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恨》 分卷阅读1 相思恨 作者:梨娘 ? 內容簡介 梨娘重生一世,不敢再爱元昭了 重生 ? ? ? ? ? ? ? “无情总是相思恨,劝君回头莫再尝。”梨娘放下手上的竹笔,宣纸上黑白相间的簪花小楷并不像是梨娘以往的笔迹。 ? ? ? ? ? ? ? “姑娘这字可是大有长进啊!只是这词……”旁边的赵嬷嬷顿了顿,欲言又止。这词可不似闺中女子写出来的,自从上旬,姑娘高烧以后精神头没了以往的爽利,整个人都蔫蔫的,字倒是一夜之间为人赞叹。 ? ? ? ? ? ? ? 梨娘抬抬眼,咳嗽起来,眉眼流转间换成了另一种笑意,“嬷嬷看我写的如何,教书的夫子惦念仙逝的夫人写的一行字,我看着甚是好看,却不知是何意思”解去嬷嬷心中疑惑,梨娘执起搁置的笔,将两行字长长划去,这样子的词的确不该是她这样未出阁的女子写出来的。 ? ? ? ? ? ? ? 嬷嬷欲出手阻止,“姑娘这又划去如何啊!” ? ? ? ? ? ? ? “梨娘只是觉得,这字未有半分及上夫子的神韵。”其实这词并不是夫子写的,诗词不过是劝诫自己忘掉过去,不必执念以往,而夫子对过世的妻子却是一心一意,未有杂念。 ? ? ? ? ? ? ? ? ? ? “元昭,今日你我成婚,你得挑起盖头的。”红盖头遮住视线,她仅仅只能通过帘下的流苏摇曳的空隙,看出面前人的红色长靴上的金线绣纹。她恳求他,没有了刁蛮,没有了撒泼,有的只是最低微的请求,那时她可能有一丝的希冀,希望着他能看到她衣着嫁服的样子,或许他就会爱上她,呵护她,乃至偕老一身,只是一切都是奢望,帘下的脚没有犹豫的转身,脚步声未停,直到感受到门外风吹的凉意,她才将头上的红帕拽下,心凉如冰。 ? ? ? ? ? ? ? “姑娘,姑娘。”嬷嬷在旁唤她。 ? ? ? ? ? ? ? ? 梨娘回神才注意纸上落下一片黑色的墨渍,她笑笑,唇边苦涩,“方才细想着夫子的字,嬷嬷不必担心。”重新铺上一叠宣纸,“嬷嬷,梨娘想吃您做的蝴蝶酥了。” ? ? ? ? ? ? ? 赵嬷嬷看她一脸期待,本是拒绝的心一下子软了,自从梨娘生病以来几乎什么都没吃,天天一顿顿的药没有停过,原本的小脸上的婴儿肥都不见了。“嬷嬷这就去,姑娘怕是要等上一等了。”梨娘答应下来,目送嬷嬷离开后眸子又浇筑在废弃的纸张上。 ? ? ? ? ? ? ? 重活一世大约是想让她重新生活吧,元昭不爱她是不争的事实,她在上一世就该知道的,可惜那时她自诩可以改变一切,到头来靠自缢了结余生。梨娘将那张纸扔进旁边的火盆,像是想连带着那份留恋一起焚尽。 ? ? ? ? ? ? ? ? 三月初三是苏家祖母寿辰,请了长安城里面达官贵人。苏宅早在前两天就已经搭了戏台唱了苏老太太最喜欢的戏本子,据说在苏老太太寿辰那天,天子也会亲临现场,不仅如此还免去了苏将军的早朝,余留时间为老太太办理寿辰。 ? ? ? ? ? ? ? ? 梨娘早早的起身让丫鬟忙着整理发髻,因为未及笄只能梳丫髻,梨娘望着镜中人,稚气未脱的脸与眼眸的神色很是不符,她沉默不语捡了一支簪子给身旁的的丫头靛青,靛青愣了愣是一只碧色银簪,款式老旧,配着今天老太太的大日子怕是不妥吧,“七姑娘,这……” ? ? ? ? ? ? “带上吧!无碍。”这簪子是老太太给的,她先前一直觉得这簪子不能凸出显赫的将军府,更不能为容貌添色也就弃之不理了,现在想想当时不知是谁给她傲慢的姿态。 ? ? ? ? ? ? ? 老太太刚起身就听见屋外传话说七姑娘前来问安,竟还以为错听,随后又听屋外嬷嬷重复一边更是惊讶,应允后见来人打扮又惊又喜,“丫头这是……”她自是看见了梨娘头上的发簪,想来这一病倒是变得通透些。“今儿,你陪我去前面迎客罢。”梨娘压手行礼退到一边等候,她看着交叠的双手,白净娇嫩。 ? ? ? ? ? ? ? 多么年轻的身子,即便在喜欢元昭也时候斩断情根了。那簪子是苏家与李家的信物,母亲与李王爷的夫人孙氏曾指腹为婚签订了娃娃亲,她这只簪是孙氏的,据说她母亲的信物是一个银制手环。她如今斩断后路是为逼迫自己寻得良缘,哪怕是孽缘,没有真心付出怕是也伤不了自己罢。 ? ? ? ? ? ? ? 今日的排场庞大,门庭结彩,灯笼高挂。洛阳城里但凡是名门权贵都一一前来,小厮拿来的礼物累在门后都快放不下了,管家理事四处张罗,梨娘扶着苏老太太出来时就看见外室挤满了人,前厅听闻爆竹声,道贺的祝语,喜庆的很。老太太今天精神尤为的好,受着旁边人的搀扶不稍一会儿就到了前厅。待老太太坐下,梨娘抬眼巡了一遍周围,松了口气,现下她既希望看见他,又期盼此生不见,她心中那光是她飞蛾扑火的终结。陪老太太看了会儿戏折子,梨娘略微头晕,思虑可能是之前发热未愈,便告知祖母,遣去靛青一个人打算出去透透气,后花园的假山有个地方是她前世发现的,此刻正 分卷阅读2 相思恨 作者:梨娘 是消磨时间,晒晒太阳的好地方。 斗嘴 ? ? ? ? ? ? ? “哎~你弄脏小爷的衣服就想走。”隐隐约约听着是一个稚嫩且跋扈的男声。 ? ? ? ? ? ? ? “奴才知错了。”一声膝盖着地的噗通声,话里夹杂颤抖和惶恐。 ? ? ? ? ? ? ? “你知错有何用,小爷我的锦袍就能干净了么!”那男声继续说到,幼稚的嗓音充斥敌意。 ? ? ? ? ? ? ? “城然,不过就是一件外衣,难为苏府的丫鬟做甚。” ? ? ? ? ? ? ? 本是不想理会的,却因城然两个字,梨娘一惊。 ? ? ? ? ? ? ? 城然,李城然。 ? ? ? ? ? ? ? 莫不是她定娃娃亲的那一位?梨娘探出头,从高高的假山上,只能看见三个光秃秃的头顶,其中一个梳着丫髻,另一个衣着光鲜,银色金边镶边的锦衣华服,定是那个李城然李小王爷,他旁边的站着的一身素衣,年级稍稍长一点,闲逸样子的大约就是安家嫡长子安敬轩。 ? ? ? ? ? ? ? “苏家又如何,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她小小奴才弄脏了我的衣服就可以不用赔么。”咄咄逼人的语气,作为局外人的梨娘都听不下去。 ? ? ? ? ? ? ? “小王爷当真是博学多才啊!”她半身隐蔽在假山后,嗓音略微捏细。 ? ? ? ? ? ? ? “谁人说话。”李城然寻声仰头。 ? ? ? ? ? ? ? 梨娘见他看来又遮挡几分,从李城然的角度就只能看见假山石上竖着两团发髻。 ? ? ? ? ? ? ? “哪里小贼,还不快出来见我。”说着李城然就要试着往假山上跑。 ? ? ? ? ? ? ? 假山入口在另一面,且只有一个入口所以梨娘不担心他会上来,区区一个一十有四的毛头小孩,她有信心应对。 ? ? ? ? ? ? ? 小王爷李城然没找到入口,气急败坏,“你下来,躲在上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 ? ? ? ? ? ? “我并非说我乃英雄,是否好汉,且小王爷才是真英雄,真好汉。”梨娘移开半分身子,透过假山的缝隙看见李城然仰头的脸,似乎被她这么一夸,桀骜不驯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晕。 ? ? ? ? ? ? ? 这小孩子不禁夸啊! ? ? ? ? ? ? ? “且既是英雄又为好汉,是否懂得以德报怨,仁心仁德,得饶人处且饶人,欺辱丫鬟,锱铢必较,乃小人也。我听说戏文的英雄踏燕无痕,以一敌百,再看看小王爷……”梨娘断了话,仔仔细细瞧着他模样。 ? ? ? ? ? ? ? 只见那那人脸先是害羞的厉害,然后嘴角僵硬,转至愤怒,直至她话音断了,他羞惭的脸快要哭了的表情让梨娘一惊。 ? ? ? ? ? ? ? 她可没料到不可一世的李小王爷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啊。 ? ? ? ? ? ? ? “诚然走吧。”安敬轩眼看他不太对劲刚劝要走,结果后者甩开他,跑到假山面前,脚一踢,然后哇哇大哭起来。安敬轩未见他这般哭过,只能一个劲的劝慰,却像是添火加油般越来越旺。 ? ? ? ? ? ? ? 梨娘幸灾乐祸,一扫之前的抑郁,心情好了大半,去他的元昭,去他的李城然,去他的所有人,她重获新生都要把他们欺负个遍,“呦,小王爷羞愧到哭鼻子啊。”梨娘没忍住笑出声,“这园子进进出出好多人,看见你这般,定会像我一样笑你,这脸不要了吧。” ? ? ? ? ? ? ? 话一出,李城然瞬间止住,他胖胖的手指拽着袖子擦拭脸上的水痕,动作间一下下的抽动倒显得可爱几分,“谁说我……羞愧的,我……我是踢的……疼的。” ? ? ? ? ? ? ? 安敬轩顿了顿收收手,僵硬的表情,震惊的瞧着假山方向。 ? ? ? ? ? ? ? 梨娘不拆穿他,见那丫鬟还跪在鹅卵石的地上,“小王爷,你计较一个同你小的孩子,也不是君子所为,既非君子就是小人啦!”梨娘觉得小诚然虽然嚣张但是以小人为恶,用此来激将他不失为好办法。 ? ? ? ? ? ? ? 果然李城然抽了抽鼻子,走到丫鬟跟前,“你且下去吧,不许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旁人,不然把你卖了。” ? ? ? ? ? ? ? 小丫鬟站起身,扶扶手,转身立马疯了一般逃走。 ? ? ? ? ? ? ? 梨娘扶额,果然狗改不了吃……方才欺负他的罪恶感瞬间消散。此地她也不想待下去,只觉得困乏无力,无聊至极。李城然见她要走,“哎,你就怎么走啦。”语气透着失落。 ? ? ? ? ? ? ? 不然,难道等你来打我,梨娘无视他。 ? ? ? ? ? ? ? “那能不能告诉我、告诉我你是谁?”他尴尬的低下头,手指交缠,时不时抬头向上看,虽然他看不到她。 ? ? ? ? ? ? ? “小王爷。”梨娘停下来。 ? ? ? ? ? ? ? 李城然眼里闪着期望,“嗯。” ? ? ? 分卷阅读3 相思恨 作者:梨娘 ? ? ? “你见过英雄好汉路见不平留名的么。” ? ? ? ? ? ? “没……有。” ? ? ? ? ? ? “那不就得了。”梨娘绕到拐角,身形淹没在山石里。 ? ? ? ? ? ? 李城然小王爷嘟着嘴,拉着身旁石化了的安敬轩,“敬轩哥,她走了。” ? ? ? ? ? 梨娘走后,在山石旁的树荫茂密的榕树上,一位少年单手枕头,目光远送,冷冽的明眸带着笑意,他重新闭上眼,顿时刀削斧刻的脸拒人千里的冷清与薄凉。 相遇 梨娘一时想不出想要的去处,便去了人多的地方,听听那些姑娘讨论讨论胭脂水粉、闺中趣闻、妯娌斗争之类也不失为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假山后方经过小竹林就是花园凉亭,一般都是女儿家聚集的好地方,团扇扑蝶、绣帕留花、凉亭围坐好不快活。 “我刚才就在寻你了,可一直不见你。”国公府的四姑娘陶嫣然小跑而来拉住她的手,陶嫣然再过一旬便是及笄之日了,但是性子单纯,没有城府,梨娘看到她心中感慨万千,上辈子就是这样单纯的性格导致她的丈夫宠妾灭妻,最终孩子夭折,她在月子里伤心过度,丈夫却整日沉溺在宠妾的温柔乡里,不曾宽慰她、关心她,甚至儿子的丧事也未曾办理,直至她心灰意冷在一天雨夜抱着死去的孩子投了湖。 她那时不知她投湖赴死的心情,也不知那时她的绝望,直到她自缢的那天,才清楚那是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解脱,是心死。 “我陪着祖母看了点折子戏,方才才赶过来。”她拉着陶嫣然的手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陶姐姐,再过一月不足就及笄了,是否。”她看了眼她清澈无波的眼底,“是否,姐姐家就开始寻觅佳婿了?”梨娘倒是想说得含蓄点,即便是一个标梅之期的女子也断断不能说这样的话,奈何这话如何含蓄终究有失体统。 意料之中,陶嫣然听完羞红脸看她,“今个是怎么了,妹妹这样说话。”她声音很小,说完用手帕捂住嘴,脸上羞红一片。 “哎呀姐姐,你就与我说说有无中意之人吧。”梨娘着急却也不能显露刻意,“如若有,妹妹可以帮衬,岂不更好。” 陶嫣然不语,帕子掩住口鼻,唯独视线透过她看向远处,梨娘顺着目光看去。远处一块教习场上,一个灰白精瘦的身影,他似乎刚来,一同到的还有之前见过的安敬轩。 梨娘第一眼就认出了灰白衣裳的人正是元昭,她心猛地一痛,像撕裂一般,直击最深的那处。 “我元家就算绝后,我也不可能碰你。”他一掌打掉她送来的吃食,“苏梨娘,你给我记住,除非是你死,我可以以先妻的牌位来安顿你,不过那也是祖上承认你,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 梨娘抓在秋千绳上的手一松,险些送上面掉下来,“姐姐喜欢元昭,是与不是。”她不甚确定,于是问她。 陶嫣然小女儿状点点头,羞恼的不肯看她。 轰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倒塌,她开口想说写话,然而张张口也再没说出口,她突然明白,陶嫣然本性纯良,而她粗鄙不堪,确确实实是云泥之别,怕是当时元昭想要共度一生的是陶姐姐这样的女子,而她横插一脚,断送的是三个人的幸福。 梨娘站起身,“我帮姐姐吧!”她声音干燥沙哑的很,没了少女该有的伶俐。 陶嫣然看不清她的眼,不知道她的心绪,单梨娘嘴角微弯,并未往深处去想。 元昭,你已认定我野蛮专横,粗俗无知,那就这样吧,我依旧留着前世对你的专横,我也不会再次纠缠你,你也当我是你生命的浮风,桥归桥,路还是路吧。 大唐风气对男女之防未有多严谨,女子可同男子读书,亦可游玩。教习场与凉亭有一溪之隔,相当于楚河汉界,但溪上有小桥可直接通往。 女儿家们见元昭与安敬轩翩翩而来,早已陆陆续续通过小桥。梨娘拉住陶嫣然,“姐姐我们也去。”说完不由分说就跑过去。 “敬轩,城然去哪儿了?”之前看着他们在树下拌嘴,一转眼却不见了。 安敬轩噗嗤一笑,“小祖宗遇到克星了。”字里行间幸灾乐祸,“平时我是惹不起他,现下居然有个小丫头片子把他治的服服帖帖。”说完脚下一痛。 电光火石间一个声音扑在了元昭怀里。元昭没站稳退后几步,稳住怀里的人,他快速放开她,定睛一看是位约莫一十有五的女子。他刚要发火便听到安敬轩叫了声,“你你你,踩到我了。”寻声看去正是安敬轩所说的‘克星’。 “对不住,实在抱歉。”梨娘扶手,“不知安少爷七尺男儿的叫是否被我踩的不能走路了,好让我让丫鬟去请大夫。”安敬轩一时无言已对,如若他承认疼痛,岂不是告诉别人他七尺男儿的其实是个娇弱的少爷,如若他不承认,这一脚之仇报与不报。 他觉得这样的被动似曾相识。 安敬轩不吭声梨娘自然懒得理睬他。她转至元昭,扶住陶嫣然,“姐姐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陶嫣然头埋的更低,她现在心跳都不能平复呢? “我姐姐怕是受到惊吓。”梨娘望向元昭,因为心虚即下意识偏过头看向安敬轩,“这样吧,你们留下一件你们的东西,如果我姐姐身子不爽我便以此寻你们。” 分卷阅读4 相思恨 作者:梨娘 元昭冷眼看着她睁眼瞎话,局外人一般。 “凭什么,交于你。”安敬轩气急跳脚,本被踩一脚就算了,结果还被这信口雌黄的小人暗算了。 “不交与我,是心虚了。”梨娘拉开嗓子,“都说万一身子不爽,你怕什么,我怎会诅咒姐姐身体呢,况且若是装病诓骗你,只需大夫一一查证定会还你清白,你问心无愧拿出一件你不值钱的东西就是。” 安敬轩被她说的云里雾里竟觉得有理,于是不再争辩拿出一块常随的玉佩,给时又觉不太对劲,不设防给梨娘夺了去了。 “人家都给了,你这当事人要不给么。”梨娘说的理直气壮,“好歹你是当事人,不相干的都给了,想赖账么?” 不相干 对啊,他又没做甚。安敬轩吃了个哑巴亏,想去拿那块玉佩,奈何梨娘将玉佩扣在腰间,嘴里还念着非礼勿动。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难养也啊。 古人诚不欺我。 元昭看着梨娘腰间的玉佩,从衣襟里取出一把通身黝黑发亮的匕首,刀鞘符纹精致,栩栩如生,“我只带了这个。” 前世这个匕首他从不离身,今日却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真真是不一样啊。梨娘看了眼陶嫣然,眸色暗了暗,见她未接,也知她羞赧,梨娘伸出手,指尖剐蹭到他的掌心,那里是练剑的薄茧,却没有前世那般的粗粝,她意识到触碰到他便加快速度,避开他的碰触。 透粉的指尖像是道电流通过掌心流窜全身,元昭收收手不动声色的藏在背后,手掌握拳摩搓了几下。 女扮男装 梨娘收起匕首,四周看看,忽视掉那些羡慕嫉妒的眼光,拉着要走。 “站住。”元昭上前拦住她,“姑娘既得了我的东西,是否也出示一件你的东西。”他音色醇厚,冷清的听不出情绪,但梨娘知道此时她若回绝他,将事情闹僵了,他必定会像讨厌她一般讨厌陶嫣然的。 梨娘咬牙恨恨的瞥了一眼他,回身看嫣然见她水灵灵的眼亮亮的看她,“姐姐的短笛带了么?” 陶嫣然轻轻的扇动眼睫,从腰间取出一只晶莹透亮的白玉短笛,梨娘小心接过交给元昭,“可以了吧?” 元昭并未收手继续看她,淡淡的语气说道,“不相干的也要给。” 不相干的。 安敬轩解气不少。 梨娘肠子都悔青了,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身上一时之间无余留的东西,还是……”她不愿与他扯上半分关系,东西交换必回再见,她原本是想要创造嫣然和他见面的机会,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哎,这不是么?”安敬轩眼快手急从她头上拔下一只簪子。 梨娘仔细一看是那只碧色老旧的簪子,“这个不可。”她正色道。 “有何不可。”安敬轩效仿她将簪子收在衣襟里面,“非礼勿动哦。” 定亲信物,这话梨娘是说不出口的,尤其是当着他的面,再者就算是信物同他们讲,难保不会被调侃一番。 算了吧。 以后有的是机会拿回来,暂且就放在他那边吧。 当然做戏要做全套,特别是在女子众多的地方,梨娘撇开‘肇事者’扶着受到‘惊吓’的陶嫣然去自己的院落。 “姐姐,这匕首给你。”梨娘从衣袖里掏出通体黑亮的匕首。 陶嫣然有些怕不敢接,“这、这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这再适合不过了。”梨娘摊开她的手放上匕首,“你好好拿着,那才有见面的机会啊。”她说的很轻松,舌尖却有抹化不开的苦涩,那味道蔓延向下痛苦的像扼住呼吸。 陶嫣然要收手才发现她抓的太紧,她唤她一声,梨娘松开手,看着那把被嫣然护在心口的匕首,她抿抿嘴,“你们要在好好在一起。” 记得前世那会儿,她与元昭婚后一年无所出,婆婆元李氏虽为人和善但也禁不起他人诟病,便同她谈起了纳妾之说,她当时反应极其的大,不由分说谴责婆婆棒打鸳鸯,做事不顾及他人感受,当下年过四旬的女人被她刻薄的言语伤的半天没有说话。元昭下朝回家听说了事情立即向尚书的小女儿合了八字,下了聘礼。 她记得尚书的小女儿也是个乖巧懂事的性格。 想着想着梨娘知觉困乏的厉害,头重脚轻的不舒服,于是送走了陶嫣然,自己和衣睡在床榻上。 梦里,她与他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祖母的生辰宴会上,而是那晚的临水饮宴上。三月初三又称上巳节,她那日背着祖母女扮男装去郎花路的流水湖看文人墨客饮酒作诗。一眼便再也放心不下,他与人交谈谦谦有礼的笑像是烙印一般印烫心底,每每想来就觉那处炙热颤动,她在十丈之外看他,他走一步,她跟两步,听他五步之内作诗一首,她走了十步,她想以后能天天见到他该多好,他为她作诗,在她耳畔细细解读,他会为她作画,将天下的大好河山、美景名地都展现在她面前,他会呵护她、疼惜她、只有她,那该多好。 突然元昭抬眼看她,梨娘一阵惊喜,却见搂着陶嫣然愤恨的看着她,“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爱上你,更不会碰你。”他手中握剑向她一刀刺来,胸口顿时觉得难受,梨娘抓着他的手感觉大手指腹的的厚茧磨得她生疼。 “咳咳咳咳咳……”梨娘从梦里醒来,手上突觉疼痛,一看是手指刺进木屑 分卷阅读5 相思恨 作者:梨娘 ,她梦中挣扎现已经鲜红一片,她碰了碰十指连心,刺痛。 这一睡睡到了下午,沐浴后天色早已暗下来,想来再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再去前厅见祖母无非也是听听折子戏,乏味的很呐。 今天上巳节外面应该热闹非凡,但如若出去会不会见到……他。 思前想后梨娘决定去。 仅仅一面之缘相信他定不识她,再者她可以女扮男装啊 上巳节 上巳节的流水湖她是不敢去了,于是去了郎花路的相反方向沁园春,那里的美食是一顶一的绝,轻歌曼舞窈窕佳人,美酒微醺歌舞升平。 今天她运气好碰上了一年一度的花魁游街,八人抬的舞鼓上姿色绝艳的少女流转舞步,衣决飘飘,眉眼魅惑还未张开便已经尤有韵味,举手投足风华无限,似乎天生就是当花魁的料子。 “倾倾佳人忘而忧,步步生莲何时有。一年花开人间梦,温柔乡处几多愁。”梨娘无知觉的脱口而出,这世间光芒的背后有多少的苦难只她自己知道,官妓一跃成为花魁身价成百上千,人前风光,最终也是达官权贵的玩物,哪有什么真情实意。 “好诗,好诗啊。”梨娘回神之时身边已聚集一群书生,其中一人上前拱手,“小兄台好生厉害,敢问小兄台姓名。” 梨娘着实被吓一跳,前世她围在元昭身边有且只有他一人,何时见过这么多的男子,“在、在下李良,木子李,点艮良。”她说话不由结巴起来。 “在下陈友,有一事相求,可否将方才佳作越于纸上。”陈友殷勤看她,话一出,身后的书生不约而同表示赞同。 梨娘本要拒绝,奈何盛情难却,无法子,“好吧。” 草草几笔,书写的却不是她擅长的簪花小楷,而是潦草神韵的草书,提了字交给陈友,对方二话没说将纸稿塞进了花魁舞鼓的信口里,原来鼓上那长二尺,宽一指的洞口是这样的作用,梨娘不解问道,“陈兄何意。” 陈友一副你居然不知晓的表情,“李弟,这鼓乃是我等与花魁相识的敲门砖,大家写诗一首提上姓名后塞入这鼓中,待花魁舞毕,开鼓,在座的各位每人抽出一份加以点评,十人一组选出最佳之作,继而相互比对二者选一,最终入选五人可与花魁交流,由花魁出题,五人之中回答令其满意者可成为首客。”陈友解释说道。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花魁挑选首客的方式竟如此特别,“如若有人不愿成为首客呢?” “写了诗却不愿亲泽,这人怕是有病吧?”人群里有人说了句,惹得旁人哈哈大笑。 梨娘汗颜,“我说万一。” “我记得两年前,众人选出了五首诗句,但其有一人没有出现,最终的竞选取消,花魁成了全长安的笑柄,就此第二日投了湖,据说脚上还绑了石头,人都泡肿了,模样凄惨,将她打捞上来的曹老头之后再也没下过河。”有人回忆道。 说完一片寂静。 想不到那女子性格刚烈如此,梨娘叹息,哀哉,哀哉。 众人更是一阵惋惜。 花魁一曲完结下面就到了首客的环节,大家摩拳擦掌希望自己会是今晚的焦点,也有人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入今年花魁的眼,再者书生才子也想见识见识入围的五首诗词。 龟公开始宣读名字。 陈友 魏东明 陆子鸣 安車 李良 怕什么来什么。 梨娘汗颜。 陈友倒是异常兴奋,拉着她的衣袖就往台上跑。 “陈兄,仪态仪态啊!”梨娘在他身后小声提醒,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台阶上。 顿时周遭哄笑一片。 陈友也觉此举失态,不好意思的装作整理衣衫的样子。 梨娘斜眼没在意居然看见了今早斗嘴的安敬轩,这就是传闻中的冤家聚头,狭路相逢?他竟也在名单之列,那是否……梨娘台下望去像遭雷劈一般定格在原地。 元昭怎会在此。 不是应该…… 她疑惑间见元昭看过来,距离太远似乎是看她好似又不是,梨娘心惊小心翼翼的往陈友身后退了退,然后想到今晚她换了装束,且脸上涂黑些许,眉毛描黑描粗,相较闺阁的样子少了阴柔多了英气,不用压低音色正适合一个一十有四的孩郎,就觉刚才的动作很是显得心虚,于是又拢拢袖口回到原地。 站在人群里的元昭抿嘴突然一笑,容颜像开了的梨花,冷冽而柔和。 五人一字排开,安敬轩与陈友站在她一左一右,她斜眼看了眼安敬轩回忆龟公公布的名字里面并没有他的,猜想着他是冒名顶替呢,还是化用虚名呢? 龟公宣布比赛规则:五人依次向花魁提问一个问题,然后根据回答自己随意创作。 梨娘本无心求取,所以轮到她的时候,她单单问了帘幕后花魁的名字。 得到的答案――牡丹 她又觉这个名字好像不是本名,于是又问了一遍。 夏春 春春临夏日,荷叶连绵绝。菡萏含羞怯,待莲露满塘。梨娘思想片刻作于纸上,顺便画了朵半开得莲花,希望着她如莲花一般清纯高洁,出淤泥不染。 完毕之后她交上答卷就开始神游,思索着待会儿是去吃望江楼的玉米稣,还是去吃聚缘堂吉祥膏,直到龟公叫了她她还置若罔闻,还是她身边的陈友用手肘捅捅她。 梨娘会 分卷阅读6 相思恨 作者:梨娘 魂就看见大家看她,一脸的羡慕嫉妒。 什么情况。 她不解看着陈友小声问他,却看见陈友用嘴型告诉她,你被选中了。 选中了? 怎么可能! 她刚想问问是不是弄错了就看见帘后的花魁走出来,她卸掉了脸上的浓妆,一副清秀佳人的模样,就像她诗里所说的出水芙蓉,她端着手徐徐而来,举手投足风姿绰约不输大家闺秀,她走近到她面前,扶扶手,“奴家见过公子”。 梨娘只觉身边的人都倒吸一口气,台下的人也是赞叹不已。 她后退一步觉得不妥上前拱手,“有礼有礼,不知姑娘如何看中在下。” 夏春掩嘴一笑,“他人只想一亲芳泽,只有公子你在意的是奴家姓甚名谁。” 梨娘嘴角一僵,顿时晴天霹雳,老天能否告诉她,她这只瞎猫也太幸运了。 先发一些吧,感觉不发我过意不去 首客 一般来说花魁的首客非富即贵,毕竟才情好的男子大多出自书香门第,首客与花魁相处一夜之后便会向老鸨赎人,收作小妾或者填房,但也有例外,有人只图花魁美色,一夜之后也有付不起昂贵赎金的,花魁便会被竞拍,价高者所得。 梨娘坐在红木雕花椅上,她方才被几个壮汉‘请’到了这间闺房里,身上也罩了件新郎衣裳,因为她年纪尚小,身子未张开所以没有人起疑。门外镂空木门能显现出两个高大的身影,想要出去是不可能了,梨娘又去开窗,还好能打开,只是这……未免也太高了吧! 三层楼高,跳下去还不摔断了腿。 梨娘正踌躇要不要试试,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发带,轻轻一扯如墨的发倾斜下来。 “谁。”梨娘恼怒的抬头,近在咫尺的脸着实吓她一跳,“你你你,你怎么来了。”她说的结巴,语调更像是多年相处的夫妻。 “来救你。”元昭一个翻身进了屋,将手中的发带还于她。 梨娘此时才想到自己散落的发丝,气恼的一把夺过,“你怎知是我。” “姑娘拿了我的东西,我自然是认得。”元昭看着她笨拙的扯弄自己的头发,颈间还有未带上的发丝,细细的软软的撩拨他的心,痒痒的,他未考虑其他上前抽拿掉她挂在脖颈的发带,接过她手上的发,这是他第一次为他人束发,他靠着如此的近,鼻尖轻嗅到她发上皂角清香,他指腹粗砺刮过头皮却很小心。 群内整理欢迎来群80~6317~534 梨娘一顿,心中感慨万千,胸膛里如同塞了棉花透不过气,像是溺水一般。她转身避开,万千青丝从他手中溢出,他没来得及抓住,手上的动作还停留在上一秒,似乎那发梢的气味还停留在他的掌心,他还依旧感受到皮肤的温度。 “公子请自重。”梨娘胡乱的束好发,拱手施礼,神情多了几分严肃和谨慎,只是这模样诙谐许多。 元昭忍住笑,可是嘴角的弯曲还是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想说什么,门外却在这时传来声响。夏春推门而入,此刻她着一身红装,凤冠霞帔,头上的步摇走路间隙摇曳不定,珠帘遮面显得欲语还休的可怜。她看梨娘杵着那里一动不动,似乎额角还有稍许的汗,头发微乱看起来滑稽不少,夏春掩唇,娇羞的看了眼梨娘,“公子怎么不说话。” 梨娘抬眼瞄了眼屋顶的房梁,咽了咽口水,“在、在下凡夫俗子见到夏春姑娘这番,自然……自然如此。”她说的磕磕绊绊,却也能隐隐感觉梁上的人正笑她。 “公子过奖。”夏春上前一步靠的极为的近,“春宵一刻,李郎还未掀开珠帘呢。”余音妖娆,魅惑至极。 梨娘被这暧昧不清的话吓了一跳,“姑娘,在下今年一十四岁,还未束发呢!”梨娘有意告诉她,她年纪太小还不能婚配。可这话到了夏春耳里却不是,她从小被调教男女之事,虽仍是处子,可其中乾坤她却是一一了然。 “公子莫要自谦,不防一试定知其中乐趣,怕到时候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夏春说的露骨,手指要抚上梨娘下腹,梨娘一惊便要后退,这一退后脚跟被床榻一伴,人直直倒在床上了。 床上太过危险了,梨娘心想着刚要起身,女子柔软的身体就覆了上来,她年纪小力气自然比不上夏春,挣扎间脸上被亲了好几口,衣服也被扯落下来,她咒骂梁上的元昭怎么还不救她,就听落地声后身上的人不动了。 “姑娘还真的是艳福不浅呐!”元昭翻开夏春,原本是想调侃一番,却见梨娘头发松散,衣襟拉开能依稀看见里面的束胸,一起一伏间也能看见饱满溢出的白嫩,脸上脖颈是夏春红色唇印,她眼里似含着泪没有了嚣张跋扈只觉楚楚可怜,嘴唇有轻咬的齿印,一副蹂躏破败的模样,可就是这样让他不受控制起来。 热,一下子窜上来。 浑身难受,像是一把火烧的他没了思想,他伸出手欲碰触那抹白与红的交织,柔软的刹那,他清醒了拽住梨娘肩膀两边的衣领用力一合,盖住了最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他快速背过身,双手交叉,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柔软细滑的感觉,俊颜已是红成一片。 我感觉我写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 梦碎 亥时的长 分卷阅读7 相思恨 作者:梨娘 安街上已然没有了上巳节的气氛,沿街的商贩开始收拾摊位,零零碎碎的有几人还流连忘返不愿回去,整条路显得萧条寂静。 梨娘跟在元昭后头,走走停停的,元昭在前眼睛看着旁边的影子时不时放慢步子等着她。 梨娘凝视他的宽广的背部,硬朗结实。 “元昭,你信我。”她抱住他的一条腿,不顾地上湿滑,无惧泥污,放下自尊,“元昭我没有私通,你相信我,这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啊!”毫无颜面的祈求换来的是他冰冷的回眸,那是一种厌恶且解脱的眼神。 是永远的摆脱她么。 回答她的是一张落在泥地里的休书,“我记得我从未碰过你。”他嘲弄一笑,语气寒到了骨子里,“细软我会找人送到苏府,你不必再回来了。”他说话间抬脚就走,可她不放,拼了命的拽住他的长靴,头上的发髻乱了落在泥里也无暇顾及。 “元昭,真的是你的。”她哭喊着,歇斯底里,“是元宵节的前一晚,我、我用了药。”她已然没了多少力气就连说话声也小了很多,可刚说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她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总比好过休书一封吧。可是她虽然爱他,却不懂他,正如他不懂她一般,他听后用力甩开她,那力道却是用了十成十的,她知他厌恶她,竟没想到是这样的恨意。 要问她委屈么? 是委屈的。 恨么? 也是恨的,但却舍不得,恨不起来。 可 后来她恨了,因为孩子没有了,那一下伤到了腹部,孩子化成了一摊血水流了出来,她死死捂住不让血流出来,无济于事,她还记得他离去的背影,那儿宽阔安稳然却不是她的归宿,她曾憧憬过期待过,孩子出生后,尽管他不喜欢她,但会不会也像众多当了父亲的男子一样将孩子架在脖子上,带他们去看路边杂技,去买街头美食,即便那样她也是知足的,哪怕他不理她,厌恶她,痛恨她,她也无所谓,她有她唯一的和他的联系,再也分不开。 不爱她,就不爱吧! 后来 梦碎了,她也醒了。 元昭回头就看见梨娘痴痴的看他,眼眸死水无波,了无生气,像极了战场上的残兵,只能活活等死的绝望。他不由停下,此刻的她褪去外壳露出柔软,眼神没了锐利渐渐散出淡然和忧伤,有种让人想要拥入怀里的冲动。 梨娘见元昭停下脚步,抬眼瞧他,“我到了。”她声音细小,喃喃自语不像是同他讲的话,说完转身走到后门的小巷里。元昭仍是不动似乎是要等她进去再走,他见她没走几步突然停住,然后慢慢的回身转头看他,红唇蠕动,“下次,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她声音清冷,在温和的夜风里显得格外刺耳,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要再见面了。 元昭苦笑,他刚以为那句下次是她邀约的信号,没成想……是把自作多情的利剑。 梨娘关上后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手指用力,在某个指尖下埋藏的木屑隐隐作痛。 门外的元昭久久未动,他看着那扇门似乎感觉她在门后没有离开,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她对他是这番的态度,也好奇她发生了什么,那感觉不像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倒是像………… 元昭从怀里掏出一只碧色银簪,看着花色很是老旧,不过异常的喜欢,他抹了抹镶嵌的碧玉,又重新放进怀里。 有人留言说元昭很渣,但是我觉得不是,元昭不爱梨娘所以反生厌恶其实很正常啊,正人君子不去碰触不渣,后期梨娘下药也是不知道的情况下。可能也有人说元昭可以不娶她啊,但是要知道我这个后妈怎么可能不虐呢,不结也得结 画作 三月三祖母的生辰结束,梨娘也要去上学了,只是祖母辞去了家里的教书先生将她送去了私塾,梨娘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只因为必经的那条路上有她最爱的牛肉饼,倒是省去了偷偷摸摸出来买东西的功夫,再者之前养病天天闷在家里实在无趣的很,就当出来散散心。 到了私塾梨娘才明白祖母的一片心意,李城然居然也在这里。大唐虽民风开放,但甚少有女子去私塾和男子一起读书的,都是自家请先生上门教书,原本她以为去的地方也都是女子所以没有细问,当然也有例外的,定了亲的男女也可一同私塾,只是这一来岂不是告知别人她已有婚约。 祖母这步棋真真是断了她的后路了呀! 梨娘四处望去却也不止她一个女子,大约是已有婚配的。先生还未到,大家闲暇聚在一起聊天,她走近些就能听见大约聊得是昨日上巳节花魁首客,这声音出奇的熟悉,梨娘低头一看竟是和她一同竞选的安敬轩。 “敬轩哥,你说你都上台了,在么还是没有把花魁小娘子抢到手啊!”一旁的李城然咬着鲜花饼,肉肉的手上油腻腻的发亮。 安敬轩正在炫耀自己入选的诗词,被李城然这么一说呛得咳嗽起来,“咳咳咳,城然话可不能这么说,花魁喜欢什么样的就如你说你喜欢吃鲜花饼,可有人喜欢吃如意糕,这、这不一样的。”安敬轩急忙解释,就怕别人误会他技不如人。 “可是,我也喜欢吃如意糕啊,怎么不一样。”李城然又咬了口梅花糕只觉味道没有之前的香甜,开始有些想念如意馆的招牌点心—如意糕 分卷阅读8 相思恨 作者:梨娘 ,“敬轩哥,我想吃如意糕了。”安敬轩汗颜,看着正在摇摆他腰带的小人儿摇摇头。 李城然啊李城然,日后你必定是个沾花惹草,朝三暮四的男人。 梨娘听到李城然如此天真的问题不由笑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李城然抬眼捏着的鲜花饼一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你。”他终是意识到手里的脏污,随手在安敬轩胸口蹭了蹭。 “李城然你干嘛!啊~我的衣服。”安敬轩大叫连忙脱掉外衫,将之仍在一旁。 李城然不理他,而是抱着一袋子的鲜花饼送到梨娘面前,“要吃鲜花饼么?”李城然同她一般大,只是个头却矮了大半节,看样子到像是她的弟弟。 安敬轩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瞧着李城然。 这小子怕是被附身了吧! 梨娘见他眼神期待,伸手拿了一块,答谢。 李城然脸一红,结结巴巴的,“你、你看好不好吃。” 盛情难却,梨娘只好咬一口,入口很是香甜却不腻,酥皮爽口,馅心软糯,入口即化,奶味十足又没有过多的腥味,“嗯,比如意糕好吃。”梨娘弯弯的眉眼对着李城然淡淡一笑。 李城然连忙附和,“我也觉得比如意糕好吃。”全然忘记了刚才对如意糕的想念。 安敬轩腹鄙,口是心非…… 私塾的夫子是辞官退下的文官,听说在朝时就以严厉著称,谏言毫不留情得罪不少达官权贵,所以早早辞官教书育人,现在看来年过三旬有余,眉眼间凛然正义,有点不近人情,似乎还有些死板。 夫子进来看见坐在角落的梨娘,眼角不自觉的带着鄙夷。 梨娘抿抿嘴,思考着她是做了什么又让人讨厌了。 “你是苏家的七姑娘?”夫子问道,思索着又是一个过来谈情说爱的官家女子。 梨娘扶扶身子,“夫子说的是,还望今后多多指教。”她回答周正并无不到之处,夫子便直接打开书本没同她说话。 会课期间,夫子提了问却只问男子,梨娘无聊的很四下望去发现在座的女子不是窃窃私语,就是拿出镜子悄悄打扮,男子有的聚精会神,有的看着女子频频转头心不在焉。 不怪夫子如此对她,看来是有前车之鉴啊!不过如此一来她倒是轻松自在。 结课,学生都已经走了,夫子整理课件,一阵微风吹来一张薄纸落在他脚下,是一张小儿秋千图,景是门外的春色,人是树下顽皮的竹马。画风温情,线条柔和,树叶浮动中栩栩如生,造诣不浅,只是作画人耐性不够未将周围的一切都添上去,图虽温情却失了人气。 夫子收起画欲走,余光突然看见角落的案几上仍有一幅画,画中人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约摸十七八九的模样,此次的化作有了烟火气,背景像是上巳节的流水宴,那里花灯璀璨热闹非凡,其它的才子佳人巧妙的虚化,只留有这公子一人,情谊可见,只是画中人的脸上被一大团墨渍盖住,到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有人留言说不希望元昭爱上梨娘,替梨娘不值,其实目前为止元昭对梨娘只是好奇,前世是没有相互了解就结了婚再加上梨娘脾气不太好所以元昭讨厌他(当然小说里我还没提到),就像父母强加给你你在叛逆期肯定更加厌恶,但是你自己主动深入了解就会发现感情不一样了。 私塾 下课后已过午时,梨娘正要让找嬷嬷回去请示祖母饭食之后归家,却被告知祖母昨日就交代了可以晚些回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祖母对她是委实放心呐,可自古男女八岁不同席,更何况是双七之年的男女,说不好听的她即便不做出格的事情,长此以往必定垢人话柄,风评极差。只是她知晓祖母对她确实真心实意,如此看来必定是和李家有所商量,这样一来她与李城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猜测及笄以后可能苏家和李家就会互送庚帖,择意佳期。所以就算她闺名有损也无需担心嫁娶问题。 “七七,我带你去吃聚缘堂的水晶玉糖怎么样。”李城然走来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上马车,“那里的栗子蒸糕也是好吃极了。” 梨娘见手腕处握着的小肉手不动声色的抽开,弯身作揖,“李小王爷好。”她眼睑低垂,姿态恭谦,挑不出错处。 纵然祖母为她着想,可用名誉作为交换她却不想,被设计计算的感觉竟是疼爱自己的祖母,这样的圈套早在自己带上那只簪子就设好了吧,她无力抱怨,毕竟簪子是她自愿插上的。 “七七……”李城然嘟囔着嘴,眼里憋着委屈,看模样甚是可怜,到像是陶昕然家刚生的一窝的小奶狗。 罢了罢了,她若不去会良心不安的。 聚缘堂座落长安街繁华街市的中心,也是梨娘以后私塾路上的必经之路,听说国子寺也在附近,这国子寺又名国子监,是大唐唯一一所平民子弟也可以授业解惑的学府,只是入学门槛极高,若不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定然是进不去的。 只是梨娘没想到的是会在聚缘堂碰见元昭。 李城然拽着梨娘走到二楼的隔间,倒是安敬轩发现了拐角处与人交谈的元昭,叫了一声,“元昭,你怎么在这。” 元昭听着声音看过来,嘴角勾起的笑在视线落在交握的双手时顿住了,心情忽然不好起来,他同对方说了什么径直走过来,看了眼梨娘 分卷阅读9 相思恨 作者:梨娘 ,“这位是……。”他言笑晏晏的看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梨娘不予理会,而是任由李小王爷拉着站在一边。 “她是七七。”李城然急忙开口回答,“以后我们就是同塾了,元昭哥,我上次与你讲的那个人就是她。” 元昭脸色变了变,脸上的笑意略减几分,却看不出端倪,“哦~,听说只有已婚配的女子可与相婚配的男子一同私塾,不知这位七姑娘婚配的男子是谁?”这次他看梨娘的眼神相较先前多了几分锐利,表情严肃了些许。 一言惊醒梦中人,安敬轩瞬间好奇心上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看看元昭,发现他正看梨娘,便也好奇的看向梨娘,“哎,我们同窗谁才是你的未婚夫啊?” 他倒想看看以后谁会这么倒霉。 李城然也很好奇,怎么大家都知晓的事情他却不知呢,“七七,你跟我说说你以后要嫁给谁。”他摇晃她的手,一副要哭的模样,“你告诉吧,我要让他将你让给我。” 李城然说完元昭一惊,城然年岁不大,心性却是十分执拗的,现下说这样的话应该对梨娘有几分心思的,元昭放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关节处的泛白显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梨娘望着李城然的样子哭笑不得,思索大约是李家叔母未同李城然说起此事,“嫁娶之事我为何要同你们讲。”她说话时望着元昭口气十分敌意,然而下一句话语柔和的转向李城然,“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改不了的。” 李城然不应,就觉最喜欢的点心被人抢了去一般,空落落的,再无吃东西的心情了。 最近写的感觉很无趣,故事不够饱满,人物框架开始搭的有点乱,所以暂时写的不够多,打算想办法把剧情重新想一想,该怎么虐 望江楼 话不投机自然宴无好宴,索性也就不吃了。 梨娘从聚缘堂出来,赵嬷嬷赶忙迎过来,“姑娘这么快就出来了。” 呃,这话…… 该如何接呢? “嬷嬷,梨娘想吃望江楼的牛肉饼,我们现在去好不好。”梨娘岔开话题撒娇道。 赵嬷嬷别无他法催促这驾车的马夫。 望江楼 梨娘点了饭菜坐在里间,因主仆有别赵嬷嬷不能与她同食,所以便打发了她去外堂吃东西。 望江楼顾名思义是临江而忘且名副其实,靠江而设只要打开窗户就会看见远处悠长绵延的黄河水,梨娘闭着眼享受徐徐清风,身心不觉放松下来。 元昭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春风浮动,佳人倚窗斜靠,日光落在她白净无暇的侧脸上,像是多了一层氤氲的光晕让人看的不真切,她好似是睡着了就连额上的碎发吹拂乱动也没见她动一下。 真的是睡着了么? 他慢慢靠近直到她呼出的气息轻扰到他的脸,元昭才意识到他靠的有些近了,她耳垂上的绒毛还有微翘的睫毛都清晰可见,软软的、粉粉的、嫩嫩的像一只温顺乖巧的猫,然而他知道这是‘猫’一旦醒来就会露出绒毛下尖利的爪牙,还会不留情面的挠得他血肉模糊,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想靠近她,大约是中邪了吧,不受控制的。 苏家祖母寿辰那日,初见她牙尖嘴利却很是善良,那时他好奇竟觉得有趣,只识她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再见她将其他女子推入他怀里,动作胆大包天,歪理邪说骗了他东西,他以为是为了接近于他,却没成想前几日有位姓陶的姑娘送来匕首他才意识到自作多情了,难怪那日她说不要再见面了。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如若不是在去上巳节流水宴的路上看到她,他也不会换了方向,更不会……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白皙,喘息之间似有呼之欲出之势,那抹白上沾染的红就如疯魔了的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那晚她承欢身下,眼波流转没有了平日里的跋扈,闪现的是温柔与诱惑,她时而迎合时而拒绝,红唇磨动贝齿轻咬,从那里发出悦耳哼叫,他发了疯的用力啃咬、挞伐,忘了这样会伤了她,可他没有办法他情不自禁沉沦着,像中了毒一般不可收拾。直到里衣湿透的凉意让他清新过来,是梦,不可思议,却孟浪至极。但他回味残存的欢愉时却无一丝的羞耻之心、厌恶之意,有的只是可惜。 可惜了。 若是真的…… 那该多好。 然而现在她真真实实的在他面前,干净纯然不可亵渎,她还那么的小,都未及笄还是个孩子。 她却已有婚约。 可笑。 他还准备等待她长大。 梨娘感觉有人轻抚她耳鬓的细发,站看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元昭,她慌了神刚想大叫又觉不妥,“你怎么进来的。”她猛地一推,欲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只是实力悬殊,梨娘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怎么推也推不动。 元昭看着胸前做乱的双手,眸色像开了春的桃花明艳动人,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前一扯,梨娘猝不及防倒在他怀里,他嘴唇贴着她的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还有强有力的心跳,“小七。”他一字一句的说,速度极慢,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诱惑。这样的元昭是陌生的、跳脱的、玩味的与前世南辕北辙,可她就是知道这样的一面只是不曾对她而已。梨娘心跳的极快感觉身处一个蒸笼里,从头到脚的热,且这个阴魂不散的人还紧箍着她怎么都放不开,“小七,告诉我,你婚配的人是谁 分卷阅读10 相思恨 作者:梨娘 。”说话间他松开她,阳春白雪一下子天寒地冻。 梨娘又羞又恼挣开他的桎梏从椅子上跳下来,房门关着且堂外有嬷嬷元昭不可能进来,“你是翻窗进来的?” 元昭淡笑不语。 那就一定是了。 “你给我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梨娘指着窗外,吓唬道。 元昭换了个姿势单手撑头靠在窗框上,看了她良久,“那你喊吧!只要你喊我就娶你。”他说的极为认真,这种表情她前世见过一次,是元宵节的前夜,虽然那晚他被下了药神志不清,但是他亲吻她,进入她时真切的眼神却不假,包括他嘴里叫的名字。 最近在追剧是现代的,然后发现码字的时候就没有古代的那种韵味了,真心无语了,老是写出现代词汇的感觉,自我感觉我可能要看点古代小说还是古装剧什么的了 婉儿 梨娘心一凉,像被泼一盆冷水冰寒刺骨,既然他不走,她走就是了,惹不起她躲得起,她不说话直直往门外走,手刚碰到木门就被拽了回去。 “元公子,请自重。”梨娘退到墙角,背后冰凉一片再无退路,面前的人依旧玩味的看着她,她心里憋着委屈无从发泄,“你让开。” “让开可以,但是得告诉我是谁。”他威胁的又靠近一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呵呵呵。”梨娘癫狂的发笑失力一般滑落下来,她低垂着头,发丝遮挡住她眼眶的晶莹。 婉儿,这两个字像烙印深深刻在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被厌弃的滋味,她知道他不爱她却忍受不住他喜欢别人。从红楼老鸨手里买来时就被告知药里有一部分致幻成分,她想着元昭讨厌她,看不见她的脸也是好的,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元昭出于责任也会好好待她的。 可造化弄人,她没想到,他情到深处竟会叫出别人的名字,一声一声像利剑刺进她的身体里,他火热的身子下是她冰凉的心,她后悔了想走了却来不及了,他抓住她一遍遍的重复着,像念咒语一般伤害她的身体还有心,犹如烈日之下无所遁形。他毫无章法弄痛了她,但她从头至尾没有哭喊一声,她睁着眼望着头顶不停摇晃的床幔,感觉那处渐渐麻木。 最终清晨时分他停歇了,她也落荒而逃了。 “元昭,我不喜欢你。” 你放过我吧。 让我也放过自己,放过你。 蓦地,面前多了一片阴影,元昭蹲下来捧住她的脸板正,梨娘眼里还充斥着泪水,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撞进他的眼,他心一疼,“为什么哭呢?”他指腹轻拭她的脸颊,轻柔的带着细微的痒,“我不说那样的话就是了。”语调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要哭了。”他手穿过她的腋下欲将她抬起,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再弄哭她。 梨娘前世憋着的委屈一下子像开了闸的全涌出来,她孤独了太久,坚持了太久,冷落了太久,而他只需要表现出少许的关心便将她坚固的外壳瞬间碎裂,这样的温暖和关心犹如春回大地,让她干涸的心又复苏了。 就放纵一次吧。 以后他们就此别过,相忘江湖。 元昭只觉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手臂缠绕他的腰身却不能完全抓住,腰部被勒的有些紧却让他觉得满足,她埋在他胸口哭得很小声身子颤动的厉害,他不敢动唯恐被她推开,元昭双手悬空,然后慢慢的靠近她的背,轻放了一会随后徐徐的拍着她的背。 这个时候他期盼时间能够停下,她能一直抱着他。 梨娘从隔间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赵嬷嬷有些疑惑道,“七姑娘这是?” “牛肉饼有些辣。”梨娘解释道,拉着赵嬷嬷急急往外走,瞟了一眼隔间开着的窗户松了口气。她暗自后悔方才不管不顾的抱住他,说好的放开还是前功尽弃了。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下午不用上课,梨娘请示老太太去了陶家,陶嫣然得知她要来早早的就准备了。 “好妹妹,你怎么才来啊。”拜过陶父、陶母,陶嫣然牵着梨娘的手往厢房走,“上巳节一别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嫣然抱怨,眼睛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她附耳小声说,“我前些日子去找了他。”虽然没说是谁,但是梨娘知道。 梨娘心咯噔一下,“你见他啦。” “嗯,我碰巧在望江楼遇到的,就……”陶嫣然小女儿家的模样,“我就将那匕首送还于他。” “然后呢?”梨娘盯着她。 “没有了。” “没有了?”梨娘好奇,“他没有把短笛给你么?” 不应该啊! 陶嫣然摇摇头,“我同他要了,只是。”她失望的对上梨娘的眼,“只是,他说他手里只有你的簪子再无其他。” 梨娘皱眉,她记得当日是安敬轩夺了簪子,如今怎会在他手里,这信物是要在互换庚帖时一并送上的,如果是毁了也就罢了,但东西在另一个男子身上,且被人瞧见了知晓了,这门情事就只能作罢了。 梨娘担心以后她如何要过来。 跟你们分享一下我为什么要写这篇小说吧,我前段时间书荒,然后很想看重生的虐文,但是吧我一直没找到,就想着要不要自己写写看,我吧其实感情上是个小白→_→,相思恨上的情感是我多年看小说得出的经验吧,可能在某些大神级别的书虫感知里我这个情感方向还不到位,可以留 分卷阅读11 相思恨 作者:梨娘 言啊给点意见,成为我写书的动力。 女子、小人? 翌日,梨娘上课被夫子调到了讲案的最前面,恰好与李城然同桌,李小王爷倒是开心的很,恨不得把所有的吃食都给了她,反观被调到角落的安敬轩,梨娘很是好奇,按昨日夫子对她的态度来说不应该把这么好的位置给她,要说是监督她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吧,放任她在角落眼不见为净岂不是更好。 梨娘实在不解。 在她神游之际一把戒尺敲打在她面前的案几上,梨娘抬头正对上夫子不友善的眼,“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说完夫子又敲了两下,“你且回答。” 女子、小人?看来真真是为难她的啊。 李城然一脸的担忧看她,手指扯了扯她的袖口很不安,梨娘冲他笑了笑起身向夫子作揖,“女子乃真小人也。”她断章取义道。 说完惹得周边的学生哈哈大笑,梨娘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不过要说女子小人,那身为女子之子的人更为小人之人且不如小人吧?”顿时身边没了笑声,“说来若女子难以相处如同小人,那君子何需同小人绵延后代。”她停顿片刻看这个夫子触摸胡须的手僵在那里,“倒是苦了那些所谓的君子了,继而以君子之称还同小人纠缠不清。”夫子嘴唇微张似乎要说话,可梨娘哪给他这样的机会,“在座各位既然自持清高,何须小人哺育,从娘胎出来便饿死就好,如今却来诋毁岂不是背信弃义之流的真正小人呢。”见夫子脸色不对,梨娘见好就收作揖施礼。 梨娘这么一说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奈何大家也没法反驳,夫子也是哑巴吃黄连,本是让她好好看书,安排了她在第一排可小姑娘上课神游一点不明白他的苦心,让她回答问题就想让她自惭形秽,结果她倒是回的滴水不漏,顺带把他们一个个的骂了一遍。这么一想夫子好笑出声,许多年都没遇到这样的学生了,似乎感觉有些乐趣。 小姑娘嘴巴毒的很呐。 这么一闹,课题耽误了下来,下午还得继续上课,不过梨娘觉得不乏有夫子报复的成分在里面。 夫子这人还真是小心眼呐。 课间,梨娘被夫子叫出来,他摊开一张画是之前的竹马嬉戏图问道,“是你画的?” 梨娘点头。 夫子摸摸胡须,不自觉的颔首,“不错不错,我觉得你作画有几分天赋,想不想做我徒弟。”夫子一脸期待,就连胡须随着脸上的表情翘起来了。 梨娘了然,难怪今天调换了位置,原来夫子是按了这般的心思,她摇摇头诚恳的说道,“不想。” 夫子失望转而又惊奇,“你为何不想,这长安的名门子弟争相恐后得想让我传授画技。”他捏着胡子歪着头,“我都还不答应的呢。” 梨娘还真不知这事,“竟有这回事?”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这词这调这语气赤裸裸的质疑与不信。 夫子心凉透了大半截,以前都是别人求他,哪有他求别人的时候,就算他告老还乡请辞之时,陛下劝他他都没有答应,合着这小姑娘都不知道他的来头和名号么。 “为何不答应呢?”门外突有声响,梨娘和夫子闻声寻去,见远处而来的元昭一怔。 他怎么来了。 “元小子你怎么来了。”夫子热络的上前,“你在国子监还忙么?” 今日他着一件青烟色圆领袍衫,胸前是大把灰色绣线描绘的箭竹图案,看起来清雅脱俗,迎面走来下摆卷动称得他风姿卓然,“元昭前来未通知夫子,望夫子见谅。”他恭恭敬敬的抱拳曲躬。 Qun6㈥/⑥①⑸1㈦74 夫子的脸犹如万年老树开了花一般,开心的上前扶住他,“你来就好,什么时候来都好。”这欢喜的模样和刚才与她叫板截然不同啊。 梨娘鄙夷,却见元昭偏过头来看她,眼睛明亮带着笑意,她大囧想起昨日埋在他怀里的情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夫子,您忙我先告退了。”梨娘摆出十二分的礼数,走为上策。 夫子本想答应,却听元昭又问了一遍,“小七,你为何不答应呢?” 最近工作有点忙,不过我已经很尽力的去更了,大家理解一下啊。 夺画 元昭这么一说,哪怕夫子再不知晓也看得出来他们相识,他转头瞧着元昭有些好奇,“你们认识?”不怪他这样问,如若是安敬轩那般的,身边有几个玩得来的女子自是不怪,怪就怪在元昭为人行事果决从不与女子纠缠不清,更不屑与女子有过多牵扯,现下如此这般称呼女子还真的不多见。 “不识。” “认识。” 梨娘回答的很快,一副撇清关系的架势,她离他一仗之遥像是两个不认识的陌路人,元昭笑意消散,嘴角仍旧勾着只是没了热度,他见夫子看他又提起精神恭敬的答道,“三月三苏家祖母寿辰,我们见过。”只言片语没有多余的解释,好似刚才那句‘小七’只是夫子幻听了。 夫子一门心思与他叙旧见他说话淡淡的倒也没多想,再者苏家七姑娘的态度决绝不想与元昭半分牵扯的样子,他似乎是多虑了,“七姑娘你先出去吧!我同元小子还有话说。” 夫子话一出,梨娘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出去了,元昭看着她的背影胸口一钝,很是不舒服。 “元小子你看。”,夫子从台案上的画筒里抽出一卷 分卷阅读12 相思恨 作者:梨娘 画纸,是当日梨娘画的另一卷,“你觉得如何?” 元昭一愣,并没有马上去评画作如何如何而是问道,“是她画的。”虽没有提到梨娘,但话语间却是亲昵的‘她’。 夫子没有意识到这点,目光停留在画上称赞点头,“小小姑娘能有如此造诣实属难得啊!”他手指轻点画上人,“你看这褶皱都惟妙惟肖。” 画上人的脸虽被一团墨迹遮住了,但是元昭还是能看出是一男子。 竟是男子。 “自古画人难画骨,但是苏家姑娘这寥寥几笔却是勾出了神韵呐。”夫子咂咂嘴,“这画人可不像画花草,画鸟兽那样,画人可是要观察细微,细枝末节都要面面俱到。” 元昭看着画只听到夫子说的观察细微、面面俱到其他的再无心思听下去了,一个女子能画出这等画作,的确归功于不同常人的画技,但是若没有钦佩与崇拜,或者是喜欢则是画不出的,他口中苦涩,心嫉妒的发狂,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心里却住着另一个人,从头至尾对他没有一丝情谊。 多可笑。 更可笑的是昨日他高兴了一夜未睡,早课之后便想着来见她。 心像是被拉开了一个口子,疼得厉害。 他稳稳心神面上看不出端倪,只是面色沉了沉,眸子灰暗无光再无波澜,“夫子可将这画送与我。”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向夫子讨要,可能是为了提醒自己莫要自作多情了吧! 夫子实在为难,其一,这画固然是美中不足,可以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其二嘛,他倒是想知道这画中之人是谁居然让苏家姑娘这般欢喜。“这……怕是不妥吧,苏家姑娘所画并非我私有,过些时日我还得交还于她的。”当然话是这么说,到手的东西那还有还回去的道理,这话自是骗骗元昭的,夫子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将手中的图纸卷了一卷打算放入画筒里。 只不过手伸一半,画就被劫了去了,再看画卷到了元昭手中,夫子黑脸,“元小子,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对自己的夫子动粗实乃非君子所为。” 激将法。 “夫子不是说这画不是您的么。”话说一半便把夫子堵的哑口无言,实然占为己有也非君子,“不如我帮夫子物归原主。”说着不给夫子说话的机会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夫子吹胡子瞪眼,灌了足足一大茶壶的水才熄了怒气,突生一法,若是他收了苏家姑娘为徒,再倾囊相授作画的技法,填补她画技的缺陷和不足,那岂不乐哉。这么一下也就没有了计较。 又更了开不开心,虽然字数确实是有点少啊 有个事情我想咨询一下,有些评论说太太加油,我表示不懂唉,太太?虚心求教。 跪下 自从上次元昭来私塾之后,梨娘再没见过他,不过梨娘却一点也不自在,因为夫子自那以后便有了收她为徒的心思,甚至是在授课期间都时不时说一些题外话。 “苏家姑娘你且回答这一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此刻夫子在她跟前,脸上循循善诱的表情出卖了一切。 梨娘心知肚明但又不想着了他的道,无奈起身作揖,“夫子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意思是三个人同行,其中必定有我的老师.我选择他善的方面向他学习,看到他不善的方面就对照自己改正自己的缺点。”她停下看着夫子,夫子则是一副期待的眼神,梨娘只当做没看到,“夫子我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子以为梨娘想通了,满脸褶皱笑起来纵横交错,“讲讲讲。” 梨娘似笑非笑,说话间眼神狡黠诡谲,“夫子虽是我们的老师,但以孔子之见众人都可以为师,只因术业有专攻。”话毕,课堂瞬间沸腾起来,李城然跟在后面附和,城然觉得梨娘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呆在角落的安敬轩玩弄着手中的狼毫,感觉这样的淡而无味的学课生活越发的有趣了,他望向最前面的梨娘,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微弯的唇线,小巧的鼻梁骨,还有神采奕奕的眼带着些许的小聪明,背脊挺得笔直活力而又朝气,时而叛逆时而明媚可人似乎并没有之前想来的凶悍了,他甚至开始期待以后。 夫子的脸瞬间从红到白再到黑,巨大的情绪落差气得他直跳脚,他抬起拿戒尺的手猛地敲在梨娘的案几上,“你给我站起来。”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戒尺断裂,课堂上立马安静下来,梨娘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了头,却也没料到夫子这样大的脾气,她尴尬的站起身,“给我回去抄写师训一百遍。”夫子说完走到矮凳上不再言语,梨娘见没有下文庆幸的收拾东西,自己闯了祸事被夫子打发回去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夫子见梨娘溜了去,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头一次有了实实在在的挫败感。 “活该。”角落的安敬轩笑着调侃,声音不大却也能传到每个人的耳里,他摇着折扇安然闲逸的样子惹得旁边的女子频频回头。 夫子本就生气,被安敬轩这么一说又有些护短,“笑甚,你们都给我罚抄师训一百遍。”顿时屋里哀嚎一片,角落的安敬轩仍是一脸痞笑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看向窗外见远处远走越远的女子,摇扇的手却停了。 梨娘下午哪儿都没有去在家抄写师训,靛青没有读过书也不能帮她,赵嬷嬷也要忙些杂事,她也只好能抄一遍是一遍,夫子生气归生气 分卷阅读13 相思恨 作者:梨娘 还是留了些余地,因为并没有说什么时候交,说来还是照拂她的。 收徒也应算是看得起她,梨娘想着觉得自己之前的种种确实过分了,若下次夫子再说起此事,她答应了就是也算还了人情。 只是她还没抄完师训就被晚归的父亲叫到了书房。 ? 梨娘刚进门就被关上了,苏瑞柏端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握着半卷的书,眉头紧锁很不开心,他听到声响见她杵在门口于是扔掉手里的东西,站起身严厉道,“跪下。” 梨娘自小就怕他,虽说平日里苏瑞柏很少管教她,偶尔也是一副慈父的模样,但是梨娘就是畏惧他,梨娘慢吞吞的跪下来,“父亲?”她有些疑惑,自己是做了什么惹得父亲这般的恼怒。 不应该啊。 “听说今日你在课上冒犯了夫子。” 梨娘听完第一反应就是身边有人告了状,第二反应就是自己要倒大霉了。 谁啊。 倒了血霉了。 不过此时在纠结也无济于事,“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将父亲安抚下来方为良策,梨娘一副伤心后悔的表情,只是苏瑞柏见她此举仍旧没有原谅她的意思,梨娘只好狠下心来双手伏地,头重重的扣在地上,她拿捏好了分寸动静很响但却不怎么疼,她连连磕了好几下觉得有些吃不消了,苏将军才动容的扶她起来。 “梨娘。”苏父叫了她一声,接下来就是重重的叹息声,“如果你娘还在就好了。”这是他头一次谈及梨娘的母亲,尾音都透着浓浓的悲伤。 梨娘对于苏父口中的娘亲一直很模糊,她只知道母亲一直想为父亲生一个男孩继承父业,但天意弄人在梨娘之前都是女子,那时祖母对母亲也是诸多怨言想着让父亲纳妾,母亲没有拒绝终日以泪洗面,父亲那时候并没有答应纳妾之说,待母亲更是倍加呵护,后来母亲在梨娘两岁的时候又怀孕了,长安的很多大夫诊断都说是男孩,只是母亲之前生养事伤了身子,分娩时一尸两命,梨娘听赵嬷嬷说过当日她在产房门外远远瞧见死去的孩子果真是个男孩,只是出来就没气了。 梨娘从思绪里回神没说话,她知道父亲在缅怀过去,舍不得死去的娘亲,可还是回不去了,她倒宁愿父亲三妻四妾不受旧人所累,那也不会伤感不会痛,不会午夜梦回想着再也见不到、触不到的人直到到天际泛白。 我今天都没有出去玩,就是为了把文章更新了,上次很感谢你们告诉我太太这问题,果然你们还是很厉害的,我先开始问了度娘都没有搜到。 不安 “爹~”梨娘抬头望望苏瑞柏又垂下,“我知道的。” 知道您的不易。 因为都有得不到的人,不圆满的结果,只是她重获了新生,明白了有些事即便是争取也是得不到了,还不如就此放手来的好些。 苏父摸摸女儿的头,觉得梨娘稳重了很多,之前他一心为了国事就此疏于关心,母亲同他讲时他也是将信将疑,现如今看来他心中倒是宽慰不少,“梨娘,张之初乃是长安数一数二的书画大家,他既想收你为徒,你且同他学习学习,有他指点一二必将受益无穷啊!” “爹爹,女儿知道了。” 苏瑞柏摇摇手示意梨娘可以回去了,门再次阖上,苏父重拾书案上的读物,久久不能专注。今日张之初寻他,告知了来意,当说道想收梨娘为徒却被拒绝的时候他也是大吃一惊,随后再想想他这个女儿的性格,的确是做的出来这事的人也就释怀了,他虽为一介武将但女儿若能有为名师指导教学,即使以后嫁到王府也不会被他人笑话才疏学浅配不上李家的小王爷了。 苏瑞柏叹口气,手一松书卷滚下,他抬眸凝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画卷,画上女子二十有余眉黛青颦,眸光涟漪似看他似不看他,他微微一笑觉得画上的女子也在冲他笑。 “你放心,我们的女儿懂事了。”苏瑞柏这么一说,更觉画上的人笑意更深了。 元侯府 安敬轩得知元昭已有好几天没去国子监上学了,由此下课就去了元家与元昭说说话。 恰巧元昭在书房作画,靠门的矮几上放着吃食,还未动,案桌上还有一壶酒,安敬轩上前摇了摇,酒水见底了。 “你喝了酒?”他话里狐疑,不敢确定,待他上前询问时却闻到了元昭身上的酒气,“你真的喝了酒。”他后退一步想确认一下眼前的人是不是他所认识的元昭。从小到大元昭滴酒不沾,叫他们如何哄骗也不上当,后来束发后大家身为男子难免情不自禁,时常就会去勾栏坊那样的地方泻火,可元昭也不知如何想的竟也能忍住,先前他以为必定是家里有了通房的丫鬟或是不想让人看出背着他们寻欢去了,不料真真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一般。 今天这是这么了,莫不是开了窍啦? 元昭听闻他,明眸清明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他起身步伐不稳但也看不出异象,“恩。”他点头,“之前在后院埋得桃花酿,现开春桃花满园就想喝喝看如何。”他说的滴水不漏,不禁让安敬轩重新考量了。 “哎,你在干嘛呢?”安敬轩不经意瞧见案台上的画,走过去一看,顿时调笑道,“元昭你什么时候这么自负了,将自己作于图上。” 安敬轩一说反倒叫元昭糊涂了,他皱眉眼神迷离,“什么?” 分卷阅读14 相思恨 作者:梨娘 “你别不承认啊,这画上男子不是你么?”安敬轩点点画上男子的脸,“就是用墨迹遮盖住了我也知道这是你。”他满脸自豪,一副你不要赖账的表情。 元昭霎时清新过来,“你,你何以见得。” 安敬轩以为元昭在考他,“你看这里。”他指着画上男子的手,然后刷的一下展开手上的扇子,随后又合上递给元昭,元昭接过去一下子愣住了,他接扇的左手和画上拿着柳条的手一致,“你再看看你拿东西的姿势,一样吧?”安敬轩得意,元昭这人拿东西只喜欢用食指与拇指作为着力点,且还喜欢拇指之前向上扣着东西,他以前认为一个男子这样拿东西委实太娘气了些,哪有男子会这般的动作。 元昭仅仅这些还是不敢相信,但心中有了希冀,“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安敬轩没想到元昭如此腼颜天壤,“哎哎哎,你这么明显的特征都不算么,要知道整个长安城怕是没有像你这样的习惯了。”安敬轩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寻找‘证据’,只是一张画作哪能说有就有,奈何安敬轩找了大半天没有发现。 “听说你没去国子寺。”安敬轩心灰意冷也没了找下去的兴致,于是岔开话题,“元昭你最近有点不一样啊?” 元昭扣着扶手的手一紧,随即笑了笑,“哪里不一样。” 安敬轩想了想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也不知道,感觉就是有点怪怪的,不像你但又是你。”他说的语无伦次,但是元昭却听得明白。 他的确不一样了。 可惜改变他的人对他避之不及。 元昭心脏一抽换了个话题,“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安敬轩被他这么一说到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道,“之前同你说的一个泼辣的女子,嗯,你应该也见过的。”见元昭好奇的看她,安敬轩脸一红,“嗯,就是苏家的七姑娘。” 七七。 刹时元昭不安了,莫非…… 今天大年三十除夕夜,新年快乐,你们有没有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呢,好不容易写了一章就在新年的前一天发给你们看吧 弹琴 ? “她……”安敬轩摩挲手上的折扇仿佛在回味一般,“她不一样。”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咧嘴一笑。 元昭不觉有些刺眼,背身将画卷起小心翼翼的放进纸筒,“我记得她已有婚约,你的心思早点断了罢。”他说的极慢像是在提醒安敬轩,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安敬轩反驳,“虽说她有婚约,可还不是没有嫁人么!”他走到元昭跟前,“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陌人,哪有感情在里面。” 元昭放画的手一顿,扯掉了宣纸上的一角,那片纸屑一飘打了个弯掉进了纸筒里,安敬轩的一席话犹如冷水将他浇了个清醒,他想了想终究是道出了问题所在,“莫要胡说,别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若两情相悦,是清誉重要还是你情我愿来的重要。”安敬轩用合着的扇子敲了下元昭,“且不说她与那人结果如何,现下定然互不相知,若是我近水楼台,互通了心思,我也会真心待她,你说她是跟了那陌路的人,前途未所知的好,还是与我白头偕老的妙。” 近水楼台,元昭嘴里呢喃念着,他的手还触在梨娘的画卷上,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安敬轩说的话,包括他之前说的画上的人是他。他看着面前的安敬轩,“若有旁人也喜欢那女子呢?”他指的是自己,安敬轩却听歪了。 “你说的是城然?”他还记得前几日李小王爷求取的事,还没束发哪知男女情爱之事,想想也是三分热度而已。 元昭未解释,“你如何抉择。” 安敬轩展开折扇摇了摇吹起搭在肩上的发,他穿着一贯的青衫仙尘脱俗,这一动作更是谪仙般的存在了,“你说我这般,若是你你会选谁。” 这话就已表明态度了。 元昭垂眸,目光又落在画筒上,重重阴霾拨开见日从未有过的清明。 梨娘拜师顺理成章,苏家择了个黄道吉日拜师,拜师宴设在私塾,由梨娘事先准备一筐成捆的绢帛、一壶酒、一案干肉并将他们放在私塾门外的西南方向。待成后,梨娘跪在门口叩首三次,再由夫子准许后入堂,将三件礼物呈到夫子面前继续跪下叩首,礼毕方可起立。 拜师礼成。 梨娘起身望着周遭的人,做完这一切仍旧是浑浑噩噩的不真实。 今日很是热闹,长安城大半的名人都来了,多半是张夫子以前志趣相投的同僚,也有是好奇张之初这收的第一个徒弟是如何如何的。 梨娘今起的太早,又忙不迭的拜师,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被张夫子拉到同好面前炫耀,“来来来,看看我这徒弟。” 梨娘只好耐住性子恭敬的躬身抱拳,她穿了件蓝色白的圆领的长袍,束发一副书生打扮,这一来呢是行动方便,二来因为女子总会有些人瞧着会调侃一番,省的麻烦了。 “呦,竟是女儿家。”有人看了出来,语气轻浮,态度变得傲慢起来。 夫子略有尴尬顾及到旁人在不好发火,只是脸上也挂不住笑了,气氛十分尴尬。 “师傅请问这是?”梨娘天真的问。 张之初起先不愿回答,在捕捉到梨娘眼角的算计时,心里明了,“这是协律郎王卿,通晓音律乐普,正八品上官。” 梨娘施礼,姿势却 分卷阅读15 相思恨 作者:梨娘 换成了女儿家的扶手,王卿双手附后,斜眼看她态度更加傲慢,区区女子罢了能有什么惊天之举。 “前几日小女偶得一古谱,恰巧先生在此,想请教一二。”梨娘也不等王卿应答,径直上的坐塌抚琴演奏,她谈的是一曲《白头吟》乃汉朝卓文君所著,卓文君乃女子就单单这首《白头吟》在现如今也是绝版的佳作,很多痴乐人为此寻觅数十载而无所得,前世她为了讨好元昭学了琴棋书画,听闻这《白头吟》谱写的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美好爱情,也是寻觅很久才找到的,如今倒成了落了王卿面子的手段了。 梨娘手指拂动琴弦,余音还没消,一波接一波的音调变换响动,她先是轻挑随后加重,像是相见、相知、相爱的情感色调一般,浓重的基调染着悲哀,像是哭泣,梨娘加快了手指拨动的速度,琴音高涨,有着离别带着不舍。周遭的人一个个的被吸引而来围成一圈,谁都不敢出一点点的声响,生怕打扰了弹琴的‘公子’。 元昭由远及近而来,他被琴声吸引终是发现了他要找的人儿,此刻她已融进了琴音,进入了角色,声嘶力竭的要冲破束缚,然而即将要破灭之时,声音化成了一股绵延的河水,绕指柔般的在人心上留下一滩温柔。 其实我最近写的男女主线比较少,比如说唐朝的拜师礼啊,包括白头吟我都是在网上查阅资料的所以写的就比较慢,在加上最近过年就更慢了,内容是不是要有点乏味啊(?;︵;`),有什么想法提出来,我改进改进。 伤害 梨娘停了动作,她带着情感重复了那段时光却也怎么也没法完成下段温情和睦的曲调,无意的抬眸却望见了人群的他。 他们是熟悉的,却又是最陌生的。 “怎么就不弹了?”不知是人群中的谁喊了一嗓子,沉浸在乐曲里的人回神纷纷一起抱怨。 梨娘盘腿坐着不起身,也不说话,目光停留在琴上谁也不看,她在等。 王卿傲慢的姿态一下子谦卑不少,他拉着张夫子的衣袖扯扯,意思想要失传许久的《白头吟》的曲谱。张之初哪里有功夫去理睬他,他这个徒弟颇让他意外了。 捡到宝了,捡到宝了呀。 王卿见张之初没有动作,自己又扭不开面子,却很想知道白头吟的整张乐谱,于是硬着头皮,“呵呵,姑娘谈的曲子甚好,甚好。”只是他话还未说完,梨娘起身朝他弯弯身子施礼走开了。 周围不清楚状况的人见梨娘弹了一半,又见她拂袖离去,只得抓着张之初问那白头吟的下半曲。 梨娘故意避开元昭,走了私塾的后门,以往这里零零散散会有些人,但都是翘课偷溜的,而今不需要上课自然也就没有人了。 “你为何躲我。”就在梨娘爬上土堆打算从后墙翻过去的时候,身后想起低矮的嗓音。 梨娘一惊差点从墙瓦上摔下来,还好元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小心点。”说完他未动,炙热的掌心环在她的腰上透过衣料传递过来。 梨娘像是被烫着一般挣扎,早知道他跟过来她就不离开人群了,“你放开。”她瞪他三个字咬得极重。 “放了你你会跑的。”元昭温柔的低语,他加深了力道与她贴的更近,“小七,不要躲我好么?”温热的气息扑击她的耳,瘙痒且暧昧,前世他从未用这样柔软的语气说话,到这会儿梨娘像触了电不安了。 她不知道还会有谁过来,倘若瞧见他们这样……梨娘更加奋力挣扎想要脱离,在听到他一声微弱闷吭,腰上的手掌按住她瘦弱 的脊背,两瓣温润的唇堵上了她的,梨娘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闭着眼,表情像压抑许久后的解脱,他本就长得好看,剑眉冷目的,就算是生气也教人赏心悦目,却唯独没有这样情难自禁过,好像他生来就是个不谙情愫的天人。 他吻得很用力毫无技巧可言,简直是啃咬,梨娘挣脱不开只得退后,她无心的动作激怒了他,他便加大了力度狠狠地将她推在木门上,破落的门锁承受两人的重量发出吱嘎的声响。 虽然他双手护着她,可这么一撞还是让梨娘疼的龇牙咧嘴,紧闭的牙关张开了,元昭得了空隙舌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洪水猛兽般吞噬她的一切。 这样的他让她害怕。 梨娘慌了,想没也没想拔出头上用来束发的簪子直直的往他后背插去。 腰上的桎梏终是松开了。 元昭眼底未退的猩红直勾勾的锁住她,而她满面是泪让他原本的狂躁消停了下来。“是我唐突了。”未能从情欲里完全脱离的嗓音,带着点点的失落和委屈,他后退一步看见她手中带血的簪子,尖头的锐利有丝丝血迹慢慢凝固变成暗红色。 要不是她力气小,只伤到皮肉,不然就麻烦了。 “你,你、你没事吧。”梨娘见了血,结结巴巴半天才吐出几个字,那簪子那么尖锐,她还用了十成力气定然是痛的,万一出了事情,她如何是好。 元昭看到她眼底的担忧,宽慰之余握着她拿簪子的手,在自己的袖口擦拭,然后将她散落凌乱的发挽成鬏再用簪子固定住,期间牵扯到伤口,他动作一顿拧紧眉头,额上渗出汗。 “疼么?”梨娘转去背后,那里已经湿了大片,血晕染了后背整片的衣裳,红得晕眩了她的眼,她指尖血红轻颤着,“我没想到会这样 分卷阅读16 相思恨 作者:梨娘 的。” 即使是伤害自己也不曾想过伤害你。 我知道我写的很慢,我也不想的啊,现发一部分给你们看吧 撩拨 似乎是因祸得福了。 眼前的梨娘褪去带刺的外壳,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有的只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是关心他的。 她是在乎他的。 他确信。 “别哭了。”元昭用干净的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明明是我被刺伤了,你哭什么。”他轻笑出声,眸光星沉入海,姿容十里春风和煦怡人,好仿佛受伤的的人不是他。 梨娘双手触脸这才发现自己哭了,沾血的手混合泪水嫣红一片。 她是不是差一点杀了他。 她用的是右手,伤口靠近心脏。 元昭受了伤,背后大片的血渍,私塾是不能再回了,梨娘同元昭商量打算租间客栈,再请大夫帮忙看看,今日她着一身男装行动倒是方便,也避两人之嫌。 梨娘挑了一家不算高雅的客栈地处偏僻,不仅价钱便宜,而且不会有人将他们认出。 元昭没等多久,客栈的房门被梨娘推开,她带了位胡须斑白的老者,大约是个大夫,老者背着木箱,进门时气喘吁吁的,他动作小心的放下东西,走近看到元昭背后的衣衫,“把衣服脱了。”他苍老的声音是身为医者不容拒绝的严肃。 梨娘站在门口再听到要脱衣服的时候脸一红,随后看向元昭,见后者也是一脸尴尬犹豫不决的样子。 “年轻人,你要是再不脱的话,伤口凝固怕是有你受的。”见元昭不动,大夫急忙脱去他的外衫,外衣血迹已经干涸沾黏中衣,老大夫索性连着里衣全部拨了,他动作利索精准到让屋里的其他人不知所措了。 突如其来裸露的上半身,红透了梨娘的耳根,她背过身打算出门却被老者喝住,“还不快过来,难道要老夫一个人治疗?” 梨娘大囧,只好慢吞吞的过去,老者已经敷好了金疮药,正从木箱里翻出纱布,“你且帮我按住。”他拽过梨娘的手连着纱布按在元昭的伤口。 这下她不得不抬起一直以来低着的头,元昭的背很精瘦,也很白,倒不是那种惨白,前世他们第一次肌肤之亲她也见过他的背,是成熟男子该有的健壮与宽广,他有着结实的线条,臂弯有力,只要轻轻用力就会掐死她,然而他却没有现在的白润,后背的肩胛带着一条长长的伤疤。 柔若无骨的手带着春日的微凉,梨娘尽量将接触的地方限制在那一小块纱布上,但指尖仍旧是轻刮他的背。 元昭身体紧绷,喉结难以自抑的上下滚动几下,呼吸紊乱了。 老者回头找来绷带,再看梨娘手里的纱布,“我说你使点力气,按紧些才能止血。”说完又忙去拿止血药,换下她手中湿透了的纱布。 梨娘得了教训听话的照做,只是元昭受不了了,他低头瞧了眼胸口多出的一只小白手,鬓角的汗顺着脖颈流下,很痒,他却不敢动,她在他斜后方是他看不到的,而她稍稍注意就能看出他的眼底散不开的情绪,他知晓她只是想用力按住伤口作为支撑,但被自己喜欢的人‘轻薄’,他有点抑制不住。 胸口上的手接过老者缠绕的布条,顺着元昭的胸口滑向背后,他白皙的皮肤渐渐陇上粉色,再看看脸颊早就红透了,唯独嘴唇是失血过多后的苍白。 老大夫包扎完毕,看了眼神色躲闪的元昭,三指把脉诊断,“近日切记不可食辛辣之物,习武之类暂且停一停。”他起身收起元昭手腕下的方巾,拾起木箱上的肩带,在梨娘准备掏银子送客的时候,老者回身看了看元昭腰下被衣物遮挡住的地方,又补充了句,“亦不可行房事。”顿时梨娘的脸哄的一下子热了。 原来大夫早就识破了她,她还以为…… 梨娘欲哭无泪。 有人想看虐的,可是我还没写到唉 还有人说想要看前世梨娘死后元昭的故事,这个我是要写的,如果你们想看的话给我留言,超过十个人想看我就提前写出来,你们看可不可以 番外:前世无缘 元昭下朝回家看见跪在门口的靛青,忖量着他的那位正妻又是找了什么借题发挥,靛青哭红了眼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靛青的嗓子早在十天前就哑了,后院女人的斗争陪嫁的丫鬟成了牺牲品,他很清楚但没有过问,她们就像他府中的笼中雀斗累了就会罢手的。元昭没理她,上了台阶准备回书房,迈开的腿被抱住了,丫头手不停的指着她院落的方向,嘴里发着刺耳难听的声音,她满脸都是泪,浑身上下沾着泥土,发髻歪斜,眼睛红肿,他虽听不清她口中的话,但却读懂了她的眼神。 快过去、快过去…… 他心猛地一跳竟鬼使神差的去了。 苏梨娘的院落是离他最远最偏且最小的逸轩院,那处院落本不是她原来的住处,只是他闲她无时不刻的打扰他就告诉她,逸轩院有棵百年的梨树应了她名字里面的梨,那日她很开心花了一日的功夫就搬去了,只不过对他的打扰一日也没停过。 元昭随着靛青领路,到的时候靛青体力不支倒在门口,而他也有些气息不稳。 那么长的路。 她是如何雷打不动的天天叨扰他的。 逸轩院那棵梨树上,红衣飘动,白花悠然,苏梨娘着一身火红的嫁衣吊 分卷阅读17 相思恨 作者:梨娘 在半空中幽幽的晃动,梨树枝丫承受重量花朵飘散落在她如火的衣上,她头歪在一边脸上青白嘴角挂着血,落花的地上倒了一个凳子,一只绣鞋丢在一边,另一只还穿在她的脚上。她很安静,就像徜徉在秋千上安逸静谧,温柔的像个知书达理的官家女子。 她甚少像现在这么体面,以往身为正妻她永远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疯疯癫癫跋扈张扬,从来都是嘴上伶俐讨人生厌,唯独对他是十二分的热情有增无减。 他承认对于感情,他负了她。 元昭拔出匕首扔出隔断白绫,而后接住她落下的身子,意料之外,很轻,宽大的红袍下是摸着硌手的骨头,衣摆凝着血迹是从腿根处流下的。 他知道那是什么,他的孩子被他亲手葬送了。 靛青不知什么时候爬过来,食指探到她的鼻下然后徒然垂下,跪在地上发出啊啊的哭声。 元昭放下她,踱到另一处取来绣鞋轻轻的为她穿上,他以为她还会像以往那样没心没肺,即使他拒绝她、怒斥她、厌恶她她还是会第二天嬉皮笑脸的出现在他面前。 正午的阳光照下来,有些刺眼,元昭片刻的晕眩后重新抱起她走进屋。 婚后一年有余他从未来过这里。 着实寒酸了些,竟比不上尚书小女儿的规制。 元昭在逸轩院呆了一晚上,心化为悲凉。 梨娘的白事很简单除了元家便没有了,两年多前的战役苏瑞柏战死沙场,苏老太太一病不起,苏家没有男丁成不了父业,苏将军府就此没落了。她前面几个姐姐在夫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有几个过来看了一眼,也不好讲些什么于是就走,她的存在就像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消失一样无人在乎。 原来她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梨娘的丧事办完他便休了那尚书的小女儿,七出之一妒,诽谤主妻不安于室,那尚书自知理亏又涉及人命没有过多的纠缠。 元府一下子沉寂下来,没有人会在他起床的时候为他倒上一杯香茶润喉,也没有人会去望江楼买如意糕放在他的书案前,更没有人趁着月色在他的蚊帐前放一盆艾草…… 他习惯了。 群内整理欢迎来群80~6317~534 她却不在了。 三月三是她初见他的日子,也是她了结余生将她自己排除在他世界的日子。 逸轩院的书架上藏着一首诗:三月三里上巳节,桃花枝上桃花斜。流水宴才学现,谁来倾心谁来撷。他记得这是几年前的上巳节他五步之内作的打油诗,那日她也在,诗句下方画了他的样子,眉目昂扬意气风发好不得意。 不单单如此书架上的戏折子里都放了他的画,边上还用好看的簪花小楷提了词,辞藻诙谐像极了她。 元昭告了假,皇帝念及他夫人刚刚过时就准了,同僚更是吹捧他重情重义,长安城流传说但凡女子都以他为大丈夫的楷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虚伪、冷漠、无情是个真正的小人。 至此之后他搬进了逸轩院,整日翻找东西为乐,梨娘藏东西很深,有时候是抽屉的夹层,有时候是烛台底下,有时候是……春宫图的画本里,她料到他不会看的地方都会有意想不到的东西。他将她的画卷起来放进纸筒里,到后来不够放了就铺在了地上,层层叠叠的都是,直到天色晚了他起身感觉腰背酸胀才发现满屋子全是纸。 突然间他感觉眼睛酸涩,他闭上眼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绪。后来他也不找了也搬出了逸轩院,再也没有进去过。 唐代宗年,吐蕃来犯,元昭请命出征,那年他战死沙场,弥留之际,“元昭,今日你我成婚,你得挑起盖头的。”他笑着挑起了她的盖头,她羞红了脸看他又不敢看他,怜人的让他心醉。 我终于把它整合在一章之内完成了,应该还好吧,大家倒是说话给点建议,是咸是淡啊 李王妃 “你怎么不解释。”梨娘看着床边上的元昭,涨红的脸很不好惹的表情。 元昭静静的看着她红唇张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小腹却暗流涌动。 以后就会是了。 梨娘见他事不关己的模样,气急败坏的拿起凳子上的包袱就往他身上扔,然后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了。 元昭接住包袱,里面是她顺道买来的衣服,一套黑灰相间的胡服,衣领袖口处用亮黑的丝线描绘的异域花纹。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掀开盖在他腰上的衣衫,下腹那处高高隆起,元昭长长的舒口气,想象着要是她在定然是羞赧的要骂他禽兽了,思想着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眼眸微微闪露得意的光。 梨娘从客栈出来,打算去最近的聚缘堂尝尝新出的菜品,然后再去私塾拜见夫子,毕竟今日是她拜师日,就这般无故缺席实在是不好,原本是想杀杀那王卿的锐气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果然她还是不自量力了。 聚缘堂设在横穿长安街的灵水路,虽没有望江楼来的气势,但也是靠着菜品出奇制胜的。 “七姑娘?”路过云衣坊时有人叫住了她。梨娘回头就看见李王妃一脸惊诧的站在门口,手上还拿了件茶白色的纱裙。 梨娘一惊随后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去施礼,“王妃安好。” 李王妃一脸狐疑,“七姑娘怎么这身打扮?” “哦,今天我拜师日。” 说完李王妃恍然大悟状 分卷阅读18 相思恨 作者:梨娘 ,“我倒是忘了,今日是你的拜师日。”话语间一抹歉疚之色,“你且瞧瞧哪些不错的东西,我今日送你。”梨娘打量眼前的王妃,她是她母亲生前的闺中密友,听闻与李王爷也是极为相爱的,这几年她醉心于佛学,整日吃斋念佛,脸上已没有了丰腴圆润,人看起来也是蔫蔫的没有什么神采。 似乎传闻也是不可信的。 梨娘摆手,“李王妃客气了,不过就是一个拜师日,更何况张夫子本就是我授业解惑的师傅。” 见梨娘拒绝李王妃未再过多的纠缠,而是引她挑选首饰,“国公府的四姑娘快要及笄了,我打算送件首饰去,你同她又是姊妹。”说着就挑中了一支胭脂红的玛瑙玉簪,“七姑娘觉得如何?” 李王妃这一说倒提醒了梨娘,再过几日陶嫣然就要及笄了,她接过簪子细细看了会儿,“王妃我倒觉得这簪子更适合您。” 王妃一怔摆摆手,“我哪能戴上这种颜色,太年轻了。” “哟,王妃这簪子配您再合适不过了。”旁边的店家又找出一支水色、质地更好的,“王妃您试试。” 李王妃不好回绝,只好戴上,在赤色的玛瑙的映衬下,她整个人有了气色,苍白的肤色也有了红润之感,王妃端详着铜镜里的自己,“梨娘的眼光的确不错。” 梨娘怔忡,稍有失礼急忙回复道,“哪里是梨娘眼光好,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要说刚才的七姑娘到现在的称谓,她如果还是听不出来就真的枉活一世了,李王妃能记住陶嫣然几日之后的及笄日,却未想起她今日的拜师日,其中蹊跷昭然若揭了。 梨娘苦笑,一直都说她娘亲与李王妃交好,可一个死人与活人的情感能维持多久,指腹为婚也未必是心中中意的那个,更何况国公府四姑娘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才学情致也是一等一的,而她这个将军府的七姑娘,无兄弟帮衬,偷奸耍滑驾轻就熟,性格也是泼辣、彪悍,即使才学不俗也无济于事。 她突然想到了夏春,无论样貌、技艺,还是体态都完胜大家风范,到头来却只是达官贵人亵玩的对象,和嫣然有几分相似。 如果嫣然同李小王爷。 是否,结局会不一样呢? “梨娘。”李王妃挑起她的衣袖打断了她的思绪,“你袖口怎会有血迹。” 梨娘定睛一看,心中了然面上却祥装困惑,继而恍然大悟,“莫不是在私塾不小心将朱砂抹了上去吧?” 店家也是个精明人见此状,招呼人拿了件檀色褥衣和水绿花纹纱裙,袖臂处配了条月白的丝绢,“这是最近女眷们最为喜欢的样式,想来这位姑娘穿上也不回差的。” 不得已梨娘只好换上,只是这一出来就连李王妃的脸色都变了。 难道是佛靠金装? 王妃点头称赞笑道,“果然是人靠衣裳,确实不同以往。” 王妃的眼神似乎是改变主意了。 梨娘跟着赔笑,哀叹,早知如此她就不穿了。 云衣坊外,黑色衣衫下手指紧握,他盯着年轻女子身旁人的发簪,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其实我一直是个很懒得人,但是相思恨我写到了二十章我觉得我也挺厉害的了,前世的番外呢,元昭一直都很排斥梨娘,后来死了渐渐也有了个契机了解她,发现了梨娘很有趣,然后就是后悔,最后死的时候他也算是自寻死路,因为爱自己的人不在了,生活变得无趣了就去申请挂帅,最后死了的时候他是向如果那天掀起盖头可能结局就不一样了,这个是大致的情感主线,有人说元昭三妻四妾,其实也就两个,除了梨娘他谁也没碰,因为我写的元昭上辈子谁也不爱,那个婉儿后期再说,嗯大家看明白了么。 也可能你们没有看明白吧。 那就可能是我写的问题了 桃花酥 三日之后,陶嫣然的及笄日,要不是李王妃的提醒,梨娘都没有想到要送礼物。一般女儿家的首饰别人送了,送玉石黄金,既俗气又费钱,索性就将《白头吟》的曲子写出来当天就叫靛青送了去。这一来,嫣然素日对琴谱最为痴迷,二来《白头吟》也算是世间难得一听的曲子,她拜师日弹了上部,已然有不少的大家寻求乐谱,再让嫣然谱谈完整曲,必然轰动全长安城,对于嫣然来说有利于及笄之后婚嫁事宜。 梨娘去的时候还是比较晚的,这及笄礼程序复杂,从女子起床时便开始了,每个步骤,每道流程都是规矩,她猜想嫣然姐怕是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招待她了。 国公府的管事伯伯特意招呼她,“苏家姑娘可以去花园的凉亭赏花。”管事说的地方梨娘是知道的,陶家自祖上传下的院落就有这么一处花园,要说花园真真是名副其实,凉亭一面靠水,还有一面绕着池潭种满了花,花开四季,现下桃花最为艳丽,若如在其中穿行免不了还会勾破衣衫,所以女儿家一般只会坐在凉亭之上赏花题词。 “七七?”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李小王爷,梨娘当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可是李城然却不干了,他未长高的小短腿一刺溜的就窜到她面前,“七七怎么不理我。”他跑得太急,小手攥着的纸包掉在梨娘脚下,纸包上还印着望江楼的名字,纸包的绳子上还别了一只桃花,是望江楼出了名了桃花酥。 梨娘明眼手快的拾起纸包,近距离纸包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她没给他而是直接抽掉 分卷阅读19 相思恨 作者:梨娘 绳结,未等李城然阻止,就拿了一块桃花稣放进嘴里,果然酥脆爽口,回味无穷。 梨娘笑着点头。 好吃。 “七七,那个脏了。”李城然递上另一包,“吃这个吧?”他声音未脱奶气,说起话来显得孩子气了些。 梨娘摆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哪里脏了,不是有纸包住了?”然后又捏住一块往嘴里送。 她毫不做作的样子,惹得李城然也笑了,拽着她的衣袖,“七七,我这边还有呢,味道不一样的,都给你吃。” 梨娘看了眼饱受期待的李小王爷,也不跟他客气将手里没吃完的油纸一团塞到李城然怀里,然后打开另个。 安敬轩跟在后面,看梨娘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还有那个吃相简直是粗俗——里透着可爱,他今日知道她会来,特意穿上最爱的水色青衫,手开折扇就如画中人一般无二,其他的闺阁娘子见他都要多看几眼,奈何这七七眼里只有桃花酥。 他竟连个桃花酥都不如? 安敬轩走过去,折扇一开,梨娘没理他继续吃,李城然就看着她,怀里油纸印上油渍也不管,安敬轩脸上挂不住了,指指李小王爷的衣襟,“你看看衣服脏了。” 李城然捧着油纸低头一看,的确好大的油斑,他习惯性的要拿安敬轩的衣衫来擦,后者早有防备退了好远,“城然你又要擦到我身上。” 他气不打一处来,七姑娘不理他就算了,李城然光天化日要毁他英姿飒爽的风度么? “敬轩哥,我今日没带手巾。” 又没带,安敬轩叹气从自己袖口里掏出,“我都折了好几十条了,你倒是带啊。”他心里默念了一声小祖宗,递过去半路被梨娘截了去。 纸包里的糕点也就三四块,梨娘一下子就给吃完了,她咂咂嘴,余光看到递过来的手巾就顺手拿了,其他两个人的手就停在空中,李城然看着梨娘,安敬轩看着触碰到她手的手。 时间太快,他还未回神,那抹碰触消散如烟,只觉微凉如玉。 梨娘擦完嘴才回觉,手里的帕子,哪儿来的。她抬头望向两人,表情一顿,“抱歉,抱歉。”她叠好手巾,却不知交予谁,就见安敬轩一把夺过去看了她一眼,表情不愠不火,却极为僵硬。 “吃的这样没品。”说完安敬轩大步迈开的走了。 呃,她怕是又惹恼他了,气的耳根都红了。 之所以会问你们怎么样,还因为我目前写的是清水文啊,怕你们不满意,特别感谢大家看清水还这么给面子,目前的篇章基本只能写清水了,望大家多多海涵,后期会特别的虐,然后有肉 白头吟 陶嫣然过来凉亭已是巳时,远远一具嫣红色的声影缓缓而来,裙摆涟漪拨动不露鞋袜。她头上挽了发,茜色芙蓉簪花斜在一边,眉间的桃花妆容耀眼出挑,气质多了分成熟,姿态婉约沉淀。 梨娘不由感叹,“姐姐今日更加好看了,要是我为男子就娶你了。” 陶嫣然团扇遮面,用眼睛怼她,“妹妹又在取笑我。”说完假装不理她。 梨娘笑嘻嘻的凑过去,小声说道,“姐姐,《白头吟》可曾练好了?” 陶嫣然微微点头。 “那可曾弹奏于人前?”梨娘又问。 她摇摇头,挪开扇面回了句,“不曾。” 梨娘攒说,“那姐姐还等什么,再此弹奏就好啦。”她想的很清楚,这凉亭内外都有适婚的男子走动,若是听到琴音看中了嫣然对她而言有利无害,毕竟争相求取的女子才有资格挑选佳婿,这样看来只是女子切磋技艺也不显得突兀,况且这里大都不是什么精通之人,嫣然琴技尚浅,即便是熟练也不能弹出其中韵味,也不会有人察觉,此时此地正好不过了。 叫来丫鬟铺好琴架,陶嫣然作于席上,琴音婉转悠扬,稍许片刻她周边围满了人。 “这是什么曲子,竟这般好听。” “国公府四姑娘果然是长安城琴技第一人呐!” “怕是这首曲子,长安无人能及了。” 梨娘站在人群里听着周边的称赞,喜上眉梢,心里已有了底数,虽说嫣然是庶出,但此次之后必然名声在外了。 突然手上一紧,梨娘回头,“元昭,你怎么在这。”她立马降低声音就怕别人听见,觉得他俩有什么。 元昭冷着脸,紧绷着下颚,手仍是不松开,“我听琴音过来的。”他看了眼远处弹琴的陶嫣然,眸光又转向她,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我还以为是你。” 梨娘恍然,回想当日她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他的确是在的。什么是作茧自缚,她这就是,为了帮衬嫣然姐,结果却把元昭给招来了。她笑笑,“呵呵,今天嫣然姐姐及笄,你要不要去看看。”等她说完,手上的力道还是未松开,她动了动,压低声音,“你倒是快放手啊。”这里这么多人,如是看见了就是有千百张的嘴也是说不清的。 元昭闭眼沉住气,再睁开时松了手,他低头瞧着与他肩膀齐平的她,她在看远处弹琴的陶嫣然,时不时会歪着头眼里带着笑意,这样的她是极为吸引他人的。元昭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看向弹琴的人,那琴音中带着些许的青涩不如小七的浓厚,且琴曲没有声韵空荡荡的似没有灵魂,他不知道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如何能有这般厉害的技艺,要说是天赋也是解释不通的。 不仅如此,他觉得她待 分卷阅读20 相思恨 作者:梨娘 他与常人有异,似乎是讨厌、伤情、痛苦、躲闪,似乎也有不舍。 他不懂。 陶嫣然一曲完毕提着裙子起身而来,她看见了杵在梨娘身旁的元昭,脸上一红,“元公子。”她捏着团扇左手扣右手微微施礼。 元昭双手抱拳还礼,然后冷着脸不说话。 气氛一下子难堪起来,梨娘夹杂中间十分窘迫,她手肘暗里拱一下元昭,笑着缓解道,“姐姐刚才谈的很是好听呢。” 陶嫣然禁不起夸赞,只好用团扇遮面挡去羞容。 元昭还是冷着脸,梨娘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又去拱他,只见他低头瞥了眼她,眼底无波语气淡薄而冷清,“你觉得好?” 而我却知道你弹的更好。 梨娘被他这么一看,心底发毛,却又不敢回答,假使她说好,按照现在元昭的性子大概也是会无情的揭穿她的吧,闹不好顺带还会连着嫣然损一道。 今儿,元昭这是这么了,梨娘好奇,前几天还是好好的,这么这会儿就……该不会是还在生气她之前用簪子伤了他? 她还真是倒了半辈子的霉运了。 梨娘悻悻然拉着元昭往林子走,还不忘回头,“嫣然姐,我回头与你讲。” 陶嫣然不解也只好点头同意。 今天是周日,本来想偷懒的,但是看到大家这么想看我就写了一章,明天上班我又要写的慢了,sorry了啦 碧玉莲花簪 梨娘拽着元昭往没人的地方走,好在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陶嫣然的身上,未往这边看,“你今日发什捞子疯,就算是生我的气也不必发在旁人身上吧!”她立马甩开他的手,脸上愠怒。 她还知道是惹了他。 元昭脸色稍有舒缓,刀削斧凿的棱角似有松懈,语气平缓难得的调侃,“你还知道我生气。”原本是陪着李城然和安敬轩来的,半路遇上了国子监的校书耽误了些时间,到的时候就看见…… 居然她还不自知。 她这迟钝的性子,他都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懊恼。 梨娘见他揶揄,虽说当日是他无礼在先,但她毕竟是害他受了伤,“我知道我用簪子伤了你是我不对。”无论如何是还先陪个不是,今儿是嫣然的大日子,她不想惹事,也不愿惹事。 她不与他计较。 元昭刚平息的怒意一股脑窜上来,他盯着她眉头紧锁,脸上戾气吓人,半响发出嘲弄的低笑。 可笑他自己还对她抱有期待。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梨娘心不在焉见他发笑自以为事情算是过去了。 她见远处的陶嫣然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的簪子还在他那儿呢,于是乎她伸出手,“把簪子还于我。” 元昭眼眸晦暗握紧拳头,他抬眼看向远处啊大片大片盛开的粉色枝桠,然后听见自己说了句,“什么簪子。” 前几日他见过那只,不过不是在他的书房,而是在云衣坊李王妃的发髻上,碧色的莲花簪金丝环绕其中与她的那只不差分毫,且簪子样式老旧并不像豆蔻女子应该喜欢的款式,再者她还未及笄那日就带了簪子,目的显而易见,他大意了竟没想到这层关系。 那日李王妃看她的神色更加确定了他的怀疑。 她要嫁娶的人是李城然。 “就是安敬轩从我头上拿的的那只,碧色的。”梨娘双手比划着,莫不是忘记了? 元昭很少说谎话,这会儿他躲闪避开她的目光,表情僵硬的假装翻卷衣袖,“敬轩拿了你的簪子,你同我要什么。” 这话……“你不是与他交换了么?”梨娘穷追不舍。 元昭淡淡的语气说不上喜怒,“哦,是么。”他磁性的嗓音似有如无的慢慢加重。 “不是你同嫣然姐说你有我的簪子么。”她皱眉睁大眼睛注视他,如同一面照妖镜让人无所遁形。 元昭顿觉嗓子发干,鼻子发痒,他用不太自然的姿势捏捏眉骨,哦了一声,然后清清嗓子说道,“不记得了。” 梨娘气累,但对于元昭的话她十分信服,因为安敬轩的那块玉佩也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按照她对他的了解,不重要的东西他向来不关心,包括前世她自己。 “好吧,如果你回去发现了就还给我。”她急切的样子刺目又碍眼,元昭凝视她半响,“簪子,很重要?”他片刻都不放过她脸上细微的情绪,就怕稍有疏漏就会妨碍自己的判断。 虽然不是很重要,但是既然他问了,梨娘便点头重复道,“对,很重要。” “有多重要?”他沉声低吟,眉峰上挑,紧绷的下颚骨线条流畅,梨娘手上一紧已被他扣住了手腕,“重要到以后会不会成为李王妃?”他语态嘲讽,余音拖尾生气的脸上偏偏有了几分冶艳,却又俊逸逼人。 梨娘错愕的抬头看他,没有掩饰的愤怒红了他的眼,“你,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元昭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被她亲口证实却也尤为难受,“原来真的是。”他说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梨娘恨不能抽死自己,她怎么就实话实说了呢。 “你放开。”手上越来越疼,梨娘碍于大庭广众不好挣扎,“疼~,你松开。” 她软糯撒娇的声音倒是让手上的力度下了下来,梨娘见此机会用力挣开,她之前涨了教训,与元昭相处最好是在人多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只是才迈开一步又 分卷阅读21 相思恨 作者:梨娘 被拽了回去,元昭的力气太大,她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他怀里。梨娘还未及笄个子只到他的胸口,光从后背来看压根就瞧不见她。 我最近一度的卡卡卡,细节地方描写过渡就是不行,然后还发现我故事有个坑,不过也是小坑啦,顺道想办法把它补上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问题还是年龄问题,我好几年没犯的胃炎犯了,各种不舒服,这个小说还是我慢吞吞的抠出来的,将就看啊。 桃树 四月微凉的风吹来却掀起她后背的热,他跳动的心脏贴着她的,沉着有力,她模模糊糊的听见他呢喃低语喊她小七,嗓音像极了这暖风,轻轻的一扫而过吹起微薄的燥意。 “元公子,你且自重。”梨娘动也不敢动,嘴上依旧倔强的很,“这里可是国公府。”其实也就是借国公府威慑他罢了。 元昭在她叫出元公子时,眉头不自主的皱了皱,“哦~”他唇齿抵着梨娘的耳,热气浮动扰乱了她的心,“那你可以叫着试试。”说完他也不急着离开,而是痴痴的笑出声,鼻音加重的呼吸热红了她的脸。 梨娘当然不会叫喊,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桃花林里,她们又这般贴着,谁看了都会想到苟且之事。陶嫣然站在不远处,可她就是不敢,层层枝干交织将他们掩在桃色里。 元昭搂住她往前处走,他走的很慢,歪斜的枝干拂过他的衣衫,成熟了的桃花弹掉在他怀里,落在她的头上,零星点点般的煞是好看,他垂头见她安分的不说话,心暖洋洋的像泡在温泉里怡然舒爽。 他叹了口气,只有这样她才会乖乖听话,可是他也知道她听话的外表下是颗想要逃开的真心。 他心猛地一痛,似干涸的渠水涩的让人难受,元昭拢了拢手臂将她更深的埋在他怀里。 梨娘感觉头顶一沉——是他的下巴,不重的力道却也不容她挣脱。 这是又何必呢,梨娘敛去情绪,身体随着他走动,重活的这世她逃不开与他的牵扯,一切就像冥冥之中的定数。 看着满目的桃花,前世她也来过这里,同样的及笄礼,不过她却是一人,那时听闻国公府院有棵祖上的桃树,只有这个时节才有最好的颜色,她喜欢不仅仅是它花开烂漫,而是因为这棵桃树乃是男子为亡妻所种。 这世间最美的情谊,最真挚的爱情。 令人倾羡。 梨娘胡思乱想中,脚步停下了,她一个踉跄往前倾又被元昭捞了回去,安安稳稳的椅在他胸口,“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松开手,抚平勾乱的发丝,动作轻柔格外的小心,他俯身用微弱得只能她听见的语调问她,“喜欢么?” 梨娘回过神,眼前是一颗百年桃树,枝上缠着红布条,配着末端的粉色妖艳绝尘,春风拂动带着布条来回荡漾,非常漂亮。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不同的是梨娘的心,她极力的去压抑,却敌不过元昭温柔的三个字。 喜欢么? 她又看了眼眼前的景色。 是喜欢的。 近处是艳红与粉白,远处是骄阳与蓝天,怎么会不喜欢。 可是,元昭你知道么。 如果你早一点说这些那该多好啊! 如果前世你同我爱你一般,那该多好啊! 孩子也不会死。 靛青也不会哑。 她更不会了结了自己,孤独寂寞的离去。 元昭,你让我如何纯粹的接受你。 梨娘往前,手指撩拨布带,一阵风吹过带走她手中的红,她注视那抹离开的娇艳,顷刻回过身看向后方的元昭,“元昭,就此放手吧。” 元昭笑容短暂的凝结,稍后就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不喜欢。” 梨娘冷淡的回答,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惹得他笑出了声,他一步一句的看她,“既然不喜欢为什么画我的画像。” 梨娘猛地抬头错愕的望向他,惊惧的眸子闪现的是他想要的答案。 那张画像果真是他。 他又迈出一步,内心欢腾,“你知我尺寸,连我都不知道的习惯你都十分清楚。”而今他已靠得很近了,他气息平和又威严道,“小七,你如何解释。” 梨娘被问的节节后退,她没想到元昭居然都知道,所有的一切像暴露在阳光下,赤条条的。 她无从解释,更何况他也不会相信。 唯一的办法就是,“元公子,你虽是候门子弟,但大唐更是李氏的天下,李小王爷当然更胜一筹。”无疑,只有用这般伤人的借口狠狠践踏他的尊严,他才会相信。 她不喜欢他。 空气仿佛片刻的静止,他们保持着姿势谁也没动,直到元昭挺直了背后退几步,他脸上的笑化成冷傲,淡漠的模样冷冽冰霜,他像是极力控制怒气,重重的吐出一个字,“滚。” 梨娘释然,也并不介意那个字,前世他也经常让她滚,而现在她是求之不得。 她自嘲,提起裙摆,毫不犹豫的绕开,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就连背后传来拳头捶打在树上的闷声,她也不曾回头。 哈哈女主硬气了一回 悲催了 即是春色满园也没能留住梨娘的心思,她从桃林出来同陶嫣然告了别,其他的再也没说。 她也知晓嫣然探究的目光究竟为何意,然而她再没了说谎的 分卷阅读22 相思恨 作者:梨娘 心情。 有时候骗别人比骗自己更心累。 苏瑞柏申时回家就听管事的嬷嬷说,七姑娘午时回家不吃不喝的在书房一直等到现在。他神色一凛,摘下帽子吩咐准备膳食,径直去了书房。 梨娘闲事无聊去了书房,当然也不是不吃不喝,她从食斋带了烧饼怕被嬷嬷责备她不吃主食,只好假借不舒服为由头,躲去父亲的书房。今日她拒绝了元昭,言辞激烈暂时是让他信了,但是聪明如他,难保日后不会想清楚。 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兵法回到书桌上,案几上叠络了几张烧饼,她顺手拿了一张卷一卷塞进嘴里。苏瑞柏进来时就看见这样的场景,他的小女儿半躺靠在椅背上,两条腿搁置桌脚,一手执书卷,一手拿卷饼,烧饼的酥皮沾得满衣襟都是,看完一页她竟懒得放开吃食,而是将烧饼塞进嘴里,就用油腻腻的手翻开纸张,然后再拿起烧饼撕咬拽下一块。 苏瑞柏一口气没上来,顿时咳嗽起来。 梨娘看的正尽兴听见异动,朝门口看了一眼大惊失色。 爹怎么回来了,不是一般都饭后回来的么。 她这一着急连带着烧饼从椅子上一起滚了下来,硬实的地板撞的生疼,她本就偏瘦这么一摔好半天疼得起不了身。 苏将军背着手,看着梨娘要起不起好死不死的模样,心里是又气又恼,他虽说是一介武将但也是通晓文武,战场上杀绝果断令人生畏,即便是战功无数无子嗣,姑娘个个却也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唯独他这个小女儿鄙俚浅陋将他的战场上的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 粗俗也就罢了,毕竟随他。 可是女儿家里还数她身子最弱。 若是嫁过去岂不是只有被欺负的份。 苏瑞柏看着远处的画像,想起她临终时的话,脸色不快,“明日你和我去校场训练。” 梨娘坐在地上手捂着腰,听闻要去校场整个人都懵了,说话间都是满满的不信,“爹,你说笑吧?”那里里里外外的都是男人,让她去,他爹也不怕坏了她的名声,再者她平生最怕的就是会操,这一天下来还不残废了? 她不要去。 “爹~”梨娘撒娇道,“我早上还有课的。” “那就下午。”苏老爷一记眼神看过去,梨娘立刻噤声,再也不敢借口说辞。 此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是传菜的丫鬟,苏瑞柏没吱声扫了眼地上的烧饼,还有那本沾了油渍的书。 梨娘会意也顾不上疼痛登时站起来,连忙收拾地上的杂物。 门外的丫鬟见没有响动,于是又敲了敲门,“老爷,我是来给您和小姐送饭菜的。” 话音刚落木门被打开,苏瑞柏黑着脸走出来,“饭菜送回我屋里。” 丫鬟转身向东又被苏瑞柏叫住,“将小姐的那一份留下来。”丫鬟照做取下一份碗筷,又听苏老爷说了句,“不许浪费。” 这话只有梨娘听懂了,意思是让她将这晚饭还有桌上累着的烧饼全部吃了。 她可怎么吃的完啊。 苏瑞柏刚走两步还是有些气不过,可惜了他苦苦寻得的兵法书,于是又折返,梨娘还在神伤就又听见一句,“那本兵法书你给我抄写一份,不得有污渍。”他醇厚的嗓音不容她拒绝,那潜藏的怒意更是让梨娘不敢多言。 她彻底悲催了。 我还蛮感谢哪些看番外哭了的读者,让我觉得我写的不错,毕竟只是第一次写这么多的章节,要不是有你们的鼓励可能我真的坚持不下来 校场 梨娘抄书到半夜再加上积食,可以说一夜都没睡好,早课是要上的,不然就会随爹爹去校场会操。 梨娘从没觉得日子这般的煎熬。 张夫子在堂上教书,一把戒尺悬在手上恨不能落在那个打瞌睡的徒儿身上,“你昨夜做贼去了么?”戒尺敲击桌案扰了梨娘闭目养神。 旁边的李城然托头一直看她,这会儿被夫子搅扰一脸的不开心,“夫子莫要打扰七七。”他还张开小肉手横在中间,一副护崽的模样。 张之初感觉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只想抄起戒尺扣在李小王爷头上,他的徒弟他可能打么,小毛孩子未免多管闲事了,要不是他是皇亲贵族他这个夫子早就打得他脑门开花了。 “夫子我似乎是教过李小王爷尊师重道吧。”张夫子敲着戒尺示意李城然站起身,“老夫刚才讲的那句话,你来解说一遍。” 李城然胖乎乎的脸立时失了血色,他一直盯着七七睡觉压根就没有听夫子说的什么,于是乎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意思是博览群书广泛学习,而且能坚守自己的志向,恳切地提问,多考虑当前的事,仁德就在其中了。”梨娘挣开闭着的眼,眸下青黑,她悠悠的开口惊到了在座一片,其他的同孰只顾得上看戏,早就将夫子说的话全然忘了。 张之初也是惊到了,这原句虽好说,但内含的深意他还没解惑,然而她已经回答出来,并且一字不错。 他这个徒弟收的真是有面子。 他欢喜的很呐。 张之初窃喜之余,明面上还是把持着师父该有的威严,“虽然你是我的徒弟,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怎么能成方圆。”他指着仍处于半睡状态的梨娘,“你随我出去。” 梨娘没好气的拖着疲乏的步子跟出去,李城然拉 分卷阅读23 相思恨 作者:梨娘 住她的裙摆一脸担忧,“七七,夫子的样子好可怕,像书里要吃人肉的鬼怪。”说完脸上的肉还不忘抖上一抖。 张之初刚迈出的脚踉跄一下,他立马扶住摆台回身一记眼神扫过去,“李小王爷刚才的书没背出来吧,将论语罚抄一遍。” 只见李城然憋着嘴不情愿的样子,他还是看着她,眼里的担忧一览无余,宛若外面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凶险万分呢。梨娘忍俊不禁,但也还是耐着性子拍拍他的小手,“没事的,毕竟也是我的师父。”她柔声细雨的不似以往,亲切可人的倒是让李城然放了手。 梨娘跟随着夫子离去,李小王爷还沉浸在那席话的温柔里。 安敬轩坐在角落,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短笛,通体雪白的短笛雕琢阳文,物件贵气、不俗,只是那天青色的穗子却被扯得变了形。 梨娘被夫子叫去了隔壁的杂间,被安排在那里休息,杂间本是用来给犯错的学生面壁思过用的,到她这边却成了睡觉休息的宝地,梨娘头一次觉得她这位面冷的师父其实心善的有几分可爱。 未时梨娘便被父亲派的人拉到了校场,她不知道父亲同别人如何解释的,但她定是要装得这里里外外都是男人的样子,不然祖母必定会被气的大发雷霆,以后想要出去肯定是难上加难了。 苏瑞柏见梨娘过来也不理会她,而是全神贯注的放在会场众多男子身上,那些人敞着胸口,露着膀子,手持长枪,腰围铠甲,头上缠绕红色头巾,应该是士兵在操练队列和阵法。 梨娘脸上一红别过眼,虽说前世有过肌肤之亲,但她还是第一次光天化日之下看那么多男子的身体,然而她的父亲竟也不拦着,梨娘扶额,调息片刻又重新转过眼。 无论如何定要里里外外的装成男子不能被发现的。 只是这刚回头,就看见迎面而来的男子,梨娘暗叫不好下意识的转身想溜。 元昭着一身黑色绑带的劲装,额上系有同样颜色的头巾,他腰间挂有佩剑,右手单放在上面,眉宇间虽有青涩但将才的气度溢表于外,他朝着苏瑞柏走来,无意间看见距离三丈外的梨娘。 梨娘歪斜着身子,也不知道元昭瞧见了没,心中已然十分绝望。 所谓冤家路窄也不过如此吧。 都说明天是女神节,我就把稿子赶出来,女神节快乐 丢脸 梨娘别过脸,拉低额上的绑带稍稍遮掩一番,然后再若无其事的望向远处,烈日之下,场地上那些士兵明晃晃的上半身不断刺激着她的心神。 梨娘咽了咽口水,双鬓微湿沁透额头的绑带,手心已然汗湿。忽的眼前一黑,一具不算宽大的身体横在了梨娘面前,阻断了视线。 “这就是我同你提过的。”苏瑞柏走来拍拍梨娘的肩,话却是对着元昭讲的,语气神态似乎十分熟络。 元昭屈身抱拳施礼,眼睛却并未看她,一张黑脸不喜不怒的。 梨娘见躲不过去也只能同样回礼,父亲不知晓他俩是否相识,既然他假装不认识,那正好遂了她的意。 苏瑞柏见梨娘一脸的不情愿,也清楚他这个女儿的小心思,然而他也答应过她死去的娘亲,让她健康、快乐的生活,“那劳烦元贤侄了。”苏将军作偮答谢,他平生阅人无数,形形色色的,但面前的这个人,无论是长相、才识,还是人品都为上乘,且为人不骄不躁,做事果决不留麻烦,让他来帮忙实属最佳人选。 元昭微微一笑,笑意未达眼底,“苏将军客气了,能为将军办事是我的荣幸。” 苏瑞柏心里一暖,“哎呀,真真是羡慕元侯爷有你这样的孩子啊。”他说话的间隙看着站在一旁翻白眼的梨娘,心口一痛,汗,他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女儿,还事事让他操心,看别人侯门子弟都无需旁人费心,文质彬彬、举止斯文的,简直天差地别,想着想着心口更加的痛了,“贤侄,我这边就交给你了。” 元昭点头,然后目送苏瑞柏离开。 梨娘在旁听见他们相互吹捧,没控制好表情被苏父抓了个正着,心虚的低着头,现下见他要走,心里咯噔,急着追过去却被元昭拦下。 “去哪儿?”元昭一手横在她面前,态度冷漠且强硬。 不走?难道要被你报复么。 “我……还有事。”梨娘咬着唇,她当然不能与他硬碰硬,三十六计她走为上策。 元昭放下手,表情是从未有的严肃,“是么?” 梨娘眼珠转动,“是啊!”随后做出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神情。 “可以,那我去向苏将军通报一声。”元昭沉着脸,暗淡的瞳孔看向远处指挥阵法苏父。 梨娘大惊,连忙拽住他的手,“元昭,万事好商量嘛。啊~”她拖着元昭的手,死命的往后赖。 要是让爹爹知道她前脚过来,后脚忙着偷溜还不骂死她。 元昭背对着,表情是她看不到的幸灾乐祸,还有嘴角的那抹得意的笑,他回过头变成了之前的冷淡,“还有事?”语气隐隐有些不耐烦。 梨娘拼命摇晃脑袋,陪着笑脸,“没事,没事。” 见此情景,梨娘觉得元昭不像是蓄谋的样子,昨日她的那番话激得他生那么大的气,今日又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况且父亲与他熟识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让她来操练也是临时起意,梨娘终是放下心来。、 分卷阅读24 相思恨 作者:梨娘 “既然没事就随我来吧。”元昭背过手领着梨娘往兵器营走去。 此时兵器营中空无一人,梨娘松口气,还好所有人都在场地操练,不然总是看到一些衣衫不整、坦胸露乳的人还不臊死她。梨娘听见关门声,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一回头就看见元昭那件黑色银线绣花的外套放在桌上,白色的里衣敞开一个口子露出白皙精壮的胸口,她一颤身子抖了抖后退一步,“你干嘛呀。”说完又觉不妥的将眼睛看向别处。 元昭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包括她泛红的双颊,“我见你看那些场地的士兵也没那么大的反应啊。”说着他放慢了脱衣服的动作。 梨娘羞的都快说不出话了,什么叫看那些没什么,她才不要同他在一个房间,梨娘快速走到门边,手刚放在门边却听见元昭慢条斯理的,“你这般慌慌张张的出去,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有龙阳的癖好,再者传到你父亲耳朵里,怕是要找我娶你了。” 梨娘扣着门框的手一顿,“那你把衣服穿起来。” 元昭看着她停在门上的手,心里不是滋味,不愿他娶她么,还是像她说的想成为李王妃。他整理好亵衣从衣柜里取出一身银色盔甲,随后穿上。 梨娘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原来他是要换衣服啊。 她还以为…… 丢脸啊。 元昭穿好衣服,将另外一件盔甲放在桌上,“这是你的,换上吧。”他语气淡然,又像是非常疲惫,话说的没什么力气,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对于大家的愿望——积极更新,我怕是不能实现了,不过我尽力一个星期更3篇 等我以后工作稍微稳定一点可能会更的快一点,确保不坑。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 围绕着校场跑了一圈,梨娘已经受不了了,她穿的那身盔甲就像背着一块大石头,先开始还能扛得住,而当下她只觉得越来越沉,愈发喘不过气了。 “不行了。”她逐渐放慢动作,上气不接下气的,喉咙发干却怎么都润湿不了,“不能再跑了。” 再跑就真的出人命了。 元昭在一旁监视,见她停下,稳稳走来,“还有两圈。”他双手交叉环抱一副教官的模样。 梨娘弯腰屈膝双手撑腰,她抬眼看着面前站的笔直的男人,烈日之下,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黑黑的人影还有映衬这阳光的盔甲鳞片。 “我跑不动了。”她瘫软在地,就连说话都喘着粗气,衣服内襟都已经湿透了,缠绕胸口的绷带呼吸间摩擦细肉,脖颈流下的汗水腌渍那块,有些疼。她动手去解铁甲上的衣带,顾不得周边还有其他训练的士兵,她现在急需扯掉这该死的衣裳,太重了压得她都不能呼吸了。 元昭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形透着无形的压力,他咬字极重,声音沉闷有力,“起来。”稍稍施力拽起她,左手按住她身子另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的衣带,他环着她姿势太过于暧昧,梨娘看见远处停下动作望向这边的士兵,奋力地挣开他往前面走。 她才不要被人人误会有龙阳之癖。 只是她这一动,腰间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肌肤,元昭瞳孔一缩捞起她的腰,架起肩膀往外走。梨娘本就呼吸困难,这会儿还要应付他,一时间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感觉肩上的人没有乱动,元昭脸色巨变,脚下一刻不停。几丈之外的士兵见此朝着这边而来,“兄弟,要不要帮忙。”他们瞧着元昭红色头巾上绣着的图案,是比一般士兵出生高贵的世家。 元昭扶着梨娘快步向前,“无事,我弟弟中暑了。”他神情淡漠,唯独那双眼睛焦虑异常,士兵们看向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人,只瞧得出衣着是一样的款式,而脸被他按在怀里看的不真切,却依稀能知道是个十三四岁或者更小的粉面孩子。 看着疾驰的俩人,留下一众的士兵望着青天白日下的阳光,四月还是微凉得的天气,中暑?这些贵人的孩子还真是娇弱啊。 梨娘的脉络很弱,元昭不敢耽搁找了一个最近的营房,房内挂着大大小小的羊皮地图,正中间的长桌堆得高低不平的黄沙,高处插着各个颜色的三角旗。 他顾不上许多架起梨娘坐在长桌旁边的长凳上,伸手抽开铁甲上的绳结,脱掉外面的盔甲似有若无的女儿香随着汗味散发出来,元昭喉结一动,粗粝的指腹情不自禁的去扯她着着红色底衫上的衣带,因为汗水沾染衣裳呈现出更加深沉的暗红,映衬细肉更显娇艳欲滴欲罢不能。 他呼吸沉重,眸子暗流汹涌,抽结的手微微颤抖,常年的之乎者也警戒他严于律己、克己复礼,可面前的是他心心念念、茶饭不思的人,她会嫁给别人,会委身他人身下辗转承欢。 不。 不可以,她是他的,无论上穷碧落,下到黄泉,无论生死她只能是他的。 红色底衫下一抹茶白色肚兜,上绣着一朵朵盛开的海棠花,红绿相交栩栩如生就像是开在肌肤上,只是肚兜下的皮肤裸露出白色的绷带。 元昭盯着眼前这个面色发青的人儿,脸色尤为不好,都不知该如何说她,本以为是盔甲压制加上体质薄弱导致气血不畅,却没成想她束了胸导致的呼吸不畅,真是不要命了,若不是他……发现,还指不定要遭些罪。 元昭动手去解她肚兜后的结,门外却传来人声 分卷阅读25 相思恨 作者:梨娘 ,似是要进来,他抱起梨娘,扫腿将地上的盔甲踢到了角落,一个翻身上了梁。 哈哈,我很坏吧,本来不打算写这个的,但是我很坏就写了。 抱歉 下一秒门被推开了,苏瑞柏站在门口,“按理说应将二龙出水阵变换一字长蛇阵才更加利于出击。”他说完也不急于进门。 元侯一身绢布甲,红蓝黄相间的色泽尤为明显,饶是元昭身处梁上便一眼就看见,他负手而立姿傲的容颜虽有岁月雕琢,但也掩盖不了其威风凛凛的风骨。 “苏老,若要变换一字长蛇阵必定是要增加人手,避免突破口,那我且问你以多胜多何其容易,若要将二龙出水阵法变为十面埋伏阵法既出其不意,节省人员,还能以少胜多。” “但其也有弊端。”苏将军踏脚而入来到长桌面前,摆弄一番,“你看如果敌方人数众多,即使十面甚至其翻上一番也抵挡不住啊。”他两手一摊,一副玩完的样子,“要苏某说还不如在这里设下圈套,然后再一击即中。”苏瑞柏两指在三角旗上方划圈,随后一手拳头一手掌心猛地一撞。 元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阵法就此而定。 原是两人对弈,变成了共同商讨,最后竟扯到了家常。 苏瑞柏不由感叹,“元老,你倒是有个好儿子啊。”语气不乏羡慕之意,突然想到读本里的那句话,于是背了出来,“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对于别人夸赞元昭,元侯表情稍有松动,不免客套些,“苏老过奖了,听闻苏家七姑娘也是拜了张之初为师,也是不可多得啊。” 坐在梁上的元昭听闻,嘴角弯钩,眼里是掩不住的笑意,他低头去看怀里的人,笑容忽的僵住,他怀里的人不知何时睁开眼正看着他,目光炯炯如炬,盯得他心虚。 梁下的人之后说了些什么他再也没有听清。 苏父与元侯相谈甚欢约去喝酒,营房的门又再次合上。 梨娘拢上衣领、扣上衣带,分外的用力,领口的衣料紧贴脖子,带子也是打了死结,她没正眼去瞧,是在怄气,强烈的羞耻感驱使,也不等他带她下去,梨娘直直的往下跳,还好元昭机警敏捷及时抓住了她,“你疯了。”虽说他反应极快,但梨娘还是因为冲力歪了脚。 梨娘站稳甩开他的手,“我如何与你何干,即是歪了脚就不用来校场,更不用见着你。”她咬字极重,说道‘更’的时候突然一笑却不像是笑,那笑里藏着刀一下下的割在元昭心上,“父亲似乎很看重你。”她忽视掉面前怒火中烧的男人,“我会让他心疼我多少,就厌恶你多少。” 元昭没想到她会这般的讨厌他,刚想解释却被梨娘打断,她似乎是料到对方想说什么,“元昭,不要说你想救我之类云云,在我看来你的即便是救了我的命,让我也觉得像是个廉价的妓女,赤身露体的供人观赏。”她也有自尊,也想守住清白还有苏家的声誉。 本就是失礼在先,元昭脸上薄怒渐消,露出尴尬之色,“我可以娶你。” 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梨娘笑出声,她指着自己的腿看着面前的元昭,“看见了么,我不想嫁你,纵然你看了我的身子,我也是不愿的。”她早就与李家有了亲事,若中途失信李家嫁给元昭,名声自然不好,还会波及家人。 尽管她也知道,前世的命数如此,她很有可能与元昭纠缠一生而无果,也知道这些无用的挣扎到头来是越陷越深的藻泽,还是剪不断的孽缘,但她还是像保住家人不受连累。 “为了李城然?还是王妃之位?”元昭自觉不信,他摇摇头,失控的抓住她的肩,手指用力几乎要扣进肉里。 梨娘疼得咬着牙,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喜欢荣华富贵,你给不了的荣华富贵。”她重复道‘给不了的’,即薄凉又伤情。 肩上的力道瞬间消失,梨娘手臂一松疼得抬不起手,而元昭也没再没了其他动作,只是朝她一笑,薄薄的唇苦涩的自嘲,“刚才的事情,抱歉。”他说得极慢,像是在道歉,亦是在说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说话间连那双如星辰璀璨的眸子也变得灰暗无光,他低着头不去看她,表情是上辈子初见时翩翩公子的模样,温和纯良,却又拒人千里。 他往外走,与她擦肩而过,如风戏柳,然谁也没有抬眼,若过客匆匆。 再见了。 再也不见了。 话说可能有人觉得梨娘有点矫情,但是我还是觉得一个古代女子,或着是民风开放的唐朝,稍微有点家世的女子还是要有一点自爱的,你们说呢 二狗 天气转热,私塾的杨柳上知了声不停,偶尔来的一阵凉风怎么也抽不去身上的热气,让人提不起精神。梨娘托腮望着外边轻轻回荡的柳条,耳边是夫子来来回回走动的读书声,犹如催魂曲。她思绪远去,心神不定,自上次已经一月有余了,他仿佛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当然她不去可以刻意探究却也知道,上辈子他同她父亲去了阳城赈灾,先是走的水路到济南,然后转为陆路直奔阳城,这一走就是半年。 ? 官船的围栏上,一位黑衣少年手肘贴着木栏,弓着腰背,长衫吹动猎猎作响,他俊逸的侧脸勾勒感性的线条,江风吹拂起脸上作乱的发丝,他也不动任由它们肆意妄为,五月的太阳照着波光粼粼的 分卷阅读26 相思恨 作者:梨娘 江面分外刺眼,元昭眸光静静的看着滚动不息的黄河水,深陷在阴影下的脸不知什么表情。 突然肩上传来力道,“贤侄,莫要在外面吹,这风毒辣的很啊。”苏瑞柏在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元昭起身施礼,两人寒暄几句,随后都弯腰靠在雕栏处。 船上沿边站有手持长矛的士兵,甲板上舵手扬帆,结实黝黑的肌肉条理分明,衬着阳光闪着色泽。 苏瑞柏叹气,换了个方向转而手肘后撑,望向远处甲板上操练的士兵,“这一去快则三四个月,慢则半年之久啊。”他自言自语道,并不计较元昭是否接话,离家之前他还叮嘱梨娘好生照顾祖母,勿要肆意妄为,想来她究竟听进去几分就不得而知了。他叹息之余募得脱下自己的长靴,一转眼的功夫靴子砸到了远处小兵的身上,动作之快在元昭回望过去时,苏瑞柏就此开骂了,“小子做甚呢,好好练,以后这些能救你命。”说完光着一只脚站在木板上,鞋子里的足袜掉出来甩在他人的脸上,场面看起来尤为滑稽,但这样的场面却没有人敢笑,气氛异常诡谲。 苏瑞柏带兵就是这样,其他的都可嬉笑而过,唯独性命却看的极其重要,且不是战场临阵脱逃的苟且,而是杀敌奋勇的保命, ? 记得前几年有个把权贵弟子将其当成儿戏,被这位苏将军罚杖几十下,听说最后下体皮开肉绽,行走坐立都是困难的,还落下病根,至此洛阳城的达官贵人再没敢将自家男丁安置进去。 被砸的小孩约莫只有十一二岁,他委屈的拾起滚的老远的鞋,还有那只挂在身旁人脸上的袜子,小跑过来放在苏父脚前,小孩眼神害怕躲闪,以此同时还时不时看着他,那神色就怕冷不丁一个怪罪下来,他放下东西立马转身疾步往回走。 “叫什么名字。”苏瑞柏拉住他后颈的衣领,扯着他倒退几步,然后手腕一转将孩子转到跟前。 小孩惴惴不安,又不敢不从怯懦懦的回话,“二狗。”语毕引来后方一群人的嘲笑,二狗眼眶打转一副要哭的模样。 苏将军横眉冷扫,笑声愕然停止,四周静谧的能听见船帆被风吹的抖动的声响,“很好笑?”众人摇头,他又将视线转向二狗,“今年多大?” “回将军的话,小的今年15岁。”二狗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那单薄的样子那里像十五岁,他说话颤颤的,眼神躲闪,谎话如同写在了脸上。 “我再问一遍。”他声音不大,连带着甲板上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神色惊恐,饶是元昭也是没有加过这样的苏将军。 “我十一。”二狗不敢有误立马报上真实的年龄。 不知为何这小小的孩童令苏父想起了多年前夭折的儿子,若是在世的话也应该同他一般大小了。几句话下来,才知晓这小孩父亲得病死了,母亲找了个人改嫁,原是应该生活在继父家中,奈何家中子女中众多又长他几岁,欺负是常有,其他人的错处都让他顶替,时间一长没有血缘的父亲逐他出了家门,因而他又谎报了年龄来这儿当兵。 最近写的有点无聊,你们可以先等等再看 番外:念念不忘 洛阳城有位年轻的将军——中郎将,据说这个名号还是陛下亲自提名的,中郎仲狼以此而来。 吐番大捷而归,他骑在领头的骏马上,头戴红羽铜盔,身上山文甲,黑黄映衬的他更加笔挺傲然,长安街两边不乏有年轻的女子挥绸相迎,眼波流转羞赧怜人。而他左右闲散的摇头晃脑,在他人眼里是战胜后的得意,或是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富家子弟。 只有他心里清楚,懒散的目光下是为了寻找人群里的――她。 “小狼。”望江楼二楼外延的窗台,一绾衣女子趴在窗边,掌心挥动,她眼眸璀璨夺目,额间的梨花图案清雅妩媚,一举一动都与旁人不同,只消一眼便能将她从人群里找出来。 他立即欣喜若狂的翻身下马,不去理会旁边副将的叫喊,他要去找她,一别多年,他每每想起初见时她爽朗温暖的笑,感觉人生无限的希望,老天在他无望的余生遇到了她,是他的幸。 而冲到了二楼的隔间,他看清了屋里的另一个人,高兴的笑停留在脸上片刻消失殆尽,步伐也变得缓慢无比。 他之与她,错过了,是他的不幸。 仲狼取下头盔,挺直腰背施了个军礼,“侯爷安好,夫人安好。”他极尽恭敬,却没逃过对面那个人的眼。 他以谦卑的姿态弓着背,在那人没有示意之前是不能起身的。 “你做甚。”突然手臂上多了一双玉手,他耳根一红,心不可抑制的乱跳。 是她。 仲狼抬首,只见她没有看他而是转头质问那人,“你莫要因为你我之间的事情迁怒他人。”说着就要抬手扶他起身。他当然不肯,他想借此让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看来他们不合适。 因为她值得更好的。 那男人瞥眼看他,脸色阴冷的难看,像冬日漠北呼啸的风,让人不寒而栗。洛阳城里最有权势的军候,而他知不过是个将军,说来可笑他这个位分还是他用弟弟这个身份换来的,他想成为最为强大的人来保护她,却又失去了她。 “你起来吧。”他气势太过于震慑,强大的气场让仲狼手心发汗,“二狼,不要忘了自己是谁。”他拨掉她的手将其放在自己 分卷阅读27 相思恨 作者:梨娘 的手心,不允许女子的挣脱。 “小狼是我弟弟,你莫要折辱他。”女子不安分的挣扎,男人便一把将她搂进怀,眼里的笑如一把利刃削得他体无完肤。 是弟弟。 是的,他是弟弟。 也只能是弟弟。 男人之间的硝烟,还没开始他就败了,一败涂地。他同战场那些败敌的小卒,灰溜溜的逃走。 那男人说的话不错,他本就是个没爹没娘养的孩子,如若不是苏将军看重给了苏姓,又改了名字,他哪有可能继承养父的衣钵,当上将军。 可山鸡就是山鸡变不得凤凰,仲狼如何也是二狗,只有她一人在乎的二狗。 可他也配不上她。 他扶着旋梯把手慢悠悠的下来,外面是张灯结彩,普天同庆的欢畅,一大群人马整装停在门口,他看着那些欢声笑语的表面,心没有来的钝痛。 副将见人来,毫不客气的一掌打在他肩膀上,“狼,这可不是边关,不可妄为。”说完自己上马招呼队伍前行。 仲狼望向二楼窗台,那里已经关上,他眼力向来的好,却也只能透过缝隙看见了两人纠缠的衣物。 他知道那是什么。 可揪心的难受,他却没法阻止,忽的跳上马他策马扬鞭,不再看,不去想,但念念不忘。 今天有更新,我事先说明一下,文章写了三十多章了可能到四十章还是五十章我就要靠大家养我了,我打算收费的章节三千字,有虐有肉。不过我还没写到大家目前可以尽情的看。 我觉得我起的名字还是不错的,二即仲,狗即狼,瞬间骄傲了,能把名字改的这么高大上甚是欣喜啊 登徒子 子时梨娘睡得正香,忽的脸上一凉,黑夜里她闭着眼下意识扭身转向另一边,又是一滴,这次落在她的鼻尖,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冷,她向来眠浅这下一个激灵醒了。 她没有立即睁开眼,而是保持呼吸绵长,又一个翻身用手遮住眼,一系列动作下来流畅自然。室内有一盏嬷嬷留的小灯,灯光很弱,但足够让她透过指缝看清来人的大概轮廓,梨娘唯一想到的就是半夜偷香的采花贼,只是光影下似乎带着些熟悉,她背后已然有了些许汗,她这些天虽在校场训练但要制服成年男子,简直天方夜谭。就在梨娘犹豫万分,要不要先下手趁其不备,床上方的人直直到了下去,他手里还握着把剑,咣当一声摔在地板上。声响极大,很快一楼的有人踏着楼梯上来,梨娘立马下床捡起地上燃着的小灯,照在来人的脸上。 是元昭,他满脸是血,还带着脏污。 梨娘手一抖,差点将油烛倒在他的脸上。这时外面的人在门口停下,然后传来靛青焦虑且轻微的说话声,“七姑娘。” 梨娘应声扶住烛台稳了稳,“我起夜不小心将铜镜打翻了。”她看着倒在她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衣衫潮湿阴冷说不准是水还是血,许是两者都是,他不是连同父亲赈灾了么,这会儿如何出现在这里,莫不是父亲出了什么意外?只是这么一想,梨娘吓出了一身冷汗。 当下之急还是要救他。 她冲着门外的靛青喊道,“我不小心划伤了手,你去打盆热水,再取一些止血的药膏、药粉来,有多少拿多少。”临了了还不忘加一句,“别惊动旁人了。” 门外的靛青也是一吓,不免要进来看看,但是七姑娘向来喜欢睡懒觉,这内室的插销一到晚上便插上了,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早上打搅她,靛青推推门不敢闹出多大的声响,也是记着梨娘方才说的话,“姑娘,您要不开开门,靛青给您上药。”她也是着了急了,说话便没了分寸。 梨娘自然不会让她进来,稍稍安慰几句轻易打发了去了。 元昭还躺在那儿,身下的那片深色水渍印在床单上,梨娘看着内室里唯一打开的窗户骂了句,想来她猜得也不差,的确是个登徒子。 四下没了旁人,周遭安静异常,她凝视他半响终是叹了口气,弯腰去解他身上的衣服,一层层湿掉的衣裳缠绕交错,她费了好些力气才脱去一件,里面的中衣、里衣更加贴身,她试了好几次都不得其法。 “你倒是抬抬手呐。”梨娘气急败坏的抬脚要踹他,门外靛青的声音传来。 “姑娘,东西准备好了。”她端着东西没法子敲门,只能站在外边小声说话。 梨娘停了动作,收回光裸的脚丫,只说让她放下东西回去休息,那丫头好像还有些放心不下,就连下楼的脚步声似有迟疑,待声音完全消失,梨娘才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她才拔掉插销。 外面的地上放置一小盆热水,干净的毛巾搭在铜盆边缘,托盘上剪刀、纱布、药粉一应俱全。 元昭还在昏迷,询问父亲的下落即便着急,也是要等他醒来才能知晓的。剪刀划开衣料露出大大小小的伤痕,皮肉翻开都能看见里面已经感染的脓水,他体温高热,在她触及伤口时胸口颤颤浮动,但始终不醒。 父亲离家已有半月有余,按理说应该是到了开封,然而依照元昭的情况来看,许是还未到开封就出了问题,梨娘回忆前世,也从未听父亲说与有关赈灾的劫事。 莫非前世未发生此时。 还是父亲未将此时告知她。 元昭受伤如此严重,深夜前来是否也是要告诉她什么? 分卷阅读28 相思恨 作者:梨娘 梨娘心中烦乱,手上功夫却也没断,衣服是剪掉了,奈何这裤子怎么办? 脱还是不脱? 这腿上总不能还有伤吧,他脚程如此的快,应该是没的。 但若是不脱,这高烧怕是明天也退不了,到时候被人看见她床上躺了个男人,真的会百口莫辩吧。 梨娘扶额,她是造了什么孽。 算了。 她握着剪刀一副英勇赴义的模样。 又不是没见过。 最近生病了,但是还是写了一点。有人问说为什么元昭这世要和梨娘纠缠不清,我只能说我的这个重生文,前世今生基本都是一样的,不是那种女主想改变就能改变命运的那种,就像男女主角前世纠缠,这一世即便女主不在主动男主也是会被吸引的,这个应该算冥冥之中的劫数 那双丑鞋 裤子褪下来时,梨娘没绷住脸别了过去,油灯灯光微弱,烛苗时不时摇曳,这下半身也没照个清楚,手指偶尔不小心碰触到他滚烫的身躯,两人皆是一颤。他皮肤太过炙热,而她着了件中衣,虽说不是很冷指尖却是寒凉澈骨,元昭似乎是冷,颤栗的往被子里钻。 梨娘索性掀起被子将其遮住,转头去净湿毛巾,身后的一双眸子半阖微开,眼皮费力上抬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或是太过虚弱疲乏,眼睛还未张开人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梨娘忙到寅时,直到外边传来鸡鸣,她才力不可支的趴在床沿处睡着了。 晨时的第一抹阳光晒进来,照在那轻合的双眼,藕色黄花被面乱邹邹搅绕在男人身上,显得那裸露出的胸膛更加苍白,他长发如墨铺散开来,原先用来束发带子也不知去向,许是白光温热刺激了眼,睫毛微动眼略有抬起露出黑白星光的眼眸,元昭遮住刺目的白坐起身,被子顺势滑落,精瘦的腰身以及腹部的线条露了出来。 身上一凉,元昭低头只见自己半身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他伸手不可置信的捏起被角,往里看,瞬时一怔被子掉落下来。 床边躺着的梨娘睡得很沉,中衣宽大的袖口铺在脑袋下,她眼睛会不自觉的抖动,弯翘的睫毛像只花间戏耍的蝴蝶,日光打在她的背上光晕开来,笼罩之下她看起来安宁平和,然而元昭心里却说不出滋味。 胸口、手肘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有些细碎的划痕经过一夜早就结痂愈合了,没有前夜的脏污,身子干爽洁净,必定是她花了整夜的时间清理的。 设使,昨晚闯进的是别人,她也会如此么? 元昭淡淡摇头,他失血过多脸色惨白,长发披散更觉虚弱单薄,唯独那双眼乌黑有神专注在她的脸上。 若她中意他,为何百般逃脱,不肯嫁之。 可,假使她无意于他,如此这般自损名誉,予以何为。 一声叹气,无尽悠长,他只手撑在床头,一缕青丝落在她衣衫上,没入她的发纠纠缠缠的分不清谁与谁,他低垂眼,眸中如烟花绚烂,是无论谁都会溺死的温柔,他渐渐靠近,喉结忍不住滚动,然后近在咫尺的距离停下,那目光浅浅流连,最后再没犹豫吻了下去。 窗外的风徐徐而进,吹起发丝撩开侧脸的那抹笑。 梨娘醒来早就日上三竿了,常日里她都是早早起来,但也只限父亲在家的日子里,这会儿苏将军赈灾,路途遥远,她的课业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夫子心里是有意见,但宁可她不来也不愿看她在堂上打瞌睡,于此便以师父的身份批准她有些时日不必过来。 睡眼惺忪的梨娘见床上的人不见了,睡意立马消去大半,她拉开整张被子又四处张望,才确定这厮走了。 这也忒忘恩负义了,她还没问父亲的事情呢。 梨娘气的直跺脚,望着满地的碎布料,心中疑惑。 他……的衣服都被她剪了,如何出去的呢。 答案在她换衣时才找到,衣柜旁的放置的樟脑木箱是女子出嫁前要为日后的丈夫准备的衣物,一般是需要女子亲手缝制的,不过她向来随意,衣服都是街上买来的,不过衣料品质却都是上乘,唯独里面有一双鞋却是计较不过硬是做了一双,鞋的尺码当时也是神差鬼遣的做了他的尺寸。 木箱上留着一叠宣纸,白纸上黑字疾驰留了几句话,梨娘看完,提着的心总且是放了一放。打开木箱,原是叠的整齐的衣衫此刻乱作一团,成对的鞋子拆的三三两两,她跪在地上翻箱倒柜的找那双鞋,怎么也找不到。 唯独那双最丑的鞋没有找到。 感觉人物动作花了时间的,希望创造出一种唯美的效果,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啦 麻烦事 梨娘摊在地上,木箱周边扯落的男子衣物有一件没一件被丢弃在一边,大约也是知道鞋子去向所以放弃了。她靠在木箱上,手肘弯成一个艰难的幅度去够散在地上的信件。 约莫是五天前的夜里出的事情,信里说的含蓄,只言片语的不是很清楚,只道苏将军没事让她放宽心,近期莫要出去,其他云云也是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说辞。 梨娘丢开信纸,有片刻的深思,按照行程来差不多是到郑州,看来是有人算好了官船会到郑州地界,对方此举要么是想嫁祸郑州刺史,要么就是陷害她爹,此次朝廷赈灾拨款放粮,更是沿途征集粮食运往阳城周边,如若他爹丢了救灾物资,罢官是小,恐及牵连府上人的性命,想到这 分卷阅读29 相思恨 作者:梨娘 里梨娘只觉背后发凉,吓出一身冷汗。 究竟是谁,这般歹毒的心思,想置他们家于死地。 还是……对方此举并非针对苏家,而是郑州刺史? 不对。 梨娘摇头,如果贼人想要移祸刺史为何不等船舶停靠在岸,然后火攻,届时船锚已抛纵使人手再多,失职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再者还可以水遁逃之夭夭,何乐而不为呢。 等等,她能想到的上策,对方应该也能想得到,为何他们没有再等上几日下手,是怕人手众多,寡不敌众?可即使沿岸官兵把手,他们只需一壶桐油,再点一把火,事成之后完全不用担心逃跑的问题。 那是出在哪里呢?梨娘起身来回踱步,舍弃上好的计策,却单单在夜间下手的目的是什么,两者之间的不同究竟是什么。 莫非…… 电光火石间,一个诡异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对方选择未到郑州的半夜出手,若是成功了,船上百万的白银和粮食瞬间成为灰烬,朝廷定是要治父亲的罪,纵然父亲争辩也无济于事,苏府上下百条人命难逃劫难。但是船一旦停靠,出了事情就大不一样了,官员层层问责,刺史罪责最大,父亲丢失赈灾粮饷不过就地界治安问题连带出的事故,那样可能也就是罚俸多少或者降职,最大也不过免职。 想法一出卸闸一般不可收拾,虽说细思极恐却能对的上所有疑虑,她猜测元昭固然未讲明可也有同样的心思,但苦于没有证据,不然信纸上为何不说清楚些,还让她不要出去,他应该是怕对方找苏宅的麻烦。 现下洛阳城并无消息传来,想是并无人员伤亡,粮饷也未丢失,否则就会成为把柄来借此治她爹的失职之罪。 梨娘望着满地狼藉回想着元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她是知道他的功夫的,全身而退不会如此伤痕累累,想必他断后求全了她父亲,然后又忙不迭赶回来让她小心行事。 连受了风寒都不知道。 梨娘摇头噗嗤一笑深吸一口气,脚步倒退半倚在床柱上,她抬眸看着梁上,瞳孔无神没有焦距。 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她拾起地上躺着的纸张叠了又叠塞进床头的折子戏里。 此事她不得不同祖母请示了,论仇家苏家老太太应该最为清楚,大家心里好歹有个数,对于未知的事情也好防范于未然。 但梨娘还是不安,如若不是仇家,那就更加不好办了。果然与祖母细说了过程,当然她不会傻到将元昭夜访的事情全盘托出。 苏老太太沉默半响摇摇头,“你是哪里听来的。” 梨娘掏出一叠纸,是她仿照元昭字体写的,最后省去了关心的话语,整体看来说的十分严峻。 苏老太太收起信笺借着旁边的烛火烧了个干净,“我们苏家上下要说对敌,无非就是边关进犯的蛮夷,但梨娘啊,伴君如伴虎,战功赫赫是好事,亦是个麻烦事。”她说完混浊的双眼看向梨娘。 话说到这份上梨娘也是懵了,她想过排除所有可能,唯一的真相可能是那位至高无上的人。 可,不可能啊,她爹既不参与党派争端,也不过问皇子夺嫡,何来罪过? 皇帝老儿吃错药了不成。 看着梨娘一脸疑惑,苏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身,梨娘见此情景小心虚扶,“陛下年岁大了。”说完祖母拨开她的手,苍老的嗓音带着停顿,一句话断了几段才说完。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般将梨娘醒了个透彻。 是的,皇帝年岁大了,当然忌惮朝中势力,旱灾是个契机,不仅钦点了她爹,还任命了元昭,名义上是让后生历事,实则痛下杀机,将军或是候府嫡子论哪一方出事,势必两家矛盾由此而生,还能削其根本。不管如何,赈灾失败罪责两家皆担,赈灾成功百姓们爱戴的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上的天子。 一箭三雕,坐享其成。 “以后就不要出去了,先躲过风声吧。”苏老太太叹口气,摇摇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梨娘立马扶住她摇晃的身子点点头,“梨娘知道了。” 发现看的人少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懒,为了证明我不是很懒,我今天又更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白马寺 翌日。 苏府传出七小姐游湖落水了,苏将军在外,苏老太太年老,也没有个实在主事的,这时也是乱作一团,那七姑娘昏迷不醒,已是奄奄一息俨然就要香消玉殒,大夫都请了好几个,但都摇头离去,据说白事的麻布都要挂上了。 梨娘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手里捏着糕点,闲暇自得哪里有传闻说的样子。 “姑娘把药喝了吧。”靛青进门将碗碟放在小桌上,脸上忧心忡忡的是她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成熟。 梨娘见白瓷碗里冒着青烟的褐色汤汁,闻着苦涩浓郁的味道心里一阵恶寒,她从油纸里拿出一块糖糕讨好道,“我的好靛青,能不能不喝啊!”说着将手里的糕点塞到她的嘴里。 靛青敌不过只好吃进嘴里,奶味的甜香在口中扩散一如既往的好吃,“姑娘。”她略微眉头开了些,表情瞬间没了之前的凝重,但是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坚持主张要劝着梨娘喝药。 昨日照顾元昭一宿,又是忘记了关窗,还只着了件中衣,如此这般受寒了,祖母便是将计就计唱了这出苦肉计,无非是借乱让陛下 分卷阅读30 相思恨 作者:梨娘 觉得这一家老弱没有威胁而已。但皇家天子向来心机颇重,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等时机成熟这把悬在头顶的利刃还是会落下的。好在父亲没事,不然下一个开刀的就是苏府,况且治罪也是需要有个由头的,但就算苏家不去主动惹麻烦,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怕麻烦找上来,如今最好的计策就是躲。 甜食食过了头,嗓子粘腻得发痒,梨娘又是一阵咳嗽再看那些圆头罐脑的点心没了心情。 靛青站在一旁心疼的要紧,连忙捧起汤药递了过去,“姑娘,把药喝了吧!”稚嫩的声音说的都是操碎了心的话。 梨娘看着靛青,想起前世毒哑后的她,心里一疼。 她的好靛青。 跟着她受苦了。 “你吃一块我就喝一口。”梨娘接过瓷碗,另一只手将未拆线的纸包放在她的手上,“怎样?”她笑的调皮,样子带着玩弄,汤勺碰着碗碟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舀了一勺,“好靛青,你不吃我就不喝哦。” 靛青瞧着桌上吃剩的那一包,“姑娘,你……”她一早就熬了药,还未吃早饭,现下的确是饿了,“靛青吃那些便好了。”她托着手中满满一包的点心,只觉都给了她着实是太浪费了些。 梨娘立马将桌上的东西一团,“我的可比你好吃多了。”她一副护崽子的模样逗笑了面前这个手捧吃食的丫鬟。 靛青拆开袋子,捏出一块放在嘴里,是她最爱的栗子糕,软糯醇香,入口即化唇齿间逗留的香气抚平了急躁不安的味蕾,她看了一眼正在喝药龇牙咧嘴的梨娘,嘴里甜甜的。 分明是这栗子糕才最好吃。 洛阳城里这几日谣传,苏家七姑娘病得越发重了,大夫几乎束手无策,那苏老太太是整日以泪洗面,不但拒绝了众多前来探望的客人,而且还遣散了一些佣人,看来这七姑娘是真的是命不久矣了,可是苏老太太似乎仍不死心,命人将病重的姑娘抬去了白马寺。 这白马寺地处洛阳城以东,占地八十余亩,是整个大唐香火最好的寺庙,听闻就连皇帝陛下每年都要跪拜佛祖得求庇佑,可见一斑。 梨娘被安顿在了白马寺清凉台东侧的斋舍,这里地处偏僻鲜少人出入,苏老太太调度了几个信得过的嬷嬷和丫鬟来照看‘昏迷不醒’的七姑娘。而苏老太太却不同住,她选择了靠东斋舍与法宝阁之间的房舍,那是东斋舍唯一的出口,且法宝阁僧人众多万一入了贼人便是瓮中之鳖。 “嬷嬷我想吃肉。”梨娘躺在木榻上,陶碗里的白粥浮着几块绿色的菜叶,她这已经吃了有十多天了,白天是馒头配粥,晚上是菜粥,寺庙僧人还只吃两餐,到了夜里更是饿的睡不着觉,她到这里哪里是养病呐,活脱脱的要闹了半条命去了。 赵嬷嬷感同身受也知不易,却是没有法子,老太太常年吃斋念佛的还能受得住,可七姑娘病刚好正需要补一补,如此这般瘦的脸都蜡黄了。“姑娘再忍忍,嬷嬷这就去给你看看有没有吃的。”说完招呼靛青进来。 靛青撩开帘子进来望着开始换衣服的梨娘,又掀开瞧着外面走远的嬷嬷,“姑娘都支开了。”她小声说道,孩子气般兴奋的语气说不出的欢喜。 梨娘咧嘴一笑,朝着靛青扔去一个包裹,“你也赶快换上吧。” 说实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小说上了编辑推荐,我要谢谢推荐我的那位编辑,以前都是扒着网页看一天多少的点击量还有就是谁留言了,那时候就一天100多最多也就1000多,现在对比起来好幸福啊,还有就是一直关注相思恨的的读者们,给我留言还给我珠珠,我想如果不是你们可能我又要放弃了,毕竟我这么懒。 捉鱼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 捉鱼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捉鱼 白马寺外的有个放生池,池水与湖泊相连,水质清澈甘甜,山间树木交错围绕,处处皆是飞鸟啼叫声,是香客放生活物的绝佳之地。 梨娘带着靛青打扮成捞鱼的山下孩童的模样,她卷着裤腿撸起袖子在池边用盛柴火的竹藤捞鱼,池水没过了膝盖有些凉,脚踩着滑腻腻的鹅卵石稍有不慎就有掉进水里的危险。 “姑娘,小心……”靛青不会水,离着池子老远,她有些担心话刚说出口被梨娘一个眼神憋了回去,之前说好的在外用你我相称情急之下忘得一干二净,“这、这是放生池,你说捉了这些功德会不会引来灾祸啊?”靛青站在石阶上,想着过来阻止却又怕水不敢上前。 梨娘不出声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游到框里的小鱼,然后用力将篓子一拎,鱼儿离了水在竹篓里活蹦乱跳,她这才将头转过去回答靛青说的话,“不吃这些,难道还像上次那样,找树上的果子来吃么。”要知道那些野果子虽然爽口,但大多酸涩,入口还好却越吃越饿,果腹就更别提了,这么一想梨娘直觉口中酸水溢出,她抖抖全身想要甩掉那个滋味,“我们都快饿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些鱼能救我们亦是功德中的功德啊!”她话说的讨巧,糊弄靛青倒也不成问题。 也不知梨娘是不是多心了,她觉得远处的的枝桠动了一下。 可,这会儿没有风啊。 后续梨娘又捉了几条,放生池的鱼也不认生,看着有人在不仅不逃开,反而主动游过来,想 分卷阅读31 相思恨 作者:梨娘 必是有人投喂所致。梨娘得了鱼成就感十足,心想着长此以往下去吃到肉是不成问题了。 两人拾到拾到准备往回走。 “哟,哪来的娃娃。”树丛里渐渐隐现出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从阴影里清晰出容貌,一个高高瘦瘦穿着一身粗麻黑灰的布衣,他脸色灰黄肩上担着网,腰上系了一圈又一圈的绳索,声音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另一个白白胖胖的,年纪尚小,衣裳也相较干净些,他摇摇摆摆的走来手里纸拎着一个空坛子。他们一走进,浓重的鱼腥味扑面而来,“你们也是来捞鱼去卖的?”高瘦的男人偏头去望靛青手里的坛子,一只手伸过来似要抢夺的架势。 梨娘背着空竹篓横到靛青面前,右手竖立四指向上,“施主,我们还要会寺中复命,请见谅。”她沉声压低嗓音,分辨不出男女,举止老道一副白马寺僧人的做派。靛青抱着罐子不说话,空闲出的手指在暗处不安的拉了拉她背后的衣衫。 瘦子疑惑的看了眼她的头发,“你们是白马寺的?”语气带着质疑,“白马寺不都是秃驴么。” 梨娘原是不想被抢了辛苦捉来的鱼,胡说八道来着,这会儿有些不能自圆其说了,她眼珠一转急中生智,“叹,我们自小被主持收养,本来是打算剃度跟随主持,可……”话说一半梨娘止住不语,表情为难且就是不往下讲。 “可是什么呀?”瘦子被吊住了胃口,旁的便也没那么在意了。 梨娘左右看了看,小心谨慎捂住嘴,偷偷的告知,“主持能看破天机,知晓我们的今生之事,所以便不能遁入空门了。”说完还睁大双眼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人,一脸认真的点点头,“此话,你不得与他人讲,不然必有灾祸。” “真能窥天晓命?”显然瘦子还是有些不信,他踌躇的看着面前个子小小的人。 这么小应该不会说谎吧。 梨娘拽拽自己的头发,“你看这还有假。”她见人还有所怀疑,“白马寺可是全洛阳城香火最好,神佛最灵的寺院,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请愿的香客?”她指了指放生池,“你再看看那边,总得相信吧?那些可是功德,捉了鱼可是有报应的。” 靛青站在她身后听到这一席话,只觉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里听过。 瘦子听完脸色大变,他看了眼坐在岸边逗鱼的小胖子,又重复道,“真能窥天晓命?” 梨娘见他眼光真诚,心虚道,“当,当然了。” 回去的路上,靛青手里又多出了几个坛子,“姑娘,这些……”梨娘抱着个更大的,身心疲惫,她哪成想到会是这样,本是不想被人抢了东西诓骗了几句,结果那瘦子当真了,临了问她为何捉鱼,总不能说是为了果腹之用吧,于是乎她说主持想为香客祈福,需选些放生池的活物,她只知那瘦子听完欢喜又帮她抓了几条,还放在手心里念了几句。 “姑娘,这样不好吧!” 梨娘回头看了看还未走远的两人,“拿回去养着吧。”毕竟这么多鱼,一下子也吃不完呐。 元昭不在的这几章写的有些无聊,我尽量加点搞笑或者悬疑的元素,在等几张就开始发糖。 我觉得评论区都好有爱,好有趣啊,还有人跟我要微博,我这个人只刷微博不发微博的,要了也没有用。 藏经阁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 藏经阁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藏经阁 晚上靛青做鲫鱼羹,梨娘思想着与祖母一同享用,出了东斋房朝着法宝阁走去,却被中房的嬷嬷告知祖母出去了。 都酉时了祖母能去哪里? 正巧路过法宝阁,远远的瞧见屋里亮着灯。 定是祖母正与人讨教经文呢。 梨娘走的急没带什么灯笼,白马寺日常节俭更不会点多余的烛火照明,现下离得不远走起来却磕磕碰碰的,梨娘提着裙子走得小心翼翼,唯恐碰到拦路的石阶。 法宝阁大门紧闭,木门之间透出里面斑驳的光影,梨娘抬手刚欲敲击。 “查的怎么样了。” “还在找。” 接着里面传来法器掉落的声响,梨娘一吓手无声无息的放下,她靠近些想借着缝隙窥探里面的情况。 “这朱雀玄武令自武皇时就已消失,如今怕是更难寻得。” 内里再次传来毕恭毕敬的话语,门缝的间隙委实小了些,梨娘半眯着眼也很难看到什么。 “桃李满天下,你给我多找几个人破解了这五个字。” 桃李满天下? 那人说的小声也不知是不是,梨娘又凑近些手指下意识的扶上了木门。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这么一推在空旷的大殿里发出巨大的响声,梨娘一惊连忙撒开腿往外跑,后面的殿门哐的一声打开,她也顾不上回头去看,只知道屋里两人武功高强,她必定凶多吉少。 忽的腰上一沉,天旋地转之间她被人拥在了怀中,谙习的呼吸扑打在脖颈,强烈的心跳撞击后背,她没有出声似乎是身体熟谙背后的人一般,没有慌张、没有惊惧、安心稳定,即使眼下凶险暗藏危机,但有个声音告诉她很安全。 元昭带她走了很远确定漆黑的周边没有其他异动,才将她放下。 白马寺的藏经阁十丈之高,四角弯翘,巍峨耸立闻有探云之说,琉璃瓦上瑰丽夺目尤其是日出日落之时方能见 分卷阅读32 相思恨 作者:梨娘 七彩云霞环绕塔顶,如佛光映照。 梨娘坐在藏经楼最顶层的阁楼上,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元昭的半边脸,给冷傲孤寂的容颜平添出几分寡情薄意之色,四下静寂只有她咀嚼鸡腿的声音,她瞄了眼坐在旁边单腿撑地的他,感觉心心念念想吃的肉没有了想象中的味道,她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 “你……” 异口同声,梨娘咬着唇见对面的元昭看过来,他没有说话,眸光闪烁带着别样的情愫,她像是被目光灼伤了般避了开去,“你伤怎么样了。”梨娘慌张的垂头,手指不安的拨动怀里包肉的油纸。 “无碍。”他的声音缓缓流淌,语气是平日里的淡薄清冷,但梨娘却不敢抬头,因为那道炙热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她脸上徘徊不定。 又是一阵安静。 “我爹……” “你爹……” 梨娘停下来不再多言,元昭单手枕在头后移开眼,转向天上银光闪耀的月亮,“你爹的事情,你且放下心,我前几日收到他的来信,一切都好,明天我就启程。”他顿了顿将眸子看向她,“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原是那夜就得离开的,可是刚要出城便听闻苏家七姑娘落水,他不放心折回才发现‘昏迷不醒’的人儿生龙活虎的糊弄了偷鱼的贩子。 “你……明日就走?”手里的鸡腿掉在明亮月光下地板上,滚了几圈慢悠悠的停下。 四目相对,下一刻梨娘又错开眼去捡掉落的东西,手刚要碰上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挡开,“脏了,我来吧。”元昭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油腻的脏污放在一边。 清冷的月色沉寂阁楼里对坐的男女。 梨娘拽着胸前的衣领,觉得有些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她偏头偷偷瞥一眼对面的人,月光转动使他淹没在黑暗里,看不清面容。 之前他纠缠于她如同前世的她一样,不问世俗,霸道强硬,她虽有心却不得不逃。可现在他彬彬有礼,遵循礼数,救她于危难之中,隐忍不发让人有些心疼。 她看了眼露在明处的鞋,崭新工整的线脚并不是出自她手的那双鞋,心没由来的失落起来,她撕了块鸡腿重新啃了起来。 先写这些,明天继续 肉掉了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 肉掉了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肉掉了 窗外的云敛去最后的亮光,将一切笼罩在夜色里。 梨娘看不清鸡腿,索性摸索着将吃食放进纸包里,手上沾着油,此刻她也不避讳直接伸进嘴舔舐。元昭靠着墙,星眸闪亮看着对面的人,他在笑却又无声无息,“小七。”他逗弄的叫她。 “呃……”梨娘正含着食指,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她微微一动连带着腿上的油纸掉在了地上,四周漆黑一片她看不清,只能张开五指左右探索。 元昭抿唇,忽的他坐直身子,松开垫在后脑勺的手,在黑暗里捕捉到她的,指尖碰触氤氲处出热度,梨娘反应很快,急速的抽开手,但他的指腹还是沾染上了她的水渍,揉碾水泽带着湿意他咧嘴笑的更深了。 “我、我的肉掉了。”梨娘连忙解释,她脸贴在手背上皱成一团。 丢脸死了。 还好现如今看不清,不然她脸红的样子定是会被他笑话的。 元昭没吱声,他轻声推离她身边的油纸,他的手伏在她的前面,一寸寸跟随着她的探寻慢慢往后退,他凝望着像黑夜里觅食的捕猎者,等待她越来越近。然而梨娘却不找了,她趴在地上的手转了个方向又回到了靠窗的墙边,元昭脸色一沉,身子继而往后仰,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阁楼又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云层飘散,月光重新照进来,梨娘低头才发现边上那包掉落的鸡腿。 奇了怪了,刚才怎么没找到? 她看向对面的元昭,发现他轻阖双眼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就连姿势也未动分毫。 “小七。”他睁开眼,在捕捉到她看来的目光时,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亦知晓说完后她的反应,他叹了口气终是没有说出口,顿了顿,“白马寺虽然不受朝廷管制,但依然纠缠世俗,生于这红尘。”说完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把匕首,“你且留着,紧要关头或许可以自保。” 这把匕首梨娘是认得的,她摇摇头没有接,七分错愕三分犹豫,她没想过元昭会主动将贴身的物件给她,即便是两个月前的闹剧也是她蛮横无理骗来的,她既想拿了去,存个念想,可偏偏就此他们会一直拌缠不清。 然而她怕了,就如初见的上巳节,他意气风发可以对任何人笑包括她,唯独夜梦缠绵叫出口的人却不是她。前世的苦楚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如今他对她是否一时糊涂,末了他会不会冷面无情视她为陌路,到头来倾尽所有的热情与温柔的是那个叫婉儿的女子。 她不敢赌了。 前世她输的一败涂地,苏家的名声没了,同胞的姐姐被夫家耻笑,她成了长安城的茶余饭后的谈资笑点。然,她虽嫁了他,但日子并不亲和,她赔了笑脸得到的永远是他的冷若冰霜、不屑一顾,最后还连累了身边的人,梨娘叹息看向远处凄凉的月光,心阵阵的钝痛。 她太累了。 儿女情长太重,她担负不起。她抱膝缩在角落,头歪向一边枕着膝 分卷阅读33 相思恨 作者:梨娘 盖看那轮高挂的月亮,或许是这月光太过冷清勾起以往的伤心事,梨娘情绪淡淡,“我得回去了”。她说完过了很久才慢吞吞的起身,腿脚长时间的弯曲有些发麻,她踉跄没稳住险些歪了脚。 元昭见此刚要扶住她,而她抓住手边的窗框,避开了。“我送你下去吧。”他收回僵在空气中的手,同样搭在窗户上,手指摩挲指盖滑动。 梨娘望着十丈之下点点头。“有劳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到,开始见到元昭时梨娘的心理活动从对他的敌意,再到后来的躲避,现在是梨娘对自己的前世做法的悔恨,从一定角度来讲她将前世的结局开始归结于自己,毕竟这一世的元昭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还对她不错,她即对他有心但是怕自己走错引来同样的结局 还有小伙伴问我男主是不是元昭,亲爱的,我都写了三十几章了,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不开心,我要去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