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灰》 网王同人灰第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本作品由非凡论坛 “桜庭詩壆”整理收藏 ps:晋江文 序章 文章比预期的稍稍偏了一点题,多了很多的内容,本应该在三十万结束的文,写到了八十多万,完结时应该是一百万。爱情的成分写到第四部才渐渐多了起来,几十万字下来,包含了好多的内容,亲情,友情,爱情,忽然发觉,青春其实一直都贯穿其中,原创的十三班也好,王子们也好,就连处于灰色地带的女主,其实都有青春的一面。青春从来都不全是靓丽多姿的,它还包含了很多少年们的烦恼和对别人的大大小小的伤害。有人说,这是腐坏的青春。我只会用一句话回答这个人说的,谁能保证自己从小到大没有伤害过别人?伤害不只限于身体,还有心,也许我们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会造成对别人的伤害,难道,我们要说这不是伤害来推脱责任吗? 流萤对弟弟的亲情,她对13班的众人的友情,她对心中所爱之人的执着,她对生活的认真,她对音乐的追求,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有人说她像圣母,我摇头叹息,她只是个稍稍大度,明事理的人,就被说成了圣母。也许是现代人的思维模式都固定在了“瑕疵必报”上。对于这点我也无话可说了。 有人说她万能。她仅仅是个会几种语言,会炒期货,在商务公司从事金融和翻译工作的人。她学习是好,可也有不好的科目,她能靠第一,也只是占了上过大学再去上高中的光。如果,学习差的要死,大学算不算白上了? 有人说她性格起伏不定,前后不搭。她一直是个喜欢安静的人,笑容也很少,第一部可以说少的可怜。试问一下,在那种环境之中有几个人能开心的笑出声来,在心中压了块巨石的人,能喘息就算不错了,还要强求每天都有笑容,强人所难啊。她笑了,在结识乾贞治后,笑容渐渐的有了,是这个首先对身背泷泽凉月错误的她抛出了橄榄枝。她心中是感激的,并怀着感恩的心首先原谅了乾贞治对她的伤害。在一开始沉重的校园生活中,她稍稍找回了自己那个遥远的高中和大学年代的感觉。有何不可为之一笑呢? 流萤在舞台上是活泼的,好动的,作为一名乐队主唱,而且是摇滚乐队主唱,不是站上去唱几首歌就可以了,观众的情绪是要她来调动,引领。她死气沉沉的站在那里,观众也死气沉沉的站在她的对面。这样的乐队能称之为好乐队吗?如果这样都会被称之为前后不搭。人也就不用有喜怒哀乐了吧。 有人说这篇文恶心,有人说我这个人变态,有人说我这个人幼稚,更有人说我这个写出这种文章的人是神经病。对于这种言论,我付之一笑,生气吗?生气,气完了,还是会笑。这些话对我不起任何作用。皮太厚,经得起骂。 文章目前这几十万字是我辛辛苦苦一个一个字,对着电脑将近快一年的时间累积起来的。累,累得要死,也很欣慰,认识了好多朋友,还有那么多喜欢这篇文章的读者的支持。除了感谢,也只有感谢了。 分割 我发现有些亲误解了一些事情,在这里还要再次说明一下。 这里的乃们心目中的王子是脱去华丽的外衣,卸去一切伪装,只是生活中的少年。而不是整天心里成天只惦记打网球,提升技能,赢得比赛的王子。 这里的少年,有困惑,有迷茫,有无助,但是同样,他们也是阳光的,也在挥洒青春,挥洒汗水。 这里并不是只有爱情,朋友间的友情和父母与儿女间的亲情贯穿了整个文章。少年们在追求爱情的同时,也在努力的向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前进。我想只要坚持看到文章第四部的读者都能体会到。 有朋友说,这是披着网球王子外套的原创,这又何妨? 也有人说,这里的迹部成了有钱家的二世祖,我想,你要是看到第152章的迹部的那袭话就不会这么说了。 对于我来说,一开始对迹部的印象并不好,他当街调戏女孩,高傲自恋的让人发指,可是xf大神让手塚在他们对决时说出来的那句话,让我开始思索,迹部景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少年。 “玩”这个字眼,很让人值得玩味。在迹部的家庭环境来看(不要把他家当暴发户),调戏女孩子,应该不会被允许。这种恶劣的行为他应该是不屑一顾,为什么他还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他嘴里说着瞧不起平民,可是做着平民一样的事情,不是很矛盾吗?这话,不用我再说下去,大家应该能够明白了。 至于说幸村这个人,至少在我看来,这个人的心机要比不二还重。从他让真田对手塚就能看出来,他为了他们立海大能赢比赛,想尽了一切方法。大家都说他像女神,我却看不出他哪一点有治愈系的影子。xf给了他个完美柔弱的外表,却又给了他一颗不二+手塚的心,互相弥补。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在这篇文章里看出他优柔寡断。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当机立断的人。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在当时那种环境下还能为了球赛,为了立海大着想,为了他的好友着想,这已非常人能比的。要摊在现在青少年身上,早就躲在父母身后哭去了。之所以,内心挣扎,无非是事情的真相没揭开,事情大白于天下,他想公开道歉,为女主正名,这是个有血性有正义感的人都应该有的反应。幸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女主不想他们打扰她的生活,他做到了,只是为了心中的愧疚,过节和她生病的时候,慰问一下,也人之常情吧。如果把这个归咎为幸村对女主产生了爱情,我自己都会被雷到! 说到手塚,我先说说为什么要在全国大赛之前停训十天,如果是看到后面,自然而然会得到答案,单纯为了女主吗?这个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如果答案是“是”,后面写赌球事件完全没有必要去写了,更引不出第四部的“断手之痛”。 对于爱情,对于能看出成天追着女主跑,我只能拜倒在这种言论的脚下。我时常在文中写到,手塚和女主在学校都不能经常见到彼此,何来追着跑去谈情去说爱一说?再或者说,官方给出的音乐祭,校园祭,这些资料也是白给的,少年们也不学习,成天就是打网球,打网球无限循环。呼orz 之所以,提出这个事情,是想告诉大家,虽然这篇文章虽不是很严谨,但也没有废话连连。 每一件事情都会有始有终,有因有果。 还是请大家拿出百分之百的耐心来看文。 我编了一个故事,带着我对社会上一些客观存在的现象的思考,也带着我对手塚这个人物的喜爱。如果触犯了一些“动漫”迷的神经,我深感抱歉。 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的理解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自然会有差异。但,不论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有杆秤来衡量。 以下是写过十八万字时候的一些想法。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关于《灰》有些话必须说在前面。 可能,您会发现,开头会跟一些文章类似,穿越嘛,来来回回都是那么老三样,请您别纠结,纠结的请您按右上角的红叉叉,谢谢合作!! 但是,至于女主怎么死的,现在还处于保密期,我只能告诉您,她,很倒霉,很倒霉,就.....那么死了。估计您会雷,可是,绝对是新鲜的死法!我保证!! 接下来,就是本文的一大主题“虐”,这东西,不是我说虐,它就虐,虐不虐,是各位看管决定的。对吧! 至于,人物性格,我们姑且不管女主,先来说说男主! 我说自己是老“网”迷,一点都不过分,在上大学之前开始迷恋手冢,一见钟情,今年本人已经26岁,怎么算也有十年了。哀悼一下,我的青春年华~~~~ 我已经做好被人乱专砸死的准备,就算被骂死,打死,我也不会更改我文中的手冢。 冰山还是冰上,面瘫还是面瘫,但是,我想挖掘这个少年身上更深层的情感。 手冢国光,他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只是表达的方式含蓄,内敛罢了。 马蚤包,请允许我这么说,也许迹部饭会骂死我,不管,他在我眼里就是马蚤包。先要对迹部饭说一声对不起,在本文的后半段里,他的性格会被颠覆。受不了的,请按叉叉! 幸村,最难写了,让我几欲崩溃的人。大概,源于我不怎么待见他。 还有一些配角,我不一一细述了。 写过18万字以后,我没有发现女主将爱(爱情,不是亲情)投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有的只有排斥。 对于手冢对她的爱,那是情窦初开的悸动,也是初恋,不论怎么样,都是刻骨铭心的。只是,他还没有学会怎么去爱对方,施与她的只有伤害。 通篇文章是虐的,心脏不好的小朋友,就不要看了。心灵上的折磨,身体上的折磨,一样都不会少。 还会涉及到,未婚生子这种严肃的话题。所以,请不适者,千万不要进入。 妖,从来就不是走文艺路线的人,所以不能写出清新飘逸的语言,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最好的剧情呈现给大家。 请即将进入剧情的看官,多给点鼓励,哪怕几个字,都会是我最大的动力! 如果,在设定的几个点上,您发现了雷同,请一定接着看下去,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故事,等着您。 妖,先行谢过! 楔子 它可以是一种颜色,也可以是一种人生态度,当然,它也代表了一部分的人。 天空可以是灰色的。 道路可以是灰色的。 人也可以是灰色的。 灰色的人 灰色的人,不再享有恣意挥霍青春的权利, 灰色的人,隐藏了个性,隐藏了表情,隐藏了心灵的窗口,也隐藏了他们的面容, 灰色的人,即使面对不公,也会坦然处之。 灰色的人,是大度的,也是,宽容的。 但这部代表他们不会反击。就像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底线一样。 灰色的人,他们穿游在悲观与希望之间,从中找寻一种和谐, 灰色的人,他们在抗争命运的同时,也在服从着命运, 灰色的人,他们在生活中寻找勇气,支配勇气,也在利用勇气寻找着 幸福。 c1 人 “泷泽。”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儿站在刷满白色油漆的窗边,她转过了头,看着眼前30岁左右穿着白衣的护士,习惯性的向她伸出手,护士将药倒在了她的手心里,女孩儿仰头一口将药吞掉,然后张开嘴让护士检查。 “凉月,还是不肯多说话吗?”护士圆润的脸庞牵起一丝无奈。 女孩轻皱了一下眉头,嘴角稍稍上弯,平静的视线又回到窗外。 护士等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推着药车走出病房。 听见关门声后,女孩儿快步走进浴室,照着镜子,两道细眉紧蹙, 薄唇中轻轻吐出中文:“说什么呢?说这女孩儿已经死了?” 女孩儿冷哼一声,打开水龙头,将手指放进嘴里,一分钟后,浴室传出轻微的干呕声。 她叫楚流萤。打小生活中国的北方,父母是当地不小的官员,这样的生活背景却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影响,反而让她从小品学兼优,个性独立,只是性格有些清冷,待人确是和蔼的。和一般的中国孩子一样,从小学读到大学,从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资企业从事金融和翻译的工作。工作一年以后,她就升为有车一族。两年后,已是高级白领,这全是靠她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可谁知就在她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一趟出国旅行却让她变成了镜中这个十来岁就住进精神病院的日本人,14岁的泷泽凉月。 流萤一醒来,所有的人与物都不是她所熟悉的,操着日语的日本人、嘀嗒嘀嗒想个不停的监视器、惨白的病房、充斥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的医院。一时间,她的大脑陷入混沌,一些不属于她的零碎记忆像幻灯片一样,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闪过。于是,她大叫,她疯狂,她想驱逐那些记忆,她想逃离让她恐惧的医院,很可惜,这一切却是徒劳的。 当她再次醒来时,震惊的发现,她的灵魂已经寄居在这个日本小女孩儿的身体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她,要求出院,却被医生以她精神不正常一口否决。这也让不得不接受现实的她平静了下来,开始计划怎样从这个白色的牢笼中脱身。她努力的一点点地拼凑脑海里仅剩的记忆,猜测着,揣摩着,也细细体味着那个叫泷泽凉月的孩子,短暂又悲伤的人生。 想着,想着,她不禁潸然泪下,因为她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于是乎,从那天开始,她便每天上演如此的一场戏,表面上配合一切治疗,然后私下里吐出服用的药品。这样坚持了几个月的时间,她的主治医生惊奇的发现,不过尔尔时间,这个孩子的精神问题已经痊愈了。同时,他也发觉这个孩子已不复从前,他在她身上看见的是安静,孤傲与坚定,还有那么一丝的忧郁。做了多少次的精神鉴定,她,确实痊愈了。从被同龄人排斥、流产、父母双亡的打击中,痊愈了。在他的印象中,这种病人往往是要在这里住一辈子的,没想到有生之年在她身上看到了奇迹。可是,他心里隐瞒了一件事,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她。他每天都会在她的病房门口站那么一小会儿,不让她知道,却不知,病房里的女孩儿,什么都晓得。所以,这天,这道门终于被拉开了。 “由贵医生。”女孩儿静静的看了一下有些呆愣男人,转身慢慢前进,“医生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凉月。”医生有些踌躇,但还是下了决心,“你父母去京都是去接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弟弟?”流萤在脑海里搜寻着资料,一个女人泪流满面,一个男人心虚道歉,她嘴角一提,冷哼一声,“他的母亲呢?” 男人有些惊讶,眼前的女孩儿真的是他故友的女儿吗?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吗?怎么看原来的那个嚣张、头脑简单的女孩儿都不可能抓到问题的实质。 “去年去世了。现在那孩子在孤儿院。” “父亲和母亲做的是什么打算?收养或是认祖归宗?” “谦之为了不让珂烟再伤心,决定先收养他。” “由贵医生,我要见管理我家资产的律师。”流萤盘算了半晌,然后眼光犀利的看着他,“您也不用担心这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这个孩子我会按照父母的遗愿接受他。” “凉月。”医生叹了口气,“凉月,你真的不一样了。可是,你忘了你一也是一个孩子。再者说,那孩子不比你小多少。” “由贵叔叔。”流萤改了口,眼神紧逼他,“叔叔,我既然说我能收养他,就一定做到。我不会虐待他,这世上,他只有我一个亲人,而他,也是我的责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做孤儿。” 男人震惊了,震惊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能有如此坚定而犀利的眼神,震惊于这个孩子,能有如此的魄力。 “好!我尽快安排你与律师见面。还有什么事吗?” “叔叔,能帮我找一些高中和大学的入学试题吗?” “好。没问题。可是你能看得懂吗?” 流萤不再说话,只是嘴角轻扬,心里静静的补上,“懂与不懂,拭目以待吧。” 当本山由贵有意无意的偷偷去看了看流萤答得那些试卷,再次惊奇的发现,如果这个孩子现在想免试入东大都不成问题。可惜,唯一遗憾的就是历史有些差。 流萤这些日子一直在考虑,是直接上大学还是先上高中。如果上大学,时间很充裕,但是课时不定,很难照顾到十岁的孩子。上高中委屈了点,可是按时按点儿的上下学,方便接送即将成为她弟弟的孩子。考虑再三,流萤还是决定上高中。 “准备好了吗?”山本由贵一改往日的医生装,改穿深色西服,推门询问着站在窗前留连于景色的女孩儿。 女孩儿转过头,提起不多的行李,“走吧。” 女孩儿一步一步的向着医院门口那个亮光走去,终于,楚流萤,自由了。 c2 女孩儿与男孩儿 流萤,出院了,随山本由贵去了京都,见到了福利院里的男孩儿。白皙的脸孔近乎苍白,饱满的眼眸如墨如渊,粉红的嫩唇引诱着别人来侵犯它,这些都刻在了一张瘦小的脸庞上。流萤的心顿时沉入深渊。 他叫品川海,给流萤的第一面的印象就是漂亮又忧郁。漂亮的雌雄莫辨,忧郁的不符合十岁孩子该有的。 流萤坐在院长室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同样坐在对面的那个孩子,至少有十分钟,他们之间没有一句交谈。男孩儿一开始有些局促不安甚至于恐惧,稚嫩的眼眸中还有些绝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放松下来,也学着流萤静静的回望她。 男孩儿不懂,这个稍大的女孩儿为什么眼中不带平常人看他时的喜恶与贪婪。忽略他的容貌,忽略他的性别,只是,在看他这个人。男孩儿从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她,是来拯救他的。 果然,女孩儿站了起来轻轻说,“过来。” 男孩儿低着头,默默地走过来,站定,他低垂的视线中伸来一只白皙的芊手。 男孩儿不解的抬起头,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是在询问。 “握紧这只手,你今后就是我的弟弟,我不会让你再受一丝苦,一丝委屈。” 男孩儿的眼中立刻涌出了晶莹的眼泪,漂亮之极。原来,她看出来了,看出他眼底的辛酸、痛苦与绝望。 男孩儿的眼泪被女孩儿弯下腰擦掉,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深深的一吻,好像那就是个誓言,纯洁而又神圣的誓言。 女孩儿牵着男孩儿拉开了那扇门,女孩儿深深地将门口长的极端猥亵的院长的样子刻画在心里。现在的她没有势没有力,什么都做不了,再过几年,或者一有机会,她一定让这里的畜牲付出相应的代价。 流萤,从来就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山本由贵,不明白。只是心惊,再次领略到了那道让人不寒而栗的视线。 女孩儿拉着男孩儿,走到福利院的大门口,“走出这道门,就是你的新生。走出这道门,你不再是品川海,你是我楚流萤的弟弟,只是我楚流萤的弟弟—楚忘渊。” 男孩儿将头狠命的埋在女孩儿的怀里,一下下的抽泣。女孩儿则默默的抚摸着他那头柔顺的黑发,似是安慰似是怜惜。 ———————————————————— 山本由贵沉默着从后视镜中看着后座上的两姐弟。弟弟躺在姐姐的腿上熟睡,姐姐则是满眼爱怜的看着弟弟,小小的手指在那张漂亮的不象话的小脸上时不时地擦去泪珠。 山本由贵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他想告诉他们,他想收养他们。可是看着流萤,他知道,她,一定会拒绝。很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于是擅作主张,将流萤的学籍迁入了东京一家很不错的私立学校。流萤原先所在的冰帝肯定是回不去了,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更是不能去。东京能进的也只有这所了。 “凉月,叔叔安排你去青春学院怎么样?” 流萤在听见山本由贵说出seigaku时一愣,她好像以前听过,具体在哪里却想不起来了,“叔叔,只要安排进高中怎么样都可以。” 山本由贵一笑,“具体的事情,你自己去和青学的石川校长谈吧。” “也好。”据说,日本的学校放学后必须要参加社团,这点让流萤有点头疼。 一行人,驱车来到一处别墅,流萤立刻认出这所房子就是原先泷泽一家的住处。本来,泷泽一家在凉月出事后想接上品川海一起到国外生活,不料在途中遭遇了车祸。流萤这半年一直在努力搜寻凉月的记忆,可是每每都搞得自己头疼不已。山本也一再强调要慢慢恢复,急不来。流萤很急,她不是泷泽凉月,在她看来负责起那个男孩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没有必要再去管凉月生前的那摊烂事儿,所以,有些人和事儿能避开的尽量避开。可惜,她能知道的,只有几个拼不起来的画面而已。 山本领着两人进了大宅,宅子里空荡荡,家具上都是蒙着的白布。俨然全是萧条之景,他有些担心的看看两人,犹豫着是否要把他们带回家。 “由贵叔叔,真得十分感谢您!”流萤看出了他眼底的犹豫,便走到他身前,90度弯腰,行了个大礼,在她看来,像这种热心肠的人世上本就不多了,能让她在困境之中遇上一个算是老天的厚待,这个礼,她行的甘心。 “孩子,还是。。。。” “叔叔。这宅子我已经在托人卖掉。现在起,这个家只有我和忘渊两个人住,水电费各项开支都花费极大,所以我要将它买掉再买一幢小的,够我们住就可以了。” “可是这幢是祖宅。” “叔叔,泷泽家已经消失了。说实际的泷泽家的大部分财产几乎都被瓜分完了。我就算再去打工,也负担不起这幢房子。” “凉月。”山本皱着眉头,有些愧疚,他只是医院之长,却没有能力替他的好友照顾好他的家产留给他的子女。 “叔叔,我已经很感谢您了。无论如何人活在这世上,都要朝前走。”流萤第一次由心的笑了,那笑容让山本感到欣慰,泷泽凉月,长大了。 流萤送走了山本,关上大门,走到乖巧的男孩儿面前,微微一笑,“小渊,以后就只有我们了。害怕吗?” 男孩儿使劲儿的摇摇头,“不怕。有姐姐在。” “相信我。”流萤握着楚忘渊的手走向二楼的一间卧室。 流萤撑着头,一边看着股市消息一边等他洗澡出来,好让他早早睡觉,却久久不见人。 “小渊,还没好吗?”她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 “小渊,怎么了?”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小渊,姐姐要进来了!”她不禁眉头微蹙,握住门把手。 “不要!”一声带着哭腔的紧张的尖叫。 流萤不管,开门进去,发现楚忘渊龟缩在浴室一角,胡乱拉扯着浴巾,拼命的想把身上的伤痕和吻痕遮住,他惊恐了,惧怕着,怕眼前这个女孩儿不要他,那么,他又要回到那永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流萤看见那双流泪空洞的眼睛,胸腔里的热血像是要喷薄而出,半晌说不出话。这个孩子才十岁而已。像是要泄怒,流萤的拳头狠狠地砸上墙壁上的镜子。镜子哗啦啦的碎在她脚边,她的左手也是殷红一片。 流萤告诫自己不可以发怒,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孩子。她打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血迹,用毛巾随便一擦,走向那个颤颤发抖的小身影。 小孩子从刚刚一直喃喃地说,“姐姐一定不会要我了。姐姐一定会嫌我不干净。。。。。。” 流萤不说话,跪下来,将男孩儿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男孩儿似是找到热源一样紧紧地抓着流萤身后的衣服,不肯退出,“姐姐,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楚忘渊,我跟你说最后一遍。我不会离开你。现在,你就是我楚流萤的全部。”流萤将他的小脑袋拽出来,紧紧地盯着那双眼眸,温柔的说着,“所以,请相信我。” 这一天,改名为楚忘渊的品川海,第一次在她母亲死后放声大哭,也是第一次在受尽一年多凌虐后放声大哭。也是在这一天,暗下决心,这辈子,都要牵着她那只冰凉而又温柔有力的手。 c3 陌生人 一星期后,流萤和忘渊搬了家。 流萤选择了一间三百平尺的高层公寓,而那幢古宅卖了个好价钱。公寓离学校不是很近,步行需要30分钟,公车比较方便。 站在四十三层的公寓里,流萤端着杯冒着热气的ffee细细的品尝。家算是安顿好了,接下来就是学校了。她此时的心像是一潭死水,现在俯视的世界,并不是属于她的,这个世界,没有她的父亲母亲和那帮好友。打过去的电话永远是空号。她的希望就此破灭。 “姐姐。”忘渊叫着她,他不喜欢流萤的这个习惯,不喜欢每次她在望着窗外风景时,都露出哀伤的表情,所以,他每次都要积极地打破溺死人的沉寂。 “小渊,紧张吗?明天就要入学了。”她低头,看着身旁拽着她衣角的男孩儿,淡淡地说道。 “不紧张。”楚忘渊,摇了摇头。 “嗯,忘渊很聪明。是个小天才!”说着,摸了摸那头手感极好的黑发。 “姐姐,忘渊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好。” ―――――――――――――――― 流萤是正点送忘渊进的青春学院小学部,不放心,在教室门口听完忘渊做的自我介绍才离开的。等走到高中部的门口,九点钟已经过了,所以,青春学院高等中学部的大门已经紧锁。 她皱着眉头,考虑是翻门还是翻墙。翻门,太嚣张了,她不想引出什么轰动效应。于是顺着墙步行了一段,选了一处,将肩上的书包取下背在身后,向上一跳,抓住墙檐,胳膊撑起身体,两条腿顺势跨过墙头坐下,好久不活动,身体机能有些退化,只是这么点运动,这具身体就出了不少的汗,心里倒是没少抱怨。 坐在墙头上,四处张望了一下,校园里满是郁郁葱葱的白杨,其间还有长椅,五层的教学楼在正对面,左手远处有些铁丝网很明显是棒球场,再远一点,是一座二层建筑物体育馆。右边拔地而起的十层楼是图书馆。 “环境还不错。”流萤喃喃地说着,一个纵身,从墙上跳下。退掉书包,重新挂在了肩上。顺着林荫小道向教学楼走去。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随心一跃,便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坐在教室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蹙起了眉头。 “是她!” 流萤晃晃荡荡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校长室。敲了几下门, “进来。” 她推开门,看见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严肃的看着她。 “您好。我是泷泽凉月。” “你迟到了。” “嗯,对不起。”流萤并不畏惧他的眼神,凉凉得说。 “先把这些试题做了吧。” 流萤放下书包,拿起试题大略看了一下,用中文说,“老狐狸。” 坐在上位的感受到了一道灼人的视线,愣了一下,“怎么了?” “石川校长,我打算上高一。”于是低头拿笔开始做这些大学的入学试题。 “呵呵呵~~~”石川讪笑一下。 三个小时后,石川的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看着那些试卷,七门试卷,整整齐齐的摆在他面前。每多看一眼,就惊心。这孩子真的只有14岁?除了日本史部分差点,其他的几乎都很完美。 流萤不打算隐瞒真实的实力,瞒也瞒不住,山本既然让她在这里上学,必然就和这里的校长熟识,两人之间以后也少不了通风报信。即使要隐瞒,瞒得住学生,也瞒不住学校的老师。何必多此一举。 “参加国家级竞赛!” “一门自选。”流萤直视他,“可以随意请假,请各科老师忽略我这个人。无作业。” 石川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学期末有奖学金。”言下之意是想诱惑流萤争全级第一,“考虑一下。” “不要,钱太少。” “可以不用参加社团。再考虑一下。” “不用,绘画社很闲。一月一幅作品即可。一月一报到。” 石川这下嘴角抽得更厉害,瞪着眼前的女孩儿,“可以不穿校服。” “不要,我不喜欢引人注意。” 无论石川怎么引诱,流萤彻底要和平凡结缘。 “石川校长,我只想安安稳稳的等我弟弟上完小学。您也知道我们的情况,这里对他以后的成长没有什么好处。趁这三年打打工,我会带他离开日本。” “那你有没有考虑自己?” “我?”流萤轻笑,“考虑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他。” 石川看着流萤,刚刚还板着的脸,只要一提起她弟弟立马就柔和了许多,原本平凡的脸,竟让人移不开眼。 石川叫来了一位老师,姓谷原,年纪很轻,不到三十,带了副眼镜,身材高挑,外表英俊。谷原拿起试卷看了一下,眉头一挑,打量的眼神看着流萤,流萤躲也不躲。慢慢的,谷原嘴角泛起笑容。只是,流萤很不喜欢那笑容,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物。 “啊啦!原来是泷泽凉月。” 这回换流萤挑眉了,“老师认识我?” “呵呵~~听人提起过。”谷原打着哈哈。 流萤果断认定这家伙又是一只狐狸,有些咬牙地说,“校长,我到底分几班。” “看凉月的成绩也不得不分在一班了。” “老师我们还没那么熟吧。”流萤漫不经心的收拾着桌上的文具。 “啊啦,啊啦,小凉月别这么无情。” “大尾巴狐狸!”什么叫做“不得不分在一班?”流萤似乎有预感,什么事情正等着她。 “啊啦,小月月还会说中文?”谷原脸上确实有些惊讶,却一闪而过。 “老师,带路吧。”流萤不再跟他废话。 “小月月~~~” “shut up!”流萤忍无可忍的板着脸。 “真无情!”谷原幽怨的瞪了一眼她。背过身带着流萤向一年一班进发。只是,戏谑的表情不在,泷泽凉月,你到底又想玩儿什么。 —————————————————— “由贵啊,这孩子确实是那个14岁的泷泽凉月?” “是的,老师。”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情吧。” “我也想查清楚。” “我会留意的。” “一切拜托老师了。” 石川挂了电话。看着那些试卷,由贵,你送来的孩子还真是很有趣呢。 —————————————————————— “安静!安静!我们班来了新同学。以后大家要好好相处啊!” 流萤在教室外,听着那道严肃的声音,“原来还是个面具狐狸。” “进来吧。” “唰”的一声,门被拉开了。流萤迈步走了进去,教室中安静的可以听见呼吸声。 “泷泽凉月,请多关照。”不再说话,只是很留心这些即将成为所谓同学的人的视线。 流萤抬头,对上一双透亮的蓝色眼珠,那双深邃的眼睛尽显防备,还有一闪而过的轻蔑。 在座的学生,安静的有些诡异,处处透露出,泷泽凉月这个人有多么的不受欢迎。 站在一旁的谷原,刻意装做有些尴尬的神情,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泷泽同学,坐在那个空位上吧。你旁边是手塚国光,这个班的班长,也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有什么疑问,就去问手塚同学吧。哦~~~” 流萤随着话语,视线朝着右边看去,即便是流萤在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都不得不说,空位旁边的男孩儿确实长得很标致,虽然漂亮,视线也只停留了三秒钟。 “你们也算旧识了吧。” 流萤听完这句话感到身体里的心脏像是被扔到搅碎机里了一样。说不出的难过,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得可怕。她皱着眉头,将书包放在桌子上,坐下,平复了一下情绪。谷原,他想说什么?他想警告自己?还是,单纯的激怒? 流萤再次抬起眼眸,双眼无波,没有喜怒哀乐,谷原探究的看了一眼,便撤离了视线。 谷原走了,留了一教室的视线,几乎都不是善意的。 她脑海里一想起那双凤眸的冷淡,心,便疼得厉害。 “泷泽凉月,到底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呢?”她在心里无奈的叹息道。 还有。。。。。 他们。。。。 到底。。。。 是谁! c4 手塚国光的记忆 泷泽凉月,这个名字是从国三的时候知道的。一开始只是听乾说过。那时一心只为带领青学夺得全国优胜的我,什么都不考虑。可是,就在全国大赛四强产生之际,我们的对手,立海大传出了一件丑闻,身体刚恢复的幸村精市和一个叫泷泽凉月的女生在宾馆被抓住了。当时,幸村精市差点被勒令退出比赛,最后查出,因为泷泽凉月在幸村的杯子里下了蝽药。这件事中,一度还怀疑上了冰帝的迹部景吾还有我。怀疑迹部,是因为泷泽凉月本身是冰帝的学生,也是迹部后援团的一员。而我,则是因为泷泽在发生这起事件后的第三天就来找我表白。她的博客里全是我从国一到国三的照片。歇斯底里的她还惊动了警察。当时就查处,这个女孩儿携带了大量的大麻。全国大赛也因为这件事停赛两周。青学、冰帝、立海大也差一点因为这件事被迫退出全国大赛。经过调查,没有任何证据她是受人指使,一切都是她自己疯狂的念头造成的。大赛如约而至,好在我们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干扰。而我们最终将奖杯留在了青学。泷泽从那以后就消失了,没人知道这个中学网球界的噩梦到底去了哪里。直到,那天她出现在青学的墙头上。一度,我以为看花了眼。可是乾一样也看到了。 三个小时以后,她出现在了教室里。 印象中,那头黄|色卷发没有了,变成了乌黑的直发,刘海长的遮住了她的眼睛,同样也遮挡住了她的心思。嚣张的不可一世的脸变得平静,苍白。身旁的不二,一向带着笑容的嘴角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连我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一直注视着那双黑瞳,希望发现蛛丝马迹,但是,让人不解的是,她只是静静的回视那道不善目光。谷原故意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她这才将视线转向我,只有短短的一瞬,她就将目光移开,向座位走来,我意识到自己的眉头微微蹙起,这种感觉,就像我们从未见过。我不禁想,如果,她能放得下最好,如果,这是她阴谋的一部分,我是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 时间过了一星期,上课,她卡点进教室,放学,便消失。没有任何同学找她说话,也不见她有任何异常的举动,现在的她,给我的唯一的印象就是安静,安静的像潭死水。 一到上课时间,她的课桌上便是一堆资料,有英文的、法文的、中文的,韩文的,很留心的看了看,外文小说、科学论文、还有一些深奥难懂的学术报告,逐渐的,我们发现,她在做翻译。她的电脑不离身 网王同人灰第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电脑的画面经常停留在期货指数曲线图。一个个问号从我们心底升起,乾的资料从来没有出错过,泷泽凉月,就是个疯狂的花痴,学习水平仅停留在国中一年级。是我们错了,还是她隐瞒的太好?各位老师对于这位学生,上课时睡觉也好、做其他事情也好,从来熟视无睹,也许,他们之间达成某种协议,不,是一定,课堂上,老师提问从不叫她,作业也从不收她的。在这个班,泷泽凉月就是个隐形人。只不过,老师们在看她的眼神中夹带的愤怒与轻视谁都无法忽视。 “手塚同学,来背一首符合恋爱意境的和歌吧。” 不二在身旁嘻嘻一笑,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很不喜欢诗歌。无奈只得在脑海里搜出一首,“山高水流长 绵绵如斯夫 但能如是 纵情深彻骨暗藏。” “好!好!不愧是手塚同学啊!泷泽凉月!” 我微微挑眉,身旁的人难得没做自己的事情,只是睡得很沉,老师叫了不下四遍她的名字,我无奈,只得伸手推了一下她,她迷迷糊糊的醒了,不知所以的茫然的看着我,轻轻的说,“地震了?” 我感觉嘴角轻抽了一下,接下来就听见,富野老师怒无可恕的吼着她,“泷泽凉月!” 她收回视线,站了起来,瞥了一眼黑板。 “上来,默写首诗!用汉字!” 全班人都知道,这是富野老师在为难她,很多人都挂着一幅看好戏的表情,只是,她二话不说上了讲台,拿起粉笔写满了一黑板,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她写了一黑板,字迹很漂亮,比富野老师的字还好,只是,没一个人能看懂,富野老师的气势也低下来了,有些没面子,“泷泽凉月,你这写的什么!” “老师不知道吗?这是首唐诗。在中国是个中学生水平的都知道呢。” “我是让你写和歌!!!” “和歌?老师是教日本文学的,不会不知道日本的和歌产生于中国的五言绝句和七言律诗,我想,老师不会认为和歌基础不重要吧?既然老师不熟知,我就把这首诗用英文翻译出来。” 她转身,又在黑板上留出空当写起来。 一节课过了大半,没有实质的进度。全都消耗在了她的手里。 等她坐回座位,富野的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开口,“既然泷泽同学这么熟识中国诗词,不妨背一首给大家听听。” 她沉默了,全班的眼光都聚焦在她这里,都以为她背不出来之际,清脆冷淡的中文从她的嘴里倾泻而出,“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享单。终日恹恹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正当富野收回吃惊的目光让她解释这首宋词的时候,不二的声音吸引了她的视线,“中国宋代词人柳永的定风波。” 她收回了视线,看表之际,下课铃便响起。富野老师带着无奈的面孔走出教室,而她,转了脸,望向窗外。 一阵悠扬的古典乐曲从我身边响起,嬉闹的教室顿时安静异常。 “喂,宝贝啊,想我了吗?”身旁本是坐着的她,立刻接起电话起身嘴角含笑着大步跨出了教室。 那笑容和那双沾染上柔和的眼眸,好似春风,温暖的让人不想离开。 耳边响起熟悉的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太大意了。” “贞治。你的资料到底是没有用啊。”瞥了一眼,笑得温柔的人。这个人也急躁了吧。 乾,黑着脸出去了,回来时,几乎压着铃。 “那!”谷原进来了,看了一眼我身边的空位,嘴角明显的抽了几下,这个星期,泷泽凉月除了测验就没有在他的课上出现过,“测验成绩出来了。手塚,把试卷发下去。” “是!” 当发到她的卷子时,鲜红的75再次出现,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发完后,坐回座位。身后的乾小声地对我们说,“不管程度难易三次都是75分,泷泽凉月提前算好成绩的概率为100;上周集中测验实为谷原针对泷泽逃课的概率为98;我们被牵连的概率100。” “乾!好好听课!太大意了!” “嗯。手塚上周的‘太大意了’上升了20个百分点。冷气释放量上升了40%。” 是太大意了!身为班长,又让她逃了数学课。 “呐,呐,手塚,我听到一个消息,泷泽的入学考试,老头子给的是东大的入学试卷。”不二压低声音,只有我们三个能见。 “不二,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看来我还是太松懈了。”乾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兴奋。 “不告诉你。啊,空气又凉爽了不少。” “呐!又让她跑了。”谷原站在我身旁小声地说,“手塚,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去逮你旁边的小公主了。” “这节课上自习!”说完,拉开后门出去了。 “嗯,好数据!谷原也会发飙!” —————————————— 于是乎,乾贞治的榴莲脑袋上不知挨了多少小纸球和一本厚重的字典。 而原因,大家都知道,高中部一年一组的班长是一座天然的常年散发着低气压和冷气的冰山,这座冰山的气势可比中国的珠穆朗玛峰。冻伤,对于这个班的人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了。可是由于上星期以来低气压不断盘旋,温度急剧下降,再这样下去,冻死人的情况也会出现。外面春暖花开还乍寒的世界,便成为了他们梦寐以求的。 当然,厚重的字典手塚国光这座万年冰山是不会丢的,丢的是那只腹黑的熊,他这只熊,是直接受害者之一,虽然,对于冰山他和泷泽一样有免疫力,可是,欺负榴莲头,也是他众多爱好之一。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这座冰山正在懊恼又一次让逃数学课的泷泽凉月成了漏网之鱼。 c5 世界疯狂了 流萤躺在学校楼顶的在反省。是的,她在反省。如果她不回应那个日本文学的老师的挑衅,也不至于念出那首词,不念出那首词也不至于全班都关注她。 举起右手,抽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看着灰色的烟消失在空气中。吸烟,是她的习惯,她有烟瘾,很大。 “呦!小公主,果真躲在这里。” “滚。” “小月月,别这么无情。”谷原走了过来,“小月月,吸烟对你那未成年的身体没好处。” 他这么说着,却也没有阻止。 流萤眼前的天空被俊脸遮住了大半,无视他一般,朝旁边一挪。 谷原也不恼,在她身边坐下,掏出一盒万宝路,“小月月,听说你今天大放异彩。” “我在反省。”流萤微皱的眉毛让谷原有些高兴,只因那张苍白的脸上终于沾上了点儿情绪。 “小月月,打火机借一下。” 流萤将兜里的vw打火机掏出来,递给了叼着香烟的谷原。 谷原,打开打火机,狠狠地吸了一口,一改脸上的嘻皮,不再说话,静静的直视前方。 这样两个人,一个躺,一个坐,在蓝天白云下,形成一幅景色,它的主题却不是什么和谐。 终于,有人开了口,“你想问什么?” “呵呵,那我们就开门见山。泷泽,你来青学为了什么,或者说你还迷恋手塚?他不是你能碰的。” “噢?”流萤因为他的严肃也坐了起来,“你们是恋人?” “咳咳咳咳!”谷原显然是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呛到了,吼了一声,“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 “我是网球部的指导!” “嗯。”流萤起身,向后退了十步。 “你就这反应?” “我最讨厌gay.”流萤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谷原无奈的揉了揉眉角,“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同性恋。” “你刚才没反驳。”流萤认真的看着他。 “我不是!过来!坐好!”他吼着。 流萤也不走过去,转身,靠在栏杆上半晌,再次转身拿着烟曲肘靠着,眼睛直视眼前的男人,“我不记得国中的事情。如果说迷恋过手塚也是死掉的那丫头。” 谷原有些吃惊,她竟然能轻轻松松的说出这样的话,“你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石川没告诉你啊。”流萤低下头,缓缓地说,“谷原,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能想起一些片断,仅仅只有一些片断而已。手塚国光这个人,我不记得。也许你可能要怀疑,上星期我刚到班里,你提到他,那时我确实心口很闷,大概是身体还有些自主反应。谷原有些事情连科学都无法作解释呢。我不想跟你们沾上什么关系,所以,别来打搅我。今天的事情也是你挑拨的吧。如果有下次,你可以自己去和石川说全国竞赛我会选日本历史去参加。” 流萤深深的吸了口烟,吐出。任由着谷原将他看个清楚,他心里暗想,“果然是个难对付的丫头呢,ua~~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啊啦,啊拉,既然我们双方都有这样的打算,就算和平解决了。”谷原耙了耙头发,恢复笑眯眯的表情,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对了,小月月,记得幸村精市吗?” “形容一下长相。”谷原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个大美人儿。不过是个男的。” “原来叫幸村精市啊。” 谷原听见女孩儿喃喃的自言自语,复又大声回答,“记得!” 谷原眉头一挑,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我记得他的捰体。”流萤凉凉的说着,“准确来说,他在床上的样子很诱人。” 谷原察觉到了,女孩儿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艺术品,重点是:无关紧要。 他离开天台,缓缓的步下楼梯,优雅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掐掉。 “泷泽凉月,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流萤在谷原走后,轻叹了口气,思考着要不要期末考的差一些,换成别的班。她又躺下,胳膊搭在眼睛上,继续补眠。今天开始忘渊就要参加社团活动了,她必须在学校呆到将近六点。 —————————————————— “ne~ne,乾,为什么今天你们班的人都这么奇怪?”一头酒红色短发的男孩儿,一蹦一跳的从球场的一端跑了过来询问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高个男生。 “泷泽凉月。” “哎?她做了什么?”男孩儿一改调皮的语气,露出少见的认真。 “在富野的课上睡觉。” “呼。。。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不都是家常便饭?” “重点不是这个。”乾推了推眼镜,“重点是,手塚叫醒的她。” “哎?” 全网球场的人都安静的竖着耳朵听八卦,包括高年的。 “重点的重点是。” “乾!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球场沸腾了,场内的人恨不得拿起地上的小球砸他。 “嗯,重点的重点是,她对着手塚的脸说,‘地震了?’”乾学着流萤的表情,惟妙惟肖。 片刻,球场果然静谧了,且异常的诡异。 其实,这本来是很好笑的,如果女主角能换成别人,他们便能在手塚副部长不在的情况下趴在地上哈哈大笑,问题是,这女人是泷泽凉月,便成了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诡异景象。 ———————————————————— 手塚部活动还没结束,就被谷原叫到办公室商讨了一番网球部接下来的一些安排,出来后,正巧碰到正提着书包头发有些凌乱明显是刚睡起来的流萤。看到他流萤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平静的继续朝前走,两个人在沉寂中擦身而过。 手塚的地视线也不多作停留继续朝教室走去。 然而,手冢背后的脚步声停顿了,紧接着一股灼热的视线烫在背上。按照他的性格本应继续朝前走的他,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那个比刚才还要苍白的面容。 手塚以为的那道目光,可惜并不是看着他的脸,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身上那套网球部正选的队服。他,迟疑了,因为,看见了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流萤脸上第一次有了多余的神情,它名为震惊。 流萤的腿在颤抖,有些站不住,靠着身边的墙,气息不稳,喃喃的念着,“seigaku……” 她转过身,步履有些蹒跚,走了十几步,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是在那个世界她的学弟学妹组织的动漫社找她去帮忙去化妆。她见过青学网球队的制服,但仅限于spy。 流萤的身体下滑,靠着墙跪坐在地上,书包掉在脚边。 “他妈的,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手塚扔下手中的记事本,三步并作两步,蹲下身,拽着流萤的胳膊,听见这句话从她嘴里含糊而出,是他听不懂的中文。 安静的走廊中传来尖锐的皮鞋声,手塚抬头看了看来人,是校医。 年轻悦耳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脚步声停下,一双有力的胳膊将流萤抱起,“交给我吧。手塚同学。对了,把她的书包拿上。” c6 支柱 流萤被胳膊上针扎的痛楚唤醒,睁开眼看见一位医生模样的人在给她注射她不知道的液体。 “你醒了?” “谁。” “校医。梅田悟,25岁,未婚,身高185体重70kg胸围97腰围68臀围100父母健在。。。。。” “打住!”流萤揉了揉额头,眼睛再次看向那张戴眼镜的脸,这男人却实有夸耀的本钱,脸蛋儿好,身材好,家世嘛,他有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嫩手,一看就是大家出来的公子哥儿。可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推得什么?” “葡萄糖。” “低血糖?” “答对了。” 流萤看了看手表,心里有些着急,过了接楚望渊的时间,她撑起身体,惹得这个叫梅田的校医瞪了她一眼。 “别打了,我还有事!” “呦,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是可以不管你,可有座无趣的冰山不介意再做一次英雄救美。”眼镜后的眉眼瞟了一眼流萤的书包。 她皱着眉,想起了那个人。掏出电话,单手压了几个键,电话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噌的坐起来,想推开校医的手,才发现正巧打完了。 “啧啧,真野蛮,小心嫁不出去。” 流萤下了床,捞起书包就要冲出门,却被一把拽住胳膊,偏中性的男声响起,“别急,看这里。” 她被梅田拉到窗户前,透过玻璃看见忘渊被几个毛色各异的青学正选围着,这时,梅田欺身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精壮的身躯贴合着她的背,流萤头顶响起魅惑的声音,“泷泽凉月,不要逃噢,我可是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梅田的右手轻轻摸上流萤的小腹,“这里。” 不规矩的手指一路上滑,划过胸部,划过脸颊,停留在她的额头上,一双薄唇吻在她左额的刘海儿上,“还有这里。全部都知道。” “我也知道你。”流萤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对于他这样的性马蚤扰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满脸无奈,“由贵叔叔说让我离你远一点。” 马蚤扰她的双手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嗬嗬,原来舅舅提过我啊。呐,小凉的弟弟很漂亮啊。” 流萤不答,转身推开他有一臂的距离。左手迅速抓住他的衣领,右手握成拳,狠狠地打在梅田的小腹上。 梅田闷哼一声,跌在地上,痛苦的看着瘦小的女孩儿悠然地拿着书包向外走,走到门口停住,也不回身,“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要是敢打我弟弟的主意,我就阉了你。” 梅田脸上一抽,对着她的背影吼道,“人家是双性恋!” “真狠啊!”梅田捂着肚子,干脆躺下,掏出手机,压着按键,“这无聊的学校终于有不无聊的人了。” ———————————————————— “ne~ne~漂亮的小弟弟,你找谁?”菊丸英二蹲在忘渊身前,好奇的看着小家伙。 “菊丸,快起来,别吓着小弟弟了。你突然那么靠近会让他害怕的。。。。” “大石!”菊丸抱怨的瞪了一眼,赶忙阻止自家搭挡喋喋不休的话语,“人家才没那么可怕,要说可怕也是手塚那张脸吓着他了!” 周围的人忍不住窃窃笑出了声。 “根据他的校服来看,应该是青学小学部的学生。”乾贞治一本正经的看着忘渊。 “呐,小弟弟,刚下社团活动?”不二周助脸上的微笑稍微化解了一些忘渊的紧张,他怯怯的点点头。 “呐小弟弟,是来找人?” 忘渊猛地抬起头使劲的点了点,小声的说,“我找姐姐。” “那能不能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忘渊在心里斗争了许久,才说道,“楚忘渊。” “贞治,我们学校有中国或者韩国籍的学生吗?” “没有。” “小东西,你会不会找错学校了?”菊丸接着问。 忘渊摇摇头,“姐姐说她在这里上学。” “那,忘渊,你父母呢?或者家在哪里?哥哥们送你回家好吗?” 忘渊看着他们,退后一步,“我找姐姐。姐姐叫楚流萤。”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贞治,希望从他那里能得到这个学生的资料,可惜,贞治只能摇头以示回应。 “那,哥哥送你回家好吗?”不二继续努力劝说。 “不要!”忘渊坚决的看着他,“姐姐,一定不会不要我。” 大家一听这话,都是一愣。 “nene~~小忘渊,哥哥送你回家~~~”菊丸一把抱起眼前的小鬼头。 “菊丸!小心,他还是小孩子,别摔了他!!”大石紧张的站在菊丸身旁,生怕冒失的他将孩子摔下来。 “放开我,我要姐姐!放开我!!”忘渊拼命的在菊丸怀里挣扎。 忽然,手塚和不二发现小鬼眼睛一亮,接着就听见,他大喊了一声,“姐姐!” 众人都看向身后大步走来的人,菊丸扭头看了一眼,愣住了,忘渊顺势从他身上滑下,朝着那个身影奔去。 忘渊一下子扑在流萤怀里,撒娇的叫着,“姐姐!!” “电话呢?”流萤搂着他,像宝贝一样,顺着他的头发。 忘渊摸了摸,“不见了。姐姐,为什么不来接我?姐姐病了吗?” “嗯?”流萤挑眉,小家伙不是一般的关心她。 “姐姐脸色好白。比平时还要白。” 流萤扫了周围人一眼,将她怀里的人推开,认真地说,“小渊,做了该做的事了吗?” “噢。”忘渊有些留恋那个怀抱,转身朝着眼前的男孩儿们鞠了躬,“谢谢哥哥们!” 忘渊,转了个角度,朝着手塚又是一鞠躬。“谢谢大叔。” 瞬间,温度下降了十度,气氛又变的诡异。 “姐姐,那个大叔好可怕!”忘渊又扑回流萤的怀抱里。 流萤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忘渊,手塚国光无论再怎么漂亮英俊,可他老成的面容都是任何人无法忽视的。如果那副眼镜取下来,一定会好很多。流萤心里是这样想的。 “那,忘渊,要叫手塚哥哥,道歉!”流萤柔声说道。 忘渊不会违背他这个姐姐,好好的行礼,将叔叔改成了哥哥。 流萤想起她的书包也是手塚送去于是稍微弯了弯腰,“谢谢班长。” 说完,握着忘渊的手向远处的大门口走去。 “呐,小不点,今晚想吃什么呢?”流萤歪着头,嘴角上漾着微笑,眼里全是爱怜。 “姐姐,我想吃姐姐烧的西湖醋鱼。可以吗?”忘渊瞪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像只小兔子。 “呵呵~~~”流萤笑了,“我们这就去买鱼!” 此刻,流萤心里无比坚定,动漫又怎么样?她的心脏还跳,身旁还有忘渊。那就要好好的活着。而且,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活得认真。 然而,被流萤忽视的那群人心里却是疑问重重,只不过,他们内心深处都在逃避那个无比温暖的笑容。 “楚流萤。。。。。吗?”乾贞治一边在数据本上快速的记录着,一边喃喃自语。 “呐,手塚,真是越来越有趣儿了。”不二那双湛蓝的眼睛紧随着远去的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手塚一如既往带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开始迈腿向前走,只是,揣在裤兜里的手将一个空烟盒捏得变了形,那是从流萤口袋里掉出来的。 “呐,呐,大石,那是泷泽凉月吗?”菊丸疑惑的看向前方,“对了,她身上有福尔马林的气味!真难闻。” 大石少见的不再啰嗦,一脸严肃,向菊丸说了声,“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晕死,每次发新文都赶上这个点儿,凌晨啊! c7 命运 忘渊如往常一样兴高采烈的给流萤讲述着他上学的点点滴滴,从新交的小朋友到新参加的田径社。流萤也开始逐渐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两个人在超市买完食材后准备回家,一路上,小家伙神采奕奕的看着塑料袋里的那条活鱼。流萤看着他那张馋猫似的脸,不知笑了几次。当一次不经意的转头,却让她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面不改色的继续朝前走,但精神上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走了一段距离这才发现此人是谁。 走到公寓楼下,流萤停下了脚步掏出了钥匙,递给忘渊,“小渊,先上去,姐姐看到了熟人,要去打声招呼。” 忘渊有些疑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没听说姐姐有什么朋友,除了由贵叔叔也没什么人来家里拜访,到底是谁呢?抱着这样的疑惑忘渊还是点点头上了楼。 “出来吧。”流萤朝着不远处的电线杆说道。 果然,从那后面闪出一个戴着眼镜,身材高大的男生。 “乾贞治同学,前面有家cafe,跟我来吧。”流萤转身向街对面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店里,流萤挑了一个既安静有偏的地方,脱掉身上的大衣,坐下。 “一杯黑咖啡。”她朝侍应生说完后,看着对面的乾。 “一杯蓝山。” 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直到侍应再次返回,端上ffee后,乾打破了僵局。 “抱歉。”他觉得既然被发现了,就要好好的道歉。 流萤习惯性的去摸口袋里的烟,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心情也随之变得不太好。 “乾同学跟踪我不会只为了说这句吧。”她,拿起杯子,说完,喝了一口。 “不是。”乾推了推眼镜,“那我要是问泷泽同学一些事情,你会如实地回答我吗?” “那就要看你问的是什么。”流萤抬眼看着她。 “比如,为什么泷泽同学会称自己为流萤。再比如,泷泽同学消失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 “这样吧,乾贞治,我们做笔交易。” “交易?”他顿了顿声,“你说。” “你问,我必答。但是,你绝对不能将我的事情以任何形式透露给除你我以外的第三人,包括你那位部长大人,还有,再也不要来打扰我。” “就这么简单?”乾的眉头蹙起他压根儿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顺利。 “就这么简单。” “要写保证书吗?” “你要是都说出去了,保证书有什么用。”流萤讽笑一下,“你先说说看,你本子里我的资料。” “泷泽凉月 性别 女 年龄 15岁 身高 158 体重 50kg 血型 b 出生日 5月18日 身份 前冰帝国中部二年五组17号 迹部景吾后援团团员 现青春学院高等中学部一年一组30号 喜爱的食物 :意大利菜系 兴趣、最近热衷的事情 : 手塚国光 美男 特徽 : 平凡无奇的脸 性格 : 嚣张跋扈 花痴 喜欢的颜色:金黄|色 得意科目:无(因平均成绩皆在25分左右) 家庭成员:父、母 父亲的职业:泷泽集团董事长” 乾在说话的同时仔细打量着她的面色,特别咬重了“花痴”这个词,只可惜流萤脸上并没别的情绪,眼睛望着窗外,喝着ffee “不止这些吧。” “当然。不要小看我的数据。一年前,你身为冰帝的学生,又是迹部的支持者,无故给幸村下了那种药。”乾有点尴尬。 “之后过了仅三天就跑到青学门口堵住了手塚,并疯狂的抓着他,向他表白,疑似精神不稳,有人叫来了警察,然后将你带走,查出你吸食了大麻。” 流萤听到这里,心惊了,这孩子是不讨人喜欢,可是没有堕落到去服用毒品和给人下药的程度。乾贞治的资料应该不会错,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防备泷泽凉月的原因。一个个谜题出现在眼前,而谜底就在她的大脑里,而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接着,你就消失了。我们也只是发现了你的博客,里面全是手塚的照片,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 “你说我下药。什么药?” “催|情药。”红着脸说,乾愣了,吃惊的挑着眉说,“你不知道?” “不记得了。”流萤如实回答。 流萤撩开遮着左额的刘海,将底下的那道伤疤给他看,“去年应该是你说的那段时间,我从三楼掉下去了。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乾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消失的那段时间都在精神病院里。至于为什么叫楚流萤,我母亲是中国人,姓楚。” “数据显示你是独子。那他。。。。。。” “你可真爱打听别人的隐私。”流萤语气并不带鄙视,“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看你这样子,似乎是和父母分开住。”乾语带试探。 流萤看向他,半晌才缓缓道出,“我摔伤就是原于得闻我父母出车祸去世。” 乾心里涌出一股揪心的酸,不论这个女孩儿以前怎么样,现在的她,独自抚养着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也正好应正了为何她必须翻译那些像天文一样的外国文献。当他们还在享受父母的庇护,她已经要为生存而奋斗。至此,乾贞治,已经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不是她不回答,而是他开不了口。 坐在他对面的流萤看着窗外霓虹闪烁,轻皱了一下眉头,站起身来,一边穿着大衣一边说,“如果还有问题,明天再找时间吧。” 流萤快速的整理好自己,提着菜,走到柜台,结账,乾大步跨来,阻止着她,“我来吧。没道理让你付帐。” 流萤看出来乾是不想让自己破费,说道,“谢谢,我还不缺这点儿钱。” 说完,向乾微微点点头,推开门走出去了,在门口拽了拽衣领,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乾随之也步出咖啡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流萤顺着街道走着,当靠近公寓时,停了步伐,仰起头,看向第四十三层现在她的家,黄|色的灯光正从屋内散发出来,她笑了笑。并没有注意到一群背着乐器的年轻人从身后经过,流萤不再停留,大步流星的走向那个还有人等待她的地方。 这群人中的一名理着短发帅气的男孩儿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瘦小却坚定无比的背影愣住了,直到有人叫着他的名字,“莲看什么呢!快走。” “噢,就来。”叫莲的男孩儿转身忙跑过去,和他的伙伴汇合。 然而,此时,流萤和这群少年并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从这个背影开始,紧密地联系起来,而他们的命运也被彼此而改写。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我知道你的感受,看到了《nana》里的莲,是吗? ok,请继续看下去,我不会阻止你们的幻想~~~~~ 笑着,飘啊,飘~~~~~ c8 香烟与生理期 “……for her first entyfour years,she&039;d been known as debbiea na that didn&039;t。。。。。”课堂上英语老师带着奇怪的口音在念着课文。 坐在手塚身后的乾第十次将眼光瞥到了自家部长旁边的空位上。在心里念叨着,“难道生病了?” 下课铃一响,老师前脚刚拿着教材走出教室,被乾惦记多时的流萤背着书包提着餐盒走了进来。 毕竟心防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放下的,乾并没有跟她打招呼,只是他留意到那张苍白的脸上有抹不正常的红晕。 流萤脱掉大衣挂好,坐在座位上,拿出一堆中文资料,快速的翻阅,这些都是昨晚一个顾客传过来的加急件,这个星期必须翻译出来,所以工作到凌晨才睡下,早上起床时,头晕目眩,加上头疼异常,这才发现昨天在天台睡感冒了。 上课铃响了,是节自习课,流萤捶了捶酸痛的肩头,将电脑打开,继续工作,继续忽视旁边射来的那道凌厉的视线。 流萤很无奈,停下手,转头,低声恭敬地问,“班长有事吗?” “跟我出来。”手塚冰冷的声音响起。 流萤站起身,随着他走出教室,当门被合住的霎那,流萤脸上的恭敬立刻退去,多走了两步靠在门对面的墙上,“什么事,说吧。” “这是你的吧。”手塚掏出一个扭曲的烟盒,。 “原来被你拿去了。”流萤看了它一眼,冷淡的答道。 “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我会交到老师那去。” “随便。” 手塚盯着眼前的女孩儿,将冷气释放量开到最大。自从上学以来,很少有人不畏惧他的威严,而眼前就出了这么个异类。 “还有别的吗?”流萤站直,欲回教室。却被手塚伸出的右臂拦下,“从今天开始不许再逃课!特别是数学课!谷原老师让我转告你,如果课时不够,是会被留级的。” “hi~~hi!”流萤钻过他的长臂,躲在一边拉开了教室的门,扑通一声,很多学生叠罗汉似的趴在了地上。 流萤面无表情的转身朝前门走去。 被压在最低下的乾抬头看了看手塚那张充满暴风雨雪的脸,心里发紧,下意识说,“糟了。手塚发。。。。。” 还没等他说完,手塚的声音酷似寒冬腊月鹅毛大雪纷飞的日子,“下去,绕场操场跑30圈!” 于是,一年一班门口的阵阵惨叫不绝于耳。 隔壁教室正在上课的师生们,都在腹诽,“手塚同学好可怕~~” 乾在临出教室前,用哀怨的目光瞪了一眼笑得云淡风清的不二,这个腹黑的狐狸挑唆着全班同学跑到门口偷听,可自己捡现成的便宜。 “呐,手塚到底和泷泽同学说了什么呢?”不二嘴角虽然带笑,可那抹笑意却未到眼里。 她扫了一眼空旷的教室,继续一边看着中文一边盲打,“不二同学如果这么感兴趣,就亲自去问班长好了,我即使说了,你也不一定相信不是吗?” 流萤看手塚离走进教室还有段时间,轻轻的伸手打开左手的窗户,从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放在嘴里,摸出打火机点着。轻盈地吸了一口,完全不理会不二用蓝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不二周助是很讨厌抽烟的女人,心里本该是厌恶的,可,那只是本该。眼前的女人,也抽着烟,如果撇开她是泷泽凉月的身份,是怎么也不讨厌的,反而,那种姿态给他一种优雅、魅惑的感觉。 她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猩红的烟头一灭一燃,粉红的唇泯着烟嘴,然后,从那张小嘴里轻轻吐出灰色的烟雾,那双宛如浓墨般眼睛和那只右手始终没有离开冗繁的工作。 可能是流萤工作的太忘我了,竟然忘掉了手塚随时会进来。 当手塚进入教室就发现了以上这一幕。他怒了,快步走到她的坐位旁边,抽掉了她嘴里含着的半根烟。 流萤微皱着眉,抬头对上那双几乎暴怒桃花眼,二话没说,将桌上的烟盒递到手塚手里。 果然还是没变,一样的嚣张。手塚眼里出现了一丝鄙夷。 “打火机!” 流萤将它摸出,扔了过去,顺手将窗户关上。低头,不再理会外界的干扰。 手塚拿着烟和打火机,站在谷原的办公桌前,将它们放在其上。谷原见着眼熟,打火机是他昨天借用过的。叹了口气。这个龙泽凉月不是想低调吗?她这是在做什么?如果她还想让手塚能接受她,这种引人注意的方式,她不会不知道只会适得其反。可是从昨天那丫头抽烟的神态来看,不得不说,她不仅抽了很多年,还优雅到了极点。 “呐,又是怎么了让你罚他们?”谷原起身,看着楼下一圈一圈跑步的人。 “不认真上自习。” “原因肯定在你!”谷原心里补道,右手拍了拍跟他一般高的男孩儿的肩膀,“你先回去吧。” 就在手塚和谷原说话的空,乾已经跑完了30圈,回到了教室之中坐下,此时,教室之中只剩下他和沉浸在工作之中的流萤。 “呐,中午有空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过了一回儿,她才回答他,“有。” “继续昨天没说完的。” 回答他的又是键盘声。 “三楼的安全出口见。”乾看了看表,“下节数学课你不逃?” “等人。” “等谁?”乾八卦的本质又出现了。 流萤没有回答他,因为一阵阵的脚步声,说明这个班的学生回来了。 快上课了,手塚才走回教室坐定,本以为旁边的人又逃了,却再次出乎意料,此时,人现在却老老实实的坐着,他这才舒展了眉毛。 还剩一分钟就要打铃的时候,流萤却站了起来,收拾着手里的资料,将笔记本一合,作势要在打铃之前冲出教室,却被人高马大的手塚拽住了细瘦的胳膊。 “不许逃课,坐下!”班级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两人身上。 “班长大人,请放开你的手。”流萤依旧冷淡,但语气上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恭敬。 手塚嘴角很不明显的抽了一下,好在这个角度没什么人能发现,心里寻思道,“这个女人太会装了,决不能掉以轻心。” 流萤快速的从一堆纸中抽出一张,递到他的面前,手塚接过,看完后,低气压盘旋于整个班级之中。一年一班中除了不二周助和乾贞治,心里头在埋怨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无视手塚的威严,竟然再次挑战班长的脾气,果然,青学是怪物集中营。 “理由!”手塚在焦灼的空气中吐出两个字,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给他来这手,用一张假条打发他。 “假条上都写清楚了。”流萤仰视着他,心想,这孩子还真是认真负责到家了。 “不算!” “喂!上了课,你俩怎么还站着?”谷原走了进来,看着这两人,觉得有些好笑,手塚黑着一张脸,而泷泽平淡的仰视他,如果忽略那诡异的气氛和手塚的气势,校报就有 网王同人灰第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校报就有好写的了,“啊啦,手塚发生什么事了?” “呐,泷泽同学无故请假。”不二作为副班长开了口。 “噢?” 手塚见谷原进来了,也就松开了手,流萤活动了活动手臂,发现被捏的地方很痛。 “谷原老师,我的假条正在手塚班长的手里。” “我看看。”谷原接起手塚手里的纸张,“手塚有什么问题吗?” “身体不适不是借口。” 谷原看向流萤,无声的说着,“这回可不是我!” 流萤低了低头,复又抬起,“班长要详细的理由吗?” “要。”手塚看向她。 “我肚子疼。”流萤不紧不慢的说着。 “呐,呐,不准,泷泽同学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谷原眼带笑意。 她不去理会自说自话的谷原,反而紧紧盯着手塚那张俊脸,势要看破似的,“因为生理期到了。因为班长是男生,又要麻烦班长交给谷原老师,所以假条上不好意思写啊。” 流萤说得极为缓慢,看着那张白皙且严肃地的脸上慢慢的爬满好看的粉红,然后又变白,说不出有趣。只是,她没留意到这个班上两点变化,一是女生。尤其是这个班为数不多的、喜欢手塚的那几个女生,她们又没那个胆量去撞冰山,只能嫉妒和手塚有肢体接触并能如此近距离得靠近冰山大人的女人!二是男生。男生居多的一班,就连不二这样的腹黑都染上尴尬之色。而那个榴莲头,则红着脸,将所有的笑吞入腹中,只因为,手塚脸上的那变化让他直觉的感到,这女孩儿绝对是个能将冰山整个劈开的宝贝。 就在一班人僵持不下之时,谷原故技重施咳嗽了几声,收起了尴尬的情绪,“好了,好了!泷泽你要实在不舒服,就去校医那看看吧。” “谢谢老师,谢谢班长。”泷泽分别恭敬的鞠了躬,小步的挪出了教室。 不二有种感觉忽上心头,也许,这个女人和他是一类人呢。 整节课谷原都无法忽视教室里某座冰山所散发的冷气,也无法忽视那个能将整个网球部放翻的青醋之父,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时间:午休  地点:二楼男生厕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喂!里面是谁啊!”路人a问路人b “还能是谁,一组的万年第三!”路人b回答道。 “啊哈哈哈哈哈~~~~~~~” “又来了!!”路人c无奈的挠挠头。 “好恐怖~~~~ne~~乾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把自己锁在厕所里笑这么久?难道碰上什么有趣的事儿了吗?手塚。。。。。。”傻兮兮的英二还没有完全看到他的部长那张黑脸,就被冻住了。 “啊哈哈哈哈哈~~~~” 手塚此刻的心情任谁都不能了解,现在的他,又好气又好笑。气就不用说了,这女人一遍遍的挑战他的威信。好笑是因为,她为了逃数学课无所不用其极,连生理期都用上了。自己当时真是窘的想直接无视她,可是,对着她那张脸,准确来说,是一张“我就是在说谎”的脸,差点被气笑出来。到最后,自己还是没能把她怎么样,一样的任她夹着那堆资料逃之夭夭。果然对这个女人一刻都不能放松啊! “乾!”手塚在厕所门口喊着,“吃完饭给我去围着操场跑50圈!” 菊完英二,雷了。他身边的青学之母大石秀一郎也雷了。而他们身边的aa、bb、都雷了。 他们英伟的偶像什么时候这么不顾忌形象了,竟然在厕所门口说吃饭。。。。。。 “到底是哪个彪悍的人刺激到了我们青学的帝王!”众人在心底撕吼。 “阿嚏!”流萤坐在冷风中,端着饭盒,打了个喷嚏。 c9 好奇心杀死猫 任何人在围绕着400米一圈的操场跑完50圈后都会大汗淋漓,乾贞治也不例外。当他挥洒过青春的汗水后,推开安全出口的门时,发现流萤正坐在台阶上抱着食盒吃饭。他利用身高优势一眼就看见饭盒里装了什么吃食。 “抱歉,来晚了。”算是打了招呼,“你继续吃吧。” 说完,便挨着流萤坐了下来。他的眼光时不时地飘向饭盒之中。 “闻上去很香啊。”乾插了一句,“中国菜?” “嗯。”流萤终于应了他一句。 乾再接再厉,“是什么菜?” “西湖醋鱼、鱼香肉丝、清炒莴笋。”流萤淡淡的回答他。 乾的大脑告诉他,它极想试一试它们的味道。可又不怎么好意思开口,毕竟他们还是对立双方。于是下了半天的决心也没开口询问,只能眼看着饭盒里的食物逐渐的被那张小嘴吞食。 流萤在心里叹了好几次气,为什么食物的魅力这么大!她将饭盒端到他的眼前,“筷子、勺子都是我用过的,你怎么吃?” 乾的眼镜逆光了,嘴咧的极大,贼兮兮的,夺过流萤的筷子, “不要紧。” 看着身边的男孩儿拼命的将食物敛到嘴里,流萤呆愣了,他应该是吃过饭才过来的,自己的饭盒还剩大半,竟然快被他消灭的见底了。青春期的男生的饭量果然不能小觑。 流萤站起来,掏出烟,靠在栏杆上,抽了起来。 “抱歉,太好吃了。” 流萤撇头看了看连颗米粒都没有的饭盒,“不要紧,放那吧。” “抽烟有害健康。根据资料显示百分之。。。。。。” “说正事!”流萤有些不耐打断他。 “你的烟不是被手塚没收了吗?难道是从谷原那里偷回来的?” “无可奉告。” “呐!你喜欢什么水果。”乾迅速的翻开数据本,“别敷衍我。” “浪费时间!”流萤无奈的在心里说道,缓缓开了口,“榴莲。” “不可能就一种吧?”自己也喜欢榴莲啊! “草莓、葡萄。”嗯,喜欢,乾在心里想到。 “嗯。不喜欢的水果。” “芒果。” “为什么。” “闻了头晕。” “原来是过敏。喜欢的料理呢?”这样啊,真是怪人。 “中国菜。” “擅长做什么饭?除了中华料理。” “意大利肉酱面、咖哩类。” “擅长家务?” “一般。” “擅长的体育运动。” 流萤思考了一会,正要开口说没有。却被乾强了先,“你入校那天,翻墙的动作很利索!别说你不擅长体育。” 她终于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他。随之心里生出懊恼。 “擅不擅长,上了体育课你不就知道了。” “也对,到时候又有好的数据搜集。话说回来,你上过体育课吗?”乾差点就掉进陷阱里了。 此时,校长办公室,石川捶着桌子,追悔莫及,陷阱的受害者之一。 “爱好。” “音乐、绘画。” “喜欢的音乐种类。” “全部。” “擅长的乐器是什么。” “没有。” “擅长的科目。” “数学。” “你不说实话啊!”乾推了推眼镜,怪笑四起,“我在谷原的办公室找到那几份试卷了!国文略低,日本史一塌糊涂之外,几乎全部满分。特别理科方面。据数据所分析,以你现在的实力考哈佛和麻省理工大绝对不成问题。” 流萤转过身,仔细看着乾,“我发现你不去当fbi就太可惜了。狗崽队都没有你敬业!” “嘻嘻,承蒙夸奖!” 流萤摇了摇头,动手开始收拾散在地上的资料,抱着东西,走到门口,转身用认真的眼光看着他,“到此为止吧,希望你能履行诺言。” “等等,我还要观察你一段时间。”乾几乎是立即驳回了她的话。 流萤此刻不仅头疼欲裂还伴随着晕眩,想即刻停止这次谈话,“随你吧。” 谁知,就在她稍稍打开门的那一霎那,眼前一黑,拽着门把手蹲在了地上。 “喂!你怎么了!” 乾跨了一步上去。扶住她的肩头,流萤的身体软绵绵的靠在了乾的怀里,一股异常的热度传到他的身上。一只大手就将她的额头覆盖住。 “混蛋,这么高的温度还吹冷风。”乾一把抱起她,推开了门,正好看见不二和手塚双双在朝楼下走。 不二眯着眼睛看不出情绪,“怎么了?” “先别说了,帮忙拿一下东西。”说完大跨步的朝二楼校医室走去。 手塚的脸上不怎么好看,昨天刚晕过去一次的人,今天又来找麻烦,她的身体很差吗?作为班长,他也跟了去。 流萤出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青学的排名前五的王子们或抱或跟的送去了校医室。 也正是这样,造成了她与手塚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水火不容的冲突局面。 梅田悟,青学名产之一。外号,变态校医。说他变态,并不是指他的性取向,而是指他的性格扭曲。举个例子来说:一天,一个刚入田径社的一年级队员在训练的时候摔破了膝盖,在一干人同情的目光下走进了校医室,梅田校医很帅、也很美,没错,而且又温柔的对他笑,队员在心理感叹道,如果梅田校医是女性就好了,不,就算男人也没关系,男人爱男人也不是天大的罪过!就在这个可怜的孩子被梅田勾引的想入非非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梅田眼里闪出了阴霾与凌厉视线!结果,当那孩子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膝盖被酒精刺激的疼痛逼得他的叫声传遍了整个校园。 当孩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的时候,梅田板着脸,大吼,“臭小子!下次给我眼睛睁大点训练,他妈的,没事儿给我增加什么工作量!” 于是,门外传来了一声声的叹息。。。。。。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了。 所以,当我们的女主角被送到校医室后,很不幸,送她的三个人变成了炮灰。。。。。。 “死丫头!我找了你整整一中午,你倒好,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去了。”梅田仗着流萤此刻没有意识,便大放厥词。 “我们。。。。。”乾嘴角抽了抽,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她怎么样?” “死不了!都走!出去!小周助可以留下来。”梅田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乾在心里叹气,果然,这人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每次都被不二整的惨兮兮的还乐此不疲。 而手冢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梅田。 “梅田校医。”不二笑得无比灿烂。 梅田心想,这次完了,踩到雷了。 “校医既然这么喜欢我,不妨哪天请尝尝我亲手做的饭菜。” 梅田心惊,全校都知道不能轻易的从不二周助这个人手里接吃的,他已经想到了自己这次的下场有多惨。 “难道校医不喜欢我吗?”不二的笑容变得有些凄婉。 手塚脸上满布黑云,心想,“这家伙又玩儿上了。” “不,不怎么会。”梅田吞了口唾液,勉强答应了。 “没想到不二同学还是个同性恋啊。” 四个人愣了,说话的不是他们,而是醒过来的流萤。四人同时转头看向床上的第五个人。 流萤实实在在是被这些家伙吵醒的,特别是那个无良的校医。她撑起了身体,环视了一圈屋内,看到了她的电脑和资料才放下心。一直注视着她的梅田发现,这女孩儿真不一样了,一屋子的花美□本引不起她的兴趣。 “喂!”乾和梅田同时出声,不满于她下床穿鞋的举动。 “泷泽同学还是好好休息吧,如果再晕倒就不好了。”不二转身向门口走去,“对了,泷泽同学不如和梅田校医下次一起常常我的手艺啊。泷泽同学该多吃点呢,这么瘦,贞治刚才直抱怨抱着不舒服呢。” “我拒绝!”流萤头疼的揉着太阳|岤,她可不傻,对方挑衅得这么明显,听不出来就是白痴了。 不二回过头,蓝色的眼珠紧盯着她不放,鲜少有这么一口回绝他的女生,“真的吗?人家一片好意。” 屋内悄无声息,就连手塚都有看戏的嫌疑。 “我啊,最讨厌的就是男同性恋了。尤其你还是梅田这个双性恋的同性恋人,就更讨厌了。” 乾贞治的心颤了,手塚的脸一黑再黑。梅田心里窃喜一顿处罚饭没有了,可惜,那是他自以为的。三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黑黢黢的乌云里。而释放那片乌云的人,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可是,直接攻击的对象,像没事儿人似的,平淡的对着那双蓝眸,刚才的她语气笃定的简直就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乾,开始明白,青学腹黑大王的宝座可能要易主了。 “够了!泷泽,躺回床上休息!不二、乾回教室准备上课。”青学的帝王终于将乌云驱散,很有气势的对众人说。 随后,医务室清静了,四人都走出去了。但是,走廊沸腾了,梅田怒了,手塚冷了,不二发飚了。乾意识到,今天的部活动一定会很惨烈。而偷听的众人消失在一片哀嚎之中。。。。。。。。。 最后,路过青学门外的abc和在校长室的石川不明所以的笑叹道,青春啊,青春。 —————————————————— 当梅田走进来时,看见流萤下了床,伸手正要勾电脑。他抱着胸,冷眼看着她,“烧到40度的人,还想给人添麻烦吗?” 这回,流萤放弃了,脱了鞋乖乖的躺回床上。自己拉上被子,“六点钟叫我。谢谢。” “啊啦,今天可真是接二连三的出状况。”谷原出现了,小声地在梅田耳边吹了口气。 “啪”的一声,一巴掌印上了那张可恨的戏谑的脸。 “小悟悟,怎么能这样对我~~~~好歹我们是青梅竹马啊!” “滚!” “呃~~~~你和这丫头什么关系,说这个字的时候怎么那么像!”谷原一脸受气小媳妇样。 “别打扰我喝咖啡。走开。”梅田甩甩手好似赶苍蝇一样。 “这丫头,上午刚被手塚收了烟,午间的时候就来我这要。还威胁我~~~~人家好可怜,你也不安慰一下人家~~~” 梅田将手里的咖啡直接倒在那只放在他腰间的咸猪手上了。然后将一团纱布塞进谷原正要喊叫的嘴巴里。拿着杯子,从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谷原这个受虐狂终于安静了,吹着那只烫红的猪手。 谷原坐在离电脑很近的地方,顺手抽出了压在下面的一厚塌资料。 “你看过了?”他询问着梅田。 “嗯。” “都是些什么?” “很深奥的经济学学术报告。” “啊,啊!早知道就选中文修了。小悟,这。。。这是。。。。我眼花了吧?” “没有,里面有英文、法文、德文、拉丁文(西班牙语)。”梅田深沉的望着窗外,“我问过舅舅了,他说从医学上根本讲不通。她一摔下楼,醒来就好了,完全变了个人。” 谷原也沉默了,“啊,乾告诉我,她在炒黄金期货。如果放在冰帝的小马蚤包身上也就罢了。可是,是她,就完全没法理解。” “亮,也许,我们都看错她了。这孩子,现在很辛苦。也许。。。。。” “只要她不来搞小动作就行。尤其是今年,青学很强啊。” 谷原亮走出了校医室,关住了门,“小悟,你也心软了啊,真是少见呢。” “泷泽,千万不要来伤了小悟的心哦,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 “乾,你是不是要跟我们说点什么。”不二站在网球场里,刚训练完的他,正在擦着额头的汗。 “呃。。。。。。没,没什么。”乾撇过脸,不去看那张笑得阴森森的脸。 “真的吗?” “ne~~ne~乾,今天你怎么会在厕所笑得那么恐怖?跟部长有关系吗?又挖掘到好数据了?还有还有,为什么你中午会抱着那女人?难道你把她打晕了?”菊丸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啊,你说我在厕所笑啊,跟部长有莫大的关系。是因为他今天被泷泽。。。。。。”(这里的部长指手塚,众人改不了习惯。) “被泷泽怎么了?难道泷泽强吻了部长?部长有那么弱吗?泷泽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健康啊。整天惨白惨白的脸,像鬼一样呢,怪吓人的。小蛇一定会很怕她。ne~ne~她和部长身高有差将近30公分吧,怎么会被。。。。。。。。好冷~~~~”菊丸的笑脸一下僵住了,机械式的回身,就发现天然冷气机正默然的注视他。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搭档竟然一改往常的啰嗦,正用一幅同情面容看着他,“部~~部长~~~” “30圈。”手塚简洁干练的说。 “hi~~”菊丸苦着脸一步一回头的跑了出去。 “呐,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二不依不饶,一旦什么事和泷泽一沾边,他就十分的执著。 手塚也沉默的看着乾,等着答案。 “呐,我和泷泽做了一笔交易。她告诉我她的一些事情,而我答应替她保守秘密。” “噢?连我们都不能说吗?”不二笑眯眯的,明眼人都知道,那意味着危险悄悄临近了。 乾却一脸认真的回绝,“请相信我,手塚,不二、大石。我会认真核实她说的。到时会跟你们有个交待。” “噢?难道泷泽昨天迷惑你了?” “不是的,周助!她不是你想得那样,起码现在的她和去年的她完全不一样。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那些数据是她告诉你的吧。你就真得那么相信她所说的吗?” “不是,我也有疑问,为什么她和以前不一样,彻头彻尾的就是两个人,所以我才要调查清楚。她去年住在。。。。。。”乾住了口,冷汗直冒,不二周助啊,差点上了你的当。 “啊,啊,手塚啊,看来乾是不会说了。”不二一如往昔的看着队友。 “拜托了!!”乾很郑重的朝各位队友鞠了一躬。 “去查吧。我们相信你的直觉。”手塚看了看乾,是他,就一定不会错,“但是,惩罚不能少,去跑100圈!” 众人恶寒。。。。。。部长不仅常外黑,还间歇性的内黑。。。。。。 “真可惜呢,乾没有说出来啊。”不二摆出一脸惋惜的样子。 众人再次恶寒,不愧是大魔王啊。 从这天开始,乾每天都为了防备不二大魔王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c10 天才or白痴 “起来!” “。。。。。。。。” “起来!!” “。。。。。。。。” “泷泽凉月!” 手塚国光自认为是很有修养的人,一般不会朝女生大小声,可此时的他,非常痛恨自己的这种高尚品质,因为,眼前的女生非寻常人能比。在上星期轰动一时的事件过后,任谁都能发现这个女人尽可能的躲在大家视线之外,上课诡异的出现,下课不知所踪,犹如幽灵一般。如果不是今天的体育课要用器材,他也不会发现躲在器材室呼呼大睡的某人。看着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大衣之下,手塚并没有心生怜惜。。。。。。好吧,就算一开始发现她的时候瞧着她眼带那浓重的黑眼圈有那么一瞬间,也被之后的愤怒打散了。 如果,流萤在手塚叫她的第二声干脆不睁开眼看他,又或者,干脆睁开了就别再闭上,也就不会惹的手塚这座冰山散发冻死人的寒气。但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流萤依旧睡她的大头觉,手塚依旧盯着她放冷气。两人僵持不下。聪明如冰山,手塚忽的开了口,“今天体育课要测验。” 手塚很明白,流萤,再怎么逃课,还是不得不参加各项考试。果然,流萤睁开了眼,认命的坐起来,耙了耙草窝似的头发,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去换体育服!”手塚看着慢动作的流萤,恨不得推她一把。 可惜,我们的流萤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说的体育服,是不是红不红,黄不黄镶着班级的那套?” 手塚脸几乎要抽搐了,这叫什么说法,对方根本没有等他回答的意识,喃喃的开口了,“丑死了,谁要穿它啊,我送给从楼下路过的流浪汉了。” 手塚白净的脸彻底黑了,看着往外走的她,心里在想,她打算穿裙子上体育课?虽然这么想,还是拿着器材跟着走出来了。 众人看见一幅“我未睡醒”的流萤,再看看手塚,叹道,“不愧是班长(部长)终于把人挖到了。” 只是接下来吃惊的看着流萤那身校服,特别是男生,黄|色的思想直冒,毕竟对方是女孩子啊。而女生呢,心里一个比一个骂得难听,就不细说了。如果说前几天的事件是埋下的种子,那么今天就是这颗种子生根的一刻。 体育老师这是两周以来第一次看到泷泽,本来想教训一下这个丫头,可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看她这样子,恐怕是被手塚临时抓了个现行,没猜错的话,这丫头连体育服都没有带。“乾,你跟说说今天都测验什么项目吧。”体育老师转过脸,接着给别的女生测验成绩。 “被抓到了。”乾裂着嘴对流萤灿烂一笑。 “考什么。”流萤无视他。 “啊,女生测验跳箱和投掷。”而细心的乾也注意到了那小小的身体明显一僵。 流萤心里冒出四个字“死期到了”!想到这里在心底将手塚国光这个人埋怨了个透彻。 “泷泽凉月!”体育老师叫着她,“你是最后一个,过来吧。” 在全班女生的众目之下,流萤向着那堆堆起来的梯形盒子走来,她觉得每走一步都像上刑场。 “ua,算了,只要跳过去就好了,管它怎么跳过去呢。”她自我安慰了一下。 于是,在快速的助跑下,她一脚踩在了踏板上,身体腾空,双手完美的按在软垫之上,双腿并拢一缩,手臂一撑,跳到了箱子的那一头。 世界安静了。。。。。。。连不远处的手塚都回头看了这一幕。 流萤,站稳后,一头不会的往前走去。 体育老师,抽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富有创意的跳箱,真的。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见,于是,平静的说,“难道,泷泽同学不会跳马?” 流萤停下了,转头,无辜的说,“不是跳过来就行吗?” 众人吼道,“不是!” “你看我跳一遍!”说完,体育老师快速完美的跳过,跳完后还得意洋洋像体操运动员一样,伸展手臂,面带笑容。 体育老师很高兴,真心的,不管怎么样,他终于有种英雄有用武之地的感觉,于是乎,他面容亲切的对流萤说,“泷泽同学请照我做的做一遍。” 可有谁知道,流萤心里在抓狂,“死就死吧。” 她自信的站定,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个盒子,这都是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的。又有谁晓得,那目光明明是视死如归眼神啊。 助跑、弹跳、按马,一切一切都很完美。但是,流萤却不完美的挂在了箱子上。 众人,再次雷了。 手塚看到了第十一次像死尸一样挂在箱上的流萤,眉头忍不住抽了一下。然后扶了扶眼镜,自然的将头扭过去。可这些都没有逃过数据狂的眼眸。 乾笑了,高深莫测,疑似不二变异体,“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啊。” “她什么意思呢?”不二幽幽的在乾背后问了一句。 “啊,她说她不。。。。。。不二!”乾跳开了一步,这个魔王无处不在啊,赶紧岔开话题,“不二,听说梅田校医今天因为拉肚子请假了。” “是嘛。”不二如笑春山的美貌惹得众女生心花怒放,痴迷不已。 正当乾要说什么的时候,看见体育老师木然的朝手塚走过去,“交给你了!” 这也是为什么手塚要急转头的原因。 “呐!女生还有投掷要考,你就看着她跳过去,在这上写个成绩好了。”体育老师终于不堪重负,将这个麻烦交给了手塚,在他眼里也只有手塚能有办法了。 然后,众人似乎听见了,“不要大意的上吧。”第一次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小声和没底气。所以,大家都以为自己幻听,一笑置之。 众位男生和众位女生走了,在远处的投掷场参加测验。手塚和偷溜出来乾、不二站在跳箱的左侧。气氛显得萧条异常。 乾又在念叨流萤是如何百分之多少跳不过去。惹得众人怒目而视。 “啊,泷泽同学,为什么一上踏板就忘记分腿呢。”不二第一次不带任何攻击的跟她说话。只因为,他厌烦了,为什么不论他和手塚怎么演示,她,就是分不开腿,“这样吧,你跳起来,听我口令,你再分腿。” 流萤出奇的乖乖点了点头。 再次,助跑,跳跃,腾空。 “分腿!”不二大喊。 流萤这次分腿了,然后,黑色蕾丝内裤又一次重现三人眼底,还是在此刻能看见三位王子的脸上出现可疑的粉红色。 空气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抓狂。。。。。。不二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乾,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搭在箱字左右两侧的发红得细腿,然后,在本子上刷刷的在“跳箱无能”的后面加注上:诡异的流萤式跳法之二,“骑式”。 而我们的班长大人呢?抱着手臂,一脸面瘫,纹丝不动的站着。如果他妈妈手塚彩菜此时要在场一定会这么说,“谁惹得我们家手塚笑得这么厉害!好佩服啊!” 流萤看了看他们的反应,立刻下决心,不能再拖了。转身,快速的走到箱子旁边,一层一层的将它们拆下来。 “她要做什么?”不二挑眉,其实,心知肚明。 乾的眼睛再次逆光,看来是明白了。 手塚皱了眉头,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作弊。可是他这次也只能放水,不然会没完没了。 流萤将最低下的两层拖到旁边的大树下,竖起,很明显的用藏的。看到她这个动作不二的嘴角抖了。 流萤走了回来,迅速整理好剩下的三个箱子,摆好踏板,走了十几步停下,转身,助跑,弹跳,腾空,左脚最先落地,“咚”的一声,撞到了只到她腰部的箱子上,身体翻了过去,脚完全挂在了箱子的另一边。冷风一吹,三人一起将头撇开。圆滚得小屁股重现。。。。。。这,绝对是一种折磨。 流萤爬起来,拍了拍裙子,平静的看了看三人,向着踏板走去,将它又拖远了一些。步骤重演,只是,这次跳起后刚好笔直的站在了跳箱前。 “她要干什么。。。。。。不是(会)吧。。。。。。”三人难得想到一块去了。 就见流萤双手一撑,两腿一分,这回,真的跳过去了。 “perfect!”流萤嘴里念叨了一声。再次转头时,发现乾蹲在了地上,疑似在笑。他笑,不足为奇。忽略。流萤又瞄向不二的背,他诡异双手插腰,抬头望天。流萤皱了眉头,她明明跳过来了,这些人别太欺负人。正当她想着,手塚从她身边走过,她瞧见了,真的瞧见了,那家伙的肩膀在可疑的抖动。 “跟我走!”手塚走过去了几步才开口,声音明显憋笑。 “我的成绩呢?”流萤快步跟着那道背影。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 流萤身后传来了暴笑声。。。。。。 从此以后,青学就流传起了一种以流萤命名的跳箱方法。一式、蹲跳式。二式、骑式。三式、连环分解式。 “不二,认为她是装的吗?”两人暴笑后,平缓了情绪,双双坐在地上。 “不是呢,她恐高,一旦弹跳起来就闭眼,双腿也忘记分开了。那恐高也不是装的,一腾空脸刷白。” “是啊。所以,这次连手塚都放水了啊!”乾躺在地上,望着蓝色的天空和片片白云,“每次都很认真的跳呢。即使恐惧也还是在跳啊。” “她以前的体育成绩呢。” “啊,那个啊,所有功课里只有体育是最好的。全年级的女生里都是排在前面的。现在怎么看也不是这样啊。”乾扭过头,正好看见远处最后考投掷的流萤,将手中本该前投的器物扔到了她身体的后方,“似乎是个体育白痴啊。” 手塚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要逃体育课了。也难怪要逃,连扔个东西都扔错了方向。 此时,体育课正式的内容已经结束了。男生们多数去了足球场踢足球,而为数不多的女生,三三两两消失了。 “白痴!” 所剩无几的人朝这声白痴望去,发现一身黑色紧身皮装的漂亮男子正靠着一棵大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请了假的梅田悟。 一个女生兴冲冲的跑过去,鞠了一躬,“指导好。” “嗯,丽奈今天也要加油练习噢!”梅田嘴角轻扬。 “是!箭都带下来了。一会下了课直接去场地。”小女孩儿一连崇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呐,借一下你的箭好吗?小栗同学。”众人朝着声源看去,原来是流萤。连手塚走了半截的路,都停下脚步转身。 “你会吗?”女孩儿脸上流露出轻蔑。 “呐,丽奈,借给她好了。”梅田也不知道流萤想干什么? 女孩儿不想在偶像面前出丑,不得以走回去,取出弓箭和护具递给她,心有不甘,瞪了一眼她,“很贵的,小心点!” 流萤接过箭和护指套,仔细看了一下,调整了几个地方。右脚退后一小步与肩同宽,侧身站立。在离地45度角的地方搭上箭,水平拉开了弓弦,瞄准了在树荫下十分惊讶的男人。 流萤眼露冷光,百米以外的梅田一动不敢动,似乎是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手塚似乎也感觉到了,就在他跑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箭已离弦。一瞬间,他的呼吸凝固了,看着那只箭深深的扎入树干后才发现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而那个无良校医像挺尸一般僵在那里。他愤怒的调转视线,却看到流萤缓缓的向那片树荫下走去。 “小东西,似乎心情很差啊。”梅田瞥了一眼耳边一厘米的箭身,还心有余悸,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只箭一开始便瞄准的是那里。而不是自己。 “嗯。所以至少现在别来烦我。”流萤将箭恭敬的放在梅田手里,鞠了一躬。如果没听到对话的人一定不会发现这对师生之间有什么问题。 “啊,啊,小凉,有兴趣加入箭道部吗?” “我的箭,只会杀人呢。”流萤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似乎是呢。可是,小凉在骗人噢。” 流萤从梅田身边经过,“梅田,我没时间对付你们的兴趣。” “泷泽凉月!”流萤听到身后那冷得过分的声音右手下意识抖了一下,停下了步伐。 “班长还有吩咐吗?”她转过身,看着手塚那张山雨欲来的脸。 “给我围着操场跑10圈!现在!” 此时,在场的小栗丽奈幸灾乐祸的瞪了一眼流萤,却没有发现手塚其实手下留情了,这是从来未有过的。也并没有发觉到流萤刚才的举动闹大了是要被开除的,真是个后不知也不觉得孩子啊。 由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流萤不好违背手塚这个班长,所以乖乖的去跑圈。 当小栗走后,梅田半开玩笑的说,“还是手塚同学有办法呢。看来,小凉似乎很听你的话呢。” 手塚并没有认同或反驳,只是有礼貌的行了礼,走开了。他瞟了一眼,犹如龟速跑动的流萤,叹了口气。如果,她真要臣服于他的威严之下,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手塚国光此时已意识到,今天在一节体育连课上所受的刺激比他前十五年加起来还要多,而今天的他,已经不止一次失常了,“泷泽凉月,你真是个麻烦!” 他精致的眉毛紧紧地褶皱在了一起。 c11 她眼中的悲伤 几乎是溜溜达达跑完全程的流萤在幽静的树荫当中一屁股坐下,靠着树干,闭目养神,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凉月,我们谈谈好吗?”梅田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语气一改往日的轻佻,“不是以师生,就当我们是同龄人。” 梅田仔细看着她的脸,不想漏掉上面的任何一个表情。 过了半晌,流萤睁开了,目光飘向很远的地方,“流萤,楚流萤。” 梅田一愣,他知道她的母亲是中国人,可从没有听舅舅说过她还有这样一个名字。 “没人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字吧。” “好。莹莹。。。。”梅田悟还没继续说就被流萤打断了。 “流或者流萤。” 梅田发现这个孩子在某些问题上出奇的执著,“流,你是怎么看待手塚他们的。” “很好。”流萤一脸认真。 梅田翻了个白眼,“你那张脸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一群热血的傻瓜。” “喂,你这么说会得罪一大批人。包括你曾经喜欢过的手塚哦。”他坏笑道。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流萤剜了一眼旁边的男人,“那就先说说手塚国光这个人吧,沉稳、坚毅、严谨、责任心超强,我也有听别人说过国中那场双部长之战,这家伙可以为了球队的利益不顾自己的手臂,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说白了,他就一闷马蚤男!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窝在心里什么事儿都自己担着。在班上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给我的印象你知道是什么吗?莲,一朵白莲,清冷,疏远,孤傲。” “莲啊,确实呢。” “前两天偶然看到一首和歌,一下就联想到他了。素莲出淤 而不染污 冰肌白玉且带露 原是欺人垂怜惜。”流萤朝梅田伸出手。 “不行!”梅田将那只小手推开,可是那只手的主人倔强的不肯挪开。梅田无奈,从这丫头认识他开始,就不停的和他分享他口袋里的香烟。他掏出,递了出去。片刻之后,云雾缭绕。 流萤抽了几口之后,缓缓的开口,“爱上这样的男人,简直等于自杀。” “没那么严重吧。” “他这样的人。。。。。被他爱上的人会很幸福,不用考虑他会不会有外遇。可爱上他的人,只能傻傻的追着他的影子,弃之不去,疼在心中。” “那你现在还疼吗?”梅田轻轻的问着。 “我啊,不爱莲,他太干净,会显得自己太污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把它染成和自己一样黑。” “呐,说真的,你会被杀的。”每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是啊,我还想带着小渊环游世界呢,所以,这种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喂,最近你和乾走得很近吧。” 流萤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揉着额头,似是痛苦,“那家伙就像狗皮膏药,贴上就扯不下来。” “那你还不是常把他甩了,自己躲起来。” “这学校破大点儿地方,我还能躲多久!”流萤有些愤恨,“早也跟,晚也跟,中午吃饭都吃不饱,还要分给他大半。没见过那么能吃的!” “嗬嗬~~~青学的大胃王你明年也许就能见到了,在国中三年级,叫桃城武。也是网球部的。” “这里是怪物集中营吗?”她自问自答,“不,问题儿童集中营。我倒是挺佩服手塚国光的,小小年纪竟然管着这么多 网王同人灰第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多的怪物。怪不得那么早衰!”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小子要是听到你这番话不定准怎么阴晴阳缺呢!” “乾贞治,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呢。随和、积极是他最大优点。如果要是没有那恶心的不明液体,如果,我不是泷泽凉月,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哦~~~” “不要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着我!男女之情、友谊、现在的我根本无暇顾及。能吃饱了饭,不愁学费就不错了。” “喂喂!我听说你在炒黄金。说不定比我这个老师的工资高很多啊!”梅田看了看她,“舅舅很自责。” “由贵叔叔是傻瓜呢,每次来都带着歉疚的眼神。有些东西没了更好,难道希望我和小渊在勾心斗角中成长?” 梅田哑然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儿有着成|人都办不到的豁达,“很辛苦吧,一个人带着小渊。” “嗯。最近必须要工作到早上,在学校补眠还要时刻提防着莲花大人和狗皮膏药的轮番轰炸。时不时还要防备着不二周助那只小狐狸。累啊!”流萤顿了顿,“小渊,是个听话到让人心疼得孩子。上个星期那孩子就犹犹豫豫的想跟我讲什么,可是说了怕我不高兴或者为难。他只不过想去祭奠他死去的母亲。” “决定去吗?” “当然要去。就我们两个人。”流萤按住双眼,挡住那些快掉下来的眼泪,“呐,梅田小时候也很漂亮吧。” “不!很丑!”梅田取出了一根烟,也抽了起来。 他回答的出奇的快,快得让流萤觉得那是在说谎。 漂亮的孩子为什么童年都这样辛苦呢,他是,他是,他也是。流萤在心底默默地说着。 “你刚才形容得真贴切,不二狐狸。很少人能看到他的本质。尤其是女性。手塚和乾你都做了剖析,为什么独独不说不二呢?” “梅田,你知道灰色的人吗?” 他扭头,望着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眸,有些苍白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你还要带着面具多久!”梅田有些生气了,他明白,她的问题。 “每个人生来都有两张面具一张真实的,一张虚假的,大多数的人都在适当的时间戴上那张虚假的脸,我只不过提前了几年。” “你才十四岁!” “那又怎么样。梅田,其实面具也有好的方面呢,有时候,可以利用它保护自己。不二周助。。。。。。在某些方面,跟我很像呢。他的面具就是那张春山淡也而如笑的漂亮脸蛋儿。那张脸,不知无意中让多少人想要靠近,即便靠近了,才发现心的距离隔着天涯海角。”流萤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他们很好呢,还可以挥洒着青春热情,可以热烈的追求着理想,只要这样就好了。” “那你呢?”梅田看着她脸上的落寞心里发紧,“谁才能走进你的内心。” 流萤俯视着他,如水般淡然,眼睛里说不出的哀伤,“知道我和不二周助最大的区别吗?他是那种即将成为灰色的人,而我已经在这条灰色的道路上走了很远。” 流萤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流云,“还没有跟乾好好道过谢呢。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不要再扯上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这么排斥他们!”梅田站起来,似是要将那远去的目光拉回来,抓住她的胳膊,轻喃了一句,“这样会很寂寞的。” “寂寞。。。。。。也许吧,可是,即使哪天突然分开也不会感到难过啊。” 梅田终是放开了手,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遍遍的回放着那张欲哭无泪的脸庞。 梅田站了许久,听到身后的草丛中沙沙作响,整理了整理情绪,说道,“出来吧。窝了这么久,腰不疼吗?男人可是要好好爱惜腰的啊。” 说完,便离开了。 从那片草丛中钻出来两个身影,一齐沉默着离开了。 “手塚!”大石保姆刚好下楼去找逃课英二,看见正上楼梯若有所思的手塚。 手塚抬起头,“有事?” “啊,那个,手塚啊,你头上有片树叶。手塚啊,新赛季马上就要来了,千万不能心不在焉啊,你现在可是。。。。。。。。。”大石又开始老太婆般的叨叨,一点都没发现手塚那张青黄不接的脸。 形象啊,形象! 到底,是谁听到了流萤和梅田的谈话呢,这个答案,也只有流萤自己不知道。 c12 最平凡的英雄 “不二~~~不二!我忘记带英语课本了!拜托拜托借给我!”一声鬼叫传进不二周助的耳朵里,他这个“宠物”成天丢三落四。 “呐!英二,放学后陪我去阿隆的店里吧。好久都没吃到他做的寿司了。” “好啊,好啊!ne~~你请客吗?”菊丸英二这个人一听见有吃的比什么都兴奋。 “嗯,阿隆做的芥末寿司真得很好吃啊!”不二笑眯眯的看着红发少年那张变的惨绿俊脸,递上英语书。 “能不能不去?”菊丸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你说呢?呐,手塚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手塚连眼皮都没抬。 “呐,还真可惜呢。上次碰见阿隆,他还说好想我们呢。手塚好无情啊。” 手塚听完这番话后并不惊讶,不二的恶趣味他早就深切体会到了。 “ne~~ne,她又翘课?”菊丸扬了扬下巴。 “请假!”乾推了推眼镜接道。 “噢。”菊丸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捧着书向外走。 “呐,英二这两天很奇怪啊。” “啊,大概明天就是情人节了吧。”乾接的极快,“呵呵~~~根据以往的数据显示,明天手塚和不二收到巧克力的数量将为往年之最。今年的数据又要刷新了!” “明天决不能大意!”手塚心里是这样想的。 —————————————————— 流萤带着忘渊下了希望号(新干线)后,直奔京都一家寺院。和中国寺院的香火鼎盛不同的是日本的寺院永远是那么宁谧。寺院里的僧人们穿着黑色的袈衣显得既严肃又庄重。当年轻的僧人领他们来到牌位前,流萤身边的小身体颤抖了,她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只剩下这么一张照片和一堆骨灰而已。 品川爱,如果这个女人没有爱上泷泽凉月的父亲,那么,这个可悲的女人,现在有可能还活着。 流萤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双眼, 在内心对这个女人说,“你软弱的逃避了自己的责任,让你自己的儿子在心理上留下了这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痕,对于你的这份软弱,我不敢苟同,所以,我替泷泽凉月活着,活下去,担起本该是你的责任,所以,放心吧。” 流萤睁开了眼,摸了摸忘渊的头发,“跟你妈妈说说悄悄话吧,一会儿到那边找我。” 流萤留下忘渊,独自一人踏着灰色的石砖地一步又一步的朝前走去,干枯的树枝上嫩芽勃发,她这才意识到,已经是二月了。 木质的日式楼宇,一座一座错落有致,黑色的屋顶显得它古朴而典雅。在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沁人心脾的寂静。 流萤看着这美景,逐渐融入其中,直到有人来打断了她飘飞的思绪。 “姐姐!” 忘渊拉了拉她的衣襟,流萤看过去,她的面前多了一位老僧人。 “施主。” “大师好。”流萤行了礼。 “施主,小小的年纪,眼神却沧桑哀戚,罪过啊。劝小施主一句,世间万物皆过眼云烟,该放下的,还是放下的好。” 流萤看着老者离去的身影,淡笑一下。牵起忘渊的手,朝院外走去,门里门外,恍如隔世。 “忘渊,吃完饭后我们就回去吧。” “嗯!”忘渊也不想呆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呐,忘渊想吃什么呢?” “姐姐想吃什么?” “姐姐我啊,想吃日式料理了。” “姐姐才不想吃日式料理呢,是为了我!”忘渊嘟了一张小嘴,可爱得要死。 “啊,我的小忘渊变笨了,姐姐我真的想吃了啊。” “真的吗?” “真的!”流萤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拉着他进了一家料理店。 —————————————————— 流萤点了一桌子菜,看着忘渊吃的美滋滋的就很开心,这孩子终于笑了。 “呐,来吃一口这个!”流萤夹着一块牛肉喂进忘渊的嘴里,“好吃吗?” 忘渊使劲的点点头,被食物塞满的小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光寂寞。。。。。。”一阵女声的清唱由手机中响起,这是流萤的手机铃声,在今天第十次响起,她叹了口气。 “我出去接一下电话。乖乖的坐在这里。知道吗?” “好!”忘渊点了点头。 “喂。”流萤一边接起了电话一边大步跨出餐厅。 “流!为什么现在才接我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没空!” “我担心你们,年纪这么小,去了那么远。” “我很好。梅田,你是不是很闲?”流萤有些可笑,日本这个弹丸之地,还能称为“远”? “啊!很闲!小流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知道了。谢谢。”不理会那边夸张的哀怨声,流萤挂了电话,直接拨给了,谷原。 “oshi,oshi~~~” “是我,梅田告诉我,他很想你。就这样。” “小月。。。。”还没等谷原说完流萤掐断了电话。紧接着,铃声又响了。 “呐,别挂!几点的车。” “两点半。” “知道了。自己小心。” “嗯。梅田。” “嗯?” “谢谢你。” “啊~~~终于打动我的小。。。。。。嘟嘟嘟。。。。。。。” “果然,不能对他有好脸色。”流萤转过身,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就立刻发现原来她坐的位置上多个硕大身影。那背影和福利院的院长很像。 她每靠近一分,心头就像刀扎了一般。 “呐,小海,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院长伯伯啊,小海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忘渊恐惧的低着头掐着自己的手,希望姐姐能快点回来。 而流萤不动声色的慢慢靠近,坐在了隔壁的位置上,即使旁边的少年很诧异望着她,她也不去理会,打开手机调到录音功能伸到背后。 “小海,伯伯以前对你不好吗?给你吃好吃的,给你穿好看的衣服。呐,呐,要不要回到伯伯这里呢?”流萤握成拳的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陷入了皮肤里,光洁的指甲染上了点点血丝。 旁边的少年似乎也听见了那猥亵的声音,明白流萤意欲何为,只有咬着牙不作为。 “呐,伯伯和其他的叔叔很想你呢,想你那小小的,漂亮的,柔软的小身体呢。伯伯明白,你害羞,其实你也很想我们的是不是?跟伯伯走吧,伯伯不会亏待你的。” “啊,放开我!不要!”忘渊小声的哭泣着,推拒着那双肮脏的大手! 流萤听到这里,双手不停的抖动,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上她的,似是要给她勇气一般。流萤含泪的转过头,看见一头白发的俊俏少年,用口型对他说谢谢。 “小□,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在床上不是爽的叫得很大声吗?啊!你那个很吓人的姐姐也会那么对你吗?她让你爽了吗?哼!他要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贱货还能要你吗?” “不许侮辱我姐姐!放开!放开!”忘渊突然大哭大喊,引得周围人瞩目。 男人一下子害怕起来,捂住忘渊的嘴,威胁狠毒的说,“再嚷嚷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姐姐!然后你又能回我这里了。” 忘渊满脸泪流的不再出声,因为,他看见那个能拯救他的女孩儿。 “这位大叔,你要把我弟弟怎么样?” 男人颤抖着回过身,仰视着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可不知那里正酝酿着一场暴风。他站起来,壮起胆,心想,她的眼神再怎么可怕,也只是个瘦小的孩子,一个孩子能把他怎么样?想到这里,就要伸手推她,可惜他大错特错了。 流萤迅速的跨步上前,右手成拳,无必凶狠的打在了男人的肚子里,瞬间,他的口沫横飞,瘫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料理店里的人看的惊心,却无比畅快,这样的狗屎是该有人教训了。 流萤抬起头,看向这里的老板娘,“可以把后门借我用一下吗?” 老板娘点点头,“好。” “呐,能帮我一下吗?”流萤比了比躺在地上的人。 “无比荣幸。”男孩儿轻快的答道,他刚才其实很想出手,结果,完全没这个必要了。 “部长!”另外一个短发男孩儿有些担心。 “啊,没关系。马上回来。” “渊,跟我来,姐姐教你第一课。”流萤伸出了她那只小手。 忘渊擦了擦眼泪,紧紧的抓住她的。 “跟我来吧。”老板娘带他们一路走到后门的空旷地方便回去了。 男孩儿便是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当他看到身边多了个女孩,还是一度在网球界很“出名”的女孩儿时,他原本厌恶的情绪却一点找不到,只因那张带着狂怒、自责和冷静的白面。他看着她坐下,记录着罪恶的声音,看着她颤抖并冷静的处理问题,一切一切都与记忆集中的那个人不能吻合。然后,他帮她把那个恶心的男人从店里拖出来后应该回去的,却想看看她一个女孩儿能怎么对付那个肥硕的男人。 “进去吧。受到牵连可不好。刚才谢谢你。”流萤平静得看了一眼他。 男孩儿不为所动,继续靠着墙。 “那随你吧。” “小渊,也许让你看到我这么暴力的一面不好,但是还是希望你学习好这一课。毕竟你已经过早的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黑暗。”流萤慢条斯理的对忘渊说,她在等,等着地上的人慢慢苏醒。 于是,等了一会儿,人终于醒了。 “你。。。。你想干什么!你想进少管所吗!?” “噢?我要是能进少管所,你应该进哪里呢?”流萤掏出了手机,将刚才的录音放出来,猥亵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对,对不起,我错了,小姑娘,把那个手机给我好不好,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 “钱?”流萤顿了顿,“我不需要。” “那,那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把那手机给我。”男子已经跪地求饶了,只是眼中的狡猾没有逃过流萤的眼睛。 “渊,他是用这双脏手碰的你吗?那就要他这双手好不好?”流萤歪了歪。 “开,开什么玩笑!”男子直起身子,狠戾的说,好像忘了谁刚刚揍的他昏迷不醒。 “啊,原来你不想给啊,那直接法庭上见好了。” “哼!那你弟弟的声誉可就全毁了!” 流萤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忘渊,平静的问,“你怕吗?” 忘渊坚定的回视,“不怕!” “听到了吗?”流萤在心里为这个孩子鼓掌,真的成长了呢。 男子看到那眼神,颤栗了,这事情一曝光,他的社会地位、家庭、一切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我给,我给!” “好,看到那碎片了吗?把自己的手筋割断。”流萤说得轻巧的就如同切菜一般。 男子满头大汗,下了决心,捡起玻璃片,朝自己手腕割去,顿时惨叫连连,好像装出来的。 “真是没种呢。”流萤向前一步,一脚踩在那些碎片上。男人痛的闷哼倒地,“还有一只手呢。加油。” 男子瑟缩了,大喊,“你这个浑蛋!” “啊,啊。”流萤应承了。 看到这里,白石藏之介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制止,“算了吧,他那只手废了。” “真是善良呢,快进去吧,你还有同伴。”流萤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垂着眼皮看着地上哀嚎的男人。 “你!”白石不习惯这种暴戾的场面,摇了摇头拉开门走了进去,只不过,他靠在了那扇门上,静静的听者着门外正在发生的事情。 “呐,我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你自己快动手吧。”流萤摇了摇手机。 于是,她满意的再次听见嚎叫。 “小渊,要记得,对付这种人,一定要靠脑子。动手,会弄脏自己。” “记住了,姐姐!” “呐,现在告诉我,还有多少福利院的孩子被你和你的同伴糟蹋过,他们的名字,还有你同伴的名字。一个不落的都告诉我。”流萤蹲下了身,看着那张让人作呕的肥脸,不一会,一张名单就储存在手机里,“这么说,西山先生是自愿将名单告诉我的对吗?” “是的,我自愿的。”流萤关上了录音系统。 “小渊,这节课的重点该让你知道了,那就是,”流萤站起来,抬起脚,朝他□重重的落下,怕是这辈子这男人算不能人道了,“对这种伤害过你的人渣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呐,垃圾,有谁打了你吗?” 男人捂着胯,扭曲的摇摇头。 “还是有谁胁迫过你?” “没~~没有~~~” “警察要问你的伤哪里来的?” “自己。。。。。”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嗯,要好好保重,我才有的玩儿。”流萤此时的口气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淡。 事情,结束了,门那头的藏之介松了口气,他还真怕闹出人命啊。 流萤带着忘渊回到料理店,也没心去吃东西了,付了钱,还帮白石那桌给了钱,她不喜欢欠人人情。随后走出了料理店。 “喂!不用你付钱!我帮你没别的意思。”藏之介追了出来。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再见。” “等等,你真的不认得我?” 流萤仔细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说,“不认识。” “我们去年见过,四天宝寺网球部的白石藏之介。记起来了吗?” 流萤不想跟他多做纠缠,弯了弯腰,“再见。” “部长!那是泷泽凉月!” “啊,啊!我知道。似乎该通知一下手塚呢。”于是,藏之介拨通了手塚的电话,“啊。是我,白石,好久不见呢,手塚君。我现在在京都。。。。。。。。。。。” —————————————————————— 流萤看了看表,现在是13:15分,离开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带忘渊在街上漫无无目的的瞎转,企图分散一下小朋友的注意力,可惜却发现失败了。就在这时,她看到远处走来一帮面色不善的年轻人,这群人大概有五、六个流里流气勾肩搭背,流萤猜到那个人渣会报复,没想到会这么快。好在,她有防备和忘渊的手机调换了过来。而且忘渊正坐在一家便利店吃着冷饮。 “小姐,能先把门关一下吗?” “哎?” 流萤朝那群混混扬了扬下巴,店员便紧张起来,匆匆把门关上了,担心看着一动不动的流萤,“你不进来吗?” “不用担心。”流萤安慰地看了她一眼。 “你自己小心。” “看好那个孩子。” “好的!”说完,便把门关了。 流氓们走了过来,将垂着眼的流萤团团围住。 “呐,就是这个丫头片子?” “啧啧,长得不怎么样吗!” “妈的,有的搞就不错了。说不定,脱光衣服就有料了。” “说不定还是个雏呢!” 流萤嘴角轻笑,将大衣脱下来,丢到一边。 “呐,她自己脱衣服了,嗬嗬~~~看来这妞儿等不急了。” 流萤听见这些下流的话也不恼,扎起了头发,解开了衬衣领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接着又将袖子挽起,露出细瘦的小臂。 “怎么,还想跟老子们动手?哼,我一个人就解决你了。”说完,其中一个就冲了上去,流萤一闪,抬腿侧踢,只听见他闷哼一声,抱着小腹身体下坠跪在了地上,流萤抬起手就在他的脖颈处一记手刀。流氓a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妈的,有两下子,给我上。”剩下的五个男人一起冲过去,流萤不见一点害怕,瘦小的身躯在比她大一倍还不止的肉体中穿梭的游刃有余。没有一会儿,几个彪形大汉歪歪斜斜,靠的靠,躺的躺。脸上都挂了彩。 流萤看差不多了,拍了拍手,捡起被扔到地上的大衣,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就在这时,她疏忽了,身后有个人勉强站了起来,手中多了块石头。 忘渊早都发现了门外的一切,可是被一个女的紧紧拽住,直到刚才,看到流萤毫发无损的战胜了六个流氓,在一颗紧张的心落地之时,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呆愣地说,“姐姐,太帅了。” “啊,你姐姐叫什么!太帅了!”便利店的女店员一脸激动地用手机记录着一切。 “楚流萤!我姐姐叫楚流萤!”忘渊自豪地说,可是当他再回头,时,一颗石头已砸到流萤头上,鲜血顺着眉骨流下来。 忘渊惊吓的推开身边的人,打开门冲了出去。 流萤想喊“滚回去。”可惜晚了一步,忘渊已经被对方抓住,一把利刃抵住了忘渊的脖子上。 忘渊现在并不害怕,只是很自责。他又给姐姐添麻烦了。 “放了他。”流萤声音连抑扬顿挫都没有了。 “别,别过来!!!你这宝贝弟弟可在我手里。”流氓看着女孩小小年纪流着血还能这般淡定的朝他逼来又惊又怕。 流萤又走了一步,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心里有多恐惧那把刀子。 “浅田,你他妈的快给我起来!” 又一个人踉跄的爬起来,狠狠地道,“你弟弟在我手里,你他妈的不准给我还手!” 说完,一记重拳便打在了流萤的脸上,她退了一步,歪着头,忍下了所有的疼痛。回过脸,“孬种。” “你他妈的死丫头!”流萤的身体上也遭到了同等的待遇。 这样一拳又一拳落在了流萤的身上,那边,忘渊也哭喊了起来,“不许打我姐姐!不许打我姐姐!” 流萤听在耳里,疼在心理。在恍惚之间一不小心没站住跌在地上。 “臭丫头,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站不起来了?操你妈的!”厚重的皮鞋便踢在流萤的小腹上。 “妈的,这丫头真经打。骨头真硬,连哼都没哼一声。”流氓气喘吁吁的说着。 周围有围观的人,敢怒不敢言,怕惹上麻烦。只是聚在一起做旁观者。一个漂亮的16、7岁男生也在这群人里面,冷眼看着。只是,他的手在颤抖,泄露了心中的想法。他向前走去,却被人拉住,“小伙子,别去,那群人是这里有名的地痞,不好惹的。” 漂亮的嘴唇里泄漏出的是疏离的厌烦,但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当他转身时,听见人们的惊讶的呼吸声,再一看,女孩儿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刚才那个流氓已经应声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漂亮的男孩儿皱了皱眉头,没看错的话,那个男人的小腿骨应该断了,被对方踢断的。 流萤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额头的血迹,凝视着那个已经瑟瑟发抖的男人怀里的人,轻轻的开口,“相信我吗?” 忘渊顿时有了一股力量,擦了擦泪,点着头,“信!” 流萤笑了,带着血的苍白笑容显得格外妖冶动人。 流氓火了,放开了忘渊,拿着刀直冲流萤而来,她的手太小,抓不住男人手腕,却握的住刀刃。一滴、两滴、三滴,滴滴落在地上,到最后,男人痛苦的躺在了地上,“哐啷”一声,流萤淡定的将染血的刀扔在地上。忘渊无声的流着眼泪站在旁边对那个舒服又温暖的怀抱却步了。他,害怕她身上那些鲜血,他懂,那是为他而流。 “回去告诉那个杂种,他的下半辈子我会让他好好享受一下。” 流萤跨过了犹如死尸的身躯,在另一个人身上搜出了忘渊的手机。捡起衣服,穿上,放下了头发,向忘渊伸出手,这才发现血流如注,却不收回。 忘渊看了看那只手,掏出雪白的手绢,将伤痕裹住,就是这双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手替他遮风挡雨。于是,忘渊再也忍不住,扑进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小渊,我们该回家了。” “好。” 漂亮的男孩儿从头看到尾,看到那个女孩儿从受伤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为了她弟弟才能流露出焦急。 这个她,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她。 他向目的地走去,发现女孩儿竟然也跟他搭一辆列车。而他们的座位正好比邻而居,只是面不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看到一位亲的留言,感慨万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弃理从文,重新来过。 — —+ 怎么样看都像借口呢,唉! c13 来自黄泉的思念 每个人都有寄托思念的地方,不论那思念是悲伤的,还是愉快的。 流萤带着忘渊上了回程的列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不久迎来了无数的目光。人们都觉得日本人是冷漠的,可不适用于这趟列车。 她觉得不该再吸引别人的注意,“小渊,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等我,还是要跟我一起?” “我在这里等。” “好。”流萤点了点头,站起来,走进卫生间。 她打开水龙冲了冲伤口,钻心的疼痛让她皱了眉头。然后手捧一洼清水,洗了起来。洗完后,照着镜子看了看,脸有些微肿,嘴角破了,额头的上比较严重,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再看看手上的,有点惨,血肉模糊且外翻。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胡乱缠了一顿。她现在很庆幸自己以前跟着父亲学过一些擒拿格斗,现在才可以有恃无恐。 她回到座位上,看到忘渊正趴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漂亮的黑眼珠里说不出的悲凉。看见流萤回来了,强打笑容。 流萤坐下,将他搂在怀里,吻着他的头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姐姐,你有好好包扎吗?还在流血。”小孩子的声音闷闷的。 “啊,啊,没关系,不疼。” “小姐,你的手不要紧吗?还在流血啊!”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手说。 流萤正要开口,却被一个突然站起来的身影打断了,“夫人,这位小姐的手必须要处理,我们能换一下位置吗?” “您是医生吗?” “是的!” “太好了!”女人像放下了一颗心。 “谢谢您的关心。”流萤朝女人点了点头,“不。。。。” 她想回绝,可英俊的男子已经坐在她的旁边,将她的右手拽了过去。 她有些失笑,怎么多管闲事的人这么多。 “你要不想让你的弟弟担心,就不要拒绝。”男人冷冰冰的说着,扯下了被血湿透的手帕。 “呐,孩子,你怎么把手弄成这样了。你父母呢?”女人皱着眉头有些不忍看。 流萤看出这位女士是真心的,微微笑了一下,“我是不小。。。。。” “是因为我。。。。。因为要救我。” “小渊!”流萤转了身,苦笑着,这孩子怎么是个死脑筋,又哭上了。 “啊,是嘛!”女人也听出里面有什么内情,便没有深入地问下去,“你们姐弟的感情真好。” “别动!”年轻英俊的医生皱着眉头,“你的伤口要缝合。” 听到缝合两个字,流萤看了看他的脸,他手里的动作告诉自己,这个变态不把她这些伤收拾好不罢休。 “呐,我下了车会去医院。不麻烦您了!” “你也会怕疼?” 流萤嘴角抽了,这人嘴怎么这么毒?她又不是死人,怎么会不疼! “这位先生。。。。。” “皆川纯弥” 流萤对自报家门的人从来没有好感,就像那个gay医。 “皆川医生,按规定医务人员好像不能随便将麻醉剂带出医院的哦?” “我没有说我带过。”皆川瞥了一眼她,好像她在说废话。 “那你就这么给我缝?” “知道疼,就要爱惜自己。” 流萤冷笑一声,“皆川医生一定没有想要保护的人。” 皆川不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两人互相瞪视。 “你对我很不满?” “嗯,讨厌。”流萤也不客气。 皆川嗤笑,这丫头可真直接,好歹现在是他在帮她,但是之后,就只听闻流萤抽吸和咬牙的声音。 当皆川在流萤的嘴角贴上最后一块创口贴,嘱咐道,“下车去医院打针破伤风。” “谢谢!”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刚才的缝合让她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皆川用眼角瞥着身旁的流萤,心里很是赞许,不愧是小悟拜托的人啊。 “姐姐,吹吹就不疼了。”忘渊执起那只右手,小心翼翼的吹着气。 流萤好不容易笑了笑,“不疼。小渊,要不要睡一会儿?”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腿。 黑色的小脑袋一点,顺从的躺了下来,流萤用被缠满白色绷带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忘渊的脸颊,神情有些难过。等到忘渊的呼吸均匀了,才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次没能好好保护你。” 车厢又恢复了沉寂。 皆川此时也不语,不想去打扰女孩儿的沉思,掏出一本美展的画册看起来。 “啊~~医生也去看了这场画展吗?”旁边的女士一脸兴奋。 皆川出于礼貌回应了,“是的。” “很不错的画展呢。” “是的。” “啊啦,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是,皆川医生跟我儿子一样无趣呢。”女人好笑的看着皆川。 就连旁边的流萤都有些忍不要笑,“你跟我印象中的一个人很像呢。冷冰冰的、爱管闲事、不善言辞、老气横秋、负责地让人头疼,只有那张脸长得好看罢了。” “啊啦!怎么跟我儿子这么像!嗬嗬嗬~~~”女人又笑了起来。 皆川嘴角一抽,这丫头分明在骂他。 “医生,有没有看上的作品?” 皆川想了一会儿,“有,可惜是非卖品。” “哦?哪一幅?” “编号36的作品。” “啊啦,真巧,我也是因为这幅作品特地跑到京都来的。” 流萤将头转向一边,欣赏起沿途的风景。 “第一眼看这幅作品的时候,因为画的是红色的曼珠沙华,总觉得不吉利,刚想走吧,却意外的发现每一朵花都画的很妖艳,那一片红色的花海每一朵花好像都有生命力似的。” “技巧一般,但是整幅画的亮点在它的寓意上。这大概也是评委会会选中这幅画的原因。”皆川点了点,以示赞同。 “啊,一种很悲伤的感觉呢。”女人接着说,“这幅画的作者也是新出来的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画册很大,很重,皆川将它放置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思绪沉入在了这幅题属《空》的画中,一条悠长的河水隔着两岸,河的一端是寸草不生的黄土,而另一端确是长满了妖冶万分的血红色彼岸花,和绿色的枝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花海之中,却突兀的站着一位穿着黑纱的女人的背影,这里的天空的不再是蓝色的,而是死灰色的,整幅画充满了死亡的意味,你却指不出哪里不带着生机。河水是湍流的,花是怒放的,而天空虽是压抑的,却还是渗出了一丝阳光普照下来。 皆川很喜欢这幅画,一度想买下来,却被告知作者olivia只参展,他也不能强人所难。 皆川没由来的想听听这个小女孩儿的意见,所以开口了。 “你觉得呢。这幅画表达的是什么。” 就连女人也开始留心。 流萤缓慢的移眼,将画册挪移到自己面前,眼神和手皆在画册上留连,“来自黄泉的思念。” 皆川皱了眉头,“何解?” “这是三途河,黄泉之水,隔着彼和岸,隔了生与死。岸上开满了凄凉的彼岸花,这种花,花死才见叶,叶死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可是,偏偏又缘尽情不散的非要厮守,永世都要活在无尽的思念之中。。。。。” “这个女子呢?思念她的爱情吗?”女人插了话。 “大概是爱情,也可能是亲情,她太执著,也许是她忘记喝三途河的水了。也许,她只是个可悲的女人而已,一直带着前世的记忆,可悲的活在世上。” 皆川看向她那双虚无缥缈眼眸,暗自揣测,她跟作者什么关系。 “花开彼岸本无岸 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 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 缘尽缘生舞翩迁 花不解语花颔首 佛渡我心佛空叹。” 流萤读着画上的那首中文诗,“都叹一场空,可谁又能真正的放开。终究是执念。” “你还会中文?” “会。母亲是中国人。”流萤轻轻的将忘渊安置好,逃似的离开了这压抑的气氛。 忘渊在流萤走后便醒了,“叔叔,我姐姐呢?” “啊,大概去洗手间了。” “哦。谢谢叔叔刚才帮姐姐治伤。” 皆川有些讶异,这孩子意外的懂事。 “不客气。” “嗯?这不是姐姐的画吗?”忘渊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在几个人的心里卷起轩然大波。 “你看清楚了?” “嗯!我在姐姐的画室见过啊!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花,姐姐画得很漂亮。” “你姐姐叫什么?”女人问道。 “流萤,楚流萤。”忘渊看着一脸惊讶的男人和女人,警觉,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流萤此时回来了,坐定,“醒了?” “嗯。”他低着头。 “怎么了?” “你是olivia?”皆川凝视着他眼前这个身材矮小,且单薄的孩子。 流萤叹了口气,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眼神飘向坐在最里面低着头时不时地不安的抬眼瞄一眼她的小家伙。“不是。他看到的是我临摹的。你们误会了。”流萤铿锵有力的否定道,撒谎,也是她拿手的。 “姐姐~~” “啊,啊,不怪你。” “姐姐,我想听你唱歌。” “啊。”流萤有些为难,她很少在别人面前唱。 只是楚忘渊太过喜欢她的歌喉,所以才会这么任性一回,“姐姐~~” “好好!”流萤将他抱起放在腿上,那张白皙的小脸有些羞赧的红了,一下子钻进她的怀里。 “.......you raise up, so i can stand on ountas you raise up, to walk on story seas i a strong, when i a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up… to ore than i can be........” 干净,悠扬的女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很多人都忍不住用手机录下了这个声音,也有很多人沉迷在了这个声音之中不能自拔。 当列车终于到了终点,那个曾与流萤有一背之面的青年在各个车厢搜寻着那个声音,可惜,他又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错过她的人。 漂亮的少年,在车站的出口没有犹豫的拨通的一记电话,“莲二,是我,幸村。” “幸村你现在应该到东京了吧?看完画展应该心情比较好,要不要先听我说一件事情?” “好。” “贞治 网王同人灰第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段时间告诉我个消息。 秋读阁” “哦?” “泷泽凉月回来了。人在青学。” 漂亮的少年,便是立海大高中部幸村精市。 “喂!喂!幸村?” “我在。这事你还告诉谁了?” “只有真田一个人。” “嗯,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去过青学了。幸村。。。。。” “嗯。” “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泷泽凉月了。” “我知道了。回去再说。”幸村挂上了电话,“一年了,这事应该了结了。” ———————————————————— “悟,是我。” “啊,回来了?小朋友呢?” “安全到达。只是受了些伤。”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梅田低沉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她自己打架。” “打架?那丫头打架?”口气明显带着不可置信。 “嗯。估计她不会去医院,明天准备一针破伤风和一些消炎药吧。” “那么严重?” “我在她手上缝了十五针。” “连麻药都没上?” “一声都没哼。楚流萤,绝对不简单的孩子。” “啊。” “你知道她会画画吗?” “知道。她参加的就是美术社。” “那你看过她的作品吗?” “没有,她只交过一幅作品。” “那下个月的作品给我吧。当作报酬。” “有阴谋!说!” “我怀疑她是最近的一位新生代画家。我一会把图片给你传过去。” “好!” 两人通话结束后,梅田看着手机里的那张画作,悠悠的说,“流,你到底还隐瞒多少呢?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又能逃避多久。” ———————————————————— “姐姐,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 “姐姐,那个医生叔叔说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小管家婆,别担心,你姐姐我没那么脆弱。”流萤笑着揉忘渊的头发。 两个人暂时不想乘公车,牵手压着马路,一路上,两人路过了好几家蛋糕店,小家伙的眼睛也不知道瞥了多少次。 流萤也察觉到了,停下脚步,“忘渊,想吃吗?” “不是。。。。。”忘渊低了低头。 “忘渊?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嗯,我只是觉得很好看。”小家伙抬起头,看着橱窗。 “你以前没吃过?” “嗯。。。。没有。” 流萤惊讶了,鼻头一酸,可想而知,这孩子以前生活的有多苦。 “那为什么一直都不跟我说?” 忘渊低垂着头,“姐姐每天工作到那么晚,都是为了养我,我不能再增加姐姐的负担了。而且,每天都有好吃的了,以前想都不敢想。” 流萤听完这话,眼泪唰得流下来了,哽咽得说不出话。忘渊被眼泪吓的惊慌失措,忙伸出小手,给流萤擦起来,“姐姐,别哭。我不想吃蛋糕。一点都不想。” 流萤闭上眼紧紧搂住那个弱小的身躯,“姐姐会赚很多钱,一点也不辛苦。小傻瓜!” 姐弟俩在人流攒动的街道上紧紧相拥,有些人驻足不解的看着,而这些人中包括了流萤认为是麻烦的人物。比如,冰帝学院的几位。 “呐,迹部应该不是我看花了眼吧?”忍足侑士推着眼睛注视着街对角的两个人。 迹部景吾眉头皱起,眯着眼睛,不屑的说,“哼,那种女人不用管她。” 显然,迹部一碰上泷泽凉月,根本也不讲什么家教了,直接无视。 “以防万一,我还是去调查一下的好。”忍足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种人,本大爷还不把她放在眼里!”说着,转身就走。 故事们的主角,就此一一登台。只是流萤还未察觉到,她的命运将和这些人紧密地扭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出现的歌曲,是《you raise up》个人推荐celtic woan版的。 c14 恐怖的情人节 清早,流萤送完忘渊,顺着街道向自己的校区走去。她的身边不时地走过一群群兴奋的女孩子们,只是越接近学校越发觉女孩子比平时多了两三倍。不但有青学国中部的菠菜绿们,也有别的学校的小花痴们。 这些女孩儿几乎拿着相同的东西,包装的花花绿绿的巧克力,手机或是数码相机,还有很多人将一些照片贴在了书包上。 流萤留意的看了看,那是她几乎天天都能见到的男人们,黑色的西装式校服,黑白相间的领带更突出了他们的俊美,这些男人不约而同的都拥有着高挑纤瘦的身材。 走到校门时,流萤彻底感受到了,在日本男色的吸引力有多大。她看了看表,今天第一节是数学测验,而现在,等到这群女生让路是不可能了。于是,当机立断,翻墙进入。由于第一次的失误,她绕道教学楼侧面的墙体,发现有这样想法的不只她而已。 “啊!”乾本来想说什么,可看见来人一脸的伤便皱起了眉头。 “ne~~大石,好冷。”菊丸躲在大石后面避免被手塚冻到。 手塚昨天接到白石的电话,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但是,当时他并没有提到她有受伤在身。他猜测可能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看她那只手的情况,不会是碰到了流氓那么简单的。 “她为什么不报警。昨天母亲碰上的会不会就是她?”想到这里,手塚周围的低气压不断向外扩散。 “呐,手塚,你们还不过来吗?要打铃喽!”不二在墙那边打趣地说。 “啊~~~~要迟到了!!!”大石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焦急道。 流萤稍稍弯腰,算是打了个招呼。用左手将书包扔过墙头,再将脱下来的大衣也扔了过去。 “你的手缝了针吧?想重新缝吗?”乾大步跨过来,拦住了她。 “菊丸,你和大石先翻。” “噢!好!”菊丸瞄了一眼流萤,拉着大石到墙角,一跃便上了墙。 剩下的就是手塚和乾,两人一前一后均利落的站在墙头之上,向墙下的流萤伸出手。 她也不拒绝,伸出了双手。乾在左面抓住她的手没有问题,可是手塚抓住的只有手指的部分,疼痛让她不得不蹙了下眉头。好在手塚意识到了,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们一起将她拽了上来,流萤本来要自己跳下去,却被两人扔了下去。菊丸和大石好好的守在下面,接住了流萤的身体。由于惯性流萤正好扑进了菊丸的怀里,冲力使菊丸也不得不退了一步。几乎立刻,流萤稳住了身体,退开。 手塚和乾随后也轻巧的跳下。流萤捡起大衣和书包,便要先行离去,却不想身后传来恐怖的声音。 “啊~~~~~!王子们在这里~~~~” “啊!!!tezuka saa!” “fuji saa!!” “贞治桑~~~~” “菊丸君。。。。。。。” “秀一郎~~~啊~~~~~” 流萤呆若木鸡的看着那些铺天盖地跑来的女生,喃喃地说,“她们,难道性饥渴吗?” 在场的五位男生全都绿了脸,心里吼道,“你以前比她们还狠!” “快跑!”菊丸最先反应过来的,先跑了出去。随后的所有人都朝着教室快速奔跑起来。 可是,被迫逃跑的不是五个人,而这个数字为六! 流萤撑着教室门口的墙壁大喘着气,虽然很想发火,却还是忍住了,抬起头,看似心平气和的质问拽着她跑得罪魁祸首,“不二同学,为什么也要拽着我跑。” “啊,我也是副班长,怎么能看着凉月迟到呢?”不二微笑的回答道,一点都不在意其他人对他这个转变报以什么样猜测。 流萤走过他身边压低声音,“你当我白痴吗?” ———————————————— 一班测验,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不过,仅限四个人。 流萤是第四个交卷的。紧随着不二出了教室。左右看了看,还是决定去天台。 “跟我走。”靠在墙边的手塚好像一直等她出来一样,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流萤不动,看着那个稳健的步伐。 手塚听到身后没有走动的声音,便回身,看向她手上的绷带,其上已经渗出了片片殷红,“手。” “我自己会去校医室,不劳班长大人大驾。班长大人还是看好副班长大人吧。” 说完,从手塚身边走过去。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手塚不语,走上前来的不二开口了,“啊,被人猜到要做什么真不爽啊。” “不二,不是说好不出手的吗?”乾叹了口气。 “呐,忍不住了呢。” “不二,别太过分了。”手塚撂下话,健步走向医务室。 ———————————————— 流萤刚推开医务室的门,就被迎面而来的身躯抱了个满怀。 “你想挨揍吗?”她在他怀抱里淡淡地说道。 梅田迅速的退开一步。上下打量她的伤势。 “手上的伤一会再说,现在脱衣服。” 流萤二话不说放下食盒,脱掉外套,扯下领带,解开衬衣的扣子,脱了一半之际,门被推开了。 手塚看着那瘦小的身躯上的淤青移不开眼,梅田看着手塚的样子挑眉坏笑,而流萤则是将衣服穿起来不是脱掉也不是。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流萤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手塚迅速将门关住,门后那张漂亮的脸庞上浮现出朵朵红云。 “呐,没想到你还挺有料的呢。”梅田单手撑着下巴,双眼微眯,看见流萤的脸色面的阴晴不定便假装咳嗽了声,转了话题,“呐,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碰见了几个混混。” “为什么要冒这样的危险。”梅田将手按压在流萤的身体上,“这里疼不疼?” 流萤摇了摇头,“我有我的理由。” “你的理由?你的理由就是把自己搞得一身伤?”梅田的声音略高,显然是生气了,“他用刀伤的你?” “要不是他们劫持小渊,我不会受什么伤。” “他们???”梅田的声音抖高,不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丫头, “他们几个人?” “忘记了。”她撇过头妄想蒙混过关。 “别打马虎眼!”梅田拍了一下她的大腿。 “你又性马蚤扰。”流萤平静的望过去。 “别打岔。” “六个。”流萤将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大。”梅田坐在凳子上小心的处理完她的手,站起来将药和水递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喝下去。 “呐,梅田,我到现在还在后怕,要是那把刀没有按着我预计的朝我刺来该怎么办?”流萤拿着杯子低着头,语气有些颤抖。 “差一点,我就失去他了。”流萤闭紧了眼睛,泪珠啪嗒啪嗒的落在水杯里,“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我不能再失去小渊了。” “我知道,我知道,别多想了。”梅田忍不住抱住她颤抖的肩头,看着那小小的身躯在自己怀里抽泣,舅舅说过,她从醒来后就再也没有哭过,这次的事可以让她好好发泄一下了。 此刻,在门外的人增加为三个。 乾小声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我们变成坏人了?” “手塚,你刚才没进去吗?”不二递给手塚一个眼神。 手塚的额头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推了推眼镜走开了。 剩下的两个人也都各怀心事。 过了一会,流萤平复了情绪,推开了梅田,向梅田伸出手。 “不给,我还靠今天这包过活呢。”梅田死死护住自己的香烟。 “噢,让我打一顿。性马蚤扰校医。” 梅田深知被打的滋味,乖乖的将烟交了出来。 流萤朝他微微笑了一下,“乖。” 说着提着饭盒,一摇一摆的走出房间。 流萤来到预定的目标天台,她将饭盒挂在臂弯里(外面有布包着),有些吃力的蹬着梯子爬上水塔,将饭盒放在一边,躺下,盖上大衣补觉。 当第二节课还没下,有人便翘了课,跑到天台上。 “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那些女生变的好可怕~~~ne~~对吧,大石!” “今年。。。。真是。。。。恐怖啊。。。。” “呵呵呵呵。。。。。。” “不二,你还笑得出来?课间是谁被学姐们拽掉了衣服扣子?”大石躺在地上有些抽搐。 “啊,今年真是太猛浪了,连手塚都被逼的翘课了。” “ne~~老师们都睁只眼闭只眼呢。”菊丸怯怯的说,“啊啊啊啊,今年会被巧克力埋掉了。” “呐,我说,快下课了。”大石心有余悸的提醒道。 “躲哪里?躲哪里呢?” 众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射向高处的水塔。大家动作一致,争先恐后的抢在下课铃前爬上去。第一个上去的,立刻发现一双腿。 乾失笑,“可真会躲。” 一阵繁乱的脚步声传到各位的耳朵里。 “喂!快躺好!”五人尸体一般或躺或趴躲在死角内。 “我明明听见他们上来了,人呢。” “呐,还是下去找吧。说不定躲在网球部的浴室了。” “啊!!!”女生们一阵尖叫,幻想着捰体的各位王子,然后,一大群人呼啦啦的全部奔向楼下。 “喂喂~~安全了吗?”过了有五分钟,大石忍不住开了口。 “竟然要冲浴室。”乾的脸色也僵了。 “呐,手塚,要不然你牺牲一下。”不二微风般的笑容背后又打了坏主意。 “不要。”他黑了脸,也只有今天,女生们会壮起胆子反抗他。 半晌,大家没有听见平时话最多的菊丸说话,均侧身去看他,这才发现,他旁边正好躺的是流萤,而他似乎已经玩儿上瘾了。 “ne~ne~不是很有趣吗?像条毛毛虫,还软软的。”菊丸用手指不时地戳一戳流萤的身体。 “英二!你在干什么!”大石坐了起来,想要制止他调皮的动作。 可是他忘记了,毛毛虫都是带刺的。 接下来,空气中飘荡着,惨痛的叫喊声,人已经捂着腿滚到手塚的边上,泪眼朦胧的向他控诉流萤的暴行。 流萤被吵得睡不着,索性扯下大衣,坐了起来,咬着指甲。两三分钟后,人站了起来,却被扑过来的不二抓住,“呐,泷泽还是呆在这里的好。” 流萤看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道,“你不觉得别扭吗?” 不二挑起嘴角,不语,气氛一片沉寂。 “你眼睛近视吗?”流萤口气,“你不会没看出来没一个女生跟我说话吧?” 不二还是不放,尴尬的气氛在蔓延着。 她嗤笑,“我不走,你可以放手了吧。” 不二慢慢的放开了手,她走到边缘,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坐下,掏出烟,听到身后有动静,“呐,你过来我就叫。” 果然,手塚的身体僵了在空中,很明显心里在作斗争。 “就一根。烟瘾犯了呢。”说完,惬意的抽起来。 一阵柔和的风吹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吹散了她吐出的烟雾。她闭上眼,抬起了头,享受着阳光,享受着微风。 “the best does not e alone it es with the pany of the all” “ne~~她在说什么?”菊丸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你喜欢泰戈尔?”乾掏出小本子,正要记载。 “不喜欢。你不觉得用在这里很贴切吗?今天是个好天呢。” “啊。”这次是不二回答的,难得一次,回答的这么干脆。 此时,就连菊丸也沉静了,用心体会着春天的到来。 “when i a down and, oh y soul so weary when troubles e and y heart burdened be then, i a still and wait here the silence until you e and sit a while with you raise up, so i can stand on ountas you raise up, to walk on story seas i a strong, when i a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up… to ore than i can be。。。。。。” 少女轻轻的唱起歌来,声音很小,却有力的回荡在空气中。金色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刺痛了少年们的眼睛,也将这个身影深深地印刻在了心里。 此时,几名少年都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和她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你昨天在京都为什么打架?”手塚的声音划破宁静,冷冷的音调让本就不太温暖空气又下降了好几度。 流萤皱着眉回头,“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去京都?” “你没必要知道。” “那你也没必要知道。”流萤回嘴,和谐的气氛不复存在。 “青学有规定,不允许学生在外生事。” 流萤的心平静了,缓缓地反问他,“手塚国光,如果拿规定和自己要保护的人或事相比,哪头比较重要?” 手塚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身边的少年也同样在思考。 “不好回答是不是,因为有时候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能碰到,而且即使碰上也是错综复杂的。”流萤继续开口,只是扭回了头。 “我的朋友曾经告诉我这么一个人。他的性格跟你很像,出生在一个无比尊贵的贵族家庭,从小考虑的只有怎么来承担这份家业。可是,他为了爱情第一次打破了规矩,不顾家族的反对娶了一位平民,可也向父母发了誓,以后一定要守着那些陈规。本以为会幸福,可惜,他的妻子生了病,没过多久,死在了樱花满天的季节。妻子临终前,要他一定找到她抛弃的妹妹,好好待她。于是,男人找到了那个孩子,将她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作为妹妹。但是,好景不长,孩子长大后,被人诬陷,规定要处妹妹死刑。妹妹交了要好的朋友,她的这些朋友来劫狱。他一次次的阻止着。差一点将她的朋友杀死。” “为什么?” “为了,规矩和承诺。其实,他也希冀他的举动能减轻一些女孩儿身上的刑罚。可是,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女孩儿如期上了刑场。” “呐,女孩儿死了吗?”菊丸很小声地问了一句。 “这不是个悲剧,女孩儿被朋友救了下来。就在真相大白之际,有人将刀就要刺入女孩身体之时,他,挡下了那一刀。当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个悲剧人物。被那些陈规陋习,繁文礼节束缚住的可悲的男人,他原本可以像风一样的活着。但他也是可敬的,无论思想行动怎么被限制,最后,他还是用血肉之躯救下了要保护的人。其实,命运之神,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偏向他,可现实生活呢,远比这要残酷百倍。”她仰起头,看着天,淡淡地问道,“听到这个故事,你们会怎么选呢?” 可惜,没有人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弟弟。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他那边。” “即使他做了不好的事情的呢?”不二紧逼道。 “我还是会站在他那边。” “不分青红皂白?” “我话还没有说完。”流萤站了起来,坚定地说,“如果像你说得那样,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再把培养成这样一个人的自己也解决掉。因为,归根究底,是我的错。” 听到这里,各位少年表情不一。手塚显得尤为不能苟同。 “也许,你们觉得我这样做太极端,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只是说说罢了。”她嘴角稍稍带了点笑容,“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呐,现在有答案了吗?”她等了一会儿,听不到答案,悠悠的说道,“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很正常,因为你们还没找到那个即使丢掉性命也要守护的人。手塚国光,其实,这和你为了队友牺牲胳膊是相似的。所以,你说的规定在我这里根本不成立。它既阻挡不了我,也束缚不了我。” 这一瞬间,女孩儿坚定的目光打动了她面前的少年们。 “你这些伤就是这么来的吗?”菊丸难得认真的问道。 流萤垂眸不语,心里还泛起阵阵后怕,她一时的疏忽,差点导致了一场悲剧。 当这件事过去很久,当少年们看到那时的视频,才发觉,女孩儿,那天原本可以避开刀刃,他们意识到,她会用这种肉体的伤痛来惩罚自己。 流萤向饭盒走过去,坐下,打开,吃起来。只是在远处的菊丸坐不住了,一点点地挪向她所在的位置。 “呐!今天碰上了,我们交换便当吧。”乾走过去,毫不羞愧的裂开嘴,八颗牙齿齐又亮。 “贞治!你好诈!”菊丸吼起来。 “不要!”流萤回答得干脆果决 “啊,明天做肉酱面吧。突然很想吃。” “乾贞治同学,请不要自说自话好吗?”流萤头也不抬的一点点消灭饭盒里的饭菜,好似习以为常。 “ne~~这个是什么?”菊丸的大脸几乎要覆盖住整个饭盒,看着饭盒里的食物,喉结不停的抖动,此时,他彻底忘记谁刚才踢了他一脚。 “豆腐。” “为什么是碎的?那这个呢?长的怪怪的,是什么肉?” 流萤终于抬起头看见馋猫的口水都快滴进饭盒里,有些愤然的转过去看着手塚,让他管管自家的动物。让她失望的是,手塚一点都不为所动,撇过头不予理睬。 “没用的,这只猫今天势必要得到你的便当。”乾拍了拍猫头,意思是,“我今天要做强盗!”。 “呐,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吗?”流萤心生一计,望着那双天真的眼睛。 “嗯,嗯。” “这是猪脚,猪用它成天在泥里走来走去,脚趾缝里不但有泥巴,还有猪粪,如果是露天养猪场,说不定还有鸟屎之类的。”流萤提着嘴角,希望这招能起作用。 “噢,反正你也在吃啊。”菊丸凉凉的说,一点都不在乎。 流萤不语,如果可以她很想现在就掐死他。 “拿去!”便当迅速的消失后,另一个饭盒放在了她的手上,她看了看给她饭盒的人,蹙紧眉头,“乾同学,你做的饭菜完全不能吃。” “啊,真可惜,那不二的好了。”说着,人已经从她眼前消失不见,和那只埋头狂吃的猫挤成一堆。 “休想。”流萤咬牙切齿的差点吼起来,好端端一餐饭,又被抢走了。 “ne~~ne~~美味!” “罕见,为什么今天没有辣椒?”乾奋力的拚抢着。 “哎?”菊丸听到辣椒和芥末都很敏感。 “她是无辣不欢的人。” “呐,贞治很了解嘛!”不二又展开招牌笑法,“泷泽同学,不介意我们也尝一尝吧。” “不要。” “不要!”乾和菊丸同声共语。 “随便。”控制权不在她手中,说话没分量,况且人家用的是陈述句。 “对不起,泷泽同学,英二抢了你的便当,请你收下我。”大石把自己饭盒推到流萤的眼前。 “算了,我一会下去卖面包。”说完作势要掏烟。 “泷泽同学抽烟。。。。” “我要是能戒烟,就能把饭也戒了。”流萤有些郁闷,今天从早上开始就不正常。 “ne~~ne,手塚也爱吃猪脚啊!是不是很好吃?”菊丸瞪着眼睛看着消失在他嘴里的得肉块,酸溜溜的说。 “有点咸。”手塚不以为然,淡淡的答道,却没想这句话惹怒了做饭的人。 啪啦,流萤脑袋里的那根神经终于崩断了,愤恨的站起来,吼道,“你个面瘫我又。。。。。” 流萤站得过于靠近边缘,腿一软,胳膊在空中划了两圈,人便往后倒去。众人大惊失色,个个箭步冲了过来,反映最快的手塚首先冲 过去,修长有力的臂膀勾住了流萤的腰,紧接而来的不二拽住了她的胳膊。 “还好,没掉下去。呼。。。。。”菊丸躺在地上大呼了一口气,然后气愤地说,“你这个女生,有点神经好不好,明明有惧高症还要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她管这种疗法叫以毒攻毒!”乾擦掉额上吓出来的冷汗。 “泷泽凉月,你是不是该说句话!”不二脸上满是怒气,可以和手塚此时黑炭般的面容媲美。 “泷泽同学?”大石跪在流萤身旁,轻轻的推了推人,见人没有反应,便抬起头看了看居高临下的手塚。 “喂!”菊丸戳了戳她。 流萤喘着粗气,身体蜷缩成一团,抱着头,痛苦尽显。 “喂!你怎么了?”乾也感到了不对劲,蹲下来。 “吓到了吗?”菊丸有些担心。 流萤此时感到天旋地转,脑海里闪出一些陌生的人。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岤,眼角瞥见一干人菜色的脸。 “啊,刚才谢谢。” “早上怎么不谢?”菊丸插了话。 她还是有些头疼,“那是你们造成的。” “不许再上来。”手塚一字一顿的说得很清楚,傻子都听出来他在压抑熊熊怒火。 菊丸缩了缩脖子,递给流萤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众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地方。 “乾贞治,你认不认识眼底下有颗痣的男人?”流萤歪着头,若有所思,“感觉。。。。很马蚤包的那么一个人。” “啊,迹部,迹部景吾。冰帝。。。。。。。你想起来了?”乾此时满头的黑线,她不是不让说吗?怎么自己泄露出来了。 众人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不二眯着双眼,率先开口,“泷泽凉月,你以前是冰帝的怎么会不知道迹部景吾。” “果然,那只狐狸什么都没跟你们说。”流萤拽过来大衣心里寻思着,摸索着口袋里的止疼药,倒出了两粒,吞了下去,“这该去问那只公狐狸。” 众人不解,她指的狐狸是谁,还是乾解决了这个疑问,“她指的大概是谷原。多半是开学第二个星期他们谈了很重要的话。” “他该跟我们说什么。”手塚看着吃药的人。 “既然他没有告诉你们,自有他自己考量。”流萤试着站起来,刚才的确被吓着了,以为死定了。 “她失忆了。”乾推了推眼镜,朝她走过去,“来,配合一下。” “走开!”流萤不悦的看着走近她的人。 乾有些尴尬,左抱不是右抱也不是,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立即将她调转180度,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撩开她额前的发,让那道伤疤显露出来。 气氛瞬间凝重下来,人人神情各异,流萤决定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她推开深厚的人,穿起大衣,向梯子走去。就在此时,天台的门被推开了。 “啊,听说手塚都受不了翘课了。”来人不经意间看到了水塔上的身影。 “喂!菊地别突然停下来!”走在后面的人也顺着前者的眼光望去。 “怎么了?” “部长。。。。是她!”菊地池也,指了指看着他们的女生。 清泉凉介,青学高中部的学生会长,也是网球部的部长,一张清秀的脸很容易让人误解他是个会受别人指使或被欺负的人。但实际上,他的威严不同于手塚的严肃,而是偏向于不二的温和。温和的有种不可忤逆的气势。 “前辈。”手塚率先站起身,行了礼。随后水塔上的众人也都行了礼。 除了,流萤。 “喂!看到前辈不行礼吗?”菊地池有些挑衅语气。 清泉挥了挥手,与他和蔼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话,“泷泽同学,今天这里是网球部要用的地方,请离开好吗?” 手塚微微皱了眉头,他很少见到清泉利用权力作这样的事情。 流萤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不语,攀着梯子下来,在靠近清泉的地方稍稍弯了弯腰算是行礼,然后笔直的与他擦肩而过。 “这么嚣张?” “喂,手塚,你们怎么和她在一起?” “怪不得她要给幸村精市下药呢,一点姿色也没有。” “住嘴,手塚不会没有分寸。”清泉也有些听不惯这些言语。 “你们也躲得够辛苦吧。哈哈哈~~~” “手塚,我想跟你谈一谈。” “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角落里,清泉俯瞰着青春学院的概貌,幽幽的说,“手塚,我打算下个星期就将网球部和学生会都交给你。” “前辈。” “保送东大的名额的竞争很激烈,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只能辛苦你了。而且,交给你我也放心。” 手塚行了礼,“我不会辜负前辈的。” “手塚,以后什么事别自己担着。你还有信任的同伴。” “好的。”手塚严肃冰冷脸也缓和了不少,和旁边的人一同看着幽静的校园。 “手塚,那个女孩儿,不好管吧。” “啊。” “倔强、坚韧、傲慢、冷漠。好像一切都不在她的眼里。与印象中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真想一探究竟呢。不屑她的人,一定会自食其果的。大家,都被她骗了,这人骨血里到底是怎样的性格,又有谁知道呢?” “前辈?”手塚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她失忆了。谷原老师没有告诉我们。” 清泉一顿,接着轻笑出来,“难怪了,这样勉强能解释的通了。呐,手塚,那个女孩儿非池中之物。这学校就快不太平了。事情到底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呢?手塚,你也要好好享受青春啊。” 清泉凉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让手塚额上的青筋直现。这人完全是想将烂摊子撂给他,去享清闲。 作者有话要说:我患有留言饥渴症,猛烈的来吧~~~~~ 刚才还想说什么来着?忘记了呢~~~~~ 哦,对了,收藏数字上升到12~~~~了~~~~~~ 请各位看官继续支持我~~~~~~拜托了! 万岁!!! c15 女人们的战争 战争,不一定有硝烟,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将会是可怕的。 尤其是发生在校园这种本不应该存在它的地方。 校园暴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日,流萤照常地走在校园里,只是女生们的眼神变得刻薄,尖锐,且带着狠厉。 昨日,不二故意拉着她跑,又在教室门口亲昵叫她,可想而知女生们嫉妒的怒火肯定不会放过她,这也是不二周助对付她的伎俩。 流萤坐在座位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反抗,还是忍耐?想一想,不二周助这个人,反正也是为了手塚和网球部这样做的,从某方面说,他还是个不错的人。她决定选择后者,就算为泷泽凉月赎罪算了。 “这群小花痴的伎俩无非就那么几招。”她如是想。 此时的她又怎会想到以后的日子,磨难会伴随她很久,很久。 情人节昨天过了,今日的气氛已经平和下来。午休时分,流萤到餐厅去热饭,热好饭,放在空位上,坐下,抽出筷子之际,饭盒就被打落在了地上。 一个女生刁蛮的指着被弄脏的鞋子,语气不善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鞋子都被弄脏了。看这都是什么,恶心死了。” 流萤站了起来,冷淡的看着女生,说,“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刻薄的女生,高傲的说道。 流萤一边收拾饭盒,一边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女生哼笑一声,字字说得干脆,“给我擦干净。” 流萤二话不说,将饭盒推到一边,掏出手帕,蹲着给她擦鞋。 “哼。以后睁大你的狗眼,小心一点!!”鞋擦干净了,女生傲慢的走开了,流萤在一束束轻蔑的眼神中站起来,拿着饭盒走出了餐厅。 网球部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只有乾按耐不住,紧接着跟了出去,在水池找到了人。 “那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他高的身躯在她的周围形成阴影。 “怎么,难道我要跟她吵架?还是打她一顿?”流萤边洗饭盒边说道。 “你以为忍气吞声就能解决问题?”他抓着她的肘部,将人转了过来。 两人之间静默的片刻,哗啦啦的流水声,充斥于耳边。 他关上水龙。 “等她们玩儿够了,自然会住手。”她轻轻的说着。 “流,你想得太简单了!”乾摇了摇头。 “我从来就不想把事情复杂化,是你的队友不放过我。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挑起过事端?”她抬头,眉头紧皱。 “无论怎么样,战争已经开始,就无法避免。乾贞治,谢谢你,但是,请收起你的怜悯,那不是我需要的。”她认真的说着每一个字,然后,眉头舒缓了,微微一笑。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从她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真心的笑容。 流萤走过他的身边,听到背后传来他低哑的声音,“你是不想让我为难。” “我没那么好心。”流萤继续迈开了步伐。 ————————————————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女生们的手段也不断升级。从轻微的碰撞到明目张胆的耻笑泷泽凉月以前所做过的事情,再到损骂她的父母。可是,所有的侮辱都像拳头落在海绵里,对其本人一点作用一点也没有。这让女生们极为愤恨。 事情,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演变成了连高年级的学姐都会有意无意找流萤的茬。 “那贱人来了!准备好了。” 流萤走到卫生间,放下马桶盖,坐下。今天是她的生理期,腹痛难忍。从梅田那刚吃完药出来,还没起什么作用。她蜷缩起来,靠着门板,忍耐着,等着药效的发作。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当伸手去拉门时,已经打不开了。 紧接着,“哗”的一声,一桶冰凉的水让她从头湿到脚。 “贱人去死吧!让你再勾引手塚君和不二君!”门外的人叫嚣着。 “无耻的人最好从青学滚出去。好好反省一下吧。就凭你这种姿色妄想得到王子的青睐?做梦去吧!” “你就呆在这里过夜吧。现在社团活动差不多都结束了。看谁来放你出去。” “不要脸的丑女!我们走!” 流萤将头发拧了拧,抹掉了脸上的水,掏出电话,看了看,已经根本不能用了,顺手便将它丢进了纸篓里。抬头,目测了一下挡板的高度,翻出去是没问题的。她也这么做了。 她一路湿嗒嗒的走到教室,拉开门,此时,只剩下手塚一个人在写着什么。 手塚听见有人进教室,并没有抬头,继续填写着这一次的内赛分组表,当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时,这才用眼角瞥了一下。当他看见她裙子往地上滴着水,眉头不由自主地紧蹙起来,撂下左手中的笔。这两个星期,她所遭受的他不是没看在眼里,只是,如果他要站出来,不二的心情又该怎么办。如果,女生们更加激愤,变本加厉地对待她又怎么办。是替她出头,还是等待她自己去解决问题。在他的印象里,她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流萤收拾好书包,向着门口走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不惯她现在如此的淡漠,猛地站起身一把抓 网王同人灰第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身一把抓住她的肘关节,缓缓的扭头俯视她。 她带着疲惫的神情冷眼斜视那只白皙的手。 “谁做的?”手塚许久才问道。 他第一次,问这么可笑的问题,谁做的已经不重要,几乎大半个学校的女生都与她为敌,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冲动。 流萤不答,甩开了他的手,慢慢的步出教室。 手塚那只空举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放在了腿侧。 作者有话要说:啊,收藏15留言26,今天rp了!!! 应该还会有一章哦~~~~~ c16 上帝的右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首歌曲,是中岛美嘉《雪之华》的中文翻译。 第二首歌曲,也是她的,《goro days》歌词很棒呢! 喜欢她以前的歌曲,最近的旋律都不怎么好听了。 好困,睡觉去,希望一觉起来,点击率、收藏和妖最重视的留言能直线上升~~~~~~88 我爱你们~~~~~ “姐,你怎么了?”楚忘渊在校门口看见了狼狈不堪的流萤,焦急的跑了过去,“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没事,别担心。”流萤硬扯出了一个微笑,“今天有点儿累了,我们坐车回家好不好?” “好!” 两人搭上了公交车。 “小渊,怎么了?不高兴吗?” “不是,是你,是姐不开心!” “这么明显吗?”流萤苦笑一下。 “姐,是为了我吗?” “傻瓜!小小年纪就开始瞎想,小心变小秃子!”流萤弄乱了忘渊一头的黑发。 “姐,我要听歌~~~”忘渊靠在流萤的肩头,撒娇道。 “我的小听众,你想听什么?” “唱什么都好。” “嗯,我想一想,这首好象你没听过。”流萤清了清嗓子,轻轻哼唱起来, “...今年 最初的雪花 向我俩靠近 在眺望著的这个时间里 充满了幸福的喜悦 没有撒娇和脆弱 只是 爱你 打从心底爱你 只要有你在 无论发生什麼 都会有可以克服的心情 我祈祷著 这样的日子一定会直到永远 风儿吹得窗摇 把夜晚摇醒 无论多麼悲伤的事 我用笑容为你改变 雪花飞舞飘落 在窗外一定 不知何时雪已停 把我们的街道染色 想为某人做些什麼事 原来 这就是爱 ” 就当两人都沉浸在歌声里的时候,流萤的旁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帅气高挑的男人。 流萤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穿着黑皮风衣的男人。 他身高过1米8,肩宽腰窄,黑色的长裤更显的他的双腿修长笔直,只是人瘦的过分。一张脸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眉如远山,明眸如炬,鼻梁挺直,唇薄却不轻佻。和他英俊面容不协调的确是他眼袋上的黑眼圈。 两人互相凝视,观察着对方。 流萤叹了口气,没好气地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窗外,便拉起忘渊,“咱该下车了。” 如她所料,男人并没有放弃,也一起下了车,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胳膊。 男人皱着眉,低沉的声音像古琴般悦耳,“那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流萤的脑子卡住了,蹙眉道,“歌?” “你刚才唱的歌叫什么名字?” “雪之华。”流萤不解,这男人拽住她就是为了问首歌的名字? “是你写的?” “你难道不认识中岛美嘉?” “那是谁?”男人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会儿。 流萤无心理他,抽出了手臂,拉起忘渊的手,“小渊,我们走。” 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缓缓的开了口,“想唱歌吗?如果想,就不要埋没你的天分。” 流萤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大步流星而来,一手抱起了忘渊,一边握住流萤的手,把三个人一起扔进了texi里。 过了十分钟左右,车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 流萤带着忘渊随着男人走进了昏暗的酒吧内。吧内的装修处处体现着叛逆的摇滚风。 “莲,回来了?”一个中年的美型大叔在和男子打着招呼,“她是?” “秀颜哥一会你就知道了。”被叫做莲的男子语气明显带着喜悦。 流萤和忘渊一路穿过大厅来到厨房,走下楼梯,便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地下室是很大的一片场地,水泥地上到处都是电线,空间里唯一的桌子上摆满了吃剩下的食物、啤酒、香烟,五六把椅子上挂着乱七八糟的衣物。一阵贝斯的颤音打断了流萤的沉思。 “莲,这小丫头是谁?”一个看似高中生的男孩儿上下打量着流萤。 “阿莲,难道这是你新找的主唱?小学生?”刺猬头的男人一脸不可置信。 这时,坐在阴影里留着一头长发的男人站了出来,“你找到了?” 流萤将这里的三个男人仔细看了一遍。那个叫长发男子,她只能用“倾国倾城”这个词来形容,虽然漂亮,却没有任何脂粉气,是个浑身散发着成年男性魅力的人。 剩下的两人,一个阳光,一个阴沉。一个热情如火,一个雌雄莫辨。 “啊,找到了。”莲嘴角微微扬起,眼神撇向流萤,又看向他。 “姐,”忘渊拽了拽流萤的衣角,白皙的脸有些红,可爱至极。 流萤深知楚忘渊的习性,连问都没问,就说道,“给我点吃的,我弟弟饿了。” 四个男人一同望向了小鬼头,其中一个笑嘻嘻的跑过来,“啊,等等,我这还有个面包。” 他从一堆食物中扒到一个奶油面包递过来。 “谢谢。”流萤扯开,送到忘渊的嘴边,“小渊,很饿吧。” “先生,你可不可以快点说出你的意图?”流萤看向莲。 “抱歉。想请你做我们的主唱。我们的前主唱由于私人原因离开了。” “真的被我猜到了!阿莲,真要请这个湿嗒嗒小丫头做主音?” “你是青学的?”阴郁的男孩儿看到了流萤大衣里的制服,“她是青春学院高中部的。” “哎?个子好小~~很罕见啊,很少有女孩儿能在阿莲和一雅面前这么平静呢。”男人将胳膊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呐,介绍一下,我叫风间浩志,鼓手,这个小家伙叫佐野仁键盘,天才键盘手!呐,那个漂亮男人叫朽木一雅,东京最强的贝斯,带你来的叫森山莲,全日本最棒的吉他手。” “叫什么?”朽木一雅抱着双臂,仗着身高俯视着流萤。 “楚流萤、15。你们最好另找人吧。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流萤作势就要告辞。 “等等,说出你的理由。我不接受托词。”一雅拦住了她,有种誓不罢休的气势。 “有时间我就要去赚钱。”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剩下的这句,她没有说出口。 “不是因为父母?啊,赚零用钱吗?要不要来这里打工?这里工钱还不错。”风间挑了挑眉,诱惑着她。 “不论你在哪里打工,辞掉。来这里。”莲靠着桌子,霸道的说。 “大言不惭。”流萤说了中文,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先生们,如果你们一个星期能付我50万,我还会考虑一下。” “50万?”风间诧异道。 “你在做援交?”一雅眼中的轻蔑一闪而过。 流萤有些生气,捂住忘渊的耳朵,“我做的是正当的工作,请收回刚才的话,而且,请注意这里还有小孩子!” “一雅,她不行的,连姿色都没有。”佐野仁掀起嘴角,刻薄的说。 “姐姐,援交是什么?” 流萤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姐姐,带你回家。” “小流,说出来嘛,我们说不定能帮上你!一个星期能赚50万,什么样的工作呢?” 莲跨步上前,又抓住了流萤的手臂。 流萤无奈,她今天实在没力气动粗,从书包里掏出一堆德文资料,“我在做翻译!” 莲和一雅接过资料一看,有些呆愣了,其中一人开了口,“你才上高一吧。缺钱?” 此时,忘渊插了嘴,“姐姐要养我。” “小渊!”流萤来不及阻止那张小嘴。 四人听出点苗头,风间问道,“小流,你父母呢?” “死了。”流萤回答的直截了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对不起。” “抱歉。” 这次,莲没有阻拦。流萤拉着忘渊朝楼梯走去。可忘渊停下脚步,转身,“大哥哥,姐姐可以唱歌吗,一直?” “可以。你姐姐的嗓音非常棒。”莲瞄了一眼流萤苍白的脸。 “姐姐!”忘渊拖住了流萤,不让她走,“姐姐,我要听姐姐唱歌!” “小渊,回家给你唱不行吗?” 小鬼摇摇头,坚决不走了,并且说,“姐姐,做主唱吧。小渊就可以天天听姐姐唱歌了!” “可是姐姐还要工作啊!不工作谁来养你这个小捣蛋?”流萤无可奈何的笑着。 “按小时计!”莲脱口而出。 流萤不可置信的回过头,“什么。” “啊,把我那一份也给你!”风间跑过来搂住流萤。 “姐姐~~~” “一小时三万。”一雅紧接着说,“过来,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小鬼头听见这话有些生气,嚷嚷起来,“大叔!我姐姐唱歌可好听了!” 流萤有些哭笑不得,一遇到不喜欢的人,他就会称对方大叔。 “大叔?哈哈哈哈哈~~~~~一雅!你终于吃不开了!”风间笑得有些发疯。 “姐!姐,你就做嘛!求求你了~~~” 流萤熬不过小鬼头的哀求,长出了一口气,走回来,脱掉大衣和外衣扔在椅子上。 “唱什么?”流萤卷着湿漉漉的衬衣袖子。 四人相互看了一看,森山莲嘴角一扬,“唱你自己的歌吧。不过之前,你最好换一下衣服。” 流萤接过他手中的黑色男式衬衣,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衣。四个男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 “小流流,下次可不要在其他男人面前换衣服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绅士’!”风间的声音带着埋怨。 流萤拽掉裙子,脱掉鞋与袜子,光着脚踩在地上。冰凉的地板让她打了个哆嗦。由于电器太多,地下室也不太冷。 “好了。” 众人回身,便看见那件衬衣在她身上大的不象话,完全可以当裙子穿。 “莲,一雅,仁,别让小流流小看我们噢!”风间将鼓棒互击敲起了鼓点。 莲此时已经把麦递给了流萤。 “ 「缲り返す日々に 何の意味があるの?」/「人生有怎样的意义 重复每一天的生活」ah…我呐喊着 ah 叫んで 飞び出す go/起飞 let&039;s go 履き溃した rockg shoes/穿刻意剪坏 跳ね上げる puddle/跳跃过泥泞puddle フラッシュバック/哦~fsh back 君は clever/你如此clever ah,reber/” 流萤考虑到让他们熟悉旋律的问题,先唱了一段□部分,之后,紧接着从头开始唱,越唱越放松,逐渐的,四人抓住了主旋律,到后半程,完全与原作吻合。这点,让她十分吃惊,也惊叹于他们的技巧和对乐曲的领悟能力。 “あの虹を渡って/那道彩虹将照亮清晨 あの朝に帰りたい/就让我暂时回到过去 あの梦を并べて/那些梦想正呼唤精彩 二人歩いた goro days/携手一起走过goro days goro sky???”五个人完美的结束了尾音。 “阿莲,小流流,太强悍了!小流流,你原来是哪个乐队的?这首歌是你写的?” “莲,”一雅笑得魅惑,说明他的心情很好,“你找来了个宝贝呢。” “欢迎你加入 bck cigar!”莲会心微笑并伸出了手。 流萤看着那只手半晌,然后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那只受伤的右手,握上他大而纤细的手。 “合作愉快。” 之后,流萤大概了解了一下,这是只地下乐队,森山莲是队长,而一雅则负责联系场地演出之类,原本也是五个人,如他们所说,主唱走了,一度想让莲担起主唱的职责,可是又找不到适合乐队的吉他手。而且,下个星期就有一场演出。 流萤将校服装进了纸袋里,套上了大衣,“再见。” “流流,明天还要过来啊!” “姐,明天我也要来!”忘渊很兴奋举着小手。 “流流,不用担心功课,莲和一雅都是优等生,一定会帮你的。”风间开心地嚷道,“呐,流流,不可以再这么冷淡的看着人家!” 莲笑了笑,说道,“别理他,人来疯。” “啊。” “我送你们回去。”莲看了看表,抱起忘渊。 “大叔再见!风间哥再见,仁哥再见!” “bye~~小家伙!” “嗯。”一雅看了看趴在莲肩上的小鬼,哼了一声。 佐野摆了摆手,继续玩弄腰间的贝斯。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个人由于流萤的提议,做公车回了家,才走到一半,就下开了雨。下车后的三人快速躲进了公寓里。 “上来吧,我给你把伞。”流萤对莲说。 “姐,能不能叫哥哥一起吃饭?”说着又仰头看向莲“姐做的饭可好吃了。” 流萤有些奇怪,这孩子从来对大人没有熟络过,莲怎么就成了这个例外? 莲看向流萤的脸,觉得不便再打扰,刚要开口拒绝,就被流萤打断了,“小渊难得这么喜欢个大人,留下吧。” 电梯停到四十三层,三个人走出来,流萤掏出了钥匙。 “租这公寓不便宜吧,要不要我帮你找别的房子?” “买的。”她的一句话,让他有些吃惊。 进门脱掉鞋后,走出玄关,他发现70平的客厅内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式钢琴,室内家具都带有欧洲宫廷式的味道,华丽而简约。处处透露着主人的喜好。 “随便坐吧。要喝什么,啤酒还是白水?”流萤站在冰箱旁边。 “啤酒。谢谢。”莲挑了挑眉,心想,这女孩儿绝对不能把她当成一般的未成年人看待。 “小渊,去写作业。一会饭好了我叫你。” 流萤将易拉罐打开,放在桌子上后,走进了厨房,“吃意面可以吗?” “嗯,你喜欢古典音乐?”莲走到音响旁边。看着满架子的古典交响乐和歌剧cd问道。 “嗯。” 莲伸手打开音响,低沉的音乐响起,几乎是立刻便答出了曲子,“拉赫曼尼诺夫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 流萤抬了抬头,看着他走到钢琴前。 “你会弹钢琴?”莲将钢琴盖打开。 “不会,小渊喜欢,就留下了。” “不介意吧?” 流萤摇了摇头,莲将音响关了,坐在钢琴前,试了几个音。 “我请人将钢琴调好了。” “bosendorfor,琴很棒。全日本也没几架。”说完,钢琴的旋律由轻到重,慢慢明朗起来,现场版的协奏曲。 她吃惊的看着他,慢慢地走到他的旁边,他的演奏决不输于cd里的名家,漂亮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穿梭。 “看来,你也许真的能帮我的忙。”流萤嘴角透露出些许兴奋。 “嗯?”莲停下来。 “你在哪里上大学?” “国立音大。” 流萤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指挥系。” “你从小学的钢琴吧?” “嗯。”莲点了点头,“我们四个都是国立音大的,一雅学的大提琴。风间是小提琴。仁是音大附中的高材生,在钢琴系旁听。” “我不要钱了,就当是小渊的学费。” “嗬,你真会物尽其用。” “是人!”流萤现在十分开心,一扫先前的郁闷。 “你该多笑一笑。”莲真诚地看着她,想起她那身水,“学校。。。。。。。” “我能应付。”流萤转身走入厨房又开始忙碌。 莲走后,流萤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带着热气腾腾的蒸汽走到窗户边看着东京的夜景,她的脑海里忽然闪出这么一句话。 “当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命运的齿轮,早已在不经意间咬合了。 c17 食物的魔力 之后的几天里,流萤穿梭在酒吧、学校和家之间,虽然疲劳,却也乐在其中,如果可以忽略掉学校同学的敌视就完美了。 日本古代史,流萤最头疼的一门课,而又不得不听。每次看到“地中海”老师念念有词的甩着他剩不了几根毛的头发,都有冲上去将它们剔掉的冲动。 就在流萤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个小纸团打在她的后脑勺上她趁着老师不注意间,快速的捡起展开,“今天的家政课务必参加。有测验。” 她回过头,挑起眉毛,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家政课也要考试。 乾看到她递过来的眼神,低下头迅速的又写了一个纸条扔了过来。 “家政课老师比较严格,帮个忙。我们准备好了材料!拜托了!”这便是流萤看到的。 “你可以拜托其他人!”流萤写完,砸了过去,瞥了一眼黑着脸的却在认真听讲的手塚。 乾急忙摆了摆手,写道,“手塚只会做鳗鱼茶。今天要测验料理。” 流萤在纸条上画了一个大大的x。扔了过去,却被手塚快速的将纸条抓在手里。 流萤扭头,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乾。于是,乾很小声很小声的对在手塚的身后说,“手塚下节课你被家政老师挡的概率为899。。。。。呵呵呵。。。。。” 手塚的额头具现化的布满黑线,家政课是他唯一的痛处,并且,家政老师又是个口味极其叼钻的古怪女人,在这方面从来不留情面。 “呐,手塚,在担心家政课吗?不用担心啊,这次一定会通过的。”不二势要将腹黑发扬到底,“今天是四人一组,要做四道菜呢。手塚要不要考虑和我一组呢?” “不二,不要说得你每次都能过一样。”乾抽搐着嘴角。 “认真听讲!”手塚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喂!要想过,就帮我堵人!”刚一说完,教室里一片寂静,人人都回望手塚背后那个j笑的人,就听一声,“惨了。” 不二的嘴角弯的不能再弯,手塚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 “乾贞治!”历史老头暴吼起来。 —————————————————————————— 终于,熬到了下课,听这节课犹如对灵魂的折磨,流萤是这样感叹的。她不知道的是,下节课,手塚会和她在日本古代史这门课上一样郁闷。 教室中的人走得快差不多了,流萤掏出一堆材料抱着电脑在站起来的那瞬间就被山一样高的变态眼镜男堵上了,乾的眼镜一反光,扯起邪恶的笑容。 “呐,呐,好歹同学一场,帮一下忙!” “班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生!” “要是泷泽同学的话,一定不会被栗原老师骂哭的。”不二貌似真诚的说,实在在骂她脸皮厚。 “啊,原来不二同学的脸皮也很厚啊,怎么骂,都还是那张脸。” “都少说一句!”手塚听不下去了,“下节课不许逃!” “啊,凉月没进过家政教室的门吧。正好,我带你一起去。”不二阴笑着。 “敬谢不敏!”流萤在心理把这个腹黑的少年已经砍了十七八段了,“不二同学,也许是我后知后觉了,才发现这个班里竟然有两位面部神经坏死的人呢。也许,这两位同学很适合做情侣呢。” “这是不是就是中国人说的指桑骂槐?”乾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不,是指桑骂桑。”流萤平淡的看着他。 手塚其实很无辜,两个腹黑斗嘴,还要把自己牵扯进来,骂就骂了,谁让自己十年八年不笑一次,可竟然被说成是gay,这点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泷泽凉月,我只说一遍,我的性向很正常!”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关我什么事。”流萤不咸不淡地说,“你要是gay也只不过会让我更讨厌你而已,就像讨厌这个班里的gay。” 流萤明显指的是不二。 乾在心理想,“流啊,你果然是骠悍的,没有哪个女生能在帝王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骂他,还说讨厌他。” “呵呵呵~~~果然有趣呢!”不二将目光射向流萤。 “我说,快上课了。再不去,古怪老太婆又该发疯了。”乾打断了噼里啪啦的电火花,“流!你今天不帮也得帮!” 乾笑的诡异,作势就要将流萤扛起来。 流萤一惊,差点喊起来,“乾贞治,你想挨拳头吗?” “那换手塚来好了,他学过柔道。”乾退了一步,拍了拍手塚的肩。 流萤看着三人决然的脸,长叹一口气,“走吧。” 四个人一同出现在家政课的教室里,引起了不小的震荡。男生、女生都各怀心思。 “你就是泷泽凉月?”一个年纪有60岁的老女人,带着呆板的黑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被扎成髻,黑色的管家职业装,更显得人刻板教条。 流萤一扫刚才的不逊,恭敬的弯了弯腰。 “流,你可以去演戏了。”乾心里腹诽。 “好了,人到齐了,今天的作业是四道家常菜。手塚、不二、乾,希望你们今天能有长足的进步。大家自由分组吧。” “呐,栗原老师,凉月和我们在一组好了。”不二又开始整人计划。 “啊,也好。” 不二故作开心的握着流萤的手,拉着她去了一边。 乾担心的瞟了教室里的女生们的眼光,“不二还是不放过她啊。” 流萤早就料到了不二会来这手,走到一半时,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 “你都准备了什么?”流萤冷淡的询问着。 “啊,都在这里!” 流萤察看着袋子装的蔬菜、肉、各种调料和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翻到最后,是一瓶辣椒酱。她抬起头,看着准备东西的人,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下,又低下头掏出需要的蔬菜。 “红烧肉,清蒸鱼,鱼香茄子,清炒苦瓜。加一道冬瓜汤。” “喂,下次别说中文好不好?” “会做米饭吗?” 乾点了点头。 “先把米泡上。” “好。” 流萤脱掉外套,扔在一边。卷起袖子,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你们俩别愣着,去把那些菜洗了。” “不是洗好的吗?”不二挑着眉。 “蔬菜需要浸泡十分钟左右,才能去掉上面残留的农药。这是常识。” 流萤从袋子里抓出活鱼。 “等等!”手塚皱着眉头,总不好让女孩子杀生,看了看那条在小手里挣扎的鱼,“我来吧。” “你杀过?” “没有。” “那样鱼死的更痛苦。”流萤绕过手塚,对这水龙头冲了冲。 “你手还没拆线吧。用不用戴手套?”乾站在台案的另一边说道。 “不用,太不方便了。”说着,将鱼至于案板之上,拿起菜刀,准确无误的用刀背砸向鱼的头部,由于太过狠厉,有的人不忍看,撇过脸。有的人则满头黑线,还以为那是在砸自己,这个人就是不二。 流萤砸了三下,手塚的嘴角抖了三次。 她将死鱼撂到池子里,刮掉鱼鳞,开膛破肚,将内脏鱼鳃扔进垃圾筐里,上水清洗,动作迅速而轻快。准备工作就绪后,将鱼拿回案板,剔骨,只留下厚实的鱼肉,再侧切刀,抹盐,放入花椒腌制。然后,瞥了一眼呆愣的看着她动作的各位,提醒道, “不想交作业就继续看。” 于是乎,三人又忙碌起来,可有不知道干什么。 流萤放下鱼,走到手塚身旁,“这种香菇是需要热水浸泡的。” “好。”手塚跨到炉灶前,烧开水。 “烧一锅,剩下的备用。” “菜好了,可以捞出来了,控干水,一会下锅的时候,才不容易溅油。” “再过五分钟,就可以做米饭了。”流萤将手放入饭锅,端着饭锅来到水池旁,“用温水作比较快,而且,你放的水太多了,水不能整个没过手背。” “肉洗好了,怎么办?”不二很认真地询问。 流萤走回案板,将肉切成大块,然后递出菜刀,“要不要试试。按照这样切。” 她一边看着不二切肉,一边又拿起一把刀切一些葱姜之类的配料。闲暇之余,她从口袋里掏出p3插进耳朵里,听着音乐,等手塚那边的开水。 水烧好了,手塚提醒她。流萤快速的将肉放进热水中去腥。然后捞出来,再已经加过糖、醋、盐、酱油、料酒的油中放入肉,快速的翻炒入裹汁,又加了半升的开水进去。 “乾,帮我去老师那要高压锅。” “高压锅?你确定要用那个?” “要用。”流萤看了他一眼,将腌制好的鱼放入盘中,切下几片肥肉塞入刀口内,放入葱姜后,放置在蒸锅上,对手塚说,“十分钟后关火。” 乾端来了笨重的高压锅,“你要干吗?” “把肉和香菇倒进去。” “我来吧。”不二抢先了一步,带着隔热手套酱整锅肉和泡好的香菇倒了进去。 “现在怎么办?” “上火,冒气后压阀,十五分钟关火。现在刷锅。” 手塚二话没说将锅拿了过去。 “要做苦瓜?”不二看似很不喜欢这样蔬菜。 “用热水过一下,就不会太苦。”流萤坐在椅子上,休息着。 就在这空当,所有人都好奇,从来没人用的老古董锅,竟然被人用上了。 “呲呲呲。。。。。”高压锅开始冒气,三人都望向流萤。 流萤走过去,压上了阀门,“鱼还剩几分钟?” “好了。” 流萤顺手将锅整个端下来。烧水,汆苦瓜。 “茄子皮去好了吗?” “好了。”乾应道,“要切吗?” “切花刀。” “什么是花刀?” 流萤示范了一下,就被切上瘾的不二夺了过去。 “先别揭盖子。”流萤阻止道,却晚了,乾已经把盖子打开,一股清香的蒸鱼味已经飘出来,勾引着众人的馋虫。 流萤抢过盖子,瞪了一眼,将盖子盖好。走回炉灶旁,将切好的苦瓜送进滚热的水里,然后又捞出来。关火,上炒锅,三分钟后,又一道菜做好了。鱼香茄子也在随后被做好,此时,刚好红烧肉也好了。 40分钟都不到,四道菜一道清汤就好了。手塚请来了老师。 “这是你们做的?”老女人讶异的看着四个人。 “是的。”手塚面不改色心不乱的答道。 流萤瞥了一眼他。 “很好很好!”老女人兴奋的左尝尝右尝尝,“比中华街的还好吃。不错!满分!下次再接再厉!” “老师!我们也做好了!”老女人有些懊恼那边没眼色的孩子,她还想多吃几筷子呢。 乾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可着劲儿的往自己嘴里塞。手塚和不二有些碍着面子,不好像乾那样没出息,但是,一筷子接着一筷子,不停的吃。直到铃响,四菜一汤,已经快被消灭殆尽。这才想起劳苦功高的人。 三个人接二连三的抬起头,看着窝在旁边听音乐边看他们吃饭的人。 突然,有两个声音冲了进来。 “ne~ne~ne~你们不够意思!这么好吃得都不给我留!大石,都见底了!我不干!”菊丸英二扑过去,迅速的盛了碗米饭。解决残羹饭渣。就在众人的注意力被菊丸吸引时,大家忽略了一个闷头狂吃的人——梅田悟! “不良校医,不要跟我抢!”菊丸吼着,是要将整盆肉护住。 “小流流又不是做给你的!”梅田恶狠狠的盯着肉。 一堆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抢着,谁也没有注意到流萤和班上其他女生的面色越来越坏。 流萤终于起了身,拿起外套,走过他们的身边的时候,轻柔且平静的说,“你们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牵头的三人放下了筷子,沉思起来。今天的事情,势必会为她招来一大堆的欺负。 手塚首先站起来,开始善后工作,以此来缓解心里那些不正常的急躁,是否,又要看见那样的她了,他在心里不确定的想着。 “不二,有时候要适可而止。不然,后悔得可是你自己。”梅田轻轻的开口,只是在劝阻,没有任何威胁的口气。 c18 小怪物 进入四月的第一个星期,春暖花开,校园里洋溢的满是花与青草的味道。 在这样的生机盎然的季节里,网球部迎来了新的赛季,身兼数职的手塚每一天都活的充实而忙碌,学生会、网球部、训练占满了他所有的时间与精力。从那次的家政课开始,他与身边的流萤便很少有交集,除了上课之外,即使碰上也都是忙忙碌碌的擦身而过。 只是,手塚也感觉到了,流萤在这些日子里慢慢的改变着。不经意间他会发现她嘴角泛起温暖的笑意,看向窗外的眼睛也不再是冰冷漠然。 这种变化,不单单是手塚察觉到了,不二和乾同样感觉到了。这个女孩儿即使整天面对马蚤扰、羞辱与敌视,还是能沉浸在一种快乐的情绪里。他们很想知道,是谁,又让她改变了。虽然,那一抹笑容有时很短暂,短暂到难以捕捉。 楚流萤现在是开心的,她终于找到了那扇属于她的窗户。每每想起身后那些动人心魄的旋律和身前震耳欲聋的呐喊,她空洞的心有种被填满的感觉。 莲对她说过,她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她的歌声不仅能打动自己,最重要的是那种感染力强烈的吸引着每一个人。 她喜欢那个几尺见方的舞台,喜欢着改变她人生的那四个人,更热爱着音乐。 楚流萤郁闷、悲伤、甚至绝望的生命之路上有了曙光的照耀。她那堵塞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如果是梦,她希望这个梦一直不停的做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流萤躺在绿草丛中,头枕着双手,肆意的汲取泥土的芬芳,流经耳膜的大提琴的旋律刺激着大脑的神经,这一刻,她是幸福的,享受着大自然和音乐带给她的快乐。 显然,命运之神总会捉弄她,让这小小的幸福,很快消失殆尽。此刻,她正被一双双被嫉妒充斥的眼眸所包围着,当感受到不善的气氛时,一双黑眸缓缓的睁开,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正欲离开,却被包围她的女生们阻拦在中间。 “这么嚣张,连学姐都不叫吗?”说着,一巴掌就煽到了流萤的右脸上,ipod跟随着惯性跌落在地上。 有个女生抬起脚狠狠地在上面碾了几下,再抬脚时,它已经坏得七零八落。 “哎呀,真对不起呢。”女生脸上满是恶毒笑意。 “还不叫吗?”领头的女生抬手再打,却被流萤抓住了手腕。 此时女生脸上浮现起诡异的笑容,抽出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脸颊有些微肿,旁边的女生也都站在了她的身后。 “泷泽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坏你东西的,我赔给你还不行吗?你不要打我!”女生立刻哭泣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手塚严肃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 “会长!”其中一个女生跳到他面,指着流萤,“菅野学姐不过是想提醒她地上太凉,让她起来,不小心弄坏了她的p3,可她动手就打人。学姐脸都肿了。” “是这样吗?”手塚严厉的看着流萤。 流萤冷眼看着手塚什么话都不说,因为她相信他的判断力,这样小小的阴谋都看不破他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以一年生的身份驾驭整个学生会。 而手塚呢,其实在等她的一句话,只要她说,“不是”这两个字。 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迈出那一步,可惜的是两个人都太过固执。 手塚等待了半天,还是决定,“写完了检查再回家。现在立刻道歉!” 流萤此刻的心带着浓浓的失望与酸痛。心,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吗?也许,流萤下意识的还是像每个女人一样,在遭受委屈时,能有人站出来替她说句话。她意识到,人,是多么复杂而又无法理喻的生物,然,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分子。理智与情感永远是矛盾的。 流萤紧咬牙关倔强的仰头看着手塚,可两人的对视却被一个狠厉的巴掌打断了。 她感觉到了,脸上的皮肤被尖利的指甲划开了。 “学姐心软,我可不!学姐那巴掌我替她讨回来!” 流萤皱着眉头,摸了摸脸颊,再看了看手指,果然染着鲜血。她的心,似乎在这一刻平静了来。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蹲下身,捡起那些ipod碎片。 “你是哪个班的?”手塚面色不善,冷眼看着那个打人的女生。 女生看见如此的手塚,吓的结结巴巴,“一年三班。” “叫什么。” “大…大久保椿子。” “去给我写五千字的检查书,明天中午之前交到学生会。”说完,看向刚巧站起来的流萤,“以后不许接近网球场附近。” 流萤面容冷然的向他弯了弯腰,两人同时转身,各自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 流萤和手塚共同忽略了对方,流萤疏忽的是手塚有些微微颤抖的左手。而手塚对那双带着一丝希冀的眸子置若罔闻。 —————————————————————— 手塚刚踏进网球场的土地,就被斜靠在铁丝网上的身影拦住了。 “梅田老师。”手塚冷淡却恭敬的行了礼。 “刚才真是精彩呢。要不要看看回放?” “老师,我们还要训练。” “手塚,”梅田站了起来,抱着双臂,转身走出场地,“人的心都是脆弱的,有时候方法不得当,不仅会伤害了他人,也会伤了自己。” 待梅田走后,手塚心绪更加烦闷的结果是,网球部的全体部被操练的累瘫在地上。 “呐,手塚今天心情很糟糕呢。”不二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扭头看了看已经累傻的猫和神情有些复杂青学之母。 “魔王,大魔王!”三年级的正选吼道。 清泉坐在地上,心里有些后悔,提早将权力移交出去。 此时,乾心里很明白,多半是流萤又惹到手塚了。 手塚在训练完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率先走到浴室冲着澡。思索着,“今天太大意了,让其他的情绪干扰到训练。” 十分钟之后,手塚换上校服,其他人陆陆续续进来了。 “手塚,今天一起走吧。”不二边脱衣物边询问道。 “嗯。” 等到一干人一起出了校门已是黄昏时分。 “ne~~ne~~肚子好饿。谁还有吃的?” “英二中午没吃饱的概率为77,习惯性肚子饿的概率为923,被手塚高强度训练所至的概率为100” “ne~~对了,最近有一只地下乐队很红!” “你说的是bck cigar吧。”乾接到。 “贞治,你也知道?” “听朋友提到过。据说新换的主唱比以前的还要好很多。” 猫使劲的点着头,“我朋友也这样说,昨天他传过来了现场的音频给我,一下就喜欢上那个主唱的声音了。ne,他答应帮我买下个星期的票了。大石答应和我一起去了!” 说着,就将手机 网王同人灰第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机掏了出来,“我放进这里了,给你们听听,穿透力超强的声音呢!” “呐,英二就托你朋友多弄几张吧。裕太和姐姐也喜欢那支乐队呢。据姐姐说,男性成员都很帅呢。” “哎?不二姐姐到底是去听歌还是看帅哥?手塚要不要去?” “啊,手塚100的没有去过那种地方。算我一份。”乾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声音说道,“名不虚传。” “呵呵呵~~~”众人笑开了。 “前面怎么了?”大石伸着脑袋看见一群窃窃私语的国中部的女孩子们。 “ne,我去问问。”猫刚说完就不见了踪影,跟女孩子答茬他擅长也乐意。 不一会儿,猫蹦回来了,一脸不得了的拉起手塚就往前跑,“手塚,你们班的怪丫头在打架!” “人呢?”当一行人跑过来时,已经不见人了,“刚刚就在这里的!不信你们问她们!” 小菠菜绿们一见几位高中部王子学长兴奋得又蹦又跳刚才的惊吓已经无影无踪了,可瞬间被手塚的气势吓到,战战兢兢的看着众人。 “怎么回事。”手塚问道。 “有位高中部的学姐跟几个流氓打架。” “流氓?”乾着急了,一下子抓住小女生的手腕,“她有没有怎么样?人呢?” “啊?”菠菜绿痴迷的忘乎所以。 另外一个小菠菜兴奋的接道,“那个学姐好帅,一对三都不是她的对手!啊,我有录下来!” 她翻出视频,给众人看。 “我说吧!我说吧,就是那个怪丫头,没看错!”猫指着手机画面说道。 手塚黑了脸,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暴力。 “呐,很厉害嘛!”不二撑着下巴点了点头。 “彪悍。”乾推了推眼镜,只说出一个词。 “我会被她打趴下的。”猫越看脸色越难看,想起了前段时间的那一脚。 “学长,那个学姐是为了保护青学的学生。”一个冷冰冰的男生开了口。 “嗯?”众人寻音望去,看见一个清秀的背着小提琴的国中部男生。 “发生了什么?”不二问。 “那些人调戏国中三年六组的清泉明美。那位学姐朝小学部去了。学长们我先告辞了。”行礼,走人。 “小孩儿好拽哦!”猫看着远走的人的背影说道。 “清泉?”不二看向乾。 “嗯,副部长的妹妹。跟副部长不一样,存在感很容易被忽略掉。” 几个人想去小学部那边看看,可被菠菜们挡住了去路,“学长们新赛季请加油!” “嗨!嗨!” “谢谢。” 此时,众人都没发觉临街的cafe里坐着一位穿着冰帝校服的年轻人。他玩弄着手里的手机,嘴角挑起邪魅的笑容,“哼,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是不是,景吾?” ———————————————————— “姐?姐的脸怎么了?”楚忘渊心疼的摸上流萤脸上的划痕,“又被欺负了吗?姐明明很厉害,为什么不还手?” “姐的拳头只未别人而挥。”流萤装热血,挥了挥手臂,“这就是你姐姐我的正义!” “baga!”忘渊噘着嘴,“姐是baga!” “小渊,姐好伤心,竟然骂我是笨蛋~~~”流萤蹲在角落里故作伤心。 “姐!别装了,莲哥哥还有大叔他们要来家吃饭,快点,快点!” 流萤被拉起来,朝车站的方向走去,流萤看着那张生动的脸,欣慰地笑了。忘渊,终于开朗起来了呢。 ——————————————————――――― “死丫头!你肿着张脸明天怎么演出!”有人刻薄的说。 “大叔,不许打我姐姐!” “笨蛋!钢琴练得怎么样了?这首曲子小渊只练了一个星期就会了。你都几个星期了,还只会弹一半。小渊,练琴的时候别分心,不许学你姐姐!” “啊!痛!大叔,轻一点!” “哼!” “流流,我还要吃!再给我下点面!流流~~~” “饭桶。”流萤忍着痛,看着给她上药的一雅,“一雅妈妈,女人要温柔一点哦,小心嫁不出去。” “死丫头,你最好给我闭嘴!”一雅终于被气的发飚,“我是男人!!!” “一雅妈妈,怎么能生这么大的气呢?” “哈哈哈,一雅,你就认了吧!” 原本两个人的家,现在却被填满各种声音,楚流萤即便再难过,只要回到这里,便可以开心的活下去。 上帝,是公平的。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过了50,这是个值得记录的数字,万岁,万岁,万岁!!! 萌死! 修了,修了,娘啊,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c19 手塚大魔王是怎样炼成的 “为什么又打架!”教室里只剩下两人,一个是燃烧了一整天怒气的学生会长,一个是忍耐腰部和肩部疼痛面色苍白的女生。 流萤无力和手塚争吵,而且,她和他几乎每次都在怒目中结束战火。 流萤看了看表,四点了,心里盘算着,“今天没时间去接小渊,现在必须要回家处理一下伤口,让莲或者一雅妈妈去接他吧。晚上的演出服必须要穿长袖的了。” “泷泽凉月!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手塚打断流萤的神游。 “啊?检讨啊,明天给你。”流萤开始收拾书包,将被画的乱七八糟的课本一一收进去。 手塚看着心不在焉的流萤,有些气急。他的冷静被流萤一点点地磨光了,虽然表面上还冷这一张脸,可全映射在了动作上。抓她的胳膊已经成了他最常做的动作。 “啊!”流萤尖叫了一声,惊的手塚手一抖,松开了不少,他很确定没有太用力。 流萤扶着课桌,她肩头的伤口要比腰间的深的多。 “你胳膊怎么了?”手塚的头脑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抓着她的衣领就要扯开。 “你干嘛!”流萤痴呆的看着他,没料想到他竟然会脱她的衣服,反抗不了那股强大的劲力,所以大喊道,“你疯了!” “哗啦”衬衣扯开,他看到她的左肩头打着厚厚绷带。她几乎是立刻从他手里抢回了衣领,有些气喘的推了他一把。 “原来班长大人还有扯女人衣服的习惯。”流萤眉头皱的死劲,讽刺道。 手塚声音嘶哑又低沉的吼道,“你腰上是不是也有?怎么弄的,别废话!” 流萤一惊,这样的手塚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确实有些可怕。 伤口怎么弄的呢?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上个星期救了那个国中的女生后。 流萤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作罢。可偏偏没想到那群流氓会来报复。就在昨天晚上放学去接忘渊的路上,她被七八个混混堵到了,开始还认为是京都的那个畜牲又找来的人,可他们开口后才知道,是因为那个叫清泉什么什么的国中女生。而流萤从那天开始好巧不巧的都能碰见那个女孩儿。上次忘渊的事情是个教训,所以这回特地避开那孩子,找了个僻静的小巷,可谁知小姑娘沈不知鬼不觉跟了过来,躲在墙角偷偷的观察。好在,这帮人都没有察觉。 以流萤的实力,收拾这几个人绝对不成问题。可偏偏就在打斗中杀出个程咬金。 “学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女孩儿吓了一跳,匆忙回头,发现一个帅气的男孩儿挑眉看着她。 “越前君?”女孩儿看见熟人,她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不顾一切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救救学姐!学姐有危险!” “啊?”越前龙马歪了歪头,看见一个瘦小的女孩儿在对付七八个男人。叹了口气,将背后的书包和网球袋放置在墙角,脱掉身上的校服扔给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儿,“呐,学姐,要是老太婆知道了可是会禁赛哦!要帮我保密。” 女孩儿泪无语凝噎,使劲点着头。 “adaadadane!”说着冲进了混乱中,然后,吃惊的看着那张脸,“是你!” “臭女人!让你他妈的嚣张!”一个混混挥舞着棒球棍向流萤砸来,却被她轻巧的躲了过去,跳起,手刀砍到那人的脖子上,又解决了一个。 越前这边连干两个,也被结结实实打了一拳。 “滚!”流萤吼着越前,她是怕这群人也藏着刀。 龙马皱着双眉不理她,此时的他并不理解她的用意,还剩两个他便放松了警惕。 “妈的!老子今天给你点颜色看看!”两个混混掏出了刀,“怎么样,怕了吧。” 流萤脸上满是怒气,和越前背靠背站着,她能感觉他有些紧张了。就在这个空当,她眼角发现了地上还有一个拿刀的正迅速的跳起来要刺龙马。她使劲的将越前推到一边,自己的腰部却被划伤了,她也趁机抬起腿,膝盖顶到了此人的胃上,人,顿时萎靡跌在地上抽搐着。 她腰间的血水顿时浸透了白衬衣的一角。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流萤可没有放过这几个混混慌张的眼神,她已经猜到了,这几个大概是辍学的高中生,没用刀伤过人,这恐怕是第一次。 她捂着左侧腰上的伤,站直了身体,对着拿刀的人说,“怎么,这样就怕了?” “你,你别过来!”果然,几个混混慌了手脚。 越前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怒气横生地站在一边注视着局势。 “刚才你们不是很有种吗?欺负女人的劲儿跑哪去了?嗯?过来啊,朝这里刺!”流萤拍了拍心脏的地方,“如果你们他妈的做好挨警察枪子的准备就朝这里刺!” “啊!”其中一个混混被流萤的气势吓哭了,拿着刀向流萤冲过来。 越前彻底白了脸,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动不动人拉往自己怀里,倒在了地上。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刀刃没进了流萤的肩头,又被带了出来。殷红的鲜血无止境的顺着胳膊流下。 而持刀的人和另外一个已经下瘫在了地上。 流萤从越前怀里爬起来,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俯视着这群人,大吼道,“连见血都怕,都他妈的给我滚回学校上学去。出来好歹不是废物。” 越前龙马黑着脸,跟在后面,心里感叹道,这简直就是现场版的黑帮片,而她,浑身散发的都是龙头的气势。 流萤捡起外套走出巷口,对在巷口的拿着dv边哭边拍的女生说,“拍够了就回家去。” “学姐~~~”女孩儿关上dv,看着她身上那些伤口,“学姐,咱们去医院!这样不行。” 流萤瞪了一眼她,“我还要去接弟弟。” “你流了好多血。”越前看着地上的点点血迹,提醒道,心想,“这女人白痴吗?会死人的。” “喂,你拿着我的书包。”越前指挥着清泉,跨步上前扶着虚弱不堪的流萤,“接你弟弟去。刚才,谢谢。” 当流萤看到站在校门口等她的楚忘渊时,巨大的思想包袱没有了,光荣的晕倒在越前的怀里。 三个人坐上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医院。医生们检查一下,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流萤在昏迷了两个小时后便醒了过来。 她看见那个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男孩儿正听着音乐,而小女生一直不停的哭,和忘渊一起。 “姐!你是大笨蛋!”忘渊看见她醒了,彻底放松下来,号啕大哭。 “好,好,姐姐大笨蛋!”流萤举起右手擦掉他的泪珠,“别哭了,嗓子都哑了,姐会心疼的。乖!” “学姐~~~~我~~” “打住!”流萤揉了揉额头,“你不是小学生了,马上就要进入高中,人要有点承受能力!” “呜~~~人家害怕~~~”小姑娘肿着两只眼睛,“学姐~~~哥哥联系不到你父母怎么办?” “你哥哥?谁?” 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位不算熟悉的人,那个曾经赶她的前学生会长。 “泷泽,还记得我吧。”清泉凉介看着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女孩儿。 “前学生会长大人。”流萤的脸,又变得冷淡。 “泷泽,是不是也这么叫手塚?”凉介笑了笑,并不在意,“上个星期谢谢你帮了明美。” 流萤不理会,下了床,几个人同时叫嚷着,“你要干什么!” “回家!”流萤心情恶劣,她讨厌医院的味道。 越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将别人的话无视的很彻底。都对她说了,要住三天的医院,她却自己拔掉了手臂上的针头。就连清泉凉介都无奈至极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流萤看着越前的脸问。 “越前龙马。” “151啊。”流萤快速的接道。 越前瞪着她,“我哪点儿还是151!切!” “那,171?”流萤走进卫生间,换衣服。 他靠在卫生间外的墙壁上,“172!” “没区别,小鬼。下次遇到这种事儿,滚远点。” “切!adaadadane!” “死小孩,是谁差点被捅到!”流萤真的发怒了,狠劲的甩开卫生间的门,牵动了肩上的伤。 “小心点!”清泉凉介按住了怒气冲冲的却痛的疵牙咧嘴流萤。 “知道了。”越前看着她,郁闷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谁都不可以说出去!”流萤环视着众人,特别看向了清泉凉介,“特别是那个多管闲事的手塚大人。” 清泉凉介有些想笑,这对冤家还有的闹,“知道了。我先去办出院手续。” 流萤低下头,看着忘渊,“还有你,不许对他们说。” 忘渊在看到流萤警告的神情时,不甘心的点了点脑袋。 “学姐~~~学姐~~~”眼睛一闪一闪的小女孩儿拉着流萤的手,说道,“要好好养伤~~~” 流萤撇了撇嘴,算是答应了。 此时的越前半天不看流萤,心里明显藏了什么。 “小鬼。你是不是告诉手塚了?” “这不赖我!” “过来,让我打你一顿解解气!” “yada!”越前向后退了退,这个女人和老太婆一样不能惹,“我只说了打架的事。没说别的。” “我受伤也没说?” 越前点头。 流萤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明天一定要躲过他。” 越前和明美都听到了,坏笑起来,“你(学姐)也有怕的时候啊。” 她不悦,“那个人太爱管闲事,常言道,多管闲事是指狗拿耗子之类的。” 越前满头黑线,竟然把部长比喻成狗。怪不得数据男私低下要叫她彪悍女。 “学姐,你好强~~~连青学的帝王手塚大人都不怕!”小女孩儿尖叫起来,“学姐,我崇拜死你了~~~~” “菠菜绿,别叫了!” “菠菜?学姐为什么叫我菠菜?”清泉妹妹哭着一张脸惨兮兮的说。 越前指了指她那身校服,重复道,“菠菜绿。” 流萤回忆完毕后,踅摸着一会怎么从这座举世无双的冰山眼皮底下逃走。 “我会负责的。”手塚认真的说。 “啊,你说什么?”流萤呆滞的看着他的眼睛。 手塚压制住怒火,“我会对你负责!现在立刻。。。。。” 。。。。。。。。。。。。 手塚在说话之际忽然间感觉到小腿一阵剧痛条件反射性的蹲下,偏又立刻抬头抓住了踢完他就要逃之夭夭的流萤。 流萤哭笑不得的抽搐着嘴角,在手塚的手上乱拍一通,辛苦的拽出自己的书包,捋起额前的头发,手指颤颤的指着他,吼道,“手塚国光,你。。。。。真是。。。。。” 流萤转瞬间笑了出来,“比大熊猫还珍贵!” 说完,溜出了教室。 “泷泽凉月!”手塚地吼着这个名字,似要压抑腿上的疼痛。 乾贞治站在门口,一脸憋笑的样子。他看见了流萤一路小跑快速的消失在拐角,而手塚坐回座位上揉着小腿。虽然不知道两人有发生了什么争执,但是傻子都能看出,流萤踢了手塚是不争的事实。 乾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手塚,那个谷原。。。。。。” 可当他走近一看手塚的脸色,话到嘴边僵住了,推了推眼镜,转身,出了教室的门,小声地说,“同志们,做好赴死的准备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看官们,猛烈的来攻击我吧,别吝啬您的文字,砸墙也好,掏动也好,不给分都没关系,猛烈的来吧! 哈哩路哑! c20 “we will rock you” 流萤回到家后,将绷带扯下来,冲了个澡。却发现缝针的伤口渗出点点血丝。 “糟了。”她先将腰上的伤口缠上了绷带。套上黑色的低胸小礼服。 照着镜子,抚摸着左肩,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办,这也太明显了。” “啊,对了,用那个!”流萤跑到房间里到处翻腾,好在找到了一些人造水晶,一颗一颗摘下来贴在伤口处。看了看表,差不多五点,套上外套,拿着化妆箱,出了门。 “嘀。。。。。”一阵汽车喇叭声引得流萤回头张望了一下,朝着黑色的车跑了过去。 “一雅妈妈。”流萤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小渊,今天人多,一定要拽紧秀颜叔叔的手。不能再像上次到处乱跑了。知道了吗?” 忘渊点点头,嘟着嘴看着流萤的肩不语。 “好可爱!!”流萤忍不住单手抱住忘渊,忘渊的脸贴在她柔软的胸上,羞红了脸。 “对了,一雅妈妈,”她不顾一雅额头的青筋继续说,“谢谢你今天帮我接小渊。” “闭嘴。” “一雅妈妈,干嘛这么小气!” “有力气就休息。” “好。” ———————————————————— “流流~~昨天没见你,好想你!” “饭桶闪开,别挡我。”流萤侧步躲开了风间的拥抱。 “阿莲,小流流好冷淡~~~”他眼睛下挂了两颗巨大的泪珠跑到正拨弄琴弦的莲的身旁。 “我看你是想她做的饭了。”佐野仁低头调着贝斯。 “小仁,吃醋了。” “死丫头,不许叫我小仁!”仁抬起头,瞪着眼。 流萤一边给自己画着浓重的烟熏妆,一边斗着嘴,乐在其中。 “姐~~” “嗯?怎么了?”流萤从镜子里对身旁的忘渊说。 “姐,好漂亮~~~” “真的吗?比一雅妈妈还漂亮?”流萤眼睛一弯。 “嗯!和不画妆的一雅妈妈差不多漂亮。”小头点的一个劲儿的。 流萤嘴角抽了,不作声,卷着头发。 “哈哈哈哈~~~~小孩子就是诚实!” “野人,要不要试试我的方法,要不然再过几年你就要仰视我的小渊了。” “你这个恋弟狂!”佐也最忌讳提他的170的身高,因为整个乐队,除了流萤这个女性,属他最矮。 流萤卷好了头发,调着黑色的颜料,“一雅妈妈先画吧。” 说着,拽起他手臂的时候,牵动了伤口。 “怎么了?你今天脸色很差。”一雅低头询问着。 “嗯,那个。。。”流萤含糊不清的说着,拿着画笔快速的在他雪白的肌肤上绘上张显个性的花纹。 “啧啧,男人、女人都要尖叫了!”风间看着一雅那张上了妆的脸叹息着。 一雅顿时抄起一个塑料瓶子砸了过去。 “啊!”风间捂着额头欲哭。 流萤皱着眉喊道,“不许哭!我没时间再给你从新化妆了!一雅妈妈不许动!” 果然,一雅被她的气势压倒了,右手僵在空中。 “好了!下一个!莲过来!” “小流流,好可怕~~~” “为什么每次都是黑莲?小流流?” “那要画什么,粉色的?”流萤认真的作画。 “白色的也行啊!” “猪头!亚州人的皮肤泛黄,你给我画朵白色的!你当莲是黑人吗?”其实是骗人的。 “啊嗯。受教了!” “再说,像白莲的人也不是莲。”流萤脑海里闪过一张漂亮的脸。 “那是谁?” “一个同学。” “啊,啊,”风间坏笑起来,众人都将视线投在了她的身上,“有j情噢~” “浩志,误会了。”流萤停下笔,转身认真的看着风间,“那样的男人我找惹不起。而且,现在我哪有时间谈情说爱?” 流萤继续画着黑莲,“再说了,他之余我,是洪水,也是猛兽!我可不是自虐狂。你知道他的外号是什么吗?面瘫!冰山!冷气机!天知道我最怕冷!” “小流流,你很讨厌他?”风间小心翼翼的问着。 “讨厌?你错了,我很欣赏他!这人到哪都是人中龙凤。我听说,他是学校唯一参加全科竞赛的人。” “这么厉害?可是小流流也很厉害,比莲和一雅都要强!” “啊,如果她可以将日本史提高60分的话!”毒舌男从外面钻了回来,“今天人很多。” “你的生理期来了?”莲半天才问道。 “啊。。。。”她头疼他们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她应该刚过!” 四人齐刷刷的转头或抬头看向佐野,共同问着,“你怎么知道!” 他将一张红脸别过去,“猜得!” 众人在心里闪出大大两个字“撒谎” “过来!”流萤瞥了一眼毒舌,提起画笔,“要我给你化卫生巾吗?” 刚说完,她的头顶挨了一记手刀,转头怒目,“一雅妈妈!你又暴力!说了多少次,不许打我的头!” “活该!”众人红着脸瞪她。 “莲,她要好好教育了!”一雅揉着额头痛苦的说。 “嗯!一定的!”莲说的有些咬牙。 突然,众人想起了一直没有出声的忘渊,流萤一慌,四处看了看,颤声说,“人呢!” 扔掉手中的画笔,就要向外冲。却被莲抱住,“别慌,别慌!” “我们出去找!”一雅率先跑出了休息室。紧跟着风间,莲走前看了看仁,他随即点点头回应。 仁捡起画笔拉起流萤的手放在其中,摸了摸流萤的头发“没事的,好歹快11岁了,又是男孩子。” 流萤摇头,低声说道,“那孩子好不容易才恢复,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别咬了!赶快给我画!”仁用拇指拽出被流萤快要被她自己咬破的下嘴唇。 流萤提起笔,忘魂失道的画着,画了几笔后,又擦掉。 “姐~~~”楚忘渊低垂着脑袋,一幅犯了错在忏悔的小狗脸。 “楚忘渊,你他妈的再敢给我乱跑,晚上就甭指望在我床上睡!”流萤茶壶状的吼道! “这是啥姐弟,一个恋姐,一个恋弟!”众人在心里叹息。 夜幕降临,露天的舞台上,灯光闪烁,音乐轰鸣,人潮沸腾。当dj报出“bck cigar”时,台下的人们high到了沸点。 “加油!”五个人伸出手,交叠在一起,“今天也要玩的过瘾!” 流萤脱掉外套,被莲牵着走上了耀如白昼的舞台之上。 流萤朝着麦克风走去,将它调整好高度,台底下的人潮中,有人大吼,“olivia!” “嗨,嗨!我听到了,从后面!”流萤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地方,“大家今天都很high呢,要注意安全噢!” 台下一片笑声。 “啊,为了让大家一直一直high到最后,现在要问问我身后的帅哥们,你们准备好了吗?”她侧身笑眯眯的看着莲等人。 当莲的大拇指伸出来的时候,流萤转过身,看这台下的人群,“那就让我们开始吧!gi all of your love !!” “ne,好震撼的声音。”菊丸呆傻的看着台上人,然后整个人兴奋得跟着音乐又蹦又跳,“大石!好棒对不对!” “周助,那小姑娘好可爱,光着脚唱歌呢。一雅好漂亮!莲好帅呢!” 不二无奈的承受着自家姐姐的魔抓,内心确实被这个叫olivia的声线震撼了。 “手塚,来感受一下气氛吧。别阴沉沉的!”乾拍了拍手塚的肩膀,“这女孩儿的声线很宽广呢。声音和音乐都很棒呢。” 此时的一干人并没有将学校的泷泽凉月和台上olivia联系起来,即便是声线如此的相似。等到确认时也已经是几个月以后了。 唱完一曲的流萤,因为在台上跑来跑去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身上的伤又开始发作,“呐,high吗?” 台下的众人,一齐回应了她。 “呐,想听新歌吗?” “想!” “okey,okey!”音乐响起,她的食指朝向台下一指,右眼一眨,“who knows!” “哎?变风格了~~~”菊丸使劲摇晃着已经快晕过去的大石。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呢。”不二歪着头,看着台上。 “不二,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耳熟。手塚你觉得呢?”乾疑惑的问着身边的手塚。 “嗯!” “哥!真的吗?你一定要好好留意!”裕太一脸激动,完全成了乐队的fan了,“哥,你看见他们戴那个骷髅介了吗?” “看到了。”不二朝着弟弟点点头。 “那个只有bc的成员才有呢。市面上根本找不到!oli的那枚应该是请人特制的!” “据说oli还是个高中生,到底是哪个学校的谁都不知道,bc将她的消息完全封锁住了。”裕太完全没有平时的稳重。 “手塚,我好像看到海棠了!”乾推了推眼镜,“啊,那不是。。。。四天宝寺的。。。。。” “呐,今天熟人可真不少呢。”不二笑道。 “拜托,你们认真听歌好不好!”菊丸瞪着眼,回过脸去又是另一幅表情。 “似乎都是偏重快歌呢。”不二提出质疑。 此时不二弟弟和姐姐相视一阵j笑,“我们有好东西!” 不二看见那笑容也不为所动,“看来姐姐和裕太私藏了。” 乾和手塚也注意到了,扭头。 “oli练歌的时候被我一个朋友碰到了,偷偷录了下来,是凯尔特音乐呢!” “噢?”不二有些吃惊。 “天籁!”不二姐姐给出了最高评价,“这个孩子和你在网球上的天分一样呢,周助。” “所以姐姐很喜欢这个乐队啊。”不二听到这个评价,倒想起了泷泽凉月,她空灵的歌喉可以让人迷醉其中。 “呐,”流萤取下麦克风,笑颜大开的对台下的观众说,“大家!过不过瘾!?” “不过瘾!” 流萤歪着头,故作为难,“那怎么好呢?好为难呢!要不这样吧,告诉大家一个消息。” 流萤四处看了看,惹得哄堂大笑,“ne~~下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六晚上在stanful有专场,大家可以继续玩儿噢!大家会不会来?” “会!” “呐,女孩子们,今天的一雅漂亮吗?” “漂亮!”尖叫声四起。 “今天的莲是不是更加的帅?!” “hi(是)~~~~~” “好的,好的!” 此时鼓点响起来了,以示抗议。 流萤转过头,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女孩子们,我们的浩志抗议了呢,来,我们也要给他一些鼓励!” “啊啊啊啊。。。。。。。” “女孩子们好热情呢,呐,你们喜欢小仁吗?” “喜欢,好喜欢!啊~~~” “呐,男孩子喜欢olivia吗?” “喜欢!” “那女孩子呢?也喜欢oli吗?” “啊~~~最喜欢了” “我也爱你们!!!” “最后一曲了,是很帅的曲子呢!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属于自己那扇窗。goro sky!!” 手塚、不二、乾、菊丸、大石、不二姐弟,在最后的一曲中,沉默不语,大家都静静地聆听着台上那多变的歌喉,体会着歌词的寓意,沉迷于oli沉入音乐之中的神情。 他们意识到,olivia这个人正被音乐所打动,而台下的人则被她和她的歌声所震撼。 “oli!oli!oli!”当歌曲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天空中,台下的众人一齐喊着这个名字。 流萤撩过头发,沉静了下来,说,“呐,oli在这里要宣布一个重要消息。不过,先要听一下这个!大家猜猜这是谁的声音。” 流萤从一雅的手里接过手机,把它放在麦前,轻快的男声流泻而出。 台下马蚤动了,“莲!莲!莲!” “bgo!很想听完整版的是不是!” “想!”巨大的吼声冲上云霄。 “这就是我要对大家说的,从下次舞台开始,bc每个人都将成为主唱!都有solo!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 观众席上寂静了然后爆发出热烈的吼声,“bc!bc!bc……最高!” “加油!” “呐,说再见之前,要告诉大家,一雅的声音。。。。。啊!好痛!”流萤抱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肇事者。 一雅抢过了话筒,“抱歉!这家伙high过头了!大家回家时请小心。今天也谢谢大家了。” “那家伙的表情好有趣~~~ne!挨揍了呢!”菊丸指着台上,大笑不已。 “啊。”不二挑着嘴唇笑了。 手塚倒是冷静,因为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今天踢他的那个人的身上。 乾在手塚的身边飞快的记载着,“手塚。。。。。心不在焉。。。。第一次看摇滚祭的表现。。。。。。。” “乾!不要记没用的东西!”手塚瞥了一眼本子,“晚了!都准备回家。” —————————————————————— 手塚放下手中的书,摘掉眼镜,揉了揉酸胀的双眼。身体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书桌上摆的锦盒,伸手将它打开。盒子里绒布上整整齐齐摆着三四个十分漂亮的打火机,一看就是女生用的。 他拿出一个,轻轻摩挲着,想起今天在学校里自己从未有过的冲动,不禁蹙起了眉头。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她粉黄|色的内衣,一阵热血冲头而上。 安静的房间内,多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少年的手掌撑着下巴,脸部肌肤像染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白里透着红。嘴角常驻的冷毅早已不复存在,而少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首歌曲,《gi all of your love》toy heavenly6 第二首歌曲,《who knows》avril vigne 第三首歌曲,《goro sky》歌手不用说了吧 歌词,我不喜欢拿它冲字数,所与就不放了!! 大家可以听听我放的音乐,好进入状态,hehe~~~ c21 今夜,你是否寂寞如兮 作者有话要说:上升吧,上升吧,我的留言,我的点击率,我的收藏~~~~~~~~~~ 歌曲名称 《i hurt too》 katie herzig 当流萤睁开双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在黑暗中的天花板,而鼻腔里充斥的满是福尔马林的味道,一切让她熟悉到恶心。搜寻了一下记忆,发现下了舞台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只记得,眼前一片漆黑之后失去了知觉。 她扭头看了看,能看清楚四个轮廓,歪歪扭扭的斜靠在沙发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其中还有个小身体夹在他们当中。看到如此,她冰冷的心突然温热了起来。刚熟识的那些日子里,她在想,到底是他们在利用她,还是她在利用他们,她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在那么不经意的一瞬,她的心,就被他们温暖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灿如繁星的夜景,心头刚注入的幸福感又被抽离了,她不知道是那夜景让她感到寂寞,还是自己心底的寂寞感染了窗外的世界。半晌之后,她抬起右手,抚摸上脸颊,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掉泪,因为已经忘记了为自己哭泣,所以,诧异万分。 森山莲睁开眼,便看见少女呆坐在病床上,双眼注视着窗外的美景,只是,本该是欣赏的眼神,却被浓郁的寂寞之泪所覆盖。他看得很清楚,眼泪顺着她脸部的弧线蜿蜒而下,直至溶进衣领。这一刻,他感到了她从未透露出半分的悲凉之情。 女孩儿突然张开了口,无声的一张一合,唱着一首伤感的民谣。 他看了她很久很久,看到自己的心快要窒息,专注到连身边的同伴已然醒来也没有发觉。 他与他们一同感觉到了,女孩儿的心,已在他们触及不到的地方。 就这样,五个人睡意全无,看着华灯退去,晨光初生。 ———————————————— 四个人被流萤赶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让留在医院里,怕被人认出来。 四月清晨的风有些寒意,风间竖了竖衣领,掏出香烟递给众人,点燃抽了几口,表情竟然添了几道以往没有过的伤感,低着头,开口道,“每多见一次面,就觉内心的无力感又加剧了一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只要站在她身后,让她永远唱下去。”莲,突然想开了似的,挑起嘴唇微笑道。 “昂,莲说的对,她需要的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要能跟她并肩站在一起的人。”一雅,豁然开朗,大步朝前走去。 一直默然不语的佐野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窗户,那眼,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转身,微笑着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一天,病房没有什么人再来探视过。流萤和忘渊,讲着故事、唱着歌,欣赏着春光,就这样安静的渡过一整天,这是属于他们的难得悠闲的时光。 三天之后,终于纸包不住火,住院的事,终于被梅田悟知道了。人气势汹汹的来了,流萤乖乖的被教训了一顿。这个乖乖的,也只有她自己会这样认为。而实际上,梅田又被欺负的哀怨连连。 梅田,终于被流萤打发走了,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当机立断去办理出院手续。 当回来时,不巧的遇见了那个本不该在医院出现的“白莲花”大人,一息间,流萤的头脑中突然冒出了电影《黄飞鸿》中的白莲教的口号里那句刀枪不入什么什么的。从某种层面上来讲,她认为,他就是个“刀枪不入”男人。为什么用“男人”,这个词,她觉得他远比一些成年人都要成熟,且目光远大、胸怀大志,如果去掉逼人抓狂的毛病就更完美了。 两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对视着,走来走去的护士、病员都猜测着他们是否是对有着凄婉爱情的情侣,源于,流萤穿着病员服和那张异常苍白的脸面,当然也包括手塚那双震怒的桃花眼。殊不知,其实,他们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罢了,至于这一点,只有流萤这么认为。 旁人的臆测,被两个人发觉到了。流萤可悲的叹了一口气,钦佩日本的想象力如此丰富。走了两步,靠近手塚,眼睛瞥了一眼他的左臂,诡异的开了口,“坏了?” 如果可以,手塚想把这个双面女人立刻塞进国语课堂上去。 “复查,没问题。”简单干脆,没一个废字,“什么时候出院。” “一会儿。”流萤本想说再见,看着他那张脸又说不下去了,她只不过踢了他一下,对男人来说小case而已,心里逐渐上升的那内疚让她很是诧异。 她低喃的说道,“还真是复杂。” “so,jiane!”说完,朝前走去。 可又一次被手塚抓住了胳膊, 网王同人灰第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死的! “疼!”流萤嘴角抽了下。 “几号病房。”手塚并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而且,他也不认为她是什么香什么玉。 “干吗?”流萤挑眉,明知故问。 手塚不语,拽着她朝服务台走去。 她不想丢脸,随即说,“1315” “大石,泷泽住在1315。有事你就先回。”一通冰冷的电话,彻底打掉了流萤侥幸的心理。 她被他拉扯着上了电梯。电梯里有几分姿色的女护士、医生一脸艳羡或嫉妒着她,时不时瞟向手塚那张白皙俊俏的面容。一脸猜测,不忿的在心呐喊,“为什么跟这个没姿色的小丫头搭上界的净是些帅哥美男。” 流萤往后缩了缩,小声地说了一句,“还不松开,我在电梯里能跑到哪去。” 手塚不为所动。 流萤再接再厉,晃了晃手臂,“你不累,我还累呢。” 听到这里,手塚皱了下眉头,松了手。 她以为这下可解脱了,但是下一秒,与她冰凉的手心相贴的是一只又大又温暖且有一些薄茧的手。流萤下意识的闪开,却被牢牢固定在对方的手掌之中,怎么甩都甩不开。 然后,一道道绝望的视线砸在她的身上,如刺再芒。 “如果,我再踢你一脚,会有什么下场?”流萤破罐子破摔,索性任由他去了。 手塚斜视而下,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差点就说,“你怎么就不能做个平常的女生?” “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下场。”流萤读懂了他脸上的表情,哼道,“你这人就有点好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居家出气必备良品。” 手塚差点忘了这个女孩儿骨子里其实和不二是同类型的。 “就如同□时必不可少的安全套一样!” 电梯里所有的人都僵硬了,包括握着她的那只手。 然后,手塚青着脸拉着人下了电梯,在电梯关上前,向众人赔礼。电门关闭后,所有人都可叹,怎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里。 流萤此时已经恢复了冷淡的颜面,因为迎面而来的是他的队友,大石秀一郎,他眼睛胶着在两人的左手和右手上。 手塚选择无视,而流萤则是面色不悦的看着来人,什么也不说,随着手塚的手,进了病房。 忘渊正在整理流萤的为数不多带来换洗的衣服。 “不是说了吗,我自己上来收拾好了。又不听话。”流萤抢过衣服装进包里。 忘渊看见来人,便鞠躬,“手塚哥哥、大石哥哥好。” “小渊,才几个月,又长高了。”大石率先开了口,“小渊,你正长身体,一定要多补充营养,多喝牛奶,才能长得高。” “啊!是!姐每天逼我喝很多很多牛奶。”忘渊笑嘻嘻的说着。 不管是手塚还是大石,都感觉到这个孩子已经改变了许多,“哥哥,是不是越前哥哥告诉你们姐姐打架受的伤?” “打架?”大石惊了,“你又打架?这次为什么?” 流萤知道了,手塚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忘渊吐了吐舌头,看了看自家姐姐面无表情的脸,“惨了。” “怎么回事?泷泽同学,这件事要是被学校知道了会被处分的。”大石滔滔不绝的像是在念经,他完全有让人头昏脑胀的能力。 “大石哥哥!”忘渊皱着眉头打断了他,“我姐是为了。。。。。” “忘渊!”流萤拍了拍那颗小脑袋。 “让他讲下去!”手塚寒气逼人的说。 忘渊有点惧怕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流萤,又想为她打抱不平,完全不顾阻拦继续讲道,“那天菠菜绿被流氓马蚤扰,姐为了救她才出的手!为什么要说姐姐的不是?受伤也全都因为那些流氓又来找麻烦!再说了,难道一开始就要弃菠菜绿于不顾吗?任由她被坏人欺负?正义呢!正义哪去了?姐是为了他人才站出来,而且,那天是流氓先动的手,要不是姐身手好,早就被他们打了!姐一直教育我,要做一个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人。这样的姐姐是我的英雄!我想手塚哥哥和大石哥哥看见这种情况也会和姐姐一样站出来,保护弱小!” 手塚看着他若有所思,而剩下的两人则是一脸木然,当流萤清醒过来时,捧着忘渊的脸,忘乎所以的亲起来,然后回头,看着两个人,开心地说,“我弟弟是天才!不愧是我楚流萤的弟弟!” “姐姐,还有外人呢!”忘渊脸红噗噗的霎是可爱。 “她是笨蛋。”手塚目不转睛的盯着忘渊的眼睛,“如果没有完全自保的能力,受到伤害的不止她!” “不是的,姐完全有能力,只是,”忘渊低下头,“只是,每次都出差错。” “没有考虑到突发状况,就是她能力不足的表现。” “笨蛋?”流萤的声音有些扭曲。 手塚坚持自己的观点。 流萤耻笑道,“啊,脚下拜将!被笨蛋踢到的你更是笨蛋中的笨蛋。” 大石快要晕过去了,他从小学就认识手塚了,从来没听他骂过人,好,就算这不算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可自从手塚国中时候被学长打过后,谁还敢对他拳脚相向,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踢了他,现在还出口骂人,这都是什么世道啊。。。。。。谁来救救他。 “小渊,去检查检查,还有什么落下的。”流萤拿起自己的衣物走向卫生间。 流萤洗了一把脸,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竟然和手塚斗起嘴来,“一遇到他就不正常。” “姐姐!手塚哥哥把你的打火机和烟没收了!”忘渊等到流萤出来以后说着,脸面上还挺乐意。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她心疼那个打火机,已经被他没收了好几个了。 忘渊一脸被猜中的表情,“姐,你真厉害。对不起,下次不说谎了。” “走吧。”流萤看着自己的行李被手塚早就拿在手里只得牵着忘渊的手。 手塚与大石将流萤送到家门口。 “放在这里就好了,我自己拿上去。今天谢谢两位。”流萤礼貌的用语让两人摸不着头脑,“小渊,你先上去。” “嗯。手塚哥哥、大石哥哥再见!”说完,抢了流萤手里的行李进了楼洞。 “那我们也回去了。”大石说道。 流萤不语,弯了弯腰,表示谢意,手塚率先迈开步伐,然后是大石。 人没有走远,流萤便朝那两个背影开了口,“大石同学。” “还有事吗?”大石又转回头,手塚也停下了脚步。 流萤低着头,开口道,“大石君很担心吧?” “什么?”大石有些呆愣。 流萤冷笑了一下,“当然是手塚部长,你不是在想,我是怎么迷惑了他,竟让他拉我的手?” “我。。。。。”大石被堵得说不出来任何话,因为当时他就是那么想的。 手塚不悦,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如果真的担心,就好好劝劝你家部长。我是泷泽凉月也好,楚流萤也好,都不会是他的责任。他的责任在你们网球部、在学生会,就是不会在我。还是说,你们想跟不二周助一样把我逼出青学?” “你误会了!不二不是这样的人。” “也许他不是有心的。可是,造成的影响、她们的目的就是这样。我也能理解他和你们的心情。看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了吗?”流萤看着他们之间这100米的距离,淡然的说着。 手塚立刻明了缘由。 “保持这样的距离,互不干涉,对你们对我都好。”她看了一眼手塚,抿着嘴,撇过头,说道,“算我求你。” 他知道,她是骄傲的,同自己一样。可是,竟然率先低下了头颅。 然后,流萤的表情狠厉起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在学校,施加于我的,一咬牙也就过去了。可是,如果有人伤了小渊,那我劝你们,最好把你们那些女生一个个都保护好了,不定准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不是在威胁,不是在警告,我只是陈述一件实事。希望你们能重视。” “出了什么事?”大石一脸哑然,“小渊?” “小渊最近身上带着伤,又青又紫。” “小孩子之间的打架吗?”大石不解的问道。 “如果是那样,我用的着对你们说吗?高中部有些女生的弟弟也在小学部。” “泷泽同学,你是不是想多了?” “不相信吗?还要让我指名道姓的挑明?” “你查过了。”手塚冷冷的说着,似在询问,似在陈述。 “他说他能应付我就没有插手。如果,事情再持续下去,就等着看好戏吧。我不反抗有我自己的用意,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忍耐下去。不过你们放心,我欠网球部的,只要不牵扯到小渊,我是不会怎么样的。言进于此。” 手塚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楼里。心头既酸涩又愤怒。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仅仅是为了她那句“我不是你的责任”?还是自己的心意被她无视?心意?不,她说的对,那只是责任。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是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动摇的人。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步伐坚定地走下去。 在他的内心深处,理智的情感正排斥这种非理智的情绪,似乎,理智又插上了胜利的旗帜。 大石这个旁观者,及时的察觉到好友最近的竟然频繁出现了急躁的情绪,却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 情,这个字,是最难捉摸,更不可阻挡。 ———————————————————— 第二日医院。 “小萤萤,我来接你出院了。”梅田扭着他那水蛇般的腰身,纤纤玉指点开了并没有合拢的病房的门。 然后。。。。。。。。。。。呆若木鸡的与病床上七老八十的婆婆两两相望,十字形青筋暴起,嘴角抽搐不已。 “又被。。。。。。。。耍了。” 一群乌鸦飞过,嘎嘎的叫着“aho…aho…aho…” c22 幸福,遥遥无期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流萤依旧是旷课连连,只不过,很少再能被手塚抓到。她聪明的占领了梅田的据点,为所欲为。而梅田一边捶胸顿足的懊恼,一边欣然享受每天一顿的贿赂。 不论是手塚还是不二和乾都明显的感觉到了,流萤在有意识的和他们回避。本来就很少的见面变得更是寥寥无几。 另一方面,学校的女生们,更加肆无忌惮的以整流萤为乐。以至于内容不堪的闲言碎语相继涌出。而在其中最大的流言正整版的贴在学校的公告栏里。 “援交女?”一个女生嗤笑到,“真符合她的身份呢。” “是不是真的,为了2万就做?”另一个女生捂着笑开的嘴唇,“长成她那样的,大概只有老男人才会。。。。。。。呵呵。” “说的就是呢!” 不少男生一脸坏笑。心底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之时,感到身后一阵阴冷,片刻之间鸦雀无声,只是,没一个人敢回头。 手塚中午结束训练后,看见布告栏有成堆的围挤,走过去一探究竟,不想却看见这种无聊的东西贴在黑板上。众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他走了过去,撕下了那张贴有se情合成图的传单,“谁贴的,课间到学生会说清楚,拿出你的证据,不然,写一份5万字的道歉信,在全校公布。妄想蒙混过关,趁早打消你的念头。”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看着手塚和不二走进教学楼。两个人回到教室时,发现流萤站在窗户边,那背影孤独又萧索。 不二此时的心情尤为复杂,事情演变成这样,完全超脱了他的掌控。 手塚的眼睛滑过她的课桌、书本,上面写满了恶毒的攻击性话语,“□你去死吧!”这已经是最普通的了。桌子上摆着皱皱巴巴肮脏不已的资料,那是她要翻译的内容、她的工作,显然那是被从垃圾里翻找出来的。 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握成了拳,而不二,撇过头安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天,流萤早退了。乾靠在窗户上透过它看着那个身影出离视线之外,轻喃出口,似乎对教室里仅剩的两位队友诉说,也许是对自己说也不一定,“真的要坐视不理?这样好吗?” 手塚不语,他此刻认为,从现在开始只要不偏袒任何一方,公正的去处理,事情也许会很快平息。 但是,往往事与愿违。 离接忘渊的时间还有很早,流萤便独自一人带着空洞的心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今天,她实在是无心再在学校呆下去。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忘渊最爱吃的一家甜品店,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板娘很年轻,不过三十上下的模样,一见是熟客来,便亲切的开招呼,“小流,不乖哦,翘课跑到我这里来。” “静流姐。”流萤笑了一笑,在窗边的老位置坐下。 “还是老样子?” “嗯。” “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爱上这个味道了。”静流发现了她那勉强的笑容,收起调侃的话语,快速研磨着咖啡。 几分钟后,一杯黑咖啡热气腾腾的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笑。真难看。” 流萤抬起头,苦涩的笑了一声,双手握住咖啡杯。 静流摇了摇头,离开了。 窗外的已是夕阳斜下,店中的客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嘈杂,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流萤,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咖啡凉透了也无察觉。 “ne~~ne,你们今天都怎么了,死气沉沉的?啊,漂亮的静流姐,给我拿一客这个,还有这个!我还要那个。”菊丸英二的手指在玻璃上点来点去,看到漂亮的甜点,乐不思蜀。 “英二的嘴就是甜。”静流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眼光撇向他身后的帅气的少年们。 “没想到手塚也会跟来呢。”不二笑眯眯的说着。 “啊,同路。”手塚走到柜台前,点了三客蛋糕,不过是要外带的。 “根据刚才那通电话,应该是伯母吧。伯母也爱吃这家的甜点吗?”乾无时不刻的收集着数据,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身旁的大石,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众人坐下,菊丸悄声说,“她怎么在这里?没发现我们吗?” “没发现我们的概率为547%,不想打招呼的概率为965。怪异指数100。” “这时候她不是该接她弟弟吗?”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此时一段手机铃声打断了大家的猜测,不远处传来了流萤紧张的声音,“小渊啊,对不起,我马上到,你在那里呆着别动。啊。。。。莲去接你了?” 流萤的心落了下来,换了平稳的语气,“嗯,我在花之屋,要吃什么我带回去。不用过来接我了。嗯,一会见。” 流萤挂了电话,拽起书包,“静流姐,两客布朗尼,一客草莓cheese,一客兰姆糕,五个布丁。” 流萤迅速移动到柜台,掏出钱。 “对了,差点忘记了,你和英二他们认识吧?都是一个学校同一级的呢!”流萤顺着静流的手指看过去。 流萤收回视线,“静流姐,钱!下次我带小渊过来,bye。” “噢,那好!”静流在心里骂自己多事。 流萤拿起蛋糕盒,低着头往出口走,迎面看到了几双鞋,挡着她的去路,她让了让,但奇怪的是,这些人并不挪移。她皱着眉头抬起头,“麻烦让一下。” “噗哩,装着不认识吗?泷泽大小姐?”轻佻且不带温度的话语在流萤的上空响起。 流萤打量了一下面前四位少年,谦谦君子型的,狂妄严肃型的,调皮可爱型的还有轻佻英俊的,可惜,没一个有印象。 “不认识,麻烦让一下。”流萤收回视线,迈开步伐,却被人堵住了去路。 “你不是去国外了吗?消失了干什么还要出现?还要陷害我们吗?”红头发的少年不顾这里是公共场所发狂的大吼。 “啊,你们也在啊。”先前轻佻的少年似乎看到了熟人。 “嗯。好久不见呢,小雅。”不二率先开了口。 被叫做小雅的少年眉角似乎抽搐了下,忍下没有发作出来,“呵呵,好久不见!” 手塚走过来,朝面色黝黑的高挑少年点点头。 “你们好。好久不见。”其中一个少年很有礼貌的向众人打招呼,“我们刚才和莲二走散了” “莲二去书店了。”乾推了推眼镜,对于从小在一起的朋友,已经太了解了。 “嗯,通电话了。”柳生微笑了一下。 流萤不耐烦地说,“我不认识你们,请让一下好吗?” “你是不是又想来害幸村?”丸井抓起流萤的手腕,“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还转到青学了?菊丸,你们怎么让她呆在青学?” 菊丸急忙跑上前,“丸井,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先把人松开。” “干嘛护着她!你忘记去年的事了吗?” 菊丸收了声,扭过头,“怎么可能忘记。” “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丸井大力一甩,将流萤推了个踉跄,转身撞倒了一张空置的桌子上,腰部还未痊愈的伤口狠狠受到了撞击,顺着惯性,她痛苦的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冷汗一点点从额头冒出,而刚买的蛋糕摔了满地。 手塚看着脚下那个匍匐的身躯,不知道这种情况该不该扶她起来。 不二睁开的双眼,心中不知为何会抽痛一下。菊丸和大石此时痴呆的不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而立海大的众位不是皱紧眉头,便是有些责怪的看向丸井,丸井脸上也挂上了后悔的神色,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可就是没人向流萤伸出一只手。 她趴在地上,忍着屈辱、委屈,忍着剧痛,扶着伤口,勉强撑起身体,抬头仰视着那个傲人的冷峻少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那是心与身体的败北。 乾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步一跨,蹲下身来扶着她,朝丸井说,“丸井,不论怎么样,那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你能忘,我们忘不了。”真田冷眼看着地上人,不留一点情面地说,“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再出现我眼前吗?” 乾收回视线,“怎么样?能起来吗?” 流萤点点头,推开那只欲扶她的手,左手搭在桌子上,胳膊有些颤抖。 手塚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搀扶,却被她的右手打开,两手相碰冷脆的声音回荡在众人心头。 乾不顾她的意愿,抱着她的腰站了起来,听见她若有似无地说了声谢谢。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瞥了眼地上的蛋糕,声音微抖,“抱歉呢,静流姐。” “你们在我的店想做什么?你们这样的老顾客我不要也罢!连女孩子都要出手!”静流欲要过来。 “静流姐,从新给我包一份吧。让我自己处理好吗?”流萤的坚定让她无可奈何,动手包装起来。 流萤站直了身体,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无视手塚的脸色,旁若无人的抽起来,然而,眼睛始终盯着真田弦一郎不放,半晌,用中文说道,“死日本鬼子。” 众人听不动,疑惑丛生。 “你是谁?”她歪着头,满脸的不屑一顾。 袅袅灰烟从她的指尖冒出,用日文婉婉道出,“天皇?还是伊丽莎白2世?我为什么要闻你放的屁?给你们脸,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所有人脸色骤变,有的是震惊于她敢这么和真田对话,有的则是,震惊于那双本该是平静的眼眸里所释放出来的狂傲,还有那被压抑着的凄然。 “立海大是吧?原来也不过是暴力集团啊。”流萤顿了顿,“警告我?就凭你?我是受法律保护的自然人,你是超脱法律的存在吗?再者说,在我眼里你们比那阿猫阿狗还不如。” “哼,这位小姐还和以前一样目中无人呢。”仁王瞪着流萤,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雅治!”柳生急忙出生阻止好友。 “泷泽凉月!道歉。”手塚厉声道,这样的流萤是他不想见到的。 “道歉?你除了会让我道歉,还会做什么?”流萤不假思索的 脱口而出。 “道歉!!”手塚拽起她的胳膊,让她面对自己,眼眸里透出复杂的情绪,语气却是严厉无比。 两人相持很久,他们彼此的心都在疼痛。 “手塚,今天是丸井伤人在先。”不二压着怒火,提醒道,他自己都感到诧异。为何自己见她如此的狼狈会怒气横生。 “道歉!”手塚说了第三遍。 流萤看到他如此坚毅,眼神恢复了平静,嘴角轻轻的露出一抹微笑,让手塚看得心疼。 “这就是你的公正吗?好,如你所愿。” 流萤转身,碾灭烟头,扔进烟灰缸里。脊背挺的笔直,让人不忍看到它的弯曲。 “对不起,刚才言语冒犯各位了。”身体90度的弯曲,却没有丝毫的敬意,只有无法抹去的悲凉。 “我不让你道歉!够了!够了!!”有人喊着朝流萤冲过去,抱着她。 这个人本该是手塚,本该是关注她已久的乾,也该是发现自己不寻常心情的不二,却唯独不该是菊丸英二这个人。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他撕吼着,“对她的惩罚已经够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还是不肯放过她!” 流萤不明白,为什么和她接触并不多的菊丸会为自己出头,她想不明白。 “她本来要出国的,她父母要去接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时出车祸同时去世了。” 听到这里,流萤僵硬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乾贞治,“你答应过我的!” 乾有口难辨,急于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对不起,我。。。。。。。” 手塚的声音有些抖高,有些不相信,“菊丸,你从哪里知道的!乾,他说的是真的?” 乾无奈的点点头,脸撇到一边。 连立海大的众人都吃惊的看着她。 菊丸放开了流萤,对众人说,“你们相信吗?她在靠自己的力量抚养她的弟弟,一个人承担起父母的责任,一边挣钱,一边上学。还要忍受学校同学的责难。她父亲的公司早就被她的亲戚们瓜分殆尽了,什么大小姐,哪有这样的大小姐!她父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自己也从三楼高的地方摔了下来,现在她根本不记得以前那些事情了!抱歉呢乾,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样的事情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流萤低着头,面无表情。 “小流,是真的吗?”静流哽咽着开了口。 “静流姐,别担心。”流萤扯起一抹微笑,“那些事情我早都不在意了,今天,真是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情。打扰您了!” 说完,恭敬的一弯腰。 她提起已经打好包的蛋糕,从众人身边穿插而过,推开了那扇门。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托了你的福呢,泷泽凉月。” 夜幕降临,流萤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过五光十色的霓虹,她突然很像逃离这一切,于是狂奔起来,待到身边终于宁静了下来,才停了脚步。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河边,抓着围栏,大吼着,发泄内心的郁闷。喊过之后,喘着粗气,一步步退到长凳上,跌坐下来,仰望天上的繁星,用手背擦着眼泪。 她掏出电话,打开,发现已经几十通未接来电。眼泪复又流下,再擦掉,她收起腿,蜷坐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您所拨打的是空号,请确认后再拨。”她一遍一遍的绝望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啜泣起来。 “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才几个月不见面,就好像过了一辈子呢,好想你们。”流萤一边对着电话,一边撩起头发,撑住额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裙子上。 “身体还好吗?爸爸心脏不好,要记得吃药。妈妈是不是又胖了?别整天想着减肥减肥的。身体好才是第一呢。”说到这里,人已经泣不成声,她将头埋进臂窝里,“妈妈,好辛苦呢,真的好辛苦,怎么办呢。。。。。。寻,为什么不带走我呢,为什么要那么狠心留我一个人。。。。。。。。寻,好恨你,我恨你。。。。。。” 流萤,旁若无人的号啕大哭着,积郁多时的委屈化成眼泪,流成了河。一声又一声,让人心碎不已。 “别过去,她的骄傲不允许我们看见那样的她。”手塚阻止着一同跟来的不二和乾,无论何时他都是最冷静的,只是,这种冷静让他在此时憎恶起自己。 嘭的一声,乾狠狠地将自己的拳头砸到了墙壁上,不甘心,每次都要袖手旁观而不能去拉她一把。 手塚说得没错,他们帮不了她。 不二苦笑了一声,低下头,“真是自讨苦吃呢。” 手塚靠在墙上,看着那个背影,今天,他又折损了她的骄傲,在那么多熟人和陌生人的面前。她最后看他的眼神里藏着的失望又一次被他略过,他只能忽略。要说伤她最重的不是不二,不是立海大的人,而是他。 他记起了那天她对梅田说,他是莲一般的男人,说出了她欣赏他,语气没有崇拜,没有爱慕,没有敬仰,只是稀松平常的在诉说一个熟人,一个她所了解的人。很少有人能把他当普通人看待,周围人敬仰、崇拜、乃至敬畏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之时,往往只有她敢于挑战他的脾性,气他,调侃他,讽刺他,无视他,让他感觉到,他也是有正常十几岁男生应该有的脾气。可是,就是这样的他,一次次的让她失望。 就这样,本来两个人稍稍拉近的距离,再一次被伤害阻隔到地球的两端。 流萤在深夜终于回到公寓的楼下,闷头缓慢的移动,却撞到了一个胸膛。 “对不起。”流萤没抬头时便道了歉,又发现来人是熟人。 “莲。”流萤的眼睛瞥回地上。 “啊!idai!”头顶被重重的打了一下,她揉着瞪视着肇事人。 “疯丫头。”莲透过清澈的眼镜片,挑着眉,看着那双被泪水浸泡许久红彤彤的眼眸。他心中所有的担心,恐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随手拨了一通电话给一雅报平安。 他没有问她跑那里去了,也没有问她怎么了,只是说,“欢迎回来。” 流萤呆愣的看着他,头脑停止了工作,她原以为如此的行为会换来一顿责骂。 “生日快乐。疯丫头。”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流萤深蹙眉头,瞪着他,哽咽的吭吭巴巴地说着,“我的生日在5月18啊。” “那是泷泽凉月的生日。不是楚流萤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流萤热泪盈眶,痛苦、幸福的眼泪一同流下来,“我是楚流萤!不是泷泽凉月!我是楚流萤!只是楚流萤!” “疯丫头,我知道。”莲将小小的身体置于自己怀中,“所以,4月22日生日快乐。” —————————————————————— “爷爷、父亲、母亲,对不起回来晚了。” “国光,今天怎么这么晚,也没来个电话,出什么事了?” “嗯,有点事。”手塚脸色并不好。 “还没有吃吧?我去给你热饭。先去洗澡吧。”手塚妈妈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家儿子。 手塚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摘下眼镜,找出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打开水龙,连衣服都不脱,双手撑住墙壁,任由热水冲刷自己,脑海里一遍遍的演示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放肆的大哭。那每一声哭泣都狠狠地扎进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她在那男人怀里的每一秒都是一种凌迟。 “国光,怎么了?吃得这么少?”手塚爸爸看着儿子上楼的身影,“有心事啊。” 手塚妈妈有种预感,兴奋的说,“会不会是恋爱了??我儿子终于开窍了~~~” “别担心,那孩子会处理好的。”手塚爷爷品着名茶,严肃的开了口。 “是的,爸爸。”夫妻二人同时恭敬的说。 可惜,他们此时无论如何都猜不到,手塚未来的爱情之路会走的无比辛苦。那条路,洒满了他与他所爱之人的热血和苦泪。让人唏嘘不已。 手塚一回到房间,便倒在了床上,手臂遮住眼睛,轻轻的说着,“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短信声打断了他的思索,拿起电话查看到是乾发来的,上面写着,“明天请假,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而这条短信也同样出现在了不二的手机里。 关于她的过往,就要浮出水面了。 c23 心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在看《变形金刚》电影,啊,擎天柱好帅! 地址 hi/ko5fliliana/blog 或者进入百度空间,找妖杀行 空间里有篇圣诞贺文,我没锁,大家可以看看,最好给点留言哦~~~~~ 课间,菊丸和大石百无聊赖的靠在天台的水泥柱上。 “大石,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不会。”只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 “ne~~那天逃课躲在那里睡觉,无意中就听到他们的对话。我也憋得很辛苦呢!”菊丸伸了个懒腰,“大石,他们三个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神秘。” 大石秀一郎,早上就在学校门口被手塚等到,让他把三个人的假条交上去,却没有说去哪里,“手塚一定是去办什么重要的事了。” “ne~~~说的也是。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吧?”菊丸喃喃的想起追着流萤出去的三个身影。 ———————————————————— 山本由贵,站在窗户边,目送三名少年离开,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们值得我信赖。那个孩子现在需要有人支撑她走下去。” 他作了一个大胆的举措,他将泷泽凉月和流萤的情况对这三名少年全盘托出。本来,于情于理都不能透露半点,可是由于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苦苦恳求,他让步了。而且他认为,这些年轻人是可以信赖的。 “凉月小时候很可爱呢,乖巧听话,总会拿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你。”山本沉浸在回忆当中,“但是,伴随着她爸爸一次次的出轨,她妈妈的眼泪,那孩子的性格发生了巨变,嚣张跋扈,尖酸刻薄,随意挥霍钱财。其实,她内心深处一直是空虚的,从儿童时期开始,每天面对的就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外在的一切行为无疑是一种发泄内心不满的情绪。青春期的叛逆,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只是,她的行为尤为激烈一些。” “可是,她的父母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出了那件事情。到现在,还有诸多疑点没有答案,比如她是从哪里搞到的大麻从何而来,下给男生的药从何而来。她不肯透露一点,我总有一种感觉,她是在包庇什么人,即使不情愿,也默默认下了所有的事情。事情过去一个月后,凉月查出来怀了孕,她不想打掉孩子,坚定的想把它生下来。于是,自己去找了那个男孩子。”他停顿了,有些心痛,“可回来时,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之后,整个人的精神彻底崩溃,被她父母送到了我这里。几个月的时间,都在疯颠得状态下,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她的父母决定带她去美国,换个环境也许能好一些。以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她是怎么从自己家的三楼掉下来的?”不二不解的问。 “她自己跳下去的,趁看护不注意,在她得知自己父母的噩耗之后。” “以前她并不相信爱情,因为她看到父母婚姻的悲哀。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还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戏剧性的是,他们在凉月出事后,渐渐的修补了之间的关系,他们期待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出世。。。。。。。”他沉默了,事情本应该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惜,天不遂人愿。 “这么说,她并不是找幸村负责?!”乾惊讶的说道。 “负责?”山本摇了摇头,“那孩子,怎么说都是大家族的孩子,起码的担当是有的。她去找那个男孩儿,无非是觉得他应该有知道这孩子的权利。她无法扼杀掉一个生命,即使彷徨、无助、心底还是善良的。我调查过,凉月无论怎么样,至少从来没有欺负过别人。” 山本看向手塚,若有所思,缓缓的开了口,“那孩子,从小就对我说她的心事,一点一滴。可是,自从那次事故之后,完全变了。她变得冷漠淡然、强势、冷静,她的学习能力强到让人乍舌,紧紧两个月,她将我这里的原文书籍全部看完了。英文、法文、德文等等,我从不知道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孩子学习会这么好。她的眼神、语气统统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没有考虑到人格分裂,可是,经过很多医生会诊,完全排除掉这种可能性。” “她自己处理好了家族中经济方面的所有事情,如果她愿意,把遗产抢回来不成问题。可她没有那样做,一个人辛苦的带着海。” “海?”众人皱着眉头。 “就是小渊,他原名叫品川海。凉月给他起的名字,叫楚忘渊,而叫自己楚流萤。” “由贵叔叔也不知道她原来有个中国名字?”乾不明白。 “知道,凉月的母亲有时会叫她缦遥,却不是流萤。” “这就奇怪了。”不二托住下巴沉思起来。 “叔叔,泷泽有没有个双胞胎姐姐或妹妹之类的?”乾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 “没有。”山本脸上终于挂上了笑容,“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和我说说笑笑,每天将喜欢的男孩儿挂在嘴上。她说过,是这个人让她改变了爱情观,还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母亲坚决不和她父亲离婚的理由了。” “这个人是谁?”不二轻声问,似在求证。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凉月已经不在了。”他的眼神在瞬间黯然下来,语气有些寂寞,“流萤说过,泷泽凉月的灵魂已经随她父母一起走了。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这一句话,要怎么理解呢,字面的意思,还是更深层的呢。无论如何,她都说了一个事实,以前的凉月真的消失了。” 四个人的谈话,在一通电话之后终止了,山本需去要开一个座谈会。他将少年们送出门,其中一名放慢了行进的步伐,转身问到,“您知道,她还和什么亲戚来往吗?” 由贵看着俊美刚毅的少年肯定的答道,“没有,她和所有的亲戚的切断了来往。” 少年弯腰行礼,以示感谢,随后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这就是凉月喜欢的人呢。让她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啊。这孩子是不会喜欢她的,即便是喜欢,也会是现在的流萤。可是,现在的流萤呢,她的眼里心里都不会是这个少年。一次次的错失,还要轮回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山本由贵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沉痛,此时的他,也只是个伤情的男人。 三个人坐在回青学的公车上,一路上沉闷。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回味着和山本由贵这次的见面。 —————————————————— “ne!大石,他们回来了!!!”菊丸迅速的撤回,跑进网球场。 所有人都停止偷懒,装模作样的好似训练了许久。 乾和不二一眼看穿了他们使的伎俩,不动声色。 “全体,五十圈!” 网王同人灰第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 青学的帝王,谁都无法糊弄过去的。 “阿乾又研究出了一种乾汁呢。”不二笑眯眯的使着坏心眼。 “有谁想试试看吗?”乾不知从哪里掏出大大的一瓶恐怖的淡黄|色液体。 “不二!!!!”众人怒吼道。 c24 酒精有害 “小不点!小不点!!这边,这边!!”菊丸向门口不情愿进来的越前挥舞着手。 “快走,越前,别婆婆妈妈的!”桃城武重重的拍了拍越前的肩膀,勾住他往前移动。 “嘶~~~~”海棠薰这条小蛇瞪了一眼桃子。 “干嘛!想打架?” “学长好!”海棠没理他,向手塚他们一一鞠躬。 “海棠,最近好吗?”乾一脸怪笑,看的小蛇毛骨悚然。 “嘶。。。。。。” “海棠啊,最近沉迷于那个叫什么黑雪茄的乐队!”桃子贼笑,一边点着吃的。 “难道桃桃不喜欢吗?”菊丸少见的狞笑着。 桃子瑟缩的瞥过眼睛,发现越前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心里拔凉,他该怎么说?干脆承认说压根没听过被他们笑话? “桃城未听过bc的现场概率为998!” “ne,ne!看来我有义务要将普及工作推广一下啊!” “啊????”桃城张大了嘴,一脸求饶,“菊丸学长,我对音乐没兴趣!!!” “我是bc后援会的副会长!要将bc发扬光大!” “谁是会长?”桃子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我!”乾裂开大嘴,晒着八颗牙齿,“在坐的都是会员!除了。。。。。”他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桃子。 越前用眼神询问,“前辈,那部长呢?也是?” 乾挑眉,给予肯定的答案,只是,他无法说,那是他设陷阱将人诓进来的,而且跑了200圈为代价。 “啊,部长,泷泽还好吗?”越前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手塚看着他,一脸,“你骗我的帐还没算的表情。” 越前讪讪的转过脸,脸上写着,就不该问这个女人。 “啊啦,越前也认识泷泽?”不二眯着的眼有些危险,因为他没有察觉到里面的小秘密而很不爽。 “不认识!”越前肯定的答道,将两人的关系撇了个清楚。 “啊,不认识啊,那群小女生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呢。”不二威胁道,潜台词是,“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丢过去!” 越前白了脸,“偶尔见过一面。” “不止吧!”乾阴沉起来,明显有些不甘心。 “嘶。。。。。。” “你还算不算哥们!” “ne~~~小不点!最好快说哦。” “yada!!”越前准备提书包逃跑,却被魔王不二封住了去路,看见众人阴暗的脸色也不得不屈于滛威之下。 “被她救了。” “啊??” 越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众人越听脸色越黑。 “黑道大姐啊。。。。。”桃城一边咬着食物一边困难的说道。 “怪丫头,真的那么厉害?好想看现场版!” “又打架了!很厉害吗?”乾又开始刷新他的数据。 “前几天住院,就是因为那些伤吧?”不二想起了昨天她趴在地上捂着腰,纤细的手指攥的更紧。 “住院?”越前声音压抑不住的抖高,然后喃喃自语,“怪不得电话打不通。” “越前,你竟然搞到了她的电话呢。”乾习惯性的将眼镜逆光一闪,有些吃味儿,“号码多少,拿来。” 有心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原来他说的意外是越前啊。”大石若有所思,忽然感到阴冷,颤巍巍的抬起头看向众人。 “大石!你也瞒着我!ne!” “啊!英二抱歉。。。。。。。”说到这里有个女孩儿的身影冲了过来。 “越前龙马!!快跟我走!”女孩儿带着哭腔,拽着越前的领子就想把人往外拖。 “菠菜学姐?” “清泉?” 越前和桃城同时惊讶的叫着来人。 “小不点儿,你女朋友?” “不是!”越前抽搐着嘴角,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准没什么好事。 “学姐,学姐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那么能打。”越前虽然口头不在乎,其实心里紧张感顿生。 “什么学姐?你说的是泷泽??”乾问着已经开始哭哭啼啼的学妹。 菠菜使劲儿的点点头,“学姐,这个时间都没从学校出来接小渊!” “我当是什么!”越前送了一大口气。 “我打电话过去,就听见那边传来并不是学姐的声音,是些男生,他们要欺负学姐。。。。。。” “别担心,你没看见她怎么对付流氓的吗?”越前悠闲的喝了一口ponta “不是的!”小菠菜急哭了,看了看在坐的众位学长和同学,哭喊到,“他们要□学姐!” 越前一口水便喷到对面的桃城脸上。 “你说的是真的?”不二抓住小菠菜的手腕,震惊得看着她。 小菠菜疼的叫出了声。 手塚轰的站起来,他体会到心脏停跳的那瞬间,语气比平时更加冰冷彻骨,“人在哪里?” “手机掉在了走廊上,我听到了,学姐被打昏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两个穿着青学制服的男生谈话的声音,“你说,他们真的动手了?” “哎,刚问要不要过去呢。” “这样不好吧!” “不要紧,泷泽那个小贱人,指不定被多少男人上过呢。他们让我买好套子。” “还是别去了!” “怕什么!走吧!走啊,脱离处男……”男生脸色顿时僵住,惊恐的瞪着大眼。 “会。。。。会长。。。。。”另一个也战战兢兢的回过头,看向手塚 “手。。。。。” 他压着所有的怒火和恐惧的心,问道,“人现在在哪里。” “在。。。。。在化学实验室。。。。。。” 还没等人说完,他的人冲了出去向学校的方向狂奔。 “如果,她有什么事,你们想好下场吧。”蓝色深邃的眸子里散发出杀气。 乾看了看两个男生,“滨田庆,岩崎健二,二年四组。” “两位学长,就这么离开可不好!”菊丸阴沉着脸,和大石一起留了下来。剩余的人一起奔向高中部。 —————————————————— 流萤昨天由于哭的太厉害,晚上没睡好,再加上白天一整天都在进行翻译,所以精神有些不济,看到时间了,便起身下楼,电话正好响了,掏出电话,刚要说话,却不想被一只球棒砸晕了。 她在昏迷之际被几个男生七手八脚的拖到了五楼的化学实验室中。 “没想到,长得不好看,身体到挺有料。”男声脸上色欲横生,双手不老实的在流萤已经被扯开的衬衣里乱摸。 另几个男生也没闲着,一双双魔手朝着流萤的大腿内侧袭去。 “我说,就这样玩儿有什么意思!” “说的也是呢,浇醒?” “正合我意!” “来来来,快让开!”说着,一盆凉水泼在她的身上,湿衣服紧紧勾勒出身体的曲线,让男生们血脉奋张。 流萤幽幽的醒来,痛苦的抱着头,朦胧间看到几双男人的皮鞋,胸前的皮肤与空气直接的接触让她顿感紧张。她立刻收住领口的衣服,急忙站起来。 人有些虚弱,表面却是平静异常,“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男生们哄笑起来。 “啧,□就是□,小小年纪,就穿黑色的内衣呢。”说着,手就袭上流萤的大腿。 流萤冷静的将腿一抬狠狠地撞倒来人的□,嘭嗵一声,人捂着□痛苦的倒地。 “他妈的!不想活了?”另外一个人大手一伸,狠狠地扇在流萤脸上,嘴角立刻流下了血。 “你个小□还装烈女,老子今天就是要上你!”众人早已将她逼入死角,就算是流萤也无法施开拳脚,流萤只有一顿乱打,听到许多人乱叫疼痛,却没有实质性的改观现在的局面。 “压住她!”有人喊道。 “别让她叫!” 一会的功夫,流萤便被好几双手压住了四肢,也不再做无用的反抗,只是平静得看着天花板。 “怎么不反抗了?妈的!敢踢我!”男生在流萤的脸上重打了一巴掌。 “小妞,还挺辣!一会玩起来才有劲儿。”说着,摸上她柔软的胸,转眼狠狠掐了一把,红印顿生。 “小□,我们不比你援交的那些老男人年轻吗?干嘛一张死人脸。那些老男人能满足你吗?”肮脏的手钻入流萤的□揉弄起来。 “别这样,我们又不是不给钱。看!”说着就用几张钞票扫过她的脸颊。 “我们保证,一会让你爽到死!”一张嘴沿着她的脖子留下恶心的口水。 “那两个磨蹭鬼买个套子也这么慢!老子等不急了!” “你要不怕得病,就先干!”众人耻笑道。 “妈的!我就是要先干!”五大三粗男生说着,解下了腰带,将她的大腿撑开俯身跪在其间。 “哗”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你们动作怎么。。。。。。。”后面的话,被一只拳头送回了嘴里。 所有人都僵在当场。 流萤漠然的看着手塚那张因剧烈运动而微红的脸色。她收回眼眸,继续望着天花板。 压着她的手颤抖松开了,流萤坐起身,将胸罩穿好,衬衣的扣子已经被撤掉了,内裤挂在一条腿上,还好裙子算是完整的将下身严密的遮住。 此刻的她,无论如何也不知道,手塚他们的心痛与怒气。她还以为,他生气是因为青学出了这种败类。不二周助,这个人应该是内疚大一些。至于乾,大概是为数不多关心她的人之一。 同来的越前,看到她脸上难看的浮肿,忽然生出一种杀意。 “我们。。。。。”施暴的一群人慌了,他们没想到,青学的帝王会气势汹汹的冲进来。 “明天,准备接受处分!”手塚力克自己颤抖的心脏,平静得开了口。 “学姐~~~~”小菠菜一看到流萤的狼狈,哭着跑过去。 “扶我起来。” 小菠菜乖乖的照做,男生们都背过身去。流萤穿好了内裤,缓缓的开口,“别哭,你这些学长学弟来的及时。我没怎么样。” “学姐~~~为什么要这么坚强,这时候哭出来会好一些。”小菠菜抱住她的肩头,哭湿了那片肌肤。 “哭有什么用?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她拉开小菠菜的手臂,双手擦去她的泪珠,“乖,不哭了,今天要谢谢你,救了我一次。这下我们扯平了。” 流萤揉了揉后脑勺,看着手塚问道,“有没有人去接我弟弟?” 见他点了点头,便放心下来。 乾走上去,脱下自己的制服欲给她披上,被她挡住,他不悦的皱着眉头,强势的用衣服裹住她的身躯。 “你都湿透了,还倔个什么劲儿!不想给我们找麻烦就听话!”一直温和的乾吼了她。 越前和桃城都愣了,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乾贞治。 流萤将衣服穿好,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后,朝着众人鞠了一躬,“谢谢。” 说完,牵着小菠菜向门外走。 “泷泽,对不起。”不二拽住了她的胳膊,蓝色的眼睛充满了内疚与后悔。 流萤摇了摇头,一双眼略显疲惫,“其实你并没有做错,发生这种事你也不想。只是,以后都离我远一点。拜托了。” “171,谁去接我弟弟了?” 越前低声说,“海棠蛇。。。。。学长,说了多少遍,我不是171!” “谁啊,没听过。” “很可怕的一个同学~~~”小菠菜抖了抖。 “是嘛!啊,啊,今天也有惊无险呢!” “学姐~~” “怎么了?” “要这样出去吗?” 众人就这样跟在她们身后,听着两个女孩儿的对话。 “啊,那就等等吧,湿漉漉的,小渊又要担心了。”流萤从书包里翻出来香烟和打火机,却被手塚的手盖住了她的。 她有些生气,靠在椅背上,瞪着他,“呀!松手!” 手塚不理她,坚持要把她的打火机没收掉。 “烟可以,打火机绝对不行!这款是限量版的!”流萤拽着他的手腕。 “vw的限量款,全球才发500个吧,流,你怎么弄到的?”乾首次在公开场合这样叫她。 “嗯,所以,手塚大人,请高台你的贵手,请放过我这个火机。”流萤撇撇嘴,求饶的意味多一点。 “不许在校内抽烟。答应!” 流萤快速的答道,“好!” 众人心里想到,“你绝对做不到!大烟枪!” 手塚放开了手,看着流萤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好,脑海里不知为何跳出昨日那个男人的脸,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从裤兜里摸出一块ok绷,“啪唧”一下贴在她裂开的嘴角上。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就连流萤都不太自在。 “呐,如果我不是女人,你那下力道会更重吧。莲花大人。”流萤撑着头,一不小心就将想得脱口而出。 “莲花??” “莲花?” “莲花!” “莲花。” “莲花~~~~” 流萤发现身边的冰山开始散发冷气,“为莲者,只可远观,怯不可亵玩焉。” “学姐~~~什么意思啊?听不懂啊!”桃城挠挠头,询问着。 “就是说,见到了这种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为什么??”小菠菜问道。 “啊。为什么呢。”流萤自问道。 “学姐~~~!”小菠菜躲到流萤的一边,与冷气隔离。 “因为啊,因为莲花太干净,太漂亮,让人一见就想蹂躏他呢。虐他之后呢,又会觉得自己太过分。所以,为了不引起自身健康问题,最好远离这种人。” “噗!” “嗯!” “咳~~~” “…………” 果然不是一般人。 “啊?听不懂呢!!!”小菠菜苦恼的摇摇头,“姐姐喜欢蹂躏手塚学长吗?” “…………” 世界,安静了。 流萤好不容易压抑下咆哮的情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对小菠菜说,“你学姐我,没有做破冰船的准备。也不想生出个面瘫儿子,懂吗?” 她要说不懂,流萤一定会收紧放在她脖子上的双手,掐死她。 好在,她点点头,但是,让流萤气绝的还在后面那句上,“学姐,你想嫁人了?儿子都想到了,为什么不是女儿呢?女孩儿多好啊!” “…………” “那我哥哥怎么样?要不然嫁给我哥哥?做我嫂子?” “…………” “不喜欢啊?那不二前辈很漂亮啊,生出个漂亮儿子也不错啊。” “…………” “…………” “也不是不二前辈啊?那乾前辈呢?个子高,也很帅!虽然有些怪癖。” “…………” “…………” “不然越前呢?虽然岁数比你小,可是年龄不是问题啊,你们都同生共死过了呢!” “…………” “…………” “还是不行啊?咳咳~~~~手塚大人虽然可怕了一点,不过,那么多人都喜欢他啊!也不一定会生出小面瘫呢~~~啊!”小菠菜发现众人脸色发菜,急忙捂住了嘴。 流萤把脸埋进双手里,她想把这颗脱线的菠菜去喂鸡。 “手塚,抱歉,这孩子有时候脱线的厉害。”流萤摸了摸小菠菜的头发。 乾突然冒出一句,“宠物吗?” “是的。”流萤给予肯定答案。 空旷的教室内,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手塚一看是海棠的电话立刻接了起来,“嗯,我知道了,把人接过来吧。” 手塚接电话的时候,用眼角快速的瞥了下流萤的脸。微不可见得叹了一口气。 “我让海棠把人带过来了。” 流萤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菊丸、大石和海棠带着楚忘渊来到了教室。 “姐。” 流萤听到人来了,微笑着回了头,可笑容却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忘渊有点害怕她的脸色,不敢过去。 “过来。”流萤虽然说的平静,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暴怒。 忘渊走到她的身前,不敢平视她的眼睛,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她伸出了手,轻轻摩挲他额头和嘴角的红肿,轻声说,“还有哪里。” 忘渊不敢撒谎,掀起了自己的衣服,腹部一大片淤青刺痛了她的眼睛。 手塚看到她颤抖的拳头,想开口,流萤却出了声,她挑起忘渊的下巴,让他直视她,“楚忘渊,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自己去解决问题,但不是让你带着伤出现在我眼前。” 小鬼头眼睛充满了泪水,哽咽着说,“他们说姐的坏话,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流萤一把将忘渊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小渊,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内心相信与否,永远不要让事情的表象迷惑自己。还有,我们要坚强起来,不要被他人的言语或行为所蛊惑,我们这样的人,只有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小渊,强大起来吧,唯有一条路,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流萤的这句话,不但对忘渊说,也在对自己说,在座的人,听了这番话,百般不是滋味。 “不过,现在,你还是要被我守护的。”流萤拽出忘渊哭花的小脸,给他擦着眼泪,笑了,“小水桶,现在你的责任,就是要给我快快乐乐的成长,不许被乱七八糟的破事打扰,听懂了就给我乖乖答应。” 忘渊点点头,嘟着嘴,“我不是小水桶。” “小渊,这帮哥哥姐姐们,今天帮了姐个大忙,请他们吃顿好的怎么样?” “好!”一听吃好吃的,忘渊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ne!真的可以吗??”菊丸跳出来,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流萤。 “菊丸!”大石有些担心的看了流萤一眼。 “手塚,给个面子吧,让我表示一下心意。”流萤站起来,真诚地说。 “学姐~~~”小菠菜像牛皮糖,拽着她身上的外套的一角,“我也想去。” 流萤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少不了你。” 手塚见她这么快就恢复了,而不是故作轻松,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连嘴角的表情都舒缓了下来,“好。” “吃什么呢?”不二扬着嘴角已经开始考虑下面的行程。 流萤和忘渊相视一笑,异口同声,“意大利菜!” “这两个家伙很能吃,会吃到你破产!”越前吐槽道。 刚说完,就被猫和桃子捂住了嘴,两人灿然一笑,“别听他胡说。” ———————————————————————— 一餐热热闹闹的饭后,众人水足饭饱的拍了拍肚子,散了伙。由于手塚和流萤的家在一个方向,送人的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流萤牵着忘渊的手,走在手塚的右侧,昏暗的灯光投射出三人的影子,时而错开,时而融成一体。 “我到了,43层。谢谢送我们回来。”流萤把忘渊拉到身前,“小渊。” “手塚哥哥,今天谢谢送我和姐回来。哥哥再见。”小渊率先跑回了家里。 两人的目光,同时送小渊的背影离去,流萤回过头,对他说,“手塚,谈谈吧。” “嗯。” “要喝什么?” “我去。” 流萤已经跑到马路对面,指了指旁边的公园,“在那边等我,要喝什么?” “红茶。” 她点点头,钻进便利店里。 很快,她走了回来,发现他在原地一动不动。 “给。”流萤将茶递给他,他连她手里的袋子一同接了过去。并未对她买了许多的啤酒多加责难,只是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个喝着茶一个则喝着啤酒,长久,默不作声。 还是流萤先开了口,“对不起呢,让你忍受一个又抽烟又喝酒的女人。很讨厌我这样的人吧。” 她自嘲的笑了笑,仰着头,继续看着天上的星星,“你的忍耐力真好呢。” “比不上你。”手塚开口道。 流萤哼笑一声,又掏出一罐儿啤酒,递了过去,“要吗?” 手塚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喝了一小口。 她撑着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再轻松,“很累吧。不能恣意的笑,不能随意的哭。。。。。。” 手塚想开口解释什么,被流萤摇头接过去了,“你想说,失去的同时,你也得到了很多是吗?比如友情。是呢,你有一帮可以信赖的朋友。” “说正经的,你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流萤认真了起来。 “上报学校。” “你留下证据了吗?”她叹了口气。 “没有,但是有人证。” “你吗?”她摇了摇头,“你知道事情会怎么演变吗?” 看手塚不答,她继续说,“发生这种事情,学校听取你的意见,最严重的就是开除,可是,这些人的父母会善罢甘休吗?他们不会仅凭区区几个学生的话,就让自己孩子的人生道路上添上抹不去的一道黑。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推翻你们的口供。就算不能推翻,也会从我身上下手。他们会说,我为钱去勾引他们的孩子,而且,自导自演了这一出。” 手塚考虑着她的话,思考着解决办法。 “手塚,我相信你也想到了,这件事背后,一定是有女生在操控着。就连布告栏上的事情都是她们策划的。你不是也没找到那个人。” 他同意的点点头,看向她,“你想怎么办。” “不要上报学校。男生交给我处理。当然,你可以全程监控。我无非会做两件事情,让他们交待出那些女生,再者,我一向都不会对打女人的男人手软。”流萤看到他那漂亮的眉毛,抽在了一起,喝了一口酒,说道,“呐,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在学校使用暴力。上次踢你,绝对是个意外。” 手塚漂亮的眉头一挑,斜瞪着她,散发出冷凝的气势。 “呐,不能喝就给我吧。脸都红了。” 流萤侧身作势想从手塚手里拿过易拉罐,却被他躲过去,人一下失去了重心差点跌在他的身上,她不满的抬起头,发现红色的薄唇近在咫尺,淡淡的酒气喷洒在两人脸上,连空气都变得暧昧无比。 流萤故作轻松的坐回原位,抽起烟来。 “在想什么。”这次是手塚打破了沉默,刚才,他的心跳快到失常。 “真少见呢。你会开口。不没收吗?”流萤甩了甩烟盒。 “下不为例。” “谢谢。” “不二,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没有怪他。曾经想过,你们还真讨厌,非要参与到我的人生里来。可是,什么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是泷泽凉月挑起的事端,所以这个果我就要承担。为什么每次在我最尴尬,最狼狈的时候都能碰上你,莲花大人。”流萤失神的淡淡的陈述着,“心情很糟糕呢。” 手塚虽然不满她叫他“莲花大人”这个称谓,但还是安静的听着她说话。 “那时候为什么会放弃抵抗呢,明明有机会的,一想到小渊也同样遭遇过这样的绝望,所有的气力,一瞬间都被抽走了。”她弯下腰将脸埋进双手里,势要堵住泪水,闷声说,“他有时强颜欢笑的样子,让我的心沉痛无比。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不该遭受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后悔了,动不了的时候,真的害怕得要死。害怕的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手塚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这么紧张她弟弟。他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想把她紧紧地揽入怀中,手已经伸到她肩膀的上空,却硬生生地停住了,握成拳收了回来。他一再一再的告诫自己,不可以考虑这种事情,不可以靠近她。 流萤抬起了身子,一点也没有发觉手塚的不对劲,“好在,你们来了。谢谢!” 她站了起来,提起装满易拉罐的袋子,平静的看着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不过,你的确是个好听众。这样的谈话也许是最后一次吧。手塚,这个人情我欠你的,一定会还。” 说着,抢了他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口,转身,另一只手摆了摆,示意再见,远去的声音慢慢传来,“呐,手塚,下次不要轻易和女人喝酒,这年头,像我这样有自制力的女人不多了。。。。。。。。幸亏你带着眼镜,不然一定会被你勾引去了。” 他,站起身来,哭笑不得,一下子哼笑出了声,喃喃地说,“我又何尝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感谢大家的支持,我爱你们~~~~~ 刚才有些感慨呢,为什么自己会写不出什么轻松搞笑的作品来娱乐大家,不知道是我太现实,还是缺乏幽默感,头疼呢。 c25 人情债 “哗”一间教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女孩儿从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份协议。在门口等候已久的男生朝教室里张望了一下,僵住了,立刻把门关上。 “他们要怎么回家。”男孩儿对着门开了口。 女孩则满不在乎的说道,“god knows!” “呐,似乎该留照纪念一下呢。”漂亮的蓝眸中笑意流转。 “不二!”另一名男生的语气严肃而又带着一点点无奈。 “不二同学,既然对男人的捰体这么热爱,我给你打个八折好了。”女孩儿穿过他们的身旁,摇晃着手机,“不过,不二同学何必舍近求远呢,你身旁的两位男士绝对会满足你身体的正常需要。” “泷泽凉月!” “泷泽凉月!” “楚流萤!”男孩儿们无可奈何的只能低吼一声。 女孩儿回过头,将纸扬在空中,“你们亲卫队做的好事!名单长的很呢!呐,我现在很不爽,you know,女人一到生理期绝对有歇斯底里的特权。” “原来你生理期到了。”其中一个男孩儿掏出小本子,笔尖快速的移动着。 “乾贞治,如果你还想看到明早的太阳,我劝你,最好忘记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和隐私有关的内容。”女孩儿欲卷起袖子,威胁道,并后悔一生气将不该说得说出了口。 “好的,我发誓,我会忘记的。”男孩儿脸上一阵红晕,举起了手。 女孩儿深呼吸,平息了怒火,脸上又变回云淡风轻的神色。 “喂,你是怎么威胁他们的。”男孩儿好奇得跟上女孩儿的背影。 “走开!” “别这么无情,好歹我借你衣服了不是。” “。。。。。。。。” “透露一点。” “原来,她生气如此可怕呢。手塚。”微笑着的少年看着两道身影逐渐出离视线。 他的话,换来的只有对方的沉默。 —————————————————— 随着时间的推移,多事的四月结束,进入了五月。都大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ne~~ne,大石,数学好难呢~~~~”菊丸一脸哭态,似要把数学书拆碎入腹。 “菊丸,你要是不考再考不及格,就不能参加决赛了!”大石满脸冒着火。 “啊~~~~~”菊丸的悲鸣响彻整个教室。 “谷原老师是不可能放水的,不二,也要好好加油!”大石吼道。 这两人对数学头疼的不是一般。 不二托着下巴,盯着练习试卷看了半天,“呐,这道题该怎么答呢?” 手塚瞥了一眼题目,跟他刚讲的一道题很相似,只是换了种说法,这两人又不会了。紧接着,黑线也好,汗珠也好,都具现化的不顾本人的意愿跑了出来。 球队一年的正选诡异的都聚集在了一班,吵吵闹闹的快掀了房顶。 坐在一旁工作的流萤,插着耳迈,双手快速的在键盘上移动。一点都没有受到干扰的样子。 “乾~~怎么办,怎么办~~~我又要考不及格了~~”菊丸一看见乾走进教室立刻扑了过去。 “你勒死我,也考不过去。”他拖着身上大猫艰难的往座位上走,“除非。。。。。。。” 众人都竖起耳朵,瞪大眼睛看着一脸胸有成竹的男孩儿。 乾瞟向女孩儿。 “她能有什么办法?”菊猫咪压低声音,悄悄地说。 “看我的!”乾向众人挑眉,拿着试卷,走到流萤旁边,弯下腰,“呐,帮个忙。” “哒哒哒哒。。。。。”一阵键盘声。 乾拉过凳子,坐在她和手塚之间,“考虑一下,还人情。” 果然,流萤的手停下了。摘下耳迈,扭头,心情十分不爽的看着一脸灿笑的男孩儿。 她拽过他手里的试卷,看了一眼,“这种题,你和班长大人都能交吧。” “完全不行,菊丸只会背答案,不二嘛。。。。。。你自己看看吧。”乾又抽出一张卷子给她。 她端详了一会,看出不二的弱项在哪里。而菊丸才是让她头疼的那个,离期中考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目前两个人的水平要考到60分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星期六、星期天,我没空。这几天晚上最多补到七点半。社团活动在考试之前都停下。” “不行。”手塚发话了。 流萤将考试卷砸到乾的胸口,“你们自己想办法。” “两天!”手塚不得已,妥协道。 “四天!”流萤说道。 “三天,多一天都不行,必须到及格线。”两个人讨价还价,“乾的英文必须到80分。” 乾抽了抽嘴角,这完全是他自己惹的祸,谁让他在英语课上偷吃流萤的便当,被老师发现。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互不相欠,人情算我还了。” “干嘛这么绝情。”乾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 “书拿来。” “ne~~你的呢?”菊丸好奇的问。 “没带。” “她根本不上数学课,带什么课本。”不二没好气地说。 她接过书,快速的划找了几道例题,把书扔给了不二,“现在就看,看到哪一步不明白就问。” 然后对菊丸说,“放学跟我去书店。你也去!” 转眼,看了看乾。 “ne~~ne,我不懂呢,为什么不让手塚和乾教我们,大石每次都比你考的好。为什么乾这么笃定你能让我们考及格?” 流萤不语,继续埋头工作。 不二抢了乾的对白,“她每次考试不论难易成绩都处在中游水平,你知道为什么?” 大石立刻明白了,佩服的视线一下投了过去。 “ne~~~真得这么厉害吗?她真的都知道1组其他人的水平?” “她除了日本史奇差,国语略低,其他的课目考东大没什么问题。”乾补充道。 “呐,真得很厉害呢,一下就看穿了我的弱点。”不二精光乱射,心里不甘心像是有只小猫在乱挠。 从这天开始,不二、乾和菊丸陷入了恐怖的补习时光。 —————————————————— “我不要做了~~~~”菊丸在空荡荡的教室中嘶吼。 不二咬牙看着站在讲台上,抽着烟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的女人。 而乾整个人瘫在了课桌上。 这才是补习的第二天。。。。。。。 “鬼女。。。。。。”菊丸看着成堆的练习题,里面还夹杂着小学的数学题。。。。。。 不二,正奋笔疾书。。。。。。。 乾,堵着耳朵如念经般背诵着英文短文。 而流萤,悠闲的坐在课桌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教鞭,一边抽着烟。 这就是手塚在补习第三天看到的情况。 “呐,多少分?”不二难得有些紧张。 “ne~~ne,这次及格了吗?”菊丸惨兮兮的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的说。 “这次绝对能上八十!”乾倒是信誓旦旦。 手塚看着那些试卷,有些欣慰,虽然还没有达到标准,可是成绩都是大幅度的在提高。他满意的对流萤点点头,并且对她吸烟事情也没有太追究。这是第四天的情形。 “今天一定要考过去!”菊丸站起来,一脚踏着凳子一边呐喊道“小宇宙爆发。” “呐,数学蛮有意思的嘛。”不二边做题边说道。 乾却无声无息的,菜着脸色看着流萤出的试卷。 过了不久之后,1组的教室爆发出压抑过后的怒吼声,“过了!这次终于过了!” 流萤用教鞭打了几下黑板,众人安静下来,“今天是最后一次补习。比赛的空当,多看看以前做过的题,还有,把我讲的那几个公式记牢。星期一要加油。” 流萤笑了笑,走下讲台,收拾着书包。 “ne~~”菊丸走到流萤面前,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不用。” 菊丸看了看身后的同伴,鼓起勇气说,“周日晚上我们比赛完,一起去看演出。你要不要带小渊一起去?” “谢谢,我没有空。” “这样啊,真可惜呢,是bc的演出。”菊丸一脸惋惜,没有察觉到流萤刷白的脸色。 “你怎么了,不舒服?”乾看了看她,有些担心。 “bc?”流萤问道。 “ne~~小流流,不知道吗?不知道bc吗?”菊丸一步一紧逼的走过来。 菊丸俯视着流萤,眼看就要贴上了,却被手塚拎着领子拽了回来,她的脚来不及收回还处于腾空状态。菊丸拍了拍心口,好在手塚救了他一命。 流萤收回脚,问道,“乐队吗?” “很棒的摇滚乐队!流流,去看看吧。” 流萤额头出现黑十字,这只猫对她的称呼一口一个样,“你们都去看过?” “啊!连手塚都去了!他可是我们后援团的。。。。。。”菊丸的话在手塚青黑色的面容下嘎然而止。 “什么后援团?”流萤一头雾水,上下打量着手塚,没想到他还能有如此兴致。 手塚撇过脸,不让她看他如菠菜般的脸色太丢人了。 “bc的后援团,我是团长!”乾露出白净的八颗牙齿自豪地说。 流萤意识到,他们并没有认出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提着书包向外走。 “ne,ne,总觉得俩个人声音很像呢。”大猫歪着脑袋,喃喃自语。 乾,诡异的一笑,“两人相似度为289,两人是一人的可能性为596,其他可能性28” “说的也是,她怎么回事oli呢!”大猫笑了笑,背着书包和大家走出了教室。众人只当个笑话,一笑置之。 —————————————————— 三天以后。。。。。。 “为什么。。。。。。为什么。。。。。”菊丸拿着手中的卷子,失神的絮叨着。 和他一同补考的不二,也在神思中。。。。。 “为什么我考到七十分了?不二,我在做梦吗?” 不二神色一变,使劲掐了一下菊丸的大腿,满意的听见对方痛苦的尖叫声,缓缓地说,“看来不是做梦呢。” “秀一郎~~~~不二又欺负我!”说着,奔出了教室,他笃定好搭档一定会等他考试。 大石一脸紧张的在门外等着结果,看着菊丸哭丧着脸跑出来,整颗心沉到了井底,“英二,没关系!我们去求求校长,一定会有办法的!” “啊?”菊丸满腹笑意,脸上装出可怜 网王同人灰第1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怜兮兮的神色骗着大石,“人家尽力了~~~” 不二此时走了出来,看见大石满额头的汗,便蹙起眉头有些哀怨,和菊丸一起恶整大石。 大石想晕又晕不了的样子逗得菊丸实在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举着卷子,在大石眼前晃悠,“ne,ne!70分呢!” 大石傻愣愣的又看向不二,大大的红色的85烫着眼球,整个人忽然阴沉起来。 “ne,ne,秀一郎发飚了!”菊丸开心的一跳一蹦的逃走了,全走廊都留下了他的笑闹声。 “英二,哪里跑!”大石快速的跟上了那个身影。 乾从隔壁的教室出来,看见不二正等着他,于是竖起了大拇指,咧嘴一笑。 手塚在球场上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四个身影,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眉眼一转,看见了二楼某扇窗口掠过去的人影,嘴角不由自主地稍稍有了一点弧度。 “ne,ne,为了不辜负流流辛苦得给我补习,这次一定要再拿下都大会的冠军!”菊丸的吼声响彻整个球场。 “流流?”高年级的学生好奇着,是谁这么大能耐,让这个数学白痴竟然考了70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要说明一下,流流因为酒精的作用,加上男色的诱惑,才会一瞬间不正常。 其实,这种事情放在成年人之间很正常的。 我就说嘛搞得我一下还不明所以了~~~~~ c26 革命的序曲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猛烈的来吧,来吧,来吧~~~~ 快到小高嘲了,今天一定能到。啊! 转折的转折。 不明白的,就继续看文~~~~~~ 修了,修了,我的鼠标不怎么好用了,老以为粘贴不过来,抱歉,抱歉! (_ _) “一年一组的泷泽凉月同学,一年一组泷泽凉月同学,听到广播后速到校长办公室。”广播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乾迅速的跑向教学楼。 中午的训练正好结束,手塚立刻的宣布解散。 当他上到二楼发现乾被流萤推倒在地,走廊上的许多学生三三两两的缩在一起。 流萤云淡风轻的表情早就被暴怒和惊恐所代替。 “怎么回事!” “快拦住她!”乾正努力的爬起来,喊着手塚,“她弟弟出事了,快拦住她!” 流萤恐慌的跑到楼梯口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安全通道,于是,直接冲着那里跑去,推开门,爬上了三楼,眺望,大概一米的距离就是国中部与高中部的分界线,之间只隔着一道铁丝网,因为有3米多高,没有人敢翻过去。 流萤扎起头,攀上又细又圆的扶手,在手塚的暴吼之下,她纵身一跃,抓住了铁丝网的顶部,努力的撑起身体。 手塚紧贴着栏杆,手僵在空中,满额头的汗水,显然被她的举动吓坏了。 乾抓住了手塚的肩头,一边看着流萤跳下,摔趴在地上,一边惊慌的说,“从前面走!” 手塚看着脚部扭伤的流萤一步步跑起来的身影,漂亮的双眉纠结在了一起,快速的从安全通道下到一楼,急奔到校门口,碰上了也在狂奔的梅田悟和谷原亮。 流萤的身影引起国中部的马蚤动,自然少不了平时与她熟识的人。 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腿,“你这是干嘛!你脚不能再跑了。” “别拦我!”流萤怒吼道,甩开胳膊。向后墙跑去, 越前皱紧了眉头,他还是初次见她失去理智的模样。 “小渊。。。。。”流萤小声地念叨一下,甩下越前拔腿就跑。 随后,又翻过了一到墙,便看见小学部的大门,直冲教学楼的保健室。 “嗵”流萤踢开了门,吓的房间内的老师们一抖,全部回头看着满脸大汗的高中部的女孩儿,本想好好教训一顿,却看见她腿上直流的鲜血怎么都开不了口。 流萤对这些人熟视无睹,走到忘渊的床前,看到他额头的绷带,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小渊。。。。。小渊。。。。。” “刚刚给他打过止疼针。”其中穿着白色医生制服的年轻女性开了口。 “是嘛。还有什么情况要跟我说吗?”流萤连头都没有回,冷凝的质问。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楚忘渊的班主任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真关老师是说,小渊参加斗殴才伤成这样的?” “哎?嗯,嗯,大概是这样。” “大概?”流萤回头,冷笑道,“请问,对方几个人?小渊这边又是几个人参与打架的?” “这个。。。。。”班主任擦着额头的汗水,说不出来,眼睛一直在逃避。 “再请问,还有什么孩子受了如此严重的创伤?” 一片寂静,没有人能回答她的质疑。 其中一个老师开了口,“楚忘渊同学是被几个孩子打成这样的。” “真一老师!” 开口阻止的是教导主任,穿着古板的黑色西服,一脸傲然的看着流萤,她抬起头站直身体,“似乎,我该带着我弟弟去报案呢,校园暴力,电视台啊,报刊杂志啊,应该会感兴趣呢。” 在场的几位老师,脸都紫了。 “泷泽同学,这里似乎没有你的发言权。”又是教导主任开了口,训斥着,“打电话找你的父母来。” “是嘛?原来您是这么想的啊。”流萤的语气平静,瞬间她的脸变得狰狞,“要见我父母?好啊~~~只要您现在跑到阴间去找他们。” 她的语气一变,狠厉的说,“我是他的监护人。教导主任还有什么推脱的理由吗?” “你,你。。。。。。”他嘟囔了半天,盛气凌人的气势无影无踪。 “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最好立刻告诉我。”流萤瞪着眼前一干人,像是从地狱冲出的厉鬼般的可怕。 “泷泽,你先别着急,我们也只是从旧教学楼里找到昏迷得楚同学。他醒来什么都没说。” “真关老师。” “唉。” “真关老师一定很清楚吧。小渊为什么这些日子身上都带着伤。”流萤斜眼瞥过去。 “我。。。。。不。。。。。”他回答知道不对,不知道更不对,陷入两难。 “嗯?” “泷泽!”门再次被推开,众位老师一见是高中部的老师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先跟我回去!”手塚走到流萤的面前,“这件事谷原老师会处理。” 流萤笑了,众人不解,她为何神情如此悲伤。 “要怎么处理?训那几个小孩儿一顿草草了事?”她心中气闷。 “泷泽!” “凉月!我们会处理好的。”梅田一脸严肃,保证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流萤一字一顿的说出口,她的表情让手塚的心脏像是被掏出来了一样。 “凭我是你的班主任!”谷原正色看着她,“我不允许你在这里胡闹。” “流,要不然,先带小渊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乾为了缓解气氛,不得已说着,“你的踝骨也必须要去检查一下。” 流萤低下头,看了看忘渊,握着他的手,“你最好搞清楚,我既然在这里,首先一点,是我弟弟的监护人,其他的你觉得对我重要吗?” 谷原哑然,他本就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糊弄过去的小孩子。 “姐,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忘渊醒来了,朦胧间听到流萤的声音,于是叫道。 “小渊,痛吗?”流萤俯身,疼惜的看着他。 “不疼!”小鬼明显说着谎话。 “那,现在立刻告诉我,谁伤的你!” “姐…” “说!” “忘渊醒了?”他的班主任赶忙打断了话,却被流萤凌厉的眼神吓退了小半步。 “告诉我。小渊。” “是五年级的宫保大介和他的同学。” “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小脑袋迟缓的点点头,然后被流萤扶坐了起来。 “宫保,很熟悉的姓呢。”流萤将这话说给手塚和谷原听,暗指1组的宫保园子是其的姐姐。 “小渊,姐带你去医院。” “嗯。”忘渊准备下床。 流萤转身蹲下,说道,“上来。” “姐姐,你腿破了!”忘渊哭着摇着头,说什么都不肯上流萤的背。 手塚想驱散心酸的感觉,上前去抱忘渊,却被流萤隔开了。 流萤几乎是怒目而视,“不敢劳您大驾,小渊再被打一次,恐怕命都要没了。还有,各位老师,这笔账我楚流萤记在心里,这次不会就这么算了,谁想要拿我们姐弟俩当软柿子捏,那就放马过来试试。” 流萤自己动手,让忘渊趴在了背上,一步一步走出保健室。她也知道,根本不应该去迁怒于手塚,但是,一想到宫保是为了他才去唆使她弟弟打人,心中的恨全部甩到了手塚身上。 众人无力的看着相叠的背影困难的往前行进,心中的无力感刺激着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谷原老师,请批准我请假。”乾恭敬的鞠着躬。 “去吧,手塚你也跟去吧。”谷原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无奈的蹙起眉头。 梅田悟则是靠在墙上,咬着下嘴唇,不作声,流萤的不信任让他的心,十分不痛快。 —————————————————————— “你弟弟今天留院观察一晚上,如果没有什么状况,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多注意休息。你的踝骨也没什么大问题,最近不要剧烈活动。”上了年纪的老医生和蔼的说着,拍了拍流萤的肩膀,“别太勉强自己了。” “谢谢。”流萤站起来弯了弯腰,走出了诊室。 乾似乎打着短信,一抬头便看见她在护士的搀扶之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我来吧。”乾扶住流萤的胳膊,对护士说。 流萤并没有拒绝他,两个人朝着小渊的病房走去。 “不二他们放学会过来。” 说着,推开了病房的门,看见手塚正陪着忘渊。手塚见到流萤回来,便起身让出位置。 流萤坐下,看着熟睡的忘渊,轻轻地说,“抱歉。不应该朝你发火的。” “没关系。” “宫保园子和她弟弟,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插手的话。。。。。。”本来想说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哼笑了下,沉默下去,她觉得说这样的话,已经是多此一举了,以她的了解,他是不可能不去理会她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 “跟我出来!”手塚硬拽着流萤出了病房,乾紧接着就收到他的眼神,留下照看楚望渊。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 “啪”流萤还没说完昨脸颊便火辣辣的疼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打她的人。 “你要是出事,你弟弟怎么办,你考虑到他的心情吗?”手塚此刻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第一次动手打了人。 “死了不是正好,某些人不少了心病。”流萤倔强的扬着下巴看着他,赌气地说着。 手塚的手一抖,眼眸中带着失望的,“你真得这么想?” 许久,他等不到答案,“我先回学校。” 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楼梯,与流萤双眼流出的泪,错失而过。 她靠在墙上,仰起头,任由眼泪下坠。 门被拉开了,高大的男孩儿从中走了出来,女孩儿背过他,擦去眼中的泪水,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抱进一个宽阔胸膛。 “别动。我知道当时你很害怕,怕小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但是,我们也很害怕,怕你就那么摔下去,再也起不来。”乾让流萤面向自己,握着她的双肩“我第一次见到手塚会吓的脸色发白。你不能太苛求他们,去年夏天的阴影并没有完全消散。” 流萤摇摇头,“我并不是来寻求原谅的,也许我这么说很过分,可我根本没什么记忆,负罪感从何而来?我尊重事实,所以学校里的事情,我可以一忍再忍,就算再过分的事情,揉碎了吞到肚子里,我都不会吭一声,可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个限度。” “就是讨厌你这点,什么事都自己扛,跟手塚一个模样。你们真是天生的冤家!我们以前是有过矛盾,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打不成交吗?别不承认,你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可以拒绝我们,可又狠不下心来。如果不是我像只打不死的蟑螂一直跟着你,现在你还是孤家寡人。” 流萤的阴郁被乾的一席话吹得烟消云散,无奈的笑出了声。 “会笑就证明没什么事。不要再那么冲动了。我的心脏可不是铁打的。”乾轻搂着她,“别怪手塚打你,你今天该打。” 流萤推开他,“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人在看我们?” 乾裂着嘴,笑道,“好多人!” “我跟你说正经的。”流萤不满的撇撇嘴,“你那帮队友可不会像我一样无所谓。” “啊,解释起来很麻烦,俗话说得好,越描越黑。”他扶起她的胳膊走回病房,“手塚说不定会发飙。” “关他什么事?”流萤突然改了口,“啊,我勾引了他的队友。” “别胡说!”乾叹了口气。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流萤与贞治并没发现远处角落里去而复返的手塚。此刻,他的心被一条冰冷的铁链捆了起来。 c27 朋友 第三天一大早,流萤将楚忘渊送到学校,一瘸一拐的向高中部走去。却在拐角处发现高大的男孩儿正蹬着自行车等着她。 流萤哧笑一声,瞪了显摆的他一眼。 “白雪公主,请允许我用我的白马载着你要去的地方。”乾一本正经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你从昨天晚上就吃错药了,乾贞治!”流萤爽朗的笑了出来。 “我的公主,再晚,我们都要迟到了。”他在她的面前停住,他明白,这样的笑容弥足珍贵,就像是欣蒂瑞拉的身影必定会在午夜消失一样,当踏进学校的那瞬间便会无影无踪。 流萤侧坐在后座上,抓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后背上,说道,“何必呢,我今天要做的事,手塚一定会跟我站在对立面上。你又是他的好友,你该支持他的。估计你也不能理解我的决定。” “那么严重吗?我说过吧,我们是朋友,不离不弃。” 流萤沉默了,感动得眼泪快要奔涌而出,她相信他,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谢谢。”流萤好不容易才控制好情绪挤出这个词。 “也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流萤笑了,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讨厌的狗皮膏药。” 乾笑的很灿烂,很遗憾,流萤没能看到。 两个人的身影,在众人的瞩目中慢慢进入了校园。 “布告栏上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乾收到不二发过来的短信,先给流萤打了预防针,“咱俩在医院很暧昧的一抱被曝光了。” “贞治,做好心理准备吧。抱歉,把你也扯进来了。” “说什么傻话!” ———————————————————— 手塚很冷淡,非常的冷淡,这是今天流萤所感觉到的。她猜测,他在生气,为了她和乾那张被贴在布告栏里的照片。思考,要不要先跟他解释一下。 “先缓一缓再说吧。”她喃喃自语一边说,一边朝广播室走去,如她所料,途中就碰到了身居戏剧社又是午间播音员的宫保园子。 “真是冤家路窄呢。”宫保一脸讥讽,“这么快就勾引上乾君了,真是佩服死了。小娼妓!” 说着,手朝流萤的脸打过来。流萤的脚虽然不方便,但躲开这一巴掌却绰绰有余,她如是做了,而宫保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有些吃惊于流萤的闪躲,坐在地上,流萤的手却不期而至,落在了她的脸上。 “宫保同学很漂亮呢。” 宫保园子推倒流萤,却被抓疼了手腕,却怎么也甩不开,紧接着发现流萤的眼神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宫保瑟缩起来,颤抖恐惧的说,“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园子在害怕什么呢?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呢?还是园子对我做什么坏事?啊,女孩子的脸一定要好好保护呢。”说着,她用指甲轻轻刮着她的皮肤,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红印“要不然,你喜欢的男孩子,连瞧都不会瞧你一眼。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多半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女人的。” “那件事不是我指使的!是二年级的学姐和三班松本洋子!”宫保害怕的哭起来,“真的不是我让他们去□你的。我只是告诉他们你会在学校等着去接你弟弟。” 流萤笑了,“你和你弟弟说词好像不一样呢。我们来听听这个怎么样?” “啊,原来你就是他姐姐呀,你连给我姐提鞋都不配,还敢跟她抢男朋友,不要脸的贱人!我姐就是这么叫你的!怎么,你怎么还能站在这里,我姐不是找男生修理过你了吗?……我姐说了,既然泷泽凉月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她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抢了我姐姐喜欢的手塚国光,我就替她修理她弟弟!哼!我就是要打他,长的像女孩子的恶心家伙……” 流萤关掉了手机,看着宫保一变再变的脸色,最后停在她那诡异的笑上。 宫保园子站了起来,不复刚才的眼泪,嚣张的看着还在地上跪坐的流萤,“就是我叫他们去上你,怎么样,就是我让我弟弟去打你弟弟,你能怎么样?哼!” “不愧是戏剧社的啊。”流萤感叹道,将口袋里的录音机掏了出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 宫保惊惧,狠毒的扑过去,就要去抢她的手机和录音机,却被她一脚踹在地上。 流萤站起来,俯视着宫保那张扭曲了的漂亮脸蛋。 “你打我!来人啊!来人啊!”地上的人哭喊了起来。 “宫保,别费力气了,你我都知道,这个时间很少会有人在这里出现。如果不想让我上交到学校,那就跟我打个赌。” 宫保已经捂着肚子缩在一边,怯懦的说道,“打什么赌?” “明天开始全国统考,如果我的总成绩不能把你挤下全年级第四,我就带着我弟弟离开青学。如果,你一旦不是第四名或更靠前的名额,你就带着你弟弟滚出青学。” “好!”宫保答应的干脆。 “到时候,你要不走,就别怪我用任何手段将你扔出去。” 宫保园子看着一瘸一拐的身影,在心里笑的猖狂,愚蠢的以为这个赌她赢定了。 “你太轻率了!”乾不赞同的推了推眼镜,“她和我的水平差不多。” 他一直躲在走廊的角落处,看着事情的发展。 流萤笑了一下,往楼下走。 乾叹了口气,“有时候,信任也是一种负担啊。你真的要把她赶出青学?” “言出必行。我没有指望你会理解,但是不要阻拦我。” “嗯。”乾犹豫着,还是选择说出来,“手塚,刚才也在这里。” “哦?没有出来阻止我?”她奇怪手塚的行为,停下了脚步。 “不过,看他的表情,你以后的阻力大概多半是他。” —————————————————— “小流流,你真的这么决定了?”菊丸担心地说道。 “你听乾说的?” “不是,全校都传开了!” 流萤整理着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书包。 “泷泽同学,这样是不对的!这么重大的事情,岂是这么容易作为赌注的?”大石一脸不能苟同。 “乾,她出局的概率为多少?”不二故作轻松的问道,其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从早上那张照片开始。 “一半。以流的真实实力来说,得第一名不成问题。可问题就出在这个赌题上。” “什么意思?”不二因为不在当场,不了解实情。 “如果宫保得了第四或更前的位置。她就被踢出去,就算得了第一也一样。” “所以,事情转嫁到第二、第三和第四身上,是这个意思吧。”不二瞪着流萤,“你是故意的!全青学的人都知道第一手塚、第二大石、乾是万年第三。如果他们中间如果有一个人想帮宫保的忙,你就必须离开。” 乾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急忙起身,拉住她的胳膊,才相通为什么她说了两次同样的话——“我不指望你能理解。” “流流。。。。。”菊丸失神的看着她,心里在做挣扎,如果她走了,网球部也就安全了,但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的画面,心就觉得堵得要死。 然而,此刻挣扎的何止菊丸英二一人,除了乾贞治,手塚、不二、大石、就连在办公室里的谷原的内心都挣扎万分。 “所以,你才会立刻去找谷原。所以,才会向我道歉。”乾失神了,慢慢松开了手,“你从来就不会说废话。” “对不起,贞治。我去留的决定权,只有你们网球部的能做这个决定。” “讨厌!楚流萤,你真讨厌!”菊丸吼着冲出了教室,连靠在墙边的手塚都没有看见。 “大家都诚实一点,我本就是你们的心病,趁这个机会离开,合情合理。” “什么合情合理,楚流萤,你到底有没有心!”乾摔了本子,大步迈出教室。 “乾早上被谷原叫去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他还开玩笑的告诉我们,就算你们真的在交往,也不会影响学习,因为有你这么严厉的老师,想掉成绩也难。”大石对她说。 流萤站起身来,面朝窗户,听见教室走空了之后,眼泪才不受控制得流出来。 “讨厌,讨厌死了,明明说好的.......这算什么......” “不二,训练分神,跑20圈!” “乾,去跑30圈!” “菊丸......全体正选,停止练习,全部都给我绕着操场跑50圈!”说完,手塚率先走到操场上跑了起来。 当所有人累瘫在地时,手塚微喘,俯视着被那个女孩儿所影响的同伴,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 “手塚,我。。。。。”乾撑着膝盖,喘着粗气说到,“我马上回来。” 他跑到场地,拿起扩音器,在教学楼下呼喊起来。 “楚流萤,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又窝在楼顶去睡觉了!你要不出来,我会一直喊!喊到你出来为止!楚流萤!” 在第六声的时候,流萤的身影出现在教学楼前,她和他相视无语。 乾看着她,还是对扩音器说,“你这个人,冷漠、自私、小气、自大、自以为是、表里不一、傲慢、狡猾、阴郁、倔强、固执、像不二一样腹黑,还有暴力倾向,哪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可是,打架保护别人的样子很帅,抽烟的样子很漂亮,认真工作的态度让人心服,遭遇困难决不低头的坚强让人佩服,忍耐力超强。只有你敢踢手塚的腿,只有你敢用教鞭指着不二的鼻子骂他笨蛋,只有你能拒绝菊丸的邀请,只有……你会叫我狗皮膏药。” 他顿了顿,放下了扩音器,“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喜欢你做的饭,喜欢你抽烟的样子,喜欢你欺负别人的样子,喜欢你骨子里的傲气,喜欢手塚被你气的样子。。。。。。这不是恋爱的感觉,是作为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可以把背后那片位置交给你的朋友。” 流萤默然的看着他。 “所以,我怎么会让你离开,你做梦都别想。”乾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她。 流萤挑着眉,扬起下巴,“你吃疯了吗?我被你说了透,怎么在青学混下去!” “啊,一激动忘了。。。。。。”他乖乖的顺着流萤的勾起的手指走了过去。 他靠近时,她拽着他的领子,下拉,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乾抱着半边脸,直嚷嚷痛。 “好在,我也不准备再忍受下去,这里的学生应该被好好调教一下了。”流萤朝乾微微一笑,“狗皮膏药。” 她对乾的笑刺痛了手塚的心,刺伤了不二的眼,也惹得菊丸狂奔过去,紧紧抱住她。更让梅田悟看到了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再出现重复的情况,亲爱的们一定要指出来哦!!! 下一章,我忘记是什么内容了,这就去改了。 治疗疑难杂症 嗯,谁说没有他?谁说没有莲?啊啦,我怎么回放过那么嗯嗯那个啥的好男人。呵呵呵~~~~ 因为冰山被伤害过,网球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他牺牲胳膊都要与队友夺取胜利的这样一个人,碰见差点禁赛这样的事情,在强硬的人,心里都会留下阴影。其实,我倒觉得他现在这样,是有情可原的。当然,他会和过去的事情彻底做个了解,这样才能重新开始嘛。到这里,只是1/3的内容,连小冰山的感情都还没有明朗化呢。 再来解释一下流的感情问题。流不是个孩子,她是个白领,同时也是个独立能干的女人。她理智,她睿智,碰到任何问题,一个一个地去解决它,而不是靠别人的帮忙。这就是种性格,才导致她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你要知道,在一个高干家庭的子女,接受别人的帮助,等于要帮别人做事。这点,就不用我再说下去了吧,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流对于感情问题分得很清楚,乐队的各位,像亲人一般。而乾贞治,她当作朋友。 对于手塚的情愫,我想大家应该这么理解。流是成年人,性对她并不陌生,即使身体换了,欲望又不会消失。那天与他一起喝酒,无疑就如她所说,“勾引”。 至于以后的感情,我挑明说吧,流心里有个人,这也是她不接受任何人的爱的原因。 所以,她对于其他男人的感情,也只能停留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综述几点这也就是我最初说到的,此文不是“纯爱”文的原因。 情、爱、欲的交织品,就是本文。 还有谁有问题,快告诉我哦!!! c28 本能的冲动 “日本史成绩出来了。”高大的男孩儿推着眼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41分!你再不认真,不等别人踢你,我先把你踢出去!” 女孩儿丝毫不以为杵,撑着脑袋,两根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太阳|岤。 男孩儿深知女孩儿只要一咬手指甲或者有这样的小动作一定是烟瘾犯了,无奈的从裤兜里掏出来两颗糖,砸到女孩儿的后脑勺。 此时,在女孩儿同桌的旁边传来另一个温润的声音,打趣地说,“41?比上次5分好多了。” 女孩儿捡起糖,皱着眉,回头道,“我讨厌吃糖!” 男孩儿的迅速的朝她的脑门又射去两颗,“就因为这样,你才会得低血糖。你和宫保现在的差距是50分!国语要是再拉开我看你怎么追!” 女孩儿转身,剥开糖纸,不情不愿的将它囫囵吞了下去,引得其他人摇头叹息。 铃声响起,教室里顿时安静,剩下的只有监考老师和纸张的声音。 —————————————————— 第一天的最后一门终于考完了。学生们有的抻着懒腰有的疲累的趴在桌子上。 “我看到了!”乾伸了个脑袋在流萤的耳边说道,“你把附加题都做完了。” 她闪开头,直接把那张讨厌的脸推开。 “手塚,正题最后一道答案是什么?”不二想对对答案,他始终对理科没有太大的信心。 “34g”手塚收拾着课本。 乾看向不二的脸色,“不二多半是做错了。流,你做的是多少?” “31”流萤打开电脑,戴上耳迈,“题目里有处隐藏条件。” 说完,手塚顿时僵住,脸色极为难看,心里叹道,“太大意了,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啊,我也没看出来。”乾懊悔的说道,化学可是他最拿手的。 不二本来就不在意,理科除了物理其他的科目他都不是很拿手。 “嗵嗵”两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到谷原的手正贴着教室门,然后走上了讲台。 “国语成绩刚出来,第一名毫无悬念,不二周助。” 不二笑的温和,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老师,第二名是谁?别掉人胃口了!”同学们起哄。 “那还用说,第二名不是手塚班长,就是宫保!”许多同学笑了起来。 宫保园子立刻得意地笑起来,可在听到谷原的话后顿住了。 “没有第二。”谷原的视线投向手塚旁边的女孩儿。 “啊?” “并列第一吗?”不二托着下巴,看着流萤。 班上的学生发现老师的眼神,齐齐向后看去。 “开什么玩笑!” “不可能!” “说谎!怎么可能~~~” “并列第一,泷泽凉月,第三名手塚,第四是二班的大石秀一郎。” “呵呵呵呵~~~~”乾诡异的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留了一手!” 流萤,宠辱不惊的继续看电脑里的资料,只是,在手掌托压之下所露出的微微扬起的嘴角泄漏了本人的心情。 谷原已走,缘于全国统考这样的大考,社团活动暂时停止两天,但这并不影响网球部正选的训练。 “等我,别自己先跑掉。”乾瞥了一眼她的脚,“我送你们回去。” “贞治快走了,不然小光又该罚你跑圈了。”不二在门外打趣儿的说道。 乾向门口跑了两步,又转身叮咛,“不许跑!” 流萤挥了挥手,算是答应了,教室里一片宁静,她全情投入到工作中。 但是,很快她就被一群女生打搅了。 “了不起呢,让乾君围着你团团转。”身宽体胖,满脸横肉的女生刻薄的说着。 流萤迅速的将文件存档,把电脑推到靠里的位置,瞥了一眼来的三四名女生,高低矮胖参差不齐。 “你可别得意,滚蛋的肯定是你!”另一个矮个子的女生气势汹汹的将流萤所有的资料扫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流萤轻笑,蹲下来,一边捡一边用中文说,“蠢货。” “昨天你不是很嚣张吗?”踩着资料的女生抬起脚就踹到了她的肩膀上,她不防,倒在了地上。还没等起来脚踝被狠狠地踩了一脚,疼得她冷汗直冒。 流萤踹开踩着她的那只脚,迅速的爬起来,在女生们讶异的空当,抬手毫不留情的扇了过去,她的手劲儿颇大,被打得女生踉跄的扑到同伴身上。 “你,你敢打我!”女生捂着浮肿的脸,流着眼泪吼道。 “性格还没有猪温顺,我为什么不敢打?”流萤嗤笑着,摇了摇头,“没脑子的蠢货,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四个女生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为首的女孩儿画着浓艳的妆,走上前一步,“想挑拨,门都没有。” 说话间,伸手过来抓扯流萤的头发,她头部一闪,抓住女生的手腕,向旁边一拧,只听见对方痛苦的尖叫。 “贱丫头,放开我!!” 流萤将下巴搭在女生的肩部,轻轻说,“说你蠢,还不承认。” 她从口袋里掏出银质烟盒,放在课桌上,抽出了一只,叼在嘴里,又摸出粉色的打火机放在烟头下方,啪嗒,火苗窜出,吸了一口,烟头点着了,将打火机放回原处。 在她手里的女生痛得脸色发白,最初扭动了几下,再后来因为流萤越来越使劲,便不敢动了。 她们四个人都吓得不轻,一直被她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孩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人,只是微闭眼睛就让她们体会到彻骨的恐惧。 流萤左手夹着烟,在电脑上按了几个键,一段昨天被录下来的声音,回荡在教室之中。四个女生面色发白,如果这段音频被学校发现,她们都得被退学。 她松开被她束缚住的人,轻轻推了一下,“让我想一想,你是谁呢?三班的?松本?宫保与松本,一个是手塚后援会的会长,一个则是不二后援会的负责人,做这种,他们会怎么看你呢?你的朋友似乎一点都没有犹豫就将你出卖了。” 说完,她歪着头,抽了一口烟,慢慢吞吞的将烟雾吐出,看着松本洋子紧盯着电脑的眼神说道,“你砸了也无济于事,你以为我会像你们一样愚蠢?不过,正好呢,我也想要一台新的,有个冤大头,能赔给我,何乐而不为?” “果然!他们都被你骗了!手塚君也被你骗过了!不二君是,乾君也是!”松本歇斯底里起来,扑上来乱打一通,混乱中一巴掌打了流萤的脸。 她心情极度恶劣起来,扬起右手,眼见就要反手抽回松本脸上,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五个人由于都过于专注,根本没有发现教室里走进来的人。 “住手!”手塚大喝一声,制止了松本的狂乱,冷厉的对上流萤的眼眸。 教室中的吵闹立刻停止,除了流萤外的女生们都惴惴不安的低着头,时不时地扫着手塚铁青的脸色。 “谁先动的手!”他听不到回答,声线更加低沉且带着怒气,“说!” 四个女生交换了一下神色,其中的一名伸出手指,“她!” 松本脸色一变,哭道,“我的手都被她捏肿了。” “所有人写1万字的检讨,明早交到学生会。”手塚的声音低沉且冷淡。 “不是。。。。” 手塚微微转头,在女生们接触到那恐怖的眼神后,全部闭嘴,快速的离开事发地。 “松开!”流萤不耐烦,甩了甩手腕,发现甩脱不开。 “为什么打人!”手塚不悦的问道,他讨厌她如此的无视,一时气火攻心,忘记追寻真相。 流萤一听见他的质问,几乎立刻扬起下巴,讽笑道,“原来手塚班长、青学的帝王也有看我挨打的嗜好。” “泷泽!”手塚气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手上的力道无意识的又加重了一些。 她咬着牙,忍着痛,低吼,“松开我!” 手塚纹丝不动,流萤的怒气、委屈一个劲儿的冲上大脑,左手上去欲要拉开他的手,推了几下,毫无变化,她急躁的一边吼一边拍打手塚的胸膛、手臂。可又被他抓住了另一只手,反剪到身后。 “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流萤被堵在他的胸口喊叫着、挣扎着,扭曲着。两人的身躯在摩擦中逐渐大汗淋漓,手塚一时棘手,将她按在了课桌上。 她看见他白皙的颈部,一口便咬了下去。由于痛楚,他不由自主地将眉毛蹙起,咬牙隐忍,而他也看见了在于自己拉扯之间她□出来的锁骨上那块被踹的淤青,此时,后悔已来不及了。 流萤的味蕾尝到血腥的甜味,慢慢恢复了理性。她松开了牙齿,累瘫的躺着,粗喘着气,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此刻手塚的右腿正顶着她的大腿内侧,她起伏不定的双峰一下一的摩擦着他的胸膛,更没有注意到,他的脸颊正贴在她的颈窝处。 手塚大而纤瘦的身躯笼罩在流萤的身上,暧昧的气氛是何等的引人遐想,只是两位当事人,无心考虑。 见到流萤已经镇定下来,手塚抬起身体,看着双眼紧闭女孩儿,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儿沾粘在一起,有些苍白还沾染着他血液的嘴唇微张,胸口不算特别白皙的肌肤挂着汗水快速的起伏,鼻腔里发出若有似无的呻吟。 男孩儿看到女孩儿娇小的身躯在自己身下,突然有种将她好好凌虐一番的冲动,情不自禁的对着似是在邀请他品尝的嘴唇低下头,可在即将贴合之 网王同人灰第1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之际停住,震惊的发现自己的行为和想法。在女孩儿就要睁眼,事情就要无法收拾之时,立即松开女孩儿的双手,站了起来,背过身去,不让她发现自己脸颊上此时的红晕。 流萤撑起身体,疲软的跌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拽了拽衣服,撩开额前的头发,撑着额头。 手塚则蹲下身,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捡起,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一堆稿纸,摞与其上,“写完交给我再回去。” 转身,往教室外走去。 女孩儿嘴里的一句话,阻止了他的前进的步伐,“很讨厌我吧。无法放任我这样的人污染你周围的人。无论我现在做什么,你们、她们都一定会认为我还是别有用心。既然这么麻烦,何必这样下去呢。” 女孩儿将脸埋于臂窝中,平缓且冷淡的声音从中传出,“手塚,很累吧?每天做不完的事情,还要盯着我。一定会很累。你知道吗?我也很累,每一天、每一天、要赚钱、要照顾小渊、要工作、要想着怎么躲避你们、躲避那些女生,实在是太累了。手塚,”女孩儿抬起头,神情哀伤,嘴角却带着笑,“决定权在你,不如放我们彼此自由。如果担心乾,大可不必,我会将伤害降低到最小来处理这件事。” 她收回视线,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自嘲的笑了,“无论我做没做过不好的事情,都会被认为做了。真的很方便呢。” 手塚想说,他会信任她,只要她说她没有做过。可话到嘴边,却硬是梗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如果,他真的信任她,就不会问出刚才的话。 “去找梅田处理伤口吧。会发炎的。” 流萤并没有道歉,因为她明白,他们都伤害了彼此的心灵或是肉体。 手塚大步跨出教室,由于太过安静,所以能听见女孩儿似哭泣的低喃,“乾贞治,你这个傻帽,为什么要接近我,从头到尾受伤害的只有你。” 为了驱逐回荡在脑海里的话语,步伐迈动更加频繁。他走进了卫生间,摘下眼镜,打开水龙,让凉水冲刷他发烫的脸颊,直到自己能冷静下来思考为止。抬起头,看着镜中有些狼狈的人,用左手擦掉脸上的水珠,戴上眼镜,整理好tshirt,抚摸着颈间被咬破的伤口,坚定的自语,“我怎么能输给你。即使你就是障碍,我也会跨过去,绝对不会逃避。不要小看我!” 说完,走出卫生间,向着医务室走去。 手塚光着上身扭过头,让梅田用双氧水擦拭他的伤口。 “啧啧,真狠。这学校里敢这么咬你的恐怕也只有小流流吧。会留疤啊。”梅田哼笑道,“你又怎么招惹她了?” 手塚沉默不语。 “手塚,知道我在着牙印上看到了什么吗?”梅田说着说着,声音压抑起来,“委屈。悲伤。愤怒。还有,失望。” 一下子,空气沉闷起来。梅田不再说话,仔细的处理着伤口。 手塚穿好衣服,向梅田行礼,向训练场走去。 手塚国光,这个拥有着比许多成年人还要坚定的信念的年轻人,没有动摇一丝昨天所作出的决定。 梅田看着那个笔直的身影,喃喃自语,“流流,别怪我。被毒侵蚀的地方,一定要剜肉刮骨才能彻底的治愈。” 当乾走回教室时,发现本该在工作的女孩儿没了身影,不由得皱起眉头,猜测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女孩儿消失了。他看见手塚课桌上放置的一叠有着女孩儿笔迹的稿纸,随后走到座位发现了留在其上一张纸条,拿起。 “先走一步,勿挂。” “走了?”不二背着书包和网球包,走到乾的身后,“又被手塚罚写检讨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手塚被衣服掩盖之下若隐若现的牙印,心顿时沉下。 “流。。。。。。。。” 而此刻谷原亮,深呼一口气,靠着椅子背,双手抱在脑后,轻松的自语道,“算了,算了,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去做决定吧。”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漏了一章呐,晕菜! c29 爱的初体验 “昨天为什么不等我!”乾贞治蹬着车子,在流萤将楚忘渊送进学校里后说道,“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流萤低着头,慢慢往前走,也不理他。她现在心里很复杂。 “喂!”乾拉住了她,“昨天你和手塚是不是又起冲突了?” 她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真拿你俩没办法,一对冤家。”乾翻着白眼,好笑道,“你竟然咬他。” 她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嘟着嘴小声地说,“谁让他抓着我不放。” 乾一愣,从来没见她这么小女生的一面,心里飚出一连串,“kawai~~kawai~~kawai~~kawai~~~” 遗憾不能用dv拍摄下来。 “干嘛那么恶心得看着我?”流萤抬头费解看着他。 “没什么!”乾推了推眼镜,不太自在,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被她毒打一顿,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还是乖乖的将话藏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挖八卦的本性又出来。 “不告诉你。”她瞪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着。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贞治喃喃自语。 “你叨叨什么呢!还不快走!”流萤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眼睛瞪得滚圆。 “啵~”乾在她的脸颊印下一个湿吻,失神地说,“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流萤呆愣在原地被shock到了,大脑几十秒钟以后才重新正常工作,“被非礼了”这四个字回荡在她的身体里。 于是,对那个已经躲远的人怒吼起来,“乾贞治,你这条色狼!” 周围的人都静下来看着她,还有偷笑得。她生气,很生气,此刻如果可以自由行动,她定会过去暴打他一顿。 “混蛋,猪头,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 “别生气了,抱都抱了,早就没清白了。” 流萤气结,擦着脸颊,“此仇不报非君子。” “谁让你摆那张脸,又瞪着眼睛,像只小动物。” “你不是喜欢动物的人!科学狂人。”她咬牙道,“离我远一点!色狼!” “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吧!!” “等我脚好了,一定把你分筋挫骨!”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到了学校。 “呐,呐,可说好了,后天休息,到你家吃饭。啊,好怀念意面!” 她掀了掀嘴角,将头撇开,不再理他。 “喂,我们俩关系很暧昧吗?” 她冷哼一声,推开正在靠近的他,“收敛一点,不然你的部长大人又该找我麻烦了。” “确实呢,手塚的情商为负数,一定会很不待见我们。”说得好像jq确凿似的,“男人和女人交朋友本来就引人遐想,不如。。。。。” 她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馊点子,眯着眼看向他,“不如什么?” “啊,那边有人看我们呢。” 贞治抬头看着旁边一边说道,而流萤也朝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立马知道被骗了,转过头,四片唇粘合在一起。 人如石头般僵硬在原地,他没想到她的反应速度会如此之快,在瞬间将头调回。 流萤迅速的推开他,捂着嘴,将头撇向一边不看他。 乾贞治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木然的说,“我只想。。。。。亲小动物的脸颊而已。” 造成他石化的无疑是刚才的一吻。只是,那柔软温凉的触感,在少年的心里起着翻天的巨变,感情就是这样,会在一不小心之间,产生质的飞跃。 流萤抬起头,狠厉的瞪着少年,周身散发的黑色冷焰可以和冰山的冷气相媲美。 少年终于清醒过来,很想没骨气的逃跑,却被女孩儿抓到领带,在女孩儿震天的吼声和想个不停的巴掌声中,英俊儿郎变猪头,这就是狼袭的代价。 “别打了,泷泽同学!!”大石满头的大汗,在她周身转个不停,时不时地担心地看着口吐白沫的好友。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菊丸蹲在地上,戳了戳乾的肿脸,语气里一点同情的成分都没有。 而一阵阴冷瑟瑟的狂风吹过,大家都明白,是谁来了。手塚憋着满身的怒气,还要装冷静地说,“三万字的检讨!乾贞治!写完再回家。你也住手吧。” “创纪录了呢!三万字!!”菊丸瑟缩着肩膀有些幸灾乐祸说。 他瞪了一眼流萤,使得她一愣,心里不由感叹道,“果然还是人啊,竟然会瞪人了。我今天惹了他吗?没有吧。难道说。。。。。原来是这样,有伤风化。” 她又瞪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罪魁祸首,迟钝的一点都没有想到,其实手塚的一颗心,已经泡在了醋坛子里。 就此同时,站在1组窗户边的少年,转过身,一双蔚蓝色的眸子闪烁不定,他是在吃惊于内心的想法,吃惊于刚才看到那一吻后的冲动。 他缓缓的走到课桌旁边,跌坐下来,心思早都飘山过海,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轻轻一个吻,在少年们的身体里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少年们的感情,到底何去何从,只能他们自己去抉择了。 —————————————————— 放学后……… 流萤挑眉看向跟屁虫乾贞治,意思是,“你跟着我做什么?不用训练吗?” 他不需要言语,顶着猪脸,点点头。 “走开猪八戒。” “那也是你造成的好不好!”乾嘟嘟囔囔地说着,“不就是bobo了,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你对我。。。。。” 流萤指尖顶着太阳|岤,皱着眉头,“不想再去做天棚元帅,就乖乖闭嘴。” “呐,今天很早呢,小渊应该还没有放学,去约会吧!”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有好东西给你看!!” 她见他如此神秘,说道,“你又偷了谁家的八卦?” “别说得那么难听!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他拉着她向一家熟悉的cafe走去。两人,谁都没有发现,青学的八卦大军正跟在他们身后。 “海胆,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流萤不爽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气恼的喝了一口黑咖啡,然后还没等瓷杯落在桌子上就被对方拿了起来。 “呃,这么苦的东西你也能喝得下去!”他在她的杯子里喝了一口。 “讨厌,为什么用我的杯子喝!谁知道你有没有肝炎!”流萤夺过咖啡杯,擦拭起来。 “喂,喂,这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吧。”八卦中人不知谁没心眼儿地说了一句,引来了强烈的冷气和黑压压的乌云。 “傻蛇,你说前辈和学姐真地在交往吗?他们那一吻可传得沸沸扬扬呢!” “嘶~~笨蛋。” “嘘!小声一点!秀一郎好冷!” “我们~~~这样不好~~~~” “切!adaadadane!” “呐,就是这个!”乾将一本画册地给她。 流萤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翻阅,还没翻几页,差点就将嘴里的咖啡喷出,“咳咳咳~~~” “看来你的反应很激烈啊!” 她低头翻看着,问,“你从哪弄来的?” “女生们传阅的。”所答非所问,八颗牙惨白白。 “画的还不错。这张,两个人的身体比例有些失调。”流萤少见的轻快的说起来。 “不懂,这些女生脑子里成天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嫉妒!” “嫉妒?” “对,因为看到你们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会嫉妒,所以还不如看你们在一起。” “原来这样。” “那张画得不错啊,很漂亮。” “为什么还有迹部?手塚和迹部?” “海胆,快看着张,□!不二□啊!!”流萤专注的看着画册,“这种体位,说明他会是个强受。” “拜托,你文雅一点。”乾红着脸。 流萤瞥了一眼,邪笑一下,“海胆,害羞了?让我看看,又没有你和面瘫的。” 乾楞住,一连懊悔,收回相册已经是不可能了。 “真的有呢!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两个小攻在一起能干什么?互攻吗?”流萤开心地笑起来,那笑容让乾看傻了,也让青学八卦们看痴了,更让其中的两位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喂,看傻了,这张好罕见,竟然让面瘫做受,那么大块冰疙瘩,做受,不会被冻到吗?哈哈哈~~~天啊,真佩服这群小花痴。” 乾看着那张开心的笑颜,自己的心既安慰又高兴。 “你不是讨厌gay吗?” “这只是画而已,跟gay有什么关系?”流萤说,“这张面瘫和不二的身体被画得很好呢。肌肉分明,面部表情也很自然,做得很投入呢,这种地方都画的很细致呢,可是,很好笑呢,面瘫的小弟弟被画成粉红色的了,不行了,笑死了。快看,不二是攻!” 怒气冲冲的俩人就站在流萤的身后,乾不敢去制止,只能希望流萤赶快发现。 “这是什么?”她低头,仔细看着,然后,恍然大悟,“□!面瘫竟然还能有这种表情,到底是疼还是爽啊?呐,海胆,再翻下去,说不定还有□的呢。喂!” 流萤纳闷的抬起头,发现乾已经面黑如碳,不去看她。她纳闷,转头,便发现两个门神一样的人站在她面前,眉角一抖,立刻将书藏在身后,“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想要,拿钱买!100万。” “大姐头!你抢劫吗?”越前钻出头来说道。 手塚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改为黑色,冰冷的声音响起,“乾!检讨,十万字!明早围着校园跑十圈。把画册交出来。” “呵呵,似乎很有意思呢!”腹黑大王的怒气狂飙,虽然在笑,可是发散的都是骇人的冷气,“小流,要不要把画册借我看看?” 流萤抱着画册,向后挪动,问着对面的人,“你到底从哪里拿的?” “手塚的衣柜。” “死人,我想阉了你!” “楚流萤!”三个人一起朝她狮吼。 “公共场合,你们也注意点影响!”她撇了撇嘴。 “这是谁逼的!”不二恶狠狠的看着她,一屁股坐在乾的身边。 “别坐我这边,海胆过来!” “坐进去!”手塚板着脸说。 “学姐,你完了!”桃子的声音从流萤脑袋后面响起! “我完之前,一定会拉你做垫背。阉一个人也是阉,阉两个人也是阉。” “学姐,你就不能不说那个字?”桃子脸红的像猴屁股。 “交出来。” “不!”她还没有看完。 手塚气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东西,在网上能买好价格呢。” “楚流萤,交出来!”不二恨不得掐死她和旁边的乾贞治,竟然还说要拿去网上卖! 而此时的乾,则是汗流雨下,“完了,乐极生悲啊。” “小流流,给我看看好吗?”菊丸瞪着圆滚滚的猫眼,乞求。 “真的想看?”流萤抬头,眉头一挑。 “嗯嗯嗯!”头点的一个劲儿的。 流萤坏心的,翻到一页他和大石的“床图”,猫和大石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双双翻到过去,不省人事的石化了。 手塚眼疾手快,两手抓住画册,行动起来,可这边,流萤打定主意不松手。两人互瞪僵持起来,任由八卦们拍照留念。 “放手!” “是你放手!” “这是我没收的!” “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你不讲理。”这是不二说的。 “女人9999999不讲理。” “。。。。。。。。。。。”不二翻白眼。 “楚流萤!” “面瘫,不放手免谈,叫我名字也没用!” “死丫头!”不二第一次骂人。 “万年死小受,小心被人插死。” “你……不良少女!” “少女?切!老娘早就是女人了!小弟弟!” “大姐头!!”越前嫌丢人赶紧戴上帽子。 而这厢,和流萤开展拉锯战的手塚,快被气的吐血,这女孩儿打定主意和他对抗到底。 “松手!” “死小攻,死面部神经坏死症患者,死冰山,放手!!画册是我的!” “画册不是你的!” “钱是我的!画册可以换钱!我要养活我弟弟!!” “撒谎!” “撒谎!”不二和手塚一道咆哮! “哼!果然是一张床睡过的。” “楚!流!萤!”两人咬牙切齿道。 “在。有何贵干。”流萤撇嘴笑起来,“面瘫,没想到你真人不露相,有做受的体质。” “闭嘴!” “学姐,你真得疯了!”桃子痴呆的看着她,情绪很复杂,他很想用敬佩的目光看她来着,可又碍于手塚铁青的脸色。 “怎么,说不过我?笨嘴大鸵鸟!” “哈哈!”桃子剩下的笑被蛇的手堵住,算是救他一命。 “大鸵鸟。。。。。大鸵鸟。。。。。”乾受不了了,大笑着拍着桌子,眼泪飚飞。 不二看不去眼,想站起来帮手塚,却听见流萤说,“死小受,这么心疼你的小闷马蚤?要不要赶明我送你们俩人一个双头按摩器。” 他帮了,就等于承认两人有j情,可听到后面那句,两人脸绿了,被她囧死。 “闷马蚤,大鸵鸟,放手了,胳膊累死了。对了,不二小狐狸,告诉你吧,你家闷马蚤有很多外遇!冰帝的马蚤包,关西色狼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都跟他有一腿!还有,还有立海大,那个傻了吧唧的黑面神。他们还玩儿乱交!” 不二气急大吼,“他不是我家闷马蚤!” “面瘫,你真可怜,被人吃干抹尽用完就被甩了。” 不二趴在桌子上,怒极反笑,说道,“你是一朵油菜花。” “当然,谢谢夸奖!” “楚流萤!”手塚忍无可忍暴吼着,双手一使劲连她的人都拽了过来。 流萤不防,整个人站了起来,而手塚因为侧着身子和她抢画册,身后是空的,当她失去重心扑在他的身上时,两人双双落在地上。 四片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牙龈被撞破了,血腥味窜入两人嘴里。 手塚和流萤,彻底石化了,不,整个八卦军团都石化了。。。。。。由于太过震惊谁都没有记录下来这历史性的一刻。 他和她,呆若木鸡的大眼瞪小眼,谁都没对这个意外的吻反应过来。 “嗯~~~”流萤猛坐起来,捂着自己的鼻梁,鲜血窜出指缝滴落下来。 手塚捂着自己的嘴,似乎他就是那个牙龈被撞破的,此刻,他还不忘记紧紧抓住得来不易的画册,僵硬的一动不动。而可疑的红晕爬上白皙的脸颊。 不二,不知道该笑该囧还是该吃醋,反正情绪很复杂就是,看着他们俩说道,“快起来吧。” 原来,流萤正好坐在了手塚的重点部位上,两人的姿势极为不雅。 她瞥见画册,然后闷闷的说,“面瘫,是不是撞疼了你?” 说着蹭了一下,手塚大惊,坐了起来,抓住她的胳膊,“你!快起来。” 流萤捂着鼻子,点点头,撑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接过不二递过来的纸巾,擦着血迹。 此时的乾,正奋力在小本子记载着手塚意外接吻的事后表现,“尴尬情绪,无。” “不愧是部长,立刻就能恢复正常。” 流萤瞥了一眼他的本子,讥笑道,“傻子,他只会在心理尴尬。” 大家一脸的受教。 众人都很奇怪,以她的个性是不会这么放弃的,可偏偏不去理会画册了。 “很奇怪。” “很奇怪。”x4 流萤转身,看着站起来,拍着身上灰尘的手塚说道,“画册就送你,那样的画,我也会画。” 众人,呆住。 手塚抽搐着眉角,听着她接下来的话,“而且,我画得很好呢,要不要我现在就画给你们看。” “你敢!” “流,别玩儿了,我……快笑死了!”乾贞治,没出息的捂着肚皮,趴在桌上抽搐着。 “谁跟你玩儿了。死太监。”说着,皱着眉瞥了一眼手塚的两腿之间。 手塚脸色大变,“你看哪里!” “想问你个问题,”流萤挑眉说道,右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短短的一小截,“你的弟弟真的是粉红色的?还这么短?” “哐啷”不知道谁手里的杯子掉地上碎了。 “噗~~~~”有几个人喷出了口中饮料。 “啪唧”手塚手里的画册掉在了地上。 流萤再接再厉,“看来是了,跟你的身高不成比例啊。你确定你能让不二爽到?怎么看怎么是性无能。。” “哐啷”冰山,裂缝了。 “这么珍贵的画册怎么能随地撂呢,既然你不要,还是我收藏好了。”说着,又将画册揽回怀里,“是我的就是我的。它怎么都会回到我这里!” “大姐头,你真是个无良无德又可怕的女人。绝对不能得罪你。”越前小声喃喃地说着,抹着额上的冷汗。 “太可怕了。”x6 手塚脸上阴云密布,这女人能把他活活气死,为了那本画册,她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竟然,竟然拿“性无能”打击他。 “呐呐,你也别太灰心,你还在发育期间,会长大的。”她瞥了一眼不二,继续说道,“不行,你就来做攻,反正都能爽到嘛。” 不二无奈的抽着嘴角,被她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那厢,乾已经连笑声发不出来了。 流萤说着违心的话,忘记刚才被又大又硬的物体硌到的她,突发奇想,想到这么个打击人的点子。 “楚流萤!”手塚脑袋里那根筋绷断了,断成了十七八截。他跨步上去,将她扛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向店的后门,“不许跟过来!” “手塚(部长),被她气疯了........” “你要干什么又大又臭的鸵鸟!”流萤紧贴着墙,誓死保护着画册,“要命一条,要画册没有!” 手塚还在气头上,用嘴堵上了流萤少见的喋喋不休,流萤囧了。大气儿都不敢出,心想,这人真的被她气疯了。 他笨拙的撬开她的唇舌,含允住她的滑嫩,一点点地将她肺里的氧气抽走,他忘情的吻着,身体使劲儿的挤压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流萤气短,刚吸进来的一点氧气又被这个该死的家伙吸走了,她的大脑缺氧,无法思考,只能在最后快要窒息而死时,拍打他的胸膛。 而手塚也似乎要重新获得氧气,不得不放弃了她的唇。两人气喘吁吁的靠在一起。她由于过于缺氧,四肢瘫软,好在有他的身躯撑着她,可是,有个又大又硬的东西压着她的腹部。这次换流萤脸黑了,她忘记了,青少年最经不起这种性撩拨。她的言语今天确实过分了,苦果,自然她要吞的。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手塚浓重的呼吸声在她的头顶响起,身上的热气燃烧着两个人,她见势不妙,弱弱的开了口,“抱歉,我忘记你还是青少年,经不起。。。。。。” “闭嘴。”手塚刚要平息从下身传来的冲动,她却又来撩拨他。 流萤乖乖闭上嘴,僵硬的一动不能动,数不清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回该死。 过去了1分钟。。。 “好热。” “闭嘴。” “你什么时候能软下去?真的好热。” “闭嘴!!!” “面瘫,不如你自己去卫生间解决一下,我先回去?” “楚流萤!!!!” “hi不然你想就这么呆着?这样吧,说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的话好了。呐,不是我说,你的吻技有够烂。该是锻炼的时候了,多找几个女朋友,多做做床上运动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你,今天很不正常。” 流萤抬起头,看着他,然后又看向那被高楼遮挡后只剩下很窄很窄的天空,轻轻地说道,“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他说她不正常,其实,今天最不正常的就是他,从她与乾的那个意外之吻开始,他就不正常开始吃醋,明知道那个吻不是她愿意的,还是对她生气;听到两人要约会,竟然跑来一探究竟;看到两人眉来眼去,心里妒火直烧;看到她从未有过的开心的笑,竟然没有为她而高兴,而是想把碍眼的贞治大卸八块;看到那本变态的画册在她手里,竟然会跟她抢,听她那些se情的话语,容忍她给他起那么难听的绰号,然后竟然还把她带出来,做这样的事情。今天的第一次,太多了,来不及消化之时,又有了一个第一次。 手塚耳边响起纯正的中文,“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就像回到了大学时光,可以毫不顾忌地说着想说的话,可以想笑就笑,可以想闹就闹,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学弟学妹。。。。。。。” 手塚听不明白,只是觉得,她回忆起很多快乐的事情,嘴角的笑容,带出淡淡的幸福。当他和她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唇角许久,两人四目相视。他看到她朝他扬起罕有的坏笑,他听她说道,“作为陪我疯闹的报酬,我教你接吻吧,这样你就不会被女生笑话了。” 说完,他被她拽到了领带,被迫在惊讶间低下头,正好与她扬起的唇相接,那条并不陌生的软滑的小舌,窜进他的口腔,扫过他的牙齿和牙龈,然后又在柔软的口腔中窜了个遍,最后停留在他的舌头,与其缠绕交汇嬉戏着,欲迎还拒的勾引着它来到自己的地盘,当成功的将他的邀请过来后,立即用双唇吞吐着它,模仿着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律动。 他脸红了,被她微眯着的眼逮住,看得有些痴迷。然后更加卖力的教他,她所有的技巧。她有些喜欢那张俏脸爬满红色的样子。他是个好学生,很快就掌握了,学着她的样子,进出于她的口腔,直到两个人的口腔酸涩不已,他才停了下来,慢慢的撤离那柔软的小口,带出暧昧的银丝,轻轻在她唇上一吻。 “真是个好学生呢。”流萤说得有些惆怅,这个吻,估计是他们之间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湿吻了,“你毕业了!” 她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画册交给他,“要找个好女人哪!小心被骗了,笨鸵鸟。” 说完,拉开门走进店中。 手塚,心里很不爽,什么叫做毕业了,什么叫做找个好女人,就好像她不会呆在他身边了一样。 “离开吗?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呢。”他在心里说道。 ——————————————————――――― 一天,就这么又结束了。 少年们回到家里,和家人团聚,然后,安静的回到自己的房内。心情都是一样的不平静。 有个少年名叫不二周助,看着手机中唯一一张女孩儿的照片,眉头紧皱,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会是你呢。。。。。。。。麻烦的女人。” 有个被少女叫做海胆的少年,趴在桌子上,痛苦的挠着头,在和朋友聊天,“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真的一开始就没把她当朋友?” 而另一名面部表情极其严肃的少年,刚从浴室出来,就僵在原地,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与之相同的是正在与朋友聊天的海胆少年。 两人同时说道,“初吻,没了。” ———————————————————— “泓,你在我书房里干什么?” “没什么爸爸。找本书看。” “快出来吧,你妈妈切好水果了。” “就来!” 说话的人匆忙的整理起桌上的病历放回原处,将其中一份影印下来,上面所填写的患者的名字泷泽凉月。 作者有话要说:傻不二还徘徊不定,老婆已经没有了。 av终于下完了,2周啊! c30 他们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震惊的说不出话,真地变成小白了? 我变小白了 “成绩出来了!成绩出来了!大冷门!!!!” “快说!” “这次连班长都被压下去了。” “骗人!!!到底谁第一?” “难道真是她?” 1组的学生,不由得回头向手塚旁边的空位看去。 流萤在拉开教室门的瞬间就感受到一道道诡异又强烈的视线。 “这下有好戏看了。”不知道谁悄声说了一句,很多人又将视线瞥到前几排的宫保园子身上,她正双手交握,低着头。 谷原这时候走了进来,“下午排名单就会贴出来,不过要先恭喜咱们班的几位同学。首先祝贺泷泽和手塚,你们不仅是全校一二名,也是全国总科目的第一、三名。” “天啊!!!”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两个人,可惜两人对这一殊荣熟视无睹。 “再来,就是要恭喜不二和乾八卦同志。”谷原笑的很灿烂,“你们两个一文一理都进了全国前五,全年级第四、第五。” 他转眼看了看宫保说道,“这次全年级第三是大石。以上。” “这不就等于是青学创纪录了?”有人兴奋得说到。 “流流!”菊丸趴在后门,吼道,“你好厉害!万岁!!!” “手塚万岁!!!!”全班都在欢呼,雀跃。 流萤的抬起头,看向那个浑身起得发抖的女孩儿,她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俯视着她,此时,教室中已经鸦雀无声,流萤冷冷得开了口,“宫保同学,希望你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然后,弯下腰身,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滚出去。” 手塚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她说到,“跟我出来。” 流萤一直随着他上到天台,两人面对面相视而站。 一阵风刮过,吹散了手塚的声音,流萤压着头发,一脸的置信。 “你现在叫我放弃?” “是的。你没有权利将她赶出青学。” “她非走不可。” “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你以为你是谁!”流萤厉声道。 “我是青学学生自治会会长。” 流萤轻笑,“手塚国光,你真是狡猾。这是二选一的选择题。留下的人只有一个。” “我不会让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退出青学。” “啪啪啪啪”流萤拍了手掌,讽刺的笑容显于嘴角,“不愧是会长大人呢。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一手遮天。” 流萤说完转身朝铁门走去,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说,“阻挡我前路者,必将是我的敌人。” 她话语中的决绝使得手塚的心思都混乱起来,没想到她竟然会用“敌人”这个词。事情远远要比他预想的难以解决,即使强行留下了宫保,以后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必将降到冰点。而她所要承受的压力,将是全方面的。 他一直目送她走出那扇门,目光决然,“我相信你能挺过去。” 只有那攥得青白的指骨,显露着他的内心世界。 ———————————————————— 下午,社团活动时间,网球社正选换衣间。 不二靠在柜子上,对旁边的乾说,“手塚决定了,你要怎么办。” 乾一愣,衣服只脱到一半,手停在空中,然后接着脱掉,“流这么做,有她的道理,你也看到了她弟弟伤的一次比一次重。她忍气吞声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让这些事情别找上她弟弟。” “还会冒出很多的宫保,她能赶走多少!”不二不赞同地说道。 “如果这次宫保走了,就会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不二深深地看向他,“贞治,你喜欢她是吗?” 他低下头,半晌后,“是,我喜欢她。可是我在就事论事。” 不二摇了摇头,“你心已经偏了,怎么能公正的对待问题。” “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有一点,手塚从来没有错过,我会支持他。” 手塚站在门口,听到了这番话,面无表情的走进去,换起衣服来。 “我先出去了。”乾说着,先走一步。 “手塚,只要你一站出来,大家都会支持你。”后半句话,不二说不口,而大家都明白,这么做的后果直接导致了,那个女孩儿的孤立无援,“你也别太在意了。” 说完,走了出去,不二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在心里说到,“楚流萤,当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时,你还会这么坚强的站着吗?” “出事了!部长!!!”一个非正选队员跑过来对刚刚走出来的手塚说道。 手塚冷静地问道,“怎么回事?” “是你班上的泷泽凉月。” “她出了什么事!”乾撂下网球拍,抓住人急切地问道。 “呃,也不是她本人出了什么事,只不过。。。。。” 手塚蹙起眉头,“说!” “她似乎在精神病院住过的消息,被贴在布告栏里了。” 三个人顿时觉得像是被雷劈过,这件事除了他们三个人就是寥寥无几的老师知道,是谁捅了出去。 “是谁贴出来的!”手塚,一边向场外走去,一边问。 “二年级的篮球部部长,山田泓!”说话的是前学生会会长清泉,他正走进球场对手塚说道,“已经引起马蚤动了。” 手塚点了点头。 “你们,早知道了?”清泉回头问道。 手塚不置可否,两步并作一步,既乾和不二的之后,离开球场。 来到布告栏下,从很远处就能看见精神病患者这类的字眼,残留在上面。乾一个人在快速的撕扯着那些贴纸。而在不远处,他发现面色苍白的流萤站在树荫底下,那张忍着泪的双眼,让他的心烦躁不安。 女孩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冷冷的与他对视了几秒钟,然后走向教学楼。 只是,手塚忽视了她脸上的怒气。 他站在人群之后,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都回自己的社团!立刻!” 所有人都迅速的逃开,他和乾相视而站,两个人沉默了半晌,乾看到满地的纸屑说道,“这下,再也没什么秘密了。我不知道山田泓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但是,他和宫保从小就是青梅竹马这是众人周知的,他一直都喜欢她,也不是什么秘密。” “哐啷”一声,从三楼掉出来了很多碎玻璃。手塚和乾循声望去,两人在心里同时暗叫不好,狂奔进教学楼。那间教室不是别人,就是山田泓的班级。 教室中,流萤从打碎的窗户上收回自己的手,在山田泓的注目下,舔着右手的鲜血。 说起山田泓,本来也是个心地善良的阳光大男孩儿,从小就喜欢宫保,这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高中,也不减退。宫保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找他商量,正巧他的父亲曾经是泷泽的主治医师之一,这样,为了喜欢的女孩儿他什么也不顾的就将病历资料偷了出来,想借此将流萤赶出青学。 见到流萤,他自知理亏,只能以沉默对待。 “我再问你一遍,是谁告诉你的。” “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就让我来猜一猜。曾经有个医生也姓山田呢。” 男孩儿吃惊的看着她,没料到她会这么快联想到。 “看来我猜对了。既然你这么维护宫保,那就牺牲你父亲吧。” “你在说什么!”男孩着急了,拉住转身要走的女孩儿。 女孩儿顺势, 网王同人灰第1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拳打在他的腹部,山田痛苦的跪在地上。 “你这么不是早都想好抛弃你父亲了吗?为什么这么着急呢?”流萤抬起他的下巴,装作惊讶。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促眉,尖锐的声音刺激着山田的耳膜,“知道那些泄露病人资料的医生的下场吗?你父亲不仅会失业,而且还会被吊销医师资格。你难道连这点都不懂吗?” “我.....我没有想过......” “所以说啊,年轻的冲动要不得,在断别人的后路之前要先想想清楚自己的后路。”流萤松开他,“知道吗,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破罐子破摔,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不如拉着你父亲一起下地狱。” “不!!!是我错了,泷泽,这件事和我父亲还有园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山田泓急切的站了起来,拽住流萤的胳膊,掐出五个指印。 “你在干什么!”手塚和乾冲进来,而早就跟随在流萤身后的不二,一直都没有出面,只是在门外静静的听着。 “松开你的手。”他满脸的怒气,看着她被掐的失去血色的胳膊,上前一步,扯开山田的手。她细细的手腕已经变得红肿。 “会长大人,你不问问他做了什么?”流萤歪着头看着手塚。 他看到她的手还在流血,就知道玻璃是她打碎的。 “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你损坏公物,又在学校打人......” “我就是打了怎么样!”流萤不耐烦地打断他,“怎么,勒令我退学?还是留校察看?记大过?我不在乎,反正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那你想回去吗?”有人在手塚身后说道。这人不是不二,而是梅田悟。 流萤看着那张脸一会儿,冷酷的说道,“那你想把我送回去吗?” “流,别为难山田。他父亲是无辜的。”梅田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是我提醒他这么做的。” “我就说,这件事怎么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时候被人揭出来,原来有个高人在幕后指点啊。恭喜你,得手了,给了我当头一棒。” “流,你这么认为?”梅田的心跳漏一拍。 “我还能怎么想。你说他父亲无辜,你不让我为难山田,那我就是罪有应得?我弟弟活该挨打,是吗?” “流!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这下好了,我也不用隐瞒了,反倒轻松,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疯子。” “你说什么!”梅田不解。 不二低着头说道,“冰帝的忍足和立海大的柳莲二刚才在学校。” 流萤眼里的哀伤没有谁能无视,乾走了过去,她忽然抬起头看他哽咽得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被打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替我出头,我要反抗的时候,全世界都不允许我这样做,就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不是这样的!”乾抱着泪花闪闪的她说道。 “那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乾的身体僵硬了,他无法回答出这个问题,他已经有了决定。 她推开他,半抬起头,狠厉的瞪视他们,嘴角的笑容看得人心惊“那就来阻止我吧,看看到底最后谁赢谁输。” 话音一落,流萤走过手塚身侧。梅田在她身后追了两步,“流!” 女孩儿并没有因为身后的失声痛喊而停下脚步,梅田明白了,他与她一起抽烟,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听音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c31 全世界的敌人 星期六的早晨,流萤和楚忘渊还在床上赖着,门铃就响起来了。 “去,开门!”流萤推了推身后的人。 楚忘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下床,去开门。 他睡眼惺忪的拉开门,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着他。 “小懒虫,你还在睡啊?” “贞治哥,今天是双休日。”小鬼转身走回屋里。 “现在是十二点半!中午。”乾脱掉鞋,走进来,看到屋子都充满着欧洲古典奢华的气氛,说道,“哈,原来你姐姐喜欢这种风格啊?” “你先坐啊,姐还没有醒。” 前看到满地摊的杂志报纸和废物,镜片一闪,“她不做家务吗?” “不做,这是我的工作。姐说,一周打理一次就行了。还给我零用钱。我去叫叫她,看她想不想起来。” “这丫头真够懒得。”说着,蹲下来收拾。 “哥哥。”忘渊走出来,“姐不起来,我给你倒杯水喝。” “不用,我自己去。”乾揉揉他的头,说道。 “厨房,冰箱里什么都有。” 乾拉开冰箱,进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酒,黑线挂了满头,他左找右找找到瓶fonta,拿了出来。 “那间房间怎么上了锁?”乾边喝着饮料,边朝那扇||乳|白色的门看去。 “那是姐的画室,不让人进去。” “喵呜”一声猫叫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一只白花花的雪球奔过来瞬间用爪子挂在乾的胸前的衣服上。 “人来疯!”楚忘渊叫了一声。 乾将小猫拎起来,放在眼前抓了抓它的小脖子,然后放在地上,“小东西,自己去玩。” 小猫不肯,直在他身边绕圈。 “剩下的阿肉,阿大和球球在姐的卧室。” “原来是四只。”乾习惯性的掏出小本子记载着。 “哥哥,过来吃中午饭吗?”楚忘渊边打扫,边说,“她今天不到两点是不会起来的。” 乾的嘴角抽了抽, 继续干活。 “姐,姐,快起来!!乾哥哥被咱家的垃圾房活埋了。”忘渊摇动着床上睡死的人。 “姐姐~~~!” 流萤坐了起来,揉了揉头发,睁开眼。掀开薄被,从旁边拿起睡裙套上,下了床。她顶着鸟窝头,走到走廊深处最后一间房间门口。不禁皱起眉头,“你没告诉他,这间不能打开?” “说了,他不听。” “死不了。”冷淡的说完,转身就走。 乾躺在垃圾堆里,看着她睡裙里什么都没穿,喉结滚动,脸色红润了起来。 忘渊不友善的跨步上前挡住了乾的视线,不爽地说道,“贞治哥,你要躺到什么时候。姐姐还没睡醒,不许占她便宜。” 乾干笑了两下,坐起来。 “为什么这么多垃圾,你们都不去倒吗?” “姐不做垃圾分类,所以人家不让我们倒垃圾。我都是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去倒的。” “辛苦你了!”乾由衷的说。 一下午的时间,乾贞治都在于垃圾做着斗争,终于,当一屋子的垃圾被归好类之后,他人也瘫在地上累得半死。 “哥哥,姐叫你去吃饭,不过你能不能先去洗澡?好臭!”忘渊嬉笑着。 “来,拉我一把。” 楚忘渊伸出了手,却被乾拉倒在怀里。两人滚在一起胡闹起来。流萤一边抽着烟,一边站在他们身边,俯视。 “哥哥,我们最好起来。今天姐不是很高兴。”忘渊看着流萤,对乾说。 三个人吃完饭后,流萤很快收拾好了厨房。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流萤和贞治面对面静默的坐在窗边,看着太阳西落,心中惆怅连连。 “你会怪我吗?” 流萤轻笑不作答。 就这样,一直到夜晚灯火通明,乾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 流萤看了一眼他,随即也跟着站起来,乾狠狠地将她拉进怀里,喃喃地说,“拜托,别讨厌我。”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推开了他。她送走他,坐在玄关处发呆。而少年则是在下楼后,望着她家的窗户久久不愿离去,心中的苦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 星期一的下午,流萤拿着手提电脑等证据从教室中出来,前往五楼的校长办公室。 她低头看着一层层的台阶,每走一阶就朝最终的胜利靠近一寸。 可是,往往是这种时候,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宫保园子,从她身后狂追上来,压抑着哭声,哀求着,“泷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不想离开青学,你别去。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伤害你和你弟弟了。求你了。” 宫保拽着她的胳膊,跪在了地上。 流萤不为所动,甩开她的手,继续前行。身后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都砸在了她胸口之中。 一群高大的男孩儿们拦住了她的去路,犹如坚不可摧的城墙。她用眼睛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手塚国光、不二周助、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还有喜欢着宫保园子的山田泓。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乾贞治那张挂满愧疚的脸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轻轻的问道。 “阻止你。”手塚目光坚定的回视着流萤。 “你以为能改变什么吗?”语气变的如二月寒潭水一样,冰冷彻骨。 “能。” “流流,不能原谅她吗?”菊丸祈求似的开了口。 “不能。让开,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流,让步好吗?”不二常常的睫毛忽闪忽闪,蓝色的眼眸装满了不忍。 她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性大吗?” “拜托你了!”山田泓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宫保,双腿下跪,头贴在地上,“原谅园子吧。拜托你了。” “真实感人呐。”流萤看着那个下跪的男孩儿,呢喃着,“不知道是谁有眼无珠呢。” “泷泽!”大石着急的看着流萤,恳求道,“原谅他们吧!” 流萤正色道,“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她甩了脸继续朝前走,却被手塚伸出的手臂拦了下来。 “让开。” 手塚不动。 “那好,就在这里等石川校长出来好了。” “泷泽凉月”手塚改了口,寓意很明显,“我,作为网球的部的部长,请求你,不要再追究宫保园子。让她留在青学。” 他铿锵有力的将话说完,身体下弯成90度。 “手塚” “部长” 其他人震惊于手塚的行为,然后决然的朝着流萤的方向行礼,“拜托了!” “求您了!” 一句一句的恳求蚕食着流萤的心脏,她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敢相信手塚和他们竟然为了那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一步。 一度,她僵硬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沉默了好久,颤抖的开了口,“作为部长?你是让我偿还对你们犯下的错?交换条件吗?” 手塚不语,算是默认。 流萤胸腔里像燃了一把烈火,它燃烧了所有的养分,一颗滚热的心,迅速枯萎了下来。她呼吸急促,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捂着额头,不停的来回走动,惨白的脸带着平时根本没有过的狰狞,扭曲,所有的心痛委屈,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和他们僵持了十分钟后,咬牙问道,“她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手塚连考虑都没考虑,说道,“是的。” 宫保园子感动的泪水盈盈。 流萤低下了头,眼泪,一颗一颗掉在走廊的地板上,“好,我答应你,她会留在青学,我不会去告发她和其他人还有他父亲。” 众人高兴得抬起身体,却震惊于她的眼泪,那是第一次,坚强、倔强、骄傲的流萤在他们面前哭了。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做了一件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流流!”菊丸上前伸出的手臂却流萤无情的挥开。 “手塚国光,你赢了,恭喜你。你似乎很喜欢践踏别人的尊严啊,”流萤的双眸,充血带泪,低吼道,“为什么一开始不阻止我!为什么一开始不站出来,你明明就站在那里!” 手塚的大脑停摆了工作,饱满的双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预计到她会生气,会愤怒,但他始终相信,她会冷静的处理这件事情。而不是现在如此的悲伤、痛苦,那表情就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样。 的确,前有梅田后有乾贞治,她终于将憋闷已久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流萤痛苦地哭出了声,一声一声的悲鸣就像利刃一样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你也有弟弟,站在我的立场上,你会轻易放过她吗?”流萤哭着质问不二,“你要是天天看着你弟弟带着一身的淤伤、青肿回到家,你也会放过她吗?” 不二扪心自问,是的,他不会放过欺负裕太的人。将心比心,他竟然要她放弃这个权利,“对不起,流,真的对不起。”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流萤泣不成声,“你们有把我当人看吗?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 “流,我”乾哽咽得说不出话。 流萤看着乾伸过来的那只手,退开了,无声的摇着头。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流萤习惯性的撩开额前的发,哭笑着不能自抑,“果然,连石川都站在你们那边。” 走廊上喧闹了这么久,近在咫尺的校长室却无一人出来。 手塚握成拳的手,不受控制的发着抖,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全都是他的责任。他保得了一个人,却使另一个他在乎的人伤痕累累。他明白,此时她的有多无助,几乎全世界都在与她为敌。永远都是孤独的一个人承受着别人所施压的。他明白那种感觉。他很想跨出那一步,轻轻的抱住她,安慰她,可是,他却做不到。 不二受不了这样悲伤的她,跨步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吼道,“不许哭!你的骄傲呢!不许哭!不许哭!” “哈,骄傲?”流萤彻底笑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我哪里还有骄傲啊?我只不过是一个笑柄罢了。我的骄傲,被你们这些人,一次次的践踏,我还有什么骄傲可言。” “啪”的一声过后,走廊寂静了,不二看着自己扬起的左手,它在颤抖,头僵硬的偏到一旁,看到,被他打的女孩子斜靠在墙上,发丝凌乱,完全遮住了脸部所有的表情。 “周助!” “我。” “流流!” “流!” 流萤捂着脸,站直了身体,无神的看着手塚。 “流流,你流血了!别吓人了,跟我去医务室好不好?”菊丸看着她嘴角流下的红色液体快哭了似的哀求着说着,却不敢上前一步。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向下巴,滴落下来,她轻轻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袖珍式录音笔,举在手塚面前,没用多大的力气,就将它折断,扔在他的脚下。 “流!你在干什么!”乾蹲下身来,捡起那些碎片。 “这就是你们部长想要的。”流萤边说,边打开电脑使劲的朝墙上砸去,脆弱的电脑立刻断成了两半,“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没有证据,楚流萤的话,也不过是疯言疯语。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从精神病院走出来的患者。” 流萤转身,朝宫保园子走去,在她身边停下了脚步,没了刚才的狂躁,只留下悲伤的笑容,“有些羡慕你呢,被别人拼命的保护着。好好珍惜吧,友谊也好、爱情也好。” 流萤走了,徒留的满是伤感。 “手塚!到底是谁错了!”乾低吼着,抓着手塚的衣领,质问着别人,也质问着自己。 手塚推开他的手,弯下腰,捡起碎裂的手提电脑,无声的朝楼梯走去。 而不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冰凉的墙壁,看着她所走过的拐角。 —————————————————— “看来事情有结果了。”谷原站在医务室的窗户边看着流萤抹去泪痕的背影。 “流流,很难过吧。”梅田悟吸着烟,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什么。 “哭了。” 谷原紧盯着梅田那双颤抖的手。 “是嘛。”梅田想抬起嘴角笑一下,只是他的大脑并不配合。 “嗯。别忘了,她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就算是个成年人也经受不住。” “小悟,她对你来说很特别吗?”谷原走到梅田身边,抓住他的手,“你喜欢她!” “喜欢?”梅田轻笑,“不只喜欢,很复杂的感觉。你可以对着她掏出所有的心里话,可以对着她哭,对着她笑,和她分担所有的痛苦和喜悦。她会开解你,也会对你使用暴力。她会是你的恋人,会是长辈,会是后辈,也会是朋友。喜欢呢,很喜欢。” “那个骄傲的小东西一定会选择离开。”谷原放开他的手,坐靠在办公桌上,叹着气,“手塚一定也考虑到了。他会怎么阻止?又或者他不会阻止?强留下她,也会变成无法预料的结果。变成现在的局面,他也没料到吧。” “辛苦手塚了呢。”梅田继续说,“可是,小流流的心,他算是伤了个彻底。” “我们是不是很卑鄙?躲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小流流,太倔强了,我怕以后” 谷原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以对。 ———————————————————— “姐!”楚忘渊兴奋的跑到流萤身前拉住她的手,笑脸一下变成了担忧的神情,“姐姐,哭了呢。” “不是,有渣滓吹进来了。”流萤轻笑着,“小渊,抱歉呢,因为姐的关系,小渊不能再在这里上学了。” 小渊沉默了一会儿,“别担心!只要有姐就好了。” “对不起,小渊,对不起呢。”流萤伤心地抱着他哭了起来。 楚忘渊回抱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我会强大起来的,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我会保护你!” 现在的流萤岂知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话,最后变为了现实。两个人的命运,注定痴缠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是不是,很虐? 啊,我自己都要难受了。 c32 崩塌的摩天轮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的最后一更。 下一章,回到学校后的继续大虐! 要多多留言给我啊,看到我这么勤劳的份儿上,好吗? 谢谢大家! 夜里,当楚忘渊睡熟之后,流萤悄悄的从家里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一个人如幽灵般在无人的街道上游荡,不知不觉之间走到了无比熟悉的stanful酒吧,走了进去。 “流,你怎么来了,这么晚!”酒吧的老板沙村秀颜促起眉头担心地说道,然后从吧台后面绕出来。将那些不善的视线挡住,拉着她走到后堂,“流,你喝了多少酒!” 流萤笑了笑,“大叔,别担心,我喝的不多。” “怎么了?” “心烦而已。一雅他们呢?” “啊,他们不在。”秀颜眼神有些闪躲,明显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秀颜!!”前台的客人呼喊着。 “流,你在这里乖乖的坐一会,我送你回家。” “嗯!” 秀颜走后,流萤坐着无聊,朝地下室走去。却听见有说话的声音,是她无比熟悉的人。 “莲,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想毁了她吗?” “是她的话,到哪都能唱吧。” “莲!你已经上瘾了。就算是…”一雅冷颜说着。 “流流!”风间诧异的看着她,根本没有料到她会大半夜的跑来。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流萤,她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向着莲的位置走去,在他不远处停住,弯下腰,捡起一个自卷的抽剩下半只的烟头,闻了闻,然后朝莲瞪去,“一雅,他抽大麻叶多长时间了。” “断断续续有半年的时间。” 森山莲还以为又是一顿指责之时,她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抱住他,靠在他的肩上。 他讶异她的行为,呜咽如哭泣般的声音轻轻的流进他的耳膜,震撼了他的心灵,“莲,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们和小渊。所以,可怜可怜我,把毒戒了好吗?” 流萤的眼泪就这样在不期然之间掉落下来。她的泪让他们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莲回抱着那个小小的身子,一言不发。 “olivia,只是bck cigar的olivia,请不要让她消失。” 莲听见抽泣的哭声,心像劈开了一样,失声说,“我戒,我戒,别哭了。乖。” 朽木一雅,这个面冷心软的男人在听见莲的保证后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相处许久,他深知,莲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男人。 —————————— 接下来的几天,流萤并没有上学,带着楚忘渊和四只猫住进了莲的公寓,陪着他戒毒。她几乎天天彻夜不眠的看着他,陪他一起痛苦,一起哭泣,一起劳累。一天一天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从不停歇。在莲能稍稍睡着的时候,她便开始给忘渊联系新学校,却始终都没有一家小学给予肯定的答案。 “嗯~~~”莲醒来的同时也伴随着毒瘾的发作,他双眼通红,虫蚀般的痛苦在身体中流转。他意志崩溃了,从地上爬起来,去找毒品,却被惊醒的流萤死死的抱住。 “莲!不可以去!不可以去!你答应我的!”她失声的大喊,企图喊醒他。 “放开我!!放开我!”两人撕扯在一起,任凭他怎么打她,始终不能让她放手。 “再忍忍,一定会过去的,莲!”流萤几乎要痛哭出来。 “别挡我,放开!” 他发急得将她推倒在地,向门外冲,流萤不放弃的抱住他的腿。 “莲!莲!莲!”她一声一声的哽咽叫着他。 莲终于恢复了一丝的理智,跪在了地上,抱着头,痛苦的大喊大叫,泪水不断的涌出,“我很痛苦,流,我难受。。。。。。” 流萤满脸流着泪,爬了过去,坐了起来,抱住他,“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莲紧紧的抱着她,指甲扣进她的皮肤,牙齿深陷入她的肌肉,都听不见她叫一声痛。两人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倒在地上。 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毒瘾侵蚀着莲的意志,而流萤的陪伴也使他戒毒的意志更为坚定。只是,看到被他啃咬掐打伤痕累累的她,心里的愧疚比毒瘾还厉害。 “莲,吃口东西吧。”流萤将饭端来,准备喂他。 就在此时,公寓的门开了,流萤以为是一雅或是风间或是左野,回头却发现是个漂亮得像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孩儿泪眼朦胧的看着莲。 她跑了过来,推开流萤,踢翻了饭碗,抱住狼狈不堪的他,大声地哭起来,一边吻着莲,一边哭泣着。 流萤知道她,从照片上见过,她叫sora,bc的前主唱,莲的女友。她动手,将饭收拾起来。心,不知道何去何从。 “谢谢你,帮我照顾莲。”她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她回来了,就不需要流萤了。 “我只是想帮他戒掉毒瘾,你别误会。”流萤淡淡的说道,“看到他把毒戒掉,我自然会离开。” “我听一雅提起过你,我没别的意思。”sora不承认刚才的敌意,狡辩的说道。 这种女孩子流萤自然见得多了,轻轻一笑。 “还有饭吗?莲说他有些饿了。” 流萤迅速的将饭盛好,想端进去,可sora一下子接了过去,“我来吧。” 她看了她一眼,松开了托盘。看着她的身影闪进屋内。 “流萤?”女孩儿过了一会儿端着盘子走出来,“莲有话对你说。” 她走进卧室,看着坐在墙边神色憔悴的莲,稍弯的嘴角在听见莲的话后,僵硬的停留在脸部。 “流,你先回去吧。sora既然回来了,就不需要麻烦你了。”莲紧紧地握着女孩儿得手,将她搂在怀中,情绪有些激动。 流萤的心在抽搐,每一秒都像针扎般疼痛,然后轻声说道,“你会好好戒毒吗?” “流萤,你放心吧,我也知道你也是为了莲好,莲是为了我离开才想不通去抽大麻。我回来了,就一定会帮他戒掉的。”女孩儿擦着眼泪说道。 “我会的。”莲坚定的看向她,眼眸里没有透出一丝被隐藏了的痛苦、辛酸。 流萤轻笑道,“这我就放心了。我去收拾东西。” 莲不忍看到她的背影,闭上了双眼。可惜,却没躲过敏感的sora她看了一眼流萤,又看了看莲,然后轻轻的抱住他,“莲。” 流萤叫醒忘渊,两人一起收拾好行李,这时,一雅也赶到了。 “一雅,”流萤看着他漂亮的脸,“莲就拜托你了。答应我,一定不能前功尽弃。” “我知道。”他俯身,擦去她的眼泪,“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怕他毒瘾一会儿再犯,sora一个人会吓到。”说着,打开门,领着忘渊走了出去。 一雅关上门,头顶着墙壁,一拳一拳狠狠的砸上去,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姐,莲哥哥他……” “放心吧。” ———————————————————— 又过了几日,流萤一直没收到莲的任何信息,急躁的跑去莲的公寓,却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楼空。她又跑到酒吧,去打听。 听见地下室有人,她冲了下去,正想开口,却听见她这辈子最不想听的话。 “sora回来了,莲再撑几天估计就能好了。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了。”佐野坐在椅子上一晃一晃地说着。 “那要跟流流怎么解释?” “直说喽,要不然就介绍她去别的乐队。” “一雅你的意见呢?”风间询问道。 “我一会去她家,会说清楚。” 她把口袋里掏出那个骷髅戒指,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流流.....你都听到了。抱歉。”风间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流萤不言不语,不去看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到一雅面前,将戒指递出。她一脸的平静,只是,那两道泪水出卖了她的心。 心被伤透了,冷了,也死了。 他克制着自己,硬是将手伸出、去接。当它被放在他的掌心的时候,那感觉就像世界崩塌了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流萤走了,三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烂苹果,一蹶不振。 一雅咬紧牙关,将戒指攥紧,与莲通着话,“莲,她刚走。” “嗯。” “如果你戒不了,我就杀了你。” “嗯。” 一雅挂上了电话,就听到佐野说道,“流,她在学校,最近过的并不好。事情闹的很大。” “出什么事了?” “她进过精神病院。” “怎么会.......” “是真的。” “为什么不早说!”风间爆吼着。 “说了能改变什么!!!”佐野站起来,掀了整张桌子。 “别吵了,有这个劲儿,不如省下来,想一想如何说服家里人。” 一雅看向掌心的戒指,在心里说到,“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坚强的撑一会,只要一会儿就好。然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们.......” c33 心墙 作者有话要说:一上来,就看见了好多好多的留言,妖那个兴奋啊!!! 亲爱们的评啊,留言啊,我一条条的都仔细回复了! 有兴趣的亲,去看看吧! 送上这章,妖去弄点吃的。一小会儿就会回来,继续放送! 谢谢大家!! 准备好你们的面巾纸吧。 “周助?”由美子指了指门,“你没听见,我敲过了。” “姐姐。”不二转身,停止给仙人掌浇水的动作,将手里的水壶放在了窗台上。 “有心事?”由美子将白水推到他面前,“能和姐姐说说吗?” 不二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关于你上次提到的那个问题的延伸?”由美子一下点出了重点,“那个女孩子” “我打了她。”不二皱着眉头。 “周助!”由美子一脸不相信,“一定有原因的对不对!” “姐姐,如果我或者裕太天天被人打。你会做什么?” “我绝对拼了命也要保护你们,惩罚打你们的人。”由美子坚定的神情让不二紧绷的脸更加阴郁。 “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女孩子也有弟弟噢?” 不二点点头,“我们,逼她放弃了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不二,你要分清楚,事情有轻重之分。” “姐姐,被我们保护的女生,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情。她只不过想让她离开青学而已。” “周助,很后悔吗?”由美子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们没料到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她哭了,那么坚强的她哭了我抬手就”不二无措的开始语无伦次,心痛的已经快麻木了。 由美子揽住他的肩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说,他伤透了一个女孩儿的心。只能默默的对那女孩儿说着对不起。 “她已经两周没来上课了。我们也去找过,发现她和他弟弟都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 “你们报警了吗?”由美子紧张起来。 “后来,联系到了她弟弟。她不愿见我们。”不二苦笑着。 “周助,没事的,你也说过,那孩子很坚强,她还有弟弟,不会出什么事的。” “姐姐,每次一想到她哭得那么悲伤,我的心就好像被针扎。怎么办怎么办。不想让她让她离开青学,可又要再次伤害她我。” “周助,不论你们做什么,不要违背自己的心。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嗯。” _____________________ “来了!!来了!”一名1组的男生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教室。 “谁来了?难道你外婆?”众人调笑不已。 “别瞎扯!是她!”男生的眼睛瞟向手塚身旁的空位。 手塚快速的将视线从课本中移出来,猛地站起来,“人在哪里?” “好好像是去五楼了。”男生显然是被吓到了,磕磕巴巴的说道。 刚说完,手塚就不见了踪影。 “在五楼,拿着退学书。”不二赶上手塚的步伐,和他一起狂奔。 一到五楼,便听见乾的声音。 “让开。”流萤边走边冷漠的说着。 “流!” 流萤迅速闪过一边,踢开了校长室的门,“梆”的一声,响彻走廊。她朝着在座的石川走了过去,将退学书甩在他的办公桌上。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来。 乾懊恼的站在门外,双手插着腰,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而后在她出去的同时,手塚闪身进来,看了一眼沉思的石川,恭敬的一弯腰,起身,拿着退学书追了出来。 “站住!”不二强行将流萤拉住。 流萤不语,冷淡的说,“放手。” “收回去。”手塚将白信封举在她的面前。 两个星期的时间,她整个人瘦了许多,脸色更加苍白,双眼布满的血丝和浓重的黑眼圈,预示着她最近以来经常彻夜不眠,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漠的气势。 “我说过,不是她走,就是我走。既然你们要留下她,为何多此一举?”流萤甩开不二的牵制,继续朝前走去。 “我也说过,”手塚从后面抓紧了她的右手腕,“我也说过,学校不是你的儿戏,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因为这种荒唐的事而离开学校!” 流萤冷眼看着他,哼笑,道,“现在又成了学生会的头了?” “流,别这样,手塚他是好意。” “你要是退学了,没有一家学校会收你。”手塚客观地说。 “用不着你操心。”流萤拽了拽手腕,无果。 “不许闹了,去和校长赔礼,好好回去上课。”说着,他硬拖着她往前走。 “松开我!手塚国光!”流萤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左右我的决定!滚开,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打了我右脸,还想再打我一巴掌吗?” “手塚同学,松开她。”石川从办公室走出。 但是,手塚并没有照做,只是停住了脚步。 流萤冷静下来,抬头,直视前方的石川。 “让她走。” “校长!” 石川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如果,她不想让她弟弟再上学。” 众人震惊了,没想到堂堂一位校长会这么威胁一个学生。 流萤脑子一阵轰鸣,将近半个月联系的小学没有任何音讯都因为他! “你的移民申请并没有批下来,你去不了中国。”石川笑眯眯的说,“你弟弟的监护人也并没有正式批准,所以,他随时都有可能被任何家庭所收养。” “石川敬夫!”流萤狂吼,此时的她,肺都气炸了,声音带着哭腔,“你竟然拿小渊威胁我。” 她的身体开始摇晃,如果不是手塚还抓着她,早就摔在地上了。 “你亲自在家教导他也可以,可是,你自己也清楚,他需要和同龄人多交流。好好想一想吧。想好了再来找我也不迟。”说完,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抱歉呐,可是绝对不能让你就这么出青学。” 石川看着墙上列为校长的照片喃喃自语。 流萤瘫软在地上,哭了,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是我太天真了还是这个世界太黑暗,为什么不放过我们” 手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去把她颤抖不已的身躯拉起来,却被流萤大力的挥开,“你满意了!你们满意了吧!” “我”他哑然无语,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过程却是他所不耻的,蹲下来解释道,“我们都不知道石川校长会这样做。” “你知道小渊在留在学校里是什么后果!主宰我的神啊!”流萤恶狠狠的抓着他的衣襟哭诉道,“小渊还会每天都被打!宫保园子的弟弟不会放过小渊!你可以管着青学的高中、管着国中小学呢!我弟弟怎么办!” “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手塚握住她的肩头。 “算了吧!”流萤挥开他的双手,“手塚国光,做神的感觉很好吧,左右着别人的命运,高高在上的折辱别人的骄傲,看着别人痛苦,接下来,一切将是你乐于见到的,所谓的同学是怎么羞辱我,嘲笑我。如你所愿。青学的帝王。报复的快感很爽吧。” “收回去,把你的话收回去!”手塚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被人误会后的心痛,手扬起却迟迟打不下去,他发过誓,再也不会打她。 “怎么,只是听到这些话,你就不舒服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流萤愣住,突然悲笑起来,“最蠢的人竟然是我呢竟然以为你会在乎我的感觉。” 她含泪,低着头,“我太高估自己了,自以为是的蠢货原来是我自己,我是谁.....我是谁啊......” 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收敛了所有的感情,愤怒的、委屈的、倔强的、悲伤的、连眼泪都无迹可寻了。 她轻轻地说,“我从来都没有像此时一样憎恨你们。” 说一出口,三个男生心中,闷痛不已。 “我还能相信谁”女孩儿呢喃的话语缠绕在男孩儿的周身久久不散。 。 少年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凄凉的背影出离他们的视线。 他们是否后悔那一刻的决定,谁也无从知晓。 女孩儿将自己困在无路的迷宫之中,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有谁能凿开那层层围墙将她解救出来........ c34 死灵 时间进入六月,燥热的气候让人心烦意乱,扰人清静。 手塚在晚间有练习的习惯,此时,他正满头大汗的累瘫在地上,可 网王同人灰第1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地上,可繁重的训练并没有将所有烦恼赶出大脑。反而,将女孩儿抱着她受伤的弟弟无声的垂泪的情景深刻的印在身体里。 是的,他食言了,她的弟弟正如她预言的那样,又一次的被殴打。他对着打人的孩子却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她和他不一样,她做了,当着他的面,用暴力解决了事情。换来的,是她被停学一周,记大过一次,面对对方家长的咄咄相逼,她冷静的拿出了她弟弟的伤残证明和证据,一切的矛头又指回了那个孩子,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儿童,需要接受精神治疗。她又是靠自己的力量保护了她弟弟。 看着她每天在学校像行尸走肉一般的麻木。每天面对的是她的冷漠的神情,他,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 除了楚忘渊,她隔绝了所有人,不论是谁,她再也不对他们说任何的话。一个人的时候做的最多的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没有人能猜到她在思考什么,面对指责、辱骂、嘲笑,她全部都以冷漠对之。久而久之,怪物、怪胎这样的绰号便砸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再隐藏泪水,有时候上着上着课,眼泪便如开了闸的洪水顺流而下,布满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没有哀痛,没有伤感,更加让别人感觉到诡异异常。 “哎?小流流,最近好清闲呢,为什么没有工作呢?”菊丸活跃在书店里,翻找着他想要的书。 “请问,这书怎么换了翻译者?”不二怕自己想的恐怕成真了。 “啊,我们也不清楚,出版社突然换了人来翻译。”工作人员答道。 菊丸和大石,都不再言语,看向在另一边的手塚,又默默的低下头。 不二皱起眉头,心脏像是被人捏着。 乾呢喃的说着,“连工作都没了。” 说完,扔下手中的书,拔腿向外跑,现在,他想立刻见到她。 可是,却被不二拦截下来,“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他甩开他的手,向前跑,却在不远处停下,透过玻璃橱窗看着什么人。 所有人走了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穿着服务生制服的流萤正在忙碌的身影。 乾,率先推门走了进去。找了空位坐下。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也走了进来。 流萤走过去,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将nu放在众人面前,说,“请问要喝点什么。” “流流,什么时候回学校?”菊丸很小声的低着头问她,又似在自问自答,“好久都没听见流流的声音呢。” “一杯大吉岭。”手塚看着她道,这张脸,他已经看了很多遍。 “我要阿萨姆。”不二跟着说。 “我要橙汁,泷泽同学。”说话的是大石,他现在连流萤的眼睛都不敢看。 “流,我要什么你知道。” “流流,我要大杯的可乐,还要菠萝派。” 流萤一一重复了一遍,准确无误后,离开,走向柜台。不出一会儿端着东西回来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谈话时,我点的。”乾握着那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道,“真的还记得。” “请慢用。”流萤弯下腰行礼,转身却被人拉住了手。 流萤转身,转了转手腕,将手扯回来,对不二说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二正欲开口却发现柜台里的服务生正看向他这里,只能作罢。 她回到柜台,那个刚才观察她的服务生低声问到,“认识的?” 流萤并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现在工作时间,认识与否,都是客人。” 门前的铃铛又响了,进来了一群穿冰帝制服的男生们,有说有笑,其中一个,发现了手塚的存在,惊讶的说道,“啊,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手塚,你的人还真是不华丽。”眼角有颗痣的高挑男生用傲慢的语气说道,瞥了一眼菊丸。 手塚不答,此刻他没心思和这只公孔雀斗法。 “既然碰见了,就坐一起吧。”戴眼睛的男生,似是发现某个有趣的人,挑着嘴角说道。 “哎?要做一起吗?”向日岳人想起都大会又输给了菊丸和大石就不太情愿,不过,看到菊丸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菠萝派,禁不住诱惑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死猫,好吃吗?” 菊丸连眼睛都没抬,嘴里喷着渣子说道,“很棒。矮子。” “你想找死吗?烂猫!” “流萤!他们好帅噢,一会儿让我过去好不好?”另一名年轻的服务女生,双手合十,小声的拜托道。 流萤想都没想轻轻的点点头。 冰帝来的人不多,只有迹部、忍足、向日三人,一一落座之后,要找服务生时,菊丸看到要换人给他们点餐,便嚷嚷起来,“流流!流流过来!” 冰帝的所有人顺眼看过去。 正欲过来的女服务生,可惜的叹了口气,转身,拍拍流萤的肩膀,顺手将她手里的账单接走,跑到另一桌去了。 流萤拿着nu走了过去,看了多增加的三个人一眼,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怎么在这里?”迹部不悦的说道,他很不想见到这个女生。 “请问,您想要什么饮料?”流萤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声调,惹得迹部更加不快,“本大爷……” “给他来杯大吉岭。”手塚开口堵住了迹部下面的话。 “我没胃口了,什么都不要。”向日转头,不去看流萤。 忍足责是戏谑的笑起来,“泷泽,好久不见了,见到‘老朋友’怎么这么冷淡。还是这家店的服务生的服务态度就是这样?” “这位先生,如果不满意的话,投诉好了。这是投诉表。”流萤从口袋里拿出纸张,将笔端正的放在他眼前,“我去叫别的服务生来为您服务。很抱歉,您稍等。” 流萤弯腰之际,却被乾制止了,“别听他胡说。” 冰帝的人看到青学众人这么维护她,不觉诧异,迹部挑起眉看向手塚那张冷颜,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开玩笑的。”忍足接到不二不友善的针刺般的视线,被逼打破了僵局,撑着下巴,说道,“一杯柠檬苏打。” “请稍等。” 流萤走后,向日开了口,“泷泽家的大小姐怎么在这打工?体验生活?” 青学的人知道,流萤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别人知道,都选择保持缄默。 迹部说道,“她父母双亡,亲戚不善管理,公司被我家收购了。” 手塚、不二向迹部的脸看过去,他们平时并不关注经济方面的新闻,也不知道。 不二几乎是立刻向乾询问,“她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知道了。”乾点了点头。 “你们这么紧张她干嘛!”向日不解的直率的问出口。 众人看到有服务生走过来,放下饮料,却不是流萤。 “不关你的事,吃吧!”菊丸将一个派放进向日的手里。 向日一边吃,一边用眼来回扫视着青学的一干人等。 这边诡异的气氛正在继续,店内的另一角却传来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 忍足稍稍朝吵闹的源头看了一眼,转过头说,“五组的。” 不二嘲讽的朝迹部看去,惹得人一阵不快,本欲出声制止,却被忍足拉住,示意那边泷泽走了过去。 “您要的饮料。”流萤将托盘里的饮料一杯杯的放好,却不想这帮女生口出讽刺。 “我说嘛,怪不得眼熟呢,这种长相……啧啧,泷泽大小姐,好久不见了。” 流萤向说话的女生看了看,“小姐,没有吩咐的话,我先下去了。” “你”说话的女生一脸傲慢,“站住!” “把这块黑森林换成绿茶的。”其中一个女生将蛋糕盘子高高举起,在流萤去接之际,松了手,连盘子带蛋糕一起摔在了地上。 流萤看着女生不语。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去换掉。”女生们有的嬉笑,有的凶狠的看着她,“怪你自己没接住。难道还怪我不成?” 流萤蹲下身来,将碎盘子和砸烂的蛋糕,一点一点被收拾进托盘里。 “你父母一定是因为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才那么突然的死掉,泷泽凉月,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听说你现在为了钱,都去做援助交际了,是吗?唉呦,瞧我这个记性,你早都对男人垂涎到下药的地步了,援交对你来说算什么啊。” “流萤,你有没有事?”同事走上前看了一眼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说出恶毒话的漂亮女孩儿。 “没事!”流萤刚要站起来,一杯水就淋在了头上。 “哎呀,小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呵呵呵~~~~”女孩儿们看见流萤的狼狈,放肆的笑开了。 流萤站直了身体,眼前是一阵晕眩,想必是蹲得有些久,对同事说到,“这个算在我的账上,再取一块绿茶味的。” “哎呀,弄脏你衣服了,看你可怜,多给你点小费吧。精神病医院的饭菜好吃吗?”说着从钱包中取出一张一万元的纸币,塞在流萤的衣襟里,却被流萤挡住了。 “好心可怜你,你什么态度。”女生蛮横的站了起来,“还当你是泷泽家的大小姐呢,脑子放清楚,泷泽家已经消失了,现在已经是迹部集团的一部分了!小贱人!” “怎么了?”突然出现的经理,大步过来,极其不悦的瞪了一眼流萤。 “相叶小姐,抱歉,这个服务生是新来的,多有怠慢,还请原谅。”经理恭敬的行礼。 “是嘛!我就说嘛,对客人板着一张臭脸,一点都不亲切。如果她能笑一笑就好了。”说话的女孩儿并没有抬头,还在打理着自己的妆容。 “楚!道歉!”经理转瞬间变了脸。 流萤握紧拳头,脸上却是麻木。 “楚?她不是叫泷泽凉月吗?”有女生不解的问。 “哼,改头换面这个词你不知道吗?可惜,深入骨髓的贱样是怎么都更改不了的。” 流萤此刻头部还在晕眩,一股热流从鼻腔内涌出,她用手去擦了擦,发现是粘稠的鲜血,并且越擦越多。 “楚!道歉,听到了没有!”经理不顾流萤的样子,一再要求她道歉。 “算了算了,恶心死了,快让她下去吧。”女孩儿们嫌弃的不去看她。 经理不知从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不,她有错所以必须道歉。” 流萤用手背堵着鼻子,恭敬的弯下腰,“请原谅我。” 此时,从她身后快步地走上前来两个男生,一个拉着她的胳膊站起来,一个在女生们惊讶的时候,将满满一杯绿色的饮料泼向她们。 女生们尖叫起来,一时间本应是高雅高档甜品店内喧闹无比。 流萤低着头,躲开了不二伸过来的手。 此时经理的平静的说道,“楚流萤,你明天不用再来了。” 说完,一个劲儿的给冰帝的大小姐们道歉。 还坐在座位上的手塚缓缓的不带任何声调的开了口,“冰帝的素质,一年比一年差啊。” 声音虽冰冷无比,却是谁都能听出现在的火气十足。 忍足皱着眉,担心地看着迹部一脸咬牙愤恨的样子,手塚不但骂了女生们,也连带迹部他们一起骂了,谁让迹部败在了手塚的手上。 迹部压住怒火,站起来,“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这些跟华丽不沾边的女生!” 女生们看到迹部也在这里,惊恐的手足无措,赶忙收拾东西,也不顾全身的绿色液体仓惶逃而跑。 流萤抛下众人,独自一个人走到职员室,坐在凳子上,抽了几张纸,擦掉血迹。这时,走进来一个女孩儿,坐在她身边。 “流萤,又不是你的错,他为什么赶你走!”女孩儿报打不平的说,“你一来,他就处处针对你。” “没事的!”流萤嘴角好不容易扯出个笑容。 “流萤,这是”女孩儿把信封交给她。 她不在意,将信封随便放在身旁,女孩儿多抽了几张纸递给她,说道,“流萤,我已经看你流鼻血不是一两次了。你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流萤为了安抚不安的女孩儿,点点头,“会的,谢谢。” “呐,我先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鼻血不再流,流萤起身,换了衣服。整理好东西,从店的后门走出,乾贞治早已等候在此。 “流!”乾对自己弄丢她的工作懊悔不已。 她似是没听到,目不斜视的继续朝前走。 “流!听我说” 乾跨步拉住她的胳膊,而她的目光始终触地,既不挣扎,也不顺从。看到这样的她,话到嘴边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只得放开她。 就这样,流萤背着包,走出他的视线。 乾心中疼痛的气息难平,愤恨的一脚踢上垃圾桶,胸口起伏不定,一拳砸在了墙上。而在巷口的不二,看到这一幕,无奈的靠着墙壁,抬起头看着天上一片片阴云涌动,那阴霾,好似在心里,挥散不开。 流萤走了一会,天空雷声大作,硕大的雨点坠落下来,像是它的泪。周围的人快速的奔跑起来,只有她,缓缓的在雨中前行,任由雨水打湿她的衣衫。 突然,她停止了前行,眼睛大睁,似是看到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人。 “寻?”流萤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犹如空气般质感的身躯低语。 而一直在她身后的跟随的手塚没有放过她的异常,他如她一般,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刀刻般的脸颊快速落下。 流萤看到被她叫做寻的男子,扬起漂亮的笑容,看着她,然后转头将目光投向一家商店,没有几秒钟的时间,一个5、6岁的男孩儿哭闹着从中快速的跑出,向着机动车道跑去,男子的目光追逐着孩子的身影,笑容变成了担忧,她没有看见男孩儿是怎么被车撞倒,她只是看到男子的身影出现在车辆中间,跪在地上抱着那具鲜血淋淋的尸体,哀戚的看着她。 由于流萤呆愣的时间过于常,手塚担心地走上前去,站在她面前,叫着她,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时情急,握住她的双肩,摇了摇她,而她的反应则是被惊醒了一样。 流萤别开手塚的手,原地打转,在寻找消失的男人的身影。 手塚不由皱眉,很不喜欢她无视他的这种感觉。 她找寻不到男人的身影,静下来,和他面对面站着。忽然,从她右手边的商店中窜出一个幼小的身体,哭喊着找着妈妈,速度很快也很急,可流萤震惊的发现,那个孩子的长相一如刚才被车撞死的那个。 她看见那个孩子从手塚的背后穿过,跑向机动车道,而手塚向左侧一转,伸手抓了一把却没有抓住任何东西,失去了重心跪倒在地上。她转身看到一辆急速而来的黑色轿车,再一转头看到小孩子被吓傻了一样,呆立着,她甩下了包,使劲儿的向孩子迈开腿,扑了过去。 流萤伸出右手,搂住孩子的身体,萦绕在她耳边是汽车尖利的紧急刹车声和手塚失声的叫喊,眼见就要撞到车头,她的身体向前扑去,利用惯性,两个人一起摔到马路对面,翻滚了几下,才停下,只是她的头部先触到了地上。 流萤痛苦呻吟着,额角流出来的鲜血,说明伤的不轻,浑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在对她叫嚣着痛楚,稍稍抬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安然无恙的躺在她的手臂上啜泣后,头又放了回来,努力的一翻身,躺在地上,看着天上那些犹如直线的大雨滴落下来,没有一分钟的时间,孩子被哭喊着的母亲抱走了,她一人独自躺在冰冷的地上,闭上了眼,忍着所有的疼痛。 忽然,雨不在降落在她的身上,她慢慢的睁眼,呢喃的说着,“雨,停了吗?” 当她完全睁开眼时,看见一个很漂亮的男子撑着伞蹲在她的身旁,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这张脸,她知道,那个立海大绝对的存在——幸村精市,而站在他旁边的皱着眉藐视自己的男孩儿,便是第二次见面的真田弦一郎。 手塚看到两个人安全的倒在街道的对面,才紧闭着眼睛,昂起头,让雨水拍打,只是,胸口的急促的起伏直接又诚实的体现了他的内心。他立即站起来,冲向马路那一边,看到从黑车上下来的人一脸惊魂未定,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扬,被雨淋湿的极为狼狈 的看着他。手塚的视线在迹部身上未作停留,转眼,发现幸村和真田,一个跪,一个站,为流萤挡着雨。他跑到她的身边,跪下,检查着她的伤势,四肢软组织擦伤有很多处,但不是最主要,她鼻腔又流下鼻血,右侧额头也破了一大片,他拍打着她的脸颊,让她空洞的眼睛看向自己,急切的叫着她的名字,“流萤!楚流萤!” 流萤眨了几下眼睛,看着手塚的手拨开她湿漉漉的刘海儿,他的眼镜上全是雨水,他嫌碍事,便摘掉丢在一旁,身上全部湿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从来都是镇定从容的男子能这么狼狈不堪。他在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她听不见,然后,他的双手摩挲着她脸部的皮肤,一遍又一遍擦着她流出的鼻血,猛地,耳膜似乎要被传进来的各种声音刺穿。 “啊!”她痛苦的叫出声,捂着双耳,蜷曲的坐起来。 手塚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疼,于是双手盖上了她的手,为她低档那些刺耳的噪音。等到她能适应周围嘈杂的声音时,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她的头很痛,不是额前,是左侧的部分。晕眩使得她看周围的事物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在雾里看花。她用手背抹去鼻血,在脸部下方留下长长的印子。她试着站起来,想躲开手塚的有力的手却被他紧紧抓着。 “这时候了,你还犟!”手塚低吼,引得幸村、真田和迹部侧目。 这时,年轻的母亲哭着带着孩子走过来,目光中担心的成分居多,嘴里一遍一遍的说着,“谢谢!!谢谢!!” 流萤无力说话,摇了摇头,又擦了一下鼻子。看了一眼哭得厉害的小孩儿,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颗被压得变了型的糖果,在小孩面前晃了晃,小孩子抽泣的伸出手,流萤将糖放进了他那小小的手心里,揉了揉他的头发。孩子停止了哭泣,裂着嘴向她笑。 “真是太感谢你了!”母亲一个劲儿弯着腰,流萤捂着疼痛的脑袋,甩了甩手。 送走了那对母子,流萤晕晕乎乎的找寻着自己的包,又是一阵强烈的晕眩,让她的身体几乎歪歪倒倒,摇摇欲坠,被手塚强制在怀中。 “最好送她去医院。”漂亮的男孩儿开了口,看着手塚。 “嗯。” 流萤听到他们的对话,挣扎着推拒着那个心跳有力的胸膛,手塚严厉的声音在她的上空响起,“别胡闹了!你这样怎么回家!” 手塚,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掏出电话,“乾,一会儿去她家照顾忘渊。” 手塚挂上电话后,听见胸口传来低喃,都是叫着一个名字,“小渊小渊回家。” 流萤在他胸前安静的靠了一会儿,积攒些力气趁他不防,将人推开。快速的擦掉流过眼睛的血迹,忽视掉他那张被雨水冲刷过后更显苍白的俊脸,一边从真田脚下拿起包。 她双腿跪地,将包拉开,看见里面的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完好无缺,放心的松了口气,“嗡”一阵蜂鸣,她掏出瓷白色的手机,察看短信,“姐,快回家,我想你了。” 流萤的眼泪险些就要流出,嘴角那温柔一笑,是手塚许久不见的。 手机上染上了几滴深红色的血迹后,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短信,并未发出去,只停留在,“我也想你,等我” 而女孩儿,已经侧身跌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手塚二话不说,紧紧抱起流萤,朝着迹部的车跑去。 幸村捡起落于地上的电话,将短信发了出去后,发现手机墙纸是一张两个人的合照,开心的笑颜让人过目难忘。 “弦一郎,似乎该把手机送过去呢。”他看到疾驰而去的车对身旁的朋友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重要,很重要,寻这个人,以后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大家的目光中。 不论他是否是她的幻觉,还是超脱自然的存在。 写到这里,就开始有灵异事件了。当然,它占的比例,很小很小。 c35 小小的幸福 手塚的心越来越慌,女孩儿躺在他的腿上,一点醒来的征兆都没有,而她冰凉的身体,让他不由得抱得更紧。 坐在他们对面的迹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紧闭双眼,揉着太阳|岤,低吼着,“这女人不要命了吗?!” 手塚并没有搭理他,他的手一直扣着她的脉搏,那是生命的体征。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么焦急和揪心,更不想明白,为何十六年都没有的一些情绪,最近会一股脑的全都冒出来。 “少爷,医院到了。”司机紧张的说道。 车还没有停稳,迹部不顾危险打开了车门,首先跳下车,向医院内跑去。 手塚抱着昏迷的流萤,紧接着下了车,跑向er。迎面跑来了几名医生和护士,接过她的身体,放在床上。 “你不能进去!”护士推开手塚,拉上了白色帘子。 手塚气喘着,双手空空的感觉让他的内心难以接受,好像此刻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有护士看到他一身的血迹,急切地询问着,是否有伤,他摇了摇头,靠在了墙上。 过了不到五分钟,人被快速的推了出来,可惜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清醒,手塚赶在全部人进入核磁共振室前拦住了一名护士去问,“她怎么样了?” “她的父母呢?” 此时医院的广播响起,“神经外科的皆川医生,请迅速到放射科。” “她的父母都去世了。”手塚听到广播后说。 护士一脸为难,还是说道,“她大脑里有两片阴影。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肿瘤,但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护士说完,点了一下头,撇下木然的手塚走进去,关上了门。 “怎么样了?”迹部跑过来,刚才他去给忍足打电话,所以错过了,“手塚,她怎么样?” “脑部有阴影。”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脑部肿瘤,是死亡率极高的疾病之一。 “等等!” 迹部掏出电话,向医院外跑去,和他迎面而过了一位戴眼镜的年轻医生。 医生走进监控室,过了一会儿,走出来,对手塚说,“你是病人的男朋友?” “不,我是她的同学。” “她的监护人呢?” “不知道。”手塚如实说,“您可以告诉我她的情况。” 医生点点头,“一会等光片出来,我会跟你解释。” 手塚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便听见身旁人说到,“她现在没什么危险。” “是肿瘤吗?”手塚几乎是艰难的说出口。 “不是!”皆川快速的答道。 手塚突然感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难以言表的喜悦由心而发。 此时,放射科的大门打开了,流萤被推了出来,皆川皱着眉,快步走到她的身旁,擦掉她脸上的血迹,手塚心生不悦,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皆川低沉的说着,“怎么会是你!” 迹部此时也赶了回来,满头是汗,看到皆川的名牌便松了口气,刚才出去打电话就是为了找这位神经外科的权威。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位少年,幸村与真田。 “皆川医生认识她?”一名医生问道。 “嗯。”皆川冷淡的说道。 “手塚。”黑蓝色发的少年问道,“她怎么样?我听迹部说了。” “不是肿瘤。” “那就好。这是她的手机。我和真田还要赶车,先回去了。” 手塚点点头,“谢谢。” “客气了。” 说完,看了一眼昏睡的流萤,转身,大步流星的与真田离开了。 护士将流萤安排好,换上药物,留下两位少年陪着她。 手塚坐在沙发上,想起刚才一直没有间断的电话,掏出来,看了看,足有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和数不过来的短信。随后发了两条短信,分别给不二和乾。 他站了起来,走出病房,靠在墙上,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母亲。” “国光,怎么还不回来?”手塚妈妈担心地询问道。 “母亲,我今晚很晚才能回去,抱歉。” “出什么事了?”知子莫若母,手塚妈妈听出手塚的话语中,隐藏着淡淡疲劳。 “同学出了事故,在医院。” “很严重吗?他父母呢?”手塚妈妈以为对方是个男孩子。 “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医生说,暂时没什么大碍,但是需要留院观察。” “啊?”手塚妈妈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兴奋,“你在哪家医院?生病的人需要营养,我给你们送饭!” “母亲!”手塚深知他的妈妈开始浮想联翩,“她还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晚一点回去吃饭。再见。” “喂,喂,国光!”手塚妈妈,有些失望的看了看电话,放下之后,兴奋的去跟她的老公汇报。 一个小时后,楚流萤的脑部核磁共振的片子出来了。 “她头部的两片阴影是脑部因重创后出现的淤血。”皆川给手塚和迹部,指着光片,“这是早期的,这是今天诱发的。她原来受过什么重创?” “从三楼高的地方摔下来过。”手塚答道,不在意迹部的惊讶,“她失忆了。” “这就难怪。”皆川看着片子,点了点头,“她是不是经常流鼻血?” 手塚点了点头,光是他见到的就已经四五次了,“有生命危险吗?” “这就要看治疗情况了,早先的这一片淤血,没有及时治疗,会有病变的可能性。” 手塚和迹部不约而同的皱起眉。 “而且,这里,能不能吸收,也是因人而异。最坏的结果,两片淤血会恶变成肿瘤。” “不能做手术吗?”迹部问道。 皆川摇了摇头,“太靠近脑部中枢,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植物人。” 手塚紧握着双手,本来已经安定下来的情绪,又一次躁动起来。 “恶变,需要多长时间?” “也许一两年,也许十年八年,还有可能没变化。”皆川摘下眼镜,揉了揉疲劳的双眼。 “除了流鼻血,还会出现什么症状?”手塚想起来她今日的怪异。 “听觉、视觉、记忆、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影响。比如,间歇性失聪、失明,记忆力衰退,产生幻觉,呕吐、头晕等等,人的大脑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器官,现在我们所知的不过很少很少的一部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吃药、输液。大部分的人都会通过这些手段,痊愈。” “她今天跌到后,出现了失聪。大概持续了23分钟。”手塚说道。 “情况不是很乐观啊。” “小流流怎么了?”皆川办公室的门被撞开,由于紧张过度满脸是汗妖冶男人梅田悟,喘着粗气靠在门边。 手塚缓缓站起来,鞠了一躬。 梅田从手塚身边走过,冲到皆川面前,揪着他的领子,“给我治好她!” “小悟!”皆川很无奈,他就是对这个朋友没辙,“你冷静点!” “我要小流流没事!你保证!” 迹部不雅的翻了翻白眼,将头撇到一边,碍着对方老师的身份,什么也不能说。 “你给我冷静点!人还没死,你激动什么!”皆川失了冷静,吼道。 “舅舅从来没有说过小流流脑子里有血块。”梅田松开手,看着黑白的片子道。 “这片至少有半年了。” “不可能!我看过她的病历,除了低血糖的毛病,她很正常!” 皆川和梅田陷入深思,现在各种可能性都有。 “你们去看看小流流吧。她要是醒了,大概又会跑掉。”梅田打发手塚和迹部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手塚心里打着鼓,各种想法充斥着他的头脑。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病房,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迹部恨得牙疼,“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手塚忍下发火的冲动,转身,跑向大厅,搜寻着她的身影。果然,在出口处发现了她瘦小的身影。跑了两步,将她抓住,不顾她的意愿,将人抱回了病房中,迹部叫来了护士,从新给她打上针。 手塚知道她今天一定要回家一定有她的理由,说道,“我已经叫不二和乾把忘渊接过来了。” 流萤不再抗拒,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脸上还是冷漠的让人讨厌。 “迹部,你先回去吧。” “本大爷不用你说也会走。”迹部几乎失去了平时的优雅,瞪了一眼床上的人,站起身来,对手塚说,“有什么变化给我打电话。” 手塚轻微的点点头,在迹部离开后对流萤说道,“你头部有两片大面积的淤血。流鼻血、暂时性失聪都是它造成的。医生说有恶变的可能性,但是,也可能会吸收。” 他说完之后,室内又陷入了安静,连呼吸声都可耳闻。 “姐!”让人窒息的静寂终于被打破了,楚忘渊快速跑到病床前,握住流萤的手。 手塚站了起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不二和乾,走了出来,关上门。三个人站成一团。 “她现在怎么样?”不二问道。 手塚将事情大概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她自己知道吗?”不二打破死气沉沉的气氛。 手塚轻轻的摇摇头,“我告诉她了。” 不二半天说不出话。 “呐,手塚,今天是小渊的生日。”一直默不作声的乾,靠着墙说道,“我现在,后悔的要死。” “梅田!”不二看见来人蓝宝石般的眼睛微眯。 梅田冷淡的应了一声,推开了房门。 当手塚等四人再度回到病房时,发现病房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姐弟俩相拥着挤在病床上,头碰头,让人看了温馨又心酸。 而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被楚忘渊紧紧抱在怀里,他的眼角似乎还带着泪珠。 梅田轻轻的走过去,为两人盖好薄薄的被子,撩起流萤的头发,在她的伤疤处落下一吻。 转身,向少年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回家了。 ——————————————―― 凌晨,手塚猛地睁开熟睡的眼睛,从床上坐起。在黑暗中摸索着台灯,打开。强烈的灯光有些刺眼,他闭了一会儿,又睁开,下床,穿鞋,走向浴室。打开水龙,双手捧水,拍打在脸上。 他,十六年以来,第一次做了恶梦。在梦里的女孩儿,身旁开满了艳红色的彼岸花,绵延不绝。她白色的连衣裙上沾满了鲜血,他跑上前,想抓住她,却怎么都走不近,两人中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他看见女孩儿的头慢慢抬起,用熟悉的黑色双眸哀泣的看着自己,他呼吸突然感到困难,快要窒息的痛楚充斥与心,他拼了命的朝她跑去,却发现,女孩转过身,朝一个向她伸出手的男人的身影缓缓的走去。 他疯了一样大喊着她的名字,但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场景突然变换,他和她一起站在学校的天台上,同样是白色的衣裙,却没有任何血迹。在眨眼间,女孩儿背对他站在了边缘,他想跑上去,可是被无名的力量束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她侧身,看着他,嘲讽的对他笑了笑,然后,身体向后倒去,他失声的吼着,便醒来了。 手塚关上了水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想失去她,不想看不到她的身影,不想其他人碰触她,不想看到她无视他,不想看到她哭,不想看到她哀伤,不想看到她冷漠,不想看到她受伤,不想看到她被病痛折磨 他想紧紧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松开,一辈子都不松开。 少年,抬起潮湿的左手,在镜子上写下一个“流”字,手掌按压在上面,喃喃地说, “あなたを愛します……しかし、すまなかった……あなたの手をしっかりと握ることができません” “爱你,可是,对不起,不能紧紧握住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打预防,并请不会恶化。绝对没有死的可能性!!所以我才说没怎么虐嘛! 跟以前的文相比,已经对她很不错了。 c36 曼珠沙华 “流流,很久都没有跟我说过话了。”说话的男人,有些惆怅,“亮,我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 “你当初这么做,就应该考虑到这样的后果。” 男人苦笑着,“自作自受是吗?”他将脸埋进双手,“有人不想让她活下去,故意把她的病情隐瞒下来了。” “你怀疑谁?你舅舅?” “不可能,舅舅一直都爱着她母亲,他不会害她的女儿。”男子叹着气,“舅舅说,流流的精神状况很不好,让我们多留意。” “那孩子很坚强,不会想不开。” “你知道流流在学校多久没说过话了吗?每一天都要在白眼和恶毒的语言攻击下渡过。根本不该强留她。现在的她和在精神病院时候,一模一样。除了熟悉的一两名护士和舅舅,根本从不说话,她的自闭倾向很严重” 谷原亮对梅田悟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跨了一步,打开医务室的门,“谁!谁在外面!” 门开了,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手塚国光,他正拿着一张被撕的残破不堪的油画。 他艰难的开口,力压不安的情绪,冷冷冰冰的说,“她要做什么。” 梅田夺走那张画,仔细的看起来,然后声音有些不稳,“这是她最喜欢的花。是谁扯碎的!” 最后一句,掺杂着怒火。 “她自己。”手塚缓缓地说着,似是陷入了回忆。 时光,倒退到了,三天前的下午 “泷泽,上个月你的作业没有交。”说话的女生有些趾高气扬,“从来不参加社团活动,这下连作业也不交吗?你以为你是谁?今天交上作业才能回去。” 绘画社的副社长瞪了一眼流萤后,向教室外走去,嘴里却清晰地说着,“怪物就应该好好待在精神病院别出来。” 流萤对这种话已然麻木,继续一动不动看着窗外的世界。 “月底就要举行联合音乐会了,这次三校请了不少国外知名的人士呢。” “音乐社的人都疯了呢,每天吱哩哇啦的。” “这是个出国学习的好机会啊。” “喂喂,那个怪物,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怪吓人的!” “我们还是走吧,社团活动要开始了。” 流萤收回视线,将书包整理好,走到绘画社,推门进去,室内唯一的一个人惊讶的看着她。 “你好,第一次说话呢,我叫草鹿沫子,二年级的。泷泽君。”女儿有些局促与流萤之间的尴尬。 流萤看了看她,将书包放在长凳上,把一个空置的画板立好,卡上画纸。 草鹿见流萤不理她,并不气馁,说道,“泷泽君,我,很喜欢你的画!喜欢你画的意境,布局!真的很喜欢。” 流萤手下一顿,但立刻恢复,调起颜料来。 “等等!”草鹿微笑着提起流萤的书包,拽着她的胳膊,向隔壁的教室走去,这一间,比刚才那一间要小得多,却没那么拥挤的感觉,一张藤制躺椅,几个大小不一的画板,很少的几件雕塑,却显得宽敞明亮。 流萤不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不语。 “以 网王同人灰第1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你就在这里画画吧。”女孩子一脸坚决,“我现在是社长,我说了算。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 女孩儿怕流萤不肯,急切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的画。作为条件,明天把画直接拿给我。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女孩儿是怕别人会将她的画撕掉,这不是没有可能。 流萤一直目送女孩子离开,坐在空白的画板前,将头发拢在脑后,拿起笔沾着鲜艳的颜料,一笔,一笔投入的画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窗外正在窥视她的男孩儿。 一朵一朵的红色彼岸花跃然出现在雪白的画纸上,惊了窗外人的心,那花,他见过,在梦中。 女孩儿由于太投入,连鼻血滴在调色盘里都没有察觉,血合着颜料一起融入了花朵上。 由于颜色出现了差异,她停笔,手僵在空中,仔细的看着画,歪了歪头,才发现自己又开始流鼻血,来不及抹去,头疼欲裂的痛苦折磨得她双手捂着头,跪在了地上。而窗外的男孩儿并没走进去,只是背贴着墙壁,将紧握成拳头藏于裤兜内。金丝框的眼镜,遮挡了他眼里所有的情绪。 教室内传出一阵狂乱的响声,男孩儿忍不住朝里看了一眼,他看见女孩儿身边的画板到了,颜料撒了一地,而人,气喘吁吁的坐跪在地上,死命的扯着本已经快完成的作品,当画成为一片一片时,她使劲朝空中一洒,人蜷缩在墙边,无声的哭泣着,和窗外的男孩儿只有一墙之隔。 男孩儿似能感觉到她一样,将细长的手掌贴于墙壁,感受着她的悲伤。 女孩儿,擦干了眼泪,走了,留下一室的凌乱。男孩儿则走了进去,将画板扶起,把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捡起,夹在自己的书本里,又将地上的颜料擦干净,小小的画室恢复原样后,关好门窗,才离开。途中,男孩儿遇到了自己社团的人。 “手塚,你到哪里去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走吧。” —————————————————————— 回家后的手塚国光,吃过饭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训练,而是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那些碎片拿出,一片一片的复原,直到凌晨三点,才满意的看到画的全貌。一朵朵的曼珠沙华在纸张的裂纹下,更显诡异。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站起身,走回床边,一头倒下。夜深人静之时,他的思维更加清晰,脑海里将那个可怖的梦,无数次的回放着。 “流”他剩下的话闷在枕头里,谁也听不到。 “你先回去吧,画先留在我这里。” 手塚的回忆被打断,心里虽不情愿,依旧不会表现出来,鞠躬后离开。 c37 决不放弃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心在颤,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如此大的歧义,是我写得有问题吗?估计是 我从来没有写流爱上任何人。至少现在还没有到啊,要到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有点晕了。 自从流萤在学校有了自己的画室之后,最近一些时日,她只要一翘课便躲在这里,有时会作画,有时睡在躺椅上。 这件事,对于网球队的一年级正选们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有时,几个人会单独偷偷过来,透过那些小方格,看着她画画,他们虽然不懂,但是也能感觉到那画上的喜怒哀乐。 这是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地面上空浮动着被蒸发的水汽,空气潮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与室外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间小小的画室,既干燥又凉爽,躺在躺椅上的女孩儿在闭目休息,画板上的画,已经完成。 站在门外走廊上,有名翘了课的男孩儿,他轻轻的推开半掩的门,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他睁开如大海般深沉湛蓝的眼眸,细细品味着那幅新创作出来的作品,一张一张拼接出来的人的半张脸,男女老少都有,抽象的看不出作者到底要表现什么意思,男孩儿皱起细长的眉毛,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着,“混乱。” 男孩儿就是不二周助,他扭转头颅,俯看着女孩儿那张熟睡的脸。近乎贪婪的将她所有的五官刻画在心里,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那张与躺椅几乎贴在一起的长椅,坐下,手臂搭在椅背上,下巴压在自己交叠的双手上,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女孩儿,漂亮且长的睫毛,一开一闭。 不知多久之后,一阵珍贵的微风从室外吹进来,吹乱了女孩儿的发丝,也拂动了男孩儿的心。 男孩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站了起来,将双手撑在女孩儿身体两侧,慢慢的俯下身,在女孩儿的耳边轻喃,“我知道你没睡着。” 说完,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而被他马蚤扰的她,睁开了眼,与他对视起来。乌黑的瞳孔重中一如既往的散发着冷漠。 “姐姐让我谢谢你,昨天晚上似乎我忘记说了。”不二一改笑面,只有在她的面前,什么伪装都是惘然,女孩儿有着能把他逼疯的能力,“我不会道歉,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打工。” 女孩儿,似陷入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事情,缘起她三天前在夜店打工时,在抽烟休息的时间,帮一名漂亮的女郎赶走一群流氓,而那名女郎,很不巧,就是曾经看过自家弟弟手机里有着女孩儿照片的不二由美子。 当不二得知女孩儿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打工,他失去了一切的冷静、耐心、不顾一切的跑到夜店里搅黄了女孩儿的工作。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拉出店外,并在看到她还是木然的态度时愤怒了,他把她压在墙上,猛地低下头,要去吻那张紧紧闭着的唇,却在离它一厘米距离的地方止住。因为它的主人,眼睛中没有闪过一丝涟漪,冷漠的让人难过接受。 不二侧过头,平息着胸腔中的怒气,狠狠地砸了一下坚硬的墙壁。他站起,离开女孩儿的身体,开口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女孩儿的视线。 一双卡在脖子上的手,让流萤的回忆暂时停止,她的眼眸中又映出男孩儿的脸。 “后悔了。”他说出的话,让人无法理解,“做个实验,配合一点。” 他说着,双手复又撑着自己的身体,歪着头与流萤的脸越贴越近,并将柔软的粉嫩的唇紧密地压着她的,厮磨,含允,他的胸,起伏的越来越频繁,却没有紊乱一丝流萤的情绪,她的唇,依旧冰凉,她的脸,依旧无情。 不二有些失望,也有些气恼,更心生恨意,将头靠在她的颈间,苦闷的轻笑起来。 然后,站直身体,脸上强打起轻松的笑容,并且说,“似乎有人打着你的名字在联合音乐会报了名。” 他的这句话,也仅仅是在她的眼里掀起一丝波澜,而他也发现,她的视线始终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一分一秒,在他们这群人中,谁也没成为这名幸运儿。 不二转过身,向门外走去,说着连自己都欺骗不过了话语,“别误会,我对你没兴趣,更没有喜欢上你。” 在不二走后,流萤闭上眼睛,刚才她看见窗外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她和不二接吻。她像报复窗外的少年一样,并没闪躲开那个吻。 手塚,就是那个在窗外看见那冲击性一幕的少年,他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只感觉到心脏的酸涩胀痛与胸腔的苦闷,一个是他爱着的女孩儿,而另一个则是他的挚友、无人能代替的队友。抽身撤离,还是去争取,让他左右不定,前者是他的心不肯,后者是现实不让。他苦恼,他郁闷,他愤怒,他更无奈。这种难以抉择的事情,快把他逼疯了。而那个吻,则像发酵粉一样,在身体里产生化学作用。这种情绪一直干扰着他,让他焦躁不安,第一次无法正常的训练。此时的他,无从知道,女孩儿正在陷入一场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他的噩梦,正一步一步在女孩儿的脚下变为现实。 流萤,又陷入了幻觉,她分不清什么是病灶演变而来的幻境,而什么是现实。她再一次看见了那个有着漂亮笑容的男子寻。她以前所爱的男人,也许会爱一辈子也说不定。她追逐着他的身影,来到了天台,现实的烈日的照射让她出了一层薄汗,而男子的身影,也在这一刻消失于栏杆的尽头。 她呆呆的站了几分钟,然后,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护栏,小心的坐在栏杆上,压抑着恐惧,朝楼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仰着头打着电话,她还可以看到,男孩儿周围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乱作一团。 而在她的后方,也响起了声音,她回过头,向来人看去。 一样的场景,让手塚在热火朝天之时,浑身冒着冷汗。而他身旁的不二,也努力克制住脸上的焦急与恐惧。 “你在干什么。”手塚异常冷静的问着。 流萤调转视线后,不再看他们,抓着栏杆,双脚落地,而手塚急切的上前好几步,开口道,“忘渊要怎么办!你想过了没有!” 流萤一听楚忘渊的名字,泪,潸然而下,转过身,看着他们。 手塚受不了她什么都不说,流着眼泪的样子,大吼到,“说话!”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在轻笑中松开了抓着栏杆的左手,身体向后仰,手塚和不二在一瞬间,瞳孔微缩,猛扑上去。 不二探出半个身子,什么都没有抓住,而手塚,也只抓到了流萤的一只左手的手腕,而她的身体,无助的在空中摇摆、悬停。 此刻的流萤,不知怎的,没有一丝害怕,睁着双眼仰头看着满脸大汗的少年,而另一名,则是闭着眼睛,不停的粗喘着。 少年冷肃的而又费力的低吼,“不许松,绝对不许松开!” 他的手心渗出粘湿的汗液使得她的手腕一寸寸的脱离他的手掌。 “把手递给我!”不二一边抓住栏杆,一边大叫着伸出手。 而流萤并没有听从,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少年们的吼声也无法直达她的听觉神经,直到,少年们的汗珠,一颗颗的跌落在她的眼角,流进她的嘴里,她才放弃了天空,看向他们。 “流,我求求你,把手给我好吗?”不二用几乎颤抖着语气乞求着她,因为看见同伴的手已经退脱到了她小小的手。 而手塚没有力气再对她说话,只能拿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次他抓她了,就不会放开。 他的汗水浸湿了衣服,浸湿了额头,鼻梁上的眼镜由于地心引力的关系,向下跌落,砸在了她的脸上,在空中翻滚着落到了地面,跌得粉碎。 她的眼一闭,他的手打滑,到了她的指部,他紧紧捏着剩余的四根手指,艰难的说,“把手,给不二好吗?” 流萤睁开眼睛,望着少年们身后的男子那张忧愁的脸道,“为什么要摆这样的脸给我……为什么呢……你也是这样死在我面前的……死在我脚下……” 手塚和不二震惊了,并意识到,流萤此刻正被幻象折磨着。好在楼下的扩音器响了,乾的声音传了上来,他失去了惯有的温和,怒吼着,“楚流萤!你给我死个看看,你想让我们带着这种记忆活一生吗?为什么你这么自私!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他声嘶力竭,喊到最后没了力气,跪在地上,哀求着,“拜托你,拜托你,流,让我们再任性一次求你了求你了” 手塚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你也想给我留下你脑海里磨灭不去的痛苦吗?忘渊怎么办?他才刚刚脱离那种生活,你置他于何地!” 流萤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眉间出现了很久以来不曾有过的哀痛,抽泣起来。 “把手交给我!” 在少年们的吼声中,流萤用力抬起右手紧紧攀附住少年细瘦的腕部。 手塚和不二一起用力,将人拉了过来,三人全都筋疲力尽瘫倒在地。 她的头被按在手塚的胸膛上,听着无法掩饰的急速震动,而手,被紧紧握在不二的双手里。两个人都不能松开她,生怕下一秒会彻底的失去。 c38 困兽 作者有话要说:先看我,先看我,大家先看我!!! 这一章,有可能一些亲,不理解,但是,我不想多说什么,这么写有我自己的意图。再说什么我也不会改这章。我很固执的。 我希望,大家能细细的来读这一章节。 手塚坐起来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女孩儿趴在了地上,视线触地,不二则不悦的看着手塚,有些反对他的做法。 他利落的站起来,将呆坐地上的流萤拉起,一边拉扯着她一边朝室内大步走去。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极力想甩开他的手,却使得他在走廊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二话不说扛起了她。 不二在后面追赶上来,却在看见手塚的脸色后放缓了脚步,眼眸全然是震惊,看着好友快速下楼的身影,他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他从没有见过如此震怒的他,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让他不敢探究下去,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手塚,快放下她!”乾追着手塚的身影从教学楼穿过训练场一路走来,进入换衣间,“你要干什么!” 手塚不说话,扛着人走进浴室,将乾一干人挡在门外,反手将门关上,锁住。 而门外的乾使劲的叫喊着他的名字,却被大石厉声呵止,“乾,你冷静下来!你还相不相信他!” “你要我怎么相信他!是他的决定让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乾大吼道。 大石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乾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后悔了几步,踉跄着碰到置衣柜,跌坐在地上,眉头深皱,摇着头,缓缓地说,“是我,是我想留下她,任性的人是我,想要她这个朋友的是我,背叛她的人也是我。” “只是,不想失去她”这句话硬是被他吞入腹中,这种变质的情感,他早就打算瞒一辈子了。 此时,浴室中传来手塚的吼声,“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手塚在流萤的身后禁锢着她的身体,逼迫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张麻木的、哭泣着的脸,映入她自己的眼眸,还有那双如死人般的黑色眸子。 “你还要闹多久才罢休!这点挫折就让你爬不起来了吗?”手塚持续的暴吼,刺疼了流萤的耳膜。 她立刻捂住了耳朵,皱着眉头,挣扎着想离开他的禁锢她的手臂。 手塚不依不饶,使劲的把她的双手拉扯下来,“给我听着,不许逃避,你有想过后果吗?不说别人,你死了,弟弟怎么办!那个骄傲的、坚强的、从不气馁的楚流萤哪里去!说啊!” 流萤受不了,开始疯狂的推拒他的手臂,他的身躯,由于地上太滑,让她一不小心跌倒,委屈得眼泪更喷涌而出,却悄无声息,一切都像是哑剧一样默然无声,。 手塚拽着她领子,将人拖到喷头下,打开它,彻骨的凉水立刻淋湿了两人的身躯。急速的水流打在流萤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只有摸索着伸手去关开关,却被他的手打开,他脱下白色的短袖衬衫,将她的双手牢牢捆住,挂在水龙上,不让她躲闪。 手塚的双腿跪在她的两侧,将她压在后墙上,冷冷得说着,“说话!” “…………”换来的是流萤更加拼命的挣扎,她想摆脱手上的束缚,扭动着手腕一点点地脱出。 “给我说话!!!”他急切地想听她说话,这种气氛已经把他逼疯了,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将那个折磨着他的场景重现。即使再冷静的人,他也有失控的时候,何况,他才十六岁而已,他把她的双手放下来,用光裸的身躯封住她乱动的手,大掌抱住流萤的脸颊,欺身而上,含住了她早已没了温度的苍白的唇,他吸允、他啃咬,发泄着胸口的酸闷,在他感到怀里的人不再反抗时,他离开她的唇,伸手关上水龙,静静的看着她。 映在他眼里的女孩儿,脸上分不出是泪水还是凉水,被水淋湿的白色衬衣勾勒出她的曲线并透出浅黄|色的内衣,领口已经被拽开,雪白的酥胸上下不断的快速起伏让他移不开眼,直到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手塚脸颊不自然的红晕起来,有被打的,也有自然形成的,他皱着眉,一想到她并没拒绝不二就醋意横生。垂眼,固定住她的头部,报复的又吻着她。 他用舌头敲开她的紧闭的唇和贝齿,长驱直入的胡乱搅动,越是遇到女孩儿舌头的阻挠,越是不肯放弃。 “嗯~~~嗯!”流萤的口腔被软滑的舌头侵占着,只能闭着眼皱着眉,呻吟出声。 演变到最后,他们的唇齿相贴,密不可分,直到她放弃了抵抗,这个霸道又青涩的吻才结束。 手塚意犹未尽的撤离自己的头,却没有离远,他紧盯着那双被他蹂躏过后有些红肿却诱人的小嘴,他轻轻拂开她沾在额前的湿发,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她的唇,现在的他,忘记了责任、忘记了队友、忘记了父母,心里只容的下她。 女孩儿静静的流着泪,她的手抬起,用指腹抚摸着他颈间上她留下的痕迹,那道齿痕会伴随他终生。 他最近才出现这种叫“不喜欢”或者“讨厌”的情绪占满了思绪,因为,看到那些泪水,他会无奈、会心疼。他吻上她的眼角,吻去咸涩的味道,吻着她的鼻梁,轻轻附上她的唇,舌尖舔过那些被他咬破的地方,趁她失神,火热的舌又钻进她的口腔里,与她的舌缠绵、霸占她不怎么足够的氧气。他的手游走于她的曲线,一种陌生的占有欲在他的心间萌生出来,而流萤也并没有反抗他这些越举的行为,此时,她忘记了恨,忘记了痛,忘记了酸楚,忘记了委屈,忘记了很多很多,两人之间剩下的只有异性的相吸,和一室的暧昧。 他忘情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下颌,她的脖颈,吻上了她的胸前,然后直到下身传来异常的感觉,猛然清醒过来,对上流萤安静的眼神。 他在心里狂骂自己,这都是做了什么。这不是他的原意!他一脸懊悔,想对她说对不起,又觉得不妥,怕她想歪,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流萤歪着头靠着墙,视线不再看他,轻轻笑了一声,笑容让人心痛万分,“别担心,我既不会赖上你,也不会让你负责。” 手塚,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又再次听到了她对他说话,可心中却喜悦不起来,他无法解释,也无法否认,只能任由女孩儿误会下去。他知道,她在心痛,而自己的心更加痛苦…… “谢谢。”女孩儿冷淡的说了一句,“把我拉上来。” 他的心,稍稍安下了一点,流萤,不再只活在她的世界里了。 流萤蜷曲抱着腿坐起来,眼中一阵迷离,感到鼻腔中一股热流涌出,用手擦去,站起来身躯摇晃了几下,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向出口。拉开门的一刻,手塚从她的身后制止了她的动作,用门外门外都能听清楚的声音问到,“你必须保证,以后决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过了半晌,她轻轻说道,“知道了。” 手塚听到后,侧身当住她的身体,向门外的人说道,“给我条毛巾。” 不二将毛巾递过来了,他接过,将她严严实实的裹住后,带出浴室。 手塚看向众人,说道,“没事了,收拾回家。” 乾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她,始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走了出去。 “我取来了你的书包。”菊丸低着头,将书包放在长凳上,“部长,我先回去了。” 看到手塚点点回应,抓着大石也走了。 “这件衣服你先穿吧。”不二将自己的短袖上衣也放好,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先换衣服。”手塚说着,套上自己的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流萤拽掉毛巾,解开扣子,脱下湿漉漉的衬衣,扔在一边,换上那件干净的。却听见背后有人进来了。她转身和进来的谷原对视起来。 谷原一反常态,显得有些疲惫,深皱着眉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抽起烟来。 她见他不说话,装好衣服,拿起书包向外走,可被谷原抓到了手腕。 “这就是你的计划?” 流萤微蹙眉头,起初还不明白,随后冷笑一声,斜眼看着他说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谷原不答。 她轻快且魅惑地说道,“对,全都是我的计划。看到了吗?今天学校乱成什么了。” “都是因为我呢。跳楼也好,受人欺负也好,都是我一手策划的,然后取得他们的同情。”她笑了,紧盯着谷原那张俊脸,势要将他看穿,她指了指嘴角的破损,“知道这张嘴已经有几个人尝过它吗?要我告诉你他们的名字吗?还是说,你想知道手塚送我回家后我想做的事情?你也是成年人了,不会不知道男女那档子事吧?接下来.......” “嗵”的一声,流萤撞倒了铁皮柜子上,谷原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右手有些颤抖。 她捂着脸颊,仰视他,轻轻的说,“为什么要打我?你凭什么打我?这些不就是你想让我说的吗?” “我没让你说这些违心的话!”谷原克制着自己的怒火,眼前这个女孩儿有本事把所有人都惹疯。 “真奇怪呢,明明你自己说这些都是我的计划啊。” 谷原无法反驳,如鱼刺入喉般难受。 流萤撇下颓然的谷原,推开换洗室的门,本该走的人全部集中在门口,她能做的只是无视他们,朝前走下去。 室外,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不一会,硕大的雨点打到地上,啪啪作响。 流萤并不理会天气带来的不便,向外走着,却被一只手阻止了,手的主人乾贞治并没有说话,却不依不饶的不再让她淋雨。 她连头都懒的回,说道,“你没听见我说的吗?像我这样恶毒的女人,你们还是趁早躲开。别总是执迷不悟。我这样没有道德的女人是不在乎多有几个男人的。没这种魄力,就做回你们老师的乖宝宝。” 冰冷的语句砸在众人的心口,像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 流萤抽出胳膊,走进雨里,瞬间就被打湿。她的身后传来坚定的话语,“别太小看别人了。” “怎么会小看你们呢。”流萤在雨中漫步,“现在我所承受的,都是拜你们所赐。” “谁对谁错,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重要的是你要怎么走脚下的路。” 她停下了脚步,转身,讽刺道,“说得真好听呢。人就是这样,根本体会不到别人的痛苦,只会大言不惭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手塚的心,被她的话语刺得生疼。她与他从一开始就陷入在互相伤害中不能自拔。谁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战争什么时候能停止下来。 雨水打得她的双眸朦胧,只能看见远处朝她走来的两人的轮廓。当他们走近时,她睁大眼睛,不自觉地退后两步,那两人也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三个人面对面,就这样僵持着。 还是流萤先开了口,声音尖锐起来,“这就是你们想做的?” “流流!”梅田急切的叫着她的名字,想要解释。 “第一次,你在背后指使学生把我在精神病院呆过的消息透露的尽人皆知。怎么,这一次又要让你舅舅把我带回那个鬼地方吗?” 流萤满脸的雨水,眼神冷厉。 “流萤,你现在的情绪太不稳定,而且你现在不能再这么激动!你需要接受治疗!”山本由贵有些着急,这样的流萤他也只见过一次。 她摇着头后退着,“又想把我当精神病来治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来逼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她又看向梅田那张狼狈的脸,“卑鄙。” “收回去!收回去你的话!”谷原跑出来,抓住她的手腕,一边指着梅田那张受伤的脸说到,“你明明知道他是想要你能堂堂正正的将你的人生走下去!” “知道又怎样!”流萤大吼起来,“你们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吗?凭什么把你们的意志强加于我!你们有考虑到我的心情吗?” “流流!流流,别这样!”梅田颤声喊着,在看到她使劲的挣扎后。 流萤甩不开牵制,双腿跪在地上,单手撑着身体,满脸的痛苦,刚刚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怎么了?”谷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松开了她的手,也蹲下身去。 她猛地站起来,推倒谷原,朝操场的另一边跑。 “别想在把我锁进笼子里去。谁都别想。”流萤几乎是央求的语气。 梅田看了他舅舅一眼,又对她说道,“流流,我保证,你一好了我就接你出来!” “哈哈哈哈哈~~~~”流萤放肆的大笑起来,“你以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还相信你吗?什么叫做我一好?是不是八年还是十年?你当我是傻子吗?” “流流!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手塚此时上前了几步,想要抓住她。 流萤早都发现了他,斜着眼说道,“这次,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们一样送我回去?” “你误会了!”手塚皱着眉毛,摇着头,坚定地说,“我会送你回家。” “你怎么会违背你这些老师的意愿呢。”流萤轻笑着摇着头,“就算死我也不回那个地方。” 然后失神的喃喃自语,“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人我可以相信,没有人可以让我依靠,没有人会。。。。。” 她猛地想起忘渊,突然狂奔起来,她不理会自己还流着血,也不理会身后有多少人在追着她,她一直一直的跑,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直到看见了同样淋着雨一动不动,背着书包,抱着竹刀的小小少年,才缓缓放慢了奔跑的速度。 楚忘渊似有感应一样,朝街对面看过去,发现浑身滴着雨水的女孩儿,漂亮的嘴角弯出大大的弧度,他跨着大步,向她走来,站在她身前,踮起脚尖,环上她的脖颈,说道,“姐,怎么这么晚!肚子好饿!” “对不起。”流萤带着哭腔,淡淡的说着,“为什么不躲雨?” “怕姐姐找不到,姐是笨蛋呢。”楚忘渊故作俏皮的说着,然后站好,掏出手帕,擦着她脸上的血迹,“笨蛋,我们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流萤握住忘渊的手,回身,发现三个人在不远处站立,看着他们。 她拉着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后退着。 “你没必要跑,我们只是送你和小渊回家。”不二叹了口气,说道。 忘渊看了看熟悉的三位哥哥,又发现了自己的姐姐今天有些异常,不由的皱起眉毛。 “我说了,我送你回家!”手塚向他们走来。 流萤冷冷得说道,“不必,你们的好心还是留给别人吧。” “楚流萤!你要做刺猬做到什么时候!”乾低吼着。 “知道刺猬为什么会长刺吗?他们原本的心灵和身体都软软的,只是他们一次次的受到别人的攻击和伤害所以才需要用尖利的刺来保护他们自己,到底是谁造成他们长满了刺呢?到头来,伤害别人的人还能理直气壮的问出这样的问题。又有谁愿意长一身刺。”流萤默默地说着,“你们真是神一样的存在,想打就打,想给糖吃我就非得把糖吞下去不可。” 大雨倾盆,四个人沉默以对。这时,有人打破了沉默。 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但不是少年们。 “流萤,你必须要跟我回医院!”山本不由分说,拉着流萤就要走。 流萤甩脱着那只手,悲哀的吼道,“你们果然是在拖延时间,让他抓我回去!” 乾惊诧的摇着头,“不是!!” “姐!”忘渊发现流萤从未有过的异常恐惧,失声喊道,“由贵叔叔,你放开我姐姐!你放开!” “小渊,你姐姐她病了,需要去医院!” “小渊,别听他胡说,我没有病!”她被一步一步拖拽着向前走,“你松开我!你想让我死吗?” “流萤,我是想治好你的病!” “我姐不愿意去,你不能强迫她!”小小的身子,挺身而出,用尽吃奶的力气推拒着山本的手。 “回到那里生不如死!”流萤哭叫着,始终无法撼动那只魔掌。 “山本医生。”手塚拦住了他,并抓住他的手,“请放开她。” 山本由贵失去了医生的冷静,有些不耐烦的对眼前的少年说道,“让开。” “我们不会让你带她回医院。你没看出她多么不想去吗?”不二微眯着眼睛射出骇人的视线。 乾,则是朝他弯下腰,说道,“拜托您了,放开她吧。” “让开,我是她的监护人!她现在必须接受精神治疗。” “监护人也不能不顾她的意愿。” “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是谁让她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不二和乾哑然。 手塚,加大了手劲,冷冷得说,“请您放手。您已经失去了作为医生的冷静。我们确实有错,但是,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流萤有些不敢置信,他们竟然帮了她。 山本由于疼痛,松开了流萤的手腕,手塚瞟见那圈被加深的青紫心中顿时不悦,他将她拉到身后,挡住山本的视线。 “她已经出现自戕的倾向,你们能保证以后不会出事吗?她万一有什么事情你们能担待的起吗?” “她已经向我们保证过了。”手塚转身,看向流萤那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脸,“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她。”乾始终保持着躬身的动作。 不二摸着小渊的头,“她舍不得小渊,不会再出那样的事情了。” “你们太年轻,根本没想过后果的严重性!”山本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叹息道,“流萤,是叔叔错了,我太急躁了。” 流萤撇过头,什么话都不说。 “我很后悔,把你放在了青学。我以为这里的情况会比冰帝好一些。不要怨恨,也许他们方法过激了一点,但是出发点是好的。试着原谅这些人,对他们,对你自己都会好一些。试着找回希望。” c39 爱情观 作者有话要说:娘,娘,我的点击率要过10000了!!! 啊啊啊啊啊啊~~~~~~~~~~~~~~~~~~~~~~~~ 亲们,我爱死你们了~~~~~ 那个爱啊!!!!!!!!!!!!!!!!!!!!!!!! 这章,缓解一下各位的情绪,请理解我这样写的目的。 如果还是不明白,我会做说明! 流萤看着山本由贵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松了口气。她从不二的手里抢回忘渊,低着头,郑重的弯下腰,道谢。但是脸上的漠然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我们不是让你道谢才这样做的!!”乾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地说道,“即使我们千错万错,也是因为不想你离开青学而已。” “不觉得你们很自私吗?”流萤挥开那双手,“你们现在做这些,无非是良心上过不去了,想要弥补,其实大可不必,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不会伤害别人的人存在。如果真的可怜我,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说完,她拉着忘渊穿过他们的身侧,朝着回家的路前行。 少年们伫立在原地,任由雨水拍打,像是惩罚自己一般。 —————————————————— “姐?咳咳咳咳~~~你又神游了~~~”楚忘渊一边咳嗽一边将流萤的回忆打断。 流萤轻笑一下,将手里的冰袋放在他的脑门上,拍了拍他的脸颊“发烧的人少说话。好好休息。” “姐,你还说我呢,你自己脸色都好差!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 “小管家婆,少操点闲心,不然会变秃子。”她甩着体温表,“想吃什么?” “红烧肉!” “感冒不可以吃那么油腻的!算了,问你也白问。”一下子将体温表塞进他的嘴里,“我去做饭。” 当流萤从房间出来,还没走到厨房,门铃就响起来了。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想不出是谁这个时间还会来,便快速的走到门口。看了一下猫眼,眉头紧蹙,叹了口气。为了不打扰到邻居,还是将门打开。一群穿着制服的男生鱼贯而入,根本没有征求主人的意见。 “呐,怎么会这么脏?”不二看着地上的废纸、杂志、各种垃圾,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算好的了。上次我来,有整间屋子那么多的垃圾!”乾耻笑道,“她不是不会,而是根本不干。除了做饭,家务都是小渊在干。” 乾说着,自顾自的把书包和网球袋扔到一边,捡起地上的书报来。 “楚。。。。楚同学。”大石战战兢兢的第一次这么叫她,“抱歉,没经你同意就进来了。我们是来看小渊的,他好一点了吗?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感冒一定要好好的治疗。。。。。。。” “ne~~~有猫猫~~~~”菊丸一进门就看到一只黑色巨肥的埃及猫,兴奋的追赶着它,不亦乐乎,根本忘记此行的目的。 “东西放那边好了。”乾指了指厨房,告诉他们将食材之类的放到了厨房,“菊丸,你最好不要戏弄它。” 乾的警告还没说完,菊丸的惨叫声就响起了,他抬起头,坏笑着看着菊丸捂着被猫爪划出血印的脸颊,说道,“阿肉是公的,只喜欢女性。” 阿肉挪动着肥胖的身体,走到手塚脚下,蹲坐下来,仰视他一会儿,“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只见手塚挑眉,蹲下来,大手抚摸着猫头,阿肉先是沉醉其中,然后毛茸茸的脑袋一转,张嘴咬了手塚一口,迅速的跑到自家主人的腿侧。 一阵阵阴冷的风吹过,大家都只有一个想法,“有其主人必有其猫。” 流萤无奈的要死,抱起沉甸甸的肥猫,打了一下猫头,以示惩戒。转身将它关到卧室。拿出医药箱放在已经站起来的手塚怀里。 “小流流,我也被抓了~~~~”橘红色的大猫垂着两滴硕大的泪珠,摇摇晃晃。 “哥哥~~~”忘渊透过门缝,向客厅的人招招手。 流萤不悦,“躺回去。” “小渊~~”不二笑眯眯的走过去,刚想蹲下身,却被突然蹿出的一个雪白的毛茸茸的物体遮住了视线。 “人来疯!”忘渊惊叫,想从不二脸上扯下那只波斯猫。 谁知,人来疯迅速的跳下,四只爪子快速跑动,一个飞身扑住乾的腿。 不二僵硬的回头,看向那只小猫,嘴角抽动,问道,“还有几只?” “两只!”乾的嘴角扩大,无良的笑起来,弯腰,抱起喜欢他的人来疯。 “为什么不接电话?”这句话手塚并没有问出口,因为知道她根本不会回答。自从前天她没有去学校,便让他的心不安起来。本来想找个根本不是借口的借口跑来看看她,却意外的接到她弟弟的短信。躁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可是,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心中泛起怜惜之情。 流萤是个家教良好的人,来者是客,她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各种饮料,端了出来。 “流流,我想吃苹果!”菊丸一点都不客气。 “英二!”大石无奈的说道,“不可以这样!苹果很贵的。。。。。” 流萤连头都没抬,“自己去洗。” “你还会弹钢琴?”不二的手指在琴身上抚 网王同人灰第1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琴身上抚摸。 忘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盖着被子,看了一眼流萤窃笑道,“姐只会弹半首,剩下的。。。。。。” 流萤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忘渊的话语,小孩子吐了吐舌头,乖乖的闭上了嘴,他差一点就将“莲”抖了出来。 众人脑海里闪出三个大字“有内情”! “别都坐着,好歹帮帮忙!”乾擦着额头的汗。 手塚率先站起来,收拾起茶几上乱七八糟的杂物。 啪,流萤将手塚手里的杂志按到玻璃板上,瞪着他。 菊丸看到空气中冷气越来越强劲,于是抱起一颗西兰花走了过去,塞到流萤怀里,“ne,ne,小流流,肚子好饿呢。呐,我们帮你收拾屋子,你给我们做饭吃!” 说着,菊丸趴在她的肩膀上,顶着手塚杀人般的视线,推着人去了厨房,然后回过身,作出胜利的手势,却发现除了搭档一脸同情加紧张的神情外,其他人都面色不善的盯着他那只手。他意识到什么,立刻将自己的猫抓抬起。 “姐~~~我要吃红烧肉~~~”忘渊抬起半个身子,说道,便接到流萤冷厉的眼神,乖乖的咬着嘴唇,钻进被子里。 流萤从他们买的食材中找出不少能用的,动手做起饭来。但是客厅却乱作了一团。 “阿大,下来!”乾正努力的从手塚的背上把一只美国短毛超级肥猫拽下来,“乖!要不然你会被手塚冻死!” “呐,手塚,阿大格外喜欢你呢。”不二一脸神叨叨。 “手塚哥哥,你家里是不是养狗了?” 手塚看向忘渊,干脆简洁的应道,“嗯。” “难怪了,阿大最喜欢狗了。” “怎么可能!”菊丸瞪过去,“哪有喜欢狗的猫!” “姐姐说,她是在狗窝找到的阿大。” “ne~小鬼头,你家猫咪们怎么都这么肥?” “姐姐说,她喂不肥我,只能把猫喂肥。” 众人向厨房看去,摇摇头,她这是什么理论啊! “不二哥哥,你最好不要打开那扇门噢!” “呐,你这么说,我反而来了兴趣呢。”不二拉住门把手,拉开,视线出现一样东西,反射性的两手接住。仔细一看是一袋吃剩下的膨化食品,眉尾一抽,还没来得及躲开,哗啦啦像山一样杂物 噼里啪啦的砸在了他身上。十秒钟过后,整个人就被类似的垃圾埋了进去。几个人趁机拿出手机留影纪念,题目是:被垃圾活埋的天才王子不二周助。 菊丸和大石嬉笑着走过去,将人拖了出来。 乾同情的看向不二,无奈的对手塚说,“别看她那个样子,这人可是懒得出奇,连垃圾分类都不做。东西随手丢,除了做饭洗衣服,其他的事情从来不沾手。” 乾一提到流萤,便喋喋不休起来,惹得手塚心里极为不痛快,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想让任何人去了解她的生活,她的个性,她的一切。 “呐,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不二的脸上阴云密布,他没有见过比她更邋遢的女生了。 大石也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一点一点分类吧。” “啊~~~~会死人的~~~~”菊丸萎缩得趴在了地上。 连手塚在内所有人额头布满了黑线。。。。。。垃圾山呢~~~ 乾,抽搐着嘴角,说道,“竟然比上次还要多。。。。。。” 至此,王子们的光辉形象全毁在这座垃圾山的山里。大家埋头苦干了许久,终于初见成效。可是,也累得满头大汗,尤其是手塚。 “手塚,阿大看来真得很喜欢你呢。”乾蹲在手塚脚边,看着抱着他小腿的毛绒绒的大肉球,“不疼吗?” 手塚低头看着那只纠缠他不肯放弃的怪猫,很无奈,他已经没心去数这是第几次它抱上来了。 “阿大!”猫女王开了口,“吃饭了。” 终于,阿大放弃了手塚,拖着肥胖的身子一扭一扭的朝它主人走去。 “为什么你不早叫!”乾替手塚问着,见到没人回答他,便自言自语道,“果然不能得罪女子和小人。。。。。。” “喵呜~~~”早先被关进去的阿肉叫唤着。 流萤走过去,放它出来,然后开始唤最后一只猫,“球球,球球!” 只见一只猫敏捷的从垃圾房里飞身而出,撞到了大石的腿上,掉在地上,连滚带滑的钻过众人的腿下,扎进猫堆里去了。 “ne~~小流流,你家的喵喵还真奇怪~~~~” “我记得,公寓不让养宠物吧。”不二问道。 “你以为她是个守规矩的人吗?” 众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当终于送走了垃圾山后,屋子又变得干净整洁。可干活的人都累瘫了,王子们一个个都躺在地板上,除了手塚以外。 “能否用你家的浴室。” 手塚走到厨房外问着,流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走出来,“跟我来。” 流萤走进她和忘渊的卧室,找出来五条崭新的毛巾,将其中的一条递给手塚,接着,拉开浴室的门,让出入口,“脏衣服放在门外。” “ne~~手塚好诈呢,先去冲凉了!” “呐,要不要冲进去拍几张照片?” “你百分之百会被他杀了喂他家的爱斯。” “不二。。。。。”大石坐起来,刚要劝阻,却被不二拦截了话语。 “秀一郎,你要是多说一个字,我先在就把你拔光。”不二笑眯眯的说道,他可没忘了,刚才大石是怎么和菊丸一起笑他的。 “nie~~似乎饭好了呢~~”猫鼻子在空气中嗅了两下,“好香~~” 猫刚要起身,却被众人压住,“一身臭气你要去哪里!” 猫委屈的看着众人,对着远处的饭菜露出不甘心的眼神。 流萤从卧室出来,拿着手塚的脏衣服,瞟了一地的男生,冷漠的说,“把衣服脱下来。” “啊?”菊丸愣住了。 “不要,我不要失身给你~~~”乾装作女生,掐着嗓子说道,却换来了不二的一顿暴踢。 不二道,“我还是自己回家洗吧。” 流萤向着洗衣房走去,“不换衣服别吃饭。” “呐,小渊,你姐姐喜欢看男人的捰体吗?”不二愤恨的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不二哥哥怎么知道??”忘渊惊奇的坐起来。 猫将已经脱到一半的衣服穿了起来,吃惊的问,“真的吗?” “这又是什么恶趣味?”乾拿出小本本开始记录。 “似乎很有意思呢。” 大石吓得不敢说话,双手护在胸前。 “姐很喜欢看18禁的片子呢。”楚忘渊话一出口,不知怎么的,变的有些吃味。 “a片?”乾的嘴里像吞了颗鸭蛋。 “啊~~~”大石满脸通红的挠着头发,“小孩子,被教坏了~~~” “男人和女人的,男人和男人的姐都在看呢。” “gv!!!!”众人惊吓的异口同声地吼道。 “你们在说什么?”手塚下身只围了一条毛巾,湿淋淋的走了出来,却看见他的队友脸上泛着铁青色,而自己不是没见那个禁忌的字眼。 这时,流萤也走了出来,看到这些人还没脱衣服,便不耐得说道,“把衣服脱下来,趁现在洗还能干。” “你不是最讨厌gay吗?”乾瞪着她,“难道你是传说中的腐女?” 流萤皱着眉头,瞪了一眼装无辜的忘渊,又看向满地“八卦男”说道,“纯粹个人爱好,跟讨厌gay没关系。”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他们解释,有些气恼,接着不耐烦地吼道,“不脱,都给我滚蛋!” 猫很没骨气的快速脱下衣服,一溜烟的跑进卧室里去了。 在客厅的一干人,光着精壮身体有些尴尬,刚想问有没有衣服可以暂时穿,又知道女孩儿家不会有男生的衣服,一脸的挫败。 流萤走到忘渊身边,坐下,摸着他的额头,“退了。起来吃饭吧。” 她站起身,看着光溜溜的手塚不由得蹙起眉头。一时看着他的胸膛神游起来。 “咳咳!”不二心里极不痛快, 故意咳嗽了两声。 “等等。”流萤走进一间客卧,打开灯,拉开大衣柜的门,一柜子全部是男装,犹豫了一刻还是从衣架上拿出几件,挂在手臂上,走出来,交给手塚,然后走向厨房。 手塚一边递给其他人衣服,一边猜想这些衣服的主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嫉妒的情绪燃烧着他。碍于在场太多人,他无法问,其实,即使没有别人,他也是问不出口。可是,有一个人却偏偏锲而不舍追问着。 “谁的?是谁的衣服!”乾并没有穿衣服,走到厨房。 她深知他的恶习,淡淡的回道,“以前小渊的钢琴老师留下的。” “这不是一个人的尺码。” “他朋友的。” “他们常住你家?”乾直率的一问,换来流萤的不爽。 “这是我的私事。乾贞治,你不是我男人!就算是和我有性关系男人,在确定交往之前,也没有权利束缚我。” 气温立刻降了好几度,这句话,让两人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 “自由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不二刚洗完澡,就听见流萤这番话,“你不考虑对方的心情吗?” 流萤看向他,“让一个人走进你的心,是一种冒险;而让你自己走进对方的心,是对彼此的折磨。” “那也是痛并快乐的。”不二深深的看向她的黑眸。 “爱呐,不论单方或双方,都会有甜蜜的回忆呢。”菊丸,不明所以地插话道。 “贞治,快去洗吧。”大石一边擦着湿漉漉的脑袋,一边说道。 “爱?那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大多数情况,无非会变成互相伤害和无止无尽的痛苦。”流萤摆着筷子。 连菊丸听到这话后都不由得皱起眉头,“你太悲观了。” “哼,不是悲观,是现实。”流萤转身从冰箱中取出一罐冰镇啤酒,畅饮起来。 “楚同学!你还未成年!不可以饮酒!”大石瞪大眼睛。 “ne,ne大石,你就放弃吧。”大猫安慰的拍着死党的肩膀,一边拿起筷子,说道,“我开动了!!” 随着筷子互拼的声音,悄无声息开始吃饭大作战。 流萤走到窗前,弯腰将易拉罐和烟灰缸放好,坐在地上,侧贴着玻璃,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吞云吐雾。 太阳刚刚落山,黑夜拉开了帷幕,万家灯火在这一刻被点亮了。几只猫吃饱喝足了,全部集中在流萤的身边,有的坐着舔爪子,有的慵懒的四肢贴地,有的则窜到她的身上。 不二最先吃完,走了过去,看向窗外,蹲下来,逗着阿大,“很漂亮。可是,你最好把烟掐了哦。因为嘛,”他笑着回了回头,“手塚快发作了。” 不二以为流萤依旧我行我素的闭着眼,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却不查,人已经睡着了。 “流~~~~”猫高声叫一了下,被不二高举的手挡了回去。众人都看向那边,不再大声。 不二轻轻的从她的手指间抽掉烟头,在烟灰缸中捻灭。挪开易拉罐,将她身上的肥猫拎起来,放在一边。站起来,弯腰抱起熟睡的人,走进卧室,放在了床上。一切安顿好后,走出来,关好门。 此时忘渊站起来,向众人行礼,“谢谢哥哥们能来。” 大石摸了摸小鬼的头,动手收拾碗筷。 “姐因为我已经三天没怎么合眼了。”楚忘渊没有了轻松,换上了担忧的神色,“她经常不吃药,流鼻血,头晕,恶心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 “ne~~小渊。”菊丸蹲在他的身前,试图驱散小鬼的不安,“明天要不要来看我们打球?” “可以吗?”小孩子很快兴奋起来,看向周围的人。 “ne,手塚?”菊丸征求他的同意。 手塚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明天上午九点,xx球场。” “姐~~你怎么醒了?”忘渊朝靠在门边的流萤跑过去,抱住她,撒娇道,“姐姐,明天领我去好不好?” 她摸着他的头发,抬头与远处的手塚对视起来,她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好。我带你去。” “姐最好了~~~”忘渊头拱在她的怀里使劲的蹭着。 “衣服你们穿走吧,明天我把你们的带过去。不送。”流萤下了逐客令。 “ne,ne小渊”菊丸拿起书包,“明天见喽!” “菊丸哥哥再见!”他一个个的都打了招呼。 乾临走时说道,“记得吃药。” 五个人在流萤家门口分了手,各自走向回家的道路。 不二看向手塚远去的背影,“希望你不会后悔才好。” c40 baby i’ sorrybut i lov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看得我都哭了。疯! “姐!快一点!我们要迟到了!手塚哥哥该不高兴了~~~” 流萤快速的穿上白色的短裤,套上黑色的吊带,吃味儿地说,“你这么崇拜他?” “他很厉害啊!学习好,长得帅,其他的哥哥都很敬畏依赖他呢!” 流萤将便当放进包里,“走吧。” “姐这一身很好看呢。”忘渊出神的看着她。 “小马屁精快走吧!”流萤轻笑着穿上短靴。 “嗯!”他笑着立刻从开着的门中窜出。 她关上门,两人乘电梯下楼。 —————————————————————————— “啊,人来了,人来了!小流流!小鬼头!”菊丸挥动胳膊。 青学高中部和国中部网球社的人员齐聚在一起,而且不止他们,立海大附中和冰帝的全部球员都在,包括唧唧喳喳的各校女生们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而流萤早就发现了,一点没有被身旁小鬼头的热情所感染。 “学姐好!”桃城和海棠还算有礼貌,打了招呼。 越前则是嘟囔着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许久未联系的两个人见了面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小菠菜,则是站在自己哥哥身旁不太敢看她。 “进去吧。”手塚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率先走入球场。 “等等。衣服在手提袋里,小渊交给你们。” “姐~~”楚忘渊有些不乐意,拽紧流萤的手不松。 流萤略低头,将便当盒从包里取出来,“我在附近等你,想回家了给我打电话,答应我绝对不可以乱跑,他们去哪里,你必须要紧跟着。” “好的。”忘渊点点头,“姐,不许走远哦!” “不会。去吧。”说完,把他朝手塚的方向推了一把。 其他人没有什么异议,因为对其他两所学校来说,她的存在还太敏感。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流萤的手紧攥成拳,“手塚国光看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流萤收回视线,转身朝公园的深处走去。一路上心情不怎么好的她,根本没有注意身旁走过一帮冰帝的正选,更不说理会他们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了。 可是,就因为无视的太彻底,迹部景吾心里着实不爽,呵斥住部员们窃窃私语的行为后朝球场走去。 “真没想到,她还有胆来这种场合。”|岤户亮挖苦了一句。 而知道一些内情的关西狼,邪笑着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看着迹部那张不怎么痛快的俊脸。 流萤走进公园的深处,没有了球场周围的喧闹,这里更显幽静,强烈的日光被高大的树木所遮挡,只有几缕穿透繁密的枝叶照射下来。 她在一张长凳上坐下,从包里取出随身听、眼镜和一本心理学原文书翻看起来。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早就耐不住烟瘾,抽起来。厚实的书被放在腿上,略带粉色的唇挤压着烟蒂,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抚摸着挂在胸前的粉色orb限量版打火机。这条项链和淡淡的烟熏妆都很配她今天略显punk的衣着。 几次蜂鸣过后,流萤拿出手机,查看起短信来,快速的回复后,她揉了揉酸疼的脖颈。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让她浑身的肌肉既疲劳又酸胀。她放下书,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身体,将书放回包里,准备去接忘渊去吃晚饭。 她顺着原路返回,人们还在喧闹不止,身边的女生嬉闹着,尖叫着,诉说着xx王子如何如何。 她一边低着头慢步,一边吸烟的情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包括刚刚激战完毕的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和他的部员。 由于上次的事情,幸村已经警告过这些人,不许再去找她的麻烦。这次他们没有一个敢朝她发难。 这厢,流萤瞥见了那些曾经和她有过节的人,不闪躲更不会退却,在他们不善的目光中与幸村擦身而过。 “泷泽。”幸村停下脚步,回身道。 流萤应声也停住脚步,她对这个漂亮的男人有印象,但也仅限于那场大雨中他撑着伞的身影。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想到这点,她弯下腰向他行礼,然后正欲继续前行,被他的一句话又阻挡住了脚步。 “你似乎把我忘得很彻底呢。”幸村的嘴角微笑,就连流萤都听不出来他是何意,“找个时间我们需要好好聊聊以前的事。再会。” 流萤微眯着眼睛目送他们离去,轻轻地说,“但愿不会如你的愿。” 还没有走几步,流萤双眼迷离起来,鼻腔里有股黏液体在缓缓的流出,她迅速捏住鼻子,一路小跑进入邻近的管理处的小楼,在二楼找到了卫生间。她从包里翻出药瓶,吞下,打开龙头,喝了几口,接着朝鼻梁喷了点凉水,加速血液凝固。折腾了十几分钟以后,终于可以去接人,却不想一群女生在门外叫嚣了起来。 “贱人,你还敢出现!真佩服你的那张脸皮。怎么,青学的女生太弱了,让你还能装个人样出来勾引人?” “我就说嘛,青学那样的平民学校能做什么?” “臭□,你还敢招惹幸村。。。。。。。” 流萤点着了一根烟,安静的听着门外的叫骂声,她刚刚已经试过,门是被外面反锁住的,根本出不去。她靠在水池子上,抬头看了看,只有一扇高于她一臂距离的紧闭的小窗户与外界相连。 电话铃响起,她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忘渊等着急了,“我马上就到,你再等等!”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是不是那些坏女人又欺负你?” “没有,先挂了。”流萤立刻合住电话,找到一个塑料桶,蹬上去。用右臂保护住脸,左手握成拳头,朝玻璃狠狠地打了下去。 哐啷一声,玻璃中间出现一个大窟窿,锋利的尖部还挂着血迹。 流萤将剩下的玻璃碴一块一块的搬掉,清理干净后,跳下水桶,将烟叼在嘴里,冲洗了一下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左臂,掏出钱放在水池边。再次站到水桶上,撑起身体,钻出窗口向外看了一眼。虽说楼很矮,但是对于她的身高来说这种高度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所以,她缩回身体,丢掉烟,抓住窗户的上端的凹槽,做引体向上,将双腿先送了出去,然后双手松开,顺势坠落下去。本想着会有痛楚,可没想到被人接在怀里。 流萤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他呼出的热气直接喷洒在她的颈间,身上的热度是淋漓尽致的运动过后所留下的,抱着她腰部的双手太过使劲致使她的喘息都有些费劲。而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早就窜入鼻腔中。这味道只能是一个人所有。 流萤挣扎了一下,手塚立刻将双手松开,放她下来,横眉冷对,怒气飙生。青学那边还有比赛,他要立刻回去,所以拽着她大步流星的朝球场走去,而他的举动和流萤左手与手臂上的血珠引起众人的哗然。走到球场外后,直接将她推给面无表情的乾,仔细督战起来。 乾拿出消毒药水和一些绷带,替她包扎,熟练的程度可以与医生媲美。 “你今天抽了多少烟?全是烟味儿。”不二皱着眉头道。 “大姐头。”越前有些不爽的瞥了一眼她,“彪悍。” “嘶~~~”小蛇朝边上挪了小小一步,被桃子看在眼里。 桃子放肆的大笑起来,手塚回头,说道,“跑十圈!” “笨蛋!”海棠瞪了桃子一眼,骂到。 手塚斜眼俯视,趁着她的手还在乾手里,将那条打火机项链从她的身上摘下来,放进裤兜里没收了。 流萤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所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只能作罢。 包扎完毕,流萤立刻站起来,牵着忘渊,在青学啦啦队的声嘶力竭下越走越远。 青学这些异常的举动并没有逃过其他两所学校有心人的眼睛,大家都各自玩味起来。 ———————————————————— “呐,为什么小渊这么喜欢吃寿司呢?”流萤撑着头,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孩儿。 “我才奇怪呢,姐姐为什么这么讨厌吃寿司。”被塞满的小嘴嘟嘟囔囔的说不清楚。 “问你这么白痴问题的我,一定是早上没睡醒。” “姐,你最近是不是都看不清?”他指了指她的眼镜。 “不觉得你姐姐我戴上眼镜以后,有种知性美吗?” “姐,你真会打岔!” “吃你的吧!!” “饿死了,我能吃下两大份!”小小的寿司店的门被拉开,“阿隆我们来了!!!” “菊丸,你们来了啊,阿隆去送货了,一会就回来。”隆爸笑眯眯,然后向流萤说道,“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呼呼啦啦进来了一大群人,三个学校的正选,除了高中二三年级的另外找地方去聚会,所有人齐聚在一起。 “你们也在这里!”只有菊丸一脸惊喜的跳过去,揉揉小渊的脸颊,并不理会接近冰度的气氛。 “原来你们认识啊!!”大叔松了口气。 流萤脸上的笑意不在,对楚忘渊说道,“我们回家吃好不好?” 忘渊深知她不喜欢这些人,所以点点头,帮她一起收拾。 “爸爸!我回来了!你们来了啊。”阿隆憨厚的挠挠头,看到还有一个被大家认为是不速之客的人,顿时尴尬起来。 流萤起身时,很多人已经落座,她走向隆爸,将钱递过去,点了点头,“谢谢您。” “既然认识大家一起多热闹!”隆爸一脸可惜到,光是一帮臭小子,实在没什么意思,并不知道他们与她之间的恩恩怨怨。 “河村大叔,再见!”忘渊抱着他的寿司有礼貌的鞠躬。 两个人一起出了店门,慢慢悠悠的朝着家的方向踱去。 “那个,爸爸,这里交给我吧!”河村见气氛不对,紧张的开了口。 “好,你们好好玩。”说完就朝楼上走去。 “大石,出去叫住她。”手塚淡淡地说着。 大石看了他一眼,还是照做了。 他站起身,静静的开口,“我知道,对于去年的事情,大家还在耿耿于怀,所以趁这个机会,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清楚。我叫她回来,是要她为以前的所作所为道歉,请大家的胸怀能广阔一些,原谅她。我向大家保证,她不会再做类似以前的事情。拜托大家了。”说完弯腰行礼。 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奇于手塚这番话,在他们的认知中,这是手塚第一次讲这么多话,而且,青学的帝王能低下高傲的头颅向他们这些人弯腰,简直是奇迹一般。可谁又知道,手塚为了这件事,几乎彻夜不眠的在做心理斗争,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了她。不这样做,事情会没完没了的继续下去;做了,无疑会再一次伤害流萤。今天的几次机会,他都本欲放弃,却冥冥中,在这里又相遇了。所以,他立刻下了决心。 “手塚,你想清楚了吗?”不二一直低着头,淡淡的问道。 手塚站起来,看向他,“是的。” 乾一言不发,紧握着双拳,他们都明白,她与他们之间稍稍愈合一点的伤口,又要被撕裂。 越前皱起眉头,看着桌子,这里没有他的发言权。 “好。这件事情,是该解决了。”幸村率先答应下来。 “你看着办吧。”迹部皱着眉头,将脸撇到一边。 两位部长都发了话,既往不咎,自然部员即使心里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谢谢大家。”手塚又行了一次礼。 而门外,大石也成功的拦住了流萤。 “楚同学,手塚让我叫你回去一下。” 流萤看着他,讽刺的一笑,然后嘴角苦笑连连,果然被她料到了,“带他去便利店坐一会。” “姐!!我不走!”忘渊急了,他也注意到有些人看她的目光并不友善。 “傻瓜,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乖乖听哥哥的话,我一会就去找你。”说着,将包拿下,挂在他的身上,抱住他,亲吻了一下他的头顶,“等我。” 楚忘渊一步三回的随着大石离开,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流萤送走弟弟后,转身,毅然决然的回到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这次你又要让我做什么呢?手塚部长大人?”流萤冷然的看向他茶色的双眸。 “郑重的向大家道歉,大家会原谅你。”他低沉的嗓音敲击着流萤的耳膜。 流萤气息不平的看了他半晌,她轻笑,“这是第几次了。说得对呢,是该好好的道歉,为了我也好,为了泷泽凉月这个人也好。” 手塚蹙起眉头,心中泛起不详的预感。 “但是,在我道歉之前,请你,请你的部员们,还有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作出保证,在我道歉之后,请不要打扰我的学习、生活和人生。我要你们把我当作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和联系。就连你们那些卑微的同情、怜悯一同收好。”流萤挺直腰板,无情的看向手塚 “你在说什么!”乾猛地站起来,还要说什么,却被手塚打断。 “好。” “手塚(部长)!”青学的人几乎失声叫出来。 他藏在裤兜里的手,微颤着握紧打火机,“青学的人都听着,从今往后,在学校里,除了学习上必要的接触,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打扰她。” 流萤嘴角微微一笑,看向冰帝的迹部,迹部乐见立刻答应了,事后不免有些懊恼,她说什么他就照做了。 “如你所愿。”幸村点点头。 流萤摘下眼镜,放在台面上,似乎在喃喃自语,“有了三位部长的保证,还有这么多人见证,那我就放心了。从谁开始呢?” “从你开始吧,”流萤站在少年的面前,“立海大的幸村部长。” “嗵”的一声响,流萤双腿跪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连幸村都睁大了眼睛,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俯视她。 她看着眼他的双眼,淡淡地说道,“我对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深表歉意,请您原谅我。” 说完,头颅缓缓地下贴于地上的手背上,匍匐在他的脚下。 “你。。。。。。快起来吧。”幸村心里是无措的,可是脚下的女孩儿似乎还在等待他的原谅,他不想看见如此模样,所以快速的说道,“我原谅你。” 流萤坐起来,说完谢谢,才站起来。而重重落于地上的膝盖已经红肿了大片的面积。 她走到真田的面前将动作重复一遍,至此,人们了解她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向他们示威。 “你不要跪了,我原谅你就是。”立海大的柳生比吕士看向她破损的双腿不忍之心顿生。 她轻笑,躲开了他的手,即使疼痛让她的冷汗直冒但还是跪了下去,这是立海大的最后一人了。 一遍又一遍的跪拜,让她的双膝惨不忍睹,地上到处都是她留下的血迹,触目惊心。当给冰帝的凤长太郎道歉完后,她全身疼得开始颤抖,根本站不起来了。她跪坐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双手撑于地,艰难的蹲起来,然后单手离地撑在膝盖上放,慢慢的直起身体。一点一点的挪向离她最近的青学的桃城。 “学姐,算了吧。算了吧,我也没怎么样。”桃城的话语开始颤抖,站起来,想要走开,却被流萤拉扯住,立刻跪在他的脚下。桃城将头扭到一边,听着那句请他原谅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从她的嘴里说出。 “我说够了!你聋了吗?”桃城吼道,想从地上拽她起来,却被她挥开了手。 无奈之下,只能说,“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流萤坐起来,轻叹了口气。 “手塚,还不够吗?”不二轻轻地说着,短短的话语之中,并没有遮掩住他的一些情绪,那种心疼,自责的情绪。 手塚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女孩儿,试图用一如往常的语气说道,“这是她的决定。”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如被剜了出来,他几乎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不去制止她的行为,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冲过去抱她在怀里的冲动。 乾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忍受下来的,看她跪在自己脚下,看她匍匐,看她虚弱的连站立都困难而不去扶她,看她艰难的又跪在越前的脚下,重复着刚才的一切。他只能低头看着那些血迹,移不开双眼。 当流萤摇摇晃晃的在越前面前时,他忍不住说道,“大姐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总要去为难别人。” 还有,为难自己。这句话他没有将它说完。 流萤没有力气去说多余的话,只能以淡然的笑回答他,后,慢慢的挪到了不二的身前。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这样问我。”这是你们想要的。 “你不需要这样做。” “只有这样才能结束。请原谅我。” “你这样厌恶我。。。们吗?” “不,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只想让生活回到正轨。你们只是障碍而已。请原谅我。” “我原谅你。” “谢谢。”至此,再无瓜葛。 流萤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走到手塚面前,仰头和他对视。随后,膝部一阵剧疼,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她跌在地上,手塚在瞬间挪动了一小步后,硬是停住,眼睛直视前方。可任何眼尖的人都没错视。 流萤慢慢的撑起身体,跪在他的脚下,轻轻地说着,“手塚国光,青学网球部的部长大人,青学的学生会长大人,青学一年一组的班长大人,以前的泷泽凉月,真的很喜欢你,在她眼里,你是她追求那一点点小小幸福的方向,你的执着,你的人品,你的气质,都深深的吸引着她。她从来都没有想向你告白过,她不想,她不敢,只是喜欢远远的看着你就好。可是,突然有那么一天,所有的噩梦毫无迹象的全部降临在她身上,她父母的生命,她未出世孩子的生命就连她的都被神收了回去,我想她是遗憾的,连一次像样的爱情都没有经历过,就那么死了。现在想一想,喜欢上你的她,也许才是最不幸的。” 她同样仰着头略带同情的看着他,“你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我跟你说这么多话了,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呢。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手塚惊讶的看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把现在和以前的她区分的这么开。 “对于凉月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还有我,对你的出言不逊也好,对你的暴力行为也好,都请原谅我。”流萤将头低下,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不想回答她,他的心不肯,因为清楚的知道,只要一说出口,她真的会走出他的生命,他恐惧起来,恐惧于她当他是陌生人日子。他的心抽疼的不能自抑,为什么只要一碰上她的事情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偏离他的控制。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在心中呐喊起来,痛苦的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 “我。。。。。。原谅你。”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就在同时,有种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了。 流萤轻笑,“结束了,小渊还在等我。呐,从今往后,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也好,他们也好,统统的滚出去。你们的情,我楚流萤承受不起。还有请记住,喜欢你的是泷泽凉月,得罪你们的也是泷泽凉月,我是替她在道歉。” 她扶住身旁的凳子,站了起来,血水顺着小腿流进靴子里。 她抓着眼镜戴上,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出口。她拉开木门,停下,说道,“谢谢你们,在这些日子的照顾和关心。真的。要说恨那也是气话,很遗憾,有些事情无法跟你们说,所以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这不是你们的错,我也没有错,一切都是上天开了一个玩笑。我也只有认命的走下去。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诺言。” 流萤关上了门,靠在门上,看了看漫天的繁星,一些伤感的情绪萦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她吃力的走向便利店,远远就发现忘渊站在门口,不安的等待着她,听着他叫着她,看着他奔来的身影,她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有人在等她的感觉在此刻让她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姐,你的腿!”忘渊,跪下来,痛哭着,手却不敢去碰触。 “流。。。。。楚同学!!你不能再走了!绝不能再走了,一定要去医院,一定要。。。。。”大石看着那双膝盖,呆愣地说道。 “你回去吧,会有人跟你讲清楚事情的始末。”流萤冷淡地说。 “你不是说姐姐会没事吗?”楚忘渊凶狠的瞪向身旁的大石,一把推开他,“骗子!!骗子!!!你们和那些坏人一样,只会欺负我姐!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楚忘渊!”流萤大叫着他的名字。 “姐,他们是坏人!”忘渊激动的又哭又喊。 “过来!”她严厉的说道。 当他走进时,就被身前的人抱住,虚弱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傻瓜,他们有他们的立场,这件事上没有对与错。呐,现在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真的吗?”他抽泣起来。 “真的。姐姐走不动了,小渊扶我回家好不好?” “好。” 流萤就这样被忘渊搀扶着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而在寿司店里的众人,第一次体会到在冰冷的气氛下食不下咽的痛苦。然后一个又一个的人离开小店,最后只留下青学的几人。 “手塚,其实我们都错了。”不二失神的说着,“她其实就像一块冰,宁碎不弯。我们所做的,只是一次一次,敲碎她。。。。。。根本没有去顾及她会不会疼,只是一味的认为,她是坚强的,她可以承受这些苦难绝对不会屈服。真正,忽略了她内心的是我们。” “小流流,不会再理我们了。也是呢,有谁愿意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菊丸说完,背起书包,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为什么是今天,再等等不可以吗?只要努力,她一定会再好好的笑一次。”乾陷入以前的回忆当中,“很单纯的很痛快的笑容,对着朋友发自内心的微笑,也只有那一次。这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手塚根本听不下去,拿起书包,冲出店外。在恍惚中,他已经走到了她家门外。他又游走于承诺与心之间,敲门的手停顿在空中。 “姐,你等等,我马上回来!”小孩儿带着哭腔说道。 手塚听见开门声,向后退了一步,门在他面前打开,小孩儿呆愣的看了他一眼,于是怒目而视。 “姐不想见你,我讨厌你,你走!”说完,擦掉眼泪。 “她的腿怎么样?” “不需要你关心!”忘渊说完,闪身朝电梯走去,竟然忘记关门了。 手 网王同人灰第1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死命的扣着门侧,终于迈开了步伐,走了进去,长长一条血痕拖在地上,延伸到卧室的浴室中去。他都能想象的到,她是怎么艰难的一点点爬进去的。他站在浴室门外,听见微弱的抽泣,里面的人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痛苦的大喊起来,他咬着牙,就连指甲断在手掌里都没有感觉到,他无法拉开那扇门,他无法拥她入怀,他无法对她诉说自己的心情,哪怕帮她包扎伤口的权利都没有。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竟是这样无能的男人。 当楚忘渊抱着一堆药品回来时,发现门是开的,立刻冲进去,发现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这才放下心。 “姐。。。。。。。” —————————————————————— “父亲、母亲、爷爷,我回来了。”手塚带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里,只是打了声招呼,便匆匆上楼去。 手塚妈妈有些担心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喃喃地说,“国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痛苦。” 她不放心,切了一些水果,端上楼去,轻轻的走到儿子的房间门口,门并没有关严,透过门缝,她看到他在微弱的台灯下吻着一条金色的项链一脸情殇。 手塚妈妈不忍看到儿子这样的表情,敲门,手塚一惊,看向门外的母亲。 她对他笑了笑,走进去,放下水果盘。抱住自己的儿子,“国光,很喜欢它的主人吧?” 手塚顿时哽咽,“嗯。” “能让我们国光喜欢上的人,一定很出色吧。” 他摇了摇头,“很懒,不良习惯太多,会打人、会咬人,会折磨人、有许多怪癖还养了有同样毛病的猫。” 手塚妈妈笑起来,“听起来很有趣的女孩子呢。” “可是,很骄傲,很坚强,很倔强,很聪明,很能干。” “跟她说过吗?” 他松开母亲,“没有。” “国光,她不喜欢你?” 手塚回忆起他们第一次真正谈话的场景,淡淡地说道,“至少,那时候,她没有讨厌我。” “那现在呢?” “不二说,她像一块冰。而我,就是那块敲冰的人。” 手塚妈妈呆住,竟然还有比自己儿子更像冰山的人。 “她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人。”手塚解释道,“我们都太骄傲,所以一直都在伤害彼此。特别是我,一直一直都在伤害她。” 手塚妈妈在心里叹息道,“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国光,妈妈相信你,既然是冰,那总有融化的一天,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耐力了。如果,你认为这个孩子值得你去爱,只要你下了决心,妈妈一定会支持你。” 手塚听到这话并没安慰多少,他明白他的感情现在是单方面的,哪怕曾经她被他迷惑也只是一下就清醒过来,只要她心里的那个人一天没有消失,便谁都住不进去。 她受了太多的连累和伤害,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硬来,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可是,这也只是如果。 手塚妈妈走后,他坐在床上,不由得想起那抹失望的苦笑,将脸埋在双手里,痛苦地说着,“流,对不起。。。。。。对不起。。。。。。但是,请相信我,请相信我的爱。” ———————————————— 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中,似乎有人打着电话,而说话的人,正用暗哑哽咽且哀伤的声音说这话,“莲,莲,她过的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 c41 纠缠不休的缘 “把卷子传下去。”教英文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说道。 本学期最后一次考试就要开始了。 在一组的教室中,有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皱着眉头,担心的想着同一个人。 哗啦,教室的门被拉开,女孩顶着苍白的脸色,拖着打着绷带的双腿走了进来。 她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年轻女老师的不快,“你怎么现在才来。” 女孩儿看了一眼她,弯下腰,行礼。 英语老师语气不善的说道,“算了算了,快坐下去吧。” 走进来的女孩儿,无疑是流萤,她慢慢的一点点地向自己的座位挪着步伐,当前排的学生讽刺的笑着,互相传递着不怀好意的眼神。 但是流萤并没有注意到,当走过第六排的时候,有个女生伸出了腿,将她绊倒。流萤的反射神经极好,腿部一跨,扑在另一边的课桌上,可是这样的动作无疑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趴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走开,我还要答卷子呢!”说话的人一脸厌烦的将她推开。 流萤失去了支撑,双膝再沉闷声中落于地面,她咬着牙趴在地上,硬是没有叫出来。而本是雪白的绷带被殷红的鲜血晕染开来。 “你们干什么!”手塚冷酷的声音在教室中响起,“羽岗、妹尾、植田,考完试向泷泽道歉,课间去操场跑30圈,5000字的悔过书明天早上教到我这里。” 做贼心虚的三人吓得手一抖,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好好答题!”英语老师傲慢的说道,“快起来,既然能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别拖拖拉拉的。” 不二抬起头,向讲台上的人射去冰冷的目光,在被她捕捉到之前就收回来了,而她,对于刚才那股视线,也有些恐惧。 流萤站了起来,好不容易走到了座位,坐下,掏出笔开始答题。十分钟的时间,她就将卷子折好,放在一边,然后,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手塚和乾瞥着那卷子上的答案,不由得心里一沉。 流萤不准备再呆在1组了,这次她的成绩将会是这个班的垫底。乾的心开始惊慌,就算不能说话,那也可以整天都看到她,如果这个班再没有她的身影。。。。。。他不能接受,所以不会坐以待毙。 快速的答完卷子后,就奔出教室,朝职员室跑去。他推开门,冲了进去,对谷原说,“有什么办法把她留下!” 谷原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平静得看向乾,“你比我们都要了解她。” 乾一下泄了气,但还是不肯接受现实。 “她铁了心不想在1组呆下去。乾,她做的决定是对的,现在你们已经被她影响着,心浮气躁,这不是什么好事。你们都需要冷静冷静。”谷原转回身,继续专注于书本,“回去吧,准备下一场考试。” 乾失魂的往外走,却说着能让谷原窒息的话语,“你要放弃她是吗?放弃你的学生。” 他走后,谷原喃喃的说道,“我也不想。。。。。。只是。。。。。。。” ———————————————— “万岁!!!!” “啊噢~~~~” “解放了~~~~暑假,我来了~~~~” 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当最后一门课考完时,整个青学都沸腾了,压抑了三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与他们成为鲜明对比的是在1年1组的那几个人。 流萤在座位上默默的坐着,手指轻轻的在课桌表面移动着,从下个学期开始,这张桌子,就不再属于她了。她撑起身体,看了一眼窗外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景观,眼中似流露出一丝不舍的情绪,手掌按压在玻璃上,诉说着离别。 她身边的人,默然的坐着,压抑着、难过着,往事一遍一遍的摧残着他们的心灵。不想就这样放开她,这种心情重压在他们的心头。 她沿着教室墙壁,一小步一小步挪动着,眼看就要到出口了,教室中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响声,打破了其他人的欢腾。 乾贞治,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带倒了凳子。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众人不解的看着他。 这时,手塚冰冷且平淡的话语从前面响起,“坐下。” 乾还是站着,只是双手握成了拳。 “我说坐下。”手塚的声线提高了一度,他稍稍侧了侧头。 而流萤的脚步并没有停顿,还是往前继续挪着,额头上已经有点点汗水渗出。 乾不语,站直身子,朝流萤转身大跨一步,胳膊却被突然站起的手塚紧紧的拽住。 整个班级内,鸦雀无声,他和他的视线焦灼着,两人一言不发。此时的不二,低着头,两手相交,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它们在微微的颤抖着。 终于,流萤走到了门口,看了看那道分界线,嘴角微微一扬,跨了出去,她在门外长舒了一口气后,将门反手关上。 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着那道背影在门缝中变得越来越窄,直至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乾垂下了胳膊,低着头说道,“手塚,为什么。” 手塚放开他,转过身,收拾起书包来。 “我问你为什么!”乾狂吼了一声,跨步到他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拳打伤了他的嘴角。 手塚踉跄了两步,慢慢的将头转回来,看了他一眼。擦去嘴角的血迹。 “我在问你,回答我!”乾不依不饶,又打了他一拳,直接将他击倒在地。 乾跪在地上,抓组他的衣领,一遍一遍的狂吼着。 手塚任他打,面无表情,这便是他的发泄方式。 不二再也看不下去了,揪起乾,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吼道,“乾贞治,你看清楚,这上是什么!” 他将刚刚捡起的金色orb打火机放在他眼前,上面的点点血迹还未干透。 乾呆愣住了,那是前几天手塚新没收流萤一直视为珍宝的打火机,哑然的什么都说不出口。 手塚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将桌椅扶好,快速的将书包整理完毕后,冷然地说道,“社团活动迟到的罚二十圈。”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教室。 “我们也走吧。”教室中的人稀稀拉拉的快速散去,只留下了两个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乾瘫坐在地上,靠着墙。 “最近。”不二,说着,也坐了下来。 “我早该推测到的,只是,不敢去想。” “手塚就是手塚,一向难以揣测。” 乾哼笑一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这个害人精,自己百分百还不知道。” “啊。”不二看着打火机,嘴角向上一扬,“看似精明,其实很迟钝。” “嗯,我把初吻和初恋都给了她,那个傻瓜还浑然不觉。” 不二轻笑,“谁说不是呢。” 乾转过头,镜片一闪,“你不会也是吧?” 他笑了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看来,我的情敌都是强中强。”乾摇了摇头,将手机掏出来,“不过,好东西一定要和人分享的。” 手机被打开,一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乾说道,“可爱吧。” 不二拿过去,“她没杀了你,算你走运。” “我可是冒死拍下来的这些!这张,嘟着嘴生气的,我可是挨了不少巴掌,才能存下来。” “像个包子。”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这张,睡得很熟呢。”不二的嘴角笑容,温柔的能溺死人。 乾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我们都中了什么毒,什么样的女孩儿没有,偏偏都看上她了。” “啊,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美长相,要身高没身高,脾气差得要死,还会打人,温柔跟她沾不上边,倔的跟头驴一样。” “那你喜欢她什么?” “不好说,也不知道敌意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消失了,大概是那次体育课开始的吧,再往前,就是每次看到她惹的手塚火冒三丈,实在太有趣了。” “果然是腹黑大王啊。” 他自嘲的笑了笑,“再腹黑,也没用,把自己给黑进去了。你呢?” “我比你们都要先了解她,也观察得更多,越捉摸不透时,越想深入了解,不知不觉中,自己就陷入下去了。看她笑,会开心;看她哭,心会痛;看她受伤,比自己受伤还疼,可是,现在.......” “贞治,往好处想吧,这是她想要的,手塚在用自己方式守护她。” “我何尝不知道,可是,最后受到伤害的总是她。” “所以,手塚这次一定会守住他的承诺,比以往更加坚定。” “可是我担心,又会适得其反。” 不二蹙了蹙细眉看着他。 “我算了她的成绩。”他顿了顿,说道,“她打算进十三组。” “十三组?”不二漂亮的眼珠充斥着忧心,“万年留级班?” “啊,不但不能再一个楼里上课,还要担心她的安全。下个学期难熬了。” “手塚知道吗?” “谷原应该已经跟他说了。” “菅生隼人和泽田修吗?” “十三组的头。” —————————————————— 流萤走不了多少路,只能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里等着她弟弟,她坐在长椅上,翻看着杂志。太阳已经开始西沉,微风吹来,头顶的树叶唰啦啦的作响,也吹乱了她额前的留海儿。发白的脸和无血色的唇让她更显嬴弱,时不时蹙起的眉头,说明她在忍耐着腿部的疼痛。远远望去,谁都不忍心打扰女孩儿的安静。可是,这样的她总是被麻烦找上。 “啊呀,这不是青学的小贱人吗?” “泷泽,听说你腿受伤了,我们专门来看你的。” 流萤缓缓的抬起头,又低下,并不把这群找她麻烦的女生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迹部景吾是怎么管理他的后宫的,这么没教养的女人也能站着放屁。”流萤的嘴角一提,讽刺道。 “哼,几日不见,牙尖嘴利了呢。”女生说着,扭曲着面孔,扬手就要打在流萤的脸上,却被她握住了手腕。 “啊,疼!放开我!!!还不给我按住她!”女生发号着施令,明显是这一群女生的头。 流萤毕竟身上还带着伤,无法对抗四五个女生。她也不多挣扎,很快就被她们按倒了地上。 “给我打!” 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全部都落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她只能蜷曲着身子,忍下所有的疼痛。到最后,感觉神经都麻木了,已经体会不到什么痛了。 “你们干什么!!!”一个女孩子尖叫得冲过来,使劲推开那群失暴的女生,“不许打她!不许打她!” 女生们打累了气喘着停下来,“别多管闲事,滚开。” “学姐,学姐,你怎么样?”女孩子不是别人,就是许久没有和她说过话的小菠菜,她带着浓重的哭腔,扶起伤痕累累的流萤。 流萤坐起来,为蹙眉,“走开。” 她并不是讨厌小菠菜,而是怕她被自己连累,这群女生,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我不走!!!不管学姐以前做了什么,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最喜欢了!!!”小菠菜大哭起来。 流萤愣了愣,失笑,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傻瓜,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原来你们认识啊,这样我们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给我打!!!往死里打!”女生狠毒的声音又响起。 小菠菜奋不顾身的护着流萤的身体,拳脚一时间都落在她的身上。 “起来!!!”流萤大吼着,根本推不开她。她看着落在她身上的拳脚越来越多,眼红了,使出全身的劲儿推开她。翻身,撑着地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右手握拳,打了出去。 “啊,我,我的鼻子,我的鼻子!!!”被打到的人退出战局,捂着流血的鼻子,痛哭流涕。 在其他人闪神之际,流萤趁机拽着一个女生的胳膊,大力一拧,喀喇一声,人痛苦的跪在上。 “我的胳膊,断了,断了。”尖叫声响彻天空,其他三名女生惊恐的看着一步步朝她们逼近的流萤。 她拖着残腿瞪着不断后退的三人,嘴唇被鲜血浸的通红,浑身粘着肮脏的泥土,衬衣的上面几颗扣子早已经没了,黑色的领带松散的挂在脖子上,裙摆也开了线。 “别过来!!!”三人均大吼着,还有人跌再了地上。 眼见她就要逼近她们,跌倒在地的女生,在慌乱中摸到了一块石头,狠狠地朝流萤的头砸去,由于力气使得不够,石头直直的砸倒了她的膝盖。 流萤疼得一闭眼,单腿跪在地上。她喘着粗气,瞪过去,硬是撑着,再度站起来。从立海大来的女生痴呆的看着她血流如注的腿,再看看她狠厉的眼神,吓得全都哭豪起来。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流萤冰冷的对她们说。 五个人,连滚带爬,提着书包跑了。流萤这才松了口气,走回躺在地上的小菠菜身边。 “小菠菜,能起来吗?!” “学姐,我好没用,我救不了你,还给你添麻烦!!!”小菠菜哭的嗷嗷的。 她实在撑不住了,瘫坐了地上,搂着哭泣不止的泪人儿,“傻瓜,你已经很勇敢了……很勇敢了……” “姐!!!!”从远处就传来了楚忘渊心疼得吼声。 而流萤还没来得及回身看他,人就晕倒在地上,休克过去。 “姐!!!姐!!!” “学姐!!!!” 楚忘渊扶起流萤的身子,紧紧抱住,失声叫着,哀痛声,引来了不少人。 “忘渊,去医院,我们送学姐去医院!!!!”小菠菜哭喊着,眼泪不停的流着,一边掏出电话,却因为惧怕手颤抖的按不了按键。 “不去!!!”忘渊吼着,“姐最讨厌那个地方,我们不去,我带姐回家。我们回家,就没人可以欺负我们了。” “忘渊!学姐她……”小菠菜听到他的话,心头痛的不能自已,哭吼着,“哥哥为什么还不来,哥哥!!!” “啊啦,小弟弟,你怎么在这?这孩子怎么了?”一位漂亮的中年妇人,朝他们小跑了几步,蹲下来看着地上的三个孩子。 忘渊抬起头,随后又低下,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更紧的抱着流萤。小菠菜抽泣哽咽的连话都说不清,“小渊,学姐要去医院。” 妇人看着流萤流血不止的膝盖,失声道,“小弟弟,还记得我吗?新干线我们坐在一起的。” 忘渊点点头。 “去阿姨家好吗?你姐姐需要包扎呢。你也不想你姐姐再流血是吗?”随后,她又补了一句,“去阿姨家,不用去医院。” 楚忘渊终于抬头看她,半晌后,点了点头。 “小姑娘,你也来吧。你也受伤了。别哭了,乖。” 说着,三个人带着流萤上了一辆出租,走了。 早在小菠菜发现流萤被打时,她就打电话给了清泉凉介,急忙中,忘记告诉他在什么地方。而另一方面,凉介一接到电话,就立刻转告给了手塚,两个人二话没说狂奔出了学校,一边打电话,一边找寻两个人。只可惜,两个人都以为流萤是在接忘渊的路上出的事,一出校门,就走反了方向。当发现时,已经晚了,等到公园已经无处去寻他们的身影。 手塚脸色铁青,薄唇惨白的回到学校,心脏不安的乱跳。就在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母亲。” “国光,还在训练吗?” “没有,已经结束了。母亲有事吗?” “快回来!!!你们学校的一名女生晕倒了,我把她带回家了。” “好的,母亲,我马上回来。”他什么都没问,就匆匆挂上了电话。因为,心已经完全都在流萤的身上,根本无暇理睬别的人,“流,你在哪里。” “手塚!”清泉凉介跑过来,“明美在你家。” 手塚立刻反应过来,拿起书包朝家冲去。 ――――――――――――――――――――――― “母亲,她怎么样?”他的一句话,透露出他的心声,连招呼都没打,就跑到楼上去了。 “伯母,我是清泉凉介,是明美的哥哥。谢谢伯母。”说着,人鞠躬行礼。 手塚妈妈笑了笑,转身朝小菠菜招了招手。 “哥哥~~~~”小菠菜哭的稀里哗啦的冲到凉介怀里。 “小傻瓜。”他宠腻又安心的揉揉她的头发,“我看看你的伤。” 他看着她脸上的ok绷,眼里闪过凶狠的光芒,他是不会放过伤害自家妹妹的人。 “我们上去看看你学姐。” “嗯!!”一说到流萤,她的眼泪立刻噗啦噗啦泛滥而出。 “小美,别哭了,帮阿姨把果汁拿上去好吗?”手塚妈妈温柔的对她说。 小菠菜擦掉眼泪,点点头,接过托盘。 两人一起走到楼上,推开了手塚房间的门,看到床上的流萤紧闭着眼,昏睡着。她的弟弟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瞪眼看着手塚,两人似在僵持。 “不去医院吗?”凉介看着流萤的膝盖,蹙眉说道。 “小渊不让送。”小菠菜低着头,嘟囔着。 凉介轻笑,“姐弟俩一样固执。手塚,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手塚点点头。 “别送了。”凉介制止了手塚接下来的动作,“还有的你忙呢。我会问清楚的,放心。” 清泉兄妹走后,手塚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他只能这么看着她,最初走进来时,想去摸一下她都被楚忘渊死死的堵住。 “嗯~”流萤下意识的低鸣一声,睫毛颤动了两下。 “国光。”手塚妈妈端来了晚饭。 “母亲。”他站起来,接过碗盘。 “姐!” “嗯。”流萤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她弟弟着急的神色,勉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小流,还记得我吗?”手塚妈妈走到床边,弯下腰, 摸摸她的脸。 “嗯,记得,新干线上的阿姨。” “太好了,你晕倒了,小渊不让送你去医院,所以我把你带回我家来了。啊呀,怎么这么烫?”她的手抚摸上她的额头,“国光,她发烧了。” 流萤一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紧蹙,她和他的视线碰撞到了一起。 “阿姨,没关系的。”她说着,勉强的撑起身体就要下床,“多谢您了,改日一定好好道谢。” “你这孩子,怎么起来了。”她赶忙把她摁倒,试探的问道,“呐,这就是我儿子,你们应该认识吧。” “我们同班。”手塚的神色有些复杂。 “那就更不要客气了,小流!” “阿姨,真的没什么大事儿,明天就好了。”流萤狡辩道,这个地方她不想多呆。 “小流!”手塚妈妈严肃道,然后嘴角稍稍一扬,“你讨厌我儿子?” 流萤呆愣了一会儿,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嗯,是不怎么喜欢。” “果然是个直爽的好孩子呢,不过,讨厌归讨厌,我儿子人还是很好的。” 流萤看着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叹了口气,本来就头晕脑胀的让她这么一闹,更晕了。 “小渊,扶我起来,我们回家。”流萤说的是中文,这些日子小鬼头的中文突飞猛进了不少。 “好。”他拉着她的手臂再次坐起。 “躺下,你的腿不能走路。”手塚板着脸说道。 流萤不理他,坐在床边,试了几次腿都使不上劲。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呢。”手塚妈妈暧昧的看着儿子。 手塚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好在流萤根本不去注意他。流萤咬着下唇,双手撑在床边,猛地站起来,可就在站起来的瞬间,疼痛侵袭了她的全身,双腿一软,向前扑去,好在手塚提早一步跨了过去,接住她下坠的身体,紧紧地抱着她,心脏狂跳着,快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似的。 “姐?”楚忘渊试着叫她了一声,却没人回答他。 手塚低头,发现人已经又晕过去了,他松开一只手,从她的腿窝穿过,抱着她。 “母亲,我送她去医院。” “嗯,好。” “不要!”忘渊吼道,拉着手塚的衣服,坚决不同意。 手塚妈妈蹲下身,“小渊,流需要看医生,这样吧,如果一个小时之内她不能退烧,咱们就要去医院好吗?” 楚忘渊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明白流萤需要去医院,所以左思右想,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手塚将她平放在了床上,转身去拿退烧药。 “小渊,饿了吧,跟阿姨下楼吃饭。” 忘渊摇摇头,看着流萤。 “有你国光哥哥呢。听话。”手塚妈妈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我讨厌他!” “呵呵。”手塚妈妈忍笑,“好好,咱们讨厌他,可是也要吃饭啊,你姐姐可不喜欢你饿肚子。” “姐,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跟着手塚妈妈下楼去吃饭。 手塚去而复返,房间中,只剩他和她。他放下药,从柜子里拿出厚被子,给她盖上。又将体温表插到她的嘴里,几分钟后,抽出来察看。体温表的水银已经上升到40,他当机立断,掀开被子,抱起人,快速的下楼。 “国光!!!”手塚妈妈惊叫一声。 “你带我姐去哪里,说好一小时的!!!” 爷爷和爸爸也蹙眉看着神色不稳的他。 他脚下一刻不停,说道,“她已经烧到40度了。” “天啊。”手塚妈妈惊呼道,拉住楚忘渊,“小渊,你姐姐高烧得很严重,必须立刻去医院。” “国光!” 手塚在玄关穿着鞋,听见他爸爸喊他,便转身,“父亲。” “我送你。”说着,大步走过来。 “祖父。”手塚看着坐在饭桌上的一脸严肃的爷爷。 “快去吧。”老人家点了点头。 “是。” 目送他们离开后,手塚爷爷脸上的严肃有些化解了,说道,“是这个孩子吗?” 手塚妈妈抱着忘渊,眼角的笑意甚浓,“应该不会错。” 可是,此时的楚忘渊抽泣起来,眼泪哗啦啦的如流水。 “小渊,怎么了?”两人双双看着小不点,“没事的,孩子。” “都怪手塚哥哥!!!”小鬼哇哇大哭起来。 “哎?”手塚妈妈惊奇看着他,“什么怪他?” “都是他,我姐的才会跪那么多次,弄伤了膝盖!!!”忘渊哭喊着,“我也是坏蛋,为什么不能保护她,为什么老要有人欺负姐和我。我们什么都没做,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就因为没有爸爸妈妈吗,我们也不想没有爸爸妈妈,为什么要来欺负我们……” 听到这里,手塚妈妈的心开始难受,眼泪不自禁的流下来,紧紧抱着哭泣不止的孩子,“会好的,孩子,会好的。” 而手塚爷爷的眉毛紧蹙在一起,大掌拍的餐桌上的餐具哗啦啦响。惊的手冢妈妈心里一咯噔。 “她的左髌骨有条15的裂缝,我们已经作了处理,回去后要好好静养,短时间内,不要走动。发烧是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感染了,口服一些抗菌素就会奏效。输完这袋液体就可以回去了。” “谢谢您。”手塚朝医生鞠了一躬。 “应该的。” 就这样,手塚爸爸又载着两个人回到了家,时间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手塚妈妈从房间里轻轻走出来,询问着,“老公,怎么样?” “稍微退了一点烧,放心吧。” “那就好。”手塚妈妈一边说,一边帮他解开衬衣扣子。 “怎么了,眼圈红红的?”手塚爸爸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手塚妈妈低着头。 “你多久没哭过了。” “这两个孩子,活得太辛苦了。”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好了,好了,你没见到咱儿子多紧张这孩子吗?”手塚爸爸抱着手塚妈妈的肩头,安慰道。 “还说呢,你家儿子死脑筋,把人家小姑娘弄得伤痕累累。人家可说了,讨厌你儿子呢!” “呵呵,真的?那也是你儿子!!”手塚爸爸暧昧的看着手塚妈妈。 “老不正经!!洗澡去吧,我去看看我未来的儿媳妇。” “啊,啊,咱家儿子情窦初开了呢。” 看着手塚爸爸走进浴室的手塚妈妈,脸上多少带着点和平时不相符的忧郁,一想到那充斥着负面情绪的画,就不禁为自己儿子多担心一分。虽然她和流萤接触并不多,也能看出她的秉性。因为太了解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担心两人最后会两败俱伤。 “呐,算了吧,路还是他们自己去走吧。”手塚妈妈叹了口气。 “母亲。”手塚从楼上走下来,“您有没有流能穿的衣服?” “啊,你等等。”说着返身走进卧室,回来时带着1件睡衣,“凑合穿吧,肯定大了。” 手塚走进厨房,到了一大杯牛奶,温热。而手塚妈妈已经上楼,去给流萤换衣服。当他端着牛奶回到房间时听到手塚妈妈叹着气。 “身上全是伤呢,又青又紫,谁家父母看到孩子这样不心疼。好好照顾她吧。”说着,走出房间,关上了门,然后想起了什么又推开,“儿子,别趁人之危哦。” “母亲!”手塚的眉角一抖。 “啊,还有,爷爷让我告诉你,明天早上流好一点了之后,你就去见他。” 手塚妈妈笑了笑,关上房门。 手塚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将冰袋放在她的额上。掖好被子,坐在她身边,手背轻轻的摩挲她的脸颊,眼里泛出的是怜惜,是温柔,也是心痛。昏迷中的流萤看不见,也感觉不到,此时,疼痛、难过正侵袭着她,烧糊涂的她,蹙着眉头,轻轻的扭动着,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妈妈,妈妈,妈妈~~~”即使昏迷,也挡不住眼泪的泛滥。 手塚知道她难受,轻轻地擦着她的眼角,俯身,亲吻下去。当他再抬头时,人已经安静了不少。 只是,过了一会儿,流萤又开始折腾,“水,妈妈,好喝.......” 手塚拿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捏着她的下巴,慢慢的送进在了她的嘴里。她像久旱逢甘露,贪婪的吞咽着,小舌无意识的伸进他的口腔里,将所有的牛奶吸进自己的嘴里。他的神色一变,快速分开两人。白皙的脸颊,稍带红晕,又喝了一口牛奶,重复着刚刚的动作。三口之后,手塚不再喂她,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将她嘴角残留的奶渍添掉。 “冷……冷……”流萤低声呢喃着,浑身颤抖起来。 他脱下衣服,掀开被子,贴着她躺下,抱紧她。流萤像在冰窖里呆久了终于体会到了阳光一样,翻身,将他紧紧抓住。她的寒冷,不安,难耐,在这一刻缓解了。手塚反手将灯关上,两个年轻人,在寂静的夜晚,相拥而眠。 最后,他停在她的耳边,唇贴着它,轻声说道,“流,对不起,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手塚爸妈这一对,很强大! 下一章会有点.....是我哭着写出来的。很悲伤,但是不虐。 c42 爆发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整齐干净房间的一角,清风将薄薄的纱体吹得一起一落。 床上熟睡的流萤,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并不是在自己家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掀开了被子,勉强撑起了沉重的身躯,左右打量着房间。房间还算宽敞,是间套卧。整洁的书桌、有一面墙高的书架上全都是各种书籍,处处体现着主人的乏味。她收回了视线,将腿放下床,明显比昨天好一些的膝盖很争气的能站起来了。她顺着墙壁,一点点地挪动,能感觉到左膝盖的刺痛感,就算这样,还是拉开了门,走出了房间。刚迈出一步,就听见楼下传来吼声。 “你这个畜生!” “爸爸,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体!”手塚妈妈的声音传到了流萤的耳朵里,“手塚国光,你,你,让我们说你什么好!” “彩子,去一边!!!”勃然大怒的显然是手塚爷爷。 流萤没有停下脚步,咬牙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楼,光裸的小脚,没有任何声息。 “是,爸爸!”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啊?人无完人,犯了错,她改正了,又没有再去招惹你,你凭什么把人家伤成这样。”手塚爸爸显然是气坏了,“你以为你是谁!” “手塚国光,你太让我失望了!!”手塚妈妈忍不住说着,心里其实还是心疼自家儿子,瞪他之际眼角撇到了贴着墙,面如土色的流萤,惊叫道,“流流,流流,你怎么下来了!” 跪在地上许久的手塚,条件反射似的扭头看向楼梯上气喘吁吁的人,不顾眼前的祖父和父亲的训斥,爬起来,大跨了两步,站在了流萤的面前。 她看到他白皙的脸上印有一个硕大的五指,低下头,不去理会,还想自己往下走。 “还不把人抱下来,愣着干什么!”手塚爷爷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手塚也正有此意,刚一伸手,就被流萤挡下。 “你左腿膑骨有裂缝,必须卧床,不能走路。”说完,不顾她的意愿,将瘦小的身躯抱在了怀里,走下楼梯,放在了沙发上,看到她满额头全是汗水,心疼得想用手去擦,却被她闪了开来。 她微蹙眉头,眼珠左右打量着他,然后撇过头,不再看他。 “还不过来跪着!”爷爷的声音又响起来。 手塚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跪下。 此时,流萤抬起头,看着和手塚七分相似的手塚爷爷,“初次见面,不能给您好好行礼,是晚辈失礼了。” “孩子,好点了吗?”手塚爷爷的脸上立刻挂上了一丝温柔。 流萤点点头,说道,“没什么大事的。谢谢您们的照顾。阿姨,我弟弟呢?” “还睡着呢。小孩子昨晚一直都在哭。” 听到这里,流萤的鼻头一酸,眼眶顿觉湿润,“麻烦阿姨把他叫醒好吗?我带他回家。以后,一定会来道谢的!”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手塚妈妈一听流萤要走立马变了脸色,“都怪这个不争气的孽子把你弄成这样,是我们该向你道歉!” 流萤无语的看了看跪在那边的手塚,轻轻地说,“他没错。” “流流,你到现在还为他说话!”手塚妈妈心里顿喜,可接下去的话,让她再也开心不起来。 “他让我道歉,来结束过去。这并没有什么错,要不然,这件事会没完没了地这么下去。下跪,是我自己的决定。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时时刻刻记住,答应我的要求。我不喜欢他们,一点都不喜欢。”她轻笑,“要说羡慕,倒是真的,从来不动脑子去考虑问题。” 听到这里,手塚一家除了手塚国光外的嘴角都在微提,小女孩儿骂人都不带脏字。 手塚则是端跪在那里,蹙着眉头。 流萤又道,“我不是说自己没错,我有错,错误的低估了那些同学的手段,乾贞治曾经提醒过我,但我还是选择了已经走来的这条路。如果当时退出青学,或者将问题解决掉,现在也不会是这个结局。总之,不论说什么已经晚了,跟你们的恩怨已经结束了。这点是值得庆幸的。剩下的一切与你和你的队友无关。请一直记得这一点。” 说罢,流萤苦撑着,站起来。 “流萤。”半晌不说话的手塚爷爷走了过来。 “手塚爷爷。” 他一脸的内疚,“我这不孝孙子,给你添麻烦了!!!我带他向你道歉!!” 说完,老人向流萤低下了头,郑重行礼。 “手塚爷爷,你这是做什么!!!”流萤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躲也多不开。 “父亲!!!”手塚爸妈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看到如此的祖父,手塚紧咬着牙,转向流萤,趴伏下来。 “手塚爷爷!!”流萤的小手推拒着他 网王同人灰第1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他的肩膀,想让老人家抬起身子。 “请原谅他,拜托了。” 流萤紧闭眼,撇过脸,撩开头发,平复自己的心情,努力用正常的语气说道,“手塚爷爷,请您抬起头,请听我说几句话。” 手塚爷爷终于站直了身子,看着已经是抽泣的小女孩儿。 “能有这么好的爷爷与父母,他真的很幸运。”她说着,手指抹掉眼泪,“手塚爷爷,我现在说,我能原谅他,那是在骗人,您信吗?我连自己的心都骗不过去,怎么能欺骗过您。我所遭遇的委屈、责难、羞辱,不信任,统统堆积在了心里,这么些日子,我恨过,我怨过,我恼过。又有谁在乎我。我真的感激过他们,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救了我两次。我真的打心里的感谢。可是,这并不能抵消他和他们诸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您要我现在原谅他,那是不可能的。我要得不多,我不贪心,我只要小渊能健康的长大,只要我的心不再受到伤害。” “是爷爷错了,乖,不哭了!唉!是我太急躁了。”手塚爷爷从未见过的温柔让手塚夫妇吓傻了眼儿,也让流萤那颗已经脆弱不堪的心脏感受到了一丝的温暖。 在这一刻,流萤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将憋闷已久的话说出了口,“不要再逼我了,不要再逼我了。” 手塚爷爷上前一步,轻轻的搂着她,“爷爷不逼你,不逼你了。” 手塚妈妈也感从中来,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下来,将脸埋进自己丈夫的胸膛里。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手塚握紧了拳头,颤抖着,隐忍着,不让那道热泪滴下来。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伤她最深的就是他,也终于明白,爱,不是光放在心头去想,去感觉,不是只要能看到她的身影,触摸到她的皮肤就好,爱需要给予他所能给予的一切,给她所有他的信任,给予她快乐,给予她所要的那小小的幸福。 他知道,他做错了好多事,已经无法挽回。 “我会好好守护你,一定会。” “姐!”楚忘渊一醒,迅速下床,跑到客厅,看到流萤红肿的眼睛直奔过来,大吼着,“是不是你们欺负我姐!” 流萤擦了擦眼睛,抱住他的身躯,“没有,在别人家不许这么大吼大叫。” “姐,你醒了,感觉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呢。”楚忘渊蹭着她绵绵的颈部,说着。 “傻瓜。”她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阿姨,我的衣服在哪里?” “不许走!”手塚爷爷和妈妈同时说道。 爷爷递给妈妈一个眼神,妈妈便开口道,“流流,给我们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吗?在阿姨家养伤好吗?” 手塚爸爸接口道,“医生说你这几天不易下床。” “谢谢伯父伯母,我回家养几天就好了。”说的很冷淡。 “那谁做饭?”还是手塚妈妈反应快,“你不能下床,你俩吃什么?” “叫外卖。” “外卖没有营养,现在小渊还在长身体,而且,你也需要补充营养啊!!” “我可以雇保姆。” “现在保姆很难请的,一时半会你也找不到。” “阿姨,我回家还有四只猫要喂!而且我习惯睡懒觉,不喜欢吃日本菜,还有烟瘾,天气一热我就想喝啤酒!!”流萤头晕脑胀的一股气把自己的坏毛病全部说了出来。 手塚家寂静了,手塚家的爷爷、爸爸、妈妈挑着眉,回头去看手塚,当手塚点点头后,手塚妈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些打火机原来是你的。”手塚妈妈一脸灿笑,弄得流萤一头雾水,“没关系,没关系,把猫带过来养,反正家里已经有只狗了。想抽烟没关系,不过不能抽多哦!” “阿姨!!!” “姐,我们回家,吃外卖!我曾经三个月没吃过肉,都能长这么大!” 流萤身体一僵,心脏酸痛,搂住他,眼泪又泛了出来,“傻瓜,为什么不早跟姐说!” “都已经过去了啊,不想看到姐哭,不想看姐担心,不想看到姐不高兴。” “手塚国光,学着点!还不如个小学生!”手塚妈妈剜了一眼自家不开窍的儿子。 楚忘渊转过头,看着手塚说道,“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说完,伸出舌头,吐了吐,又做了个鬼脸。 “流流。”手塚妈妈走了过来,蹲在流萤的面前,摸着她的长发,诚恳的说道,“答应阿姨,留下来,十天,十天以后你的腿就能好的差不多了,那时我也不留你了好吗?” “小渊要参加联合音乐祭,他要练琴的。” “钢琴?” “是。”流萤点了点头。 “国光,一会面壁完了,去把钢琴擦一擦。”爷爷发号施令了,“小流,就住下来。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流萤吸了口气,刚要开口,就收到手塚妈妈乞求的目光,她闭上眼睛,蹙着眉头,微微点点头,一睁眼就看到一脸兴奋的手塚妈妈。 “国光,让小渊带着你去接猫,把她的生活用品也带过来。”手塚爷爷对他一点好气也没有,说完,甩着宽大的袖子,走进自己屋里去了。 手塚低了低头,站了起来。 流萤连看都没看他,冷漠的说道,“别误会。” “嗯。” 听到一问一答的两人的对话,手塚爸爸和妈妈在心里同时叹着气。 就此,流萤和她弟弟展开了为期十天的手塚家家庭生活。 疑难杂症2 老实说 这章写的不怎么好 转变也太大了 仅仅因为冰山妈妈的目光就可以留下来吗 女主的骄傲呢?坚持呢? 既然坚决斩断与他们所有的牵扯 这时候还能答应留下来? 这有点不符合情理啊 作者回复: 流流之所以会同意,第一点,对方是长辈,而且对她没有恶意。第二点,她的腿确实不方便,不能照顾小p孩儿。如果她真有一点办法,她不会选择留下来。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腿伤的有这么严重。而且,她也不可能主动张口去求小菠菜他们家吧。再说起来,山本,山本人是很好,但是不难保证他会把她留在医院里,她不能冒这个险。还有谁?没有人了吧。。。。。。 这要体现的一点就是,流,基本上都是以楚忘渊为中心。她并不是没主见,耳根子软的那种人。 我知道,这章会不招人待见,但却是必须的。有个重要的人要在第八天登场,然后大家就白白。 亲,你说的对,这一章并不好,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想让后面的内容太突兀,我也就不可能这么安排了。 抱歉,抱歉!谢谢您的留言!!!十分感谢!!! [取消精华] [作者回复] —————————————————————————————————————————— 真是抽,写好的评就那样地消失了?????? 浪费我的感情啊! 还有可别写的跟那些小白言一样,就这样被感动了,然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花痴的扑上去啊!拜托~! 还不让我评???换一章试试! 真是受不了,来序章试试! 作者回复: 20亲,我保证,绝对不是花痴问,要是那样我就不会写下去了。 看来好多亲都不理解,担心,那就让我来说说下面的内容 以下1-2章,会比较轻松,但不代表着她和手冢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变化,要变化也是手冢那面的。 爱的越深爱的也就越痛,所以我不遗余力的在写手冢,就是这个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偏心,这是我虐他的手段。 说轻松,也是因为流过了几天惬意的日子,没有烦恼,没有敌视,不用操心该给楚忘渊做什么饭,炒什么菜,这些繁琐的事情而已。并不是要转变成甜文。 试问一下,如果天天虐,虐,虐,人不变精神病才见鬼! 亲们,没有看出来,首先得问题当然在我,我写的太晦涩,将意思藏的太深。让大家产生了歧义,对不起,对不起!!! 再说虐,没有虐的了,一直到到音乐祭结束都没有虐的了。音乐祭一结束,就开始乐团的旅行,旅行完,开学,这时流因为一系列的事情会在青学崛起。崛起完了,经过1年的时间(文),就又开始虐。 请大家耐心,耐心!!谢谢!!!!谢谢!!!!!这证明了你们真的喜欢这篇文,我能感受的到。太感谢了,真的,特别是打负分得那位亲,我需要这样的亲,来提出问题,我来给大家说明我的写作意图。要不然,深埋在文中的很多东西,大家想必都会漏掉。 最后,我是个很倔强的人,一旦想法与思路定下来,绝对不会更改,请各位亲,见谅! 要谢谢20大准备给的评呢!!!感谢!!!!! c43 一天之际在于午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2章清水文过渡。 “流流,委屈你在这睡几天。”手塚妈妈微笑着告诉她。 “阿姨!”流萤心里郁闷,碍着她是长辈又不能发作,“没有空房间了吗?” “有,堆着杂物。” “阿姨。”她郑重其事的对她说道,“阿姨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事情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我知道。”手塚妈妈在心里补道,“你是我儿媳妇。” “母亲。”手塚回来了,提了两个很大的装猫用的专用箱,手上明显是被猫抓挠过的痕迹。 “嗯。”手塚妈不待见的哼了一声。 “姐!我回来了。” “给我。”流萤坐在床上,冷淡的对手塚说。 手塚把箱子放下,打开小锁,把四只猫放了出来。 “喵~~”四只猫吵闹着相继钻出笼子,跳上床,去找猫女王。 “姐!”楚忘渊看着流萤全神贯注逗弄四只蠢猫,吃醋道,“家里被它们弄得乱七八糟!” “是嘛。一天没吃东西了。喂了吗?猫粮没忘拿吧?” 忘渊厥着嘴,“没忘。” “流流,别担心,这个没用的人睡里面的沙发。”手塚妈妈捣了捣手塚的胳膊,使眼色。 “嗯。” “不行!!!”还没等流萤开口,楚忘渊,怒视,“姐,我要跟你睡!” “小渊!你是大男孩儿了,不可以跟你姐姐一起睡。”手塚妈妈好笑的说道。 “他比我老好多!” 瞬间,冷气漫天飘。 “阿姨,他一直都是睡我的床,由他吧。”流萤淡淡的说着,揪着楚忘渊的鼻子。 “姐!疼!” “那好,那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阿姨,不用了,您去休息吧,忙了一天。让小渊去就行了。” “好。” 楚忘渊刚转身,流萤又说,“去看看阿大在哪里,别让它欺负狗。” “知道了,姐,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喊我!!”楚忘渊不爽的看了一眼手塚,看到流萤轻轻点着头,就迅速的跑下楼去。 而手塚妈妈也是个有眼色的人,“你们聊聊吧。我先下去了。” 门,被轻轻关住,淡黄|色的窗纱,被风吹的上下起伏,一室寂静。女儿穿着并不合身的白衣,她的手指疏理着着腿上小猫的白毛,眼中全是窗外满天的繁星,沉默不语。 “你母亲误会我们的关系了。你最好解释清楚。”她已经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嗯。”他知道,所以心才会酸疼,这是他应得的。 流萤忽然扭转头,蹙眉看着眼前高大的人,想说什么,又放弃了。 “十天。最后十天......” “汪!汪!”两声狗叫,打断了流萤的话。 一只淡金色的拉布拉多犬顶开了房间的门,憨态可掬的吐着长长的舌头,蹭着手塚的腿。 手塚蹲下身子,道,“这是爱斯。” “姐!”楚忘渊也跟着进来,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提着跑去追狗的阿大,“我拦不住那条狗。” “坐下。”手塚训道。 拉布拉多反常的没有像以往听从主人的口令,而是一个飞身,扑倒了流萤,砸的流萤哼了一声,湿热的舌头,在她的脸上乱舔。 她躲也躲不急,干脆躺着,顺着狗毛,直到手塚将狗拽起来。 他面色不好,不知道自己的爱犬为什么这么反常。 流萤坐了起来,弯下腰,摸了摸毛绒绒的狗脑袋,伸出手,说道,“爪子!” 狗叫了一声,将自己的一只爪子放在她的手心里。 流萤嘴角轻笑,“聪明,比你主人聪明。” 手塚眉头一颤之际,门外传来“噗”的一声。三人双双看着那道门。 “小渊,去开门,阿姨在门口。大概来送水果。”流萤玩弄着狗耳朵,满不在乎的说道。 手塚妈妈端着水果推门进来,脸色虽有尴尬,嘴上还带着调侃,“流流,爱斯也上来了啊。果然比它主人聪明呢。” 很明显,手塚妈妈看见了爱斯那一跃。 手塚僵着脸色,推了推眼镜,“我去洗澡。” 说着,托拽着给他丢脸的笨狗一起。可狗狗不愿意走,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流萤。 “金毛。”流萤低声叫着。 “汪汪!” “想不想留下?” “汪呜!” “叫金毛就留下。金毛。” “姐,金毛多难听!” “金毛。” “汪!” “留下吧。”这句既是对狗说,又是对它的主人说。 手塚妈妈在心里哀哼道,“这女孩儿怎么这么腹黑,明知道,小光的头发是茶色,乍一看和爱斯差不多,也不能这么说啊。” 母子俩,一起走出来,一个面色铁青,一个面色哀愁。 “呐,儿子,我可是把人给你留下了,接下去的就看你了。”手塚妈妈说完,摇着头下楼去了。 手塚目送他母亲离开,靠在墙上,听着门内的欢笑,心中不是滋味儿,嘴角轻轻一抽,“我还不如一只狗。” —————————————————— 第二日,手塚很早就起来了,照常去晨练。从今天起,有十天的时间他都会呆在家里。对于这样的决定,他没有后悔。昨天,他破天荒地将社团活动停止十天,引起了网球社所有人的惊异,源于全国大赛在即。从晚上起,不断马蚤扰他的电话和短信,满天扑来。为了省去麻烦,他干脆将所有的通信设备全部关停。 回来后,他走进厨房,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去汗水,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而尽。然后,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温热了两杯,走上了楼去。 他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眼眸,首先寻觅的就是床上熟睡的人。只是,在发现睡着的小男孩儿旁边多了条大狗,和猫之外,少了条被子和女孩儿的身影后,心,顿时紧张起来。他跨步上前,放下托盘,晃动着睡死的楚忘渊,“你姐呢!” “嗯?”小身体揉着眼睛不明所以。 “你姐姐呢!!”手塚问了第二遍,显然这次的声音,更加彻骨的寒冷。 楚忘渊迷茫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手指着床下,人,啪的一声,倒回了床上。 手塚跪了下来,看了看床下,果然如忘渊所说,在靠墙的地方有一只裹着被子的大型毛毛虫。他无奈,隐忍着不停翻动的嘴角,最后,实在忍不住,捂住嘴,不敢笑出声,眼角渗出了眼泪都停不下来。最后,只能坐直,扭过头,深呼两口气,忍住了笑,低下头,长臂一伸,将人拖了出来。 流萤被从黑暗中拖出来,皱着眉头,紧闭双目,满脸的不耐与厌恶之情,从滚圆的被窝口抽出光裸的两条手臂,一边推拒着她腰间的手臂一边试图爬回黑暗之中。由于她有裸睡的习惯,来回这么一折腾,被口松懈了下来。 只见手塚扭过头,快速的将人包好,抱起来,挪开楚忘渊怀里的狗,把人重新放在了床上。转身,大步一跨,冲进洗手间。许久未曾出来。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看不见人的被子中,终于有只细瘦的胳膊伸了出来,它推了推睡在旁边的人,闷生问道,“几点了。” 楚忘渊,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墙壁上挂的表,“11:40,起来吗?” “给我倒杯水喝。” “噢。”他坐了起来,看到有两杯牛奶摆在床头柜上,“姐,有牛奶。” 一阵风从楚忘渊的脸上呼扇而过,流萤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堵住胸口,右手拿起杯子,先递给了忘渊,随后自己才喝起来,双眼迷蒙,咕嘟,咕嘟,大口吞咽着。 “我的内衣呢?看到了没有?”流萤放下杯子,来回看着。 “是不是金毛叼走了?”楚忘渊眯缝着眼,爬起来,“我去给你找找。” 他下床,打开门,踏上走廊,就看见狗狗叼着内衣往手塚怀里塞。 手塚红着整张脸,扯下狗嘴里的内衣,与楚忘渊凝视半刻。 “给我。”楚忘渊扑过去,抢下他手里的东西,转身回到房间内,梆的一声,狠狠地关紧了门。 “怎么了?国光?流流他们醒了吗?” 他背着身子,点点头,大步走向二楼的阳台,推开玻璃门,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太大意了!!!” 手塚妈妈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纳闷的说,“我是让你把饭端上去。” 回答他妈妈的只有蹲坐在走廊中央,一只正在舔着爪子的猫,和“汪汪”两声。 随后,肥胖的猫爪狠狠地落在了,金色的一摇一摆的大尾巴上,一场猫狗大战又将上演。 房间门外,一阵猫叫狗叫,还有它们在地板上狂奔急刹车撞倒墙上的声音,流萤听到此,呆滞的叹了口气。 将内衣拿过来,说道,“转身,123!” 楚忘渊一转身,流萤快速的掀开被子,将内衣穿好,套上白睡裙,“好了。饿不饿?今天没吃早饭,昨晚我看你吃得也不多。” “没胃口。” 流萤一惊,招手让他过来,“哪里不舒服?中暑了?” “没有。”楚忘渊在她的掌心里蹭了蹭,撒娇道,“姐,没你做的味道。吃不下去。” “小孩子,不许挑食!彩子阿姨做的多辛苦。”流萤打了一下他的额头,“人要知恩图报。” “吉昂图报。”两人对起中文。 “知道的知,恩,恩人的恩,图画的图,报达的报。” “知恩图报。” “吃完饭,我们上一个小时的中文课,你想练琴的话,我们就练,然后,咱们就休息?” “我想到后院玩。好多好多的鱼。姐,你也去吧!” “好,我去问问主人同不同意。” “姐,我爱你!!” “好,好,我也爱你!!!傻帽!”流萤将他搂在怀里,顺着他的头发。 “姐,真的爱我?”楚忘渊似激动,似兴奋,尾音又捎带上了浓重的失望。 “走开,走开,我没你这么没良心的弟弟。”说着,故意板起脸,推开他。 “姐~~~我错了,别不理我~~~” “不许撒娇!” “嗯~~~嗯!”楚忘渊拉着她的手左摇右晃。 “死孩子!”流萤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要是连你都不爱,就不会在这里。傻瓜。” “姐,我错了。”他说着,凑上去,抱住她,“姐,我们一辈子都不要.....” “当当当.....”门被敲响了。 “去开门。”流萤推开他,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快去。” 楚忘渊十分不爽的把门打开,一看是手塚,脸就吊的更长,碍于在自家姐姐面前还要装样子,只有暗地里朝手塚的后背,吐着舌头。 “过来吃饭。”流萤都没拿正眼看手塚,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手塚其实想问她刷牙了没有,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转身,走进浴室,发现不仅她的牙刷是干的,连毛巾也是。嘴角抽搐了下,“恶习。” 吃完饭后,流萤让忘渊端走了盘子碗,嘱咐他亲自刷干净,半晌之后,楚忘渊才溜溜达达的上来了,带着两桶饮料。 “彩子阿姨让我拿上来的。” “你喝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哼”流萤轻笑,“小蛔虫!把书拿过来。” “好。” 为时一小时的中文课就这么开始了,而躺在沙发上的手塚,伴着她的中文,渐渐的合上了眼。一觉醒来时,他的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而后院,狗吠猫叫,孩子的欢笑声,充斥着整个严肃的手塚宅内,熟悉他家的路人不由得讶异,什么时候手塚家又添孩子了。 疑难杂症3 以下是shauna亲给的点评: 从第三章起就想着要留言,但非三言两语能表述心绪。 所谓成也穿越败也穿越。倘若能无牵无挂地来到异世,便是重新迎接生命,或安然平淡,或轰轰烈烈;倘若寄身于人,不管愿是不愿总得承接所有的前尘往事,包袱累累。 流的遭遇让人不禁潸然泪下,扛下那些校园暴力以及周遭的冷嘲热讽或者可以说是为了偿还前债,属情理之中。流最大的劣势是完全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无法深入了解事实的真相,从而纵观全局将一切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但是之后很多的经历,不得不说流自己也必须负上相当大的责任。 首先,流舍东大就青学是她做出的最糟糕的一个决策。可以说后事发展都源于此。所谓大学课时不稳定无法顾及小渊一说稍欠说服力。这也是我认为本文需要填补的漏洞之一。流和小渊两人生活,短期内经济上不会拮据,但是早一步毕业进入社会寻求一份稳定的工作,从长远上看,其利远远大于上高中打短工。流明知与三校网球部之间的纠葛,仍旧接受了山本由贵的提议就学青学,不知算不算是匹夫之勇? 说起山本由贵,此人心必有鬼。流初醒,一切前事均从此人口中所得。他曾判断凉月是嚣张而头脑简单之人,所谓“善举”其实是间接将流推入火坑。他明知凉月喜欢的人在青学!明知凉月所遭受的一切事有蹊跷,却独独不予流这个当事人透露半点言语,没想过要为凉月这故友之女讨个公道,却在后来青学众人来访时隐隐道出。更有甚者之后又欲将流带回精神病院。其次,山本告知流小渊的事,无论怎样都不该是以一名称职医生或是一关心故友之女的世伯所应该做的事。精神病患者即使已有痊愈迹象也该尽量避免情绪波动与刺激,身为资深医师的山本又怎会不知呢?如果真的关心凉月,就该先把小渊好好安置下来,选择良机让姐弟相认。因为流就算表现得再怎么沉稳,在外人面前她只是个遭遇悲痛父母殇逝的不幸的高中生而已,依照法律,她是不可能担任小渊的监护人的。那么流又为何如此顺利地将小渊接出孤儿院的呢?这里种种都透露着阴谋的味道。 说实在文中的几个少年就属乾贞治最可爱,当然大猫是单纯的,小猫是善良的,大石是游离在剧情之外的。不二自负却不自欺懂得进退,部长虚伪沙文为赋新词强说愁。流本身没有失忆,只是没有传承到凉月的记忆而已。真相看看哪天流把这群人抛在记忆之外,不是强装坚定的无视,不是刻意的忽略,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忘记,众人会是什么表情。自以为是的人给不了流幸福。 —————————————————————————————————— 首先,太感谢这么一篇长评了。万岁!!!谢谢,shauna亲~~~~一定让我抱一下! 回归正题。 1关于入大学还是高中这个问题: 我是这么想的,众所周知,中国的大学都是难进易出,但是,我所知道的国外大学(朋友、家人都在美国的大学),不是轻而易举就能上出来的。我是借此联想的日本大学。而且,流萤上不上学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本身身上就背着好多文凭,再来一个设定,已经在文中体现出来了,流萤不打算在日本呆着,而是向中国发展。她这三年,无非是在等自己成年能正式成为楚忘渊的监护人。如果大学和高中相比较,哪一头轻松?不言而喻。 2关于记忆 在写文的时候,我特意没有提到,山本把泷泽凉月的情况告诉给流萤,而在山本见三少年那章,他也没有说过流萤的失忆。我们可以当他并不知道失忆这件事。 当流萤继承泷泽的记忆时本身就是残缺的,她所承袭的只是家庭的那部分,和泷泽的第一个男人幸村精市。流萤不知道泷泽与三校网球社的瓜葛。因为泷泽的记忆里没有,她怎么能知道呢?还要注意的一点是,流萤在大学里只是帮学弟学妹也就是ser去画过妆,这才对正选服有印象,其他的一概不知。她也不关心。 这里还要说的一点,流萤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以后会有答案。 3山本由贵这个人 因为文章中的阴谋只是初露头角,但也是和山本有关联的,到底他是无辜还是有罪,我现在也不知道。 亲说,他不透露半点关于凉月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为这是一种害怕,就像医生不会对癌症患者说他得了癌症,而是要求他的家人。这里要提到的一点,流萤虽然是成年人,但是泷泽的身体只有十几岁。关于凉月的,几乎都是负面的事情。山本也会处于这种考虑。 再来,就是如青学的事情。嗬嗬,如果不入青学,这篇文也就没有开头了。所以,山本是不能告诉这么有主见的流萤,她和青学有瓜葛。进了校第一天,才知道上了贼船,为时已晚。 关于山本对待流和小渊的问题上。是我欠考虑了,因为,当时我觉得,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泷泽凉月的爸爸的是个花心的男人,在外寻欢作乐,留下种也不是什么奇事。泷泽从小就深知这个道理,这也是为什么她从小家庭不幸福的原因。而山本要考虑的是,泷泽是否能善待“海”,而不是“泷泽”是否能接受这个现实。 监护人的问题,这个问题我想了很长时间。在国外,学生打工很正常,也就是说,是行为能力人,对吧?既然可以挣钱,就能养活自己,放在流萤身上呢?本就不是问题。而且,她卖了祖宅,有一笔钱,这也是我最初的那一章,提到过律师的作用。有了钱,流萤就有资本去养活楚忘渊,不受任何人的管制。就是所谓,经济独立,人格才能独立。山本由贵,打算收养他们的,但是,流萤坚决不会同意。山本由贵的监护人职责,也就落空了。在楚忘渊受伤的那一章,流萤对老师说,她是监护人,也只是瞎掰,这就要提到她的胆识,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配合着凌厉的眼神,即使怀疑,也会不由自主地去相信。 以上,就是我的观点!!! 我不是在狡辩什么,漏洞肯定是有的,毕竟我的逻辑思维还不是太严密,在这里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太感谢亲的质疑。我很喜欢!!!非常的喜欢!!!!请以后一定还要以这样的形式支持我!!! 漏说了一点,关于记忆的,刚才讲的不是很清楚。 谷原、梅田、皆川这三个人是小时候的玩伴,即使成年了,关系也非常好。 从文中可以看出来,对于流萤的失忆,谷原是第一个知道的。梅田不知道,梅田不知道这要从皆川的身上来体现,不用我多赘述了吧?至于谷原没有告诉梅田的理由,他认为梅田和山本是一家,早就应该知道了。既然梅田不知道,当时皆川的吃惊也就成立了。山本在事发后不知道的理由,那是因为梅田没有告知,他也是怕山本身边藏着的那个人对流萤不利。 可能我现在的说法,过于牵强,以后会真相大白的。就写到这里,去写正文了。 c44 竹笕,鱼与水 作者有话要说:20亲,真的很合适呢!我把它贴上了,也请各位看官,看文的时候听着这音乐。 手冢家的后院,处处透露着古朴的和风。占地面积不算小,院子连着胡桃木搭建而成的侯茶室,虽然气氛有点严肃,但有着满园的花草树木,也就不用太追究这一点在流萤眼里的小小不足。 不远处的池塘中养的全部是锦鲤,肥胖硕大的身子,说明已经喂养了许多年。一条石块小路从主路分叉而路的另一头连接着开放的内庭。池塘本身并不是用很多石块堆砌而成,没有纷张杂乱的视觉感。在日式庭院常见的竹笕,则在池塘的另一侧,一直蜿蜒到院子的深处。 流萤十分喜欢这里,幽然而恬静,这是住在高层公寓中无法体会到的。此时,她一个人坐在内庭中,而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正打在翠绿的树叶上,啪啪作响。在夏日难有的凉爽的风,正扑面而来,吹散了,本就扎的松松垮垮的头发。她身边的猫,一点都不喜欢从天上掉下的水,蜷曲着肥胖的身子,发出咕~~~咕~~的气喘声,不用看就知道,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 她不满于只坐在这里,于是,放下了手中还有一丝热气的茶,爬到了庭院的边上坐定,将两腿悬挂在外面,宽宽的屋檐并没有让她淋到雨,反而她伸出了胳膊,展开小手,掌心向上,接着屋檐上所滴下来的水珠,圆滚滚的水珠,在她的手心里晃来晃去,紧接着,又一滴,掉下来,啪的一声,水花四溅,流萤的脸上也被绷到了几滴,她并没有拿手去擦,嘴角扬起了小小的笑容。 她收回了腿,侧躺下,头枕着手臂,欣赏着院内的美景,她身后的肥猫似乎醒了,站起来,前后爪一蹬,撅着尾巴撑了个懒腰,慢慢挪到了她的身边,紧挨着她的身体,侧躺,四只小爪顺着一个方向伸展,又闭上眼,呼呼大睡。 她和一只猫就这样,背靠着背,在优美的钢琴声中睡着了。 当手冢湿淋淋的到家时,一听到她在茶室,连衣服也没有换,就过来了,眼镜上雾气蒙蒙,让他看什么都不那么真切,索性他摘下了眼镜,插在左侧的衬衣口袋里。他轻轻的走过去,弯腰,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张熟睡而又显得苍白的小脸,而那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让他的嘴角也平添了一抹柔色。 少年擦干了手,食指轻轻的将她的碎发拨开,绕到耳后,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刚才被黑发掩埋的脸颊,动作小心又轻翼,生怕吵醒了少女的美梦。而女孩儿感到脸上的瘙痒,嗯哼了声,吓得男孩儿卷起了手指,在发觉她未醒后,恋恋不舍的放回了自己腿上。 庭外,细雨纷飞,终于吸引了少年的注意,他将视线投入其中, 静静的双臂撑着身体,坐在女孩儿的身边。被打湿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滴滴融进了雪白的衬衣里。 竹笕,在钢琴声中,啪的一声响动过后,再无动静。 来人,看到这幅美景不忍心去破坏它,所以,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只留下,少年和女孩儿,还有庭外说不出,道不尽的美色。 可又有谁知,少年心中的悔恨、自责与酸痛。他谁都不能怨,只怨自己,少不更事,知情懂爱的太晚,也太迟。能这么和她安静独处的时间,太少,太少。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少年前额的头发上一颗晶莹的水珠顺势跌落在了他的左眼角上,好似一滴泪,划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消失不见,再看去,已经无迹可循。 伴随着快要结束的钢琴声,少年站起,慢慢的转身,一步一步离熟睡的人越来越远,漂亮的眼眸中全是数不清的落寞。 十天之期,又少了一天。 “姐!姐!!!”在流萤身边已经坐了一会儿的楚忘渊,光着脚站在了庭外的地上,兴奋的摇着她的身躯,“快看,快看,彩虹!!” 流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向池塘的上方,一道彩虹,跨过了池塘的两边,而池中的鲤鱼们个个纵身一跃,跳过了那道虹,惊了姐弟俩的眼眸,逐渐,彩虹消失了,鱼儿也变得安静下来。 而阳光在雨后还没立刻变得炙热起来。 “呜~~汪!”黄毛坐在流萤的身旁,仰着脖子享受着她的服务。 她拿下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还在看着池塘的楚忘渊,笑着,摸摸他的脑袋。 楚忘渊,转头,不明所以,也没有问,高兴的说道,“雨停了,雨停了,又能玩了。” “呵呵呵~~~~”流萤欢快的笑出了声。 “金毛,我们走!!!!” “汪!!” 一人一狗,踩着石砖小路,飞快的奔到池塘边,金色的大狗,一个飞身,扑嗵一声栽进水池里,水花,飞溅而出,弄湿了小男孩儿衣衫,惹得女孩儿笑意连连。 狗狗似乎是感觉到了姐弟俩的愉悦,聪明的游着水到了池边,爬了上来,使劲的甩着长毛,被抛到空中的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紧接着,它跑开了一段距离,再一次的腾空,姐弟俩是高兴了,可怜了那一池价值不菲的锦鲤。 手塚妈妈端着三杯冰沙,走过来,看见姐弟俩笑得如此开心,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有一点点平静了。她走过去,放下了托盘,坐跪下来,紧紧拥抱住微笑的流萤,什么话也不说。 流萤蹙了蹙眉头,前一刻她还被弄得不知所措,接着,释然了,感受着手塚妈妈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虽然是陌生的,但也是熟悉的,因为,与记忆中的母亲的怀抱的温度是一样的。她,回抱着她,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半晌之后,两人才放开彼此。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腿,流萤并没有推拒,挪了挪了身躯,枕在她的腿上。看着院子内,站在池塘里嬉笑扑水的孩子,吵闹的大狗,和那几只趴在小池边想要捞鱼的猫。 “咚”......“啪”盛满水的竹笕,又响了一下。 这样的幸福,来之不易。 ———————————————— 夜幕降临,流萤反手将床头的灯关掉,给快要睡着的楚忘渊拉好被子,轻轻的拍着他的身体,静静的哼唱着歌。 “姐~~” “嗯?” “明天,我想跟着手塚爷爷学柔道。” “起的来吗?” “嗯,能。” “嗯,好。快睡吧,晚了。” “姐~~” “嗯?” “再唱一首歌吧~~~” “好......”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y love and i did et she passed the salley gardens with little snow white feet she bid take life easy 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s” 在流萤优美淡然的歌声中,两名少年相继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她轻轻一笑,抬起身子,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靠着他闭 网王同人灰第1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靠着他闭上了双眼。 一夜好梦。 c45 音乐et荷包蛋(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是没有人了这个点儿更新,找死啊! 今天,肚子,好疼~~~~~~~~~~~~~~~啊~~~~~~~~~~~~~~~~~` 下一章,音乐祭就要开始了。 “好了,今天先练到这里。”手塚爷爷的声音既威严又庄重。 楚忘渊满身是汗,端正的一鞠躬。跑到道场的一角,那里正好坐着流萤。 “别扑过来!满身是汗!”流萤故意说道。 “姐,你嫌弃我!” “对,我嫌弃你。去洗澡。” “不要!”说着,整个人拱进了她的怀里。 “臭小子!嗬嗬~~~”流萤摸着他湿乎乎的头发,心里满是疼惜,她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人,“爷爷,谢谢您。” “说什么呢,他是我的学生,老师教导学生是理所当然的。” 流萤轻轻一笑,也不再反驳。 “好了,别撒娇了,扶我起来。” “国光!”手塚爷爷有力的一声吼,唤来了自己的孙子。 手塚走过来,在爷爷的眼色之下,走到已经站起来的流萤面前,伸出手臂。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她冷淡的说道,挡开他的手。 流萤并不是逞强,她的腿经过七天的时间,已经好了一些,可以小幅度的走动。 而他的手僵在空中,又落回了腿侧。手塚爷爷看到这里,恨不得去敲他那颗榆木脑袋。在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走到流萤身边,扶住她的胳膊。 “爷爷,今天姐说明晚上给咱们做中国菜吃呢。”楚忘渊兴奋得说道。 “可以吗?”手塚爷爷蹙着眉,担心的说。 “真的已经好多了。药很好,今天已经不疼了。”流萤淡淡的说道。 “那也该好好休息。” “彩子阿姨最近太累了,要做这么多人的饭。” “人家还年轻,不累!”手塚妈妈摸着自己的脸,“难道流流觉得我老了?” 流萤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夸张,无奈的摇摇头,抬头看向身边的老人,“谢谢爷爷。” “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手塚爷爷试探的说了一句,发现流萤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改口道,“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孙女呢。呵呵呵呵!” “彩子阿姨还这么年轻,再生一胎啊。”流萤不咸不淡地说着,“不论男孩儿女孩儿一定会比我要聪明漂亮的多。” 她的言下之一是,“我既不聪明也不漂亮,高攀不起你们家的手塚。” 顿时,几个人相顾无言,只能在心里叹着气。这件事情,他们是管不了。 “流流,先坐坐饭快好了。”手塚妈赶紧打散了尴尬。 “小渊,去帮帮阿姨。” “好!阿姨,我来帮你。” “不用了,不用了,男孩子不用进厨房。” “啊?和姐说的不一样啊。姐说过,男生女生在一起生活,男生要能者多劳。” “流流?”手塚妈和爷爷不约而同的挑起眉。 “嗯,我是女权主义的者。”流萤轻笑,“非常懒惰的女权主义者。” “流流,以后大了,不会在家相夫教子?” “不会。我一向觉得男女平等,既然女人能干家务、做饭,为什么男人不能。大家都是人。所以我是这么教小渊的。” “君子远庖厨,可是孔子说的。”手塚爷爷看着流萤,眼里的精光四射。 流萤耸了耸肩,“爷爷,您在考我是吗?这句话不是孔子说的,最早它出自《礼记。玉藻》:“君子远庖厨,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其次,才是孟子在齐桓、晋文之事中说到的。它的意思,不是说男人不能进厨房,而是告诫众人不要去杀生。这是提倡仁慈的品德,而跟男人可不可以做饭全无关系。您满意我的答案吗?” 手塚爷爷从专座上起身,拍了拍了流萤的小肩膀,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在路过自己孙子的身边时,小声说道,“你要不把她娶过门,我就不认你这个孙子。” 而另一边,流萤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处于对中国文化的维护,惹出了事端。 中午,吃饭的时候,手塚妈妈和手塚爷爷像商量好了一样,都说要出门,一个说要去逛街,一个说要去会友。而手塚妈妈还诱拐着楚忘渊。流萤看着他既想出去,又怕她被欺负的为难的神色,开口,让手塚妈带他出去逛逛,心想,憋屈了快一个星期,也是该让他出去了。 于是,在流萤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楚忘渊和手塚妈妈一道出去了。过了没多久,手塚爷爷也穿戴整齐,出了门。偌大的手塚宅,就剩下两个人——流萤与手塚。 两个人,都在二楼,只不过,一个躲在房间内看着书,一个责是罕有的坐在了钢琴前。 流萤,翻开了琴盖,手指在琴键上压出一串顺音的旋律,然后重重的压下琴键,像是要把胸中的沉闷用钢琴的音色发泄出来。慢慢的,不沾边的音符,汇成钢琴曲。 而在看书的手塚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轻轻来到琴室外,抱着手臂,靠着墙,静静的聆听。 一首变了味儿了拉赫马尼诺夫g小调钢琴前奏曲,在她手上弹奏了四五遍,才流畅起来。一曲完毕,另一曲又开始,她开始沉浸在音乐里不能自拔,忘记了这间屋子里还有别人,忘记了渴,忘记了饿,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愁,也忘记了时间。当她的手指结束最后一个音符悬停在空中时,才发觉太阳已经西沉,火烧般的云彩挂在天边。她站了起来,放下琴盖。小步的走出来,开门一看,发现一杯水兀自摆在门外。转眼看了看另一间微开的房门,弯下腰,拿起杯子,仰头喝尽。挪步下楼。 流萤趁着天没黑,来到了池塘边,晚风吹的人十分舒爽。她卧下,用手撩着池里的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锦鲤条件反射似的全部游浮上来,形成了一个圈,张着嘴,还以为来人是给它们喂食。 “汪汪”两声,并没有引得她侧目,而那只被她叫做金毛的大狗,趴在了她的身边,将脑袋搭在她的腿上也看着那些鱼。她提起湿乎乎的手在大脑袋上顺着毛。 过了没多久,当太阳终于落下,繁星点点出现在了天上,庭院中亮起昏暗的灯光,她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而熟悉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父亲母亲和祖父今晚不回来吃饭。” 金毛稍稍抬头看着自己的主人。 话音还没落,流萤的身上多了一件外衣,让她不得叹息一声,声音,比平时更冷漠,“你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 手塚的心头一阵刺痛,说道,“我去做饭。” 他走后,流萤坐起来,随着她的动作金毛也蹲坐起来,她将双脚伸入池中,池水被太阳晒了一整天温度刚刚好,让她惬意的紧闭双眼蹙着眉头感受着身体里被激发出来的快感,双脚轻轻摆动,弄得池中的鱼儿头晕脑涨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抱靠着金毛,哼着ravel的bolero,重复着主旋律一遍又一遍,直到被手塚打断。 “饭好了。”手塚看见她泡在水里的半截小腿,不悦的说,“水太凉,别泡太久。” 流萤抬起腿,撑着身体,想站起来,却因为没有支点,很难站起。此时,手塚再次伸出手,不顾她的阻拦,从身后将人抱起,“面要凉了。” 而流萤,面色凉薄,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被抱到了饭桌前,看着满满一碗方便面外加两个荷包蛋,眉毛蹙了起来。使得手塚俊脸一红,染上了尴尬的神色。看了许久,流萤终于拿起筷子,戳破了荷包蛋,未煮熟的蛋黄让她心情十分不爽。 手塚看着她盯着两个荷包蛋,明白了过来,迅速将自己碗里的蛋拣了过去,两人互换。心里因为这一点点地相同而窃喜。 一换完,流萤又拿起筷子,挑起一根面条尝了尝,然后大筷一夹,大口吃起来。 做面的少年终于放了心,自己也开动吃饭。 流萤双手抱着碗,将最后一点汤也喝了个干净,放下碗,用手背擦了擦嘴,小小的出了口气,又擦了擦额上的薄汗。站起来,讲碗推给坐在对面的少年,转身,小步向楼上挪去。 少年并没有为她的不礼貌而恼怒,反而看着她的身影挑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少年,心思复杂的想这想那,而女孩儿只是为了消耗太多的能量而填饱肚子罢了。 大半夜,已经熟睡的少年被卫生间阵阵的干呕所吵醒,睁开眼的瞬间,坐起了身,掀开被子,连鞋都顾不上穿,来到外间。推开透着光的卫生间的门,就看见小小少年正在顺着女孩儿的背。 小小少年转头,满脸担心。 “怎么了?”手冢跨步上前,一不注意,将内心的焦急染满了话语。 “姐,一头晕就吐。” “呜~~~”女孩儿坐在冰凉的地上,趴在马桶上,又是一阵干呕。 “我去给你倒杯牛奶。药放哪了。” “吃了,又吐出来了。”楚忘渊接道。 流萤摆了摆右手,示意没关系,撑着身体,站起来之时,两滴鲜红的血,滴在了马桶上,头一晕,差点撞到墙上,幸亏手冢手疾眼快将人搂住,再低头一看,人已经晕过去了。 手冢立刻抱起她,却被楚忘渊抓住,“这下没关系了。她睡一觉又会好了。” 手冢紧蹙着眉头,问道,“这种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 他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而楚忘渊也爬上了床,拿着面巾纸擦着她的鼻血。 他转身从卫生间拿来湿毛巾,拖过椅子,坐在床边,盖在她的鼻梁上,过了五六分钟,血液凝结了。地板上也多了很多的带血的纸。 “睡吧。”他伸手将楚忘渊的被角盖好,坐回来后关上了台灯,抱着双臂,看着他们。 就这样,一夜的时间,手冢睁着眼看着她安眠。 当太阳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时,睁开眼,双手揉了揉紧绷的脸,站起来,轻轻的将椅子放回原处,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开始新的一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流流,流流,好香呢,连中华料理店都没你做的这么好味道。”手塚妈妈像得到宝了一样,脸上开了朵鲜艳的花朵。 “没什么,每个人擅长的不同,阿姨您做的饭就很好吃,这是我做不来的。”流萤抽着空,在厨房坐着,淡淡地说道。 “别谦虚了,这孩子真是的。”手塚妈妈笑着盖上了红烧鱼的锅盖,“前两天我还和我的老同学说,家里住进来了个可爱的小姑娘。” 流萤在心里笑道,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长得可爱。 “流流,今天腿不太疼了吧?” “基本上不疼了。”流萤揉着膝盖,“应该再有两三天就好了。” “音乐祭也要开始了吧?” “嗯,下星期一开始初赛。”流萤一想到楚忘渊,轻笑着,转过头,看向坐在客厅地上和狗一起看电视的小鬼,却发现有人迅速调开了视线。 楚忘渊似乎与流萤心有灵犀般的,忽的向厨房看去,从地上爬起来,跑过来,“姐,饭什么时候好?” “快了,快了,馋猫。”流萤轻笑道,刮着他的鼻梁。 “叮当,叮当,叮当。”门铃被按响了。 手塚妈妈讶异道,“谁这个时候来?我去看看。” 流萤并不在意,只是点点头,站了起来,去看锅里的鱼。 坐在客厅里的少年,看到女孩儿和自己的母亲有说有笑,一起做饭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幸福感,同时又在心疼女孩儿还未痊愈的腿,当察觉到她将视线调过来时,下意识的躲开了,用眼角撇去,她温柔的目光只是投给她弟弟时,心中烧起无名的嫉妒之火。他也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心,一日比一日沉沦,再沉沦。一想到在过2天便看不到她的日子,心中的痛楚就会蔓延到全身,逼得呼吸都要快停止了。 “叶子?” 手塚妈妈一声惊呼,打断了少年的沉思,他听到这个名字,蹙着眉向门口看去,一身鹅黄|色连衣裙的漂亮精致的少女站在了他的眼前。 “爷爷,叔叔好!”少女放下手中的行李,有礼貌的鞠了一躬,站起来时,满脸灿笑,“国光哥哥,我回来了!!” 手塚家的三位大人,一位严肃异常,两位面色尴尬,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厨房里的流萤。 叫叶子的少女顺着大人的眼光看去,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故意刁钻刻薄,用甜美的声音说道,“这位是家里请的保姆吗?” “叶子!”手塚妈妈声音有些不悦。 “你才是保姆,丑八怪!”楚忘渊从厨房窜出来,火大的说道。 “叶子,这是你国光哥的同学,楚流萤!还不道歉!” 叶子不好意思的对流萤鞠躬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流流,叶子不是有心的。”手塚妈妈打着圆场。 手塚爸爸也跟着说道,“叶子从小就是这么心直口快。流萤,别往心里去。” 流萤轻笑,摇摇头,任谁都看不出她是真不在意还是装的。 手塚爷爷倒是不悦,“怎么不打招呼。” “爷爷~~”叶子撒娇道,“人家想给国光哥一个惊喜。我回来参加三校音乐祭,这次来了好几位国外的名师。” 说着,就拉上了手塚的手。没等手塚甩开,趴在地上的金毛也不知怎的朝着叶子狂吠起来。 “爱斯!”手塚皱着眉,训斥道。 “国光哥,爱斯怎么了?”叶子惊吓的躲在他的背后,紧紧贴着他。 “金毛!”流萤淡淡的叫了一句,金毛停止了叫声,顺着声音,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流萤的面前。 流萤哼笑了一声,弯下腰,用脸蹭蹭它的大脑袋,“真是聪明的狗狗,真舍不得你。” “流流,叶子就是我那个老同学的女儿,刚从法国回来,半年前出的国。” “嗯。”流萤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阿姨,叔叔,爷爷,我就不再多做打扰了。小渊,上去收拾行李。 楚忘渊看见一脸坚决的流萤,立刻跑上了楼。 手塚妈妈刚要开口阻止却被流萤截了过去,“我的腿已经好了,可以做饭了。” 她的口气不容置疑。 “吃完饭再走吧。”手塚爸爸不知该说什么。 “不了,叔叔。叔叔,能帮我叫辆车吗?” “我送你吧。” “不用!”流萤语气坚定。 “那好。”说完,手塚爸爸无奈的打了一通电话。 “饭已经做好了,趁热吃。”流萤看向手塚妈妈,点点头。 “姐,阿大不肯走!”楚忘渊提着猫笼子,抱着阿大走下来。 “给我。”流萤将猫顺了顺毛,“阿大,该回家了。” 说完,打开猫笼子,肥胖的猫果然乖乖的走进去了,最后,还回头看了一眼金毛,似是在告别。 此时的楚忘渊,来回又是一趟,将行李箱抱了下来。 流萤扯下围裙之际,很久都没有发言的手塚说道,“我送你。” “谢谢,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行。”她语气中的冷淡,疏离,客气,让对方感觉到自己在和陌生人说话。 心,难以言喻的痛。 “小渊。” “嗯,爷爷,手塚叔叔,阿姨,谢谢这么些天以来的照顾!”小渊看向手塚爷爷,“爷爷,谢谢您的教导!我会勤加练习的!” 说着,端正的一一鞠躬,最后弯腰紧紧抱着金毛的的身子。 “爷爷,叔叔阿姨,这几天真得很感谢你们,我会想念这里的。”流萤倒是说的心里话,她会想念这里的狗,这里的池塘,和满院美色。 “流流!”手塚妈妈抱着流萤的肩,“以后要常带着小渊来看看我们。” 流萤没有答应,只用微笑回答了她。端正的朝大家一鞠躬,转身走出了手塚宅。 此时的金毛哀嚎起来,像哭一样,逼得流萤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见手塚拼命的拉着它。 她蹲下来的瞬间,手塚将手松开,金毛如闪电般的窜出,扑到了她,舔着她的脸颊。 “好了,好了。”流萤轻笑着,拍了拍狗头,坐起来。 这一举动,让手塚妈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捂着嘴,转身回到屋内去。 流萤咬了咬下唇,看着金毛,“以后要乖乖的.....” 剩下的话,她已经哽咽得说不出,只是揉揉它的毛,站起来。头也不回的上了出租车,抱靠着自己的弟弟。 金毛随着车跑了段距离,就被赶上来的少年拉住。一人一狗,站在夜色里,很久很久,都不见离开。 c46 幸福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这文章没有逻辑性,我的那颗小心脏又是颤又是疼又是好笑。 大家,新年快乐!!!! 流弹奏第一首,《雪落下的声音》谭维维 第二首《雪之华》中岛美嘉 “小渊,紧张吗?”楚忘渊的身高已经不用流萤再弯下腰跟他说话,她微低着头,蹙着眉,说道。 “姐,是你紧张吧!”他好笑的看着给他整理衣服的人。 流萤用手指推了一下他的脑门,剜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走!” 今天的青学高中部人山人海,不仅有冰帝和立海大两所学校的学生,还有其他学校的音乐社的旁听生。 “呐,今天人太多,找不见我的话就到教室去知道了吗?”流萤一边说,一边与楚忘渊置身人海之中。 “安静一下。同学们安静一下。”站在大礼堂中央席的司仪拿着话筒,声音铿锵有力,“我宣布一下本次三校联合音乐祭其中比赛的日程和各项比赛事宜。” 林林总总的条目很多,能进流萤耳朵里无非就那么几条,比如,初赛复赛曲目各为1首,皆自选。决赛曲目为每人三首抽签决定,其中一首,两首自选。如果有能力的可以请人伴奏。小学国中到高中不论年级不论学校不分乐器各组只有一名冠军。 “条件很宽松嘛!”在他们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了。 流萤在心里冷哼一声,要取得冠军比登天还难。三校加起来比赛人数超过千余名,如果不是出类拔萃第一轮就会被淘汰掉。 她看了看身旁兴奋的小鬼,本来就是带他来凑凑热闹,体会一下竞争的气氛,根本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名次。毕竟只学了不到2个月的时间。 当第一名参赛者开始演奏时,礼堂内变得鸦雀无声,只有乐器的奏鸣声。 “喂,喂,看到小流流他们了吗?”菊丸侧身在人堆中挤来挤去,艰难的通过电话和乾说着话。 “没看到流,不过快到小渊上台了。” “部长呢?” “在后台,学生会这次真是忙惨了。” “挤死了~~我找不见大石了!!”被人夹住的菊丸在心底哀嚎一声。 “请17号青学菊川叶子上台表演,18号楚忘渊同学请到后台准备。” “该你了,别紧张。” “姐,我知道了。” “去吧!” 此时,流萤的耳边响起阵阵钢琴声,她将视线投向正在演凑的人,耳边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她怎么回来了?” “不是在法国吗?” “她已经用不着参加这种级别的音乐比赛了吧?” “怎么能这样嘛!这次高中组的冠军不又成她了吗?” 一曲完毕,全场掌声雷动,台上的人起身,朝观众席甜美一笑,鞠躬行礼,款款走下台。 当楚忘渊穿着她买的小礼服上台时,她的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手心里汗意连连。 “哎?这个小男孩儿好漂亮!” “可爱死了!!” “青学小学部的吗?为什么不是咱们学校的!” 流萤听到这些话,欣慰和骄傲之情顿起。她看着他绅士般的行礼,报出要弹奏的曲目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坐到钢琴前,手指行云流水般的在琴键上跳跃,听到全场的惊叹,听到评委在曲子结束时发出震撼全场的“bravo”,眼泪不受限制的滚滚落下,胸口上下起伏不停。 楚忘渊,进复赛,板上钉钉。 小鬼弹完琴在台上兴奋的大叫一声,“姐!” 流萤赶紧擦掉眼泪,气笑着看了他一眼,哪有参加比赛向他一样在台上就大喊大叫的。 礼堂内的所有人都看向这对姐弟。而当弟弟的并没有从正规通道走下台,而是直接蹦下了快赶上他身高的台面,直奔姐姐而来。 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流萤看到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抬起手,狠k了一下他的头,“调皮,摔伤了怎么办。” “姐!我热,咱们先出去吧。” “哼!” “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了,没了。” 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相携一起离开了礼堂。 流萤擦了擦额上的汗,感叹道终于能呼吸上新鲜空气了。 “走,回家!” 听到这句话,楚忘渊停下了脚步,说道,“姐,我还想听其他人演奏。” “这样啊,好吧。”流萤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并没有多想。 之后,两人等人散了一些之后重返礼堂。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欣赏其他乐者的演奏。 “姐。”楚忘渊转身低着头不敢看流萤,“姐,我对你撒谎了。” 流萤叹了口气,揉揉他的脑袋,“说吧!” “姐,我想你参加比赛。” “楚忘渊,出来!”流萤起身,拉着脸,向礼堂外走去。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想参加,况且你想让姐上去丢脸吗?”两人沉默着走到一棵树下,流萤耐心的说道。 “怎么会!!姐明明弹的比我好。” “死小子,我连一首都弹的七错八错,你让我拿什么去比赛?” “弹姐不会弹错的不就行了?姐弹那些曲子不是很棒嘛!” “这是正规……” “我说是谁呢,走老远就闻到马蚤味儿了。”一群冰帝的女学生走过流萤的身边。 “真不知道草包怎么也能报这样的大赛。” “丑八怪!闭嘴。蛇蝎心肠,没人要的婆娘!!整容整的鼻孔都上天了。”楚忘渊大吼道。 “哪来的野孩子!!”冰帝的女生们一个个上前想要动手。 流萤跨了一步,将楚忘渊挡在身后,冰冷的话让女生们在太阳底下也感受不到热气,“想动他,先问我同不同意。” “你……” “迹部大人在看我们,快走。”女生们交头接耳后,迅速逃离。 看到人已远去,流萤立刻转身,蹙着眉,看着他,不语。 “姐,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不想再听见她们骂你,你不是草包,也不是狐狸精更不是贱人。”说着,说着,楚忘渊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倔强的不哭出声,胳膊一抬,擦掉眼泪,抬头看着流萤。 “你跟谁学的拐着弯儿的骂人!”流萤眯着眼,看着他。 “啊?”倒是忘渊傻了,然后,小脑袋立刻反应过来,破涕为笑,“还不是跟你!” “我哪有!!”流萤掀了掀嘴角,伸出手,擦掉他的泪。 “姐,你不生气了?” “生气,以后不能那么冲动。知不知道。” “噢。姐!”楚忘渊大叫一声,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姐,等我再长大一点点,换我来保护你!” “好。”流萤拍了拍他的背。 “姐。”他闷声说,“参加比赛吧。” “唉!”她苦叹一口气,“我怎么有这么一个缠人的弟弟?!我没抽号,上不了台。” “嘻嘻,我帮你抽了。” 流萤拽出了他的头,揪着他的腮帮子,恨恨地说道,“鬼灵精!” 楚忘渊瞅准了机会,轻轻一点脚,啵上了流萤的小嘴,嬉笑着迅速跑开。 她无奈的摇摇头,揉了揉被撞疼的嘴唇,单手插腰,一口气吹开了额头的刘海儿。 “姐!!快点!!!” ——————————————————————————— 下午,1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过后,大礼堂内又聚满了人。评委们一一落座,开始了下午的初赛。 当司仪报出请272号准备时,楚忘渊推着流萤到了后台,三个学校学生会的人员忙忙碌碌在后台穿梭。 “泷泽,又见面了。” 此时,流萤才注意到,有几个不算陌生的面孔手里拿着花名册。她调转视线将这些人全部无视。 后方轻佻的声音又响起,“你就这么上台?” “关你什么事!我姐爱穿成什么样就穿成什么样。”楚忘渊瞪着说话的男人。 “小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别和陌生人说话,又忘了。” “对呢,我又忘了。”楚忘渊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嬉笑着,“姐,我回去了。” 姐弟俩这么一搭话,引得说话的少年有些尴尬。 流萤见楚忘渊走后,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泷泽凉月这个名字上一勾,乐器栏填的是钢琴。 “快点,马上开始了。”手塚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迹部,管好你的人。” 迹部景吾,冰帝的领袖,狠狠瞪了一眼自家的狼,其实他的心里也很火大,那个女孩儿又像上次,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跟在手塚的身后走了。 “好奇,好奇。下不为例。”忍足侑士耸了耸肩膀。 “别好奇了,下个就该你了,还不去准备!”红发少年一边吃着甜点,满嘴喷着渣子,说道。 “向日你给我吃完了再说话!”迹部低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不待见的不华丽。(这句话,很别扭,但很有意思。不改了。笑) “噢。呐,桦地,迹部被热疯了。” “whi!!” “你俩给我闭嘴!”迹部压抑着怒火,“水呢,给我水!” “给。”向日没心眼儿的将自己已经喝过的矿泉水瓶递了过去,不出几秒钟,有人就将水喷了出来。 “向日岳人!”迹部两眼冒火,如果可以他想掐死他,入口的矿泉水还带着某人嚼碎的蛋糕渣。 “啊,这才是你的。我拿错了。”向日一说话,又喷出了许多渣子。 忍足看到这里,感叹地摇摇头,拍了拍搭档的肩膀,拿起小提琴,去准备演奏。 这边,流萤站在幕后,等待着。还在思考一会要弹什么曲子,根本不知道身后的人欲语还休的样子。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台上司仪报出泷泽凉月这个名字。没有人说鼓励的话,没人说一句加油,流萤挺直脊梁,走向前台。她比任何人都不畏惧这样的场合。 至此,少年还是没能把那句“不要大意的上吧”说出口。 鞠躬行礼,对着话筒说出“雪落下的声音”两字。在评委们诧异的眼神中坐在钢琴前。 “姐!!!”台下人群中,清脆还带着童音的男孩儿高声喊着,“加油!!” 她微微一笑,没有回头,十指轻柔的放在了按键上。闭上了眼睛,磬人心脾的音色,就这样不经意的敲击在每个听众的心上,似乎,在这一刻,好像真有那么点点雪花落了下来,驱走了所有的灼热,所有的心烦,心,平静了下来,还带着一丝忧郁也许是酸疼。 后台,每个人都放弃了手中的工作,静静的站在原地,聆听着醉人的琴声。 当中,包括迹部景吾,也包括幸村精市,这样的人。 而此时在前排的人有了惊奇的发现,在弹着琴的女孩儿口中喃喃的唱着什么,表情既忧伤又投入,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人,一颗一颗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临近尾声,女孩儿的胸口起伏的更加剧烈,眼泪也落的更多,当最后一个音消失在礼堂的四周,她稍稍平复了几秒才睁开眼睛。 台下,并没有传来掌声,流萤自嘲的一笑,站起来,走出一步,行礼。 正在转身之际,台下响起了单一的拍手声,“啪-啪-啪”而且掌声越来越快,并带动了起许多掌声,霎那间,礼堂内不论站着的坐着的所有人都在拍手鼓掌,一点都没有停歇的迹象。 流萤慢慢转身,将不解的眼神投向评委席上一个年纪大概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如果没有听错,就是他带动了大家。 也正是这个人的掌声唤醒了所有沉静在优美音色中的观众。 流萤再次鞠躬,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 “等等!”主席台的麦克风传来了声音,说话的正是那名男人,“这位同学。” 流萤停下离去的脚步,走了回来。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您请问。” “为什么不选那些高难度的曲子,而选这首连评为都没听过的、没有任何技巧的曲子。” 流萤一笑,“只有这些曲子是我弹不错的。” 台下一片哗然。 “嗬嗬,你很诚实。” “谢谢。” “曲子,是你写的?” “不是。” “这样啊。”男人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再抬起时,目光如炬,“能再给我们弹一首吗?” 流萤眉头轻轻一蹙,说道,“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男人咧嘴一笑,“请你再弹一首。” 说完,放下话筒,坐下,双手交叠,看向台上。 流萤,长舒了一口气,回到钢琴前。闭上眼睛,美妙的琴音再次流转开来,人们,又一次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弹着弹着,流萤微微抬起头,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开始旁若无人的哼唱着旋律,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到了□的部分,一个童声唱着歌词合了进来。她的双眸睁了开来,眼里温柔的可以滴出水,这水,是幸福的泪水。 她嘴角的温柔笑容,也许,有人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她的双手回落到腿上时,礼堂的地板,似乎都在震动了。 台下掌声、口哨声、喊叫声此起彼伏,让她错觉的以为仿佛又回到了在舞台上唱歌的日子。 失神片刻之后,流萤站起来,鞠躬,答谢观众。 “同学,你晋级了。”台下的声音,铿锵有力,“谢谢你为我们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 流萤笑了笑,摇了摇头,再次弯腰行礼。直到她退到幕后,掌声还在持续不断。 与她擦肩而过的忍足侑士少有的严肃了起来,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踏上后台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谁先鼓起了掌,慢慢的延伸到了整个后台区。她一边走,一边微微点点头,以示谢意。 而入口处旁边的迹部,微蹙的眉头也舒缓了下来,挑着眉,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还算华丽。” 流萤,在幸村与真田包夹的入口处侧身而过。 就这样,初赛便落下了帷幕。 c47 怨恨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要你们猛烈的用书评来轰炸我!!!! “姐!”楚望渊拉着流萤的手,东张西望了起来,“路没错吧。” “应该没错。”流萤看着地图,说道,虽然没有来过神奈川,但她基本的方向感还是有的,“这边走。” 不出她所料,很多穿着制服的学生都在朝这个方向走。走了大约五百米的距离,一所占地面积很大的校园出现在他们眼前。 流萤和忘渊两人有说有笑靠近校门时就被一群女生的团团围住。 “学姐!!!”一声尖叫,流萤就被人抱住了,接着埋怨声,响彻她的耳边,“学姐,为什么都不接我的电话~~~” 来人,正是小菠菜! 流萤挑着眉角,看着这一群小菠菜,和一个面熟的女孩儿,她记得她好像叫草鹿什么,然后朝她点点头。 “小菠菜!”流萤把她拽开,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学姐,学姐,我是国中部二年的草摩旬美子。”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儿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我们是来看你比赛的!” “学姐,我叫中岛温子。” “学姐,学姐我叫……” 十几个小菠菜争先恐后的自报家门,听得流萤头昏脑胀。 “学姐,学姐,今天穿得好帅!!” 流萤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过就是白衬衣配了条黑裤子,戴了副眼镜,中性了一点。 “泷泽。”一时半会儿没出声的草鹿沫子,脸上带着些兴奋,“我听了你的初赛,太棒了,太棒了!!” 她有点语无伦次,倒是流萤很平静得说了声,“谢谢。” “我听说…啊,边走边说。”沫子顺了顺胸口,继续说道,“听说第二轮的评委是从法国来的,好像很严苛的那种人。” “我也听说了学姐。”小菠菜走在楚忘渊的身旁,侧身挪步,担心的神色挂满了脸,说道,“是个很古板的女人。” 说到这里,连楚忘渊都皱起了眉头,抬头看了看他姐姐。 流萤轻轻一笑,并没有放在心里,就她的水平,能进第一轮就不错了,压根儿没指望能过第二关。 一行人来到报到处,立海大的学生会成员负责各项报道事宜。由于能进第二轮的人只有50人,所以工作量少了很多。 流萤领着忘渊,站在桌子前。 戴眼镜的少年看到来人,立刻站了起来,拿出花名册,立刻翻到了泷泽凉月这个名字,手指按在它旁边,“这里。小弟弟,你叫什么?” “楚忘渊,青学小学部。” “好。”少年一笑,刚想找他的名字,流萤顺手就在楚忘渊三个字后面打了勾,填上钢琴两个字。 “去抽号。”她淡淡的说。 “姐,我帮你抽!” 流萤哼笑一声,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点了点头。 “那个,你的膝盖有没有......”少年正是立海大的柳生比吕氏,到现在为止,他对那天的记忆仍然无法忘记。。 流萤抬眼看了看这个书卷气的少年,冷淡的说,“不劳关心。” “姐~~~”楚忘渊一脸丧气,“又分开了!!每次都要分上下午!” “多少号?” “我是10号,你是35号。” 流萤迅速填好两个号,伸出手,“走吧。” “看,看,菠菜又在拍你。”楚忘渊不爽的指着dv。 还站着的少年并没有气恼,淡然的一笑,看着花名册上流萤书写的花体英文,“很漂亮的字啊。” —————————————————— 本轮比赛的规矩大致与初赛相同,只不过从这一场开始可以启用伴奏。这就说明,要求歌曲的难度更高了。司仪宣布了比赛开始,上午,125号参加比赛,下午是后半区。一样都是残酷的淘汰赛,当场宣布比赛结果。 “姐。”忘渊很小声地叫着流萤,“看,就是那个女人,好像大魔头。” 流萤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许这么没礼貌。” 她歪了歪头,看到最前排戴着眼睛头,将咖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脸严肃的60岁左右的女人。这场的主考官无疑就是她了。 “姐,我去后台准备了。” 流萤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脸颊,“别有负担。” “我知道了。”忘渊咧嘴一笑,顺着通道走向后台。 “学姐。”小菠菜看忘渊一走,便立即挨着她坐过来,拉起她的 网王同人灰第1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的手,引得她无奈轻笑。 “我最喜欢学姐了!!” ———————————— 楚忘渊独自一人来到后台,刚过来,就被正拿着一堆材料的不二发现了。 “小渊。” 楚忘渊不再像以前那么热情,只是有礼貌的行礼。 “等等,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不二叹了口气,看着走远的身影,喃喃的说道,“被讨厌的很彻底呢。” “怎么了?”乾从一间房内出来,看着愣神儿不二问道,“怎么不进来。” “小渊,刚刚过去。” “是嘛。”乾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越前来短信,说是看到她了。” 不二苦笑一下,走进屋内。 “喂,喂,他是不是就是……” “丸井!” “我只不过是问问嘛!” “无关人员都给我离开!!”幸村在收到楚忘渊敌视的眼神后将丸井赶出了后台。 “部长,我走了~~”好像他有多委屈一样。 “小弟弟,你姐姐的腿怎么样了?”幸村蹲在他面前询问道。 “姐说了,不要让我和陌生人说话。你是我姐的朋友吗?”楚忘渊反问道。 幸村的温柔的笑容停滞在了脸上,无往而不利的他也有碰钉子的时候。 “小鬼,这么拽!”说话的人带着笑意,吊儿郎当的靠在墙上。 “实在是太讨厌了,怪不得姐会这么讨厌你们这些人。”听到台上已经在报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站了起来,甩下众人难堪的脸色,稳健的走上台去。 “啊,这小鬼很厉害嘛!”不知何时又窜回来的丸井伸出红色的脑袋。 “丸井!”女神站起来,灿烂的对他一笑,伸出三根手指,“现在就去球场训练。” 丸井一脸菜色,脚低像是踩了棉花一样,跌跌撞撞的终于消失了。 台上响起钢琴的音色,只要是有点音乐常识的人,就会知道这首曲子的技巧非常难。 “这个孩子,弹得很好。应该能进第三轮。”柳生站在幕后回头和众人说道。 “似乎又多了一个天才。”柳莲二看着自己的本子,“他半年之前都在孤儿院中,一直没上过学。而且一下子就是跳了四级,各科成绩都是满分。” “那他钢琴是怎么学的?不会连半年时间都没有吧!” “这就不清楚了。” “神童吗?” —————————————————— “bravo!!”当一曲完毕,许多评为老师纷纷站了起来,热烈的拍掌。 楚忘渊走了几步,鞠躬。 “小同学,请拿起话筒。” 他照做。 主考官对边上的翻译说出连串的法语。 “sally女士问你弹琴多长时间了。” “我和姐姐是在两个月以前开始学的。” 全场哗然,全都不敢置信的发出抽吸声。 “那你一天的练习时间有多久?” “不是天天弹,想弹就弹,不想弹就不弹。姐姐对我很宽松。” 主考官一脸的吃惊,急迫的差点连话筒都抢过去了。 “你父母没有让你往这方面发展的打算吗?” 楚忘渊摇摇头,看了看流萤所在的区域,“我没有父母,都去世了,我只有姐姐,姐姐曾经问过我,要不要以后都弹琴,我说不,钢琴只是我的爱好,不会成为我的职业。” 因为,弹琴,无法保护想保护的人。他在心里补道。 主考官一脸扼腕,简直像失去了亲人一样难受。 最后司仪宣布,“小同学,你晋级决赛了。恭喜。” “谢谢!!” —————————————————————————— “小渊,小渊,你说的太好了!!”小菠菜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中午,午休时分,一群菠菜和沫子围着流萤和忘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渊,你是不是真地考虑好了?”流萤放下了筷子,看着他,“你跟我讲实话,到底想不想走这条路。” “姐,我没有撒谎!!”忘渊摇了摇头,因为他有更大的梦想。 “怎么都觉得,埋没了你的天分呢。”流萤叹气道。 “起初弹琴,也只是觉得咱家琴漂亮吗!”楚忘渊开始撒娇道,这招屡试不爽,“姐~~” “吃吧。” “好吃死了!!!学姐,我爱死你了!!!” “流,怎么能这么好吃!”沫子改了口,和小菠菜感动地说道。 “厚脸皮!”忘渊冷哼一身,一顿好好的美餐又被人瓜分了。 一行人,水足饭饱之后,有人提议去逛立海大的校园,既然来了,流萤就让她们带着小渊到处去看看,一个人留在了大树下,她坐靠着树干,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和从不离身的烟。一边抽吸,一边看书,享受着宁静的时光。她的眉毛,时而蹙起,时而舒展,轻吐着口中的烟雾,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世隔绝。 这边,刚在食堂吃完饭的三个学校的学生会成员,在其中几人的提议下,来到了立海大校区内的小湖旁,还没走进,就发现正在对燃烟头的女孩儿。 女孩儿并没发现他们,将烟含在嘴角,一手翻书,一手将烟蒂掐灭,接着,细细的两指夹着烟,拿出来,嘴里吐出很多的烟雾,消失在空气之中。当一双皮鞋出现在她视角里时,她仰起脖子,不耐烦地看着对方。 “校区内,不准吸烟。”说话的是真田,他是学校的风纪委员。 流萤连话都不说,将烟在便携式烟灰缸中捻灭。可心中却抑郁起来。因为这十几天,膝盖还没有全好,楚忘渊把她的烟看得很牢。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又被这么个人堵上。 烟灭了,可是如门神的人还不走,流萤爬了起来,仰头与他对视。 真田伸出了手,“打火机,烟。” 流萤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烟和打火机。侧身,向湖中投去,可被眼疾手快的真田抓住细细的手腕。可惜,她也不是吃素的,顺势左脚一跨背对他,她本欲抬肘击他腹部,却出其不意的抬脚跺上他的,身后人闷哼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这时,一些人快绕到湖这边了。她甩开手臂,将烟盒和打火机扔进了水里。弯腰捡起自己的东西,然后俯视着单手撑着树半蹲的真田,冷漠的说道,“我不是你立海大的人,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说完,左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提着包,悠闲的穿过幸村和手冢的中间,朝着音乐馆走去。留下神色各异,心思也各异的众人。 只是,她心中的怨气,并没有消失。这怨气一直延伸到下午的比赛之中。 “35号泷泽凉月请准备。” 流萤早已经坐在等候区,双腿叠交,蹙着眉咬着自己的指甲,站在她对面的不二早已经知道她的习惯,这时的她血糖降低,很最容易发怒。可惜,即使自己有糖,她也不可能收了。 台上的钢琴声接近尾声时,流萤站了起来,掌声雷动。甜美漂亮的女孩儿一脸骄傲的从台上走了下来,“国光哥哥,叶子弹得怎么样?” 菊川叶子,旁若无人的跑下楼梯,还撞疼了流萤的肩膀,让本就憋着火的她更加生气,回身怒目看着亲昵在一起的人。 而在小小后台的几个人顿觉剑拔弩张之势。 “道歉!叶子!”手冢明显带着怒气。 “人家不小心嘛!干嘛这么小气!!”叶子噘着嘴嘟囔着。 “算了,我承不起。以后眼睛别长到头顶上。”流萤少有的发泄不满的情绪。 “流!快上去,叫了三遍了。”乾站在幕后,向她招手。 她立刻转身快步上台。在幕后深呼吸,走了出去。 台下一看是她,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其中的观众,有一部分都是冲着她而留下的。类似这样的对话,早就流进了靠在墙边的立海大和冰帝几个人的耳朵里。他们其实也是想从这个地方感受一下她的琴声。 流萤走到前台,鞠躬,转身坐到琴前,默默地看着琴键,并没有去弹,几十秒后,当观众躁动之时,她的十指重重的砸响钢琴,吓得众人一机灵,视线,全被拉回到她身上。 低沉的弹跳式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窜出来,几乎一开始,曲子没有缓和的过程直接飚到□,她的手指在琴键上又重又快的此起彼伏,就这样过了两分多钟,人们还以为又要跑到另一个巅峰的时候,音色急转直下,平缓了下来,连抑扬顿挫都快消失掉了,还以为就此结束, 音色全部高了两个八度,她的人也站了起来,满头的汗水也阻挡不住她手下的节奏。 “这,这,这不是摇滚吗?”有人痴呆的喃喃自语。 “我说怎么这么怪,忽高忽低的。” “但是,很好听,很棒,不是吗?”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钢琴还能弹出这样的音色!”一个女生激动地捂着嘴,热泪盈眶。 当流萤紧蹙着眉,汗水顺着抬起的下颌滑进微敞的领口,双手一高一低停在空中,最后一个尾音消失了,消失在小菠菜的尖叫声中,消失在全场起立鼓掌呐喊的观众之中。 迹部景吾,已经站直了身子,神情呆滞,满脸的不敢相信。 幸村精市蹙着眉,他早已经看不透这个女孩儿了。 流萤,睁开眼,瘫坐下来,喘着粗气,淋漓尽致的一番发泄,让她现在的心情极好。 过于专注在自己思绪内的她,并没有发现那些曾经敌视她的少年在使劲儿的给她鼓掌,她只知道,全场在沸腾,在欢呼,不论能不能晋级,已经无关紧要,这,就是她要的,这,就是她所爱的。 流萤在片刻休息之后,站起来,向所有观众致谢。三个方向,三次鞠躬,又引起了全场另一波的□。 她笑了,心中,没有了怨气,没有了怒气,只剩下一颗激动的心。 “请安静,请安静。”司仪走上台,“sally女士有些问题要询问你。” 流萤点了点头,拿起话筒。 “女士问你,觉得能顺利晋级下一轮决赛吗?” 流萤笑着摇了摇头,用纯正的法语回答了这个问题,引起评委团的惊讶。 “猴子山大王,大姐头说的什么!”越前快速窜到迹部身边心中的焦急难掩。 “她还会法语?” “何止法语。”不二和青学众人早就奔了出来,“小吾,快翻译。” “我说过别叫那个不华丽的名字!!”迹部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终于在众人的针刺般的目光中翻译起来。 “晋不晋级,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享受到了音乐带来的快乐。” “你的法语说的很棒,在法国呆过吗?” “谢谢您的夸奖,我没有去过。” “曲子是你自己写的吗?” “不是,是我改编的。” “学琴几年了?” “没那么久,只有2个月的时间。” “2个月?你是那个小神童的姐姐?” “是的。小神童吗?他听到了一定会骄傲的不得了。谢谢您。” “你这首曲子的技巧只能算普通,连你弟弟都赶不上。” “我知道。” “但是,你的激|情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是的,这是因为音乐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那一部分。” “说的好。无论能走多远,一定要记住你自己今天所说的话。恭喜你,你晋级了。答案,已经在你心里。” “就这些。”迹部翻译完最后一句。 许多观众久等不到答案,开始不安,大声呼喊,“泷泽!泷泽!” “我宣布,35号选手,泷泽凉月,成功晋级!”司仪刚一说完,全场又沸腾了。 流萤咬着下唇,长舒一口气,朝大家深鞠一躬,站起来时,在话筒前说道,“虽然很无理,但是,还请大家记住楚流萤这个名字,我叫楚流萤,只有在学校才用泷泽凉月这个名字。谢谢大家。” 说完,转身,走回幕后。 ———————————————— “学姐!!”小菠菜连蹦带跳的抱住从后台走出的流萤,“太帅了,太帅了,怎么办,怎么办!!!” “姐,我就知道你能进决赛!!”楚忘渊扯开小菠菜,扑了过去,“你看到他们的表情了吗?我就知道,你不论在哪里都是最棒的!!” 流萤轻轻的笑了,不打算告诉他们她不会参加第三轮。 “恭……”幸村走过来,刚说了一个字,流萤连看都没看他,牵着楚忘渊的手,侧身离开。 幸村,无奈的哼笑出声。 ———————————— “请晋级的同学到前台来抽签决定下一轮的曲目。” “姐,我帮你抽?” “好,抽吧。” “35号泷泽凉月,抽到的曲目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 “很难吗?学姐?”小菠菜看着楚忘渊菜着的脸色不解的问道。 “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沫子垂头丧气,拉起流萤的手说道,“这首曲子超难,是所有曲子中最难的,难不要紧,最主要的是流萤的手。” “手怎么了?”小菠菜们一起问。 “手太小了,跨度不够,够不到音阶,这首曲子就算完了。” “其实,也不是那么糟糕。”楚忘渊小老头似的,谈了口气,“我不是说过我姐只会弹一首曲子还弹得乱七八糟吗?就是这首!” “那不是好事吗?” “一点都不是好事情!”楚忘渊低吼道。 流萤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我运气差。” 至此,第二轮比赛,结束,楚家全员,晋级成功。 c48 新的开始(完)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可以告一段落了~~~~~ 《灰》的上部完结了 妖,反常的放了两首歌的歌词,因为太贴近人物的内心,所以应定要贴上去。真的不是凑数。 文章中涉及到的歌曲很多,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有兴趣的朋友,通过名称就可以找到。 强烈推荐,最后一首,土屋安娜的《stand by 》、和文中出现的uverworld 《恋いしくて》 fpool的《花になれ》和《over the ra ~ひかりの橋~》 《ra》则是olivia的歌曲,《奇迹》和《泪空》都是greeeen的。 “姐。”楚忘渊无奈的看着还在床上睡大觉的人,明天就是决赛的时间,他这个姐姐自从回家后连钢琴的边都没有碰过,他聪明的小脑袋瓜飞快的转着,然后大叫一声,脸上阴晴不定。 流萤睁开眼,木讷的说,“怎么了?” “姐,你是不是不打算参加决赛?” 流萤坐起来,裹着被子,既然被猜到,她也不瞒他了,“我不参加。” “姐,好不容易能进决赛,你……” 流萤立刻开口,“小渊,知道吗?我最讨厌弹那首曲子。再说,客观条件也不允许,不是吗?” 说完,她的眼神迷离起来,“咚”的一声倒回床上。 楚忘渊怎么能不知道,那是森山莲教了好久她都没有学会的曲子,也是他和她学的第一支钢琴曲。 楚忘渊低着头,走出卧室,紧紧抓着口袋里和流萤同款同色的手机,眼眸内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 时间推移到第二天早上冰帝学园的校门口,小菠菜和一群小菠菜满头大汗的焦急地看着表,时不时又将视线投向远处。 不知谁喊了一句,“来了!!!” “学姐~~~”小菠菜们人数众多,尖叫的分贝足以让还在远处的流萤和楚忘渊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溜溜达达走了过来。 “流,你怎么才来!!”草鹿沫子对于流萤今日的漫不经心快抓狂了。 流萤淡淡的回了一句,“堵车。” 楚忘渊嘴里嘟囔了一句,“明明是你起来晚了。” 她撇了撇嘴并不在意。 “快走吧。” 一行人终于开拔,前往冰帝的礼堂大厅。 “不愧是贵族学校呢,好气派!好大的教学楼~~” “夸张!!快看那边,喷泉啊!!” “快走!” “快看,快看,是乾学长!”小菠菜们兴奋的抓着手直蹦。 乾大步跨上来,小菠菜们自动让开一条道,在焦急之下,抓住流萤的手腕,“快跟我走,就差你们了。” 流萤蹙着眉,大力一甩,气氛瞬间尴尬下来,小菠菜们你望我,我望你,最后将视线投向他们两人。 “抱歉,我太着急了。”乾推了推眼镜,“在这边。” 说完,转身带路。 流萤把忘渊推在前面,“去吧。” “姐!”他紧抓着她不放,“我紧张,你陪我!!” “前两场你不都没紧张过吗?”流萤不知道这小家伙有什么打算。 “姐!!!”他摇动她的手臂,撒娇道。 流萤满脸的无奈,“走吧。” 姐弟俩随着乾,一路从后门进入后台。 “号已经帮你们抽了。小渊,这是你的4号,你姐在最后,这是10号。”乾将两个号码牌统统给了楚忘渊,走到一间房间门口,上面用汉字写着“楚”,他推开门,“这是你们的休息室。我还要忙,先走了。” 流萤和忘渊双双走进房间,环视起来,一大面镜子,三张软椅,还有沙发若干,茶几,花卉,吊灯都极为考究。 “噢,对了,你们可能不知道,音乐祭比赛环节,只要能进入决赛的,都要由本学校的男伴或女伴的陪同,才能上台。小学部是由老师指定,国中到高中是……”乾看到并不在意的两人叹了口气,并没有讲话说完,关上了门,靠在其上,喃喃地说,“由学生会指定。” “人来了吗?”手塚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两个盒子,大步跨来。 “来了,在里面。”乾用大拇指指了指房间,拍了拍手塚的肩膀,摇了摇头,让开了通道。 手塚舒了口气,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只是穿着t恤和短裤的流萤,正靠着沙发打瞌睡。 流萤稍稍用眼角打量了一下进来的俊男,看着他把叠在一起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学校准备的。”手塚面不改色心不乱的撒了慌,盒子里的衣物和鞋都是梅田今天一大早气喘吁吁交给他的,说是她并不打算参加决赛。听了两场她的演奏,觉得她的才能不能就这样被埋没,所以答应了他的要求一定要让她上台。 流萤又不是没有判断力的傻子,自然知道青学不可能准备礼服给学生,前后一想,就知道又是楚忘渊搞的鬼。 她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好好比赛吧。” “姐!!!” “别走。”手塚抓住了她的手腕,紧的让她不能松脱他,“进入决赛,已经不是个人的事情,事关学校间的竞争。” 流萤连看都不看他,冷漠的说道,“关我什么事!” “你是青学的一部分。” “哼。”流萤冷笑一声,“这间学校为我做过什么。我又得到了什么。” “事情不能这么去衡量。”手塚蹙眉,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这么反常的任性。 “那要怎么衡量,嗯?”流萤抬头,挑衅的看着他,“学生会长大人。” “姐!!”楚忘渊扑了过来,紧紧地从背后抱住她,“姐,对不起,是我告诉梅田的,是我想让你参加比赛,我想看你在舞台上的样子。” 人说着,边哭了起来。 “小渊。”流萤一听到他哭,心就软了下来,“我最讨厌就是被人强迫。” “我知道,我知道,姐,我知道。姐,求你了,就参加比赛吧。” 流萤挣脱手腕上的束缚,转身,擦掉他脸上泪,“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参加比赛,不比赛我一样会在给你弹不是吗?” “比赛不一样,有那么多人都在听你弹琴,那么多人都在享受你给他们带来的快乐。那不一样。” 流萤无奈的闭上眼,“好吧,我参加比赛。” “真的?”楚忘渊差一点破涕为笑。 “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手塚快速的问道。 “在上台前,给我弄朵彼岸花。不要白色,要红色。” 手塚和楚忘渊心思从云端跌倒了谷底,谁都知道,彼岸花在秋天开,现在正值盛夏,从哪里去弄花。 “弄不来,我不会上台。”流萤就因为打定他们找不来,所以才提出这个条件,人,又坐回了沙发上。 手塚低着的头又抬起,坚定的说道,“我去给你找!找来了你一定要上台比赛。” 流萤耸了耸肩,算是回答他。 门,关住的那一刻,不二站在门口,脱下了礼服,“我去找,你还有事情要忙。” “ne,我也去!!”菊丸并不是学生会的人员,只是偷偷跑了进来,这时也顾不上怕手塚罚他,跳出来说道,“我现在就打给越前他们,一起帮忙。” “不,分头去找。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一定要找到。”手塚双手插在怀中,坚定的语气,透露出王者的风范。 “不如,找迹部帮帮忙吧。是他的话,一定有办法。”乾说道。 “我去找他。”手塚说道,转身就走,“你们先去吧。” 手塚来到迹部所在的房间,推开门,立海大的正副学生会长也都在,他们看到来人,也双双看向手塚。 “那女人怎么回事!!这么大的比赛也能迟到!”迹部有些生气。 “出来一下。” 迹部挑眉,放下手中的上等陶瓷茶杯,站起来,随手塚走出房间。 手塚关上门,说道,“请你帮个忙。” “噢?” “找一朵红色的彼岸花。” “要那种不吉利的花干什么。”迹部抱着手臂,眯缝着眼,突然联想到刚刚柳莲二提到流萤只穿着t恤就来了,“不会是那个女人不准备参加比赛的借口吧?” “拜托你了。”手塚向他弯腰行礼,只有眼前这个人能在最短时间找到花,所以,他一点都不吝啬一个鞠躬。 “知道了,我现在就派人去找。”迹部嘀嘀咕咕的拉起手塚,“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华丽,要那种花!”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不二,你那边怎么样?” “我看了这边的所有的花店,都没有。我再找找吧。小吾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 “ne,ne,大石,我这边找不到啊!!要不然,我们去墓地看看吧。” “去墓地我们就赶不上回来了。怎么办……” “我打给越前问问啊,先挂了。” “大姐头!!!你真会出难题!”边跑边找花店的越前在心中郁闷的嘶吼着。 “请问,有红色的彼岸花吗?”手塚大汗淋漓的在一家花店门口询问着。 上了岁数的老板娘和蔼的说道,“小伙子,这花还没到花期呢,谁家也没有啊。” “谢谢!”手塚心里,顿时又焦急了一分,他看了看表,离她比赛的限期,只剩下一个半小时了。 半个小时又过去了,所有人又回到了冰帝的校园门口,一脸沮丧。他们看着豪华气派的教学楼,只能寄希望于这间校园的学生会长了。 “猴子山大王,别让我们失望啊!”越前,不由得在心里祈祷着。 上篇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舞台上的演奏者一个一个的换,楚忘渊早早结束了比赛,回到后台,躺在流萤的腿上,玩儿着她的小手。心里,忐忑不安的在等着那朵花的到来。 另一边,少年们焦急的在等待一个结果。 迹部挂上了电话,一脸骄傲,“哼,本大爷说到做到,再有十分钟,花就送到了。” “小吾,谢谢你!!” 迹部的额头浮起多个十字,“不许再叫我小吾!不二!” “嗬嗬,有什么关系嘛!很可爱啊!” “本大爷哪一点可爱了!!”他吼道。 “谢谢。”手塚认真的看着他,道谢,反倒弄得迹部不好意思了起来。 “本大爷……”电话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立刻接听,再挂上,“在后门。” 手塚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流萤一边抚摸着楚忘渊的头发,一边哼着歌。她看了看表,嘴角提笑。 门,就在这一刻被打开了。额头上冒着薄汗的手塚推开它走了进来。 她嘴角的笑容在看到他左手里的那朵彼岸花后,消失了。 而楚忘渊,简直高兴得忘乎所以,在沙发上蹦起来,欢呼大叫。 手塚讲花轻轻的放在化妆台前,看着她。 流萤起身,走了过去,拿起彼岸花,放在鼻下,微闭着双眼,闻着花香。片刻后,放下花,迅速将盒子中衣服拿出来,一件裁减简单的黑色吊带礼服被她拿在了手里。 她转身,双手相交抓住衣服下摆,脱了下来,扔在一边。 手塚愣了两三秒才急忙转身,背后传来了细细嗦嗦的穿衣声。而他漂亮的脸蛋染上了一丝红光。就在他想叹口气之际,门再次被推开了。门缝中伸进来一颗脑袋。 “学长~~~学姐准备好了吗?”小菠菜贼笑着,摇了摇手中的化妆包,钻了进来。 “学姐!!裙子好好看!!”小菠菜窜到了流萤身边,掀开鞋盒,拿出一双镶着水晶的黑色高跟鞋,“哇,鞋也很棒!可是,会不会太高了?” 流萤瞥了一眼,五厘米的高度,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学姐,我手艺不好,你自己画吧?” “嗯。”流萤打开化妆包,迅速寻找出要用到的各种工具。 手塚,抱着双臂靠在墙上,他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子化妆。他从镜子中看着她扑粉,描眉,画眼线,上睫毛膏,看着她的优雅,如痴如醉。 “学姐。”小菠菜艰难的开口,瞪大了双眼,“学姐,是你吗?” 她轻笑不语,涂上眼影和唇膏。 “菠菜!”忘渊还在乱蹦,折腾得满头是汗,“我姐漂亮吧!!” “漂亮~~~”小菠菜呆滞的看着镜中的流萤,然后想起什么,转身大吼,“小鬼,不许叫我菠菜,要叫姐姐!!” “菠菜!菠菜!菠菜!”楚忘渊做着鬼脸,气的小菠菜直跺脚。 就在两人嬉闹间,敲门声响起。 “马上.......”不二推开了门,可温柔的音色即刻断了,他和手塚一样,沉迷于镜中人。 流萤自顾自的双手拢着长发,把它们松垮的盘于脑后,站了起来。 “不二学长!”小菠菜一脸逮住了什么好事一样,坏笑着说道,“学长,你刚刚要说什么??” 不二并没有被揶揄到,脸色微红,朝着镜中人轻轻一笑,“马上轮到你了。” 他看了看手塚,朝他一点头,先走了。 流萤起身,把两只鞋放在地上,穿了上去。她拿起艳红色的花朵,朝脸色忽然变的阴郁的忘渊伸出了手,紧接着,那张漂亮的瓜子脸又有了笑容。 “等等。”手塚呆愣之际连忙站起来,拉住她,掏出口袋里的那条可以作为项链的金色打火机。 流萤伸手去接,可他仗着自己的身高,弯腰挂在了她的脖颈上。瞬间,她的眉头蹙起,脸色阴郁。而另一边的小菠菜捂着嘴差点尖叫起来,这种暧昧的气氛让她遐想连连。 流萤转身,冷哼一声,心里将男人骂了个透彻,冷冷的说道,“小渊,真不知道你以后是不是也要成为这么低等的视觉系男人。” “不会啊,我眼里只有姐,不论漂不漂亮。” 走在最后的手塚,满脸漆黑无比,又一次被她误会了。只是,他忘记了,流萤和不二是同种人。 流萤不再是轻柔一笑,双眼弯成弦月,手背挡住皓齿,让昏暗的走廊都明亮了起来。正所谓,红颜一笑百媚生。 这一笑,让许多人的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也让有些人心中的黑洞逐渐扩大起来。 流萤的视线内出现了许多人,她立刻收敛住了笑容,又摆出了冷漠。 “人靠衣服马靠鞍,啧啧!”忍足管不住自己的嘴,感叹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是这个意思吧?姐!”楚忘渊看着靠在墙上的少年拉了拉流萤的手。 她点点头,轻笑出声,“哼哼,就是这个意思,用得好。” 在场的很多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弄得忍足尴尬的无以复加。 “侑士!管好你的嘴,别给本大爷丢脸。”迹部嘴角也抽搐了一下,忍下了笑意。 “有请最后一名参赛者,10号青春学园代表楚流萤同学。” “姐,姐,名字真地改过来了。” 流萤也愣了一下,随后将花杆折断,将花插进绾起的头发里。 少年们讶异于她会把那么不吉利的花插在头上,但又和她此时的气质惊人的相配,妖艳,却不失端庄。 “我上去了。”她看了看忘渊和小菠菜,淡淡的说道。 “学姐!!!”小菠菜扑了过来,紧紧抱着她,“学姐加油!!!” “姐。”他说着,踮起脚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拉着小菠菜,向礼堂走去。 流萤抬头看了看光线明亮的舞台,舒了口气,迈开步伐。 手塚从后面抓住她的手,不多赘述,轻柔的放进自己的臂弯里。 两人共同迈步,走上台去,他们的背影,刺痛了不二的心,刺痛了贞治的眼。 宽大的礼堂内座无虚席,把这里比做中型演奏厅一点都不过分。 流萤环视了一周,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手被手塚放下。手塚弯腰向观众致敬,然后从前台的活动楼梯下去,有人撤走了梯子,他也落座于幸村的旁边,那是各校学生会正副会长的专座。 流萤左手捂着胸口,以防走光,弯腰行礼。转身,一步一步朝着钢琴走去。她优雅的落座,看了看钢琴的琴键,手指刚一挨上琴键,耳边就又吵杂之声,而台下也传来了马蚤动。 她向左手的方向看去,四个穿着统一的黑色西服,或俊秀,或漂亮、或阳光的青年拿着小提琴和大提琴一一朝观众席鞠躬,然后落座。其中一名还坐在了另一架钢琴前。 流萤转过头,气息不稳,满脸的怒气,浑身颤抖起来。 而此时,手塚眉头紧蹙,攥紧了拳头,他认出来了,那一日,让他明白嫉妒为何物的男人。 在他的思绪中,钢琴声缓缓的流进了耳内。但却和他所听到的曲子不同,音调更低,节奏更快。 “她在弹什么!”迹部抽搐着眉角。 幸村轻轻的开口,“泄愤。”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在两人的对话中,钢琴声舒缓了起来,两人不再说话。 台上的流萤,心中烧这怒火,比上一次更甚,手指不停的在黑白键上来回穿梭,完全不顾及另一架钢琴和小提琴是否能和上她的弹奏。 拉着大提琴的青年,一点没有恼怒的神色,轻轻的闭着眼,感受着她的音乐,配合着。 而另两名小提琴手,一高一矮,错开站在琴的周围,相视,眼里尽显无奈之情。 带着怒火的有两个人,除了流萤,就是正在弹琴的戴眼镜的俊秀青年,他双眉紧蹙,时不时地向流萤看去,每多听一个音符,眉角就跳动一下。 曲子弹到一半时候,四个青年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们深知,这是她每次都会弹错的地方。 而此时的流萤,眼里,耳朵里,心里,只有眼前的这架钢琴,她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奏当中,外界的环境根本没法影响到她。就连另一架钢琴的提示都没听见。 当正确的音符刺激到台上的青年的耳膜时,他们的心舒缓了下来。但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女孩儿手底下的音色低了一个八度,所有人的脑门上冒出了冷汗,如果不是手下灵敏,这首协奏曲就算完蛋了。 四个人心中共同呐喊起来,“她又胡编乱造!” 台下的观众,也窃窃私语起来。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协奏曲呢。” “哎?可以这么弹吗?” “虽然很奇怪,但是,很棒啊!” “嗬嗬,是她自己改的吗?好可爱!!” “总之,我觉得要比菊川叶子弹得吸引我!” “同感!” “我也是呢!!” “幸亏今天来了,不枉费我的车票钱啊~~哎,你们发现给她伴奏的是谁了吗?” “再看不出来就是瞎子!国立音大的四王子!!” “偶像!!绝对的偶像!” “我听说朽木放弃出国去柏林爱乐乐团的机会了。” “我也听说了,他们四个人都准备要出国,不知道怎么都放弃了!” “别说了,认真听!这个女孩儿弹得好有意思!!” “对了,有人放出来消息今天bc要在冰帝复出!” “闭嘴!要结束了!” 两架钢琴的声音越来越快,逼得人快要把心脏吐出来了。终于,在最后一个沉重的音符落下时,整首协奏曲结束了。 女孩儿喘着粗气,擦掉下颌的汗水,站起来,向评委与观众鞠躬。观众席在片刻的宁静后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她对着话筒说道,“樱花纷飞时。” 说完,坐了回来,手指放在了钢琴上,而配合她的钢琴青年,从伙伴的手里接过了小提琴。 轻柔的音乐就此展开,偌大的礼堂,又恢复了寂静。在听多了太多的炫耀技巧的高难度曲目后,人们被这首轻缓,简单的钢琴曲所打动,也为台上那个随着音乐而动的女孩儿所打动。 此时,观众席上,出现了奇怪的景象,不,准确来说是声音。就连评委团的成员也纷纷回头。 人们轻柔的缓缓的随着钢琴和小提琴在哼唱着旋律,正如女孩儿正在做的。 而坐在前几排的少年中,也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幸村身边的人发出的声音引得所有人都在瞩目他。 连手塚都挑起了眉角,稍稍扭头。 当迹部发现自己被齐刷刷的目光注意时,不好意思地将头撇在了一边,心里不知道怎么后悔呢。 女孩儿连弹了两首曲目,曲曲动人,当结束最后一曲时,全场观众的热情像点着了的一团火,烧毁了房顶。评委席的许多评为纷纷站了起来,鼓掌。 许多观众流着热泪,尖叫着“楚流萤”这个名字。在大厅内此起彼伏,就好像这是她的专场演奏会一样。 而热烈的气氛在女孩儿眼角下的一滴眼泪中,嘎然而止。气氛变得诡异非常。 “他们在做什么?”迹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头爆起的青筋。 他可是和身边的人将刚才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 戴眼镜的青年蹙着双眉,将提琴塞给同伴,走到还沉浸音乐里的女孩儿的背后,一记手刀就落在了她的头顶之上。随后,女孩儿喊了一声“疼”,眼角的泪也随之落了下来。一手扶着琴,一手揉着头顶。 “莲!”拉大提琴的青年,赶忙拉开他,“你疯了!!!” “我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弹那些没用的音符!你手本来就小,走音了怎么办!”青年大吼着,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网王同人灰第2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萤一脸怒气的站起来,带倒了琴凳,哐当一声砸得人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 “流流!”通常在乐队里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风间浩志跑过去拉着她,却没有拉住。 而一旁的佐野摇着头,收拾着各位的乐器。 她冲着打她的人走过去,怒气冲天,而一雅则将莲护在身后,一步步的后退。 “流!你不能出手!” “让开!!”流萤真的怒了,她大叫,“让开。” 一雅的心抖了一下,在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眸中流下两行清泪后, 僵在了原地,然后被推的朝后踉跄了几步。 流萤握紧拳头,狠狠地打在了莲的脸颊上,瞬间,他的嘴角渗出鲜血。而人,木然的站在原地。 打完人的她转身,擦掉眼泪,扶起琴凳,可心中的怒火难平。她站起来,转身,快速的脱掉一只高跟鞋,朝莲砸去,可鞋子诡异的并没有落在前方,紧接着,她身后的观众席传出惨痛一声,看来有人被砸到了。 “流!!” “流流!!不可用高跟鞋打人,会死的!!!!” 流萤抽泣着,委屈又上心头,脱下另一只又扔了过去,这次鞋子按照预定的轨道翻着个朝着莲飞去,只见莲慌忙后退“咚”的一声坐在了地上,而高跟鞋的鞋跟正好深深扎在了位于三校校旗中间的冰帝校旗的徽章上。 她哭着,抹着眼泪,头发也松了,花也掉了,转身,跳下将近两米高的舞台,还未好的膝盖,一阵疼痛让她直不起来,只能一瘸一拐的朝出口走去,此时又想起来,最后没有谢幕,懊恼得又走回来,朝评委和观众一一鞠躬,在人们痴呆、震惊的目光中朝着安全通道,走了出去。 “你不是说过她投掷完全不及格吗?”莲朝仁看了过去。 “你活该!还不去追!” “确实该打!”一雅愤恨的瞪了一眼惹事的人,“你这会儿刺激她做什么!!!” 说完,跳下了舞台。 而此时观众席中爆发出来了一声怒吼,又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竟然敢拿高跟鞋砸本大爷!” 迹部,显然就是那个受害者,一手拿着鞋,一手揉着已经红肿的脑门,看来,他和那面校旗遭遇到了同等的待遇。 “给我。”手塚满脸铁青,在全场的大笑中问迹部要鞋。 迹部没好气地将鞋推给他,继续揉他的额头,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他在挡丑。 坐在他们中间的幸村倒是满脸笑容,轻轻地说,“扔得很准呢。” 听到这话的真田,眉眼一瞥将视线投在了那张笑如繁花的脸上,心里,打起了冷颤。 而手塚这个被扔下的人,则是走到台前,双臂一撑站到台上,将那只高跟鞋费劲的拔下来,转身朝台下抱歉的一鞠躬,跳了下来,追着已经无影无踪的几个人而去。 中篇完 “流!” 莲和一雅在流萤身后追赶上来,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心疼不已。 “滚!”她连头都不回,光着脚快步沿着自己也不知道前方是何处的通道走着,“我不认识你们,都给我滚!!” 她倔犟的抹去眼泪,告诉自己不要哭,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泪腺。 “流,听我说!” 一雅正要上前时,他身旁的莲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小小的身躯按在墙上,卡在自己的怀里。 “滚开!!王八蛋!!”流萤怒吼着,使劲拍打禁锢住她的男人,“都他妈的给我滚远点儿,以为老娘好欺负吗?个个都来欺负我!你们算什么东西!” 流萤哭叫着,悲伤的吼声让人痛彻心肺。 闻声而来的手塚想冲过来,却被风间和佐野拦住了。 “让开!”手塚怒了,看到哭泣成那样的流萤,他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断,可一想到以前自己也让她哭成了这样,如果可以,他也想了断自己的性命。 “莲不会伤害她的。”风间直视着手塚,“给他们一点时间。” “五分钟。只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手塚冰冷的说道,这五分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佐野冷哼一声,“早干什么去了。一个个都以为是为她好,每次都在伤害她。” “仁!”风间摇着头,“我们不是也一样吗?” “你!”佐野没想到他会拆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哼!” 这边,流萤还在哭,还在打,可是声音小了很多,显然没什么力气了。她侧着身子,顺着墙体滑下来,坐在地上抽泣。 莲跪了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眼角亲吻着,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我把毒戒了,戒了,真的戒了。” 听到这里,流萤的眼泪更加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眼前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莲看到她稍稍平静了下来,将口袋里的一条银链取了出来,套在她的脖子上,一把小巧的银锁将项链的两头牢牢的锁住。 “你永远都会是我们的,我们再也不离开了,再也不了。” 流萤摸上冰凉的锁,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 说着,狠狠打了莲一巴掌。 莲不恼,抱紧她,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这味道他已经遗失了很久。 一雅,这时也跪了下来,用手背轻轻擦着流萤的眼泪,自己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流,你要是不要我们,就没人要我们了。我们可是和家里断绝关系了。” 流萤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说好有问题一起解决的,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就因为太在乎你,怕你被我们的家庭所伤害,才这样做的决定。我就是这样失去sora的,不想再这样失去你。”莲哽咽道,“那天你走以后,我就被家里人抓了回去。这次真的和那边闹翻了。” “滚!!”流萤抽噎着,推搡着他,“我没钱,养不起你们!” “我们有钱,我们养你。”一雅蹙眉,“怎么能让你养我们!乖,别哭了,看的我难受。”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如若在平时早被流萤嗤之以鼻,可现在却让她哭的更厉害,推开了莲,紧紧抱住一雅,喊道,“一雅妈妈,一雅妈妈……” 一雅笑了,妈妈就妈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不再生他们的气就好了。 这边的手塚,醋劲横生,提着鞋大步超流萤而来。 佐野愤恨的盯着手塚的背影,“死丫头,成天招蜂引蝶。” 风间搓了搓胳膊,说道,“好可怕的人。” “哼,不就是青学的学生会长?他以为他是什么人?上了天了。” “你吃醋了。” “闭嘴!你才吃醋了!!” “我闻到好大的醋味儿。” 手塚走过去,从一雅的怀里把人拽了出来。一雅不爽的抬头看着他,也站了起来。 流萤也不晓得他发什么疯,蹙着眉,“干什么。” 手塚将鞋放在她的眼前,“要颁奖了。穿上鞋。” 流萤这才想起,刚才疯狂的举动,狠狠地瞪向正靠着墙的莲,“都是你,让我那么丢脸。” 莲趁着她低头穿鞋,快速的起身,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脸颊狠狠的亲了一口,而眼睛一直盯着手塚不放,似是在挑衅,似是在探究。 “滚开!我还没消气呢!”流萤一巴掌大开他的脸,擦去沾在脸上的口水。一拐一拐的朝前走,越走越不对劲,单腿跳了几步扶住了墙抬起小腿,将左脚的鞋拿下来。果然,跟断了。 手塚站在她的身边,从她的手里拿过来,将鞋跟在墙上砸了几下,无果,干脆掰断了它。 “那只。” 而流萤眉头一挑,冷哼一声,脱了下来,抬起腿使劲一掰,自己给掰断了,在场的男士无一不冒冷汗的,就连手塚的眉毛都下意识的抖了三抖。 流萤重新穿上鞋,拐啊拐的回到大厅内。所有的参赛者,只剩下她还站在台下。现场的人齐刷刷的全都注视着她。搞得她尴尬的要死。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发狂竟让这么多的人都看着,如果有地缝,早就钻进去了。 观众席,断断续续的传来了笑声,蔓延到了整个大厅,只听见有人喊了一句,“流流,好可爱~~~” 惹的哄堂大笑。 “流流,不要哭,我们爱你~~~~”诸如此类的话语层出不穷,也惹笑了流萤,此时的尴尬,少了一大半。 她这么一来,打断了颁奖典礼,台上的司仪笑道,“快上来吧,楚流萤同学。” “姐!!”楚忘渊跑了过来,蹲下身低头看着流萤,摇了摇手里的奖杯“看,我得了冠军呢!!!” 流萤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满脸欣慰。 “姐,快上来。” 流萤左右看了看,并没有梯子,如果就这么翻上去,铁定会走光。正在她难为之际,手塚站到了她的身后,将她转了过来,面朝自己,抱着她的腰,托起,将她放在了台上,观众席上响起了一阵阵的口哨声。 楚忘渊,拽着她的手,将人拉了起来。 流萤抬头之际,看到了墙上的那个洞,内心又多了一份尴尬。 “我宣布,高中组的第三名,冰帝的忍足侑士。” 台下一片掌声,忍足走了出去,优雅的行礼,引得一群女生尖叫连连。 “高中组第二名,立海大附中,小林优纪。” 当高中组第一名悬而未决之时,所有人都禀住了呼吸。 “第一名,青春学园。”司仪顿了顿,增加了现场的紧张感,“青春学园,菊川叶子。” “哎?”台下传出了许多的躁动,人们纷纷为流萤不平,可惜,这就是比赛,最终结果无法撼动。 叶子骄傲的扬着头,大步一跨,领奖,嘴角的笑容好像在讽刺流萤的失败。 而台上的流萤无所谓的笑了笑,比赛结果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即使得了冠军,她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转去音乐学校系统的学习钢琴,她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评委们更加知道。她的年龄与身体条件就是她不可逾越的障碍。 “等等,我们还有个奖项要颁发。”司仪拆着刚刚从评委团接过来的卡片,看到里面的内容,他欣慰地笑着说道,“三校联合音乐祭,每三年一次,举行了15届,没有哪次像这次这样受欢迎,也没有哪次这么的影响广泛,这都要感谢一个人。” 司仪故弄玄虚的停了下来,“楚流萤同学,请到我旁边来。” 流萤轻轻蹙了蹙眉,走上前几步,却被司仪抱住了,“大家都被你和你的音乐打动了。45年来第一个评委团大奖诞生了!!恭喜你!!” 流萤和叶子的脸同时僵硬了。她们同时看向沸腾的观众,心情也截然不同。 流萤接过奖杯,就被冲过来的楚忘渊紧紧抱住,一个哇哇大哭,一个悄无声息的流着泪。感动的许多观众都流下点点热泪。 “流萤,跟大家讲几句吧。” 流萤握着楚忘渊的手,站在话筒前,“谢谢大家,真的感谢你们。为我加油,为我鼓掌。也要感谢我的弟弟,如果不是他我也站不到这个舞台上。还有评委团的各位老师,谢谢你们让我通过了一轮又一轮。也谢谢那些帮我找花的人。” 说完,她弯下了脊梁。 音乐祭的比赛环节就这样在掌声欢呼声中落下了帷幕。 而被期盼已久的狂欢,正在每个人的心里蠢蠢欲动。 —————————————————————— “这是我收到的短信。” “我也收到了!看!” “bc今晚真的会登台!!” “太棒了!!!” “迹部,你说是真的?”乾推了推眼镜。 “本大爷用得着说假话吗?手塚也知道!”他高傲的哼了一声,“不就是个地下乐队嘛!” “小吾,你一定没有听过他们的歌吧?”不二淡笑着。 “不二周助!”迹部怒了,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难得怏怏不乐的菊丸接了过去。 他撑着下巴说道,“不二,你看见流流最后出来带的戒指了吧?乾,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我说……” “是我大意了!相较身形来讲五个人都很一致。” “可能是以前的妆太浓了。” “都给本大爷滚出去!”迹部大吼一声,被他们无视得太厉害,“这是学生会长休息室!!!” “可是,只有这里有空调啊!”菊丸没精神的看着窗外,“流流不知道现在跑哪里去了。” “猴子山大王,怎么这么小气!”越前拽了拽帽沿,看到迹部被气炸觉得很有意思。 “本…” “你们再说什么?”幸村一脸灿笑推门进来,迹部,再一次被打断。 “没什么在谈论小市最不感兴趣的话题。”不二一想到流萤曾经怀了他的孩子,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原来不二君这么了解我啊,真是惭愧,有兴趣的话,要不要转来立海大呢?” “啊,这就不用了,立海大有我不怎么喜欢的人,所以,抱歉了小市。” “没关系,没关系。” 这时,小睡了一会儿的桃子醒了在越前耳边小声地说道,“两个腹黑在掐架吗?” 桃子本来嗓门大,说是小声,也小不到哪里去,字字都蹦到了两只笑面虎的耳朵里,双双朝桃子和越前看来。 不二与幸村,笑容堪比娇艳的鲜花,却让在场的众人毛骨悚然起来。 “桃桃,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前不久可是偷了菊丸的便当噢。” 越前和桃子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大祸临头。 “不二,你说什么?”菊丸满脸黑气的站在他们的身后,“那次流流的便当是被他们偷去了?” 不二笑了笑,当是回答,几乎是立刻,传来了桃子的惨叫声,凄厉无比。 “真是有活力呢。”幸村淡笑。 “谁说不是呢。”不二答。 “我差点忘记了。”幸村看向迹部,“手塚要找我们商量事情呢。” 大家心里都明白,幸村这个大魔王绝对是故意的!! ———————————————————— “学姐,腿还疼吗?”小菠菜关心地问道。 流萤活动了活动,“好多了。” “学姐,今天晚上有我最喜欢的乐队演出,整整2个小时!太过瘾了!”小菠菜的眼睛一直盯着流萤左手无名指上的镶满宝石的骷髅戒指。 “噢,是嘛。”流萤淡淡的答道。 她和小菠菜坐在冰帝的一角,正在乘凉,她被他们告知这个消息也是在两个小时之前。没有排练,没有任何准备,他们就要让她上台,而她,正在为这件事情怄气。 流萤看了看表,“小菠菜,帮我去场地那边看看小渊。” “好!!”说完,小菠菜不加怀疑的跑远了。 她之所以支走小菠菜,是因为看到了眼熟的人,轻笑着,上次的仇,这次一起报。 “贱人,还敢回来!” “得了奖很神气?” “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勾搭上那么多男人.......” “啪”流萤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烫着大波浪的女生呆住了,淡然地说道,“你连牙都不刷,口臭味太大了。” “你...你敢打我!”女生捂着脸,尖叫。 “哼。”流萤冷笑,“到哪都一样,打的就是你!” “我跟你拼了!!!”女生,歇斯底里如泼妇,朝着她冲了过来。 “我们上!别怕她!”其他女生也都围了过来。 女生们围了过来,你一拳,我一脚的乱打一通,而流萤左闪右闪玩儿的不亦乐乎。就在女生们气喘吁吁的的时候,其中一个有头脑的大喊一声,“她弟弟来了!!抓住她弟弟!!!” 流萤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回身去看,楚忘渊,果然人正在朝着边跑,她的头发一阵剧疼,转眼一看,被人抓在了手里。 抓着流萤头发的正是那个被她甩了一巴掌的,而且手里拿了把锋利的小刀,她虽然眼疾手快,却也没挡住第一刀,一半的长发变成了半截,飘然落在地上。 流萤抓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掰,小刀便落在了地上。她右手一拉,女生被她拽跪在地。 “学长!!!”小菠菜不知何时将正在谈事情的三名学生会会长和立海大的副会长都拉了过来,声调哽咽得说道,“就是她们,上次就是把学姐的膑骨砸出裂缝的,今天又割了学姐的头发。” 手塚、迹部、幸村和真田都在场,四个人看着怒目而视的流萤,各人的心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这次也想袒护她们?”她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 “姐!!!”楚忘渊大叫着,“你的头发!!!” “放开我!!迹部君好痛,救我!救我!” “前几天本大爷不是警告过你们不要去惹她吗?”迹部的怒气冲天,他的话越来越没有约束力了。 “哎?怎么了?”从大树上传来软绵绵的声音,“哎呀!”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少年,叹息声此起彼伏。 “迹部?怎么这么吵?” 流萤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在树上睡觉,进水不犯河水,她没有关注他。 “迹部,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手塚冰冻三尺的声音传进大家的耳朵里。 “将门菊千代,从今天起,你就不是冰帝的学生了。” “不要,不要,你不能这么对待我!!”迹部叹了口气,“手塚,抱歉!” “啧啧啧,你们似乎忘了我这个被害人呢。”流萤满脸的运单风情的笑容,让人不由得心惊。 “你想做什么?”幸村看着她问道。 “我想做什么?菊千代是吗?”流萤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站起来。” 菊千代站了起来,恐惧的后退着,“你,你想做什么!!” 流萤嘴角一翻,抬脚就踢上了她的膝盖。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菊千代倒在了地上,髌骨肯定是伤了。 “小渊,记住,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意思就是说,别人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还回去,这就是罕默拉比法典上所说的,以牙还牙。”流萤弯下腰,捡起小刀,蹲在菊千代的身边,一点点地割她的头发,而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泣不成声。 “不制止我吗?”流萤抬眼看向他们,“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呢。” 手塚看着她,“她们错在先。” 流萤笑了笑,“如果你以前就这么懂事就好了。” 说完站了起来,喊道,“那个刚才威胁要打我弟弟的,现在知道害怕的跑了??” “滚出来!”流萤厉声一吼,让幸村的心脏一跳,那种暴怒的情绪传达到了他身体里。 “就说你们长得人模人样的,心肠怎么比毒蛇还狠呢?”流萤围着直打哆嗦的女孩儿转了一圈,“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她捧着女孩儿脸说到,使劲的挤压,“欺负我弟弟的人,威胁我的人。真不巧,你独占了这两条。我该怎么好好奖励你呢?” “楚.....”幸村看不下去了,刚想开口制止,就见流萤笑着回头看他,而她的双手狠狠地在女孩儿脸上抓了十道血红的伤口,人还没有尖叫出来,就被流萤一拳打晕了过去。 “你.....” “心疼了?”流萤看向说不出话的迹部,淡淡的对小菠菜说道,“小菠菜,失望吗?” “怎么会,那天我们受的何止这十倍!”小菠菜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了流萤,让她擦去指甲缝里的血迹。 流萤最后看着手塚轻笑道,“从今天开始,我楚流萤不会再任人宰割。如果不想让你们身边的莺莺燕燕受到伤害,就把她们拴在自家的后院看好,不然死了伤了,又来找我的麻烦。” “还不快滚!”迹部转头,向那群女生吼道。 “迹部,她是谁?好可怕!!”芥川慈郎没心眼地说道。 “闭嘴。” “小人,看够了就出来。”流萤擦着指甲说着。 “不是告诉你别叫我小人!!”佐野从远处的那颗树后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拉着那半截头发,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她们割的?” “哥哥!”忘渊走了过来,“姐姐刚才好帅,看到了吗?” “啊,帅到丢了半边的头发!” 流萤发现他的语气不对劲儿,忙抬头,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行了,行了,别马后炮了。我不是都解决了?” “切!”佐野因为她的一句话,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俯身,在她耳边说道,让人看了就像情侣之间的耳语,“他们已经到了。在场地那边。” “走,小渊,小菠菜。”流萤拍了两下手,朝前走去,单独留下了佐野。 他站在原地,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女人,又看了看对面四个高大的少年,“找麻烦,先去佐野家找我,谁要再敢伤她一根毫毛,就别在日本呆下去。” 迹部景吾,自然是知道佐野家做什么的,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子走后,四位少年心脏像被捏紧了一样。 他们第一次有了完败的感觉。 少年们并不是出于佐野的话语,而是因为有那么一刻他们的心,生出了惧怕的感觉,那是源于少女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的霸气与残忍。 “头发怎么了?” 流萤坐在场地的后台,四面环绕着镜子,一雅撩起她那半截的头发,脸上阴晴阳缺起来。 “帮我把其他的剪掉。”她将它们拿回来,把剪刀递给他,手在耳下比了比,“要这么短。” “真要剪?”一雅蹙眉。 “不剪怎么办?”流萤笑了笑,反手推了推他的大腿,“一雅妈妈,又不是长不回来!” “我下不去手!” “你是不是男人!!” 一雅摸着她的头,“不忍心。” 她哼笑一下,转身,看着镜子里的他们,“剪吧,就当新的开始。” “嗯。”一雅也想通了,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将头发一截一截的剪断。 流萤一头的长发,只剩下了不及肩的长度,她站起来,接过剪刀,又剪掉了一截,拿起小刀左削右削修出层次,她退后两步低下头,担去碎发,又拿出电棒把发梢烫出弯度,最后打上发蜡,甩了甩头发。 她刚想开口询问,却被一雅抱在怀里,他一脸严肃,脸颊在她的头发上蹭来蹭去,“好可爱!” “讨厌,一雅妈妈,我好不容易才打理好!”流萤笑着,拍着他的手臂。 “一雅,你好狡猾!”风间跑了过来,捧起流萤的脸就想亲下去,却被剩下的几个人拉的拉,拽的拽,踹的踹,委屈的躲在一旁直喊,“流流,流流~~~” “姐是我的!”楚忘渊跑上来,抱住流萤的脖子不放。 “死小鬼!”佐野恨的牙痒痒。 “好了,好了。”流萤无奈的叫了一声,“还让不让我上妆了。” 此时,一直在前台忙活的莲推门进来,看着短发的少女足足愣了有十几秒,最后喃喃的说,“咱们别上台了,把她藏起来吧!” 流萤没好气地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继续刷睫毛膏。 莲拿出新买的裙子和鞋,“应该买更帅气一点儿裙子。” 他将一双镶着黑色蝴蝶结的透明凉拖放在地上,“换上吧。” 流萤拿着粉红色的腮红和毛刷,低头一看,将原来的鞋一脱,穿上新鞋,“嗯,这双舒服。” 一雅看了看表,脱下短袖白衬衣,换装。 流萤停下手中的动作,透过镜子看着他们,淡淡地说道,“真的,不用再画那么浓艳的妆吗?真的,不用再挡住自己的脸了?” 说完,她黑色的大眼睛失去了聚焦。 莲抱住她的肩头,在她光洁的脖子上落下一吻,“不用了,以后都不用。” 当莲醉心于她身上那股清香,流萤的眼神危险起来,面无表情的用手肘打向他的腹部。 “咳咳咳~~~”莲抱着肚子,满脸痛苦的坐到椅子上。 “吃老娘豆腐,你还早着呢~~~哼!”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后台之中,充满了笑声。引得门外的人不住的侧目。 ———————————————————————— “姐,姐,听得到吗?”楚忘渊在观众席用电话吼道,“姐,我这边好吵,找到菠菜了,我们在第一排!” 已经换上白色裙子的流萤靠在舞台后方的立柱上,“听到了,注意安全。如果太挤就跑回来。” “我知道了,姐,我先挂了!” “嗯。” 流萤说着,挂上了电话。 “要开场了呢。”风间看了看楼梯上方,“听见了吗,流流。” 五个人安静下来,听着场外那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一声一声的bc,震撼着他们的心。 流萤轻笑,伸出了她那只涂满黑色指甲油的小手,瞬间,就有四只比它大出许多许多的手,垫在她的手下。 “加油!” “加油!” “加油!” “加油!” “bc最高!” 五个人的吼声,响彻了舞台后方。 流萤目送四名带着面具的青年跑上了楼梯,场外的气氛又被推上了□。 她听到莲的声音在舞台上响起,听到电吉他和贝斯的混因响起,听到风间强有力的鼓声,听到佐野的键盘的滑音。听到一雅以一曲《dteolife》开场。 她闭上眼,静静的感受着那些交杂在一起的声音,好像自己已经置身于台上了一样,这就是她久别了的舞台。 一曲结束,紧接着《this word》的曲调响起,当一雅唱到中途,所有的观众喊起ok时,她的心振奋了,也在蠢蠢欲动着。 “让大家等久了。”莲站在舞台中央,对下面所有的观众说,“消失的这些日子,真的很怀念这里。没有oli的bc永远都是不完整的。” “大家想不想见oli?”莲突然大喊起来。 台下的一个“想”字响彻夜空,“oli!oli!oli!”所有人都在呼唤她的出场。 吉他和贝斯的声音同时响起,流萤抬着头,笑了,戴上面具,脱了鞋,跑上了台,歌声一展开,全场沸腾了。 她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穿透了台下人们的耳膜直逼他们的脑髓,他们为她嘶吼,为她疯狂,目光永远追随着她小小的身躯。 一曲结束,她拿着麦克风,喘了口气,放在了插座上,“呐,刚才那首新歌叫《i iss you》,正如它的名字,我很想大家,呐,好久不见。” “oli!!!”台下传来了吼声。 “嗬嗬,我听见喽!呐,我看见你了,我们在stanful见过!” “啊~~”台下又一阵尖叫。 “很奇怪吧,今天bc的带着奇怪的面具。”流萤戳了戳木质的面具,“以前,我们五个人为了很多理由涂着浓重的颜料,遮盖了本来的面目,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种心情真的很难过。今天,这种理由消失了。” 台下一片寂静。 “一揭开面具,就将是我们五个人新的开始,也将是bc新的开始。希望大家能接受。” 流萤转身朝他们五个人轻轻点了点头,五个人整齐划一的从下往上将面具掀了下来。 在全场的抽吸惊叹声中,流萤低头看着面具,说道,“从今往后,不需要带着你,再过每一日。” 说完,朝旁边的空地帅气的一扔,她扔掉的不仅仅是面具,也将泷泽凉月的所有过往统统的遗弃掉。 台下,震惊的何止是观众。 “那,那,那……”迹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偷偷喜欢上的乐队的主唱竟然是她,“那不是……” “周助,那是小流?那是小流啊!!”不二的姐姐和弟弟都到了现场,她抓着不二的衣袖使劲的推搡着。 不二裕太傻愣愣的看着舞台上的女儿,反不过梦来。 “流……”不二看着舞台上的身影,喃喃的念道。 “真的是小流流。”而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菊丸,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菊丸,你傻了!”他的朋友拍着他的肩膀。 菊丸转瞬间大吼,“她是小流流!!!乾!乾呢!!真的是小流流!真的是小流流!!!大石!” 此时,手冢、乾正和立海大的各位站在一起,气氛难以言喻的沉闷。 舞台上的女孩儿理着凌乱的短发,粉色的腮红和唇膏更显她的娇小可爱,与此称为鲜明对比的却是她身上夸张的首饰,从冷酷的皮质颈圈和手环,到显眼的黑色指甲后的或星球或骷髅的个性戒指,再到挂在她腰间的双层银链,无一不显的张扬。 手冢的拳头微抖,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么惊人的一面,她比现在在他头顶上的聚光灯还要炙热,现在的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不再是不起眼的矮小女孩儿,也不再是其他人口里的怪物、丑八怪。现在的她,比任何人都要鲜活,都要耀眼。 他的心分明在焚烧,即便是飞蛾扑火,只要为了她,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也只有她能让他如此疯狂。 “真的是流。”乾喃喃的说着,“我想过,但从来不敢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这样,只会让我感觉到,她离我越来越远。” 听到自己朋友说出这种话,柳莲二看了看身旁的同伴在心里叹息道,“她又何止吸引的是你一个人。” “那真的是泷泽?我推倒的泷泽?”丸井呆若木鸡的说着,“我推倒了我最喜欢oli” 柳生,推了推自己眼镜,看着身旁蹙眉的搭档,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样的事情,让所有的人出乎意料。 “她,真的不一样了。是不是,弦一郎。”幸村精市目不转睛的看着在舞台上活跃着的女孩儿,轻轻的对身边的好友说着,也是在对自己诉说。 又唱完一曲的流萤,擦去汗水,“怎么办,我还没觉得热起来。next,i don’t like your girlfriend!girlfriend!” 音乐,再度响起,随着激烈的音乐,全场又high了起来。人们挥舞着荧光棒,大喊“hi”合着女孩儿的歌声。 “疯了,疯了,真的是学姐!”桃子在人群中挪动着身躯,“越前!你在哪里!” “在!”越前仰着头,将桃子嘴里的学姐的每一个动作刻在心上,他看着她满场来回的跑动,还能唱出如cd音质般的旋律,喃喃地说,“大姐头,好强呢。” “海棠呢?海棠呢!!” “我在这。”本来就瘦的海棠扭曲着表情,挤了过来,“学姐吗?” “是她!” “你说,我们看了那么多场现场,怎么就愣没看出来。”桃子难得叹息一声。 “不是没想到,只是无法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越前挑着眉角,引得其他两个人侧目。 “give all of your fire!!!sugar guitar!”流萤后弯腰,朝天吼道,新的一曲,又开始了。 她在舞台上来回跑动,照顾着各个方向的观众,汗水湿透了她白色的衣裙,但她,还是乐此不疲,把所有的热情,激|情投入到演唱中,忘情的时候,她会举起整个金属杆疯狂的对着上面麦克风呐喊。 四分钟过后,曲子完毕,她走回舞台中央,喘着粗气,捡起一瓶矿泉水喝起来,边说,“大家,玩得过瘾吗?” “过瘾!!!” “那就好,那就好。让oli休息一下哦,接下来的时间,可是莲和浩志的!” “hi~~~” “呐,oli做报幕员好了!!”流萤笑着,上前几步,蹲下,坐到舞台的边上,“接下来,浩志的solo,奇迹和泪空!请相信,你身边总会有奇迹的发生。留着泪的天空,不一定是悲伤的,也许她是要洗去尘世间所有的悲伤。” 音乐响起,夜幕下的荧光棒随音而动,流萤放下麦克风,两手上举和台下的观众一起挥舞着手臂。他们一起认真的体会着歌词的寓意。 两首曲闭后,全场响起叫喊,口哨,欢呼。 “下面这两首曲子oli很喜欢,很喜欢,恋いしくて和over the ra, ~ひかりの橋~真的是,雨后天晴,就会看见彩虹呢,请大家一定不要放弃走向光明的机会。” 莲的声音,随后响起,所有的尖叫都消失了,人们静静的听着,听着,悲伤的曲调,让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深深思恋你 不停唤著 唤著你的名字 当初有照心意坦率地爱你就好 我因你变得胆怯 假如你是某处绽放的花的话 会被我过分浇灌而枯萎 会被我过分保护而远离阳光 都快弄不清楚一样 对于你的事情 i iss you 就像蜜糖要是太甜 反而会因那甜味而生厌 当完美的平衡 你看 要开始崩溃的时候 我渐觉害怕 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假装知道 结果却令我失去了爱 别离其实是相遇的开始 谁来教会我 虽然今天我还在向前走 深深的思恋你 不停的呼唤着,呼唤着你的名字 心的深处还是无法理解 那个“再见”的意思。 重复了无数遍 明明知道已经结束了……” 当莲唱到这里时,流萤突然起意,拿起麦克风,坐在那里,与他合唱起来,静静的看着台下的观众,脸上的悲伤,清晰可见。 一段歌词,深深的印在了少年们的心上,薄薄的眼镜片下,流出了一行热泪。 与此同时,台上的女孩儿,停止了歌声,双眼一闭,眼泪,悄悄的从眼角流落下来。眼泪,不停的流,不停的落,直到,第二首歌曲进入尾声。 女孩儿,擦去眼角了泪水,睁开了眼,声音中带着哽咽,“请大家休息十五分钟,一会见哦!” 中场休息期间,所有的灯光大亮,人们叽叽喳喳的在交谈。 “真的没想到,她就是oli。”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出道,什么时候才能有cd!!!!” “杂音太大,录的都听不清。” “总比没有的强吧!” “好可爱的短头发,我也去剪!” “哎?不知道oli去的哪家理发店呢。” “她的妆也超可爱不是吗?” “刚才我都哭了!!” “我也哭了呢,好好听的歌。” “估计oli和莲的对唱,也就这一次了。” “不会的,在网站写上心愿,说不定下次还能听见!!” “表哥,就是她得了音乐祭评委会大奖?”忍足谦也勾住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侑士的肩膀,“我说,你不会……” “小绯,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的?”侑士抬头看到前方四天宝寺的一堆熟人。 “啊,上次在京都有一面之缘。”忍足谦也笑道,“草包也有转型的一天啊。” “草包?”侑士苦笑道,“真不知道是我们以前小看她了,还是出现了奇迹。” “天知道。” “上次京都发生什么事了?” “表哥,你也很八卦哦!” “学长,你们在说什么?”少年拎了一兜子的矿泉水,急切地问道,“还没开始吧!” “财前啊,放心吧!”忍足谦也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那我去部长那边了。” “ 网王同人灰第2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嗯。”忍足谦也看着没入人潮的少年,感叹地说,“魅力,这就是魅力,不可否认的魅力。” “部长,我买来了。”财前光将水取出给眼前的白发少年。 “辛苦了。人很多吧。” “多的要死。副部长,给。”少年笑叹道,“真没想到会是她呢。” 灯光渐渐暗下来了,下半场就要开始了。 “不得不佩服她,有勇气在冰帝开唱。”身为副部长的小石川健二郎冷静地说道,“是不是,藏之介?” “啊!”高挑帅气的少年不禁在心里说道,“你还要让我吃惊多少次呢?” 全场的灯光全部在舞台上集合,bc的全员全部出场。 “呐,虽然前面两首歌和我没什么关系,还是被他们拉上来了。” 全场哄笑。 “现在可是……” “等等!”佐野走到前台,夺下流萤手中的麦克风,“防止你再叫我‘小人’。” “哈哈哈哈哈~~~”台下乱笑做一团。 “这个人很笨呢。”说着,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教她拉了很久的小提琴,每次拉出来的声音都跟杀猪一样难听。” “哈哈哈哈哈~~~~~” “这个人不被逼急了,是绝对不会好好干的。所以为了检验一下她的技术有没有提高,下面一首歌让她伴奏好了。” “不行!!我不拉!”流萤抢不过话筒,大喊着,摇着头,看的下面的观众已经是前仰后合。 莲轻笑,走了过来,将琴塞进了她的怀里。 “你们死定了!”流萤怒吼着,将琴架在肩上。 佐野一脸坏笑,把麦克风装进茶座里,“花になれ。” “oli,加油!!” “oli加油,加油~~” 全场安静了下来,清脆的音符,流泻出来,沁人心扉。几小节音乐过后,吉他的音色合了进来,前奏完美的完成,流萤舒了一大口气,等待着下一次的合音。 唱着歌的佐野满脸欣慰的看向她,眼神中充满笑意。 流萤看着他,也笑了,在尾声中,她的琴色又传了出来,只剩下琴音和男声,她与他,在对视间,莞尔一笑,吉他贝斯和鼓的声音再一次闯进,慢慢的男声消失了,电声也消失了,整只曲子,在小提琴的音色中结束,场下的观众又一次沸腾了。 终于,在几首曲子过后,流萤的声音再次响起,“呐,下雨了呢!大家都会被淋湿的。” “没关系!!oli~~~” 雨已经下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打的人睁不开眼,淋的人衣衫全湿,就算这样,也没有任何人退场,场内还是热火朝天。 “谢谢大家!” “oli~~~” “下面一首歌,ra!”音乐响起,流萤跟着音乐原地跳了几下,活络了气氛,接着,loli般的音色冲进场地之中。她百变的声音又一次征服了现场的观众。 “菠菜,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楚忘渊已经记不起自己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站在围栏的前面,已经是最好最好的位置了,他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哭的,他趴在围栏上,叹息的摇着头。 小菠菜抽泣着,眼泪哗啦啦掉下来,而她另一边的凉介也重重的叹着气,摸着自家妹妹的脑袋,“她既感动又难过。” “这么复杂?”楚忘渊挑了挑眉,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家姐姐,忽然,他大叫一声,“我姐下舞台了!!” 流萤趁着间奏,跳下了舞台,走进雨里,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裙子,玲珑的曲线尽显,她光着脚,朝小菠菜的位置走去。一边盯着小菠菜,一边唱起来,结束最后一句歌词,在音乐声中,她隔着栏杆抱着小菠菜的脸颊在她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全场的热情跟随着一吻直冲云霄。 流萤快速的回到舞台下放,被莲和一雅一起拉了上去。两人同时敲了她的头。 “啊,痛!”流萤捂着脑袋,不满的看着男人们的背影。身后又变成了欢笑的海洋。 “为什么她还在哭?”楚忘渊没好气地问道,明显是在吃醋。 “激动地。”凉介耸了耸肩,“你姐是双性恋吗?” “怎么可能!”可惜,他并没有太多的底气。 “她要是喜欢女人,一大批人就要伤心了。双性恋就另当别论了。” “我姐,性向比你还正常。” “可是我没有想去吻男人。”凉介笑的云淡风轻。 “这全都怪你家菠菜,就会哭!” “恼羞成怒。” “清泉凉介!” “嗨!嗨!” “呐,最后一首歌了呢。”流萤将麦克风插进底座,“很舍不得大家。” 她的语气有些低沉,全场也安静了下来,“大家一定很奇怪,bc消失了几个月,突然又冒了出来。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说完,流萤深深地鞠了一躬。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这些日子,bc过的都很困苦,不论莲,还是一雅,还是浩志和仁,大家为了彼此能再走上这个舞台付出了好多好多。” 她咬着下唇,想起了这些日发生的种种,忍着眼泪,“差一点,我就真的见不到大家了,真得很辛苦。就差一臂的距离,真的就消失了。” “oli~~~” “oli!!” 流萤转身,擦去流下来的泪,回来继续说道,“最后这一曲,要送给救我的那些人。” 最后一曲的前奏已经响起,“不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甚至我深恶痛绝的,不论因为你们我受了多少罪,可是,你们救了我确是不争的事实,我会一辈子都记在心里,谢谢你们。我也想告诉大家,无论,遇到多绝望的事情,一定一定要记得,还有一道光束在等待着你去抓住它,请大家一定记得。拜托了!” “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一边喃喃自语走在长长的道路上 我真的很抱歉呐 天真无邪的蝴蝶 飞上那蓝色的天空 一个人的傍晚流着悲伤的眼泪 在冷冷的又太慢长的黑夜里 张开着双眼 太过悲伤太过痛苦的 全部的释放出来 但还是拥有你的爱 亲吻我 陪伴我 永恒盛开展放的花朵 淡淡的 虚幻短暂的 强烈的 你为何为我而微笑 什么都不计较 一直愿意守候在我身旁。”唱着唱着,流萤已经泣不成声,台下也已是一片哭声,她顶浓重的鼻音继续唱着,“直到永远的待在我身旁 轻轻抚摸著脸颊 属於你的温暖 温柔的安静的爱的幻影 张开着双眼人是懦弱残酷又愚蠢的生物 但还是拥有你的允许 吻我然后说再见 已经凋谢的花朵 碎弱的 痛苦的 憾动的 你为何为我而哭泣 什么都不用说 一直愿意守候在我身旁 直到永远的待在身旁为了我而欢笑。” 最后一曲,在哭声中结束了,流萤弯下腰,久久不愿站起来,台下传来一声又一声有节奏的“oli,oli,oli……”响彻着冰帝的夜空。 台下的少年们,已有许多热泪盈眶,他们的心带着抱歉,带着懊悔,更多的是被感动的融化在了胸膛里。 也有许多少年,在这一天,记住了这名少女的眼泪和她的坚韧。 至此,在浩瀚的夜空之下,流萤告别了自己与泷泽凉月的过去,走向全新的人生之路,这条路虽然注定布满了坎坷与磨难,却也充满了希望。 下篇完 题外话(感谢) 啊,这里,首先要感谢各位亲,这些日子以来的支持,太感谢你们了,妖很感动的,你们用长评 短评、留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太激动了 长评已经好几条了,阿冬,shauna,aa,foreverughter 那可罗 cissychild, 谢谢你们给妖辛苦的写长评,简直要爱死你们了~~~~~还有准备要给妖写长评的亲。 还有,从一开始就支持我的,阿非,云落在哪,swarn,w,小泪姐(后脸皮姐姐你都不爱我了是吗?)20,suner,sile,duoo,还有进场(q群)的小朋友我就不一一点出来了,你们永远在我心里。 还有好多好多亲,我不能一一写在这里,妖,同样十分真诚的感谢你们的留言,谢谢大家!! 当然,更要感谢那些万年浅水的,却从我这里冒泡的亲们,让我抱一抱,你们让妖感觉很好呢~~~ 还有穆特、欣欣、siirity,不遗余力的给我补分!! 妖希望在以后的日子,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谢谢!!! shauna,你最新给我的长评栏目上竟然没有显示,我快抓狂了,人家看不见你的长评,我心里不舒服!! 要不,请你再贴一遍?谢谢~~~~~bo~~~~一下!! c1 春梦无边(补完) “姐。”凌晨4、5点钟,楚忘渊从床上醒来,一看身边没了流萤的身影,弯下身子,找了找床下,看见没有人,便下床,打开卧室的门,走两步,就发现她在窗户边坐着的背影,叫了一声,走了过去,“姐,你怎么起来了?” 流萤转身,看着揉着眼睛的楚忘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楚忘渊坐下,一下子倒在流萤的腿上,轻轻的问道,“姐,睡不着?” “嗯。” “姐,你昨天真是超兴奋,去bobo菠菜!” “呵呵。”流萤轻笑,“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下次不许亲别人!”他嘟着嘴看着窗外。 流萤低下头,揉着他的头发,“吃醋了?小鬼!” “不许亲就是不许亲。” “呵呵呵~~~好,不亲!”流萤抬眼,看着窗外已经微亮的天空,“别睡了,看日出吧。” “姐,莲他们搬过来后就要去各地巡演了,姐很高兴吧?” “像做梦一样呢。” 楚忘渊侧了侧身子,看见了流萤脸上的那抹伤感,蹙起眉头,“姐!” 他爬起来,抱住她的肩膀,说道,“不是在做梦。” “嗯,不是在做梦。”流萤笑了,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初升的太阳,慢慢的从高耸林立的大厦中升起,金色的光芒照耀着她的脸颊,“快看,太阳出来了。” 就这样,让人热血沸腾的八月,流萤和bck cigar穿梭在日本的各个城市,展开他们声势浩大的巡演。而另一边,几所名校的网球社也在全国大战中相互厮杀,拚抢着荣誉。 当手塚与幸村大汗淋漓的结束决胜局的时候,偌大的网球场所有的观众的都在欢呼雀跃。此时,已经没有谁胜谁负,这一刻不论是谁虽败犹荣。 他仰头闭眼,承受着强烈的日光照射,颗颗汗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下颌,滴落下来,闪着彩虹般的光芒。他睁开眼,看向观众席,他在这一刻多么希望能在这群人之中看见那个女孩儿的身影和笑容。 幸村精市,大汗之下更显妩媚,走了过来,伸出手,微笑着,“恭喜你!!” 此时,手塚的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也伸出了手,铿锵有力的说道,“谢谢!!” 青春学院高中部,夺得了这次的冠军,所有的青学正选球员全部朝着场上奔来,艳阳之下,少年们挥洒的汗水,喷洒的热泪,让人,激动不已。 —————————————————— “下山吧。”流萤从莲的手里接过猫笼子,“到了给我来个电话。” 莲一脸不爽的看着猫笼,山下的温泉旅馆不能带宠物,如果不是因为这四只猫,流萤也不用和他们分开住在山上山下。 “你们两个人自己小心。”他蹙着眉头说道,“要不,我留下吧!” “你留下住哪里?”流萤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推了推他的手臂,把他塞进车里,趴在窗口说,“下山的时候小心,别开太快。” “有什么事情立刻打电话!”莲忍不住叮嘱道。 “知道了,走吧!!” “哥哥,明天见!”楚忘渊摆了摆手,提起一个猫笼子,抱在怀里。 流萤和楚忘渊看着车一路走远,这才转身走进旅店。 走出来迎接他们的是40出头穿着正统和服的美丽的中年妇女,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恼。 “小姐,晚上好,欢迎光临。” “您好。”流萤看了看表,时间算得正好,跟预计的刚刚吻合,“我姓楚,预定了一间房间。” “哎?”老板娘的笑容僵硬了,“小姐,我们客房已满,您不可能在最近预订到的。” 听到这话,流萤蹙起了眉头,摇了摇头,“我是在半个月前预定的,那时候还有房间的。” “哎?楚小姐,您稍等,我去查一下。”老板娘转身,就对服务台的年轻的服务生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一脸灿笑,“楚小姐,是不是您搞错了,我们这里并没有记录您的姓名和电话。” 流萤轻笑,从包里拿出一张这家店的卡片,上面清清楚楚记着一个人的名字,“当时接我电话的就是这位山下玲奈小姐,她很清楚地告诉我,你们旅店有空房间。” 老板娘一看到这个名字,嘴角都开始抖动,转身,“去把玲奈叫来。” 不出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可爱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对老板娘说,“良子夫人,您叫我。” “玲奈,半个月前,你替这位楚小姐订过房间?” 小姑娘呆愣了半天,回忆着,然后懊悔的捂着嘴,“我忘记打在电脑上了~~~” 老板娘的眉头直抖,看来是这个孩子平时就这样粗心大意,“楚小姐,十分抱歉,是我们的员工给您造成麻烦了。” 说着,鞠躬弯腰。 流萤泯了泯唇,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可是,所有的客人都已经住进来了,我们再也没有客房了。要不然,我们帮您联系山下的旅店?” “如果山下能住的话,我也就不会上来了。”流萤耐着性子,“先不说山下的旅店已经客满,就说我这四只猫人家也不让进。之所以开了40分钟的车程上来,就是为了它们。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房间大小无所谓,只要能够我和我弟弟住就好了。还有,这件事情完全是你们的责任。” “您说的是,我们去和其他客人商量一下,您在这里稍作休息。”老板娘无法反驳什么只得先应承下来,心里在想,这个孩子糊弄不过去。 “姐?”楚忘渊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们是不是要露宿野外了?” “怎么会呢,这么美丽又善良的大姐姐是不会让我们在深山里忍饥挨饿的,风餐露宿的。放心吧。” 姐弟俩腹黑的一问一答,堵住了老板娘所有的借口。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叫山下的服务生,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在山里过夜,都是我的错,我去求别的客人给你们让一间屋子。” 这话,听的老板娘在心里不知道掐死她多少遍了,只能陪着笑,“请稍等。” 流萤和楚忘渊在两人皆走之后,嘴角挑起了笑容。 “你这个鬼灵精!” “嘻嘻嘻嘻,都是姐姐教得好。” “拍马屁!!” 两个人用流利的中文交谈起来,惹得服务生们频频侧目。其中一个大胆的趁着老板娘不在,拿着笔和纸,迅速跑到流萤的面前。 “oli,你是oli,我没有看错。”20出头的女子一脸兴奋,差一点就要吼出来了,“天啊!!今天下午我们当班,不能去看bc的演出,太可惜了!我们偷偷用电话听的。” 女孩子们兴奋的语无伦次,流萤轻轻一笑,摘下帽子,抓了抓头发,“谢谢。” “请您无论如何都要给我签名!!”说着闭着眼睛将纸笔递出。 流萤接过来,“你叫什么?” “荣仓惠美,她叫大野祥子。” 她大笔一挥,写好了两张,交还出去。 “oli,要在这里留到什么时候?” “嗯?” “我们这里的夏庆明天开始,很有名呢,要不要留下逛逛?” 流萤点了点头,笑着对她说,“正有此意。” “哎??” “十分抱歉,本来这间房间是那位小姐的,由于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就将房间划给了各位。”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过错,那位小姐好可怜,山下的旅店都满了,周围只有这间旅店能带宠物,如果没有这间房间,那位小姐就要和她弟弟一起在山里过夜了。”小姑娘说着哇哇大哭起来,弯着的腰,始终不肯抬起,“拜托各位了。”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如果少了一整间,就睡不下了。”少年模样的语气声响起,带着浓浓的为难。 “其实,不用一整间。”老板娘觉得有戏,开口说道,“我家旅店的房间可大可小,只要把隔板调整一下就行。” “那就是说,只要把两边的房间缩小一些,就能变成第三间了。”其中一个眯着眼睛的少年说道。 “是的!”老板娘已经喜笑颜开了。 “那就腾出一间给他们吧。”比女孩儿还要漂亮很多的少年看了看周围或严肃,或俊帅的少年们,然后决定道。 “谢谢,太感谢你们了!” “谢谢!!谢谢!!” 老板娘和小姑娘刚一走,就有一名穿着浴衣的少年忽然站起来,说道,“我出去看看。” “ne,ne,我也要去!!” 老板娘一脸高兴的走了回来,此时,流萤和楚忘渊,一人挂着一个耳塞,听着音乐,看到人回来了,她摘了它,交给身边的人,自己站了起来。 “楚小姐,稍等片刻,你们就能住进去了。” “谢谢。” “哪里哪里,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辛苦了。”流萤看着山下哭肿的眼睛递出了纸巾,“谢谢。” 她含着泪接过纸巾,满脸感谢,摇着头,“是我的错。” “玲奈,一会儿带楚小姐去房间。”老板娘说道,“楚小姐,我先下去了。” 流萤点点头,耳边忽然就传来楚忘渊的叫声,“啊,人来……疯……” 一只雪白的猫,快速的跑了出来,腾空扑在一个高大的少年的脸上,紧紧抱住。 而阿大,拖着硕大的大肚子,大摇大摆的朝着旅店深处走去,身后还跟着另一只,球球倒是乖巧,趴在了流萤脚下。她看着白花花的猫,也等于注意到了少年,眉毛紧紧地纠结在了一起。 “流流,真的是你。”顶着酒红色头发的少年,看见流萤那张脸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只能站在原地说着。 高大的少年将猫拽下来,扶正了眼镜,什么话都说不上来,心里却是窃喜的。 “楚小姐,就是这些客人腾出的房间。”小姑娘还搞不清状况,高兴的说道。 老板娘毕竟是阅历深厚的人,看出了丝丝端倪,怕事情有变,快速地说道,“玲奈,去看看房间整理好了没有,快把楚小姐的行李搬进去。” “噢,哦,好的!!”说着提着流萤的行李,“楚小姐,这边走。” 流萤本来笑盈盈的脸已经不见了,伸出手拉起忘渊,随着山下,侧身穿过两名少年的中间,走向自己的房间。 “姐,这是不是就叫冤家路窄?”楚忘渊扫视着房间门口站着的高大少年们,冷哼了一声。 流萤突然笑出了声,“傻瓜,什么冤家啊,没关系的人罢了。” 说着,揉着他的脑袋,走进房间。忘渊从手塚怀里抢回阿大,走进房间,看着门外的人,狠狠地关上了门。 “啊,这孩子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们?”不明所以的四天宝寺的财前光挑着眉,问着没人会给他答案的问题。 “果然是她呢,bc的巡回演出,时间地点太吻合了。”立海大的柳莲二走进了房间。 “是学姐吗?”桃子一边朝自己嘴里填着零食,一边看着走进来的越前。 他点了点头,“大姐头还有他弟弟,带着四只猫。早知道带卡鲁宾来就好了。” “那个不华丽的女人为什么谢都没谢本大爷!” “啊,小吾,本来就是我们占了她的屋子。小流一向将恩怨分的很清楚。” 流萤那句没什么关系,着实让少年们的心里不爽到了极点。热闹的气氛已经不复存在。 “我想找她签名呢。”丸井苦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菊丸则是满脸嗤笑,戳着他的痛处,“是谁在她受伤的时候把人推倒了。” “我哪里知道她那时候受过伤!!”丸井坐起来,盘腿,撑着下巴,诡辩道。 “切,你也不看看她那时候的脸色惨白都成那模样,你还下很手!”菊丸一想起来,就愤然,“你知道那天她被说成什么了吗?” “我怎么知道,不要听,不要听!!!”丸井捂着耳朵大声嚷嚷起来。 “都给我闭嘴!”手塚的一声吼,震翻了两人,让他心碎的回忆又被他们翻了出来。 “被说成什么?”迹部挑着眉,顶着冰冷的空气问道。 “援交女!”说话的是忍足,他伸出两个手指,“2万。” 迹部愣了愣,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在尴尬中清了清了嗓子。 许多少年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射向那堵可以移动的墙体。 “楚小姐,行李放这里可以吗?” “嗯,谢谢你。”流萤将包放在地上,“温泉什么时候可以用?” “晚上十点钟,就可以用了。”山下鞠了一躬,“食物一会儿就送上来。” 说完,拉开门退了出去。 “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泡?”流萤边从行李中拿出衣服,边问道。 “姐!!”楚忘渊红着脸瞪了她一眼,“我是男的。” “哎呀,我的小鬼竟然害羞了!”流萤笑起来,“那以后都不要上我的床了,自己睡去。” “姐!”楚忘渊懊恼着,他既想让她把他当男孩子看待,又不愿意单独睡觉,“你又逗我!” “呵呵,不逗你逗谁?”说着,在楚忘渊那张粉白的快出水的小脸蛋上捏了一下。站了起来,转身,脱下所有的衣物,换上浴衣。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裸背惹的那可怜的小孩儿的小心脏像猫抓一样痛苦。 “姐。”楚忘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姐,你可以在这里练一练闭气,开学了你还要补考游泳。” 流萤正在系腰带的手僵了,体育,永远都是她的痛处。 吃完饭后,楚忘渊自己去院子里玩儿,留下流萤一人在房间内靠抽烟上网打发时间。好不容易熬到10点钟,她立刻关上电脑,灭了烟头,正准备开门离开时,手机响了起来,她回身,从地上捡起。 “喂?”她看着那号码嘴角无奈的笑着,走出房间,关上门,“这次又怎么了?” “流,浩志吵着要去你那边。”一雅无奈的声音响起来,电话那头几个人已经闹成一团,尖叫声,吵闹声,通过电话全部传到了流萤耳朵里。 “打晕他!”流萤毫不留情的说,撩起眼前那块大大的“汤”字。 “听到了吗?流说打晕他!” “收到!”其他两个人大声的吼道。 流萤一听那边风间凄楚的叫声,开心地笑起来。 一雅听到她的情绪比前一阵儿好了点,也就放下心来,温柔的说,“在做什么?” “脱衣服。”流萤坏心地说道,可惜她看不见一雅那张快要烧着的脸,“泡温泉,不脱衣服怎么泡!” 她走到池边,将浴衣扔在一旁,热气腾腾的泉水正在邀请她的进入。小脚试了试水温,然后光裸的小腿没入泉中,电话那头的一雅静止了呼吸,听着轻轻的入水声,口干舌燥了起来,连心脏也跟着狂跳。 “嗯~~~好舒服~~~”流萤闭着眼舒爽的哼着,“怎么不说话?” “嗯,别泡的时间长了。”说完,匆匆挂上了电话。 一雅,捂着心脏,靠着墙剧烈的喘息着,情,在这一刻萌动了。 她蹙眉看了看手机,耸了耸肩,将它合起,放在池边。享受起温泉的滋润,偌大的池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向池中间走去,深吸了一口气,憋住,整个人都没入了水里。来回几次,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温泉,我来了~~~”几名少年光裸着身子,跑了进来,一个个飞跃起来,扑嗵一声砸进水里,溅起极大的水花,拍打到池边。 随后又有许多少年陆续进来。刚要揭开下身的毛巾,就看见池中冒上来一个短发的人,背对他们,双手擦着眼里和脸上的泉水。从发梢源源不断跌落下来的水珠有的顺着她光滑的脖子和脊背又流回池中,有的则顺着粉嫩的肩头随着胳膊的动作滑向肘部。 而池中的少年早已经冒出了头,呆若木鸡的看着光裸的女孩儿。 流萤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见身旁的少年,立即挡住了胸前的春光,根本不知道怎么闹出这样的乌龙,双眉紧蹙在一起,脸上全是化解不掉的愤怒。 她转身,抬头看去,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进入眼里。 几名已经光裸的少年看见是女孩儿,立刻捂住重点部位,差一点就尖叫出来了。 如此狼狈的她和他们,竟然在尴尬的气氛中对视了1分钟。 手塚看着她胸前滑进||乳|沟的水珠,久久不能回神,浑身燥热了起来。 最后,还是流萤反应的快,单手拨开水朝自己浴衣的方向滑去,那个方向也正好是少年们所在的地方。她在池子里仰头瞪着他们,脑子乱哄哄的,一股闷气憋在胸口。 她小声,且咬牙切齿地叫道,“手塚!” 手塚这才如梦方醒立刻转身,吼道,“都给我转身!!” 说完,捂住了嘴,脸上传来了火烧火燎的感觉。 而多半的少年,被震醒之后转身,唯独只有两个人没有转,一个是脑子已经变浆糊的迹部,另一个则是有名的忍足色狼,他的目光几近贪婪,将女孩儿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流萤瞪了一眼这两个人,压着怒火,双手一撑,上来。她拿起已经全被弄湿的浴衣,将它穿上,胡乱扎上腰带。走到还在看着自己的迹部面前,扬手,在忍足惊讶的目光中,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又反手甩在了他的左脸上。 所有人听到清脆的巴掌声,转了回来,包括手塚。而迹部此时已经狼狈的肿着脸颊,跌在地上,宽大的毛巾已经松开,而一直被遮挡的小兄弟已经悄悄的冒出头来。 流萤蔑视的看着地上的迹部,拔腿,大步走出汤池,被留下的少年用震惊的视线,目送她离去。 手塚蹙着眉,瞥了一眼没出息的迹部,紧接着发现了她的手机,走了两步,捡起,看着池中的乾说道,“流鼻血了,还不上来!” 许多少年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鼻子,发现没有,尴尬的互相看了看,懊悔不已。 半晌过后,汤池中传来了暴吼,“那个该死的女人敢打我!” 池中的少年们,喃喃的说道,“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学长,是我们被看到了好不好!” 流萤并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来到了服务台,正在当值的山下看到一身湿乎乎的流萤惊讶的跑出来。 “楚小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流萤怒火丛生,揉了揉太阳|岤,深乎两口气,“10点钟,你不是说10点钟以后女生专用吗?” “哎?没错啊!”山下呆愣的说道。 “玲奈!!”她身后的女子拽着山下的衣服,“今天星期五!!!单号!!” “今天不是星期四吗?” “玲奈你过糊涂了,今天星期五。”女子看到几名衣衫不整的俊帅少年也走了过来,一边兴奋,一边懊恼,说道,“玲奈,今天10点以后是男士专用,北楼的池子是女士专用。” 真相,大白了。又是这个山下玲奈搞的乌龙。 流萤闭着眼,双手揉着太阳|岤,头又开始疼了。 “我.....我......让你被他们看光光了?” 尖叫声刺进流萤的耳朵里。 “你还这么小我就让你被看光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说着,哭声顿起,少年中不乏翻白眼的。 嗷嗷的哭声,从地上飘到空中,“楚小姐,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你骂我吧,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还是死了算了~~” 流萤大叹一口气,睁开眼,蹲下来,抱住她的脸,吼道,“给我闭嘴!” 山下被吓的呆住了,傻愣愣看着她,随后用哭腔说道,“我让我最喜欢的歌手被男人看光光了~~” “别哭了。”流萤蹙着眉,擦着小脸上的眼泪,“这是什么大不了的,死什么死!” “可.....可是,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脑子不好用,就把事情写在纸上,随身带着。前一天把第二天的事情安排好,一条一条的去做,做完一件事,划掉一件事。这样就不会忘记了。最主要的,一定要用心去做每件事情,不会的,一定要虚心向前辈去请教。每天晚上临睡前看一看旅店各方面的安排,别动不动就哭!” 山下点了点头,忽闪着睫毛,“oli,你人真是太好了,我让你被看光光,你还教我这些。” “行了,别纠结这件事情了。”流萤自嘲的一笑,“是我被看光,你激动什么,再说,毛都没长全什么男人。” “站起来吧。”流萤不顾身后寒冰四溅,先站起来,然后朝地上的人伸出手,“记住我的话。” 山下看见流萤背后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睛,吓的躲了躲。 流萤轻笑,“别怕,都是纸老虎,一捅就破。” “您人真好。”另一个女子说道,“明明年纪不大,却比我们老板娘还有气势。” “啊,啊,啊,不但有气势,还吃人不吐骨头。”轻佻悦耳的声音在流萤的头顶响起,瞬间,她的腰间多了一只不安分的大手。 忍足受不了她那句折辱他们的话,走过来报复。 流萤不急不恼,任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站在他们身后手塚大喝,“忍足侑士,放开你的手!” “小狼,她不是你能碰的。”不二眯着的眼,紧紧的盯着那只手。 忍足转头,魅惑的一笑,拿食指按在嘴唇上,让他们少安毋躁。 “oli,他是你男朋友吗,又好像不是呢~~”山下玲奈不解的问道。 流萤冷哼一声,她感受到贴着自己的那具火热的身躯,按住已经爬上她胸下的那只细嫩的手。 他勾引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贴在她耳边耳语,“流流,我对你很感兴趣呢。虽然腿有些短,不过,胸型真得很漂亮。” “是嘛,真感谢你能看的上我。”流萤轻笑,和他当众调起情来,她的手也没闲着,攥住他的中指,有节奏的来回□,模仿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 忍足的心里十分讶异于她的举动,但还是硬着头皮顶着身后的山雨欲来的气势陪她演着戏,可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的被挑逗起了欲望。 流萤缓慢的将脸抬起,看着忍足那张俊俏的脸和他的唇,嘴角掀起一丝笑容,似在邀请他品尝自己,而忍足一时没把持住,全然忘记了她的攻击性,低头就吻。流萤的笑容逐渐扩大,套着他中指的手狠狠向后一掰,疼的他满脸满身的□消失殆尽,大叫一声。 她立即退出他的怀抱,忍足越是比她高出一分,疼痛也就钻心一分,最后不得不扭曲着手臂跪在地上,而流萤一个跨步,拽着那只手,向他的后背一弯,膝盖一顶,将他压倒在地上。而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 手塚的嫉妒和狂怒早已不见,不得不为惨叫连连的忍足,捏了一把汗。倒是不二,笑嘻嘻的神色不变。站在他旁边的幸村只是摇了摇头,看好戏的成分居多,也不见得有多同情。只围着毛巾的迹部只有忍受着眉角的痉挛,连句话也不能说,谁让忍足自找麻烦。 流萤趴下来,左手狠狠的抓着他浓密的头发,在他耳边说,“疼吗?” “放,放开我!” 她的手劲又大了一分,“这么想上女人,不如当牛郎算了,你的这张脸,正好派上用场了。” “啧啧,一定很疼吧。嗯?是不是?”流萤轻轻的说道。 “很疼,请放开我。”忍足知道,自己的态度不放软,她便不会放开他,索性也不顾什么面子了,为了让头皮的疼痛稍一分他必须使劲后仰着脖子,困难的说着。 “这就对了。”她点了点头,“呐,忍足侑士,我希望,再没有下一次。也请你好好记住。” “记住了。”他会记她一辈子,在他□旺盛的时候将他摆了一道。 “还有,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被你勾引。”流萤说着,松开了手,压着他的背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站起来。眼中的冷酷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呜~~好帅!”两个女孩子互相拽着,压抑的着尖叫的冲动。 她转身,看见自己的手机正被手塚攥在手里,走了两步,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来到迹部的眼皮底下。 迹部有被她扇两巴掌的经历,没出息的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流萤看着他,轻笑道,“真没出息。果然和男人还差一节。” “你!”迹部立刻明白她在说他小弟弟的长短,脸上,青白相交,“你还是不是女人!!” 她的脸瞬间变的冷漠了起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管好你的人。不然,下一次我真的要把他弄成弯的,也别来埋怨我。” 此话一出,在场的少年,脸色瞬间惨白。他们知道,她不仅仅在警告迹部一个人。 迹部愤恨的瞥上还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忍足,心里把他骂了个透彻。 “啊,对了。”流萤迅速的抬起头,看向迹部,一记重拳就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迹部大喘着气,扶着墙,尽量不让自己跌倒,愤恨得抬起头,痛苦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很久才吭哧的说道,“你又打我!” “马蚤包,你这种人就是欠揍。” “我到底是不是女人,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幸村部长呢?他是最清楚的啊。”流萤转身走了几步,路过幸村精市的身旁,说道,“有些,不怎么美妙的回忆刚刚想起来了呢。” 少年们的心,漏跳了一拍,转身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记起来了吗?”一个个疑问在他们心里升起。 “呐,幸村部长美妙的捰体,真是让人无法回避的风景呢。”流萤冷漠如冰的声音将少年们的身体里的热血慢慢冻结。 少年们,或呢喃,或在心里共同叫着那个他们熟悉的名字。 “楚流萤。”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间20多平米的房间内,到处都是躺的横七竖八的少年。房间内,虽然没有乌烟瘴气,却充斥着酒精的味道。三更半夜,在昏暗的灯光下有四、五名还未睡的少年,围做团,如果仔细听便隐约可闻玻璃瓶摩擦地板的声音。 “呵呵呵,比吕士!这次终于轮到你了!!” “学长。”少年无奈的声音响起。 “喂,小点声,别笑的那么j诈!小心被隔壁的部长们听见。” “这个点儿了,都睡沉了!” “学长,好大的酒味儿,明天会不会被部长发现?” “呃,听天由命吧!”话音一转,“柳生比吕士,诚实还是大胆!” 少年犹豫了一 网王同人灰第2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犹豫了一下,说道,“大胆。” “呵呵呵呵~~~~”少年们发出一阵阵j笑,让另外一名准备冒险的少年听起来毛骨悚然。 “学长,这不是青学乾贞治的东西吗?”红毛少年回头看了看已经酩酊大醉的少年,“你偷来的??” “蠢!我又不是不还!” “我们发现你偶像的好多秘密噢!!” “楚流萤的本子吗?”一直没有出声的少年来了情绪,坐了起来。 “废话不说了,比吕士,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隔壁舌吻她!” “学长!!”三名少年惊讶道。 “别罗嗦!” “学长,这,这不行!!”柳生有些急切地说。 “没什么不行的。” “学长,部长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要去招惹她。” “哎呀,怎么这么罗嗦!这本子上说了,隔壁的只要一睡着,雷打不动。” “那也不行,我连她房间都进不去!”柳生推诿着。 “比吕士,这墙可以拆下来。”仁王雅治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那万一她要是醒了怎么办?”红毛少年就是丸井,这么刺激的事情,让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能怎么样?不就一个吻吗?” 高年级的少年轻佻的哼道。 “学长,你们没看见冰帝那条狼的惨样!” “行了行了,再磨蹭天就要亮了。”少年起身,“我们帮你把墙卸下来。” 那堵阻隔两间房的墙一点一点被卸下来,少年的内心也变得越来越挣扎,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被他的搭档拍了两下,又被红发少年示意加油的眼神。 柳生在他的学长和队友的示意下,挤过墙缝站进了女孩儿和她弟弟的房间内。他咬紧牙,蹑手蹑脚的靠近在黑暗中的人影,生怕一不小心就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他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她的身边,跪下来,仔细的看着女孩儿那张似乎正被噩梦侵扰的脸,他回头看了看正在看好戏的一干人,摇了摇头,此时,一个高年级的拿着酒瓶,意思是说,如果他不亲,就把酒瓶砸过去。少年调头,在心中祈祷着,女孩千万不要醒过来。 柳生趴下双手撑在女孩儿的头侧。唇慢慢的靠近,再靠近,直到碰上她软软凉凉的小嘴。他的心中一荡,想起昨晚池中的她,不由得双手握成了拳,湿滑的舌尖顺畅了钻进了她的口腔内,一点点的品尝起她的味道。 可是,谁又能料的到,女孩儿正在做噩梦根本睡不踏实,警觉到自己正在被侵犯,瞬间睁开了,在黑暗中看见一个轮廓眼熟的人正闭着眼忘情的吻着自己。 柳生并没有察觉到流萤已经醒来,还沉浸在深吻中欲罢不能。 流萤瞥见了那堵晃动的墙体,冷漠的脸上,并没有因为缠绕着的舌头而沾染上一丝□,她快速的抬手,掐着少年的咽喉,一个翻身,坐骑到他的身上。 少年由于过于震惊她的觉醒,镜片下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十几秒下来,被卡住的喉头感觉到了呼吸困难,他蹙起眉抓住她小小的手腕,却无法撼动分毫,他又看向她比黑夜更可怕的双眸,里面尽是冷酷。他的心顿时凉透了,生死攸关,根本顾及不了女孩儿几乎赤身捰体的在他的上方,使劲儿的推着她的双手。 一秒,一秒的过去,柳生觉得女孩儿不会杀他,而是在玩弄他,当他要窒息的时候,她让他重新获得氧气,当他获得氧气的那瞬间,她掐紧他的喉管不让他呼吸。一来一去,已经数不清多少个回合。 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楚忘渊此时被吵醒了,他发现房间中多了一个人,大吼起来。流萤,仍旧裸着身子,玩弄着柳生,她要等的人,来了。 在门外的人听见楚忘渊的怒吼之后,可怜的门,被撞开了。刺眼的灯光射进了流萤的眼里,她光裸的身躯再一次落到众人的目光中。 “不许看,闭上你们的眼!”楚忘渊挡在流萤的裸背迅速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谁让你们进来的。” 流萤放开了柳生,她身下的人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慢慢的穿上浴衣,撑着他的胸膛,站了起来。 进来的人,哑然无语,四个学校的正副部长,他们静静的看着女孩儿慢慢移动到墙边,小手戳了戳墙体,忽然抬脚一踹,本就没有时间按回去的墙体,轰然倒下,砸醒了那边一屋子的少年,疼痛的哀怨省此起彼伏。 “柳生,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真田黑着一张脸,早就说过不要去招惹她,偏偏在这件事上频繁的在出岔子。 “楚流萤,有没有怎么样?” 手塚满脸苍白,衣衫都还歪七扭八,急切地询问着,一点都不掩饰内心的感情。 “柳生,屋子里为什么会有酒味。”幸村蹙着眉,“你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柳生比吕士,现在是有口难辨,怎么说他都不站在理上。 “我们在玩儿游戏。”仁王开口了,也是他把幸村他们叫醒了,“诚实与大胆。” “流流,你怎么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乾连眼镜都找不到了,踩着其他人的身体连跌带爬的问道。 “是我,是我带来的酒。”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立海大高年级的两人承认了。 “是我,出的主意。”说话的人挠了挠头,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也没料到,看了看流萤一眼,小声地说,“不就是一个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chu女。” “你他妈的说什么!”乾听到这句话,心中燃烧的满是怒火,转身一跨步就想抓住那个人的衣领,却被邻近的手塚抢了先机,狠狠的一拳,将人打翻在地,嘴角留下红灿灿的一片。 “她是什么样的人,论不到你这人渣说三道四。”不二早就爬起来,蹲在被打倒的人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他的脸,蓝色的眼眸所散发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土屋学长,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一份子了,天亮了就下山吧。” “幸村!” “就这么决定了。有反对的,跟他一样。” 流萤轻笑,她现在有种置身事外的错觉,心中燃起小小的不甘心。她走过去,靠着墙坐下,稍稍抬头看向他们,“按土屋的说法,什么人都可轻薄我呢,那岂不是和妓女没什么两样。” “流流!!” 手塚蹙眉,不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他明白,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但是,“妓女”这个词让他更加恨还呆愣在地上的人。 柳生,此时坐起来,挪到流萤的眼前,双腿正要下跪,却被一只小小的手心弄得一头雾水。 “十万。”流萤轻笑,“十万,一个吻。” “我……” “流流!!” “小流!”不二走了过来。蹲在地上,看着她,心疼得说道,“别这么作践自己。” “作践自己?!”流萤讽刺的音调冲进每个人的心口,“是他们在作践我。我只不过合了他们的意。” 不二心中一窒,在他看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悲凉之后。 “幸村部长,是你给我这十万还是柳生君给我呢?我开价高吗?幸村部长在我眼里可不是个什么腼腆的人呢。”后面这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姐!”楚忘渊不喜欢她这样,又不敢靠近她,额头上焦急的冒出了冷汗。 柳生,这一次跪了下来,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今天,是我错了。” “呵呵呵~~~”流萤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听的少年们个个不舒服,“就你?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负责?说的真轻巧呢,你知道什么是责任吗?” 流萤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凉凉的说道,“我一个月的纯收入在70万,是我养你,还是你养我?” 柳生窘得脸都红了,他的羽翼还未丰满,还只能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下,钱,从来都不是他用考虑的。 流萤的一席话,其他人听在耳里又是一种心情,她的辛苦,是他们见过的。往日的情景又上心头,扰乱了心跳,扰乱了呼吸。 不二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抚摸着她的短发。 “呐,不二君,是不是不喜欢我现在咄咄逼人的样子?” 少年轻轻蹙眉,他不喜欢,却也喜欢,矛盾的不该怎么回答。 “有没有想过以前的自己呢?” 不二的从手指到心脏全部僵硬了,他就知道,女孩儿不会轻易的任他去触摸她。 “利用那些女孩子,赶我出青学。我还记得呢,想忘也忘不了。”流萤将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报复的快感从心底升起。她从头发上拿下他的手,“放心,放心,我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不会报复你的。只要不二君,时常想起那条鱼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就好。” 楚忘渊,此时跑了过来,推倒了不二,他没有错过流萤时不时蹙起的眉头,“姐,你是不是还在头疼?” 话还没说完,两股浓稠的血液从她的鼻腔里流淌了出来。 手塚见此从纸巾盒内抽出大量的纸,交给了楚忘渊,“药吃过了没有?” “吃药有什么用!每次遇到你们就没好事!”楚忘渊大吼着,“一个个都是什么东西。” 流萤轻笑,拍了拍他的脸颊,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看了看表,“幸村部长,我给了你10分钟的考虑时间,怎么样,想好了吗?” 幸村精市何等聪明的人,她从一开始就在针对他,而不是对其他人出手,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件事情如果他不代为道歉,她是不会就此了结的。 他跨步上前,被真田拦住,“幸村!” 他抽回手,毅然走到流萤的面前,弯下了腰,“抱歉,是我的失误,是我对社员管教不严,请您原谅。” 流萤低头,抬眼,眼中射出冷锐的光芒,轻轻地说,“幸村部长,我耳朵听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再靠近一下?小渊,去把门关上。” “好,你自己堵着。” 流萤拿起纸,擦了两下,此起彼伏的部长部长响彻房间。 幸村走了过来,离着流萤小半臂的距离都不到。正要弯腰,却被流萤双手拽跪了下来,四目对视了起来。 她轻轻的开口,声音却是两间房内的人都能听到的,“知道为什么请您走这么近吗?” 幸村不语,紧紧盯着她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嗯,刚刚想起来的。”流萤歪了歪头,两人的鼻尖相互蹭了一下,脸上沾染了彼此的呼吸,“我想不通呢,既然泷泽凉月给你下药,就知道后果,怎么当时挣扎的那么厉害?” 幸村的脸,立即惨白了起来,这个疑问一直困扰了他的心好久。 “原来,幸村部长也认为这是个好问题呢。到底是谁强了谁?现在还不一定呢。”流萤冰冷的声音刺进了少年们的耳膜里,所有人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问题,回到了原点,实情到底是什么? 流萤的双手摸上了幸村的脸颊,来回摩挲起来,“手感和羊脂白玉一样呢,怪不得那些女孩子会为你疯狂。” 她双臂一伸,套住他的脖子,凉凉的嘴唇按压在他已经红透了的耳边,喃喃低语起来,而眼睛一直都没有放过正在怒视她的真田,“孩子,怎么没的,我也想起来了呢。” 说完,狠狠地将人推倒在了地上。她靠回墙,慢慢的侧倒下,闭目。 “滚吧。”她轻轻地说着,“滚前,把那堵墙给我按回去。” 少年们虽不悦于她的语气,但还是乖乖的听话,自发的将那面墙给按好了。 “呐,各位部长大人,我楚流萤不是铁打的,还请管好自家的小猫小狗,以后还是少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别被人捅了出去,坏了自家的门风不说,还连累的我也被人说三道四。” 虽然不关四天宝寺的什么事情,但是,听在白石藏之介的耳朵里是极其的刺耳,想起那个流着泪,咬着牙的女孩儿,再看看现在这个尖酸刻薄浑身都是刺的女孩儿,心,就像被剜去一块,怎么都填不满了。 “呐,幸村部长?” 少年的脚下一滞,稍稍回头。 “幸村部长,代人受过的滋味不好吧?” 女孩儿归根究底,还是在报复。 “呐,下次,不要再被我逮到机会。” 女孩儿,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去了。 —————————————— “姐。”楚忘渊关了灯,回到流萤身边,紧紧搂住她的腰,“姐。” “怎么了,害怕了?” “嗯。都不像你了。” “都是被他们闹的。” “我知道,姐刚才在闹脾气。” “知道了还害怕?” “怕。”他接着说,“不过这样也好,都是些臭苍蝇。姐作噩梦了是吗?。” “嗯。不怎么美好的梦呢。” “姐,有我呢,不怕。” “嗯,不怕。” 黑暗中,一屋的寂静。 事情,虽然平静了下来,可是换了房间的四校部长的心中无一平静,在静谧的夜晚,各怀心思进入了梦中。 “嗯,放开我!你放开我!!”长发的女孩儿挣扎着推拒着身上正在撕毁她衣物的男孩儿,哭声,喊叫充斥着整间房屋。 男孩儿红着双眼,漂亮的脸扭曲变形,面目狰狞,不顾女孩儿意愿,强行分开了她的双腿,下一刻在女孩儿的尖叫声中,雪白的床单上染满了红色的花朵。 男孩儿不断的摇摆腰身,将愤怒,无奈,欲望全部施与女孩儿的身上,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不断的深入,不断的冲刺,直到女孩儿大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直到她说她恨他,理智才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理智回来,却无法抵抗□的诱惑,他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部埋入的对方的身体内。 那双绝望的眼睛呆滞的说着,恨他,恨他。 情景突然变幻,女孩儿脸上五颜六色的颜料没有了,长长的卷发也没有了,被一张素颜和乌黑的短发所代替。女孩儿变了,不再大喊大闹,可是,她的一举一动更能吸引他的关注,现在的她,光裸的趴在他的身上,她身上全是他留下的欢爱过后的痕迹,身体里还留有欲望发泄后的快感,久久未能散去。 这具小小的身躯勾引着他的欲望,他要,他想要。 突然,女孩儿消失了,他的世界孤零零的,只剩下他,只有“孩子,怎么没的,我也想起来了呢。”陪伴着他,折磨着他,困扰着他。 幸村精市,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身体上,还留有那场春梦的余韵,复杂的感情,爬上了那张绝色的脸庞。 而本应在他旁边的两名部长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场春梦,何止惊扰了幸村一人,消失的手塚,此时正在用冰凉的水去洗刷身上的欲望,脑海里却舍不得将那甜美的、畅快的感觉丢弃掉,明知是假,还要一遍遍的重温她的美好。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四天宝寺的副部长,从地铺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室内其他的六名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迹部惨白着脸,不肯掀被子,背对着他们,似乎,也在寻找少年所说的声音。 “怎么了?”手塚腰间挂着毛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擦着头发,也安静的听着。 “嗯~~嗯~~”少女的呻吟声,穿透了墙壁,惹红了少年们的脸颊,“嗯~~~轻点儿!啊~~~” 欲望,在这一刻,将少年们的身躯,燃烧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啊,连载再开!请大家多多留言~~~~留评论!!! 前两章节过渡~~ c2 淑女的气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被我拆成了两章,大家别多计较了~~~~ 20,你的那条留言我找不到了~~~~~~哭死我了~~~~20你在哪里。 好想念阿冬,阿冬是不是不待见我了~~~~ 还有我的shauna,又见长评的心情简直high死了!! “嗯~~嗯~~”少女的呻吟声,穿透了墙壁,惹红了少年们的脸颊,“嗯~~~轻点儿!啊~~~” “痛!啊~~~~轻~~~嗯~~~~”少女憋着气,鼻腔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啊~~~你顶的我太疼了~~~不要~~~停!” “求求你,停~~~~啊哈哈哈。”少女喘着粗气,似舒爽似疼痛,没过多久,房间内遍布她的啜泣声,“慢~~~~不要了,不要再上去了,停!!” 隔壁房间的少年们,面红耳赤,却隐忍着满心的妒火。 在少女房门外,早就有一名高大的男生杵在了在墙边,犹豫着,踌躇着,终于还是被心中强烈的嫉妒冲昏了头脑,朝着少女的房间门,大脚一踹,踩着破破烂烂的木门,大喊道,“你们在.......” 少年的声音响起,手塚在心里叹息,又惹出麻烦来了。他赶紧冲了过去。 他看见呆愣在原地的少年,还看见趴在地上眯着眼睛的少女和一脸怒气跪在少女旁边额头渗着汗水的小小少年。 最讽刺的,他们衣衫都是完好的,而小小少年的手正按在少女的腰上。 “干什么踹门?”流萤很明白他们为什么进来,淡淡地说到,“你们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哼。”楚忘渊横眉冷对,轻蔑地说道,“姐,他们好龌龊。” 流萤喷笑,趴回地上。 “你们.....”乾傻愣愣的说着不完整的话,早就没了刚才的怒气。 “地板太硬,我姐睡的不习惯!我给她揉揉,这你们也要管?”说完,瞥了一眼脸色无奈的手塚,“姐,看来龌龊的不止一个人呢。” 小小少年的敏锐让手塚的脸色变成了铁青。 “嗯,别揉了,我要再睡一会。”流萤拍了拍身边的人,人已经迷糊起来了。 “姐,门坏了。”楚忘渊看向乾脚底下那扇可怜兮兮的推拉门。 流萤闷声叹了口气,撑起身体,“你们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还不把门修好!” 乾贞治傻傻的问了一句,“你不生气?” 楚忘渊无奈之极,从地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将门拽起来,放在乾的手里,小声地说道,“趁我姐还没怎么清醒,赶快修好,不然有你们的好受。” 大眼一翻,走回了流萤的身边,替人盖好被子。 两名少年,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手塚在回房前,撂了话,“修好门,去跑20圈!” 乾咧嘴一笑,“值啊!” 手塚将他一人扔在了走廊,推门进去,发现屋内的少年们,装模作样的动作,不由得又叹息了一声,“太松懈了!” 流萤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肚子饿了才爬起来。而隔壁的少年已经有一大部分下山去了。 “ne,流流还没起来吗?”菊丸靠着大石幽怨的说道,“好无聊。” “那前辈先下山啊!”越前用眼角瞥了瞥。 “小鬼,你怎么不下山!” “切,我又不是那么无聊。”才怪...... “学姐怎么这么能睡?”桃子不满的道,大部队不走,他一个人下山也没什么意思,“毒蛇,你说是不是。” “……” “蛇?” 海棠很反常的没有和桃子拌嘴,众人回头看去,发现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张白纸,蹙着眉头。 菊丸的猫眼儿一眯,悄悄的爬到海棠身后,在他耳边说道,“是不是想要签名?” 海棠下意识的点点头,却在瞬间僵直了身体。 菊丸打掌一拍,说道,“你还是去找桃桃班上的小菠菜。流流很喜欢她,上次还亲了她!” 最后那一句,怎么听怎么酸溜。 “嗯,说到小菠菜。”桃子啃着水果,大声说道,“小菠菜最近变了不少,怎么说呢,开朗了,不像以前那么害羞了。” “都是大姐头教的。”越前小声说道。 “我们班上喜欢学姐的人很多,男生女生都有。”桃子继续说。 “那就是她的魅力,不论被灰尘掩埋的多深,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发光,吸引别人的主意。”许久未开口的不二,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 众人都向不二看去,室内忽然变得鸦雀无声,少年们都将他的话,回味,再回味。 —————————————————— 洗漱完毕的流萤,抻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有些酸疼腰,心中万分的想念家里软软的床垫。她跪在地上扒拉着行李里的衣物,正准备拿出晚上可以穿的,却被一双和她的手的大小相差无几的盖住。 “姐!”小鬼拉起她的手,看着她,撒娇声再起,“姐,我有礼物送你。” “嗯?”流萤惊讶的睁大了眼。 “闭上眼!!” “哦,好!!”她听话的闭上了眼,嘴角笑的合不拢。 “好了,睁开吧!” 流萤一睁开眼,就发现一件黑底粉白色蝴蝶兰的浴衣,上面是一条深粉色的腰带,她吃惊不小,“你买的?” 她叹了口气,摸着他的脸颊,“是不是把零用钱都存下了?” 他点了点头,一咧嘴,开心地笑了,“姐,今天是夏祭,要穿浴衣,我帮你穿!!” “好!” 流萤和忘渊一起站起来,她脱掉衣服,伸手穿进他撑好的袖口内。她原地站着,仔细瞧着比她矮半个头的少年认真又利索的处理衣襟,一圈一圈的围着她转,汗水慢慢的渗出几乎见不到的毛孔。她的泪,夺眶而出,落在了他的手背上,那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激动,热烘烘的填满心中。 楚忘渊抬了抬头,又继续整理着她的腰带,说道,“姐,你怎么哭了?” “有吗?” 他转到她的身后,抽出蝴蝶结,“姐,你真会耍赖!” “练了很多遍吧?”流萤的语气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嗯,佐野哥都快被我烦死了。” “呵呵~~”她能想象的到,佐野当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菠菜倒是挺乐意的。一直笑呵呵的。”楚忘渊围着她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了一番,“好了,姐,你穿着真好看!” 流萤向前跨一大步,想去抱抱他,却不知道下摆太窄,整个人扑到了楚忘渊,两个人一起跌到地上。 “痛!” “啊呀!” 楚忘渊跌疼了后脑勺,流萤磕疼了膝盖。交叠在一起的人,谁也没挪动半分,她和他之间没有男女间的暧昧,只有浓浓的亲情。 “姐。”楚忘渊抱紧她的腰,轻轻地说,“姐,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嗯,不分开。”流萤的声音,也只有楚忘渊能听见了。 透过门缝看到此情此景的几名少年,嘴角轻轻的挑了起来,眼里泛滥的满是爱意。 —————————————————— “好可惜。”楚忘渊躺在流萤的大腿上,纤细的手指勾着流萤的短发,对正在化妆的她说,“如果还是长发就可以戴头花了。” 流萤停下手,低头看着他问道,“怎么样?” “姐,今天我会帮你打跑色狼!”他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然后神色一变,挑起唇,勾住她的下巴,轻佻地说道,“妞,给爷笑个?” 流萤先是一愣,后猛地反应过来,可这一来一去,楚忘渊早就跑远了,她伸手抓了个空,愤恨的跪着骂道,“死孩子,你从哪里学的。” “抓不到,你抓不到我~~~~”楚忘渊满屋子乱窜,俨然是个调皮孩子,“中国小说上不都这么写的吗?” 流萤爬了起来,一时又忘了下摆,跨步的同时脚下一绊,“小小年纪不学好,看我怎么教训你!” “姐,穿浴衣要淑女!!淑女,哈哈哈哈~~~” “三天不打,你给我上房揭瓦!”她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脸板了起来,“过来!” 楚忘渊看见她变了脸,心里一咯噔,低着头,走了过去,站在流萤的面前。只见她两只手双管齐下,使劲儿的捏着他的腮帮子,说道,“小混球,敢调戏你姐姐我胆子不小啊!” “啊~~逃(疼)~~~”他嘴里含糊不清的直喊疼,“姐,我错了!!” “哼!”流萤轻笑,松开了手,“谁说我逮不住你?小样!” “姐!”他懊悔的了得,揉着自己的脸,“你耍诈!” “这就叫兵不厌诈。”流萤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收拾收拾走人。” 两人嬉笑着,走出房间,却发现还带着稚气的俊帅少年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少年一见他们,收起了长腿,站直了身,脸上略带羞赧,头撇到一边,将背后一朵粉色的花递了出去。 姐弟俩同时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双双蹙起眉头。 “头花。”少年闷声说着,脸上多了一些花儿的颜色。 流萤看到他那幅样子,不免好笑,走了上去,从少年的手里将花抽走,一边嗅着花香,一边继续朝前走着。 少年本以为会碰钉子,只是试试运气怎么样,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地接受,一双黑绿色的眸子里映的全是女孩儿的背影,它们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大姐头.......” 少年的嘴角,翘起了开心的笑容。 “姐,你干什么要他的花?你说,我给摘一千朵都行!” “啊,心情好啊。”流萤笑眯眯的将花插在了右边的头发中,“好看吗?” 楚忘渊不得不承认,她整个人插上那朵花后,可爱的不得了,于是郁闷的点了点头。 “楚小姐,车已经准备好了。”老板娘殷勤的说道,“就在前院。” “谢谢。” 流萤一路小碎步走到大巴前,笑的楚忘渊前仰后合,她猛地回头剜了他一眼,回头又是笑盈盈,抬腿上车时才发现腿根本抬不起来。试了半天也上不去。 “小姐,要不然让你后面的那些帅哥抱你上来?”司机大叔爽朗的笑了,揶揄道。 流萤眉角一抽,慢慢的扭头,身后的少年一个接一个,看见她便立刻转头,一幅想笑不敢笑的模样,憋得脸通红,有的身子还在抖动。 她咬着下唇,对大叔粲然一笑,“不用。” 说着,弯腰将下摆拉起到大腿中段,在身后的猛烈的咳嗽中,带着微笑蹬上了车,“大叔,求人不如求己,是万年不变的道理。” “嗬嗬,小姐,很豪爽嘛!” “哪里。” 说着便在第二排靠走廊的位置落座。 “姐。”楚忘渊赶紧坐在她旁边,“你差一点走光了。” “差一点,就是没走光。”流萤笑的跟选美小姐一样,却吓的楚忘渊一抖,老老实实的端坐在旁。 少年们陆陆续续走上车,坐满了车厢。当手塚和不二坐在了她右手边的位置,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 楚忘渊伸头看了看,小声地问道,“姐,咱俩不换?” “不换。”流萤依旧如笑春风。 连手塚和不二都有些诧异她今天的状况。 “姐。”他的声音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响起,“姐,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心情很好呢。”流萤靠着椅背,目光幽远喃喃地说着,“好久都没做过淑女了呢。” 旁边的少年们恶寒的抖动了一下嘴角,忍了。连楚忘渊都不觉得将目光掉向车外,后悔问了这么一句。 大巴行了段路程,车厢内窃窃私语了起来,一扫闷人的寂静。 流萤打了个哈欠,左手撑着脑袋,闭着眼哼着轻快的小调,右手手指一上一下敲击着扶手,轻轻的打着拍子。坐在她右边的少年一下就听出这首歌她曾经在他家里哼唱过。漂亮的凤眸,向她看去,不知不觉中眼睛再也离不开她那惬意的神情。 “姐?” “嗯?”流萤睁开眼,看向楚忘渊,“怎么了?” “好闷。”他讨好的笑着,“唱首歌吧!” “是啊,是啊,小姐,我两个女儿都很喜欢你呢。” 流萤歪了歪头,向前面的大叔看去,莞尔一笑,“谢谢,大叔,叫我流萤吧!” “好,好!!” “姐,唱一首吧。” “想听什么?唱中文的行不行?”流萤坏心的故意为难人。 “只要姐唱,什么都行。” “哈哈哈,流萤真会为难人啊,明知道我们听不懂。唱吧!” “快去,快去,趁学姐今天心情这么好。别磨磨蹭蹭的!”桃子的声音在车厢后面响起来了,“海棠蛇,你今天要是不去,就没机会了!” “你!”海棠被桃子一脚踹出了座位,顶着满车厢视线,移动到流萤的旁边。 “学姐.....我......”事以至此,他恭敬的弯下腰,心中,紧张无比,连纸和笔都忘记递出去,“请帮我签名,我是你的歌迷。” 流萤抬头看了看人,伸出手将他触地视线挡住,海棠惊讶的抬起头,嘴角扬起从未有过的笑容,立即把它们放在她的手上。 漂亮的字体立刻被写满了整张白纸,车厢内响起桃子的口哨声。 海棠如愿以偿了,激动地看着纸上的字体,将桃子那一脚遗忘到了脑后。 “我也想去~~”丸井挣扎着,被桑原死死按在座位内。 “你别想了,她可是个记仇的人。”坐在他身后的向日伸出脑袋,他也知道了,丸井曾经的所作所为。 “........我们说好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 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 走到分岔的路口 你向左我向右”流萤低沉的声音响起,车厢内又变得寂静无声,只有她的歌声在到处流动,“我们都倔强地不曾回头 我们说好就算分开一样做朋友 时间说我们从此不可能再问候 人群中再次邂逅 你变得那么瘦 我还是沦陷在你的眼眸.......” 一首悲伤的情歌,让不知道歌词的少年们鼻头酸胀,眼眶都有了湿润的感觉,olivia的魅力就是如此。 她身旁高瘦的少年,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成拳。不知是听懂了歌词,还是联想起了怎样让人心酸的回忆。 女孩儿哼唱着,声调越来越缓慢,到最后,悄无声息。少年们,一探究竟,发现人已经打起盹儿来。 少年,站了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长袖衣衫盖在了女孩儿的身上。女孩儿微微睁了眼,一股薄荷的清香窜入鼻息,没有生硬的拒绝,只是拽了拽衣衫,又合上了眼,均匀的呼吸起来。 “姐!”楚忘渊摇了摇身边的女孩儿,“姐,醒醒!到了!” “嗯?”流萤眯着眼睛,还有些看不清楚,刚想去揉,却被他抓住。 “别揉!变成大熊猫怎么办!” 她抬起手的,转去揉僵硬的颈椎,而车,在这一刻停住了。 大叔爽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十一点钟我再次等候各位,请尽情的参加夏祭吧!” 流萤站了起来,走出座位,将衣服还给手塚,淡淡地说了一句,“谢了。” 她转身满眼只有车下等待她已久的青年们,并没看见少年的那抹惊艳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她弯腰想再次提起下摆,却被雪白的大手阻拦住,低沉的嗓音无奈的说道,“我就知道!” 佐野的声音钻进楚忘渊的耳朵里,“死小鬼,我不是告诉你别绑那么紧吗?!” 莲走上来,在流萤的惊叫中将人抱了下去,留给他唯一当作敌人的少年挑衅的眼神。 而少年,也只能咬牙忍受着妒火的燃烧。但是,这妒火,又哪里只是在燃烧他一人啊。 请so亲务必进来观看 呃,首先不知道so亲还能不能看这个东西,我觉得,既然这位亲这么的执着,我也该对得起她这份执着劲,放弃写正文,来写一些什么东西表达一下我对这些问题的看法。 以下是,整理的so亲的提问内容: 有关语言的问题……这个能说看懂是没饭做翻译的,尤其是高深的研科学文章……我也有二级证 虽然说能力和学历不成关系,但是流……未成年 能看懂会说……不好意思 雇佣未成年的话,那公司会死很惨……如果被发现 不是 问题是,流,未成年 所以……你可以将高深的学术论文改成一些其他的……比如说时尚撰稿之类的。 可是你说的那个例子,属于公司聘用制 四:有光黄金期货。问题不是抄期货而是,谁给女主开的户?女主未成年肯定不能自己开,看其他人的反应,都那么惊讶那么肯定不是他们给开的户头,那么是谁开的户呢? 这个问题没有发上去 对了,有关日本笔译的报酬 笔译基本上能到手的差不多是100字1000日元;女主一个月赚70万日元,我们就算女主特猛,买啥赚啥,抛掉30万期货赚的,也就是说,她差不多一个月翻译4万字左右的东西。四万字看起来不多对不对?但是,你要知道,翻译一部20万字小说,即使资深翻译,也要8个月到一年的时间………女主用了五个月就能翻译职业翻译一年的东西 不是……全被吞了,被亲戚瓜分完毕? 可是在东京买一套……流住的房子那么大的地方 大概得1000万日元啊 不,20岁算承认……卖给20岁年龄以下香烟和酒都是违法 但是,流不是失忆了么? 所以说的不是炒黄金的问题是谁给她开户,当然可以用别人的 不是……流作为一个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是如何了解龙泽家的情况的?如何即使的作出反应?拿到龙泽家里户头?(不然她未成年如何开户?) 另一个问题……妖大,你能说说出一个日本未出道的地下乐队的名字么? 一个就行 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中国的人知道流? 她们通过什么方式?网络下载? 那么……妖大,你下载过日本一个非出道底下乐队的歌曲么? 除非是jr家的有上专门的节目上,有固定的粉丝群 jj上网王文那么多,走形的更多,我只是对大人提出了这些问题的疑问而已,因为喜欢大人文,所以希望可以改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让更多的人喜欢 妖大可以用百度知道或者yahoo jpan ――――――― 恩……说了这么多,我只是觉得,流优秀的太夸张了 是,万能 而且已经是超能 我来解释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流的中文造诣很高 外语更是……为什么这么觉得,因为流在用外语翻译外语 妖大你说过,流的日语水平不是很高 那么她怎么将德文法文西文甚至拉丁与与日语流畅翻译 可以交流 但是流是翻译科学论文一样 而且不管如何流畅……流毕竟是中国人 我在文中并没有看到她曾经长时间在国外居住 所以,如果没有受到一个国家文化的熏陶 你如何理解 网王同人灰第2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斫庹飧龉椅幕畹俟痰亩 你想说 流是6国语言的同传? 我目前还没有见过用外语翻译外语的同传呃 懂多国语言很正常,但是流的程度……我想陈寅恪先生在世一定会叫流一声,大师 第二个问题……就是音乐感染力的问题 我学了12年的琵琶,音乐天赋一般,所以当然做不到能感染很多人,我认为即使用【心】弹,如果没有技术和长时间技术作保证……当然那可以说流的音乐天赋极强,但是流还有她的歌声……我想到金色琴弦的女主角+拉克丝。 流在妖大文中,连箱子都跳不过 也就说,协调能力并不是很有优秀,但是流在动手解决问题的时候,非常的强悍,灵敏度和反应实在与她跳不过箱子相驳 成绩优秀,天生领导才能,敏锐,优秀的推理能力和逻辑能力,感染力,很多我们口中的大师身上特点在流一个人身上集中,这让我不得不称她,万能。 恩,各位前辈,大家英语学了这么多年,请大家拿起人民日报,将它翻译成英语,流畅的 但是,我认为妖大在想网王写入现实 为什么在这方面说是靠近现实 另方面又扯出来漫画里不切实际的地方呢? いじめ的问题写出来不是为了让文章更加现实么? 我觉得前辈们受同人文影响太深,xf的原设定,这些人并没有优秀到那种程度 经历。才能。影响力感染力。 流可以影响所有的人,包括于她敌对的,怜惜的,喜欢的,无所谓的…… 恩,当然可以,所以说她是万能啊 前辈身边有流这样的人,或者类似? 见到万能了,我很荣幸……恩,因为身边很多人都是做翻译的。 但是流在感情神很敏锐…… 看来我的万能和妖大的万能比较有差距,或者应该叫全能 我知道了嗯,是我太过于偏执了,抱歉 其实问题可以总结为三大类,一类是关于bug,一类关于万能,最后一类,就是关于写实。 bug吧,一开始,我也已经很认真的回复了一些我的想法,单单那些东西就花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之后,so提出了关于未成年能不能工作的问题。我觉得我回复中已经很明白的指明了。所以,问题又引伸出另一个,“ 雇佣未成年的话,那公司会死很惨……”其实,不然吧,如果说聘用制的话,哪家公司不是聘用制?演员公司不是聘用制?未成年演员是不是不用拿报酬?嗯,如果觉得演员是演员,跟这个没关系,咱们也可以拿晋江网站说说,网站有驻站写手,跟我们这些人是不同的,他们其实也应该是聘用制,难保这里面没未成年。晋江网站有好多未成年的写手。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至于亲提到的,将高深的学术论文改成时尚撰稿。这便涉及到了翻译。确实,我对翻译领域不熟,起码我没有亲,你那么熟悉。所以,不会像你那么执着。这点暂且放下。 “ 对了,有关日本笔译的报酬。笔译基本上能到手的差不多是100字1000日元;女主一个月赚70万日元,我们就算女主特猛,买啥赚啥,抛掉30万期货赚的,也就是说,她差不多一个月翻译4万字左右的东西。四万字看起来不多对不对?但是,你要知道,翻译一部20万字小说,即使资深翻译,也要8个月到一年的时间………” 70万折合人民币5万。一个日本教师的年收入679万日元,每个月就是将近48万日元。也就是说日本工薪阶层的月收在34万80万日元之间。这样的话,你还觉得她赚的多吗。以亲说30w日币是炒期货的钱,折合人民币2万元,合适吗?我觉得,这不合适吧?可能赚这么少的钱吗?炒期货,玩的就是保证金。为什么选择黄金,因为这是它的门槛低,普通人手里有钱你就能玩。几个月前黄金疯长,朋友赚了钱, 我觉得写进来没什么问题。这就又延伸出另一个问题,“户头”。首先,要明确的,山本是楚流萤和楚忘渊的监护人,两个人都是未成年,而楚流萤一直在申请做楚忘渊的监护人,未果。我们流萤并没有接受山本的好意,住进他家去,而是卖了房子,那是间很大很大的宅子,这点我写了,说的很清楚。在日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么大的宅子,能卖不少钱。泷泽家是需要几个家族联合起来将他们赶走的,至于是赶走,还是泷泽家自己确实不想呆在日本,这个不用追究。就按这样的逻辑来想,泷泽家的祖宅,小的了嘛?东京都高级公寓,我记得,堂本光一前几年在《堂本兄弟》上说过自己的公寓,一亿日元左右吧,应该是属于地段很好,视野辽阔的好地方。一个演员尚且如此,换到泷泽家,这房子不可能少于3亿日万元吧。就算流萤现在买套房子,不可能全部花掉这么多钱,不然,她卖了祖宅的作用体现在何处?因此,炒期货的钱,就由差价而来。再来说说谷原为什么很惊讶,这是理所应当的。看梅田的样子,也是不知道的。假设,山本给流萤开的户(这是应了流萤的要求,不难理解吧,他开个户,流萤投入资金。),山本和谷原有什么关系,需要告诉他?流萤赚了多少钱,山本是知道的,但是,他可能告诉别人,流萤用期货赚了多少多少?就算梅田是他的外甥,他出于对流萤个人隐私的保护,也是不能说的。 因此,个人觉得问题可以到这里为止了。 至于烟酒问题,日本管得严是严,可也没见少多少啊。不过不得不承认,人家管理的还是比咱们好,咱们学生抽烟,很普遍了。 到这里,又提到万能的问题。虽然这是个我已经懒于回答的问题,但是,亲提出了不一样的论点。咱们就来论一轮。 翻译,亲最纠结最纠结的翻译问题。 对流萤做翻译的事情,是从手塚的角度来写的,原话是: “一到上课时间,她的课桌上便是一堆资料,有英文的、法文的、中文的,韩文的,很留心的看了看,外文小说、科学论文、还有一些深奥难懂的学术报告,逐渐的,我们发现,她在做翻译。” 这句话很模糊,并没有写清楚,她翻译的是什么,她用什么文翻译什么文。 第二次,是从乾贞治的角度来写,原话是: “乾心里涌出一股揪心的酸,不论这个女孩儿以前怎么样,现在的她,独自抚养着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也正好应正了为何她必须翻译那些像天文一样的外国文献。” 依旧模糊,既没有提到是哪国文字,也没有提到翻译成哪国文字。 全文,最重要的一点: “请问,这书怎么换了翻译者?”不二怕自己想的恐怕成真了。 “啊,我们也不清楚,出版社突然换了人来翻译。”工作人员答道。 依旧没有写清楚是什么小说吧,哪种文字翻译成那种文字吧?呵呵,因为本来我就不熟悉翻译这行当,哪里敢写的那么详细。但是,我昨天给亲举得例子很重要。如果按亲的话来理解,是不是每个做翻译工作的人员都需要去外国住上那么几年,受受国外文化熏陶,回国再来做这项工作? 我只不过在这里做了夸张处理。这就变成了万能,甚至于超能?我们拿现实的例子说,哈利波特还有两个人一起翻译呢。网络上现在很多翻译公司,翻译论文啊什么的。很多论坛,日剧、韩剧、美剧的翻译人员都是有翻译资格证的?这不可能吧?而且,反过来想想,这些人中肯定有一部分人是做翻译工作的,他们做这些事,一是爱好,二是赚点外快。流萤做些这类的工作,没有问题吧? 第二,亲提到音乐感染力的问题。连同提到的地下乐队一起回答。 首先,你一直追问我,要我提到一个地下乐队,现在未出道的。我不知道,但是出道的我知道。这有什么?无非是要说后面中国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吧。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挺没意思的。我是很喜欢音乐,这不代表我对所日本音乐界就很了解。但我知道一点,做一个爱音乐的人是怎么样的心情。我一拿到好音乐,就有种要与人分享的冲动,恨不得让我的朋友都知道。亲也提到了j家,应该很熟悉吧,j家的演唱会严禁带着摄像设备进场,但是为什么还有密录这种东西。既然连j家都禁不了,一个地下乐队会禁吗?这不是正是一种宣传的手段,为什么要禁止呢?当然,这是我的推测,如果亲告诉我,这种行为在日本禁止,我会去问问那个中日混血儿的朋友~~搞清楚这个问题。向广大的读者朋友道歉。网络的力量很强大,如果bc在地下乐队中尤为出名,知道也没什么不可能吧? 音乐感染力的问题。何谓好的音乐?何谓好的歌手?为什么要写那么多的现场就是在这里,只有在现场,才能感受到那份震撼,当然是要好的歌手,好的歌。楚流萤不是完全没有底子。文章中也说了,她在校庆上登台唱歌,咱什么都不会,顶个破锣能上台?上台的都是跟着或专业或业余的老师学过的,班级筛选下来的节目才能上台吧。她后来不能唱,嗓子熏坏了,难道不能唱,就不听,不会自己去留意歌手的发声、气息、口腔共鸣和唱词方式?亲啊,你学了那么久的琵琶,如果让你割舍的话,能割舍的去吗?一旦碰到有琵琶演奏的话,你难道会不去关注? 我在青岛的时候,在电视台的现场看过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业余组还是专业的决赛。那时候,就算我不喜欢的民族唱法,都觉得跟通过电视上播放的没法比的,天壤之别可以说是。 我不是说,楚流萤的唱的能跟专业组的比,我指的现场感染力。天赋,她有,如果归类为万能,不合适吧?嗓音好的太多了……现成的例子,你那可以去网上查一查,epik high的主唱tablo,斯坦福大学,文学硕士,这个男人出过书,自己写一手的好歌,他要赚钱难不难?也是万能吗?so亲,不是吧~ 第三点,打架与体育。我以前解释过……再解释,有种挫败感。我体育不达标,从小身体就不好,这不挡着我打架啊。这是真的。我小时候一拳打掉了别人的门牙,自己的手也肿了好久。文中楚流萤体育不好,完全是我的翻版。跳箱我还真没跳过去过,我有恐高,一站到箱子前,我就怯场了。这是心理问题。和打架无关。协调能力好不好,心理素质很关键。为什么每次打架流萤都是速战速决,她体力跟不上,拖久了,就被动了。我还是那句话,想打赢对方,不是靠蛮力,是靠脑子。而且,她会打架是有理由的。文中讲的很明白了。 亲说,“成绩优秀,天生领导才能,敏锐,优秀的推理能力和逻辑能力,感染力,很多我们口中的大师身上特点在流一个人身上集中,这让我不得不称她,万能。” 成绩优秀,咱中国的哪个孩子不是通过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成绩优秀那是现实所迫。平庸的孩子很多,优秀的也有很多!又不是楚流萤一个人…… 天生的领导才能?亲忘记了吧,她已经在职场上滚了两年,有些能力是通过时间与经历磨练出来的。 推理能力,逻辑能力,首先要得益于她的爸爸。而且,我并不觉得她这方面比其他人强啊。如果没有少年们一步步寻找证据,她能知道什么?这其实是个团队合作。不是谁谁谁单枪匹马就能解决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案子拖了很久。如果不是对方先暴露出马脚,她也查觉不到。至于,亲说的敏锐,如果亲生长在警察家庭大概就明白了。这种敏锐是从小培养出来的。群里有三个人家里的或父亲,或母亲都是警察。包括我在内,我们一般都对案件十分感兴趣。写文的时候,当然是要把自己感兴趣的写进去。 至于凌 辱问题,啊,就是亲提到的“いじめ的问题”我日文不好,没亲那么厉害。理解成“□”没问题吧? 我不是说为了把这篇文写现实,而去刻意加进去这种事情,而是因为深刻思考了一些问题,而写进了文中。这是两回事。前一种,是为了文章做考虑,后一种完全是因为心情。有时候在现实中无法抒发的感情,怨念,才会写进文章里去。通过文字来发泄,这不是我一个人会这么做。 说到这里,也到了最后一类写实。 首先,明确一点,这篇文因为我想写“手塚”这个人,才会诞生。他是个契机。所以,套了网王这个套子。有些亲说,披着网王的皮写原创,其实也没啥错。把楚流萤写成这样,完全是潜意识在作怪。嗯,我看的一些ww的同人,不多,但是,都把这些少年写的高洁,美丽,人人爱,没缺点……这还是人吗?就算是xf笔下的迹部都有调戏女孩子的恶习啊~所以,怨念就生出来了,这些孩子,平时放下网球会是什么样子?学习中、生活中的他们,还能不犯错?优秀的孩子不是不犯错,而是犯错少。这算是一种现实吧。亲说的,扯出漫画中不切实际的,我不懂你指的那是什么?乾贞治的八卦?还是你指我说的小说是以生活为基础,凌驾于现实之上的存在。如果前者的话,我如果不能那么写,真就成了有人骂我的“挂羊头,卖狗肉。”如果后者的话,亲啊,你可以去找找小说的定义。太长了,占地方。去看看小说的特性,“虚构性”。我不觉得这和我写的,我说的有什么矛盾的啊。 小说本来就是有它真实的一面,有它虚构的一面。我也是这么努力去写了。纵观全文,因为是连载,不是把所有文章一气写完,再贴上来,所以bug会很多,有些大家指出来的,我认为确实是我思考纰漏,我会很虚心的听取大家的意见。但有些问题,我有自己的考量,所以,亲看的不舒服,也只能对不起了。 最后一点,楚流萤不是个人人都喜欢的人,亲要是觉的,人人都围着她转悠,那也只能怪她是主角了。 ———————————————————————————————— №1 网友:菜 评论: 《灰》 打分:2 发表时间:20090112 00:38:28 所评章节:34 看到这儿我实在是无语了 偶很少发评论的也被雷出来了,这文章实在是……前言不搭后语,女主前后性格天差地别,莫名其妙加nana的剧情,生拉硬扯,为虐而虐,人物性格反复无常 实在是怀疑作者有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文,前后差别巨大,一点没有逻辑 ———————————————————————————————— 谢谢,谢谢!!我其实不想说什么,但还是要解释一下。 《nana》?? 我只是用了莲这个名字,乐队,您就说我生拉硬拽,谢谢!!这是其一。 性格天差地别?亲,你没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吧,我当您年轻,也谢谢!! 为虐而虐,再次谢谢!! 您干脆说我不会写得了,还是说您已经得了无数文学大奖,谢谢赐教!! 至于没有逻辑性,我不发表任何意见!还是谢谢这位小朋友的赐教! 人啊,无论干什么,都要动脑子,思考,才能成长。 成长了,就不会说出不负责任的话。 谢谢这位 叫“菜”的小朋友。 感谢,感谢,你看了这么多!! 我现在真地在笑,哈哈大笑!! 感谢,你被“雷”出水面 对了,最后我想说,人是矛盾的综合体,没有一成不变的人。 如果真如您说得那样,您在幼儿期就可以上大学了! 不知道,您能不能懂我这个狗屁不通的作者的话,呵呵呵呵~~~~~~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 网友:oo 评论: 《灰》 打分:2 发表时间:20090115 13:42:56 所评章节:60 其实本人不反对任何文风,而且喜欢黑暗文更多一些,但是前提不是拿王子们来侮辱。 是看了平反的长评才过来的,可是却因此生气了。 看同人更多的原因也是因为对王子的喜爱,这样的事情存在,可能发生,可是作者想要写这样的东西拜托请写原创,不要玷污了王子们。 记得很神月离人大人的文,王子们人品都是可以相信的,这样热血的生命,骄傲的一群人,怎么可能是大人笔下这个样子的!! 也许又有人要说看不惯可以打x掉,或许以前我都是这样做的,但是对于喜欢王子们的我来说,真的是很气愤的事情,根本和看不看文没关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想说的是,这是侮辱吗?嗬嗬,笑着飘走.......年轻的孩子就是好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投诉]№1 网友:oo 评论: 《灰》 打分:2 发表时间:20090115 14:10:07 所评章节:60 我只是单纯的在写青少年。 —————— 是啊,你写青少年,但那请写原创,不要用王子们的名义糟蹋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日人品爆发啊!!接连两个负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 网友:drea honey 评论: 《灰》 打分:2 发表时间:20090115 16:10:51 所评章节:55 关于这篇文 或许作者觉得打负分是在侮辱你的文章,但是我想说一句,既然都是在jj上的,发出了文,总会有人不喜欢,恰巧我们就是那伙不喜欢你的文的人,你不能强求别人看了你的文之后不喜欢却不能打负分,这一点是我们作为读者的权利,打负分并不是对你文笔的否定而是因为受不了你里面的设定。或许你觉得我们太幼齿了,王子一定就是光明的这种思想很loli,但是不可否认我就是这种思想,文里把王子黑暗的一面□裸的剖现出来,让我受不了,我并不是说王子就一定没有欲望,毕竟她们也是人,但是作者这么写是在是太……而且看完的感觉就是觉得女猪是那种人人都抵抗不了的,人人都抵抗不了她的诱惑。在jj上也有很多如此设定的文,但是这文是在是超出了我忍耐的极限。我并不是熬着天雷来看文的,只是由于楼下看了你的文而郁闷,我才忍不住问了她。点进来一看,的确。黑暗?!哼,我承认人人都有黑暗的一面,王子也不例外,但是作者这么写下去,的确,这是你想要表达出来的想法,但是凭什么打负分的人就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浪费作者的时间?!多么可笑的理由!写黑暗属系?!可以写原创,可以写猎人,却标上网王的标签。而且人物走形的太过厉害。我知道一旦一个负分打出去,就会有很多人安慰作者,不平。很多支持你的人认为我们打负分的人都是住在父母建立的水晶球世界里,单纯的没见过社会,可是既然生存着,又是混着jj的,又怎会不懂人性的黑暗?我们眼中的美好世界?童话观念?那么,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根本不懂我们打负分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打负分。因为看过黑暗,因为知道肮脏,才会支持热血的网王。再说,写网王同人的都是喜欢网王的人,那么既然作者写了出来为什么还要如此贬低王子,抬高女猪呢?我也是在不愿说这么做很幼齿。 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啊。作者写出来的东西,可以有人不喜欢,也可以有人喜欢。但是我们却没有资格去找麻烦。因为那不是我们自己写的。尊重每个作者。 在说了,我觉得现实社会不能看外表的,就算是王子,我们也只是在荧幕看到的那个他。假如他们和我们一样生活在真实世界里,我们谁都不敢确定会是什么样,所以不要太把人物完美,每个人都有优点缺点。他们也一样。 孩子不要太激烈了。在此申明,以后在打负分浪费作者时间的。就是承认自己是只母猪,笨的跟没脑子一样。懂。别怪姐姐我没说明啊。 我看了这个评论真想笑,多么可笑的言论,既然知道王子是虚幻的,不存在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如此说呢?不要把人物太完美?那只是你的想法,我们之所以说他们是王子,之所以被我们喜欢,是因为他们的热血,对网球的不惜一切。我只知道,即使他们生存着,对网球也是一如既往的执着,他们还只是少年,少年,就是未成年,对于那些什么欲望,爱情之类的,离他们不近,同人文里的爱情之不过是作者的幻想而已,而我们之所以打分只是因为喜欢王子而希望他们幸福,即使这是一种荒唐的幸福。作者如此,让我感觉浑身不舒服,碍于楼下的话,我看完了。但是我看完的印象就是,作者的确在按照自己的思想写文,但是却侮辱了王子的形象!这令我很愤怒! 作者一直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思想来为王子抹黑,其实我一直很不懂,既然作者写了这文,不久证明你是看过了网王的么?不就证明你也是喜欢网王的么?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写下去呢?真的是因为想把你脑海中的想法表达出来么?如果你是因为看了网王,想把热血的王子们变得黑暗系,我想说:你,是个不合格的读者,更是一个不合格的作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投诉]№10 网友:约是 评论: 《灰》 打分:2 发表时间:20090115 15:30:41 所评章节:55 第一次打负分,希望作者不要破环王子们的形象。 没关系,今天继续吧但是话说回来,我不欠你们什么,我不欠任何人。 妖的一些感想 先看这里,这里面出了个乌龙·····以下这位aa并不是平常给我留言,写长评的aa, 我刚刚才知道!!!这位新的aa亲,请您仔细阅读我所写的!!谢谢!! —————————————————————————————————— 谢谢大家这么支持我,为什么我总要说这句话,妖不是在虚伪,是真心的很感谢大家。如果没有你们来支持我,《灰》也不会这么快爬上排行榜第四的位置。我总在强调一句话,我不在乎亲们打分,我在乎的是大家的留言。之所以让大家留言,就是想大家能够和妖互动起来,一起去讨论这篇文章。 我不怕大家提反面意见,如果听不得这些,不论是我,还是这篇文章也不会走太远。 我还记得,当初和aa,shauna,穆特就是这么认识的。她们在看文的时候,很认真的在思考,她们提出自己的观点和问题,我来讲述我的观点,并解释给大家听,看看我的想法合不合理,道理能不能解释的通。而我的希望是这种朋友越来越多,这是我乐见的。 今天早上,看到这个负分,也是因为和朋友在聊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很激动,但是很快妖就冷静下来了,一遍一遍的在看这位“菜”亲的留言,妖又在思考,然后真的狂笑不止。因为妖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件事情暂且不提。 今天早上aa提出了一个问题,我在群里呼唤她,还惊扰了她看书,嗬嗬,因为如果那是别的亲提出来的话,我会立刻解决掉,如果是熟人,妖就可以拖一拖了。现在我们就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我觉得女主这么愤世嫉俗根本没有必要,之前作者设定的一个在安逸的环境下面生长的女孩子,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突然换了一个环境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女主之前是有工作过的吧,如果她之前的性格就是这样,那我很难想象她怎么在大学或者公司里待下去,毕竟人是群体动物。还有,女主对弟弟的爱来的太仓促也太奇怪了,毕竟是之前完全是陌生人,就算知道他之前很惨也不可能就一下子变成|人生支柱了吧。总之女主这个形象有点自相矛盾,为虐而虐。” 这是aa的原话,我复制上来了,咱们一点点地讨论。 首先来讨论一下“人情世故”。其实,这个问题,穆特亲很早之前就提出来了,我也曾经解释过,还是再说一下。流流,是在职场中滚过的,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口是心非,溜须拍马,什么人没见过。而且她是高干子女,这种事情只会看得更多,相对的,也会更厌恶。人情世故,要用在社会上,对人的交往上。而我的设定是让她进入学校,不是社会。妖是80年代初的人,那时候的学校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校园暴力,也远远不如现今这么复杂。不论怎么说,校园里的那些事情永远比不上社会。流,已经离开高中很多年了,而且又不是在中国的学校里,她做错的也就在这里,误以为学校里的孩子会单纯一些,误以为学校无论如何都会是个避风港。她一进校园就被人敌视,连话都跟人说不上,怎么去“人情世故”。人情,需要人与人的交流。可是,这个人情在哪里?冰山部长那里吗?不二周助那里吗?我也曾写到,流,表面上对部长恭恭敬敬,一走出众人的视线,人就变得不再恭敬,因为那根本没必要再装,他们本来就站在对立面,这不是流引起的,而是一直存在的事实,不论流做什么,他们都会认为她在做戏。试想一下,如果是你,装下去有意思吗?流,做的只是态度冰冷一些,而妖看过比这些更过分的。我想,这也算一种“世故”吧? 流曾经是上班族,她根本也不可能像在学校那样待人接物,环境变,人也要变。但也不要忘记她的家庭背景,这是无法分割的。在这个世界,没有社会去迁就个人,这种神话。请记住。 我们现在谈谈“精神支柱”。当一个人突然一下子失去了父母,朋友,失去了工作,还被关在了精神病院,会怎么样。大家还记得当初楚流萤当初听见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对山本用的是什么词吗?“责任”!这个词让我感觉到,冰冷,没有感情,没有羁绊。流流是什么时候转变的呢?第一次是见到这个弟弟,这孩子的举动让她感觉到奇怪。没有正常孩子该有的调皮与活泼,她自然而然的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这时,她也只是在猜测。当发现浴室中的男孩儿身上那些伤痕的时候,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再让这个孩子受到伤害。当然,很多人会说,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娈童算什么?请问,你有亲眼见吗?你见了又会怎么做?人啊,生来有种欲望就是会去保护我们的孩子,这就是不可泯灭的人性。在上学前,流流和这个弟弟已经生活了一段日子,虽然不长,但也能感觉到这个孩子的乖巧听话,这也让她更加怜爱他。如果,换一种角度,流过1-2年才能对这个弟弟真正的敞开胸怀,受伤的谁?还是这个孩子不是吗?楚忘渊所受的伤害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这点不要忽视。这个孩子极端的需要爱,爱来的真的太仓促吗?在我看来,爱来的正是时候。流萤失去了一切,当一个人在溺水的时候,哪怕身边有一根杂草,他都会全力去抓住,牢牢的不放,对她来说这根杂草就是楚忘渊。这时,他们双方都需要这个支柱。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突兀。大概我与aa的年纪差了那么几岁,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至于“为虐而虐”。 今天凌晨,我还在跟朋友小泪聊天。她就说到很羡慕还在学校里的孩子,因为,他们所看这个世界还是浪漫的粉红色。 我想说的是,在我们这些人的眼里社会早已经布满了黑暗,即使知道前途一片黑暗,我们还要摸索的前进,因为只要你一停止前进的脚步,也许,真的就再也走不下去了。 这就是我对“为虐而虐”的回答。 有时候,妖真的不觉的这是什么虐,和社会上的那些事情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成|人的世界,更加腐朽更加黑暗更加没道理。大家也许会说这种观点太悲观,悲观吗?不,我只是现实。 我早上还在开玩笑,说不写结局了,因为我自己不喜欢。成|人的世界没有童话故事,只有残酷的现实。虐待、□、暴力、互相打压,落井下石,等等等等其实离我们不远,只是我们愿不愿意看见的问题。在我的眼里只有现实社会,童话只是在愚人愚己罢了。 当然,不是没有好的方面。我父亲常教育我,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没错,好人多,坏人也多,这就是我的观点。我们只有看多了恶,才能更深的体会到善良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如果真的没有希望,这篇文章也不会诞生。我当初也是只是随便写写,没想到,将自己潜意识中的一些思想写了进来。我已经读了很多遍自己的文章,每次读,都会有新的感受,也同样在害怕,因为透露了太多的隐私。 关于人物性格,我所刻画的是一个饱满的人,不是网页上的两个字,一个名字。她有优点,也有缺点,她有脾气,她性格多变,这才是人的复杂性。她会惹人爱,惹人怒,惹人愤,惹人怜,她会尝遍酸甜苦辣,这才是人生。如果人生都是康庄大道,人们也就不会去珍惜幸福的生活了。 想说的话很多,脑子里乱哄哄的,想到这句忘了那句。 我很欢迎大家像aa这样提出自己的观点和看法,但是也会因为一些不负责任的言论而不高兴,就好像一位亲说过,流萤像“圣母”,还扯到“周慧敏”小姐。转眼一想,这位亲可能还未成年,经历也不是很多,也就不愿意多说什么了。以后每收到负分,妖都会把它贴出来,咱们互相讨论,互相切磋,这样才能进步。 我总觉得,人不能活的太势力,太自私,太自我,太冷血,不然,终有一天是要吃亏的。多为别人想一些,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考虑问题,坏事少做,多做善事。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我说这些,肯定有人不喜欢看,但是妖就是如此固执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而动摇。 谢谢,谢谢莲冬能如此的理解我和这篇文章。 也谢谢shauna和那么多的亲,一起支持我,妖没有生气,反过来还会认真的思考,很感谢大家的鼓励!! 以上 ps:俺马上去写正文。 c3 夏之爱 流萤被莲放在地上之后,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真讨厌!” 莲和其他人嘴角掀起均宠溺的看着她。 山下人很多,有穿着和服和浴衣的清秀少女;也有皱纹深布、腰弯背佗的老爷爷和老奶奶;也有穿着传统服装的帅气男生满脸灿笑深情注视着自己的女朋友;更有领着稚嫩孩童的中年夫妇。窄小的街道之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人们三三两两结成队,有说有笑,流萤的身边走过一群漂亮的浴衣少女,她们的欢笑声也好像感染到了她,小巧的粉唇,裂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朝楚忘渊伸出了手。 楚忘渊嬉笑着跑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踮脚在她的额头上一顶,转身拉着人就朝前走。 流萤迈开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那单纯的笑容感染了每个人,四个男生的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耀眼的笑容。 “一雅妈妈,你还不快走!”流萤和楚忘渊走了一段距离,双双回头,她看着愣在原地的一雅,笑叫着。 一雅轻笑,抬起了脚步,三步并做两步,赶上他们。 “姐!我想吃肉串!”不知哪里窜出的小男孩拉拽着一个和楚忘渊差不多大的可爱女孩儿,站在了小摊前。 “小君,妈妈病没好,我们不能吃肉!” 小男孩儿蹙着眉头,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一脸难过。 楚忘渊看着那大大的肉串,也开始吞咽口水,抬头看了看身旁的流萤,“那个,姐~~~我.......” “嗯?”流萤故意不接话,装傻冲愣。 “姐!”楚忘渊红着脸,小声地吼,“不许这么欺负我!” “呵呵呵~~~”流萤大笑,走上前一步,掏出了3000元,“大叔,给我三串。” 而正站在流萤身边的两个孩子,一脸羡慕的转身看着楚忘渊,还在不断吞咽着口水。 “好,给!谢谢惠顾!” 流萤点了点头,轻笑着接过肉串,首先将其中的一串递给了忘渊。随后,在姐弟俩面前弯下腰,“给。” 小女孩儿不敢相信拉着弟弟退后一步,摇着头,“我不能要。” 流萤笑了,说道,“肉串是借你们的,下次见到姐姐,还给我好了。” 小男孩儿从姐姐的背后伸出小脑袋,“真的可以吗?” 流萤笑了,信誓旦旦的说,“嗯,下次见面一定要还给我!” 说完,她将小女孩儿的手拉起,让她握紧,“快吃吧!” 而另一边,狼吞虎咽的楚忘渊瞥了一眼姐弟俩,嘴里含糊道,“婆婆妈妈的!” 流萤知道,他准是又吃醋了,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骂道,“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姐,很好吃,你也吃一口。”楚忘渊支起手臂,想让流萤在他啃的差不多“尸骨无存”的肉串上,留下牙印。 “好恶心,你都咬成这样了!”流萤向后缩了缩。 “不嘛!我就是要你吃!”人又开始撒娇。 “不要!” “吃嘛!” 两人嬉闹着,街上的行人不由侧目微笑而过,全因这对温情的姐弟。 “小流流,你好偏心,不给我买肉串吃!”风间浩志站在神社的鸟居下,白色画着花纹的白灯笼正好在他的头顶上方,从他身边走过的女孩儿们,时不时的偷偷回看满不在乎的靠在石柱上的他。人远远的就看见楚忘渊满嘴油腻和流萤走过来,又开始装嫩,引得流萤的额头黑线哗啦啦的掉下来。 “自己去买。”流萤有股翻白眼的冲动,看着他那张帅脸,无奈的问道,“人呢?” “里面呢。”他站了起来,想揽住流萤的肩膀,却被忘渊的眼神恐吓着,讪讪收回手,瞪了一眼小鬼,“小流流,好无情。” “祭祀要开始了,你们怎么这么磨蹭,还不快点!”佐野跑了过来,没好气地说道。 流萤叹了口气,认命的小步往前挪去。 好不容易走到神殿的门口,已经布满了人,不大的木制建筑里已经有抑扬顿挫的咒文传了出来。由于人太多,流萤又太矮,只能看到神官穿着白色衣服的衣角。她百无聊赖的观察起神殿来,神殿外悬挂了好几个或红或白已经被点燃的灯笼;本应是牌匾地位置绑的却是草绳,一段一段 网王同人灰第2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段的穗惠垂吊着,中间还夹杂着白色的咒符。她听了五分钟,再也听不下去了,拽了拽身边的莲,指了指空地,转身离开。 莲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慢慢得跟了上去。 流萤顺着小路,一直走了十几分钟,眼前出现了比正殿小很多的建筑,两座威严的石狮分立左右,有胳膊那么粗的两根麻绳拴着铜铃从屋檐垂悬下来。她走上前站在屋檐下,伸手,晃动了一下麻绳,铃铛,并没有清脆作响,而是发出低沉的沙沙声。她又使劲儿的晃动了几下,闭上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口。 风声,敲击响了不远处挂在架子上很多写满愿望的小木板。“啪啪”声合着铃声,合着树叶的沙沙作响,随着清新的空气飘散开来。 高挑的少年,站在建筑的侧面,将女孩儿的一举一动刻画在了心里。她飘动的刘海儿,微抖的睫毛,小巧的饱满的鼻梁,还有那张他曾经品尝过得淡粉色的唇。心中的悸动,难以平息。少年,刚刚想步向少女,却被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打搅了。他侧头,看到和他身高相差无几的青年走到女孩儿的身边。修长的手指,被紧紧地卷进了掌心内。 “在想什么?”莲拽动了粗绳,学着身边女孩儿的样子,闭上了眼。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呢。”女孩儿并没有睁开眼睛,静静地,所问非所答。 莲没有接话,等待她的解释。 “走了这么多的路,脚很疼,也很累,但是,在这一刻觉得很值得。痛也好,快也罢,统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内心的宁静。”她顿了顿,“昨天到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似乎很陌生,不再是所熟悉的自己。吓到了小渊,更吓到了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仅仅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我和他们曾经有过过节?还是找理由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她睁开了眼睛,伸手拽住粗绳,“事情过后,心情并没有好多少。抽了许多烟,一直到天亮。生气,不是因为摩擦引起的,见到那群人的第一眼,心脏就会隐隐作痛。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因为被伤害过?还是在同情以前的泷泽凉月,说不清道不明。” “流?”莲猜不透,她到底想说什么。 “刚刚想明白,原不原谅的,就交于时间来决定。我不想徒添烦恼。本来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流萤笑了,这一刻,她真的释然了。 “你的心,到底有多大。”莲捧着她的脸,就好像她是一块绝世的宝石。 “不是我宽容,我并没有宽恕或者遗忘他们对我做的,只不过,不想让自己的心再累下去,不想为了无关痛痒的人,去折磨自己的脑袋。”她轻笑着拉下他的手,“你刚刚不是问我,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 “在和过去道别。” 女孩儿握着青年的手,相携离去,徒留少年孤零零的站在神社旁,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眉间的轻愁与伤情,让人不忍去探究他那苦涩惆怅的心。 “姐!你们去哪里了!快点!”楚忘渊抱怨的叫喊着,“那边太鼓表演开始了!” 夜幕已经拉开,五光十色的霓虹闪烁不停,深长狭小的街道上人满为患,震耳欲聋、撼人心扉的鼓声传遍了大街小巷,夏祭这才真正的拉开了帷幕。 流萤紧紧地拉着楚忘渊的手,生怕被人潮挤散,她与莲他们就是这么走散了。 “姐,姐,快看!!是秀颜爸爸!”楚忘渊跳蹦着,指着被几个浓妆艳抹团团围困的漂亮男人。 流萤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对他说,“咱们去救他好不好?” “救?” 他还没问完,就被流萤拖着走了过去。还未靠近,流萤硬挤出两颗眼泪,大喊一声,“爸爸!!” “爸爸?”众女费解的朝流萤和楚忘渊看去。 而沙村秀颜满脸无奈,这丫头又来破坏他的好事。 “爸爸,你怎么这么磨蹭!”流萤眼中的泪滚滚落下,“妈妈的医药费你打算从这些女人身上捞吗?” “捞?” “我爸爸是牛郎,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流萤抹去眼泪看向众女,又转头,怒目而视,“爸爸,你不会倒贴吧!!我和小小这个月的伙食费你还没给呢!你骗了我妈妈,又来骗这群阿姨?” “骗?” “阿姨?” “爸爸,我肚子饿~~~我想吃肉~~”楚忘渊装出可怜兮兮的声音,泪眼汪汪的配合着流萤,心中早就笑翻了。 “呀!你这个骗子!”众女伦起包,打向斯文漂亮的男人。 “啊!别打!啊!!啊!!”秀颜挡着头,承受着一下一下的敲打。 “哼,下次别让我们碰见你!我们走!” 打够了的女人们走后,沙村顶着被抓乱的头发,漂亮的脸上阴云密布,低吼着,“楚流萤!” “爸爸,那些阿姨有什么好?浓妆艳抹,看你的眼神如狼如豺,就你这身板儿抗不住的!纵欲过渡是要死人的。我们在救你于水火!!”流萤无辜的看着他,瞬间,哈哈大笑起来。而一边的楚忘渊早就流着眼泪,笑的蹲在了地上。 “小气鬼,不就吃了你的鸡腿!”沙村秀颜嘟囔着,看着笑疯了的姐弟俩,一口气没憋住,“噗嗤”一声后也跟着笑了,无奈的说道,“我真要是你爸爸,早就被你俩气死了。” 流萤最后笑的站都站不住了,扶着秀颜的胳膊,抹掉眼角的泪水,“他们人呢?” “一雅在河边占地方,其他的在找你们。” “秀颜爸爸,你偷懒,趁找我们的空,勾引女人!!”忘渊立刻明白了。 “小鬼头,别跟你姐瞎学!” “本来就是嘛!” “走吧。我们去河边。”流萤拽起楚忘渊,朝前走去。 可是,本来高高兴兴的气氛,却在十分钟后降到了冰点。楚忘渊,走丢了。 “流萤,你别急!”秀颜握住她的肩膀说道,“莲他们马上就过来。” 流萤满脸的焦急,她的心乱了,刚刚只是转瞬间楚忘渊就不见了踪影。而人流量越来越大,她怕会发生踩踏事件,挣开了秀颜的手,朝人流之中冲去。 秀颜也追了上去,却很快没入了人潮,不见其踪。 “秀颜哥!你们在哪?”青年们焦急的问着。 “流萤自己跑了,我正在找她!” “那我们分头找!”一雅挂上电话,向其余打电话的人问去,“通了没有。” “死丫头又不接电话,当摆设吗?”佐野嘴上骂着,心里却焦急万分。 “分头找。”莲冷静地说完,四个人都分散开来。 “楚忘渊!”流萤提着下摆,一边在人群中挤一边寻找,大吼着,“楚忘渊!!” 汗水浸湿了她的浴衣,头边的花朵早已不见了踪影,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有些化开了。脚上磨出的水泡早已经破了。她哪里顾得上刺心的疼痛,嗓音沙哑,满眼通红。双脚实在疼痛难忍,她便干脆脱掉鞋,光脚走在路上。她独自找了一个小时,也不见他的影子,实在累得走不动了,才停下了脚步,擦着额头的汗水。刚想迈开步伐,就被人拦住了。 手塚抓住她的胳膊,看着那双已经染红的小脚,心中升起的愤怒和心疼,折磨的他连呼吸都困难。 “小渊不见了,你放开我!”流萤想挣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使劲儿的拍打他,眼泪急得都掉下来了,“放开我!!” 一看到她的眼泪,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着,“没事的,没事的,冷静下来,找到小渊了。乾和不二他们碰到他了。人现在在和河边等你。” 流萤一听这话,心中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也顾不得对方是谁,抓着他粘湿的衣服哇哇大哭起来。 有多久没这么抱她了,他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按紧她的头,似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遍一遍的亲吻着她的头发,他的眼中,蒙上了一片氤氲。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就像失去联系很久的恋人偶遇重逢般,让人心酸,让人欣慰。 她和他的缘,就是如此,紧密的连在一起。让人看了又妒又恨。 “流流!”风间看了很久,终是上前,从手塚的怀里将人拉了出来,她那双哭得通红的眼,让他心疼,“人找到了。” 流萤抽泣着,抹掉眼泪,因为没有用防水的睫毛膏,人已经变成了大熊猫,惹得风间笑出了声。 “臭小子,看我回去不揍死他!”流萤哽咽得说道。 “那小子,英雄救美,背了个走丢了的小妹妹,人刚刚被她父亲领走。” “真的吗?”流萤破涕为笑,“没受伤吧?” “那小子被你养的结实的很,头发都没掉半根。” “她的脚要处理一下。等等。”看见她已经没事了,手塚有些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明显是因为风间的举动而不爽。 “不用!”流萤立刻回绝道。 风间把她的脸转过来,对手塚点点头,又看向她的脚,叹息道,“你啊,只要一碰上楚忘渊,脑子就成了浆糊!” 流萤嘟着嘴,没有办法反驳他。 “流流。”风间认真的看着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不是吗?多信任我们一些。” “我……”流萤刚开口,就看见少年跑了回来。 两个男生相视一下,随后风间把流萤抱了起来。 手塚把买来的东西搁在地上,拿出矿泉水,打开,托起她的一只脚,“忍着点。” 剩下的,只有水噼里啪啦摔在地上的声音和疼痛的抽吸声。 白嫩的脚回来了,可惜布满了ok绷,碍眼之极。 流萤站在风间的脚上,看了看手塚,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风间瞟了一眼两人,插话道,“小流流,还要不要我的公主抱了?” 她拍了一下他肩膀,“背我!” “会走光!” “那我自己走!” “胡扯!” 两人说话间有人就将身上的长袖衣服脱了下来,递了过去。 流萤看着衣服,又看了看人,这才发现少年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低眼,看了看他手中的衣物,刚想伸手去接,耳边就响起一雅的声音。 “谢谢你的好意。”一雅向手塚行礼,转身,将流萤托了起来,让她趴在他的肩上,“下次别乱跑。” 流萤尖叫了一声,“不许这么抱我!你这个恋童癖!我不是loli!” 两个人在少年和青年的注目下向前走去。 少年微蹙的眉头,颤抖的手,慢慢恢复了平静。 风间拍了拍手塚的肩膀,“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救了流流一命,我早就把你打趴下了。后悔吗?流流曾经很欣赏你,可惜你自己不珍惜机会。莲和一雅都要出手了,你就连没搞清楚自己心情的仁都比不过,怎么和他们争?趁早放弃吧!” “我不会放弃,即使她眼里没有我,我也会守护她。”手塚坚定的看着风间说道,“这就是我的坚持。” 风间看着少年追去的身影,喃喃地说,“都这么坚持,最后受伤的说不定又会是流流。” ———————————— “姐~~~”楚忘渊头顶着大包,泪眼朦胧,一看到那双伤痕累累的脚,眼泪哗哗的淌下来,“姐~~~我错了!!” “谁打的?”流萤从一雅的身上出溜下来,挑眉环视了下周围的青年和少年。 “姐?” “死小人,是不是你打的?”她也管周围有多少曾经敌对的少年,火气冲天的吼着。 “死丫头,我替你教训他,你不谢谢我!”佐野没出息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忘记了这孩子只能她打。 “找揍!谁让你打的!我不是说过,他只有我能教训吗!?” “好了,好了,乖!”一雅围着她的腰,顺着她的头发,“别生气了。脚好了再踢他。” “一雅!”佐野吼着落井下石的男人。 莲走了上来,右手一抬,一记手刀劈到她的头顶,“傻子!” “我说过别打我的头!”流萤的吼声被掩埋在了“嘭”的一声中。 漆黑的夜空,就像是画布,承载着由绚烂的烟花构成的画面。转瞬而逝的焰火,化作火星坠入泛着层层涟漪的河中。烟花,接连不断的出现在天空,忽明忽暗的映在了人们的脸上,映在了河水之中。 欢呼声,此起彼伏,人们的热情,似乎并没有感染到流萤和她身边的男人们。 楚忘渊拉着流萤的手,微微侧头,看了看她的脸,然后又专注于天上的花火,他看见了一颗泪,从她的眼角流淌了下来,“姐,为什么要哭呢。” 流萤看着绚烂夺目却又转瞬即逝的焰火静静的说道,嘴角荡出了温暖的微笑,“幸福,因为幸福。” 哪怕下一秒身处深渊,她也不会忘记,今夜的烟花,让她的心,无比幸福。 c4 第一日13班 “以后你自己小心一点。”身宽体胖的老师跟流萤说道。 流萤稍稍弯了弯腰,看着老师走进教室的身影,抬头看了看那被涂抹的脏兮兮的写着1组13的班级牌子。 随后就听见班主任的声音,“进来吧。” 流萤抓紧了书包带,跨步进去。教室里是吵闹的,五颜六色的涂鸦,和学生们那些五颜六色的头发相互映照,乱七八糟的课桌歪歪斜斜,女孩子们化妆的化妆,打电话的打电话;男孩子们推推搡搡打打闹闹。 她站在讲台上,旁边老师的声音全部湮灭在了吵杂的声音当中。她也注意到了,这群学生中,有那么四五个在注意她,男生女生都有,目光,有恶有善。 白发苍苍的老师,叹了口气,对流萤说,“把你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吧。” 老者一回头,看见黑板上乌七八糟的,想动手去擦,却被流萤的手挡住了,“三木老师,我来吧。” 流萤拿着板擦,转身,将整个黑板擦了干净,将板擦放回原处,拿起粉笔,写着,“楚流萤”三个字。 她把粉笔放好,说道,“楚流萤,请多关照。” “去吧,靠窗的座位。” 流萤走下讲台,将蒙了一层灰尘的课桌椅擦干净,把他们摆正,坐了进去。 刚想放书包,手碰到冰凉的活物,吓的她一激灵,迅速的将手收回,此时班上的其他人看着她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 她低头,看向黑洞洞的书桌,伸手,就将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她的眉角一挑,冷哼一声,看着手中黄|色只有15厘米长的观养蛇说道,“没想到会收到礼物呢,谢谢。” 说完,整个教室寂静了,他们看着她把蛇缠绕在手腕上,毫不在乎的掏出课本。 安静的教室中,突然响起尖锐的桌椅声,犹如猫抓般,让人心里难受,很明显它是被人踢了一脚。 流萤看都没看那个踢桌子的人,一边玩儿着蛇,一边看着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丛书。 “好了,好了,现在开始上课。”三木擦了擦额头上额头上的汗水,“别欺负新同学!” 流萤一愣,没想到这位老师会缀这么一句话。 “真木,谁欺负她了!!” “就是,谁欺负她!!”少年们纷纷站起,显示他们的强势。 一名俊美的少年撑着下巴,手指敲着桌子,慢慢得说道,“没听她自己说的吗,那是礼物,礼物!!” 流萤抬眼稍稍扭头过去,上下打量着少年,栗色的短发,俊秀的脸,嚣张的态度,轻蔑的笑,传说中的13班的头头,菅生隼人。在他旁边有位纤瘦安静的少年应该就是泽田修了。 “老头,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没有!”少年们纷纷迎合,叫嚣声又响起。 “好了!上课!” 教室立马安静了,说话制止的并不是三木老师,而是一直看着课本的泽田,威严的声音,和他的身材一点不相符。 一节课,很快过去了,三木走前看了看流萤,眉间带着浓浓的担忧。 三木一走,几名少年少女相互使起眼色,把教室门扣死,不让外人进来。很快流萤周围围上来几名不良少女,她轻叹,把蛇拿下来,和书一起放进课桌里,人慢慢得站了起来,摘掉眼睛。扫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有事吗?” “别以为你是什么乐队的主唱,就给我张狂!” “臭丫头,滚回你的一班去!” 流萤轻笑,“你好象误会了,1班怎么会是我的?” “你!”少女被顶的说不下去,窘的脸都红了,“总之你滚回去,13班不欢迎你!”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学校这么分了,我也只有听从的份儿呢。” “别跟她废话!她要是不走,我们天天打她!”一名染着金色长发的女孩儿拨开众人,走了过来。 流萤也步出了座位,这个班的少年少女将两个人围在当中,她全然不把对面撸着袖子的女孩儿放在眼里,扭头,看向还坐在座位上的两名少年,轻轻的说道,“这个习惯可不好,让女人为你们打头阵。” 少女大呵一声,“看哪里!” 说着拳头就打了过来。 流萤打了很多次架,这少女的拳头在她眼里就是小儿科,软绵绵有气无力,速度又慢,她轻轻一躲,就避开了。一来一去,多少个回合,少女硬没有碰到她一根儿头发。最后,腿一软,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再也起不来,喝彩声也随之消失。 流萤在众人注目中,走回了自己的课桌,坐下,重新戴上眼镜,看起书来,平静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两名少年双双站了起来,椅子哐啷一声,在教室中响起,傲慢的走到流萤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给你三天,回一班去。等到我们出手就不好看了。”菅生隼人,弯下腰,在流萤的耳边说道。 流萤淡淡一笑,继续翻着满是英文字体的书页,彻底的无视了少年们的威胁。 菅生隼人冷哼一声,扭了扭头,又将头转了回来,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少年抓住了手臂,泽田对他摇了摇头,又看向门外。 菅生将手插进裤兜里,瞪了一眼流萤向门口走去,打开门,在老师的注目下,大摇大摆的翘课而去。而全班同学,基本上都鱼贯而走,只有流萤和一两名学生还留在教室中。 —————————————— “贞治,有消息吗?”不二刚刚沐浴完毕,擦着身上水珠,一边问着正在脱衣服的乾贞治。 “十三班的人很抱团。”乾叹了口气,“我是在教员室听到的,似乎干了一架。” “有没有受伤?”不二焦急地问。 乾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怎么一去就惹了那两个人。” “手塚。”乾看着已经从于是走出来的人,“菅生有多大的能耐你应该很清楚,他要是伤了流……” “如果她认真,能应付那两个人。”手塚打开自己的柜子,取出干净衣服,穿上,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这才第一天。”不二坐在凳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岤,眉头蹙起。 “这不是我们自找的是什么?”乾冷冷的说了一句,“邦”的一声关上柜子,走进浴室。 站着的少年手中一顿,拿起手表看了看时间,立即穿好衣服,“我有事,先走了。” 他不顾还坐着的少年诧异的眼神,背着书包,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少年步出校外,朝小学部的方向走去,在很远的地方便看见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孩儿的身影,他就这么跟着她,看着她接到弟弟,看着她买菜,看着她消失在楼门里。 很久之后,少年才动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此时,夕阳已经完全消失了。 《灰》之人物性格解析文 首先,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今天没有写正文。而是来处理一些文章连载至今出现的一些问题。 写文章之出,妖确实没有怎么认真去写,草草的在空间里连载。可是,突然有一天,发觉到,还有那么多人在看文章,感觉,再这么不负责任下去,就太对不起一直关注我的亲了。所以,我就将文章修改了一遍,也是突发奇想的连载到jj上。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会关注。 其实当初写到5万字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被人骂的准备。我年纪不小了,不可能写出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东西,眼里,脑子里全部都是生活的现实。把《灰》写成网王的同人,实在是因为我很久以前就喜欢这部作品。 晋江上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有,想法各有不同,我根本不强求太多人能理解我的文章,因为这篇文本来就是很晦涩难懂的。妖想要得,就是有那么几个知己足以。 我其实不想浪费时间来分析人物性格,只是,看来现在不得不这么做了。 我们先来讨论一下“楚流萤”这个人物。 “她叫楚流萤。打小生活中国的北方,父母是当地不小的官员,这样的生活背景却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影响,反而让她从小品学兼优,个性独立,只是性格有些清冷,待人确是和蔼的。和一般的中国孩子一样,从小学读到大学,从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资企业从事金融和翻译的工作。工作一年以后,她就升为有车一族。两年后,已是高级白领,这全是靠她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可谁知就在她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 这段是文中的原话,重点在哪里呢?重点是楚流萤的家庭背景和她的年龄还有工龄。这三点很重要!!我们可以看到,楚流萤,上班2年,年龄24,高干子女。这就是楚流萤所处的环境。 看到这里正常人都会想,她是高干子女,家庭对事业真的没有影响?怎么会没有影响?怎么可能没有影响?旁边阿谀奉承、攀交情的人多了去了。这些人可以在她面前说好话,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她,楚流萤从小就是这么看过来的。我写到她辛辛苦苦打拼出事业,这是凭她真才实学。这样的人,往往都会遭人嫉妒。可是,又碍于她的父母,不敢怎么样。 接着说,她醒来,也闹过,根本不相信穿越这种事情,但是很快冷静了下来,说明她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她会为泷泽凉月哭泣,是因为她的善良,而不是冷血无情。她在处理泷泽家事和弟弟的问题上,做得很妥帖,也进一步的证明的她的能力。 接下来,就是入青学。流萤的弱势,就是根本没有掌握泷泽完整的记忆和对《网球王子》的无认知。 第一,抽烟的问题。大家的爸爸妈妈抽烟吗?妖以前抽烟的,如果不是有一次哮喘病发差点去见上帝,也不会戒烟,戒烟很辛苦,而且,妖的烟瘾根本不大。而楚流萤就不一样了,她的烟瘾极大,就像她所说,如果能戒烟,就能把饭戒掉!大家如果有在外企的朋友,可以去问问,那里的压力大不大,人际关系复杂不复杂。我相信,你的朋友大概会苦笑一声。为什么要扯到工作环境呢?我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吧! 第二,人情世故。这个问题,我早已经解释过。在这里重申,流萤是背负的泷泽凉月的身子。她一开始根本不知道青学是这么个环境,知道了,也晚了。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写到过,她其实不想跟泷泽的事情沾上边,可是往往就是这样,事情不能如意。 第三,在学校工作的问题。她只是操起了老本行,翻译。一个上了2年班的人,一下没有收入可以吗?况且,还要养活她的弟弟。在日本,消费水平那么高的国家,没钱等死吗?还有亲,曾经提出来过,既然没时间,还上什么学?泷泽才14岁,一个14岁的孩子辍学在家?说不通吧?又不是没钱,又不是生病,大好青春浪费在家里?14岁的孩子去给人工作?打零工可以,体力劳动。可是,这对于楚流萤的脑子来说就是浪费。所以,她一边上学,一边做翻译,我想,这合乎情理。 第四,在手冢国光的“管教”问题上。 这点其实很有意思,手冢上了高中,也无非是个快16岁的少年,而楚流萤已经24岁了,她在职场滚了两年,能受得了一个16岁少年的管教吗?她连老师都不在乎,何况手冢呢。这就是她的性格缺陷,为人傲气。她在人面前可以对手冢恭恭敬敬,可背后呢,照样我行我素。这点上,其实手冢没有错,错在流萤。她还没有很快的适应这个校园生活。 综合以上四点(当然,还有各个小的方面,我就不细说了),她 种种的举动,在无意识之间就吸引了少年们的目光。这也是之后 校园暴力的导火索。 怨恨,是轻而易举就能放下的吗?我想对谁来说都是不容易的。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引申出1个人,“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这名少年,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有自己的理解。我看的同人文不算多,但大多数,都是这个少年怎么温柔敏感,怎么无关痛痒的腹黑。但是,决不能忽视他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不论是动画,漫画,都体现出来了这点。在对于泷泽的问题上,他同样采取了这样的态度,不正常吗?我倒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 有亲会说,用得着这么激烈吗?不就是影响他们停赛? 事情不是光这么说说就算的,他们眼见的进了决赛,却要被迫退出,那种心情对于努力了那么久的少年来说,是最沉重的打击。尤其,手冢还牺牲了他的胳膊的情况下。其实,不二周助,这个人是讲义气的人。请大家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大家对于我写的“乾贞治”很喜欢,我也是,越写越喜欢。他可是流萤第一个朋友。为人率直,温和,他一直都是最注意流萤的那个人。从流萤上高中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发现了这个女孩子。慢慢观察中,他发现了她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不觉地就喜欢上流萤,这是顺理成章的。可是,与流萤接触最多的他,也深刻的认识到,流萤的心里只把他当作朋友,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会去表白的原因。 咱们说回流萤。她一开始就选择忍气吞声为的什么?她的错误又在哪里?这两个问题需要整体来看。 泷泽凉月的记忆不完整,流萤的记忆也不完整。流萤并不知道以前得罪人的那些事情,脑海中只有零星的碎片,勉勉强强能拼凑起来,对于一个负责任的来说,不弄清事情的始末,她是不会出手的。而且,她能把泷泽的事情抗下来,虽然说不得已而为之,但不能不说她的勇气可嘉。但是,她错误的估计了这群小女孩儿的势力和手段。这也是我前一章感想里谈到的。不多赘述。她不后悔吗?她也后悔,当初采取了这种方法。那又能怎么办?反抗?势必激化双方的矛盾。有没有解决问题的方法?有,需要证据!证据从哪里来?□未遂的事件,正好给了流萤抓住把柄的机会。楚忘渊被欺负,流萤在这件事之前就知道,为什么不采取行动,而是又给了她弟弟一次被伤害的空间?无父无母的孩子,为了不受人欺负,就要过早的成长起来。她想给楚忘渊独立处理事情的机会,可惜,孩子毕竟太小。所以,这时候,流萤按耐不住了,她需要动手解决一下问题。可是就在这时候,问题一件件的接踵而来。 我们这里需要分析一下,楚流萤跳栏杆这种举动。联系到前文,她是一个有自虐倾向的人,有惧高症,偏偏要站在高出最危险的地方,再往前说,第一次的打斗,明明能避开刀子,却拿自己的手去握。这次跳栏杆,无非又是一次自责的行为。是她给了别人伤害楚忘渊的机会,平心而论,她有错! 这个问题说到这里,已经延伸了。楚流萤的心态已经在这里改变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她最忌讳的在精神病院的经历被曝光了。我们看到了她尖锐的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认为她的行为幼稚不成熟,每个人都有忌讳的事情,每个人都会生气,凭什么她不能?而且,紧接着,就知道这件事是她曾经当做朋友的梅田做的。为什么不能难过,为什么不能激愤?不要忘记,楚流萤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是孤苦伶仃的。她能对10岁的孩子讲心里事吗?她对谁去诉说她的苦闷?这种心理垃圾越堆越多,越积越久。也许,你会提出,bc,但是,请想一想,她和他们才认识多久? 至于背叛这件事情,楚流萤其实没有太在乎,虽然心里会难受,但是,这对于上了班儿的人来说,司空见惯了。这种表现,还在乾贞治身上体现了。这又说回到乾贞治的身上了。 “好在,我也不准备再忍受下去,这里的学生应该被好好调教一下了。”流萤朝乾微微一笑,“狗皮膏药。” 这是27章的内容,流萤所说的话。可以看出来,流萤此时是信誓旦旦的,会做一些事情。接下来的考试结果,是在她的预料之中。而乾贞治是会站在手冢那边,也是她预料之中的。可是感受和预料的是完全两回事。手冢一开始并没有任何阻止她的行为,这让她诧异了,也有一丝希冀,这件事可能比预想到的要顺利。可是完全错了,事情比她预计的还要糟糕。 乾贞治,一心想将流萤留下来,他也努力的这么做了。但是,他和手冢,和队友,铁一样的关系,那不是轻易能撼动的。我在文中不是想表达他对流萤的背叛,不是要说他的对错,而是想要表达他对友情的重视,对队友的信赖。这种友爱,是在社会上根本见不到的。 他们和她的关系在手冢的那一个躬身中彻底破灭了。你能说得清哪一边是错误的吗?谁都没有错。这件事的症结其实在学校。流萤气的不单单是手冢他们,还有校方。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理解这里的问题。青学是间私立学校,这种学校跟我们的学校不一样,他们需要钱来运作学校的各方各面,钱从哪里来?无非是从学生们的学费中来的。学生的生源越好,名气越大,钱自然滚滚而来。 在一个曾经患有精神病的女生和一个一直品学兼优的女孩子中间,你会选择谁呢?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吧?而且,发生了这么多校园暴力,老师那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不可能吧!还有种种的理由,我不想写出来,大家细细体会就好。那些理由让人太愤慨太无奈。 流萤的悲,流萤的屈,流萤的愤,流萤的累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她不是铁打的,更不是钢铸的,她是活生生的人。一个举目无亲,无朋无友的24岁女孩儿背负着这样的压力,能不垮吗? 流萤忍让了,惹不起,咱躲得起。她想退出青学之时,bc她的另一个支柱,又崩塌了。一个人能承受多少苦难?她回到了青学,学校又强行的将她扣住,她再一次屈服了。 至于为什么校长不让流萤离开,我倒觉得他还是有点责任心。不是那种黑心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流萤离开,就她这样的状况,就如手冢所言,根本进不了好学校。而且,一走了之,无疑会是流萤生命中一大败笔。我一直信奉一句话,就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人活着就是堵一口气,所以我也就这样安排了。校长在流萤身上发现了那种骄傲,坚韧的品质,不想这么个好孩子就此一蹶不振。所以就以威胁的理由将她留下了。而校长和手冢他们并不知道,流萤已经遭受到了另一个打击。 一件件的事情压垮了流萤,她的精神真的有问题了,文中很明白的透露了出来,自闭、抑郁再加上头疼的折磨。流萤变了,如果这时她的性格不变才见鬼!她虽然被救了,被打醒了,人却变成跟刺猬了一样。在人精神状态有问题的时候,人的神经是敏感的,无论对什么人,对什么事,都会小心的防范。这是种病态。大家都觉得山本带流萤回去有什么目的,其实很简单,流萤本身那时候精神就出了问题,她不承认罢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之后的文里,我一再强调,流萤在看心理方面的书,就是这个用意。 讲到这里,我想告一个段落。虽然还有很多没有讲到,下次再说吧。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肚子饿啊。 妖最近瘦得很厉害,体重一直往下降,本来就在休养身体,现在反而更糟糕。这篇文,我是废了很大的心血来写的,希望大家能尊重我的劳动。谢谢!! 妖不怕亲打负分,真的不怕,也不怕你来敲砖!只是希望,大家平心而论,不要胡言乱语罢了。 妖吃饭了,不打了。 c5 第二日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今早写到四点钟,不舒服。 流萤所处的13班,在一幢独立的小楼里,小楼很破烂,正好与崭新的主教学楼形成鲜明对比。 在这幢楼里,没有白色透明的自动门,更没有学生的储物柜,进楼不用换鞋,到处都是涂鸦之作和脏乱的果皮纸屑,桌椅板凳就堆放在走廊上,无人问津。一幅萧条破败之景。 在流萤眼里,这栋楼唯一的好处,就在楼顶。宽敞,障碍物多,她娇小的身躯躲在哪里都不会被人轻易察觉,前提是没有那袅袅的青烟。 “喂,她要是不走怎么办?”一个粗声拉气的女孩儿说道。 “放心,泽田君一定有办法的。” “其实,我还挺喜欢她的。”另外一名女孩儿懦弱的声音响起。 “谁让她是1组的,还和那个谁谁谁纠缠不清!” “就是嘛!明明考了全国第一,还窝在咱们这里。” “可是……” “别可是了!静子我警告你,别企图去跟她拉关系,1组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 “其实,我觉得那件事情那个手……” “好了,小心被人听见,你不知道菅生君最忌讳提那件事情吗?” 三个女孩儿都不再出声音,而躲在一旁的流萤听了个大概,她的心里冒出了“殃及池鱼”这么个成语。 女孩儿们吃完午饭就离开了,流萤站起来,拍了拍裙子,活动了活动身子,朝楼下教室走去。 刚走到教室门口,一颗篮球就朝她的脸砸来。她急忙一躲,球体没有飞远而是被她身后的男生抓在了手里。她抬头一看,正是泽田修。少年完全当她是隐形,走进了教室。将球扔进了他朋友的怀里。 流萤紧接着也走了进去,本来干干净净的课桌上,写满了“滚”之类的字眼。她连眉头都不蹙,将书本掏了出来,戴上耳迈,一边看书,一边无声的跟唱。她悠闲的表情惹怒了本就因为没有用球打中她的菅生。少年站起来,甩开朋友的桎梏,走到流萤的面前,抓住她的书就想扔出去,却不想怎么都甩不开那只小手的牵制。她手使劲一捏,另一只手取回了书,少年的眉头一蹙,身边充斥着抽吸声。 流萤的淡然的声音响起来,“这本书很贵,你赔不起。” 说着,就将他的手放开。整了整皱起的书页,安静的继续看着天文一样的拉丁文。 菅生看了看泛红的手腕,说了句让流萤摸不着头脑的话,“果然是你。” 流萤蹙眉,抬起头来,看着少年,却被他捏住了下巴,“别……” “你们在干什么!”三木挪着胖胖的身躯,走进教室,一看见菅生的行为就出声喝斥。 网王同人灰第2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隼人,不急。 ”泽田修撑着头,平静的说道。 菅生冷哼一声,放开了流萤的下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大咧咧的一坐,长腿一交叠,目光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好了,都坐好。”三木顶着大肚子,一看黑板上被画的乱七八糟叹了口气,“你们啊!” 流萤扯掉耳迈,走到讲台,从三木惊讶的目光中拿过黑板擦,又一次将黑板擦干净。她对他微微一笑,走回了座位。虽然她不用听他的课,但是她很喜欢这名面目慈祥的老者,给于了她所能给的最大尊敬。 “靠!” “d,她以为她是谁?” “恶心死了!” 教室里响起了这样的话语,流萤不恼,戴上了耳迈,又沉浸在了她自己的世界里。 三木站在讲台上,其实很欣慰,这个女孩子,跟他所听说的目中无人那个是不同的。不得不说,给于她很差评价的老师,自身多少都有点毛病。她很敏锐,比其他同龄的孩子看问题和人事看得更深,更透。所以,喜欢谁,不喜欢谁在心里分得很清楚。三木托了托眼镜,嘴角提笑,“我们现在上课。” 下课铃声响起,三木还未讲完话,学生们纷纷整理好书包走出教室。吵杂的教室很快只剩下两个人。三木走下讲台,朝流萤的方向走来,“我们谈谈好吗?” 流萤摘下耳迈,挂在脖子上,轻轻的点点头,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个班我已经带了三年了。”三木轻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很多孩子本应该今年就毕业的,啊,就是隼人和修。” “老师,您觉得如果会耽误我,大可不必。”流萤轻笑。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三木笑了笑,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厚本书,“这么好的孩子,应该上更好的学校。” “不,我倒不这么觉得,无论上什么学校,名校也好,差学校也好,学不学的进去,那是靠自己。如果不想学,就算上再名贵的学校也是没用的。” 三木赞同的点了点头,看着菅生和泽田的课桌说道,“其实,他们都不是什么坏孩子,隼人的学习差,又爱打架,就这么留了三年。修呢,很聪明的孩子,但是把友情看得很重,两人一直从小学升上来,没分开过。他就陪着隼人留级。” “三木老师,您不妨开门见山。” “好,好!”三木窘了一下,一笑带动了脸上的皮肉,很有意思,引得流萤哼笑出声,“隼人把你当成了对手。” “对手?我能威胁到他什么?为什么?因为他和手塚国光有过节?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流萤摇了摇头,苦笑。 “隼人看你的眼神,很认真。” “三木老师,这不是重点吧?” “呵呵,流萤,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点了点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流萤,凭我的经验来说,这个班会因为你而改变。” “您说得太夸张了。”流萤轻笑,“如果我能改变其他人,也就不会坐在这里。” “孩子,你骗不了我。”三木抬手摸了摸流萤的头发,“你有这能力。英二跟我说过,你给他补习过数学。” “这是两回事。” 三木摇摇头,“这群孩子,多数都是因为学习成绩差才越来越叛逆。经常被人瞧不起,所以离群索居,只能呆在这间旧校舍里。他们互相关照,也是因为有相同的经历,彼此怜惜,才会这么团结,这么讨厌1组学习成绩好的。” “那我又能做什么?”流萤玩弄着手里的笔,淡淡地说道。 三木站了起来,“你是聪明的孩子,你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坚信这一点。” 他走回了讲台,拿起教材,“流萤,拉他们一把吧。” “哼,这个学校怎么有这么多老狐狸。”流萤无奈的轻笑,“我可保证不了什么。” “哈哈哈哈,老狐狸!我是第一次听人家这么说呢。”三木爽朗的大笑,“我要是老狐狸,你就是那只小狐狸。” 流萤笑着摇了摇头,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 三木走了不知多久,剩下流萤一个人的教室中,走进来了一名纤瘦的少年,泽田修。 少年操着清脆的中音说道,“跟我来。” 流萤收拾好书包,跟随他来到天台,看着他把书包撂在一旁。 “跟我打一场。” “暴力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我知道,跟我打一场。”少年冷静的说,“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流萤低头一笑,心里盘算着,这场打架怎么都躲不过去了,将书包在一旁放好。静静地走回泽田的面前。 少年猛地扑身而上,速度很快,流萤的反射神经也是一流的,很快侧身躲开了这一击,紧接着少年第二拳有迎面而来,她利用身形小而快的优势一个跨步站到少年身后,在他的腿弯处踢了一脚,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流萤叹了口气,看着趴在地上人说道,“还要打吗?” 泽田转过身,坐在地上,扯出一个难得的笑容,“你偷机。” “那又怎么样?”流萤轻笑,“你找我不会就是这么个结果吧?” 泽田站了起来,双手插进裤兜,“不能再让隼人这么留级下去了。所以拜托你,不光是隼人,还有这个班的其他人。” “连老师都教不会他们,我能有什么办法。”流萤说着,拿起书包,“你不会不知道我还有弟弟要养吧?” 泽田面色一急,冲了一步,抓住她的胳膊,“隼人,他的数学水平跟菊丸英二差不多。” “说谎都不会说。”流萤剥掉他的手,“他要是有菊丸英二水平的一半,三木也不用这么犯愁了。” 泽田挑眉,“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谢谢夸奖。”她说着,朝安全门走去。 “拜托你了。这个班的学生到处受人歧视,仅仅因为学习差,外貌叛逆,常被人错怪,而且次数越来越多,最后……最后一定会走上歧途的。”少年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求你了。帮帮他们吧!” 流萤停下了脚步,转身,看见少年跪在了地上,喃喃的问道,“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我听说了,你连手塚国光都敢踢,都敢骂。” “这算什么破道理!”流萤皱眉道。 “你不畏惧任何人。”少年抬头看向流萤,“能屈能伸,是我们比不上的。” 流萤哼笑一声,“你不也是?” 少年一愣,挑起薄唇,一笑,“说的也是。能答应我吗?” “到时候失望的一定会是你们。” “只要你尽力而为。” “你先搞定你朋友再说以后的事情。” “隼人,明天会向你下战书。”泽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你一定要打赢他,不论用任何手段。” “麻烦死了。”流萤推开了门,向楼下走,少年快速的拿起书包,紧随其后。 “你们什么时候出cd?”少年并肩走在流萤的身旁,将脸撇到一边,似乎透露了点红云。 “干吗?看你的样子,不是很讨厌我吗?”流萤打趣地说道。 “这个班,一半的人都是你们的歌迷。”少年嘟囔着。 “我怎么看你们讨厌我讨厌的要死?”她冷哼道。 “你……”少年猛地转头看见她揶揄的神情后,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你不想知道隼人和手塚国光发生了什么吗?” “关我什么事。”女孩儿淡淡的声音传进少年的耳朵里,她一步步顺着光线走出了他的视线。 少年,靠在墙上,看着门外的阳光,小声地说,“拜托你了,oli” c6 第三日—胜负 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流萤被楚忘渊从床上拽起来,套上白色的睡衣,打着哈欠拉开了窗帘,客厅内立刻阳光满布,她眯着眼睛适应了十几秒的时间,然后慢慢张开眼,揉了揉肩部的肌肉,歪着头,喃喃地说道,“是个好天气呢。” “姐,快去收拾,一会儿要迟到了!”楚忘渊从她的身后推着她,小小年纪就开始唉声叹气。 “知道了,别推了。” “今天不许忘记吃药!” “嗨!嗨!”流萤在水池前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道,镜子中的她嘴角轻轻的扬起。 —————————— 流萤踏着上课的铃声进入教室,喧闹的教室变得鸦雀无声,一道道目光好似要刺穿她的身体一样。而昨天与她打架的少年,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看都不看她一眼。 一分一秒的时间过去了,一小时接着一小时过去了,终于熬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流萤拿出饭盒,在自己的座位中静静的用餐。桌上瓷白色的手机嗡嗡作响,她顺手拿起,一看是熟悉的电话号码,嘴角泛起了笑容,“不好好吃饭,给我打什么电话?” “姐,吃药,吃药!!” “管家婆,你从早上叨叨到中午。”流萤哼笑着,听着对面童稚的声音。 “人家想你了嘛!” “楚忘渊,你这个恋姐狂,哈哈哈哈…”小孩子们放肆淘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流萤挑眉,这种事情她已经司空见惯了,随后楚忘渊恼怒的声音响起,“走开,一边去,烦人。姐,你别听他们瞎说。” “既然有好朋友了,就不用我接你放学了吧?”流萤吃了一口饭菜说道。 “不行!”电话那头,小鬼的声音急了,“那我去接你好了!” “换汤不换药。有什么区别!” “不行,就是不行,姐,我先挂了!你们这帮臭小子,看我不踢死你们!”电话,随后传出嘟嘟嘟的忙音。 流萤惊讶了,看着电话半晌,身边一直乖巧机灵的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气势,“当初转到剑道社,真是转对了。” 刚一放下电话,她人就被笼罩在了一片阴影里。她抬头,看向挑着眉的菅生。 “放学,上天台。”少年冷冷的开口,“打赢我,留下。赢不了,滚蛋。” 少年转身之际,流萤淡淡的声音像魔音一样定住了少年的步伐,“打,可以,有条件。接受不了,你去找校长闹。” 菅生转身,蹙紧眉头,“什么条件。” “我输了,立即滚。我若赢了,你和这个班的任何人都要听我的,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要照做。”她说着,又挖了一勺饭送进嘴里,“不接受,对面楼,五楼,上楼梯左转最后一间办公室就是校长室。” “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教室中立刻混乱起来。 “怎么,怕输给我吗?”流萤抬眼,嘴边挑起笑容,对于头脑简单的少年来说,激将法很有用。 “菅生,答应她!” “菅生!” “菅生!!”教室中炸开了锅。 “安静!”菅生张开手臂,大吼一声,他身体里的热血一沸腾,藐视流萤,“我答应你的条件!!听着,我若输了,这个班的头就是你!” “嗯,这才像个男人样。” 流萤目送少年的背影出了教室,哼笑两声,“是要好好调教了,笨的出奇。” 反倒是一手策划出这样的少年眼中蒙上了一层阴郁,他开始为下午那场打斗担心。本来整件事情就是在冒险,他现在也只能祈祷,楚流萤不会受什么大伤。并做好,随时制止这场打斗的准备。 ——————————————————————―― 下午三点,学校的钟声一敲响,流萤轻快的踏着楼梯,来到天台。 13班的所有成员,老老实实的靠着四面的墙壁坐好。而事件的主角正站立在中央,凉爽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姣好的俊脸,处处发散着嚣张的气势。 流萤很快站到了他的对面,她以平静的眼眸,回以他的挑衅。气氛进入了剑拔弩张之时。而菅生一见她这么冷静,心中的烦躁骤起。 按捺不住的少年,朝流萤冲过来,挥开长臂,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流萤在险险躲开第一拳后,认真了起来。心中冒出来“很强”两个字。如果不认真,这次一定会输。 菅生的第一拳,挥空了,转身,哼笑一声,“不错嘛!” 转瞬间,第二拳第三拳接踵而至,流萤也只有堪堪躲避的份儿。十几拳过后,菅生打不到流萤,流萤也沾不到任何便宜,两人站在原地,互视着,剧烈的喘息着,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流淌下来,本来体力就不好的流萤,更显弱势。 “速战速决。”流萤在心中对自己说到,体力已经下降得很厉害,动作也变慢了,这种情况,她必须放手一搏。 “流流的速度慢了,怎么办,怎么办!!那可是菅生!”菊丸趴在楼顶,焦急的拍着墙壁。 少年们无意中发现了对面楼的状况,全部聚集起来。 “她体力本来就差,刚才那一拳就是靠她的反射神经才避开的,挨打是早晚的事。”乾贞治,双手抓住栏杆,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不行,不能这样,一定要去阻止,手塚!!!”大石已经急出了汗。 一群少年中,只有两人没有说话,一名咬着自己的食指关节,咬破了满嘴的血腥,仍旧狠心的咬着;另一名抱着手臂的,冷颜冷眸,如果不注意他被掐的隆起的手臂上的肌肉,是看不出什么情绪的。 少年,放下了手臂,转身,朝安全门走去。刚出去就听见被留下的少年惊叫一声,“流流被打了!” 少年心中闷疼,在走廊之上狂奔起来。 流萤被打了,菅生一拳打在了她的嘴角上。她踉跄了好几步,最终还是站稳了身体,没有倒下去。她的眼睛开始模糊,鼻血流了下来。 这一退,退到了泽田的眼前,正好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少年满目焦急,小声地说,“算了吧。” 流萤按住他的肩头,不让他起来,利用反作用站直了身体。 菅生看了看自己拳头上沾染的血迹,没想到这一拳会这么轻易打到她,又看了她狼狈的样子,心生不忍,“认输吧!” 流萤轻笑,昂起头,看着少年,擦掉了鼻血,“还早呢。” 少年看着她的笑容一愣,转眼间,她的身体就窜到了他的眼前,来不及闪躲,下巴狠狠地吃了一击,惯性的退后几步。 “还你的!”流萤厉目大喝一声,“来啊!” 这一声这一刻她的表情,不仅震动了菅生的心,也震撼了全体13班的少年男女。现在的她,好比战场上的斗士,视死如归。 而在另一座楼顶的少年,湿润了眼眸。 “好样的,流流!!” 菅生在如此的冲击下,乱了阵脚,他不想输,更不能输,却不小心被眼前的矮小女孩儿发出的气势所折服,明明已经体力透支,明明身形已经摇摇晃晃,明明可以就此认输,为什么不放弃,为什么还要倔强、执著的与他打下去。他想不通,越想越烦,于是大吼着,握紧拳头,冲了过去,这一拳,又打中了,他用了十分的力气,打在了她的腹部,他看着她痛苦的扭曲了脸,看着她慢慢抬起头,痛苦的脸上,嘴角确是在笑,这笑容刺动了他的神经,瞬间,他的衣领被拽住了,鼻梁狠狠地被对方的额头砸疼了,很疼,疼得他想不顾颜面得大叫,他弯着腰捂着鼻子,后退着,却被额头染着血的少女跟进上来的身影晃花了眼,最后只能感觉到脸被踹到的疼痛。身体再也站不住,在惊呼声中,他跌倒在了地上,想爬也爬不起来,只得在四仰八叉的躺在天台上,大喘气。 流萤晃晃悠悠的摇晃着疼痛的脑袋,帅气的擦去嘴角的血迹。环视了一周,13班这些人的嘴脸。她那道尖锐的眼光,惊的众人冷汗直冒。谁都不敢上前去搀扶菅生。 流萤抬起脚步,走到菅生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单腿一跨,坐在他的身上,拽起他的衣领,看着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认不认输?” 菅生眼睛闭住,将头撇向一边,轻轻地说,“我认输。” “好,言而有信,还不错。”流萤放下他的领子,单手戳上他的额头,“从明天起,给我提前半小时到学校。谁要迟到,别怪我不客气。” 流萤吃力的撑起身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从领子到胸前早已经染上了血迹,她扶着剧痛的头,向安全门走去。还差那么几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跌倒在了地上。 当手塚气喘着推开门的那一刻,看见她倒在地上,心好像被剜出来了一块,他一步跨过来,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跪下,轻轻的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将人抱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她是13班的头,放下她!”菅生从地上坐起来,对手塚的身影怒目而视。 而手塚连片刻都没有停留,只留下了四个字在空气中飘散开来,“手下败将。” 空气中的冷气成分,又增加了。 “菅生,不会吧……” “真的要让她来……”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隼人输了,愿赌服输。”泽田修站在了隼人的面前,“你们先走吧,明天提前半小时到学校。” “哎?”怨声四起。 “走!”菅生大吼一声。 全班人马,快速的从天台上消失了。只剩下两名少年,并肩而坐,吞云吐雾,眼神迷茫起来。 “很厉害呢,那妞。” “如果没有点本事,能熬过上个学期吗?”泽田修说道,“别纠结了,如果她体力好,对付我们两个都不成问题。她那时候对付的可是五六个混混。” “啊。”菅生缓缓地说,轻轻的摸了摸鼻梁,庆幸的说道,“差点就断了。” “做好准备吧,苦日子来了。”说着,少年站了起来,向地上的少年伸出手,无需多言,另一名少年的手紧紧握住他的。 “靠!手塚国光凭什么到我的地盘上!!” “算了,已经不是我们的地盘了。”少年搂了搂他的肩膀。 “那也不行!” “那就再去找他打一场。” “切,打不过啊。” “那不就行了。” —————————————————————— 此时的医务室中,鸦雀无声,少年们静静的看着梅田处理女孩儿破皮的手和脸上各处的伤口。 “你们去把楚忘渊接来吧,看样子,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醒。” 梅田低声说道,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流萤的脸。 “我和大石去接。”酒红色头发的少年受不了此时的沉闷,拉着搭档快速的离开了。 剩下的三名少年,目光复杂的看着流萤,什么事情都为她做不了的无力感游走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以后,会更辛苦呢,流流。”梅田轻轻的在心里说道,“明知道充满了艰辛,还要选择,真不知道,该为你高兴,还是该心疼你。” 一道夕阳,射进了医务室中,照射在流萤的睡脸上,也照射在了年轻男子和少年们的身上。 最辛苦的第三日,结束了。 c7 革命的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无趣,却是不得不写,不得不说的内容。 流萤站在13班的门口,摸着嘴角上的ok绷,双眼微眯,思绪回到了1个小时前三木的办公室…… “嘭”女孩儿翻着13班上学期末考试卷的手突然拍响了桌子,尖细的手指揉着太阳|岤,双眉紧蹙,头脑飞快的转着。 三木看了看流萤并不好看的脸色,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看的怎么样?” “一塌糊涂。连乘法口诀都不会的大有人在。”流萤说得有些切齿。 “那是文太和大雄。”三木哈哈一笑。 流萤抬眼挑眉,向他看去,那颤抖的赘肉立刻僵住,一动不动。 她叹了口气,严肃地说道,“学习这种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愿意了学了,才能学进去,谁都逼不了。他们如果不端正态度,永远跨不出这一步。” “你想怎么做。” “再过一周,不是全校有一次摸底考试吗?把他们的成绩和其它班级的公布在一起。” 三木皱了眉,“这样好吗?” “不是好不好,现在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了,这帮人需要好好刺激一下。”流萤咬着指甲,隐忍着烟瘾,“但愿能化作动力。如果事情顺利,成绩一公布,13班现有的课程全部停止。” “这,不好办吧……” “我不管,他们的课必须停,现在的课程,他们等于说是听天书,再学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好,我去跟校长协调。” …… 回忆完毕,流萤轻叹一口气,整理好了情绪,拉开了13班的门。她站在门口,眼睛却盯着菅生和泽田正在一边抽烟一边谈笑的脸,教室中的气氛宕到了谷底。 她坐进座位,放好书包,戴上了眼镜,从口里摸出了银质的烟盒,拿出一根,含在嘴里,头稍稍一偏,“啪”黑金色的打火机立时窜出的火苗点燃了烟头,紧接着,灰色的烟体化在空气中。 “从今天开始,这间教室不许有人抽烟,能抽的只有我。现在就把烟头灭了。”流萤两指夹着烟,一边翻书,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菅生暴跳如雷,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拦住他,早就冲过去了。 “现在我是头,别忘记你的承诺。”一句话,顶的菅生哑口无言。 泽田,柳叶般的细眉,轻轻一蹙,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又拽了拽菅生的胳膊,让他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她……”菅生气不过,嘴角抽搐了两下,最终还是把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此时,流萤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抽了一口烟,过了一两秒,将烟雾吐出,“记住,以后我说的话,不可违抗。” 聪明的泽田几乎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她在给他们上第一课“忍耐”。 对于像炸药筒一样的13班学生,这一堂课尤为重要。 —————————————————————————— 只是两天的时间,13班的人就开始哀怨连连,不让抽烟,不让大声喧哗,不让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等等等等,让这帮人痛苦不堪。菅生反抗了多次,每每都是以流萤四两拨千斤之势而失败告终,可是13班长期形成的风气,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改的。第二周的星期一,流萤一踏进教室,就有一场风暴正等着她。 流萤看着正在抽烟的菅生,嘴角含笑,“忍耐了两天,算个不错的结果。” 她站在讲台上,看着高大的少年,拽拽得向她走来,揪起她的衣领,冷冰冰的说,“以后少管闲事。” 流萤没有多说什么,抬起右手,一拳击中少年的肚子,她看着少年瞪着双眼,慢慢松开她的衣领,缓缓的跌跪在她的面前,痛苦的抱着肚子。 “你干什么!!” “td,你找你死!”全班十几名学生,此起彼伏的声音似要淹灭流萤一样,却迟迟不敢打下拳头。 她正要走下讲台,却被身下的少年抓住了手腕,不依不饶,“不许再管他们的私事!!” 听到这话,她将书包一撩,坐在台阶上,轻轻地说,“办不到。” “凭什么你连我们的衣装都要管!” “三木都没管过!” “楚流萤,你太过分了。” “菅生君从来就没有要求过我们!” “修!你倒是说句话啊!!” “既然我们承诺过,输了她就是头,她想怎么做,那是她的问题。”少年拨开人群,走进包围圈,看着坐着的少女。 “我们不染头发,衣装整齐也成不了那些好学生!!”菅生终于抓住了事情的本质,“不论怎么样,还是会被人歧视,还是一无是处!” 少年吼完,全班安静下来了。这才幡然清醒,女孩儿在做什么。 流萤叹了口气,对上少年有些受伤的眼眸,“真得一无是处吗?你真这样想?” 少年一愣,随即说道,“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刚才他们不冲上来打我?”流萤反问道,“是不是因为我再能打,也是个女孩,对我,只会单挑不会群殴?我说得对吗?” “才.....才不是!”菅生说得有些磕巴。 “你们不以多凌弱,还说自己一无是处吗?”流萤的一字一句,温暖了少年男女的心间,“还有,明知道输给我,每次都被我羞辱,还是为了他们来找我,这种友情,你们不觉得难能可贵吗?” 菅生呆愣的看着流萤,压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除了泽田以外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好,收到的都是批评与责骂,误解与鄙视,逐渐的他也以为自己真就是个一无是处人。 “这所学校,已经有很多人不会写朋友这个词了,你们不但会写,还深刻的懂得,从这一点上来说,就比那些所谓的优等生,强很多。” “真...真得吗?”突然在人群中有个懦弱得声音冒出来。 流萤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事实如此。都回座位坐好。” 少年男女们相视一下,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流萤朝坐跪在地上的菅生伸出手,他却没领情,多半是出于不好意思,撇过头,捂着肚子,爬了起来站在原地。 流萤拿起书包,走到座位上,翻出书包里的小刀和剪刀,走向一个长发披肩,带着土气的黑边眼镜的少年。 “你…你要干什么!!”少年正是那个懦懦出声的。 “别动,把你得头发处理一下而已。” “不要!!不要!!”少年抱着头,四处躲避。 流萤一蹙眉,低吼一声,气势震得人心头一颤,“足立文太过来,坐好!” 少年惊吓得走回座位,坐好。任由女孩儿处理他的头发。一缕一缕的长发飘落在地上,不出一会,少年的黑发,就只剩下四五厘米长短。 “谁带发蜡了?”流萤一边修整,一边问道。 “我!!”一个女孩儿快速的将发蜡放在她的眼前,惊叹的说道,“文太,原来长得蛮帅的!” 少年的脸抽搐了一下,扫视着周围人的目光。 处理好了他的头发,流萤站在他的身前,“根本没近视,带什么眼镜。” 说着,将宽大的眼镜从他的脸上取下来,随手扔在垃圾堆里。 “文太,好帅!”女生们纷纷看着面目清秀且脸已经红润的少年尖叫起来。 “我……我……” “文太,大变样啊!!”少年们也纷纷调侃起来。 流萤拿起发蜡,还了回去,对女孩儿说,“谢谢。” 女孩儿抬头,脸上一惊,又低下头,哽咽得说,“好久都没有人对我说谢谢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倒出了这些孩子们心中的无奈与辛酸。 流萤走到一位浓妆艳抹得女孩儿面前,这位,就是第一天跟她打架的女孩儿,小池透。 少女看着流萤往后缩了缩,“你要干什么。” “把妆卸了,别让我废话。” “可我没有水。”女孩儿的头摇成了拨浪鼓,找着借口。 “男生都转过去。”流萤淡淡地说,“好了,卸吧。” 女孩儿们似乎感觉到流萤要做什么,纷纷拿出自己的化妆品,放在小池的座子上。 “谢谢。”她轻轻的说道。 女孩儿们偷笑着,摇着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流萤拿起化妆品,给小池上妆,对所有的女孩子们说,“既然化妆,就不要把自己的脸搞成跟调色盘一样。没有哪个男生会喜欢这样的脸。” “呵呵……”教室中响起了压抑的笑声。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反而觉得它很悲哀,明明都是可以让人眼前一亮得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优点都盖住。”她的话一响起,教室中立刻恢复了安静,“一遍又一遍的埋怨着别人的误解,别人的不理解,为什么不从自身去找原因。照照镜子看看吧。” 流萤走回自己的座位,拿出烟,抽了起来。 “透,好漂亮!!”女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叫喊起来,男生们看得都傻了眼儿,原本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不见了,换上了清新可人的模样。 菅生和泽田,静静的看着靠在桌子上抽着烟的人,等着她接下去的话,“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要先尊重别人,在尊重别人之前,要懂得尊重自己。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真得是自己喜欢的吗?还是模仿、威慑别人的成分居多?” “就算样貌改变了又能怎么样。”菅生看着流萤,蹙着眉,“不是照样会被人歧视。” 流萤掀起嘴角,“起码,他们找回了一分自信,不会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每个人身上都有优点缺点,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你们只是没发掘到自身的价值而已。明天,我希望能看到大家全新的面貌。” 第二日,当三木走进课堂上,发现他教了三年的学生们,改变了稀奇古怪得发型和着装,且连菅生和泽田都穿回了校服时,差一点老泪纵横,抛撒当场。。 就此,整个青学从老师到学生,都对这一变化,极为震惊。他们也都意识到,13班,这个万年留级班,已经开始要翻天覆地的转变了。 ———————————————————— “秀一郎,流流真得很厉害。ne,是吧?”菊丸头顶在铁皮柜子上,喃喃地说道,“13班的家伙们很幸福呢。” “嗯!”大石一边换衣服一边使劲点着头,“很厉害。” “我总有种错觉,总想赶上她的脚步,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菊丸苦恼的拽着头发,“其实,那种感觉和跟手塚在一起的感觉,是一样的,即使靠近了,但发觉离得还很远。” “大概是心的距离吧。”乾顶着毛巾,从浴室中走出来,“她就是有那种人格魅力,小菠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你们在说什么?”二年级的学长们走了出来,关于流萤的话题,也就此中断。 “没什么,学长。” “呐,最近部长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都急匆匆地离开。” “哎,谁知道呢。对了,贞治,你知不知道?”二年生勾住乾的肩膀,打探着八卦。 “好像是手塚家的爱斯病了。”乾打着马虎眼,他很清楚,从这个学期开始,手塚每天都要送流萤回家,防止路上出什么事情。 “哎?这样吗??爱斯病了?”菊丸蹙着眉,“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不二系上衬衣扣子,说道,“我问过了,手塚说没什么大事。” “真的吗?总觉得不放心。” “英二啊,等爱斯好一点了再去看吧。现在去会打搅手塚的.....”大石开始长篇大论利害关系,听得菊丸头晕脑涨。 “快走吧,肚子饿死了,回家喽!!” 在少年们的吆喝声中,一天又这么结束了。 心 现在,终于清静了。 其实我现在很难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是不能接受,不是不能承受,但心里还是难过得要死。 每一天都要对着电脑10个小时以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文章打出来,凌晨睡觉前,都要把写文的思路在脑海里整理一遍,头发一把把地掉,体重一个劲的往下滑,全都是为了文章,全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认可。本来就是因为生病在家里休息,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妈不知道有多心疼。可是那么多人都在看,我还是继续努力的写下去。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要有那么多的人来攻击我,你打负分,没关系,请讲出你的观点,我再来讲出我的观点,我就是这么个认真的人。这是天生的,无法改变。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言语过激了,说了一个“七老八十”,我道歉。可是谁能不生气,我辛苦写出来的东西,被说的一无是处,人都是有感情的,不是木头啊!一句话,把我所有的辛苦都彻底颠覆了。心里憋得气,难受! 不论这个人是谁,你就算再高的官,还是来捣乱的,都不要紧,人活着就要争着口气,我不会屈服的。绝对不会!! 我没有写□,也没有写se情的东西,你来打压我好了,我不怕! 我写这东西,肯定又会招人骂,又会被说幼稚。没关系,我不在乎,要说就说。 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写出来,不过是让自己不要忘记此时的心情。也是我继续写文的动力。 妖泪留。 c8 革命的号角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要对很多看文、支持我的亲说抱歉。 由于昨天出去和朋友喝了一点酒,加上心情很不好,回来又看见了那样的评语,整个人像炸药筒,失去了冷静,本该是干干净净看文的地方,弄成了这样,错全在我。 嗬嗬,遭很多亲不待见了吧?抱歉呢。 shauna,莲冬,20,抱歉,让你们看了一场闹剧。 还有那些一直为我鸣不平的亲(我就不点名字了,你们永远在我心里),我从内心里感谢你们,有你们这样强大的后盾,我一定会把坑填好,填满。 我也思考了,我本身的一些做法就是错的,不冷静的。今天早上在医院也和我父亲谈了许多。有些事情做了,得不偿失。所以,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件,一定请你们像本章节里说的一样,骂醒我。 我看了那么多的留言,真得很感动。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失去了shauna和20还有莲冬,以及等等等等的亲,那将是我的损失。 全校考试,如流萤预期的一样,顺利结束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会不会如她所愿,现在谁也不知道。 流萤坐在座位上,无心理会书上的内容,时不时地看着左手腕上的手表,显示了她内心的一丝焦急。突然,木质的教室门被拉开, 一名少年大汗淋漓的跑进来吼道,“隼人……隼人和手塚国光杠上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少年迅速的冲出教室,走廊上响起急速奔跑的脚步声,只是那么几秒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教室中的学生们惊诧了,纷纷站起来,“在哪里!!” 作势就想冲出去和人拼命。 流萤站了起来,吼道,“站住!” 匆忙的脚步声停止了下来,大家不满的回身,看着流萤,叫嚷道,“隼人出事了,你不让我们去帮忙?你什么意思?!” 流萤不理会其他人的叫嚣,问刚刚进来的学生,“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这次学校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成绩和其他各班的成绩放在一起,隼人路过前面的时候,听见有人骂我们,差点动了手,正巧让手塚国光碰见了……” 剩下的话不说,流萤也知道了,她走了过去,淡淡地说道,“都给我在座位上坐好,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出头。” “就凭你,上学期被欺负的差点要自杀!”有个学生口无遮拦的说道。 “上野!”少年旁边的人看着流萤微白的脸色,拽了拽他的衣摆,悄声阻止。 而少年也觉得太伤人,又不好意思承认错误,只能撇过视线,小声说道,“事实嘛!” “坐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流萤冰冷的声音冻澈了人的心扉。 班上的女生们,率先走回了座位,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而男生们则是站在原地,看着瘦小的身躯从他们 网王同人灰第2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躯从他们中间穿过,离去。 流萤反手关上了门,迈开大步,来到事发地。看见一群少年不言不语,气氛紧张。 菅生正揪着手塚的衣领,怒目而视。旁边的泽田,从菅生的身后阻拦着他的拳头。 “隼人!!!”泽田急切的叫嚷了一声。 “是朋友就放开我!!” “放开。”手塚紧蹙着眉,冷然的说道。 “菅生,放开他。”流萤人未到声先到,五六名少年回头看向她。 菅生不平,开口想说什么,却在流萤冷锐的目光中嘎然而止,心中愤愤地他,甩手松开了手塚的衣领。 “回去。”流萤平静得看向泽田,“足立也回去吧。” “哎?好,好。”少年懦懦的点点头,率先迈开了脚步。 菅生走过流萤身边时,冷哼了一声。 而泽田则是小声地叹了口气,静静的跟在菅生的身后。 流萤目送他们远去,后转身与手塚对视了一会儿,眉目一挑就将冷锐的目光射向他身后一名油光粉面的少年,“三班的是吧,这笔账先放在我这里。” 甩下话的她,头也不回,走回了旧校舍。那里还有一班的人在等待她。 “放学后把检讨交给我。”手塚看着女孩儿远去的背影,严肃的对身后的人说,久久的不愿将视线调转。 —————————————————— 流萤拉开教室门,走了进去。扫视了一周。看到一双双不解、愤慨、仇视的目光后,讽刺的笑容浮现出来。 她一边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问,“足立文太,三班的人骂你什么了?” “白痴,蠢货什么的。”足立低下头,握在一起双手微微的颤抖,“他还说,13班的人最好从青学消失,省得给他们丢脸。” “嗯,还有呢?” “还说……”少年的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话变成的哼哼唧唧的呢喃。 流萤大声说道,“大点声,听不到!” “他说,我们只配去拾垃圾。”少年稍稍大了点声,周围听见这话的人,胸膛全都剧烈的起伏。 “大点声,我听不见!”流萤蹙眉,故作不耐烦地说道。 “他说我们是垃圾!!我们是废物!!”懦弱的少年终于将心中的愤怒发泄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呐喊着,瞪视流萤的双目中流下了眼泪。 “td,我们去教训他!” “三班的水木是吧!” “浑蛋!” “他哪点说错了吗?”流萤平淡的口气,却像针扎般刺在13班少年们的心间。 菅生怒无可恕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只跨了一步,就站在流萤的面前,抓着她的领子,将她的人从座位里拉起来。 “有种再说一遍。”他咬牙切的暴吼。 “说一百遍都可以,垃圾,废物。”流萤的嘴角一提,“用你们的那个草包脑袋想一想,除了会打架你们还会干什么?” 菅生回答不出来,一怒之下,抡起了拳头,朝着流萤的脸打去,却再看见她一眨不眨得眼睛后,怎么都下不去手。 “嗯,我问你呢,除了打架你还会做什么!”流萤推开眼前的人怒目大吼,“说不上来了?说不过就打?这就是你们的作风?” “凭什么我们就要忍受,凭什么!!”有人暴吼着,狠狠地将课本摔在了地上。 “凭什么?”流萤的双眼一眯,“凭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你能用一双手至止住多少张嘴?你自身没有缺点吗?你现在能理直气壮的去告诉别人你不是废物!?” “我们吞不下这口气!”许多女生开始哭哭啼啼。 “吞不下,就拿出来点样子给别人瞧!”流萤话音一转,好言相劝,“你们还要忍受多久这样的待遇?为什么不能拿出点气魄给他们看看?学习不好,从头开始学就是,不懂做人,慢慢的学就行。你们中间已经有人留了两三次的级,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的不求上进?” “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菅生胳膊一挥,推倒了桌子,抓起一本散落在地上的教科书,顺手扔出了窗户,“这些东西看都看不懂,怎么学!!” “真的吗?”流萤看着他,轻轻的说道,“你问问自己的心,如果真得想学,还会学不进去吗?还是说,你在困难面前做了逃兵?还是懒惰让你们松懈了!” 13班的人,在她一句句的反驳打击得哑口无言。扪心自问,其实很多问题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半晌过后,终于有人轻轻的自言自语。 “能怎么办?这就是你们给自己的答案?”流萤冷讥道,“不成材的废物,要来何用。不端正自己的态度,活着做废柴吧!” “我不是废物!”少年们被流萤一激纷纷吼起来。 “不是废物是什么,这点小小的决心都没有。” “什么决心?”泽田修明知故问。 “他们不是注重成绩吗?那就把成绩提高给他们看看。” “就算我们有决心,也提高不了啊,那些书本上的,真得看不懂。”女孩儿们道出了苦水。 “那就从头开始。”流萤看向菅生,“国中学的差的,就从国中的课本开始补习,小学就没有打好的基础,就从小学知识开始学。有这个信心吗?” 菅生也不是笨蛋,看着流萤坚定的脸色,他明白过来了,内心充斥的是希望也有矛盾。 “我…我根本不是块学习的料…”足立又变回了懦弱的少年,“我……” “你只要拿出刚才朝我大吼的那种劲儿就行了。”流萤凉凉的接道,“其他的交给我。” “你教我们?”菅生抬起一只低垂的头,看着她。 “我教。”流萤点点头。 “为什么?”菅生蹙起了眉。 流萤挑嘴一笑,“这个学校的学生让我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歪了的树苗,要趁早扶正,才能成材。当然,我也不会强迫你们学习,只是,今天出了这个班的门,就再也不是13班的人,记住,不要给大家拖后腿。” 全班人恶寒,这不是强迫是什么。 “想重新来过的人,就给我大喊一声,‘我不是废物’。从今日起就是新的开始。” 有个女生率先站起来,起伏的胸口,奔流的眼泪,发自肺腑的一遍又一遍的吼着,“我不是废物!” 又有几名学生站了起来,闭着眼睛竭尽全力的嘶吼。慢慢的演变成全班之势。热血,在这一刻沸腾了。 菅生愣愣的看着周围的同学,又看向对他微笑的流萤,半晌后,蹙着眉,小声的说道,“我不是废物。” 流萤朝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泽田微颤的喉结,“我们都要努力,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本是一脸担心站在13班门口的三木和手塚,也被那声嘶力竭的呐喊震撼的有些热血翻涌。 三木激动不已且忘情的拉着少年的胳膊,久久不能松开,两行老泪,欣慰的流落下来。 少年紧咬着抖动的下唇,看着门内的亮光,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惊慌失措,门内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已经快要走到他所触及不到的地方了。 “发泄过了,都给我冷静下来,每个人写一万字的保证书,把今天所想所感受的全部写进去。错字在五个以上的重新写。写完了再回家。”流萤把一摞早已准备好地稿纸放在第一排,人走回了座位,严厉的说道。 “哎?”惊讶声顿起。 流萤抬起了眉角,淡淡的问道,“有怨言?” 众人见她脸色微怒,不敢再多说废话,传递稿纸,埋头苦写。 流萤看着手中的保证书,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最后一份了,她抬起头,看向局促不安的足立,“可以回去了。” 足立松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已经全黑的天空,有些自责,“对不起,都是我……” “没关系,走吧。” 流萤轻轻一笑,站起来。抬头看着四周被涂满色彩的墙壁。 “要我送你吗?” 她有些惊讶得回头看着他,然后莞尔一笑,“不用,我还有事情要做。走吧。” “噢,好。你……你路上小心。” 流萤笑着点点头,目送少年离开。空旷的教室内只有她一个人了。她转身,拖过一张椅子,放在墙边,又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稿纸,在背面涂上胶水。站上微晃的椅子,将稿纸贴在了墙上,一来一回,不知道了多少次,她雪白的衬衣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她刚想从椅子上下来,却被不知何时返回的少年抓住了胳膊,在她蹙眉之际,少年丢下了书包,将人扶了下来。 “以后,这种事情叫我做。”少年不用站在椅子上,轻而易举的将稿纸粘到墙上。 这时,说话声又起,“还有我!” 两人转身双双看向门口有些别扭的少年,同时笑哼一声,然后涂胶水的涂胶水,粘稿纸的粘稿纸。 少年有些嫉妒两人的默契,很快甩了书包,参与其中。 而站在树荫地下一直等待的少年,则是寂寞的看着大亮的教室灯光,目光微伤。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 c9 13班班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亲们,今天又回复不了留言了。身体又不太舒服了我会尽快找时间来回留言。 闷 流萤坐在讲台上,越是往后翻阅考试卷,脸色越是严峻,看的台下的学生个个心惊肉跳。 流萤抬起头,摘下眼镜,站起来,将它甩到讲台上,眼睛如雷达一样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心中则是一个劲儿的叹气,四五天的补课,毫无进展。虽然她已经充分考虑了困难的程度,但是,当事实摆到眼前的时候,还是让她很郁闷。 “把卷子发下去吧,每一道错的题,做20遍。”流萤平静的说道,将试卷递给第一排的学生。 “哎?我比上次多了五分!万岁!!” “我也多了两分呢,二十分了!。” 众人一看到考试卷,沾沾自喜了起来。可流萤每听到这样的话,额头的青筋越是突的厉害。 “修,我考了二十二!!我考了二十二分!!!”菅生抖着试卷,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都没发现流萤眼中酝酿的狂风暴雨。 泽田看了看流萤,又听着耳边的欢闹,心中不免为好友捏了把汗。他拽着菅生的衣服下摆,使劲儿想把他拉回椅子上坐下, “你拉我做什么?”菅生不解的低头问。泽田则是扬了扬下巴,让他看看流萤此时的脸色,随后撇过脸,撑着下巴,不去管他。 菅生看着流萤朝他走过来,不免退后两步,正好碰到了椅子,跌坐下来。 流萤越看菅生那张脸,越觉得生气,卷起袖子,气势汹汹的站到他的面前,双手拧着他的耳朵,开口便是咆哮,“你还有脸说,第一次考试你有三十分,现在才二十二分,还敢在这里大笑!你想让我劈开你的草包脑袋吗?” “啊!!”菅生疼得俊脸都扭曲了,一个劲的喊着,“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全班人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暴怒的流萤,听着菅生一声声的惨叫,小小的心肝儿跟着乱颤起来,在心中祈祷,下一个绝对不是自己。 流萤松开双手,转袭菅生脸蛋,呲牙咧嘴的眼泪口水横流,“听着,下次考试考不到四十分,等着脱皮吧!” 她松开了他,转眼看向周围的人,“你们也是,再不用心,就给我把皮肉拉紧。” 众人在心里哭喊道,“他们怎么就惹上这么个大魔头,还傻不啦叽的上了她的贼船,现在,想下也下不来了。” ———————————————— “听说了吗?13班的人最近在疯狂的学习。” “嗯,嗯,很可怕,动不动就传来了声音,鬼哭狼嚎的。” “可不是,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受的什么罪。” “你说,他们怎么就能转了型?” “我在去教员室的时候听说,13班的都停课了。” “那他们学的什么?老师呢?” “据说是在补课,还是从1组转过去的再给他们补习。” “哎?她有那么大本事?” “人家可是考过全国第一。” “那也太扯了,一个学生能教学生?嘁,等着看笑话吧!坚持不了多久的。” “可是,我觉得他们好像动真格的了。” “怎么说?” “13班的人最近没有惹出麻烦啊,都没听到两个头头在外打架。而且,据说还立了班规。” “班规?” “谁立的?” “三木?” “怎么可能是三木,想想啊,还能是谁!” “十三条班规:第一条,不许在学校内打架。第二条,学生间的财物,有借有还。第三条,不许欺负弱小。第四条,爱护小动物。”不二侧身坐在座位上,拿着一张稿纸,给身边的人念着,“第五条,冷静处事。第六条,不许在教室内抽烟。第七条,不许偷换大姐头的便当……” “噗……”正在喝水的菊丸一下子没忍住,将水喷得到处都是。 “咳咳。”不二清了清嗓子,“继续,第八条,对三木老师要有礼貌,不许嚣张跋扈。第九条,考试不得作弊。第十条,遇见恶势力要找大姐头商量。” 不二顿了顿,偷偷瞄向手塚的脸。 “恶势力?”大石不明白这个词,却忽略掉了手塚满脸的青筋,“什么意思,是谁?” 乾贞治在手塚身后,一个劲儿的给大石使眼色,告诉他,恶势力就在他眼前。 不二停得太久,手塚微微蹙眉,道,“继续。” “第十一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13班一名男生朗朗背诵着他们引以为傲的班规,“第十二条,不去不良场所惹事生非。” “第十三条,坚决拥护大姐头的任何决定。”全班一起大声说,“如若违反,抄十遍保证书,打扫校舍一周。” 流萤蹙眉,本来她定的精炼的班规,被他们篡改的快面目全非了,不过看在他们对班规这么上心的份儿上,也就这样了,“光会背诵没有用,要用行动去履行。” “知道了!!”全班一起响应。 “为什么叫我大姐头。”流萤淡淡的问道,想起了曾经这么叫她的那名少年。 “嗬嗬,很像黑道老大啊!”菅生没心眼的说道,惹得修直翻白眼,天晓得,流萤最讨厌别人给她起绰号。 流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着脸,绕到他的身后,右手一挥,“啪”拍到了菅生的后脑勺,弄乱了他的头发,引来了全班的哄堂大笑。 “卷子发下去,考试。”流萤说完,便走到讲台上,坐下,戴上眼镜,仔细批改起今天交上来的作业。 安静的教室内,只剩下唰唰的写字声。 “喂,喂!” “干嘛!” “你们找死吗,让她发现了不退层皮才怪。” “她脸色很差” “最近瘦了好多。” 说到这里,窃窃私语的几名少年少女内心不安了起来,这都是为了他们。 “让她少操心,就拼命地把成绩提上去,少惹事情。”修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过去。 几个人听到后,默默的在心里发着誓。 在13班的眼里,她与他们同为学生,年纪还要比他们小,又比任何人的负担都要大,还要无偿的给他们补习功课,虽然她很严厉,会打人,会骂人,但是她也有温柔的时候,她会关心这个班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发自肺腑的喜欢她,尊敬她,与她无话不谈。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升华的。 “给她弄点什么东西补补吧?最近打我的劲儿越来越小了。” “隼人,别看了,赶快写。”泽田提醒道,一边睡觉,现在所补习的内容,对他来说是小儿科。 “你看看,那小脸,越来越尖了。”菅生撑着头,看着正蹙眉揉着太阳|岤的流萤,呆愣的说道,“干脆我把家里的藏的那颗老人参偷出来给她吧?” 流萤早就听见底下的交头接耳,一直忍耐着,没想到,菅生那个傻瓜不仅不收敛的去认真答题,还看着她喃喃自语,她抄起板擦,就朝声源扔去,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命中率已经越来越高,即刻便成功的听见,木头敲击到脑门的声音,抬眼一看,被打中的那位已经人仰马翻。 这种事情,大概已经对13班的人来说太习以为常,仅仅是转眼去看了三秒钟,就又立刻回来答卷子了。 菅生隼人揉着红肿的额头,扶起椅子,连声音都不敢出,坐回座位认真答题,在心理默默地说道,“好有气势……” 趴在一旁的修,则是扬起了大大笑容,小声地说,“越来越准了,这个学期的投掷大概能过了。” 菅生听见了自己朋友有如此腹黑的想法,抬起头,可就在这时,13班教室门,被人拉开了。所有人,包括流萤都转头,看向来人。 俊美的少年站在门口,使得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焦灼。 流萤看着手塚,不知道他来意为何,站起来,“看什么看,铃一打就交卷。” 说完,走下讲台,来到门外,隔绝了门里门外。流萤靠在墙上,拿下眼镜,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冷淡地问道,“什么事。” “美术社的社长,让我来告诉你这个月的作业该交了。” 流萤讶异,就为了这件事情,不至于让他跑到这里来。草鹿即使不敢来,也会通过三木传话,怎么会通过他?她抬头,看了看手塚,估计到他可能还有别的事情,但是既然对方不坦率,她也没必要等他开口,站起来,“我知道了。” 说完就要拉开门,走回教室,这让本就心里没底的手塚一时情急,将她的胳膊拉住。 流萤放下手臂,转身,面对他,“说吧。” “爱斯病了。”手塚蹙着眉,他的心情此刻很复杂,既想找借口跟她说话,又不想在这么忙的时候打扰她。 “病了应该找兽医。”流萤知道手塚不会这么蠢,随即改了口,“怎么了?” “你离开以后,爱斯就不太吃东西。医生说,它得了忧郁症。” “很瘦了?” 手塚点点头,想起自家原本又大又壮的狗,如今快瘦的走形了,心里就不好受。 “我去了能改变什么?” “医生说,可能爱斯太喜欢你。”手塚顿了顿,说出“喜欢”两个字时,他的耳根一阵烧热,“母亲也想见你。” 流萤想拒绝,话到嘴边,却想起临别时金毛的眼神儿,心里一阵不舒服,也就没有拒绝,正在神游之际,一股热流便从鼻腔中流出,刚想按住,眼前的人影一晃,鼻子上就被堵上了块手帕。 一看到她流血,又想起她一天比一天瘦的脸颊,焦急之情再也压抑不住的手塚,将一连串的担心冲口而出,“最近有没有再去医院复查?有没有按时吃药?” 流萤接过手帕,稍稍后退了一小步,蹙眉,抬头将少年那张白皙的玉面之上的慌张一一收进眼里,心中突然冒出个即使天塌都不可能的念头。 手塚也自觉失了态,一时也找不出解释之词,只能俯视着那双黑墨般的眼眸。 流萤收回视线,“知道了,我会抽空去的。” “谢谢。” 流萤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拉开了教室门,一些来不及回到座位的学生尴尬的站的到处都是。 她狠狠地关上门,捂着鼻子,坐回讲台,“明天凑钱买涂料,给我把这栋楼的所有墙面都刷白。” “明天星期六。”有人小声地提醒道,却被人噼里啪啦乱砸一通。 “周末吗?那好,再加背诵10篇英语课文,400道代数题好了。”流萤依旧堵着鼻子,欣赏着讲台下那片幽怨的哀嚎声。 —————————————————— “有心事?”泽田拿着沾满颜料的刷子,一边刷墙,一边问身边的人。 “奇怪。”菅生蹙着眉头。 “奇怪什么?” “为什么他家的狗病了,会来找她?”菅生的手停了下来,“怎么看他们也不像那个啊!” 泽田也停了下来,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好友竟然开始对八卦感兴趣。或者,换句话说,他开始对女生感兴趣了。 “他俩肯定没有恋爱关系,放心吧。” “难道说……”菅生想起刚刚偷听到女生们的谈话,“难道说,手塚国光对她有意思?” 泽田一愣,想一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不行,绝对不能让1组的人把她抢走!”菅生撂下磙子,抓住泽田的肩膀,使劲儿的摇晃,“修,绝对不能让人抢走她!” “为什么?”泽田看着菅生急切的脸,平静的问道,他想知道,他这个朋友是不是真的情窦初开了。 “很强!!”菅生立刻接道,丝毫没有犹豫,“跟着她,没错!” “……”泽田,无话可说了,叹了口气,摇着头,继续手里的工作,“果然…还是…不开窍……” c10 少年与狗 “国光,几点了?流流是不是快来了?”手塚妈妈怀着雀跃的心情,一边在厨房准备着水果,说道。 “应该会准时到。”手塚看了看右手腕上的手表,轻快的说道,今天一早从电话里听到流萤冷淡的声音后,他整个人就开始不正常,好似那声音如甘如饴。 手塚妈妈一听到儿子带着愉悦的口气,不由得在心里偷笑起来。 “国光哥!我这道题不会!”一个女孩儿撒娇的声音传进手塚的耳朵里,此人正是借住在他家的菊川叶子。 手塚刚接过她手里的练习本,门铃就被压响了。 “来了。”手塚妈妈立即抬头,大大的笑容挂在嘴边。 “我去开门。”话音未落,手塚的身影早已经跨着流星大步的迅速的消失在了屋内。 “叶子。”手塚妈妈走出厨房,也向门口走去,迎接流萤,将叶子抛在身后,“叶子,去把爱斯带过来。” “好~~”叶子爽快地答应了,却怎么都不掩饰眼中划过的阴霾与怨恨。 在手塚家的宅外,姐弟俩与手塚面对面的站着,流萤抱着一幅被雪白的布蒙上的画板,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楚忘渊的身体。 楚忘渊不情不愿的弯腰行礼,却什么都没有叫。 手塚则是一脸惊讶,没想到她会带礼物来,立刻伸出手,“我帮你拿。” 流萤毫不客气的将很重的画板交给他,自己拉着楚忘渊走进门。 手塚妈妈站在房门前,看见了好久未见的流萤和忘渊一下子跑过去,将两人紧紧搂住,摸着两人的头发,“流流,很无情,连电话都不打!” “抱歉,阿姨,实在是太忙了。”流萤回抱了一下她,轻轻一笑,退出了她的怀抱。 “彩子阿姨,很想你~~~”楚忘渊咧嘴笑道。 “就你这张小嘴儿甜。”手塚妈妈轻轻捏了捏楚忘渊的脸颊,眼睛却始终看着自己儿子手里那件物品,惊讶的说道,“流流,那是......” 流萤轻轻一笑,“我答应送给您的。” 手塚妈妈一惊,想起流萤呆在她家的那几天,软磨硬泡的知道了她就是参加画展的olivia,之后一直说想再看看她画的那幅作品,而流萤则是提出把画送给她,她当时也只是以为小孩子随便应承,没有当真,却不想,今天人就把画送来了,“我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不行,我不能要,流流!” “那阿姨自己处理掉好了,我言出必行。” 流萤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前断时间太忙了,没顾得上送过来。” 手塚妈妈一听到着话,心中不由得叹气,又看了看手塚,一样的倔强呢,“好,我收下。” “阿姨,一定要保密。” “好,好,我把它藏起来!” 说到这里,手塚已经能猜到,流萤将他母亲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幅画,当作在他家休养那几天的人情还了回来。这种与他要分得一清二楚的感觉,让他的心很不好受。 “彩子,还不快让流萤进来。”手塚爷爷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真是失礼了,快进来!!”手塚妈妈说完,一手拉一个,将流萤和楚忘渊带进了屋里。 一家子的人,三名长辈,一人一句问着流萤和忘渊,最近发生的事情,而楚忘渊一说起来就忘乎所以,东拉西扯了许多许多,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道来。话语间充满了自豪和骄傲。说这说着,就把正事忘记了。 流萤蹙了蹙眉头,插嘴道,“金毛呢?” “哎?我让叶子把金毛带来的?人呢?”手塚妈妈蹙眉道,随着流萤叫起金毛来,“自从你走后,金毛就不爱吃饭了。看得人心疼死了。” “在后院,我带你去。”手塚站了起来,俯视着流萤。 “姐,我也想.....” “我先去看看。”流萤紧跟着站了起来,摸着楚忘渊的头顶。 “去吧。”手塚爷爷也站起来,话里带着话,“也许看见你就能好一些了。” 流萤跟在手塚的身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前几天心中产生的那个疑问所引起的震惊情绪到现在还干扰着她。不由得,眉头蹙了起来。是开口问,还是不问,是当作不知道,还是跟他讲清楚。正想着出神的她,没注意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如果不是突然冒出来的一声狗叫,就真要撞上去了。 那只熟悉的金毛大狗,朝着流萤冲了过来,两只前腿一抬按在了她的身上,由于比以前瘦了很多,力气也小了,没有将人扑倒。 流萤握着金毛的两个爪子,眉头一蹙,形成了深深的“川”字,心中气愤不平,忍不住朝身边的手塚发火,“你怎么养的,瘦成这样子!!” 手塚什么都说不出,脸上虽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心里却是高兴的,眼前的女孩儿,能朝他发火了。 流萤跪坐了下来,抚摸着大大的狗头,心疼得看着金毛,“金毛,吃了很多苦吧?” 她立刻抬头,看向手塚,“到底怎么回事?” 手塚蹲了下来,大手温柔的揉着狗耳朵,“你走了以后,我训练比赛很忙,叶子主动把爱斯散步的事情揽了过去,没想到它会出事。” 流萤一边摸着将下巴搭在自己腿上的狗,一边等待着下面的话。 而周身越来越冷的空气,任谁都知道,她在生气。 “叶子把它弄丢了,它认路,自己跑回来了,回来时候带着伤。” 流萤冷哼一声,事情的大概她已经能猜到五分。 手塚以为流萤误会了什么,想去解释,却被娇滴滴的女声打断了。“流萤姐姐,你来了。”女孩子一路小跑的走过来,“国光哥,你怎么不来叫我呢。姐姐是客人,这样让我很失礼。” 一句话,不仅在示威,也是在挑明,手塚是归属。 流萤和手塚都是聪明人,怎么能听不出来女孩儿的话。 手塚的脸立刻寒霜千里,周身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流萤一脸平静的,一双墨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说话的叶子,嘴角轻轻扬起,“叶子的这声姐姐我担待不起,说来,你还比我大一岁,不过,既然是同一年级,我也就不用用敬语了。叶子果然很漂亮呢,大概很多男孩子都会迷恋你,只要吩咐一声,可能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哪有那么好,你太过讲了。”叶子被流萤夸的洋洋自得。 一边的手塚先是蹙眉,不解她为何会这么说,然后低头看了看金毛,心中顿时一冷。 “叶子,喜欢金毛吗?”流萤轻轻的问到,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让人猜不透摸不着,不等对方接口,立刻说道,“我很喜欢它,它可比男人忠诚的多,特别是你永远拴不住的男人。” 叶子虚假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流萤的这句话,无疑是括了她两巴掌,一巴掌是骂她连狗都不喜欢她,再别说手塚会喜欢她了;另一巴掌是说,她得到手塚的人也拴不住他的心,魅力也不过如此。手塚在场,她还要维持好形象,只有将怒气吞回去。 而在场的唯一一位男士,也被骂了进去,脸上怎么都不好看。 “你说是不是,叶子?”流萤收回的视线又看向了女孩子那张憋得通红的脸蛋,“叶子?发烧了吗?脸这么红?” “我,我不太舒服。先上去了。”说完,急匆匆的跑走了。 手塚蹙着眉,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没有证据。” “这已经不是重点了。”流萤的声线恢复到冷淡如冰的程度,“她还要住多久。” “一个月。” “把金毛给我。”流萤抬起金毛的脑袋,“金毛,要不要跟我走?” “汪汪!”金毛好像能听懂一样,叫了两声。 手塚迅速抬起头,考虑了一下,虽然舍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走,我会把金毛送回来。” “谢谢。” “不是为了你。别误会。”流萤淡淡的说道,“金毛,阿大很想你。” 流萤站了起来,拍着狗头,带着它走向客厅,对身后的手塚说,“连自己的狗都保护不了的人,想来,做你的女人一定会可悲。” 手塚心中一窒,本已迈开的腿,僵硬在了原地,他很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她是在明确告诉他,他们,不可能。看着她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右手抬起,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服。 那里很疼,是种刀割般的疼痛,快让他难以忍受了。 流萤走回客厅,对三名长辈莞尔一笑,“我今天把金毛带回去,等它好一些了,我再把它送回来。” “好,好啊!!”手塚妈妈立即答应,心中十分高兴,以为手塚这下有机会了。 “姐,真的吗?我们把金毛带回去??”楚忘渊高兴的快吼起来了。 “嗯。” “也好。”手塚爷爷点点头,弯腰拍着狗脑袋,“去了要听话。” “汪!”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流萤说道。 “呐,流萤,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已经晚了。”手塚爸爸也很高兴。 “不用,又不是很远,谢谢伯父了。”流萤低头看了看金毛,微微一笑,“顺便带着这位帅哥压压马路。” 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看到她的转变,手塚一家子,都很心慰。 “国光,送流萤和忘渊回家。”爷爷的声音不容反驳。 流萤也没有再推辞,淡然的一笑,从走过来的手塚手里接过项圈,扣在狗脖子上,与手塚一家告别后,三人一狗,离开了手塚宅邸。 “姐,让我牵!”说着,楚忘渊从流萤手里抢过绳子。 金毛的情绪也很好,一边叫一边拽着忘渊就往前跑。 “慢点!”流萤叮嘱了一声,看见忘渊挥动着手,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在昏暗的路灯下,只剩下两个年轻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再交错。两道影子,正如他们本人,藕断丝还连。 c11 名为“喜欢” “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笨的人,这道题已经第五次考了,为什么还有人能出错!”流萤急躁的在13班的教室内大吼着,手中的教鞭和黑板向相碰击,好像抽打在了众人的心头。 “可是……题目不一样啊!”有人气不过的嘟囔着。 “不一样??变了个数字就不一样了!你们是幼儿园的还是智障学校的!”流萤气急刻薄的说道,火气大到冲天。 “你用得着这么说我们嘛!”有个女学生站了起来,委屈的说着,“你和那些老师和歧视我们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还委屈了?”流萤的声音提高,听到这话,心顿时凉了一截,把教鞭甩到地上,“好,好得很!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 说完,蹙着眉头,走下讲台,摔门而出,徒留13班的人,安静了片刻过后,室内的争吵声不断传出。 “什么嘛!” “跟那些老师真是一个样!” “当初就不该相信她!!” “话不能这么说,她那么努力教我们.....” “是啊,是啊,虽说,那些话我也不爱听,可是,她比我们努力不是吗?” “我昨天忘记拿书了,6点多回来还看见她在批改我们的卷子呢。” 班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教室中炸开了锅。 “都别吵了!”菅生的吼声响起,室内归于了安静。 “修,她会不会真得放弃我们啊?”一个女孩子心事重重的问道,“不想放弃,也不想让她走。” “不会的,流不会这么对我们的。”铿锵坚定的话语响起,不是泽田,而是用双臂撑着桌子的菅生,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流萤。 泽田此时也站了起来,环视了教室一周,扫过每个人的脸,“什么都不要想,要做的只有拼命提高成绩。我们不是为她而学,是为自己。” 话音一落,众人陷入了思考。半晌过后,和流萤叫嚷得女生,后悔的道,“我说得太过分了,怎么办,流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别多想,流不是那种计较的人。”她身边的女孩儿宽慰她。 “那,那我去道歉!”女孩儿站了起来,“我去道歉。” “嗯,我们一起去。”好几个说了重话的少年少女一起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流萤带着满腔怒气,随便找了间空置的教室走了进去,也不顾地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下,双手插于发间,少见的不冷静与急躁环绕在她的周身。她放下一只手,摸了摸口袋,把烟盒掏出来,从其中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随手就将烟盒甩在地上,滑出了老远的距离,点燃,大口的抽吸起来,来平复心中的堵闷。也就是20多分钟的时间,她身边的烟头已经堆积到3、4支了。 三木一拉开门,就看见女孩儿双腿伸直做靠着墙,仰头,眉头紧蹙,拿烟的右手摊在地上。他可是收到泽田的消息立刻赶了过来,找了好几间教室才找到她。他慢慢的靠近她,肥硕的身子困难的下蹲,嘭嗵一声坐在了地上。他从她的指缝里取出烟头,在地上撵灭。此时,流萤已经张开了眼睛。 “闹别扭了?” 流萤弯了弯背将脸埋进双手里,闷闷得说,“是我太急躁了。” 三木心疼地看着娇小的女孩儿,“是我这个老师的错,我没那个能力让他们……” 流萤摇摇头,“他们不相信老师,不是你的错,是以前放弃他们那些老师的错。毕竟我们是同龄人,更容易被他们信任。” 三木笑了,他知道,他深信,她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们的。 “流萤,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已经有进步了,别太苛求自己和他们。” “一样是学生,待遇却是不一样,学习环境更是天壤之别。”流萤慢慢找回了平静,双手握成了拳,“他们有权利享有更好的。像样的储物归,干净的教室,明亮的食堂,优秀的老师,他们值得被这样对待。他们懂得朋友的珍贵,懂得心疼别人,懂得谅解别人。同时,他们也存在好多缺点,这都需要好的老师去指引,去教导。我能做的,只是让他们找回失落的自信,那些做人的道理,还要靠你们老师。” “流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要带着他们回到主教学楼里?”三木定睛看着她,心头的热血又一次翻涌。 流萤稍稍转头,看向白发苍苍的老者, 网王同人灰第2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目光坚定,“是!我要的是13班不再低人一等。 哪怕那是虚无的物质也好,那也是他们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剥夺。” “你知道这有多困难吗?”三木立克颤抖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开始,确实因为受不了他们的吵闹,才想管管他们,可是后来接触下来,才觉得他们是很可爱、有趣的一群人。菅生和泽田,以及13班的人,是我楚流萤少数可以信赖的人。作为朋友般信赖的人。” 女孩儿铿锵有力地回答,击穿了墙壁,一字一句的传进了围在教室外13班人的耳朵里。许多人已经热泪盈眶,用胳膊、手臂粗鲁的擦着眼泪,很多人,都忍不住,冲了进去。 流萤抬头,看向进来的少年少女,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弯腰,双手抱着三木肉肉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有好几个人跨了几步, 将他连拽带拉扶了起来,激动地他,下巴上的肉颤抖不已。 流萤看了看眼前的人,嘴角一提,没想到一番心里话会被这么多人听到,平静的开了口,“抱歉,之前是我太急躁了。” 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一致摇着头,眼泪流得更厉害,抽泣声也越来越大,让流萤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她叹了一口气,拉过来一个女生,擦着她脸上的泪水,“森川,对不起,我语气太重了。” 叫森川的女生,一把抱住流萤的脖子,哽咽得说道,“最喜欢你,最喜欢你,最喜欢你,不管是oli还是楚流萤,最喜欢你了!” 流萤一闭眼,一行热泪滚落下来,轻轻地说道,“嗯,我知道,我也喜欢你们。” 森川哭得更厉害,哭声萦绕在空旷的教室内,久久不散。 流萤看着同学一个接一个走回教室中,走在最后的菅生和泽田一起回头,看着她。 “大姐头,下午补考游泳小心别被淹死!!”菅生挑着坏笑,说完双手插着口袋跑了两步站在教室门口,回头,又是一笑。 泽田还站在原地,嘴角的笑容一如平常的清淡,“加油,等你回来。” 说完,消失于教室的门内。 流萤叹了一口,游泳—体育,永远都是她的死|岤。身旁的三木拍了拍她的肩头,“一年一度的学园祭下个星期就要开始了,好好享受放松一下吧。” 两人一高一矮,走出了旧校舍。 “往年他们都被排斥在外,也对学园祭没什么兴趣,今年好在有了你!” “嗯。”流萤天空一看,轻快的答应了,嘴角泛着让人不能忽视的笑容。 今天的天空,在楚流萤的眼里显得格外的蔚蓝与清澈。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亡者之魂》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关于抄袭 [投诉]№7 网友:ll 评论: 《灰》 打分:0 发表时间:20090129 17:59:13 所评章节:69 话说这文跟(网王同人)沫凉之夏真像,都说一个原身体风评一塌糊涂的女生。 作者别是抄袭的吧 而且,万能的太厉害了吧,无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晚上都在失眠,下午想补觉,睡不着,还是上来了,就发现一位亲指责我抄袭 (网王同人)沫凉之夏 这部作品。 可以说,我现在都在发抖,既然你说我抄袭,请把你的所有证据给我拿出来!! 你的一句话,完全否定了我的人格。这种极为不负责任的言谈,恕我不能接受! 还有关于万能,麻烦你去查一下字典,再好好读一下本文中的细节,不要信口雌黄!! 这篇文才写了不到一半的程度,楚流萤这个人在原来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下一章节才要出来,就有这么多人指责是“万能”! 我写的文案和第一章说明已经很清楚了,麻烦把眼睛擦亮。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啊,现在好多了,写出来就舒服多了 c12 亡者之魂—被撕裂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还是从头看吧,我改了一些地方。 要在这里说明的是,这章绝对是我写文以来最费劲儿的一篇。 光是里面的医学知识我就请教了好友irisuner两个晚上,昨天还占用了她好长时间来语音。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她了!!!如果没有她,这篇章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差的。那我可真就要被笑话死了。 而且,本来答应她早睡,躺下了,又觉得答应更新完,没有更新,心里过意不去,又上来查资料写完了这篇。 至于里面的医学知识,如果还有问题,也请各位看官凑合看了,我不是学医的,肯定会有毛病,如果真有重大的问题,您告诉我,我改!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留言,什么为虐而虐,没有逻辑,又出来了,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没劲。(没有生气,不要又以为我生气了,没有~~~) 至于什么女主没气势啊,弱啊,我觉得跟这次的事情沾不上边吧?!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读懂这章里,冲突的含义,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能好好思考、分析一下,再做结论也不迟。 那个关于有位亲提出的不要写不是正文的东西,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知道了,其实总共也只有一篇什发泄用的,至于前面的“抄袭”,我觉得是应该拿出来说一说的,文写得好与坏,被人评说可以,可是,对于认真的我来说,这种侮辱不能容忍。每个人都有底线的,请亲谅解我,以后也不会出现醉酒写心情这种事情了。 嗯,还有什么对了,柒玥,我一点没生气,你提出来的问题的时候,我正好请教朋友问题,快速的回答了那么几条,也没谢谢你留言,是我着急了~~~~ 今天朋友要到家里来,没时间回复留言,过几天补上。 还有位亲说我现在像挤牙膏,其实我要解释一下的,本来最近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过年期间便想好好休息,什么都不写了,前几天有位群里的亲问我什么时候更新,我随口就说昨天,弄得我,只能昨天开始写,今天才放完这一章。我要是到瓶颈期的话,一定会跟大家说,不过近期是一定不会有这种事情出现的。只有我不想写,呵呵呵~~~ 还有一位亲说道,jj负分的作用,我还是老话,这里从来没有不让打负分,只要不是人身攻击,错误的我接受,如果说服不了我的观点的,只能说抱歉。能不能评论别人的留评,我觉得,第一,言论是自由的,第二点,评论是什么,无非是大家思想的交流,如果不能交流了,还要评论干什么? 这篇文所有的故事内容全部是我计划好的,按部就班的写出来,细心看文的亲,一定会看出里面的渠渠道道和我的薄弱环节,不细心的亲,一定会认为xxxx,我就不说了。总之一句话,希望亲们能认真阅读细节的内容,哪怕我指出的那些歌。 再次强调,我的文笔还不成熟,很多地方拿捏不到位,希望大家多多鼓励和鞭策。 啊,六点了,suner,我对不起你~~~又这么晚~~~~~~话说,我现在跟熊猫很接近了~~~~ 我两个做老师的朋友来,要好好交流一下了~~~~嗯。 “汪!汪!汪!”一阵疯狂的狗吠声吵醒了正在流萤家补眠的四个人。 一雅最先起来,黑色的纯棉衬衣,有些皱褶,胸膛白皙的肌肤和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睡醒的慵懒,一览无余,妖冶的让人抓狂。 他一边揉了揉有些落枕的脖颈,一边走到客厅,看到金毛使劲儿的挠着门,狂吠不已,蹲下身,摸着它的头,“安静,不然会被管理员发现的,乖,流放学就会回来了。” “汪汪汪汪!”金毛依旧狂叫,悲鸣声让他听了极不舒服。 “怎么了?这狗发什么神经?”仁拿着罐啤酒,边喝边说。 “大概想流了。”一雅一回头,看到了莲面色的苍白,还带着隐隐的不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莲蹙眉,顿了顿,摇了摇头,否定道,“没什么。” 说完,坐回沙发上,点着了一根烟,借此摆脱烦躁和不安。 “猫是不是病了?”浩志顶着乱发从屋内走出来, 抱着一只病恹恹的猫,“怎么这么没精神。” “不知道,那只狗今天也发疯了。”仁耸了耸肩,躺倒在另一边的沙发里,双腿一翘,陷入了沉默,也开始胡思乱想。 —————————————————————————— “你怎么还不换衣服?”体育老师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身材娇小,一头乌黑短发的女孩子,他也知道要教会女孩儿游泳,并且考试及格那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放着她一个人不管。 女孩儿瞥了一眼游泳池,面不改色,心不乱跳地说着谎话,“不知道今天补考,没带游泳衣。” 体育老师一听这话,脸色立刻铁青,他明明让她的班主任带话给她,今天他还就让她必须学,接着咬牙切齿的说,“我去给你找!等着!你们先继续做准备活动。” 老师对其他女生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女孩儿眉角一抖,泄漏了心事,站在原地,目送老师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还是躲不过呢。” “流~”一个穿着泳装披着毛巾的女孩子的身影,从拐角一路小跑,跑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有些气喘。 流萤看了看她,说道,“智花?” “流流~~好在这次有你作伴了。”女孩儿高兴的搂住流萤,一蹦,毛巾立刻滑落到地上,“太好了。” “嗯。”流萤拍了拍黑川智花的后背,轻轻的拽开她的胳膊,弯腰,捡起毛巾为她披上,“天气凉了,披好。” 仅仅一个动作,一句话,温暖了智花的心头,她使劲儿的点点头,满脸的感动,“流流,不换衣服吗?” “没带。”流萤提起嘴角一笑。 “哼。”一阵轻蔑的冷笑和讥讽从流萤的背后传过来,“吊车尾就是吊车尾,脑残的人,永远也上不了台面。” 智花一听到这些恶毒的话,脸上青白交错,低下了头。 流萤面无表情地,挑起了她的下巴,淡淡地说道,“有没有闻到臭味儿?” 智花不解,“臭味儿?” “嗯,比狗大便还臭还马蚤的味道,大概是哪个人,中午的时候吃了些不干净得东西,一会儿别把游泳池的水弄臭了才好呢。” “狗便便吗?”黑川智花愣了一愣,转瞬间,喷笑出来,心情立刻好了许多,“流流~~” “你!”身后的那群女生愤恨而起,很快围住了站在池边的两个人,“你说谁吃了狗大便!” 流萤把智花推到一旁,冷淡的说,“我在说谁,谁心里应该心知肚明。” “你们别这样,你们别这样。”一个漂亮如瓷娃娃般的女孩儿走了过来,“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话好好说~~” “叶子!你没听到她说我们什么吗?” “对啊!!” 流萤静静的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容,心里不知道冷哼了几声。 “流萤,你不该说那么重的话,你跟大家道一下歉吧!”叶子满脸的诚恳。 流萤一笑,“道歉?” “嗯!!”叶子使劲儿点着头,眼里划过的算计与幸灾乐祸并没有逃过流萤的眼睛。 她伸出了手,轻轻的摩挲着叶子的脸颊,倾身向前在她耳边说道,“跟我斗,你还没那个资格。” 她收回手,慢慢打量了一下这群女孩子,淡淡地说道,“就凭你们,不配。” 话音一落,握住智花的手,拨开人群,顺着池边向另一边走去,“别把她们当回事儿,这群人从根子上就是烂的。” 智花对于流萤的话,一知半解,并不是全明白,但还是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姐头。” 流萤一听,小小的青筋浮了上来。 “站住!!”身后的那群人,不依不饶,又纠缠上来,“贱人,把话说清楚,别以为你在13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我们面前你不过是个给男人下药、爬上男人床的贱货!也只有13班那群蠢货把你当人看。” “你说什么!!”智花不是不知道流萤的过往,但是与流萤接触下来,她深信,流萤一定不是那样的人,听到这样的话,比自己被骂还难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转身,狠狠地赏了说话的人一个巴掌,“你才是贱货,你才是蠢货,你要是再敢骂她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你敢打我,不想活了!”说着,女生上来就想打智花,却被流萤阻隔在两人中间。 流萤紧紧抓着对方扬起的手臂,浑身散着冷寒之气,冰冷的声音响起,“智花,谢谢你,帮我打了一巴掌,打得好啊。这种无品的人,就需要修理一下。” 智花从她背后抓着她的衬衣,双手有些抖,这是她第一次打人,听到流萤的道谢,内心小小的窃喜了一下,小声地说,“嗯,不客气!” “松开我!”站在流萤对面的人,扭曲着胳膊,极力想摆脱流萤的牵制,“□!松开我!” 流萤即使生气,也没有表现在脸上,淡淡的说,“浅生莉萝,援助交际可做的顺手?” 女生立刻僵硬了身体,“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啊,草莓俱乐部,最近好像很火呢。” “你……”浅生脸色苍白,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被学校知道了,会怎么样呢?”流萤松开了她,嘴角提笑。 “莉萝?”她身后的女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说的是真的?” “不是的!”浅生摇着头,浑身颤抖,看着众人鄙夷的眼光,解释道,“别相信她,她在胡说。” 流萤冷哼一声,众人一看,人已经快走到池子的拐角了。 “莉萝,这种事情被学校知道会被开除的!”叶子火上浇油的说道,看了看流萤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我们不会说的,是不是?” 叶子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能说出去的只有一个人。 浅生莉萝恐惧的心理骤增,脚步忽然迈开,朝流萤的背影跑了过去。 流萤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停下,侧身,只听见奔过来的人颤抖地说了一句,“你去死!” 人就被一股力量推的后仰。 “流!”智花一声惨叫,惊恐的看着流萤带着恐惧的面容,急速的向后跌落,看着她的头碰在水池的边缘,看着四周溅起了大量的水花,十几秒钟之后,水池便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层层的涟漪。 她不会水,只能跪在水池边,凄惨的哭叫着,叫着那个她的名字。 跌落在水池里的流萤,视线模糊,透过清澈的池水,看见有人趴在池边,却看不清楚是谁,双目被水刺得有些疼,耳朵里,嘴里灌满了带着味道的池水,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想挣扎,可四肢已经动不了了,只能漂浮在水中,大脑已经不能再运转,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闭上,失去了一切的知觉。 黑川智花,不知道趴在池边喊了多久,都不见流萤浮上来,然后向旁边的女生求救,“救救她!救救她!” 但是,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着水池发呆,她们也被吓傻了。 智花心底一阵愤恨,抹掉了眼泪,强撑起已经虚软的双腿,转身,踉跄地向室外跑去。 “我……”浅生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里始终回放着流萤磕在游泳池边缘的那一幕,“我……我只想把她推到水里……” 女生们终于从震惊中苏醒过来,一张张嘴杂七杂八的叫嚷着,“快去叫老师!快去叫老师!!” 智花一边跑一边哭救,“来人啊!来人啊!” 她的哭声惊动了正在室外上体育课男生们。很多人都朝她跑来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不二周助。 “怎么了?”不二认得她是13班的人,托住已经哭叫得快虚脱的智花。 “流,流溺水了!她被人推下水池了!快救她!我求你了,快去救她!”智花几乎要跪下求他时,发现眼前的男生已经抛开她冲进了游泳馆,看到有人去救流萤,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在了地上。 又有人从她身边快速的跑了过去,她连抬起头来看看是谁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祈求,流萤能平平安安的被救上来。 恍然间,她冰冷颤抖的身体被人用衣服包住,听见耳边有人说,“没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 还没等她看清楚他是谁,声音与人已经消失了。 当不二周助全身冒着冷汗,手脚冰凉的冲进游泳馆时,看见池边的女孩儿们已经乱作一团。瘦长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鱼跃般扎进了水里,在水里找寻着流萤,很快的就发现了她静静的浮游在那里,发丝浮起,四肢浮起,瘦瘦得脸颊上不带一点生气,他连心痛得时间都没有,奋力的拨开周身的水,游到流萤的身边,搂住她的腰,把人托出水面,单手划到池边。 此时,听到的消息的手塚,带着他那颗被烈火焚烧的心也赶到了,跪在池边,伸出双手,将如人偶般的女孩儿捞出水面。 “国光哥哥~~流萤~~流萤她~~~”叶子拽着手塚的胳膊,哭泣的说道。 “走开!”手塚面色苍白,将胳膊一挥,低吼一声,挣脱开那只手,他根本无暇顾及叶子此时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愤怒。 “流!”少年看着如死了般的少女,声音几乎透露着绝望,颤抖的音调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哀恸。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她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手塚!”不二浑身湿透,跪在两人身旁,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两人相视一眼,咬牙,他们立即要做的就是急救。 少年们快速的抽去女孩儿的领带,撕开领口。 手塚咬破了下唇,胸腔里的空气快要被抽干净了,他将流萤翻转过去,大手按压她的腹部,让她把灌进身体里的水吐出来。方法奏效了,一股清水顺着她的嘴角滴落在地上。 少年们合力又把人翻转了回来放平在地上。 不二俯身去听心脏的跳动,艰难且哽咽的说道,“听不到心跳。呼吸也没有了。” “胸外按压!”手塚从脑海中搜寻所有的急救知识,“胸外按压!!” “我们一起来。”不二那双蓝色的眼眸中不仅带着惊恐还带着坚定,他要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空气流通越来越差,已经赶过来的乾贞治大吼,“都出去!!所有人都出去!!波鸟、崇司,你们找几个人,除了老师,什么人都不许放进来!!找个人去校外迎救护车!快去!” 听到吩咐,很多学生自发的走了出去,被点到姓名的则守在游泳馆外,尽着他们的职责。 手塚长腿一跨,跪在她的身体两侧,两臂垂直,双手交叠,放在流萤的胸骨下部,看了一眼不二。 不二捏住流萤的鼻子,将她的下巴搬开,用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大口的送着氧气。 两次人工呼吸过后紧接着手塚双手向下按压了十五次。 此时不二的手指则是紧紧贴着流萤的颈部动脉,并检查着瞳孔。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这一秒又一秒,对于少年们来说比一百年甚至一千年还要漫长,少年们做了一套心肺复苏术不见女孩儿有复苏的征兆,便接着做,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颗颗汗水跌落了不觉,嘴唇流血了不顾。 终于.... 不二在摸着她的微弱的脉搏后,放声大叫,“有了!有了!!” 围绕在女孩儿身边的三名少年,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几乎眼泪都要狂飙出来。 “不会放过,这次一定不能放过。”不二轻轻的拨开贴在她脸颊上凌乱的发丝,冰冷的声音让人联想到来自地狱的恶犬。 “乾,去把监控室的录像带拿到。”手塚握着流萤的手腕,双眉紧蹙,森冷的说道。 “我明白了。”乾贞治,他将从未有过的暴怒情绪压抑下来,从地上爬起来,“她交给你们了。” “怎么还不醒?明明有......”话还没说完,不二心头又被攥紧了,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冷静,“怎么会这样......” “流萤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13班的所有人听到这个几乎如天塌地陷般消息后,全部飞奔了过来,他们想立即就见到她,确认她的安全,却被守门的人挡住。 “别吵了!”大声呵斥的是校长,他身边的梅田早已经冲了进去,“手塚和不二已经在进行急救,你们这么多人进去会让空气流通不畅,在这里等消息。”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三木拍着菅生抖动的不能自已的肩膀,他的面容看上去又苍老了好几岁,一句话,不但宽慰别人,也在宽慰自己。 “隼人,她不会抛弃我们的。”泽田眼神坚定无比,视线,笔直的投向游泳馆内,“相信她,绝对要相信她。” “啊!” 馆外,鸦雀无声。 梅田连跑带滑跪在了手塚的身旁,看着了无生气的女孩儿,她苍白的脸,无血色的唇,黑湿的头发,凌乱的沾在了额头上,遮住了紧闭的双眼,这个样子的她,让他失去了作为医生的冷静。 “明明已经恢复心跳和呼吸了,为什么又在变弱!!”不二扯开嗓子朝着梅田大吼。 “救护车呢,为什么还不到!!”手塚也失去了理智,大吼起来。 梅田推开了手塚,翻开流萤的眼皮,她的双眼已经对光只有极微弱的反应,后又将耳朵贴在她的心脏上,心脏的跳动也越来越微弱,他深知,那是她的生命体征已经快要消失了,于是他猜测,她肯定不只是溺水这么简单,稍稍偏头,就发现淡红色的血迹正在她的脑下逐渐晕开。 “撞倒头了。”梅田的声调抖高,脱下自己衣服,将流萤裹住,“来不及等救护车了,来不及了,我开车!!抱着她,跟我走!” 手塚顾不得自责,抱起流萤,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随着梅田的身影快速的跑动起来,门口围绕的学生自动让开一条道,让他们通过。 跟在最后的不二停住了脚步,他想起了青学小学部的那个孩子,拔腿,就朝校外跑去。 车上,压抑的让人难受,梅田抓着方向盘的手,骨节突出,又青又白。他时不时地从后视镜中看向后坐上的两人,收回视线后,将油门踩到底,不顾身后警车的追逐,疯狂的在车道上前行。 手塚紧紧按压着她出血的后脑,揉搓着她的身体,想将自己所有的热度都传递给她,可是,这一切都不能挽回那越来越细微的呼吸和心跳。 他吻着她的额头,一遍一遍的向他从未相信过的神灵祈祷,不要收走他怀中女孩儿的生命。 当抱着流萤的手塚和梅田冲进医院的急救室时,等待他们已经一会儿的皆川从手塚的手里接过了流萤的身体,放在了病床上,五六名医生护士快速的将病床推进了急救室中。 手塚无力的靠在墙上,光裸白嫩的左手臂上全是流萤的血,让人毛骨悚然。“心跳停止”四个字,攻击着他每一个汗毛,每一根神经。 此时的他,好像置身于深渊,他不能想象没有她的世界。 不知何时,急救室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不二和乾带着惊吓过度而一言不发的楚忘渊,校长和三木带着13班的众位,最后到来的则是最后被通知的流萤认定的亲人。 莲、一雅、仁和浩志,他们不相信,早上还有说有笑出门的人,过了几个小时后,就在医院的急救室中抢救。 这群人,不吵不闹,因为他们深知,现在一切的指责都太苍白。他们要的无非是那个女孩儿,能平安的度过这道生死防线。 “衣服剪开了!”急救室内,护士有条不紊的将流萤的衣服剪开。“患者30分钟前溺水,被救起后,实施了三套cpr,心跳呼吸一度恢复,意识无恢复,三分钟后心跳呼吸逐渐减弱。”皆川一边检查着她的瞳孔一边说到,“发现脑后有外伤,少量出血。” 她瘦弱的身体上被装上心电监护仪,立马跳跃上显示器的数值,几乎都趋于危急的状态,警报器响个不停。 护士长冷静的说道,可额头上点点的汗水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心率45,持续下降中,血压过低测量不到!” “左手输液通道已建立。”看不清面容的护士正在查看输液器,“液体输入正常。” “病人自主呼吸停止!”护士长急声高呼。 “插管!”皆川冷静的说道。 “无意识反应!” “出现ca(心脏骤停)症状!”护士看到监护器上趋于直线的心电图大声提醒道。 “2g肾上腺素。” “2g肾上腺素准备完毕。” 皆川接过护士手里的肾上腺素亲自推进她的静脉里,“肾上腺素注射完毕。” “心跳未恢复!”护士长看着监护器说。 “准备除颤器。” “是,已经准备好了。” 皆川双手接过,除颤器,看了一眼昏迷的人,在心里说道,“挺住。” “嘭”的一声,流萤的身体被巨大的电流吸起又跌落回去。监视器上的心电图下波动起来,过了一会又变成直线。 “皆川医生……” “快醒醒!”悦耳的男中音在流萤的耳边响起,她那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之后,双眼随之睁开,展现在她眼前的一切,似乎,既陌生又无比的熟悉。 —————————————————————— 啊,没有失忆,没有回穿,什么都没有我看了一眼回复,总结。 c13 亡者之魂—浮生若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谢谢亲们的留言,谢谢写长评的亲!感激之情无以表达。只能继续好好的写文,来回馈大家!! “快醒醒!”悦耳的男中音在流萤的耳边响起,她那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之后,双眼随之睁开,展现在她眼前的一切,似乎,既陌生又无比的熟悉。 平躺在床上的流萤,被一幅幅照片所构成的天花板夺去了注意力,铺天盖地的照片上,全是她的一颦一笑,那个,真正的她,真正的楚流萤。泪水,在这一刻,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落进柔软的枕头里,多久了,有多久了,她再也没有看到过真正的自己。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流萤紧紧闭上了眼睛,压抑着自己的眼泪,脑海里忽然闪过了,游泳池边的那一幕,她猛地坐起来,右手拨开头发摸了摸后脑勺,没有任何的疼痛和伤口。再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白色无袖的连衣裙。 她不解,为何短发可以长长,衣裙是谁为她换上的,明明撞在了水泥上,为什么会没有伤口。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打量起这间小小的房间,田字形的小窗,贴满她照片的墙壁,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不远处小小的储物架吸引了过去。几乎是在瞬间,她下床奔了过去,颤抖的双手紧握着一个很普通的木质娃娃,眼泪再一次从眼眶中扑出,胸腔内的血气一阵翻涌,默默的说着,“是你吗……是你吗?” 流萤单手抓着木质娃娃,来到被油漆刷的雪白的一扇门前,握住铜质的把手,扭动,轻轻的推开,门外的景色让她倒抽了口气,一望无际的彼岸花,一朵接着一朵,密密麻麻,阵阵清风吹过,火红的颜色好象跳动的火焰,快要把阴霾的天空烧出个窟窿来。 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动,光裸的脚本该感觉到冰凉松软的泥土,却不是现在的温暖与坚硬。 流萤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没有孤独,没有寂寞,她的心底的声音告诉她,前方,有人正等着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疲累,反而,让她嘴角轻轻扬起了笑容,她看到一张长椅,长椅上坐着一名青年,仅仅是侧面就能让人用干净漂亮两个词来形容。 流萤,并没有改变速度,缓慢的向他走过去,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顺着他的目光,朝前看去,不知何时出现的硕大的屏幕上,放映着老旧的黑白照片,分不出性别的婴儿,被父母紧抱在怀里,任谁都能感觉到那喜悦的气氛。 “这么有趣吗?都不愿看我一眼。”流萤故作冷淡的说着。 “好丑。”男子扬起漂亮的笑容,稍稍转过头,“又黑又丑,不过真的很可爱,你小的时候。” “这里是哪里,我的画?”流萤大概已经明白,这不是现实。 “我要说彼岸,你怕吗?” “有什么可怕。”流萤看着屏幕上闪现出的彩色照片,“没有你的世界,那才是最可怕的。” 说完,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闭上眼睛,手背上多了一只手,冰凉的没有温度,心中一紧,立刻将手翻转过来,与他的紧紧相扣。 “虫子,好久不见。”男子眼里带着悲伤,那眼泪,是因他而起。 流萤不再说话,睁开了眼,无声的流着眼泪...... 荧幕上,照片早已消失了,一名有着圆脸的三、四岁的女童跃然其上,与同龄的孩子一样,她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小小的女孩儿拿着大人自制的弓与箭,漫无目标且调皮的往人身上乱射,一不小心无头的小箭笔直的被射到了空中,掉落下来,砸到了她的头顶上,跌到地上,逗的在场的人哄堂大笑。可她那张小小的脸上却显然是带着不甘心,噘着的粉嫩小嘴不住的颤抖着。娃娃隐忍着疼痛,隐忍着眼泪,就是不让它们掉下来。 “看看,你那时候就这么倔了。”男子喷笑出来,打趣道。 “哼。”流萤想起来了,是啊,就因为这件事,当时在场做将军的爷爷偏要让她学会射箭锻炼她的意志,说是楚家的孩子中,她一定会是最有出息的。 “大了呢,这时已经小学毕业了啊。”男子看着逐渐长大的女孩儿的身影,陷入了回忆,“这是我们认识的那一年,初中一年级,同班。” 荧幕上的少女,在同龄人中还算较高的,人却比小时候瘦了少许,五官也并不是非常出色。一头的长发,被简单的扎成马尾,甩在脑后。她不再爱笑,小小的年纪,个性却是清清冷冷,难免会让与她不熟的人觉得她孤傲清高的难以接近。 “还记得,一年一度的校庆吗?” “嗯。” “你在台上唱的那首《长亭送别》。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唱歌的那种享受,像彻底变了个人,声音甜美的让人不敢相信你是个清冷的人。”男子侧身,抚摸着流萤的长发,傻笑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心动,也是唯一一次,就那么一瞬间,完全被丑了吧唧的你征服了。呵呵!” “嗯,你那时候没胆,不敢向我表白,暗恋了我一年!”流萤吐槽道。 “是啊,那时候咱们多封建!嗬嗬!!我还记得男女同桌要画三八线。” 流萤也笑了起来,“是啊!” 可惜,笑容却在看到荧幕上那个被困在浓烟中的少女的时候消失了。她手被身边的人紧紧攥住,“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出。” 男子搂住流萤的肩膀,吻着她的头发,安慰地言语在她的耳边响起,“别怕,别怕,你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想想起来。宝贝,我的宝贝。别怕。” “啊~~”流萤的声音颤抖了,眼睛瞪得滚圆,眉头紧紧地被挤压在一起,“我.....记起来了。” “这是你初一下半学期......”男子也有些哽咽了。 “初一第二学期,爸在查案子,那些嫌疑犯绑架了我,对吗?” “虫子。”男子抱的更紧。 “嗯。”流萤看着被浓烟呛晕的少女被消防队员救了出去,周围站满的全是荷枪实弹的武警、警察,还有一脸严肃的父亲,他没有上来抱过自己的孩子,而是压抑着紧张与担心,继续担任着现场的指挥。 少女醒了,安静的坐在病床上,张着嘴,原有的甜美动听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她的嗓子,沙哑了,如破锣般难听。 “怪我吗?流流?”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脸愧疚的坐在女孩儿身边,“我们流流那么好听的声音......” 男子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爸爸!”沙哑的声音响起来了,少女嘴角一咧,反而笑了,挪了挪身体,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嫌疑犯抓到了吗?” “嗯,抓到了,全部抓到了。”父亲哽咽得好久才能开口。 “那就好,我们现在要全力对付的是妈妈,妈妈就要从美国考察回来了不是?” 中年男子,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女儿,“好!” “我为什么会忘记?”流萤看到自己的父亲,将头靠在男子的肩膀上,眼泪唰唰的往下落。 “那个学期,你消失了一个月。也是从那时候知道你的父亲和母亲是做什么的。”男子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嗯,我记得,很多同学开始找我说话,也有更疏离我的。” “还有很多家长,借着接人的借口来找你。”男子擦掉她的眼泪,“第一次,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傲慢的虫子!” “谁让你打扰我画画!!” “我那是心疼你啊,记得那时候,你不能唱歌了,就逼自己学画画,压根就没有天分,硬是要自讨苦吃。手指的血泡都破了,还要画,本来只想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你的,最后还是被你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逼出来了。你不理我,我就天天在你身边转,转到你烦为止。” “痞子。”流萤轻轻的开口,“漂亮的痞子,学习差得要死,不正经,聒噪的烦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生,就因为一副皮囊,女生们争的头破血流。” “哈哈哈哈,你以前说过!!”男人大笑起来,“对我的第一印象这么差。” 男人的笑声终于停止了,淡然又感慨地说道,“好在我毅力惊人。” “嗯,爸爸说的对,任何人和事都不能只看他们的表象,你就是其中之一,典型的表里不一。明明喜欢安静,却可以和别人吵翻天。更没有想到你能早也跟、晚也跟,时时跟着我。” “那是我喜欢,在你身边很舒服,不用说话,只要看着你,只要感觉到你,就觉得很幸福。爸妈去世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被幸福填满了。可惜,那时候你好冷淡。” “嗯,父母处在那个位置上,我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怎么会轻易交朋友。”流萤的视线紧紧盯着屏幕,五官已经出落得俊秀的少年静静的将视线投在了全身心沉浸在绘画中的少女,在寒冷的冬季,教室中的暖气也不是很好,两个人的手指和鼻头都被冻得红肿,就算这样,少年一样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打断了少女的创作,将羽绒服紧紧地包住女孩儿的身体,接着又耍帅,痞痞的坐回座位,继续当她的模特。 “其实,那时候我很高兴,你开口让我做你的人肉石膏。” “模特就模特,什么人肉石膏,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人肉石膏!”男子的声音调高了一个音阶,耍赖 网王同人灰第2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赖,不允许流萤反驳。 “傲气什么?长得又不怎么样,声音难听的要死,不就是有对做官的父母吗?!哼!”屏幕上尖刻的声音响了起来。 “去吧你,人家学习好,全年级第一名,你有这本事吗?” “我要有个工程师出身的妈,也会得第一。” “我看是倒数第一吧。”俊秀的少年站了起来,冷笑一声。 走到说话的男生身旁,抬拳就打。 “至于嘛,我自己都不介意,记过处分,什么都是你扛下来了。” “我就不愿意听别人说你的不好。” “这件事情过了,这个人的哥哥就来堵你了。”流萤朝屏幕一指,有些激动,“这是我第一次打架。” 男子轻轻捏着流萤的手腕,“你还真是矛盾,明明打架那么厉害,就是体育不行。只要跟器械有关的你没一样能及格的,跳个远也只能跳40厘米,真不晓得你爸怎么交会你擒拿格斗的。” “瞎凑什么热闹!伤到了怎么办?”少年带着脸上的伤,死死的抓住少女的手,满脸的愤怒,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明显是长时间奔跑过后的反应。 少女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头发往下淌,看着少年一言不发,少年被她盯的心里发毛,谁知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便不可抑制。 “喂,你笑什么!”少年不明,呆愣着,错愕的看着女孩儿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手不受控制的将女孩儿抱进了怀里,下一秒,笑声停止,两人迅速的分开,“我....我....” 少女脸上也很尴尬,又变回来的冰冰冷冷的样子,转身,朝前走。 少年心急火燎,不知该追上去,还是留下。 “还不快走。”少女在前面冷淡的说道。 少年一听到那沙哑的嗓音,觉得如临大赦,脸上的愁云全部一扫而空,少女,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了。 “呆子。”流萤笑道。 “我把你带坏了。”男子蹙着眉,看着少年正拍着的女孩儿的后背,她手里拿着一根烟,被呛得咳嗽不止。 “嗯,我抽烟是你教的。” “我原来怎么这么浑蛋!” “才知道啊。” “那你也喜欢不是?!”男子咧嘴窃笑着,在流萤的脸颊偷亲了一下。 “喜欢呢。”流萤淡淡的一笑,“最痛苦的日子,是你陪我渡过的。” “为了和你一起考进重点高中,我也拼了命呢。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奶奶都心疼死了。”男子骄傲的说着,“功夫不负有心人。” “啊,是啊,我记得给你补课,奶奶都在掉眼泪。”流萤一蹙眉,“你就歪曲吧,奶奶是因为你回归正途高兴的!!” 荧屏上的少女,比初中时漂亮了几分,头发也披散了下来,站在讲台上,明显是在安排着什么事情,一旁的老师时不时投去赞赏地目光,而台下已然配的上漂亮这个词的少年目光中满是浓烈的爱恋。 “虫子。”少年从草地上坐起来,叫着身边正看书的女孩儿。 “嗯,说。” “我……”少年满脸通红的看着她,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我……” “你怎么了?”女孩儿抬起头,放下书,跪坐着,抬手摸着他的额头,“发烧了?现在是五月,你怎么会感冒?” 少年脸色更加红润,一鼓作气,抬头,贴上了少女的唇。 少女睁大了眼睛,少年闭紧了眼睛。 这一日,初吻的悸动,震撼并深深烙刻在了少年少女的心间。美好的初恋,就由一个吻,拉开了序幕。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少年满身的怒气,指责着女孩儿。 “我不过是教了一道题。”女孩儿蹙着眉,冷冷的说道。 “以后不许靠他那么近。” “你不可理喻!!”女孩儿不想这样无意义的争吵下去,转身,淡淡地说着,“我想我们该冷静一下了。” 说完,撇下少年,独自一人回家了。 少年看着女孩儿的身影,懊悔不已,明知道她好不容易才交到了好友,更应该体谅才是,可是,他怕女孩儿就此被别人抢走,心里不安与焦躁,就是无法平息下来。 夜晚,大雨滂沱,少年站在女孩儿家的楼下,看着她房间的窗口,期待着意中人能看到自己,一分一秒过去了,一刻一时过去了,终于,女孩儿打着伞出现了,他的世界不再下雨。 “上来吧,爸爸妈妈都出差了。”女孩儿牵起了少年冰凉的手,温暖着他的心田。 “虫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少年顶着浴巾,将女孩儿揽入自己光裸的胸膛里,积郁以久的话,终是说出了口,“爸妈牺牲后,我就只剩下奶奶,现在多了你,我不想你被任何人抢走,不想,也不能,虫子,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少年第一次在心爱的人面前落泪了,在她面前说出了实话,“我小时候被猥亵过,你会瞧不起我吗?会吗?” “呆子,你还不了解我吗?”女孩儿欣慰地笑了,少年对她敞开了心扉,“我爱你,我,楚流萤这辈子只爱穆千寻,至死不渝。” 这一夜,在雨声的伴奏下,男孩儿与女孩儿还未成熟的身躯,光裸的绞缠在一起,痛的缠绵,爱的火热。这一年,他们年仅16岁。 “虫子。”少年一大早起来,做好了早餐,端到女孩儿面前,“吃早饭,奶奶说,一定要吃早饭。” “不要,别吵我,浑身都在疼,滚!”女孩儿蒙着被子,声音极为不满。 “虫子~~”少年放下早餐,坐在床边,“虫子,我会负责的,你别生气了。” “负责你个头!”女孩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苍白的脸,肩头的吻痕,无声的控诉着眼前的少年。 “虫子,我高中一毕业,就去找工作。”少年信誓旦旦的说道。 “没文化,谁要你!” “可是,大学四年太长了,我们高中毕业就结婚好吗?” “你这个猪脑子!”女孩儿喊了起来,“有几个高中毕业就结婚的!!” “好,好,我是猪脑子,先吃饭。”少年一笑,把荷包蛋端了起来,用勺子割开一块,吹了吹,送到女孩儿的嘴边,“看,实黄的。” 女孩儿撇了撇嘴,张开嘴,吃了下去,小小的一口鸡蛋,让不安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看着少年认真的眼神,满额的汗水,心,充满了幸福。 “虫子,我带你去看我爸妈吧?” “走不动!”女孩儿故意为难道,在看到少年满脸的失落后,跷起嘴角,“除非,呆子背我去。” “好!!”少年呆愣一下,随即抱着女孩儿的肩头,“不论你要去哪里,我都背着你。” c14 亡者之魂—破局(下)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多字,好累,想说什么,想不起来了。写这章,我都快哭死了。很多事情都在这章交代清楚了。以后不想罗嗦什么了。看全篇,请配合这首曲子,好不容易从硬盘上找出来的。个人觉得好听得要死。出自《百鬼夜行抄》,也挺对这篇的,因为俩鬼嘛。 下章预告:暂定《崛起》 我会尽快回复留言。下章更新日期不定。 “都说你是呆子。”流萤看着这一幕,喃喃地说道。 “被你变呆了。”男子温柔的一笑,亲吻着她的太阳|岤。 “之后。”流萤语气一顿,“我们就被发现了。” “楚流萤!!!”中年男人一声暴怒的巨吼,硕大的巴掌眼看就要打在流萤的脸上,纤瘦的男孩儿从地上爬起来,挡在了这对父女的之间。 “啪”,一声过后,少年的嘴角渗出了血迹。 “呆子,谁让你挡住的。”流萤低沉的说着,语气平静的不可思议,“这巴掌,是我该受的。” “只要有我,就不让你受苦。”少年头也不会,也不擦去嘴角的血迹,坚定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少许的男人。 “你们……”楚父的胸膛起伏不停,虽然在气头上,但是,眼中添了点点赞许之色。 “咚”,少年双膝砸地,抬着头,看向坐在沙发一言不发,被气得揉着额头的楚母,又看向楚父,铿锵有力地说到,“伯父,伯母,我很明白,我对虫子做出这种事情有多不应该,我也明白,伯父伯母的顾虑,虽然,现在我不能给她最好的,但是,请相信我一次,这辈子我只要虫子一个人,给她我的所有。” “天真!!”楚母满脸怒气,一跃而起,“太天真的了,你们才多大,连人生都不知道,连社会都搞不清楚……” “妈妈!!”流萤打断了她母亲的激愤,平静的说道,“就因为天真,所以,才会更珍惜这份纯真的爱情。” 说完,流萤跪了下去,流下了眼泪,“妈妈也许会说,我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感情,但是,我自己知道,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最孤独的时候,是这个人一直陪我,妈妈爸爸,这么多年了,我已经能分清楚,别人是不是真心对我,还是冲着你们来的。” 楚父楚母听到这里,心脏一阵抽痛,他们的孩子,从小到大,受了多少次伤害,往事历历在目。 “我热,他会偷跑出学校给我买雪糕,我冷,他会把自己的衣服都给我穿,我肚子疼,他没有办法,只会傻兮兮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中午回不了家,他奶奶年纪也大了,他就学做饭,每天都带两人的份儿,大冬天的烫的手都烂了,就因为我有一次吃了学校门口的外卖,吐了。”少年微微一笑,擦去流萤满脸的泪水,她握住他的手,哽咽的继续说,“妈妈,他这样对我,我能不感动吗?一开始,我也对自己说过,充其量也只是喜欢他,可是之后,一天不见他,就像失了魂,两天见不到他,什么事情都坐不下去,总是担心他会不会出事,想他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穿暖?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心,会有被牵绊的一天。妈妈,这也许不是爱情,但是,我明白,我的生命中再也不能缺少这个人了。” 少年呆若木鸡,吃惊的看着流萤,傻傻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一直都是我死皮赖脸的霸着你。” “呆子!”流萤没好气地说了一声。 楚父,叹了一口气,搂了搂楚母的肩膀,“我相信流流的眼光,她的人生,就让她自己去走吧!” “可是!!”楚母蹙着眉头,心中的疙瘩就是解不开,“虫虫值得最好的!!” “最好的不一定就是爱她的。这臭小子还算人模人样,我们就继续观察一段时间。”楚父转身,平时的威严又回来了,“找个时间,把你父母约出来。” 少年双眼一沉,“我父母去世了。” 流萤接道,“他父母都是缉毒警,在他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执行任务,牺牲了。” 楚父眉头一皱,跨步上前,拽着少年的领子,轻松的把人提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家流流这才第一次下跪,以后不准跪!” “给岳父跪,没什么丢脸的。”少年心理很清楚,流萤的父亲,对他的看法改变了。 “臭小子要对得起你牺牲的父母!!”楚父的大掌使劲的拍着少年的肩膀。 事情,戏剧性的告一段落,少年少女相视,均是淡淡一笑,虽疲惫不堪,但是,没有了隐瞒,心情,舒畅无比。紧握的手,一直都没有再分开。 “啊!有惊无险呢。”男子叹了口气,“你爸,真可怕!!” “我看你当时没怎么害怕啊!” “哪啊,事后我腿都在抖。” “看你没出息的!!”流萤轻笑起来。 “之后,我们俩都开始发奋学习了吧?” “嗯,是啊,因为想要一起好好的生活呢。” “二年级的时候,你去国外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那是我们认识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真怕你被外国佬拐走了。”男子感慨道,“那时候我的危机感就四起啊。你妈妈教了你三门外语,数学好的吓死人,想一想,伯母也好强!你从国外打电话回来说拿了金奖时,伯父就喜笑颜开,一直念叨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流萤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爸真这么说?” 男子挑眉,“我骗你干什么!” “那你说什么了?” “我说,那也是伯母的基因好!”男子蹙眉,有些幽怨,“接着就挨打了,后脑勺上一击。” “哈哈哈哈~~呆子!”流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男子满含爱恋的看着她,长臂一搂,喃喃的说道,“好久都没看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了,好久了。为了我,你放弃了出国上大学,清华都没有去,陪我留在那里。既开心,又难过。” “在哪里不能学啊。” “嗬,还是那句话啊......其实我也知道,伯母也很怨恨我的,你本可以有更好的机会。” “这个世界太现实,处处充满着诱惑,即使再坚固、再牢不可破的爱情,可能也有破碎的那一天,毕竟,现实不是小说,王子和白雪公主到底能不能厮守一辈子,那还要靠两个人一齐努力才可以幸福。”流萤一笑,“而我,只是选择了最保险的一种方式,你不能跟上我的步伐,那就由我来放慢脚步。” “所以,我才更加爱你。”男子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也更加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为什么不能再聪明一点。” “寻,你给了我很多,那不是物质上能满足的。”流萤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如果不是你,我也许要封闭自己很久。” “流萤,这件事情明明是你策划的,凭什么功劳要让刘涛那个乡下人抢了去!”说话的是名青年,脸上还带着一抹没有消逝的青涩,他愤慨,就好像自己受了委屈一样,“我去跟学生会的反映!” “别去,我还丢不起那个人。”流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淡定如水,大学一年级的她,面容虽不精致,但让人移不开眼,“他爱抢,就让他抢。” “你怎么能这样!!我替你着急!!”青年蹙着眉,“没见过你这么傲慢的人!!” 说完,冷哼一声,甩手走出了教室。 “虫子。”拥有极为出色相貌的青年从教室后面的座位上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你又得罪了一个人。你该改改自己的脾气了。” 青年站起来,提笑,瘦长的腿一跨,就走到流萤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从小什么没看过,没吃过,可是他们不一样,你不屑一顾的事情,正好是他们要拼命争取的,不懂你的,会觉得你傲慢的不可一世。懂你的人,知道你对这些沽名钓誉的东西毫不在乎,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懂你呢?” 流萤蹙眉,口气不善,“争什么,跟那些人争什么?” “看吧,看吧。”青年叹息间把她按在座位里,“虫子,你的骄傲,从来就没把那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过。这是会吃大亏的。” 流萤张了张嘴,因为他说得很准确,找不出什么词来辩驳,然后紧紧地闭上。 “这些人在学校里都能厚着脸皮抢别人的功劳,走向社会以后,会更变本加厉。”青年苦口婆心地说着,“虫子,这个社会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招惹你的。” “我躲远点还不行?”流萤紧咬着下嘴唇,冷哼一声,“什么烂事儿。” “别咬了,再咬就破了。”青年将她的下唇拯救出来,俯身,轻轻吻了一下,“让楚大小姐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不简单啊!” 流萤生气的推了他一把,撇过头,撑着下巴,不开口,其实,心里在细细琢磨着他的话。 “虫子,你能看得上,能得到你欣赏的又能有几个人?”青年摸着她的长发,叹着气,“虫子,你的脊梁太硬了。” “喂,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经济系的楚才女变了?” “嗯,上次我书本掉了,是她帮我捡起来的,吓我一跳!” “我也觉得奇怪呢,她竟然帮别人记笔记!” “怎么说呢,整个人变得和蔼多了。” “对对对,笑容也多了。” “从这以后,你交到了挚友,苏南,蒋风扬。我们共同的朋友。” 流萤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从刚才不安的情绪就在躁动,不知道她就是不想再看下去,“寻,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又想逃避吗?”男子看着她,轻轻地说着。 “逃避?逃避什么?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那就看下去。” “我不想看!”流萤想站起来,可是被无形的力量固定在座位上,她紧蹙着眉头,扭动着身体。 “虫子。”男子目光哀戚,捧着流萤的脸颊,“不能再逃避了。你不是也好奇,为什么我们会闹到分开的地步?” “那全都是因为你!”流萤突然嘶吼起来,“都是因为你不让我知道你得了癌症!” “虫子,真得是这样吗?”男子轻轻的在她耳边低语,“虫子,面对现实吧。” “什么事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流萤闭着眼睛,歇斯底里的推开对方,堵住耳朵,猛烈的摇着头,“我不要知道!!” “楚流萤!”男子握住她的肩膀,大吼,“你再逃避,那也是事实!!睁开你的眼睛!!那天,我们都被绑架了!”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因为你爸正在查的那些涉黑案件!我和你都被绑架了!” 流萤僵硬着身体,睁开了眼,看向屏幕,那里,正在演绎着她遗失很久的记忆。 “他们要□我.....”流萤呆滞的看着屏幕,所有的记忆,翻涌进脑海,“他们要给爸爸一个教训,他们要......我们在回家的路上,你送我回家......那是大二的暑假,我们吃完饭,看了场电影,时间好晚了......是我,是我要看的那场电影。” “虫子,不怪你。”男子跪在她的面前,抱着她,轻轻的说道。 “我们,我们被打晕了。睁开眼睛后,灯光很昏暗,地上冷冰冰的,夏天竟然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我有找你,发现你躺在我身边,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我们都被捆住了手脚,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我拼命的想冷静下来,拼命想怎么才能让我们两个人脱身,可是,那些人,是为了阻止爸查案才抓我们的,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 “他们说,要给爸教训,他们上来,就扯我的衣服.......可是,你不怒,反笑,惹得他们都去关注你。”流萤看着荧屏中的一切,解说着,指甲紧紧地抠着大腿,“你不该那么做。你不该骗他们说,我小时候输血得了艾滋病,不该的。” “虫子,我不能看你受那样的侮辱。”男子的声音竟带着开心的语气,他从不后悔当时做出的决定。 “可是,那群人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把目标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流萤目不转睛的盯着荧幕,她黑色的瞳仁中映的全是青年的衣服,那群丧心病狂的畜牲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身上施着虐,女孩儿用沙哑的嗓子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十指的指甲早已不见,化作一团团血肉,在水泥地上拖出一道道血痕。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到最后,青年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视线模糊的只能看到女孩儿的轮廓,有气无力的轻轻的喊道,“虫子……虫子……” “虫子,虫子”穆千寻呼唤着流萤,她呆滞的瞳孔,源源不断的落下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精神崩溃了。”流萤喃喃地说,“我们被找到的时候,你被送进了医院,我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我闹,我哭,我疯,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我把脑海里,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抹去了,全部。就这样,我好了,连进过精神病医院的事情都抹煞掉了。于是,大脑的记忆停摆在那天,一场电影终了。爸爸妈妈也编了谎,说我出了车祸,撞倒了头。我想见你,他们却说,你被学校交流出去了。” “我去看过你,虫子,我去看过你,只是医生不让我进去。”穆千寻擦着她的泪,双眼通红。 “我休学了半年,因为爸爸妈妈和学校领导商量了,一致让这个谎言继续下去,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不,是我自己骗了自己。”流萤收回在荧屏上焦灼已久视线,看着眼前的男子,白净的瓜子脸连一个毛孔都找不见,柳叶般细长的眉毛又黑又整齐,漂亮的瞳孔如黑耀石般耀眼,饱满笔直的鼻梁下是淡粉色的薄唇,这样美好的一切,被一双小手一遍遍的描绘着,“我天天都在等你的电话,不见你的日子,度日如年,连苏南都说你在那边有了新欢,我说,那根本是无稽之谈。所以,我安静下来,等你的消息,我在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就这样,临近毕业了,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又是曾经打击过我的苏南打来电话,她喝醉了号啕大哭,告诉我你在医院的消息,我去了.....” 满脸是汗的女孩儿,连夜狂奔到了医院,等待她的只有死局。 从顶楼跳下的青年,穿的是白色的短袖衬衣,黑色的长裤,如墨色的短发,一如,他15岁第一次跟女孩儿说话那天,好像从未改变过什么。 到处滴溅着血液与脑浆,宣告着一个人的生命终结。身体还是完整的,可是如撒了气的气球一般,只剩皮囊。 女孩儿,就跪在他的旁边,没有去触碰,她的身体空了,所有的爱,随着当初那名少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一直知道的,一直知道,爸爸妈妈的工资得很大一部分,每个月都会进医院的账上,我曾经看过帐单,看过医药费单据,知道那是治疗艾滋病的药物。然后,主观的认为爸爸妈妈在资助的病人。”流萤呢喃的说,“死的应该是我,为什么会是你。如果你不认识我,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虫子。”穆千寻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我只想告诉你,我无怨无悔。” 流萤,早已泪流满面,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选择结束生命,因为,不想也不能让她等待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带我走!带我走!带我走!不要再离开我了!”流萤悲恸的哭喊着,拉着穆千寻的手,央求着,他们身边的彼岸花,似乎也感觉到了悲凉,如潮水般掀起了层层花浪。 “虫子,虫子,你还有要去做的事情。”穆千寻,流着泪,摇着头,吻着她的唇,恋恋不舍放开了她的手,“虫子,别再逃避过去,也不要逃避未来。虫子,不论未来发生什么,都要坚强的活下去。答应我。” 流萤,泣不成声,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不松手,拼命的摇着头,嘶吼着,“不可以,不可以!” “虫子,时间到了。”穆千寻站了起来,声音几乎要随着风消散殆尽,这让流萤感到了撕心的疼痛,“虫子,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穆千寻的身体,逐渐的变为透明,哭泣的眼,嘴角确是在微笑,流萤没有上前去挽留,心,在这一刻,忽然变得不可思议的平静, “我知道,你会一直等我。” “虫子,我爱你。” “我知道,呆子。” 穆千寻消失了,瞬间,大片的花海,被巨大的黑洞吸走,最后,停止在流萤的面前,凝聚成了一扇白色的大门。 流萤看着那扇门许久,不愿意推开。 “虫子,不要逃避。” 流萤的脑海里又响起了这句话,两行清泪,又在脸颊上流淌,右手一抬,紧紧握住把手,推开了门。 霎那,流萤站在了抢救室外的走廊上,这里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一眼就从中找到了那个让她牵挂在心的小小少年,他哀而不悲,目光如炬,坚定的看着抢救室门。 “不许走!”少年低沉略带颤抖的声音传进流萤的心底。 她循声望去,戴着眼镜的俊美少年好像能看到她一般,与她对视。他浑身几乎被汗水浸透,头发已经凌乱不堪,胳膊和手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目光中已经没有平时的冷静,近乎乞求的目光让她以为看到了自己。 “你看得见我?认得我?”流萤淡淡地问道。 “眼睛,不会骗人。是你。”少年在心底说道,“即使外貌改变,即使年龄改变,你还是你。” “是嘛。原来如此。”流萤往前走去,轻轻的说道,“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看到她朝抢救室走去,少年的心,高兴的快要炸开了,眼泪,怎么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我不会放弃的。” 流萤,穿墙而过,看见泷泽凉月的身体正通过强大的电流,在空中完成一个小小的弧度,又跌落在了抢救台上。 “心脏、呼吸停止四分钟。”护士长看着墙上的钟,准确地报着时间。 皆川将冲好电的除颤器压下,满头大汗的嘶吼一声,“给我活过来!” 流萤眼前一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卷走,接着,隐约间,听见了耳边有人大叫,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公告找人、音乐曲目 亲爱的看官儿们,不要说我又伪更,我会很伤心的~~~开玩笑。 因为留言刷的太快,我只能出此下策,请见谅! 华丽丽的片思大小姐~~谢谢你的四篇长评,其中有一篇都过了1000字(大约1380z),我看得那个心疼啊~~~因为没有题目,不能算长评~~~亲爱的,我斗胆厚着脸皮请大小姐给个题目~~~~拜托了!!我的心肝儿啊~~~~ 可爱的lgbg0527,我一直收藏了你那篇有了名字,但是始终没有成为长评栏一员的长评,那个闹心啊~~~麻烦你再贴一次好不好~~(我这人怎么这么丢脸,老脸么的了)! 为了长评,我义无反顾!!默以上是关于长评的。 ———————————————————————————————— [投诉] №22 网友:吉 评论:《灰》 打分:2 发表时间11:20090206 21:51:38 所评章节:73 看了这一章,才觉得对流萤的认识完整了些,一直听妖说流萤的背景是高干子女,工作两年,在人际复杂的社会上经历过才会有这样的性格,总觉得说服力不强。怎么说呢?就是觉得那么平淡的一句有社会经验的话就会有流萤如此坚强鲜明的性格有些牵强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真的非常喜欢这个作品。有人说这个女主已经够万能的了,我觉得不能认同,我觉得这样的女主,就算放到现实生活中,也是绝对可以的,毕竟现在各方面能力强的人很多。而女主并非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型的。 有人说,流萤一下子就接受并非真正有血缘的弟弟太不可思议了,但我觉得,流萤一个人处在精神病院半年,什么都是陌生的,会感到很孤独吧。在她将一个人生活时,告诉她还有个有血缘的亲人,她心里必然会有些微妙的感觉。虽然一开始感觉是责任的驱使。但,在妖的文字描述中,我能感觉到这种心理变化。再加上那孩子的情形让人很难不去心疼他。 至于手冢,本来就不可能有完美的人,现在的3岁小孩子都知道白马王子是假的啊···完美的男主自己去做梦就有了,何必跑来看小说呢?! 我原先并不喜欢看同人文的,总觉的太浮夸,太假了些。而这部作品却让我觉得很真实。因为真实,所以虐起来撕心裂肺的。呵呵~但还是忍不住要看下去吖··· 我看了两三遍这个作品,每次看都觉得仍能深深打动着我! 可是,我还是有些地方迷惑,那就是手冢既然是那么恪守规矩的人,那为什么那些女生使用卑鄙手段欺负流萤的时候他明知道实情却不惩治她们。这一点我怎么都想不通,希望作者能赐教啊~ 作者回复: 亲,看得真的很认真,真得很高兴!!首先谢谢亲的留言!长舒一口气,来解决问题! 之所以,第一章寥寥几笔带过流萤的家庭工作背景,主要是不想在前面占用太多的篇幅来介绍她,我觉得那样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点。我是想让大家,首先跟着女主的经历的一些事情,了解一下她的性格,优点也好,缺点也好。带着许许多多的疑问,进入到《亡者之魂》的最后两章。基本上,对于疑问都会在这章有个诠释了。至于,“寻”死后的日子,流萤是怎么过的,以后的章节,会又阐述。 第二个疑问,我要承认,是我的疏忽,我要向大家承认错误,我把很重要的一点忘记写了。所以,前几天就在想,c14完结后,把手冢、不二、乾的混合番外补上来,算是补救一下。 这个问题,我还在刚刚的留言中回答了。 不对,我把问题看错了~~~郁闷。不删了,也算是个公告吧。 亲说的是哪一章呢?这样的地方有好几处,手冢在一开始,罚过,用写检讨的形式。 没有罚过的是哪里呢?亲,具体跟我说说吧~~~ —————————————————————————— 这是到昨天为止我解释的。刚刚醒来,我就想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个汗颜啊 对于亲爱的“吉”,我好好的说明一下第二个问题。 我先总结一下症结在哪里。 嗯,亲的意思是,一开始手冢并没有出手干预不二得所作所为,也没有去制止那些女生的行为。 这是其一。其二,手冢在认识到自己的心情后,文章并没有体现出他加以制止,宫保算一个!宫保的后续并没有交代清楚。 吉,不知道我归纳的对不对,不是这两点的话,一定要来跟我说说啊!!昨天脑子里乱哄哄的硬是没想起来,抱歉抱歉!! 对于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去制止不二、不去纠正女生。重点在时间上。一开始,两方是对立的,手冢猜不透“泷泽”想对网球社做什么,而且,去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觉得对于手冢这样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来说,泷泽,是不得不防范的。所以,不二出手,没有制止,第一层,确实是出于友谊,但是更深层的,是他也想试探一下泷泽。他很明白,不二出于想要以女生牵制女生这样的办法,来向泷泽施压。 让她无暇对网球社出手。 大家总会觉得,他们做得过分,其实仔细看文的话,就会发现手冢那章提到的事情的概貌,很明确,他们所掌握的情况就是如此。整个事情的核心就在“泷泽凉月”的身上。 可是,他们低估了高中女生的手段。这里还要提到时间问题,他们也是刚刚升到高中不久。后面又提到,欺负流萤的不单只是一年级的,还有高年级,高年级的一出现,就不止是“惩罚”泷泽这么简单了,它预示着校园暴力的开始。这种人没有仇,没有怨,单纯的找茬,发泄,以欺负别人为乐趣,要的什么目的呢,无非是发泄心中的压力。 时间推移,手冢和众人慢慢了解了流萤,但是暴力已经升级,文中手冢碰上了三次,其中两次两方都惩罚了。至于“男生的围攻”是流萤自己解决的。手冢从楚忘渊的事情出来以后,明面儿暗地都是有出手的。因为文后当“考试”事件过了,这些人也只是背地里说说流萤,也没有说谁又来围攻她。效果,还是有的。 问题慢慢延伸到了以上提到的其二,我们试想一下,如果此时手冢站出来,直截了当的提出,“我挺泷泽”,用学生会长的身份来压制女生的行为,出来的效果会是怎么样的??他现在已经从清泉手里接过了会长的权利,就代表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他能跟着流萤吗?学生会长、网球社长,一班的班长,身兼数职的他,根本□乏术。别的女生要偷袭流萤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流萤能跑到他面前哭诉吗?那些欺负人的人会跑到他面前承认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可能吧。所以,如果正面压制绝对会适得其反。这就是手冢考虑的。再说一句,手冢国光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以暴制暴的那种人。 不知道,亲爱的吉对我的解释满不满意,如果还有疑问,要跟我说啊!! 最后,关于宫保这个人,此处是我不上心导致的,一个漏洞...... 下一章,要写不算番外的番外了~~要把手冢、不二、乾的心情,做过的事情,一并交待。 应该是要以第一人称写。 —————————————————————————— 我记得,有亲向我要文中的所有音乐。我把曲目list写给大家,都是凭记忆来得,顺序就不要纠结了。按歌手来吧。 中岛美嘉  《雪之华》《goro sky》《樱花纷飞时》 土屋安娜的 《stand by 》 uverworld 《恋いしくて》《dteolife》《this word》 伴都美子 《i iss you》, fpool 《花になれ》《over the ra ~ひかりの橋~》 olivia 《ra》 greeeen 《奇迹》《泪空》 电影 假如爱有天意ost《假如爱有天意》 藤田惠美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谭维维 《雪落下的声音》 拉赫马尼诺夫g小调钢琴前奏曲 \ 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 toy heavenly6 《gi all of your love》 avril vigne《who knows》《girlfriend》 celtic woan 《you raise up》 skye sweetna《sugar guitar》 好像就这些吧 以上!! 不要骂我开新章,我觉得在这里解释亲的疑问,没什么不可以..... c15 楚流萤 作者有话要说:增加了分割线。 刚刚看了一下留言,大概意思说是在这篇文章里,学校比社会还黑暗,说是少年们一边伤害流萤一边爱着她,这份爱,很扭曲。 对于第一点,我觉得吧,亲应该去看看《杜拉拉升职记》,这也是我朋友向我推荐的,我也没看过。因为平时接触的比起那些勾心斗角还要可恨的事情,也就不会觉得怎么样了。想当年,校园还挺干净的,可是今时近日,有些地方可能今非昔比了。 第二点嘛,其实c15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我倒不觉得扭曲呢。爱,并不是口头说一说拉倒的,要付出实际行动,少年们也做了。爱是什么,喜欢又是什么,文章里已经有明确的对比了。在我眼里爱是不等于喜欢的。文章里点出的爱,都是从少年的观点写出来的,如果有判断力的话,就会发现,少年爱得不够彻底,不够深,顶多停留在很喜欢的层面上。之所以安排这么一出,就是要让他们再次认清他们的心。然后,何去何从,由他们自己决定。 以上,谢谢那位亲一直看到这一章,还打了分,谢谢。 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停止了,而我看见了她。 黑直的头发,伏贴的垂在她的身后。她的脸,并不圆润,苍白的几近透明。浓密的细眉,轻蹙着,黝黑的瞳孔里,还残留着哭过的 网王同人灰第2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的痕迹。 她轻轻歪着头,看着不远处一名男孩儿的,看的失神。 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认定她就是她,明明就不是一张脸,两个人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除了,那双淡漠的眼。这才恍然大悟,她的眼睛,已经被纂刻在心头,消退不去。 她是灵魂,她是灵魂,她是灵魂,这句话在身体里叫嚣着。 浑身都在发抖,是不是要失去她了,想伸手抓住她,却发现身体被困在了原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去触摸她。只有一臂的距离,只有短短一臂的距离,就是碰不到。 我嘶吼着,期待着她能听见我,一遍又一遍,就在绝望的那瞬间,她抬起了头,看着我。 她不解。 我也不解,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鬼魅一说,但是,这时,我很庆幸,自己能看到她。 她的一字一句都传进了心中,敲击着胸膛里的心脏,虽然痛,还是觉得世界,终于温暖了。 当她穿墙而过的那瞬间,我知道,她回来了。 身体,松懈了,滑靠在墙,坐在了地上,多久不曾流下泪,就这样,夺眶而出。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初见她的那一刻,清冷却不失温度的眼眸,让人过目不忘。 她和印象中的完全不同,冷漠,孤僻,接触中才能发现她在处处隐藏融入骨血的傲慢。这样的一个人,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正确的说来,她一出现,已经成为了焦点。 她蔑视我威严,调侃我的性格,在她面前的我,已不再是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领袖,而是一名活生生的16岁少年。 我们的交集,仅限于课堂之上,耳边时常响起的都是电脑键盘的声音,每每看着她认真的神态,都久久拉不回思绪。 现在说后悔,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留存在心底的,只剩下深深的悔恨,我首次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梅田悟说的对,只是,当恍然大悟时,已然,错过了太多。 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放任了自己,一错再错。却让她承受了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与折磨。 我用尽方法去补救,女生们收敛了,可她,却陷入了绝境。 心,在何时沦陷的,已经想不起来,也许很早,也许是后来的每分每秒。 想揽她入怀,擦掉那些流不尽的眼泪,想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与她为敌,想告诉她,我喜欢她。 可是,我却办不到,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能对她说。 我也有害怕的时候,我怕,如果,我对她好一点,被人发现了,那些人,会更变本加厉地对待她。 心,疼到不能呼吸。 又想起暑假里下雨的那一日,从警察局里回来,疲累的身心,在看到她和她的猫,悠闲的躺在那里睡着觉后,顿然轻松许多。那时的我,怎么都想不到,今日,她会以灵的状态的出现在面前。 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爱她,爱到这么深。 全世界我只要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医生终于出来,以前见过面,皆川纯弥,流的主治医生。自从上次见面后,没过多久,她差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全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二周助的错。 她曾经说过,我跟她很像,她错了,我只是个混蛋而已。什么天才,蠢材还差不多。哪怕,当时我只是想保护网球社。 抬眼,我看到了手塚,他哭了,静默的流着泪。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不是做为青学的帝王,而是做为一个男人,为自己心中的女人,在哭泣。 是我,让他如此痛苦,让自己如此心碎,让贞治如此悲伤。 耳边,是跪在地上的贞治带着哭腔的呐喊。 我摸向自己的脸,那里是干的,心,已经认定了,自己连哭的权利都没有,所以,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只能无力的靠着冰冷的墙壁。 可悲至极。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2月14日,那个开端,记忆犹新,掌中似乎还残留着那只柔软的手的温度。 如果,那一日,没有握住她的手,一路狂奔,也许,事情也就不会演变到今天这样。 如果,那一日,没有亲昵地叫着不属于她的名字,也许,今时今日,我们还坐在一间教室之中,听着枯燥的日本文学。 没有了那些女生的欺辱,她虽然忙碌,也会过的很惬意吧。 没有了我们的马蚤扰,没有了我们的敌视,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可悲的是,世上,永远不会出现如果后面的事情。 她与手塚争夺画册的那一幕,还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子里,放肆、口无遮拦、牙尖嘴利,却让人感觉到了愉悦,。 喜欢,那一天的楚流萤,鲜活,可爱,还带着孩子气。只可惜,一切如昙花一现,隔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总在午夜梦回之际追问自己,为何打她的人是自己;为何迟钝的没有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又为何成为了那个伤害她的罪魁祸首。 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为了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不得不逼着自己在不喜欢的女生中来回穿梭,女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换,伤害了他人,也折磨着自己。 而楚流萤,还是楚流萤,被打倒,还是爬了起来,哪怕满身泥污鲜血,还是挺直了她的傲骨,继续前行,这样的人,是我所不能比的。 没有再听到她对我说一句话,没有再看到她看我一眼。 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尝试过放弃,也正在努力这样去做,却每每看见她的身影后,不自觉地去追逐,直至消失。 心,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怎么才能要得回来?我找不到答案,谁也不能替我找到答案。 可悲的希冀着,她能看我一眼就好,一眼,只要一眼。 看见我,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曾经跟她绊过嘴,曾经吃过她做的饭,曾经打过她,曾经替她掐灭过烟头,也曾经吻过她的唇。 其实,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惩罚,她的眼里,只有一刻映有我的影子,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她欣赏过手塚,也许比欣赏还要深的感情,只是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与贞治做过朋友,哪怕只有几日的时光。 只有我,只有我的记忆是空白的。 一切,都是我自讨苦吃。 每当失眠时,都会想起那个吻,柔软、苦涩,冰冷的不带任何温度。 就是这样一个不沾染任何感情的吻,是我最大的财富。我把她藏在了心底的深处,不让任何人触及,她只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 ———————————————————————————————————— 莲二问过我,既然喜欢了,为什么不保护她,作为一个男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当时的我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还是曾经对立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我眼里,她不像别的女孩子,柔弱,易碎,如精雕细琢的工艺品般,需要被呵护。也不认为她需要那样的照料。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错的离谱。 她需不需要是一回事,而我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喜欢的女生,我还是选择了友谊。 我傻傻的坚信,她的意志,她的骄傲,会熬过所有的难关,所以,理所当然的站在手塚的身边,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时的她会如此的悲哀,绝望。 总以为自己是这群人之中最了解她的,到头来,什么都做不了的,就是我。 看着她日渐消沉,看着她以泪洗面,看着她被病痛折磨,却只能日复一日的目睹她走向精神崩溃的边缘。 是我,把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的,又有什么资格把她拉回来。痛恨自以为是的自己,埋怨多年的好友,乾贞治,不过如此,怯懦的胆小鬼,只会怨天尤人的少年。 流,重新活过来了,靠她自己的力量,靠她的坚强不屈,也靠她那根怎么都压不垮的脊梁。 当她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时候,很多人都哭了,也包括我,因为我比他们更能体会到她那份辛酸与痛苦。 有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流不止15岁,也许,她是世界以外来的人,要不,怎么会受尽苦难后坚持到现在。换成我,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天真的以为,有了13班做为她的后盾,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可是,我又一次错误的估计形势。 当她被推下水池前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的犹豫,以她的反应速度,绝对可以避开。 心脏,几乎要冻结了。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她、要永远的失去时,那种感觉,就像天要塌陷了般。 一直以为,死神离自己很远,转身之际,却发现,他其实无处不在。 人的生命,如此的脆弱。 当我要想好好地珍惜时,却已经晚了。 走廊上,听不到抢救室里的声音。即使每个人脸色笃定的相信她一定会熬过来,可是内心呢,内心能有如此的坚定吗? 我只知道我自己,无助,痛苦着、绝望着,并且懊悔着。 当皆川向我们所有人点了点头时,我双腿跪地,以呐喊的方式宣泄着积郁在心中的恐惧。 我们何其幸运,受到了上苍的垂青,他没有收走她的生命,把她继续留在了我们的世界里。 我转头,看向了手塚,他的视线,投入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像是在和谁说着话,只是,那里空无一人。 —————————————————————— “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男子淡淡的一笑,看着抢救室的门,“是我让你能看见她的。”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你们.....”手塚停顿了下来,“只要她好起来。” “会的,虫子一直都是坚强的。她很快就会醒。”男子笃定的说道,“看着她吧,看着我用生命来爱着的女人,是怎样的坚韧与不屈。” “嗯。” “小鬼,想要站在虫子身边,你还有的学。”男子转身,向一道亮光走去,“捎句话,在我带她走之前,一定要好好努力的活着,我会一直陪着她。” 俊美的少年,看着消失的男人,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目光决绝,低喃着,“我会保护好她的,在你来接她之前。” c16 被打开的匣子 作者有话要说:c16 剖析 如果我是欺负流萤的那帮人之中的一个,我就会因为这当头棒喝而醒悟,本来就不是和流萤有大的仇恨。也许当初只是随大流,欺负一个被大家都看不起的人,觉得是和伙伴一起教训一个不识相的坏女孩,是集体活动的一种吧,如果坚持不参与,可能自己也会被群体排挤。很害怕不被其他人认同,希望得到大家的承认,于是就做些自己也不明白对错的事情。by那可罗.相 流本来就是一个像风一样的自由女子被压抑到现在才对外爆发是很激烈的。前一次的爆发是对内的。就像物质被压缩到及至会崩溃。再压缩会像核反应堆一样大爆发。by irisuner 以上两段,是群里的好友在我迷惑纠结于这章为什么会出现问题时说的话。 从头看这章,首先“小菠菜”用了一个“还”字,充分说明了,她迫切的心情,也说明,医生告诉他们,流萤没有大碍了。接下来,流萤清醒了,能自己坐起来,这在医学上讲得通,这个问题我早先就问过了。她问了时间,大家想一下,掉进水池里的时间,就算是早上,也不可能在十点之前,而且,c11中明确了补考时间,c1114是一天的内容。也就是说明,流萤昏睡了1天的时间。所以,能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纠结的。 接下来,就是流萤执意去学校。皆川不阻拦,是因为他太明白流萤的性格,明白她的倔强。阻拦不住。如果,流萤的身体状况很危险,就算打人,他也会把她留下来。 流萤进入学校,采取这种激烈的形式,我觉得应该从几方面来说。大家都能看出来,流萤的忍耐力极好。我觉得这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今天我还在留言里说起《国歌》。大家可以想一下歌词。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我们会奋起反抗。如果生命都没有,还谈什么?如果这样都不爆发情绪,那可真成了圣母了,这是其一。其二,流萤之所以这么快的要去学校,因为有人不让她再逃避。流萤本可以讨过这一劫,可是她却退缩了。所以,才会引来“寻”。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其三,流萤自己也有一肚子的愤怒需要发泄出来。其四,她要趁这个机会给学校,给这群学生提一个醒,她楚流萤不是任人拿捏的。其五,她还对这群学生抱着一丝的希望,因为她毕竟在手冢他们身上看到了值得赞扬的优点。所以才会选择这种激烈的形式来骂醒这群人。 群里的特特跟我讨论了很久,流萤该不该做出这种选择,是否会有悖于灰这个主题。我倒觉得,不论这个人是灰是白是黑都有自己的底线。 最后一点,不得不提打架的事情。流萤的体力本来差,再加上刚醒来,是虚弱的。唯一支撑她扛下来的就是她过人的意志力。这一点,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已经写到的方面,不多赘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大致看了一下留言,负分的我就不作评论了。 关于一位亲提出来的为什么流萤能自己拿下氧气罩,又为什么能打架。我看也有几位亲友疑问。 既然流萤在昏睡了一天之后能醒,也就代表着病情不严重,我当时写落水的时候,就和朋友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到底定性为什么病,最后还是觉得轻微脑震荡比较合适。再来就是氧气罩,不单是有吸氧的作用,还可以引导病人自主呼吸,这是aa,告诉我的。而且,吸氧在我们国家的医院里很普遍。这点可不是我胡说的。文章中已经很明显写出来了,流萤因为太倔强,所以才会强撑着立即赶去学校。第一场打架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对方在让着她,一个空手道队员,怎么会因为被踢了一脚而认输,他们的抗击打能力要比普通人强很多。亲说灵异文,我在前面讲得很清楚,会有轻微的灵异出现,为什么还会惊讶呢?又说起万能啊,圣母什么的,其实哪有什么全能和圣母,楚流萤这就是一个精神战胜肉体的例子,抗日战争的时候,这种人应该很多(笑)。亲说情节不合理,你可以细说一下,我错了的话,我可以改的。谢谢亲的打分。 对了,木伊亲,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见,这章要写的表层内容是怎么教训学生,但是深层的还是要表达,流萤的精神与气势,而不是强调她多能打架。章节总结的时候,已经很明显的指出来了。谢谢亲的留言~~~ 今天家里来了好多人,抽空写出来的,本来想给大家完整的一章,一看来不及了,就先放上来。 明天好多孩子就要开学了,大家要好好学习哦! 最后,元宵节快乐!! 我爱你们!! 补完,累死,下集预告:虐网球社的部长们!手冢去警局之谜就要揭开了。 “学姐怎么还不醒?”小菠菜坐在流萤的床边挂着苦瓜脸,低声询问着对面的小小少年。 “别出声!” 躺在病床上的流萤,隐约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并且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微微颤抖的睫毛缓慢的分了开来。 她的世界,明亮了。 “姐?姐!”楚忘渊激动得大叫着,强忍着眼泪,“姐,终于醒了。” 流萤拿掉了呼吸罩,淡淡一笑,揉了揉楚忘渊的头发。 “学姐!”小菠菜一下子扑到流萤身上,哇哇大哭起来,“我要担心死了!” “喂!快起来!!我姐还没好,你不要压她!”忘渊站在床的另一边,使劲推搡着死赖在流萤身上不肯下来的小菠菜。 “嘭”的一声,门被大力的撞开了,少年撞了进来,看见床上的女孩儿无奈的拍着身上之人的肩膀,突出的喉结不住的抖动着。 “让开!”闻讯而来的皆川推开了堵在门口的人,大步跨进病房,拉开了小菠菜,他与流萤对视了几秒钟后,冷哼一声,“麻烦精。” 流萤一边配合着检查,一边说道,“老男人,快点。” “一切都正常。”皆川的眉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流萤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脖子,“让我出院。” “姐,快躺下。”楚忘渊,不敢用力,只是拽了拽了她的衣服,“躺下,不能出院!!” “学姐~~你刚醒,不能出院!” 她轻声问道,“几点了。” “十点钟。”少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答道,他的双眼贪婪的看着她的一切。 “皆川,我要出院。”她的声音停滞了一会,轻叹了口气,目光瞬间坚定了起来,随后说,“把我校服拿来。” “哎?”小菠菜回身不安的看了看高瘦的少年,希望他能制止流萤的行动。 流萤拔掉了左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被人一巴掌拍到了额头,她一抬头,就发现板着脸且眼中充满血丝的青年,正俯视着她。 另一名介乎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漂亮男子则是把崭新的校服扔在了她的头上,“死丫头,知道这校服多贵吗?你数数,都坏了几套了。” 流萤蒙着的头被手指戳的一晃一晃,最终忍无可忍,扯下衣服怒目而视,但却在看到佐野流下的眼泪后,舒展了褶皱的眉头。 佐野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去,流萤伸出了手,拽住了他的衣服,轻轻地说,“没出息的。” “松开!”佐野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嘟囔道,“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就把你劈成两半。” 流萤不怒反笑,站了起来,看着莲说道,“我要去学校。” 莲看了看皆川,在他的允许下,这才点了头,低沉的说道,“我送你。” 流萤转身,解开了病服,在场的男士一起转身,心里却少不了咒骂。 她系好衬衣扣子,翻起衣领,将黑色的领带挂上,快速的打结,然后把它重新翻下来,拎起外套的衣领用力一抖,双手一翻,甩在身后,伸出手臂穿上了它。动作一气呵成,帅气而又干脆。 她转过身后,低头系上了制服的最后一个扣子。重新抬头时,发现一雅提着保温桶正看着她,而风间浩志则是靠在门框上,灿然一笑,“欢迎回来。” 一雅放下保温桶,淡然地说道,“不管要去哪里,先把肚子填饱。” 流萤走了过去,打开保温桶的盖子,瘦肉粥的香味窜入鼻息,她的嘴角轻轻的扬起,二话不说,抱着桶,仰头,大口的吞咽起来,发出了“咕嘟咕嘟”不雅的声音。不一会儿,大半桶的粥,全数进入她的腹中,一个饱嗝在安静的病房中响起。 她将保温桶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粗鲁的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残渣,抬头,对一雅说,“我走了!” 说完只迈出一步,就被一雅抓了回来,她起先不解,但随后便释然了,她看着他为她整理有点歪斜的领带,擦去她额头被热气薰出来的汗珠,用细长的手指梳理她有些零乱的短发,“一雅……”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紧紧搂在了他的怀里,这种失而复得喜悦,让他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在家等我。”她退出了他的怀抱,嘴角一提,“一雅妈妈,我要吃牛扒。” 一雅点了点头。 “姐!”楚忘渊跑过来,抱住她,将头埋进了她的胸口,“姐,我等你回家。” 流萤推开楚忘渊,看着站在远处的少年,然后收回视线。她将身体里那根傲骨挺直,迈着坚定的步伐,如大无畏的勇士般,向她的战场走去。 一瞬间,楚流萤变了,她不再龟缩在自己所打造的匣子里。这一刻,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是逼人的气势,这一切意味着这个骄傲的女人彻底的觉醒。 手塚凝视着那抹即将远去的身影,脚步,不自觉地追赶了上去。 一高一矮,两抹同样坚毅的身影,刻在了众人的心间。 “为什么你同意学姐出院!!”小菠菜拽着皆川的衣袖,放肆的大叫起来,“连我都看得出来她现在不能……” “菠菜!!”楚忘渊拍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说道,“你还不了解我姐,她要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得住。” 坐在沙发上的佐野,目光稍稍抬起,看向一雅和风间,魅惑的一笑,“这应该才是她的本性。” “青春学园,要热闹一阵了。”风间坐在床上,看向窗外,十月,已有片片枯黄的树叶,被微风扫落下来,而今日,本来秋高气爽的天气,因为一块阴云让人烦闷不堪。 “到了。”莲从后视镜中看着流萤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下车,然后他迅速转身,长臂一身,单手揪住正要下车的手塚的衣领,冷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她走进这里,就是你的责任,如果再有什么闪失,我要你的命。” 少年毫无惧意,平淡地说道,“不会等你出手。” 手塚下了车,追赶了两步,和流萤并排,在车上,他大致已经把她昏迷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推她的学生,已经被警方拘留。 “校长在训话,都集中在了体育馆里。”手塚看到手机上的留言,对流萤说着。 流萤脚步一转,向体育馆走去。 偌大的体育馆,黑压压的站满了人,石川一脸严肃的站在高台上训着话,他眼角一瞥,发现了门口,两个人正站在那里,声音嘎然而止,许多学生纷纷转头,看向来人。 一男一女两个人,少年的威严是他们不敢冒犯的,而他身边头绑绷带少女,是这次他们集体挨训的罪魁祸首。这样想的,大有人在。 “流!” “大姐头!!” “大姐头!!” 有人带着哭腔,有人抹去了眼泪,不用想,这样叫流萤的只有13班的学生们。瞬间,流萤就被他们团团围住,被问东问西,却全是关心的话语。 流萤看了看菅生和泽田,轻轻点了点头,“我没事。” “那就好。”泽田轻笑道。 菅生一蹙眉,看着流萤,嘴角的笑容扩大,大叫一声,“都站回去,13班的头,有话要说。” 他的声音响亮而宽广,在场的不论老师还是学生都听到得清清楚楚。 菅生隼人的话,便是13班的宣言。 流萤笔直的朝石川走去,学生们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通道让她走过。她站在台下,仰着头,看着石川,两人对视了良久。 石川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走下了台阶,站在一旁。 “校长,这么做不好吧?” “校长,让一个学生……” “安静!!”石川看着流萤走上了台,居高临下的看着青春学园的学生们,眼神中带着蔑视,“安静的听她讲。” “她要做什么?”不二双眉紧蹙,看着台上的人,询问着已经站到他身边的手塚。 “为什么不在医院休养!”乾也按耐不住了。 “比起在医院等待警察的处理结果,她宁愿自己了结这件事。”手塚看着台上的人,目光冷毅,言语铿锵,此时此刻,他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看着吧,这就是她。” 流萤熟练的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刚才她的目光已经引起了许多学生的不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的脸,看着他们的表情。烦躁的,不耐的,漠不关心的,麻木的,怯懦的,关爱的,担忧的,等等等等。 终于,台下马蚤动起来,与此同时从麦克风中也传出了一声冷哼。 “我是1组13班的楚流萤。也是这次落水事件的主角之一。”流萤轻轻的开口了,台下的马蚤动,平复了一些,“如大家所知,我被人推下了水池,头碰倒台面上,差一点就要和大家永远地说再见了。整个事件的原委,都在我心里放着,这次,别以为会有人再罩着你们了。” “咳咳!”一位老师不满流萤的言辞用咳嗽打断了她。 “大野老师。”流萤连看都看,便开口,“得了肺结核吗?年纪轻轻的就得这种传染病,传染了学生可不好啊。” 大野脸色一窘,停止了咳嗽,气的憋红了脸。 流萤听见没有干扰后,才开口,“据我所知,有不少人对我积怨以深。从上个学期开始,这间学校的大部分女生小到开口辱骂我,找我的碴,大到打我,指使别的学生□我,将我弟弟打伤。这些事情,我一一都记在心里。” 流萤的话,无疑是颗重磅炸弹,底下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只有手塚他们和13班的人,带着凝重的神色静耳聆听。 “安静!!”石川一声大吼后,体育馆回归了安静。 “这些学生就站在你们中间。其实,你们中的没有参与过得学生,有些也知道这些事情。而且要比我早知道。这件事我也有错误,一开始没认清你们是群什么东西。”流萤特别咬重了“东西”两个字,“我忍,是因为觉得你们还没长大,再怎么样,也不会太出格,可惜啊,愚蠢的是我一个人。我太高估你们了。” 流萤又是一笑,“你们其实就是群垃圾,让人作呕的腐烂之物。臭不可闻。” “你说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台下的人群叫嚷起来,有的已经想冲上来去,只是碍着还有老师在场。 流萤话语一转,头稍稍偏了一下,斜视那帮叫嚣的学生,讥讽道,“怎么,站得累了想换位置?觉得自己无辜?觉得我说错了?那来反驳我啊?” 她耸了耸肩,“说啊,我等着呢。” “哼,你在的13班,那才是垃圾集中营。”其中一个女生开口道,“永远的吊车尾。” “二年级的学姐是吧?”流萤冷笑一声,“乾贞治,可不可以把这位学姐的考试成绩告诉大家?” “平均分65,三门45以下。”乾贞治推了推眼镜,“惠比寿学姐,我说得没错吧。” “你们!!”女生满脸通红,较好的脸蛋又青又紫。 “如果学习能衡量一切的话,那你在我眼里不是垃圾是什么呢。”流萤先是停顿,突然大吼一声,“给我说啊!” 台下的人群,被一声怒吼,震的鸦鹊无声。 “说实话,我打心眼里鄙视你们这群肮脏的小爬虫,跟你们计较,降低了我的人格不说,我还觉得丢脸。”流萤将一记眼刀抛了出去,震慑人心,“肮脏,下流,无耻,势利,十几岁就学会了这些,走向社会了,也会成为更卑鄙,龌龊的可怜虫,而你们的后代,将会更可怜,自己的父母姑且是这样,他们能学会什么好的。” “泷泽同学,你言过其实了吧。”一位老师蹙着双眉,冷冷得说道。 “是吗?言过其实吗?”流萤冷冷得看过去,“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是我凭空捏造的?” “这……” “你们老师不是早就知道学校有校园暴力吗。我还记得,您有次见我浑身湿透了,都不问一句怎么回事,就从我身边匆匆离开了。” “我…我没…”老师不安的看了看校长,然后朝向流萤低吼,“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胡说的到底是谁?今天您不说也就罢了,一说,我还想起来了一件事。”流萤将冰冷的眼神扎在这位老师的身上,“我在1组最后一次考试,是您监的考,明明看见我双腿不方便,被人故意绊倒了,连句斥责他们的话都不说。反而不耐烦的催促我快点坐好。这就是你们老师。” “香园老师,结束了之后来我的办公室。”石川满脸的怒气。 “这就是你们老师,惩善扬恶,漠视暴力,连你们自己都不愿意明辨是非曲直,满口谎话,势利软弱,怎么去教育学生,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为人师表?”流萤字字句句扎进在场老师的心中,“他们变成如此的模样,你们难道没有责任吗?” “女生,为了一两个好看点的男生,不但可以大打出手,互相排挤,还要置别人于死地,甚至可以教唆自己的亲人去伤害别人,我真想知道,你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么缺男人,还是援助交际来的比较快吧,只要张开你们的两条腿,我想有不少男人都会蜂拥而上。” 女生们脸上一片菜色,流萤句句都说得属实。 “看看你们自己,哪里还有女孩子的矜持可言!这就是们所谓的对别人的爱!真是可悲!!”流萤愤恨地说道,“日本,可以说女子的社会地位很低下,有的女人在为自己的事业、地位不断的与社会抗争,而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甘心被男人压,甘心被男人作为玩物!!这么做的你们,得到了什么?开心吗?一群蠢货!你们让这些男人看到你们最可悲,最丑陋的一面,还不自知!!有漂亮的脸蛋,是很重要,可是只有漂亮的脸蛋的你们,真的是太无知了。一身好的皮囊能陪你们多久,20、30、40年以后你们脸上也会像你们的父辈一样皱纹横生,老态龙钟!人,最终还是要靠的脑子!” 说到这里,有些女生已经开始抽泣,不知是因为被流萤骂哭的,还是想通了以前做的错事在后悔。 “这个学校的前辈也很有意思呢,动不动强制别人行礼。”流萤将尖锐的目光射向二年级和三年级,“你们做了什么让学弟学妹引以为傲的事情,让他们向你们鞠躬致敬?他们的前辈是怎么样的?有福同享,有难各自飞是吧!学弟学妹被欺负,你们只顾自己,躲得越远越好,还有,不乏看戏看热闹的。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对得起他们那一鞠躬吗?对得起他们的那声前辈吗?年长的人保护年幼的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连人都不会做,还做人家的前辈?开什么玩笑!!” “你们都说13班的人是垃圾,你们自己呢?是,13班的人学习不好,脑子是不够用,那又怎么样?他们比你们强100倍,1000倍!”流萤的左手指着13班的众人,双眉紧皱,低吼道,“他们起码知道友情为何,知道同学为何,知道朋友这两个字怎么写!泽田修,为了这个班的人,为了他最好的朋友,留了两次级,你们做得到吗?菅生隼人,都说他惹事生非,你们去打听一下,哪一次他是为了自己而出手打人!!在你们眼里,最懦弱的足立,为了13班少惹事,一个人忍气吞声,苦水自己吞,你们有这种品质吗?你们这群什么都不懂的窝囊废,还有脸说别人是垃圾?我看你们连垃圾这两个字都不会写!” “还青春学园,哪门子的青春?你们跟青春热血沾的上边吗? 不觉得丢脸吗?被我骂成这个样子,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不想被人指三道四,做出来个人样给别人看啊!”流萤缓和了语气,“试想一下,如果你们有了后代,要怎么给他们解释青春这个词的含义?你们想让他们成为什么样的人?和你们如此一般?你们能理直气壮的告诉自己的孩子,你们在青春少年时无怨无悔?” “你有什么脸说我们!!”有个一年级的女生哭喊着,“你那些烂事情还做的少吗?” 流萤看着她,缓缓的开口了,“我再重申一次,我叫楚流萤,户籍上已经改了,学校档案上也已经在前不久改了过来,而且,曾经与三校网球社的恩怨,我们已经了结清楚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质问现在三校的网球社部长。我们已经互不相欠,并且,我已经承担了我应负责的惩罚。不相干的人,无权指责。” “还有不服气的是吗?”流萤扫了一眼台下的人,怒目瞪视的人不在少数,“我今天要做的就是骂的你们心服口服,打的你们心服口服,有本事的到操场上来跟我打!” “楚流萤,学校禁止打架!你想被停学吗?”教导主任满脸怒气,被这个学生刚才骂得太没面子,心中还愤愤不平。 流萤静静的看向石川,她目光坚毅,势在必行。 “全体教职员工,到会议室开会。”说完,转身大步跨向出口。 流萤跳下了台阶,边扯开领带,边向外走去。她的身后,跟着13班全体成员。或稚嫩或成熟的脸上是敬佩,是自豪,是激奋,是感动。 流萤未走到出口,便停下了脚步,稍稍转头,对着离她不远的少年说,“你要阻止我吗?” “不。”少年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 流萤迈开了步伐,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站在了操场的中央。很快,有许多各年级的男生女生围了过来。 流萤脱掉衣服,把它扔给最近一位13班的女生,“新的别弄脏了。” “嗯!”女生微笑着点点头,“流流,加油!!” 她轻笑,扯掉头上的绷带,撇在地上,挽起衬衣的袖子。 “我是空手道社的,我跟你打。”一个又高又强壮的男生走了出来,“你说的那些我认同,但是,心里很不好受,这一架我一定要跟你打!公平起见,我不会用空手道的任何招式。” “好!” “流,这场让我来!”泽田走了过来,却被流萤拉住了胳膊。 “这是我挑起来的,就要由我自己平息。” “你是13班的!”泽田有些着急,既担心又恼怒,心里直骂她不懂迂回。 “当我打不动了,再由你们上。”说着,就朝对方走去。 对方一声怒吼,朝流萤脸上打出一记右手直拳,却被她闪身躲过,几分钟以后,高大的男生抱着右腿,单腿跪地,满脸痛苦,看着气喘吁吁的流萤,“我输了,一开始就输了。” 说完站了起来,朝流萤鞠了一躬,一瘸一拐的走进人群。 “我来!”又一个男生走了出来。 失去了许多体力的女孩儿,应付着一个又一个的少年或少女,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和着汗水在空中挥洒着水滴,她的美,她的帅,她的不屈,她的气势,在这一天折服了许多人。 流萤刚刚打完一场,撑着微微颤动的双腿休息片刻,直起身来之时,擦了擦被打出血的嘴角,然后看着对面的人群,说道,“还有谁!” “我!”一个三年级的走了出来,满脸横肉,嚣张的看着流萤,“如果你输了,就向我们低头认错!” 流萤淡淡一笑,“等你赢了再说。” “够了!”冰冷的男声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走出的少年,挡在流萤的面前,他脱掉外衣,扔在地上,摘下眼镜,也随手一抛,解开袖口的扣子,“学长,我跟你打。” “你个学生会长凑什么热闹!” “青学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有我的责任。”少年对身后的人说,“去休息一下。” “跟你有什么关系!”菅生不悦的喊道。 手塚转身,看着流萤,“再打下去你会输。这也是我的责任。”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高年级的叫嚣着挥拳过来,“你自己找死!” 本来能避过对方拳头的手塚,偏偏动也不动,平白吃了一记重拳,嘴角的艳红色,映衬着他白皙 网王同人灰第3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肌肤,更加妖冶,有中欺凌的美感。 流萤面无表情,退后一小步,让出了空间。 第二拳从手塚的左耳边呼啸而过,电闪雷鸣之际,对方便被放翻在地,再也起不来。 “宣太郎!”十几个高年级的男生跑了过来,跪在倒地之人的周围,抬眼,愤恨的看着手塚,“上,不信他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学长们也太不把学生会的看在眼里了。”看似柔弱纤细的少年走了出来,蓝色的眸子冰冷的不带温度,像要冻结人的呼吸。 “学长们刚才怂恿一年级二年的学生和她对打,然后好收渔翁之力,是吗?”少年推了推眼镜,“如意算盘打错了。” “你们欺负小流流,我先把你们打趴下!”红发少年指着那群人,“混蛋!你们还是男人吗?” “楚同学刚才的那番话没有错,的确是我们自身有问题,她无须向任何人道歉。” “哼!废话少说!!” “看来我们不出手,也说不过去了。”菅生活动着胳膊,邪笑一声,眼中流露出嗜血的光芒,“修,好久都没打架了!” “啊。”泽田淡然的应了一声。 就这样,十几名少年混战在了一起。叫骂声,打斗声,响彻了操场,而旁边的少女,则置身事外一般,默然的观看战局。 “楚流萤。”高大的少年站在她的对面,“我要跟你打!” 流萤冷哼一声,“你觉得自己配吗,山田泓?” 少年咬紧牙关,做出最后的决定,“你说,只要有人跟你挑战!” “那就来吧。”她淡淡地说道,眼神极为不认真的她,惹怒了对方。 “呀!”少年嘶吼着,狂奔了过去,右手的重拳打在了流萤的脸上,少年看着一步都没有退后的人嘴角的血迹,懵了,两腿一软,跪瘫在了地上,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躲!” 此时,旁边的战火已经熄灭,整个操场都寂静了。 流萤俯视着瘫在地上的人,额前的碎发遮挡了不少视线,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打人,手疼吗?” 少年失神,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还要打。”流萤低吼起来,“看看你们自己的手!破皮的地方不疼吗?被打的地方不疼吗?这种伤痛如果出现在你们的兄弟姐妹身上,你们是不是也会找人拼命!” 全场静默的可怕,都在思考流萤提出的问题,“将心比心,为什么要把这种痛苦和折磨带给别人。这些事情是你们这群十几岁的少年应该做的吗?” “多说无益,你们自己的路,只有自己走。”流萤拿起自己的外衣,拨开额前的发,径直穿过人群,走向一个被淋得浑身湿透的女孩子,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菊川叶子,我会留着你,慢慢的玩儿。” 女孩儿因她的一席话语,不寒而栗了起来,让她犹如被束缚在了千年寒冰之中,不得脱身。 “楚流萤!”跪在地上的少年,犹如哭泣般的大吼一声,看着她的背影,低下了头,郑重的道歉,“对不起!” 青学的传奇,就在这一天诞生了。 c17 疯狗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困死,记得捉虫 “怎么看都觉得流流好有气势!”风间对着电脑里正在训话的女孩儿目不转睛,语气虽轻佻,神色却是凝重的,“连老师你都骂,上了学,他们不会找你的麻烦?” “既然已经摊开了,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流萤枕着一雅的腿,闭目养神,她已经在家里休息了两三天了。 一雅双眉一蹙,把手里的杂志撂在茶几上,低头,摸了摸流萤的额头,试到那里的温度回归正常后很久,才放下了心,莲抱着昏睡过去的她回来时,别提心中有多害怕了,“以后,别这么鲁莽了。” “汪!”金毛抬头叫了一声,又把头乖乖的贴在了地上,匍匐在一雅的脚下。 流萤伸出手,摸了摸柔软的狗毛,“金毛好乖。” “学校把那个女生开除了?”半晌之后,她淡淡地问了一句。 “校长打来电话是这么说的。”莲拿着一罐啤酒,坐在了流萤的对面,“今天她父母早上找过来了,你还在睡觉。” “嗯。” “警方那里也在询问你的意思。” 此时,在客厅的三个人六只眼齐刷刷的看着她。 “但是,据你所说,那个叫菊川叶子的才是罪魁祸首。”风间蹙了蹙眉,又转回了头去,撑着下巴继续看已经在网络上流传开来的视频,他根本就是想知道,这个女孩子的下场才出此一问。 “折磨一个人,不是对他的肉体进行伤害,而是精神。”流萤双目突然睁开,看着自家的天花板,淡淡地说着,“我已经深切感受到了。” 一雅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企图想岔开话题,“要喝水吗?” 她摇了摇头,轻轻的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是做圣人的料。” “你够了没有,都看了多少遍了,还看!!去把她的心头肉接回来。”佐野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光裸粉白的上半身,还湿乎乎的,明显是从浴室里出来。 流萤撑着身体坐起来,中途被一雅扶住肩膀推起,“起来干什么?” “我去接,顺便遛金毛。在家里憋了好几天,快生锈了。”流萤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要我陪你吗?”莲和一雅看着流萤同时出声,然后互看了看对方,脸上尽是无奈的轻笑。 流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立刻回绝,“不用了,心头肉抱怨了,我们俩今天去过二人世界。” “汪!汪!”金毛已经站了起来,兴奋的摇着尾巴,蹭着流萤的腿。 流萤低头,嘴角一笑,“好了,两人一狗的世界!” “流流~~你好无情!”高大的风间就差如弃妇般跪坐在地上,垂泪指控。 瞬间,沙发上的垫子如子弹一样的速度砸在他的身上,顿时,哀怨四起。 流萤拿起墨绿色的棉制卫衣套在她的纯白短袖上,又拿起挂在衣架上一顶黑色的绣有一头金色狮子和“lonsdale”字样的棒球帽戴上,压低了帽檐,将放置在玄关处的钥匙、手机、钱包一一放进口袋里,“金毛,过来!” 金毛听见了流萤的召唤,一下子窜到她的脚下,乖乖的等着流萤给他挂上绳索。 在挂好绳子后,流萤看着他们,说道,“吃什么?” “不知道,打电话联系吧。” “嗯,也好。”说着,她穿好了鞋。 “流。”莲走了过来。 流萤慢慢的转身,抬头看着他,挑起眉脚,“嗯?” “小渊把传视频人的地址查出来了。” “你那个神童弟弟还真厉害,也就是两个小时。”佐野中性的声音传进流萤的耳朵里,“我们托人查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你还是小心一点。”莲接过话,将一个纸条递给流萤。 “放心吧。”她拉开门,被恢复强壮的金毛拖了出去,连门都没来得及关。 “行了,别玩了那个恋姐狂的电脑了,回来他铁定又要朝你发疯。”佐野用脚丫踢了踢躺在地板上的如挺尸般的风间。 “她把我的烟盒打火机拿走了。”莲无奈的看着空无一无的置物台,本来那里放着他的烟盒和打火机,想起了他叫她时,她眼中一闪而过得的不自然。 一雅魅惑的笑了起来,大手捞起路过他的肥胖的灰猫,将它举高,看着金色的猫眼说道,“你妈妈今天在外面吃,不要我们喽!” 走下楼的流萤,由于西风吹得有点冷,将卫衣的帽子翻上来,扣在头上,然后拍了拍口袋,对金毛说,“金毛,我们出发。” “汪!汪!” —————————————————————— “姐!晚上我们吃什么?”楚忘渊兴奋的牵着金毛,对流萤说,“嗯~~去吃泰国菜好不好?” 流萤边抽烟,边点着头,“好!” 少女与背着竹剑的小小少年顺着僻静的路,手拉着手,趁着未落的斜阳一直前行。两道淡黑色的影子倒映在了灰色的马路上。 两人,刚走到一座钢架桥上,跑在最前面的金毛便吠叫了起来,带走了楚忘渊手里的绳子,使劲儿的往前跑,没有几秒钟就消失在拐角处。 “金毛?!”楚忘渊急了,一边追逐着金毛,一边喊,却在跑了几步后,停下脚步,桥下传来了金毛的吠叫声,它正朝着河边的一群人狂吠,他将身体探出护栏,在看了几秒后,扭头对走过来的流萤说道,“姐,那几个人好面熟。” 流萤顺着楚忘渊所指的方向看去,被十几个人围困住的仅仅只有四个人,视力有所下降的她,隐约能看清三分,剩下的七分只能靠猜测。 流萤眉头蹙起,轻轻叹了一口气,透漏出了丝丝无奈。 楚忘渊跳下护栏,抱住她,说什么都不松手,“姐,你不能去!” “乖,在这里等我。”流萤揉了揉楚忘渊的头发,“总要把金毛带回来啊。” “那我去!”说完,转身就跑,被流萤一把抓住衣领拽了回来。 “傻瓜!”她看着楚忘渊坚定的眼神,会心一笑,“再长大一点,姐的背后,就交给你。” “姐,这次绝对不许受伤!” “好!” 说着,流萤走过他的身边,拨通了昨天作笔录的刑警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后,挂上了电话。然后,双手插兜,慢慢悠悠的走到桥下。还没有靠近就听见远处传来了声音。 “妈的,臭小子,害老子输了那么多钱,还敢报警!” “打死你们!” “竟敢不听我们的话,让你们打假球是抬举你们!” “今天就打断你们的手!” “金毛。”她站在远处空旷处,拍了两下手,在紧张的气氛中,由显突兀。 所有人转身,看着这个大胆的女孩子。 “小妞,带着你的狗快滚!”二十几双目光毒辣的眼睛看着流萤。 金毛跑了过去,在她面前蹲坐下来,她俯身,挠着他的大脑袋,一偏头,就看见狗身上有个大脚印。瞬间,双眸冰冷了起来。 她站起身,目光凌厉,上前几步,被围困的四名少年,的确是她熟悉的。只不过,他们的脸上手上都带着血迹,跟平时的俊秀飘逸没法比,现在,他们几乎全是狼狈。 “少管闲事,快走!”四人中,唯一戴着眼睛的少年,用冰冷的声线驱赶着看不清面容的少女。也根本不用看清楚,他便知道她是谁。一颗心,已经悬在嗓子眼了。他将自己不利的处境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流萤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着了一根,吞云吐雾。 一个流氓终于耐不住性子,大步走上来。 “跟她没关系!”少年的声调走高,跨前一步,却被人群阻隔。 “你还不快走!!”另一名少年也急切地喊道,“本大爷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个女人插手。” 剩下的两名少年,则是双眉紧蹙,他们不敢再多言,生怕这群人怀疑。 流萤被高大的男人推搡了一下,退了一小步,肩头有点疼。 “臭娘们,给我滚!听见了没有!” 她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只烟,稍稍偏头,看向男人身后的少年们,冷漠的说道,“五分钟,能打倒几个,算几个。” 少年们一听,就知道她报过警了,只是,这一席话惹得流氓哈哈大笑起来。 “就凭你?”男人笑得前仰后合。 流萤哼笑道,一个狠辣的回旋踢,踢中男人的□,“就凭我。” “呜~”男人铁青着脸,捂着腿间,颤抖的膝盖砸到了冰冷的地面。锥心的疼痛不言而喻。 “他妈的!”三四个流氓朝流萤冲了过来。 少年们满身冷汗,紧咬牙关,奋力地撂倒眼前的敌人,都想去保护在场的唯一一名女性。 戴着眼镜的少年,满身的怒气,愤怒她为何又将她自己置身于险境,愤怒为何今日在与另两校的学生会长商谈学园祭后被这群人堵到。愤怒,为何此时此刻他不能快速的打倒面前的敌人去保护她。看着她左躲右闪的身影,他心惊肉跳,生怕那些强硬的拳头落在她的身上。 他满身的怒气,化作了动力,对方被打倒在地痛哀唉哼的人数,也越来越多,此时,他不再是斯文冰冷的青学学生会会长,而是想保护爱着的女人的男人,他不再顾忌,不再犹豫,使出浑身的解数,拔除着通往她的道路上的所有障碍物。 “女人,你快跑!听到了没有!”迹部景吾刚打倒一个人,就不甘心的大喊着,他也不知道今年犯了什么邪劲,偏偏让自己最狼狈的一面一而再的出现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本大爷还用不着你个女人来救!” “小心!!!”幸村精市满心焦急的朝着流萤大喊一声,却已晚矣,她头上的棒球帽飘然落地,一头黑色的短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幸运的是,她堪堪躲避了左侧来人的偷袭,身子向后一闪,可帽子,难以被打掉的命运。 未施脂粉的素颜,冰冷的目光,左耳上的金色星球耳钉,让人过目不忘的确是她压倒一切的气势。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里,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退缩与害怕。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拥有的只是异常冷静的头脑而已。 她站立在河边,看了一下局势,二十几个人已有一半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既是一会跑了几个,也无妨。瞄了一眼左手腕上的表,警察们随时会到。 身后,一阵不正常的风从她左耳呼啸而过,她急急躲避,身体一歪失去了重心,向前扑到,而此时,赶到的两名少年的手都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拦住她的跌倒。她双手借力,向后踢出一脚,正中人身。 她站直了身体,看着从桥上跑来的警察,转身,低头看着跪在地上嗯哼的人,淡淡地说道,“这一脚是还金毛身上的。” 然后她握紧拳头,拉起胳膊,一拳打到他的嘴上。然后甩了甩有些疼痛的手,在对方的衣服上蹭掉血迹。 男人痛苦的捂着嘴,鲜血从指缝中流了下来,连喊痛得力气都没有,松开双手,几颗白花花的牙齿掉落在地上。 流萤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掸了掸上面的尘土,戴好,“既然嘴巴不干净,就用带颜色的洗一洗。” 警察来了,地上的败类们,被一副副冰冷的手铐铐住了。 少年们身上都像被点着了冰冷的火焰,其中一名,拉起流萤的手,冷冷得说道,“别动!” 他用早已掏出的手帕,缠绕在她因为揍人而破皮的指关节上。同样是手,一只冰冷的出着粘腻的汗水,而另一只,则是温暖的让人不忍放开。 “胡闹!”一直没有出声的面色黝黑的少年,紧蹙着眉在流萤的耳边低吼了一声,似是训责,似是发泄。 眼下有颗泪痣的少年,狠狠的剜了一眼流萤,鼻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楚.....”他们中间最为漂亮的少年,不知道该称她什么好,叫全名太生硬,叫名字,又太唐突,所以还是按照习惯,叫了一声,“楚桑。真的不知道该谢谢你,还是该责备你。下次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少年的眸子并没有在流萤的眼里停留过多,一位刑警便走了过来,“抱歉,我们来晚了。” “汪!汪!汪!”金毛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手塚面前,前爪一提,就扑在了他的身上,在他的卡其色短风衣上印上了两只狗脚印。 手塚双手抱住它的头,看着比前一段时间好多了的金毛,嘴角不自觉的轻轻扬起,“爱斯。” “姐!”楚忘渊迅速的从桥上跑了下来,兴奋的情绪写满了整张小脸,“刚才吓死我了!!!不过~~那招是不是传说中的小猪摆尾?” 流萤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瞥了一眼周围的人,好在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声。 “楚小姐,还请你协助我们再做一次笔录。” “面包,橘子汁。”流萤朝熟识的刑警点了点头。 “嗯?”刑警听的一头雾水。 流萤淡淡一笑,揉着楚忘渊的脑袋,“我弟弟饿了。” “啊,好,我知道了!”刑警对她也是颇有好感,咧嘴一笑。 ———————————————— “这么说,在你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四个人都没有任何一个还手是吗?” “是。”流萤点了点头,如实说,“至少那时候我没有看见他们出手伤人。按照他们的实力,不至于伤到这种地步。” “这就好办了。”刑警点了点头,他也可以向手塚老师交待了,然后对流萤微微一笑,“以后千万别逞能,报警之后,要等警察。” “我这个人护短。” “护短?呵呵呵呵~~~护谁的短?!”刑警那张沧桑的脸笑开了,“不会是国光的......咳咳!” 刑警在看见流萤微微不悦的神情后,收敛了放肆的笑声。 “我的狗被人踢了一脚,仅此而已。”流萤淡淡地说道。 对于今天发生的整件事情,她已经了然于胸,事情还要从青学说起。青学高中部一直都全国大赛的常客,已经连续很多年在大赛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唯一遗憾的是,从未得到过冠军的殊荣。新学年开始,国中部的优胜们,一一进入了高等部,这不能不算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整个学校都在翘首期待他们能够创造历史。由于青学整体实力的提升,成为了夺冠热门,也成了一些不良团体眼中的摇钱树,这些人,企图控制青学的网球部,就在七月底青学得到了全国大赛的席位后,他们立刻将自己的罪恶之手,伸了出来。初始之期,一些部员被流氓马蚤扰,很快被手塚发现了,两方接触后,手塚不动声色,且在暗中报了警。 与此同时,警方也接到了发生同样情况的立海大附中的报案,一经调查,两起事件,同属一伙人所为,经过校方、警方与家长们的商讨一致认为,采取引蛇出洞的方法,一方面,是考虑到学生的人身安全,另一方面,这样的事件已经困扰警方许多年了,要一举打掉这些不良团体,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就在决赛的当天,警方一举端掉了这个非法赌球团体,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圆满地过去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想来,一定是有了漏网之鱼。 今日下午,有人收到风声,三校学生会长在外讨论青学学园祭的各项工作进程,这群人受人鼓动聚集起来对他们施以暴力。也就是1个小时之前,流萤所看到的。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就要算冰帝学园的迹部。 思及这里,流萤说道,“这群人不过是炮灰。” “嗯?为什么这么认为?”刑警立刻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笔,双手交叉。 “这群人里面输钱的可能只有那么七八个,大部分人也许是临时被拽来帮忙的。如果做了充分的准备,也就不会赤手空拳的来找人,见他们那个样子,应该被查抄了不少钱。而且,至多想教训他们一下。如果是这样就延伸出两个问题,为什么时隔两个月才来找麻烦。第二,三个学校会长碰面的机会不多,而且又是临时决定,被人撞见的可能性有多大?” “按照你这么说,青学或者立海大里有人通风报信?还有,有人想警告他们?” “推测而已。”流萤站了起来,耸着肩膀,“一切皆有可能。” 这件事本来和她八杆子打不着,既然已经问心无愧了,也就无需再去趟什么浑水。 “既然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可以走了吧。” “嗯!!”刑警绕过办公桌,“对了,关于你的那件事情……” 流萤一笑,让刑警看了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件事情为什么要问我,不应该秉公办理吗?还是说法律可以僭越?” “只是,她还年轻。”刑警无奈的挠挠头。 “如果您觉得我会这么好说话,那就错了,我从来不会拿着自己命开玩笑,尤其是现在。”流萤笑容不变,话语却冰凉如水,瞬间就拒人以千里之外,让刑警感觉很不自在。 “对了,伤好一点了吗?”刑警尴尬的不知道再说什么是好。 “承蒙您的关照,好多了。我先走了。”流萤有礼貌的点点头。 “姐~~我饿死了!”楚忘渊拉起流萤得手,一手拽着对它主人含情脉脉的金毛,“走了,走了,金毛!” “对了,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一雅妈妈他们吧?” “没有~~哪敢说啊!”楚忘渊在心里腹诽,“要是说了,以后放学回家才能见到你。” “手塚你们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谷原作为手塚的班主任,遇到这样的事情是要第一时间赶到的。其他两所学校的老师也有到场。 “不了,没什么大碍。给您添麻烦了。”手塚向谷原行礼,接着,追着那道身影火速离去。 “幸村,真田,一起回去吧。”立海大的漂亮女老师心疼他们身上的伤,“还是去医院处理以下的好。” “前田老师,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碍事。”幸村淡然一笑,口气却让对方不能回驳,“我们还要去道谢。” 说完,和真田先后鞠躬,消失在三位老师的视线之内。 “那不就是泷泽吗?”女老师不解的蹙起眉头,因为与旁边的两位早已熟识,也就省去了客套,“就是这孩子全国联考第一?还是什么乐队的主唱?” “她不是泷泽。”谷原苦笑着,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她叫楚流萤,可能是青学有史以来最‘麻烦’的学生了。章实,你们冰帝的马蚤包呢?” “呵呵,早去门口堵人了。”被叫做章实的老师,摸着下巴,“那个女孩子,我以前见过,跟现在完全不同。不过,现在看似很难搞,不知道最后花会落在谁家。” “我怎么看不出除了冰山以外的人有意思。”谷原哼笑,“而且,楚流萤自己也没那个心吧。退一万步来说,我们青学什么样的帅哥没有,哪轮得到你们。” “你青学有我们小吾类型的?”章实冷笑,“没有吧!!” “是没有,也谢天谢地没有。不然青学就更要闹开锅了。” “我觉得你们理事长应该去庙里烧烧香了,青学最近怎么这么多事。” “青学事情是多,不过已经朝好的方向发展了。”谷原笑道,“以后的青学,绝对在冰帝之上。这个楚流萤就好像燎原之火。你现在拿一百万个天才我们也不换。” “大言不惭。” “等着瞧吧。” “好了!!够了吧!多大的人了还斗嘴。”女老师忍无可忍,出声制止,“难得碰一次,去喝一杯吧。” “啊!” “好!”谷原与章实同时出声,又同时发出了一声冷哼,彼此看了看,还是觉得两相讨厌。 c18 鸡爪鸡爪 作者有话要说:轻松一刻过场 “姐,他们要跟到什么时候?” “别管。”姐弟俩个人,推开了餐厅的门。 两人东点西点,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正消停的吃着。 “嘶~”楚忘渊被辣的直抽冷气,“这个鸡爪子好吃死了!!就是太辣了。” “辣吗?还好。”流萤不以为然地继续啃,想起金毛还没吃饭,顺手拿着一块排骨在它的鼻子前摇了摇,惹得金毛一口咬住骨头低呜了一声,看着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她也就没继续逗,松了手。 “姐,金毛不能再吃肉了!!”楚忘渊不满道,“它被你喂胖了好几圈了,再肥下去,就能砸死人了!” “肥肥的不好吗?”流萤挑眉,“肥一点有安全感。” “肥胖有害健康!” “小动物就是要肥一点的好。”流萤低头看了看金毛,“是不是金毛?” “呜~~呜~~”金毛顾不得理她,还在与骨头做最后的战斗。 “哼,没良心的,有的吃忘了娘。”流萤用腿踢了踢金毛的大身子。 “姐~~”楚忘渊突然看着流萤身后的位置低声说,“他们过来了。” “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这四位先生说认识您,可否坐在一起。”服务生走过来,谦逊的服务态度,说明餐厅的档次还是不低。 流萤抬头,注视了四个人良久,连服务生都尴尬了起来,然后地头,继续啃鸡爪,含糊的说着,“不认识。” “呵呵~~”幸村笑了起来,对服务生说,“你先去忙吧。” “啧啧,瞧你那个吃相。”迹部蹙着眉,他没见过,在男人面前吃饭这么不讲究的女人,一屁股坐在楚忘渊的旁边,“活....” 话没说完,就感觉身边冷气机在释放强大无比的寒流,而且绝对是朝着他来的,所以用哼声代替了后面的话。撑着下巴,扭过头,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旋律,和以前一样的别扭。 流萤不开口,一边喝着低糖饮料,一边嘎吱嘎吱的咬着沾着青红辣椒末的白嫩鸡爪,气氛尴尬的让楚忘渊直翻白眼。 “姐,你说有些人怎么脸皮那么厚?”忘渊往嘴里扒拉着椰蓉蒸饭,“又不熟,还过来蹭饭。” “有怎么样不华丽的姐姐,就有怎么不华丽的弟弟!”迹部回嘴。 “迹部!”手塚深知流萤的脾气,赶忙出口制止,却晚了一步。 流萤手下一顿,将吃了一半的鸡爪扔在了迹部的脑门上。 “你!!”迹部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不入流的女人,会在公众场合朝他扔吃的,还是吃了一半的,快速的掏出手绢,只顾着擦额头。 流萤看着他们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不吃就别打搅我们的心情。” “看来,楚桑早就为我们点好了。”幸村在心里叹了口气,对面的女孩子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心理。 “服务生。”流萤招来人,指着桌上已经空空如也的盛鸡爪子的盘子,说道,“再做四份,三分打包。” “好的,您稍等。”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幸村诚恳地道谢。 “谢谢!”黑面神站起来,郑重的一鞠躬,站直时,严肃地说道,“下次不许插手。” “谢谢。”别扭的迹部也道了声谢,说实话,心里还是很感激她的。 “就这些?”她轻声询问,顿了顿,“三位会长、副会长你们误会了。” “嗯?”四位少年轻轻蹙眉,不解她怎么有此一说,而且对于她的称呼,深为不满。 “我完全没有救你们的意思。”流萤不带感情地说,“要谢,就谢金毛吧。” 手塚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根本没当事,拿起筷子,吃饭。 幸村轻轻的摇了摇头,女孩儿的执拗他算是领教了。 真田脸色更黑,而迹部似乎也自以为看穿了对面少女的伪装,高傲的看了一眼流萤。 熟不知,流萤还真是单纯只为了金毛被踢了一脚而打了人。 在等鸡爪子的时候,流萤掏出烟来抽,而对面旁边坐着的四个男人没一个好脸色。 手塚犹豫了两分钟后,终于伸手,快速的抽走了她指缝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灭,“身体不好,不要抽烟。” 流萤歪头斜视手塚,看着他快速的从刚走来的服务生手里接过盘子,轻轻的放在她眼前。 一盘及时上来的鸡爪解决了一场风暴。不出一会,流萤眼前的盘子,再次空无一无。 手塚看到她从洗手间回来后,便将路上在药店买的ok绷递给了她,她拿过来,毫不犹豫的贴在关节上,然后活动了活动。将口袋里手帕拿出来,还了回去。 两人无声无语,一来一去,都在沉默中进行,好像情人一般的熟识,不需要任何语言。 他们猜测两人的关系,又完全想不通他们之间怎么会生出这样让人觉得暧昧的气氛。 少年们多少好奇起来,与此同时,一颗种子也埋进了他们的心底,生根,发芽。 流萤又点了许多饭菜,要带回家,因为那里还有四只饿狼在嗷嗷叫唤。 “小姐,这是你要的外带。”服务生递过来两大包食物。 流萤与楚忘渊一起站起来,而幸村却在此时抓住了流萤的手腕,引得众人错愕。 流萤将手腕一番,滑出了对方的掌心,“还有事吗?” 幸村卷起了细长的手指,握在手心里,人也缓缓的站起来,刚开口,就被手机铃打断了。 流萤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三木老师?” “……” “好多了。” “……” “什么?” “……” “这些不长进的傻瓜!”流萤蹙眉,情绪显然有些激动。而由激动引发的鼻血,就这么流了出来。还是手塚眼疾手快,将手帕压在她的鼻下,“没事,明天我就回学校。” “姐,怎么了?”楚忘渊看着她把电话挂了之后才问的。 流萤抬头,看向手塚,蹙眉,“你知道?” 手塚大概猜到了她为什么事这么激动,想起13班最近这几天让学校头疼的所作所为,然后点点头。 流萤小小的叹了口气,目光晃到幸村的脸上,想起他刚才好像要说什么,“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幸村微笑着,一点都没有先前的窘然,“今年的学园祭是由青学主办,立海大与冰帝协办,国中高中联办。” “为什么?”流萤有些不明白,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三校的联合音乐祭的优胜在青学,每届的优胜是哪个学校就由哪个学校挑头办。”迹部解释道。 “换言之,这是三年一次的盛会。” “所以呢?”流萤再次看向幸村那张漂亮却不失阳刚的脸。 “会后,请你跟我好好谈一次。”幸村坚定的看着流萤。 迹部挑眉,一幅看戏的神情;真田好像早就知道幸村的这种想法,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手塚的手,还在流萤的鼻下,没有反对,没有赞成,一切都等着她来决定。她的事情,他现在还无权干涉。 “好。”流萤淡淡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有些事情,是该搞明白了。流萤,如是想。 ——————小剧场———————— “先生,楚小姐并未结帐。” “嗯哼。”迹部不在意的哼了一声,掏出了钱包。 “先生,总共四百七十七万。” “多少?” 几位少年不可置信的问道,连迹部的眉毛都在不停的抽动,就算他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 “楚小姐办了一张本店的金卡,要消费满五百万才可以办理,由于楚小姐是我们的常客,所以特例打了个折扣,只收取四百七十七万。”服务生接着说,“楚小姐还说,这是对迹部先生拾金自昧行为的处罚。” 众人……囧…… 迹部将金卡递出,然后揉着额头,面色阴郁,自己又被她开涮了一次。 c19 雷人的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下集预告:学园祭前幕,盛大的学园祭写起来“痛苦”排场太大了 千夜晓恬,ilikeppos,泪,278亲,谢谢你们给这篇文,或者给我的长评,谢谢你们,没有及时回复大家留言,真是对不住了~~ 阿冬,也谢谢你~~爱你! 霜湘,没有及时回复你的留言,很对不起,谢谢你写评给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到。害得你大过年的掉眼泪,真是对不住了。 “我们无力去改变过去,我们无奈的过着现在,但我们却有希望去铺垫未来。而我也向往着,期待着,流萤所向往的未来。” 很喜欢你这句话,透露出辛酸,也有对未来的展望,很喜欢。 “来了!来了!”一名跑得气喘吁吁男生抓着自己的同学低声吼着,两人均是靠墙站在旁边。 “是她!”在楼梯上的所有学生都停下了脚步,窃窃私语着,看着楼下逐渐上行的身影。 整洁的校服,爽利的短发,坚毅的目光,笔直的腰板,这一切,汇聚成了一个名字,“楚流萤。” 人,爬楼爬到第五层,刚上楼梯,就能看见校长室门口围坐满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他们很安静,没吵也没闹,几名老师站在那里,急得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束手无策。 “流!”其中一名站起来了,朝她喊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顿时,声音在走廊上此起彼伏的响起。 “回教室去。”流萤冷冷的说道。 “流,你别生气。”泽田赶忙解释,“我们没有闹事,只是要学校一个说法。” “你们不来这里静坐,学校也会给解释。三天落下多少课程,学园祭不用准备吗?”流萤蹙眉,不悦的说,“都回去。” “大姐头~~我们....” “回去!!”流萤呵斥一声,有些人噘起了嘴,有人低着头,似在埋怨她的不领情。 “唏~~”菅生不情不愿的率先朝楼梯走去,接着,呼啦啦的一群人消失了。 13班的人走后,流萤朝各位老师一一鞠躬,“抱歉,这三天给你们添麻烦了。请谅解他们的行为。” “流萤啊!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三木差一点就泪洒当场,用堆满脂肪的手拍着她的肩头,“应该让你多休息几天的。” “咳~咳~”一旁的教导主任打断了三木的话,“楚流萤,快进去吧,理事长和校长都在等你。” 她看着三木点点头,迈开了步伐,在校长室的门上敲了三下。 “进来吧。”苍老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 流萤随后推开了门,熟识的校长石川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而另一名穿着剪裁上等的酒红色套装的女性背身站在窗口。两边皮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是一套做工考究的淡粉色碎花茶具。从样式来看,应该是英国制。 她轻轻的关上门,在转过身来时,弯下了腰,声音却是不卑不亢,“请不要处罚他们,这件事都是由我引起来的,开除也好,停学也罢,我一个人承担。” “啊.....”石川发了一个音节,就被屋子里的女人打断了。 “你惹出来的事情可真不小,楚流萤同学。互联网上到处都是那段视频。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给学校不小的冲击。” 流萤站直,看着女人的背影,淡淡地说道,“我的做法虽然激进,但本身的行为没有错,带给学校不良影响的不是我。” 女人转过身来,嘴角含着淡笑,她的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可能还要更年轻,良好的保养让人很难发现她脸上的皱纹,较好的面容无一不透露出她年轻时的光彩照人。 她优雅的走到流萤面前,“那你就不怕那些学生报复你?” 流萤轻轻一笑,“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看来你是做好准备迎难而上了。” “我是做好了,那学校呢?”流萤抬头,看着女人,反问道,“学校准备好了吗?” “呵呵呵呵~~”女人笑了起来,转身对石川说,“果然是个有魄力的孩子,不但有魄力,还很聪明,不点就透。” 石川也轻笑起来,点点头。 女人拉起流萤的,“好孩子,抱歉,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江川理事长,不用这样。”流萤面色不变,对方的怀柔政策在她这里没有用。 “哎呀~~被看穿了~~”江川美奈子不恼反笑,“先坐下吧。” 流萤坐了下来,就听见对方说,“软硬不吃的硬骨 网王同人灰第3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骨头,也难怪你这性格会吃这么大的亏。” 她淡然的说道,“人总是要有自己的坚持。” 江川坐在了她的对面,拿起精致的茶壶给流萤到了杯热茶,然后将一份文件一连推给她,“学校对那几名学生的处理意见下来了。” 流萤拿起纸张,在手中轻轻一抖,仔细翻阅起来,学校的处理中,严重的开除,最轻的也是留校察看。其中宫保园子得到的处罚是义务劳动一年,留校察看。 “篮球队的队长,流萤应该知道。”江川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泯了一下,“自己提出来要接受处罚。不但山田泓,这样做了,网球社的不二周助同学也这样要求了,并且,还有学生会长。” 流萤放下文件,没有感激,没有怨恨,平淡地说,“这些个人行为,与我无关。” 说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流萤,你是怎么看这个学校的师生的?” “老师不是老师,学生不是学生。”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失职。” 江川干笑了两声。 “这跟这间学校的校风有关系,青学向来是开放的,不禁止学生打工,不禁止学生谈恋爱,培养学生的独立自主的个性,希望学生能有个轻松愉悦的环境来学习,因为这样,问题也就随之出现,当发现其中的严重性时,已经不是我们能说一两句话能解决问题的。今年伊始,正当我们要整顿学校的时候,你出现了。你就像一股飓风,无疑将这个学校的所有问题都抬出了水面。”江川说道,“几年前,我们也整顿过一次,可是收效甚微。” “所以,你们这次就静观其变,等到你们认为该出手的时候出手治理?袖手旁观了这么久,不怕闹出人命吗?”流萤把手中的杯子放置在托盘上,“这也是你们不让我离开学校的其中一个理由吧。我也在奇怪,闹这么大事情,为什么学校不作为,而且我要是离开,对学校也是有好处的。一开始我在考虑,第一,你们顾虑到学校声誉,第二,你们毕竟还是教育者,让我这样不明不白的走出学校,你们心里不好受。你们只考虑自己的立场。” 江川脸上染上了尴尬的神色,窘然一笑。 “先不说对我公不公平,就论,你们身为教育者,这样的做法就是正确的吗?你们从大局考虑,但是我呢,如果,我那天没有被拉上来,等待你们的就是死尸一条。你们又从这件事情上警醒了多少?虽然从那以后没有对我人身的伤害,但是言语攻击不算吗?你们老师站出来做了多少?这些问题的出现不是你们纵容的后果吗?为什么要让学生来承担?如果我估计得没错,你们原本打算下半学年整顿校风,但不觉得太迟了吗?” 流萤在心里冷笑道,这样的托词哄三岁的孩子还差不多。 江川叹了口气,“你果然是不能用孩子的标准来对待的人。” “我也有错。”流萤看着对面的人说道,“错在一开始的判断错误,错在那半吊子的心态,错在没有隐藏好自己的本性。” 她的最后一句,在听者心里划出了一道伤痕。 她接着说,“伤害过我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多半是看热闹的,还有那些担心变成我这种地步的,软弱的,胆小的,最多的是那些,得过且过,事不关己的人。学校里,形形色色的什么样人都有,说开了,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这也是我在学校里的体会,有时候,能躲开麻烦,有时候,怎么躲都躲不开。在这个学校,我接触的人很少,不是没有关心我的,不是没有为我说话的,可是,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流萤想起了草鹿沫子真诚的笑容,“这件事情原本是因为泷泽和网球社的恩怨引发的。站在他们的立场,防备我是应该的,我能理解他们的做法。他为朋友报答不平也好,保护他的社团也好,这些都无可厚非。引起这样的冲突,我想,他自己也不想不到。国中和高中,毕竟不一样了。作为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们有担当,有责任心,有情有义,比起那些懵懂不知事的少年少女,他们好太多。虽然我没有看过他们的比赛,没有见过他们在球场上热血沸腾的一面,但我知道,那种执著是了不起的。这样优秀的他们,受人尊敬,受女孩子的追捧也是情理之中的。在这件事情中,我们三方都有错,他们错,不应该把女生牵扯进来,我错,一味的不反抗,她们错,错在年轻,错在不知道‘爱’为何物。我们都有错误,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我们还年轻,历练的太少,考虑事情还不周到,还会任性,我们不去了解别人,反而让别人理解我们的这种行为,就是任性、幼稚。” 流萤心平静气的说着,“人无完人,谁都会做错事,谁都有伤害别人的时候,我们不能祈求被我们伤害过的人去原谅我们,我们能做的,就是希望下次不会再做出现同样愚蠢的行为,人就是这样长大的,不是吗?记住教训,承担错误,改正自己,努力的生活下去。” “是啊,人就是这样长大的。”江川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喃喃的说着,“那你,现在还怨恨他们吗?” 流萤淡笑,摊开了手掌,轻轻的抚摸手心里的伤疤,“上学期伤的,虽然愈合了,不疼了,但还是会留下疤痕,等它消失,需要很久吧。” 江川默然,室内寂静无语,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理事长和校长能原谅13班的行为,那我就先回去了。”流萤说着站了起来,“谢谢您的茶。” “等等!”江川站了起来。 流萤转身。 江川笔直的弯下腰,“对于我们以前的行为和刚才的推委,我真诚的道歉!” “您不应该向我道歉,而是应该向那些疏于管教的学生。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流萤轻叹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江川站了起来,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这些道理她岂能不懂,学校的情况她岂能不知,曾经的经验教训让他们不敢轻易将原有开放式的学风,改为高压制。耐心教育之后,问题又被隐藏在了深处,成了现在的隐患。 一直未开口的石川也站了起来,看着流萤说道,“不能祈求你的原谅,我们会改正自身的错误。我从不后悔,当初用了那种手段留住你,这个学校需要你。” “太狡猾了。说好听一点是太厚颜。”流萤平静得看着弯下腰的石川,一点不给他留情面,“我在那命拼,你们却在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的是你们。” 石川站起来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你有这个力量,你有改变别人的能力。13班就是个典型。” “这间学校已经超过我的理解范围了,让学生治理学生,以前就觉得手塚国光的行为模式很奇怪,管着老师应该管的事情,做着老师应该做的事情,原来是被这个学校的校风逼的。”流萤蹙起眉头,“这样的自由开放,却是由个别学生的牺牲换来的。我现在倒有些同情他了。学校的事情我不会插手,13班才是重……”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撞开了,门口出现了三名身材高挑的少年。 “理事长,这件事情都是我没有尽到学生会长的职责,错误不在楚流萤身上。13班的人完全出于好意,并且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平时很少开口的少年,一口气说了很多。 “校长,事情是我引起的,不关她的事。”少年口气略显紧张,不再是平常的云淡风清。 “校长,打架什么的不是您支持的嘛!不能怪她!” 流萤看着正在鞠躬的三名少年,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呵呵,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二次了。”石川和理事长均笑了起来,“刚才她还在为你们说话。” 三个人诧异的看着她,内心充满了疯狂的喜悦。 “我只是就事论事。”流萤口气平淡无波,“没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说完,就要拔腿走人。 “流萤,理事长已经决定要把你的那段视频作为开学典礼上的训话。不论哪个年级的学生,都要牢记在心。”石川严肃的说道,“你的话,可以让他们认识自己的品行是否端正。也是对教师队伍的警醒。” “不可理喻!”流萤看着笑眯眯的江川,心里无奈至极,这个学校不按常规的做法,已经不是她能理解的了。 办公室的五个人,目送流萤离开。 “都回去吧。”石川看着三名少年,看着他们行礼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来,说道,“手塚,不二,你们的处罚下来了。” 三个人一起回头,“义务劳动三个月,写一份5000字的检讨。哦,看我这脑子,还有流萤,在学校带头打架,写3000字。你们谁去告诉她一声吧。” “不是说了不处罚了吗?”乾贞治推了推眼镜,企图让流萤免于这三千字的折磨。 “啧,话怎么这么多!”石川瞅着他,甩了甩手,“全校都写,又不是她一个人。” “那校长您也该写。”乾贞治到走还在嘟囔着。 江川又走回窗前,看着校园内美丽的秋景,感慨地说道,“有他们在学校一定会变好的,又会像从前一样美丽,是吧,学长?” “我们这些老骨头,也不能这样闲呆着了。”石川轻扬起微笑,面容带着某种笃定的神色。 c20 炸酱面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而已。 同志们,不要大意的给我留言吧!!!不要枉我从晚上九点写到早上七点。这七千多字来之不易啊,途中还丢了一次稿子,中间一部分是重新写出来的。 下集预告:《学园祭之僞娘传奇》 我双眼困顿,看不出来错字了,还请大家帮忙捉虫,滚去睡觉了。 流萤回到13班的教室,站在门口,拉开了门,室内鸦雀无声,她反手将门关上,走上讲台。锐利的目光将台下众人扫视了一遍,什么都没说,明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还是问起学园祭的事情,“你们准备了什么主题。” “流,我们给你惹麻烦了吗?”菅生蹙着眉头,明显有些紧张。 “大姐头,都是我们的错,学校要处分也是处分我们!”有人嚷嚷起来了。 “是,是我们……” “大姐头,你倒是说句话啊!!学校到底怎么说的!” 泽田紧紧看着流萤的眼睛,猜测着任何可能发生的结果。 流萤一挑眉,缓慢地说道,“以后你们自己要多努力。” 话一出口,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怎么可以这样!”一名学生大叫起来,眼泪几乎要喷泻出来,“他们凭什么这样!!” “我……我去找他们理论去。”平时最懦弱的足立,从座位弹跳而起,清秀的脸,憋得通红,“我……他们要开除你,我也不上了!我退学!” 全班的人都在看着大爆发的足立,愣了半晌,结果,纷纷站了起来,看着流萤,“我们集体退学!” 流萤眼眶一热,咬着下唇,只想逗一逗他们,没料到他们会这么激动,才短短一个月,能为她做到如此的也只有13班了,“都坐下!” “学园祭你们准备做什么?”她硬吞回了自己眼泪。 “到这时候了,你好在乎什么学园祭!” “流流!!” “我什么时候说我被开除了?”流萤撇着嘴角,笑意忍不住浮现在脸上。 13班众人懵了,痴呆的看着台上的人很久都反应不过来。 泽田几乎瘫在了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而菅生瞪着眼睛站起来,伸出手指,抖啊抖的说不出话。 “这么说……学校没有开除大姐头!” 有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捂住脸,肩膀的耸动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有人突然大声的呐喊起来,吓得流萤一哆嗦,她顺手抄起一节粉笔就朝人砸去,可惜粉笔中途无力,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而对方挠着自己的短毛傻笑不止。 “流流,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们了~~”几个女生哭哭啼啼的说道。 流萤也意识到了,这个玩笑开得过分了,轻轻地说,“对不起。” 菅生不知何时怒气冲天的逼近流萤,握住她的双肩,使劲儿的摇晃,叫嚷道,“不许你以后再开这种玩笑!混蛋,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过于快速,急促的呼吸全喷到了流萤的脸上,而她,像个木偶人一样,左摇右摆,最后,被人收进了火热的胸膛之中。 “混蛋!混蛋!”菅生的热泪涌了出来,“明明知道我们这么担心,还逗我们。不知道我们死心眼吗?!啊!” 被闷得喘不过来气的流萤,抬脚,狠狠跺了菅生的脚,疼得他不得不放开她,蹲下来,揉着鞋面。 菅生痛苦的抬起头,哀怨的说,“你干嘛踩我!” 流萤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顿时,被打过的地方,毛发乱乍。 还来不及等她开口,台下起哄的口哨声便响了起来。 “隼人,你也太着急了!” “隼人,我们支持你!” 流萤眉眼一扫,将台下起哄的男生们结结实实的“冻住”。 “菅生隼人,你说谁是混蛋?”流萤俯视着他,低沉的问道,“嗯?” 菅生心中一凛,吞了口唾液,心想,自己怎么招都是男人,不能那么怕她,但是想起来后果,脊背就发凉,糊涂脑子终于学会了权衡利弊,最后还是没胆的说,“我!” “还不回去。”流萤瞥了他的座位一眼,发现旁边位置上的男生已经笑的直不起来腰了,于是,在菅生一瘸一瘸的回座位的途中就说道,“泽田,这么没胆的菅生你是第一次见?” “咳咳~~”少年知道坏事临头了,强压下爆笑的同时,吸了一口凉气,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活该,让你笑我!”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明天就是学园祭,你们准备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看着流萤摇着头,“我们去年就没有参加。” “哈哈,他们都不敢过来。”傻笑的人依旧傻笑。 “好笑吗,流川。” 被点到名字长得五大三粗的男生立刻捂住了嘴,摇头。 “别捂住鼻子,不然休克了。”流萤无奈的看着被憋的满脸通红的人叹息道。 全班的人都笑了起来,男生的同桌,嬉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大木头,快放下手!” “呵呵!”男生又是一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反正也来不及了,明天我们去郊游吧?” “不好不好,还是聚餐吧~” 台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惹得流萤的眉头直挑,就在他们热烈的讨论的时候,“惊堂木”咔的一声被敲响。 “明天都给我参加学园祭。” “哎?”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啊~~” “大姐头,我们搞什么主题?” 流萤看了看表,现在是早上十点,然后说道,“离明天还有20多个小时,还来的及。” “做什么呢?咖啡厅?” “没创意。” “鬼屋?” “你还嫌我们不够可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做什么好?” “大姐头~~” “炸酱面!”流萤说道。 “啊?” “那是什么?” “中华料理?”有人似乎吃过,绞尽脑汁才想到。 “好吃吗?” “废话,流流亲自做,能不好吃吗?”女生朝流萤笑着,“是吧,流流~~” “真的吗?!”全班一听到流萤要做吃的立刻沸腾了起来。 流萤淡淡一笑,彻底打击了他们,“你们没份儿。” “不要啊~~~” “大姐头~~你好过分~~~”此起彼伏的哀嚎差点掀翻13班的房顶。 “我需要2袋面粉,一桶油,猪肉,鸡蛋,胡萝卜,土豆,葱姜还有一些调料,在不同的地方,已经联系好了厂家,你们分组去取。电话号码,你们记一下。”流萤拿出手机,说出了好几个电话,然后看向班上为数不多的女生,“班费去年就没有用过,这次一起用,初步算了一下,虽然很紧张,但是勉强可以买二十个碗和一些台布,按你们自己喜欢的来就好。” “那我们从家里拿吧?!”有人提议道。 “也好,既然班费这么少,我可以从家里拿碗,拿桌布,反正我家里有好看的,不用买了。”女生们互相看了看,兴奋了起来。 “那我们也从家里带碗吧?”男生们也纷纷插嘴道。 “我家有电磁炉,可以用吧,大姐头!” 流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正是她想要的。 “筷子,筷子还是买新的吧!” “嗯,筷子必须买新的!” “我可以带锅来。那台案怎么办?厨房也搬不来啊!” “你傻啊!!!学校的家政教室可以用!” “哦,呵呵呵,我忘记了!” “我们动作要快了,先买东西,下午还要画邀请卡。” “对了!!还有运动会!”有人突然想到,“都已经过了报名时间了。” “学生会的那帮人,肯定不会受理了。” “今年好复杂,以国中、高中的所有社团为单位来比赛。” “那我们算什么?13社?呵呵呵呵!!” “都有什么项目?”流萤询问。 “三项球赛,骑马打仗,5000米接力赛,游泳,拔河。” “男女生分开参加?” “不是的,大姐头,你不知道?” 流萤摇摇头。 “笨,流流又不是直升上来的。”说话的女生瞪了一眼说话的男生,接着说,“青学很久以来就是男生女生配,除了足球,几乎所有项目都是男女混合来完成。” “啊,足球太野蛮,怕踢伤女生。”男生插嘴道。 “我们可没有那么弱!!”一个身高体壮的女生不服气的说。 “是啊,大力水手!!” “不许叫我大力水手!!” “好了。”流萤眼见他们要闹起来,连忙出声制止,“泽田,快把名单给我,我一会交上去。” “来得及吗?”泽田已经动笔写了。 流萤拍了两下手,微微一笑“要报什么项目告诉泽田,既然大家都没有参加社团,我们13班就是社团,输了,我们也没有什么丢人的,赢了那就是我们共同的光荣。大家谁都不要磨蹭了,难得这么盛大的学园祭,不参加将会是一种遗憾。” “说的对呢!青学很久都没有主办过三年一次的学园祭了!!”女孩子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兴高采烈的样子,让她显得更加漂亮。 “yoshi,大家,加油!!这次我们一定要玩儿个痛快!!”少年,拍了一下课桌,大声吼道。 “好!” 13班的热血,再一次沸腾了。 流萤看着这群被鼓动的热血沸腾的少年男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教室里的人都走空了,只有泽田留了下来,他将申请表交给了流萤,说道,“抱歉。” 她淡淡一笑,“为什么要道歉。” “我没有拦住他们。给你添麻烦了。”泽田皱着眉,“是不是学校提什么要求了?” “别多想。”流萤打断了他,“找间光线好的教室,把课桌椅搬出来,那间没有黑板的很合适。” 说着,就朝教室外走。 “oli!!”泽田喜欢这么叫她,在没有人的时候。 她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小心秃头。” ———————————————— 流萤一进到主教学楼,就有许多原本忙碌的学生立刻躲在了一边,她目不斜视,一直上楼,在学生会的牌子下停住。她似乎听到里面有人在吼,有人在笑,乱糟糟的,于是,伸手敲了两下,没有人开,然后加了几分力。 “谁啊!!”有名男生爆吼着把门拉开,看见流萤后瞬间像被打蔫的茄子,僵在门口。 “谁啊。”他身后也有人问道,看到流萤后立即拉着僵硬的人让开了,眼神飘向他们的会长大人。 偌大的一间教室内,全是人,却安静的可怕,多少张眼睛都将目光投在了门外之人的身上。 流萤蹙了蹙眉,在若干脸色发青的人中间找寻着她要找的人。 本来被明天即将开始的学园祭中一项节目折磨的头疼的手塚,看见来人之后,情绪稍稍好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流萤没有去理会还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的迹部,也没有看虽然笑的如沐春风却脸色铁青的不二和幸村,更没有理会一脸阴郁比平时更深沉的真田,对于在场的林林总总的少男少女,她没有时间去看他们长什么样,穿什么学校的制服。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她去办。 她走到手塚面前,将纸张递了出去。 手塚一看,转身就在一堆文件里翻出了一张,递给了她,一切的事情,他早就安排好了。根据乾的资料,每个人参加什么项目最有利,他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流萤一看,心中生出几许赞赏,两份名单,八九不离十,淡淡的说了一句,“谢了。” 转身,朝门外走。 “等一下。”手塚开口阻拦,上前了两步,流萤也慢慢的转身,抬头看着他,“第三天的舞会,需要你开场。” “为……”流萤想起来迹部景吾昨天的话,此次的祭典完全是音乐祭的延伸,开场无非是交际舞,简单的舞步她还是会的,明天找人练一练就是,“嗯,知道了。” “不是交际舞。”手塚一开口便成功的将流萤的脚步再次阻止住。 “什么舞步?”流萤问道。 而此时迹部不甘寂寞,“本大爷选的,欧洲宫廷舞。” 流萤一记眼刀射过去,恨不得把他宰了,她忙的要死了,还这样给她添乱,压下怒气,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明天晚上,教我。” “流……”乾想起写检讨的事,出声叫住她,“3000字的检讨,老头子让全校写的。” 流萤看了一眼他,只留下了一声,“嗯。” 乾呆愣在原地,摆了摆手,“不二,她……回答我了!!来,打我一下!” 不二笑眯眯的走过来,抬腿就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乾一个趔趄,倒在空地上,迟迟不肯起来,反过手揉着疼痛的臀部,“她对我嗯了,她对我嗯了。” “贞治,还想挨一脚吗?” 迹部撇过头,不去看,这么不华丽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又想起刚才那个女人杀人般的视线,脊背就犯着阵阵凉意,没想到她竟然比青学的名产冰山还要更上一层楼,思及至次,那对漂亮的眼仁朝上一番,并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其实也不华丽了一回。 “啊,小吾的白眼仁果然比瞳孔要漂亮许多呢。”不二微笑着,看向幸村,“小市,你说对吧?!” “是啊,周助,还是你看的仔细,果然对小吾情有独钟呢。” “怎么会,这么漂亮的东西要大家分享才是。” “不二周助,幸村精市,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本大爷那个不华丽的名字!!”迹部的吼声响彻了学生会的办公室,强烈震动着在场人员的耳膜。 三个学生会的成员很无奈,两个超级腹黑加上一个间歇性腹黑全部遇在一起了,这日子,还有四天要过,搞不好,一不小心变成炮灰,随着瑟瑟的秋风,散落在青学的各个角落。 ———————————————————— 流萤从学生会出来后,向绘画社走去,教室内吵杂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而里面的女生们并没有发现门外已经多了一个人。 “真是太兴奋了,我都等不及到明天了!!!” “啊,我还记得清泉学长三年前的扮相~~啊,不行了!!萌死!!” “今年的一定会超级哄动!” “可不是,三巨头,三巨头呢!!”女生咽口水的声音都特别明显,“想一想,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不知道谁会得第一。” “这次一定要拍照纪念!!” “流……”绘画社的社长草鹿沫子惊讶的看着还站在门外的流萤。 “我来拿东西。”流萤看出她的目光有些闪烁,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走了进去,拿自己的绘画工具和颜料。 草鹿沫子看着流萤的身影,内心挣扎了半天,几次欲言又止。几天以来,她内心充满了对她的愧疚之情,从来没有维护过她,从来没有帮助过她,她不知道流萤怎么看她的,既想跟她做朋友,又怕她会拒绝自己,两只手,快把外套的下摆揉白了。 流萤通过旁边的镜子看到了沫子的神情,便猜到了八九分,轻轻叹了口气,“以后你可以到旧校舍来找我,不必怕谁。” 草鹿沫子一听,傻了眼,痴呆地说着,“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流萤拿着颜料盘和画笔,转过身,微微点头之际,沫子就冲了上来,抱住她的脖子,激动地哭了出来,“我还以为你讨厌死我了!” 她淡淡的说道,“有几个人会讨厌把社长室让给他的人,尤其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流~~对不起,一直没有帮到你。” “不要让我把一句话重复几次。”流萤叹了口气,感慨道,死脑筋的人果然多。 “流,准备画画吗?”沫子从流萤身上起来,抹去眼泪。 “嗯。”她答道,“教室也还没有布置。” “要画多少?” “四面墙。” “那么多?颜料够吗?”沫子看着流萤手上仅有的一盒颜料,皱着眉头,“肯定不够。” “不要紧,我在想办法。” “流,社团活动是在明天开始。因为我们女生多,不能参加体育活动。” “我恐怕没时间。” “嗯,不会占用多久的!!”沫子笃定,“我们社团是给学生会的节目做准备工作。” “什么节目?” “嗯,反正耽误不了多久,明天八点钟在学生会办公室集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沫子笑盈盈的拉着流萤的手,眼睛里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珠,“作为奖赏,这里的颜料都归你!” 流萤淡淡一笑,欣然接受,这些颜料,无疑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下午两点过后,13班的人陆续回来,带着流萤所需的一切材料。 本是灰尘满布的教室,在大家的努力下变得干净明亮。大家呆滞的看着一面墙壁上的画,颜色虽不多,色彩虽不光鲜,但处处透露出温馨。流萤见到人回来,立刻放下了画笔,带着13班一半的人,去为他们的炸酱面打拼。 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分工协作很重要,流萤先教会了他们去胡萝卜皮和土豆皮,又教会他们切片切丝,而最重要的拉面和做炸酱则是她亲手完成的。作为辅菜的茶叶蛋和凉拌胡萝卜、土豆丝,都是在她的监督之下,由他们做成的。这给了这班人极大的信心。 一盒盒的面条和小菜就这样做好了。而存放则是个问题。 学校的冰箱有三台外加一个冰柜,医务室一台,校长室一台,剩下的就都在食堂了。 “大姐头!”有人跑了回来,“我问过食堂了,可以放,但是,没有那么大的地方。” “你们先把一部分面都放进冷藏。”流萤想了半天,小小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了,“医务室的冰箱容量很大,把这些都抱过去。” “梅田允许吗?”几个学生询问道。 “就说我让拿去的。” “那鸡蛋呢?” “那个……”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少年,从门外伸出一个头,“那个……网球社其实也有冰箱的。我保证,我保证不偷吃!!” 少年跳了出来,伸出三根手指头,信誓旦旦的看着流萤,眼底透露出不安与奢求。 流萤也考虑到现状,然后点头,“跟他去。记着,鸡蛋多少个,数清楚。” “小流流,万岁!!”少年蹦的老高,兴奋地欢呼着。 就在这时,夜幕早已经降临。累了一天的流萤,腰酸腿乏,还要回到旧校舍完成剩下三面墙上的画。 一脸倦怠的她,让人看着心疼。画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停下来,让胳膊休息一下。转身,看了看赖着不走的全班同学。 “几点了,还不回家。” “不走。”菅生趴在桌子上,几乎是抱着桌面,抵死不从。 “你都不走,我们不回。” “给。”泽田将水递上去,微蹙着眉,“休息一会。” “都给我回去,明天下午四点店才开张,我有的是时间休息。你们明天一早就要参加比赛。”流萤不悦的说道。 一听到她不高兴,大家互相看了看。 “大姐头,我们先走了。别太勉强了,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少年环视着整整两面半的墙体上的画,说出了心底的话。 “嗯。”流萤活动了活动肩关节,点点头,“晚了,男生们把女生都要安全的送回家。” “知道了,你放心吧。” 终于,送走了全部人,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不论旧校舍还是主教学楼都是灯火通明,整个学校就只剩下学生会和流萤在彻夜不眠的工作。 “一雅妈妈,快点,饭要凉了。”楚忘渊一直跑着,终于在一间亮灯的教室看到了他姐姐,“在这里,你们快一点!” “吵吵什么!”佐野没好气的说道。 “小气仁!!”楚忘渊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转头,“姐,我来了!” “嗯。”流萤头也没回,继续认真的画着。 “要不要先吃饭,凉了没有办法热,快下来。”一雅将饭盒放在其中一张由四张课桌拼好的桌子上。 “下来,先吃饭!”莲边抽烟,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别动,别动,我把这点画好。风间呢?” “停车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佐野不满的问道。 “我让他们回去了。”流萤用画笔填充着颜色,“在这也没什么忙可以帮。” “姐,你要是掉下来怎么办!!”楚忘渊骑在椅子上,摇晃着,嘟囔道,“扶着你的桌子也行啊。站那么高,你不头晕了!” “不去想,就好一点。想象站在舞台上,就不害怕了。”流萤停下了画笔,看了看,这一停,人就被莲抱了下来。 “先吃饭。” “先给我根烟。” “不行!”在教室内的四个人,外加站在门口的风间一致说道。 “先吃饭。”一雅已经摆好了饭盒,拉着流萤的胳膊,将她塞进了座位里。 佐野歪在椅子里,撑着头,打量着墙壁,“起好名字了吗?” “嗯。”流萤一边扒拉着饭,一边看着自己的作品,将口里的饭吞下后,说道,“叫人生,太直白了,所以,决定叫它《路》。” 楚忘渊从椅子上起来,站在她背后,揉着她的颈椎,“姐,累了吧?” “嗯~~困了。”流萤放下筷子,揉了揉模糊干涩的眼睛。 楚忘渊心疼的抱着她的肩膀,“姐,咱们走吧,转学也好,去哪里都好,不用这么累了。” “傻瓜!”流萤淡笑着,拍着他的屁股,“哪里都是不易的,如果真要是那么简单,人就不会活的那么辛苦了。” 流萤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在风间的搀扶下,站上了桌子,认真的作起画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流萤长舒了一口气,第四面墙壁,终于画完了。她看着窗外的微微泛白的天空,伸手,推开了窗户,阵阵秋风拂面而来,让她打了一个哆嗦,随后,又将窗户关上了,微微转头,发现陪着她的五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熟,看着他们熟睡的脸庞,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提起。 太阳的光晕已经悄悄从东面升起,她转身,看着它,迎着金黄|色的光芒,抬起了双臂。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c21 学园祭之伪娘传奇(上)修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修改了一些地方。添加了一些话语。 强烈的要求长评~~~~~~~哎~~~~~ 我很不爽,写到这个点,身心俱疲,不想罗嗦什么。妞们,把你们的诚意拿出来,留言!!!! 累死了,滚去睡觉。 更新了。捉虫队伍,请准备。 题记: 为了纪念妖与阿宅的友谊,伪“伪娘传奇”诞生了,要感谢群里那帮女人的大力支持,为我找图,为我找资料,给我讲解我不懂的事情。谢谢你们!!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几点了?”流萤从浴盆里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朝门外喊了声,一大早回到家里冲澡的她,在澡盆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她迅速的跨出来,顺手拽下架子上的毛巾,擦干了身体,套上了衣服,打开了门。 楚忘渊靠在墙上,拿着她的外套,看到人出来,便说,“八点半了。” “怎么不叫醒我。”流萤接过外套,微微蹙眉,“你进来加水的时候就应该叫醒我。” “你怎么知道的?”楚忘渊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一拍,便打出了个红印,让流萤蹙眉不爽,“水温。” 流萤一蹦一蹦的单腿套上长袜,看见一雅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餐,“一雅妈妈,我来不及了。” “已经好了。”一雅将做好的三明治递给佐野,“莲在车里等你,别着急。” 佐野将三明治放在流萤的嘴边,她大口一咬,瞬间四方的食物缺了一个角。 “小流流,头发还没有干~~”风间拿着干毛巾擦着她潮湿的头发,“会感冒的。” “姐,药我给你装上了,在书包侧面的口袋里。”楚忘渊喊道。 流萤拿过三明治,看了看屋里的人,心头暖烘烘的,嘴角泛出笑意,搂住了离她最近的佐野的脖子,轻轻的一声“谢谢”,胜过千言万语。 “肉麻什么,还不快走!”佐野红着一张脸,吼道。 “啵~”流萤在佐野脸颊上一吻,立刻松开了他,提起书包跑到了玄关,将整个三明治塞进嘴里,嘟囔道,“正好,用你的脸擦嘴。” 于是,楚家只剩下恼怒的青年贯穿耳膜的嘶吼声。 “刚吃完东西不要跑。”莲拉住了正要拔腿就跑的流萤,替她整理了一下松散的领带,“中午我们过来送饭。” “你们要是再这么宠下去,我就要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流萤淡淡一笑。 “去吧。” 跑了几步的流萤停下来,回身,看着靠着车的帅气男子,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大声说道,“让一雅妈妈多做一点,我还饿着呢!” 莲看着那一抹消失在主教学楼里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掀起,“我们不宠你,对不起自己的心。” ——————————————————分割———————————————— 流萤站在学生会的门口,看了一下腕表,几乎迟到了一个小时。叹了口气,毫不迟疑的推开了那扇门。 各种样式的衣服凌乱的散落了一地,赤身捰体的少年们站在教室的各个角落,其中几个还拿着一块块女装的布料往身上贴,女生们则是手忙脚乱的托着衣服,举着假发,而这一切,定格在了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 流萤眉角一抖,狠狠地关上了门。 门内立刻响起了声音,“流~~别走!” 拉开门的是一名女生,美术社刚上任不久的社长草鹿沫子,她满头大汗的抓住流萤的胳膊就往室内拖,“你可来了!” 流萤看着一些半挂在少年身上的女装轻轻蹙起眉头,清冷的声音在诡异 网王同人灰第3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异气氛中响了起来,“要做什么。” 沫子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又看了看流萤,指着名女生手里的以玫红色为底,绘以各色牡丹的中国古装说道,“流,这衣服我们都不懂怎么穿。” “这件谁要穿?”流萤将女孩手里的襦裙拿起来,丝绸的手感很不错,做工也是相当精细的。 “嗯,按照抽签,这件是手塚会长的。”被拿走衣服的女生怯怯的看着流萤。 流萤嘴角不能自抑的抽动了一下,瞥到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的手塚。两人的目光一对视,立刻有人闪开了,这个人,正是心中憋气的少年。他没料到,草鹿沫子会把流萤找来当帮手,也没有想到,流萤会答应。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么丢脸的一面。 这样想的少年,又何止他一名。 “这是中国中晚唐时期的贵妇装。”流萤摸着柔顺的布料,说道,“分为三部分,罗衫,襦裙和披帛。” “哎?可是这只有一件啊。”女孩子开始在地上搜寻。 流萤走到乾的面前,抬头,“脱下来。” 原来,鹅黄|色薄纱制成的宽袖罗衫正穿在浑身光裸的乾贞治的身上。 乾咧嘴一笑,动手脱了下来,交给流萤。 流萤找寻了半天披帛,最终还是无果,看着被衣裙覆盖的水泥地,双眉深深地皱起来,冷冷的说,“五分钟,把地上的衣服整理好。” 众人愣了几秒后,乖乖的动手收拾起地上的衣物,其中少不了青学会长无声的示意。 “一件件都挂在衣架上。”流萤用脚踢了踢衣服,走到手塚面前,把襦群递给他,“先穿这件。” 少年满脸郁色,接过衣服,套在身上,由于过于纤瘦,本应该遮住胸部的襦裙,一下子滑到腰间。 流萤将手中的纱罗衫递给一边的草鹿,问道,“有没有大头针?” “有,我这里有。”有名青学的女生将手中刚拣起的衣裙放在桌子上,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盒,来到流萤的身边,搓开合盖,“够吗?” 她看了一眼,取出几根含在嘴里,含糊道,“足够了。” 说完,绕到手塚的身后,将襦群提起,“抬起胳膊。” 手塚将双臂抬起后,能感觉到她的手背时不时的摩擦到他的肌肤,每多碰触一下,心中便紧张一分,不仅双颊的温度在慢慢的攀升,而且呼吸也在小小的紊乱中。 她仔细的固定襦群的松紧,最后还细心的把针尖弯好,怕扎到穿衣人。然后将腰带束在手塚的胸下,说道,“穿上罗衫就行了。” “原来这么简单~~”沫子开心的拍着手,“真好看!” 正说着,就被少年用冰冷的视线扎了个透。 手塚蹙眉,低头看了看自己呼之欲出的胸膛,再看看流萤那双黑眸,说道,“再往上。” “唐代讲求的以肥为美,女人多以丰满而自豪,那时的民风开放,再加上当时人们信奉道教,而道教始终体现着对女性的崇拜。从另一方面来说,你身上的衣服,也表达了那个时期的女性在男权社会的一种抗争精神。”流萤抬头看着手塚,“起码,尊重一下当时的历史。这没什么丢脸的。而且,日本的文化多半时从唐代文化演变而成的。” 被流萤这么一说,手塚心中的羞愧之情顿时减少了许多,而多了几分严肃与认真,轻轻的对流萤说道,“是我大意了。” 听见这么一席话的少年,心里多少放下了一些抵抗的情绪。 而女生们看到男生们不再扭捏,也窃喜这一变化,好几个人偷偷用崇拜的眼神看向流萤,但是,也不乏一些被嫉妒蒙蔽了心眼的女生。 “啪啪啪啪。”四下掌声响起,流萤并没有回头,显然是知道身后沉默许久的人们终于要说话了,“很精彩,不知道你又对我的衣服作何解释。” 迹部坐在一边,抱着双臂,迟迟不见流萤回头看他,自然多了几分尴尬之情。 “小景,要不要凉水?”不二笑眯眯的问着他。 一起呆了这么久,迹部不得不忍受两大腹黑一会叫着“小景”一会又叫“小吾”这两个不华丽的名字,因为任他怎么纠正,怎么发火,两人打定主意坚决不改,有些咬牙切齿的回答道,“谢谢,本大爷不需要。” “小吾,果然适合这种欧洲宫廷礼服呢。不过你到底要穿哪一件?”幸村含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手开始脱掉衣服,“我还是穿十二单吧,怎么说都是日本文化的精髓呢。” 沫子拉着流萤的手,小声的说,“你来之前,幸村会长、真田副会长一直不肯换衣服。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止他们呢,这其他两位会长,加上不二君,都不愿换衣服,柳生君是被我们软磨硬泡的不行才刚刚脱了衣服。仁王君脱了衣服不换,冰帝的忍足君到现在没出现。” 几个立海大的女生躲在一旁怯怯私语着,“太棒了,真田副会长,终于要穿旗袍了~~” 流萤一回头,正巧看见真田脱掉了衬衣,露出结实的胸肌,打量了半晌后,淡淡的问道,“旗袍在哪?” “在这里!”终于整理好的衣服被妥帖的挂在衣架上。有人将旗袍拿了出来。 流萤一打眼,旗袍很漂亮,小立领,无袖,高开叉,短袍,琵琶襟,蓝底金丝线莲花纹,流萤扫了一眼在场的十几名少年,然后目光停在真田的身上说道,“你不适合这件旗袍,让给不二。” 边说,边走到衣架前,从中拿出了一件白色为主色调、蓝色金色为辅还带着一大块蓝色披纱的印度女装,递给了立海大的女生们。 “噗~~印度~~黑美人。”瞬间全场窃笑声不断。 真田的脸色瞬间刷新成煤炭色。 “旗袍吗?这里还有一件呢!”有人从角落里拾起来一件,在手里摇晃了一下薄凉凉的衣服。 流萤一看,心中泛起笑意,说道,“那件给你们的书记官吧。” 乾顿时心里凉透了,机械式的捧着快笑翻的女生递过来的旗袍,呢喃的说,“不是这么整我吧……” “很不错呢,贞治。”不二强忍着爆笑的冲动,落井下石的说道,眼角的笑意,让女生们看得如痴如醉。 流萤冷哼一声,继续翻找着那条不知道被掖在哪里的披帛,“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跟他换吧。” “开玩笑。”不二的笑容瞬间被话语遏止住,连忙扯开了校服的口子,三下五除二换上了那件高雅的旗袍,动作快到令人乍舌。 教室中的男生女生都在感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流,那你看,柳生君和仁王君穿什么?”沫子站在流萤的旁边,崇拜的看着她,只因不二太适合那件旗袍了。如果穿在真田身上真的成了不伦不类。 还没等流萤开口,立海大那边就出了状况。 “哎呀!!”突然有人高声疾呼,言语中充满了急切,“十二单少了!” “哎?”所有人转过头去看向满脸无奈的幸村“芭比”。 “不是装在盒子里的吗?为什么会少!!”穿着立海大制服的女生急的脸色刷白。 “这么贵重的衣服,怎么会少这么多件?这衣服是你们国中话剧社保管的吧,怎么会少!”女孩子一把抓着正低着头嘴里吱吱唔唔的国三学妹。 “我……”女孩子被逼问哭了,抽泣着,“学长、学姐~我……” “快说啊!” “我昨天早上找同学试穿了,太漂亮了……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没丢吧?” “放哪里了?” “应该还在话剧社,没有带过来。” “没关系。”幸村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国中女孩子的头发,“别哭了。” “把这件拿过去。”流萤从中挑选出一套金色的和服,交给沫子,虽然这件没有十二单看起来高贵,但还是不俗的。 “差了好多!”立海大的女生抱怨着,愁容满面。 流萤淡淡的说道,“衣着只是一方面,还要靠化妆来增添美感。” 幸村一笑,动手开始脱掉身上的几层单衣,说道,“我个人还是喜欢简单一些的。” 无心之人,听了此话,真以为幸村不喜欢复杂的,而有心人听进心里,却会有另外一番思量和滋味。 “流,你还没跟我说柳生和仁王君要穿什么~~”沫子央求道。 “谁是柳生,谁是仁王。”流萤叹了口气,已经放弃找那根披帛了。 “内衬呢!!”惊叫声在流萤耳边响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和服内衬找不见了!!” “别着急,再找找。”沫子也加入到了寻找内衬的行动中。 这个时侯流萤看到一件也是没有了内衬的和服,白色的外衣上只有下摆和右手的袖口上画着淡肉色的桃花,松散的开在了青墨色的树干上,她拿了出来,走到幸村面前,举在他的身前,一比量,然后交给了旁边的女生,“就这件,当浴衣穿吧。” 女生气不过,朝着她的背影扬起了下颚,挑衅的说道,“为什么听你的!” 草鹿沫子一听这话,直起身,一步跨过去,蹙着眉头,几乎瞪视着对方,“你的眼光有她好?给真田副会长穿旗袍,真是笑掉大牙了。你看他腿上的毛!还有肤色,哪一点能把旗袍的韵味穿出来!” 众人纷纷看向衣服正穿到一半的真田,目光全部集中他的双腿上。果然,黑压压的一层汗毛。 真田的双手僵直在半空中,脸色又更难看了几分,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脸蛋上微微透出来的红色。 “好了,好了,我就穿这件。有些冷呢。”光裸了好半天的幸村试图化解双方的矛盾,拿过那件和服,自己套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流萤的身影,“还是素雅的适合我。谢谢。” “那个……”乾贞治蹙着眉头,磨蹭到流萤面前,稍稍弯下腰,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说,“流,换一件吧。这件也太……太短了。” “女佣装?”流萤看向沫子,完全不搭理他,“你刚才说的那两个人是谁?” “啊!”沫子被流萤的一句话,从剑拔弩张的气势拉了回来,“就是……” “比吕士,我们真被无视的很彻底呢。”仁王单手插腰,歪着头看着流萤的背影讥笑道。 “雅致!”柳生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朝流萤看去,弯腰行礼,“抱歉,他没有别的意思。” “仁王!!”黑面神紧促着眉头,警告他不要惹事。 “啊拉,啊拉,我知道了!”少年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 流萤稍稍侧身,瞥了一眼,又转回来转身,从衣架上取出一件超短的护士装,“那就让仁王君穿这件好了,记得穿丝袜前,刮掉腿毛。” 她的话音如秋风扫落叶般打得在场的所有男生全身颤抖了一下,“嗯,特别是穿超短裙的。还有,建议走路会露出腿的也要去掉。” 谁不知道,衣服都是高挑女生的尺码,就算再高挑,也不能和他们的身高相比,肥瘦姑且正好的,肯定长短还要差一截。不二和幸村下意识的对号入座,以为她是指他们两个,更以为她不会放过任何整到他们的机会。 熟不知,流萤只是讨厌体毛重的男人而已。而且,在认真的她看来,既然要做伪娘,就要像那么回事。 真田撩起了裙子下摆看了看自己的腿,黑压压的毛,怎么去。而为此头疼的的还有两个人,那就是欲哭无泪的乾贞治和仁王,褪毛的痛苦,怕是要第一次领教了。 “流,真的要去吗?”沫子憋闷着胸腔里几乎要喷射而出的笑意,询问着。 散落在室内的女生们,已经躲在了角落里,笑哭成了一团。 幸村几乎拿求助的眼神看向手塚,得到的回应只有对方别开的头和微微轻颤的双手。 “嗯。”流萤点了点头,淡笑的说道,“既然要做伪娘,就要做的彻底,我想手塚会长不会大意到,走路□出那么不雅观的体毛吧。更何况是常把华丽挂在嘴边的迹部会长,这么不华丽的一面,肯定不会让崇拜你的善男信女看到的,是吧。” 在场的一干男生,人人的脸色都比吃了泻药还难看。吃了亏,还什么怨言都说不出来。他们终于了解到,终极腹黑大王不是不二周助,不是幸村精市,更不是间歇性腹黑的乾贞治,而是他们面前这么个弱小又强大的存在。 “啪”的一声,门再一次被打开了。穿着冰帝制服的少年,悠闲的走了进来,并没有发现到由怨气构成的强大的磁场。 少年刚要开口,发现自家部长吃了瘪的脸色,要多臭有多臭,乖乖的闭上了嘴,接着自然而然看向激起了众怨的那名肇事者。见到那双熟悉的眼眸后,脸色大变。 此时,流萤也看到了曾经被她狠狠整过的少年,记起来音乐祭的时候,他也曾经出现在后场。 忍足被她盯的发毛,硬着头皮,嘴角扬起了难看的笑容,“我捡到了这个。” 说着,把展开便及地的披帛交给了就近的女生,“没事,我先出……” “不行!!”下一秒,人就被冰帝的女生们拉住了,“忍足君,你是学生会的,怎么可以走掉!!” “嗯,先刮腿毛还是先穿衣服?” “先脱衣服!笨蛋!”两个女生边说,边动手扒已经石化的少年的衣物,“穿什么好呢?” “女仆。”流萤插了一句,腹黑因子又在作祟。 “啊,对呢!!正好和迹部大人统一起来了。” “好主意。”冰帝的两名少女,根本没注意是流萤插的嘴。 “流。”乾贞治满头黑线,做着最后的抵抗,“没有工具,怎么去啊,要不,算了?” “沫子,准备胶带。” “胶带?”少年们将声音提高了整整两个八度,整齐划一的像是在合唱。 “快速,有效。”流萤不以为然的说完走到手塚的面前,贴近他,鼻腔里又窜进来了淡淡的薄荷香,她将手里的披帛绕过他的身后,像是抱住他一样,两手一交接,身体慢慢后退,将两头挂在他的臂弯里,接着人绕到他的身后,一直将它拽到拖地的下摆上。 这时,草鹿沫子已从箱子里找出来好几卷胶带纸,有些不忍的分发给少年们,之后,同情的看着这些想死不能的男生们。 少年们满脸菜色,双手微抖的拉开胶带纸,发出的声响,让他们心里一颤,又看了看自己的腿,吞咽了口唾液之后,鼓起了十万分的勇气犹如壮士一去不复返般的,将透明胶带粘在了小腿上,汗毛在胶带上很明显的显现出来,他们一咬牙,一闭眼,一狠心,快速的拽掉了胶带 “啊~~”有人在尖叫。 “嗯~~~~”有人在隐忍。 “呵~~~~~~”有人在倒吸冷气。 “你还没说柳生君穿什么呢。”在多种多样的疼痛声中,草鹿沫子拽了拽正在挑选化妆品颜色,好准备给各位少年上妆的流萤,试图驱散那种让人恶寒的悲鸣。 “水手服好了。” “制服?”原本被哀怨连连的惨叫吸引了注意力的草鹿沫子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果然呢,还是制服适合他!那迹部会长呢?她们冰帝的人,准备了那么多,都看花眼了,好华丽!” “啊~~~~~”少年高昂的一声尖叫吸引了流萤的注意力,而他也正好隔着眼镜片哀怨的看着她,疼痛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 几乎所有少年都停止了“拔毛行动”,一双双美目“留恋”在流萤的身上。 她轻轻蹙眉,靠在桌子边上,拿起摆在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小口,“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胶带。” 手塚的脸色惨白,这种痛苦是常人难以忍受的。迹部和幸村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更不要说体毛过重的真田了。黑面神快变成了白面神。 “流萤。”不二满身的冷汗,他已经算好的了,因为只有薄薄的一层汗毛而已,“不是有脱毛器吗?” 少女淡淡一笑,她很明白,他们完全误会她是在折磨他们,“谁有?” 在场的女生们互相看了看,又看着少年,抱歉的摇着头。 流萤站直,从工具箱里找出剪子和刀片,说道,“去医务室要棉棒和酒精来。” “我去要!”一个离门最近的青学女生转身拉开了门飞快的跑走了。 她把剪刀扔到了桌子上,“剪短再刮。” 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可惜又被流萤接下去的话打击到了。 “谁有艾滋、肝炎、脏病的早吭声,血液传染可不是闹着玩的。” 少年们,终于怒了,齐声咆哮道,“没有!” 流萤不为所动,缓缓的说道,“你们以为女人那么好做?这才是褪毛而已,生孩子要比这疼千倍、万倍,而且这也只是生理上的疼痛……” 流萤自嘲的一笑,没有把话说完,本来想高高兴兴的陪着13班过这三天的,这会儿又发要不得的感慨。 她拿着化妆用具,走向不二。 不二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笑眯眯的对她说,“差不多干净了,再等我一下。” 室内又响起了撕拉撕拉和磨牙的声音。 一些女生们,则是咬着唇,佩服着这群少年的毅力。并将他们的隐忍疼痛的样子收藏在心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三个学校有效的分工使准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少年们在精心的打扮之下,已经看不太出来原有的模样。就连他们自己在照过镜子后也连连称奇。尤其是出自流萤手底的三位少年,高贵中透着妩媚、温柔中带着强势,而最后一名,像是银座的陪酒女郎,能雷倒一大片人。 “她”太高,四肢肌肉太明显,而窄小紧短的旗袍仅仅只能包住臀部,大腿几乎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上看去,腰部的曲线算是优美动人。视线上移,一直到胸部中空的区域,这里露出了大片与粉色布料形成色差的肌肤,一只黑色的蝴蝶盘扣扣住了两边领子。 “这是我?”乾贞治指着镜子中一头金发的自己反身,由于回头过于猛烈,假发掉在了一边,他单手扶着头,问着身后的不二,“这哪里是我!!” 不二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自己的手机,咔嚓一声,将乾激动地表情照了下来,“贞治,不要激动,淡定,淡定!” “不许拍!”说着,少年上前去夺手机,一时忘记了自己还穿着超大号的高跟鞋,一个跟头向前栽去,好在反应神经过人,大弓步撑住了前倒的身体。遗憾的是,由于裙摆太短,动作过大,黑色的内裤暴露无疑。又被坏笑的不二拍了一张不雅的照片。 “别闹!”威严的声音制止了两人的嬉闹,转头一看,哪里还有青学的会长,分明是魅惑慑人的古装美女。 “别动。”流萤带着淡淡的不悦,将手塚的下巴拉回来,画着眼线,这已经是她给他补的第二次妆了,前一次因为草鹿沫子的一口水,完全化为了乌有。 以草鹿沫子的话说,“本以为幸村会长是最妖孽的,没想到咱们会长也是个中翘楚呢。” “迹部会长,你还没有选好衣服吗?快到时间了~~”草鹿沫子终于将视线从妖孽冰山的脸上移开,看向迹部那张化着宫廷妆如花似玉的脸蛋。 迹部挑眉,不回答她,直接看着认真化妆的流萤,“女人,考考你,我选哪一件能体现出我的……” 不等迹部说完,流萤连眼皮都没有抬,蹙眉看着手塚那双正在注视自己的双眸,“闭眼。” 迹部的额头青筋显了出来,憋着气,还要故作优雅,转身,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连衣裙。 流萤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开口道,“你奔丧啊。” “奔丧?”迹部想起她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青筋突突的跳动着,放下了礼服,又拿起一件镶嵌了珠宝的深咖色礼服,两件礼服共同的特征,保守。 “沫子,左手第三件,暗红杂色那件。”流萤说道,“迹部会长我实在不敢恭维你的眼光,沫子手里那件正能体现你华丽的一面。” 也是最暴露的一件,众女在心里狼吼道。 “会长~~这件好看!!” “穿这件吧!!” “锁骨~~可以看到锁骨~~~”冰帝女狼眼中的桃花朵朵开。 迹部此时已经明白了,如果再不把口袋里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她,她还会抓紧一切机会刁难他。 与此同时,立海大的女生们则是将身心全部都投入到她们会长那遗世独立、空谷幽兰的绝世的韵味中去,久久不能自拔。 剩下的少年们,早被女生们拍照留念了个够,这会正躲在角落里揉着泛红且光滑无比的双腿。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敲门就进来的不速之客靠在门扉上,发出连连的赞叹,“这可比上一届还要夸张啊!” “梅田老师~~”青学的一干女孩儿将人团团围住,每人伸出仅有的两只爪子拉扯着,不让他逃离。 梅田脸色微变,苦笑连连,“我是老师,不能参加!” 草鹿沫子激动了,根本不顾梅田的话,在流萤耳边吵吵着,“流!!梅田老师也交给你了!青学的四大美色!!” 流萤正在给手塚那张白皙的脸上扫上腮红,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不是学生会的节目吗?” “流~~”沫子央求着,“好不容易才逮到,还是自动送上门来的~~” 梅田在心里苦笑一声,正要开口阻止却被流萤的视线打断了。 她看了他一眼,对沫子说道,“那不是还有一件黑色露背裙,拿去给他穿。” “妆我就不画了。”流萤停下来,检查着手塚妆容是否有瑕疵,检查完毕后,收回视线,冷淡的说,“好了。” 流萤正要离开,被睁开眼的手塚拉住了手腕,四目相对。她看着那双媚人眼眸,将它们和记忆深处那个人的双眸重叠在了一起,心脏停跳了一拍,小巧的唇上下开合,愣了几秒后,流萤率先别开了视线,抽出手腕,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看向手塚。 少年用依旧如昔的声线说道,“你们班的主题活动还没有报上来。” 流萤一想,确实是她疏忽了,光报了运动会的名单,而没有将13班的主题活动告诉学生会。 手塚站起来,拿起一张基本上填好的表格交给流萤,只要她写上个活动名称既可。 流萤拿过他递过来的钢笔,龙飞凤舞的用中文写下了“炸酱面馆”。开张时间定为今天运动会结束的时间,下午四点钟,地点,旧校舍三楼。 填好后的流萤看了看表,时间是上午十一点钟,由联合音乐祭延伸而来的三校三年一度的盛大学园祭已经拉开了序幕。 新鲜出炉的梅田“伪娘”,让所有女生们激动不已,她们知道,这一届的“伪娘传奇”将会做为经久不衰的经典,一直流传下去,成为真正的传奇。 手塚在临出办公室时,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那双冰冷勾人的凤眼,却是似曾相识。内心深处的苦涩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的到了。 我按照这张的总体感觉来写的手塚,但是衣服不是,衣服按照唐中晚期的规格来写 c21 xyjncq(s)x_1jpg 这件是幸村的衣服,最后那一套 c21 xyjncq(s)x_2jpg 本来要穿的十二单 c21 xyjncq(s)x_3jpg 迹部最后的那套 c21 xyjncq(s)x_4jpg 不二的旗袍,我完全是按照这个来写 c21 xyjncq(s)x_5jpg 贞治的,割去脸,胸部大家忽略吧! c21 xyjncq(s)x_6jpg 真田的衣服,直接放的原图,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c21 xyjncq(s)x_7jpg 某人的女仆 c21 xyjncq(s)x_8jpg 仁王的护士 c21 xyjncq(s)x_9jpg 柳生的其实有张戴眼镜的很萌,遗憾的是,没有制服,所以不放了。以上。 c22 学园祭之伪娘传奇(中)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没有动力,大家,猛烈的来敲击我吧 那幅《路》,下章就会见分晓。 其实我很不理解一个问题,什么是合乎逻辑? 难道说,女主声称自己是穿来,说,啊,王子们,你们不要不待见我,然后好,王子屁颠的过来,围着女主团团转,双方爱的死去活来,才是逻辑?或者,女主声称自己没有错,别人就一定相信?王子的态度180度大转变?就是逻辑? 真想不通,以正常人的思维逻辑,这事可能发生吗?我觉得,这也太渺茫了吧? 我觉得,事情发展怎么都要有个过程。 改错字,一会儿写文。 没有检查错字吃饭。下次更新,不定。 “出来了吗?”一名青学的女学生正在摇晃从教学楼中被赶出来的学生的胳膊。 许多学生为了抢先目睹学生会一干美色,很多藏在了原本被清空的五楼中的各个角落里。结果,都被学生会眼睛雪亮的女生们赶了出来。 “你傻了~~说话啊!!” 女生隔着人墙傻愣愣的看着出口的方向,一声不吭。 “她一定是看到了~”另一名冰帝的女生激动的说道,“你看到谁了?” 痴呆的女生看到了玫红色的下摆,出现在拐角出,一声震天的喊声,从她喉咙里迸发而出,“啊啊啊啊啊啊~~~~” 如此同时,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主教学楼门前,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汇聚成了噪音的海洋,只因学生会的花样伪娘款款步出。 伪娘们有人目光坚定的跨着大步与他身上的妩媚的服装一点不搭调;有人傲慢的一手提着裙子下摆,一手“唰”的一声打开手中以椴木为骨,绢绸为面为边,绣以夸张的火红色玫瑰的扇子,扬起他尖瘦的下巴;有人嘴角噙笑,淡定从容,不论他们穿什么,都把自身的特点展现的淋漓尽致;而有的人,则就不像前者那么幸运,衣服合不合适先不说,就说他们扭捏的动作,就让人有喷笑的冲动。最可怜的莫过于“银座三人帮”的成员了。尤其是穿着粉色旗袍落在队伍最后面的乾贞治同学,不得不一直弯腰缀着衣摆的前后两边以防裙子被蹭起,暴露出重点部位,他小心翼翼的双腿并拢一点点的走着交叉步,时不时的还要抬头看看前方的道路,苦不堪言;走在稍前面的护士装伪娘,佝偻着背,拖拉着脚上的高跟鞋,俊俏的脸上已经蒙上了薄薄的一层汗水,看起来更加清透更加诱人了;走在这两人前面,穿女佣服的伪娘,显然要比其他两者轻松不少,但是毕竟第一次穿又是超短的裙子,又是露胸的上衣,多少不好意思,原本潇洒的笑容添了几分尴尬。 “不行~~不行~~~我要晕倒了!!”很多女生不是捂着嘴,就是抚着额头,要么就是捂住胸口,在尖叫之余,说上句话。 “胸~~~胸~~~喘不过来气了~~~还有迹部大人的锁骨~~~啊~~~~~”嘭的一声后,女生倒地,晕了过去。 “快!送医务室!”几个带着红十字标志的学生,满脸大汗,训练有素的将人背起,向医务室进发。可见,他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话说……这都第七个了……”一旁的男生感慨的摇着头。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冷艳……的美色……”混在女生中的男生痴傻的看着手塚那张堪比绝色的脸,右手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的活蹦乱跳的“鱼”紊乱了他的呼吸。 “靠!你文学修养怎么变这么高?”另一名男生砸了一下此人的肩膀,视线又被拉回了前方,含泪,咬牙愤恨道,“伪娘当道啊……” “手塚会长身上的裙子好美~~~我们果然没挑错~~低胸的~~”几个青学的小女生拉着手,在一起边蹦跶,边激动的嚷嚷着。 “黑美人……难道说……那是我们的副会长?”几个女生抖动的声音让人错以为她们遭逢什么重大变故,“怎么回事……旗袍怎么会在青学不二的身上~~” “这不是很好吗?”冰帝的女生插嘴道,“听人说,你们副会长腿上黑压压的毛,穿旗袍多埋汰人~~” “可是……可是那旗袍很贵的~~~” “那有什么关系,谁穿不都一样!你们副会长穿这样蛮好的!别计较了!幸村部长果然不负大家所望,果然……”话没有说完,冰帝女生突然指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忍足,尖叫道,“大腿!!大腿!!!”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黑色的……丝袜……”有的男生对着仁王那双均匀且笔直的腿目不转睛,脸上浮起了红晕。 “啪”有个男生捂住了眼睛,哀怨道,“今年的素质也太好了点!” “嗯,嗯!”掐住鼻子,防止血流下来的男生猛地点头,作为回应,根本舍不得离开现场,去处理,“那个……是贞治吗?” “啊……是他。”声音出奇的无奈,似是觉得丢脸。 “毛都没有了……男人的尊严啊……” “学生会的这帮人够狠!”男生耙了耙头发。 他身边略矮的男生,压低了帽檐,脸色铁青,这种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用胳膊肘碰了碰右手边正在疯狂拍照的同伴,“前辈,别拍了!” 寸头高大的男生激动地回答道,“越前,这种事情千年也遇不到,你看看,手塚部长穿的那裙子,果不其然,冷艳摄人啊~~~” 越前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不拍,是因为手机的容量都被拍满了,后仰,隔着桃子的看了看海棠,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平时根本不笑的海棠,嘴角竟然挂着一丝坏笑,手机里一张接着一张都是乾贞治的身影,拍的那个叫起劲啊。 海棠察觉到了有人看他,猛地一回头,发现正是越前哭笑不得的望着他,脸蛋上红光四散,正了正表情,假意咳嗽了两声,嘟囔着,“机会难得……机会难得。” “啊~~”桃子突兀的声音引起了网球社这些人的注意。 “怎么了?说啊!”久久等不到解释的众人,不耐烦戳了戳了僵硬的桃子。 “被看到了……” “说清楚,被谁看到了!”网球社的前辈不以为然的问道。 “前辈~~不二前辈!”桃子哭丧着脸,“我看见他眼角的寒光了……” “死了……”众人心里顿时恶寒…… “死定了……” “何止死定了……”男生接着说道,“说不定,我妈连我的尸骨都会认不出来……” 秋风扫过众人的身体……那个冷啊…… ———————————————————————————————— “从现在开始,伪娘传奇,正式进入投票阶段。”穿着青学制服的梳着马尾的女生,站在高台上,通过扬声器通知台下的人群,高台前面,有一排桌子,上面放了好多盒子,上面标注了人名,“把你们手中的蓝票投给你们心目中最佳的伪娘。谢谢合作,请遵守秩序,不要拥挤!” 女生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社长,“沫子学姐~~” 草鹿沫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心里叹了小小的一口气,转身看着公告栏上一张张用拍立得照出来的照片,“才刚刚开始呢,加油!” “大姐头~~” “流!”13班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看着流萤出现,个个脸上都浮现了笑容。 “你回来了?”菅生一看见她走来,就停止做投篮的动作,将篮球扔给了别人,自己走过去,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的,看着墙上的画面,“你也太强了!我听说,学生会那帮人,被你逼的拔了腿毛!” 流萤看着那只手,脸上阴晴不定,刚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她,很是不悦,拍开了他那只沉重的胳膊,看了看腕表,“三点半的时候把材料拿回来。怎么都聚在这里,运动会不是都开始了?” “啊~~还没呢。”大家互相看了看,说道,“想让你去看我们比赛,这就闹起来了。谁也不让谁。” 流萤好笑道,“你们把我劈了吧,分成一块一块的。时间表给我。” 众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指着菅生说道,“流,隼人和修打球很帅的!!一定要去看。” 她看着表格上的时间安排,又抬头看了看被指名的两人,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去了头,可脸颊上的红晕,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嘴角不由自主的划出了弧度。 菅生和泽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探她的想法,迫切的想知道她会不会去。 “一点钟开始?”她问道。 菅生单手叉腰,挠着后脑勺,“啊,一点。” 流萤轻轻的一笑,“13班第一场比赛,我怎么能不参加。” “真的吗?” “太好了~~~” “万岁~~” “万岁!!”13班的人现在很容易激动地欢呼,难得这般盛大的学园祭,他们可以参与其中。 菅生和泽田,相视而笑,本以为不喜欢体育的她根本连比赛都不愿意看,这回,心,算是放下了。 “女王万岁~~~”有人突兀的冒出这么一句,惹得流萤蹙了双眉,这是什么时候又冒出的绰号,她一点都不知道。 “大木头!你怎么给说出来了!” “呵呵呵呵~~~”身材健壮的男生,被别人的拳头不痛不痒的打了几下,傻笑着,抓着头发,“不小心~~呵呵呵~~~” “流流,饶了他吧,这孩子不小心的~~~哈哈哈哈~~~”全班都笑做一团。 他憨傻的模样,惹的流萤哼笑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别再起绰号了。” “知道了!” “叫大姐头,很顺口!” 就在这时,13班的一名女生,突然冲过来,扑到流萤的身上,“流流~~”女生带着哭腔,搞得她脖子上湿漉漉的。 “嗯?为什么要哭?”流萤摸着她的头发,询问着突然安静下来的众人。 “感动~~感动的,你画的那么辛苦。” “那也不至于哭啊。” “不是的,流流,我似乎能懂一点上面的意思了。眼泪自己流下来了。” 流萤微笑着,对全班的同学说,“看懂了就好,一知半解也没有关系,只要在这段时间中慢慢的摸索,慢慢的体会,慢慢的成长,这也是一种成功。我也只是把自己的感悟表达出来和大家分享,不一定全部正确,仅仅是个人见解。” “嗯~~”女孩子放开了流萤,抹去眼泪,坚定地看着她,说,“这幅画,我一直都会记得!” “我也会记得!” “我也会!” “我也是!” 一声声坚定地话语,让流萤觉得很欣慰,她所有的付出都没有白废。 “大姐头!!” “大姐头~~~”两声粗犷的吆喝打断了,如此温馨感人的场面。 “我说你俩,能不能小声一点!本来这楼就不是那么结实~~”女生打趣道,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你们怎么了?”两个男生看着眼睛湿润的众人,不解的问道。 “没事。”流萤摇了摇头,“你们要说什么?” “啊!对了,大姐头,我们去网球社看了,那里的鸡蛋少了好几个。”粗壮的男生蹙着浓密的眉毛,接着说,“地上还有鸡蛋壳,说要帮咱们看东西的那小子,现在还躺在地上呼呼大 网王同人灰第3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上呼呼大睡呢!” “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完的鸡蛋!”气不过的少年,哼哼的,身为13班的,都没有吃到呢。 “少了多少鸡蛋?”流萤其实想到了,只是现在她想笑又笑不出来。 “起码十五个!” “他也不怕撑着。”泽田撑着下巴,菊丸英二他是知道的,一只馋嘴的公猫。 “把鸡蛋取回来二十个,剩下的还是留在那里。让菊丸英二来找我。”流萤吩咐道,“对了,良子,你去找绘画社的草鹿沫子,借一套女佣服来,就说我让的。” “好!”女生转身就走。 “你要做什么?”菅生心底发凉,小心询问着。 “这学校不是流行伪娘吗?”流萤回答道,“好了,都把台布铺好,椅子摆好。” “你~~不会是让那个菊丸穿成伪娘一样在这里晃荡吧?”菅生跟在她身后,锲而不舍的追问。 “有那个空,帮把手!”流萤和对面的女生将手中的台布在空中一抖,落在桌子上,铺平,“不过,你脑袋聪明了一回,不简单啊。” “呵呵呵呵~~~~”在场忙和起来的学生纷纷笑了起来。 “谁说我笨了!”菅生撇着嘴,嘟囔着,“这点要是想不到,我就不用混了。” “那你问什么劲儿的!”泽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干活吧。” “快干,干完了,你们就可以去看伪娘。”流萤知道,他们现在很想去看看,那些男扮女装的少年们,轻笑着说道,“这届伪娘的整体素质都很高呢。我看见有些男生都在喷血,有些夸张。日本真的很推崇男色。” 13班的男生们个个恶寒,同情着学生会的那帮男人们。 “流~光一个伪娘不过瘾~~”有些女生停下了手中的活,眼中中充满了精光,吓的男生们心肝乱颤,人人自危。 “嗯,我也这么想呢。流!” “隼人和修都不错呢!” “好想看他们装伪娘!” “对啊,还有足立!” “那我们女生穿男生装好不?” “啊~~~”女生们兴奋的尖叫。 “不可以!!”菅生的脸都绿了,泽田则是瞪着流萤,她脸上的笑意让他心里毛骨悚然。 “那就这么办。”流萤点点头,嘴角一直挂着笑容,“这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如果三点之前女生找不来服装,就要放弃,如果女生找来了服装,男生要无条件的听从。” “大姐头~~~不可以这样!!!我不要刮腿毛~~~~” “大姐头~~~放过我们吧~~~” “小样,你们这帮男生等着吧!啊哈哈哈哈!”女生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可有我们用武之地了!” “13班的女生!”其中一名女生兴奋的跳上了椅子,号召大家,“13班的女生们,到我们行动的时候了!大家!!加油!!” “为了13班自己的伪娘传奇,加油!!” “加油!!” 激奋幸福的女生,哀嚎遍野的男生,构成了一幅有趣的画面,青春,就是这样谱写的。 流萤,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笑的开怀。这样的温暖,这样的激|情,这样的13班,值得她付出。 一些疑问,一些思考 颜o如玉 这个打架,我觉得很多余,又不是个人崇拜主义的英雄,有必要弄得像是个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这是第二部,c16的评论 警察来了,地上的败类们,被一副副冰冷的手铐铐住了。《怎么感觉越写越幼稚了~~~ 这是c17的评论 ———————————————————————————— 这是昨天这位颜亲的留言,我放上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和大家再讨论一下文章和一些问题。昨天,很早躺下,一直在认真思考您的这几条留言。 先看第二条,我没有弄明白,您说的是这句话,幼稚,还是后面这一篇章节的幼稚。姑且先不讨论文章,先看看这件我说的这件事情。 记得很早了,哪一年我不记得,可能是我刚上大学,或者高中的时候,咱们国家西南哪个城市发生了一件惨事。一名初中还是高中的少女被几个少年,拔光了衣服,在大街上游街示众,后来被带到偏僻的地方侮辱了。最终,这几名少年被定了罪。那时候挺轰动的,也挺骇人听闻的。其实,不论什么结果,这个女孩儿算是被毁掉了。 大家一定看出问题的所在了吧? 为什么这名少女被游街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打电话报警?如果有人报警了,也许就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只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这样的冷漠,让我们感到心寒的。 我并是指责谁,也不是说自己做的有多好,人格有多高尚,没有一点这种意思,其实更能理解那种顾虑重重的人,大家都是小人物而已,为自己考虑没有什么丢人的,但是,如果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不伸出援手的话,我想那就是品质的问题了,更甚者,那种看热闹的人。 我们到底希望这种事情越来越多,还是越来越少呢? 我们身边的好人很多,也有弱势的,但是人家有这个心去帮别人。我这里有个真实的事例,身边的一位阿姨,在路上看到小偷正在偷陌生人的手机,她主动走到那个人身边,和她并排走,虽然一直没有吭声,但是成功的制止了小偷。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她有这样的举动,说明这个人是勇敢的善良的。当我们切身受到伤害的时候,又希望这种人能多一点不是吗? 事情拿到第17章来看,亲说,17的内容幼稚,我却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反而,我觉得女主角这种见义勇为、挺身而出的行为值得我们学习。其实,这和16章的内容是不谋而合的。 按您的思维,16章的斗殴是没有必要的,我们按这种思路来想。女主骂了人,一走了之,校方的态度不明不暗。学生会有什么反应,13班的能吞下这口气?其他高年级的学生能吞下这口气?就算,在学校之内学生收敛了,那放学之后呢?学生不会来找事,不找女主的事儿,也要找13班的人的麻烦,而且,最后的结果,不外乎打来打去。 所以,这场架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一定要赢。楚流萤非打不可,为自己,也为了13班的人。为了自己能以后舒坦一些,为了13班的人少打几次架。她装狠,无非是要别人找事的时候,忌惮她,而且,学校既然能光明正大的允许这样的斗殴,是个人都明白,学校里有人挺她了,欺负她,也要掂量掂量,动脑子想一想,得与偿。而且,女主自己也很明白,学校不会再袖手旁观了。这也是她进13班的目的之一,什么地方最安全,人手触及不到的地方,顶端! 综述两点,就像我事先回复的那样,英雄主义没什么不好的,我觉得现在就是太缺乏这样大无畏的精神。 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英勇牺牲的那名警察,谁敢保证他骨子里没有一点英雄主义精神?何谓英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死路一条也要冲锋在前,这样的人是该我们仰望的,崇敬的。 至于万能女主,我家没有词源,只能从百度上搜索一下,万能这个词的含义:万能:全能;无所不能。 我们来看看女主角,1会几国语言,能做翻译,会炒期货。 现在的普通大学生都必须要掌握两门外语,脑子好的更不要说,多掌握几门外语没什么稀奇的。我的朋友,英语过了专八,二外是德语,自学了日语,二级也过了。这还不算什么呢。炒期货,挣钱的手段,去书店的架子上,炒股炒期货的书多得是,只要有资金,胆大心细,头脑好,运气好,钱是可以挣上的。 2学习好。别忘了,楚流萤是个品学兼优的大学毕业生,应付高中简直绰绰有余。 3.就是业余爱好。从文章中可以看出来,不管是前半截还是到第二部,都有提到,楚流萤是个极端刻苦的人,画画也好,弹琴也好,都是她付出过汗水的,但是,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弹得好琴,仔细看的亲,就能发现我要表达的不是她琴弹得有多好,而是她音乐的感染力,她的神态,她的投入,打动了评委与观众,并且,我选择的曲目,对于弹钢琴的人来说,根本没有难度。 至于拉小提琴,我特意把歌名写进去,就是希望大家能听听那首曲子,小提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音调,简单至极了。要表达的是一种她与乐队的默契程度。 4关于打架,女孩子现在学跆拳道什么的很多,而且在这篇文章里,流萤打架一直靠的头脑,而不是她身手有多强,有多好。 5有亲曾经提出质疑,为什么楚流萤会打架,会翻墙,体育不好, 跳箱跳马的都过不去,还恐高。 这里要解释一点,我小时候打过架,会翻墙,翻的还特顺溜,只是,下落当中难免会伤了踝骨,习惯性扭伤在所难免。体育不好,我及格的只有长跑这项运动,跳箱从来都是以挂在上面作为告终,投掷,扔不远,立定跳远40,唯一会的就是排球,还只是能接住的那种水平。至于恐高,还要说到文章中,为什么流萤知道自己恐高,还要站在房顶的边缘上,自虐是一方面,还要说回寻,寻就是这么跳下去的,她站在那里一次,就是在怀念一次。 总的来说,字典里还是有“社会精英”这个词的。 以上就是对颜如玉亲一些评语的思考。谢谢这位亲看了文章也思考了一些问题。 对于少年们的性格,我实在是懒得再说明了。 有为打负分的亲说得好,她看得郁闷,因为她看出来我是在写少年的成长史,还是拿女主做为垫脚石。 呵呵,被门夹的感觉就是这样啊。就像楔子中的另一层含义,其实啊,灰色的人,两面都是人,也两面都不是人。 想起那个刷负分的读者,大概年纪真的很小呢,就如遇见了一名七八岁的儿童,问你要糖吃,你觉得吃多了糖会对她的换牙不利, 于是不给她,然后就被这孩子喷了一脸的涂抹星子,无奈,无奈。 哎呀,啰啰嗦嗦的又说了这么多,我就是这么个爱较真的人呢。 引起大家反感了,抱歉啊!! 一天都没有吃饭,吃饭去。 文章,也许我一会儿放出来,也许,到明天了。 对于大家的留言没有回复,实在是抱歉,还是希望大家多多给我留言,多多的支持我,你们就是我的动力,谢谢! c23 学园祭之伪娘传奇(下一)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进了一个连我都没搞清楚的榜,按要求,每两天要更新一章,所以,为了不引起嘛误会,所以分章! 第二更,今天的,rp了!!!大家,不要大意的留言吧!! 这一章,还早远呢~~~~考虑,再分章没有检查错字。强烈要求书评~~~瓦最近抽了,学阿宅~~ 不行,变回来,变回来~~~ 有篇萧雪鱼,鱼姐写的番外,会在今天放出~~~啊~~~~困了,睡觉~~~~ 流萤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二十了,还有四十分钟,篮球赛就要开始了,五人制篮球,三男两女,都穿上了青学的运动服,那套被她送给流浪人的运动服。酒红色的上衣,酒红色的短裤,没有一点青春的气息。 就像披甲上阵的战士一样,13班的篮球五人,斗志轩昂,信誓旦旦的对大伙说,“我们得回来个前三给你们看!给咱们社团来个开门红!” “行啦!一会小心找不到牙!”泽田蹲在地上系着鞋带。 流萤蹙着眉,看着两名女生,“你们俩小心一点,别受伤了。” “流流,放心吧,我们比那些莺莺燕燕可结实多了!”女生说着,将头发绾好。 “还是小心点。”流萤转头,看向参赛的三名男生,“上场之后多照应,赢不赢都是其次,别让她们受伤了。” “知道了,放心吧!!”菅生转着手中的篮球,看了她一眼,“我们走了。” “流流,我们也先过去占位子。” “去吧。”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你们在哪里,我在教室里,不是摊位。” 五分钟后,香喷喷的热饭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还不等一雅说“快吃吧”,流萤早就狼吞虎咽了起来,“饿死我了。他们呢?” 一雅粉色的薄唇提气了一边,别着她的碎发,“四个人疯了,在那边和伪娘留影。” “噗~~咳咳咳~~~”流萤瞪大眼睛,捂着嘴,幸亏及时,要不坐在对面的一雅,完全成了受害者。 “脏死了!”一雅忍着笑意,掏出纸巾,擦着她的手。 “还不是你害的。”流萤吞下嘴里的饭渣,继续吃,嘴里念叨着,“伪娘的魅力,怎么那么大?” “不是伪娘的魅力大,是你弟弟伟大。”一雅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米粒,“喷的到处都是。” 流萤想躲,却没有躲开,停下了筷子,蹙眉,“他怎么了?” “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了的,看见了那个网球社部长的女装,扑上去就叫人家姐姐。”一雅回想起刚才的场面,嘴唇抖了抖,忍笑继续说道,“他还吵着说,飞机场也没关系,他要娶他。死活赖在人家身上不下来。” “楚忘渊有这么腹黑?”流萤叹息着,揉着太阳|岤,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不是好现象呢。你们也不拦着!就那么纵容他!” “头又疼了?药吃了吗?”一雅蹙眉,站起来找到她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了药,递给她,“你这个做姐姐的,都惯着,我们能怎样。” 她拿过药,含在嘴里,用水冲下去,说,“你们也别推给他一个人,肯定是仁又想着捉弄人了。” “这回可不是。”一雅剥开一个茶蛋,送进了嘴里,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好吃。是莲,莲看上青学之花了。” “青学之花?”流萤端着饭盒,心疼的看着逐渐减少的茶蛋。 “就是网球部部长!”一雅一连吃了四五个,终于在打了个饱嗝后,停止了剥蛋行为,又走了回来,拉开凳子,侧身坐下,胳膊肘搭在了椅背上,修长的两条腿交叠,撑着下巴,细细的看着流萤,“估计他应该是青学历届伪娘之中最漂亮,气质最出众的。高贵,冷艳,妩媚,那双眼睛很极品。” “你这个看上了……莲要整他?”流萤眉头微蹙,有些奇怪,一雅很少会评价别人。 “大概吧。”一雅很清楚,莲是把那个少年当做了情敌。 “这学校怎么会把这种事还能传下去?”流萤想不通的就是这点。 “你不知道?”一雅随手打开流萤的水杯,喝了一口,“现任的青学理事长,嫁了一个伪娘。她希望这个学校的女孩子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流萤冷笑一声,“荒唐,自己想玩罢了。伪娘不是都喜欢男人吗?” “偏见!”一雅长臂一伸,抚摸着她的头发,“自己讨厌gay,就见不得男人扮女装。” 流萤不吭声,说到底,她就是见不得那些糟糠子的事情。 “小流流~~”门外伸进来了一颗酒红色的脑袋,面色蜡黄,没了平时的活跃。 流萤看了看一幅可怜兮兮的菊丸,开口就问,“你吃了多少。” “三个……”回答的干脆利索。 “剩下的谁吃的?” “部长,贞治,周助,秀一郎,小不点,桃子,小蛇,冰帝的迹部,凤,矬子,立海大的正副部长也有吃,莲二吃了第七个就消化不良了,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柳生吃了俩个,仁王吃了仨。”菊丸板着指头,没有看见流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她将近做了70个茶叶蛋,这么个算法,起码有一半都没有了。怪不得端鸡蛋回来目光闪烁,此时,真相大白了。 “流流~~~我们晚上饿死了,没有吃的~~”菊丸双手合十道着歉,“部长说,他下午换了装,就过来道歉。” “这些鸡蛋是13班,主题活动要用的。”流萤失去抑扬顿挫的声音,让菊丸听的发毛,“你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吗?监守自盗。” 一雅靠在桌子上,看着流萤,心里感叹道,“气魄,气魄。” “我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发现他们已经吃了好多。”菊丸欲哭无泪,他本来打算好好守住那些鸡蛋的。 流萤看着他那个样子,也就不再吓唬他了,“一夜没回家?” “嗯!!”菊丸使劲儿的点着头,“小流流~~~你怎么知道?啊,我想起来了,我半夜看到这里的灯是亮的。” “你去跟手塚说,下午三点半,不许换衣服、不许卸妆,带着那些吃鸡蛋的到隔壁教室集合,至于做什么,到时候听安排。没有衣服的就到沫子那里去借!”流萤冷冷的说着,“记住,是所有吃鸡蛋的。” “好!”菊丸的脸色灰突突的,“小流流~你能原谅我吗?” “看你们下午的表现!” “流流~~”走到门口,转身的少年看着流萤,试探的问道,“小流流~~你还生气吗?” 流萤哼笑一声,“只要你们下午努力的工作,就没什么可生气的。” “好!”菊丸黯淡的眸子,终于染上了两把红灿灿的火焰,“流流,我一定好好工作!嗝~~~~~” 菊丸瞪大两只眼睛,捂着嘴,飞奔出了教室。 “这哪里是只吃了三个茶蛋。”一雅挑眉,馋嘴的少年,绝对是消化不良了,那脸色,绝对骗不了人,他又向流萤看去,发现人已经蹲在了地上,长腿一跨,蹲下扶住她颤抖的肩头,声音抖高,“你在怎么了!!!” “流!”被她吓到的一雅,一看才知道,怀里的少女,捂着嘴猛笑,泪水都被挤出来,长舒一口气,揉着她的头顶,“你啊!” “你知道吗?”流萤说话的声调都变了,擦着眼泪,“哈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过后,流萤稍稍平静了一下,对一雅说,“刚才那个动作,就是那个捂嘴的,阿大也做过,躺在沙发上,放了个臭鸡蛋味的屁,自己捂上了鼻子,还偷笑,哈哈哈哈~~~~” 她用手背擦掉眼泪,抽着鼻涕,“因为,我之前几天都喂的它茶蛋~~” “啊~~~”流萤捂着胸口,多少年都没这么爆笑过了。 一雅静静的看着她,将她搂进了怀里,吻着她的头发,“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这一日,流萤比任何一天,都要笑的多,笑的开怀。 “我陪你去看球赛吧。”一雅收拾好饭盒,说道。 “不用。”流萤快速的走到门边,转身,淡淡一笑,“留下看茶蛋,顶了5000元!” “掘金!”一雅无奈的笑道,坐回了座位,“掘别人口袋里的金。” “不许偷吃!” 说完,流萤跨着大步,向体育馆走去。已经开场10分钟的篮球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刚走进大门,就能听见球鞋与地板扭擦的特殊声音,还有篮球撞击地板的响声。 “13班——加油!!” “13班——加油!!” 班上的拉拉队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气势很好。 “大姐头来了!”有人看到了流萤瘦小的身影,跑了过去,把她拉到了场地边上。 “多少比多少了?”流萤询问道,目光一直注视着正在场上活跃的少年男女们。 “14比20,我们落后6分。” “比我想象中的好呢。”流萤笑道,端起胳膊,咬着指甲,烟瘾又犯了。 场上的菅生和泽田看见了流萤到场了之后,趁机都看了一眼她,又相互一笑,菅生目光灼灼的看着防护在他身前的对手,手腕不找痕迹的一抖将本来要弹在地板上的篮球,平行的向右边抛去,而正好晃过两人防守,突破防线的泽田顺利的接到传球,泽田持球跨了两步,单腿跳起,身体后仰,右手腕一勾,球顺着抛物线落进了篮筐里,两人默契的配合,掀起了一阵尖叫声。 不仅仅是十三班的人沸腾了,连作为裁判和场内服务的篮球社的队员们也惊讶于他们这么专业的技巧和契合度。 当然,惊讶的人不知他们,还有什么也不懂得流萤,咬着指甲说道,“进了个球啊。” 一句话,如冷风,吹凉了身边人的热情,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流萤。 “怎么了?” “不觉得很帅?” “哪里?”流萤挑眉。 众人有倒塌的欲望,摇着头,将视线调回场内,看着菅生漂亮的抢断后,在心里哀叹道,“体育白痴,果然白痴。” otz…… 《灰》之相性100问 妖:咳咳,嗯,这里是《灰》剧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剧组导演妖杀行,年方二十六, 未婚 流:这里不是婚姻介绍所 妖:靠,女儿,你就这么不待见你娘!我辛辛苦苦生出你是干嘛的! 流:你还有脸说,你把我虐成地瓜干,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妖:==……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女儿要找做娘的算账啦~~ 流:死妖人,死后妈,不许念咒!有屁快放! 妖:女儿,你怎么学的这么粗鲁……orz,为娘不活了~ 流:你丫的找死怎么招? 妖:风间,我跟你没完,你把我家好好的女儿带累成了女流氓… 风:管我什么事……你就给我那么点出镜率,我管你死活 妖:造孽啊……冰仔,管管你家小老婆~~ 冰:――/ 不要大意的上吧! 妖:囧 算了你上了,你家老婆会踢死你也不一定。 一雅~莲~浩志~小野人~小鬼头~四眼榴莲~不二熊~傻孔雀~招人不待见的幸村~ 黑面神~掀帘子见客了~~ 众:她把我们当什么? 流:鸡! 众:他妈的,死妖人,我们砍了你! 妖:打住!现在进入观众版《灰》相性一百问时间,拒绝打打杀杀。 1冰殿,当彩子和流萤同时掉到游泳池,你先去救谁? 流(挑眉):谁提的这么老套的问题? (继续挑眉):你救谁? 冰(走神):咳咳。 流:说啊,吞吞吐吐! 冰:母亲会游泳,你不会,我会先救你。 流(耸肩):所以说我才说无趣啊! 妖(汗):原来冰仔变成气管炎了……囧 2流到底喜欢谁?? 流:你白痴啊!这题是你回答,不是我! 妖:==+你喜欢谁你自己都不知道? 流(瞪):那不都是你大笔一挥的事儿! 妖:说的也是……我喜欢冰仔啊~~ 冰:……我只爱流。 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好歹我是你大老婆!! 冰:我只有一位妻子,她叫楚流萤。 妖:(咬手帕)你信不信我拆散你们! 流:你想死的就拆吧。==/~ 3 问作者妖杀行童鞋,np结局,到底是几对几啊? 妖:咳咳……剧透是不好的噶或!拒绝剧透!闪! 4 冰山和流萤打算要几个孩子? 流:生一个都要了半条命,还能几个? 冰:(深情的看着流)一个就好。 妖:噗~不怕我吃醋…… 5 流流对忘渊是亲情,但忘渊对流流呢?如果也是亲情的话,会变质吗? 妖:女儿,捂耳朵,这个问题你不能听! 流:嘁,你那点心眼子,我还不知道。哼! 渊:(脸红,对指头)姐在我不说。 妖:好了,你姐姐走了,说吧~ 渊:我爱姐姐~(捂脸,光速跑走……) 妖:咳咳,好了别难为人家小孩子了~下一道! 6 迹部和流流;第一次接吻和上床是在什么时候,两人有什么感受。 流:我想杀了你,妖杀行! 妖:你个孽女! 迹:哈哈哈哈,本大爷技术可是一流的!她当然享受的…… 妖:继续说啊,孔雀君! 流:……享受?你确定不是你强了我? 迹:咳咳!那又不是本大爷一个人……你不能赖我,要怪就怪这死妖人! 流:妖人,我警告你,别这么多废话!第一次接吻和上床都是在第四部,有兴趣花银子来看姑奶奶跟人床上滚! 7 妖妈有没有打算让【寻】找个什么人付身,给流打开心结?? 妖:这一看就是我正牌女儿写的问题,骡子,让妈亲亲~ 寻早就托好人了,是不是冰仔? 冰:嗯。 妖:打开心结的是两个人,第四部来找答案吧~~哈哈哈哈 8 请问美人,再次见到流时,有什么感受? 厌恶? 愧疚? 妖:美人~美人~该你出场了!美人谁啊?貂蝉还是西施? 幸:妖姐姐,明天要不要来立海大的球场锻炼一下你那老化的筋骨? 妖:囧……我错了… 幸:那感觉演绎起来很复杂,好奇,内疚,反感,还有一点酸涩。 妖:难为你了…… 幸:知道我最难演,就要慰劳我,我想见流萤。(笑) 妖:笑容真可怕…… 9 忘渊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们流流的? 妖:小渊快过来,别害羞了~ 渊(咆哮):这种事我怎么记得~~ 妖:果然,还是个孩子…… 10 冰山什么时候把流流扑倒的?谁先主动? 冰:…… 妖:奇迹,脸红了……00 流:谁说他扑我,是我勾引他的好不好! 11 问一雅或者莲第一次h时的感觉 雅:刺激 莲:刺激 妖:…… 12 流萤最后和谁配嘞??? 流:保密 妖:保密 冰:(脸红) 雅:(脸红) 众:(脸红) 妖:……你们脸红个啥劲!!净知道遐想~~ 13 流流到底是如何打破心理障碍,接受梅田嘀?! 梅: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爱啊~~小流流~ 流:滚 妖:…… 梅:小流流,你不可以这样~我受了那么多的苦…… 流(收脚):继续下一题! 14 各位男主到底是如何过流萤的心上宝贝——忘渊那一关嘀?! 冰:忽视 雅:他不在 莲:他不在 野:他不在 梅:他不在 众:他被关起来了 15 流与他们亲热时,会脸红吗,亦或是完事后会撒娇吗?? 流:……不会! 雅:不会 莲:不会 野:不会 王子众:不会 ……大家都看想冰仔 冰(扭头):会。 流(恼羞成怒):手塚国光!你丫的今后别上我的床! 雅:杀了你! 莲:杀了你! 16 小渊被ws大叔xx的时候的感受…… 妖:死丫头,anti你!问出这么不人道的问题。 小鬼你可以拒绝回答。 渊(含泪):谁问的!我劈了她!!你知道有多恶心多疼吗?混蛋,杀了你! 妖:咳咳,为了不延伸出暴力事件,赶紧进入下一问! 17 问小渊:在自己最心爱的姐姐被一群饿狼扑倒时,会不会气的想那竹刀去砍人? 渊:废话!姐姐是我一个人的! 流:好孩子,姐没白疼你~ 18 流喜欢攻或受? 流:我讨厌gay!谁问的! 妖:误会了,女儿,这道题是问你爱做攻,还是受? 冰:……(脸红) 众美男:……(提刀霍霍向冰仔) 流:没有特殊喜好。 妖:也就是说……皆可……不愧是我家女儿啊~ 19 流最不喜欢在做事时出现什么情况? 妖:冰仔~(星星眼) 雅:为什么不问我! 莲:问我也可以! 梅:我也比较有资格回答~ 妖:梅田不许在我眼前晃你那水蛇腰! 流:这道题分明是问我的! 冰:肚子饿。 妖:喷……你们做的太狠了……做到她肚子饿…… 20 冰山大人在做事之前,会对着镜子跟自己说:不要大意的上吧!吗? 冰:不会! 妖:会就囧了 21 问流萤,看到天空袮想起的第一个人是誰? 流:寻 妖:我女儿~最爱的还是寻啊~~哎! 22问流萤,喜欢你的人和你喜欢的人,你会选择哪一个? 流:不选! 妖:这才是我女儿!个性! 23问全体,你会以何种方式表现你对ta的爱? 流:爱情还是亲情? 妖:orz……不知道,多半是爱情! 冰:绝对不放弃! 流(扶额):又来这一句…… 雅:看着她长大。 莲:默默守护,时不时吃豆腐。 风:放她自由。 野:牢牢抓在手里。 渊:缠着她。 迹:娶她 幸:嗯,不好回答,拒绝。 真:不知道。 妖:囧竟然不知道… 乾:守护她!做她的朋友!终于到我出场了!呵呵! 熊:嗯,我没有资格回答,不过,我会慢慢请求她的原谅! 妖:这都是什么嘛!!!全部跑题了!!! 24问小渊,你喜欢那个人是? 渊:废话……当然是我姐! 妖:默……这是谁这么白? 25问乾,你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吗? 乾(推眼镜):你是指哪一个? 妖(望天):大概是指那时候站在手塚那边。 乾:哦。后悔,也不后悔。 妖:怎么说? 乾:虽然后悔,可是再选一次,我还是会站在兄弟那一边。 妖(皱眉):死不悔改! 乾:因为我当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又不是穿越。 妖:…… 26问幸村,现在最迷茫的是什么? 幸:没有。 妖:又一个不知后悔的家伙…… 幸(微笑):妖姐,立海大球场的大门,一直会为你敞开。 妖:我还不想死…… 27问流萤,爱情和面包那个重要? 流:面包。 妖:面包。 众:妖人,人家没问你!滚! 28问全体,讨厌什么样的个性的异性? 流:软弱。 冰:阴险,心地不纯。 雅:花痴 莲:软弱 乾:太妹 熊:没有。 妖:不二,你真博爱…… 野:穿渔网袜的! 渊:爱哭的 迹:没脑子的 幸:目前还没有 真:花痴 风:没有~ 妖:只要是母的,你都喜欢,我了解! 风:才没有! 梅:全部,除了小流流~~ 妖:……你丫个gay!滚! 29.问王子们,朋友和情人你会选? 冰:流。 妖:冰仔,亏你还是好学生…… 熊:呵呵呵~朋友 乾:朋友 迹:朋友 妖:算了,人那么多,选择朋友的举手! 众:举手 妖:抽搐……果然还是高中生…… 30问迹部,你觉得自己自恋吗? 迹:本大爷的美貌天下无敌~~ 妖:看到了吧……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31问流萤,男人精神出轨,要不要原谅他? 流:那就说明两人关系名存实亡了,为什么还在一起折磨对方? 妖:说的对……强扭的瓜不甜 32 问bc,如果你很信任的人,不信任你会怎么样? 莲:还没遇见,不知道。 雅:信任是通过时间的堆砌,我会等。 野:哼,遇到再说。 风:如果是女人,带上床。如果是男人,暴打一顿! 流:要看我对这个人的感情有多深。 秀:嗯,是个好问题。 妖:秀颜爸~你也来了~ 33问冰塚,如果欺骗与相爱同时存在,还会继续深爱吗? 冰:是她就会。 妖:……为什么我现在如此无力…… 34问不二和乾,你会很勇敢的争取自己的幸福吗?即使自己可能变成第三者? 熊:会 乾:考虑考虑,如果是她的话,可能会。 35问流萤,喜欢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 流:苏菲 众:脸红 36问忍足,你是个花心大萝卜,肯定对避孕套有所研究,你喜欢用什么牌子的? 忍:呵呵呵呵~~保密! 妖:我悄悄的告诉大家~~其实~其实~他还是个雏~ 哦呵呵呵呵呵~~ 忍:妖啊~我看你确实想死了! 妖:闪…… 37问bc,对于流萤都是抱着什么感情的? 雅:爱情 莲:爱情 风:兄妹 野:搞不清 秀:可爱的小妹妹 38问妖杀行童鞋,请问你是抱着什么目的开始构思这篇文的? 妖:默……当初被以前认识的一妞勾引了。一开始随便写写,之后越写看的人多了,就认真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喜欢冰仔~~~ 冰:我不喜欢你。 妖:orz 39问小渊,你觉得流萤和谁在一起比较好? 渊:我!! 妖:果然…… 40问真田,你脸这么黑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晒出来的? 真:是后天。 妖:呵呵呵~~还是我们冰仔天生丽质~~ 41问乾,你的眼镜哪里买的?不单反光,我们连你眼睛长什么样都看不见。 乾:秘密,告诉你们,第二个,第三个乾贞治都出来了,我到哪里混?这年头,盗版太多了! 42问不二,为什么喜欢眯着眼?是因为想显得你神秘莫测,还是眯着眼看世界特别美好? 熊(笑眯眯):习惯,习惯而已。 妖(吐槽):你眼睛小,为了遮盖缺点。 熊:小妖妖~今天要不要来我的房间? 妖:==|……坚决不要! 43问流萤,你觉得哪个家伙长得最伪娘? 流:……(一眼望去)就是你了! 冰:……不是我 熊:……不是我 乾:……不是我 迹:……不是我 忍:……不是我 幸:……不是我 真:……不是我 柳:……不是我 仁:……不是我 二:……不是我 雅:嗯,流说的没错,就是他。 莲:(点点头) 风:幸好不是我…… 野:你敢说是我试试看! ……众齐齐看去…… 梅(甩手帕…抛媚眼……):人家才不伪娘呢~人家是弱攻,不是强受~ 流:妖人,你丫的敢把这么个东西搞上我的床,我就罢工! 妖(自言自语):我丫的要是不把他搞上你的床,我就死了! 44 乾与流亲热时,会摘掉眼睛吗? 乾:会。不然亲热起来很碍事。 流:……这丫用珍视明用多了! 45 问流萤,她会不会让手冢留在她身边 流:不会,我不爱他。 冰:……我爱你就好。 46 想知道流萤在什么情况下最想亲吻冰山,什么情况下最想暴打此君,什么情况下最想让其消失! 流:他害羞的时候,很有意思。 他擅作主张的时候,想t烂他。 一晚做三次以后就非常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他这 网王同人灰第3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人。 冰(捂嘴扭头脸红……): 妖:女儿,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流(咬牙切齿):你自己来试试! 妖:tt你故意欺负我~明知道他不让我试!! 47 流萤在这里第一次和谁(幸村不算)? 流:手塚。 冰:我。 48 我很纯洁的想要知道一女n男的夜生活如何分配? 妖:……留给我女儿回答吧…… 流:没有分配过,那段日子很混乱。 梅:是的。 雅:她说的对。 野:我只回去过一次,不知道。 莲:那段日子我们过得都不好,不要提了! 49 会有男生给流流买内衣吗? 风:我买过! 流:他被打成猪头了。见本文。 50 请问对方喜欢或讨厌什么姿势?(少儿不宜) 流:你让我怎么回答!她塞给我那么多男人! 妖:一个一个来吧……最先是冰仔,先回答这个好了。其他的保密! 流(叹气):背后式。没讨厌的,只会偶尔不爽。 冰:咳咳。 妖:冰仔,不用脸红,你们早就演练过了! 冰(黑脸):…… 流:人家还未成年!死妖人!要我替你回答吗? 冰:不用!她喜欢……在上面。 妖:哦,也就是坐骑式…… 流:你可以滚了! 冰:不喜欢……那个…… 妖(竖着耳朵):哪个? 冰:……用那个…… 妖:你大点声!又不是小媳妇!用哪个? 流(居高临下阴森森,肩上扛着狼牙棒):不等别人杀你,我先要杀了你…… 妖(抬头):女儿啊,弑母是大罪,你要……你要…三思而后行啊~~啊! 未完待续 ============分割 =====分割 == 暮春 风儿轻轻掠过树梢,阳光费力地钻过浓密的树荫,调皮地在树下的草丛中跳跃着。 手塚望着窗外,已是四月了,残樱也落得差不多了,脑子里不知怎地就浮现出一首和歌:深染樱花色 ,花衣引旧思 ,虽然花落后 ,犹似盛开时。 “ね、手塚君,你把我叫到实验室来,自己却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吗?”少女不解地看着望着窗外出神的手塚问道。 “嗯。没什么。”手塚转过头来,“今天母亲特地为你做了一个便当。” “所以你把我叫这里来,是怕英二看见了会抢着吃吗?”少女笑了,也不等手塚回答,自顾自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好吃,伯母做的天妇罗就是好吃。ね、手塚,你也吃一个啊!”少女边吃还不忘拿起一个给窗边的少年。 “国光。”手塚看着少女鼓起的嘴巴,笑笑说:“我们都交往这么久了,你还叫我手塚,应该叫我国光才对。” “哦,对哦。”少女吃完最后一口,满足的吸了一口气,“嗯。应该叫你国光才对。不过这样叫起来感觉好奇怪啊!听惯了大石,不二他们叫你部长,现在叫国光有些别扭啊。” “习惯了就好。”手塚淡淡道。 “好嘛好嘛。”少女微笑着把手伸进手塚的臂弯,“那么,国光部长大人,我们现在准备去哪里?” “我要去谷原老师那里,网球社下周有个排名赛,老师找我去商量分组的事。”手塚眼中掠过一丝歉意。 少女摆摆手说:“不要紧。那我去找菊丸君和不二君玩一会儿。” 仲夏 夏日祭开始了。青春台内的商业街十分热闹,到处都是穿着浴衣的人们。小孩子们跑来跑去,手里拿着章鱼丸子,眼睛还盯着街边各种小吃。 手塚站在神社前的鸟居旁,怔怔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浴衣的少女笑盈盈地从人群中走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久等啦!”少女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走吧。再过一会儿烟火大会就要开始了。”手塚转头向山上的神社走去。没走两步,手中多了一只柔软的小手。 “好嘛,不要生气了。你看,我特地为今天挑选的浴衣啊。”少女摇着手塚的手,抬头看着手塚,眼睛里满满的歉意。 手塚握着少女的心,心中等待的焦躁早已去了一大半。再看见少女穿着白色的棉布织成,只有领口、袖口和下摆处印着几簇粉色的樱花的浴衣,脑后如云的发髻上还插着一枝半开的椿花,而那昂起的满带希翼的小脸定定地望着他,心中仅有的一点不愉也消失殆尽了。 “走吧,前面人多。小心不要走散了。”手塚握紧少女的手。 通往神社的山道上满满的人。手塚看见少女穿着木屐走得有些慢,便也放慢了脚步,附和着少女的节奏慢慢登上了山顶的神社。 少女高兴地奔到大殿前拿着一个长柄勺,搯了一大勺水,“国光,一起来净手吧。” 手塚刚刚净完手,少女又兴奋地跑向拜殿前的粗粗长绳处,“ねね,国光,快来摇铃啊。”少女双手合十,低声许了一个愿望后,双掌合击了一下,“国光也许个愿吧!”说罢也不管手塚有没有许完,抓起手塚的手就一起用力摇了起来。檐上的风铃叮铃铃响了许久方才停下。 少女神气地说:“这下神様一定听到我的愿望啦!” 这时,天空中绽放出耀眼的烟花。绚丽,却又寂寞。一朵开罢,才见另一朵。手塚和少女的五指紧紧交缠着,两人仰头望着空中用尽生命力来炫耀自己绚烂的烟花,久久不语。 “真美啊!不过烟花们也好寂寞啊!”当夜空中最后一朵烟花凋谢时,少女喃喃道。 手塚望着少女怅然若失的脸,不知该说些什么,鬼使神差地便吻了上去。 起先还只是浅尝辄止,少女却在不知不觉的情动中用手环住了手塚,再下来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吻了。手塚和少女想:烟花寂寞,我不寂寞。明月当空照 ,清润似白玉 ,云深难掩藏 ,尤可见烟花。 深秋 都立网球馆里座无虚席。今天是东京县内职业杯赛,手塚带着少女来到左看台前找到位置坐下。 没多久,比赛开始了。由神奈川的泽田正人对东京都内的选手井上瞳。比赛渐入佳境,少女却开始不耐烦起来。她无聊地用手撑着下巴,嘴巴里不知嘟哝着些什么。 手塚看了她一眼,道:“早跟你说你不会感兴趣的了。你非要跟来。” 少女撒娇道:“哪有。我没有感到无聊。” 手塚不说话,只是看着少女。 少女委屈道:“我只是想陪着国光而已。” 手塚叹了口气,不理少女,转头继续看比赛,一直到第一局完毕,身旁的女孩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待到手塚再度转过头去时,少女的眼里已经含满泪水,却只是强忍着不肯让它淌落下来,直到看见手塚终于又把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少女忍了许久的泪珠终于在眼眶里转了转流了下来。 “我知道国光喜欢网球,我知道国光喜欢网球胜过我。可是我还是很努力地想离国光更近些。我想更了解国光,想融入国光的生活。我想国光今后不论失败、成功都和我共享。”少女终于哭出了声音,“我只是喜欢国光君,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手塚怔住了。他伸出手搂住少女的肩膀,一时之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搂着少女,让她久久地靠在自己的怀中。 “我要做一名职业选手。”手塚淡淡道。 “嗯?”怀中的少女抬起头来,不解地望着手塚。 “我要做职业选手!”手塚望着场内坐着的选手们坚定地说道。“所以,请你好好地看着,我一定会带着青学打入全国大赛,我一定会成功的。” “恩。国光一定会成功的。因为有我做后援团嘛。”少女握拳道。 手塚看着少女,方才还是阴雨绵绵,脸上的泪水还未干,却又立刻艳阳高照,倒鼓起劲来想着做后援团了,不禁莞尔一笑。 隆冬。 箱根不比东京。东京在12月开始便进行了圣诞节。街边的商铺贴满了圣诞老人像。街头也全是穿着红衣戴着红帽的圣诞老人们在派发各种传单和礼品。 箱根却不,时间在这里就像缓缓流淌的品川,缓慢的让你感觉不到他的流动。这里没有喧嚣城市的忙碌,有的只是宁静的山和温暖的泉。 但是手塚此刻却实在无心欣赏,身旁的少女抽抽咽咽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末班电车没有了。我们该怎么回去呢?” “走吧。”手塚拎起行李,无奈地拉着少女往箱根的花沢旅馆走去。 “啊拉,客人,不好意思。因为你们没有预订,我们只剩一间房了。”老板娘抱歉地说道。 手塚办好手续跟着老板娘来到鹤の部屋,放下行李。 少女低低地说:“对不起,国光。都怪我贪玩,误了电车。” 手塚见少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夺眶而出,只好说:“算了。明天再回去也是一样的。你饿了吗?” “嗯。”少女见手塚没有不悦,重重地点头,“吃完了东西我可不可以去泡一下这里的温泉,听说花沢有小鱼温泉呢。” 见少女的脸上写满了“我想泡,我想泡”。 手塚想了想,便说:“也可以。但是不要泡太久。” 吃完东西,少女早早地便换了衣服去泡温泉了。手塚回到房间打了电话回家告诉父母因为出了点意外,要在箱根再住一晚,父母又叮嘱了一番要好好照顾少女。 电话讲了好一会儿,手塚才又换上浴衣,也来到浴池,这里却是男女混浴的。女汤是到十点,男汤是十点过后。没一会儿,少女便裹着浴衣出来了,手塚便等到十点进行泡了一会儿,等回到房间时,少女正盘腿坐在房间里,拿着吹风机在吹着自己的长发。 手塚看到少女的浴衣随着她右手抬起吹风机已经褪至肩膀下,只露出雪白的左肩,纤长的脖子宛如一块白玉,再走近些便仿佛能看到上面青色的脉络中有些东西在微微流动。 再靠近些,再靠近些就好。手塚的手指尖轻轻触到了白玉,少女一惊,回头一望却是手塚铺天盖地的吻。 手塚素来是冷静的,吻却是实实在在地热烈得很,少女不禁在心里想到,双手搂住手塚的脖子,口中却也回应起来。 像是得了允许一样,手塚的吻更加深入了。 只是, 不够, 还不够。 手塚的手灵巧地钻入少女的浴衣,覆上那胸前柔软的盈盈一握。少女只觉得胸前一凉,有些慌乱,想要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眼前的少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相信我,别怕太快了,别怕失去我。” 少女望着手塚的坚定的眼,手慢慢地松开了,滑落了。手塚的吻就像燎原之火,星星点点地落在她雪白的身躯上。手塚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抚摸着少女,仿佛她就是一件易碎品。 少女闭上双眼,伴随着手塚进入而带来的疼痛的是一种名叫愉悦的感觉。手塚望着身下的少女不着片缕,略带痛苦的脸上却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愉快,下身觉得更□了,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少女眼里含着泪,嘴边带着笑,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手塚,轻轻呢喃着,不住地叫着手塚的名字:“国光,国光……” 手塚望着这样的她,越发难以自控,他的眼里全是少女的情动惹人怜爱的姿态。终于,在他攀上顶峰的时候,在他的欲望爆发在少女体内之后,他沉沉地倒在少女的身上,情不瞭禁地说道:“流萤,愛してる。” “手塚,手塚,你没事吧。” 手塚睁开眼,看到大石关切的脸正对着自己,“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刚刚学园祭的时候你被人从台上挤下来,摔倒之后就昏过去了。那舞台可真高,足有三米呢。你不要紧吧。”大石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 是梦吗?手塚望着自己的双手怔忡地想道,可是那感觉却又如此真实。那时,温柔的流萤,撒娇的流萤,哭泣的流萤,情动的流萤,这一切都只是梦吗? 手塚望着操场边正指挥着十三班的流萤,此刻的她是那般耀眼,就如同仲夏时的烟花,绚烂却又无比寂寞。脚上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飞蛾扑火一样往那方向走去。 如果, 如果, 如果一切从头开始,你我还有可能吗? 只是这个问题却永远也不会问出口。 如烟花般绚烂寂寞的流萤会说:“爱情永远没有如果。” 作者有话要说:只能放在这里了!! 鱼姐自己也有写文,多为bl抓狂,为什么不写bg~~~~ c24 学园祭之伪娘传奇(下二) 比分,在五分钟之内,刷新了七次,光是靠菅生和泽田过人的本领,就让对方一分没得。 流萤蹙着眉,自言自语道,“难道说,这小子脑子里还有战术这个词?” 众人刚要为一记漂亮的三分而鼓掌,就被她的话,堵塞住了喉咙,再次哀叹,“隼人啊~~多可怜的少年啊~~一片赤诚之心,就被误会了。” “学姐~~”流萤的身体前倾,心脏突得多跳了几下,有些无奈的侧身,抬起手臂,将抱着她腰的女孩儿搂过来。 “大姐头,国中的学妹?” “嗯。”流萤轻轻点头。 “学姐~”小菠菜趴在流萤耳边说道,话语里含着掩饰不住的窃笑,“我拍下来了~~” “什么?”流萤稍扭了下头。 “小腹黑~~~咯咯咯~~~”小菠菜笑的泪水横飞,抽泣着拿出dv,说道,“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流萤接过来,看着小小的荧光屏,dv一直跟拍摄着四名高挑俊美的青年和一名频繁用眼剜拍摄者的漂亮的小少年,尖叫声不断传出…… “哥。”小少年开口了,问着身边的莲,指了指人群,说道,“那就是伪娘?” “切,不男不女。”在佐野的话语间闪过一丝不爽,也许想起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 “哈哈哈哈,小人,你是不是想起了小时候……”风间话还没说完,就捂住了嘴,眼神飘向了另一个方向,只因接受了佐野杀人般的目光。 聪明的楚忘渊,看到熟悉的人这样的反应,早就心知肚明,在心里乐翻了。 “啧啧,今年青学的素质不错啊。”莲反常的冷哼道,“我看青学之花,非他莫属了。”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佐野还在狠狠的瞪视着风间,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嘴巴。 “啊,我去找厕所,憋啊!”说完,风间谄笑着,快速的跑开了。 “哼,跑的这么快。”佐野狠兜兜的收回视线。 “小人哥,不就是伪娘嘛,没什么好丢人的,你看,那个人,被那么多人拍照,才叫悲哀呢!” “楚忘渊!!” “伪娘仁,伪娘仁~~~”楚忘渊唔啦啦嬉笑着,一边跑,一边叫,“丢人脸,装女人!” “臭小子,你别跑!”佐野仅仅一日,就被楚家两姐弟双双恶整。 此时,dv一直随着楚忘渊的身影,挤到了人群里。画面左斜右晃,拍摄到的全是校服,最后,终于找到了楚忘渊的身影。 “漂亮妞~~”楚忘渊钻过人墙,直奔到穿唐服人的身边,一把抱住,使劲的在“她”身上蹭,让本就遮不住多少的“春光”若隐若现。 人们抓狂的尖叫也随着那晃动的襦群忽高忽低,“啊~~~~……啊~~~~~……” “下去!”冰冷威严且不容忍冒犯的声音从楚忘渊的头顶响起。 “美人儿~~~”他两眼直盯着“她”的脸,恳切的说,“冰美人,我喜欢你~~” “下去!”冰美人知道楚忘渊故意捣乱,声音多少添了份无奈,“楚忘渊!” “哎?冰美人,你知道我的名字?这是我们的缘份啊!”楚忘渊又扒着他的身体蹭了两下,大声的说央求道,“冰美人,嫁给我吧!!” “胡闹,楚忘渊!”冰美人自己开始动手拽身上的那双毛手。 “呵呵呵~~~”一阵低沉的笑声响起,“小渊,好久不见了。” “哎呀,可惜没有dv,部长被调戏了。” “哼,没品的小子。” “乾贞治,今天晚上围着操场,10圈!” “小渊,别闹了,你手塚哥的裙子被你踩脏了。”旗袍美人揉着楚忘渊的头发,“快下来,你姐姐好不容易给画上的妆,乖。” “胡扯!”楚忘渊躲开那只手,冷哼道,“别来侮辱我的大美人,那个大恶人怎么能是这么漂亮的冰美人!!” “把他拽下去。”冰美人的脸上快要出现裂痕了,人群中又倒了两个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你来我来?”旗袍美人,淡笑着,看了看另一名旗袍小姐。 “还是你来吧,我这样不能动。”旗袍小姐有拽了拽了衣服,说着,额头便挂满黑线,。 旗袍美人抱住了楚忘渊的腋下,“小渊,小心你姐姐生气哦。” “恶毒狐狸,走开,不要打搅我和冰美人!”楚忘渊抓紧了冰美人那并不太结实的襦群,耍赖的喊着,“冰美人,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片真心,日月可表~~~” 旗袍美人用力从后面一拉僵在半途,而楚忘渊这么一扯之后,青学境内,如乱坟岗般寂静,只剩下卡拉卡拉的拍照声,和闪烁不停的闪光灯……襦群,脱落了,彻底掉在了“她”的脚边。修长光裸的双腿,肌肉分明,米黄|色三角内裤,还好没有露出什么影响形象的“边毛吹”,纤瘦的腰肢,足可以让众女狼自愧不如,宽厚的胸膛之上粉色两点引人遐想,全身的肌肤,白皙无暇,连痣都难以找寻,最重要的是,冰美人脸上出现了一道大大的裂痕,惨白的额头,朵朵乌云已经压境。 楚忘渊扭动着身体,逃脱了旗袍美人的牵制,双手落在了冰美人的胸上,双眉紧蹙,一脸认真,“美人,你就是为了这种事情不嫁给我?我楚忘渊不是那种人,飞机跑道没什么不好,胸小有胸小的好处,颜色漂亮就好,我不会嫌弃你的,嫁给我吧!” “楚忘渊!”青学的帝王再被恶整过后,终于怒吼了起来,弯腰,捡起裙子,裹住身体,十六年以来,最狼狈的一刻,就是现在,可是,为了顾全大局,还要忍受下去,“草鹿!” 沫子从震惊中醒来,连忙跑上前,处理衣服。 “楚忘渊,你皮痒了是不?!”青年挤的满头是汗,“给我过来!” “小人,你嫉妒她比你漂亮!” “臭小子,找揍啊!” 此时,已经挤过来的莲,嘴里叼着烟,拍了拍佐野的肩膀,眼睛却盯着阴郁的手塚。 “让他过来吧。”手塚瞥了一眼青年,冰冷的说道。 莲走了过去,低头,用手拨拉走楚忘渊,“看你姐姐不收拾你。” 楚忘渊伸出舌头,做鬼脸,转身,快速的钻进人群,撞歪了dv,“菠菜,不许告诉我姐!” dv中传出了惊天的尖叫声,只是画面全部换作了那湛蓝的晴空,让人心绪飞扬,感受着青春的活力与激|情。 “莲对他做什么了?”流萤有点好奇。 “没看见~~被小腹黑弄成这样了。”小菠菜有些沮丧,她也很想知道,到底莲对青学帝王做了什么,能引起这么强烈的轰动。 只是,“嘭”的一声,吸引了流萤的眼球,无暇理会其他,一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分割———————————————————— “修!!”13班的人担心的大叫起来,看着摔在地上的泽田,也不敢跑进场去。 哨声响起,裁判的声音响起,“红方10号防守犯规,白方罚球。” 菅生对裁判怒吼道,“是他们在做小动作,你眼瞎了!” 说完,就朝着裁判冲了过去。 “隼人!!”泽田的一声喊,成功的制止住了菅生的脚步,擦掉嘴角的血迹,推开队友,看着场外抱臂而站的流萤点点头,平静的说,“继续比赛。” “凭什么!!”13班的怒气被挑起来,嘘声不断,“不能就这么算了!” 而裁判也吓得满头是汗,对泽田说道,“你还是下场去处理一下吧。” 泽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弯腰,冷冷的说,“继续比赛。” 被中断的比赛,接着进行。双方火药味越来越浓,身体碰撞在所难免,13班的女生,被撞倒了好几次,都顽强的站了起来,即使体力跟不上,即使速度慢了下来,还是继续坚守他们的阵地。 在后续的比赛中,裁判还算公正,该罚的罚,该判的判,只是因为13班没有替补队员,无法下场休息,五个人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就只为了争这一口气,为了改变自己、开拓自己的未来,努力着。 流萤几乎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了,在身旁有人开始哭泣时,低吼一声,“不许哭!都把眼泪给我擦干净!” 13班的几名学生,抽着鼻涕,擦去眼泪。 “小菠菜,好好的看着,这就是身为13班人的骄傲,即使学习不好,即使头脑不好,即使不明白太多的事理,但是,他们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骄傲,不容别人侵犯。这场球赛不仅仅是一场球赛,更是发自肺腑的宣言,他们要做堂堂正正的人。” “学姐!”小菠菜揉了揉眼睛,后目光灼灼,看着场上奋斗的人,铿锵有力的说道,“我明白了!” “13班的人你们也要将这一刻牢牢的记住,暴力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而且,更多的时候,只会导致更多的暴力。不论这场球赛是赢是输,都无所谓,现在的他们,已经是王者,战胜了自我的王者。所以,你们也要加快脚步,不要被抛到太远的地方。”说完,流萤僵硬的容颜,终于缓和了下来,嘴角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随着终场哨声的响起,也伴随着菅生一记三分远投的命中,13班的人,欢呼了,也雀跃了,这群人入学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胜利的喜悦。 两名少年严肃的走在了一起,一起伸出右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同时用力,肩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此时,他们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耀人眼目。 两名少女拖着在场上狂跳的少年,走向场边,笑,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美好。 菅生不好意思去看流萤,只有扭着头,将自己的拳头伸在了她眼前,嘟囔道,“我们赢了。” 流萤不解,挑眉看了看正在擦汗的泽田,只见少年将毛巾挂在头上,走前一步,和菅生并排站在着,也伸出了拳头,和他的紧密相连,看着流萤淡笑不语。 流萤抬了抬手,也握成了拳头,看了看少年们,又看看了那两只拳头,于是伸了过去。 高昂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体育馆,三人碰撞在一起的拳头,预示着,他们将怀着共同的目标,努力的前行,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艰辛,有多困苦,他们都会努力再努力,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自己。 “哨前两秒,嗖,我一扔,就进了篮筐。”坐在教室中的菅生,正洋洋自得的比划着,对没有看球赛的同学炫耀自己的球技,脸上的兴奋还没有消退。 他身后的流萤和泽田,满脸的无奈,这么一个球,已经讲了不下五遍了。 “你去让他闭闭嘴。”流萤抬眼,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泽田。 泽田含笑,起身,走到了菅生身后,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转眼询问流萤,“这样?” “干嘛打我!”菅生揉着被打痛的头,终于在接收到流萤的视线后闭上了嘴。 流萤站了起来,靠着窗台,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到两点半了,好多女生都还没有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而此时,一雅早就被流萤赶回了莲的身边,以防他们再惹什么出来,小菠菜则是作为监督,一有情况,随时通报。 “回来了!!!”一名男生奔了进来,脸色刷白,“她们回来了,不要活了~~” “你不是说,衣服都被藏起来了!”菅生瞪着大眼,指着男生,不小心说漏了嘴,“为什么还有衣服!” “笨蛋!”泽田别过头,揉着太阳|岤,低吼到。 菅生张着嘴,立刻转身,跨到了流萤面前,拉起她的小手,“大姐,我错了!” 流萤淡笑,拽下他的衣领,扭着他的耳朵。 “啊~~啊~~别揪,别揪,疼!!大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流萤揪着他,走了向了泽田,微眯着眼,“你也有份?” “没有!”泽田的头,摇的如拨浪鼓般起劲,“相信我!” “臭小子,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啊~~~啊!轻点!!”菅生扭着身子,眼眶红红的,求着饶,“大姐,放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此时,门口已经站满了女生,个个摩拳擦掌,咬牙切齿,“流流,交给我们吧!!这么多路,可不是白跑的。” 流萤哼笑,松开了手,就见菅生蹲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揉着自己的耳朵,“你也太狠了,掉下来了怎么办。” 流萤扬起手,照着他的头又是一巴掌,眼神儿却紧盯着泽田,头一晃,淡淡的说,“转过去。” “轻点,看在我刚受伤的份儿上。”泽田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看着流萤希冀的说完后转了过去。 她抬起腿,就朝着他屁股一脚踹下去,踹的人撞到了墙上,嗯哼着揉着自己的可怜的屁股。丢脸,可想而知了。 “别~~别~~你们别过来~~~”男生们看着节节逼近的女生们,抓紧自己的衣服,摇着头,一步三退。 “丫头们,我们上啊,今天不玩死他们不罢休!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哪个女生仰天豪爽的大笑感染了所有的女生,13班的伪娘大作战,开始了。顿时,教室中,只剩下男生们杀猪般的哀嚎和女生的喧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进了一个连我都没搞清楚的榜,按要求,每两天要更新一章,所以,为了不引起嘛误会,所以分章! c25 学园祭之伪娘传奇(下三) 作者有话要说:没看出来错字,捉虫,帮忙。瓦抽风了。 “不就是女装嘛,老子就当回伪娘~谁能把老子怎么招!”被打扮成女佣的高大男生,顶着歪斜的假发,双手叉腰,一脚踏在凳子上,白净的腿上一丝杂毛都没有,细白嫩滑,且气势轩昂的说道,可惜脸上的泪水出卖了他的心。 “隼人,不许再哭了,妆又花了!”女生们拉扯着他从凳子上下来,又是一顿补妆,有人则不耐烦的吼道,“你再哭,你再哭我就……” 众人不解,纷纷扭头看去,“怎么样?” “我就……”女生一咬牙一跺脚,翻出一套黑色比基尼,“我就让你穿这套!!” 众人向菅生的下身看去,不知是谁感慨的说道,“这里也要拔啊……” 少年恐惧的捂着下身,拼命地摇着头,祈求的看着正在打短信的流萤,可惜,人家没有看到他。 泽田带着黑色的假发,偏着头,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自求多福吧。” “对啊~~你看阿修也没有反抗啊~~乖乖听话,不然给你穿胸罩!”女生一边补粉底,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嗯,话说,阿修的腿比隼人的还细呢,真好看!”女生咬着指甲,怨念的说道,“生不逢时~~男色当道~~” “流流~~你看你看,你教的有成效了,她都会用成语了~~”女生摇着流萤的肩膀,让她看新鲜出炉的伪娘们,“漂亮吧~~” 流萤抬头,一眼瞄到泽田的双腿,窘的他向菅生的后面挪了挪,淡淡的说道,“av女优的腿也不过如此了,有潜质。不错。” “哈哈哈,听见了没有!”菅生咧着嘴大声的嘲笑,一解心中的闷气,转身看着泽田那张青白交错的脸,忽然一愣,“av……” 泽田磨牙,“你真是好兴趣啊。” 流萤淡淡一笑,站了起来,走向泽田,手里还拖着一把凳子,在他的腿前放好,拍了拍椅子背,示意他坐下,“路子,可以了,足立的脸够白了,再涂就变成艺妓了,一会吓到小猫小狗可不好。” “哦好~~呵呵呵~~”女生爽朗的一笑,一巴掌就拍在了足立瘦弱的肩上,打得人抖了好几下。 “你要做什么,都踹了我一脚了。”泽田小心翼翼的坐下,“还不解气?” “拿眼线笔来。”流萤看着他的眼,右手一伸,接过眼线笔,勾起光滑的下巴,对身边的女生微笑的说道,“把这里的眼线再拉长一些,更能突出他的风马蚤。av女优的妆,就是这么画的,不过,你们还未成年,不要去看。泽田看过吧,来,学学那眉眼。” “楚流萤!”泽田双目一瞪,低吼着,这女人怎么能这么糟蹋他。 “做得好泽田,可爱中带着柔媚,伪娘中你已经是佼佼者了。努力吧。” “我哪里可爱了!”一贯冷静的泽田被气得晕头转向,站起来吼道,“你说!” “流流,你好厉害~~我来了两年,头一回看阿修被气成这样。” “av……av……av……”菅生看着泽田涨红的脸,“发疯了……好久都没发疯了。” “哪里可爱?”流萤撇嘴一笑,“你问我哪里最可爱?” 她慢慢的绕到泽田的侧面,伸出手,在他的屁股上使劲一拧,哼笑道,“当然是这里,又翘又结实,估计形状也不错。” “啊~~~~~~”泽田那张俊俏的脸还来不及红透,人已经疼的大叫一声,急忙躲开,眉眼挤在了一起,趴在桌子上,用手掌按住被掐疼的地方,扭头吼着,“你还是不是女人!” “修……”菅生幸灾乐祸的捂着肚子直笑,“你被调戏了,啊哈哈哈哈啊~~~~” “泽田,疼吗?”流萤稍稍歪着头,问道。 “你自己的手劲自己不知道啊!”泽田嗯哼着,没看见流萤已经向他走了过来。 “那好。”流萤说着,掀开了泽田的裙子,雪白的屁股,全班人都看见了。 他双眼一睁,顿觉,屁股凉嗖嗖的,只听见身后的人说,“马上就不疼了。” 清脆声音响起,巴掌打了下去,滚圆的屁股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红指印。 教室内满是止不住的崩溃的笑声。 看着一脸幽怨的说不出话的泽田,流萤的嘴角弯出了弧度,“罚你的,藏衣服的馊主意,隼人那颗脑袋怎么可能会想出来,除了你还有谁,修。” “我……你叫我什么?”泽田一愣,捂着屁股看着流萤。 “啊~~流流改口了!” “大姐头改口了~~~” “啊~~你终于肯叫我隼人了,哈哈哈哈哈!大姐,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菅生推开了周围的人,激动的抱住了流萤。 被抱的死紧的流萤,面无表情的将手滑进他的裙子里,淡淡的说,“即然这样,我就成全你!” “啊~~~”尖叫,教室内又一阵高昂的尖叫,有人在无限的yy,也有人疼得一蹦三尺高。 菅生撩开裙子,看着大腿上的印记,痴笑道,“这就是大姐收我的证明,从今天起,我就是大姐的小弟!” 流萤撇嘴,“菅生隼人,你再抽,就到学校门口接客去!” “哎呀,流流,接客多难听啊~~~”话虽这么说,却有几个已经偷偷乐开了。 “那个……”不属于13班任何一名少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教室内的众人一起回头,看着门口壮丽的“景色”,痴呆不已。 各式各样的伪娘,齐聚在门口,神色不一,看样子已经来了有段时间,愣是没被人发现。 门里的伪娘看着门外的伪娘唉声叹气,门外的伪娘看着门里的伪娘,怨声载道,他们都要死在一个极品腹黑女人的手里。更倒霉的是门外的伪娘们,只为了填饱肚子的那几十个鸡蛋,就把自己卖了出去。 流萤收起笑容,朝少年们走去,冷淡的说道,“跟我过来吧。” 说着,穿过他们之间的缝隙,对班里的女生说,“过来吧,也算给你们的福利。” “啊~~~~”女生们惊声尖叫,一窝蜂似的跟在他们的后面,拿着手机东拍西拍。 教室空旷了,同是男人,不,同是伪娘,这差别也大了去了。 “啊,大姐头还是照顾我们的。”某人开了口。 “谁说不是呢……” “这话怎么说?” “傻啊,咱们就是做做招待什么的,他们可不一样。” “修,我开始同情那帮人了!”菅生咧着大嘴,坏笑不止,“赚钱还鸡蛋,大姐这招狠啊!” 泽田淡淡一笑,说了一句对于其他人来说,深奥难懂的话语,“今天是个好日子。” 正在菅生要开口询问之际,隔壁教室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尖叫声,听的男生们一个个脸色发青。 迹部景吾看着空荡荡且简陋的教室,从外拖了把椅子进来,提起裙子,在上一坐,二郎腿翘起,活脱脱的公子哥,哪有一点宫廷贵妇的味道,“说吧,叫我们来干什么!” 流萤靠在墙上,蹙眉,咬着指甲,眉眼一挑,将锐利的目光射向手塚,一言不发。 手塚自知理亏,转身向13班的女生弯下了腰,“抱歉,吃了你们准备的食物。” “啊~~原来是你们吃的!” “那是给客人的!” “都是我们用班费买的!” 既然手塚认了错,青学的其他人也纷纷道歉。 “虚的就别来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还鸡蛋容易。”立海大的美人部长刚要弯腰,流萤就开口阻拦,说着就看向迹部,“如果,接下来的一小时,能补上这些茶蛋,你们也不用做什么。” 迹部蹙眉,她做的那些鸡蛋,哪家中国馆子都没有,让他怎么还,“不华丽的女人,你就直说吧!” 流萤淡淡一笑,挑眉看着迹部,“这件工作对冰帝的各位来说易于反掌,接待一些客人对你们来说没什么难度。” “你是不是搞错了。”忍足站在离流萤起码有两米的距离问道,“我们不是牛郎。” “噗~~咳咳咳~~~”乾贞治刚喝了一口水,立马喷了出来,幸好在旁边的菊丸事先跳开了。 莲二手中的记事本,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学……学姐,你是在开玩笑吧?!”桃子揪住自己的领子,惊恐的退到墙边,更不要说已经吓傻的海棠。 “呵呵呵呵。”不二倒是笑了起来,“我倒也想看看桃子的扮相呢。” 众人满脸挂黑,向不二那张脸射去杀人般的光芒。 越前下拉帽檐,将自己乌黑的一张容颜遮住,不着痕迹的往后退。 “良子,关门。” 流萤的一句话,彻底将越前推进了深渊,这个伪娘他做定了。 “你误会了。”流萤还是一脸淡笑,只是看的人人心里都在发毛,“男公关只是接待女客,估计还会来不少的男客。” 言下之意,已经明了。 “流流……你在开玩笑……ne?”少年歪着头,双唇发抖。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流萤哼笑,又看向要发作的迹部,“还钱其实也可以,嗯,但是要知道,本来13班打算学园祭积累一些年底修学旅行的费用,鸡蛋少了这么多,是一定会影响销 网王同人灰第3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销售的。 销售量一下降,钱自然赚的少,甚至可能赔钱,13班的希望也许就要泡汤了。而且,这些茶蛋是大家辛辛苦苦,一起努力的成果,这样的付出,我想是无价的,再加上采购费,运费,人工费,等等。也就不细算了,你们看着给吧。” 大家越听越抓狂,明知道她在胡扯,却又挑不出毛病。 手塚想起早上她说的那袭话,双眼一闭,眉头一皱,顿时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既然她都说了无价,摆明是不给他们离开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流萤才开口,“既然大家都不走,那就赶快换衣服化妆,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好好准备吧。” 和流萤第二次见面的凤长太郎,白着脸,做着最后的斗争,“学,学姐……能不能穿男装?” “不干,不干,我不要穿女装,我不要做伪娘!侑士,我不要穿的像你这么丢脸!”向日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狂的叫喊。 流萤拍了两下手,对女生说,“交给你们了。” “好!” “楚桑。”幸村几乎无奈的说道,“你太有才了。” “谢谢夸奖。”她回答道,“中国有句话说得好,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 幸村的嘴角,这下再也提不起来了,尴尬之情无以言表。 然后她信步走到手塚面前,说道,“我替我弟弟道歉。” “嗯。”手塚目光一闪,轻轻的说道,“不用。” “抱歉。”说完,侧身,慢慢走过他的身边,脚下踩到了他的衣物。 手塚正想转身,扯动了罗衫,薄薄的轻纱,顺着圆润的肩膀滑落了下来,引得女生尖叫连连。 流萤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提起外衣,正要遮住□的肩头,淡淡的说,“别遮了,挺性感的。” 手塚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过,大脑停止工作了几秒钟,还没缓和下来就又被另一道雷轰了。 “露的越多,挣得越多,赚够早结束。”流萤收回视线,往外走,“大家都是,该伸个小腿的伸小腿,该伸大腿伸大腿,迹部会长,你的衣服拉的太高了,往下拽拽,又不是女人,害什么羞。那个戴眼镜的,衣服扣子再开几个,幸村会长,你的脖颈和大腿最好能露出来,衣服可以再松一松,掉不下来的。真田副会长,为了美观,还是尽量把腿全部遮住吧。” 屋内的所有少年站在了暴走的边缘。 流萤对身边的少女耳语,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家注意了,大姐头制定的伪娘守则请听清楚。”少女从口里拿出了一张纸条,忍笑,清了清嗓子。 “伪娘迎客守则第一条,坚守伪娘本分。不得对任何客人出言不逊,不得以表情、眼神、语言恐吓、威胁任何客人,不得打骂任何客人。” 伪娘石化被风吹。 “伪娘迎客守则第二条,伪娘财务要划清。客人给的食物可私留,客人送的礼物可独占,客人扔的金钱要上交。私留者,一旦被查出,明日继续今日之工作。” 伪娘磨牙向流萤。 “伪娘迎客守则第三条,伪娘自身要自重。客人的热情要理解,客人的语言要承受,客人的手脚要忍得,客人的钱财要拿来。” 伪娘磨刀霍霍向流萤 “伪娘迎客守则第四条,伪娘迎客价目表。客人拍照留念一次收费1000元,与客人交谈三分钟收费5000元,拉一次小手收费7000元,亲一次脸蛋收费10000元。除了以上几条项目,不设其他项目,以保护伪娘的清白。” 伪娘抓狂狂砸墙。 “伪娘迎客守则最终条,伪娘迎客终极目标,以赚钱为目的,掏光客人的钱,破折号,多接客,多露胳膊多露腿,多露锁骨多风马蚤。请各位伪娘务必遵守以上守则,违者增加工作量,或扩冲限度。以上,完毕。制定人:13班代言人楚流萤。” 伪娘无语望苍天,心肝已被掏空空。 再过不久,伪娘的噩梦,就要开始了。 c26 学园祭之伪娘传奇(终一) 世间很多爱情,都有它的无可奈何。他爱她,她爱他,他又在哪里。 当莲走到旧校舍的门前时,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他是一路贴着墙边,蹭进楼的。走了一层,汗水就悄悄的爬上了额头。好不容易走到了三楼,阵阵尖叫刺得他耳膜疼,不得不堵住了一只耳朵。人停在了女生最多的教室门外,仗着身高的优势,朝室内看了一眼,秩序倒是井然,就是伪娘们的神色无比的难看,铁青的、惨白的、无奈的、害羞的、隐忍的,麻木的,他在心里笑叹道,流萤这招可谓是一箭三雕,年底13班的修学旅行的班费不用愁了,又提升了面馆的客流量,最重要的她心里也能出口气,不论她嘴上说在不在意,心里一点都不憋气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么恶整人的方法也只有她想得出,能做的到了。 莲越想,嘴角的笑容越是灿烂,看的正在“接客”的青学之花,双眉紧蹙,眼中射去冷光。两人的对视,在莲的哼笑之后结束了。 人转身朝旁边不远处的面馆走去,一眼就能看到三名正在后门休息的伪娘。 “先生,现在没空位置,你要等一下。”见有人来,其中一名皮虽笑肉却已经僵硬的伪娘说道。 “怎么样?”莲掀开帘子,扫视了一周,教室内已座无虚席,全是埋头苦吃的人,吸溜吸溜的面条声勾了他肚里的馋虫直抗议。 背对着他,单手扶墙的伪娘压根没有注意是谁问的,一股脑的就将肚子里的苦水倒了出来,“累死了!” “你……你是莲!!!bc的队长!”另一名伪娘激动的使劲拍打同伴,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bc的其他人。 在莲身旁的俩伪娘,一脸崇拜,就差扑上去把他牢牢抱住,刚才的劳累,烟消云散了。 这时,两腿叉开蹲在墙角休息的伪娘,边用手给自己扇着风,边说,“大哥,你要知道大姐在哪里,就告诉我,都找了两圈了没见人,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一开场就没影儿了。” 行为不雅的伪娘,无疑是菅生,汗珠一颗颗的顺着下巴往下滑,恰巧能说明工作的辛苦。 “行了,休息够了,还不快进来干活。”从门内伸出头的泽田失去了耐心,低吼道,“快点,人手不够了!” “哎呀,就来!”菅生双手压腿,撑起身体,挪进了室内,复又伸出脑袋说,“大哥,找到大姐一定让她……啊!” 人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一只手抓住衣领,拎了进去。 莲自然是知道流萤躲到哪里去休息了,而他也正在朝他的目的地,校舍的天台走去。 在看到瘦小的身躯,躺在地上,吞云吐雾时,他不由的叹息了。脚下的速度并没有改变,慢慢的靠近她,在她身边停下,脱下外衣,弯腰,给她盖上,接着坐下,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烟,也躺了下来,透过灰色的烟雾看着她所仰望的湛蓝色的晴空。 “他们玩儿的怎么样?” “好得很。” “好好体验一下挣钱的不易也是应该的。” “那旁边呢?” “你觉得我做的过分吗?” “你高兴就好。” 流萤在口袋里掏了掏,抽出一张被揉的有些褶皱的纸张,递给莲。 他看了一会没有笑,却长叹一口气,“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话音刚落,流萤的脚就落在了他的腿上,人,发出了闷哼,显然疼的要死,“嗯~” “到底谁在养谁,明天都给我滚,从我家搬出去。”说着翻身,不看他。 “呵~~”莲轻笑跟着转身,推了推她,“好了,你是女子,我是小人,还不行。” “别碰我,一边去。”流萤躲了躲他的手,口气不善。 莲早就习惯了她耍小脾气的样子,更加疼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后,将她的脑袋枕到自己的胳膊上,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为什么不下去?” 她一只拿烟的手,在空中画了13,说道,“她们真的很开心啊,有多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吧。” “那你开心吗?” “嗯,不是开心那么单纯的。”听得出来,人,苦闷的轻笑了一下,平躺了过来,呷了口烟,手按压在心脏上,说道,“现在有些失落是真的,这里,还是在寂寞啊。” “为什么?”莲蹙眉,扭头,不解。 “看着他们的笑容,心里有的是欣慰,看着他们受伤,会心疼,可是,今天的气氛,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丝融入其中的感觉。就好像站在远处,看着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向自己,那是一种感动。” 莲稍稍抬起上身,伸手,敲了下流萤的脑袋,“又乱想什么。” “是啊,乱想而已。”流萤的嘴角牵起了笑容,说完,她用手背遮住了眼,呢喃的说道,“也许太累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耳边都是风的声音,即便是躺着,前额的发丝也被吹拂的随它微颤。很久很久之后,莲再一次打破了这小小的宁静。 “想说什么吗?” “嗯,不想说,却不得不说了。”流萤微微睁开了眼,天空只有一半进入其中,“莲,你和一雅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莲抽出胳膊,坐了起来,面色如潭死水,拳头颤动的厉害,过了好久才能平复,深深的叹息道,“流,你还爱着他?” “爱着谁?”流萤反问道。 莲微怒,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醋味,“除了他还有谁!” 流萤脑中划过一张面孔,但笑不语,也不做解释,“莲,你总是忽视我说的话啊。我们认识也有半年了,不知从何时起,我对你们笑,对你们哭,对你们发脾气,最重要的,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开始依赖你们,把你们当做这世上仅有的家人。” 莲脑海里闪过过往的画面,情绪也平静了一些,“流,你是在顾虑。” “不仅仅是顾虑,因为太重要,不想失去,人越是幸福,越是胆小,越是畏首畏尾。” 莲又点着了一根烟,“流,也许我们相处的时间还太短暂,无法真正了解对方。” 流萤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满满的无奈充满了她黑色的双眸,“莲……有些事情……” 莲倾身,遮住她的晴空,淡淡的笑挂在了嘴角,细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在你未成年之前,我和一雅会收敛自己的爱,等着你。” “你们这又是何苦。”流萤知道了,两人商量好了,心,在闷的疼,苦恼,自己的心只有自己知道,给了寻,再也给不起别人了。 “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不会逼你,你也不会失去我们。”莲是这样保证的,可惜,他与她都晓得,世事无常这个道理。他用指腹 摩挲着她的唇,“流,为什么,非他不可?” “你说的是手塚……”话语被手指封住了。 “我不喜欢你叫他的名字。”莲蹙起眉头,苦笑。 “想到将来你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女人,心就如刀剜过般的苦痛。”而这句话,他怎么都不会对她说出口,造成她的负担。 “莲,我们的家庭背景差了太多,你有想过吗,最终,你们还是要离开的。身为大家族的继承人,你们摆脱不了身上的担子。” “凡是,都有例外,以后类似这样的事情,不要去想,在你能自由的翱翔前,由我们保护。”他继续说,“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何对你的感情会这么激烈,激烈到非你不可。” 流萤无奈的笑了,“莲,真是狡猾,这么快就违约了。” 他摇摇头,“今天过后,两年之中,我们只是你的兄长。” “我终究会带着楚忘渊离开这里。”流萤说不出口,只得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捂住他的眼,因为那双眼透露出的情感她不想接触,那会让她自责,“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从现在开始。” 莲拿开她的手,“因为过了今天,可能没有机会了,只有今天……” 青年缓缓俯身,闭上了双眼,吻上了她的唇,含允轻舔,爱就这样传达进了她的大脑里,却感染不了她分毫,只有默默的说着,“对不起,我已给不出爱情这种东西了。” “哐当”天台上响起了铁门互相碰撞的声音,脚步声也嘎然而止,只因看到了熟悉的少女和男人相拥接吻的场面。 流萤蹙眉推开了身上的莲,撑起身体,向后看去,还穿着伪娘服的少年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她在他们脸上看到了痛,看到了痴,看到了怨,看到了惊。 流萤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神情自若,全然没有尴尬之情,淡淡的说,“看来你们集体翘班啊。” “流流……你们……”菊丸痴痴的看着流萤,他一直以为她是喜欢手塚的,却撞见看似更像兄妹的流萤与莲两个人,确如情侣一般亲腻。 她抬头将少年的苍白,紧咬的牙齿,抽动的胸膛,颤抖手,一一收进眼里,心,在窒闷的抽疼,身体的执念并没有消散,这就好比做了心脏移植手术的人,会留下前主人强烈的感情。 “你们在交往?”迹部的声调比平时的高了几个音阶,像是在故意打击手塚。 流萤觉得没有必要回答他,冷淡如水,“下去吧,把工作做完,班里准备了吃的,犒劳你们,是班上女生的提议。” 少年在女孩儿走过自己身边时,想抓住她,确认,“你心里人,不是他,对吗。” 他还想大声的质问,“为什么要让自己不爱的人碰自己。” 又或者,狠狠的吻去她唇上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可是,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这样做。他怕,怕她的讥讽,更怕她的拒绝。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种的苦果,只能嚼碎,染得满嘴腥苦,再吞进肚子里,慢慢的消化。 “好久了。”少年故作愉悦,勉强的笑道,“好久都没有吃她做的面了,今天这么好运呢,怎么能不吃!” “嗯,嗯,刚才闻到味道我就快馋死了,你们也快来。”少年说完,看了看在场的其他少年后,转身拉开了铁门,独自下楼,“半个小时,熬完半小时,就解放了。” “学长,那我也先下去了。”温文的少年向迹部鞠躬。 “贞治,我跟你一起去,到底好吃不好吃,今日要验证一下。” “比吕士,走,不吃白不吃!” “有吃的~~有吃的就好~~~”唯一的红发少年风一样的狂跑下楼,“那讨厌的事情能不能不做了~~” “弦一郎,我们也下去吧。”漂亮的男生,只是淡淡的说道,听不出来任何的喜怒哀乐,“周助和小景要不要来呢?” “嗯,好啊,肚子饿了啊。” “平民饭吗?本大爷要尝尝,到底有什么魅力!”迹部转身,“幸村,不要再叫了!” “有什么关系呢,小景,小吾,都还好啊。” “手塚,我们……下去吧。”大石站在手塚身后,他真怕这两个剑拔弩张的人打起来。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莲冷酷的说道。 “我会努力。”少年神色坚定,他的心,丝毫没有动摇,头脑也冷静了下来,转身,“她爱的人,不是你。” 少年与青年,拿语言的长矛,互相戳着对方的心窝,没有胜负,只有钻心的痛楚,侵袭着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啊~~6号回归,发烧中完成的作品。 c27 学园祭之伪娘传奇(终二) 伪娘传奇总结报告:永远不要小觑女人的力量。 “忍足大人~~”一位胖的过了头的女孩子咆哮着,向瘦弱的忍足跑了过去,一路撞开了排队的女生们,跺的地板都在轻颤。 刚刚还在沉浸在埋怨迹部抛下自己这种恶劣行为的少年,一转眼完全被吓傻了,一颗心随着地板的振幅,忽上忽下,连连后退,失了分寸的吼道,“别过来!” “忍足大人~~我爱你~~~”女孩伸出了肥胖的手臂,泪水横撒,这样千年不遇的机会就让她碰到了。 “别过来!”忍足慌不择路,撒丫子在教室中跑着圈圈,幸亏少了很多伪娘,这里的人也少了很多。 “哈哈哈哈哈~~~”桃城指着忍足放肆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假发都掉了下来,哪里还能注意得到身后蹲的女孩子。 “啊~~毛没剃干净,渣渣的呢。”女孩子用手摸了摸,诡异的说道。 桃城觉得腿痒痒的,弯腰用手去挠,却发现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辫子少女正抚摸着他的腿,嘴里还念念有词。 “很结实,就是腿形难看了点,嗯,要那么好看也没用,只要好用就可以了……” 于是乎,直起腰来的他,惊声尖叫,“啊~~非礼啊!!” 突如其来的吼叫,吓的正在休息区喝水的海棠,来了个天女散花,他顾不得责备桃城,连忙找纸巾,递给遭殃的前三人,“对不起,对不起!” 女生们笑的如花般美丽,将纸捧在手心里,并不擦脸上的水珠,“海棠前辈~~海棠前辈给的纸~~不能用~~~” “越前君,要不要吃饼干?” “越前君,要不要吃点心?” “越前君只吃我的蛋糕~~” “走开丑八怪别当了我得道~~” “你才是丑八怪~~~” 越前龙马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摇头叹息,眼角瞥见了门口,那里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小声说道,“大姐头,你狠!” 流萤一到,身后的伪娘呼啦啦的出现了,场面顿时沸腾,她快速的蒙住耳朵,钻进了教室,躲在一角,美其名曰监督,实则看热闹来了。 三巨头一回来,场面立刻不一样了,偌大的教室中空气中飘散的都是粉红色。 “流流~~你终于回来了~~坏人,就知道自己躲了。”良子拉着她的手,欲哭无泪,这回身为女生的她,可见识到了,什么叫女人的力量大无边,“我耳膜都快破了~~” 流萤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别抱怨了。” 窃窃私语的两名女生,很快被眼尖的伪娘们发现了,示意让她离开。可惜,流萤打定主意留赖在这里,还拿出了手机,一张接着一张的拍。 “让我摸摸~~忍足大人~~~”“胖胖”终于逮到了忍足,胳膊一抱,勒住他的细腰,搞得他呼吸困难,脸色发紫。 “放手,肥女人,你快放手,侑士要被你勒死了!”向日从“胖胖”身后拉着她的腰带,满头大汗,解救着自己的搭档,“迹部,你快来,侑士快被勒死了!” 迹部双眼一翻,他也想过去,可周围的花痴就差一点全都要贴上他的身,哪里有能耐过去,“手塚!!忍足不行了!” 手塚蹙眉,他自己都是□乏术,不过看在忍足那张快如紫菜的脸,还是抽出被别人又踩又拽的裙摆,艰难的向忍足走去。 “我不放~~你别拽我!!”“胖胖”在忍足怀里蹭来蹭去,双手收的更紧,还一边扭着硕大的屁股试图甩开身后人的牵制,这种方法凑效了,向日被顶了个趔趄,如果不是身后有密集的人,这跤他摔定了。 “放开。”手塚终于走了过去,拉着胖胖的胳膊,第一下,三成力,没拉开,眉头轻抽,第二下,五成的力,人还是原地不动,眉头抽了三抽,第三下,使了吃奶的劲,人也只是挪了挪。然后看向红发伪娘,说道,“一起用力。” “好!”向日点着头,使劲道,“侑士,你会不会断掉~~” 忍足抽着空甩了个卫生眼,切齿道,“你快把她给我拉走!” “忍足大人~~~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你是我的唯一~~~”一声杀猪叫掀了房顶,“谁这么扫把老娘~~~松开~~我!!” 流萤揉了揉额头,憋着笑,对良子耳语,“大家做好准备,该关门了。” 说完,流萤拖着一把椅子站到了忍足的身旁,“胖胖”此时还紧贴着不放。 流萤站到了椅子上,拿着别人递过来的扩音器,“大家都注意了,为了答谢大家的支持,伪娘组委会临时决定,在最后的时间,增加游戏环节。费用只有500元。” “什么游戏?” “捉迷藏。”流萤回答道,“伪娘就是你们要捉的鬼,这鬼一旦被捉到,任君处置,不过,时限只有五分钟。五分钟一过,如果没有任何伪娘被抓到,请大家遵守秩序离开学校。” “范围呢?”女孩子们眼冒精光,各个急不可耐。 “整间学校。” “啊~~那么大!” “条件,是最大的诱惑。”流萤淡淡一笑,“想做什么都可以。” “比如呢?”这句话是“胖胖”说的,她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伪娘。 得以喘息机会的忍足拿纸擦了擦沾在胸膛上的口水,嫌弃的迅速扔掉。 “比如啊……”流萤给良子使了个眼色,让她走向准备跑路的幸村。 幸村挑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良子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的说,“幸村会长,你违反了规定,挑唆伪娘集体消失,我带表流流前来惩罚你~” “误会了,那是周助的主意。”幸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抓着搭在他腰带上手,“别胡闹!” “幸村会长,为了大家,你就委屈一点。”良子嬉笑着使劲一拽腰带,高声说道,“比如说这样!” 幸村的和服被打开了,他瞬间反应,用胳膊遮住自己的身体不用说,这样的动作引得现场有如火山喷发般壮观,女生们各个摇身一变成了像传说中的喷火龙,山地大猩猩。 “好了,大家到主教学楼前集合吧,祝大家好运。” “啊~~~~啊~~~~” 人流快速的退出教室,差点带到了流萤脚下的椅子,好在有人把她抱了下来,说道,“晚上七点半,四楼练舞室。” 流萤推开了腰间的手臂,淡淡的说,“知道了。” 她看了看正在系腰带幸村,好心的提醒道,“站在这里等人抓啊,一会儿可不是扒衣服这么简单了。” 流萤慢慢步出,双手插兜,凉凉的说,“好运吧。” “你这该死的女人!”迹部在内心狂叫着,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忍足拖着迹部找寻着藏匿的地方,一边说着,“岳人藏到哪里去了。” “流流,给我留着炸酱面,我一会儿回来吃!” 窗外最后几名女生放弃了寻找,结伴而行,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虽有遗憾,但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伪娘传奇,就这样,在日薄西山中落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rp爆发了 c28 学园祭之流萤之痛 作者有话要说:天啊~~~章节都写错了~~~~果然烧糊涂了 下章预告:《学园祭之斩情》 啊~~~~啊~~~~~很重要的一章~~~~流萤不为人知的一面~~~~ 丫的,我发誓,再也不写跳舞!!!自残啊,自残!! 人们对于自己不擅长的项目,普遍都有切肤之痛。 “这是谁画的?”吃了两大碗炸酱面的幸村,擦着嘴站起来,慢慢踱到墙壁边,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为了确认无误,还是开口询问道。 “流流!”女生自豪的回答着,“很棒吧!” “哼,有点那么个意思。”迹部端正的放下筷子,良好的教养是根深蒂固的。 “什么叫有点那么个意思!”菅生其抽鼻子瞪着眼,嘴角沾着黑酱,将嘴里的面条喷的到处都是,“要你画还画不出来呢。” “隼人!”泽田把自己的好友按回座位上,“怎么这面条还堵不上你的嘴。” “他说我大姐,我不干!” “有的人口不对心,明明很好,硬不说,别扭。”泽田继续吃面,眼角瞥到菊丸和桃城,“快吃吧,要不然没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猪,那么能吃。”菅生道出13班的心声。 菊丸和桃城根本没听见,一个劲的吃着碗里的面条。 旁边的越前,丢了个大大的卫生眼过去,“丢人。” “嗝~~”有人不雅的打了个饱嗝,拍着肚子,“名不虚传,很好吃,贞治,配方能不能搞到?” 说话的柳莲二,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人一跳。 “她现在人应该在家政室,要不要过去打探打探。”乾推了推眼镜,“做好死的觉悟,我就带你去。” “即然这样,我还是呆在这里好了。”莲二遗憾的说道,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被人恶整的痛苦,下定决心,绝对不去招惹这么可怕的女人。 “《路》这个名字起的很好,是不是,精市。”戴着眼镜,面相俊秀斯文的少年和幸村并肩站着,看着墙面,“人就是这样诞生,成长,老去。” “嗯。”幸村若有似无的回答着,顺着墙慢慢的走着,将画的点点滴滴看进眼里。 一位年轻满脸洋溢着幸福的青年双腿跪地将耳朵贴在妻子的滚圆的肚子上,那里正在孕育着新的生命。他诞生了,在襁褓之中,红彤彤的笑脸,让人忍不住想去抱一抱。孩子慢慢的长大,幼儿园,小学,国中,高中,大学,随着时间的流逝,年轻的的夫妇不再年轻,孩子却变得高大俊秀。孩子,也不能再称为孩子,他长大成|人,成为社会的一份子,可是接踵而至的却是事业的不顺心,他的父母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脚下的路也变得崎岖不平,终于他在黑夜降临时跌倒了,伸手看不到五指,他痛苦,他绝望,天空中的雨一直一直下个不停,即便这样,他也不服输,站不起来,也要继续往前爬,这时,雨停了,他抬头去看,陌生的女子为他撑起了伞,曙光出现了,照亮了两人的前路。脚下的路,是不平坦的,可是,他的笑容不变,牵起了女子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没有婚礼,没有誓言,两人肩并着肩,走着长长的前路,有一天,他们不再走了,年华逝去,两鬓苍白,老态龙钟,坐在花园的一角,注视着那对年轻的夫妇,深邃的目光中充满了怀恋和祝福。又是一个轮回,又是一次新的开始,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永不停歇。 坐在手塚对面的不二,看完画后,发呆的望着自己的右手,喃喃自语着,谁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分割———————— 七点半,流萤准时推开了舞蹈练习室的门,一眼就可以看到空荡荡的教室里俊美的少年站在中央回望着她。少年早已换回来校服,等待着她的到来。 她关上门,向他走去,淡淡的说,“开始吧。” “嗯。”少年接着说,“开场舞换了。” “嗯?”流萤不知道,开场舞都能临时换,所以,双眉挑了起来。 “华尔兹。”少年转身走到场边去放音乐,音乐响起,他走了回来,“迹部选的不适合青学的实际情况。” 少年并没有对她说出实情,是他强硬的临时下达通知,将宫廷舞改成了更容易的华尔兹,一切都是因为早上知道她不会跳算来比较简单的宫廷舞。可是,却让迹部钻了空子,把舞步定为了快三。更不会对她说,他是故意吃掉那两个鸡蛋,明明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即使她让他做伪娘,也是心甘情愿,只为了能多看她几眼。 “会华尔兹吗?” “一点。慢三?” “快三,我示范。” “嗯。”流萤一听快三两个字,头就要炸了,祈祷着今天不要练通宵。 一问一答之后,少年跳起了女方的舞步,没有僵硬,行云流水间就完成了所有的动作。他停下来,看着她。 流萤蹙着眉头,咬着指甲,“我不会。你再跳一遍。” 少年跳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看不出来丝毫的不耐烦,只是,她仍旧没有看会。 少年觉得不能这么干耗下去,抓起她的手,“我带你。” 流萤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想着先迈左脚还是先右脚。 “头抬起来。”少年的手放在了她的脊柱中央,说道,“先退右脚。” “哦。”她点了点头,可惜出脚慢了半拍,绊住了少年的腿,两人同时踉跄了两步,好不容易才没摔倒,稳了稳身形,从新开始。 “左脚跟着退。”少年说着,已经滑出去两步,站在了另一边, 流萤则是什么都没做,完全是被拖着走。 她现在满脑子就是圈圈圈,转转转,晕头转向被拽着在地板上滑行。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也只学会了转一个圈,一到转第二个圈,她的两只脚就换不过来。 “并脚。”少年刚一说完,她的脚下又乱了套,左脚绊了右脚,人朝侧面倒去,好在他个子高,提住她的胳膊,这才稳住。他看着她满头大汗,放开了她的手,“休息一下。” 流萤擦了擦额头,两手叉腰,原地站了十几秒,向墙边走去,坐下。 “啊,你们在休息啊!”乾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不二。 “小景回去了,幸村他们住他家。”不二抱着矿泉水走了进来,在离着少年一两米远的距离,扔了一瓶,“手塚,接着。” 手塚快速的抬起左手,在左上角一抓,握住了瓶子,扭了开来。 此时,不二已经走到了流萤身边,将已经拧开的递了出去,“给。” 流萤抬头,接了过来,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很快半瓶就没了。喝完后,放在了身边。站起身来,走向中央。 “我来放音乐。”乾坐在地上,按下按钮。 她将外衣脱下,扔在一边,拉扯掉了领带,揉成疙瘩也甩在一边,解开了衬衣的两个扣子,手塚已站在了她的对面。 几分钟过后,不二闭上了眼,“完全不行。” “她的协调感怎么这么差?打架时候挺利索啊!” “太依赖右脚了。”不二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夜风吹了进来,跳着舞的两个人,凉快了不少。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流萤总算是磕磕绊绊的把内旋做完了。墙角的空水瓶,也累积了好几个。 “水不够了,我再去拿几瓶。”乾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腰,自言自语道,“肚子饿了呢。” “去外面买点吃点的吧。”不二望着已经分开的两人,“想吃什么?” “我们来了~~啊哈!”菊丸抱着一堆零食,拱开了门,“流流,饿了吧?” “我们来晚了。”大石四处张望了一下,“饿坏了吧?消耗那么大,怎么能不补充点能量呢。” “流流~~看看你要吃什么,先挑。”菊丸蹦到了流萤的面前,“薯片?虾条?巧克力?饼干?” 她看着那堆零食,没有一样是爱吃的,于是随便拿起一袋饼干,拆了开来,“谢了。” 菊丸笑的不亦乐乎,“不用不用,只要流流后天能顺利的开场就好。啊呀,我怎么变秀一郎了,瞎操心,流流一定跳得很好吧!ne?” 话刚说完,几道锐利的目光射了过去,要求他立刻闭嘴。 “怎么了?”菊丸四处瞄了瞄,最后停在流萤僵硬的背影上,“难道……” 一只手封住了他的嘴,乾在他耳边耳语,“刚学会内转。什么都不要说,知道了吗?” 菊丸使劲的点点头,乾这才把手松开了,顺便捞走了袋薯片。 流萤又坐回来属于她的地盘,拿出一块饼干,顺着开裂的缝隙掰开,将挂掉甜腻的部分塞进了嘴里,大约吃了五六片,就再也吃不进去了,站起来,拍了拍掉在胸前的渣滓, 两人重新回到了中央,手塚说道,“这次加上手部的动作。” “还有手上的?”流萤再过了三个多小时后开口了,只是音调高了许多,嘴角忍不住抖了抖,咬牙,压下声音,“嗯。” “我放音乐了。”乾在看到手塚点头后,手指稍稍一动。 “我以为她会发火呢。忍了这么长时间。”菊丸小声的说道。 “嗯,大概是音乐起的作用吧。”不二摸着下巴,映入他眼球的又是流萤的一下磕碰。 “我想也是,要不人早就跑了,后天的开场也要换人。”乾用胳膊肘拐了不二一下,“后天补过生日的事,你跟越前他们说了没有?” “说了。” “喂,你们想好了什么节目了吗?” “啊~~无可奉告。”乾与不二相视一笑,一起说道。 “看你们坏笑就知道,准没有好事。”菊丸撇了撇嘴,“你说是不是秀一郎。” “啊~~又差点绊倒啊……”大石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在讲什么,“肌肉僵了。” “抱歉。”流萤在数不清踩到了多少下手塚后,淡淡的说道。 “没关系,继续。”他说着,又带着她转了两圈,双手抱住她的腰,将人举了起来,转了半圈,放在地上。动作完成的很顺利。 菊丸没心肝的拍起手来,“太好了!” 不二拍掉了菊丸的手,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低喃的说,“这么白痴的动作,要是再做错,她就不用开场了,你没看到她已经不耐烦了。” “我的错吗?我的错吗?”菊丸指了指自己,惊讶道。 “不是你还有谁!” “就因为看到不耐烦,才想鼓励一下下啊~~”菊丸嘟着嘴,咬了一口面包。 手塚松开了一只手,流萤成功的转了一圈半,在他将人拉回来时,由于流萤左右脚顺序错误,想改回来,人已经失去了重心撞进了他的胸膛,惯性太猛,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交叠在一起,在摔倒的瞬间,他紧紧地固定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摔出他的怀里。两人,很久都没能爬起来,一方面因为劳累,另一方面由于疼痛。 手塚松开了胳膊,流萤侧滑到了一边,就是没力气起来。 “要不要紧。”他问道。 “喂,你俩怎么样?!”赶过来的人七手八脚的扶起了两人,回想起刚才的动作,就想笑,显然是在看到了手忙脚乱的流萤后的窘态。 大家互相使了眼色,绝对不能笑,打死都不可以笑! 流萤揉了揉脑袋,如果对方换作一雅或者莲,她早就吆喝起来了。现在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是不疼的,更疼的是脚,估计早就磨破了。 “流流,你把鞋甩掉了~~”菊丸把一只鞋提了过来,放在她的眼前。 坐起来的手塚蹙着眉,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悦,“破了怎么不早说!” “我下楼去拿酒精棉球,要不要ok绷?算了,我一起拿来吧。”乾叹了口气,在心里补道,“自虐的家伙,真让人操心。” 流萤起身,刚要穿鞋,就被还坐在地上的手塚抓住了脚腕。 “松开,没事。” “这叫没事?”不二指着被血染红的袜子,抽搐着眉头,“处理一下。” “秀一郎,快,快念叨她,让她处理伤口!” “啊~~楚同学,你还是好好处理伤口吧,要不然会发炎的,发炎后就要发烧,发烧了就要在家休息,后天要是参加不了开场就不好了……”大石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废话,惹得流萤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她忍无可忍,朝他伸出手掌,制止他的魔音。 流萤低头看着手塚,“松开,要处理也得要我坐下吧。” 手塚的大掌一松开,流萤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边,蹭着墙壁,坐下。几个人随后也跟了过来。 她脱掉袜子,被扯动的伤口疼得她倒抽冷气,磨掉了层皮的小伤口可以忽略不计,可小巧的指甲已经嵌入旁边脚趾的皮肉中,染红了两个脚趾,可以想象的到,每跳一下,她 网王同人灰第3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她要忍着怎么样的疼痛。前几天为了演出,特地留的指甲今天惹了祸。 手塚跪了下来,问道,“谁带了指甲刀?” “还有没走的,我去问问。”不二快速的跑向门口。 “秀一郎,我们也去。” “嗯。” 练习室中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流萤冷淡的声音灌入手塚的耳朵里,“用不着,创口贴给我。” “不行。”手塚强硬的态度惹恼了流萤,她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他们瞪着对方,谁都不让步,还是赶回来的乾打破了僵局。 “我拿指甲刀了,前几天看你演出,在楼下想起来了。”他翻出了指甲刀,却被手快的手塚拿了过去,看着他握住她的脚,呆愣了片刻,目光也黯淡了下来。 流萤伸手,一边想抽出脚,“给我,我自己来。” “别动!” “我说给我你听不见吗?”流萤终于火了,被这帮家伙一直从头笑到尾就算了,她又不是残废,也用不找他帮着做这种事情。 “别浪费时间,你要学的还很多。” “手塚国光,我早就说过,你没必要低声下气的做这种事情!”她从下午和莲谈完后,心情一直不好,现在因为少年出格的举动,全面爆发。 “不用你管。”手塚连眉头都不皱,看着她,“你是我的舞伴,理应照顾你。” “别生气,要不然又要头疼了。”乾试图调节她的情绪,“拿毛巾擦一下。” 她拿过他手中的毛巾,捂住脸,让自己冷静下来,两三分钟后,闷着脸,轻轻地说道,“抱歉。” 手塚看她冷静了下来,捏着她的脚趾,小心翼翼的将多余的指甲剪掉。 流萤抬起了头,乾从她的手里拿开毛巾,搭在医药箱上,刚要开口,就发现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手塚那张认真的脸。 她看着他额头的薄汗,看着他视为珍宝般的目光,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 少年抬起头,咧着嘴笑道,“虫子,一点都不疼吧,很漂亮吧,虫子的脚又小又好看,指甲圆圆的真可爱!” “虫子,以后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我都给你剪……” 发觉她异样的手塚,早就抬起了头,蹙着眉,紧张的问道,“我剪到你了?疼吗?” 流萤瞪着的双目猛地一缩,双手下意识的伸出,停滞了几秒后,她狠命的将他推到在地。迅速站起来,拿起自己所有的衣物,拎着鞋,狂跑出了练习室。 从未这么失态过的流萤,让两名少年紧张的叫喊着她的名字。 “她怎么了?”乾和手塚双双追了出来。人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怎么了?”赶回来的不二,手里还拿着指甲刀。 “跑了。”乾挠着后脑勺,想不通,“好好的就跑了。” “你们先回去吧。”手塚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向楼下走去。 “我……”乾想说他要留下,确认她没事再走,却被不二打断了。 “好。你也别太晚了,昨天就没有休息。”不二拉着乾,反身,从另一边的楼梯下楼。 “为什么拦着我?”乾不痛快,甩开了不二的手。 “贞治,从她被抢救过来后,他就有话要对她说。”不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朝楼下走,低声说着。 “你是说……”乾的声音抖高,“他要……” 不二站在楼梯下,慢慢的转身,摇摇头,仰视他,“对于她的感情,他不会说,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对他的言语出奇的冷淡。” “她看出来了……” 不二点了点头,“每多说一句话,就是在拒绝一次。现在的他就如飞蛾扑火。” 乾跌坐在了楼梯上,双手抱着头,苦闷的表情让不二一览无余。 不二靠着墙,轻轻地说,“一定是很重要的话,他要告诉她,一定是。” 他继续说,“是人都能看出,下午莲有多痛苦。迹部只不过逮到了损手塚的机会。她谁的都不是,贞治,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机会,就连手塚也是。” “放弃吗?”乾喃喃的说道。 “贞治。”不二淡淡的扬起笑容,“还有两年的时间呢,都说世事无常,如果努力,说不定还有做朋友的机会。” “啊……”乾考虑着不二的话,“哪怕是作为朋友,即使她不承认,不需要,都无所谓。我们尽心尽力就好。” “嗯。” c29 学园祭之斩情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大家有疑虑,为什么这里流萤说自己痛骂过自杀者,她前面也有过自杀的行为。解释一下。 那段时间流萤完全处在病态之中,说白了,抑郁症,大家可以去查一下这种病的形成和病人的行为。 再加上那个时候,幻觉干扰了流萤正常的思考,总而言之,是一种完全病态的情况。 流萤既承认了生病这回事,就否定了自己是在理智的状态下自杀。 ok,以上。 还有个问题,是读者提出来的,为什么流萤要去斩情,很简单,去看开头第一句话,体会下意思,就明白了。 唉,又看见一人身攻击的,我招谁了。小虐一下。下集喷血内容等着你~~ 你要问,这世间最柔软的是什么,我给出的答案,就是“女人的心”。 手塚顺着淡淡的血迹,走到三楼,脚步停在了卫生间的门口,叹了口气,她慌不择路,逃进了男卫生间,还锁住了门。 他敲了敲门,说道,“我知道你在里面。” 流萤靠着门坐在地上,双手拉扯着头发,第一次如此狼狈的落荒而逃,第一次,差一点抑制不住爆发出的感情抱住不是他的男人。一连两次将他看成了他,在他走了多年之后,这是不曾有过的。 “呆子,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决掉所有的问题?你以为我能往前走?”她苦笑着,“早就停止了,在你死的那一刻,人是往前走了,可心不肯走,一直一直停留在原地。” 在门外的手塚,也坐了下来,背靠着门,“你能听见吧。我有些能明白,你说过的话了。” 没有任何回答他,也不需要,“你不是泷泽凉月,你叫楚流萤。那天,不是梦,我在抢救室外,看见的是楚流萤,真正的你。” 流萤震惊了,却马上冷静了下来,这样看来,的确不是一场梦了。 “泷泽凉月,早就死了,身体却还活着。这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眼前,我根本不会相信。假若,你一开始对我们说,我会以为你在发疯。”手塚蜷起了一条腿,把左臂搭了上去,“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们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却没有谁对谁错之分。所以,那天你在庙堂外,说出了那番话。不论我们怎么愧疚与后悔,已经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实。你不是她,却替她还了罪,这里有多少无奈与委屈,只有你自己能体会的到。” 手塚停顿了,眼眶渐渐的湿润,从前的一幕幕又浮现了出来,“对不起,这句话,说多少都不能弥补我所做错的。” “你今天,看到他了吧,从我身上。”手塚抓住胸口的衣服,头靠在门上,眼神迷离,“我那天不止见过你,还见到了他。” 流萤咬着牙,紧紧抓住裙子,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他说什么了。” “虫子。”手塚轻轻的说,“他叫你虫子。” 闭上的双眼,再也忍不住泪水的迸发,它一遍遍的洗刷着苍白的脸颊。捂着脸的双手,盛满了她的痛苦。 手塚似乎感受到了她紊乱的情绪,“流,他让我转告你,在他带你走之前,一定要好好努力的活着,他会一直陪着你。” “混蛋。”流萤突然怒吼道,“混蛋!混蛋!死了还不放过我!穆千寻,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她站了起来,抱着衣服,打开门,门外的少年,看着她,一动不动。 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了备用的ok绷,蹲下身,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的保护你。” 流萤泪如雨下,嘴角却扬起了嘲讽的笑容,“少年啊,你才多大。我的岁数起码大你八岁,看的比你多,听的比你多,走过的路也比你多。知道上一个说过这话的男人怎么样了吗?为了我被人轮着上,染上了艾滋病,最后还是为了让我不要等他,自己跳了楼,摔得粉身碎骨……” “流!”少年将她揉进了胸膛,阻止着她再用言语折磨自己。 “粉身碎骨,血肉模糊,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脸都摔烂了。”流萤的言语失去了抑扬顿挫,泪水渗入嘴角,苦涩异常,然而就算挖心的痛,她也忍得住,继续说着,“他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就是这般的模样。就算再爱他,我还是活着,从来就没有想过轻生。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那是因为我的骄傲,它不允许我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耻辱的一道。我曾经痛骂过软弱的自杀未遂者,如果成了自己曾经咒骂过的人,自尊又往哪里摆。所以,少年,你觉得我需要同情与怜悯吗?” “你在哭。” “你觉得这爱情凄美动人吗?”流萤淡淡的笑了,“可是你不知道后面的故事,让我来告诉你 吧,死了男人的女人,每晚每晚,都会出去与男人厮混,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勤。你还会为这样的女人心疼吗?少年,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流萤稍稍抬头,抽出双臂,将他推离半分,表情冷漠的可怕,说出的话,犹如冰刀,刺得人疼痛难忍,“少年,收起你的怜悯与同情,也收起你的心,不要浪费在永远无法回应你的女人身上。你是救了我两次,要我还你人情吗?我可以把身体给你,但如若想要我爱你,别痴心妄想了。” “我什么都不要!”少年低吼着将她抱的更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别在这么逼自己。你说这番话,无非是要逼我,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明白。” 话说到最后,变成了呢喃,变成了耳语,少年哽咽了。 她脸上浮出了丝丝自嘲的笑容,“不论你相信与否,这就是我曾做过的事情。下班回家,吃饭,换衣服,出门,去找男人,脱光了自己上他们的床,在天亮之前回家,洗澡,换衣服,上班,这就是我做的,整整持续了两年。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为你好。别太抬举自己了。” 少年明白,如果今天不是为了他,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可少年不知道的是,她是不会说,只会做。 “少年。”她挣脱开他,一件件的拾起衣物,挂在胳膊上,眼泪,随着弯腰的动作,掉落在冰凉的地上,轻轻的说,“像你这样的人,终有一天会创造出自己的辉煌,别让这些事情拖了你的后腿。” 流萤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少年,为了你自己,别再来招惹我这样的女人。他的故事,就是很好的前车之鉴。况且,他是幸福的,得到了我的心。” “你还在自责!!”少年转身,拉扯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只要她在他怀里,他就觉得安心,“他是心甘情愿的。” 少年其实也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每个人都有自以为是的一面,为什么不问问我,需不需要这心甘情愿。”她淡淡的说道,“不用他说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还有个弟弟要养呢。” “铛…铛…铛…”远处传来了午夜的钟声。两人安静了下来,听着钟声逐渐的进入尾声。 走廊上忽然亮了起来,手电筒的光束,摇摆不定,沉重的脚步声足以说明看大门的警卫上来做最后的检查。 手塚握紧流萤的手腕,拉着她躲进了门后,衣衫不整的两人,很容易被人误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是不太好。 他抱着她,坐在地上,神经紧张的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心猛烈地跳动着。他与她挨得太近,以至于呼吸都喷洒在了对方的颈间。她收敛了泪水,一动不动,安静的任他抱着,而他又收缩了臂膀,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默念着她的名字。 过了七八分钟,待到两人基本安全,流萤推开了他的胳膊,从他身上爬起来,小小的叹了口气,今天又回不了家了,不同于前日学园祭的前夕要做准备工作不锁门,今日十二点一过,楼门就会紧锁。 “去医务室吧。”手塚跟着站了起来,捡起她的外套、领带和鞋,又执意的拉起她的手,从未如此任性过的他,就是不想放开她。 流萤甩了两下,挣脱不开,现在这种状况,大声说话都会招来警卫,也就随他去了。 一路上,少年的心在痛,虽然能体会到彼此的温度,心却隔着千山万水,她告诉了他悲伤的过去,不堪的回首,可这些事实却扎穿了他的心。 手塚推开医务室的门,走进去。把她衣服放在椅子上,两人面对面站立了很久,终是放开了她的手。 她不看他,走向了床边,爬上那张不知道睡了多少次的床,拉上被子,倒头就睡。 手塚坐在相隔不远的床上,看着她,等着她睡熟之后,才轻轻的说出,“流,你斩不断我的情,斩不断。” 少年躺在了床上,用双手的手背遮住了眼睛,两道泪痕清晰的出现在眼角下,眼泪早已滑进了枕头里。 女孩儿,侧着身,睁开了眼,泪眼朦胧,不一会,枕边湿了一大片,默念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寻。” c30 学园祭之斗争 竞争无处不在,人与人,国家与国家,当然,学校之间也不例外。 清早的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玻璃照射到了流萤的睫毛上,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将自己用被子裹住,身体一缩,瞬间成了个麦垛般的包。 高挑的男人,靠在桌边,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抿了一小口,嘴角的笑容发自肺腑,他温柔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床上的人。他放下杯子,看了看表,向床边走去,在被子上拍了两下,“快起来吧,十点了。” 说话间,被子下就伸出了一只脚,踹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后又缩了回去。 “起来,起来,手塚等着你练舞呢。”男人揉了揉腿,掀开了被子,在流萤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流萤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打了个哈欠,撑起身体,呆滞的看着地板。 男人邪笑着,勾起她的下颚,贴着她的耳边道,“昨天有没有用套子,保护措施不做好,你们后悔都来不及。啊,是不是那小子第一次不行?” 流萤被他的一番话浇醒,眼睛瞪得老大,撇了撇嘴,抓住手边的枕头,砸到他的头上,低吼着,“滚!” “哎呀,刚起床的脾气异常的坏。”男人跳开,媚笑道,“我比他的技术好多了,要不要试试。” 流萤瞪了一眼发疯的梅田,下地,拿起椅子上的袜子,穿好,跳了两步,回来穿上鞋。 梅田拿起桌上的钥匙,扔给她,“去网球社冲个澡吧,现在没人。” 她穿好外套,拿着钥匙,装在兜里。 “你家送饭的一会就到。”流萤眉头一紧 ,他接着说,“手机响了,我帮你接的。” 流萤顺了顺头发,再也没说什么,走出了医务室,向网球社走去。穿了两道门,打开了换洗室的门,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到这个地方了。她脱掉衣服,挂在一边,扭开了水龙,三四分钟后,浴室中雾气蒙蒙,她仰着头,任由热水冲刷身体,半晌后,她双臂撑着墙,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又或是什么都没有思考,只是发呆。 突然,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是要扎破耳膜般,她堵上双耳,再松开时,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她木无表情的将身体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双眼迷蒙。 “有人?”乾贞治看着被打开的换洗室的门,蹙着眉,昨天离开时就锁住了,钥匙还在自己的手里。他跨了几步,人就站在浴室门口,听见了哗啦啦的流水声从中传了出来。 “手塚不是说现在没人吗?”刚练习了两个小时舞的迹部,忍不住浑身的汗味儿,吵着要洗澡,“怎么,他这个部长就是这么管理……” “谁在里面?”乾喊了一声,见没有人回答他,便拉开了门,雾气缭绕,看不清,他朝前走了几步。 迹部趁着这么一会的功夫,将自己脱了个干净,光裸着走了进去,打开了其中一个水龙,边说道,“啧啧,真简陋。” “出去!”乾大喊了一声。 迹部的眉角一挑,哼了一声,将湿漉漉的流海儿耙到后面,从蓬头喷出来的水,砸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四溅开来。他弯腰,挤压出香波,双手一撮,搓揉到头发上。 “迹部,出去!!” 他转头,不解,为什么是自己出去? 乾已经走了过来,不顾顶着一头泡沫的迹部,将人拽出水里。往门外推。 “你干嘛!”迹部抓着水管,不走,吼道,“那是谁啊!” 他并没有瞧见乾贞治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朝旁边看去。 “别看!”乾急了,伸手抱住迹部的头,往一边扭,“不许看!!” 迹部好奇心顿起,非要一探究竟,推着脑袋上的那只手,“走开,让我看……” “啊~~有浴室真不错呢~~越前,你说是不是!”桃城勾着越前的脖子,“小子,还有几个月,我就要混这里了,哈哈哈哈!你羡慕吧!” “前辈,快放开我!” 乾一听着急了,“越前,桃城,别进来!!!” 门外的两人一愣,双双站住,互相看了一眼,坏笑浮出,蹑手蹑脚的挪到门口,眼球不停地打着转。 迹部眼神是大家公认的好,自然能看见在不远处那个光裸的背影,脑袋顿时轰鸣,在收回视线的同时,一道暗红色的血迹从那个人的两腿之间流了下来。 “她……她流血了……” “让你不要看!”乾吼着,抱住迹部的肩膀往外拖,走到门口时,揪住了桃城,却没拉得住越前,让他成了漏网之鱼。 待到乾回来扯人时,越前的脸像猴屁股似的,捂住嘴,直接冲出了换洗室的大门,只留下了一缕青烟。 桃城站在一边,将眼神从大门那收回来,抱着胳膊,歪着头,看着坐在板凳上,一头泡泡,裸着的迹部,咧着嘴坏笑,“噢啦,迹部大爷,你还有的长啊,加油,加油!” 迹部不明白,挑眉,看到桃城正看着他两腿间,瞬间火冒三丈,抄起毛巾,扔了过去,吼道,“滚!!” 桃城猫腰躲开攻击,大笑着跑了出去。而毛巾直落在了地上。 “流~~”乾贞治喊了一声,“要不要帮忙!” 迹部翘起二郎腿,撑着下巴,“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跑到这来洗澡。” “钥匙肯定是老师给的。”乾想了想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点东西。” 乾贞治走了好一会儿,流萤也没出来,迹部在心里打起鼓来,不能就这么干晾着。他拿起毛巾裹在腰间,走到门口,靠在门框,“喂,女人,你还要多久!” 仍旧没人搭理他,他双眉一皱,脑海里忽然响起前段时间那个下雨天,立刻站直了身子,找了一条大毛巾往里走,在她的背后停住,将头撇向一边,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吓得她抖了一下。 流萤猛地转身,看见面色微红的迹部,侧身关住水龙,迹部立刻把毛巾挂在了她的头上,转过身,待到再转回来时,流萤已经披好了毛巾。 他指了指她耳朵,“你听不见了?” “流!”乾贞治在路上突然想起她的古怪,发了疯一样的往回跑,靠在门上,气喘吁吁的吼道,“你听不见了?” “你吼了她也听不到。”迹部回头,看到他手里的卫生巾,嘴角抽了下,“真……真不华丽!” “贞治啊,你怎么来了这么久都不回去,是不是恋上小景的身体了?”不二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乾的背后,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撑着一张笑脸,“小景,需不需要我采点玫瑰花给你~~” “周助,别闹了,流听不见了。”乾把他的胳膊挪开。 “你们进来吧。”迹部说道。 不二看了看乾手上的东西,双眼一眯,“你看到了!” 乾边走边囧,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提前了一星期啊。她应该没准备。” 流萤从乾贞治手里拿过卫生巾,开口说着自己也听不见的话,“谢谢。你们先出去。” “要叫梅田过来看看吗?”不二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几个字。 “不用。”流萤摇着头,指着门的方向,冷淡的说,“出去。” 三人离开后,流萤快速整理好自己,刚才发呆了太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以至于被迹部吓到了。而且还让人看了这么尴尬的一幕。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流萤走出浴室,湿乎乎的头发阴湿了肩膀,看着乾说道,“我没带钱包,一会给还你。” 乾贞治摇了摇头还不够,使劲的摆着手。 不二抓住正要走出房间的流萤,将她扯回来,又将毛巾递了过去,“擦擦吧。秋天,容易着凉。” 流萤胡乱擦了两下,毛巾一扔,就往外走,完全不顾乱糟糟的头发。在通往医务室的路上,乾和不二一直跟着她身后,生怕出什么意外。 她直接推门进去,看见被梅田处理伤口的学生咧着大嘴,哇哇直哭,梅田似乎也在吱哩哇啦说着什么,那感觉就像是看无声电影般,可笑。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敲了两下门,看到他转身,扔出去,也不管他能否接的住,扭头就走。 “她怎么了?”梅田看着不二和乾的身影,追了出来。 乾转身,一边后退,一边说,“耳朵,耳朵听不见了。” 梅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掏出手机,拨通了皆川的电话,吼道,“多长时间了!” “二十分钟有了。”乾转身跟了上去。 流萤推开练习室的门,发现很多人都在,不认识的认识的聚在了一起。不由的心中烦躁起来。她看见不二在手塚耳边说了几句话,而手塚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人向她走来,把她拉出门外,掏出手机,“去医院。” “不用。一会一雅过来送鞋,我如果还是听不见,你就编个理由打发走他。”说完,走进室内。 手塚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跟了进去。音乐响起,他带着她磕磕碰碰跳了一路,引得周围笑作一团,如果不是因为手塚浑身散发着冷气,这些人就要砸地板了。 流萤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绷,淡淡的说道,“没关系,让他们笑。” 手塚停了下来,冷眼扫过全场,人们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与她扔旧交握的手,差点让人瞪掉眼珠,“乾,现在哪里空着。” “嗯,楼上的视听教室,有片空地,足够练习了。” 手塚二话不说,拉着人,捡了两瓶水,就朝门外走。此时一名青学的女生跟了上去,叫道,“国光哥!” 手塚连头都没有回,拉开门,走了出去。 “叶子~”不二堵在女生面前,虽然在笑,却让别人看的心如猫抓,“你的舞伴是我呢。好好练习吧。” “不二,要不,我们也上去?可以指导一下流呢。”菊川叶子甜甜的一笑,根本不知道,这几个人早就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指导就不用了,有你国光哥在,你担心什么,难道,你不信任他?”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菊川的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手塚啊,他可是跳的比你还好。”不二灿然一笑,“女步。呵呵~~” 众人大囧,青学的帝王果然不同凡响,还会女步。 “哎呀,我看这次青学要出大丑了,呵呵呵~~~你看她那个样子。这么简单的舞步都能跳成这个样子。”冰帝的女生嘲笑着,坐在场边喝了口水。 “我数了,一共踩了十五下,笑死我了,青学会长的脚还不肿了!?明天还能开场吗?我的天,不行了,肚子疼,笑死了~~”女生捧腹大笑着。 “这样的笨蛋,还是第一次见呢。” 忽然,一名清秀的男生站起来,拧开了手中的矿泉水瓶盖,走到三名女生旁边,将水浇了下去,“青学的人,轮不到外人指三到四。原来冰帝的人,是这么没教养,难道说嘲笑别人就是你们所谓的嗜好?” “啊~~你干什么,快停手!!”三名女生尖叫起来,急忙爬开,抬头看着男生,“你疯了!” 男生居高临下的瞅着她们,“真是丑陋呢,长胸不长脑。” 说完,走回原地,牵起舞伴的手,“还好,你比她们强多了。” “混蛋,我当然强的多!”女生就差吹胡子了,“你敢拿那群傻子跟我比,小心我的拳头,瘦弱男!!楚学姐可是我的偶像!!!” 说完,女生眼神黯淡了下来,刚才她有叫她,可惜人家没理她。 “还有机会你丧什么气!” “靠!我哪有丧气!”女生的心事被人戳破了,粗暴的将人推了个趔趄。 乾走了过去,“京极堂夏言和山花桔梗是吧。” 两人双双鞠躬,“学长。” 乾笑道,“京极堂,谢谢你,替我们教训了后辈。不过,下次有我们这群学长在,就不用你出手了。” 男生依旧操着冷冷的语气,不卑不亢,“她们太过分,学姐人很好。” “说的是,山花。”乾看着女生,说,“她不是不理你,是听不到。” “哎??”两人均是震惊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 “嘘,小声,只有你俩知道就好,这件事情要保密,下午小学部的人来了,尤其是得了冠军的那孩子。如果要对她说什么,还是面对面的好。” “失聪吗?”待乾走后,少年蹙着眉,呢喃道。 “京极堂,你说学姐会不会得了什么大病?” “不会!”京极堂一口否认,“学长的表情还是比较轻松的。” “那就好,那就好。” “桔梗,把嘴闭严。”京极堂微眯着眼睛,他今天起要寸步不离她的身边,以防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抖了出去。 不二在休息时,站在乾身边喝水,脸色不悦,“你怎么说出去了。” “不想有人误会她,那男孩是个懂分寸的,应该没关系。” “你查过了?”不二摸着下巴,“京极堂,那个国中部的冠军。感觉是小一号的手塚呢。” “啊~记不记得那次打架,就是他呢,”乾将眼镜拿了下来,抓起衣角擦着镜片,小小的动作,引起了马蚤动,“嗯,要不迹部也不会这次故意刁难手塚,三个冠军全部都在青学。历史上,冰帝第一次败的如此惨重。” “贞治,似乎你的老朋友开始调查我们刚才干什么那么神秘兮兮的了。”不二淡笑着,看着柳莲二向门外挪去,“真是讨厌啊~~” 乾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这分明在骂他。他叹气道,“你讨厌我,直说好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讨厌你。”不二将水瓶塞进了他的怀里,“讨厌的人正在那边等着我练舞呢。” 说完,走上了场地。 与此同时,楼上的两位,练习的并不顺利,流萤一点点舞蹈天分都没有,一边学一边忘不说,肚子还疼得要死。两边这一闹,急的她想砸东西。 “你脸色不好。”手塚停了下来,瞥见了她按压肚子的小动作,在手机上写到,“肚子疼?吃坏了?” “生理期。”流萤撇了撇嘴,抽出手,坐在凳子上,蜷起腿,咬牙说道,“我休息一下。” 手塚眉脚抽了一下,脸色尴尬,“嗯,你等等。” 等到他再回来时,手里端着热水,递了过去,“喝一口。” 即使流萤听不到,他也对她说着话。 流萤接过去,双手遮住了杯子上“tezuka”的字样,喝了一口,喷出股热气,小腹又一阵绞疼,逼得她趴在了桌子上。 手塚急了,更别提有多心疼了,走了过去,想要抱起她,“去医务室。” “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流萤拧着眉头,又喝了一大口水,站了起来,“继续练。” 她就是如此的倔强,别人说她做不好,她偏偏要做到优秀,就像她执着于绘画,即便没有天分,也靠后天的努力取得好成绩。 手塚欣赏她的倔强,却又为她如此自虐的性格感到心疼,两个人一遍一遍的跳着,两个小时过去了,流萤脸色苍白异常,越来越疼得小腹,双腿不自觉的在颤抖。终于,她双腿一软跌落下去,手塚委身一接,早她一步,跪在地上,抱紧她。 “刺啦~~”尖锐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痛的她叫了一声,捂住了耳朵,声音又回来了。 “听见了吗?能听见吗?”手塚紧皱的双眉舒缓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流萤松开手,点了点头,推开他,擦掉额头的汗水,站了起来,“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有人推开了教室门,“吃饭!” 流萤一回头,就看见佐野和风间已经走进了教室,问道,“一雅呢?” “你宝贝弟弟没鞋穿,去买鞋了,一会儿过来。” “手塚,我给你送便当来了~~”说话的是大石,他朝青年鞠了鞠躬。 两人几乎同时打开饭盒,饿得前心贴后心的,看都没有看,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只是,流萤吃了第一口,浑身僵硬,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手塚也观察到了她的异常,停下了筷子。 “怎么了?”风间看到她那么难受,摸着她的头问道,眼中全是无奈。 佐野拍了拍额头,“我就说吧,她还是能吃出来!” 风间摇着头,“小流流,胡萝卜对身体好,况且一雅都打成浆糊状了,你怎么还能吃出来?” 流萤瞪了两人一眼,伸出手,要纸巾。吐干净了之后,还用现成的水漱口,然后盯着饭盒,不言不语,做着无声的控诉。 “怎么办!!!”佐野愤恨的推了一把风间,“我就说她能吃出来,你们不听!” “可是皆川说要让她多吃胡萝卜!” “皆川那是逗你们好不!一群傻子!” “不会的!!那医生冷冰冰的,不像是会开玩笑的。” “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冷面腹黑,不信你问梅田去!” 佐野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了流萤的注意力,丢给他们个眼神,“回家再算这笔帐。” 风间看着一脸懊悔的佐野,小声的骂道,“笨。” 手塚端着饭盒走了过来,推到她面前,“吃吧。” 说着把她的拿走了,坐在一旁,独自吃起来。流萤拿起筷子,扒拉了一下,看有没有不吃的菜,挑拣完后,开动了筷子。 佐野看到流萤没有拒绝,心里顿时烦躁了起来,哼哧了声,“我回去了!” “小流流,我也先走了。鞋,我放下了。千万别再拿高跟鞋砸人哦~~真的会死的~~”风间想起来,前些日子,她拿着鞋追着砸他的场景,心有余悸的说道。 “噗~~”大石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咬牙连忙说对不起,跑了出去。 教室内又安静了下来。吃完饭,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练舞,途中,广播时不时放送着运动会比赛的情况,两次使流萤淡笑的是在听见13班的篮球和骑马打仗,赢得了很好的成绩。 太阳慢慢西斜,又一日就要过去了。 流萤与手塚的开场舞,稍稍有了些起色,流萤不再磕磕绊绊,手塚也轻松了不少,至少,他的脚不再像昨日那么疼了。 当太阳与月亮互换位置,繁星点点之时,少年与少女舞动的身影,仍旧穿梭于透明的窗户之上,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灰》之不定期小剧场: 妖: 你被看光光了,有何感想,马蚤包大人 迹部:(傲慢的斜视) 哼,对方是男人,怕什么!死女人,不许叫华丽的本大爷马蚤包! 妖: 马蚤包,你不怕桃城说你短小? 迹部:(拍着桌子) 他敢!不对,被你绕进去了,你敢写!靠!你这个下流的女人! 妖: 啊拉,我是被人骂惯了,骂吧,骂吧~~老娘不在乎。 迹部: 我杀了你! 妖: 来吧,来吧,杀我吧。 迹部:(抓狂) 死女人,我掐死你! 妖: 好吧,来吧,不过之前,问问你,啥时候还我家女儿的东西? 迹部:(青筋暴跳,脸色阴郁) 你女儿讹了我多少钱,你心里清楚! 妖: 好吧,好吧,那下次我再让我女儿把你看光光~~~全身! 迹部: 呆…… 妖: aho~~~ 迹部:==+ 我叫atobe!!!!!!! 妖: ua~~谁让你欺负我女儿和主线女婿~~哼,虽说你也是那个啥的候选人,但是,还是不能轻饶!! 迹部: 谁要做你女婿!我死了算了! 妖: 真明智,去死吧。我也没说过是女婿啊,自作多情啊~~~ 迹部:(暴走…) 啊啊啊啊啊~~不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告:《学园祭之勃拉姆斯》学园舞会终于要开始~~~劲爆的内容还在后面 c31 学园祭之诱惑 亚当和夏娃的故事,提醒了我们,诱惑犹如毒蛇的毒液,一旦被咬,无力摆脱。 学园祭的第三日,青学之中人满为患,三校学生会的人忙的死去活来,就连幸村的脸上都带上了疲惫的神色。可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别人忙成了疯子,有人闲的只陪着他的舞伴练舞就好。这人就是青学的会长,手塚国光,谁让他的舞伴是个运动白痴。他的那份活,其余两名会长也就不得不替他担下了。 要说到闲,还有两位闲人,准确来说是神秘的闲人,谁都不知道他们要做些什么,人家过去问,两人一致只说,青学的秘密节目,就连他们的队友、前队友菊丸与桃城每每去打探消息都无功而返,搞得一堆人将心 网王同人灰第3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有不二掺和的事,十件有八件都是在折磨人,更甭提那个青醋之父了。 三校学生会的人,就在这种胆颤心惊的心境中做着手头的活,有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快点吧,还有一个小时了。” “大姐头!!!”13班的某位男生着急忙慌的推开了练习室的门,正巧看到,他们的大姐头,畏缩在高大的学生会长怀里,气氛暧昧,“大……大姐头……” 误会的人不知道,流萤只是听见背后有人叫她,一时乱了方寸,脚尖磕在了手塚的鞋尖上,倒了进去。 流萤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起来,不爽的转头看着来人,好不容易一点没错的跳到最后了,被他这么一搅合一支舞又完蛋了,“怎么了。” 男生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流萤走了两步,他弯腰趴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听的她眉头越皱越紧。 “去吧,我知道了。” “你自己小心,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男生抓了抓头发,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手塚,语气蛮横,“大姐头……要是他占你便宜,不用客气。” 流萤哑然失笑,无奈的摇摇头。 “流~”与男生错身而过的是草鹿沫子和小菠菜,一脸兴奋的拿来了舞会要穿的衣物,“手塚会长,你也该换衣服了!” “嗯~~还有四十分钟就开场了!”小菠菜兴奋的抱着鞋盒子,她和草鹿的裙子早已经换好。 手塚点了点头,对流萤说,“我在门口等你。” 他看到流萤已经动手解扣子,急忙转身,走向门外。 “ne~~”小菠菜眯缝着眼睛,拽着草鹿的手腕,“学姐~~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草鹿使劲皱着眉一本正经的说着,可嘴角怎么也压抑不住笑意,“噗~~会长大人,看到裙子脸红了~~kawai~~” “草鹿学姐,我怎么觉得会长喜欢学姐呢?”小菠菜背着流萤在草鹿耳边轻轻的说着,引得草鹿头点个不停。 “可是,流似乎对他没兴趣呢~~”草鹿垂头丧气的说着,“很般配呢~~” “嗯,不可惜,不可惜,好男人多得是,学姐身边一大堆,实在不行,我就找哥哥!!”小菠菜脱线的说着,一点没注意草鹿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你们要让我凉到什么时候。”流萤脱了衣服,单手遮在胸前,淡淡的微笑着,对面的两个人,现在是典型的小女生,交头接耳。 “哎呀~~”两人跨了两步嬉笑着递出了衣服和鞋,“把你给忘记了~~呵呵呵~~~” “衣服好漂亮~~~好贵的呢~~”小菠菜一脸艳羡,“学姐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然后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苦恼的撅着嘴。 流萤套上裙子,嘴角抖了抖,在她耳边耳语着,说完,退了一步,嘴角乱抖。 草鹿在一只被煮红了的大虾和忍笑的女人之间来回乱看,“流,你说什么了,小菠菜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什么。”流萤蹬掉了自己的鞋,换上了一双新的高跟鞋,大小正合适,“只不过告诉她丰胸秘笈。” “学姐~~你是坏人~~~”才反应过来的小菠菜紧闭着眼,一手摸着脸,一边挥舞着小拳头,“学姐,人家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带这样欺负人~~” “流,你到底说什么了,这孩子想什么呢~~”草鹿沫子满头黑线,“你不会说了什么限制级的吧?” 流萤耸了耸肩,莞尔一笑,“对了,上次和这次的衣物你们也该告诉我是谁买的了吧。学校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价钱在一个学生身上。” 小菠菜和草鹿对视着,无奈的一笑,“真瞒不过你,是梅田校医准备的。” 流萤本以为会是一雅和莲准备的却没有想到是他,笑容逐渐从脸上退去,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昂贵的礼服,哼笑一声,拿着眼线笔,画起妆来。 “草鹿学姐,学姐和梅田校医怎么了?”小菠菜天真的问。 草鹿挤出个难看的笑容,“以后再告诉你。” 二十分钟后,流萤扭头看着小菠菜和草鹿,“怎么样?” 两人同时跑了过去,一左一右,推着流萤的肩膀,草鹿说道,“女人果然要靠化妆呢!” “我要是男生,就把学姐娶回家~~关在家里不给外人看!” “等等,等等!”草鹿拉住了流萤的胳膊,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脖子上扑散粉,迷死那帮傻男生!” 被她的笑容感染的流萤,嘴角也浮起了柔柔的一笑,正好被打开门的幸村和真田看到了,两人均是呆愣了几秒后,才收起窘态。 “学长,为什么不敲门!”小菠菜从心里不喜欢幸村,所以语气也冲了许多,“学姐要是还光着身子,被你看到了怎么办!” 草鹿转身,用胳膊碰了碰小菠菜的肩,小声的说,“好了~” 幸村倾城一笑,“抱歉,我把校服落在这里了。” 小菠菜撇了撇嘴,拿起梅田准备的外套,“学姐穿上吧,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嗯。”流萤淡淡应了一声,穿好衣服,走向门口。 堵着门的真田侧身一让,看着娇小的她边走过他身边,边用右手将左边的头发顺在耳后,清淡的香味扑上鼻尖,他的喉头一紧,急忙把视线挪开,不再看她。 幸村拿起衣服,追了两步,在她身后喊道,“楚桑!” 流萤停下了噶噔噶噔的高跟鞋,侧身看着他。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流萤转身,继续朝前走,淡淡的说道,“明天下午两点,花之屋甜点店。不要带无关的人。”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幸村收起了笑容,“弦一郎,明天,你带着大家先回去吧。” 真田眉头一皱,“要回大家一起回。” “弦一郎。”幸村苦笑一下,“你以为她会对我做什么吗?” “不是。” “那就回去!”幸村言语变的强硬,随后又缓和了态度,“放心,不会出事的。” “精市,你没有亏欠她什么。” “弦一郎,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幸村叹息一声,迈开大步,“走吧!” “来了,来了~~大姐头!!!”13班的人穿戴整齐,聚集在体育馆门口,摆着手,“这里这里!!” 流萤加快速度走了两步,“怎么不进去?” “你是头,你不进我们就不进!”菅生双手插在口袋里,痞痞的一笑。 “说吧,什么事。”流萤压根不相信他的言辞。 “没事,没事,真的没有事情。”所有人将头摇的如拨浪鼓,只有泽田将头扭在一边,小小的叹着气。 “修,出了什么事。”流萤语带警告。 泽田无奈的将他身后的女生拽了出来,揉了揉女生的头,“她的裙子被1班的人弄脏了,这家伙,期待舞会好久了。” 说罢,女生抽泣了起来,对流萤摇着头,“流流,我没事~~” 流萤看着她胸口上那块污渍微微的蹙起眉,“智花,跟我过来。沫子把衣服给我。” “你要做什么?”草鹿紧张的抱着她的衣服,知道她的用意,“不可以,你可是开场的!!!” “有什么关系。”流萤淡淡一笑,扯回衣服。 “流流~~不可以,我不跳了,不参加了,我不跟你换衣服!!”智花擦掉眼泪赶忙往后退,却被流萤抓住了手腕。 “跟我走。”流萤的力气比智花大,人就被拖着走到了后台的角落里,在流萤的半强迫下,她穿上了流萤的裙子,而流萤穿回了校服,“好了,别哭了,赶紧去补妆,我要去开场了,自己好好玩知道吗?” “流流~~我~~~”女生已经快哭软了。 “快去吧。”流萤淡淡一笑,“眼睛要哭肿了。” “我就跳一支舞,只跳一支就跟你换过来。” 当穿着校服的流萤出现在穿着正式礼服的手塚面前时,引起了其他人的唏嘘。 “她要干什么?” “穿校服跳华尔兹?” “她有没有毛病?” “闭嘴!”同时出声的有三人,手塚和不二,还有做为国中女生舞伴的迹部。 两个字,三种语气,彻底让这群人闭了嘴。 “姐~~”楚忘渊被打扮成了小绅士,依偎在流萤的怀里,“姐,把裙子让人了?” “嗯。”流萤感觉好久没见他了,淡笑着,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一会儿好好跳。你的舞伴很可爱。” “切,爱哭女。”楚忘渊哼哧了声,被流萤赶了回去。 手塚并没有为此而生气,反而利索的摘掉领结,脱下礼服,问旁边的男生借来了校服,打好领带,穿上外套。站在了流萤的身旁。流萤淡淡的说,“谢谢。” “嗯。”手塚说不出别的话,只应了一声,虽有遗憾,可是只要她站在他身边,所有的都不是问题。 流萤站在他的面前,伸手,替手塚正好领带,手塚伸出了手,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体育馆里传来了乾贞治的声音,他作为司仪,正站在台上宣布本届学园祭最后一项――舞会的开始,至此,为期三天的学园祭,就要拉上帷幕了。 流萤的礼服 c31 xyjzyh_100jpg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甜品店的名字,自己都忘记了,该打!!而且,今天才想起来。 啊~~~~~有些事情,快付出水面了~~~~~不过真正的谜团,正等着大家~~~~~~ 下一章,有激吻的内容哎! c32 学园祭之勃拉姆斯 勃拉姆斯的伟大在于音乐;不二与乾的伟大,在于他们勇往直前的贯彻腹黑的精神。 舞会开场了,九对开舞嘉宾鱼贯而入,女孩子漂亮的,妩媚的,纯情的,让人们移不开眼,而男孩子俊帅高挑,大方得体。走在最前的就是流萤和手塚。 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流萤,走起路来没有丝毫不适,淡笑的容颜让人无法和平时的她相重合。 手塚牵着她的手走到场地中央,搂住她的腰,握住她的手,“不用紧张。” 流萤小小的舒了口气,“嗯。” 当勃拉姆斯的圆舞曲被乐队奏响之时,她随着他翩翩起舞,两人行云流水般的穿梭在舞池中,配合的极为默契。站在场边等待着的人惊讶了,无法相信,昨天还被她们嘲笑的人竟在一天之后跳的如此流畅,优美。 随着音乐进入中段,剩下的舞者一对对的进场。优雅的少年,美丽的少女,渐渐的,多了起来。而她与他,并没有被淹没其中,反倒是更加突出。少了华丽的外衣,没有夺人眼目的配饰,有的只是男生与女生的普通制服,却比任何一对舞者都相配。一次次的回旋,一次次的托举,一次次的旋转,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音乐并没有停下来,却有许多人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让出场地,退到场边观看他们的舞姿,最后舞池中央只有她和他在跳着,一圈又一圈。 音乐结束了,两人大汗淋漓,最后以流萤的重心不稳跌在了手塚怀里做为首舞的结束,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怀里休憩着,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场边乃至整个体育馆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手塚抱紧了她的肩膀,心中在狂喜,他喜欢的她,每次都能带给他震惊与感动。 流萤笑了,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呆子,连你都没教会我,他竟然能带着我跳的这么好,嫉妒吗?” 流萤站直了身体,退出他的怀抱,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提起了裙角,左腿与右腿交叉,完成者最后的礼节。最后她高傲的扬起头,这是对曾经嘲笑过她的人最好的打击,这就是她的骄傲,这就是她不服输的精神,谁都比不了。 “不良校医,看到了吗?我们家小流流多棒!!”风间激动的抓着梅田的领口,使劲的摇晃着,“她练的脚上都是泡,疼得磨牙,都不吭声,就为了给自己争口气。” “好什么好,自虐。”梅田拍开他的手,瞪了一眼自小就认识的友人。 风间将双手插进口袋里,看着远处被13班团团围住的流萤,扬起笑容,“你不也是被她的这种性格吸引了吗?” 梅田面不改色,哼了一声,走出场外,点了根烟。 风间跟了出来,靠在离梅田不远的墙边,“一雅,朽木家的老大,你该知道,还有莲,两个人达成协议,在她毕业之前,不会出手。” “哼,骗骗别人行,骗得了自己吗?” “那你呢?会放手吗?”风间盯着梅田的身影,“这件事就连谷原和皆川都不知道吧,你的那两位好友。” “她是我的未婚妻。”梅田淡淡的回答着,“我放不放手,跟你好像没关系。” 风间哼笑一声,一向都在搞怪的他,从未用这么冷酷的声调对人说过话,“梅田,说的太勉强了,你的未婚妻是泷泽凉月,而且,你从来就没承认过她是。要是现在跑去跟我家的小流流说,她也只会更鄙视你。” “风间浩志,大家各平本领,你放心,我不会拿这种事情烦她。”梅田心中酸涩痛苦,无法对别人诉说。 “呵呵~~”风间的语气回复到了平时的吊儿郎当,伸了个懒腰,“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希望我家小流流顺顺利利的长成大姑娘呢~” 梅田一直目送风间的远去,呢喃的说,“两年,两年吗。” “ne……大石,我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应该听的?” “越前,怎么这么复杂,我以为只有部长喜欢她呢,怎么冒出来这么多情敌?” “笨蛋!” “你们别吵了!”少年淡淡的说着,“这件事你们最好不要告诉楚流萤的好。” “哎??”偷听的少年们一回头,发现了不属于自己小集团的人物,吓的跌坐在地上。 “白石,你怎么在这里!” 少年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邀请券,“很热闹呢,我已经来了两天了,你们没发现我而已。” “哼!”越前捡起掉落的帽子,拍了拍灰,心里还在回味刚才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梅田本来就是大家族,和泷泽家联姻没什么稀奇的。”少年道出几位少年的疑问,“看样子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订婚了。” “那是因为泷泽家败了所以放弃了是吗?”不二睁着摄人心魂的湛蓝色眼眸,如冰的声音突然在白石的身后响起,而不二的身边还站着出来透气的手塚,开场舞之后,他再也没有了亲近她的理由。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手塚冷肃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说完,走回了会场。可是,几名少年的心中却在翻江倒海,不安感充斥于胸。 “流流~~我跳好了,我们换衣服!”相濑智花几乎用拖的才把流萤拖拽到卫生间里,“你要是不跟我换,我就不穿衣服!” 流萤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你穿的很好看,为什么要换下来。” “流流穿才好看呢!”智花嘟囔着,“这又不是我的,不能霸占那么久!人不可以贪心,会遭报应的。” 流萤笑着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蛋,“可爱。” 两人又把衣服换了过来,流萤补了补妆,拉着智花走了出去,碰到了刚从另一边出来的菅生和泽田,两人同时吹了声口哨,惹得智花闷笑。 “各位,各位,请注意,安静一下。”乾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各位,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到了,三年一届最佳伪娘就要诞生了!!!” 台下的人们疯狂了,尖叫声此起彼伏,鼓手手中的鼓棒将气氛推向了最□。 “不过之前,请各位伪娘候选人上来,请站到台上来。”话音一落,手塚黑着脸率先走上了台,显然,这并没有在他的预料之内,充分说明了,不二和乾的阴谋要开始了。 “流,虽然我已经知道了,还是很激动!”草鹿拉着流萤光溜溜的胳膊,叫唤着。 “姐,你说能是谁啊~~”楚忘渊边往嘴里塞着蛋糕,边说着话,喷的蛋糕渣到处是,“那个冰山会不会拿第一啊?” 偌大的场地内,有人喜有人怨,喜得是自己喜欢的伪娘晋级,怨的是自己支持的伪娘被淘汰,几轮公布下来,只剩下冠亚季军的候选者,三名。分别是手塚、幸村和迹部。 “第三名~~”乾顿了顿,看着台下,咧着坏笑,吼起来,“迹部景吾!!” 迹部乐得这样的结果,越是冠军越是娘的要死,好在第三名,也算是华丽了。可是,在看到端上来的女孩子用的头饰,和一条大红色披风后,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在被逼着带了个可笑的皇冠后,死都不披那个超级丑陋的大红披风,好像是为了恶整他,还专门在背后贴了大大的一朵快凋谢的玫瑰。 “喂,小景,别闹场!”不二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要不,永远叫你小鸡!” “不二周助!”迹部咬牙切齿,想把眼前的不二掐死,更想把可恶大嘴的桃城暴打一顿,扔进坟墓里。 “小景乖,下去就可以脱掉了!”不二微笑着给他扎上红披风。 台下一片爆笑,很多人应声倒地,笑的直不起腰。尤其是冰帝网球部的那帮人。 乾忍着笑意,说道,“接下来,第二名……空缺!!并列第一名,手塚国光、幸村精市,恭喜你们,获得了最佳伪娘的称号!” “奖品是,一人一瓶保健青醋,请你们健康长寿,不要大意的带领大家,勇往直前!” 听到青醋两个字的手塚和幸村,如果不是超人般的克制力,恐怕脸都要绿了。 青醋被两名女生端了上来,一杯给手塚,一杯给幸村,两人相视一看,蹙着眉,拿起盛有可怕液体的杯子。 “不要大意的喝下去吧!”乾学着手塚的口气,惹得台下的人又一阵爆笑。 而手塚的冷眼也起不了作用了,将杯子放在了唇瓣中,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喝完后,两人咬紧牙关,故作轻松,幸村小声的对手塚说道,“手塚,青学的人才可真多呢,要不,让贞治到立海大交流两个星期吧?” “嗯。”一个字,手塚就将乾贞治卖给了立海大,腹黑在哪里,腹黑就在这里啊。 “当然了,这只是奖品之一,更大的奖品等待着两位会长!”乾灿笑着,露出了八颗牙齿,雪白锃亮,“不过之前……” 哐当一声,全场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学生们立刻马蚤动起来。 流萤蹙眉,抱紧楚忘渊,“别乱跑。” “怎么了姐?” “故弄玄虚。”她淡淡的说道。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越前端着蛋糕出现在场地中央,烛火映红了他的脸,身后跟的都是国中、高中网球社的成员,“呐,部长,虽然晚了一天,但还是要祝贺你,十六岁生日快乐。” 桃城接过越前手里的蛋糕,快步走上台去,台下立刻爆发出了尖叫声、唱歌声,口哨声,气氛又被推上了□。 桃城咧嘴一笑,“部长,这可是不二前辈和乾前辈亲手做的!” 手塚盯着没有一点奶油并且还黑乎乎的蛋糕,上面的“tezuka”被写得歪歪扭扭,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耳边传来了窃笑的声音,心情愈加无奈。 幸村也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恭喜你,手塚,生日快乐。” “谢谢。” “部长,这蛋糕,你一定要吃!” “笨蛋,先吹蜡烛!”海棠在台下瞪了一眼桃城。 “切……呵呵,部长许愿,吹蜡烛,切蛋糕。” 伴随着台下的祝福声,手塚一口气就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根本没有许愿,动手将蛋糕切的粉碎,冷冷的说,“人人有份。” 生日歌嘎然而止,众人脑袋上挂上了黑线,“部长……” “人人有份。”手塚又重复了一边,看了一眼仍旧如笑春山的不二,这才是他真正的计划,腹黑的令人发指。 手塚拿起了一小块,囫囵吞进了腹中,就算这样,酸甜苦辣咸从胃部翻上了,让他差点吐出来。他忍无可忍,蹙着眉头,用刀托了一块,送到不二的面前,紧紧盯着他,“谢谢你做的蛋糕。” 不二如笑春山,欣然拿起,张开嘴吞了下去,眯着眼淡笑的说道,“味道很好啊,大家一起来尝尝!” 说着,走到桃城面前,“桃子,幸村,既然手塚都这么说了,你们也不用客气啦~~~呵呵!” 显而易见,不二的笑容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大厅内,没过一会儿干呕声四起,吃过的人与没吃过的人,都有去厕所的冲动。 之后,大厅内又灯火通明,乾贞治揉着不适的胃,他决计没料到不二早就准备好了这么一出戏,那蛋糕根本不是人能吃下去的,说道,“现在继续,请两位会长的舞伴上来。” 已经拿着衣服撤退到体育馆门口的流萤和忘渊,被13班的女生们堵住了,推推搡搡的挤到台下,仰望着台上的人。脸上挂满了淡淡的不悦。 她绕到旁边,在大家的注目下,登上台,站在了手塚的身边。 “以下的规则请注意听好,这可是游戏的开端,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张票。上面标有数字,并以单双号结尾。男生,是单号,女生是双号。后面这两个大转盘就是抽号用的,第一次转,如果是单数,就表示男生攻,如果是双号,就表示女生攻!我们先拿台上的两对人做一下示范!”乾说着,转着大转盘,“先把机会让给立海大的客人,幸村会长,看来是女生攻啊!” 转盘的指针停在了2上,乾又说,“因为是示范,所以第二次的抽号免去了,直接来抽箱子里的纸条吧!当然,如果两次摇号都是同性,那也是注定的,不可更改啊!” 台下顿时一片迷茫,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到最后才知道,当男生抽到男生时,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立海大的女生羞涩的在大箱子里摸了半天,抽出一张纸,交给了乾。 “哈哈,这个简单!!”乾咧着嘴,看了看幸村,最后把视线调回女生身上,“让对方做1000个蛙跳后,背着你绕场一周。” 幸村的胃里还在翻滚,就要立即做1000个蛙跳,头上冒出来了好几根青筋,嘴角的笑容还是不变,走下台去先做蛙跳。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现在来转单双。”转盘被转了起来,最后停在了9上,不二笑容可掬的托着箱子,“单号!手塚,来吧!” 手塚利落的抽出一个,手快的自己展开了字条,看到上面的字后恨不得扒了这两人的皮。 “啊哈……”乾看着纸条失笑,唯一一个法式舌吻就被手塚抽到了,运气好的让他想砸慷子。 “是什么!!” “说啊!!”台下已经激动地乱吼成一团。 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不二现在的心里,本来预计让手塚出丑的机会很高呢,却没想到,把流萤还砸了进去。 “那个……舌吻……对方,五分钟。”乾僵硬的说道,眼角一直撇着流萤的脸色,那叫一个可怕啊。 台下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开始起哄,吹口哨的,叫嚷的,炸开了锅一样,“kiss!” “kiss!” “kiss!手塚会长,加油!”男生们起着哄,摇着胳膊呐喊。 “kiss!”众人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拍照设备,就等着两个人开吻。 “kiss!快啊!!!别磨蹭!!!” 流萤瞪了一眼呆傻了的13班众人,蹙着眉,转身,跨了一小步,站手塚的面前。伸手,拽着他的领带,逼着他弯下腰,停了一两秒的时间,似是叹了口气,什么话都不说,亲了上去,先含住了他的薄唇,吸允着。 手塚身体微微一颤,心脏剧烈的跳动,双眉紧蹙,眼中射出嗜人的光芒。 她滑顺的小舌钻入了他的齿贝中,与他的纠缠,挑拨他着紧绷的神经。 手塚微眯着眼,再也受不了她慢吞吞的速度,双手固定着她的头,不让她退缩分毫,变被动为主动,翻搅舔尝着她的美好,两人激烈的热吻,看的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鸦雀无声,目光呆滞。 他松开了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一路下滑,冰凉的脖颈让他想温暖她,又舍不她滑滑的皮肤,手顺着脊骨摩挲的来到她的腰间,紧紧的圈住她,与自己灼热的身躯贴合。他压低身子,歪着头,单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追逐着她,纠缠着她,就像他的人,不肯放弃。 菅生目瞪口呆,捣了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泽田,“喂,他们,他们不会玩儿真的吧?!” 流萤并没有被激吻吻昏了头,她蹙着眉,看着体温逐渐攀升的少年,眯缝着狭长的凤眼,双颊绯红,他的痴迷,让她心中一紧。 少年抢夺着她胸腔中本就为数不多的氧气,窒息感慢慢袭卷而来,她推了推,他纹丝不动,又用脚踹了踹他的腿,还是没有反应,大脑缺氧快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扭动起身体,想摆脱他的钳制,却收效甚微,以至于最后不得已她伸出手要去揪他的耳朵,却被他及时抓住了手腕。少年抓住了她一只手,却不能阻止另一只,大腿处传来了钻心的疼,引得他闷哼一声,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放开她的唇舌。甜蜜与疼痛一直都是同生共长的。 湿吻还在继续,只是,双方都陷入了极度缺氧的状态,手塚在逼不得已下,将自己的舌头从她的唇里抽回,忍不住又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几下,抱紧了正大口吸着氧双眼迷离的流萤,此时场内至少安静了七分钟,对于台下的人来说,这么震撼的场面,十年难见。 流萤稍做休息,在他怀里提了提胸口有些下坠的衣服,之后,毫不留情的别开了他的手臂,并没有抬头去看还没从余韵中彻底清醒的手塚,独自走下台,在大家的瞩目下,从同学的手中拿下了自己的外套,牵着微怒的楚忘渊朝门口走去。 手塚面红耳赤,用大拇指抹去嘴角残留的液体,看着台下发呆的人们,咳嗽了两声唤回神游的各位,将左手插入口袋里,故作轻松,信步下台,大步流星的追着流萤的身影而去。 “好了,既然大家知道规则了,我们继续。”乾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尴尬的说着,继续主持舞会。 体育馆外,手塚追上了流萤,拉住她的手腕,沉默不语,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有种夺人心魄的美感。 楚忘渊整个人都沉浸在愤怒中,嘶吼着,“松开我姐!” “小渊。”流萤淡淡的说,“拿着我的衣服,一雅他们到门口了。” “姐~~”楚忘渊哀怨了一声,并不想离开,让两人独处。 “乖,听话。”流萤轻笑一声,“过去吧。” “那你快点,别再让他站你便宜了。”楚忘渊接过她手里袋子,瞪了一眼手塚,慢吞吞的一步十回头的走了。 “刚才,对不起,我失控了。”手塚看着她微肿的红唇,想伸手去摸一摸,却只能隐忍着,乖乖让它在裤兜里呆着。 流萤抽回了手,将冰凉的手揣进风衣口袋里。转身就要走,又被拉住手臂,手塚刚要说什么,却被追赶上来的迹部打断了。 “喂,女人!”迹部叫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枚金色的星球耳钉,扔给了手塚,“还你了!” 说完,看了两人一眼,继续回去看不二和乾安排的好戏,期间两次想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却被他的骄傲制止住了这种不华丽的行为。 手塚将耳钉平摊在手心,等待流萤拿走。 “手塚,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你要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流萤的话,如尖刀般刺穿了他的心,伸手拿走了耳钉,揣进兜里。 “不论你说什么,我不会改变心意。” “随你的便。”流萤冷笑,“有你后悔的时候。” “后不后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手塚坚定的话语,让她听的格外刺耳,“是他叫我不要放弃。我不会放弃,绝对不会。” “可笑。”流萤冷哼一声,眉头却深深皱起,心中憋闷,心底回荡着穆千寻这个名字。 在悲凉的月光下,少年目送女孩儿的离去,却无法追上去,因为比他更要接近她的男人正站在校门口等待着她的出现。 体育馆内传来的欢声笑语,并不能感染到少年分毫,独自承受悲哀的他,在心中暗暗的起誓…… 三年一度盛大的学园祭就此落下了帷幕。正巧应了那句老话,“几家欢喜几家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将是本部的最后一个章节,本文最大的悬念,就要付出水面了。无法避免的走上了悬疑的道路,— — c33 黑手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错字 第二部完结了终于,剧情要发展了 — — 这章不懂的尽管问。也可以到群里找我~~~~ 累~~~谢谢大家的支持!!妖会一如既往的努力再努力~~~ 谜题的正解,需要层层剥茧才能得到,这条路有多长,谁都不知道。 周末的花之屋,人满为患,约会的情侣,许久不见的朋友,怀抱着各种目的人相聚在这里。与热烈气氛不同的是,在店内非常不起眼的落里落座着一名短发的女人,她处处散发着安静与成熟气息,淡雅的妆容,漂亮的黑色连衣裙,无不显示出她高雅的品味。她是这里的熟客,按自己的习惯要了一杯黑咖啡,一边品尝着浓香的饮品,一边翻看着一本全英文的小说,等待着她要等的人的到来。 “抱歉!”穿着黑色衬衣,外搭烟灰色薄毛衣的美少年一进门就成了焦点人物,他一路小跑停在了女孩儿的桌前,坐了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情侣,“我迟到了。” “不,是我早到了。”毋庸置疑,说话的是流萤,她合上书,拿下眼镜,搁在书右上方的位置,随后叫来了侍应生。 “一杯果汁。谢谢。”幸村说道。 流萤侧身,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等不到对方的果汁上来,便早已抽起来。她右手夹烟,抽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从头说吧。” “我们是在一家饭店见面的。”幸村单手抓着杯子,看着流萤墨色的眸子,幽幽的说道,“我拾到了一部手机,手机的主人是位女士,让我送到那家饭店。当时是服务台的小姐,让我坐在那张台子上的,说是已经有人等我。我过去,对面并没有人,台面上是两杯清水,另一边的杯子,明显有人用过。我以为对方去洗手间了,于是坐下,一直等。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等不到人,我喝了桌子上的水。没几分钟,感觉很难受,你就……不,是泷泽就出现了。” “她什么表情,说了什么。”流萤蹙着眉,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震惊。一直念叨的怎么会是我。”幸村喝了一口果汁,放在了一旁,“我想她要等的不是我。” 流萤将烟嘴在烟灰缸中捻灭,又从烟盒中取出一支,含在嘴里,磋开了打火机,一股青烟冉冉升起。 幸村继续说,“然后她问我是不是喝了杯中的水。” 流萤点了点头,幸村没有撒谎,她头脑里是有这个片段的,说到这里,事情显而易见。药的确是泷泽凉月下的,可她要等的人绝对不是幸村精市,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应该是手塚无二。 “她带我去房间的,想丢下我不管,是我强行……”幸村紧握着双手,脸色惨白,“我那时已经失去理智了。” “嘭”隔壁传来了响动,流萤没有在意,冷淡的说道,“事情都过去了,你自责有什么用。” 她继续问,直白的吓死人,“你们做完就被抓了吗?” “第二天凌晨警察就到了。警局里,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又哭又闹,我们都被各自的父母接走了。三天之后,我是从真田那里得知她的消息。也知道了,不止我被禁赛三个学校的正选全部都被勒令禁赛。等到再见到她时,她告诉我,她怀孕的消息,而且要出国。当时我的心情很复杂,既觉得应该对她负责,但觉得很不甘心,然而内心中又充满了愧疚。她本可以不管我的,还是送我进了房间,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对她说。就在我们谈话的期间我接到一通电话,回来时,看到真田把她打在地上。”幸村急忙说,“流萤,弦一郎不知道她怀孕,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出手的,你能原谅他吗?” 流萤哼笑一声,“道歉与否已经没什么用了,人都死了。照你这么说来,其实双方的父母,警察都知道她对你下药,也知道你强她的事实,但是还是把事情压了下来。” “我们双方达成协议,任何人都不许将事情泄露出去,可是,当天消息不胫而走。”幸村点了点头。 流萤踅摸着,肯定是有人故意将事情抖了出来,而且全冲着泷泽家去的,一点都没有提及幸村怎么样,既然流言中没有提到剩下的事实,幸村家的人也不必理会,更乐于见到这种境况,因为幸村的声誉保住了。 他见她没有问题问,继续说道,“我呵斥走了弦一郎,送她进医院,孩子就这么没了。之后她也消失了,大概是趁我睡着之际,自己走了。” 流萤蹙着眉头,“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本来很少人知道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大街小巷,闹得满城风雨。到后来却不了了之了。” 流萤淡笑,看着他,顺着他的话反问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 幸村蹙眉,叹了口气,显然是知道其中的真相,对于对面的女人来说,他想要隐瞒是不可能的,“对不起。” “没必要,父母为自己的子女扫清路障,无可厚非。”流萤弹了弹烟灰,大脑在飞快的运转,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说道,“你们家,迹部、真田、柳生,忍足家都出力了吧,要把泷泽家赶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些事情,我也是见了她之后才知道的。父母之间似乎达成了一项协议。” “嗡……嗡……”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流萤拿起来,看了看,是条短信,楚忘渊发的,可是她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皱紧眉头,将脑海里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串了起来。想着想着,头疼又开始发作,不得不用指尖揉着太阳|岤。 “你怎么了?”幸村前倾身体,关心的问道,“头疼吗?” 网王同人灰第3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吗?” “那个女人,你就没有怀疑过吗?我刚才指的是她。” 幸村摇了摇头,“我怀疑过,也回去问过,服务台的说,那名女士把手机取走了。通过手机号,我还联系到了她。她说,她把台号弄错了。之后,看到几张台都没有人了,只有她的手机,就和服务台打了招呼拿走了。” 流萤冷笑一声,“弄错了?多蹩脚的借口。你试试现在打过去,多半是已经空号了。” “不知道是说你善良好,还是愚蠢好。”她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铅笔,“说说吧,你怎么捡到手机的。” 幸村皱着眉,放下手机,拨过去,果然是空号,拿起了纸笔,画着什么,“那天正好和冰帝有场练习,和迹部他们分开之后,都饿了,在这家店里吃甜品,吃到一半,弦一郎从卫生间出来,被一名急匆匆的女士撞了,然后就发现她的手机掉在我们隔壁的座位上。当赶出去时,人早就不见了。我把手机拿回了家,一直等着电话,第二天等到了,正好有空,就送了过来。” 流萤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也就是说,这个人是随机的,只要是立海大网球部的就行。当然,你比较倒霉,成了送手机的那位。” “这就是我看见的。”幸村放下笔,将女人的肖像画递给流萤。 平凡无奇的女人,穿着普通,长相普通,而且宽大的帽檐还遮去了半张脸,要想找到这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流萤咬了咬下嘴唇,表情严肃。 “这是我看到的,跟她照面的是弦一郎,你等等,我打个电话。”聪明的幸村已经明白,他和泷泽都被人陷害了,最令他害怕的是,这么久之后他才知道。 流萤淡淡的说,“不要打了,说不定,现在就有人监视我们。” “监视?”幸村猛地抬头,看着她,“有这么严重?” “也许吧。”她在纸张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裁下来,交给他。然后将画纸折好,放进包里,掏出了几张纸币,手腕挎着外套,走到收银台交给了老板娘。此时,她已留心将店里的人看了个遍,发现了坐在隔壁的一群人,各个都是熟悉的面孔。 流萤走回来,看着已经起身的少年们,冷淡的说,“消息真是灵通,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此时,幸村看到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路对面,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拨通了电话。 “来我家吧。”其中一名少年,在桌子上放下钱,“我叫车子了。” 流萤转身,率先走出甜品店,瑟瑟的秋风吹的她有点冷,于是穿好了风衣。就算这样,也并没有阻挡得住她浑身的冷意,那是由心而发的,巨大的阴云,正笼罩在她的周身。 “天冷了,你该多穿点衣服的。”乾贞治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听到真相的他们,震惊,后悔,愧疚,在没有弄清事情之前,草率的下了判断,他喃喃的说着,“对不起,流,对不起。” 流萤愣了几秒钟,当一辆豪华的车停在面前时,车门已为她打开,收回思绪,低头钻了进去。 分割 “少爷,您回来了。”迹部家的管家与佣人站成两排,毕恭毕敬的迎接自家的少爷回来。 “嗯。”迹部对身后的人说到,“你们跟我来。” 一群人稀稀拉拉的上楼,走进一间200坪左右的房间,十几排书架上有着丰富的藏书,一张超长的会议桌在房间的中央。 “这是我书房,随便坐。”迹部话音一落,已有几个人坐下了。 房间内的人不算多,却都是重要的人物,四个学校的学生会长兼网球部部长,手塚国光、迹部景吾、幸村精市、白石藏之介,剩下的人是真田弦一郎、不二周助、乾贞治、还有无意中听见真田和幸村对话的柳生比吕士。 流萤站在椅子旁,扫了一眼面色严峻的少年,淡淡一笑,将包放下,脱掉两件外衣。坐在座位上,抽起烟来。 迹部撇了撇嘴,没多说什么,站起来推开了窗户,随后,他又让佣人拿来的烟灰缸,放在了流萤手边。 半根烟下去,流萤开了口,“你们听到的只是一部分。到底真相如何,我也还没有弄清楚。我只能把所知道的事情,用逻辑串联起来。节省时间,我只说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醒来,失去了很多记忆,脑子里都是些碎片,随后想起来了一些,但并不多。你们都知道,泷泽从楼上摔下来过,在得知了她父母去世的消息后。起初,我也没有怀疑过,但是刚才幸村告诉了我他见她的确切时间,我不禁怀疑,是谁把这么重要信息告诉给刚流产一天的十四女孩儿,当时她可是被重点看护的对象,还有医生在身边,或者说,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少年们的脸色极其难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疑问二,是我弟弟楚忘渊。泷泽凉月的父亲,泷泽谦之是有名的花心,处处留情,不论结婚前还是结婚后,这样的人,只有一名私生子,太不正常了。并且,关于他们的死,我也开始怀疑,他们正准备出国的事宜,相对来说应该比较繁忙,为什么两个人要一起去接在京都孤儿院的楚忘渊,如果表明重视程度的话,泷泽父亲亲自去完全可以。两人一起,说明他们要去办了什么事情,而且比接楚忘渊更重要的事。” “你是怀疑,他们的死于非正常车祸?”不二向手中的水杯射去冷锐的目光。 “不知道。”流萤直言不讳,冷淡的看着浑身颤抖的真田,“你如果真的要忏悔,就听我把话说完。” 她正要续烟,就被手塚握住了手,抽走了手指中的烟,“别抽了,你今天抽了太多。” 少年们的视线集中在了烟灰缸中,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五六个烟头了。 流萤抽出手,摸着粉色的打火机,淡淡的继续说,“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为财,二是为情。但是,不论是哪一种,策划这件事情的人,都太可怕了。细说起来,你们也不过是被牵扯进来的可怜虫。” “如果猜得没错,泷泽以为那天会是手塚国光出现那里,什么事情,让原本打算一辈子都远远观望的人,做这么出格的事情。”流萤轻喃的说道,已经陷入思考之中,“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人怂恿了。以她的智商,根本想不到……” 说到这里,她扶住额头,忍了许久,再也忍不住了,从包里掏出药,正要喝,几名少年同时出声,“等等!” 气氛陷入了小小的尴尬,明事理的少年不多说,更不多看。 迹部招来佣人,给流萤换了杯热水,这才吃上药。她撑着头,闭着眼,休息了几分钟,“不论怎么说,泷泽下药是事实。” “那大麻是怎么回事?”白石藏之介喝了口水,问道。 “不知道。”流萤微微叹着气,“肯定不是泷泽的,并且泷泽的父亲知道这大麻的来源。” “这件事警察不知道。”真田猛的抬头,抽紧了双眉,看着流萤。 “他求她的,不要说出去。”流萤略带忧伤,“说到底,都是些可悲的人。” 少年们要紧咬,克制着心脏的抽疼。 “是在袒护谁啊。”柳生比吕士摘下眼睛,揉着发涩的双眼,“我们真是错的离谱了。说什么都晚了。” 流萤睁开了眼睛,目光坚定,这个人,她一定要揪出来,不然她时时刻刻都会坐立难安,她现在还有楚忘渊要照顾,如果这个人向楚忘渊伸出黑手,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流萤颤抖的拳头,手塚将自己的手包住她的,看向其他人,“大家分头调查,神秘的女人,泷泽夫妇的死因,泷泽谦之的情妇、私生子。” 流萤虽然想抽出手,但手塚却不肯。 “她家族的那些人,交给我。”迹部现在很不爽,被人摆了一道,还如此的后知后觉,实在不符合他的美学。 “那我去调查泷泽父母的朋友圈子。”乾推着眼睛,说道。 “还是交给我吧。”迹部挑眉,“我来查会更快。” “也好。”乾贞治点了点头,“那我去查泷泽以前的交友圈。” “贞治,我跟你一起好了。”不二认真的说道,看向流萤,他注意到了,她话中之意,“大家还要注意一个人。” “山本由贵。”流萤冷冷的说着,“不论他有没有问题,是离泷泽家最近的人,而且,两次事情都是发生在他眼皮底下,而他一点都不知道。” “两次?”白石不解,“他是泷泽家的家庭医生?” “如果不是背后这个人隐瞒病情……”乾怒无可恕的将杯子砸在了地上嘶吼着。 不二冷冷的解释,“第一次摔伤,她头脑里就有了淤血,有人偷换了她的片子,耽误了治疗时间,等到发现的时候,淤血已经变成两块,会有病变的可能。” “看来,山本这个人也要好好的查一下。”柳生说道,“看样子,山本见过不二和乾了,不如交给我吧。虽然立海大在神奈川,但是,家里从事这一行,人脉也比较广,应该能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嗯,我也会让侑士一起查。” 流萤推开了手塚的手,眉间沾染上了阴霾,看着白石,“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白石嘴角扬起笑容,“下星期我作为交换生,在青学呆两个月,应该能帮上你们的忙,就当做是,你上次请客的谢礼。” “随你便。”流萤从包里掏出笔和笔记本,在上面写下几个字,扯下了纸张,推到乾的面前,“帮我查这个人,她的所有事情,她的父母,她父母和泷泽夫妇的关系,与他们关系亲密的人。” “菊川叶子!”乾皱眉,看了看手塚,“她又做了什么?” “有些人一开始就对我抱有敌意,我却当做理所应当,忽略了其中的一些真相。”她头脑里还会想着昨日被13班的某人听到菊川打电话的内容,“几条线索,她算是最有用的。” “你去查。”手塚开口道,“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流萤站起来,穿好衣服,将打火机和烟放回风衣兜里,拿起包,向外走,在门口停住脚步,稍稍侧身,“要是觉得愧疚,就帮我把事情调查清楚,然后,各走各的路。” “白石。”在流萤刚刚离开后,手塚站了起来,摘下了眼镜,放在桌子上,“帮我送她回家。” “乐意之极。”白石知趣的去追赶流萤,而他身后的室内,似乎传出了挥拳的声音,“等等,手塚让我送你回家。啊啊,似乎开打了。” 流萤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没有接话,继续朝前走。 少年不由得在心里叹道,“这女人还真是冷酷啊。” 之后两人安静的并肩走在冗长的走廊上,空间中充斥着鞋跟摩擦地板的声响。 走出别墅的流萤被白石拉住了胳膊,“喂,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你能把你和泷泽凉月分的这么清楚。” 流萤淡淡的说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着,抽出了自己胳膊,抬头看了一眼被一片乌云遮住光芒的太阳,后收回视线将风衣的领子竖起,双手入口袋,走下台阶,步伐坚定的朝前走去。 对于楚流萤来说,从来没有后路可以退,既然前方被碎石堵住了去路,她要做的就只有铲除所有的障碍,继续朝前走。 而她身后少年,则是被她的坚定所感染,发出会心的微笑。她,并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真相,到底如何? 楚流萤与少年们的感情何去何从? 朽木一雅,森山莲,佐野仁,风间浩志,是何方神圣? 梅田悟的过去又有怎样的经历,以后又会对流萤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再过不久的休学之旅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纠缠不休的孽缘,就此展开。 敬请收看第三部,成长篇《征途》。 c1 敞开的心扉 当心找到了归属,即使会疲惫不堪,也会会心的微笑。 当楚流萤走进自家的客厅发现只有欢闹的金毛来迎接自己时,轻轻的叹了口气,在这一刻,心,放松了不少,她将包甩进了沙发里,脱去了外衣,胡乱的搭在沙发背上,太阳早已西沉,室内光线昏暗,她也不开灯,径直走到了窗户边,懒懒的坐在地上,侧躺在了地上,身后的大狗用头拱了拱她的后背,贴着她,趴了下来。 就这样,她闭上了眼睛,小憩一会儿。 “嘎吱”卧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俊美无俦的长发男子,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在看见流萤那小小的身躯后,眉头抽在了一起,回到卧室之中取了条毯子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旁,跪下,金毛抬了抬头看了看他,又继续将头搁在前爪上闭眼,男人嘴角微提,将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坐了下来。 “你在家啊,我以为你跟他们去东京塔了。”流萤缓缓的睁开眼。 “饿不饿?”一雅摸着她的头发。 “不饿。”流萤坐了起来,转身靠在了玻璃上,看着一雅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有些累。” 一雅伸出手臂,摩挲着她的脸颊,柳叶般的细眉轻轻微皱,“能告诉我吗?” “啊,是该告诉你们了。”流萤目光如炬,将今天下午所知道的事情一一告知。 “总而言之,有人利用泷泽凉月打垮了泷泽集团。” 流萤点了点头,“如果为财,这件事情的最终获益人是迹部财团,但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就算迹部再狠,也不会把自己儿子算计进去,所以,我认为,是为情。” “害怕了吗?”一雅幽幽的说道。 流萤一愣,苦笑着道,“怕,这个人藏的太深了。如果记忆恢复的话,一切都好说,可是,现在我……” 一雅敲了敲她的脑门,“不是说了,还有我们呢。傻瓜,你不是一个人了。” 流萤轻轻一笑,点头,半晌两人都不再说话,她摸着金毛身上柔软的毛,有些爱不释手,远处几只进食的肥猫,不满意主人的偏心,嗷嗷的叫了几声后,继续舔舐它们的饭盆。 “你……”一雅犹豫,有些话他想问,想知道,却怕她会反感,“前天晚上……” “嗯,跟手塚在一起。”她低头看着享受的金毛,故意忽视一雅的神情,“一雅,很不解吧,为什么我自称楚流萤而不是泷泽凉月?” 一雅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她,他以为等她敞开心扉还要很长的时间。 流萤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医院,而且还是精神病院,因为以前的事情,非常排斥那种地方,连带的医院都讨厌,所以想尽办法要逃离,其实,下意识的避免自己想起一些不堪的回忆。” 一雅刚要张口,就被流萤的话堵住了,“听我说,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完。” “为了答谢山本,我带着小渊去了青学,这才发现有些事情不是逃避能解决的。”她轻笑,无奈,“习惯真是害人的东西,我尽量低调,还是跟他一次次的起争执。我自己也有错,傲慢的不服别人的管教,尤其还是比自己年龄小的少年。我顶着泷泽凉月这个名字,就意味着我要承受她犯下的错,没有逃避的余地,跟他们起冲突无法避免,早晚而已。其实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努力奋斗了那么久,付出了血汗,付出了一切,乃至自己的身体,却差一点被人夺走梦想。一雅,这种心情我太能理解了。不过,他们是幸运的,终究还是圆了梦。不二周助想赶我出青学,即使赶不走我也想用女生们压制我。他们把我当做泷泽凉月,又觉得我不是泷泽凉月,迷茫的不知所措。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做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又无法对别人诉说,误会就这样加深了,我努力的躲避他们的目光,逃离他们的视线,可惜,少年们更加的好奇,更加想挖掘真相出来。事情愈演愈烈,那个时侯的我,只想多赚钱,为了小渊也为了自己,生存才是我们的头等大事。一边没日没夜的工作,一边应付学校的糟事,尤其还要思考如何让小渊走出低谷,心情差,脾气差,我也不过是个人,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人变得越来越尖刻。其实他们都很单纯,为了朋友为了队友做着违心的事情。还记得小渊被打的昏迷那天,是乾贞治陪我说了一晚上的话,在逗我笑,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很感动。失去了朋友尚可以忍受,但是同时失去父母,让我备受煎熬。那天晚上过的出奇的快,大概心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流萤看着窗外的景色,轻喃道,“他有朋友的感觉。可以一起笑,一起哭。可是,这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 “对不起,流,那时候的我们……” 她转头,淡笑着,摇了摇头,“那时候真的是病了,被逼疯了,又哭又闹,像是回到了在精神病院的日子。现在想起来,神经还隐隐作痛。恨他们吗?恨学校吗?现在没有那种强烈的感觉了,想通了许多事。手塚国光那时阻拦我,并不是出于私心,而是通过谷原的授意,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他肯定会告诉谷原,谷原也不会隐瞒,立即报了上去。那几名企图□我的男生,在我拿到了名单后,一直没有去过学校。这也是我最近才听说的。学校私底下和家长做了协议,这点可以肯定。而对于那帮女生,学校一是想网开一面,二是顾及声誉,因为,只要拽出了一个女生,几乎这些少年后援团的女生都要被牵连进来。青学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几方平衡之下,舍弃了我。我这个人软硬不吃学校不能把我怎么样,就利用了手塚和网球部,利用他曾经和泷泽凉月的瓜葛,来阻挠我,平息这件事。我不知道手塚国光看透了没有,但是,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绝顶聪慧的少年,应该能看得出来,所以承担起了阻拦我的这份责任,想必是校方有承诺,会处理这件事情。但是,他们忽略了我的精神和身体的状况,不能唱歌,没了工作,没了你们,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全被我赶上了。差点就做了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事论事,我欠他们一条命。之后,山本的出现让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开始看书,慢慢调节自己的情绪,还好,只是初期的症状,事情还不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流萤顿了顿,朝一雅望去,“你们回来了,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可是,也留下了阴影,你比以前还要疏远莲。” “痛苦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总要给我点时间吧。”她淡然的一笑,蜷起一条腿,将胳膊搭在上面,嘴角的笑容消失后,继续说着,“一雅,我去13班是有目的的,我住在手塚家的那几天,不,要更早,我就想清楚了,一定要扭转这样的局面。我……想把13班作为踏板的。” 一雅伸出手指在她的脑门上一弹,“就为了这点事儿?莲告诉我们了。” 流萤揉着微红的地方,挑着眉,瞪着他。 “那你现在的想法呢,傻瓜,你对他们的付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说到踏板那也是双方的。何错之有?平时那么聪明的你,怎么这件事上这么糊涂?”一雅哼笑着,“傻瓜!” 流萤无奈的笑了笑,将下巴搭在手背上,伸出手,握住一雅的手指,轻轻地说,“谢谢。一雅,谢谢你。” 一雅笑着将大手盖在她的头上,“又说胡话了。” “一雅,是我乱了那少年的心,一个兴起,没有约束自己的行为。”流萤双眼无神,盯着地板,“前天他哭了,虽然隐忍着,可还是让我听见了。” “他……爱你?” 流萤摇了摇头,“我不这样认为,可能他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是带着愧疚,带着歉意,带着自责来喜欢我这个人。” “这不是你的错!” “我是个差劲的女人,从前是,现在是,可能今后也是……他死以后,跟男人上床成了家常便饭,整天活得像行尸走肉,碍着爸妈的面子没人敢戳我的脊梁骨,当着面阿谀奉承,背后指桑骂槐……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就好了,习惯了,从小就是这样,被伤害了太多次,早就学会了把冷漠和孤僻作为武器保护自己,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找不回快乐与希望。手塚说他要保护我的那瞬间,心中充斥着恐惧感,我明白自己的心,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但也不愿看见他和他一个下场。”说着说着,她的眼泪落了下来,手紧紧攥住他的,“一雅,我该怎么断了他的念头。” 一雅长臂一卷,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心疼的说着,“别说了,你这几天太累了,睡一会。” 流萤闭上了眼睛,两个人躺下来,她枕着他的胳膊,泪水浸湿了他的臂膀。 一雅环抱着坚强到让人心疼的女子,如果不是今日精疲力竭,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流萤的一席话,让他震惊不已,多少种猜测在脑中形成,又被推翻,知道全部的真相之前,他也只能等待。 金毛醒了,抬起了腿,走了两步,把脑袋习惯性的搁在了流萤的身上,东张西望着。一雅嫌它的头重,将它推了下去,最后,匍匐在了流萤的腿前。 “一雅。” “嗯。” “楚忘渊是泷泽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雅抬起身,这件事他们四个都不知道,更让他震惊的却是她的后半句话。 “我没告诉他。” “为什么!” 流萤慢慢的睁开眼睛,“告诉他只会给他增加心理负担。我怕他接受不了。他从不提父亲这个词,想必是恨的。” “你要隐瞒多久?”一雅叹了口气。 “再过几年吧。再过几年,等他能独立的时候,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说完后,流萤又闭上了眼睛。 一雅看着怀中已经沉寂的人,抚摸着她的脸,到现在他真正明白了有时风间对她流露出来的怜惜,他才是看的最透的那个人,也许,他早就明白她身上背负着的那些个沉重的枷锁,她自己的,楚忘渊的,13班的,就连手塚那份也套在了她的脚踝上,而自己和莲对她的爱无疑也成了对她的束缚。可是,这份情又怎么能舍去。他现在很能理解手塚的心情,这样的女人,他们谁又能放的了手。 他俯下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道,“流,对不起……” 一串眼泪,又顺着一雅的胳膊落在了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莲、佐野和风间带着一脸兴奋的楚忘渊回到家,刚要大声嚷嚷就被一雅制止了,楚忘渊立刻跑了过来,蹲在了熟睡的流萤旁边,拨拉开碍事的大金毛。 一雅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你们叫外卖吧,今天不做了,会吵到她。” 佐野拿着电话,嘟囔着,“能不累嘛,前几天身体还没养回来,就摊上学园祭,这学校真不是人呆的。” 说完走到走廊上去订餐了。 此时,拿着杯子喝水的风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雅,似乎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两人交换过眼身后,都将目光投向了流萤的身上。 为了楚家两姐弟,他们也需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部再开大家,久等了! c2 十月风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进入紧张剧情== 提前预告,c3c4是推理,嗯,大家猛烈地留言给我动力吧~~~~~ 我爱你们~~~~~ 慢慢成长的少年男女们,用他们善良的心,温暖着他们所爱的人。 “大姐头,一组那小子又送糖来了。”13班的男生一看流萤踏进教室门,就开始嚷嚷,瞎起哄。 流萤看了一眼自己课桌上的三颗糖,连眉头都不皱,放下书包,将其中一颗糖收进口袋里,剩余的两颗全扔给了别人。两个星期前的早上,她的课桌上神秘的出现了三颗糖,此后,一直没有间断过,13班的众位同学,好奇心作祟,终于发现了送糖的人就是每天要晨练的乾贞治。 “大姐头,这糖我们不能要,人家的爱心糖~~哈哈哈哈哈!”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13班的男生们不顾流萤凌厉的眼神,蹦的蹦,跳的跳,也都知道,她不会在意这点事情。 泽田从男生们手里收回糖,将流萤的手展开,放进她的手心里,“装好吧,你烟瘾最近那么大,克制一下。” “流流~~戒烟吧~~”女生们纷纷插话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爬了三层楼,气喘吁吁的三木一般擦着汗,一边走了进来,“这么热闹啊。” “老爷子,我们在劝流流戒烟呢。” “三木老爷子,你该减减肥了!周末没见怎么好像又胖了一圈!” “呵呵呵,快做好吧,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们。”三木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什么什么!!”13班的孩子们眼睛瞪的老大,目光炯炯,“快说!!” “下个月的修学旅行,定在月末了。” “哎?” “去哪里?” “地方由你们选,在北海道,中国和韩国中间选一个地方。” “哎,都没去过呢,出国吧,出国玩吧。”有人提议到。 “我也觉得出国好玩!” “反正我们班费挣了那么多!” “中国还是韩国呢?” “中国应该比韩国好玩多了吧~~” “中国有好吃的!我要去中国!!” “韩国有明星!!” “切,傻子,去玩又不是看明星!!”两派人马争执不下,于是有人将选择权交给了流萤。 “流流还有一半的中国血统,让她说吧。” 流萤靠在桌子上,扫了一眼全班,停顿了一会,“那就去中国吧。” “啊,好,好!”三木乐开了花,在黑板上写,边说道,“去中国有三条线可以选择,北京-杭州―无锡―三亚;北京-成都-桂林-西双版纳;北京-西安-敦煌-南京。最后大家一起集中在上海,回国。还有时间,你们下来自己研究研究啊,三天后报上来就可以了。” “去哪里好?” “那些地方都没有听说过~~” “流流~~” “大姐头~~”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流萤的身上。 “基本上都是看山水风景的,每个地方的景色都不同。”流萤淡笑着,做着讲解,“光看一些风景不如去了解一下当地的文化,选最后一条路线。” “老爷子,老爷子,我们选最后一条!” “流萤很熟悉这三条路线?”三木笑呵呵的问道,活像个弥勒佛。 流萤淡笑,问道,“还有哪些班选择这条路?” “消息刚下来,还不太清楚,怎么了?” “路线可以改一下,从西安坐火车,先到兰州,再做车到敦煌,虽然会比较累,但是沿途的风景很棒,值得一看。不会超过预算,只要抓紧时间,就可以了。” “啊,这样啊。”三木摸着光溜溜的大肉下巴,“嗯,我交上去讨论一下吧。然后给你答复。” 三木挪着肥胖的身体走到教室门口,准备走,回头,看着流萤说道,“流萤啊,你的烟要少抽,不然我可就要没收了!” “安啦,老爷子,我们会监督的!”有几名学生朝三木使劲摆着手,说拜拜。 流萤抖了抖嘴角,终是什么都没说,拿着课本走到了台上,菅生屁颠的就把椅子帮她抬了上去,新一轮的课程又开始了。 “嗯~~”在下课铃声打响之后,泽田抻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修,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去打打工?”菅生撑着下巴,少有的思考起来。 “怎么,你的钱又花光了?”泽田趴在课桌上侧身看他,“你一打工,哪有精力学习,学习成绩一下降,她该发疯了。” “瞒着她好不好,不然没有零花钱~~”菅生说的可怜兮兮的,“我保证不掉成绩。” “你自己看着办吧,被她抓住了,不是蜕一层皮可以了事的。” “啊~我尽量。” 泽田瞄到教室入口有人进来了,说道,“进来了,别说了。” 此时有人叫着流萤的名字,“流流,咱们搬到一楼去吧。” 流萤挑眉,拿起眼镜戴上,心中大概已经有个数了。 “喂,你们别吵了!”女生制止住乱哄哄的吵闹声,“你看三木老师那么大岁数了,又那么胖,爬楼怪费劲的。” “他本来活动量就小,爬爬楼有益健康!” “可是三楼有点高啊!” “我听说他心脏不好呢!” “嗯,我也看见他吃药,就是不知道吃的什么药。” “我也觉得应该搬,你看他上来那个喘的。” “隼人,你说呢?”一名男生走到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 “啊,嗯。”菅生偷瞄了下流萤,怕刚才的卡壳被她抓住,好在她正低头给人讲解难题,稍微放了点心,“那就搬到二楼去吧,让他少爬一层,也能锻炼锻炼,呵呵呵呵~~” “大姐头,你说呢?” 流萤头都没有抬,更没有注意到菅生不自然且心虚的笑声“既然你们决定了,就自己看着办,不用什么事都问我。” “那我们下午就搬家~~” “谁都不许跑,特别是男生!” “第一排的男生,负责移动墙上的保证书。”女生们开始安排工作了,“这一排,负责扫墙,这一排负责擦灯,擦玻璃,这一排负责扫地拖地!移完保证书的同志们,候命听安排!” “啊~~真麻烦,一定要让三木减肥!” “啊~~真舍不得三楼呢。” “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能痛快的玩儿十天了!!”有人仰头大笑,扭着屁股高兴的叫嚷着。 班级内恢复了吵吵闹闹,流萤嘴角提起了一边,这群人,终于懂得关怀别人替别人着想了。 c3 棋子 人生如棋盘,而人就是棋盘上的棋子,有人做王,而有的人只能做卒。 清晨,伴随着棒球的呯呯嗙嗙声,流萤踏进了校园,紧接着,就打了个喷嚏。她掏出纸巾,擤了擤鼻子,小小的叹息一声。凌晨睡着后,掉到了床底下,睡到半夜被冻醒了,才发现自己蜷缩着,连条被子也没有,爬起来,看着楚忘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样子,就觉得可爱,一时兴起,抱着这小正太,睡着了,起来后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吃了感冒药才出的了门,临走前,还被佐野狠狠挖苦了几句。 要进旧教学楼,网球社成了13班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流萤当然也不例外,每日上学,都可以看见偌大的场地内,人影来来回回的晃动着,普通的校服和正选的队服,一眼就能辨认开来,只是,这向来不是流萤所关心的。 她塞着耳机,打着喷嚏,目不斜视的往前走,根本听不见有人喊她,更没有发现一个黄不黄绿不绿的小球向她的脑袋砸来,场地内的人个个往外奔,可惜,人没有球快,当他们赶到时,流萤已经被砸在了地上,跪坐着,揉着有些发晕的头。 “小流流,你有没有怎么样?”菊丸摇晃着她的肩膀,“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流萤蹙着眉头,躲开了他的手,今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劲,不悦的说,“不用。” 说着,人摇摇晃晃的起来了,其中好几只手都扶着她。 流萤连抬头看他们是谁的欲望都没有,活动了下肩膀,从别人手里拿过来自己的书包,跨在肩上,不等走,就被不认识的人拦了下来。 “对不起,我是新手,还不能控制好球,打到你了,请你原谅。”男生紧闭着眼显得有些紧张,他十分恭敬的鞠躬表达歉意,布满汗水的额头,往地上滴着颗颗汗水。 流萤瞥了一眼,淡然的说,“算了。” 刚想起步离开,却被人拽住,头被扳着仰了过去,薄荷味儿的手绢堵住了她的鼻孔,太阳刺的眼睛睁不开,只能微眯着,却看清楚了男人的轮廓,与暖暖的阳光形成对比的是他微怒且冰冷的语气,“跟我进去处理一下。” 流萤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扭头,甩开他的手,自己捂着鼻子,冷漠的说道,“明天还你。” 手塚不语,拽着她的胳膊,就往球场里拉。 流萤因为鼻子不通气,唔囔着,口气像冰一样扎人,“不想被我踢就松开。” 手塚不理会她的威胁,继续朝前走,却被跑来的菅生挡住了。 菅生扬着下巴,面色不善,“喂,放开她!13班的人还轮不到你管。” 手塚因为被拦了下来,眉头轻皱,看了一眼菅生,身体一侧想要穿过去,又被菅生挡住了去路。 “不要让我每次见你都说同样的话。”流萤盯着他的手说道。 手塚一咬牙,夺过流萤的书包,扔给了菅生,自己转身,将人抱了起来。 流萤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惊呼一声,刚想挣扎,却发现菊川叶子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凶狠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心肺挖个干净。她心里有了个念头,乖巧的躲在手塚的怀里,单手缠在他的肩上,贴着他耳边说道,“你们要做什么?” 手塚右耳顿时火烧火燎,并没有立刻回答她。 “大姐……”菅生抱着书包,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你们俩不会真是……” “先回去,我没事。”流萤蹙着眉头,看了菅生一眼,就被手塚抱了进去。 流萤被放下,有人早已将包好的冰块递了过去,愧疚的看着她脑袋上的包,“楚同学,很疼吧?” 流萤低着头,看着地板,手里拿着装有冰块的袋子,另一只松开手绢看了看,血液还没有凝固,两手一换,用右手拿 网王同人灰第3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拿着冰块去解决脑袋上火辣辣的疼,脸面上似乎有些痛苦,“说吧。 ” “小流流,你们谈。”菊丸看见乾贞治和不二已经走了进来,说道,“我去外面放风!” “那个,楚同学,冰块不够了冰箱里还有,尽管用……” “秀一郎!!”菊丸说着,一把拉走神经兮兮的大石,翻了翻白眼,“还有这么多人在呢,走啦!” “说”话没说完,流萤打了个喷嚏,“阿嚏~” 抽了抽鼻涕后,接着说,“说吧,为什么拿球砸我。” “感冒了也不多穿点。”乾贞治低声埋怨着,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后,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份资料,递给她。 她放下冰袋,看着白纸黑字。 在流萤手上的是菊川叶子的简介,她认真的看着,其中擅长游泳一项,让她微缩了下瞳孔,那天全部都是需要补考的人,这样一来,菊川肯定是有备而来的。她努力地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特别是落水之时,菊川的表情。迷茫,后悔,却又是坚定的。 “啊~~”不二靠在她对面的墙上,看着她的反应,说道,“正好看见菊川叶子也在。” 不二话中有话,让流萤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轻轻的说道,“你们在试探菊川的反应。是否如你们所愿?” “啊~我觉的她忍不了多久了。”不二坐到流萤的身边,“即使畏惧你。” 流萤轻轻的闭着眼睛,思考着,菊川爆发是早晚的事情,对方不会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怕在套出和她打电话的那个人之前,对方先处理了她。既然对方能利用菊川叶子喜欢手塚这一点来打击泷泽,那么同样的也能利用这一点来刺激她。 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呢,能掌控住吗?特别在这样不成熟的条件之下。 “既然菊川有问题,那就逼她自己说出来。” “她从小就迷恋手塚。”乾将话茬接了过去,看了眼手塚,说道,“不如,你和手塚……嗯,那个,正好学校传开了,你们俩……” “我和他怎么了?”流萤这才抬头,挑着眉,盯着挠着头乾。 “你不知道?”三人挑眉,事情都闹得沸沸扬扬,老师们都知道了,当事人之一还不知道。 聪明的流萤,已经听出来其中的门道,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两个星期,一直都在忙着补课,其它的事情基本上是充耳不闻,她什么都没听13班的人说起过,换句话说,13班的人隐瞒了这些流言蜚语,不让她分心。 见流萤不吭声,手塚瞥了一眼乾和不二,冷冷的开了口,“我们是恋爱关系。” 流萤哼笑了一声,过后,站了起来,“天真的可以,没有充足的准备,你们只会让对方警觉。菊川是愚蠢但也不是笨蛋,如果她背后的那个人要是比她还傻,这泷泽家也就不会垮了!” 不二急忙拉住她的胳膊,“我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可是你也看到了,她的交友圈子那么大,手塚和真田都拖了关系,也没能拿到记录。” 流萤低着头,轻轻地说,“电话记录拿到了。” 三个人一听震惊了,他们千方百计想弄到的数据,她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谁?”手塚低沉的问道。 “别管了。”流萤的确不能对他们说,因为只要说出去,那个帮了忙的人便有很大的麻烦,这无关信不信任。 三个人知道她在保护那个人,也就知趣的不再探究。 “你们想的这个办法不是不可以,可把后果想清楚了?现在知道菊川是什么人,并不等于她会如你们预料的那样将事情吐露出来,如果适得其反,我会更加被动。”流萤看向手塚,“她出现在你家的时候,并没有对我的出现太惊讶,你妈妈不知道我有个名字叫泷泽凉月。” 手塚经过这两个星期的思考,也觉得当时太诡异了,“是的,菊川的表现很奇怪,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她以前就认识泷泽。” “不仅仅是这样,还知道我失忆的事情,所以有恃无恐。” “这个人恐怕离你不远。”不二看着流萤的背影,内心充满了恐惧。 “不过,好在一点,范围缩小了。”流萤低垂了眸子,“可以用排除法查一查,梅田、校长,都是通过山本知道我失忆的,谷原和你们是我告诉的。当然,菊丸曾经在甜品店里吆喝过,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听见。老师那边不好查,但是可以查一查三个学校有没有把这件事透露出去,那么多人难免嘴杂。” “这件事我问过了。”乾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眼睛,摇摇头,“莲二也帮着调查了。” “剩下的是老师。”不二说道,“谷原和梅田关系较好,但看时间,梅田并没有告诉他你的情况。” 流萤坐下来,同时点了点头,摸着口袋里的烟,刚拿出烟盒,就被手塚夺走了。 乾从裤兜里掏出了根棒棒糖,递了出去,“吃这个。” 流萤生气了,将他的手打了回去,把手帕揣在兜里,双腿交叠,本来就很短的裙子,顿时又短了一截,露出了大腿。 “咳咳~~”三个人不自在的将视线撤走,手塚脱下了外衣,将它盖在她的腿上,遮住了走光的地方。 “这样,事情又绕回了山本身上。”不二继续说,“虽说不能一口咬定是他或者他身边的人,但是他嫌疑最大。” “梅田应该知道什么。”流萤咬着指甲皱着眉,“现在还不是问他的时候。” “梅田太精明了,我怕一问会有纰漏,所以一直都没有去。”乾点点头,“我觉得你该跟他亲自谈。” “菊川……”流萤出神的呢喃着,“从菊川的行动上来看,对方是想通过她除掉我。我活着就是这位神秘人物的心中刺。也就是说,无论有没有菊川她都会找到合适的人选来……” “不会让你再出事!”乾贞治将流萤的自言自语打断,低下身子,“我保证!” 流萤淡笑,并没有讽刺的意味,推开他的手,“既然躲不掉,也不用躲了,该来的还是会来。” “不行!”手塚想起了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汗毛都乍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危险,低吼了一声,这件事三个学校的人都知道,只是迟迟争论不下,拖到了今日,不二觉得还是让流萤自己做决定,临时让人打了她。如果菊川再次耍手段伤害了她,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所以,如果需要,他会远离她,不让菊川有理由靠近她。此时,他已经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你绝对不能自己靠近她!” 不二摇了摇头,不赞同的说道,“手塚,已经晚了,菊川认定了流是她的情敌。她不是傻瓜,也看出了你对……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助!”乾呵斥了一声。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不承认,就冷静不下来。手塚,对吧。”不二残酷的说道,不留一点情面,这句话,他不得不说,如果连手塚都失去了冷静,无疑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手塚,这不是你给流带来的麻烦。”乾重新戴上了眼镜,道出了关键性的问题,“虽然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但可以肯定,这是冲着泷泽家去的。” 手塚攥紧了拳头,乾和不二说的对,如果连最引为傲的冷静都失去了,就如站在战场的士兵丢了枪一样的可怕。他不能自乱阵脚。 “自责完全没有必要。”流萤冷冷的说着,“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最好祈祷菊川如你们料想的一样能找上我。” 说着,她站了起来。 “答应我,不要一个人出门,出门要有人陪,不要一个人去地铁站,放学我们送你回家,或者你朋友来接你,你弟弟我们负责接送。”手塚抓住了她的手腕,几乎是以恳求的语气说出的这些话,“还有让你的朋友检查好车。” “车?”流萤蹙眉,“你们调出来案宗了?” “这个星期末,我接你到迹部家,一些事情在这里不好谈。” “不用了,我自己去。” “我接你!”手塚无比严厉的低吼着,他的紧张感传递给了每个人,自觉失态后,平静了片刻,“对不起,但是,我会去接你。” 流萤抽出了手腕,脱掉身上的外套,扔给乾贞治,拿起书包,向外走,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郁闷的要死== c4 周末之约 作者有话要说:呐,这一章如果有不懂的,可以提出疑问啊~~~~ 对了,大家,请不要大意的留言吧,话说,动力少了很多 t t 件件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似难似易,又如雾里看花。 周末,手塚下午一点整准时出现在了流萤家的门口,发了一通短信后,站在离楼门口只有十步的柱子旁,静静的等候她的出现,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的情绪,这期间,他俊美如玉的外貌与纤瘦高挑的身材引起许多路过的女性频繁的回头,之中过于热切的,都被他的冷眼吓的急急躲开。 时间过去半小时之后,他才见到流萤牵着爱斯慢悠悠的走出电梯,哈欠不断,许多眼泪都被挤了出来。看着她睡眠不足的样子,他疼在心里。 爱斯隔着老远就嗅到手塚的味道,高兴地拉着流萤小跑了几步,挣脱了她手里的绳子,扑到了手塚的身上,舔着他的脸,一人一狗亲热的样子让流萤稍稍挑了挑眉脚。 她收回视线,活动了活动酸疼的肩膀和颈椎,感冒还没好,加上昨晚一场演出,感觉有严重的趋势。不是今天有重要事情等着,她会好好在床上呆一天,如非必要,绝对不下床半步。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摊在他的眼前,等他取走。 手塚拉住爱斯的缰绳,一手收回已经洗干净的手帕,放进风衣口袋里。这个星期他们都忙,基本没有正式见面,最多也就是他悄悄的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而已。 两个人并肩走了一段路,流萤忽然接二连三的打起喷嚏,手塚双眉紧促,拉住人不让走,不顾她的不悦,伸手去摸额头的温度,不出所料有些烫手,这会让她回去,铁定是不会听话的,于是脱下了短风衣,在她身后撑好,“穿上吧,你在发烧。” 为了明天能去学校,流萤二话不说,套上了还带有他体温的衣服,浑身稍微暖和一些。 手塚站在路边,招来了计程车,不在路上消耗时间。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迹部家的门口,两人一狗,下了车,走进豪宅深处。 手塚为流萤打开了那扇门,书房中清一色都是长相出色的少年,他们或坐或站,却统一的将目光投向门口她和他的身上。 “迹部。”手塚在流萤身后叫着他的名字,“退烧药有吗?” 迹部眉头一挑,看向流萤,立刻说道,“等一下。” 说完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要来了退烧药。 三分钟之后,佣人送来了退烧药以及一些糕点,饮品,快速的分发好,退了出去。 流萤脱掉外套,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从包里拿出了眼镜。 “这是整理好的资料,这是泷泽夫妇的尸检报告,还有卷宗。”乾贞治将厚厚的一叠文件推到了她的眼前,“在高速公路上的录像是真田搞到的,他今天没来。” 迹部拉上了窗帘,室内暗了下来,乾已经放好了录像带。巨大的平板电视上出现了并不是太清楚的画面。 “那辆黑色的奔驰就是泷泽夫妇的车。” 流萤一边就着温热的白开水,吃了药,一边看着电视。视频放完之后,她仔细的阅读尸检报告、证人口供以及现场勘察的详细记录,从中寻找着蛛丝马迹,她周围的少年们,也安静的阅读同伴们收集到的资料。 时间流逝的很快,当流萤看浏览完卷宗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她摘下了眼镜,双手捂住发涩的眼睛。 “尸检报告上说,检测不出血液成份异样,他们没有一点被下药的痕迹,也没有窒息表现,所以警察把目光放在了车祸上,当时泷泽夫妇的车的时速超过了120,在市区里引发了交通混乱,在一个弯道后,左前轮撞到了对面而来的卡车,向右旋转了几圈,撞破了保护栏,掉下了公路,起火爆炸……大火烧毁了一切,警方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虽疑问重重,还是归类为了操作失误引发的恶性车祸。”靠在窗户边的柳生比吕士少见的蹙起眉头。 “你也别着急,总会有线索的。”幸村拿起精致的茶壶,往她的茶杯里倒茶,“你在发烧,多喝水。” 流萤放下手,站了起来,绕过幸村,走到事先准备好的黑板前,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后,将它们抛在桌子上,转身拿起笔说道,“十月十五日,泷泽夫妇出车祸。距离孤儿院只剩下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根据出事的地点的路况来看,这段路很平坦,路面情况较好,平时车流量也较少。从高速公路上的录像来看,他的车速保持在100公里,这是极限了。下午三点半,路上的车应该不少,在急速行驶中,一边躲避车辆,一边行进,仔细看的话,不难看出,车子有点失控的状态。下了高速后,他的速度并没有减多少,反而快了很多,这也是警察跟随的原因,超速驾驶。泷泽并没有听从警察的警告靠边,根据行人的口供,当时他们的车在路上横冲直撞,左歪右横,失去了控制,撞上了躲避不及的货车。 像泷泽这样的人,自己开车绝对是少数情况,而且出行的车辆一定会有严格的检查,报告中也提到了,这辆行驶出的奔驰按记录和泷泽家的司机竹中直人的口供来看是没有问题的,是什么导致车辆的失控?还是说,开车的人失去了控制?再者说,是什么事情迫使他们开快车?从分析卷宗 我觉得有以下四种可能性,第一,他们得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尽快赶去哪里;第二,他们起了争执需要借开快车来发泄情绪;第三,驾驶车辆的人身体不适急需解决个人问题;第四,泷泽谦之喜欢刺激。” 不二翻看了几下报告,说道,“第二点和第四点,我觉得都可以排除掉。即使泷泽谦之是那样的人,他也会听警察的警告靠边停车的。” “我也这样觉得。”柳莲二看着流萤说道,“并且第一点也可以排除掉了。” 流萤认真的看着他,投去几分赞赏,“说说你的理由。” “对于他们来说,当时的泷泽凉月比任何人都来的重要,虽然时间上是吻合的,但是,行为上绝对有悖常理,如果是得知她流产的消息话,不可能还会去接一名私生子,只会掉头。” “可是,并没有被下药的痕迹。”白石藏之介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叹了口气,“法医有可能检查不出来吗?” “几率微乎其微。”半晌不做声的手塚终于开口了,“这件案子当时掀起了轩然大波,警察不会马虎。” 卷宗是手塚千方百计托熟识的刑警调出来的,两个人都担了极大的风险,如果不是对方对此案有疑惑,也不会随便将它交给手塚这样的十六岁的少年。 “下毒、下药都是不可能的,血液中肯定会有残留,没有哪一种物质可以被新陈代谢的那么快速。”熟悉药剂的白石插话道。 “是的。”懂医学常识的柳生点了点头。 “你们有没有发现,在高速路上能避开那么多的车,而且,一开始的时速很正常,这说明开车的人还是有理智的,并且车技很好。”乾指着重复了很多遍的录像说道,“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的状况是慢慢恶化的。当然,这个前提条件是,他们被下了药。” 流萤伸手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芒果”,画了一个圈圈住了这两个字,“准备一杯芒果汁,一个盆和冰袋。” “什么?”迹部不明白,他不明白尸检报告中提到的死者胃部发现的芒果肉和现在她的举动有什么关系,蹙眉看着她的背影,但还是拿起了电话,要来了她所需要的物品。 当试验所需的东西准备好之后,流萤走回桌子旁,撸起袖子,接着银色刻花的盆,将半杯芒果汁倒在了胳膊上。 几分钟后,在看到流萤的胳膊后,大家恍然大悟,此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满头大汗的少年,没了往日的轻佻,认真且严肃的说,“他们的死有疑点!!” 少年看到流萤的红肿的手臂和那半杯芒果汁后,走了进来,关上门,“原来你发现了。最好处理一下,不然还要肿。” 流萤挠了两下红肿的地方,说道,“泷泽家的人,都对芒果过敏。” “胡来!”手塚将冰袋覆在她的胳膊上,“迹部……” “我知道了,脱敏药!”迹部哼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能停止自虐的行为?” “怎么会这么严重?”不二皱紧了眉头。 “她说过,闻到味道都会头疼。”乾翻着自己的小本子,“我还以为她敷衍我呢。” “泷泽家的人生来就对芒果过敏,他们怕自己的弱点被别人发现,所以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忍 足坐下来休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大家都以为泷泽只是讨厌芒果,不想是因为只要服用一点点的带芒果的食物,都可以置他们于死地。本来谁都不知道这个秘密,正巧我今天发现家里新雇佣的厨子竟然就是以前泷泽家的厨子,也是无意中听他提起泷泽家的饮食习惯。所以推测出这个结果。” 流萤推开手塚的手,拿下冰袋,看着通红的胳膊,刚吃了药不久,还没有见效,她也是想碰碰运气,看到底是不是因为过敏的关系导致泷泽谦之的失控,同时也在庆幸,由于自己本身就对芒果过敏,所以没有给楚忘渊买过任何带有芒果成分的食物,“现在就清楚了,尸检报告中提到的蛋糕含有的芒果成分,是小剂量的,所以才导致迟缓反应。” “虽然光凭这一点不足以定位为谋杀,但是,泷泽谦之怎么会这么大意的吃下含有芒果肉的蛋糕?而且他的夫人也在,是谁让他们这么放心的吃下东西。”不二自言自语道,“假设,泷泽家的人从祖上开始就对芒果过敏,而泷泽谦之从小就没有接触过芒果,以至于不知道它的味道。芒果味道很大,跟他一起的夫人不可能闻不到,闻出来,一定会阻止他食用。所以,蛋糕里的芒果含量应该是极其微小,他的夫人也没有闻出来,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泷泽谦之可以开车坚持那么久的原因。再假设,这种蛋糕是他常吃的,所以毫无防范之心的吃了下去。这样一来,必定是非常了解他身体状况的人,将芒果放进了蛋糕里。” “我们对什么人能好不防范?”幸村优雅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死党、爱人。” 流萤走回黑板前,又拿起笔,写下几个人的名字,其中有些是少年们所不熟悉的,“山本由贵、向井雅矢,柴田香多里,南里结衣 。这四个人与泷泽谦之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的朋友,并且关系极为亲密,一直保持到去年为止。向井和柴田是夫妇,常年住在国外。泷泽夫妇出事时,他们还在西班牙,所以可以排除掉。” 流萤擦掉了这两人的名字,剩下的,只有“山本由贵”和“南里结衣”。 “或者可以叫她菊川结衣。”手塚冷冷的突出话语,瞪着黑板上的名字。 流萤点了点头,“去年,她在国内,他们一下葬,她就去了法国去找她的丈夫和女儿。” “那时候,菊川叶子不在国内。”忍足抱着胳膊说道,“我记得她是八月底去的法国。” “所以说,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两个人。山本由贵是泷泽家的家庭医生,一定知道泷泽谦之对芒果过敏。而菊川结衣也是有可能知道的。” 流萤叹了一口气,“山本由贵当时在札幌,泷泽回到家后,他才乘坐私人飞机赶回来的。” 山本由贵有不在场的证据,只剩下菊川结衣这条线索了。 “这两个人串通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在迹部说话的空闲,流萤走回桌旁,抽出了一根烟,点燃,蹙着眉看着他,“菊川结衣曾经是泷泽的情妇的可能性有多大?” “小渊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吗?”不二急忙问道,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如果楚忘渊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那也是他母亲告诉他的,这样一来,就能肯定对方是泷泽谦之的情妇之一。 “不知道。”流萤的一句话,打击了大家悬着的心,场面再次陷入了僵局,现在证据严重不足,连是不是谋杀都不能下定论。 流萤含着烟,走到窗户边,看见楼下院子里正狂跑、玩儿的不亦乐乎的金毛,冷哼一声,“泷泽谦之曾经与十几名女性有染,这只是查到了的。” 少年们知趣的闭嘴,手塚将写满的黑板擦干净,拿起笔,写下两个名字,“泷泽凉月和菊川叶子不可能不认识,无论从家世,还是从她的反应上来看。我母亲和菊川结衣曾经是中 学同学,我也询问过了,母亲回忆说,菊川结衣曾经提到泷泽谦之这个人,但是不多。而且,最近菊川的精神不怎么稳定,所以才会让菊川叶子回国。” 手塚看了一眼流萤的侧影,继续说,“她膝盖受伤住在我家的那几天,菊川叶子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我母亲告诉过她母亲家里住进来名女生,却没有提姓名。菊川叶子知道所有的事情,却在见到她后,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更没有表现出气愤的情绪,而是选择不认识。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引起怀疑。” “菊川叶子要知道泷泽凉月的近况很容易,只要通过她母亲就可以了。”幸村喝了一口茶,“按手塚的意思来理解,菊川是个卒子。她要在你家住多久?” “上个月搬回旧居去了。”乾替手塚回答了,“现在和管家住在一起。” “有人监视你。”迹部挑眉,“不然怎么会知道你住进手塚家?” 手塚走到流萤的面前,低沉的说道,“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和他们要保持距离。” 流萤微怒,抬头,“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们。” “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做赌注。” “小菠菜没有问题。” 流萤住在手塚家这件事只有清泉兄妹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就说明,流萤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她知道他是正确的,可打从心里并不认为小菠菜有任何的牵连,严厉的回绝道,“你不用再说了。” 好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少爷,膳食准备好了。” 迹部瞥了一眼流萤,站起来,“先吃饭吧。”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柳生看着流萤微微一笑,“肚子饿了也不利于思考问题。” 流萤轻蹙着眉头,叹了口气,拽了拽衣领,往门口走。少年们跟在她身后,被管家引领着朝楼下的餐厅走去。 她若有所思的往前走,头脑里纠结着菊川结衣与泷泽谦之到底是什么关系。思及至次,灵感突现,不论什么关系,首先要证明菊川叶子是不是泷泽的私生子 。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嘴角洋溢着淡淡的微笑,刚要开口,身后的少年惊叫起来。 流萤的左脚踩空了,下意识的想去抓扶手,还不等抓住,人已经向侧面倒下,跌在了楼梯上,向下滚去,几名少年纵身跳下,阻挡她滚落的去路,剩下的,不是用手抓就是用脚勾,形成了可笑的状态。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撞在了一起却错过了抓到她的机会,最后,她滚落在了地上,侧躺着一动不动。 “快去,快去找安腾医生来!!”年迈的管家着急的差使人去叫一声。 三四分钟后,流萤浑浑噩噩的睁开眼,身上酸疼得要命,嗯哼了一声,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而周身围着的少年们已经面如土色。 刚刚跌下来的那瞬间,惊恐之余竟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突然,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们呆住了,又不敢动她,只能任她笑个够,因为不管她怎么笑,都能感到其中的哀伤,笑到最后,连眼泪都出来了,她抬手,遮住了眼睛,呢喃的说着,“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吧,从前,有个在大企业工作的女人,陪同上司去美国出差,回国前夕却死了。你们猜猜她怎么死的?” 手塚立刻明白了她要讲什么,咬紧了牙,压下怒气,握住她的手腕,“别说了,休息一会,医生马上到了。” “她啊~~”流萤抽了抽鼻子,带着淡淡的哭腔,“因为是私人飞机,蹬悬梯的时候,站在机舱门口的空姐的裙子被一阵风吹了起来,被掀的老高,然后金灿灿的毛就进入了她的视线中,人一愣,脚下迟疑了一步,可就是这么寸,高跟鞋的后跟在这个时候断了,她朝后仰跌了下去,摔断了脖子。” 少年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她讲这席话的意思,唯一明白的那个,只想好好把她抱在怀里。擦去她流出的那些眼泪;只想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她还活着。 “她啊,是个恶人,杀了自己的男人。是个该下地狱的女人。所以,死了活该。报应啊。” “够了!”忍无可忍的手塚狂吼了一声,惊得所有人都瞪着他,“闭嘴!” 流萤听见哼笑了声,稍稍动了动脖子,发现没大碍,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额头火烧火燎的疼,拿手一摸,黏糊糊的,低喃了一声,“shit!” 手塚安抚下一颗震荡不安的心后,抱起尚不能自由活动的流萤,对迹部说道,“找间房。” 饶是一直作为旁观者的迹部,都被流萤搞得头大,嘶吼了起来,“楚流萤,你就不能好好的走路吗?” “幸好没有带眼镜。”柳生从楼梯上捡起已经摔坏了眼镜,装在裤兜里,随便擦了擦磨破的手掌,不以为意,一路跟随大部队,来到一间卧室内。 只有一名少年坐在了台阶上,双手捂住了脸。 “我说,你不如拜我为师吧。”乾推了推眼镜,揉了揉青紫的肘部,“你那讲的什么笑话啊!” 流萤躺在床上,捂住额头,闭目养神。 幸村蹙着眉,轻轻的说,“让她自己呆一会吧。” 室内安静了,就连手塚也出去了,流萤睁开了眼睛,说着中文,“真是好笑,竟然是鞋跟断了,gui的东西怎么那么残。” 十分钟后,一名六十多岁的男性医生走了进来,面目慈祥,站到了床边,为流萤做着各种检查。 “楚小姐,暂时没有关系,不过最好还是去医院坐下检查,以免外面那些年轻人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老医生揶揄道。 “抱歉。”流萤在他的手下疼得退缩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没有比刚才好半分。 “为这个家服务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景吾发过这么大的火呢。自己动手搬东西也是头一次啊。”老医生继续手里的工作,嘴角笑的合不拢,“青春真好啊~~” 流萤在心中冷笑一声,他要是知道他们查的什么事情,就不会这么说了。 “呦,流鼻血了。”医生皱紧了眉,将棉球塞在了她的鼻孔里,严肃的说道,“你的病情他们大致告诉我了,虽说现在暂时没有事,不过一定要坚持去医院复查。你多久没去了?” 流萤摸了摸已经处理好的伤口,滑下床边,淡淡的说,“上个月刚去过。” “现在就去趟医院吧,我陪你去。”老医生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一点都不马虎。 “没钱!”流萤撇了撇嘴,顶了回去。 “噗~~”板着脸的医生,收拾着用具,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是个有趣的孩子。” 刚推门进来的迹部,听见了最后一段对话,抽了抽嘴角,对流萤说道,“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在本大爷家摔了,当然是本大爷负责到底!” 流萤咬着唇,扶着腰向门外挪,似乎腰部肌肉拉伤了,疼得她呲牙咧嘴。 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样,迹部赶忙跨了一步,扶住她的腰,“靠着我!下个楼都能摔成这样。真不知道他怎么看上你的。” 流萤蹙眉,站住,一把拍开他,自己扶着墙往前挪。 迹部对于她的无理,咬牙认了,重新扶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真田来了,带来了个消息。” 流萤一听,很配合的依偎在他的身上,可这样行进还是慢的要死,迹部停下来,站在她面前,弯腰手臂固定住她受伤的腰部,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疼就忍一下。” 这回,变成流萤隐忍了。 当流萤出现在新的房间中时,真田放下了喝水的杯子,连汗水都来不及擦去,对她说道,“竹中直人,自杀了。” c5 公路惊魂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值得纪念的第一百章,希望长久以来霸王的亲,也能冒冒头~~~~大家,不要大意的留言吧! 这个月的24w算是解决掉了。 冥冥之中,天注定。 流萤盘着腿,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神情微怒,只不过是小小的摔伤,就让眼前这帮人,数落了她好两个星期,什么活都不要她干,而且就连整理行李这种事情都被人抢了去。 “姐,我要带几条裤子?可以穿短裤吗?” “你想冻感冒吗?”流萤撑着下巴,看着行李箱旁边堆积如山的衣服。 “这件要带吗?”一雅抖了抖手里的裙子,询问道。 流萤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装几件行李竟然花了三小时,还没有收拾清楚,她刚要伸腿下去自己整理,就被佐野按住了,“让你动嘴皮子还不好!我看你这人就是闲不住!” 流萤看着他手里拿的红花油认命的推掉沙发上所有的垫子,脱掉宽大的t恤,趴了下来,“轻点!” “啧啧,不想疼,下次就把罩子放亮,别又给我出溜下楼梯!”佐野提唇冷笑,拍了拍流萤的小屁股,“笨的可以!” “小人得志,有那闲工夫不如踅摸着怎么让自己再长高一厘米!”流萤枕着胳膊闷哼了一声,凉飕飕抹着药油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腰间。 “也不知道谁前几天叫的跟杀猪似的。”佐野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推拿,脸上似乎染上了点点潮红。 “小人,你别犯在我手里。”流萤稍抬起上身,回头剜了他一眼。 “流,这些内衣你要带哪几套?”莲抱着一堆性感的女式内衣从流萤的卧室走出来,惹得她只想翻白眼。 “随便吧。” 莲蹙眉,不悦,“你就没点正常的吗?” “哎呀~~阿莲,你都纠结了几个小时了!”风间一边逗弄着调皮的阿大,一边揶揄他。 “不帮忙的人闭嘴!”莲毫不客气的说道,“一雅,把那件厚的棉服给她带上,中国比这里冷的多。” “嗯,要不要带棉鞋?” “哎呀~~装不下了!!”楚忘渊使劲塞着行李,时不时的用脚跺两下。 “牙膏牙刷,洗头膏,沐浴液都带齐了吗?”一雅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莲,“对了,别忘那个。” “我买了。”莲放下内衣,去来一个塑料袋,里面全装着卫生巾,“全带?很占地方。” “拆了吧!”风间蹦过来,掏出一个,拆了包装。 三个大男人丝毫没有尴尬,一起动手拆卫生巾的包装,还谈论带几包长的带几片超薄的,这让流萤萌生了一种挫败感,眉头纠结在了一起。腰间突然的疼痛,让她猝不及防,尖叫了一声,“我让你轻点的!!” “喊什么,这里还有淤血没化开呢。”佐野嗯哼了下,“人要长记性,吃一窥长一智,下次下楼再让你不小心!” “流,把这套米黄|色的也带上吧,很可爱的颜色。”风间提起一件小可爱,摇了摇,笑眯眯的说完,迎面而来的就是个飞舞的垫子,正中他欠揍的俊脸。 “电话充好钱了吗?”佐野问道。 “嗯,足够了。”莲点点头,显然这件工作是他做的。 “楚忘渊,你要带那么多行李,就自己拿,别指望我给你拿。”流萤咬牙忍着疼,看着被撑的快爆炸的旅行箱费力的说着,“你又不是去选美!” “姐~~平时穿校服都没机会穿这些衣服啊。” “对了,对了!!”风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差点忘记dv了,小渊,过来,我教你使它。” “我还没整理好箱子呢!!” “给你一雅妈妈好了,快来。” “哦!”楚忘渊利落的站起来,走到风间身边,两个人捣鼓起电器。 一雅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连忙站起来,往卧室里走去,嘴里念叨着,“电吹风,电吹风!” 莲头都没抬说道,“再拿两块新浴巾!” 流萤哀叹了一声,“干脆我搬家好了。” 佐野又在她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就别管了,又不用你提行李。” 一雅把电吹风取了出来,扔给莲,“小鬼的零食装到流的手提包里吧。” “浩志,检查一下两个人的护照和机票。” “哦。” “好了。”佐野有些气喘,将流萤扶了起来,“十一点了,睡觉去。” 还没等流萤那个“我”字说出口,佐野推着她,往卧室走,“放心吧,电脑、手机、相机,ipod,psp,都会给你充好电!也不知道你瞎操心个什么劲!” 流萤回头,看向一雅和莲,叮嘱道,“多给他带厚衣服。” “姐,我也睡,等我!”楚忘渊刚要放下dv,就被风间拽到了衣领,“干嘛?” “楚忘渊,滚回你自己的屋去睡!”佐野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多大了,还粘着她,你当你幼儿园的小朋友啊?” “放开我!!我要和姐在一起!!”楚忘渊扭动着身子,大吼大叫。 一雅点燃一支烟,拐了拐莲的胳膊,下巴扬了扬,示 网王同人灰第4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示意他管管小鬼头,这两个星期,他们一直不遗余力的进行着楚忘渊改造计划。 “姐~~今晚让我跟你睡吧~~”楚忘渊哀求道。 “自己睡。”流萤撇了撇嘴,一狠心,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将门一关,不管门外的叫嚷声,上床,拉上被子,一夜好梦。 =========敌敌畏======敌敌畏==== “姐!快起床!!我们要迟到了!”楚忘渊钻到床底下,将人使劲的往外拖,“姐,醒醒!!” “楚流萤,你快点给我出来!”佐野看着手腕上的表,往床底下爬,急得满头大汗,先前叫了几次,这人都没反应,现在还把自己裹成了只蚕蛹,躲在大床的深处。 “仁,别拖拖拉拉的!”一雅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推开门吼道,“快把她弄起来。” 佐野一激动,忘记是在床底下,脑袋一仰,撞到了,疼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怒吼道,“楚流萤,我非要把你的床换了不可!” 终于,流萤被两人七手八脚的拽了出来,在迷迷糊糊中被推进浴室里刷牙洗脸,这时才稍稍清醒了一点,换好衣服,揉着落枕的脖子,慢腾腾的走出房间,看到五个大小男人,在房间里乱窜。 “我受不了了,这家伙越来越能赖床了!”佐野嘶吼道,提着最后一件行李,走了出去。 一雅将磨蹭的流萤拽到饭桌前,将食物推到她的眼前,扯掉围裙,“还不快吃!” 她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起来,刚起床什么胃口都没有。 “姐!”楚忘渊套上外套,“我在车里等你,金毛,好好看家啊!” “汪!”金毛吠了声,摇了摇粗大的尾巴。 流萤抬眼,看了看他额头上的汗水,淡淡的笑了,嘟囔着,“怎么跟打仗一样,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一雅伸出手指,点着她的头,“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流萤不在意的看了看表,呆愣了几秒钟后,脸上的表情立刻换成了震惊,迅速的站起来,又看了看手表,低吼道,“shit!” 一雅摇了摇头,快速的将三明治装好,塞进她的包里。 流萤一边抱怨,一边穿上厚风衣,道,“表停了!钥匙我不带了,打火机要托运,你们给我装上了没有?” “装了,快走吧!”一雅拉着四处乱瞄的流萤,迅速的出门。 “等等!!”流萤挣脱开,跑回玄关,“金毛!” “汪!汪!”金毛舔了舔她的脸,依依不舍。 流萤蹂躏着它的脑袋,“乖乖的,等我回来!” “汪!” 一人一狗,分开了,一雅锁好了门,抓着她的手,站在电梯门口,按下按钮。 当两人走出楼门口时,一辆白色的nissan gtr和一辆破破烂烂的宝石蓝itsubishi380 vr x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一雅快速打开itsubishi的车门,推流萤进去,自己则坐在了她旁边。 轰隆一声,前面的跑车一溜烟就不见了,而流萤所乘坐的车,引擎盖在冒了几股浓烟后,才缓慢的起步。 流萤的眉头抖了抖,“小人,你从哪里找来的这老爷车?” “有车就不错了!”佐野脸气的红扑扑的,幸亏流萤没有注意到,不然言语上又少不了一顿夹枪带棒的攻击。 “这就是差别啊,一雅妈妈,你说是不是?”流萤漫不经心的哼笑着。 “楚流萤,你给我闭嘴!”佐野咬牙切齿的说着,恨不得把她甩出去。 “别刺激他了。”一雅顺着流萤的头发,想把几根不那么老实的按压下去,“让他好好开车。” “我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流萤询问一雅,“还是说,楚忘渊又做了什么欺负他的事情?” 一雅差点笑出来,清了清嗓子,在佐野的警告下,不准备告诉她,楚忘渊凌晨起来,用剪刀剪了佐野的内裤,四角裤正好露出了两个雪白的屁股蛋,而睡死的佐野到了早晨起来才发现,不知道流萤家的隔音效果太强,还是她太眷恋周公,一点都没有听到佐野那发疯的狂吼。 流萤双眼一眯,满眼都是一雅憋笑的样子,嘴皮扯了扯,终究还是压下疑问,转回头来,说道,“小心憋出内伤。” 话一出,驾驶座上的人,磨牙的声音就传进后座两人的耳朵里,流萤向一雅靠了靠,拨开他耳边的发丝,暧昧的动作让一雅的脸颊微微泛红,紧紧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小渊又拍他裸照了?” 一雅猛地推开流萤的身体,扭头,捂着嘴,刚刚差一点就忍不住亲下去了。 流萤被他推得贴在玻璃上,微微叹了口气,一时忘乎所以,自己竟然贴了过去,她咬着下唇,坐好,不再乱动,目光看着窗外的景色,半晌之后,在尴尬的气氛中说道,“抱歉。” 佐野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座上分的很开的两个人,在心里闷哼了声。 “小人,不能快点?”流萤蹙着眉头,看了看表,等着佐野的回嘴,却未如所料想的听见他的声音,她和一雅互视一眼,然后探头向前看去,“怎么了?” 佐野皱着眉,一声不吭,手中的方向盘转得很吃力,少见的用平静的语气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坐好。一雅,把后座上的安全带给她扣上。” 一雅知道车出了问题,猫腰利索的将流萤身边的安全带扣好,接着,扣好了自己这边的,后抓住了她的手。 佐野的车速并不快,就算这样,车子还是开始在公路上画起了s型路线,车上的三人都处于紧张的状态,心脏出于本能反应,跳得出奇的快,浑身冒着冷汗,谁都不说话。 “仁,能控制的住吗?”一雅的声音刚落,车进入多弯道路段,一个转弯后,轮胎与地面响起了剧烈且刺耳的摩擦声,车子开始失控朝路边撞去,他搂住身边的人,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身下,急忙大吼,“快刹车!” 佐野满头大汗,将刹车踩到底,并将手闸拉开,滑行了几米远的距离这才有惊无险的停住了,他气喘吁吁的靠在了方向盘上,脸色煞白,双手这时才感觉到有些疼,不用看就知道已经磨出了血泡。 一雅脸上的暴怒一览无余,他将流萤的身上的安全带粗鲁的扒开,几乎用拖的,把人拉下车,路边的人们惊恐的看着他们,车,横在了马路中央,堵了路上一堆的车辆,司机们也纷纷下来,跑过来询问怎么样,一雅走到驾驶座的门前,拉开车门,将惊魂未定的佐野拽了下来,甩在马路边,冷着脸,走到车头前,将引擎盖打开,去看到底哪里出了毛病,看了不到一分钟,低吼道,“佐野仁,你到底怎么检查车的!!!方向助力器里的油都快没了,你还敢开上街!!” 流萤站在路边,捂着额头,大喘了口气,此时,风衣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莲打来的,便接通了。 “你们走到哪里了?”此时,他们的gtr已经停靠在了路边。 “你们先去机场,到那里见面。”流萤单手叉腰,看着脚下的路面,说道。 “出什么事了?”莲听出她说话带着颤音,担心的问道。 “没事。”刚说完,手机就被一雅抢走了。 “你们先送楚忘渊过去,我们随后就到。”一雅关上了手机,将它放进流萤的口袋里后,走到车尾,将盖子打开,拖出行李,狠狠的关上了后备箱,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现在是在盛怒之下。 流萤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恐怖的一面,任由他拉着,被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他站在车门前,指着还在呆愣的佐野道,“你自己搞定,回去了再算帐!” 佐野双手叉腰,仰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分割=============无敌一百 ===== “算了,既然没出事,就别责怪他了。”流萤看着一雅,淡淡一笑,拍了拍他因为恐惧而冰凉的手背。 一雅叹了口气,将怒火压下去,搂住她的肩膀,亲吻了下她的头顶,紧蹙着眉,闭上了眼。 流萤并不挣扎,她知道,并且感受到了他还在紊乱的呼吸。一路上,两人相拥着,到达了目的地。 一雅一手提着她的行李,一边拉着她,跑进了机场大厅。迎着他们跑来的是风间,他接过一雅手里的行李,一边朝国际航班的安检通道跑去,并不问他们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才来!”梅田站在通道门口等着她,急的脸色发白。 流萤也不多说,寻找着楚忘渊的身影。 “他先进去了。”梅田说道,“在候机室等你。” 莲跑了过来,将填好的单子交到她的手里,“填好了,把护照拿出来。” 流萤快速的将机票夹和护照从包里取了出来。 一雅将人转了个,面向自己,弯下腰,叮嘱道,“每天一个电话,不许省电话费,好好吃饭,冷了就多穿衣服,离危险的地方远一点,走路,下楼梯不许想别的,听到了没有?” 流萤使劲的点着头,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你们也是,别有上顿,没下顿的。” “好了好了!!”梅田打断了一雅,抓住流萤的胳膊,“快跟我走!” “少抽烟!”莲加了一句,推了她一把。 风间拉住梅田的衣服,冷冷的说,“她要少根头发,回来我劈了你!” 梅田哼了声,拍开他的手,拖着流萤的行李,将人拉进了安检通道。 流萤转身,为她操心的三个男人,离的越来越远,伸出手臂摆了摆,喊道,“等我回来!” ==========分割===========宇宙无敌========== “大姐头~~”当流萤踏上飞机走进机舱的那瞬间,13班的人哀怨连连,全部松来口气,“你怎么能迟到这么久!!” 流萤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扫了一眼机舱里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学生,今天全部要求穿校服。 流萤看到自己的座位并没有和13班分到一起,便对泽田说道,“管好他们。” 泽田点了点头,“放心吧。” 两人交换过眼神后,流萤快速的往自己所在的座位走去,一边寻找着楚忘渊的身影。 “姐!”楚忘渊拉开了安全扣,站起来,伸出了脑袋,拍着椅背叫嚷着,话语中难掩头一次坐飞机的兴奋,“我在这里!!你的座位在我前面!” 流萤一看,加快了步伐,走近一看周围的人,不由的稍稍蹙起了眉头,她的座位正好被包夹在了两名不认识的而且不知道是几班的男生的中间。被她瞅着的两名男生,有种脊梁骨发凉的感觉,齐齐吞了口唾液,心想着,怎么这么背。 “小姐,需要我帮你把包放起来吗?”空姐笑意盈盈的看着流萤,热情的说道。 流萤淡淡一笑,回绝了她的好意,又将目光投向了靠走廊的男生的脸上,男生紧紧被她盯了几秒钟的时间,浑身冒着冷汗,忘记了给流萤让道。 楚忘渊转过身,跪在座位上,甜甜一笑,“大哥哥,让我姐姐进去啊。” 男生猛地反应过来,机械的站起来,站了出来,“对不起!” 流萤刚要走进去,就被人拉住了胳膊,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脑袋上空响起,“把窗口让出来,她身体不好。” 男生一看是学生会长,立刻站了起来,横了心,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人,说道,“手塚会长,我能不能换座位?” “还有我!!!”站在过道里的男生唰的举起手。 吵闹的机舱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空姐都往这边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手塚返身,从靠后三排的地方将自己的包拿了过来,身后跟着笑眯眯的不二周助和乾贞治,就连并排的菊丸和大石也站了起来。五名高大的男生,顿时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乾弯下腰,在后排的同学耳边说道,“兄弟,跟我们换个地方吧。” “好!!!”后排的三个人一齐站起来,两拨人迅速的换了位置。 不二走到前一排的位置,看着楚忘渊,“跟你姐一起做吧。” 楚忘渊几乎扭曲的小脸,听到他的话后,忍不住微微提起了嘴角,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嘟囔着道谢,拿着自己的小包,挤到中间的位置,生怕手塚坐到她的身边“姐,我坐中间。” 已经坐好的流萤,侧身给他扣好了安全带,然后才扣好自己的。 “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现在有客舱乘务员进行安全检查。请您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座椅靠背后的小桌板。请您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妥善安放在头顶上方的行李架内或座椅下方”空姐甜美的声音由广播内传来,客舱内的视频被放出,演示着安全须知。 流萤从包里取出猫巴士靠枕,垫在头下,而手被楚忘渊攥着,能感觉的到他身体绷得死紧,她轻轻的对他说,“起飞了就好了。” “嗯!”楚忘渊点点头。 飞机开始缓慢滑行了一段距离,速度慢慢加快,直至机头抬起,向天空中飞去。 流萤看了看楚忘渊那张紧张又兴奋的小脸,抽出手指,揉了揉他的脑袋,淡笑不语。 过了没多久,机舱内就热闹了起来,他们大半都是青学一年级的学生,兴奋地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一个小时后,楚忘渊过了新鲜劲,掏出psp玩着游戏,坐在他旁边的手塚,问空姐要来了两条毯子,一条递给了楚忘渊,另一条盖在了流萤的身上。 流萤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回想着今天惊魂的那一幕,不论怎么想,都觉得和看到的录像带上的情况相似。双目突然睁开,眉头紧皱,咬着指甲。虽然她以前开车,但是并不懂机械知识,以至于,现在想知道都无从查起。扭头,看着旁边的手塚,猜测着他能不能为她解决几个疑难问题。 手塚感觉到一束目光,睁开了眼,与流萤的目光相接,也察觉到了她似乎有问题要问他,“怎么了?” 流萤压低声音,问道,“机动车的方向助理器你懂多少?” “不多,原理还是知道的。” 楚忘渊左右看了看,察觉到流萤有话要和旁边他所讨厌的人谈,便嘟起了嘴。 手塚从包里掏出纸和笔,画了张草图,递了过去。 流萤看了个大概,问道,“如果管子里的油没了呢?” “方向盘就会锁死。”手塚明白了她在深究什么问题,“尤其是拐弯。” 流萤脑海里浮现出泷泽夫妇的车,就是在拐弯后撞到了货车尾部,呢喃的说道,“所以,她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根本无法控制车辆。如果是这样的话,车子之前都是没有问题的,上高速之前,他们在哪里停过车,接触过什么人,又是谁在车上做了手脚。竹中直人吗?” “小姐,您要点什么?”不知何时到来的空姐已经是第二次呼唤流萤了,可惜并没有成功,她仍旧沉浸在思考之中。 “黑咖啡。” “黑咖啡!” 手塚与楚忘渊异口同声,惹得空姐笑了好久,才将盛有黑咖啡的杯子递出去,“请慢用。” “小不点~~”菊丸接下安全带,站了起来,晃了晃自己手里的psp,“小不点,要不要联机?” 楚忘渊抬头,忍不住游戏的诱惑,“你有什么游戏?” “过来就知道了。” 他咬了咬嘴唇,打开了安全带,蹭过手塚的腿,跑到后排。 乾起身之际,手塚坐到了楚忘渊的位置上,而他的位置由乾补了进去。 “你想到什么了?”乾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边问道。 “假想。”流萤看向窗外的漂浮的白云,“必须要找到他们的汽车残骸。” “如果是在方向助力器上做手脚的话,是十分隐蔽的,只要钻一个针眼大的孔,就能酿成车祸。”乾说道这里,推了推眼镜。 “你是怎么想到的?”手塚知道对于不懂汽车构造的人来说,就更不会知道方向助力器这种装置,“理由。” 流萤觉得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又靠着自己的垫子,偏头。 过了仅仅一两分钟后,不二回头,凝视着她,声音不由自主的带着颤音,传进了周围人的耳朵里,“你早上出车祸了?” 话一出口,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本来就不暖和的机舱,让人感觉到更加毛骨悚然,许多人都向青学的帝王,外号冷气机的少年看去。 c6 东京et北京 东京到北京,直线距离2478公里,飞行时间三小时三十分钟。 “姐?你出车祸了?”楚忘渊忘记自己身上还绑着安全带,“哎呀~~” “坐好,我没事。”流萤扭头,透过缝隙安慰性的看了他一眼。 “有没有受伤?撞到哪里了?”如果不是在飞机上,不二恐怕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彻彻底底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痕。 乾紧张的握紧拳头,“真的不要紧吗?要叫梅田来再看看吗?” “姐?你真的没事吗?”他扯开保险带站了起来,蹭到菊丸腿前,伸手,摸着流萤的脸,“姐,怎么回事?” 流萤拍着他的手,“过去,坐好,下了飞机跟你讲。” “小鬼头~~”菊丸抱着楚忘渊,往后拽了拽他。 楚忘渊瘪了瘪嘴,坐回原位。 手塚蹙着眉,表情并不轻松,低沉的声音,犹如极地千万年不化的冰雪,“到底怎么回事!” 流萤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拽了拽毯子,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直到她的手腕传来些许疼痛,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她并没有叫他松开手,而是伸出了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扳开了他的手指,抽出自己的手腕。 流萤撑着头,瞥向手塚,压低声音,“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动不动的碰我,这让人厌恶。” “姐~”楚忘渊在后面叫了声。 流萤回头,“又怎么了?” “我耳朵疼。”楚忘渊疼得皱着鼻子,看样子很不好受。 流萤从包里掏出ipod和零食一起递了过去,“塞上耳机,吃点东西。” 过了几分钟,身后传来嘎吱嘎吱像老鼠啃食食物的声音,对于流萤来说,这样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嘴角忍不住的轻轻扬起。她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突然响起的一句“大姐”,差点让她把咖啡喷出来,当然如果不是另一只手堵住嘴的话,“咳咳咳~~” 手塚略带责备的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菅生,用自己的手帕擦着她指缝里流出来的液体,流萤接了过去,抬头看着菅生,“怎么了?” 菅生耸了耸肩,“七班班导让你过去,莉香推到了他们班的山田花太郎,”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撞破头了。” 流萤收起了置物板,站了起来,冷冷的问道,“原因。” 手塚和乾也站了起来,“严重吗?” “莉香不说,一个劲儿的哭。”菅生瞥了一眼两个人,嘟囔着,“就擦破了点皮。” “姐,你去哪里?”楚忘渊摘下耳机问。 “处理点事情,坐好,别乱跑。”说完走向前面的机舱。 当流萤就要靠近时,几名老师围站着,还有空姐担忧的看着受伤的男生,梅田弯着腰,正在处理男生额头上的伤口,那个人应该就是山田花太郎。 “你来了正好!”七班的班导是名女性,眉头稍有皱褶,平淡的对流萤说,“三木老师走前说了,13班所有事情交给你处理。” “紫式部老师,我没关系的,大概这位同学被我吓到了。”山田花太郎爽朗的笑了笑,挠着头。 “流~~”藤原莉香抽泣着朝流萤走来,“我不是故意的~~” 流萤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各位老师,“这件事稍后再说吧,飞机上并不是处理问题的好地点。”她低头看着梅田,“严重吗?” “不要紧。”梅田贴好创口贴后,站直了身体,收拾好用具。 流萤握住莉香的手,擦掉她的眼泪,在观察莉香旁边都是不认识的男生后,对身边的菅生说,“你和她换位置吧。” “嗯。” “莉香,快来!”坐在最里边的女生朝她招招手。 “莉香。”流萤叫了一声,“还有你,山田花太郎,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写下来,下飞机交给我。” “ok!no proble!”山田俏皮的耸了耸肩。 “希望能给我们个满意的交代!” “对,受伤的可是我们班的!”七班的学生们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都冲着流萤来了。 山田花太郎笑吟吟的将手指压在唇上,“嘘~~亲爱的同学们,你们的山田身强力壮,不会被这点小伤打倒!!” 说完,做了个大力水手的pose,惹的周围人哄笑不已。几句话摆平了同班同学,又对流萤眨了眨眼,示意她没事了。 流萤朝他微点了下头,于是向几位老师鞠躬,“添麻烦了,抱歉。” “给我们个结论就可以了。”七班的班导,脸色并不是很好,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梅田拽住了欲走的流萤,问道,“你头怎么样?难受吗?” 流萤抽回了胳膊,冷淡的回道,“还好。” 当她走回座位时,乾贞治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藤原和山田的资料,站起来,给她让道。 “山田是七组的班长,人不错。”乾低头看着流萤从他身边走过说道,“你们班的藤原莉香原本成绩还好,挺开朗,可是升高中前突然消失了半年,再见她,人就变的内向不爱说话,成绩也一落千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乘客们,我们即将经过一段不稳定的气流,为了各位的安全,请留在座位上,将安全带系好。谢谢。”空乘人员的话音未落,飞机开始颠簸,还未坐下的流萤,失去了重心,跌坐在了手塚的腿上。 手塚情急之下,单手搂着她,一手抓紧了椅背,防止在颠簸中,被甩到空中。两个人暧昧的贴在一起,引得周围一片口哨声,最先起哄的就是坐在走廊另一边的白石藏之介,就连走过来的空姐都多看了几眼,笑意挂在嘴角,“请您系好安全带。” 流萤将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与他分开,头皮却被扯得很疼,闷哼了声。 “别动,头发缠到扣子上了。”手塚将自己的安全带扣好后,不急不忙的分离她的头发。 对于他的慢动作,流萤显然是不耐的,冷淡的说,“快点。” “拔下来吧。”乾说道,“缠了个死结。” 手塚听取了意见,将扣子拉扯了下来,流萤坐直了身体,头发上还挂着扣子,人显得相当的有趣。她迫不及待的要站稳,却被一股股的袭来的气流逼得又坐到他的腿上,飞机在颠簸了几下过后,她的胸前多了一只白皙的大手,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然而,这只手的主人,没有意识到,它所处的位置那么的不合适宜。 少年收了收手指,才发现手中的触感柔软的不可思议,似乎还有小小的凸起,手指情不自禁的按压了几下,惹得怀中的人身体僵硬。与此同时,他身下通过大脑传来的感觉,犹如电击般让他彻底清醒,他急忙收回的手臂,可惜这并不能阻止流萤朝他腹部击去的肘关节。 流萤站了起来,俯视着捂着腹部,咬紧下唇,忍着痛楚的手塚,他额头上密密麻麻渗出了汗水,握成拳头的手指骨节泛着青白,就这两点很能说明她给他造成了多大的痛楚。就在那么不经意间,她的眼角瞥见了他两腿之间撑起的帐篷,嘴角抖了抖,抓起座位上的毯子扔到他的身上,“丢人。” 手塚心中也来了股怒气,到底是怒气还是羞愤,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也是因为你!” 流萤坐下,系好安全带,冷哼了声,打开遮光板,撑着下巴欣赏小小的窗口外浮动的形状各异白云,“你见过母猪能上树,还是公猪能下仔1?” “又不是每个男人都如泷泽谦之。”手塚开口道。 “是的,那是因为多数男人没他有钱,有权,才不会如他那么放纵。”流萤回过头,挑眉,“就算没钱没权的,也可以靠一张脸一张嘴和你们两腿之间的脏东西。” 手塚很清楚,她说这番话是事实,却还是反问道,“那他呢?” 流萤瞬间脸色煞白,阴郁的看着他,轻蔑的挖苦道,“你能跟他比吗?” “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手塚认真的对她说。 “啊哈。”流萤淡淡的一笑,如果不是这种场合她都要给他鼓掌了,“你机会还少吗?” 手塚思趁着这句话,如她所说,他靠近她的机会比其他人多得多,只不过,是他没有好好把握,但是就算没有以前的矛盾,她的心也不会属于他,而这一点,是在学园祭之后他想明白的,他摇着头,“你从没有给别人半点机会。你以为这是他所愿看到的吗?” 流萤欺身过去,拽着他的领带,仰视着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将声音压低到只有她和他能听见,冷漠的问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 手塚微蹙眉头,轻轻的说着,“你不需要给我机会。”他力持自己的手规矩的放在腿上,接着道,“你只需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不该这么下去。” 流萤的双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出来,松开了他的领带,蹬掉鞋,侧身蜷缩在椅子上,关上遮光板,枕着自带的“枕头”合上眼,排除一切干扰,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不知为何,她在他面前总不能平静,他总能成功的干扰到她的情绪,想到这点,她突然睁开眼,用力打了下小桌板,声音很响,引得周围人都注意到她的怒气。 连塞着耳机的楚忘渊都怯怯的不敢大声咀嚼食物,僵在座位里一动不动。 “可怕~~”菊丸蹭着椅背往后缩了缩,又看了看瞪着大眼,努力吞咽唾液的大石,低喃道。 空姐走了过来,仍旧带着笑意,“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 手塚替流萤答道,“抱歉,再给我一杯咖啡,热一点,谢谢。” “好的,请稍等。” 空姐走后,乾眼尖的发现她手掌侧面出了两道划痕,渗着血,推了推手塚,说道,“流血了。”他随后掏出了几颗糖,“脾气这么爆,估计是缺糖分了。” 流萤也自觉失态,拄着额头,一言不发。 乾俯身将糖放在了小桌板上,这时,手塚也从包里拿出了创口贴,他拿起她受伤的右手,却被她抽走,并被夺了创口贴。 “以后生气了,打我们就好,别这么自虐。”乾嘟囔着,“手塚抗打,打他不要紧,放心的打。” 流萤忍不住哼笑一声,心情稍微比刚才好了一些,处理好伤口之后,拿起了糖,剥开了糖纸,吞了下去。 这之后,没多久,广播响了起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 流萤打开了遮光板,飞机正在下降,太阳西斜,黄昏已尽。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外面温度十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你再解开安全带,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从行李架里取物品时,请注意安全。您交运的行李请到行李提取处领取。需要在本站转乘飞机到其他地方的旅客请到候 机室中转柜办理感谢您选择全日空航空公司班机!下次路途再会!” 站在机舱内的流萤,满怀着激动的心情看着窗外,这是她魂牵梦萦的土地,终于,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1:这段对话的意思是,手塚说他只是因为她才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流萤则是顺着这句话,将这个点扩大,说到了其他男人的身上,意思是,男人们如果真如手塚所说,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有外遇、朝三暮四了。当然,这与现实是相违背的,才会说,“母猪都能上树了”,这句话。 c7 倒霉的日子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飞机停好后,人们纷纷站了起来,从行李架中取出行李,由于流萤和楚忘渊的行李多,都办理了托运,她只需拉着她的弟弟,随着人流往前就可以了。 下了飞机办理了入关手续,通过了安检,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去领取行李,流萤也不例外,她让菅生带着楚忘渊先出去,泽田则坚持要留下帮她提行李,当然,这份工作,是好不容易从一组和二组的某些人手里抢下来的。 “就这三件?”泽田以为她带了许多行李,挑着眉。 流萤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箱子,拉出拉杆,“还不多?” 泽田看了看周围,“你算是少的了。” “走吧。”两人一起走出出口。 “你电话响了。”泽田停下脚步,看了眼她的风衣口袋。 流萤掏出手机,在看了电话号码后,淡淡一笑,“我准备进了酒店再打给你们的。” 泽田指了指在不远处等着他们的人,拿起所有的行李,示意自己先过去。 流萤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后,又看了看周围有没有熟悉的人,这才说道,“一雅,车子检查了吗?” “嗯,检查了。”一雅的语气并不怎么好,“不单是助力器没油了,就连刹车也是坏的……” 只听他憋了口气,好久之后才能将怒气平息下来。 “一雅。”流萤停顿了一下,向前走着,同时,也在思考。 一雅听出了她的犹豫,轻快地问道,很乐于她依赖他们解决问题,“要我们做什么?” “把车子的残骸找……啊!”流萤闷叫了声,“哐”的一声后,人已经匍匐在了地上,白色的手机甩出去很远,电池与主机分了家,看上去有些可怜。 “小姐?这位小姐,你有没有事?”穿着黑色范思哲正装的高挑的男性,他的谈吐与乌黑的发,表明了他是位东方男性,他弯腰轻松的将她从地上捞起,边用纯正的中文说道,“抱歉!” 流萤咬着唇,看了看旁边倒下的行李,不用猜就知道它应是属于这个男人的。她打电话之际,没有瞧见脚下的障碍物,脚尖绊到了沉重的行李箱,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除了手掌和膝盖有些擦伤,似乎没有大碍。 “抱歉!”男人看上去二十四、五的模样,带着深色的太阳镜,虽然看不见他的双眼,但却不难看出他应该属于极俊秀的类型,微蹙着眉,上下打量着她,在看到她膝盖上的红肿后,掏出手绢,蹲下身,按在她流血的膝盖上,冷静的开口道,“需要去医院吗?” “流!”还没等流萤说话,乾贞治跑了过来,接过了男人手里的手帕,紧张的叫着她的名字。 不二将捡到的手机,将它们拼凑好,放在她的衣兜里,蹙着眉,显然不当刚才那一幕滑稽可笑,语气中明显带着担心与一闪而过的斥责,“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 “你会说英语吗?”男人站了起来,一听她是日本人,便用流利的英语进行交流。 “我会中文。”流萤低头看了看那条已经染上血迹的手帕,后,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是我自己撞上你的行李的,对不起。” 男人一愣,随即淡然的一笑,俊秀的脸庞透出对她的赞赏,“你是中国人。” 流萤扶着腰,有些痛苦,扯了扯嘴角,似是调侃自己,“某种程度上,算是jbc。” “你的腰怎么样?”男人细心的发现她的小动作,蹙着眉,“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当然,你朋友可以陪你一起去。” 流萤摇了摇头,拒绝他的好意,“前几天就摔伤了,不是今天造成的。” “姐!!!”楚忘渊拿着电话狂奔过来,大喊大叫,“姐,你怎么又摔了?” “啊~~”男人哼笑了一下,似乎听懂了向他们奔来的孩子的话语,“看来你以后要多多注意了。”说着,掏出了名片递给流萤,“如果有需要,打名片上的电话给我。” 流萤双手接过名片,看到上面写着“xx公司 尚灵则”,“尚先生,费心了。谢谢”她将它装进了口袋里,礼貌性的点点头,“手帕我会换给您的,后会有期。” “一条手帕而已。”男人不在意的说道,便提起了行李,向出口走去,“后会有期。” 流萤刚一回身,就发现泽田蹙着眉,摇了摇腕上手表,嗯哼道,“刚离开你两分钟,就摔了。” 楚忘渊捂着电话,紧张兮兮的说道,“姐,一雅妈妈又发疯了。” 流萤撇了撇嘴,抽出了他手里的电话,在他的搀扶下,缓慢的向前移动,才走了一步,便疼得她呲牙咧嘴,“一雅,我没事……我保证,下次……好,没有下次了,嗯,晚一点再说。” “姐,你最近怎么老摔跤?”楚忘渊在流萤合上手机后,问道,“回日本了,我要去神社给你求个平安符!” “啊哈哈哈啊哈哈!!”突如其来的一阵狂笑声,打断了楚忘渊的喋喋不休,“笑死我了!!”只见菅生蹲在地上,手里还拿着手机,“我拍下来了!” 流萤摔了跤,本就够郁闷够尴尬够滑稽的,这边还被菅生落井下石,自然闷气在心,也不顾腰疼,大跨了几步,朝他走去,吓的人连忙站起来,想要逃,却还是被她抬起的脚,踢到了屁股,一个趔趄,向前冲了好几步。 机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流萤,她眉头一抖一抖,脸上一阵燥热,形象又没了。 网王同人灰第4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疼死了!”菅生后知后觉的低吼着揉着屁股蛋,一蹦一蹦的往外逃。 不二早就追了上来,叹了口气,“以后穿裙子别把腿抬那么高。” “问一句,你还能走吗?”乾低头看了看她,咧嘴说道,“要我效劳吗?还是我抱你去集合吧。”几个人都发现了,她踢菅生踢的很不自然,显然扯动了腰部肌肉,这下走路都困难了。 “如果不快点,我想我们就要被包围了。”不二看了看周边,无奈的说道,“没想到,我们在中国也这么受欢迎。” 手塚没过来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被围堵的已经提前上了巴士,不二和乾是趁乱跑过来的。 “呐,我们最好快一点!!”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小女生们,不二加快了自己的语速,给泽田使了个眼色,让他抱起楚忘渊,快跑。 流萤看了看越来越多尖叫聚群的女孩子,忍不住瞪了一眼惹眼的两个人,粗口道,“fuck!” 乾显然是知道她同意了,含笑着弯腰,将她抱起,“小姐,粗口可不是好习惯!” 四个人快速的挤过人群,与大部队汇合,紧紧百米的距离,人人身上都冒出了汗水。 “怎么了?”梅田一脸汗水,不爽的看着乾贞治,问着流萤的情况。 “啊,摔了!”乾放下流萤,闷笑到,“闪了腰。” 梅田看了看她身上的伤,说道,“去酒店再处理吧。把她抱上那辆车。” 乾刚想重新抱起她,就被泽田挡下,“我来吧,你们的车在前面。” “行了!”流萤也有些不耐烦了,被人抱来抱去的好像她是个二等残废一样,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朝车门挪去。 “姐~~要我扶你吗?”楚忘渊乖巧的问道,生怕惹她不快。 见到他那双小动物般的眼睛,流萤的怒气也跑了一半,勾住他的脖子,“扶我上去。” 两人好不容易上了车,找了排空座位坐下。流萤一上车就发现了,车上气氛并不是很融洽,这辆车虽然坐的是13班的人,却有很多是她不认识的其他班级的,双方在她未蹬车前肯定发生过口角。一看她来了,全部闭上了嘴。 流萤伸头看了看,她正好坐在界限分明的地方,并认出了几个七班的。 “嗨~~”山田花太郎笑眯眯趴在她的身后,钻出头,突然出声,将一张稿纸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全部都在这上了。” 流萤瞬间将纸张拽了下来,从包里掏出眼镜。 “楚流萤~~”山田窜到流萤的面前,靠在座位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很强!” 流萤刚戴上眼睛,稍稍抬眼,透过镜片看着他,等着接下去的话。 “打架很漂亮!”山田忍着笑意,“骂人很嚣张!” “喂!”上来的菅生堵在门口,气势汹汹的说道,“你找茬是怎么的?” 流萤微微蹙眉,伸出手,制止菅生插话进来。 “啊~~菅生似乎生气了。”山田花太郎挠了挠头,人也认真了起来,“我没别的意思,很敬佩你,真的。” 他伸出了右手,“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话。”他窘迫的红了脸,只因流萤把他晾在那里,当他不好意思的想收回手时,被流萤握住了,傻楞了几秒后,原本失落的眼神儿瞬间消失殆尽。 “都坐好!”冰冷的声音传进车厢内每个人耳朵里,站在门口的少年,犹如神祗般高大俊美,他的目光焦灼在流萤与山田交握的手上。 “啊呕,会长大人驾到了!”山田尴尬的赶忙抽回手,坐回了原位。 流萤看都不看走过来的手塚,直接将视线倾注在了刚上来的的梅田身上,径直向她走来,待手塚坐下后,在她的身边弯下腰,小声的说,“刚才你不在,差点打起来,叫手塚过来压阵,你好好的解决那件事情。” “七班班导呢?”流萤蹙眉。 “啊~晕机,在别的车上。” 流萤冷哼一声,继续看手中的材料。 大巴开动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到达了目的地。酒店规模不小,不论是外观还是内部装修都显示了它的星标不会低于三星。 男生一层,女生一层,两人一间,很快房屋被分配好了。 流萤本来应该是和楚忘渊一间,由于人数的关系,还是将他调配到了楼上,别人照顾,流萤不放心,最后决定让他和手塚一间。他毕竟不是马虎的人,楚忘渊会得到很好的照看。 “流~~”女生紧张的叫着她的名字,像只做错事的小狗。 跟流萤一间屋子的是藤原莉香,这也是她特意安排的。 “好了,快去洗把脸,吃饱了肚子再说。”流萤掏出洗漱用具,交给莉香,让她帮着拿进浴室里。又掏出了便装,换上。 此时,门被推开了,梅田不请自到,手里拿着医药箱。 “我祈祷你的伤快点好,不然就要被你那几个保护神扒皮了。”他打趣的说道,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流萤坐了下来,随他把自己的腿放在他的腿上,任他处理。 “吃晚饭回来,到我房间,你的腰还要做按摩。”梅田斜眼看了看她,说道。 她凉凉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青学的学生们穿着便服,三三两两的在大厅集合,准备去外面吃饭,吃一顿地地道道的中国饭。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大rp双更,明日还有一章,我就要撤了~~~啊哈哈哈哈啊哈,假期,我的假期~~~~ c8 破裂的伤口 人的自愈能力到底有多强?又要花多少时间能抹平心底的创伤? 大概是真的饿了,也源于食物的“新鲜”,来自日本的这些学生,各个大块朵颐,狼吞虎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老山人民。 看着周围的学生满嘴油腻,乱喷食物,就让流萤顿觉丢人,没吃几口,就早早撤离了饭桌。 “姐~”楚忘渊跟了出来,显然不像流萤,他是吃到饱,吃到撑,才离开饭桌的,“晚上我们能出去吗?” 流萤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但一想,还要看着13班这群放了羊的猴子们不要去自立山寨,便决定放弃外出计划,“今晚不行,我要走了,他们可能要闹翻天了。” 楚忘渊噘着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流萤帮他把衣服拉链拉好,“今天休息,明天才有力气爬长城。” 一说到长城,楚忘渊来了劲,脸上笑开了花,兴奋的傻笑着,“姐,谢谢你带我来~~” 流萤哼笑着,揉着他的头发,“小傻瓜!” ==========分割=====无敌====== 回到酒店后,被青学包下的两层楼,基本上房间都是开着门的,学生们兴奋地东窜窜西窜窜,热闹到不行。几名老师都守在酒店的大堂之内,防止学生们外出迷失。 “介意我抽烟吗?”流萤摇了摇手指中的烟,刚从浴室出来的她,头发还湿淋淋的,对莉香说道,对方摇了摇头后,她才将烟点着,“那我把窗户打开。” “别开了,你头发还没干,我先去洗澡了。”莉香勉强扯起个笑容,走进浴室,锁死了门。 流萤听到锁门声,没考虑太多,应了一声,扶着家具挪了过来,顺手打开了电视,坐在床边,从包里拿出电脑。撂在床上的电话,嗡嗡作响,她将电视音量打到静音,接起电话,还不等开口,电话那头的人劈头盖脸的对她说教了一番。 “一雅,我没事,真的!”流萤叹了口气。 “楚忘渊说你腰伤又加重了,还没事?!” “你是不是想我买明早的机票去找你?”莲抢了一雅的手机语气不是很好。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流萤急中生智,“你们走了,谁帮我找车?!” 话筒那边剩下了呼吸声,十几秒后才有声音传了过来,“你保证。” “我保证!” “流~”浴室传来莉香的声音。 “等一下。”流萤对着电话说到,“怎么了?” “没事,没事!” 流萤挑了挑眉,看到另一张床上的衣物,说道,“需要我给你送衣服吗?” “不用!!我忘了你腰疼~我自己出来,不用管我了!” “嗯,别浪费电话费了,明天再给你打。”流萤听到一雅还是不痛快,接着说,“我刚洗澡出来,还没换衣服,一会还要找梅田去按摩。” “别像在家里那么随便。” 流萤笑了,咬着唇,“知道了。挂了。” 流萤换好衣服后,敲了敲浴室的门,“莉香,我去找梅田。” “好,我知道了。” 五六分钟后,流萤慢悠悠的走到了楼上,在房号为七零八的房间外停步,房间内传来的电视声很大,像是要盖过什么,她敲门,没人来开,几秒钟的时间,她试了试门并没有锁,所以直接推门进去,一眼看去,床上交叠了两个男人。一名半裸趴在床上,看不清他的脸,另外一名男人的衬衣几乎褪到臂弯里,光裸的背泛起淡淡的粉色,还有汗珠滚滚下落。两人均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同时发出暧昧的呻吟声,而且并没有发现屋子内多了一个人。 流萤丢了个卫生眼,转身,讽刺的说道,“下次办事记得锁门。”呢喃的补了句,“现场版可真恶心,倒胃口。” 床上的两个男人被惊吓到了,在看到流萤的背影后,连滚带爬的追着她的身影出来,低吼道,“误会了!” “shit!” 梅田抓到了流萤的手腕后,才将自己的衬衣穿好,低着头,“谷原昨天跟那帮小鬼打球把筋扭了。” “松开我!”流萤厌恶的想甩开他,好似他就是艾滋病。 谷原披了件衣物也出来了,靠着门框,闭着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揉着晴明|岤,“你误会了,我性向很正常!” 流萤冷淡的哼了声,扶着腰,脸上不加掩饰的嫌恶,“恶心,别碰我。” 梅田一急,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曾经对她那么的坦白,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相信我,我和他只是朋友!” 流萤蹙眉,听出了点门道,却一闪而过,没有把握的住。 “他特意去药店给你买的红花油。”谷原插话,诱拐着流萤,“你的腰好像有点严重,这家伙按摩的手法不错!” 流萤衡量了一下,走回了他们的房间,将梅田的笑脸抛到身后。 半个小时之内,路过七零八房间外的男生们频频回头,看着房门,里面传出的尖叫让他们不寒而栗。 =====分割=========分割==========宇宙无敌筒子妖 ======= 做完按摩后,流萤恨不得杀了梅田,他下手又狠又重,让她疼得发疯。 她走后,谷原平躺在床上调侃道,“她这下更恨你了,啊哈,恨不得杀了你。” 梅田扔了个枕头过去,正好砸在他肚皮上,没好气的吼道,“闭嘴~” 流萤回到自己的房间外,推开门,走进去,将门关住。 她随意一瞥就看见满眼惊恐的莉香围着毛巾躲在一角,刚欲开口就被莉香通红的胳膊吸引了注意力,“莉香,你怎么……” 流萤走近了几步,才发现莉香身上满是旧伤,和楚忘渊身上的如出一辙,她不敢置信的瞪着大眼。 “流~~别看,别看!”莉香哭着背身,她的背后更多的是被烟头灼伤的痕迹。 “谁做的。”流萤自己也不相信,在暴怒的时候,可以以这么平静的口吻来问话,“告诉我。” 莉香哭瘫在了地上,摇着头,什么都不说。 “是谁?”流萤走过去,扯住她的胳膊,声调拔高了许多,“你父亲还是母亲?” 莉香摇了摇头,死活不说。 “你被虐待过?”流萤感觉到自己体内所有的血气涌到了脸部。 莉香反手抓住流萤的手腕,“不是的,不是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她想起莉香平时对男同学的疏离,想起了楚忘渊以前的种种,又想起穆千寻,至此,她感到如果不离开这间压抑的房间,脑袋就会爆炸,她逃了,不顾嚎啕大哭的莉香,夺门而出,直接又冲回了楼上,粗暴的推开楚忘渊与手塚的房间门,紧紧抱住正靠在床头打游戏的人。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楚忘渊无从反应,喃喃的喊着,“姐……” 流萤气息不稳,喘的厉害,将头埋在他的颈间。 楚忘渊调整了下姿势,又凑近了些,好让双手搂住她的腰,挑起眼角看了看刚冲完澡的手塚,轻轻的问道,“姐~怎么了,不开心吗?” 流萤不回答,扶摸着他的头发,“让我趴一会,别说话。” “嗯~” 手塚关了电视,靠在一边,一声不响的擦着头发,直到流萤松开楚忘渊,直到她的脸上再也寻不到那刻骨的伤痛,他才松了口气。 流萤站了起来,“睡吧,明天要早起。” 楚忘渊乖乖的躺了下来,她给他拉好被子。 “等我睡着了你再走。”楚忘渊拉住了她的手。 流萤笑了笑,坐回他的床边,将灯光调暗,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睡吧。” 楚忘渊一直未松开她的手,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十几分钟后,他睡着了,流萤轻轻抽出了手指,掖好了被角,站起来,向门口走。 手塚在看到她疲惫的身影后,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冲了过去,大手一按,以打开的门缝瞬间被关上,他将她挤在身体和门之间。 流萤并没有挣扎,只是将额头靠在门上,几个月以来,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来,让她应接不暇,精疲力竭,就算这样,还要苦苦硬撑下去。 手塚的手攀上了她的手背,覆盖它,将它包裹在自己的手心内,温暖它,摩挲它。他将她转了过来,面朝自己,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用柔软的双唇,描绘着她脸部的轮廓,不放过一寸肌肤,“如果可以,我想把你身上所有的重担抢过来。”他吻上了她的唇,一改前几次的霸道,温柔的含着她的唇瓣,“我恨自己,恨自己。” 她的双眼迷离,模糊,像隔着层层纱幔,看不清楚少年的面容,索性,她闭上了它们。她从来不讨厌少年的吻,因为在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那个人的吻和面前少年的吻何其的相似,霸道也好,温柔也好,都能唤起她脑海中的记忆,所以才会一次次的放任少年为所欲为。 少年忘情的用唇与手在她身上点燃熊熊的烈火,急促的呼吸声萦绕在她耳边,他爱的欲罢不能,想放纵自己的身与心,只是,不能。理智又一次战胜了欲望,他停下了游走于她曲线上的手,靠在她的光裸的颈间,休息了片刻,然后直起身,拉起她衣领,将□的肩头重新包住,扣好纽扣。少年的心坚定不移,他不会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他想告诉全世界的人,她是他喜欢的女人,“我不会说抱歉。”少年用冰凉的鼻尖碰着她的,在她的唇上轻轻舔啄,“我也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他撒了谎,这是个拙劣的谎言,仅仅因为语气中小小的停顿就出卖了他的心,“我会等你,一直等下去。” 欲望的烈火,一点点的消退。 她能感觉到少年的爱,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痛。只是,现在的她无力挽救他,终究,她是自私的。 她睁开了眼,睁开眼后,少年还是少年,不是他,也变不成他。她对他的爱,无药可救,伤了自己,也伤了少年。 “没有谁可以代替谁。” 她撇下了这句话,轻轻推开了他灼热的身躯。 流萤回到了她和莉香共同居住的房间,从地板上拉起了还在抽泣的人,递上了从梅田那里要来的安定,看着她吃下去,哄着她上床,什么都没问,什么也不多说,安静的看着她入睡后,才躺到了自己的床上,蜷曲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 她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一个爱欲交缠的梦,梦中她被爱着,被膜拜着,承受着许久未尝的欢愉,只是当她在梦中睁开眼时,才发现带给她激|情的是那个她从未爱过的少年。 她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回想着那个热辣的梦境,自嘲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慢慢晕染开来。掀开了被子,光着脚走进浴室之中,让那冰凉的水冲洗不洁的身子,哪怕冻的浑身战栗,也要继续这自虐的行径。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解析: c5c8这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请大家注意一下。 这章总的说来,是个转折点,不是案情,而是个人感情,一方面是,流与手塚的关系,另一方面是,流与少年们的关系。这两点都是通过在手塚房间内的这段肢体交流表达出的。 流不动,任手塚上下其手,加上内心的那段戏,要说明她将来的立场,她想明白了,无论她怎么个态度对待手塚,手塚是不会放弃了。所以,既然她改变不了他的想法,那就放任他。他爱她,是他的事,她接不接受是她的事,并且,现在一件件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她已经无暇估计那么多人。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对于手塚的那一吻,也坚定了她的心“谁也代替不了谁”。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流萤有过动摇?这一点是肯定的,流萤动摇过,也就是上一部的斩情的主题。就算是石头,都有捂热的时候。回到正题,对一个人最好的拒绝,就是用心去拒绝心,不用刻意的冷漠,不用刻意的疏离,而她要做的就是把心守住。 从手塚这个点扩大到少年的身上,这就很明了了。 80:尚是个伏笔,因为以后流会回中国,还要靠这个人,当然,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上,哈哈哈哈~~~至于山田嘛,没有那么复杂,山田以后会和这个莉香配对~~~~我的配角爱。 c9 捉j在堂 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少年正在努力的摸索与学习。 “莉香。”流萤一手擦着头,一手轻轻的拍着女孩子的身体,“该起床了。” “姐~~开门!”门外传进来的是楚忘渊的声音,大的足以吵醒隔壁几个房间内的人,“该起床了。” 流萤小小的舒了口气,走过去打开门,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放他进来。 楚忘渊揉了揉眼睛,在确定是流萤的背影后,歪了歪脑袋,想不通她为什么可以不用他叫就起来,着实诡异。 他走进房间,一边帮流萤整理起摊在床上的衣物,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 醒来的莉香蒙着被子坐起来,咬着唇,望着流萤,视线时不时的掠过楚忘渊小小的身影,“那个~~” “姐,你穿哪件?”楚忘渊没话找话似的,提起两件衣服,问着还穿着浴衣的流萤。 流萤转身,她看出了楚忘渊眼里的不安,淡然的笑了笑,“把衬衣留下吧。”收回视线时,无意瞥到畏缩在被子里的人,然后对楚忘渊说,“小渊先别收拾了,我自己打理,去帮我敲隔壁几个房间的门。” “哎?”楚忘渊瞪了双小兔子般的眼睛,看着他姐姐恳求的眼神后,不情愿的嘟着嘴,皱了皱鼻子,放下叠好的衣物,“哦!”他向门口走去,拉开了门,转头说道,“姐,要快点哦!” 流萤的嘴角轻轻的扯起弯弯的弧度,眼带笑意眨了几下,在听见关门声后,视线落到了莉香的脸上,淡淡一笑,继续对着镜子画着妆,镜中的另一名女孩儿扯出了僵硬的笑容,虽不怎么好看,却是真心的。 “谢谢你,流~”说着,她掀开了被子下床洗漱。 走廊上传出了剧烈的砸门声,楚忘渊清脆的吼声穿透了隔音效果蛮好的墙壁,流萤不得不拽着浴巾,打开门,伸出头,“小渊。”她的手指朝上,“先去叫他们。” 楚忘渊坏笑着点了点头,刚迈开步伐,流萤立刻补了一句,“13班的!” 忘渊比了个ok的手势,屁颠的从拐角处消失。 =======分割======无敌====宇宙== 吃过早饭,楚忘渊将脸贴在桌子上,双眼无神的望着远处,打着饱嗝,“姐,我困了~~” 流萤喝下最后一口豆浆,看着他脸部周围的残羹饭渣,微微摇了一下头,将他拽起来,用纸巾擦着他粘满碎鸡蛋黄的嘴角,她无比宠溺的说道,“谁让你吃那么多,中午还要不要吃饭了。” 楚忘渊摸着肚子,皱着眉头,“吃饱了好有力气爬长城~~” 坐在对面的菅生早已忍不住喷笑出来,吐槽道,“大姐,你弟弟是饭桶吗?比我吃的还多,小心消化不良!” 姐弟俩默契的同时看向菅生,楚忘渊阴森森的邪笑道,“姐,你班上的人好傻,说自己是饭桶。” 流萤看着菅生,淡然的撇着嘴说道,“笨出境界了。” 菅生顿时憋红了脸,与楚忘渊对视了几秒,哼了一声,撇过头,喃喃自语了两句。 流萤站起来,将椅背上的包和风衣挂在了臂弯里,牵起楚忘渊的手向大堂走去,菅生和泽田小跑了两步,跟了过来和她并排。菅生居高临下低头问,“要不要拿包?” “不重。”流萤拽了拽背包带。 “姐,外面冷,你把风衣穿上吧。”楚忘渊站住,挡在她的身前,拿下她左肩上的包。 “啊~~”不远处传来小小的叫声,“我弟弟要有那么贴心就好了~” “流流~~好羡慕你~~”13班的女生们聚在一起艳羡的看着他们。 流萤淡淡一笑,抓着风衣的手腕一番,穿上了风衣,从楚忘渊的手里拿过包,挎在肩上。 “流,他来了。”泽田站在她身边,看着从电梯出来的山田花太郎,微微蹙了蹙眉头,只因他身边跟着跟他们不对盘的1组的几位。 “莉香,”流萤朝站在一边的人伸出手,“跟我过来。” 她走过去了,握住流萤的手,低着头。 “你们先上车。”流萤扫了眼泽田,示意他把菅生带走。 泽田勾住好友的脖子,另一手抓住欲跟着流萤的楚忘渊,“上车,占个好位置。” “喂!修,让我过去!” “笨蛋!”楚忘渊轻蔑的瞪瞟了一眼大嚷大叫的菅生,“我姐去处理事情,你跟着干嘛!” “小子,你说谁是笨蛋!!” “就是你!笨蛋!” “找打!” “你打我试试~~”楚忘渊朝他吐了吐舌头,扳着右眼的眼角,“看我姐不剥了你的皮~~啊啦啦啦~~气死你!笨蛋!” 泽田看了眼菅生气鼓鼓的脸,淡淡一笑,轻轻的说道,“冤家。” “谁跟他是冤家!” “哈哈哈哈~~你们上辈子也许是兄弟啊,说话都这么默契~~”13班的人又开始起哄。 ===========对于那个自称十五岁loli无奈的妖=========分割====== “啊~~早上好!”山田花太郎挠着后脑勺,打破了已经尴尬了几分钟的气氛,“刚才吃饭的时候没看见你们~” “呐,我们先上车。”不二笑眯眯的说道,顺手拉走了想听墙根的乾贞治,“手塚,我们会替你占位置的。” 山田花太郎脑袋后面立刻出现了一颗硕大的水珠,什么时候学生会长的位置需要别人帮着占啊……显然,他们话里有话。 待不二和乾走后,流萤松开了莉香的手,向山田花太郎郑重的鞠躬赔礼,“抱歉,飞机上莉香失礼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山田被她突如其来的鞠躬弄懵了,张着大嘴,惊讶的瞪着大眼。 一旁的莉香不知是感动还是紧张,急忙的眼泪流了出来,朝山田弯腰,“对不起!是我错了,请原谅我!” “山田。”手塚抿着嘴,叫醒了愣神的少年。 “啊~~”山田使劲的摇着头,“我早说过了,没关系的。呐,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不好?” 流萤直起身,揉了揉莉香的头,淡淡的说,“好了。”转眼对山田说道,“谢谢你。” “呼~~”山田可算是松了口气,神情放松了不少,“头一次被人这么郑重的道歉呢!” “我去紫式部老师那边说明情况。”手塚说完,率先迈开步伐, “上车吧。” “呐,我说,”山田走在流萤的身边说道,“你们房间有蚊子吗?” “蚊子?”莉香好奇的反问后,这才注意到自己竟毫无意识的搭了男生的话,连忙捂住嘴,低下头。 “啊拉~”山田笑嘻嘻的窜到莉香的身边,“呐,藤原桑,知道你们大姐什么血型吗?” 莉香朝流萤凑了凑,抓紧了她的衣袖,摇了摇头。 流萤微微蹙眉,“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 “呐,我猜你是b型,容易被蚊子咬,不过北京这么冷哪里来的蚊子?!” 流萤的眉头皱的更紧,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停下了脚步,“你什么意思?” “哎?”山田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目光瞥了一下她露出的脖颈。 莉香蹙着眉,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啊,真的红了~还痒痒吗?” 流萤的身体僵在原地,手条件反射按住了脖子。 走在最前面的少年,停下了脚步,他的双手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大脑翻出了昨晚的记忆,心脏狂跳叫嚣着,告诉他,那是他印上去的。心里的情绪真实的反映在了他白皙的脸上。如果此时乾贞治还在场,如果他知道中国有个词叫“红二团”他便一定会狂笑的用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手塚。 “哦呀,哦呀~~”山田微眯着眼,挑着眉,看了看不自在的手塚和流萤,“难道是……” 流萤冷哼了声,面无表情的系上衬衣扣子,遮住了红印,瞥了一眼快赶上八卦天王乾贞治的山田,“讨厌的蚊子而已。” “咳咳。”手塚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幸好没转身,不然脸颊的红晕一定会被人嘲笑一辈子。 “啊~蚊子啊~”山田摸着下巴,神叨叨的看着流萤,“我房间怎么就没蚊子呢?” 流萤怒火中烧,拉着莉香的手,继续前行。 “蚊子?我很招蚊子的,竟然不咬我~”莉香的步伐有点不太能跟得上流萤,呼吸稍有紊乱,“我带驱蚊水了,流,要用吗?” 流萤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咬着牙,快速走过手塚,有意无意的去撞了他的胳膊,还把他肩上的包撞了下来。 “啊~你有男朋友吗?”山田快速移动,得寸进尺的在流萤身边纠缠道,脸上写满了“我是八卦男”,“你说可以问你的!透露一下!” “山田!”手塚迈开步伐,拽住山田的胳膊,“你是班长,还不去清点人数!” “啊~~呵呵,这就去。”山田听到那冰冷的声音后,心里发毛,却意识到了手塚在给流萤解围,人虽走了,可留下了意味深长的眼神,摆明在说,“啊哈,我抓到你们的j情了!!” “那个,流~”莉香感觉到了流萤周身的怒气,问道,“流,你生气了?” “没有。”她磨着牙,试图扯起嘴角,但不怎么成功。 莉香吓的退了几步,“我,我先上车了。” 说完,快速的跑走了。 周围终于没有青学的学生了,手塚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她的面前,脸色还带着不正常的淡红,他的目光带着拘促,“抱歉”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流萤的话堵住了,“几个小时以内不要让我见到你。” 手塚眉脚抖了抖,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她不喜欢出丑,偏偏今天让山田抓到了把柄,而这个把柄的制造人正是他,他急忙抓住她的胳膊,却在她的怒视中不知说什么好,在她要甩脱他之时,快速的说道,“你可以打我,出气。” 两人双双愣在原地,几秒后,抓狂的情绪爬进了流萤的脑袋里,她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对他拳打脚踢,用力甩开他的手,干脆利索的推开他,捂着脸,平复起伏不定的胸腔。 手塚的眉头紧皱,显然是后悔怎么将这种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笑话也是心底最真实的话说了出来,这回倒是彻底体会到了,“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的含义。他拿下眼镜,捏着两侧的晴明|岤。 流萤怒极反笑,扶着腰说道,“你真是创了几个第一,我生气的时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跟我开玩笑。” 手塚先是叹了口气,后接着说,“我也是第一次开玩笑。” 流萤听到这话,脸气的扭曲,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打他,他丢面子是他的事,可自己不能再丢面子了。 “当真话听也可以。”手塚俯视着已经快气爆的流萤,可惜他不知道,她极力压下怒火,他却一个劲儿的将她这桶炸药点着,他生硬的且半开玩笑的说,“先告诉我,你要打哪里,让我有个准备。” “叭~”流萤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脚不由自主的跨了两步,刚刚抬起腿就被手塚按下。 “你的腰还没好,不要用踢得。”他见她抓狂的样子很有趣,突然心情大好,轻快地说,“很疼,换种方式可以吗?”他的嘴角抖了几下,忍不住稍稍提起小小的弧度。 “你当我和你打情骂俏吗?”流萤抬头愤恨的看着他,把他的手从腿上拍开。 手塚淡淡一笑,“你在乎我。” 流萤眉头深皱,“你该去看医生。”他的一句话,立刻浇醒了流萤,她的冷静与理智被拉了回来,攥紧的拳头被放进了衣兜里,冷淡的音调让对方热乎乎的心凉了半截,“我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心情,而不是你。” 她转身不再与他纠缠,走到门口,掏出黑色的羊绒围巾,胡乱饶了几圈,竖起衣领,双手插在胸前,顶着寒风,向停车场走去。 少年周身那淡淡喜悦的气氛转变成了落寞,她确实在乎他,因为她怕他重蹈那名男子的覆辙,只是,仅仅这么一点点的关心,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而后,少年眼神中的落寞不复存在,他目光矍铄,坚定的迈开步伐,追逐着他在乎的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的门口。 “ua~ua~手塚看来陷得很深呢~”躲在一边多时的白发少年从墙角闪出,用手指敲着自己的鼻梁,喃喃的说道,“以后的戏,更加复杂啊。”少年的俊俏的脸庞就如雨后放晴的碧空,“算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两更,总计10000字。谢谢~~~~ 大家,我胡汉三回来了。 我爱你们,排除掉那个自称“十五岁lolita”的小孩子。 我们可以看一下百度是怎么介绍loli的: 由一开始的loli是lolita的简称,指代可爱、吸引人的幼女(多指7~14岁),源于小说《洛丽塔》到后来文化的延伸,lolita=形容词,代表萝莉状、可爱的幼女,loli = 幼女,多用在电影以及日本galga文化中。 看完了吗? orz 这个十五岁的孩子,果然强大~~~望天 c10 千年等一回 少年说,“一切都为你开心。” “姐~这里!”楚忘渊站起来招了招手,挪到窗口,拍了拍刚才坐过的椅座。 流萤将包挂在前面的挂钩上,问道,“修,人到齐了吗?” “修?”乾贞治从她的身后冒出怪声,呢喃的说着,“竟然这么亲密的叫他……” 泽田站起来,不理会独自抽风的乾,回答道,“到齐了。”他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大拇指朝后一指,“梅田让这帮人上来的。” 流萤瞥了一眼,指着身后一排座位,淡淡的说道,“这排空出来,留给1组的班长。13班的往前坐,后面的位置留给1班。” 13班的学生们开始调换座位,车厢内顿时乱哄哄的,乾贞治誓死霸占着流萤身后的座位,直到不二走过来,用腿顶了顶他,让他靠里坐。在不二威胁的目光中,乾也不得不妥协,抱着包坐进靠窗的位置。 “我要坐这里!”菅生抱着包卡在流萤隔壁的位置,头顶在前面的靠背上,斜眼看着已经落座的乾和不二。 “进去!”泽田挡住他的视线,推了他一下,小声说,“别惹事。” 菅生嗯哼着坐到最里面。 “一组的吊车尾,也只有万年留级班能当宝。”不知谁在车厢后面来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 “你他妈的说什么!” “你丫的有种再说一遍!!”13班不管男生女生纷纷站起,朝两班的分界线涌去。 “我就说了,怎么样!!”1班的人也迎了上去,“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跟你们分一辆车!” 两拨人针尖对麦芒,一触即发。 早已等候的司机很少看见这样的阵势,急忙下车去寻找老师。 流萤双手插兜,靠在椅背上,抬脚踩在另一边的扶手上,冷冷的说道,“都给我坐回去。”稍稍歪头看向13班的人,蹙起眉头,“你当你们什么?小流氓还是小太妹?” “可是……” “他脑子进水,你们脑子也进水?”流萤冷笑一声,“这么点事儿都忍耐不了,今晚回来了都给我写检查!!!真丢脸,给我坐好去!!” 13班许多人拉着脸坐回原位,菅生气势汹汹的砸了下车窗,嘴里骂道,“操!” 一组许多人脸上似乎已经挂上了胜利的笑容,轻蔑的看着流萤。 “坐回去!!”不二厉声吼着一组的几名男生,纤细的手指指着他们的座位,“用检查罚你们太轻了,管住嘴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们自己不想说话。”说着,嘴角扬起了冷笑,“手塚罚跑圈的办法很好用。” 流萤放下腿,不用她管自然有人会出头收拾一组那群人。 “500圈。”手塚蹬上车冷若寒冰的看着他那些挑事的同窗,“吃完晚饭, 网王同人灰第4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绕酒店跑500圈。” “呵呵,你来得正好。”不二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向他们走来的手塚。 “国光哥~~他们知道错了~”菊川叶子突然站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盛怒的手塚,“少跑几圈可以吗?” “800圈!”手塚的决定不容置喙,不给菊川叶子留一点面子,一边将包放在行李架上。 被驳了面子的菊川叶子脸色惨白,紧咬抖动的下唇,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狠毒,她将所有一切又归结在了流萤的身上。 “叶子,算了~”一组女生悄悄的拽着她的衣服,“如果在学校,罚的更狠呢。” 菊川叶子委屈的哭了出来,抽泣着,坐下。 “叶子?别哭了~” “叶子~算了~” 不二轻轻地冷哼了声,与乾贞治的视线交汇,看到对方不屑的笑容后,不由得在心里对菊川叶子赞叹了那么几句。 “叶子~别哭了,手塚君不会喜欢那个女人的。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不就是嗓子好点嘛~手塚君向来都是个认真的人,抽到那样的签也无可奈何的,不是?”有人用不大不小正好全车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劝解着哭泣的菊川叶子,“别哭了~眼睛都要哭肿了~” “姐,哪个女人的嘴那么臭,早上没刷牙还是早饭吃了腐烂的食物,影响空气啊。”楚忘渊捏着鼻子,假装真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我知道了,她一定是昨晚消化不良,今早吐在了自己的饭碗里,可是肚子又饿,又不能不吃,所以连吐出来的又黄又白冒着可疑泡泡还黏黏糊糊的东西又一并吃了下去,最后,还把不知道是胃液呃~~好恶心!”他皱着眉头,捂着嘴,摇了摇手,恶心的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呃~~”好多人堵住嘴里干呕的声音,在车厢内跌跌撞撞狂奔下了车,目的地只有一个――卫生间。 “小子!”菅生捂着嘴嘟囔着,使劲蹭过泽田的腿,“下次别再说这么恶心的东西了!呕~”说着也跑下了车。 “隼人!不要在我头顶上干呕!”坐在前面的人提出了严正的抗议。 流萤无奈的揉了揉太阳|岤,“小渊,这叫损人不利己。” “我错了!”楚忘渊倒在流萤的怀里,左蹭右蹭撒娇道,“我下次再也不说这么恶心自己的话了。” 流萤轻拍着他的背,用脸颊蹭着他的头发,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楚忘渊替她出头,她心里很开心,她知道,不论她做什么,她怀里这个小小的男孩子都会永远站在她这边。 流萤耳边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抬头看向车门,高挑的梅田压低了身躯扫视着车厢内的仅剩没几个的人头,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名年轻女子,样貌不是很出众,身材还算苗条,脸上带着惯有的职业笑容,这人无疑就是他们的导游。 “人呢?”梅田见事情已经平息下来,不再深究,转问道,“都去哪了?” 所剩无几的人静默的将目光投到楚忘渊的身上,罪魁祸首正窝在他姐姐的怀里撒娇。 “哦呀~看来我还不算晚的啊~”白石藏之介侧身从梅田身边走过,看见了哭泣的菊川叶子,“哟,是谁惹这位美貌的小姐哭泣啊,罪过~罪过!” 车厢内再次沉默,大家齐刷刷的又将目光转向了手塚。 白石笑了笑,拍着手塚的肩膀,“对女孩子要温柔,温柔,老绷着张晚娘脸会讨不到老婆哦!” “噗~”乾贞治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之后,硬是将笑意下压,咳嗽了几下,伸头瞄向手塚的脸,却大失所望,他还如冰雕般没有任何生动的表情。 学生们陆续回来,在梅田的催促下坐好,大巴开动,朝着目的地驶去。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导游,我叫苏倾,中国人,是北京语言大学,旅游专业四年生,大家都是年轻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站在前排拿着话筒的导游首先介绍起自己,随后她轻快热情的话语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北京的概况和一路上的风景就被她灌输进了这些日本年轻人脑海里。 ======啊哦,我是分割线=====就是我====我要留言========= 车窗外的景色迅速变换,车内的人好奇的指东指西,也有人安安静静的听着自己的ipod边翻看着书。书的内容是旁人看不懂的中文,厚重的书被放在了交叠的双腿上,纤细的胳膊撑着书皮,另一边的书页上放着一只涂了淡金色的指甲油的小手,每隔一分多钟就能听见书页被翻动的声音,一小时过去了,整本书已经被翻了过半,看书的人毫无察觉身旁“吃醋”的小男孩,直到他稚嫩、闷闷不乐的声线传进她的耳朵里。 “怎么了?”流萤摘掉眼镜,放在书上,双眉上挑,询问着身边的小鬼。 “姐都不理我。”楚忘渊瘪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你不是在玩儿游戏机吗?” “没意思……” 楚忘渊的话未说完,司机一脚刹车让所有人跟着惯性往前扑去,流萤的书和眼镜也随之掉落在了地上,滑到了后面。她站起来,低头寻找,在后一排的地上找到了书,弯腰去捡,正巧一只白皙的手从座位垂下已经将它拿起,递到她的眼前。她站直身躯,瞥了一眼少年的俊颜,握住书的另一端。还不等少年松手,刺耳的刹车声再次响起,瞬间流萤的眼里布满了惊恐,她反射性的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腕。与此同时,旁边的少年也伸出了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胳膊。 “搞什么嘛!”司机师傅不满前面的车急刹车,按了几下喇叭。 “你要捡什么叫我就好了。”泽田抽紧眉头,轻轻叹了口气,抽回抓住她衣服的手,未起身,只是弯腰就捡起了她的书,“你要是再起来,指不定就冲到车外了。” 流萤扶着手塚的胳膊站好,同时也对扶着她的不二说道,“谢谢。” “不客气。”不二微笑着放开了手,心情似乎好过平常。 流萤低着头,继续找眼镜,楚忘渊也坐在边上,低头到处看。 菊川叶子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坐在她前面不远的两名少年刚才在她最恨的女生快要摔出去的瞬间紧张的侧脸,她无意识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双目狠狠的瞪着颤抖的双手。 “哎呀。”有名梳着马尾的女生冒出怪声,伸出半个身体,“呐,对不起,我不小心踩坏了。”惺惺作态的小脸上却缺少应有的歉疚。 手塚蹙着眉,回头,冷眼朝她手中的眼镜看去,镜片不但被踩碎眼镜腿也掉了下来。 泽田冷笑道,“听说香港脚很臭,今天算领教了,啧啧。” 流萤回头,让他稍安勿躁,脸上没有露出分毫的怒气,她朝马尾女生走去。 手塚转身,说道,“损坏了别人的东西,照价赔偿。” “我不是故意的,班长!”女生急了,站起来愤愤不平为自己开脱。 “呐,山崎桑,说谎话的女孩子没有人爱哦。”不二侧身歪在扶手上,嘴角挂着笑容,可惜它并没有传达到眼中。 手塚接着道,“你故意踩坏眼镜,赔礼、回学校后交3000字的检查。” “那个~~”足立怯懦的插嘴,吞了口唾液,看了看流萤背影,继续说道,“我觉得,写检查没有用的,如果不是真心道歉的话,写检查……”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变成蚊子哼哼。 流萤停下脚步,看向足立,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足立嘴角抽了几下,像是笑容,“写检查就如走过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说,她认识不到自身的错误,以后还会这样,而且积怨会更深!”一说完,他的脸立刻红成了猴屁股,捂住嘴,一个劲儿的道歉。 跪在自己的座位上的13班的众位,小愣了一会儿后七嘴八舌的称赞起足立。 “不错嘛!!” “足立,说的好棒!!” “ua!山口,回去我跟你换座位!” “不换,谁都不能把我从足立身边换走!” “哈哈哈哈哈哈~~~” 流萤扬起会心的笑容。 “呐,我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呢……”木讷的声音响起,13班出了名的笨木头挠着后脑勺,认真的说道。 “哈哈~~木头都明白了!” “我知道了!”13班的黑川智花拍着椅背大叫了一声,精神抖擞的扫视了她的同学们。 “什么?” “为什么流流刚才让我们写检查。”黑川转眼笑了,“如果我们和这帮连个简单道理都不懂傻瓜一般见识,岂不也成了傻瓜中的傻瓜?!”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什么嘛,流流~~下次别拐着弯的教育我们!我们这么笨,要想好久的!” “j人,你这不是也拐着弯的骂人?哈哈哈哈~~” 一组的人被驳的哑口无言,只能忍气吞声,碍着手塚在场不敢造次。 “你说得对。”手塚看向足立,表示赞同的点点头,“不是真心悔过,悔过书确实如同白纸一般。但是,如果下次再犯,他们会顾及这种行为用写检讨的时间和精力来换,是否值得。” “啊~原来是这样。”足立瞪着大眼,他从没有想过,手塚国光这样的人,会跟他说话,受教般的使劲点头,表明自己明白了,“原来大姐头,也有这样的用意啊。怪不得,上次让我们写上万字的检讨。” 全车人脸色顿黑,一组的是听见“上万”这个词,而13班则是想起了临出游前,因为打工影响了学习成绩,被流萤逮个正着,从而写了万字悔过书。 “好强!”乾贞治在他的本子上划划写写,“超了手塚的记录。” 流萤扶着靠背,慢慢走向踩坏她眼镜的女生,从她手里拿回眼镜的“尸体”。借着车体运动的惯性,握着眼镜的那只手笔直的朝女生的眼窝打去。顿时哀嚎声响彻车厢。 流萤蹙着眉,故作担忧,“山崎~真抱歉,我是不小心的。” 13班的人个个在位置上坐好,捂着肚子,不敢笑出声,是在憋不住的就用手可着劲儿的砸靠背。 坐在最前排和导游聊的正起劲的梅田,哀叹了声,翻了翻白眼,他一直装作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惜的是,流萤又怎么会让他称心如意的来这场“青学一家亲”的戏码。流萤这一拳正是为了给梅田找些活干干,而打出去的。 “哈哈哈哈哈~~~”13班在看到山崎变成独眼熊猫后笑倒一片,说什么都要去动物园看大熊猫。 让眼镜事件一闹,车厢内的气氛又活络了起来。坐在手塚身后的白石,撑着下巴,看着流萤的背影,收敛了轻浮的笑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大腿,谁都看不出,这个俊帅的少年心里在盘算什么。 在梅田处理完山崎的眼睛后,导游又拿起话筒,“到达八达岭长城还有段时间,年轻人要有向上的精神,怎么能这么点疲劳打倒!不如你们上来表演几个节目,唱歌什么都行!有没有人自告奋勇?” “我!!”话音刚落,有人高高的举起手,一只硕大的海胆从流萤身后升起,“我会一首中文歌!!我听说这首歌在中国曾经很流行!” “啊!”导游很高兴有人立刻迎合了她的主意,虽然只有一名十分诡异的少年,却比起无一人回应的尴尬要强上好几倍。 海胆头快速的窜到导游的位置,抢夺了她手中的话筒,吸引了全车人的注意力。 “呐,这首歌送给车上中文非常棒的那个人。”说着,他露出了整整齐齐八颗白牙,“歌曲的名字就是……” “就是……”他的声调抖高,“千年等一回!!” 突然听到奇怪音调的中文,正在喝水的流萤差点变成了公园里的喷泉。 司机师傅也听懂了他说的中文,来了兴趣,“小苏,你告诉他,我有伴奏的,我有伴奏!哈哈哈哈,第一次听小日本要唱这首歌呢!” “董师傅~”导游苏倾一脸挫败,“他们有人会中文,会听出来的。” “不怕!你解释一下,小日本等于日本的小孩!哈哈哈哈!” 师傅一边说,一边将《新白娘子传奇》这么古旧的音乐放了出来。 比起其他人的好奇,流萤浑身恶寒。 前奏响起,不该唱的乾就跟着哼哼哈哈,而且完全是找不到音调的乱吼,全车厢的人几乎百分之八十五的人都堵住耳朵,“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只是一句,手塚脸绿了,不二抚着额头,思考着要不要换地方。 幸亏司机师傅定力好,才没有将车开进沟里。 前奏过后,乾提着嗓子唱高音,唱不上去还夹着不死不活的颤音,十足一只公山羊叫春。 “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也无怨~” “姐。”楚忘渊捂住自己的小脸,小肩膀抖的跟筛子似的,“为什么这会又变成了娘娘腔?” 流萤再也忍不住了,当场靠在前排的靠背放声狂笑,吓得旁边的泽田和菅生忘记听歌了,只顾着看她去了。 手塚弯下腰,捂住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喷笑出来,他的双眉已经纠结的不能再纠结。 “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情愿跟你化作一团火焰!啊哈啊哈啊~~” “手塚。”不二按压着右边的眉脚,不让它胡乱跳动,问了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他咬字这么清晰却找不到调。” 手塚根本无法回答他,瞥了一眼他的同桌后,继续抖动自己的肩头。 “呐,手塚,你可不可以翻译一下……歌词。”白石从石化到风化最后从撒旦手里拉回了自己的灵魂。 “你…咳咳,不会想知道歌词的。”不二惨白着脸,摇了摇头。 “姐……”楚忘渊眼角渗出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又变成吼了?” “男人变人妖变男人变人妖变男人。”隔壁的菅生准确的诠释了乾那公鸭般的嗓子。 乾贞治吼到最后,嗓子干哑的上气不接下气,少了好几个字,终是吼完了全曲。 所有人痴傻的看着乾贞治,就连导游都在心里抱怨,为什么这么帅的娃娃,嗓子却比破锣还破。 乾坏笑着说道,“献丑了!我还准备了其他歌,我可以继续唱的!” 梅田猛地站起来,离开座位,大脚踹向乾的屁股,“下去!”踢完后,掏着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语道,“以后还是留点耳屎得好。” 乾揉着屁股走下来,看到流萤还低着头间歇性的抽笑,嘴角像抹了蜂蜜,甜笑的腻死人。 “手塚。”白石拍了拍手塚的肩膀,极为认真的看着他,“你不是说要把他交流到立海大去吗?” “下个月就上报。”手塚用颇为认真的口吻回道。 乾大囧,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卖了……他立刻抱住不二,哀怨的说道,“周助,我哪里都不去!” 不二试图拉开他的熊抱,硬挤出了丝笑容,“那里有你的好朋友,为什么这么害怕呢?” “不干~~人家不干~~” 不二恶寒,抓紧甩掉身上的海胆。 “手塚~我不要去立海大~~我等了你千年~~你不能就这么抛弃我~~千年等一回啊~~” 就在一片狂笑声中,目的地八达岭长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留言越来越少,好伤心~~~~ c11 爱情与友情 对于处在花期的少年们来说,初恋虽然苦涩,但他们至少拥有彼此的友谊。 “姐!!!”楚忘渊站在城墙边,朝正在走来的流萤大声吼道,“快来!”他兴奋的蹦高,浑身汗如雨下还乐此不疲。见到流萤上来后,拉住她的胳膊,“姐,这里好棒!!” 流萤掏出兜里的手帕,擦着他的额头,“别往前走了。” “好可惜~”楚忘渊搂住了她的腰,靠在她怀里休憩,眼睛紧紧的盯着长城险峻雄伟的景色,“姐,我们以后要搬来中国吗?” 流萤不答反问,“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是喜欢,总觉得舍不得他们。”楚忘渊声音平静了许多,说出了心里话,“姐,你也是吧?” 流萤淡淡的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忧郁的情绪,并没有接话。她环抱住他,将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回中国生活,一直都是她的梦想,如果到时候这个梦想与楚忘渊的前途或者意愿相冲突时,她要如何抉择,莲和一雅他们又怎么办。她舍得离开他们吗?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踵而至,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楚忘渊仰起头,轻轻的唤着沉思的流萤,“姐,你这几天都有心事,不能告诉我吗?” 流萤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哪有,你看我在车上笑成那样了。” “姐~~”楚忘渊脸红嘟嘟的,噘着嘴,“你撒谎!” “喂!”少年的声音引起了姐弟俩的注意,“看这里!” 流萤与忘渊,双双朝少年看去,毫无准备的就被少年的镜头扑捉到了。 少年如笑春山,“回去洗好后我会给你一份的。” “姐,这是不是叫强迫中奖?”楚忘渊气嘟嘟的没有给少年好脸色。 一阵强风吹过,吹散了流萤前额的流海儿,“没关系,让他照吧。正好,我们还没有合影。”她将楚忘渊的衣服上的帽子给他带好,取下自己的围巾,围了几圈,“别动,你出了一身汗,现在正好在风口,会感冒的。” “可是,你会冷!”楚忘渊想扯下围巾,被流萤阻拦住。 “不会。”她淡笑着,用手心贴着他的红彤彤的脸蛋,“热的不是吗?” 不二摆弄着相机,走前几步,找寻更好更美丽的景色,他身后的几名高挑的男生也走过流萤的身旁,有的驻足,有的一直往前走。 “呐,秀一郎,太雄伟了,对吧!”连最活跃的菊丸都被它的壮丽所吸引,安安静静的欣赏起长城两边的景色。 “嗯,不虚此行。”大石扶着城墙感慨道。 “小不点。”乾笑眯眯的低头对楚忘渊说道,“要不要再往前走走?” 楚忘渊看了看更高处的箭楼,男孩子生来的征服欲让他极想登上它,“姐~~” “去吧,自己小心一点。”流萤同意了,点点头,“我慢慢往下走,等你。” 楚忘渊嘴角咧的好大,开心的答应了声,转身就往上跑去。 “放心吧。”乾故意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呢。” 一等楚忘渊走开,冷淡又挂在了流萤的脸上,她掀起衣领,抵御寒风,脚下迈着小碎步,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往下走。 “手塚,时间也差不多了,”大石看了看表,告诉手塚。 “过得真快!”菊丸张开双臂朝下冲去,喊道,“秀一郎,你那块蛋糕是我吃的,哈哈哈哈!” 大石看着已经跑远的身影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是你。”说着,跑了两步,然后回头,对流萤说,“抽烟危害太大,得肺癌的几率太大了,你…你还是少抽~” 流萤淡淡的哼笑一下,将烟含在嘴里,侧身弯腰挡住瑟瑟的寒风,搓了好几下打火机,才有火苗窜出,可是,风太大,刚冒头的火苗立刻被吹灭了,她又试了几次,并不顺利,直到一双大手,替她挡住了。她抬眼瞅了下少年深邃的双眸后,目光又回到燃起的火苗上,她将烟头送进火里,深吸了两口,直起腰,合上打火机,装回口袋里。 流萤与手塚,并肩走着,两人谁都未说一句话。 走在前面的不二,忽然转身,拿起胸口的照相机,抓拍几张他面前这对男女的照片,接连拍了几张后,他缓缓的放下相机,站在原地,他们走近他,从他的两边擦身而过,他慢慢转身,看着他们正在远去的背影,如蓝宝石璀璨的双眸此时沾染的黯然让人看得心痛,他呢喃的说道,“手塚,不知道我是否有你那份勇气,可以爱的如此卑微,不求回报。”想到这里,他突然想为他的至交好友做点什么,腿脚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端起了照相机,“手塚,流萤!” 流萤不知道为什么不二会急切的叫她的名字,终是停下了脚步,侧身朝他看去,刺眼的白光闪过,她看到他身后很远的地方,有只很小的手在朝她挥舞,淡雅的笑容在不经意间爬上了她的嘴角。 她笑了,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少年也笑了,美好的瞬间刺痛了镜头那一端的少年的心。如果,不是他的任性妄为,也许此时,她会握住少年的手,笑的畅快。 “姐~~”稚嫩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小小的身影在一点点的放大,直至他扑进了女孩的怀里,恣意的笑着。 不等流萤伸出手就已经被他紧紧握住,漂亮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姐!” 流萤与楚忘渊走了,手塚和乾跟随在他们的身后,徒留不二一人,他低下了头,长长的流海儿遮住了心灵的窗口,他的薄唇边泛着苦笑,无声无息的说道,“喜欢你……” “周助!”乾大声吆喝着少年的名字,手塚则是停下了脚步,转身等待着他赶上他们。 少年抬起了头,叹了口气,没有爱情还有友情,他如是想,淡然的一笑,说道,“来了。” ==========分割======宇宙无敌=======筒子妖=========== 正当青学的学生们在关下逛市场时,流萤窝在一个小角落里抽烟,她身旁还有代替三木来做临时班主任的梅田。 “今晚我带13班的学生外出。”流萤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冷淡的说道。 梅田皱着眉头,反对道,“你一个人带那么多人?不行,出事了怎么办!” “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我现在是你的班主任。” 流萤冷笑道,“既然这样,为什么把两个班放在一起。” 梅田叹气道,“我不认为你不明白我的用意。” “那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这是个好机会。”梅田顿了顿,“要解决两个班的矛盾,他们就不能回避的不见面!” “最大的问题不是13班。”流萤转身,认真的看着梅田,“一组的优越感太强,觉得自己什么都强过别人。” “所以,等着你把他们拉下来。”梅田邪笑了下,单手插着腰,“现在就算怎么教育他们,他们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思考模式,要想逆转现有的局面, 只有让13班来小小的打击一下他们的自尊心了,我问过三木老师,他们的成绩确实有提高。”梅田抢过了流萤指缝中的烟蒂,抽了两口,望着湛蓝的天空,“真的很期待那天的到来啊。小流流……”他轻轻的说道,“我相信这群孩子本性还是好的。不求你能原谅他们,只是……推他们一把吧,就当做善事。” 流萤低着头,淡然的说道,“我只负责13班的人。剩下的你们爱怎么做怎么做,不关我的事情。” “唉。算了。”梅田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无奈的笑了笑,“你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她将手插入口袋,靠在古建筑的立柱上,看着远处三三两两嬉闹的学生。 “晚上小心点,我会让手塚也一起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梅田迈开步伐,“别为难他了,有些事情都是我们这些做老师的过错。” 流萤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快速的按压着键盘,通知13班的人留着肚子,晚上好外出觅食。浑然不觉有个可疑的黑影在慢慢靠近她,从她的背后悄悄地伸出了一双黑手…… 作者有话要说:ua~~~猜猜,这双手是谁的?! 好累~~~继续写~~~~说不定又是双更~~~~ c12 鬼街觅食 挥不去的是情,斩不断还是情,他们的泪,染湿了衣衫,凭添了多少惆怅。 一双“黑手”重重的落在毫无防备的流萤的肩头,吓得她倒抽了口冷气,将手机扔了有半米远的距离,差一点就尸骨无存了。 “啊……抱歉!”少年摘掉不知从哪弄来的黑色皮手套,夹在腋下,连忙拾起她的手机,擦掉灰尘,“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吓。” 流萤气急败坏的抽回手机,脸色如她手中的瓷白色手机,胸膛里的心脏还在狂跳。 少年自知闯了祸,收敛了笑容,“流,对不起。” 她长舒了口气,皱起眉头,绕过他往前走,只是被少年拉住了手腕。 “昨晚……我梦到你了。”少年有些犹豫,不知应不应该将这些话说出来,在停顿了几秒种后,鼓起了勇气,“我梦到,你又坐在了我自行车的后座上,梦见了你的笑声,梦见你朝我挥拳的样子。”他的手无意识的越攥越紧,“好想,回到那几天。” 流萤目光触地,神色带着些许的悲伤,也许她也回忆起了那些日子。 少年的眼眶湿润了,头靠在她的肩头上,苦闷愤恨的声线再次钻进了流萤的耳膜中,“可是~可是~如果时光能退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会选择站在手塚那边。”他恨的是他自己,怨的也是他自己,“他是我兄弟!我不能放弃我们长久以来的友情。” 流萤闭上了眼,克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几分钟过去了,她微微睁开眼,冰凉的手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你只要这样就好。” 少年止不住的颤抖,长时间饱受折磨的内心与被禁锢的感情,在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后,终于得以释放。他松开了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肩头,泪水顺着她的脖颈滑进了衣领里。 她拉开了他的手臂,捡起早已掉在地上的手套,放在他的掌心中,淡淡的笑了笑,转身朝集合的方向走去。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流着泪的你的脸=======我分割============ 一路下来,13班的人沉静在诡异的兴奋中,他们的眼中冒着猛烈的精光,又在压抑自己内心里狂躁的冲动。有几个快忍不住欢呼的,实在不行就咬着手帕,扭曲的脸庞吓的导游以为他们肚子疼,还问要不要先去卫生间或者去医院什么的。 就连一组的人都悄无声息,没有找事。 下午的行程很快就结束了,傍晚时分,大巴开回酒店后,13班的人几乎用超音速挤下了车,绝尘而去。没一会儿,被青学包下的两层楼传出了鬼哭狼嚎惊天动地的响声。其他班级的人纷纷从门内伸出脑袋,一探究竟。 忍无可忍的流萤,群发了条短信,这才让闹翻天的猴子们安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楼上的菊丸闲不住了,生性八卦的青学众,除了知道内情的手塚和乾外,全体出动,趴在动静最大的一房间外“窃听”。 “别挤我!” “你们这么大声,会被人发现的,呵呵~” “我们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英二,别听了,走吧。” “喂!你们这样是听不到的!”白石蹲在另一边,压低声音。 面前三名少年的右手整齐划一的划过嘴唇,示意他闭嘴。 白石摇了摇手中的杂志,卷成了筒状,贴在门上,食指按压在饱满的唇上。 几分钟过后,他皱着眉摇着头,身边的人也有了失望的神色。 “喂!”突然出现的乾蹲在他们耳边大叫了一声,惊吓的四名少年跌坐在了地上,抱怨的瞪着他。 只见乾展示着他雪白的牙齿,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回自己房间。 不二眯着双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了上去。 “呐,呐,可恨的贞治,明明知道内幕,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菊丸绞着自己的洗脸毛巾,就差用牙去咬了。 几个人走进了乾和不二的房间内,白石关门的一瞬间,嘴角边挂着邪气的笑容。不一会,房间内充满了悲惨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 =======老女人迷恋上小男人======分割========= “到齐了吗?”北京夜晚的风很大,也很刺骨,流萤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询问着正在清点人数的泽田。 “齐了!” “我们去哪里?大姐?”菅生两眼冒着绿光,好似饿狼扑羊。 “问那么多干嘛,跟着走就是了!”楚忘渊吐槽到,“跟你说也是白说不是吗?对吧,姐?” “走吧!”流萤刚迈开左脚,身后就有人跟了上来,喊着她的名字。 “等等我们!” 众人纷纷回头一看,几名高大的少年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奔跑而来。 流萤挑眉,看着手塚。 “不是我叫的。”手塚答道。 “流流!”菊丸伤心的说道,“有好吃的不带我去!” “哈?”菅生看着不请自来的少年们无意识到说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手塚~做兄弟的不可以这样!”乾抬起胳膊放在他的肩上,灿烂的笑让人有打他一顿的欲望。 泽田挑着眉瞅着不二,不悦的说道,“要带着他们?” 流萤深知这群人粘上了就拍不掉,说道,“走吧。”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朝着地铁站进发。晚上十点多钟,地铁站里的人不在少数,车厢内虽称不上拥挤却站满了人。 流萤靠在拐角处,与远在日本的莲通着电话,楚忘渊蹲在她的脚边,一手拉着她的外衣,防止跌倒。时不时的抬头插一句话,证明自己的存在。 讲了十几分钟的电话,楚忘渊无聊的央求流萤挂上电话,电话那头的佐野似乎听见他的声音,又开展他的毒舌本领来荼毒她的耳朵,无奈之下她讲电话递了出去,让楚忘渊和毒舌男去拌嘴,自己落得清闲。 地铁停靠了几站后,车厢内空荡了许多。有群背着书包叽叽喳喳的中国女孩子吸引了流萤的注意,她们目光始终盯着“网球王子”们,手机照相机上的闪光灯闪个不停。 忽然有名高挑女孩儿注意到了流萤的视线,在看了她几秒后,眼睛猛地瞪大,吃惊不已。 流萤收回了视线,压低了帽檐,把外套上的帽子也带上了。 “冷吗?”泽田边问边吧外套脱了下来。 流萤摇了摇头,“穿着吧,我不冷。” “冷了就说。”泽田又把衣服穿回去了。 “她说不冷!”楚忘渊对电话那头的人吼道,翻着白眼,他松开她的衣襟,抓住她的手,“手是温的!”他抬头对流萤说,“姐,他们好像老母鸡!”说完又叽里呱啦乱嚎一通。 流萤撇了撇嘴,眼角的余光看到身前站着刚才那名女孩子正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微微抬头,用中文问道,“有事吗?” “olivia?”女孩子不确定的问道,她的声带还带着颤音,“oli?” 流萤想否认,却被嘴快的菅生抢了先,“大姐,你出名了,中国都有认识你的!” 流萤狠狠剜了一眼菅生,无奈的对女孩子点点头。 “啊哦……”13班的某人吞了口口水,拍着菅生的肩膀,“你完了。” “真的是oli!!!” “啊~~~~~”车厢内充斥着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吓醒了很多睡着乘客。 流萤摘掉帽子,笑了笑,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让她们安静不要吵闹。 “天啊,天啊,我的心脏!!” “我们好喜欢你的歌。” “啊……你会中文?” 流萤点了点头,“混血,一半中国血统。” “网上你的资料好少~我们听歌都好困难!” “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很好听~” “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出道啊?”女孩子们满脸兴奋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流萤耸了耸肩膀,“还不知道。不过很快会出cd的,大概在明年3、4月吧。” “可以网上订购吗?”其中一名胖乎乎的女生瞪大了眼一把抓住流萤的手腕,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我爱死你们的声音了!” “可以。”流萤淡笑着说道,“谢谢!” “可不可以给我签名?”女孩子们拉开书包,找出纸笔,企盼着流萤能接过去。 “我姐被围攻了~”楚忘渊还在讲着电话,不过一直都是在仰望着流萤,“她在给她们签名。” “小弟弟好可爱。” “长大了一定不会比那个男生差。”胖乎乎的女孩子回头看向手塚完美的背影,感慨道,“一定会是个大美人!” 流萤失笑,清了清嗓子,继续签名。 “你真是走到哪里腐到哪里!” “根本是两个类型的好伐?!” “可是,都是美人!” 不二的背影一颤,扑哧笑了出来。 “啊~那个美人也在笑啊~~”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楚忘渊忍不住放声大笑,嘴里不停喊着,“美人,美人~~” 流萤忍着笑意,轻打了下楚忘渊的头顶,将所有签好的本子还了回去。 “oli,你来中国是旅游吗?” “他们是你同学?” “嗯,修学旅行。” “啊~真好~” “他们真的好帅哦!” “好漂亮~皮肤好棒!” “比女生还漂亮,生不逢时,生不逢时,男色当道~”女孩子们夸张的哀叹着。 “oli,他是你男朋友吗?”女孩子指着泽田说道,“好体贴~” 泽田不懂中文挑眉询问流萤。 流萤示意他没事,对女生摇着头,“不是,是同学。” “我姐没男朋友!”楚忘渊站起来挡在流萤身前,小下巴仰的老高,“我姐最喜欢的人只有我!” “哈哈哈哈,小弟弟 网王同人灰第4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弟好可爱!” 就在一群人有说有笑时,手塚走了过来,用不太利索的中文说道,“抱歉,我们要下车了。”说完,一群中国女孩当场石化,不相信眼前的美人也会中文,不要说她们,就连流萤和楚忘渊多少也吃了一惊,他拉住她的手,用日文说道,“快走。” 流萤顺手抓住楚忘渊,随着手塚走到车门边。 “北新桥站到了,请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从右车门下车……” 一群人在仓促间下了车,流萤戴上帽子,朝门内的女孩子挥了挥手送走了列车。 ========分割======誓死更新=========无敌筒子============ “姐,北京腔好有趣~”一路上楚忘渊不停的说话,可以称之为聒噪了。 流萤看着不远处点亮的大红灯笼,停下脚步,“我们到了。” “就是这里?”胆子小的女生找了身边的男生躲在他们身后,紧张兮兮的看着诡异的街道,让她们不禁联想到了中国鬼片里的情景。 好几个人看过倩女幽魂,脱口说道,“黑山老妖~” “呜呜呜~~”男生们吊着眼睛,张开十指,嘴里还学着鬼叫,吓的女孩子们尖叫连连的躲到流萤身后。 “安啦!”菅生大刺刺的拍着照片,安慰着女生们,“哈哈,气氛好棒!” “中华街,就没这么好!” “小流流~”菊丸已经跑前了很远,挥舞着手臂,“我等不及了,快来啊!!” 13班众人不得不佩服他这种“不屈不挠”优秀精神品质。 “呵呵,青学不愧成为怪物集中营啊。”白石笑叹道,“手塚,辛苦你了。” 手塚也毫不示弱,回敬了他,“彼此彼此。” “小流流~”在人声鼎沸中,菊丸扶着晕眩的额头,每桌的火红让他欲哭无泪,“为什么全都是辣的~” 楚忘渊坏笑道,“因为我姐最爱的就是辣。哈哈哈哈!上当了吧!”他拉着流萤快速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要来了菜单。 流萤并没有翻菜单,直接对服务生说,“来八盆麻辣龙虾,三盘板筋。” “好嘞!”服务生笑开了花,吆喝道,“八盆龙虾,三盘板筋!” 很快,两道菜上来了,流萤一伸手,勾勒两盆小龙虾拽到自己面前,对别人说道,“不够吃的自己去点。” 众人黑线,从来没看到过她这么霸道的一面。 流萤熟练地扒着小龙虾的壳,将扒好的虾肉全部泡在汤汁里,不一会儿,虾壳落成了一堆小山。众人依葫芦画瓢扒开龙虾,顾不上泡的,直接塞进嘴里,几秒种后,刺啦刺啦的声音蔓延开来。 “好辣!受不了了!!”菅生仰着脖子嘶吼着将一瓶可乐灌进嘴里。 “隼人,把你的鼻涕擦一擦。”泽田被辣的脸蛋通红,扔了一包纸巾给菅生。 “嗯,英二,再吃几个就不辣了。”不二甩着扒好的龙虾肉,引诱着嘴唇高高肿起的菊丸,“这次不骗你。” 菊丸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个不停,“不吃了,你还骗我!!” “哈哈哈哈~~”楚小鬼拿着筷子,突然站起来,指着手塚大笑,“姐~你看他的嘴~不能吃辣,还偏偏要吃。西~~西毒欧阳锋!!啊哈哈哈哈~~~”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向少年看去,本来这些人想笑话他的,但是不知怎么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嘴张成了o型。 “姐~不要看!”楚忘渊张开双臂挡住她的视线,红嘟嘟的嘴噘的老高。 “媚眼如丝……” “欲语还羞……” “巧笑盼兮……” “他哪里有笑!” “那……” “那是形容女人的好不……” “别说了!要发飙了~” 手塚每多听一个字,目光就冰冷一分,直至周身冒着黑色的火焰才封住这些人的嘴巴。 “快吃!”流萤哼笑了声,捏住虾肉尾端,填进楚忘渊的嘴里,“不快点,就没时间吃别的东西了” “喂,拍下来了吗?”乾贞治挪了挪板凳,靠在不二的身上,趴在他耳边问道。 “嗯,怎么可以错过这么美丽的景色呢~” 乾看到不二的笑容,立刻搓着胳膊,暗自祈祷,“手塚,你自求多福吧。” “你们又搞什么鬼?”菊丸拉着大石凑上来,好奇的看着好友,“能不能告诉我?” 不二和乾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不可以!” “切!真小气!秀一郎,我们不理他们!哼,都是坏心眼的家伙。” “英二,不可以这么说好兄弟的!” 流萤带着这帮人走街串巷,吃遍了鬼街的美食,一晃时间将近半夜两点,终是恋恋不舍的打车回到了酒店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22分钟~~~抱歉抱歉!! 下章预告,那个谁要出来 c13 作祟 世上本没有魑魅魍魉,只是,我们心中的阴暗滋生了它们,圈养了它们。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手塚收到不二的短信后,转身,看见疯了一天的楚忘渊已经枕着流萤的腿睡着了,体贴的压低声音,“他们已经上去了。” 出租车到了目的地,手塚付了车费,快速下车,他帮流萤打开了车门,“别叫醒他,我抱他上去。” 流萤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睡死的楚忘渊挪出来,手塚伸手托住小鬼的上半身,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头部自动靠在了手塚的肩上。 流萤疲累的下了车,踩着着手塚的影子走进酒店大堂。 大堂内的沙发上窝着两名年轻且相貌出众的男子,两人皆困顿的打着盹。流萤发现是熟人,便快走了两步,弯下腰,摇着其中一名男子的胳膊,“梅田,醒醒。” 梅田睁开眼,摘掉眼镜,揉了揉困顿的双眼,皱着眉,“你们怎么这么晚?”他伸手推醒了跟他一起等人的谷原。 “晚了,不好打车。”流萤冷淡的说着,小跑了几步,超过手塚,按下了电梯按钮。 两人双双从沙发上站起,抻了个懒腰,捶打、揉捏着僵硬的脖子,朝着等候电梯两人一高一矮的背影,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梅田站没站相,直接靠在了墙壁上,狭长的媚眼,瞟过流萤和手塚,哼哧一声,安静的等电梯。 谷原很清楚他内心的想法,嘴角微微弯了弯。电梯门上方的红色数字为1时,门打开了,他大步 一跨走进去,扬了扬下颌,打趣的说道,“手塚,加油啊。” 手塚挑眉,瞬间明白了,谷原是在揶揄他。回想起出租车司机调侃他们说是像对私奔的小夫妻。 谷原哼笑着说道,“你俩挺有夫妻相的。” 他倒是没生气,就怕身边的流萤生气,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她的脸色。 流萤自然听出了谷原话中之意,头,咚的一声靠在冰凉的铁皮上,打了个哈欠,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目光呆滞看着前方。 谷原收到梅田的瞪视后,知趣的闭嘴。 “房卡在我左边口袋里。”电梯快到八楼时,手塚低头对流萤说道,他的双手抱着楚忘渊,腾不出空去开门。 流萤转身,从他口袋里拿出房卡。这时电梯“叮当”一声,到了八楼,四人一起下了电梯。 梅田拉住跟在流萤身后的手塚,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别又像昨晚那么出格。记得放她回自己的房间。” 手塚咬牙,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知道了。”说完,侧身迈开大步把梅田和谷原甩在身后。 待他进门后,谷原哼笑了声,拍了拍梅田的肩膀,“放心吧,他不会吃了你的小公主。” 梅田双眉紧皱,想起不经意间发现的吻痕,指甲便掐进了掌心之中。 =============分割=============我是筒子=======炮筒===== 流萤用房卡打开门,走进去,将肩头的包与脱下来的外套随手撂在了地上,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打开了空调。 手塚把熟睡的楚忘渊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后,脱去了厚重的外套,“晚了,你下去休息吧。剩下交给我。” 就算再累,凡是关于楚忘渊的,流萤都是亲力亲为,她默默的给他脱掉衣服、鞋和袜子,一连串无声的动作很好的回绝了手塚的好意,“晚上别关空调,他怕冷。”说着,撸起袖子,走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拿着楚忘渊的洗脸毛巾,坐在床边,擦着他的小脸和黏糊糊的手指。 “嗯~~”睡梦中的楚忘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姐?” “嗯,睡吧。”流萤轻柔的说着,关上了本就被调的极微弱的灯光。 楚忘渊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微睁着眼,侧躺着,身向后挪动了几下呢喃道,“姐~别走。”她不答应,他就不闭眼。 无奈之下,流萤笑了笑,答应道,“好。” 楚忘渊甜甜的笑着,闭上眼。流萤蹬掉鞋,掀开被子,躺下,将他揽于怀中。 小鬼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出一会儿,呼吸便趋于均匀,彻底去抓周公爷爷的胡子了。 流萤疲劳的合上眼,再睁开时,手塚已经洗好了澡,周身热气腾腾,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吃小龙虾时,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眸,他们说的没错,的确是“媚眼如丝”。它们深邃黝黑,略微幽怨,还沾染了几分羞怯,有着魅惑人心的本钱。他微肿的红唇好似被人刚刚蹂躏过一样,让人遐想连篇。 手塚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的神游。流萤撑起身体,移开楚忘渊的头,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房间里有点热,她烦躁的扯了扯衣领。弯腰提起鞋,又走了两三步的距离,拾起外衣和包,准备下楼。 手塚看到她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低沉的道,“睡觉前,把药吃了。” 流萤从包里掏出消肿的药膏,扔到他的胸前,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他的手在胸口抓住它之后,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离安全通道很近,有等电梯的空,还不如走楼梯,所以,她推开了那道门,走了几节台阶,眼前一花,跌坐在楼梯上。撑着头,休息片刻,刚要起身,就听见楼下的安全门被推开了,她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是三点半不晓得是谁这么晚还在游荡。几秒钟过后,楼梯间传来的声音让她为之一震。 “妈妈!”少女几乎是在尖锐的叫嚷着,“我不是说你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流萤紧皱着眉头,朝下看了一眼,少女穿着高档丝绸睡衣,单手叉腰,面朝墙壁。她收回视线,慢慢起身,防止自己弄出一丁点动静。 “我不回法国!国光哥被泷泽凉月缠的神魂颠倒,我怎么可能这会儿回去!” “她早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我刚到的那天就是她在他们家!!” “呸,她算是什么朋友,抢我喜欢的人!” 流萤贴着墙边小心翼翼的往回走,一边听着恨她入骨的言语。 “对了,妈妈,她家的司机死了!”菊川叶子阴笑着,“跟她家沾上边的没一个好下场。活该!小贱人,跟她妈一个德行!” “妈,你怎么了?妈?”菊川急切的叫了两声,对方似乎恢复了正常后,她接着说,“我不会让她把国光哥抢走,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少女清亮的声线顿了顿,“我怎么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警方都没公布呢,你这么紧张干吗?!还有,她现在收养着她爸的野种,哼!也是一幅贱样呢。” 流萤的背抵着墙,握紧了拳头,低着头,目光看着脚尖,黑色的眼眸更加暗沉。 “妈妈,你不用多说什么了,我不会让她好过的。你等着看戏吧,我有浅……” 哐啷,流萤身旁的门被推开了,她如惊弓之鸟,头立刻扭到了左边,朝推门人看去,而楼下的声音也随之嘎然而止。 菊川叶子三步并作两步,急切的跑上楼,站在八楼的楼梯间,环视一周,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影的存在。她猛地拉开安全门,跑了两步,长长的走廊内空无一人。她咬着牙,不死心,继续爬到上面几层,可想而知,都是无果而终。 流萤气喘吁吁的靠着少年的胸膛,原来,两个人为了躲避菊川叶子,一路狂奔,躲在了走廊的死角内。 她右手还掐着他的手腕,鼻中流下股股热血也顾不上理会,脑袋嗡嗡作响,抗议在超负荷运转后,还剧烈运动,其后果也只有她自己独自承担。 少年便是手塚,他顺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轻轻的说道,“她走了。”右手中攥的正是她那部瓷白色的手机,是她脱外套时,掉了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流萤长叹一声,向后踉跄了几步,蹭着墙坐了下去,双手捂住头,试图减轻疼痛。 少年弯腰,拽住她的胳膊,“别坐这里。”他将她已经瘫软的身体拉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我送你下去。” 流萤没有拒绝他,也无力拒绝,任由他抱着,没多久在昏昏沉沉中似乎听见了莉香的声音。 “流流!”莉香的啜泣声让她清醒了几分,“流流,你怎么了?为什么吃药,她怎么了?” 她睁开眼,看见手塚正横眉冷对望着自己,手里拿着药和热水,艰难的撑起身体。 跪在一旁的莉香,赶忙搭手扶住她,担忧的看着眼前人。 流萤接过药,就着水服送了下去。刚吃过药,还不起作用,胃里一阵阵翻着恶心,她捂着嘴,下地,撞开了手塚,冲到卫生间里。 手塚扭了两下门锁,砸了几下门,再也压不住怒气,火冒三丈地吼道,“开门!” 莉香听着门那里呕吐的声音,忧心忡忡的说道,“吃坏了吗?为什么我没事?” 哗啦啦的水声过后,门锁被打开,她面色蜡黄的靠在门扉上,头发湿漉漉的贴脸颊两边。她这个样子,是手塚拉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怒火被她快虚脱的模样浇灭了,他拉着她入怀,心疼的说道,“为什么不按时吃药!为什么要这么逞强!”如果不是他看到她的不适,终止了夜游,她一定会忍着头疼目眩带着13班的人玩个尽兴,才回来。 看到这样的手塚,莉香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双手捂着嘴,以防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 流萤被手塚抱回到了床上,躺着,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莉香,快睡吧。” “嗯~~嗯。”她摇着头,帮她盖好被子,“你好一点了我再睡。”又看了看站着的手塚,“会长大人,您先回去吧,我看着流流就好了。” 手塚,显然是信不过她,拉过椅子,坐下,一言不发,双手抱在胸前,像极了黑脸门神。 流萤被头疼搞得烦躁异常,脱了贴身的吊带和内衣,随手扔了出去,扯着被子,背对两人,合上了眼。 手塚尴尬的看着腿上的衣物,不知如何是好,脸上比吃了麻辣小龙虾那时还要烧,不过,好在光线太暗,看不出他脸熟透的模样。 莉香脸红脖子粗瞪着手塚的双腿,挪了挪屁股,快速的将衣服拉扯回来,卷成团,塞进自己的枕头下,然后端坐在地上,小手安分的放在腿上,动作一气呵成,快的令人乍舌。 过了十来分钟,被子里传来流萤沉闷疲劳的声音,“我没事了,该干嘛干嘛。” 直到天微亮,流萤彻底沉睡后,手塚才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临走时也不忘给已经趴在她床边睡着的莉香披上了件外衣。 作者有话要说:赶上了日更啊~~~不容易,手还烫了大泡泡~~~orz 我果然够笨 c14 迁怒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筒子们,太困了,手也疼,请容我起来修文~~~~~三鞠躬! 记住,千万不要在女人的生理期和她计较。 “好沉!”菅生从行李架上取下流萤的行李,差点栽个跟头,“呼~楚忘渊你都买什么了!” 楚忘渊板着手指,细细的数到,“在潘家园买了避邪的面具、灯笼,鼻烟壶,陶俑,在秀水买了好多衣服、还有很多特产。”他耸了耸肩,“我跟你不一样,我的朋友可是很多的!” “小鬼!”菅生挑了挑眉,俯视他,大手朝他脑瓜顶一罩,“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才能明白朋友到底是什么!” 楚忘渊瞪着两只大眼睛,皱着鼻子,冷哼,“别得意,我也会有好朋友的,比修哥哥更好的朋友!” 在他身后的泽田,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会的。” 菅生回头,坏笑道,“小鬼你在嫉妒!!” “谁嫉妒你!哼!”楚忘渊声音拔高,明显是被人戳中了心事,后又低头呢喃道,“谁会嫉妒一笨蛋。” 走在最前面的流萤,转身,“快走吧。” “好冷~~”楚忘渊下了车后,依偎在流萤怀里,不太适应夜幕降临后的敦煌的气候。 其他人冻的也缩了缩脖子,系紧领口,后悔没听流萤的话,多穿几件衣服。 “哎!”13班的某人唉声叹气,看着缓缓驶来的大巴,“为什么一组和二组的人也选这条路线呢!”他双手抓住木头的衣领使劲的摇晃,哭诉道,“木头,让他们消失好不好~好心情全没了!!” “呵呵~~” “先进去吧。”流萤撂下话,拖着打冷颤的楚忘渊,走进酒店。 几名老师办理好入房手续后,将房卡分发给众人,依旧延续在北京的分配方式。吃过晚餐后,疲惫了一天的众人窝在房间内,足不出门。 刚洗过澡的流萤坐在梳妆镜前,梳着头发,床上的的手机嗡嗡作响,她站起来,走过去,坐在床上,拿起电话,一看是条短信。看完短信后,合上手机,拽掉身上的毛巾,快速的换上了衣服。 “莉香,我出去一会。”她对躺在床上快睡着的女孩说。 “哦~好~你把房卡拿上吧。”说着,转身拽了拽被子。 流萤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烟,揣进口袋里,右手抽出房卡,去找发短信的那个人。上了两层楼,她敲着502室的房门。 “谁啊?”楚忘渊扯着嗓子喊道,跑步声都传到了门外,“姐,是你吗?” “嗯。” 门开了,楚忘渊扑到她身上,狠狠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勾住她的脖子,“姐,我找修哥哥去。”说完,松开她,钻过她的腋下,朝走廊深处跑去。 流萤走进房间,房间内坐满了少年,他们正在等候她。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怎么这么磨蹭。”迹部穿着酒红色的睡衣,端着白底金边的茶杯透过电脑视频傲慢的说道。 流萤靠着电脑对面的桌子,掏出烟抽了起来,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竹中直人怎么死的。” “畏罪自杀。”迹部优雅的将杯子落于托盘之上,两手交叉,“他留了一封遗书,具体内容真田还在想办法弄回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在气门阀上做了手脚。” “动机呢?”流萤深深抽了一口烟问道。 “不知道。”迹部坦白的说道,“只有真田把遗书搞到手,才能了解。” “真是死无对证啊。”白石感叹道,四仰八叉的躺倒,看着天花板。 不二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眼睛瞄向手塚不悦的脸色,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叮咚,时间到。”乾贞治推了推眼镜,说话的同时,手塚已经离开靠着的墙壁,走向流萤。 “楚忘渊说你今天抽了很多烟。”他靠近她,抽掉她指缝里的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苦口婆心的说道,“今晚别抽了。” 乾伸直腿掏出了口袋里仅存的几颗糖果,扔给手塚。 迹部见惯不怪,继续说道,“着火的时候,轮胎烧的一干二净,到底是不是因为气阀的原因出的车祸,这点已经无从查证了。”迹部换了个姿势,冲到摄像头前,少见的严肃,“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小小的轮胎跑气会造成这么严重的车祸。” 手塚伸出手,掌心内是剥去糖纸的糖,“吃了吧,你脸色很难看。” 流萤皱着眉,拿起糖,塞进嘴里吞了下去。她双手插于裤兜内,准备离开。 “等等!”不二站起来叫住了她,“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们分享一下情报?” 白石也用肘部撑起了身体看着她的背影。 “据手塚说当时的情况,你应该在听别人打电话吧。”乾擦拭着自己的眼镜片,徐徐说着,一点都不担心流萤会不告诉他们。 其实从那天后,她就没跟这群人说上几句话,不想说,也不愿意说,一直一个人静静思考并且分析着菊川叶子所说的那些话。 “菊川叶子到底说了什么!?”迹部修长的手指一直敲打着桌面,显示着他内心的烦躁,这么久都没有查出个头绪,违反了他的美学。 流萤转身,扫视着这群少年,“菊川叶子在和她母亲通话。”她头略微低下,抽紧双眉,咬着指甲,将那天菊川叶子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他们听。 “呵呵,看来菊川对你不是一般的迷恋啊~”不二笑吟吟的说道说道,“手塚。” “说你桃花运旺盛,还是说你女人缘差好呢。”白石坐起来,凉凉的说道。 “啊~泷泽凉月的朋友运异常的差呢。”乾贞治紧绷着脸,戴上了眼镜,“就算她不是下药的人,也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除了山本,有多少人知道他是你父亲的孩子?”不二问道。 “这么隐秘的事情,应该只有他知道了。”流萤回答道,“她母亲也逃不了干系,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司机的死?” “我倒很在意那个浅什么的呢”白石呢喃着,“就差一点就有线索了。” “藏之介,光耍嘴皮子可不好呢。”不二扭刚才喝过的紧矿泉水瓶子,朝他的后脑勺扔去。 “哎呀!”瓶子正中目标,白石双手揉着脑袋,看似砸的不轻,两人这么一闹,倒是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看来,她母亲并不知道楚忘渊的存在。”手塚瞥了一眼也在思考的迹部,“她又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手塚。”忽然抬头的白石,两眼放光,“不如牺牲色相吧!” “噗~”不二喷笑了声,“好主意呢,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别开玩笑了!”手塚板着脸,严肃的斥责着不正经的两人。 流萤没心情在这里听他们拌嘴,撸起左手的袖口想看看几点了,看到空空的手腕后,走到电脑前,弯腰,看了眼上面的时间,边对许久未吭声的迹部说,“拿到遗书通知我。” “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迹部答得极为爽快,而且还没有用“本大爷”这个他的口头禅,让人不禁猜测他现在在想什么。 “等等。”手塚迈了一大步抓住了已经站在门前的流萤的手腕,另一只手抖开不知是谁递过来的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流萤抽着眉头,不解,就隔着两层,也冻不死,刚要开口就看见手塚的眼神已经朝她胸前飘了。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衬衣不仅透出了她较好的胸型,甚至勾勒出了小小的凸起,“哈!”她扯下衣服狠狠的扔在地上,想起白石为何在她一进门就躺了下去,又想起他坐起来后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所以不二才会那水瓶打他,而乾贞治竟然一直板着脸,都不拿正眼看她。现在她可是真的怒火中烧了,离她最近的手塚遭了殃,被她使劲推开了不说,胸膛还被打了两下,她低吼道,“我进来为什么不说!”走回来两步,将床上还和迹部连线的电脑踹到了地上,“你当我是街上的便宜货?!” 少年们纷纷起身,很少见她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她顺手拿起了喝过的矿泉水瓶砸在地上,砸的不解气,又捞起地上的电脑,举过头顶,被手塚拦腰抱住,不二和乾双双跳过来,抢下电脑。 白石皱着眉,看着气喘吁吁的她,他们都知道她内心的焦急,说道,“你该放松一下了。神经绷得太紧,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手塚摩挲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轻低喃,“冷静,冷静下来。” “现在急也没有用,相信小吾他们,会有线索的。”,不二叹了口气,用冰凉的双手袭上她微红的脸颊,试图让她找回冷静,“头又疼了吗?该怎么办才好。” 流萤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她挡开少年们手与臂膀,坐在床上,捂住脸。 乾拿来了用凉水浸湿的毛巾,蹲下身,拉开她的手,将毛巾放在她的手上,“擦擦吧。”他伸手撩开了她额前的流海儿,“是不是汽车残骸找的不顺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都经过一年了,肯定需要时间。” 流萤用毛巾捂住双眼,压抑住暴躁的心,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了楚忘渊的声音。 有人开了门,放他进来,未见人,便听见他喊道,“姐,你们谈完了吗?” 流萤立刻将毛巾甩给乾贞治,调整好情绪,省得被楚忘渊发现,楚忘渊发现了,就等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楚忘渊笑呵呵的跑进来,发现房间似乎比走时凌乱了许多,也没多想,拉起流萤的手,“姐,我跟你下楼去呆会行不?” “不困?” “嗯,不困。” 流萤站起来,“那走吧。他们也该着急了。” 流萤走后,房间内的叹息此起彼伏。之后,乾贞治的声音冷不丁的打破了沉寂,“喂,说好了,下次生理期,一定不能惹着她。” 不二扔过去个枕头,低吼道,“你不早说!” ===========分割=====手疼中======== 远在日本的迹部,此时没心情喝茶,他最后看到的一幕是流萤的脚逐渐的放大,下一秒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关上电脑,撑着下巴的手,捂着嘴,眼神盯着黑色的书桌,脸色绯红,不用猜就能想到他脑子里现在正在播放什么画面…… 少年喃喃低语,“这女人为什么不穿……” 与此同时,刚在家里吃完披萨的四名青年外加一只狗四只猫,百无聊赖的躺在各个角落,等待着每天一次的视频连线。 “十点了!”佐野不爽的看着自己的腕表,“一天比一天晚!!” “也许有事情耽搁了。”一雅漂亮的脸被一本se情杂志遮住了,声音慵懒。 莲侧身枕着自己的臂膀,边听着悠扬的钢琴曲,“毕业音乐会的事情,迟点再告诉她。”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收拾!不公平!!”风间嘟囔着,“阿莲!” “谁让你不会做饭!”佐野讥笑道。 “今天吃的外卖,昨天吃的外卖,前天还是吃的外卖!”风间吼道,哀怨的趴在桌子上,“流流,你快回来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雅挪开杂志,站了起来,走到流萤走那天才买的日历前,拽掉了今天的一页薄纸。 四个人八只眼,看着日历,空旷的客厅内又响起了长长的叹气声。 似乎,离她的归期,还很遥远…… c15 沙漠之巅 站在沙丘之下仰望天空,你是否会觉得自己也是沙漠之中的一粒沙,渺小与无助。 “姐!”楚忘渊激动的摇动着流萤的胳膊,指着车窗外一段断壁残垣叫道,小脸蛋几乎贴在了玻璃上,“那是什么?” 流萤搭了一眼,目光又被手中的书吸引了回去,“汉长城。” “啊~~~”突然耳边一堆人开始兴奋地尖叫,“我看到沙漠了,沙漠,金灿灿的,好像金山!!” “哈哈哈哈。你眼里只有钱吗?” “财迷!!” “我们下午才能去!” “漂亮的导游姐姐~~”男生嬉皮笑脸的蹭着导游,“我们还有多久能到莫……”刚说一半,他眼神茫然的看着同伴,“什么来着……” “笨蛋,是莫高窟!”泽田凉凉的替他说道。 “啊!对,莫高窟!” “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 泽田站了起来,胳膊搭在流萤的椅背上,低头,问着远处毅然耸立且镶嵌在沙石间的阁楼,“那就是莫高窟吧?” “嗯,那是九层楼,里面供奉着盘腿的弥勒,又叫大佛殿。”流萤解说道,合上了书,装进包里,“它正好位于石窟的正中间,一会儿你们就可以看到。” =======分割========分割======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楚忘渊在花坛边找到了流萤,在看见他满头大汗后,掏出矿泉水瓶递给他。 流萤歪着头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说道,“脱件衣服,放在车上,会越来越热。” “哎?昨晚好冷,为什么中午会这么热!”他不解,将水瓶放在一边,动手脱去里面的毛衣。 “大漠的气候就是这样,早晚温差极大。” “姐~” “嗯?” “虽然这里很棒,可惜看不懂~” 流萤淡笑着,“没指望你能看懂,只要知道,人是多么神奇的生物就好。” “尤其是~”楚忘渊咧嘴笑道,“中国的劳动人民!” “你个鬼灵精。”流萤拿过他脱掉的毛衣,指尖点着他的额头哼笑着,握住他的手,朝集合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下一站,便是鸣沙山与月牙泉。 =========再次分割=========无敌=====筒子妖=========完毕 “秀一郎!秀一郎!!”刚进入景区,菊丸两眼贼亮贼亮,边跑边叫着大石,“骆驼!”他摸着骆驼的脖子上的毛,“我还是第一次摸骆驼啊~~” 大石跑过去直给看骆驼的大爷鞠躬。 “秀一郎,你也摸摸看啊!”菊丸高兴地说道,不想正在吃草的骆驼被他摸烦了,扭过头,厚重的上下唇一颤,喷出许多白泡泡,喷到他脸上,他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把脸,眼睛看着手上让人作呕的白色粘液,这下,这位王子像被钉在地上,再也不叫了。 “英二,没事吧?”大石忍住强烈的笑意,掏出手绢小心擦拭他的脸。 “秀一郎。”菊丸低沉的说,“你要是敢笑,我就跟你绝交。” 大石颤抖着双唇,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好。” 只是,大石再也憋不住了,蹲下来,爆发出一串串的狂笑声“哈哈哈哈~~~” “咔嚓”不二坏心的记录下了这无比珍贵的一刻。 “不二~~不许拍!”菊丸再也管不了脸上恶心的骆驼唾液,张牙舞爪的朝不二奔去,企图去抢他胸前的照相机。不二哪里会让他抓住,气喘的他有向同班同学发起进攻,为了躲避他,青学上下鸡飞狗跳,尤其是女生,尖叫声媲美杀猪声,四处乱跑躲避他的魔抓。 “姐~我想骑骆驼!”楚忘渊对大型动物情有独钟,黑珍珠般的一对大眼如聚光灯,提高了瓦数。 流萤抓住他,不让他乱跑,“等等,梅田在那砍价呢。” “谁要骑骆驼,过来到我这里报名。”谷原朝青学的学生喊道,几乎是所有男生闻声便蜂拥而去。 流萤看到里面有泽田的身影,便将楚忘渊推到他面前,“交给你了。” “姐,你不一起?” “小鬼。”泽田低头看着楚忘渊,嘴角轻笑着,“你姐上去会腿软。” “啊~我忘记了。” 流萤撇了撇嘴,转身朝约定的地点走去。 “姐~”楚忘渊喊道,“一会儿见。” “小鬼!”泽田叹了口气,“你恋姐恋过头了~” “要你管!”他朝他做了个鬼脸,换来了又一声叹息。 流萤一个人溜溜达达往景区深出走去,路过了人满为患的月牙泉,走到半道,太阳晒的她暖意洋洋,低头看了看地上,只剩下柔软的沙子时,便脱下了鞋与袜子,踩在上面,慢慢感受它们带给她的温暖。 她蹲下来,抓了一把细沙,让它们慢慢的从指缝中流逝,回归于大地,嘴角的微笑不可思议的温柔,让人错以为为她又回到了她的少年时代。 片刻之后,从她身后传来一阵阵悠扬的驼铃声,叫喊她名字的少年男女不绝于耳,她抬头看着他们淡淡一笑,拍去手掌内的余沙,提起鞋,站了起来,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向前走去。 在走了二十余分钟后,便可以看到仿古的凉亭,那里挤满了正在涂防晒霜青学的女生,她们大多抱怨着敦煌的天气。没经验的人多数像他们,以为天冷就不会怎么晒,结果在烈日当头晒的时间,被太阳搞的黑红黑红。 时不时有女生嫉妒的冒出这样让人汗颜的对话,“为什么手塚会长怎么也晒不黑,不公平~~他是女生我会嫉妒死~~” “还好,他是男生……” “错,他是男生,我更嫉妒啊~~~” “姐,你怎么这么慢!”已经爬了一小半沙山的楚忘渊滑了下来,小脸已经晒了个通红。 “好玩吗?” “嗯!!”他点头道,“我要爬上最高处!” “姐,跟我一起吧,我拉着你,不让你害怕~”他天真的看着流萤,信誓旦旦的模样惹的人怜爱。 “不去了,你去爬,我在那边等你。” “那好吧~”楚忘渊遗憾的松开她的手,一步三回头,“姐,我慢慢爬,你要上来就喊我,我等你!” “嗯。”流萤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爬了几步的楚忘渊,想起身上还挂着沉甸甸的包,便喊道,“姐~能不能帮我拿下包~” 本已经坐在地上的流萤,起身去接他扔下来的东西, 网王同人灰第4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抬头之际,不经意间发现巅峰之上,似乎站了个人,着了魔一样的想去看清那个熟悉的身影是谁。只是,阳光太刺眼,她抬手遮住光线,以便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喂,虫子~”少年大喊大叫,“快上来,这里的风景不看会后悔!” 流萤睁大了眼睛,不思议的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缓缓的放下胳膊,双眼氤氲,呢喃道,“寻……” “虫子,你发什么呆啊~~别懒了~活动一下不会死!” “我……” “快上来,别废话了,算了,还是我下去拖你上来,懒惰的家伙!”少年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随后,眉开眼笑的朝下跑来…… “姐?”楚忘渊皱着眉,看着他神游的姐姐,大喊了一声,“姐!” 流萤猛地收回心神,朝上定睛一看,沙丘上只有一名眺望着远方的俊美少年。她低头捡起掉落的东西,走的时候有些颓然。 半个小时过去了,爬到顶的楚忘渊跑了回来,人也黑了一圈,他坐在她的身边,猛灌了几口水后,蜷起腿抱住,轻声问道,“姐~你不开心,我以为你来中国会很开心。” “你多想了。”流萤扯起个小小的微笑,摸了摸他的头发。 楚忘渊失望的摇了摇头,许是现在还不能替她分担心事难过的,“姐,你以前来过中国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 “姐,你比导游还要熟悉这里,我们到的这几个城市中,你总能找到最好吃的小吃,最价廉物美购物街,而且对当地的名胜古迹了如指掌。”楚忘渊说着抓住她的胳膊,眼里充满了不安,“姐~你在这里生活过是吗?所以,你才要回中国?”他收回了双手,低着头难过的说,“姐,你从来不对我说你的事情……” “我……”流萤皱着眉,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因她不想骗他,这件事早晚她是要告诉他的,可是现在不是觉佳的时机,“我……” 就当她为难之时,一本日语版的《中国旅游指南》放在了楚忘渊的眼皮之下。他朝笼罩着他的阴影看去,疑惑充满了他的眼眸。 “你姐姐事先做足了准备。”少年的低沉嗓音萦绕在姐弟俩的耳边,镜片后是一双睿智深沉的眼睛,在看了看流萤后,说道,“她某些方面很优秀,你要跟她好好学习。” 只是一句话,便让楚忘渊的两眼放光,抽过少年手中的书,“姐,真的吗?” 流萤轻轻的一点头,算是承认了。 “原来姐不是要把我一个人留在日本,太好了~”楚忘渊的眼中挂上了一层雾气,将憋在心口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流萤不知道他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说道,“我不会丢下你。”轻叹一声,“以后不准乱想!” “小鬼!!”菅生在远处大喊,“我们发现了座更高的,要不要去?” “去!”他吼了回去,郁闷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姐,我爬完回来找你!” 看着楚忘渊远去的身影,流萤看着眼前的少年,说道,“谢谢你,替我解围。” 少年挨着她坐下,看着在正对面沙山上玩的不亦乐乎的菊丸,“你以前来过这里?” “嗯。”流萤的回答让少年不禁侧目,他并未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那时我们十八岁,高考刚结束。”陷入回忆的流萤,嘴角沾染的满是幸福,“他说过,这里的天空比最顶级的蓝宝石还要清澈……我们说好了,还要再来这里,看晨曦下的玉门关,看金色的胡杨林,”她哀伤的笑了笑,“却只剩下我了。” 少年用自己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握紧,两人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流!”高大的少年跑过来,猛地发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出神的看了许久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面色尴尬,支支吾吾的挠着头,“啊~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了。” 流萤早就抽出了手,慢悠悠的站起来,“找我有什么事?” “啊~”少年便是乾贞治,他看了看手塚后,说道,“带你去爬沙山,上面的景色太美了,不想让你错过。”他赶在她拒绝之前又说道,“我们不会让你摔下去的。”说着,伸出了手,并对对面的少年微笑道,“是不是手塚!” “他,也许也想让你从那里再看一眼天空的颜色。”手塚用生疏的中文说道。 流萤被他的话打动了。她想起寻喜欢这里,喜欢沙漠的苍凉,亦喜欢它的雄壮,既然这样,她便替他再看一回。 “呐,决定了吗?”不二不知何时走来的,摇了摇相机,“刚才没有拍够呢。” 菊丸看着走在峰脊上的几个人,问道,“你们还要上去吗?我也要去!”边说,边甩下坐在沙坡上下滑的大石,“等我!!” “喂!喂!”大石着急的喊道,“别扔下我啊!” 沙山脚下的白石正赶着骆驼,路过他们,摇着手臂,吼道,“你们快点啊,我会和他们说等你们的。呵呵呵呵~驾~” 六个人,一个人跟着一个人,向沙丘之巅走去,脚下的沙子异常柔软,走一步,就退半步。越走越高,流萤的心跳在加速,这与抓着学校平台的栏杆眺望远处不同,这里没有任何她可以抓住的东西。她硬着头皮继续走,可是总也驱散不了下坠的恐惧感,腿一软,人便开始摇晃。 “小心!”乾贞治从后扶住了她的腰,“没关系,放松。”他拉起她冰凉的手,递给前面的手塚。 “似乎出了很多冷汗呢,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不二看着她湿透的衬衣问道。 “不用,继续吧。”流萤压抑着恐惧,镇静地说道。 其实,在沙脊每多呆一分钟都是对她身心的煎熬。看着她本来被晒得红润的脸色逐渐变成惨白,少年们突然很后悔这种不人道的提议。 “流流,算了吧,咱们下去吧!”菊丸拽着不二的衣服,担忧的望着前面的弱小却又坚定的身影。 浑身都在颤抖的流萤,停下脚步,将额头靠在手塚的背上,闭上了眼,休息片刻,狠命的吸了两口气后,睁开眼后,继续朝前走。 她身后的少年面呆傻的看着这道背影,这种坚持,不是只有在赛场上能看到。 “ne,周助,这就是人格魅力吧。”菊丸皱着眉头,轻轻的说着。 “是啊。”不二抢拍了一张照片,淡淡的笑着,在心说道,“只是发现时,为时已晚。” 走到沙丘的至高点,流萤松了口气,这才敢松了手,擦去额头的冷汗。 “还好吗?”手塚低头问道。 “嗯。”她虽然这么应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左右晃动,让她身旁的少年们不得不抓住她的手臂,她摇了摇头,推开他们的手,独自走了两步,一望无际的沙山延绵不绝,一座连着一座,风到之处,掀起道道涟漪,形成了波澜壮阔的景观。沙丘之下,人们的身影是那么的小,小到微不足道。之后,她仰望着海蓝色的天空,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我做到了,你又在哪里?” 女孩再也隐忍不住滚动在眼眶中的泪水,它们划过了脸颊,顺着下颌消失在衣领里。现在,她的惆怅,她的寂寥,一一印刻在少年们那一颗颗火热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ua~~~终于要到旅游的重头戏《上海篇》了!!xxxx都在这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啊哈哈哈哈哈哈~~~~~ 广告~~~啊哈哈哈哈~~~~~ c16 上海之夜 前篇 这一生,我们真真正正让心去决定的事情,能有几件呢? “莉香。”正在收拾行李的流萤,将一件小衫扔进了箱子里。“什么事,流流?”莉香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你把我那晚生病的事告诉泽田和菅生了?”流萤眉目带着淡淡的不悦。 “我~~”莉香含含糊糊低下了头,“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了~” 流萤合上箱子,又要费一番口舌了。 莉香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流~别生气了好吗?” 流萤拍了拍她那张担忧的脸,“算了。”她拿起手机打了通短信给泽田。 短信很快回复了过来,“你在敷衍我,我们马上下来。” 流萤看完短信,将手机撇在一边,莉香看到她这个样子坐到了她对面的床上,“流~能问你件事吗?” “嗯?”她抬起头看着她,“说吧。” “为什么……为什么不继续问我呢?” 流萤叹了口气,坐到莉香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试着驱逐她内心的恐惧与无助,“问一问自己的心,现在想对我说吗?” 莉香回抱住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摇着头。 “那为什么要着急。”流萤说道,“当我们无从选择的时候,那就跟着心的感觉走。” 说完之后,流萤在心里耻笑自己,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铛铛~”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别哭了,泽田他们来了。” 莉香赶紧擦了擦眼泪,“那我去找茉莉她们了,你们谈完了,给我发个短信。” “嗯。”流萤淡淡的应了一声。 莉香小跑过去,打开了门,眼角还挂着的泪水被门口的两人发现了。 “喂~”泽田低头刚想问,莉香看了一眼他,便急急低头跑去隔壁的房间。 菅生抢在泽田之前走进了房间,开着玩笑,“大姐,不会是你欺负哭的吧?” 泽田随手关上门,走了几步坐在流萤的对面。 “你怎么看出来莉香告诉我们了?”菅生大刺刺的躺在流萤的身后,“嗯?” 流萤撇了撇嘴,哼笑一声,从床头柜拿起烟,却被泽田夺下,狠狠的拍在桌上,“躲着我交头接耳,鬼都能看出来。” “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泽田抬头直视她的双眼。 “肠胃感冒而已。”流萤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拿开他的手,抽出一根烟点上。 “骗人!”菅生嗯哼了声,侧身抓住她的衣襟玩弄。 流萤拍开他的手,回身瞪了一眼。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吗?”泽田有些动怒,“你宁可告诉手塚国光,也不肯依赖我们!” 流萤弹了弹烟灰,淡然的说道,“你们想太多了。” 菅生坐起来,跑过去翻她随身的包。 “你干什么!”流萤蹙着眉,站起来。 “我干什么?”菅生将手里的包砸向地上吼道,“我们担心你!想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该死的流那鼻血,想知道为什么你总头疼的连话都不多说!别用那狗屁理由搪塞我们!” 她又坐下,双腿叠交,抽了口烟,冷淡的说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不想给他们思想上施加任何负担,更不需要被当成病人看待,“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既然你不说,总会有人说!”菅生跨过地上的行李,朝门口大步走去,“我去问手塚国光!” 流萤一听就着急了,不是怕手塚会说出去,怕的是他不说,菅生就要打人,“站住!”她推了一把无动于衷的泽田,“拦着他啊!”说着,跑过去,拉住菅生,低吼道,“闹够了没有!!” “我就是没闹够!”菅生气急将她按在墙壁上,“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三长两短~~我们……”他越说越没底气,靠在她的肩头,“告诉我,你不会死~告诉我!” 流萤的眉头不停的颤动,想丢卫生眼给他,瞥见泽田凝重的神情后,说道,“你们是小学生吗?还是韩国连续剧看多了?” “呃……” 流萤扬起手对着肩上的脑袋狠狠的打下去。 “啊~”菅生疼的松开了她,幽怨的瞪着她,“疼死了!” “你也跟着他瞎胡闹!”流萤没好气的推开泽田,走回床边,坐下,“以前撞过头,留下了片淤血,有时候会压迫神经罢了。”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淤血散了,就好了。不告诉你们是不想你们大惊小怪!” “真的?”泽田蹙着眉有点不相信。 “太好了!”菅生松了口气,瘫在地上,他不带一丝质疑,就相信了她的话,“吓死我了。” “败给你们了!”流萤说着抄起枕头向还有疑问的泽田砸去,干扰他思考。 泽田轻巧的躲过枕头的攻击,将它扔回床上,走到她面前,蹲下,捧住她的脸,凝望着她的双眸,“说好了的,有什么大家一起扛。无论如何,你还有我们。” “姐~姐~~醒醒!” 流萤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嗯?” “姐,我们到上海了。”楚忘渊站起来,蹭到她腿前坐下,两手搭在玻璃上。 她抱住他,向窗外望去,夜幕下的上海,灯火辉煌。 =======分割=======分割=====无敌筒子===== 第二日一早,流萤的房间内站了好几个人。 梅田正拿着体温表,“三十八度五,你今天哪都不要去了,好好休息。” 流萤靠坐在床头,捂着额头,昨晚在火车上睡着后着凉了,半夜就开始发烧。 “姐~我留下陪你。” 她抬头看了看泽田,“交给你了,少根头发我杀了你。”说完,出溜进被子蒙着头,准备继续睡觉。 “要不,我留下吧!”莉香自告奋勇的说道。 “修!”流萤闷声说道,“把她也带走!” “好!”泽田哼笑了一声。 “流流~~” “我留下来。”梅田说道,“你怎么都要有人看着!” 流萤翻开被子,瞪着梅田,“我不在,你也不在,13班的人谁管!” “我们自己管自己!”菅生痞痞的说道。 “管的和别的班的打得头破血流是吧?”流萤冷哼了一声。 昨晚他们这条线的不是第一个到上海的,走海南路线的班级先一步到达,13班的人入住酒店时吵吵闹闹影响了其他人休息,搞得人家上门来找,差点打了起来。 “我保证,绝不打架!”菅生咧嘴一笑。 “相信你就见鬼了。”流萤揉着太阳|岤,呢喃道,“算了,修,你和梅田只要把这群人安安全全的带回来就好。” “小渊,你去找乾贞治。”她坐起来,捏着他的小脸,“记住,绝对不可以乱跑。” “嗯!!”他使劲的点头,自从夏天看烟火,她为了找他而把自己的脚弄的惨不忍睹后,就再也不乱跑了。 安排好一切后,流萤吃了药倒头就睡,直到身上粘糊的难受,微微睁开眼,模模糊糊间看到名少年正擦着她额头上的汗。 她抽出手臂,按住他的手,待看清楚是谁后,推开他,坐起来,“几点了。” 少年给她披上外套,低沉的说道,“五点不到。先喝口水。”说着把水杯放在她的手中,之后又把温表递了过去,“再试一试。” 流萤安静的接过来,夹在腋下,身子一倒,头靠在墙上,慢慢的说道,“不累吗?” 少年知道她是何意,不予回答,只是说,“生病了就别多想。” 她失笑,喃喃自语着“求一份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什么样的女人你得不到。”她微微阖眼,“你们很像,都太执着了……”她的一声叹息,道出了内心多少的无奈。过了半晌,抽出体温表,看了看,便放到床头柜上。她仰望少年,抓住他温热的大手,“你爱我吗?” 少年蹙眉,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我问你,你爱我吗?”她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少年从未当着她的面说过这三个字,一时间话梗在喉间,就是吐不出来。 流萤微微一笑,松开了他的手,收回了视线,“你还年轻,没有像我这么爱过,也没有像我这么痛过。” “我爱你!”少年不忍看那双沧桑了许多的眸子,猛地抱住瘦弱的她。 她的眉间满是忧愁,轻轻的摇了摇头,小手摸向他的胸口,“问一问自己,你真的爱我吗?” 少年一愣,抱的更紧。 “你喜欢我,你怜惜我,同时你也在可怜我,你的心,充满了愧疚,你觉得要补偿。是不是?” 少年用坚定的声音否定她,“我爱你!” “我不爱你。”流萤淡淡的说道,“你的这份情,让我觉得太沉重。” 少年的身躯在颤抖,他终是体会到了那些向他告白的女生的心情,不,应该是更甚,他对她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要更深。 “手塚。”流萤轻喃的叫着他的名字,“放手吧。” “不!”少年在她耳边低吼道。 “我的压力很大,每天活得提心吊胆,生怕楚忘渊被那些人伤了,那是你不能理解的。我真的很累了。”她闭上眼,靠在他的肩头,只想告诉他,让他放弃她,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房间内回归了沉寂,不久之后,没有等到答案的流萤,睡着了。 少年轻轻的放倒她,摩挲着她的脸颊,哀伤的说道,“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分割========忧伤的分割线=========难过的分割线======= “我先走了~”楚忘渊压低声音,蹑手蹑脚的慢慢向门口挪去。 “嗯~回来了?”流萤早就听到大批的脚步声,睁开了眼。 “姐~你醒了!”楚忘渊蹦过来,坐在床边,摸着她的额头,“退烧了吗?” “退了。”她坐起来,“玩的好吗?” “嗯!!”他接着说,“我买了好多朱家角的粽子,太好吃了!!”他笑面如花,“贞治哥帮我和酒店经理说了说,粽子放进他们的冰柜里了~”忽然觉得叫的太亲密,偷瞄了他姐的脸色,不再说话。 “怎么突然不说了?”流萤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莉香,今天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很顺利,大家都很乖。”莉香笑眯眯的回答道,她很少见的笑的如此开心,到让流萤心中惊讶了不少,“我先去洗澡。” “嗯?说啊。”流萤将目光又投回楚忘渊的身上。 “他~~”他低着着头,“他欺负过姐!” 流萤哼笑道,“他什么时候欺负我了?怎么欺负的?” “呃~~~”楚忘渊答不上来,抿了抿嘴唇。 她揉着他的头发,“小傻瓜!”嘴角闪过一丝坏笑,双手突袭到他的腋下,挠着痒痒肉。 “哈哈哈哈~~姐~~”楚忘渊难过的扭曲着身体,眼泪都笑了出来,“姐,松手~哈哈哈,别闹我了~~” 两人嬉闹了一阵,双双倒在床上,楚忘渊靠在她怀里,“那里有好多好吃的,我们还坐了船~姐,你晕船吧?不过那样的船你一定不会晕的……” 莉香从浴室出来后,楚忘渊已经睡着了,流萤看了看表,也差不多该休息了,拍着他的屁股,“小渊,醒醒,上去睡!” “哦~~”楚忘渊揉了揉眼睛,起身,抱着流萤亲了好几口,摇摇晃晃的走了。 “流流~”正当流萤起身去浴室洗澡时,莉香叫住了她,目光决绝,“我想跟你说说我身上的这些伤。” “你考虑清楚了吗?” “嗯!”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一个翻出自己的旧伤口婉婉道来,另一个,安静的侧耳聆听。 与此同时…… “花太郎,明天自由活动,我们去哪里?” “我想找好吃的!” “我想买便宜衣服~” “我也不知道啊~”山田花太郎为难的撑着下巴,愁眉苦脸,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一个人,“有了!!你们等等!!” “妈妈发现了,所以,立刻和继父离婚了。带着我搬了出去。”莉香哭泣的说道,“可是我知道,妈妈还爱着继父。只是,继父不忍心去报警,怎么说都是他儿子。妈妈说,只要她还能见到他,就不会和继父复合。” “你母亲……”流萤刚开口,就听见门外似乎有动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莉香惊吓的已经瘫在地上。 楚忘渊走的时候,睡得迷糊忘记关死门,流萤低声骂了一句,立刻拉开门,看见走廊之上有少年的身影,厉声说道,“站住!” 少年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身,只是满脸的怒气倒是让流萤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她将人拽了回来,狠狠地关上门,冷冷的瞪着他,“你都听见了什么了!” 少年侧身,用拳头砸向墙壁,低吼道,“人渣!” 少女悲痛的哭泣声打断了流萤的思考,她赶忙走过去,扶着快哭昏的人,“没关系的,我不会让他说出去的。” “我不信~我不信~”莉香惊恐的瞪着眼前的少年,泪珠滚滚落下,泣不成声。 “说出去?说出去我比畜生还不如!”少年本是来问上海有哪些好玩儿的地方,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秘密,他跪下来,严肃的说道,“藤原,相信我一次好吗?我不会说出去的。” “口说无凭。”流萤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事关重大,她不会凭这么几句话就相信面前这个并不熟悉的少年。 少年皱了皱眉头,“你说怎么办吧。” “有胆量吗?”流萤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穿。 “啊?” ========分割=======分割======== 少年铁青的脸色说明他刚才过的并不好,他边提好裤子,边说道,“请你收好这些照片。” “嗯。”流萤关上照相机,自嘲的笑了笑。 少年拉开门,听见背后的人在道歉,隐约的听出,她内心的挣扎,他似乎明白了,做这样的事,也许,她才是最难受的那个人。只是,他现在无法对她说出任何安慰的话。 流萤送走少年后,靠着门滑坐到地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手中的相机,很久之后,苦笑一声。 只是,她并不知道,这次小小的失误,为日后埋下了很大的隐患。七班的少年,不是唯一听到她们对话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ua~~~~网球少年们发飙了~~~为啥?呵呵呵呵~~~~为女人呗!!! 我要留言~~~我要人气~~~~~我要留言~~~~~~妞们,快来留言啊~~~~~~吼! c17 上海之夜 中篇 少年冲冠一怒为红颜,红颜一怒为哪般? “人找到了没有?” “没有~~” “这可怎么办,都这么晚了!” “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一部没电了,一部没信号!” “报警了吗?” “听说老师已经……” 睡了很久的流萤被门外传来的交谈声吵醒了,她不耐的拉开门,惊吓住了一走廊的女生。边捶着 酸疼的肩膀问着其中一名不知是二班还是三班的女生,“怎么了?” 女生左右为难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还是说道,“一组走丢了两名女生。” “这下有人该幸灾乐祸了~” “可不是嘛~哼。” 流萤当他们放屁,转身,关上门,直接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将钱包和手机装进风衣口袋里,出了门直奔梅田的房间。房门没有关隐约听见几名老师和导游的声音,当然少不了一组的正副班长。 流萤推开门走了进去,梅田一看到她,就皱起眉头,“你感冒刚好,回去呆着。” “她们在哪里走丢的。”流萤问道。 “楚流萤同学,这里不用你操心。”其中一名老师看不惯她的态度,严厉的说道。 “什么时候发现走丢的,谁发现她们不见得,不见之前她们和别人说想去什么地方?”她不理会 那名老师,继续问道。 “警察应该就快来了。”一名耳鬓斑白女教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既然你的病刚好,就回去 休息吧。” “上海很大,丢了人很难找,如果这期间出了什么事,承担责任的是你们老师。”流萤淡淡的说道,“就算警察来了,也不可能马上就能找到。” “她说的对,天气这么冷,已经八点多了,我们应该分头再出去找人。”另一名老教师赞同的点着头。 “啊~我想起来了!”导游插话道,“我下午跟她们说过几家买衣服的市场。” “哪里?”流萤用中文问道。 导游很自然的也用中文回答她,“七浦路的~我记得她们对七浦路的很感兴趣。” “你们在逛南京路的时候她们走丢的?” “不是,我们在外滩的时候发现这两个学生不见……”导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讲了好一阵中文,惊讶看着她,“不是吧?她们自己跑到那地方去?” “你们在说什么?”有几名老师迫切的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流萤扫视了一周,都没有发现谷原,便对梅田说,“你让谷原回来吧,他不懂中文。”她稍稍抬 头问着身边的少年,“谁啊。” 不二微微抽着眉头,“小西美井和早乙女雅子。” “乾贞治呢?” “我在这里!”高大的少年从卫生间走出来,看来是晚上吃的太撑,这紧要关头跑厕所。 流萤转身问道,“她们平时最爱干什么?” “逛街,购物。”乾翻着记录本,“嗯,买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 “应该在那附近。”流萤自言自语着转身朝门外走。 “喂!”乾抓住她的手腕,“你不会是想一个人去吧?” “那个区大了去了~”导游说道,“大家还是一起去找吧!!” “不会中文的去了也没什么用,走丢了还要别人费心找。”流萤说道,“人多填乱。” “我去,我会一些中文。”手塚对各位老师说道。 “这么说,我也要去的~”不二笑了笑,“乾也去吧,能帮得上忙。” “啊~我去叫大石和菊丸~”乾拽着流萤出了房间,一直拽着去找人,就怕她一个人先走。 手塚向老师行礼和不二一起退出了房间。 “什么态度!”年轻女老师始终对流萤抱着偏见。 “算了,算了。”梅田一边说,一边穿衣服,“你们在这里等消息吧,放心,这帮家伙很可靠。 ” ==================分割=====爱的分割线================ “这附近信号不太好,打短信联系吧。”流萤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如果,联系不到其他人就去地铁站,底下有公用电话。”她转身就走,“准备好硬币。” 九个人,分头找寻两名女生的下落。可是,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了,人仍就没有找到。 深夜十点钟,流萤边问边找将近两个小时,路两侧的商家也早就停止营业了,行人也越来越少。她的双腿实在是走不动了,才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抽烟休息一会。这片区域大大小小的巷道她都找遍了,也没有她们的半个人影。她在脑海里搜索着大大小小的购物场所,选择最可能的地方去碰碰运气,当机立断,招来了出租车,谁也没通知直奔新西宫。 “她不接电话!”乾贞治皱着眉,又拨了一遍电话号码,等待着通话。 “她们在哪里?”正听电话的谷原有些激动,“好,你发短信过来!!” 梅田挑眉,“电话打通了?” “嗯!”谷原恨恨的说,“迷路了。”短信发了过来,“新西宫?” “喂!!你在哪里?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乾贞治对着电话直嚷嚷。 “问她新西宫在哪里!”梅田说道。 “新西宫在哪里?”乾皱了皱眉头,“你在那附近?”他看了看谷原,“快把地址发过去。你等 等,我们和手塚他们汇合后就去接你们。随时电话联系。”他快速的又补了一句,“别不接电 话!” 流萤关上手机,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了几个路口,发现两名背着网球拍的外国人,直觉他们挡住的说不好就是一组那两个麻烦的女人。越靠近,她越确定自己的猜想,操着法语的男人和直叫“压麦呆”的女人。 流萤叼着烟,迅速发了一条短信,说是人找到了。 两名女生认出了她,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愣连带着这两个法国人也转身向流萤望去,只是娇小的流萤晚上穿的一点没有女人味而被法国佬嫌恶了,利用他们放松的空挡,两女生识趣的推开了手臂上的手,跑到流萤的身后。 “喂~~喂~这么害怕做什么,只不过请你们去喝杯酒~”高大的男人流里流气,说着便走了过来,想越过流萤拉扯她身后的女孩。 “他在说什么?”其中一名女孩子摇着流萤的手臂,询问道。 流萤用流利的法语说道,“她们未成年,怎么陪你们喝酒。” 法国佬先是愣了愣,随后嗤笑道,“你说未成年就未成年啊?你是他们什么人?过路的,走开!” 流萤淡淡一笑,吐了口烟,对身边的女生说,“我们走。” “哦~”两名女生至始至终都不忘提着她们的战利品,紧紧贴住流萤往前走。 “喂!”法国佬不依不饶,跑上来想抓人,流萤推了一把右手边的女孩,将烟蒂烫在了他的手上。 “啊!!”他捂着烫伤的地方,面露凶相,“你敢烫我?” “喂,没事吧?”另一名男人拍了拍同伴,又瞧了瞧流萤那双无畏无惧的眼睛,“算了吧~” “哼!” 看着法国人远去的身影,流萤松了口气,她不用打架,轻松了不少。 两名女生精神一松懈下来,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流萤将烟蒂扔进空烟盒里,走到街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两瓶热饮回来,丢给还在抽泣的女生。女生们将暖烘烘的瓶子抱在怀里,想起了以前那些所作所为,眼泪流的更凶,现在她们的内心多半是惭愧,可是此刻,爱面子的她们,连声谢谢都说不出口。 “你是专门来找我们的吗?”早乙女雅子是个长发的女孩,漂亮不足,清秀有余,刚才一哭脸上的妆容也花了,甚是可怕。 流萤没回答,只是靠在一边抽烟,“哭够了就起来吧。”她的冷淡又惹得两名女生不快。 “你就是这样!”开口朝流萤背影喊的女生便是小西美井,“要不然为什么一组的人都讨厌你。” “美井!!”早乙女拽着她的衣服,她迫切的想让她住口,“别说了。” “平时对什么都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太讨厌了!”小西低头,“虽然我们也有不对,但你就没有错吗?” 流萤停下脚步,转身,“扯平了。”她淡然的看了她们一眼,继续朝前走。 “喂!!”早乙女一副痴呆样,“她算是在道歉吗?” 小西更加生气,喊道,“太狡猾了,我们都没道歉呢!” 走在前面的流萤,嘴角提起淡淡的笑容,只是身后的女孩子们看不见罢了。 三个人慢慢悠悠的朝约定的地点走去,谁都没有想到,法国人会去而复返,还纠结了一群同伴。 他们个个身上背着网球袋,面相上看像二十左右的青年,但欧洲人本身看着就要比实际年纪大那么几岁,这样算来,这群人也至多十七八岁顶天了。 “怎么办!!怎么办!!”小西美井怕的快哭了,抓着她的好友早乙女。 流萤叹息道,“拿着我的手机,电是满的。” “嗯?”早乙女吓得两眼茫然,不知所以。 流萤皱起眉头,轻打了下她的脸颊,重复道,“老师他们应该快到了,你们拿着我的手机,一直往前走。别回头。” “那你怎么办?”小西擦着眼泪问道。 流萤淡笑一声,“没事。你们从马路那边去走。” “是你烫的我的同伴吗?”一名满头金发,帅气的男子蹙着眉,盯着流萤。 流萤侧身,瞥了一眼,回过头,对小西和早乙女说道,“别怕,有我呢。”她带着她们走前几步,对刚才开口的青年说,“是我烫的,他们有说为什么吗?” “你要带那两个女孩子去哪里?”男子接着问道。 “我为什么告诉你?”流萤蹙眉,脑子里考虑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让她们走吧。” 这回流萤纳闷了,却也是求之不得的,“快走吧,按我说的做。” “不行~~你要跟我一起~~”早乙女抓住流萤不放手。 无奈之下,流萤推开她,严厉的说道,“快走!!” “请你向他道歉。”青年碧蓝色的眼珠很漂亮,却散发着王者之光。他颀长精瘦的身材,俊帅的 脸庞像是欧洲古堡走出来的王子。 流萤哼笑一声,半天自己成了恶人,这一笑,一发不可收拾,又被对方误解成了轻蔑的嗤笑,“这位先生,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同伴吗?” “是的,我相信他们。”青年坚定的回答了她。 流萤忽然想起手塚,嘴角浮起讽刺的笑容,之后,整个人气场都变了,她冷漠的看着对方,“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garnd!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礼貌这个词怎么写。”他身后站着一名长相阴柔的男子,像条吐着蛇信的毒蛇。 金发男子又说道,“我们不会使用暴力。”他掏出一支网球拍,“你只要从他手里得一分,就算你赢。” 流萤看了看球拍,挑起眼,又看了看眼前的青年,伸出了手…… 讨厌的分割=====讨厌的筒子妖======= 时间倒退 网王同人灰第4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时间倒退到半个小时前,已经碰头的八个人看到流萤的短信后,一起乘地铁转轻轨,从出站口出来时,正巧碰上了参加上海网球u17公开赛的熟人。 “德川前辈。”少年们只打了声招呼,虽然碰到纯属巧合,碍于对方是个很冷情的人,所以也就不多说话来活络气氛了。 “嗯。”不过在异国遇见熟识已属不易,所以冷面少年说了自己正要去附近的球场找人赛球。 “正好一路,边走边说吧。”梅田催促道,裹了裹身上招摇的白色大衣,“我的小流流可还冻着呢~” 谷原耻笑道,“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德川和也对于青学的怪物们已早有耳闻,只是提了提嘴角跟着往前走,心里倒是有点后悔跟这帮人说了废话。 “ne~”跑在最前面的菊丸英二视力也是奇好的,“那好象是你们班的唉~~”他回头转身看着乾,歪着头,后退着,“为什么没看到流流呢?” 看到只有两个狂跑的女生的身影,不仅梅田心里一咯噔,就连冷静的手塚也迈开大步迎了上去。 “ne~~流流呢?”菊丸蹙着眉,给小西顺着气,“我们小流流呢?” “她~”女生气喘吁吁的弯着腰,话都说不全,“她被~” “快说!”谷原板着脸吓唬道。 两个人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详细经过说了一遍,不敢添油加醋。几个人听完,脸色跟着难看起来。 “谷原老师~你一定要把她带回来~”早乙女哭哭啼啼望着少年们已经跑的很远的身影,拽着谷原的袖子说道。 谷原拍了拍她的头,招来了出租,将两人送上车,给了司机酒店的名卡,便追着少年们的身影而去,只是人到后,早已不见流萤的身影。 “前辈。”乾贞治转身说道,“是不是约你打球的法国队队长?” 德川和也冷淡的点了点头,“也许是吧。附近只有一个球场,跟我来吧。” 很幸运,乾贞治猜对了,他们确实是参加球赛的法国队。当然,德川和也也带对了地方。万幸中总有不幸,在看到流萤满身脏兮兮的跪在地上扶着左手肘关节的背影时,手塚怒了,梅田也怒了,大大小小的男人都怒了。 “混蛋!!”菊丸吼叫着冲了过去,抓住对面的球员抬手就要打,却被手塚的大吼呵斥住,“手塚,流流被他们伤了!” “英二,冷静,冷静!!”大石的眼中也燃烧着压不下去的怒火,好不容易才拉扯开菊丸,“手塚会好好处理的。” “走开!”扛着球拍的法国人傲慢的仰着头,推了菊丸一把,“别妨碍老子教训人。” “啧啧,garnd这下我们变成坏人了~”青年搭着他队长的肩膀,讽刺的说着。 看似冷静的少年谁又知道他内心压下了多少怒火才能好好地扶着流萤的胳膊,卷起衬衣袖子,检查她的伤势。从知道她出事的心急如焚,又到此刻怒气填胸,又有谁能体会他多想上去杀了这群欺负她的男人。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已经又红又肿的肘关节,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突然很想骂她,为什么不躲开,只是看到她灰头土脸的样子,想起她本就是个体育白痴,如何躲得开那么快速的发球。 流萤淡漠的脸没有什么情感,只是眉间隐约出现的小小的抽动出卖了她。 手塚用手指擦着她脸上的灰土,暧昧的让任何陌生人看了都会以为他们是对情侣。 流萤的眉间稍稍透露出不悦,用右手推着他的胸膛,低声的说,“扶我起来。” 手塚丝毫不动,一把将她纳于怀中,无所顾忌的吻着她的额头,轻喃道,“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弃,不要再受伤了。”他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挣扎分毫。 “呐呐,你男朋友?哼哼,更要一起教育!”站在对面的青年,受不了他们之间的肉麻,无视他队长的警告,后弯着腰,发了一记快球,目标直指手塚的手臂。 手塚不躲不闪,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截下发球。这个人无疑就是不二。 “手塚,这次不要拦我哦,几天没打球了,今天要好好打一场呢。”不二拿着从德川那里借来的球拍,将球打了回去,力道不大却让对面龌龊的青年跪地不起。 “frank!!”法国佬都围了上去,愤恨的望着笑眯眯的不二,只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两拨人火气冲天,一触即发。 “喂喂,怎么可以对女孩子动粗呢?”白石站在不二的身后,语气虽轻佻,眼中却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梅田脱下大衣,铺在旁边的座椅上,平静的说道,“手塚,把人放过来。” 流萤此时脸上才有了些许的表情,她厌恶被当成玻璃瓶一样对待,更不满于少年的执迷不悟。 梅田给流萤围住自己的大衣,捏着她的胳膊,看到她疼得冷汗渗出额头,便掏出手绢,“自己擦擦吧。” 她咬牙,嗯哼两声后说道,“轻一点。” 梅田突然放开她,站起来,指着谷原的鼻尖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今天你不把这群臭小子给我放翻,我跟你没完!!” 谷原哀叹了一声,摘掉眼镜,认命的听梅田的话,准备拼老命放翻对面的那群法国小鬼。 此时许久未开口的德川和也扬着下巴,用英语说道,“garnd,我看我们这场比赛还是算了,我没兴趣跟一群没教养的猴子的领袖来比赛。” “噗~”菊丸笑了出来,猴子的领袖,那是小不点对迹部的专称,“猴子山大王。” “你误会了。”帅气的青年不悦的皱起眉头,“是那个女人先出手伤人,她用烟烫了frank。不要因为他们是你的同胞,就偏离了你的公正。” “公正?”不二接道,“他把她打成这个样就是公正?” “这位小姐一直不认错,她的脾气太倔,需要纠正一下。” “纠你他妈个头!”梅田再也不顾形象与身份,气的骂道,“谷原,我只给你们三十分钟!” 谷原走过去,叽里呱啦的说着英语,“节省时间,用网球分胜负,我们输,什么都不追究,你们输,赔礼道歉,付医药费,顺便把你们的领队找来!” “好。”青年自负的答应了这场比赛,挑出了几名球员来打比赛,“公平起见,我们也不用替补。不过,比赛要从单打开始。” “没问题!!”其实谷原正求之不得呢,怎么说他们这边都是单打比较强。 许久不说话的德川走到旁边,将剩余的两只球拍全都贡献出来,看着比平时更加冷静的手塚,高傲的说道,“输了可不饶你们。”话虽这么说,其实是相信他们一定会赢,毕竟去年暑假在一个场地里混过,对他们的实力早已心知肚明。 “买回来了!!”乾贞治抱着一堆冰块,奔跑着,额头上满是汗水,将手提袋递给梅田后,蹲在流萤的面前,蹙着眉,看着高肿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扯开一丝笑容,“很快就结束了,无聊的话就闭眼休息一会。”说完,撑着腿站起来,“白石,有没有兴趣跟我做回搭档?” “啊~”白石兴致盎然的给了个肯定的答案,“不知道,单打的两位会不会给我们机会啊。” “啊,在比赛之前,你们需要看点东西。”他咧着嘴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笔记本。 白石嘴角抽搐了几下,“你变戏法吗?” “呐,流萤。”不二提着球拍笑咪咪的走过来,“让我看看你都伤了哪些地方好吗?” 不等她回答,他便卷起她的裤子衣服,左看看右看看,还挑起了她的下巴,查看着脸颊上的伤口。 流萤忍无可忍,抬腿去踹他,可惜被他轻巧的躲过去了。 “呵呵~打完了比赛,你想怎么踹都给你踹。”说着又笑呵呵的走了。 “流流~”菊丸站在场边喊道,“我会给你报仇的!!” “嘶~~”流萤倒抽了口凉气,扭头瞪着梅田,“轻点!!” 梅田哼了下,小声问道,“是不是撞到铁架子上了?” 流萤默然,事实上,她去躲球,自己撞上了挂网的架子,这帮人误认为是对方打的,当然,对方的球确实打到她了,不过不是胳膊上,而是本就有伤的腰。乌龙就这么造成了。 球赛开始了,第一场做为第三单打的不二率先出场,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怪招,搞得球场尘土飞扬,外场的人咳嗽不止。 “呐,就这样吧。”他轻轻松松的没有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尘埃落定后,对方惨兮兮的倒在地上,全身是伤,“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过火了~” 纤细的少年虽然笑的很灿烂,可连鬼都看的出来,他还有满腹的怒火没地儿发泄呢。 “不可能……吧……他做了什么?!”法国佬们个个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一场稳赢的比赛被人家削了光头不说,还只花了十分钟出头的时间。 “很好!!”梅田笑道,“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能结束了。” 坐了十分钟的流萤,真让乾贞治说中了,无聊的打着哈欠。“喂,好歹他们为你报仇呢,给个面子。” 为了防止自己睡着,流萤摸出了烟,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场上的小绿球被打来打去。 旁边帮她冷敷的梅田甩了个卫生眼,“喂,好歹我是你老师,当这么多人面,给个面子。” 流萤哪里会听他的话,旁若无人的抽着烟。 十几分钟过去了,第二双打和对方僵持不下,毕竟配对的太仓促,也从未有在一起练习过,只是凭着个人卓越的能力才撑到现在,此时,开展拉锯战的可能性急剧提高。 流萤脚边的烟蒂已经五六根之多,梅田自知她腰疼的已经到极限了,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流萤默不做声,淡漠的表情,不像是在忍疼的人。 已经观察了她很久的不二朝场上的队友说道,“三分钟拿不下来,换手塚上!” 乾贞治和白石,双双朝流萤看去,“啊~她看起来很痛啊。”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呵呵,经验,这就是经验啊~~” “ua,那就好好的给对面那帮人上一课吧!” “正有此意!” 场上的小球飚的越来越快,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乾与白石打败了对手,也累瘫在了场上。 场外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此时大家才注意到,这里聚集了好多人,各种肤色的人都有,全是闻讯而来的u17代表队成员和领队。他们很讶异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的球技为什么会如此出众。 法国的领队其实早来了,站到法国佬那边,这名比身边的青年更加高大结实的男人,正听着garnd解释,为什么两个人的练习赛变成了两支队伍的比赛。 梅田对站在身边的谷原说,“你晚上可以去大堂沙发上睡了。” 谷原手臂叉腰无语问苍天,“我造的什么孽,遇到这么个损友。他们怎么说都是少青队的正选。” “屁,你少唬我不懂,就那水平,顶多二三线的球员。”梅田骂的极顺口,一把捞过流萤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你知道她现在有多疼吗?就为你班上那俩傻不啦叽又没胆的臭丫头。被那群兔崽子打成这样!!” “梅田悟!!”谷原也来了火气,回骂道,“有你丫的这么护短的吗?有几个能像她这么胆大包天的!!谁知道这丫头抽什么风要挨打,照平时拳脚早就上去了!!” “你他妈的当她爱打架啊!!” “你不是说这群兔崽子该修理吗?跟他们客气什么!” 流萤一听这对话,恼了,抓起旁边的冰块就朝谷原扔过去,顺手推倒了梅田,低吼道,“滚!”本来就疼得心烦,再加上两人这么一闹,当场发飙。 谷原和梅田一个捂着额头,一个坐在地上,谁都没想到,她还有力气打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这场闹剧,就连德川都忘记履行裁判员的义务,去看那个敢打老师的女人,低喃的说道,“青学的怪物……” 乾贞治跑了过来,双手撑在椅背上,掏出口袋里的糖,“吃糖,我今天刚买的。”他皱着眉头问,“你今天吃饭了吗?” 流萤睡了一天,哪里来的饭吃。 乾贞治叹了口气,在她耳后说着,眼睛则盯着正步入场地的手塚,“不出十分钟就能搞定,然后咱们去吃饭!” “先去医院!”梅田爬起来,拍了拍灰尘,又坐回她身边,嘟囔道,“下次别当这么多人打我,多没面子啊~乾贞治,你皮痒了,在那里偷笑!” “garnd,怎么办!”连着输了两场,法国人这回真是急了,没想到这群少年的实力不再德川和也之下。 “careth,别轻敌!”garnd的优雅不在,提醒着他的队友。 “啊,我会打得他满地找牙!”阴郁的青年邪笑道。 流萤含着糖,淡漠的看着球场那边打伤她的法国队队员,看得对方全身冒着冷汗。这让garnd不免奇怪。 手塚走上场,决定要速战速决,再拖下去,不定准又要发生什么杀师灭祖惨绝人寰的事情来。所以,十分钟之后,比赛就如乾贞治推测的那样,结束了。 “骗人!” “careth,怎么会这么快败下来!” “他怎么说都是法国队里的第二单打。” “那个少年是谁啊!” 法国青年跪在地上,满脸不置信,而另一边的手塚连手都没有和他握便走下场去,将球拍还给德川,边穿好不二递过来的外套,对梅田说,“去医院吧。” 德川看了看手塚,又看了看座椅上的流萤,眉头深深的皱起,若有所思,他也是第一次看着这名少年带着强烈的杀气在打球。 “啊啊,看来不用我们出场了!”白石做完热身运动,遗憾的说道,“啊~好想打一场呢。”他走到手塚身边,严肃的说道,“什么时候再打一场吧,上次似乎你没用全力呢。” 梅田站起来,瞪着对面的法国人,用纯正的法语说道,“混球,过来道歉!” 率先走来的是法国领队,他对谷原伸出了手,“我是deno,他们的领队。” “我是日本青春学园的老师。”谷原说道,并没有伸出手,“抱歉,我不会法语,请说英语。” 名叫deno的男子,尴尬的回手,用蹩脚的英语说道,“我的英语不好,见笑了,似乎这些孩子之间有些误会。” “误会?”梅田冷笑道,抬起流萤的胳膊,“这叫误会?” “您是?” “青学的老师!” “貌似是这位小姐先动手伤人的。” 流萤笑了笑,用中国话说到,“法国果然没大脑的人多,不过小人更多,跟他们总统一个样。” “噗~”不二笑了笑,“抱歉,忍不住了。” “nene,周助,流流在说什么?”菊丸好奇的问道。 手塚微微蹙眉,而乾贞治快速的记着,“流萤喜恶第n条:讨厌没脑子的法国小人。” 流萤抬眼看着面前的成年男子,缓缓的学着打她的法国男人的口吻说道,“喂~~喂~这么害怕 做什么,只不过请你们去喝杯酒~”她淡淡一笑,“我记得你们比赛期间有禁酒令的吧?” “她胡说!!” “可能这位先生不知道吧,那两位小姐,是我的同学,今天下午走丢了,正巧碰到你信任的同伴,我撞见的时候,他们正好在调戏她们。”流萤看着惊讶的领队和队长,“我记得,其中一名女孩子手腕还被涅出了手指印,要不要做个对比呢?” “frank!!”领队严厉的吼道,“是不是这样?!” 流萤继续说道,“让我猜猜,他们是怎么对你说的吧。”腰间又一阵疼痛袭来,让她咬紧了牙,痛苦的闭上了眼,深深的呼吸了几次,“说我要拐那两名女生去不良场所?哼。” “bely!你说!” 当事人之一被点到了名字,谎言被揭穿,只得点了点头。 “混蛋!!”领队怒无可恕,今天他们的面子可丢大了,白天输给了中国队遭淘汰,晚上又输给了日本一群十五六的少年。要知道法国这群人是不日将要转成正式职业选手的苗子。 “还不给我的学生道歉吗?” 队长garnd眉头深皱,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搞清楚,错怪你了。” “道歉有用吗?”不二的咄咄逼人,大声的说道,摆明是让这样的丑事传出去,搞臭法国队的名声,“你们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她是个连跳马都不会的体育白痴,你们却用发球把她伤的这么严重,况且还是个女人!”他继续说道,“而且,调戏少女在先,不知悔改,反而无赖,法国人好风范啊!” 不二的英语说得甚是流畅,用词简单,只要有点英语水平的人都能听得懂。他笑意越深,法国领 队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对不起,十分抱歉。” “够了!!”冷若寒霜的声线让人们不由的向打断领队道歉的少年看去,他忽视所有人的目光, 问着流萤,“还能走吗?” 流萤慢慢站了起来,放下袖子,将冰凉的手揣进口袋里。 “哎。”乾贞治的叹息声让人摸不着头脑,大家只看高大的他摘掉了眼镜,放进口袋里,边走到garnd的面前,握拳狠狠的朝他腹部一记重拳,揪住他的领口说道,在他耳边说道,“很想打你这张脸,但是,会留下证据,不过,以后你还是别打网球了,也别做队长了,真的是太丢人了。”说完将人丢到他同伴的身上。又戴上了眼睛,转身,咧着嘴,对流萤说道,“帅吧!” 流萤看着他呼出一口气,哭笑不得。收回视线后,眼前却蹲了个人。 “上来吧,别客气。”梅田侧着脸,妖孽的一笑,“你腿上也受了伤。” “我自己能走。” “那你要走到猴年马月去呢?不是还要找地方吃饭吗!别不好意思了,上来吧。”梅田继续没完没了的说道,“上来吧,y prcess!” 流萤刚想抬脚踹下去,就被好几名少年制止住了,他们纷纷摇头慌脑,“流流~~踹下去腰会很痛哦~痛的明天都不能出去玩~也不能吃好吃的~” ………… “小流流~~可不可以不要肋~~肋的那么紧~~”梅田喘不上气的说道,“喘~~不~~上~~气~~啦~~~” ========分割========分割======反对盗版====== 梅田小声的问道,“睡着了吗?” “啊!”谷原应道,戳了戳流萤软软的脸蛋,“睡着了。” “滚,别动她!”梅田失落的说道,“很小的时候,我这么背过凉月呢。” “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说什么?背了她几次?都是大家族寂寞的孩子,在一起互相慰藉而已。” “谁能想到这孩子会变成这样啊。”谷原感叹到,“别说了,那帮小子回来了。” “这小家伙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这么轻?” “no!”走来的不二否定了梅田的疑问,“她饭量很大,但只是碰到爱吃的才狂吃。” “简而言之,她挑食的很严重!!”乾严肃的补充道。 “呐,我记得流流最不爱吃的就是胡萝卜。” “没错!胡萝卜!!” “我记得纯弥不是让她多吃胡萝卜吗?说是对身体有好处。” “哈哈~~”乾笑了起来,“你知道为了这件事,她给他寄去了什么吗?” “什么?”众人不解的问道。 “皆川怕什么?” “女人!”谷原和梅田异口同声道,隔了几秒钟,所有人额头黑线辈出,吞着口水。 “算起来,她的毛病一大堆呢~~” “可不是,走路摔跤,体育无能,日本史奇烂……” 一群人数叨着流萤的缺点,踏上了回酒店的道路…… “踢人。”深受其害的手塚凉凉的补充道,惊了一群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努力了10000+啊~~~~ 留言,留言,留言,下章有夜店内容,不适者勿进,谢谢合作。 c18 上海之夜 下篇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十八岁以下的筒子们选择观看 关于上一篇有话要说:上一章七浦与西宫的问题~见下 首先跟大家说一下,我不是上海人,只去过上海两次,两次加起来的时间不到三天确实不知道,七浦五点钟就要关门的,第一次去的时候,逛了十几分钟就出来了。第二次去的时候,被朋友带去了新西宫,是下午去的,五点多走出来,好像并没有关门啊。 当然,按照写文需要,找个附近有球场的地方,还要交通方便,附近还要有能吸引小女生去逛街的购物场所(请注意小女生,多半是要便宜的购物场所),对于不熟悉上海的我来说,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光是找球场就让一位朋友翻了好多资料,实在是没有符合的,才凭空捏造出这么个场地。 这里对上海读者道歉啊,对上海的了解太有限了。 orz我记得从南京路打车到七浦,只要11元,很近呐 其实还有一点,搭讪是不分时间,地点,很多时候,不会在pub外遇到这样的事情除非,你等在pub门口当然,你也要是美女一枚~~呵呵 ps 如果大家知道符合我前面所说的那些条件的地方,还请告知,我会改进,所以,不知道前,只能这样了orz 囧 对了,对了,还要补一句,要不然就很不合理了,要能让两个高中生迷路的地方,不好打车的地方,嗯~~~以上。 上海之夜,充斥着诱惑,充斥着刺激,当然,也充斥了一切罪孽的源头-欲望。 流萤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她看了看周围,旁边的床上,沉睡的少女呼吸均匀,她蜷起了腿,将头靠在膝盖上,这个噩梦降临的清早让她的心疲惫不堪。来中国的十几天,她日日夜夜不断的做梦,梦里全是他的身影。他始终是她心里结,化不掉,更解不开。 她叹息一声,掀开了被子,下床,洗去满身的冷汗。 “流~”被淋浴声吵醒的莉香坐起来,揉揉眼睛,“才六点~怎么起这么早?” 流萤单手擦着头发,左手还不好用,“嗯,睡不着了。”她将浴巾一扯,扔在床上,换上衣服,拿着烟,“你再睡一会,我出去抽根烟。” “嗯~只能抽一根哦~”莉香迷迷糊糊的又倒回床上。 流萤笑了笑,打开了门。从安全门出去,就是个小小的阳台,是吸烟者的圣地。天气虽然冷,空气却十分新鲜。她靠着墙,坐在地上,点着了一根。微风吹过,冻的她冷嗖嗖的,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不多时,有人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靠着栏杆面对她也坐到了地上,动手脱去了衣服,扔在她身上,“我就知道是你!”少年摇了摇头,“啧啧,青学抽烟的女生不少,但是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绝无仅有,独独出了你一个。” 流萤看着他,不语。 少年开玩笑道,“喂,你再这么看,小心我bobo你啊!!”他的行动快过大脑,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两人的脸贴的很近,近的可以数清楚彼此的睫毛,他咽了口口水,脸颊红彤彤的。 流萤淡笑着吐出口烟雾。 “咳咳咳~~”少年蹙着眉,咳嗽了好几声,退了回去,“开玩笑而已~咳咳~这是什么烟,这么呛!” “你脸红了。”流萤提起唇角。 “哪有!”少年打死都不会承认,用手扇着风,“我刚跑完步!对了,还被你呛的咳嗽,这也会导致热气上升!”他又爬了过去,抢她的烟,“不许抽了~” 流萤伸起胳膊晃来晃去,躲着他,最后还是被他按在了墙上,把烟夺了下来。 “喂,你的腰怎么样?” 她耸了耸肩,神情轻松,示意无大碍。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沾上了灰尘。 少年拉住她的手腕,轻轻的说道,“再呆一会可以吗?” 流萤撇了撇嘴,靠着栏杆,看到楼下有几名少年在晨练,收回目光后,眺望远方。 少年念叨着,“明明心里吓得要死,脸上死没表情。喂~”他低下头,呢喃着,“别再出事了。” 流萤蹙着眉弯下腰,与他的双眼对视,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勾起他的下巴。 少年抽搐着眉脚,帅气的脸像红透的柿子,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海胆。” “嗯?” 流萤头稍微偏了偏,下巴划过他的脸颊,惹的少年轻颤不止,小声的说道,“屁股形状长的很好,就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囧…… “啊,原来手感也不错呢。” 少年的下巴脱了臼……囧大了…以至于,俊脸从西红柿升级为了猴屁股……很久以后,对着无人的长廊大喊,“你这个色女人!!!!” “啊~~”不二摸着下巴,站在楼下,听到好友的尖叫,不由的仰望他,“多半是又被欺负了~你说是不是,手塚?” 吼完的乾贞治,在被骂之前赶忙逃离了肇事现场,爬了几层楼,瘫坐在地上,低着头,抓着头发,双眼温柔的能滴出水,“什么啊,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分割=====流萤同志吃豆腐了======豆腐好吃吗=======分割 “姐!!” “嗯?” “我还想吃小笼包~” “自己去拿。” “哇~”菊丸在一边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同时用餐。” “英二!!”大石叹气,用纸巾擦着脸上可疑的食物碎渣,“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一边嚼东西一边说话~很脏,也不礼貌!” “抱歉抱歉,忍不住~” “呐,来吃口这个~~”不二顺势捡了块虎皮辣椒塞进菊丸的嘴里,“这下他就不会说话了。” “吼!!!!”菊丸站起来,仰着头,满嘴喷火。 “她已经吃了四盘田螺了。”乾扶着眼镜,看着流萤允吸着沾满汤汁的手指,感慨的说道。 “多吃好啊~”菊丸辣的吸溜吸溜的,盯着流萤的胸前,勉强说道,“长肉肉,变大笼包~~” “噗~~” “咳咳咳咳~~~” “菊丸!!”手塚僵着脸,偷瞄了下流萤。 “nene,我有说错什么吗?”菊丸一脸惊讶,“可是我班上的女生都希望自己长成大笼包~~”说着,还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秀一郎,你也听到了不是?” 大石捂着胀红的脸,头偏到一边去。 “咳咳~”乾面红耳赤,“吃饭的时候不要谈论这个议题。” “才见鬼呢!”,大石心里想着,不知道这几天晚上聚在一起谁开口闭口喋喋不休谈论着女生。 “呐~”不二撑着下巴,故意说道,“还是小笼包的好,一口一个。拿的手感也好,大了,就不怎么美观呢~手塚,你说是不是?” “不二!!”手塚脸色微红,听懂了他的暗示。 “啊拉,手塚你不纯洁哦,想到别的上去了吧~”不二贼笑连连。 “不二周助。”手塚冷硬的说道,“出去,跑15圈!” “才不呢,人家刚吃完饭,会跑出阑尾炎!”不二耍赖的说着。 “哎?”菊丸不明所以,叫道,“我喜欢小笼包啊,这里的!!很好吃~还有这个杏仁豆腐~又软又滑,杏仁硬硬的,虽然有点苦~但是吃到最后是甜的哦~” “噗~~”刚去买饮料回来白石听到了这段对话,实在忍不住,来了个天女散花,周边的青学学生都成了受害者,抱怨的看着他。 “姐~” “嗯?” “小笼包好好吃~” “噗~~”听到这话,好几个桌子的男生都喷了。 流萤推开第五盘田螺,哼了一声,“好吃,就打包。晚上继续吃。” “明天就要回去了,好舍不得~” “以后还有机会。” “姐~” “嗯?” “你今天怎么没精神?” “大概起得太早。” “真少见,你能那么早就爬起来~”楚忘渊嘟囔着。 流萤笑着揪住他的小脸蛋,“吃你的小笼包吧!” “姐,下午自由活动咱们去哪里?” 流萤拄着下巴,“你想去做什么?” “可以让我选吗?” 楚忘渊那对水汪汪的大眼闪啊闪的,流萤就知道坏事了…… =======小笼包分割======大笼包分割=====小笼包vs大笼包== “大姐~~”菅生提着一大堆袋子,跟在流萤身后,哀怨的说道,“大姐,你弟弟也太能买东西了~” “可以和某些女生媲美。”泽田看着手里的购物袋,望而兴叹,“太强了!” 流萤也叹了口气,楚忘渊要是为自己买点什么也好,可是没事净把她推进商店里试东试西,结果,一大堆都是她的衣服鞋子,美其名曰,上海的物价比东京便宜好多。 “姐~”楚忘渊跑到斑马线上,回头叫道,“我还要逛那家店!!” 三个人站在十字街口,齐齐叹着气。 流萤摇着头,踏上了斑马线,忽然间越来越近的机车的轰鸣声,让她不由自主的循声望去,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骑着拉风的机车在马路边停靠住,摘掉了黑色的头盔,似乎是他恋人的女子跑了过去…… “你哪来的钱买这东西的?” “怎么样?帅吧?”漂亮的青年笑道,“以后上学你就不用挤地铁了。” 女孩子并不高兴,“你知道骑着东西有多危险吗?” “我发誓,不会开快的!!”青年推着机车,跟在女孩子身后,一路求饶,“等我有钱了,一定会买车载你的。” 女孩子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我不需要,我只要你每天平平安安的出现在我眼前就好!” “我知道,虫子!”青年开心的笑了,“我对天发誓,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速度保持在60迈好不?” 女孩子不乐意的看着对方,嘟着嘴,吊着脸。 “我技术很好的~跟那个啥一样~哈哈哈哈~~” 女孩子脸红了,握拳砸了下他的胸膛,“死没正经!混球!” “哈哈哈哈,可爱死了,让我亲亲~~” “滚开~” “楚流萤!!”菅生惊恐的大喊。 “oli!!!”泽田握紧拳头大吼着。 “姐~~”楚忘渊的撕心裂肺的呼唤她 无论马路对面的三人怎么叫她的名子,她都如蜡像般,直挺在路中间,眼睛始终盯着远方,对他们的声音毫无反应。 此时,绿灯转红,马路上的车辆开始通行。 泽田扔下手中的东西,不顾危险,冲到路上,来回闪躲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好不容易才将人抱在怀里。 路口那一头,菅生拦住想要冲过来的楚忘渊,他瞪着的大眼,终于能合上休息几秒钟了。 流萤张嘴说着话,自己却听不见,只能仰仗着他走回了路边。 泽田使劲摇着她的胳膊,火冒三丈的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马路上停下!” 流萤不懂唇语,只能安静的看着这场哑剧,默不作声。 等了一个红灯,楚忘渊和菅生跑了回来。 泽田气得发疯,吼道,“说话啊!!哑巴了?” 楚忘渊看了她半晌,心脏狂跳着,拉起她的手,写到,“姐,你是不是听不到了?” 流萤知道瞒是瞒不过去了,只能安慰他们,说道,“嗯,不要紧,暂时的。” “什么暂时的?”菅生一头雾水,“楚忘渊,你刚才写的什么?” “她听不到了~我姐听不到了~”他急的哇哇大哭起来。 泽田和菅生双双瞪着大眼,朝流萤吼道,“为什么会听不到!!!” 流萤看到了他们激怒的模样,就算他们现在再大声,她还是听不见。她又朝刚才那个方向看去,骑机车的青年,早已不见了踪影。 就此,楚忘渊的购物之旅告一段落,他们提前回到了酒店。 流萤整理好行李后,整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下午,谁都不见。 深夜,她又被噩梦惊醒,只是这回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她起床下地,打开行李,挑了两件衣服,走进洗手间换上,画了浓妆后,提着包,抽掉房卡,走出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子夜,悄悄溜出门的白石回到酒店后,发现流萤正好上了出租车,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紧跟着她到了一家夜店门口。她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而白石望门兴叹,“这女人到底要玩儿什么!”于是乎,他在门口拨通了手塚的电话。 流萤走进夜店,直接坐在吧台边,对酒保说,“一杯chivas。” 两点过后,再加上并不是周末高峰时段,所以夜店的人并不是很多,dj放的音乐却很劲暴,舞池中的男女极力扭动他们的腰肢,尽情的跳着热辣的贴身舞。 几杯酒水下肚,流萤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将剩余的酒,仰头喝尽,将杯子推给酒保。 “算在我账上。” 男子轻快地声线传入流萤的耳朵里,她抬头看去,他不过三十,十分英俊,身材也好,混了两年夜店的她当然知道对方是搭讪的。 网王同人灰第4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谢了。” “一个人?”男子坐在了她旁边,“hennessy xo” 流萤轻笑,喝了一大口酒,“我身边要是有男人,你还会请我喝酒吗?” “先生,您的酒。”酒保将水晶杯推了过去。 男人呵呵一笑,侧身端着酒杯,小品了一口,“为什么不去跳舞?” “我要是告诉你,我不会跳,你相信吗?”流萤稍稍靠近他说道。 “呵呵呵呵~~”男子开怀的笑了,“我相信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酒也喝了不少,似乎都有点醉意了。 流萤拿起手袋,淡笑道,“dyroo~”说着起身,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两人相视一笑,她便拉着他起来,两人嬉笑着,手牵着手,走到很少有人经过的拐角。 男人立刻将她堵住,霸道的吻着她唇,大手迫切的钻进了她的裙底,抚摸着她大腿上的肌肤。浓重的呼吸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呵呵呵~”流萤仰着头,任他亲吻她的锁骨,痴痴的笑了两声。 男人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道,“走吧。” 流萤将食指插进他的发丝中,咬起他的唇,勾引的男人又忍不住吻住她,就当两人热吻时,一双手,忽然将他推开。流萤面前换上了少年笔直的脊梁,她惊讶了几秒钟后,猛地扯过眼前人,“你跟踪我?” 男人虽在哼笑,却有着丝丝不耐与厌恶,“你男朋友?” 流萤冷笑,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我们走。” 少年堵住他们的去路,冷冷的说道,“她还未成年。” “你没到十八岁?”男人震惊的看着流萤,不敢相信刚才睿智的女人,竟然不到十八岁。 “让开,手塚!”流萤狠狠的瞪着他,低吼道,“让开!” 手塚皱起了眉,对男人说道,“抱歉。”他猛地将人扛了起来,抽走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向出口走去。 被独留下的男人无语的看着两人离去…… 夜店里混熟的人,什么事情没看过,小小的马蚤动后,又回归了喧嚣。 “你放开我!”流萤简直要气疯了,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 手塚扛着她走了一段路,才将他放了下来,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你喝的太多了。” 流萤双脚刚一着地,巴掌便扇了上去,一道五指印立显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就算这样,手塚还是不放开她,“我不会让你回去。” “放开我!”流萤砸着他的胸膛,叫嚷着,“你他妈的放开我!”她见他丝毫不动,抬起头,用冰冷的声音说,“我今天出来就是喝酒、找男人上床。凭什么拦着我!你算什么?” 手塚咬紧牙关,忽略她刺人的话语,“我们回去。” “啪”流萤又抽了他一巴掌,皱着眉,“你没听见我说的?我要找男人上床,你聋了!!” “我知道你这几天过的不好。”手塚将她抱入怀中,他想温暖她冰冷的心,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有笨拙的任她发泄。 流萤听到这句话后,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稍稍推开了他一些,抬起头,在看到他额头上着急的汗水后,笑了两声,邪狞的说道,“我怎么忘了你呢。”她掐住他的手腕,反身拉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打上车,对司机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很快,酒店到了,手塚一下车,眉头深锁,可是当反应过来时,人却已经被流萤拉进了大堂。 “小姐,您未成年不能……”前台拿着护照为难的说。 流萤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拍在桌子上,盯着前台服务人员。 前台咬了咬牙,说道,“您只能包到天亮。” 流萤拿着房卡,走回手塚面前,脱掉高跟鞋,砸到他的胸前,抓着他走进电梯。 电梯门刚一关闭,她便用一只手拽下他的领子,狠狠地吻上了他的薄唇。而另一只手,按着电梯按钮。 少年明知不该在此时此地回应她,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陶醉地与她的口舌纠缠,以至于电梯到站也没发觉。 一吻结束后,流萤气喘着松开了他,快步走出,很快找到了房间,刷卡进门。 流萤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啃咬着他的嘴唇,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两个人的味蕾,神经中枢异常兴奋。她抬起脚踢上门,与他踉跄的走过玄关。她推开他稍许,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左手向他的手打去,一双高跟鞋相继掉落在了地毯上。 十几秒的空隙,少年理智稍稍被拉回一些,他刚张口要说点什么,就看见流萤脱掉了外套扔在一边,又粗暴的扒掉了他身上的外套。 手塚蹙着眉,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她笑的诡异,小巧的舌尖舔掉了嘴角的血迹,又在红晕的唇上画了一圈,看的他口干舌燥,只能将指甲恰进手掌里保持冷静。她哼笑着,用右手拉开了后背的裙子拉链,雪纺纱这种顺滑的薄布料,便倾泻而下,划过她光裸的肩膀掉落到臂弯里,嫩白的胸口在呼吸下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他脑中的神经又绷断了一根,为了不让自己的理智再一次被粉碎,他选择闭上眼,只是胸腔内那颗躁动的心脏将他彻底出卖,它在狂肆得脉动着,而它之上,正好有只小手在感受着这种强烈的情感。 流萤哼笑一声,“闭上眼有用吗?”说着,就将他狠狠的推向宽大的双人床。 手塚跌坐在床上,流萤立刻欺身而去,摘掉了他的眼镜,放在一边,抚摸着他绯红的脸颊,问道,“很热是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着他的鼻尖,双手却不留情的扯开了他的衬衣,几乎所有的扣子都在这一刻崩坏。 “呵呵~~”流萤双手游走在他的胸膛细滑的肌肤上,挑逗着两颗小小的凸起,嗤笑着,两手搭在他的肩上,抬腿跪上床,坐在他的腿上,“你要逼我让你睁开眼开吗?”她冷笑着,跪直,挺起胸膛向他的唇边蹭去。 手塚被突如其来变化刺激的猛然睁开双眼,白皙的“小笼包”就在眼前晃荡,他双手抓住她的腰肢,却无力推开,“你醉了!” “醉?”流萤扑哧一笑,又坐回他的腿上,直视他的双眼片刻之后,唇便亲吻了下他的睫毛,凉凉的说道,“这就对了嘛,别像我要强你似的。”她提起唇角,勾着他的脖颈,声音诱惑又暧昧,“都硬成这样了,还犟?” 手塚的胸膛起伏剧烈,眉头皱的更深,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还残留有他血迹的唇角,内心却万般挣扎,告诉自己要放开她,要制止她的所作所为。 流萤似有察觉,趁他不备,将其按压在了床上,顺势倒在他身上,“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什么?不拿出点诚意来我怎么能知道呢。”说完,轻轻允咬 舔 吸着他的耳垂,引得人一阵阵的轻颤。她心里明白,对手塚这样血气方刚的十几岁少年来说,她的诱惑如同烈性毒药,会很快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麻痹他的心脏,不出一会他就会将理智和道德全部抛开。她起身跪在他的上方,轻吻一个个落在他的脖子,喉头,胸口,留下一串串水痕,双手早已抽掉了他腰间的皮带,将扣子打开,像条蛇一般蜿蜒着钻进他的裤子里,就快要碰触到他的炙热时,少年大吼着将她推开,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努力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手塚嘶吼着,心痛着,“为什么又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又要回到从前!” 流萤的脸惨白,浑身像被冷水浇透了一样冰凉,望着少年悲哀的双眼,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以为他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流萤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拍打着他的胸膛,“他死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滚开,都给我滚开!!!!” 手塚按压住她乱动的四肢,低吼道,“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 他的怒吼让她彻底冷静了,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紧紧的搂住她光裸的身体,轻轻的说道,“我的爱~不是你想的那么肤浅,那么无知,相信我……相信我……” “我爱你。” “虫子~”少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爱你。” 流萤闭上了眼,泪水划过了眼角,她推开了少年的怀抱,下床,缓缓的捡起地上的衣物,走进浴室,打开了水龙,靠着冰凉的墙壁,冲刷自己的身躯。急速的水流打在她的脸上混着泪水,流进了下水道里。她的双眉扭曲,哀泣着,滑坐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脸…… 浴室外,少年早已坐起,双手撑着头,庆幸没有放任自己的欲望。他不想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想他们之间只有肉体上的联系。 不知谁的手机闷声作响,他寻找了半天,才从地上杂乱的衣物中找到,“喂。” “我在楼下,虽然这时候打电话不地道,但是,再晚,那边就该有人起来了。” “知道了。”手塚合上手机,叹息着系上了裤子纽扣。 当流萤走出浴室时,手塚已经穿戴整齐,只等她出来。她面无表情,拿起了外套穿上,拎起手袋,下楼办理了退房手续。 一直守候在大堂的白石早早叫来了车,三人一起坐了进去。 车内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就算爱开玩笑的白石,此时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后视镜映出了后排座上的一对男女,他们清冷且都默然,谁都不知他们此刻在想些什么…… 窗外,一盏盏散发着黄|色光晕的路灯,寂寞的伫立在道路两边,迎送着过往的车辆。在黎明的晨光中,它们渐渐黯淡下来,大地此时已披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外衣,上海之夜,就此结束。 c19 过去与未来 时间就是如此。过去的是回忆,未来的也将是回忆,能把握的只有现在。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莲侧身将牛皮纸袋子递给了后座的流萤,转回身来,说道,“前天,迹部景吾自己送过来的。” 流萤迅速拆开袋子,抽出里面的纸张,里面赫然写着尸检报告,她大致翻看了一下,现场勘查,法医鉴定,遗书等等都在这里。她拿出眼镜,认真的阅览,查找着之中的蛛丝马迹。 “他们也算是有心了。”开车的一雅说着,从倒车镜中看了眼流萤的脸色。 “太巧合了。”流萤淡淡的说道,“我们一开始调查这件事,他就自杀了。”自言自语着,“是偶然还是必然?” “泷泽家垮了之后,他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前不久还查出患了绝症。”莲蹙着眉说道,“我打听了,很多他这样的病人都会选择放弃生命。人是从17层高跳下去的,当场死亡,目击者很多。警方已经确定为自杀。没有他杀的嫌疑。” 流萤微微皱着眉,抓着资料的手骨节泛白,似是隐忍什么。 一雅瞥了一眼她,立刻接道,“葬礼是昨天举行的。” “手机呢?”流萤疑惑道。 “我刚才看你装进外衣口里了。”莲挑了挑眉。 “我不是说我的,我是说竹中的,证物栏里并没有手机。” “大概没带去医院吧?”莲推测道,“这样也说的过去。” 流萤放开咬着的指甲,“目击证人的证词一致说他跳的很决绝,没有丝毫留恋之意。”她又咬上了手指,没有控制好力度,血腥味蔓延开来,“他是为了什么人才跳下去的,绝对。” 莲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她,想问问为什么,却被她眼中的神情震惊了。 一雅抽空拍了拍莲,“她手破了。” 莲的眉头深皱,伸手敲着她的额头以示惩罚,“有病!” 流萤拿开他的手,说道,“晚上,我要去神奈川。” “你刚回来,要不然明天再去吧。” 流萤摇了摇头,“就今晚。先去趟银行。” 莲蹙着眉看着她,“你要……” 一雅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总要回家把衣服换了吧。” 流萤耸了耸肩。 “不过,话说回来。”莲轻笑着,“你们的行李也太多了吧。” “我养了个购物狂小弟啊~”流萤郁闷的叹着气,“对吧?!”语毕,自己也轻笑起来。 =====分割=======筒子妖嘴馋======筒子妖要吃好吃的=====分割 家中。 “我的小流流啊~~”风间箍住流萤的腰,哭诉道,“明天再去吧~我已经吃了十几天的外卖了~” 流萤使劲的扳开他的指头,说道,“不差这一天。” 风间学起被抛弃的小受,趴在地上,哀怨的看着流萤,就差眼泪横飞了。 流萤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冷颤,走到一雅身边,“送他进牛郎店吧~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佐野坐在沙发上狂笑,“保准是头牌中的第一。” “落井下石的小人~”风间躺在地板上打着滚,“不要嘛,我要吃流流做的饭~” 所有人狂汗,地板上死皮赖脸乱打滚的家伙跟他的外表一点不搭调。 一雅搂住流萤的肩膀,抖了抖嘴角,“快走吧。” “姐~早点回来~”楚忘渊坐在地上抱着金毛说道。 “嗯!”流萤答应了一声。 “喂~”莲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一雅,别把人拐跑了~” “阿莲!”风间从地上坐起来,出声制止。 一雅眯着眼,哼了一声,搂紧了流萤,带着她出门。 坐上车后,流萤有些在意,“你俩吵架了?” “也不算。” 她哼了一声,“真少见呢。” “我们要毕业了。”一雅幽幽的说道。 “嗯,我知道。” “毕业演奏会我们想邀请一个人,但是怕引出麻烦。给她增加负担。” 流萤侧身看着他,询问,“我?”她罕有的开玩笑道,“邀请我去砸场吗?嗯,我会用破破烂烂的钢琴声震撼你们。” 一雅也笑了,伸出了左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中,“我们可不想出丑。” 流萤盯着他的笑容看的出神,几十秒后,才从神游上岸,慢慢的抽回,为了打散两人之间的尴尬,说道,“好好开车~所以,你们一个同意一个反对,剩下的两人呢?” “二比二。” 流萤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样才僵持不下。” “sora就是因为我们公开演出被莲的父母发现了。” 流萤收回了笑容。 一雅继续说道,“两个人的恋情随之也被他们知晓了,所以……” “所以,两个人被迫分开,所以,你怕我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从前的莲和现在的莲,改变了很多。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一雅愁容满面,极不甘愿的说出这样的话,但也是事实。 流萤考虑了一会儿,淡淡一笑,“一雅,我不需要谁的保护,更不是瓷娃娃。” 一雅知道她已经有了选择,眉头蹙起,“不用这么急,要到新年后了。” 她附上他的手背,淡定的说道,“别太小看我了。” 一雅又是无奈的一笑,“说的也是。你们完全不一样呢。” “嗯?” “莲是这样说的。”一雅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到了。”他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幢极简陋的公寓楼说道,“就在二楼。要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流萤快速的答道,松开保险带,打开车门下了车,她未关车门,趴下来说道,“一雅。要有觉悟,陪我走到尽头的觉悟。” 一雅的心在看到她坚定的笑容后,陡然猛跳了几下,呆呆的望着她出神。 流萤哼笑了一声,关上了车门。 =========分割===========今日困倦============日子过得太过===== “叮当~叮当~~”流萤隔着十几秒按下了门铃,屋内迟迟没有人来开门。 “谁啊~”打开门的是一名十五六的女生,浓妆艳抹不说,头发还染成了火红色,她见到流萤后,愣了几秒,然后蛮横的推了她一把,“你来做什么?” 流萤没有动怒,淡然的说,“我来见你母亲。” 少女一副太妹样,打量着流萤,“泷泽凉月,别以为你变了个样子,我就不认得你了。你以前跟我一个德性,怎么现在从良了?” “你母亲在吗?”流萤又问了一遍。 “千惠子~谁啊~”女人的声音传出,“千惠子?”声音越来越近,“千惠……大~大小姐?”一名明显比同龄妇人衰老的女人震惊的看着流萤。 流萤稍稍弯了弯腰,“您好。” “装什么装!!”名叫千惠子的女孩就是竹中直人的大女儿,“妈,我看她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千惠子,住口!!!”女人怒了,伸手打了女孩的脸,“你怎么能这么没教养!” “哼!!你以为她什么好货!!!”女孩狠兜兜的撂下话,不顾她妈的叫喊,跑了。 “妈妈~~”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抱住女人的腿,泪眼汪汪的,“我饿~” 流萤看着这孩子可怜兮兮的,心顿时软了,掏出块巧克力,蹲下来,递了过去,摸着孩子的头,淡淡一笑,“吃吧。” “妈妈,我可以吃吗?”小女孩仰着小脑袋,看着她的妈妈。 女人抱住小小的孩子顿时泣不成声。 “竹中太太,我可以进去吗?”流萤慢慢站起来,看着女人问道。 女人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嗯~” 一进屋,脱了鞋,竹中太太便跪倒在流萤的面前,“大小姐,是我们家那位对不起你,害了泷泽先生和太太~” 流萤并没有去扶她,反倒是走到竹中的遗像前,跪下去,磕了个头。 竹中太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以为按照泷泽凉月的本性,回来大闹一场,那样她们绝对没有宁日可过。却万万没料到,她还去祭拜杀父杀母的仇人。 流萤直起身,向她看去,温和的说,“该您还礼了。” 竹中太太赶忙跪行过来,向流萤还礼。 她这时才缓缓说道,“死了,这一世便结束了,怨恨也就无从谈起了。” 竹中太太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嚎啕大哭起来,流萤适时安抚了下她的情绪。 小小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吃的满嘴满手都是巧克力,拽着流萤的衣角,“谢谢~谢谢姐姐~” “桃子~~”竹中太太看到被抓脏的衣角,怕她生气,赶忙拿了抽纸过来,要擦掉污迹。 流萤轻轻推开了她的手,“不要紧的。”用手擦掉她嘴角的巧克力,“姐姐,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饭饭好不好?” “好啊~好啊~”天真的孩子,拍着手高兴的笑的开心。 “那姐姐跟妈妈说会儿话,自己去乖乖的看卡通好吗?”她柔柔的说着。 “好啊~~姐姐要快点哦~” “嗯~”流萤扬起笑容,“我保证。” 桃子走了,跪着的流萤,腿已经酸了,站起来,却又被竹中太太引到了,低矮的桌子前,还是要跪。 流萤从包里拿出一个包着钱的信封,推到竹中太太的面前,“这些钱,够你们顶一阵的,以后就要您辛苦一点了。” 竹中太太更加被惊吓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不是不知道她没有继承遗产,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给她钱? “不~不可以!!”她急忙推回去,“我还有钱,前几天由贵医生和太太来过了给了我一笔钱~我这才知道大小姐您现在是自食其力,我怎么能要您这么一个孩子的钱!而且~”她哭哭啼啼道,“还是我老公把你害成这样的~” 流萤心中打了好几个问号,为什么山本由贵会给她这笔钱?他是善良过了头,还是别有居心? 竹中太太看到流萤不言不语,以为自己驳了她的面子而不高兴,赶紧补道,“山本太太看我们孤儿寡母,给了很大一笔钱,我真的不缺钱~” 流萤淡淡一笑,将钱又推了过去,“你两个孩子,以后上学用的着。” 竹中太太看到不好再推辞,感激的收下了这笔钱, “素子阿姨。”流萤打亲情牌,惹得她眼泪又掉了下来,“素子阿姨,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可以吗?” “嗯~”女人点点头。 “竹中叔叔,去世之前,在医院,都是与你们用手机联系吗?” “是啊~桃子会吵着闹着找他,所以,才将手机带到医院去的。” “那您还收着它吗?”流萤不动声色,“毕竟,你们最后记忆都在那里了,不像我~~”她脸色黯然。 竹中太太似回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难看,接着哭道,“手机没了~也许是谁捡走了吧~” 流萤心一沉,也许那部手机就是关键,换言之,竹中也许用那部手机和什么人联系了。她伸手过去,放在她的手上,安慰道,“阿姨,您还有记忆的不是吗?还有宝贵的记忆~” 竹中素子,哭泣的说道,“大小姐,您真的变了~真的变了~由贵医生,说您变了,我还不相信,这下我真的相信了~” 流萤故作哀伤,“父亲母亲也不希望我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 “说的是呢~说的是呢~” “素子阿姨,真是太抱歉了,没能来参加竹中叔叔的葬礼。” 竹中素子摇了摇头,“您的做法是对的~” “憨直的竹中叔叔,最后一程一定有很多联系过的朋友来祭拜他吧。”流萤抬眼向素子瞄去,看着她的反应。 “嗯,是的,基本都认识呢。” “我记得以前啊,曾经偷看过竹中叔叔的手机呢,有好多电话号码~很羡慕他有那么多朋友~” “哎?大小姐,您是不是记错了?老公他的电话里只有一小部分电话号码,其他的都在笔记本上~他习惯用笔记本~” 流萤蹙着眉,明知故问,“是这样吗?”她无非就是想套出她的话,这也证实了,素子应该一直在查看她老公的手机,以防止有外遇,而说到这事时,她有些不自在,显然想到了什么。她话锋一转,低沉的问道,“素子阿姨,在我印象里竹中叔叔一直都是憨厚淳朴的人,所以才能为父亲开了将近十年的车。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流萤撒谎了,她根本不记得这个司机,脑海中没有任何闪回,只能看着照片自己推测一番,“我怎么都不相信,竹中叔叔会为了区区一次责罚而想不开。” 竹中素子哭的更凶,没想到这个孩子此时还会来为他们家开拓罪责,于是她豁出去了,拉住流萤的手说,“大小姐~你不要再为他说好话了,惭愧啊~” 流萤静静的听她说话。 “真的是他害死你父母的!”竹中素子哭着婉婉道来,“三年前,他以为我跟你父亲有染~” 流萤蹙着眉,似乎,她找到动机了,她淡淡说了一句,“只要您说,您是清白的我就相信。” “我们是清白的!!”素子擦着眼泪,“那时,我怀着桃子,在路上被人撞倒了,突然阵痛,被路过的泷泽先生送到了医院,那天也巧了,我老公不当班,去朋友那里喝酒,回到家后,正好看见先生扶着我回家。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撞倒了?” “嗯~~我还记得,是名女孩子,人小小的,当时应该还是上国中~她一个劲儿的哭,也不好太责备,就放她走了。”素子幽幽的说,“从那以后,他心里就有了个解不开的结~” “这不能全怪他,我父亲自身也让人……” “三年间,他对我很冷淡,我就开始猜疑,他是不是有外遇了?然后~然后开始看他的手机短信~我发现一直会有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过来,每次都是主动联系他~” “您有没有试着打过去?” “没有~我不敢打~~我怕~” 流萤点了点头,“我理解。” “但是我去质问他了!”素子决绝的说道,脸色又温柔了下来,“因此,也挽救了我们的婚姻,哪怕再穷,都没有关系。” 接着,“但是,之后,他开始酗酒,本来胃就不好~”素子哽咽了。 流萤淡淡的问道,“是从父亲去世后开始的吗?” “差不多吧~当我们解开心结之后,他便更变本加厉了,情绪一落千丈~起初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现在经济不景气,他找不到工作而心烦,没料到,前不久那个电话,让我疑窦丛生,他对着电话很悲痛,很自责,还有指责对方的情绪。” “对方是谁?” 素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记下了电话号码!” =========分割=======分割======== 竹中宅楼下。 流萤刚走,一雅便下了车,靠在拉风的跑车上抽着烟,勾引的路过的男男女女乱放电。 另一面,被打了的竹中千惠子,捂着脸,气汹汹的下楼,一眼就被眼前漂亮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而毫无招架之力,只有呆傻的看着他。 一雅似乎感受到了灼热的目光,有些不爽,眉脚一挑,不屑一顾的看了眼没礼貌的女生,撇了撇嘴,打开车门又回到了车上,避开这些目光。 当流萤开心的领了个丫丫学语的孩子下楼时,一雅笑了,他知道,她办到了。 只有掌握了重要的线索,才能看到她那舒心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流萤忍不住睡意,阖上了眼,小憩一会。一雅将车停进车库,熄了火。他没有叫醒她,侧身,细长的手指贴上了她凉凉的脸蛋,轻轻的摩挲,拇指忍不住就去轻拂了有些苍白的的唇,他胸口起伏不稳,慢慢的靠近她,长长的发丝时不时的扫过她的手背,他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唇瓣不可抑止地贴上她的,也许是激动,也许是痛苦,总之,他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表达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流逝,他却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的指甲抠进了座椅里,猛地推离自己的身躯,趴在了方向盘上,脸色红润,一边在心里嘲骂自己,“又不是处男,紧张个什么劲的。”之后,他扭过头,用眼角瞥着她的脸,压低声音,呢喃着,“欢迎回来……真的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留言啊~~~~~ c20 家庭 父与母,白了鬓角才能养育我们成|人,一声声唠叨,要饱含多少浓浓的深情。 流萤坐靠在沙发上,翻看着一张张乐谱,轻轻哼着小调,一条大拉布拉多犬占据了沙发的大半地方,枕着她的腿仰躺着小憩,肚子上还蜷着一只肥胖的埃及黑猫。她翘着腿,嫩白的小脚随着哼唱的曲调打着拍子,而她脚下的猫咪那颗圆滚滚的脑袋晃来晃去,还用肉垫轻轻拍几下。肥猫玩心似起,前爪一扑,肥重的身子顺势滑落在一边的地板上,猫脸贴在了地板上,它收回后腿,又不甘心的爬了起来,腰身一躬,画了个弧度。结果,又是由于重心太靠前 掉在了另一边。一来二去,玩累了才乖乖的跳上沙发的扶手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下了。 “走开走开~~”男子暗沉的声音响起,赶着地上玩弄着树叶的两只猫,“1~2~3!”说着和对面的人一起抬起高大的松枝。 “别刮坏了钢琴!”年轻的男人靠在一边,闲闲的说道,“靠右边一点啦~~” “……” “歪了!歪了!土掉出来了!”他继续没颜色的颐指气使。 一雅和莲,重重的放下手中端着的盆子,眼神交汇,快速的朝佐野走去。 “喂~”佐野看着寒气逼人的两人,感觉到自己惹祸上身,慢慢往后退,“兄弟,兄弟,我错了~~啊~”还不等跑,人就被架起来,被拖进了房间,哀嚎声连绵不绝。等待回来时,雌雄难辨的漂亮脸蛋儿被画上了淡妆,衣服也被剥了个精光,活脱脱成了名av女郎。万般无奈与气愤的他,只有指着两名肇事者破口大骂,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朽木,森山,这辈子我跟你们没完!!!照片还来!!!” 一雅哼笑着,将刚显影的照片按在流萤的谱子上。 她接住,看了看,“啧啧”两声后,发现佐野已经红着脸过来抢照片,她倾身一躲,说道,“又不是没看过,这么激动干什么。” 佐野暴吼,“谁像你似的,脸皮那么厚!给我!” “小野人,变野女人了~~哈哈啊哈哈”此刻,楚忘渊拿着擦玻璃的抹布乱甩,人笑的前仰后合,喘不过气。 “楚忘渊,你这兔崽子,看我不剥了你的小嫩皮~”佐野气的朝他跑去。 “啊~~”楚忘渊吓的不笑了,一边叫,一边躲,尖叫连连,“姐~救命啊,野女人要杀人了~~” “汪~汪~”被吵醒的金毛跑下地,追在佐野的身后,还以为两人在玩儿什么有趣的游戏,而那只被甩到地上的猫,极度不爽,也追赶过去,一时间人追人,狗追人,猫追狗的闹剧又要上演了。 流萤叹了口气,本没有打算按照日本传统过新年,却被全家其他五口人一致否决,异口同声,“新年要过,春节也要过。”一点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当时,楚忘渊就在窃笑,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几天,连做梦都说梦话,“压岁钱~压岁钱~我要压岁钱~”搞得人哭笑不得。 “姐~哎呀~”小鬼跑累了,叫唤着就扑在了流萤的身上,闷哼了几声,喊着疼。 追的满头大汗的佐野,坐在了地上休息,也不怕感冒。狠狠剜了楚忘渊一眼,“死小鬼,体力这么好。” 流萤恍然间,发现一金色弧线朝自己压来,要出声制止已然晚矣。被打搅的猫尖声高叫,跳下了沙发,幸免遇难。其他两个人,一只狗,全从沙发上翻了过去。 最后,金毛开心的叫了两声,一点都不明白被压人的痛苦。 楚忘渊拱了拱后背,叫道,“金毛快下去!” 幸灾乐祸的佐野,捶着地板狂笑,“报应啊~~” 还是一雅和莲一同将金毛拽开,拉起两人,扶好了沙发。 流萤揉着腰,收拢曲谱,又坐回了沙发上。 楚忘渊又粘了过来,抽掉她手中的稿纸,撒娇道,“姐~野女人要欺负我~” 收拾地上杂志的莲,低头看着正在流萤胸口蹭来蹭去的楚忘渊,长臂一捞,将人提起,夹在腋下,走向厨房,低声说,“小色鬼,帮风间择菜去!” “放开我~~”楚忘渊红着张粉嫩的脸蛋,扭动着身子,活像条胖乎乎的大青虫。 耷拉着嘴角,哀怨的往菜盆里扔着青菜的风间,抬头瞄了一眼一大一小正折腾的俩人,目光又回到了菜盆里,活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 莲的眼角突突抽搐了两下,内心决定到,“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而楚忘渊也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不说,浑身鸡皮疙瘩层出不穷,机械式的转身就要跑,却又被莲抓住,按在了风间身边――择菜。 “师傅~你真不人道~~让我呆在人妖身边~” “哼~”风间嗯哼,“等你长大了,也是一人妖~” “胡说!我是男子汉!!”楚忘渊挺着小身板,“姐都说你是人妖~” 风间站起来,翘着兰花指,点着楚忘渊的额头,嗲声嗲气的恶心别人,“再说人家是人妖~”他又幽怨的瞪着莲,踱着地板,“人家不来啦~” 嘭,佐野倒在了地板上,干呕,抽搐,“恶心死我了~风间浩志,你丫的再掐着嗓子说话,我就砍死你!!” “哼~”风间恢复了原装,双手插腰,扭着细腰,“就要恶心你们~” 流萤双手蹂躏着狗头,淡淡的说,“你们回家去吧。” 四人均是一愣,齐齐朝流萤看去。 佐野坐起来,皱着眉,“不是说过了,那个家我回不去了,断绝关系就是断绝关系了!”语气中不难听出对家庭的失望。 一雅靠着墙,在远离别人的地方抽着烟,“你多虑了。” “不论父母怎么糟糕,他们总是生养了他们的儿女,而且,在内心深处一定是爱着自己的子女的,天下间,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也许你们体会不到,但是,当失去的时候,才觉得了解他们的真是少之又少,错过了多少机会,失去了多少时间,为什么非要留下一个个无法弥补的遗憾时,才能幡然醒悟呢?为什么不能珍惜‘还能见到’的这种机会呢?” 屋子内的人,沉默了,静静的思考她的话,也许这些话唤醒了埋藏在他们内心深处的某些情感,也许这席话,已在他们各自的脑海中勾起了当年与父母在一起温馨的场景。 流萤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盖住了她的眼睛,“收拾完了,就回去吧。” “是该回去看看我家的臭老头了~”风间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 “我不回去,怎么说都是逃出来的。”莲坚定地说道。 流萤笑了笑,“如果不是你父母放任你,怎么又会让你现在这么逍遥~” 莲呆愣住了,他以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正所谓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他瞪向一雅,挑着眉。 一雅撇了撇嘴,凉薄的说道,“我说你不相信,她说你就信,这兄弟当的。” “啐!”莲脸红了,将头扭在一边,别扭的像个孩子。 佐野狂躁的吼了一声, 网王同人灰第4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了一声,挠乱了自己的头发,躺在地上,“被你这么一说,搞得想回去看看了。” 他捂住了双眼,不让任何人去看通红的眼眶,“楚流萤,你这个人太讨厌了。” 流萤唇角的笑容改成了自嘲,并移开了眼睛上的手,“我本来就不是个招人喜欢的人。” “谁说的!!”楚忘渊大吼,“谁敢说我姐讨厌,我跟他没完!!是男的,我就阉了他,是女的我就~~我就~~” 流萤早就转身,看着他,眉脚抖啊抖,不停地抖,“你就怎么样?” “我就教育她!!”小鬼脑子算聪明,许是被流萤眼神吓得,终于想到了个替换的词。 “小子。”流萤微眯着眼,冷冷的说,“皮绷紧了。” “唔~~”楚忘渊用手封住了嘴巴,可着劲儿的点头,旁人看着都觉得那颗小脑袋要摇晃掉了似的。 再看看流萤,众人无不寒心,都说青学的那少年冰冰冷冷的吓人,岂知身边这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平时深藏不露罢了。 ========分割======苍天无泪=====筒子妖的无奈===== 一雅一边穿厚重的大衣,一边说,“明天早点起,接你们去神社。” 楚忘渊高兴的跑了过去,“一雅妈妈,带好吃的回来啊~~” 一雅无奈的弹了下他的额头,“就知道吃。” “师傅~~拜拜~明天见。”他对在门口穿鞋的莲喊道后,又对风间说道,“人妖,新年我再不欺负你了~” “真的吗?”风间的两眼冒着感激的泪水,重复的问道,“真的?” “真的!!”楚忘渊忍住坏笑,打着流萤的旗号说,“姐说你可怜的很,变性手术不成功~变成了这幅模样~所以,我同情你,不再欺负你了!!哈哈哈哈哈~~” 风间满脸黑线,说道,“那还是请你在新的一年里,继续欺负我吧……” “哈哈哈,好啊~~”他拍着巴掌,就等这句了,“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然后,就没声了。是楚忘渊没声了。 佐野怒了,别看俩人平时闹得最凶,其实感情最好,“我呢!!” 楚忘渊撇了撇嘴,“野人哥~没出息,哭鼻子。” 佐野眼里冒火,“小子,你哪只眼看见老子哭了!” “两只眼~两只眼都看到了~”他做完鬼脸,转身,招摇的扭着小屁股。 佐野咬了咬牙,哼了一声,“过年,不跟你小子一般见识!”说着,恨恨的穿上了鞋,走到门口,却听见小鬼叫着。 “哥!” 佐野没以为他在叫他,继续朝前走,岂知小鬼扒在门框上,皱着眉又叫了一声,这才停下脚步,转身。 “哥。”小鬼不好意思的皱了皱鼻子,眼神乱飘,“新年快乐。”在看到呆愣的佐野之后,忿然哼了几声,跑回了屋里,似乎留下了一长串的怨念,“再也不叫你哥了,讨厌,讨厌,讨厌~~~” 佐野愣愣的问着身边的莲,“那家伙叫我哥?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廊中弥漫着恐怖的笑声,“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 一雅被一双稚嫩的手倒推出了家门,随后便听见巨大的关门声。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敲了敲门,“打火机还没拿。” 于是,门开了一条小缝隙,黑色的打火机被扔了出来,他急急接住,没等说一句话,大门又紧闭住了。他看着罪魁祸首,便将打火机砸到了那人的脑门上,放肆的笑声戛然而止。 “疼死我了!”佐野抱着头,蹲在地上。 一雅优雅的走过去,淡淡的说道,“适可而止吧你。” “喂,快点,电梯来了。” 正在画室专心作画的流萤,听见门铃响,看了看表,想不出下午四点多谁回来她家,况且明天就是新年第一天,“小渊,去看看是不是他们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哦~~”楚忘渊从客厅的地毯上爬起来,屁颠的去开门,走入玄关,拉开门,笑容凝固在嘴边,小孩子表情变得极快,也不掩饰,拉着脸,“有什么事吗?我姐不在家~” “呵呵,是吗?”淡笑着的少年,脱去了校服,换上厚实的冬装,却不显臃肿,亚麻色的头发上沾上点点雪花,也有一些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他弯下腰,从细细的门缝中看着楚忘渊亮晶晶大眼睛,“撒谎的小孩儿,你姐姐可不喜欢啊~~” “我~~”楚忘渊陡然提高声音,却红了脸,因为那边流萤叫了他的名字,他皱着鼻子,吐出舌头,“等着!” 没一会,门锁就被打开了,少年们脱了鞋,整齐的摆放在门口,“好冷~~” “下雪了能不冷吗。废话。” “喂,臭蛇你找事是不?” “哼。” 少年们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吵闹着进了屋子。 流萤也正好从画室走出,锁上了门,在围兜上擦着被染上颜料的手指,冷淡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呐~”不二刚开口,就又被流萤打断了。 她对楚忘渊说,“请客人去客厅做吧。”话毕,单独走向了厨房。 “等~等一下~~”说话有点结巴的河村隆紧张的看着流萤,将精美的食盒递了出去,“上次的事情,实在对不起,让你在我家店里受委屈了。”少年说完,脸色涨红。 流萤没多想,挑眉看着弯成九十度角道歉的少年,便接过食盒,打开盖子。摆放整整齐齐的刺身和寿司密密麻麻装满了一整盒,算下来也要不少钱。 “a~ano~”河村稍抬起头,看着流萤,“那~那是我亲手做的~” 流萤虽不喜欢吃寿司,但看着漂亮的东西还是很有食欲,问道,“哪一种没芥末?” “啊?” “没芥末的是哪一种?”她又问了一遍。 “哦!”少年的喜悦万分,直起腰,走了一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没芥末~不过配点酱油会更好吃~” 流萤将盖子递给他,两手捏了一块,吞进嘴里,皱着眉,嚼了几下,说道,“谢了。”说完伸手拿回食盒盖,转身走进厨房。 “不客气~~不客气~~”河村说了好几遍,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过了一阵才想到,沮丧的说,“很难吃吗?” “不是~”楚忘渊走过他身边,“我姐向来不爱寿司,能咽下去,就不错了~” “啊~小渊也会安慰人了~”乾贞治笑道。 “才不是!”小大人转身叫道,脸蛋明显不好意思的红了,瞪了眼乾贞治,跑到他姐腿边蹭啊蹭的,“姐~~”他是垂涎那盒寿司了,想立即一饱口欲。 “去吧,去吧~”抵不过哀求的流萤,口气中显得无奈了几分。 “姐~你真好~”说着,就在流萤腮帮子上猛亲了几口,“我帮你拿~” 流萤一时没忍住笑意,说道,“小马屁精。”当回到客厅,客厅里大大小小的沙发、椅子上坐满了人。 “ne,流流~~”菊丸抱着金毛不让它粘着手塚,疑惑的歪着酒红色的脑袋,“爱斯怎么会在你家?” 流萤挑眉,“你看错了。” 乾贞治坏笑,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神叨叨的说,“它百分之百是手塚家的爱斯,似乎有什么j情~” “呵呵呵呵~~”不二阴森森的笑着,“我记得,爱斯病了一阵子呢~怎么会在这里呢?”他摸着下巴,“值得推敲呢~” 大石却在打圆场,“也许,也许不是爱斯呢~” “秀一郎,不可以撒谎哦!!” 流萤撇撇嘴,要知道瞒不住,就不说谎了。 “大姐头!你家好舒服~”高扬的音色响起,第一次来流萤家的桃城,不拘小节的躺在地毯上,滚来滚去,一点都没发现流萤颤抖的眉脚。 “笨蛋!!”海棠捂着半边脸,从指缝里偷看了一眼流萤,想起学园祭的时候,被整的惨不忍睹的前辈们,他的脸都变绿了,赶忙把桃子拽起来。 “喂,你干嘛!!”桃子不爽道,但看到流萤铁青的脸色后,立刻盘腿坐好,心虚的说道,“越前怎么还不来~” 流萤将端着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站了一会,因为坐无可坐,便看向乾贞治。 少年咧嘴笑道,“我不介意你坐我腿上。” 话一出口,几道冰冷的目光便将他杀的片甲不留,不得已,手指在嘴前一划。 “贞治哥~你脸皮好厚~”楚忘渊紧忙抓了几块寿司,往嘴里填,吧噔吧噔,小脚一跑,便出现在客厅中,用身体拱着他,要他让开。 流萤轻叹一声,却发现茶几下大大小小的包袱,“这些是什么?” “大姐头,家里做了点心,送给你和小鬼头尝尝。”桃子越往下说,越觉得流萤脸色难看,不知道是自己错觉还是说错了什么,拐着海棠的胳膊,让他帮着说几句。 “学姐~”海棠顶住压力,站了起来,弯腰,“学姐,请原谅我们!” 流萤双眉骤然皱起,狠狠的看向她一直忽视的人――手塚国光,低怒道,“跟我过来!” “好可怕~~”菊丸压低声音说道,“对不对,爱斯?” “嗷~” 乾贞治马后炮的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不二立刻将吃剩的水果皮朝他脸上扔去,被他轻而易举的躲开,正好扒在了菊丸那张猫脸上,然后吧唧一声,掉在地上。金毛还匍匐了身子,用黑色的鼻头嗅了嗅。 “啊~啊~抱歉~” “秀一郎~不二又欺负我!”菊丸喊完后,没人回答他,“哎?秀一郎呢?秀一郎哪里去了?” 此时,大石看到气势汹汹的流萤,怕她误会是手塚说去的,急忙赶过去,“那个~~” “嘭”流萤使劲关上了门,将可怜的少年关在了门外。一时间,所有少年蜂拥而上,抢占有利地形,探听八卦! 可惜,这群人忘记了楚忘渊…… 小小少年高傲的站上沙发,引颈高叫,“姐~有人在偷听!” 听墙角的少年们,捶胸顿足,懊恼着棋差一招,想赶回沙发上想来已经是来不及了,因为,门已经大开,流萤居高临下的看着挤做一堆的少年们,只是这么面无表情毫无感情的一看,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学姐~~”海棠红着脸,抱着门口的雪球,“你家的猫咪很可爱……” 流萤抬手指了指客厅,一干人等,风一般就端坐在了沙发上,门前连根猫毛都没了。她满意的关上了门,阴沉的看着手塚,这是自回日本后,两人第一次好好面对着面,“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你把实情告诉他们!”她越说越怒,揪住他的衣领,“你相信他们,我不相信。这关系到我和楚忘渊的生命。稍有差池,我们俩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手塚蹙着眉,握住她的手,什么话都不说。 “说啊!”流萤就讨厌他这个样子,一时来气,口无遮拦,低吼道,“你很想看到我们死?” 手塚的心,在痛,被她利刃般的言语,刺得伤痕累累,“没有。”他拽开了她的手,低声说道,“我什么都没说。” 流萤皱着眉,甩开他的手,一时的不冷静,让她懊悔不已,最近她的火气越来越大,不知是不是因为头疼加重的原因。她转身,扶额,走了两步,抄起梳妆台上的水晶酒杯,喝了几口酒。压着怒火,“谁说的。” 手塚避而不答,只是在说,“他们只知道错怪你了。” 流萤仰头将酒喝尽,从抽屉里找出了几粒药,吞下了肚。 少年站在原地,看着镜中人,贪婪的记住她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呼吸,就连叹息的样子,也牢牢几在心中。好在午夜梦回之时,抚摸她,亲吻她,抱紧她。 流萤转身,靠在台边,情绪也缓和了下来,低声说道,“抱歉,错怪你了。但是,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了,特别是你们高中网球部的那些人。” 手塚默默的点点头,迟疑的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流萤并没有回答他,稍稍抬起了眼皮,歪着头,看着他,“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劝你最好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也最好叮嘱白石藏之介,闭紧嘴巴。这样对你好。” 手塚知道她在说上海最后那一夜,揣在口袋里的左手,攥的死紧。 流萤其实说的并没有错,如果这件事被学校发现了,手塚的形象与威信,会在学生的心目中大打折扣。 只是,理智与情感发生冲突时,往往是理智占上峰的手塚,却怎么也忍不住,说道,“能答应我吗?” 流萤蹙眉,“什么?” “不要去那种地方,不要去糟蹋自己的身体,更不许……”他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的言辞可能是她不喜的,顿了顿,换了词,“更不要为了我,破坏你现有的生活。” 流萤缓缓的站直,仰望着他,嘴角淡淡笑了笑,“我答应你。” 有了她的保证,少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流萤紧接着的冷酷的话语,彻底将少年伤害的体无完肤,“我怎么会为不相干的人,去破坏自己的生活呢。”她看着他更加苍白的俊脸,走向他,站在他眼前,冷冷的说道,“能受得了吗?”她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想让他放弃。 手塚咬着牙,坚定的回答道,“这并不算什么。” 两人一高一低,注视着对方,默然无语。 只是,一声猫叫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峙。 一只肥猫利索的从床上跳到手塚的肩上,再从肩头一跃上了他茶色的头,死皮赖脸的挂在上面,黑色的爪子时不时的拍着他的脸,喵喵的叫着。 手塚看着叹了口气的流萤,自己也松了口气,将肥猫阿大从头顶拿下来,多亏了它这么一闹,他才没有又做出非礼她的事情。大手揉了揉猫头,温柔的说道,“爱斯承蒙你照顾了。” 话一出口,让人搞不清,是在对流萤说,还是对他怀里的肥猫说。 流萤轻轻走到门边,猛的拉开门,哀怨声便此起彼伏。她好似没看见,踩着混作一团的少年的身体,走出了房门。 “青学的怪物们,果然教养差的离谱啊~”家里突然多出的几名少年,吸引了流萤的目光,她冷冷的朝钢琴看去,一袭便装的少年,正欲弹响它。 流萤不耐烦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而从房间内走出的少年话音也同时落下,房间内的温度就这么低了十几度。 少年便是迹部,他嘴角噙着傲慢的笑容,头稍偏向了厨房的方向,流萤顺眼看去,台案上,地上满是打着包装的礼物。 “没想到你的品味还不错,喜欢这种风格的家具。”他放弃了钢琴,站起来,环顾四周,嗯哼道,“是不是,桦地?” “whi!” “楚忘渊,你让他们进来的?” “姐~”楚忘渊挣脱开越前的束缚,跑到流萤身边,诉苦,“那个花孔雀,是和171一起挤进来的。我拦不住,他带了好多穿西装的人~” “谁是花孔雀!” “173了好不!!”两名少年同时怒吼道。 “切~~明明是猴子山大王。”越前拉低了帽檐。 迹部的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不跟你一般见识。” “真是说不过的典型表现。” “……”磨牙声…… “小吾,有没有送我的礼物啊?”不二笑眯眯的从地上爬起来,拽了拽皱折的衣服,“小吾?” “本大爷,不叫小吾!!” “小吾?”楚忘渊随嘴叫了声,“还是花孔雀顺口,哦?姐~” 迹部,瞥着窃笑的青学众,额头上的青筋相继弹出,这么一走神,便忽略了从侧面飞扑过来的物体。 “呵呵呵~人来疯似乎也很喜欢小吾呢~” 迹部从脸上把猫扯下来,不料猫爪子在他的俊翘的鼻梁上划下了三道血痕,笑破了一竿人的肚皮。 高贵的迹部大少爷,被猫爪,这下有得瞧了。 迹部满脸怒气,又不能对手中可爱的猫咪做什么,只能死盯着它瞧。适时,人来疯可爱的叫了一声,叫的他心也软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去摸摸它。 流萤淡然的从他手里提走肥不琉球的猫,放在地上,楚忘渊也按吩咐找来创口贴。 “把东西都拿回去。”等这群人闹过之后,流萤开口说道。 “不可以~~”乾贞治摇头晃脑,手指头摆了摆,“年货是不可以退回去的,太不吉利了,这一不吉利,万事都背……” 流萤无奈的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我知道了!东西我收下。”言下之意,是要下逐客令了,“谢谢。” “流流~~”菊丸奔过来,拉起她的手,“新的一年,要好好保护身体!!”说着拥抱她,拍着她的背,“出cd要提前通知我!” “嗯,时间差不多了。”不二看了看手表,“该走了。”他看着流萤说道,“照片冲洗好了,交给小渊了。” “谢了。” 不二微微一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喂~”乾贞治俯视着流萤,“明天神宫见。” 流萤蹙眉,有个嘴不严的小弟还真是闹心得很呢。 稀稀拉拉的一群人说了新年祝词后,准备离开。待到人走的差不多时,迹部摸着鼻梁靠近流萤,弯腰在她的耳边说,“有人这几天要回国了。” 流萤不动声色,听他继续讲。 “是个女人。” 不说名字,流萤已经心知肚明。 迹部走了,手塚在玄关穿着鞋,而金毛蹲坐在门口,摇着尾巴,眼珠巴巴的看着它正牌主人。 手塚慢慢的抬起头,问道,“要不要到我家过年,母亲让我来问问你。” 流萤蹲下身,挠着狗毛,“傻金毛,要不要回去看锦鲤?” “汪~汪~”金毛似乎听懂了,兴奋的跑了一圈,叼着自己的项圈跑回来。 “姐?”楚忘渊皱着眉,“你要把金毛还回去?” 流萤淡笑着,拽出项圈,扔给手塚,“金毛啊,该回家了~”说完,站了起来。 手塚看着她,又看了看快哭了的楚忘渊,“其实……” “它始终是你的狗。”流萤淡然的说道。 金毛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明白自己要回真正的家了,眼里充水,乖巧的趴在流萤的脚背上,低低的鸣唔。 楚忘渊再也忍不住,冲到房间内,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流萤抿了抿唇,弯腰抬起狗头,“金毛,听话。” 此时几只肥猫也凑了过来,不是蹭它,就是逗弄它的尾巴,惹的金毛只好把尾巴竖起,这一闹,似乎精神又好了点。 手塚俯身给它套好项圈,拉着绳子,“走吧,爱斯。”他伸手拍了拍狗头。 “帮我谢谢阿姨。”流萤淡淡的说道,目光撇到一边,不去看朝夕相处了多日的金毛。 “我走了。”手塚牵着狗,说道。 门关住了,屋内的人更放肆的嚎啕大哭,流萤锁好了门,抱起蹲坐在门口看着门出神的阿大,将它带回了客厅。她推开了房间的房门,坐在床上,拍着楚忘渊滚圆的小屁股,“你养了这么几个月就心疼成这样,人家养了好几年。” 楚忘渊哽咽道,“我现在就想金毛了~~” 流萤趴在了他身边,搂着他,“我也想啊~一雅、莲、人妖和野人回来见到不金毛也会想的~” “姐,我能去看它吗?” “可以啊~” 楚忘渊在他姐姐一声声安慰下才停止了哭泣,翻身,挤在她的怀里。 “姐~我想金毛~”他哽噎着,抓住她的衣服。 “我知道~”流萤拍着他的背,“我知道。”流萤看了看表,撑起上半身,“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今天不下床了。” 楚忘渊擦掉眼泪,终于露出了笑容,“也不要刷牙了!” “好~”她拍了拍他的脸蛋,不一会,端来了丰富的食物和饮料,放在床头边。 楚忘渊掀开被子,“快进来。” 流萤钻进了被子里,打开电视,靠在床头,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 不一会,肥猫咪们也都跳上床,或趴在被子上,或窝在床头,悠闲的打盹。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这对相依偎的姐弟已经睡熟了。宽大的床下散落了一沓照片。压在最上面的照片,正好定格在了少年那双嗔怪他人的媚眼之上。想必这和姐弟俩嘴角的笑容是分不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9000+ 呼~~~~~ 饿死了,吃饭去~~~~筒子们不要大意的留言吧~~~~~~ c21 被扫把打中的男人 笑和哭,让我们更加体会到世间的真实。 流萤穿着厚实的衣服,将自己几乎裹成了密不透风的粽子,右手边领着同样是如此的楚忘渊,姐弟两人,站在国立音大的校门口。对于从他们身边走过的窃笑着的男男女女熟视无睹,当然,这仅限于流萤。 “姐~~”楚忘渊很无奈,拽了拽流萤的手,一使劲将她的手套整只都拽了下来,又给她套了回去,从围巾后拯救出自己的嘴巴,说,“姐~我热。” “总比冻到强。”流萤不咸不淡的说道,打死不承认给他穿多了。 “喂!” 有人在她身后叫着,她转身看去,不远处站立的人正是佐野。朝她和楚忘渊招了招手,他浑身散发着热气,显然剧烈跑动后形成的。 “啧啧,你们也不用穿成这样啊!”佐野嘲笑道,“谁让你平时不运动。” 源于天气冷的缘故,流萤不愿跟他计较,什么话也没说,缩着脑袋走到他面前。 “跟我走。”话一撂,三人一起迈开步,向练习室走去,一路上的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不难猜到,平时佐野在这所大学怎么出名。 流萤是第一次来国立音大,在这里随处可见背着乐器的青年男女。校园很幽静,未发新枝的树木上挂着没来得及融化的积雪,别有一番滋味。园区内没有太多音乐泰斗们的塑像,反倒是有座喷泉池,可能由于现在还是冬季,结了冰,坏了气氛,周围没有多少人,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可以想象再过几个月,这里将会是怎么一番惬意的景色。 穿过了几条小道,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幢被爬满枯藤的教学楼。 佐野推开了大门,“快进来吧。” 踏上教学楼的走廊,就能听到气势恢弘的交响乐演奏。楼道上空无一人,至少他们走过期间,是 没碰上。 流萤摘掉羽绒服的帽子,扯开围巾,随他向楼上走去。 “就是这里。”佐野轻轻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压低声音。 流萤探身,一眼就看见莲站在指挥台上,背对着他们。 佐野低头,口气中没了平时的刻薄与讽刺,似乎有些崇拜的情绪在其中,说道,“很帅吧,就因为他,我才考国立音大附中的。” 流萤抬头看了眼他,淡笑着将视线投回乐队,在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上看到了风间,又在大提琴的区域找到了一雅。两人均未分神,全神贯注的投入到练习中。风间少了搞怪,多了几分认真,人显得更加帅气阳光;一雅戴上了眼镜,遮去了旁人眼里不羁与冷淡,凭添了浓浓的书卷气,倒是更配的起他的名字了。 流萤默默地走回来,坐在室外的沙发上,等着彩排结束。楚忘渊乖巧的坐在了身边,打着电动。 十几分钟后,突然一个停顿,爆发出震天的吼声,惊了流萤,也惊了楚忘渊。他抱怨的从地上捡起被抖掉的psp,跑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佐野拦腰抱住。 “你最好不要看,省得……” “你们拿出点气势行不行!!一首好好地曲子被你演奏的像什么!!!蔫黄瓜!” “噗~”流萤扑哧一笑,立刻闭紧了嘴巴,问着佐野,“他们练了多久了?” 佐野想到这个问题,满脸就黑黢黢的,想起中饭和晚饭都没吃。 流萤摇着头,掏出电话,订了二十几份pizza。等外卖送到,练习室内的人估计已经快要阵亡了。 就在莲指着别人鼻子开骂的时候,流萤及时推开了门。所有人向她看去,好像看到救世主似的,泪眼汪汪。 风间立刻拿着琴跑了过来,抱住她,“小流流~~那家伙疯了~” “起来!”流萤顶着他的肩膀,“压到吃的了!” “哦~还是小流流好~~肚子好饿~” 莲蹙着眉,叹了口气,“先吃饭吧。” “万岁~” “终于可以吃东西了……好饿……” 瞬间,四十多人瞪着饿狼般的眼睛,朝拿着pizza盒的三人冲来,叼着面饼的佐野皱着眉头,也 不知道他嘴里嘟囔什么,只见他被挤得东倒西歪,最后连一盒都没为自己保住,正恨得咬牙切齿。 流萤和楚忘渊也好不哪里去,两人就像被踩踏过似的,头发乱不啦叽,衣服也歪歪扭扭,滑下了肩头。 一雅骂道,“一帮没出息的!”走过去,帮流萤整理头发,“谁踩了你?” 流萤低头看了看鞋子,“不知道,很多吧。”她没有看见一雅是用怎样的眼神去看身后狼吞虎咽的大学生,只觉得忽然安静了很多,连吃饭吧唧嘴的声音也没了。 一雅拉着她的手,站在乐队的前面介绍道,“就是她。” “好小~” “loli?!” “我看了你在冰帝的演出!” “有没有男朋友?” “要不要嫁给我……我被柏林……啊……好痛……” “去死吧你!” “哈哈哈哈哈~~~” “一共八万日元。”流萤淡淡的说着。 “哎?”众人默…… 一雅淡淡一笑,看着她朝他们伸出手要钱,之后,开始介绍自己。 “喂,感觉好恶劣的性格呢~”有人打趣的说道。 “嗯。”有人拿着饼站起来,学着流萤的样子,“一共八万日元。” “哈哈哈哈哈~~”佐野趴在一边狂笑到流眼泪,“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钱鬼!!” 流萤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记得给钱。”说着,脱去了外衣,放在地上。 “还冷不冷?”莲走过来,递上了自己保温杯。 流萤摇着头,“好多了。”喝了口热水,然后对一雅说道,“哦,对了,你要的笔记本我带来了。”说着,小跑两步从衣服口里掏出了笔记本,交给他。 “喂~不是吧。”乐队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风间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 “难道说,他们在同居?” “哎?不是吧!!太劲暴了!!” “一雅什么时候转性开始喜欢loli的?”交谈声越来越大,大到任何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他不 是一直都喜欢大胸高挑的美女?” “噗~~”流萤听到这话,彻底将水喷了出来,弄湿了一雅的衬衣。 “你说莲吧喜欢娇小的也就罢了,怎么一雅……” “咳咳~”流萤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一雅妈,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啊,真看 不出来。”边说,边用眼角瞟了下他的脸色,看着他那张涨红的漂亮脸蛋,就想逗弄他,抽出几 张纸巾擦着他的衣襟,说道,“嗯,一般都是缺乏母爱的男人才会喜欢胸大的女人,做的时候能体会到重回婴儿时代的……” “哈哈哈哈哈哈~~~”一串串飚出的大笑惊了众人的耳膜,这次笑的可不是佐野,而是听了半 天实在忍不住的莲,他已经蹲下去,抱着肚子大笑不止,旁人用一副或诡异或惊吓或震惊的目光盯着他看。百年不遇的看到了这么个冷酷的青年,能不顾形象的倒在地上自毁形象。 一雅低着头,揉着鼻梁,眼镜被提在手里,长发遮住了他的脸,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的时候,流萤歪着脑袋看进去,“被我说中了……” 一雅猛地张开眼,吓的流萤向后仰,站稳了后才,拍了拍他的胸口,低声说,“多少男人和你是一国的,不用害羞。” “哈哈哈哈哈~~~”莲笑的更猖狂,眼角挤出了眼泪,好不容易站起来,指着一雅,“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哈哈哈哈哈~~”说着,人趴伏在了流萤的肩头,抽噎的厉害。 在一边搂着楚忘渊的佐野摇头叹息,两颗王子星就这么被一扫烟囱的女人扫下来了。 “风间……”有人痴呆看着前方,同时还拍着他的肩膀,嘴巴一张一合,看着就是魂魄被吓掉一半的糗样,“疯了……” “啊~~”风间嚼着面饼,满不在乎的说道,“没错,是疯了。”他真的无所谓,这种戏码在家里几乎天天都要上映一遍,见惯不怪了。 众人恶寒,对自己说道,“一定要给钱!一定要给钱……打死都要给饼钱……” =============分割=======分割=============血腥的分割====== “国光?”手塚妈妈敲开了自家儿子的房门,“国光啊~~” 手塚从床上坐起,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表情依旧冰冰凉凉,像被冰箱冻结实的冰块,问道,“母亲有事吗?” 手塚妈坐在了他旁边,拉起他的手,“国光啊,你爸爸明天要加班,妈妈呢,明天要去嗯~~京都看画展,你结衣阿姨给的票我们都去不了,也不能浪费不是~~” 手塚在心里叹着气,每一次菊川结衣送来交响音乐会的票,他爸妈总会遇到事,想起小时候,唯一一次他们带他一起去看演出,中途俩人就倒在椅子上睡得不省人事,幸好他笔直的从头坐到尾,在最后恰到时机的叫醒了他们,才免于出丑。 “母亲。”手塚接过她手中的票,说,“不想去可以直说,母亲。” “啊哈~~”手塚妈妈笑得跟十八岁的女生,“我儿子就是聪明啊~~”她脸色微微一变,“明知道我从小不喜欢交响乐~还次次送票!”她站了起来,“乖儿子,爷爷那里还有一张票哦~别忘记了~” “嗯。”手塚点点头。 “对了~”手塚妈妈走到门口拍了下手,“儿子,要不要去找流流一起看呢?她和小渊都会弹琴啊~” 手塚看到国立音大这几个字,就猜的八九不离十,“她有票进场。” “好遗憾~~不过你可以去门口找她旁边的人换位置嘛!咱们票的位置那么好,人家一定会同意的~” “母亲!” “好了,好了,我不啰嗦了~哎~儿子,动作快一点~要不,先给我生个孙子出来抱抱~~日子好寂寞哦~~” 手塚的脸越来越黑,黑的发青,青得发白,手塚妈妈适时关上了门,在门口哀怨的说道,“这年头真不好找儿媳妇啊~~” 门内的手塚,对于奔放的母亲显然是无可奈何,拿起了电话,“不二,明天有场交响音乐会……” 打完电话后,他倒头躺在床上,细瘦结实的胳膊遮住了眼睛,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在呢喃着一个属于女子的名字。 与此同时,不二家。 “姐姐~”不二站在由美子的房间门口,敲着门。 “嗯?”正在敷面膜的不二由美子顶着惨白兮兮的脸拉开门,“什么事,周助?” “手塚打电话,他那里有两张演奏会的票,都是国立音大今年的毕业生,有几名已经被国外乐队 录取了,问我们要不要去听。” “小不点呢?” “姐!我不是小不点了!!我比你还高!”不二裕太从他们中间穿过。 “傻弟弟~”由美子及时的抢过不二裕太手中的铜锣烧,塞进嘴里。 “姐姐~”不二笑眯眯的说道,“会长皱纹哦~” 不二由美子眼角抽动,不敢再大声说话,只动着嘴皮,“讨厌~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我明天要练球,不去!”偷乐着回自己房间去了。 “呐,姐姐呢?” “去~”由美子神采奕奕,“我记得一雅和莲都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下班了我直接过去~” 说着,捏了一把不二的腮帮子,作为报复。 “唉~”不二叹笑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拿起书桌上的照片,嘴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微 笑,“明天,大概就能见到你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是重点,重要人物就要登场作秀了~~~~目标只有一个 给我留言! c22 罪恶之声 美人鱼的歌声,美妙动听,却如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引诱水手们堕入她编制的圈套。 “冷不冷?”莲在镜子前系着领结,眼角的余光瞥向了身边的人。 流萤单手撑着墙,另一手穿上||乳|白色的高跟鞋,身上也只穿了件抹胸式的连衣裙,“不冷。” 莲看着她胳膊都被冻出了小疙瘩,停下手上的动作,蹙着眉,从衣架子上取下礼服,披在她身上,“等一雅拿来风衣再换。” “皱了怎么办,这边没有蒸汽熨斗。”流萤嘴上虽这么说,但也没把衣服扯下来,弯腰揪起裙摆,搓揉了几下,“要不然我站在后台?你确定这料子不会起皱?” 莲低头看着她回答道,“大概不会吧。” “喂!”流萤讨厌这种不负责的回答,抬头之际,发现他的目光呆滞,顺着它看过来,视线停留在了自己 网王同人灰第4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胸前□出的||乳| 沟上,脸色突然暗沉,抬起脚毫不客气的踹上他的小腿肚,“眼睛往哪里看!!”说罢提了提胸口的衣服,对趴伏在化妆台上疼的直发抖的莲视而不见。 一雅推门进来,黑色的燕尾服衬得他犹如天人一般,他将臂弯中的风衣递给流萤,看到异样的莲,问道,“他怎么了?” “找踹。”流萤淡淡的说了一句,脱下莲的黑色西装外套,扔在他身上,换了衣服。 莲半蹲着,卷起裤腿,皱着眉,“青了……青了……” “活该。”流萤系住腰带,“跟毛头小子似的。” 莲一蹦两尺高,“我好歹也是个性向正常的成年男性!!” 流萤鄙视的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讲。 “不许这么看我!”莲难得说出这么任性的话,又看向一雅,“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 一雅不跟他一般见识,接着前面的话题说道,“所以才会挑这么暴露的衣服。”他甩出一个白眼,对莲选出的衣服十分不满。 “难道要穿校服站上去?” “也不用露这么多肉,卖肉啊!” 两人不依不饶,斗着嘴。 “喂!”流萤皱着眉,“吵够了没有。差半小时开场,还在这闹。”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出口走。 “刚才还问裙子会不会皱。”莲哼笑着,看着她的背影。 一雅眯着眼,“难道是紧张了?” 两个男人站在统一战线上。 流萤脚下一顿,上牙磨着下牙,忍。 “啊~这可有意思了。”莲挑着眉,“第一次上台我还记得十分清楚,这家伙大胆的不是一般。” “呵呵,用暴吼来救场,我还是头一次见。” “哼哼。”一雅抿着嘴,“在那种情况下清唱开场也只有她做的出来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流萤涨红了脸,低吼道,想起第一次上台,还心有余悸,她的脸气鼓鼓的,“是谁下流的想出那么个馊主意!” “噗~”一雅笑了,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放下抚唇的芊芊细指,走上去,托起她的下巴,戳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是不是,可爱的要死?” 莲歪着头,轻笑道,“太难得了。” 流萤皱着眉,扇开他的手。 一雅嘴角洋溢着悠然的微笑,“就算唱砸了那又怎么样?” “噗~一雅啊,哪有这么安慰人的~”风间和佐野不知何时到的,靠在了门边。 “女人。”佐野走过来,拳头轻轻地落在了流萤的头上,“不许中途发飙乱扔高跟鞋。” “你相不相信,你的手再不拿开,我会踹的你上不了台,直接进医院,你下辈子的x福生活也要和你说拜拜。”流萤淡笑着,威胁他。 佐野的脸色顿白,高高举起了手,躲在了一雅的身后,“我错了,原谅我。” “哈哈哈哈~~”看到如此没出息的佐野,风间捂着肚子,笑岔了气。 莲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揉乱了他视野里的短发,俯视那双漆黑的眼眸,右边唇角微提,什么也没说。他自信的笑容,足已让流萤充满信心。他们相信她,她相信自己,这就足够了。 流萤低头哼笑一声,心中的不安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抬起头时,她傲然,犹如一名充满斗志的女战士,转身,风衣的下摆随之摆动,画出了优美的弧线,“怎么可以输呢。” 风间睁大了眼,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拖着长音,“好~~帅~~” 莲将手中的礼服抖开,快速的穿上,整理好,冷傲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坚定。 一雅板起了脸,将长发拢于脑后,束起,严肃的说道,“如果在起点就一败涂地,这是我决不能容忍的。” “输给女人就太丢脸了。”佐野嗯哼着。 风间其实很想吐槽,但在大家斗志昂扬的时候忍了下来,抻了个懒腰,后双手叉着腰,微笑道,“今天可是我们出道的日子,怎么能不好好大干一场!!!”紧接着他将有力的拳头伸至空中,高声吼道,“bc万岁!!” 听到风间的吼声后,走在长廊上的流萤抿嘴微笑,今天过后,无论再怎么辛苦,再怎么痛苦的事情被人们当做茶余饭后的八卦,她也会撑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不用回头,身后总有他们陪着她走向未来。 ===========可爱的分割线============鹌鹑蛋很好吃=====鹌鹑蛋最高=======分割 “姐~”楚忘渊穿着笔挺的小西装,晃着锃亮的皮鞋,跑到流萤身边,“姐,手机响了好久。” 所有毕业生的亲属所拿到的赠票的位置都不会靠前,对流萤也不会例外,因此她拉着楚忘渊走向自己的中间靠后的座位。 流萤坐到座位后,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嗯。” “你去哪里了,本大爷找了你好久!”迹部语气不善,看来他不止等了一两个小时。 “说。”流萤的语气依旧如常,简单干练,不说废话。 “你在哪一排?” “45排中间。” “平民区?”迹部站起来,向楼下看去,“我在楼上,我父亲母亲没来,要不要上来。” “不用。”流萤淡淡的说道,“她在哪?” “第三排,右手二十度,穿银灰色套装的女人,正和xx爱乐乐团的指挥说话。” 流萤顺着他指明的位置看去,确实有个站立的女人,在和人握手,交谈。女人剪着齐耳的短发,容貌要比一般同年龄女性年轻三四岁,白净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与菊川叶子有四、五分的相似,高挑丰满,穿着华丽且得体,优雅大方,可以看得出,年轻时是个漂亮的尤物。 流萤收回视线,因为菊川叶子出现在了她母亲身边,“我挂了。”不等对方开口,她便挂了电话。 “姐~就是那个女人吗?” 流萤蹙眉,手臂绕过他的颈部,遮住他的眼。 “姐,我知道,我答应你再不做出那样的事情了,只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别忘了你对我发的誓。”流萤瞪着他。 正在此时,下了班的不二由美子一路飞车,终于赶在开场前与自家弟弟汇合了。 “姐姐,好慢。”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您好。”手塚冰冷如常的开了口,将票递给了她,“进场吧。” “贞治也来了?”由美子看着高大的男生,“是不是又高了?” “看出来了啊,三厘米。”他洋洋得意的说着。 由美子温柔的笑道,“我还记得你们几个小不点时候的样子啊,长的跟小蚯蚓似的~” 三名少年满脸恶寒,想必这位大龄ol又在公司受到什么刺激了。谁都知道,小蚯蚓不是指当年他们个头小那么简单。 “不过,那时候国光好可爱呢,笑起来脸蛋粉兜兜的~~啊~我记起来了~”不二由美子刚要说什么就被手塚的脸色吓了一跳,没敢再说下去。 不二和乾捂着嘴吞下浓浓的笑意,拍着胸口,顺气。先跑进场找座位去了,留下不二由美子面对寒气逼人的手塚,这完全是种折磨。 灯光昏暗下来,观众席座无虚席,演奏会,开场了。首先是乐团所有成员走向舞台,步入座位。他们整齐划一的向观众席鞠躬,引来了阵阵的掌声。 作为指挥的莲,最后在掌声中入场,行礼,之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跨上了指挥台,在乐谱架上拿起了指挥棒。不论是团员也好,观众也好,他们的目光都焦灼在他抬起的手上,全场鸦雀无声。他吐纳深吸了一口气后,右手在空气中优雅的扬起,震撼灵魂的音乐,就此,奏响。 “姐~”楚忘渊低喃的说道,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乐团,“好震撼……” 流萤震惊的看着他们,她没想到他们会用莫里斯 拉威尔的波莱罗舞曲开场,这样的惊喜也仅仅是个开端。 坐在前排的手塚似乎也被熟悉的旋律拉回了在去年那个夏天,瘦弱的女孩儿,坐在池塘边重复着这样的旋律,惬意中伴随着淡淡的忧伤,让他揪心。 一首曲闭,掌声雷动,莲挥了下指挥棒,示意乐团起立,他转身向观众致敬。 流萤并没有鼓掌,只是在紧紧咬住自己的指甲,焦急的等待下一只曲子。 舞台上出现了佐野的身影,他带着礼貌的微笑,向众人行礼,之后坐在了钢琴前。 强劲的钢琴音色震颤着每个人的心脏,人们惊讶于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竟然会挑战贝多芬的第五钢琴协奏曲皇帝。 流萤并不知道他们选的曲目,他们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只说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想到,惊喜变成了震惊,一句玩笑话,变为了现实。她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音乐犹如波涛汹涌般的大海包裹住她的身躯,让她喘息不能。被搁置在腿上的右手,不可抑止的随着钢琴的音色弹奏。她突然很想弹那许久未曾碰过的钢琴。 “姐,我以后也要坐在那个地方,要好多好多的人听我弹钢琴。”楚忘渊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了流萤的。 她轻轻答道,“好。” 四十分钟过后,演奏大厅的灯光亮了,人们的掌声喝彩声都没能让流萤从座位上站起,她双手冰凉,紧紧交握在一起,似乎是她与他们离的太近,忽略了他们的超凡的才能,亦或是看见了最真实的他们,便忘记了。 她闭上了眼睛,微蹙着眉,默默的对自己说,“我不会输,我不会输。”再睁开,眼底只剩一片清明。 两首曲目,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到了中场休息。平时忙于演出好不容易从国外赶来的演奏大家们,在抽烟区碰头,互相表述意见,也有说说内定的人选的,但更多的都在谈论这支毕业乐团的指挥、首席小提琴手、大提琴手和那名不知名的钢琴演奏者。只是他们不知晓,正在后台的这几位青年,正忙于最后确认现场录音的各项事宜。 “周助,楚小姐呢?”不二由美子到处寻找流萤的身影,“她应该到场啊。” “应该在后面几排,他们的位置不会很靠前。” “大概在倒数三四排的位置上。”乾贞治推了推不二的肩膀,“我看到小鬼了。”他紧接着走出座位,“我去看看。” 由美子挑着眉,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你不去?” 不二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渴吗?” 由美子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叹了口气,心里很是心疼这个弟弟。 “松开。”手塚看着缠在手臂上的手,不满的说道。 “国光哥~”她皱着眉嗲声嗲气,心里却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你最近怎么了?” 他甚是厌烦她的做戏,正要推开她的手,就碰到了正向他们走来的菊川结衣和几名外国人。 “国光~又是你一个人来的吗?呵呵~”菊川结衣笑的温柔,好似体谅他父母的无礼。 手塚弯腰行礼,“菊川阿姨,好久不见。” “妈,你看国光哥是不是又帅了!!”叶子笑面如花,说着依偎在了他的臂膀上。 “他叫手塚国光。”菊川结衣介绍道,“这孩子不论在功课还是网球方面都在日本是数一数二的,他可是我们家内定的女婿呢~”她用英语自豪的说道,“也只有他配的上我家这小淘气包了~”说完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是嘛!!”外国人立刻对眼前的少年刮目相看。 “过几年,他肯定会出现在职业球坛,闯出一番天地。” “好啊,好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众人调笑起来。 听到这番话的手塚,心里冒出无明的怒火。这时他捕捉到了,菊川结衣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她好似看到熟人。他回头看过去,在不远处流萤正好端着咖啡走过。 菊川叶子问道,“妈妈?看到熟人了吗?不过去打声招呼吗?” 菊川结衣恢复了优雅的笑容,对身旁的人说,“是我看错了~上了年纪了难免会认错人~抱歉~” “您真会开玩笑~” 此刻,手塚对这对母女厌恶至极,又不能太驳了对方的面子,毕竟她是他母亲的好友。只是冷着张臭脸,不找痕迹的推开了菊川叶子的手,对站在对面的人行礼,“失陪了,见到了朋友,要去打声招呼。”说完,不顾叶子青菜般的脸色走了。 众人皆是一愣,抱着各样的心态看着少年的背影。 有人打圆场的说道,“年轻,还害羞呢~呵呵呵呵~” 手塚借着托词脱身,并不是真的去找流萤,只是想在远处看看她而已。 光线黯淡了,观众们加快了回到座位的步伐。乐团进场,依旧行礼,而作为首席小提琴手的风间,站到了离指挥几步的距离,将手中名贵的提琴搭在肩上,目光注视着莲的一举一动。 旋律再次跟随莲手中的指挥棒出发,回荡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内。又是一首贝多芬谱写的乐章,又是一首四十多分钟的演奏曲目。 就这样,所有人迎来了最后一支曲子――《威风凛凛进行曲》。 眼眸中蒙上一层薄雾的流萤似陷入了回忆中…… “喂,这场演奏会有你喜欢的曲目,为什么不去?”佐野趴在桌子上,玩弄着手中的铅笔。 “没时间。”她盯着电脑,快速的敲打键盘。 “工作做到死也做不完!你该放松放松。”说着欲夺去电脑。 “不工作,我和小渊喝西北风过日子吗?躲开,别妨碍我。”她不耐烦的推开他的胳膊,抽出要翻译的资料。 “真没趣!死丫头,我是为你好!”佐野一屁股做在她身边, “等你们能开演奏会的那一天,把我爱听的曲目拉一遍,弹一遍不就行了嘛!今晚我要截稿,别妨碍我了!” “……” “……” 佐野仰头看着天花板,“嗯,那就约好了……” “嗯。” 曲目演绎到尾声,首先起立的是前几排的演奏家们,他们激烈的鼓着掌,嘴里叫嚷着“bravo!!”紧接着全场人几乎全体起立,跟着节奏拍手,回敬这群可爱又出色的毕业生们。 台上的演奏者们,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到了,他们的笑不再拘谨了,笑的幸福,笑的自信,年轻的心,随着经久不衰的音乐而飞扬神驰。 莲有力的挥舞了最后一次指挥棒,他闭着眼仰着头,汗水随着漆黑的短发跌落下来,被灯光照射的显出如彩虹般的颜色,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即便是累的筋疲力尽,嘴角还是挂上了从未有过的笑容。 他睁开了眼,看着这群跟随他的同伴,默默的笑了。许多人哭了,泪与汗融合在一起。是激动,是满足,是畅快,同时也为付出的艰辛而落泪。他们抽噎的站起来,向观众席行礼致敬,久久不愿起身。 闪光灯不停,记者们忙着拍照;观众迟迟不愿离去,直到谢了三次幕,灯火辉煌的大厅中的人流才开始消散。 一雅拿着自己的琴,缓缓走上前来,有人帮他拿来了椅子,放好。他落座其上,风间也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乐团成员们,相视一笑,各就各位。 莲与一雅一样,摘掉了碍事的领结,扔在一边,指挥棒再次舞动。 全场大提琴深沉的音色幽远宁静,沁人心脾,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随后加入的小提琴的音色似在追逐前者的脚步。 坐在流萤身边的楚忘渊,握住了她的手,静静的聆听着。 流萤闭上了眼,两行热泪流烫下来,打湿了黑密的睫毛。一首卡农,引出多少往事在心头,就如它的寓意一样,一方追逐一方,至死方休,只是,在她心头,直至对方死亡,她都无发放弃。 爱,是如此的折磨人,又是如此的使人坚强不屈。 流萤睁开了眼,泪痕依旧挂在脸上,她脱掉了风衣,白色的晚礼服在如此的夜晚就使得她如待嫁的新娘般神圣。 她放下裙子下摆,迈出座位,一步步走下台阶。 人们好奇的朝她看去,驻足,目光追逐着白衣女子。 手塚震惊的看着她走过自己的身边,越走越远,直至站在舞台与观众席的分界线。他看着等候她很久的青年,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抱起她,越过那道屏障,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蹬上舞台。 “喂……喂!不是吧!!”乾贞治下意识的朝下走了几步,看着台上人,这才发现了周围存放着录音设备,“他们打算出道了?以这种惊人的方式?” 谁又能想到,一只摇滚乐队,会以这样的形式而出道?! “周助啊~”由美子握住不二的胳膊,“裕太一定会后悔死的~” 空灵,优美的歌声,随着一雅的大提琴犹如电击般穿过人们的大脑,没有比天籁这个词更为合适的来比喻它。 已经走到大厅外的迹部,听到身后传来的歌声,逐渐的停下了脚步,仔细的分辨唱着歌的声音,他狭长的眼角猛的睁开,返身跑了回去,一探究竟。当站在门口时,已经有很多人又坐回了座位,静心聆听。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双手搭在前面的椅背上,呢喃的低语,“不错嘛,华丽的感觉如何呢。” 一曲完毕,没有任何掌声,人们还沉静在伤感的旋律中。 沉重的鼓声响起时,大家才幡然醒悟,台上歌姬的嗓音如春风般拂面而来。 “她是谁?”这个问题,在记者与观众间不胫而走,人们纷纷猜测她的身份。 “是她吗?”中年女人在阴暗的角落里,抓住了自己女儿的手,“是她,对吧?!” “嗯,就是她。”女孩子散发着强烈的嫉妒与憎恶,“就是她啊,妈妈,你怎么能认不出来呢?!” 女人抑制不住地抖动着身躯,眼中没有一丝恶毒的神情,反倒是让惊恐扭曲了她漂亮的脸蛋。 最后一首大气磅礴的《月之茧》掀起了全场的最□,留下的观众竭尽所能的鼓掌喝彩。 流萤低下了头,激动的眼泪奔流而出,几次险些唱破音的险境让她额头渗出了汗水。她微笑着向观众回礼致谢。 一雅放下了大提琴,搂住了她,揉着她的头发,低喃的说道,“看,你不是做到了吗。” 她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外衣,一切有心而发。 “啊!”风间突然怪叫道,“这段一定要剪辑掉,剪辑掉!!” 手塚默默的看着台上一黑一白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心,已经痛到麻木。 最终,演奏会兼出道表演完结了,大厅内只留下收尾的工作人员、乐团成员还有迟迟不肯离开的几名少年。 “流!!”风间从后台跌跌撞撞的跑到台前,所有兴奋的表情都被他严肃的面容所代替,他握住流萤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找到了!找到了!” 流萤的心跳少了一拍,轻轻的问道,“在哪里。” “横滨一家旧车场。” 流萤推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撕下了碍事的裙摆,扔到地上,脱掉高跟鞋,跨过障碍,喊叫道,“楚忘渊把我衣服拿来。” 靠在过道的手塚迅速拦住了她,问道,“出什么事了。” 流萤见推不开胳膊上的手,说道,“车找到了。” 楚忘渊在搞不清状况下,送来了衣服,“姐?” “我跟你一起去。”手塚接过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怎么了?”不二由美子担心的问道,“出事了?” 不二神色镇定,说道,“姐姐,你先回家吧,今晚我住手塚那里,不用留门给我。” “哎?” “姐姐,你先回去吧,好吗?”不二用乞求的语气说道。 “那好,你们自己小心。”不二由美子相信自家弟弟很痛快的答应了。 “我车就在外面,现在就去。”迹部走过来,他安排的人也是刚刚得到这个消息。 “妈妈,是我,抱歉,今晚要住手塚那里了,明天早上会回去。嗯,知道了,再见。”乾挂了电话,“能坐下这么多人吗?” “我们自己有车。”一雅他们走上来,手里提着一双平底鞋,放在地上,“快穿上。” 流萤穿上鞋,系好扣子,拨开众人,朝出口大步走去,口气不容反驳,“佐野,带楚忘渊回家。” 莲说道,“我去接横山教授,车场再碰头。” 俊美的少年与不羁的青年追逐歌姬身影出去的背影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遗留在了演奏大厅工作人员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今夜将会成为一个漫长难熬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更正一点错误,凌晨写得太投入,以至于写错了一个细节~一般交响乐团进场,都是乐团成员先各就各位,指挥最后到场。太大意了~~~~订正! 这章所涉及的歌曲,后补。 从这篇以后,全面进入“抓贼”篇幅~~~~~ 歌曲顺序如下: 拉威尔:波莱罗舞曲 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即皇帝 之间有一首小提琴协奏曲选曲为贝多芬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有兴趣自己找来听。继续。 ps:脑子糊涂,写错了,竟然写成了勃拉姆斯 最后一首正曲埃尔加:威风凛凛进行曲 这首曲子也就是主页上新更新的,帕赫尔贝尔:canon d 出道开场首只歌曲 gabrie rob:grace~jroha theoga 动画电影《人狼》的片尾曲,这首太经典了,电影也很棒~~~ 第二首kokia:愛の輪郭这首歌词很棒,找不到歌词的问我要,我会贴给大家~~~再加上交响乐团的那气势~~~苍天啊~~~ 最后一首 压箱底的宝贝《月之茧》有三个版本,一个是奥井雅纪唱的日文版,另一个是 gabrie rob唱的法语版(先归之为法语版吧,菅野大婶喜欢自创语言众所周知和那个英国的托尔金爷爷一般无二),由于g从来不露面,也有人说她是菅野大神的马甲,咱就不惜追究了,只是说,这女人太牛逼了,那歌一首首都是经典啊!!最后一个版是坂本真绫与交响乐队合作的现场版,走音的蛮严重,气势也不如奥井雅美,但是还是很棒的。所以,流萤唱的这首,便是三个人的结合版,大家自行想象啊~~~~~哈哈哈哈,以下是听歌地址。 以上。 希望大家能听歌,这些歌都很棒!! c23 夜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犯了一个大错,记忆出了差错后悔不迭啊!! 我把日本的警衔弄混了,真该死!!犯了这么低级的错!!! 警视正相当于副警监,原先错误的记成警部补哎我向大家道歉 夜幕之下,滋养了各种人,置身黑暗,谁又能分得清彼此,是黑是白。 “你躺一会吧,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风间将身上的大衣扔到后座。 流萤将衣服盖在身上,为了减轻头部的疼痛,贴在了冰凉的车窗上。 “要不要靠路边给你买点吃的?”一雅看着她难受的样子问道,“晚上还没吃药。” 她摇了摇头,不吭声。 “货车也准备好了。教授和他的助手们也上路了,你还想什么?”风间安慰她,说道,“安心,安心那边有人守着呢。” “一雅。”流萤叫道,声音冰冷,“开快一点吧。” 一雅二话没说,踩下了油门。 “真拿你没办法,急性子。”风间感慨道,“回来再吃吧。”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一雅透过车窗看到了十几辆黑色的高档轿车,整齐的停靠在路边,便减速慢行。对方一见他们的车驶来,便亮起了车头灯,随之回收汽车的废车场也出现了,几名黑衣人推开了铁门。 一雅皱着眉,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不悦,“太招摇了。” “没办法~”风间苦笑道,说着从后视镜偷瞄了一下流萤。 车停稳后,流萤推开门,下了车,风间比她和一雅都快一步,来到她身边。 流萤将大衣递过去。 风间接过来,说道,“我不冷。”又用衣服裹住了她的身躯。 此时,一雅也拔了车钥匙下了车。 流萤打量着车场,周围都是和场外同型同款的黑色轿车,这些车将整个地盘照的灯火通明。放眼望去,守在这里的黑衣人不在少数,粗略估计起码有三四十人之多,难怪风间要她放心。 其中一名五十来岁发角斑白的魁梧男子朝三人走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这样的人却恭敬的朝风间鞠躬,“二少爷。” 他一鞠躬,所有的黑衣人都弯腰行礼,颇为壮观。 风间急的额头上冒着冷汗,赶紧拉起黑衣大叔,将流萤挡在自己身后,挤眉弄眼,“精岛叔~”他转身,笑的有些牵强,“小流流~精岛叔是我家管家~” “一雅少爷,别来无恙。”中年男人又向一雅点了点头,虽不如对风间那么毕恭毕敬,但也是给足了他面子,已属难得。 “精岛叔,排场太大了。”一雅淡然一笑,“招来不该来的就不好了。” 男子并未因一雅的话而生气,只是说,“二少爷交代的事情,我们不敢马虎。” 这个时侯,流萤心里已经有了个谱,微挑起的眉也随之落下,独自朝车场深处走去。 “呀嘞呀嘞~~”风间沮丧的挠着头,“被拆穿了~精岛叔~你诚心的是不?老头子交代你带这么多人,还是我大哥?” 这位大叔压低声音,“组长让我给您捎句话。” “什么?”风间皱着眉,“带她去见他?”他摆了摆手,“不可能,你让他死了那条心!”他继续说,“就算我肯,她也是不肯的,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干嘛把她扯进来,万一有什么危险~~”他越说越玄乎,自己都害怕起来,“别想,老头子也好,大哥也好,她都不能见!!你就这么跟他们说!!” 精岛弯了弯腰,“我明白了,会把您的话带到。” “切,早知道过年就不回去了!”风间哼了几声,后悔不已, “一雅你说小流流要是不理我了怎么办?” 一雅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 “对不起,少爷!”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又是一鞠躬,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很明显是因为一雅多了许多的淡笑而诧异。 “精岛叔,算了~”他和一雅迈开步伐,嘴里呢喃道,“有时候真希望她脑子不要转的那么快。” “呵呵,小心被她听到。” “嘀嘀嘀嘀……”吊车已经准备就绪,一辆被搁置在露天的锈迹斑斑、报废了的车架子,周围站了两三个人。 流萤盯着车,与脑海中的照片比对着,“没有错……”她稍微蹙起眉,看了看表。 一雅便立刻掏出电话,打了过去,“走到哪了?” 他听着对面停了几秒,看着流萤说道,“快了,已经看见浩志家的车队了。” 此时,流萤的心中不免七上八下的。对现在的局势来说,这辆车到底有没有留下有用的证据直接左右着今后调查,如果有,证明以前的推测没有错。如果没有,即使找到幕后黑手也无法证明是这个人做的手脚。此人仍旧会对她造成威胁。 “来了。”风间说道。 果然如他所说,莲带着位白发苍苍步履却十分矫健的老人朝他们走来,身后还有几名提着工具箱的二三十岁的青年。 流萤朝老人弯腰行礼,“横山教授。” 老人只是傲慢的瞥了她一眼,出乎众人意料的还“嗯”了一声。引得他身后的青年们侧目。老人直接走到车前,从口袋里掏出橡胶手套,戴上。 流萤知趣的退后几步,紧张的咬着指甲。莲站在她身边,揉乱了她的头发,搂住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 横山教授蹙着眉,“损坏的太严重,现在看不出来什么,全部送回实验室。”说着,吩咐跟他一起来的研究生,“打包,带走。” “那些人跟到哪里去了?”风间这才想起来,一直跟在他们车后的那辆加长劳斯莱斯,到现在还没来,他问莲,“你们没碰上?” “没有。”莲挑着眉,回道,一路过来,他的确没有看见迹部那小鬼的车。 正当流萤正要开口说什么,不远处的车厂门外响起了警笛声。 横山教授转身看着她,“你们叫警察了?” 流萤抽紧双眉,摇着头。 “我先出去看看。”风间为了不增加流萤的负担,笑着说道,“没关系的~大概来的人太多,警察以为我们做坏事。”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后,便小跑着走了。 横山转身,继续处理证物。五六分钟后,门口传来了叫激烈的嚣声,似乎是风间家的人和警察发生了口角。 流萤拽紧了衣领,推开了莲的手,朝门口走。 莲倾身抓住她,“你去哪?” 她低声说道,“闹起来了,去看看。” 莲和一雅同时看向对方,神情也不再轻松,“走吧。” 三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发现风间家的人将铁门用铁链锁紧,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水泄不通了。这些人看到一雅和莲,让出了一条路,方便他们通过。 “把门打开。”流萤看着前方,淡淡的说。 一雅使了眼色后,这些人动手拆除了粗重的铁链。流萤个子太小,以至于前面的膀大腰圆的黑衣汉子们,根本没发现她。她不得不拍着眼前人的腰让他们让开。 风间被吵的头昏脑胀,大吼一声,“住嘴!”前方的喧闹这才停止。 五六辆警车停在街对面,有名便衣警察正靠在车上,呼叫支援。其他的则都站在风间的对面。双方剑拔弩张,几乎处在一触即发的状态。 流萤穿过人墙,站在了风间旁边。她仰头看着为首的警察,觉得此人的五官有些面熟,没有费神去想,之后便又将目光投向这些警察身旁几步远的手塚他们的身上,冷淡的问道,“你们叫的警察?” 手塚想解释,嘴张开了,却又合上,什么都没说。他不该怎么解释给她听,谁都没料到,迹部打给真田的短信会被真田的父亲发现。 迹部更是觉的窝囊,车开到一半就被警察拦截下来,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让开,不要妨碍警察办案。”让流萤眼熟的是名高大的中年男人,他严肃的吼道,“年纪轻轻的你也不想进警察局吧!” 流萤的嘴角泛起讽刺的笑容,这人真把她当棒槌了,“办案?好啊,搜查令呢,是不是该向业主出示一下?”流萤将头偏开,对车场的老板说,“大叔,他们没有搜查令是不能强行进入的,你放心,警察会依法办事。” 车场主是名上了岁数的胖男人,此刻腿抖的如筛子,忙不迭地只会用手绢擦满脸的冷汗。 而对面的中年男子听了这话,心中一凛,很久都不曾亲自出马查案的他,今天一出来,就碰了个软钉子,吓唬小孩子的那套办法,在她面前不管用。 “这位警官,您有搜查令吗?还是说,您是想把我们这些良好市民无缘无故的带回警察局,一个个的盘问?”流萤轻轻的说道,“盘问什么呢?聚众闹事?” 卡啦,一辆警车的门开了,走下来一名面色黝黑的少年,嘴角微肿,显然是被人打肿了。他看着流萤说道,“抱歉,他是我父亲。” “闭嘴!回车上去!”中年男人发怒了,吼声冲天,回过头来,对流萤说,“良好市民?良好市民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身边站的什么人你不会不清楚吧!” 风间脸色变的难看至极,双手微抖。 流萤淡笑着,握住他的手,默默的告诉他,她根本不在意他的家世背景,“真田警官,或者叫您真田警视正更为合适,您说的这番话真的是有失水准呢。良好市民的我们晚上刚结束工作,跟车场的大叔约好来买辆报废车。这也犯法吗?再者说,这些哥哥叔叔,都是浩志的家人,他们来帮忙,来帮忙又触犯了日本的哪条法律法规?人多犯法吗?呵呵~您这样高位之人,只要一句话,我们不就要乖乖跟您走?何苦这么麻烦?”她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了,他要是不嫌丢脸,尽管来给他们扣罪名好了,“您不会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吧?!”她继续说道,“您说对了一点,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他们是我家人的家人,这跟他们的职业毫无关系。”她重复的说道。 真田父亲的脸色铁青,被一个黄毛丫头挤兑的哑口无言,“那我问你,你买报废车干什么!” “啊~”流萤反问道,“跟您打真田是为了一件事情。”她并没有明说,直接将问题推回给对方。 一雅忍不住,嘴角提笑。站在一旁的莲,掏出烟,惬意的看着流萤处理这件事。 流萤发现警察也在看时间,大概是在等搜查令。她也不知道里面装好车了没有,心里泛起嘀咕。 “你这么阻挠我们,就不想搞清楚你父母亲去世的真相吗?”真田父亲冷冷看着流萤。 “哼哼。”他的话激起流萤的冷笑,她毫不畏惧的瞪着他,松开风间的手,走上前一步,“警视正大人,你说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 “有什么可笑的!” 流萤双眼微眯,“如果不是我们搜集到这么多证据,今天你会站在这里吗?” 真田父亲一愣,嘴半张着。 “你们不觉得惭愧吗?” “当时没有证据说明他们是被害身亡,现在也是,都是你们的推测!!” “是啊,您说的没错,就顺着您的思路考虑。我父亲去吃带芒果的食物,这点算什么?自杀?他为什么会自杀?动机何在?!这是 网王同人灰第4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是其一。竹中直人只说了他对轮胎做了手脚。轮胎慢跑气能造成那么大的车祸吗!?”流萤的话咄咄逼人,之后停顿了几秒,淡淡的说道,“一句没证据,你们草草结案,一年多之后,又跟我提什么我不想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吗?”流萤不依不饶的说道,“换句话说,连高中生都看的出来的问题,为什么你们警察看不出来?!” 真田父亲的脸憋的通红,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毫无反驳之言。一个个的疑问在心间盘旋,为什么他们没有调出泷泽家的直系会对芒果过敏。即便是查不出竹中直人当时做了小小的手脚,这点细节也是应该查到的!警察内部是不是有人在搞鬼?想到这里,他脸色愈加难看起来。 一个小小的高中女生,竟然能把这么个高官堵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论是风间家的人,还是警察都暗自惊诧。就连迹部都在暗暗的喃喃自语。只有,手塚站在一边,看着她,嘴角泛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不二拐了拐乾贞治的胳膊,“你录下来不是更好?” “我手机掉迹部车上了。目标太大,会被发现。”乾贞治皱着眉头,“不过,我以为她早知道风间家的背景了。” “她不是个喜欢打听别人私事的人。”不二悄声说道。 “也是。她大概只想认识最单纯的他们。” 警笛声又响起了,很多辆警车快速的朝车场驶来,将这里团团包围。 “真田警视正!”呼叫支援的警察喊道,“搜查令送过来了。” 真田父亲在心里叹气道,现在搜查令根本没用了,他需要另一份扣押令。眼前的女孩拐着弯的和他说这么多,无非是在拖延时间,买卖双方的正常交易肯定已经完成,证物的主人已经换成了她。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你未成年,叫你的监护人来。” 流萤淡然的笑道,掏出手机,“如果,您想打草惊蛇,我不介意您打电话过去。” 真田父亲以为这一点就能制住她,没想到反被她带进了死角。 “这是警察的事,你不该插手。”真田父亲平和了下来,“你可以信任我。” “您要我怎么信任您呢?” 真田父亲耐着性子,说道,“我会给你个说法。” “如一年之前一样?”流萤轻视性的不去看他,搓了搓自己 冰凉的小手,“我最近时常看去年的新闻,你们警察当时也这么信誓旦旦的。您不觉得讽刺吗?自己将证物抛掉,想找回来时这么麻烦。哼~到底是您那边的人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你们日本警察向来这么轻率?” 她句句讽刺,扎进了真田父亲的心窝。 年纪一大把的人还被十几岁的小毛孩数落,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此时刚才呼叫支援的警察跑过来,在真田父亲耳旁低语。 真田父亲俯视流萤,说道,“十分钟之后,扣押令就会送过来。” 流萤咬紧牙关,压住满腔的怒火,嗤笑道,“警视正大人,我和我弟弟的命,这下全掌握在您的手中了,您想让我们活,我们就能活下来,您不想……”她还没说完,人就被一雅抱住。 一雅冷冷的说道,“他还没那个能耐。这里站着的,没一个人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 流萤胸口剧烈的抽动着,愤怒,再也掩饰不住。 莲将第三支烟头扔在上,用脚捻灭,冷厉的看着真田父亲, “流,我们就看看这位警视正大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真田弦一郎走了几步上前,朝流萤弯下腰,“请相信我父亲,上次的案件不是父亲督办的,这次……” 一阵汽车喇叭声,打断了真田,货柜车慢慢的朝前驶来。 走在车前是横山教授,他瞥了眼真田父亲,说道,“我是东大的横山敬三。” 真田父亲一听这个名字,便行礼,“久仰。”在心里默默的感慨,这个女孩竟然能请来这么个大人物来给她做鉴定,真是不简单。 老人拨通了电话,语气随便的讲了几句,就将电话递给真田父亲。 真田父亲拿到电话,还没来得及讲话,脸色微变,语气严肃谨慎,“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您请放心。”说完,挂上了电话,恭敬的将电话还回去,对流萤说道,“这次鉴定还是由横山教授完成。” 流萤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知道这个脾气很坏的老头帮了她,也不枉在他实验室门口跪了三天。她推开一雅,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谢意。 莲很快跟了上去,“还是我送您回去。” 横山敬三走后,真田父亲看着流萤出神,对于她的印象完全不同于初次在警视厅见面时,狂躁不安、歇斯底里那般。也许是失去父母的庇护,也许是她幡然醒悟了,才能变成如此,精明强悍。他皱着眉,很多地方还是想不通,也只能如是想来安慰自己。 警察全部撤走了,真田弦一郎自然也被他父亲带走。 车场外剩下的风间家的人也陆陆续续走了。 最后,一直都没有给流萤打过招呼的猪又精岛走上前来,点头行礼。 流萤淡淡的说道,“谢谢您。” 高壮的男人依旧没有笑容,静静的带着他的弟兄走了。 迹部走了过来,“抱歉。” 流萤什么都没说,从他身边经过。 迹部急了,跑了两步,抓住她的胳膊,“我是真心向你道歉,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流,这件事我也有错。”乾贞治说,“是我提议告诉真田的。” 流萤抽回手臂,目光冰冷,“你最好祈祷我几个月后还能这么跟你说话。”说完,便上了一雅开出来的车。 迹部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狠狠的将手机摔在了地上,懊悔不已。他听出来,她话里带话。整件事情的受益者就是他们迹部集团,这么大的嫌疑摆在这里,他洗不清。 手塚看着迹部,拍了拍他颓丧的肩膀,“如果她不信任你,怎么会同意将你家作为聚点。” “我知道!” “小吾,不要太在意了,流只是说说气话,她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不二笑了笑,“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其实,警方插手越早越好。” “只是她现在根本不信任他们。”乾朝着车的方向走,“也难怪她这样,毕竟是性命攸关啊。” “所以,体谅她,没事让她多踢几脚,减减压。”不二瞥着手塚说道,“呵呵呵呵,是不是手塚?” 手塚没理,径自回到车上,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迹部哼哼唧唧的上了车,“那女人打人太狠,凶起来跟母夜叉,谁自愿被她打谁就是笨蛋!” “小吾~”不二笑意满满,摇晃着手机,“这话我可是录下来了~~” 迹部脸色一变,“小人!!” “呵呵呵呵,承蒙夸奖啊~~” 三个人为了不让睡意侵袭神经,你一句我一句绊着嘴。只有手塚一个人闭目养神,又有谁能体会到,他内心在受怎么样的折磨。 ==========分割========我很饿=====分割完毕 车内。 “呐呐,小流流好歹你说句话~”风间坐在后座,握着流萤的手,“别这么一声不吭,让我瞎猜~” 流萤被他烦的抽回手,她从来没有和他们这种人打过交道,更别说,以前那种分明的立场。话,说来简单,坐起来,何其的难。 风间感到了她内心的矛盾,安静了下来,苦笑连连。 流萤瞥到他那模样,心软了,扭过头,贴在车窗上,“你要我说什么?” 风间幽然的说,“谁都有无可奈何的事,有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去选择。” 流萤来气了,伸出拳头,一拳便打在他的脸上,“你想让我说什么?该说的话,我刚才都说了,你当我放屁是不?” 风间捂着脸,顾不上疼,痴呆的望着她,“我……” “你让我吞了最讨厌的奶油蛋糕,还不准我消化消化吗?你想撑死我是不是?” “噗~~”正开着车的一雅,双手微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好比喻。” 流萤来气的踹了一脚前座上的人,捂着疼痛的头。 风间知道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不会不把他当家人和朋友,激动的搂住她,“我就知道小流流最好了~~” 流萤被他抱的喘不上气,脸胀的红彤彤的,煞是可爱,风间一下没忍住,便亲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俊脸换成了猪脸,贴在对面的玻璃上,甚是吓人。 c24 鬼魅 天堂、地狱与人间,并没有区别,是人的心,驱使我们看到不同的幻象。 厨房中,一名男子正忙着做下午饭。他身材高挑,双腿修长笔直,腰肢纤细,肩膀更算不上宽阔,却能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那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被随便收拢在脑后,发梢随着他来回走动而轻轻飘起。 “一雅妈妈,肚子好饿~”楚忘渊用头顶着一雅的腰,叫唤道。 一雅反手将身后的小鬼推开,“去,叫你姐起床吃饭。” “好啊!!”楚忘渊似乎就在等这句话,屁颠的跑向卧室,不出一会,叫嚷声整个家都能听到。 一雅端着盘子,走出厨房,朝客厅悠闲三人组说道,“还不过来帮忙!” 其中一个打电动的举起手,“今天该我刷碗,其余的不干!” 莲扔下手中的杂志,起身,抻了个懒腰,看了看墙上的表,摇头兴叹,“三点了。”说罢,走到厨房,帮一雅的忙。 流萤顶着乱蓬蓬的鸟窝头,打着哈欠,眼角挂着泪珠,走到了饭桌旁,睡了大半天,肚子空空如也,早就饿了,没等人拿来筷子,便用指头捏了几条通心粉放在嘴里,嘴唇跐溜一吸,嚼了几口吞入腹中,嘴角和衣服都粘上了被溅上的番茄汁。 一雅正巧又端来了别的菜,放在桌上后,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无奈的说道,“没刷牙,没洗脸,你就来吃东西!去,洗个澡再回来。” 莲甩了个卫生眼,戳了戳已经趴伏在桌子上的鸟窝,“还没睡醒呢。” 一雅揪了揪她身上的这件比她身体大出许多的衬衣,嘴角不自觉的抖了抖,“这件又是谁的?” “完了,完了,这是我刚买的阿玛尼!”莲顺手砸了下楚忘渊的头,不忘去看衬衣的牌子,“楚忘渊,不是不让你帮她穿嘛!” “我没有!!”楚忘渊红着脸嗯哼,揉着疼呼呼的头顶,“她自己穿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怨着,“师傅,不可以无缘无故的乱敲人!” 风间神不知鬼不觉的趴在了桌子上,盯着流萤那张睡脸看,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小流流完全没自觉呢~~哪天被坏叔叔……” “嘭~”流萤听见风间的声音后,下意识的伸出拳头。 “啊~~我的眼睛~~”拳头一出,惨声震天。 佐野撂下手中的游戏机,懒洋洋的爬起来,说道,“活该!” 流萤睁开眼,活动着僵硬的肩膀,耙了耙乱糟糟的头发,抬头盯着穿黑围裙的一雅出神。 一会儿之后,一雅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挑眉问道,“怎么了?” 流萤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嘴角含笑,“很帅。” 一雅愣了愣,赶忙转身,掩饰越来越热的脸颊,含糊道,“我看你是没睡醒,刷牙去!” “小流流,不公平~~”风间捂着眼睛,哀怨着撒娇,嗲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人家上次穿围裙你都没说这句话~~~” “没睡醒的变花痴?”佐野掀着嘴角讽刺道。 流萤站起来,走回卧室去洗澡清醒清醒。十分钟人就出来了,头发还湿乎乎的,没有打理,坐回饭桌前,拿起筷子, “横山打电话来过吗?”她问道。 “没有。”莲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前说道,“应该没有那么快。” “喂,吃饭的时候别讲这么煞风景的话题好不好?”佐野抗议道,“ua,刚才秀颜哥来电话了,说是酒吧门口现在都被挤爆了。” “哈哈,这也算创举了,一支摇滚乐队的出道表演却是用古典乐搞定的。” “推掉吧。”一雅皱着眉。 “嗯?”大家都寻声望去。 “演出。”一雅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流萤,“最近的演出全推了吧。” “嗯,我也觉的应该推了。”佐野嘟囔道,“现在你要上台很危险。” “说起来容易,违约费、场地费怎么办。”流萤一边吃,一边说,“歌迷那边怎么交代?” “钱不是问题。”莲踅摸着这个办法到底可不可行。 流萤摇着头说道,“不行!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在乎乐队以后的路,也要考虑到案子。如果对方真的是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停止演出只会暴露我们的目的。再者说,现在对我动手,不是好时机。” 莲蹙着眉,“那就缩短演出时间。” 风间摇着头,“没用的。要不跟秀颜哥说说,采取会员制好了。” “嗯,实名的话,这段时间只给老会员买票,虽然麻烦一点,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保证安全,不过我们也能放心点了。”佐野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这件事交给网站去做。” “那就这样定了。”一雅重新拿起筷子,愁容也从脸上消散了,“吃晚饭就打电话。” “唱片订购量呢?”流萤不经意的问道,挑了块虾仁放在嘴里。 “中午放出去的消息,现在已经有5000多的预定量。”风间笑道,“三个小时。这也只是网上的预售量,秀颜哥那边还没有给确切的数字。” “下午你们俩过去看看吧。”一雅对风间和佐野说道,“秀颜哥和那几个工读生不一定能忙的过来。” “对了,条子昨天不是说今天过来吗?”风间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也不知道人几点过来。” “来过了,你们还在睡觉。让我打发走了。”莲蹙着眉,看着挑起眉头的流萤,“你今早吐的那么厉害,我让他们明天再来。” “姐~~”楚忘渊皱着眉,塞了满满一口的意大利面,“你是不是该去医院复查了?” “后天吧,后天挪出时间,我或者莲陪你去,都可以。”一雅最先吃完,收拾自己的碗筷。 “复查可以拖一拖,后天晚上有表演,要提前彩排,来不及。”流萤拒绝道。 “没你身体重要,先去医院。” 流萤皱着眉头,还没出口反驳就被家里的四个大小男人的眼神镇压住了。 “绝对不能拖!”五个人异口同声,坚决不让她有翻身的余地。 流萤撇着嘴,不情不愿还是答应了,就算不答应,这几个人会哭着闹着,扛着拖着,手段用尽也要把她弄进医院。 流萤看着对面的一雅,“你怎么不脱围裙?” 一雅囧了,脸色微红,撒谎道,“忘了。” 佐野和风间并没有拆穿揶揄他,只是窃笑。 莲淡然的笑了笑,起身,走到钢琴前,“楚忘渊,吃完饭,溜达溜达就过来练琴!” 楚忘渊撅了撅嘴,一副“我是可怜娃”的表情,逗的佐野咯咯笑个不停。 吃完饭,流萤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了一根。人坐在沙发上,蜷起腿,聆听着楚忘渊的琴声。刚吃饱,大脑缺氧,加上音乐的催眠,很快就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有人拿来被子给她盖好,坐在沙发下,翻看杂志。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快五点的时间,流萤家的门被敲响了。 “流!”一雅推着流萤的身体,“醒醒!!” “嗯?”流萤猛的睁开眼,被惊醒了。 一雅扶起她,坐好,赶忙用手指顺着她的头发,拍了拍她的脸颊,“山本由贵的妻子来了。” 流萤挑眉,惊讶的看着他,脑海里立刻跳出了这个人的照片。 一雅继续说,“莲把人堵在门口了,快去换衣服!!”说着拉起她的人,快速的移动到卧室,打开了衣橱,衣橱里的衣服如垃圾房的垃圾般倾斜而下,他脸色黑了又黑。 流萤也不忌讳,只是背对一雅,脱下了衬衣,边低声喊道,“帮我把那条黑裙子拿出来。” 一雅好不容易挖出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扔给她,转身又掏出了一件小毛衫。 此时,谁也顾不上去脸红心跳了。 流萤套上连衣裙,对着镜子收拾自己的乱毛,边思考对方的来意。 他将毛衫在她身后撑好。 流萤伸了胳膊穿好,拿起梳妆台上的水杯,润了润嗓子,“一雅,你在这里先别出去了。” 一雅整理着她的肩膀的衣服,微微一点头,“嗯。” 之后,流萤走出房门,来到大门口,迎接这名不请自来的女人。 女人,不过三十五六的年龄,个头中等,身材瘦弱。齐肩的短发别在耳后,清秀的脸上略施薄粉,温柔的目光,让人感到一种亲切舒服的感觉。 流萤走了出来,向她行礼,“抱歉,让您久等了,请进。” 女人看到流萤后,情绪激动,快走几步进门,抱住流萤,声音微颤,带着哀伤的情绪,“凉月,凉月啊,不记得我了吗?”她松开她,爱怜的摸着她的脸和头发,“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以前,你时常来我家,每一次,都吵着闹着要吃我做的小点心,每年过年更是会如此,凉月~” “阿姨……”流萤淡淡的叫了她一声,不失礼貌的退开。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难过的掏出手绢,擦着眼泪,“我失态了~看见你就想起了谦之和珂烟。” “阿姨。”流萤扶着她的胳膊,把人搀扶进了屋内。 女人趁流萤倒茶的时间,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一周,待流萤回来之后,将她所说的小点心从食盒中拿了出来,她看着指导楚忘渊的莲,又看了看流萤,最后低下了头。 流萤看懂了她的意思,“失陪一下。”流萤走到钢琴边,低声说,“你带着他先出去,电话联系。” 莲二话没说,站起来,带着楚忘渊走了,临走时不忘叮嘱几句。 当流萤坐回女人对面时,她感慨道,“叫你凉月好,还是流萤好呢~”说罢,出神的望着她。 流萤将茶杯推到她面前,淡笑着说,“您随意吧。” “真的长大了~”她悲伤的抽紧眉头,“虽然你们的监护权在你由贵叔叔和我的名下……”她语气一变,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愤怒,“我到现在还在为这件事埋怨他,为什么不接你们回家来住!” “您不用生气,是我不愿意的。” “虽然~~虽然现在的你懂事多了,但是失去了那么多记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拉住流萤的手,“带着弟弟住很辛苦吧!” 流萤并没有抽出手,淡淡的回了一句,“还好。” “你叔叔说他打了几次电话,家里都没有人,所以让我来看看你。之前都是不让我来的,说是怕刺激到你。”女人双手握着茶杯,“他去美国出差了,年前就走了。” “前段时间学校组织旅行,再加上期末,比较忙。” “我知道,悟有跟我们说,我们找不到你,所以就打电话问了下你的情况。” “让您和叔叔操心了。”流萤客套的说道。 女人摇着头,“你对悟还有印象吗?小时候,他经常带着你玩的。” 流萤不知道,她提那个不良校医是何意,“没有。” 女人苦笑了下,看着流萤的眼神,说道,“算了,忘记也好,没有什么重要的。”她一语带过,继续问道,“刚才走的是你的男朋友吗?” 流萤表现出诧异。 女人认真且严肃的说道,俨然扮演起家长的角色,“他人品怎么样,做什么的?看起来比你大好几岁!你还小,不知道世道的危险,不要乱结交男朋友。” 流萤淡笑,“叔叔平时都有跟您提起我的情况吗?” “有!有!”女人说道,“说你和朋友在搞乐队,好像很受欢迎。” “他是乐队的队长。” “啊~”女人惊叹道,“抱歉呢,凉月~他们住在这里?” 流萤很干脆的答道,“有时会的。” 她又说,脸上是担心的愁容,“你毕竟是女孩子,名声很重要的。” 流萤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钱够不够花?”女人笑了,“不够了就打电话给我们。” 流萤点点头,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两人便沉默不语。 女人犹豫地看着流萤,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不好开口。 流萤拿起茶壶,给她倒满热茶后,看着点心盒,“阿姨,我能吃一块吗?” 女人紧忙说,“可以,当然可以啦!!”说完,打开食盒,漂亮精致的甜点琳琅满目。 流萤硬着头皮,拿起一块,放在嘴里,违心的说道,“很好吃。” “啊~~你爱吃,以后我经常给你做好吗?”女人开心的说道,“凉月啊,你爸妈看到你这么乖巧,也该欣慰了。” 流萤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天知道,她现在很想去厕所吐出来。 “凉月,还记不记的竹中直人?你家原来的司机。” 说了这么多,最终还是扯到了这件事情上。 “不记得,没有印象。”她慢条斯理地说着,“我旅行回来之后,看了新闻报道才知道的。” “我怎么也不相信你父母是被她害死的!”她轻叹道,“竹中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个憨厚可亲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她无奈的一笑,“还是我太天真了看错了人。谦之在世时,对他们一家很照顾,为什么要做加害他们的事情,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呢?” 流萤细心的抓住了她这句话,心不免冷了又冷,脸面上却装作忧伤的样子。 “大概你不记得她家大女儿了吧,那时你们很要好呢。经常在一起。”女人好似没看见流萤的表情,停顿了几秒,“还有叶子,听说她回到你们学校了。我跟结衣不熟,她走了一年的时间,你叔叔还没回来,本来是想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叙叙旧的。凉月,帮阿姨个忙吧,你和叶子那么要好,约她们娘俩出来,我做东,咱们说说话。” 流萤故作担忧,迟疑的点点头,故意说道,“现在我和菊川也难得说上一句话,她似乎误会什么了。您不说,我都不知道她曾经和我那么要好。” “哎?你们孩子没有隔夜的仇,两边说开了,就没什么事了。这孩子也是,比你大一点,就该让让你的。”女人笑着摇了摇头,喝了口茶,“她母亲呢,不记得她了是吗?”女人伸出手摸着她的脸蛋,“不要紧,她是你父亲的同学兼好友。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你父母亲去世,她与我跟你叔叔可都是最悲伤的啊~” 流萤的双眸黯淡,半晌之后,看着眼挂钟,“您留下在这里吃晚餐吧。” 女人惊讶的看了自己的腕表,“看我,一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今天要回本家的。”说着起身。 流萤也站了起来,“谢谢您过来看我。” “那个孩子被你带的很好呢,我和你叔叔也就能放心了。”说着,把双手放在流萤的肩上,“孩子,虽然你叔叔没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能看得出,他一直都在自责,所以,别生他的气好吗?他其实很疼你的。” “我知道的,我没有生气,当时是我太任性了。叔叔回来后,我会道歉的。” “唉,看看吧。”女人笑了起来,“两个人真像呢,这脾气。你要是我们的女儿该有多好啊。” 流萤送走了女人,走回了客厅。 一雅这时也从卧室内走出来,靠在墙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色。 流萤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径自走到了茶几旁,跪下,四处摸了摸,又检查了下沙发周围。接着,她直接拿着女人给的点心扔进了垃圾桶里,打好包扔到了门外。 一雅蹙着眉,不免担忧。没想到她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这种地步,哪怕一个小细节都不会漏掉。他走向前,坐在流萤的身边,拿起打火机,为她点烟,“你太冒险了,他们给的东西,以后不要胡乱吃。” 流萤哼笑到,说着不相干的话,“这女人聪明得很。你觉得呢?”她翘着二郎腿,歪着头询问一雅。 一雅不答反问,“你真要约那对母女?” “当然!!”流萤靠着沙发,紧紧盯着茶几上女人用过的瓷杯子,“那是当然啊。”她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边,呢喃道,“一雅,这可是个鬼魅丛生的时代啊。” 此刻,映在流萤那双黑眸中的世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也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样,所有重要人物、隐藏人物,悉数登场大戏开场了。 c25 原罪 (上) 《诗篇》51:5 我是在罪孽里生的。在我母胎的时候,就有了罪。 酒店的服务生帮门里的客人打开了通透的玻璃门,弯腰,恭敬的说道,“请慢走。” 对方朝他淡淡一笑,点头表示谢意,那抹舒服的笑容赢得了他不少的好感,他关上门后,看着娇小的她竖起大衣的衣领,围好围巾,撑开了手中的一把黑伞,步入雨中,黑色的伞面上,顿时水珠四溅,划过空中,回归大地。就这样,她出离了他的视线。 刮着风下着雨的冬夜很冷,流萤抽了抽被冻红的鼻头,雨夜,出租车并不是很好找,在路边等了许久后,她便放弃了,一个人顺着街道慢慢地朝前走去。她有些后悔,今天不该选这件酒红色的连衣裙。之后,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她的心情不能说的上很好,但这顿饭后,她掌握了许多线索,是值得高兴的。 走了许久,她的脚有些酸疼时,这才到了公交车站。看着站牌,寻找站点,只是,并没有直达的车辆,她大概算了下怎么也要半个多小时才到家。带着疲累的身心,上了车。 下车之后,还要走两三站。她看了看表,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想起附近有家营业到很晚的甜品店,于是便决定去给楚忘渊买奶油蛋糕。走了十分钟左右,买好了,提着糕点回家。看着那漂亮的包装盒,脑海自然而然地里浮现出楚忘渊捧着蛋糕,又蹦又跳兴高采烈的模样,想到此,心中的阴霾也短暂的消失了,她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正当她走到斑马线中央时,一辆疾驰而来的车亮起了车头灯,亮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她下意识的用手去当,却发现车并没有看见她减速,反而快速的冲过来,她避无可避,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朝自己撞过来。身后响起了少年的嘶吼,几秒钟后,她被人推开,翻了几个滚,终是躺在了冰冷的柏油马路上。她闭着眼,呻吟不断,浑身跟散了架没什么两样,努力的睁开了眼,迷蒙之间,看见一双女人的美腿,勉强着自己撑起身体,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想杀了她,可惜人已经转身快速的驾车逃逸而去。 她撑着身体,目光停留在了被轮胎碾碎的蛋糕上,它们贴在了地面,正快速地被无情的雨水冲刷殆尽。一远一近两柄黑色雨伞静谧的倒在路面上,其中一柄伞内已经积了一些淤水。 猛地,她的心脏抽紧了,窒息了,大脑空白一片,那不是因为蛋糕更加不是因为一柄残破不堪的黑雨伞,而是视野中出现了鲜红的血液。 随水流逝的鲜血,刺激着她,同样是漆黑的夜晚,同样是鲜血飞溅的地面,似乎她又坠入了那个恐怖的黑洞,她无意识的摇着头,嘴里轻喃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她蹬起腿,又滑倒,膝盖砸在地面上也毫无痛楚,反反复复,连摔带爬的寻着血迹的主人而去。 她模糊的双眼看不清,鼓膜更是失去了它的作用,这一刻在她眼里,世界几乎停止了运转。 她看见了少年,静静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原本遮住那双美丽的桃花眼的眼镜,也早已经碎了一地,深深扎进了她的血肉里。 他胸口上下起伏的越来越微弱,意意识却是清明的,他看着她,踉跄的奔来,看见她满脸的恐惧,感受到她颤抖着拨开了他被雨水和鲜血染湿的头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 他残喘的说着,“不要紧”“不要紧”,可惜,她听不见他的呢喃。 她俯身抓住他冰凉的大手,以前,都是他抓住她的,今夜,它们再无力气,嘶吼声,响彻夜空,“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眼泪断了线,心脏又一次被割碎了,颤抖,止不住的颤抖,“绝对,不可以!” 她脱下了大衣,盖在他的身上,裹住他的身躯,即使自己听不见,也在朝围观的行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她抱起他,紧紧抱住,试图让自己停止颤抖,冷静下来,也试图能用自己那一点点温热暖和他的身躯,“手塚,跟我说话,跟我说话!” 她恳求着他,甚至央求,只要他能完整无缺,别再成为她心中的另一块疤痕。 少年的手指动了动,只是他根本无力抬起它们去握紧她的手臂,安慰她。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她滴在自己脸上的泪水,苦涩异常。他想对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可惜,再也无力说出口。 在失去意识前,他听见了她撕心裂肺的狂吼,他想着,那要是为他而悲,该有多好啊。 呼啸而来的警车,救护车,停下了。映入救护人员和警察眼里的是名被雨水打湿的女孩,她在瑟瑟发抖,不停的对怀里的人呢喃着。悲恸萦绕在整个事故现场,徘徊不去。 时间。 似乎在这一刻定格……时钟的指针快速倒退……最后停在了,1月28日早上十点钟…… “国光~国光~”手塚的妈妈,手塚彩子在楼下喊着自己的儿子,“英俊的小光光~~,快下来接周助的电话!” 俊美的少年现身在楼梯口,快速轻盈的跑下楼,停止母亲再那么丢脸的叫自己。 “周助,你等等,他下来了,呵呵呵呵~~”说着递出电话,便走了。 手塚一拿起电话,就听到对方“j笑”的声音。 “小光光~~”电话那头的少年学着手塚妈妈的声调,“呵呵,为什么不开手机呢?贞治说给你打了好几次,你就关机了……”少年似乎察觉了对方的意图,赶忙阻止,“别挂!别挂!” 手塚青筋浮出,将听筒又贴回了耳边。 “下午出来打球吧,两点半,老地方,晚上在外面吃。” “嗯,知道了。”说着,便挂掉了电话。他对正在做家务的母亲说道,“母亲,我中午吃完饭要出去,晚上不回来吃饭。”说着便上楼去。 “哎~你要是和流萤出去,晚上不回来过夜都行啊~”彩子故意叹气,盯着自家儿子的背影,看到他的步履一顿,窃笑不已。 “母亲!!”手塚回身站在楼梯间,双眉上挑,带着淡淡的不悦。 彩子捂嘴偷笑,扇了扇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手塚转身回来,继续上楼,推开了房间门,整理下午的一干用具。心里却想着某个人现在在做什么,随即看了看表,小声的说道,“还在睡觉吧……” “起来!”莲坐在床边,拍着貌似蚕蛹的被子,好不容易才挖出了一张睡脸,“醒醒!!” “嗯?”流萤微微张开了一只眼。 莲正经的说道,“菊川结衣,让你起来给她回个电话。” 流萤睁开了第二只眼睛,打了个大哈欠,抽出一条光裸的手臂,拽着莲的衬衣,坐起。不想,刺啦一声,扣子都蹦开了,白皙的胸膛也裸 露了出来。两人均是一愣,立刻恢复了正常。 莲翻了个白眼,这是第几件阵亡的衬衣,已经数不清了,习惯了。 流萤用腋窝夹着被子,头靠在了他的胸膛,叹了口气,低声问,“几点了。” “十点多。” 只见她眉头一皱,瞬间落回了床上,继续蒙头。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早饭!!”莲低吼着,受不了她的懒惰。 “……” “又不是小孩!” 流萤朝床里滚了几下,到莲够不着的地方,继续睡。 莲来气了,爬上床,跨坐在她的身上,死活不让她睡。 “干嘛!!”恶狠狠的声音传进莲的耳朵里,她的拳头正巧也砸在了他的胸口上。大概是因为还躺着,血液循环不畅,拳头没多少力道,对于男人来说,不值得一提,倒像是撒娇的小拳头。 莲玩心大起,俯身下去,压着她不让乱动,趴在她耳边说, “再不起来……”边说,边把手放在了流萤的腋下,一声尖叫贯穿了屋里屋外所有人的耳膜。 流萤被咯吱的痛苦难耐,扭曲着身子,脸憋得通红,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手脚早就笑的失去了劲力。 “起不起来?”莲也搞得满头大汗,挑着嘴角问道。 “滚!”流萤喘着粗气,恨不得把他踹下去。 “不起是不是?”他冷哼,挑眉,继续叫床伟业。 “啊~~一雅~~”流萤大喊,“一雅~~~把这人拉走~~” 早就靠在门边的人,笑了几声,转身,长发飘动,美感十足,只是说出口的话让流萤的心冷的要死,“起来吃饭。”男声继续说道,“莲,要是她还是不起,扒了被子,打屁股。” 流萤咬牙切齿,大吼大叫,“你们这群鬼,从我家滚出去!!!” 莲呲着白牙,“这叫引狼入室,赶不走了。” 网王同人灰第5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 流萤松了劲,闭上眼,不甘心的说道,“滚下去,我起!” “啊~”莲趁大好时机,用双手蹂躏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淑女是不可以骂脏话的!” 流萤睁眼,狠狠的剜着他,“混蛋!” “哈哈哈哈~~”莲大笑后,起身,一早就这么有趣,让他心情畅快。正当他走向门外,谁知流萤光着身子就下了床,抬脚狠狠的踢到他的臀部,“啊!”一声痛呼,在措手不及之下,人便趴伏在了门外。还不等他扭头,耳边就传来了巨大的关门声。 巨响,惊得刚从卧室走出的佐野一激灵,人也清醒了,一巴掌拍在了门上,瞪着眼大吼,“他妈的楚流萤,你要死啊,大清早就找事!” 莲揉着屁股,正欲爬起来,却被佐野踢了下肋骨,“你吃错药了,惹那个炸药桶子!” 莲打开他的脚,没好气的说道,“一边去。”爬起后,他怎么看一雅脸上的淡笑都觉得是贼笑,不爽的哼道,“死狐狸精。” 一雅坐在饭桌旁,享用着培根面包夹鸡蛋,满不在乎那个不雅的称呼,“自己没本事,别怨别人。” “那几个杂志采访怎么办?” “不让她去。” “也行。” 佐野走了过来,拿起一雅盘子里的早点就要啃时,被人夺了面包,踹了一脚。 一雅收回脚丫子,凉凉的说道,“去刷牙,自己做。” 暗语:爷,不伺候你们! “小气鬼。”佐野念念叨叨,揉着大腿,滚去刷牙洗脸,忽然,他抬眼看着墙壁,痴痴的站在原地,几十秒后,手指一抖一抖的指着钟表……放声大吼…… 七点四十,已经坐在一家餐馆二楼的流萤,放下袖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虽然对方已经迟到了四十分钟,她仍旧气定神闲,没有丝毫不耐。 帅气且文质彬彬的侍应生,已经在她的杯子里添了好几次的水,每次都抱以笑容,没有任何轻视。高档的餐厅,高素质的服务人员,流萤暂且在心里给这家餐厅打了一百分,只是,不知道,餐馆的法式料理能称她的几分心。 在八点钟的时间,餐馆涌起了小小的马蚤动,流萤朝楼下瞥了一眼,漂亮优雅的女人带着她的自信穿过一张张饭桌旁,眼神中的骄傲一览无余。 流萤收回目光,冷哼了一声,在女人快要走到时,站了起来,转身,淡笑着,“结衣阿姨,您好。” “抱歉,抱歉,凉月,我迟到了,你不会怪我吧,让你饿肚子了啊。”女人在侍应生的帮助下脱去了外衣,坐了下来,对侍应生说道,“把菜单拿来。” 侍应生恭敬的退离。 “怎么会呢。”流萤体谅的说道,“阿姨您刚回来,需要接受很多媒体采访不是吗?” 菊川结衣听见流萤的话一愣,随即展颜一笑,“呵呵,是啊,和媒体打交道,也是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她继续说道,“孩子,你真的变太多了。” 侍应生双手托着菜单,一本交给了菊川,另一本交给了流萤,站在了桌旁。 “这家牛扒不错的,想吃吗?” 流萤看着菜单点点头,“可以。”于是对侍应生说,“十分。” 菊川结衣皱了皱眉,“不会嫌太老吗?” 流萤轻轻的摇头说道,“我不喜欢见到血。” 菊川的瞳孔猛缩了一下,脸色煞白。 流萤轻笑着说道,“最近看了看圣经之类的书,连吃的都想改成素食了。再说,最近这个那个传染病多,吃熟的放心。” 菊川不自然的笑了笑,“那我也要全熟的,被你说的怪吓人的。” “阿姨说我变很多,那您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呢?”在点了几样菜之后,流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都喜欢。”菊川结衣目光里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厌恶。 “那我就开心了。”流萤在心里冷笑着。 菜品很快一道道呈了上来,摆满了桌子。 “可惜你还小,不能喝酒啊。这家的红酒,都是从法国酒庄直接运达的。”菊川往嘴里塞了一小块牛扒。 “如果再过几年等我成年,阿姨您还在的话,我请您来喝酒。” “嗯?”菊川的脸色又变,猜不透流萤话里的意思。 “您可是大忙人啊。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哪有时间理我啊。”流萤笑道。 菊川回笑,“傻孩子,说定了,等你二十岁那年,我一定回日本,亲自举办你的成|人式。” “好。”流萤将对对方的讽刺深埋在了心底。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天,菊川脸色越来越难看,愈加琢磨不清流萤到底有没有失忆。 她放下刀叉,“凉月,你……记得我?” 流萤深不可测的一笑,让菊川心里发毛,就在她以为她是装失忆之时,流萤开了口,“阿姨,抱歉,我不记得您了,我是怕您伤心,更怕扫您的兴,所以做了点调查。” “是这样啊。”她说,假惺惺的装作哀伤,“难为你了,阿姨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流萤笔直的朝她看去,对方的愁容一瞬间凝固了,她转眼又说道,“在调查了阿姨一些事情之后,知道您是何等身份,且又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又怎么能像对别人一样对您呢?” 流萤句句话里含话,让菊川心惊胆颤,逐渐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阿姨?您不舒服?”她担忧的看着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关系,没关系。”菊川强颜欢笑,做了亏心事的心虚,让流萤逮个正着,“大概是这几天没怎么睡好。” “睡不好?阿姨也有失眠的毛病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流萤默默的低下头,“我也睡不好,脑海里总能浮现出父亲和母亲死去时的悲惨模样,黑乎乎的干尸,分辨不出……” “够了!!”菊川低吼了一声,打断了她。 流萤慢慢的看向她,一言不发,让眼眶中充盈了些许的泪花。 菊川为了弥补自己的失态,站起来,走向流萤,抱住她,“阿姨会给你介绍好医生,没关系的,谦之也不愿看到你老是做那种噩梦。” “阿姨,真的是竹中害死的他们吗?”流萤靠在她怀里,幽 幽的似问非问。 “他自己也承认了,不会错。” “是嘛。可是印象中他可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啊。况且,父亲还待他那么好。” “孩子,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菊川放开了她,坐了回来。 “所以啊,对于我不了解的事情,就要做些研究。”流萤淡淡的说道,悠然的插着一块牛扒,放进嘴里,不用看都能想象的到对方的脸色又多苍白。 “你在查谦之的死因?”菊川的声音抖高,只要稍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听出她在害怕什么。 “父亲和母亲,死的不明不白,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都要查个水落石出。”流萤义正言辞的说道,“阿姨,你觉得我这样做的对吗?” “你还这么小,能做什么,交给警方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警察应该办的啊。” “警察?”流萤哼了一声,故作轻蔑,“警察当初为什么没发现竹中?我怎么能相信警察呢?再者说,我本就不相信放了一只汽车轮胎的气,就能让车子出那么大的车祸。况且,我手里也有了些证据,比如尸检报告上的一些疑点什么的。” “这么说,你还没把你知道的告诉警察?”菊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怎么可能说,如果不是相信您,我怎么可能这么说呢?” “还有谁知道?”菊川想套出她的话。 “没有了,只有我一个人。” 菊川皱眉,显然是不相信的。 “除了一名私家侦探。”流萤淡然的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您与我父亲的关系啊。” 菊川震惊的看着她,想要出口反驳,却被流萤的话语硬生生的阻拦住了,“父亲已经去世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们的情意是不会消失的,要不然,也不会惦念我啊。” 流萤说这话是大胆了一些,但是,话说圆了,也给了菊川结衣面子。她的沉默正好承认了与泷泽谦之确实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根据乾贞治得来的消息,菊川叶子绝对不是泷泽谦之的女儿。菊川叶子,只是单纯的因对手塚的占有欲而恨泷泽凉月,别无其他。 此时,流萤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站起身,“失陪一下。”再度回来时,菊川结衣的脸色恢复正常。 “吃点甜点吧。我记得你最喜欢吃冰激凌了。” 流萤不禁在心里怀疑,做调查的时候,得知了一些泷泽凉月习性,并没有特别指出她喜欢吃冰激凌。菊川结衣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她看着她叫来了服务生,特地点了两份不同样式的冰激凌。这样的举动不能不让她想起泷泽谦之吃的食物中含芒果成份那件事情。 “阿姨,你会帮我吗?” “当然。”菊川结衣优雅的笑道,“当然啊。” “谢谢您。”流萤淡笑道,“您应该知道吧,我父亲对芒果过敏。”她不给菊川任何插话的余地,接着说道,“这是我们家的秘密,只有极亲近的人才能知道啊。”流萤抬头看着她,天真的问道,“难道……您不知道吗?” 菊川结衣笑道,“我知道啊,你父亲告诉过我啊。” 冷饮上了桌,两份冰激凌,菊川把那份无芒果成分的推给了流萤。 “嗯,我也这样认为,我父亲是如此的信任您。”流萤在心中忍不住的冷笑,这女人要比她想象中的笨多了。 不论菊川结衣是受了流萤的刺激说出口,还是龙泽谦之本人告诉她的,这些先可以放在一旁暂且不论。她承认了这个事实,又以行动证明,这让本来站在烟雾重重之中的流萤,看到了曙光。 流萤笑意连连的吃完了冰激凌。擦了擦嘴,又看了看表,“阿姨,九点了,我也该回家了,谢谢您的款待。” “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流萤推拒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说着,起身,穿上了外套,将包挂在肩头,一手拿起黑色的雨伞。 “希望下次,我们也能这么愉快的在一起吃饭。” “嗯,希望是呢。”流萤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 她走下了二楼,径直走向门口,侍应生为她开了门,她点头微笑,寒风扑面,她用围巾抱住了半张脸,撑起伞,脚踏进了雨中。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大家好,现在为您整点……”一只芊芊玉手关上了车内的收音机后,放回了方向盘上,紧紧握住了它。凸出的骨节渐渐发白。 “谦之~”女人靠在方向盘上,呢喃着,“谦之,别怪我~是你女儿逼我的~” 她在黑暗中慢慢起身,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将油门踩到了底,朝正在过马路的娇小人影撞去,车飞快的前行,她的心漂浮起来,屏住了呼吸,忽然,眼前窜出一个高挑的少年,推开了呆愣住的女孩。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她头脑几乎是立即就浮现出他的俊美的面容,震撼中猛的打了一把方向,踩下了刹车,想补救,却为时已晚,她的车还是挂倒了那名少年。刹车声,刺耳犀利,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她下车看着在血泊中安静躺着的少年,少年的瞳孔中也映出了她的面孔,她害怕了,不顾一切的上了车,拼命的踩下油门,一遍遍的说道,“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ua~~~ua~~~生死未卜到底是生还是死 c26 原罪 (下)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改错 最近这几章,都写得很深,希望大家能体会到我的本意。 是人,都有私心,它是刻在人类灵魂深处的罪孽,洗脱不清。 医院。 抢救室外。 女人颓然的坐在地上。 她抱着双腿,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伸手将垂落下来的碎发顺过头顶。泪,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此时,她虽然没有落泪,可笼罩在她周身的悲凉更让人揪心。 “小姐。”一名护士蹲在她的旁边,“小姐,你身上的伤必须要处理。”她伸出了手,放在她的手臂上,却被她打开。她无奈的站起来,对周围的警察摇了摇头。 “还是不开口吗?”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担忧的看了地上坐着的人。 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妇人的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国光!国光!!” 年迈的老人和中年夫妇,他们是手塚的至亲。手塚彩子痛哭着奔过来,一眼就发现了地上的人,冲过去,摇晃着她的肩膀,大声的哭喊。 “彩子!!”手塚爸爸将彩子拉开,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看了看面无表情浑身湿透的楚流萤,心在刺痛,因为联想到了正在抢救室内的儿子,“彩子,国光不会有事的。”他亲吻着爱人的额头。 手塚国光的爷爷,坐了下来。老人力持镇定,只是拄着拐杖微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 走廊上又传来了奔跑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 “你们是谁?”警察出声阻拦住了三名青年,“你们不能过去。” “喂!” 佐野不顾警察的拉扯,冲了过去。 “我们是她的朋友。”一雅青白的脸色,在看见颓废的流萤后,更显惨白,他恨不得冲进抢救室,揍醒里面的少年,只是有更多的感激萦绕在心头。 流萤稍稍抬头,看着朝自己大喊大叫的佐野,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抬手,慢慢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头挪开。 佐野皱着眉,回头望着莲,“她怎么了!”边甩开警察的手。 警察无奈的说道,“她在车祸现场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不论说什么她都不回答,不理不睬。到了医院后,也不接受治疗。” 莲看着她,疼惜的说道,“让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对你们有帮助。” “好吧。” 一雅率先走到了她的面前,跪下来,将暖和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流,出了什么事情?” 流萤连眼皮都没抬,目光触地。 “你听不见了是吗?”他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一字 一顿的重复着,紧张的问道。 “哐啷”。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名中年医生走了出来。流萤猛地抬起头,推开一雅,瞪着医生。 手塚妈妈第一个冲了过去,拉扯着医生的衣服,“我儿子,我儿子……”她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了口罩,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没事了。” 流萤听不见,抽紧眉头抓住一雅,“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手塚妈妈松了口气,嚎啕大哭,她的样子惊吓住了流萤。 她的脸惨白,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浑身颤抖不已,脑海中的青年与少年躺在血泊中的景象,交替不停的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的头胀痛到快要爆炸,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起来。 手塚妈妈被尖叫声吓到,看着流萤,呢喃的说道,“她怎么了?” 医生对门口的护士说道,“去拿镇静剂!!” 一雅抱紧了狂乱的流萤,朝身后的人吼道,“她听不到,她以为他死了!!!” 莲抢过警察的笔记本写下几个字,快速的将流萤拉出了一雅的怀里,禁锢住她的脸,让她看着字条。 流萤通红的眼睛,看到了字条,扯了过来,攥在手里,拳头使劲砸着他的身体,大声的抽泣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声音。 医生跪了下来,要为流萤检查。他看了看她的手臂和腿,“软组织擦伤。”对莲说道,“让一下。”在看见流萤流下鼻血后,不禁皱眉,怕她有内出血。 一雅开口道,“她大脑里有血块。” “暂时性失聪?”医生不禁对去而复返的护士吼道,“你们怎么做事的!!!” 护士也很委屈,“她不让人碰。” “多久复查的?” “一个星期前。”莲接道,抱起了正在忍受痛楚的流萤。 “跟我来!”医生正要向放射科的跑去。 手塚家的人围了上去,“流萤要不要紧?!她到底怎么了?” “等等!”流萤揪住莲的衣服,摇着头大喊,咬着牙,报出一串车牌号后,吼道,“菊川结衣!!” 手塚妈妈震惊的呢喃,“菊川结衣?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个名字,有的人疑惑,有的人愤怒,有的人惊诧,有的人却是难以接受。 “啊!!!”流萤的耳膜像被刺穿了般痛苦不堪,捂住它们,差点从莲的怀里掉下来 疼痛持续着,比以往更加严重,莲用乞求地看着医生,声音颤抖,“帮帮她,帮帮她!!” 莲抱着流萤随医生走了,得到线索的警察后也走了。 手塚父母,抱在一起,消化着这个让人发指的消息,“不会,不会是结衣……” 彩子没有办法去相信最好的朋友,会把自己的孩子撞伤,而弃之不顾,她哭泣的将脸埋在手塚父亲的胸膛里,“老公~~告诉我,不会是结衣~~不会是她~~” 手塚爷爷略带凝重的眼神看着地板。 抢救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了,还在昏迷的人被护士推了出来,手塚父母放开彼此,跟了上去。 手塚爷爷依旧坐着,用拐杖狠狠的跺着地板,严厉的说道,“混账!” 一雅眼中充满了冷厉,线索一出,佐野便不见了踪迹,他已经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了。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他,看着手塚爷爷说道,“您一定知道她和手塚在做什么事情吧。” 老人抬起了头,“你是朽木家的长孙?” 一雅弯腰,“手塚能得到那么多消息,是靠着您的人际关系。如果没有您的授意,他根本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谢谢您的帮助。” 老人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会这么狠毒。连孩子也都不放过。” 一雅又说,“她父母的死,是不是她下的手,现在还难以定夺。”他继续说,“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一雅又鞠躬,“谢谢您。” “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不,是您通知真田父亲重查这件案子。她虽然心里不愿意,理智上却不得不承认,警方接手,确实要好办的多。” 老人皱眉,“她知道了?” “那天真田警视正一出现,她就猜到了。”一雅看到老人的示意后,才坐在了他身边,“能在那么巧合下去看真田弦一郎的手机短信,恐怕想必平时就在掌握他所掌握的消息。” 严肃的老人嘴角柔和了一些,“你可以对她说,这件案子一年前并没有结案,只是苦无证据,当做冷案放下了。” “警方封锁了消息?”一雅蹙着眉头。 “我问过当时的办案人员了,当时她的主治医师不同意她接受询问。不过也是合情合理的,那时候她的精神的确还不稳定。” “之后呢?” “之后,山本由贵就成了她的监护人。” 不了了之,一雅在心中说道,他突然想到,“如果是他,为什么当初不坚持将她留在身边?这点说不过去。” 手塚爷爷点了点头,压低声音,“抓到菊川,说不定就有眉目了。”他站了起来,严厉的说道,“让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受了这么多的苦,这次绝不能再放过这些人!”拐杖落地,响彻了空旷的走廊,也表示了这些大人们的决心。 一雅起身,对着老人的背影鞠躬,“我有一事相求。” 老人转身,不知道这年轻人有什么事情要求他,“什么事?” “请您阻止您的孙子再靠近流萤。” 老人皱紧眉头,等着他的理由。 “虽然很感激手塚国光救了她的命,但是……”一雅一想起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就抽疼,“但是,他已经在任何方面都对她造成了负担。” 老人怒了,“我的孙子是以自己的性命在喜欢这个孩子!” “就因为是这样,才不能再靠近她!!”一雅直起身,喊道,他上前一步,说着自己不愿说出口的话,“她脑子里的肿块随时有恶变的可能性。她担不起任何刺激了。” 老人抿着唇,静静的听着。 “您大概看了今天她的表现,会以为她喜欢他吧,更甚者以为她爱他。”他摇着头,“您错了。以前有个人,她在乎的人,为她死去的人,和今天的手塚重叠在了一起。这无关爱情。” 老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真是如此吗?” 一雅心中抽紧了,他自己也在怀疑,于是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年轻人,决定权不在你,不在我,更不在我家那傻孙子身上。”老人留下了话,慢慢走向病房,去看自己的孙子,“顺其自然吧。” 老人走后,一雅颓然的靠在墙上,“是不是连你自己都没发现……” =======分割========可恶的分割线===== 手塚坐在病床上,左腿打着石膏,额头上绑着绷带,脸上的擦伤也并没有好,一张俊脸显得有些浮肿,他的目光停在了窗外干枯的树枝上,看的出神,谁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床边的椅子上的少年正在削水果,削好后,将小刀放在床头柜上,咔嚓一声,自己啃了起来,嘟囔道,“水分很大,不错。” “手塚,别担心,你只要好好养伤。”不二笑眯眯的说道,“医生不是说了嘛,只要静养半年,不会影响打球的。” 乾贞治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他没担心那个……” 手塚低声问道,“她的伤怎么样?” 乾贞治耸了耸肩膀,坦白道,“根本不知道。” “现在插播新闻,今早八点,著名钢琴演奏家菊川结衣涉嫌交通肇事罪被警方执行刑事拘留。目前,该案的调查取证工作正在抓紧进行中。 据悉……” 正在三名少年眉头紧锁,看着画面中出现的女人出神时,有人不敲门直接走进了病房。 少年们惊讶的注视着现身在屋内的人,视线跟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径直走向床头,放下手中的保温饭盒。 手塚在她转身之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猛的一使劲,导致身上的伤口又疼痛起来。他看着她脸侧的擦伤,轻轻的问道,“你怎么样?” 流萤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松开。” 不二给乾贞治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你……在生气。” 流萤慢慢的转身,看着他的手,重复道,“松开。” 手塚抬着头,“我不后悔。” “啪”房间内响起清脆的巴掌声,白皙的脸上出现了红指印,足见下手的力道有多狠。 “你救清泉时,后悔过吗?”手塚平静的仰望她毫无波澜的眼眸,他不喜欢这样没有生气的她。 流萤扬起手,再次打下,倔强的少年,嘴角渗出了猩红。 他的手,紧了紧,“我还活着。” 流萤瞳孔微缩,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不要再后怕了。” 流萤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冷淡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嗯?”她抬起手,用手指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什么都体会不到,真幸福啊。”她抬起他的下颌,紧锁眉头,“是你,又让我体会到身在地狱般的绝望。” 手塚一愣,这句话以一颗重磅炸弹之力,在他的身体里炸开了。 流萤看着他痴楞的表情,冷笑一声,“你在惊喜吧,以为我在乎你?”她慢慢的点了点头承认道,“我在乎你,我确实在乎你。” 少年的心脏狂跳着,呼吸都有了些许的紊乱。 “你不觉得我太善良了吗?”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眼睛,“因为太善良,才会不想看你跟他死的一样悲惨。” 少年的胸口闷疼,立刻从天堂坠到了地狱。 “你与我何干?”她绝情的说道。 手塚紧咬着牙,低下头,“那天晚上,躺在地上很冷,但是,能体会到你的体温和眼泪,是温热的,这就足够了。”他停顿了一会,流萤没有吭声,他便接着说道,“以为会那么死去,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可是……我很幸福。” “够了!!”流萤厉吼道,抽回了手。 手塚坚持的说道,“这种心情你能感觉的到吗?” “够了!!!我说够了!!” 他抬起头,“这种心甘情愿的心情,这种无怨无悔的心情,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一直折磨自己!” 她哭了,手掌打在他的脸上,拳头打在伤口上,他忍着,任她发泄。 门外的少年,硬是忍着冲进去的念头,静静的听着门内的哭叫。 他抱紧了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胸口,承受着背上的疼痛,低吼道,“放不开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自己!!” 看到他的衣服渗出了血迹,她停止了捶打,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他身上无声的流着眼泪。 “太自私了……”她呢喃自语,“太自私了……也太自以为是……一个死了,说是为我好,一个活着,自以为能拯救我。只不过,都是不顾别人的混蛋罢了。” 他抱得更紧,贪婪的汲取她的体温,从死神地界绕了一圈回来,他更加放不开怀里的人。 流萤推开了他的手臂,擦去眼泪,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冷冷的说,“欠你的,我会还清楚。” 手塚皱了皱眉,直到她走后,紧握的拳头也没有松开。 c27 因果轮回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的因,就要品尝它的果。 日本的学制与中国相比,大有不同,当大多数中国学生享受春假的时候,日本的中学生正在进行最闹心的期末考试。 二月中旬。 13班教室。 教室内,除过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可以算的上鸦雀无声了。就算有人咳嗽,都能在室内形成回音。 流萤最早答完试题,交了卷子,在教室外等待。她的试卷和13班其他人的是完全不同的。试卷的难易程度是与普通班级一样的,在这一点上,学校是不会有什么特殊待遇。而13班的考试内容是由她和班主任三木老师一起编出的试题。 今天是全学年结束考试的最后一天,考完试还需要交代一些假期注意事项,所以,交了卷子的还不能回家。 流萤选了间无人的教室,关紧门窗,不让寒风吹进来。她随便靠在了一张桌子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片刻,蒙着一层雾气的眼镜片上,映上了红色的火苗,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微微睁开眼后,轻轻的吐出。 哗啦,门被拉开,精瘦高挑的少年走进来,懒散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里。皱着眉,撑着头,来回扫视着她的脸。那张苍白的脸上瘀伤还没有完全好,稍显恐怖。 少年问道,“你最近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流萤抬起眼皮,“没什么。” “手塚国光听说是为了救人,才挂成那个模样。你正好又擦伤的这么严重,腿也扭了。”少年顿了顿,“是不是他救的你?” 流萤蹬着桌腿站直,走到窗户边,看着白雪皑皑的景色,不肯定,也不否定。 少年叹息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少年再度开口,“流,是菊川叶子她妈撞得你们吗?” 流萤向他看去,挑眉说道,“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那就别总吊着脸,你最近压根都没笑过!”少年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靠着窗台,“就算你有苦衷不能对我们说,就算我们不能分担你的重担,但是,你可以骂我们,可以打我们,把怒气都发泄在我们身上!”随后,少年淡淡一笑,拳头砸着肩头,“这里,你永远值得你依靠。” 最近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流萤,终于松了口气,唇瓣边染上一丝微笑,轻轻的说,“谢谢。” “对了,你们场地怎么选那么小的地方?好多人抱怨的要死。”少年看着她脸红了,“全班还有一半的人没买到票,钱准备好了。” “啧啧。”流萤哼了声,“这就懂得走后门了。” “有什么不好!” 流萤掏出了电话,“这个电话是经纪人沙村秀颜的,你问他要票吧。” 少年咧着嘴,笑的灿烂。 西斜的阳光,照在了他和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分割==============寂寞的分割==============分割 “你今天还要去送饭?”佐野单手撑在厨房的台案上,另一只手将她已经长了许多的头发别在耳后,只是内心十分不爽,“嘁!!” “假期要巡演,那么忙,去不了,今天最后一次。”流萤淡然的说道。 “你自己的腿都还没好利索呢!” 流萤不理会他的叫嚣,继续忙着做饭,煲汤。 他心有不甘,拿指头戳了戳她的脸上淤青的地方。 “走开!”流萤皱着眉头,拍开他的手,“别烦我。” 佐野怏怏的走开,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生闷气。 “姐~”楚忘渊跑过来,抱住她的腰,蹭来蹭去,“姐,饿了。” “马上就好。”流萤一弯胳膊,将他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去,收拾桌子。” “好。”楚忘渊异常的乖巧,跑走了。 “菜切好了,你炒吧。”一雅放下菜刀,摘掉围裙,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给她套上围裙,“吃过饭我送你过去。” “拿几双筷子?”楚忘渊跑了回来,“师傅和人妖晚上回来不啊?” “他们晚一点回来,就我们四个人。”一雅数好筷子递给他。 流萤烧开了油,对一雅说道,“去休息吧,一会儿就好。” 一雅看了她一眼,走开了,拍开佐野的腿,坐下。 “喂,沙发那么多,偏要跟我抢,什么意思!”佐野不情不愿的坐起来,之后,难得的唉声叹气,惹得一雅频频皱眉。 “怎么了?”一雅将手中的杂志甩在茶几上。 佐野捞起来回蹭他脚踝的猫,放在腿上,幽幽的说,“她心里负担很重。” 一雅伸出修长的手指,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大拇指搓着打火机的滑轮,打着了火苗,将烟头探进猩红之中,抽了两口,默不作声。 佐野烦躁的拉扯着发丝,咬牙切齿,目光凌厉,“虽然很感谢那小子,但是,恨不得撕烂他的肉。” “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谁都急了。”一雅吐出烟雾说道,“莲今天回来差不多就能打听到车的鉴定结果了。至于手塚国光……”一雅吸了口烟,红润的双唇过了几秒才把烟雾送出,“她自己有分寸。” “嘁,又是什么都做不了!”佐野愤恨的说道,“每次都是这样!” “一雅妈妈,野人,开饭了~”楚忘渊跑过来,说完,又折了回去。 一雅站起来,在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先吃饭吧。” 佐野愤怒的拍了茶几,“臭小子,你要再敢叫我野人,我就拍死你丫的!” ==========分割=======困倦的筒子妖===== 一雅坐在驾驶座上对身边的流萤说,“我不上去了,在这等你。” 流萤轻轻的点了点头,提着饭盒下车。走进医院,乘了电梯,几分钟后站在了病房门口,里面闹哄哄的,有女人的哭声。 她不禁皱眉,还是推开了门,她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除了那名趴在手塚床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娇弱女孩。 流萤瞥了一眼手塚,他的气色要比前些天她来的时候好很多,而且擦伤比她好的还要快,现在除了额头的小疤痕,基本看不出别的伤口。 女孩扭过头,褐色的瞳孔猛缩,眼泪挂了满脸都是,哭花了妆容,浑身颤抖,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禀性,一定会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骗过去,她断断续续的说道,“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幸村精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笑道。 手塚无法起身,只是推开了菊川叶子,冷淡的对她说道,“你先回去吧。” 流萤收回视线,将饭盒放下。 “都是你!”突然,菊川叶子嘶吼道,“都是你,是你诬赖我妈的!”说着哭喊着,小脸扭曲,恨不得把流萤撕成碎片。她冲过去,却被幸村挡住,抓住了双手。 流萤一点也不怕她从后袭击,一句话也不说,将打开的饭盒和筷子递给手塚。 “贱人,贱人!”菊川叶子撕破了脸皮,“你真是好手段,勾引了一个又一个,连国光哥都不放过。放开我幸村精市!”她口无遮拦的说道,“没想到,你也是她的入幕之宾,怎么都不恨她了!你们几个月前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吗?!” 幸村脸色变的很难看,手上又用了几分劲道。 菊川叶子抽泣着,根本顾不上疼痛,对走到沙发边,正在脱外套的女人吼道,“你满意了吧,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勾引别人男人的贱人。” “菊川!”手塚凌厉的吼了一声,手中还端着饭,“那一晚不止她一个目击证人。我也看 网王同人灰第5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楚你母亲的脸了。” 菊川叶子茫然的看着手塚,胸口一抽一抽,眼泪又流了下来,“妈妈不会做那种事,她不会杀人。一定是她自己撞过去的。”她胡搅蛮缠,眼睛狠狠地瞪着流萤,“当初怎么没摔死你这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你妈该死,你爸害死,你更该死!!” 流萤坐在沙发上,左腿压着右腿,傲然的望着这名激动地小妞,轻轻的说道,“原来你认识我啊。” “何止认识你!你化成灰我都认得!”菊川嘶吼道,“从小你就从我这里夺走我最爱的东西,多少年了,一直是这样,你这个不要脸的□!”说到这里,她的精神崩溃了,跌坐在地上,大声的哭泣。 流萤眼中没有一丝同情,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惩罚还不够吗?”她站起来,走了几步,蹲下来,歪着脑袋,“或者说,报复的还不够吗?被人□,怀了孕,孩子也没了。不解气吗?”她仔细的看着她听了这些话的表情,发现她没有一丝惊诧,反而是存着强烈的快意。 这时,流萤很肯定,她因为愤怒,忘记了伪装,所以,投药那件事即使不是她做的,即使她没有参与,但是,内幕,她一定是知道的。 “不够。”菊川叶子摇了摇头,轻轻的说,“不够!除非你死。” “为什么这么恨我?因为你母亲和我父亲有染?” “哈哈哈哈,你怎么忘记了?”她狠毒的看着流萤,“是你害死的我爸!!是你!!你竟然忘记了!” 流萤微微蹙眉,她还记得资料上只是说她父亲是淹死的。并没有提及别的。 “爸爸要不是为了帮你拿回吹到海上的帽子,怎么可能会死!”她恶狠狠地扫视了两名少年,吼道,“如果不是她闹大小姐脾气,我爸怎么会跳到水里去帮你捞帽子!那帽子是他出差从法国带回来的,你偏偏要抢了去!!看看吧,你们喜欢的是什么人!杀人犯!杀人犯!!” 流萤轻轻叹息一声,跟菊川母女俩的恩怨,差不多到这里就清楚明白了。她站起来,坐回沙发上,敲了敲有些疼痛的腿,说道,“你父亲死了,我父母也死了。够了。” “你说的好听,你抢走了我所有的幸福!!连我最喜欢的人你也要抢走,畜牲!” 流萤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这家医院隔音好,恐怕早有护士过来赶他们了。 幸村看着手塚问道,“她家住哪里?” 手塚放下饭盒,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写下了地址,递过去,“谢谢。” 幸村了然一笑,“一会回来。”说着,拉起地上哭泣的女孩,拖拖拽拽出了病房。 手塚再次拿起饭盒,为了等这顿饭,从下午起就什么都没吃,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真田一会就到,你等等,有重要的消息告诉你。” 流萤想了又想,一定是真田他爸要透过他告诉她一些事情。正常情况下,这种行为无疑是违纪的。她掏出手机,告诉了一雅让要不先走,要么多等一会。又给楚忘渊发了一条短信。 手塚将饭菜吃了个精光,问道,“明天要开始巡演了吗?”很遗憾,他不可能去看。 “嗯。”流萤冷淡的吭了一声。 流萤并不喜欢来医院,一是让她感觉不好,二是不能随时随地的抽烟。烟瘾犯了,也只能习惯性的咬着指甲。 手塚很明白,只是,腿不能动的他找起乾贞治留下的零嘴很是不便,即便是告诉她,让她来找,恐怕她也不会挪开沙发半步。所以他勉强自己翻东翻西。 在他的长臂碰掉杯子后,流萤蹙着眉头,朝他走去,拿起了床底下的尿壶。手塚白皙的脸霎时间全红,在心里哀叹。 “不是?”流萤看他迟迟不接。 手塚闷声说,“我在给你找零食。不知道乾贞治放哪里去了。” 流萤撇了撇嘴,放下尿壶,顺便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杯子,走进洗手间洗手刷杯子去了。回来后,甩了几下杯子里的水珠,倒了杯热水,拧好了盖子,让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腿怎么样了。”她淡淡的问道。 “恢复的很快。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下床。”手塚心中是喜悦的,她还是关心他。 流萤摸出了他床头的遥控器,对这电视一按,调到了财经频道,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塚撤掉身上的毛衣,盖在了流萤的身上,人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目光温柔,嘴边泛着笑意,修长的手指摸着她脸上的瘀伤,呢喃着,“快点好吧。谢谢,饭真的很好吃。”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唇,冰凉而又柔软,让他爱不释手。他想都没有想,便俯下身去,茶色的发,顺势滑下,掩住了他的脸夹,埋藏了他的羞涩。 一次偷吻,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甜蜜。高度的紧张让他的感官在此时异常的灵敏,生怕她突然间醒来,看到自己尴尬、不知所措与羞涩的模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弥漫在他的胸口,融进他的骨髓之中。不论之前,他与她接过几次吻,也不论这些吻是蜻蜓点水,还是是醉人的深吻,感情都没有强烈到如此地步。他一边揣测着这种陌生的情感,一边享受着唇瓣间的快乐。 胸腔内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着,他想索取的更多,却又怕身下的人清醒,矛盾的心思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恋爱了,恋上了他想抓却怎么也抓不到的女人。也许,之前正如她所说的一样,说爱她,其实带着浓浓的愧疚,带着对她的怜悯与同情,可是在这一刻,他的心,只是想吻她,只是想爱她。只是在,单纯的爱与恋。 他直起身,拇指摩挲着被他吻红的地方,脑海里幻想着他与她的未来,心绪飘飞,双眸中一片氤氲,柔和的笑容让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的人,惊异不已。 “咳咳!”来人不得不用尴尬的咳嗽声打断手塚失常的表现。 手塚心中一跳,眉角抖动,在心中大骂自己的大意,连开门声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唇边,脸颊上还染着淡淡的红云,撇过头,收回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整理好思绪。 幸村关上门,本想揶揄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心情复杂,他压低声音,“弦一郎还没有来吗?” 手塚摇了下头,微微蹙眉,“下次进来敲门。” 幸村回嘴,“我敲了,你也听不见。”他笑了笑,“不过,只要她在,我一定会敲门再进来。” 又过了半小时,真田来了,病房内的人数由四人增添到了五人,因为,期间一雅在车上等久了,便锁了车,上来。 真田看了看表,不过八点多,不解地看着熟睡的流萤。 一雅看出了他的心思,眼眸扫过床上的人,罪魁祸首还茫然不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流萤朦胧间听见有人说睡觉的问题。她皱了皱眉,抬起头,双手揉着眼睛,好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站起,看到真田,揉着发酸的肩膀,“等一下,我洗把脸。” 出来后,真田将牛皮纸信封交给了流萤,看着她拿着信封坐到了一雅的身边,拆开它,抽出纸张。 流萤出来没带包,只装了手机、烟和打火机。眼镜不在,看不清。 手塚摘掉了新配的眼镜,递给不远的真田,再由真田递给她,度数虽然不合,但也聊胜于无。 信封里是鉴定报告和菊川结衣的口供。看到鉴定报告的结果,流萤心里既踏实也在不安,踏实是她的推测是正确的,不安的是,这个人仍旧没有显山露水。 她翻着菊川结衣的口供说道,“她一口咬定芒果过敏是龙泽谦之告诉她的。她既是他曾经的情妇,又是他的好友,知道这件事情的几率要比其他情妇大很多。可是从泷泽谦之的角度来看,他喜欢征服女人,不过是一种生理上需要和享受刺激罢了,如果真能让他认真的对待说出自己的秘密,他会毫不犹豫的娶她,而不是娶楚珂烟。再者说,要想证明是不是泷泽谦之告诉她的只要找到其他的情妇一问就知道了。不过,要想找到这些个情妇,就要先找到他的秘书。”她冷哼,“这种事也要安排时间的,他不可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真田说道,“明天要移动到精神病院去。”他继续说,“在她家里搜出了抗抑郁的药物,服用了大概一年多的时间。根据调查,正好是泷泽夫妇死后一个月开始服用的。” 流萤靠在沙发扶手上,咬着指甲,“她,竹中直人,选择在同一天动手,两人串通起来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你父亲大概已经着手调查了。” “怎么说?”幸村皱着眉问道。 “车内的方向助力器确实被动过手脚,我也找人问过了,只有对车辆和机械非常了解的人,才能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这个孔太小,以至于一开始谁都没发现,显然为了达到目的,这个人是算好了车程与时间的,计划的非常精密,就连最后的爆炸也算计进去了。” “会不会是竹中?”真田问道。 流萤摇了摇头,“不会,逻辑上讲不通,我们可以假设他身后有人指使他自杀,就绝对不可能承认他只对车轮放气。如果是他抱着死的决心,既然承认,就不可能再掩盖真相。所以,他并不知道助力器也被人动了手脚。他也许是因为嫉妒而做手脚,但是死呢?他爱他的女人,为了她可以对自己的老板下手。他自杀一定是有原因的。假如真的是为了钱,那么,矛头就对准了山本。” 真田思辰着,突然抬起头,“我回去会告诉父亲,查他家的账目。” “我出事后,山本来了,据说是推掉了研讨会,立刻从美国飞回来的。他和他老婆一起来,着急的样子,让我一点都觉察不到他是在演戏。”流萤皱着眉,摘掉了眼镜,咬着镜腿,忘记了手中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眼镜。 一雅拉开她的手,“别咬,脏。” “要不是演技太好,就是没问题。”流萤困惑的说道,她有节奏的用手关节敲击脑袋,“如果我是杀人犯……要是我是杀人犯……”安静了十分钟后,忽然,她双眼一亮,抬起了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此时,手塚也茅塞顿开,说道,“步骤!!” 流萤撩起了额前的头发,有些激动,“对,是步骤!!竹中直人和菊川结衣,不过是被推进河里的卒子!!” 幸村此时也笑了,明白了他们在讲什么。 一雅幽幽的开口,“菊川结衣下芒果,不过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有人钻坏了助力器油管。竹中直人不过是个保险,替罪羊。” “菊川结衣,同样也是个替罪羊!”流萤哼笑道,“我敢肯定,她绝对不会是想出这种杀人手法的那个人。如果是她,就肯定不会开车来撞我,做出这么没头脑的事情。这个人,不会自暴身份。”流萤忽然心中冒出冷意,恐惧感慢慢升腾而出,“一系列的事情,说不定都是他计划的。从几年前竹中家开始。”她呢喃道,“如果是这样,今天的一切可能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少年们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一雅搂着她的肩膀,肯定的说道,“他算漏了。” “嗯?”流萤不解的看着他。 “他算漏了你。”一雅笑着,揪了揪她的小脸,“你不是泷泽凉月!” 手塚看着一雅对她亲密的动作,心中升起浓烈的醋意,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的秘密。 流萤一愣,想起一件事,“是因为变化太大,所以不敢留我在身边?” 这回换一雅不解了。 流萤所有所思,“这就说得通了。当初为什么只是任我自己带着小渊……”她猛地仰起头,问真田,“她要转到那家病院?” “这些资料是故意被放在书房里的,除了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谁有忍足侑士的电话?” 手塚蹙眉,“不用问他。”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母亲。嗯。”他看了看流萤,“她还在,爷爷在旁边吗?那您帮我转过去。”片刻之后,“爷爷。我想问问警视厅下属的医院……精神科……”他静静听着,忽然,眉头紧锁,“谢谢您,我知道了。” 手塚挂了电话,看着流萤,“警视厅下属的医院只有一家,但是,精神科医院却不在内。” 流萤顿时了悟,“哈,所以,那时候泷泽凉月会被送到山本的医院。一方面,是权威和家庭医生,另一方面,医院和警视厅是挂钩的。” 手塚点了点头,“就是他的医院。” 流萤站了起来,“你父亲现在在哪里?” “大概还在警视厅,他最近没怎么回家。” 她收拾好饭盒,拿起大衣,挂在臂弯里,“我现在要见菊川结衣。” 作者有话要说:ua大进展,大进展~~~~下去继续写说定今日是双更 筒子们,不留意见对不住我啊~~~~猛烈的来吧~~~ c28 重爱 人们给与爱情之时,本能的渴望着对方的回应,但是,当得不到回报时,爱情也会随之变质,发霉。 真田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会不会让你见。我先打个电话,你等一下。” “这面,非见不可。”流萤坚定地说道。 真田打过去电话,恭恭敬敬的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走吧,他在警视厅等我们。” “我就不去了。”幸村温柔一笑,“他需要人陪。” 真田看着腕上的表,“今天晚了,不回神奈川了,我直接去迹部那边。” “嗯。”幸村点了点头。 流萤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的毅然的身影之后,跟着的是两名年轻的男子,他们步伐矫健,陪着她走在阴暗的走廊上。 ==============分割=========困顿的分割线==========谁给妖买榴莲====== “胡闹!”穿着警服的高大中年男子,气壮山河般的吼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这也是纪律不允许的!”言下之意,告诉了她这么多,就不要得寸进尺了。 流萤闭着眼,揉着太阳|岤,讲了一个小时,也没做通这只老牛的工作,非要她找关系压他,他是不是才肯就范? “你自己衡量吧,是案子是人命重要还是你的纪律重要!”流萤也怒了,“前几天我差点就没命,你要眼见我死是不是?” 真田父亲一愣,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抖了抖,明显被流萤抓对了痛脚,他不得不承认,是案件的进展太慢,导致这起恶性事件。他坐回了椅子上,瞪着流萤,半晌才说道,“我会把她提进审讯室。” “带到那里做什么,又不能作为证据。”流萤哼了一声,“怕我不告诉你全部?” 真田父亲一拍桌子,“你这丫头,就是没告诉我全部!” 流萤眯着眼,语气略带讽刺,“有人告诉我,逼走泷泽家的可有你们真田家的份。” 真田父亲嘴角一抽一抽,摆在严肃的脸上,甚是有趣,“好,就算我们家欠你的,一码归一码,你必须在审讯室跟她见面!!” 流萤站起来,恢复了平静,淡然的说道,“这话我可记下了。”她慢慢走向门口,“总有一天会讨回来。”其实,流萤并不是说要讨债这么简单,她是想让对方处在弱势,觉得欠她的,继续为她提供以后的线索。 “怎么样,同意了吗?”一雅问道。 流萤点了点头。 真田弦一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那么刻板的父亲也被她说动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真田父亲叫来了手下,将流萤安排在审讯室内,便提了菊川结衣来见她。 当菊川结衣披头散发,被带进审问室时,流萤不禁在心中感叹,短短的半个月,那个漂亮的女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低着头,目光呆滞,崴在椅子里,看了流萤几眼,又将视线慢慢转开,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 菊川结衣冷哼道,“你不过来看我的笑话!!”她突然站起来面目狰狞的瞪着流萤,“对不对!” 警察冲了过来,将她按进座位里,“坐下!”过了好一会,人才安静下来。 流萤看着两名警察,“能让我门单独呆一会吗?” 警察故作犹豫,后点了点头,走了。 “你错了。”听到关门声后,流萤淡淡的说道,“我来看一个被爱逼疯的女人。” 结衣愣住了,不置信的看着她,“你明白?” “你爱我父亲。” 结衣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是啊,我爱他,从很小很小就喜欢他,比你现在小很多的时候……”她似乎回忆起了快乐的童年与少年时光,想起了小时候的玩伴,嘴角噙着微笑,眼眸中的黯淡少了许多。 “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下手杀他。”流萤自然知道她的动机,只是装作不懂。 “我没有!!”菊川结衣吼道,“我没有!我只不过想小小的惩罚他一下。”她掩面而泣,“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流萤相信了她,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多心计,她只是被人利用了,“你不是故意的?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洗脱吗?因为是对你,他才会不设防的吃了那甜点,你明明知道他会过敏!” 女人哭叫着,死命的摇着头,“我根本不知道那么一点点芒果肉都能让他呼吸困难!!” “你在说谎!你根本就是和竹中直人串通一气,加害他!” “不是!!我没有!!” 流萤站起来,拍着桌子,狠狠地瞪着她,“你还口口声声说爱他?你的爱就是这样?夺了他的性命,把他烧成干尸?”她将一叠照片甩在桌子上,“看看啊,你都干了什么,认不出来吗?那个英俊的男人,曾经跟你缠绵悱恻的男人,就是你爱的人,怎么这么害怕?觉得恶心?” “啊!!”菊川结衣看到那些照片后,抱头尖叫起来,躲进了角落里,“滚开!!” 监视他们一举一动的真田父亲,讶异的看着女孩,制止想冲进去的手下,“等等。” 流萤走过去,蹲下,牵制住她的双手,吼道,“看着我!!看着我!!!” 菊川结衣小心翼翼的对上她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和竹中直人串通好了是吧?” “我们……”她哭哭啼啼,“我们……只想给他点教训,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抓住流萤的衣领,乞求的看着她,“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他对我说,他会在轮胎上做手脚,顶多车坏在半路要换轮胎罢了!!他骗我!!他骗我!!!”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在说谎。竹中直人也没有说谎,因为助力器中的油,确实是从她和泷泽夫妇见面后才开始泄露的。 流萤冷酷的笑了笑,“所以,你就趁人之危,打着让他老婆丰衣足食过好下半生的旗号,蛊惑他承担所有的罪名,畏罪自杀!你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所以才敢从法国回国。” 菊川缩成一团,捂住了耳朵,“他是自愿的,他是自愿的,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谦之不会死!!” “那你呢。”流萤轻轻的问,“你又做了什么?” “我?”菊川结衣迷茫着看前方,眼中失去了焦距,“我……我……我做了他平时最爱的蛋糕啊…带到那家餐馆…看着他吃下去……”她的脸又变的狰狞,“为什么他们会复合!!!为什么!!!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搞出那么多的事情,他们就会离婚!!我得不到,你妈也别想得到!!!”之后,她整个人又委顿的瘫在地上,“我没打算让他死的,我爱他,怎么会想他死呢?” “是谁告诉你,他对芒果过敏。” “是谦之啊~”她柔柔的说道,目光呆滞。 流萤眯着眼,决定赌一回,便倾身,贴在她耳边,“不对,那个人不是谦之,是姓山本才对。” 菊川的眼眸更加恐惧,剧烈的颤抖,完全是被流萤说中了心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推开流萤的身躯,骑在她的身上,死死地卡在她的脖子上,双手收的越来越紧,精神错乱的大喊大叫,“是谦之告诉我的,他信任我才说的!!” 躺在地上的流萤使劲扭曲着身体,双手紧紧的扣住菊川结衣的手腕,想用力推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脸色被憋得通红,她一时大意,就变成了这种结果,好在警察及时冲了进来,拉走了她,到最后,她还高喊,“是谦之告诉我的~是谦之告诉我的~~” 流萤被警察扶着,胸口起伏不定,剧烈的咳嗽着。 门外青年的叫喊声愈加急躁,值班的法医跑了进来,为流萤检查。过了一会,法医才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只是被掐红了脖子,没伤到声带,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流萤点头答应之际,一雅冲过重重围困跑了进来,推开所有人,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几道红痕,声音彻骨的冰冷,“既然这么想死,我可以代劳,把你扔进东京湾。” 流萤目瞪口呆,她从没见过这么盛怒的一雅,呆呆傻傻就被人抗进了车里,扣好了安全带,剧烈的关门声,不仅惊得她一抖,还震痛了耳膜,车飞快倒出车位,也不管是否超速,一眨眼的功夫,只留下一道汽车尾气,早已不见踪影。 流萤瞥了一眼时速表,又看了看一雅那张恐怖的脸,“慢点,太快会被开罚单。” “闭嘴!”一雅低吼道。 流萤嘀咕着,“我也不知道她会掐过来。”她死鸭子嘴硬,不知悔改。 “有过一次教训为什么不吸取!!”一雅愤恨的骂道,“你是白痴吗?她有精神病,你是不是也有!!” 流萤自知理亏,没再开口,他在气头上,又是担心自己,便静静的听训。 “哑巴了,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 流萤心里的火也噌噌噌的往上冒,“我就是精神病,我就是找死!” 一雅气爆了,猛踩刹车。 流萤害怕的紧紧的抓住扶手,大喊,“你干吗!!” 空旷的路面上还有薄冰,这样的情况是不可以开快,更何况急刹车,车子在打转,一雅憋着气,狠狠剜了眼流萤,咬牙切齿的说道,“找死啊!” 车身打了几个转后,才停稳,两个人气喘吁吁的靠在车里。 流萤惊恐的样子才稍稍缓和,又是急又是后怕,眼角含着泪,抬起腿脚就朝一雅踹去,咒骂道,“你他妈的才有毛病!混蛋王八蛋!”踹了几脚后,她打开车门,愤恨的下车,门也不关,顺着马路朝前走。 她走了几步,就被脚下的冰滑到,坐在地上。 一雅看着她摔倒的样子,闷气就不打一处来,跟着下车,甩上车门,跑上去,抱起她,拽着她的胳膊往回拉。 流萤今天是挫到家了,一边甩开他的手,一边骂,“滚!” 一雅刚转身,手就滑开了,折回,这回抓的紧实,让她怎么都甩不开,人被他拖拖拽拽往回拉。腿窝一阵钻心的疼,就知道身后的人踢了他,他停下转身,大手插进她的发丝,粗暴的往下拽,弯下腰,不顾对方的震惊,狠狠侵犯上她的小嘴。 流萤仰着头,懵了。拳也不会打,脚也忘记踢了,傻不兮兮的瞪着一雅先是愤怒后又变哀怨最后又变成享受的脸。 一雅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她的神情后,忍住笑意,停止蹂躏她的口腔,故意装出不悦的模样,“傻了?!闭眼!”说完,又咬了上去。 嘴唇上传来疼痛,流萤知道被眼前这丫的咬破了。 一雅舔了舔她的唇瓣,搂着她的身体,低声说道,“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一雅的话语中浓浓的恳求,让流萤冷静了,小声说,“对不起。” “知道说对不起,下次就不许再做这么危险地事情。”一雅亲了亲她冰凉的脸蛋,没见一丝后悔的神情,“听到没有?” “嗯。”她轻轻应道。 他放开了她,挑起了她的下颌,再次吸允她柔软的唇,两人呼出的热气交汇在一起。 流萤后悔了,坐在车上后,抱着自己的脑袋,唉声叹气。在那段荒唐的岁月中,她挑男人,也是有原则的,她是兔子中的兔子,兔子只是不吃窝边草,她把自己的范围扩的更大,她不吃窝中草。只是一雅这棵草,偏偏是窝中的那棵。两人的接吻,破坏了她的规矩,而且轻而易举的挑起了她的欲望,这才是最致命的。 她抬起头,看着一脸满足的男人,又是一阵懊悔。她锁紧眉头,说道,“一雅,不许说出去。” 一雅抿了抿嘴,“你后悔了。” “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流萤靠在玻璃上,认真的说道,“你是我的家人。我跟你提过我的过去,即使我不再做那些荒唐的事情,可是……”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揉着她的头发,打断了她,“我知道,我知道了。” 他嘴角的苦笑,还是被流萤捕捉到了,她也是无奈的一笑了之,她跨不过那条鸿沟,就永远爱不了别人。 沉默了许久,一雅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喜欢他吧,起码你确实很在乎他。” 流萤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会扯上手塚,“一雅,我自己的心,自己最清楚。” “是嘛。”他轻轻的说道,似是安慰自己,“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我看到留言了,哈哈哈哈,请大家继续给出意见。 现在总结一下下哦。 可能现在大多数的亲都觉得我在拖剧情,其实不然,根据流萤的情况来看,她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在她身上有诸多限制,只是靠很艰难的找寻线索来寻求真相,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找出幕后黑手,她不是万能的,所以,真相一点点的靠以前的铺垫浮出来,这才合情合理。 还有位亲,觉得少年这个词用多了,会混淆,我明白了,以后会注意这个问题,谢谢大家~~~啊~~~今日两更完毕,你们也要慰劳慰劳我~~~~ c29 莲之泪 当人们无论如何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会问自己,“我还想要什么,除了那份爱。” 流萤满头大汗,坐在休息间的椅子上休息,顺手拿了瓶矿泉水,扭开盖子咕嘟咕嘟的喝进去了大半瓶。 莲背着吉他揉着流萤的头发,一脸疲惫,“辛苦了。”说着放下乐器,换衣服。 流萤将水瓶子一放,俯下身趴在腿上,精疲力竭,有气无力的说道,“终于完了。” 风间拿着鼓棒走过来,俯身拽了拽流萤脖子上的黑色项圈,“挺好看的,以后也带着吧。” 流萤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理不睬。 从他身边走过的佐野,讽刺道,“我看你最近□片看多了。”脚步明显比以往沉重许多。 风间撑着腰,“唉,累都要累死了,哪还有精力看啊。”他抱怨着,过了一会趴在桌子上傻笑,“可以休息了~可以泡美眉了~~哈哈哈哈~” 一雅最后走进休息室,脸上的汗水几乎是用淌的,“我在餐厅定了位置,吃完直接回家睡觉。”他边说边拉起流萤,“坚持一下,回家睡。”他催促众人,“快一点吧,要不然又要被堵很久。” 佐野想起前几天足足被歌迷堵了一个小时,雌雄莫辩的脸蛋上顿时黑黢黢,手下也加快了速度。 “你们收拾好了直接走,这里我安排清场。”沙村秀颜心疼的摸摸流萤的头,连续几场超长时间的演出让她的体力严重透支,“算了,也别给她换衣服了。”他拽来件厚外套裹住她,告诉一雅,“你先换吧。” 流萤靠在沙村秀颜的怀里,迷迷糊糊的说道,“秀颜爸,好饿。” 沙村秀颜温柔的笑了笑,帮她穿好衣服,“我看你同学来的那么多,玩的过火了。” 莲换好了衣服,妆也来不及卸,走过来蹲下,“我背她。” “阿莲,等等!”风间皱着眉,“小流流的鞋呢?” 众人朝她的脚丫看去,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一时间,休息室内的人又忙着去找鞋,好不热闹。可是已经趴在莲后背上的女人,对一切已经浑然不觉。 ========分割========困顿分割==== 翌日。 手塚宅。 手塚妈妈看着只走了三四步路就需要休息一会的儿子,心疼的了得。心里多少有点埋怨一直不露面的流萤,“国光,别急啊~妈给你削苹果吃。” 手塚拄着拐杖,汗珠从他光洁的额头滑下,顺着笔直饱满的鼻梁,跌落到地板上,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便能小幅度的走路,这多亏了他出色的身体素质。 “国光,休息一会。”手塚妈妈板着脸,放下削好的苹果,用纸巾擦了擦手,拿着毛巾走到他面前,擦着汗水,擦着擦着,眼泪就流了出来,身上掉下来的肉,做妈的没有不疼的。 手塚不知道怎么劝解自己的母亲,笨拙的说道,“没事,医生同意我多下地走动。”他暗下决心,要快点好起来,不然这样的情况会一直闹心。 “叮咚”手塚家的门铃响了,母子俩一愣。 “我去看看,你把苹果吃掉。”说着,手塚妈妈一路小跑着去开门。看着门铃上的显示器,“哎呀,流萤?你等等。” 流萤抱着保温饭盒站在手塚家的门口,等人来开门,听到一阵脚步声和狗吠后,门被打开了,首先窜出的就是多日不见的金毛,它兴奋地绕着流萤打转。 手塚妈妈是个直爽人,心事从不藏着掖着,虽然知道这不是流萤的错,但是一想到儿子为了她差一点就一命呜呼,心里便堵得慌。 流萤敏感的察觉到对方心思,淡淡一笑,“阿姨,我做了些饭。”将保温饭盒递了出去,放在她怀里,深深鞠了一躬,“十分抱歉,前些日子让你们担惊受怕了。” 手塚妈妈张了张嘴,眼中有些黯然,“为什么国光不行呢?是他不够好?还是以前……” 流萤起身,摇着头,苦笑,“跟我在一起,只会不断地受伤,身体的,心灵的都不可避免。他很好,很优秀,可是您看看他现在,这季的球赛也打不成了不是?这只是个开始。爱的太深,会迷失自我,他是个人才,不该为爱情绊住脚。” “你这个傻孩子,谁说爱情会成为他的绊脚石?”手塚妈妈诧异的说道,“我还指望着儿媳妇进门呢!你怎么能这么想自己?我刚刚是有点生你的气,那也是因为你老不来看看我们!这个家里又不只是只有叫手塚国光的一个人!” 流萤淡淡的笑了。眼前是位很可爱的母亲。坦率直白,和她儿子截然不同的性格。 “流萤啊,好孩子,我能看得出你对国光还是有情的,不是全然没感觉。” 流萤没法对她解释,她和他之间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的,“改天我再来,您多保重。” “今天不许走!”手塚妈妈拽着她的手腕,说什么都不让走,硬生生的将人拉进屋内,“他已经能走两步了,我还要出去买菜,爷爷爸爸都出去了,你陪着他。晚上,在这里吃饭。小渊呢?我叫爸爸下班去接小渊。”手塚妈妈如机关枪,叨叨叨叨,不让流萤有任何插话说不的空隙。 连金毛都成了手塚妈妈的帮手,咬着流萤的衣服下摆往家里拽。无奈的是流萤,看着这一人一狗卯上劲儿的模样,她又不能撕破脸皮去拒绝。 流萤站上了手塚家客厅的一角,一抬眼,就看见了气喘着的手塚,他额头茶色的发全被浸湿,衬衫上湿了一大片,显而易见,他练得有多辛苦。椭圆形镜片后的凤眸正紧紧盯着自己。她不是傻子,更不是石头,那道目光中所饱含的浓烈的思念,她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手塚妈妈窃窃偷笑,把空荡荡的家撂给了这对孤男寡女,就在她高高兴兴压马路的时候,想起了什么,赶紧掏出手机,给儿子发了条短信,之后,笑面像极偷了腥的猫咪。 手塚的手机在楼上,声音很大,传遍了空旷的家。他腿不方便,犹豫着是否让她帮着拿一下。 流萤见状,不等他吭声,慢悠悠的朝楼上走去,推开了他的卧室门,房间依旧整齐有序,所有物品摆放的井井有条,她的脑海里闪过自己那已经变猪窝的卧室,嘴角下意识的撇了撇。走向书桌,拿起了黑色的手机,最新的那条短信吸引了她的注意,不是她有心偷窥,实在是无意间按到了键盘,看着短信,她哼笑一声,拿着电话,下楼。 流萤把手机递了过去,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坐进了沙发里。 “儿子,你的腿还不方便,别太激烈了,又去医院可不好。嗯,那个防护措施要做好,流萤还小,怀孕对现在的她来说,负担还是很大的。如果没有小雨伞,就去你爸爸的卧室拿,就在床头柜里,切忌不要太激烈。”看完这则短信手塚的脸甭提有多精彩了,立刻将它删除了,安抚了下震颤的心脏,对流萤说道,“抱歉。” 流萤淡然的笑了笑,“你妈妈很可爱。” 手塚见她心情不错,自己也放松了不少,他很艰难的走了两步,可是还和沙发有好几步的距离。人也是有些东倒西歪,大概因为练得太多,消耗了太多的力气。 流萤站起来,向他伸出手,轻轻的说道,“我扶你过去。” 手塚心底窜出一股暖流,白皙修长的手指缠在了她的细腕上,两人慢慢一步一步走向沙发。手塚忽然站住,看着她不解的双眸,“去茶室吧。” 流萤不禁轻蹙了下眉头,还是应了声好。 分割===============以下是温馨还是虐=========自己看吧======== 网王同人灰第5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三月。 初暖乍寒。 连接着小院的候茶室紧闭着门窗。 高挑的少年依靠着娇小的女孩,一步步艰难的走进来。 女孩额头满是汗水,靠着她的少年也是大汗淋漓。她好不容易将少年搀扶着靠在了墙边,这里,可以看到小院里的景色。 女孩脱掉了外套,扔到一边,解开了几颗衬衣上的纽扣,细颈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他脸色红润,连忙撇开眼去。 “喝茶还是水。”流萤问道。 “茶。”手塚说道。 她点点头走了,留下他一人,他有些后悔,之后反倒轻笑自己的没出息,毛躁的这么几分钟都不能容忍。 五六分钟之后,流萤提来了一个茶壶,而另一只手还拿着两只杯子,“我找不见你家的托盘在哪里。放地板上可以吗?” “没关系。” 流萤提着壶倒出两杯沏好的花茶,一杯放在了他手边。她撑着身体坐在他旁边,脊背抵着墙壁,将水杯握在了手里。 “汪!”金毛摇着尾巴,插进两人中间,匍匐下来,顶开了流萤的胳膊,硬是将头拱入她的怀中,j诈的找了个最舒适的地方搁下它的大脑袋。 流萤痴痴的笑了,搂着金毛,用脸蹭着它柔软的毛发,“金毛,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淘气,想不想我?” “汪~汪!” “呵呵呵~”她放下杯子,蹂躏着金毛的大耳朵,眼中充满了怜爱。 手塚很少见她如此笑的惬意,不禁呆愣住了。 流萤瞟了他一眼,淡然一笑,拿起杯子,抿了口茶,“医生怎么说。” “基本上愈合了。”手塚的左手顺着爱犬身上的毛,“下个星期开始去医院做复健。” 流萤舒了口气,不禁笑出了声,“怎么就碰上你这么个执着的小孩。” 手塚脸色染上了层不悦的神色,“年纪不是问题。” “嗯?”流萤一愣,哼笑,“年纪确实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心。” 手塚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继续谈下去,两人又要不欢而散,“巡演还顺利吗?” 流萤轻轻点着头,“很顺利,没出过什么纰漏。”算了,就这一次,不要有争执,忘掉烦恼,体会来之不易的宁静。她如是想,“球赛赶不上了吧。怎么办。” “海棠和桃城升上来了,还有不二撑着。” 任谁都知道缺了手塚能进三强都是很勉强的,除了对体育毫不关心的流萤,没心没肺的问,“哦,能得冠军吗?” 手塚为了不增加她的负担,只是说,“我相信他们。” 流萤虽然不懂体育,但不是糊涂人,“抱歉。”她的眼虽是盯着墙壁上的书法,却失去了焦距,以往的回忆压上心头,一幅幅熟悉的画面掠过脑海,多少无奈汇聚成简单的言语,轻轻传入手塚的耳膜中。 “饿吗?”流萤再次将沉重的话题转移开。 手塚诚实的答道,“饿了。” 流萤爬起来,金毛跟在她的身后,出离他的视线。 他呢喃着,重复着,“重生的代价。” 跟第二次的生命相比,以往她所受的,是昂贵,还是低廉,又怎么能说得清道的明。 她付出了,她也索取了,她失去了,她更获得了。这笔帐又怎么算呢?又怎么来衡量? 她人还没靠近,他便闻出了饭菜的香味。此刻,他贪婪的想吃一辈子她做的饭和菜,喝一辈子她熬的汤。 空空如也的饭盒,被放置了他右手边的地板上。他舒爽的打了个饱嗝,也没有怕流萤会笑话,在她面前,他不想也不会遮掩什么。 偌大的候茶室,比起主屋要冷的多,流萤随后又拿来了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谢谢。” 流萤盖上自己的外套,闭上了眼,手塚家的茶室总有种魔力,让她的心平静下来的魔力。 宁静的茶室中,可以听见“滴滴嗒嗒”“滴滴嗒嗒”的声音,那是两人手腕上的手表所发出的,它们交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手塚看着她的容颜,揣度着她是否已经睡着。他朝她挪了挪,将身上的毯子,展开,将两个人一同裹住。他低头,慢慢靠近她的唇,就像上一次的偷吻,不同的是,流萤的双眼,睁开了。 他羞涩了,却出奇的冷静,声线不再如往常冰冷,“我只想吻你。” 流萤笑了,“吻了之后呢。” “不知道,还没有想好。” 流萤靠近他,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抚摸他的脸颊,送上了自己的唇,软软的唇瓣贴合在一起,一秒,两秒,三秒,它们只是静静的贴着彼此,不知是谁紊乱了呼吸,轻轻的张开,吸允上了对方的,发出“啧啧”的响声,又过了多久,两条滑舌搅缠住彼此。 是他们的火热的鼻息让他的镜片上雾气蒙蒙,他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只想把此时的温柔贮藏在心中。 她轻轻的推开了他,唇瓣间暧昧的银丝越拉越长,直至绷断。 她摸着他的眼睛,很小声,很小声的问道,“想好了吗,接下来的。” 他用拇指擦去她唇角的湿润,他不知道他们现在算是什么,他们之间流动着暧昧,他们会亲吻对方,他迷茫了,到底该怎么定位她与自己的关系,百思不得其解,很久之后,他才对她说,“我恋爱了,我的初恋。” 流萤笑了,用额头顶着他的,“怎么办,你注定要失恋了。”她闭上了眼,不知为何,管不住自己的眼泪,“失恋之后,你的心脏还会跳动,世界还会运转,唯一不同的,以后再也找不到初恋的感觉。” “所以,我才更想抓住她。”他吻着她流出的眼泪,他意识到,她在怜悯自己,心,一阵阵的抽紧。 “人们为了让自己更快乐,会问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爱。” “当人们无论如何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会问自己,‘我还想要什么,除了那份爱。’” 手塚轻轻的问,“结局已经注定了吗?”绝望,萦绕在了他的心头。 “是啊,结局早已经注定了。” 手塚哭了,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留下了眼泪,不同于黑暗的保健室中。 他将她抵在墙上,眼泪打湿了彼此的肩头。 “国光。”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泪眼婆娑,看着扭曲的空间,“除了身体上的满足,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不该爱得如此痛苦,你不该的。” “可是,我爱你。”他低沉的说道,“已经晚了,我已经做不到了。” “可是,我不爱你。” 他搂紧了她的身躯,残酷的现实腐蚀着他的心脏,他只有用吻来减轻噬骨的疼痛,“我不会放弃,我绝对不会放弃。”他一遍一遍的催眠自己,忽视那个已成的定局。 手塚彩子,回来了,在门口碰上了低着头,行色匆匆的流萤。她看见了她眼角并未风干的泪水,还有脖颈处的红印,她忘记阻拦她,直接冲回了家中,她怕她的玩笑话成了真,没有哪一位母亲会豁达如此程度。 “国光!”她尖声叫道,找寻了楼上楼下,终究是在候茶室中看见了孤零零躺在地板上的儿子。 他双手按压着眼睛,都不能制止眼泪渗出眼角,他苦闷,颤抖的说道,“妈妈” 彩子瞪大了眼,这一声妈妈她已经有很多年都不曾听到了。 “妈妈,我爱她,只是想爱她……” 流萤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家里,将自己反锁进画室中,打开了灯,满屋满墙都是同一个人的面容,她走了十几步,拽下了一幅巨幅大画的幕帘。 少年笑颜如花,只是这笑面只为了他所爱的女孩而展。 她摩挲着画布上的人,痛苦不堪,苍白的脸慢慢扭曲,眼泪奔涌而出,她尖叫抱住自己的胳膊,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失声痛哭。 不苟言笑的少年,展颜一笑,两行热泪,顺着他白净的面容落下,他对她说,“我爱你,只是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疯了!!疯了!!为什么重贴了那么多次会看不见文章!!! 用一种纠结心里写完这一章,很难受。哭的鼻子不通气 看在我这么辛苦,请大家努力地留下建议和意见!! c30 风纪委员会 无悔的青春,从这里开始。 每年四月,都是日本新生入学的时间。 从国中升到高中的学生们,带着刚入学的新鲜感,朝气蓬勃的走进校园中,开始他们人生中一段重要的旅程。 “明美,别等了,入学式要开始了!” 去年的小菠菜们,脱去了土气的菠菜绿,换上了黑色却不失活力的校服。 清泉明美,经过紧张的升学考试,正式成为青春学园高等部的一员,她站在校门口,双手拎着书包,东张西望,在听到同学的呼唤声后,看了看表,失望的叹了口气,返身跑到同学身边,“来了。” “你急什么~还有两年的时间呢~学姐可能已经在那栋楼里了。”女生瞧了瞧旧教学楼瑟缩了下脖子。 “这么害怕做什么,13班的学长学姐人都很好。”小菠菜解释道,“大家以前都误会了。” “不是啊,好可怕的~” “才不可怕呢!!” “噗,明美啊,你真是变了好多呢~” 清泉明美看了看旧教学楼,灿然一笑,“学姐教会了我什么是很多,最重要的教会了什么是勇气。” 走在他们身后的流萤,单肩背着书包,两手抱着胳膊。听到这番话后,不由的自嘲。 “哈哈哈哈!!” 看着小菠菜和她的同学走进教学楼,流萤就被身后传来了狂笑声吸引了注意力,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学长,我来了!!”高壮的桃城武使劲挥舞着臂膀,高声喊道。 “笨蛋。”咒骂的海堂熏背着书包,走过他身边,哼了一声,其实他很想踹一脚旁边的笨蛋的。 流萤停下脚步,侧身看去,哼笑一声,早该料到的,谁有那么大本事喊得全校人驻足观看。 主教学楼三楼的窗户前有名戴眼镜的少年,镜片逆光闪烁,嘴角阴暗的笑道,“终于等到投放新一代的乾汁的时候了。” “学姐!”海棠跑了几步,赶上流萤的步伐,恭敬地一鞠躬,站起来时,紧紧张张,磕磕巴巴的说道,“请~请~咳~” 流萤淡笑道,“用不着这么紧张。” 海棠的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挤出了完整的句子,“下一季的巡演也请加油!” “哈哈哈哈~~”桃城武笑的夸张,不雅的蹲在地上,眼角的泪光闪闪,“你这家伙真容易脸红!笑死了~~” 流萤哼笑道,“谢谢。”她接着说道,“新生入学式要开始了,你们还不进去。” 海棠熏狠狠瞪了一眼桃子,大跨步的走了。 桃子跑过流萤的身边,“学姐,以后多关照。小不点让我带他向你问好,那家伙害羞着呢!” 四月流风,带着春的气息,拂过人们的发丝,卷走了冬天遗留下的萎靡与枯萎。 愉悦,在这一刻蔓延开来。 =============分割======== “大姐!!”菅生在门外就开始高喊,他咋咋呼呼的跑进来,坐在流萤前面的座位里,抓住她握着笔的右手,眼睛瞪得贼大,激动地说道,“大姐!!” “怎么了?”流萤使劲抽出手,挑着眉。 “新生入学式,你知道在哪里举行的?” 流萤不回答,透过眼镜片看着满脸兴奋地人,猜不出他有什么消息奉送。 菅生咧开嘴,“大姐,这次新生入学式不是在体育馆开。”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 “我看见通知了,说是改在礼堂开。” “礼堂?整个一年级的人能坐下吗?” “你这个孤陋寡闻的,春假就翻修了,打通了好几间教室!” “不就是在礼堂开吗?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重要的不是在哪里开。”俊秀的少年走过来,悠闲地说道,“重要的是,下午的开学典礼,13班被批准参加了。” “修,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人不相信,“咱们班可以参加了?” 泽田修点点头,“千真万确。” “啊~~太好了!!”一名学生将书抛到空中,“我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去看看了!!” “还有!!”菅生再度抓起流萤的小手,“大姐,还有一件事!” “嗯?” 菅生看了看泽田,后目光灼灼的对流萤说,“学校可能要成立学生会以外的组织。” 流萤一皱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风纪委员会。”菅生说道,“很有可能是由你负责。” 流萤看向泽田,“他说的是真的?” “偷听到的。”泽田毫不掩饰,“校长办公室门外。” 流萤皱着眉,站起来,合拢书,摘掉眼镜。从座位里掏出一叠卷子,拍在泽田的胸口,“等我回来。” “ok!”泽田拿着卷子应道。 流萤快速的下楼,走出旧教学楼,到老师办公室找三木问个清楚。 肥胖的三木坐在椅子上,朝她招招手,笑眯眯的说道,“我正好要找你,拉把椅子过来坐。” 流萤如他所说,拉过来一把不知道是哪位老师的椅子,坐在三木的旁边,“风纪委员会,是怎么回事?” “哦,我刚从校长办公室那边出来。上学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从这学期开始要好好整顿纪律。”他看着流萤板着脸,微笑道,“这个组织不是去管谁没穿好校服,系好领带什么,那是学生会的职责,学校赋予这个委员会一定的权利,去维护那些弱势群体的利益。” “这是你们老师的职责吧!”流萤不可置信,这群老师竟然把这么多事推给学生。 “我们起督促,教导的作用,因为老师和学生之间毕竟有隔膜,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一旦风纪委员会发现问题,小问题自己处理,也可以找学生会帮忙,大问题,直接报告给学校,学校出面治理。”三木撑起自己肥大的身体,给流萤到了杯水,递过去,“我说这么多,你肯定猜到了这个委员会的负责人,非你莫属了。别生气啊~~” 流萤甩了个卫生眼,“我不干!爱谁干谁干去!!班里的事情都够我忙了,你们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的处境!” 三木坐下来,擦着汗,“别急,别急!我还没说完。”拍了拍她的小肩膀,“学校就是考虑到你一个人带着弟弟很辛苦,所以,你弟弟和你剩下两年的学费全免。” 流萤思辰着,这算是学校给的一种补偿,两人两年的学费能剩下不少钱了,“还有呢?” “呵呵呵~小狐狸!”他爱怜的揉了揉流萤的头发,“好孩子,每学期给你七十万元的补助。” “也就是说,一学年是两百一十万的补助。”流萤嗯哼道,这对于青学这样一个中等私立学校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优惠条件了。钱,对于流萤来说,是最实惠的东西。 “委员会的成员,学校不会帮你指定,你自己定人选。” 流萤笑道,“青学这样的学校,真是前所未闻。学生高度自治,已经深入骨髓了。” 三木笑了笑,“就是这样的校风,培养了不少人才啊。” 流萤摇着头笑道,“这是多少代学生会长换来的?” “不可否认,最后,他们都成材了。”三木意味深远的看着流萤,“你也会的,流萤,虽然很多老师都很不喜欢你,但是,他们多少都在承认你的才干。你看看咱们班那群孩子,成绩稳打稳扎的在进步,多少老师费了多少神,都没有这样的成绩。要不要以后来做老师?”三木又笑起来,“啊,还是算了吧,做老师会埋没了你的能力。”他摸着她的头,“好孩子,辛苦你了。” 她站了起来,喝干了水,将杯子扔进了垃圾桶里,干脆的说道,“我干!” 三木欣慰的笑了,看着她正要步出职员室时,喊道,“流萤,等等!”他快速的在纸条上写下一个地址,“我老伴儿说了,你哪天有空了,去家里吃饭,带着小渊一起来,她给咱们做好吃的。” 流萤走回来,接过纸条,淡淡一笑,“带我谢谢婆婆。” 三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了,快回去吧,你不在,那帮小子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了。” 流萤拿着纸条,心里暖烘烘的,嘴角忍不住的扬起微笑,三木老头子是个很好的人,对她对13班的每个人都很好,这样的老师现在已经很少很少了。她慢慢走下楼,迎面碰上了一组的几名女生。其中就有在中国走失的那两位,小西美井和早乙女雅子。她们看见她后,低着头,躲避着她的视线,彼此交换着眼神。 这两名女生,从回到日本后,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流萤,所以,连声道谢的话都没有说。 “学姐!!”此时,小菠菜狂奔了过来,抱住了流萤,“学姐,我好想你~” 流萤哼笑着扯开身上的牛皮糖,“好了,别撒娇了。” “听同学说,你过来了,就跑上来了。” “学姐好!” 流萤一抬头,看见面前堵了好多一年级的新生,连连向她鞠躬。 “天啊,我终于近距离的看到了,幸福死了~~”有学生狂摇着身边的同伴,“还是我学姐~~” 因为是在二年级的楼层,有些人很看不惯,又没那个勇气来赶人,只能用眼剜。 流萤感觉到了不友好的目光,便对他们说道,“都下去吧,马上就要打铃了。” “学姐~那我先下去了~”就当小菠菜依依不舍的告别时,流萤被两人一左一右,拉跑了。 当缓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二年一组的牌匾下。 拉她过来的人,就是小西和早乙女。 小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立刻把目光撇开,轻轻的说道,“你等等。” 话音刚落,早乙女闪出来,两份包装很精美的礼物,先后落于流萤的怀中,她挑眉看着眼前的女生,似是询问,“这是什么?” 小西瞥了眼流萤,红着脸,嘟囔道,“上海的时候,谢谢你找到我们。”越说头越低,转身躲进教室中去。 早乙女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我们去看了巡演,以后也要努力,我们会给你加油的。”她眼睛滴溜溜的看了看四周,看到没什么人注意她们,便深呼吸,握紧小拳头,敲了下肩膀,脸蛋红扑扑的说道,“加油!” “噗噗~”周围传出窃笑声,害的早乙女捂着脸飞快的闪回教室。 流萤轻笑,感慨岁月是如此变幻莫测,前几个月还势不两立的人,现在开始向她倒戈。 铃声响起,流萤朝楼梯走去,被从后门窜出的乾贞治搂住了肩膀,“加了三场演出,也不通知我,真不够哥们!” 流萤不雅的翻起白眼,想拍开他的爪子,口袋的位置感觉被撑大了,低头一看,一把水果糖溜进了口袋。 “亲爱的委员长大人。”乾贞治低声说道,“很乐意为您效劳。哎呀!!”他的后脑勺突然被什么东西敲疼了,忍不住叫道。 高挑的美男子甩着教鞭,哼笑着走过,“走廊上不许调情!” 乾贞治呲牙咧嘴的捂着后脑勺,“不良教员!很疼!!” 流萤推开了他的手臂,说道,“活该。” “喂,我说的你考虑一下!”乾贞治朝她的背影喊道。 “乾贞治,手塚不在你就翻天了是不?” “来了!来了!别踹,别踹!!啊呀!!都叫你别踹了!” “哈哈哈哈哈~~~” 二年一组的教室内,传出了阵阵笑声…… =====分割========分割====== 午后。 主教学楼内的礼堂装修简朴而庄重。 座无虚席。 校长石川,站在讲台前,关掉了播放的视频。 他严肃的看着台下的学生们。 学生们目瞪口呆。 流萤揉着发疼的额头。 不二高深莫测的笑着。 乾贞治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手塚发去了短信。 而13班的人和小菠菜兴奋地想跳起来。 这一切,只为刚才所播放的视频。 石川认真的对所有学生和老师说,“看到这段视频,你们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愤怒?惭愧?还是麻木的以为与己无关?” “如果你愤怒,就用实际行动对这个人说,你不是她所说的那样的学生或老师;如果你惭愧,也请你用实际行动对她说,你已经不再是那样的学生和老师。如果你麻木,请你好好的向前两种人学习,学习怎么认真的对待你身边的人。”石川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礼堂内回荡,“从今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要重温这段视频,引以为耻,引以为戒。它将作为青春学园高中部的校训,永远保存。” 石川话音一落,预示着,楚流萤这个名字将永远刻在青春学园的历史上。 “十三班的楚流萤同学,请到台前来。” 全场学生频频马蚤动,朝流萤看去。 流萤叹了一口气,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她站起来,昂着头,不卑不亢的走上台。 “楚流萤同学,将作为青春学园第一代纪律委员会的委员长,监督全校师生,防止再发生类似校园暴力与冷暴力事件。委员会将和学生会一同监督管理青春学园的学生。”石川说完,退了下去,把讲台让给流萤。 “我想,对于去年发生地事情,三年级的学长学姐和二年级的同学,还记忆犹新。短短的时日,我看到了大家的改变,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流萤眼神凌厉,扫视着台下的人头,“知道学校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想将你们培养成才,而不是成为视频中我所说的那些人吗?学校给了你们足够多的信任,相信你们能成为,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家人,对得起社会的人。他们本可以强制收回你们享有的自由,你们不可以和老师成为朋友打打闹闹,你们不可以将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女生的裙子一律过膝盖,不能烫头发,男生不可不系领带,不可以将衬衣纽扣解开三颗以上,更不许留长过耳的头发。你们不可以带与学习无关的一切用品进教室,说话不可以大声,走路不可以发出噪音,你们要躲避着老师谈论自己喜欢的人,更不许向喜欢的人表白,你们不可以抽出业余时间打零工赚零花钱,这样的学习生活,你们愿意过吗?”流萤顿了顿,“可是,学校没有这么做,只是设立风纪委员会。它的存在只为了监督与防范。考进这所学校的你们,不就是因为喜欢这里的自由自在宽松的学习氛围吗?为了你们自己,也为了你们的现在或将来的学弟学妹们,请成为无愧于‘青春’二字的高中生。” 流萤说完,退了一小步,向台下礼貌性的点头致敬。抬起头来时,13班全体人员站了起来,使劲鼓掌,有甚者,吹起了口哨。 然后一边的石川和坐在前排的三木也欣慰的鼓起掌。紧接着是一年级的新生站了起来。 梅田盯着台上的人,若有似无的笑着,拍着手。 谷原,看着台上曾经是他学生的女孩,笑哼着,“真了不起,随随便便就能煽动人的情绪。” 小菠菜激动毫无顾忌地呐喊,“青春学园万岁~” 之后,学生们此起彼伏的呐喊着这句话,经久不息。他们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呐喊,只是单纯的为了他们所喜欢的学校,表达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京极堂……”一名刚入学的新生,拉扯着身边人的衣服。 被点到名字的少年低头,朝身边的少女看去,在看到她的面容后,细长的眉毛抖了抖,问道,“怎么了?” “京极堂,你也知道,我是为了学姐才考青学的……” 少年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擦擦吧。” “我真的没有决定错……真的没有……” “山花桔梗!”京极堂看着正用他袖子擦眼泪的少女,额头上的青筋浮出,扯回袖子,用手绢胡乱的在她脸上抹来抹去,擦掉碍眼的泪水。 少女压抑不住眼中的泪水,大声喊道,“学姐~~我爱你~~” 所有人停止了呐喊,愣愣的朝她看来,就连流萤都调高了眉角,看着那名吼得人耳朵疼的女生。 京极堂夏言蹙着眉,使劲将身边过于激动的小女生按到座位里,省得她事后自我嫌弃,不然,他这个做竹马的又要降格成为垃圾桶了。 “啊,是他俩。”不二看着两人,对乾说,“那个学妹是不是去年的柔道冠军?” “嗯,是她,山花桔梗。”乾若有所思,“京极堂夏言倒是不错的人选,可以考虑。” 于是,一场劲暴的开学典礼,就这样落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真的是爆发了呼 c31 债 欠钱还钱,欠债还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流萤站在讲台上,给台下的学生讲解着英语时态,手下的粉笔不停地敲击着黑板。她并没有注意到教室后方一颗脑袋上那竖起来的几根黑毛正在朝出口的位置移动。 泽田修拄着下巴,叹着气,开学快半个多月了,这种事几乎常常发生,见惯不怪了。 “把笔记记好,三十课的生词抄十遍……”流萤转身说,不想,发现了爬到门口刺猬脑袋,她眯起眼睛,脱掉鞋,大叫道,“桃城武!” 被点到名字的男生,惊得站直身体,只见他怀里抱着饭盒,嘴里叼着块粉红色的肉片,“唔~~”一只女孩子的皮鞋正好从离他不远的墙体上跌落下来,掷地有声。 桃城武眼看着偷饭盒的计划又被识破,快速的将肉卷进嘴里,勉强笑了笑,“学姐~饭盒,我放桌子上了~~”话音未落,人早就拉开门,撒丫子跑了。 流萤将眼镜摔在讲台上,揉着太阳|岤,问道,“他怎么进来的?” “啊~趁你写被动时态定义的时候,溜进来的。”泽田好心将她的鞋拿过去,放好,轻笑道,“以后投掷还要多练习。” “哈哈哈哈哈~~” “大姐头~不要大意的练习吧!!”有人打趣的说道。 “这不是学生会长的口头禅吗?剽窃!剽窃!” “咳咳!”有名男生站了起来,摘掉同桌脸上的眼镜,戴在自己脸上,学着手塚板起脸,双手包臂,“不要大意的上吧!” “哈哈哈哈~~丑死了~”女生们笑的前仰后合,“糟蹋人啊~” 流萤蹬上鞋,下课了,她任由他们胡闹。 全班都在笑闹,除了菅生,皱着鼻子。 泽田发现他同桌的情绪不对,便收起了笑容,推了推对方,“喂,怎么了?” “没什么。”菅生转身不去看他。 泽田看到闹别扭的好友,忍不住哼笑道,“行了,越来越小心眼了,不就是没进委员会嘛。” “哼!”菅生大声哼道。 “她不是说了,等你考试能到80分,就让你进来。” “嘁,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努力啊!” 菅生突然站起来,打断了班上的笑闹声,“我宣誓,下次校考,平均分一定到八十,誓死进入风纪委员会!!” 班上的同学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抽了哪根筋。 流萤走回课桌,眼角瞥着菅生,“那好,我记下了,校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自己掂量,我不会给你开小灶。” 菅生赌气的说道,“我一定会考到八十分!” 流萤不置可否,打开饭盒盖,里面的食物虽然做的很精致,可就是没她爱吃的,大力的盖上盖子,抄起饭盒,往外走。 流萤本来是要去教学楼找桃城讨自己的中午饭的,却在经过网球场时看到了人。她靠近球场,隔着铁丝网,冷冷地对大肆朵颐的背影说,“喂,把饭盒还给我。”她着实不想进到球场里。 桃城回头,满嘴的米饭粒,摇着头,退得好远。 流萤最近早上起得总是太晚,早餐来不及吃,到中午可口的饭菜又被人偷走,积压了许久的怒火爆发了,她踢开了球场的铁丝门,走了进去。 “喂!”高三的学生对她吼道,“闲杂人等不许进球场!” 流萤站在原地,瞟了一眼说话的人,并没有理他,径直走向桃城武。 “喂,你什么态度!!” “别以为自己是风纪委员长,就这么目中无人!” “学姐~”小菠菜不知道从哪里窜过来,扒着铁丝网,紧张兮兮的叫着她,生怕两方发生什么冲突,突然有只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头看去,“学长~” “嗯。”乾贞治扶着眼镜说道,“桃城,你又偷了她的中午饭。” 桃城躲在角落里,“我忍不住~好吃~” “混蛋!!你又拿跑了我的饭盒!”与桃城不对盘的海棠跑进来,低声喝道,“还给我!!” 流萤一伸胳膊,将人挡住,把手里的盒饭掖给他。 “学姐?”海棠这时才发现娇小的流萤,看着熟悉的饭盒,怒不可恕的喊道,“桃城,你竟然~~” 桃城吞了口唾液,缩了缩脖子,因为门口又走进来两个人,准确来说,一个搀扶着一个。 不二的笑容会让不熟悉他的人觉得如沐春风,知他的底细的人只会哀悼又要有人倒霉了,“桃子,上了高中,聪明了不少啊~”他扶着腿脚不利索的手塚慢慢走到椅子边,坐下,对乾贞治说道,“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不少乾汁吧~” “桃城。”冰冷的声音响起,手塚看着流萤,深知她已经动怒了,那神经大条的桃城还毫不知觉,“把饭盒还给她,去,围着球场跑五十圈!!” “部长!”桃城憋着嘴,用筷子指向躲进更衣室的身影,“菊丸学长也有份!” “我就说嘛。”不二笑吟吟的说道,“小桃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眼想出这么个损招,原来是小丸子啊~~” “菊丸,一百圈。”手塚冷着脸,低沉的说道。 桃子终于看见了流萤那双黑眸子里酝酿的狂风暴雨,脸色刷白,扣好饭盒,递了过去,只是那饭盒已经被他吃的一干二净。 流萤低头看着饭盒不语,一旁的海棠说道,“学姐,如果不嫌弃的话……” 流萤转身,说道,“你自己吃吧。”说罢,冷着脸走向铁门。 “哦呀……”乾叹了口气,“生气了啊。” “哐啷”一个空饭盒被扔进了垃圾箱中,动作干净利落。 “小流流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菊丸涨红了脸,从更衣室中爬出来,嘴角边还流有可疑的红色液体。 小菠菜生气了,跨进操场,吼道,“桃城武,你这个笨蛋,今天是学姐的生日,你还要惹她生气!不可饶恕,你等着瞧!我要代替学姐惩罚你!” “噗~”众人看着跑走的小女生,感慨道,“那真是清泉学长的妹妹吗……” “呵呵~小桃子~”不二悄然出现在桃城身后,一手搂住他的肩膀,一手提着一大瓶红色的乾汁,笑的灿然。 一道冰冷的视线也落在了桃城的身上,此时,他张大了嘴,欲哭无泪。 手塚默然,左手抓紧了拐杖,只因,她的眼睛里没有他的身影,哪怕一瞬间的停留也没有了。 =======分割=======分割======= 教学楼五楼,隔着学生会,就是风纪委员会的办公室。虽说是办公室,也是一间空教室改造的。和学生会的比起来,要小一半。几张桌子分散摆放,不远处有长大桌子,以供开会使用。 流萤一个人坐在会议桌旁边,饿着肚子,吞云吐雾。她有个很不好的毛病,就算再饿,也不会吃不合自己胃口的食物,简而言之,挑食的十分严重。 她想起刚才的怒火,不由得自嘲,呢喃道,“为了一顿饭发脾气,哼~” “学姐~~”一颗头卡着门缝伸进来,大眼睛一闪一闪,如小动物般可爱,“学姐~~” 流萤挑眉看去,捻灭了烟头,“怎么不进来?”她站起来,打开窗户,散一散室内的烟味。 “嘿嘿~~”小菠菜咧着嘴傻笑,推开了门,转身说道,“阿花,一~二~三!” “我说了给我一个人拿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阿花又不是男孩子~阿花一个人拿不公平~” “可是我能拿动啊~你要知道,我都能扛得动京极堂那家伙~哈哈哈~”最后一声笑憋在了她的嘴里。 “山花桔梗!!”清冷的男生发出淡淡不悦的声音。 流萤眉角一抖又一抖,看着两个女孩子抬着硕大的麻袋走进来。她朝京极堂看去,问道,“是什么?” 京极堂嗅了嗅空气,皱着眉,“委员长,下次不要在这么公开的场合抽烟了,会落人以口实。”他迈着颀长的腿,走向窗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阵风吹过,撩起了他的乌黑的发丝,“学生会长回来了,要是被他发现了,你们又少不了冲突。” 流萤叹了口气,不知道当初听乾贞治的是对是错,找了这么个管家婆进来。 “流萤大人~” 流萤听到大人两个字,青筋浮起,她纠正了多少次,硬是让山花桔梗放弃不了叫自己“大人~”她想起迹部景吾总是叫青学怪物集中营,现在看来,一点没错。 “流萤大人~”山 网王同人灰第5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山花举起流萤的手握在手中,“这些都是学校同学给的礼物~” “学姐~~”小菠菜也挤了过来,“学姐~你别生气,饭盒的仇,我替你报去~” 流萤受不了被两只小动物围困,抽出了自己的手,扯开麻袋,满满的全是包装好的礼物、贺卡。她拿起生日贺卡,不禁蹙眉,泷泽凉月的生日在五月,怎么会有外人知道自己的生日。 “嘭”门被撞开了,一名高三的女生,浑身汗津津的,看到流萤后说道,“流啊~终于找到你了~”她走过来,抱着流萤,“生日快乐~~” “沫子?”流萤翘起的眉角放了下来,淡淡的说道,“谢谢。” 草鹿沫子,松开她,沮丧的说,“抱歉,我也是刚刚听说你的生日是今天~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谁告诉你的?”她看着周围的人,尤其是小菠菜。 小菠菜的眼神闪躲着她,低着头,蹂躏着自己的衣服。 “楚忘渊。”流萤扶额吐出个名字,“是不是?” 小菠菜诚实的点点头。 “流萤大人~~”山花红着脸,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生日快乐~~” “谢谢。”流萤接过来,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能拆开吗?” “嗯嗯!”她使劲点着头。 靠在一边的京极堂小声的说道,“笨~蛋~” 山花装作没听到,两只眼闪闪发光,盯着流萤。 流萤拆开包装,赫然在目的是一个瓷白色的打火机。她拿出来,开盖打着了火,微笑道,“我很喜欢。”说完拍了拍山花的小脸。 山花捂着红彤彤的脸蛋儿,尖叫着朝京极堂蹦去,抱住他的腰,也不顾对方的愿不愿意。 流萤看到了京极堂微红的脸颊,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京极堂接到流萤的眼神后,立刻撇开他那张大红脸,推开了胸前的脑袋,大步跨出了办公室。 “呵呵呵呵~~”草鹿沫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山花。 “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小菠菜脑子又脱线了,拍着山花傻笑的脸,“阿花,一定要加油哦,我们支持你,这么好的男孩子,不能放过!” “诶?”迟钝的山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傻傻的歪着脑袋。 “你在啊~”乾突然出现了,拖着具类似尸体的东西。仔细一看,才能看清楚他肩膀上那张菜色的脸,原来是属于桃城武的。 流萤淡淡的问道,“他怎么了?” 乾贞治阴森森的笑道,“被不二灌了有益健康的饮料~”咧着嘴呲着白牙,“手塚让他过来道歉。”他拍着他的肩膀,“好了,别装死了~” 桃子东倒西歪的弯下腰,“学姐~我错了,唔~~”他捂着嘴,防止胃里恶心的液体流出来,“请原谅我~下次……咕~哇~~”噼里啪啦水声落地…… 乾贞治的脸,菜了。 小菠菜的脸,怒了。 桃城武的脸,黄了。 草鹿沫子的脸,傻了。 流萤低下头,看着自己散发着恶臭的校服,咬着牙,忍住想掐死桃子的冲动,机械的往门口走。 “啊~~”不二挑着眉看着与自己和手塚擦肩而过的人,下意识的说道,“糟糕……” 手塚扶着楼梯扶手,朝下看去,“等等!” 流萤并没有驻足,充耳不闻的朝楼下走。 “不二,把浴室钥匙给她,我柜子里还有套干净衣服。” “呐~我先送你上去吧。”不二无奈的笑了笑, ==========分割=======分割======= 流萤仰着脸,任由喷头的冲刷,脚边那堆衣服也已经湿透,不能再穿。 十几分钟后,她扯掉裹着浴巾,换上了手塚的衬衣和长裤,只是,穿在她身上,衬衣如裙子,脚被布料埋了起来。就算她将袖子和裤腿挽起来勉强穿着,也挡不住胸前被突出的两点。 “缺皮带吗?”不二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我的可以给你用。” “算了。”流萤闷声说道,“手机给我。” “好。” 门缝中伸出了一只白皙柔弱的手,手机落在了流萤的手心中。 “怎么了,这会儿打电话?” “哎。”流萤坐在板凳上,揉着太阳|岤,“被人吐了一身,有空吗,给我送套衣服吧。” “啧啧,内衣也要吗?” “要。” “知道了,我一会就到。” “嗯,我在网球部的浴室里。”流萤挂了电话,还给不二,拿起幸免于难的烟盒。 香烟呛人的味道,慢慢延伸到浴室外的更衣室,坐在外面看门的不二不禁皱了皱眉,“你……和手塚……”他低着头,看着地板,“你不能接受他吗?” 流萤背靠墙,仰着头,闭着眼,深深吐了口烟雾,对他的问题不予理睬。 不二苦笑,他说出这番话的心情,她应该是知道的。他用手指摩挲着手机,继续说道,“医生说,他的网球生涯会不会被影响,还不确定,我不是想给你增加负担,只是想告诉你,他背负的比同龄人要多得多……” “那你要我怎么样?” 不二的眼睛被堆积的黑布料占满了,他顺着裤腿往上看,不合体的裤子,宽大的衬衣,夹着烟的小手,最后他的目光停滞在了她的胸部,脸色顿红,撇开了眼。 流萤轻声问道,“你想我怎么样?” “我……作为他的兄弟,作为他的朋友……别人不知道,可是我看的出,他很失落,他对网球的执着,是我们比不了的……” “所以呢?”流萤俯视着他。 不二摇着头,“对他好一点吧,起码不要像今天一样无视他。” 流萤扒了扒湿乎乎的头,“为什么我要在乎他的心情?” 不二抬起头,看着她,不相信如此冷酷无情的话会是从她的口里说出,“你……” 流萤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这是他决定的事情,就要承担这个后果,关我什么事?” 不二抓住她的手腕,皱着眉,“你感受不到吗?” 流萤冷哼,“我以为你经过去年的事情,会更成熟,也不过如此。”她甩掉他的手,往浴室的小更衣间走。 他急忙站起来,扯着她的胳膊,两人僵持了一会,他便松开了手。 她回到了更衣间,他坐回长凳上。 不二无奈的捂住了脸,凄凉的高声说道,“这债你们要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流萤坐在那里,翘着腿,拿着烟的手压着另一只,烟头上的灰,已经积了很多,她的手轻轻一动,烟灰就落在了地上,反复,反复,直到她两指间感受到难以承受的热烫,她才松动了手指。烟蒂自由下坠,瞬间跌落在地上,静静的躺在地上,残喘着,冒着最后那一股青烟。 “她在里面吗?”声线低沉如古琴的男子,问道。 不二抬起头看着眼前出众的男人,站了起来,与往常不同,他没笑,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男子走进更衣间,蹲下来,掏出衣服,“快换上吧。” “你来了,一雅。”流萤拿起衣服,站起来,转身,解开衬衣的纽扣。 一雅连忙转身,“今晚在餐厅定了位置,出去吃吧。” “算了吧,今晚做意面吧。”流萤说道,“不过要先去那家泰国馆子买鸡爪子和剁椒虾仁。” 一雅哼笑,“算了,今天你就放开吃辣椒吧,谁让你最大。” ========分割=========分割====== 家中。 饭桌边。 流萤拿着鸡爪子,啃得正香。 “从人前吃到人后,我怎么就没觉得那么好吃。”佐野看着饭桌上堆成小山的鸡骨头。 流萤捻着一只虾尾,扔进嘴里,用脚踢了踢佐野,“门铃响了,开门去。” 一雅在收拾厨房,莲在指导楚忘渊弹琴,风间由于给流萤送了套暴露的内衣而被众人打的趴在地上残喘,今天又是流萤做寿星,眼见只有看着流萤吃东西的佐野闲来无事,因此,开门的“重担”自然落在了他的肩上。 几分钟后,佐野抱着一份快递走回来,扔给流萤,不爽得哼了声,走到客厅,和几只猫去缠斗。 流萤用胳膊捧着看了看地址,愉悦的笑容消失了,胳膊一抖,扔在地上,脚丫子还将邮件踹在了一边,继续专心啃鸡爪子。 躺在地上的风间,睁开眼,将她所有的动作表情看在眼里,叹息一声。 夜深人静,风间走进了流萤的卧室中,将邮件放在了她的枕边。 “说不定是案件资料,看看吧。”话音随着关门声一起消失。 很久之后,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手臂,打开了灯。流萤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拆着邮件。 邮件中并没有什么资料,也不是女孩子的首饰之类,有的只是一本厚重和歌集,她打开了书签所标记的一页…… 吾身之爱恋 我只隐于言色后 私心藏密意 怎的众人皆探问 为谁而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卡文结束,下去写文喽~~~~ 好困,终于赶出来了~~请不要大意的提出你们宝贵的建议和意见吧~~~ orz 睡觉去 c32 墙里墙外 墙里是斗,墙外是斗,不争个你死我活,不撞个头破血流,谁也不回头。 “把刚才的程式带进这里,按步骤解方程就行了。”流萤低着头,讲解着数学题。 教室门口出现了名小小的少年。他将肩上的竹刀轻轻的靠在了教室门口。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它们在又密又长的睫毛下泛着贼光,白皙的皮肤上毫无瑕疵,就连毛孔都难以找寻,红润的嘴唇正被他右手的食指按压着,告诫着发现他的人,不要吭声。他放下手,猫着腰,蹑手蹑脚,一步步的靠近,小心再小心,生怕他要“袭击”的对象发现自己。 当他站在某人的身后,小巧的唇瓣露出一抹坏笑,双臂张开,捂上了她的双眼,压着嗓音,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被小手蒙着眼的流萤,发出一连串的轻笑,“你秀颜爸爸走了?”说着拉下了他的双手。 楚忘渊并没有失望,并说什么“为什么你会猜到是我。”这样幼稚的不得了的话。他嬉笑着搂住流萤的脖子,转了半个圈,一屁股坐在了流萤的腿上,不由分说,将粉嘟嘟的小嘴印在了流萤的唇角上,发出好大的响声,“秀颜爸爸扔下我就走了。” 13班的看官们见多了,也就麻木了,没有当初那么惊讶,讶异那么冷情的流萤怎么教出这么个粘到腻死人的小鬼。 流萤揉着他的头发,也不打发他从自己腿上下去,任着他的性子。 “姐,我今天打败了师兄~”楚忘渊蹭着流萤的脖子,足像只长不大的猫咪。 “哦,当正选了?”流萤问道。 “囊中之物!嘻嘻~” 流萤拍着他的小屁股,“这就骄傲了?你还差得远呢。” “姐,我打败了所有的正选师兄~”楚忘渊憋着嘴,扶住流萤的肩膀,不乐意了。 “看来你那正选师兄也不怎么样。” 楚忘渊撇了撇嘴,“说的也是~” 流萤看到自己的习惯被他学的惟妙惟肖,忍不住揪住他手感极好的脸蛋,“呐,以后训练要在太阳底下的话,记得抹防晒霜。” “知道了,姐最不喜欢黑煤球~” 众人恶寒……想起了学园祭时,被搞成印度舞女的真田弦一郎,又想起冰山会长,感叹道,“果然待遇不一样啊~” “那个~大姐头~~” “嗯?” “可不可以给我继续讲啊……” “哦。”流萤拿起笔,继续讲解,楚忘渊就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菅生看不过去了,“小子,死沉死沉的,还不从你姐身上下来,你看看你姐就那么几根小脆骨头,你也不怕压断了!” “不怕~你在嫉妒我~哼~”楚忘渊看也不看他,抱得更紧。 菅生那脸说变就变,顿时成了被烧烫的热碳,“死小子,有本事,你给我下来。”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别扭,老实点。”流萤被吵到,拍了下他,看了眼冒着热气的菅生,又对楚忘渊说,“要不然就下去。” “嗯嗯~~我不动了~”楚忘渊撒娇,嘟囔着,“回了家,哪能这么抱着啊~” “你说什么?”流萤没听清,挑起眉。 “没什么。”楚忘渊嘟着嘴,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小鼻孔一张一张,闻着她身上让他安神的味道。 “嘁,小鬼~”菅生愤恨的坐回位置,“都是你护着他,再护,他就无法无天了。” 流萤抿嘴一笑,不置可否,只有她自己明白,楚忘渊只会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如此随性,口无遮拦。 二十分钟后,流萤讲解完所有人的疑问,收拾好书包,握着楚忘渊的手,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姐,今年我们又没时间看樱花,真可惜~” “明年吧,明年我们一定会有时间的~”流萤抬头,看了看校园内已经凋谢了所有花朵的樱花树,淡然一笑,伸出了小拇指,“拉钩。” “好!”楚忘渊兴奋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流萤笑着点了点头,“一百年,不变。” 楚忘渊在自己小小的灵魂中发誓,“我会喜欢你,一百辈子,不会变……” 姐弟俩,手拉着手,斜阳西下,映了满地金黄。 站在保健室的窗口许久的人,收回了视线,将它们倾注在了手中被紧抓着的牛皮纸信封上,而那双媚人的眼眸此时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矛盾。 ===========分割=========分割===== “姐,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回家了。” 流萤叹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每一天都要给班上的人补课,一补课就要搞到六七点,也就错过了楚忘渊的放学。 “姐,等我上国中了,我来接你放学!”楚忘渊皱着眉头,沮丧的说道,“笨死了,你那时都上了大学了~” 流萤轻笑的搂着他,“小傻瓜,渴不渴?” 楚忘渊点了点头后,两人钻进了街边的便利店,出来时,一人拿着一只冰激凌,双双不亦乐乎的舔食着。 “如果你们真有本事,球场上见,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些有用没用的,也不怕丢人。” “乾贞治,你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省的哪天跟你们部长大人一样残了,连球都不能打。” “手塚,你的腿还能好吗?哎呦,好不了,以后连个妞可能都找不到~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有谁能看上个瘸子。” 姐弟俩正吃得高兴,就听到前方不远处三四个不知道哪个学校的男生围着手塚和乾贞治叫嚣。 两人停下脚步,听着对话。楚忘渊皱着眉,气鼓鼓的,不做声,看了看流萤的脸色。 “不用管。”流萤拉着楚忘渊的手,继续朝前走。 “腿瘸了没什么,就凭他这张脸,也能混口饭吃,男女不忌~” “呵呵呵呵,手塚,以后有机会我会光顾的~~啊呀!”叫嚷着的男生,看着校服上的冰激凌瞪着大眼,对走过身边的女生呵斥道,“你他妈的没长眼吗?!!” 流萤甩都不甩他,继续迈着步伐。 “他妈的,你给我站住!”男生抓住了流萤的胳膊,扬起了手臂。 乾贞治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凶狠,“你敢打她一下,试试看。” “操你妈,你当我怕你和这个瘸子!!”外校男生推开了乾贞治。 楚忘渊犹如一只凶猛的小兽护在了流萤身前,扔掉了书包,抽出了竹刀,双手紧握刀柄,怒目而视。 “哈哈哈哈,就你这个小不点,还敢跟我叫板?别不自量力了,不想受苦,躲远点。” 楚忘渊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目光如炬。 流萤淡定的站在那里,只是面无表情。她本来是不想管的,如果这三四个混混手塚都不能用气势压制住他们的话,他现在不会是这么多人敬仰的学生会长和网球部长。只不过,这些人说的话,刺痛了她的神经,以前的回忆好死不死的又被勾了起来。 流萤淡然的对楚忘渊说,“站在一边,好好看着。” 楚忘渊不爽的收了势,拄着竹刀,站在一边。 “怎么,乾贞治,这小□跟你有一腿?”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乾贞治急了,额头上渗出汗水。他虽然知道她对付这几个小人不成问题,可是,关己则乱,心中已经乱作一团。而且,他不能离开手塚的身边,他的腿决不能再受一点伤。 手塚清冷的声音响起,“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无关,我带她向你道歉。”他看着流萤,示意她别掺这滩脏水,“领着他快走。” “呦,不得了了。”堵在手塚面前的人风凉的说道,“这么个丑八怪,也能让冰山大人开口啊~来来来,让哥哥瞧瞧,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啊。” 说话的男生,快速的移动到流萤的身前,此时,手塚将乾贞治推了一把,镇定的说道,“帮她。” 流萤的下巴被挑起,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胸部揉捏着,“果然,这里有料,怪不得,那么个漂亮人会为你道歉。” 手塚和乾贞治都红了眼,恨不得剁了那只手。 楚忘渊怒了,可碍于流萤从身后伸出的手,他不能动,但是,漂亮的眼睛里冒着的火苗可不是作假的。 “把你的手拿开!!”乾贞治要疯了,冲过去,还不等揍人,就被流萤冷如寒霜的话制止了。 流萤歪了歪头,看着前方拿着摄像机正在拍摄的少年说道,“够了。你先走。” 少年关上了摄像机,朝她点了点头,“小心。”之后,一路小跑,走了。 调戏流萤的男生,脸色突变,推开流萤,对同伴说,“他妈的,你们还楞什么,追啊!!” “操!!” 一伙人就要拔腿去追,流萤挡住了其中两个,剩余的两人跑走了。她并不担心,拍摄的人是京极堂夏言,可他手中的摄像机却是小菠菜的,而且,只要京极堂夏言在的地方,就必有山花桔梗的身影,就算被追上,山花桔梗也不会让她的青梅竹马受到伤害。 “小□,躲开!!”两名男生,一名被乾贞治揪住,一名被流萤挡着。 流萤脱掉衣服,扔在一边,扯松了领带,卷起衣服袖子,好久没打架的她,活动着有点僵硬肌肉和肩关节,她淡然的对楚忘渊说,“小渊,你没有实战经验,今天就是个机会,去,试试自己几分几两重。” 楚忘渊裂开了嘴,兴奋地眼睛都在发亮,好不容易等到了“圣旨”。 “不过,你要是破一点皮,以后想都别想。”流萤加注了苛刻的条件。 “姐!”楚忘渊举起竹刀,走到与乾贞治拉扯的男生身后,“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真要这么做?”乾贞治看着楚忘渊激动地那模样,心里就发毛,他又看了看手塚,直到手塚点了点头,才放开了人,“你早发现了那小子……”剩下的话,被吞进了他自个儿的肚子里。 手塚低声对他说,“看着楚忘渊。”表面冷静的他,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从客观的角度看局势,他不用帮任何忙,只是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不由得他自主。 流萤既然能让楚忘渊单独对付对方,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但为了以防万一,手塚还是让乾守着楚忘渊,要是他有什么意外,保不准她要怎么发疯,最后捞的自虐一场。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了他千遍万遍,她足可以对付眼前的那个人,可全身上下不受控制的紧绷住了,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咬紧颤抖的牙齿,站在原地注视着她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和动作,时刻准备着在她受伤之前,要用拐杖打到和她对峙的人。 “操!”男生趁流萤分神去看楚忘渊之际挥动拳头朝着她的脸打去,可惜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眼前晃过个人影,窜到了他的右边,手腕似乎被冰凉的小手抓到了,接下来,只听见嘎嘣一声,彻骨钻心的疼蔓延到了他的四肢,他跪在了地上,脸贴着地面,蹭上了一层灰尘,冷汗、眼泪、鼻涕、哀嚎让看着的人和听到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手塚的心,放了下来,两边都结束了,她和她的弟弟以完胜的姿态,俯视着他们的对手。他不得不赞叹,楚忘渊的确是个天才,从一年前什么都不会任人欺负的小孩,一跃成为可以和高中生对抗的少年。这里的艰辛,他能明白,他更能从他坚定地眼神中看出,他想变得更强,保护他所要保护的人的那种决心。他松了一口气,脸色还是很难看,腿部又有些许痛感。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躺在地上打着滚的男生,撕心裂肺的喊着疼,“你弄断了我的胳膊!” “喂,你真弄断了?”乾贞治黑着脸,凑到流萤身边,“不是吧~” “没断,脱臼而已。”流萤看了眼他,走向楚忘渊,“用了几下?” “十下!”楚忘渊自豪的说道。 流萤拿起衣服抖了两下子,又问道,“没刀你能赢吗?” 楚忘渊摇了摇头,似乎明白流萤想说什么,但又不太明白。 她穿好衣服,拿起书包,“明天开始,要没事了,就去和浩志学肉搏。” “姐~”楚忘渊低下头,“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老让我跟人妖学了,你意思的是说,剑道、柔道之类的固然厉害,可是如果对方很厉害,学这些也沾不到什么便宜。所以,不论什么道什么术,实战的应变能力很重要。” 流萤会心一笑,捧住了楚忘渊的小脸,“从他那里,你能学到很多保住你小命的本领,不要被他那张牲畜无害的脸和烂性格骗过去。” 乾贞治看着你一言我一语把他们忘在脑后的姐弟俩,气就不打一处来,“喂,楚流萤,你这个疯子,你就任他摸你……”他结巴了,脸色绯红,说了好几个你字,“你……你那里!!” 流萤拍了拍粘了灰的书包,“被摸一下不会死,不过既然摸过了,就要要付出一些代价。” 手塚心里大概有了个数,明天拍摄的那段录像大概就能传到两所学校和高中网球联赛委员会的手里。 她看着他,问道,“你有没水。” “乾汁可以吗?”他咧着嘴,看到她抽了眉头,赶快将清水递了出去,“给。” 流萤打开水杯盖子,浇醒了被楚忘渊打晕的人,他半睁着眼,呢喃道,“你到底是谁……” 她蹲下身,卡着他的下巴,“墙里的人,怎么斗,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墙外的人,妄想欺负墙里的人,后果,明天你就会看到了。告诉曾经是这墙里的人,做了这种事,就别想着能拍干净身上的灰,风纪委员会不是吃素的。” “你……你……怎么……” “你当他是兄弟,他当你是卒子,是炮灰,你被打,他站出来帮你了吗?”流萤哼笑道,她中间根本不是因为担心楚忘渊分神,而是注意到了一个角落里躲着一名被学校勒令退学的学生,心中起了种种推测。 手塚和乾贞治听到这里,便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最近手塚总是被堵,不论几点回家都被堵个正着,今天也是,本来是要比这个时间段早走的,临时有事耽误了,却还是被这群人碰到了。这只能证明,学校里有人趁着他腿没好机会,在找他的麻烦。 乾贞治扶着手塚,脸上没什么笑容,语气也生硬了,道,“六本木高中,以后两年估计再也参加不了联赛了。”他深深地看着流萤,“你早就听到风声了?”他不满意的皱着眉,这也就说明了,京极堂为什么这么凑巧的来拍视频。 流萤挎上书包,拉起楚忘渊的小手,“你以为风纪委员会是做什么的?这种脏累活,你还是少粘了。”她的言下之意,搞不好以后要连累着他不能打球。 手塚默默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那弱小的肩头上,又被压上了一副重担。 学校说的好听,是去监督校内的暴力,可是,很多暴力行为都是在校外发生的,风纪委员会的职责所在,怎么能不管。 “喂,好歹我也是……挂名……的成员……”乾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颓然的说完后,转脸对着手塚,愤恨道,“手塚!你说咱学校怎么这么折腾人!!” 手塚冷冷的说道,“物尽其用。” “嘁!”乾贞治此时很像粗口,碍着手塚,不敢骂罢了。 周围围观的其他学校的学生,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道,“那个女孩子谁啊?好厉害~真的好帅~~不过冰山大人也好帅~~” “一下子,我只看见了一下子,那人就疼成这样了~” “你们不知道她是谁?” 众人摇着头。 “那你们知道,青学新成立了个委员会吗?” 众人点头。 “风纪委员会,这我听说了,他们的委员长据说是青学的校董事会亲自选定的。” “我也听说到,还听说,新上任的委员长就是曾经当着他们全校师生的面骂人的那位。骂完学生骂老师,真够牛b的,可惜,我知道那会,视频都被禁止传播了。” “这就是了嘛!!”八卦男悄悄的说,“就是她啊~现在青学里,除了手塚国光,就属她最牛了。” “呐呐,原来就是她啊~那她和冰山大人的绯闻是不是真的?刚才看,好像两人有点什么,但又不是那么回事。” “乾君,好像也很关心她啊~” “你有没有看到,她身边的小男孩,好漂亮的~” “你这个色女~” “青学出了名了的护短,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才隐约听到点,又没听清楚,什么墙里墙外的~” “呐,她叫什么啊?” “她啊。”一名带着深度眼镜的少女,发白的唇瓣一张一合,轻轻说道,“名叫泷泽凉月啊,大名鼎鼎的泷泽凉月啊……” “那不是……”众人惊讶的如鲠在喉。 少女诡异的笑了,“对,就是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你们要是不留意见,就太刺激我幼小的心灵了~~~ 我辛苦的写到这个点啊~~~ c33 一天一天 重要的不是你活了多久,而是你如何度过这些岁月的。 五月。 某日清晨,天空被灰色的幕布遮掩住了,细雨绵绵无力的下落。 流萤难得早醒,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屋内还有些冷,顺手勾了件黑色的长毛衣披在肩上,将长了不少的头发顺在耳后,光着脚,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地毯是一雅才置办回来的,在家中,她习惯于光着脚走动,为了不让她受凉气的侵袭,他跑了三四家店铺,才买到了她脚下这块。她又如何不知,他为了她,费尽了心思。 她走向床边,拉开厚重的窗帘,卧室内的光线并没有因这个举动亮敞多少。她推开了窗户,早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雨水的潮腥。她微微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双手抱臂,任由春风吹开她额前的发,发丝轻轻在浮动,零碎一些的,都被吹了起来,再也遮挡不住额角的疤痕,这里记录的又是怎样的回忆,也只有逝去的泷泽凉月知晓了。 站在窗边久了,指尖被冻的冰凉,她不禁穿好了毛衣,系好了纽扣,转身将手压在腋下,多少起到点暖和的作用,仔细看去,她那双光裸着的腿已经冷到起了层小疙瘩,几步下来,人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 她拉开了门,钟表的音色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她看了看几间紧闭的房门,淡然一笑,径自朝厨房走去,准备这一日的早餐。 自从垃圾房被清理出来后,每个人一间,住的很宽裕。虽然不是每间卧室都带有卫生间,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六个人来说,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困扰,反而那场时不时在清早上演的卫生间争夺战,会给平淡的生活增加几分乐趣。 虽说,他们是她的好友,她认定的亲人,但终究没有血缘关系。她的私密,他们从未想去探求过,即使心里想过,却从无行动。就如那间画室,那是她一个人的私人领地。一雅从以前的她口中的只字片语中,猜了个大概,却也不敢肯定。他在等,如果,哪一天,那间房间的门打开了,也许,她的枷锁也会随之消失。可是,这也只是他心中的那点期盼。 一雅一向是这群懒人当中起得最早的。他习惯早起,每每客厅的窗帘,总是他第一个拉开,迎接朝日也好,迎接风雨也罢。 他总会在清晨抽一根烟或者给自己煮一杯咖啡,好驱散浓浓的睡意,让自己尽快清醒。流萤与楚忘渊的早餐几乎都是他一手包揽的,除了那么偶尔几次不在家的时候,莲才会接手他的工作,服务大众。等到流萤和楚忘渊上学后,该起床的人,陆续起来,收拾吃早餐,佐野还要上课,风间忙着联谊,莲躲在卧室内作曲,而一雅自己还要负责乐队的很多事情。一天天,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晚上回来,总能吃到可口的饭菜。吃过饭,大家围在一起,或看杂志或看电视,闲聊中,就能过完几个小时,疲惫了一天的身心,此时,才是真正的放松。 一雅喜欢这种平淡又乏味的生活,如果能抛开她身上那些烦心事,他觉得一辈子都这样下去也是无妨的。 梦,终归是梦。 再过两年,她在哪里,他们又在哪里,谁都说不上。 生物钟,在七点半钟,准时叫醒了一雅,他并未立刻睁开眼睛,回味着刚才做的那场梦。嘴角边,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他起身,拿起散落在旁的长裤,修长的双腿,先后穿进去,别好了暗扣。他又穿上了衬衫,伸手从衣领里抽出长发,雪白的肌肤从下到上一点点的消失在了衣服里。他迈开了步子,开了门,刚一开,就听见厨房传来的动静,他走出窄长的走廊,梦中人已不再是梦中人。 他挑起薄唇笑了笑,只可惜流萤没有看见他那慵懒魅惑的模样。 他依旧如昔,拉开了窗帘。 几只睡足的肥猫,跳下钢琴,跳下沙发,还有的不知道从哪里刚拱出来的,猫头上还扑上了灰尘,直往他的裤腿上蹭那白花花的脏东西。 早上,喂猫的工作,只要他在,便一直是他的。他无奈的弯腰,拎着猫颈部的皮肉,用手掸去了灰,直接走到厨房,放下了手中的小东西,颀长的手臂,举过头顶,拉开了柜子门,拿出猫粮,用脚踢了踢饭盆,一粒粒的猫粮瞬间堆积成了小山。猫儿们挤着肥胖的身子,享受着早餐。吃饱之后,挪了几步,趴在地上就不动弹了,餍足的甩着尾巴尖。 “熬粥?”一雅站在流萤身后,瞥了一眼灶台,将手指埋入她的头发中,顺起脑后那几嘬乱翘的头发。 “咖啡好了,在壶里” “嗯,冷不冷?”他放开她,走到厨房的另一边,倒出两杯热咖啡,递出了一杯给了流萤,小抿了口,两人都有共同的爱好,不喝任何添加物的咖啡。他端着杯子,侧身靠在台面边上,伸出手,摩挲着她眼角下的青痕,“又没睡好?” 流萤砸着酸疼的肩膀,“昨天批卷子晚了,没怎么睡踏实。” “菅生还在闹别扭?” “嗯,也好,最近很刻苦的在读书。” “发愁案子?” 流萤点点头,“如果现在说山本由贵是凶手的话,太武断了。警察已经证实竹中和菊川是有往来的,却查不到有金钱往来。竹中过世后,也就是我和山本给过她钱。菊川疯疯癫癫,说不清楚到底是给的现金还是银行划账。从冻结的账目上看,她最近一笔银行取现,是三百万。而且竹中的老婆一口咬定最近只有两笔现金往来,而且总计不超过170万,其中,一百万是山本给的。据警察调查,竹中家亲戚的账户,也没有发现可疑的钱财入账。线索就到这里断了。真田发来短信,说是已经监控了山本。可是,我找不到他做这些事情的动机。而且,如果作案凶器找不到,警方也莫可奈何。” 她转身,搅动锅里的海鲜粥。 “你准备今天去见你那变态校医?” “什么叫做我那!”流萤挑眉,搓了搓胳膊,“他说要跟我谈以前的事情。不论真的假的,总该是要听听去的。”她停住,转头看着他,半晌,“一雅。” “嗯?”一雅悠闲地含着咖啡,抬眼看着她。 “你多久没过性生活了?” “噗!”一雅将口里的咖啡全数喷出,呛得咳嗽。 “用得着这么激动吗?”流萤哼笑的看着狼狈的他。 一雅放下了撒了有半杯的咖啡,打开了水龙,洗手,狠狠剜了几眼流萤。责怪她无遮无拦,“还怪我激动?这种话,你一个女孩子也能问得出来。” “我是关心你!”流萤淡笑着撇嘴说道,“你只要不对歌迷出手就好,不然很麻烦。不过,不二由美子不错,人漂亮,也符合你的c以上cup的条件,最主要的她不是粘人包。” 一雅低头看了看被弄脏的衬衣,又看了看正自言自语的流萤,愤懑的想打她屁股,“楚流萤!” “干嘛?”流萤不在意的看着他。 “逗我很有趣?” 流萤耸了耸肩膀,拿下厚手套戴上,把热烫的粥锅放在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像你这样的大好青年,没必要禁欲,找个固定的 网王同人灰第5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的女友或者床伴……” 一雅皱着眉,捏着她的下巴,弯下腰,“现在你不用操心这些。 上次确实是个意外,我不会再破坏和莲的约定了。”他认真的说,“等你成了年……” “啊~~欠~”风间睡眼惺忪,眼角挂着被挤出的泪珠,穿着圆领t恤,一只手伸进裤裆里抓痒,粗鲁的要死,“你们在说什么?” 流萤与一雅都没发现靠近的人,被吓了一跳。 一雅松开流萤,低吼,“风间浩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风间坏笑道,“哦呀~一雅在做坏事哦~~”他跑去抱住流萤的,“我家小流流未满十八岁,不可以吃她豆腐!” “你!”一雅被堵的没话说。 “亲亲也不可以。” “那你在做什么。”流萤出奇的平静,掐住风间手上的皮肉,从她屁股上挪开。 “放开我姐!”楚忘渊眼角挂着眼屎,站在自己门口朝风间大吼,“臭人妖,今天我非宰了你!!”说着,转身回房拿竹刀。 风间满脸黑线,“他怎么这会儿就起来了?”赶忙放开流萤,“作孽啊,小魔头起床了。” 楚忘渊抬起竹刀,向风间冲过来,“死人妖,我劈了你,非礼我姐!” “我没有!”风间早就跑到客厅里,急急避开砍下来的刀,“你误会了!!” “他妈的,你们一大清早就不让人舒坦!”佐野开门就吼,“要打出去打!” 风间侧身险险避开楚忘渊的一刀,朝佐野奔来,“小野人,救救我~~” 佐野瞪着他,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话音刚落,佐野闪躲不及,被风间抓住,推了出去,“啪”的一声,竹刀打在了佐野的脑门中央。 楚忘渊在心底叫道,“不好!”看到佐野瞳孔里的火苗后,吓得收回了刀,又红又宽的一道印记既难看又显眼。 佐野摸着脑门,低着头,语调失去了抑扬顿挫,让楚忘渊听的心惊胆颤一时忘记了去追风间,“下午有黑山老妖的课,你让我怎么出门……” “楚忘渊……”佐野抬起头,嘶吼道,“我杀了你!!” 楚忘渊也气了,思量着要不是风间,他能打到佐野?所以,他也吼道,“风间人妖,我要杀了你!!” 于是,客厅闹开了,你追我,我追你,喊打喊杀,乱作一团。 一雅碰了碰流萤的胳膊,“你不管管?” 流萤只说了一句,“砸了东西,十倍赔偿。” 几分钟后,顶着一窝乱草的莲走了出来,他才是最辛苦的,写了一夜的曲子,睡了还没两个小时,就被吵醒了。他走进客厅,拽着风间,扔出了家门,随后佐野和楚忘渊也得到了同等的待遇。家里安静了,他躺进沙发里,翻了个身,继续补眠。 晨练的邻居,看到被罚站的楚忘渊,又偷偷瞄了两眼俩俊美的青年,笑道,“小渊啊,又调皮了,被你姐姐罚站了吧?” 楚忘渊脸红了,蹲在地上画圈圈,心里说道,“不是姐姐,是师傅~” 冷风嗖嗖刮过,三个穿睡衣的人冻得哆嗦,凄惨无比。 于是乎,风间开始蹲在门口一遍一遍的唱到,“小流儿乖乖,把门儿开开……” 有人还是忍不住,把门开了。 风间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怒无可恕的眸子,下一秒,人就被拽了进去,哀嚎连连。 当佐野和楚忘渊回到家中时,风间被搞的五花大绑、鼻青脸肿地倒在了地上,嘴里塞着双不知道是谁的臭袜子,外面还被胶带纸封住。 高挑的青年,缓缓地转身,阴郁的瞪着他们,好像在说,“还有谁敢闹……” 楚忘渊看到了他头上竖起的犄角,冷汗淋漓,揉了揉出现幻觉的眼睛,低着头,腹诽,“师傅变鬼了……” 可怜的风间,泪流满面,忍受着做一只肥猫的弹簧床,任它跳弹。 ==========分割===========分割======= 一只小手,拿着牛皮纸信封的另一端,从另外一只大手中抽出,“是什么。”流萤瞥了一眼对方的眼眸,问道。 等不到答案的她,便拆了开来,抽出了信封中的资料,随着时间的延长,她的眉头也锁的更紧。 “我不相信舅舅会害你。”说话的青年,双眼黯然。 流萤抬起头,看着对方,“梅田,你确定把这份资料交给我?” 梅田喝了口水,轻笑道,“这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吗?点些东西吃吧。”说着叫来了服务生。 流萤将看完的资料塞进包里,幽幽的说道,“你想洗脱他的嫌疑才找人查的?” 梅田摇了摇头,“从你被检查出血块之后。舅舅从很早之前就爱上了你的母亲,作为你父亲的朋友,他对抱有这种心情的自己很自责。在你父母身边越久,看多了你母亲的伤心,他越觉得痛苦,那时关于舅舅与你母亲的风言风语也就多了。没有办法,家里也在逼婚,所以,舅舅按自己的意愿娶了舅妈,因为看到你的不幸,他没有要孩子。” “为什么?”流萤问道,“他不爱她?” “嗯,从小你跟舅舅很亲,比你和你父亲亲近的多。舅舅把你当成了亲生孩子来疼。重要的是,他看着你和你母亲,不想重蹈覆辙。” “你舅妈没意见?”流萤觉得这件事说不过去,“她能容忍的了?” “我不知道,也许两人结婚前就摊开了。我觉得,舅妈也是个有秘密的人。她不在乎舅舅是否爱她。她很聪明,名牌大学毕业,帮着舅舅把医院的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舅舅除了爱情,什么都能给她。” “之后呢,他与她上过床吗?”流萤问道,没有一丝鄙夷,那个她也是指凉月的母亲。 梅田皱着眉看她,半晌后,叹着气说道,“有。但是,你能不能说的委婉一点。” 流萤淡笑,“梅田,你懂女人吗?” “什么意思?”梅田挑眉,问道。 “你跟男人做的多,还是和女人做的多?” 梅田愣了愣,好似又回到从前那段时光,他们毫无忌惮的讨论两性问题,“男人。” “在上面的次数多,还是下面的次数多?” 梅田脸黑,正要如实回答,便听对方又说,“我问的有点模糊,你们这些gay上下都可以是受,这么问吧,你是攻还是受。” 梅田恶狠狠地磨着牙,“你看我哪一点像受!!” 流萤毫不客气的揶揄,“上下都像。” 他忍住拍桌子的冲动,“这和我懂不懂女人有什么关系。” 流萤哼道,“因为你基本就是个gay,跟女人做只不过图新鲜,根本不懂女人的心理。”她淡淡的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跟gay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喂!”梅田急了,“为什么!你不能因为我的性取向就否定我这个人吧?” “为什么不能?厌恶就是厌恶。你不知道吗?吃饭的时候,心情要保持愉快,这样才防止得什么恶性病。” 梅田生气了,说道,“你什么都不了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流萤默默地对他说,“那是你自己在逃避,管我什么事,我不了解这才是正常的。” “我!你这人!”被人踩到尾巴尖子的梅田,气的脸色铁青,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现在想想,当初若不是逃避也不至于混成了个双性恋,他气极反笑,“好啊,好啊,就你聪明,你没逃避过是吧?!” 流萤轻轻的说,“我也逃避过,只不过,逃不逃避,结局都是钉死的。不像你,都能把性向给变了。”她嘴角虽然在笑,目光却黯淡了不少。 之后,两人因为一句话,各自沉默了,翻出了心底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流萤心里憋的难受,借口去了趟卫生间,靠在水池边抽起了烟。没过一会,洗手间被推开了,跌跌撞撞进来一名喝醉酒的红衣女郎,全身上下的名牌不说,身材也是极好的,高挑的个子,修长细瘦的小腿,漂亮的脸蛋,只是,流萤脸色青了。因为,那个女人竟然站着小便。 流萤在心里泛起嘀咕,“今天什么日子,还能撞见易装癖。” 女人上过厕所后,面色由于酒精的作用异常红润,踩着嘎嘣嘎嘣的高跟鞋,撞到水池边,扯着嗓子,骂道,“操!没见过站着撒尿的女人吗?” 流萤被对方震得耳朵疼,那哪里是个女人吼,分明是男人,她皱起眉头,掐灭了烟,扔进垃圾箱,正要走,被人拉住了胳膊,“你他妈怎么那么眼熟?说,哪个道上混的。” 流萤仰着头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也觉得眼熟,可被他掐的下巴突然疼起来,心情顿时不爽,冷淡的说,“放开我。” “啊哟,知不知道老娘我是谁!”人妖挑衅道,“当真不怕我?信不信我杀了你。”随后他的声音冷酷到了极点,右手也放在了流萤的脖子上。 “你是谁,跟我无关。请放开我。”流萤推开他的手,可下巴还被对方的手指捏着。 “哎呀,不怕我,真好玩。呵呵呵呵~~”人妖如花般笑了,“你比那些男人好玩多了~那些男人弄得人家好痛~小乖乖,你叫什么~要不要和姐姐出去玩啊~” 流萤一听对方可能是同性恋,立刻抬起脚,踹到对方的小腿上,只听到对方一声惨呼,倒在了地上,她气大的在他的两腿间又补了一脚,这才摔门离去。 “啊~”她突然想起,家里有只人妖跟门里的那个长的有些神似,锁紧了眉,又想起对方可是黑道的少主,不可能是个易装癖的同性恋,立马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迈着步,走回饭桌。 当她归来时,桌边站了一名出色高壮的男人,古铜色的肌肤,刚毅的五官,只是眼神全部放在了梅田的身上。她就站在不远处,没坐回座位。 男人对梅田说,“你还记得我吗?” 梅田皱着眉,“这位先生,我该记得你吗?” 男人暧昧的一笑,低下头,在梅田耳边说了些什么后,他的脸色顿时青白交错。 流萤看到此情此景,走了过去,冷哼道,“你姘头都找来了,真好!你就这么恶心我,既然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住,干什么叫我出来。” “流!”梅田站起来,紧张的抓住流萤的手,“你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他。” 此时,男人黑着脸看着流萤,“小姐,你的言辞太没教养了。” “教养?”流萤笑道,“你们有教养,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在一起调情,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干那种断子绝孙的事情的人,是吧?”她已经把话说的极难听了,许多饭桌上的人,纷纷看来,窃窃私语。 “你他妈才没教养!”梅田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教养不教养,对男人骂道。 “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她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将外套和包挂在臂弯里,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梅田怒了,好不容易和她吃顿饭,都能被人搅合了,掏出钱包,扔下了一叠钱,追着流萤的身影走了。留下一脸嫉妒且愤怒的男人。 之后,一名红衣女郎,扶着腰,弯着身子,追出来,一群黑衣人围住了“她”,“她”满脸冒着汗,被人搀扶着,要来了电话,拨通了,“风间浩志,你他妈的把你身边的那死丫头给我带回家来,不带,你就等着我亲自上门抓人吧!” 流萤不知道,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 改错字不算伪更!! 出来两名新人物,不是和案件有关,是以后xxxxxx坚决不剧透!! 哈哈哈哈哈~~~ 至于上一篇,no,no,no,虽然不是菊川叶子,可也曾经出场过~~~ c34 不速之客 金钱,我们生存的根本所在。 “小流流~最近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风间抓住流萤的小手,这句话,这一个星期之内他已经说了不下几百遍,“那个白痴竟然调戏你~” 流萤厌烦的抽出手,这个星期过的很糟糕,每天没了自由不说,还要被家里的若干男人念叨。 “姐!”楚忘渊兴奋地吼了一声,“我锁定那个ip地址了!”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流萤从沙发上起来,跪在他身边,看着电脑。从糖罐里拿出一颗糖果填进了楚忘渊的嘴巴里,又顺手倒了杯凉白开,放在他的手边。 “又是这家网吧。”楚忘渊吊着小脸,“这个人只要和菊川叶子聊天,就铁定在网吧,为什么不在家上网呢?”他念念叨叨,“难道是怕被发现住址?可疑~” “能知道菊川叶子和他聊的什么吗?”流萤抬起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皱起的眉头,“别皱。” “能!”小鬼头信誓旦旦的笑了,说完,飞快的键盘声回荡在客厅中。 流萤跪着的双腿酸麻,撑着茶几站起来,坐回沙发上,撩起裙摆,揉着小腿肚,“我是不是应该去找竹中千惠子谈谈。” 一雅蹙了蹙眉,“那个花痴小太妹?” “噗~”坐在一旁的佐野嘲笑道,“就是迷恋你的那个花痴小太妹。我还记得上次她还把你的衣服扯掉了,在你胸前抓了两把~哈哈哈哈~” 一雅不跟他一般见识,口气明显不快,“你还想被她泼一脚水跌倒?” “啊啊,小流流~我的小流流好善良,以为那个小花痴是无意的~”风间说着就贴了过来,蹭着流萤的脸蛋,见流萤不赶他,便得寸进尺,嘟起嘴,“亲一个~亲一个,让哥哥亲亲~” 不等流萤打开粘人的风间,已经有人踢出长腿。 风间倒在沙发背面,捂着下巴,两条腿挂在沙发背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就许你们……” 流萤拿起沙发靠垫,砸在了风间的脸上,堵上了他的嘴。站起来,走了几步,站在落地窗边。 风间翻身起来,跟着走了过来,狗腿的送上了杯茶水,“小流流,听那个白痴说,你最后还很踹了他那里一脚?”在好奇心促使下,他问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么讨厌同性恋?” 电脑键盘的声音小了很多,流萤回头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楚忘渊,“小渊,先回你自己的房间。” 楚忘渊听话的抱着电脑默默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掩住门,就那么站在门口,一步都没有挪动。 风间和其他人一样,并不太清楚楚忘渊以前的事情,待看到流萤的神色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压低了声音,“难道跟小魔头有关系?” 一屋子的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答案,他们以前总以为楚忘渊是因为失去父母才会变得孤僻不爱接触大人。室内越是沉寂,他们的心就越不想知道真相。 流萤抿了口茶水,虽然很想平静的说出来,却发觉话语梗在喉间,唇瓣都在颤抖。 风间握住她颤抖的手,拿下杯子,放在地上,搂住她,搓着抖动的臂膀,“算了,不想说就算了。” 流萤咬牙,硬是逼着自己把眼泪收回去,“我刚收养他那阵,他全身都是伤。鞭痕,烟头烫伤……” “他被人虐待?”佐野瞪大了眼,手里的乐谱都变成了废纸。 “不单单是虐待。”流萤幽幽的说道,“我到孤儿院去接他的时候,也以为只是虐待而已。” 几个人心头一窒,空气中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他先是被□,又被那些畜牲变成了娈童。”流萤将声音压的极低,生怕屋内的楚忘渊听见。说出这句话,她觉得心都快被掏出来了。不知不觉中指甲也掐进了手掌里,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忘怀,可以平息内心的怒气,只是,现在发现,根本做不到。越是疼惜楚忘渊,越是无法忘记那些人曾经对他做的事情,“那些男人的嘴脸,我忘不掉,我都是如此,他又怎么能忘记。”她呢喃,思绪回到了从前断送了她所有幸福的噩梦之中,“就算,他们被千刀万剐,我也忘不掉。”她闭上了眼,嘴里尝到了咸苦的泪水。 风间激动地将她抱紧,摸着她的头发,“乖,不哭,咱们不哭,咱们不理那些杀千刀的同性恋,恋童癖!你和小魔头是我风间的小妹妹小弟弟,谁也别想再欺负你们!” 流萤哽咽的道,“我这辈子都会疼他。他要我这条命,我都会给他,只要他开心。” 楚忘渊哭了,泣不成声,抱着电脑靠着门瘫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年多的时间,他拼命地想忘记过去,他努力了,却偏偏忘不掉,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不是说能忘,就能忘记的。白天,他努力装作一个普通的孩子;晚上,要承受着普通孩子所不能承受的噩梦,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独自努力。今天,他懂了,从很久之前起,他的伤痛,也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至少,我希望他以后能幸福,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与相爱的人白头到老,一辈子都不要分离。”流萤轻轻的说道,好似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愿望,即便将来有朝一日她结了婚,生了子,心总归是不完整了。 “会的。”风间安慰道,“有我这个做哥哥的罩着呢!” “说出的话,是何其的简单,可真正做起来,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忽然想起,手塚曾经的话,他说的没错,是她,是她自己放不开而已。 流萤推开了风间,抹去眼泪,走回客厅,蜷腿坐在沙发下,抽着烟,让自己平静下来。 此时,没有谁会去打搅她,四名青年,散坐在屋内,静静的陪伴着她。殇与痛缠身的她,他们无从去安慰。所有的言辞,在悲痛面前都显得是那么苍白又无力。 刺耳的门铃响起,破坏了静谧的氛围。 一雅起身开门,迎来了一名西装笔挺的外国人。对方操着并不熟练的日语说道,“请问,这是泷泽凉月小姐的家吗?” 一雅“您是……” 五十多岁出头的外国人,微微一笑,递出了名片,“我叫霍华德?布朗,是名律师。” 一雅看着名片,上面的那所律师事务所,他听说过,在国外很出名,随后说道,“请进。” “泷泽小姐,您好,我是您的祖父,泷泽章太郎先生的律师。”中年人礼貌不失谦和,他掏出手帕,擦着额上的汗水,笑道,“您被保护的很好啊,要找到这个地方真的很不容易。”他略有深意的说道。 见有客人到访,四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流萤伸出了手,“您好。”她请他坐下,上茶,然后才在他对面入座,“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您可以讲英语。”她补道。 “那就太好了,我这半吊子日语,说的太差了。”布朗爽朗的笑道,“就开门见山吧。”他从公文包内掏出了一叠文件,放在流萤的眼前,“这是您祖父和父亲的另一份遗嘱。” 流萤快速的拿起文件,看了几分钟,眉头不住的抖动,又看了看律师一尘不变的笑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小姐是看明白了。”他笑着,“今日是您十六岁的生日,首先祝您生日快乐。”他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了茶几上。 流萤赶忙道谢,“您太客气了。” “按照泷泽先生的遗嘱,特来告知您这件事。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他笑了笑,“我可是在日本兜了一个月才找到这里的。” 流萤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低着头看着文件,更没有注意到律师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现在一点刺激都会搅得她头疼,指尖抵住了太阳|岤,揉了两下,“也就是说,我十八岁那天,就可以用这笔钱?” “是的。泷泽先生的遗嘱是这样表明的。”律师喝了口茶,自顾自的赞叹道,“嗯,很不错的茶,是中国茶吧?” 流萤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茶叶的问题,“除了您和立遗嘱的祖父和父亲,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只知道,您的父亲是后来知道这件事,其后,他是否告诉过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布朗像只老狐狸,眼冒精光看着流萤。 “如果我成年之前死了呢?这笔钱会怎么办?”流萤接着问道。 “会被捐献出去。”他正色说道,“除了您没有人能得到这笔遗产。” “这份遗嘱是什么时候定的?”流萤又给他的茶杯里添上了茶水。 “泷泽谦之先生,未结婚前,订立的遗嘱。”布朗说道,“谦之先生,是在三年前将名下的一部分财产转存到了瑞士银行,订立下第二份遗嘱。” 流萤现在明白了,也许整垮整个泷泽家的人,不但是为情,也许还图着泷泽凉月身后这笔巨大的财富。一百五十亿美金,足能够诱惑天使堕落成魔鬼。 “我个人好奇,您将怎么用这笔遗产?”老狐狸眼睛又在闪着光。 流萤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订立遗嘱时,一定也会找您的。” “呵呵呵呵~不愧是老先生的孙女啊!”布朗大笑,随后站了起来,留下了名片,告辞。 布朗走了,徒留流萤一人,孤单的坐在客厅里。她心里很清楚,这笔钱对她来说,是祸不是福。 几个人从房间出来,在看过那份遗嘱后,呆若木鸡。一百五十亿美金,这不是谁都能它当做个过眼云烟的数字。钱这个东西,少了,不行,多了,更是烫手,要命。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摇头叹息。 “最后还是为财吗?”一雅紧锁眉头,“你准备怎么办?” 流萤没好气的用手背打开那摞文件,说道,“捐了,还能怎么办。” “你傻了?这么多钱,你捐出去?”佐野不相信的看着流萤。 “留着做什么?”流萤深深的看向佐野,“留着要我和小渊的命吗?” “她说的对,这笔钱不能留。”莲抽着烟,赞同道,“不过,只留下一小部分,够你们俩用的就好。以后可以不用太辛苦。” “现在要搞清楚,有多少人知道有这么笔钱。”风间正色道,“为了这笔钱,有些人会不择手段……” “知道的人不会太多。”流萤叹气,“要不然泷泽家那些亲戚也不会让我安生的过了一年的时间。” “不过,也许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知道,遗嘱的确切内容。不然,也不会置你于死地。”一雅分析道,“起码,泷泽跌下楼的那时他并不知道。” “山本当时确实不在场,有那么多人作证。”流萤皱着眉,“雇凶杀人,说的过去,可是这个人找了这么久,也找不到。” “可是,为了钱而杀人……”一雅遵从自己的直觉,说道,“我不认为他是那样的男人。” “我们多想了吗?”佐野拄着下巴,指尖敲击着茶几,“刚才那只老狐狸说什么,我听的磕磕巴巴的,他也说了,泷泽祖父没有说出去,不等于泷泽谦之不会说出去,那家伙情妇那么多,保不定准,喝醉了让有心人听了去。” 流萤思趁着佐野这番话,其实,布朗也就是这个意思,一个做父亲的不会立下这么多钱的遗嘱,随便就说出去,把自己的孩子推到风口浪尖上,让人去害来害去。可是,泷泽谦之这个人,情妇太多,就像佐野说的,不定准就告诉了哪个情妇。 “一雅,如果他不是为财,只是,为情,至于杀泷泽一家?”风间疑问连连,“先是从小孩儿入手,这么大的仇恨,只是为了个‘情’字?”他摇着头,“我不信!” 流萤想不透的正是如此,她呢喃道,“也许,我们都错了……也说不定。” 布朗刚走没多久,门铃又响了起来。 一雅笑了笑,“今天是怎么了。”说着,又去将门打开了,看到来人后,不禁皱眉,“你来做什么?” 少年的身材一点也不输于一雅,低沉的声音却如冰窖之中的寒冰,清澈冷寒,“她在家吗?” 流萤锁着眉,不知道什么事让刚可以抛去拐杖的手塚国光亲自到访,她探出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的手机不开。”手塚额头上有几颗汗珠,停顿了两秒,说出让人震惊的消息,“山本由贵自首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这张,大家是不是会理解我上章所写的? c35 绝望的爱 由爱生恨,也只是人们懦弱的不想放手而找出的理由罢了。 与门外的手塚对视了几秒,流萤转身,留下了话,“先进来,我去换衣服。” 一直躲在门内的楚忘渊,挂着双兔子眼走出来,“姐,怎么了?” 流萤停下脚步,拥住他,心疼的摸着他的左眼,“我要出去,也许晚上要晚一点回来。” 楚忘渊抱住她的腰,闷声说,“我等你回来。” 流萤淡淡一笑,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嗯。”她看向正换衣服的风间,说道,“你们不用去,去了也没什么用。” “总要有人送你们去警视厅吧!”佐野瞥了一眼手塚,“这个断腿的……” “佐野!”一雅皱着眉打断他的无礼,对手塚说道,“抱歉。” 手塚站在门里,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冷淡的说道,“没关系。” “嘁!”佐野哼了几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表面看来无事,实则一肚子的闷火。 流萤从房内出来。带着棒球帽,穿了件黑色短袖外套,下身则是条牛仔短裤。她压低帽檐,将包挂在肩头,走过手塚身边,说道,“走吧。” 手塚向众人稍稍点头,以中等的速度退出了他们的视线。 流萤比他走得快多了,人早已经站在电梯里等着手塚走过来,她按了两下按钮,门关闭后,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大概九、十点钟。”手塚低头看着她,几天不见,她的头发又长了,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下一秒就被攥进了手心里。 流萤看着他的腿,“医生怎么说。” 手塚虽然高兴,但还是希望她不必为自己操心,“没事,运气好的话,八月还能参加比赛。” 流萤沉默了,聪明如她,又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我打了一上午的电话,你电话关机,你弟弟的电话也关了。”他想起早上因为打不通电话自己胡思乱想的傻劲,就觉得可笑,平淡的说道,“爷爷让我带你过去,他接到了真田警视正的电话,说山本由贵要求见你。” 流萤纳闷,“为什么真田不直接给我打电话,每次都绕弯子。” 电梯门开了,两人下了电梯,走出门洞,还没等招来计程车,有人追身而来。 高挑的一雅,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带着黑色的太阳镜,将整张俊脸遮掩了去一大半,长臂一伸,拦住流萤的肩膀,“等等,我送你们去樱田门1。”撂下话,人就跑去了地下停车场。 三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法拉利612停在了流萤与手塚的面前。流萤率先打开车门,“你坐前面吧。”说着,扳起副驾驶的坐席,挤到后座上。 手塚上车关好了车门,绑上安全带。男孩子没有不爱车的,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过了一会,手塚才缓缓的回答她先前的问题,“大概真田警视正有自己的考量。” 流萤踅摸着他这句话,恍然大悟,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快到千代田区的警视厅时,流萤抬头看向一雅,问道,“你先回去,还是一起进去?” 一雅对上次发生地事情,还心有余悸,“一起。” 她又看向手塚,“你打个电话,车要进去。” 手塚立刻掏出电话,打了过去,报了车号。 车上的三人,都不是爱说话的,在沉默的气氛中,拉风的跑车停在了白色的警视厅大楼前。下车的两名男子,长相都是万里挑一的俊美,引得楼前的女警纷纷驻足。 流萤单腿跨下了车,脚底一滑,见势就要摔倒,被同一边的手塚扶住,人才没出丑。 手塚和一雅,异口同声道,“你就不能注意一点!”他们看了看彼此,抿着嘴唇,撇开了头。 流萤站好,推开手塚,撇了撇嘴角,双手插进口袋里,向警视厅的钢化玻璃门走去。 年轻的女警,引着三个人到达了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她笑吟吟的对流萤说道,“真田警视正只允许您一个人进去。”又对一雅和手塚说道,“请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也不要随意走动。” 流萤点点头,门一被她推开,原本正注视着玻璃墙那边的犯罪嫌疑人的便衣警察,齐齐回头,向她看过来。 真田的父亲面色不善,瞥了一眼刚进来的流萤,“他说不见你,就不交代。土屋。” “是,警视正。” “带她过去吧。” 流萤默默地跟在警察身后,走进了审讯室。 山本一听到开门声,低沉的头颅立刻抬了起来,看到警察身边那小小的身躯后,他突然站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愧疚,带着决绝,发白的嘴唇抖动着,千言万语堵在了胸腔内,化作一个名字,“凉月……” 由于上次的突发情况,警察走了上去,作势要给山本扣上手铐,却被流萤阻止了,在她的再三保证后,山本没有受手铐之罪。 流萤坐了下来,打量着他,原本英俊的中年男子,一下子像老了十几岁的模样,落魄的让人心寒。 他低下头,不再看她的眼睛,“是我杀的你父母。” 流萤看着他,淡然的问道,“为什么。” “我喜欢你母亲,她就要同你父亲离婚了,却突然复合,我便起了杀心。” “你爱了我母亲多少年?”流萤笑了笑,问着看似无关的话题。 山本由贵微微一笑,“很久,你未出生,我就在暗恋她。她恬静,大方,忧郁却很坚强。” “您守了她那么多年,求的什么?” 他摇摇头,“只要她幸福。可是,她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打破了一切。” 流萤低下头,一瞬间,她很佩服且又同情这个痴情的男人。 他幽幽的说道,“不求你能理解和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以后,我会在这里,你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下去了。” “你觉得母亲爱过你吗?” 山本抬头,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哀怨,“你母亲一直都爱着你父亲。” 流萤叹了口气,“我想,这本日记你该看看。”她从包内掏出一本黑色笔记本,放在桌子上,翻开了其中一页,推给了对面的山本。 山本在看日记本中那些熟悉的字体后,情绪变得激动异常,眼中充满了泪水,手指轻轻的扫过纸张,好似它们是价值连城的珠宝一般。很久之后,他哽咽的说道,“你从哪里得到的。” “泷泽家以前和母亲关系极好的帮佣,她去世之后,她无意中发现了,带走了,当做纪念。”流萤默然,讽刺的是,这本日记是他的外甥找到的。 山本呢喃的说道,“她爱我,她爱上我了……” “她不离开的原因,一是因为我,二是因为,不想你再对父亲有愧疚。其实,女人很傻的,她们宁可放弃幸福,也不要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一丝伤害。”流萤轻轻的说着,这个悲剧,伤害了太多人,一定要让它结束。她慢慢的站起身,用怜悯的目光俯视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男人,“日记你留着吧,你比任何人都需要它。” “孩子!”山本站了起来,双手抓住了她细小的手腕,悲哀的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流萤摇了摇头,抽出手腕,一步步向门口走去,她的语气又轻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真的爱她,就不要辜负她的心意。” 流萤离开后,山本颓废的瘫坐在椅子里,抱紧了头颅,嘴里无声的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半个小时过去了,待山本的情绪稳定后,审讯开始了。流萤静静的站在玻璃墙前,看着他一点点的交代事情的原委。 “你指使的人叫什么名字?” “三井阳泰。” “他的性别、年龄、住址、电话、是做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交代清楚。” “性别男,年龄二十五至二十六岁。有一天晚上,我在外吃饭,他喝醉了酒,弄坏了我的车,就这么认识了。电话从手机里删除了,至于住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欠了一屁股债走头无路的混混。” “他现在人呢?” “我杀了他。” 之后,他开始介绍杀人经过。 流萤蹙起眉头,“也就是说,没有尸体,只是他一面之词。” 很多警察在真田的示意下,已经出动,去寻找这个“三井阳泰”。 真田听到这番话后,在内心中也不禁生出许多疑问。他在等山本交给警方的那把作案工具—家用手电钻的化验报告。 流萤继续自言自语,“为什么又会把它带回家保存?这种家用电钻比比皆是,就算扔了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拿回来?” “也许他太过自信了。”有警察接茬道。 流萤扭过头,“你觉得他是那种人吗?”她又抬头看着真田说道,“您觉得呢?” 真田冷冷的说道,“做警察抓贼不是凭感觉,而是要靠证据。” “证据也有说谎的时候啊。”流萤咬着指甲,呢喃道,“因为有人想让它说谎。” “你的意思是,他死心塌地的要来顶罪。所以,策划了这场自首?”一旁的警察又说道。 流萤皱着眉,转身,靠在玻璃上,一个惊人的想法慢慢在脑子里形成了。 网王同人灰第5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警视正,要不要上测谎仪?” 真田考虑着,当就要下令时,流萤抢先说道,“他是做心理医生的,又是那么权威的人物,根本不能跟普通人相比。”她灵机一动,掏出了电话,拨通了竹中素子的电话,“素子阿姨,您好……我想问问,是由贵叔叔亲自给您钱的,还是她太太在他不在的情况下给您的?”她等待着对方的答案,半晌之后,“哦,是这样啊。谢谢您,告诉桃子,我忙完了这阵子,就会带她出去玩,嗯,我先挂了。” 真田看着她,皱着眉,不知道现在的她在想什么。 流萤揉着太阳|岤,冷冷的说道,目光冷锐,“我们忽略了一个人。”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从包里掏出便签,写下了一组数字,递给了真田。 真田看过后,紧锁眉头,交代人将纸条送进了审讯室。 年轻的警察拿着纸条,递了出去,犹豫纸条过轻,不慎掉在了桌子上,让疑惑的山本看个正着。在场的警察大惊,额头上冒着汗水,紧张的看了看身后的玻璃,却又不得不继续侦讯。 流萤皱着眉,握紧了拳头,紧咬牙,也只能等待结果。 “你既然承认菊川结衣是通过你和你夫人,给竹中素子那笔钱,那一共有多少钱经你的手?” “三百万。”山本由贵看着对方,眼睛丝毫不离开对方片刻。 真田看向流萤,她咬着的下唇已经充血,双手紧紧掐着胳膊,不单单只有她一个人如此紧张,满室的人都是如此,屏息凝气,等待着那个关键的问题。 “那我再问你,你叫你夫人给了竹中素子多少钱。” 山本顿了顿,“为了不引起怀疑,我让她先给了她五十万。” 流萤终于松了口气,捂着脸,闷闷地说道,“不是他。” 真田目光如炬,吩咐道,“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布山本由贵就是杀害泷泽夫妇的凶手。” “是!”几名下属向他敬礼,走出监控室。 真田并没有解释什么,他相信,身边这个小女孩完全能明白自己的用意。他目光深邃的看着那个弱小却无比坚定的身影,他不希望他的儿子过多的和她接触,她这样的人,麻烦缠身,到处惹祸,不是他们本分人家可以招惹的。即便他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么多的闪光点。 此刻,他又回想起了前几日手塚老爷子半开玩笑半威胁的话,“她可是我的准孙媳妇,你可别让你家儿子掺乎进来!”他在心里好笑,不知道那老爷子哪根筋抽了,认定了她。对于这样难搞的儿媳妇,他可不想要。 “这几天我们会集中调查她,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真田父亲说道。 流萤摇着头,担忧的说着,“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会被定罪,结果,两个人都会被无罪释放。”她可不想走到最后一步前功尽弃,烦躁的在审讯室内来回走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忽然她停下脚步,看着手表问道,“离播出新闻还有多久?” “两三个小时,各大电视台就会播出这条消息。” “我还有一件事要搞清楚。”流萤说道。 真田皱眉,“什么事。” “我弟弟楚忘渊的母亲,在哪家医院去世的,还有,期间都有什么人探视过她。” “你要做什么?”真田不相信事情那么单纯。 流萤转头,看向玻璃墙那边的山本,呢喃的说道,“第一个问题,或许我该问他。” “你是想……” “没有比让罪犯亲口承认犯下的罪案更确凿的证据啊。”流萤淡淡一笑,轻轻的说道,“既然,事情是由泷泽凉月引起的,那就由她终结吧。” 审讯的人员回来,朝真田鞠了一躬。 流萤伸出手,“把纸条给我。” 他们依言,将纸条还给她。 流萤推开了门,在走廊上看着一雅和手塚,轻轻一笑,“就快结束了。”说完,走了几步,抓住了审讯室的门把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误! 看我这个脑子,忘了解释“樱田门”1: 警视厅本部之所在地通称为“樱田门”。东京都内各警察署又称为“支店”、警视厅本厅称为“本店”。警视厅由日本警察厅直接监督管理。本部长为警视总监。所属警察官人数超过4万人、警察官居民比例为1:290。 摘自百度 啊~~~~下一章,水落石出第三部就要结束了~~ 下一部,回归校园~~~哈哈哈哈哈~~~~估计也将是最后一部了 还有,小夜上一章那篇评啊,都够做长评了,加个题目做长评吧~~~呵呵呵呵,我好贪心~~ c36 尘埃落定 她化作鬼姬,啖其肉,饮其血,都消不去那心头恨。 “你都听见了?”山本问着对面的流萤。 她点了点头,“我现在只想问一件事请。” “问吧。” “小渊的母亲,在哪里去世的?” 山本皱了皱眉,据实回答,“在我的医院。” “果然是这样。”她看着他问道,“是谁选择的那家孤儿院?” 山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是笃姬选的。” 流萤嘴角泛起冷笑,可又让人觉得悲凉,她悲悯的看着山本由贵这个痴人,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她轻轻的说,“由贵叔叔……” “你还肯这样叫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当初,把我放在青学,其实,是想让凉月完成她那个梦想是吧……” 山本默然的点点头,全是懊悔之情,“我后悔了,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你在说假话。”流萤平淡的说着,“凉月的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又怎么会后悔呢?” “你说什么?”山本吃了一惊,呢喃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流萤继续说,“从一开始,怂恿凉月去投药,不就是你吗?为什么这么吃惊,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呢?”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山本抓住流萤的手腕,拼命地否认,“我不会害你,我伤害谁,都不可能害你!!” 流萤点点头,“我相信你,你不会害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整件事的始末。” 山本的手僵住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说你父母的死,那的确是我做的!” 流萤把皱着的很厉害的纸片展平,引起了山本的注意。 “你……”他眼眸里划过了震惊,强自镇定,低下头,“我没有什么要再和你说的了。你走吧。” “你就那么相信她不会再伤害我?” “我听不懂,你走!!” “你和菊川结衣,从小青梅竹马,她的脾气秉性和喜好,你都是心知肚明的,猜中那三百万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你却不了解自己的女人。”流萤继续说道,“这100是我写的。也是我让那名警察故意掉下来给你看的。” “你在试探我?” 她摇了摇头,“不是试探,而是确认。确认一件事情。你推理出这是警察故意这么做的,但是,你想不到,他们会把一个正确的钱数写在纸片上。所以,你又猜了一次谜题,可惜,你答错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正确答案。” 山本痴痴地看着流萤,不住的摇头。 “她不会让你破坏她的计划,因此,更不可能把细节告诉你。”流萤两手相交,“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知或者说发现其中的一些事情,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觉得亏欠她太多,可是,你可知她一直在利用你?你是知道的吧,她曾经也是他的情妇。” 山本苦笑,捂住脸,“你不是凉月,你不是凉月啊。”之后,他再也不说任何话了。 流萤站了起来,“只有她我不会原谅,只有她。” “我早就说了,我不是泷泽凉月,我只是楚流萤。” 流萤从审讯室出来后,直接去了真田的办公室。真田站在窗口,眺望远方,“你不必冒这样的危险。” 流萤不以为杵,从口袋里摸出烟,“等你们等到什么时候去。”含着烟,正要点火,耳朵里冲进一阵咆哮。 “你胆子也太大了,敢当着我的面抽烟!!” 流萤手下也不停顿,点着了,头仰在沙发上,呼出一口烟雾,语调冷轻,“时间太紧,也不用查什么人接触过他母亲了。” “混蛋!把烟给我掐了!!” 流萤皱起眉头,烦躁的说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站起来,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向外走,“报道一上电视,我就会打电话约她,不出意外,她会见我。” 流萤走在走廊上,找寻着一雅的身影,碰上了名女警,被带到了一间大办公室,一雅和手塚正被穿着制服的女警们团团包围。 一雅见到她找来,铁青的脸色才好了许多,“可以走了吗?” 流萤摇了摇头,她并不打算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告诉他们,不然准会闹翻,“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一雅的不字还没说出口,流萤抓住他的手,语带央求,“回去吧,没事的,要搞到半夜去了,小渊不喜欢吃莲做的饭。” “向我保证。”一雅严肃的说,“你向我保证,不会做危险的事情。” 流萤点了点头,笑道,“我保证。” 一雅走了,手塚却去而复返,他一直不放心,总觉得那抹笑容后隐藏着阴谋,他在天台找到了她,逼问,“你要做什么。” 流萤异常冷淡,理都不理他,抽着烟。 手塚抽掉她指缝中的烟,将人拉到自己眼前,“你到底……” “嗡~~”流萤的手机响了,手塚松开了她,让她接电话。 流萤掏出了电话,看了看显示的电话号码,皱起眉,好半天才接听,“喂。”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少年哼了几声,高傲的说道。 电话声音很大,一旁的手塚听的一清二楚,“迹部。” 流萤挑着眉,“什么事。” “山本笃姬。”迹部阴森森的语调都不像是他了。 “她怎么了。”流萤眉头锁的更紧。 “我父亲让我告诉你,是她鼓动着泷泽旁支的人瓜分了公司和你的遗产,卖给我们家。”迹部继续说,“迹部家跟这件事没关系。” 流萤冷笑,“你父亲松口的真及时,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里?”迹部急切的问道,“喂,说话啊。” 流萤心下有些生气,如果迹部景吾他爹能早点吐出这个人,她也就不用绕这么多弯子了,她在心里骂道,“老狐狸,一只比一只混蛋。” “喂!喂!!” “在警视厅。” “你听到她的名字,一点都不吃惊,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流萤看了看表,“打开电视,别忘记叫你父亲一起看。”说完,挂了电话,放进口袋里。 手塚抓住她的手腕,“告诉我。” 流萤推开他的手,“这里没你的事了。” 她越是不说,他越是担心,搂住她不放,“山本笃姬。你以为我猜不到你要去见她吗?她再谨慎,也会狗急跳墙。” 流萤默默不语,算是承认了。 手塚紧紧拥着她,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生怕下一秒她就不见了。 傍晚,一阵阵大风呼啸而过,吹乱了伫立在天台的一对男女的衣衫。 “那个……”女警不好意思的靠近,嘴角忍不住翻扬,“设备准备好了……” 手塚放开她,手却怎么都不肯松开她的,他知道改变不了她的决定,但是,他一定要想办法让真田父亲答应他,让自己同去。他也这样做了。然而这样的提议,让流萤大发雷霆。 “开什么玩笑!”流萤狠狠地瞪着他,“你要去,跟这些警察去有什么区别!!那我也不用去了!” “楚小姐,不要动。”给流萤装窃听器的警察青着脸,他的耳膜都快震破了,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底气那么足。 真田父亲和手塚都背着身,此时,流萤的上身光裸着,只穿着内衣,“未必她就知道国光的背景。” 流萤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当搞出这么多事的女人是白痴吗?纯属自欺欺人!” “你这个丫头,怎么不识好歹!!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我现在一脚就能撂倒他,到时候谁帮谁?他的腿现在能跑还是能跳?”流萤皱着眉低着头,看着那个始终贴不到身上的黑色监听器,一把从对方手里夺过来,塞进了左边的罩杯里,窘的年轻警官脸红的要命。 她问道,“放在里面有问题吗?” “没问题。” 警察摇了摇头后,她穿好了衣服。 “这个插进耳洞里。”他又递出了一堆耳钉式监听器,看着她分别带好。 真田父亲怒了,总让流萤牵着鼻子走,吼道,“今天他必须跟着你,要不然,你也不要去!!”他指着手塚,对在场的一干警员吼道,“给他也装上装备!”说完,拔腿走人。 流萤心中愤恨难当,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带着他。她坐下来,想着种种最合理的介口。 一直接待她的女警走过来,安慰的说道,“楚小姐,你的生命是我们优先考虑的,其次才是破案,警视正也是担心您的人身安全,毕竟大家也只能在外围埋伏,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搞不好就要出问题。其实,到了她家里,你可以支走你男朋友。” 流萤微蹙眉头,冷冷的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再者说,消息一出,她家立刻会被记者围堵,她又怎么会让我出现在她家?” 女警一愣,“那你们刚才在天台……抱歉,我以为你们是恋人~”女警八卦的贴上去,小声的问流萤,“真的不是?那走的那位呢?他是吗?” 流萤没心情应付她的八卦,不再说话。 几分钟之后,有警察跑了进来,“上电视了。” 流萤和手塚被带上了一辆外勤车,真田父亲正坐在车厢内等待着他们。他看了看表,下令出发。 “丫头,别闹别扭了。”真田威严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你冒这样的险吗?”他自问自答,“你脑子好,转得快,但是身体素质和应急能力差。听说你时常会失聪,万一被刺激到,又病发怎么办。” 流萤静静的听着,确实,她忘记考虑身体条件了。 “虽然他的腿没有痊愈,但是柔道底子在那里摆着。他为人冷静,能通盘考虑大局,会帮上你的忙。” “警视正,到了。”一名警察猫着腰,走过来说道。 真田父亲点了点头,对流萤说道,“下车吧,便衣一直会跟着你们。” 下车后的流萤与手塚,走了几条街,才到山本笃姬指定的一所公寓楼前。这个地方,他们都不知道。两个人站在门口,深呼吸,让自己纷乱的大脑彻底冷静下来。过了十几秒,流萤抬起手,按下了电铃。刺耳的门铃让她的耳膜极不舒服。好几分钟后,姗姗来迟的人才把门打开。 山本笃姬,这是流萤第二次见她,比起上次的来说,现在的她憔悴了很多。可流萤现在就是恨她,恨她连个八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自认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后,愈发的觉得她太可怕。 山本笃姬垂着头,只将门开了一条缝隙,轻轻的问道,“为什么带不相干的人来。” 站在门口的流萤,并不打算说谎,“我和他今天一直在一起,看到新闻后,他担心我,就跟来了。” “你还带了什么人吗?” “您以为我还能带什么人?记者?要是我歌手的身份捅出去,我自己也不得安生了。”流萤冷淡的说道。 “进来吧。”她打开了门,让他们进屋。 公寓面积不小,简单的装修,处处透漏出简朴的味道,山本笃姬引着两人来到客厅,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放送着山本由贵被捕的新闻。 山本笃姬看着屏幕,眼圈殷红,眼球内布满了血丝,“他都自首了,你应该见他才是……”说罢,端来了两杯茶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自首跟你商量了吗?” “昨晚,他在我的杯子里放了安眠药,下午才起来。就看见新闻了。”她苦笑道,“作为妻子,我不想让他去,但是,作为一个人,他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表情哀伤,流萤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她轻轻的问道,“你后悔吗?为一份永远得不到的爱情。” “后悔?”山本笃姬惨淡的笑了笑,“你在指什么,孩子?” 流萤朝她看去,“泷泽谦之。” 山本笃姬惨白着脸,皱着眉,“你在胡说什么?” “你还要演戏吗?虽然警察不知道,但我很清楚,这些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你搞出来的。” 山本笃姬闭上了眼,哼笑了声,睁开眼后,慈爱的看着她,“凉月,你误会阿姨了。这些都是你由贵叔叔做的啊。” “你知道吗?如果今天他不自首,我也一定会来找你。”流萤没有说实话,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年轻男女俨然一对情侣。 她睁大了眼,拿过照片,捏在手里,“你从哪里弄来的?” “只要有钱,这些消息不会买不到。” “就算我们有过恋情,也是在他结婚前!早就过去的事情,挖出来做什么!”她将头撇在一边。 “他为了娶母亲,才抛弃你的。”流萤摸着杯沿,只是一滴水都不喝,她幽幽的说道,“你恨父亲,所以才答应嫁给山本由贵,他的至交好友。” “就算如你所说,那有怎么样?由贵待我很好。” “你小时候,在单亲家庭长大,父亲常年酗酒,不是打你就是骂你,之后,得了重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一贫如洗,从小受尽了委屈,你是个不服输的女人,凭着自己努力考上了所不错的高中,认识了父亲,父亲爱女人,却从不独爱,你了解他,以为最终他会回到你身边。你们一起上了东大,只是,有一年暑假他去中国,遇见了母亲,将她娶了回来。”流萤越往下说,山本笃姬的脸色愈加难看,“山本由贵是对你很好,可惜,他爱的人不是你,也弥补不上你从小到大缺失的那份爱,更无法消除你内心的恨。你嫉妒母亲,得到了那么多人的爱。就算他们婚姻不合,你还是觉得泷泽谦之欺骗了你的感情,你放不开。” “你调查我!!亏我那么疼你!为什么要挖我的伤疤!由贵不在了,你还嫌不够吗?”山本笃姬忽然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眼见手掌就要打上流萤脸颊,她却一躲不躲,直视着她。 一直默不作声的手塚,抓住了她的手腕,毫不怜惜的将人甩进沙发里。她侧身倒在上面,抽泣着。 流萤蹙眉,“何必演戏呢,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听着她抽泣,流萤冷淡的说道,“你是爱过他,但是更爱他的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她故意将话说的极其难听,就是要刺激山本笃姬。 “你懂什么是爱?你有被自己深爱的人一次次抛弃的经历吗?”山本笃姬慢慢撑起身子,冰冷的看向流萤,“我从不恨你母亲,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可怜透顶的女人。” 流萤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从三四年前,你就打定主意要毁掉泷泽家。泷泽家的阻挠,你才没能嫁过来,这是其中的一个理由吧。你和父亲的秘书有染,大概是要利用他在他身边的便利条件,掌握了一切他的活动时间,上班下班应酬等等,就这样,你安排了这出戏的第一幕,怀孕中的竹中素子被你找来的孩子撞了,被父亲送回了家,让正好回家的竹中直人看到。造成了他们夫妇间的失和,又让竹中对龙泽谦之怀恨在心。第一幕,一箭双雕。沉寂了两年,第二幕终于拉开了,你利用了我来打击我的父母。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和善的,既然我能把心底的事情告诉山本由贵,那么你也是知晓的,我喜欢手塚,你便怂恿着我要不择手段勇敢求爱,另一方面,你却在设计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那个丢手机的女人,也是你。其实,你恨我入骨吧,你得不到爱的人,让我也得不到,在陌生人的身下失身,还被警察抓了起来,搞得人尽皆知。不论是不是你告诉我下药这招,但凡都是与你脱不开干系的。三个网球部的部长和我,还有他们身后的势力,都被你设计进去了。泷泽家被孤立,几个大家族誓要将它驱逐出日本。原本,计划到这里,你应该解了恨,你心中还存着的那点善心告诉你停止整个计划,但是让你下定决心执行这个谋杀计划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本来将要离婚的父亲与母亲复合了。你疯了,丧心病狂的要杀了父亲。所以,你让竹中相信了他妻子与父亲通j,同时又告诉菊川结衣,她再次被他抛弃了。你有心告诉菊川结衣,泷泽家的秘密,又在闲谈时故意告诉她竹中家的事情。就这样,他们在你的怂恿之下,选择同一天给父亲一些教训。菊川结衣,是个搞音乐的,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便把事情提前告诉给了你。得到这样的消息,你也准备动手了。所以,十月十五日,你也在京都。菊川结衣那一日,在京都有场个人演奏会,中午抽空在酒店的餐厅请父亲母亲吃饭,你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对车做了手脚。” “这都是你的推测,根本没有证据,再说我又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车做手脚?”山本笃姬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 “酒店的车童,还记得当日有一名修理工去停车场修车因为这种事情很普遍,他们也就没有太在意。查询了周围所有的汽车修理厂,都说那天没有派过人员去修车。” “你怎么就能认定那个人是我。” “不能。”流萤直言不讳。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在京都的一家五金店买了冲击电钻,刷的是信用卡。”流萤看着山本笃姬越来越不自信的面容,继续说道,“按规定,一般商店的监控录像都是三个月之后就会被删除。可是,那天很不巧,你走以后,那家店遭到了抢劫。录像带被保存了下来。” 流萤说道这里,手塚不禁替她捏着把汗,刷信用卡是真的,可监控录像早就没有了。她完全是在诈她。 “警察能没发现?” 流萤哼道“警察也不是万能的,那个月,案件出奇的多,他们忽视了这一点。案件被定性为车祸,我就对警察是去了信心。这个世界上,缺钱的警察很多很多。” 山本笃姬忽然站起来,俯视着流萤,目光凌厉,“你找到车了。” 流萤静静的对她说,“我说了,有钱很好办事。你在东大学的专业,让你对轿车结构相当了解。只要一把小小的家用电钻,只要在方向助力器上钻那么一下,就会夺去两个人的性命。我一直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也许我怀孕出乎你的所料,但是,你的恨来的太奇怪。流产后回到家,通知我父母的死亡,是你打来的电话吧。”她装着很难受的样子,握住了手塚的手,幽幽的说道,“你太狠了,非要赶紧杀绝你才心满意足。你以为我掉下楼,必死无疑,可惜我命大,于是你利用我的主治大夫换掉了我的x光片。想让脑部的血块慢慢恶化,一点点的折磨我。你万万没想到……”她指着自己脑子,“这里也会变聪明。你害怕了,你没有料到我会同意山本的意见,认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山本为什么会那么痛快的不收养我们,这跟你有很大的关系。”流萤攥紧了他的手,隐忍着所有的恨,“因为小渊见过你。你不敢冒着这样的危险来收养我和他。你来我家,背对着小渊,可是他使劲盯着你看。我就觉得奇怪,之后问他,他说你面熟,一时想不起来。你选择背对他的方向,心虚的这么厉害,又为了什么?你不想他记起你这个人,还是你对他母亲说过的话?” 山本笃姬瞪着流萤,一句话不说。 流萤甩开手塚的手,站起来,浑身颤抖,“你还是不是人?他那时才八岁,他只不过是个私生子,几个月都吃不上一口肉的小孩子,你竟然推他进那个火坑。你明明知道那个孤儿院臭名昭著,私底下流传着娈童的恶名,你连一点人性都没有。” 手塚站了起来,抱住她的身躯,顺着她的后背,让她把情绪稳定下来。 山本笃姬笑了,“那又怎么样?谁让他姓泷泽,你们都该死。” 流萤闭上了眼,靠在手塚怀里,忍住奔涌出来的泪水,忍住撕碎眼前这个人渣的冲动,轻轻的说道,“你无法掌控我的活动,便把菊川叶子找来了,一边监视我,一边想利用她弄死我。去年,你听到了风声,说是我在翻案调查,你恐惧了,所以你顶着菊川结衣的名义将竹中直人推出来当替死鬼。菊川叶子一回来,势必她母亲就要担忧她一个人过的好不好,菊川结衣看到替死鬼出现了,这才敢回到日本。她见到我,也是你想从我嘴里套出我到底知道了多少,哼,可惜得很,她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被我刺激之下,拿车来撞我,一了百了,这样她的秘密也就没人知道了。如果你知道这件事,你是不会让她这么做的,这无疑是自我暴露。她一进警局,你就在想补救的方法,让自己免了这场牢狱之灾。”流萤试探着说道,“你又找了一个替死鬼,虽然这次冒着极大地风险,你还是赌了,赌了他的善良,堵他这些年对你的亏欠。你把一些作案过程告诉了他,但并不敢说的太详细……” “你明明知道我没告诉他,是他自己自愿的。”山本笃姬哭笑道,“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愿顶罪的。他昨晚不仅下了安眠药,还给我打了麻药,他求我,以后不要伤害你们姐弟,他会替我顶罪。他终于肯抱着我~”她猛地朝流萤大吼,“可还是为了你们泷泽家的人!!” 流萤懂了,十几年她爱恨交织让她不会去爱人,等发觉自己的爱情时,为时已晚。 山本笃姬一边哭,一边笑,踉踉跄跄的走到书架边,背着流萤和手塚。一转身,手里多了一把手枪。枪口正好对着流萤,她灿笑,“从现在起你们一句话也不许说,乖乖按我说的做。” 手塚将流萤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她,只是煞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只要你们死了,谁都不知道是我做的。”山本笃姬脸上的泪水干了,好似刚才全都是在演戏。 流萤对手塚说,“没关系,她不会在这里杀我们。” “聪明!凉月,你真的变聪明了。”山本笃姬愉快的说道,“不过,小丫头,不要刺激我,说不定,我会来个鱼死网破。所以,按我说的做。” 流萤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放松,她经历这种场面很多次了。 “小子,会开车吗?” 手塚点点头。 山本笃姬将车钥匙扔给手塚,扒了扒凌乱的头发,“凉月过来。” 流萤向前走了一步,却被手塚紧紧拉住,他对山本笃姬说,“我会按你说的做,不要伤害她。” “放心。”她和善地一笑,如果没手中那支手枪,真会让人觉得她是多么温柔的女人。 流萤走了过去,冰冷的枪管指在了她的太阳|岤上,好像又回到了那一世,嘴角忍不住自嘲。 “啪”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流萤的脸上,她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你说过不伤害她!!”手塚红了眼,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这孩子真的喜欢你。”山本笃姬不咸不淡的说道,她抓住流萤的胳膊,“下楼,可别耍什么花样,不然你死不了,我和你喜欢的女孩子同归于尽,让你后悔终生。” 流萤擦掉嘴角的血迹,对手塚说道,“我没事。” 三个人战战兢兢的坐上了车,手塚坐在驾驶位上,从后视镜中看着那把枪,双手攥紧了方向盘,冷酷的说道,“去哪里。” “小子,你觉得哪里殉情最好?要有海,要有峭壁,要那种很浪漫的地方。” 流萤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淡然的说道,“你疯了。”只是,她手心里全是冷汗。 “啊,你猜到了?”山本笃姬笑了笑,“小子,开车吧。”她用枪顶顶了流萤的头。 车子发动了,手塚用余光瞥着倒车镜,焦急的寻找警视厅的车辆。 山本笃姬摸着流萤的头发,“凉月,得偿所愿了吧,我说过会帮你把他搞到手,看,现在他不是很爱你吗?”她亲了口流萤的脸颊,“要不是我,你也和他走不到一起啊~是吧!”她哼笑道,“你们在学校够能装的,情侣不是情侣,对手不是对手。呵呵呵~~” “小子,这丫头味道怎么样?吃到了吗?”山本笃姬自顾自的说,“我记得那天晚上,叫幸村的孩子在床上疯了一样的要你,啧啧啧~~” 流萤身体僵住了,那晚她不可能在那间房里,只有一个解释,她装了监视器。 “地地道道的□视频,在黑市上能买几个钱,黑市就是有这点好处,什么都能买的到,你的朋友要知道我正拿着从他们那里买来的枪支对着你的脑袋,表情一定很好看。” 流萤故作轻松,哼笑道,“你以为我们死了,就什么都了解了?” “啪”流萤的脸颊又被打了。 “我讨厌你笑。没人管教你,真的是没教养。” 流萤不顾嘴里的伤口,拉扯出一个弧度,“你不是问我,和他做过没有吗?”她扭头含笑,“我们和你不同,你只不过得到的是肉体的满足,我们尝到的可比你感受到的销魂很多。” 山本笃姬黑了脸,她怎么会听不出,流萤在说她永远得不到爱。 “你喜欢打,就打。就算我们死在一起又怎么样?总比你强吧?”流萤轻笑着,靠近她,“我们爱过了,品尝过彼此的滋味,灵魂都能融进彼此的身躯之内,还求什么呢?你爱了,恨了,却什么得不到。” “那又怎么样!”山本笃姬恶狠狠地瞪着流萤,枪上了膛,指着流萤的脑门。手塚几乎要停止呼吸,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刺激她。窄小的空间内弥散着令人窒息的空气。僵持了许久,山本笃姬笑了,收回了枪,“你什么都没有,你父母被我弄死了,你的财产被我瓜分了,你自己身败名裂,就连你那个弟弟也被我卖给那些男人上,你知道我赚了多少吗?他可是比你值钱啊。” 流萤掐着自己胳膊,她冒险就是为了让她亲口承认罪行,只是关于楚忘渊的那些,让她比受凌迟还痛苦。 “怎么了,再嚣张啊!啊,我忘记了,你原来就是个嚣张的孩子。”她揉着流萤的脑门,“看看,都红了~” 一个多小时后,手塚停下了车,根本不顾身后的枪,开了车门,下车,将流萤从后座位里拉了出来,心疼的摩挲着她已经红肿的脸颊。 山本笃姬推了两人一把,“上山!” 爬了二十来分钟的山,一直被拽着走的流萤发觉手塚的速度越来越慢,抬头看去,在月光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估计是腿已经到了极限。 “休息一下可以吗?”她停下脚步,转身对山本笃姬说,“反正我们死定了,你也不急这几分钟。” 养尊处优了很多年的山本笃姬此时也是大汗淋漓,坐在石头上,“别耍花样。” 流萤扶着手塚坐在就进的石头上,用手背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跪在他的腿边,按摩他的腿。 手塚惊讶的俯视着她,拉住她的手,“不用。” 流萤拿开他的手,“别动。” “哼,你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们?” 手塚满眼只有流萤,细长的手指将头发别再她的耳后,冷淡的回道,“我们从不指望疯子能做出什么好事。” 流萤忍不住笑出声。 手塚不满意她的笑,蹙着眉头,“我说错了吗?” “起来!继续走!”山本笃姬烦躁的吼道。 天色太晚,夜路太黑,一轮清冷玄月挂在天边,幽幽的月光撒在了他们的身上,却照不亮他们的心。 山涧的风很大,越往上走,越难前行。终于三个人影还是站在了陡峭的崖边。 “别看!”手塚抱住流萤,不让她去看崖下波涛汹涌的海浪。 “凉月啊,就到这里吧。”山本笃姬晃了晃手中的枪,大风吹起了她所有的头发,她遮掩不住兴奋的表情,那种食其肉,饮其血,大仇将得报的快感,“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来个吻别吧。小子,算你倒霉,跟泷泽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不得好死。” 流萤伸出胳膊,勾下手塚的脖颈,在他耳边说道,“他们都跟上了吗?” “嗯。” “为什么还不来?”流萤不知是被风吹的浑身颤抖,还是紧张的,“见机行事吧。”她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个累赘。”说罢,她推开手塚,与他的手指相缠,面对山本笃姬,“你要杀我,无非是要得到祖父存在国外的那笔遗产。”她拉着手塚朝崖边退了一小步,哼笑,“你以为你杀了我你的孩子就能得到?” “站住!!”山本笃姬急了,向前跑了两步。 看到她这个模样,流萤知道自己猜中了,“谁告诉你的?父亲?他有说梦话的习惯,大概你就是这么知道了吧?” “站住!!”她狂吼,月下的影子似乎也开始扭曲。 “一百五十亿,美金,”流萤淡笑,“你知道有这笔钱,但并不知道继承条件。你以为我死了,楚忘渊生不如死之后也没几年好活,你们就能瓜分那笔钱?” “继承人只有我一个人。我要死了,你怎么都得不到这笔钱。” 山本笃姬扭曲了整张脸,双目充血,狂躁的朝流萤冲过来,她不能让她死,她 网王同人灰第5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她要那笔钱,她为了那笔钱已经失去了太多。 崖面很宽,流萤毫不顾忌的用力要推到手塚,让他避免与山本笃姬的正面冲突,可是,手塚早有防备,挡在她面前,反而推开了她,瞬间,他死死抱住了山本笃姬的右手,不让她扣动扳机,两人撕扭起来。流萤被手塚推的太狠,胳膊腿脚都刺破了皮肤,骨肉酸疼,她恨不得剐了手塚,足足缓了几十秒才能艰难的爬起来。 悬崖边连续不断地尖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和着风浪声,更像厉鬼索命的呐喊。 惨淡的月光,渐渐被直升机上的灯光所取代,巨大的噪音掩盖了所有的声音,一时间,崖面灯火通明。 少年与女人还在缠斗。 如厉鬼般嘶吼的女人,身后站了一名女孩,她手中举着比她脑袋还大的石头,顶着直升机掀起的大风,狠狠地向女人的头砸下去。 此刻无声,女人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后脑勺鲜血如注,人失去了直觉,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女孩扔开了沾满血腥的石头,粗喘着气。少年大跨一步,紧紧抱住她,死里逃生的幸福,游走在的四肢百骸。 流萤推开了手塚,拉开臂膀,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接着瞬间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她嘶吼着,“你他妈的有病,我从包里好不容易掏出了香水!” “我错了。”手塚知道她害怕到极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打他,他含笑忍下了所有的拳头,实在疼极,紧抱着不放手,双双摔倒在了地上。 流萤侧躺在地上,满眼都是泪水,头发脸上都粘上了灰尘。她推开手塚,眼睛被风吹的几乎要睁不开了,隐约看见一大群人的腿在奔跑。 她累了,不想看,不想听,更不想动。闭上了眼,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 手塚被流萤推开后,便一动不动,望着黑幕之中的月亮,看的出神。他从没有觉得哪一天的月亮如现在这般明亮可爱。 他扭头看着倒在身边的流萤,伸手用还算干净的指腹擦去她眼角源源不断的泪水,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那些泪珠怎么也擦不完后,便不再招惹它们了,他抬起胳膊,握住她的左手,轻轻的将手指插进她的指缝中,牢牢锁住。 “我们……都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配乐,有兴趣可以听听 完结了第三部,我不打广告了!!! 不给我留言就太那个了11000啊!!!! 空档期免费给大家写相性一百问! 胖丁同学,只要文里性别为“公”皆可~~~哈哈哈哈哈哈 c1 又见火烧云 心,藏不住爱。爱,却让人情不自禁。禁不了的爱,藏不住的情,又该何去何从。 临近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可是,雨水较多,一如今日,从前一晚开始下的,到今日也没有停断过。 星期一的早上,八点四十左右,一把把雨伞涌进了青学的校门。 校园内的那些郁郁葱葱的树叶被打的沙沙作响,似是在迎接 这些莘莘学子。 旧校舍的房檐下站着名矮小的女生,她收起手里那把能笼罩住她上身的黑伞,见到没人向后,甩了几下,从书包里掏出了伞套,将收拢好的伞,套了进去,一起放回书包中。 时间还早,她慢慢悠悠的朝楼上走,身后传来奔跑声,急切的叫道,“流流~~等等!” 一时间,高大的少年没几秒就阻拦住了她的去路,将她团团围住。他们是在教室中看到她的身影,也不顾外面下着恼人的雨,一路从主教学楼跑了过来。三名少年的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不少,湿漉漉的白衬衣粘在了他们肩背与锁骨处,肌肤明显的被勾勒了出来。说不性感,那是假的。 “昨天,我去你家了,他们不让我们进去看你。”拽着她的说话的是乾贞治,身高已经快长到190厘米,站在她身前犹如座高山压顶,“怎么样?” 最近又抽高了不少的不二皱着眉,眼睛被她红肿的脸颊刺疼了,阴郁的说道,“你应该多休息几天。” “小流流~~很疼吧~”蹲在她脚下的菊丸憋着嘴,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腿,嘟囔着,“那个该死的女人……” 流萤低着头,看了红毛菊丸半晌,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喂!!”流萤身后又起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年轻的声音,虽低沉,却爆发力十足,口气嚣张且不善,“一二组的优等生,呆再我们这个小破地方做什么!”说着,人已经走过来,将流萤扯到身边,他昂着下巴,“这里不欢……”他眼角瞄了一眼流萤,剩下的话边梗在喉中,“你的脸……”复又抬起头,一把抓住乾贞治的衣领,皱着眉,“是谁?是不是又是你们屁股后面那群该死的花痴亲卫队?” “菅生,松开。”乾贞治也不恼,自知对方为流萤担心,只是抓住他的手腕,和气的说道。 “喂!松开贞治啦!”菊丸嘟着嘴,“你误会了。” 流萤用手背打了打菅生的肩头,“松开,你瞎想什么。” 菅生磨着牙,双唇紧闭,放开了对方,低头握住流萤的双肩,紧张的问,“大姐,谁打的你?” “我自己跌倒了。”她不打算告诉他们发生的一切,推开他的手,扫视着周围的少年,对菅生说,“你先上去吧。” 菅生皱着眉,将不二、乾贞治和菊丸的脸一一看了一遍,意图警告他们别对她动手动脚,“快点。”说罢,他从她的臂弯中拿走了书包,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他没跟你们说,不要来找我问这件事吗?”流萤微微不悦。 “小流流,你说是部长?”菊丸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却被不二一巴掌拍开了咸猪手。 “今早他请了假。”不二说道,“早上打电话过去,说是伯父下午送他过来。” “消息都被封锁了,到底那晚出了什么事?”乾扑棱了几下头发,好快点干透。 流萤蹙着眉,咬了咬嘴唇,眉眼上挑,“在学校,不要提这件事。” 不二点了点头,“迹部和幸村他们约好下午过来。现在说这些事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今天,你们班的补课几点完?” “六点半,在学校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七点半有人来接我。”说完,不知为何,流萤的眼中滑过一丝恼怒。 “网球部的更衣间吧。”不二做为代理副部长,摸着下巴,看了看门外,说道,“估计今天的雨还要下一天,训练不了了。” “流流~”几个女生走了过来,窃窃的瞄着性 感的少年们,脸色绯红的偷笑。 菊丸不顾周围众多的女生,扑到流萤的肩上,压得她朝前踉跄了几步,毛茸茸的脑袋在她的颈间蹭来蹭去,“小流流~~一定要来~” 乾贞治见流萤就要变脸,提着菊丸的衣领一把将他拽开,瞬间躲在了门口,裂开嘴巴,“六点二十五,我来劫持你!” “ne~小流流~唔~~~”菊丸被捂住了嘴巴,拖走。 “你放心,桃子不会再偷你饭盒了,部长已经好好‘教育’了他一顿。下午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二看着流萤将肩头遗留的那几跟红头发扔在地上,笑了笑。 不二一走,几名女生笑开了花,围着流萤,“喂,你看到了吗?锁骨啊~~好诱人~” 另一名女生捂住嘴,既害羞,又兴奋,摸着自己的肩膀,“这里的线条也好棒~~” 流萤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楼。女生急忙跟上,“流流~最近山田花太郎经常来找莉香~” “ne,莉香好像不像从前那么自闭了~” “我也觉得呢~”女生脸上神秘兮兮的,“会不会~” “恋爱吗?哇~到了恋爱的季节了~粉红色~~满眼都是粉红色~”女生夸张的张开手臂,抓着空气。 流萤提了提嘴角,“你们先把成绩搞上去,再给我想别的。”说着,快其他人几步,蹬上了三楼。 “流流~~好无情~”女生们并没有埋怨的意味,反而个个笑的开怀。 “不过~流流啊~你从哪里搞的这么多伤口?有人欺负你吗?” “啊!我们被男色冲昏了头脑!呜~~”有人自怨的敲了自己的脑袋。 流萤哼笑了几声,走进教室。 “流流,你还没告诉我们怎么受伤的~” 流萤刚踏上教室,教室中的气氛就变了味,人人盯着她看,目光中透露出深切的担忧。 流萤走向座位,“怎么了,这么安静。” “那个……我们……” 流萤掏出书本,“怎么吱吱呜呜的?” “还是我来说吧。”泽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你父母……”他停顿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一会,“流,不要紧吗?你父母的事情。” 流萤从眼镜盒里拿出眼睛戴上,推开堵住去路的人,站在了讲台上,“你们都看了新闻吧。” “什么新闻?”跟流萤一起进来的那几个女生不明白,傻兮兮的问道,后被几名同学敲了脑袋,悄悄告诉了他们前几天的特大新闻,慢慢的,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流萤抿了抿嘴唇,轻轻一笑,“让大家担心了,案子的侦破快要结束了,马上就会送检起诉,我不便跟你们透露太多。事情过去很久了,对我没什么影响的,你们放心。” “你的伤,怎么说?” 流萤耸了耸肩膀,“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看见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模样,她说道,“好了,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了,把英语书都收起来,听写单词。” ===========分割=====分割===== “还不走?”泽田将书包甩在肩后。 流萤将目光从一摞试卷上拔出来,摇了摇头,“还有点事,你先走吧。” “别搞的太晚了。”他叮嘱道,“隼人那边你放心,闹几天脾气就好了。” “你好好跟他说说吧,这次打击对他不小。” 泽田点着头,哼笑,“那家伙说不定明天又会生龙活虎的,不要紧。” “走吧。” “你自己小心点。” 流萤笑了笑,不再说话。 泽田走了,流萤看了看手表,也差不多要六点半,便起身收拾好书包,朝楼下走去。 乾贞治已经靠在大门外,一见她出来,就裂开了个大大的笑容,“我以为你会不理那只孔雀自己走了呢。他只要来,青学就闹翻天。”他撑开伞,站在雨中,等着她走过来。 “雨不大。”流萤看着天上落下的毛毛细雨,“你撑什么伞?” “啧啧,你就说你这个人吧,一点浪漫的细胞都没有。”乾贞治鄙夷的瞥了流萤一眼,转瞬间,她肩头的书包就易了主。 “哈?”流萤抬头看着他,不相信一个满眼都是数据和八卦的少年,会这么说别人。 乾贞治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将伞柄交给她,自己站在了雨中,任由小雨的拍打。雨伞的一角,戳在了他的衣服上,顿时形成一个水点。他挑了挑眉,将雨伞推下去,伞靠在了她的肩头,他看见了一张疑问的小脸,只是笑了笑,握起她的右手,迈开了步伐,“这才叫浪漫。” 流萤丢了个白眼,右手抽也抽不掉,只得随他慢慢朝前走,“浪你个头。”她嘟囔着,这么傻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身边传来一声声口哨,不难看出,路过他们身旁的学生是在起哄。乾贞治无所谓,他和她的暧昧,早在去年就人尽皆知了,不怕多这么一件。随性的他,压根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流。” “嗯?” “这一年的时间,真的很辛苦。”他轻轻的说着,“我们走了那么多的弯路,身心具疲,总算是拨云见日了。”他扭头,灿然一笑,“是吧?!” 流萤看着他,会心地笑了,停下了脚步。雨已停,头顶的雨伞被她放下拎在手中。她抬头,仰望天际,日落西山,火红的太阳染红了一片又一片浮动着的白云。 她轻声的回他,“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他看的痴傻,脚下无意识的向她挪去,想伸手摸一摸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却发现站在球场内的手塚一直看着他们以及那两只牵在一起的手。 他收起了心中苦涩的滋味,尽量不让苦笑浮现在唇边,只是,依旧牵着她,走进了球场,嬉笑的说道,“你是不是又踢他了?他腿上都是青紫的瘀伤。” 流萤挑眉,盯着眼前人好一顿猛瞧,这天又不能训练,不能训练就不用换短裤,不换短裤他怎么知道的?就在她猜测间,前面的人开始阴笑。 “呵呵呵呵~~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流萤双眼一眯,拿着收起的雨伞就朝乾贞治的后脑勺敲去,听到哀叫后,心情才好了大半。 乾扭曲着脸,揉着后脑勺,对手塚说,“人我可是带到了,牺牲色相不说,还牺牲了肉体,部长大人,你一定要慰劳我!” 他一边说,一边躲在了手塚的身后,怕流萤再拿着伞狠敲他。 手塚看着他们手拉手走来,心里哪有不郁闷的,如果对方不是他的朋友,不是他的兄弟,他早抛掉面子身份扑上去揍人了。 “喂!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磨蹭什么,还不进来!”迹部站在门口,抱着胳膊,昂着头看着流萤,话虽如此说,可眼里连一丝不耐和轻慢都没有。 可流萤却嫌恶的锁了眉头,从手塚身边走过去,进了那扇窄门。更衣室不算小,却因为或坐或站了数名俊美高挑的少年,而变得既压抑又不宽敞。她并没有找地方坐下来,靠在了一边的墙壁上,从兜里掏出烟来,想抽一支。 少年们有的司空见惯,比如幸村,比如迹部;有的少年满眼的不赞同,又不敢上去制止,比如真田,比如柳生。不二算是正常一点的,轻笑着摇头,在心里默数着,早已料到有人会出来阻止。 果不然,都已经被流萤含在嘴里的烟,瞬间被人抽走。 “校园内禁止吸烟。”手塚冰冰冷冷的说道,学校不比校外,该管的还是要管,不然他这个学生会长便成了摆设――好看不中用。 流萤皱着眉,合上了打火机,装进口袋里,清清冷冷的嗓音极好听,“要问那天的事,他也在场,何必来问我。” “那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手塚对我们说了。”幸村走过来低头看着流萤,“今天,三个学校的网球部部长都在这里。” 流萤抬起了眼,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年,打断了他,“道歉的话,不必了。我以前就说过,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你亏欠的人,不是我。我不喜欢旧时重提,你们也算帮过我,扯平就是了。” 幸村摇了摇头,苦闷的说道,“是我错了。不论我有多少理由。” 流萤从来不喜欢死脑筋的人,一个是,个个是,都是不招她待见的。 “我会亲自去警局说清楚,不论用什么方法都会挽回……” “打住!”流萤站起来,歪着头,“幸村精市,警察找过你吗?” “没有。”漂亮的眼珠升起疑问。 流萤看向手塚,“你没告诉他们细节?” “没有,没必要。”一句话引得迹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连不二也有些埋怨,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下药这件事,你是受害者,泷泽也是受害者。”流萤耐心的跟他说,“你有错,泷泽更有错。但是,这件事是无可避免的,那个女人早在几年前就有预谋。是你比较倒霉,被她看上了。如果不是你,还会有别人。不要那么死心眼了。再说了,以我现在的身份,你要是抖出去,保准要上娱乐版头条。你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下过药这件事吗?乐队刚刚上了正轨,你让我们怎么办?” “精市。”不二幽幽的说,“不要固执了,这件事要捅出去,对她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警察也是想到了这层利害冲突,才没去找你问话。”手塚双手插在口袋里,铿锵有力的说道。 幸村温文一笑,点着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以后不会再提。楚,我爷爷让我给你捎句话,对泷泽家做出的那些事,我们会尽力弥补。” 流萤一笑置之了。站在这里的几位,大都跟泷泽家的破灭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只不过,她不是泷泽凉月,也不会在意这些,“没事了吧?”她扫视了一圈,“那我回去了。” “等等!”酒红色的猫蹦了过来,无顾几道凌厉的目光,拉起流萤的小手,“这周末有空吗?” 流萤被他抓的死紧,皱起眉,不悦,“放手,好好说。” “哦!”菊丸松开了她,他希冀的望着她,“有空吗,星期六一天?” “做什么?” “来看我们比赛吧~~” 流萤还当什么重要事情,拿了自己的书包就要往外走,又被猫拖住,一步也走不动,“流流~来看比赛吧。” 流萤满额头的黑线,想立刻给他脸上来一拳,可是,忍住了,毫不含糊的说道,“不看。” “流流~我知道你这周没演出~来吧~~”菊丸撒娇撒上了瘾,罔顾她一张菜色的脸。 流萤实在被他搞得不耐烦了,这种小宠物让她最头疼,她猛地将他推开,“当初,我就说过,案子结了之后,各走各的路,谁都不要再干涉谁。是时候拉开距离了。我不希望我的人生跟你们再搭上什么关系。这些日子,谢谢你们的照顾。” “再见。”说完,流萤独自一人走出了门,还没走出球场,就被人大喝一声,吓得站在了原地,她愤恨的转身看去,只见乾贞治又拿着扩音器,在那叫嚷。 “楚流萤!楚流萤!楚流萤!!”乾贞治不断地叫嚷她的名字。 流萤阴郁的看着他,以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说,“又要干什么。” “楚流萤!楚流萤!楚流萤!!”乾贞治耍着无赖,像念经般的重复着,“楚流萤!楚流萤!楚流萤!!” 她来气了,被他念叨的浑身鸡皮疙瘩骤起,忍不住大吼道,“你他妈叫魂啊!”自从来了这里,她的粗口正以几何态式上升。 终于,乾贞治不叫她的名字了,引颈大吼,“楚流萤,你这辈子别想甩掉我!!” 流萤的唇,抖了好几下,想说什么,或者想骂什么,最后都被她自个儿吞进了肚子里,转身,呢喃着,“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噗~”菊丸蹲在地上只想打滚,“小贞贞,你在表白吗?” “楚流萤!”乾贞治对着流萤的背影大喊,“我就是喜欢你!” 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踉跄了几步,他忍不住叉腰大笑。 这个世界上乐极生悲的事很多,有些是纯属意外,而有些则是人为造成的,就像这一天,乾贞治回到家后,一头栽进了自己的床上,四肢瘫软,连饭都没吃,便呼呼大睡。 当他的母亲端着饭菜走进他的房间时,隐约能听见那睡的正香熟的孩子,说着梦话,“公报私仇……1000圈……你太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月,最后一更!疯了,已经116000了,这个月 我要留言!!我要留言!!!!我要收藏!!!!!! c2 夜来风雨知多少 人活着,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人的生存法则。 六月。 烈日当空,蝉鸣不止。 炎热袭来,却有一缕缕的和风徐徐拂面。 校园中一些运动社团起早贪黑加紧了训练的步伐。 午休时分,随处都能听见大力发球,随处可见刻苦练习到汗流浃背的身影。 当然,也有一些学生聊着他们所关心的八卦,悠闲的躲在大树下乘凉。他们三三两两,坐在长椅上,享受着时间并不长的休憩时光。 “你听说了吗?三立网球部被禁赛了。” “嗯,好像是跟咱们学校有关系。” “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我那天走的晚,他们找手塚会长的事,话说的很难听。” “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被警告了。” “被警告?谁啊!?” “还能有谁?风纪那帮人呗。” “哈?” “啊~~我看到了,啧啧~” “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 “三立网球部的那帮人,一堆人渣,围着手塚会长骂骂咧咧,会长当时好可怜,也没人敢上去帮帮他。可是风纪委员长故意将冰激凌掉在那些人身上了。” “打起来了吗?” “何止!那帮人调戏她,在她身上乱摸!都摸到胸部了。” “不是吧,她那么厉害,还能让人非礼?” “我当时也纳闷,后来一想,她那是等对方先出手呢,名正言顺的修理那帮人。” “天啊,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少见了……她还是女人吗?” “但是,但是,她一向和会长不是不合吗?” “小道消息,两人是情侣~” “你从哪里听来的?” “听一组的人说的~” “可信度有多高?” “等等!不对啊!!前两天我还看见她和乾王子明目张胆的在校园里手拉着手呢~” “难道说……三角?” “会长是第三者?” “不肯能!别瞎猜~” “会不会是死党?她和乾王子。” “也有可能……哎呀,反正她一来,青学就没安生过。” “我倒觉得,责任也不在她,是有些人太过分了。” “啊呀,怎么跑题了!!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哦,没什么,一点悬疑都没有,赢了呗!” “为什么她要帮会长呢?会长应该能摆平的~” “她是个护短的人。” “你怎么知道?” “看万年留级班不就知道了!” “会不会真的是情侣?你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我一点都不信,舞会上那一吻,怎么看会长都是对她有感情的~” “可是,不对啊~想不通~看她那样子,更能接受乾王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太诡异了。” “好烦!好烦!!谁能告诉我们真相到底是什么!!” 闲聊的学生,不约而同的将头仰起,看向主教学楼的五层,那唯一一间窗帘在飞扬的教室。 ========分割=========分割====== “呲啦”门被拉开了,轻而沉稳的脚步,在静谧的教室中响起,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停在了长椅旁。 长椅上侧身躺着名女生,她身上盖着件长袖的外套将她的脸和上本身统统罩住,而衣服明显是青学中某一名男生的制服。金晃晃的铭牌还别在衣服上,让人不禁联想到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自从男生们不在穿长袖制服后,这件衣服一直都是挂在风纪委员会的办公室中,就是为了给她中午午睡用的。 “学姐!醒醒!”前来的是名少年,他弯下腰,推动长椅上的身躯,“你们班主任在找你。” 女孩扭动了几下身躯,似是想摆脱对方的手,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在嫌对方打搅了午休。 少年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后,不在打扰她,径自走到桌子旁整理资料。 十几分钟之后,室内除了书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别无其他了。 “学生会会长手塚国光同学、秘书长乾贞治同学、风纪委员长楚流萤同学、委员京极堂夏言同学,请以上四名同学速到校长办公室。” 校园广播传遍了学校的各个角落,这间教室更是不例外。广播拨了很久,京极堂夏言也叫了流萤很久,只是,有人就是不愿起来。 “学姐,起来吧。”京极堂夏言的语气几近无奈。 门再一次被拉开,乾贞治站在门口,问道,“喂!京极堂,看到她人了吗?” “学长。”京极堂使了个眼色,便站在了一边。 “呵呵呵~我说吧,她肯定在这里。”乾对身后的手塚说道,走了进来,“三木老师真可怜,满身大汗的在学校里乱找,这人却躲在这里睡大头觉。” “京极堂。”冰冷的声音从手塚的嘴里流泻而出,“把三立私立高中的那些资料带齐。” 京极堂也是聪明人,刚才就是在整理这些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乾贞治蹲在椅子旁,拖着怪调子,“我不介意再唱唱那首千年等一回~” 一听到这句话,四只手指便出现在衣服的领口处,瞬间流萤那张睡脸出现了,人也猛地坐起来,紧紧闭着眼,眉头深锁,傻子都能看出她心情极度不爽。她弯着腰,将脸埋进双手里,叹着气。 乾收卷着她那几撮头乍起的头发的手指,拍了拍她的肩膀,“三立的校长和教导主任等了快四十分钟了,去洗把脸清醒一下。”说着站起来。 流萤放开手,瞥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将身上的衣服挂在椅背上,将光裸着的小脚踩在了冰冷的地上,弯腰拿起了塞进鞋里的袜子。她又蜷起一条腿,踩在了椅子边,本来就短的裙子,只能勉勉强强遮住无限美好的春光,三名少年,霎时就将头转开,可内心中不免骂她了个透彻。 乾贞治背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下次,你再这么不注意,我就拍下来,狠狠赚一把。” 流萤不以为意的蹬上鞋,站起来。她抬起腿,提鞋,由于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向前跳去。她倔的偏不放下腿,憋着股劲就是要一次把鞋穿好,可惜,太高估了自己的协调能力。眼见要摔倒了,才急忙放下腿。 乾贞治胳膊一伸,抓住了她的胳膊,哼笑了几声,吐槽,“小短腿,还逞能。” 流萤抓着他的指甲狠狠一掐,陷入他的肉里,算是报复了。 乾疼是疼,也没好意思嚷嚷,抽着嘴角,“你狠!小心,人家又以为咱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惹得某人心烦~”他特地瞥了一眼手塚那张冰山脸,坏心的说道。 流萤提好了鞋,放开他,整理被她睡的皱了吧唧的衬衣。她撩起衣摆,塞进裙子里,系好被扯开的扣子,期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挤了出来。 乾看了看手臂上的掐痕,呲牙咧嘴地使劲揉了几下,“这以后谁敢娶你啊!” 流萤扒了扒头发,就要往门外走。 “喂!”乾贞治朝着她的背影叫着,只是,看到手塚拽住了人后,闭上了嘴不再说那多余的话。 “领带。”手塚将撂在桌子上的领带递到她眼前。 流萤从他手中抽过来,翻起领子,挂在脖子上,一边走一边打结,对跟在身后的京极堂说,“明天之前,把那对喇叭拆了。” 话一出口,立刻引得其他三人满脸黑线。 京极堂皱着眉,说道,“那是学校的财产。” 流萤淡然的说道,“你拆你的,其他事我顶着。”说罢,人就站在了校长室的门口,刚要敲门就被手塚拦下。 手塚也不避嫌,旁若无人的把她松松垮垮歪歪扭扭的领带摆正,之后,敲了门。 开门的是青学的教导主任,看到四人后,严肃的说道,“进来吧。” 四人一踏入校长室,西川就对另两名他们不熟悉的面孔作了介绍。 三立私立高中的校长是名年过六旬的老人,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褶皱。他鼻梁上戴着副老花镜,镜片后面是双睿智的眼睛。起码流萤是这么认为的。 流萤在与这位老人对视了许久后,对方微微一笑,对西川说,“就是她吧。” 西川回以笑容,意味颇深的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楚流萤同学?” “我是。” “可以把当时的情况完整的叙述一遍吗?” “书面材料已经整理好了。”流萤接过京极堂手中的那一摞报告,将它们放在了会客桌上,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一一道来。 两名校长和教导主任眼里划过一丝赞许,拿起来浏览。片刻之后,眉头紧锁着放下了材料,问了许多问题,四个人也仔细做了回答。 “也就是说,两所学校的学生串通了起来。”三立的校长摘掉了眼镜,放在了那几张纸上。 “你们查清楚了?”青学的教导主任望着流萤,“这么快?” “报信的是三年级的学长。”手塚说道,“并且他已经承认了。” “哎,这群孩子啊。年轻气盛,不知轻重。”教导主任叹息道。 “这也不光是我们学校学生的责任。”三立的教导主任是名女性,从衣着打扮上看就是古板透顶的人。和青学的家政课老师有的一拼,她皱着眉,很是不高兴,对流萤的口气不甚好,“为什么自作主张把那段视频交给了联赛委员会,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们处理!” 听了她的质问,不论是流萤还是站在她身边的人,都板起了脸,没一个心里舒服的。 流萤不是沉不住气的人,没有搭理她,直直看向西川,“校长,我们是否可以回去了。” 她的态度惹得那个教导主任更加厌烦,碍着他们学校的校长在,没有发作。 西川不发话,流萤和其他人走不了,房间内的人都沉默了,思考了良久,西川对坐在他对面的三立的校长说道,“阿部,不如这样,给手塚和流萤道歉是必须要的,其他的我们不干涉。” “好。不过,楚流萤同学,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流萤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刚才三立教导主任那个问题,淡然的只说了一句话,“我是青学的风纪委员会委员长。” “咳咳~”西川捂住嘴,干咳两声,其实是在掩饰笑意。 三立的校长阿部,笑了笑,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呢。这句话无非是告诉他,她没有必要为了三立的面子而把事情掩盖住,而且告知他这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 事实上,这间屋子里的人谁都知道,流萤这件事做的很绝,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的余地。这也是为什么三立的教导主任会如此生气的理由。 此时,乾贞治不禁猜测起流萤对手塚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为了他不惜得罪那么多人。 “流萤。”西川看着她,说道,“我们这边,还是风纪委员会来处理。” 流萤知道,这是委员会处理的头一件案子,也是要通过它来树立威信,早在她踏进这间屋子就知道西川会有这样的用意。 “那就这样吧。”阿部站了起来,“改日我们领那几名学生过来道歉。” 西川接着站起来,将他们送到门口。 阿部伸出了手,将西川拉进,悄悄地说,“你的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啊~” 西川自豪的笑道,“怎么,羡慕了?”之后,他却叹了口气,“孩子好是好,就是那性格有时候太烈。这次肯定犯了她什么禁忌,不然也不会处理的这么激烈。” 阿部松开他,“那些臭小子,是该得个教训。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他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看你还有事,别送了,改天我再过来。” “好,好!”他吩咐教导主任将人送走。 当西川再进来时,打发走了乾贞治和京极堂夏言,招呼手塚和流萤坐下。他看着流萤,“你啊,三木老师找了你那么久,躲到哪里去了。”他扫过流萤那头不算整齐的黑发,“头发还是个乱的,又躲着睡觉去了吧。” 流萤用手顺了顺头发,平淡的问道,“什么事。” 西川摇了摇头,“委员会的成员名单,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给我。两个月了。” 流萤耸了耸肩膀,“人我还没定好。” “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拖了这么久。” 流萤蹙着眉,不紧不慢的说道,“人都是我亲自要考核的,我还管着13班,哪那么多时间。” “那你是不考虑从学生会抽人选了?” “不在考虑范围内。”流萤回道,“本来就两个体系,掺在一起会把事情搞复杂。学生会的人未必接受的了我做事的方法。” 西川看向手塚那张不悦的脸庞,笑道,“也对。不过那个‘包打听’可是你那里不可或缺的人,你要怎么办。” 流萤挑眉,“您不是为了跟我讨论这些才不让我回去上课吧?” 西川笑着瘪了瘪嘴,目光中透着精明,“今天让你们留下,是提前告知你们一个消息。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他顿了顿,“国中和高中,下个月合并。” 流萤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皱着眉,瞪着眼前的人,低声骂道,“老狐狸。” “流萤!”手塚又是无奈,又是可笑,又不好斥责,望着坐在身旁的人。 “哈哈哈哈!”西川忍不住大笑起来,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流萤恨恨的一扭头,她踅摸着怎么右眼皮跳了一早上,果不然,就得了这么个消息,冷冷的说道,“您当我是牛还是马?还是有三头六臂?合起来快两千号人,我怎么忙得过来。” 手塚也不由的皱了眉头,“她身体不好,学校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肯定是要合的。”西川点着头,口气中也饱含着无奈,“所以我让你尽快定下人选。”他微笑的对流萤说,“我帮你推迟到今年年底,还有半年时间,够你考核国中部的那些孩子了。” “让国中的管理国中不是更好?”流萤锁着眉,“高中部一接手,他们的实践机会几乎就会被剥夺!”流萤脑子飞快的一转,闭着眼叹了口气,她搞明白了西川是什么 网王同人灰第5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高中部的作为国中部的指导。让我找出的也是些合适做风纪委员的苗子。就连学生会恐怕也是这样,一方面让他们自己去管理,另一方面高中部的有权处理国中部处理不妥当的事情,起到监督的作用。” “呵呵呵~~”西川接着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他笑呵呵的说道,“你最近心情不错啊,要是放在以前,早就甩着脸出去了。” 流萤冷这张脸站起来,冰冰冷冷的说,“还有事吗?” 西川站起来,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下去吧。”他看着她离去,对行礼的手塚说,“多帮着她点吧。” 手塚没说什么,静静的离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减轻她的负担。 校长室的门轻轻被关上后,西川收敛了笑容,深深叹了口气,做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也有他的无奈。 流萤面无表情的走在走廊上,一时间无力,委屈,被人摆布的愤怒压在心头。为了缓解难受的心情,她向天台走去,蹭着水塔的墙壁坐在地上,摸出烟盒,抽起烟来。她蜷起双腿,额头顶着膝盖,所有的无奈与心酸,汇成了唇角的哼笑。 天台的门被推开,走来的人脚步声很轻,停在了流萤身边,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目光又慢慢的回到了前方,“从国中起,班长、学生会主席、网球部部长,这些职务我一直都推脱不掉。所有的精力除了学习与打球,全部投入到了当中。一开始也是烦躁的,也会想这些为什么会全是我的责任,但是,慢慢的感觉到,这也是一种磨练。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你摆脱不了这具身躯给你带来的一切。” 流萤抬起头,哼笑道,“好像又回到了初入社会的那段日子,任人揉捏搓扁。”她仰头看着万里晴空,幽幽的说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社会是这样,学校便是它的缩影。越是站的高,越是能深刻体会到。”她捻灭了手中的烟,放回烟盒之中,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后面的尘土,“我不会像你这么自得其乐,对于这座学校,我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这里给了我太多的不愉快,想忘也忘不掉。”说着人慢慢向铁门踱去。 她疲累的神情,让他的心在抽疼。他和她是不同的,他累了,还有给与他温暖的家庭,她累了,是谁也替她分担不了的。 他可以不用分神去考虑家用,可她却不能,她还要努力的去赚钱。他不用去考虑弟弟妹妹的教育问题,可是她却承担着她弟弟的成长。他可以理所当然的向着他的目标走去,可她每朝自己的目标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想到此,他忍不住跨了几步,从后紧紧禁锢住她的身体,胸口急促的起起伏伏,冰凉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他突然恨起这所学校,恨校董事会的那些人,恨校长,恨十三班的人,恨一切在她弱小的肩头施加负担的人,但是,他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如此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放不开她的这颗心。 “对不起。”他无力的呢喃,“对不起……” 流萤长叹一声,轻轻的说道,“何苦呢。” “爱上你,从不后悔。” 流萤轻轻一笑,不是她不信他,而是时间会改变一切,等她两年后离开这里,他终究会把她当做一种记忆,埋藏起来。 可是,人的心又岂是那么好猜的,即便是楚流萤,也万万猜不到,手塚爱她,已经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哐啷”铁门又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眼珠都快要脱眶而出。 手塚与流萤也是一惊,看着对面不远的学生。 “我……我……”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我打扰你们……”话还没说完,他接收到手塚凌厉的眼神,吓的逃跑了。 流萤撇了撇嘴,明天…不,不用等到明天,只要下了这楼,她和手塚的八卦铁定满青学的乱飞。 校园生活,又怎么少得了这些粉红色的绯闻呢。 作者有话要说:绯闻绯闻重点就是绯闻 忘记说了,筒子们,儿童节快乐~~~ c3 情迷夏日 粉红色的夏天,恋爱的时节,让人忍俊不禁。 “学姐~”小菠菜听到开门声后,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兔子。 流萤一推开委员会的门,就看见人趴伏在桌子上哭得稀里哗啦,她蹙着眉看向室内的其他几个人,还不等她发问,有人便冲到了她的面前,拽着她的手,“学姐,救救我!” 流萤被撞了个趔趄,差点倒了,好在撞她的人反应迅速,及时拉住了她。她微有不悦,问道,“怎么了。” 山花桔梗一手堵住耳朵,一手指着小菠菜,吼道,“这家伙已经哭了半个多小时了,一下课就哭了,哭哭也就罢了,这倒好,像开了闸的洪水,吃饭也哭,上厕所也哭,不就是被海堂薰吼了几声,有什么嘛,我说我替她揍回来,这家伙哭得更凶,死活拉着我不放,然后就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像蚊子似的哼哼唧唧,哼哼唧唧,啊~~~”她抱着头仰天大吼,“我受不了了!” 山花桔梗的吼声不仅震的人耳膜奇疼还惊动了隔壁学生会的人。 好几个人冲了进来,还以为这个屋子里的人发生了什么意外。七嘴八舌的说道,“怎么了?” 小菠菜苦着张小脸,旁若无人的抽抽嗒嗒,不论山花桔梗的吼声怎么惊人,也不管室内多了那几个人要做什么,脱线的继续哭。 流萤不得不赶走了学生会的人,重新关上门,坐到了小菠菜对面,“我数到三,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扔给海棠。” “不要!”小菠菜尖叫,赶忙用手背擦干眼泪,可怜兮兮的对着流萤忽闪着大眼睛,“我不哭了~” 山花桔梗目瞪口呆,“我劝了她那么久,嗓子都要哑了,还是哭……” 室内唯一的男性委员,嘴角勾出一抹微笑,随后清清冷冷的说道,“我早就让你别劝她,你不听。” 山花桔梗挠着头,“不公平!” 京极堂起身,将一摞资料摆在流萤的面前,“这些后辈,我还算熟悉,算是不错的人选。” 流萤翻着资料,询问房间内唯一正常的成员,“京极堂,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不询问小菠菜,完全是不想浪费时间。 “下课的时候,她走路不小心,压倒了海堂薰。”京极堂说的极快,不顾脸已经红成柿子的小菠菜。 流萤抖了抖嘴角,忍住了笑意,“然后呢。” “然后……”京极堂磨着牙,显然是在忍笑,“然后,两个人的嘴亲在了一起。” 流萤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抿住了唇,干咳两声,“继续。” 小菠菜又怒又愤又羞愧,可又奈何不了京极堂,双眼含泪的瞪着他。 “班里人起哄的起哄,拍照的拍照,海堂薰推开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她耳边吼了几声,就跑了。” 流萤揉着晴明|岤,抽了两口空气,抬头,看着小菠菜,“他吼你了?” “他骂我笨蛋~”小菠菜点点头,咬着唇,“我又不是故意的~”低声呢喃,“再说,长得那么恐怖,谁扑他啊~”她委屈的说道,“人家不是笨蛋~人家跟学姐一样讨厌蛇~” 流萤站起来,轻笑着,“他骂你,你不会骂回去吗?躲在这里哭算什么。” “啊?”小菠菜仰着头,痴痴傻傻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他?”流萤问道。 小菠菜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只是,感觉~感觉很恐怖~” “那你们俩还坐同桌?”山花桔梗不懂她既然怕他,为什么不调座位。 京极堂事不关己的说道,“那桌子是学姐曾经坐过的。” 小菠菜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很小声呢喃着,“京极堂夏言,我不就是拍到你偷亲阿花的照片,至于嘛……”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离着极近的流萤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流萤心里有了个谱,敢情这两人是在暗斗。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撇了撇嘴,不介意给自己找点乐趣,说道,“你就这么一直怕下去?” 小菠菜的喃喃自语被流萤打断了,“我会被他咬死~~”她站了起来,用指头掉起眉角瞪着流萤,学着海棠平时看人的模样,惟妙惟肖,“我看到他这么看我,心里就害怕~为什么我不是只獴啊~~” “噗~”山花桔梗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喷笑,“你还真当他是条眼镜蛇啊!” “去给我吼回来。”她憋着笑,故意板起脸,严肃的说道,“委员会不留胆小怕事的人。”她看着小白兔那双红眼睛,低声说,“还要我教你?” 小菠菜昂了昂头,拍了下桌子,一副就要英勇就义的德行,“学姐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去~”只是她脑子里闪过海棠那张脸后,瞬间人就垮了,绕过桌子,拉着流萤的手,狗腿的说道,“好姐姐~你陪我去吧~我怕一会被他吓的没魂了~” 京极堂实在是憋不住了,转过身,肩膀一颤一颤的,与他清俊的形象一点不符。 山花桔梗那一根筋的脑子,根本无法搞明白流萤和京极堂在搞的什么名堂。 流萤顺了顺积淤在胸腔内的浊气,清了清嗓子,一如往常,轻轻锁了眉头,“好吧。”她一手拿起资料,走向出口,不用看就知道,身后紧紧跟着的是小菠菜。 他们前脚走,京极堂夏言扶着桌角爆出一阵阵的大笑,连他的青梅竹马都惊到了。赶忙跑过去,“京极堂,别吓我,你怎么了?”山花桔梗撑起他弯下的身子,紧张兮兮,“夏言~夏言~” 京极堂眼角带着泪,也不顾及什么,抱住了山花桔梗的肩膀,笑的不可抑制,嘴里还说道,“那个笨蛋,被耍了也不会发现~” 他笑得放肆,可苦了山花,她脸色比起刚才的小菠菜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和他关系是很铁,但是从小到大都没这么亲密的接触过,鼻腔里满满的都是他好闻的气息,忍不住多闻了几下,“夏……夏……松……”她囧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来。 京极堂夏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故意在山花的后颈处吹了口气,直接导致山花体温急剧升高,还一边笑,一边恶质的问道,“呵呵呵呵~~阿花,你很热吗?” “不……不……松……松……”山花挺尸般的任他抱着,轻颤不止,心里将小菠菜从头骂到脚,要不是她,她现在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心里。 “阿花。”京极堂如清流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稍稍松开了手,眼神追逐着既紧张又有些期待的山花,嘴角含笑,头颅慢慢的低下,在她柔柔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在心中诉说着,无限的爱恋。 山花傻了眼,从未有过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的挥起了拳头,不知轻重的打在了京极堂的腹部,人退了三米远,看着他疼得跪在地上,心疼也压不住羞涩,捂着嘴以光速夺门而出。 “小花~”不二眯着眼,笑吟吟的,只是话音刚落,被他叫道名字的少女早就不见了,他不以为意,“走廊上不要跑步哦~” “可恶!下这么狠的手~”京极堂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平躺下来,俊颜沾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清冷的双眸也满含笑意,呢喃的说道,“她对我……” “我对他……我对他……”山花桔梗藏身在了草丛中,抱着腿蹲在地上,一只手扣弄着草皮,许多可怜的小草被她拔掉,惨烈的躺在她的周围。她满目思情,半晌才轻轻的呢喃道,“我喜欢夏言……” 青春学园,是个八卦传的相当快的地方,屁大点的事情,不出一个小时,就会尽人皆知。这所校园的学生对传播消息的人,又是爱又是恨。 乾贞治前不久笑称过自己是青学的八卦之王,立刻被流萤驳了一句,说他不是八卦,他是八婆,多管闲事的八婆。他一点没品,做什么xx之王。 乾贞治不会因她的话而生气,他心里很清楚,青学之中有个人确实比他还厉害,他挖人隐私不假,可是不会大嘴巴的到处乱说,可这个人却不同,她经常把人家的隐私当八卦传的满校皆知。就如今日,一年三组海棠和小菠菜那惊人的一吻,只不过是午休的空闲,就传遍了校园的各个角落,估计这会连校长都知道。 有人听着八卦爽,有人却快气爆了。正如,场上正拿那小小网球泄愤的海棠。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些个传消息的人剁成十段八段,刨个坑,扔进去,买上土,在上面再种上不二学长最爱的仙人掌,还要超级大的那种沙漠型仙人掌,绝对不允许有人来收尸。可惜,他也只能幻想罢了。忽然他又想到被扑倒时,嘴上那柔柔的触觉,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真的很不错的味道。他猛地想起,扑到他的这位同桌,似乎上课趁老师不注意偷吃了糖果,所以嘴巴才是甜甜的?他脑羞的摇摇头,自言自语,“认真训练,想什么!” “是啊,你想什么呢?”菊丸蹲在地上,歪着头仰视他,满脸的坏笑,吓着了海棠,菊丸轻巧的站起来,跳了老远,“秀一郎,秀一郎,小蛇蛇思春啦~~~” 海棠满脸黑线,吼道,“学长,我没有!” 菊丸跳到大石的背上,“秀一郎,小蛇蛇脸红了~啊哈哈哈哈~一定是在回味自己初吻~” “呃……”海棠僵硬在原地,当时犹豫太过震惊他没有想起这件事。 乾贞治走过来拍了拍海棠的肩膀,之后用右手食指推了推眼镜,“不用介意,想当年,我的初吻也是在无意间失去的~”他看向不远处,嘴角笑的贼兮兮的,“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都没落,人就迅速窜到了球场的门口。 这时,已经投入到恢复训练的手塚,从更衣室中走出来,训练完冲了个凉。还未全干的头发,有几缕贴在他的前额上,眼镜怎么都挡不住那双魅人的茶色眸子,两瓣红润饱满的薄唇紧紧的闭在一起,衣领的扣子也未全部扣好,胸膛白皙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了阳光之下,显得更加诱人。他的出现,惹得铁丝外的小女生们咬着手指发出闷叫。 手塚冷眼向铁丝网周围的一干女生望去,吓得对方四散而去,收回的目光,又向场地的另一方投去。意外的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怎么不进来?”乾作势动手要拉流萤进场,被她躲开,故作失望,“原来你不是来找我这个传闻中二号男友啊~” 流萤嘴角抽动,他既然想占嘴上的便宜她便让他占,“把海棠熏找出来。” 乾看到小菠菜,就知道流萤打的什么主意,配合的转身,“海棠,出来,你同桌找你!” 小菠菜紧张的揉着衬衣,瞄了一眼流萤的背影,看到越走越近的一双修长的腿,放下了蹂躏多时的衣服,小手握成拳,在心里说道,“我连手塚会长都不是那么害怕了,还会害怕他!明美,fightg!” 流萤瞥到了小菠菜矛盾扭曲的小脸后,面虽无异状,心里早就乐翻了,消失了好久的腹黑神经,又重回这具身体里。 可怜了小菠菜,刚刚鼓起的勇气,在看到来人的脸后,又垮了下来,惨兮兮的叫道,“手塚学长~~” 手塚是青学的学生,虽然一向视八卦为无物,但是,不等于他不知道,看到流萤身后躲着的小菠菜,又看到流萤沉稳的素颜,在心中揣度了她来的目的,几十秒钟之后,他挑起了眉角,不可思议打量着她,天知道她心情怎么会这么好。迟迟不见海棠过来,他转身,叫道,“海棠,过来一下。” 小菠菜那张苦瓜脸拉的更长,这一声,代表了全校已经都知道了她的壮举。 “小蛇蛇~”“猫”丸蹦蹦跳跳的拉着海棠,“快走!部长叫你呢~” 海棠不是没看见流萤和小菠菜,就是因为看到了才死活不过去,去了只会更尴尬,“我还要训练!”他甩了人,大步走回去,可身后传来了乾贞治的叫嚷。 “海棠啊,不就是个初吻吗,男人怎么能那么扭扭捏捏的!” 流萤迅速的抱起胳膊,堵住嘴,肩膀却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动着。 乾看着她,笑成这模样,说的更加起劲,“海棠啊,男人大丈夫要有点担当!” 此刻,海堂薰的脸都紫了。 “想当年,我也只是被揍了几拳,相信我,你不会比我更惨~快来~”乾有意无意的瞥着流萤射来的目光,不自觉的朝球场挪了一小步。 他话音刚落,身边窜过一个人,她正迅速的朝海堂薰的位置移动,几秒的时间,他才看清楚了,那是小菠菜。他看向身边的手塚,用肘关节拐了他一下,扬了扬下巴,“没事?” 手塚不以为杵的瞥了眼,似是在告诉他,“进都进去了,难道要拉出来?” 乾贞治在内心叹息道,“果然是全民腹黑的年代。” 流萤有点吃惊,不过还是靠在了一边等着看戏了。 小菠菜身后卷着熊熊怒火,气势汹汹的叉着腰阴森森的瞪着海堂薰的背影,胸口起伏,完全看不出刚才怯懦的人就是她,吼道,“丫的,你给老娘转过来!” 话音一落,许多人的下巴脱臼,掉在了地上。 手塚皱着眉闭上眼,乾贞治机械式的扭头去看流萤,“你早知道了,她有这种变身的能力?” 流萤是知道的,前不久有天晚上的演出,她在台上亲眼看到小菠菜抓了一名对bc出言不逊的观众,拖了出去。她最近怀疑,她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当然,这是开玩笑的。以前她的本性长久的被压抑,表面再怎么懦弱,骨子里还是带着浓郁的反叛精神,不然也不会在她被人打时挺身而出。只要一被逼到临界点,怒气就会爆发。 海堂薰从不知道她可以这么生气,她最近几个月性格虽开朗了不少,但以前的怯懦,害羞还是紧紧跟着她,可是眼前这样的她,着实让他陌生。大脑打了好几个结,反应不过来。 “傻了!”小菠菜又走了两步,站在他眼皮下,“骂我啊!再骂我笨蛋啊!!” “……” 大石想出声制止,被菊丸的手死死的封住了口,“秀一郎,打搅别人恋爱会被骡子踢~~乖~别出声!” 大石额头满是汗水,承受着背部的负担,心里说道,“为什么是骡子?那不是驴吗?” “你初吻?那也是我的初吻好不!我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骂我笨蛋!” 海棠脸色铁青,下巴都要贴在脖子上了,满眼都是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愤怒小脸。没想到一时为了掩盖窘迫与羞愤的无意之话,竟成了导火索。 “丫的!”她的小手推了海棠一把,“谁没个失足的时候!别以为你四肢发达就不会摔跤!” “噗~”流萤捂着嘴,身体抖得跟筛子。 “网球队正选,有啥了不起,老娘还是风纪委员会的准委员呢!”小菠菜昂着头,她用稍显稚嫩的声线说道,“呐,别以为你吊着眼儿,就认为自己是条毒蛇,就算是蛇,也是条小菜蛇,老娘照样掐的你吐苦胆!”她像太妹拍了拍他的胸口,“听到了没有!你要再敢给我脸色看,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流萤笑的正痛苦,耳边传来了桃城武的声音,“这……这还是清泉明美吗?” “啊呀,又错过了一场好戏呢~”不二遗憾的说道。 乾贞治抽了抽嘴角,“下次请早。”腹黑大魔王不爽了,有人要遭殃了。 “小桃子~”不二轻飘飘的叫着他,“好好学习,刻苦工作~” 桃城武满满的无奈挂在心头,苦不堪言。他被手塚罚着要做学生会两个月的苦力,监督人就是不二周助。人已经被压迫的快疯了,他对流萤哀求道,“学姐,我以后再也不敢换你饭盒了~” 流萤全神贯注的瞧着小菠菜,哪顾得上他,朝旁边移了移。无视桃城那张比海棠还菜的脸。 “丫的,你倒是说句话!死人啊!” “说什么。”海棠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说,你-再-也-不-甩-脸-给-我-看!”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你就是有!我整天被你弄得神经紧张,腰酸背疼!”小菠菜一想起他只要一看她,她就神经质的全身紧绷,便激动的拽着他衣领使出吃奶的力吼道,“而且,每一次都会被你搞哭好久!” 流萤哭了,两道泪水淌过了眼睑,她快笑疯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脸色不正常的红润,包括海棠那张黑不溜秋的蛇脸。 海棠此时心肝乱颤,她已经又开始脱线了。再闹下去,他俩都不用要名声了。 “我会负责的!” 场上的少年说罢,全场安静。就连流萤也不由自主的收敛了笑容,思绪似乎飘回到了去年那段日子,那名掀开她衣服要去看她伤势的少年,对她说,“我会负责的。”也是那天,她第一次踢了他。 手塚无声无息地重复着这句话,那一天他怎么会忘记。有她的每一日,他都牢牢记在脑海里,不愿遗忘。 “啊?”小菠菜脑袋耷拉到一侧,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说啥?” 海棠严肃的说道,“我会对你负责!” 小菠菜呆滞的重复这句话,“我会对你负责……负责啥?” 海棠胸口像泄了气的皮球,他要怎么跟她解释这个问题,无力感慢慢加重,思考了半天,硬着头皮才说道,“我们接吻了!” 小菠菜挠着头,白痴的说道,“我哥天天亲亲我~岂不是要管我一辈子?” 事情到这里,海棠就差跪倒在地上了,现在他完全是在对一头傻“骡子”弹琴…… 流萤提前退了场,手塚的视线一直跟随了那道身影好久好久,直到看不到,才依依不舍的收了回来。 她默默的走在回旧校舍的路上,她与他的种种,不知为何,一一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她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天空,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她的脸上。如果,此时有人路过她的身旁,一定不禁会猜,“她,是在怀念谁?”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章蛮有意思,我个人觉得,甜蜜到我的极限了~~ c4 交锋(上) 作者有话要说:呃呃我要留言~~~~你们太狠心了,都在霸王我~~~ t t 她那从灵魂深处散发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能做的,只有俯首称臣一途。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两名少年在教室中玩着游戏,头手并用,一时也分不出胜负,直到其中一名少年的脑袋与对方的手指偏向了同一侧后,教室中爆发出刺耳的吼叫声。 菅生隼人捂着脸,仰头大叫,“啊~~为什么又是你赢了!!” “想赢我,你还早八辈子!”泽田摆出平时少见的傲慢,“乖乖拖地去吧!” “不行!”菅生隼人扯松了领带,一脚踩在椅子上,伸出了拳头,“再来!” 泽田没好气的扭过头,“不要!”那么多年走过来了,菅生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早就一清二楚。 “来嘛!” “走开~” “修~”隼人开始撒娇央求着。 泽田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拍开他的手,“一边去。” 踏进教室的流萤唇角抖了抖,走向座位,明知道两人开玩笑,心里还是膈应。 “流流~”班上前一分钟还在专心看杂志的女生们,一见到流萤就兴冲冲地跑到她身边,手里拿着的是卷成筒状的娱乐杂志,“杂志上说莲没有女朋友是真的吗?” “嗯。”流萤点点头。 “呐~一雅也没有?” “没有。” “不是吧~~难道~他们是~” 流萤蹙起眉头,“别瞎猜,他们性取向很正常。”她在心里补充道,“千真万确,就连那人妖都是喜欢女人的。” “呃~~那,流流~”女生坐在了她座位的前面,“你喜欢谁?会长还是八卦王子?” 另一名插嘴,道,“还是说~~不二周助?他们多少都伤害过你~”她双手交叉,摆在胸前,模仿圣女的模样,“伟大的流流尽释前嫌,投入他们的怀抱~” “np!!最好np!!把莲和一雅哥也收了!” “啊~~最好把所有人都收了!” 流萤挑眉,莫可奈何的笑着,“你们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一名女生抱住流萤,蹭着她的头发,叫道,“我们花痴,也是痴的你~书上说,女人要有爱情的滋润才能长的更美~” 流萤忍住浓浓的笑意,回道,“你们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滋润’吗?” 几名女生愣了愣,几秒后脸色涨红,低吼道,“流流~你坏蛋~好下流~”吼罢,不好意思的倒成一堆。 流萤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也许那三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她勾起嘴角笑了笑,拍了拍抱着她肩头的胳膊。 “喂~女人们,迹部那只花孔雀领着人马到了!!”膀大腰圆的女生站在门口喊道。 “他们来干嘛?”有人不解的问。 “据说是练习赛~” “关东区大赛不是刚完?两队不是才交过手?” “是啊是啊,咱们输了~” “在所难免!”男生插话道,“冰山的腿不好,上不了场,注定赢不了冰帝。勉强得了个第二不错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难道就冰山一个人扛青学?这有什么好说的,其他人功夫不到家呗,找借口!” “话也不能这么说,要是人人都成了冰山,这高中网球联赛就要冠名为职业了!” “青学现在处于低谷~就看明年升到高中的新苗子们怎么样了。” 流萤皱眉,拄着下巴,“你们好像对网球部挺关心的。” “嗯,再怎么说,他们赢了,我们脸上也有光彩啊~” 流萤耸了耸肩膀,将肘关节顶在桌面上,拄着半张脸,“嗯~原来你们还是有学校荣辱观念的~” “呃~”有人老实巴交的说道,“你来之前都有~” 有人摇着头感慨,“真实在……木头,下次别把自己的卖身钱数错了!!”全班发出阵阵爆笑。 流萤在笑声中淡淡的说道,“发现你们四肢都挺发达的~” 全班人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不明白她哪根筋不对,说这么白的话,视线噼里啪啦的交流后,集体吐槽,“是你太白痴了!” 流萤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语太大声了,被这群崽子听到,眯起眼,“我刚来那几天,也没见你们多热衷!” “呵呵呵~”被唤作木头的少年又挠着头皮,傻笑,道,“那不是跟你不熟嘛~” “流流~跟我们一起去看花孔雀吧~难得聚集那么多帅哥~”女生们央求着,“那么养眼,不看白不看~” “你叫了也是白叫,她才不会去呢~” 流萤站了起来,“你们先别走,我有事要说。” 班上所有人快速的坐回座位,流萤一站在讲台上,开口讲道,“暑假大家有什么安排吗?” “有!”有人举手嚷嚷,“呵呵,零用钱不够了,要打工~”许多人赞同的点点头,也有人说道,“没有~在家过~” “要补课吗?” 流萤摇着头,暑假补课,她也没那个时间,继续问,“有谁去过北海道?” “没有~”全班的人异口同声,有人抢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三木老爷子的老家在北海道~”有人突然站起来,激动地看着流萤,“大姐,你是不是要带我们去北海道?” “哎??真的吗?” “万岁~~大姐万岁~~”不等流萤将话说完,整个13班的人都处于沸点状态,自顾自的庆祝,“13班万岁~~” 流萤揉着太阳|岤,这班人只要提到玩,反应是如此迅速,她吼道,“打住!”教室安静下来后,她才继续说道,“只要期末你们每个人都考到55分,我们就一起去北海道,不过,只要有一个没考到,这次旅行就不能实现。” 话音一落连绵不绝的叹气声此起彼伏。 “喂!”菅生站了起来,大掌拍到前面同学的后背上,疼的人转身抱怨,“你们就这么没斗志吗?55分算什么,给她考个60分看看!” “我还没吃过北海道的大螃蟹~”木讷的男生突然缓缓的说道,“为了螃蟹,死也要考到55分!” “为了螃蟹~~加油!” “还有札幌拉面!!” 流萤撇了撇嘴,忍俊不禁,也只有13班的这些人,会为了吃的而努力学习了,“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她笑着走下讲台,话音未落,班上几乎所有的女生风卷残云般的消失了。 流萤坐到座位上,用手擦了擦潮湿的额头,今年的七月实在是很难熬。室外艳阳高照,室内闷的跟火炉子似的。 泽田拖过来椅子,跨坐在她的课桌旁,“怎么,你和三木商量好了?” 流萤用手扇着风,试图让身体的温度降下来点,“嗯,让大家体会一下乡下美妙的风景。” “咳咳~不是吧!”泽田压低声音,瞪着流萤那张小脸,“你不会大热天让我们……帮农吧!” “北海道哪有东京热。”流萤一想到可以去凉快的地方避暑,不禁笑了。 他在看到她抿着唇微笑的样子后,瘫在桌子上,坏心的期盼有一个人考不到55分,“一开始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腹黑呢?”他闷声说着,突然坐直,“你不是有演出吗?” “都安排在头两个星期了,大家该打工还是要打工,费用要自己出,第三个星期去。”她侧身,将胳膊搭在桌沿,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要是透漏出去,我就抓你一个人去三木家的田里干活。” 泽田提了提嘴角,他可是信奉的吾身入地狱不如众生入的歪理,所以,这件事他怎么都不会对别人说,尤其是菅生。之后,他看了看表,挑眉,“今天不上自习?” 流萤淡笑,“总不能填鸭啊,让他们适当的放松一下。”她歪着头看了眼隔壁的菅生,笑容慢慢淡去,“他还生气?” “嗯,这家伙气你不提前告诉他山本老婆的事情,再加上上次考试差了那三分。”泽田勾着嘴角,“还是你来吧!”说着,站起来,退了两步,拉开了椅子,等着看好戏。 流萤撂下眼镜,站起来,走了几步,俯视着那头快媲美鸡窝的乱发,“喂。” 菅生听到她的声音,颤了一下,没有回身。 流萤冷冷的说道,“皮痒了是不是。” 菅生这才慢慢的挪过来,稍稍扬了下巴,冷哼一声,又把脸扭过去。一副闹脾气的孩子模样。 “菅生隼人。”流萤已经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了,“你还要闹多久?” “哼!”他心里有点虚,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她,觉得就这么合好没面子,继续与她僵持。 流萤深知他就是个好面子,起了逗弄之心,冷淡的转身,“本来我还想再给你一次机会,看来你是没兴趣了。” 一旁的泽田笑翻了,又同情的看着好友,他哪里能斗得过这个腹黑女王。 菅生站起来窜到她的身后,拉住她的手腕,眼睛忽闪忽闪,“大姐,是不是真的?” 流萤冷笑,“这会儿肯叫我了?” 菅生尴尬的朝四周瞄去,发现班上所剩无几的那几个人齐齐撇过头,给足了他台阶,清了清嗓子,小声的说,“大姐,我错了,我不该闹别扭……你说话要算数。” 流萤习惯性的撇了撇嘴,“我刚才说什么了?” 菅生一急,“你说这次我考及格,就让我进委员会!” 流萤看向别人,问道,“我有说过吗?” 众人克制着大笑的欲望,集体摇着脑袋,“没有!!” 流萤淡淡的说道,“看,我没说过,是你自己会错意了。” 菅生指着旁人大骂,“滚,别瞎掺合!”然后吼道,“楚流萤,不带你这么玩儿人的!” 流萤淡笑,“我玩了,你能怎么样?” “我!”菅生气鼓鼓的脸通红,“我~” “我什么我。”流萤拍开他的手。 菅生朝天一吼,“我是你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泽田听到这句话,已经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用手中的书狂砸课桌,满室充满了疯狂的笑声。 流萤将笑意压下,继续说,“你自己都说了,你是我的人,所以,我怎么玩你都可以。” “不许笑!”他红着脸吼道,“你们都不许笑!” 流萤低下了头,肩膀轻颤,再抬起头来时,眼角泪花闪闪,对后面的泽田说,“修,他是不是从小就这么草包?” “小时候,没感觉他这么呆,越大越呆~哈哈哈哈~” 流萤伸手,拍了拍已经石化的少年,“果然,只有四肢是发达的~”她笑着,转身要去洗手间,洗把脸,适才这么一闹又出了一身汗。 菅生不依不饶的跨到她面前,拦住去路,“不准走,耍也耍过了,你先告诉我,是不是这次考过了就让我进委员会!” “哈哈哈哈~”教室中又一阵大笑。 泽田扶着笑到抽筋的腰,走了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隼人,你都知道了她耍你……” 流萤摇了摇头,收敛了笑容,打断他,平静的问菅生,“为什么这么想进委员会?” 菅生咬了咬牙,认真的看着流萤,“想证明给我父母看,我不是废物。” 全班没有一个再笑了,他们静静看着菅生,尤其是泽田,他吃惊却不意外,也 网王同人灰第5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些了然。菅生的家庭他很熟悉,他家所有的子女都是那么出类拔萃,只有菅生一个人从小饱受冷眼,连他的父母都对他放弃了希望,只是倔强的他从来不会说,今天被逼急了才会将埋藏在心里的话说出口。 “我起步已经晚了,学习又是那么不在行。”他困苦的说道,第一次将心理话当着众人的面掏了出来,“我只是想给他们看看……我……”他越说越哽咽。 流萤就这么仰头望着他,冷淡的说,“有我在的一天,你还抱着这种态度,我就不会让你进委员会。” 菅生顿时火冒三丈,朝着她大吼,“楚流萤,你怎么能这么狠!!我恨你!!”说完,把她撞到一边,几步跨到了座位边,把书包抽出来,甩在肩上,不顾泽田的阻拦,铁了心要离开。 “隼人!流萤这是为你好!把你的话收回去!!” “滚开!”菅生瞪着眼,推搡着泽田,“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个屁!!” 流萤冷漠的对泽田说,“让他走。”她是知道,菅生此刻会听的多么刺耳。 “流萤!!”泽田高声叫道。 流萤扯开嗓子大吼,“让他走!” 菅生气息急促,低声说道,“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我们,对吧。” 泽田疯了,拽着他的领子,“你他妈的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菅生后没后悔说出这话,泽田的拳头已经很好的证明了,它扬起,却僵硬的放了下来。他被推开了,看着好友那抹背影,又看着流萤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心脏就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疼痛。他只能默默的说服自己,明天他一定会回到这里。 流萤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站在原地,轻轻的说,“都把嘴闭紧。”说罢走向出了教室。 泽田懊恼的将课本摔倒地上,叉着腰,长吁短叹。 流萤走进洗手间,打开龙头,捧了一洼水,扑在脸上,驱赶身上的燥热。她把前额的流海儿梳到后面,甩了甩手,解开衬衣,拉下衣服,左肩头明显的红了一片,叹了口气,系好扣子,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笨蛋。” 难得不用上课,流萤出了教学楼,找了一片隐蔽的绿荫,躺下来,想迷糊一会。可惜,全青学的女生都在沸腾,尖叫声充斥着整个校园,让没有带ipod的她怎么都睡不着。她睁开眼,望着被风吹动的树叶,右手掏出了烟,没一会,青烟从校园一隅冒了出来。 不出十分钟,一名少年从灌木丛中冒了头,他嘟囔着,“你可真会找地方。” 流萤视线都没有转移,继续看着微风经过所留下的痕迹。 “大姐头,这学校里也只有你敢真么明目张胆的抽烟了。”越前将帽子扣在脸上,闷声说,“好久不见。” 流萤淡然一笑,轻轻应道,“嗯。” “龙马少爷~~”女孩子清脆的叫声划破了本来相对安静的角落,“龙马少爷~~谁看到龙马少爷了?!” “朋香~不要找了~这边我们不熟。” “校园合并了,我们有什么不能来~”女孩又扯开嗓子大吼,“龙马少爷~~” 流萤微微蹙起眉,伸手推动了她身边的越前,让他出去。 越前侧身死皮赖脸的不动,用口型对她说,“yada~” 几个女孩子分别扯开嗓子,大喊大叫,叫的流萤心里烦躁,叼着烟站了起来,吓得别人一激灵。 “学~学~学~~楚~~”几个菠菜服女生都要比流萤稍高,可个个都面无土色,其中一名甩着两条麻花辫,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说道,“楚学姐好!” 双手掸掉身上的绿草后,夹下嘴里的烟,话语中透出淡淡的不悦,却没有苛责,“不知道校园里不能乱喊乱叫吗?” “学姐~~”女生们面面相觑,低着头,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坂田朋香看到传闻中的风纪委员长楚流萤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流萤抽了两口烟,说道,“找他有事?” “也……也没有什么重要事……” 流萤抿着嘴,扫过她们红扑扑的脸蛋,“两个校区都有各自的习惯,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但是既然在高中这边,规矩还是要按这边的来。” “学姐~我们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流萤将烟蒂掐灭,扔进废烟盒里,“我不是学生会的,不管这些,下次注意。”说着转身就走。 “好……好……好可怕~~” “她在抽烟~竟然没人抓……” “我以为我们死定了~以为她会像手塚会长那么罚我们跑圈圈或者写检查~” 其中有名女生拍着胸脯,夸张的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 不算偷听的越前慢慢的挑起了嘴角,只是那顶帽子将它遮的严严实实,任谁都看不到。 “流流~~流流~~出事了!!”13班的女生们满头大汗,抓住了流萤正要离去的身影,“出事了!” “怎么了?”流萤问道。 “女生们闹起来了。” 另一个接着道,“还是听我说吧,迹部的后援团来了一百多号女人,其中十几个和咱们学校的就要动手了。” “那就是没动手。”她转身,“还有手塚国光,用不着我。就算没有手塚,还有迹部。” “有人已经去找了。你不管这事?可是……” “流流~~”在不远的地方,有人喊起来,“打起来了~打起来!!” 流萤叹息一声,走向声源,那里正好是她的地盘,旧校舍后面的一片空地。许多13班的男生正扒在窗户边从上往下俯视,吹着口哨起哄。只是所有人在看到流萤仰头看他们时,心脏狂跳,收了脖子,呆在教室中“等死”。 流萤一到,就看见两个学校二三十名女生混在一起,拉扯衣服的,拉扯头发的,脸上挂彩的,衣衫不整。 这些女孩子们不是为了单单男生这么简单,两个学校宿怨已久,才导致了今天这样的事件。 青学、冰帝、立海大三所学校的老师暗中较劲,搞得学生弄成这德行,这下可好,现在在学校都能打成这样,不要提放了学之后会怎么乱。想到这里,流萤不禁冷笑了。 手塚和迹部都赶来,迹部在看到此情此景到底气愤不用说,鄙视也占了相当大的成分。 两个人刚要扯开嗓子吼,就被流萤制止了。她看着手塚说道,“这事是你们网球部引出来的,交给我处理。”说白了,就是告诉手塚,他现在的身份是网球部的部长,不是学生会会长,又看着迹部那张比手塚还生气的脸,冷冷的说道,“现在不仅在青学,还是13班的地界。” 迹部一言不发,心想着,这后援会一定要散,还要散个干净,一次次的给他找麻烦,“一群不华丽的东西。” 流萤哼了声,没反驳他,要来了电话,“修,看得到我吗?” “看到了。”泽田靠在窗户边摇了摇手,“要我做什么?” “这么热的天,难免会中暑,我看她们都被晒的发烧了,是该降降温了。” “呵呵,我懂了。一会就到。” “学姐。”京极堂夏言跑来了,身边还跟着山花桔梗。 “哇~~哈哈,不是吧,打成这样了?”山花感慨道。 “京极堂,去楼里找泽田。” “好!”当京极堂返回流萤身边时,身后拖着很长的胶皮管子,他站定,等待着流萤的指示。 流萤轻轻颔首,紧接着女生的尖叫四起,水如泉涌,喷湿了所有打架的女生。几十秒钟很多女生都躲闪开来,除了有那么三五个还拉扯在一起的。 流萤慢慢走过去,吩咐京极堂继续喷不要停,当她走近她们时,浑身已经湿透,身体的曲线被彻底的勾勒出,让她身后的那些男生们大饱眼福。 “还要继续打吗?”流萤平淡的说着。 “别管闲事,滚!” 骂她的是三年级的学姐,她不恼,继续叫了一声,“学姐,难道就这么无视我这个风纪委员长。” 高年级女生手下一顿,这才看清楚被流海遮盖了双眼的流萤,与她对打的冰帝女生,瞅准了机会正要在她脸上落下巴掌时,一只小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顿时,刺骨的疼痛让她不禁尖叫,跪在了地上。剩下的三两个人,也停住了手。愣愣的看着流萤。 “泷……泷泽……” “泷泽?”流萤哼笑,“你们要是想叫那个名字就叫,无所谓了。不过,青学的风纪委员会,冰帝的各位大小姐应该听过吧。”她摆了摆右手,让后面的人关水。右手撩起了湿淋淋的流海儿,冷厉的眸子,让青学的女生们看了胆颤心惊。等着她们的是什么,她们哪能猜得到。 山花痴痴的说道,“学姐太帅了……” “流流~~我受不了了~~”13班的几名女生夸张的说道,“我们流流怎么能这么帅~~” 京极堂也不禁的在心里佩服着她的气魄。冷冷轻轻的一句话,却能震慑住别人。 只是,有人怒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手塚,他迅速的脱下正选的t恤,正要走过去,被京极堂堵住了。 “学长,你现在过去学姐会发怒的。” 手塚不是不知道分寸,他绕过他,慢慢接近流萤。 “青学风纪委员会又怎么样?”冰帝的女生咄咄逼人,“我们是冰帝的学生,你青学能把我们怎么样?” 流萤抬眼,淡然的说道,“你脚下的这寸土地名为青春学园,是青学的地界,我就有权处理学生间的所有纠纷。有胆子在这里打架,就要做承担这后果的准备。我相信,冰帝的各位有教养的淑女,一定不会有那些让人不齿的推卸责任的行为。”看到冰帝的人吃瘪,她淡笑着,接着说道,“各位都凉快了吧,火气也该消一消了。”她突然蹙起眉头,目光凌厉的扫过她们的脸,吼道,“不管青学还是冰帝的都给我到五楼说个清楚,今天这件事不解决,就等着你们校长家长来领人!!”她眉眼一转,“清泉明美,拍好了吗?” “学姐,拍好了,拍好了!!” 此时,手塚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递出了衣服,嘴角若有似无的浮起抹淡笑,“穿上吧。” 流萤拿着衣服,昂着头走在阳光下,她发梢滴落下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进了大开的领口中,钻进了||乳|沟中。而那淡黄|色的胸衣透过全湿的衬衣印出了其上的花纹。滴着水的裙摆已经粘在大腿上,她每走一步都是在考验男人的意志。只是,谁都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刻亵渎她,亵渎她的坚定与傲然。 c5 交锋(下) 人生的轨迹,就像一个圆圈,不论走了多少步,总会回到人生起点。 “学姐好!” 流萤一踏上教学楼,一年级的学生纷纷躲在一边谦恭的行礼,高年级的许多人则是停下了脚步,打量起跟在她身后那群狼狈的女生。 一路上碰见了几名老师,看到流萤带着头,除了让他们把自己弄干,也没多说什么。这也可以看出风纪委员会做事是有一些特权的。这也更让做错事的人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一干人上了五楼,没等流萤开门,京极堂就把门打开,山花桔梗为人虽然单纯却也不是没眼色,她拖着一张椅子放在了办公室的正中央,小菠菜早已窜到角落打开了热水器,将dv摆好。 “京极堂。”流萤走到椅子边,还未坐下对他说,“去,给两位部长搬椅子。”说罢,将手中的衣服撂在桌子上,坐了下来,左腿搭上右腿,也不管会不会走光。这么一个小动作,又让山花桔梗看的两眼冒心。她将手肘搭在身旁的桌子上,目光一直注视着两拨人的领头。她严肃的对着这帮女生,一言不发,她会生气,她会板着脸吼人,但鲜少会见到她严肃的面孔。 京极堂点点头,快速的搬来了椅子。手塚自己搬了一张,坐在靠她半米远的地方,迹部接过京极堂手中的椅子,没好气的坐下,狠狠地盯着对面那群人。 “学姐~茶。”小菠菜声音颤抖,还不习惯这种场面,怯怯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给两位部长也把茶水倒上。”她瞥了一眼对面的女生,冷淡的说道,“谁要喝水自己去倒。” 有几名大着胆子走到角落倒了水喝。 流萤扭头,对手塚说,“借你的人和地方用一下。” 手塚点头答应,看向倚在门口的乾贞治,“去把校医也叫来。” 乾应了一声,迅速的消失。 “泽田留下,桔梗、明美、京极堂你们和学生会的回隔壁,看着其他人,禁止私下里交流。”她一按排完,几个人带着一堆人,去了隔壁的教室,她看着那名青学学姐的背影缓缓的说道,“学姐,你是要留下的,就从你开始吧。” 室内只剩五个人,流萤的身边分别坐着手塚和迹部,而在她左手边的是被留下的泽田,他负责记录。站在流萤对面的女生脸色发白,双拳紧握,身躯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流萤站了起来,亲自搬了张椅子,放在了她的身后,轻轻的说道,“学姐,坐吧。” 女生张了张嘴吧,又合上,眼睛紧紧的盯着流萤,看着她倒水,又走回来放在她的手里,心中似乎注入了一股暖流。 流萤走回去,坐下,依旧是把腿翘了起来。她喝了口热茶,让有些发冷的身体快速回暖。 手塚起身径直走向储物柜拿出了长袖外套。她并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挑了挑眉拉回了思绪。他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肩头,坐回了座位。他身上早就穿上了衣服,要不是菊丸替他取来了衬衣,恐怕整个学校都要充满尖声叫语,说不定很多都会躺在地上晕死过去。 “学姐,到底为了什么事情,你们要在学校里大打出手?”流萤问的很平和,一点没有架子,“倒是我忘记了,你没有带铭牌,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三年十一组,大木璃纱。” 流萤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其实没什么,她们说话伤人……”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流萤的脸色。 这让流萤不禁皱起眉,声音也冷淡了许多,“学姐,你还是跟我说实话的好,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她低下头,舔了舔嘴唇,“学姐,你现在的行为,报到校长那边,会是个什么结果,心里应该有数吧?” 大木的脸上出现了恐惧的神色,握着杯子的双手颤抖。 “你不跟我说原委也是可以的。我会这么回校领导。”她撇过头对泽田说,“叫下一个。” “等等!!”大木站了起来,动作过猛,水都洒了一地,“我说!” “一开始,是她们先挑衅的,就是那个冰帝后援团领头的,相叶瑞惠。” 流萤虽然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可迹部却是熟悉的,不仅因为她家的家世,还因为这个女人曾经在流萤打工的店里闹过事。但是,她并没有出现在那群打架的人群里。 “就是和你对打的?”流萤问道。 “不是!她没有动手。整个后援团都是听她的,如果不是她,谁都不敢动手。她们说话说的很难听,说咱们网球部合该给他们冰帝的垫脚。”她越说越激动, 流萤冷笑了一声,看的迹部极为不舒服,这明显是在讽刺他。倒是手塚淡定的听着。 大木啰哩吧嗦的数落了一顿冰帝,五六分钟后,才闭上嘴,望着流萤。 流萤拄着头,回看她,“也就是说,为了男人你们斗成这样?” 大木璃纱红了脸,低下头。 “还有呢?”流萤不相信这是根本原因,就算冰帝的人来炫耀胜利,但是青学的这帮学生,怎么也不肯能嚣张的在学校里打架。 “就是这些了。”她摇着头,眼神中划过的迟疑,并没有逃过四个人的眼睛,“都是我的错,青学这边的惩罚我一个人来扛!” 她说完,流萤倒是在有些欣赏她了。她说道,“学姐,你可要想清楚,就算我出面保你,你也是要被记大过的,你又面临升学问题……” “我不准备考大学了,我学习不好,记大过就记大过。他们都是听我的才打起来的,这个错我应当背。”大木了然的笑了笑,“只要能毕业就好。我只有一个请求,一定要冰帝那些女人得一些教训,就像你对付三立男子高中那样!!” 流萤喝了口茶,思考了一会,对她说道,“学姐,你可以走了,去找梅田校医吧,我想他现在人就在隔壁。” 大木一愣,许是因为在她手里太好混过去而惊讶的。 门被关上的瞬间,泽田不急不忙的问,“你就这么放她走?” “她不说,有人会说。她既然想袒护别人,就给她一个机会。”她从口袋里掏出全部浸湿的烟盒,撇了撇了嘴,扔给了泽田。 泽田轻笑,“好得很,这下看你还抽。”将烟盒揉成一团,站了起来,“找那个冰帝打架的领头?”看到流萤颔首,才向门走去,路过垃圾箱时,将烟盒丢了进去。 “修,叫谁去广播室宣布大木璃纱停学一周。” “就这些?” “就说是开不开除,待定。” “你这招好毒!”他轻笑的摇着头。 流萤喝着茶,幽幽的说道,“迹部,平时你怎么玩,那是你的事,可你今天带来的人,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要怎么收场?” 迹部掀了掀嘴角,“你处理你的,你要怎么做,我不会有异议。”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冰帝的人。 女生傲慢的瞥了一眼流萤,坐在椅子上,碍着迹部,又不敢太放肆。 泽田之后才进来,并未直接坐下,他拿起流萤的茶杯,倒上了热水,方才坐下做记录。 流萤玩弄着绿色的瓷杯,“你叫什么,冰帝几年级几班的?” 女生挑眉,“泷泽凉月,你这是明知故问,绕什么圈子!” 迹部抢在流萤开口前说道,“她问什么,你答什么!” 女生见迹部都帮着她,不置信的看了看,乖乖的说道,“一年级三组,龟山未来。” “是谁同意你动手的。” “我……我们自己……” “你既不是后援团的团长,也不是副团长,自己擅自行动?”流萤淡淡的笑了,“据我所知,你们后援团等级森严,要是越权行动,是要被开除的。” 龟山未来的脑门上出了汗,心中衡量着利弊。 流萤加了把火,“其实,你自己扛下来就好。省了我不少时间。” “风纪委员会通知,关于在校生事的三年级十一组大木璃纱的处理决定……”广播开始播放,虽然室内的喇叭被拆掉了,从窗外传来的声音,足可以让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待广播完毕后,流萤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可以像我的学姐那样,为了别人可以冒着被学校开除的危险,同是打架的那群学生,一定会感激你的。不过,我也听说了,你们冰帝校规要比青学严格,对于打架生事的人,从来是不饶的。” 泽田都要佩服死她了,对这帮十五六的人打心理战,不赢就见鬼了。 手塚喝了口茶,内心与他的脸一样平静,这件事不用他出手她绝对会处理的妥妥当当,可是有些心疼她。想及此,不由得埋怨起身边的迹部,要不是他带来那么多人,今天她也不用操劳。 “往好处想想吧,就算你被学校记过处分留下了,也是再也进不了后援团的。”她看着她,冷酷的说道,“三立的事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一个学校的网球部我都能搞垮,让校长带着学生过来道歉,你冰帝的后援团算什么?” 龟山未来紧咬着苍白的唇,她再次震惊与这个曾经和她同班的废柴,恐惧一波波的向她袭来,逼得她喘息不能。 流萤淡淡的问道,“考虑好了吗?承担下这个责任?”见对方死活不出声,她站起来,俯视她,声音冷到了极点,“既然有胆在青学打架闹事,就别像个孬种畏首畏尾!”她故意将茶杯打在地上,吼道,“你既然那么想代替别人受罚,我就成全你。”她转向泽田,“去,把校长请过来!” 泽田顺势起来,跨出座位。 “不要!!”龟山彻底被吓哭了,摇着头,“是学姐,是相叶学姐让我们打架的!!说是给我这些新加入的团员一个考验~~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泷泽,看在咱们曾经一个组的份上,你别把这件事捅到校长那里,求你了,我不想被退学~” 流萤得到了她想要的证言,淡然的一笑,让龟山走了。蹲下身去捡那些茶杯的碎片。 “别动。”手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抓住她的手,“我来。” 流萤也不争,站起来,拍了拍手,拽了拽就要掉下去的衣服,就听迹部说道,“你准备怎么对付相叶?” “她到现在也不出现,正好合了我的……”意字没落地,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女孩的身材很高挑,容貌不算漂亮但就是让人看的舒服,戴着眼镜,头发纹丝不乱的束在脑后,如果不是她满脸大汗,一定会让人觉得她是个文静的少女。只是不知为何,她扒在门框上的右手缠满了纱布。 流萤看向她胸前金晃晃的铭牌,三年一组,伊田美咲。她心里有些数了,“伊田学姐,有事吗?” “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请收回对大木的处罚决定!”她弯下腰,“我会……” 流萤轻笑,说道,“学姐,她们在学校里打架,有那么多人看到了,你让我怎么收回决定?” 手塚将手中的碎片撂进垃圾桶,对流萤说道,“伊田是射箭社的部长。” 伊田突然跪了下来,“所有的事我来承担,就说是我指使的!求你了!” 流萤惊诧了,思趁着两人之间是什么样的友谊才能让一个人顶下所有的处罚,而另一个可以下跪求情。她走了几步,蹲下,问道,“她为了你才和冰帝的打架的?” “是的。”对方毫不含糊的说道,伊田抬起头,不卑不亢的看着流萤。 “你会对我说实话吗?”流萤盯着她的眸子问道。 “会。” 流萤轻轻一笑,“学姐可能不知道,委员会要惩罚某个人需要报给校长直接批示。” 伊田不明所以,迷茫的看着流萤。 “每处理一件事情,都要有一份完整的报告打上去。”流萤哼笑道,“这么短的时间,你让我怎么写完报告?” “你……你……”伊田口吃,不相信楚流萤这么滥用权力,她叹了口气,“一定是璃纱不肯对你说。” “是的,大木学姐,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要是我不出现呢?” “青学喜欢挖八卦的人很多。”流萤扶起她,“不过,你和大木学姐的情谊我不能保证还会像以前那么好。” 伊田定睛看着流萤,“你真的很厉害。” 流萤自嘲的笑了笑,她不是不会耍手段玩儿心计,只是高傲的她不屑于这些,“还不是被逼的。好了,废话别说了,到底你们和冰帝有什么宿怨?” 伊田皱眉,伸出了那只受伤的手腕,“我的手,就是相叶烫伤的!如果我没有受伤,这次我们射箭部一定是关东区的冠军!” 流萤问道,“之后呢?” 伊田沉默了,握紧了拳头,很久之后才说道,“我拿着病例去过她家,她母亲说她是淑女不会做出这种事,做了也不是故意的,要给我钱,我没要,还‘请’我出了她家的门。第二天,我回到打工的店里,想去找录像带,却被店主辞退了。” 流萤笑了笑,有钱人家的通病,摇了摇头,看着迹部,什么话都不说, 迹部怎么会不懂,“别看我,我才不会干那么不华丽……”他闭上了嘴,想到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他父亲实质上做的事情与相叶母亲做的如出一辙,而且还要狠。 流萤咬着指甲,想抽根烟,她锁了眉头,忽然想起相叶这个姓,“迹部,这个相叶我认不认识?” “认识。”迹部答道,“记不记得,你打工那时候,被我赶走的那几个。” 手塚也想起来了,那几张曾经羞辱流萤的面孔,不禁皱起眉头。 迹部继续说,“她现在是射箭部的副部长。” 流萤又看向伊田,“她们赢了?” 伊田点点头,“我出场了就是对她,就差那么一环。” “相叶瑞惠……”流萤呢喃着这个名字,“所以,才会引出今天这么一出戏。”她问道,“你的手多久能康复?” “医生说,至少还要一个月。能不能赶上全国大赛还不知道。” 流萤咬着手指上的皮肉,思考了良久,抬起头后,对伊田说,“你先回去,大木肯定要处罚,这不仅仅是青学的事情了。” 伊田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她急切的说道,“我都告诉你了,推到我身上来不行吗?” 流萤只问了一句话,“你甘心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甘心!”伊田说道,“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流萤回了一句,“你只要尽快恢复,打好比赛。剩下的事情我处理。” 伊田先是愣了愣,随后感激的看着流萤,“我相信你,只要你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伊田走后,手塚说道,“这件事学生会也会插手。”出乎他意料的,流萤很干脆的同意了。 迹部挑着眉,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个后援团解散了。” 流萤摇着头,“不可能,这是你们学校的民间社团,她们都是自发组织在一起的,就算你们学校下了禁止令,她们也会在校外组织。那时候,你更控制不了。” 手塚说道,“在学校,在你的职权范围内,控制住团长,就算控制了整个团。” “也就是说,把相叶扳倒,换个傀儡上去。”迹部舒展了眉头,点了点头。他看向流萤,问道,“你撤销决定,就不怕你这个风纪委员会的威信会一落千丈?” 泽田笑了笑,代她回答,“威信不是发布或者撤销一条处罚决定所决定的,那是靠整件事的结果树立的。她做事,从不拘小节。”他又站了起来,“下面还是叫冰帝的?” 流萤如法炮制,冰帝的矛头直指相叶瑞惠。只是问话期间,她有意提到了相叶瑞惠抛弃她们这个事实,让她们在心中多少生出些对相叶的芥蒂。最后,流萤把两拨人聚集在了一起。 “我问你们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流萤坐着,扫视过她们挂彩的脸庞,“你们为什么加入后援团?” “当然是喜欢……喜欢学长们才加入的。”这是一名没有被问过话的青学学生回答的。 “那我再问你们,喜欢他们什么?外表吗?” 有人摇了摇头,“如果单纯为他们的外貌,我们也不会坚持这么多年。” “那就是说,你们还是喜欢他们身上那些内在的优点多一些。”流萤突然哼了一声,讥诮道,“你们不过是些脑残的花痴!” 被骂的人脸色青白,忍不住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流萤站起来,反问道,“我凭什么?” 泽田哼笑,“骂得好!” “就凭你们今天的行为。”流萤提起嘴角,“你们为了几个男人大打出手,连点女人的矜持都不要了。什么大小姐?什么淑女?”她指向泽田,“没有听到他那话里怎么讽刺你们的吗?他在对你们说,‘要不要脸?’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她歪着头,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以为为了他们打架,他们会认为你们好?会多看你们一眼?”她嘲笑一声,“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他们不论嘴上说不说,心里一定会骂你们花痴。”她完全不给这些女生留情面。 许多女生被骂的哭了,浑身战栗,素质差的早就跌坐在地上。 “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你们真的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吗?你们告诉我,你们不是光喜欢他们帅气俊美的外在,更多的是喜欢他们的内在,是吧?”她哼了哼,“放屁!在你们看来,喜欢就是给他们增加烦恼?喜欢就可以在他们比赛的时候大吵大叫,从不顾及他们比赛时会不会被你们发出的噪音干扰到?喜欢就是你们今天所做出的行为?喜欢就是对他们的对手恶语相加?”她厉声吼道,“别开玩笑了!你们这种人只会玷污了这个词!” 流萤坐下,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但凡发自内心的喜爱,多少都是带着卑怯的心情,总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哪怕明知道和对方不可能在一起,都会在脑海里编织美好的未来。有一种人的爱很卑微,可能是你们所不耻的。他们想对对方好,想把最好的呈现在他们眼前,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生怕他们会厌烦、鄙夷的回望自己。如果自己的爱对他们会造成负担,哪怕失去接触的机会,都会躲的远远的。虽然这种爱,很卑微,却比你们强了几千几万倍。知道为什么?她们是在用心去爱,而不是你们常挂在嘴边的那两个符号。” 手塚看了看流萤,他知道她在说泷泽凉月,这些话,不是仅仅对这些犯了错的女生说,也是对他说,对他说出那已经消失了的有着悲凉命运的泷泽凉月是用怎样的心情在喜欢他这个人。 “我不知道,你们把他们作为偶像还是恋爱的对象。或者两者都有。如果他们身上没有闪光点,你们又怎么会痴迷到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你们喜欢他们在球场上的英姿,喜欢他们挥洒热血汗水的模样,喜欢他们为自己的理想努力奋斗的精神,喜欢他们独当一面的魄力。可是,看看你们,你们在他们的身上学到了什么?出言不逊,惹事生非,只要别人不合你们的意,不管对错,就可以伸出你们的手打别人的脸?这就是你们的学校、你们的父母培养出的人材啊!” 忽然人群中有人哭喊,“是学姐让我们做的,如果我们不听话,她就会让我们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流萤淡然的说,“别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青学就有现成的例子摆在你们眼前。什么是学长学姐?他们是在关键时刻可以挺身而出保护学弟学妹的人,而不是像你们的团长学姐,连点踏上这栋楼的胆量都没有。什么是朋友?刚才大木璃纱的朋友大汗淋漓的跑来向我求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让她一个人顶下所有的处罚哪怕那处罚是开除学籍!别把你们口中所谓的同学和朋友拿来相提并论,你们只会折辱了她们。”她皱起眉,“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你们的所作所为到底值不值。为了那个不管不顾你们的人的一句话,你们要面临被退学的危机。”她接着说道,“你们真以为这两个人关系很差吗?在我看来,人品不怎么样自恋到家的迹部景吾和你们眼中只敢远观怕靠近就被冻死的手塚国光,关系不会差到哪里去,虽然两个人的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你们以为那么多人围着青学的网球场大呼小叫,看着迹部耀武扬威,不是手塚的纵容?要是换做青学自己的学生,早都被操到腿脚发软了。” “噗~”泽田忍不住,喷笑,用眼神对流萤说,“好好的批斗会,被你搞的笑场。” 流萤瞪了他一眼,似是埋怨他那声笑破坏了气氛。她扭头看向手塚,“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国中一年。” “听到了吗?他们做对手五年了,对彼此知根知底,交手了无数次……” “咳咳!”手塚与迹部一起咳嗽,他们的交手次数十个指头都数得出来,为了不让流萤的话穿帮,手塚不得不撒谎,“私下里。” 流萤恐怕也只是表面若无其事了,她继续说,“你们用脏话来侮辱手塚,你以为迹部爱听?迹部会高兴?” “噗~~”泽田又忍不住笑了,急急捂住嘴。 流萤责怪的剜了他一眼。 手塚黑着脸解释道,“我们只是对手。” 迹部不分场合的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的性向比你还正常!” “强攻强受?” “谁攻谁受?” “我以为是tf或者是塚越,没想到是塚迹……”一旁的小菠菜和山花桔梗小小的议论声传了过来,气氛变得极为诡异。 站在一边的不二眯起眼,两只小白兔算是跑不掉了。 京极堂何尝没发现,奈何离两个人太远,想出声制止时,流萤已经吼起来了。 “山花桔梗、清泉明美,给我出去!” 两个小姑娘,吓得脸色苍白,躲了出去。 流萤紧锁眉头,说道,“事情既然弄清楚了,该罚的必须要罚,我不会姑息你们。学校怎么处罚你们,我只会提供委员会的综合意见。”她是在告诉她们,青学的决定多少会影响冰帝的处罚,而她正好能左右青学,“至于委员会的处罚……”她看在倚在门口看好戏的乾贞治,“找一间自习室。” 乾提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从额头向空中划出一道干脆利索的弧线,那是在告诉她,“遵命。” 流萤看了看表,说道,“现在是五点四十七分,每个人到操场上跑五十圈,算是学生会罚你们的,跑完圈每个人再写两万字的检讨书,写完再回家。” 所有被罚的人脸都菜了,她们隐约听到,她说,“你们不是精力和时间很充沛吗?这点惩罚算什么?” 流萤看着迹部,不耐烦的说道,“你带来的人,你负责监督,完事了就快带走。” 迹部恼怒她那种打法要饭的口气,又不能反驳,她没让他一起写检讨就算给面子了。 手塚站了起来,“事情网 网王同人灰第5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事情网球部也有责任,圈我也会跑,检查也会写。你们由我亲自监督。” 流萤似乎早就知道手塚会这么做,挑眉看着迹部。 迹部恨恨的看着两人,没办法,站了起来,对那群石化的女生们说,“没出息的东西,都给我跑圈去!!”既然手塚做了表率,他又怎么能不跑。 半个小时之后,委员会的办公室内聚集了不少人,独独只有两名少女趴在桌子上苦着张小脸奋笔疾书。 京极堂撇着嘴,低声说,“活该。”视线又回到了窗外,操场上满是累挂了的女生,两所学校的学生会长已经站在操场边多时,身躯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下,显得格外耀眼。 泽田轻笑,“也只有你能罚两个学校的学生会长跑圈了。” “不该罚吗?”流萤靠在大树的树干上,揉着开始发疼的头。 “你要怎么办?相叶瑞惠你要怎么处理?” “相叶瑞惠,我不会出手,顶多是把证词扔给冰帝的校长。” “你不是答应了伊田吗?” “那是说给迹部听的。反正他已经下决心要整顿他的花痴团,相叶瑞惠肯定会在冰帝站不稳脚跟。以迹部的性格来说,他不会拖太久。” “啧啧,好一招借刀杀人。” 流萤起身,朝旧校舍走,“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管这么多的事。” “侑士,她们没事吗?” “没事,这次她们惹了这么大的祸,应该体验一下地狱的滋味~呵呵呵~别担心了。不过你也太好心了,她们欺负过你吧?” “怎么说都是同班同学。” 人还没见到,流萤就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由远及近的传来。又走了几步路,就看到忍足侑士牵着名冰帝女生的手迎面走了过来。流萤不禁皱了皱眉,奇怪这位美男脑子怎么转性与野兽搭配起来了。 冰帝能有这样的异类,确实是该称奇了,土气的黑框大眼镜,不甚可取的五官,土气的麻花辫,过膝的裙子,与帅气的忍足格格不入。 流萤多看了几眼,便收回了视线,看到忍足礼貌性的朝她点了点头后,她也轻轻点头示意,与他擦身,走了过去。还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的忍足话语中带着担忧,“小鸠,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很好。”女孩子怯懦的说道。 “你认识楚流萤?” “嗯,我只知道她叫泷泽凉月。”女孩子急急说道,“学长,我想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跟小吾说一声。” 忍足走开了,留下土气的女生一个人站在原地。女孩看到忍足走远后,慢慢转身,看着流萤消失的方向,她的柔弱不见,目光中渗出隐藏不住的狠毒,不太红润的唇瓣轻轻的蠕动,“凉月,我们又见面了呢,你忘得我好彻底啊。”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太让瓦心寒了一点面子都不给~~~~那留言越来越少~~~~ 瓦不干啦~~~~ c6 恶念 被负面情绪豢养的小怪物,终有一日,会破茧而出,变成难以驯服的魔怪。 “流流~”长发披肩的女孩磨磨蹭蹭的走到流萤的身边。 “什么事,真希?”流萤瞥了一眼她,手中也没停下,将书本一一装进书包里, 名叫真希的女孩,忽然转身,对身后的人挤眉弄眼,只见十几个人一起呲牙咧嘴,朝她摆着手,好似让她赶紧说,她这才没招了,满脸无奈,转回来,“流流~隼人好几天都没来上课了,打了电话他也不接,我们好担心~” 流萤把最后一本书塞进去,有点气愤的意味,嘴上却凉薄的说道,“他都是十八岁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也要有判断力了。既然他不愿来,那也是他考虑之后的结果。”她提起书包挎在肩头,往门外走。 一直目送走流萤后,真希乱甩着浅栗色的头发,狂乱的大吼,“我不管了!!” 过几天就是期末考试,13班的补课从今天起就停止了,就连学校里所有社团活动都为了考试复习而停摆。流萤不想在被接来送去,像个瓷娃娃一样被保护起来,所以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一雅他们。 流萤对于菅生旷了这几天的课大为光火,气的不想管,却怎么都放不下。一踏出校门口,就拨通了泽田修的电话,冰冰冷冷的问道,“他在哪里。”沉默了一会之后,她再度开口,“等我。” 十几分钟后,流萤站在一家游戏场的灯牌下,抬头看了一眼,才跨步进去。场子很大,跳舞机、太鼓达人的音乐随处可以听到。她转了两圈,也没发现要找的人,不得不又打起电话联络泽田。挂上电话后,她朝右手角落里的一台射击游戏走去,果然看到了菅生,他正握着枪打击屏幕上的僵尸。 流萤看的他玩的兴奋的模样,心里噌噌噌的冒出火苗,腿脚一迈,站在他的身后,抬脚就朝他的屁股上踹了下去,瞬间就听他惨叫一声,趴在了游戏机。 靠在机器旁边的不止泽田,还有一些穿着制服的学生,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正收回腿的流萤。 菅生何尝不知道踢他的人就是流萤,也只有她一个人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踢他。他哼了一声,责怪好友的出卖。游戏机上已经闪出“ga over”的字样,他愤恨的揉着屁股,提起书包转身就从流萤的身边走过。 流萤气的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摊上这么块石头也算她倒霉到家了。 泽田以为她又头疼了,紧忙走了几步,却故意将声音放大,“流,你怎么了?”不出他所料,菅生的身形顿了顿,步子也迈的小多了。 流萤揉着越来越疼的头,一言不发,配合着泽田演戏。 “你他妈的看哪里呢,老子新买的鞋都被你踩脏了!” 一句不善的话语引得流萤和泽田双双朝声源望去。几名高大的男人围着菅生,从他们怪异的头发,花里胡哨的衣服和嚣张的气焰上不难看出,这伙人应该是在这附近的混混。 泽田不顾流萤的阻拦,冲了过去,站在了菅生的身边。 菅生蹙起眉头,歪着头,冷淡的说道,“抱歉!”甩下话就要走。 其中一名光头的混混拽住了菅生衣领,“小子,你什么态度?” 泽田上前一步,抓住了大汉的手腕,“他并不是故意的,我带他向你道歉。” “滚开,你算老几!!”说着,推搡开了泽田,力气大的将人推倒在了地上。 菅生看到泽田被如此对待,不由得火冒三丈,拉开手臂就要打人,却被赶上来的流萤拉着住了。 她低声说道,“滚到一边去。” 菅生看着胳膊上的两只手,皱着眉,“松开我!” 流萤看到他如此不通气,不禁大怒,“给我滚到一边去,听到了没有!!” 菅生愤恨的扯出手臂,去扶泽田。 “啧啧,真没种,听一个女人的。哼。” 流萤抬起头,对对方说,“对不起,是我们做错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影响了商家做生意,叫来了警察可不好。” “小妞,挺有胆量嘛!”几个混混吹了声口哨,“本大爷就给你这个机会,走!” 混混指着菅生和泽田道,“你俩也不准给我跑!”说着七八个人一起出了游戏场,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 流萤站定之后,弯下了腰,恭敬的说道,“对不起,他弄脏了您的鞋。” 菅生大吼了一声,“喂!谁让你这么做的。” 泽田也随后行礼,“实在是太抱歉了!” 菅生跑过去,就要扯起流萤,却被流萤的一句大叫制止住了。 “不要再闹了!乖乖的给我道歉。” 菅生看到两人如此执意,看着混混们得意的笑容后,终是弯下了腰,“抱歉!” 混混反倒“咯咯咯”地笑起来,向流萤跨了一步,抬起她的下颚,“啧啧,脸长得不怎么招啊~” 菅生和泽田作势要冲过来,只是看到流萤制止的手势后,忍了下来。 “安心,安心,长这样,我们也没那兴趣了,给你们个机会。”混混笑道,“小妞,跪下来,把鞋给我擦干净!” “别太过分了!”泽田阴狠狠的瞪着对方,拳头抑制不住的颤抖,一边还要拉着菅生,防止他坏了流萤的苦心。 “你们算什么男人,为难一个女孩子!”菅生被泽田紧紧的束缚住,在看到流萤慢慢下落的身体后,涨红了脸,“不许跪!!听到了没有!!” 流萤置若罔闻,跪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去擦那双既难看又低廉的男式皮鞋。 一只很快就被擦好了,混混得寸进尺的伸出了另一只,“操!愣什么愣!擦啊!” 流萤几乎都要把牙齿咬碎了,脸上和眼中还是淡然,从纸巾包里又抽出一张干净的,擦了起来。 “大少爷,他们是池田组的,您看……”一辆黑色宝马停在了路边,黑色的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说话的人在得不到任何回音后,只能继续看着事情的发展。 “听说你们青学有什么风纪委员会,据说还有个女委员长,很能打,不会就是你吧?” “怎么可能!听说那妞很辣,有机会搞来尝尝啊!”话一出口,菅生和泽田双眼通红,却不敢说什么,生怕他们知道流萤的身份。 流萤的心脏猛跳了几下,想起山本笃姬曾经提到的录像带的事情,本就不红润的双唇片刻之间就苍白的失去了仅剩下的那么一点血色。待擦完鞋后,她收回手,抬起头,“抱歉。” “小子,今天要不是看在这妞的面子上,本大爷就原谅你!哼!”说着四五个人稀稀拉拉的走了,“没用的东西,要个女人出头!” “这青学的妞都够辣的,这么悍,干起来一定有劲!哈哈哈哈~~” 一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流萤才从地上爬起来,擦掉腿上的灰尘。 菅生挣脱开泽田,跑到流萤面前怒吼道,“你他妈的有病是不?为什么要给那些人跪下!我不用你帮我道歉!”看到她那卑微的模样,他何尝不心疼。 泽田听到这话,彻底愤怒了,挥拳打在他的脸上,“你混蛋!你那猪脑子能不能转一转!!她为什么不让你进委员会,为什么她挑的人学习能力都是在年级里排的上的,为什么?!你知道委员会的成员成天面对的是什么吗?青学几乎两千号的学生在校内外的矛盾与纠纷、与其他学校学生之间的纠纷都要靠委员会处理,还要在国中部找能挑起担子的苗子,整天都是写不完的报告,你把风纪委员会当什么了?!她不让你进委员会还不是为了你,让你好好的把学习成绩提高上去!!你自己看看你比去年的成绩提高了多少分!!”泽田气喘吁吁的瞪着菅生那张茫然的脸,“为什么她总是利用午休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去休息一会,如果不休息,你当她那越来越糟糕的身体能撑的住吗?咱们班的谁,她没考虑到?咱们班的谁成绩落下来过?你当她容易吗?哪一天不是她最晚回家?哪一天你看她不批改卷子?你脑子被虫蛀了,还是被水淹了!!她要是不关心你,她今天能来找你吗?” “我……”菅生坐在地上,眼眶殷红,瞅着流萤拍着书包的背影,皱着眉低下了头。 “她为什么要替你道歉,替你跪下给别人擦鞋。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吼?是,我们是可以痛快的打一场,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处理这些事的现在可是委员会,你让她怎么罚你?校规上明确规定不得无顾滋事,生事者留校查看,或者停学!你刚才那是什么道歉的态度,明显是冲着人打架去的!还有,你以为打完就没事了?你看看那群人的纹身,那不是普通的混混,打了这架,以后的事情就会没完没了!她那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你又不是没见到前几天她对冰帝校长那态度,为了你今天给那些人渣下跪,你还要她怎么样!” 菅生皱着眉爬起来,站在流萤身前,用颤抖的声线低吼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流萤掀了掀嘴角,拽下书包就朝菅生身上死命的砸,“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她愤怒的模样让泽田的身躯一抖,不禁为菅生祈祷。 菅生咬紧牙,忍着,不敢做声,也不敢挪一步。 流萤继续骂,拳头书包一起上,“菅生隼人,我楚流萤这辈子没见过有比你再笨的蠢猪了!你脑袋里是草包还是狗屎!” 菅生自责的低喃,“我是大便……” “噗~”泽田又好气又好笑,甩了好几个白眼。 打了三四分钟,流萤着实打累了,气息不稳,抬脚踹上他的肚子,自己也踉跄了几步,要不是被泽田接住,铁定摔倒。 菅生看到她被接住,这才放了心,她那一脚并没有踹疼他,顶多在他的衬衣上留了个黑脚印,嘴里嘟囔着,“你打归打,别气坏了自己。” 流萤推开泽田,狠狠瞪了菅生一眼,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咬牙低骂道,“混球!”她眯着眼看着菅生,“我看,我就是平时对你太好了,真应该把你扔给手塚国光去操!”她背起书包,大步一跨,抬脚走人。 菅生尖叫,“你不可以把我扔掉!”高大的他急忙跑过去,拽起她的手,一路跟着她。 泽田摇了摇头,无奈的跟在他们身后。不出意外,下学期菅生定会被流萤扔给手塚去操练,两个人本来就不对盘,真的有好戏可以看了。他正想着菅生vs 手塚的精彩场面,不禁哼笑时,笑容却瞬间僵硬在了嘴角边,十几个黑衣人将他们三个人团团围住。他想都没想,冲过去,将流萤护在身后。 菅生和泽田就算再怎么闹,也是学生,没见过如此的阵仗,僵持期间,紧张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落。 带头的寸头男子,脸上有道可怖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左脸颊,说不出的威慑,他在看到流萤后,低下头,“楚小姐,我们大少爷想见您,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菅生瞪着对方,“你算哪根葱,她要跟你们走!”说罢紧抓着流萤的手腕不放,手心里的高热全部传递给了她。 流萤蹙眉,拍了拍菅生,问道,“你是风间家的?” 黑衣刀疤男并不回答,重复道,“请小姐跟我走一趟,我们不会难为你的朋友。” 流萤心里大概有了个数,拽了拽泽田的衣角,才知道他身体紧绷的不像话,她此刻脑子里无意识的划过手塚的脸,心生一计,说道,“修,你带我把菅生扔给手塚,他知道会怎么做。” 菅生大吼,“不行,我不能让你被他们带走!!” 流萤轻笑,“我去见个人妖,别担心。”她话一出口,有几个定力不足的黑衣人身形微微颤了一下。 “你认识对方?”泽田皱着眉问道。 “嗯,见过一面,一个恶心的女装癖同性恋。” “噗~”所有人齐齐向发出笑声的黑衣人看去。 泽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种哭笑不得感觉,“你确定他不会对你不利?” 流萤提笑,“我可是警方的证人,放心吧。”说罢,向刀疤男走过去。 “不行!!”菅生低吼,“泽田修,你吃错药了,就这样让她走?” 泽田拉住菅生,使着眼色。 刀疤男拉开车门,就看到她的身体在眼前一晃,缩进了车中。之后,他便将门关上,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三四辆黑色轿车就这么绝尘而去。 汽车已不见踪迹,泽田收回视线,抬头对菅生说,“我们走,去找手塚。” =========分割========分割==== 车开了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流萤看了看表,也就是三十分钟的车程。流萤下了车,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电影上讲的那么夸张的门面和全副武装的持枪大汗,反而眼前是一幢被绿荫环绕的日本典型风格的民宅。院子跟手塚家的后院很相似,只不过大了几倍。房间也很多,弯弯绕绕,一眼看不到尽头。看似仆人的女人,穿着日本传统的和服,穿梭在长廊之上。 “楚小姐,这边走。”刀疤男声音粗哑低沉。 流萤一路跟着刀疤男,绕过了几幢独立的房屋,在一幢她几乎分辨不出和其他宅子有什么区别的宅体前停下。 “楚小姐,请。”刀疤男脱掉鞋子,站在廊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少爷请了客人?”年过五旬魁梧男子问着身边的人,那抹瘦小的身影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部长,据说是藤真部长亲自带回来的。”青年恭敬地回答。 曾经带着兄弟帮过流萤的猪又精岛,目光含笑,转身,朝主屋走去。 流萤脱掉鞋,踏上了屋子。屋子内门很少,大概是夏天较热被拆掉了。她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惹得她不禁厌恶的锁紧了眉头,低声骂道,“变态。” 刀疤男额头冒出颗汗珠,在心里不住的说道,“敢打大少爷的人,果然强悍。” 走过几间空置的房间后,两名黑衣青年拉开了日本屋宅内常见的纸糊的门。刀疤男率先进屋,恭敬地低下身躯。流萤这才看到,一个妖娆的身影手拄着头侧躺在榻上,胃中不免泛起恶心。 “大少爷,人带到了。” “下去吧。” “是!”刀疤男转身出去,吩咐一旁的看守将门关上。 流萤站在空旷的屋内,将房间打量了一遍。房间内的家具少得可怜。中央摆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摆着盆颇为美观的插花。再远一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字画,中文的龙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再靠前就是一张有着中国风的床榻,床榻的一头摆着果盘,一只芊芊玉手正从盘器中取了一只草莓。流萤的视线顺着那只手,停在了那张熟悉的脸上。她冷漠的望着榻上那只衣不裹体的人妖。 人妖与风间长的有六七分相似,少了阳光,多了几分阴柔美,却又不及一雅身上的男人味。宽松的浴衣,稀稀松松的挂在身上,遮不住那重要的两点。乌黑的头发和胸前的肌肤强烈的对比,给人以相当大的视觉冲击。 人妖调笑的开口道,“还满意吗?” 流萤听着一个男人竟然用柔声妖媚的嗓音跟她说话,别提有多恶心了,她一点都不掩饰内心的厌恶,冷淡的说,“有话快说。” “啧啧~”人妖起身了,站起来,慢慢踱向流萤,“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丫头。”他在流萤面前站定,捏着流萤的下巴抬起,阴鸷的盯着她那双黝黑的眸子,冰冷的话语钉入她的大脑,“别以为那几个人罩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流萤面无表情的回望着他,拍开他的手,不顾对方诧异的目光,扔下书包,坐在了木质四脚矮几旁,掏出烟盒,吞云吐雾,对于那张几近扭曲的漂亮脸蛋毫不在乎。抽了几口,见到没有烟灰缸后,直接弹在了桌面上。她幽幽的说,“你拿我怎么样,最好的结果,找人强了我,最坏的结果,一条命而已。” “你就这么不在乎?”人妖俯视她,他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弟弟出手?我也听说了,那个漂亮孩子以前的事。” 流萤抬眼,冷厉的看着他,话语如坚冰一般,“虽然整不倒你风间家,可是划花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还是可以的。我命贱,跟你的没法比,所以,用一条名换你个破相,值了。” 妖人知道流萤是认真的,不禁挑眉,蹲下身,摩挲着她的脸颊,“还真生气了,这么宝贝你那弟弟啊~” 流萤笑了,“下次记得,别拿我弟弟说事。不然,我不会保证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引起风间家的马蚤乱。” “小小年纪,就如此,长大了还得了。”妖人在她耳边轻笑,两人的身体暧昧的贴在了一起,“我叫博昭,风间博昭。”他温热的唇吻上了她的脸颊,手也不歇着,伸进了她的裙底,顺着她的腿向上捏揉。 流萤冷着脸,深深的抽了口烟。要说她现在一点不受勾引是不可能的,风间博昭成天在花草丛中滚,身经百战,比流萤又高了一个档次。 “没想到你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风间博昭对于自己看上的猎物从来不会放手,不论男女,不论年龄,“今天那一跪,真精彩。”他抽出她裙底的手,拿走她手中的烟蒂,在桌面上捻灭,“丫头,以后跟着我吧。”抬起双手慢慢的解开她的衬衣纽扣,嫣红的唇瓣含允着她的耳垂,双手罩在了她的胸上。只是,流萤的反应让他失望了,她没有露出一丝羞怯,目光仍旧平静,他偏偏不信这个邪,正欲去吻她的唇,只见她面露厌恶,大力的闪躲在一边,撞翻了桌面上的插花,花瓶应声破碎。 守卫不明,听见屋内的混乱,拉开门冲了进来。看到流萤衣衫不整,看到歪斜的茶几,看到破碎的花瓶,十分尴尬。 风间博昭阴郁的说道,“滚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流萤背着他们嘴角小小翘了一下,门被关上了,热源又贴在了她的身上,她压抑着呕吐的冲动,隐忍博昭对她动手动脚。 “怎么,还不想让我吻你?”风间博昭哼笑,手指爬上了她的脊背,“小东西,我倒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反抗。” 流萤一点都不在意被他看穿,冷淡的说,“知道我为什么那天会踹你吗?” 他稍稍抬头,“愿闻其详。” “那是因为你恶心啊。”她哼笑,“一个大男人,不男不女,你就说你脏不脏,上完女人,又被男人上,跟那些出来卖的男公关有什么区别?啊,我说错了,你比男公关还不如,人家连钱都不用付给你,名符其实的‘价廉物美’。” 风间博昭恼了,脸色铁青,一激动便把流萤按在了地上,恶狠狠的盯着她,“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就是一鸡!”流萤平躺着,淡淡的说道,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你还以为你自己多高级。” 风间眼神凶狠,嘴角一挑,“你讨厌同性恋吧,那今天就让这个女装癖同性恋,好好的‘招待’你!” 他狂乱的压上了流萤的身躯,强硬的分开她的腿。流萤也不多抵抗,趁他不备,摸上了片碎瓷,朝他的光洁的手臂狠狠划了下去。 “啊!”风间博昭疼得叫了一声,捂住鲜血直流的右臂,下一秒就被流萤蹬翻在了地上。 流萤再也不用隐忍什么,提着书包,冲过去,在他身上乱砸一通,把所有激愤发泄出来。她抬起脚,一下下的踹在他的身上,不管不顾的扯下墙头的画,撕了个稀巴烂,只留卷轴,握在手里,朝风间博昭的胳膊、后背、大腿狠命的砸去,浑身上下杀气腾腾。 风间博昭还是第一次被人揍的这么狼狈不堪,又不敢叫守卫进来。他咬着牙,抓住了棍子,仰着头,吼道,“你疯了吗?” 流萤抽不出棍子,松开了右手,握紧拳头,打向他的鼻梁。之后两人均是一阵钻心的痛楚。流萤中指似乎是断了,而风间博昭撑着身子,一手捂住了鼻梁,暗红色的血瞬间流淌了出来,“他妈的,我的鼻梁!!死丫头,你还真下狠手!!” 博昭这么一吼,守卫还是冲了进来,叫嚷起来,掏出枪,指着流萤的头,“不许动!放下棍子!” “他妈的,谁叫你们进来了。”风间博昭这次人丢大了,推开要扶他的守卫。他抬头,看向流萤,心头不由得一紧,就算有只枪顶着她的头,仍旧在她眼里找不到任何恐惧的踪影。 流萤傲视着风间博昭,松开左手,棍子落在了他的腿上,不疼才见鬼。 守卫蹙着眉,“你!” 流萤冷冷的对风间博昭说,“有本事,让他开枪,要不,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楚流萤,你他妈的有病!”风间博昭气的忘记了让守卫放下枪,直接去吼了她,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门口便挤了一堆人。 朽木一雅要疯了,不但他要疯了,剩下和他同来的风间浩志和佐野仁,也疯了。就在他们看见衬衣被扯的破破烂烂,裙摆被撕开,胸衣的肩带也断开,肩背、脖颈、胸口被人亲满了红印的流萤后。最让他们疯狂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正指着她太阳|岤上那只上了膛的手枪。 一雅不敢喊,风间不敢冲过去打人,佐野更不敢上去拉开她,他们生怕一上去,那个守卫会紧张扣动了扳机。他们隐忍着心中的恐惧,朝一同来的风间家的老头子看去。 “放下枪!”威严又苍老的声音响起。 守卫手一抖立即把枪放下,转身恭敬的朝老人一鞠躬,紧张的叫了一声,“组长!” “父亲。”风间博昭捂住伤口,勉强站起来,他的鼻梁歪在一边,别提有多可笑了。 流萤还没转身,背部就贴上了火热的胸膛,一遍一遍的对她说,“没事了,没事了……”只是,这个声音好似在安慰他自己一样。 风间冲了过来,踹倒了他的亲哥哥,“你他妈的疯了!什么人不能上,你偏偏要碰她!”他吼着,“我把她当着宝贝捧着都害怕她哪出毛病,你还竟敢强她!!” 风间博昭也来气了,挥起拳头,正中浩志的脸颊,“你他妈的睁开狗眼看看,是我比她惨!这死丫头疯了一样的打我!还打断了我的鼻梁!” “你强她,还不准她反抗?你他妈的就是一堆烂狗屎!”浩志打了回去,“妈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祸害!!” “我他妈的是你哥!” “别看了。”一雅把流萤转过来,脱下衬衣,裹住她,“让浩志收拾他。” 佐野替流萤装好散落了一地的书本,阴狠的说,“风间浩志,今天你要是不把他废了,我就把你废了!” “够了!!都给我住手!”风间老头子吼声冲天,镇压住了他两个儿子,“都给我滚过来!”说罢带着一干人走了。 佐野心疼的揉揉流萤的脸蛋,“乖,我们给你报仇!” 流萤淡然的问道,“莲呢?” “在路上。”一雅拉起她的手,“手塚找到我们的时候,莲还在神奈川。” “泽田和菅生呢?” “他们非要跟来,我没让,于是让他们去接楚忘渊了。”一雅皱了皱眉头,“手塚倒是跟来了。” 流萤皱起眉,“带他来干什么。” 佐野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威胁我们,说是不让跟,就去报警!现在在车里呆着呢,风间家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流萤皱着眉,“去,给我弄套校服。不说手塚,就是家里那两个看到我这样,指不定要怎么自责。” 佐野点了点头,“我去吧。”他打量着流萤,“不算他们,一会莲到了,看到你这模样,也是会闹翻天。” 和佐野分开后,一雅轻车熟路的带着流萤来到风间家的主宅。风间老头子正盘腿坐在主位上,眼皮下跪着他两个儿子。 流萤走进屋子才仔细看清楚了风间他爹。六七十岁的年纪,还能看出当年应该是样貌出众的美男子,风间家的两个儿子承袭了他不少的优良基因。 老头子锐利的目光直指流萤,半晌之后,说道,“坐吧。” 流萤毫不畏惧于他,跪坐下来,心中不免地骂着小日本这种变态的跪坐习惯。 “博昭的伤是你打的?” 流萤回答的干脆,“是我。” 老人点了点头,忽然阴冷的瞪着她,“你就不怕我?” 流萤不禁皱眉,语气既敷衍又冷淡,“有什么好怕的。” 一雅忍不住掀起唇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风间老头子大笑起来,“这丫头有意思!嚣张的了得!” 流萤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向他低下身子,“谢谢您上次的帮助,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等佐野拿来校服,就离开。”说着,人就站了起来,也不顾耳边传来了多少抽吸声。 “流!” 风间老头子,呵斥道,“站住!” 风间浩志忍不住吆喝道,“老头子,别吓着她!” “哼!”风间他爹冷哼,“她要是能被我吓住,就不会这么嚣张了!不知天高地厚!” “她就那脾气!不许你吓她!” “给我闭嘴!” 流萤冷冷淡淡的对风间老头子说,“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就不想看我怎么处理博昭好给你出气吗?” 流萤淡淡的说道,“不想。” 到换做风间老头子哑然了,“为什么?他那么对你,你就不想报仇?” 流萤哼笑,“他爱惜相貌,打断他鼻梁算是给他个教训。”她瞥向跪在那里的博昭,“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我告诉过你,我命贱,和我命贱的人很多。你跟我不一样,肩上扛着多少条人命,别上错了床,误了卿卿性命。” 都是在江湖上混了多少年的人,有谁听不出她的意思,也就不用活了。 风间老头子眼眸中明显一亮,板起脸,不怒自威,“风间博昭,听见了没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都比你懂事理!”他站了起来,走到流萤面前,认真的说道,“来风间家吧,做这个家的孩子。” 流萤明白了,这才是这个老头子几次三番想请她来的目的。 “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 “老头子!你想干什么!”风间浩志急了,吼道。 “你这个不孝子,给我闭嘴!” 流萤抬眼看着面前的老人,郑重的说,“谢谢您的好意。我志不在此,恐怕要驳了您的美意。”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流萤笑了,“有多少人,想杀您?又有多少人,想让您吃牢狱饭?”见老头子不答,她继续说,“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适合我。” 老头子皱了眉,“你以为跟浩志混在一起就不会有危险了?他姓风间,永远是风间家的一份子。就算他现在名义上与风间家脱离关系,永远也逃不开危险!” 流萤摇摇头,坚定地说,“这不一样。”她看向风间浩志那张挂了伤的脸,轻轻的问道,“如果,哪一天,您为了您家人而死去,会怨恨他们吗?” 风间鼻头一酸,眼眶充泪,朝流萤冲过来,却被她嫌恶的一拳打开,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一雅倒是笑的开心,摇着头。她就是她,走到哪里都一样。他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微笑的看着风间老头子,“伯父,您看到了吧,流和sora完全不一样。”大手揉上她的乱发,“她坚韧,她骄傲,她固执,她自我,呵呵,还有暴力倾向,可她这就是我们要守护的人。” “不好了!”佐野冲进来,手上拿着套新制服,“快换衣服,莲和手塚都要冲过来了!” 风间老头子,皱眉,“疯小子,干什么这么慌张!” 佐野没大没小的笑骂道,“疯老头子,你那些宝贝不要了,还记不记得莲是怎么一件件的砸碎的?” 风间老头子想起三年前被莲砸碎的古董后,脸都绿了,开始往外哄人,“千鹤!快带丫头下去换衣服!” 佐野拉着流萤的手,往外走,回头对风间博昭说,“死人妖,你等着!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没多久,偌大的房间内空空如也,只有风间家的父子站的站,跪的跪,躺的躺。 风间浩志收敛了嬉皮,阴冷的说道,“哥,我对你说过,别打她的主意。你做的太过了。” 风间博昭不禁蹙起眉头,严肃的说道,“我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告诉过你,她心理生理都极厌恶同性恋。”风间浩志坐了起来,阴霾的盯着他哥哥,“她心里有疤。” 博昭说道,“这个孩子戾气太重,被她打的时候,她眼中确实划过了杀人的念头。她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浩志皱着眉,“不知道。”他从地上爬起来,“老头子,大哥,别再打她的主意了。今天这场戏,你以为她看不出来?” 博昭忽然想起她被守卫拿枪指着脑袋时,也太镇定开外了。许是那时她就发现了。他缓缓的说,“这孩子太有趣了。” “有趣个屁!”浩志倒是不担心老头子再找流萤的麻烦,倒是对于博昭刚才的一番话上了心,流萤为何会起杀意,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必须要找到问题的症结。思及此,烦恼蒙心,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浩志走后,风间老头子开口了,“伤得怎么样。” 博昭摸着鼻梁,摇着头哼笑,“鼻梁断了。只用了一拳。这丫头够强悍的,能打,聪明,忍耐力极强,就是体力太差。” “博昭,别再招惹这孩子。她说的那番话没错,你是该收敛了!”风间老头子俯视着自己的儿子,阴鸷的目光与他如出一辙,却更加骇然。 “是,父亲。”博昭恭敬地低下了头颅。 ==============分割================分割=============== 流萤略显疲惫的踏上了自家的玄关,两大一小关心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只有那张小脸,叫喊着,冲过去抱住了她。 菅生懊悔的跪了下去,“流,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耍脾气!让你出这么大的事。” 流萤挑眉,问泽田,“他脸怎么了?” 泽田淡然一笑,示意是她怀里的那个小鬼打的。 流萤啼笑皆非,拉出埋在胸口的小脸,“楚忘渊,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他鼻青脸肿的怎么去上学。” “我管他,他害得你下跪给人擦皮鞋!这么点小伤算什么!”楚忘渊的一席话让进了门的青少年们个个脸上布满了骇然的神色。 泽田望着天花板长叹了口气,呢喃道,“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一时间,流萤的家里乱 网王同人灰第6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乱作一团,她不得不叮嘱道,“别打死了。” 未参加战局的手塚,看到她脖颈后的吻痕后,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住,趁着混乱的局面,低身搂住她的腰,吻上了那块红印,待流萤醒悟时,只听见耳边留下的低沉的话语,却已不见说话的人影。 “下个学期,让菅生隼人进网球部。” 流萤满脸怒气,不相信人就这么跑了,她只能捂着后颈,站在原地。 泽田蹭了过来,靠在墙上,八卦的问道,“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流萤咬牙切齿的说道,“手塚国光,明天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 泽田咧了咧嘴,并不是笑,而是由于浑身泛起的那股冷意,吓得。 作者有话要说:有写话想对大家说说。文章写到这里,大概还有二十来万字就要完结了。 也许,有些亲爱的读者会觉得文章情节拖沓了。其实,我不觉的。我是八十年代生人,也不是速食文化推崇者,所以,写文章也是如此,不会有飞一般的跨越,只会细水流长,循序渐进。如果今天两个主人公还不对盘,明天就搞到一张床上,后天就如胶似漆,我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的,所以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第二点,就是盗文。前几天又看见两位亲吧,在一个叫什么热点小说坊的地方(差不多就是个名,没多注意)贴了118之后,一开始真挺郁闷的,后来觉得挺可笑,盗文的亲,就像超生游击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写了这一万多字,是从昨天下午五点多开始写,写到早上六点钟,没合眼,没休息,写出来的。说不辛苦,那才是假话,希望各位读者大人,多多体谅我们这些写文的,少盗点文章,多留些言,让我们心里也舒坦点,觉得没白忙活,写出更好的文章呈献给大家看! 再次,妖跪拜大家了。 (_ _) 还有一件事,就是公告上提及的,怕大家现在都不怎么注意主页,再说一下。 现在有人提议将《灰》印刷成书(同人志),出于成本的考虑,现在开始统计购买的人数。想要购买的人请发送邮件到“” ,注意:印刷这件事还没有确切的定下来,只是统计会购买的人数,以看成本是否适合。 c7 盛夏 爱,在瞬间流转,随风飘扬,穿过心头,暖了谁的心。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凌晨三点多,一雅睡不着,起身来到客厅就看到了风间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天上的满月,喝着啤酒。 “你不是也一样吗?!”哼笑的说着,将一瓶未打开的灌装啤酒朝人扔了过去。 一雅走了几步,坐在他对面,修长的手指勾住环扣,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易拉罐,喝了两口,之后幽然的说,“什么事能让你烦的睡不着觉。” 风间张了张嘴,蹙起了眉头,“一雅,你有没有觉得,小流流最近变了。” 一雅挑眉,“你指哪一方面?” 风间指了指自己脑袋,“你觉得呢?” “她最近是有些急躁,易怒。也许是因为考试也说不定。” 风间摇了摇头,“博昭说,他在小流流身上感觉到了杀气。” 一雅的眉头锁紧,语气极冷,“那是你哥他做的太过分了。” 风间靠在玻璃上,将五指插进发丝中,“她下手一向都是有分寸的……我们从来没见过她把什么人打伤成我哥那样。” 一雅听出了他的意思,压低声音,“你是想说,她的精神又出了问题?” “我觉得她从去年开始就没好。”风间苦恼的呢喃,“她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同性恋。我想不单单是因为楚忘渊的事情吧。她将伤痛埋得太深,情感淤积太久,发泄不出来,所以才会碰到一些事、一些人后爆发出来。不是怕她发泄,就怕她发泄出来后,自己也无法控制怒气。这次是我哥,下次要是换成别人,再下手重一点……呼~~”他长叹一声。 一雅低着头,转着摆在地上的罐子,“她不会同意去看医生的。” “所以我才犯愁,就算她答应去看,也不会配合医生将她心底那些事情说出来。”风间猛灌了一口酒,幽幽的看着清冷的月亮,“一雅,她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一雅胸口一窒,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说过。” “果然。”风间苦笑一声,无奈的点着头,“我是真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真的想彻底治愈她心里的裂痕,可惜却连原因都不知道。”他将头埋进双腿间,“再有钱有什么用,再有势力又怎么样?不是照样只能看着她痛,看着她疼而无能为力?”他闷闷的说道,“一雅,你知道吗?前不久我还找人去查了她的以前的经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她跟以前的泷泽凉月判若两人,冒名顶替更是不可能。” 一雅揉着晴明|岤,冷冷的说道,“你连dna都查了?” “查了。”风间抬起了头,“也没有是孪生的可能性。你知道吗,我都快要相信怪力乱神这种事情了。”他接着说,“她是谁,其实并不重要,她只是我疼爱的小流流……哪怕有一天,她不在我们身边了,我都希望她能身心健康的活着。” 一雅倾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是你杞人忧天了,别多想了。”他目前也只能这么安慰他。 风间提起嘴角笑了笑,“但愿吧,但愿是我瞎想。”他闭紧了嘴,不再说话,只是内心的不安在逐渐扩大。 “oli……oli!!” 泽田叫了流萤好几声,她才醒悟,“什么?” 泽田哼笑,“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流萤淡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泽田看着她手中的书吐槽道,“这页你已经看了有半小时了。” 流萤囧了一下,看向车窗外的风景,岔开话题,“快到了吧?” “老爷子说,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泽田拄着脸,目光也投到窗外,“嗯~还是觉得叫你oli顺口。现在就等着开演唱会了。定时间了吗?” 流萤拿起插在椅背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正在商量时间,定场地,大概最早也得九、十月份了。” “也就是说有盼头了?”有人从流萤的背后冒出来,夸张的叫道,“你们听到了吧!!”她拍着椅子大吼,“演唱会有盼头了!!万岁!!” 全车的人叫嚷着,欢呼着,惹得流萤频频翻眼,她低吼一声,哼笑道,“时间和场地都没定,不要往外传。。” 许多人纷纷站起来,严肃的朝流萤敬礼,“yes,ada!保证不会传出去的!” 流萤也不管他们的嬉闹,问着身边的泽田,“小鬼呢?”原本坐在她身边的楚忘渊不见了。 泽田掀了掀嘴角,贴近流萤,在她耳边只说了一句,人就忍不住抽起眉角,站起来,用膝盖拱了拱他的腿,让他让开,侧身走出,走向车头,果然如泽田所说,楚忘渊坐在三木的身边,把玩他身上的肥肉,还一边傻笑。她抄起书,在楚忘渊的头顶轻轻一砸,笑骂道,“没大没小!” 三木用手帕擦了擦脑门的汗,慈和的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楚忘渊揉着头顶,咧着嘴,“三木爷爷好有趣。”说着用手指戳了戳他下巴上的脂肪,“还一颤一颤的~” “还玩!!”她做势又要打,看到他嬉笑着躲开了,也哼笑着瞪了一眼,“乖乖坐好。”说完临时坐在了正睡得昏天黑地的菅生身边,用书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菅生惊醒了,大叫,“大姐,我错了,别把我扔给手塚那魔头!” 声音之大,全车厢的人都听到了,哄然大笑。 菅生囧死了,红着脸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大巴平稳的停了下来,所有人吵吵闹闹的拿下行李架上的行礼,下车。 大巴开走后,扬起了尘土,咳嗽声此起彼伏,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去,灰头土脸的重任显得有点凄凉。在车上,一干人只顾着吵闹玩耍完全不在意沿途的风景,此时,只有傻傻的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农田,还有远处那一座座古老矮小的房屋,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大姐……我们的螃蟹在哪里……还有拉面……”哀嚎遍地响起,行李掉地的声音甚是刺耳。 流萤轻笑着,“我什么时候说去札幌了?” 有人用哭腔说道,“太狡猾~~流流太狡猾了~不干啦,人家要吃大螃蟹~~辛苦打了两个星期的功,就为了吃大螃蟹~~” 泽田提了提嘴角,小小叹息一声,呢喃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三木老爷子……你是帮凶~~” 三木干笑着,擦着直往下坠的汗水,宽厚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 流萤肩膀轻颤几下,说道,“好了,别唧唧歪歪啰哩吧嗦了,农村有什么不好的,空气新鲜,景色优美,比城里好多了。”她转眼问道,“三木老师,你家还有多远?” “不远,不远,就在前面。”他率先迈开步子,缓慢的向前挪动,带路。 流萤拽着扛竹刀的楚忘渊,紧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发现身后没人跟上,于是停下脚步,转身,远远望着还站在原地的众人。 一阵凉爽、带着大波斯菊香气的清风吹过,卷起了流萤那嫩黄|色的裙角,她只手按着宽大的草帽,淡笑,打趣的说道,“还不跟上,要站在那里过夜吗?” 一瞬间,就是这么一抹如流云般淡然的微笑,打动了13班的众人,更让那小小的少年怦然心动,此后,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 少男少女们提着行李奔走在乡间土路上追赶前方少女的身影,深深印刻在了在农田中忙活的大叔大妈的心中,他们不由得会心笑起,刻满皱纹的嘴角,轻语呢喃,“年轻,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有比较多的内容。分章了瓦要留言,乃们给不给? c8 向日葵 作者有话要说:c8 xrk_610jpg c8 xrk_611jpg 瓦知道了,瓦把乃们的胃口养大了 有段那个啥啥的内容某些不到年龄的还是要绕道的绕道~~~~ 我选的背景音乐没有办法外连,只好放弃,柚子的《逢いたい》曲子很棒,歌词也很棒。 大家有兴趣可以听听。搜狗上有,百度上毛的。 乃们知道的,瓦要什么! 不许乃们霸王!! 她不知道,其实他才是那朵无法将心中炙热的爱恋表达出口的向日葵。 “老头子~那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病了?一连躺了三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动都不动,我担心呐~”一位年过八旬满头银丝的老奶奶,抓住自己的丈夫,询问。 在一旁的菅生和泽田连连翻起白眼,手里的活也不敢停怠一秒。 胡子花白的老爷爷驮着背,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不要紧,我看只要这天凉爽下来,那孩子也就活泛了。” 老奶奶立刻明白了,笑道,“这孩子,真是的。” 一个身穿短袖短裤剪了个刺猬头的小鬼窜了过来,双手叉着腰,叫道,“傻帽哥~我姐说了,让你们好好干活,不要偷懒!她虽然干不了,但是会从精神上支持你们!” “楚流萤!”泽田又气又笑,摇了摇头,继续干活。 菅生恶狠狠的瞪着楚忘渊,“不许再叫我傻帽!!” 楚忘渊扭了两下他那小身体,嗤笑道,“傻帽,傻帽!!” 菅生扔下手中的爬犁,朝楚忘渊跑去,楚忘渊见自己跑不了多远,就要被他抓住,灵机一动,躲在了老爷爷的身后,“三木祖爷爷,救我!!” 老爷爷仰天笑了几声,侧身揉了揉小鬼的脑袋,回手又拍了拍比他高出好多气呼呼的菅生的肩头,“小渊,你怎么净欺负你菅生哥哥呢?” “他笨,好欺负!”楚忘渊倒是直白,一番话,惹笑了所有人,搞得菅生脸色红了又紫,活像茄子。 “楚忘渊,你找死!”菅生吼道。 老爷爷也不护着了,牵着老奶奶的手,走到一边,坐下,哈哈笑起来。 小鬼尖叫着,到处乱躲,一个跑一个追,最后累贪了,接连扎进草垛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此时,三木家祖宅里的其中一间屋子里正躺着一名如死尸般的女人,她上身只穿了件黑色的吊带背心,下身的裙子已经撩到了大腿根,如果不是那一声叹息,初见她的人,真会惊恐的尖叫。 流萤觉得自己很背,本来是想到北海道的乡下来避暑,顺带锻炼13班这群人的体魄,外加体验生活,不料,碰上了这里十年不遇的炎热。将近四十度的高温,还没有风,洗澡又不是那么方便,这就让她连动一下的欲望都没有了。从迎来酷暑的那一天,她就足足在房间内呆了三天,汲取地板的冷气。只是,到了今天,连地板都是个热的,让她开始抓狂。不得已,她只能撑着身体起来,用手扇了几下风,可连那小小的风都饱含了热气,她放下手,瘫坐着,“不行,再这样就要热死了。”她自言自语,摸了摸额头上的粘湿,“以毒攻毒,以热炙热。”说着,有气无力的爬起来,拿出防晒霜,涂了好几遍,将烟、打火机和手机塞进一个小小的包里,斜跨在腰间,又拿起画板,抽了几只彩笔,夹在腋下,戴上帽子,留了张字条,就往外走。 流萤走了一路碰上了几名村里人,点点头打几声招呼,也就过去了。走了二十来分钟后,一片连着一片的金色向日葵印在了她的瞳孔中,她站在田埂上看着迎着炎炎烈日的向日葵,内心没由来的激动起来,一波波感情如浪潮般涌来,几乎要淹没她的呼吸了,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掉落,烫着她胸口的肌肤。 她抹去眼泪,侧着身子滑下斜坡,走进田中。她仰起头,凝视一株株比她人还高的向日葵,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它金色的花瓣,小心翼翼的生怕弄掉一瓣,破坏了美感。她继续深入田间,柔软的青草承载着她轻盈的步伐,终于,她找到了几株稍矮的向日葵,坐在了地上,打开画板,临摹起来。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烈日不仅仅炙烤着大地,还考验着向日葵的耐力。 坐在两片花田之间画着画的流萤,似乎都看到了田间水汽的蒸发,虽然身后有高大的向日葵给了她稍许的阴凉,可浑身的皮肤还是滚烫,汗水也淌个不停。她放下画板,躺在青草堆上,舔了舔干裂的唇,埋怨着自己怎么忘记带水出来。她用帽子遮住脸,抵挡刺眼的光线。 不知又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湛蓝的晴空浮出片片流云,层层叠叠,缓而慢的向远方飘动,他们的出现多多少少缓解了严酷的炙烤。 “嗡……嗡……嗡……”小挎包中的手机已经不知叫了多少遍,直到一双小手伸进去,将它拿出来,贴在耳边,“喂。” “亲爱的,猜猜我在哪里~~”对面传来了乾贞治的声音。 流萤有气无力的按掉电话,哼了几声,“热死了……” “嗡…嗡…”电话铃又响起,她烦躁的接起来,对方急忙说,“别挂,别……” “姐!”楚忘渊的声音突然传出来,流萤不禁皱起眉头,忽然脑海里闪过乾贞治在得知她要来北海道避暑后,那笑的神秘兮兮的笑容,便松开了眉头,叹了口气。 “你们在这里干嘛。”她轻轻的说道。 “u17集训。”他笑道,“就在村子背后的那座山里,你在哪里,我去……” “不要。”话还没说完,流萤抢先说道,“你过来,会更热。” “做朋友的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们两个星期都没见了~” 流萤长叹一声,挂了电话,不听他废话。心中一阵阵的烦躁,将手机顺手扔了出去,手上没准头,也不晓得滚去了哪里。她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她揉了揉,没什么用,所幸就闭上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脑子变成了一堆浆糊,只是在朦胧间,感觉到有人向她靠近。 “虫子!”男子嗤笑道,“你怎么睡在这里!” “热。”流萤未睁开眼,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嘴角忍不住的扬起,任性的说,“我要空调!” “谁叫你没事找事,来乡下,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穆千寻!!” “干嘛叫的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男子哼笑,轻柔的问道,“渴吗……” “渴……好渴……”流萤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的有个人,正扶着她,嘴边是清凉的水,她渴疯了,抓起瓶身使劲的往嘴里灌,嘴角边溢出的都被人的手指轻轻拂去,并告诉她,慢点,不要呛到,声音低沉,极为熟悉,却不再是他。将近喝光了一瓶水后,她推开水瓶,才看清楚来人。 手塚严厉的说道,“你热晕了,还脱了水,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要跑出来!” 流萤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眸,那里是满满的关心,担忧与痛苦?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痛苦,还是刚才她说了什么话,让他听到了?她被热的头疼,不想深究,看向纯白色的云彩。 “我背你回去。”手塚舒了口气,轻轻的说道。 流萤摇了摇头,语气中夹杂着从未有过的任性,“不要。” 手塚摸了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热糊涂了。 她拍开他的手,目光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呢喃着,“你有这么看过浮云吗?” 手塚慢慢的仰起头,未说只字片语。 “跟学校楼顶的看到的不一样。” 手塚躺下了,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所说的流云。 “不是形状,而是感觉。”流萤淡淡的说,“它们比城市中的云彩,更自由,更无忧,更奔放。很羡慕它们,无拘无束的到处游走,俯瞰这片大地,却可以不为任何事、任何人停留。” 手塚若有所思道,“又有谁能活的那么随心所欲。” 流萤轻轻一笑,“是啊,又有谁能不受束缚,不受牵绊。”她伸出手指摸着向日葵锯齿状的叶片,转头,看向手塚,“有没有觉得它和你很像?”她继续说,“我曾经把你比作莲,那是我不了解你,看了表象,或者,也许是我把你变作了一朵向日葵。”她一闭眼,眼泪又滑了下来,小声的说道,“对不起。” “你放不下他,我放不开你。”手塚用手背擦着她的眼角,似乎对她的执着有些释怀了。她对穆千寻的爱,也许永远都不会消失,只是他希望她能挣脱这条阻止她前行的锁链,不要让过去的感情埋葬她将来的幸福。 流萤睁开婆娑的泪眼,哼笑,“你是这样,他们也是这样。我到底有什么好?固执、傲慢、倔的跟驴一样,从来和温柔沾不上边,又长成了这副样子,除了学习能力强一点,有哪一点……” 手塚打断她,“和这些无关,更不是因为你的样貌。”他的手指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里,现在只是因为你这个人在狂跳,只因,在我身旁的是你。” 她静静望着他微红的脸颊,这已经是他第几次表白了,她从来没有用心去数过,没有心动的感觉,却觉得心在酸痛。她锁紧眉头,眼泪被合着的双眼挤出眼眶,流进了口腔中,浓浓的苦涩侵蚀的不是她的味蕾,而是她那颗怎么都不再为情所动的心。 她想将手抽走,可他不肯,牢牢的固定住,镜片下微红的茶色眸子中浮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干净的蓝天和那耀眼的日光。 一股淡淡的忧伤在两人之间流转,无论身体离的再怎么近,永远也弥补心与心的隔膜。 阳光让流萤的体温又在攀升,她擦去眼泪,低语,“你怎么找到我的。” “三木老师把你留的纸条给我了。问了几个人,有人说看见你进来。” 流萤抽出手,遮住眼睛,从指缝中看着向日葵,推了推手塚,“我要吃瓜子。” “还没熟,不好吃。”手塚挑眉,忽然,他明白了,她想让他们暂时忘记忧伤,所以才会提出这么任性要求。 “不好吃,我也要吃。” 手塚嘴角边稍稍提起,站起来,应了她的要求。他真希望,她就此能这么任性下去也好。他掰掉一个很漂亮的花头,托在手里沉甸甸的,又坐回她的身边。抽出几颗瓜子,摊开了她的掌心,放在上面。 流萤挪开手臂,看到了他腿上的花头,失笑,“我要瓜子,没让你掐掉花头。被人抓到,你这个优等生的脸往哪搁?” “面子?”手塚心情也要好一些了,突然很想吐槽,“你什么时候这么照顾我的面子了?” 流萤甩了他个白眼,磕着瓜子,吃进嘴里,软绵绵的,“嗯~不好吃。”说罢,将瓜子壳扔在他沾满青草渣的背上,“你不自我检讨一下,还怪我?” 手塚俯视她,数落道,“就算你烟瘾犯了,也不能在教室抽烟。” 她躺着又扔了颗,被他抓进手里,“那些女生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没那么公正。”说出这话,流萤顿时一僵,一声叹息,说道,“我真是热昏了。” “对不起,伤的你那么深。”他何尝不悔不恨。 流萤淡然的说道,“我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却也不会轻易忘掉过往。”她浑身燥热难耐,拉着衣襟唿扇,皱着眉,看着他不算宽的肩膀,“你就不热吗?”她蜷起一条腿,裙子滑到了大腿。 他坐在那里,怎么会看不到短裙下的那一番春色,只得急忙躺了下来,“还好,习惯了。”只是恰好又看到了她胸口,急急将目光避开,温度似乎上升了好几度。 流萤还以为他去看什么,不在意,瞥着他白皙的脖子,撇了撇嘴,“我们班的小姑娘们,越来越迷恋你。”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两个人好似回到了那一晚的公园之内,“贪图美色,不过很符合她们那个年纪。” “不是我的错。”手塚低声说道。 “怎么不是你的错。”流萤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胡搅蛮缠,“一白遮三丑,何况你长可以算是漂亮了。” “注意你的用词。”手塚不去看她,额头上却爆了几根青筋。 “知道吗……他也很漂亮,皮肤白白的,最漂亮的就是他那双眼睛了,长长的睫毛,就像小刷子……我以前一说他漂亮,他还得意的大笑,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是为了哄我开心。”她慢慢的说道,“是他教我抽的第一支烟,我喝的第一瓶酒是我逼他给我买的,那时我们才上高中……我第一个男人也是他……怎么能忘记……怎么能忘记……不想忘,不愿忘,更加的不舍的……说到底,是我自己在害怕……” 手塚终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急忙倾身,摸着她的额头,不禁在心中狂骂自己的大意,“你中暑了!” “我知道,很热。”她睁开眼,说道,“泷泽凉月皮肤散热性太差。” 手塚不由的皱起眉,“这会了还有闲心开玩笑。我送你回去。” “不要!”她在看到越来越暗的天色后,说道,“要下雨了,我不想回去。” “淋雨后病情加重了怎么办。”手塚微微带着不悦,嫌她折腾自己的身体。单手穿过她的颈后,“你热晕了。” 流萤瞪着他,只手抵住他的胸口,往旁边挪,“小屁孩,走开。” 手塚气闷,冷冷的说,“既然觉得自己老,就不要耍性子。”一句话引得流萤磨牙,好像下一口就要咬上他的脖颈似的。 也许是炎热烧化了流萤所有的理智,她想都没想,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 “说不过就咬。”手塚好笑的哼了声,忽略掉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撑在她身体的上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愤怒的眸子,平时都是她口舌上占上风,今天她气鼓鼓的模样,就如乾贞治说的那样,可爱到爆。他一边抚摸着她耳鬓的碎发,一边轻轻的呢喃道,“托了这次酷暑的福,我才能看到。” 他与她对视许久之后,她摘掉了他的眼镜放在一边,轻轻的抚摸着那双眸子,而她的表情,刺痛了它们的主人。她的每一滴眼泪,都如针芒穿透了他的胸腔,扎进他柔软的心脏之中。 大脑的热度,让她忘乎所以的送上了自己的唇,与他缠绵。那双小手熟练的解开了他胸口的纽扣,抚摸着那片滑腻的肌肤和敏感的凸起。 他想制止她灵巧的双手,却抵不住她的诱惑,将手伸进了她的上衣内,修长的手指穿过胸衣的下围,攀上她的柔软,毫不留情的按压揉弄。 “嗯~”她倒抽了口空气,双眼微眯,右手滑过他的平坦的腹部,摸到了金属制的皮带扣,手臂不够长,她无法拉开那道欲望之门,便抬起腿,用膝盖轻而又轻的摩擦着他坚硬的凸出。 “流~”他呼吸浓重,身体轻颤,放肆地允吻着她锁骨与胸口,落下一道道属于他的印记。他不想再压抑,他想要她,将她困在身边一辈子,哪怕她心里永远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她推开他,抽出腿,分开,拉着他完全覆盖自己的身躯,她感受的到,他年轻的身体有多么渴望她,她勾住他的肩膀,闭上眼,唇瓣一张一合,只是,脆弱的声音被忽然卷起的狂风吹散开来。 画板上未完成的那幅向日葵,随风而起,翻卷着,落在一名少年的脚边,他颤抖的捡起那幅画,折好,收藏在胸口的口袋里。他决绝的转身,不再去看如浪般的向日葵田中,纠缠在一起的身躯。他的爱并没有消失,只是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他会以他自己的方式,继续守护着她,只愿她能快乐。 他翻看的那些书里,总是在说,暗恋就是苦涩与甜蜜的结合体。在这么一个炎热的夏天,他终是体会到了。 斗大的雨水砸落下来,一下又一下,敲击在了被烈日灼干的泥土上,也砸掉了本就柔嫩的花瓣,成千上万片的花瓣飞舞于空中,壮观的夺人眼球。 流萤睁开了眼,雨水掉在她的脸上,蛰的她眼睛疼,有一些水珠滑进她的口腔里,那比眼泪还要苦涩的味道替她驱散了欲望,彻底清醒了过来,呢喃的说,“下雨了……” 她没了兴趣,他不会强迫她,只是紧紧的抱住她,让未得到纾解的欲望再次蛰伏回身体之内。许久之后,他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裙后,才将自己的衣裤穿好。 流萤坐了起来,在雨水的鞭打下,她恢复如昔,低着头,轻轻的说一句,“抱歉。” 手塚嘴角边苦涩的笑,她再一次遗漏。他什么都没有说,弯下腰,抓住她的手,将人拽了起来,蹲在她的面前。他知道,她的高热还没有退,头一定还是昏昏沉沉的。 流萤张嘴,想要拒绝,却拦不住他的执意,“我的手机扔到附近了。” 他背对她,说着,“在我口袋里。” 流萤这才趴了上去,压在他的背上。手塚起身,背着她,迎着风雨,走在田埂上。她的心被一股股酸涩占领,她已经抑制不了眼泪的奔流,只得将脸埋进了他的颈间。 与凉凉的雨水不同,她的泪是温热的,手塚感觉的到,他轻轻的说道,“别哭。我会心疼。” 流萤收紧胳膊,带着哭腔,“别做梦,我不会为了你哭。” “嗯。”短短的一个音符,胜过了千言与万语。 当他们走到三木家附近,发现三木老奶奶打着伞四处张望,在看到他们的身影后,松了一口气。她迎着手塚进门,扶着流萤从他身上下来,又急急走到房子的深处。 “快擦擦干,这里的雨可不能跟城里的比,寒气重,会伤身。”三木老奶奶将毛巾递给流萤,“我熬了姜汤,一人一碗,谁都不准逃。” 流萤擦着头发,自责的笑了笑,“对不起,麻烦您了。” “这傻孩子,说什么话。”老奶奶剜了一眼流萤,就朝厨房走去。 流萤看着手塚站在走廊上,扑棱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轻轻叫了一声,“喂。” 手塚刚一转身,胸口就贴上了一块干毛巾。显然是她扔过去的。他挑眉测量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说道,“没有扔偏。” 流萤磨牙,说道,“今天你怎么话这么多。还不帮婆婆去端汤。”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一抹淡笑留在了流萤的眼底。 “要趁热喝。”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看你这小身板弱的,以后怎么生孩子。” 流萤无奈的看了看老人,“婆婆,我还未成年。” “时代真是不同了,我像你这么大,都把熊太郎生出来了。” “熊太郎?”流萤挑眉,不解,“三木老师的哥哥?他说他是长子。” “就是你们老师啊~”老奶奶捂着嘴,笑呵呵的说,“熊夫是他自己改的名字。” 流萤牵了牵嘴角,还是忍住了,喝着姜汤。 老奶奶两眼放光的瞄着手塚和流萤,忽然看向手塚,晃了晃尾指,“她是你这个吧。” 手塚瞥了眼流萤,说道,“还不是。” 流萤答得干脆,“不是。” “那就说,总有一天会是喽?”她笑嘻嘻的说道,“你这个贼精的孩子,别蒙我人老眼花,虽然我人是老了,这种事是不会看错的。” 流萤刚想反驳,鼻头一酸,打了个喷嚏。坐在不远的手塚倾身,摸着她的额头,对老奶奶说,“婆婆,家里有感冒药吗?” 老奶奶暧昧的瞅着两人,“等着,我去拿。骗我老婆子~” 待老奶奶取来药时,手塚已经安顿好流萤,盯着她吃过药后,走出门外,关上了房门。“婆婆,今晚让她一个人睡吧,她睡觉轻,一有动静她就睡不好。” “我知道了,等那群孩子回来后,我会告诉他们的。” “我要回山上了,后天集训才能完,这期间,她就拜托您了。”他郑重的鞠了一躬。 老奶奶哼笑道,“她傻,你也傻。一对傻子,还真般配。”之后,她拍了拍他的胳膊,认真的说道,“打起精神来,不然怎么讨老婆!你以为老婆是那么好讨的吗?!” 手塚回复了他严肃的面容,回道,“是!” 躺在屋内的流萤,将门外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c9 八月未央(上) 作者有话要说:乃没有看错,这章是在恶搞 八月里来好风光,美男多多齐遛鸟。 “流流……流流……”女生着急的叫道。 “醒醒!” 流萤在睡梦中,被人推醒,扒掉眼罩,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眯着眼仰视围了一圈的女生,问道,“怎么了?” “快起来!打起来了!” 她猛的坐起来,“谁打起来了?菅生和泽田呢?” “他俩去拉架,也混进去了。老爷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流萤迅速的掀开被子起来,脸没洗牙没刷,套了件裙子,就带着人快速往外冲。 “村里的男生调戏真希和美惠子,足立想保护她俩反而被打了,木头和其他几个人闻讯跑过去,这两拨人就打起来。”女生一边跑,一边焦急的说着。 当流萤赶到时,看着两拨人在田埂上打的不可开交,头都要炸了。又瞥见莉香死命的抱着楚忘渊不让他混进去后,吼了一声,“楚忘渊,给我靠边站!” 楚忘渊一抖,停滞挣扎,吐了吐舌头,低着头,不敢看流萤那张山雨欲来的脸。 流萤靠近几步,吼道,“都给我住手。”可惜,激愤的男生,没一个听见她的声音,场面乱作一团。她左看看右瞧瞧,一时找不到能分开他们的东西,只能站在一边,单手插着腰,气哼哼,磨牙。她歪着头,听见身后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回头一看,是村里人的名大叔开着农用车要打这里过去,跑了两步迎了上去。 “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满脸胡渣大叔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焦急的问道。 流萤狠狠的剜了一眼那群人,怒极反笑,“大叔,这东西能不能把土扬起来?” “扬是能扬,可是呛人啊,你要做啥?” 流萤咬着唇哼笑,“大叔,麻烦您,开近一点。那群混小子皮痒了,该教训教训了。” “呵呵呵呵~好,好!” 引擎一响,漫天的黄沙被翻卷起来,人是看不清楚了,可随处都能听到剧烈的咳嗽声。两拨少年自动分开,被土呛得快把肺咳出来了。本就出了一身汗水的脸和头发蒙上了土,连黑色的睫毛都变成了土黄|色。 “臭小子们,不许打了!”大叔爽朗的笑着,开走了农用车。 流萤堵着口鼻,用手在空中唿扇了几下,待尘土落定,才慢悠悠的走上去。 这时,少年们一个个的才发现流萤,惊悚的望着她,蔫了吧唧的互相交流着眼神。 几个穿背心短裤的当地少年,很快恢复了过来,鼻青脸肿的叫嚣着,“再来,有本事站起来再打,不就是东京来的,有啥了不起!” 不论对方再怎么叫嚣,13班的男生们没一个敢吭声的,瑟缩的背过去,不敢看流萤,有甚者躲在了女生的背后。 流萤瞥了一眼村里的孩子,没搭理,径直走到菅生面前,俯视着他,冰冰冷冷的说,“皮又痒了是不是。”紧接着抬起头,地吼道,“都给我滚去三木家!” 多少付心肝在乱颤,低着头,大气不敢吭,急步向三木家走去。 足立理,满脸是伤,低着头正要走过流萤时,被她一把拽住,“抬头,我看看。” “流……流萤……”清秀的他,脸红成了柿子,摇着头,结巴的说道,“我……我……我……” 流萤嫌他温吞,拧着眉,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一晃,松开手后,掀开他的衬衣,在他的腹部看到了瘀青,叹了口气,“上点药就没……”话还没说完,站在眼前的少年就不见了踪影。01 网王同人灰第6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 她错愕了几秒,嘴角抽了几下,很快恢复了状态。 “哈哈哈哈~~”村里的孩子,个个皮肤黝黑,张狂的笑着,操着地道的方言,“你瞧城里娃没出息的,竟要个小女孩管着。” 13班的很多人纷纷向回看,脸上表情精彩极了,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无奈,有的哼笑,有的还在同情。 “真希。”流萤轻轻叫了一声,“哪个调戏你?” 长发美少女指了指其中一个瘦高精壮的少年,“就是他!” 她走过去,仰起头,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她有没有生气,“你调戏她了?” 少年蛮横的低头瞅着流萤,“老子做了就是做了,我就是喜欢她,摸了几下她的脸,不成?老子还用不着你这个丑八怪管!” “你他妈眼睛瞎了!”真希像母夜叉似的,指着少年,“不照照镜子就敢说别人丑,你以为你自己多天仙?”她这么一骂,剩下这寥寥无几的几道目光,全部投到她的身上。 流萤突然觉得很无奈,哼笑了几声,绕到少年身后,照着他腿窝就是一脚。黝黑的少年疼得呲牙咧嘴,向前跨了一大步,险些摔倒。流萤趁机扭上了他的左耳。 “啊!!啊!!!”少年疼得只能顺着流萤的手,“快放手!” 流萤看着他那模样哼笑着对其他那几个村里的孩子说,“都给我去三木爷爷家。” 留在场的少年看着自己老大哀痛的扭着身子,又觉得流萤那笑笑的甚是恐怖,心肝顿时拔凉,猛咽着口水,灰头土脸的往三木家走去。 “你算老几!!”少年吼道,整个脸都憋红了,估计除了他妈没人拧过他耳朵。 流萤手上加重了力道,拖着人往前走。 “啊呀,啊呀,你轻点!疼死我了!!” “那女的是谁啊?”站在田埂头已经很久的少年,挎着行礼,嘴角抽搐,他与他身边的一大群人从头看到尾,“这么拽?老师?” 酒红色头发的少年捂住自己的耳朵,死活不敢再跑过去扑人。他害怕自己会有同等的待遇。 个子稍矮的少年,拽了拽帽沿儿,脸上的黑线一条又一条,呢喃道,“大姐头……” “乾贞治,这不会就是你们学校的那帮吧?”有人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小吾,敢不敢去看看?”不二笑吟吟的拍了拍迹部的肩头。 迹部撇过头,回想起跟校长一起去青学的那天,脸色瞬间铁青,“没兴趣。” 不二继续笑,“原来是不敢呢~” 迹部拍开他的手,低吼,“本大爷有什么不敢?!” 手塚稍稍蹙眉,语气略带警告,“不二。”瞥了他一眼,率先迈开步伐。看着那抹越走越远的身影,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淡笑,惊了一堆人的眼球。 “喂,小子,你们那冰块在笑。” “前辈~~他不是冰块,他叫手塚~~”大石纠正道。 “那女的到底是谁?” 另一名冰河世纪来的少年说道,“大概是青学的风纪委员会的委员长。” 随着青学的风纪委员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很多人都在好奇,这群人里,就有一堆个中翘楚,“离班车时间还早,走,去看看,这丫头有多能耐!” 呼啦啦的一大群人跟着跑了。留下的都是认识流萤的。桃城蹲在地上抱着菊丸的腿,可怜兮兮的发出怪叫,“学长,咱们走吧~学姐实在是太可怕了~” 菊丸拍了拍他的刺猬头,“桃子真可怜~”他低头,坏心的拔了一根他的毛,“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桃城的脸立刻乌青,松开了他,“菊丸学长,不要说的跟你没关系,是谁被部长罚跑五百圈的。” 站了许久都不曾开口的幸村,淡淡一笑,“看起来她精神还不错。真田,我们去打声招呼再走吧。” 真田脸色有些难看,对于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他并不能释怀,轻轻的点了点头。 幸村看着老友这样,微微一叹,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周围,“不去也不行,那几个都凑热闹去了。” 三木家的前院站满了人,高高矮矮的男生分成两拨分别站在院子的两头,面冲开放式的房间。只是,明显不同的是,一拨人个个低着头,另一拨则是不服输的昂着头,趾高气扬。 此时,房间内传来一声声的哀哼,老奶奶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哼什么哼,男子汉坚强一点!” “是~” 而流萤则坐在长廊上,两脚挨不着地,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吐着烟雾,她身后坐着一排女生。 “这丫头拽成这样,真他妈牛!” “土豹子。”流萤瞥了一眼大门,随后朝带头的村里娃扬了扬下巴,接下去的话还没说,就有人咯咯咯的笑起来。她朝墙头瞥了一眼红发的少年,目光锐利,吓得听墙角的人一哆嗦,赶忙捂住了嘴。 “你~~你叫我什么?” 流萤淡淡的重复道,“土豹子,这年头也就是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还用这种方式吸引女生。” 所有女生低着头,紧捂住嘴,流着眼泪,就是不敢出声。 皮肤黝黑的少年指着流萤,恼羞成怒,“城里人了不起啊!!” 流萤不理他,转头,向菅生和泽田看去,“还不给我说!” 泽田叹了口气,转头,“我早说瞒不过去,你们不听!你们一撅屁股,她就知道是拉屎还是放屁。”他转回来,跨了一步,用大拇指指了指对面一个矮胖的少年,“小智泡了他的妞。” “都怪你!”黑胖子朝着娃娃脸的藤真智也叫嚷起来,“如果不是他,小惠怎么天天跟他在一起,不理我!” 泽田不答,继续说,“第二天,这家伙带着他头来我们除草的地方胡闹。” 流萤轻轻的说道,“你们做了什么。” 泽田顿了顿,“我们这边毕竟人多,把他们扔进了泥洼里。” “嗯,然后呢?” “你跑出去那天,他们气不过又来了,把小智捆成粽子掉在了树上。再后来,就是今天了,你都看到了。” “喂,丑八怪!”领头的少年,喊道,“看吧,你的人也承认了,抢我们的妞!是你们错在先!!” 流萤深吸了一口烟,微微侧头,“去,你们都起来,他怎么调戏你们的,都讨回来。” 女生们霎时,面面相觑,没几秒钟就笑开了,爬起来,围住了少年。 “你们干什么!!喂,别过来!!”少年黑脸变了白脸,左右躲闪不过眼冒冷光的女孩子们,下一秒便能听见高声的呼救,“住手啊~~” “他娘的,你丫也敢调戏老娘,看我不整死你!” 流萤皱了皱眉,“美惠子,淑女一点。” “淑不了~” “啊~~” 听到土豹子的惨叫,剩下的村里娃哪里见过这样的,吓得靠在了墙角。 门口传来个不大不小的声音,似是看到一件扯烂的衣服被抛到空中后才发出的,“这群女的真他妈的狠。” 流萤冷冷瞥过13班男生又红又白的脸,淡淡的说道,“谁以后敢调戏女人,被我知道,只会比他惨。”说罢,站在地上穿上鞋,走上前,拍了拍女生的肩头,让她们退后。 少年坐在地上,身上都是被指甲抓伤的红印,又恼又羞的遮住胸前,“你~~你不要脸!!你们都不要脸,竟然扯坏了我的衣服!” 流萤问道,“生气了?” “废话!” “害羞了?” 少年憋着嘴,没吭声,眼睛红红的,瞪着她。 流萤皱着眉,冷淡的问道,“委屈?害怕?讨厌?” “你自己来试试!!”少年吼道。 流萤淡淡的问道,“你自己又做过什么?我只不过让她们加倍回敬你的‘厚爱’而已,有什么不对的。既然你能随随便便不顾她们的意愿摸她们的脸,拉她们的手,为什么她们不能扒你的衣服?” “这怎么一样!”少年扯过烂衣服盖在自己的两腿间,明知道自己错了,非要嘴硬的不肯认错。 “这怎么就不一样了?”她冷言冷语,怒目而视,“我看你连内裤也不要穿的好。”她弯下腰做势去扯他两腿间的破布。 “靠,这女人脸皮够厚。”趴在墙头上的粗壮少年,低沉的说道。 土豹子红着脸抓住她的手,喊道,“你到底要不要脸!” 流萤皱了皱眉,冷哼,“这句话该我说,做错事死不认账,你算个什么东西!是你不要脸,还是我们不要脸!!” “我~~”少年口里打结,吭吭吧吧就是回不了嘴。 流萤抽回手,揉了揉被他抓红的地方,淡淡问道,“还不认错是吗?” 少年就是拉不下脸,嘴巴闭的死紧。 “打晕了,扒了裤子,拍裸照。”流萤走回去,将烟蒂捏灭。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着了。 “佑实奶奶!!佑实奶奶救我!!!” “臭小子,活该!!”老奶奶哼笑着,“让你嘴硬。” “我错了!!别扒我裤子!!别扒了!!我知道错了!!啊~~~我不要活了~~” 门外,墙外的少年们,脸色铁青,浑身泛冷。有几个高年级的翻着白眼,骂道,“丫的,青学果然出怪物。这样的女生,百年不出一个。”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青学这几人心里不舒坦,频频射去冷光。 “看什么看,又没……”少年没说完,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子污水,他身边的几个人都遭了殃。 几个女生将水盆卡在腰间,哼笑,抢在对方发飙前说道,“我们家头说了,做人要有人品,看戏也要有戏品,看戏不给钱,缺德!” “呵呵~流流说的没错,这碎嘴子七舌的,要是被男人学去了,还真的是讨人厌。” “门里的要教训,门外的也不能落。” 迹部的头发全湿了,贴在了脸颊上,狼狈的要命,愤恨道,“我什么都没说!” “啊呀,迹部大人,谁让你正好站在那里啊~哈哈哈哈~~” “你们……” 幸村揪了揪湿透的衣服,无奈的一笑,认命的说道,“她是故意的,谁都逃不掉。” “幸村君就是聪明,青学的都逃不掉,怎么能让其他不相干的人躲掉。” 几个女孩笑做一团,“这就是天下没有白看的好戏!” “啊呀,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三木拖着肥胖的身体诧异的看着自家的门口,在他身边的还有他的父亲。 手塚朝三木弯下腰,头稍瞬间聚了水珠,滴落,“三木老师。” “手塚啊~”他笑了两声,左右看看这些浑身湿淋淋的少年,“怎么惹我们流萤生气了?” 女生们跳到三木的身边,“老爷子,你可回来,一到有事你就没影了!” “呦。”三木爷爷开心的笑道,“那懒孩子终于被忽悠起来了。”说着,走进自己的家。 三木拍了拍手塚的肩头,下巴磕上的赘肉一个劲的颤悠,“快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柳生比吕氏摘掉眼镜,擦了擦脸,抬起了胳膊闻了闻,皱起眉头,随后又松开,只是俊逸的脸庞更加惨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根本不敢问她们泼的什么水。 他的搭档比他嘴快,“怎么这么臭?!” “迹部~~”冰帝的芥川慈郎苦着脸,“迹部,好臭~~” 迹部额头青筋乱浮,回道,“谁不臭!!”之后看向“呵呵呵”直笑的不二,“你还笑的出来!!” 不二笑了笑,睁开眼,“一般浇花的水,需要放好几天,农村的话,都放在露天,里面会有一些鸟兽的粪便也不稀奇~~也许还有人的也说不定。” 所有人都被他恶心到了,胃里直呕酸水。狂喊“不二周助”这个名字,干扰到了流萤。 流萤皱着眉,瞥了一眼那一群人,走回乡村土豹子的身边,“知道错了?” “知道了~”土豹子可怜兮兮的紧紧拽住仅剩的裤头,“我错了~大姐!!” 流萤皱起眉,大吼,“藤真智也,给我滚过来!!” 一名少年被推出来,磨磨蹭蹭的挪到流萤身前,脸色紧张的都发白,突然委下身,抓住流萤的胳膊,使劲的摇,“大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流萤抽出胳膊,抄起脚上的拖鞋,用鞋面向藤真的头上打去,骂道,“混球,女人是让你这么耍的吗?东京妞泡不到,跑来这里耍威风?干脆,我扒光了你,吊在树上供人欣赏好了!” 满院子响起“喀吧”声,下巴大丰收。就连村里娃们也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盯着流萤和被她砸的哀嚎的男生。 13班的男生,抱在一起,藤真下来,就该他们了。果不然,流萤踹倒了藤真后,狠狠的看向他们,将放在烟灰缸旁的腕表拿在手里,冲着菅生吼道,“这才几点,看看!!” 菅生缩了缩肩膀,“九……九点半。” 流萤咬着牙,哼笑,“好啊,八点半就给我来这么大精神头打群架。看来你们真是有精力没地方使!!” “我明白了……”乾贞治恍然大悟,提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引得所有人注目,“她早上肯定没睡够,才气成这样~” 流萤脸上一滞,明显是心事被说中了,一怒之下就将手表朝他的脸扔了过去,“滚!” 乾贞治知道那表砸不到他,赶忙跨了几步,接住了下坠的表,讪笑,“这表挺贵的,摔坏了怪可惜~” “噗~”有人忍不住喷笑。 流萤看着他,肩膀抖动着,只是表情狠了点。之后,她咬紧唇,低头扶额,让自己平静下来,对13班的男生说,“你们精力旺盛的不是没地儿用吗?去,顶水盆去,一个小时之后,开始打扫卫生,里里外外都给我收拾干净,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打扫完卫生下田去除草,不割完草,明天也别去札幌了!” 泽田那张白净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嘴里直念叨,“不该同流合污的~~”他此时已经后悔不迭。 菅生不一样,拍着胸脯,松了口气,一副感谢涕零的样子,“还好,不用挨打~” “至于嘛,这么夸张~不就是一丫头有什么可怕。”u17里有人嘲笑道。 流萤冷眼一扫,什么都没说,淡淡的说道,“土豹子,你要是现在跨出这个门,我立刻让人把你光辉的形象传到网上供人瞻仰。” 村里娃们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吊着张菜色的脸,瞅着流萤。 “罚他们不罚你们,怎么看都不公平。”她淡淡的说道,“他们怎么做,你们怎么做。” 土豹子憋不住的大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就仗着人多势众!!” 不二在一边抱着胳膊,冷冷的说,“不知死活。”他瞥向u17的前辈,说道,“前辈,您一定要看仔细了,看看为什么青学要选这么个小小的女孩子做风纪委员长,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流萤站在院子中央,抬起眼皮,“土豹子,我给你个机会。打赢我,你们这一群土豹子都不用受罚。” “别土豹子土豹子的叫我!”少年吼道,“打就打!被我打了可别抱怨!” “哼,就你这德行还能打到她?”菅生哼了一声,刻薄的说道,“痴心妄想。” 土豹子站在流萤的对面,吼道,“喂,丑八怪,把烟灭掉!”他讨厌她不把他当回事的样子。 流萤拿下烟,掐在手里,“你要怕我烫到你,直说。” “少瞧不起人!!丑八怪!”土豹子一边吼,一边冲。 流萤动都不动,就等着土豹子挥拳,她好闪进他的怀里,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她朝他的下巴狠狠地打了一拳。 土豹子哀哼的抱着下巴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眼泪哗哗的淌,显然是疼的出奇。最后抽泣着跪在了地上。 流萤手指戳着他的额头,“知道为什么我打你下巴吗?” 土豹子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你的嘴,臭的不是一般。”流萤收回手,揉了揉有些红肿的关节,“不服的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我还会打你的下巴。” 土豹子瞪着眼,可着劲的摇。他终于服气了,也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怕了。 “顶不顶水盆?” 土豹子点点头。 “打不打扫卫生?” 土豹子的头如拨浪鼓似的,只不过是上下摇。 “流萤啊~~”三木拍了拍流萤的肩膀,抽掉她指缝中的烟,“好了,别气了,还没吃早饭吧,怪不得脾气这么大。”他朝屋内的母亲看去,“妈妈,有吃的吗?” 老奶奶笑着点点头,招了招流萤,“跟婆婆走,吃饭去~咱们不理这群混小子,犯不着跟他们生气~”她抓着流萤的手直看,“瞧瞧,都肿起来了。一会婆婆给你抹点药膏。” 流萤打了个大哈欠,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她揉了揉眼睛,“婆婆,我要再去睡一会。” 老奶奶板起脸,“不行,起来了,就不要睡了。” 流萤叹了口气,只能去吃饭。 她走后,院里的人松了口气。 土豹子揉着下巴,看着泽田,“她谁啊?那么厉害~你们都怕她~” 菅生耸了耸肩膀,骄傲的俯视他,用英语道,“she is y boss!” 土豹子说道,“这么拽的女人,我还是一次看到,她叫什么?”眼中似乎多了一层钦佩。 三木笑着,“好了好了,手塚我带你们去浴室。”他脱了鞋,走进屋子,“要不要住一晚,明天我们一起去札幌。” “可以吗?”菊丸窜出来,两只眼冒着光,“三木老爷子,你说真的吗?” “呵呵~”他推开浴室的门,“你们人多,挤一点,不过,别跟流萤说是我留你们的,不然她要好几天不理我这个老头子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受他妈之托,不能不留人啊。 菊丸笑眯眯的伸出两跟手指,比了个v。闭紧嘴巴,快速脱掉衣服,进了浴室。岂料浴室外一群女人已经严正以待要拍王子入浴图。 “这是女人用的洗发膏,我们怎么用?” “凑合用吧。” “这么一点也不够用啊!” “谁带了?” “谁带这东西啊,宿舍都是自配的。” “喂,听见了,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女生们将耳朵贴着木门。 “没有~水声太大了。” 流萤端着碗从厨房出来,听到离着不远的浴室门口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便轻轻的走进去瞅一眼,几乎所有女生都聚在了那里,里面还有村里的几个女孩子。她有点哭笑不得,这群女人是不是疯了,在浴室门口堵男人。 她低声,“喂!”朝嘴里送了口粥。 “嘘~嘘~~” 她撇了撇嘴,“你们干脆冲进去好了。我保证有看头。” 几个没听出反话的,眼睛都要绿了,还问,“真的可以吗?” “我让你们泼水,你们泼污水,真是长进了。”她又走近了几步,低声说,“丢不丢人!没有男朋友的也就罢了。”她拍了几颗人头,“你们几个还来凑什么热闹!!学学莉香!” 几名女生央求,“你教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流萤瞪着眼,“你们就混吧。再不走,一起去割草!”她又挖了一勺子粥,放进嘴里。 “流流~不能你不近男色,也不让我们近~”女生眼巴巴的瞅着流萤,希望她能理解她们。 “噗~”流萤擦了擦嘴角,掀起嘴角,哼笑,“好啊~我成全你们!”她抬起胳膊就要砸门。 女生们急了,群起而冲之,全部扑向流萤。事实证明,房子老了,门也会随之老化,在一群女生的冲撞下,它散了架。一声巨响,倒在水泊里。 流萤躺在地上,准确的来说是门板上,后脑勺疼得要命,手掌也被砸碎的碗割破了,而眼睛上正好冲着只垂头的“大鸟”。三秒钟之后,浴室充满了男人和女人的尖叫声。一种是惊吓而另一种则是完全的兴奋。 流萤真的恼了,身上压了好几个女人,压的她快喘不上来气。眼前十几个或黑或白或古铜色的屁股连着小鸟老鸟在快速晃动。她深呼吸攒了几口气,用尽力气大吼,“都他妈的从我身上滚开!!” 一声怒吼,浴室所有人静止了。女生们这才发现她们压住了流萤,一时间纷纷连爬带滚的躲在一边。 流萤似乎是腰扭了,试着动了几次,疼的要死,最后靠着一口气,撑起了身体。胸口起伏的剧烈,头发也乱了,手也破了,狠狠地盯着闯了祸的女生,“好了,看到梦寐以求的捰体了?!满足了?闹够了?”她这回可真是气疯了。 “怎么了?怎么了?”老奶奶闻声赶了过来,人还没到,声已经先到了。 流萤忽然扭头,瞪着躲在一角或用手或用腿挡住鸟的一干裸男,“叫床啊,叫的那么大声!gv演员都没你们叫的好!” “啊呀~”老奶奶拍了一下大腿,“我忘记说了,这门不能撞~” 女生们僵着脸,眼睛却在乱瞟,美人俊男身。 手塚不知道从哪里拽了块浴巾,挡住了下身,大步一跨跪在了流萤身边,翻起她的左手,鲜血淋淋的,还扎进了好多碎瓷。冷眼朝一干女生吼道,“还不滚!” “流流~”这下可没人在乱饱眼福了,女生们的目光都聚在了那只手掌上,吓得脸色发白。 “先出去。”流萤摆了摆完好的右手。女生们听话的快速消失在视线之内,没人再敢,恋恋不舍。 “婆婆,先给他们拿毛巾吧。”流萤的眉头拧成了麻花,揉着腰,“别再被什么人看见就惊声尖叫的跟女人似的。”说罢,少年们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 老奶奶摇着头,念叨着,“这群孩子真没分寸。”话虽这么说,她语气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流萤蜷起腿,想抽出手,却被手塚制止了,“别动。” 她深深叹了口气,揉着太阳|岤,轻轻的说道,“抱歉,她们也不是要故意闯进来的。” 乾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说道,“流啊,你看了人家的捰体~就要对人家负责~”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劲,她看了多少个,难道都要负责? 流萤扭头,好笑的看着他,却被其他人吼,“不许转过来!” 她冷哼,瞥着叫的最大声的迹部,特意看了一眼他双手压着的地方,“刚才好像就是你在我眼前遛鸟的吧。咱俩真有缘分啊。这是第几次了?” “楚流萤!”迹部气的哼哼的,“你脸皮真的是太厚了。” 手塚抬起手,遮住她的眼,低沉的说,“很没面子。” “操,你们青学的女人就这德行?” “前辈。”不二皱着眉,冷冷的说道,“流萤已经替她们道过歉了。” “道歉有个屁用!” 流萤皱起眉,对手塚说,“扶我起来,我腰扭了。” 手塚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将人抱起来。她站直,推开手塚,扶着腰,慢慢走到高壮的少年面前。少年不遮不掩,插着腰,俯视,“你青学的人,道个歉人家就要接受?” “那你想怎么样?”流萤仰着头。 “靠!”少年眼前一亮,“我认出你是谁了!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他抬起流萤的下巴的瞬间,就被靠着最近的不二打掉了,她的人也被他扯在了身后。 “前辈。”不二笑道,“她还不是你能碰的。” “啧啧,没想到bc的主唱在青学,还是大名鼎鼎的风纪委员长。”少年抱着自己的胳膊,“今天这事要传出去,可就有搞头了。”他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的尾音。 “别太过分了。”冷面的德川和也背对着所有人,仍旧冲着淋浴,紧实的屁股就在众人面前晃,“跟个后辈过不去,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嘁,我今天就是想跟她较这个劲。早看你们青学的这帮人不顺眼了。” “流萤。”幸村笑了笑,“要不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们。” 乾贞治光着身子挪过来,用肩膀推了推她,“走吧,走吧,再看下去,我就赖上你了!!”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睛,附耳说道,“这家伙一根筋,好搞。” “呀,懒丫头,你怎么还在这?”老奶奶把毛巾放在手塚怀里,拉着流萤往外走,“走,婆婆给你上药去。不然有人要心疼喽。这下可好,两只手都伤了。”老奶奶停下脚步,回头,“洗完澡记得把门修修~就那个大个子吧,长的那么壮实~不干点体力活对得起谁?” 流萤撇了撇嘴,忍着股笑意,随着老奶奶走了。留下一堆裸男和一张静静躺在水里的木门,显得何其的凄凉…… 突然有人吼道,“他妈的,老子被看光光了~~” c10 八月未央(中)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天雷!!瓦要留言!! 桃花朵朵遍地开,人人争先来抢花。情到深处才自觉,奈何苦痛无处藏。――雷“诗”一首 “懒丫头~”老奶奶一边给她手上缠纱布,一边的对她挤眉弄眼,调侃道,“小小年纪,桃花运这么旺~说,到底喜欢哪个?” 流萤失笑,“婆婆,您怎么不知道,那朵朵都是烂桃花。” 老奶奶点着她的太阳|岤,“傻子,别不知足了。那孩子哪点不好了?我看就很好,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你看看现在哪有那么体贴的好孩子了~要说缺点嘛,有点瘦,那小腰也忒细了点。” “婆婆,不管我和他从哪方面说,都不合。”流萤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个人是要磨合的,哪有那么合适的!” 流萤轻轻一笑,“婆婆,我很少会收拾衣柜,找一件衣服一般需要三五分钟。他不同,他的衣服都是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柜子里,想穿,一秒钟可能都不到。性格差距太大了。” 老奶奶又砸了下流萤的头,“改!” 流萤皱着眉无奈叹息一声。 “再叹,就成老太婆了!” 流萤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婆婆,我们不说这个行吗?” “听我们家那肥儿子说,你会画画?” “嗯,会。” 老奶奶朝流萤挪了挪屁股,拽了她的胳膊趴在她的耳畔说着悄悄话,而听着的流萤脸色青白,捏着晴明|岤的指头抖个不停,最后终于忍不住,吼道,“婆婆!” “画吧,画吧~我等着呢~”老奶奶笑的神秘,拿起急救箱,走了。 流萤失神的望着地板,揉着太阳|岤,念叨着,“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过了好一会,她才拉过画板抽出几张纸,认命的画起来,也算是还了个人情。 她盘着腿坐在地上,纸张平放在矮小的茶几上,右手拿着画笔不停的在纸上移动,嘴里叼着的烟,鼻腔里时不时冒出一股烟雾。没多久,一张草图完成了半幅,她停下笔,用笔压着纸张,想去喝一口水,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拉开,对流风涌进,吹散了她的头发,也吹起了那张图,她措手不及,没有抓住飞起的画纸,瞬间转身,站起来想抓,可惜为时已晚,门口的少年,已经抓到了纸,此刻她的心,就如那张纸被抓起的褶皱。 乾贞治抓着纸刚要还,不经意间瞥到了内容,人就僵在门口,他身后的少年们嬉笑的拍着他,撞着他,抽走了纸,画纸上光着身子遛鸟的群男赫然在目,一行人站在那里风化了。 不二不禁脸红,想去撕画纸,“楚流萤,你……你……” 流萤急了,指着他,口不遮拦,“你敢撕,我就敢扒光你!”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腿一抽筋,又跌回地上,再爬起来时,画纸已经转到了手塚的手里。不二则是转身肩膀抖得跟筛子似的站在了一边。 流萤一瘸一瘸的走过去,被乾贞治抓到了双肩,他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了,你缺男模是不是?” 流萤抬起脸,囧了,张开的嘴巴怎么都合不上。 乾脸色红润,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其实你大可跟我说,我勉为其难一定会让你画的~” “楚流萤!!”迹部吼起来了,不知道他怎么从手塚手里弄出来的画,揉在了一起,“你……你为什么把本大爷画的这么小!!” 流萤看着他手里那张纸崩溃了,咬牙说道,“你当我爱画是不是。”说罢,冲过去,朝着迹部的眼睛就是一拳。 “啊~”迹部捂着右眼,往后退了几步,“你又打我!!”语气带着似有似无的委屈。 “打的就是你。”流萤小心翼翼的摊开纸,转身,自言自语道,“还能用,还能用,不用重新画。”她现在有口难辩,也不费事去辩解了,走回矮几,“嗯,画的是有点小了,比例失调。”她拿起烟灰缸上的烟,又含在了嘴里,呼出的烟,蛰的她睁不开左眼。 乾贞治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哀怨的用手盖住画,“求求你,别画了,太丢人了~” 流萤扒着他的指头,“别闹了。” “还不过来帮忙?” 随后就听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还不等流萤说什么呢,人就已经被禁锢住,几个人围上去就把画扯了个稀巴烂。 看着如雪花般的纸片,流萤皱起了眉,冷冷的对身后的不二说,“松开我。” 不二松开了胳膊,退到了安全位置――手塚的身后,微微一笑,无意这笑容和j笑是近邻。 她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乾贞治,看得他心里发毛,“你猜,我画这东西能用几分钟?” “半个小时?” “用不了。”她将右手伸到他面前,“打断它,你要有种的话。”她语气轻松,听不出任何带着怒气的迹象,“敢吗?” “流~”乾贞治无奈的抓着她的手,握住,“你耍赖!”后吼道,“我有种,可以给你看,你要跟我去厕所吗?” 流萤耸着肩膀,完全当他后面那句话没说过,“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你也不瞧瞧几点了,哪还有班车?” 流萤挑着眉,侧身趴了下来,拍开了挡着她的也不知道那个人的腿,使劲伸着胳膊去找手表,忽然想起手表在乾贞治那边,手肘撑起身子,伸手,“拿来。” “哦,差点忘记了。”他摸着裤兜,掏出手表,拽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起来,将表扣在了她的左腕上。 两个人一来二去,让很多人猜不透他们之间的暧昧,皱起眉,神经大条的拍了下手塚的肩膀,问道,“她到底是你的女人,还是他的?” 手塚看着流萤没吭声,乾撇了撇嘴不以为意,不二只是低垂了眸子笑了笑,菊丸伤脑筋挠了挠头。只有大石,替他们说道,“前辈,大家只是同学关系。”说的极干脆,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么唠唠叨叨说一大堆有用没用的,就因为这样,一群人更加对三个人或者四个人的关系好奇。 流萤稍稍仰起头,看着说话的人,就是浴室中找他麻烦的,她收回目光向手塚看去,“大猩猩不住动物园?” “噗~~”一干人等很给流萤面子,喷笑出来。 “你找死!!”壮男红着脸吼道,人被好几个人拦截住,不让他冲过去。 “前辈不是大猩猩。”手塚面无表情的说着,可说出的话,让人觉得总不是那么回事。 她两眼一剜,对赏心悦目的刚出浴美男回道,“长成这样子还不算山地大猩猩,那什么算?我看那猩猩都比他可爱,起码你扔颗香蕉,它还对着你咧咧嘴。” 乾贞治笑疯了,倾身就靠在了流萤的肩头,连带着她都开始颤动。 流萤不耐烦的推着他,“滚,热死了!” 手塚用拳头干咳了两声也没堵住笑声,反而噗噗的声音传的更大。更多人惊吓大过诧异。 不二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快步走到角落里,蹲下身一下一下的抽笑起来。 幸村靠在门口没进来,一如既往的摆着温柔的笑容,只是他嘴角的肌肉抖动的极不规则。 要知道,在集训时,一群人压根没那时间和精力去注意别人的长相,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说三到四,只能压在心里笑,今天流萤一捅开,就像捅开了个马蜂窝,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这个不~~不华丽的女~~女人~~”迹部捂着嘴,说话都成了断断续续的。 就在一群人快乐疯了的时候,屋子里多了名高挑的男生,他弯腰捡起一片碎纸,走到流萤对面,正襟危坐。大家收敛了笑意好奇的看着他。流萤皱着眉,打量着他,不太记得这个人,一巴掌打开乾贞治的头,说道,“哪位?” 对方推出了纸片,冰冷的说道,“你画的是我。” 流萤看了眼,那是几道线条勾勒出一个紧实的屁股,上面还有颗痣。 满屋子的人平息凝气,等着流萤的答案,除了躺在她大腿上笑的没魂的乾贞治。她稍稍蹙眉,“很结实,也很饱满,是对好臀瓣。” 手塚扶着额头,紧紧咬住了下唇。他都这个样子了,别说别人了。一屋子没有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流萤,另一个就是坐在她对面的德川和也。而德川接下来和楚流萤的对话更加如天雷,劈的他们外焦里嫩。 “谢谢夸奖,画的很好。” “也谢谢你,在浴室帮我说话。” “有没有去掉的可能性。” 流萤皱着眉,后又舒展开来,“有。” “谢谢。” “不客气。” 网王同人灰第6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我叫德川和也。u17的助教。”他低头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张封面是手绘的风景的cd盒,放在她面前。 流萤看了一眼,打开,抽出内封,拿起笔,顺畅的写下自己的英文名,装好,又推了回去。 德川站了起来,提起行李,“拜托了。”说罢,朝门口走。 还粘在流萤腿上大吃豆腐的乾贞治,反手摸到了纸片,往眼前一搭,“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前辈还是背面,你就答应不画。” 流萤整张脸翻着冷,除了楚忘渊,没谁能享受她的大腿,“他说的只是去掉那颗痣。” “bang”德川行李掉地的声音暂时救了乾贞治一条命。流萤快速的收回手,扭头,说道,“其实激光可以去痣,在我手里治标不治本,不过我建议你去纹身,会很个性。” 乾贞治乃至所有人浑身发冷,每一个人心里不停地念叨,“这女人已经腹黑的令人发指,不能惹,坚决不能惹。” 醍醐灌了顶,天雷穿了脑。 流萤轻轻一笑,对侧着身,脸色发青的德川说,“我想你是个力求尽善尽美的人,其实有时候个性还是很重要的,这会让你更加富有魅力。” “在屁股上刺青?”德川射出眼刀,想杀人。 “不妨尝试一下。”流萤依旧淡笑着。 “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流萤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说着,“你挡了我的风,我出了一身汗。”她转回身,幽幽的说,“耍你的,放心,我不会画你的屁股。”知道了脸,画一下正面也无妨,想着想着,她慢慢的低下头,看着窃笑的乾贞治,“豆腐吃够了?” 还不等他逃走,房间里一阵阵的杀猪般的叫声,听的人心惊。过了三分钟,流萤用力踢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乾贞治,胳膊向小木桌上一搭,指甲敲击着桌面,“戏也该看够,当我风凉者死!”配合最后一个字,她手上的敲击声也停止了。 一瞬间,房内空了,不走的也被拽走,除了手塚这个不怕死的和被打的半残走不了的。 “哎哟,怎么又生气了?”老奶奶端着败火的甜汤,走过来,坐在流萤的身边,摸着她的头发,“火气这么大,快喝。” 这次轮到流萤脸绿了,老奶奶的甜汤对她这种不爱甜食的人来说,简直如毒药般可怕,喝下去无疑是自虐的荼毒自己的胃。她伸出脚踢了踢装死的乾贞治,使着眼色。 “现在想起我来了,我才不帮你喝!”乾贞治哼道,“下手那么狠,好歹我也是你的人了~” 老奶奶无情的打了一下流萤的后脑勺,“喝,你低血糖怎么得的!” 流萤瞥着手塚,可惜手塚只看着她,坚决不帮忙,气的流萤牙痒痒。她无奈的端起碗,皱着眉,盯着碗如临大敌,目光中带着浓郁的杀气,磨蹭了很久。老奶奶不满,拐了下她的胳膊,扬了扬下巴。 流萤咬着牙,一鼓作气,喝了半碗,就将碗撂在了桌上,洒出来了不少,急忙捂住了嘴巴。 手塚拉开行李,抽出面巾纸,一边擦桌子,一边顺着她的后背。 流萤耍起性子,躲开他的手。惹得老奶奶唏嘘不已,“你啊,有福都不知道享~”她忽然看到了地上的碎片,拿起来,眯着眼,人老了,眼睛看不清,手放得更远,待猜到是什么了之后,嘴角忽然闪过一抹贼笑,脸上却蹙起眉头,“画的是什么啊~” 手塚当然没错过精彩的一秒,顿时黑线如泉涌,明白过来原来流萤身后藏的是这位主儿。 流萤哼了一声,“婆婆,是您把他们留下的吧?” “怎么可能是我~你看看我年纪这么大了,这老胳膊老腿的哪是给这么多人做饭的料!”她鼓着腮帮子,怎么都不肯承认。 流萤觉得拆穿也没意思了,“既然婆婆干不动了,不如就让能干得动的人干。婆婆不如吃一顿这位仁兄,”她拍了拍手塚胳膊,“做的饭好了。”她扭头看向手塚,“既然婆婆这么‘疼’你,替婆婆分担一下,也是应该的。” 老奶奶哑口无言,恨她脑子转的快。 流萤拽着手塚的手,交给老奶奶,“婆婆,他就交给你调教了。” 老奶奶恨恨的说,“懒丫头,算你狠!” 手塚淡淡的说,“只要你高兴。” 流萤一僵,极力不愿回想起的事情,又在脑海里闪过。 老奶奶觉得两人气场不对,打岔道,“这猪头少年是谁啊?” “三木婆婆,我不叫猪头。”乾贞治纠正道,“我叫乾贞治,那个腹黑女的死党。” “死党这么单纯?骗谁~”老奶奶苍老的手落在乾贞治的脸上,“啧啧啧,你看看,这下手重的。” 乾咧着嘴,半认真办玩笑的说道,“我也不想当死党,可惜我家妞不负责任~” “呵呵呵~看了身子就要负责,她要嫁几个啊?” 流萤抿着嘴,低垂的眼眸瞥见了他行李里的小东西,抽出来,把玩在手里,“你有狐臭?” 门口响起人摔跤的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手塚皱着眉,语气显得很无奈,“我没有。” 流萤哼笑,“这明明写到除臭的。” “哼哼哼哼~~”乾贞治滚到了一边,偷着乐。 “除汗味。”手塚嘴唇发白,抢过喷雾,塞进包里,拉上拉链。 老奶奶同情的看着手塚,什么话都没说。 “哦~除臭的汗味。”流萤故意拖长了声音,“果然是狐臭。” “哈哈哈哈~”一只空碗砸在了大笑的乾贞治的屁股上,笑声变成了哀哼。 老奶奶眼睛一亮,看着手塚,夸奖道,“砸的真准~”说罢,起身,捡起空碗,拍了拍乾贞治,“走,跟婆婆走,你这脸要上点药~” 流萤抬起眉角,“狐臭王子,你不走?” 手塚默默的看着她,也不恼了,房间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乾贞治落寞的眼神,心中怎能没有愧疚,怎么不难受啊。 他抓起她的左手,轻声问道,“疼吗?” 流萤抽回手。人一走光,她便冷了眉,冷了眼。 “我想你了。”很平淡,没有过多的抑扬顿挫,如白开水一样的四个字,这就是他的心声。在山上,除了拼命练球外,他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让自己注意力集中。也唯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将她从脑海里剔除。 如果一般的女孩听到这样的话,也许会高兴,但是流萤不是,她的心理像是被猫在抓,她觉得绑在他们各自小拇指上的不是根红线,而是一根锈迹斑斑的锁链。一头的人想挣脱却挣脱不开,而另一头的人死心塌地的锁住了接口,加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锁。如果她问他,假如有机会让他选择,他还会不会选择去动心,他的答案,绝对不会是她想要的那一个。 她蜷起一条腿,用双手抱住,唇贴在了膝盖上,目光失去了焦距,在心中对自己说,“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 手塚伸手,将遮住她脸庞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脸颊,不带任何□,只是一遍遍传递出他的思念。 她闪躲掉,推开他,侧过脸,不去看,以此来逃避,无奈他之后的话,让泪水充满了眼眶,对他怒目而视。 “贞治他喜欢你。”他说的很无奈,回想到他无意间碰见他一边抚摸着那幅未完成的向日葵一边揪着心口的衣服的模样,就觉得心疼,这种痛楚犹如一种共鸣,也叫手塚看到另一个自己。所以,才会对她说出了这番话。这只是他知道的,而他不知道的,则是看着他们,将感情隐藏的更深的那名心思最为细腻的少年,他不去趟这淌浑水,不单单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他们和她。此时,最痛苦的是谁,一眼便明。 他看到她的泪,稍稍惊诧,后觉得悔恨不已,旁人都看得出来乾贞治的心,她又怎么能察觉不到。乾贞治不说,她不挑明,两人还是单纯的好友,那种淡漠去性别的好友。只是,他这一捅算什么?他摩挲着她的眼角,想道歉,却不知怎么开口,这个问题在他心间没停留多久就被另一个问题所覆盖,他不明,为何最不爱哭的人最近感情为什么会这么脆弱,一次次的流着眼泪,他眉头拧紧,抬起她的脸,揪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那时候的病又犯了?” 流萤挡开他的手,擦掉泪水,冷淡的说道,“我没事,用不着你操心。” 想起去年刚入夏那些日子,手塚的脊背愈加的发凉,长臂一收,搂住她的身,拦进自己的怀里,“不许吓我……不许吓我……” “流流~~” “流流~~~”纷杂的脚步和女生们心慌意乱的叫声使得流萤急急推开了手塚,擦干净未干的泪水。 “哐啷”门被拉开了,一群女生冲进来,跪在流萤面前,抽泣着道歉认错。 “不如,在你们洗澡的时候把男生丢进去。”流萤凉凉的说着,瞥着一干闯了祸的女人。 “好啊~~德川前辈好了~”有人不怕死的吼道,其他人吓疯了,着急忙慌的将她压在身下,堵住她的嘴。 “流流~她一向都花痴的要死~别听~” 流萤干笑了几声,“不如扔土豹子吧。虽然长得……” 几个女生蹭上来又砸肩又捶腿,撒娇道,“知道你最好了~~她就是欲求不满~别理那个傻瓜~” 流萤挑起眉,什么话都不用说。 “我们一起打扫房间。” “嗯~”流萤拖了一个尾音,表示还是不满。 “晚饭我们包了,行不行?” “嗯~~” 女生们听到还不行,干脆说道,“农活我们也去干~~” 流萤哼了几声,“这还差不多。”眼睛扫过一片人头,“还不去,傻楞在这儿干嘛!” 女生们苦命的摇了摇头,互相看了看,咬着唇,站起来,七手八脚的拉起流萤,吼道,“怎么能放你一个人这么清闲~不公平~你不监督我们,我们就偷懒~” 流萤失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她们拉着,走出了房间。 艳阳高照,八月未央。 c11 八月未央(下)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低级错误,把wasabi写成了sawabi,太低级了orz 呼,好日子要到头了~~~orz 文章涉及到歌曲天野月子《菩提树》和《蝶》百度上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果乃们有兴趣的话。以下是《菩提树》如果有人打开因为歌曲播放问题看不到,就赶紧留言告诉我! 生活便是幸福与磨难参半。没有完全的黑暗,也没有完全的光明,这就是我们要走的路。 下午三四点钟,田间地头多了许多年轻人的身影,男男女女,弯着腰在村里大叔大婶的指挥下干着农活。 有人忙,必定有人闲,流萤就算一个,她一个人坐在田埂上,抱着画板,画画,美其名曰:监督。她时不时的停下手中的画笔,轻柔的吆喝一声,“菊丸,不许偷懒。”让人误以为她真的是在监督,而不是在享受蓝天白云带来的惬意。 有时候,也有人会不满的叫道,“那不是我,那是冰帝的矬子,你怎么能把冰帝的矬子看成我~”惹得田里满是笑声。 “菊丸英二,你找死啊~不许叫我矬子!” 流萤抬了抬眼,哼笑,“谁让你们毛都下不多。” “个子和脸差好多,好不好~”菊丸单手叉腰,哀怨的嚎叫,“谁跟那个矬子差不多~” “楚流萤你眼睛瞎了~”向日岳人小脸憋得青紫,“我明明比他可爱一万倍~” 菊丸抓了一把泥巴,朝向日甩过去,正好砸在他的肩头,看到命中后,笑的不亦乐乎,“你才瞎了呢~” “菊丸英二,我跟你拼了~”说着,张牙舞爪的拔着泥泞不堪的脚,一步步的挪过去。 菊丸仗着身高,又朝向日扔泥巴,可是这次被向日躲开,泥巴飞到了另一个正好起身的红毛的头上,掉进他的领子里,菊丸见闯了祸,赶紧在衣服上蹭了蹭手。 丸井文太皱着眉,回身,想张口骂人,可鼻子和嘴巴上还粘着粉色的泡泡糖粘,他一把拽掉,“哪个混蛋扔的!” 菊丸早有准备,朝向日一指,“是他!!” 向日一愣,看了看手里的泥巴,又看了看已经冲过来的丸井,怒无可恕,吼道,“菊丸英二,这辈子我都跟你没完!!” 一时间,三只红毛猴子闹开了,你追我赶,喊打喊杀,好不热闹。 几个学校的网球部长凑在一起,最多只是瞄一眼,谁都不会出声去管。该干活的干活,只是有那么一个眼眶青紫的老是怨恨的瞪流萤。 “喂喂,手塚~”橙色头发的少年用手肘推了推手塚,“她有没有男朋友?” 手塚站起来,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便看到了流萤。 千石清纯由于下山晚了,错过了班车也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而且压根没认出流萤是谁。自顾自的脱线的说道,“回东京我才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一定要约到~~cky!” 白石藏之介瞥了一眼手塚平静的脸,哼笑,将胳膊搭在千石的肩头,“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扬了扬下巴,直指手塚凝视流萤的眼神。 千石灿若朝阳的脸立刻垮了,低着头,呢喃,“怎么会~大冰山也会找女朋友?” 这话被迹部听到了,揶揄道,“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了。”他没有特指,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幸村直起腰,右手搭在眼前,放眼望去自己的劳动成果,不由得轻轻一笑,“偶尔做做这种工作也不错呢。” 大石双手撑着膝关节,看着不远处已经是一身泥巴的菊丸,他的好搭档,好朋友,忍不住笑道,“是啊,大家真的都很开心。” “弦一郎。”幸村笑着走到独自一人做着农活的真田身边,又看了正在用帽子扇风喝水的流萤,“难得这么轻松,你也好好享受一下吧。至少,现在别再为那件事介意了。” 真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又看了看田里三三两两的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嘴角也柔和许多,轻轻的应道,“嗯。” “哥。” “怎么了,裕太?”不二笑眯眯的抬头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弟弟。 “哥,晚上,我能不能找她要签名?”裕太紧张兮兮的模样惹笑了他哥。 “放心吧。” “可是她太悍了,我怕~哥~你帮我要吧~~” 不二轻轻一叹,“她没那么可怕,只不过偶尔会比较惊人。” “叭唧”不二裕太的后脑勺生疼,用手一摸,黑乎乎的泥巴粘了满手,就连站在他对面的不二也没幸免,白净的脸上被溅上了泥点,活像长了满脸的雀斑。 不二裕太吼道,“你们不想活了!”说罢,拔腿追赶。 不二擦了擦脸,抿嘴一笑,眼冒青光,“好有趣啊,不如让我也掺一脚,嗯,大家一起玩泥巴,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不一会,田地里更热闹了,泥巴大战影响了很多人,吼的吼,喊的喊,尖叫的尖叫。 “观月前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不点,你不要逃!!” “蠢货,你给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有本事来啊,小菜蛇!哈哈哈!啊!呸呸呸!” “侑士为什么连你都打我!不公平!!” “德德德~~川前辈~~啊~~” “等一下,我要擦擦眼镜,什么都看不到了。” 最后,不管是13班的少年还是打网球的少年,不论是城里还是乡下的,没有谁能幸免遇难的,就连部长们身上多少都挂着泥巴,兴起和其他人打成一团。女孩子们站在一边,加油助威,看着狼狈的少年们,前仰后合,笑做一团。 地头上朴实的大叔大婶开怀的笑了,眼泪挂在了眼角,一时间遮住了深布的皱纹。 流萤淡然又欣慰的笑了,温馨的场面暖着她的心尖,眼睛蒙上了一片氤氲,有些模糊的分不清他们的身影,但是她能真切的感受到,少男少女们在这一刻飞扬的青春。她嫉妒他们的敢爱敢恨,也有失落于自己的心不再年轻,但更多的却是感动。 她忽然感到阳光被挡住,左手上附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稍稍侧头,耳边便听到,“虫子,开心吗?” 她嘴角稍稍提起,鼻头酸涩,轻轻的点着头,“嗯,开心。只是,很想你。” “我知道,虫子,我知道……” “啊!”流萤被突如其来的一股股凉水喷了个正着,不得不站起来,用手挡住,想去看清楚是谁在作孽。 田里一帮人笑疯了,吆喝着,“怎么能落下你!” 流萤这才看清,越前和桃城一起拿着管子喷她,而菅生和泽田跑过去抢了下来,还是挡不住她那沦为落汤鸡的命运。此时,田埂上多了一个浑身湿透,噼里啪啦往下滴着水的女孩子。 不知道菊丸和大石又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水管,此后,泥巴战成了喷水大战,田里多了几十个和流萤一般无二的落汤鸡。 流萤站在田埂上,气的瞪眼,吼道,“13班的,干掉他们,明天带你们去吃大螃蟹!” 一听有螃蟹吃,13班的个个化身为鬼,卖力的抡起胳膊甩泥巴,几分钟过后,少年们累瘫在地里,气喘吁吁,不分彼此。 “啊~”向日岳人指向空中,“彩虹。” 所有人仰望天空,出神的凝望在阳光照耀之下若隐若现的虹桥。有人不禁感叹,“好美。” “玩累了吧?!”三木哼哧哼哧的挪到了流萤的身边,打断了片刻的宁静,伸手摇了摇握着的照相机,笑道,“难得,来,照张相。”他拍了拍流萤的肩膀,示意她下去。 她看着那些咧着嘴笑的泥人怎么都不肯下去,“冲干净,不冲干净别想让我下去。”她眼见着几个不坏好意的少年往田埂上冲,心一惊,不禁朝后瑟缩几步,声音都变了调,“乾贞治、菅生隼人,你们不许过来。”撂下话,转身,拔腿就跑,田里顿时爆笑连连。 “小短腿,往哪里跑~”乾贞治一边跑一边喊,乐的要死。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报!同志们,冲啊!!”菅生一吆喝,男的女的都去追赶流萤。场面极为壮观。 一声尖叫,流萤被乾从后拦腰抱住,嘴里发出一连串的j笑,“小短腿啊,还想跑过我,哦呵呵呵~~” 还不待流萤转身,人就被他扛在了肩上,她恶狠狠的叫道,“乾贞治,我要杀了你!” 乾朝晚了一步的菅生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v,又在流萤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炫耀他的战功。 菅生哼了一声,“抓不到,你才丢脸呢!” 流萤抓住乾贞治的衣服,好不容易才能抬起头,脸憋得通红,瞪着菅生,一顺口用中文骂道,“两个王八羔子,整不死你们我不姓楚。” 乾贞治不怕死的又拍了两下,弹性好的让他爱不释手,一边滑下田埂,“说日文,说日文~你不说日文我们也听不懂你骂的啥~” 流萤被放下的那一刻,天旋地转,只能扶住脑袋,拽着身边的人勉强站着。过了片刻,当她醒悟之时,身上脸上被人涂满了泥巴,好端端的一条白色连衣裙,也搭了进去,气的她干瞪眼。瞥眼过去,菅生戴着她的草帽一副j笑的模样,躲在泽田身后,不怕死的挑起眉。 “快站好~”三木呵呵笑了两声。 “姐~”楚忘渊窜了出来,挤开流萤身边的女生,抱住她的腰,钻进她胳膊下,用脏乎乎的泥脸在流萤胸前蹭了蹭,朝一旁的少年们挑衅的看去,好像宣誓他的所有权。 流萤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吼道,“还蹭!”她恨恨的回头去找乾贞治的身影,“你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一双手出现在她的肩上,笑道,“放心,放心,我绝对会放水跑的慢一点,让你能追上~” “咳咳~” 流萤抬起头,剜了眼干咳压笑的手塚,对三木说,“都是你,都是你给他们壮胆!” “呵呵呵~看镜头,看镜头~”他含笑,“1~2~3~” 随着一声响彻晴空的“wasabi”,镜头定格在了那一张张略显稚嫩的笑脸上。不论明天会如何,只是,在今日,在他们之间,成见不再,隔阂消失,留下的只有那一颗颗碰撞在一起、年轻的心。 =========分割=======分割===== 夏日的夜晚,札幌的街头,没有东京都的喧嚣,也不会让人产生浮躁的情绪,这里,更多的是一份惬意,自在与舒爽。 唯独与这美好的夜景不搭调的是一群吵闹的高中生,他们嬉戏,互相打闹,时不时的还对路过的美女吹几声口哨。 “札幌拉面万岁!札幌大螃蟹万万岁!”高叫的少年并没有得到行人的白眼,更多的是宽容的笑容,有甚者会跟着叫几句。对于住在一座旅游城市的人们来讲,这样的呼声,已经见惯不怪了。 流萤牵着楚忘渊的手,走在一干人的最后面。两人看见橱窗里的电视屏幕正在播放的音乐节目后,便停下了脚步。她抬起手,手指摸着玻璃,唇瓣一张一合,似是在跟节目中的人跟唱。 bck cigar上电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都只是这些电视台来现场拍摄录制。在一些制片人眼里bc比任何一只大牌乐队都要大牌。每每受到邀请,他们都会婉言谢绝,从不以此来宣传、扩大自身的影响力。就算这么低调,仍有很多电视台和杂志社愿意去现场拍摄采访。不止因为bc有名神秘的高中生主唱,还因为他们对音乐坚持不懈的执着、认真与热爱。 “姐~”楚忘渊摇了摇流萤的手。 “嗯?” “手机响了。” 流萤松开他,掏出手机,转身,靠在玻璃上,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着,“怎么了。” “在做什么?”一雅低沉的声线像是沁人心脾的美酒般醉人。 “刚吃完晚饭。”流萤补道,“拉面。你们呢,吃了吗?”她仰起头,看着对面百货公司悬挂着的巨大荧光屏。 “吃过了,螃蟹。” “螃蟹?”流萤挑眉,打趣道,“是不是看我在北海道吃螃蟹你们嘴馋了?” “不是。”一雅哼笑,沉默了十几秒。 就是这十几秒,让流萤感到了寂寞,她闭上了眼,深呼一口气,轻轻的说,“突然很想唱歌。” “我要是满足你这个愿望,你怎么谢我。” 流萤轻笑,“怎么,还让我以身相许?” “那就相许好了。” 流萤一愣,随即笑了笑,“开什么玩笑。不说了……” “等等。”一雅喊了一声,“你现在能看到荧光屏吗?” 流萤挑着眉,“我看是看得到,不知道是不是你指的哪块。” “现在,抬头看。” 流萤的笑容在她抬头的那一刻停滞在唇角边,她不可置信的凝望着巨大的屏幕,那里演奏起他们的曲子,一行字幕刺着她的眼睛。 “你只有十分钟,不用换衣服,上点妆就好。” 流萤起身,惊讶的不知所以,四处张望,一幢幢陌生的建筑物,一张张陌生的脸,就是没有她熟悉的, “你们在哪里?” “楼里,正看着你。”说罢,挂上了电话。 “姐,惊喜吧!”楚忘渊兴奋的抓住她的手,就往对面的马路拖,“快点!” 很多人,一边跑,一边发短信,争相告知。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开什么玩笑!!”菅生抱怨,返身回跑,誓死也要占在最前排,“为什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泽田哼笑,“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来了。” 菅生快速的拨通了一串号码,吼道,“四眼,你知不知道bc其他人也在北海道?” “我哪……来了?在哪里?”乾贞治嗓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菅生吼道,“你这个后援团团长怎么当的?别吃了,在街对面,台子都搭好了,鼓都摆上去了!” 没几分钟,就见一群人卷着狂风而来,冲向人群。 “秀颜爸爸~~”楚忘渊看见一个星期没见的沙村,扑了上去。 沙村怜爱的拍拍他的脑袋,伸出手,小心的擦了擦流萤鼻尖的汗水,温柔的笑了笑,“上去吧,他们等你呢。” 流萤抿了抿嘴,心中满是感动,点点头,脱掉了鞋,从他手里接过滚圆的麦克风,伴随着电子小提琴的前奏,跑上了台。 激昂的乐曲响起,狂野却不失细腻的女声,犹如一道光束,刺穿了台下观众的耳膜,刺激他们的视听神经,他们的心头一阵阵的震颤,唯有叫嚣呐喊才能摆脱这种强大的刺激。 流萤双手捧着麦克风,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来歌唱,只要她在台上一秒,她就不会浪费它,就算耗尽生命也无妨。她的汗,她的泪,她每一次挥动手臂,她每一次跳动,她的忘情,她对音乐的执念,都在深深的打动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每一次听她的歌声,都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欢快的也好,悲哀的也好,她就是有这种让人落泪的魔力。就像灵魂都在被她牵动似的。这一刻,我不再是我,我已经成了她的木偶。这无关我爱不爱她。”乾贞治是这么对他的好友诉说的。他说出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心声。 手塚静静的看着台上破茧成蝶的她,她的美丽,不可言喻。他羡慕她背后的那些男人,羡慕他们为她撑起了一片天,跟随着这种羡慕的却是深入骨髓的嫉妒。 唱完最后一首歌时,他们跑了,放下所有的音乐器械,全然不顾还在激|情中回味的歌迷。长发飘逸,美到极致的男人紧紧抓住她的手,再也没有松开。五个人,在工作人员的掩饰下,消失不见。 留给少年的全是落寞与无奈的苦笑。 “他们明明从这里跑过去,怎么没人了?” “会不会在那边?” “走!去找找看。” 黑暗窄小的巷道里,躲了好几个人,呼吸声都在被压抑中进行。直到再也听不到成群结队的脚步声后,才听到有人大口喘息。 娇小的女人,窝在男人的怀里剧烈的呼吸,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衣领,脸埋在他的颈间。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锁骨的温湿,轻抚着她的头发。一个小小的安慰换得了她双臂的紧拥。这是无言的感谢,他懂,他们更懂。 他们靠着墙,坐在地上,仰望那一块小小的夜空,欣赏着点点繁星,享受着惬意的晚风。 幸福,不过如此。 c12 敬启,这封书信给十六岁的你 汗水与泪水交织,是他们谱写了自己独一无二的青春。 “啪”一只手按在了墙上,只听见有人说,“三天没撕黄历了。” “你要去体育场?” “呲啦”连续几声,数字停在了九月三号,“嗯,泽田说他们有场球赛想让我去看。”说话的是女孩,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得了感冒。 “带上伞,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会下雨。”长发青年蹙着眉头,隔着茶几说道,“穿的太少,加件衣服去。” 女孩抽了抽鼻子,笑了笑,“我还要穿那件短袖夹克呢,不要紧,也好的差不多了。”她走到他面前,解开他系错位的扣子,一个个再系好,“真想知道,一雅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如果知道你对别人也这样,说不定我会吃醋的~”她开玩笑的说着,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小渊的晚饭,就拜托你了~” “流。”一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长了,留起来吧,别剪了。” “嗯,好。”流萤抬眼,眉眼一弯,答应了,放下杯子,捋了捋已经过肩的头发,“借我根皮筋吧,老是忘记买。” 一雅淡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递给她。她接过顺手就把头发松松垮垮的扎了起来。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九点了,我该走了。” “真不用我送你?” “难得今天没事,你好好休息吧。”流萤转身戴上棒球帽,拎起包,“哦,对了。”她扭头看着他,“在家做,别买外卖,吃多了没营养,对胃也不好。” 一雅眉眼宛如新月,整个人像沐浴在春风之中,看的流萤傻愣愣的呆滞了那么几秒,之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是常对别人这么笑,咱家的门坎都要被人踏烂了。”她拽了拽包,“走了。” 一雅目送她离开后,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轻轻的呢喃,“只有你……傻瓜……” ===========分割======分割====== 流萤为了节省时间,打车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体育馆。下了车,时间正好,还不到门口,发现人异常的多,不由得纳闷起来。 “流流~~”13班的女生成群结队的跑过来,拉着她往门口走。 流萤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问道,“到底什么比赛?” 女生们吱吱呜呜,只是拖着流萤朝前走。终于到了赛场入口,不用她们做解释,流萤也看到了那些个巨大的助威横幅,全是关于网球的。 “你来了。”泽田跑了过来,怀里抱着几瓶矿泉水,“对不起,没跟你说实情。” 流萤蹙起眉头,“我对网球真的没有兴趣。” “流流,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你心里还有疙瘩,但是,你就好好看看他们比赛。” “是啊,一局也好!!” 流萤摇了摇头,“你们会错意了,我不是不理解。” 有人霸道的说,“反正都来了!!不许走。”说着就抱住流萤的腰。 泽田凝视着流萤的双眼,恳切的说,“流,留下来。” 流萤抿了抿嘴,半晌后决定道,“只要我一觉得无聊,就会走。” 话音一落,女生们兴奋的拉着她进场。泽田则是淡笑着跟在他们身后。 13班的人来得早,占了不错的位置,周围都是兴奋异常的女生,有青学本校的,也有外校的。国中网球部的全到齐了,除了越前都成了拉拉队的一员。 流萤大概扫了一眼,青学确实来了不少人,男生女生老师校工,很多都是打过照面的。她不由的叹气,压低了帽檐。 “看,小菠菜~” 流萤抬头往台阶下看去,小菠菜情意绵绵略带胆怯的仰视菜花蛇的模样,毫无防备的撞进她的眼底。 “两人有戏!!” 流萤淡淡一笑,看着他们,便有种感慨萦绕在心头,轻轻的说,“好好享受吧。” 很多青学的学生都开始起哄,吹口哨,羞得小菠菜推了一把菜花蛇,跑到了流萤身边,躲进她的怀里不敢抬头。 菜花蛇看到流萤先是一愣,随即恭敬地鞠了一躬,便去和稀稀拉拉进场的队友汇合。 “学姐~你怎么来了?”小菠菜抬头看着流萤。 “被骗来了。”流萤斜斜一靠看着她,耳边寂静无声了。 “还有人敢骗你?”小菠菜声音抖高。 “是啊,我也料不到我最相信的人会骗我呢。”流萤故作伤心,可惜13班的不买她的账,推了她一下。 “流流~~” 小菠菜也看出流萤并不是真的在责怪他们,笑着摸着她的脸,“学姐,你现在的表情真好。” “嗯?”流萤不解,挑起眉尾。 “真的。”小菠菜认真的说,“我能感觉到学姐的喜怒哀乐了。” 流萤淡然的一笑,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语。 “原来的学姐,怎么看都在隐忍,好辛苦,好辛苦的样子。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扛。”她换了口气,接着道,“虽然现在也是这样,不过,有什么不一样了。我说不好,也许,学姐也变了?” “大概吧。”流萤喃喃低语,“真的是变了。”说罢,笑了笑,捏了捏小菠菜的脸颊,“小菠菜。” “嗯?”小菠菜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流萤,不知道她会对她说什么。 流萤倾身,在她耳边说道,“小菠菜,我可记得,你的初吻可是我夺走的。” “啊~~”小菠菜楞了几秒后,尖叫了了一声。浑身开始泛着热气,从脸到脖子,没一处不红透的。她捂着脸,喊道,“学姐的吻不算啦~” “流流~~小流流~~”菊丸又蹦又跳的跑上来,飞身一扑将流萤压在身下,撞掉了她的帽子不说,还使劲的蹭着她的头发,“小流流~~你来看比赛了真好~” “下~下~去!!”流萤被身上的重量压得透不过气,推也推不动,只能求助于身边的小菠菜,希望她把人推开。 “学~学长!”还不等小菠菜动手,菊丸就被海棠和大石拖走了。 流萤皱着眉,顺着气,朝快速溜走的人瞪去。 不二笑咪咪的抬起手对着菊丸的脑袋就是一锤,疼得他眼泪哗啦啦的流。只见他微笑间,拽着菊丸衣领就走了。而他身后的手塚,瞥了一眼流萤,没有过多的表情,背着网球袋走进了场。 “喂!”乾贞治走过她的面前又折回来,站在台阶下叫了一声。 流萤扎好被菊丸蹭乱的头发,歪着头,挑眉。 “不许中途退场。”他口气中带着威胁。 流萤哼笑,“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留住我。” “嘁,小菜一碟!!”乾贞治不以为然,随后表情变得极为认真,“不论最后是输是赢,都希望你能给我个拥抱。” 流萤提了 网王同人灰第6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嘴角,什么都不说。 乾推了推眼睛,笑着转身,朝前走。 流萤弯下腰,胳膊压在腿上,极干脆的喊道,“加油!”说罢,扭过头,不去看任何人。 听见这声加油的少年们,手足无措的朝流萤望去,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手塚的外衣脱了一半,便卡在了臂弯里;不二手中的水杯跌落在了地上;大石瞪着流萤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在念什么经书;海棠笔直的弯下身去,朝她又是一鞠躬;桃城咬紧牙,紧随海棠弯下了腰。 菊丸失神的说道,“流流……在替我们加油……” 乾贞治愣愣的回身,满脸的无措,他觉得胸口有什么碎了,他想对她说好多好多的话,却忘记先要说哪一句,唇瓣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眼眶的潮热提醒他,奔流的感情就要倾巢而出,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谢谢。” 手塚的手都在抖,他是多么想冲过去,将那个包容他们的瘦弱的身影紧紧抱在怀里。长达两年之久的恩怨,压在众人心间两年的石头,都被这一句“加油”打碎了。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菊丸含着热泪,弯下了腰,一颗颗的眼泪,砸在地上。 半个场地内,青学的正选们,接二连三的弯下了腰,蓝天白云之下,回荡着一句句震撼人心的感谢,这一刻,他们终于将积压了许久的愧疚彻底释放了出来。 小菠菜看着很久都不起身的前辈,又看着她最喜爱的学姐流下的那两行泪水,再也忍不住,抱住流萤的肩头,失声痛哭着。 13班的多少人都在抽泣,他们虽不曾参与到这件事当中,但是,她身上的那种伤痛,他们能深切的体会到。要说出这么一句“加油”,需要多大的包容心才能做得到。他们感动,更加感谢流萤到了他们的身边。 菅生红着眼眶,摇动青学的校旗,大吼,“青春学园,万岁!” “青春学园万岁!!”比赛未开时,大半个场地此起彼伏响起了口号。青学人发自肺腑呐喊,深深震撼了其他学校的学生与师长。 谷原走了过来,拍了拍手塚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流萤擦掉眼泪,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静静的朝手塚那双明眸望去。 手塚同样回望着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青学,加油!”严肃的吼声冲天,震彻心扉,人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这个腰板挺的笔直的少年身上。此刻,他的坚定,他的傲气,他的凛然,都不愧于他的名号—青学之帝。 场地上,青学与立海大分别站成两排,握手。 “手塚,今年让我们再一次放手好好打一场!”幸村目光决绝,对今年的冠军奖杯势在必得。 “嗯!” 比赛刚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这是谁都没预料到的。双方似乎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每打下一分都异常的艰苦。仅仅是第二双打就打了一个半小时。双方不论精力还是体力都已经透支。 流萤身边的小菠菜,紧紧掐住她的胳膊,看着浑身脏兮兮拼着命回球的菜花蛇,虽然人在抽泣却勇敢的不逃避,不论输赢,他都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流萤瞄了一眼小菠菜,“我记得网球是优雅的运动,你确定你家菜花蛇打的是网球而不是在做其他运动?” “噗~噗~噗~~”好多人喷笑出来,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学姐~~”小菠菜摇了摇流萤的胳膊,似是不满,“小菜~呃,不对是海棠君~” 还不等小菠菜说完,立海大的坐席爆出激昂的欢呼声,她的心口顿凉,比分牌停在了7:6,青学还是输了第一场。 忽然青学阵营的拉拉队飙出狂呼,那是菅生的吼声,“青学加油!青学必胜!!”他的激动感染了士气低落的青学一干人等。 小菠菜站了起来,跑下台阶,带着哭腔大吼,“菜花蛇,我喜欢你!!菜花蛇,你输了,我也喜欢你!!” 青学的人忽然被她逗乐了,笑的不亦乐乎。紧紧几分钟,就从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海棠红着脸,走出赛场,嘟囔着,“不用那么大声,我知道。” 小菠菜脸上挂着眼泪,也不管有多少人看,跑过去跳到她的菜花蛇身上,搂住人大哭,“菜花蛇~~菜花蛇~~” 海棠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小菠菜,傻傻的站在原地,抱着人一动不动。整个人成了煮熟的大对虾。 “喂喂~~”桃城不满的喊道,“为啥没人安慰我~~” “嘻嘻~~”菊丸跳到桃城面前,不等他反应,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又用球拍打了下他的屁股。 桃城捂着肚子,哼哼唧唧,转身朝菊丸和大石的背影吼道,“学长!!”他顿了顿,“一定要赢给他们看!!” 大石笑了笑,菊丸咧着嘴用球拍指着他,喊道,“这是当然的!” 菊丸、大石进了场,桃城回到队里,脸上满是抱歉。在谷原的允许下,坐在了座位上,四肢瘫软,喝了几口水,用毛巾盖住了双眼,呢喃道,“无论如何今年的比赛都要赢,不能辜负学姐那句加油,绝对不能输。” “呐,陪我热身吧!”乾贞治站了起来,朝不二眨了眨眼睛,“咱俩可是要打硬仗的,让伤残人员上场太不地道了!” 不二来开拉链,脱掉外套,拿出球拍,笑吟吟的说道,“说的也是呢。” “学姐,看,乾前辈和不二前辈准备热身了。” “哦。”流萤冷淡的应了一声,“还是双打?”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全冷,她挑了挑眉,“怎么了?” “苍天~”有人拍着脑门,干瞪眼。 越前不禁感叹,“大姐头,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流萤哼了一声,“我需要知道吗?” 越前拽了拽帽檐,无奈的讲解道,“两场双打,分别是第二双打和第一双打,接下来是第三单打,第二单打和第一单打。五局三胜制。”说完,继续看球赛,忽然抬头,囧囧有神的盯着流萤,“你不会连规则都不知道吧!” 流萤周身全是抽吸声,接着就屏息凝气等着她回答了,她挑眉,硬着头皮说道,“不就跟羽毛球差不多嘛。”说罢,她听到很多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越前瘫在椅子上,内心不禁哀叹,感慨道,“大姐头,你太强了……” “学姐!”小菠菜紧张起来,叫了一声,“学姐,为什么我觉得学长们打得很吃力?” 越前叹了口气,目光也认真的多,“柳生和仁王很强。” 小菠菜声音拔高,“比菊丸学长和大石学长强?” 越前慢慢的摇了摇头,“论单打,现在的青学是最强的,双打黄金组合也不是落个虚名,可惜菊丸学长的体能一直上不去。技术上这两对不相上下,可要是打持久战必然赢不了柳生和仁王。” “我知道,不能报太大的希望。”小菠菜低下了头,“今年能撑到决赛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流萤皱了皱眉,心中一片清明,就算不了解,她也明白,手塚那条腿对幸村还是勉强了。 比赛就如越前说的那样,双方在拖入持久战之后,菊丸的体力消耗的太大,渐渐显现出颓势。没多久就败了。这一败,将青学逼入了绝境,所有的重担便压在了乾贞治的肩上。站在他对面的人不是了若指掌的柳莲二,而是立海大一名高三的选手,去年就是他,险些赢了不二。 在裁判的手势下,关乎青学命运的一战,开始了。 1:0;2:0,3:0,直到第四局乾贞治都未得一分,很多人紧张的闭上了眼,绝望笼罩下的众人,忘记了呐喊加油。 小菠菜趴在了流萤的腿上,她知道,小菠菜内心的希望破灭了。她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说,“相信他。” 越前先是诧异的看了看流萤,后将目光转回球场上,站起来,大声喊道,“青学必胜!!”一石激起千层浪,低迷的气势被这一吼一扫而光。 4:1,乾贞治拿下了自己发球局,青学人像疯了一般的欢呼雀跃,流萤很平静,只是手腕处的红印,透露了她的内心的紧张。她不关注体育,甚至连任何一场比赛都不看,也从不知道,这种刺激会来的这么强烈。她双手紧紧交握,手心冒着冷汗,目不转睛注视着那个根本看不清的小球,随着比分的交替上升,心脏每一秒都在加速跳动。 4:3,4:4,5:4,5:5……又是一局抢七,双方啦啦队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 流萤闭上了眼,右手松开了左手,身边爆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吼声,让她的唇畔染上了抹淡淡的微笑。 乾贞治与对方球员握手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场,迎面走来的是不二周助,两人同时伸出拳头,碰撞在一起,擦身而过,“交给你了。” “啊!”那双如蓝宝石般璀璨的眼眸,凌厉而又坚定。 “青春学园,不二周助对立海大附中,真田弦一郎。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二是个可怕的对手。”不知何时蹲在流萤身后的白石藏之介如是说。 流萤回身瞥了一眼,淡淡的说,“是很可怕,因为那个人自控能力太强。摸不着,看不透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呵呵。”白石笑了笑,“你家小弟没来?” “没有。” “你家小弟似乎不怎么喜欢我啊。” “不是不喜欢。”流萤轻轻的说着,仅仅几个字,白石就明白了。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迹部站的好远。”他瞧了瞧对面的场地,“别每次都把他当成沙袋,除过他那张扬的性格,他人还不错。” 流萤哼笑,“看到他就想打。” 白石皱了皱眉,“你没那么无聊。” “既然知道我没那么无聊,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流萤不客气的说道。 “啊~”白石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没话找话说了,我是被派来当探子的,演唱会什么时候开?” “年底之前。” 白石叹息道,“这不跟没说一样。” 流萤耸了耸肩膀,“你们嘴巴太大,一传十,十传百。” “冤枉人!”白石站起来,“时间定了就给个准信,电话你知道。”他弯下腰,在她耳边说,“呃,差点忘记了,如果可以,找几个好位置给我们吧~拜托了!” “白石部长~”小菠菜叫道,“全部都是网上售票的~谁都不能走后门~” 白石的肩膀直往下耷拉,“真狠。” “嘭”,发球声响起后,众人不再闲聊,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场地里。 比赛比预计中的还要艰苦,无论如何,真田弦一郎的球技更胜于不二周助。所有人都为他捏着把汗。 “学姐,你去哪里?”小菠菜仰望流萤。 “抽根烟去。” 小菠菜嘟着嘴,“只许抽一根!” 流萤轻轻一笑,走了,走出紧张的氛围,随便找了个行人稀少的地方,坐在长椅上,抽着烟。她孤零零的坐着,远处一阵阵的欢呼,显得那么不真切。仰起头,闭上眼,感受风的流动。半根烟下去,身边多了个人,微微睁开眼,等着对方开口。 “哟,在这里享清闲。”美青年手指中也夹着烟蒂,镜片后的双眼凝望着前方,“射箭部的事,谢了。” 经梅田一提醒,流萤才想起来,他是射箭部的指导老师,“不关我的事,要谢就去谢迹部景吾。” 梅田笑了笑,没有反驳。两个人各怀心事,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他弹了弹烟灰,轻轻的说着,“快开庭了,他想见见你。” “有必要吗?” “舅舅他……算我求你好吗?”梅田低声下气的说着,用手掌撑起额头。 他的苦闷,流萤何尝听不出,她问道,“是他想见我,还是山本家的大家长想见我?” 梅田蹙起眉,“外公是想见你,可被人挡着。我也认为你见他的时机不好。舅舅现在住在自己的公寓里,不在本家。” “月末吧。”流萤说罢,站了起来。 梅田从惊喜中恢复,抓住了她的手腕,“谢谢。” 青学必胜的口号再一次从远处传来,梅田也站了起来,“看来是赢了。” 流萤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手腕,灭掉烟,双手插进兜里,朝场地走去。她没有回头,所以,也看不到他满目中的落寞。 “赢了!!赢了!!不二学长赢了!!”小菠菜又喊又跳,激动的不能自已,“学姐,你骗人,这么久了才回来!!” 流萤堵着一只耳朵,不忍她的尖叫刺激耳膜,坐了下来。视线中出现的少年们,毅然决然的走向球场,两只强有力的手交握,他们不仅是对手,也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随着比赛的深入,流萤觉得时间都在放慢它的脚步,为了他们的热血,为了他们的梦想,为了他们的英姿而驻留。 看着手塚飞身救球,扑倒在地,被幸村一记扣杀得分的时候,流萤觉得自己的手似乎在颤抖。她不知道,他是在用怎样的毅力,撑过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只知道,他在打到半个小时的时候,腿就抽了筋,让梅田随便处理了一下,又站到了场上,在四十五分钟的时候,单腿跪在了地上,在十五分钟前,裁判劝他放弃比赛。可是现在,他仍旧毅力在球场上。 小菠菜贴在她的背后大声哭泣,哭湿了她的衣服;身边的女生哭的死去活来,喊着让他放弃。男生们红了眼眶,一个个敬畏的看着他。就连他的对手们神情严肃。双方的拉拉队失去了他们的作用,没有人再会喊谁谁必胜,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输赢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永不放弃。 一朵乌云被风吹来,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雨。雨,越来越大,淋湿了每一个人。比赛在继续,却没有人离开,直到裁判判了暂停。观众们才逐渐离场去避雨。 偌大的场地,只有几个人的身影。坐在休息区的手塚,在不远处的幸村,观众席上的流萤。乾贞治被不二拖走的身影越来越远,慢慢出离视线。剩下的几个人也相继离去。 流萤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下台阶,背对着手塚坐在围栏上,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听着彼此的呼吸。 半晌,流萤站了起来,轻轻的说道,“去避雨吧。”她撑起伞,走到了幸村的身边,停下脚步,帮他挡住了雨水的冲刷,自己却又淋在了雨中。 幸村惊讶的回身,慢慢的站起来。 “谢谢你。”流萤淡然一笑,“那天帮我挡了雨。”说罢,将雨伞交给他,走上台阶,消失于两名少年的视线之中。 幸村仰起头,雨水砸在他的脸上,“手塚,雨要停了。” 手塚甩了甩头发,摘下眼镜,擦干净,重新戴上。 幸村神情坚定,语气铿锵有力,“我不会放水。” 手塚严肃的看着他,“尽管放马过来。” 幸村笑了,笑的释然,“好!” 下午四点,雨过天晴,工作人员清理了场地,比赛继续。 流萤依旧坐在她的位置上,看着场上那个小球飞来飞去,看着他们的在赛场上驰骋的身影,看着他们拼尽全力粉身碎骨都要实现的梦想,看着他们挥洒汗水竭尽所能的挥拍,即使下一秒再也动不了。 终于,她看到他躺在地上,小小的网球滚下了网袋,滚到了他的手边。她看着他拿起小球,贴在胸口之上,另一只手遮住了双眼。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这泪水,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是因为喜悦,只为了久违的青春。 最后一局,比分停在了75:77,奇迹终究是没有出现,青学还是输了。 菅生哭喊着,青学万岁,青春万岁。青学没有人觉得悲伤,他们为自己的青春,自豪;为有如此的同学、前辈、队友而自豪。 幸村微笑着走到手塚身边,伸出了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少年们的身躯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为能有这样的对手而感到骄傲。 此时,全场都在沸腾,不分彼此。似乎所有的辛苦只为了这一刻。 流萤抬起头,看着泽田,由衷说道,“谢谢你。” 泽田微微一笑,搂住她的肩膀,看着还在呐喊的菅生,“谁让我们是青学出了名的铁三角呢。” 看到乾贞治等着她的身影,流萤再一次走下台阶,他红了眼眶,故作轻松说道,“抱歉,我们输了。” 流萤淡笑,伸出了胳膊抱住他宽阔的肩头,不安慰,不鼓励,只为了他们之间的友情。 乾收紧臂膀,再也挡不住哽咽的声音,“谢谢……谢谢……” 流萤拍了拍他的背,推开他,朝不二和菊丸扬了扬下巴,告诉他,那才是他现在最应该呆的地方。 乾灿然一笑,转身走回队里。 太阳已西沉,她也应该回家了,家中还有人在等待她。轻笑着转身之际,被人拉住了胳膊。还不等她看清来人,就撞进了浑身湿热的怀抱里。 “不要走。” 少年的声音在流萤的头顶盘旋,她被放开,手指却被紧紧扣在他的指缝中。 起哄声,口哨声,让流萤甚是无奈。这顶帽子扣上了,就不好甩了。 桃城仰天大笑,“部长死会了!!我可以找女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紙 ~拝啓 十五の君へ~》推荐歌词,很青春! 当我写这章的时候,我就在感慨,为什么自己的十六岁,在懵懂无知的年纪,做错了那么多事,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没有珍惜那一分一秒,没有用尽全力去为一件事去拼搏和努力,后悔晚矣。 希望现在处在花季雨季的孩子们,能加倍珍惜你们的青春年华。 今天上来,发现了一篇长评,惊喜啊~~~又发现一个负分说是此为“贱文”。搞得我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瓦要留言~~不然明儿就不更了~~~~ c13 青山一家 作者有话要说:瓦爱乃们,更爱乃们的评语~~~来吧,来吧~~~猛烈的来吧!! 大家不明白死会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说他没机会了。 比如说,一个男人就要结婚了,乃如果喜欢他,也追不到的意思。 命运的转轮,加快了旋转的速度,错综复杂的关系一点点显现出来。 年迈的青学的校长坐在沙发上,夹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挡不住他睿智的目光,他抖了抖手中的材料,认真的看起来,五六分钟后,淡褐色的眸子里映着抿着茶水的女孩,将报告端正的放在了红木茶几上。 “这件事,手塚在当副会长的时候就帮他们说过话。” 流萤稍稍诧异,马上恢复了平淡的表情。 “你们上高一没多久的时候,他提出来的,可是董事会回绝了他的提议。” “您尽快吧,要像你们把国中部合进来一样的快。”流萤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眉眼上挑,看着对面的老人,喝了口茶水。 石川博之苦笑,“丫头啊,你要记到多会儿去。” 流萤撇了撇嘴,放下茶杯,立刻传出瓷器碰撞的清脆声,“现在条件成熟了,新教学楼也不缺教室,他们进来是顺理成章的。”她又说,“现在委员会的多少事,他们都在帮着我。搬不进来,我这个委员长也就不用干了。” 石川知道她不是说气话,而是在赤 裸 裸的威胁,无奈的叹息道,“小狐狸!” 流萤挑眉,“再不精,就要被你们卖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石川瞪了她一眼。 流萤站起来,哼了声,“我说错了吗?”说罢,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扭头,“校长,你哪里弄来的劣质茶?别老让冰帝和立海大的嫌弃你。”言下之意,是在说他抠门的紧。 一句话搞得石川吹胡子瞪眼。 走出校长室的流萤在走廊上碰到了正好锁学生会办公室门的手塚。她继续朝前走,神情冷冷淡淡,没理会他。 她与他一前一后,安静的走廊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在学校极少碰头,也许是因为彼此都很忙碌,也许是因为不想让更多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刻意回避,起码,这是流萤的想法。 九月三号,由于刚下场的手塚还处在兴奋中,一个意味不明的拥抱和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酿成了最近两个星期全校师生的猜测和观望。手塚许是了解了她的想法,虽不情愿,还是尊重她的意愿,尽量在学校中少接触。只是,今日,有些话不得不说。 “董事会多半又会把报告驳回。”手塚在她身后开口道。 流萤脚步放缓,停下,转身,本来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然后脑子里瞬间滑过乾贞治的那张脸,恨得咬牙,“为什么。” “真相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没有上高中。传闻是菅生曾经打了学校的学生,而他母亲是家长委员会的。校董事会有家长委员会的人。” 流萤诧异道,“高中还有家长委员会?” 手塚点了点头。 “一两句话能讲的清吗?”她问道。 “说不清。” 流萤叹了口气,“有时间吗?” 手塚看了看表,离上课还有四十分钟,“有。” 她返身,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手塚紧跟着进来,将门关好。 流萤推开窗户,靠在墙上,烟已经含在嘴里,擦着打火机。 手塚满脸写着“不悦”两个大字,说了多少次,夺了多少次,她没一次听的。 “菅生打了人,没原因?” “你先把烟掐了。”手塚已经走了上去。 流萤锁住眉头,“你就不能不管?” “不能。”他说的极干脆。 流萤瞥了一眼,走到垃圾箱旁边,猛抽了几口,便掐灭了烟,扔了进去。转身,“现在能说了吧。”她走了几步,坐在长椅上,蹬掉鞋,躺下,用胳膊挡住了眼前的亮光。 “我们还上国二的时候,教学楼刚盖好不久,暂时进不去人,旧教学楼还在使用。” 手塚的声音由远及近,在长椅前站定,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他轻轻的拉开椅子,坐下。她脸上的疲累躲不过他的眼。他心疼,却始终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有尽量在两个组织划分不明确的事情上,多出一分力。 “嗯。”流萤应了一声,让他继续。 “传闻就是在我们升国三的时候传出来的。菅生他们很早就和学生会不合。” “你怎么知道的?他跟你说的?”流萤指的乾贞治。 “不是。”手塚答道,“当时,下个学期高中部就要入住新楼,很忙,国中部学生会的成员都要过来帮忙。” 流萤放下手,盯着天花板,问道,“你亲眼见到的?” 手塚点点头,“菅生曾经领着一帮人来找事。清泉凉介那时还只是副会长。” “他们是一届的。这我知道。”流萤开始明白,两个人恩怨就是从那时候结的,“你打他了?” “他先动的手。”手塚回想着国二最后那个假期,繁忙而又充实。 “你能打的过他?”流萤的话语充满了疑问。 手塚不满的看着她,生气她质疑他的实力,“他打不过我。” 流萤撇了撇嘴,不再打岔,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过了三四天,就听学长学姐们说,他不但打了外校的学生,还打了青学本校的。”他伸出手,拨开她的流海儿,被她用手拍走。 “学校并没有公开处理结果,只是开学之后,学校里学习极差的和不服管教的集合成了一个班,留在了旧校舍。” “那个被打的学生是谁?” “不知道,你要去问菅生了。” “嗯。”流萤轻而又轻的回答,让人觉得她马上要睡着了。 手塚缓缓的说,“有人说,被打的学生,他家长是家长委员会的。一开始我也没在意,直到去年我向学校申请让13班搬到新教学楼后的意见被驳回,才相信以前的传闻。” “……”流萤似乎是睡着了,不再回应他。 手塚用温热的手背抚摸她的脸庞,轻轻的说道,“睡吧,到时间我叫你。” 一阵阵的小风吹过,纸张书本哗啦啦的作响。少年起身将它们用笔筒压好,之后便靠在了桌旁,目光再也离不开沉睡的女孩。 =分割 ===分割============= “说!”流萤把驳回的文件甩在菅生的面前,“你到底打了谁,为什么要打!” 菅生茫然的看了看流萤,又看了看文件,俊俏的脸立刻扭曲了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泽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吧,说吧,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之后,大笑起来。 泽田一笑,流萤就知道没多大的事,靠在桌边,挑着眉,“说吧。” 菅生抠了抠脑袋,“我没打人。高一放春假的时候,有一天和小学的同学逛街,看到了个漂亮女人过去搭讪……”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流萤,嘟囔着,“真的是搭讪~” “搭讪?”流萤冷哼,道,“菅生隼人,我看是手塚操你操的不到家。” “别操啊操的,容易引起歧义~”菅生低着头,吱吱呜呜。 流萤抄起本厚书扔到他头上,扬着下巴,“是你自己脑子里装满了不健康的东西。” 泽田哼笑,推了一把菅生,“这家伙不说实话,我替他说。三年级的青山足音有没有印象?” 流萤锁着眉,“个子挺高,瘦瘦的,长得挺女人的那个?” “噗~”泽田和菅生不约而同的喷笑,好好一个男生被她糟蹋了,泽田道,“他可是剑道社的部长,小学部的练习都是他指导的。千万别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那家伙脾气火爆的要死。” 流萤点了点头,“不能让他有借口压榨小渊。” 菅生憋着笑,愣是不敢出声,笑她弟控病又发作了。 泽田清了清嗓子,“那天我们一起逛街,看到路边站了个漂亮的女人,年纪不太大,二十左右的样子,我们只是纯纯的在欣赏,可这家伙按耐不住,冲过去就问人家电话号码,人家嫌弃他,躲他,可他还锲而不舍,抓着人就不放了。然后青山足音就出现了。” “他女朋友?” 菅生脸色苍白,泽田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女朋友就好了。你猜他喊她什么?” 流萤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妈!” “哈哈哈哈哈!”泽田笑得连形象都没了,“对了,就是喊得妈!” 流萤捂着脸,肩膀一颤一颤的,“他妈正好是家长委员会的,是不是?” “嗯!”泽田扶着腰,笑道,“这13班多亏了有隼人,不然根本不存在。” 流萤走到菅生面前,忍着笑,“臭小子,你看你惹得这些麻烦,一会就去找青山足音。” “我避了他三年,能不能不去?”菅生哀嚎。 泽田狂笑,“你就等着被揍的份吧!” =分割 =====分割=========== 翌日。 学生会办公室。 手塚国光,不二周助,乾贞治,还有一帮学生会的干部都在。不属于这里的有两个人,一是剑道社部长青山足音,另一个就是被打的惨不忍睹的菅生隼人。 办公室内静的诡异,似乎是等什么人来。果然几分钟后,有人拉动了门,走了进来。 “啊呀,疼疼疼,轻点!!”菅生没出息的喊道,他肿起的手腕被流萤捏疼了。 流萤松开,冷冷的对手塚说,“既然你管着社团,这件事你处理。”说罢,她瞥了一眼被她称为女人脸的青山足音,后随便找地方坐下。 “你没来的时候,青山学长承认了是私人恩怨,自愿接受处罚。打扫四楼的卫生间一个月。”不二对她笑了笑,“菅生没有还过手,不予处罚。”他话音一转,“可是,搞得学校上下鸡飞狗跳,影响极为不好,罚他在网球部捡一个星期的球。” 流萤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板着脸。 青山足音细长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冷淡的说,“我可以走了吗?” “等等。”流萤看向手塚,“你们问清楚了什么私人恩怨吗?”眼角划过青山那张铁青的女人脸。 手塚道,“学长不肯说。” “学长面临高考,减半个月。” “好。”手塚一口答应。 两人一唱一和,看的乾贞治忍笑忍得艰苦。 流萤将事情做足,只等着收套了,“青山学长,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是私人恩怨,那么,就是你和菅生之间的事情,别人是无辜的。你看你把他打的这么……惨,气也该消了。” 青山知道自己落在了流萤的手里跑不掉了,磨着牙瞪着她。 流萤起身,站在他面前,压低声音,“伯父今晚在家吗?他去道歉的话,不会有什么影响吧?还是请伯母出来?” 青山俯视着她,火冒三丈,又不能发,怒极反笑,“你弟弟果然是你教出来的。一个个都成精了!” 流萤叹了口气,严肃的看着他,“学长,我没有开玩笑,他是真心的要道歉。” “拖了三年才道歉你不觉得晚了点吗!!”青山双眼冒火,抓住流萤的胳膊,嚎叫。 唰唰唰,流萤身后的人全部站了起来,手塚压着火,说道,“放开她,学长。” 青山自知手劲大,赶忙松开流萤,看到发红的手印后,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流萤揉了揉胳膊,语气冰冷,“你要是敢这么抓小渊,我就废了你。”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是晚了一点,之前他不懂事,可是,你也看到他的变化了,如果这事撂在两年前,你以为你能把他打成这样吗?” 青山看着她,思考着她的话。 流萤朝后退了一步,“请你给他一个机会,也给13班所有人一个机会。三年了,够了。”说罢,朝他弯下了腰。 菅生随后也弯下了腰,“是我不好,十分抱歉!” 青山动摇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要扶起流萤,却被手塚阻止。 “学长,她在等你的答案。” 青山吼道,“好了好了,时间我安排!等信吧!!”说完,冲出了学生会。 流萤刚直起身,就看见乾贞治诡异的看着菅生,活像要灌他两升青醋似的。她对他说,“玩死了,我怎么领人去道歉。”于是,对菅生说,“去,找梅田看看。” “我不要~~我不要去见那个大变态!!”菅生咆哮着转身要出学生会,可惜他运气不好,被路过的梅田逮住了。 梅田闪出一个美人笑,对流萤抛出个媚眼,恶心的她直哆嗦,“交给我吧,我会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变态~” 流萤挑着眉走出办公室,朝着两人的背影喊道,“你要是敢把他掰弯了,小心自己活着走不出医务室。” 梅田机械式的转身,脸色难看的不是一般,“你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分割==========分割======== 三天后。 青山家。 与许多日本中产家庭一样,独栋的住房配日产轿车。比起他们的邻居丝毫没有特殊。 与手塚家和式风格不同,青山家更偏重美式装修,这正合了流萤的心意,她不用跪在地上了。 流萤见到了青山的妈妈后,不禁对菅生产生同情,眼前的女人长得的确是过于年轻了,如果不是和青山足音长的有六分像,她绝对不会相信他们是对母子。 “你叫楚流萤吧?”青山妈妈笑眯眯的看着流萤。 “是,伯母。”流萤小心的应道。 “让那孩子起来吧。” 流萤摇了摇头,“不,让他跪着,直到您消气了为止。” 青山妈妈笑了笑,“早就不气了,如果他早来道歉,也不会罚他在旧校舍那么久。” 四两拨千斤,流萤不禁在心里冷哼,这女人无非是在给自己公私不分的行为找借口罢了。她笑道,“伯母,他哪有那个胆子自己来,害的大家跟他一起受罪。。” “伯母,我错了!!”菅生低下了头,诚意道歉。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流萤发现菅生在看自己,说道,“起来吧,伯母原谅你了。” “谢谢!谢谢您!!”说罢,菅生站起来。 坐在青山妈妈身边的青山足音也跟着站起来,对菅生冷哼,“跟我走!” 流萤朝他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去,后看着青山妈妈,“伯母,隼人心性不坏,他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青山妈妈喝了口自己泡的茶,说起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我听说了。小音回来经常提到你和你弟弟,很早就想见见你。十五岁的女孩,就能把全青学最烂的班管理的井井有条,真的让人很好奇啊。” 流萤笑了笑,“我只是个普通人,您也见到了。” “名不虚传。小音很欣赏你。”青山妈妈,伸手摸了摸流萤的脸,“很累吧。” “还好。”流萤并没有躲开。 “哎,我十五岁和小音他爸私奔,生了小音。那时候只知道谈情说爱,跟你不能比。”青山妈妈一席话,惊了流萤,“一开始,吃了些苦,所以,小音他爸和小音都很疼我。” 流萤轻笑,“没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的。您吃了苦,得到了想要的,很幸福,不是吗?您也是个有气魄 网王同人灰第6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个有气魄的女人,十多岁就敢把孩子生下来。” “流萤,你一个人带着弟弟辛苦吗?” 流萤心中的警铃大作,面上只是淡然的一笑,“您觉的生了青山学长后悔吗?” 青山母亲愣了许久,叹了口气,笑道,“他有你这么个姐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我不信神,不信鬼。我只知道,路是要自己一点点走出来的。” “真该让那两个孩子听听你这番话。” 流萤摇了摇头,“每个人的命不同,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老婆~我回来了~” 似是在撒娇的男声吸引了流萤的注意,她站起来,转身,并没注意到青山母亲突变的脸色。流萤就这样与青山父亲那张脸不期而遇了。她此刻才明白,为何前几天青山足音会提起楚忘渊。 他父亲有张酷似楚忘渊和他母亲的脸。 她忽然觉得头很疼,她画了一个圈,最后发现,跳进去的原来是自己。 “哟,客人?小音音的同学?你先看看,我带谁回来了?!”青山爸爸像献宝似的把身后的女孩拉出来。 “小鸠?”青山妈妈走过去,抱住女孩,疼惜的摸着她的杂草头发。 流萤这才注意到,她曾经见过的土豹子、忍足侑士的女朋友也出现在了青山家。 “小音,小鸠来了!!”青山妈妈喊了一声,唤出儿子。 青山足音和菅生回到了屋里。青山一见土豹子女孩,笑逐颜开,“小鸠,你怎么又穿成了这样!走,跟我上楼去。”说着,就要抓女孩的手。 “足音哥~”女孩怯怯的叫了一声,躲开他的手,“还有客人呢。” “你这个孩子,上什么上,你同学在这里,真没礼貌!”青山爸爸嗯哼着,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也只有个架势而已。 “她是我后辈,不是同级的。”青山足音看了一眼流萤阴晴不定的脸,将问题甩给自己的母亲,“妈,我带着小鸠先上去了。”不由女孩分说,他带着人上了楼。 “臭小子!!”青山爸爸故作生气,咒骂了一声,“越来越不像话!!” “伯父好。”流萤朝青山爸爸行了个礼。 “好~”青山爸爸咧着嘴一笑,在她面前,丝毫没有任何家长的架子。 “老公~”青山妈妈觉得瞒不住了,“她就是楚流萤。” 青山爸爸一愣,“小海的……” 流萤长舒一口气,力持让已经要窒息的心脏恢复原来的速度,“伯父伯母,我们先告辞了。打扰了。”她拽着呆傻的菅生就往门外走。 “流萤!流萤!” 不论身后人怎么叫,她都没回头。纷乱的思绪和头部的疼痛让她没有办法来好好思考,一种将要失去楚忘渊的恐惧感紧紧缠绕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好好呼吸。 青山的父母追出来,“楚流萤!!” 一声声叫喊,逼得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她转身,方寸大乱的喊道,“不论你们是谁,都没有资格从我身边带走他。”紧接着,忽觉鼻腔中一热,她抬手一擦,果然又见血了,她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了锅,只得重重的捶打,以减轻一些痛苦。 菅生急红了眼,他没见过这么狂乱的流萤,对青山父母吼道,“你们别过来!!”他抱住她,“我带你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你别砸了!我求你了!!”他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捶打。 流萤痛苦的挣扎里几下,眼前一黑,身体下沉,彻底的不省人事。 青山父母跑过来,就连二楼的青山足音也冲了出来,四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流萤抬进了车里。 此时,站在小二楼的女孩,将楼下草坪上的一切看尽,占尽风华的眸子中满是嘲弄,漂亮的粉色嘴唇扬起了个灿烂的笑容,“凉月啊,这仅仅是开始,仅仅是开始而已,好好享受这场盛宴吧。” c14 触摸不到的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困到死,没修改,抱歉~~瓦起来改~~~帮着捉虫虫哦~~ 今日过生日的宝贝,生日快乐~~~抱抱~~~ 下一章,关乎手塚的一件大事,就要发生了想尽早知道,乃们就多多留言~~~ 瓦也会更的更快~~~~瓦爱乃们~~~ 以后都不消停了~~~节奏会加快很多~~~~ 在校园中成长的爱情,本应是纯洁而又透着淡淡的悲伤,但却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复杂、苦闷。 流萤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医院,空旷的病房内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右手的温度比左手低很多,冰凉的液体正通过手背上的血管进入她的全身。流萤坐了起来,回想起刚才的失态,后悔不迭。她抚着额头,思考着如何补救,如何扭转现在的劣势。 门扉,被轻轻的推开,哪怕是一点点的声音,都足够惊扰到流萤,她心口猛颤了一下,手不由得抓进胸口的衣服,恐惧的看着推开门的那个人。流萤与莲,两个人四目相视,都是一惊。好几秒后,她回过头,皱着眉头,松了口气,连喘了好几口气。 “你怎么起来了?!”莲担心的三步并作两步,站在床前,就要扶她躺下。 流萤摇了摇头,“我没事了。” 莲冷眼俯视着她,生气的说道,“晕倒了还没事?你要让我取消演唱会的话,就这么坐着。” 流萤抬头看了看他那张恼怒的脸,躺了回去,翻身,背对着他。僵持了几分钟后,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床上,微不可闻的叹息全然是无尽的无可奈何。 “流。”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腕,“青山翔,也就是青山足音的父亲,改名以前姓市原。他的母亲叫市原恭子因为忍受不了第一任丈夫品川的暴虐很早就带着他离开了,当时,她留下了一个孩子,青山翔的同胞妹妹。”莲停顿了一下,“就是小渊的母亲,品川爱。因为家庭贫穷,她很早辍学,凭着过人的样貌,在银座也算混的不错。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品川爱,在机缘巧合下做了泷泽谦之的情妇,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失去了一切,躲到了京都,生下了楚忘渊。流萤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是,青山夫妇想做什么。申请楚忘渊的抚养权?如果是这样,他们就占尽了优势。她毕竟未满十八岁,不能做合法的监护人。她最害怕的也就是这一点。如果失去了楚忘渊,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活下去。 “青山足音很早就发现楚忘渊了,他的父母通过校长找到了山本由贵。”莲继续说,“我问过梅田了,是有这么回事。也许是山本由贵说了什么,他们才没来打扰你们。” 听了他的一番话,她的心才稍稍放下了,浑身紧张的肌肉才得以放松。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莲听到抽泣声后,将她转过来,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只要一碰到楚忘渊的事情,你就六神无了主。如果刚才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也不至于动了那么大的火气。如果他们真的要跟你抢楚忘渊的抚养权,早就找上门了,不会等到现在。”他拍了拍她的脸颊,“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要来抢楚忘渊,你认为我们会坐视不理?我们都知道你,独立惯了,可是,偶尔依靠我们让自己轻松也不是什么坏处,不是吗?” 流萤用手背堵住眼睛,不让任何人看她已经哭的通红的双眼,她哽咽的问道,“隼人呢?” “一雅让他先回去了,皆川说了你没什么事,他才肯走。”他弯腰,抽了几张纸,塞进她的手里,“你把他吓得不轻。” 流萤擤了擤鼻涕,擦掉眼泪,房门再次被打开了。 佐野走进来看到人已经醒了,没好气的骂道,“蠢的可以。” “行了!”一雅蹙着眉头,越过佐野,看了看装着液体的输液袋,瞥了一眼莲,“皆川说,这袋完了就能回家了。你跟我出来。” 佐野端着椅子,坐在流萤身边,“死丫头,快睡,我看着你。” 流萤看着一雅和莲相继走到门外的身影,幽幽的说,“是病情有了变化吗?” 佐野身形一窒,立刻骂道,“胡说什么!”伸手揪了一把她的脸,“看你瘦的,脸上的肉都捏不起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你瞧瞧,谁像你似的,挑食挑的那么严重,这个不吃,那个不吃……” 流萤知道,脑子里的血块肯定又出了新的问题,嘴角若有似无的浮起抹淡笑,让佐野扑捉到了,立刻抓住了她的手,霸道的说,“我不许你胡思乱想!什么事都没有!!” 流萤闭上眼,应了一声,“嗯。”之后,紧紧回握着他,轻轻的说,“还好……有你们在。” 见她许久都不再睁开眼,佐野颓败的趴在床上,苦闷的说,“没事的,真的会没事的。臭丫头,福大命大,一定会长命百岁。” 门外,两个男人靠在墙上,都想抽烟,也已经拿出来,后才想起来是在医院,将烟攥在手里,捏烂了,扔在垃圾桶里。 莲轻轻的说,“说吧,皆川怎么说。” 一雅将双手揣进兜里,“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药物起了作用,血块在缩小。” 莲脸上没有任何的惊喜。 “坏消息是,缩小的血块更靠近中枢神经。运气好,只会伴随有间歇性失明、失聪,昏厥,或一些其他的症状。” “运气不好呢。” “运气不好,再靠近一些,她随时都可能……”一雅皱紧眉头,闭上眼,无论如何那样的后果,他都接受不了。 “需要住院吗?或者去美国?”莲咬紧牙关问道。 一雅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他,“就算现在取消演唱会,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莲忽然笑了,“她啊,就算死,也会选择死在台上。” “莲。”一雅低着头,看着锃亮的鞋尖,“相信鬼神吗?” “鬼神?”莲偏过头,看他,猜不出他什么意思。 “我相信她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一雅微微提起嘴角,站直,“相信一次鬼啊,神的,又何妨。” 莲紧接着起来,抓住他的肘关节,“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推开他的手,拉开了病房的门。 分割===============分割========== “哗”的一声,青学图书馆的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名身材纤细、拥有一头亚麻色头发的少年。他一踏入这里,就像站在了聚光灯下一般,吸引了馆里那寥寥无几的学生的目光。如海洋般深邃的眸子,温和的笑容,让许许多多的女生想如飞蛾一样投入火焰,即使烧的粉身碎骨,心也甘,情也愿。 不二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图书馆的深处,找寻一些英和对照的小说。他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本本硬皮质地的书背,有时会停下,抽出一本,看看简介,如果是感兴趣的,会将它放在一边,继续寻找下一本。当他抽出莎士比亚的《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时,透过缝隙他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流萤,瞳孔猛缩,抛下所有的书,飞快的跑了过去,刚要去抱她,看到了她头下枕着几本书,人傻傻的愣住,在细心观察下,她呼吸均匀绵长,除了发白的嘴唇,没有其他异状后一颗吊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渐渐回落。他皱起眉头,瘫坐在地上,靠着书架,伸直腿。他言语似有怨恨,道,“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有人循着那些掉落的书而来,一探究竟,看到两个人一躺一坐时,甚是诧异。不二淡淡一笑,将食指压在唇上,眼神滑到流萤的身上,示意对方不要出声。来人立刻明白了,笑了笑轻轻走开了。 不二靠回书架上,漫无目的的望着前方,“这么凉这么硬的地,你也能睡着。”他收起了伪善的笑容,“如果,不是常常会见到面,你一定会把我抛在脑后吧。有时候,想起去年情人节,牵着你跑了那么远,如果能一直跑下去就好了。牢牢地将你抓在手心中。”他低头摩挲着掌心,“假如不是为了手塚,不是为了球队,也许我还有机会也说不定,更甚于,如果那一天晚上让你成为我的人……这些卑鄙的想法不是没有过……还是因为嫉妒,嫉妒手塚不顾一切的执着,更嫉妒贞治即使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也可以顺理成章的默默守护你。我做不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你,选择远远的观望与祝福。现在,我们的距离仅有十厘米,却如陌生人一样。”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多么希望回到你没出现的时候,我不爱你,不会关心你,不会为你提心吊胆,不会在心中揣着你这个人……只是个单单纯纯喜欢打网球的少年而已。”他伸出了手,轻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唇瓣,冰冰凉凉的,比他手上的温度低了很多,“我不会成为手塚与贞治的绊脚石,不会再造成你的任何负担。所以,你要给我报酬。”他苦涩的声音轻而又微,近乎呢喃着,弯下了腰,贴上了她的唇,“每次都是我偷吻你……这就够了,够了。” “流!流!” 耳边传来了很大的声音,流萤不得不睁开了眼,出现在她眼前的已是快毕业的草鹿沫子,她正跪在她身边,“别睡了,校长、教导主任那边都找你找疯了。” “什么事。”流萤坐起来,揉着僵硬的脖颈。 “不知道。”草路沫子据实相告。 流萤抿了抿嘴,有人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的,便询问她,“你怎么找到我的?” 草鹿沫子起身,拉起她,“碰碰运气,就找过来了。能枕着书睡,我服了你~” 流萤整理下衣服,把书放回去后,被草鹿沫子拽走了。 ========分割=========分割====== 校长室。 “楚流萤,你又躲到哪里去睡觉了!!”教导主任看到她那头乱发后,大吼大叫,显然是有点被气疯了的意思。更有几名女生对她心生怜悯。 流萤一进校长室,就看见了手塚、越前等几名学生,也不全是学生会的,六个年级的人都有,从国一到高三。 “怎么了。”她淡然的问着,一点都没把叫嚣着的教导主任看在眼里。 老狐狸坐在皮质座椅里,看着流萤说道,“今年u17比赛将在日本举行,三天后开始正式比赛,这些代表队,已经抵达日本,组委会临时通知,明天他们要来观摩。” 流萤皱起眉头,“这不是委员会的职权范围,我管不到。明天班上小考,我没时间。”一句话将话说死,她不想给对方任何借口让他们利用她。 石川笑道,“明天中国代表队也回来。”他记得流萤想去中国,这算是一个机会。 流萤磨着牙,衡量着利弊,半晌之后,才说道,“我知道了。” c15 杂草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好好留言,今日依旧双更!!没留言,没双更~~~上一章的留言看的瓦心凉透了~~ t t 只要有土壤,杂草便可生长,它顽强、它坚韧,不屈不挠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今天有外人来参观,你们都老实点,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流萤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众人,“今天全天上自习,下午打扫完卫生就早点回家。我今天忙,顾不上你们。” “流流,是不是有好多外国人?”有人兴奋地问着。 “嗯。”流萤轻笑着点点头,“还有一件事,我要宣布。”在众目睽睽之下,流萤提起嘴角,拿起一份通知书,“这份通知书挺啰嗦的,我挑简要的说。”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故意卖关子,“鉴于,13班的各位同学在最近的几个学期里,表现良好,成绩有突飞猛进的提高,所以,校董事会、校长决定~下个星期请各位同学,搬入新教学楼。” “啊~~~”流萤还没说完,13班的人已经疯了,尖叫、呐喊,跺脚,砸桌子声不绝于耳,“我们终于可以有自己的新储物柜了!!”二十来号人,将自己的书本抛向半空,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积郁。 流萤看着疯狂的大家,淡笑着,继续说,“学校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她哼笑着摇了摇头,将通知书揉成一团,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内,可惜球未入袋,“这是你们应得的!” 几个人窜上讲台,拉着流萤又蹦又跳,激动地不可言喻。 三木笑眯眯的走过来,拍了拍流萤的肩膀,“去吧,这里交给我。” 流萤点了点头,走下讲台,返身,板着脸,瞪着一干人,叮嘱道,“不许欺负三木老师!不然小心自己的屁股!” 黑川智花跑出来,嬉笑着推着她的肩膀,走出13班的门,“快走吧,快走吧~你男人等的着急了~”说着偷笑的瞄了一眼站在门口如尊神像的手塚,手上一使劲,将流萤推了个趔趄,看到手塚伸手接住了她,心情大好,窜回了教室,“嘭”的一声,将教室门重重的关闭。接着,室内飙出一阵阵狂笑。 流萤推开手塚的胸膛,挑着眉,望着门,“看来,我真是太纵容他们了。一个个的越来越像小学生,搞这种恶作剧。” 手塚抿着嘴,严肃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波澜,一如既往的表里不一,“走吧,人快到了。” 流萤拽了拽歪斜的领带,跟在手塚的身后,皱起眉,“你怎么来了,京极堂呢?” “被他班主任叫走了。” 流萤冷哼,“老狐狸还怕我再躲起来。” 手塚停下脚步,回头,“石川校长人不错。” 流萤冷淡的从他身边走过,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手塚跨了一步,拉住流萤,说道,“去年见过的法国领队,也在其中。” “关我……”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恍然大悟,甩手,大步向新教学楼走去,“都把我当牛使。” 三五分钟后,她推开了校长室的门,石川正在对着镜子打领带,看见流萤冷淡的双眼之后,赔笑,“流萤啊,生气了?这法国领队要求会法语的全程陪同。” 流萤冷哼,腹诽道,“怎么不干脆找个三陪。” 石川为了给流萤压火,赶紧沏茶,“中文的话,手塚和不二凑合凑合就能应付,法语咱们学校也就你会说了。” “找菊川叶子去!!她不是也会法语!”流萤再怎么生气,茶水还是要接的,摆架子,也不能太不给石川面子,“就算再没人,对方不是也会英文?找谁不能应付!” “菊川现在不易参加这样的活动,再说,她已经请了长假,正在办理退学手续。等到事情一完,她就要跟她继父回法国去了。”石川拍了拍流萤的肩膀,“法国队是故意刁难,去年你们几个让他丢了大面子。” 这也是手塚担心的,“校长,我和她一起负责法国队。中国队就让不二和京极堂去负责,一个会中文,一个英语好,应该不成问题了。剩下的几只代表队都没有特殊要求,所以,其他人加上老师不会出什么纰漏。” 石川微微一笑,“手塚啊,就照你说的办。” 流萤抿了口茶,重重的将杯子落在茶几上,“早晚死在你们手里。”说罢,站起来,朝门口走。 “楚流萤!!”石川皱着眉,有些生气,扳着脸低吼,“你说的什么混话!”他指着她的背影,“给我站住!” 流萤抓着门框,顿了顿,终是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手塚朝石川鞠了一躬,紧追着流萤的身影。她今日的执拗,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急躁的情绪,都让他生出不好的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如是想。 流萤坐在空旷的委员会内,点起了一根烟,尼古丁让她起伏的情绪逐渐平缓。对于死亡,没有人不恐惧,没有人可以在它面前表现的坦坦荡荡,她也不例外。她内心有了牵挂,有了放不下的人,自然会畏惧死亡。如果,生命真的要走到尽头,楚忘渊托付给谁是最合适的?要怎么能让他振作的活下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一类的问题。青山家吗?她不禁摇了摇头,对于一无所知的陌生人,她不放心。一雅他们?更不合适,他们的家族太大,虽能好好保护他,但是,未必能让他身心健康的成长。 “你怎么了?”手塚蹲下来,摸着她的脸颊,“告诉我。” 流萤回过神,满眼都是他担心的神色,她张了张嘴,愣了几秒,呢喃道,“也许,你家是最合适的。” 手塚不明白她的意思,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了,“手塚,今天放学,我想和你谈谈。” “嗯。”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不会太久,我知道你过两天有比赛。” 她急迫的样子,让他心神不宁,“我有时间,你不要急。” 她撑着头,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 “学姐!!”京极堂推开门,一眼便看到手塚与流萤之间流动的暧昧气氛,却也没有闲情去深究,说道,“十分钟后,车队就到。” 手塚站了起来,流萤掐灭了烟蒂,跟着起立,整了整制服,昂首,迈着阔步,走出委员会。 负责接待的学生都聚在另一间教室,流萤和手塚站在他们面前。 流萤说道,“这次接待任务,不光是为了学校的面子。虽然这些人公开的身份或许只是领队、教练,但也不要大意,说不定他们就是某某国家教育界的什么人。这点请大家注意。” “不是吧~”三年级的前辈失声喊道。 流萤瞥了一眼,“大家都是学校根据综合素质选出来的学生,不但外语好,学习成绩、品德素质也是出众的。希望你们能把握好这个机会,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珍惜这次机会。” “怎么办,怎么办,我突然好紧张!”一名女生腿都开始发抖,带着哭腔。 流萤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淡淡一笑,“学姐,拿出来你平时开朗的劲就好。” “是啊,你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另外一名高三的学生揶揄道,“拼命三郎!” “去你的,小心我揍你!”女孩粗鲁的扬起拳头。 “呵呵呵,看吧,现在不是好了?” 女孩吐出一口浊气,收起拳头,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流萤道,“学姐很有名。” “我看是委员会无孔不入吧~”说话的人并没有贬义。 流萤撇了撇嘴,不予置否,转身朝手塚轻轻一点头。 “各位努力吧!”手塚铿锵有力的说道。 “是!!” ========分割============分割===== 由于青学的校旨所定,除了开始一个小时的研讨见面会,剩下的时间都由学生全程陪同或参观校舍,或观摩教学,所以,对于接待的学生来说,也不是很难完成的任务。或许有人的口语还不是很流利,或许还带着日本口音,或许还有点紧张,但没有人会嘲笑,只会体谅,包容,委婉的纠正。 毕竟是各国网球u17国家队的领队、教练与代表队员,还是关心网球的。到了下午课外活动,各国代表不约而同的都聚在了网球社。手塚因为被抽掉,网球社下午的练习是副社长大石主持的。 大石略微紧张从而严肃的模样,逗笑了菊丸和一干社员。很多前来参观的人员也忍俊不禁。 流萤退离了人群,百无聊赖的靠在铁丝网上。法国领队并没有如预料中的百般刁难,对去年的事情更是绝口不提。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只能让人更瞧不起。 “好可惜~”先前说紧张的学姐站在了流萤身边,娓娓道来,口气中充满了遗憾,“手塚今年能参加u17的比赛,可是只能是替补。u17的比赛可都是单打啊。” 流萤并没有接话茬,就连目光的方向都没有变。 她继续说,“不觉得遗憾吗?” 流萤依旧不回话。 女生蹙起眉头,捅了捅流萤,“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流萤反问。 女生一番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趣?!你不是他女朋友吗?这么不关心!” 流萤平静的说,“谁说我是他女人。” 女生张着嘴,像吞了颗鸡蛋,她伸出手,掰着指头,“喂,去年你们俩吻也吻了,抱也抱了,听说,上个月他一比赛完,还拉着你不让走,这样了还不是?难道说,你跟乾贞治在谈?不是吧!!” 流萤咬着指甲,叹了口气。 看到她如此,女生诧异道,“既然不是,为什么不澄清?” 流萤哼了一声,“我刚才说了,你相信了吗?” 女生愣住了,之后颓丧的靠在栏杆上,“怪不得连冰山都搞不定你!”她唉声叹气的说,“冰山除了时常绷着脸,吓人,其实已经很王子了,我们班的女生们萌都萌死了,你还在挑三拣四。” “……” “喂,说句话啦,别让我一个人说!!”她嗯哼着,“我们班的都在打赌,整天拿你和咱学校的王子们配对。” “我知道。” “说的也是,你搞个委员会跟个特务机关似的。喂喂,特务头子。”女生伸手又戳了戳她。 流萤失笑,哼了哼。 “好了,好了,有表情了~我就纳闷了,咱学校里的校花也不少,几根那么好的校草怎么偏偏看上了你这撮杂草?”女生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措辞有问题,“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实话实说,我就是觉得你是杂草。你看看吧,被欺负打压成那样了,都能好好的活到现在,还混到这个地步。换句话说,世事难料啊~~”她感慨道,“挺佩服你的,没有父母,还要带着弟弟,一边兼顾学业,一边带着13班的课,还要演出、赚钱。这要是摊在我身上,早就疯了。你怎么做到的?” “做不到,就是死路一条。是人就有求生的意志。人如果被逼到绝境,什么都能做。你若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女生摇着头,“不一定,像你这么坚强的人,太少了。” “不要让我重复几遍。”她站起来,朝场外走。 “喂!杂草!!你去哪里?” “找口水喝。” 流萤走出球场,说是找水喝,也不过是借口罢了。她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在幽静的校园里。秋天,乍暖还寒,冷暖无常。越是接近傍晚,越有种凄凄惨惨的感觉在其中。其实,秋风无过,凄凉的只是人的心境罢了。 “exce ” 流萤抬头,寻找音源。在不远处看到了手塚和一名外国人。她有印象,对方是美国u17国家队的领队。她识趣的停下脚步,绕到树后。 “你好,我叫edward cullen,美国队的领队。能和你聊聊吗?”满头淡金色的头发、风度翩翩的男子微笑着伸出了手,“不会占用你很久的时间。” “你好。”手塚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他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递了出去,“我代表这家网球学校正式邀请你,在这里你可以得到专业教练的指导,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有所成绩。” 通过手塚有些吃惊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是知道这所学校的,准确的说,这所学校非常出名,培养了许多世界排名第一的选手。这次学校首先抛出了橄榄枝,这无疑对手塚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男人拍了拍手塚的肩头,“好好考虑一下,不用急的答复我,上面有我的电话。” 在树背后的流萤很庆幸自己能听到这个消息,如果推测的没错,手塚会在近期去美国。今晚的谈话,要怎么进行或者就此打住,她需要好好的想想。待手塚走后,流萤才走出来,缓缓的走回球场。 “杂草!” “我有自己名字,佐久间零前辈。”流萤瞥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说道。 “顺口啊~杂草,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偷听去了。”流萤平静的样子,招了佐久间一顿白眼。 “睁着眼说瞎话!” 之后,流萤但笑不语。 ========分割===========分割=====赶不上双更了======== “为什么不等我。”手塚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不悦。 “我给你发短信了。”流萤坐在画室里,肩膀与脸颊中间夹着部电话,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里的画笔快速的在画纸上填充着颜色,语气凉薄的回道。 手塚停顿了一会,“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取消了谈话?” “本就没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可相不相信的在手塚,她不愿说了,他逼不了,“我等你。” “再说吧,挂了。”她放下笔,取下电话,按了结束键,盯着电话看了一会,将调色盘放下,按了一串号码。 “喂,你好。” “阿姨,您好,我是楚流萤。” c16 命 作者有话要说:呃手纸,准备好了吗? 乃们好好留言,表霸王瓦,瓦也好好更新~~ 何谓命,这个问题,留给大家来思考。 翌日。 手塚家。 流萤站在手塚家的大门口,按着电铃。 手塚妈妈很快从屋内出来迎接,脚边的爱斯蹭着她的腿,似是催促她快点把门打开,“知道了,知道了,小没良心的~” “汪~汪~”门一开,爱斯一个扑身,热情的将两个前爪搭了流萤的肩膀上,可着劲的舔她的脸。 流萤发自肺腑的哼笑着,“好了,金毛~”拍着它的大脑袋。 “流萤啊,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请假过来说?”手塚妈妈皱着眉,拉住流萤的手,两个人一齐往家里走。 “嗯,请假了。”流萤低声说道,“爷爷在家吗?” “爷爷啊,出去遛弯了。”手塚彩菜拉着她坐下,“我去给你弄点果汁喝~” 流萤拉住彩菜的胳膊,“阿姨,别忙了。” 彩菜坐下,看着流萤,“你从昨天打电话就不对劲,有什么要瞒着我家那傻儿子的?” 爱斯跳上沙发,趴在流萤腿上,打了一个滚,用爪子碰了碰她的脸,让她给它挠痒痒。 流萤轻笑着用手指挠着它的下巴,“阿姨,昨晚手塚对你们说了什么吗?” 彩菜想了想,“你是说去美国的事情吗?你也知道了?” 流萤点着头,“我无意间听到的。在这之前,我准备和他商量一件事,只是听到这件事后,我改变了注意。” “到底什么事情?” 流萤正色道,“阿姨,如果我有什么万一,请你和叔叔收养小渊。” “收养小渊?”彩菜木讷的重复了一遍,紧接着瞪大了眼睛,从沙发上弹跳起来,震惊的好半天缓不过神儿,“不许瞎说!!什么万一不万一的!!你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有万一!!” 流萤仰着头,平淡的说道,“阿姨,你先坐下好吗?” 彩菜跌坐了下来,平心静气的想了想,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流萤也不可能找上门来,她心疼的看着流萤,“案子不是已经有了个了断吗?难道……不是案子?” 流萤点了点头,咬了咬下嘴唇,“我脑子里的血块有了新变化。” 彩菜失神的说道,“怎么会这样,你受了那么多苦,怎么会这样!!” 流萤微微一笑,“也不都是坏消息,您不用太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失声的说道。 “我还有机会。好消息是血块的面积在缩小,可是,问题在于,它越来越靠近生命中枢。运气好的话,我会没事;运气不好……”她强压着涌上眼眶的泪水,“我希望小渊能有个健康的环境成长。即使没有了我,也有个好妈妈来疼他,有个好爸爸来教育他,还有个好哥哥做他的榜样。”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眼泪还是流了下来,紧紧咬住手指,用疼痛来抑制波动的情绪。 彩菜搂着流萤,哭成了泪人,“你会没事的,好孩子,你会没事的。”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流萤哽咽的说着,“而且,很清楚教导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我有一点办法,都不会麻烦别人。”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她走投无路之下,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乞求别人,“我不能把他交给不熟悉的人,更不能让他再去孤儿院那种地方。”她擦去眼泪,深吸了几口气,“我十八岁当天会继承一笔遗产,假如,在这之前我出了事,我会尽量将生命拖到那一天。这笔钱,数目很庞大,我会捐出去一部分,剩下的留给小渊和你们。” 彩菜泣不成声,“谁要你的钱,没你的钱,我照样会把忘渊抚养长大!” 流萤用手背擦嘴嘴角苦涩的泪水,有了她的这句话,她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谢谢您,谢谢您!”她推开爱斯,顺着沙发跪下来,一遍遍的诉说着感激。 手塚彩菜再也受不了,扭过头,趴在沙发上痛哭。她已经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被命运玩弄的孩子在用什么样的心情开口乞求自己,感谢自己。她的骄傲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荡然无存,她的内心该有多痛苦。一边要承受着死亡带来的压力,另一边还要安排好弟弟的归宿,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扛下来的。 “阿姨,如果叔叔和爷爷不同意,您也不要强求。”流萤非常理智,她知道,这件事手塚彩菜要和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商量才能决定,这不是可以感情用事的事情,“阿姨,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了解,如若手塚知道了这件事,是怎么都不肯离开的。 “你对国光太残忍了!”手塚彩菜摸着流萤的脸,“他也只是个孩子啊~”她心疼流萤,也更加疼惜自己的儿子,那是血连着血,肉连着肉的爱。 流萤紧咬着嘴唇,咬的血迹斑斑,泪水混着血腥刺激着她的味蕾,“ 网王同人灰第6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有他要走的路,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只是他认不清。 ” 手塚彩菜抱着她的肩头,使劲的摇晃,她哭吼道,“只要你说一句,国光就算抛弃一切都会陪着你!是你的心肠太硬!!” “如果,我真要是活不长,为什么要让他搭上自己的前途!”她痛哭流涕,推开了她的手,跌坐在地上,“被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她用拳头使劲砸着自己的胸口,苦闷的吼道,“我就是因为太清楚这种噬心的痛,才一次一次狠心的拒绝他,想断了他的念头,想让他放手。”她双手撑在地上,浑身颤抖,“太像了……太像了……为什么要这么痴情……为什么!!” 因为痴情,她忘不掉穆千寻,因为痴情,手塚国光放不开她。可是她心中的苦与痛,谁又能真正的了解。都说她铁石心肠,不接受手塚的爱,又有谁能彻底的了解她的苦心。 手塚彩菜终于明白了,这个孩子一直都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关心着手塚,她心疼的抱着她嚎啕大哭,“我不说,我答应你不说,我不告诉国光。可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轻易放弃,绝对不可以轻易放弃!” “嗯!!”流萤重重的点着头,“为了小渊,我也会拼了命的活下去,一定要活着,再辛苦,我们也有个温暖的家。”她捂住眼睛,抹掉泪水,失声一笑,“我可是被人叫做杂草,既然是杂草,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打倒。” 手塚彩菜两眼泪汪汪的擦着她眼角,扯出个难看的笑容,“你就说说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眼光的儿子,好好的鲜花不恋,偏偏爱你这根杂草,你这根杂草偏又不买他的帐,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流萤哭笑着回嘴,“是他自己情窦初开,死脑筋。跟他说了多少次,我对他没那份心,还穷追猛打,跟个二百五似的!” “他娘在这,你也敢骂!”手塚彩菜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 “骂的就是他,这么些日子下来都够添堵了,他还来凑热闹!”她抽噎着,“我现在离不开青学,现在也只能快点赶他出日本了。” “过完今年吧,等高二一结束,就让他去美国。”她抚摸着流萤的头发,“他舍不得你,不肯走这怎么办?” “打晕了,扔上飞机。”流萤说的极干脆。 “噗~亏你想的出来。”手塚彩菜破涕为笑,“你就不能对他好点?” “给他好脸看,等于害了他。”流萤轻轻的说道,“我也有做错的地方。”呆滞了几分钟后,她拉开衣袖,看了看手表,“阿姨,我要走了,还要去看个人。” “去洗把脸吧,都是印子。” 流萤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分割=========分割======== 出了手塚家,流萤搭上了地铁,半个多小时后,人站在了一片高级住宅公寓前。她曾经来过一次,就在不久之前。这里是梅田悟的家,目前,山本由贵也住在这里,只因为,山本由贵封闭了心灵,装疯卖傻,逃避一切现实,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流萤乘着电梯,来到三十七层,掏出梅田给的钥匙,打开了公寓的门。大白天,室内黑漆漆的一片,所有的窗帘都未拉开,没有一丝阳光能穿透帘子射进屋内。 自从上个月下旬,梅田就请了长假,一直在家陪着他的舅舅。现在偌大的家族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愿意照顾山本由贵了。看到流萤的身影,他诧异不已,随后满是感动。 流萤没有换鞋,直接登堂入室,冷冷的问,“为什么不拉开窗帘?” 梅田坐在沙发上,疲累的叹着气,“他一见光,就闹。” 流萤又朝客厅走了两步,客厅中央有个轮椅,坐在上面的人低垂着头,双手瘫在身体两侧,还发散着难闻的恶臭。仔细看的话,会看到他身子是被一圈圈的粗绳固定在轮椅上的。无疑,这个人就是山本由贵了。 流萤嘲讽似的瞥了一眼,走过他的身边,站在窗边,使劲拽下了窗帘,刺眼又温暖的阳光透过了玻璃,洒在地板上。室内,充满了光明。 “呜~~呜~~~”流萤的身后传来一声声如野兽般的嘶鸣,伴随着的还有金属与木质地板剧烈碰撞的声响,“光!!光!!!” “舅舅!!”梅田喊叫着想安抚山本躁动不安的情绪。 流萤打开了窗户,让秋风吹散一室的臭味。片刻之后,她转身走向山本,路过茶几时,随手拿起了一个泡茶的瓷壶,她在山本面前站定,对抱着他的梅田说,“让开。” 梅田看着她决绝的表情,松开了钳制山本的双手,站在流萤不远处,怕山本不管不顾伤害了流萤。只是,在他还没站定时,流萤手中的壶,敲上了山本的额头,瓷壶变成了碎片落了一地。 山本不再乱动,痴傻的望着流萤,一道道的血迹从他的眼前流过,他看不清流萤的面孔,使劲的眨了几下眼,喃喃的叫着,“凉月……凉月……” 流萤伸出手指指着梅田欲冲过来的身体,“不许动。”随后,她收回手,弯腰,捡起碎片,“你不是想死吗?你不是想解脱吗?我帮你。”她蹲下来,推开山本右手的衣袖,用瓷片浅浅的划着他的手腕,划出一道道血痕,“怎么不闹了?装疯卖傻,你骗得了谁?”她皱着眉,不耐烦的说,“我杀了你,成全了你,我也要死,你赚了,你可以在阎王殿继续给泷泽一家子做医生了。” “不要!!不要!!”他恐惧的大吼,扭曲着身子想躲避开瓷片的划伤,“不要~~凉月不能死,凉月不能死!!让我死~~让我去死~~” 流萤快速的站起来,扬起右手,狠狠地煽着他的脸颊,清脆声,回响在客厅上方。直到流萤打不动,直到山本的脸颊红肿渗出鲜血,她才住手。她扬着下巴,食指顶着他的脑门,冷冷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脸去见楚珂烟?你还有脸一声声叫‘凉月,凉月’?你看看你自己哪一点配做她的长辈?你父母被你长辈的老婆杀了?还是被他的老婆害的命都快没有了?”她越说,越气,拿起钢化玻璃制的烟灰缸朝他的嘴角劈去,山本由贵连同轮椅一齐倒在了地上。他断裂的鼻梁歪在一边,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血迹。流萤不解气,抬起脚踹在他身上,嘶吼,“你知不知道,有人想活下来都没有机会,你凭什么浪费这条生命,你凭什么浪费!!人渣!!” 倒在地上的男人,满身疼痛,嗷嗷大哭起来。 流萤跪下去,握起拳头拼命地打着他,哭吼道,“把命给我,把命给我,你不愿意活,就把命给我!!” 梅田捂着嘴,扭过头,不能去看,眼泪淌过他的手背,流进脖子里。 她拳头的力道越来越轻,她打不动了,瘫在地上,气恼的又用脚一顿乱踹,最后气喘吁吁的靠着沙发,一动不动。 山本挣扎着扭动身躯,想用头顶开流萤的左腿,她的腿下扎满了碎瓷片。 流萤看到他那个样子,又忍不住哭了。别开头,“混蛋!混蛋!!” “嗯呜~~”山本想叫梅田帮忙,可是嘴巴肿的厉害,怎么都说不出话,只能用喉咙发声,“嗯呜~~” 梅田听见悲鸣,转身便看到这一幕,浑身都被刺痛着。他跨步上来,小心翼翼的抬起流萤的腿,哭喊着,“你打就打了,干嘛还把自己弄伤!” 流萤愤恨的用脚踹了他的肩膀,将他踹开,蜷起腿,拍掉了扎进肉里的渣滓,一时间,腿继续在流血,手掌更是被划得伤痕累累。 梅田吼道,“你疯了!”爬了过来,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自残。 流萤趁着他的慌乱,踹上了他的肚子,阴沉的说,“先去看他!!” 梅田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爬不起来。流萤这一脚踢得不轻。过了两三分钟,才勉强撑起身体,去查看山本的伤势。 她看着他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取来了急救箱,剪开了捆绑山本的绳索,听到他说他的伤没有多大的问题,又看着他给他缝合、包扎伤口。 几个小时过去了,梅田安顿好了山本,走出卧室。他跪在流萤面前,“别踢我,我要给你处理伤口。” 流萤抽着烟,吐出一口烟雾,像是在回答他。 “你怎么能把烟灰弹到伤口上!”梅田责备的说着,站起来,想抱她去冲干净腿。却被她一把推开,自己撑着沙发站起来,蹬掉鞋,捡起来,扔到门口,却偏偏砸在了吧台上,嘭嗵两声,掉在地上,连眼皮都没眨,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拿下蓬头,将受伤的左腿冲的一干二净。 十几分钟后,她的左边的小腿缠满了纱布。伤口一被梅田处理好,她便站了起来,走去吧台找自己的鞋。 看着她的背影,梅田快步走上去,抱住她,哽咽的说道,“谢谢你,舅舅一定会好起来的,谢谢你!” 流萤隔开他的胳膊,冷淡的说,“他没让青山一家认领小渊。我还他这个人情罢了。”说完,提着鞋走向玄关。 梅田并没有送她,他走不开,他的舅舅还需要他的看护,他能做的,只是从三十七楼的窗户看着那抹几乎微不可见的瘦小身影慢慢淡出视线而已。 正如楚流萤说的那样,有人拼命的想活下去,却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有的人在拥有大好生命的时候,却将它弃之如敝屣,当真让人心寒。 c17 暗恋 作者有话要说:改正人名。最近,心不在焉写错了很多东西,犯了许多低级的错误,请各位可爱的看官见谅!! 真的是太抱歉了!!以后努力改正~~~(_ _) 哭 下一章很呼我都不忍心写 哎~~~ 甜蜜,紧张,酸楚,痛苦,纠结,苦恼,这些情绪,构成了最苦涩的爱情。 “新教室万岁!!”13班众人一踏进新教室,炸开了锅,激动的满屋子上蹿下跳。 “没有裂缝~一条裂缝都没有!”有人夸张的摸着||乳|白色的墙壁,还用脸去蹭,嚎叫着,甚是可笑。 流萤哼笑着,推开挡在面前的高壮男生,挤进教室。 “对不起,大姐,挡了你的路~”木讷的男生,挠着头,一脸认真的道歉。 流萤回头看着他,嘴角勾起抹浅笑。 “流流~我爱死你了~~”黑川智花跑过来,抱着流萤,对着她的脸蛋一顿猛亲,亲完,窜到讲台上,“安静,安静,大家安静了!!” 新13班的教室安静了下来,盯着讲台上的黑川。 黑川智花深深吸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开口说道,“呐,我有个想法,憋在心里许久了。” 流萤一边望着女孩,一边走到靠窗户的座位,放下肩上的书包,拉出椅子,坐下,静静的听她讲。 “流流没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要留级留到什么时候去。”说着,感激的看着流萤,“如果没有她骂醒我们,我们还浑浑噩噩浪费着大好的青春年华,虚度光阴,而不知道后悔。”说到这里,好多人热泪盈眶,“如果不是她,辛辛苦苦的带着我们一日复一日的补习功课,我们也不会全员通过高一的课程。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们付出的努力,她付出的心血,还有三木老爷子的支持,我这一生都忘不掉。”她用手背压住酸涩难受的鼻头,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平复了一分钟,接着说,“我们这群人,最大的也都19了,最小的就属流流了,她却比我们任何人的想法都成熟。”她含着泪,忽然笑道,“虽然有时候会耍小性子,会打人踢人。”台下一片哄笑,流萤也笑着瞪了她一眼,“19了,没能从高中毕业,够丢人了。今年,我们是不可能毕业了,但是,我请求大家,我们一起努力,下一个学年,我们跟着流流一起毕业,和她一起从校长的手里接过毕业证书。”话一说完,教室里安静的出奇,连喘息声都能听见。 菅生猛地站起来,打破了沉默,他认真的看着台上的智花,大声的说道,“这是当然的!”他扫视周围的同学好友,“呐,大家都是这么想,对吧!” 一句句“当然了”让台上的黑川智花,哭得淅沥哗啦,使劲的点着头。 “大家不说,那是心照不宣。”泽田把玩着手中的圆珠笔,嘴角淡淡的勾勒出一抹笑容,看着智花,“因为这样的目标,不用说,大家已经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出来,所以,现在我们只要更加的努力就好。” 坐在前排的人,给黑川递出了纸巾,“别哭了,害的我也想掉眼泪!” 黑川智花擦着眼泪,一边委屈的叫道,“人家停不住嘛!” 一名男生跑上讲台,搂住了黑川,戏弄的说道,“哥哥帮你停!!”几秒过后,他松开了人,一溜烟跑了。 黑川智花囧的僵在原地,羞得脸色通红,很久之后才回过神儿,仰天大吼,“分岛清一,你找死!!”吼罢,追着那一溜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哈哈哈哈哈~~清一终于出手了!!” “呐呐,小智花终于有人要了,太好了~~” “啊,我觉得好舍不得,又好欣慰~~” “去你的,你还真当自己是她妈啊!” “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哈哈哈哈~~~” 流萤看着热闹的13班众人,心被一道道的暖流所包围,嘴角洋溢着的幸福笑容保持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消失。 “学姐~~”小菠菜站在门口叫着她,脸上满满的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她走进13班的新教室,“学长、学姐,恭喜你们进入新教室!!” “小菠菜~~”13班的人很热情,只是,嘴上一点不饶人,“你的小菜蛇呢?”男生们提着嗓子,学着她的口吻,“菜花蛇,我喜欢你~~” “学长!!”小菠菜满脸通红,小拳头握的死紧,闭着眼,吼道,“学长,不许再取笑我!!” “哈哈哈哈,恼了吧,恼了吧!” 流萤走过几个取笑小菠菜的男生身后,举起手,对着他们的后脑勺就是几下,“都多少遍了,也没点新意。” “噗~”泽田扑哧一声,笑的响亮。 “学姐,不带你这样的!”小菠菜嘟着嘴,哀怨的看着流萤,她到现在都被取笑,流萤也是功不可没。 流萤拍了拍她的脸蛋,“什么事。” “哦!我想起来了,学长们打败了法国队~小组出线,学姐~下一场球要去看吗?” “不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她只想尽可能多的,陪着楚忘渊,“这周末我有事。” “好可惜~”小菠菜失望的低着头,“学姐~” 流萤戴上眼镜,“走吧,我们该上课了。” “嗯~中午一起吃饭啊~~”小菠菜败兴而归。 分割=============分割========== 几天之后。 “杂草!!”佐久间零在食堂扯着大嗓门,端着饭盒打老远的就开始吆喝,惹得流萤频频甩白眼。 “佐久间学姐~学姐不叫杂草!”山花桔梗瞪着眼睛,撅着嘴,抗议道,“学姐,你是不是《花样男子》看多了?!” 佐久间走了过来,笑道,“我想坐你身边,杂草。” 流萤瞥了她一眼,“食堂不是我开的。” “看吧,看吧!!你看你这个人别扭的!”佐久间哼笑着坐在流萤身边,用胳膊戳了戳流萤,小声的说,“喂,你知不知道,冰帝最近新上来的后援团团长。” 小菠菜双手搁在桌子上,将眼睛睁的老大,“我听说了,也是个有手段的女生呢。” 流萤用勺子往嘴里送着饭,迹部打电话告诉她了,这个女孩子叫七夜月,两个人的家族有生意上的往来,他对她的印象不错,所以做了笔交易,她替他管理后援团,只是说到这里,他不再深入,并没有把交易的内容透露给她。她也没有兴趣。 “流萤~” “嗨~”两名高年级的女生站在了流萤她们这一桌的旁边,打着招呼。 “大木学姐,伊田学姐~”山花桔梗和小菠菜双双站起来,行礼,她们对两位学姐很敬佩,尤其是小菠菜还参加了射箭社。 流萤抬起头,稍稍点了点,很轻的说了声,“学姐。” “喂喂!!不公平!”佐久间嚷嚷起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你对她们怎么有好脸色,跟我说话就那么别扭!” “佐久间!”伊田美咲撇了撇嘴,不等流萤同意了,和她的好友大木璃纱坐在了流萤的对面,“你啊,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 “老大难,既然出不了国,就好好考大学!”大木璃纱说起别人特别起劲,翻开饭盒盖子,“不然,赶快找个男人,摆脱你的chu女身!” “噗~~咳咳咳~”山花桔梗噎着了,狠命的拍着胸脯,小菠菜殷勤的递过水,顺着她的气。 “小心一点~”小菠菜瞪着大木璃纱,“前辈!!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么难为情的话题好不好~~” 大木爽朗的笑道,“你啊,你和你的菜花蛇,也有那么一天的~哈哈哈哈!” “前辈!!”小菠菜脸上的温度估计已经到沸点了。 流萤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和同班男生吃饭的京极堂,发现他面色有些尴尬,脸颊红的不太正常,嘴角的不由的抖了抖,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好可疑!”佐久间伸着脑袋盯着流萤,“你在偷笑!!”她指着流萤的嘴角,对伊田和大木说,“你们看到了吗?她竟然会偷笑!!” 佐久间的嗓门很大,京极堂必然能听到,他偷看了眼流萤后,立刻扭转头颅,脸色发青,嘟囔着,“肯定被发现了……” “夏言,你嘟囔什么呢,不赶紧吃!” “没什么。” 佐久间大咧咧的抱着流萤的肩头,“呐,网球部的校草们都不在,有没有觉得寂寞啊~” 流萤拍开她的狼爪,埋头吃饭。 大木剜了一眼佐久间,“累吗?会长、副会长和八卦王子都不在,你要兼职顶着学生会的工作。” “还好,他们走前基本把事情安排好了。” 佐久间嬉笑着,将对插的双手放在胸口前,陶醉的说道,“这就是爱的力量~~” 伊田受不了她的肉麻,揉着太阳|岤,“这女人欠打!” “啊,啊!”大木哼了几声,“魔鬼身材,配了张漂亮的脸蛋,这个性怎么能这么差呢?” 小菠菜嘀嘀咕咕,“要不怎么是青学的老大难校花~” 佐久间听到了,压根不计较,摸着自己的脸,自恋的说,“总有一天会有人识得我的好~” 话一出口,顷刻间,邻桌的学生们纷纷喷笑。对于青学的这个活宝校花,简直无奈到了极点。 小菠菜哀怨的叫道,“学姐~~我们在吃饭!!”说着,擦去眼角挤出来的眼泪。 “那个,流萤。”伊田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认真的看着她。 “嗯?” “上次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璃纱真的要被停学了。” 流萤淡淡一笑,“吃饭吧。” “谢谢你,流萤。”大木真心道谢,“虽然我们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要毕业了,但是,我们是朋友了吧!”她红着脸,期待着,“对吗?” 流萤提起嘴角,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木高兴地看了看好友,从自己的饭盒里挑了一大块排骨放进流萤的饭盒里,“这是我妈妈做的,你尝尝。” 佐久间看着她们,嫉妒的说道,“为什么杂草就给你们好脸色看,也不别扭了!!哼!” 伊田瞪了一眼,“缺根筋的,谁叫你杂草杂草的叫!!” “好玩嘛!!”佐久间哼唧道,“你们没看到,我在手塚面前叫她杂草,他那铁青的脸色。”别人没笑,她自己先笑起来,“哈哈哈哈,想起来,就要笑,我看他恨不得把我从窗户里扔出去~~” “你都被他罚了两次了!还得意呢。” 佐久间想起跑了那两次三十圈的痛苦经历,漂亮的脸便扭曲了,眼眸一瞬间闪过失落,“那丫的,太狠了,我好歹也是女人啊~~” “活该!!”大木与伊田似乎看出了什么,哼笑着,帮她掩饰,“吃饭,吃饭。” 一桌人,在笑闹间,享用完了中午饭后,便各自散了。 饭后,流萤坐在楼顶上,抽着烟。原本在天台的少年男女见到她的来到,都知趣地离开了。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 刮起的西风,将她的头发吹乱,只是,她原本平静的脸庞,浮出一抹惨笑,颓丧的靠在了水塔上。大风大浪过去了,原本让她受尽煎熬的校园生活,变得轻松,自在,每一天和他们过得是如此充实,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就那么死去,心中便升起百般的不舍,似乎,还有一丝惧怕。幸福,会让人上瘾。她嘴角微微扬起一笑,那是自讽的笑容,轻轻的吐出烟雾,看着它升腾,融入空气,淡淡低喃,“也好……也好……” “什么也好?”佐久间轻轻的靠近她,诧异的问道。 流萤将左腿搭在右腿上,拽了拽裙摆,“没什么。” 佐久间盘腿坐在她身边,仰望着天空,安静了好久,才开了口,“你看出来了吧。” 流萤含着烟,“嗯。” 佐久间懊恼的揉着短发,“你眼睛怎么就这么贼!!我瞒的那么好,她俩也是最近才看出来的!” 流萤撇了撇嘴,“你太嫩。” 佐久间推了一把流萤,“去你的!!你这丫头都神了!” “是你自己说的。”流萤皱起眉头。 “我??”佐久间提高了声音,“我自己?” “你关心他。” 佐久间呼出口气,吹开了刘海儿,苦笑道,“四年了~看着他从小正太一点点成长到现在的冰山。说不清楚是爱还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到他便会高兴,如果哪一天,看不到他,整个人就会患得患失。从二年级最后一个学期开始,我们的教室正好可以看到网球部,看着他刻苦的练习,每一天,每一天……他练球,我看书,他回家,我总会掐着点跟他一起跨出学校的大门,日复一日。高一那年,最辛苦,他在国中部,我在这边,两个校区明明是在一起的,偏偏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铁丝网。你知道吗?很难熬。心里装的只有他。时时刻刻都会想着他。千方百计找着借口去国中部,为的只是偶尔碰到他的人。在心里一遍遍的说服自己,步伐再慢一点,再慢一点,说不定就碰到他了。可是,当碰到他的人时,又会对自己说,放轻松,装着若无其事,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半点的情绪。” 流萤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她。 “暗恋,真的好辛苦。”佐久间叹了口气,微微一笑,“可是也很甜蜜。高一时,我也经常在这里像个傻子似的做着白日梦。”只是,片刻后,笑容停滞了,“可是,终于迎来了高二,本以为没了菊川叶子,我的机会会大一点,谁想过你又冒了出来。”她皱起眉头,“我恨过你。特别恨!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伤害他,你几乎夺走了他的梦想。”她扭头,看了看流萤,“生气吗?” “生什么气。”流萤平淡的说着。 “嗯,那我继续说了。你来青学后,我想过,打你一顿,或者跟着那些女生整你什么的。但我还是下不去手!”她撑着自己的下巴,“你会笑话我没出息吗?就算再怎么喜欢他,还是不能为他做这做那。”她自嘲的一笑,抱住头,闷声说,“好没用。” “……” “这个时候你该安慰我!!”佐久间气恼的抬起头。 流萤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显然在心里骂了她一句“神经病”。 佐久间并不在意,叹了口气,“很庆幸,当时决定是如此的英明。”她掀了掀嘴角,“那时候看你被欺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本来应该很爽的才是啊。啊~真奇怪呢~~后来他们越来越过分,我才觉得,他们做错了。”她耸了耸肩膀,“被你骂的那顿,不爽,很不爽!!但是,你骂的对,那时候的青学,真的很扭曲。看你打架,忽然觉得有冲上去干架的冲动,可是身手太差~怕被你打的稀巴烂~呵呵~”她傻笑了两下,笑声收敛后,“你说的对,你不是泷泽凉月那个笨蛋。你只是聪明狡诈的杂草流!”她又靠上了水塔,“我见过她,那家伙整个一笨蛋。虽然她也暗恋他。”她伸出胳膊,又推了推流萤,直爽的说道,“我嫉妒你!!” 流萤哼笑,像她这么爽快的人倒也少见。 “别笑我,我说真的!!”她抽抽着鼻子,“他从来没用那种目光看过女生。他在谁面前都是游刃有余,除了你。” “你在夸张。”流萤抽着第二根烟,说道。 她瞥着她嘴里的烟,嘟囔道,“人比人气死人。”不满的喊了一句,“小心抽死你!” 流萤不以为杵,看的佐久间咬牙切齿,最后再一次完败,“说真的,你对他到底什么感情?” “你以为呢。” “谁知道你想什么啊,狐狸精!”她没好气的说道。 流萤眯缝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准备站起来。佐久间一把抓住她的衣袖,“你还没告诉我呢。” “我已经说过了。”流萤拍掉她的蹄子。 “我不信,你就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佐久间耍赖的抱住她的胳膊,不让走。 流萤看着一脸紧张的佐久间,“我和他……”她顿了顿,“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说罢,推开她的肩膀,“既然那么爱他,就不要放弃。” 佐久间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喃喃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突然朝着流萤的背影吼起来,“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你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生!!” 流萤掐灭了烟,指尖相应的也被灼痛了。她轻轻的说道,“我和他,不可能。” 伴随着铁门声,佐久间躺在了地上,捂着脸,“明明要说放弃的,明明要让你好好的对他。混蛋!!你让他怎么办,你又让我怎么办!” 她竭力的朝着碧蓝色的晴空弓起身躯,声嘶力竭的吼道,“楚~流~萤!” c18 宿命 命运的轨道从未断裂。现在只是过去的延续。 每天放学,大多数时候,都是流萤最后一个走,关灯关门窗的任务自然都是她所要承担的。 “啪”门被关上后,她慢悠悠的走下楼。碰到了与人交谈的青山。两人互相瞥了一眼对方,同时收回了目光,一个继续说笑,一个默默下楼,都不约而同的将那天的事情从脑海中过滤出去。 “流萤!”清脆的女声高声叫道,她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瞧,声音正是快步追赶而来的大木璃纱发出的,“回家吗?” 流萤应道,“嗯。” 大木璃纱牵起她的手,攥在手里,两人肩并肩的下楼。流萤看了看交握在一起的手,没有抽出,嘴角多了一抹淡笑。 “流萤,美咲和明美都还在社团,我们去找她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流萤挑起眉,“顺路吗?” “嗯~我们家都在一条主干道上。进青学也是因为离家近。” “我在校门口等你们。” “那好。”两人一踏出教学楼,分成了两路。 十几分钟后,四个女生在校门口碰头,像所有十几岁的女孩子一样,谈论着大家感兴趣的话题,你一句,我一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在别人眼里极普通的事情,对流萤来说,弥足珍贵。 “原来我和美咲学姐住的不远,我家离她家五分钟就到了。”小菠菜舔着刚从便利店买来的冰激凌,“啊,沫子学姐要是在就好了。” “沫子为了那十几分的偏差,都快要疯了,整天瞪着英语课本,活像要吞书似的!”和草鹿沫子一个班的大木璃纱打趣的说道。 “哈哈~”小菠菜笑着说道,“草鹿学姐每次谈到英语都是抱头鼠窜。她要考美院,文化课成绩应该要求不高吧?” “总要上线的。”伊田淡笑着说道。 “呐,明天要和美国队比赛,你说咱们能赢吗?”大木打岔,将学习的问题抛在脑后。 伊田担忧的看了一眼她,“你要怎么办。”作为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她是担心她未来的出路的,“现在努力还来得及!” 大木璃纱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我决定了,跟着我妈学厨,也挺有意思的。快说,快说!” 伊田摇头兴叹,说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说着,蹙起眉头,“问题是,打完美国队之后的这场球赛。如果不爆冷,应该对阵中国队。” “是啊~我哥说,中国队今年依旧很强呢~夺冠大热门。”小菠菜撅着嘴,“真不想看学长们输掉比赛!” 大木戏弄的说道,“我看你是不想菜花蛇输掉吧!” “学姐!!”小菠菜红着脸,推着大木,“他能不能上场都不一定呢!” “啊~啊~”大木璃纱笑着任她推搡,“我们的小菠菜,几天没见菜花蛇,寂寞了~” 话一落音,就连流萤都淡淡一笑。 “说真的,你和菜花蛇上了几垒?”大木挤眉弄眼,八卦的问道,“有没有那个啥啥?” 小菠菜歪着头,不解,“什么几垒?什么啥啥?” 大木璃纱一愣,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抱在怀里,“kawai~~” 伊田推了推眼镜,哀声叹气,对流萤说道,“这家伙其实跟明美很相似,脱线。” 流萤微微一笑,“我倒觉的和佐久间很像。” 大木听到,抱怨的说,“谁跟那个女人像啊!” “我也觉得像!”小菠菜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报复性的说道。 “嗯。”伊田吐槽道,“正因为像,两人一碰到,就拌嘴。” “嘁!” 四个人走到了十字路口,停下了脚步,伊田美咲将手放在小菠菜的肩膀上,“我带明美去趟专卖店。”淡笑着,指了指肩上的弓箭。 “那我就不去了,先回家。”大木璃纱朝着马路对面走去,转身摆了摆手,“明天见!!” 伊田瞥了一眼,“明天提前一点,天气冷了,我不想等你很久。” “啰嗦~”大木哼笑着,“走了!” 一阵凉飕飕的北风吹过,流萤将手插进胳膊下,朝伊田和小菠菜点了点头。 “学姐~明天见!”小菠菜,使劲的摇着手,又对着已经站在街对面的大木璃纱叫道,“大木学姐,明天见!!” 四个人兵分三路,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此时,她们谁都不知道,一个多小时后,命运之神的手,会伸向何处。 流萤回到家,扔下书包,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她一边喝,眼睛无意看到了银色双开门冰箱上贴着的便签。 “带着小鬼去吃pizza,晚饭不用做,等我们回来。”流萤看到熟悉的字迹后,笑着拽掉便签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箱里。走向客厅,将水晶杯子放在茶几上,顺手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财经新闻。 “今日黄金价格较上一交易日略有……ポーニョ ポーニョ ポニョ……”一阵童声铃音吵醒了已经睡迷糊的流萤,她猛的坐起身,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四下里找了找电话,最后在脚边看到了,拿了起来,“喂~” “流~萤~”电话里传来了伊田美咲的声音,没有了平日里干练、简洁、轻快,话语中充斥着哽咽、压抑与恐惧,这样的巨变让流萤大惊。 “美咲?”流萤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皱紧眉头,关上了电视的声音,“你怎么了!!” “流萤~明美……明美……” “小菠菜怎么了?”流萤听到这个名字,直觉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几乎要喊起来,碍于对方也正处在慌乱间,她力持让自己冷静,“美咲,慢慢说,你告诉我,小菠菜怎么了。” 伊田深深吸了两口气,“小菠菜被绑架了!” 流萤脑子整个懵了,脸色苍白,“绑架?”她不明白,小菠菜家也就是平常的工薪阶层,她父母赚钱也不是很多,为什么会选择绑架她?“你在哪里!危险吗?” 伊田的声音极小极小,显然是怕人发现,“我当时在柜台付钱,她在门外打电话,刚挂了电话,就看到她被两个人绑走了,塞进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里,我追出来,已经晚了,于是打了车,一路追过来。”她颤抖的说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报警了吗?你具体位置在哪里?”流萤冲到卧室,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裙子,换上长裤,随便拽了一件外套,穿上。拉开抽屉,将里面的手机备用电池装在口袋里,“美咲,找地方藏好,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不要动。” “明美刚才还在哭,现在都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我害怕~~流萤!”伊田美咲抽泣着,无助慌张的说道。 “美咲,坚强一点。” 伊田压低声音,抹去眼泪,抽泣着,“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流萤慌乱的原地打转,硬拉扯着头发,发白的头皮都清晰可见,她不停的喘着粗气,在想着办法。最后,她咬紧牙,瞪着镜子里的自己,拿起眼前桌子上的皮筋绑住头发,戴上帽子,拾起地上的打火机和钱包,跑出了门。 太阳已落山,天空中点点繁星冲破夜幕,与闪烁着的霓虹遥相呼应。而此时,一辆黑色的法拉利612飞奔在不算宽敞的路面上,还不等众人看清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开车的人,便是流萤。她根本等不急出租,开了一雅的车,直奔目的地。 伊田 网王同人灰第6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田所说的地方,是个废旧闲置的回收站,不远却是很隐蔽,十分的难找。如果不是她打电话指着方向,流萤是怎么也找不到地方的。 三十几分钟后,到了回收站附近,她将车停不易于人发觉的地方。她摘掉耳机,拨通了真田父亲的电话。 “喂,小丫头,什么事?”真田父亲严厉的说道。 “我学妹清泉明美被绑架了,嫌疑犯的身份和人数不明,至少两名。我手机有gps。” 真田父亲一听她这么说,急了,“楚流萤,你别给我轻举妄动!”他在电话里喊道,“快,给我追踪这个电话!” “我知道。”流萤闭着眼,靠在座位上,被绑架的滋味,让她刻骨铭心,怎么也抹煞不去,“我会看情况。” “不是看情况!!你给我什么都不要做!”真田父亲怒吼。 流萤咬着牙,“如果不发生意外,我不会冒险。什么情况,我会随时通知你。”说着,挂死了电话。 她紧紧的捏住手机,右手的骨节突兀、泛白。她闭起眼,深呼吸,试图赶走油然而生的恐惧与紧张。之后,将铃音调成了振动模式,打开车门,下了车。她跑了两步,左右观察了下环境,便一头钻入隐没在黑暗中的小巷。 流萤扶着墙壁,大气不敢出,双眼警觉的盯着前方。她按着伊田的指引,穿过交错的羊肠小巷,走了几分钟的时间,便看到了废品回收站的后门。她这时才明白,伊田给她指明了一条最安全的路。回收站,铁门紧闭,如果想无声无息的进去,她必须要翻过眼前的这堵墙壁。她大概比对了一下,伊田指的这里,墙壁已经是最矮、最破旧、最容易翻的地方。她左右看了看,后退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跑动,跳起,扒住墙头,吃力的蹬着墙壁,撑起身体,翻过墙头,跳了下去。她蹲在地上,休整了一下,便朝着伊田躲藏的角落找去。 “美咲,我进来了。”她对着话筒,说着,猫着腰,在黑暗中小跑,一边找寻伊田的身影。 正当流萤全神灌注在伊田指定的地点找寻时,一只手从她的背后伸出,落在她的肩头,不等反应,就将人吞没在了黑暗之中。 流萤被吓到了,浑身僵硬,在听到一阵阵啜泣声后,她那飙到每分钟150下的心跳才逐渐的回落。她推开肩膀上的手,如果没有墙,她铁定要瘫在地上。 伊田跌在地上,眼泪掉在灰尘里,本应是白净的脸颊,挂满了泥土,清晰可见手指的纹路,显而易见,这是她自己为了伪装,抹上去的。她哭泣的说道,“你来了就好。璃纱的手机打不通,我就试试给你打……”她抬起头,心急如焚,“他们打明美了,他们打她了!!我听见她尖叫~~” 流萤跪下来,擦去她的眼泪,抱住她的脸,“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现在在哪里?” 伊田抽泣着,“墙那边,本来这整整一片都是废品回收站。我外婆家在这附近,我和璃纱从小就在这里玩,升高中后就很少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盖起了这堵墙。” 流萤抬头看了看,这堵墙不矮,以她的个头,是翻不过去的。 伊田继续说,“她肯定是被关在了小屋里,我听见她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说着说着,她突然伸出双手握住流萤的肩膀,急切的说,“流萤,我听到手塚的声音了!!” “手塚?”流萤深锁眉头,“他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他们拿明美要挟他!明美大喊大叫不让他答应,才被打了!” 流萤瘫在地上,震惊的合不上嘴巴,呢喃道,“他们肯定是抓错人了。他们把小菠菜当成了我。” “怎么可能!!”伊田摇着头,“你和小菠菜身高是差不多,但是,气质差了太多!!怎么可能认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现在这点不重要。”她低着头分析道,“他们现在要挟手塚,八九不离十是跟u17比赛有关系……去年……”她想起来去年三个网球部长被人围攻的事情,那时候刑警就说了,有人煽动了这些人,却没有抓住他,“赌球,这些人是赌球的,他们要让日本队输了比赛。” 伊田瞪大了眼睛,失魂的说道,“可是,手塚上不了场啊,要挟他根本没用。” 流萤摇着头,“他无需上场,只要控制住他,让他随便做点手脚就行了。这样日本队会输球。他们便稳坐庄家,控制球赛,一本万利。” “手塚不会答应的!!”伊田扭曲着脸,恐惧的看着流萤,“所以他们才打他!!”她回想起那恐怖的拳打脚踢声,吓得连呼吸都凝滞了。 流萤想了一会,抬起头,询问,“他们穿什么样的衣服,年纪,身高!” “一般的混混,游戏店里的那种。”伊田回想着,“对了,有刺青!!” “刺青?什么样的?” 伊田为难的看着流萤,“我想不起来了。” “再好好想想,这很重要!!” 伊田闭着眼,拧着眉头,“好像是只后腿长的动物,它头上还有个什么东西,真的没看清。” 流萤双手微抖,那个刺青她见过两次,看着伊田,“是池田组。” 伊田欲哭无泪,“黑帮?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流萤立刻掏出了电话,发了几条短信后,掏出车钥匙,摊开伊田冰冷的手,将它放在她手心里。事不宜迟,她不能再拖了。 伊田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使劲的摇着头,“我不走!!” 流萤摇了摇头,“听我说,我已经给认识的警察发了短信。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过来。他们太危险,小菠菜多被囚禁一秒,她被伤害的几率就要加大一分。我过去,我过去把小菠菜带过来,你要负责把她带到车上。” 伊田咬着嘴唇,“那你怎么办!这么高的墙,你一个人翻不过来!” “你忘了手塚。”流萤安慰的说道,“警察也会赶过来。” 伊田还是不放心,想说什么,却被流萤打断。 流萤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小菠菜叫我们一声学长,学姐,我们拼了命也会保护她。手塚也会这么想,你不走一直留在这里,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伊田慢慢的点了点头,泪水又流了下来。她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哪里会不害怕。为了心中的那一份责任,冒着危险,顶着恐惧,才会留守到现在。她看着流萤,“你答应我,你和手塚都要平安的回来!!” 流萤竭尽所能的扯出一个笑容,“嗯,我保证。”转瞬间,她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如果有人发现了你们,一定要迅速上车。会开车吗?” “我看过父亲开!” “油门和离合器认识吗?” “认识!” “如果,对方有枪,你必须带着小菠菜开车离开。” 伊田倒抽了几口冷气,“枪……” “伊田!!”流萤压低声音,“能做到吗?”她问是因为她要让伊田振作起来,如若成功的救出小菠菜,她和手塚都无法脱身的情况下,必须靠伊田来完成这件事。 伊田看到流萤如此的坚定,如此的冷静,心中的恐惧也减轻了不少,擦掉了眼泪,振作精神,攥紧钥匙,坚强的说,“我能!” 之后,流萤向她询问了另一边的地形。伊田所说的小屋,是一间仓库的休息室,仓库占地面积不算小,而小屋在仓库的东北角,有独立的门和窗户,这扇门是锁住的,只能从里面开。能利用的只有窗户,因为是在角落,窗户有两扇,一扇有玻璃,却不能打开。一扇没有玻璃,流萤可以利用身材娇小的优势钻进去。再从里面打开门,出来。唯一的问题是,对方的人数是多少,她们没有办法弄清。 伊田介绍完了,流萤大致了解。只是,具体的路线该怎么走,她没有办法帮她。场地被清空,还是如原来一样杂乱,她不知道。流萤过去了也只能随机应变。 流萤现在还毫无头绪,计划是简单的,可实际操作是非常的困难。为了让伊田放心,面上还要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如果被发现,我和手塚会尽量给你们争取时间。但是,你也要做好准备,找一条能赶在他们追到你们之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路。” “北面墙角有个洞,璃纱的妹妹纱织不敢翻墙,经常钻洞进来。我和明美可以从那边走,比翻墙要快。就是离车远一些。” 流萤点了点头,摸到了地上的箭,问道,“你有几只箭?” “九只。”伊田拿起弓,“会用吗?” 流萤点点头,她曾经在学校用过,吓得梅田和手塚出了一身的冷汗,“很久没用了。”她站了起来,将弓箭背在身后,拉起伊田,“送我过去。” “你自己也要小心。”伊田拉着她的手,紧张的说道,“能用上吗?” 流萤故作轻松,淡淡一笑,“我也是第一次射人,试试看吧,总比十环好射多了。” “箭射完了,就扔了它,别让它成为累赘。”说罢,伊田弯下腰,两手相插,流萤朝她颔首,抬脚踩了上去。伊田拼尽全力,承受她的重量,送她上了墙头,“流萤,今天是逆风,掌控好。” 流萤又是一点头,伏在墙上,观察了二十几秒,才敢翻过去。跳下的时候,由于墙体高,脚踝崴了一下。她咬牙,忍着痛,在一摞摞废车的掩护下,朝关小菠菜的仓库跑去。 回收站与伊田所说的大致一样,显然,这群人也是临时找了个地方来安置小菠菜。这样的情况,让流萤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算太差。在黑夜中小跑的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做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紧张的全身都是冷汗,外套里的衬衣湿了干,干了又湿。 “操!”一句脏话传进了流萤的耳朵里,吓得她一愣。声音是从她后方而来,越来越近,“操!臭□敢咬我!” 流萤汗如雨下,左右看了看,发现左手边一辆锈迹斑斑车下有个很小的空当,于是,不假思索的跑过去,钻了下去。趴在地上,屏息凝气。 “操 你妈,你没姐姐没妹妹,那么个干瘪小丫头,你也动了心思,活该被咬。” “滚你丫的,要不是你错认了人,害我们被老大骂一顿,我能动这个心思?” “她拿着‘楚流萤’的铭牌,身高有也和资料上的差不多。你当时不是也看到了,你要反驳她不是,这人能带回来吗?” “啐!”来人吐了口唾沫,“妈的,都是那小子骨头太硬。” “硬有个屁用,他要是再过二十分钟还不答应,这小妞有罪受了。” “哼!何止她有罪受。”男子朝远处走去,“那臭小子长得那么好,哥们能放过他嘛!” “操 你妈,一群没节操的狗东西。” “节操算个屁!就算哥们不想碰他,老大能放过他?他爷爷可是把老大送进去了十年!这硬骨头,今天躲不过被操的命!等着瞧吧!” 事情,到这里就清楚了,流萤也明白了,这伙人为什么偏偏找手塚的麻烦。两个人走后,她从车底钻出来。继续朝前走,人也更为小心了。没多久,流萤看到了亮光。 只是,这道亮光,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希望。 仓库的门口有两个年轻人把守,他们吊儿郎当的靠着铁门,抽着烟,嬉笑怒骂,说着什么。 流萤穿过一辆辆废车,来到仓库的东北角。她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贴着边,移动到窗口,侧头查探。一瞬间,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赶紧收回视线,她紧张的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好在男人并没有发现她。 “这臭丫头晕了。” “别管了,走吧,时间快到了!!” “啊!来了!” 隔着窗户,听到了对话,流萤这才放下了心。她按照计划的那样,从另一面窗户爬了进去。 小菠菜被捆住了手脚,嘴被破手绢堵上了,侧躺在地上,衣服凌乱,衬衣上的好几颗纽扣没了,脸颊也肿了,无意识的流着泪。 流萤紧皱着眉头,弯着腰轻轻地挪过去,一面注意着不让门外的人发现她。她单腿跪地,摇动小菠菜。 小菠菜被惊醒,恐惧的看着眼前人,本以为会是凶神恶煞,不想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看到了流萤,她呜呜的发出声音,眼泪扑啦扑啦的落下来,扭动着身体。 流萤抱住她,用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嘘~乖,不要出声,什么都不要说。”感受到小菠菜的点头后,她拽掉了她口中的异物,将她按在地上,就去解绳子,时不时的还要注意门外的动静。 绳子系的不是一般的紧,流萤解不开。身上没有刀,箭头也是没有用的。万般无奈才摸出了打火机,绳子烧着的味道,很容易被人发现。她擦着了火,看着跳动的火苗,祈祷着在被发现之前,烧断绳子。每过一秒的时间,都让她感到如一年那么长久。她目光如炬,手微颤,豆大的汗水淌过眉头,顺着鼻梁跌落下来。 小菠菜强忍着被火灼烧的疼痛,咬紧牙关,硬是不出一声。 “啪”绳子断裂了,小菠菜的双脚解放了,随后,捆住她双手的绳子也断了。只是,门外出现在了马蚤动。 “你们闻到了什么味了吗?” “我也闻到了。哪里飘来的?” 流萤与小菠菜大惊,小菠菜紧紧抓住了流萤已经湿的不能再湿的手,瑟缩在她怀里。 “嘭”有人被击倒,叫嚣声瞬间炸开。流萤很确定,门外手塚帮了她的忙,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她在救人,她也顾不得去想,立刻站起来,拉起小菠菜,她回头,透过门缝看到了他与他们缠斗的身影,紧咬着嘴唇,打开了另一边的门。一路狂奔,将小菠菜,送至墙角。 “把衣服脱下来!”流萤摘掉弓箭,将黑色的外衣脱了下来。 小菠菜将校服脱掉,换上了流萤衣服,此时,流萤已经单腿跪在地上,“蹬着我的腿上来!” “流萤!!”伊田美咲失声叫道,“明美!” 小菠菜慌乱的点着头,踩着流萤的腿,蹬上了她的肩膀,扒住了墙头。 “臭丫头跑了!!妈的!快找!!”远处传来的吼声,让三个女生乱了神,小菠菜更是浑身没了力气,不得已,流萤只能硬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明美!”伊田叫道,“把流萤拉上来!快!” 小菠菜翻了过去,蹬着伊田的肩膀,向流萤伸出手,焦急的叫道,“学姐!!快把手给我!!” 流萤刚要伸出手,回头看了看那道亮光,放下了手。抬头道,“伊田,带着小菠菜快走!” “学姐!!手塚学长都打不过他们!!”小菠菜痛哭。 流萤弯腰,捡起弓箭,轻轻的说,“我不能看着他被那群人糟蹋。”她拧紧了眉头,穆千寻的悲剧,不能再一次上演,她低吼,“伊田!” “我知道了!”伊田带着哭腔,坚定地说道,“我带她走!” 小菠菜眼睁睁的看着穿了她衣服的流萤,投入黑暗,消失不见。她连最后一句学姐都没说出口,就被伊田抓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被她拉扯着跑动。 分割=========================分割 流萤躲在暗处,看着一双双尖头皮鞋从眼前扫过,她大概数了数,对方最少有十五六个人,仓库里的打骂与侮辱的话不绝于耳。惨白的嘴唇已经被咬的伤痕累累,她下定决心,不能再等,一定要分散正在打手塚的那群人的注意力。她掏出口袋里的所有电池,用帽子兜住,又用打火机烧着了帽子,将它们送进废车的后备箱中。她站起,弯着腰,快速移动到另一处,掏出手机,时间定了三分钟。她摆在墙角,另寻了一处藏身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手塚国光,你以为她跑了,就没事了?” 躲在不远处的流萤听的真真切切,她紧紧抱着弓,坐在地上。任谁都没有想到,她又跑回了小屋,就躲在门后的死角内。 手塚清清冷冷的说道,“你跑不掉。” “哼,跟你爷爷一个德行。” “头!找不到。” “一个小丫头能跑到哪里去,门口有人守着,她也翻不过这墙,肯定还在,去找!” “是!” “啧啧,一会找到了那丫头,让她看看你服侍男人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流萤浑身颤抖,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遥远的记忆中,穆千寻被人□时的画面,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眼泪,瞬间落在她的胳膊上。 “或者,把一会将要拍到的‘珍贵’录像给你女朋友和你爷爷寄去一份?”粗吼声响起,“按住他!” 她闭上眼,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本不应该听见的皮带扣与拉链的声音,被空旷的仓库放大了一倍又一倍。 伴随着手塚挣扎扭动的声音,流萤默默的倒数着,“9……8……” “看看这皮肤,啧啧,比□都要好。松本,好好的拍,一会也让你尝尝这个高级货!” “是!” “7……6……5……” “唔~~” 流萤似是要甩脱手塚嘴里传出的痛苦的闷哼,念出了声,“4!3!2!” “波纽 波纽 波纽 鱼的孩子,来自蓝色的海洋 波纽 波纽 波纽肚皮鼓鼓 圆圆肚子的女孩……”清脆的儿歌突兀的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愣。 衣衫不整,被几个人压在地上的手塚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个手机铃声他听了很多遍,再熟悉不过。他懊恼的骂着流萤,既然是她救走了小菠菜,为什么还不走! “看吧,一个小女娃能躲到哪去?”为首的人说道,“你,你,过去,把人给我带来!” 听到又有两个人走后,流萤蹭着墙壁站起来,眼眶中满满的泪水,止不住的冒出来。她脱掉了小菠菜的外套,扔在一边,卷起衬衣袖子,扯开领子,将装箭的筒子挂在腰间,右手摸着箭尾。 “手塚,你爷爷要是看到你被我压在身下欲死欲活的模样,会不会气的心脏病发?这么优秀的孙子被男人上,哈哈哈哈~~”变态的声音如尖刀,插在流萤的心口,类似的话语,她脑海里早有了范本。 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她看了看手表,一夕间,巨大的响声划破了安静的夜空,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回收站。小屋的玻璃被扑来的气流震碎了,有几颗渣滓砸在流萤的脸上,划出了几道伤口。 “爆炸!!爆炸了!!”门外,叫声慌乱。连带着那个为首的头头,也从手塚身上起来。提着裤子,冲到仓库边。 流萤转身,踢开门,箭在弦上,弓弦扣在她柔软的下巴上,目标,是那名欺辱手塚的粗壮男人。箭已离弦,流萤闭上眼的瞬间,惨叫声响起。她睁开眼,搭上了第二只箭,几秒钟的时间,飞转的箭头扎进了来不及闪躲的拿着拍摄录像的人的屁股里。 流萤紧接着抽出第三只箭,射向了一名反应较慢的人,哀嚎,惨叫,让她的心,越来越沉着。她跑了上去,此时,她才敢去看手塚一眼。他只有上身的衣服被扯烂了,裤子的拉链仅仅是被拉开,比较严重的是,他身上的淤青和被人留下了让她作呕的红印。 流萤朝他伸出了手,并不多说什么,可是眼眶中溢出的泪水早已说明了一切。 手塚知道,最受煎熬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一次次的经历这种痛不欲生的事情。他伸出了手,明知道现在抱住她是如何的不合时宜,可还是做了,只要抱住她,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就会被驱散的烟消云散。 流萤任他抱着,泪水堵着她的眼睛,模糊不堪,两行泪,打湿了他的肩头。 他们不敢耽误时机,放开彼此,站了起来。 流萤朝着正在爬行的人跑去。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根本不顾他的死活,拔出射进他大腿的箭,顿时血流如注,人闷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流萤甩了甩箭头上的血迹,神情凛然。手塚跑了过来,皱着眉,用破布条绑紧他的大腿。人,能伤,却不能死,他不能让她为了救他而坐牢。 “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枪。”流萤撂下话,又跑到了被扎伤屁股的男人身边,依旧拔出了箭,狠狠的在他脸上跺了一脚,举起锋利的箭,扎透了他的右手,又提出,箭头连血带肉,甚是恶心。 手塚看到了,心中也明了,却不制止她这种泄愤的行为。 流萤取出了摄像机里的记忆卡,掰成了两瓣,放进口袋里。她回头时,手塚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枪。 流萤朝门口看去,少了一个人,加上一开始跑掉的,一共是两个,“他们一共几个人?” “二十,你伤了三个,还有十七个人。” 流萤低头看了看箭筒,所剩的八只箭,就算一箭伤一个,还剩下九个人,手塚被打伤了,看着他忍痛的样子,大概伤了肋骨,顶多也只能对付两三个人。剩下的这几个,流萤踌躇了,她的胳膊因为长时间没有锻炼过的原因,射出三箭后已经抖的很厉害了。这样下去,右臂还不等射完第二轮,肯定连抬都抬不起来。 “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手塚说道,小屋没有锁,而且他们随时可以撞门进来,这势必会将他与流萤推向不利的境地。 正当两人无法下决定时,几个混混冲了过来。五六把尖刀被他们握在手里。 流萤想都没想,立即拉开了弓,对准其中一个,“谁要是再上前一步,等着死。”她踩了踩脚下的人,忽然她收起弓,直接拿着箭,戳在他心口处,“或者,你们背负着害死自己老大的责任。看看哪个大哥敢收你们。” 混混互相看了看,紧张的看着流萤,“你别乱来啊!!” 手塚说道,“把刀都扔过来!” 流萤强作镇定,手塚挡着她的右手,不让这个足以致命的问题暴露出来,她幽幽的说,“别以为我们是吓大的,就算风间家的公子拿枪指着我的头,我连眼皮都不眨,你们几把小破刀算什么?” “风间家?”混混们吓得半死,那是个池田组比都比不上的组织。 “你别吓唬人!风间博昭怎么可能对付你这么个小丫头。” 流萤耸了耸肩膀,轻松地说道,“我骂了他,打了他,他拿枪指着我,很正常。不信吗?”她抬了抬下巴,“你敢打电话吗?我告诉你号码,或者~你们不是拿着我的手机嘛,看看里面是不是有风间这个姓氏。” 她故意虚张声势,就是为了让对方生出恐惧,她哼笑道,“怎么不敢打?”她转眼对这那个受着伤跑掉的人,“你们问问他,刚才那一箭,疼不疼?”她扬着下巴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他啊,腿上的大动脉被我射穿了,流了这么多的血,再过个二十来分钟,就要死了。” “我们扔了刀,你就放了我们老大?”有人听出了她的意思。 “是啊,会让你们走,我保证。”流萤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这时,距离她给真田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二十一分钟。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该到了,再坚持一下。” 是的,她必须坚持,紧紧二十几分钟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与体力,已几近透支。如果可以,她想下一分钟就躺在地上,闭上眼睛。 一群人终于被说动了,他们虽然畏惧流萤手中的箭,但是,他们毕竟人多,真要是鱼死网破,他们还是占有人多的优势,所以,纷纷将手中明晃晃的钢刀扔了过来。 手塚一把把的向身后踢,他不能离流萤太远。 忽然有个人隐匿了一把刀,朝流萤冲了出来,手塚只身去当,却被流萤抢了先,冲出几步,放了箭。她早就发现这伙人不会那么守信用,所以特别留意。 “啊~~”惨呼声吓混混们汗流浃背。两个人将伤员拖了回去,箭头整个穿过了肩胛骨,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将弓放在身后,背着手,只有手塚能看到那只颤动不已的胳膊,她扫视着对面的敌人,扬着下巴,高傲的说,“下一只箭,就不会这么客气的只射穿你们的胳膊或者腿了。”她一步步的往回退,因为眼角瞥见了门口几个持枪的防暴警察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心,终于落了地。 只是,她并没有发觉来自身后的危险。第一个被她射伤的人,这群人的头目,由于疼痛,清醒了过来。他扭着身体,从裤腿里摸出了把锋利的手术刀,穷凶极恶的盯着手塚单薄的背影。 “我们扔了刀,你要怎么样,尽管说,钱也好,我们都拿给你,只要你快把老大还给我们!” 流萤怎么听这话都不对劲,一边退,一边看着对面之人的脸色,直到她退到手塚的身边,扭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他双眼紧闭,还是一副昏死的模样。她走了过去,踢了两脚,人如死鱼,这才放下心。 手塚同样也看到了警察,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松弛,紧紧握住了她的左手。 “不许动!!”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混混们傻了眼,双手举高,一动不动。 只是与此同时,地上的人睁开双眼,跃起身子,将手中的手术刀向手塚刺去,做垂死挣扎。 流萤下意识的抬起她细弱的手臂去当那看不清的刀尖,左手推开了手塚的身躯,她亲眼看着尖锐的刀尖从她的右手腕上的皮肤穿出,扭动了一百八十度,隐没了出去。只是,腕上的血肉已经翻开,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流到肘部,掉落在地上的灰尘中。她看见手塚大喊着踢开了持刀刺破她手臂的人,此刻,她麻木的神经才感觉到疼痛,钻心,噬骨,让她有尖叫的冲动,可惜却没了力气。她用左手紧紧的握住了伤口,膝盖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躯,跪了下去,侧倒在地,疼痛让她的身体扭曲,蜷缩,双腿乱蹬,眼泪放肆的从眼角滑落。她恐惧到了极点,她觉得,有什么正从她生命中消失,这一刀,割断的,也许不仅仅是她的筋脉,她与穆千寻之间的纽带,或许,就此断开。她听不见手塚在喊什么,她能感觉到的是一颗颗坠落在她眼睛里的温热的眼泪,这泪,并不属于她。 手塚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在混乱的场面中,声嘶力竭的大叫着“医生”“医生”!她的手还要画漂亮的向日葵,还要写出漂亮的汉字,还要弹好听的曲子,还要握住滚圆的麦克风,还要……还要打他和他一样不听话的人,还要做许许多多的事情。他强忍着身体里的痛楚,吃力的抱起她,呢喃着,“我带你去找医生,很快就会好,很快就会好。”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再等一下,等一下就好。” 等场面逐渐平息,警察、消防警和守候的医生才发现两个年轻的身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当众人想把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时,却怎么也扳不开少年抱住女孩的手,他就这样,连失去了意识,都要守住她。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动容落泪。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分开他们的身躯,而两个人的身体情况已不能再有耽搁。早已接到通知的手塚彩菜跪在手塚的身边,摸着他的头发,轻轻的说道,“小光,医生来了,要给流萤看病了,你可以放手了。” 也许是听到了自己妈妈的呼唤,手塚下意识的放开了手。昏迷的两个孩子,被分开了。 手塚彩菜瘫在手塚爸爸的怀里,哭喊着,“流萤的手怎么办!流萤的手要怎么办!!” 手塚爷爷一夜之间增添了多少的白发,苍老的面容满是疲态,拄着拐杖的手,不停地颤抖,目光一直未离开让他引以为傲的孙子。 两辆救护车,就此,绝尘而去,留下的只有那一缕缕飞向天际的青烟,记录着刚才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只是,不论哪一方,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再一次,创了记录亲爱的们,加油留评!! c19 爱有多少,恨有多少 她的爱已逝,悲伤痛苦;他的爱还在,沉重苦闷;其实,她与他都知道,这份爱,无果。 流萤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从病房中醒来,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她好像与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显而易见,这种缘分的纠缠,没有人会情愿接受。 床边,趴了一个人,流萤稍稍一侧头,就发现了楚忘渊流着眼泪的睡脸。她叹了口气,想摸摸他的脸,却怎么也抬不起右手。也许是麻醉剂的效果减退的原因,只要她一动,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冷汗直冒。就此,逼得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这只手。 雪白的砂布裹了一层又一层,覆盖之下的伤口致使她的指尖失去了感觉,就连想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也许是已经有了预感,她没有表现出一点悲伤的情绪。 “姐?姐?你醒了?!”楚忘渊一睁开眼就对上了流萤淡然的黑眸,他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轻轻抚摸着流萤的手腕,“姐,还疼吗?” 流萤抬起左手,揉着他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不疼了。” 楚忘渊听到她与平常无异的语气后,心脏像被人捏在手里,疼得他几乎要窒息了,他以为她还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所以才会这么说,眼泪一下子没过了眼眶,掉进纱布里,“嗯,医生说了,姐的手过几天就好了。”说着展开了笑颜。 流萤明知道他在撒谎,也不拆穿他,轻轻一笑,“嗯。”随后接着问道,“小菠菜他们还好吗?” “没事,一根汗毛都没掉。”楚忘渊的口气有些怨恨,也难怪他要如此。 流萤揪了揪他的脸蛋,以示惩罚,“一雅呢,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们~~”楚忘渊一跃而起,气愤异常,欲言又止,低着头,皱着眉,紧闭着的嘴唇颤抖不已,他紧握的双拳,“一雅妈妈在门外,姐,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说罢,转身走了。 门一关,流萤松了口气,盖住双眼的左手不自觉的边握紧了拳头。 楚忘渊转身关上了门,“姐醒了,我去叫医生。”说着,在走廊上撒鸭子般跑了。 本来,流萤醒了一雅他们是该第一时间进去见她的,可是靠在墙上的男人们,没有一个人动弹。当医生宣布她的右手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后,他们的心,乱了方寸。他们与她住了那么久,自然知道除了音乐,绘画是她的第二生命。 以一雅对她的了解,她作画不为名更不为利,只是为了维系与某个逝去之人之间的羁绊,她以绘画为依托,好让心中那份不能明言的苦恋,有个倾诉的地方。如果连这样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他不知道她该怎么承受这样一个巨大的打击。身体上的伤痛很容易好,可心中的裂痕她如何修补。他不进去,就是不想看到她撕心裂肺的哭闹,更不想见到她强颜欢笑的模样。这两种表达都足已他悲痛欲绝。 莲和风间双双低着头,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他们昨天晚上回到家,发现家里电视开着,就是不见她的影子,一雅的车钥匙也没了,打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就预感到出了大事,几个人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外到处找人。最后,还是小菠菜联系到了莲告诉了他们事情的始末。当几个人赶到医院时,手术已经开始了。手术时间不长,两个小时后,人就被推了出来。只是,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如惋惜般的哀叹让他们心如死灰。她沉睡的每一秒,都是难捱的,只是,当她醒来,时间更是在折磨他们的精神。 佐野站累了,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用双手捂住了一脸的的疲劳,他们几个从昨晚一直未阖眼。不是不想睡,而是没人能睡的着。 作为他们经纪人的沙村秀颜劝不走他们,只得自己回到流萤的家里去给她做点吃的,怕是她醒了就要饿的。 医院里有三四位刑警,站在不远处,池田组的人还未全部抓捕归案,为了防止他们来闹事,便守在了这里。 一双脚步声穿进众人耳朵里,几个人齐齐扭头去看,发现了楚忘渊旁边年迈的医生。莲和风间起身,出于感激的心态,朝老者点了点头,他便是她的主治医生。 老医生和蔼的拍了拍一脸郁卒的楚忘渊,“放心,放心,我只是做例行检查,她不会多想的。”说罢,推开门,“啊~已经能坐起来了~”他反手关上了门,“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流萤看了一眼他胸前的金属牌,“您好,须贺医生。” 老医生笑呵呵的说道,“看来精神不错。”他走到床边,拉起她的手,捏着手指,“有什么感觉吗?” “疼。”流萤轻描淡写的说道。 “疼是好事。”他透过半圆的眼镜片看着流萤微笑道。 “不是手指。”流萤补了一句。 老医生一愣,瞥了一眼她淡然的脸,随后笑开了,“呵呵呵呵,疼可不是你这个模样啊。” 流萤将视线从手腕移开,抬起头,“能恢复几成?” 老医生不想她这么直截了当,眨巴了下眼睛,叹息道,“你在勉强自己。” 流萤眼中闪过一丝异动,心中泛出阵阵的苦涩,没多说,“告诉我,我心里好有个数。” “恢复得好,日常自理没有问题。”老医生接着便严肃起来,“但是,你的韧带被割断了,神经也受了损伤。” 即使医生不点透,流萤也知道了结果,她点点头。 门外,楚忘渊咬紧牙,神情紧张的盯着门,“姐刚才还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一雅摇头苦笑道,“啊,每次都是这句,她也不嫌烦。” “姐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楚忘渊低着头,小声的问道。 不等有人回答他,走廊上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学姐,醒了吗?”小菠菜跌跌撞撞的一边跑一 网王同人灰第6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一边喊,跟在她后面的是清泉凉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的家人不可能会放任她一个人外出。 楚忘渊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只不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中充满了憎恨。 莲看不下去了,抬起手,砸了一下楚忘渊的头顶,低声说,“小子,适可而止。” 楚忘渊将头撇在了一边,“别打搅我姐休息!”他猛地抬起头瞪着小菠菜,没好气的说,“你哭哭啼啼的,难道还要我姐安慰你吗?” 佐野冷淡的说道,“小鬼说的没错,你现在最好不要进去。” 小菠菜无声的啜泣着,蹂躏着自己的衣角,无助的看了一眼她哥哥。 “前辈,请你先带她回去。”手塚慢慢的走来,俊美的脸上面无血色,双眼通红。 一直陪着小菠菜的清泉凉介神情凝重的朝手塚点了点头,搂住小菠菜的肩膀,“走吧,你学姐确实需要安静。” 小菠菜抽抽嗒嗒,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随着她哥哥走了。 门口的气氛在手塚的到来后变得更加沉重,这也是清泉凉介带走小菠菜的原因之一。 “呐,滚回去。”佐野不耐烦的说道,“别在这里碍眼。” 手塚完全无视佐野的出言不逊,径直走向病房门口。 靠在一边的一雅、莲和风间齐齐抬眼,盯着他。 楚忘渊张开手臂,怒目而视,“我不会让你见我姐!” “我要见她,你让开。”手塚低头俯视着楚忘渊。 楚忘渊一股强烈的恨意喷薄而出,他使出吃奶的劲,将手塚推开。手塚向后踉跄了两步,扶住了墙壁,忍受着肋骨传来的疼痛。 莲和一雅靠在墙边,一言不发,冷眼看着一切。平息不了的怨恨和忿怒全部转嫁在了手塚的身上,哪怕明知道错不在他,也停止不了这种幼稚的迁怒。 楚忘渊含着泪,怒吼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他抓住了手塚胸前的衣服,哭叫着,“都是你们害的!要是一开始没有去青学就好了!没有认识你们就好了!!”他一下又一下的砸着手塚,“姐的手,你还我姐的手!” 房间内的流萤与医生,一起看向胡桃木色的房门,皱起了眉。听到楚忘渊悲痛的叫喊,流萤再也难以心平静气。 “哎~~”老者摇头叹息。 手塚挺直的站着,就这么承受来自楚忘渊全部的怨恨,看着他的平静目光中不起一丝波澜。等他哭了很久之后,他才缓缓的说道,“忘渊,快点长大吧。” 佐野一听这话,双目狰狞,像爆炸的火药桶,撑起身体,爬起来,冲过去对着手塚的脸就是一拳,“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早就看你这张死人脸不顺眼了,小鬼说的一点没错,如果不是为了你们那点破事,她的手能废掉吗!”喊完,又给了手塚一拳。 成年人的力量自是小学生无法比拟的,手塚被打倒在地,他不吭不声,默默的爬起来。 碍于几个人都是有头有脸人,远处的警察选择了无视。这种事情,他们不能管,也管不了。 一雅皱着眉,严厉的说道,“仁!!你要让她听到吗?” 佐野回头吼道,“她不比谁清楚!说不定她从被刺的那刻就知道了。她那是什么性子,能不问医生?如果真不想让她知道,医生进去的那一刻,怎么没见你们跟着!” “姐知道了……原来姐已经知道了……”楚忘渊蹲在地上哇哇的大哭。 风间冷冷的说道,“仁,太难看了,好歹你也长他几岁。”他瞥了一眼手塚,板着脸,慢腾腾的向外走,“只要我们不说,她多少还会抱着一丝希望。”正如他所说,佐野捅开了这层玻璃纸,谁都无法再逃避现实,人心便是如此。 佐野看了一眼风间的背影,懊恼的松开了手塚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 楚忘渊坐在地上委屈的痛哭,“我求你了,你别再来折磨我姐了!一只手还不够吗?你是不是要让她没了命才甘心!” 莲深深叹了口气,走过去,将楚忘渊抱起来,搂在怀里,眼角瞥到了执意要去见流萤的手塚,“你认为现在见到她,你能做什么。” 佐野抓住手塚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过了,我不想看到你,她也不会想见你。” “松开。”手塚刚抽出胳膊,就被佐野按在了墙上。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看在你受着伤的份上,我不想再动手。该滚哪,滚哪里去!” “胡闹!快放手!”老医生皱着眉拉开了门,严肃的说道,“你们当医院是什么地方!”在看到手塚嘴角的血迹,责备似的看着佐野。 “嘁!”佐野松开了手塚,靠着他对面的墙。 手塚恭敬的朝老医生弯下腰,“抱歉。” “啧啧,哼。”佐野不屑一顾的冷哼。 “你们把这里当成菜市场了?”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为之一惊,讶异的抬起头,向老医生的身后看去。 流萤披着件外衣,站在了门口,她剜了一眼佐野,“小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一雅瞥到她那只垂在身侧的右手,急急扭过了头,一看到那些纱布,他心头堵得更加难受。他都是这样,莲和佐野也好不哪里去。 流萤抱歉的对老医生说,“他们太担心了。” 老医生点了点头,“明天我再过来。” 医生一走,她便呵斥道,“要怪怪的上他吗?找人发火朝我来,这件事从头到尾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后果自然是我要承担。这么大的事情,能把命保住就不错了,才废了一只手,算我走运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干嘛?当我死了!” 听训的一帮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出乎意料之外。她不哭不闹,完全不像一雅想象的那样。 “一个个脑子怎么长的。要是担心我,我醒了一会了也没见有人进来问一声。”她向莲走过去,抬起左手,打了楚忘渊一巴掌,“平时怎么教你的,都还给我了是不是?” “姐~~”楚忘渊双眼堪比兔子,放声大哭,“我不要你的手残废!!” “残什么废,就算真废了,不是还有左手,也不会要给我喂饭吃!”她使劲的擦着他脸上的泪,见到他发泄出来,她也就安心了。 “废了,我就做你的右手!”楚忘渊哭的更厉害,好几个病房里的人都探头出来看发生了什么悲惨的事情,让个孩子哭成这样。 “行了,别丢人了。”流萤拍了拍他的脸蛋,“怎么跟小菠菜似的,哭起来没完没了。” 抽烟回来的风间,靠在不远处,看着流萤,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受伤的是她,右手废了的也是她,却还要反过来安慰他们这些人。 “噗~”来送饭沙村站着看了有一会儿了,当场喷笑,“骂得好。”他走过去,抚摸着她的头发,“辛苦你了。” 流萤挑着眉,“当然辛苦,手都要疼死了,还要叨叨一大堆废话。滚,该干嘛干嘛去,一个个熬的跟个兔子似的,看的碍眼。”说罢,推开楚忘渊,拉着沙村,“楚忘渊,马上给我回家,明天上学去。” 楚忘渊眼角挂着泪,嘟着嘴,不情不愿,但又不敢忤逆。 她拉着沙村想进房间,却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脸稍稍一偏,对站了多时的手塚说,“跟你没关系,好好养伤。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沙村很久没有听到她冰冰冷冷的口吻,不禁有些怜悯的看了看手塚,淡淡一笑,帮流萤把滑下肩头的衣服往上提了提之后,随她进去。 风间揉了揉楚忘渊的头发,“走吧,回家休息去,要不你姐要发疯了。” 一雅摸出车钥匙,拽走了一直瞪着手塚的佐野,“走吧,你再瞪也不解恨。” 莲看了一眼手塚,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了,扭头,双手插在口袋里,走了。 走廊上,除了警察,只剩下手塚孤零零的靠着墙。刚才她的那番话,不仅仅是说给他们听,也是说给她自己的。安慰着别人,也给自己个理由。 没多久,沙村推开了门,“好好呆着,别跑出去抽烟,新手机在抽屉里,演唱会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他就如她的父亲,不厌其烦的叮嘱着。关上门后,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身体会吃不消。” 手塚朝他点了点头,可人依旧站着不动,使他很无奈,“手塚君,你了解她吧。既然了解,就不该这样。她自己也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他们都知道不该迁怒你,可是又不能向流萤发火。所以,仁打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能理解,他们的心里的感受跟你无二。” “我知道。”手塚轻轻的说着,“是我连累了她。” “你如果这么想,又会给她增加心理负担了。”沙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了,就像她说的那样,你们俩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要是你或者她不在人世了,将要给彼此留下多大的伤痛啊。”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还年轻,心底的伤痕虽然有时候并不能全部被时间磨平,可是,总会有愈合的时候。”他朝他微微笑道,“进去吧,说不定正一个人哭鼻子呢。她啊,就是爱逞强。”说完这句话,沙村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感情了,他虽然只有三十几岁,却一直把流萤和忘渊当自己的女儿、儿子看待,看到流萤伤成这样,心里哪有不难过的。 手塚似乎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恭敬的弯下腰,说出口的话,已显得哽咽,“谢谢您。” 沙村清了清喉咙,“别再做这种找揍的事情了,她不喜欢。”说罢,便走了。 手塚果决的推开了门,正巧看到了流萤左手拿着勺子吃饭,饭盒被勺子撞击的到处滑动,舀上来的米粒和菜却寥寥无几。 流萤不想这种狼狈被别人看到,才将沙村撵走,谁知门口还等这个不请自来的手塚。她皱着眉,将勺子扔进饭盒里,溅起了几粒米,“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现在说。”疼痛的手腕,不听话的勺子和饭盒,让她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口气也变得很不好。 手塚关上门,走过去,抽出几张纸将小桌擦干净。 流萤拧着眉,磨着牙说道,“用不着你这样,没事做了就去休息,别把医院当自己家开的。” 不论流萤说什么,手塚都不为所动,收拾好桌子,拿起饭盒,舀了一勺饭,送到她嘴边。 流萤瞪着他,不自觉的用右手想去拍掉勺子,可怎么都使不上劲。一时间,怒气疼痛催的她心脏乱跳,左手捂着心口,呼吸急促,委屈的泪湿润了眼眶,想都没想,便抄起水杯子将水泼在他的脸上。 纯净的白水,顺着手塚那张雕刻般精致的脸庞流下,阴湿了衣领,可他依旧举着勺子。只是,这样的举动,彻底惹恼了流萤,她含着泪,扬起左手,打掉了他的眼镜,白皙的脸印上了几道指印。她嘶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手塚将勺子收回,放进饭盒,反问道,“我要怎么样?”他站起来,俯视着流萤,吼道,“谁让你这么做的!谁让你自作主张!!”他拍着心口,拧着眉,“你知道这里有多疼吗?你知不知道,看到那带血的刀刃,我以为天都要塌了!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自己自找的行了吧!!”流萤发了疯,狂喊道,“都是我自己自找的!我贱!我发贱才去挡那刀,搞得残废了活该!谁要你来管,滚!”她抬起右臂将它狠狠的砸在小桌上,声嘶力竭的吼道,“滚!!” 手塚红了眼,紧紧抓住她的右手,怒吼道,“你疯了!你还要不要这只手了!” “滚!”流萤喊破了嗓子,沙哑的说道,“谁要你管我!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你爱我,关我什么事!你疼,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凭什么要理会你的感觉!”她恸哭,扭动着身躯,大喊大叫,“手塚国光,我恨你!我恨你!!” 他用胳膊顶开小桌,将她压在床上,不让她在狂乱中自残。他痛恨自己,将她逼成了这样,可是他不想错失打开她心结的机会,就算最后她还是不爱他,也无所谓。他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做感情的活死人。他手掌下的她的右手,连最后那一点温热都失去了,冰凉无比,而这种冰凉成了刺痛他心脏的利器。 她哭得浑身颤抖,哀嚎着“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为什么要逼我去想!”她不想见他,一点都不想,听到他那些话,就如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他趴在她的耳边,哭了。两人的泪水汇聚在了一起,打湿了枕头。 “恨我吧……恨我吧……”没说一遍,他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是在凌迟自己的心脏。 流萤不想去思考的,不想知道的,不想回想起的,就是她挡住刀刃的那刹那。她,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穆千寻那时出于本能的挺身而出,义无反顾牺牲自己,这全部源于他心中的爱。 “我一直是知道的……”流萤哽咽的呢喃,“我一直都明白……只是不能去想,不敢去想……我一边爱着他,一边恨着他……因为恨他,恨他自作主张,所以惩罚自己,这样才能活下去……”她捶打着他的肩膀,“你让我怎么办……你要让我怎么办……” 她与他躺在窄小的病床上,虽然,他们彼此都在汲取着对方的温度,可是胸膛内跳动着的心脏,却在为各自无果的爱情而悲恸。 一缕月光洒进清冷的病房内,让满室的寂静更显悲伤。到底是月亮沾染了他们伤悲的气息而显苍凉,还是他们因沐浴在幽冷的月光中更让人觉得伤感,便不得而知。 在楚流萤的心中,失去了对穆千寻的怨恨,剩下的是她无法负荷的爱,而这些爱在不知不觉中已撬开了她心门的一条缝隙。 作者有话要说:啊哭吧,哭吧,不是罪 c20 最特别的礼物 对于她来说,断手不可怕,只要心中尚存希望,磨难便压不垮她的肩。 流萤坐在病床上,有滋没味的啃着苹果,三四c20 ztbdlw_749png过去了,她的右手依旧没有太大的感觉。 “喂,时常要这么按摩,不然萎缩成鸡爪子就太难看。”乾贞治坐在一边,揉着她的手指和掌心。 流萤将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床下的垃圾筐里,“那你能不能让我踹两脚?” “疼是好事。”乾贞治知道她手腕还很疼,推了推眼镜,哼笑,“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要三四c20 ztbdlw_749png。”流萤叹了口气,想必是这几c20 ztbdlw_749png住院憋屈的。 “还要不要吃苹果了?我削给你?” “不吃。”她瞥到一堆堆的果篮就发愁,“你看你喜欢吃什么,就带回家去。” 乾贞治一点不带客气,咧嘴一笑,“好!”他忽然说道,“你的菠菜妹这几c20 ztbdlw_749png蔫了。” “桔梗跟我说。”流萤点了点头,“去了学校再说。”她挑起眉,“你c20 ztbdlw_749pngc20 ztbdlw_749png往这里跑,不训练?” “刚打完比赛,手塚也还住在这里。”乾贞治贼兮兮的挤弄着眉眼,像是在说,“偶尔偷懒,没事。” 但实际上,自从全国大赛青学输了之后,网球部的所有人都是在加倍训练,他是正选怎么可能除外。他往医院跑的这几c20 ztbdlw_749png,下巴明显的尖细下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流萤,心里是一清二楚的,不用想都知道他必定是用晚上的时间来补足了训练。 “没事就别赖在这里。”流萤哼了一声。 她与他都关心彼此,可两个人都别扭的从不直说,又很有默契的知道彼此的心里再想什么。 “这么久,还热不起来。”乾用手包住她的,想将热量传递给她,话语近乎呢喃,脸上闪过些许的难过。几c20 ztbdlw_749png了,他都在极力克制着情绪,装出满不在乎,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笨拙的认为只要他不在意她的伤,她心里的负担就能少一些。 流萤哼笑,“忍不住了?” 乾的表情一滞,被拆穿的沮丧弥漫在心头,他哀嚎一声,将脑门贴在她的胳膊上,闷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趣。” 流萤打开他那颗沉重的海胆头,皱着眉,“别压着我。” “就压!”乾提高了声调,用头拱着她的手臂,像个淘气的孩子。 流萤无奈的甩了个卫生眼,“你十六了不是六岁!”她摇了摇头,按了一下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小流流~~我们来串门~”人未到声先到,菊丸不敲门便进来,看到桌子上摆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两只猫眼闪着贼亮亮的光芒,“流流,我可以吃吗?” 大石极度无奈,呵斥道,“英二!!这都是慰问品,你怎么能吃!快放下!” “流流一个人又吃不完!”他无辜的看着大石,拿起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口齿不清的嘟囔着,“要不然她也不会让我们给手塚搬过去。” 越前撇了撇嘴,觉得他丢脸,习惯性的往下拽了拽帽檐,“大姐头,要搬哪些东西?”对于乾和她的暧昧,早就习以为常了。 “流~今c20 ztbdlw_749png好点了吗?”不二笑眯眯的走进来。 流萤推开乾贞治,淡淡的说道,“就那样。”之后,对越前说道,“把榴梿留下,其他的都拿走。”对于菊丸的行为,根本不在意。 “英二!”大石叹了口气,“你啊,也就是流萤好脾气不跟你计较!” 菊丸吐了吐舌头,蹦到流萤身边,抱住她的肩膀,蹭着她的脸,“小流流最好了~~” 流萤膈应的用胳膊隔开他,擦了擦被喷到口水的脸颊,掌心里还粘糊糊的,她抿了抿嘴,望着大石,使眼色让他把人弄走。 大石唉声叹气的模样惹笑了抱着果篮的越前。 不二摸着几盒榴梿肉,挑着眉,说道,“小吾真有心。” 流萤瞥了一眼果肉,没作声。 乾贞治坐直,回身看着不二,“这次不是他。” 不二眯着眼,“幸村来了?” “bgo!” “呵呵,我以为只有你知道流喜欢吃榴梿。”他笑着望向乾。 乾当然知道他是何意,满脸黑线,腹黑大魔王的本质让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攻击的好机会。 “我没告诉莲二,真的!你们要相信我。”乾贞治信誓旦旦的说道。 坐在一边嚼苹果的英二嗤笑,“不打自招~~不打自招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病房内热闹了。 ==========分割============分割===== 几c20 ztbdlw_749png后。 流萤回到了家,一家子的人没有特别的欢迎她回归。一雅只是多做了几道菜意思了意思,这也是流萤乐见的。饭桌上,流萤用左手吃饭,虽然很吃力,却不曾让人帮忙,她和他们在医院时就说好了,既然右手不能用,就要开始锻炼左手,她不许他们帮忙。如果真到做不了的时候,她会说出来,也绝对不会逞强。他们就这一点,达成了一致。 午夜时分,或许是在医院的一个多星期太闲,睡的太多,回到家的流萤失眠了,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她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披了件外套,顺手拿起烟盒,走出卧室。 流萤静静的站在画室外,看着门把手上自己的左手,过了好久,她闭着眼靠在门上,眉头纠结在了一起,形成了深深的沟壑。最终,她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睡不着的不止流萤一个人,一雅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客厅的一角,那里摆着几只水晶酒瓶,他拿起其中一只,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喝了一小口,揉着有些落枕的脖颈,转身之际瞥到画室开了一条缝隙,起初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的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他急急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却无法迈出最后一步。他在犹豫,思考着此时探知她的秘密是否合宜。 “流。”他在门口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嘴角泛起了苦笑,想转身离开之际,听见了流萤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进来吧。” 一雅愣了几秒,心中满是激动,推开了门。在黑暗中适应了的双眼,一瞬间就扑捉到了猩红的烟头,他走进来,轻掩住了门,朝着她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两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谁都不开口说话,除了呼吸,也只剩下呼吸了。十几分钟后,流萤弯腰,伸出左手,扯下了一块幕布,就着窗外投进来的月白色的光线,一雅满眼映上了名陌生男性的脸庞。 他双眼微眯半闭,随意垂下的刘海儿似乎被风吹拂着,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眼睑,白净的脸上毫无瑕疵,独独吸引人眼球的是挂在他唇畔边温柔的笑容。 一雅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抹笑容中所包含的是浓浓的爱恋。一切都是那么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这就是她心中的那个人,他虽不是最出色的,却是她心中的唯一。 流萤看着一雅轻笑着说道,“他不及你好看,更不及手塚优秀。”她扭过头,看着画中人,“可是,我就是无法停止对他的思恋。”她蜷起腿,将脸埋进去,“很累…真的很累……如果可以,我愿意从来没有爱过他。” 一雅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抱紧,胸膛的肌肤感到了点点暖湿。 他什么都不说,让她积压的感情宣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流萤从他怀里起来,头靠在他的肩头,看着画中的穆千寻,淡淡的说道,“他是活着的。” 一雅提起嘴角,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应道,“嗯。”他握住她的右手。 “不要紧的。”她如是说,“不要紧。只是再经历一次而已。” ========分割===========分割===== 十月底,气温骤降,冷飕飕的风吹个不停。青学校园的地上被铺上了一层枯黄的树叶,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 今c20 ztbdlw_749png是流萤复学的第一c20 ztbdlw_749png,她两手插进兜里,挡住了厚厚的纱布。她低着头,慢慢的走着,对学生间的窃窃私语熟视无睹。在一楼大厅换鞋,将右手抽出时,周围的抽吸声,也没有影响她一丝情绪。在别人眼里,她依旧如昔。爬了几层楼,站在了13班的门口。门被两个高大的少年堵着,身影是她无比熟悉的。 “好了,别吊着苦瓜脸!”泽田勾着菅生的脖子。 “我心里难受!!”菅生吼道,“凭什么是她,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还……啊!!”话没说完,人朝前一个踉跄,单腿跪在了地上,扭头大骂,“谁他妈不长……”看到流萤那张苍白的脸后,话也说不下去了,只会傻兮兮地眨着眼睛。 流萤瞥了一眼泽田,对瘫坐在地上的菅生说,“别以为我手不能动,就治不了你,对付你一只脚绰绰有余。”说罢,淡笑着,走进教室。 教室内的所有人,讶异的看着流萤那抹淡然的笑容。许多人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菅生狠狠的抽了两口冷气,擦掉泪,爬起来,从座位里掏出一张卷子,举过头顶。 泽田笑了笑,也取出了张卷子,朝着流萤,在胸前展开。 一时间,13班上的所有人,将前一c20 ztbdlw_749png的考试卷高高举起。抽泣声此起彼伏。 菅生扭着头,泪水早已顺着他的下巴跌落。 当一个个60、70的红色数字映入流萤的眼帘时,她不得不咬紧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她穿过众人,站上讲台,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淡笑着说道,“让你们久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真的是未成年人退避!!不退者,概不负责!!啊大家都知道啥意思吧! 所以,不许再bw我~~~~吼! c21 红线—限定爱情 (上) 作者有话要说:未成年人,退避!! 成年的,乃们好好的留言,不要霸王,要不我把紧跟在后面n长的xxoo都cut了!! ps,这一章的留言,乃们含蓄一点点~~~摸~ 对了,乃们要知道,手塚,瓦的冰仔,可是打开豁口的人。 一雅,会有的,xxxx,也会有的~~~不要着急~ 一条细细的红线,两端连着她与他,这是天生的缘分,还是天意的作弄,谁也不知道。 十二月里的一天,流萤坐在写字台前,批改着试卷,拿着笔的右手颤晃着,写出的字如在海浪中颠簸的船只。她皱起眉,恼怒的将笔扔掉,叹了口气,摘掉了眼镜,揉着酸涩的眼睛。 两个月的时间里,手腕的伤口愈合了,在医生的建议下,流萤一直在做复健,现在,已经基本能拿一些轻小的物件,但是,拿笔写字还是勉强了。对于她的主治医生来说,尽管尽了全力,可恢复的程度不如预期中的顺利,这样的局面是他所不愿见到的。 生活便是如此,不可预测。即便内心中抱有再大的勇气,磨难总是会成为更为强大的存在,阻隔着去路,一点点的瓦解着人的意志力。 “今天休息吧。”莲拿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这些日子,流萤不知砸了多少东西,摔了多少东西,她恼过,气过,更哭过,但是,从来没有放弃过。从没有一点知觉,到可以拿起一个纸杯,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艰辛,也只有他们知道了。 莲将她的座椅,转了90°,认真的问道,“是不是因为我们,你才这么强迫自己。” 流萤抿了抿嘴唇,莲已经看的一清二楚,她也没有必要反驳,将视线收了回来,磨着牙,撇了撇嘴,轻轻的点着头,“也不单是你们。” 莲深深叹了口气,“小菠菜!”他再也想不出别人了。 流萤扯动嘴角,“也是一方面,我也想快点好。下个月演唱会的时候,总不能让麦克风从手里掉下去吧。时间一拖再拖,不能再改了。” 莲靠在桌边,两条长腿交叠,抱着胳膊,“你才是最重要的。” 流萤不执著于演唱会,只要能唱歌就好,可是他们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办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她淡淡一笑,“我现在最想实现的两件事,一是和你们站在武道馆的舞台上,二是和13班的大家从青学毕业。”还有第三件事,她没有说,她想和楚忘渊幸福的生活下去,只是想要实现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现在已变的愈加渺茫。 莲放下胳膊,抬起她若有所思的脸,“走吧。” “嗯?”流萤不解。 “我们商量好了,给你几天时间,好好放松一下。没有我们,也没有小鬼。”他怜爱的看着她惊诧的双眼,“期间,我们不会联络你,放你自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国外不许去。” 流萤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想要否认什么,却被他抢道,“现在我们彼此都成为了一种负担。”他的指尖压住了她的唇,“所以,决定,把你赶出去。”他歪着头看着她,“我们都需要喘口气了。” 苍白的嘴唇,紧紧的压在一起,苦涩的泪水,掉了进去。流萤哭了。她点着头,“谢谢。” 莲拍了拍她的头顶,轻轻一笑,“该说谢谢的是我们。”他蹲下身,抬起她泪流满面的脸,“为什么要这么逞强。明明就撑不下去了。” =分割 ==分割======= 五日之后。 十二月二十一号。 寒假的第一天,睡的迷迷糊糊的流萤就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十几二十分钟的躁动后,她被扔出了家门,手提箱和背包倒在她的脚下。她盯着门看了好几秒,刚回过神儿来,正要开口叫骂,门开了一条缝,一件厚大衣扑面而来,盖在了她的头上。当她将大衣拽下时,大门又是紧闭。她掀了掀抽搐的嘴角,穿上大衣,拽着行李,走向电梯。 流萤站在电梯里,按下了关门的按钮,就在即将闭合的那一霎那,楚忘渊跑了过来,哭喊着,“姐!” 她心口一颤,无意识的将左手压在了冰凉的门上。 “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 电梯快速的下行,流萤收回了手,扯出个无奈的笑容,“傻瓜,怎么放得下你啊。” 流萤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她已经在此徘徊了许久。在这个世上,她所认识的人全部都在东京。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一阵阵寒风扑面而来,她竖起了衣领,站在街边,双手插兜,不想左手碰到了一个笔记本。她抽出来看了看,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笔记本,本子里还夹带着一份地图。 流萤打开本子,看到了第一页上的字,“送给我最疼爱的宝贝小流流~”能说出这么肉麻话的只有风间,她不禁笑了,又翻动了一页,“死丫头,看你那么爱吃,我勉为其难给你介绍各大城市的美食,你丫的要是敢瘦成个猴子回来见我,就小心你那小细脖子,我会毫不留情的扭断它!” 流萤看到这段话,咬住了嘴唇,“流,时间比较匆忙,没有打听的太全面,对比了几家温泉旅馆的位置,把我自认为风景不错的地方在地图上标了出来……”一雅的字迹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帘里,工整漂亮,连汉字都写得一丝不苟,她的心被温情包裹住,是那么的温暖,“北海道太冷,你也去过了,选择别的地方吧,富士山不错,景色很美,静冈的风土人情都很有名……” 流萤流泪的模样让路过的行人不禁侧目,却不曾有人驻足,直到有个人递出了一块burberry手帕。 “喂,说你这个人不华丽,你还不服气,丑死了,快擦擦!”迹部挑着眉。 流萤瞥了他一眼,暗叹自己不走运,怎么遇上他。 迹部知道她手还没好,便主动抽出了她左手里的笔记本,将手帕放了进去。 流萤擦了擦眼泪,之后极不雅的将鼻涕擤在了手绢里,惹得迹部额头爆出几根青筋。她知道他不会再要这条手帕,便说,“回来还你。” 迹部看了看本子,皱着眉,“你要去静冈?一个人?” 流萤抽回了本子,装进口袋里,“嗯。”说罢,拉动了行李。 迹部抱着胳膊,站在原地,冲着她的背影说,“要不要我送你去车站?” 流萤随意摆动了一下左手,告诉他不用。他穿着的正装,任谁都能看出他将要出席重大的场合。 迹部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吩咐道,“走吧。” “是她吧?”坐在迹部对面的漂亮女生提起嘴角,同样是华服上身,风情妩媚,一点也看不出只有十几岁的样子,“青学的风纪委员长,万年留级班现在真正的老师,bc的主唱,几出多角恋的绯闻女主。” 迹部皱着眉,“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婆?” 女孩不在意的哼笑,“怎么算都是后辈呢。”她用手拄着脸,盯着迹部那张有些担忧的脸,心情跌倒谷底,什么时候这个人会担心别人的将情绪表现出来,“我不介意取消订婚~~” 迹部轻轻蹙眉,“七夜月,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说错了吗?即便是过几年我们结婚了,也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女孩嘲弄的笑道,“是你对我有感情,还是我对你有感情?”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都在疼,可嘴边的笑容依旧不变。 迹部正色道,“锦衣玉食供着我们是干什么的,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既然得到了,也要相应的付出。要怪,就怪我们生在这种家庭里。”他挑着眉,高傲的看着她,“别再说这些不华丽的话了。”随后,他警告她,“还有,那个女人,你碰不得。”他哼笑,摇了摇头,“你不是她的对手。” 七夜月耸了耸肩膀,“你放心,我对她没兴趣。” 心细如发的迹部还是不放心,拨通了手塚的电话,将看到的全部告诉了他。挂了电话后,他踅摸了一阵子,还是让司机拐到了手塚家门口。 手塚正提着一小包行李,跑出来。 迹部按下玻璃,对手塚说,“上来,我先送你去车站。”说罢,打开了车门。 手塚上了车,对不太陌生的女孩点了点头。最近两天,关于这两个人订婚的消息满天飞。而他今天也是受了邀请,准备要去观礼的。眼前划过一个物体,他抬手便握在了掌心中,摊开一看,是把门钥匙。 迹部翘着二郎腿,拿出便签和笔,写下了地址,“我公寓的钥匙。” 手塚点了点头,“谢了。” 迹部哼了一声,将视线调开。 七夜月怎么也不明白,迹部景吾在想什么。在她看来,迹部景吾对楚流萤有情,可是,为什么要便宜了手塚国光?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再大方,也没大方到撮合自己喜欢的人和情敌在一起。当手塚下车后,她不禁对迹部说,“你,很强!” 迹部以为她夸奖他的‘助人为乐’,傲慢的哼笑道,“那是当然。” 七夜月再一次体会到了他的自恋,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 分 ===割 ======分========割 手塚站在车站里,到处找寻着流萤的身影,他耳边的电话铃一直在响,可至始至终都处在无人接听状态。无奈,他只能先买了票,碰碰运气。 因为离发车时间还早,流萤坐靠在月台一角的行李箱上,翻看着笔记本,看到楚忘渊画在笔记本最后那些小漫画后,不禁会心一笑。 “xx号列车就要进站了,请各位旅客注意安全……” 流萤抬头仔细听了一下重播,确认了车次,便站起来,准备上车。 网王同人灰第6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 已经在月台上转了好几圈的手塚,终于发现了身穿白色大衣的流萤。这个背影,早已印刻在了心头。抹不掉,剜不去。就这样,悬着的心,落了地。 流萤拖着行李,进了车厢,找到了座位,她抬头,看着行李架,磨着牙,思考着怎么把它弄上去。 “你准备用头顶吗?”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一激灵,她一扭头,行李箱已经被搁置在架子上了。而眼眸中映上了一张俊美的脸庞,由于太过惊讶,她失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话一出口,她便想起了路上碰到的迹部。 “请您做好,列车快要开车了。”乘务员小姐笑容可掬的对流萤说,走前还特别暧昧的看了一眼她和手塚。 流萤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脱掉了大衣挂在衣钩上,“你说什么他们肯跟你换座位。” “道歉。” 流萤坐下,不明白惜字如金的他,现在撂出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塚跟着坐下,慢条斯理的说,“跟女朋友。” 至此,流萤被手塚摆了一道。她冷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学会睁着眼说瞎话了。” “无妨。” 流萤愤恨的将视线调开,冷冷的说道,“一下车,我给你买回程的车票。” “我不会离开。”手塚也冷冷的回了一句,“你的手还没好,这么出来太危险。” 流萤皱起眉头,看着他,“危险?”她想了想说道,“你数数这个车厢里有多少女人。” “你不同。” “残废了,就不能自己旅游?还是说,我的性格那么烂,会没事找事?” 手塚皱起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扭曲。我是说,你不找麻烦,麻烦会来找你。” 流萤哼笑,“这句话算是说对了。”言下之意,是在指手塚。 手塚收回目光,将手覆盖住她放在扶手上的右手,强而有力的将它捏在手心中,“在茫茫人海中,我还是找到了你。” 流萤胸口一阵没由来的窒息,她拧着眉,闭上眼,仰头,呢喃着,“天意……” “也许吧。” 一路上,两个人的对话不超过十句,只有她的右手和他的左手,交叠在一起,没有松开过。 ====分割 =======分割============ “松手,我跑不了。”流萤不爽的说道。 “不想松。”手塚实话实说。 流萤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自从下车后,他是有问必答,有话必说,坦率的匪夷所思。 “你要带我去哪里。” “迹部的公寓。” “我要去看富士山,住他公寓算什么。” “应该能看见。” “你来过?你能保证他家的阳台什么的能看到山?” “不能。” “手塚国光!!”流萤怒了,连名带姓的一起叫。 “到了。”手塚看到门牌号,一刻不停,将人拉进去。 流萤的死|岤在手塚手里握着,只能受制于他,没几分钟,两个人双双站在了位于楼顶的公寓门前。 手塚仍旧不松开她的手,用右手掏出钥匙,开了门。他关上了门后,才放了她自由。 公寓虽小,但很干净,应该是有人定期来打扫。流萤将包扔在一边,打量了一下这个两室一厅小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装修风格到家具的选择,没有一点符合迹部平时那种奢华的美感。也许,这才是他向往的生活。平平实实,简简单单。 手塚捡起她的手提袋,帮她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走了几步,推开了阳台的门。看着远处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的富士山,对流萤说,“那就是富士山。” 流萤扒住门框,看了不过十几秒,便收回视线。走去厨房,拉开冰箱,里面被新鲜丰富的食物填满了。除了迹部,还有谁能做到这样?她伸手拿了几样蔬菜,准备填饱肚子。饿着肚子,谁还有心情看风景。 手塚走了过来,拽住她的胳膊,“简单点的,我会做。”白皙的脸上染上了抹淡红色。 流萤挑着眉,“方便面?” “扬州炒饭。” 流萤盯着他看了一会,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她以前说过男人也要会做饭这类的话,他牢牢记得,并且还学了,如果摊在流萤以外的女孩身上,一定会雀跃得意好一阵子。 “别放胡萝卜。”说着走回客厅,坐着发呆。 一个多小时后,两盘炒饭一盆汤上了桌子,两人静默的吃着饭。 早早吃完的手塚,坐在对面,看着她一点点的舀起米饭,看着她的舌尖卷走唇角的蔬菜,看着她咀嚼食物直至吞下,哪怕一个眼神他都不放过。 流萤觉得吃饭被人盯着很不舒服,便抬起头,放下勺子,“不吃了。” 手塚站起来,正欲收拾盘子,被流萤挡住,“我收。”说着,开始收拾。 手塚也不争,吃饭前他就把厨房清理的差不多了,她要做的就是刷几个碗。他看着两间卧室的门,说道,“你选了哪一间?” “随便。” 手塚走过去,推开了一间的门,打开灯一看,却发现是间书房,没有沙发更没有床,“只有一间卧室。” 流萤皱起眉,看着他,又看了看沙发,“我睡沙发。” “你睡卧室。”手塚提着她的行李,放进了卧室里。 流萤两手沾着洗涤剂的泡沫,走出厨房,“我说我睡沙发。” 手塚走出来,“不行。”一边说,一边解开衬衣纽扣,将衣摆从裤子内抽出。 流萤转身,“不知好歹!” 手塚瞄了一眼她的身影,嘴角愉悦的轻轻提起,茶色的眸子里满含笑意。 流萤刷好了碗,换了件睡衣,手塚也冲澡出来了,整个人热气腾腾。他□着上半身,擦着湿淋淋的头发,时不时就有滚圆的水珠跌落,滑过他胸前被水流冲的微微泛红的肌肤,钻进胯骨与裤腰形成的缝隙中,消失不见。此时的他,岂是“诱惑”一词能形容的。只不过美男见多了的流萤,已经生出十足的抵抗力。 “去洗吧。”手塚说道,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流萤躺进沙发里,将棉垫子枕在头下,打开了电视,“不想洗。”拿着遥控器快速的找着想看的节目,电视画面快速的交替,最后定格在财经新闻上,她撑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现场直播吗?” 手塚看着电视中的迹部,又看了看表,“应该是重播。” 流萤摸上茶几上的烟,用嘴叼出一根后,就将烟盒甩了回去,拿起打火机,点燃,顺手拖来烟灰缸,放在沙发下触手可及的地方。 手塚闻到烟草的味道,回头看去,穿着暗红色雪纺纱睡衣的她平趴在沙发上,左手正弹着烟灰,裙下两条光溜溜的腿一条压一条,搅在一起。起伏的曲线让他的喉头一热,在她发现他失态之前,急忙收回了热力十足的目光,深呼吸好让疾走的心脏平稳下来。 流萤无声的占领了客厅,一直到订婚仪式重播结束,她都没有挪过地方。 手塚倒了杯水给她,递了过去。流萤坐起来,猛喝了几口,显然已经渴了很久。 “你进去吧。”流萤一弯腰,将水杯放在茶几上。 手塚俯视着她,“太窄,你会掉下来。” “摔不死。”流萤躺了回去,过了半晌,手塚未动,她挑眉,“不走?还是说,你要睡在我身上。” 手塚没搭话,将头扭到一边,当流萤看到时,他耳根已经红透了。流萤愣了几秒,坐起来,解释道,“你误会了。” “把扣子系好。” “扣子?”流萤低头看了看胸前,确实有两颗扣子崩开了,动手系好后,她蜷起腿,靠着沙发,“下个月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大家又因为这只手的关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出来散散心,全被你破坏了。”她哼笑着,揉着脸,上面写满了无奈。 手塚默默地坐在她身边,也不申辩。 她侧首,伸出左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的身躯一颤。她似乎对他奶油般的肌肤爱不释手,食指近乎挑逗的摸着他挺直的鼻梁,轻柔的低喃着,“你说,我能给你什么。” 手塚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左手,软软的唇,贴上了她冰凉的掌心,拧着眉,痛苦的看着她,“为什么人会这么贪心?” 他的痛苦,通过手心里那一个个的吻,传递给了流萤,泪水不期而至。 “因为,是人啊。”流萤轻笑着,倾身,含住了他的唇,泪水的咸涩,瞬间在他的口腔里化开、扩散,侵蚀他的心脏。 他的手臂拦住了她的腰,回应着她的允吻,湿滑的舌头,摩擦着彼此,勾缠顶弄,撩拨起他们身体深处埋藏着的欲望。 少年浓重的呼吸打破了小公寓的寂静,他微眯着细长的眉眼,手指托住她的下巴,好让他们的唇贴的更紧,更利于他饥渴的唇舌品尝她的美味。她的手就抵在他的胸前,挑动着那两颗已经坚实的凸起,她就如地狱而来的使者,引诱着夏娃去品尝那颗禁果。 冰凉的手也有被温热的时候,流萤那尖瘦的指尖在手塚光裸的身体上一路画着s下行,碰到他的肚脐时,立刻感到了他敏感的颤动了下身躯。她无意识的哼笑,惹恼了手塚,下一秒,人已经仰躺在了沙发上。 手塚满眼的□,喘着粗气,懊恼的盯着流萤颤动的嘴唇,傻子都看的出,她在忍笑。他挫败的趴在她身上,毫不避讳的将自身的硬物压着她,他在她耳边闷声说,“你要负责。” 流萤胸口轻颤,吻着他的脸颊,“看来我这个老师要教到底了。” 他紧紧抱住她的腰,“不许借口去洗澡。” “好,我哪都不去。”流萤承诺道,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让他起来。 待手塚松开她,她便起身而上,两人顷刻间换了位置,她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她用牙齿轻啃着他凸出的锁骨,在他的身上烙下自己的记号,她用右臂撑着身子,左手则游走于他的全身,用尖尖的指甲划着他腹部的肌肉,她知道他的期待,折磨着他的神经,过了好一会,才摸上了他裤子的纽扣。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在微颤,她轻笑之下,让左手一点点侵入缝隙之中,只是一点点,指尖传来的高热便让她咋舌,往下探去,那里毛发柔顺的贴着肌肤,一点也不扎手,当她的手指碰触到根源时,她嗤笑道,“少了一件,闷马蚤狼。”说着,只手握住了粗大的火热,她的话,她的动作,无疑彻底刺激到了手塚,不满她的戏弄,撑起上身,双眼通红的瞪着她。 流萤安慰他似的,吻着他的喉结,左手也没停着,上下缓缓的动着,呢喃着,“别急,这就叫前戏。” 手塚几乎低吼,“我知道!” “乖,小处男,别喊,气氛都被你喊没了。”流萤故意打击他,手上也加快了速度。 手塚哪里会甘心,抽出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胸口,柔软的触觉让他的理智彻底崩塌,他坐起来,扯开了她的领口,一件好好的睡衣就毁在了他的手里。而他裤子里细细的手臂也成功的崩开了那里的纽扣。 胸前坚硬的果实传来的酸麻与微疼,让流萤轻吟一声,她本能的弓起身子,想要更多这种感觉。他青涩的轻咬吸允,让她脑子快要热的变成浆糊,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绵长。她猛的推开他,从他口中脱出的湿润的红果子,画了一道弧线,紧接着随着它主人的急促的呼吸颤晃。 流萤低头看了看挂在臂弯里的破布,不禁皱眉,别了别掉下来的碎发,抱怨的喊道,“这件睡衣是我最喜欢的!” 话一说出来,手塚冷冷的看着她,强烈的表示自己的怨气,光是用眼瞪还不解气,干脆把剩下没扯开的部分,从两头一撕,将它弄成开,利索的抽出,扔到一边。 流萤失笑,推了一把他的肩头,“你疯了!” 手塚蹙起眉,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疯了。”说完,狠狠地扑了过去,流萤闪躲不及,被他扑在了地上,好在烟灰缸被手塚拿上了茶几,要不然垫上这么个硬东西,有她受的。 流萤被他咬的又痒又疼,叫道,“轻点!”只是,趴在她胸口的头,根本不为所动,继续不厌其烦的用舌尖发出“啧啧”的水声,不可能老实的手,早就脱掉了她仅剩下的内裤。游走于她的滑腻的大腿。被他点燃的欲望流窜在身体的各个角落,酸麻难当,勾引的她浑身燥热,不得不夹紧双腿摩擦抵抗,身躯也跟着微微扭动。 手塚抬起头,分开她的腿,挤压过去,咬上她的耳垂,左手摸索着那个将要承载他全部的小小入口,闷声的问道,“是这里吗?”他在等待着她的答案,心脏几乎要从胸膛内爆跳出来。 热火朝天的硬物正抵住入口处摩擦着她,他的急躁她看在眼里,也知道他等不下去了,于是尽可能的放松身体,抓住他的肩头,“轻一点。” 接着,得到了她的首肯,他将强有力的腰身向前一推,肿胀的顶端冲进媚肉之中,可换来的却是两人痛苦的呻吟,疼痛同时席卷了他们。 流萤疼得拍着他的胳膊,吼道,“不是让你轻一点!”她拧紧眉头,“不许动,你要是敢动,我废了你!” 手冢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一动不动,不是因为她的呵斥,而是因为洞|岤实在太小勒的他太疼。就算这样,也仅仅进去了一小部分。又紧又热的感觉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可又怕伤了她,只有凭着他过人的毅力,一忍再忍。 流萤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去刺激两人的结合部位,来舒缓未加润滑的甬 道中的疼痛,过了将近一分钟,身体才逐渐的适应了,韧壁不由自主的开始有节奏的收缩,□也湿润了起来,她躺了回去,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脸颊。 手塚满身是汗,松开了紧咬住的齿贝,在感受到暖暖的滑润后,低吼着,挺身,一插到底,之后再也无法停止,只有随着本能不断的挺进□,体会着第一次的欢愉,在强烈的冲撞当中,犹如子弹般坚硬的精子灌入她身体的深处,早早结束了战斗。 他覆在她的娇躯之上,不动,半晌之后,才缓缓的说,“对不起。” 流萤皱着眉,嗯哼了一声,过了一会,气息渐稳后,说道,“第一次很正常,很多人都是这样。你不用道歉。”她推了下他的肩头,“软了,出去吧。” 手塚,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嫉妒中掺杂着失落。他退出她的身体,顿时两人都觉得空虚。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抚摸着她胸口被他允吻的痕迹,就那么顺其自然,一点也不觉尴尬。他看着她的双眼,想从中读取点什么。 流萤轻笑着,摸着他的脸,“别多想了,想下去的结果,我会连今天一晚都无法呆下去。”她勾住他的脖颈,“就这几天,我什么都不想思考了。” 手塚圈住她的腰身,“好。” 承受着他点点细吻的流萤,觉得太痒痒,推拒着他,可就是这么可小小的动作,看到倒在他两腿间半软的器官,两眼猛地睁大,下意识的用手抓起,惹得手塚粗粗的喘了口气。 “真的是……粉红色的……”流萤里外里研究着,下一秒,伴随着手塚羞愤的怒吼,小小的二十平米的客厅内全是流萤的狂笑声。 这一夜,仅仅是个开端…… c22 红线限定爱情 (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十八岁未成年人,绕路走!!别被我逮住!! 看过的留言,不要做霸王龙!!要不下一章没这么好康的事情了~~~~ 捂脸~~~ 两个不服输的人,呆在一起,引起“世界大战”,只是时间问题。 流萤趴在地上,隔个几秒便是一抽。手塚抱着腿,坐在一边,满脸通红,他瞥了一眼手表,她已经足足笑的了五分钟。终于,他也忍无可忍,将她拽起来,“别笑了。” 流萤擦了擦眼泪,说道,“怪不得,你那次会生气。原来是恼羞成怒。”她抽泣道,“那些小姑娘怎么知道的。呵呵呵呵~~”她抱着肚子,身子一歪倒在他胸膛上,没了一丝力气,“难道她们看过?” 软玉温香在怀,手塚伸出胳膊将她抱坐在腿上,冷言冷语的说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流萤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笑着,“我知道。”说罢,坐起来圈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纠缠了一会,两人浑身燥热,经不起撩拨的身子,又有了反应。 手塚抱紧她,感受着胸膛上摩擦的两颗小果实,一边吻着她的眉眼一边说,“教我。”他不想再像第一次,只是一个人的欢愉,他想给她所有的爱,让她好好感受他的存在。 流萤笑了,只是这样的笑在手塚眼里却变得的妩媚,仅仅是几秒钟的对视,便点燃起他所有的欲望。她柔软的双峰,她娇小的身躯,都在对他意志力的考验,他诚实的说道,“你在引诱我。”他在她的唇上留下蜻蜓点水似的一吻,言语虽然还是平时的声调,眼里却是浓浓的爱意。 流萤搂住他的肩头,魅惑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去卧室。”说罢,人就被手塚抱了起来,走进了卧室。 手塚抱着她,单手打开了灯,又走了几步后,双双倒在宽大的床上。仅仅是个热烈的吻,两人便是如此的难分难舍,谁都不愿先推开对方。 流萤推开他,气喘好一会,随后,抓住手塚的左腕,轻咬着他的食指指尖,舌尖在指腹打着圆圈,又将中指一点点的吸吮进口中,仔细的舔过整根手指,时不时地轻咬一下,含笑的眉眼 一直盯着手塚那双被□染的越来越暗的眸子,分开了腿,无声的邀请着他的手指。 手塚不笨,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他温柔的在|岤口周围摸了摸,然后让湿润的中指钻进温暖湿热的巢|岤之中,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又紧又嫩的腔壁在有节奏的收缩着,好似推拒,又好似邀请。 “嗯~~”被他的指腹刺激到的流萤,呻吟一声,皱着眉,咬着唇,指挥道,“可以再往里面一点。” 他的手指又往前面冲去,|岤道里很深,让他情不自禁的想一触到底,修长的手将她的整个私密处罩住,手掌上的薄茧碰触到了那个硬硬的突起,使得她颤抖不已。此时,手指这边,已经能感受到潺潺的水意,他再接再厉,开始缓缓的抽 送。而流萤用左手抓紧了被单,扭曲着身体,将腿并拢,夹住他的手,来抵抗这种折磨人的快乐。 手塚似是受到启发,手指从一根添加到两根,速度也越来越快,小 |岤里的蜜水也源源不断地被手指带出,而她的呻吟也变成了悲鸣,“够,够了~~~” 手塚不受控制的继续越 插越快,他发觉她的内壁开始强烈的痉挛,将他的手指越吸越紧,再笨的人也知道她就要到沸点了,所以他更加的卖力,终于,伴随着一声尖叫,一股强大的水浪从她的体内喷溅而出。 流萤四肢瘫软的躺在床上,眼中氤氲迷离,在朦胧间,耳朵感受到手塚的啃咬,她张开腿,软软的说道,“进来吧。” 手塚推起她滑嫩的大腿,轻车熟路的将亢奋的硬挺埋入她的身体之内,那种感觉就好像置身在温泉中,舒爽欢快。 流萤将双腿紧紧地缠于他的腰臀之上,将他的所有贪婪的吞进身体里,更是忘情的扭动起腰身,让彼此体会到更深的欢愉。 手塚再一次在剧烈的抽 动中丢盔弃甲,抱住流萤的身体,享受着高 潮过后的余韵,却不愿意离开那小小的空间。 流萤,双眼迷离,小腹的胀热有些难受,可很快被强烈的睡意代替了,她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手塚,“困,我要睡了。” 手塚撑起身体,退了出去,侧倒在旁边,看到流萤迷迷糊糊的拉扯着被子,小小的身体不一会儿就钻了进去,甩开他,转身呼呼大睡起来。在看到她这种可爱又迷人的样子,嘴角轻轻上扬,在她的肩头落下一吻,盖上同一条被子,紧贴着她,闭上了眼睛。 ==========分割=============分割======= 凌晨四点钟,一双眼睛忽然睁开,一只胳膊从被子下抽出,打开了床头灯,然后调暗。 流萤趴在床上,一条胳膊垂在床下,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许久之后,她坐起来,看着熟睡的手塚,轻轻的叹了口气,掀开了被子,下了床。一时间也找不到能穿的衣服,她抱着胳膊,走进了客厅,抓起他的衬衣穿上。她俯身,拿起烟,抽了起来,边走向阳台,拉开了门。 阳台是全封闭式的,由于没有暖气,在十二月份里,其实和屋外的温度差不多。流萤坐在冰冷的地上,浑身打着冷颤。她边抽烟,边考虑着以后的事情,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睡梦中的手塚,翻了个身,下意识的去抱流萤,却扑了空,他猛地睁开了眼,空空如也的另一半让他心惊胆战,难以言喻的恐惧感侵袭着他的大脑。他立刻从床上跳起,奔出卧室,当看到阳台的门被打开了之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有了着落。他皱着眉,返回卧室,抱着被子,走进了阳台。看到她打着哆嗦的抽烟,满是恼怒。他展开被子,抱住她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仰着头,内心的情绪让人一览无余。 流萤看着他浑身什么都没穿,掀开被子,盖住他,“睡不着了,抽根烟。”她哼笑,“大半夜的我能跑到哪里去。” 手塚伸出臂膀,揽住她的身子,吻着她的额头,他懦弱的不敢去想离开她的日子该怎么过。 流萤拍了拍他,让他松手,“我要弹烟灰。” 手塚从她指缝中抽出了烟蒂,她以为他会如往常掐灭,却没想到,他直接送进嘴里,狠狠地抽吸了一口。 第一次抽烟,又是这么猛,呛得他咳嗽连连。流萤拍着他的背,轻笑,又将烟头拿了回来,抽了一口,扳着他的下巴,将口中的烟雾送了过去。浓烈的烟草味刺激着手塚的口腔,嘴还被她堵着,没处可去的烟雾只能通过鼻腔被送出,而一小部分也已被气管吸收。 流萤松开他的唇,“不好受吧。” “凡是都有第一次。”手塚低头看着她。 “但也有合适不合适一说。”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打着哑谜。 最后还是手塚岔开了不愉快的话题,“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但我希望你能戒了。” 流萤轻叹,笑了笑,打岔道,“匪夷所思,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你能见到他……我到现在也没想通。” “不知道。”手塚说道,“我看见过你原来的样子。” 脑海里浮现出在医院的那一幕,震惊之余,她很快的释怀了,轻轻的说道,“都快要忘记了,真实的自己长什么样。” “原来的你,比现在高一些,有164左右。” “嗯。”流萤依偎着他,点了点头。 “眼睛的颜色比现在要浅,也要更大。”手塚回忆道,捋着她的头发,手指点着她的背部,“头发大概到这里,很长,是烫过的。” “嗯……”流萤闭上了眼,拖了很长的尾音,抱住他的腰。她从没有想过能和手塚走到这一步,醒来时,她就后悔了,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该怎么收场,但无论她要怎么做,做什么,无疑受到伤害的始终是他。 “回床上吧。”他怕她冻感冒,“这里太冷。” 流萤睁开眼,抽了抽鼻涕,抬头看着他,嘴角边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手塚频频挑眉。 “你要做什么?” 流萤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薄唇,稍稍用力,就将手指伸进了他的温暖的口腔里,摸着他整齐的牙齿,“这个。”说罢,抽出手指,掀开了被子,钻了下去。 手塚浑身一颤,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流!”两腿间趴了个人,让他怎么也有些不适感。在被流萤的手抓住腿间的疲软时,他微眯着双眼,被快感催动,不禁发出一声叹息,“嗯~” 被子里的流萤,单手抓住他已经开始直挺的私 处,含进了嘴里。 霎时间,手塚的身体犹如电流击过,大脑停摆了一切工作,双手无意识的掀开了被子。映在他眼球的是两片嫣红的唇瓣,正一点一点允吸着它,慢慢的向根部吞去。一来一回,留下了不少口腔分泌的液体。这种视觉冲击要比光凭感觉来的更刺激。 口腔里逐渐壮大的异物,吞吐的有些辛苦,柔软的嘴唇也开始发麻,这让流萤频繁蹙眉,接着她便将它吐了出来,被她含弄多时的顶端已经水光粼粼,血脉贲张的想要的更多。 手塚已被她搞得心脏狂跳,眼眸中的流光飞转,似带着少许埋怨。流萤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那媚惑的眼眸,大煞风景的说道,“很美……” 手塚皱着眉,身体里的欲望让他将所有抛之脑后,抓住她的手,按在挺拔冲天的粗长上。气息不稳的说着,“你点的火,你负责灭掉。” “剪掉它怎么样?”流萤打趣的说道,心思一转,张开嘴,用舌尖扫过牙齿,“或者,用它?” 手塚气闷的想将她压倒,谁知她有了准备,仅仅用单手就将他推了回去,握住欲孽的源头,弯下腰,对准它,轻舔了一下流出分泌物的小孔,这一连串的动作,逼得手塚抓紧了身边的被子。他看着那条湿润温热的小舌在它的柱身来回的舔动,又含住硕大的顶端,来回吞吐。他感受着她正收缩的口腔,用力勒住粗大,头部就在他的眼前快速的移动。没有多长时间,唾液和着他的分泌物一起流出她的嘴角,顺着下颚滑进胸部。 “嗯~~”手塚终于压抑不住,呻吟出声,随着本能的欲望,他按压住她的头部,快速的向上顶着腰部,让她的小嘴能更深的吞没自己,强烈异常的快感在顶端集结,一个弓身,一阵耳鸣,大脑中已经有什么炸开了,来不及从她嘴里抽出的灼热,将一部分的液体留在了她的口腔里,一部分则喷洒在了她的脸上和胸口上。 手塚气喘着瘫靠着墙壁,耳边传来阵阵干咳。猛地坐起身,去看流萤的情况。她单手撑在地上,肩头的衣服已滑落,露出大片的肌肤,一手挡着嘴,幽怨的看着他,脸部表情似有些痛苦,闭着眼做了个吞咽动作,然后捂着嘴抱怨地说道,“会死……咳咳咳咳……会死人的!” 看到此情此景的手塚心中一荡,一种叫做 爱的情绪在心里膨胀开来,他的眼里只剩下那张红润异常的小嘴。不是每个女人都会为她的男人做这种事情,何况,他和她的关系一直都是不清不楚。他倾身,抹去她嘴角的浓稠的液体,低头狠狠地吻上去,尝到了自己的苦腥。 ============分割===========分割=== 第二天一早,睡的天昏地暗流萤被一阵阵油煎培根的香味儿唤醒,她翻了个身,睁开一只眼,发现手塚不见了,呻吟了一声,拽着被子蒙上了头。没过几分钟,她听到窗帘被拉开,被子离开了她的头,刺眼的光线投射在了她的眼皮上。 “十一点了,起来吧。”手塚坐在床边,轻声说道。 流萤刚想滚到床的另一边继续睡,就被手塚的手臂挡住,将她拽了起来。她软不啦叽的坐不直,只能靠在手塚的身上,懒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药呢?”手塚问道。 “包里。” 手塚一离开,失去了依靠的流萤,侧身又倒回了床上。待手塚拿着药回来,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已经醒了,就起来。” 流萤慢慢弓起身子,垂着头坐着,手塚坐在她身后,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流萤皱着眉,推开他,捂着嘴,“没刷牙!” 手塚看了看她,不以为杵,将餐盘端过来,放在她眼前,“快吃。” 流萤撇了撇嘴,拿起一块面包填进嘴里,又用食指戳破了盘子里炸鸡蛋的蛋黄,因为沾了油,放进嘴里吸允了下后,提起鸡蛋,仰起头,一口一口的吃掉。 虽然手塚不想打扰她吃饭,可惜她的脖颈的线条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流萤顶起肩膀,躲着他的唇,“痒!别闹了!”她拧着眉,轻轻的呻吟着,“嗯~”罪魁祸首正是钻进宽大衬衣里揉捏她双峰的色手。 流萤稍稍扭头,挑着眉,看着戴着眼镜一副斯文相的手塚,呼吸有点急促,“人不可貌相。” 手塚抽出了手,将药和水都递了过去。等流萤吃完药后,他迫不及待的低头侵入她的口腔,拿走了她腿上的餐盘,放在一边,抱着她坐在他的大腿根处,“都是你的错。” “啧啧,瞧瞧,嗯~~”流萤哼笑着,压抑着双腿之间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青学的学生自治委员会会长也学会推卸责任了。” 手塚收紧手臂,让她紧密的贴着他,“接吻是你教的。”他看着她,咬着她的耳垂,平时清清冷冷的声线,饱含了强烈的欲 望,“做 爱也是你教的。还有抽烟,难道不是你的责任?” 流萤咬紧嘴唇,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强词夺理。” 手塚抽出了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带出了大量的粘稠的体 液,含在嘴里,将它们吸吮干净。 流萤哀哼一声,被他刺激的心神荡漾,愤恨的说着,“不愧是优等生。”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定这几天会连这间公寓的门都走不出去。 手塚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谢谢。”说着,他一手抱住她,一手拉开了裤子拉链,抬起了她的腰,顶住了湿淋淋的入口,没有任何阻力就将自己深埋进了她狭窄的甬道里。 “嗯~~”两人同为袭来的快感发出了感叹。 流萤皱紧眉头,不满他的突然袭击,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还嫩着呢。”说罢,紧紧夹住他的,不让他更进一步深入。 手塚急的满头是汗,眉尾不住的抖动,强忍着欲望,慢慢研磨搅动。 两人之间的床第大战,已经在所难免了。 c23 红线—限定爱情(下)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十八岁退散!!雁过留爪!!不要bw! 亲爱的乃们好好的留言,下次就是nph了瓦保证乃们有看头,不然,嗯哼哼哼!! 食髓知味的他,终究是放不开她。苦了他自己,也在她心里落下了病。 流萤凝视着眼前被情 欲占满双眼的少年,抬起手,捧住他的脸,“不好受吧~” 承受着这种甜蜜折磨的不仅是少年一人,流萤自己也好不哪里去,要么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要么咬紧嘴唇来缓和体内无法满足的欲求。 “彼此彼此。”手塚收紧放在她腰部的手臂,用力向上一顶,两人同时闷哼,强烈的感觉并没有缓解,而是变成了一只只倾巢而出的蚂蚁啃噬他们的心脏和大脑。手塚低头,从那排整齐的牙齿下拯救出被她蹂躏多时的嘴唇,舌尖扫过她破损的伤口,允唆着血液,再放开时,苍白的嘴唇,早已充血。他握住她的右手,在伤口处,重重亲吻着,低沉的说,“我要你。” 流萤搂住他的脖颈,起身,双腿跪在床上,吻去他额头的汗水,轻声说道,“躺下。” 手塚向后挪了挪,推开被子,躺了下来。流萤依旧坐在他的胯上,舔了舔嘴唇,解开他衣服的纽扣,考验着他的忍耐力。她的手抚摸着那片光滑无比的肌肤,在他的胸膛上停住,撑起自己的身体,猛地向下坐去。 “啊~~”一声绵长的呻吟刺激着她身下的手塚。 手塚如何能躺的住,他抬起上身,按住胸前的手,他还什么都没做,体内便充斥着由她摆动腰臀所带来的欢愉。被她身上的衬衣所遮盖的结合处,若隐若现,这让他的视线焦灼在那里,根本离不开。她的服务,让他并不满意,他了发疯似的想将她压在身下,他想贯穿她,想让她体会他全部的同时放声的呐喊,只是这种由她掌控节奏的快感如禁药般让人上瘾。她的起伏越来越大,他能感觉到她就要快脱离他的身体时,又狠狠的套住他的所有,周而复始。他爱死这种感觉,情愿下一秒即使是下地狱,也要拖着她一起。 流萤闭眼仰头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手塚忍不住诱惑,坐起来将头埋入她的弓起的双峰,隔着衬衣弄湿了它们。 流萤将十指插进他的发丝中,迎合着他,发出一声声的轻哼。 他们的腰默契的上下抬动,尽最大的努力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以此来浇灭彼此的欲火,撞击在一起身躯发出滛靡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禁不住脸红。 流萤无力的呜咽着,她的主导权以丢失了一半,交到了他的手中。身下的强有力的顶动告诉她,他再也无法忍下去,她小小的通道被他撑的越来越大,以至到了极限。 “啊!”伴随着少年的低吼声,他在她的腔 壁的抽搐下将滚烫的液体抛洒出去,腔 内满满的汁 液顺着两人结合部分的缝隙喷 射出开。他抱着她倒在床上,强烈的喘着,强大的余韵淹没了两人的感官。 流萤趴在他身上,双眼迷蒙,瘫在手塚两侧的腿,已经发麻。 手塚摸着她的脊背,帮她顺着急促的呼吸,她嗯哼了好一阵子,气息才渐渐平稳。她慢慢撑起身子,拨弄着他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舒服了?” 手塚竟然挑起了一丝笑容,什么话都没说,抬起她的下巴,又是一吻。 “啧啧,竟然笑了。”流萤打开他的手,指尖摸着他的嘴角,“你舒服了,可我两条腿都麻了,怎么办?” “你说。”手塚把问题抛了回去,随后又追补了一句,“我不介意你报复回来。” 流萤一愣,没想到他能这么直白的暗示,摇头轻叹,“还是我吃亏。”流 网王同人灰第6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流萤提起嘴角,“这几天你洗衣服,你做饭,做老师的偶尔也要享受一下。 ” 手塚故意蹙起眉头,“有条件。” 流萤撇着嘴,“说吧,什么条件?” 手塚抬起手,别了别她耳边垂下的头发,“不许拒绝我。” 流萤哼笑,“处男开苞了,以为自己很牛?”她拍了下他的胸膛,“知道做皇帝的为什么短命活不长吗?”说着,坐起来,身下交合处的粘腻感让她不太好受,急于想去冲个澡。她双手撑住他的小腹,抬起身体,让已经半软的异物滑出体外,一股股白浊掉到他的小腹上,这让他倒吸了口冷气。 她跨过他的身体,背对他,下了床,一边敲着酸痛的腰身,一边走到行李边,找着换洗的衣物。 手塚从床上坐起,盯着她的背影,光裸的身体在宽大的衬衣下若隐若现,随着她的走动,他留下的白色液体也顺着腿流下来。一弯腰,春光乍泄,又让这个初识情 欲的少年春心大动。他的脑海中自动闪现出刚才他所看到被遮挡住的结合部,这种隐藏在衣衫下的糜烂之色冲击着他的感官,喉结一动,欲望又开始新一波的马蚤动。 她皱着眉,哼唧着,夹紧双腿,盖上行李盖,走进浴室。 手塚双眉紧皱,叹了口气,摘下了眼镜,搁置在一边,随着她进入浴室。 流萤正闭着眼冲着澡,没料到身后贴上来个火热的胸膛,吓了一跳。她急忙转身,眼睛因为被水侵入而不能睁开,“你干嘛!” 手塚低首捧起“纵火犯”脸,清冷的说,“你又点了把火。” 流萤怒了,“手塚国光!你克制一点!” 手塚沉默以对,表示他的不满。可惜流萤看不见他的脸,没办法知道他的想法。 “你平时怎么解决,现在就怎么解决。”流萤推了他一把,转过身,继续洗,“出去!!” 手塚没吭声,直接将她按在了墙壁上,将肿大插进她的双腿间,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私密。 流萤擦了擦眼睛,本想吼两声,却看见了他懊恼无奈的脸庞。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手塚皱着眉,将淋湿的头发耙过头顶,无奈的说道,“我最引为傲的自制力一碰到你,便土崩瓦解。”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告诉我,你在我心里下了什么毒?” 流萤掀了掀嘴角,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抬起左手,打了下他的脸颊,叹息着靠在他撑在她身边的胳膊上,漆黑的眸子中怜悯一闪而过。 手塚是何其的敏锐,他怎么能扑捉不到,心中一痛,二话没说将左腿挤进她的膝盖间,抬起她的腿,顶住入口,冲了进去,刚一进去他就开始猛烈的攻击她的最深处致命的那一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流萤艰难的扒住他的胳膊,强烈的冲撞让她连话都说不出全,“手~手塚!”她粗喘着气,“轻~~一点~疼!” 一句几乎低吼的“疼”字,让手塚停了下来,他倾身,懊悔的说着对不起,“为什么不推开我!” 流萤皱着眉,忍住甩白眼的冲动,掐着他的胳膊,来报复他勾起的欲火,“你是不是有病。”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快动,混蛋!” 手塚先是一愣,之后,低头吻住她,“你该生我的气。” 流萤靠着冰凉的瓷砖,仰着头,微微一笑,“我不是说了吗,这几天,让我们什么都不要想。” 手塚放下她的腿,让她面向墙壁,摸着她的腿,上滑,一边蹂躏着她挺翘的臀部,一边在她的背部细琐的轻吻,一遍遍的重复着,“你是的我,你是我的……” 他的双手抚摸上她柔软的ru房,用勃 发的肿胀撞击着她的腰部。 她被手塚的重量压得下滑,身体下弯,他分开她的双腿,单手撑着墙壁,一手握着她的腰部,将粗大挤进去。两人同时痛快的大声呻吟。 由于手塚太过激烈的摆动腰臀,致使流萤不断的尖叫。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演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引得他更想欺负她。 此时,她的头脑已经停止思考,只能感受到从身后而来的撞击。她受不了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许久之后,她的身躯向后弯曲,划出优美的弧线,承受着他的最后一击。 流萤认栽了,也许这次静冈之行注定是要成为弥补他的旅行。就像她以前说的那样,她除了肉体,什么都给不了他。所以,现在她会尽量的满足他,哪怕只有欲望也好。她想通了之后,从这天起,哪里都没去,一天天的和他窝在这么个小公寓里,吃饭和做 爱成了他们最常做的事情。 ==========分割=========分割===== 自从手塚的控力分崩离析之后他食髓知味,已经离不开流萤的身子了。控制不住的爱与欲,让他一再沉沦。他心里对她又爱又恨,他爱她给他编织的这个美梦,他也清楚的知道,她也是会将这个美梦打破的那个人。看着她的睡脸,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偏偏爱上她不能自拔,又为什么她偏偏放不下那个叫穆千寻的男人。纠缠不清的缘分,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到了这种地步,她要他还怎么舍得放手,还怎么能放手。他苦闷的将双手遮住眼睛,气不过她如此无情。翻身又压上她。 夜深人静,只睡了半个多小时的流萤,忽然感受到背后而来的重量,一双灵活的手,两瓣温软的唇,正膜拜她的身子,一点点,一寸寸,不放过任何地方。腹部流窜出的欲望逼得她不得不醒来,谁让背上的少年,又开始性致盎然,找她的麻烦。一连几天,他都不让她好好睡个安稳觉,气得她想阉了他那又粗又大又讨厌家伙。 手塚跪在她身后,利索的从后抬起她的腰,分开她的腿,狠狠地撞入她的小 |岤之内。 “啊~~~”流萤哀叫一声,还没从上一波高 潮中平息的身体,受到从身后而来的猛烈撞击,差一点又再次发泄出来,体内的蜜 汁,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床单上,染出大片的水花。一波波快感逼得她瘫软的贴在床上,而臀瓣高高的被手塚握在手里承受着灭顶的欢愉。 他俯下身,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播种下一串串红莓,而腰部像是要把他的所有都挤进去似的,猛烈的抽 插着,他的手将她剧烈晃动的||乳| 峰抓在手里,蹂躏成各种形状。而另一只手则是按压了在草丛间的小核上,又将柔软紧致的小 |岤拉开钻进去了一指。 流萤趴伏着,身体被撞击的朝前移动,突如其来的强大的快感快要湮灭了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哽咽的说道,“慢~慢~” 手塚咬着她的耳朵,断断续续的说着,“叫……我……” “嗯~~”流萤抽泣起来,狂乱的摇着头,“啊~” “流,叫我!”手塚急促的说着。 流萤敏感的觉察到到体外拍打她的异物在明显的变化着,她自己也到了极限,哭叫着,“手塚!”她受不了的稍稍回头看着他,想让他快点结束,却被他的唇舌缠住,呻吟消失了,只留下粗重的呼吸。 手塚的双手绞缠着她的手指,放开她的唇,大吼一声,最后用尽全力撞击着宫口,将所有的热液灌注进去,他不停抖动着身子,感受着她的压榨,随后大量的蜜汁浇注在他的顶端,温暖滋润着他。 他趴在她身上许久,才发现身下的人还在隐隐哭泣,退出她的体外,侧卧着将她的人翻过来。他拨开她额前全湿头发,轻轻的说着,“我爱你。” 流萤双眼迷离,身体还在轻微的抽搐,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下,湿了枕头。过了许久,她那几近崩溃的情绪才被手塚安抚。 他撑起身子,大掌落于她的小腹,他一直没提避孕的事情,是有私心。也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怀孕,矛盾之下,一直到现在才提出来,“一直没避孕。” 流萤瞪了他一眼,“那你还可着劲的往里射!” “抱歉。”手塚趴在她身边,“如果怀孕了,在你的身体状况允许下,能把孩子生下来吗?” 流萤看了看他,考虑着怎么回答。 手塚见她犹豫,内心顿觉失落,还是不动声色拽起被子,裹住两人的身体,将她搂进怀里,“睡吧。” 流萤躺在他的怀里,困意袭来却怎么都睡不着,如果有了孩子,她是否会生下来,她毫不犹的对自己说,“打掉。” 对于她,对于手塚,对于现在的乐队,对于13班,她都无法让这个孩子出世。想到这里,她随即扬起了嘴角,不是她大意的不做安全措施,按日子算她还在安全期之内,才敢这么放肆。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发展下去。意外总会在人们的意料之外发生。 c24 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歌词,跟本文中手塚的心境太贴切了,我把中文歌词贴出来。 hy 366日 那样也好 那样也好只是我自认为的恋爱 纵然知道再也不能回到过去 我还是想要维系下去 第一次有想变成那样的心情 偶尔会有想见你的事 变得什麼都做不下去了 口头约定那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那样也好吧 就算不能实现 这样的愿望 希望你也可以喜欢上我 那样的梦想 是我的愿望 今天也想遇见到你 那样也好 那样也好只是我自认为的恋爱 不知何时你连见面的事 都拒绝了我 当我考虑想成为独自一人时 那个时候 我能忘记你就好了? 但是这样的眼泪是答案吧? 我位心理的撒谎感到不安 可怕的记忆竟然记得 你的味道 你的动作 所有的一切 这很可笑吧? 还能这样笑得说著唷 纵使明明已经离开你 不断只想起你的事 恋爱为何是如此痛苦的 恋爱为何是如此悲伤 我没有想到 认真的以为你也知道 可怕的记忆竟然记得 你的味道 你的动作 所有的一切 这很可笑吧? 还能这样笑得说著唷 纵使明明已经离开你 不断只想起你的事 你是我心中所无法忘记的人 也是我想奉献一切的人 就算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现在的我只能这样 只能想著你的事 不断只能想起你的事 心酸的写完本章基本上,演唱会过后,就没什么好日子了 留言,别做霸王龙~~~ 他说,他会等她,等待她喜欢上他,爱上他,嫁给他的那一天。 因为有心事,流萤并未睡熟,她翻了个身,看到了呼吸绵长的少年,他那轻蹙的眉头,将内心的忧愁表达的淋漓尽致。也许,也只有在这种熟睡的时候,他才能完全不顾及的显露出自己的内心世界。她忽然觉得自己很作孽,折磨着这么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她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而又轻的用手指描绘他的眉,他的眼,还有他的薄唇。她双眼中出现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怜悯和歉意。之后,她将腰上的手轻轻的拿开放好。坐起来,掀开被角,下床,将被子给他盖好。顺手拿起烟和打火机捞起衣服,关上了卧室的门。 清晨,空气很好,流萤站在阳台边,深深地吸了两口空气,走回客厅,穿好衣服,来到了楼下不远处的超市。公寓里的食物快被两人吃的见底了,一直厮混的也没出来买,好不容易等他没有精力早起,她这才得了空。进超市前,她就压低了帽檐,以防有人认出她。她推着车子,悠闲的走在超市内,看到想吃的,便停下脚步。逛了一会,才发现小车都被她堆满了,里面全是楚忘渊他们平时爱吃的东西,却没有一样他爱吃的,呆呆的愣了几秒后,她嘴角无奈的扬起,这才发现,她对他当真是无情。 “妈妈~抱抱~妈妈~抱抱~”流萤耳边突然传来嫩嫩的儿语声,她低头一看,脚边站了一名可爱的孩子,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张开了手臂,等她的回应。孩子粉扑扑的脸蛋,毫无心机的笑容,撞进了流萤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她蹲下身,捧起了这个只有两岁多的幼童的小脸,嘴角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宝宝的妈妈呢?” “妈妈抱抱~” 流萤摸着孩子的脸,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一名急切的年轻女子正向她冲了过来,叫道,“宝宝!” 流萤低头,柔柔的笑道,“宝宝的妈妈来了~” “宝宝!”女子满身是汗,抱住了自己的孩子,抬起脸对流萤说,“谢谢你!” 流萤淡淡一笑,“我什么都没做,宝宝自己走过来的。”她看了看周围,“这里乱,还是别带她来的好。” 女子嘴角堆满了无奈,点点头,抱起了孩子。 年轻的母亲走后,流萤不禁皱起眉,她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收回了视线,将多余的食物放回柜台。付款后,走出超市。途中路过了药店,走过去了好几步,又折回去,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当她拿着避孕药走去结账时,收银员习以为常的报出价格,等待流萤付钱,此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扰了正在取钱的她。 她接起电话,立刻就听到手塚刻意压抑的慌张,“你在哪里?” “超市附近,买了点吃的。”流萤将千元钞票递了出去。 “等我。”仅仅两个字过后,电话变成了忙音。 流萤提着东西走出了药店,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手塚。趁着他还没到的功夫,服了药,将剩余的放进口袋里。只是,服了药后,她心中并没有快乐,反而升腾起一股股的酸涩,她只能交握双手来缓解这种异常的不适感。 “怎么不叫醒我。”不多时,手塚到了,一点点的路程,不会造成他气喘吁吁,只是俯着视流萤的眼中略带埋怨,空气中还残留着他呼出的大量热气。 手塚一见到人,便去整理那微开的领口,抽下了自己的羊绒围巾,围在她的脖颈上,不让冷风灌进去,他拧起眉头,弯下腰,去摸了摸她手的温。 流萤抽出手,将围巾拉高,遮住鼻子,站起来,闷声说,“还好,不太冷。”她推了推他,让他拎起袋子,淡淡的说,“回去吧。” 手塚默默的点了点头,用左手牵起她的右手,揣进了口袋里,慢慢的跺向公寓。 流萤仰起头,看着天上那几片阴云,拉下围巾说道,“是不是要下雪了?” 此时,流萤的眸子里,清澈,纯净,丝毫没有防备与重重心事,一切的一切,都被停下脚步的手塚看在眼里,他低下了头,含住了那她冰凉的唇瓣。 流萤微眯的眼,还是闭上了。用心去感受他的湿热,温暖。这个吻,没有热烈的纠缠,没有霸道的占有,温柔的如天空中坠落的雪花,落在何处,何处就多了一滴水。 “妈妈,他们在做什么?” “乖孩子,别看,别看~” 阵阵羞涩的低笑声传来,似在嫉妒,似在羡慕,更似在祝福。 手塚放开了她,靠着她的头顶,轻轻的气喘着,他与她呼出的热气融汇在了一起,迷蒙了他的眼镜,氤氲着她的眼。 “下雪了。” “嗯,下雪了。” 他们抬起头,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慢慢的,慢慢的落下来,在他们的仰起的脸庞上,融化,变成一道泪,滑落,不见。 =========分割=========分割===== 晚上,吃过晚饭,流萤便懒惰的躺进沙发里,看着电视,她微眯着眼,也不知道是在打盹,还是清醒的。收拾好厨房的手塚,走过来,看到她乱扔在椅背上的外衣,拿起抖了两下。 流萤的双眼猛然睁开,撑起身子,“别……” “啪叽”一个药盒落于地上。堵住了流萤的话,也吸引了手塚的注意。 手塚弯腰捡起它,看到上面的字,瞬间脸色苍白,心痛在心间慢慢化开,他低着头,轻声问道,“你吃了?” 流萤坐起来,点了点头,“吃了。” 手塚咬着牙,尽量安抚来自内心的抽痛,“别吃了,伤身体。” 流萤将头撇向一边,紧咬着嘴唇,明明没有好抱歉的,明明没有好心痛的,为什么心底要生出这些恼人的情愫。她伸出手捂住了脸,苦笑着,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残忍。 她无助的抽泣着,泪水,一滴滴的从她指缝中跌落。她能做的,都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还会被这些痛苦折磨的痛不欲生。 手塚走过去,跪在她面前,拉住她的双手,眼眶湿红,“为什么要哭。” “我是个女人,我的心,不是石头,不是钢铁。”说着,流萤闭上了眼,源源不断的热泪,滚落下来。 “是我让你这么痛苦?”手塚哽咽的说道。 流萤捂上了他的双眼,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流泪,这个少年,应该心里只有他的梦想,只有他的网球,只有他的队友,根本不应该一次次的流下痛苦的眼泪。 泪水,又怎么会是手所能遮挡住的,颗颗热泪像是烫在了她的心口一般。 手塚扑了过去,将头埋进她的胸口,“够了……够了……只要这样就行了。” 流萤泪流满面,抱着他的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要的爱情,她给不起,更给不了。 他和她,也许这辈子注定了有缘无份。 分割=========================分割 一月三号,春假只剩下两天。六号,是青学开学的日子。两人默契的避而不谈,一个人订回程的车票,而另一个人则是沉默的收拾行囊。 公寓外的雪已经连续下了好几日,窗外,冰天雪地,满树银花。窗里窗外,同样的弥漫着伤感的情绪。 “明天下午七点五十。”流萤挂上电话后,对手塚说道。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档很有名的音乐节目。 “欢迎bck cigar的各位~”尖细的女主持人激动的模样,不像在做节目,而是像遇到了偶像般,“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一直都想见见各位的本尊~” 台下一片女生们刺耳的尖叫。也和该她们这么激动,四个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色正装,雪白的衬衫领口不羁的敞开着,□着胸口大片的肌肤。就是平常流萤也很难看到他们穿的这么整齐。完全和在家的邋遢样不相符。 她放下手上遥控器,纳闷他们为什么会上这种音乐节目。 手塚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也许是被人关注惯了,四个人没有一丝羞涩,向观众、主持人和一些前辈行礼打招呼。 年纪稍老的男性主持人笑呵呵的点着头,看了看天花板,“不得了啊,演播室的屋顶都快被掀翻了。”一句调侃,惹得观众又是一阵笑浪,“呐,bc的各位,出道快一年了吧?” “是!”身为队长的莲回答道。他刚一说完,满场都在狂叫。 “哈哈哈哈,大家都沸腾了呢。”主持人说道。 “呐呐,秋田大叔,可不可以先让我说一句!”风间高举着手,要求发言! 主持人随机应变,“风间君想说什么?” 风间走到台前摄像机前,给胸前佩戴的土星别针来了个特写,双手合十,贴着脑门,撒娇的说着,“流流~~对不起,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用了你的收藏~回来了千万不要踢我~~” 流萤将脸埋起来,不去看他那丢人的模样,“白痴。” 风间的样子引得哄堂大笑,人也被一雅拽了回去,直给大家赔不是。 “呵呵呵,风间君好有趣~~”女主持人捂着嘴,笑个不停。 “啊,啊,看来我们的美嘉对风间君的好感不断上升啊~” 女主持人被说的脸红了,低头不答。 风间呲牙笑着,朝女主持人点了点头,“你好,我叫风间浩志~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您好~”女主持人片刻间脸红做一团,口哨声遍起。 “女大不中留啊~”男主持人适时的打断,让所有嘉宾爆笑不已,“这么热闹,如果olivia也能来就好了,真是遗憾呢~”他看向嘉宾席,“绪方君,很多次都提到想见见oli呢。” 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二十七左右的著名歌手,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现场,被震撼了。” 四个人对这名算是前辈的人行礼,道谢。 “不在吗?”绪方看着一雅问道。 “是,独自一个人去旅行了。”一雅回答道。 女主持人插话进来,“oli真的是高中生吗?佐野君?” “嗯。”一直低着头的佐野,抬起头,连她还没问出口的话也说了出来,“那家伙很优秀,完全不用担心学习问题。” “可是,只有十几岁,独自一个人旅行,还是不放心啊~”男主持人说道。 一雅微微一笑,又引起了一阵阵杀猪叫,“担心,但是我们还是相信她能照顾好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风间大咧咧的说着,“小流流不是瓷娃娃,坚强的像头牛!” “噗~”女主持人当场喷笑。 “风间君的这个比喻真是有趣啊~”男主持人摸着额头滴下来的汗水,“让我们先来看一段关于bc的vtr。” 电视屏幕出现了bc早起由sora做主唱期间的的视频,流萤是第一次看到。 “两年前,原主唱sora离开后,还是地下乐队的bc人气下滑时,乐队中出现了一名神秘的高中生主唱。”电视上出现了为了隐瞒真实身份而不得不浓妆艳抹的五个人,“相比起sora的声线,olivia的声音更具感染力,从而征服了更多的歌迷。只是好景不长,olivia到来的几个月后,乐队突然终止了一切演出活动,这无不让歌迷们扼腕。” 忽然。镜头切换到了演播大厅,四个人凝重的看着演播室的大屏幕,“就当所有人都要以为bc回不来时,五个人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他们抛弃了过去的自我,在冰帝学园音乐祭的闭幕演出上成功的召集了一千多名fans前来观看。有趣的是,这次演出由于fans们太过激动,只留有一些当时的照片和音频。这之后,bc也仅限于一些地下专场巡回演出,经过积累人气的半年时间,终于在一年前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方式出道了。一支摇滚乐队,会在古典音乐厅以演奏管弦乐的方式出道,前所未闻。他们大反其道而为之,为的是什么?出道不久,未加入任何唱片公司的的bc,以个体之力,发行了自录的第一张cd唱片,仅仅在网上兜售一周的销量就超过了100000张,总共制作的150000张在八天的时间里被抢购一空。” “我买了。”手塚插了一句,“之后的两张专辑也买了。贞治排了一夜的队。” 流萤皱起眉头,“我每次都会给他十张签名的!” “签名?”手塚挑起眉。 “13班和后援团的直接负责找秀颜爸去买,能打八折。这一部分不计在销量里。”流萤哼笑,“你们上当了。” 手塚说道,“就当会费,他不会中饱私囊。” 流萤将下巴搭在膝盖上,“有些羡慕你们,这种友谊真的很难得,如果你走上社会,就知道它的珍贵了。看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心会变得越来越冷漠,即使出现这么一个能真心对待你的人,心都不会再相信对方。社会环境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如果不改变,就说明这个人无法适应环境,他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再次回到学校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也更无法想象,学生间的欺压会这么严重。那时候,我们的学校相对现在来说,学生还算是老实,虽然也会打架,也会抱团儿,也会打压别人,也会很自我,却没有现在学生这么过分。在学校里发生□这种事情,那时根本想不到,但现在却差一点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流萤摇了摇头,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这种事情,还是少数个别的。”手塚摸了摸她的脸颊以示安慰。 “嗯,我知道。最近,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单纯。”她哼笑,“很久了,没有被感动的哭过,没有为除了千寻以外的人伤心过。到了这里,全变了。也许是因为失去了父母,变成了孤家寡人。以前,我是个将心事埋在心底的人,从不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想法。失去千寻,从精神病院走出来,上班了之后,每周也是报个平安。只是,直到彻底失去之后,才知道父母是多么的重要。千寻发生那些事情后,我从没埋怨过父亲,我知道,他比我还心痛,因为他和母亲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现在想起来,每次通电话,母亲总是欲言又止,也许他们是听到了一些我在外面与别人乱搞的传言。他们大概也明白,如果是真的,那也是我唯一发泄情绪的渠道,所以才未加制止。”她看了看手塚,“人言可畏,他们又是位居高官,母亲失去连任的机会,应该是源于我的不检点。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只是他们什么都没说,我想,他们是相信我的。相信我总有一天会摆脱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状态。可惜……到死,我都让他们失望了。” 这是流萤第一次对人讲出这番话,平静无波的叙述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还活着,你努力的活着。”手塚情不自禁的抱住她,他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哀默,“你活得比谁都真实。” 流萤淡淡哼笑着,“是啊,我用尽了一切力量,只是为了活着。辛苦,也充实。悲伤,却也是快乐的。” “这个月底,也就是二十五号开始,我们将在武道馆开首场演唱会,会持续三天的时间。”一雅沉稳的声音,透过电视机,传遍了客厅。 流萤推开了手塚,轻轻的说道,“原来是要通知我。” “你不知道吗?” “场馆一直在排时间,订了在这个月,具体时间没有敲定。” 流萤站了起来,走向阳台,窗外的雪花,还在飘荡。她看不清积雪有多厚,只是隐隐约约看到满地都是白茫茫的。明天这个时候,不出意外,她已经踏在了东京的土地上。 “真是奇怪,我到北海道,北海道反常的热的死去活来,我到静冈,静冈罕见的连下了三天的大雪。”流萤淡淡一笑,“现在,像这种不经大脑,幼稚的话,我也能随便说出口。”她常常呼出一口气,转身,看着手塚,“下去吧。”她快步走过去,拉起手塚,走到门口,将衣服扔给他。 不多时,两人站在了雪地里。头顶上落满了来不及化开的雪。 流萤抬起脚,踩在皑皑白雪之上,嘎吱嘎吱的作响,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为自己的淘气笑了,紧接着整个人都为之一愣,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为一个白痴的理由而单纯的露出笑容。她开始搜索被尘封的记忆,被翻开的那一页,虽有记载,却很悲凉。她的记起最后一次玩雪还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时的她,笑的如前几日见到的孩童一样,毫无心机。 看到她失落的笑容,手塚弯腰,攥了个雪球,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她的脑门上。 流萤捂着发红的额头,惊叫一声,吼道,“你打我!” 手塚凉薄的看了她一眼,走过来,低沉的说道,“活该。” 流萤抓了一把雪,朝他扔,可她哪有他那准头,他往左一躲,轻巧的避开,气的她咬牙切齿。 手塚快速的又撺弄了个雪疙瘩,再次砸到流萤脑门上,不偏不倚,还是原来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明显是在对她说,“你过一百年也打不到我。” 流萤怒了,抓着雪,朝手塚跑去,高喊着,“手塚国光,你有种别跑!!” 手塚回头瞥了她一眼,好似嘲弄的说,“不跑的才是傻瓜!” 追着,追着,流萤出了一身汗,脚下一滑,尖叫着跌坐在地上,疼得她连连哀哼。 “摔疼了吗?”手塚急匆匆的跑来,跪在地上,扶起她。 流萤疼归疼,可也没忘记报仇,趁机抓着雪,塞进手塚的脖子里,就坐在那里,皱着眉看着他打哆嗦。 本来,手塚因为寒冷应该笑不出来,可偏偏见她摆出这么张气恼的脸,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流萤嘟着嘴,挑着眉,任性的要求道,“给我堆雪人。” 手塚拉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雪,低声答应了。 流萤蹲在一边,看着他手里的雪团一点点的变大,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四个。最后,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更没有嘴巴,光秃秃的两个雪人紧紧挨着,静立在雪夜中。 她走过去,站在凝视着雪人的手塚身边,拿起他已经冻得通红的手,贴在脸上。 “凉!”手塚想抽回手,只是被她死死地捏住。 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着,“我们经过了这么多事情,还能手牵着手平静的站在这里,真的有些不可思议。”她嘴角翘起,“骂也骂过,打也打过,闹也闹了。”她哼笑着摇了摇头,“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可预测,你永远无法完全猜到未来将会身在何方,遇到什么人,过怎么样的生活。” 手塚俯视着她,“生活的乐趣,不正是如此?” 流萤点了点头,“是啊,就是这种不可预测,才让人有了走下去的动力。” “我等你。”许久之后,手塚凝望着她,将他心底的话告诉她,“我不想骗自己,让自己放手,更不想十年之后,想起这些往事后悔不已,所以,我会等你。等到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等到你肯嫁给我的那一天。” 流萤含着泪,摩挲着他的脸颊,“傻子!傻子!” “谁让我先爱上了你。” c25 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一定要看标题,看了标题就能理解为什么流那么痛苦了。 乃们不要霸王霸王的让我抓狂! 他们化为镜中的她,让她将自己看了个透彻,一针见血的刺痛着她的心扉。 清晨,一道阳光照耀在手塚的脸上,他睁开眼睛,身旁的人已经不在床上,他撑起身体,看到流萤正穿着他的衬衣从浴室走出来。 “醒了?”流萤瞥了一眼手塚,说道。 手塚坐起来,看了看表,时针指在数字九上。他又将视线调回她的身上,看着她背对他脱掉衣服,露出光裸的身躯,她抬腿穿上底裤,又拿起胸罩,穿过胳膊,将头发拨在一边,双手背过去,想挂上别扣,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这时,他走了过去帮她扣好。 “谢谢。”流萤轻轻的说着,将衬衣还回去,从行李箱上拿起昨晚准备好的衣服穿好。 手塚没作声,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两人一起收拾好公寓后,吃过中午饭,手塚拿着两人的行李,握着她的手,一起走出公寓,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啊~~”刚上列车一会,流萤轻蹙起眉头,指尖按压着太阳|岤。 手塚知道她又开始头疼,“睡一觉,会好一点。” “嗯~”她靠在玻璃上哼哼着。 手塚将她整个人拉过来。 “嗯?”她不解的看着他。 “躺下来。” 流萤愣了愣,摇摇头,低声说,“不用,一会就好。”她推开他,靠着他的肩头,闭上了眼,“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手塚不强求,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从包里拿出课本来看。只是,他的眼神,时不时地瞥向肩头那张睡脸。引得对面的老太太偷笑。他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眼镜,继续看书。 没过多久,流萤被一些噪音吵醒,眯着眼睛问道,“到了吗?” “没有。” 流萤蹭着他坐了起来,呆滞的看着窗外,揉了揉脑袋,“怎么了刚才那么吵。” “没事。” “小姑娘~”坐在他们对面的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流萤,“你男朋友可厉害了,刚才来了几个小女娃,吵吵闹闹的,他一个眼神就全把人赶跑了。” 流萤转头,看着手塚无波的目光,淡然的说道,“婆婆,他平时就这个样子。” “哪有,看你就不一样嘛!” 流萤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一脸呆滞的看着窗外。 手塚是在看书,可很长的时间,书页都没有被翻动过。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各怀心思,惹得对面的老太太都能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萦绕着一层淡淡的伤感。 “前方到站东京都,下车的旅客请带好您的行李……”广播响起,打断了沉思的两个人。 到站后,两人换乘了地铁。由于明后天春假结束许多人都要恢复上班,地铁站异常的拥挤。流萤和手塚就这样被汹涌的人潮冲散了。 一开始,流萤还担心的四处张望,可人根本没有停脚的余地,很快被人流推上了列车。看到行李还在手里,她松了口气,找了个角落,抓着扶手,安静靠在那里。脸上难免有些疲劳的神色。对她来说,与手塚这样的分手,也许是件好事,这个学期还剩一个多月,过完了,就真要说永不再见了。 站在另外一节车厢的手塚,此时此刻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就这样,站在这里,不去找她。他的内心极为矛盾,一边是他为之奋斗了许多年的网球,而另一边,是他最爱的女人。不仅仅是他占有了她的身体要为她负责,而是他的心,无法哄骗自己。两边舍弃哪一边,他都会后悔,却没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如果,事情能简单一点,如果她爱他,他多想开口说,“让我带你去美国,再苦再累,我都愿意。”或者,厚颜无耻的让她等着自己,等着实现自己的目标后回来找她。可现实就是现实,她有她的生活,她还有弟弟,还有她的乐队,她无法割舍,最重要的,她不爱他。 他苦闷的站在那里,裤子口袋里的拳头,几乎在颤抖,他痛苦的抉择着,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两年以来,她的一颦一笑。他无法按耐住内心之中的冲动,他想见到她,立刻。他付诸实际行动,穿梭在地铁的车厢内,目光焦灼着找 网王同人灰第7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她的身影。 闯进眼眸中一张张麻木的脸孔,都不是他要的。一节没有她,再一节还是没有她,他不愿放弃,不顾别人埋怨不善的眼神,硬是挤过人群,正当他走过两节车厢的接口处,停了下来,吐纳深吸了一口浊气,闭上了眼,拧在一起的眉,微微的颤动着。 突如其来的环抱,让流萤的心猛跳了几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薄荷味不期然的闯了进来,贴着她脸颊的肌肤,又粘又湿。 “为什么不让它就这么结束。”流萤小声的问道,她的手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 “我试过,做不到。” 流萤低垂下眼皮,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错过了本应下车的车站。 晚上九点多钟,流萤和手塚,坐在一家饭馆里,默默的吃着两人都不怎么爱吃的食物,很长时间,他们没有说一句话,让这顿饭显得更加的难以下咽。 手塚看了看表,这一天,又要过去了,时间的脚步,又岂是凡人能阻挡住的,“我送你回家。” “嗯。” 东京,也下了雪。雪,并没有堆积在路面上,都融化了。只有路面上,一滩又一滩的水渍,才能证明它们曾经在这里驻留。天,很冷,而水,已经快被冻结。 他们慢慢的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流萤走的更加小心,她的平衡感不好,很容易摔倒,哪怕是被手塚牵着,她还是怕一步不注意,就要摔得四脚朝天。 “你明天不用来了,照顾孩子要紧,”远处,一名小饭馆的老板娘正委婉的辞退着工人。 “老板娘,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吧!” 女子哀泣求情的声音吸引了流萤,她停下脚步,望向远处。 手塚清冷的说道,“是竹中素子。” “嗯。”流萤收回了目光,“走吧。” “你……”手塚想说什么,却在深思后,闭上了嘴。 流萤小心翼翼的走在坚冰之上,娓娓诉说着,“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就算她再穷,也不许别人践踏,更不愿熟人看到她那个样子。” “我明白。” 又走了一段路程,道路两边的标志越来越熟悉,临近午夜,尽头已到。 流萤仰头,看了眼自家的公寓楼,轻声说,“我到了。” “当~”远处沉闷的大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两人不由得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路上小心。”流萤低着头,凝视着她与他还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 手塚恋恋不舍的一点点地放开她。白净的手指,稍稍弯起,挽留着对方。 “当~~~当~~~”钟声已过五声,两只手再也不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走吧。”流萤说着,低着头,刚要转身之际,被他的双手紧紧的固定住头颅,狂乱的吻着她,一遍,一遍,不停不止。 心,是如此的苦涩,她又怎么能体会不到。惊讶的双眸,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眉目之间平添了多少内疚与无奈。最后,她闭上了眼。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剩余的那一下,他放开了她。凝望着彼此的视线,被收了回去。 “再见,手塚。”流萤轻轻的说完,拉着行李,率先转身,朝着家走去。 他看着那道背影,很久才转身,心,疼的无法呼吸。。 她每朝家走一步,心中便多一分抱歉,眼泪如潮水般汹涌,步伐不受控制的停下来,转身,看到远处昏暗的街灯下那道清瘦的身影,抽噎着。她忍不住,朝前走了两小步,可硬生生的停下来,转身,继续走。 手塚像感应到了她的视线了一样,立刻转身,却慢了一步,他没有看见那张哭泣着的脸,没有听见她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只有背影留在他通红的眼底。 她瘫靠在电梯中,镜面般光洁的四壁,倒映着她的模样,可是,她看到的不光是她自己,还有穆千寻,还有手塚,三个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重叠,合并,已分不清彼此。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内漆黑一片,她并没有打开灯,关上门后,瘫在了地板上,现在,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肥肥的几只猫是第一个发现她的,喵喵的叫着,爬过来,用身子弓着她的脸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唯一在家的一雅,跑了过来,看到她是如此这般,心中生不出一丝的喜悦,大惊失色,“你怎么了!!”他跪倒在她的身边,拨开碍事的猫咪,扶起她的肩膀。 流萤叹着气,“我回来了。” “怎么还让我说欢迎回来吗?”一雅低声说着,见她没晕过去,放下了心,拍着她的背,“安全回来就好了。” 流萤问道,“人呢。” “在秀颜哥那边。”他怜惜的拨开她凌乱的发,不想看到她通红的眼眸,不禁皱眉,“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对一些人很抱歉。”她抽泣着,哽咽着,“因为心不够狠,才会这么倍受折磨。”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结束了,都结束了。” 一雅心疼的摸着她的脸,“是谁让你这么痛苦。” 流萤笑着摇了摇头,“一雅,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再让我受这种痛苦。我们是朋友,是家人,是信赖的伙伴,也只是如此了。” 一雅心中说不出的苦涩,“我不能答应你。” 流萤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低下了头。她累了,真的是累了。 “流!”他抬起她的脸,恳切的说道,“我问你,你能不去想你心中的那个男人吗?不能对不对。将心比心,你又怎么能扼杀掉我的思恋?” 流萤又怎么会不知道如此简单的道理,一种无力感深入骨髓,她推开一雅,站起来,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颓然的倒在床上,“为什么连你都不理解我……” 一雅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苦闷的说,“又怎么会不了解你的苦心……你不想看到我们变得和你一样,抱着一段无望的恋情痛苦的活着。可是,你又何尝不知,如果真放得开,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c26 意外 意外之所以被称之意外,是人们始料不及的,更无法预测。 “素子阿姨!”楚忘渊一进门,如绅士般朝给他们开门的竹中素子,行礼。 “小渊,回来了?”竹中素子,热情的看着跟着进门的流萤,“这么晚,辛苦了。” 疲累的流萤轻笑着,摇了摇头。 从静冈县回来的第二天她便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雇竹中素子来做帮佣。一方面,几个人都没有精力耗费在家务劳动上,更不可能去花时间照顾日常的三餐。另一方面,正好解决了竹中家生活困难的实际问题。一举两得,五个人便这么敲定了这件事情。 “阿姨,有吃的吗?我又饿了!”风间叹息道,“最近消耗的太大~” “有!有的!”竹中素子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到厨房,去热饭。 一雅扶着快虚脱的流萤,让她现在沙发上躺一会,弯腰晃了晃已经化作烂泥的人,“吃点东西再睡。” “嗯。” 莲脱掉衣服,随手放在椅背上,拍了拍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佐野,“要是不吃,就进屋去睡。”说完,朝浴室走去。 “饿。”佐野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闷哼着。 楚忘渊倒是很精神,一直帮着厨房里的竹中素子忙东忙西。 “小渊。”一雅站起来,“给你姐倒杯水。” “倒好了!”楚忘渊端着杯热水,快步走来,“姐,起来喝口水。” “嗯。”流萤睁开眼,撑起身体,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看了看墙上的表,“饿不饿?” 楚忘渊摇了摇头,“不饿。” “什么都不要管了,快去睡觉,明早还要上课。” “知道了,我先去帮忙。”他知道她累,想让她吃过东西,早一点休息,宁愿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 “不用。”流萤摸了摸他的脸蛋,“洗个澡,赶快睡。乖。” 楚忘渊乖乖的点点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个晚安吻,“姐,晚安。”他走回房间要拿换洗的衣物时,看见了莲正拉开门走出来,怪叫道,“师傅!你怎么不穿衣服!” 莲正光裸着身子,下围只有一条毛巾裹住,春光乍泄,冷冷的说着,“忘记拿衣服了。” 流萤坐起来,将杯子到茶几上。对于他的裸奔,习以为常。 莲居高临下的看着流萤,皱起了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流萤揉了揉眉心,轻声说,“累的,没事。” “饭好了!”风间嘴里塞着食物,嚷嚷着,“快来吃!” 流萤撑着酸麻的腿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餐厅。 本来只有三天的演唱会,也不至于让几个人累死累活成这个模样。但是,他们没料到,预售太火爆,许多人一连买三场,致使很多歌迷购不到票,而这一部分没有买到票的歌迷聚集在一起,打着牌子强烈要求加场,有的甚至彻夜不归,就在场馆外等候。这样,莲、一雅,沙村不得不多方协调,尽努力追加了两天,可就算这样,依旧有很多人抗议时间太短。不得已之下,几个人商量,在春假期间再次追加三天的演唱会,消息一出,这才平息了没有观看到演出的歌迷的怨愤。只是,累苦了流萤,一边要没日没夜的彩排,一边还不能耽误13班的课程。所以,临近演出,不论是楚忘渊还是13班的人,全部老老实实不惹麻烦。 流萤一看到桌上的日式饭菜,就没了胃口,只扒拉了两口饭,就放下了勺子。 “不吃了?”风间眨了眨眼,担心的说道,“下午你就没吃几口pizza!” 流萤站起来,“没胃口。” 竹中素子皱着眉,很是抱歉,“是不是我做的不合你的口味?” “不是,大概今天太累了。” 一雅说道,“明天要不要请假去医院看看,你胃口最近一直很糟糕,这么繁重的练习,还吃不下饭,身体怎么吃得消?。”话音一落,几个人齐齐的看着她,他接着说,“就是中餐,你也吃的很少,这不正常。” “大概是不能吃辣椒,饭太清淡了。”流萤想了想,找了个理由。 佐野抓起她的手腕,“瞧瞧,瞧瞧,看你瘦成什么德行了!索马里!” 流萤抽回手,瞪了他一眼,“要唱那么多新歌,还要记歌词,能没压力吗?” 佐野恍然大悟,“压力啊!”他扭头对其他人说,“我记起来了,网上说,压力过大也会导致女性经期失调。” 一雅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他看到什么从流萤眼中一晃而过,却没有抓住。 “如果真那么想吃辣,明天让阿姨去酒店买点鸡爪子吧。”莲如大赦般的说道,他最近一直控制着她吃辣,以防她的嗓子受损。 流萤淡淡的说着,“算了,我先去睡了。”她看着竹中素子说道,“阿姨,太晚了,打车回吧,一雅?” “嗯,我会把阿姨送上车。”一雅答应,“你放心吧。” 她走向自己的房间内,关门的那一霎那,再也保持不住镇定的模样,慌张的走到床边,瘫坐下来,目光中充斥着惊恐,双手按压着小腹,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似在呢喃。 她浑身泛着冷,失神的摇着头,摸上床头柜上的烟,赶紧放进嘴里,打火机像与她作对似的,怎么都打不开,擦了好几下,才窜出火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心里大骂自己的疏忽大意,竟然能出于忙碌,忘记三个月未来月经的事。如果不是佐野提醒,大概一个星期后演唱会结束时,都想不起来。她咬紧指关节,让自己冷静,回想着三个月的点点滴滴,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没有可能的,药也吃了,又是在安全期,而且最近东跑西颠,演唱会上又蹦蹦跳跳,要有也不可能活下来。”想到这里,她不禁松了口气,抓着头发,懊恼不已,“自己吓自己……”她回想起刚工作时,确实有一阵子压力过大经期紊乱,过了几个月就慢慢恢复正常了。并且,她现在也只是感到睡眠不够,疲劳而已。为了保险,她还是决定明天买试纸测一下。 想着想着,她倒在大床上,卷起被子,将自己淹没。被困意和疲劳侵袭着,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流萤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尽量不让自己显露疲态。 “喂。”乾贞治拖过一张椅子,跨坐在上面。他到13班串门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流萤看着一会要讲解的题型,“干嘛。” “是关于手塚的。” 流萤轻轻一蹙眉,并没有抬起头,“怎么了。” “他可能要去美国。” 流萤这才抬起头,“他走不走和我有关系吗?” “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接收到流萤的瞪视,他停止不再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流萤瞥了一眼周围那几只竖起的耳朵,站起来,“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天台,流萤背靠着栏杆,点着了烟。乾贞治趴在她的身边,瞭望着远处的景色。 “我是从谷原那里打听到的,彩菜姨给他打了电话。”说着偏着头,看了看她的神色,叹了口气,“如果要他留下,也只不过是你的一句话而已。” 流萤并不否认,吐出口烟雾说道,“你觉得,我该留下他吗?以什么样的理由,又以什么样的心态?还是你觉得他是该留在日本埋葬他的天赋?” “可我和周助都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苦。”乾默然的说着,他了解那种心情。 流萤站起来,慢慢踱向门口,“我不爱他,更不可能做那块绊脚石。” “真无情啊~”乾感慨的仰着头颅看着纯蓝色的晴空,轻轻的说着,“可是我懂你,就算你对他有感情,也不会绊住他。” 流萤哼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不过也是个自私的女人。”如果换做穆千寻,哪怕追到天涯海角,她都心肝情愿。 流萤走了,乾贞治才转过身,看着那扇还在晃动的铁门,低声诉说着面对她说不出口的承诺,“流,就算手塚真的走了,我也会替他好好照顾你……一定。” =============分割================分割===== 流萤提早两个小时放了13班,而此时,她窝缩在公共卫生间的一个小格挡里,满地的怀孕试纸都呈阳性反应。她木然的坐在马桶盖上,很久很久,才记起说明书上标明了试纸也有不准确的时候,她咬着牙,站起来,抱着一线希望准备去医院做检查。她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医院随便找个不认识的大夫去看,她掏出了电话,手指快速的按压按键,寻找电话号码,一边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在哪里?” “家,怎么,有事?” “皆川,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嘀……您有一通来电正在等候中……”流萤顿了顿,“你等一下。”她按了切换键,看了看来电的号码,立刻接通了,“彩菜阿姨。” “流萤啊,你在哪里?” “出什么事了吗?”流萤听到那边着急的语调不禁问道。 “他昨晚告诉我们,他不去美国了!” 听到这个消息,流萤如被雷劈,头晕目眩。 “流萤?流萤?你怎么了?” “你没事吧?”在卫生间的其他人担心的看了看流萤。 靠在墙上的她,抚着额头,对关心她的陌生人说道,“没事,谢谢!” “嗯,你自己小心一点。脸色这么差。” 流萤看着热心人,笑了笑,点头答应,之后对手塚彩菜说,“他说了什么吗?” “没有!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想问问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你现在有空吗?” “有。”两人商量着见面的地址后,约定半个小时后见,便匆匆挂了电话。 “皆川,电话上说不清楚,明天我去找你。” “好。” 流萤打开水龙头,猫下腰,在脸上扑了两把凉水,赶走了一些眩晕,愤恨的抽出几张纸,擦着脸。 半个小时后,流萤如约来到小小的咖啡馆,手塚彩菜看到人来了,稍微站起在座位上摆了摆手,“这里!” 流萤快步走过去,放下书包,“阿姨,你们没有和他好好谈谈吗?”她开门见山的说。 “今晚你叔叔准备好好的和他谈。”她抓住流萤的手,皱着眉,“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流萤抿了抿嘴,“累的,不要紧。” “这样吧,明天我给你熬点汤送到你家去。” 流萤心内被感动了,鼻头酸酸的,摇着头,“不要麻烦了,家里请了阿姨。” 手塚彩菜嘟着嘴,“请了阿姨,还能这么瘦,不行!”侍应生走过来,放下了一块黑森林和一杯苦咖啡,她看着流萤说道,“我知道你不吃这个,所以没给你点。”又将咖啡推到了她的面前。 流萤感谢的笑了笑,“阿姨,谢谢你。” 彩菜剜了她一眼,“跟我还客气!!”说着,吃起蛋糕来,“流萤,我还是觉得他是为了你留下的。” “我知道。”流萤看着对面的奶油,就觉得恶心,比平时的感觉更强烈,她不留痕迹的捂着嘴,压抑着呕吐感,“阿姨,据我所知,那个人还没有走,如果他回绝了,也请你和叔叔去找找那名领队,一方面还要做他的工作。骗也好,哄也好,都要让他离开。” 手塚彩菜细心地发现了她语调的怪异,“流萤你不舒服?” 她的靠近加剧了流萤胃部的不适,她再也忍不住,跑到了卫生间。 手塚彩菜惊讶的说不出话,女人特有的直觉袭上心头,“不是吧!”说着提起包,跟着跑了过去,一推开卫生间的门,就听到呕吐声,流萤正跪在地上趴伏在马桶上。 待流萤气喘吁吁的靠着门板休息,手塚彩菜握住她的肩头,严厉的看着她,“你跟我说实话,你们过年的时候是不是在一起?” 流萤眼见瞒不住,轻轻点了点头。 彩菜也瘫坐在地上,“作孽!真是作孽!!”她抬起头,“都这样了,你还要把他往外推?” 流萤扶着门,站起来,也把彩菜拉了起来,“还不确定怀孕了没有,明天我会去医院。”她走出格挡,洗了洗手,“真要是检查出来……” “你要怎么样?”手塚彩菜的声音提高了个八度。 “打掉。”流萤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孩子的笑脸,心中掀起狂潮般的疼痛。 “你怎么忍心!”手塚彩菜抓狂了,扳过流萤的身子,“绝对不可以,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打掉他!”这是他们手塚家的孩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没了,“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孩子!” 流萤推开她的手,平静的说,“阿姨,我到现在还不确定这个孩子是否存在,这三个月的辛苦,只有我自己最明白,照常理来说,他如果存活,也不可能活过头一个月。即便是存在……”她摸向自己的腹部,“即便他在,也不可能健康,烟,酒,药物,加上上个月还做了一次透视,他还能是健康的吗?” “万一呢!万一他是健康的呢!”手塚彩菜反驳道。 流萤低垂下眸子,“那我也不能要他。我不可能为了他毁掉乐队。” “这是条人命!”手塚彩菜急了,摇晃着她的身躯,“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就是这么自私。”流萤抬头,盯着她,“我为什么要生下我并不爱的男人的孩子!” “你!”手塚彩菜气急败坏的扬起了手,只不过,这只手,迟迟不能落下,反而变得颤抖,她哭了,搂住流萤,“为什么这么倔强!你明明不是这么狠心的孩子,你明明就不是!就算你再怎么镇定自若,心里也一定很害怕,很无助,是阿姨错了!” 流萤握紧的左手,颤抖不已,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我不能要他。”她低头,呢喃着,“阿姨,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这件事情,请你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拿起书包,擦掉眼泪,低声说,“我先走了。” 流萤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家的,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她又不得不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自如的和大家谈笑风生。 ==============分隔 ====== “你说什么?”手塚爸爸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 “小点声!”手塚彩菜,推了一把她老公,“爸爸要是听到了会气坏的!” “那孩子怎么说?”手塚爸爸抚着胸口,问道。 “她说她要打掉。” “胡闹!!”手塚爸爸气愤的站起来,来回走动,“他怎么能在这个问题上这么没分寸!” “老公!这两个孩子都快可怜死了,你还骂他!”手塚彩菜说着说着潸然泪下,“流萤那孩子也是为了国光。如果咱家儿子知道了,肯定不能走了。” 半晌之后,手塚爸爸再度开口,“彩菜,那个孩子做的决定是对的。怀孕可能进一步影响她的大脑。”他颓然的坐在床上,“这事我不好出面,你明天陪她去医院吧。如果她不要这个孩子就随了她。” “嗯,我也这么想。国晴,这两个孩子要是能走到一起该有多好。”手塚彩菜心痛的难受,“为什么两个孩子的命都这么不好!” 手塚爸爸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去劝劝他,随了那孩子的心,也算是补偿她为国光受的这些罪。”说完,他便上了楼,敲开了手塚的房门。 “父亲。”手塚推开门,还以为会是他妈,不想是平时基本上没什么话题可谈的父亲。 “国光,我们谈谈吧。” 两个人坐在里屋的沙发上,面对面,手塚率先说道,“父亲,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放弃这次机会?” 手塚国晴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儿子,有没有想过以后的出路。” 手塚愣了愣,坦白道,“还没有考虑。” “如果继续打网球,成为职业选手,在日本发展的前途并不乐观。” “是的。” “这个学期一过,你们就面临着考大学的问题,我相信凭你的实力,考东大没有问题。找到一份好工作养家糊口也不会是问题。找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也会过得很好。” “我……” “我知道,你喜欢流萤。”手塚爸爸接着说,“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份?” “她不在乎这些。” “她是可以不在乎,可是媒体不在乎吗?如果你真要和她在一起,你们承受的了这么大的压力吗?虽然我对娱乐圈不了解,可是很多明星都是以离婚收场的事实摆在眼前。” “儿子,不是爸爸不让你和流萤在一起,那孩子虽然有些习惯我很看不惯,但却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只不过,你要认清事实,没有足以匹配她的能力与地位,你们还会幸福吗?我不是泼你冷水,走到社会上,你就明白了,这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经验之谈。爸爸妈妈希望你以后会幸福快乐。”他站起来,拍了拍手塚的肩,“你一直都是个不会让我们操心的孩子……” “小光~”手塚彩菜走进来,心酸的摸着一脸凝重,似乎有些动摇的手塚,“妈明白你的苦。打职业网球赛,一直是你的梦想,要说出放弃的话,需要怎样的勇气,妈都明白。可是,就像你爸爸说的那样,这样的结果,未必对你和流萤都好。” 手塚握在一起的的拳头在颤抖,坚定的心,被动摇了。 “妈不能承诺什么,可妈会帮你。”她捧着手塚的脸,认真的说着,“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她对你要是无情无义,你就算残废,她也不会来看你一眼。你留下来,才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孩子他妈。”手塚爸爸摇头制止,“让他好好考虑吧,走吧。” 手塚在抉择中挣扎,跟他一样无法在半夜三更,寂静无人时入眠的还有一个人。 流萤站在镜子前,看着已微微隆起的小腹,给自己到了杯酒,直接灌下去,驱散她满身的寒意,像是要坚定自己的心,一遍遍说着,“不能要,不能要……”她庆幸,没在四个月之后发现,那时候,一切都要晚了,“还来得及。” 这一夜,楚流萤因为这个意外到来的生命,而彻底失眠。 ===============分割=============分割===== “简直是个奇迹。”一名三十出头的女医生感慨道,她看着流萤,目光中隐隐透着不理解,“我从医这么多年,看了多少的孕妇和他们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看过这么顽强的生命。你又抽烟,又喝酒,又蹦又跳,还吃着药,他竟然还能的活着,活的还很健康。” 听到医生的这一席话,流萤掐紧了自己的手。 “这样,你还忍心打掉他?” 流萤紧咬牙关,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打。”将近十二周,胎儿虽然还辨别不出男女,可已经长出指甲。这是之前做b超的大夫一点点的说给她听,哪里是小小的头,哪里又是小小的身子。打掉这样一个脆弱无辜的生命,她怎么会不痛苦。 女医生皱着眉,站起来,翻了一堆资料,扔在流萤的面前,“你先看看,我去准备手术。”走时,刻薄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只为了自己痛快,拿生命不当回事。” 医生甩来一张一张的照片上全是堕胎后胎儿支离破碎的小身子,让流萤再也无法正常呼吸,抓紧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来平复痛苦。她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上,痛苦的蜷曲起身体,浑身被冷汗浸的湿透,她想求救,可怎么都说不出话,扭曲中踢翻了椅子,惊动了门外等候的皆川。 皆川撩开帘子,瞥见桌上的照片,大惊失色,从地上抱起人,跑向急救室。 躺在病床上的流萤如一条被从海里打捞上来失去氧气的鱼,挣扎着,痛苦着,扭动着,胡乱挥舞着胳膊,她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张着嘴大喊,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虫子~”一道温柔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虫子,虫子,安静,安静下来。”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嘴角,“我最爱的虫子~” 身体里的痛苦似乎在一瞬间统统被抽走,流萤双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摸着他的脸,痛哭失声。 “我知道,我都知道。虫子,我知道你痛~”穆千寻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虫子,把孩子留下来吧,留下来,把他当做我们的孩子,他会是个好孩子……我保证……我保证……”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流萤惊慌失措的想去抓,双手伸出时,已经晚矣,手心里空空如也。 皆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流萤,调转视线,对妇产科的医生怒目而视,“她的病例你没看吗?你还用那些照片刺激她!” 女医生皱了皱眉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见过的最顽强的生命力,她服用了大量的药剂都没能影响到他丝毫,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是奇迹!这样的孩子难道不该一个做母亲的付出全部吗?” 皆川冷冷的说道,“你没有权利干涉她的决定!” “可是我有权利让她知道,流产后的孩子有多可怜!让她知道,她轻率行为的后果是要这个小生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瞪起眼,“别以为没出生的孩子就不是一条命。”她气愤的说道,“是,她未成年,连个监护人都没有来,可这不代表她可以推卸责任!她自己造成的,就要自己承担!”她压低声音,“歌星怎么了,歌星就可以乱来!” 皆川俯视着她,冰冷的说道,“你不了解她,你不了解她为之奋斗的其实跟你我一样,甚至比我们更加努力。下周,把星期六空出来。”说罢,走回了床边。 流萤幽幽的睁开眼,她摸着被吻过的嘴角,上面还留着冰凉温柔的触觉。 “醒了?”皆川纯弥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已经看护了她将近三个小时没有离开。 “几点了?”流萤抬起胳膊遮住眼。 “六点多了。彩菜是手塚的母亲吧。” “嗯。” “电话来了好几通,我没有接。” “谢谢。”流萤坐起来,看着手背上的针头,轻轻的问道,“你相信鬼魂或者灵魂吗?” “无稽之谈。”皆川是科学论者,对这些很不屑。 “我也不信。”流萤嘴里呢喃低语,可目光越来越清明,她抬起头,坚定的看着皆川,“我会留下他,但我不会停止吃药,不会停止抽烟,如果他能活过我开完演唱会,我会赌命生下他。” 皆川皱眉,他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她的决定,同时,他也知道,现在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她又找回了那种坚强自信的气势,他瞥了一眼缓步走向门口,骂道,“疯子。” 流萤看向漆黑的窗外,“呐,让我们来赌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日更,也没见人表扬我还是胖子同志发现了“妖,你最近日更啊!” 哼! c27 离别序曲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演唱会开场的曲子。如果有需要,我会在下一章完结后,把两章所有的歌给大家打个包传上来。 这首曲子叫《love grows》是《eyes on 》的变奏,也是管弦乐版,都出自ff8。 人,如若失去了可以为自己担忧,失去了可以思念的人,失去种种羁绊,将会是如何的凄凉。 “怎么办!!”佐野焦急的吼着,刚梳理好的造型被他揉的一塌糊涂,站在一边的造型师直咬梳子。 “别吼了!!”风间大喝一声,“都够心烦的了!” “都别吵了!”沙村秀颜皱着眉,“离开场还有三个小时,再等等。” 莲坐在镜子前,捂住了脸,“实在不行,我出去说清楚,广告商那边也不用担心,总之会搞定的。” 一雅蹲在流萤的面前,手在她的眼前摆动了几下,叹了口气,“还是看不见。” “姐~”楚忘渊枕着流萤的腿,乖巧的抱住了她的腰。 流萤摸着他的头发,出声安慰,“没事。”眼睛突然看不见,无论是谁,都会不安,心里虽恐惧,她却也只能将它藏起来,“皆川马上就到了。” “前两天都还好好的!”佐野气急败坏的推翻了一瓶矿泉水。 “铛铛”门响了,沙村靠的最近,打开了它,皆川冰冷冷的扫视了一周,走进来,迈开长腿直接朝流萤走过去,一雅站起来,退到一边。 楚忘渊坐起来,窝在一边,咬着大拇指。 “什么时候开始的。”皆川挑着她的下巴,搬开她的眼皮。 莲看了看表,“三个小时前,被电线绊倒后,就看不见了。” “碰到头了?” “没有。”流萤自己回答,“擦破了膝盖。” 皆川松开她,“没办法,暂时性的,停止吧。” “既然这样,我去通知。”莲看了一眼沙村,两人就要往外走,任谁都不会让看不见的她上台演出。 “等等!”流萤站起来,黑色的眸子眨了几下,“开场就用升降机把钢琴送上去。”莲和沙村双双回头,惊讶的看着流萤,她继续说道,“如果用管弦乐伴奏,应该能撑的下去。这样不用活跃气氛,只要让观众坐在座位上听歌。” “歌曲全部要变动,来得及吗?如果只有三四首,是撑不下去的。”沙村扶着眼镜,心里在估算可行性,“如果临时找管弦乐队,连看谱的时间都不够。” 流萤伸出手,乱摸着,“一雅?” “我在。”一雅伸出手,握住她的,“我在这里。” 皆川皱起眉,破了一大盆冰水,“你们最好停止活动,如果不想她暴死在台上。” 佐野一听这话,猛地站起来,如若不是被风间按住,恐怕冲过去就要打人了。 流萤淡淡一笑,“皆川,这是最后一场了。” 皆川挑着眉。 “我们约定好了,病情恶化下去,乐队就停止现场演出。”流萤咬了咬嘴唇,“很不甘心,可是他们不想我再冒险。” 皆川已经明白,她是以怎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这句话。默默的看着她,半晌,不留情面的说着,“别死在台上。”说罢,走了。 “啊,啊!又是个不干脆的人啊!”风间拄着下巴,撇嘴笑了笑。 “莲,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蹬上这么大的舞台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莲直视着她坚定的目光,一言不发,冷冷的面容下,纠结,挣扎。 “莲。”一雅低头看了看身边的流萤,“让她上台。”他朝莲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眼神交流之后,下了决定,他很干脆的掏出了电话,“坂井,我是森山……嗯,出了点事情,你有没有空?” “喂!是我!”佐野也掏出电话,联络学校同学。 流萤松开一雅,坐下,对于临时改变曲目,还要和一年多没有合作过的弦乐队配合,这简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实在的,她的心里现在也没底,正忐忑不安着,且不说临时组建的弦乐队自身配合上有没有问题,单说熟悉曲谱就需要时间。 “啊!”就在担忧之际,她的头顶忽然被硬物打了一下,皱起眉头,香水味扑面而来,几个人图省事,只用一个牌子,她也分不出谁是谁,“谁打我!” “别愁眉苦脸的,要是你自己都没信心,别人怎么会有干劲。”莲冷冷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膜中。 流萤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叹着气说道,“你说的 网王同人灰第7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的对,连我自己都失去信心,真的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她打起了精神,揉着头顶,“那也不用打我的头。” “不打不开窍。”莲稍稍提起嘴角。 流萤摸着楚忘渊的头,“既然要乱来,莲,让小渊伴奏一曲没有问题吧。” “哎?我?我可以吗?”楚忘渊跪在沙发上,兴奋的指着自己。 “差得远呢!”莲俯视着楚忘渊,毫不留情。 楚忘渊立刻换上了张苦瓜脸,垂头丧气。 莲哼了一声,“你来开场,只准伴奏一首歌。” “师傅万岁!”楚忘渊一蹦三尺高,“可以给姐伴奏了!可以和姐站在一起了!” 似乎被楚忘渊的兴奋所感染,流萤低声轻笑,被黑暗笼罩的恐惧感荡然无存。 “姐~”楚忘渊看到她嘴角淡淡的笑容,攀住她的脖子呢喃着,“姐不要怕,你还有我们~” “嗯。”流萤抱住他,若有似无的应道。 佐野摇晃着手中的手机,拖着音调,“一会就到,只有几个人在东京,别指望超过15个人。” 流萤咬了咬嘴唇,拍着楚忘渊,“快,把我手机拿来。” 楚忘渊从身边的包里掏出她的手机,“姐要找谁?” “你查京极堂夏言的电话。” “拨通了。” “学姐?”京极堂很纳闷,为什么她会开场前几个小时给他打电话。 “学姐吗?是学姐吗?”山花桔梗大吼着,京极堂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似乎被她摇晃的很厉害。 “是学姐,你别摇我了。”京极堂无奈的说道,“学姐,出了什么事?” “京极堂,你拉过我唱过的一些曲子是吗?” “嗯。” “我这里出了点状况,你能不能来帮忙?” “啊?”一瞬间的呆滞过后,京极堂说道,“学姐,还需要多少人。” “有信心和专业的管弦乐队成员合奏吗?”流萤认真的说着,“如果有这份自信,都可以过来。” “好,我知道了。” 流萤挂了电话,对大家说道,“嗯,胡来的更彻底一点。” 佐野翻了个白眼,“你当是炖菜啊,配合不好,等着出丑吧!” 流萤咧开嘴,笑了。 “真好呢。”沙村拍着流萤的脸颊,“我们的‘oli’,即使看不见,即使听不见,只要有音乐,只要能登台唱歌,就能笑出来。还能有谁比你更坚强啊。”他看着满屋的工作人员和乐队成员,“绝对不能输给这个丫头,大家,都把你们的热情拿出来!!” 很多人被他高涨的情绪搞得热血沸腾,一个个撸起袖子,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干劲。 “哇~”风间感慨道,“喂,阿莲,你见过秀颜哥这么热血吗?认识他好几年了,大声说话的时候都少……” 沙村红了脸,干咳了几声。 “秀颜爸爸,热血了!!”楚忘渊跳下沙发,围着沙村转圈,起着哄。 “啊!”佐野突然想起来,瞪着眼,“服装!!服装怎么办!!难道要穿着马甲光着胳膊拉小提琴?”他的狂乱把头发抓的越来越乱,“我死也不要!” “呵呵呵呵~~”偌大的化妆间的一角传来阴暗的笑声,吓得众人一激灵,急急看去。 “惠比寿!你不要躲在角落里吓人了!”造型师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突然袭来的惊吓,崩溃的吼起来,“佐野仁,你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那么帅的造型都被你毁了!你们一人揉一下流萤的头,她的发型又完蛋了!” “小松,小松!”沙村一脸狂汗出声安慰被佐野和惠比寿搞到抓狂的造型师,“好孩子,放松,放松!” “噗~”比起造型师的抓狂,楚忘渊还是觉得惠比寿的神出鬼没更有趣,忍不住笑出来,“惠比寿大婶儿又来了!” “什么大婶儿!姐姐,是姐姐!!”年过三十的惠比寿不满意他的说辞,单手叉着腰,用兰花指指着佐野,信誓旦旦的说,“小仁仁,乃放心,惠比寿姐姐瓦绝对不会让你穿着那么寒酸的衣服上台表演的。” 佐野瘫坐在椅子上,一脸受不了,一时忘记了造型师的警告,又拉扯起头发。 造型师推开沙村,跑过去,掐着佐野的脖子,面目狰狞,使劲摇晃,“我说了,别再抓乱了!” “小松健二,你放开我的小仁仁~~”惠比寿又掐着造型师的脸,最后,受罪的还是可怜的佐野仁。 “好可怕……”风间目瞪口呆看着快要吐白沫的佐野,“大家……兴奋过头了。” ===============分割==============分割 “真的不要紧吗?”莲的同学来了,担心的看着流萤。 “没关系,说不定一会就能看到了。”沙村为流萤掩饰道,“选这几首抒情的曲子,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小流,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熟悉谱子的,这些曲子对我们来说,不难。” 流萤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才好。报酬……” “喂!!”一听报酬两个字,有人不爽的说道,“我们来帮忙,不是图这个。”他转眼笑开了,“不过,至少给我一套你们五个人签名的cd!” “呵呵呵~很有意思呢,难得的体验,在一只摇滚乐队的演唱会上做伴奏。”几个人一边看着谱子,一边打趣的说道。 “学姐!”有几个人带着工作人员的胸牌,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身后背还背着乐器。 京极堂本来是跟着山花桔梗来看演唱会,接到流萤的电话后,急忙赶回家,取了琴,又跑回来,他身后都是几个琴艺出众的好友。可在看见流萤叫着他的名字,视线却盯着一片空白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学姐!你的眼睛?” “眼睛?”同他一起来的朋友震惊的望着流萤,有人在她眼前晃动手臂,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怎么会……”出于对偶像的关心,大喊起来,“为什么会看不见!” “啊,没关系,京极堂会跟你们解释的。”流萤摆了摆手,“只是暂时看不见。没时间了,你们先看看谱子,如果没问题,大家配合一遍,之后就要直接上台。” 京极堂对其他人说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考虑,好好看谱子。” 一雅递出了选好的曲子,“你们也应该明白现在的状况,虽然感谢你们能赶来,但是,练习只有一遍。” “是,我们知道了!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几个高中生目光闪闪,“这些曲子,我们练习过!” “呐,呐,我们可不会降低水平来将就你们!” “是!” 京极堂瞥了一眼流萤,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她,左右衡量之后,还是觉得现在时机不好,低下头继续看谱练习。 ===================分割==========分割====== “观众已经入场了,倒计时准备。”后台人员通知所有工作人员。 “oli!!”惠比寿一把抓起坐在墙角边的流萤,吼道,“你怎么还窝在这里!走,跟我换衣服去!”说着抓着人就跑,也不顾她看不见的眼睛。 “唉?我们怎么办!!”高中生紧张不说,急的团团转。 惠比寿两眼冒火,“还不快跟我来!”几个孩子拿着乐器战战兢兢的跟在她身后。 演唱会的后台此时到处可以听闻吼叫声,随处可见奔跑的人影,犹如战场,混乱不堪,一大堆人紧张的跟打仗没两样。 “什么颜色的?”流萤担心颜色浅,遮不住凸出的腹部。 “白色拖地的那条。” “换一条。”流萤的意见很坚决。 “哎?” “太长,容易摔倒。” “啊~怎么忘掉了!”惠比寿抓了把头发,“可白色的就这一条!”她扒拉着衣架,抽出一件灰色高领露背裙,在流萤身上比划了一下,就扔开了,“不好,太成熟!”之后,她比了一件又一件,被扔掉的衣服堆成了小山。蹲在地上,干瞪眼,只是几十秒钟,她便抬起头,“我把后摆剪掉!缝两针!” 流萤任她套上了衣服,撇了撇嘴,本想找个介口不穿白色裙子,现在也找不到什么托词了。 “呐呐,老规矩,不给你备鞋了。”惠比寿拿着针缝着裙边,“啊,就说你瘦瘦的,小肚子肉还不少,估计是你老坐着,脂肪堆积了,多做几个仰卧起坐。” 流萤抿了抿唇,刚要说话,就被人打断了。 “喂!喂!!”门突然被推开,工作人员崩溃的吼道,“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换衣服!” 此时,离开场仅剩七分钟…… =======分割=============分割======== “喂,小鬼!上去了别出丑!”佐野敲了一下楚忘渊的头,他嘲笑道,“要是害怕,就抓紧钢琴。” 楚忘渊心里明白他在关心自己,没好气的掀了掀嘴角。这不同于三校联合音乐祭上的比赛,对于他这样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压力。 “楚忘渊。”流萤虽然看不见他,却能感应到此时此刻他肯定在看着自己,“相信自己。” “姐!我会努力的!” 随着升降台缓缓升起,流萤也逐渐紧张起来,心里忍不住的担心。 莲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不会有问题。” “请站到位置上去。”工作人员走过来,分开了两个人。 “你自己要小心。”莲叮嘱道,“拉好扶手,升降机不是那么稳当。” “嗯。”流萤点了点头。 沙村跑过来,检查流萤的通讯设备,在没有任何问题后,捏住她的肩膀,严肃的说,“一会一定不要到处乱跑,听导播的,他让你怎么走就怎么走,知道了吗?” 流萤点着头,被他推上了升降台,把她的手按可以暂且当扶手的地方,“一定要记住。” 流萤闭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耳边,传来的是楚忘渊奏响的乐曲,管弦乐队的加入,让曲子更加轻柔,舒缓,更加富有张力,她轻轻的哼着旋律,将一个个音符刻在脑海里。临近结尾,升降台缓缓的上升,她已经可以听闻歌迷们那震耳欲聋呐喊着倒计时的数字。 流萤睁开了眼,目光中透着坚毅,最后一次登台演出,哪怕她的心中有万般的不舍,也要亲手拽下这道帷幕,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c28 曲终人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用到的所有曲目。网上都能找到,可能除了那首《風の日》不好找 特别注明,“紧紧拥抱住为爱即将粉身碎骨的你,坚强的你明明是那样的动人心魄,哪怕对我的爱装作毫无察觉,哪怕对这世上的人都感到厌倦,也请拼死的活下去”这几句话是结合一雅的心情和w这首歌词改编的。 《the garden of everythg 》 《手紙 ~拝啓 十五の君へ~》 《gravity》 坂本真绫 《指轮》 《雨のち虹色》 《shell》 《lors of the heart》uverworld 《風の日》ellegarden 《w ~dear r ≈ s ピカレスク》 《ダイアモンド クレバス》 她亲手为自己的一段人生旅途画上了休止符。而她坚强的身姿,赢得了掌声,赢得了尊重,更赢得了他人的认同。 流萤站在台上,低着头,大提琴深沉优美,和钢琴声配合的很完美,能做到这点的也只有一雅,莲此时,站在不远处,用浑厚低沉略微显得沙哑的嗓音吟唱着开场曲。一道幽蓝色的光线从上到下浇注在她的身上,她抬起头,面对观众的呐喊,轻轻的唱着,停驻在嘴角的是化不开的微笑。 “我们的爱就像艳丽的花 越过季节与时间的流逝……”站在舞台两边的流萤和莲遥遥相望,此起彼落的交替而唱,“跟我走吧 跟我走。” “我们是失落次元的恋人。”莲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歌声如今乘着风 向着远方的你飞去。”流萤低着头,伸出了手,犹如给予他的答案。 “燃烧着超新星般的火热缠绵 每一个爱抚 都诱惑着……”佐野拨弄贝斯的身影出现在观众眼前,直接将整只曲子推向至高点。台下沸腾了,他们从没有见到过他在公开场合用贝斯演奏过,“每一处敏感 每一处安慰 我们就像明亮光芒中的双子星 生命如深夜中穹顶灯火般耀眼……” 流萤在原地等待着,等待莲的到来,终于一只温热的手,抓紧了她,伴随而来的是一抹发自内心,安心的笑,她抬起头,在茫茫的黑暗之中感受着他灼热的目光,两人的声音交汇在一起,“总有一天,天空会连在一起……失落次元的恋人,每一天都会带着我们去往永恒的臂湾。” 莲无所顾忌,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倾诉着自己的心声。 音乐结束,台上漆黑一片,还沉醉在两人深情对唱的人们,忘记了鼓掌。当全场的灯光亮起来时,尖叫声才蔓延至整个大厅。 流萤一边被莲牵着走向钢琴边,一边对台下的观众说,“呐,将近半分钟你们都不给我和莲面子,超尴尬的好不好?” 台下被她逗的一片一片的哄笑。 “下次见到他这么牺牲自我,你们一定要多多鼓励!”此时,就连管弦乐队的各位也忍不住笑意。站定后,她郑重的说,“很抱歉,临时把曲目变更了。”话毕,朝观众恭敬的鞠躬以表歉意。 乐队成员纷纷弯腰。 “今想请大家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的听我们唱几首歌。” 观众纷纷落座,场地内变得很安静。 流萤坐在钢琴凳上,莲就坐在她身边,“下面这首歌,是去年夏天在看一场网球比赛后想起来的。”她笑了笑,“因为经历了很多事情,本该年轻充满活力的心也随之老去,以为青春之于自己是一种无谓的奢侈品。”她抿了抿嘴,“可是,我错了,在看过那场比赛后,血液里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很想上台,唱着属于自己的歌。一瞬间我明白了,年华可以老去,可是,只要有梦想,有希望,只要有一颗为之奋斗的心,青春就会永远留驻在你的身体里。” 悠扬婉转的钢琴声渐起,流萤对这麦克风轻轻的说道,“敬启,这封书信给十六岁的你们。” 如果说,台下的普通观众会被她的这番话所触动,那认识她、了解她的13班,会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们一起学习,一起长大,一起为共同的目标奋斗,他们依赖她,他们又是她强有力的后盾。这段青春,已经深刻在他们的骨髓里。 “此刻,好像就快输掉,好像就快哭出来 好像就快要消失的我 到底应该相信谁的话向前行才好呢? 唯一的心,无数次变得支离破碎 无尽的苦痛之中,我仍活在这一刻……”坐在场地一角的乾贞治,镜片后浮起了一层水汽,他抱着胳膊,回想着每一日,每一日刻苦的训练,在夜深人静,也总是会问疲劳的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执着着,坚持着,为什么他的好友也会像他一样,不愿放弃。后来,他明白了,那是因为想要珍惜彼此之间难能可贵的友情,不想在以后为各自的前途各奔东西时留有遗憾。大家都是为了创造出美好的回忆而努力,“……只要相信自己的声音前行就可以了,无论是哪个时代,悲伤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请展露你的笑颜,活在这一刻……” 乾贞治哽咽的对身边的好友说道,“真的希望他能听到这首歌。” 不二用手指擦掉眼角的泪水,展颜一笑,“会的,他一定在这个场地里的某个角落。” “不论他走到多远,都是我的朋友。”大石感性的说着,“一年也好,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一辈子都是我们的好友,好兄弟。” “敬启,衷心祝愿,正在看这封信的你,能够得到幸福。”最后一个音符休止,全场抱以热烈的掌声,没有人喊,没有人叫,只是在用他们的手,将心底的感情干干脆脆的表现出来。 在掌声中,管弦乐队奏响了新的曲子,莲的钢琴声随之加入,流萤用低缓婉约的纯正英文演绎着她所感悟的生活,空灵的声线犹如颗颗珍珠,掷地有声,用淡淡的悲伤情绪感染着观众的心田。 “oli,站起来,笔直的向前走十步,就可以摸到话筒了。”一曲完毕,导播通知后,流萤站了起来。台上鸦雀无声,大家个个紧张的看着她走每一步,好在,计算准确,没有出差错,她摸索着金属杆,调整了一下高度,“嗯,爱情是人类的永恒话题,有了美好的爱,世界会变的更美好。”她撇过头,故意调笑道,“这种话,我怎么也不会说,好像选美小姐。” “哈哈哈哈!”果然台下一扫刚才忧郁的气氛,不怕死的喊起来,“oli,你已经说了!” 流萤看着台下,耍赖道,“我没说,我没说,我没说!” 有些人看到她一本正经的胡搅蛮缠,虽说知道她是故意找笑,还是止不住的爆笑,捂着肚子狂拍座椅。 流萤收敛了笑容,淡淡的说道,“小孩子,有属于小孩子们自己的爱情,这种醉人的好感,纯洁的惹人怜爱;到少年时,我们初尝到了恋爱的滋味,欲罢不能。中年人有自己爱的方式,内敛,含蓄,没了少时的激|情,更多的是学会了包容与扶持。人到老年,爱情化作亲情,浓烈的分割不开。爱情的强大之处,就是它和时间同在,贯穿了我们短暂又曲折的一生。爱情的伟大之处,是可以让人奋不顾身的为了自己的所爱牺牲一切,耗尽生命都在所不惜。” 衬托着这一字一句,略微感伤的音符在大厅上空回转盘旋,开启了新的篇章。 轻轻柔柔的嗓音吟唱着初恋的甜蜜与酸痛,流萤闭着眼,将缠绵不尽的爱恋送进了人们的灵魂深处。 几首舒缓的音乐过后,台下的观众逐渐马蚤动,毕竟一只摇滚乐队演绎不搭边的音乐是不会被认可的。导播想再拖一拖,可舞台经验更加丰富的流萤知道,这种局面只会愈演愈烈。 她转头对身后的佐野说,“小人,有没有兴趣跟我也合唱一曲?” 她突然的救场行动惊吓了一干人等,后台的楚忘渊和沙村紧张的脸色发白,导播气的直骂她。 “今天学姐的模样有点怪。”越前皱着眉,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ne,小流流是不是眼睛看不到了?”菊丸压低声音,“刚才我看见她的眼神是对着山花的,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原来可不会这样。” “学长,你会不会看错了?”小菠菜一脸苍白。 “不会!我视力可好了。”众人纷纷朝她的眼睛瞪去。 “唱什么?”佐野一如既往的拽到天上去。这句话一出,场下一片哗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流萤抬起左手,安抚台下的观众,“嗯,突然兴起,加了一首。”引得观众松了口气,她稍稍扭头,“嗯~~那首《雨のち虹色》好不好?” 正在往她身边搬运话筒架的佐野硬生生的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不是两个人合唱的!”更忍不住的大吼,“那是五个人合唱的!” 流萤挑明是耍他活跃气氛,凉凉的说,“我没说只有咱们俩‘对’唱啊!” “哈哈哈哈,疯了!”台下观众狂笑,“这两人又来了!!” “小仁仁又被耍了~”台下的女生抱作一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一雅满脸无奈,她这么一说,赶鸭子上架了,除了风间的鼓不能动,其他几个人都站在了她的身边,她指着台下的观众,“摇滚时间,现在,刚刚开始。” 动感十足的前奏响起,所有观众尖叫着冲到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他们的激动可以理解,五个人从没有从头到尾合唱过一首歌,也只有这场演唱会实现了他们的心愿。 流萤与佐野的领唱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声浪,紧接着莲、一雅和风间的chu女合唱引爆了全场的热情,高涨的叫声穿透了巨大的房顶。 “人要是总是独自一人的话 是绝对无法生存下去的 我就尽可能的陪伴在你身边吧 现在之所以能在此 绝对不是理所当然的 总有一天会被谁 今天也在某处 又再次被扶持着……”当台上的五个人的声音凝聚在一起时,台下发出的声浪几乎要盖过所有的响声。站在区的一名女子皱着眉堵着耳朵,与整个会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皆川,你带我来这里就是听尖叫?” 皆川冷冷的瞥了一眼她,他的身边还站了两个二七八岁的青年,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上激|情四射的演唱。 “我也是第一次看现场,啧啧,真热闹。”谷原没有任何贬义,反而是在感慨,“视频倒是看过,果然还是要看现场啊~” 梅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看看台上站的谁!!” 谷原嗤笑道,“你这是爱屋及乌。”他扫视了一周,又抬头看了看楼上,“这少说有七八千人。” “不止。”皆川接过话茬,“场外很多人没有票。” “请二楼的朋友注意安全,不要拥挤。”一雅提醒过于激动的歌迷,适时保安已经赶到了,将拥挤的人群推离危险的边缘。 “我从视频上看,她唱歌不是都喜欢跑来跑去的吗?”又是两首流萤主唱的曲子过后,谷原嘀咕着。 皆川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低头对一边想要离开的妇产科女医生耳语道,“你还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皆川冷哼,“果然。”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皆川正是利用了这点,将身边的女人留了下来。 “为了信仰而选择的场所,在锁着自由的牢笼中,绝对已经无法逃脱,在干渴的喉咙深处……”流萤忘情的嘶吼着,忘记自己还处在黑暗之中,忘记自己已怀有身孕,忘记自己的生命也许在不久之后就要消失,汗水流过她的额头,浸湿了她身上薄薄的衣服,打湿她的头发,她也只在吟唱,“在停止的时间中,沉溺挣扎的心,抵挡着粉碎着头晕目眩的谎言,而我闯入的是阴暗的世界……” “bang~”流萤的声音嘎然而止,随即麦克风发出的刺耳的噪音像猫抓般的穿过台下众人的耳膜,刚刚还在流萤手里的滚圆的麦克风滚了好几个圈,不知去向。流萤整个人平趴在了舞台上,她脚边有几只没来得及被清理的荧光棒,而右耳里的耳塞也掉了出来。 就在她爬起来胡乱摸索的找麦克风的时候,音乐声停止了,几个人脸色不是铁青,就是苍白。 “她?”女医生不敢置信,一把抓住了皆川,“她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皆川看了看表,“半天了。” 谷原听到这话不禁皱眉,“她看不见,你还让她上台?” 梅田淡淡的笑了,“这就是她的执着。” 谷原摇头叹息,“她疯,你们跟她一起疯。” 台下的观众安静的不像话,他们还在震惊之中无法回神。常看bc演出的人都知道,olivia在台上演唱很卖力,有时候,由于演出场地糟糕的音效,她会满场跑动,活跃气氛,也让犄角旮旯里的观众都能听见她在唱什么,可是今日,她反常了,站在台上一动不动。她习惯光着脚站在演出场地上,无论冬夏,直接导致摩擦力减小,经常摔跤,这都不稀奇了,摔倒了,她会自己爬起来,接着唱。不管是一雅,还是莲,又或者是被她耍的团团转的佐野都不会停止演奏,搭把手去扶她。不论是乐队也好,歌迷也好心里是知道的,她还会爬起来,爬不起来,也会耍赖的坐在舞台边沿继续拿着麦克风,故意跑调抗议大家的哄堂大笑。可是今天,不论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笑不出来。当她焦急的在地上找寻麦克风时,他们已经被震撼了。 当她踩在连根荧光棒上,身体前倾时,她便知道,一切都完结了,可是,她的心还在抗拒,她不要就这么结束,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双手拼了命的在地上摸索着,直到被人用手按压住,她颓然的瘫坐在自己的腿上,想对台下的观众说什么,可怎么也说不出轻松的话来。 莲把失去所有力气的流萤拉了起来,将瘫软的她推给一雅,深深地向台下的观众鞠躬,“抱歉。” 一雅搂住流萤,安慰的搓了搓她冰凉的胳膊,“没事,没事。” 莲扫视着台下一张张惊讶无措的脸庞,拿着麦克风轻轻说道,“今天来了很多人,有些是不认识的歌迷,也有一些是我们和她的同学。在这些人里,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她的实际情况。从她进乐队正式成为bck cigar主唱的那天起,我们就约定,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这个坚强的让人心疼的女孩。所以,关于她的一切我们尽可能的隐瞒,为的是让她过安安静静的生活。只是,我们的关爱抵不过接踵而来的噩运。在临时解散期间,她检查出患了很难治愈的疾病。”莲咬着嘴唇,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瞒了我们很久,直到一次人为的伤害,我们才从医生口中得知这件事。”他无意识的摇了摇头,“今天下午开始,她在后台被电线绊倒,爬起来时,就开始暂时失明。本来这场演出会被取消。”他看着默默低着头的流萤,眼眶里充斥着泪水,“可她怎么都不肯……临时找来管弦乐队也是她的主意,为的也只想好好的将演唱会继续办下去。” 台下已经有人坐在椅子上大哭起来了,很多人潸然泪下。 莲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揉着她的头发,失声说道,“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他抬起手捂住了眼,擦掉眼泪。 佐野转过身,痛哭流涕。 “有时候,真的不想她这么热爱音乐,热爱唱歌,如果可以……可以的话,我宁愿从没有在她家的门口见过她领着她弟弟瘦弱又坚强的背影,从没有在那趟公车上听见她给他弟弟唱歌。”莲站在台上,第一次掏出了心底话,这个从不於言表的青年,积压了太久的情感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流萤抽了抽鼻子,深吸了几口气,倒出她最不想说的话,“这次现场演出……”她皱着眉,尽量不让眼泪掉出来,“这次现场演出将会是我最后一次站在台上为大家,为自己而歌唱。” 哭声遍地,满场的呜咽。有人激动地摇着头,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流萤咬着牙,挑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啊!很不甘心,很不甘心。”她哭着重复道,“因为是最后一次了,不想给自己空留遗憾,所以现在才会站在舞台上。请大家原谅我的任性妄为。”她拉起手边的一雅,“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我弟弟,今天,我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是他们,还有你们,给了我这个机会,也给了我莫大的快乐。我不悔,一辈子都不会后悔认识了他们这群人。” 流萤听着台下传来的哭闹声,心酸的说着,“两年了,是大家陪着我们辛辛苦苦的走过来,风也好,雨也好,我们一同成长,一起经历,哭过,笑过,被彼此感动过,足够了。我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爱,真的足够了。十年、二十年之后当想起这段年少轻狂的经历时,我们能会心一笑……人生的意义不就是在此吗?” “学姐!”一声暴吼,响彻整个会场,小菠菜满脸挂着泪痕,用尽所有气力,“学姐!我爱你!你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学姐!” “bc最高!”台下一名男性观众带着哭腔狂喊着,“bc万岁!!”他的声音犹如投入湖中的石子,掀起片片涟漪,人们伸出了手,握成拳头,在空中整齐划一的挥舞着,呐喊着。 五个人无不感动,站成了一排,弯下了腰,感谢他们的宽容,感谢他们的支持。 流萤抑制不住的哭泣着,在一雅怀里哭泣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让大家久等了。”她塞上耳塞,擦干眼泪,对着话筒说道,“导播,能听到吗?” 在正中央的大屏幕立刻显示出了导播的身影,“我在。” “请你连通场外的大屏幕。”她的用意很明确,她要让没有进场的所有人都听见bc的歌声。 “场外的观众,听看见吗?”流萤询问着,得到的是震耳欲聋的欢呼。之后,她大声的宣布,“我们会继续唱下去,唱到今天结束为止。” 流萤转身,她感觉的到,他们就在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犹豫的伸出了手。 四只手无声无息的搭在她的手背上,近似呐喊的“加油”声,在五个人的上空响起。 强劲震慑的音乐带动了现场所有人丢弃不快,丢弃悲伤,跟着跳动的音符摆动手臂。一曲又一曲,所有人的衣衫湿了干,干了又湿,没有人愿意从这个盛大的狂欢派对上抽身撤出。即便是喊得嗓子沙哑,即便流着泪水,他们的嘴角边仍就挂着微笑。 女医生呆滞的看着台上已经快精疲力竭的流萤,她被她对音乐的热忱所震撼,她似乎稍稍理解了,她为什么当时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这只不过是个追求与生命孰轻孰重的问题。 皆川瞥了一眼她眼眶溢出的泪水,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人,的确值得钦佩。”谷原静静的望着台上的流萤,“她在身体力行她所讲过的话,唱出的歌,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爱着她这个人,爱着她的歌。” 就在谷原说完后,全场忽然发出惊呼,人们担忧的看着台上。流萤再次倒在地上。 流萤被落在地板上汗水的滑到,翻了个身,平躺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听见几个人慌张的脚步声,喊道,“别过来!” 台下的人,看到她累瘫的样子,嘶吼着,“加油!oli!!” 流萤闭着眼,认出了这个人,淡淡的说道,“修,是你吧。” 忽然又有少年大叫道,“你给老子站起来!” 流萤哼笑了两声,似在自言自语,“啊,全被你们看到了,真麻烦。” “学姐,加油!!”山花桔梗站在座位上,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水。 流萤嘴角笑意更深,眼皮似乎感受到了久违光感,轻轻的说道,“导播,把灯光调的再暗一点,我似乎是能看到了。” 一雅松了口气,低着头,揉着眉心的手指颤动着,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灯光暗了下来,台下鸦雀无声,等着流萤给出肯定的答案。 流萤一点点的睁开眼,映入其中的是巨大的拱形房顶,遮住她光明的黑暗终于过去了,她握着拳头,伸出了手臂。 气氛在风间发疯似的大吼下再一次被推向□,人们高兴的无以言表,动容,嘶吼,宣泄着内心的情感。 此时,就连皆川的嘴角也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莲俯视着她,“躺够了吗?躺够了就起来。”说着伸出了手。 流萤握住他的手,整个人被他拉了起来。她走到舞台边,看着台下一双双认识与不认识的眼眸,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临近终场,一雅满含着热泪,弹奏着怀里的贝斯,用自己的歌宣泄着内心的不舍,“……紧紧拥抱住为爱即将粉身碎骨的你,坚强的你明明是那样的动人心魄,哪怕对我的爱装作毫无察觉,哪怕对这世上的人都感到厌倦,也请拼死的活下去……” 流萤紧紧盯着大屏幕上的时间,看着它快速的改变,落下了不舍的眼泪。她所站的地方随着秒针,一点点的升了上去,“最后一支歌了。”她握紧手中的麦克风,低头看去,一双双湿红的眼睛闯进了视线里,她闭上了眼,努力镇静自己的情绪。 音乐声起,她举起了手中的麦克风,“当我爱上神明的那一刻,何曾想过会有这样离别的一天,如果从此再也无法触及,至少请你给我一个最后的拥抱,这将是一场漫长的离别……” 场下,再也压抑不住悲伤地众人哭成一团,一部分会唱这首歌的人们,哽咽着断断续续跟着吟唱,“再见 再见 我最心爱的人 因为有你 我才能走到今天 我不再是孤独一人了吧? 此刻多想听到你的回应 取一颗燃烧的流星 点燃我的星火 多想继续爱你 多想继续被爱 可也已冷却的星体 怎能将世界照亮? 再也无力假装坚强 心中只剩渴望 什么会这样? 止不住的泪水 不停涌出眼眶……” 音乐在此刻停止,场上场下除了哭声再无其他。 中断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后,流萤清唱着,“如果能有来生 如果能与你再度相逢 请你在漫天星辰之中 找到我的所在 愿你拥紧我的身躯 别与我再次分离 在耳边轻轻告诉我 我并非孤独的星” 演唱会,落幕了。卸了妆容的流萤最后站在舞台上,将这个地方细细的看了一遍。 “走吧。” 她回身,一眼便看到一雅略带倦意的笑容,轻而又轻的翘起嘴角,“嗯。” c29 再见,我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郁闷了,歌怎么总也贴不上! 首先要说一下,手塚等飞机的问题。 在中国出境一般先要填海关申报单,进入国际航线通道,然后check 。按照常理,check 过后,人员是不能出入的。这里只是为了“文艺”的效果。而且,一般到达机场填完单子就进去,没那个时间去蘑菇。 以上。 留言,猛烈的来吧!! 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再见,是下一次见面的开端。 “儿子,这件带不带?”手塚妈妈提起一件短袖衬衣问道。 “母亲,我自己整理,您去忙吧。” 手塚彩菜心头阵阵酸涩,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到底是做妈的,孩子一个人出国,担心不说,还有万般的不舍。 手塚看到自己的母亲又要哭了,赶忙抽了几张纸递过去。 她哭着说道,“出去了,肯定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你不是自己单独 网王同人灰第7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自己单独住嘛,别嫌麻烦,自己做饭吃,贵点就贵点,该省的省,别在吃的方面亏待自己。” “嗯。”手塚边整理行李,边答应。 “我听说那边治安也不好,晚上少走动,看到黑人躲着点。” “孩子他妈。”手塚爸爸叹了口气,“国光心里有数,别念叨了。” “你说这时间过得怎么这么快,转眼间明天就该走了。”手塚彩菜又掉了眼泪。 “父亲,母亲。”手塚停下来,看着他们,蹲下来,摸着趴在一边乖巧的狗狗,“我想把爱斯送给流萤。” “也好。”手塚爸爸点了点头,“我和你妈先出去,整理好行李,你就把爱斯送过去吧。”说罢,拽走了哭哭啼啼的彩菜。 手塚坐在床上,摸着爱斯的脑袋,满腹心事。上次和父母谈完话后,经过一晚的思考,他下了决定,在学期结束前,递交了退学申请。校长当时了然,不舍,鼓励的眼神他还记忆犹新,他说他是鹰,不该被这一小片的天空所拘束。他有过想做一只普通的鸟,只不过,没有人给过他这个机会。 “嗯。”手塚拿起响了很久没有接听的电话,对方那头,传出了不二的声音。 “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 “明天送行的人不会少。有些话想对你说。”不二开口道,“手塚,你这个人太闷马蚤了!” 手塚的眉角一抖,罕见的没有挂掉电话。 不二笑了两声,“因为自尊心太强,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缺点,也从不告诉别人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一切都是自己扛。很多人都说,是你的话,就没有问题。其实,你只不过比他们更刻苦,更努力,并且从不抱怨什么。你也只是个人,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难题,也会苦恼,烦闷,只不过你那张冰山脸一板,什么都看不出来罢了。手塚,对他人倾诉,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到了美国,人生地不熟,又不可能立刻交到什么朋友。”他顿了顿,“就你那性格,很难交到朋友。我们都是自己贴上来的。噗~”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手塚额头的青筋暴突。 “周助,你这么说他会生气的。”乾贞治的声音忽的冒出来,“青筋暴起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五。”他抢了电话,说道,“手塚到了美国,别总是挂我的电话。”几秒钟的时间又把电话还给了不二,生怕他下一秒关机。 “手塚,不论走到哪里,我们永远是你的兄弟,你的朋友。” “受不了了~”乾贞治吼起来了,“鸡皮疙瘩!” “哐当”手塚听到电话里一声巨响,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不二用什么东西砸了乾贞治。能这么干脆的没声音,不死也晕菜了。 “手塚,就这样,先挂了。呵呵~” 不二最后那声笑,让手塚脸上挂满了黑线,乾贞治,小命不保了。 他将电话攥在手里,嘴角冰冷的线条被淡淡的笑容所代替,他何其幸运,有一群这么好的朋友。 他站起来,从衣架上拿起外套,拍了拍爱斯,一人一狗,下了楼,朝流萤的家走去。 四月一日。 夜晚的风还泛着丝丝凉意,手塚已经在流萤家的楼下站了两小时等待她回来。他还想见她最后一面,只是时间已经太晚,他不得不回去。他仰头看了一眼她家的窗户,半晌,慢慢的转身。他拽着爱斯的狗链,“走吧。” 流萤疲累的靠在车窗上,陪楚忘渊疯了一天,腰酸腿疼。演唱会过后,她没一天能休息的,不是陪着某某某上街购物,就是去见某某某的朋友。她知道,这是风间出的馊主意,怕她在家里太闲,胡思乱想。她打着哈欠,看着一盏盏的路灯划过窗口。 “你怎么肯把车给佐野开?”流萤问着前排的莲。 一雅看了莲一眼,哼道,“他打赌打输了。” 流萤擦了擦被哈欠挤出的眼泪,“什么赌?” 莲警告的看着一雅,可一雅哪里会看他的脸色说话,“他和佐野堵一个女人的胸围。” “啧啧。”流萤摇了摇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莲,你沦落了。” “你说的叫什么话!” “人话,实话。”她哼笑着继续看向窗外,手塚落寞的身影就这么撞进了她的眼里。她是知道他明天离开的,手塚彩菜找不她的人,发了短信通知了她。 “他来干什么?”莲和一雅都发现了。 “停车。”流萤说道,“他明天去美国。” 一雅二话没说,踩下了刹车,停靠在路边。流萤下车后,手塚没有发现她,莲伸手按了按喇叭。 “你们先上楼。”流萤弯腰说道,接着朝手塚走去,“什么事情,等的这么晚。” 手塚看着她,抬起手,拿下了她头顶上的几片樱花,“你的电话这几天都打不通。” “去年答应小渊,今年一定带他去看樱花。”她弯腰,摸着爱斯的脑袋,“金毛,最近乖不乖,有没有胡乱扑美女?” “汪呜~~” “我要去美国,那边的网球学校发了邀请函。” 流萤抬起头,没有说恭喜,仅仅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十点四十的飞机。” 流萤抿了抿嘴,“保重。” 他递出了狗链,不用说什么流萤已经心领神会,“我会照顾好它的。”她轻声说道,“再见。” 手塚一把抓住转身就要走的她,握住她胳膊的手略微轻颤,“照顾好自己,去医院检查的时间不要一拖再拖,烟酒都要减量……” 流萤拧在一起的眉头轻轻的颤动着,“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她想推开他的手,下一秒被他搂在了怀里。耳廓上贴的是他温热的薄唇,不一会,皮肤上就感受了热热的液体,她紧闭着眼,慢慢抬起了手环住他的腰,“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别像我一样遗憾。” “嗯。” “父母不在身边,会很辛苦,一切的事情都需要自己打理。小心没大错。”她拍了拍他,“回去吧。” 手塚松开了她,“我看着你进去。” 流萤点了点头,“金毛,走吧。”她拉着爱斯走了几步就停下了,爱斯弓起身子不肯走,使劲的回头,吠叫着,流萤看着手塚,“你先走吧。” 爱斯凝视着手塚发出呜呜的悲鸣,流萤听的心酸,拍着它的脑袋,哽咽的说,“乖。” 手塚遥遥的望着流萤和爱斯,割舍不了的感情,深深扎入心扉,满是酸楚,他转身,迈开了步伐。 “汪!汪!”爱斯想冲过去,被流萤抱住脖子,眼睛周围的毛全都湿了。 流萤将脸埋在它的毛里,“金毛,不哭,他会回来的。乖狗狗,不哭……不哭……” 当手塚的背景融入黑夜之中时,在他离去的地方还有一人一狗,驻留了很久,很久。 ===============分割===================== 翌日,羽田机场。 看到大片熟悉不熟悉的面孔混在一起,踏上机场土地的手塚,脸色变得铁青。足足百十来号人,连他的父母都觉得太壮观了,频频摇头。青学的,冰帝的,立海大的,还有一些叫不出来名字的女生嚎叫着,痛哭着。 站在一旁的迹部揉着发疼的额头,估计他已经喊了好几遍让她们别哭了,都不起作用。 “妈妈,妈妈~”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拽着母亲的裙摆,使劲仰着脖子看手塚,“那个哥哥是明星吗?” 孩子他妈也瞅了半天,“妈妈也不知道啊~” “噗~”乾贞治忍不住笑出了声,拍着手塚的肩膀,“你这张脸的确是祸害人,这小妹妹两眼都发光了!” 手塚像掸灰尘似的,打开他的手,大吼一声,“别哭了!”一句话,机场内安安静静,很多过路的行人也纷纷停住脚步行“瞩目礼”。他略微有些尴尬,整了整情绪,开口说道,“谢谢大家这么多年以来的关照,感激不尽。”说罢,恭恭敬敬的弯下腰行礼,女生们感动的又大哭大叫起来,手塚妈妈不停的安慰安慰这个,拍拍那个,自己也跟着掉眼泪。 幸村走了过去,伸出了手,“多保重,别断了联系。” 手塚有力的回握,表达了他内心的感受,两年来,就因为有这样的对手,他才能更快的朝前迈进。 迹部走上来,挑眉,“我要是你,把人打晕直接带过去。” “迹部,谢谢你。”手塚真心感激他,借了公寓给他,给他留下了这一生也无法磨灭的回忆。 “别像头丧家犬一样的回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不等手塚说什么,不二笑道,“小吾啊~别这么不干脆,关心别人直说比较好。” 迹部眉角抖了抖,决定不跟他斗嘴。 时间,总会在离别时候特别短暂,“乘坐航空aa170次航班前往洛杉矶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手持登机牌,由18号登机口开始登机。” “走吧。”手塚爸爸拍了拍他的背,“常打个电话回来,好让你妈放心。” “知道了。”手塚点了点头,看着他父亲好一会,才说道,“爸爸,照顾好妈妈和爷爷。” 手塚爸爸一愣,好几年没有听过他喊“爸爸”这个词了,激动地热泪盈眶,抱住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儿子,“好孩子,好孩子!” 手塚彩菜已经在一边哭得淅沥哗啦,手塚上前抱住他妈妈,“妈妈,再见。”说完,提着手提包,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安检通道。 “部长!!”桃城武红着眼眶大喊,“部长!!!” 手塚转身。 “部长,我们等着你回来,等你回来罚我们跑操场!!” 手塚的嘴角掀起若有似无的微笑,点了点头,转身,迈开了坚定地步伐。这个地方他会回来,回来时,一定会带着至高的荣耀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在想什么?”一雅看着靠在窗边看着碧蓝色的天空喝牛奶的流萤。 “天上下血雨了?”佐野从她身后经过,“竟然在喝牛奶。” 流萤不以为意,仍旧仰视着,“很美,不是吗?” 一架飞机,在空中爬升着,不一会消失在云层中,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尾痕,划破了晴朗的天空。 c30 泥沼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霸王!留言来吧!!来吧!!快来吧!! 我要说什么来着?都忘记了 现实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源源不断的出现,犹如泥沼,困住他们的身,无法前行。 “除了胎位不正,其他的都正常。起来吧。”皆川纯弥的同僚,妇产科的医生樱井亚美不冷不热的说道,“没见过像你这么能折腾的孕妇,回去好好休息吧。”说着拉开了帘子。 流萤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服,一脸凝重。 “营养要跟上,亏待了你自己不要紧,别亏待孩子,这孩子也真可怜,摊上你这么个母亲。”女医生话语虽刻薄,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流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最好早作打算,你这肚子也瞒不了多久。” 流萤戴上帽子,压低了帽檐,“谢谢。”转身走出检查室。 门外等候的是名气势如冰的医生,不倚不靠,站得笔挺,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瞥了一眼流萤,“跟我来。”接着,两人一起上了十楼的办公室。 对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办公室,流萤丝毫不客气的给自己从饮水机里倒了杯凉水,刚要喝,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抿了抿嘴唇,搀兑了点热水,这才喝了下去,“什么事,说吧。” 皆川朝她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腹部,“别动。” 他突然这么一摸,吓得流萤向后退了一步,吼道,“你干什么!” 皆川放开她,径直走向办公桌,坐下,“再有两个星期,你就瞒不住任何人了。” 流萤一阵心烦,没好气的说道,“别烦我。”说着往门外走。 皆川连眉毛都没皱,快速的说道,“有人可是三番两次的打听你最近的情况。” 流萤一听身子一颤,怒无可恕的回头。 皆川直视着她,“你以前不会轻易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你以为他们看不出来你的变化?” 刚要发火的流萤被他破了盆儿冷水,她冷静下来,“他们给你打电话了?” “三次。”皆川十指相交,放在桌子上,“到底是谁的,连他们你也不肯告诉?” 流萤返回来,坐下,闭口不答孩子的父亲是谁。 皆川看她不说,也不强求,“我想,你留下他,也不是冲动之举,可是养育一个孩子,不是养小猫小狗那么简单。他不仅仅需要母亲的关怀,还需要父亲。” 流萤看向他,激动的说道,“你以为这些我没有考虑过吗?这个孩子根本不在预料之内,我!”她的声调节节升高,以至于自己听了都刺耳,霎时停止,深深吸了口氧气。 皆川皱起了眉头,“你没让孩子的父亲知道?” 流萤低下头,呢喃,“就算告诉了怎么样,就算在一起了又怎么样?我不爱他,迟早会把他伤透,分手了还不是对孩子没好处。”她无奈的哼笑,“能不能生下来还没着落呢。” “假设你们母子平安。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和孩子都需要照顾。你生下孩子后,必定会无法□好好的去照顾楚忘渊。” 流萤闭上眼,揉着发疼的头。 “这也许也只是你碰到的很小的一个问题。更多的困难会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你是想告诉我,我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吗?” “不是。”皆川靠着柔软的椅背,“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这样下去,你的病情会更快恶化不说,对孩子也没有好处。” 流萤仰起头,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样的事情,让我怎么开口说?说出来,就是一种伤害。” “借口。你在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皆川一针见血的扎进流萤的心里,“他们早晚会知道,你只是在做无用功。你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也无法找理由把他们赶出你家。” 流萤瞪着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这么多天了,她的确是在逃避这个摆在眼前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一雅他们说,更不想让手塚他家里人知道她还留着孩子。这两个问题已经让她苦恼透顶了。 皆川看到她恼怒的双眼,决定不再逼她,岔开话题,“停药这段时间,有什么感觉?”见流萤不答,又问道,“头疼的越来越频繁?” “嗯。”好半天,流萤才应了一声。 “其他症状呢?” 流萤摇了摇头,她忽然想起梅田这几天一直给她发短信,不禁问道,“你知不知道,梅田最近……”她闭上嘴,“算了,问你有什么用。” “他怎么了?”皆川挑起眉,“打电话?” “嗯。”流萤见他若有所思,“你知道原因?” “演唱会那天碰到了。” 流萤提声问道,“你告诉他我的病情了?” “不是。”皆川闭上了眼,揉着晴明|岤,叹息道,“我把樱井带到演唱会现场,碰到了悟和亮。” 流萤惊恐的站起来,“你带她去干什么!你!”她闭住眼睛,让自己冷静,控制住怒气,“然后呢?” “事后,悟可能觉察到什么,问了樱井怎么认识你的。我们撒了谎,搪塞了过去,没想到,悟还是起了疑心。” 流萤磨着牙,脸色铁青,眼神含恨,转身向门外走。 皆川站起来,脱掉白大褂,“我送你。” “不用,还嫌我不够麻烦吗?”流萤刚拉开门,就看到她的妇产科医生樱井。 “你等一下。”樱井看着流萤,又对皆川说,“你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是约我出去吃饭。”她歪着头,“梅田悟。” “你怎么回复的?” “我怕他起疑心,立刻答应了。”樱井看着流萤,“我们该对一下口供了。”她继续说,“别怪他了,他带我去看演唱会,无非是要证明我太主观臆断。别会错意,我还是对你这种不负责的行为深恶痛绝。” 流萤瞥了一眼皆川,“多管闲事。” 樱井为皆川抱不平,“你怎么能这么说。” 皆川说道,“她就那性子,嘴上不饶人。” 流萤怏怏的走回办公室,三个人对好口供后,这才走出医院,返回家中。 家中,空无一人,让流萤轻松不少,暂时将心头的负担卸去,电话铃忽响,她走向客厅,接起了电话。 “你去哪里了?”佐野没好气的说道,“打电话你也不接。” “在外面,没听见,你们呢?” “还不是臭小鬼,吵着嚷着要给你买鸡爪子。” “莲他们呢?” “不在吗?大概去超市了,我带小鬼出来前,他们是这么说的。人妖的话,肯定去泡妹妹了。” 随后,她瞥见了茶几上的水杯下的便签,“嗯,看到留言了,先挂了。”她放下电话后,拿开还是温热的水杯,看了几秒,便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洗个澡,睡一会。她刚脱了衣服打开蓬头,就隐约听到了电话铃声,关上开关,确实是客厅的电话铃又响起来,她拿起毛巾裹住自己,一路小跑来到了客厅,留下了一串水印。 “姐~”楚忘渊叫了一声,之后小嘴像挺机关枪叨叨个不停,“刚才小人不让我听电话!你去哪里了?都不接电话,刚才打又关机,姐,你还想吃什么?我们去买啊?姐,下次一定不要这样,你现在动不动就会听不见看不见,我会担心的,姐……” 流萤皱起眉头,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头疼,“楚忘渊,你故意的吧。” “姐~我哪有!”楚忘渊狡辩道,“人家担心你嘛!” “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流萤撇了撇嘴,“回来再说吧,我在洗澡。” “哦~” 流萤扣上电话,摇了摇头,“越来越贼。” “谁越来越贼?”一雅轻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流萤浑身僵硬,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让他停下来。 “大清早的你去……”一雅轻快地声音瞬间消失殆尽,目光凝结在她腹部的位置被顶出来的毛巾上。他过于震惊,连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很久。流萤垂下了眼眸,松开了紧紧抓住沙发的手,满脸的无奈,低声说道,“对不起。”朝卧室走去。 在她进屋关门的刹那,一雅冲过来,扒住门框,俯视着她,“你不能只给我一句对不起就了结了!” 流萤不敢去看他沉痛,受伤的表情,将脸撇到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一雅心里又气又痛又是嫉妒,可理智让他硬生生的把这些再正常不过的负面情绪压下来,他扬起手,快速的落下,煽在她的脸颊上,只是,这一巴掌,根本没有用上半分力,“为什么不早说!” 流萤愣住了,出乎意料,他会这么说,她抬起脸,呆滞的看着一雅。 一雅皱着眉,摸着她的脸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你在拿两条命开玩笑!” 不期然,眼泪落了下来,滑过了一雅的手指。他的话砸碎了她心口的重石,让半个多月都处在担惊害怕状态的流萤彻底的得以放松。 “你说你不是孩子,又怎么会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犯糊涂。”一雅拉着她,将她按进软椅里,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跪下来,握住她的手。 流萤哭着,他越是这么说,心里越是难受,如果不是太爱,一个男人怎么会容忍他喜欢的女人发生这种事情而没有一句怨言,“我除了说对不起,什么都做不了。无能到了这种地步。” 一雅轻轻的抚摸着她鼓起的腹部,“几周了?” “十四周。” 一雅心中火冒三丈,更多的是在后怕,眼神凶狠的瞪着她,“幸亏没有事,要真有个万一,你让我们怎么办?” 流萤幽幽的说道,“一开始,发现的时候,下了决心要打掉他。打掉他,一了百了。可是医生说,这个孩子生命力太顽强,根本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健健康康发育着。很疼,撕心裂肺的疼,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刚知道他存在只有两天而已。满脑子都是他将要化成血水,支离破碎的模样。”她眼眶含着泪,娓娓道来,“我在医院晕倒了。做了一个梦。”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他来了,我能感觉的到,他说,让我生下这个孩子,醒来之后,我打了一个赌。” 一雅惊讶的愣住,“你说的他是不是画里的那个人?” 流萤慢慢的点了点头,“我以为是幻觉。是大脑在自我欺骗。于是,我抽烟抽的更厉害,喝烈性酒,演唱会更加卖力。可他依旧在我身体里,没有半点损伤。我真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恩赐。” 一雅严正的捧住流萤的脸,“你的到来,本来就是怪力乱神,为什么不相信他也是如此?” 流萤淡淡一笑,眼角滴下一滴眼泪,“也许活的太现实,忘记了生命中还有这样的奇迹。” “流。”一雅笑了,“你会活下来,你一定会活下来。” “为什么这么肯定?”流萤不解。 一雅擦掉她眼角的泪花,拥住她,“这个孩子,是他送来的。我梦到了……我梦到了。”他轻笑道,“我郁闷了很久,没有告诉你,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很好看的小男孩……我梦到了。” “怎么会……怎么会……”流萤趴在他的肩头,哭泣着,低喃着,她宁可相信这样的不真实,也不想一雅为了孩子的生父而纠结。 “别哭,我听说孕妇的情绪不能受刺激。”一雅摩挲着她的脊梁骨,他将自己的心中的苦痛抛开,满脑子都是要把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照顾好的想法,“莲那边交给我,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我来处理。你只要养好身体,什么都别想。关于他的父亲,没有人会逼你说出来。” 此时的流萤,脆弱的像个孩子般哭泣着,哭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待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晚上,门外压抑的吼声传了进来。 “莲,你这个样子让她会难受死的!” “你要吵醒她吗?现在问那个男人是谁有什么用?能对事情起什么帮助?她想说,自然会说,她不说,你也要逼她吗?” 流萤轻轻的打开了门,四个男人站在客厅中,一个愤怒,一个面无表情,两个担忧,最后她将视线停在莲的身上,“我不想说,对不起。”她低下头,“这孩子跟别人无关。他会姓楚,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莲……我……” “你就那么爱那个人?”莲质问道,“你就这么无视我的心情?我没有一雅那么大方可以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怀别的男人的孩子!” “莲!”一雅大吼,“你疯了!” 流萤咬着的嘴唇,破了,甜腥的味道窜入味蕾,她忽然觉得这是个断了莲心思的好时机,她看着他,“我从没有爱过你,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成家人和朋友。抱歉。” “好。好。好。”莲深受打击,抓在胸口的手颤抖着,三个“好”字,脱口而出,说着拿起外套,摔门走出了家。 流萤扶住墙,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气势,几乎用乞求的语调说道,“浩志,去看看他吧,别出什么事。” 风间心疼的看着流萤,“我去,我这就去。”说罢,追了出去。 流萤倔强的看向佐野,“你也要问我那个男人是谁吗?” 佐野瞪着她,吼道,“那个男人是谁关我什么事!我恨你不早说!” 流萤捂着嘴,泪流不止。 “你要死了怎么办!”佐野气的把沙发上的垫子扔的到处都是,不解气,跑过去,握着她的肩头,又不敢使劲摇,“你这个被狗叼走心的家伙,你死了会有人痛苦的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没人让我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归属感,你要没了,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他哭着抱着她,“混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跟我拌嘴,谁耍着我团团转……为什么要对莲说那么伤人的话,他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见过他为什么人哭过,连sora离开时也没有过……为什么要逼自己说那么绝情的话!” 流萤闭着眼,也只有哭泣才能发泄心中的苦闷。 一雅走上来,分开两个人,“别压坏了孩子。”他擦着流萤的眼泪,“别哭了,伤身体。有风间在,不用担心。”他拉着她坐到沙发上,“仁,热杯牛奶。” 流萤哭的浑身没劲,躺在沙发上,“小渊呢。” “在他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了。” 流萤捂住脸,闷声哽咽的说,“作孽!” “牛奶来了。”佐野端着杯子,“快喝,瘦成这样子怎么生!” 一雅扶起流萤,她拿过杯子喝了两口,就放在茶几上,连一口都咽不下去了。 一雅握住她的手,凝视着流萤,“嫁给我。” 佐野像吞了鸡蛋合不拢嘴。 一雅见流萤要拒绝,抢先说道,“听我说,嫁给我,名义上我们是夫妻,孩子不能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 “一雅说的对。”佐野坐进沙发里,将脚搁在茶几上,“瞧瞧现在的我,就是你孩子的将来。” “别捣乱!”一雅冷声说,“你怎么了?活的人模人样,叫什么苦。”一雅掏出趁她休息的空,去买的戒指,放在她的手心里,“不用顾虑我,我只想照顾好你和孩子。”他接着道,“不用着急的回复我。” “我嫁。”她淡然的一笑,轻轻的说道。 一雅停顿了几秒,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激动,嘴角边只留有温柔的笑意,他双手覆上她的脸颊,吻着她的额头,“我不会束缚住你,永远不会,你的心和你的身,都将是自由的,这是我对你的誓言。” 一雅不求回报的爱,让流萤的心愧疚万分,看着他诚挚的双眸,做出了她这一生最冲动的事情。覆水难收,她能做的也只有紧紧握住那枚戒指。 坐在一旁的佐野看着一雅,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担心,如果消息走漏,朽木家能坐视不理吗?朽木家真要是出手阻拦,一雅和他们又该怎么保护她? 现实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源源不断的出现,犹如泥沼,困住他们的身,无法前行。 c31 再见,青春学园 作者有话要说:呃最近身体不太好,写的少,大家抱歉抱歉,久等了。 回答一下雪姐的留言。我倒是不觉得流萤做出这个决定幼稚,一雅和手塚的情况不一样。如果手塚知道了,国也就不用出了,这么一来,才华也被耽误了,流萤和她的娃彻底成了绊脚石。而流萤此刻的身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捅出去是要上电视的,记者啊,媒体啊,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题材。而且她本身又是未成年。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人就能抗下来的,所以,一雅站出来,至少能解决一些问题。本身文章中就说了,她冲动了,她并没有仔细的去考虑各方各面。从感情上看,手塚和一雅的爱,并不一样,对流萤来说,一份是沉重的而另一份是包容的,在一雅身边是她是比较轻松的。所以会选一雅也无可厚非了。 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怎能忘却。 “小流流,我听佐野说了。”风间难得认真的说句话,“决定了吗?” 流萤看了看无名指上的钻戒,轻轻应了一声,“嗯。”她问道,“他怎么样?” “你和一雅的事情我还没告诉他。不过,阿莲会想通的,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别多想。这几天我们就住外面了。” “嗯。”流萤轻声应道。 “喂,喂!”风间挫败的说道,“孕妇要保持心情舒畅,你这声哪有一点儿高兴的调!”见流萤不吭声,他继续说,“呐,一雅呢?小鬼头没怎么样吧?” “很早就出去了,他没说。”要说一雅和佐野连续三天都泡在外面买婴儿用品,风间会嘲笑他们一辈子。为了保住两人的面子流萤什么都没说,可一想到楚忘渊她就头疼,忍不住用指尖按压太阳|岤,“小渊三天没跟我说话。” “你那控姐的小鬼最难搞,小孩子都是这样啦!” “好了,我挂电话了。” “流……算了。”风间欲言又止“小流流,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啊~真想摸摸你的小肚子~” “你不用回来了。”流萤冷冷的说完,扣上了电话。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风间的一句玩笑话而变好,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转着手指上的戒指。思考了半晌后,她站起来,去敲楚忘渊的房门,“开门。” 没人应,流萤皱着眉,“让我踹门吗?”话一落,才听见门内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楚忘渊低垂着头颅,拉着一张小脸,流萤除了他紧闭的唇,什么都看不到。她伸出手,要摸摸他的脸,却被躲开了,“你在为什么闹别扭?”她轻轻的问道,“因为我怀孕?还是因为要嫁给一雅?你总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吧。” 楚忘渊攥紧双手,咬着嘴,死活不肯说话。 流萤失望的叹了口气,“本来觉得你会理解我,算了。”她转身,走回客厅。 楚忘渊心中的嫉妒终是敌不过恐惧,脸上写满了慌张,跑过去,拉着她的衣服。“姐~”楚忘渊三天以来说出了唯一一句话,他抱紧流萤,“姐,你别不要我,我错了,我不闹脾气了,你别不要我!” 流萤停下脚步,转身,揉着他的头发,温柔的说,“你还小,以后就会明白了,我也有苦衷,不是什么事都能解决。”她叹息道,“我不要谁,也不能不要你。” 一阵开门声过后,两个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婴儿用品走进来,“呦,臭小鬼肯出来了?啧啧,又哭鼻子了,长不大的小毛球。”佐野把东西放下,虽然话中带刺,可语调比三天前轻快的多。 楚忘渊在流萤身上蹭了蹭眼泪,掀起嘴唇,“也不知道谁几天前像个女人似的嚎啕大哭,又喊又叫。” 佐野额头青筋绷起,“臭小子,你还蹬鼻子上脸,找死!” “哼。”楚忘渊不甩他,“姐,我进去写作业,假期的作业还没写完。” 流萤知道他的心情没那么快转换过来,也不戳破,“去吧。”目送楚忘渊走进房去,看着一堆堆的婴儿用品,不住的叹气,“已经很多了,为什么今天又出去买?” “这东西还嫌多吗?”佐野砸了砸肩膀,“看婴儿床去了,挑了两天,终于敲定了,送床的明天到。我就不明白了,一雅怎么那么确定你肚子里的是个臭小子?” 一雅搬了几趟东西,终于是搬完了,拉着流萤坐在沙发上,“几点起来的?脸色还是这么不好,要不要再去睡一会?” 佐野打了个哆嗦,甩了个白眼,将地盘留给这对准夫妇,“我去洗澡,受不了你们。” 一雅无视他,摸着流萤的脸,“想吃什么?”眼眸中泛滥着柔情。 流萤搓着胳膊上暴起的鸡皮疙瘩,“不愧是妈妈级别的。” “噗~”佐野边脱衣服,对一雅说,“我看不是她做妈,是你做妈才对!” 一雅抄起一个沙发垫朝他扔过去,正中目标,“闭嘴。”他被两个人窘的脸红,站起来,嘟囔着,“我去做饭。” “脸红了?”流萤抓住他的手,眨了几下眼,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吗?”佐野光着身子从浴室中冲出来,“真的吗?快让我看看!” “别闹了!”一雅低吼道,穿过沙发赶在佐野跑过来前快步走进厨房。 流萤看着一雅的背影,淡淡的一笑,躺在了沙发上,逐渐的笑容也淡去了,双眼无神的看着放在茶几上的一封休学申请。 “考虑好了?”佐野瞥了一眼休学申请,弯腰戳了戳她的头,“既然想好了,就不要愁眉苦脸的。” 流萤撇了撇嘴,蹬了他一脚,“要洗就快洗,不洗就穿衣服,别跟卖肉的似的。” “又不是没看过。”佐野故意挺起光裸的胸膛,俯视着她。 “你不知道有胎教这回事吗?看多了他会染上你的暴露癖。”流萤摸了摸腹部。 “嘁!”佐野虽然嗤之以鼻,还是乖乖走向浴室,嘴上可一点不饶人,“你应该多看看才是,以防你孩子长成你那模样,也太对不起……” 不等他说完,踉跄了两步,毛茸茸的大东西扑在了他的背上。他一转身,睡醒一觉的爱斯朝着他“汪汪汪”的乱叫,叫完了,还舔的他满脸的口水。 “走开,你这只色狗!!”佐野推着它的脸,嫌弃的说着。 流萤提起嘴角,“金毛把你当母的了。” “楚流萤!”佐野火了,“我要宰了这只狗!” “啧啧,你宰了它,我就能剁了你。”流萤鄙视的瞥了他一眼,“别总是说宰宰杀杀的,把自己搞成屠夫了。” 佐野气的脸色铁青,“一雅,你不管管她!” “活该!”一雅哼笑,“把金毛弄干净,前两天在花园里滚了土,一直没洗。” “去吧,和它一起洗吧。别搞出人兽什么的就好。”流萤变本加厉的打击佐野。 佐野瞪着两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还没结婚呢!” “流。”一雅提起嘴角,“流,下个星期你就满十六了,我们去注册。” 躺在沙发上的流萤,应道,“好啊。” “哼。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说着,气呼呼的拍着金毛,“过来,你姐姐和姐夫下命令了给你洗干净!” 01 网王同人灰第7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 “金毛,跟你的仆人洗个痛快啊。小心,咬了不该咬的。” “楚流萤!我恨你!!” “嗯,恨吧。” 佐野终于被赶进去了,屋子里也安静许多。流萤轻轻叹了口气,捂住了双眼。 =============分割===============分割 “退学?”青学校长石川拿着流萤递交上来的退学申请,一脸震惊,“为什么这么突然!”他急忙拆开信封,取出了医院出具的报告,眉头深皱。 石川揉着额头,“竟然这么严重。” “13班……”流萤到现在还在犹豫到底要怎么和13班的人说。 石川从座位上起来,拍着流萤的头,“好孩子。”他坐在她的对面,考虑了一阵,说道,“休学,学籍还是留在青学。”他点了点头,“他们的愿望就是和你一起毕业。” “我知道……”流萤低下头,无奈一笑,“很多事都无法预料,无可奈何。”她接着说,“至于学习上的,我想没有哪个老师会按照我写的教案教他们。”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亲自挑选合适的老师去教他们,我看了看13班课程进程差不多可以让老师们接手了。如果可以,趁这一周让选出来的老师去听听课,怎么样?” 流萤听到这句话,默默的点了点头。一周的时间,足够她移交委员会的各项事宜。 “学姐。”京极堂夏言皱着眉,“真的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吗?” 流萤抬眼,“那你以为呢?”她笑了一声,“小菠菜,桔梗,别哭了。都是做学姐的人了,动不动哭,怎么树立威信。以后京极堂接了这个位置会很累,你们都要好好的协助他。别让别人说你们是垮掉的一届,传出去,我都嫌丢人。” “嘭”委员会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声巨响,吓坏了一屋子的人。 流萤揉着心口,朝着门口进来的人吼道,“你疯了!” 乾贞治一点笑意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京极堂极有眼色,轰走了一屋子的人,最后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流萤皱着眉,看着乾贞治,不语。两人对视了很久,乾挫败的撑在她的桌子上,“是病情恶化了吗。”他很艰难的说出口,“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决定休学。” 流萤叹着气,伸出了右手,“医生说这只手之所以恢复的这么慢,完全是因为休息不够,复健做的也不够。皆川那边也觉得我该休息一阵子。”她拿起桌上的资料打向他的胳膊,叫道,“吓死我了!” “真的?”乾贞治挑着眉,有点不相信她。 流萤撇了撇嘴,低下头整理资料,不跟他废话。 乾贞治瘫坐下来,“没事就好。”等情绪缓和下来,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下周一。” “真的没事?”乾忽然抓住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眸。 流萤抬起头,拿出电话,扔出去,让他措手不及掂了几下才抓住,“干嘛?” “你不是不相信吗?打电话问皆川啊。” 乾怏怏的将手机放下,“我不是担心嘛。对了,13班的人怎么办?” 回想起早上对13班说起这件事时,没有一个人责备,没有一个人有怨言,大家强颜欢笑的模样让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和学校商量好了。” “我指的是……”乾看着她难受的表情,闭上了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安抚着。 许久之后,流萤斜眼看着落于手背上的毛手,哼道,“你要吃到什么时候?” 乾贞治执起她的手,用脸颊蹭着,死皮赖脸的说道,“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流萤掀起嘴角,拿起一支笔,扔到他脸上,“还不放手。” “喂,我会去你家的,不要看到我就锁门。” “我不认识你,走开。” =========分割=============分割==== 站在讲台上的流萤,合上了教案,“今天的课结束了,也算告一段落。下周开始,新老师就来接班,你们可不要欺负这些老师,被我知道了,等着挨揍吧。” 如果是平时,台下早就笑成一团,可现在气氛沉闷到极点。大家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每个老师都有他自己的教学模式,如果一开始有不适应感,也要耐心的认真听讲,不要跟老师们对着干。想想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过多的话,我觉得不用说什么了。希望大家顺利的毕业。” 流萤拿着书,走下讲台,整理好书包,走出教室。一路上所有过往的学生全部停下了脚步。 “学姐,多保重,希望你能尽快回到学校。”二年级一名流萤根本不认识的学生恭敬的弯下腰言情激动吼道。 瞬间走廊上站满了人,纷纷鞠躬致敬,一声声学姐保重,都刻在了流萤的心上。她一路昂着头,坚定的迈着步伐,没有停留,没有伤感,更没有迷惑,一如她每一天放学。只是今日过后,恐怕再也没机会穿着她身上这身制服在踏上这座教学楼。 早已等候在校门口的一雅,接过了她身上的书包,打开了车门。 “学姐!!” “学姐!”小菠菜和山花桔梗追上来,在流萤身后大喊着,“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教导与关照!”两人热泪盈眶,齐齐向他们敬佩的人行礼。 流萤转身,唇角扬起微笑,“也谢谢你们,给我留下了足以微笑的回忆。” 流萤转身,淡淡一笑,“走吧。” 一雅摇了摇头,推着她,面朝青学。流萤双眼睁的越来越大,黑色的眸子映满了从天台垂下来的巨幅画纸,她情不自禁的捂住嘴,看着画卷上13班每个人的笑脸都在上面,眼泪再也无法抑制。 13班的所有人站在天台边上,泪流满面,菅生紧紧抓住栏杆大吼,“大姐!”之后的话,他哽咽的再也说不出来,擦干了眼泪,郑重的弯下了腰。 “不会忘记。”流萤仰着头,轻声低喃,“这里给了我太多的情感。痛苦也好,喜悦也好,让人又恨又爱的地方。” 乾站在校门口,推了推眼镜,轻笑着,“我可不会对你说再见,你甩不掉我的。” 流萤擦掉眼泪,掀起嘴角,“无赖。” c1 镜花水月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从第四部分出来的内容,觉得可以独立成卷,标示着进入尾声 到底结局会怎么样瓦不说,瓦就是不说~~啊哈哈哈,大家猛烈的留言吧! 生为何物,死为何物,虚为何物,实为何物。到头来,不过还是一场梦。 位于市郊某住宅区一幢三层别墅,外表虽与其他别墅无差。可一般长期停靠在这所别墅院内四五辆每辆都在几百万以上的名牌跑车还是足以吸引这个以富人区著名的庭院中的住户的目光。 细心的人会发现这四五辆跑车仅仅是一半的数量,别墅的车库里应该还停放着将近三辆,最壮观的时候,十辆跑车挤在一个院子的场景都是有过的。对于这区的主妇来说,房子不是话题,车也不是话题,而是住在其中的人。 当这家人刚刚搬进来时,本以为这一家之主是那名斯文貌美的年轻男性,不料有一天这家十几岁冰冰冷冷的孩子喊了声“舅舅”彻底粉碎了他们对于他和别墅里那名三十出头的女人姐弟恋的猜想。至此,主妇们多方打听之下,才晓得房子的主人是某大学姓楚的讲师,只是这样的消息来源不久之后就被掐断了,为她们提供消息的女佣被解雇了。 得不到任何消息的主妇们,强烈的好奇心慢慢消磨殆尽,日子过了平静的过了两年,突然在一个阴霾的下雨天,七八辆清一色的跑车开进小区,停靠在别墅门口,从车上下来的都是些俊美高佻看似事业有成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只不过这些人没进去多久,别墅就传来打骂声,一个多小时后才逐渐平息。 中途这家出名的小公主曾经跑出来了一趟,挥舞着比她人还高的小棒子,吱吱呀呀的喊着,“妈妈讨厌跑车,球球来砸车,球球不砸舅舅的跑车,球球砸坏叔叔的跑车。”还不等这孩子走到车旁边,就被陌生的男子抱起,带回家去,仔细一看孩子竟跟这名男子出奇的相似。 又过了三四个小时之后,女主人抱着孩子推开了门,手里还提着行李,眼镜下的双眸比平时更加阴郁。见门口被车堵死,扔了车钥匙,往门口走。几个男人上去抢行李的抢行李,夺孩子的夺孩子,一堆人乱作一团。一个女人终是敌不过几个大男人,没多久热闹的前院只剩下雨水跌落的声音。不久之后,这座别墅又开始装修,添置家具。 至此,几名陌生的男人成了这家的常驻人口,隔三差五的就能见他们来来回回进出于小区的身影。而主妇们的好奇心又被挑起,猜测着,这家的几个孩子到底是哪一个男人的,又或说,他们的父亲是其中的哪几个,人们的眼光纷纷望向别墅二楼一间常时间不见光房屋,秘密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 不见光的房间是一间约有五十几平米的卧室,一张极近奢华的欧式宫廷式大床被放置在房间的中央。床的四周挂着浅米色的帷幔,一阵适度的暖风吹过掀起了薄薄的轻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床上睡了名女子。她几乎趴伏着,面容被长长的黑发所掩埋,看不清楚,轻薄的被子只掩住了她的腰以下的身躯,大片留有青红色吻痕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直延伸至被遮盖住的地方。 “现在插播大风预警新闻,本市今日受到强台风影响,取消所有航班、铁路和船只的运行……” 挂在墙壁上的平板电视不停的闪动着画面,滚动着当日的早间新闻。 一只埋在枕头下的细瘦手臂,似乎被播放的新闻所触动,动了两下后,回归静止。十几秒钟过后,纤细的手被抽出,拍在了枕头上。 “嗯~~”床上的女人呻吟了一声,可以听得出,人还处在迷蒙中。几分钟之后,她耳边传来的中文让她不禁猛的睁开双眸,也几乎是同时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双手按压在自己的腹部,她低头看去,一道留在身体上的深色刀疤像是印证了她曾经生育的事实。她只记得最后闭上眼时,自己攥着少年被汗水浸湿的手,躺在产床上,为什么睁开眼后一切全变了。满身的红痕,酸痛的□,无力酸麻的双腿,满床的滛靡,就算没有经验的少女也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拉开帷幔,下了床,打量了一下房间,陌生的让她不禁皱起眉头,她在床前的长凳上寻了件睡衣,遮住光裸的身子,不小心触到了电视的遥控器,画面一转,竟然还是在播放着中文,她快速的拿起,惊讶的换着频道,红润的双唇不住的颤抖,“这怎么可能……”几乎在同时,她甩下手中的遥控器,跑到梳妆台前,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回来了……回来了……”她闭上眼,告诫自己冷静。几分钟后,她拉开了卧室的房门。 这里远比她任何一个家都要大,总共三层楼,房间也很多,可装修是她很不喜欢的风格,处处透出豪华的气息,她是喜欢宫廷式的家具但不代表她不喜欢简约。 “汪汪!”楼下传来了一阵狗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低头去看,一只爱斯基摩犬和一只圣伯纳犬相继跑过客厅钻入一个视觉死角,她这时才仔细打量起客厅,跟家里的布局差不多,只不过地方更大,钢琴换了个位置。她皱起眉,准备下楼找人问个明白,却在听见楼下传来的对话后硬生生的停下脚步。 “你就不能做点别的?” “想吃其他的自己做。” “手塚?”她呢喃着这个名字,震惊的朝楼探去,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 “流,小心。”身后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僵挺的站在原地,还来不及挣扎,她的颈间落下了温热的吻,稍稍一偏头,她的瞳孔微缩,莲的容颜映入了她的眸子,她急忙推开他,几乎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几个月时间没见,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不说,眼眸里的沧桑更甚从前,他不再是那个二十几岁意气风发冷酷的青年,而是三十多岁内敛的中年人。她无意识摇着头,连对方落在她唇上的吻,也忘记躲开,一个轻吻演变成了舌吻,一双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游走,直到楼下再次传来手塚冰冷的声音。 “森山,放开她,她从昨晚就没怎么吃饭。” 她不顾靠在自己肩头急喘的莲,朝下看去,对上了手塚那双茶色的眸子,不禁自言自语,“变了……变了……” 莲没注意到她的变化,语气也不甚痛快的说道,“你太不认真了。”说罢,拉着她的手正要下楼。她紧紧攥着扶手,不肯走一步。 “怎么了?”手塚皱起眉,“哪里不舒服?”说着快速的走上楼梯。 莲回身一看,看着她过于苍白的脸色,担心的说,“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慌成这样?” “不可能……怎么可能……”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她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回过头看去,房间内走出一名十五六的少年,长的跟手塚有七八分相似,却有一双比他更加惑人心智的眸子,清清冷冷的声调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背着射箭用具,脚下迈着轻快地步伐。 “妈妈。”少年的语气甚好,也许是看到自己的母亲的缘故,他走过来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妈妈,吃完饭再睡一会吧,你脸色很难看。要训练很久,中午我就不回来了。” 她几乎激动的说不出话,伸手摸着少年白净的皮肤。 “还有,舅舅刚才发邮件说是下个星期就能回来了。”少年眼角瞥过一干人,语气冰冷,“舅舅说,希望那时家里只有咱们一家人的好。”说罢,目不斜视的穿过他父亲的身旁,连招呼也没打一声走下楼。 “外面刮这么大的风,今天还是算了吧。”手塚稍稍皱起眉头,说道。 “郭郭!郭郭!”一个小身影将头和手伸进栏杆里,在三楼的拐角挥着肉肉的胳膊,“郭郭,早点回来陪我玩。” 已走下楼的少年紧张的吼道,“站回去!” 少年刚要拔腿朝楼上跑,小孩子身后出现了一名男子,“球球乖,把头拿出来。” “哦。”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丫头撅着嘴,被男人提起抱在怀里。 “妈咪~~妈咪~~~”小丫头扭着肥胖的身体,伸出两只手,乱抓,“妈咪~~” “流,你醒了?”曾经美的不可方物,如今也被岁月催染上几分皱纹的男子轻轻一笑,抱着孩子朝楼下走来。 站在二楼的她,被两个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震惊的无以复加,如果不是捂住嘴,一定会尖叫出声。 “别担心,这不是没事嘛!”楼下又传来声音,她几乎是机械式的转身,沙发上的身影她又怎么会不认识,不是梅田又会是谁?“啊,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出个这么个肉球玩玩?” 楼下的大门被打开了,一股狂风猛的灌进屋内,屋内走进来四个人,俩大俩小,衣衫被吹得凌乱不堪。 最后一个进来的,紧紧关上了门,整理起身上的衣服。 “妈!我们又回来了!”两名和还站在客厅内的少年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摘掉帽子,其中一名朝他们的母亲调皮的笑道,“正好,能拖一时算一时,真不想回日本去,多没意思。没妈妈没球球,没哥没舅舅,成天陪着老头子,太无聊啊。” “哥,外面风好大。别去训练了。”另一名少年文质彬彬的推了推眼镜,“车都少的可怜,你这一出去,妈又该担心了。” 冷如雪的少年琢磨了一下,“嗯。” 另一名少年勾住他的肩膀,“哥,别总扳着脸嘛,你跟那大叔越来越像了!舅舅回来又该嘲笑你了!” “哼,整人的臭郭郭又回来了!” “球球,你这么说哥哥们可伤心了~”两名少年相视一笑,跑上楼去接过了男子怀里的胖丫头。 “臭郭郭放我下来!爸爸,救球球~爸爸!” 看着这场面,她不知道,她来到了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可一切又真实的可怕,是谁在跟她开如此荒谬与无聊的玩笑,她的头开始晕眩,眼前的孩童,男人在说什么,她听不见,她就此闭上眼希望自己能够在下一秒睁开眼时,可以脱离这可怕的梦境。 “醒醒~”淡如云烟的女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醒醒~流萤~” 流萤睁开眼,世界清净了,没有梦中的喧杂,她以为如愿的脱离了那里,释然的说道,“果然是个梦。” “梦吗?” “谁!”流萤转身去找寻声音,可发现自己还在这幢别墅里,唯一的区别是,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心慌,恐惧,难以置信,最后一切都归于平和,呢喃道,“我死了吗?” “没有。你还没死。如果你已经死了,这一切都会消失。” 流萤稍稍转头看着另一抹如自己一般透明的灵魂,“你是谁?” 灵魂转身,看着流萤,“我就是你啊。” 流萤看到她的面容时的惊恐瞬间消失,自嘲的笑道,“都变成这样了,怕,真是没必要了。” 灵魂淡淡一笑,看着楼下热闹的一群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未来的你,现在的我,怎么会允许这种荒唐如此发生。” 流萤俯视着一切,心痛的说道,“这不是幸福,我看到的是嫉妒,悔恨,憎恶,这到底伤害着谁。你们怎么能如此的扭曲,这要孩子们怎么成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们连最后的道德底线都放弃了。” 灵魂哭了,嘴角带着令人心酸的苦笑,“我没有办法阻止,我真的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当受尽一切苦难,当受尽一切屈辱,也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当尝到噬骨的欲望折磨你的身心时,道德比一张纸还不堪一击。它让你可以在任何人的身下屈膝求欢,让你变成一个连妓 女还不如的牲畜。” 流萤看到了,灵魂本来光洁的身上慢慢浮现出的伤痕,她讶然的看着那具身体,她被鞭子抽打过,烟头烫伤过,还有一些细细麻麻的针头造成的小眼,青肿瘀伤满身都是,她心头的血液被冻结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无论肉体会怎么愈合,心灵总会留下伤口。”灵魂收回了那些伤痕,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死寂,“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唯一的请求,是请你活下去,即使身入地狱,也请活下去,你的孩子还需要你。”她目光柔柔的看向楼下抱着小女孩的冰冷少年。 流萤的双手死扣住护栏,“这就是所为的结局?” 灵魂摇了摇头,“如果你不在这里出现,也许算是吧。时间到了,你该回去了……记得,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她看着楼下逐渐透明的胖丫头,心疼的留下眼泪,当流萤彻底消失时,她悲怆的说,“我知道,你会改写它……我知道……用不了多久……” c2 天国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下上一章。 首先是曾经的结局,流萤和楚忘渊到了中国,流萤做了老师,楚忘渊是何职业不详,家中有几个孩子。邻居曾以为他们是夫妇,通过孩子得知,他们是姐弟。为什么会以为是夫妇,这是个伏笔。 再来,就是男人们驾到了,找来了。为什么孩子这么大才找来,文章中要引申的就是后面流萤看到了自己 曾经的面孔。不理解吗?整容啊!!谁见过她的脸,只有手塚。中国那么大,找好几年也是稀松平常。 楚流萤醒了,她的一串动作说明了什么?她前一秒还在产床上呢,她要生娃,后一秒就穿了。穿到了十年后的某年某月某一天的自己的身体里。她身上的痕迹说明啥?外面那么多男人说明啥?不用我解释了吧。楚流萤不是个能接受这种事情的人,她看到憎恶着抵触着自己父亲的孩子们,看到了男人们之间的嫉妒,这点不用我指出来是那几点吧?所以她一瞬间崩溃了,晕了,从那具身体里钻出来了。钻出来以后,看见了同自己一样是漂浮物的灵魂,十年之后的灵魂,两人紧接着开始对话,至于这个魂怎么出来的,姑且当她是一种背弃了道德准则自我嫌弃的产物。两人的对话中透露着以后的剧情,魂不能直说,“我在过去的日子被咋的了,我被谁咋的了。”她只能通过暗示,让楚流萤在以后的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坚持的活下来,不然,娃们怎么办。魂警示她了,结局是能改的,她的出现造成了未知。孩子开始消失,就是个开端。这下明白了吗? 真的这么难以理解吗? 好吧,以防大家看不懂,这章是说第四部过去了三年的时间。然后开始倒叙。orz 通往未来的门,被打开了,成为历史的洪流奔流而出。 “据悉,上周刚刚夺得温布尔登公开赛冠军的手塚国光,不日将回到国内……” “哔”的一声过后,电视画面在一霎那间消失。仅剩的灯光微弱的发散着淡蓝色的光晕,仅是这一点小小的灯火不足以照亮位于它只有半臂距距离床上的某个人的脸庞。 半晌之后,从暗处伸出的一只手拿起了搁置在枕边的手机,清脆的按键声接连出现,“喂,是我。看了新闻了吗?”青年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他要回来了。” “喀拉”门被推开了,陌生的青年操着大阪腔,“贞治,你怎么不开灯?” 躺在床上多时的乾贞治坐起来,挂断了电话,调亮了灯光,笑嘻嘻的说道,“抱歉抱歉,一时忘记了。” “我说你啊,不用为这么点小事道歉吧,两年了还这么见外。”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激动的说道,“刚才nhk的新闻播看了吗?说是手塚国光要回国了,不过是和我们一样大,已经是两大网球赛事的冠军了,日本人也能像中国人那样创造奇迹,他一定能赢得一个大满贯回来!”青年朝玩弄着手机的乾贞治说道,“贞治,你们好像是一届的吧,还曾经是一个队的,有什么可爆料的吗?” 乾贞治摸着下巴,神叨叨的说道,“这个嘛~~” 青年好奇的凑上去,眼中充满了求知欲,“什么,什么?” 乾像往常那样咧着嘴坏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说着站起来,一溜烟逃跑了,徒留一名气呼呼的室友单手叉腰,站在宿舍的中央。 ===============走向完结的分割============胜利万岁 “手塚~手塚,请您发表一下荣归故里的感言……” “啊~~~” “手塚先生,请您务必接受我台的电视采访……” “请大家不要挤,请大家不要拥挤。”一名有着一头干练短发的高挑美女,一边护着冷然的青年,一边推拒着已经失控的记者与拥簇者们。她头上虽冒着汗,但神情没有一丝紊乱,似乎早已对这种混乱的场面司空见惯。在几个保镖的保护下,一行人艰难的前行着。 激动的人群拥挤的越来越厉害,更甚者伸手朝被保护的青年抓去,神经敏锐的女性眼疾手快的阻挡住了尖细的指甲,手背一阵阵的刺痛感,让她无可奈何,一瞬间的分神,却没料到脚下的鞋跟向一边扭曲,就在整个人要摔倒时,被青年勾住腰身,保护在怀里。 “手塚~”女人嘴角洋溢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停下脚步的青年,俊美,藏在眼镜后的那双茶色的眸子异常冰冷,他所扫视的人,皆被震慑,当场愣住,一句话也不敢说,渐渐的吵闹声消失了,他才开口道,“大家辛苦了,有什么问题,请与我的经纪人佐久间小姐联系。”说罢,轻轻的一点头,抓住女人的手,拨开人群 朝机场大门走去。 但是,还不等走远,身后又追来了一堆记者,“手塚先生,您是否如传闻的那样与佐久间小姐订婚了?请回答!” 等记者们追到大门口,绯闻中的男女主角,已蹬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甩开众人,扬长而去。 “贞治,可以减速咯。再快,咱们可要被警察扣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青年,笑的轻快,语气没有丝毫的担心,他转身去看,曾经的好友,眯着眼笑道,“手塚,三年不见,你越来越冰山了。” “不二!!是你!”佐久间惊讶的喊道,“怎么会是你们?司机呢?”她摇了摇头,“我是说,真正的司机!” 不二轻笑着,盯着手塚那双丝毫无波的眸子,“啊,司机呢?我们也不知道啊。”他的脑袋稍稍一歪,浑身又透出少年时的腹黑,“不过,你们被绑架了。” “哈?”佐久间张大了嘴,挑起了眉,傻不啦叽的模样惹笑了不二。 “先送零回家。”手塚从后视镜中瞥到乾贞治不善明朗的脸色,决定道。 “哎?不行,我可是经纪人,要随时跟着你!” “学姐不可以走哦,我可是好奇你们怎么走到一起去了。”不二眼中压抑着熊熊怒火,嘴角却笑得柔和,“这次回来是来见家长们商量订婚的事,是吗?” “不二……你怎么知道的?”佐久间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呵呵呵呵~那真要跟我好好说说你们的浪漫的异国恋爱史啊~” “哪有!!”佐久间零,偷偷瞥了一眼坐如钟的青年,羞红了脸颊,低下了头颅。他们曾经的另类校花学姐,现在也像每个热恋中的女人一样,心头抹了甜腻的蜂蜜。 乾贞治看到后视镜中的女人,抓紧了方向盘,骨节泛着青白,不禁将这个女人与脑海中那名经历了千辛万苦才走到今日的她做着对比。 不二打开车窗,伸头看了看车后,笑眯眯的说道,“贞治,后面可没有人追来哦。绑架成功。” “喂!我说你们!!”佐久间砸了一下靠背,没有外人时,她也不再装斯文,嗤笑道,“你们还开上瘾了!”她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兴奋的说,“这不是去青学的路吗?说是话,在国外一直都想再回来看看母校,那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放不下这里。” “是吗,放不下啊。”乾贞治轻轻的说道,“有人比你更放不下,也不是放下了,你说,这个世界多不公平。” “哎?”佐久间一头雾水,“乾贞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哦,对了,还没问你们现在做什么呢?” 不二轻笑,“我和贞治都在早稻田,不过不同科,贞治在法学部,我学理工。” 佐久间感慨道,“好厉害!不过,不二我记得你数学并不怎么好。” “啊~是啊,可是我拜了名师啊。”他忍不住轻笑,“犹如地狱一般的学习生活呢。” “哎,大石呢?”佐久间继续问道。 “正在瑞士留学,他最后可是拼了命才考上的那里的医学院。”不二快速的说道,“到了,下车吧。”他迅速的下车,为佐久间打开了车门。 佐久间连谢谢都没说,一头扎进正在放假期间的青学。 不二看着远去的佐久间,笑眯眯的对已经走下车的乾贞治说,“贞治啊~可别忘记还有我那份哦。”只是片刻,他眼中的笑意不再,凌厉的目光扫向看着他们打哑谜也默不做声的手塚,“不过,不要把小吾算进来,要不然他会发飙的。”顷刻间他的双眼又弯起,“我去看看佐久间学姐,未来的手塚夫人。” “跟我来。”乾脱下身上的西装,扯下领带,扔在车上,撂下话,自顾自的走向教学楼,一口气蹬上了四楼。推开了一间尘封很久的教室。他走进去,用手指摸了摸讲台上那层厚厚的灰尘,“自从13班毕业后,这间教室还有旧教学楼,就没有人再进来过。” “如果是关于她的事情,我不想听。”手塚冷言冷语,说着转身就走。 “她?你还记得啊。”乾哼笑了一声,“仅仅是三年,为什么变得这么多。”他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吹进来,“三木老师去世了。” 手塚的脚步还是停下了,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 “心脏病发作。”乾继续打开别的窗户,“记得13班里那个胆子特别小却推到了七班的山田,叫藤原莉香的女孩子吗?”他自言自语道,“她跳楼了,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医生说她成了植物人,没有醒来的征兆,山田辍学了,一边打工,一边守了她三年,还打算继续守下去。” “13班的人毕业了,三木老师没看见这一天。”他开始打扫这间被灰尘覆盖却不凌乱的教室,“藤原也没有看见那一天。她说过,在学校有一个唯一的愿望,就是和他们一起毕业,可就是这么个小小的愿望,都没有实现。”乾慢慢的走向手塚,“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实现他的梦想,有的人却不能,为什么她比别人付出的更多,都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告诉我,为什么,手塚。”他一把揪住手塚的衣领,扭曲的脸庞,纠结,不甘,愤怒,他嘶吼,挥动着拳头,结结实实的揍向他的脸,一拳又一拳,“告诉我,为什么!” “她与我无关。”手塚推开了他,擦着嘴角的血迹,眸子中流逝过的痛苦,如昙花一现。 “无关?无关……”乾贞治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了过去。 充满绝望的教室中,课桌椅击撞在一起,发出尖锐的回声。撕扯在一起的青年,再也寻不到昔日少年时的身影。同样受伤的灵魂,同样的嘶吼,失去了愤懑,失去了目的,迷失在疼痛的麻木之中。 他们厮打的再也没有力气,并排的倒在地上,发现了天花板上的图画,曾几何时,他们也能笑的那么灿烂,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同了。 “嗯,看来是大干了一场。”不二笑看鼻青脸肿的两人,“这件事,到此为止。” “什么叫到此为止。”手塚皱起眉头,放下遮住眼睛的手。 “字面上的意思哦。” 乾从地上爬起来,捡起破碎的眼镜,头也不回的跑了。 不二看着窗外那棵正在已经开败的樱花树,“她啊,说了,到此为止。”不二俯视着手塚,“手塚也许你是最了解她的人,只不过,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半途而废。不要有疑惑,不要去探究,什么都不要问,按照你心中所想的给她自由,”他轻轻一笑,“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爱呢。” ==============分割 ===========宇宙分割======= 乾贞治奔跑着,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区,脚下没有一步停缓。他轻车熟路的冲上了一幢破破烂烂几乎摇摇欲坠的公寓的二楼,到处堆砌的是肮脏废物的走廊,电压不稳造成电灯时亮时灭,随处可闻阵阵的恶臭,烂旧的报纸被风吹到了空中,慢慢远去, 他停在一扇裂缝丛生的木门前,拿出钥匙打开了已经生锈的门锁。他踉跄的走进去,反手锁上了门,即使是在昏暗的光线,他也能辨认出她的轮廓,她就窝居在这个不足十平米地方的一角,瘦小的身体,纤弱的肩头,坐在那里,用沙哑的嗓子哼着摇篮曲,他站在那里,还可以看到她的手轻轻的拍动着。 “流~”他狼狈的走过去,跪在她的身边,将头靠在她的肩头,浓烈的恨意袭上心头。可他并不知道要恨谁,手塚吗?他不恨,不仅仅是他的朋友,而是他在整件事中也扮演着无辜者的角色。还是恨朽木一雅他家背后的势力?他不恨,也许他只是在恨对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的自己而已。 “小声点。”流萤的嗓音不复明亮,略带着沙哑,“小祖宗刚睡着。”她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服被打湿,稍稍偏了偏头,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跟谁打架了?”说着,推开他,起身,拿来了医药箱。 “他回来了。”他低着头。 “所以,你们就打成了这样?”流萤故意讽刺道,“看你这点出息。”她伸手打开不知道哪一辈子的老爷电视机,她拍了拍电视机的外壳,纷乱的雪花才消失。两年多不见的少年赫然出现在电视上,他已变成了真正的男人。他怀里的女人很漂亮,更是她认识的。流萤轻轻的问道,“你和不二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乾摇了摇头。 流萤用酒精棉球擦着他嘴角的伤口,“这样最好,我们本来走的就不是一条路。彩菜早就告诉我了,他今年回来是和佐久间订婚的。他们一起辛苦打拼了三年,也许他想通了。” “为什么?”乾无法理解,“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坦然的面对你孩子的父亲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失去了所有之后,你还能笑的出来?两年了,你受了多少苦。” “孩子本就在我和他出乎意料之外,既然选择生下他,我就没打算依靠别人抚养他,一雅的事情更让我看清楚了这一点。”她继续擦着他的伤口,“他选择的路是对的,找个正常的漂亮的女人结婚。”她撕开胶布贴在他的脸上,“失去了朋友,失去了金钱,失去了房子……噩运马不停蹄的向我袭来,几乎真的要打垮我了。因为还有这个孩子……”她目光柔柔的看着胖乎乎睡的正欢的小宝贝,“因为有他,因为有小渊,还有你们,我才能坚持下来。”她轻笑,“现在不是都好了吗?霍华德醒了,迟到了一年的遗产也拿到了手。剩下的就是移民的事情了。” “非走不可?” 流萤懂他的意思,他在担心她,人生地不熟带着一个幼儿,一个半大孩子,“申请书已经寄到那边的大学上了。我可以上夜校。”她抬头看了看这个小破屋,“全当做是一种磨砺吧,进来时,天天想要带他们离开这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的有些舍不得了。” 乾贞治抽紧眉头,将头埋进她的腿上,双拳狠狠的砸在地上,颤抖的说道,“人要坚强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流萤眼角噙着泪,“这就是生活,不论多痛苦,多无奈,为了生存,为了心中的羁绊,都努力的要活下去。如果不坚强,就看不到以后的路了。” ================分割 ===分割 网王同人灰第7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指?====== 当不二离开学校之后,手塚十分确定,他是在告诉他一些事情,一些被尘封了三年,他所不知道的内情。他不顾还在学校里转悠的佐久间,开了乾贞治留下来的车,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她家的楼下。 站在凌乱的公寓内,这个曾经温馨的家,现在连一套完整的家具也没有,脚底全是破碎的玻璃,头顶是残缺的吊灯,破败不堪的景象触目惊心。 他曾经已经坚定下来的心,又开始动摇。 “你不应该在这里出现。”乾贞治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没有任何电源的情况下,他们借着幽幽的月光看清了彼此的脸。 “为什么会成这样?她不是打掉了我的孩子和朽木一雅订婚了吗?她不要我的爱,我放她自由,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手塚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恸,指着她的卧室,满墙的红色油漆,咆哮着。 乾贞治默默地低下了头,转身。 手塚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里!!” 乾推开了他的手,扶起两把还算完好的椅子,“在见她之前,听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c3 她的故事(一)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处笔误检查的时候漏掉了两字之差,从日本跳到了英国,真牛! 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流鼻血,偷懒了~~哦呵呵呵,大家,不要大意的留言吧!! 一夜梦醒,他们就成了她故事里的主角。 “你走以后,开学仅一周她就办理了病休。”乾贞治轻轻哼笑一声,“说是病休,其实跟退学没什么两样,自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来过学校。高三了,我们跟你和越前不一样,考上大学成了当时我们最主要的目标。毕竟不在学校了,见面的次数也少了,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她。不过我们经常通电话,会聊一聊学校的事情。那时候,觉得时间真的是不够用,每一天都过得飞快。”他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轻轻蹙起眉头,“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五月的下旬,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信中说她怀孕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可是晚间的娱乐新闻打击的我目瞪口呆。当晚,我跑到她家去,发现一堆记者将她家楼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低着头,“事后,我们才知道,她家的地址和她怀孕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透露给电视台的。”他轻轻摇头,“那天我没见到她,说实话,一时冲动才跑了过去。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见到她,即便见到了,也不知如何面对她。”他叹了口气,“总觉得有种幽怨在心里作祟,有种被她背叛的感觉。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 “七月。网上看到的消息。”手塚回答道。 “七月啊,那年七月热的要命,她的肚子都有这么大了。”乾轻笑着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后,静默了十几秒,接着说道,“消息出来的隔天,朽木一雅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很简短,只是说,两人已经订婚,她怀孕两个月,不宜接受采访。之后,乐队所有人都消失了,就像计划好逃跑一样。你应该也想的到,我们断了联系,不仅是我,她和所有人都切断了往来。想一想后来的事情,我宁愿他们跑的更远,谁也没有再出现过。可是,时至七月,不仅流萤出现了,朽木也出现了,那一天,我就站在她家的门口,听见了所有,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我也不会出现在那里……” ===========分割 ========分割========= “放开我,放开我!!”被两名身穿黑衣,身材高壮的保镖扭住手臂的青年,如困兽的般大吼着,满眼通红的看着沙发上面对面坐着的两个女人。 “一雅,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连教养都没有了,朽木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一名穿着华贵和服的中年妇女扳着脸,嘴上说的是一雅,眼睛却紧紧盯着流萤,盛气凌人的说道,“中国不是有句俗语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没教养的野女人呆久了也会变得低贱下作。” “老太婆,你在别人家耀武扬威,就礼貌?”楚忘渊暴跳如雷,指着一雅母亲的鼻尖,话语如子弹般迅速脱口,流萤想阻拦也无能为力。 “哦呀,哦呀,果然是这样,没人管教过的孩子,像野兽似的。” 流萤轻轻一笑,揉着楚忘渊的头发,“小渊,进屋去,去看看书。 “姐!!她欺负你怎么办!”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楚忘渊咬着牙,站起来,瞪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的一雅的母亲,按照流萤所说,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抱歉,小孩子说话直率,像野兽一样有着一颗纯真的心,也无可厚非。倒是比起一些心已经变了颜色的人,强上几百倍。”她的一句话,就让一雅的母亲瞬间变了脸。 “我也不说废话了。开个价吧,要多少钱,直说,我们朽木家给得起。” “母亲!”一雅嘶吼着,挣扎着。 流萤悲哀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什么话都没说。 一雅的母亲被她的眼神刺伤了,将手中的热茶泼到了流萤的脸上,“谁允许你这么看长辈,泷泽家的人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流!”一雅看着她被烫红的脸颊急的像疯狗似的狂叫。 流萤用手背蹭了蹭火烧火燎的脸,不疾不徐的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还滴着水的刘海儿,神色不变,摸着滚圆的腹部,嘴角抑制不住的轻轻上扬,“有些事情,做了母亲才能体会到。我为一雅有你这样的母亲而感到悲哀。一位母亲能把自己的儿子与金钱做衡量,您的爱就是如此的不堪?” “啪”一雅母亲站起来,目光狰狞,上去就给流萤了一巴掌,咬牙切齿的说道,“小丫头,看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母亲,你要我跟你们断绝关系吗?”一雅阴鸷的瞪着他母亲,音调已经降到冰点,他一字一顿的说着,“你要是再打她,这辈子我都不会认你这个母亲。” 流萤轻轻一笑,捂着左脸微肿的地方,仰起头,“您除了物质上的满足感,还剩下什么?” “啧啧啧啧,这张嘴真是厉害。”一雅的母亲将她的笑容当成了挑衅,怒极反笑,“好啊,好啊,泷泽家出了你这么个恬不知耻的女儿也算是奇迹了。没见你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年少无知的孩子,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竟然能把我的一雅勾引的神魂颠倒。你们以为跑了就没事了?你以为躲起来生下这个贱种,我就会让你凭他进朽木家的门?哼,做梦!” 流萤挑起嘴角,“您所谓的有教养,就是一口一个贱种的话,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原来,法务大臣的夫人,就是如此水平啊。” “一雅!”女人听到她如此的讽刺,大喝道“你也太不像话了,你想搞音乐,我们答应了,你说你开完演唱会就回来继承家业,现在搞出这么多事,还要我们来给你收拾残局。这么大的人,一点分寸也没有,成何体统!我之所以还让你留在这里,就是让你死了这条心。”妇人用凌厉的双眸,狠狠的剜着一雅,“你结婚的对象我们已经帮你选好了,对方不仅漂亮,还贤惠大方,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配得起你。”她站起来俯视着流萤,“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进朽木家的门!一雅是朽木家的长子,将来一定会接任他父亲的事业,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这种肚子里怀的不知谁的野种的下九流的女人毁掉他。这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从我们家,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流萤朝一雅看去,无奈的一笑,“一雅,我原来就有过猜测,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会搞音乐。果然,你想逃离的,是你的家庭。” 一雅的长发凌乱的垂在胸口,苦涩的笑在嘴角浮起,眼中说不出的悲哀,“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流萤抿着唇,含着眼泪,“我很理解她,觉得她很可怜。因为得不到有爱的婚姻,才把一切寄望在儿子身上。这是何等的扭曲。” 一雅母亲的脸像被流萤打了一巴掌,变得惨白铁青,完全是一副被说中了心事的模样,可高傲的心,又立刻让她装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爱?爱值几个钱?有几分价值?” 流萤仰起头,幽幽的望着她,“所以,我才说你可怜。”她低下头,“这一个多月,你们接连找到了莲他们,将他们送走的送走,关起来的关起来,又整垮了沙村秀颜的酒吧,不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站出来?”她淡然的说,“事已至此,你还怕什么?你的伪装,并不高明,嘴里说着狠毒的话语,只不过让自己嫉妒的心更加坚定。” “你胡说什么!!”一雅的母亲,满额头的汗水,瞪着流萤的眸子泛着冷光。 “你知道一雅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吗?”她站起来,慢慢的走到一雅身边,伸出手拨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摩挲着他的脸颊,饱含深情的看着他,“一雅啊,既温柔又体贴,大大小小的事都不用别人多操一分心,乐队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也是,每一件他都会打理的井井有条,对我对朋友真的是无微不至。为什么出生在这样一个冷漠家庭里的孩子,会如此呢?你想过吗?他本是朽木家的少爷,可以坐享其成,为什么会做饭,会打扫,会照顾别人。”她掀起嘴角,眼眸中的泪,一滴滴,接连不绝,“一雅,一定很爱你的母亲吧。” 一雅愣了愣,皱起眉,闭上了眼,她的话触及到了他儿时那段被尘封的记忆,滚热的眼泪碰到她的指尖,划过了她的手背。 她转身,看着惊呆的一雅母亲,“他从不将爱挂在嘴边,可是他是因为你,因为看多了被父亲无视的母亲,看到因为得不到爱,变得越来越扭曲的母亲,才会更加珍惜身边他所爱着的人。一雅。”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拿了下来。 一雅嘶吼着,让她把戒指带回去,最后浑身脱力,跪在地上,痛哭着。 流萤托着肚子,费劲的跪下来,将戒指放在他的手心里,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我们还有回忆,所以,往后的日子不会那么难过。”她哭笑着,“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沙村爸爸为了我们喝西北风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她轻喃着,“一雅,不用自责,我们难得天真的不计后果做了一件事。莲他们为了我们失去了自由,现在,是时候承担责任了。” 一雅捧着流萤的脸,恢复了冷静,“是我,是我太天真,妄想靠自己的力量保护你。”他接受了现实,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到头来还是徒劳一场。该保护的人,反而因此受了伤害。 流萤看着他决绝的目光,似乎感受到,曾经的朽木一雅,即将消失不见,悲哀的连句话都无法说出口。 一雅提起嘴角,笑的灿然,轻啄了下她的唇,“帮我记着他,他只属于你。” 流萤什么都阻止不了,含着泪,点了一下头。 一雅拉着她站起来,不顾他母亲杀人般的视线,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母亲。”他俯视着雍容的妇人,目光不带一丝温度,“您不是讲条件吗?我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我要朽木家从今往后都不得打扰她的生活,不能为难我的朋友。您和父亲绝对不能插手干预,如果是这样,我会跟您回去。” 一雅的母亲皱眉,“就算她肚子里怀的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让这个孩子认祖归宗。其他的,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保证,不再见这个女人,不能再和这个女人有瓜葛!” 一雅的嘴角泛着冷笑,“这样最好,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遭受这种痛苦。”他转身弯下腰,唇贴着她的耳廓,仅仅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等我。”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雅走了,保镖随后紧跟了上去。客厅内一站一坐,剩下两个女人。 妇人撤去了她高傲的伪装,低声下气的恳求道,“算我求你,别再纠缠了,我只剩下一雅了。” 流萤紧紧攥住手心里的戒指,那是一雅在最后塞给她的,“我不会像您一样。”她安祥的一笑,看着隆起的肚子,“我的孩子会幸福。” ========分割 ==========分割 “第二天,朽木一雅不知去向,大概是被家里送出了国。这三年里,关于四个人的下落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朽木家对流萤不闻不问,媒体大肆报道猜测。有同情的,有嫉妒的,有责骂的。她家里的电话只能拆线,信箱被信件塞满,恐吓的,谩骂的,还有人更过分,寄了一只被剥了皮的猫。”乾低着头诉说着,“本以为媒体报道几天会慢慢的平息,可谁知到,他们又挖掘了关于泷泽凉月的那些陈年旧事。如果不是迹部和幸村家的人施加了压力,恐怕连楚忘渊的身世都会被抖出来。那时候,媒体才不管她的死活,一味的争相报道她的事情来提高收视率。”他将手指插入发丝中,“小鬼上学都被记者堵了好几次,那些人,根本没人性。面对如此的局面,我们又怎么会置她于不顾。” 乾贞治沉默了,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点燃了吸了几口,瞧了瞧指缝中的烟,语调轻快,“第一支烟是从她那里偷来的,呛得半死,后来,压力大了,慢慢也上瘾了。现在基本离不开它了。”说着,将烟盒递给对面的手塚,“抽一支,提提神,还有很多事情要说。” 手塚抽出一支,熟练地将烟头在手背上一磕,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 乾贞治并没有太过意外,释然的笑了笑。两个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此起彼伏交替明灭。 “我说,她曾经打掉了我的孩子,你并不意外。”手塚打破了静寂。 乾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为了躲避媒体的追踪,她带着楚忘渊又消失了。”他想起了当时的焦急,不禁皱起眉,“起初的几天,我们找疯了。后来,她发了短信,说是安定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手塚问道,“还记得北海道的那个小山村吗?” “记得。” “我和不二做了一个决定,至今我们也没有后悔过。”乾笑道,“我们撇下了一切,找到了她。” c4 她的故事(二) 母亲,不是一个字符,而是一种大爱的表现形式。 “嘭”黑漆漆的客厅内,传来一声物体碰撞的闷响。仔细一看,有个猫着腰、紧张的回头张望的身影,他像被定身术束缚住似的,站在原地不动。在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他时,才松了口气,使劲的搓揉被茶几撞疼的膝盖,呲牙咧嘴,就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过了将近半分钟后,他继续摸索着向家门口走去。 就当他快走到门口时,“啪”的一声,客厅的灯被打开了。他被刺眼的灯光照的睁不开眼,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念叨着“不好”“不好”。 “大半夜的不睡觉,背着包去哪啊?”穿着睡衣的中年妇人盯着自家儿子的背影,“乾贞治,你给我转过来!” 乾贞治眯着眼,打着哈哈,“妈~~” “怎么?离家出走?”乾贞治的妈妈挑着眉。 乾贞治走回去,把行李放在脚边,搂住他妈妈的肩膀,撒着娇,“妈~我哪里会离家出走啊~” “一封信,就把我们大发了?”乾妈妈用手指戳了下他的额头,“你啊!帮朋友是件好事,可是你现在马上要考大学了,你自己的前途怎么办?” “妈,今年考不上,可以明年再考,可是朋友现在处在最困难的时候。” “就是那个你喜欢的乐队的主唱?怀孕那个?” “嗯。” “说实话,妈不喜欢那个女孩子。做事不管不顾。” “妈,你不了解她。电视上报道的很多都是不真实,甚至是本末倒置。就拿昨天报道上说她仗着会打架,欺负别的学校的人来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也在场,是他们先侮辱手塚的!她看不下去,才出手帮了我们。难道这也有错吗?”乾贞治有些激动。 乾妈妈打了一下他,“小点声,你想把你爸吵醒吗?”她皱着眉头,“我相信你不会交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我是说那孩子太随便了。” “不是她的错。”他把头撇到一边,“是朽木一雅的错,自己没有能力,把她害的那么惨。” 乾妈妈眯起眼,“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她?” 乾红着脸,嘴里嘟嘟囔囔,含含糊糊,“我们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高三了不上课,跑去照顾人家!” 乾叹了口气,“她只把我当朋友,要是我一个人去了,不定准后天就被踢回来了。” 乾妈妈哼笑了一声,“还有谁?” “不二,不二和我一起去。”乾收敛了笑容,说道,“妈,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找她。”他跪下来,恳求道“妈!” 乾妈妈俯视着一脸坚定像的乾,“离早稻田大学的考试还有几个月,在那之前给我回来。” “嗯!”乾贞治感动的使劲点着头,站起来,抱了过去,“还是妈妈最好了~” “出门不比在家,照顾好自己。”说着把装钱的信封塞在他手里。 “妈~” “借给你的!” “妈,我要走了。”乾攥着信封,看了看表,提起了行李。 “等等!”乾妈妈从冰箱里拿出早就做好的三明治,递给他,“路上饿了吃。” “妈,我走了。”乾弯着腰,抱着她,“谢谢你。” 乾妈妈拍了拍他的背,“到了打电话。” “嗯。” 乾妈妈送走乾贞治后,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躺了回去。 “走了?” “走了。” “睡觉吧,别担心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以后的路是要靠他自己走的。” “你真想得开。” “呵呵,好了好了!” =========分割==========分割======== “在想什么?”乾嚼着三明治看着望着窗外出神的不二。 “没什么。”不二浅浅一笑,“你说,我们会不会当天就被骂回来?” 乾咧着嘴,一块浅黄|色的奶酪还粘在他的牙齿上,“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吧!” 不二提起嘴角,摇头不语。 “你真的不吃?” “不吃。” 乾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孩子起名字了没有。” =================分割============分割 “姐~这道题怎么做?”楚忘渊叼着笔,爬到流萤身边,把肥壮的爱斯推开。 流萤眯着眼,看了十几秒,抽出他口里的笔,写下公式,打了个哈欠,拽了拽薄被,继续闭眼休息。 “还没醒吗?”驮着腰的三木老奶奶端着个碗拉开了门。 “婆婆!”楚忘渊叫了一声,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接过了碗,“你叫我去给我姐端就好了!” “婆婆。”流萤吃力的撑起沉重的身躯,“您这是让我住的不踏实。” “这孩子,怎么这么生分!”老奶奶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流萤,“小娃,端过来,让你姐趁热把鸡汤喝了。”她心疼的用粗糙的手心摸着流萤的脸,“看看瘦的,怎么就养不胖呢?” 流萤接过碗,喝了下去。老奶奶看着她滚圆的肚子,叹了口气,“谁这么作孽,扔下你一个人。” 流萤轻笑,抓起她的手,“婆婆,生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她想到几个月后,心中还是有些恐惧。 “疼!哪有不疼的,不过啊,我那时候,一咬牙一憋气,噗的一声就生出来了。” “生鸡蛋吗?”楚忘渊想起昨天在院子里看到生蛋的鸡,脱线的说道。 流萤轻颤的嘴角,伸手轻打了他一巴掌,“这孩子!” “哈哈哈哈!”老奶奶倒是爽朗的笑了。看着久未露出笑容的流萤,终于笑出了声,欣慰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好孩子,做妈的不容易,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流萤点着头,“我知道,这不是抱着一腔热血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会很苦。”她习惯性的将手放在肚皮上,“每次感受到这小家伙活动他的小胳膊小腿,心里的甜蜜抑制不住的往外冒,那种心被幸福填满的感觉,我无法形容的更准确。哪怕受再多的罪,都是心甘情愿的。” 楚忘渊爬过来,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姐,我也会疼他,我可是他独一无二的舅舅!” 流萤哼笑,揉乱了他的头发,“只要你不欺负他,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说,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公平。”老奶奶感慨道,“还喝不喝了?” 流萤摇了摇头,“喝不下了。” “老太婆!老太婆!”三木老爷爷站在门口向老奶奶招手。 流萤看到他神色有点紧张,失去了她印象中的气定神闲,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臭小子,不是让你们在门口等吗?” “三木爷爷,抱歉,我们擅自进来了!” 流萤仰着头,哑然的看着门口两名高挑的少年。 “我爸要知道我追女孩子追到北海道来一定会为我摇旗助威的。” “呵呵,在那之前会宰了你,祭旗。” “周助,你太狠了。”乾贞治看着流萤,晾着他那一口的白牙,“嗨,我来祸害你了。”他摆了摆手,“别问我为什么追来,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不会跟你说再见的。” 流萤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你们明天就回去。” 老奶奶板起了脸,站起来,“哪个臭小子是孩子他爸!!” “我!”乾贞治邪笑着,推了推逆着光的眼镜,“以后我就是孩子他爹!舍我其谁啊!” “该死的臭小子!”老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短把的条帚,扬起来就朝他身上打去。 “啊!”乾贞治屁股上挨了一下,向前跳了一大步,急忙躲开,双手捂住发疼的臀瓣,“三木奶奶,您不能一上来就打我!!” “哎呀!老太婆!”三木爷爷拍了一下大腿,“那孩子跟你开玩笑呢!” “婆婆!不是他!”流萤在楚忘渊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二拦住她,摇了摇头,“他皮厚,经打。” 流萤皱着眉,“明天就开课了,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不二淡淡的笑着,“我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决定跑到这里来,非要等你生下他,一起回去呢。” “三木奶奶!别打了,疼疼疼~~~” “老太婆快住手~~” “臭小子!搞大了她肚子,还不负责人!” “汪!汪!” 鸡飞狗跳,流萤第一次亲历这个词的意境,她皱起眉,扶着腰,大喊了一声,“婆婆!” 老奶奶的手扬在半空中,“哎?” “婆婆,别打他。”流萤仰头望着少年,“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孩子的父亲。” “哦。”老奶奶瞪了一眼乾,“下次不准开这种玩笑。” “婆婆,今晚能让他们睡在这里吗?明天我会让他们回去的。” “我们不回去!”乾搞笑的躲在矮几后,死死抱住它不放,“坚决不回!!” “那我走。”流萤淡淡的说道,“小渊,去收拾行李。” “哎?”楚忘渊撅着嘴,没好气的嗯哼着。 不二不急不忙的堵住她的去路,“我们是和家里人沟通了才来的。绝对不是离家出走。”他伸出手,“我发誓。” 流萤轻蹙眉头,“秋季是各大学校应试的时间,你们泡在这里做什么?”她停顿了几秒接着说,“谢谢你们的关心,这里用不上你们。” “喂。”乾贞治走过来,弯下腰,直视她的眸子,“三木爷爷奶奶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你忍心让他们成天为你操劳?” 流萤被他说到短处,磨着牙。 乾贼贼一笑,“别磨牙了。” “你们会做什么?”流萤反问道,“做饭?擦地板?还是会干农活?” 乾搂着不二的肩膀,“天才,在这里。” 流萤歪着头,“谁家政课不及格?” 不二摸着下巴,笑了,“那是想看手塚出丑,故意的啊~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乾抽了抽嘴角,忽略他后面那句话,“流,别固执了,别觉得欠我们什么,是朋友就不要这么计较。” “三木爷爷,三木奶奶,拜托了!”不二郑重的弯下腰。 “住这里是没问题。”三木爷爷点着头,“可是耽误了学习就不好了。” 乾看着她,“她没有父母,连最亲近的朋友都没了,这时候我们要是不能伸出手拉她一把,也就不配‘朋友’二字了。” “哦哟!”老奶奶怪叫一声,“这俩孩子这么重情谊,住下来,住下来!” “婆婆!”流萤着急跨了一步,“他们就要考大学了,怎么能呆在这里!” 流萤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是感应到了他母亲的情绪,不满的踢着腿,疼的她叫了一声,也吓坏了一干人。 乾紧张的扶住她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了?” “快!快让她坐下来休息。”老奶奶说道。 流萤坐下来,摸着肚子,“没事。”忍不住哼笑,“脾气这么大。” “行了。”三木爷爷发话了,“别打扰她休息了,老太婆,走,跟我下棋去~” “姐,我带金毛出去遛遛~”楚忘渊看到流萤脸色不好,识趣的躲开了。 “别跑远了。”流萤叮嘱道。 “嗯!” 楚忘渊刚带着爱斯踏出房门,流萤就开始炮轰,“你们对考大学就这么胸有成竹?学校的出勤率达不到,留级怎么办?我就不相信,你们家里会没有意见!” 不二扶着脸,似早有准备,笑眯眯的说道,“由美子姐姐,帮我做通了爸妈的工作。姐姐还录了一段录音,我放给你听。” 乾贞治掏出乾妈妈给的信封,“看,这是证据,我们可没骗你。这可是我妈借给我的钱!” 面对铁一样的证据,流萤颓败了,低着头,轻声说,“你们不该来。” 乾盘着腿儿坐在她身边,将她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掌心内,包住,轻轻的抚摸着,“我们是朋友。” 好气氛没持续多久,有人开始大吃豆腐,流萤偏着头,斜眼挑眉,看着被狼爪握住的手,快速的抽出,一拳打在色狼乾的脸颊上,惹得不二捂嘴轻笑。 乾流着鼻血,趴在地板上,呜囔着,“好痛!” ======分割===================分割 “我和不二好不容易才说服她,住了下来。”乾吐了口烟雾,说道,“这女人固执的要命,头一个星期,对我们代答不理。还好有三木爷爷和奶奶帮着我们。”他想着那段日子,不禁笑了,“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干干活,拌拌嘴,看看书,一天也就过去了。”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我们过的很轻松,可不代表她过得会轻松。怀孕对她来说,格外辛苦。”他接着说,“她到了六个月的时候还在吐,我们根本分不清她是在孕吐,还是因为脑部的病灶。人也瘦的很厉害,又瘦又小的身体顶着滚圆的肚皮,活像是非洲难民。书上说,孕妇该多活动。”他下意识的摇着头,“她走几步就喘的走不动,连屋前的小院都走不了一圈。”他扔掉烟头,踩灭,他的脚下已经遍布烟蒂,“到了九月份,她已经昏倒过很多次了。” 手塚攥紧拳头,喉结微微颤抖着,就因为他能想象得到她当时的模样,才会抑制不住心痛。 “每次一看到她那苍白的像纸的脸色,看到她躺在床上无力起身,我就恨那个孩子,更恨他的父亲。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的苦。”他站起来,走到厨房,大声说道,“还在北海道的时候,我和不二把来看她的迹部揍了一顿。”他找了两个能用的杯子,刷了刷,盛了两杯自来水,走回来,递给手塚了一杯,“他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一些事,可什么都不肯对我们说。”他坐了下来,喝着水,仰起了头,心有余悸的说道,“而且,就因为他的到来,她和孩子差一点一命呜呼了。” ===============分割==============分割 “小吾?”不二正在帮着三木奶奶擦地板,看到突然出现在三木家门口的迹部景吾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怎么来了?” 迹部懒得纠正他,“她人呢?” “在里面,不舒服,在休息。”乾拎着水桶走出来,皱着眉,“是不是东京发生什么事了?” 迹部二话没说,脱了鞋了就进屋,“还是原来那一间?” 乾贞治和不二相视一望,追身过去。 迹部快步走着,一路上碰见了三木爷爷,停下了脚步,鞠了一躬,“打搅了。”说完,拉开了流萤的房门。 北海道的九月已经见冷,流萤身上盖着厚被子,皱着眉,闭着眼,躺在厚褥子铺成的床上。脸色蜡黄,肌肤黯淡无光,眼下泛着青黑,让人不忍心去看上一眼。 迹部目瞪口呆的看了那么一会,起初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流萤微微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迹部胸口一窒,靠近走了几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流萤吃力的坐起来,有气无力的拽了件毛衣披在肩上,“找我有事吗?” 迹部并没有忘记正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东京?这都九月了!” 流萤神情大变,朝站他身后的人看去,“你们先出去。” 乾耸了耸肩,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收拾收拾,今天就回东京。” 流萤抓着被子的手颤抖着,压低声音,“我的预产期还早,用不着回去。” 迹部俯视着她,冷哼道,“你不会以为我也会被你们糊弄过去吧。”他蹲下来,“你和医生串通起来骗了所有人,可骗不了我,别忘了,是我把公寓借给你们的。”他粗暴的掀开被子,“你的预产期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跟我回东京。”他抓住她细瘦的胳膊,“你骗人,目的不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吗?我不说就是。” 流萤听到他的保证后,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抽出手臂,冷冷的说道,“为什么多管闲事,你走吧。” “如果不是看在迹部家欠你份上,你以为我会管你?”他掀了掀嘴角,“这里医疗条件太差,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在这里生产。”他站起来,“我先出去,只要带上你的随身用品就行了,其他的已经准备了。”他走了几步回头,“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着拉开门,“怎么怀了孕,脑子也变得不灵光了。” 就站在门外的不二睁开眼,毫不客气拉着迹部的衣领就朝院子里走。 “松手!”迹部皱着眉推开了他的手。 “你知道了什么,没告诉我们。”乾拧紧眉头问道。 “没什么。”迹部优雅的整理着被抓的皱褶的领口,“我要带她回东京,你们要一起回的话,赶快收拾行李。” 不二笑得灿烂,“小吾,原来你知道真正抛弃她的人是谁啊。” 乾的脸色铁青,瞪着双眼看着不二,“你说什么?” 不二提起嘴角,海蓝色的双眸中蒙上了一层怒气,“小吾,你知道是谁吧。” 迹部看着不二,“她自己都不说,我为什么要说。” “等等,我被弄糊涂了。什么谁啊谁的。” 迹部傲慢的挑起下巴,“就算我说了,你们能把那个人怎么样?”他哼哧笑了,“杀了?剐了?我倒是同情那个人。”他轻蔑的瞥了一眼走廊深处,“这女人自作自受不说,一怀孕,连智商也跟着低了。” 迹部的话触动了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的神经,二话不说,挥拳上去,三个人一时打的难解难分,卷起漫天的黄土。 “老头子,你也不管管!”三木奶奶一路快步走来,说道。 “打吧,打吧,那两个孩子憋了好一阵子了。”老爷爷在地上磕了磕烟斗,从手工缝制的烟袋里捻出一撮烟丝放进斗钵里,点燃烟丝,悠闲的坐着,吐着烟圈,“不打完,今天谁都走不了。呵呵呵,有益健康,有益健康。” 流萤挺着大肚子出来,就看见打的热火朝天的三个人,费劲的说道,“别打了。” “姐,他们发什么神经?”楚忘渊扶着她,一手还提着猫笼子,喊道,“金毛,金毛,要走了!” 流萤看着没人听见她,扯着嗓子叫,“别打了!!” 楚忘渊不见爱斯的影子,放下猫笼子,钻回屋子里,“金毛!” 流萤气喘吁吁的望着脸上挂彩的三个人,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赫然而怒,憋了口气,吼道,“都给我住”手字未讲出,她脚下一打滑,扑在了台阶下的地上,下身一阵刺痛,她尖叫一声,不仅仅是因为钻心的痛楚,同时她在恐惧,恐惧这个孩子的生命会被她葬送在这个小小的疏忽中。 满院子的人都愣住了,几秒钟之内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去搀扶倒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肚子的流萤。 “孩子!!”老奶奶大吼一声,和老爷爷一起迈着老腿跑过去。 三名少年,连滚带爬,惊慌失措的扶起流萤,说出口的话,全都变了调 “姐!”楚忘渊闻讯赶来,面如土色的大吼着。 流萤全身冒着冷汗,指甲扎进了掌心里,一手抱着肚子,痛不欲生。 “血!”老奶奶最有经验,朝流萤的裙底抹去,见了 网王同人灰第7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了红,心底一沉,老泪纵横,“作孽啊!!作孽啊!!!” 老奶奶这一声声的“作孽”彻底吓傻了三个懵懂不知的少年。 老爷爷着急的推了一把乾贞治,“傻楞着干嘛,叫医生去!!叫医生去!!” 老奶奶疾呼,“来不及了!村里的医生应付不了,送城里去!” 三个人幡然醒悟。迹部带着一张惨白的脸,为抱起流萤的乾引路,不二拽着楚忘渊,飞快的跟在他们身后。 老奶奶望着跑的没影的众人,一屁股跌在地上,拍着地,哭叫着,“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都怪你!都怪你!” 老爷爷蹲在地上,一脸懊悔,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分割 ===分割===== 乾贞治趴伏在腿上,双手困涩的揉着眼睛,“在车上,她那双绝望眼,我一辈子也忘不掉,一路上,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保孩子,保孩子,没有一刻停止过,到了医院的时候,她就坚持不住了……”他语气有点哽咽,“你没有看见当时的场面,车内到处都是她的血,如果不是意志力惊人的强,她根本撑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手塚浑身透着寒意,杯中的水随着他的手,来回的晃动。 “我们到了医院。医生说是她摔的那跤引发胎盘早剥,在大出血,她和孩子都很危险。因为没有时间做详细检查,他们询问着孩子几周大,预产期在什么日子的时候,当我正要回答是在第二年的一月时。迹部却说,‘不对,她的预产期就在半个月后’。” 玻璃杯,掉在了地上,碎片四溅,一滩水迹留在了手塚的脚下,他慢慢的抬起头,惊骇的看着目光深幽的乾,“你说什么……” “没错,那个孩子,是你的。”乾略带恨意的说着,“是你,是你,让她受了那么多的罪,吃了那么多的苦,到头来,也只有她一个人过着悲惨的生活。”他低下了头,深深皱起了眉,“这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困啊~~~宝贝们,好好的留言吧 c5 她的故事(三)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了!!!不留言的杀无赦!!感冒了,发烧了~~乃们好好的留言~~~ 晕着头,写完的此章明天不会更新,后天更不更新说不上上一章没留言的也不能漏掉~~~哭~~ 她不是冷情的人,她只是把浓浓的神情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她人在哪里,告诉我!”手塚站起来,竭力保持镇定,“她和孩子现在在哪里。” 乾抬起头,平静的问道,“见了她,你又能做什么?”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做不了。” 手塚再也控制不住勃发的悲愤,揪着乾的领子,咆哮着,“她凭什么擅作主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泄愤似的拉扯着他,“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哭了,松开了他,跪在地上,紧握成拳的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玻璃碎片上,咬着牙,闷哼着。 乾贞治摘掉眼镜,捂住双眼,“为什么?为了你的前途,为了你今时今日的成就。你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他痛哭着说道,“手塚,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孩子是保住了,可是她在重症监护室一呆就是整整七天。好在,上天对孩子对我们都不薄,把她留下来了。” =============分割 =======回忆的分割线========= “孩子呢!孩子呢?”流萤一睁开眼,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喊着,“我的孩子呢?” “孩子没事,孩子没事。”说话的人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纯弥,她醒了,她醒了。” “嗯。”皆川叹了口气,“我出去告诉他们。” “梅田?” “是我!”他轻拂她的手背,“小马蚤包找飞机把你送回来了,小鬼头和你那些猫猫狗狗在家里呆着,有幸村看着,你放心。” “我想见孩子。”流萤虚弱的说着,“让我看看他。” “纯弥一会就抱来了。”梅田轻笑着,“我见了孩子了,白胖白胖的,一点都不像你。对了,今天不二和乾八卦去早稻田考试了。” “门口是谁?” “迹部,真田。”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来了。” 皆川走进来,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小宝宝,生怕一不小弄痛了小家伙。 流萤还没看到孩子的脸,内心已经澎湃,艰难的坐起来,伸出了双手,音调抖高,“给我!” 皆川弯腰,把孩子奉上。 在接过孩子的那万分之一秒,她的眼泪如断了线似的落下来,跌在孩子的粉嫩嫩的脸上。她近乎贪婪的仔细看着宝宝的样貌,感动,满足,欣慰,交织成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 乖乖呆在她怀里的宝宝,瞪着大眼望着她,小嘴吧唧吧唧的发出响声,小小的舌头舔到了又咸又涩的眼泪,瞬间变了脸,不满的嘟着嘴。 流萤摸着他软软的小脸蛋,抽泣着看着皆川,“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下周。” “你终于醒了。”乾靠在门框上,好不容易扯起嘴角,“睡美人。” 流萤看了一眼门口的少年们,收回视线,轻轻一笑,“宝宝,要记住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 ========分割 ======分割===== “那一天,看着她抱着孩子,笑的那么温柔,心再次蠢蠢欲动,不再是年少时那种春心萌发,而是真的真的很想照顾她一辈子。”他俯视着手塚,“你放弃了我连做梦都求不到的机会。如果我是你,就算这辈子碌碌无为,就算只能赚到一份仅仅只能养活她和孩子的钱,也宁可放弃远大的前途,守在她身边,爱着她,护着她。”他痛苦的扣着头皮,“手塚,你怎么想的,你到底怎么想的!”他看着手塚那双血淋淋的手,拧着眉,叹了口气,把人从地上拽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扎住伤口比较大的地方。 “她不要我,她不要我。”平静下来的手塚目光触地,“我爱她,我是真的爱她。为了能跟她在一起,我用最短的时间成为职业选手,却敌不过她和朽木订婚的消息。她敞开心扉是件好事,不论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她走出过去的阴霾,什么都是值得的。话是这么说,可是心做不到,于是我摒弃了有关她所有的消息,一心的只为了网球而努力。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能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我还是爱着她,无药可救的每一天,每一分钟脑子里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哭也好,笑也好,都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每每夜深人静,悔恨让我彻夜不能休憩,为什么要离开她,为什么要赌她的心里其实有我。为什么要赌她会等我回来。”他惨然的说道,“有了名又怎么样,有了利又怎么样。”他痛苦的揪着心口的衣服,“心是空的,心是空的啊!” 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手塚,乾忽然想起迹部曾经说过的话,苦笑着,“就因为自己是始作俑者,所以她从不对你有任何怨言。她明白你的苦,甘愿独自承担所有的苦难,算是一种补偿吗?”想到后来的事情,他的表情扭曲,心酸慢慢在心间化开,“正当我们以为可以平静的过些日子,哪里知道,噩运接踵而至。” “藤原跳楼的事情吗?” 乾点了点头,“那时候,她生下小木头还不到一个月。” 手塚听见自己孩子的小名,心头轻颤,“孩子叫什么?” “忘记告诉你了,她给孩子起得是中国名,随她姓楚,单名一个沐。”乾想起调皮的小家伙,嘴角轻轻的上扬,“越来越调皮了。” “楚沐,楚沐……” 乾打断了他,“我们都以为,毕业后最有可能结婚的一对情侣就是山田和藤原。流萤休学后不久,山田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藤原求婚。自从她走后,13班的笑声少了很多,他们带来了久违的欢笑。可是,一切都破灭了,前一天还去她家里看小木头的藤原,第二天就从自家的公寓跳了下去,这一摔,就成了植物人。三木老师当天晚上接到消息后,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心脏病突发,再也没有醒过来。”乾擦着夺眶而出泪水,“三木老师,他总是笑呵呵的平等对待每一个人,对于13班的人来说,假如流萤是天,三木老师就是地,一直包容关爱着他们。对流萤来说,他非常特殊,他不仅是第一个认同她关心她的老师,她还把他当做了最亲近的长辈去看待。他的去世,无疑对身体未康复的她是种沉重的打击,我们商量着,决定瞒着她,可是过了几天,还是被她发现了。”他压抑着悲伤,“她在三木老师的灵堂哭昏了两次,最后我们没办法,强行将她带走。当我们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时,警察找上了门。”他含泪愤恨的说道,“藤原是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跳楼,有人以她被继父的儿子x虐待的一些照片视频和她自己亲口说出的事情经过为要挟,让她把小木头偷出来。”他使劲的砸着腿,低吼道,“菊川叶子!又是菊川叶子!!她偷走了所有人的幸福!如果不是她,三木老师还活着,藤原和山田也会幸福的结婚生子,流萤也不会为了钱被逼的走投无路!” “混蛋!混蛋!!”乾咬紧牙关,流着眼泪,“休学旅行时,她偷偷录了藤原和流萤的对话。” “她人不是回法国了吗?” “就是因为法国籍,日本的警察才没有办法抓她。”他嘶吼着,“所以我才重新申请了法学专业。眼见着夺走别人幸福的人逍遥法外,是何等的愤怒,悲痛!”他再次站起来,走到厨房洗了把脸,“藤原的母亲,支撑着两人的生活已属不易,藤原一进医院花销大的惊人,流萤拿出了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一大部分给了他们家,以维持她的生命。另一部分给了三木老师的遗孀。她嘴上不说什么,可我们看得出,她心里存着愧疚,不论我们怎么劝解,她就是放不下。”他擦干眼镜上的水迹,“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她又做起了兼职翻译,经人介绍,有时候会接待一些国外的旅游团,做随团翻译,生下孩子后,她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落下了一身病,一到下雨天她的右手几乎都动不了,就算这样,她还是一再的坚持将每个月工资的一部分匿名寄到藤原家去。她不会亏待楚忘渊,也不会让小木头吃不好,可她自己又瘦又小,营养严重不良。” 手塚咬着手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以前,她的坚强让他折服,现在,她的坚强变成了负担,侵蚀着他的全身。 “她拒绝了任何人的怜悯与施舍,一边被病痛折磨,一边独自撑起这个家,半年多的时间,日子虽然过得很辛苦,却很平静。大家上了大学,只要一有空,就过来帮她照顾小木头,带点补品过来监督她吃下去。能帮的忙,也只有这些了。我知道,幸村曾经跟她提过结婚的事情,她拒绝了。我希望自己也有这个勇气提出来,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苦笑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以为她就要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偏偏噩运也随之到来。眼见着她差四个月就要年满十八岁获得遗产时,楚忘渊病倒了。” c6 她的故事(四)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不要吝惜乃们的留言!!鸣谢折子同志的大力支持!! ps:那位五里湖社区的godpeapple同志,瓦真诚的问乃一句“乃盗文累不累”? 她用记忆,换来了他的生命。 “宝宝乖~不哭了~~”流萤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来回的走动,刚结束完一天的工作,极度疲劳的她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不哭了,舅舅生病了,宝宝乖~” 很久之后,孩子睡着了,流萤叹着气,把他放在了婴儿床里,到厨房取出冰箱里的冰袋,快速的跑去楚忘渊的房间,“小渊,还冷吗?”她坐在他的床边,摸着他的额头,温度高的烫手。 “我没事,姐,你去休息吧。”楚忘渊缩在被子里打着冷颤。 流萤焦急的说,“吃了药,怎么还不退烧?体温表呢?” 楚忘渊不想她担心,搪塞的说着,“不高,才37°多一点。” 流萤皱着眉,心知他在骗她,俯身,从枕头里拿起体温表,甩了甩,插进他的嘴里。之后,换了降温的冰袋,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床厚被子搭在他身上。几分钟后,她抽出体温表,一看吃了一惊,气恼的吼道,“楚忘渊!这几天你是不是都把试过的表甩了下去!?” 楚忘渊顶着张苍白的脸,吃力的坐起来,抓住流萤的手,“姐,你别生气,一生气又该晕倒了,我真的没事。”他虚弱的笑了笑,“明天就好了……咳咳咳咳……”说着说着,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腰被逼的直不起来,双手捂着嘴,浑身的肌肉都被牵动,疼得他眼泪直流,从喉头涌上来一股浓腥的甜味,侵蚀着口舌中的味蕾。 流萤心疼摩挲着他的脊梁骨,“我们去医院!!” 楚忘渊倔强的摇着头,一着急抬起了脸,“不用~真的不用~”说着他的眼前开始模糊。 流萤被他嘴角的血迹吓呆了,呢喃着,“为什么会有血!”她扶住东倒西歪的楚忘渊,哭吼道,“你怎么了?”可是,此时,已经没有人再能回答她这个问题,楚忘渊倒在她的怀里,彻底晕了过去。 她哭泣着,强自镇定,掀开棉被,给楚忘渊套上了衣服,“小渊,姐带你去医院,去了医院你就会好起来。”她说着,擦去他嘴角的血迹,“都怪姐~都怪姐~这些日子顾不上照顾你~”说着,她泪流满面的背起已经比她还高的楚忘渊,艰难的朝门口走去。 现在流萤已经管不了还在另一间屋内睡觉的孩子,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一狠心,冲出家门。 凌晨三四点,室外下着倾盆大雨,街上的出租车少的可怜,流萤浑身都被雨水浇透,焦急的等待着车辆。远处,一束车灯不快不慢的前行着,流萤好似看到了曙光,也不管它是不是出租,便走下了路沿,迎着车跑过去,寂静的夜,就这么被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 司机惊恐的走下车,刚要开口骂人,就看见跪坐在车前,撑起身体的流萤。 她哭着,喊着,抓住司机的裤腿,乞求着,“求求你,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医院,我弟弟病了,我等不到车,求求你。” 看到这样的她,司机心都在疼,扶起她,“你弟弟人呢?” 流萤抓住他的袖子,“谢谢~谢谢!”说着赶忙拖着扭伤的腿,朝楼门口走去,司机也赶了过去,抱起昏迷的楚忘渊,将他塞进车里。 坐在后座的流萤,紧紧抱住楚忘渊,拨开他的刘海儿,亲吻着他的额头,“小渊,坚持一下,就要到了!就要到了!”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们一眼,将油门踩到底,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很快到了医院。 一进医院,值班的护士呼叫医生的同时,询问着他的情况。 流萤看着被推进抢救室的楚忘渊,哽咽的说,“五天前,他开始嗓子疼,发烧,还有点呕吐,我以为他是肠胃感冒外加伤风,给他吃了点消炎药。”她用手背抹去眼泪,“都以为快要好了,昨天又开始发烧,他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他在发高烧!” “好了,好了。”护士看到情绪极不稳定的流萤,拍着她的肩头,“坐下,休息一下。” 流萤拉扯着头发,痛哭着。 司机并没有走,不放心的看着她,安慰道,“别太担心了,你弟弟会没事的。你父母呢?” 流萤轻轻摇了摇头,惹得司机吃惊的同时,叹了口气,“你这么小,一定会有监护人吧。” 流萤知道这是个热心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司机深深鞠了一躬,泪眼婆娑,“谢谢您!!” 抢救室的门开了,护士从里面走出来,神色凝重。 流萤回头一看,浑身都在颤抖,尖声叫道,“他怎么了?” “他是扁桃体感染导致了败血症,由于没有及时治疗,引起了弥散性血管内凝血。” 流萤抓住护士的胳膊,不住的摇头,“我不懂,我不懂什么事血管内凝血!明明只是感冒而已!”她哭喊着,摇着头,“你们搞错了!不可能那么严重!” “你冷静点!”护士推开她的手,她也没时间给她解释这种病理,“他的情况现在很不好,我们会努力挽回他的生命,不过你也要做好思想准备。” 流萤顿时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抱住快要爆炸的头,像疯子一样痛苦的大叫。 护士蹲下来,抱住她的肩膀,“孩子,孩子!”她仰起头,“你是他们的家长?” 司机摇了摇头,拧着眉,“她说她没有父母。” “监护人呢?” “她没说。” 流萤猛地想起皆川,她推开护士,掏出手机,听到电话另一边传来迷糊的声音,她痛苦的呐喊着,“皆川,救救小渊!救救小渊!”说完,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无助的哭泣着。 当皆川和梅田赶到时,流萤呆呆的靠在墙边,目光中失去了生气。流萤轻轻抬起眼皮,又垂下来,“是我的错。” “皆川医生?”护士惊奇的看着皆川,“她是你的朋友吗?” “什么情况?”皆川顾不上安慰流萤。 “急性dic。”她看了一眼流萤往旁边站了站,压低声音,怕再次引起混乱。 皆川和梅田都是搞医的,对于dic这种疾病,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今天发生在了熟人身上,逼得他们再也不能坦然面对。 梅田将流萤抱在怀里,“没事的,小鬼那么坚强,一定会挺过来的。” 皆川面色凝重,瞥了一眼流萤后,问道,“器官有没有出现衰竭?” 护士皱着眉,轻轻点了点头,“心肺功能都在衰竭。” 流萤呢喃着,“他不会就这么离开我,不会……” ==========分割 ====分割======= “他没事吧。”手塚神情有些紧张,他心里很清楚,流萤如果失去了楚忘渊,她的精神也会随之崩溃。 乾叹着气,“这孩子还算争气,挺过来了。昏迷了两个月。那段日子也许是她最揪心的时候了。整天惶惶不可终日,也难怪她寸步不离守在他的身边,这种病,就算急性期过去了,在康复之前,都有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血栓堵塞而死亡。不论谁劝她,她都不离开,三个月,她就在医院里渡过的,一边带着孩子,一边照顾楚忘渊,不假他人之手。”他闭上眼,“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她那样,再苦再累,也从不抱怨,从不倾诉,嘴边还带着笑容。可那都是假象啊。” 乾贞治继续说道,“楚忘渊的病,痊愈了,是件好事。大家都高兴。但是,当拿到账单时,谁都没有发现流萤脸上的愁容。如果我们早一点发现,也许,她也不用那么难过了。” 手塚抬起头,皱起眉,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她不是……她不是把画都卖掉了吧。” 乾贞治痛苦的捂住脸,“是啊,她把所有的画,都卖掉了。所以。”他似在嘲讽自己,“我们才有幸,见到了紧锁在她画室的那些画。” =====分割 =============分割======== “中山先生吗?”流萤打着电话,平静的问着。 “olivia?”有着浑厚苍老声音的男人听到流萤的打来电话似乎很开心。 “是我,您好。” “你还好吗?孩子很健康吧。” 流萤轻轻一笑,“很健康。” “今天打电话,不会是聊天这么简单吧?” “嗯,想托您卖画。” 电话里一阵沉默,“缺钱了?” “嗯。” “卖多少?” “全部。” “好。”男人很干脆的答应了,“什么时间我能去你画室?” “您现在就可以过来。” 打完电话,流萤垂着头,面无表情的拿起一块未画完的画板,抱在怀里,肩膀不住的轻颤。 蓝天白云之下,少年们恣意的笑闹着,他们的身影穿梭在高大娇艳的向日葵之间,挥霍着他们的青春年华。 而她,能留住的,也只有这幅缺失了阳光的画卷。 很快,画商举办了一个小型的画展,其中掺杂了很多年轻作者的画,流萤的画只占了其中一小部分,很多画,早早被预定出去,不公开出售。唯独有一幅已经交过定金的画,挂在了展厅最显眼的位置。他巨大,他逼真,他传神,吸引了众多人的脚步,只可惜“已售”的字样,让人忍不住叹息。 流萤仰着头,静静地看着他,帽檐下的双眸分明写着心痛,她身边的人走过了一拨又一拨,只有她伫立在画前久久不能离去。 “他在看他爱的人吧?”一名年约30岁左右的贵妇轻轻的说着,“被他爱着的女人一定很幸福,你觉得呢?” 流萤轻轻扯起嘴角,“嗯,很幸福。有了他的爱,就像拥有了全世界。可是,这里全是绝望,痛苦,哪有什么幸福。” “怎么会。”少妇惊讶的看着流萤。 “作者,在回忆。这是她记忆中的人,记忆,总是最美好的。因为再也感受不到他的爱,感受不到他的体温,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才将记忆翻出来,借着画来思念。” 少妇皱着眉,“原来如此。这幅画背后的爱情故事一定很凄美吧?” “可以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和这幅画很配。” “嗯,洗耳恭听。” 流萤仰着头,“从前,有一名少年,爱上了一个女孩,女孩子是个固执的人,性格又冷傲又孤僻。她不相信少年的爱情,对于他从来都是不理不睬,至多也只是冷言冷语,可是,同样倔强的少年并没有放弃,他就那么的,在画室中守候了女孩两年的时间,终于有一天,女孩意识到她爱上了少年,因为,没有人再能够像他一样如此的靠近她的心。在寒冷之中,陪着她挨冻的是少年;在炎热中,用课本为她扇风送凉还是少年,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他们相爱了。一年一年,他们为彼此放弃了很多物质上的和精神上的,可是他们的爱情更加牢不可破,他们的心,只能容得下彼此。但是,就算再相爱的人,也挡不住天灾人祸。命运之神还是向他们伸出了魔爪。少年为了救他爱的人,牺牲了自己的身体,他为她挡下了所有本应加注在她身上一切的噩运。女孩子疯了,她忘记了爱的人所受的磨难,只记得要等他从远方归来,归来以后,他们就可以结婚,生子,过着普通又幸福的生活。可是,少年没有再回来。少年病了,病的不能再去碰触他爱的女孩。为了让她不再无谓的等待,少年纵身跳下了高楼,粉身碎骨……” 泪,挂在她消瘦的脸颊两侧,顺着脖颈的曲线滑下,跌落,浸湿了她胸口的衣服。 少妇哭泣着,“她还爱他吗?” 流萤慢慢低下头,低喃着,“如果不爱了,就不会这么痛苦。如果不爱了,就不会伤害别人了。” 她伸出手,想再去摸一摸画中的人,可是警卫的大喝,让她不得不收回手臂。 “不要紧!”少妇连忙叫道,“这幅画是我买下的。”她看向流萤,“不要紧的。” 流萤最后看了一眼穆千寻,毅然决然的转身,带着她满脸的泪水,离开了画廊。 =============分割 =======分割========= “当我们知道她卖了画,赶到她家里时,她已经哭晕在久未露面的沙村秀颜的怀里。”乾贞治缓缓叙述着,“画室空了,唯一的一幅,被她紧紧抱在怀里。最后,她连回忆都被夺走了。” 一室的寂静,他和他默然无语,是不想说,更是,说不出。 c7 她的故事(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情感很纠结,心软的同志不要看了。 他牺牲肉体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更可怕的噩梦而已。 “卖画得来的钱,仅仅只能支付楚忘渊的住院费。他出院后,他们三个人的生活,过得更加拮据。没有本钱,她什么都做不了。翻译工作也挣不了多少钱。”乾贞治无奈的笑了,“还记得学中文的时候,书上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一开始还不了解是什么意思。她为了不让我们担心,说出十八岁继承遗产的事情。可是,眼见得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了,律师始终没有出现。最后在我和不二的逼问下,她才对我们说,律师出了车祸,昏迷不醒。她十八岁了,高中没毕业,手上还带着残疾,到哪里去,哪家公司也不会接收。”他轻轻提起嘴角,“竹中素子是个好人,以前流萤帮了她一把,她一直记在心上,流萤困难了,即使没有钱给她,她依旧天天抽空来帮着她带带小木头。换她能休息休息。” “她把自己收集的打火机、首饰,全部卖掉了,撑了段日子,表面上看似日子还能过下去。她什么都不对我们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还傻乎乎认为她卖画还有些钱。这些事,都是很后来楚忘渊对我们说的。”乾贞治顿了顿,看着对面拧着眉的男子,“手塚,楚忘渊比起你我来,都要强上百倍千倍。虽然他的行为伤了她的心。”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小鬼的情形吗?他对于陌生人极度的胆怯,害羞,恐惧,不像个正常十岁孩子。只有她能安抚他,让他露出笑容。” 手塚被他的话唤醒了记忆,那个夕阳西下的日子,他记得,那天,似乎是她第一次露出淡淡的笑容。 “想起来就会感慨,他不愧是她的弟弟。能那么无怨无悔的出卖身体,我们谁都做不到。” “你说什么?” “吃惊吗?”他摇了摇头,“是我们忽视了,他对她的爱,似乎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分割 ==========分割======== “楚忘渊,你过来。”流萤坐在沙发上,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 大病初愈的楚忘渊,人还显得羸弱,乌黑的短发盖住了他黝黑狭长的左眼,更映衬出他犹如羊脂白玉,吹弹可破的肌肤。在两三个月的时间内他又抽高了不少,真真正正成了名美少年。 “姐,怎么了?”楚忘渊噙着笑,拖拉着脚步,依偎过来,将脸埋在了流萤的颈间。 即使到了夏天,他也穿得规规整整,连领口最高的扣子都没有打开。流萤只是奇怪的了一下,思绪立刻被收回,推开他的身体,“我问你,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楚忘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蜷起一条腿,侧坐着,看着流萤,“姐,我不是说了嘛,我给一家网站做网管,这是工资。” “一个月工资50万?”流萤皱着眉,她又不是傻子,一个小小的网管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收入。 “姐!你在怀疑什么?”楚忘渊笑嘻嘻的推着她的肩膀,“你弟弟我的能力难道是只管理一家网站吗?” 流萤捏着他的腮帮子,“不要太辛苦了。” “嗯!!”楚忘渊使劲的点点头,稚气未脱的笑道,“以后我要挣好多好多的钱,养活姐和小木头。” 流萤哼笑一声。 一阵孩童的丫丫的叫声,引得两人纷纷望去,爱斯正顶开了卧室的门,钻了出来,背上驮着不到两岁大的胖宝宝。 楚忘渊翻着白眼,“小木头又欺负金毛了!”说着站起来,走了几步,从大狗背上抱起了小东西,轻轻拍打了下他的屁股,走回流萤的身畔,将孩子交给她。 流萤抱着宝宝,放在腿上,嘴角扬起,抽了一张湿纸巾,把他脏乎乎的小手擦干净,“大概是有钻床底下去,被金毛拖出来了。”一边擦着他蹭脏的小脸,柔柔的说道,“宝宝是不是?” 小孩子像是听懂了,咧着嘴,眉开眼笑,还不会说话,只能“啊啊”的叫着,挥舞着胖胳膊。 楚忘渊撑着脑袋,斜视着宝宝,“你说他怎么那么笨,到现在还不会说话?” 流萤轻笑,“说不定,那时候你比他更笨。” “才不会!”他伸手捏了捏他肉肉的脸蛋,“不过,越长越好看,刚生出来的时候,皱皱吧唧的,跟个丑八怪似的。” 流萤剜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出去吗?” 楚忘渊看了看表,“嗯,该走了。”他单臂支撑起身体,在流萤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早点回来。”看着他的背影她说道,“路上小心。” 楚忘渊从玄关伸出脑袋,“知道了!” 楚忘渊走了,流萤逗弄着宝宝,“舅舅出去喽,会不会是见女朋友去了呢?” 一个小时后,宝宝刚被哄睡,流萤便接到了小菠菜的电话。 “小菠菜,小菠菜,说话啊。”流萤皱着眉,对面除了急促的喘息,什么声音也没有,“小菠菜,你怎么了?” “学姐~”小菠菜声音颤抖,好久之后才开口,“学姐,你知道楚忘渊在做什么吗?” 小菠菜的一句话,像针一般,扎进了流萤的心坎里,她本来就怀疑他这么多钱是怎么来的,“他在做什么?” 小菠菜报了一串地址,“学姐,我讲不出来,你快来!” 流萤挂了电话,迅速站起来,连衣服都不换,就朝门外冲去。 门刚一打开,竹中素子一愣,“流萤,你这是去哪里?” “阿姨,我出一下,小木头拜托你了!” “嗯,好。”她看着流萤狂奔的身影,喊道,“慢点,别摔了!”后,自言自语的嘟囔道,“这孩子怎么了?” 不多时,流萤便站在了一座高级酒店的门口,她手脚冰冷,痴痴的看着高楼,欲哭无泪。 “学姐。”小菠菜低着头,强忍着不哭出来,“对不起学姐!” “他在哪一间?和谁?”流萤轻轻的问道。 小菠菜摇了摇头,难过了咬破的嘴唇,“男人。” 流萤掐着自己的胳膊,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如踏在了刀山上,她走到服务台,拿出钱包,指着照片,“这个孩子在哪一间房?” “对不起,小姐,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不如您先联系一下本人?” 流萤歪着头,语气轻飘飘的,“你们酒店是拉皮条的吗?或者说是□犯的同伙?” “小姐!”前台服务生煞那间脸白了,“我们是合法经营者!” 流萤掀起了嘴角,“那我们报警试试,看看有多少妓女在这家酒店里正为客人服务。” 前台服务生立刻叫来了保安,“小姐,您这是无理取闹。” 几名高壮身穿黑衣的男子走过来,先是鞠了一躬,“请您配合我们工作。” 流萤面无表情,声音失去了抑扬顿挫,“你们是迹部集团的?” “是的,这座酒店隶属迹部集团旗下。” 流萤点了点头,掏出了电话。 “打电话什么事。”迹部的声音饱含惊讶,她从来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我在你的酒店里,过来一趟,十分钟之内。” “出什么事了?” “啪”流萤合上了电话,穿过保安,径直走向大堂,跌坐在沙发上。 小菠菜从没见过如此这般的流萤,犹如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她吓坏了,抓住流萤的手,“学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十分钟过去了,迹部果然赶来了,满头都是汗水,凌乱的发梢贴在了额头上,他一看见呆坐在沙发上的流萤,就冲小菠菜大喊,“她怎么了!” 流萤站起来,转身低声说,“把楚忘渊给我找出来。” 迹部皱起了眉,看了看小菠菜吓惨了的表情,“楚忘渊?在这里?做什么?” 流萤重复道,“把他给我找出来!” 迹部财团的未来掌门人驾临,酒店的主管自然出来迎接,迹部看着流萤的神情,大概也明白出了什么事,皱起眉头。 “在1715。”迹部拿到了钥匙,“你想好了?现在上去?” 流萤像没听见似的,走向电梯。 他追了两步,拉住流萤,对众人说道,“把17层的客人都赶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迹部发话了,没人敢不从,为了给他留下好印象,没出五分钟,这一层便空空如也。 “你们留在这。”迹部牵着流萤走进电梯。他看着她那幅模样,根本找不出话来劝慰,唇角张张合合了几次,就是出不了声。 电梯一到,流萤迈开了步伐,站在房间门口,“钥匙给我。” 迹部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钥匙放在了她的掌心内。 她轻轻的开了门,一阵高昂的颤叫让她整张脸变得扭曲。 “啊~~再快一点!” “小贱货,看我不顶死你!” “嗯~嗯~嗯~~好爽~唔~~” “妈的,夹死我了~~” 流萤扣在门框上的手,流下了殷殷血迹,断裂的指甲弯曲变形,此时此刻,她连疼得感觉都消失了,使劲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满眼都是全身光裸,印满吻痕齿痕的少年坐在男人身上,两人交合的部位充满了白色粘稠的秽物。 躺在床上的男人还没从□中缓解,被突然出现的流萤惊吓到,一下没忍住,泄了。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还不快滚出去!!” 楚忘渊吓呆了,失声喊了一声,“姐……” 流萤没去看他,只是看着床上的男人,轻声说道,“你知道他才多大?” “姐!!!”楚忘渊撑起身体,站到了床下,看着流萤,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你知道法律上有个词叫‘□’吗?他今年才刚满十四岁。不想我报警,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操!真他妈晦气!”男子恶狠狠的等着流萤,爬起来,迅速穿好了衣服。走过流萤时,邪笑道,“你弟弟真他妈够 网王同人灰第7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十足的□,这次被你坏了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流萤握起左手,一拳打在了男人的鼻子上,打断了他的讳言秽语。 “我的鼻子!!!我的鼻子!!”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不相信,瘦弱的女子一拳就将他的鼻梁打断了。 “滚。”流萤俯视着轻轻的说道,“不想死的话。” “我不会放过你的!”男子蹭起身子,甩下狠话,一溜烟的跑了。 迹部简直要气疯了,冲上去,一巴掌甩在楚忘渊的脸上,“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楚忘渊根本不嫌疼,笑眯眯的看着流萤,“姐,别伤心,这身体本来就是脏的,脏多少次也是脏,只要能让你和小木头过上好日子,没什么了不起。” 流萤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连哭都哭不出来,“迹部,先借你点钱。” “姐!我有钱了,为什么借他的钱!” “迹部,给他100万。” 楚忘渊收敛了虚假的笑容,提高了声调,“姐?” “别叫我,我不再是你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我没有……” “楚忘渊!”迹部皱起眉,“你知道她为什么再苦再累都不接受我们的援助吗?” 楚忘渊望着迹部,不懂他的意思。 “就是为了给你做个榜样!你白费了她一番苦心!她要让你知道,生活再艰难,再贫穷,作为一个人也要活得有尊严!” 楚忘渊皱紧了眉,吼道,“那我要眼睁睁看着她和小木头饿肚子吗?是我,是我让她倾家荡产!是我让他们娘俩吃不饱,穿不暖!你见过她被那些客户怎么训斥的吗?就因为交稿晚了两个小时,对方就可以将她骂成个孙子!你知道她的左手因为打字时间过长指节都在变形吗?你听听她的嗓子,就因为要赶走困倦拼命地工作,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才会变的这样沙哑。这么做是我自愿的!!看到她不用那么辛苦,我就算被那帮畜生干死也值得!” 流萤闭上了眼,眼泪滚滚下落,“今晚你就收拾东西,从家里搬出去,住到手塚家里去,我和彩菜说好了,他们会收养你,以后你也不用跟我姓楚,不用被我束缚。”她爬起来,全然忽略楚忘渊的惊恐,她背对他,“我之所以那么辛苦,就是为了你和宝宝,既然你觉得我不用再为你做什么,就离开吧。” “姐!!”楚忘渊高声喊道,“姐!你不能不要我!”他惊惧的跑过去,挡在她的面前,跪下来,抓住她的双手,仰视着她的眸子被泪水淹没,“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不要我!” 流萤一言不发,抽出手,继续朝前走。 楚忘渊死死抱住她的腿,狂喊着,“我不让你走!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再脏,再恶心,你也不能不要我!” 流萤低下头,“我把我全部的关爱,都给了你,我疼你,我宠你,我希望你慢慢淡忘那些噩梦般的日子。可是你又做了什么?你这是在凌迟我的心。”她幽幽的说道,“你在这些畜牲身下承受的是什么样的噩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硬逼着自己呻吟,你当我听不出来?”她痛哭着,摸着他的脸颊,“你不仅伤害了你自己,你还伤害了我。”她弯下腰,想推开他,“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你去手塚家吧,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我哪里都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只要姐!” 迹部拿来了楚忘渊的全部衣服,扔在他身上,“还不快穿上!!” 流萤颓丧的垂着头,慢慢走着,走进电梯,谁也不等,关上了门。 当走出酒店时,高温炎热的天气并没有将流萤那颗冰冷的心捂热。一路上她走走停停,浑然不知楚忘渊就跟在她的身后。 “流萤!!”竹中素子哭叫着,“流萤,你总算回来了!!”她怀里抱着哭闹的宝宝,跑过来。 “素子阿姨?怎么了?”流萤擦了擦眼泪,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抱团的邻居看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模样,不禁拧起眉头,“出了什么事?” “刚才一帮凶神恶煞砸了你的家!!” 流萤波澜不惊的“嗯”了一声,接过宝宝,“宝宝不哭了,妈妈回来了。”她抬起头,“阿姨,你没受什么伤吧?他们难为你了吗?” “我带着小木头和金毛下来溜达,正好错了过去!”竹中素子后怕的说道。 “阿姨,您先回去吧。谢谢您,照顾了宝宝。” 楚忘渊率先跑上了楼,站在走廊上,看着洞开的大门,一步步艰难的走进去。一切都被毁了,他最爱的钢琴也成了一堆废物,走时还是温馨的避风港,回来时已满目疮痍,破烂不堪。看着墙上血红色的字,他便知晓是何人所为。双眼愠怒,转身就跑,被流萤堵在了门口。 他还没张口,流萤就从他身旁走过,跪在地上,心疼的摸着已死去多时的猫咪,“阿大。”当初养的四只通人性的猫咪,全被杀死了。 爱斯舔着平时最爱欺负它,可又是最爱粘着它的阿大的尸体,发出“呜呜”的悲鸣,眼睛周围的长毛全被浸湿了。 楚忘渊无声的流着泪,拔腿就要去找人算账,流萤的声音便传进了他的耳膜里,“过来。” 楚忘渊走了回去,跪在流萤的面前,头一下一下磕在布满碎渣的地板上,“姐!” “为什么会有那个债字?” 楚忘渊哭着说道,“姐,我会让家恢复原状!我保证!!!” “是在酒店的那个人干的吗?他是做什么的?你借了高利贷?” 楚忘渊摇了摇头,“他是拍se情片的导演。” “你要做什么?做gv的男优?” 楚忘渊低下头,痛苦的说道,“那样能赚好多钱,有了钱,你就能过上好日子!” 流萤轻轻叹了口气,“你以为这些人背景就是那么单纯的导演?他们哪一个身后不是被黑社会控制?一踏进去,你这辈子就完了。就算这样,你还要去吗?”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赔给姐一个家!是我毁了它!” 流萤提起嘴角,笑了笑,左手卡在了宝宝的细细的小脖子上,慢慢的收紧,“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能不管他。” 楚忘渊惊慌失措,抢走了宝宝,护在怀里,“姐!你要做什么!!!” 流萤轻蹙眉头看着他,眼角瞥到了一把尖刀,递给楚忘渊,“杀了我们,就没有人拦着你了。”她木然的看着他,送了送刀柄,“接啊!”忽然,她疾言遽色,大声吼着,“接啊!!” “姐~~” 流萤扔开刀,挥起手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打完就放声大哭。她恨他,恨他的幼稚,恨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知悔改,可是,她也在心疼他,心疼他这么伤害自己。 心,像是要被剜出胸膛一样。 “姐,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只要你还要我,我哪里都不去。”楚忘渊泣不成声,趴在她肩头,“姐,我错了……” ================分割=============分割 “就这样,他们再也不能住在这里了。”乾贞治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楚忘渊签了份合同,赔偿金是一个亿。她哪里还得起,本来是想将房子卖了,可是这样子,谁能要?看了房子的,不是不要,就是趁人之危将价格压的极低。现在,这房子在迹部的名下。流萤现在仍然不知道,是他找人替他买下了房子。也不敢装修,怕她哪一天突然回来。一直就这么荒废着。” “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别急。说完了最后一件事,我就带你去看看她住的地方。”他继续说道,“谁都知道,她厌恶同性恋厌恶到骨子里,带着一点偏执的病态。楚忘渊的事情,更激发了她心里的某些伤口。这些是山本事后告诉我的。而发生的另一件事情,彻底让她崩溃了。”他的眼睛越发的清冷,“她,差一点,错手杀了人。” c8 我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有可能乃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从一开始穆千寻的死,流萤就处在病态之中,因为她是个非常理智的人,理智的人,就算心里怀着恨,也不可能去报复一些不相干的人。 找不到发泄口的她,心疾慢慢累积,膨胀,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所以,流萤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手塚被外学校的人用言辞侮辱、小菠菜被抓走的那件事,每一件事情都在起推动作用,逼得她走向崩溃的边缘,最后,楚忘渊的事情成了个引子,在梅田公寓出现的男人,彻底让她的精神失常,做出那样的举动。 可以说,所有的事情都是让她能打开心结而准备的。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在《天国的记忆》这一章里,流萤变得很平和,似乎看透了很多事。这就是为什么要安排这么多事情的原因。 如果心结不打开,流萤至始至终都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以上 请不要大意的给妖仔上留言吧! 我叫楚流萤,一个很平凡的女人。 像大多数女人一样,我也会做梦,总想着有一天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生子,看着孩子长大,和心爱的男人一起慢慢变老。幻想着,有那么一个炎热的夏季,我和他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在枝叶繁茂的大树下乘凉。 毕竟,幻想也只是幻想。我的梦,终究不可能成为现实。 失去他的那段日子,要说活着的,恐怕只有身躯了。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早上起身身边的男人,永远是陌生的面孔。独自哭过,闹过,也想过了断这种荒唐的生活,可是一旦停止,痛楚就如毒药般侵蚀着我的身心。 父母总会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我明白他们的苦心。对于我的行为,他们不追究。他们觉得,只要我还活着就好。我想,他们其实也很矛盾吧。明知道我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却宁愿见到我堕落,也不想我离开这个世界。现在想起来,终于能明白他们的苦心了,父母的爱是那么的伟大。 也许,我在那边的死,是上帝的施舍,他怜悯我,给了我第二次机会。只不过,他没有问我,需不需要。 睁开眼,一切都变了,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我大吵大闹,我彷徨,我失措。 即便我失去了他,可是那里还留有我和他的印记。在那里,我还有羁绊—我的父母。这里,不属于我,而我也不属于这里。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晚总是难熬的,梦中的父母老态龙钟,白发苍苍,脸上布满了深壑的皱纹,孤苦伶仃的过着失去我的日子。 噩梦。这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没有恢复记忆的我,脑海中残留着一个十四岁小女孩的记忆。 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不幸与其他人攀比,总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幸的哪一个。看到她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我还是落泪了。 世上,又少了个为情痴傻的孩子。 在精神病院一住就是大半年。那时候,心里没由来的恐惧着,害怕着,想尽办法摆脱这个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地方。而我也成功的做到了。 “海”,什么样的父母给自己的孩子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我所能确定的,他们是想让他有着与大海一样宽阔的胸襟。 当初从山本由贵的口中得知这个名字时,我只是考虑到按照我的能力,按照泷泽家还留有的那处房产的价值,我是有能力抚养这么个十岁的孩子。哪怕再不济,一个衣食无忧家,也好过孤儿院。 我是个不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既然做了鹊巢鸠占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将泷泽家真正的主人遗弃在孤儿院里,而不管不顾?照顾这个孩子的责任,我理应承担。 初见“海”,如果不是早知道性别,说不定我会把这个孩子当成小女孩儿,精致的像个瓷娃娃,柔弱,我见犹怜,漂亮的不可方物。这让我联想起了同样是样貌非凡的他。 我喜欢他的双眼。一双剪水的眸子,清澈,透亮。“海”的眼睛本应该也如他一样,可惜的是,我没有发现一丁点孩子该有的朝气,反倒是察觉到了他的恐惧,忐忑,惊惶与迷茫。 知晓他身上的故事后,我感觉到了心灵的某一处出现了裂痕,似乎,我对这样的事并不陌生。可能是潜意识中的回避,我并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疼爱这个孩子,超过了以往一切的情感。慢慢的,他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我可以为他奋不顾身,可以为他卑躬屈膝。有一天,恍然大悟,我早已把他当做了弟弟,当做了儿子,当做了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遇上了那个叫莲的男人,也许是我最大的幸运。在那片舞台上,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曾经失去,又回到我的手里。 那里,是我的世外桃源。 因为有了他们,因为有了羁绊,我才能强撑着走过一个个艰辛的日子。 我一度放弃了“生”,那大概是我人生之中一大败笔。不论那时候,我是不是在生病。在他死后,我都没有想过了结自己的性命,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这样做。另一方面,苟活在这个看不见希望的世界中,是我深埋在心底的愿望。这是我恢复记忆后,想起来的,是我的错让他走向了死亡。我要还债,我要还我欠下的情。活着,无疑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手塚国光,第一次见到他时,心中的那份悸动,不是我的情感。泷泽凉月的灵魂消失了,她的心,还在跳动,那是她躯体的本能反应。我不禁感慨,这个女孩子是在用怎么样的毅力在喜欢这名少年。 他,确实是个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如此的沉稳,干练,严谨。这样优秀的人,非池中之物。他是青学的帝王,可是,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性格使然,他容不下我的陋习,我蔑视他的管教。我们同是骄傲的人,不会弯折自己的腰,向对方妥协。 因为突然间回到了学校里,我的思维还停止在遥远的年代。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太自以为是,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为了纠正自己犯的错,我开始奋起反抗,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也忽然明白,失去了父母的庇护,我什么都不是。 我走投无路,选择赶走那个女孩。手塚极力维护学校秩序,留下了她。 我和他,谁都没有错。 我们都有要守护的人与事。 我下跪了,第一次对别人低下了我骄傲的头颅。至今,我都不愿想起跪在别人脚下的那份屈辱感。有时候,为了生活,我们迫不得已。 他其实明白的,这对于我是多么的不易。 我和他,在某些方面,何其的相似。 想斩断的并未斩断,我们的命运,依旧连在一起。 在回归的演出上,说出感谢,是肺腑之言。因为有了他们的救助,我活了下来。 活下来,才能看见阳光,才能再次看见他们,才能再次走上舞台。 初恋,总是会刻骨铭心。就像我的爱,永远停留在了初恋的那个男人的身上。 我从没有问过手塚,他这样的少年,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么个行为不端的女人。起先,我以为他在愧疚,在怜悯,在同情,更可能因为从未有过被人反抗过的经历,才会对我另眼相看。可是,我却发觉,他的情感,慢慢的在转变。由喜欢,转变成了爱。很久以前对梅田悟所说的玩笑话,应验了。 我害怕了,因为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至死都爱着的男人的身影。短短的一瞬间,我发现了他们的眼神太像了。那抹对于我的执着。 他爱的太痴,我又何尝不是。 我是女人,我更不是铁石心肠,我虽不能爱他,却无法忽视他的爱。 我想带着楚忘渊远走高飞,摆脱一身的枷锁,可是,却被各种各样的理由,困在狭小的匣子内。 手塚是个外冷内热的少年。他的爱,在他的体内一点点的膨胀,壮大,火热的灼人。 一次次的拉开距离,终又回到了起点。 伤了他,伤了我,伤了许多人。 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能给的除了这具躯体,只有一个美好的梦境而已。 意外的小生命,降临了。却带来了更多的灾难。 莲,被他的父母送去了国外。浩志和仁,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留给我的,只有一条报平安的短信而已。 一雅。想起来,心很痛。下次再见,一雅有可能不再是我的一雅妈妈了。 莉香的昏迷,三木老师的离世,让我的心痛的喘息不能。 回眸看去,在这一世,我的双脚已经被太多的锁链缠绕。每走前一步,锁链便沉重一分,拖得我疲累不堪。 少年们的情,一雅的情,莲的情,我都亏欠了。我怎么还,都还不起。我能做的,就是不再接受任何帮助。依靠自己的力量抚养我的孩子。 穷。第一次体会到没有钱的窘困。 累。一天能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 只要看到孩子的笑容,这些困苦,都不算什么。为了他们,心甘情愿。 可是,一夕间,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 我不恨楚忘渊,一点都不恨这个孩子,甚至觉得亏欠他。是我自己的无能导致他出卖自己的身体。看着他洁白羸弱的身体上印上那些肮脏的记号,我觉得天都像塌了似的。我用紧剩下的理智,没有去找那个畜生拼命。 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心中隐藏的魔怪在折磨自己,如果手中能有一把刀,我会毫不客气的插入他的胸膛,剜出他的心。而这样事情,也确实发生了。 在这之后没多久,我带着两个孩子搬进了可以称之为“贫民窟”的一幢公寓内。房屋仅有十平米,屋内结满了蜘蛛网,残缺的家具,裂缝的墙壁,到处布满的灰尘,阴暗的房间内,没有一丝阳光能照射进来。 半夜三更,经常可以听到醉汉骂街的声音,吓得孩子大哭不已。而楚忘渊眼里的自责更深。 我明白,如果不尽快脱离这么糟糕的环境,他还会走上那条路。没日没夜的工作,也不能撼动我此时没有钱的窘境。不论怎么省吃俭用,每个月还是入不敷出。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我们住的地方,还是被贞治找到了。再次见到他时,他愤怒的甩了门跑出去,可是,那扇古旧的门,怎么经得起他大力的劲道。“嘭”的一声跌在地上,他诧异回身来看,我们相视一望,不知道应该是笑好,还是哭好。 梅田来了,趁我不在家,留下了钱物,没有见我的人便离去了。 当我回家时,想去还钱,却怎么也打不通电话了。钥匙包里还留有他公寓的钥匙,那是刚生下孩子没多久,莉香出事后,我身体极度虚弱,住进了他家,方便他照顾我们。钥匙,从那时候,就在我的手里了。 当打开他的公寓门时,本以为不在家的梅田,却在家里发出异常的声音。 痛苦的呻吟,那是人们被欲望与疼痛同时折磨时所发出的声音。也许这种声音穿进正常人耳朵里,是一种销魂的诱惑,可偏偏让我听见了。我联想起了楚忘渊,联想起了他,胃里翻江倒海。只想把钱和钥匙撂下就走。可就在转身之际,陌生的男人的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悟,你死心吧。那个女孩不会对你动心的。” 他带着极其欢愉的声线颤抖的说着,不用想,我都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从没有一个人的声音,让我如此作呕。 “为什么你就是不正眼看我呢?我是爱你的!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为什么非逼我用这种手段呢?我也不想的~” 一瞬间,我的大脑炸开了。似乎,时间在飞快的倒退,我出现在了自己的记忆中,看着他被强 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流下越来越多的泪水。 “姐~” 楚忘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急忙转身,却看到了他的身体内充满了男人的孽根,眼睁睁的望着他强颜欢笑。 当再次回过神来时,我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刀。腿脚不由自主的朝发出声响的房间走去。 梅田,被手铐靠在了床头上,他趴在床上,被他身后的男人强有力的洞穿着,身体无力的向前撞去。他说不出话,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靠在墙壁上,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悟~你好紧~嗯~” “为了那个女孩,你好久没做了是吗?值得吗?为什么你宁愿乞求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也不愿看我一眼?” 男人不甘的嘶吼着,他的声音终于和强 暴他的人的闷吼重叠在了一起。 我冲了进去,将尖利的刀尖扎进他的后腰,再拔出来时,他的鲜血溅满了我的脸。 男人的眼,充满了震惊,他捂着腰,跌坐在地。 我平静的看向梅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他,我笑了,轻声说着,“没关系了,我来救你了。” 我收回视线,俯视着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心里的魔障,燃烧着我的血液,他们在催促我,一遍遍的在我耳边低喃,“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刀,再次被我举起,他惊惧的用手抵挡,刀尖刺穿了他的手掌,我用力向上一提,他的手,被我废了。 他痛苦的蜷成一团,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放过他,刀,又一次落下,穿透了他的腹部。 被困在床上的人,剧烈的摇动着身子,用以唤醒我的理智。我站了起来,慢慢的扭过了头。 “虫子。” “为什么要哭?不开心吗?”我不解的问道,“我帮你报了仇。” “虫子,你真的是在帮我报仇吗?” 我呆愣住了,随后紧皱眉头,回忆像泉涌一样阻塞了大脑。 “虫子。知道我要的什么吗?我要你快乐。醒醒吧,我的虫子。” 我呢喃着,“我不是在帮你报仇……我不是……我是在帮自己报仇……是在帮自己……” “哐啷”刀跌落在了地上,我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地上,墙上倒出都有血迹,低头看了看,胸前也被染成了红色。 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我走到床头,摘下了梅田口中的异物,擦掉他嘴角的唾液,他的双眼已经充血通红,我说,他快死了,没事了。 “流~快解开我!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一死,你也要搭上一条命!” 他痛苦的喊叫并没有能加快我手中的动作,我缓慢的解开了手铐。 他双手被释放了,撑起瘫软的身子,立刻去查看男人的情况,随后一通电话,叫来了,就住在隔壁的皆川。 我就站在原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两个人将男子弄走。留下我一个人在公寓之内。 我跪在地上,注视着那一滩血迹,自问,“痛快了吗?” 发泄后,内心只有空洞,填不满的空虚。 找来了所有清洁用具,跪在地上,机械式的擦着地板、墙壁,洗去了一身的脏污。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天画板许久,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 这不是我要的。 杀人,也换不回我逝去的千寻。 这也不是千寻要的。他只要我好好的活下去。 也许是当时以为自己会死去,突然茅塞顿开,想通了这个道理。 我没有走,整整在地上躺了两天两夜。太累了,哪里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愿再想。 两天后,梅田回来了,拖着他疲累不堪的身体,趴在了我的身上。 “流流。不用担心,你不会坐牢,更不会死。一切,我都处理好了。” “我拿什么还你。”我睁开了眼,问着他,这么大的一份恩情,我拿什么来还。 “你不欠我的。” 我笑了笑,闭上了眼。 一个吻,由浅至深,由深至柔,传达着主人的所有爱意。 最后,我的意识慢慢在消失,归于了平静。 =分割 =分割 “幸好伤的不是要害,不然,最好的结果,她也要被送进精神病院。” “这之后,她出现过异常吗?” “没有。”乾贞治开着车,一边说道,“对方的家族也不小,没想到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要求。肯定是有更大的势力在背后要挟,他们才不得不就范。是谁就不清楚了。” 车,放慢了速度,停靠下来。 手塚与乾,同时下了车。两人仰视着这栋满目疮痍的公寓楼,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乾说道,“这就是她现在居住的地方,里面比你现在看到的更破烂。” “在几楼?”手塚问道。 不等乾回答他,一串低沉的笑声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呵呵~贞治,你真的把他带来了。”不二眯着眼,“你们俩个消失了一夜,我猜你们一定会一起出现的。” “周助。”乾走过去,神情有些不自然。 “贞治,我理解你,可是,你即使这么做了,她也不会更改她的计划。”不二睁开眼,看着昔日的好友,“手塚,上去前,你是不是应该给你的未婚妻打个电话。换句话说,你要以什么身份去见她和孩子呢?” c9 恩赐 接受了神的恩赐后,等待她的是幸福的日子,还是另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楚小姐,老师让我代替他向您致歉,这些日子您受苦了。”说话的是操着伦敦腔、三十来岁的女子。整齐淡金色的短发,一丝不苟的垂在耳侧,一身黑色的套装并不显的过于老气,反而更衬出了其白种人的肤色。只是,过于苍白,有点病态罢了,“签好这些文件,您就可以任意支配这些钱财了。” 流萤轻轻一笑,有些自讽的味道,拿起笔,并不是很流利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楚小姐,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女子不是没有目的,她是在霍华德?布朗的授意下说出这番话的,绝不是为了讨好或者出于同情之流。 流萤点点头,“确实有事情要你们律师帮忙。”她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推到了女子的面前,“我要这个人,永远不能走出监狱半步。”她盯着那个名字,眼中泛着冷光,“给你们一亿日元,作为报酬。” “一亿?”女子叫道,随后她自觉失态,轻咳了两声。 坐在一边低垂着头的楚忘渊掐着自己腿上的皮肤,始终不敢抬头。 流萤微微一笑,“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也不会做原告,你需要自己去找原告和证据。而且,这件事也是有时限的。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觉得能接受,我们现在就可以签订书面协议。”“钱,老师是不会收的。出行前,他特意吩咐,只要是你开出的条件,我方会无条件接受。” 流萤继续说道,“等你弄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再说钱的事情也不迟。” 女子收起纸条,应道,“好。” 两人随后站起来,握了握手,女子向流萤道别后,走出了阴暗的小屋。她昂着头,漠视一切,暗暗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入手。当走到楼下时,一名似乎有点眼熟的男子从她身边跑过,她不是好事之徒,可就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回身去看。高挑的男子,背影虽有些瘦弱,却不失挺拔,整洁的衣物和这座公寓楼格格不入,她越发的觉得在哪里见过,目光紧紧跟随,她仰起头,终于看清了他的侧面,在脑中寻了好半天,不由自主的呢喃着,“球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挑起眉,“难不成……” 乾贞治望着已经跑上二楼的身影,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他想靠他的力量留下流萤;另一方面,他有种自己爱的女人就要被抢走的悔恨感。他叹着气,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支烟,试图赶走烦闷的情绪。 “不上去?”不二嘴角含着笑走过来。 “你不是也没上去?”乾哼笑了一声。 不二抬起头,“其实说什么都阻止不了他去见她,早晚的事情。” 乾贞治皱起眉,“如果这样他还是选佐久间的话,我怕我会再揍他。可心里会舒服点。”他看了看不二,“你说这算不算卑鄙?” “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吗?”不二轻笑道,“我不以为,手塚的出现会打乱她的计划。” “我就是怕,她一旦离开日本,远走高飞,再也不让我们找到。”他仰头望着浮云,“记得她以前就很喜欢看天空,那么向往自由,不想看到她被束缚,又无法坦然的面对她离开。” 不二叹了口气,“理智和情感发生矛盾,这很正常,别想多了。现在留下她是对的。小宝宝还太小,去了中国即使她再熟悉,也要重新开始,这对于她来说负担很重。” “我们刚才的对话,你听懂了?”流萤静静的坐在屋内,看了看还低着头的楚忘渊,看到他点头,继续说,“我不准备把那处房子买回来了,你觉得呢?” “你决定就好。”楚忘渊小声的说道。 流萤不禁皱起眉头,事情过去很久了,他一直战战兢兢,对她唯唯诺诺,一点不复以前的活泼。不论她怎么暗示,怎么努力,他都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乖巧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丫丫~~啊啊~”小宝宝满地乱爬,撞上了桌子腿,憋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的娘,伸出了肉胳膊。 流萤抱起孩子,揉了揉他发红的脑门,挤在一起的眉头,轻轻抖着,“你……” “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惊吓了一屋子的人。 楚忘渊条件反射性的站起来,挡在流萤的面前,护着这娘俩。待他一看清来人,怒不可遏,脚步被催的如阵风,眨眼间站在了青年的面前,拳头,毫不含糊的落在了对方的脸侧。 “罪魁祸首!”他急喘着,看着只退了一步就站住的人,发指眦裂,“罪魁祸首!!” “楚忘渊。”手塚将头转回来,目光中只有他身后做在桌旁抱着孩子的女子,专注,出神,将她的所有尽收眼底。 她身形瘦弱,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借着开门的光线,眼下长期由于劳累、睡眠不足造成的黑眼圈清晰可见,干裂的双唇连一点血色也不带。最后他的视线锁定了她的右手,肌肉严重萎缩,几乎开始变形,剩下的也只有那些膨出的骨节了。 大好年华,仅仅三年的时间便形如朽木。 手塚的眉头越拧越深,不住的颤抖,此刻,他怒火中烧,一股股强烈的恨意从心里冒出,可他也疼在心里。 “滚!”楚忘渊挡住了手塚的视线,伸出手去拉扯他的衣领。 手塚目光一转,趁他暴怒失去冷静之际扣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锏,将他的胳膊别于他的身后。 楚忘渊忍着疼,抬起另只手,用肘部向手塚的脸袭去,可毕竟是处于下风,被眼疾手快的他抓住了胳膊,一时间红了眼,“混蛋,你还嫌我们不够惨吗?混蛋!!你从我家里滚出去!” 楚忘渊嘶吼着,失去了所有力量,将压抑多时的情绪发泄了出来。手塚一松开他,人便跪在了地上。 流萤站起来,放下小宝宝,无视手塚,走到楚忘渊面前,蹲下,抬起他的脸,“哭出来就好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承受了如此多的压力,也难为他了。她搂住他的肩膀,用沙哑的嗓音安慰着,“像个傻瓜似的,没有你,就没有我。为什么还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手塚低着头,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一言不发。 楚忘渊哭够了,流萤推开他,擦去他脸颊上遗留的泪水,“我要和他谈谈,你抱着宝宝先出去吧。” 楚忘渊乖顺的点点头,站起来,瞥着手塚的眼神中藏怒宿怨,撂下狠话,“说完你想说的,赶快滚,要是引起记者的注意,我们得不到安宁,你也别想。”说罢,返回屋内,抱着小胖墩,走出去,带上了门。 手塚看着被抱走的孩子久久回不过神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流萤撑着腿,站起来,转身,平静的说着,“先坐吧。”他能找到这里,必定是乾或者不二说出去的,能理解他们的苦心,她也不会追究谁是谁非,现在,谁都阻止不了她离开日本的脚步了。 “为什么自以为是。”手塚看着她的背影,冰冷的声调,满含怒气。 流萤轻轻一笑,“还是这么有气势,从那时起你就是如此。”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激怒了手塚。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面对自己,“谁允许你这么擅作主张!” 流萤被他捏的生疼,轻蹙着眉头,“先放开我吧,别看它已经这个样子了,可还是会疼。”她几乎是用开完笑的语气在对他说话。 手塚咬牙说道,“你让我怎么冷静。”掌中的手给他的感觉只有冰凉,粗糙,猛地想起佐久间,两个女人已经是天差地别。 流萤抽不出手,仰着头,淡淡一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是好是坏,都由我一个人承担。”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手塚压着内心的悲愤质问道,“你凭什么替我安排这一切!又凭什么傲慢的剥夺我抚养孩子的权利!” “能说的,只有抱歉。”流萤低下了头,她不愿多做解释。 “我要的不是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摇着她的身体,“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这样的局面就是你想要的?这样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 流萤将头瞥到一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都过去了。” “楚流萤!你到底要置我于何地?” “我说了,我很抱歉。”听到他悲怆的声调,她心中也是不忍,“走到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从未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流萤抽出了手,点了根烟,“孩子,你以后会有很多孩子。”她见他面色铁青,便岔开说道,“等他长大了,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到时候,他回不回来,让他自己决定。”说着,她蹭着墙,坐下来,站在几步远的手塚眼眸中波光微动,“我们各自努力了这么久,不要让这些心血白费。”她扯起嘴角,眼角含着泪,心 网王同人灰第7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心中满满的愧疚之情。 “你有想过我的心情吗?”手塚一步一步靠近她,跪下来,“在知道这么多后,你让我怎么不自责,你让我怎么再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生活?” 流萤伸出了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这张脸,早已没了稚嫩,“手塚,那年冬天的梦,早就结束了,醒过来,接受现实。” 手塚握住她的手,“我为了让你幸福,才放弃。”他心头像被人在凌迟,将她的手,放在胸膛那颗跳到的心脏上,“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她泪眼婆娑,哽咽的说道,“我明白。” 手塚低吼道,“既然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幸福!爱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少受点罪,为什么不让别人为你分担!如果你现在幸福的生活着,我也不会痛到身心俱裂!!”说完,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贞治也好,周助也好,幸村也好,就算是梅田,也能照顾好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辛苦的方式,折磨自己,折磨我,折磨他人!” 流萤哭着,低喃道,“又有谁不希望得到幸福。” 手塚收紧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亲吻着她,“我想你……我想你……我要你,我要我们的孩子,我要你们。” 手塚诉说着积压在心中三年的思念,他的吻也越来越激烈霸道,她无力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倒在了地上。 厮磨在一起的身躯,逐渐被升腾出的□所笼罩,交融在一起的急促的呼吸声在小小的黑屋内蔓延。还保有一分理智的流萤,皱紧了眉,推开了在她胸口上流连忘返的人。 她深深皱起了眉,坐起来,哭着说道,“手塚,我还要伤害多少人才算够?因为我的一意孤行,伤害了你!又因为我和你在一起,伤害了一雅和莲,还让他们失去了自由!让秀颜哥一无所有的也是我!是我一步步的把事情搞成这样,小渊为了我做出那些事情,不如杀了我还来得痛快!贞治和不二他们帮了多少次,我怎么又能厚颜无耻的把他们的真心搁在一边!伤害了他们之后,难道我们还要去伤害最无辜的佐久间吗?我做不到!手塚,为什么你还看不透!” “咚”门被人用力踹开,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有人逆着光站在了门口。 “谁敢惹我家小流流哭!” 来人的声音彻底让流萤忘记了哭泣,她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置信的朝前走了几步,苍白的嘴唇微启,止不住的颤抖,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怎么会……” “靠!你混的也太惨了点吧?”另一名青年抱着孩子,扇了扇在空气中浮动的尘土,捂住了宝宝的口鼻,“脏死了,你怎么也不打扫打扫!” 流萤跌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挡着阳光的青年摘下了深色的太阳镜,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用双手捂着嘴,激动地不能自抑,悲喜交加,弯下了腰,眼泪直接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她摇着头,还是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青年蹲在她的面前,用额头顶着她的,轻轻呢喃着,“小流流~我们来接你了,抱歉,迟到了这么久。” 流萤放声痛哭,握起的拳头砸在摩挲着她后背的人身上。 “啧啧,人妖,你说这孩子胖的跟个肉球似的,也不知道像谁了?”青年捏着小宝宝的腮帮子,软软的触觉让他爱不释手,“楚忘渊,你小时候是不是就这样?” 楚忘渊靠在门口的墙上,用手臂擦去眼泪,“野人,你才跟他似的!” “哭个鬼!”佐野皱着眉,走到门口,抬脚踹了他,“收拾东西去,别跟个死人似的干站着。”他瞥着还在风间怀里哭的流萤,“楚流萤,你真有种,敢把老子的唯一的家卖掉!看在老子也有错的份上,这笔帐我们以后再算。”话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嘟囔。 风间抬起眼,看着手塚,“我要带她走,立刻,马上。我是很想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但是终归你才是这小家伙的亲生父亲,你们大概还没谈完,要来一起吧。不过我不保证莲会拿你怎么出气。当然,你也可以揍回去。”风间低垂着双眼,“我们也没保护好他们。” 流萤一听要离开这里,轻轻的摇着头,“我不走。”她不想在去中国之前横生枝节,“事到如今,没必要去其他的地方了。” “不走?”佐野尖锐的声音扎进众人耳膜里,“你信不信老子一会就找人拆了这里?老子累死累活了三年,就为了能回家……” “仁!”风间打断他,摸着流萤的头发,“你想去哪里,我不拦着,我发誓。”他抱紧她,“小流流,现在,我们能保护你了,相信我们。”他的眼中浮出深深地自责,“让我最宝贝的妹妹和弟弟受这种苦,我应该下地狱才是。” “嘁!”佐野将头偏开,不想发根处传来拉拽的疼痛,一搭眼,就看见一只小肉手,拽着他的毛使劲的拉扯,“小胖子,松开!!” “妈~妈~” 一片静寂,所有人都被轻轻软软的话语吸引了注意。 “妈~妈~” “小木头……说话了?”在门口站了一会的乾贞治吃了一惊,他拽了拽不二的衣袖,“我没听错吧!!” 不二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有,宝宝会叫妈妈了。” 正在整理衣物的楚忘渊,叹了口气,眼中却流露着欣喜,“小笨蛋终于会说话了。” “小猪仔,把手松开,我不是你妈!”佐野没好气的说道,“我是你干爸爸!” 手塚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向前推进,专注的看着孩子。佐野怀里的小宝贝正是他血脉的延续,他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的将孩子小手里的头发拽出来,当他接过他时,已激动地泪流满面。 “妈妈~妈妈~~”小木头嘴里不停地叫着同一个词。 手塚高举起小木头,惹得他乐的合不拢小嘴,清脆的笑声冲进了众人的心坎之内。他用胳膊拖住他的小屁股,让孩子趴在了他不算宽厚的肩膀上,紧紧抱住他,哽咽的一遍一遍的说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流萤鼻头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将头调开,她怕她的心一旦软弱,将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她将头靠在了风间的肩头,轻轻呢喃着,“你们不该来,真的不该来见我。” 风间微微一笑,“莲在等我们,也许一雅也快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流萤闭上了眼,只字未说,她已经分不清,这是幸福的开端,还是另一场噩梦来临前,上帝施舍给她的糖果。 她怕,一旦吞下了这颗糖果,主宰她命运的神祗又会将她推进万丈深渊,到时,她又该怎么在漆黑无比的世界中找寻她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个小错闪 好吧,我承认,最近懒惰了! 大家,最好的激励是乃们的留言!! c10 无法放弃的爱 爱是什么,是即使过了千万年的永不放弃,还是以爱为名的默默守护? “嗯~”流萤倒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唇畔传来的湿热和瘙痒,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微微蹙起眉,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瞥到楚忘渊正望着自己后,又闭上了眼,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楚忘渊将头靠在她的胸上,小声说道,“抱抱你~” 流萤哼笑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么大了,不嫌丢人啊。” 楚忘渊摇了摇头,“姐~我最爱你了~” 流萤轻轻提起嘴角,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妥。 “姐,我们离开吧,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三口人好好的过日子。” 流萤稍微一愣,“我以为你舍不得日本。” “我讨厌这里。”楚忘渊在流萤胸口蹭了几下,倒在一边,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朋友呢?”流萤问道不能回避的问题,“这几年,你也交了不少好朋友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楚忘渊握住了流萤的手,“我只要姐就够了。” 流萤不以为杵,以为他还是小孩子的依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再过几年,长大的楚忘渊,搂着新嫁娘,联想至此,她嘴角的笑容多少染上了点点落寞,不论再亲近,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离开巢|岤,飞向属于他自己的天空。 “姐~你在想什么?”楚忘渊撑起头,低头看着她。 “没什么。” “这小笨蛋可真能睡!”说着,他伸出手指隔着流萤在他的脸蛋儿上戳了几下。 流萤挡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剜了一眼楚忘渊,“你又欺负他!” 楚忘渊噘了噘嘴道,“不欺负他欺负谁!” “外面怎么那么安静?”流萤看了一眼房间的门外。 楚忘渊耸了耸肩,“就是受不了他们才进来的。贞治哥去劝架都被打了一拳。一帮子人打架不出一点声音,算是到一定境界了。” 流萤听到这话,便知道莲已经到了,推开楚忘渊,下了床,拉开了门。豪华客厅中的沙发上坐满了人,脸上多少都挂了彩。她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乾贞治的脸上,“他们爱打,让他们打去。”她又瞥了一眼正站在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的不二周助,“该学的还是要学一学。” 不二提起嘴角,“你醒了就好。” 流萤叹了口气,“还傻坐那边做什么,不上药。” 佐野捂着发疼的左眼,“小混蛋故意没带药过来!” “关我什么事。”楚忘渊哼笑道,“难道打架也是我让你打的?” 流萤看了看一直默默坐在一角的手塚,“小渊,去买点外伤药回来。” 楚忘渊点了点头,乾站了起来,“我开车带他去吧,肚子饿吗?想吃什么?” 流萤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这间房里的人可能都没吃饭,“等一下。”她转身回房,眼角瞥到了靠着墙的高挑身影,低下头,取了点钱给乾贞治,“带点好吃的回来吧。” “我有钱!”乾皱着眉。 “有我多吗?”流萤轻笑道,“你们几家加起来的身家可能也没有我的资产多,不花带到棺材里吗?” “喂!”乾怫然不悦,“什么棺材不棺材,听着就讨厌。”他忽然咧着嘴笑道,“楚小强!” 流萤嘴角一抽,用手背打了一下他,“滚!” “嘿嘿嘿嘿!”他推了推眼镜,贼笑着,勾住楚忘渊的肩膀,“走,楚小强她弟弟,咱哥俩买饭吃去!你姐现在有钱了,大宰她一顿!” 乾贞治这么一闹,沉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流萤低着头,轻声说道,“你这气也生的够久的,三年了还不愿跟我说话吗?” 某个男人清冷的声线响起,“要是不愿说话,我站这里做人体模特吗?”说罢,大掌压在流萤的头顶上,弄乱了她本就不整齐的头发。 流萤转过身,低着头,呢喃道,“真不想说,‘好久不见,你过的好不好’这句话。一晃就是三年,是生是死连个音讯都没有,再怎么困难,电话费从来没有欠过,生怕有天你们忽然来短信,错过去。”她咬紧下唇,却制止不住眼泪,“不见就不见吧,没消息就说明你们可能过的不算差,一直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了,这样我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也就没什么牵绊了。可是为什么又要突然出现!” 她用手背擦去眼泪,“算了吧,没你们我也过了三年,不论怎么样,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的事。”她觉得心口又堵又闷,长舒了一口气,朝屋内走去。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某男人抓住了她的胳膊,“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 “什么叫做不算差!”佐野站起来吼道,“三年不能回家的感觉能叫不算差?三年没吃上自己家人做的一顿饭能叫不算差?看到家里人被欺负不能伸手帮一把,能叫不算差?”渐渐的,他的话语中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我离你只隔着一层玻璃,可是看着你摔倒后,我连奔出来扶你起来都做不到。仍旧装作不认识,应付那些恶心的臭虫。你明白那种无力感吗?” 不二看不过去了,皱起眉,“你以为她不明白吗?三年了,她比谁都看得透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正因为她珍惜那段回忆,你们出现时,她才能激动的痛哭。自从小渊生病后,她更是体会到人是多么的脆弱,可能在一两个小时内说没就没了。这也是她,提心吊胆了那么久的原因。她怨的无非是分开后,连一条保平安的短信也没有。” 风间拍了拍佐野的肩膀,“如果能联系,我们怎么会不联系呢。多少双眼睛、耳朵,监视着,偷听着。在自己羽翼尚不成熟的时候,我们不能铤而走险。” 不二颔首,“有些事情,明知道有成千上万条理由和借口,但心是无法接受的。” 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在体味着不二的话,大家再次沉默。 “本来想道歉的,事后那么久都没跟你说话,被保镖押上车的那一刻,很后悔。”某男人打破了沉默,挑起流萤的下巴,“是我放你出去的,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根本不该向你发火。我用这样的理由,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就像他说的,理智和情感产生的矛盾,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就算被人说是小心眼也好,嫉妒也罢,我不会道歉了。” 流萤淡淡一笑,“这才是你,莲。”她抓住他的衣服,靠着他,轻轻的重复着,“这才是你……” 手塚看着流萤靠在其他男人怀里,不禁皱起眉头,说不嫉妒是假话。 不久后,乾贞治带着楚忘渊回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一边吆喝,一边招呼,八个人一个孩子就这么围在桌子旁一起吃饭。 诡异。 这个词在乾贞治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八个人除去流萤,除去一个以流萤的兄长自居的风间,剩下的人多少都对唯一的女人抱有一定的想法。孩子的妈和孩子的爸,隔着好几个人分开坐着,桌上分别是孩子他爸的情敌,就算“仇人”相见,却也能安安稳稳不吵不闹的吃顿饭。 “四眼!你盯着我看做什么?”佐野撂下筷子,挑着眉看着乾贞治。 “嗯……在想一个问题。”他摸着下巴,双眼意味不明。 “说来听听。”不二笑了笑。 “佐野,你不会把她当做母亲一样的存在吧?”乾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砸在了佐野的头上。 莲闭上了眼,揉着眉心,强忍住笑意。 风间已经笑到饭桌底下去了。 手塚和不二镇定自若,东夹一筷子,西捞一勺子。 佐野被说中了心事,一张雌雄莫辩的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乾贞治,你有种!” “贞治哥!”楚忘渊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双美丽的眸子向上一翻,落井下石的补充道,“不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好不?很傻!” “原来如此!”乾贞治放下了筷子,握住流萤的手,搞笑的说道,“我在追你的伟业上又扫清了一个障碍!”说罢,在她拿着勺子的手指上落下一吻。 不二哼笑着摇了摇头,见惯不怪。 楚忘渊咬着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哥,你快放手吧,我姐脸色变了。”他像看戏似的大刺刺的盯着坐在一起的手塚和莲的脸色使劲的瞧,一幅恨不得贴上去的模样。 风间从地上爬起来,坐好,趴在还没消气的佐野的肩头一抽一抽。心里很是佩服乾贞治,勇敢的一连拽了好几只老虎的尾巴。 乾贞治放开流萤的手,抱起她怀里的孩子,使劲的蹭着他软软的脸颊,“宝贝儿,快叫爸爸!” “爸比~”小木头乐呵呵的突然开口,“爸比~~” 谁也没想到孩子会突然开口,不是哑然,就是满头黑线。孩子真正的爹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孩子他爹的情敌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乾贞治,恨不得将他分尸,吞进肚子里。 乾贞治傻愣愣的抱着孩子,顶着几股低气压,心虚的干笑两声,“小木头会叫爸爸了,是好事,是好事。” “爸比~~”小宝贝主动亲了口乾,惊得乾一动不敢动,抱着孩子石化中…… 流萤看了乾贞治半晌,抱回孩子,“楚沐,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有爸的孩子像跟草,你自己选吧。” “妈妈~~” 楚流萤笑了,“乖宝宝~啵~”说完亲了口孩子的脸蛋儿。 风间看着一桌子的人脸色跟调色盘似的,笑瘫了,砸着桌子叮当响,“三年不见,小流流竟然也变幽默了。” 楚忘渊的嘴角边扶起一丝苦笑,别人不清楚,他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幽默无非是苦中作乐罢了。 风间顺了两口气,笑道,“都别打哑语了,既然都聚在一起了,就把事情放在桌面上说开。” 几个人纷纷放下筷子,沉默以对。 手塚冷不丁的说道,“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会对他们负责,况且我爱她。” 流萤皱起了眉头。 风间摇了摇头,“手塚,不是我说,莲和一雅对她的爱不比你少。就是你的朋友,他们对她的爱要是少一丝,都不会现在这样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二一愣,急忙看向流萤要解释,已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撑着额头,“算是摊牌吗?” 风间看了看流萤淡漠的样子,又看了看不二,“你也说了,她是那个看的最透的人。” 不二捂住脸叹息道,“我只想帮她,其他的一律没想过……很久了,都没有想过。” 乾轻轻一笑,“装不下去了,维持这种朋友关系,让我既痛苦,但又乐在其中,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流萤小声说道,“对不起。” 风间苦恼的挠着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固执、死脑筋的人都聚一起了。” 佐野扫视一周,“不论情爱,莲或者我,或者一雅,现在都不可能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人妖的话……他做的是走刀尖的活,说不准还会被牵连。”他眼神锐利的朝手塚看去,“你以为你能娶她?你只要放话出去,媒体就不会放过她,你知道媒体会怎么说她?就算你把责任揽上身,舆论也会对她进行打压,说她是狐狸精,抢人未婚夫的女人。” 手塚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经过一雅事件的几个人,很清楚舆论的导向。就算再有钱有势,也不能全部将反面声音压下去。 “仁说的对。”风间叹了口气,“这就是现在的情况。乾和不二现在还是学生,经济能力太有限。可这所有的前提都是假设在她愿意嫁人这个条件上。” 流萤轻笑道,“别操心了,过一段时间,我就离开了。” “我不同意!”佐野咬着牙说道,“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那么想离开日本。” 流萤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能沉默以对。 “我赞成。”莲突然出声道,“这里认识她的人太多。” “可是!”乾贞治急于出声,被莲打断了。 “先决条件是,她不会断了和我们的联系。”莲继续说道,“我们的感情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她想离开,过她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理解。” 流萤站起来,“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一定会走。” 佐野也跟着站起来,高声叫道,“你就这么把我们都丢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流萤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我们辛苦了这么久为了什么!!” 流萤轻叹着转身,“想要拦下我,除非用镣铐把我锁在房间内,不然谁都别想阻拦我。” 流萤进了屋,关上门,楚忘渊看着神情凝重的众人,“她铁了心要走,你们拦不住。”他轻快地说道,“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你们逼的。”之后,他拧着眉头,“当然,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就快要完结了,表霸王了!! c11 距离 夜深人静之时,思考着起今后的剧情有多少人能接受,不禁想起这样一个问题,天堂离地狱到底有多远?是隔着一亿光年,还是仅有一步之遥。也许只有正被困在两者夹缝中的人类,才能体会的到? 打开窗户,夜风扑面,凉爽沁人,眼前的天空,一片漆黑,嘴角微动,心中满是感慨, 再暗黑的天空,总要接受黎明的洗礼,即使身在地狱,明天打开窗户时,也许已经身在天堂。 天堂与地狱,或许真的只在一线间。 题记 流萤抖了抖刚洗好的衣服,叠好,很快十几件冬天的厚衣很整齐的被码放在行李箱内。 佐野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细致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积郁多时的阴霾浮在他美丽的容颜上,一览无余。 “我不是都说了吗?”流萤坐在床边,叠着楚忘渊的棉衣,“我到那边一安定下来就会联系你们。” “机票买了吗?”佐野冷硬的腔调足以说明他有多么的不情愿。 “还没有,签证不太好签,不过也快了。”流萤如实回答他。 “就这么着急?”佐野陡然拔高声音。 “中国那边都是八九月份开学,早一点过去,让小渊适应一段时间。” 佐野扶着椅背,撑起身体,走到她身边,捏住她的胳膊。 流萤抬起头,询问着,“怎么了?” 佐野拧过头,嘟囔着,“我知道,就算一雅在也留不住你了,可是,再等上一阵子吧,算我求你了。” 流萤没听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嗯?” “房子买回来了,正在装修,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佐野放下了手,“起码,等家能住人了,你再离开,要不,我连个念想都没了。” 流萤想了一会,欣然点头,继续手里的活,“嗯,如果一雅那时候能出现,我把金毛接过来,咱们照张全家福,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连张照片都没照过。” 佐野喉头一紧,心里万般的不舍,眼眶迅速窜红,抱住她的肩头,“你哪根筋不对了,明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为什么还要走。” 流萤拍了拍他的胳膊,“都能独挡一面了,别跟女人家似的动不动就哭。” 佐野勒住了她的脖子,阴沉的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流萤抬起手在他富有弹性的臀瓣上使劲一拧,耳边人尖叫一声,捂住屁股,趴在了地上,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朝流萤嘶吼,“死丫头,你狠!” “你也知道疼啊,掐宝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流萤瞪了一眼,埋怨道。 “成天就知道你儿子,你弟弟……”佐野掀着嘴角,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斜眼瞥了一眼流萤,生怕她听出里面的醋劲。 “啧啧。”流萤不依不饶,“你又不是我肚子里蹦出的来。” 佐野哼哧了一声,放下腿,转身,靠在床边,仰起头,“有你这样的妈挺好的,至少,躲进你的怀抱里就是种幸福。” 流萤放下衣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挑着眉,“原来没发烧啊。” “嘁!”佐野红着脸,打开了她的手,将头撇开。 流萤收回手后,摸上了床头上放的烟盒,抽起烟来,滑下床,和他肩并肩的坐在地上,“仁,还在恨你的母亲吗?” 佐野皱起眉,“别跟我提她。”说着越过她,取到了烟盒。 流萤吐了口烟雾,轻悠的说道,“女人啊,是可怜的生物。为了爱情而生,为了爱情而死。” “什么意思?”佐野抽出她指缝中的烟,对上自己的烟头,狠狠一吸。 “你母亲也是个可怜人。”流萤扭头,看着他,“其实你明白。与其说你恨你母亲,不如说你是在透过母亲怨恨你的父亲。”她轻笑道,“别扭的人。” 佐野低着头,记忆的匣子被打开后一直陷入了沉思之中,很久以后,他双目瞪着地板,拽着头发,“也许真是你说的这样。”他挑眉问道,“那你呢?你也是这样?为爱情生,为爱情死?你到底心里爱着谁?” 流萤仰起头,闭上了眼,惬意的吐着烟圈,“爱谁,不爱谁都不重要了……” “在说什么?”卧房的门被打开了,头发剪得像海胆的青年走了进来,“抽烟也不开窗户。”说着走向窗口,将玻璃推开。 “怎么不去上课?”流萤挑起眉,对他翘课的行为有些不满。 “不是,今天调了两节课。”青年走回来,在佐野的注目下,坐在了他俩的对面,“莲和风间兄呢?”他进门时,只有楚忘渊带着小木头躺在沙发上睡大觉。 “风间兄。”佐野一听这么文绉绉的称呼浑身起鸡皮疙瘩,“乾贞治,你能不能不要恶心我。” “出去了。”流萤回答他。 乾贞治长臂一伸,拿走了放在两人之间的烟,“你手机关机了。小菠菜说找不到你的人,急的要报警。” 流萤揉着眼睛说道,“忘了充电,找我有事?” “校长请手塚明天回青学,算是励志讲座吧。”乾寻了个贴切的词说道,“正好今年的学园祭改在这个月了,问你要不要回去看一眼?我听说13班有几个人也要回学校。” 流萤本想一口拒绝,又听他说道13班的人,心里忽然一动,之后又有些顾虑,“算了吧。” 乾贞治知道她在怕什么,“要不然,我们今天去吧。”他看了看表,“快六点了,人应该不太多了。” “没什么意义,算了。” 乾单手撑地,爬起来,抓住流萤的手,将她的人整个拽起来,“走吧!走吧!”他说道,“老校舍要拆了,回去看一眼吧。”一边说,一边打开门。 佐野跟着起身,“一起。” 楚忘渊听到门口有穿鞋的动静,睁开眼,睡眼惺忪的说,“姐,你们去哪里?啊~”说着打了个哈欠。 “回青学看一眼。” 楚忘渊抱着小宝宝坐起来,“等等,我也要去!” 佐野看着他猴急的模样耻笑道,“不好好呆着看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楚忘渊把小宝宝夹在腋下,“哼!那你又瞎凑什么热闹,你又不是青学的!” “好了,要去快点。”流萤走回去,抱起了孩子,抽了张纸,轻轻擦着宝宝的嘴角,又给他穿好了外衣。 流萤说话的空,佐野给莲打了个电话。 乾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喜笑颜开的蹭着他的脸蛋,“爸爸抱~~” “爸比~~” 楚忘渊快速的从房里冲出来,套着外衣,不爽的掀起嘴角,嘟囔着,“小笨蛋!” ==========分割=============分割==== “我去停车。”佐野说罢,开着车扬长而去。 乾贞治一边发着短信,一边牵着流萤往大门里走,没走几步就被学生的尖叫声打扰到了,吃惊的抬起头,“怎么这么多人?” 流萤压低帽檐,抽出手,插进口袋里,朝着老校舍的方向走去。 乾停下脚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会我去找你们。” 踏上熟悉的土地,流萤的心里不禁回忆起过往,郁郁葱葱的大树,仍旧繁茂,树荫下的长椅除了稍有褪色,一如她走时一般。 青学,仍然是那个青学。 学校没有变,变得只有来去匆匆的面孔,从稚嫩到成熟,这个地方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也让曾经驻留在这里的人留下了他们青春的身影,留下了各种各样的回忆。 流萤坐在曾经的13班教室内,望着布满尘土的黑板,她的眼眸里忆昔映出了自己正在讲课的背影,转眼间,少年们嬉闹着走进教室,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楚忘渊看着流萤嘴边的笑容,不禁皱眉,“姐!你在看什么,怪吓人的!” 流萤摇了摇头,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后的尘土,“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很好的回忆。” “姐~我们以后会幸福的。”楚忘渊搂住流萤的肩膀,“去了中国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干扰我们,清清静静的过我们的日子。” 流萤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离开校舍后的两人一起走到礼堂,佐野早就在那里等候。两人还在馆外,就听见一阵阵贝斯声传出来。 流萤快步走进去,一探究竟。佐野正抱着贝斯,灵巧的手指游走于琴弦之间。几名穿着制服的学生一脸崇拜的望着他,把握着难得的学习机会。 佐野一抬头,对着流萤挑起眉角,手指按住了琴弦,扬了扬下巴,“怎么样?” 流萤走近几步,“退步了。” “嘁!你应该说能保持这种水平很不错了。” 流萤哼笑着,刚想坐下,就被身后来的人架住胳膊,她抬头看去,莲正拿下眼镜,揣进口袋里。 风间迅速的穿过两人身边,跑上台去,“小子,鼓棒借我。” 还没回神的少年,反射性的递出鼓棒,“请!” 风间回头一看站在台下的两人,“还磨蹭什么!”笑着走到鼓前坐下。 流萤无奈的一笑,“你听听我这嗓子,还能唱出什么?” 莲放开了手,低头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台前,双手一撑,利索的爬了上去,站稳后,拍了拍手上的灰,捡起一把放在椅子上的吉他,拨弄了几下,就此,一连串华丽的颤音冲向屋顶。 风间咧嘴一笑,手腕一抖,鼓声与吉他无间的配合让站在一旁的佐野再也忍不住,寻找到合适的契机,将贝斯音插入其中。 几个学生被莲高超的技巧惊呆了,呢喃的问道,“这都是什么人啊!” 莲看着台下的流萤,手下的炫音此起彼伏。 楚忘渊笑了,“姐,他们在勾引你!!” 流萤咬着嘴唇,瞪着台上的三个人,放在身侧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心的颤动,被压抑的欲望似乎马上就要冲出层层束缚。 “第一次面对观众也没见到你的胆怯,现在你还怕什么?”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流萤猛地转身,一张绝色的容颜就这么不期然撞进了视线中,她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 “一雅妈妈?”楚忘渊也不敢相信自己眼,他激动的一手抓住他的衣襟,“真的是你?” 一雅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目光越过流萤停在小宝宝的身上,嘴角的笑意化作一滩春水,柔和的让人移不开眼。他伸手,抓住她萎缩的已经有些变形的右手,向台前走去。 莲瞥了一眼一雅,表情冰冰冷冷,皱着眉,向他走来,“太慢了。” “被杂七杂八的事情耽误了。”一雅挑起唇角,在他走到他身边时,两人一起转身,伸出了手。 “上来。” 流萤仰着头,看着他们,泪水早已涌出眼眶,她再也抵不过心的央求,握住了他们的手。 佐野拿起地上的麦克风递了过去,“嫌我退步?唱不好我踢你下去!” “啊~这下人到齐了。”乾贞治走到楚忘渊的身边,出神的看着台上的人,“也许,这真是最后一次了。” 楚忘渊稍稍回头,愣了几秒后,瞪大了眼,震惊一个接一个,紧接着一只大手盖住了他的头顶,“别像个农村娃,没见过世面。” “你才没见过世面!”楚忘渊躲开他的手,撇了撇嘴,“染了一头黄毛,丑死了。” “这不是剧情需要嘛,我有什么办法。” 乾贞治顶了顶眼镜,“最想不到的就是你了,菅生隼人,竟然成了家喻户晓的电影明星。” 菅生伸了个懒腰,“我找了你们很久。”他的眉间似乎被一些不好的回忆所触动,随后低声说,“看到她没事,也就放心了。”他低下头,自嘲的笑道,“最后还是没帮上什么忙。” 乾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泽田呢?一直没他的消息。” “在英国,过几天就回来了。你铁哥们呢?” “不二?”乾说道,“啊,差不多要到了。” 流萤脱掉衣服,扔在一旁,转身之际,看到一头灿烂的淡金色的头发,愣了几秒后,轻轻的一笑,将话筒插进底座里。 伴随着孤单的吉他声,流萤闭上眼,跟着旋律哼着简单的音符,前奏一过,曾经清透的声线随着时间一去不复返,留下的是嘶哑,是经过生活锤炼后对生命的诠释,就如她所唱的歌词,人生不论怎么逃避,总有要面对的时候,逃不出自己壳的人们,最后,不是自我抛弃,就是被这个时代所抛弃,一场梦醒,当想冲破自己亲手关上的那扇门时,发现通往天国的路早已被封闭。在绝望中狂乱的人们,无论多想走出这道门,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最终拥有的也只有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很好听的歌呢。”佐久间停下脚步,问着身边的学妹,“是谁唱的?” 女孩子摇摇头,满脸好奇的朝礼堂看去,已经有很多学生都被音乐吸引了,快步的跑过去,“不知道,学校的乐队没有女生主唱。” “国光,我们去看看吧!”佐久间本想勾住手塚的手臂,可是一转身,人早已不在她的身边。 手塚失态的跑向礼堂,佐久间看着他的身影,呆愣了几秒钟,心中警铃大作,呢喃着,“不会,不会是她。”紧接着跟了上去。 手塚冲到礼堂,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学生,他旁若无人的推开堵在面前的少年们,眼中只有台上那名一袭酱紫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已经是一名孩子的母亲,她没有精致的面孔,没有华丽衣装,无情的岁月多少在她只有十八岁的容颜上留下了点点痕迹,即便她的嗓音沙哑,即便她已经不能很准确的掌控气息,可这都丝毫不影响她对音乐的诠释。 绝望时的无力,喜悦时的激动,幸福时的畅快,悲伤时的痛苦,她的歌声将它们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声嘶力竭的唱着,无视台下一双双瞩目的眼睛,今天的她,只为自己而唱。 “景吾,你急忙跑过来是见……”忍足侑士刚想调笑,可在看见流萤的那一刻诧异了,像是在一霎那得了失语症,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梗在了喉间。 “侑士?”女孩子甜美的声线打断了他的惊讶,“怎么了?” “小鸠,你看台上是谁!”忍足只看了一眼他就要过门的未婚妻,就匆忙把目光投向台上,忽略了女孩子眼镜后那双阴鸷的眸子,“消失了那么久,竟然出现了。” 一个女孩子气喘吁吁的跑进馆里,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呼吸着氧气,休息了没几秒钟,她站起来,推开众人,走到最前面,激动的无以言表,只有两行热泪倾诉着她的内心世界,她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后,高高举起,让流萤的歌声通过电话传达到它的彼端。 楚忘渊眼眶有些湿润,顶着宝宝的头,“小笨蛋,你妈妈在唱歌,你妈妈又唱歌了,好听吗?” 流萤双手抱着麦克风,全情投入的唱着歌,忽然被站在台下高举电话的小菠菜的喊叫打断了。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她的叫喊吸引了过去。 “学姐!!”她趴在台上,努力地将电话递给她,泣不成声的说道,“莉香学姐!” “莉香学姐!”小菠菜仰视着流萤,一张亮丽的容颜上,有泪水,也有激动的笑容,“莉香学姐醒了!!”她用尽最后一分力,跪在了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 流萤弯下腰,拿起了跌落在台上的电话,极力保持着镇定,“喂?” “流,我是山田。”青年喜极而泣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是真的吗?”她的嘴角不断的在颤动,声音已经变了调。 “是真的!是真的!!莉香真的有感觉了!” 电话从流萤的手中跌落了,她紧紧的抓住话筒,将头靠在其上,泪水不断地坠落 网王同人灰第78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落下来,她终于迎来了可以卸下压在她身上沉重包袱的这一天。 秋读阁 “fr”流萤哽咽的清唱起来,“fr…” “wanna be free gonna be free”她抬头,眼眸被满满的泪水所占满,“feels so free” 器乐声再次合着她的歌声响起,他们用力的演奏着,汗水代替了眼泪,挥洒在空中。 “everythg is clearer now life is jt a drea”就要结束了,流萤沙哑的唱着,目光被礼堂大门一抹身影吸引住了。 他肥胖的身子,几乎堵住了大门的一半的位置,花白的头发下那张堆积着厚重脂肪长满抬头纹的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微笑。 她还记得,还是孩子的小渊是怎么调皮的玩弄他身上厚厚的脂肪;她仍旧记得,他是怎么用宽怀的胸襟来包容13班的同学,她永远忘不掉,是谁在她急躁的时候安抚她的情绪,是谁在她邀请无父无母的她去他家吃一顿温馨的饭菜,又是谁在她备受舆论困扰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 她永远忘不了他的恩情。 他笑了,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说,“好了孩子,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他转身,拖着他那宽大的身躯,渐渐的消失在空气中。 流萤闭上了眼,释然的提起了唇角,“you know that&039;s never endg i&039; ascendg。” “终于……终于……”乾贞治捂住双眼,“可以释然了吗。” ===分割 ===分割 台下,有两个女人,各怀了心思,一个茫然失措,一个眸子中暗含着杀机。 佐久间痴痴的望着身边的手塚,不敢相信一向冷情的手塚,眼角落下的那一行热泪。她突然间明白了,他的心,不论多久,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她朝台上的女人看去,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就在佐久间满怀着恨意的同时,一名身材清瘦的女孩子,脱开她未婚夫温暖的大手,转身走出掌声雷动的礼堂。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她轻轻的自言自语道,“原来你还没学乖啊,为什么不悲惨的活下去呢,这样我也能放过你,凉月啊,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心软了。”她哼笑着,提起嘴角,“我浅仓麻衣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突然开心的笑了,“既然这么多男人的眼里只有你,不如随了他们的心,让他们尝尝你的味道如何呢?” “啊~让这个世界来的更疯狂吧~我亲爱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写三木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已经身在天堂与亲人相聚的人情绪一度崩坏,哭的泣不成声。 到这里,其实可算是一个结局了。当然,是给某些神经比较脆弱的同志准备的。 昨天收到了将近180个负分,创了历史记录,对于某些人歪曲文章内容,我已经淡定了许多。看懂文章的人,能理解我,看不懂的人会唾弃我,这都是很正常的,我其实就是犯了个想保护自己文章这么个错误。 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大家在这里看到有人刷负分时,淡定的看待这些人。如果真的支持我,那就从文章的角度出发多留言给我。我会从心里感激你们。 本文还有大概几万字就要完结了,写了这么长时间,很累,但是也很值得。认识了不少朋友,得到了不少关爱,真的很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非常非常的感激你们!其实,没有你们的支持,孤零零的写文章很可怜的~(笑) 下一篇,就是黑暗前的序曲了,建议广大的筒子们,选择性的进入。把这一章当做一个完结来看。 这一章用到了两首歌,歌手都是山根麻衣,曲目分别是《gotta knock a little harder》《be》 关于文中“人生不论怎么逃避,总有要面对的时候,逃不出自己壳的人们,最后,不是自我抛弃,就是被这个时代所抛弃,一场梦醒,当想冲破自己亲手关上的那扇门时,发现通往天国的路早已被封闭。在绝望中狂乱的人们,无论多想走出这道门,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最终拥有的也只有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这段话,并不是歌词,而是我自己听《gotta knock a little harder》这首歌有感而发的。 就像歌词里写到的,“总是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 那里没人可以有机会 闯进来 我告诉你有人曾经尝试闯入 但是我会紧闭大门 他们永远无法进来 ”“我面对着大门和我所有的羞耻 流下的眼泪粉碎了每一段铁链 但无论我如何努力 门的另一面却锁得如此之严 门却始终不开 我用尽所有的力量 开始敲打这门 呼叫谁来打开这锁 我只是想走出这扇门” 流萤就是这种人,自己给自己的心拴上了铁链,她既想逃避在自己的躯壳内,又渴望着心的自由,就像我在楔子里要表达的其中一个主题“矛盾”。 也许,很多人不理解的也正是在此。 其实,只要仔细发觉,我们同样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心里也好,习惯也好。 c12 地狱晚宴 今夜下着雨,淅淅沥沥,夜风微凉,喝一杯暖茶,却温不热心中的冷意。也许是秋日渐近,也许是终于就快要写到了女主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刻,有千般万般的无奈,无法用言语表达。 故事总要有完结的时候,有些事避免不了,终须面对。 题记 临近六月,骄阳似火,蝉鸣蛙叫,飞蛾扑灯,无一不预示着夏天的到来。 流萤的公寓在历经35天的时间后重整完毕,它还是原来的样子,独独缺少了那架白色钢琴,使得整个客厅看起来空荡荡的,似乎隐喻着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四只又肥又胖的猫咪,再也回不来了。 签证办理完毕,流萤和楚忘渊启程的日子就在三天后,夹在护照里的单程机票正安静的躺在流萤卧室的抽屉里,抽屉没有上锁,没有人会为了留住她而去撕毁护照,即便是一时留住了她,也只是一时。 一个多月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手塚和佐久间之间的婚事告吹,比如乾贞治的妈妈因为腿部骨折而住院,又比如一雅等人为了工作不得不暂时离开几日,约好照全家福的事情又被耽搁了。又比如今日,流萤为了答谢迹部等人曾经的帮助,邀请他们到家里来吃顿饭。 她邀请的人并不多,不二周助,迹部景吾,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本来乾贞治绝对是在邀请之列,可惜正巧遇到他妈妈出院的日子,不得以之下只有放弃。作为补偿,明天流萤会再做一顿饭菜犒劳他。这顿饭,也是他死皮赖脸求来的。 在她搬回来住的这段日子,家里还有一名常客,就是手塚。每天一大早来,晚上才回去,几乎全天候的都泡在这里。对于流萤要走,自从那顿情敌的聚餐后,他再也没有任何阻拦之意,甚至还帮着她打理行李,只不过,两人之间的交谈少之甚少。 流萤知道手塚和佐久间的问题,并未质问与指责。他不再是少年,做每一件事都要通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决定,他的路,她无权干涉。 佐久间并未像其他女人一样来找流萤来理论,而是躲起来不愿见人。她有自己的自尊与骄傲,撒泼打滚的事情,她做不出,更不屑。 同样是女人,流萤在心里颇为同情佐久间零,她才是真正爱手塚的人,而自己,只不过是被他爱着的人罢了。出于这样的理由,她一直对手塚爱答不理,让他进入她的家,也已经是极限了。 手塚是愧疚的,几年的时间下来,他懂得爱是自私的,他的心一直属于流萤,从来没有出现过佐久间这个名字,至始至终,他都是为了流萤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而努力着。同时,他也自责着,内心充满了对于另一个女人的深深的歉意。 “姐,我想吃西红柿。”楚忘渊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拿了颗火红的果实贴近鼻尖闻了闻,说罢扔进了推车里。 “还想吃什么自己拿。” “姐,你说他们明晚能回来吗?我们后天可就要走了。”楚忘渊又拿起一盒榴梿放进车内。 流萤看了看表,“差不多这个时候应该check 了。”话音刚落,她口袋里的电话就开始震动,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她看着说道,“飞机不会误点,明晚八点差不多就能到家了。” “一雅?”楚忘渊伸着脑袋瞄了一眼,“野人就在日本也不能回来。” “酱酱~~”小木头口齿不清的叫道,“酱酱~~呀哦~”说着摆动着小肉胳膊,捏住了楚忘渊的耳朵。 “是舅舅!不是酱酱!”楚忘渊偏着脑袋以减轻疼痛,“小笨蛋,松开我耳朵!” “酱酱~” 流萤推着车,盯着两人看了好久,想起曾经在医院里对手塚和大石义正严词的小小少年,也只过了五年的时间,就快变成大人了,唏嘘不已。 “姐?” 流萤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真的大了。” “啊!”楚忘渊刚想说什么,耳朵猛地一下刺疼,他肩头的小家伙磨牙似的咬住了他的右耳。 流萤无奈的笑了,将手指塞进孩子的嘴里,敲开小小的牙齿,让楚忘渊能拿出耳朵。 楚忘渊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推着车,“臭小子,竟然又咬我!” 刚说他长大了,又像个孩子一样的抱怨,她也只能轻轻的摇了摇头。 买够了食材,流萤抱着孩子,楚忘渊提着东西,一起走出了超市。 “姐,真的不需要素子阿姨过来帮你吗?” “不用了。也不用做很复杂的,表达一下心意就行了。” “对了,姐,你把钥匙已经给了素子阿姨了?” “给了。” “我也觉得给她合适,我们一走,这个家就空了,让她时常帮忙打扫一下,野人想回来住的时候,也不至于是脏的。”楚忘渊看着小木头,眯起眼,“小笨蛋到现在都不会走路。” “男孩子比女孩子学会走路的时间是要晚一点的。”流萤解释着,“他现在能站起来了,可能这一两天就能走了。”她笑道,“是不是,小木头?” 楚忘渊忽然停下了脚步,阴沉的说道,“姐!”他挑起下巴,指着马路对面,“你看!” 流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名憔悴的女子正拉着男人胸前的衣服,仰着头哭泣,惨白的面容黯淡无光,双眼失去了原有的活力,似是乞求,似是质问。男人不过二十的年纪,皮肤白皙,深色的太阳镜即使能遮住他的眼眸,也不会削去那张脸庞半分的俊美。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散发着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他俯视着眼前的女人,一双薄唇轻微的张合,由此便能看出他正在说着对不起。仅仅是说完的瞬间,男人发现了对面的流萤,嘴唇稍稍张开,又紧紧的闭合在一起。 此时,女人也朝她看去,顷刻间悲愤的情绪爬上了她的脸颊,心中充斥的满是怨恨。 流萤不着任何表情的收回了视线,对楚忘渊说道,“走吧。” “搞什么,那女的瞪什么瞪!”楚忘渊皱着眉,“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像是你拆散了他们似的,有病!” “楚忘渊!”流萤呵斥道。 楚忘渊听到流萤生气了,立刻闭上了嘴,一路上不敢再说任何话,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到家后,安顿好孩子,一起开始动手准备饭菜,流萤的手不利索,择菜洗菜切菜的任务都落在了楚忘渊的身上,而她只是在一边指挥着,一边做凉菜的调料。 忙活了一阵后,门铃响了,楚忘渊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这才几点?”说着小跑着来到玄关打开了门,一看是手塚,撇了撇嘴,让开了路。 手塚脱了鞋,弯腰摆放在一边后,才走进屋内,“沐呢?” 楚忘渊不敢造次,怕又惹流萤生气,看了一眼卧房,“自己玩呢。” “围裙给我。”手塚低沉的说道,手已伸出。 楚忘渊瞪了他几秒,唇角微动,摘掉了围裙扔在他胳膊上,径直走向小木头所在的地方。 流萤看见来人,丝毫没有惊讶,见不到楚忘渊,准备继续切肉。 手塚覆上她的,说道,“我来。”随后便能听见刀与板相撞发出的闷响。 流萤抽出一支烟,点燃,转身靠着台面,低声询问道,“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手塚放下刀,“对我来说有。” 她狠狠的吸了口烟,吐出,“你该知道我去中国的用意。” 手塚往旁边跨了两步,将她困在台面与自己之间,“你也应该明白我跟她说清楚之后的打算。” 流萤无奈的哼了一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手塚,我现在还无法接受新的爱情,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过几年吧,过几年如果我真的能放下,如果那时候你还是单身,我会尝试的接受你,或者别人。”她轻轻一笑,“这次我没有骗你,皆川说脑子里的血块在减小。” 手塚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将她按在怀里,厮磨着她的耳鬓,“好。” 激烈跳动的心脏,就在她的耳边,她的眉,频频蹙起,她又一次骗了他。一到中国,她就没有再与这边有任何联系的打算,甚至是一雅她也不打算再联络了。 这些人在日本再有势力,也不可能将手覆盖住中国偌大的土地。 “姐。”楚忘渊的生硬的声音从手塚身后响起,“小笨蛋饿了。” 手塚松开了流萤,从橱柜里拿出奶粉,亲自冲泡。 流萤赶紧掐灭了烟,走过去,将小木头的大拇指从他的嘴里抽出,轻笑着在孩子粉红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宝宝饿了?” 门铃再次响起,楚忘渊抬头看表,将孩子塞给流萤,“我去开门。” 流萤看着孩子眼睛瞪得滚圆盯着手塚手里的奶瓶,吧嗒着小嘴,忍不住笑道,“臭孩儿,小饿死鬼~” 手塚也被宝宝的眼神逗笑了,嘴角轻轻的上扬,将温度正好的奶瓶从降温杯里拿出,擦干了外面的水,对着他的小嘴送进去,不等放进他手里,小家伙自己就把瓶子抢了过去,吸的啧啧有声。 半瓶奶下去,进门也有一会的青年看着站在厨房的人,心中有羡慕,也有些嫉妒。 流萤一转身,目光稍作停留,就撤回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宝宝,“来了,先坐吧。” “流萤。”幸村温柔的笑道,走向前,摸了摸孩子的脸蛋,心头不由得一阵酸疼,只为他未出生就离世的孩子,“柳生也来了。” 流萤一愣,抬头看向刚才忽略的人,“抱歉,没看到你。” 柳生轻轻的提起嘴角,“我是来道歉的,不请自来,打搅了。”说着稍稍弯下了腰。 她轻蹙双眉,“道歉?” “听说你要离开日本,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向你道歉。”柳生满脸歉意的说道。 流萤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楚忘渊可记得清清楚楚,插嘴道,“前几年他在温泉旅馆里和人玩诚实大胆,强吻了你!” 楚忘渊说的太直白,几个人脸面上都挂不住,尤其是柳生比吕氏,雅致的面孔上起了层淡淡的红云,急忙说道,“抱歉,那时候太轻率,不懂事。” 流萤失笑,“于是你就将这事揣了几年?” 柳生拧紧眉头,“是我做错了。” 流萤抱着宝宝走向客厅,“我也做错了许多事,连个道歉的机会也没了。”她的脑海里滑过了许多人的面孔,父亲,母亲,三木老师,这些曾经包容过她错误和缺点的人。她回头看去,“谁都有年轻气盛,掌握不了分寸的时候,犯错在所难免。”她摇了摇头,“已经不要紧了,你也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柳生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谢谢。” 流萤提起嘴角,“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饭吧。” “小景和小助还没到?” 楚忘渊端着泡好的茶走过来,看着发问的幸村,“小助,你又叫他小助。” “呵呵呵呵~~”幸村笑的一脸灿然。 流萤放下吃饱喝足的小木头后回到了厨房,这小宝贝,仰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坐得笔直的真田出神,坐在对面的幸村和柳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真田斜着眼俯视孩子,脸上的线条绷得很紧,就是不敢皱眉,只要一皱眉,小家伙保准嘟起嘴,一幅欲哭的模样。 小木头眼睛看累了,使劲眨了几下,两手撑着沙发,一步一步的向真田爬去,不一会人已经趴到了他的腿上,仰着头,忽扇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吐出了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西西~~大西西~~”小木头高兴地用双手拍着真田的肚子,“大西西~” 不待真田反应“大西西”是什么东西时,客厅里的几个人已经笑抽了,尤其是楚忘渊,毫不客气哈哈哈的大笑。 “姐!你儿子会叫大猩猩了!”楚忘渊走回厨房后,趴在流萤的肩头乐的眼泪横流,“你没见真田那张脸,太好笑了!他这么小就这么腹黑,长大了怎么办!!” 流萤淡笑着,抬了抬肩头,“别压我,忙呢。” 楚忘渊站直,擦着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压住笑意,拿着点心先出去了。 手塚含着笑意,“像你。” 流萤挑眉,“不是像你?” 两人相视一笑,只要牵扯到孩子,都能笑出来。 笑容渐渐消失,换来的是手塚低沉又坚定的声音,“只要你一天不结婚,我都会等你。” 流萤嘴角的笑容敛去,紧闭着唇,什么都不说。气氛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姐。”过了一阵子,楚忘渊的声音有些低沉。 流萤回头看去,不二和迹部站在了屋里,她点了点头,转身,揉了揉楚忘渊的头发。 一见到迹部,楚忘渊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情绪也跟着一落千丈。 流萤对手塚说道,“你去吧,小渊留在这里帮我。” 手塚点了点头,看着楚忘渊,“谢谢你所做的,但是绝对不允许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楚忘渊瞪大了眼睛,皱起眉,羞愤的将头撇到一边,“用不着你谢!!” 等手塚走了出去,流萤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没关系,没关系了,我们就要离开了,到那边没有人认识我们,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安抚好楚忘渊的情绪后,流萤指着几盘凉菜说道,“端过去,让他们先吃,把啤酒也拿过去。”她深知楚忘渊不想跟迹部同桌吃饭,说道,“宝宝肯定困了,你先哄他睡觉,饭我给你留着。” 楚忘渊趴在她的颈间蹭了蹭,撒娇道,“姐,我爱你~” 流萤嗤笑,“你一天不说一遍是不是憋屈?”推开他沉重的身体,催促道,“快去吧。” 楚忘渊收拾好饭桌,把几盘凉菜端了上去,“我姐说你们先吃,别等她。”怕这些人非要等她人到才吃饭,缀道,“中国的习惯,做饭的做完饭才上桌。” “如果都吃完了,会很不礼貌。”柳生不赞同的说道。 “吃完了才好,吃完了说明菜好吃,对做饭的人是一种肯定。”楚忘渊抱起赖在真田腿上的小木头,“我带他进去睡觉。” “吃吧。”手塚率先拿起了筷子。 厨房那头,正在炒菜的流萤,接到了乾贞治的电话,“到家了?” “啊,刚到。他们都来了?” “嗯。” “真的打算过去了不再联系我们?” “嗯。”流萤小声的答应道,这件事她谁都没说,只有乾贞治一个人知道,电话传来了叹息声,“贞治……” “我知道!”他抢在她前面说道,“我知道你只把我当朋友,因为是朋友,你才会告诉我。”他有些哽咽,“喂!” “嗯。” “你走以后,我会重新开始,找一个比你漂亮一百倍的女朋友,努力的考到警视厅,结婚生孩子……”乾停顿了,似乎说不下去了,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生一个比你的小木头还要好玩的宝宝……做个好爸爸,做个好丈夫!” 流萤咬紧嘴唇,苦涩的泪水流进嘴里,化作了浓浓的伤感,“嗯,好。” 电话那头变作了忙音,流萤抓着手机的手落下,垂在腿边,呆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擦去眼泪,将电话放在一旁,关上了灶火,将菜盛了出来。整理了下情绪,走出了厨房。 流萤向餐桌走去,几个人均趴在桌上,气息急促的起伏,她皱起眉头,“怎么了?”说着就把菜放下,“手艺退步了?”她抬起左手,沾了沾凉菜的汤汁,含进嘴里,若有似无的感觉到一种从来没尝过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别碰!”幸村大吼了一声,抓住了流萤的手腕,她这时才震惊的发现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漂亮的面孔已经几近扭曲,看得出他在强忍着一股强大的痛苦。 心脏激烈的跳动,几乎要喘不上气,她抓紧胸口的衣服,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大脑已经开始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 “药!”幸村咬牙,这种感觉他熟悉,他使劲全力推开了流萤, “快走!” 手塚已经趴在了地上,扯开领口,使劲的甩着头,他用他强悍的意志力把出现的幻觉暂时压制住,抬起手扒住餐桌,站起来,一把拽起流萤,想将她推出大门,“离开!快离开,菜里有毒品!” 听到“毒品”这个词,流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双腿瘫软,身体向下坠去,带倒了手塚,两人一起跌在地板上。压在流萤身上的手塚,意志力一度涣散,死死压住了流萤的肩膀,激烈的允吻着身下的人。 流萤惊恐的拼命蹬着腿,发出呜咽的闷叫,竭尽全力的推着他的身躯。 尚存一点理智的迹部,强撑起身体,想要上去拉开手塚,此时真田伸手拽了桌布,所有的瓷器应声掉落,顷刻间碎片倒出都是。 手塚的双眼已经通红,强拉回一丝理智,将身下的流萤推走。 流萤终于知道是什么造就了那个可怕的噩梦,还不等她想办法,头顶上传来了开门声,她惧怕的嘶吼着,混着另一个男声,“进去,锁住门!” “姐?”楚忘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屋的狼籍,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刚想走出一步,就被从地上奋力爬起的流萤推了进去,人立刻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待他再撑起身体时,房门已经紧闭,锁已上死,他使劲捶打着门,大吼着,“姐!!出了什么事!!姐!!!” 床上的小木头也被惊醒了,挥舞着小胳膊,哇哇的大哭起来。 楚忘渊退了几步,使劲朝门冲撞过去,反复又反复,一次又一次,门仍旧纹丝不动,最后听到门外响起的惨烈的的叫声吓呆了,跪坐在门前一动不动,只有机械式的摇着头,嘶哑的呼唤着,“姐……开门…开门!!!” 流萤瘫在门口,拔下房门钥匙,扔了老远,自己却因为那一口汤汁,身体出现了各种反应,一步都挪不动了。她闭上眼,用牙咬破的胳膊,以保持短暂的清明,惧怕的眼泪不停地跌落下来,看着已经快失去理智的他们,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让可怕的事情发生,她看着不远处客厅里的电话,咬紧牙关,扶住门把手,硬是撑起燥热的身躯,跌跌撞撞的走过去,眼前的景物已经模糊,在她眼里,整间屋子都在剧烈的摇晃,她眼里唯一的希望就是那部瓷白色的电话。 嘭的一声,有人将她压在了地上,她剩下的那一点清明都被对方的高热驱散的烟消云散,她哭叫着,伸出手使劲去够电话,可是手一次次的穿过电话,落空而归。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有人跌倒,扭打在一起,可是又有人扑了上来,带给她又一轮的绝望。她推拒着,指甲划破了对方的脸颊。随后一滴滴眼泪跌落在她的脸上,震天的悲吼道,“走!”她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喊,是谁在扭打,又是谁在撕碎了她的衣服,她扭着头,一点点的移动着沉重的身躯,想要抓住最后那一丝希望,可是,双腿已经被打开,强有力的贯穿了她的身躯,她脑海里再也没有电话,只有锥心的疼痛,十指的指甲已被扣断,殷殷血迹顺着指尖滑落在地板上。 弓起的身体无力跌落地板,她迷茫的瞪着天花板,眼泪无助的从黑色的眸子中涌出,呢喃着,“救我……救我……救我……” ……(以下省略) =======分割==================分割===== “嗯哼哼,嗯哼哼……”坐在监视设备前的绝色女孩一边哼着欢快的歌曲,一边用手指敲着自己的下巴,明亮的眸子里倒映的确是如死尸般被男人们正在贯穿的身躯。 “呐,凉月,滋味如何?很销魂吧,被这么多男人疼爱着?”女孩嘟起嘴,“只是真可惜,没能看到我们的弟弟来疼爱你。”她嘴角浮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或者看着这么多好男人来搞他?呵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黑暗窄小的房间,回荡着,久久散之不去。 “啊~啊~”她坐在椅子上转了半个圈,看着墙上的表,“就让你们再缠绵几个小时吧,只要别死了就好,死了就不好玩了~”她又转回来,抻了个懒腰,趴回去,将小巧的下巴搁在交叉的双手上,声线陡然降至冰点以下,“这就是惹怒我的后果,我要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这只是开始哦~剧本,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创建和谐社会,编辑一再叮嘱,不要写h内容。所以之后的省略。 不过我会写出来,仅供私下传阅。如果某亲爱的实在想看,就拿长评来换,不过18岁以下绝对不受理此项业务。 仅限五个名额,先到先得哈哈哈,我无耻了望天。 嗯,文中出现了一处要解释的地方,“半瓶奶下去,进门也有一会的青年看着站在厨房的人,心中有羡慕,也有些嫉妒。”这句话,不是说谁谁又喜欢上了流萤,切勿认清此句话的真正含义。打个比方来说,我们看到自己好朋友和男朋友甜甜蜜蜜,自己却是孤零零的时候,会有种寂寞感,从而会羡慕恩爱的他们。我写的是这种感觉,而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爱上我家流orz c13 冤罪 我们背后都一只手,时刻准备着将我们推进万丈深渊。 当写这句话的时候,非常有感触。昨日还笑脸相迎的人,今日就将你推下火坑,明日他便站在了你的头顶之上,嘲笑你曾经的真心。 事情虽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真真实实出现在周遭,一而再再而三。不禁笑叹,真乃“小人难防”。 题记 “喂!”乾贞治已经在流萤家的门外站了两个小时,他着急的拍着门,一边打着电话。 “要不要报警呢?”管理员一边擦着额上的汗水,一边说,“我看还是最好报警吧。” 乾皱起眉头,今天下午三点来钟他就给她打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给楚忘渊打也是如此,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听,心里泛起嘀咕的同时,他相继开始寻找昨天去她家的所有人,找了一圈,所有人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心里越来越没底,忐忑不安着,某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没多久,他就来到了她家门口。 “一定是出事了!”他的声音几乎在颤抖,猛地一拳砸上厚重的门扉,“楚流萤!” 正当乾贞治大吼时,梅田出现了,顶着一张苍白的面孔,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他焦头烂额的模样让梅田的心陡然提起,“我打电话给竹中素子了。” “贞治~”一名大汗淋漓的妇人冲出了电梯,“出什么事了?”搀扶着歪歪倒倒她的是留在日本刚处理完工作的佐野。 “这都是怎么了?”佐野挑着眉,他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刚开车路过楼门口减速时,就看到了竹中素子摔倒在地上。他连车都没开进车库,便停靠在路边下了车,开口询问,竹中素子也说不清,上气不接下气的直指楼门,他看这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赶紧扶起人上了楼。 看到乾贞治和梅田心急如焚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甩开竹中素子跑了过去,掏出钥匙。 “喂,你车怎么停楼下了?”风间拎着一大包吃的,走出电梯。 佐野手停顿了,瞥了一眼悠闲的风间,连句话都没顾上说,便推开了门,堵在门口的三个人率先冲了进去。 风间此时才看见瘫在一边休息的竹中素子,手里的袋子应声落地,拔腿狂跑进去。 率先跑进去的人,像石雕般伫立在屋子里,一动不动。 风间推开几个人一看,懵了,大脑停止了运作。 家里狼藉一片。五六个人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被撕碎成一块块的衣服满地都是,椅子倒了,桌子翻了,饭菜已经凝结,粘在了地板上。 昏睡着的男人们躺在地上,他们□出的下身还沾着污秽。 看着不规则滴在地上的那些凝固住的□和血液,站在当下的人们,身体里的热血都要被冻结了。 “是谁!是谁!”房间的门被砸响,从中传来了嘶哑的哭吼,紧接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救我姐!!!救我姐!!!!” 风间红着眼,转身,对正在门口张望却不敢进来的管理员说,“没事的,我们自己处理!”说罢,将人请出去,大力的将门关上,他不能让外人看到如此的景象,如果泄露出去,流萤这辈子就算完了。 梅田见不到流萤,俯下身,查看一地昏迷的青年,大喊道,“快找她!”他最担心的就是她,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在承受了这么多男人的欲望后,怎么能安然无恙。 乾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傻傻的站在房间内,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风间走到厨房,蹲下来,用指头挑起一点剩菜,用舌尖舔了一下,几秒种后他啐了一口唾液,站起来,“毒品!” 佐野咬着唇四下寻找流萤,一条比旁人都要纤细的胳膊让他锁定了目标,他扑上去,拉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随后的一切都让他惊呆了,人随即瘫坐在了地上,“我找到了……” 挂着已经凝固住的精块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在黑发的映衬下,干裂的唇瓣更显苍白,毫无血色可言,破裂的嘴角还粘有白色的污秽。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被侵犯的痕迹,结块的白斑、被啃咬掐破的伤口、淤青发紫的指印、红肿的吻痕随处可见,她的腿微微的打开着,下身的入口根本合不拢,涌出了无数混合着血液的白稠。 梅田和风间大步跨来,喊道,“让开!”他们推开佐野,脱下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看到这般,比剜了他们的心还疼。 梅田摸着她脖子上的动脉,又翻开了她的眼皮检查瞳孔有没有异状,之后,将全身冰凉的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颤抖的说道,“还活着,她还活着!”他掏出电话,想要叫救护车,却被风间一把抓住,“你干嘛!她都这样了,你还顾忌什么!”梅田怒目而视大吼起来。 “这件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风间皱着眉,“三年前就因为她歌手的身份,一个结婚就弄的满城风雨,现在和毒品挂上了,你以为她还能翻身吗?” “毒品?”梅田震惊了,不敢置信的重复道,“你确定是毒品?” “确定,不光是毒品,还有其他的,我一时也分辨不出。打给皆川,让他准备好,我们马上送他们过去。”说罢,他松开了梅田。 乾贞治一步步的朝躺在地上的人走去,扑通跪在地上,扶起不二,使劲的摇晃,“醒醒!!”他怒吼着,“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风间皱起眉,伸手一巴掌打醒了佐野,“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去看孩子!” 佐野一下想起了还被关在屋里的楚忘渊和小木头,爬了起来,倒处找门钥匙。 风间从地上站起来,拖开了殴打昏迷不醒的不二的乾,“还看不出来吗,他们被下了药!你打他们有什么用!” 乾跪在地上,匍匐着,一拳一拳砸在地板上,“为什么!为什么!刚刚得到的幸福又成了泡沫!”悲愤的眼泪顺着镜片跌落下来。 风间怒无可恕的握紧拳头,发誓要把下药的人碎尸万段,他咬紧了牙,双眼血红,“决不姑息!” 佐野找到了门钥匙,打开门,楚忘渊几乎一天没有阖眼休息过,疲累揪心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他一把推开佐野,就要冲出去。佐野从后单手扼着他的脖子,“你不能见她!你现在绝不能见她!” “别堵着我!让我见她!!”楚忘渊嘶吼着,与佐野发生了冲撞,“松开我!!!”他奋力挣扎着,片刻,两人撕扯着扭打在了一起。 楚忘渊毕竟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抵不过成年的佐野,佐野将他按在地上,揪住了他凌乱的领口,痛苦的呐喊着,“你要是看了她那个样子,你要她怎么面对你!楚忘渊!你让她怎么面对你!!” 楚忘渊那双绝望的黑眸里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水,无助的说道,“我要带她走……我要带她走……我们要去中国……我们要过幸福的生活……这都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佐野双眉紧紧的拧在一起,泪水落下,心被戳了一个又一个窟窿,疼得弯下腰,头磕在地上,抽泣着,“混蛋……混蛋……” “嗯~”有人发出了呻吟,昏迷着的人慢慢苏醒过来。 幸村撑起上身,甩了甩眩晕的头颅,恢复意识的同时,脑海里不断出现昨日疯狂的片段,还充血的眼瞳猛地睁开,紧紧抱住快要爆炸的头,睚呲欲裂,“不要!!不要!!!” 此时,被佐野粗暴推到墙角的手塚也逐渐清醒,繁密浓长的睫毛微微一动,双眼分开了一条缝隙,眼前人影绰绰,他看到了从男人怀里掉落出来的一条手臂,细瘦的臂膀上满是受压迫后遗留下来的青紫淤痕,无不控诉着它所遭到的暴行。 他睁开了眼,瘫在地板上,四肢无力,干渴的像是着了一把火的喉头几乎要冒出青烟,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他努力的想从地上起来,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她,大脑控制不住的浮现出的全是在他身下就要支离破碎的她,她的哭,她的叫,她的呻吟,她痛到极致扭曲的身体,直到最后失去意识前,她麻木空洞的双眼,犹如人偶般的面孔,一一清晰的回荡着,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记忆,他的眼被她身下的鲜血所侵占,恐惧感渗入了他的血液,游走在他的全身。他逃避似的闭上眼,翻身侧卧,将沉重的身体撑起,再睁开眼,他的眼中只有被梅田抱在怀里女人,他艰难的朝他们爬过去,一点一点,就在能触手可及时,却被走过来的乾贞治拦下了。 乾脱下衣服,披在手塚身上,扶起他,只是一句话都无法对他说。 手塚推开他,他现在只要看她一眼,别的什么都不想。他伤害了她,他会谢罪,坐牢也好,被谁杀了也好,现在他只想看看她,只想确认她平安。 打完电话的梅田,发现怀里的流萤微动,仔细一看才惊觉她四肢在无意识的抽搐,大喊道,“遭了,不能再等了!!”他的手按在她的颈间,“她的脉搏越来越衰弱!” 风间从卧室内拿出了毯子裹住她,“我们走!” 听到两个人对话的手塚,眼前一黑,跌了下去,幸好被乾扶住。 “砰砰砰!”门被敲响了,“警察,开门!” 所 网王同人灰第79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所有人吃惊的瞪着门,风间紧皱着眉头,僵持着。 “风间!”梅田大喊着,他怀里的流萤已经拖不起了。 风间窝囊的捶了下墙,一切都落入了别人的掌握,他走上去,打开了门,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二话没说将风间按在了墙上。 “不许动!”警察们将枪口对准了这间公寓里的所有人,抱着梅田的流萤被压在了地上。 梅田惊恐的看着跌在一边的女人,想要挣脱正要给他拷上手铐的警察,大喊着,“松开我!!她快不行了!让我带她走!” 乾挣脱开警察的束缚,向流萤跑去,仅仅两三步后,就被从后扑上来的警察压在地上,喊叫声被堆积在他身上的警察所淹没。 “姐!!”楚忘渊被两名警察抓着,扭动着身子,无论他怎么喊,都喊不醒昏迷着的流萤,“松开我!!!” 佐野瞥了一眼前对着他的枪口,瞋目切齿的对带头的警察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年约三十出头的警察亮出了警徽和搜查证,“据群众举报,这里可能藏匿大量毒品,你们……” “头!她快不行了!”一名更年轻的警察打断了他的话。 佐野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带头的警官皱起眉,“叫救护车。” “还有四人也在昏迷!” “来不及了!”梅田嘶吼道,“我是医生,放开我!” 警察也知道事态紧急,救人才是最主要的,“放开他。”他指了几个人,“你们用警车把人送到……” 还不等医院两字落地,门口出现一道极冷的声线,所有警察都在看是谁能突破警察的封锁线。 “真田警视正…”一看到真田的父亲出现在现场,警察们立刻行礼。 真田父亲快步走到流萤身边,蹲下,刚正不阿的脸孔气的青白交加,大吼道,“混蛋!为什么还不赶紧把她送进医院!!”说着抱起流萤交给同来的警察,“用我的车!”目送走流萤,他在地上看到自己昏迷的儿子,询问起梅田,“他怎么样?” 梅田收回视线,“没事,只是体力透支在昏睡。” 他皱着眉,走过去,大掌一挥,清脆的巴掌落下,低吼道,“孽子!!” 真田幽幽转醒,扶着疼痛欲裂的额头,在看到满地的警察和自己的父亲后,悔恨的低下了头。 真田父亲似乎一下子像老了十几岁,叹了口气,“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藏匿大量的毒品。” “不可能!”真田虚弱的摇着头,“这是陷害!!”他指着餐厅满地的狼藉,“那些菜被下了药。我们……”他回忆起昨天那些不堪,整张脸几近扭曲,双手抓住了头发,“我们……” “汪汪!!”一直搜寻毒品的警犬冲着客厅的沙发吠叫。两名警察推翻了沙发,一大包白粉正贴在沙发底层。其中一名警察将它拿在手里,划破了一个小口,尝了一点,“是可卡因。” 真田父亲脸色异常凝重,看着被铐着的风间,“都带回去,分开羁押。一切人对媒体保持缄默!” 莲就是通知真田父亲的那个人,他五点钟一下飞机,开机就发现了风间发来的短信,看到信件的同时当场失态。很快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立刻转去了樱田门,在找到真田父亲后,和他一起回到了家。 他觉得自己站在门口的两分钟,如两百年一样漫长,等他接过如尸体般的她,一瞬间,似乎时间都停止了运行。 他紧紧抱着她泛着冷意的身躯,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她活着。坐在车里,他不停的在她耳边呢喃,“活下来,活下来,哪怕心里充满了仇恨,也请你活下来,别离开我,流,求求你,活下来。” 当一雅兴冲冲的下了飞机到家时,那道刺眼的黄|色封锁线和正在站岗的两名警察让他手中的行李和礼物跌落在了地上。下一秒,他转身走回电梯,拨通了莲的电话。 “出了什么事。” 一雅不再是一雅,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的眼神犹如地狱中走出的厉鬼,发散着噬人的戾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下一章默 c14 三七五八 被铅灰的天空遮住的太阳,透不出一丝光亮与温暖,就如她心中已破灭的希望。 八月十四日,越来越接近尾声,窗外是艳阳高照,心中却是阴冷的。世上的事,是如此纷繁复杂,是非曲折,又有多少人说的清,道的明。 行善的人,作恶的人,谁身后又没几个故事可说呢? 对于我这样一个编故事的人来说,花了将近一年时间画的圆,快要闭合了。 故事,回到了起点。 题记 当在警视厅逼疯菊川结衣的时候,楚流萤决计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沦为和她一样的下场。 这是一间病房,房间内除了一张床,一个坐便和一个洗手池,什么都没有。 墙面上涂的是白色的油漆,一眼望去,白茫茫的,惨淡空洞没有任何生机可言。 墙上有扇窗户,小小的,几乎双手就能将它捂住。就是这样一扇接联着外界的唯一通道,都被无情而又冰冷的钢筋阻隔着。 “3758号,吃药。”走进来的是名护士,端着药,眼睛瞥过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正垂着头的女人,目光中连一丝怜悯也没有,麻木的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一只纤细的胳膊伸出来,细弱的手腕上还留有红肿的痕迹,几粒药逐一落在她的掌心中,她收回手,仰头将药片吞入腹中。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下,犹如鬼魅般苍白的脸显露了出来。 女人稍稍抬头,伸出了舌头,让护士检查。这是每日三次的例行检查,她似乎已经习惯。 “请问,今天几号。”待护士检查后,女人平静的开了口,沙哑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 已转身的护士脚步没有半点迟疑,她吝啬于回答一个极简单的双位数字,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而回答女人的只有那声“哐啷”的闷响,沉重的铁门再次被关闭,这个地方,又回归了寂静,无声无息,如这个房间的墙壁一样,冷漠的让人心寒。 3758,现在成为了楚流萤这个名字的代称,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崩溃、充满绝望的地方,她在此已经生活了一个月。 她下了床,光着脚走到小窗,踮起脚尖,一只手抓住钢筋,一只手握成拳头砸着闭合的玻璃,“咚…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一下接连一下。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停止了,抓住钢筋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了,瘦弱的身躯缓慢的顺着墙壁下滑,坐在了墙边,蜷缩起来,呢喃着,“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弟弟……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 她一遍一遍的呢喃着,无神的眼眸里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下。 “3758!”铁门外传来了冷冷的叫喊声,接着门被拉开了,“有人探视!” 四十多岁的男人,提着黑色的公文包,站在门口,脚步如生根似的,一步都没能挪动。 “山本医生?” “能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吗?” “请别超过了时间。”看门人点点了头,将门关上了。 山本由贵三步并作两步,将公文包一甩,蹲在了她的面前,“孩子~”他伸出颤抖着的手,抚摸着她干枯的头发,“让你受委屈了。” 她慢慢的将视线移到山本的脸上,轻轻的问道,“宝宝和小渊呢。” “宝宝……宝宝很健康,一雅他们在照顾他,小渊住在皆川家。”山本根本不忍心更不能对她说出实情,编着慌试图骗过她。 凭着直觉,她不信,她根本不信,怒目低吼着抓住他的衣领,“他们人呢!他们人呢!!我要见他们!”她将他推倒,失去了平静,嘶吼道,“告诉我!他们人呢!!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山本医生!!” “别进来!我没事!!”山本听见门外的人想冲进来,赶紧制止,他不能浪费掉这么个得来不易的机会。他扶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冷静下来,流萤!冷静下来!” 她孱弱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只是大吼了几声,便气喘吁吁,冷汗连连,瘫在地上,浑身颤抖。 山本见状,心疼的皱起眉头,大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好孩子,好孩子,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你要知道,现在多少人在外面为你而努力。你一定要撑下去。”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弟弟……还给我……把他们还给我……” 山本拍着她的后背,“他们都没事,放心吧,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马上是多久?”她歪着头,凝视着他,“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为什么要把我关进这里!” 山本无法回答她,还要多久才能从这样一个白色监狱走出去,为了不让被人陷害到毒品交易中的她被关押进看守所,他们才打通关系,编造了她精神失常这样一个理由,让她暂时呆在这里。 “是谁!是谁在陷害我!”她抓住山本的袖子,激动的问道,手指插进发丝中,拽住它们,用力的拉扯,来抵抗又一波的头疼,她弯下腰,疼痛最终逼得她将自己的额头砸向冰冷的水泥地,睚呲欲裂的扭曲让山本看的心惊。 “滚开!滚开!”她捂住头,痛苦的记忆又在侵蚀她的神经,她竭尽全力的推拒着山本抱着她的手臂,“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来人!!!”山本见她如此的痛苦,叫着门外的看守,“拿镇静剂!!” 她又陷入了那段记忆之中不能自拔,惊恐的瞪着眼,幻觉代替了现实,眼前一张张脸和他们的重叠在一起。 在她无力的叫喊和大力的挣扎下,几名医生将她弄上了床,扳着她细瘦的四肢扣进皮扣里,她扭着手臂,蜷起腿,想摆脱这种桎梏,可堪堪是徒劳。 护士很快准备好了镇静剂,撸开她的袖子,细长的针头扎进了她的血肉里。 有了药物的镇定,她的理智渐渐恢复了,空洞的双眼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惨白的唇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山本走了,颓然的坐进车里,叹了一口气。 坐在后座上的人,用轻颤的声音问道,“她还好吗?” “她的精神和身体状况很不好。”山本揉着额角,回想起刚才不经意间看到她手腕脚踝上的那些伤口,“受罪了。” “她说什么了吗?”说话的人似乎把脸埋进了双手里,极力克制着情绪。 “她想孩子和小渊了。”山本回头,看着痛苦不堪的青年,“在她还没出来之前,好好的待孩子。”他伸出胳膊,拍着他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亲手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滋味。手塚,振作起来,孩子还需要你来照顾。”他叹了口气,“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再去青山家看看小渊。” “她不能没有楚忘渊。”手塚撑住额头。 山本叹了口气,自从流萤成年后,他就将楚忘渊的监护权交给了她,现在他只是以她长辈的身份来帮助她,“只要真相水落石出,他们就无权与她争夺抚养权。即使要打官司,我们也有能力找到最好的律师。换个角度考虑,现在有青山家照顾他,我们才能全力以赴。” 手塚也知道,现在他们被情势所迫逼不得已做出一些违心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可每次一想到,楚忘渊通过电视得知自己是泷泽家的私生子,而表现出的震惊和被她背叛的脸后,他就觉得棘手。他不希望待流萤出来之后,等着她的是他的疏离,这样的结局让她如何接受。他是她活下去的支柱,他要是不在了,要她怎么办。 “手塚,上次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山本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爱她,我的心没变。” “可是,你也要明白,你们之间的裂痕几乎无法再修补。” “我知道。”低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冰凉如水的声线夹杂着痛苦,悲伤和淡淡的哀叹,“我知道,我连自己都无法原谅,怎么乞求她的原谅。她这辈子都要带着这些不堪的记忆。” 山本默不作声,听着他倾诉,这是他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力所能及的。 “如果她愿意,我会娶她,我们一起度过难关,用时间将对方心里的伤痛抹平;如果她执意要走,我不会阻拦她,日本也许真的不适合她再呆下去。”说着,他的手将一旁的报纸揉成了一团,“我会找到她,只要她不想见我,我就不会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内。” “那你呢?” “我会慢慢等,等她能淡忘这一切的时候,等她找到幸福的时候,那也是我的幸福。” 山本从后视镜中看着如此痴情的孩子,他的心疼到抽搐,曾几何时,他也对自己这么说过,只是后来的结局,是他间接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 “手塚,你知道这需要多大的毅力与勇气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别人的怀抱里,为他人哭,为他人笑。人的心啊,都是脆弱的,很多负面情绪都会随之产生,有这么多前车之鉴,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手塚低着头,轻轻说道,“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还有什么……” 他的一句话,泛着太多的心酸与悲哀。任谁听了之后都觉得五脏六肺都在被挤压生疼,硬硬尝到其中苦涩的情愁。 山本开着的车,放慢了速度,他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手塚宅,与他来接他时一样,围满了记者的身影。 车刚刚停稳,一堆记者蜂拥而至,几名警察奋力的将他们隔开,车门打开的瞬间,记者像疯了般个个在嘶吼。 “手塚君,对于日前那段被曝光的视频作何看法?” “手塚君,您和泷泽凉月小姐是情侣关系吗?” “手塚君,视频中是否真的是您?” “手塚君,您对国际网联取消您参加澳网公开赛资格有何看法?” “手塚君,对于泷泽小姐的儿子是您的私生子这种看法请发表一下观点!” “手塚君!” “嘭”手塚家的大门,重重的关闭了。 手塚彩菜抱着哭闹着的小木头,心疼的望着正向她走来的儿子,他日渐消瘦的样子,如一根针扎在她的心坎里。 手塚默默的从母亲怀里接过放声大哭的孩子,搂在怀里,让他趴伏在他的肩头,大手轻轻抚摸起他浓密的头发。 手塚彩菜含着泪,转身哽咽的说道,“我给你热点饭。”她边走边说,“这孩子怕是真想他妈了,看着电视上有他妈的照片就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她停下了脚步,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话,“那孩子还好吗?怎么样了?我们不能去见一眼吗?” “妈妈,我先上楼了。”手塚什么都没有回答,抱着孩子上了楼。他将哭累的孩子放在自己的床上,取来温湿的毛巾擦去他满头的大汗,细致温柔一丝不苟。 小家伙终于昏昏欲睡,与手塚何等相似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小小的手心内攥着他父亲的指头,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 手塚轻轻拍着他的小身子,一下一下,待孩子终于睡着后,他低声呢喃着,“沐,妈妈会回来的,我们一起等她回来。” =====分割 ======分割===== 入夜,一名□的女子拿开男伴放在腰间的胳膊,从床上起来,轻轻的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桌上的遥控器,纤纤玉指微微一按,黑暗的客厅立刻有了微弱的光线,映照着她美丽的脸庞。 “据可靠消息称,泷泽小姐这次的行为实属出于报复……” 女人粉嫩的薄唇微微翘起,形成的弧度诡异,轻蔑,“凉月,我们就快见面了,我还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呢~” “小鸠?”男子的声音从卧室内响起,带着一丝倦意,更多的是深深地眷恋。 女人站起来,用甜美慵懒的声线回答道,“足音哥,我来了~” 她再次拿起遥控器,点下了按钮。 “哔――”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了留言,觉得有必要写点导读,是关于毒品交易和一个月事情还没有解决的问题。 这章提到的交易,不能和栽赃那一大包毒品分开来看的。这是一件事。 刚开头的大麻也好,还是上一章那一大包可卡因,它们从哪里来? 我们从警方的视角出发,楚流萤有能力制毒吗?她没这个能力吧?也就是说,这包毒品是她买来的,或者是帮什么人藏匿。这个人是谁?换句话说,供货商是谁?还有这里也把风间的家族扯进来了,只要一扯到帮派,大家就要联系“黄赌毒”。这也是设圈套的人狠毒的地方。首先制约了风间身后的势力。 如果这个人一直查不到,我们是不是该思考她是无辜的? 而且从整个情况来看,她无辜的可能性很大。就算不能完全洗脱嫌疑,也是可以取保候审的。 但是,如若这个供货商自己跳出来呢?言至此,大家应该能明白我要讲什么意思了。其实,我在175打了伏笔了,风间平时都是怎么悠闲的一个人,为什么懊恼成了那幅样子。身处黑帮的他最清楚不过这种栽赃嫁祸。 第二点时间长不解决问题。这件事是双管齐下,警察一条线,一雅他们自己又是另一条线。 国外的法系和咱们不一样,虽然目的都是将罪犯绳之以法,可是他们更注重的是办案程序,跳过哪一步,都有可能使罪犯在法庭上逃脱法网。这也就是他们的律师行业比咱们律师更牛b的一个原因。咱们是只要警方一定案,法院一般都会判刑。学法律的筒子们应该最清楚这一点。而且,在媒体的高度关注下,警察做事更不能马虎。这都需要时间。 另一条线,也就是说以一雅迹部为首的这些势力雄厚的人。 这也就是扯进媒体的另一个原因了,设这个套的人,就是想以媒体的力量牵制这些人的手脚。媒体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势力。一雅迹部势力大,难道就没有和他们相抗衡的力量吗?一雅他爸是处于什么地位,文章里写的很清楚,能爬到内阁的都堪称“政治家”,大家可以查查日本政坛的格局,联想一下,处在这种位置的人,是能呼风唤雨,可是几代下来树立的敌人有多少?这种世家是没有“朋友”两个字的,有的是“利益”,这个词背后的意思就是,a与b的关系既是最坚固的,又是最脆弱的。在政商中奉行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大家可思考一下,日本的首相为什么那么容易被人扒下来?算算自从小泉这条狗下台之后换了几任首相?换言之,作为bc代表的一雅的处境应该不言而喻了吧? 如果说为了流萤他可以什么都不顾,明目张胆的去做一些事情,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那等于说白痴的告诉他的对手,“这是我的弱点,你来掐死我吧!” 从这篇可以看出来,事情闹了一个月,媒体都没消停,为什么?后面有人在搅局,不论是谁的对手,都是想趁机打压一下迹部和一雅这些人。 可能有些筒子台湾的言情看多了,就觉得谁谁谁要是有钱有势就能一下子将反派干掉,在我看来只是些无稽之谈,打压个小职员,平头老百姓是绰绰有余。 就如我开头写到的,世上那些事,错综复杂,尤其是越往上越黑,不是大家能想象的。 设套的人就是认准了这一点,利用各方的势力浑水摸鱼,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从中得利。 所以,这更与王子们的能力无关了。 再想一想,王子们才20岁的大学生,又不是家里掌权的,能发号施令的都是老的。老狐狸们在勾心斗角,就算王子们个个变成小狐狸,能斗得过老狐狸?呵呵~ 有些读者觉得太虐了,虐的离谱了,我能理解。因为大家现在只看到了结果,没有看到的原因,所以会这样理解。 “小鸠”这个人,是个很复杂很疯狂很扭曲的人,等大家看到了她的事情后,就明白为什么她会是如此一个女人了。 可能有些姐姐妹妹实在受不了了,不如将文章放一放吧,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的支持,太感谢了!c15 业障 破灭的希望,幻化为泡沫,作为记忆的载体,沦为心魔。 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透过狭小的窗口仰望天际,又是一个静谧的夜晚,能与她做伴的除了天上的繁星,也仅仅剩下从锈迹斑斑的水龙跌落下来的水滴。 “滴答—滴答—滴答”,它一滴一滴的砸在水池瓷白而又光滑的表面上,分成了无数小水滴,贴在池壁上,滑落,消失,周而复始,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她轻轻闭上眼,侧耳聆听着这种枯燥乏味的声音,犹如听朋友倾诉似的专心仔细。 当紧阖着的眼能感受到清晨的曙光时,它们幽幽睁开,一轮红日,已爬到了小窗外,她伸出手,想让太阳四射的光芒驱走周身的寒冷,她收拢手指,只是掌心中依旧冰冷如昔。 她什么都抓不住。 三年了,她做了什么,得到的是什么;五年来,她做了什么,又得到的什么。 她嘴角泛起笑意,一声,两声,三声,身体随之震颤,笑到极致,她还是哭了,只是笑容仍在。 回荡在空气中的一串串笑声,是悲恸,是自嘲,是悔恨。 “看看,看看吧,你都做了什么。你的自大,你的自负,你的傲慢,是今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活该!活该!” 她捂住耳朵,企图阻止回荡在脑海里的声音,“这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尖锐的声音再起,她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那是她的脸,那是她的身,名为楚流萤,她轻蔑的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她,抱住她的肩头,她伸出手,指着前方,“看看,哪一件不是你的错?”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幕幕过往。 “被排斥,被孤立,跳楼未遂。为什么?”如幽灵般的人,将唇贴在她耳边,她们现在所看到的正是她被推下水池的那一幕,“你本能避开的,可是你懦弱了,你逃避了。”她顺着她的长发,“为什么学不乖?为什么重复着曾经走过的路。” 画面回到了遥久的那一世,如同精神病人时而痴傻时而疯狂,“你说,有什么不同?” “停下来!!”她抱着头,狂躁的嘶吼着。 “又想逃避吗?”她抬起她的头,逼迫着她直面破旧黑暗肮脏的小屋,“看啊,就是你的一意孤行,让他们过的是什么生活,像可怜虫似的苟延残喘。” “这不是我的本意!这不是!” “是啊,这不是你的本意,可是,这确是你酿成的后果。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你那可悲的人生,毁灭了自己,连累了他人。楚流萤。”她抱住她,用脸颊蹭着她的发丝,“看到了吗?那一张张俊美儒雅的脸庞,他们原本可以过着幸福又干净的人生,却被你扭曲染黑了。他们又是何其的无辜。你说,他们该去恨谁,怨谁?”她轻轻的诉说着,双眸流露着哀伤,“终究是愚蠢的人。”“是我……是我……”她捂住双眼,“是我……” “想起来了吗?被你丢弃的记忆。” 她慢慢的挪开手,一双眼被迷蒙的白色覆盖,一如一个月零三天前…… “滴答—滴答—滴答” 心电监视器隔几秒响起的声音,异常清晰。白影在晃动,这是微启双眼的她仅能看到的。意识在慢慢恢复,接踵而来是阵阵刺痛,遍及全身。她皱起了眉,呼出的气息在氧气罩上形成了一层白雾,她醒了,命保住了,脱离了危险。 医生护士脸上是喜悦的,他们又挽救了一名患者的生命。已在重症监护室外等待了四个昼夜的人们,隔着玻璃,勾勒着她的轮廓,轻诉着,感谢着。 又是两日过去了,她已不再昏睡,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凝望着发白的日光灯,不言不语,不哭不闹,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仍像个人偶般的躺着。 年轻的护士将一只向日葵插在花瓶中,“今天乾君又来了,见不到你,花是他送的,他说你很喜欢向日葵。” 如护士所说,一直来探望她的只有乾,两日下来,她任何人都见不到。不想见,不能见,她无法面对。 “ne~”护士轻轻蹙起眉头,怜悯地俯视了一眼没有一丝表情的她,走到窗口打开了窗户,“他说,你最喜欢天上的浮云,他还说,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你也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他,你还有他这个朋友。如果你愿意,他会陪着你,陪你忘掉伤痛,忘掉悲伤,陪你找回自己,陪你找回笑容的那一天。”护士用双手撑住身体,享受着微风,“你,其实很幸福,不是吗?”她低下了头,低喃,“被如此深爱着。” “梦。” 护士惊诧的急忙回头,“你说话了?” “噩梦。”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入枕头中。 “ne~”护士俯身握住她的手,喜悦溢于言表,“太好了~” “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 噩梦,并没有依护士说的那般结束,它变换成了阶梯,连接着唯一的出口。 “泷泽凉月,你认识这个人吗?”警察皱着眉,手中拿着一个男人的照片。 她静静的坐靠在床头,眼神黯淡无神,脖颈间□出的瘀伤在好转,只是几个牙印顽固的不肯消退。 她轻轻的说道,“我弟弟和我孩子呢。” “泷泽凉月,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警察似乎有些不耐烦。 她抬头,瞥了一眼照片,“不认识。” “不认识,他怎么有你的联系电话和家庭住址?为什么有目击证人指认你曾经在他家公寓出现过?从你十四岁那年他就卖给你大麻!还要狡辩吗?” “我不知道。”她默然,收回了视线,“我知道的都说了。” “从你家查获的毒品数量足够判你十年的徒刑,我也相信你是无辜的,是不是有人胁迫你藏毒?”另一名警察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说道,话语中明显是在影射风间。 “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那包毒品是从哪里来,也没有任何人胁迫过我,更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也不会出现在他家的公寓里。” “你!”警察碰了钉子,将近四十分钟的问话,一点进展没有,从她这里已经找不出任何线索了。 “你们都出去。”病房门被推开,穿着警服神情威严的真田父亲出现在了门口。 “是!”两名警察礼毕后,走出房门。 真田父亲摘掉了帽子,放在一边,倒了杯水,塞进她冰凉的双手之间,坐在了椅子上。 “身体好点了吗?” “疼。” 真田父亲叹了口气,“我带弦一郎替你道歉。害你们的人,我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 她眉间隐约轻轻颤动,“我弟弟呢,我孩子呢?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既然知道我是无辜的,为什么还要来一遍一遍的盘问我!” “刚才让你看到照片上的男人是名毒贩,五月十六日遭人枪杀,他的账本上有你的名字,缉毒处很早就盯上你了。他的女朋友在你昏迷的第三天到警视厅指认了你曾经到过他们家购买毒品。风间家也被牵连进来,警方正开展调查。”真田父亲皱起了眉,“网络上也传出了你十四岁时和他出现在一家夜店的照片,通过分析,照片不是合成的,虽然不是直接证据,但是,却会对你现在的处境不利,而且他的女朋友一口咬住你不放。做了这么多事情,这个人是要把你置于死地。这一个月进出你家的人员很多,需要时间彻查,我不能派太多的警员,以防这件事被媒体知道。” “山本……笃姬……”她失神的念着这个名字,“山本笃姬!”她睚眦欲裂,抓住胸口的衣服,眼球中几条血丝愈发明显。 真田父亲神情凝重,“是的。她骗过了所有人。到最后让你推测出她有个女儿,现在看来都是策划好的。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查到麻生信一郎家收养的孩子。她确实是你父亲的私生子,可母亲却不是山本笃姬。” 她痛苦的弯下腰,咬紧了嘴唇,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犹如哮喘病人。 真田父亲皱着眉,站起来,拍着她的脊背,他能体会到她此时的痛苦。 “我们当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在国外上学的她与你认识,你做出的判断是对的,起码,那孩子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这几年过的很幸福。”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这样安慰她,她太自傲,太自以为是,山本笃姬就是看穿了她的弱点,而钻了空子。 “真田警视正!!”一名警察没敲门冲了进来。 “什么事?”扶着她的真田父亲,头也没回的问道。 “楼下聚集了很多记者。” “什么?”他横眉怒目的转身看去,像只怒吼的狮子,“立刻派人把媒体拦住!” “是!” 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他已经彻底封锁了消息,即便是此,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还是慢了一步。” 皆川纯弥站在门口,抿着嘴唇,低头沉思了许久,半晌之后得到站岗的警察的允许,推门走了进去,“你们该看看这个。”说着,打开了电视。 “……bck cigar主唱olivia,涉嫌一宗毒品案,已被警方拘留。今日本台与多家媒体收到一张其与多名男子乱交的光盘,对方疑似前不久刚刚回国的温网冠军手塚国光,迹部财团继承人迹部景吾……据可靠人士透露,被拘押的五人由于证据不足,日前已被保释。请看前方记者发出的现场报道。” “不……不……不……” 杯子从她的手中滚落,摔在地上,她抱住头,瞪着盖在腿上的被子,病态的尖叫起来,压过了电视中的声音。 “皆川你!”真田父亲大为震惊。 皆川一言不发,走到她的床头,按下了呼叫器,将游离在崩溃边缘的她按在了床上。护士赶到了,他吩咐道,“准备镇静剂,请心理科的游佐医生过来。” “真田警视正!”警察闻声进来,四下里张望。 真田父亲拧着眉,目光深邃,他已经了解皆川刺激她的原因了。他转身,说道,“等医生下了诊断书,按医嘱酌情处理,没有命令不得提审。” “是!” ===============分割 =====分割 “滴答—滴答—滴答……” “千惠子。”竹中素子瘫坐在她家的地板上,有气无力的声音盖住了钟表发出的声响,“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偷配了她家的钥匙?” “妈,你开什么玩笑,我跟她无冤无仇,她又是咱们家的金主,我吃饱了撑的害她?”和流萤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语气轻浮,毫不在意回答着,她弓着腰涂着指甲油。几年下来,她已不是从前那个将脸和头发染成调色盘的太妹。 竹中素子抬起头,挥手,打掉了她手里的瓶子,装满液体的小瓶滚了几下,从茶几上掉在地上,浓稠的液体洒了出来。 “你干什么!”竹中千惠子喊道,“这瓶指甲油很贵的!” 竹中素子叫喊道,“千惠子,我是你妈,你一直都对朽木一雅念念不忘,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竹中千惠子冷笑,“你是我妈,那就更应该相信我的话!你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女儿呢?”她风马蚤的用手指卷动头发,“妈妈,连金主都攀不起的高枝,咱攀的起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竹中素子一把拉住千惠子的手,“告诉妈,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凭你是想不出这样的事情的!”她激动的喊道,“你还不明白吗?妈是在救你!!” 千惠子甩开她的手,“别发神经了好不好?”她瞥着静音的电视,嘴角浮起讽刺的笑容,“她也够厉害的,被那么多人搞,也死不了。” “啪”竹中素子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流萤在最困难的时候救助咱们家,你能顺利从高中毕业吗?!如果不是她,你哪里来的钱挥霍!” “流萤,流萤,流萤,你满嘴都是这个□,我是你女儿,还是她是你女儿!”千惠子满脸戾气,捂着脸站起来,阴狠的瞪着素子,“给钱那是她应该的!凭什么她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凭什么她能住大房子,我就要住在这个猪圈里?凭什么她能得到朽木一雅的青睐,我……”话音,戛然而止,她咬住唇,将头撇向一边,慌张的神色爬上了她的眉间。 “你说什么……”竹中素子仰着头失神的呢喃道,“千惠子……果然是你……” 千惠子狡辩道,“我发发牢马蚤怎么了?你没听到电视上怎么说吗?这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关我什么事!”她甩了个白眼,绕过她的母亲,“晚上有事,不回来了。” “站住!” “嘁!”听到竹中素子怒喊,千惠子依旧我行我素,从沙发上拎起手袋,“妈,收起你那丰富的想象力,别分不清谁是你女儿。” “你给我站住!!”竹中素子爬起来,抓住她身上的衣服,一边用拳头砸着她,一边哭叫着,“畜牲,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哎呀!”千惠子被打疼了,扭动着身子想挣脱开,心里冒上来一股怒气,伸出手使劲推到了她母亲,吼道,“老太婆,你脑残啊!”她急喘着气,整理自己的仪容,眼角瞥到倒在地上大哭的竹中素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哼唧了声,扯不下面子去扶她,瞪了一眼,摔门走了。 “妈妈~”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从卧室走出来,眼里含着泪,小声的叫着,“妈妈~”她从地上扶起母亲,懂事的说道,“妈妈不哭~妈妈哭,桃子心疼~~” “桃子~是妈的错,是妈错了~”竹中素子抱着小女孩,嚎啕大哭,“妈要救你姐,不论她做了什么,妈必须救她~” 千惠子下了楼,眉头深皱,停下脚仰头看着自己家,“属于我的,我一定会夺回来。” “二少爷。” 停靠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内响起的声音,苍老,平稳。 “带走。”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摘掉了耳麦,扔在一边,轻轻的说着,“这样也算对竹中素子仁至义尽了。” c16 阴天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文中缺字,也是我的无奈,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这段时间过了,再说。 文革来了,大家回复谨慎!!不要再出现任何xx的字眼。 大家要知道这次比任何时期都要来得恐怖! 今晚全部要连载完毕,说不定明天开始要锁全文。 大家注意了。 在这个世间,有那么一部分人,将自己看成世界的中心,他们总是以为只要掉几滴眼泪,哭诉一下自己不幸的遭遇,就会有人涌来安慰,施以怜悯。 他们不愿自己的苦难被超越。 因为他们害怕曾经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被别人抢走。 他们甚至不愿思考,他们甚至不愿努力。 因为他们要的不过是肤浅的表象。 他们用自己狭隘的思维约束着别人, 他们从不承认自身的缺陷, 他们以自己的主观意识扭曲着已存在的事实。 他们只想把一个个与他们相异的个体改造成如他们一般, 让他们用双手托起自己。 这样的他们便可成为真正的中心。 这样的他们只活在自己堆砌起来的枯井中不能自拔。 何等的无知。 何等的可悲。 他们不懂得这个社会其实是残酷的。 网王同人灰第8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阴天》题记 “啊~难道是麻药过量了?”漂亮的女人蹲在地上,红润的双唇咬着柔嫩白皙的手指,笑眯眯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中的流萤,“这下可麻烦了呢~”她提起嘴角哼笑一声,“没时间让你再睡下去了。”说着,站起来,将一整瓶冰冷的矿泉水倒在她的脸上。 水花四溅,浇湿了深灰色的水泥地面。 “嗯~”昏迷的流萤皱起眉,头部动了动,避开了水流的冲刷,缓慢的睁开了眼,上方的人越来越清晰,她苍白的唇微微一动,“林原鸠……” “啊~是我~”女人将瓶子扔开,用流萤的病服擦着被溅到水迹的斜面,她说着,高跟鞋与地面撞击所发出的清脆声立刻变为了回声。 流萤这才注意到,这里已经不是病院,而是一间空荡荡的仓库。 丽人拖着一把椅子,形成的尖锐的摩擦声犹如猫抓般让人难过。被拖拽的浅色的划痕,清晰可见。 她坐在她身旁,嬉笑道,“脑子没坏。”她伸出脚踢了踢她的身体,“麻药还是过量了,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吧?” 流萤心下一惊清楚自己的处境,平静的收回目光,“医生呢?”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出来的。 记忆中,这个陌生且漂亮的女人和医生一起走进病房,她说,她叫“林原鸠”,是忍足侑士的未婚妻。 至此,她稍有些印象,曾经在青学和青山家里碰到的土豹子,在那副厚重的眼镜后竟然掩藏了这样的美貌与心思。 丽人还说,是迹部景吾托她来看她。 只是片刻,她看到不该见到的东西。医生背后的是一支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手枪的主人,就是这位美丽的女人。 医生是慌张的,恐惧的。起码从未被卷进任何事端的人,都不可能从容镇定的面对。他在女人的胁迫下,抓起了流萤的胳膊,将准备好的麻醉剂注入了她的体内。 之后,她眼皮越来越沉重,就着女人甜美的笑声,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林原鸠打断了她的回忆,用鞋尖踩了踩她的脸颊,“自身难保还管其他人?”她娇笑着蹲下来,五指插进乌黑的发丝中,五指一拢,提起了她的头。 头皮被拉扯的不是太疼,麻醉剂的药性缓解了部分的痛楚。她看到了一辆不认识的黑车,因为离得很近,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挡风玻璃上溅满的血迹,而方向盘上趴伏着一名男子。 “应该感谢我才是,没将子弹射进他的肺里,直接结束了他的生命。”她笑着松开了手,流萤的头瞬间与地面接触,形成了很大的响声。 流萤闭上了眼,“为什么。” “为什么啊~~”林原鸠用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脸颊,“到底为什么呢?啊!原来你已经猜到了是我给了你那美好的一天啊~”她故作惊诧,拍了一下手,“怎么样,很爽吧,他们长得又好,身材又好。”她将手叠交在胸口,“看得我都心动了~”她突然皱起眉,“最可惜的是,你弟弟没尝到你的滋味呢。” 流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疯子。” 林原鸠满不在乎说道,“谢谢夸奖。”她歪着头,撇了撇嘴,摸着自己的脸,故作可爱,“话说,凉月我的变化很大吗?” 流萤向她看去,眼睛越睁越大,“你到底是谁?” 林原鸠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语气变得冰冷,俯视着她,“我说,凉月啊,你也太傲慢了,人家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倒好,把人家忘的这么彻底。” “呃~~~”手背传来了钻心的巨痛,流萤哭叫无门,弓起了身子,汗如雨下。 “小小的惩罚你一下~”林原鸠抬起脚,六七寸长的鞋跟上沾满了血肉,“重新介绍一下吧~你可以叫我浅仓麻衣。”她俯下身,捏住她的两腮,“或者也可以叫我泷泽麻衣~”她轻笑道,“我的好妹妹~” “浅仓……麻衣……” “浅仓麻衣!” 女人恐怖的尖叫冲破了小黑屋的房顶,片刻的安宁稍纵即逝。 一雅转身接过风间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不再看身后被吊起来全身遍布鞭痕刀伤滴着红色水迹的女人一眼。 “何必呢,弄脏了自己的手。”风间眼中阴鸷无比,他没想到他们这些人竟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他停下脚步,转身,“愚蠢,连自己的父亲都分不清。”他吩咐道,“放下来,别弄死了。”他扒了扒有些凌乱的头发,“随你们。” “愚蠢?”一雅推开了腐旧的木门,暗黑立刻被光线取代,他抬头看着铅灰的天空说着,“我们才是最愚蠢的。” 站在他身后的风间不禁皱起眉头,低垂着眸子,以沉默附和了他。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静谧,就如门外的天,预示着不详。 接起电话的风间听到对方的话语后,手机瞬间从他的掌心内滑落,掉在地上。 一雅回头,对于风间的失态颇为不解,皱起眉头,“怎么了?” “她被带走了。”风间脸部扭曲了,揪住自己的头发。 一雅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按在了墙上,“你安排的人都做了什么!” “两位少爷,稍安勿躁。”跟随在后的刀疤大叔恭敬地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楚小姐。” “林原鸠!”一雅松开了风间,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才能挤出这个名字。 “事情完了,我会谢罪。”风间阴郁的说着,“精岛叔,调集所有人手,去找人。”他一把抓住猪又精岛的衣领,从他的腰间抽出枪,“去找林原鸠。”他松开他,将枪上膛,“我要活剐了她。” 一雅已经坐上了车,打开了车上的可视电话,“十五分钟后,我要见到山本笃姬。” ================分割=================分割 “好了好了,你们先让开!”林原鸠单手举着一只针管,对靠着墙哼笑的男人说,“让他们先起来,再搞就死了,我想你们的格调也不至于如此吧?” 男人站直,手从裤兜里抽出,一道可怖的疤痕从掌心延伸至指缝,极为显眼,“都让开,一会还有的玩。” 七八个或胖或瘦,或高或矮身形猥琐的男人从地上站起,纷纷退开,走到不远处,其中几个围坐下来。 林原鸠俯视着已经昏厥的流萤,单腿跪在地上,拿起她的胳膊,自言自语的说道,“很快活吧,凉月,你看,我对你多好。你想要男人,我给你男人。姐姐我对你不错了。”她嘟起嘴,“ne~ne!真没礼貌,人家跟你说话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哼,!”男人高昂着头,痛快的大笑起来。 “什么嘛,你不也是变态?”林原鸠嗤笑道,“不就是抢了你的男人,弄残了你的手,你就找了这么多人。要多丑有多丑,要多脏有多脏。”她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笑道,“肉都有股糊味了,用鞭子抽也就罢了,还用烟头烫。” 男人走了几步,蹲下,将手里的猩红的烟头烫在流萤的胸口上,皮肉被烧焦的味道立即窜到两人的鼻息间。 “啊!”流萤被疼醒,沙哑的嗓子几乎叫不出声了,殷殷的血迹从她的嘴角流淌下来。 “醒了,醒了!”林原鸠轻笑,“原来还有力气叫啊~” 男人深吸了口烟,“再 也没有你 。”他看着她正在给流萤注射的不明液体,“你也不怕弄死她?”他的眼睛朝她的腿间看去,透明的水迹正在从她的体内缓缓流出,一摊又一摊的白浊与血液遍及她的身下,“这东西能值不少钱,我们做笔交易,不如你把配方卖给我。” “嗯,我在小白鼠身上试验过了~死不了~”她轻快地说道,对于配方问题避而不答,“我怎么会让你死呢?是不是,凉月~”她拍了拍她的脸蛋,“这东西最适合你了~我可是研究了很久呢,一滴都不许浪费。” 男子起身,俯视着流萤,“贱人,你以为弄坏了我的手,躲在别人背后,我就拿你没办法吗?你不是自命清高吗?现在不是跟妓女一样,只要对方是公的,都能让你爽的上天。母狗!”说着他一脚踹在她的腹部。 “嗯!”剧烈的疼痛,让流萤蜷曲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来平复痛苦。 他心思一转,掏出手机,掀起的嘴角流露出些许恨意,将拍好的照片发了出去。 “啊!!!”痛苦的呐喊响彻仓库,一声接连着一声,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里。 声音震惊了正在发照片的人,他急忙走到仓库的另一角,一探究竟。七八个男人已倒在地上,除了一两个正趴伏在地上抽搐,其他的人,面目扭曲,口吐白沫,脸色泛着青黑,毒发身亡。 几瓶矿泉水,泼洒在地上,瓶口还在流着水。 “他们!”他惊愕的说不出话,回头去看林原鸠,这才发现已经站起走到身后的她,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你……” 林原鸠扔掉针管,掏出手枪,对着他。 男子脸色刷白,惊恐,惧怕让他的双腿几乎颤抖的无法行走,一边摇着头,一边后退,“你~杀了我对你没好处~!” “跟你合作很愉快~”林原鸠咧开嘴,甜甜一笑,“不过,也仅限于今天了~拜~~拜~” 枪响,男人瞪着眼,全然的不甘,身体慢慢的向后倒下,不久一滩血迹从他的身下扩散开来。 林原鸠将枪扔掉,坐在流萤身边,“又剩我们俩了呢~”她伸手擦着她嘴角的污秽,语调平缓,“你的那些男人也差不多快找到这里了呢~” “杀了我。”流萤瞪着眼,强忍着欲望,“杀了我!!” 她轻轻一笑,与刚才判若两人,也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杀了你?”林原鸠摸出一根烟抽起来,“知道吗,我做了这么多事,就是要看你怎么活下去。多少人都说你坚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坚强~”她提起嘴角,“老太婆的计划是让我杀了你,可惜我改变了决定,看着你活受罪,呵呵呵呵~我本来就没打算活,你那些男人会让我不得好死。”她轻松地说着,好像跟她无关似的,“我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你劫走,还将你弄成这个样子,这简直跟杀了他们一样。” 她摸着她身上焦黑的伤口,“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变成我。” “嗯~~”流萤闭上眼,夹紧双腿,紧紧咬住已经血肉外翻的嘴唇。 “药劲上来了。”她拨开她的发丝,“怎么办呢?他们都死了,就算把那东西割下来,也是软趴趴的,满足不了你,等等吧,反正你那些男人都是个顶个的有能力,马上会找到这个地方的。我来跟你讲讲我是怎么把你弄出医院的吧。说真的,真要谢谢忍足君,如果不是他和迹部关系那么好,我也没法知道你被藏在哪里。在医院我说的都是真的哦~迹部家的老狐狸把迹部关起来了,不准他插手这件事,他一方面想知道你的情况,另一方面,他也派人暗地里找我这个陷害你的人。他知道你被关在精神病医院后,一直想办法弄清你的真实情况,忍足跟他走的太近,不能亲自来,他的未婚妻也不好出面,自然由我来看你最合适。可是,他们万万没料到,我就是幕后的这个主谋。”她笑的很开心,“忍足君也出了不少力,他靠自己的人脉找到了你的主治医生,嗯,就是我杀的那个人。我威胁他,他立刻乖乖的领我找到了你,凭着他的身份,我们顺利的到了他的车里,那些警察啊,风间浩志派的人手,看到是他们信任的医生,连检查都不检查就放我们走了。哼,真白痴!”她讽刺道,“我们中间换了一次车,就到了这个地方。知道为什么我能这么轻易得手吗?你的那些男人太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该心软的人心软,害得你被这群畜牲上,自食恶果罢了。要是他们早早抓住竹中千惠子,不出一天,她就会乖乖交代我的身份。看,他们就是念及他们不在你身边时,她的母亲对你不离不弃才如此心软。天真的可以。” 由于药性的冲击,她的双颊涨红,痛苦的弓起身体,汗水不断的往下淌,如果不是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意识也早就离她而去了。 林原鸠悠闲的吐着烟雾,“我说,你嘴怎么就这么硬?开口求我啊?啧啧,都烂了。”她的指尖抚摸着她的唇。 她紧咬着的牙齿,也不堪重负,从缝隙中渗出了血红。 “真是倔强啊。”她哼笑间甩着手,打在流萤的脸上,整个仓库都在回荡着巴掌声。 躺在地上的流萤,双眼充血,喘着粗气,“为什么这么恨我!” “凉月,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能不恨你吗?”林原鸠抱住自己的腿,“如果不是你母亲,今天我就是泷泽家的大小姐,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地位,钱财,男人。”她歪着头,“是你和你母亲抢走了。我即使夺不回来,也要让你过不上好日子。” “你什么都得不到。” “钱,地位,男人什么的,我现在有了,也不在乎了,不过看着你在苦海中挣扎真的很有意思。”她笑着说道,“当你躲在你母亲怀里享受你快乐的童年时,我却在孤儿院被人欺凌,楚忘渊只被搞了两年,你想知道我几岁失去童贞的吗?”她伸出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凝视着她的眼睛,“六岁!你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说啊!!你也能体会的到吧,被像猪一样的男人们压在身下是什么滋味!”她僵持了一分钟,放下她,云淡风轻的说道,“老太婆是个变态,她从很久之前就策划要杀掉你们,当然,我也是她的一颗棋子,以前是,现在是。她生了我,就把我扔进了孤儿院,从没有来看过我一眼,我十岁那年她找来了,那一年也是我们初次见面,凉月,我还记忆犹新。她带着我躲在车上,远远的看着你,像城堡一样的房子,布满花朵的庭院,小小的你穿着浅粉色漂亮的裙子,飞奔着投入你那带着温柔微笑的母亲,在你的身后是成群的佣人,我还记得你的笑容,从有记忆起,我的生活里除了眼泪,只有苦痛。那种像公主般的生活,是我想都不敢想的,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对我来说那是奢望。她说那本来应该属于我的,全被你夺走了。我只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吃着变质发馊的食物,没有母亲温暖的拥抱,没有父亲的关怀,你说,我不恨你恨谁?!你母亲将你抱在怀里微笑的模样我永远忘不掉,十年来突然冒出的母亲给我的不是温暖的母爱而是冰冷的仇恨,她连一个拥抱都是那么吝啬给予。那一刻,我发誓,我发誓要把你的一切夺过来,我要让你尝尝我所身处的地狱是何等滋味。” “老太婆把我弄出孤儿院以后,直接带我去了静冈的乡下,我在那里见到了养父母浅仓大介一家,他们家就两口人,浅仓原来是在北海道的,有老婆有孩子,孩子活着的话跟你差不多大,比我小一点,可是在一次地震中全死了,不过孩子的尸体一直没找到。老太婆那时正好是志愿者和山本由贵一起去救援的时候认识了他。也就是因为孩子的尸体一直没找到,她才能得了这么个机会将我送到他们家去。浅仓为了还人情,答应了。她改了我的出生日期,让我成为了浅仓麻衣。他未见尸首的女儿。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了,他第二任老婆不能生育,夫妇两人没孩子,起初对我关怀备至,我还一度以为自己离开了火坑,谁知道,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半年后,他就原形毕露,但他也是个会掩饰的聪明人,折磨我也从不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他老婆明知道,却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然后漠然的从我眼前走过。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有一天,他喝醉了,差点杀了我,濒临死亡时,我不甘心,三天之后,趁他们熟睡,我打开了瓦斯。”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就是我第一次杀人,很简单,没有人怀疑我这个只来了一年的孩子就是杀人凶手。浅仓家没亲戚,更没有人会收留我,老太婆又出现了,她将我带到了东京,见到了你父亲。这样,你父亲便知道了我的存在,不过他谁都没说,家里人,秘书什么的统统不知道。之后,我又被收养了,养父姓林原,叫静信。”说到这,她的眼神黯然,“他是个烂好人,成天笑呵呵的,傻不啦叽。动不动就会买一大堆玩具回来哄我。”她嘴角浮出浅浅的笑容,“如果还活着,我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如若不是收养了我,现在一定还活着。老太婆杀了他,伪装成了车祸。是他让我体会到这个世界还有温情,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一辈子都呆在他的身边,什么荣华富贵我都可以不要,甚至抛弃过往的仇恨。可是我也很害怕,我杀过人,我的身体是那么肮脏,如果被他知道,被他嫌弃我该怎么办。就在我还矛盾时,老太婆看出我的利爪就要被磨平了,毫不犹豫的又将我推下了深渊。按理来说,我该恨她,可是我却更恨你。无意中看到山本由贵宠溺的抱着你,我就觉得恨,为什么你轻易就能能得到的关爱,我却得不到!” “你错了。”流萤紧闭住眼睛,将已经能活动的手放进嘴里,极力的克制着。 “错了?也许吧。”林原鸠笑了笑,“老太婆让我去撞竹中素子,我去撞了,老太婆让我进冰帝,我进了,目的无非就是要接近你。你也体会到了吧,被人欺负的耻辱。像我这样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人要在冰帝那种比青学还要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是多么困难。面对拳打脚踢,面对冷嘲热讽,我都忍下来了,一切都化作对你的恨,看着你死成为我最终的目的。白天我顶着林原鸠这个名字受尽欺凌,晚上我换成另一种面目作为浅仓麻衣带着空虚的你游走在堕落的边缘,看着你一点点沉沦,那种感觉太美妙了,太痛快了。如果你就那么陷入毒品不能自拔就好了,偏偏让你碰到了与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正在打球的手塚国光。你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将他当成了神,当成了对无药可救的自己的一种救赎,当成了那不可侵犯的太阳。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崇拜他,没想到你会那么义无反顾暗恋上他,因为喜欢他,你收敛了脾气,开始认真学习,目光也不再跟随在我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身后少了你,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忽然觉得,又被夺走了某些东西,于是,我生气了,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我便告诉了老太婆,终究我们是母女,想法不谋而合。那时,我们都认识菊川叶子,还是你介绍她给我认识的,你看不出那个女人的心机和对你的恨意,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你害死了她的父亲,她恨你,你又喜欢上了她的青梅竹马,她自然不会让你有丝毫能接近手塚国光的机会。亏你还把她当好朋友一样的看待,她可是在别人背后说尽你的坏话。是我告诉你,菊川叶子也喜欢手塚,让你陷入绝望与两难,一边是朋友,一边是爱情。看着他们在青学出双入对,你又是嫉妒,又是难过,当然我不会放弃这么个煽风点火的机会,终于,你还是按捺不住了。按我的吩咐,你在杯子里放进了我给你的药,因为对你太了解了,所以即便是你发现了幸村的异常,也是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不管不顾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你掉下去没有死。”她伸手撩开她粘在脑门上的刘海儿,抚摸着那道已经很浅的疤痕,“不但没死,还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们都害怕了,怕你记得一切将我们供出来,老太婆让我先到外地躲一阵子,她自己也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这也是山本由贵一开始没有硬将你们留在他家里的原因。我们等啊等,发现你是真的失忆了,不记得过去我们的点点滴滴,我才又回了东京。老太婆啊,掌握不了你在学校的情况,所以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想要知道你的情况很容易,林原的大学同学青山在他死后就一直义务的照顾我,青山足音是个很好的眼线,尤其他们还是楚忘渊母系那边的亲戚。要得到你的一举一动简直易如反掌,过了一阵子我觉得你还是过的太舒服了,所以将已经去了法国的菊川叶子找了回来。这也很容易,只要我说手塚国光看上你了,她二话不说就飞了回来。” 她向后仰起头,手臂撑在地上,“如果你死在水池里,也就省了我们的事。不想,你不仅命大,命还硬。菊川叶子是千方百计的想将你弄死在那个水池里,可惜毕竟人还是太嫩了。一次没弄死你,两次你还是活下来了,你身边的男人一个个的都太精明,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一边等待,一边寻求机会。” “老太婆是个不输于迹部他父亲的女人,如果她的运气再好一点,就不会落得今天身陷囹圄这种地步。”她笑道,“也说不定是你运气太好了。菊川结衣将手塚撞伤后,老太婆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她那时候就打算好以后的事情。这十几年她没有白白浪费掉,泷泽谦之信任她,他对她没了感情,却认为她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才将自己这摊子烂事交给她全权处理,所以,老太婆才会清楚他有几个情妇,都是谁,有几个私生子,他们又是哪一家医院出生的,然后就这么钻了空子。麻生家收养的女孩是另一个情妇生的,这你应该知道了吧?泷泽家的老太爷像打发老太婆一样的待遇打发了这个情妇,已经起了复仇心思的老太婆本想着拉拢一个帮手,谁想到那个情妇的身体太差,生孩子难产,死了。十几年前还远不如现在这样开放,生私生子是极丢脸的事情,他们只能躲在乡下去生,医疗条件差得很,死几个孕妇很正常,而且也没人会同情她们,更不会有人记得她们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也许是怀孕时受尽冷眼讽刺,才让她生出不可泯灭的杀机。两个孩子,一个送去京都的孤儿院,一个留在了东京的孤儿院,截然不同的命运。她早就想好了,如果将对方的孩子扔到京都做棋子,一旦事情败露她会毫不顾忌亲情将她出卖,所以她便狠心将我扔进了那所臭名昭著的孤儿院里。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把楚忘渊推进火坑的原因。” “畜牲!”流萤瞪着通红的眸子,眼角还有眼泪留下的痕迹,困难的挤出几个字,“他还那么小!” 林原鸠皱起眉,“我不是比他还小?她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她那个人啊,连人性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因为对方是小孩就会手软呢?嗯,接着说吧,那个孩子被麻生家收养了,她知道后常常去探望,一是,她替泷泽谦之去看她,二是给人一种假象,迷惑众人,让大家误以为她是她的亲生母亲。麻生家的大人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孩子被别人抢走,没过多久就将她送到国外了,其实这样的举动正好让事发后的老太婆称了心。十几年之前,还没有dna检测这一说,现在就不同了。可是,就算这样,老太婆依旧自信的对我说,你一定只会以一杯芒果汁来断定那孩子是否是泷泽家的人。她早就看穿了你的弱点,你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的推理有多缜密。老太婆之所以最后那么狂乱,完全是在演戏,目的就是让你上当,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每说的一句话,都是为了掩护好我这个存在。只有保住了我,才能找机会置你于死地。她为了杀掉你们,能忍十年之久,你以为她会像你见到的那么简单吗?” 流萤深吸着气,努力的维持意识,来听完接下来的内幕。 “因为在你手里栽了一次跟头,老太婆让我去勾引和迹部景吾走的最近的忍足侑士,毕竟要想知道你们内部的事情,不接近这些人是不行的。要想骗过忍足容易,可要是能让他背后的家族认同身为孤儿的我,却要难上好几倍。”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这多亏了泷泽和老太婆的基因好,如果不是学习上出类拔萃考进医学院,如果不是得到了忍足君父亲的赏识,就算再有能力也做不了他家的儿媳妇。老太婆进去了,你就以为风平浪静了,过着惬意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你的手废了,必须要找人帮忙,又恰巧碰上了竹中素子,你大概不知道吧,那时我已经找到了竹中千惠子那个傻瓜,骗她,说她父亲其实是泷泽谦之,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才会拿出那么可怜的一点钱去救济他们,而自己住着大房子,吃好的,用好的,逍遥快活的跟她喜欢的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谈情说爱。像她那种连a和b都分不清的没脑子的女人最好骗了。而她呢,对你的恨与日俱增。就这样,即使你退了学,我也掌握到了比以前更详细的信息。在你和朽木一雅宣布订婚后,我并没有出手,站在忍足身边久了,也就知道了,像他们那样的上层社会中的家庭是不会允许你这样曾经有污点的女人进家门的,哪怕是被陷害,哪怕曾经也是名门闺秀。再不济,选择像我这样的,也不会允许你来做名门大家的长孙媳妇。不用我做什么,你就被踩进了烂泥里。说起来媒体其实对你积怨很久了。因为挖到你的消息他们也不能报道,这都是你身边那些男人做的好事,前几年把你保护的密不透风,可是一旦离开了,无异于将羊放进了狼群。凭你的能力一定知道媒体背后这些事,不然你也不会那么感谢迹部的帮助,可是,也有你不知道的,在媒体后推波助澜的不是恨你拐走她儿子的朽木家的主母,而是朽木一雅的弟弟,他想利用这次机会往他脸上抹黑,最好能利用媒体将他彻底赶出朽木家,自己做继承人。朽木家的长辈反而为了保护朽木一雅又和迹部的父亲达成了协议,他们家直接出面只会把局面搞得越来越复杂,引来更多的事端,所以,你成了他们之间的炮灰。这件事让我也学会了很多,凉月,媒体是个好工具,杀人于无形。想一想你从明星变成现在人人骂之的过街老鼠,是不是很神奇?” “看着你从豪宅搬入公寓,又从公寓搬入贫民窟,真的很有成就感。如果你一直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屋里,我大概就不会再对你下手了。可是你偏偏倔强的又站起来了,而且你那透亮的眼睛比以前更加坚定,这让我很恼火,为什么受了这么多打击你还能站起来?为什么?我不断的问自己,忽然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没有经过我所经历的!于是利用你家重新装修的那些时间,策划了这件事。竹中千惠子算个合格的傀儡,几年都没在家表现出对你有太多的反感,这让她母亲也放松了警惕。是她复制了竹中素子的钥匙,在你和楚忘渊外出买东西的期间潜入你家,不仅装上了监视器,还在你家的沙发下藏了一大包可卡因,为了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妹妹的男人们,我特地让她在你家的味精罐子里添了一点点‘礼物’。对于他们来说,你是一道美味的大餐。”她用纤细的指尖划着流萤的身躯,引起她全身的战栗。 “别碰我!”她狂乱的吼着,指甲已经将小腹扣出了鲜血。 “你啊,虽说美味,不过也是颗烂果子。被关了这么久一定不知道,手塚国光被停赛了,不二周助被早稻田停学,如若不是真田家保了他,凭他家的实力,也只有被开除的份。其他人嘛,都有家里保护着,除了被关禁闭不能外出,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她悠闲的说着,而躺在一边的流萤已经不能言语,她怕下次再张口,话语就要变成乞言。 “二十分钟了。”林原鸠拍了拍手,“果然,人和小白鼠就是不一样。小白鼠在第二次被注射后在5分钟内找不到异性的□后,精神会错乱,到处乱撞,最后自己把自己撞死了。”她俯身,摸着她的额头,“当然,这还不算完,下面的试验更有趣,小白鼠会呈现很有意思的举动,它们的行为明显异常,这样的结果持续了很久很久,离第二次注射时隔了半年。”她对着她耳语,“聪明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流萤双目狰狞,抬起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动作却因麻药的作用还显迟缓,被对方躲开了。 “呦呦呦,生气了~”林原鸠鄙视的看着她,“要恨就恨你的母亲,要恨就恨你的父亲。你一清醒不就对他们供出了我?不是你对他们说大麻是我栽赃给你的?不是说我煽动你给别人下药的?被我的那几滴眼泪哄骗了的不也正是你们,你怎么能忘记呢?说什么你承担一切,赎你父亲的罪,你以为你是谁?!圣母玛利亚?就凭你还妄想拯救别人?”她越说脸上的表情越阴狠,站起来踩着流萤的脸,“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嘴脸让我快吐了!你不过是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可怜虫!”她碾踩了一阵,累了,气喘着,放开她。 “可怜的是你。”流萤颤巍巍的撑起身体,仰视着林原鸠,“自始至终,你的灵魂都徘徊在地狱里,我跟你不一样。” 林原鸠被她的眼神刺激了,对着她的肩膀又是一脚,“有什么不一样!你也不过是个和我一样被什么男人都可以上的□,有什么不一样!” 流萤被她踹翻在地,仍旧凭着一股气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还有人等着我,我不是一个人。” 她的话戳进了林原鸠的心坎里,“还有人等你?天大的笑话!”她狼狈的笑道,“我可不保证这群轮j你的人里没有得艾滋病的,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感染了!” 流萤稍稍抬起头,凭着毅力硬是扯出了一抹淡笑,“那又怎么样?爱我的,还是会爱我,等我的,还是会等我。” “你!” “你从来就不懂亲情、友情和爱情这种宝贵的情感。”她皱着眉说道,左手按压住小腹,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你的眼里只有肮脏,只有黑暗,这不是你的错,但不懂得去争取幸福,不懂得去努力,就是你的错。”她浑身颤抖不已,连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你只看到了他们是怎么失去理性,却没有看到他们是在用怎样的毅力克制药力想将我推出门外,你没有看到我们在绝望的时候还在努力的化解你造成的这一切恶果。” 她站起来了,在尝试了许多次后,终于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衣不附体,满身伤痕的楚流萤还是站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站起来……”林原鸠惊呆了,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忍耐力能强到这种地步。 她擦去鼻下的血迹,“林原鸠,你说泷泽凉月是可怜虫,其实,你比她更可怜,她比你活得有尊严,她只有十四岁,就知道自己做错事要承担起责任,而你,却没有这份勇气!你说是山本笃姬毁了你的幸福,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难道不是你自己的软弱导致了别人的死亡吗?因为没有勇气坦白自己的过去,才害死了别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责任推卸掉!是你自己因为伤口忘记了抗争!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 “闭嘴!”林原鸠低头沉默了一会。 流萤趁着空,瞥了一眼在她不远处的枪支,朝她挪了一小步。 林原鸠抬起头,阴狠的瞪着她,“这就对了,麻药的效力和针剂的药效从一开始就冲突了,因为效力减弱,你就有力气站起来,不过别得意太久,不久以后你的人就符合了你的名声。” 流萤又朝她走了一小步,“这都不要紧,我还是我。我曾经迷惘过,就在昨天我还痛恨自己的过失。就算这样,我还是没想过用死来解脱。这样只会一错再错,伤害还在等着我回家的人们。”她气息虚弱的说道,“我还有家。” “哼!你以为你弟弟还在家里等你吗?他现在就在青山家,他们已经准备好要打官司向你讨抚养权了。” 流萤摇了摇头,“真可怜,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林原鸠上前,扬起手,作势要打,流萤抬起左臂硬生生的拦住了她。这让林原鸠惊恐的退了两步,“你!” “你知道人与人的羁绊吗?不论身在何方,不论相隔多远,我们都会为了再次见到彼此而努力。一年也好,十年也好,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到彼此的身边。你割不断这种缘分。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就此被打倒。”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一死了之?” “他比你坚强。他跟你受了同样的侮辱,却没有就此沉沦,小小的他在按着自己的步调走出过去的阴影,虽然这条路,他走的很艰难,而且漫长的无边无际,可是他仍然愿意走下去,单凭这一点,你就比不上他。你不过是个失败者。” 林原鸠被激怒了,满脸的阴寒。 “你我不过是一直活在各自故事里的人。同样的懦弱,胆怯,为了不再受伤害,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着应该走却没有走的路。可是,我们却是不同的,我不会放弃,会一步步的走下去,就算过去的生活周而复始,就算遍体鳞伤,就算头破血流,我也不会否定自己曾经踏踏实实走过来的路,这是我的选择,我就没有理由怨恨别人!” “泷泽凉月!!”林原鸠大吼起来。 “我叫楚流萤。”她迈开颤抖的腿踉跄的行走着,“我只有这一个名字。”她呢喃道,“一直以为,是自己变了,其实,我还是我,平淡的也好,激烈的也好,压抑着的,扭曲了的,也不过是我性格中的一部分。我跟你不一样,我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对挫折妥协,我不会就此不前。他给了我希望,我不能以绝望回报他。” 林原鸠发疯似的大吼,“站住!”她跑上前去,推到了已经摇摇晃晃的流萤,使劲的殴打她的身体,“你跟我一样,你跟我一样!!” 林原鸠疯了,流萤却是清醒的,她以自己的毅力和身上正在承受的疼痛抵抗着药力所产生的巨大欲望。在林原鸠的拳打脚踢间,她摸到了枪。 “啊……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林原鸠看到枪口直指自己,恢复了从容。从流萤身边推开,她伸出双臂,嘴角浮出讥讽的笑容,“来啊,开枪吧~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我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有理由杀我的不是吗?开枪啊~” 一阵阵急刹车冲进仓库内,几秒之后,流萤的背后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 她一手举着枪,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林原鸠看着那一张张面孔笑的极灿烂,“欢迎欢迎,都到齐了。你们来的有点迟了。”她有意识的看向一堆死人的尸体。 “林原鸠!”佐野像野兽似的嘶吼道,“你不得好死!”他冲着风间大吼,“放开我!你看不见她吗?” 风间紧咬着牙,“好好看着,你眼前的女人是怎样的坚强,又是……”他强忍住哽咽,“又是在用什么样的傲骨和毅力撑到现在。” 佐野机械式的将视线转了过去,苍白的双唇不住的颤抖,他眼睛里是一道道纵横的鞭痕,一个个被烟头灼伤的黑红,她的腿上还流着淡淡的血红。 “出去。”一雅头也不回,让跟随在后的所有人退了出去。 一同来的梅田嘴角泛起笑容,眼泪一颗颗的滑过嘴角,“她回来了。” 低着头的莲,轻轻应了一声,“嗯,回来了。” 流萤举着枪,步履蹒跚,看着林原鸠那张讥笑着的嘴脸,靠近她,将毫不反抗的她按到在地,用枪顶着她的脑门。 “扣扳机啊,扣扳机,杀了我~”林原鸠大喊着,声音在空旷的仓库内回旋着。 “嘭!”枪声响了,一声,两声,三声,接连八声,子弹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中。 佐野上前两步,想要看的更清楚。 01 网王同人灰第8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一雅镇定的看着她的背影,脱下了外衣,挂在臂弯里,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了上去。 林原鸠睁大了眼睛,喃喃自语,“为什么不杀我?” 流萤俯视着她,“林原鸠,你没资格做我的对手,更没资格用你那肮脏的血液染脏我的手。”她用最后一口气撑起身体,站起来,“我说过,我们不一样。”她转身,看着正在朝她走来的一雅,“不论被打倒多少次,我都会站起来给你们看。” 林原鸠平躺在地上,瞪着被击穿的天顶。 “你不是泷泽凉月,你是谁。为什么你能看穿我的目的。” 室外乌云已被驱散,几道阳光透过着弹孔洒进阴暗潮冷的仓库内,在流萤的肩头形成一道道光晕。 “没人可以骗我第二次。”她仰起头,感受着久违了的日光,呢喃着,“像你们这种人,我绝不低头。”最后,她的力气用尽,倒进一雅的怀里。 一雅抱着浑身滚烫的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可以……回家了吗?” “嗯。” 风间捡起流萤手边的枪,用手帕擦干净她的指纹,走到林原鸠的身边,把枪塞进她的手里,“你死不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所遭受的我会让你们母女用百倍千倍万倍来偿还。” “啊~我知道。”林原鸠变得非常平静,“老太婆和我都没打算杀她,因为活着比死更痛苦,如果她杀了我,一辈子都要呆在监狱里,无法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是件多折磨人的事情啊,可惜我们都打错了如意算盘,她选了一条我所不敢选的道路,我们……真的不一样。” “她不是你这种人能比的上的。” “你给她注射了什么!”梅田看着流萤手臂上的针孔,阴冷的瞪着林原鸠。 林原鸠笑了,从口袋里掏出药物的配方,“所以我才开始佩服她啊~” 梅田看完后,站起来,“别耽搁了,带她去医院,看看透析有没有用。” “透析啊,不如将她带回家来的快。她坚持了一个小时,没有精神错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种药是对神经的影响,再拖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出现什么样的后遗症。” “林原鸠!”佐野提起她的衣领,掐住她的脖子,慢慢的扼住她的呼吸,在她濒死之际,又放开,“既然你这么喜欢搞这种东西,不如你自己也尝尝。” “咳咳咳~”林原鸠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只是笑意不减,“不过奉劝你们一句,说不准,她现在已经是个hiv携带者了。” 莲一边抽着烟,一边冷冷的俯视着林原鸠,“我们的错,我们自己会弥补,用不着你提醒。” “原来如此。”林原鸠坐起来,笑道,“我会活着,等着看你们的下场。” 莲冷笑着,抓住她的头发,一瞬间就将烟头插进她的右眼里,撕心裂肺的尖叫吓的门外人脸色铁青。 “那只眼睛,先留着。”一雅抱起发抖的流萤,轻轻说道,“我要将它剜出来。” “哈哈哈哈~~”林原鸠躺在地上,捂住眼睛,狂笑起来,犹如疯子。 c17 罪人的刻印(上)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很多话,没办法,要是以后能解锁,给大家看原版的。改的十分痛苦!!!!! 不要在留言中出现任何违反河蟹的内容,拜托了,亲爱的筒子们!!! 被打上烙印的身躯,洗不净植入骨髓中的污秽,被赶入黑暗的灵魂,葬送了道德。 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清幽的月光穿透了玻璃,撒在水光粼粼的地面上。 室内曾经弥漫的热气在渐渐消退,还原了它本来的面貌。 这是一间浴室,足有十七八平方米,墙面镶嵌的米黄|色的瓷砖,柔和且不失活力。泛着光泽的白色洗手池就在胡桃木制成的门不远处,两步就能走到。一面巨大的镜子悬挂在水池的正上方,化成水的蒸汽,正形成着一滴滴的水珠,从镜面上滚落下来。 镜子中隐约出现了个身影,她躺在浴池中,一条细瘦的胳膊从池中滑落,纤细的手指贴着地面,似醒非醒。 是女人。 镜中的是名女子。 她仰着头,躺在净白的池中。 一头乌黑的长发毫无章法的散落在池边。 苍白的脸颊,被热气熏的微红。 她微眯着双眼,看着发散着昏黄光晕的灯光。 微启的唇和小巧的鼻一起吸入带有花香的空气。 秀美光洁的颈部,瘦弱的肩头,凸出的锁骨, 暴露出的肌肤无一不烙着催人脸红的红印。 她隆起的胸口起伏着, 时不时有水流从盆中溢出,溅落在地上。 她没有绝色的容颜,连漂亮都称不上,最多只能喻为清秀, 可就是这样的女人,此时散发着一种独有的媚惑。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事。在她身上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恐怖如爬虫般的疤痕还留在她的身上,它们虽然已经痊愈,却在嫩白的皮肤上怎么都消退不去。 耻辱与痛苦,并未消失。 这记载了屈辱烙印的身躯,如何都洗不干净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年近三十的男人走了进来。 如若与池中的女人相比,神绝对是偏爱这名男人的。他赐予了男人无可挑剔的五官,更赐予了完美的身材。 男人不用刻意做什么,在举手投足间就是对别人的诱惑。 他的领口微开,赤着足,踏着满地的水,打湿了裤脚,即便是此他仍旧迈着轻盈的步伐。他狭长的眼眸中只容得下一个人的身影。 他从置物柜中找出一条柔软的浴巾,拿在手里,径直走到池边拉着一张软椅坐下。 他并不避讳,反而伸出手,爱怜的摩挲着女人的脸颊和她那苍白唇瓣。 “水凉了。”他的声音低缓而轻柔,好像生怕惊吓到女人似的,“该起来了。” 她彻底将眼睛睁开,一双如碳般的眸子中流动的氤氲。她一动不动,似乎依恋上了这里。她甚至一言不发,如同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内一般。 “为什么折磨自己。”男人再次开口,卷起衬衣的袖子,倾身,将池中的塞子拔开,又打开了热水龙头,她身体虚弱的不能再受其他疾病的侵袭。 一时间,热气升腾,熏着天花板。白色的雾,在两人之间扩散着。 男人继续说着,“既然这么想见他们,为什么还要拒之门外。”他叹了口,细致的眉紧蹙在了一起。 女人的颈项微动,幽幽的开口道,“我要怎么告诉他,自己的处境。梅田,我怎么告诉他,怎么面对他。” 这便是了,这里是梅田的公寓,而她,楚流萤连自己的家都回不去了。 梅田微怒,说不出口的话,如鲠在喉。沉默了一会,缓缓说着,“这不是你的错。并且你没有见到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我怕。”她拧紧眉头,“我真的是怕失去他,所以变得胆怯。他见不到我,可是还会想着我。”她朝他的眼眸看去,“起码,我知道,我没有失去他。”她提起唇角,带出一些悲凉的味道,“我也知道,这对他很残忍。更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卑鄙。”她抬起手,遮住双眼,“我还没做好面对他的准备,再过一段时间吧。”随后的话,都变成了呢喃,“一遍又一遍……好累,真的太累了。” 梅田低着头半晌,伸手关上了水龙,说道,“那楚沐呢。为什么不接过来。” 一听到“楚沐”,她立刻坐起来,将攥紧的拳头砸入水中,发泄似的低吼,“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照顾他!” 梅田默然不语,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心底的苦痛。 折磨着她的源头就是她自身。一日复一日的,她被自己那破烂的身体中所产生的□击溃,失去理智。清醒时,她又被那无形中的道德所指责。一次又一次,没有止境。 “梅田,告诉我。”她轻声自言自语着,“这种生活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梅田无法回答她,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他站起来,将瘦小的她从水中抱出,“能站住吗?” 流萤失魂的点点头,几秒后,她的脚便踩在了地上,只是一双光裸的腿不住的颤抖着。 “我自己来。”她轻轻的说着,从他的手里拿过浴巾,依靠着洗手台,裹住身体。她的体力早被药物与住在这个家中的男人们榨干,站着都显吃力。 梅田将她的头发从浴巾中抽出,用另一块干毛巾擦拭着她肩头和背部的水迹。他摸着发烫的胳膊,“你不该泡这么久,体温又高了。冷吗?” 她抬头看他,镜中的他掩饰不住眼中的忧郁,她看的出,那是担心她造成的。 “你怨过我们吗?” 她轻轻摇动头颅,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不是你们,我这条命也保不住。” 梅田听出了她话中的回避,略有些失望,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轻叹着伸出双臂环住娇小的她,弯下腰,将细碎温热的吻洒在她的脖颈上。 “不觉得神还是眷顾我们的吗?他不会抛弃你,我们都没有被感染不就是证明了吗?一切会好起来的。”他轻笑着,“你看,你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这不就说明你的身体在慢慢好转吗?”他将唇贴着她的耳廓,“不需要再恐惧了。” 她仰望镜中的自己,略显憔悴的脸庞上依然没有笑容。两个月了,她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觉,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无数次被身体的欲望催醒,无数次的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试了无数的办法,试了无数的药物,都无法控制体内被药物损坏的神经。最后,她只能沉沦,毁了自己,也毁了他们。 流萤看着他,靠着他的身躯,“我是谁。” 梅田抬起头,皱起的眉,诉说着他的不解。 “在你眼里。” 他轻轻笑了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是你也是她。” 得到答案的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再追问。 此时,靠在门外许久的男人敲了敲门,并没有进来,如大提琴般深沉的声音,传了进来,“皆川到了。” “一雅。”流萤辨认出了他的声音,如果此时门外的人能听到她在低喃自己的名字,也许心情也会变得畅快许多了。 “你没有拿衣服进去。”他手里拿着一件男式衬衫,“我不进去。” 流萤将头扭到一边,手里紧紧攥着身上的浴巾,痛苦的记忆随着他的声音,在不经意间被翻开了。是他摧毁了他们之间那层脆如薄纸的友情,让她与他们彻底冲垮了道德的堤防。药物,使她的记忆清晰无比,她根本忘不掉他初次在车上抚慰因被痛苦深深折磨着自己,她忘不掉不顾她是可能已被病毒感染的身体毅然决然的他,更无法忘记他留在她身体里时,她所得到的强烈的感受。 一想起这些事,她便无法对他笑,无法对他哭,无法对他诉说心中的苦闷。两人的关系,除了性,什么都不剩。 门被推开了,热气随着缝隙飘出。一条算不上强健的胳膊伸了进来,白色衬衣的袖子卷到了肘部以上,在雪一样的颜色衬托下,他那细腻光滑的皮肤没有丝毫逊色之疑。 梅田接过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拽掉了浴巾,边帮着她系上扣子。 一雅站在门口,难掩落寞,“我们走后,有没有好好睡一会。” 流萤抬手挡住梅田,摇了摇头,自己整理好衣服。 “何苦呢。”梅田用手背拂去她脸上的眼泪,长叹一声。 她穿好衣服,擦去眼泪,扶着触手可及的物体,缓慢的挪着步伐。她扒开了门缝,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朝卧室走去。留下了站在浴室门外目送她离开的两个男人。 一雅叹了口气,退了一步,靠着墙壁,“怎么哭了?” 梅田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扔给他,两个人抽起烟来,半晌才答道,“不是你还能有谁有这个本事?”他讥讽的哼了声,“别问没水准的问题。她不是无视你,只是没办法面对自己罢了。” “我知道。”一雅吐息着灰色的烟雾,“我没有逼她,她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没有怪她一分一毫。” 梅田挑眉,“谁又怪她,谁又逼她了。只是这样下去,她的精神早晚会崩溃。”说着,他心里生出一阵又一阵的烦闷,手指不由自主的顶起眼镜去掐捏晴明|岤。 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沉闷,梅田再度问道,“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下个月三号。”一雅回答道。 “今天楚忘渊又跑过来了,她还是不见他。” 一雅拽松了领带,将最上面的衬衣扣解开,“孩子那边呢?” “她打电话过去了,也不出声,手塚大概也猜出是她了。挂了电话之后,情绪一直不好。” 两人对视了一眼,深深皱着眉头。这些日子以来,太混乱,也太压抑,他们的心也不堪重负。 门铃响了,他们双双看向玄关,梅田起身,“纯弥今天回来,应该是他,我去叫她。” “楚忘渊那边我去说。”一雅说着,走向门口。 一下飞机的皆川纯弥连半分钟都没耽搁,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公寓,仅仅是放下行李便敲开了好友家的房门,和开门的一雅连句寒暄都没有,便侧身从他身边走过。 一雅也是习以为常,关上了房门,“喝什么。” “茶。” “自己泡。” 皆川转身挑着眉角,看了看他,直觉他还在为没能力治好她而生气,冷哼一声,“难怪她看不上你们,心胸狭隘。” 一雅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天才和蠢材,有时会在一个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拍了拍自己动手泡茶的皆川。 “看来有人是不想解决某人不和自己说话的问题了。”皆川端着茶具走向客厅,坐了下来,刻意忽视一雅的僵硬,带着胜利者高傲优雅的喝着浓香的红茶。 一雅看了看卧室紧闭的房门,皱起眉,压低声音,“你要做什么?别做多余的事情。” “她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娇弱,我的病人,我自己处理。” “处理?”一雅冷眼瞪着他,不满意他的用词,忽然意识到对方在激怒自己,哼了一声,他眼角瞥到了梅田,“原来你当她是货物一样的存在,我今天才知道。” 梅田光听到其一,没听到其二,“谁把谁当货物?” 一雅掠过皆川挤成川字的眉头,回头,“你朋友。” 梅田身后弥漫着黑色的火炎,走过来,狰狞的说,“纯弥,你二十岁时喝醉了穿女装在我床上和女人鬼混的照片我还留着呢。” 皆川僵坐在沙发里,脸色变得铁青,快三十年了唯一一次失足还被好友抓住当做要挟的手段,想着想着他心里就积了口闷气,“哼,也不知道是谁嫌自己未婚妻丑,死活不愿订婚,硬把自己掰成弯的。” 一雅记起来,曾经梅田的祖父,也就是山本由贵的父亲给在梅田十几岁的时候定了门亲事,那时候他也小,记不起来女方家是哪个名门大户。他拿着酒杯坐到皆川对面,悠闲的好似不是他挑起来的战争。 梅田的脸,彻底黑了,怒目凝视着皆川。 皆川此时倒是平静了,“该说了,这么久她也能感觉的到。” 一雅的拿着酒杯的手凝滞在唇边,已经猜出皆川所要传达的意思,“为什么。” 梅田瞪了一眼皆川,“多事。” “是怎么回事?”已经走出房门的流萤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她开门时就听到了皆川的话,也证实了心中的想法—梅田做这一切并不是仅仅为了楚流萤这个人。 “你应该叫我一声。”梅田走过去,“体温这么高,还逞强。” 皆川探头一看,一抹瘦弱的身影正扶着墙自己往这边挪动着,他不禁皱起了眉,放下了茶杯, “愚蠢,药力没发作,就应该趁机会好好休息,哪有你这么胡闹的。” “再不走走,腿就要废了。”流萤轻声回道,她抬起头看着梅田,“泷泽凉月曾经是你的未婚妻?” 梅田点了点头。 她淡淡的笑着,“我就说你一开始见到我就不像对待陌生人。一直在想,那是你这别扭的性格导致的,还是故意的。” “他对你做什么了?”一雅忘记了她正在单方面进行冷战,立马接道。 流萤沉默了,气氛转瞬间显得有些尴尬。 “他做了什么?”这次是皆川问的,卖了个人情给一雅。 流萤哼了一声,“ 马蚤扰。” 皆川被他的这个好友打败了,摇头叹息,“我就知道你当校医的目的不纯。” 梅田挑着眉,“当校医有什么不好。” “不是不好,是你的目的有问题。”见到流萤被梅田扶了过来,他站起来,迈了一步,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肘,让她坐在沙发里。他开门见山的问道,“现在隔几天发作。” “三四天。”她抬着头,“你嫌弃泷泽凉月丑?” 皆川和梅田相互瞥了一眼,没再解答这个问题。流萤看出两人隐瞒了一些事情,一笑而过,再也没提过这件事。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秘密,那是宝藏,别人不能触碰。 “除了悟电话里说你全身无力,还有没有新的症状?”皆川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一如既往的缺乏感情。 流萤摇了摇头,任他检查。 片刻后皆川说道,“现在看除了还有些发烧,没什么大事,没力气是你最近太疲劳,吃的太少能量跟不上。”他并不是信口开河,他去国外出差了三五天的时间,她的体重明显的又下降了几斤。他警告着沉默很久的一雅,“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营养跟上去,哪天体力消耗的太多晕过去了,去医院有人要说她营养不良,别说是我的病人。” 梅田抱着手臂,“我发现你今天话格外多。” 皆川连眼皮都没抬,从包里掏出一瓶药,扔给他,“帮助睡眠的,一天一次。” 梅田看着已经躺在沙发上的人,“你觉的需不需要舅舅过来一趟。” 一阵突然的开门声打断了皆川,过了一会,穿着风衣的男人走进屋内,对于屋内的全体男性不理不睬,直奔沙发上的流萤。他俯身,将她的发别在耳后,手背轻轻挨上她的额头。 流萤微微睁开眼,“回来了?” “吵醒你了。” “没有,没睡着。”她合上眼,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是极度疲劳的,“我和梅田吃过了,饭还有,够三个人吃的。” 一雅嘴角稍微有了一丝暖意,“不是说了吗,这些事你不要操心。” 莲看向皆川,语气不甚好,“到底是不是后遗症?这发烧烧的没完没了,吃什么退烧药都不管用。” 皆川将交叉的十指放在腿上,冷淡的说,“也不算是发烧,她现在的体温比正常人高,不舒服是正常的。她最近才做了体检,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就生出病变。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另外一个实验体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一雅皱起眉,瞪着皆川的眼睛透露着寒意,警告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实验体?”流萤再次睁开眼,目光幽冷,思考了片刻,“看守所里的不是林原鸠。你们偷梁换柱了。莲,是这样的吗?” 莲用秀美的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嗯,必须要提前知道这种药还有什么危害,她不能死。”此刻,他哪里还是那个将烟插进林原鸠眼里的冷酷男人。 流萤叹了口气,她知道,此刻林原鸠遭遇的是比死还可怕的炼狱生活。她并不同情,也不怜悯,但也没有丝毫报仇之后的快感。她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不必瞒我,我不会因为她以前那些事情就会同情她,而阻拦你们去做什么。我并没有善良和宽宏到去救陷害折磨过自己的人。”她看着手臂上那些被鞭子抽打过痕迹,低喃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你们只要别留下让人可以抓住的把柄就好。” 莲抚摸着她的头发,“放心吧。” “你不恨她?”皆川的问题让原本比较轻松的气氛化为泡影,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我……”她很久之后,才开口说话,“如果不是我的轻率,我的自以为是,他们母女也不会钻了空子。我在尝试着原谅自己。可我不是个能把自己的过失转嫁他人,来为自己所做的错事狡辩的人。他们固然可恨,可憎,却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他们最后得到的,什么都没有。” “那你心里在憎恨谁?”他瞥着一雅,“是他,还是悟和森山?” 流萤撑起身子,挡开莲的帮扶,凝视着皆川,“这话怎么说?” 皆川直视着她的眼睛,“据我所知,是他们的疏忽造成了你第二次被人侵犯。” 流萤心口一窒,咬着牙,不去回想那些不堪的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皆川要扒开这些伤口,她深吸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林原鸠并没有告诉我全部的实情,她当时所说的那些不过是想让我在绝望中杀了她。医院里值班的警察死了,被她和医生换上了我的衣服,用以拖延时间。浩志的亲信死在了停车场,就是他在临死前留下了信息,要不然护士要到中午送药时才能发现。林原鸠策划好了路线,尽可能的避开了路面上的监视器,就算他们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一两个小时之内找到我。如果不是……”她紧皱起眉头,闭上眼,不去想虐待自己的那个畜生,“如果不是梅田收到了照片,通过一切手段认出了那间仓库,就算我死在里面三个星期腐烂了,发臭了,也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尸体。” 一雅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莲坐下来,“他肯跟你联系了?” 流萤轻轻的点了点头,“打了电话,却不肯说话。” 皆川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这并不能说明你心里没有恨意,你的行为正好说明了这一点。你将所有的恨意投注在了朽木一雅的身上,你自己肯定也发现了。” 流萤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放在腿上的手攥紧,细弱的手臂不断颤抖着。 梅田有些不舍,“纯弥,够了!” 流萤拧着眉几乎与梅田同时脱口而出,“我没有责怪他们,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真的吗?”皆川皱起眉,“被朽木带上车,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而且还违背了你的意愿,你也不责怪他吗?” 流萤咬住了颤抖的嘴唇,垂下眼皮,“我没有。” “那为什么你这么久都不和他说话,只保持关系?” 他的一句话让流萤哑口无言。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回驳,来解释。 一雅低着头,“皆川,够了,不要再说了。” “你其实是恨他们的。”皆川讽刺道。 “我没有!”流萤几乎是用尖声来压过对方的音量,弓起的脊背肌肉紧绷着。 “表面上再怎么关心,心里还是恨他们,他们以情以关爱更以对你的帮助捆绑住你的手和脚,你脑子里一刻不停的在恨他们,恨不能立刻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们的身边。” “我没有恨他们!”流萤大喊着将拳头砸向沙发。 “皆川!” “你并没否认他们束缚住你这个事实。”皆川不顾怒目被莲揪起的衣领,藐视着不住摇头的流萤,“在心里一定会说,他们趁人之危,借着药物将你强留下来,霸占你的身体,束缚你的自由,只懂得索求失去了矜持与骄傲,变得如外面的传言一般, 失去了起码的自尊。现在你已经分不清是自身的本能还是药物的侵蚀,不是吗?”他推开莲,俯视着她,“你不仅仅恨他们,还憎恨自己,啊,你最憎恨的就是你自己,用一张虚伪的脸摆出一副我不愿意,我是被迫的模样,好让他们看不清你骨子里的那些本质。其实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住口!”莲一拳揍上了皆川的嘴角。 “不是他们的错!不是一雅的错!”流萤嘶吼哭喊着将身旁的垫子扔出去,“我不是你讲的那样!我不是!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我辛辛苦苦的走着自己的路,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破坏我的生活!我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折磨!”她歇斯底里的喊着,身子失去了平衡,跌在了地上。 谁都没有出手去接住她,看着她躺在地上蜷曲着身子,他们心疼的无以复加,只是他们不能此刻去破坏皆川所作的努力。她终于肯面对自己曾经遭受的屈辱与痛苦,将心中的苦闷都倾倒出来。 她坐起来无力的靠着沙发,泪流满面,“我……我不是恨他们。我害怕,我真的在害怕,如果他们都被感染了,让我怎么活下去!”她狰狞的仰视着一雅,露出从未有的怨毒,“我是恨你!恨你的自私!就算你一时救了我,可面对染病的你,你要我死还是要我活!你要让我一辈子活在自责中吗?可我也是明白的,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你们的心情更甚于我。我怎么会不明白,就是这样,我的心才会更疼。我宁愿去找陌生人,也不愿意躺在你们身下!这让我快要窒息了。” “知道吗,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无法接受的,却迫不得已必须承受的。”她垂着头,面容被她黑发掩盖住了,抽泣着,“我不是你说的那样!如果我能抵抗的了,我也不会像现在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能借着他们的身体来缓解这该死的药性!”她哭泣的大喊着,“我是个母亲,我是个姐姐!可是我现在做的什么?我虚弱的连这个家都走不出去!我听到自己孩子的哭,都不能去抱住他,哄哄他,你知道我的心被扯的有多痛吗?”她哭着指着大门,“楚忘渊在门那边又是哭,又是跪,只是想见见我,可是我不能见他,我不能打开那扇门!只要一发作,失去了意志的我,就像头野兽,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在乎!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一旦,一旦……发作他要是撞到了怎么办!这该死的东西事后会让大脑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我所做的一切!”她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可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我做错了什么要必须承受这样的折磨!” 一雅迈开了步伐,走过去,抱住她颤抖着的身体,用自身的体温温暖着她。 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上,“你也知道自己没错。”皆川蹲下来,将她碍事的头发分开,“你没有什么可不可以原谅自己的,你不是神,你更不是圣母,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你一没杀人而没放火,三不偷四不抢,靠自己的双手养活着你的孩子和你的弟弟,哪一点是你不能原谅自己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就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你脑子里装的是草还是水?你扪心自问,是个丧尽天良恶人吗?是个无耻卑劣的小人吗?你不是!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苛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自我摧残到这种地步?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告诉我!”皆川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的眼睛,严厉的说道。 流萤在他的逼问下,摇了摇头。 “你当然没做过。你自己也说了,是尝尽了艰辛才活到现在的,难道要被这种下三滥的药物毁了吗?你也明白,当时自己的处境是怎样的艰险。他们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掉吗?既然能体会他们的心情,你为什么还要钻这个死角?还是你认为他们的心情并不重要,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才可以说出自己可以跟别人在一起。” 皆川不费吹灰之力将她从一雅的怀里拉出,抱住她的身子,大跨步的向卧室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流萤惊恐的瞪大眼睛,推拒着他,她的大脑已经乱作一团,“你要干什么!” 皆川将卧房的门锁住,将她甩到了床上,冷眼看着她的恐惧,抽出领带,扯开衬衣,单腿跪在床上,抓住想要逃跑的人。无情的拖拽着她的胳膊,解开她的衣服。 “别碰我!”流萤发了疯似的挥着拳乱打一气,“别碰我!”她时不时看着紧闭的大门,希望能有人破门而入。 他将她压在身下,像个冰冷的机器,对于她的挣扎,对于她的眼泪置之不理。他的手碰到了她的灼热的肌肤,他分开了她的腿,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每一个动作他都让她感受的得到。 “啊!”她撕心裂肺的大喊着,“救我!救我!” 皆川停下了,松了口气,他等待的就是她的这句话。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你现在还觉得自己可以接受陌生人吗?” “皆川,开门!”莲的声音冰冷彻骨,显然是怒极了。 皆川没回头,坐起来,拉好她的衣服。与此同时,卧房的门被踹开了。 梅田看见还处在惊惧中的流萤,皱着眉,“纯弥,你过火了。” 一雅搂住瑟缩的她,“没事了,别怕,他是在帮你。” 莲隐忍住暴打他的冲动,靠在一边抽着烟。 梅田从药箱里拿出镇静剂,注射进她的体内。。 皆川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试想一下,自己第二天醒来,周围是陌生人的脸,会是什么感受。嘴上说着可以,身体和心却无法接受,下次你以为还有什么人能踹开门来救你?” 流萤迷惘的看着凌乱的床单,她闭上了眼,嘴角泛着苦笑,“也许,那时我真选错了路。” 一雅抱紧了她还在颤抖的身躯,“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你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坚强的人。”皆川认同的点了点头,“认识你到现在也有六年了,作为你的医生,我无法忽视你那顽强的生命力,更无法忽视你面对困难与挫折的态度。一次次的被打倒,又一次次的站起来,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我很清楚,你每一天都挣扎在生与死的界限,但凡懦弱一点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可你还活着,给着别人希望,同时你自己也看到了希望,在这种时候轻言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他捡起领带,叠了叠揣进裤子口袋里,“不要再为了毁了谁或者他们的生活而内疚,你不是他们,你没有问过他们,不说你眼前的这几个人,你应该和手塚谈一谈,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怨恨你,你再为自己的过失内疚也不迟。”他挑眉,“对于那个被当做挡箭牌的人,你的做法是对的。毫无疑问,警方没有任何将她与凶杀案联系在一起的证据,他们无权检查她的dna。你也是如此,在不破坏对方的现有生活的条件下,得知了她跟你有血缘关系。我看不出你有任何做错的地方。你没有理由将自己逼入死角。” “目前来说,你们的关系是让人无法接受。这也是我们一直保守秘密到现在的目的。你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中有错吗?想一想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他们找到你的时候,离你第二次注射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朽木要是当时不那么做,再过十几分钟你就是一具尸体了。去了医院,昏迷了三个半小时的你一醒来药力就发作了,我们上了各种可以清除药物的手段,还是不能减轻你的痛苦,无奈之下我才同意他们带你回家。你要恨其实应该恨我,恨我的无能为力。你也不是笨蛋,药力一发作就是两天,你认为一个男人能有多少的精力持续两天?”皆川说到这里,忍不住用挖苦的眼神瞥着一雅。 一雅冷笑,“说别人不行的,往往都是自己太弱。” “你要是知道这帮混蛋都在打什么赌,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梅田和莲瞬间变了脸色,“不想死就闭嘴!” 流萤抬起头,狐疑的眼神让他们的无所适从。 一雅在她耳边轻笑,“我们不是恶意的,只是最近你的情况不好,太压抑才会拿那种事打赌。” 流萤的眉头越皱越紧,疲累的叹了口气,“你们,今天串通好的。” “不是。”皆川否认道,“他们自己看出来的,只不过你的思绪太乱,抑郁的太久。你如果把精力放在道德上,不如想想怎么先把身体养好。你做了很多努力,你凭着自己意志忍了三天,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我虽然很佩服你的意志力,但无法赞同你这种有勇无脑的行为。现在只要一发作不出三分钟就跟疯子一样,六亲不认。这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一条路,这不是你的错。既然你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就思考怎么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起码有养育孩子,照顾你弟弟的能力。”他转身,步伐稳健,高昂着头,走出卧室,“要是消息走漏,让他们去扛,别像个傻子似的让这般混蛋白占了便宜。” 流萤推开莲,无力的倒在床上,镇静剂已经起了效果。 一雅趴下来,吻着她的脸颊,“听一句皆川的劝告。” 她将手放在了一雅的手背上,对他说了两个月以来的头一句话,“真的能放下吗?因为我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真的能放得下吗?” 说着,她闭上了眼,一颗感伤的眼泪从眼角流出,越过鼻梁渗透进柔软的被单里。 一雅轻轻的叹着气,将她紧紧抱住,“这不是你的错。” 流萤抓住他的衣服,无声的哭泣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莲关上了灯,将门合上。他来到客厅,看到梅田处理皆川脸上的伤痕,那是流萤狂乱时留下的,几道血印子确实有碍观瞻。 莲有披上了他那层冷酷的面容,“如果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皆川不为所动,没头没尾的说道,“她接受的了一时,接受不了一世,做好心理准备,她一旦决定要走,就不会让你们再找到。” c18 罪人的刻印(下) 我是经过主的愤怒之杖,知晓苦楚的人。被赶入黑暗中,无力的走着。 《哀歌》第三章第二十三节 “饿吗?” 女人闭着眼,摇着头,苍白的面容上是遮不住的倦意,“莲,你今天不是要开会吗。” 他的手抚摸着她平滑的小腹,他是多么企盼那里能孕育自己的血脉,这样,他就有理由囚禁她的身。八个月的时间,即便是和别人分享她,他也依旧甘之如饴。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与他们也渐渐的感觉到,药力在减退而她正在恢复正常,这样的日子也许就要结束了。 他心中一阵烦闷,离开了她的身体,拉着薄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睡吧。” 莲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躺在床上的人稍稍迷糊了几分钟便睁开了眼,起身穿了件睡衣,她的身体不像几个月前那么羸弱,气色好了很多,身躯也丰盈了不少,这些日子的修养让她找回了二十岁女人本该有的风韵。 她拉开门,客厅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你结婚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还是一直打算瞒着她,继续这种关系?”莲质问的人正是一雅。 “我和父亲做了约定,婚我会结,他不会干涉我在这里的生活。现在是我面临这样的问题,马上会轮到你们。” “这么说,是要我们把她当情妇来养?”梅田冷笑一声。 “别说得那么难听。”莲一听到这个词,就无比厌恶。 一雅颓然的开口,“撇开家族我们用什么力量保护她?你告诉我,私奔可行吗?” 流萤没有听完,没有走出去,只是轻轻的关上了门。靠着墙边,仰起头,面无表情的脸上透不出她半点的心境。她躺回了床上,不让他们发现她有任何异常。直到公寓除了她空无一人后,再度起来,走进浴室冲了个澡,从衣柜里挑了件颜色鲜艳的连衣裙,画着清雅的淡妆,走 网王同人灰第82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走出了家门。 她抬头,仰望着炽烈的阳光,这是将近一年来她第一次好好沐浴在阳光之下。就在这一刻,她仿佛觉这些年受的苦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她站在十字路口,人潮流动,车辆飞驰,连污浊的空气都没有变,城市依旧冷漠如昔。 她的步伐停在一幢民宅外,“手塚”两字显得格外鲜明。她的内心激动着,她的孩子就在这里,三岁的年纪也该上了幼儿园,她想象了千回万回,穿着那嫩黄的颜色的可爱脸蛋。泪水在眼眶里回转,她的唇瓣抑制不住的微微翘起,颤抖着的手按下了门铃。 事实证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没有人来为她开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呆傻的伫立在门外,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身后多了几名多舌的主妇,她们正围成一团窃窃私语。 “真的是她啊!” “她还有脸出现,不可思议,要是我早就去跳东京湾了。” “喂!小声点。报道上不是说了吗?她是被陷害的,怪可怜的。” “据说她一直呆在精神病院里。” “哪里!是戒毒中心!” “不像是吸毒的啊~” “戒了呗,这还不简单。” “我怎么听说她和男人同居,还是三四个呢!” “不是吧!” “那是她以前吧?” “以前就是,现在肯定是了~你没看到新闻吗?朽木家的长子一直延迟婚期,说不定就是为了她!” “我早就怀疑了,他家冒出来的孩子是她的!那时候报道上说的一点没错。” “你就说吧,手塚家的儿子这么优秀,怎么看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 “可不是嘛!男人啊,就喜欢她这样不三不四的。” “她看过来了,别说了,走吧走吧。” 流萤听到了她们大半的对话,脸色惨白的连一点血色没了。她掐住自己的胳膊,尽量不让颤抖太明显。她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低下了头,朝着来时的走着。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从她的身侧穿过,停靠在手塚家门口。车门开了,跳下来个可爱的小男孩。 他用稚嫩的手拍着车门,一蹦一跳的叫道,“爸比,快!妈咪,快!我要看电视!奶奶快开门!” 流萤被孩子的声音吸引了,转身她看到了孩子,小小的站在地上,挥动着胖乎乎的手臂,脚步不由自主的朝他跑去,踉踉跄跄差一点就被绊倒,也是因为这样,她本激动的心,瞬间掉进了冰冷的寒潭之中。 “妈咪抱~”小家伙张开手臂,向下车的年轻女性张开了手臂,“抱抱~” “小东西,怎么这么懒~”女人弯着腰,点着他的小鼻头,将他抱在了怀里。 瞬间的头晕目眩让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扶住身旁的墙,勉强没有摔倒。恢复了片刻,她睁开了眼。 刚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年来,他只有通过电话来感知她的存在。他找过她,想见她,发了疯似的想把她抢回来却被他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此刻她突然间的出现,让他连她的名字也叫不出来。 和手塚同样震惊的是他的母亲,还有正抱着孩子的女人佐久间零,她呢喃着她的名字,不敢相信她又出现了,又要再次抢走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 “流流……”手塚妈妈的脸色变得刷白,她没有去问问脸色苍白的流萤,反而紧张的看着佐久间怀里的孩子,侧身跨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流萤松开胸口的衣服,一步步的走过去。 手塚彩菜急了,转身,推着佐久间零,“抱着孩子快进去!” 佐久间迟疑了,在手塚彩菜叫了好几声之后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流萤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 “阿姨,好久不见。”流萤笑不出来,语调失去了平静,她朝孩子看去,嘴角变得异常柔和,“小木头,妈妈来接你了。” 流萤伸出了手,想摸摸他的水当当的脸蛋,却被佐久间打开了。她大步退后,紧紧抱住了孩子。 孩子是聪明的,看的出大人们之间不友好的气氛,乖巧的一句话不说,只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流萤对于佐久间的举动不禁皱了眉,冷锐的盯着她,“把孩子给我,我立即就走。”她越过挡着自己的手塚彩菜,直逼佐久间,“把孩子给我。” 手塚彩菜从后抱住流萤的胳膊,“零,抱着孩子快进去,锁住门!” 佐久间连点头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跨步到了门口。 流萤心急如焚,她知道一旦孩子进了门,今天她无论如何都带不走他了,她挣开手塚彩菜的束缚,拉扯住佐久间抢夺着孩子。手塚彩菜三步并作两步,一时间三个人纠缠在一起。 手塚皱起眉,挡着自己的母亲不让她伤着流萤,“住手!” 手塚彩菜喊道,“流萤,你吓着孩子了!快松手!!” 孩子的哭声响起,流萤的手顿住了,作为母亲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了孩子,手塚彩菜趁机将她推倒在地,首先将佐久间推进了门里。嘭的一声大力关上大门,又用自己的后背紧紧贴着它,捍卫着自己孙子不被眼前的女人抢走。 “妈!”手塚愤怒的吼了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扶起了趴伏着的流萤,拨开她凌乱的长发,他紧张的捧住她的脸,“有没有受伤?”他再也忍不住,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一解这么久以来的相思,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松开她,抚摸着她饱满的双唇,他不敢立即去占有它们,怕她的内心还存在着那时的阴影,他只能凝视着她的眼,他吻着它们,轻诉着自己的心声,告诉她这里存在的灵魂才是他想拥有的。 流萤推开手塚,抬起头看着他的母亲,质问着她,“阿姨,为什么拦着我?为什么让别的女人抱着我的孩子?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叫别人妈妈?” 手塚回头看了一眼母亲,“流,你误会母亲了。不要怪她,她是怕你吓到孩子。” 流萤轻声说,“我没有误会,您不想将孩子还给我了。” 手塚彩菜走上来几步,俯视着她,眼中掩饰不住沉痛,“我不能将孩子交给你这种不称职的母亲!” “母亲!!”手塚从没有发现她竟然有这种想法,显然是有些吃惊,更多的是费解。 “九个月了,你消失了九个月!你都到哪里去了?!我们打听了所有的精神病院,都没有你这个人!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你死了,躺在床上病了一个月都是零那孩子来家里帮的忙!”手塚彩菜哭着说道,“自从解除了禁令后,他东奔西跑的参加球赛,可从来都没有把孩子撇下过。这个家里每一个成员都掏心掏肺的爱着这个孩子,你不能说抢就抢,说带走就带走,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是他的母亲。是我生下了他,是我养育了他三年,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没有和他离别过。” “母亲?”她的声音提高了,“国光说你在养病,我才放了心,盼着你出现,我连婚纱都给你订好了!”她哭着说道。 流萤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疼爱自己的,这样艰难的抉择不是每一个母亲都能做到的,她闭上了眼,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她不能心软,孩子她是一定要带走的。 手塚彩菜激动的指着她,“可是最后却得知你跟别的男人同居!你不爱国光就算了,你竟然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孩子一眼!你的心怎么那么硬!当我快忘掉你这个人时,你又突然出现了!来和我抢孩子!你有没有良心!”她跪下来,摇晃着她的肩膀,“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其他男人在同居!” 流萤平静的看着她,说了她要的答案,“是,我在跟别人同居。” 手塚彩菜痛哭着,砸着她细弱的肩膀,“楚流萤,你怎么对得起我!” 手塚拦住母亲的拳头,“母亲,先别说了,她受伤了。”他是知道的,曾经从电话里听到过他们的声音,可是由她亲口承认,心疼的更厉害,说着卷起她外衣的袖子,没等看到她的伤口,就被眼前的鞭痕和烫伤惊呆了。他的手指顺着痕迹找着它的源头,可是他找不到,怵目惊心的伤痕遍布的到处都是,他猛地拉开她肩头的衣服,却发现它们一直延伸到她的背部,他不敢再看下去。 手塚彩菜惊恐的睁着双眼,双手捂着嘴,这么多的伤,是她一辈子都没见到的。 手塚抚摸着她的脸颊,声调时高时低,完全失了控,“她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在医院吗?是谁?!” 流萤挡开他的手,拉起滑落在臂弯里的衣服,“孩子是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可能早就没有勇气活下来了。”她站了起来,拍去尘土,“阿姨我还是会把他领走。”她弯下腰,郑重的鞠躬,“真的很抱歉,刚才是我太激动了。非常感谢您这一年来对他的养育之恩。”她抬起了头,淡淡一笑,“你毕竟是他的父亲,照顾他也是应该的,说谢谢太矫情了。”她抬起手摸着他光滑的脸庞,“手塚,我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害得你被禁赛很对不起。虽然很抱歉,但是下次来时,我不会空手而归的。”她穿过他们之间,将手贴在门上,“佐久间学姐,对于您的所作所为,我会铭记在心,十分感谢您这么疼爱我的孩子。” “妈妈~”孩子哭着叫喊道,“妈妈~” 门外的流萤并没有注意到孩子的称谓变了,还以为他仍旧呼唤着佐久间零,心似被撕裂般的疼痛,她回身,轻轻一笑,一行眼泪冲出眼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门内的孩子拍着门,想要出去,他终于想起了她就是他父亲每一天每一天都让自己记着的母亲,他唯一的妈妈。 就这样,流萤与她的儿子错过了第一次的相认。 手塚没有追上她,反而开着车扬长而去,他的心被戳进了千根万根的尖针,全身的细胞都在为此叫嚣,都在疯狂,他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发泄着胸腔内令人窒息的疼痛。他要去质问那些照顾了她这么长时间的人,到底他们隐瞒了什么事。 天变了,乌云压境,狂风大作,灰蒙蒙的天空,让人喘不过气。 风吹乱了她的发,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阳光褪去,她走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走过一条条街,穿过一条条巷,无止无境,她只有无力的走着。 终于,她走不动了,脚已经承受不起她如此的折腾。她又站在了十字路口,巨幅屏幕上播放着朽木一雅宣布订婚的记者招待会。她痴痴的看着,苍白的唇翘起一抹笑容,有失落,有无奈。 硕大的雨点坠落,砸在她的身上,她低下了头,“该结束了,真的该结束了。” “缘分是这么的奇怪,每次偶遇你,都碰上这样的天气。” “雨停了吗?” “每次替你撑伞,你似乎都在重复这句话。” 流萤抬头,“幸村精市。” “是我。”他微微一笑,多少酸涩,多少痛苦汇聚上了心头,“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肩头多了件衣服,她扭头去看站在侧面的人,不由得苦笑一声,再次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叫人担心吗?”站在她身后的人懊恼的喊起来,失去了他所有的风度,抓起她的手腕,“湿成这样也不躲!” “小吾。”幸村皱着眉,摇了摇头。 迹部拽着她,一步不停的走到车边,将人塞了进去。三个人坐进车内,很久一言不发。 “有要去的地方吗?”迹部打破了沉默。 见她不回答,幸村说道,“先开车吧,不然警察来了要开罚单了。” 流萤将头靠着车窗,旁若无人的倾听雨滴鞭打玻璃的声音。 “你,能原谅我们吗?” 雨刷不停的摆动,重复着机械式的动作,咔咔作响。车内异常的安静, 连呼吸声都变的异常清晰,和着窗外的大雨,既压抑又沉闷。 “有烟吗?”流萤撇过头,望着幸村。 幸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我不抽烟,小吾抽。” 迹部哼了一声,将手边的金制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她。 两个人同时伸出了手臂,撞在了一起,流萤倒抽着冷气,拧紧了眉,这才想起来刚才摔伤了的胳膊。 “怎么了?”迹部挑眉问道。 流萤从幸村手里拿过烟盒,随着打火机的“喀吧”声,刺鼻的烟草味弥漫开来。 “介意我看看吗?” “没事。” 她右手掌中的贯穿伤没有逃过幸村的眼睛,他忍不住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她淡淡一笑,不是不回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起码把脏东西擦掉。”幸村递过了手帕,看着她腿侧的伤口。 她低头看了看腿上的伤口,一大片肌肤都蹭破了,在被雨水冲刷后,并没有显出黑红的颜色,她幽幽的说着,“你看这伤,无论伤口再怎么丑陋,它总是能生出新的肌肤,此刻再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即使留下了疤痕,总有消失的一天,到那天我们便不会再记得它。” 她随便擦了两下,就将手帕还给了他。 “真的会忘记吗?”幸村低声呢喃,“那罪恶感呢,负疚感呢?”他苦笑着,“如果这些也那么容易消失就好了。” 流萤将头靠回玻璃上,“我们是多么可悲的生物,想遗忘痛苦,却又将痛苦牢牢地深刻在记忆中。” “不二失踪了。”幸村说道,“警方查到了出境记录。柳生和真田都被家里送出了国。小吾也是昨天刚回来。” “为什么你不离开。” “我欠了你声对不起。”他将脸埋在手里,“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我无法抑制自己的罪恶感。” 迹部猛地踩下刹车,发泄似的捶打着方向盘,“你打也好,骂也好,能不能不摆出这张什么都能看的开的脸!我想了无数种补偿你的方法,可你这张死人脸怎么让我说的出口!” “我们都只是人而已。”流萤哼笑一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了它的含义,错失了多少的幸福,追悔莫及。希望你们不要像我一样。” 车内又是一阵静谧,流萤轻轻的开口道,“可以送我去青山家吗?” 车发动了,一路上三个人没人再开口说过话。目的地到了,车一停下,她说道,“你们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幸村摇着头,“我们在这里等你。” 流萤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几点了?” “六点差一刻。” 她掏出镜子,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脸,梳理着凌乱的发,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后担心。卸去妆容的她,脸色稍显苍白,不禁让车上的人轻蹙起眉头。 她看到了他们担忧的神色,淡然的笑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说着,打开了车门。 “等等!”幸村将伞递给她。 “谢谢。” 她撑开了伞,缓缓的走向青山家,出人意料她并没有去按下门铃,而是选择站在远处,就那么静静的伫立在雨中。 远处,两名踏雨而来的少年撑着伞,肩并肩的走着。他们两个人身高相差无几。略高的少年,寸长的头发参差不齐,皮肤黝黑,结实的身体,眉飞色舞的说着他的故事,满脸洒满了青春的气息,而另一名稍矮的,更瘦一些,却也不会给人以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他的皮肤很白,几近透明,细致的双眉下有着一对熠熠生辉的眸子,挺直的鼻梁无可挑剔,勾起的薄唇微动,似笑非笑,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能夺人心魄。他的人散发着青年的成熟,又保留着少年的青涩,全然褪去了年少时的活泼。只是那眉间的一点忧愁让人难以忘怀。 “我说,你真的打算退社?”拥有古铜色皮肤的少年粗声粗气自顾自的说着,一点都没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站立在雨中,走了四五步,没人回答他时,才站定,左右张望,“喂!你怎么了?” 少年收回目光,极力保持镇定,扯出一抹淡笑,追赶上打伞的好友,“嗯,没事。” “那我说的你有没有好好考虑,非要退社?” 他的心乱了,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他不想见她,心中的悲愤还没有完全化解,被人抛弃的滋味并不是那么容易遗忘。他无心听同伴的问话,心不在焉的敷衍道,“嗯,我决定了。”站在家门口,“谢了!” “是兄弟就别那么客气。”少年大大咧咧的并没能发现他的异常,“明天学校见。” “嗯。” 流萤看着他用书包挡着雨,快速跑回青山家,按着门铃,走出的妇人面含微笑,为他擦拭额头的水迹,然后,那扇大门阻隔了外界的一切。她低着头,雨伞遮挡了她的面容,是哭是笑,是苦是痛,一概被掩藏其中。她默默的转身,缓缓的走着。 不远处车内的人已经站在了雨中,他们能体会到这悲伤的气氛,却对现状无能为力,他们只是旁观者。 站在门内的少年,面容平静的不可思议,只是在这之下的内心深处是如何的纠结,是外人不知道的。他犹豫,他愤慨,他悲伤,他心痛,都只是为了门外的那个女人。他伸出了手,紧紧抓住了把手。 “怎么了?怎么不进屋?”门内的女人纳闷的问着他,奇怪他的异常。 不等下一个问题从她口中脱出,他摔门狂奔了出去,看着那个打着一柄黑伞,默默走在雨中的女人的背影,大声的狂喊,“你就这样回去吗?”他伤心的重复道,“你要这样回去吗?” 流萤停下了脚步,闭上眼,嘴角尝到了眼泪的苦涩。在身后的少年飞奔过来之际,她转过身,露出了苍白的面容。 少年抬手打掉了她手中的雨伞,两人一起站在雨中,受着洗礼。 如今他长高了,可以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从前那个只会躲在她怀里撒娇的瘦弱少年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他长壮了,可以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遮风避雨,只要她要他。 她抬起了手,仰起了头颅,曾经要俯视的小小少年,如今也长大了,她摩挲着他的眉眼,他的脸颊,他嫣红的唇瓣,呢喃着,“我的小渊,长大了。” 楚忘渊动容的抱住她,蹭着她的颈间,温热的泪滚烫着她的肌肤,随着脖颈的线条流进衣服里,“好想你,我好想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流萤抚摸着他已是湿漉漉的头发,她抬起他的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用额头顶着他的,轻柔的说着,“我也想你。” “姐!”楚忘渊的吼声冲破了层层阴云,他跪下来,抱住她的腰,低声抽泣着。 流萤抚慰着恸哭的少年,“还这么爱哭怎么行。” “姐,别丢下我了。别丢下我!” 他一句句的乞求如同利刃扎进了流萤的心坎里,硬生生的割着她的血肉。她现在还不能带走他,她必须一个人去完成一件事,这样她才能带着他们远走高飞。 她俯下身,捧起他的脸,艰难的说着,“等我。” “不行!”楚忘渊低吼着,紧紧箍住她的腰,“不行!” “听话!”流萤推着他的手臂,“听我的话,我会回来接你!” “不行!你不能再丢下我!”他抓住她的胳膊,激动的大喊。 “嘶~”她的胳膊被捏疼了,痛苦的扭曲了整张脸。 楚忘渊猛地松开了手,惊恐的说道,“姐,我弄疼你了?让我看看!!” “没事!!”流萤躲避着他的手,她不想让那些不堪的伤痕吓到他,只是她的力量已远不如从前,根本无法躲开,两个人拉扯,让站在车边的男人跑上来。 撕扯的四个人,在一声撕裂声中,静立在了当场。 楚忘渊握住她的手腕,“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他最清楚不过这些伤痕了,从他八九岁的时候,这些印记就开始伴随着他,如果不是上天让她拯救了他,他永远逃不出那个人间地狱,但是他从没想过,她也有承受这种耻辱的一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住的摇动头颅,“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们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迹部瞪大了双眼,抓住自己的头发,“原来是这样!”他心中所有的疑问解开了,她到底还是被林原鸠劫走过,这错误就来源于自己,这样他怎么能原谅自己。 幸村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她,遮住她所要隐瞒的事实。 楚忘渊双腿着地,抱住自己的头,被巨大的打击彻底打垮,曾经自己给自己编构出的种种理由瞬间被推倒,他疯了似的大喊着,逃避着现实。 流萤深深皱起了眉,径直朝他走了过去,厉声制止他,“楚忘渊!” “姐~”他抬起头,目光失去了焦距,“姐,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流萤扬起手,一个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起。 他摸着疼痛的脸颊,冷静了下来,呢喃着,“姐~”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挨打。 她俯视着他,轻轻的说着,“为了今天能站在你眼前,为了我们的将来,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几个月前,我每一天都游离在生与死之间,忍受着痛苦,忍受着折磨,挣扎的挺过难熬的日日夜夜。我告诉我自己,必须要活着,活下来。因为有在门外乞求的你,因为有叫着我妈妈的孩子,我才能迫使自己不走上那条简简单单的绝路。你认为我是为了看到如此懦弱的你才活下来的吗?” “姐~” “站起来。” 楚忘渊站了起来,擦掉眼泪,咬着颤抖的嘴唇。 她心疼的摸着他微肿的脸颊,“别让我失望,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楚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懦弱的孬种,我们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都可以不要,却惟独不能失去自己的傲骨和坚强。” “姐!”楚忘渊抱住她,痛哭流涕,“我记住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着,“等着我,我会回来接你,记住我的话。”她推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楚忘渊站在原地,擦着充斥着眼泪的双眼,眼神中透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迹部跑过去,跟上了她的脚步,抓住她的手肘,将她扯回了车边,推了进去。幸村坐在了前座里,闭着眼仰着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送我回家。”流萤扶着发烫的额头说着,还未痊愈的身体经不起大雨的鞭打,并且一会她还有要见的人。 一路上迹部不住的摇着头,他不知道她怎么能承受的了这一切。逃离,是他唯一能做的。 很快,她到了自己许久未曾回过的家。金发的女人撑着伞,站立在楼边,她正是她要会见的人。 “楚小姐,您好。”女人那双精明的眼没有放过疾驰而走的高级轿车,提起的嘴角公式般的笑着。 流萤淡淡一笑,“抱歉,让你久等了,路上耽搁了。” 几分钟后,两人站在了她的家里。没有人气的屋子里布满了大块大块的白布。家里很干净,显然是有人打扫过的。 女人将伞收起,搁置在门口,换了鞋。 流萤掀开沙发上的白布,“先坐吧,我泡点茶。”她知道,佐野偶尔会回来坐坐,这也是为什么餐厅的桌椅没有布遮盖的原因。 “谢谢。” 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手中都抱着杯热茶。 “抱歉,本该让你休整一下的。” “头等舱很舒服,谢谢您的体贴。需不需要先洗个热水澡?您的气色很差。” 流萤摇着头,“我就不多说废话了。”她放下杯子,将一把钥匙放在对方的面前,钥匙下是一串密码。 “保险箱的钥匙?”律师对这类东西不陌生,只不过她猜不出是什么东西。 “上次的合作我很满意。” 女人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还是同类案子吗?” “嗯,人牵扯的更多,更危险。接不接这个案子,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可能会危害到你的人身安全。” 女人拿起纸张,看了看反面,那是一家银行的地址,“我喜欢有挑战性的案子。” 流萤拿起笔,分别在两张纸写下了不同的内容,推给了她。 “风间?” “在遇到危险时,你去找这个人,他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 “50万美金?您要收购孤儿院?” “等你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就会明白。” “要求呢?” “最高死刑,最低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难度很大。”女人笑了。 流萤写下了一串数字,“这是你的佣金和活动费。” 女人眼前一亮,立即收起纸条,露出自信的笑容。 “把这笔钱分作两份,在我消失的头一年内作为遗嘱执行。受益人,分别是手塚家和青山家。账户里余下的钱全部转入苏黎世银行。”她写下一个陌生的名字,“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会看着这件案子的。” 女人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流萤回握她,点了点头。 女人站在门口,回身一笑,“楚小姐,后会无期。” 她微微一笑,“后会无期。” 送走了律师,她倒在地板上,脸色微红,发起烧来。不知休息了多久,门铃响了。她爬起来,将一雅他们都排除在外,猜不到此刻站在门外的是何许人。她打开猫眼,看着门外陌生的男人不禁皱起了眉。闭上眼深呼吸了两次,之后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男人,年纪约是四十三四,整齐的发,出色的外貌,做工考究的手工西装和皮鞋,世界顶级品牌的手表,优雅的举止,无一不预示着他的地位,更重要的他和迹部景吾长的极为相似。 “楚小姐,初次见面。”男人优雅的笑容下是逼人的锐气,“我是迹部克幸。” 流萤不卑不亢,“您好,请进。” 当两人坐下时,流萤倒了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 迹部克幸没有任何嫌弃,立即喝了一口,称赞道,“楚小姐家的茶,很不错。中国福建的顶级茶,果然名不虚传。再好的茶也需要好的泡茶手艺,想必楚小姐平时也是个爱好茶道的人。” 流萤淡淡一笑,“爱好说不上,只是父亲爱茶,教会了我点皮毛。” “楚小姐过谦了。”迹部克幸笑道,“楚小姐有没有兴趣更深入的了解一下中国悠久的茶之道呢?” 流萤笑了,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没有一丝惧怕胆怯。两人对视了将近一分钟,她摇了摇头,笑出了声。 迹部克幸依旧是滴水不漏,笑容不变,“楚小姐为何笑?” “失礼了。”流萤淡然的回道,“中国有句俗语,叫‘姜还是老的辣’。一雅毕竟年轻,不如你们这些老狐狸。” “呵呵~”迹部克幸面不改色,“第一次有你这样大胆的小辈这样称呼我。楚小姐也不简单,一语中的。而且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还能像现在如此淡定,堪称个中翘楚。” 流萤苦笑一声,“现在看来,我是不想走,也要走。” 迹部克幸抿嘴一笑,不语置否,同时他的沉默就是一种认同。 流萤说道,“既然这样,事情更好办了。” 迹部克幸点了点头,“尽管开出条件。” “三本护照,全新的身份,到中国以后切断所有监视。”她停顿片刻,“并且,我需要一名整形医生。” “看来楚小姐早就考虑周全了。”迹部克幸挑了挑眉流露出颇为赞许的眼神。 流萤轻轻一笑,“有了您的帮助,我也不用拿着假护照招摇了,非常感谢。” “还有什么心愿吗?” 流萤思考了一下,写下一个名字,双手递给迹部克幸,“如果这个女人交给您一份名单,请您务必收下。” “哦?”迹部克幸看着纸上的英文名字。 流萤嘴角浮出笑容,眼中却没有一丝暖意,“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还是越少越好。” 迹部克幸将纸条放入兜内,站起来,“跟楚小姐谈话很愉快。” 流萤跟着站起来,送他到了门口。 迹部克幸转身,凝视着她,片刻之后,“如果泷泽家还存在,我很乐意看到你成为迹部家的一份子。” 流萤淡漠的说道,“如果泷泽家还存在,也不会有我这个人出现在您的眼前。”她稍稍的弯下腰,行了个礼。 迹部克幸一笑,“明天,我便派人来接楚小姐可好?” “随时恭候。” “哦,对了,你看人上了年纪就容易忘记事情。”迹部克幸微笑着暂时将门关住,“楚小姐身上的顽疾似乎还没有痊愈。” 流萤脸色煞白,克制着不让自己颤抖,她挤出一抹微笑,“劳烦您费心了,我的要求也不高,跟您的儿子长得差不多能力差不多的就好,当然,不能有什么‘顽疾’在身。” 迹部克幸面色微恙,不过仍旧保持着笑容,点了一下头,“这个当然。” 人一走,流萤跌坐下来,对于她来说,这是何等的屈辱啊。她抓住胸口的衣服,紧咬着牙,含着泪,一遍遍的劝慰着自己。 她平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心渐渐的平静了。这间屋子包含的点点滴滴随着记忆涌上心头,她似乎听到了猫咪的叫声,扭头一看,雪白的猫正坐在地上舔着自己的爪子,而几只肥胖的猫拖着肉乎乎的肚子向自己爬来。 “楚忘渊,你找死!” 佐野的怒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一手攥着自己被剪破的内裤,一边追赶着做鬼脸的小小少年。 莲抽着烟,坐在沙发里,苦恼着写到一半没灵感的谱子。 一雅一弯腰,长发从肩头滑落,薄唇轻轻的勾起,将咖啡置于他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剩下的那个男人,侧躺在地毯上,一边给他的女朋友们打着电话,一边翻看着□杂志,至始至终笑声就没有中断过。 少年跑到了一雅的身后,嘴上却叫着‘姐~救我!姐~救我!’ 她慢慢的坐起身来,喝着咖啡的莲挑起了一边的眉角,佐野指着楚忘渊朝她大喊着,风间放下手中的电话,叫着那难听的昵称滚了过来,而一雅静静的站在那里,俯视着她,唇瓣弯弯的翘起。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淡,淡的如空气般无法触摸。 幻影消失了,空空荡荡的屋,又变成的冷冷轻轻。 那抹温柔的笑,她永远忘不掉了。 而忘不掉的还有曾被她戏称为海胆的爽朗少年。 她站起来,走进空荡荡的画室,拿起那幅未完成的向日葵,翻出仅剩的一点颜料,用颤抖的右手一点一点将颜色填补进去。 泪水一滴滴渗透了画纸,晕染了那耀眼的金色,心中的闷痛让她不得不停下笔,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眷恋这里。 “楚流萤!”门被砸响了,站在外面的人低声叫喊着,“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听出了他的声音。她见过他流泪,听过他嘶吼,更多的是那冷若冰霜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失去理智。 她打开门,看着落魄的他,心中隐隐发痛,握住他的手,将人拉进来。 他无力的跌坐在玄关,浑身滴着水。 流萤转身去拿毛巾,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推开他的手,“我去拿毛巾,马上回来。”一两分钟后,她不仅拿来了毛巾还带来了干衣服。她下去,站在他身前,摘掉他的眼镜,放在一边,擦着他茶色的头发,“都不像你了,哪有那么叫门的,跟个孩子似的。” 她将毛巾撂在一边,解着他的衬衣钮扣,“把衬衣换了,湿透了。” 他的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胸口,肩膀不住的在颤抖。 她深深的一声叹息,两行泪滚落下来,“命里带的,逃不掉。”她痛哭出声,“代价,这就是重生的代价。”她仰起头,闭上眼,屏住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所幸,我熬了过来。” 他伸手触摸着那些丑陋的刻印,从手臂到肩头,再到胸口,他扯开了她的衣裙,一个又一个烧焦的圆点,刺痛了他的眼球,他小心翼翼的抚摩,每划过一个,就好像有种钻心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将唇贴上去,吻着那些凹凸的伤疤。 手塚趴在地上,微微的睁开眼,光线有些晃眼,抬手覆上她的,紧紧握住。 “醒了?”流萤穿着宽大的衬衣坐在他的身边。 低沉的声线,流泻出来,“嗯。”他撑起上半身,吸吮住她的唇,毯子随他光滑的皮肤落至腰间。 她推开他,用手指梳理他乱掉的头发,细致入微,唇角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越长越像你,尤其是五官,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头发像你,瞪人的样子也像你。”他趴在她的腿上,手伸进她的衣摆里,摸着她腹部那道刀疤,“还疼吗?” 流萤哼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这么傻的问题。” “还有,他挑嘴,也跟你一样。” “想喝水吗?”流萤打断他,目光静止了几秒钟,“我给你去倒杯水。”她起身,走进厨房,倒了杯热水,将事先准备好的几片安定放了进去。 手塚坐起来,眉头不断地抽动,看着那杯水。 流萤知道他看穿了,坐下来,她没有惊慌,也没有失措,她只是觉得自己竟然可以这么残忍,不顾自己要炸开的心,不顾他即将被痛苦扯裂的身。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将水杯递给他。 “真希望要我喝下去吗?”他摩挲着她的眼角,他知道,只要喝下这杯水,他就失去了她。 流萤说不出话,轻轻的点着头。 他接过杯子,她的泪便止不住了。俯身压住她的唇,辗转流连,比任何一次的吻都要苦涩,比任何一次的吻都要激烈,他要她记住他,他要自己记住她。他放开了她,仰头将水喝尽,一滴不漏。 她痛哭着,捧着他的脸,热烫的泪,流过她的手指。 “流,我爱你。” 她擦着他的眼泪,“我知道。”如果可以,她也想回报等价的爱情,可是她无能为力。 “我爱你”这三个字持续了好久,之后变得断断续续,最终停留在了“我”字上,再也没有下文。他睡着了,紧紧攥住她的手,却不肯放开。她坐在他身边,也不离开,默默的流着泪。直到她家的门被人打开。 当一雅走进客厅时,他看到了翻到杯子,手塚睡死在她的身边,交握的手,和那张泪眼婆娑的脸。 他明白了,她要离开了,这一天还是来临了。 他隐忍着,走过去,蹲下身,嘴张张合合了半天,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睡着了。明天就会醒过来。”她哽咽的说着,勉强扯出点笑容,“一个人的时候,还想起你长发时的模样,很怀念。” “别说了!” 她第一次乖乖的听话了,只是看着他。 一雅皱起眉,“为什么这么听话!我说让你不要走,你是不是能留下来?!” 流萤低下了头,默然不语,泪水滴滴答答落在手背上, “为什么不说话!”他粗暴的抬起她的头。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一雅握住她的双肩,痛苦,无止无境,“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女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他抱住她的身,怒吼着,发泄着愤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有这么多无法逾越的障碍。你做错 网王同人灰第8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看着地板上自己的血迹,她没有怪他,她知道他痛苦,又有谁在这场戏中没受到折磨呢。 秋读阁 天已亮,她拖着疼痛疲累的身子洗了个澡,换了件体面地衣服。卷起那幅向日葵,塞进小桶里。这是她仅带走的东西了。 迹部克幸的人到了,她站在家门口最后看了一眼。 “楚小姐,该走了。” 她关门之际,一雅睁开了眼,紧咬着自己的手背,不发一声,好让她干干脆脆的离开这里,完成她的心愿。 “她走了吗?”手塚随后醒了,用手捂住肿胀的眼睛。 “啊。” 这里,只剩下无限的悲伤。 ====分割 ==============分割 坐在车里,她手里攥着信,收件人写着她的名字,而发件人署名不二。这封发自五个月前的信一直静静的躺在她的信箱里。 他说,她的梦想他会帮她完成。 他说,他会走遍世界各地,将美如画的风景永久的保存下来。 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到她,将它们交到她的手里。 他说,只有这样他才能乞求她的原谅; 他说,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找回平静与安宁。 分割 =分割 四个月后。 骄阳似火,酷暑难当。 大地犹如一口巨大的锅,冒着腾腾热气。 “叮当~”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短袖汗衫,满头大汗的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他腋下夹着个画桶,嘴里叼着棒棒冰,由于过热,他按门铃的空隙间会把衣服撩起扇扇风或者擦擦流下的汗水。 不久之后,从屋内走出一名妇人,她和颜悦色的问道,“小朋友,你找谁?” 他赶紧拿下棒棒冰,“请问这里是乾贞治的家吗?” “是啊!” “请问他在吗?” “在,在,外面太热,要不要进来?” “不了!我在这里等!” 妇人笑了笑,“好,我去叫他。” 妇人进去了,不出两分钟,门外的少年听到了跑动声,喜笑颜开他的任务要完成了。 高大的青年穿着背心短裤走出来,对着少年呲牙一笑,“我们见过吗?” “没见过!”少年如实说。 “呵呵~找我有什么事?” “一个漂亮女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咬着棒冰,抽出了腋下的画桶,交出去的同时又觉得不妥,收回来,把桶被汗水弄湿的地方在衣服上蹭了蹭,交到对方的手里,“她说亲手交给你。” “她长什么样?”乾贞治不以为杵,还以为又是哪个女同学将情书别出心裁的装进画桶里。 “嗯~”少年皱着眉,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看着手里快融化的棒棒冰,灵机一动,“她说话像水一样,语气总是淡淡的,笑容也是那样。” 乾贞治一愣,捏住少年的肩膀,“她左眉里是不是有颗痣?” “没注意!” 乾贞治连忙抽出桶中的画,展开它,八月的烈日蓝天下,盛开着一株高大的向日葵,在向日葵的庇荫下,有一个不搭调的海胆,还有一个更不搭调的榴梿。海胆丑丑的,黑黑的,看起来又大又讨厌;榴梿虽然看起来冒着尖锐的刺,却是和向日葵一样金灿灿的,让人忍俊不禁。 他没有笑,因为他看到了泪水的痕迹还残留着。他像个疯子狂跑着,拖鞋早已甩掉了,他在小巷里找寻着她的身影,“楚流萤!楚流萤!你给我出来!!” 他气喘吁吁的仰着头大喊着,“你给我出来!!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见了那么多人,就是不见我!!” “你给我这么幅破画算什么!!连个框都舍不得给我买吗?你这个人怎么小气!!你就不能把那个海胆画的帅一点吗?”他朝天嘶吼着,汗如雨下,他眼眶湿润了,红红的,看得人心疼,“你这个没欣赏能力的,看看我多帅,你怎么能把我画成那个模样!”他嗓子沙哑了,“知不知道我今年收了多少封情书?!185封!!” 他擦去眼泪,高声吼道,“海胆永远是榴梿的朋友!永远都是!!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我找个漂亮老婆生个漂亮的小丫头迷死你家的臭小子!”他低下头,心疼的抚平被揉破的画纸,生气的大吼,“楚流萤,你个小气鬼,下次给我送框子!” “喂!!”少年颤抖着眉角,出现在他的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服,将鞋递给他,“给!” 乾贞治对他直点头,看到围观的人们,显然是尴尬了,挠着后脑勺,“谢谢!谢谢!!”刚刚低头,抬脚想穿上鞋的时候,他满头黑线,指着他双腿之间,“那是什么?” 少年从夹住的腿间拿出画框,递给他,“她特别说了,最后给你画框。” 乾贞治胸口憋了一口闷气,冲天大吼,“楚流萤,你这个小气鬼!!”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再出现np,等等的字样了~~拜托了! 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人搞的不爽,就这样。没有番外。此文完结,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 后记再见! 十年,光阴如梭。这短暂又漫长的时间,留下了记忆,带走了青涩,变与不变的,也许都只有一个‘爱’字。 第一个十年,我们从幼儿成长为儿童; 第二个十年,我们从少年成长为青年; 第三个十年,我们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房子,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有了可以相互依靠的另一半。 我们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十年,请勇敢的、自由的、骄傲的活下去。 不要畏惧艰辛,不要畏惧困难,不要畏惧挫折。 就如泰戈尔的诗句— “我曾经伤痛过,也曾失望过,还曾体会过‘死亡’,于是我以我在这伟大的世界里为乐。” 再见,是未来的开始。 终章题记 “姐。”二十五六的青年,坐在床边,拨开正趴在床上补觉的女人的秀发,俯身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早安吻,“该起床了。” “滚开。”女人并未睡着,她沉闷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气愤。 “姐,我不想再为这件事跟你吵架了!!”青年也有些恼怒,他丧气的翻了个白眼,彻底毁了他优雅的气质,“你本来就不是泷泽凉月,干嘛这么想不开!” 女人拽着被单爬起来,裹住自己,佛然不悦,“我能想得开吗?!你和这个身体有血缘关系,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弟,我们这是背德!!”她忽然想起什么,惊恐的看着门,“几点了,楚沐和球球呢?” “早走了!”青年瞪着她,“你也看到了,我努力过了,不论找男人找女人,我都爱不上他们,我心里就你一个人,你说怎么办吧!”他嘟囔道,“这还不是你的错,从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我和你的‘身体’有血缘关系,断了我的念想!”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那年你犯病犯的那么厉害,整个房子里都是你的惨叫,把臭小子吓的半死。如果不是我踢开门……” 女人颓然的将手指插进发丝里,痛苦后悔布满了她秀丽的脸庞。 青年闭上嘴,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却被她打开了,语重心长的说,“姐,我不会离开你,这么多年了,我离不开了。你如果要把我赶出去,除非我死。”他站起来,走向窗口,他家是三层别墅,摔不死也要骨折。 “楚忘渊!”女人凝望着他,,“你要逼死我是不是!”她颓然的将头埋在腿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成长为青年的少年,叹了口气,走回来,坐在床边,“那年你病了三天,瞒着我,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我怎么会不知道,你那几天就是怕发生这种事情才把自己锁起来。”他似乎一回忆起来,内心就纠结万分,“那天你额头都碰破了,浑身都是抓痕淤青,缩在墙角里,咬着自己的手臂,还在害怕楚沐和我会被你凄凉悲惨的叫声吓着。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你觉得,我看见了这些该怎么办?那时候我只是想解除你身上的痛苦,我也无措,血液的禁忌,自身的污秽,哪一条都是让我夺门而出的理由,可是,我却无法丢下你,不仅是因为那份见不得光的爱与恋,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的亲情。你的身体好温暖,温暖的我不想离开,温暖的我不能离开,我想一辈子都抱着你,就像在我小时候不能入睡时,你为我做的那样。轻轻拍着的我的后背,抚摸我的头发,吻着我的额头,为我驱散所有的噩梦。可我不再是孩子,我能体会到你的难耐,我更早的知道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我走不开了,更不能将你交给别的男人,只要一想起我都无法忍受。那一夜,对于我来说,既甜蜜又苦涩;对于姐来说,又是一场噩梦。从没发现姐的身体是那么小,软软的,从没有像这一天更深的体会到,我的世界就是这样一个孱弱的身子顶起来的。”他停顿住,无声的流下了眼泪,“当你在我的怀里时,我觉得就是明天死亡降至,我都无怨无悔。你醒了,不吵不闹,像死了般安静,萦绕在你周围的是绝望,是悲哀。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我们还是世上最亲近的姐弟,我宁愿就这么陪着你守护你,看着你的背影过一辈子。也许是幼小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一旦触及到温暖就再也不能放手,没人给予过我与你同样的爱,我做错的就是爱上了我以为没有血缘关系的你,做对的是要与这份爱一起沉沦。多讽刺啊,我的爱造成了你心中无法弥合的伤口,我却停止不了。我是卑劣的,利用着药物的后遗症勾引你,可我乐此不疲,当你需要我时,那种心情无法言喻,我是快乐的。可是每当梦醒,看着你每次从我身边醒来都是哭泣的脸,我就在憎恶这身血液,这是我痛苦的源泉。十八岁以后,你疏离我,想赶我出去,我从你眼里看到了不舍”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当你在浴室里抱住我的那一霎那,我就再也不是我,我是属于你的,为了你而生,为了你而死,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你就是我的世界,我的一切,我活着不为他人,不为自己,只为了你。姐,我求你,正视我的心,正视我的感情,我不要同等的回报,我可以容忍你身边的男人,只是你不要将我赶出去,离开你的身边,我宁愿去死。” 她哭泣的抬起头,“你不能这么自私!楚沐会怎么想我们?他是我的孩子,我还要树立威信教养他!成长在这样一个扭曲的家庭里,会毁了他!!如果我们的关系一旦曝光,你知道他要承受什么的压力!如果真传了出去,你知不知道他这辈子就算完了!”她摇着头,“什么都别说了,明天你就搬出去!” 楚忘渊摘掉眼镜,撂在床头柜上,伤脑筋的扶额微叹,“如果他已经知道了呢?” 她震惊的目瞪口呆,几秒钟后,她揪着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姐!你别急!听我说!” “是你告诉他的?” “是。”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楚忘渊!” “妈!”少年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外传来,“我进来了。” “楚沐~”颤抖的不止她的声,还有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名走进来的十三四岁的少年流露出嫌恶的表情。 她的孩子有着乌黑的短发,胜雪的肌肤,一双黝黑灵动的眸子,跟他的父亲极像,又比他的五官更为精致。沉着冷静的样子倒是和他的生父如出一辙。 少年走到一半,看到痛哭的母亲,皱紧了眉头,声音冷若冰雪,“舅舅,你又惹我妈哭了!” 楚忘渊甩了个白眼,“你妈非要赶我出去。” 她一把抓过少年的手,摸着他的脸,“楚沐,妈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这不全是你舅舅的错,我乞求你原谅我们。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理解,我要求你舅舅搬出去,或者,”她拧着眉,痛苦的做着决定,“或者我离开一段时间,等病全好了,再回来找你们。” 少年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妈,没有你,这里就不叫家了。不论是我,还是球球,又或是舅舅都不会同意你离开。六岁那年的记忆,还很深刻,从房间内时不时传出的痛苦的叫喊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我只知道你病了。” 她低着头,抽泣着,羞愧难当。 “舅舅进去了,声音消失了。我就在想,只要妈不再痛苦就好。我不敢问妈身上到底有什么病,却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也知道了妈和舅舅的事情,更看出了妈并不快乐。我不知道舅舅为什么这样做,妈你明明不高兴,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这种关系。所以我跑去质问了舅舅。” “之后,舅舅把什么都告诉了我。你们在日本的点点滴滴,妈怎么来的这个世界,妈是怎么成为泷泽凉月,妈是怎么救赎了舅舅,妈是怎么在学校被人欺负,妈是怎么被手塚‘欺负’,妈是怎么认识胖球他爸,妈是怎么帮助别人,妈是受尽了多少苦难才生下了我,妈又是怎么遭受欺凌为了舅舅又为了我苦苦挣扎着活着,所有的我都知道了。”他抱住母亲纤弱的肩头,“我还知道,妈忍受整容的痛苦,舍弃了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我们有个良好的环境来生活和成长。我还知道,妈现在的名字是你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的名字。妈为了我能好好成长,舍弃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我不认为妈在生我的时候做的梦是虚假的。还好,球球还在,这样我不至于太难受。妈,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受尽了折磨给了我这么安逸的生活。我爱您,尊敬您,敬佩您,我不会因为你和舅舅的事情就鄙视您,我理解你们的无可奈何。虽然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但是我还不够成熟,不能完全理解你们大人的感情,比如爱情就不在我的理解范畴之内。”他狭长的桃花眼瞥着楚忘渊,“舅舅是个异类,十岁就懂情情爱爱,真了不起。” “臭小子,找抽是不是?” 楚沐嘴角挑起一抹邪笑,朝自己母亲的怀里拱了拱,“我的妈妈叫楚流萤,虽然不能对别人大喊这就是我母亲的名字,但是在我心里,这是我母亲唯一的名字。” 流萤捂着嘴,恸哭着,这一刻她觉得再受几辈子的苦都没关系,她有一个如此聪慧明事理的儿子,这辈子就算值得了。 “妈,别哭了,眼睛肿了。”楚沐抽出几张纸,给她擦着眼泪,“这之前都没机会说,妈妈原来的样子很好看。” “只有七八分像。”楚忘渊拿过纸巾盒抱在怀里,让楚沐不用伸长胳膊去勾,“据她自己说身高还要高一点,有一米六三四。” 流萤抽泣着,还沉醉在感动中,说不出话。 楚沐冷冷看着楚忘渊说道,“妈,舅舅虽然有时候表现得恬不知耻,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别赶他走了。” 楚忘渊听了这话气的肺快炸了,为了能留在家里,他还要靠他,忍了这口气。 流萤摸着楚沐的头发,“你还小,不懂人言可畏的恐怖,妈不能拿你和球球的未来做赌注,妈输不起。” “我认为现在没人会怀疑你们。”楚沐认真的说,“我的分析能力都是妈教的,咱家现在进进出出了好几名男性,只要我们不泄露秘密,就不会再有人怀疑舅舅,而且舅舅是出了名的变态pyboy,这是很好的掩饰。”他忽然皱起眉,停顿了一下,“手塚国光上次应该也看出了什么,我捕捉到他眼里的愠怒了。” 流萤捏住他的脸蛋,纠正道,“他是你父亲!” “自从四年前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对他没好感。”少年面无表情的念叨着,在他的母亲面前一点不说谎,而且不如在外那么冷漠,这跟他父亲沉默寡言又闷马蚤的性格大相径庭,“不说他。妈,其实是你过不这道坎,对吗?” 楚忘渊叹息一声,苦闷的笑了笑,揉着他的脑袋,“你不明白,超越血缘的禁忌,心中那份负罪感是怎么都摆脱不了的。在你妈眼里,我是她疼爱的弟弟,她并不是将我当做一名男性看待。在我眼里,你妈既是我姐姐,又是我最爱的女人。” 楚沐皱起眉,“很复杂,我理解不了。妈接受不了你的原因就是她有很强的道德观念。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她的朋友身上,她可能会接受,并且会去帮助他们,可是轮到自己她就无法接受了。” 流萤摇了摇,“你说对了一点,又说错了一点。”她微微一笑,“这不怪你,你不了解爱情是什么。” “你了解就应该体谅我。” “妈,我认为还是不能赶舅舅出去。他如果因为这个打击自暴自弃去找男人,很容易感染艾滋病。虽然他很讨厌,不过球球喜欢他,他死了,球球会伤心。” “就只有球球?”楚忘渊挑起眉,“看来我是白疼你了!没良心的臭小子!” 流萤皱起眉头,揉着发疼的头,“说,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楚沐点点头承认道,“妈,我们四个是一家人。缺了谁我都会难过。舅舅,只要你发誓别在乱进妈的卧室……” 流萤打断他,“球球呢?” “吃饱了在一楼睡觉。”楚沐看懂了她的眼神,“我下楼去看看她。”他扔给楚忘渊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离开了。 流萤沉默了很久,徐徐说道,“要么你买房子搬出去住,要么结束这种关系。” “姐,你在强人所难。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那也不能这么错下去!” “你觉得我爱你是种错误吗?”他站起来质问她,“我爱的是楚流萤这个人,不是泷泽凉月!” “可这是她的身体!你们留着相同的血液!” “可是我爱的不是她的身体,是你。现在是你在主宰这个死尸,它是你的一部分,你不能否认。你不能分开来看这件事。” “你怎么能胡搅蛮缠到这种地步?” 他低着头,“我想我找到解决办法了。我终归是个男人。” 流萤皱起眉,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这回他又要搞出什么事端。 他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对你的爱和欲望是连在一起的。因为爱你,我喜欢亲近你,如果没有这种欲望了呢?只有爱,这样就能留在你身边了。” 流萤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咬牙切齿的骂道,“楚忘渊,你又给我想这种幺蛾子的事情!你混蛋!” “我不想再和你争论这件事了,我去找医生!”楚忘渊连眼镜都没敢伸手去拿,跨到门口。 “你给我站住!”流萤拽着被单,跑出门外,盛怒之下吼道,“楚沐!抓住你舅舅!” “妈?怎么了?”楚沐在一楼客厅仰起头。 流萤站在三楼看着往下跑的楚忘渊,气疯了,“楚忘渊,你今天离开,就永远不要回来。楚沐,不用拦着他了,把他的衣服都扔出去。” “好。”楚沐一口答应,快速的跑上楼。 “姐~”楚忘渊站在大门口,遥望着三楼的流萤,很多年了,他都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 “七年前,你用跳楼威胁我,五年前你故意搞出车祸,两年前找回个男人来给我做戏,现在你又想去做手术,你有完没完!滚!!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弟弟!” 楚忘渊仰着头喊道,“我都说了,你不能阻止我的心!我根本没办法和别人结婚生孩子!” “妈。”楚沐抱着一堆衣服,站在流萤身边,“舅舅,接好你的衣服。” “叮当~”就当楚沐往楼下扔衣服时,门铃响了,他的眉角不满的挑起。 楚忘渊随手拉开门,还以为是送牛奶的,怒气冲冲的说道,“我说了好几次,放门口就行!” 不等看清来人,他就要把门关上,门外的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动作。他拉开门仔细一看,脱口而出,“住酒店去,我们家不是酒店!” 当楚沐看到门外的男人时,一张俊秀的脸变得冷漠无比,那是他讨厌的父亲。三年前他带他回了趟日本,差点被他强势的曾祖父强扣在日本。 流萤一声叹息,平静了一会儿,皱起眉,“你不是在法国吗?”说着回房间去换衣服。 “妈,我抱球球回房间。” “先去给他泡杯茶。你舅舅都给你灌输了什么!”流萤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讨厌他!”楚沐毫不避讳,反而用更大的声音说着,就站在卧房的门口一动不动等着流萤出来。 “楚沐!”流萤穿着睡衣拉着楚沐的手,下了楼,推着人,“快去!”她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手塚,“进来吧。” 手塚放下行李,看了一眼散落在一楼的衣服,眉头微动,声音低低沉沉,冰冰冷冷,“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楚忘渊看着门外那辆黑色的跑车,掀了掀嘴角,那车比他的车贵了五十万,心有不甘的大力将门关上了。 “妈咪~~妈咪~~”一个胖的快成球的三四岁小丫头揉着眼睛从屋内慢慢挪出来。 手塚顺路抱起了孩子,拉着她的小胖手,不让她揉。 “粽子叔叔~”胖丫头不会念他的名字,便根据她爱吃的食物乱起名,一看是熟人,圆嘟嘟的脸笑开了花,双手一抱搂着他的脖子,将一大滩口水印在他的脸颊上。 “手塚。”手塚一板一眼的纠正她的叫法。 “走总~” “手塚。” “走总~”胖丫头有点不耐烦,嚷道,“粽子叔叔!!” 流萤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在她肉肉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调皮!” “舅舅!妈咪打我!!”胖丫头大声喊着,引来了一连串的狗吠。 “哎哟~哎哟~哎哟~”楚忘渊抢过胖丫头,故意将她的小身子下坠,“球球,太胖了,舅舅抱不动了~”然后,他又将她举过头顶,使这小胖子乐的合不拢嘴。 手塚摸着她消瘦的脸,眉头轻轻蹙着,“工作太累就辞了。”他很庆幸,上天没有剪断他们之间的缘分,在四年前的浦东机场他一眼便认出了她的容貌,这只属于楚流萤的容貌。 “别对我妈动手动脚。”楚沐端着茶具走来了,放在茶几上,“手塚先生,请喝茶。” 手塚皱紧了眉头,流萤瞪着幸灾乐祸的楚忘渊,傻不啦叽的小胖丫头直说要飞飞。 流萤觉得头疼,坐进沙发,拿了片药服下,扶着额,“楚忘渊,你非要气我是不是?” “你别赶我走。”楚忘渊收敛了耍赖的臭脸,露出淡淡的忧愁,这才本该是他。 流萤叹了口气,“收拾衣服上去。”她看着楚沐,“你舅舅歪曲了一些事实,我稍晚一点跟你谈谈。现在抱着球球上楼。” 对于这一家子来说,楚流萤吼,不可怕;楚流萤叫,也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这种淡淡的命令式的口吻,绝对不容他们说二。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少来这里,要是被记者发现了怎么办?我已经搬了两次家了。” “我准备退役。” “因为伤还是我们?”她拿起杯子,抿了口茶,轻轻的说着。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我没有考虑好。十年了,这毛病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折磨着我,我不能一个错误接着一个错误犯下去。”她无奈的苦笑,“你看看,一个好好的家被我搅成了什么?” 手塚坐到了她身边,抚摸着她的脸,“嫁给我。” “我不是……” “十年前,你离开了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几个月后,你把孩子也带走了,我以为我可以放手了。六年的时间我不是没和女人交往过,我照你的话去做了,可是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填不满的,在机场看到你牵着孩子的手,我从没有像那天一样感谢过神明。流,我们给了对方足够多的时间,我不想再浪费下一个十年了。” “不行。”流萤摇着头,“我没兴趣结了婚还爬别的男人的床。你告诉我,你能忍受那样的事情?哪天你回来,发现自己的老婆和男人睡在一起,你能忍受吗?!”她难受的咬紧嘴唇,“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后遗症会是永久性的,离开前的那天晚上,迹部克幸对我的羞辱,我一直无法忘记!我也不想听到这样的侮辱了。” 手塚抱住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这些事我都考虑过,所以我才郑重向你求婚。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是无法忍受,我还要用一切意志力来克制自己。可是,这些都比过失去你的痛苦。” “手塚,我不希望我们以悲剧收场,我更不希望你为这样的事情而抑郁。” 他用手指顺着她的头发,“我从十五岁那年见到你,到现在已经有十六年了,曾经高一那年的记忆是我最不愿想起的。可在这漫长的十年里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当你跳下墙头的那一刻,其实就是我们的开始。你的骄傲,你的倔强,你的冷漠,你的淡然,你对楚忘渊的笑容,深深镌刻在了我的心里,不知不觉中目光始终便追逐着你的身影,等到醒悟时,已经晚了。你教会了我占有,教会了我嫉妒,更教会了我爱情为何。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这才让我触及到了深藏在你心中的苦与痛,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为了她所爱的人可以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也看到了你为我着想的心。这之后,你再冷漠我也只看得到你那颗柔软善良的心,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走出桎梏,却不想我的爱也成了束缚你的枷锁,想放开时,发现自己再也放不了手。爱已经深植心中,剜也痛,不剜也痛,是我自己放任了它。这一放任,就是十六年。如果必须还要等十六年,我还是会等,死亡不是尽头,即使那里有你唯一的爱,我也会等,等你回头。” “我们离开那段青葱,棱角被岁月与苦难消磨殆尽,能忍人不能忍,还有什么是我们接受不了的。”他吻去她的泪水,“看看爱着你的人,听听他们的心声,再看看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不要再让回忆成为我们的绊脚石。我们不再年轻,可我们也能为你撑起一片天,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苦难与非议。” “他们在说什么?” “自己不会听?” “我是中国人!” “你先是日本人,之后才变成了中国人。” “我妈是中国人,我就是中国人。他们在说什么?” “他向你妈求婚呢。” “我妈要嫁吗?嫁了你不是没戏了?” “不见得。” “你们在策划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她更幸福。你妈现在心里还堵着块石头,是时候该把它砸开了。” “你是说我妈的后遗症?” “啊!你妈的病一直好不了跟她自身有很大的关系,只是她自己没发现。” “能不能说仔细一点,我听不懂。” “小孩子不该听的不要听!” “妈教过我,不耻下问。” “不是让你问这些事。” “胖子她爹不会来插一腿吗?” “胖子她爹估计已经插了一腿。” “我妈又不是傻子,很快就会发现的。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收场!” 少年冷冷的说着,转身回房之际,楼下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传遍了整个别墅。 “妈!!”少年担心的大喊着,要跑下楼,可被他舅舅拦住了。 楚忘渊眉头拧紧,“听话,现在去收拾你和你妈的行李。” “舅舅,谁去世了?” “你妈的同学,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因公殉职了。如果不是他,你可能就不存在了。” “要回日本吗?” “嗯,去收拾吧。” “舅舅你不回去吗?” “我在家照顾球球。” ==分割 =分割 五日后。 又是一年八月,流金铄石。 可是,太阳再怎么炙烤,也有暖不了人心的时候。 日本,她阔别了十年的地方,没想到因为乾贞治的死,她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她一袭黑裙,苍白的容颜未施脂粉,通红的双眼还布着血丝,憔悴不堪。她下了手塚的车,站在墓园外,心又是一阵抽疼。 跟着下车的还有楚沐,只有十几岁个子已经超过了一米七,一身黑色的西装,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子的瞩目。 “我就不进去了。”手塚说道,“照顾好你母亲。” 楚沐目光中透露着担忧,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里,撑开伞遮住毒辣的阳光,“妈,别太伤心了。” 流萤点了点头,缓缓的迈着步子。 墓园里很幽静,树立着一块块墓碑,密密麻麻。母子俩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了墓碑前。“ui”的英文格外显眼,只是跟在后面的字不是“sadaharu”而是“kaoru”虽然有些近似,却没人会把男人名和女人名搞错。 少年指了指旁边紧挨着的一块写着“sadaharu”墓碑,眉角习惯性的挑了起来。 流萤轻蹙起眉头,从楚沐的臂弯里放下手,将手里的花束放在墓碑上。 楚沐低头看了看他母亲,“妈?” “请问,您认识我妈妈吗?”一名跟楚沐差不多大的男孩儿恭谦的问着。 流萤瞥了一眼男孩儿,淡淡笑了一笑,“抱歉,我不认识你母亲。” “父亲。”男孩儿探究的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很是纳闷,回头叫了一声。 楚沐稍稍侧身,打量着正朝他们走来的男人。 他三十来岁的样子,剪着一头长短不一的板寸,近一米九的高大的身躯让人不容忽视。他长得不难看,称得上英俊,举手投足间便散发出的属于成熟男性独有的魅力。他戴着眼镜,镜片下的眼眸透露着种亲和力,让人颇有好感。 楚沐注意到了,对方和自己穿的一样正式,在这么热的天气,他还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衣,只不过更随意不羁了些。他的领口是开着的,袖子翻到了手肘之上,黑色的外套垂在他的臂弯两侧,一手插兜,而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一只烟。而这样一名男人,现在已经站在了他母亲的身边。 楚沐的第一印象,美女与野兽。 ====分割 ========分割====== 墓园外停着几辆跑车,颜色不一。车内都没有人,在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边上,围了几个男人,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短袖衬衣,几乎清一色的都用深色的墨镜掩去了大半面容,这些人不论怎么看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站在太阳低下,或站或靠,目光很一致,都在注视着墓园内的情况。 男人们抽着烟,看似惬意,却不尽然,起码他们此刻的心有些忐忑不安。 “小鬼,你姐要是不幸跑了又搬家,一定要立刻通知。”梅田悟用眼角看着装斯文的楚忘渊。 “我自身都难保。她现在一定气炸了。”他瞥了一眼周围的跑车,“说不定气的会砸车。” “她砸过跑车?” 楚忘渊摸着额头,心有余悸,“我工作第四年买的第一辆跑车,就是她从阳台上推下的石膏雕像砸坏的!” “你怎么惹小流流了?”风间还是那么不正经,趴在车上好奇的问道。 楚忘渊摸着下巴,“我领了一个男人回家,想刺激一下她。” “活该。” “野人,你的恋母症好点了吗?”楚忘渊哼笑。 “不想死的就闭嘴。”佐野冷冷的调调,让人不太适应,十年的时间磨砺的他不再是那个一遇到事就喊打喊杀的青年了。 “小流流会发飙~~呵呵呵呵~~” “风间,别乐的这么欢。”有着一头亚麻色短发的男人轻轻一笑,他的微笑犹如微风拂面般舒爽。 “你们设计她,又不是我设计她。” “跑了十年的女人,没资格发飙。” “师傅,你好像很生气。”楚忘渊看着一脸冷意的莲,撇了撇嘴。 “噗~”风间笑道,“这气生了十年了,气的老婆都跟他离婚了。” “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了。”男人看了看表,抿嘴笑了笑,“见个老朋友,还真是不容易。” “幸村。”楚忘渊挑着眉,“你也没结婚?” “没有。” 楚忘渊挑眉,等待后音。 “等她结婚了,我没了心事,再结婚。至少不会像小吾这样结了又离。” 这一堆人里有两个离了婚的,而且还有一个正在办理离婚手续的,一起瞪着他。 幸村一笑置之,“周助,你什么时候启程去柬埔寨?” “下个星期。”不二收敛了笑意,“希望她能跟我谈谈。” “我姐早就原谅你们了,是你们自己心里放不下。”楚忘渊说着,“黑面神和柳生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柳生去年回来的,在非洲支援了三年,他父亲病危他才回来。”幸村说着,“是,我问过了,他现在还没办法面对她,他说再给他几年时间,到时候,他一定会当面来道歉。” “爸比~黑猩猩~”一直趴在父亲肩膀上的胖丫头指着从远处走来的一个身影,兴奋的叫道。 所有人都顺着胖丫头的手指看去,待看清人后,没人能忍住笑意。 “球球~”男人用不太灵光的中文温柔的说道,“那不是黑猩猩。” “啊!”楚忘渊笑到颤抖,“楚家的孩子真了不起。” “不是黑猩猩?” “不是黑猩猩。” 胖丫头失望的嘟起嘴,拽着她爸爸的长发,“爸比,头发长,热热!” “不热,你妈喜欢。” “那球球也要留长长!” “好。” 当真田靠近时,向众人打了个招呼。 “黑猩猩!!抱抱!!” 真田不懂中文,只知道一雅肩头的孩子伸手让自己抱,而几个性格爽朗的早就笑抽了。 小胖丫头拍着真田黑黑的脸,“黑猩猩,笑笑!” 真田绷着一张脸,紧张的看着孩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一雅好心提醒,“她让你笑一笑,黑猩猩。” 真田轻哼了一声,思绪回转,飘回了十二年前,那个曾经肉呼呼的小宝贝也是这样叫着他黑猩猩。他感慨的拍了拍她幼嫩的脸蛋,在她小手的揉捏下,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一晃十年,他终是可以走出那片阴霾了。 唯一没有说话的只有手塚,静静的站着,等待着她的出现。 ==============分割================分割 “她是你姐姐吗?”男孩儿靠着树,吊儿郎当的说着,一点没有刚才的谦恭。 “你说慢一点,我不太能听懂日文。”楚沐笔直的站在树荫下,看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语调能冷死人。 “你不是日本人?” “请你说慢一点。” “哦,对~不~起~。她~是~你~姐姐~吗?” “她是我妈。”楚沐用英文回道。 男孩儿反应了半天,重复了两遍英文,“哦,她是你妈,好年轻。”他挠了挠头,“你~是~哪~国~人~” “中国人。”楚沐仍旧用英文说道。 男孩儿眨了十几下眼,“中国人。”他盯着楚沐看了许久,他快速的自言自语道,“跟你说话太费事了。你妈真的不认识我妈?为什么要给我妈献花?难道你妈是我父亲的朋友?女朋友吗?父亲自从妈妈去世已经两年没有交过女朋友了,这是个好机会!怎么办,你妈会不会误会父亲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虽说我确实是个拖油瓶,但我不是父亲的孩子,我只是他的继子。父亲 网王同人灰第84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亲是个好人,妈妈和我最困难的时候,他帮了我们,娶了妈妈,还让我继续上学。 妈妈去世了,也一直很好的照顾好我,年纪一大把了还没个女人要他。不行,一定要抓住这个好机会!如果他们结婚了,我就要和你相处了,看来你这个很难相的处人,冰冰冷冷跟冬天的雪似的,而且说个话还要费这么大的事怎么办?嗯~~嗯~~嗯~~算了,为了父亲豁出去了,你是中国人,你要想学日文,我教你,我也要学学中文,要不然没有办法跟你沟通。话说你妈妈跟你长得挺像的,都挺冷的。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高大的男人和娇小的女人?”男孩终于打住了,挠着后脑勺,一脸懊恼,“我忘记了,你不太懂日文。啊!我忘记介绍自己了!”他朝他说着,“我叫乾海圭,今年十三岁,是东京都青春学园国中一年生。” “钱海龟。”楚沐用中文说道。 “钱海龟?你的名字吗?” “不,是你的名字。”楚沐面不改色的说道,“海龟,在中文里的意思很吉祥。” “是吗?是吗?我叫海龟啊!” “呵呵呵~你儿子经常这么欺负人吗?” “偶尔,我儿子不太喜欢呱噪的人。” “你儿子跟我认识的一熟人长的很像,可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像另外一个熟人。” “哦?怎么说。” “啊,怎么说啊~比如说送了我幅画,等我捏破了一个角在那心疼呢,才让人告诉我原来是有画框的。” “这样的人似乎很多。” “你说的也没错。”男人停顿了,抽了口烟,吐出,“这样的人挺多,可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却只有一个。”他摆了摆手中的烟,“记得高二那阵,我偷了她的烟来抽,第一口就被呛的要死,眼泪鼻涕一起流,现在却离不开了。时间过得真快,这一下子就是十几年,看你孩子都这么大了,结婚了吧。” 她哼笑着摇摇头,“人老珠黄,有两个拖油瓶,还有个不成材净找事的弟弟,瞎了眼的男人才会看上我。” “话也不能这么说,三十岁有三十岁的风韵。”他抽了口烟,“老婆死了三年了,只留下这么个呱噪的孩子,需要有个好女人来管管他了。我父母健在,有份糊口的工作,养活三五个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有出息的男人是要找个身家清白的好女人。古人说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日本女人出了名的贤惠,不用舍近求远的。”流萤打着伞,转身,走下阶梯。 “回去了?”男人跟着转身,隔着她几步的距离。 “嗯,该回去了,该见的已经见到了。” “能问问你和墓主人是什么关系吗?” “两年同窗,一生挚友。” “他也是这样想吗?” 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园内。 “希望如此。” “假设,他心里有你呢?” “我心里也有他。” “如果,他要的更多呢?” “看他要什么了,我不是那么富有。” 男人停下了脚步,“喂!能不能请你喝杯酒。” 流萤脚步放缓,最终停了下来,沉默着,很久之后,她稍稍扭头,让身后的男人能看见她的侧脸,“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啊~诚意啊~不如听完墓碑上刻着的那个人的故事再来定夺。”男人挠着后脑勺,提起了一边的嘴角。 “这怎么办,眼下我就需要你的诚意。” “哦?” 流萤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身型挺拔俊美非凡的男人,她儿子的父亲。她淡淡的笑着,“天气太热,你有车吗?” “有。”男人重新迈开步,跨步上去,轻而易举间追赶上了她。 她迈开步,朝手塚走去,与他擦身而过,“我要和新认识的朋友喝杯酒,不介意吧。” 男人伸出拳头,轻轻的砸在他的肩膀上。 手塚转身,茶色的眼眸中映着两人的背影,清洌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嘴唇流泻而出,“我等你。” 全剧终 本作品由非凡论坛 “桜庭詩壆”整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