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的诱惑》 数字的诱惑(01-04) 作者:心中的景色字数:4735第1章看今天天色不错,我决定骑车去上班。 一路上空气清新,自行车道旁的每棵树上的叶子都是那么绿油油的,看起来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我也可以跟植物比一比活力哦。 心里这么想着,双腿也加大了一点踩蹬的力度。 突然间感觉到有啥东西把轮子卡住一样,车速大幅减慢下来——哎哟,轮胎爆了!我下车看了看,是前轮被什么东西扎破了。 现在已经离单位不远,前方穿过一片小林子就到了。 这个情形之下,应该先推着车过去报到了再说,假如现在转头回家的话肯定要赶不上准时上班的。 沿着红色的自行车道走入小林子,光线变得有些黑暗,凉飕飕的。 我的心头也有些发凉。 心里越是怕鬼吧,还真的越有鬼。 突然间有个大黑影从林子里头冒了出来,以极其快的速度正对着我扑过来。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我就已经被那不速之客铁钳般的大手紧紧制住,动弹不得。 刚才推着车走的时候我已留意到前后左右都没有别的路人,这下可惨了。 但还是得求救呀!我张开嘴用力想吼的时候,嘴被一只手给蒙住了,喊不出声来。 然后我连带着自行车一道被那个凶恶的巨人拖进了林子的深处。 说他是巨人,目测估计在1.9-2米之间且非常强壮,我连一点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假如只是劫财还好,我身上只有一iphone,钱包里除了银行卡只有几十欧零钱,手袋、首饰都不贵重,只有身上的衬衫是burberry的,相对算值钱一些。 这个突袭者最相中的好像也是burberry,二话不说就开始粗暴地扯开衬衫纽扣。 我意识到他想要的并不是burberry,而是我的肉体。 堂堂大姑娘可杀不可辱,我竭尽全力想要抵抗。 可一切皆是徒劳。 袭击我的这个人没有蒙面,是个拥有卷发的黑人男子。 奇怪的是我怎么都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容貌长得好或差与我抵抗的力度无关,我只想为将来复仇提供线索,哪怕这复仇机会是微乎其微的。 我的抵抗自始至终是竭尽全力而又无能为力的。 我的心怦怦直跳,心痛心痛,是种真真切切的痛,绝望之中这么想:我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没有脸没有五官的家伙手上了?这家伙的左手继续捂住我嘴巴,右手轻易地除去了我身上所有本不属于我身体的兼具保暖、遮羞双重功能的纺织品,于是我的整个身体完完全全赤裸在一个陌生异性的眼皮子底下。 我此刻的愤怒感远远高于羞愧感,打算集中全部力量做最后的挣扎。 但奇怪的是,我无论怎么使劲,这劲一点点都使不出来:明明这会儿他忙着撕除我的衣裳并紧接着去侵略我的私密部位,我两手明明是自由的,但四肢就是完全动弹不得,仿佛被磁铁牢牢吸在了地上,或者说被钉在十字架上,只有任他去宰割的份儿。 他撕碎我衣裳的动作很粗野,触碰我乳部与生殖部位的动作却很轻柔,形成激烈的反差。 天啊神啊佛祖啊菩萨啊,你们快来救救我吧,明明我这么反感这么讨厌这么仇恨这个逆天行道的黑鬼,但我的身体怎么会被他撩得欲火焚身反而巴望他用那种黑色人种特有的巨型尺寸(生活里还没真正见过只从男友放的a片里见识过)来填充我饥渴的下体呢?黑人见我不再使劲抵抗,便放松了警惕,右手继续抚摸我的性器官,左手下移几寸到了我高挺的乳峰之上,弯成碗状围住一乳,贪婪地以食指拨弄我的乳晕与乳蒂。 机会来了!我放开喉咙,高喊一声:「help(救命)!」第2章「干嘛呀干嘛?」他抓住了我的臂膀。 这厮还会说中文?「help!help!」我又叫了两句。 「宝宝,你咋了?」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哦。 不管他了,接着叫,也许他害怕起来会放我走呢!想到这里我又叫道:「help!help!help!」「静宝宝,你醒醒,是我啊!弘毅!」嗯?黑鬼上哪儿去了?我睡眼迷离地看不见画面了,用鼻子嗅了嗅旁边的男人,果然没错,是自己的男朋友孙弘毅。 「刚刚你做恶梦了吧?叫得这么大声的。 把邻居都要吵醒了!」哦,还好,原来是一场梦。 人家本来就是想叫响一点去惊动路人的么,看对你多忠诚啊!你反而怨起我来了?我挣脱苦海后手脚自由心绪解放,抡起拳头在弘毅壮实的胸肌上轻轻就是一拳。 「还来暴力的?说说你刚刚梦见了什么?」弘毅点亮了床头灯,我可以依稀看见他俊朗的脸庞了,这一刻,安心感与踏实感满满的。 我只是冲他笑了笑,故意将身子转到背对他的方向。 不说。 姑娘家心里的秘密呗。 怪不得我看不清那个黑人的脸,怪不得刚才挣扎的时候一点都动弹不得,原来做了个梦。 那种情绪,不差于演了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电影片段呢。 在我心底深处一直藏有一个做演艺明星的梦。 从小学开始我就一直是班里的文艺尖子,唱歌跳舞诗朗诵,样样出类拔萃。 可惜念高二那年父亲接我跟母亲一道出国来到比利时定居,我的明星梦算是彻彻底底写上了一个句号。 初来乍到时,言语不通,学习成绩实在跟不上。 除了自己在国内学的那几句三脚猫英语在这边根本讲不通以外,很重要一点,我所居住的区域,当地民众使用的语言是弗莱芒语,其实就是荷兰语。 尽管荷兰语跟德语、英语是同属于日耳曼语系的近亲,但我一开始觉得超级难学。 尤其是那个字母「r」的饶舌发音,实在是饶舌难读。 这时候男朋友好奇的追问打断了我的思路:「宝宝,你刚刚梦见啥?跟人打架?钱包掉水里被冲走了?还是逛动物园掉老虎洞里了?」你才掉老虎洞里呢!我对准他的胸肌又来了一拳,力度比第一拳稍稍加大了些。 说起来挺好玩的,我跟弘毅是从网恋发展到现实的。 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刚来荷兰留学不久,不知怎么就在网上查到了我的qq号码。 当时智能手机还不怎么流行,我们从网络文字聊天开始,到后来语音聊天、视频聊天、激情聊天……荷兰离比利时不远,我俩第一次约会见面的地点也很好笑和很中立,竟是两国共管的小城baarle-nassau。 这里的国境线含糊不清,国中国、城中城,你根本搞不清哪一块属于比利时哪一块属于荷兰。 这也跟我俩现在的状况一样。 尽管还没注册结婚,但在一块儿生活也有四、五年了,双方所有的家庭成员、所有的学友朋友,都认准了我俩是一对的,迟早要牵手组织家庭并生儿育女的。 而我俩的私有财产,包括每个月领的薪水,甚至他的度假金和我的小费收入,也都放在一个共用储存罐里,啥归谁所有也有点含糊不清。 我俩的计划是:因为现在两个人都有份稳定工作,所以打算最近在两国交界处买一套房子,装修好以后就准备择日完婚了。 房子的首选当然在比利时。 因为这边的房价相对于荷兰还是会低一些的。 「不告诉我是吧?那我要熄灯了。 都四点多了,明儿还要上班呢!」我隐隐感到一只温暖的手贴到了我头上,那是弘毅在轻抚我的头发,我留了三年的快要及腰的长发。 「wacht(稍等)!」有时候情急时候我就会不自觉地喊出一句荷兰文,这是我的一个坏习惯。 弘毅念硕士读的是英语课程,荷兰文还在起步入门的阶段。 第3章弘毅的手从我的头发一路滑过来,滑到我脸蛋上轻轻摸了摸,说:「听话宝宝,快点儿睡吧。 」我说:「我跟你提一个请求,你现在能无条件答应我吗?」弘毅说:「临睡前我刚刚被微信的新合同条例看得晕头转向的,睡到一半又要受你的条款约束?真是的……同意吧全都同意!我们现在可以睡了?」「很好!我现在去拿一把尺子,我想量一量你小弟弟的长度……」这会儿我完全从恶梦的恐惧状态里走出来了,咯吱咯吱开怀笑了起来。 「罗静你胡闹!快点儿睡觉!」我的孙小伙伴显然是惊呆了。 我根本不顾及小伙伴的情绪,一脚踹开被子,光着脚丫子走到书柜前,从抽屉里找到一把透明的塑料尺子,直奔他的命根子而去。 「求你放过我吧,」弘毅现在倒是换成了梦境中的那个我,拼命用手挡在被子的外面:「测量的事下次好商量,不要现在好吗?」不过弘毅非常了解我的性格,本大小姐想得到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也得想方设法去摘下来给我的。 所以,抗拒不如服服帖帖顺从,也能免去肌肤疼痛之灾。 「你为啥起这么古怪的念头?就因为做了一个梦么?」哈哈正是,我在梦里头差点被黑人小哥无比巨大的神棍给欺负了,但我这刻渴望知道,自己正牌男友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尺寸?然后够不够男「淫民」的平均值?唉,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一个数据控,读中学的时候极其偏科,地理成绩特别好,尤其是与数字有关的统计资料我特别擅长:比如长江黄河的长度与流域面积、五大淡水湖的排名与水域面积、三山五岳的海拔高度、台湾岛海南岛崇明岛舟山岛东山岛具体多大,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还有历史成绩也不赖,特别是哪个具体年份发生了哪些历史事件,也是我最拿手的强项。 后来大了一点,又迷上了经济学统计数据,诸如各国gdp总量与人均数据、原材料计算单位与价格、失业率通货膨胀率、全球十大港口(嘻嘻中国目前占了七个)吞吐量,等等,也是如数家珍。 等再大一点,哦那时候我已经移居欧洲了,就慢慢也现实起来,喜欢的数据越来越跟钱包里的银子相关了:比如哪家超市的水果或者青菜或者海鲜最便宜实惠、哪家的时装会在打折季给多少折扣、哪家银行的信用卡收费最低储蓄存款利率最高、哪个加油站加满一桶汽油的收费最低,对于这些我也都了如指掌。 弘毅跟我就不一样了,他有点数字盲,除了他自己专业上那些必须涉及到数据的项目以外,他甚至对日常生活里常用的一些算术题都没什么概念,比如开春时候在ah超市积攒的储蓄邮花可以兑换荷兰最大露天游乐场efteling的门票十欧优惠,我每次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买单以后管收银员小姐索要免费邮花,他总是记不住,然后提着购物袋进门后要被我臭骂一顿。 大部分时间他会皮笑肉不笑地跟我忏悔一下,偶尔被我唠叨急了,他这个慢性子也会进行一番自我辩护:「这鸡毛蒜皮的小零钱就别这么计较好不?我是男人,必须胸怀大志!」好吧,你还胸怀大志,都奔三的人了,就死死捧着毕业第一次干活那家小公司那个饭碗?除了每年跟随cao(集体劳务合约)涨薪及工龄涨薪之外,没有任何升职提级的指望,然后也没去研究跳槽投明主的职场绝技,你的大志究竟大在哪里呢?不过今夜我想知道的大,是一种最具体、最赤裸裸的客观存在,就是我突然想确切知道自己男朋友的男性器官究竟有多大?第4章我说过我是个数字控,这个数字可以是五花八门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因此性知识方面的很多统计或者调查估算数据,我也多多少少读过并留心记背过的。 结合书本知识与我平常对弘毅的目测估算,他是有值得自己骄傲的资本的。 他好我也好么,尽管男人的尺寸左右不了性福度,但是观感高大上也是一种优势,对不对?在远离狩猎、农耕时代的信息数据(嘿嘿又是数据)时代,社会活动中拥有强壮的身体已经不构成最重要的竞争优势了,但为啥大部分女孩子在择偶时把对方身高看作一个决定性指标之一呢?还不是为了自己看着养眼、带出去有面子么。 我要量小宝贝,小宝贝的主人偏不让我量,我偏要量,双方意见分歧有点僵持不下,我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哥,考验你怕不怕老婆的时候又到了!」我边说边对他的咯吱窝、脖颈、两肋和大腿侧等已被证明怕痒的部位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据说怕痒的男人比较怕老婆,这个理论在我家男人身上是绝对成立的。 弘毅在我的威武之下终于屈服了。 他张开臂膀与双腿躺成一个大字,任我发落任我摆布。 心里清楚知道哪一条是能令我家美男子威武起来的捷径,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右手搭在他两腿交叉处的内裤上,先在蛋蛋上抓了两抓,接着往上推移了一点,用并拢的四指隔着布料给那生命之根做起按摩来。 不到一分钟时间,那东西从软小化粗化长,硬度也一点一点地增强起来。 我有意去观察一下男人,他紧闭着眼睛,肢体语言里赌气情绪明显超过欢愉情绪。 这我可不管,谁让你交了我这个野蛮女友呢?在这点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绝对不是传统意义里那种中规中矩的贤良型女子,我有自己独特个性,尘世里一道不一样的烟火嘛。 看着尺子,对这次「地质勘测」结果相当满意。 床头灯暗弱光线下他的男性器官非常伟岸,龙头的红、包皮的棕褐色差相映成趣。 尤其是龙身上布满的根根血管,青紫相间,散发出一种雄性的神采与一种野性的美。 几分钟前我还被那个荒唐的梦搞得六神无主,这时候一阵暗流在我肢体里涌动,我有把他这宝物占为己有的欲望,而且一下子非常强烈。 「你量完了没?可以放我安心睡觉了?」弘毅的器官虽然明显处在激动状态,意念上好像一点淫兴都没有,跟我恰恰是相反的。 所以有时候表象真的不同于本质。 我最不高兴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在我即将大声宣布的官方实际测量权威数据这个紧张激动时刻,他表现出的那种冷漠与不屑。 但我却装出一副小鸟依人可爱相,故意以一种我不常用的娇滴滴的口吻在他耳根子柔声说:「亲,你不想知道你这小兄弟有多长吗?」「亲,长或短又能怎样?难道可以当饭吃当觉睡?」这是啥中文语言?只有我能够理解。 咱家小哥哥属猪的,除了有点小聪明以外,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吃能睡,没追求没烦恼。 所以我知道,阻止他对吃睡向往的企图有多么不现实。 而且他还是双鱼座的猪,这种组合当真了不得,简单三个字来形容就是老好人。 「你听好了啊,根据最新最精密最权威的测量结果,孙弘毅先生的阴茎勃起后长度为……」 数字的诱惑(05-08) 作者:心中的景色字数:4735第5章「慢着!」弘毅在这时候打断了我,「那你可不可以先提供一下背景资料,就是医学资料里头,所有男人们的正常范围是怎样的?我亲爱的数字大王?」「数字大王」是弘毅给我起的众多外号里头的一个,虽然用得不多,但假如用到了,就是考验我的时候来到了。 我懂的数字虽然多,但在男性生殖器方面的统计真可以说是百家争鸣,没有绝对信得过的权威数据。 「咱们读过好多来自国内的相关材料,不如这次看看欧洲这边的说法吧。 英国有个调查结果是13.12厘米……」这个单纯数据我记得比较清晰,但我想给男朋友一个更全面更详尽的说法,于是从他床头柜上把他的手机拿过来,谷歌了一下。 「我给你读读这个荷兰网上医生网里写的,」一看到一排数字我的兴致大好,「世界排名:1。 西非:平均16.1至17.9厘米……」读到这里我思维突然又在瞬间跳跃到刚刚那个梦境,这位未得逞的黑人小哥,他会是来自西非的吗?不过我马上又跳回手机屏幕上的网页内容里来:「2。 澳大利亚、墨西哥、南非与荷兰(!)、意大利、挪威等欧洲国家:14.7至16.1厘米;3。 北非、北美与其他欧洲国家:12.9-14.7;4。 俄罗斯、巴西:10.5-12.9;排名最后的是亚洲男人……」我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弘毅的下面,然后把目光转向他的脸,「平均9.3至10.5!」「好像不对,我以前在国内读到的应该是十几的哦?」弘毅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疑心重重的。 看他这神情我乐了,想故意逗他一下,于是说:「没错没错,刚刚量好了,您的恰巧是10.5厘米,在平均范围以内!」弘毅才不上我的当呢,一把夺过尺子,贴在他自己小弟弟上面看了看,然后严肃地说:「你看,11还在这里,上头还有一大截儿呢。 你到底怎么量的!」可也难为他的,那根神物被我撩弄到极致状态后,已经几分钟过去,兀自固若金汤挺立在那里,难道成心就是为了给自己正名的么?「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男人中的豪杰啊。 」反正他自己也看到了,我干脆不宣布我的结果了,一把夺过他尺子扔到一边,将那个超大尺寸的宝物含到口中,并以右手拇指与中指握住带着黑毛的根部,来一番古书中所描述的「吹箫」。 弘毅大概被我的意外动作弄得舒服极了,也不提睡觉的梗了,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表现非常配合。 他器官的这个尺寸,我实在没有任何可能将其全部收入自己口腔,吞入一半左右后就顶到了喉咙,只能先吐出来,然后又再收进来;但我也不会让他下面半截吃亏,我的两个指头捏住了包皮一上一下拉扯,节奏与我嘴的动作一致,这样我的小哥哥与他的小弟弟都可以皆大欢喜。 我这时候虽然看不到男朋友的表情,但是直觉告诉我,他非常非常享受这一种感官体验。 大约三四分钟以后,我觉得吃得差不多了,把头离开那边,同时将套弄的两指换做五指,一边让他的快乐体验持续,一边将刚刚吻过他下体的朱唇贴到他嘴唇上,与他舌吻在一处。 这时候我全身的血液活动起来,在加速循环过程中流向性部位的多流走的少,身体里头似有一把火焰在升腾。 我把身体紧贴着弘毅,将手里他的宝物牵引到自己两腿交叉处,隔着底裤做起摩擦动作。 很快我的底裤由干化湿,摩擦动作变得顺畅,我的感觉也愈发强烈,我很想要。 这时候是弘毅的手帮我褪去了底裤,他的拇指贴在我阴核部位压摩了几下,然后把位置让了出来,由我的手引导他的茎体在我爱巢的两个门瓣表面上上下拉动。 我身体中有大量体液流淌出来,有一部分就黏贴到了他的爱茎上头,将它涂擦的如同钢枪一般发亮。 第6章正当万事俱备,只等石破惊天那一刻时,我突然想起一桩要紧的事,于是满怀歉意地告知自己的男朋友我晚上来了例假,今夜不行。 我真没故意逗弄他,让他欲火焚身以后却英雄无用武之地。 都要怪那个恶梦,搞得我大脑运作有些紊乱,虚幻与现实混杂在一起没了头绪。 这个状态在英语里叫做「blackout」。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平均每周的爱爱频率是5-6次,昨晚巧合碰到了休养生息的日子。 弘毅的反应我很容易可以预料到: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我清楚知道这是我家小哥哥发起脾气来的一种征兆,但你有脾气我有对策。 「毅哥哥,别生气嘛。 我不是还有这个嘛!」我用手指了指我的胸部。 我的意思是可以用乳交来替代性器官的爱爱。 在这方面我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但我却从来不会去滥用,平常的话他想要我也不会轻易同意的。 地理知识告诉我:你不要去暴敛天物,也不要去滥采滥伐资源,一切需要一个平衡的掌控。 正因为他想与我乳交一次不容易,就会多一份珍惜的对待,会将此看为一种恩赐。 这算是我在一些特殊状态下的一个杀手锏,或者说一条锦囊妙计。 弘毅的态度果然马上由赌气转为欢喜。 而且我的指令恰到好处,时间点堪堪选在那个小兄弟由于主人发脾气而将要开始萎缩遁形的时候。 重新精神抖擞的小兄弟得意地来到我两个乳峰之间。 说起我这个超常尺码的胸围,这背后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它并不只会给我带来欢乐一种情绪。 给别人的视觉给自己的自信尤其是穿衣可显身材这些真的都可圈可点,但是每天每时每刻都要拖着这一对沉甸甸的肉球,那种地心引力而让我额外背负的沉重感,只有我这个当事人与那些跟我一样体型的姐妹们心里才知道。 当然当然,我们以此为傲——假如可以重新选择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个大尺寸的,嘻嘻。 我用自己超大尺寸的玉乳夹住了小哥哥的超大尺寸玉茎,由他缓缓抽插,享受着置身于我阴道之中同等的乐趣。 不是我说风凉话而是说天理话,小尺寸的小伙伴们就别模仿这个了,实在是学不来的。 我自己神经中枢并不能从直觉里头获取快感,但我看到小哥哥神魂颠倒的模样,脑神经自然而然萌生出愉悦感与满足感。 弘毅甚至比真正交合起来还更兴奋。 十来分钟后,我看火候差不多足了,伸手擒住他粗硬并发紫的分身,将龙头那个开口顶住我的乳头摩擦。 这是压倒他控制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弘毅「啊」地大喊一声,龙身剧烈颤动,几股乳白色的爱液从龙头喷发出来,击中我乳部的时候带着温度和力度。 我仍紧抓那条巨龙并一个劲地抖啊抖,让残留他体内的余液也都滴淌到我广阔的胸怀之中。 我能感受到爱人此刻在深深满足之后,开始转入疲倦期。 「你好好睡吧,宝贝哥哥!」我拿了一大堆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胸乳,那种猛烈的雄性味道从我鼻孔钻进来。 「你帮我看一下手机,闹钟是不是还设置在七点半?」小哥哥说完,依靠着我的身体沉沉睡去。 由于刚刚做过一个惊吓的梦,我跑到浴室将身体冲洗干净之后,不敢关掉床头灯,在带着一些微光的环境中睡去。 第二天弘毅上班没有迟到,我也没有,不过我不是骑车过去而是坐了公交车。 我俩共用一辆大众polo。 因为弘毅上班离家较远,所以平时他用车比较多。 我上班的地方是一家allyoucaneat餐厅。 其实就是华人经营的一种任食日式料理餐厅,这类餐厅在大约十年前开始在西欧国家流行起来,成为与世界餐厅并列的两种主导市场的华人餐饮模式。 据说这种模式的欧洲发源地就在荷兰。 下午擦拭从厨房推出来的刀叉餐具时,同事林丹丹问我:「小静,今天看你有点无精打采的,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呀?」第7章「嗨,别提了。 所以说嘛,还是你们单身狗幸福!」我故意逗她。 「我就猜到了,八成是你那男朋友神勇无敌……说下,一个晚上能有几次啊?」听到这个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还好周围没有男同事走动。 今天星期三,平常是我的每周固定休息日。 在这边,依照我们行业规矩,员工每周一个全天休息日,而且不可以选在最忙的周末与节假日休息。 上周我向经理提出更换休息天的要求,经过一番周折从本周开始我每逢周一休息。 林丹丹虽然单身,但是原来休息周三的她每周二都得去学校读荷兰文进修课程,而另一名原来休息周一的同事杨丽娟则要跟男朋友的休息天对口——他们刚刚进入热恋状态——最终的解决办法是,林丹丹改为周三休息,杨丽娟与男朋友同时换到周二休息,我的休息天就定在了星期一。 我们餐厅固定的前台服务员就是我们三个女生再加上男经理蒋宇,吧台负责饮料的还有一名长工与一名短工。 但是周末过来帮手的同事就多的不得了了,这里头大部分人都是勤工俭学的少女们,而且以本地土生土长的学生为主。 比起杨、林两个同事,我的年纪较长,在恋爱方面也算得上「老司机(注:女)」,所以有时候触及情色方面的话题,我在这个三人组合里头还是蛮有发言权的。 不过这会儿我没有跟丹丹闲聊的心思,只想快点儿把手里的活干好,然后趁蒋宇出去买货还没回来这功夫,去坐在餐厅角落的椅子上打个盹,同时让丹丹帮我放风。 但是事与愿违,在我俩洗好餐具并整理好餐桌上所有零碎的时候,蒋宇就带着一些装满蛋糕、小点心的箱子进来了。 「刚刚老客dejong发消息说有个临时安排的家庭聚会,会有三十多个人过来,晚上七点半左右到,你们安排一个大长桌吧。 」蒋宇很厉害的,是这家连锁餐厅的开朝元老,现在好多熟客不打固定电话,都直接用facebook跟他私下联络订座。 蒋宇在这儿是根不折不扣的顶梁柱。 唉哟,那晚上又要忙到十点收工了。 我比较没心没肺,巴望着工作最好可以轻松一点,工资小费最好可以高一点。 屈指一算,我来到这家店工作,竟然也快要满一周年了。 巧合的是,这个城市就是孙宏毅当年过来留学的那个大学城tilburg。 城市不大,才二十多万人口,却能够在荷兰排名十大城市之一。 对了我是数据控,精确地说排名第六。 tilburg在历史上曾经是一个知名的纺织城,除了几个博物馆与附近的一个小动物园以外,这里的旅游景点寥寥无几。 就是这么一个不好玩的城市,餐饮业却十分发达,而说起荷兰餐饮业就离不开咱们华人。 这里方圆十公里内密布着十多家大型规模的华人经营的餐厅,每一家的生意都十分红火。 尽管我工作的这一家也是一个旺铺,不过因为座位不多,规模只能算是中等。 开始来荷兰工作之后我就试图着加强自己的荷兰文口语水准。 我们比利时那边说话发音偏软,有明显的地方口音。 尤其我们发的「g」字母音,是荷兰人口中的一个调侃热门,说我们是「zachteg」(不好解释,字面翻译是软音「g」)。 不过荷兰本国也有好几种方言的,比如北部的弗里斯兰语也被定为官方语言之一,还有南部接近我们弗莱芒语的林堡语等。 我以前是文科优秀生,语言能力勉强可以,这一年下来之后,他们赞扬我说已经听不出比利时口音了。 几年前我父母也从比利时迁移到荷兰中部经营餐厅,所以一家子现在又都在荷兰团圆了。 不过我还是喜欢在比如tilburg这样的南部城市居住,因为几年前的玩伴和很多姑表兄弟姐妹都住在比利时,约会起来拥有地理优势。 第8章最近的一次约会,是跟自己的两个好闺蜜约定的,在下周一一起去逛鲁尔蒙德的打折村。 由于品牌观念的增强,近几年来这个打折村已经渐渐成了中国人来荷兰旅游的一个必经之所。 想起逛名牌打折村,我干活就开始有劲起来。 不知不觉晚餐餐期到了。 荷兰人的饮食传统实在是偏门。 他们的习性:早餐面包、午餐面包、只有晚餐才吃热菜。 有时候跟客人聊起我住在浙江家乡的外公外婆,每日三餐都吃热的饭菜,荷兰客人听得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其实在西欧也就你们荷兰人奇葩,我们比利时,还有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人,都有吃午餐热菜的习惯,只有荷兰的餐厅要依靠晚上那短短几个小时赚钱,搞得餐厅员工要承担特殊繁重的工作密度与强度。 实际状况就是:白天没活儿干,晚上被客人赶鸭子上架一样,逼得团团转。 说句心里话,我实在是不喜欢餐饮业的这份工作。 但是自己过来那时候像根青黄不接的苗儿,搞到后来高不成低不就,缺乏一个拿得出手的文凭。 那剩下的可供挑选的职业就少得可怜了。 不像弘毅,考到了蒂尔堡大学商业系硕士,能进入现在这家荷兰小公司做一名市场营销员。 不能当演艺明星,没有考到本科以上的学位文凭,是我心底的两个愈合不了的大伤疤。 不碰则已一碰就痛。 跟往常一样,我把一小碟一小碟的寿司与热菜端到客人桌子上,然后又把空盘子收回来,送到厨房里头交给清洁员工清洗。 在客人来得最多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高大又熟悉的身影在走廊出现。 他独自一人前来就餐,又坐到了一个可以环顾四周的高处偏中的二人台那儿。 我的心跳马上剧烈加速。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客人,没有之一。 归根究底,我特地把休息日由周三换到周一也是这个原因,想要避开这个客人。 我躲到吧台后头一会儿,正好一个装满葡萄酒的架子可以挡住他的视线。 我轻声问正在打啤酒的吧台陈大姐:「这个saffin不是周一来过么?」「是啊,他周一有来过,一直都追问起你呢!哇塞,怎么他今天又来了啊?」在过去两个月中,saffin每一个周一晚上都会独自前来吃晚餐。 开始我没意识到什么,还会每次很有礼貌跟他打招呼,陪他唠嗑几句。 可是最近一个月,他变得很有目的性,老是故意找借口让我陪他说话,而且眼睛会死死盯住我的脸和胸部看,那种淫邪的目光真让人受不了。 之前的对话里我已经了解到saffin是一名来自阿富汗的战争难民,刚跟妻子离婚不久,孩子也被前妻带走了。 明明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他上周竟然还厚颜无耻地向我提出了约会请求。 就你那熊样,你配么!我没有任何种族歧视的意思,只不过我心目中喜欢的男人一定要有颜值,而且要有修养。 你一无颜值二无修养,别说我有了弘毅,就算老大嫁不出去也轮不到你啊。 这就是我跟蒋经理坚决提出要更改休息日的真正理由。 鉴于saffin是餐厅的固定客人并且骚扰程度不是十分严重,所以我还是三十六计躲为上计,避开这个他固定出现的星期一,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但是换工作日这把刃太钝了,没有解决问题。 数字的诱惑(09-12) 【9】saffin今晚的意外出现让我十分惊慌。 现在怎么办?继续躲吗?躲哪里去呢?家里!自己家里是最安全的。 更靠谱的是,家里还有男朋友宽厚肩膀的呵护!正好蒋宇端着一个装满空杯子的托盘往吧台这边走过来。 我捂住肚子,故意发出让saffin听不见,但是让蒋宇听得见的呻吟声。 「罗静,你怎么了?肚子疼?」蒋宇快手将托盘置于水吧平台之上,关切地询问我。 「......是......哇......很疼!」我并不是完完全全在伪装,例假第一天,小肚子本身就胀疼胀疼的。 「那你......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这一年下来,蒋宇待我的确挺好的,不仅教会了我很多行业技巧,而且在作息时间上表现得也相当通融:比如在我真有急事的时候会让我提早一两个小时下班,有时候则特许我稍微迟一点过来开工。 「那你们怎么忙得过来呢?都快要坐满了啊,而且过一会儿还有一张大订台呢。 」我不敢大声说话,怕被saffin听见了。 「我等下看看,假如真的不行的话,我会让晓莹来帮忙一下的。 」看来我这次演戏挺逼真的,蒋宇没看出来。 这也要归功于自己平常的正直坦荡作风。 这要换成林丹丹或者杨丽娟这俩人的话,蒋宇还不一定能上当。 假如你喊了太多次的「狼来了」,到真狼出现的时候,别人还都不当一回事儿了。 蒋宇口里的那个晓莹,其实就是跟他刚新婚不久的妻子董晓莹。 平时我都喊她莹姐。 莹姐绝对是一个厉害角色。 不久前她与友人合作开了一家会计事务所,由于她精通中、英、荷、德四国语言,加上还会说粤语,人缘又好,很多荷兰华人餐厅老板都乐意聘请她的事务所帮忙打理账务、税务事宜,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 会计事务当然离不开数字啦,顺理成章地我跟莹姐一见如故,马上成了好朋友。 她在一定程度上是我的一个偶像与学习的榜样。 只可惜一般她很少过来我们的餐厅,因此我向她讨教的机会并不多。 我谢过蒋经理,马上从吧台内部穿过去,轻手轻脚走到衣架角落头,取了自己的米黄色外套,然后快步钻进了餐厅边角的儿童乐园,坐在一台游戏机前的座椅上,给弘毅拨了个电话。 弘毅说他刚到家不久,正准备做晚饭吃呢。 「先别做啊,快过来餐馆接我吧。 等会儿我们一块儿吃!」「你不是十点才下班的吗?今天出啥事儿了?」电话那头弘毅很是纳闷。 「回头跟你说,快马加鞭过来哈,越快越好!」我的军令如山,小哥哥他绝对不敢违抗的。 这会儿小房间里头有几个可爱的金发碧眼的男娃女娃正在搭积木玩游戏。 在等待这个时间段,我一边看着手机里微信留言和朋友圈动态,一边留神着那讨厌之至的saffin有没有发现了我的行踪并尾随而来。 突然我就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马上屏住呼吸做好紧急应对准备。 结果那是一名家长进来观察自家孩子玩得怎样的,一场虚惊之后我安下心来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我看到在五点钟左右,铁闺蜜程欣仪给我发来了好几条语音留言。 欣仪就是我约定下周二一道逛打折村的俩闺蜜之一,她住在比利时西北海港名城安特卫普,离我这边大约一个半小时车程。 「静静,我今天去你们荷兰的海牙scheveningen海滩玩耍了。 很热闹!」「下午我去了天体海滩区,在那边有一个奇遇呢。 晚上等你下班,我跟你视频聊哈。 」在朋友圈里我看见了欣仪的几张在海滩上独自的或者跟朋友合拍的相片。 相片上大家都是比基尼装束没有看见裸体的(当然微信上也禁止公开发送)。 尽管没有用美颜相机,蓝天白云碧海银沙环绕下这丫头美得跟一朵花儿似的,叫我羡慕嫉妒恨呐。 这会儿我感觉到手机震动了。 「我车停在你餐厅门口了,没在车位里,你出来好吗?」原来弘毅已经到了。 我伶着外套、背包一熘烟从游乐室跑去大门口,头也不回,生怕被那个恶心的saffin看见——【10】弘毅带着一贯的男士风度将副驾驶这边车门给我打开。 「我看这边车都停满了,今晚一定很忙嘛,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在开回家的路上,我将事件前因后果向男朋友叙述了一遍。 「怪不得你这周开始换休息日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使劲点头。 「你还记得昨晚上我那个恶梦么?其实我当时梦见自己差点就被一名黑人强奸了。 八成都是被这阿富汗人吓的!」我用满怀委屈的口吻向男友诉起苦来。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如果当时不是弘毅及时喊醒我,说不定那个黑人就得手了呢。 那又会是一种什么体验呢?我不敢想。 平常周三是我俩难得在一起共进一顿晚餐的日子。 晚餐一般都是由我亲自下厨做。 弘毅做的菜大部分味道偏重偏辣,从小吃惯了清澹口味的我有点吃不来。 本来这样的日子已经换到周一去了。 可阴差阳错的,今晚我俩又有福吃团圆饭了。 弘毅帮我把炒锅洗干净,将一小锅芦笋汤端到餐桌上。 每年5至6月份都是荷兰的白芦笋丰收季节,各处超市都会将这一样土特产当成重点促销品贩卖。 因而这个时节购买白芦笋,可谓价廉而物美。 今晚的红烧五花肉跟豆腐炒小白菜都是我做的,但是这锅芦笋汤却是弘毅的杰作。 远远地我就闻到了一股奶香味。 「哇,好喝!」尽管在工作日我都习惯了晚上八九点钟才吃饭,但这会儿迫不及待就想尝尝男朋友的手艺。 「我说静宝贝,你打算老是这么躲saffie嗯......哦是saffin吗?这不是解决办法啊?」弘毅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在我的饭碗里。 「那又能怎样?难不成我还答应跟他去约会啊?」我又把这块五花肉夹到自己的嘴里。 「这个事情呢,得由根到底去解决好。 在必要时候还可以动用法律手段的。 」「好吧,你书读得多见识也多,我听你的哥。 」我尽管刁蛮无理,可碰上这类棘手的事情,弘毅的思路就比我开阔多了。 「下一次他再过来吃饭时,你可以让蒋经理跟你一起去找saffin谈话,警告他要保持身份与说话的尺度。 假如他再屡教不改,可以先礼后兵,说明荷兰法律多么重视女性的权益,无理骚扰是可以被立桉审查,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再后面就要看他的具体表现了。 」「嗯,我知道了哥,下次这种事情我不再躲躲闪闪了,会光明正大去正面解决的。 」其实在这边的华人勤勤恳恳安居乐业,有时候不愿意惹事生非,但这样倒有可能会给外界造成一种胆小怕事的负面形象。 如何能做到恰到好处还真不容易。 想到可以用这个办法去打开隐藏于我心头几周的这个心结,我这顿饭的口感就更香了。 吃完后我们又聊了几句,然后弘毅要先去书房继续做一个今天单位里头没有做完的广告策划。 我收拾好碗筷,涑了一下口,又照了照镜子,然后用手机给程欣仪发了一个视频请求。 除了跟自己父母、弟弟等少数亲人之外,我多数时间都用语音聊天而不是视频。 欣仪属于有资格与我视频聊天的小小群体范畴。 说心里话,跟她视频的动机来自于「色」字。 我敢说,假如程欣仪去参加电视华人小姐竞选大赛的话,不说拔得头筹吧,进入三甲榜单肯定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欣仪虽然在荷兰出生长大,但她的父母来自富饶的鱼米之乡杭嘉湖平原,这姑娘不仅拥有江南女子特有的委婉清秀面容,也兼具了不少西洋女人那般凹凸有致的身段,可以说是集东西方女性美于一身的那种典范。 所以我喜欢看她——别以为欣赏美女是男人的专利,其实也是诸如我这类「色女」的专利——【11】「大美女,我迫不及待想听听你今天scheveningen天体海滩的艳遇故事了。 快点说吧?」刚刚连线成功,我就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而去。 「小美女,你倒是先说说,今晚怎么这么早就到家的?明天额外拿了一个vakantie日吗?」vakantie日指的是我们华人餐厅给予员工每周固定一个休息日之外,在工作满一个月以后的额外一个休息日。 而这边做服务员的,也通常会在休息日之前那一晚得到提早几个小时下班的权利,被称为「收早」。 从荷兰海滩裸晒归家的欣仪,这会儿的穿着也十分清凉,身上仅有的吊带碎花连衣裙薄如蝉翼,加上根本没穿文胸,我可以直接从屏幕上看到她的凸点。 我扭过头看看弘毅有没有从书房出来。 没看见他人,我才放心继续与欣仪美女聊天。 我清楚知道她肯定不会介意以这种妖冶的姿态出现在我男朋友视线里的,但是我介意男朋友看见这种香艳画面。 「嗨,说来话长啊,这故事长得都足够拍一部电影了。 」我故意夸张一点说,目的就是想要第一个听故事,「还是先说说你的艳遇吧?」「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不是艳遇,是一场奇遇!」欣仪将两鬓的长发往耳后拢了拢,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能够秒杀所有的成年男人。 「好吧好吧,奇遇就奇遇,你给我来一段八点读书:《春末的荷兰海滩,我看到了什么?》」「你这都啥破书名儿啊?出书肯定卖不出去......」今天我回家早,欣仪知道大不必与我长话短说。 欣仪是我移居比利时之后认识的第一批朋友中的一个。 她的家境比我家富有很多,用这边华人的标准衡量可以算作富二代了。 大学毕业以后她没有出去谋职上班,她的父母将经营了几十年餐厅的积蓄拿出一部分,并从银行借贷了一部分款项,帮女儿开了一家小型珠宝首饰店。 这家店就开在着名的欧洲钻石之城安特卫普。 但是欣仪卖的不是价格连城的钻石宝石,而是金银首饰、珍珠翡翠、水晶饰品一类的产品。 尽管没能日进斗金,她的每月收入也是让我这样的年轻打工族可望而不可及的。 尽管一个出身贫寒一个出身娇贵,尽管一个是新移民一个是土着居民,这些外部条件都不能阻止我与欣仪成为最好最知心的朋友。 我们对自己身边所发生的大事小事无所不谈、百无禁忌。 不管有多忙,不管身在何处,我俩每天都至少要用手机联系一次。 甚至我俩曾经创造过连续不间断聊天三个半小时的记录。 虽然欣仪在比利时出生长大,可是由于从小开始接受了华文教育,加上还曾经在大学期间到复旦大学进修过一年中文,所以她的中文口语能力十分强,能脉络清晰地说出今天下午所发生的那段故事:由于西欧迎来了罕见的暖春,今天欣仪特地约了两位大学同学wendy和chantal去scheveningen海滩游玩,珠宝店则交给雇员与写论文不用去大学的妹妹慧仪一起照看。 白天天气晴朗,温度也达到了比拟夏天常温的3度,这个知名海滩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wendy和chantal两位比利时女生突发奇想,想去专供天体主义者裸晒的天体海滩一探究竟。 虽然屡次逛过scheveningen但从没去过天体海滩的欣仪也欣然同意了。 三个女生赤脚沿着海岸线从栈桥旁一路向北边走去,到了一个标着「strandvoordenaturisten」的木牌前暂停下来,一同脱去身上的比基尼泳装,放入一个沙滩专用大背包里之后,踩着沙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这片神秘地带。 与刚才熙熙攘攘的主海滩相比,这里多了一份宁静与安详。 正在裸晒的人非常少,不超过二十个。 而且大多数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 三名女生找了一个合适的地带,分别将各自携带的毯子铺开,躺下去美美享受阳光之浴——【12】程欣仪打开手机里的spotify,同时闭上双眼,一边晒一边欣赏起英语演唱的流行音乐。 忽然她听见耳边尖利的叫声:「ohenee,hijisonsaanhetfilmen!(不好了,他在偷拍我们!)」叫声来自自己的女伴chantal。 欣仪取下耳机的同时睁开双眼,自然而然地找周围可以遮掩身体的东西,却发现毯子一角是唯一可用的物件。 令欣仪十分耻辱的是,这名光着膀子穿着短裤的偷拍男子看起来是一名中国人。 这男子看样子三十岁不到,身材魁梧,体型倒是十分好看。 欣仪可以理解他为何挑选了她们三个作为偷拍对象。 除她们之外这里躺着的都是些皱巴巴皮肤的老人家,想要充满美感的画面非找她们不可。 男子见邪行败露,慌忙收起相机打算逃之夭夭。 带着偷拍的相片熘走?可没这么简单!三名女生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同时一跃而起,挡住了男子的去路。 巧合的是这三位美女清一色全是68以上的高个儿,这会儿拍合照的话倒是不折不扣的满屏大长腿。 wendy朝着男子勾了勾手指头,意思是你把东西交出来。 男子心虚,不敢把事情闹大,乖乖地将数码相机交到wendy的手里。 程欣仪心想,删除数据还是不够的,你偷看了我们的裸体,也必须让我们看回来。 假如对方是名西洋男子的话,她也许会考虑把活儿留给两位女伴。 但眼前这名男子确定肯定是亚洲人,也许还是中国人,她就不多虑了,冷不丁来了个突然袭击,一把将男子身上穿的内外两条裤子都扒了下来!这下男子更是尴尬了,赶紧试图夺回内裤穿上。 三个女生不再给他机会,将他拉拉扯扯地拽到了一个毯子之上。 「alsjelieft,nukunjijmetonssamenonnen!(你现在可以陪我们一块儿裸晒了!)」为了缓和一下现场的尴尬气氛,欣仪用中文普通话问男子:「请问你也说中文吗?」旁边的wendy已经开始动手删除相机里头偷拍下来的裸照。 「对,我是来自中国的游客。 对不起,我破坏了这里的规矩......」胆大包天的男人这会儿显得腼腆羞涩,用手挡住腹下的紧要所在。 不过欣仪早就看见他是留着粗黑的耻毛的。 一般来这边裸晒的人,不管年长年轻,多数都会见自己的体毛剔得一干二净。 既然会中文就比较好交流了。 假如碰上不会英语的日本人或者韩国人的话,还不要鸡同鸭讲么。 欣仪这会儿俨然是一名大法官,她身边的两位金发女郎俨然成了陪审员,对这个健壮但又战战兢兢的大男人开始了一番审讯。 故事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欣仪:「这个男人虽然有点帅,但是这么猥琐,你千万别被他的美色迷幻了眼睛!」「美色?哈哈,他跟你家的弘毅还真有三分神似的。 」啊哟喂,假如弘毅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可饶不了他,绝对要休了他!不过最近中国国内很流行这么一句话: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说起来也是不无道理的。 说句公道话,现在网络包罗万象,想看啥就有啥,这位偷拍客绝对不会因没见过女人私部而冒险前来天体海滩搞偷拍的,多半是为了宣扬这趟海外旅行的奇特性而做的出阁行为。 毕竟这类货真价实的真人秀图片,可以成为他回去炫耀的资本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借着语言优势,欣仪对偷拍客的审讯变相化作了一场户口调查。 两位比利时美女根本不知道他们嘀嘀咕咕了些什么,只能猜测着看表情,还有依赖欣仪断断续续断章取义的荷兰文翻译来了解谈话内容的大概。 数字的诱惑(13-16) 13听完程欣仪的这段天体海滩叙述,我可以大致知晓她的心思了。 “你总说是奇遇,不出多久肯定得发展成艳遇的。 ”我信誓旦旦地说。 欣仪边视频边给我发了一张那个偷拍男子的相片。 他只身着短西裤,裸着肌肉锻炼得十分发达的上身。 看他的五官长得也不错,一副我眼中标准的东方美男脸,就是跟张艺兴非常相似的那个型款。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你们明天会约会吧?”我的猜测完全准确。 程欣仪的感情生活嘛,像极了近期热播的剧集《北京女子图鉴》里头的戚薇。 如果用帅哥收割机这个头衔来形容她有点过头的话,这六七年来与她牵手谈情的帅帅男人起码不下十个了。 知欣仪者莫过我罗静,她谈过的那些高富帅我几乎可以一个不漏地给报上名号来。 不过欣仪归根结底还是对我留了一手。 她曾亲口对我说,她有记录性生活的习惯,所有这些男票的床上表现如何,甚至是每一次的具体表现,她都如同记日记那样用手书文字的形式给记录起来了。 还有人好这一口的?反正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 据说她这个性爱笔记已经记录到了第三册,里面含有大量令我迷恋的数字,比如她们每一场性爱的纯净时长(扣除了前戏后戏内容的)大约是多少分钟等等。 也许这是欣仪对我保留的唯一的一项大秘密。 我多次试图着用软哄硬逼哀求激将等极致手段想跟她获得一睹性爱笔记的机会,结果全都被一口回绝了。 “你想看嘛?很简单,你也做一份类似的笔记,将你俩的风花雪月记载下来,你只需记满三个月,我就把我的跟你交换阅读,怎么样?”那可不行,别看你的性伴侣人多势众,可多数以打游击为主,要真正算起床上故事,也许我的三个月,量化以后足足抵得上你的整个前半生呢。 另外我从没做过类似的笔记,将来也不可能去做。 因为我不是她。 这也导致了这个交易一直没有达成,欣仪也一直对我保留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一些十分细节的私密经历。 也不能说是完完全全都保留了吧。 在平常聊天里我们还是会经常聊及性生活内容的。 这也意味着,好多可称得上令人拍案惊奇的特殊经历,我们其实都跟对方分享过的。 几周前欣仪就曾投我所好,跟我分享了网上的一则引发热议的新闻,那就是上市公司常山药业在一份业绩报告里竟然爆料说,20岁以上的中国男人中,竟然有26.1%的人患有勃起功能障碍。 也就是说,中国男人里有1.4亿人拥有阳痿的毛病。 这个令人吃惊的数据有没有可信度我实在没有发言权,我家那弘毅在这方面不要太好,我又没有睡过别的男人,从我个人经历看这个比例应该是0%的。 性阅历丰富的欣仪这时候就向我公开了她个人的统计数据,她说应该是211,结果是18.2%。 我大致可以猜测到这2个都分别是她的哪2个前任。 所有的前任对大美女欣仪来说都已成了过往云烟。 她保持在单身状态已经超过三个月了,这好像已经打破了她的一项个人记录。 所以,她会赶着在春天的尾巴,去收割一个大帅哥吗?因此我就怀疑那个偷拍男人会成为欣仪的下一个猎物。 唯一的悬念就是,这将会是一夜情还是多夜情?反正我不认为他会成为欣仪的真命天子。 14这一晚我与弘毅不能有床事,等他加完班后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我俩早早就睡了。 幸好前夜的那一类恶梦没有再回来骚扰我,所以一睡就到大天亮。 对saffin的担忧也减少很多,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欢快心情准时来到餐馆开工。 吃完午饭蒋宇把我和林丹丹、杨丽娟叫到一块儿,开了一个简单的会。 会很简单,但是信息量很庞大。 蒋宇告诉我们,公司总部推出了在邻近城市denbosch开设新分店的计划,并且已经找好了理想的铺位,跟市政府提出的bouwvergunning(装修许可证)申请也已经批下来了。 按照计划,他们本月就会开始动工,将原来这家倒闭了的希腊餐厅改建成为与我们一样的日式料理餐厅,并成为连锁店大家庭中的新成员。 整个装修过程的规划周期为三个月。 待新店落成,蒋宇将会被调离到那边做经理。 而面对我们这边老分店出现的人事空缺,公司高层的暂定计划是:聘请一名新的服务员,而经理这个职位将在我、杨丽娟和林丹丹这三名老员工之中选取一位担当。 “公司高层是在周一告知我这个决定的。 之所以今天才传达给你们,是因为周一到周三你们轮流休息了,没有到齐。 ”蒋宇说。 我与两名女同事轮流互相对视了一眼。 可能我们三人脑海里的第一反应都会是:“我胜任吗?”然后大家都会对升职、加薪、光明前途等等变化产生一番自定义的憧憬。 至少我个人肯定有与此相关的思想上的波澜。 不是不自量力,从各个基本面看,我接替经理一职的概率是最大的。 年龄、工作资质、与直接同事以及顶头上司的相处融洽度、与餐厅厨师的私人交情,假如把这些因素合起来,我肯定是热门人选no.1。 或者如果这样的推举经理程序遵循全体员工一人一票的民主程序去做决定的话,那么我的胜出几率应该不低于八成。 但我马上觉察到丽娟和丹丹虽然在口头上谦逊,一致表态我是最适合人选的同时,从骨子里头,她们都有争一争的那种野心。 这两个竞争对手里,我相对会忌讳杨丽娟更多一些。 她从幼年开始移民荷兰,本地语言的功底比我扎实,并且也凭借语言、文化优势,与餐厅不少熟客混得很好。 比如这边流行的熟人见面礼是拥抱着对方互亲脸颊三下。 这个我们三位女服务员中只有杨丽娟会对熟客这么做,我与丹丹都是用握手的东方习俗去替代的。 蒋经理宣布了这个重磅消息之后,我们三名候选人干起活来都明显比往常起劲了。 有了原动力,时间也过得快,一眨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回家的路上又得经过那片小树林。 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有点担心会中黑人小哥的埋伏,于是大声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骑啊,往前骑”引得迎面骑过去的好几名路人多瞄了我几眼。 到家后我象征性地与弘毅拥抱、亲吻之后,第一件事情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收到关于欣仪的艳遇的最新消息。 而关系到自己将来前途的候选经理消息,我只当成次条新闻,等下再跟男朋友汇报好了。 因为毕竟还在待选阶段,假如我真已经荣升经理了,那又另当别论了。 15看已经呼叫了半天,程欣仪还没有丝毫反应,我只好先弃其重而取其次,把蒋宇今天下午的那一番话向弘毅传达了一次。 想不到弘毅给我来了一句泼冷水的话:“你升任经理不好。 那样咱们家里头的尊卑关系会起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狠狠地用胳膊肘撞击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个不求上进的家伙!你就不能也争一口气,跟我一道升职么!”话语里好像我的升值梦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似的。 在正常的工作日,我与弘毅晚上共度的时间都仅有一两个小时。 这也是我十分不喜欢餐饮业工作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为第二天要很早起来上班,所以他基本在零点前后就要上床睡觉了。 我从餐馆下班到家却经常是晚上十点半前后。 年初我真的有放弃餐饮业工作,去找一份朝九晚五的新职业的念头。 但这个念头一拖就快要半年过去,一点进展都没有。 相反,假如我真的升职成为经理并拿到更高薪水的话,跨行业跳槽的念头就要无限制地搁置了。 所以弘毅对这个升职的事情还真没有很高的热情。 但我盘算了一下,假如升职梦圆,我每月收入肯定得多个三五百欧的,这样每次可以多存一点在银行以外,余下的附加值还能多买一两件打折村名牌产品呢!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的数字概念都要强过家里这位学历远高于我的小哥哥。 要问我的金钱观?其实我没有明确的金钱观,不会去盲目追求大富大贵的,三分靠天分七分靠注定嘛。 而弘毅的金钱观与我基本接近。 不过他肩负的家庭负担相对更为沉重一些。 他是家中独生子,远在家乡的父母生活拮据,我未来的公公患有严重糖尿病,干不了重活。 弘毅会将每月薪水的一部分留起来,然后不定期用银行转账,或者与朋友兑换人民币的方式寄钱回去,来尽自己的一份孝心。 在这一点上,我无条件地支持他。 所以总结一下,我俩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如果硬性要下一个定论的话,基本处于解决温饱奔小康这种状态吧。 至于具体的收入嘛,我也不怕公开了:我目前每月固定薪水是1900欧元,加上小费(荷兰干服务员工作的额外收入)平均能够达到2200欧元左右,折合人民币就是16000多元。 而弘毅的每月税后收入也只稍微高于我。 两份收入加在一起的话,比起国内的大部分双职工可能要高很多。 可是这边的生活开销大啊,每月光房租加水电费就得花去近千欧了,车子开销四百欧上下,还有医疗保险费、伙食费,手机、网络与其他杂费,在最好的状态下,我俩也只能攒下一份工资不到的钱。 万一出去旅行一下,或者来几份亲朋好友的结婚请柬(在荷兰别名“红色炸弹”,平均每份红包要送出300欧元),那么这个月就只好以收支平衡作为最高目标了。 这还是我们两人同时拥有全职工作,并且没有子女的前提之下的状态。 所以我理解现在西方发达国家生育率普遍偏低的缘由。 也理解中国一步步放宽计划生育措施后效果不明显的背后理由。 弘毅与我吻别,先去睡房休息。 我边看电视边等候欣仪的回复。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我一看,来电的竟然不是欣仪而是钟清清。 清清是我的另一个重要闺蜜。 就是下周一约定一起逛打折村的第三个女孩。 “小静不好意思,我这么晚还来打搅你,而且是一件不太好开口的事情呢。 ”“你说吧,咱们都是自己人。 ”从社会地位状态来说,清清跟我比欣仪跟我接近些,她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打工族,目前在一家以卖炸薯条为主的快餐店工作。 “周子威想跟他哥哥一道把市中心那家亚洲超市给盘下来。 我们盘算了一下,投资资金还有个小小缺口,你能不能”啊?这还真是难以开口回绝的事情。 借钱开店?周子威是清清的男朋友,也跟我们一样属于年轻的工薪群体。 16中国有句俗语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刚在算计着假如升任经理能给自己的经济条件带来何种改善,稍稍感到一点小美好的时候,就要有一个鉴别姐妹花真正成色的考验冷冷地摆到了我面前来。 三年工作下来,我跟男朋友并不是完全没有积蓄的。 巴特,1.我俩有近期购房的计划;2.暑假我俩打算回国一趟,探望一下弘毅年事已高、健康状况欠佳的父母。 在这个前提下我已经几乎没有多余可以拿出来救济施舍,或者仗义解囊,或者慷慨施援的闲钱了。 也许有些女人心里没有这笔帐,先把余额借出去再说,但我是谁啊,一名顶级的数字控哦,是清楚知道借走这五千万把欧元之后的沉重后果的。 “你找过欣仪了吗?她有没有答应帮助你呢?”我先想办法拖延一下,给自己腾出一个充分准备措辞的时机。 “我刚刚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她就是不接,也不知咋了?”我知道咋了。 人家这会儿正在抵死缠绵,才没空理你呢。 “而且,我已经预算了两万欧。 她大富大贵又大方,我第一次管她借钱总不能全不给面子吧?”钟清清倒是第n次管我借钱了。 之前每次借的数目都不大,而且她都会十分及时地还清款项的,所以她本人在信用度上完全没有问题。 我还有一个担心是知道周子威曾有赌博的恶习。 所以,即便要借,我首先得弄清楚这个亚洲超市的投资计划是否确有其事。 等清清给我发完一堆租赁合同、投资计划等材料以后,我告诉她还得首先征求男朋友的意见。 但是他这会儿睡着了,可否明天商量以后再来回复她。 刚挂了钟清清的电话,程欣仪那边的语音请求铃声就响了。 我对她桃花运的关注度因为钟清清的一个意外电话而大大变弱。 于是先撇开这个主题,说起清清为周子威开店借钱的事情。 “没事儿,我可以借给她一点钱周转。 我现在心情好!”我觉得欣仪心情虽好,说话的声音绵软带哑,看来这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玩得很high。 “美女,让我看看你好不?”我还真不太习惯跟欣仪纯语音,尤其是好奇她这会儿的姿态。 “现在谁都不能看!我全裸呢!而且下面还在滴着男人的东西!”我真服她了。 不过这次真的能看出她有多么器重我。 “不止一点点!5次,我们做了5次!”这个数字我不敢想的。 隐隐记得我跟弘毅最浓烈的时候,一个晚上也不过三次而已。 “你都不让带套吗?他这会儿在哪?”我还是担心姐妹的安全问题。 “睡着了。 我在安全期啊。 ”好吧。 追求性解放如你,连续干旱了三个月,这场及时雨来得猛烈些也好。 “你的笔记,这一次一定没法写完整了吧?”在我的印象中,她也没有一夜5次的历史经历。 “完整啊。 我干脆读给你听好了,省得老是被你抱怨我小气!”“1.6:33—6:40,7分钟”这可够短的。 干柴烈火,可以理解。 “2.7:43—8:55,12分钟”有进步了。 中间你俩都在干嘛?“3:9:06—9:12,6分钟”怎么又进步又倒退了?“4:9:35—9:56,21分钟”终于听到一个跟我们不相上下的数字了。 “5:10:27—10:32,5分钟。 播报完毕。 ”这一系列数据不怎么抢眼啊,欣仪这一副淘到了至宝的口气,我还真有点不服气呢。 难道天下男人的水平大致就是如此吗?于是我在继续追问细节的同时打开手机再搜索了一遍相关的性知识网站。 (未完待续) 数字的诱惑(17-20) 【17】跟上次关于男人性器官长度长短那个话题一样,我又看到了一连串参差不齐的估算数字。 要客观细心去分析这些数字还真得集中精力一些,于是我主动打发起程欣仪:“五次之后你肯定累了吧?说不定明早醒来还有第六、第七次在等着你受用呢?快点休息吧?”我俩一个倾诉完了自己的故事,一个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互道晚安之后挂了语音。 对于做爱时间的长短,我主要查阅了两个网站,其中看到在英国《性医学杂志》公布的一项调查,说各国夫妻实质性爱时间其实没人们想象的那么长。 其中,英国人位居优秀,平均时间为7分钟36秒;美国人位居第二,平均时间为7分钟;其次是西班牙人5.8分钟,荷兰人5.1分钟(!),土耳其人3.8分钟。 5国国民的性爱平均时间4分24秒,长纪录是44分,短仅为30秒。 而且还说,夫妻性生活时的高潮持续时间,长的44秒,短为30秒。 最后,共有34位专家对这项调查做出回应,并指出,从插入到射精的时间为3—7分钟时,可足够满足需要,而7—13分钟的持续时间最值得向往。 在这个基础上,低于3分钟就可能太短,高于13分钟则可能太长。 总体而言,7分钟的性爱,满意度最高。 假如这个报告可信的话,大部分男人都不如我家弘毅那么厉害哦。 不过在《男人装》网站上我看到一个出入比较大的说法,这里各国的排名分别为:巴西:约30分钟;德国:约17分钟;法国:15分钟;日本:14分36秒;印度:13分钟;中国:11分20秒;然后就是前面看到的英国与土耳其的数字。 就算与这个数字比较,弘毅还是挺厉害的,不仅大大超越了自己的男同胞们,就算跟顶尖卓越的巴西人比赛,他的正常表现也毫不逊色呢。 刹那间我觉得自己有多么幸福。 我就带着幸福的心情躺在男朋友身旁睡着了。 睡的时候是抱着对方的。 假如不是来了例假,看完那么多新数字以后,我绝对有吵醒小哥哥然后逼迫他与我干一炮的动机。 第二天去餐厅上班,我感觉整个工作氛围比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我们三名女生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工作热情,不仅将前后左右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对着餐厅的每一位客人都比往常更热情更细心地去招呼。 平时工作一天会感觉时间怎么这么长?而这一天却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我趁着跟蒋宇一块儿收拾一张大台那会儿,轻声地问他:“这个推选新经理的事情,将会是怎么确定的呢?”“这应该主要由咱们的大股东一个人拿主意吧。 ”蒋宇说。 “哦。 ”公司大股东金总我见到不多,五十多岁,其貌不扬,不过人很和善,在我们这些小喽啰跟前并没有刻意摆出一副大老板的姿态。 公司旗下的十几家餐厅,他可以算作实际控股人,每一家餐厅他的股份都不少于50%。 一般的主管经理也是拥有一个股份的,比如蒋宇在我们这家店拥有八分之一的股份。 蒋宇在未来调走之后仍会保留这边的股份,这边同样拥有八分之一股份的大厨秦晓明将来会做主管经理,新选出的主管餐厅这边的经理就将会是没有产权的经理了。 【18】下班到家,我开进房门,发现里头没点灯,仅有在茶几上的两支蜡烛的烛光在亮着,借着烛光我看到了一瓶红葡萄酒和两个酒杯。 喝酒是孙弘毅的爱好之一。 不过工作日的时候他不会怎么喝,一到周末就会让我陪他喝。 我的酒量不好,在这方面完全就是个陪衬。 弘毅老是抱怨我的工作,越到周末就越是忙,不然夜晚可以陪他去酒吧一起喝酒。 而逛酒吧已经可以算作荷兰当地人沉闷生活里最主要的夜生活之一了。 今晚弘毅特别搞了点情调,要与我来个烛光对饮。 我本来是打算下班后马上跟程欣怡视频聊天的,但看到这种浪漫气氛,也就临时改变了主意,在弘毅身边坐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弘毅在我脸上亲了亲,就去拿起已经打开盖子的酒瓶,将两个酒杯分别倒了半杯。 弘毅非常明白我的酒量,假如喝完这这半杯的话,我基本也要进入醉醺醺的状态了。 “这是2015年的拉菲古堡,好酒哦!”尽管我的职业是餐饮业,可是对于葡萄酒,我的认知远远不及弘毅。 弘毅举起长脚的酒杯摇晃了几下,然后又移到鼻子前闻了闻。 “木香、清新的草莓和烟草香融为一体。 ”我知道他这句专业性的评语不是自己悟出来的,而是事先找了相应的资料背下来的。 可我还是奉和他:“厉害,不愧是品酒大师。 ”然后我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杯子,接着晃了几下,之后也闻了闻。 果然是清香扑鼻呀。 明明自己酒量不好,这时候也忍不住马上小喝了一口,尝一下味道。 我没有辨别酒的能力,但口感上总体说来不错,就是挺顺口的,一喝就能知道不是一般超市出售的那种廉价品种。 边喝我们边聊单位里的小事情、新闻里的大事情,当然也讨论了钟清清借钱开店的事情。 我们在数目上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借给清清五千欧元。 而这已经是在尽我们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借走这五千之后,我们下个周末喝的酒很可能需要降低一个档次了。 当弘毅去加第二杯的时候,我才喝完一半,但已经感觉到脸上发烫,脑子有点迟钝,舌头也不太麻利了。 但是身体内部也有一些微妙的变化,觉得产生了一种原始的欲望。 我放下酒杯,抱住弘毅,将自己乳房紧贴在他胸部上。 接着我吻他,我们又同时品尝到各自口中残留的美酒余味。 我把舌头钻进去,使劲触碰他的舌头,然后发力吸舔。 我感觉到弘毅的手在我脑后的头发上爱抚起来,初始还带起了一点静电。 我的身体仿似带了更多的电,酒精唤活了布满自己身体的各条血脉,一部分流向大脑,一部分流向敏感的性区域。 我跨开两腿坐在弘毅上方,将腿跟交叉口下压,正好压在他最重要的那个部位。 这对那个部位所起的化学、物理、生理作用,我可以明察秋毫。 起初的触感是绵软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个小不点,但而后慢慢成长壮大,直到变得活脱硬朗,呼之欲出。 我用自己的生理部位压紧那根鼓胀胀并且上翘的东西,隔着好几层布料摩擦起来。 越擦那儿感觉越鼓。 弘毅的手从我的头发转移到了我内衣里头,隔着胸罩使力,把我的乳头揉弄得立起,触觉带来痒痒的、麻麻的舒畅感。 【19】我干脆解开他的皮带、扣子,把手掌压在他怒勃的欲体上,平行滑动,每一次的幅度范围要超过十几厘米。 有时候我会仅用拇指按住上方,用余下四指贴在他爱囊上,把玩着那里头住着的两颗小球球。 弘毅另一只的手也探入我的长裤内,隔着内裤爱抚我的阴唇和爱蒂。 我原本被酒精激起的性欲望更为强烈,已经不能满足于浅层的抚摸的刺激了,我想要最贴近的终级触感。 “你不是还有例假么?”弘毅有点不敢。 我把阴道里的卫生棉条取出来。 好几个小时了,一点红色血迹都没有,反而吸渗进去好多情水。 我也不清楚这次例假为何这么快就过了。 这倒是给我俩的这场欢好大开了绿灯。 饱享爱情滋润的我,仅仅经过三个没有房事的夜晚,已经带着久旱逢甘露的心理,有一点迫不及待的焦灼。 孙哥哥却是跟往常一样,不紧不慢,不徐不缓,真让人着急。 不过这背后有一个好处,我联想起前一晚所查询的性爱知识,就打开iphone里头的秒表,在弘毅进入我那一刻,点击了开始。 这时候我占据了纯粹的主动权。 弘毅仰坐在黑色皮沙发之上,我立坐于他的大腿之上,两个人的衣服都还没有脱,仅仅只是把裤子拉低让各自的性器官暴露于空气中。 这时候空气里弥漫的,是我散发的女性荷尔蒙香与弘毅带着的美酒香,合并出一种特殊的罗曼蒂克氛围。 由于处在绝对安全期,我们不需要任何安全措施。 在买好房子之前,我们暂时还还不会去规划成婚和生子的事情。 第一记肉与肉的真刀实枪碰撞,如初燃的花火,动人但不耀眼。 虽说这会儿我的下体随着爱欲高涨已经一片湿润,但内部的胵肌依然还未放松与完全打开,因而那种对外来事物自然的抗拒力还存在着,我对目标物件精准无误的收取行动也因此没有一蹴而就,堪堪吞进一半的时候就嘎然而止。 我把胯部往上提了提,被我分泌液抹得湿亮的男根几乎完全离开我的身体,在仅有龙头顶尖粘贴我阴唇那一刹,我转折方向,使劲下压。 这一下,天地合并,阴阳合一。 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弥漫在我的心头。 我的双手搭在弘毅双肩上,以此为支点,而运动着力的主要部位就是腹胯一带了。 我不停歇地做循环反复的收吞与吐放的动作,这对两个人的感官起到明显的发动作用,我鼻子里也渐渐闻到了期待已久的男性荷尔蒙香味。 这样没多久,弘毅突然抓紧我双肩,在我退身那一刻加力推挡,从而打破了我动作的连贯性:“宝宝,慢一下,我有点控制不住了”这会儿我干得正爽,还真有点舍不得停下来。 可我了解自家小哥哥,如他说忍不住了还真不能继续肏了,假如追加一两次进进出出的刺激的话,他绝对就得喷薄而出。 我们间的好戏感觉刚刚开演,我怎么难忍,也不能在这关键时候叫它落幕了。 从某个角度讲,可能在情侣之间性和谐程度的强弱者之间,隔的不是能力、技巧,而仅仅只是一种沟通、理解。 小哥哥把他的感触即时摊牌出来,我及时配合他并悬崖勒马,这样使得我们这场性爱的进行过程发生了巨大改变。 我的阴道仍含住小哥的龟头,不再前进但也不让他离开,并趁着停歇这一空档,伸手取过手机,看了一下秒表计时,才五分钟不到。 当计时走到七分多钟的时候,小哥向我点头示意,我挥军重进,一扣一合,一拉一张,再一次给予他的宝物最体贴的温存。 【20】这一次,无论我怎样施尽浑身解数,怎样起承转合压挤碾磨,弘毅都不再叫中场暂停,一支活生生直挺挺的肉棒,傲娇向天,百战不殆。 倒是我在这巨消耗体能的大幅度动作之下有点体力不支,变得香汗淋漓,开始气喘吁吁起来。 性部位反复摩擦所带来的快感十分激烈,但还没有足以能够让我直达顶峰。 因还不够满足更主要的是我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我在紧含龙身时刻停止了底部的移动,贴紧爱人的脸亲吻,并示意让他获取主动权。 我们在主要器官都不分离的状态下更换了姿势,两人同时平躺在大沙发上头,并且我在前方他在后方,脸朝着同一个方向。 这样弘毅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接过指导权杖的他,带领着他的军队,这支不能以浩浩荡荡来形容的独军,勇敢地进攻起我的营寨。 这一回,他以将我带上高峰为战斗目标。 更换体位的时候我又一次关注了下秒表,看到数字是16多。 接下来我闭上双眼,无需再使劲,轻轻松松地收获被征服、被占有的特殊的满足感与舒适感。 我知道弘毅在欢好方面手段颇多,会用多变手法来讨我的欢心。 可是这次他却又换了一种打开我性心的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只用一种速度,一个方向,以同一个角度对我的爱道进行循环往复的抽插。 而且那个节奏,相当舒缓,仿如在静夜里头听着一支轻轻奏响的《小夜曲》。 当然,比起那类狂轰乱炸式的攻击,他这么做刺激度要低多了,可是正如涓涓细流可以汇成磅礴大河,持续不断的触感积累,也能带来一种薄积厚发的效应。 在这个凉风习习的荷兰夜晚,让我迷醉于一种无法自拔的美妙境地。 我处于一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模糊境地,背后主旋律还是快乐。 弘毅把两个指头搭在我们身体相连部分的上端,开始挑逗起我血性满满形体胀满的阴蒂。 这一下真要命了。 三两下的接触就起了最后一根稻草的功效,我内心深处的原始欲望原始情绪破茧成蝶,飞飘而出。 仿如万千只彩蝶从百花深处一起升腾,意念中的景象,美不胜收;我整个身体有如一条奔流至垭口的激流,化为一道波澜壮阔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末稍处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在天地之下盛开绽放!虽然快乐不能一直持续,但这个高潮所能达到的领域,不是用一般的语言可以表述的。 这时候,我不仅身下在滴流着爱液,身上在分泌着汗液,几乎眼泪与涕液都要淌流出来,并完全化身为一个水做的女人。 弘毅明明知道我已经登顶了,他非但没有停歇下来,反而稍稍加快了抽送的力度与速度,那每一敲一击,都似戳入我的心海深处,又自神经末梢输送回全身各处,真是太美妙了!在我痉挛颤抖渐渐放缓直到停顿下来后,弘毅也跟随着放缓了节奏,出入的频率从每秒至少三次减缓到一次不到,但始终保持与我的那最亲密的接触。 这时候他的主动攻击意图大大减弱,已明显转成了一种防御性的攻击。 这个男人在床事方面的拿捏,那个尺度实在是太精准了。 女人不像男人,没有高潮之后的正常不举生理反应,我在一段短暂的过度期之后,很快又恢复了勃勃生机。 我这回还是不忘我的秒表,拿手机又看了看,数字是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