不等藤堂月答话,柳生开口继续: “是紧张我么?还是说我的存在让你不安?” 一语中的,藤堂月错愕的抬起头,在对上柳生认真的眼神的那一刹那,急促的避开。 逼得太急会适得其反的,况且现在的藤堂月也不能太过刺激。 “看月的反映,是我说中了吧。呐,这样的话,我会很伤心的。”明显的调侃,后半句还带了些仁王感的慵懒撒娇的痞气。只是用绅士那沉稳的声线说出,少了丝痞气,多了份诱惑。 这一瞬间,藤堂月有些晃神,倒不是说被这有些邪魅的声音给诱惑到,而是:眼前这个真的是有绅士之称的柳生而不是仁王s的么? 甩了甩脑袋:我都在乱想些什么呀。 如同真田的很多想法藤堂月能看清般,她此时的心理柳生也看在眼里。眼看用于放松的话达到了目的,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休息一下?”配合着询问,柳生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凳。 “好的。” 被雨打湿的石凳,在温和的晨光中并没有完全蒸发,还留着几小处水渍。柳生拿出口袋里的手帕,却看见身旁的藤堂月正对着石凳上的水渍的倒影做着鬼脸。默不作声的装回了手帕,侧过身,两手随意的往口兜里一插,安静的欣赏着女生的俏皮和消失了多日的欢愉。 自顾自的拌完了能想到的鬼脸,藤堂月感觉到没得玩后回神,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柳生。 糟糕,这个习惯这么就改不了了呢? 想到自己的糗态柳生尽收眼底,藤堂月很是羞赧的不敢转过头。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石凳,试图盯出个缝来好让她钻进去。 “月,你再怎么盯它也不会被你盯出个缝来的。” “哈?被看穿了?” 看着柳生轻微扬起的嘴角,藤堂月那叫一个窘迫:又被算计了 。 “你又拿我开涮,讨厌!”是被算计到后不悦的控诉,只是最后那两个字,不自觉的升调,是藤堂月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 一瞬间,柳生有些晃神了。知道藤堂月不是刻意的,所以才晃神。 “那我就说点正经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让藤堂月吃惊的不是柳生突如其来的借诗暗示,而是,整首诗,柳生是用中文念出来的。 “这首《关雎》,想来月是比我更明白其中的深意的。”没有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意,柳生知道,自己的意思藤堂月能明白。 少了直接说出的突兀,藤堂月接受起来也不会那么不安,也扫去了直来直去带来的尴尬。给两个人都留足了面子,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而且不乏浪漫。怎么看都很完美。只是…… 藤堂月愣了小半天,有些颤抖的开口: “柳生,你,你会说中文?”(月月,不是俺不给你机会,而是你太不会抓重点啦!!!绅士,也不是俺不给你机会,只是摊上个小白到跟五百除以二划等号的木头,咱也是没办法了呀~) “就只会这一首。总觉得用中文念出来才能体现出诗中的味道。所以学了很久。” (话说到这里,月你要是再纠缠那些非重点,我直接把恶搞那章番外拿来做结尾了。并且那个新郎路人甲,我按照赵本山的形象来描写!) 言尽于此,再继续不解风情,她就不是藤堂月而是真田了。 “柳生,我……” “月,你现在什么都不必说,更不用急着回复我什么。心没有真正安定下来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况且现在的你,也不适合给我这个答案。我只是单纯的想告诉你,在你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念关雎给你听。你是我心里的依。” 与其假手于人,不如自己说出来的好。只是怎么说,就得好好思量了。 现在的藤堂月其实不适合接受新的感情。而存留了别的人的感情,以柳生的骄傲,也不屑去夺取。只要告诉她,在她的身边有那么一个人。 依依脉脉两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月不长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依多。真田是藤堂月的依,而藤堂月,则是柳生比吕士的依。 柳生的温柔,藤堂月又怎么不明白。 只一首诗,没有其他的话语,将那份心意传给了自己。又没有让自己为难的咄咄逼人。连表明心意都如此顾及到自己的感受,想想以前的种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合训时替自己解围,或者更早,那块格子手帕。只是,眼前这个体贴温柔的男生,自己辜负了多少?抑或说他付出了多少,自己就辜负了多少。 藤堂月不知道的是,其实比格子手帕那一次还早。早在她到日本的第二天,第一次在路经这条樱花小道的晨跑,有些缘分就已经开始。 备战期末考 切原在与美国队的比赛中受伤的消息是由佳打电话告诉藤堂月的。换句话说,那场比赛藤堂月没去观看。 倒不是说她刻意躲着真田,两个多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然还无法释然,倒也没那么别扭,只是遇到时心里会有一些小小的不自在。 藤堂月没去的原因是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快到了。这里就要带出藤堂月和切原关系突飞猛进的另一个原因了。在考试上,两人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也就是说两人的弱项相同——英语。 切原的英语很差,如果整个立海大还能找出一个比他英语更差的,那就是藤堂月了。再怎么说,面对期末成绩一科不及格就不能参加社团活动,以及网球部那位“热心”前辈的高压补习政策。临了,切原也能混个及格。而藤堂月,自从开设英语这个学科以来她就没及格过。 藤堂月离开日本的时候,还没开始学英语,之后的六年都在外婆家度过。 因为是边陲小镇的学校,那里的英语老师的水平大家可想而之。 小学四年级开始开设英语学科,全班42个学生,藤堂月考48分还能混个全班第七。 上了中学,老师倒是开始抓这科的成绩了,毕竟影响升学率。为了不被分流,藤堂月和好友一个负责数学,一个负责英语,相互打打小抄,及格还是很能混到的。 再加上那时也还没什么高考升大学、过四六级的压力。小藤堂月也就没怎么上心。 考试临近,最近一次测验依旧是四五十的成绩。藤堂月不急,她妈妈跟她祖父都该着急了。这不,联系了老师,每天补习三个小时。而补习时间正好跟友谊赛的时间冲突了。 …… 接到由佳的电话时,藤堂月刚从老师家出来,急急的朝着医院赶。 “赤也你没事吧?”进屋的第一时间,也顾不上跟大家打招呼。藤堂月很是担心的发问。 “藤堂前辈,我没事。就一点小伤。” 藤堂月往床边一坐,随手将英语课本往床头柜上一放。宽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切原便有些激动的开口: “前辈你不是吧?我都受伤了还要我学英语!我刚才说错了!我有事,我严重受伤!” 看着周围人向切原投以鄙视的表情,藤堂月有些尴尬的开口: “赤也,这个不是给你带的。” “我就说嘛,哪有探望病人还带英语课本的。不过前辈,你到底到这些书来干嘛?” 我说小切原呀,都说了不是给你带的你还废什么话呀! 藤堂月心里吐槽着,面上的脸色却更显尴尬了。 真田是阴沉着脸,想训斥切原又找不到借口。跟藤堂月一个班的他又怎会不知道藤堂月那一包糟的英语成绩? 聪明如柳,幸村,柳生,仁王也猜了个大概。 而知道内情的由佳则是以一副比鄙视切原时更鄙视的表情看着藤堂月。 桑原虽说也好奇,可不话多。唯有在这方面很没自觉性的丸井跟切原最合拍。 “就是说,来看切原,月你为什么带英语书呢?难道是要激励赤也么?” “这个,那个,我……”藤堂月犹豫着,吞吞吐吐。 就在真田想暴喝一声让他们住嘴和柳生打算转移话题的时候,没少被藤堂月卖出小时候的糗事的由佳不放过机会的吐槽。 “她那是激励自己!切原你以后想在英语学科上找自信就找你的藤堂月前辈的试卷看看吧!” 再温顺的人在被踩到痛处的时候都会愠怒,况且藤堂月也算不上什么善男信女。出口便反击到: “堂姐你好意思说我,我英语再差也差不过你的数学成绩!” “就知道你丫头会拿这个说事。我最近一次数学测试也是考到优良了。” 看着由佳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得意表情,藤堂月有些愤懑: “那也是柳帮你补习才及格的!” “我和堂哥也没少给你补习英语,你倒是及格一个给我看看呀!” “那是,我……” “那是什么?你什么?说不出来了吧!呐,切原。这个就是你的‘榜样’……” 由佳吐槽得好不痛快,就连柳都看不下去想出口制止了。只是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从小就压着由佳的藤堂月。 “不及格也比你吃臭臭强!” 顿时,由佳止住了嘴。前一秒还得意到不行的表情,这一刻黑成了猪肝色。 “藤堂月,你死定了!”在沉默了片刻后,由佳咬牙切齿的冲向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知道自己一时情急犯了由佳的禁忌,藤堂月一下站了起来,想往外跑。可站在床的里围的她这时冲出去无疑是往枪口上状。条件反射的往离自己不远处的真田的身后一躲,闭着眼睛,将脑袋缩紧,两只手拽住真田的衣服就往冲上来的由佳面前一推。 这一动作,除了藤堂月,所有人的愣住了。 就这样冷场了小半天,藤堂月才意识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合时宜。 尴尬的松手抽身,往切原面前一站: “那个啥,赤也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大家再见。”说完,小跑着冲出了病房。 柳推了推身边依旧石化住的真田,然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英语书。 被柳一推,真田迅速回神,更是难得的心领神会,并且如柳暗示的那般,拿着英语书追了出去。 仁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柳生一眼。这一眼柳生也及时接受到,只是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倾靠在窗前,不为所动。 …… 一直跑到公车站,藤堂月才停下来喘气。双腿微弯着,两者手杵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换着气。只是气还没喘匀,她那本英语课本就这么映入眼帘。 有些迷惑的抬头,对上的,是真田那面无表情的脸。 看见藤堂月抬头开着自己,真田有些不自在的撇头: “你忘了这个。” “谢谢。”接过书,藤堂月同样有些不自在的脸红。 “不用客气。这次考试,能过么?”就藤堂月的成绩,真田一直都很担心。原本打算抽全国大赛之前的这段修整时间帮她补习一下,只是后来的分手,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便胎死腹中。 “不知道。虽然很想对真田说一定没问题,可是真的没那个信心哩。其实堂姐说得也没错,就我那英语成绩,跟赤也比起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田本想说: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可就藤堂月历来的成绩……果然,皇帝是学不会撒谎的呀!不过,安慰几句还是可以的。 “不是在补习么?” “你说这个?”藤堂月扬了扬手里的书。“家里面安排的,那个老师教得确实不错,只是我自己底子太差。老实说他讲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光是想看懂这些单词的意思就很费劲了。” “有这么糟糕么?” 疑问出口,真田立刻就后悔了。本想安慰藤堂月两句的,反倒往她的痛处戳了。 好在被由佳打击惯了。比起由佳那些大规模杀伤性的恶意中伤,真田这句话,真的是九牛一毛了。只是看着很是在意的真田,藤堂月反过来安慰起他来。 “没关系的。反正我一次都没及格过,习惯了。” “那你在中国的时候怎么参加社团活动?” “我们那边的中学是没有社团活动的,就算有,星星也会给我扔小抄,及格是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藤堂月急忙住口,有些心虚的往真田脸上瞄。 果然,真田听到打小抄,便阴沉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可越是心急越找不到什么话题。藤堂月只能在心里祈祷:我等的公车你快来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承受不来…… 来是来了一辆,不过不是藤堂月要等的那张。 “上车。” “哈?”面对突然开口的真田,藤堂月有些纳闷:这不是自己要乘坐的那班呀。“真田,我不坐这辆车。” “我知道,这趟车去我家。” “哈?”这下,藤堂月更疑惑了。 “给你拿应考笔记。走吧。”说着,真田率先迈出了步子。 …… 有些应考笔记,藤堂月学起来也到省了不少力气。再加上每天午休时真田细心的讲解,在临考前,真田找来的两张模拟试卷藤堂月都做上了70分。 只是,期末考的成绩出来,藤堂月还是挂了一科。这些都是后话。 大赛将至时 这几天中午网球部的的聚餐,真田都缺席了。同样缺席八卦党聚餐的是藤堂月。如果这时你从三年a班的门口经过,就能看见眉头紧锁的真田和眉头超级紧锁的藤堂月。 纠结藤堂月的是那一道道英语练习题,而纠结真田的则是藤堂月答出的那些题。要换做是切原,真田不知道都用铁拳招呼了他多少次了。偏偏眼前这个别说打,就是骂两句都开不了口。所以除了纠结一下他那被帽子遮了的眉毛别无他法。 再一次看完藤堂月的作文练习。真田是忍了又忍,就差没有像武林外传里的郭芙蓉那样来一句: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了。 也真是难为真田忍成这样。像you is …… 这样的语法错误,怕是连切原也不会犯的吧。 对上藤堂月那充满期待的表情,真田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想抽打自己的违心的话: “总体来说,还算不错。比起前一篇已经进步很大了,但这几处语法错误得注意……”说是说几处,可改起来几乎是满篇见红。 就在真田第三次纠正you 不能跟is搭配这个错误时,藤堂月很是纠结的开口: “真田,你还是像打切原那样给我几拳吧!那样我会记得住些。” “月,你说笑了。真田可不是会打女生的人哦。就算他真下得了手我也舍不得。”后半句柳生是半开玩笑的说出的。 只是不管说者是不是有心,听着却都很在意。 藤堂月是一个激灵,然后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身边的真田。而真田则是最直接的反映。 “柳生,找我有事么?” “听说你在给月补习英语,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说着,接过了真田手中的练习册。看了看藤堂月的作文,几乎都是人称的主谓混搭错误。想了想,柳生开口: “月,你这样记:she/he is,you接are,i跟a,不混搭。” “she/he is,you接are,i跟a,不混搭。”重复了以便,藤堂月有些惊喜的回答道:“很顺口噎!应该不会忘记了。” 这下三人来了个分工。藤堂月做题,真田批改,柳生想一些好几的顺口溜或者有联系的话帮助让藤堂月记忆。这样一来,效率高了很多。几天下来,一张卷子藤堂月也能勉强及格了。 到了考试那天,不说胸有成竹,倒也能不慌不忙的慢慢答题。 会做的尽量做,不会做的连蒙带猜,再加上坐在藤堂月左前方的由佳有意无意的向藤堂月那个方向推推试卷。想不及格都难了吧? 只是公布成绩的时候,藤堂月还是壮烈的牺牲掉一科。 …… 那日中午,藤堂月和由佳带了些寿司去天台答谢帮自己补习的真田和柳生,诸如丸井和切原之类也跟着沾沾光。放榜的消息是后到的柳带来的。 “什么?你说月挂科了?”由佳一副打死你我也不相信的表情。也顾不得一向严格遵守规定的真田在身边,卖出了真田最不允许的舞弊情况。 “且不说真田跟柳生给她补了一个星期的课,就是我故意放水的给她看了大半张试卷她也不能不过吧?” 不等真田开始说教,也不等切原落井下石的吐槽,更没等柳答话,藤堂月一脸平静的开口: “挂的那科不是英语。” 看着柳点头默许,不止由佳,其他人也是一副想不通的表情。特别是跟藤堂月一个班的真田,藤堂月的成绩他是了解的,除了英语其他成绩都算优秀,就算得不了全优,也没有挂科的可能呀!刚想开口询问,藤堂月再次打断。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说着,便独自下了楼。留下一楼人茫然的大眼对小眼。 藤堂月不是心情不好的发脾气,其实那科会挂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提前离开只是不想继续那个话题。 当然楼上的人也有几个不茫然的。 比如知道了成绩的柳,再比如猜到了大概的幸村。 幸村拦下正欲追出去真田,对上柳,问道: “月挂的那科是日本史吧?” “嗯。” 简单的一个字证实了幸村的猜测,聪明的那几个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当然丸井和切原除外。 看着依旧茫然的两小只,柳补充说明: “这次的日本史很多题涉及到中国,而月,是半个中国人。” 说到这里,大家均是一片沉默。 如果是这样,补考也就没意义。倒不是说担心挂科不能参加社团活动。女网部已经止步于关东大赛,三年级的夏天也到此结束了,到了下学期三年级的也该隐退为升学考做准备了。然而他们担心的正是升学考。 立海大的录取分数线虽然高,以藤堂月的成绩就算日本史考零分也能打着擦边球过线。关键是为了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学校定了个规定:但凡报考立海大高等部,除了要达到录取分数线,每科的成绩必须是及格以上。 “哎呀,还在老早的事,担心个什么劲呀!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直不了到时候我也把它掰直了!月的思想改造交给我。”由佳好心的缓解气氛,大家倒也好意的接受,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是有些人的心里,担心还是必然的。 …… 虽说是全国大赛,立海大依旧没怎么费力就打入了半决赛。套用一句:不是对手太弱,而是立海太强。 只是眼下这场比赛算是怎么回事? 纵使藤堂月对于网球,在男网部那群正选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个菜鸟级别,也看得出这场比赛的异常。 相比起前面的那些对手,这一队是强出很多没错。而立海大这边的表现似乎也看不出什么隐藏实力的样子,可偏偏比分不是落后一两拍那么简单。 到底是哪里不对,藤堂月感觉得到却看不出来。询问身边的雪野,得到的答案跟自己的看法差不多:感觉不对,就是说不上来。 如果说前两场只顾着找寻奇怪的地方,那么现在更多的是担心了。 第二单打,立海派出的是切原,且不说切原此时落后很多,要是这场再输立海大就无缘决赛了;单就是切原现在被打得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就让藤堂月心疼不已。 毕竟是做过选手的,虽然只是替补,基本的规则她还是知道的。切原没有放弃,而作为场边监督的幸村也什么都没说,藤堂月自然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阻止,更何况切原这场比赛与立海大的三年霸直接挂钩。 眼神不住的瞄向场外监督那边,可人家一个个跟没事人似的。 除了桑原眼神中透出的微微担心,其他人都一副理所应当毫不担心的表情,与平时观战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是胜券在握么?这么相信赤也? 看着大家那样沉稳,藤堂月拼命的说服自己要相信切原,可是看着切原一次次被打到,一次次的染红……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开口制止时,倒在地上的切原开口了: “柳生前辈,他说什么?” 柳生的回复,藤堂月隔太远没能听清,但切原听完柳生的回答后的表现却足够让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直到切原拿下比赛后,后面两场的迅速秒杀,藤堂月都没能缓过劲来。 “月,走了。月?” “哦。” “藤堂前辈,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哈哈哈!”看着走过来的雪野、由佳、和藤堂月。切原上前开始炫耀。 “藤堂前辈?”仰着头自顾自的笑了半天,没得到肯定,切原不悦的低头,才发现自己面前这位还是一副没有回魂的样子。 “嗯,赤也很厉害哩!不愧是立海大二年级的王牌。” “那是,我可是……”听到了赞赏,切原又开始自我膨胀起来,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位敷衍后的继续沉默。 出了会场,为了随即而来的决赛,大家也没有再搞附加训练。直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柳生和藤堂月同路,自是上了同一班公车。而真田,无视掉柳多次的暗示加明示,道别之后,同幸村踏上了回家的路。 “真够迟钝的!莲二你别再管他了!”吐槽的,是望着真田远去的由佳。 “因为对方是柳生吧。弦一郎责任心太重了,决赛近在眼前,他是不想部里闹什么别扭。” “切,任何借口到了你那里都能称之为理由。说到底他还是更在意他的网球!”愤懑过后,由佳似乎想到了什么。 “喂,换作是你和我,你选哪个?” “这种假设性的东西没有意义。” “哼,你是怕我生气才没说:选网球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的吧!” 面对开始胡搅蛮缠的由佳,柳已经习惯怎么应付了。 “由佳,月说的臭臭是什么东西?” “咳咳咳。”果然。 “那个啥,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拜拜!” 没有放过落荒而逃的由佳,柳跟了上去。 “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你很烦噎!都说了我还有事,你不要跟着我啦!” “你说完我就走。” “不要!” …… …… “你不开心?” 藤堂月从比赛完就沉默到现在,没有问什么,连对切原也是难得的敷衍。这些柳生都看在眼里。 “哈?没有呀。”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全是闪躲。 “因为切原么?切原的那场比赛?”柳生试探着问道。藤堂月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她有意回避的东西想要知道,只能一语中的。被说中后藤堂月便不会再隐瞒。 藤堂月就是这样,心思一旦被猜中,就干脆自己招了,不喜欢跟着别人的引导绕弯弯。 “为了获胜,使一些计谋和手段也没什么不对,我一直都认为,谋略也属于实力的一部分,何况男网部中都是些聪明人。只是看赤也伤成那样很心疼。如果说是成长必备的代价,倒也是必须的。只是这样的成长是赤也真的想要的么?如果是,他何必要隐藏起来,还需要你们的‘帮助’才来觉醒?” 有些意外藤堂月会这么想,柳生稳了稳自己的思绪,思考着怎么答话。 藤堂月倒也没有在意柳生的沉默,或者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提出的问题会得到什么答案,自顾自的继续: “柳生,赤也所谓的魔鬼状态,其实就是彻底失去自制力的表现吧?” 刚理好的思绪,瞬间崩塌。柳生没有想到藤堂月看得那么透彻。 而柳生的愣神藤堂月也看在眼里。 “果然。呵。其实那样的赤也也没什么不好。很强,只有他伤对手的份没有对手伤他的份。竞技类的比赛难免会受伤,保证自己获胜并且不受伤也是实力的体现。不管站在哪个角度,我都应该支持那样的赤也。只是看着他那双充血的眼睛除了那颗黄|色的小球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会自私的希望他至少能认出我,认出我们。” 看着藤堂月的思绪飘向了窗外,柳生原本打算说的话没有说出:等她自己发现也好,反正决赛近了。 七夕心桥缘 随着8月初的开学典礼,三年级的队员正式隐退。 虽说带着遗憾和不甘,这个夏天到底是完结了,接下来应该重视的是升学考。 不过既然是8月,必定有些特别的日子需要有心人去重视。 8月7日这天,学校放假。原因是这天是七夕节。 看着自家好友不懂得利用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便利,相反隔着几个班的柳生却走得很勤的和藤堂月关系越来越密切,柳开始思量着怎么好好利用利用这个节日。于是打着三年级的隐退后就没有再聚在一起过的幌子,将大家召集在一起过七夕。 柳是这样想的:就算真田再木讷到没什么动作,也免去了柳生和藤堂月独处的机会。 于是在到了广场后,面对各式各样的小摊,大家都各自各的想自由活动时,柳拍了真田一下:机会我是给你创造了,怎么把握就看你了。 就跟由佳朝着一处小摊走去。 丸井则是拉着自家搭档嚷嚷着:那边有好吃的。跑跑开了。 切原则拉着藤堂月说:前辈,我们也去吃好吃的。 而仁王则是一把拉开拉着藤堂月的切原,说:切原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剩下的就看幸村的立场了。 无视掉绅士意有所指的凝视和真田的局促,幸村直直的看着藤堂月。 柳生和真田都是自己的队友,虽然交情上跟真田要好一些,可感情的事还是当事人自己拿主意的好。 而藤堂月也意识到幸村在等自己的答案。低着头憋了小半天终于开口: “幸村你喜欢画画的吧?我们去看看那边的手绘画怎么样?” 有想过藤堂月会左右为难的不好选择,就算是避开也应该是具集体同游什么的吧?只是现在这个状况,要怎么理解? 别说真田和柳生,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的幸村也愣住了。 他是想过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人需要他陪,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是藤堂月。 不过这虽然是意料之外,到也在情理之中。避开那两个人的尴尬,幸村倒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七夕游除了由佳和柳这对还算正常,丸井和桑原在默契度上也还算说得过去(你们要理解为那个啥,我也没意见。),其他的就显得奇怪了。 幸村和藤堂月,虽然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倒也还算是一男一女。 可是仁王和切原,真田和柳生这算什么配对? 要是扭成仁王和柳生,幸村和真田大家还好接受些,毕竟是官配嘛。 (于是我发现我越写越扯远了,这个七夕果然有够让人混乱的。下面回归正题。) 虽然配对很别扭,倒也依旧别扭的进行着。 只是跟仁王在一起怎么玩怎么不自在的切原终于在人群看到了藤堂月的身影,抽这个空挡窜了过去。 随后而来的仁王看清藤堂月身边的是幸村,顿时心里一顿郁闷:比吕士呀,你是真的不争气呀!亏我不辞辛苦的拉开切原这个捣蛋鬼。 于是这两组合并成一组。 切原拉着藤堂月在卖小吃的小摊前到处流连,幸村和仁王则有些无趣的跟在他们身后。 直到在一个小吃摊前遇到了丸井和桑原,这一组扩充到六人。 看着吃得正欢的好吃二人组和被他们拉着到处跑的藤堂月,以及为他们善后的桑原。仁王掏出了手机。 “比吕士你在哪?我们在广场中心五点钟方向,速度过来!” 五分钟后,柳生和真田赶到,除了早玩得没影的柳和由佳,其他人都算是汇合了。 仁王叫住了到处乱窜的丸井和切原,丢了一句:月没你们那么精力旺盛,让她歇歇你们去玩吧!然后朝柳生递了个眼神:兄弟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再不出手找块豆腐撞了算了! 仁王的意图看在幸村看在眼里。 既然仁王你都出手了,那么我帮帮真田不算不公平了吧? 这样想着,幸村在柳生之前开口: “呐,既然是七夕,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随声附和的是切原。 “就是我们几个人各自挑一个方向走开,看看谁能跟谁遇上。既能看出大家之间的默契度,也符合了鹊桥相会的意境,怎么样?” “好呀好呀!” “嗯,好像很有趣。” “我没意见。” …… 于是在幸村的提一下,大家各自找了个方向走开。 最先遇到的两个人,是丸井和切原,相遇地自然是某个小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小吃摊。 秋读阁 而刻意想要遇到的却总是不能如愿。 比如担心自家搭档没有几步就折过头尾随丸井的桑原。 比如一心想要帮柳生,朝着真田方向跟过去想要拦下真田的仁王。 还有,想要错开,又有些期待遇到谁的藤堂月。 看缘分这种走失遇见的游戏,上次在唐人街就玩过。所以这次藤堂月并没有刻意的算计谁的路线,只是心里也有些单纯的期待。 不是说缘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么?只是这次,自己遇到的会是谁呢? 不自己的走远,偏离了人群,走到广场一个僻静的角落。而长廊的另一头,也走近另一个人影。 “真田?” 藤堂月不确定的开口,语气里是满心的期待。 “呵呵,月希望遇见的是真田么?看来要让你失望了。”走出了长廊,接着远处的灯光,藤堂月看清了来人,这个人是幸村。 提议过后,幸村抱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心态。挑了个清静的地呆着,没想到,藤堂月也会走到这边。 “幸村,我……” “月不必太拘谨,还是说我让你很不自在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我不是月想遇见的那个人,是么?” 藤堂月就是这样,紧张到一定的程度,反而能释然。 幸村是个明白人,而刚才的提议,看似公平,实则是幸村帮忙不会主动开口的真田创造机会。眼下被幸村看穿了的藤堂月,也就没有闪躲的必要了。 “也不是说非得遇上的那个人才是自己的缘分,只是好像心里面不自己的期待。美好浪漫的东西,大家都愿意去相信吧!虽然那只是些巧合。” “那么月期待的缘分是真田么?” “我以为是。” “以为?” “是呀,以为!因为只是以为,所以才不确定,所以才要靠这些巧合来确定,来给自己一个相信的理由。” 听到这里,幸村也开始动摇了。原以为两人是真爱的喜欢,现在却出现这么多的不确定。是因为,他么? “因为柳生所以不确定?” 看藤堂月答得直白,幸村也没有再拐弯抹角。 “呵呵,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么?那么如果遇到的是柳生,月也会确定那是自己的缘分么?” 这个问题很是尖锐,倒不是幸村不留情面,只是这个混乱的局面总要解决,到不说自己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至少要让藤堂月不再逃避。 这个问题,藤堂月不是没想过。倒也不是排斥。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柳生对她的好她都感受到,有感动,甚至是心动过。那么优秀的男生,以最适合你的方式给予着关心和体贴,却没有给你任何压力和负担,木头人也有被撼动的时候吧。 只是心底的那份执念,那份自己认定了的感情。虽说自己先动摇的放手,可真正的说放开又岂会那么容易?真的说放就能放的就不是爱了。 所以才会在期待的同时想要闪躲,没有朝着人群中去,而是走到了这偏僻的一角。 看着愣住了的藤堂月,幸村继续说道: “既然有期盼,就试着完全的相信一次吧。不要有杂念和闪躲,只抱着希望遇见缘分的信念,再走一次,看看遇见的到底是谁。” 是呀,与其心神不定的惶惶度日,不如找一个结果。虽然不能代表最后的归属和自己真正的心意,至少能求一个心安不是么? “嗯。” 应了幸村的话,藤堂月回头继续行走。只是这次不再闪躲,而是满怀的期待,低着头,顺着铺满鹅卵石的小路前行,直到脚下的石子路走到了尽头。 抬头,是另一个长廊的入口。隐约的看着里面的人影,藤堂月再次不确定的开口: “柳生?” “月。” 沉默了片刻,柳生从长廊中走出,轻唤了藤堂月一声。 这一刻,藤堂月说不上欣喜却也没有失落,更多的是一种心安。 月光下的柳生,多了一份柔和,平日里的高贵不那么外显。优雅却不失温柔。 “一起走走?” “嗯。” 两人并排着走离了长廊,白色的鹅卵石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白光,颇有点星桥的味道。 “呐,月。我们这样有没有点银河相会的味道?” “呵呵。”藤堂月笑出了声。“柳生,你这可是一知半解了哦!牛郎和织女相会的地方是银河没错,可他们是隔着银河的,是喜鹊们在七夕这天飞来搭成桥,让他们相会的,所以那叫鹊桥相会。” “真是可惜,这里好像找不到喜鹊。” “柳生……” 有些错过不是没有遇见,而是遇见后的业障遮住了发现的双眼。 这个业障可能是眼睛表面看漏的东西,也可能是心底一时的动摇和不确定。 …… 慢慢地走回了广场,柳生止住了脚步。 “月,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不等藤堂月回答便急忙走开了。没多久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些东西。 “这些东西,用来干嘛?”看着柳生拿着小竹子,五颜六色的长条诗笺和笔墨纸砚,藤堂月不解的问道。 “日本的七夕节是从中国传入的。早期,七夕原是朝廷贵族的祭祀活动,但是江户时代起,成为一种民间祭祀活动。 在民间,大人和孩子一起在五颜六色的长条诗笺上写下愿望和诗歌,连同用纸做的装饰品一起挂在小竹子上,然后把这支小竹子立在院子里,并将供品一起摆上,以许愿少女的手工艺技术能提高的象织女一样好。 七夕时装饰的小竹子漂亮的可以说是夏季的圣诞树。 七夕结束后,把这小竹子和供品一起放到河里,意味着希望自己的心愿能够到达天河。”解说完毕,柳生接着说出自己的意图。 “所以买来这些东西做一个许愿树。” “听起来很不错哦。不如叫大家一起吧,那样可以把小竹子贴得满满的。”说着藤堂月掏出了电话。 “喂,堂姐么?你快来……” 看着一脸兴奋的藤堂月,柳生没有开口阻止,更没有说出那句话:这棵许愿树我想单独和月完成。 结果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好。 约摸着十多分钟,大家都到齐了。分配好长条诗笺和笔,每人找了个顺手的地开始写下自己的心愿。 比如趴在地上的切原写到:明年我一定要带领立海大重夺冠军的宝座,还有英语测试每次都能通过,还有以后有好吃的丸井前辈都不会跟我抢…… …… 五颜六色的长条诗笺陆陆续续的贴满了竹条。 先写完的切原好心的接过藤堂月的纸条要帮她贴。 “哇,藤堂前辈你的毛笔字写得好好。比真田副部长的写得还要好!”说着,看了看自己那个狗爬字,不等丸井打击,自己都一副嫌弃的表情。 “那是当然,你藤堂前辈也就那一手小楷还能拿出手。”表扬都不忘记吐槽两句的是由佳。 “呐,我比比看。”说着,毫无忧患意识的切原不怕死的抢过了真田的纸条,左看右看了小半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费劲的咽了口口水,转身将两张纸条一贴。再转身,是一脸谄媚: “都不错,都很好。” “切原你耍赖!怎么能你一个人评论,我也要看啦!”说着,丸井就要上前看纸条。 而周围的几位也明白了个大概:纸条上的内容……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大家写好了,就放竹条了。”说着,柳生在丸井靠近的那一刻,拿起了竹条放到了广场外围的河里。 …… 之后是散场,由于顺路,藤堂月自是和柳生一起。 只是搅窝子这种人才是从来不缺的。 “就不用麻烦柳生了,今天我回本家,跟月一起走。” “呐,由佳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咧!”吐槽的是仁王。 “仁王雅治你什么意思?” “这么特殊的日子,你也应该给莲二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一句话成功的堵回了由佳下一轮的攻击。总不能说,就是应了柳的请求,由佳才放弃了两人独处的机会隔断藤堂月和柳生的吧? 由佳有苦说不出,又不能拿仁王发作,只能在心理吐槽:仁王你够聪明!然后狠狠的瞪了真田一眼:都是你个不争气的!最后一副无能为力的看向柳。 “两个女生也总归不安全,那就麻烦柳生送他们回去了。”既然隔不开,丢个灯泡总归还是可以的吧。 于是,这一路就在由佳不停的叽叽喳喳和捣乱藤堂月和柳生的对话中到达了藤堂本家。 …… 只是今晚依旧是某些人的不眠夜。 是谁隐匿于黑暗中,暗自神伤的成全。 是谁因为双眼而怀疑了心中所想,一叶障目的错过。 是谁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是谁看到了不该看的,胡乱着应付。 又是谁自以为是的成全打乱原有的平衡和别人费力保护的周全。 尘封的回忆 跟柳生道别之后,由佳瞄了一眼目送柳生的藤堂月。 “月,你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吧?”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含笑着扔下这句话,藤堂月率先走进了屋子。留下在原地发呆的由佳。 如果是一口回绝,由佳会觉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如果是羞赧的默认或者反驳自己,由佳会认为柳生成功的趁虚而入,然后吐槽真田的不争气。只是现在这种状况,算是承认么?还是不承认? 最怕别人模棱两可的跟自己玩太极的由佳纠结了一阵子,还是没结果。于是, “哎呀呀!藤堂月你给我说清楚啦,不然今晚你别想睡觉!”洗漱完毕的由佳没有到客房里入睡,而是尾随着到了藤堂月的房间。丢下那句话,一个大字摆在了藤堂月的床上。 “睡过去一点。”藤堂月走到床前,摇了摇由佳。待由佳一个翻身腾出了位置,藤堂月躺了上去。 “呐,堂姐你帮真田还是柳生呢?”不答反问。 “我当然是帮真……不对,我当然是帮你啦!” 真田也好,柳生也罢。说来跟由佳也不存在谁的交情好些的关系,有所偏向也只是应柳的请求。说到底,自己真正在乎的还是自家堂妹的幸福。她喜欢就好。 “可我觉得,堂姐的偏真田多一些咧。” “其实真田跟柳生对我来说都只是柳的队友这样的关系,虽然因为柳的关系,我可能明显帮了真田一些,可最后还是看你的选择的说。我当然是希望你选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可是你这个口气,我能理解为你现在的心向着柳生多一点么?” “堂姐你需不需要每次都这么煽情哦?弄得人家瞎感动!”刻意打趣的口气,用玩世不恭的口气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感情,往往调节气氛。 这不…… “喂,你这个丫头!还真是……” “堂姐,谢谢。每一次……真的谢谢!” “月……” 良久。 “月,你睡着了么?” “没有。” 再度挑起话题,由佳不想再涉及到那伤脑筋的三角恋情,或许藤堂月也需要时间自己来理清。只是睡不着,又难得好久没有谈心的两姐妹独处。话题不自觉的牵扯到了那个大家一直缄口不提的事上。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全国大赛都已经结束了两个多月了。” “嗯。” 藤堂月轻轻的应了一声,由佳也没再说话,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虽然是刻意的封闭了两个多月,现在想起来,藤堂月依然能清楚的记起那天大家都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 …… 时间回到两个人月前。 “呐,大家加油哦!赢了我请大家吃中国料理!” “藤堂前辈,还是算了吧!就你那手艺,我宁愿吃桑原前辈煮的料理!” “赤也你还真是不给我面子!”说着,藤堂月故作生气却没舍得下重力的在切原头上一拍。 “月你也别生切原的气了!你知道他一向不会说人话的。”丸井开口安慰藤堂月,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话,“不过,这次切原倒是说了实话!” “讨厌!连闻太你也这么说!” “哈哈。” “哈哈。” …… 就在这轻松的打趣吐槽中,决赛拉开了序幕。 只是第一场,就足够让藤堂月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如果说以前的比赛已经让藤堂月看的惊叹不已,并且已经羞愧到都不好意思再在立海大男网部各位正选面前班门弄斧的打网球。那么这场决赛彻底颠覆了藤堂月对网球的看法。 就在真田使出关东大赛决赛时保留的两个绝招时,藤堂月没顾得上担心对手,当然更不会担心真田。只是震惊得将嘴巴张成了o型,然后开始感叹: 其实让他们打网球真的是大材小用了,如果用在军事上,日本就能申报无污染纯天然的超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来替代核弹了 (我承认我是太久没恶搞了,所以来这么煞风景的一笔。) 只是当对方选手的肩部变得跟叉烧一样红肿时,藤堂月开始担心。两只手使劲的拽着衣角,眉头也皱成了一团。 她到不是爱心泛滥的替对方选手担心。护短是人性使然,藤堂月也不例外。所以切原和不动峰那场比赛,比起被打伤了腿的对方队长,藤堂月跟关心两眼充血的小海带。所以半决赛时,对方选手在切原爆发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藤堂月在训斥切原的同时心口不一的对着对方选手暗啐了一句:活该!所以藤堂月此时担心的不是大家都在关注的对方队员的肩关节,而是同样红肿得跟叉烧一样的真田的膝关节。 看着一脸紧张的藤堂月,柳生宽慰道: “别担心,真田能拿下这一局。” 的确,在应用了幸村交代的战术后,真田渐渐拿回了主导权,现在的形式也是一片大好。所以大家才忽略了…… “我不是担心比赛的胜负,而是……” 不等藤堂月说完,场里的真田一个踉跄。 随着真田腿部压力带来的红肿,场内的两个人可以说又回到了相同的起跑点。 只是比起所谓的胜负,藤堂月更看重的是真田的伤。 只是比起所谓的胜负,柳生更看重的是藤堂月的心。 倒不是说现在柳生还有心思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只是当时的情况,大家都在关注比赛的形式、比分、以及手冢的手部负担带给立海的优势,而忽略了真田也同样红肿的膝关节。藤堂月当真是一颗心全在真田身上,才会大家都忽略了唯独她最先注意到。 与其说吃醋这种意料之中的关心,不如说更多的在意自己对三年的部友的在意和关心还不及只跟他们认识了三个月的藤堂月。 究竟有多爱才会全身心的投入去关心另一个人。那么一直以默默地守护者自居的自己又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和扭转局面的可能? 看着在真田获胜后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急忙拿着喷雾器进行急救处理的藤堂月,紧缩的眉头下面那双眸子里写满的是关心。 无所谓胜负,只担心他的安慰。 只是接下来的比赛没有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 切原的二度进化,让柳生第一次看到藤堂月真正生气的样子。 没有歇斯底里的谩骂指责,亦没有对拿下比赛后臭屁嚣张的切原一顿训斥。只是对着切原和柳淡淡的说了一句:恭喜你们。便找了个老远的地方坐下,没吭一声。 “生气的话,为什么不发泄出来?这样憋着会得内伤的。”走近坐在一角的藤堂月,柳生打趣的想疏导生闷气的某只的心情。 “没有发泄出来么?那么柳生又是怎么看出我在生气呢?” “呃……” 明着是反问,柳生却听出了藤堂月不想继续的意图,没再多话,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藤堂月。 直到第二单打的仁王落败。 “不去安慰他么?你们可是搭档。” “正因为是搭档才知道此时的雅治不需要人安慰,如同现在闷着一肚子的憋火不愿发作的月一般。” “柳生,我……” “嘘。” 嘘声是从柳生嘴里发出,可竖起的食指却放在了藤堂月欲言又止的嘴边。 “不想说就别说。” “呵呵。”柔声的微笑,是真的放松。或者说身边这个男生从未给过藤堂月什么压力,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每次在一起总能解除藤堂月眼前的困境,或者放松她当时紧绷的心。 “柳生认为我应该生气么?面对为立海大的三年霸拼尽全力的大家,我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来生气?” 修长的中指,扶上眼镜,代替了柳生的答话。 不是回避,也不是默认,而是知道藤堂月本就不是真的对他提出问题。换句话说,了解了藤堂月的习惯。只要她开始讲述时,一般的提问后面都会稍微停顿后继续自己的观点。那个停顿是给对方反驳的机会,那样她会根据对方的观点而改变自己的所说。若如对方缄口,她便会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 “我不是生气,而是难过。为那样的切原难过。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胜利背负那些外人强加给他的骂名?” “月认为我们残忍么?或者说卑鄙?” 这是第一次,柳生没有等藤堂月说完而开始提问。 也许她会停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许会说出让柳生不悦的攻击立海大的言论,也许会让藤堂月厌恶为了获胜而牺牲掉一些信念的立海大。可是比起这些,柳生更想得到这个答案——藤堂月此时对立海大的看法。 只是,藤堂月的答案真的让他意外。是对大家的信任么?那么又是怎样的信任才会如此真心的去理解。 “呵呵。”不是自嘲,也不是嘲讽。像是单纯的听着什么让她开心的话题。“柳生为什么会这么问?” “比如半决赛时为了让切原的觉醒而加诸在他身上的,比如放弃了正面对决的真田,比如为了操控切原的无我状态组成双打发挥最大功效。” 三个比如,藤堂月已是一片肃然。 “这些话虽然知道是柳生对我的试探,可听起来还是让人很不爽。不管出于什么动机,都不应该是从立海大部员口里说出来的!别人可以不理解,可是我却理解。或许这么说太自以为是,可我却愿意这么认为着。” 顿了顿,藤堂月指着看台中的一个大个子。 “呐,柳生。那个人是四天宝寺的队员吧?” 柳生定睛望去,藤堂月指的人是四天宝寺的石田银。 “四天宝寺,三年级正选石田银。” “他的绝招是波动球吧。为什么他把对手打得飞出场地浑身是伤却没有人责备他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为什么赤也就要被指责?说起来,赤也是红眼后无法自控,可他却是有意识的吧? 还有他。”藤堂月指向手冢。 “他的手冢领域逆运用不是也放弃了正面对决么?他就该被称赞为了胜利而不惜牺牲自己赌上自己前途的重情义有责任心的英雄,而真田就该被说成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卑鄙么?” “还有输给切原和柳的那对双打队员。他们不是也利用优势互补的组成了不错的组合么?他们就是灵活组合,互补搭配,睿智?切原和柳就该被指责成伤人的凶手么?” 说到这里,藤堂月以是泪流满面。 柳生依旧沉默的没有多语,搭在双腿上的右手,伸进了包里。 瞬时,手帕递到了藤堂月的面前。 “谢谢。”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藤堂月继续。 “体育竞技类的比赛不就是比体,智,心,技么?不管是智慧还是计谋,只要不违反规则和道义就是合理的。我从来不认为这些有什么不对。相反,输了就找着借口来否定对方,那才是失败者的表现。对方的选手可以在赤也的攻击前选择下场,也可以不逆用手冢领域而加大自己的手的负担。但他们没有放弃也没有逃避,而是正面迎战,像一个勇士一般来面对挑战。这样的他们值得尊敬无可厚非。我气是气不过那些对立海大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人。不管外人怎么看,立海大在我心中都是永远的王者。只是看着真田、幸村和赤也还有立海大的大家被别人那么说,我还是会难过,会生气。同样的对比下,又有谁能称得上是他们眼中的标准的光明磊落?” 听完藤堂月的话,柳生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 “月,既然认为我们是真正的王者,那么就该同样相信,我们能承受在我们的努力拼搏下赢得的光环和荣耀,那么我们也必定能承受随之而来的压力和诋毁。因为我们是真正的王者立海大!” 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只是平缓叙述。可用那样坚定自信的语气说出,是比激动人心的演讲更能深入人心的存在。 藤堂月点了点头。 “嗯。”是相信,全心全意的信任。 只是一个心结解开,往往会有新的心结产生。虽然说成挫折更合适。 …… 那场比赛后,大家没有吃到藤堂月的中国料理,不是嫌弃,而是…… 很长一段时间,藤堂月刻意的回避着男网部的各位。 她知道,有些东西需要他们自己消化,作为王者的他们能承担。不想面对只是不想他们在恢复之余还要多出心力来安慰她,来刻意的掩饰那些压抑的情绪。不给他们负担便是最好的安慰。 没多久,便是漫长的暑假。除了补习英语时在真田家见过几次幸村和每天清晨遇到加入了晨跑的柳生。这个假期,藤堂月没有再遇到网球部的其他人。 直到这次七夕的集体同游。 算不算结束 “堂姐,他们都是真正的王者哩!” 藤堂月突如其来的感叹打断了由佳的思绪: “是呀。他们,不败!” “哈?堂姐你还真是热血呀!”被由佳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吓了一跳。 “热血?过了这个夏天就没有什么值得热血的了吧。说起来,月,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升学考呀!你的日本史……” “大不了换个地方念呗。说来去立海也是你跟堂哥拐带的吧?” “拐带?我说你这丫头还没有没良心呀,哈?不要忘了真田,呵,真田哦!” “还这么念念不忘?那你去追呀,前提是如果舍得你们家柳的话。” “我到希望哦,不过还不是我家的。” “于是我可以理解为你们还在跑马拉松么?” “你以为谁都有你那狗屎运,电……” 吐槽到此,由佳一下子停顿,接下来的是道歉。 “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呐,堂姐你真的很不厚道咧,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藤堂月打趣的语气让由佳松了口气,可同时有又有些莫名的情绪:这样看来是彻底放开了么?那么这段感情真的到此为止了? “月,说真的,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由佳想问很久了,不止柳让她帮忙旁敲侧击,她自己也很想知道自家堂妹的想法,可是考虑到藤堂月的心情一直没问。现在看来恢复差不多了,也是时候问问她了。 只是由佳问得认真,某人却答得敷衍。 “嗯,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藤堂月故作沉思,“让我好好想想。想起来了,那就是我还没来得及想。呵呵。” “月!” “我是真的没有想,不是敷衍堂姐你的。刚分手也觉得每次跟真田见面都很别扭,可是他帮我补习英语以来,相处多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现在也能像跟柳他们一样自然相处,反而少了交往时的局促和不自在。所以觉得就这样做朋友也不错。” “没想过破镜重圆?” “没想过。没有破,怎么去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镜子,不过是一场虚无的幻境。” “那个乌龙告白成功你还是这么在乎么?” “不知道。有时想想觉得是自己太固执了,错误的开始换来了个完满的结果,可又被我的执念给抹杀掉了,会觉得很可惜。可又觉得感情一定要认真的开始才能算是真正完满。更多的时候是迷茫吧,纠结这两种想法,就连自己都糊涂了。自己在乎的到底是什么?似乎那个完满比喜欢的本身更被看重。那么自己爱的到底是那个人呢,还是为了爱去爱。” “你心中的执念是什么?” “看似是执着那个开始,很在意那样不纯的交往。现在想来,其实是我一开始的想法就把一切都给套死了,后来发现这个套其实只套住了自己才会很失望吧。报了很大希望开始一段自己期望的感情,而那个人也是理想中的。可发现那段感情不过是个乌龙,跟自己理想中的不一样了,所以失望,所以才会接受不了。所以我自己也迷茫了,到底是爱真田多一点呢,还是爱那份期待的感情多一点。” “这么说来,我好像明白了。只是觉得你们就这样over了,感觉很可惜。你们都那么要好了。” “所以就这样相处也不错,而且这样相处下来我发现对他也可以很自然说笑,也没交往时的顾及呀什么的。果然是因为爱而去爱的么,现在看来还是朋友的感情多一些。” “那么柳生呢?” 话锋一转。 听完藤堂月的叙述,再可惜,由佳也只能为真田画上句号了。说来到底是在乎自家堂妹多一些,藤堂月都这么说了,由佳自然不会再施压。 藤堂月沉默了片刻: “堂姐你确定你是真的想跟我谈心而不是存心给我找不自在的么?” “喂,你就这么看我?”听了藤堂月的话,由佳很不悦:什么嘛!好心关心他还这样说,小鸡肚肠!(米有错~就是小鸡肚肠~由佳跟藤堂月学成语最大的特点。) “你的问题老是那么尖锐。尽挑人家不想想的说。” “真田不想提我可以理解。柳生也不想提,难道,嗯哼?” “那个啥,柳生很好呀!” 心虚也好,转移话题也罢。藤堂月突然的打哈哈看在由佳眼里就是:绝对有猫腻!而由佳精神一向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说起八卦,她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呐,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心爱的堂妹我自然舍不得为难你的。所以说,明天问柳生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藤堂月已经可以看见黑暗中的由佳煽动者两只翅膀,头顶两只犄角,拿着个叉子邪恶的看着她坏笑的样子了。 不过,反威胁这种手段,藤堂月也已经是玩得如鱼得水般自在了。 “我想柳会更感兴趣松子的。” 一秒,没反应。 两秒,还是没反应。 三秒,继续没反应。 …… “和呼,和呼……” “喂,堂姐,不带这样耍赖装睡的!你起来给我认输啦!” …… 等了小半天,不见由佳像往常般的讨饶或者发飙,而是打呼的装睡。 果然,长时间玩这招,由佳也开始免疫了。 摇了一会,由佳依然一副我就是不醒,你摇我当按摩。 “咻。” 叹了口气,藤堂月终于放弃,然后加入了挺尸的行列。 只是那个问题也无疾而终了。 果然还是没能问出来呵。暧昧呀暧昧。继续玩暧昧 o …… 英语补习照旧,只是这个午休的补习,藤堂月没像往常一样用“谢谢”来结束。 “真田,就到这里吧。” “……” 没回答,因为纳闷。刚才不是已经说过结束了么?现在这句话算什么状况? 看出了真田心里的疑问。 “我的意思是英语补习就到这里了,以后不用再麻烦真田了。” “……” 这次是听懂了,不过还是没法回答。 半晌。 “讲解还是没办法理解么?” “不是,真田讲得很好,我的提高就是说明。只是觉得已经到顶了。英语的话我预计是及格,现在滑过优良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想把时间花在其他科目上。而且真田也该全新都入自己的复习中哩。” 这话答得在情也在理。 所以英语补习计划也到此画上了休止符。只是柳提给真田的计划似乎还没完成到一半咧。夭折呀夭折。 于是这段感情也是over而告终了么? 英语补习结束,晨跑继续。 暗示着什么?又或者是大家的猜想臆断?真的是一段感情的终结另一段感情的结束么? …… 清晨的晨跑依旧继续。 当藤堂月跑到樱花小道时,柳生像往常一样已经在那里做热身运动了。 扬了扬右手,藤堂月习惯性的做了个朝前的姿势,柳生也默契的心领神会,小跑过来,然后是相同节奏的并排慢跑。 开始一起晨练时,两人都相谈甚欢,可是在一分心就容易出意外的藤堂月每次聊得正欢就要摔个跟头或者跌个踉跄后,柳生以保障藤堂月的安全为名,要她慢跑时专心跑步,聊天放到了晨跑结束后一起上学的路上。 说来绅士是真聪明。 慢跑短短十来分钟,而上学加上等车少说也有二十多分钟。 一句:“以后晨跑就专心跑步吧,聊天的话,放在上学路上吧。”巧妙的将独自上学变成了两人一起。不突兀很自然。 晨跑也好,一起上学也罢。虽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两人拉深了对彼此的了解,何况日久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存在的。藤堂月的不排斥,跟由佳聊天时不掩饰的对柳生的好感和昨夜谈论到柳生时的刻意回避似乎都暗示着什么。 只是情有很多种,对柳生的是哪种,莫说别人,恐怕连藤堂月自己都还不能判断清楚。 结束一段感情时,另一个人给予的关心总是会被放大,内心接受起来更容易,也更容易被感动。 这些说起来,藤堂月都懂。所以没有急着回应,所以只是保持着原来的相处模式。 只是真的做起来才会发现行动已经跟心底的那份坚持背离了。所以柳生跟她一起晨跑藤堂月没拒绝,柳生提议的一起上学藤堂月也没拒绝。 如果硬要说成是爱那种感情,理解成喜欢那种感情更贴切。就像喜欢切原的直率可爱那种喜欢;就像喜欢柳的精明算计那种喜欢;对柳生,是他对藤堂月温柔体贴的那种喜欢。 这种人做朋友很适合,做恋人更是难得。前提是,如果这是藤堂月一开始的选择的话。 现在,到底有些东西横在心里,没办法释然。贸然的交往,难说不是另一段错误的开始。况且现在贸然的答应也是对柳生的不公平。毕竟心里还是有那个人的。 说到底不是你答不答应而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明显表示吧! 这是某堂姐的吐槽。 …… 只是升学考呀升学考!即使是在日本也是如此压迫人的强悍的存在呀! 缠人升学考 升学考的前夕,某些人已经开始活动起来了。 比如打死也不愿意放弃信念的某固执怪。 “堂姐,你帮我看看这些学校里面哪个比较好?” 看着大堆的各学校简介,由佳有些无奈的开口: “月,你真的不再考虑立海大了么?” “不是我不考虑它,是它不考虑我呀!总不可能要人家违反规则录取单科不合格的我吧?我没那么大牌哦,早知道再在中国呆一年,高一插过来就能蒙混过关了,失策呀!” “我说你还真是没什么变化咧!我指骨子里的花花心思。你就没想过把日本史给做及格了么?” “我也想呀!不过我的良心不允许。” “有那么夸张么?” “不是夸张,这是原则问题!我外公当然就是抗日将领,我可是听着抗日战争的故事长大的。” “月,你姓藤堂的吧?” “咳咳咳……” 由佳一句话,成功的把义愤填膺的某只给噎到。囧了半天,有些恼羞成怒: “所以我才交白卷嘛!不予置评总可以吧!” “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不就是黄掉自己的前途吗?可以得很!” “堂姐,你别说得好像只有念立海大才有前途似的。” “可是我跟堂哥都念立海大噎!再说了,前途哪里都有,真田和柳生只有立海大才有哦!” 话是没错,只是由佳说来怎么听怎么别扭,藤堂月一脸黑线的看着由佳: “我发现找你过来讨论学校问题是个天大的错误!” “那你找堂哥呀!他比较正经没废话。”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全是废话了么?” “藤堂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啥,我去打电话问问堂哥的意见。” 看着即将爆发的某堂姐,藤堂月识相的开溜。 开溜是真的,打电话也是真的,堂哥比较正经不说废话还是真的。不过堂哥的意见却跟满是废话的堂姐由佳大体一致:让藤堂月考虑答满及格分的日本史试卷。 “堂哥怎么说?”看着依旧没精打采的藤堂月,由佳也猜了个七八分。 “让我考虑看看,把日本史写满及格分。” “哦。” 由佳难得的没有吐槽,而是有些担心的看着藤堂月。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要是这次考试日本史的试卷涉及到的题目牵扯到中国的低于及格分数线之下,我倒是能做及格。” “……”说了跟没说一样! 只是比起后面被由佳吞掉的那句,她有一句更想问的。 “呐,如果真田开口留你的话,你会不会放弃你所谓的原则?” “第一:你很无聊!第二:真田没那么无聊!” “我承认我是很无聊呀!不无聊谁会牺牲大把的时间陪你在这里干耗着?不过真田就……留住自己喜欢的人那不叫无聊吧?” “真田喜不喜欢我,你又知道哦?拜托你别这么臆断!真那么爱猜,臆断柳的心思去!” “他才不用我臆断!至于交往,只是名誉上的东西,我们不需要那个。不过你那话我可以理解为真田开口说喜欢你你就会留下么?” “都说了是原则问题了。我不可能为谁而让步的!” “切,你就是死心眼牛脾气!” …… 学校的事商量无果,升学考却不等人的到来了。 不知道是藤堂月运气太好,还是学校决定远离政治问题。这次的日本史多半是自家的发展史,有争议的试题不多。 于是考完后的藤堂月心情大好的将那些个学校的简介当作废书废报给回收掉了。 话说咱这文意外很多吧?好几章没来个意外什么的大家都很不习惯了吧?所以咱们现在补上一个。 拿成绩那天,立海大的公布榜前可以看见某女生捶胸顿足的巴不得一头撞在公告栏上。 这个女生就是我们的藤堂月。 藤堂月不负众望的挂了一科,那一科是日本史。 原因么,早就因为纠结两个祖先而头疼到不行的藤堂月彻底放弃了这一科。所以她答的不涉及纠纷问题的纯日本试题也漏洞百出。离及格线的遥远,是一步之遥的遥。 “藤堂前辈……” “不用安慰我!”藤堂月右手横着抵在公告栏上,脑袋深埋在右胳臂上,左手后伸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然后很有气势的回头。 “什么都不用说了!意料中的结果我承受得来!”一副我很坚强的不亚于真田的沉稳。 哇!藤堂前辈真的很坚强! 这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这是小海带的心声。 月,真的没事么? 这是大家的心声。 真理果然掌握在多数人的手里。 没过一分钟,藤堂月学着真田紧绷着的脸一松,一副苦瓜样: “该死!老天干嘛跟我开这种玩笑?早知道我就多少看看书了,死记硬背的东西我也能挂,我怎么比切原学英语还白痴?” “藤堂前辈,你英语也很差好不好?” 虽说担心藤堂月,可被吐槽,小切原还是忍不住的还口,只是:“砰!”不出意外的一记真田牌铁掌稳稳落在了切原的头上。 而柳生很绅士的扶了扶眼镜: “赤也,都跟你讲过很多遍了,多说多错。还是记不住。” “月” “月” 谁和谁同时开口,于是撞车后两人安慰的话都没能成功说出口。 好在某只也没心情纠结这些,往旁边挪了几步。 “堂哥肩膀借我靠,我需要发泄一下。” “好啦,别演啦!”吐槽的是从小就看穿藤堂月这出把戏的由佳。 “堂姐真是不体贴噎!我受打击是真的嘛!还不许人家表示一下。” “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嫌丢人哦!” “把臭臭当成松子吃掉的某人比较丢人吧!” 相互吐槽的两人一下子都收了声,由佳是被气的,而藤堂月则是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的吐槽吐出了由佳的大忌而自觉的闭嘴了。 “藤堂前辈,臭臭是什么?”不懂就问的是不会吸取教训怎么打都打不乖的切原。 “哦,那是小时候月月拿着宠物老鼠的便便骗由佳是松子,由佳就……” “堂哥!” 由佳大喝一声,制止住不明状况好心替切原解答疑惑的藤堂翔明。然后再回头怒瞪藤堂月。 “那啥。我落榜以后伤心万分,急需找个清静的地方回复一下失落的心情。所以我先走一步了,拜拜呐各位!”语毕,藤堂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立海大。而身后尾随的是暴走中的由佳。 “藤堂月,你别想溜!你个没信用的骗子!” 留下身后一堆总算明白了纠结了大家很久的松子事件。然后是很又默契的大笑,就连真田也忍俊不住。 没有管跑远了的两姐妹,柳转身向藤堂翔明询问道: “月上学的事没问题吧?” 到底是相处一段时间了,多少了解了藤堂月的性子。看起来是悲伤,其实是耍宝。虽然这样落榜很遗憾,但也是意料之内的事。不过像这样坐过山车似的玩了个起伏,任谁都会难过吧?藤堂月那反映,应该是学校的事已经有底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学校好像是她自己联系的。本家那边,因为婶婶的原因大家也没强求她什么。” “这么说,不会是立海大了?” “藤堂前辈的日本史没过不是不能上立海了么?”不等藤堂翔明答话,好奇宝宝小海带就疑惑的提问。换来大家一致鄙视的眼神。 “呐,赤也。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门叫后门。” …… 新生报到那天,不出大家所料,果然没藤堂月的身影,只是还是有些人一边张望一边皱眉,那叫一个怅然呀怅然。 “由佳,月报考的是哪所学校?” “不知道。这丫头的保密工作做得,都能进国家安全局了。不过昨天打电话她说她在大阪,难说是大阪的学校。” “你说月在大阪?” 提问的不是先前发问的柳,而是柳生。 “是呀。怎么了?” 收起了原先语气里的诧异,柳生恢复了一贯了淡然。 “没什么。” 因为现在大家更在意的是没有按之前约定好时间来报道的另一个人,由佳也没追问。她现在更关心的也是缺席的另一位。 “说起来,还少了一位吧?要说是真田或者柳生我还能理解,只是少了这位我该怎么理解?” 藤堂月没有来新生报道是意料之内的,只是连带着少了的另外一个算怎么回事? 要是少的是柳生,大家会觉得被雷到;要是少的是真田,大家会觉得来了个天雷;只是现在少的这位,不止由佳莫名其妙,其他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有一个人除外。 看着大家都望向自己,他也到没卖关子。沉稳的声线如同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也不管他丢出来的话有多大分量: “他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他人还在大阪。让我通知大家不用管他,先报道。” 混乱新学期 “他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他人还在大阪。让我通知大家不用管他,先报道。” “这么说仁王也在大阪?” “就是这样。” “……” “我们先去报到。” “等等。”没有响应真田的是幸村。“我看赤也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 话说小海带今天也是来报道的。 在初等部熟门熟路,三两下就办完了手续,便跟着前辈们跑到高等部来看热闹。 说是看热闹,切原今天却是出奇的安静。以及在提到藤堂月的大阪之行后,脸上的不安与焦躁,都被幸村看在了眼里。这下被突然点名,更是显得有些惶恐。 “那个啥,我先去报道了。前辈们再见!”随口敷衍着,切原以神速飞离了这片场地。 这一行为,明眼人都能断定:这家伙绝对是知道些什么! 只有丸井吹破了泡泡,一脸纳闷:切原这家伙,不是已经报道完毕了么? 待到在新生登记处报道完毕,已经是中午。一群人在食堂就餐,顺道逮住了正在拼抢寿司的小切原。 桑原说,还是等先吃完饭再问吧。却被打完电话的由佳给反驳了。 于是连最爱看热闹起哄的丸井也别着嘴不高兴:有什么事能比吃饭还重要。 一句话成功的感动了小切原,在心理默喜:丸井前辈,我要是能过了这一关,一定给你买你所有喜欢口味的泡泡糖! 不过这个没有说出口的许诺到底是黄掉了,因为由佳死咬着不放的追问。倒不是说由佳多么的不近人情,虽然在为难小切原的事情上她从不曾手软。不过这次就算她想做好人也抵挡不住心里的憋闷。原因是她挂掉的那通电话。 电话是打给藤堂月的,可接电话的却不是藤堂月本尊。 “切原你知道多少给我从实招来!” 面对不知道为什么气得七窍生烟张牙舞爪的由佳,小切原到底是没有抵住压力,三下五除二把藤堂月约他去大阪并在他没有答应后独自上路的事情给交代了出来。 …… 话说放榜之后,打着落榜伤心的名号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游玩或者其他)。实则在网上查找了一些名校的资料到处实地考察。 说起来,藤堂月熟悉一点的都是些网球名校。回日本的时间不算长,接触到的也大都跟网球部有关。 青学的话,就算不被情绪容易激动极其有学校荣誉感的由佳给拍死,就她自己情感上也接受不了。 家里人首推的是冰帝,到底是世家小姐。只是一想起半年前跟冰帝合训那次拉掉迹部的泳裤 藤堂月情感上更接受不了。 要藤堂月自己的喜恶,她倒是想去大阪念高中的。骨子里的爱玩俏皮喜自由,虽说有所收敛,到底也改不了的。反正留不了立海大,跑远一点也好。心远了,也就不会那么容易举棋不定了吧。 不过那也只是她自己的喜恶,这个想法还没能完全表达完,就被家人一棍子打死。并且为了防止她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继续滋生,给她划定了一个范围:要不上冰帝,要不就在神奈川挑一个。 抱着打死也不愿去冰帝丢人的想法,藤堂月找了神奈川几所学校的资料,背着小包偏踏上了实地考察之路。并且在第二站:xx学校邂逅了我们可爱的天外来客:小金。即官方认定的火星人远山金太郎。 相比考察来到这所学校的藤堂月,我们的金太郎同学到来的原因就简单多了—— 一如既往的路痴,迷路过来的。 话说全国大赛上没能打入决赛跟王者立海大交手,是小金同学的一块心病。以前是有白石管着,不能乱来。现在前辈们都升了高等部后,金太郎摸鱼出来,踏上了直达神奈川,力敌立海大的征途。 正所谓立海路痴是切原,四天走丢有小金。下了新干线,三转两转,就给金太郎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学校。兴冲冲的冲了进去,没能遇到立海大的正选,倒是在拐弯处跟一女的撞了个满怀。这女的就是咱们的藤堂月的。 经过以下对话。 “你没事吧?没事的话,快告诉我网球部在哪里。” “没事。不过我不能告诉你网球部在哪里。” “为什么?你快告诉我啦!” “因为我也不知道。” “哈?不会吧!难道你不是立海大的学生么?” “我是。”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这里不是立海大。” “……” …… 搞清楚了状态,迷路饥饿自来熟的小金赖上了某人,而某人在知道了眼前的小孩来自大阪便有预谋的好心收容。 藤堂月想,到大阪读书是不可能了,那么拐到眼前这个小朋友,顺带过去玩一圈算是补偿吧。 于是请客吃饭;于是“好心”的送金太郎回大阪;于是厚脸皮的说:小金,大阪不错呀,你们家也很不错呀,我第一次过来就多呆几天吧,你做我的向导。便得到了远山家的款待,包吃包住还包玩…… 至于为什么会扯上小切原。 话说在“好心”的决定送金太郎回大阪时,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跑这么远,当时也不知道远山爸爸和远山妈妈这么热情好客的好相处没决定多留。于是就想叫个伴。 第一人选本来是由佳,可某堂姐过度热心的关心某堂妹的感情问题,近日被某堂妹列为最不想靠近的人的名单。 第二人选雪野,不这位网球狂人在假期搞了个什么训练,所以没空。 于是藤堂月把目光放到了男网部的各位,一一排除后,选定了我们的小切原。只是当时玩游戏正玩得兴起的小切原没买藤堂月的面子,在听都没听清藤堂月的话之前就三两句含糊的挂了电话。直到玩完游戏后才反应过来:藤堂前辈好像有打过电话给我,内容好像跟大阪有关。 所以说迷迷糊糊的小切原除了告知大家藤堂月去大阪之前有打过电话叫他便没了下文。大家关心的去大阪的原因到底也没问出来。 其实知道切原的性格,那种情况没听清随便应付了大家也可以理解。这些切原都知道。之前之所以回避是因为藤堂月在去大阪之后还跟他通过一次电话,而且内容很是有些不能公开性。所以心虚的切原才会回避。 …… “这么说,在切原拒绝了月之后她约的人是仁王?”理所当然的联想,由佳也不管何不合理就这样猜出了口。 “月约没约雅治我不知道。不过雅治去的时候倒是约我了,说是假期旅行。考虑到是他们一家的假期旅行我就没前往。” 柳生的言下之意很明确:两人的大阪之行是巧合。 “说来仁王没赶回来报道是为什么?” “他没说。只是说赶不及约定的一起报道的时间,让我们不用等他了。他家人会给他办。” “等等,你不是说他们是一家人的假期旅行么?” “伯父伯母三天前就回来了。而雅治因为在大阪遇到了朋友多停留几天。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难道是遇见月这么巧?由佳你打电话问问月。” “别跟我提电话,一提我就来气!刚才打她的电话,被个小屁孩接到。问他话牛头不对马嘴不说,还敢骂我是……咳。总之,那丫头八成是把电话弄丢了。” “那柳生你打仁王的电话问问。” “关机了。” “那就等他们回来再问清楚好了。” 天生乐观,不会给自己找操心事是丸井。 而另一个总是在不断操心的是真田。 “手机不是本人接听,又联系不上。还是再打过去问问清楚。” 语毕,真田走到食堂清静的一角拨号。 去时脸色凝重,回来时一脸沉重。 “出什么事了么?”见真田脸色不对,由佳开口询问。 “接电话的是四天宝寺的白石。他说月是上午离开的大阪,手机是走的时候掉在他家的。” “掉在他家?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家?” “嗯。” “……” “这个丫头。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本家了。等那丫头到了我……咳。再见。” 只是在本家等候训斥藤堂月的某人,一直等到下午,也没能见到藤堂月的身影。心里的怒火也变成了担心。 第一时间,由佳自然是联系了柳。 两人商量了半天,没弄清情况先不告诉家里,免得家里人跟着担心;可不到失踪时间又不能报案。于是拨通了柳生的电话,想问问仁王的情况。得到的答复是仁王家也在为早上就从大阪出发,现在还没到家并且失去联系的儿子担心。 聚在一起的三人,柳生和柳还算冷静,至少面上依旧处变不惊。由佳却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两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要真是跟雅治在一起,倒也不用那么担心。那家伙这类把戏不是没玩过。就怕是分开的,我倒是不担心雅治,月就……”难得的,柳生话还没说完就缄口。至少心里面不像面上那么淡然。 其实,藤堂月确实是跟仁王在一起的。不过两人此时的境况却也足够让人担心。 …… 话说赖在金太郎家白吃白住的藤堂月,在第二天就见到了上门来讨伐不听招呼随便乱跑的小金。知道了是藤堂月送金太郎回来的,道谢是必然。年轻人总是没什么隔阂的自来熟,弄清了藤堂月想在大阪玩几天,四天宝寺的一行人主动的承担了向导工作,而了解了金太郎的识路能力是在不适合胜任这一工作的藤堂月也没有再拒绝。 大阪的旅程 有的人做事很果断,有的人却很拖拉。藤堂月是属于一旦遇到麻烦事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了再来快刀斩乱麻。 眼下,一个是淡然融洽的做朋友,另一个虽然时而示好却没给她任何压力。所以现在,藤堂月还处在能躲就躲的阶段。这个假期大都一个人闲逛考察什么的,更是在报到将近之日跑到了大阪。 起先也会觉得对金太郎有歉意,毕竟是别有用心的利用了这个单纯的孩子,可跟这些人处久了,那份放松的心情,让她感觉到大阪之旅还真没来错。 行程是金太郎的爸爸安排的。考虑到小金同学的认路能力,让远山妈妈带着藤堂月去游玩,只是正在拟定计划时被以串门为名,其实是来讨伐不听招呼乱跑到神奈川的金太郎的四天宝寺一席人听见,好心的学长们替学弟的妈妈接下了招待藤堂月的工作。 于是小金嚷嚷着要随行,毕竟遇到个能好好听自己说话,还很有“创意”的跟的上自己思路,对自己的美食要求有求必应的人,怎么都不愿意轻易放过。 然后恩爱“夫妻”组合跟着起哄,其他几人也不甘落后的打趣。藤堂月的这趟大阪之旅就变成了和四天宝寺全体正选联络友谊聚会的附属品orz。 …… 白石作为东道主征求藤堂月的意见:藤堂桑想去哪里玩呢? 藤堂月随口应了一句,随便呀,大阪我也不熟,白石君推荐的就好。 了解了一下藤堂月的好爱,第一站定在了大阪城。 其实藤堂月并不喜欢这种历史感很厚重的景点。总觉得到了这种地方会随着历史的沉重不自觉的背负上一些东西。比如听完文革的故事就不想再去参观那些什么什么遗址,又如参加重走丝绸之路的活动半路翘班。 只是每参观一个地方,藤堂月又喜欢先看一些标志性的景点。遇着矛盾时,也要走马观花的看一遍。 比起她略微强迫症的偏执,金太郎就简单得多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面对这种没什么好玩的景点,看这些个建筑景物,小金难得的有气无力地嚷嚷着没趣呀没趣。而其他人也有同感。在大阪生活了这么久,早看得审美疲劳了,要他们怎么会有爱? 于是三两转,大队人马自然分开,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找乐子去了,只剩下白石一边盯着想跟着财前他们开溜的金太郎,一边还得负责给藤堂月讲解。 “真是辛苦你了,白石君。” “没事,小金向来淘,习惯了。” “可是现在还加了个我。其实我可以自己看介绍,你看住小金就好了。” “没关系,不影响。” “……那就麻烦了。” 盛情难却,只是真的不影响么? “藤堂桑,这里就是天守阁了。大阪城天守阁本来是于十六世纪由丰臣秀吉所建。为了建造大……小金,不要乱跑!不好意思,我接着说。为了建造大阪城,他命令全国的诸侯都要参与兴建工程。许多护城河及城郭的石……小金,都说了不要乱跑!你想找死吗?藤堂桑抱歉,我……” 其实你真的不用解说了,我可以自己看。这样还便利得多 =o= 。 这是以上那穿插了管制小金威胁加恐吓的语言n遍循环的解说后,藤堂月想对白石说的话。不过看着一脸过意不去,且很热情的讲解着的白石,那些话到底是被藤堂月给憋回去了。 以前走马观花的逛过这一类景点,说不上多感兴趣,或者游历后的满足感,不过看看伟岸的建筑,拍一些风景照,倒也不枉此行。可这一次,真是难得的累人。结束时,藤堂月也产生了自从到达坂城那一刻小金就产生的心理:不好玩呀不好玩!终于结束了说。 不过相起比她劳累几倍,并且很尽职的当着向导的白石,藤堂月心虚的惭愧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下,上了电车没多久,便挨着身边的金太郎沉沉的睡了过去。 …… 当新的一天开始,四天宝寺一席人再次征求藤堂月想玩什么景点时,藤堂月明智的避开了那类观赏性的景点。选择了可玩性更大的万博公园。观景也好,游玩也罢,再加上里面有游乐园,金太郎也呆得住。 所以在进入公园没多久,小金在被白石镇压后,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拉着藤堂月撒娇。然后顺利的达到目的,抵达了游乐场。 这个年纪的孩子,特别是有男有女(s女的就藤堂月一个 哐!” 这次藤堂月是真的发飙了。 下了狠手的给小金头上来了一个爆粟子。 …… 接下来的几天,是有搭配的游玩点和景点的结合。 跟四天宝寺的一席人相处下来,他们的热情不计较,好客好相处,跟他们在一起的放松和惬意。让藤堂月觉得,其实真的来大阪念四天宝寺也不错。 再好玩,再开心,到底也只是旅行,总有结束的时候。于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条亘古不变的定理咱也是时候搬出来用用了。 “车要开了,大家回去吧!再见。” “月,我想跟你去立海大。” “小金,你想找……” “好啦,好啦,白石,我知道啦!月,再见。” “呐,下个假期小金过来玩吧!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真的吗?那你要带我去找立海大的三大鬼才!还有……” “月,一路顺风。” “月,下次再过来玩呀。” …… 车已经开始运行,话别还在继续。直到跑出了声音能传到的距离。 藤堂月满脸笑意的回头,却对上了一张笑得别有深意的脸。 所谓抽乌龟 “咦,仁王?” “呐,月。你的样子可真是乐不思蜀。要不是这是回程车,我都要以为你打算入读四天宝寺了。” “你什么时候上车的?” “就在你的后面。只是被和四天宝寺那一席人依依不舍的某人给无视掉了。” “抱歉。不过,你在一旁看戏看得很爽吧?” 前一句道歉的话藤堂月说得真切,而后面的责问也是一脸的不满。 “呵呵,还好。说起来你考察学校还真的考察到大阪来了么?” “哈?” 吐槽意味的询问,不过被吐槽的那位却一个没反应过来,仁王不得不费神的解释。 “听由佳讲,她那落榜后伤心在家养神而推掉了我们是有活动的堂妹,在一次考察学校后未归家,并且失踪到现在。期间只给家里打了一次电话,报告说目前人在大阪。” “哪有她讲的那么夸张。是那天去xx学校,遇到了四天宝寺的小金,然后我就好心的送他回大阪了,顺道玩了几天。” “你确定不是想来大阪玩而顺道送那迷路比起切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倒霉孩子么?” “仁王!”被说中的某只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下一秒却转变迅速:“说起来,你怎么会在大阪?还有,前两天我在万博公园遇到的是你吧?” “我们一家来大阪旅行呀。至于公园,我确实有去过,不过没看到你。” “我就说,那天一晃眼,还以为看错了。对了,今天是立海大的新生报到日,你怎么没提前赶回去?” 对于藤堂月一秒一变的思维转换提问方式,仁王有些无奈,倒也还算是有问必答。 “在大阪遇到一个朋友多呆了几天。报到的事拜托我妈了。不过我更关心你学校的事。” “我也拜托父母了呀!” “喂,我都有问必答了。月你这样很不够意思。” “……我可不可以保持沉默?” “可以。月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勉强,那就我来说吧。” 语毕,仁王拿出了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搭档么?你猜我遇见谁了?” …… “是月哦!她人在大阪,入读了四天宝寺,而且跟白石关系很不错哦!我看你是没戏了。还有……” “仁王雅治!”叫嚣着,藤堂月起身试图抢仁王的手机。 “开个玩笑啦!”斜过身子躲开,仁王举起了黑屏的电话:“我没按拨号键,骗你的。” “仁王雅治,你很过分噎!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 “那你好好说我听。” “想套我话?本来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看你这么想知道,能纠结到诈骗师可是不容易的。所以我决定让你纠结一下。” “我无所谓呀。不过刚才我提比吕士你干嘛那么激动?” “我没有 。” “那抢我电话的是谁?” “反正不是我 。” “那……” “zzzzzzz。” “月?” “zzzzzzz。” “藤堂月!你耍赖!” “zzzzzzz。” “月,你这样子真没趣。” “zzzzzzz。” “好吧,我不问了。不过路途这么长,咱们玩点什么打发时间吧?” “玩什么?” “藤堂月,你还真是…… orz。” “那我继续睡觉了。” “玩扑克怎么样?” “好呀好呀!玩什么?” 于是仁王很挫败的难得的叹气道: “集训时玩那种怎么样?” “那个两个人又不能玩。要不抽乌龟吧?” “那个很无聊。” “那你说玩什么?” “抽乌龟。” “仁王雅治!” “我还没说完,是带惩罚性的抽乌龟。” “怎么惩罚?” “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问题,输的人必须照实回答。” 听到这里,藤堂月算是明白了。 “说来你还是想套我的话。不过我不惧!咱玩这个运气一向好。” 结果藤堂月果然运气很好的连赢两把。 第一个问:柳生到底怕不怕鬼? 仁王眯笑道:月你果然是很在乎比吕士那个家伙呵! 然后藤堂月不悦的说:快点回答,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仁王的答案却让她很郁闷又很没脾气。 简单的三个字:不知道 第二个问:那天在万博公园,你旁边的那个女生是谁? 这个问题我解释一下。那日藤堂月晃眼看见仁王不敢认除了意外仁王会出现在大阪,还因为他身边很是暧昧的依偎了一女生。 仁王的回答还是三个字,依然是简单让人郁闷却无法辩驳:我朋友 藤堂月不悦的叫嚷着,仁王你赖皮! 而仁王依旧一副赖赖的样子:我就赖皮了,那也是跟你学的。还有,谁让你提问之前没规定清楚。 然后甚是有些火冒三丈的藤堂月继续叫嚷:再来!这次我一定限制好如何回答问题! 不过结果还是让藤堂月失望了,倒不是说很会钻空子的那只狐狸又耍滑头了,而是事不过三,老天爷没有继续眷顾藤堂月,让她赢下去。 这次,赢的是仁王雅治。 于是藤堂月心里默念了一句:惨了。 然后仁王笑眯眯的说:月,谢谢你提醒我问问题时要设限。 看着藤堂月那巴不得皱成一团的眉眼,仁王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 “我可不像你那么坏心眼,不会问你不想说的。所以就不纠缠你学校的问题了。”反正回去你就得去报到,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后面这句仁王没说,然后一副老好人样继续说到: “于是我就随便问一个好了。呐,月,你和搭档到底有没有戏?请回答有还是没有,并且说明理由。” “其实咧,除了打哈哈还有一种回答,那就是拒绝回答。” “……你是想耍赖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仁王你真聪明!” 没有如藤堂月预计的那般纠缠,仁王斜身依靠,一副慵懒,学着藤堂月的口气搭腔: “其实咧,除了明白的说出还有一种回答,那就是看对方的态度。所以月,你这算是欲盖弥彰么?” “随你怎么想。”藤堂月也一副破罐破摔样,瘫坐在座位上,目光毫不躲闪的对上仁王。 “一般缄口不谈的人,要么因为喜欢,要么因为厌恶。对比吕士,月不会是厌恶,所以是前者吧。” “我第一次发现,仁王你八卦起来,比堂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月,搭档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你不好奇么?”看着藤堂月有些微变的神情,仁王补充道:“就是七夕那夜的许愿条。” 其实仁王开口询问时,藤堂月就明了了他的意思,有些愕然是因为这个问题来的太突兀,也因为引起了她更在意的东西。 很快理好思绪,藤堂月反问道: “好奇怎样,不好奇又怎样?” “如若好奇,我给你答案。作为交换,你认真的告诉比吕士你心中所想。如若不好奇,我就再找个你好奇的跟你交换。” 说到底,仁王费尽心机跟藤堂月纠缠这么久,还是在帮自家搭档。 是呀,有时候,哪怕是一个拒绝的答案也比没有答案来得强。而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喜秣陵两可也是这些骄傲的孩子们共同的特征。 柳生因为喜欢和在乎藤堂月,不给她压力,不想逼她做决定。也许正是这份宽容转变成了纵容,所以藤堂月才你不说我也不急的拖着。 这些藤堂月知道,仁王也知道。 既然搭档你不舍得给她压力,那么这份逼迫,这份压力就由我来代劳吧。 这是作为局外人看了很久后为柳生抱不平的仁王的想法。 而对于藤堂月来说。柳生纸条上的答案,她真的不好奇。倒不是说不在乎,或许正是因为在乎才不愿意去面对,有些答案是不能回以同等爱的她所不能承受的。而且柳生的许愿条上的内容,她大致也能猜出几分。 所以: “仁王觉得我会好奇什么?” 果然还是他更重要么? 虽说是意料之中,可仁王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两边都是队友,理智上偏心谁都有失偏颇。这个时候往往是感性占了首位。到底是关系更密切些的好友,偏他一些不过分。更何况这场没有明朗过的三角恋中,最被辜负的厉害的也是柳生。就算理性占了首位,仁王也会在理的角度偏向柳生那方。 只要能让她摆明自己的态度,用那个人作为筹码也未尝不可。只是柳生,以他的骄傲,不被允许吧。不过比起不清不楚的三人纠葛,这个恶人由自己来做也就是了。要怎么怨,怎么讨伐,也等理清楚了再说。这样拖拉,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好事。感情越深,日后被伤害的一方和相对完满的另一方又要怎么相处? “月好奇的东西么,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好像刚好知道了这么一样。那就是切原那晚到底看到了什么会那么紧张。” “……仁王你真的很厉害,能洞悉别人心中所想。你很想知道我的决定,那么你可又知道,你即将说出话很可能会左右我的决定。” “有的人压力越大才越能激发出潜能,需要逼迫得紧了,才能作出决定。我以为月需要些压力。至于那个决定,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有没有作出。” 语毕,仁王不急不缓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切原么?你藤堂前辈有事问你。”说着,不顾藤堂月的震惊和蹙眉,将电话递给了她。 虽然迟疑,虽然有些抗拒,藤堂月还是接下了电话。 拖久了对谁都不好,特别是于柳生,心里更是有一份愧疚。不该再拿着别人的宽容不当数了。这个电话,藤堂月也想打很久了。只是每次拿起电话,都很鸵鸟的退缩。现在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一个答案,也给大家一个答案。 “赤也,我是藤堂月。我有事想问你。就是七夕那晚,你在真田的纸条上看到了什么?” …… …… 看着坐在铁路边一动不动的藤堂月,仁王开始后悔自己自作聪明的挑起话题,并且拨通了切原的电话。 除了造成了藤堂月现在很不好的精神状况,还带来了眼下更窘的两人的处境。 左岸缘初始 刚才挂完电话的藤堂月愣坐着,直到五分钟左右火车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荒芜小站点停,藤堂月突然起身下了车。而担心藤堂月安慰的仁王,也没功夫拿上两人的行李,空着两手急急追上藤堂月。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的状况:没有拿行李身无分文的藤堂月和仁王雅治在了一个除了站台那两个工作人员就再无人烟的荒芜小站台旁徘徊。不幸中的万幸是手机这种随身物品必然是随身携带的。到底有通讯工具可以求助。 藤堂月下车后,就地坐下,并且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顶着烈日这么晒着,仁王纵是汗流浃背也没有说什么。到底是他自己捅出的篓子呀!虽说是好心帮自家搭档,可也是自己提议的问题引发的后果。归结起来怨谁?只是心里那只名为好奇的虫子:真田到底写了些什么让她成这样? 又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来小时,仁王终于忍不住的打断发呆抑或是沉思中的藤堂月。只是藤堂月也很有默契的在此时有了动作。 右手搭在裤兜上摸索着,才发现电话不在身上,侧过身子对向站在她右侧的仁王。 “仁王,电话再借我用一下。” 没有应声,仁王直接掏出了电话递了过去。只是藤堂月在按了几下后便没了动作。 看着一脸愕然的藤堂月,仁王开口: “怎么了?” “没电了。” “……” “仁王你知道么,要是打通了这个电话,或许我就能如你所愿的做决定了。而现在,我又不能确定自己所想了。” 听这话,是要倾诉了么?于是仁王刚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刚刚那担心连唯一的电话都没电了的心情暂时被自我安慰了:呆会还可以去站台救助,而现在不要打断的听她说比较好。 “赤也跟我说的话,你想不想知道?” 坐在地上的藤堂月,斜抬着头对向仁王。而仁王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弯下了身子,与藤堂月并排坐在了铁路边。 虽然不知道切原对藤堂月说了些什么,可必定是有利于真田的,她才会被动摇成这样。那通没有播出的电话,猜得不错,应该是像真田求证的电话。如若通了,这份心境,这种境遇。套句柳的话:藤堂月因为感动而与真田破镜重圆的机会是百分之百。 这才是仁王现在在乎的。 “所以最后的决定还是真田么?”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们在一起?”藤堂月没有明白的回答,而是半开玩笑的反问到。 “也不是。说来我只是局外人,而看到现在,还是觉得你跟搭档在一起更合适。” “你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性格,还有相处。恕我直言,就你的性格,我是指那份真性情,跟真田真的很不搭。比吕士的话,好很多。” “仁王是想说我时不时的脱线毛躁,感情上迟钝和被动的真田不适合,而温柔宽容的柳生更能包容我是么?” “这是你自己说的。” “呵呵。我还以为你们一起打球这么久,你是了解真田的。真田的关怀少了柳生给予时的那份温柔,却很细致。只要用心不难感受到。而一旦感受到了,就会一直被温暖着,不想放手。所以我才会在知道我们的交往不过是场乌龙后迟迟舍不得放手。” “这些虽然没有了解,但以真田的性格却也不算意料之外。只是月的话,我不认为你会那么细心的去体会到。” 言下之意,就是毛躁的藤堂月不是会去细心体会的人。 这点藤堂月也听得出来。 “呐,仁王你还真是不给人家留面子咧!不过倒也是实话。其实真田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严肃过头了。只是因为一些契机才会去留意,才会去喜欢上。” “契机?” “嗯。比如柳生怕鬼论引发的装鬼事件;再比如,他给我的感觉正好对上了一份我所向往的感情的模式。” 有些人,很熟悉,可那些放在心里很久的话却无法对他们倾诉。而有的人,只是一般朋友的关系,却能将心里的感想全盘托出。只是因为倾诉也需要一个适当的时机。也因为,有些话,太熟悉的人反而不好倾诉。 没有契机,你怎么问也得不到结果。有了契机,你不用问,她也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甚至更多。 一如……感情。 而此时,也许是压抑的太久的释放,正好赶上了此情此景此刻此人。不管自己说得是不是仁王想听的,藤堂月管不住自己,任由心底的防线撤退,宣泄着那些隐忍了很久的幻象和感情。 “呐,仁王。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看着笑得很甜的藤堂月,仁王心里那番此时不管她说什么都顺着她的想法悄然不见,而是身体不自己的点头,被她外露的感情所感染,带入了一个亘长的故事中。 得到应允,藤堂月回过头坐正,眼睛不聚焦的看向远方。那层氤氲仿佛是装满了幸福的憧憬与向往。 …… 听完了藤堂月的故事,仁王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藤堂月能与在感情上看起来很是木讷的真田交往那么久,并且喜欢得那么深,却对柳生的温柔示好不为所动。 …… 放下电话的柳生,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放松,快步走到门前却又踱了回去,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再次拿起了电话。 “真田么?我是柳生……” 之后,约好的两人在车站碰面,然后赶到了一个偏远小站。 事情的起初是第n次拨打自家搭档的电话无果的绅士开始抑制不住的焦躁时,手机响了起来,然后有了下面的对话。 “搭档,我现在在xx站,月和我在一起。快过来接我们,集体情况见面再说。” “我会尽快赶来,你照顾好月。” “就知道关心月,搭档你对我还真是凉薄呀。亏我……” …… 仁王说到这里就没有了后续,是因为柳生第一次在别人还没说完话就很不绅士的挂断了电话。 仁王还能调侃说明他们的情况并不糟糕,可就算是很安全,对于那个消失了快一天的女孩,柳生是真的急于想要见到的。所以才不礼貌的挂断电话,所以才急忙出门。 至于折回去打那个电话处于什么原因或者心态,是知道女生安全后快速恢复了以往的缜密心思。眼下这也算是个契机,不温不火这么久,有些东西,是该让它明朗化了。 再说回家后剑道,剑道练不好;书法,书法写不顺的某皇帝。就在考虑要不要拜托祖父动用关系找人时,接到了柳生的电话。 知道了藤堂月是跟仁王在一起,并且平安无事,真田松了口气。可柳生的下一句话就让他不解了。 通知女生的安全让大家放心,真田想得通。这符合柳生设想周到的性格。可下一句要不要一起去xx站接他们的询问显然多余。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 大脑还在诧异,嘴里的肯定回答已经说出,对藤堂月的那份在乎,早在不察觉的时候就已经被习惯和记住了。 心里的不解,导致在去接人的途中,某皇帝一直处于独自思考状态。而坐在他身旁的柳生也微低着头在想些什么。这份沉寂,随着真田的几次欲言又止和意识到真田的欲言又止后主动开口的柳生打破。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邀你一起去接他们吧?” 有些诧异柳生的直接,可回避也不是真田的作风。所以愣了几秒后,真田点了点头。 “因为有些机会,要放在大家面前才是真正的机会。有些选择,要大家都明了后才是最终的选择。” 没有明说,不是柳生故弄玄虚,而是知道听的人会明白。 真田是确实知道柳生话里的意思的。没有再答话,回身坐正,思绪飘回了关于藤堂月他和柳生的第一次正面对话。 是的,自打柳生对藤堂月的好越来越外显以来。真田和柳生除了这次对话,还有一次正面的交谈。那是真田第一次主动的正面问,也是柳生第一次主动的正面答。 在那以前,对于那些显而易见的示好,真田面上是无视的,对于大家的猜测和试探,他没有刻意的关注或者询问,柳生也没有正面表态过。 如果说那次是表态,那么这次算是打算要个结果了么?那么自己又要怎样面对见面后的选择?或者说自己又该怎样在困扰、思考了那么长时间后做出不伤害队友情意又不让自己遗憾后悔的选择?以及在平等的被接受过程中,藤堂月又会作出怎样的回应…… 可是这些疑虑都在到站后抛到了脑后。 七夕的遗憾 “你说月不见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 柳生语气里少了平日里的温和,质问的意味更浓。而劝导的反而是真田。 “柳生你别急,等仁王仔细说清楚。” 没错。失态控制不住情绪的是柳生,沉住气稳住眼前气氛的是真田。 因为那个人是仁王,是和自己配合了很久的搭档,所以柳生才能从仁王的表情和语气里看出事态的严重。那种挫败自责和深深的担心,柳生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有一点的抱怨,那样会加重好友的自责。可心里的紧张的关切不由自主的将那番话问出口。 是太了解自家搭档,也是感情太好所以不用在对方面前压抑,更是太关心那个以为可以马上就见到的女生。 “我去站台里打完电话出来,月就不见了。让站台人员帮忙找也没能找到。因为时间不到24小时不能报警,所以……抱歉!” 语毕,仁王低下了头,两只手紧握成拳。柳生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终归还是沉默了。只是右手抬起,拍了拍仁王的左肩。被拍的心领神会,但此时的心情,他没办法用行动来示意,两只握紧的拳头微微的松了松。 再说真田。 要说不着急,那是假的,任由面上一脸平静。 这里虽然说不上荒无人烟,可也着实很荒凉。方圆百里,除了这个小站台再无人烟。一个女生就这么走失,随便都能联想到十多种不好的可能。 短暂的沉默后,真田转身走向了站台,折回时手里多了三个多用途手电。 “我们分头寻找,天黑之前不管找没找到都会这里集合。” 真田的话音刚落,仁王就接过一个手电朝着站台对面寻找过去。 “其实仁王他……” “我知道。刚才是我失态了。” 真田没再多说,以柳生和仁王的默契他知道刚才那句开口就已经多余。之所以还要说出口就是想给柳生一个释放的机会。 将另一个手电递给柳生,真田朝着仁王的相反方向寻找起来。 而依旧站在站台上的的柳生,一直目送仁王出了自己的视线才考虑起寻找路线来。 铁路两边有仁王和真田了。若以十字形搜索,他就剩下沿铁轨寻找。只是到底朝哪个方向呢? 看着他跟真田来的方向,再看看另一头千米过后的蜿蜒前方,柳生选择了后者。 …… 虽说是真田说的,天黑之前回站台结合。可在寻找未果后,他依旧在太阳落山后寻找出去好几公里。直到天完全黑掉才往回赶。 即使这样,到了站台,真田发现他是第一个抵达的。正欲拨打柳生的电话,就看见对面走来了一个身影。来人是仁王。 看着更加挫败的仁王,真田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手电拍了拍他的肩。 感受到对方的关心,仁王强撑着精神: “就看比吕士那边了。希望他能找到。不,是一定能找到。” “嗯。”真田点头。与其说安慰仁王,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 仁王归来后,真田没有立刻拨通柳生的电话,自私的想给自己留个念想,害怕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是无果。即使心里清楚的知道现在柳生都还没有回来,没有跟自己联系,找到的可能几乎没有了。但仍然自我安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直到站台的工作人员出来询问他们要不要留宿,真田才拿起了电话。可这一拨打却是无法接通。 彻底断了联系,天又黑尽,没法继续寻找了。真田和仁王只好跟着工作人员到他们的宿舍留宿。 很小的站台,只有两间宿舍。站台人员挤一间,空出一间给真田和仁王。 洗漱完毕,两个挤在小床上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外。 “抱歉。” 长时间的沉默,仁王难得开口,却还是这两个字。 真田不知道怎么安慰。一是本来就不太会安慰人。二是认真说来也怪不得仁王。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她要是存心走开,又怎么能时时刻刻看住?可又做不到训斥藤堂月来宽慰仁王。 沉默了片刻,真田才略显应付的开口: “这不管你的事。” “如果不是我多事,月也不会被我鼓动着打那个电话,也就不会中途下车,更不会走失……所以抱歉。” “什么电话?” “对于月,我承认我偏向搭档,所以有意无意的总会探探月的口风。今天在车上遇见她,我们又正好坐对面就又提起了你们三个的事。后来说起了七夕那晚赤也看你的纸条的事,月就被我鼓动着打了个电话给赤也……” 仁王说到这里侧脸看向真田,而真田明显的眉头一紧。那晚…… 那晚于真田是有遗憾的。如果说第一次是试探,那么第二次就是自己眼睁睁的错失了机会,第三次……真的是自己木讷吧。辜负了。 …… 其实藤堂月在长廊遇见幸村时,真田也在。 第一个到达长廊的是幸村。 本来那个提议就是为撮合别人提出的。游戏开始,幸村就找了个清静地呆着,却不想,没一会真田也来了。于是真田倾诉,他便听着。直到幸村问真田的想法,真田迟迟没有答话,两人陷入了沉默。恰好藤堂月这个时候走近,试探的叫出了真田的名字。 幸村询问的眼神望向真田,却被真田侧目躲避。了解了好友的意图,幸村才迎了出去。 再其实藤堂月遇到柳生时,真田也在。 藤堂月与幸村告别后,真田也受鼓舞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缘分这种东西,你相信它就存在。而事实证明他们之间也却是存在着,只是总是在这中间多了一个人。 两人背驰而行,走的是一个圆,只是速度快的人先完成了那个半圆。另一个长廊里,先到的真田遇到了柳生。 虽说是缘分游戏,柳生算到心有芥蒂的藤堂月会朝着偏僻的长廊这边走,所以走过来。只是不曾想,遇到的是真田。 两人面对面坐下,这便是他们第一次关于藤堂月正式的谈话。 “看来和我最有缘分的是真田你。” 面对柳生打趣的语调,真田没有回答。不喜欢开玩笑,更因为听说和看见柳生对藤堂月的好后的心结。 沉默了一会,真田到底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你喜欢月?” “喜欢。不过把我对月的感情理解为真田你对她的那种感情更贴切。因为喜欢这个词太广泛。” 再直白不过的提问,再明白不过的回答。 之前面对队友的调侃,柳生没有正面回答是因为顾及藤堂月的心情,也顾忌这份队友情。而事情总归要明朗化的。现在过了那个缓冲期,说明没什么不好。大家都需要一个确定才能决定下面的路。一如真田想要知道他的想法,他也想知道真田的选择:彻底放弃,抑或再次获取。所以没有必要再回避什么。 只是没能得到真田的答案,一声轻轻的呼唤打断了柳生和真田对话的后续。 面对藤堂月迟疑的询问,柳生试探的看向真田。而真田,一如在第一个长廊那般沉默了。 既然你主动放弃,那么我就主动去争取吧。 所以柳生迎了出去。 最后一个其实是真田的那张纸条。 切原意外的看见,上面这样写着:如果当时主动了,哪怕只主动一次。如果……如果…… 真田说一不二的性格,信念了的那份坚定。不曾后悔过什么,亦不曾期待过什么如果那种不切实际的假想。所以切原看到纸签才会手足无措,不可思议。 那么如果接着那个机会主动一次,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只是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只能在失去后抱着那些如果悔恨不已。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一次次的失去,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怅然若失,真田低落的翻身,正好对上了盯着他的仁王。两个人都是片刻错愕后不自然的转过身背靠背。碰撞后又不约而同的朝里或朝外的挪了挪。接着又同时想到什么似的翻身面对面。 “我……” “真田……” 又是一阵错愕, “你先说……” “你先说……” 一愣。真田沉下脸,仁王笑出了声: “看来我们俩才是彼此的缘分呀!” 一句打趣的话,却和那晚柳生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处。 “你和柳生很有默契。” 真田只是心有所想的感叹,可听到仁王耳里却理解为另一种意思。 “你放心,我不会再插手了。” 知道仁王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真田刚想解释,仁王又继续道: “真田你知道月为什么喜欢你么?” 话锋一转,直白也尖锐。真田愣了半天,才接口: “你想说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仁王答得真诚,真田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了。 “也许是我的某些方面和她心中所想刚好切合了。” 藤堂月心里的那个故事,那份守望,从柳那里听说,或者交往过程中多多少少的涉及,真田虽然知道得不全,却也了解个大概。 这也是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依旧回避的原因。 “听完那个故事我也以为是。可月……反正以后在这件事上我是不会再自以为是的插手了。”说到这里。仁王叹了口气: “还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怎么样了。哎……” 随着仁王的这句话和一声叹息,两人各怀心事的陷入了沉思。 再见萤火虫 天还未亮,真田就起身穿戴好。看着熟睡过去的仁王,真田独自走出了小屋。当他在值班室拿了个电筒打算继续寻找时,手机响了起来。 挂完电话,真田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可没一会那刚舒展的眉又皱到了一块。 电话是柳生打来的。 告诉真田,月找到了。预计天亮了带着她往回赶。让他们不要担心。 离日出就是半个来小时的时间,太阳一出天亮也就快了。可就这半小时的时间,真田第一次焦躁的觉得比半个世纪还长。来回的在站台上踱步,不时的朝着铁轨的方向望望。 直到太阳完全升出了地平线,远处的人影映入真田眼帘,渐行渐近。 柳生稳健的顺着铁轨往站台走,因为是逆光,真田只能隐约的看出人形,正欲上前问个究竟:怎么就一个身影。走近,才看清柳生背上背着的还在熟睡的藤堂月。 “她……” 真田有些迟疑,柳生心领神会的回答道: “天快亮了月才睡下,所以没有叫醒她。怕你们等得着急,我就背着她回来了。” 简单的解释,却让真田更疑惑更纠结了。 “你在哪找到她的?” “先把月放下我们再说。” “嗯。” 语毕,真田领着柳生进了他昨晚留宿的小屋,叫起了仁王,将藤堂月放在了床上。 三人出了房门,在小站的木椅上并排坐着。 仁王自责了一天的心总算得到舒展。松了口气:安全回来就好。然后靠着椅背继续补觉。 “那丫头做好人好事去了,还让我们干着急。”不待真田再次询问,柳生主动开口。 “什么意思?” “她说仁王去打电话没多久,就跑来个迷路的小孩,于是她就带着小孩找回家的路去了。” 这样的话,显然不能让人相信,而其实也不是这样。 是有人迷路不错,不过迷路的是藤堂月。 …… 仁王进值班室打电话没多久,藤堂月便起身沿着铁路走了下去。拐进了远处的山脚,没几分钟就在一片长草地里迷了路。后来遇到了一个当地的小孩,被好心的小孩领回了家。而小孩那忙活了一天的家人热情的招待了她,并许诺明天一早送她回火车站。 晚饭后,天已经漆黑,藤堂月跟着小孩到山外面的草地里捉萤火虫,不一会,便遇到了沿着铁轨寻找过来的柳生。 藤堂月跟小孩捉萤火虫的草地里铁轨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而柳生是顺着声音寻过来的。 因为不能确定,柳生没有呼唤,而是直直的走近。最先发现柳生的是小孩。左手提着装满萤火虫的布袋,右手正在捕捉着别的虫子,小孩灵活的又扑住一只,小孩欢喜的直起了身子,打算将小虫放进布袋,就对上了一双白光闪闪的眼睛。 “妈呀!鬼呀!姐姐快跑!” “呐,看来你的镜片还是换成不会反光的比较好。” 藤堂月一边稳住欲拉着她跑开的小孩,一边打趣到。 “那也要某人安分点。马不停蹄的找她,哪还有时间去换镜片?” “……抱歉。” “道歉就不用了。你安好就好。” 随意的柔声说出。没有半点责备。 只是在一个人内疚的时候,另一个人越是大度的释怀,那个人就越会在意。 藤堂月有些羞恼的低下头,没一会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抬头。 错愕着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柳生却以心领神会的回答着她心底的疑问。 “那边一切安好。因为没到48小时,所以还没把你当作失踪人口来处理。”说着,柳生掏出了手机。瞬间,见到藤堂月时平缓的眉再次皱起:“看来,真田和雅治真该担心了。” 山间,旷野。本来信号就不好。再加上他们走得太远,为数不多的信号塔并没有涵盖到这个地区。 现在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这样的独处也不错。至于担心,就不负责的让他们担心一晚上吧。只是眼前还有一个问题…… 思索到这里,柳生走到躲在藤堂月身后的小孩身边。弯下身子,尽量放缓语调,放柔语气。只是,还不等他“温柔”地开口,受到惊吓的小孩怯懦的往藤堂月的另一边闪躲,跟柳生玩起了捉迷藏来。 “柳生。” 藤堂月有些迟疑的开口,成功的止住了男生的动作。 柳生停住,侧身: “怎么?” “……我想说,那个,眼镜……你的眼镜反光,就像……他害怕。” 断断续续的话,不是藤堂月不好意思说。而是在她的脑海里有两个版本,没想好用哪个就开了口,说话打结是必然。 不过正常人从这段并不利索的话里理解不了的东西,被答话的那个人倒是了然。 “月,关于怕鬼的传言和这镜片下的谜底,你更想知道哪个?” “我想知道镜……被你看穿了 ” 开始,闪躲开来的小孩是害怕的。可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害怕被孩童般嬉戏的天真给取代。与其说忌惮第一次看见的害怕而闪躲,不如说小孩喜欢上了你追我躲的游戏。 这点柳生知道。继续,只是为了跟小孩拉近关系。毕竟还要开口寄住人家不是。 而这点,藤堂月也知道。打着和解的旗号,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另一个好奇。而这个好奇,是此时此刻见面缓和气氛的尾号方法。 这一刻见到柳生是她没有预计到的。 有疑问,也有想解释或者说诉说的话。可身边的小孩,现在这样的情景,好像说什么都显得不合时宜。于是藤堂月采取了最一般也是最管用的方法:打哈哈。 按照藤堂月的设计,顺着说下去,便是解释小孩害怕他,然后自己拉进他们的关系,然后回到小孩家,然后顺道借住…… 可是,想要算计一个聪明的人并不容易。至少柳生比吕士不是被随随便便就算计进去的人。他对人的温柔,不想你难堪,尴尬。可是聪明人能把它纳回自己的轨道又随了对方的意。 所以接下来,与其说某人设计得好,不如说某人配合得好。 “想要看?可以。” “哈?” 虽然没有照藤堂月预计的进行,可她要得目的却达到了。 此时已经顺着不是她安排,却一点也不排斥,甚至很愿意配合的剧情往下演:虽然没有任何预知,但也没有了她不期望看到的尴尬。 此时,她大脑里残存的思考只是:使自己的脑袋坏掉了,听错。还是柳生的脑袋坏掉了,说错? 只是柳生的后续出来,藤堂月就意识到睡得脑袋都没有坏掉。绅士果然是…… “对于这出公主出逃记,我想深入了解一下女主人翁的思想感情。不过,这些都等我搞定这个小鬼再说。” 语毕,就着藤堂月愣在原地的机会,一个大步上前,一把稳住了小孩。 然后……然后自然就是三两下搞定了小鬼,接着搞定了那对老夫妻,借住成功。 再然后,场景再次切换到柳生找到藤堂月的那片草地,只是人物由三个变成了两个。 “他们,很担心吧。” 并肩坐下,藤堂月侧首,对上柳生。问得有些犹豫,更是自责。 “所以很庆幸找到月的是我。” 这一刻,是错愕。 藤堂月大概猜得到柳生会安慰自己,可这种方式的安慰似乎更适用于狐狸而非绅士。 于是回过神来的首先思考的是眼下这位是柳生本尊而非s的? “其实有时候可以担心也是好的。那说明我们还不用直接迈入伤心。所以月,你可以让我们担心,却不能让我们伤心。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伤了这么多关心你的人的心,你要怎么赔?” “我保证,下不为例!” 扭捏的道歉抑或解释都显得多余。面对有些人的某些请求,除了应允,其余的都显得很多余。 “那么,现在的心情好很多了么?” “嗯。” 藤堂月答得有些犹豫,不是心情不好而敷衍,而是考虑到打完之后可能到来的后续。 柳生的那句:对于这出公主出逃记,我想深入了解一下女主人翁的思想感情。在藤堂月脑海里回响。 不是不想说。面对一个能够很好的倾听并给你很好的开导的人,任谁都有倾诉欲。只是当对一个太不设防无话不谈时,那种关系似乎就只能定格为朋友,知己了。这点聪明如柳生怎么会想不到。所以对于柳生的想法藤堂月看不透了。 想通后的她有了自己的决定。但决定的同时,她亦想做到将可能的伤害降到最低。藤堂月不是个聪明的人,可细细规划后作出的决议倒也算缜密。只是周旋在一群聪明人之间,那样稍所谓缜密的决议有岂会那么容易规划话?更何况感情世界里从来没有什么事绝对合理的。 “那么现在就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养精蓄锐。从这里走回小站还是很有一段路程的。走吧。” 语毕。柳生已经起身,随手抚了抚身上捂坐后的褶皱,微微弯下身子,右手自然的伸到藤堂月面前。 没有预期中后续,藤堂月先是出乎意料的愣神,然后是莫名的感动。 从来不会给她压力,从来不会给她难做的选择,从来都是最大限度的给她自由和舒适。究竟要多爱,才能以这样一颗宽广包容的心来包容怯懦、闪躲、举棋不定的自己? 眼前的手,藤堂月是乐意将自己的手交给它包容着的。这是一个台阶,更是一份温暖。 只是害怕这一搭就又会动摇了。再也舍不得放开。 弯眉一笑,静谧的笑容里透着的些许的小心思。 柳生还未思考到这个不乱来还好,一乱来就很是能惹事的小妮子又会有什么动作,就见藤堂月一个翻身站直,然后跑开了。随着那份灵动响起的是一句: “带你去个地方。” …… 跑了大概十来分钟。绕过了一个小山包。映入柳生眼帘的是另一个山间平地,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是草甸与森林的交汇处。这边的草更密更深一些,不远处还有一弯小池。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水的清澈度,但从池里圆月的倒影可以判断,这弯池水很清。 池水里倒映着的除了那轮高挂的圆月还有闪亮着的繁星点点。这是这些亮光并非是真的星辰,而是飞舞在空中的萤火虫。 这个山间的景致,是之前回到小屋,跟老两口借住时藤堂月无疑看到的。这在神奈川不多见,甚至说几乎没有。而长在乡村,这样自然气息很是相近的风景对藤堂月有一种莫名的吸引。要不是考虑到有正事,早在看见的那一刹那她就跑过来了。 藤堂月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眸子里少了先前的那份机灵,静谧的看着身边的柳生。 侧身一瞥,藤堂月看到了柳生镜片下的眸子。那是不必星辰逊色的闪亮和灵动。亦包含了安静和温柔。 有人盯着他看却没感应,或者说不想扭头对视,说明眼前的景致柳生是欣赏的。 脑子一转,藤堂月眼底再次浮起一丝狡黠。不动声色的往柳生身后挪去,双手一推,看得入神的那位一个踉跄。任他运动细胞发达,反应敏捷也撺掇着大跨了几步才稳住。而这一朝前的大步,惊奇了草丛中更多的萤火虫,骤然起舞,小小的光亮舞闪成一片。 两人同是一愣,不等柳生的“报复”,受到启发的藤堂月也跨上前在草丛里大步奔跑起来。 静谧的夜里,一弯清池,一轮明月,一方浅草,一个少女在一群萤火虫里漫无目的的奔跑着。任谁都很乐意欣赏,可是某人却不甘心唱独角戏,一个折回,将唯一的观众也带入进去。 柳生任藤堂月拉着他的手在追赶着萤火虫。不管这早已不符绅士的行为,也没有反手附上,拉住那只并不能将他的手腕完全握全的小手。因为他知道,这是藤堂月第一次主动的拉他。亦是最后一次。 夜深了,还不见两个小年轻的身影,老两口哄睡了小孙子便出来寻找。就看见了这一幕。 少女拉着男生的手,围着池边奔跑着,惊起的一簇簇萤火虫。更像是在萤火虫中翩然起舞。 “年轻真好。” “是呀。看着他们就想起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那时也是在这弯小池边追逐着。” “老头子,我们回去吧。不要打扰了他们。” “好,好。” 我们的最后 那夜, 老人给他们留了门,所以不知道,他们在池边坐了一夜,直到天空由黑转灰,开始蒙蒙亮,柳生背着靠在自己肩上沉沉睡去的藤堂月往回走。 …… 小站的第一班车抵达。早已清醒着的真田,一直清醒着的柳生,刚刚清醒的仁王以及半梦半醒的藤堂月踏上了回途。 途中,有些东西很微妙。 比如仁王想低声地对柳生耳语,而被柳生刻意的让开,之后目光一直聚焦在手中的杂志没有说一句话。 比如真田先是欲言又止,接着是看着上车便熟睡的藤堂月如有所思。 比如仁王在话被憋回后放弃了报复之类的难得的安静到回到神奈川。 再比如三人在听到熟睡中的藤堂月低唤了一声:臭小金。 后不约而同的一愣和接着的不怀好意的眯笑,满是纵容的流光,微微蹙眉的深思。 仁王想说的是,藤堂月的事他不会再插手了。 柳生大抵明了,所以避开。原因,不言而喻。 至于真田,现在的脑子里的问题足够凑成一步十万个为什么了。最终没问出,只因为在看到睡的很香的藤堂月后,觉得此时那些个很想不通也不那么重要。如果没有下车柳生那一句话,真田应该不会在用他并不擅长纠缠感情这个吻的脑子去给自己找那些不自在的。 就在真田想要叫醒靠着仁王睡得就差没有流口水的某只时,柳生说:真田,我跟雅治先走了,月就拜托你送她回去吧。 然后拍了一下仁王,示意诧异中的某狐狸离开。 看着走远的两人,真田放弃了叫醒藤堂月的打算。转过身背起,朝着藤堂本家走去。 …… 看着醒来的表妹,由佳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真田送你回来的。 “我知道。” 只是藤堂月的回答。 对于这个答案,由佳是诧异的。可是不同以往,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留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吧。便退了出去。 纠缠了很久的问题,有时候一直追问,并不是因为好奇心。那点可怜的好奇心早就被磨得差不多了。一直追问只是舍不得之前的努力。 只是这一刻,由佳对于所谓藤堂月的选择也不那么感兴趣了。迈过了初中三年,一些事想开,一些事没有必要想。或者说,明白了感情是旁人无法参与进去的。 而藤堂月,在由佳离开后,头往被子里一缩。只是脸上洋溢着的是慢慢地笑意。 其实到站时她就醒过来了。没有即使起身,有才睡醒时赖床地呀意味。也因为柳生他们离开后期待真田的举动。之后是满足的享受,享受那个心里的他给的温柔。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再去思考了。 选择谁,已经不是什么困扰她的问题了。 他,他,他们都很好。这样的很好不一定要变成专属。喜欢是很美好的感情,为什么一定要套上谁谁谁的男朋友,谁谁谁的女朋友这样的头衔呢?只要我知道你在我心里就足够了。真正的感情不需要用什么称谓来赋予它爱。只要心里面有,那就是爱。 再次掀开被子,正午的阳光已经斜射进来打在藤堂月的脸上,半眯着眼,藤堂月低声喃语道:“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捏。” …… 升入高等部,除了切原,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进了网球部。一样的队友,一样的感情,一样的梦想,一样的奋斗。 只是对于那个少了的人,大家够很有默契的缄口。 只有很是迟钝的海带同学来领会前辈们的教诲时会很不识相的提起,然后被丸井的镇压而宣告结束。 为什么不是真田?因为此时的皇帝会很没威严的装作没听见般的别开头。 为什么不是柳生?因为我们的绅士现在正在一群莺莺燕燕中闲聊嬉戏着。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所以那是s成绅士的某狐狸。而真正的绅士,则微笑着旁观着,然后很是优雅的举手往鼻梁上一推,才发现今天自己的狐狸扮相没有眼镜给他推 一阵哄笑后,真田默默地退朝一边,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那栋老教学楼。即藤堂月装鬼吓柳生时,他们两人“亲密接触”过的地方。 微微地一愣,情不自禁的上前,却看见了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 皇帝当然不会做揉眼睛来辨别自己有没有看错这样不符身份的动作,只是明显的愣神,却让前方的人看出了他心里的怀疑。于是前方的人不再迟疑的上前。 “于是需要再撞一下真田你才能回神么?” 俏皮的玩笑在耳边响起,真田不再怀疑。 “你……怎么会……” “出现在这里?” 结完真田迟疑着没有问完的话,藤堂月继续道: “都怪教务处的老师打漏名单,一直不搬到现在我才能过来报道。虽然有照顾外国学生的优惠,不用卡日本史,可立海大也不能这么歧视人吧。” 假装生气的,藤堂月掳了掳嘴。 之后,真田知道了,因为走母亲国籍的关系,再加上一些疏通,校方以长期居住中国为由,没有卡藤堂月日本史的成绩而破例录取了。 “为什么?” 三个生活中使用很平凡的字,此时全包括了太多的疑问。而最想问的那个,藤堂月知道,亦知道只需回答着一个,其他的问题也都能明了开来。 “因为我想听真田说那些没有写出来的如果。” 看着听完自己的答话在一次愣神的某皇帝,藤堂月继续: “那晚,你也在的对吧。老天爷总爱跟人们开一些玩笑。比如最开始我叫你,答应的却是幸村。再比如看了廊外的投影,我叫出了柳生,却没能想到,阴影之中还有一个你。再比如……” 如果我能早一点确定自己的心意,就不会伤害到最不想伤害的你。如果在你伤心的提出分手时,我能果断一些,就不用相互煎熬到现在。如果那晚我不去怀疑试探,勇敢的卖出那一步,就不会让我们之间越行越远。如果,如果……太多的如果。只是现在,要怎么样来改变这些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如果? 这些是真田没有写上,自然也就没人知晓的话。只是说出来他就不再是真田了。所以,低调如真田。向前一步,坚毅的伸出了右手:“月,倘若还能相信我一次。让我们来续写那些如果。” 是谁,莞尔一笑,附上谁的手心。 夕阳的斜射下,老教学楼的树荫里,还有另外两个人的身影。手牵着手,渐行渐远。 隔岸观情。到最后,转到谁的面前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是你心中所爱。 所以右转之后,看清真爱,一定不要放手。勇敢一次,幸福一生。 the end。 【本文由第一tx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2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籺xt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