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海棠》 第一章 馥馨巷10号 人们期待每一次陌生的相逢,却总是相信,最美好的,一定来自于不期而遇。 白棠的不期而遇,发生在十七岁里最平凡的一个清晨。如果非要说那天有什么特别的,大约只是,城南的馥馨巷里,球球最爱的那棵海棠树开出了今年第一簇芬芳。 温暖的春风夹杂着最后一丝清冽,轻扯起少女刚刚及膝的裙裾,拂过光洁的双腿,激起主人的一个冷颤。白棠迅速的拢了拢校服外随意披着的薄毛开衫,加快了脚程。 十方街的尽头右拐,就是馥馨路——泊城最复古的所在。巷子不长,路也不宽,南面是蜿蜒的护城河,一排老宅依河而建。老巷里住户不多,几家说得上名头的大宅子,早就改建成了诗社、画廊,或者私人会所。古朴又生动,春日的晨曦里,馥馨巷静谧得像一幅水墨画。 白棠停在了木制的门牌前,阴刻的隶书,馥馨路10号。这是一座空宅,至少在白棠一家搬到城南的这三年家里,没人居住。宅子不大,青灰色的围墙也不高,堪堪够遮住院内的大半景致。院子里一棵不知年岁的西府海棠,枝桠早就探出了围墙。 球球就等在树枝上,看到白棠手中挥舞的火腿肠,两眼放光的跳到墙头。 “一个星期没见,球球你居然胖了。”白棠站在围墙下,伸手撸着猫头,满眼的不可置信。向上仰视,这个角度,白棠看到它堆叠起来的双下巴。 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它,就是在这座老宅的附近。白棠家里开了间中医馆,白妈妈担心各种药材的安危,禁止家里出现一切宠物。白棠只好改变策略,经常带着零食过来投喂。球球平时都是自得其乐,只有每天的清晨或者傍晚,挂在海棠树上,等着上学的白棠经过。 春季细菌肆虐,白棠很没出息的染上急性咽炎,被老中医白爸爸关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今天大病初愈,终于得见球球,没想到,居然还能长胖了,也不知道这冷清的老巷里,还有谁会喂它。 啃完火腿肠,球球拱着背伸了个懒腰,一跃而起翻回了树上。 白棠扬起脸,就看到了那一簇繁花,被猫抖落的花瓣,漱漱地璇下,落在发间,额头,毛衫上。 只几愣了两秒,她摸出手机,又快速的在脑门上乱揉了一把,对着镜头咧着嘴吐舌头,仰拍了一张。确认把猫和花都拍了进去,她打开微信,点开置顶的联系人“一丝不挂”,满意的把照片发了出去。 一丝不挂:……您的病是治不好了? 甜掉牙:你棠姐满血复活,乖乖洗干净给我等…… 白棠顶着一头乱发正靠着围墙一边低头傻乐,一边十指翻飞。全然没有注意到,五步之外的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老榆木门框擦着青石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只修长匀净的手,正搭着门缘。手的主人,正面无表情的想着她,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白棠只觉得今天的太阳怎么突然那么大,明晃晃的叫人睁不开眼。即使只是穿过眼前的乱发缝隙,极快的对视了两秒。挪开视线,她故作镇定的慢慢转身,勉强走过围墙拐角,就忍不住手刀冲刺,跑了。 风声在耳边鼓动,心脏在胸腔跳动,用不同与以往的频率,宣告着主人此刻的猝不及防。白棠跑出老巷后停下来,快步朝学校的方向走去。捋掉发间的花瓣,用手指把微卷的长发拢成一股马尾,垂在脑后。 再打开微信,无视一丝不挂那刷了一版的问号,白棠匆忙的发下一句话。 甜掉牙:丝丝,我遇到真人版圣斗士了。 一丝不挂:卧槽……速来校详八! 关上手机,白棠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痴汉的笑起来。 人间四月,万物逢春。 第二章 他会不会喜欢 白棠如往常一样大摇大摆走进高二一班的教室,径直来到曲丝丝座位旁。同桌立马自觉的让位,红着脸挪到隔壁组的空位上坐下,不时地偷瞥着白棠。 曲丝丝从抽屉里摸出一盒酸奶,插了吸管递给她。 白棠咬着吸管,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自己一头乱发招魂一样的造型。 “跑了?真够可以的,你说你这脸腿,这胸,哪样拿不出手啊?关键时刻怂得呀。动作片你也没少看,简直就是理论的巨人,实践的矮子!” 曲丝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白棠一阵数落。听得白棠叹气连连,悔不当初。直到铃声乍响,两人约好了放学一起去白棠家,才匆匆起身往自己班上跑。 曲丝丝和白棠从小一起在医院家属大院里长大,两人的爸爸是同事。只在白棠初二那年,白爸爸决定下海自己出来开医馆,才搬到了城南。 两人从小厮混在一起,除了披着床单唱大戏,就喜欢偷翻家里的医书。在小学二年级,就已经掌握了人体各种器官,参透了人生大和谐的奥秘。上初中后学会了不留痕迹的上网找资源,于是进一步把停留在书面的理论知识,升华到了观摩真人作战。 内心猥琐的两人,偏都生得一副好皮囊。曲丝丝气质偏冷淡,出场自带生人勿近的弹幕效果。而白棠就出落得跟她冰清玉洁的名字彻底相反,巴掌脸上一双凤眼内勾外翘,长腿细腰偏偏该大的地点都不小。用曲丝丝的话来说,就是白棠这个狐媚子,以后谁睡到就是赚到。 ********* 下午放学,两个人窝在白棠的房间里,一人插着一边耳机,背对着房门的笔记本屏幕上正上演着两具交缠的肉体。 头戴橄榄枝金冠的雅典娜,双手被撕成条的床幔向左右两个方向捆住,面朝下趴在软枕上,只有前后两片薄纱拼成的圣衣被从腰部被撩到一旁,腰上缠着一圈细细的金腰带,露出圆润的屁股。此时她正被一个披着软甲的圣斗士掐着细腰后入式操弄着。 圣斗士身材硕长,肌肉不十分发达,却精瘦有力。脸上带着半截面具,只露出线条完美的下颌线。他一只手沿着女神的腰际摸向奶子,一只手张开五指紧紧的抓住翘起的臀瓣,窄腰快速的耸动着。 特写镜头下,粗长的肉棒挤在粉色的肉穴中,每一次进出,都拉扯着穴口的嫩肉变化着形状,仿佛它们天生就是吸在肉棒上。卵囊拍打着肥大的唇肉,发出啪啪的脆响。汁水横飞,喘息不绝,淫靡至极。 越来越快的一阵抽插后,圣斗士突然仰头,好看的薄唇紧抿,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沙哑的闷哼。精液在肉棒拔出的瞬间开始喷射,悉数撒在雅典娜仍在抽搐的腿心。 不同于拔屌无情的大多数av,圣斗士在射精后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宛若神袛俊脸,被情欲熏得微红。他俯下身,掰过雅典娜的脸,深情拥吻起来。高潮过后的两人,半睁着无法聚焦的双眼,大口喘息着,唇齿交缠,缠绵悱恻。 直到片尾曲响起,白棠才不舍地拔下耳机,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我今天见到的那人,比这还漂亮。” 傍晚的残阳,透过纱帘映红了整个房间。白棠家分成两栋,沿街的一栋小二层是医馆,后面的一栋小三层才是一家人住的地方。白棠的房间在三层阁楼上,房里还带了一个卫生间。 “唉,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我想追他。”白棠坐在地板上,仰头靠着床沿叹道。 “呵,棠棠你认真的?才见了他一眼?” 曲丝丝当然知道白棠是认真的,毕竟这是十七年里白棠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对现实中异性的兴趣,尽管从小到大追她的人不说排一条街,但排个半条街也还是要的。就没见她把谁看到过眼里。 圣斗士是她们暗号,源自于她们最喜欢的av系列。十二个圣斗士,分十二集以不同的背景设置操着同一个雅典娜。由于是女性向作品,圣斗士的选角无一不是俊美无俦,身材健硕。最让女性观众把持不住的,就是圣斗士们都是全程带着面具,只在射精后摘下露出真颜。这是最受观众喜欢的一刻,而且从来不让观众失望。 圣斗士就是白棠的终极性幻想对象。当她把那人形容成圣斗士,曲丝丝就知道,白棠要完。 插浑打科过后,两人竟然还认真写起了作业,这就是学霸和普通人的区别,永远的劳逸结合。白妈妈端着水果进来,看到两人奋笔疾书的模样,甚是欣慰。 晚饭后,送走了曲丝丝。白棠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看片时就湿透了的内裤,终于被脱下来丢到一旁。白棠第一次认真审视着镜中全裸的自己。 镜中的少女有一双流光溢彩的眼。骨肉匀亭,肤凝若脂。 她伸手撩开长度刚好盖住乳头的发,揉了一把那挺翘饱满的乳房。 嗯,一手握不住。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她轻轻的笑起来,可下一瞬间,眉心又拧成了一团。 可是我要怎么认识他!? —————————— 算不算肉渣? 第三章 送外卖的 连着两天,白棠都在同样的时间出现在馥馨巷。球球依旧等在墙头,享受着她又撸又喂的伺候。只是,那人再没有出现过,宅子又陷入之前的沉寂,仿佛那天的匆匆一眼,只是一场春日的美梦。 白棠挂在操场的双杠上,晃着双腿,一脸的丧。路过几个男生,有人嬉笑着朝她吹口哨。白棠反应过来,立刻翻下杠,懊恼地把校服裙摆往下扯好。 “亏得我特意把裙子往上叠了两寸,人都没见着,浪费表情。” “要不直接去敲他家门。”曲丝丝靠着栏杆,幸灾乐祸的笑。 “敲了门然后呢,总得找个理由。” “去买个盒饭,就说是送外卖的,送错地址了,哈。” “……” ********* 当天傍晚白棠就站在了馥馨路10号的木门前。手里提着一碗粥,和两包中药。 一个小时前,白棠刚踏进家门,就被白妈妈拦住,说忙不过来,让她去跑腿送个药。 白爸爸当初在市里医院的时候就是有名的中医圣手,自立门户开了这仙茉堂后,许多老病人还是会找上门来。医馆的生意一向不错,特别是有个两公里范围内免费送药的服务,偶尔人手不够,白棠也是要帮忙跑腿的。 “是打电话过来订的药,说是发烧了人来不了,症状简单讲了一下,你爸爸就给开了两幅退烧消炎的药,吃两天看看,你赶紧的送过去。”白妈妈边说边把药包塞给她。 白棠接过药打算转身就走,却在撇了一眼药包上的地址时,顿住了。 “妈我先回房间上个厕所。”拎着药就往后屋跑。 她看到了!印着仙茉堂字样的牛皮纸包上,白爸爸用小狼毫写着的龙飞凤舞的一行字:馥馨巷10号,肖褐,还跟着一串手机号码。 她飞快的拍下那串号码,又飞快的洗了个脸,换上一条乳白色的连衣裙,再配上一件粉紫色的开衫。最后满意的拎着药,趁白妈妈没反应过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所以肖褐是他本人吗,应该是,不然肯定有人来替他拿药了。两天没出门,是因为病了吧,那肯定也没有好好吃东西。 路过十方街尾的一家粥铺,白棠想了想,进去打包了一份虫草土鸡粥。 ********* 不要紧张……白棠抖着手,按下门铃。 良久,对讲机里的略带沙哑的年轻男声发出了两个简单的音节:“哪位?” “肖……肖先生你好,我是仙茉堂过来送药的!” “稍等。” 两分钟后,厚重的榆木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人的宽度,肖褐长身玉立站在门内。 可能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他浅灰色的家居服有几道深深的褶皱,脸颊因为发烧晕染上淡淡的绯红。他伸手拨了拨额前的乱发,抬起那双深邃的眼。 春日傍晚的气温,是个调氛高手。扒去了人们厚重的冬衣,又遮住了原始的欲望。只露出让人浮想联翩的半截小臂,和白皙光洁的脖子,运气好一点,还能看到一副完美的锁骨。 白棠平视时,刚好就到看到肖褐的锁骨。她暗暗吞了吞口水,递上药包: “肖先生是吗?这是根据您症状配的药。纯净水或矿泉水煎服,一日两次,这是两天的量。” “好。”肖褐伸出大手,从底部托住药包接过来,没有白棠想象中碰到手指的桥段。 “这是本店赠送的养生粥。”她又递上另一只手里拎着的粥。 “……什么?” “哦,本医馆对首次消费的病人都会免费赠送一份养生粥的!”说得理直气壮。 “谢谢。”肖褐另一只手托过粥。 “药包一共是52块钱,您是付现金还是微信转?” “现金,稍等。”说完他转身往院里走。 白棠控制住想要跟进去的冲动,只安静的站在门外。却看见他突然回头,用那副有点冷清却磁性十足的嗓音对她说: “进来等,外面凉。” 第四章 你会煎药吗 许多年后,白棠也一直记得,她第一次踏进肖褐家的场景。 院子不算很大,没有高低错落的植被,只有修剪得宜的一整片草坪。唯独西北角种着那棵白色的海棠,在霞光的渲染下,变成暖橙色。 晚风轻拂,海棠树摇曳着在草坪上投下零星的花瓣。 白棠跟在肖褐身后,闻到淡淡的花香。 房子是一座偏中式的建筑,经过改建,有明显的现代感。一楼面对海棠树的方向,是一整片落地玻璃。纱帘掩着,看不清内里。 白棠站在屋檐下,等肖褐进去拿钱。 一个浅棕色的毛球突然从屋后窜出来,在她脚边躺成一摊泥,用脖子不停地蹭着她的脚背,那样子分明是在说:快来挠我,快来挠我! “球球!”白棠乐了,蹲下身用双手在它胖乎乎的肉身上一阵狠撸。原来它一直在这,肥的这一圈,是他喂的? “你认识它?”肖褐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响起。 白棠抬头,微微一笑:“嗯,喂了它几年,它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我搬过来就在了,每天都在。”所以我就给它在这里搭了个窝。后面那句肖褐没说出口。他从钱夹里面抽出一张五十和一张二十,递给白棠:“不好意思没有零钱,别找了。” “那怎么行。要不加我微信,零钱转给你?”白棠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雀跃,就要拿到微信号了! “……我没开通微信支付。” 空气默了几秒。 “你会煎药吗?”肖褐接着开口。 白棠迅速点点头。 “那帮我煎药?算是补我零钱。” “好的!”白棠立马抱起球球,登堂入室。 ********* 白棠坐在餐桌旁,看着眼前的咕嘟咕嘟翻滚着的黑色药汁,养生壶定的二十分钟熬煮时间还剩下一半。 肖褐坐在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粥,时不时抬眼看药,或者是看她。 空气中有药的微苦,还有大写的尴尬。 怕冷场星人白棠双手撑着并拢的膝盖,环视了一圈屋内,决定开口尬聊。 “你一个人住吗?” “嗯。” “哦。” 再次陷入沉默。白棠没有放弃,努力搜刮着肚子里所有此刻可以问出来的话。 “你有女朋友吗?” 糟!为什么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白棠你的脑子呢! “额……你不要误会!我是说,你病了,没看到有人照顾你……”不知道现在救场有没有用。 “嗯,没有女朋友。” 白棠发誓,她刚刚看到了肖褐微微扬起的嘴角,虽然只有一瞬。那浅浅的笑容好看到,白棠愿意帮他煮药,喂他喝药,再帮他洗碗,洗衣服,帮他带孩子……几秒钟的时间,她竟然想到一辈子,明明她知道他的名字,还不到两小时。 “害怕吗?” “啊?怕什么?”白棠天马行空的思绪被肖褐突然的问题拉了回来。 “你正独自一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肖褐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不怕。我家里知道我在这里的。”白棠一脸理所当然。 肖褐看着她,轻轻的笑了。良久,他开口道:“我这个月才搬回来。我在这里长大的。提前回来做毕业设计。” “你是学画画的?”刚才进到屋里她就想问了,诺大的一层,除了开放式客厅和餐厅,就只有南面一个没关门的房间,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放着一些画架。 “嗯。泊城适合找灵感。” “滴——滴——滴”好不容易热络一点的氛围,被养生壶打断。 白棠关掉电源,把药隔着滤网平均分到两个碗里。“一碗等会吃完粥喝,一碗凉了以后放冰箱,明天加热了再喝。另外一包明天煮,会了吗?” “会了。”肖褐点点头。 “那,那我就回去了。祝你早日康复!”找不到继续留下的理由,正好肚子开始打鼓,她还是要回家吃饭的。 她不情不愿的往门口挪,球球一进屋就已经遛得不踪影。 肖褐送她到小院门口,突然把手机递到她眼前:“不是说要加微信?扫我。” “啊?……哦!”白棠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扫码。 “你的名字?” “白棠。白色的白,海棠的棠。” 肖褐闻言抬起头,稍带讶异地指着院里那棵树:“跟它一样?” “嗯,是真名!不是艺名……” “很美。”肖褐低头直接把她的备注名改成白棠。 回家的路上,白棠的嘴角不自觉的咧到耳根。不时低头看着微信,那个新加入的联系人,名字只是简单的缩写xh,头像是一张球球圆滚滚的背影。 此时,肖褐坐在桌前,看着白棠的微信头像,是球球正面圆脸大特写,头上还插着一朵海棠,小小的,白白的。 他若有所思地轻笑出声,然后端起那碗黑色的药,一饮而尽。明明应该是苦的,他却觉得有点甜,仿佛加了白糖。 第五章 他的小确幸(H) 屋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沙发上。 沙发上隐约有个人影。 肖褐慢慢走近,看清了那具微微泛着荧光的少女身躯,正趴在沙发背上,未着寸缕,背对着他。 少女半侧着身,肖褐看得到她乳房侧面的形状,漂亮的水滴形。她的腰往下压得很弯,圆臀翘得高高的。长腿并拢,露出腿心娇嫩的粉色肉贝。穴口随着呼吸微微张合,吐出晶莹的蜜汁,像在邀请谁的进入。 肖褐的胯下迅速的绷起。他利落的脱掉衣裤,由最原始的欲望驱使着,走向她。 少女仿佛知道他的靠近,突然回过头,朝他浅笑。 那双潋滟的眼眸,勾着肖褐的魂魄。 肖褐的肉棒又涨了一圈。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开始向那处涌去,马眼渗出几滴稀薄的前精。 少女转过身,跪坐在沙发上。突然她伸出手,把肖褐的腰腹拉到眼前。另一只手,张开五指,轻轻套弄起他的粗长,柔弱无骨。 他的下体轻颤起来。很快,他拉开她的手,捏着她精巧的下巴,迫不及待地把肉棒送入她的昙口,堵住她来不及出口的呻吟。 进去的半截被温热包围着,他感觉到湿滑的小舌头正在冠状沟里舔弄,时不时扫过顶端,激得他脊椎酥麻。 肖褐仰起头,舒服的喘着气。 不够,还不够,想要更多。 他抽出肉棒,把少女压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的发边,低头擒住她的唇。唇舌交缠,他尝到了自己的腥涩和她的香甜。 舌尖一一划过少女的下巴、脖子、锁骨,来到饱满的胸前,他贪婪的大口吮吸,滑腻得像块豆腐。接着又腾出一只手揉弄着另一边柔软。 崩断他理智的,是少女渐渐急促的喘息。他撑开她的双腿,大手在她早已湿腻的腿心快速揉了两把,就扶着硬得要爆的肉棒插了进去。 “嗯……” “啊……”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慰。肖褐迫不及待挺腰抽插起来。 他单手撑起全身,埋头在她的酥胸里,贪婪地舔吸。另一只手向下掐着她的腰侧固定住,不让她因为下体的撞击移动。这个姿势进得很深,逼仄的小穴,绞咬着他的肉棒。很快,淫液就浸湿了两人的耻毛,溅在沙发上。 “肖褐,肖褐……好涨……我好涨……啊!”少女十指插进他的发间,没有意识的搓揉着,像是要把他推开,又像是要把他拉得更近。 一阵没有停歇的大力抽插,肖褐感觉身下的肉穴越来越紧,像是要把他推出体外。 夹得好爽。 他知道她要到了,于是往上曲起她的一条腿,让肉棒进得更深,就着花穴里那一小片凸起的肉块,加大幅度挺动着劲腰。 “呜……呜呜……要到了……给我……给我……”急促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 肖褐俯身舔上她项间的动脉,舌尖逆着血液的流向滑动。 “嗯……!!!”她喷了。 阴精喷在马眼上,肖褐被不断缩紧的肉穴绞得咬紧了后牙槽。 耳边少女无法平息的急喘,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咬向她微薄的肩头,用最快的速度抽动起来。 脑中炸开一团白光,灵魂都叫嚣着冲向下身的出口,所有的欲望和念想,一股脑的喷射出来。 ********* 肖褐突然睁开眼。 不算漆黑的夜,窗外有月色。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没有白棠。 墙上的挂钟指向11点。他想起来,刚才是喝了药以后在沙发上睡着了。 是梦。 想起身去拉开窗帘,一挪腿,发现内裤里全是粘腻。 “操。” 他轻骂出声。自己真是越发没出息了,明明今天才算是真的认识她。 迅速地洗了个澡,因为喝了药又睡出了一身汗,高烧退去不少。 他擦着头发站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月光倾泻,那棵白色的海棠,就像梦中那人,纯洁又妖娆。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那是他搬回泊城的第一个周末,院子里的肥猫赖了好几天,一副把这当家的样子。肖褐决定养了它,带它出门打疫苗。快三年没有回来,好像除了馥馨巷,周围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模样。 例如隔壁的十方街上,开了一家叫“仙茉堂”的中医馆。 医馆里那个女孩子,有一双最漂亮的眼睛。 肖褐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她一脸不情愿的被店里儒雅的老中医指挥着打包中药。小嘴翘得高高的,手下动作却丝毫没有怠慢。最后她拎着两摞牛皮纸包,向着街尾匆匆跑去。 本该只是一次赏心悦目的路过。 直到那个清晨,肖褐在自家门口又见到她。这一次,她穿着德润高中的校服,顶着乱发,夹着一头花瓣,跟那只肥猫在中二的自拍。 很可爱,突然好想认识她。可没来得及开口,她竟然转身落跑。 今天,他在仙茉堂订了药后,突然开始期待。直到打开门,看到她,期待变成确幸。 晚霞倒映在她含笑的眼眸中,肖褐觉得在他二十一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美妙。 ———————— 肉可还算香?虽然是梦境~ 下章solo的肉~ 第六章 他没发现吧 那天以后肖褐没有联系过她。这几天早上去喂猫,别说人,连猫也没见到。 对话框干干净净的。白棠每天翻几遍他的朋友圈,空空如也。 啧,活得像个僵尸号! 所以是为什么要加她? 她丢开手机,趴在床上,心烦意乱。 再次遇见,是周末在馥馨巷一家名为“光”的私人画廊里。 曲丝丝拉她来看一场新秀油画展,曲爸爸病人家属送的票。进场不久,曲丝丝就被工作人员请到茶室去,说是画廊老板想当面向她表达对曲院长的谢意。 白棠一个人在展厅闲逛。黑白的空间,室中央是一匹从挑高三层的天花板垂缀到地面的巨幅妃色绸缎。阳光由天窗倾泻,仿佛给绸缎打上了一束追光。 她在一幅画前停下来,画面简单得,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幔,和透过纱幔看到的一轮新月。朦胧又清晰,像是她心底某种呼之欲出的情感。 她看向旁边的铭牌,这副叫“梦”的画,作者署名为近墨。 “喜欢吗?”那个好听声音在耳后想起。 白棠蓦地回头,是他。 肖褐穿着黑色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清俊挺拔。阳光漏在他身旁,光束里有尘埃在翻飞。 “什么?”回过魂的白棠问。 “这副画。喜欢吗?”他的脸看不出表情。 “嗯。喜欢,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这大概是一个美梦吧。”她笑,露左边脸颊的酒窝。 “我也喜欢。”肖褐看着她,挪不开眼。 “你怎么会在这?病好了么?” “没好。” 如果没听错,他刚刚的语气,略带撒娇?可是都大半个星期了,怎么病那么久,是不是很严重? 鬼使神差地,白棠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真的还烫! “你还烧着,药呢,吃完了吗?怎么不去看看?” “只来得及吃了你煮的那包……后来有事耽搁了,这几天忙,都住在画廊里。” “再忙也要吃药的,小心烧坏脑子!” “嗯,正打算现在回趟家。”肖褐勾唇一笑,“那白小姐现在有空吗?可不可以再帮我煎药?上次没学会。付你人工费。” “不用,不用付……我去。我们仙茉堂会对每一个病人负责到底的!”白棠一脸义正言辞。 她给丝丝发了个信息说有要事先撤,曲丝丝回她一句跪安吧。 看着前面生着病还长腿阔步的男人,她偷偷往自己屁股后抹了一把手汗。刚刚借机摸他额头,表现得还算自然吧! 走出门厅时,肖褐低声对画廊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交代了什么,对方毕恭毕敬的点点头对他说:“好的,小肖总慢走。” 回到家,肖褐上楼洗澡。 球球还是不在。 厨房里的一切跟她那天走的时候并无二致,看来他真的没有回过家。 白棠熟门熟路的拿出养生壶开始煎药。已近晌午,打开冰箱,只能翻到一包未开封的挂面和几个鸡蛋。还好他厨房里基本的调料都是有的,白棠决定煮个面。 从小白棠父母在医院工作,一个医生,一个药剂,忙得不可开交。白棠小学就已经学会自力更生,甚至在初中之后,偶尔承担起家里的炊事工作。 肖褐搭着毛巾下楼,就看到白棠在灶台前忙碌的背景。 她的腰很细,白色的麻制衬衫扎在牛仔裤里,勾勒出臀部挺翘饱满的曲线。这背景,跟梦的她,很像。 肖褐撇开头,远远的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心不在焉的擦着头发。 等白棠煮好面,肖褐已经睡着了。她把两碗面轻轻放到茶几上,蹲下来看他。 他好像喜欢穿黑色的衣服。黑色把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分明。毛巾搭在头上,露出半张如雕刻般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侧面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轻抿着,唇色有点淡。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宽松的t恤下摆被他翻身的动作扯开,露出一小截劲腰。 年轻男人的身体干净紧致,人鱼线缠绕着精瘦的腹肌,向下腹延伸,消失在裤头里。 想摸!白棠瞪大了眼睛,暗暗倒吸一口气。下一秒,她的五指就轻轻贴上了他的腹肌。 很硬,很滑,跟女人身体完全不一样触感。只一下,她就收回手,心跳如鼓雷。 轻声唤醒他,两人坐在地毯上就着茶几吃面。 “味道很好。你平时做饭?” “嗯,有时候医馆特别忙,爸妈还得指望我。” “我也得指望你。”肖褐轻笑,“两次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救死扶伤是我们仙茉堂的宗旨。” “你对别的病人也这样?上门煮药?” “嗯……?嗯,有时候会的。”医馆隔壁小区的张奶奶家和父母经常不在的佳佳小朋友那,她就常去啊。 “以后别去了。”她听到肖褐轻哼一声,“或者换个男的去,女孩子不安全。”何况你长得那么漂亮,还没有自知之明。 “哦。”白棠点点头,努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可不可以自恋的猜想,他是在吃醋? 喝了药,肖褐把她撵回家,答应如果球球回来了,会告诉她。白棠叮嘱他如果药喝完了还没好,就去她家让老中医看看。 肖褐坐回沙发上,看着被她坐过的那处地毯,白色的绒毛还留着凌乱的压痕。他无奈的微叹一口气,拉开裤链,释放出刚刚就一直肿胀的欲望,右手覆上它,急躁的套弄起来。 她摸了他,他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那个他所期待的原因,他不确定。 她的手真的很软,比梦里还软。意识到她碰到自己腹部的那一刻,肖褐就硬了。还好她只停留了一下,没有发现他的窘迫。急忙地撵走她,是因为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每一次,她甚至只有一个眼神,就能挑起他的欲念。 脑中勾勒着她的腰,把她的衬衫从牛仔裤里抽出来,再拔下那碍眼的裤子,露出挺翘的屁股。插进去,狠狠的操弄。 闷哼一声,他向上挺腰,龟头划出一道白灼,落在那处乱掉的白色地毯上,融为一体。 想要,得到她。 ——————————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 昨天过节去了,抱歉没及时更。 第七章 校草告白 半个月后画展结束,白棠收到“光”画廊送到她家里的一幅画。两个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搬到她阁楼的样子,让她觉得,这画大概价值不菲? 肖褐后来有给她发消息,说他病好了,球球也回家了,看着没什么问题。如果她愿意,可以去找它玩。 白棠没有去,因为曲丝丝说,像她们这样的美少女,追男人不要贴上去,要欲擒故纵。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相信这个同样实战经验为零的人,但每次看到曲丝丝一脸运筹帷幄跟她讲道理的样子,就会不由自主的选择相信。但愿这货别是个狗头军师吧! 拆开包装,正是那一幅梦。把画安置在对着床头的斗柜上,在房里来回踱步,每个角度欣赏了一番后,她满意地刷开手机给肖褐发微信。 甜掉牙:这画……送我了? xh:嗯,说过给你煎药的人工费。 甜掉牙:惊讶.jpg。这会不会太夸张,看着很贵。作者没意见? xh:不贵,作者说他没意见。 甜掉牙:谢谢老板.jpg。我会好好疼爱它! xh:嗯。 然而很快,这幅被肖褐随意送出,又被白棠心安理得收下的画,让她变得忐忑不安。 她侧脸趴在曲丝丝同桌的位置上,悠悠地问:“你说他什么意思,送我这么贵的画?” 刚刚曲丝丝告诉她,那幅画至少能有六位数。那天画展她被请去茶室,正好看到有个客人在谈价钱,那人相中的一幅画,报价七十多万。 两人这才想起,上网搜了一下作者近墨的资料。内容不多,连张照片都没有,只知道他是这新近崛起的天才画家,两年前的成名作《初荷》在瀚海拍卖会上成交价一百三十万。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他那什么了?”曲丝丝笑得无比猥琐。 “我倒是想,可也没机会啊不是!就去他家给他煮了两次药,其他的真没了。” “那他是不是想包养你?所以先送你个东西暗示一下?” “图什么啊,就他长那样,我看想包养他的人更多。”比如我就很想包养他,白棠撇撇嘴:“再说他也没告诉我价钱,仿佛就是随手给了我一棵白菜。” “棠棠你这次怕是捡到宝了,一上来直接就是黄金圣斗士啊!”曲丝丝一脸艳羡地逗她。 两人又瞎扯到上课铃响,白棠心事重重的起身回隔壁教室。 守在一旁的同桌这才回到座位上,课桌上还有白棠淡淡的体香。他不舍得盯着白棠离去的后门。 曲丝丝看着他通红的耳根,拧眉道:“廖方宇,我警告你,脑子里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你不是她的菜。” 廖方宇闻言收回视线,抽出英语课本,打开来压在白棠趴过的桌面,厚厚的黑框眼镜遮住了上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这天学校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好吧,对德润高中二年级来说应该算是件大八卦。 高三的校草林唤向高二二班白棠告白了。 而且被拒绝了。 林唤直接在放学的时候到教室门口堵她。校草追人底气就是十足,估计他完全就没想过会被拒绝。 “谢谢你,不过我们不合适,我有喜欢的人了。”白棠连好人卡都懒得发,简单直白得让林唤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此时夕阳正从天边泛起,初夏的风已带些许燥热。走廊上穿梭着三三两两拿着篮球或者背着书包的学生,有些八卦的女生们,聚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白棠说完,转身就进了隔壁一班的教室,拉着曲丝丝,在众人的注目礼下,镇定地下楼往校门外走去。 当晚告白事件就刷爆了学校论坛。德润众女生的男神,被一个叫白棠的高二女生,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其实林唤本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校草的风度值还是在线的,被一个女生拒绝而已,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但女人的逻辑总是很神奇,虽然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有女朋友,恨不得他最好就去搅基,不要便宜任何女人。但真的看到男神被人拒绝,又立刻炸毛要冲上去跟那不开眼的货色拼命,仿佛白棠拒绝的不是林唤,而是一巴掌打在了他迷妹们的脸上。 白棠狠拉了一波怒气值,虽然偶尔有些男生冒出来替她说话,女神就应该洁身自好之类的,但很快就被回骂声淹没于无形。 而此事若不是曲丝丝告诉她,她根本一无所知,她对这些所谓的八卦从来就没有上心过,哪怕主角就是自己。 此时她操心的,是怎么还了肖褐这幅画的人情。 果然还是应该以身相许吧!她靠在床头,看着那幅画,傻笑起来。 第八章 帮我喂猫 白棠在非议中若无其事的度过了一周,反正她们也只能动动嘴皮子,还只敢在背地里。 不是她神经异于常人的粗大,而是她觉得,人的精力实在有限,还是不要浪费在无谓的人和事上。 周五下午,月考最后一科理综结束,就可以提前回家。收拾书包时,她收到肖褐的微信。 球球病了,呕吐又拉稀,肖褐要带它去兽医站,问她要不要一起。 她答应了,肖褐说十五分钟后到校门口接她。 下午三点半的阳光还是刺眼,白棠用一本a4大小的练习册遮在脑门上,边走边向校门口外张望。手机有振动提示: “出校门往左50米,车牌号尾号988。” 她小跑过去,照着车牌号找到一辆蓝色的保时捷。 肖褐从驾驶座走下来,灰色的西装裤,白色的修身衬衫领扣敞着,没有系领带。第一次看到他穿正装,竟有种浑然天成的风流,活脱脱的贵公子。 真够骚包的! 肖褐替她拉开车门,左手虚扶在她的头顶:“上车。” 白棠坐在副驾上,脚边放着猫笼,她抱起来看,球球眯着眼睛缩成一团。 “它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今早画廊有活动,中午回来就看到它这副样子。” 所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么,今天的他也很好看。白棠用余光偷偷瞄他。 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是他突然欺身靠近。他的耳廓轻擦过她的鼻尖,白棠立刻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去,不敢呼吸,脸烧成熟透的蜜桃。 咔哒一声,她听到他带笑的声音:“帮你系安全带,坐好。” 他是不是故意的!白棠僵着背,慢慢找回呼吸,她觉得刚刚肖褐动作如果再久一点,自己怕是要窒息而亡。 球球果然是不洁饮食造成的肠道感染,医生开了药,要求禁食24小时。 “画廊最近有些忙,有时候我不回家,没人喂它,它就自己溜出去胡吃海喝了。”回程路上,肖褐握着方向盘,淡淡地开口。 “病从口入,它就是太馋了,不然不至于胖成这样。”白棠轻捋着球球的背。 “你如果有时间,平时能不能来喂喂它?” “去你家?方便吗?”白棠心里有一万朵烟花在升空。 “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我来问你。”他笑道:“方便吗?” “方便的!”她重重地点头。 把车停到画廊的车库,白棠跟肖褐走路回他家。 院门和家门新装了两道指纹锁,肖褐帮她录入了指纹。带她参观了屋后球球的猫舍,又带她进屋看了放猫粮的地方。 “你不在家时,我每天上学的时候来行吗?周末的话,可能就晚一些。” “我在的时候,你也可以来。画画的时候,作息不稳定,有时候通宵了第二天起不来。” 肖褐边说边带她参观房子。二楼有三个房间,除了肖褐住的主卧,还有两个客房。三楼就是一个大露台,搭了一间玻璃房,里面有沙发和矮几。 “天气好的夜晚,可以看到星星。”他笑道。 最后一间,是一楼的画室。朝南的大开间,窗外就是护城河,岸边垂柳摇曳。窗帘没关,潺潺的流水把金色的波光倒映在天花板上。 大大小小的画架错落地摆放着,颜料柜里还算整齐,并没有想象中艺术家该有的脏乱差。 白棠一幅一幅的看过去,都是景物。虽然她不懂油画,却也觉得,这些画色彩和笔触极好。画面偏冷色,却总给人勃勃的生机感。 “怎么都没有人像?”她提出疑惑。 “不爱画。” “为什么?画画的不都挺喜欢画人体吗?还可以画裸模什么的!” “你以为都是丰乳肥臀的美女呢?那是你没见过满身褶子的中年大叔。我们学校的门卫就兼职院里的裸模。” “啧。”白棠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画面。 “开个玩笑。人间百态,真实和美好,二者可能是个悖论。 是很多人喜欢画人体,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有渴望挣脱的束缚。只有在本能面前,人才能明确的感知到:我在。” 人像画,或者人体画,要让见到它的人,感觉到震撼、欲望和本能,才是成功的。” 如果模特都没有让作者感觉到欲望,又凭什么,能够将这种感觉,传达给看画的人?” 肖褐第一次在她面前侃侃而谈。 白棠似懂非懂,但仍然努力的提炼出中心思想: “就是说,你还没有遇到,想要画的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白棠没有再问,她期待,更害怕答案。 他背靠着窗棂,发梢逆光勾勒着淡金色的轮廓。 白棠想,如果她会画,那她一定要画下此刻的肖褐。大概这个男人,就是她本能。 —————————— 让我用心的走一波剧情先~ 肉要久炖才会香 第九章 是谁 嗒,嗒,嗒。 白棠突然回头,清晨的街道略显冷清,远处路边的早点摊冒着白烟,偶尔有拎着菜篮的老人匆匆经过。 有人在跟着她。 是谁? 肖褐这周回学校了,要准备大三下学期的期末考试。 她每天准时去喂球球。今天从肖褐家里出来不久,就感觉到身后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 她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经过校门边上的早餐店,林唤在里面,嘴里叼着一袋豆浆。 看到白棠,他快步走出来,递给她两盒酸奶。 “不好意思,一时冲动,害你在网上挨骂了,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 她抬头看他,干净的白色校服衬衫,歪歪斜斜得套在身上,居然也出奇的和谐。他长得确实好看,跟肖褐不同的是,有那么一股痞气。 难怪给她招了那么多黑。白棠心里忍不住吐槽,表面上却一脸和气生财地说:“网上的事你不必在意,我没事的。这个也不用,我吃过早餐了。” “嗯,拿着,不喝就扔了。”他说完把酸奶塞到她手里,大步流星地跨过她,走了。 这是,生气了? 这年头,还有没有个正常人了!白棠看着手里的酸奶,无奈地叹气。 一班教室,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曲丝丝趴在桌上养神。 白棠把两盒酸奶推到她手臂旁边:“醒来了唉!” “嘶……冰!”她极不情愿睁开眼睛:“哟,今天知道孝敬你姑奶奶了,还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滚。林唤给的,我不要,硬塞,说我不喝就扔了。” “林唤啊……”曲丝丝小声地喃道,伸手把两盒酸奶都塞到课桌里。 曲丝丝最近有古怪,有时候放学也不跟她一起走了,神神秘秘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奈白棠又探不出她一点口风。 六月的泊城,已经正式入夏。周五下午三点就放学,尽管此时日光仍然白晃晃的,却拦不住学生们三五成群迫不及待的涌向校门外。 就像刑满释放的劳改犯。白棠走在人群后,看着他们急冲冲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曲丝丝又说有事不跟她一起走了,还神神秘秘前往她裙子口袋里塞了一个小盒子,千叮万嘱的一定要她回家一个人的时候再开,不然咒她一辈子没有性生活。 够毒的! 她今天起晚了,早上没来得及喂球球,打算回家前去一趟。 学校离肖褐家走路只有二十分钟,她步子不慢,在拐到馥馨巷时,甚至跑了起来。 因为身后那道熟悉的视线又出现了。 虽然白棠几次回头,什么也没看到。 不是幻觉! 她心跳加速,边跑边反手从书包里捞出防狼喷雾,食指按住喷头,紧紧握着。 “滴!”按开肖褐家的院门,立刻回身反锁。她这才靠着门喘了起来。 屋檐下,球球正大口吃着猫粮,白棠坐在旁边看它。想了想,她掏出手机,对着球球狼吞虎咽的样子拍了张照,发给肖褐。 甜掉牙:你什么时候回来? xh:考完试了,还有点事处理完就回。怎么了? 甜掉牙:没什么。就问问。 xh:嗯,自己注意安全,天黑了别在外面晃。 直男说话都是这么无趣么,这明明还是光天化日啊。 白棠决定待到饭点再回家。她确实有点害怕,外面如果真的有人跟她,应该也等不了那么久吧。 屋里没有电视,她在沙发上躺了一会,突然起身往二楼走去。 他的房间是什么样子?上次来他只是随意指了指,没有进去过。 她握着门把,轻轻一转,门开了。 居然没锁。 第十章 雏樱(H) 这是他的房间。 很大,打开落地窗,是朝北的阳台,正对着院落。 原木和灰白的组合,让房间显得柔和又雅致。 除了必要的家具,他的东西很少。 她拉开衣柜,一件件摸过他挂得整整齐齐的衣裤,都是她不认识的牌子。 大概是贵的吧,毕竟他开保时捷的。 白棠从小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欲望,父母从小没有在这方面亏待过她,女孩富养的概念他们贯彻得从一而终。加上两人都是医务工作者,除了良好的教养,白棠的身体也被调理得很好。十七岁的她,真真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亭亭玉立。 她趴到那张双人床上,深蓝色的床单,像静谧的深海。 枕头上有淡淡的薄荷味,跟那天他擦过她鼻尖的一样。 她兴奋地左右翻滚,突然觉得大腿被什么东西顶住。 是曲丝丝塞给她的小盒子。 现在没人,可以打开了吧? 拆开繁复的包装,黑色的盒底,躺着一只小半个手掌大,胖嘟嘟的,棉花糖? 它是一瓣樱花的形状,通体淡淡的粉色,花瓣顶端有个楔形裂口,跟真花一样形状。 触感冰凉绵软,底部有两个铝制的箭头按钮。她按下的右侧的箭头,樱花瓣突然在手里震动起来。 居然是个跳蛋! 阅片无数的她当然知道这东西怎么用。没想到曲丝丝会送她这种东西,真是傻眼了。 她平时看小电影,也有忍不住自慰的时候,但都是夹着枕头或者用手揉弄,还没用过道具,因为不好意思买。 此时,在肖褐的房间里,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握着手里震动的跳蛋,白棠感到下体逐渐变得有点粘腻。 湿了。 她像个害怕被人发现的偷窥者,紧张又兴奋,要不要试一试? 她深吸一口气,平躺下,抓了一只枕头把屁股垫高。 掀开裙子,把蕾丝内裤撩到一边,从她的角度,能看到自己高耸的耻骨,上面覆着两瓣粉白的软肉。 她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摸了一把穴口的水,把整个贝肉慢慢揉湿。 另一只手解开衬衣扣子,从胸罩中扯出两个椒乳。乳尖已经挺立,她两只手指轻轻夹起一颗,向上扯弄。乳房被拉成长,又快速的弹回,撞得两颗圆球翻起乳浪。 “嗯……” 她试着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 摸到那颗跳蛋,她小心翼翼地把花瓣表面,贴到肉贝上。 “啊~~!”娇喘忍不出冲出贝齿。 好软!好麻!好酸! 那是完全不同于自己揉弄的感觉,蚀骨的酥麻,像是蚂蚁在爬,文火在熬,情人在舔。 是了,肖褐如果舔她,是不是这样的感觉? 或者比这更舒服。 她把樱花瓣向下立起来,裂口夹住阴蒂。阴蒂立刻充血涨大,激起她的一阵爆栗。 另一只手,快速地搓弄着两片肥厚的阴唇,她舒服地快喘不上气。 蜜穴里一阵空虚,好想他插进来。 用舌头,用手指,用肉棒,用什么都好,只要是他,只要是肖褐! 她翻过身,脸趴在他的另一只枕头上。并拢双腿,圆臀翘起,内裤退到膝盖窝里,校服裙摆撩到腰上。她一只手拿着跳蛋从身下探上阴唇,另一只手从背后越过股沟,把中指和无名指插到蜜穴里。 只一插入,就被穴肉紧紧的绞住,她不敢进得太深,只能在穴口附近拨弄。 摸索着又按了一下剪头按钮,跳蛋进入了间歇式震动模式,配合手指着一进一出的抠弄,仿佛是被男人的肉棒一下一下操弄着。 “肖褐……肖褐……肖褐……” 她想象着,此刻正被肖褐按在身下狠狠地抽插。脸埋在枕头里,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 有窒息的快感。 “啊……啊……哈啊……” 她贪婪地大口呼吸,如果他是鸦片,她愿意就此沉沦。 雪白的身躯在深蓝色的床上扭动着,意乱情迷。 她浑然不察身后那悄悄打开的房门。 —————————— guessw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