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假戏(nph)》 1. 梦醒处是封逍 盛麓戳了戳封遥的后背,少年的肩胛骨有种奇特的硬度,反馈到心理,让人感受到一种荷尔蒙的“柔软”。 封遥是不爱说话的性格,这在男生堆里有些讨喜,但像盛麓这个年纪的女生只觉得有点闷。 “诶,你哥他……最近还回家吗?” 盛麓一边问,一边轻轻用笔尖接着戳封遥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时轻时重。 男生还没回头,手就伸到自己身后,精准地抓住不安分的笔——的主人的手。 “嘻。”盛麓知道,接着故意挑逗的话,脸皮薄的闷葫芦未必会高兴,于是稍稍安分了。 只是嘴里还问着:“你哥的联系方式能给我吗?我有事找他。” 终于,坐在前座的封遥转了大半个身,把面目上的不悦清楚地展给盛麓看。 “……你找他做什么?”再不爱说话的少年也开了口。 盛麓这才把自己的手从男生手里抽出来,抿了抿嘴唇,逃避话题:“你先给我他的号码呗……要是不信任我的话,他什么时候回你们家了,你叫我出来直接上你家堵他也成。” 盛麓自觉打的算盘很精妙,又不缠人。 但封遥却似乎不这么认为。 他起了身,少年颀长的身形略略挡了一下光线,随即又让出光明。 盛麓见他起身要走,赶紧追着出了教室。 “你怎么了?至于吗,不愿意说就算了,哪要生这么大的气?” 可封遥不愿理她,至少,走到走廊的隐蔽拐角之前,一直都不回应。 盛麓有些急,常见封遥闷不吭声,可是没料到他还会因为这事儿炸毛。 慌忙拦着封遥,仰着脖子,努力去看他脸上的表情——然而不怎么能看清楚。 “到底怎么了啊——” 还要不依不饶问话的盛麓突然被封遥的动作打断,只觉得一晃神,自己就被紧紧挤在犄角旮旯里。 诶? 还没等多想,男生粗重的气息就呼啸而来,吹在盛麓脸上,温度灼人。 然后感到一只手重重捏上了胸口,把软肉搓得生疼。 “封遥,你……唔……” “什么封遥,你看清楚我是谁。” 啊? 盛麓一边努力抬头瞧,一边伸手推那只不老实的大手。 这角落的砖墙似乎陡然变得柔软,让人陷入迷障一般。 浑浑噩噩中,一声嬉笑,盛麓胸口的手劲儿也不再大力得让人肉疼,但还是有技巧的轻轻捏揉着。 指尖还似有似无地划过渐硬的乳头。 ——这绝对不是闷葫芦封遥学得会的技巧。 盛麓脑中一闪过这种否定的念头,整个人就是一激灵,然后终于……醒了过来。 ## 胸口的手指坏坏地戳戳尖端豆蔻,“怎么还想着跟我弟来场春梦么?嗯?” 上扬的语调里除了调侃之外,只剩盎然欲望,好像半点醋意也无。 盛麓扭个腰身,把封逍凑上来的俊脸躲了开。 “只有你会以为是春梦……”声音有些哑,盛麓裹着毛毯坐了起身,无力地白了封逍一眼。 封逍,封遥,是亲兄弟,年纪相差六岁,面貌相似,可性格几乎南辕北辙。 盛麓算是弟弟封遥的青梅竹马,做梦也只能梦见两人在学校时候的场景。 “马上要开机了,你也能用这三五分钟睡个觉,真行。”封逍穿着人模狗样的一套西装,站在休息室躺椅的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盛麓露在空气中的身体。 盛麓像是没心没肺一样,毫不在意毛毯下不着一缕的身体已经走光,伸手拿了地上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然后才说道:“反正我又没台词,又不露脸……无所谓吧?” 封逍被她逗笑,“这是想要个有台词的角色?……行啊,讨好我的话,就给你安排。” “那倒不是,”盛麓有点怕了,“这样就行。” 封逍也不介意她的拒绝,装成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关心道:“看你困成这样,晚上又没睡?还在便利店上晚班?” “嗯。” “白天拍三级片,晚上做良家妇女,不累吗?” “累。” “所以说,讨好我嘛……”封逍还想推销自己,却听到那边场务通知就位。 盛麓不再理他,裹着毛毯走出休息室。 刚出了休息室的门,就看见女一号司空静也裹着毯子往现场走,俩人一样,毛毯下面都光溜溜的。 盛麓退后一步,让对方先走,嘴里低低称呼了声“静姐好”。 司空静瞥了盛麓一眼,微微颔首,就不再理她了,反而眼神向后望去,瞧见封逍整理好自己一丝不乱的头发从休息室出来,才露出微笑。 “逍哥哥!” 封逍业务熟练得很,三步两步走到司空静身边,又绅士又亲密地搂着女人的腰肢,说道:“静静休息好了没?等会儿多关照。” 盛麓退在一边,正瞧见封逍的手,用一种奇特的姿势撩摸司空静的腰。 司空静也欢喜得紧,跟封逍打情骂俏。 要不是周围还没清场,怕是那披在身上的毛毯都要全掀了开。 盛麓暗暗赞叹俩人不见外——这场戏之前还没有男二号的戏份,这是封逍第一次在片场见到女一号司空静。 不过封逍是老手了,司空静也是敬业a级,俩人在av行业没相见过也听过对方的名声。 可不比盛麓,半道出家,只接龙套角色,参演了几个作品合起来出镜不到三分钟。 还都是三分钟肉戏渣渣。 别的女优还有崩星儿的粉丝,盛麓素颜满大街走都不带脸红的,没人认得出。 ……唉,跟上学的时候一样。 跟以前封遥在身边的时候,一样。 2. 肉渣戏(微H) 剧本里女一号司空静的角色是因为老公出轨,所以各种找男人报复老公,却最后沦陷在几个男人之间。 结局要拍俩,一个是“教育意义”的be,一个就是皆大欢喜的福利。 但那都跟盛麓没什么关系。 她就演开头时候,跟司空静角色的老公出轨上床的“野鸡”。 几分钟在床上滚完之后,司空静再跟男二号封逍滚床,同一张床,蒙太奇。 为了省时间,导演就连着拍。 本来司空静和封逍应该在盛麓那场戏拍完再出来的,但导演说没想好盛麓的姿势用什么,要多拍几个镜头,让司空静选自己更上镜的。 ——重复的姿势,但是比野鸡活儿更好,的意义。 所以盛麓扔开毛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时候,镜头后面还站着司空静和封逍。 演老公的男演员程泰辛,套好保护措施之后,就也光着身体,跪在盛麓腿间。 “程哥好。”盛麓没脸没皮地寒暄。 程泰辛比她咖位大,出道早,这个作品中露脸也多,打声招呼是应该的。 不过这么门户大开地袒胸露乳,还面不改色打招呼的,程泰辛就只见过盛麓这一个。 “……呃,你好。” “程哥,我还是新人,请多关照哈。”盛麓几乎能听到导演的闷笑。 程泰辛也放松了心情,微微露出点微笑来,这让他硬朗的形象稍微柔和了些。 导演叫andy张,特区人民带点口音,清了清嗓子,开始指示:“程泰辛,传教士先啦。” 传教士姿势就是普通的男上女下,面对面,腿架腰。 程泰辛很敬业地揽过盛麓的双腿,但刚触手大腿上细嫩的肌肤就觉得温热腻人,软绵绵的肉映着粉白的光,让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盛麓伸手揽向程泰辛的后颈和肩膀,男人赶紧伏地上身就位。 可这一凑近,就能清楚看到盛麓胸前肌肤纹理,以及漂亮的胸型。 虽是平躺着,软肉因为重力扁扁摊开,但那种形状和质地,让人疯狂想要上手揉捏出这样那样的形状来。 程泰辛鬼使神差地腾了一只手摸了上去。 跟想象中的一样,这让他下身的昂扬终于不是礼节性地硬硬,而是兴奋活泼地点了点头。 盛麓已感到程泰辛掌心的热度,她有些走神,刚才封逍的手,似乎有点凉了。 ……可能是肾亏吧。 “嗤。”镜头后传来一声笑,是封逍。 导演andy张掌镜观察了一下,“那个……女演员把手拿下来。” 他叫不上盛麓的名字,这不奇怪,站在当场的几个人也就封逍知道她叫什么。 盛麓很是听话,速速收了手,放在身体两侧。 导演却让她把手伸到头顶,抓床头的栏杆。 手臂的曲线有一种张力的美感,这动作也让她胸前的双乳挺高。 程泰辛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把视线从盛麓的身体,移向了她的脸。 凌乱发丝遮遮掩掩,却肯定会露出唇齿——再怎么不露脸,她也得喘气出声。 唇色樱粉。 程泰辛朝下瞄了眼,芳草中的颜色也着实喜人。 还不等他多想,导演就撤到监视镜后,说道:“先拍一条看看,程泰辛,你可以动了。” 然而程泰辛从业这几年来头一次扭头问道:“导演,要……十还是中?” 十,实际是阿拉伯数字10,一和分开,相当于不真枪实干,拍的时候也不会特写下身。 中,就正好相反,穿了进去,相当于真·滚床单,拍的时候不一定特写,但好多导演为了追求男女演员真实反应,要求这样。 理论上,盛麓就是个龙套炮灰,一般都不会要那么真的互动反馈。 但今天,程泰辛……可能是男人的私心起了范儿,竟然在试拍的时候就问出这样的问题。 导演andy张一愣,身侧封逍却抢先说了话:“十就够了吧,反正也就三分钟的镜头。” 盛麓躺在那,丝毫没有因为程泰辛的问话而感到紧张和生气,反而听到封逍的话后,眼神一闪。 封逍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抢在导演说话前干涉导演的思路更不应该是他这样的人能做出来的,今天这是吃错了药么? 封逍也是刚张口就后悔了,今天鬼使神差的人可是真多…… 包括司空静。 “导演,要中吧,等会儿我也是中,她要是十,我不好把握呢。”这理由几乎完美。 导演andy张就点了头。 这时,盛麓才出了声:“程哥,我……没做中的准备,得用润滑。” 程泰辛一听这话,想转头叫场务拿润滑剂来。 但已经清场了,只有大声喊人才能过来,导演一皱眉:“没润滑了,给你点时间。” 意思就是,程泰辛快弄湿她。 ## 盛麓感知到程泰辛的手指探到自己秘道口,三点两捻的手法着实专业。 完全不是对手的自己,只能感觉从丹田向下,曲曲折折的山峦深处涌出蜜泉。 呼吸节奏不再没心没肺的舒缓,上齿轻咬下唇,盛麓眼神飘忽游移,路线乱得可爱。 程泰辛陡然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掏了一手湿滑之后,欣喜地用涨疼的龟头挤上去。 除了温暖湿润以外的触感,还有那娇羞的裹夹。 “呵……”程泰辛只觉得脑中炸了一团空白出来,不管不顾地就将自己狰狞的分身按了进去。 “啊!”盛麓呻吟出声,痛意和被填满的充实感瞬间碾压过身体的每个毛孔,下腹自觉用嫩肉推挤着侵入者。 程泰辛几乎听不到导演说开始的声音,腰腹莽撞直接地动了起来。 从后脊椎往上的爽意涌上大脑。 水波声汩汩作响,男人的皮肤拍打女人的,在空荡的片场响个不停。 盛麓紧紧抓着床头,手臂上筋骨的曲线更加明显,气喘声娇吟声破碎凌乱,更别提她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的念头,全变成光怪陆离七彩纷呈的光芒。 性欲,真是大自然给人类的福利。 能让人忘却很多事情。 3. 多情怪程泰辛 程泰辛还没吃够,导演就喊了停。 他有点没爽透,虽然几乎快到缴械投降的关头,但他还打算换几个姿势接着享受一番的。 导演也打算趁着热乎来个后入式,但封逍阴着脸在一旁劝道:“再换几个花样这天就黑了,总不能让咱们静姐就这么看着啊……况且刚才那戏,要是换成静静上,绝对美艳无双了。最简单的姿势就是最诚恳的姿势,‘野鸡’玩不出花样来,才能让正房更不屑。” 盛麓喘着气闭着眼,听见床边封逍对自己的角色和剧本吃的这么透,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司空静,也不知道是真的等烦了,还是看了场活春宫自己跃跃欲试了,竟也跟导演说道:“andy哥,就这个吧,我觉得可以。” “……嗯,行,那你们俩就先撤。”导演拍拍程泰辛的肩膀。 程泰辛暗自骂了一声,然后绅士地帮盛麓披上毛毯。 盛麓从情欲中缓过来,冲程泰辛羞赧一笑,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把目光投向封逍。 封逍站在暗处,表情不很清楚。 但是西服裤的某处似乎…… 盛麓挑了挑眉,然后再不看封逍,只披了自己的遮羞布往场外走。 身后司空静的声音有一点不情愿,“床单不换了?……那行吧。” 随即又是带着雀跃的娇声,“逍哥哥,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哦。” 盛麓没听见封逍再说什么场面话,她去冲了个澡,把自己穿得严实才走出来,就听几个男场务聚在一起坏笑着聊天。 “逍哥真是牛逼,司空静也真能嚎……可见真枪实弹戏又足啊!” “你是不是也嘻嘻嘻……” “去你的吧,你别跟我说你没听到?但是,啧,不怎么勾人。” “也是,干了几年之后,对这个都不敏感了……诶,之前那个女龙套,我怎么没听见声,不专业啊!” “龙套要什么专业?!混口饭吃而已……又不露脸。” “不露脸她也享受咱们程哥的服务了啊,也算赚了!” “行了,别说了。”最后竟然是程泰辛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调侃。 盛麓探出脑袋,瞧程泰辛跟几个男场务坐在一起抽烟,就小声问了句:“程哥,那边的戏完了?没有镜头要补的话,我可以走了吧?” 程泰辛扭头瞧她出来,顺手把烟掐了,站起身走近。 “导演还没说。” “啊?”盛麓有点为难。 程泰辛因为刚才的床戏对盛麓莫名有些好感,柔声问道:“怎么,你着急走是有事吗?” 盛麓刚想说自己晚上要去打工,白天拍完戏得补眠。 还没说出来,就看见封逍敞着衬衫的扣子,西服裤上全是褶皱,汗津津地走了来,对场务说: “今天就拍到这了,等司徒静出来,你们就可以去片场收拾了。” 转头看见盛麓和程泰辛站在一块,封逍眼中晃过一丝烦躁来,对盛麓说道:“等我洗一下送你回家。” 程泰辛没想到封逍跟盛麓这么熟,他咖位比不上封逍,自觉矮人一头,也不好再跟盛麓进一步接触,于是脸上带着客气的笑点点头,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盛麓忙说:“你不用送我了,没我事的话,我就直接回公司打卡下班了。” 封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火气特别大,“我也要回去,怎么就不能跟我一起?被程泰辛艹了就要跟我保持距离么?人家可未必看上你。” 盛麓摸不着头脑:“……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拍得不顺利?怎么,没消火吗?” “消火?” 封逍突然凑到盛麓身前,猛地把她压到身后的墙上,从胸肋往下使劲,连大腿根都挤上去——这跟盛麓之前的“春”梦倒是很像。 “司空静怎么可能让我消火……”封逍小声对着盛麓的耳朵说,“又不是她点起来的。” 盛麓闻着封逍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伸手推他:“你今天犯什么病了?别离我这么近,身上有……奇怪的味!” 封逍皱眉,“奇怪?”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又闻了闻盛麓身上沐浴过的香气,终于笑了起来:“你等我洗完的,保证跟你一个味儿……现在身上有司空静的味,我也觉得难受。” “嘘,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难做人呢!”盛麓仍旧推他。 这回封逍不再压着盛麓了,可他仍不放人。 “等我,乖……不然我跟封遥说你做春梦梦见他。” “你!”盛麓终于没办法没心没肺了,伸手狠狠掐了封逍一把。 ## 封逍其实也不想提到封遥,即使是同胞亲兄弟,封遥更像另个世界的人。 干净,无垢,正直,传统。 封逍和盛麓算是一个世界的,相对来说,更肮脏混乱一些。 尽管现在已经推行分级制度,色情影业也仅仅是擦边的安全,偏安一隅,守着这座被管制的“岛屿”罢了。 正轨的世界,还是封遥那边的,上学上班遵纪守法,性生活保守而有道德规范。 ## 岛屿——实际上是海里填出来的一块地,本来是国家想做一些农副业开发研究用的试验田,但因为一些混乱的原因最终计划胎死腹中。 可是地已经填出来了,巨大的投资看不到成效被民众攻讦,这时有个背景挺深厚的家族里面出来了位“英雄”,自掏腰包把这块地买了下来。 国家给了点福利,顺便通过了“岛主”的几条提案,其中就把色情影业给合法化了。 但同时也垄断化了——只允许这座岛上的影视公司出品“健康向上”的色情片,而这岛上出品的色情片,能被审核通过的影视公司,只能是“岛主”名下的那几家而已。 这座人工岛渐渐变得有点像乌托邦,岛主又花了不少钱,投资了些旅游景点——专门给投资商享用的海天盛筵场所,又划分出了几块区域做影视城,员工区,赌城区。 据说还有军事区,但谁也不知道真假位置。 总之,全国开始渐渐涌来一些“岛漂”女孩,充盈起色情影业的繁荣。 盛麓就是其中一个。 4. 管吟馨换住所 封逍开着车,副驾驶坐着盛麓,两个人面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盛麓是因为下体仍旧残余着星火未熄的刺激感,总觉得刚换的内裤好像又湿了。 封逍么……大概是大姨妈来了吧。 盛麓一边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一边瞄着封逍握在方向盘上的手。 单从他无意识地用指甲抠方向盘的动作,和筋骨关节因为用力而一次又一次突起的节奏,就能知道封逍现在心里肯定有些不愉快的事。 但是盛麓是绝对不会主动关心的,她乐得当成没看见。 然而,就因为盛麓完全不care,封逍的小别扭心理就更是愈演愈烈。 先是听见盛麓不自觉地梦呓出弟弟封遥的名字,再是眼见着程泰辛真枪实弹地跟她在自己眼前“演戏”,现在车里还似有似无的弥漫着她雌性荷尔蒙的气味——这表示盛麓有需求,可她偏不开口求他。 ——怎么就那么堵心?! ——我怎么能因为这么点小事不开心?! ——小爷我竟然因为这个女人吃醋?!怎么可能?! 让封逍承认自己对盛麓动心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 “下车!” “啊?……哦。” “砰!” 关上车门,盛麓站在路边,看着绝尘而去的封逍的车,叹了口气。 算了,还有不到一站地的距离,走回住处也没关系。 她是不想往深猜测封逍暴躁的因果,这更让踩上油门就后悔了的封逍愈发气炸。 ——我让你下车你就下,怎么不抗争一下啊?就这么不愿意跟小爷我多呆一会儿吗?你奶奶的!小爷我还不愿意伺候你了!哼!怎么不追车?怎么不蹲在地上哭?怎么不……妈的要拐弯了,老子还不能回头&*%!…… ## 盛麓忍着下身的痒意终于挪回住处——酒店的员工宿舍,上了楼却发现同居室友正指挥两个人搬东西。 “哎,盛麓你回来了?”女室友管吟馨正等着她。 盛麓很是疑惑:“你这是要搬走?……诶,那个不是我的东西吗?” 管吟馨赶紧拉着盛麓的手往屋子里走:“你快看看有没有你不打算要的?我不是要瞒着你,但是真的时间很紧。” “啊?”盛麓更摸不着头,四下瞧了瞧,看见她的东西被收拾到三个纸箱子里。 她倒是没什么身家,只是突然来这么一出,让盛麓的心底有点紧张。 因为这间员工宿舍本就是管吟馨的单人宿舍,管吟馨想省点零花钱出来才招了盛麓跟她同住一间房。 盛麓用一床旧被子打地铺,平常时间的夜里她要去便利店上夜班,白天偶尔还要去片场跑龙套,所以占用房间的时间比较少,也不怎么打扰管吟馨,两人相处挺愉快的。 员工宿舍又安全又干净,盛麓也找不到租金比这更少的地方了。 可现在管吟馨把盛麓的东西收拾出来,一副要她搬走的架势,别说租金的问题,短时间内她也找不到替换的住处啊! 管吟馨见盛麓慌乱的样子,笑着解释:“别担心别担心,盛麓你听我说。” 盛麓这才知道,管吟馨这是从酒店女服务员的身份升职加薪了,成了领班,分配的宿舍就提升了个档次。 不过,领班的宿舍在另一个岛区,住处离盛麓要夜班打工的便利店有点远。而且管吟馨刚交了个男朋友,俩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考虑了同居,所以就更不方便带着盛麓一起搬走。 好在,管吟馨帮盛麓考虑了下一步。 管吟馨的哥哥,管吟宸,也是同一个酒店的员工,分配的宿舍就在管吟馨原来的单身宿舍楼下。 管吟宸的女朋友是岛上一家影视公司的文员,住在离酒店宿舍不远的地方。管吟宸大部分时间跟女友住在一起,只偶尔值班的时候在宿舍住一晚。 管吟馨跟盛麓的关系不错,所以跟自己哥哥申请了下,让管吟宸把自己的宿舍让给盛麓住。 她是觉得,反正晚上盛麓是不在宿舍的,就算管吟宸值班也不会遇到彼此。 兄妹俩一通电话就解决了问题,由于管吟馨还要把旧宿舍腾出来给后勤部,所以就自作主张帮盛麓搬了家。 “……谢谢你了。”盛麓虽然惊吓了一番,但还是感谢了管吟馨。 “嗨!要不是新宿舍离你的便利店有点远,我肯定是跟你住,不跟阿齐……那个……”管吟馨有点脸红。 盛麓也知道她这是客气,连忙也笑着再次感激她为自己着想。 管吟馨见盛麓没有意见,这才招手一挥,叫搬东西的工人把盛麓剩下的那点东西一遭弄到楼下。 盛麓也跟着一同下了楼,到管吟宸的宿舍里来。 格局跟管吟馨的旧宿舍是一样的,卫浴齐全的单人间。 “我哥说你睡床就行。”管吟馨把备用钥匙给了盛麓。 盛麓说:“不太好吧,我还是睡地上没事的。” “他一个月也就来睡几次,你守着空床睡地板多浪费啊,你不会是嫌弃我哥的床脏吧?没事,你买条床单隔着就行了,别太嫌弃哈哈哈……” 管吟馨都这么客气了,盛麓再推诿也觉得不好,就又一次谢了她。 “行了行了,咱俩关系这么铁,别见外了。”管吟馨告别了盛麓,觉得自己做得十分圆满地走掉了。 盛麓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的样子,最终还是放弃思考,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打算再好好进卫生间冲个澡,然后睡一觉,最后去上夜班。 ## 虽然已经在片场的休息室里简单冲洗了下身,但终究匆忙潦草,再加上身体自己还叫嚣着“想要”的余韵,盛麓脱下内裤的时候,就看到那些亮津津的淫液几乎呈现出决堤后的惨烈情形。 开了水龙头,试了试水温,盛麓拨了两捧水湿了下身体之后,就微微下蹲,拿着花洒直冲向阴部。 “唔……”水柱并不温和,温度也只刚刚到可以容忍的凉意,刺激到女人的阴蒂,就像被蜂蜜淋上的半融化的布丁——被食用之前的最后一个瞬间一般,让人的神经兴奋到雀跃极点。 盛麓咬着下唇,手指轻轻深入,恍然觉得自己是在食用自己。 注意力全在此,她也就没有听到水槽边上,手机有收到信息的震动声。 5. 管吟宸&江铎 水温由凉变温,身上残存的欲望也渐渐消退。 深深吸了口气,盛麓举着花洒把自己淋了个通透,开始冲头发。但这时才想起,刚才进浴室的时候,没有把行李里面自己的那份洗发水沐浴露拿进来——毕竟刚换了住处,好多细节要重头来过,难免疏忽。 关了花洒,用毛巾草草把身上的水擦了擦,然后就包住了发尾,这样不至于让头发上的水打湿地板。 但这一来,她也没有别的毛巾和多余的手挡着自己的身体了。 管吟馨说她哥哥不住宿舍,而且就算回来值班也是晚上。 盛麓便觉得没有什么需要遮挡的必要,于是一只手握着缠头发的毛巾,另一只手拉开了浴室的门。 踮着脚走了两步直奔管吟馨帮她打包好的三只纸箱子前,盛麓也顾不上头发上的水,就直接放开膀子拆箱子找洗漱用品。 “咳……” 一声男人的隐忍咳嗽声在身后响起,盛麓还当是幻觉,只是顿了一下就接着翻。 “那个,盛小姐……” “啊?”盛麓这才意识到这间屋子里竟然不只自己一个人,她一脸惊恐地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正是浴室门后的死角,盛麓刚才完全没注意的地方,坐着……两个男人。 她不知道该先尖叫还是逃跑,大脑处理了两秒之后,盛麓决定先用毛巾捂住前胸和下体。 毛巾到用时方恨小! “我是管吟宸,那个……我回来之前给你发过信息的,呃,你可能是没看见。”说话的男人很是礼貌,眼睛直直往地上看,耳尖也有些红。 从侧影看去,是跟管吟馨有些相像的。 既然是管吟宸本人,那就能解释他是怎么进来的了。 “嗯嗯,哦,我那个……没听见。”盛麓差不点把舌头咬掉,眼神偷偷往身边扫视,看有没有可以穿的衣服。 但可惜的是,能蔽体的床单、浴巾、衣服裤子,全在男人那边放着。 只剩浴室里自己换下来的贴身内衣——但是要回到浴室,也得往男人那边走。 虽然人家刚才已经看全了自己的裸体,尤其是后背屁股,但盛麓还是迟疑着不敢再走过去。 因为,除了秉着非礼勿视原则一直很绅士的管吟宸以外,他身边还坐着另一个男人。 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管氏兄妹的亲戚,年岁大概是同龄,眉眼中全是风流痞气,此时也正不加掩饰地上下打量盛麓衣不蔽体的样子,仿佛在评估她的三围,和面貌气质能不能打出高质量的分数一般。 “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那个,把你身后的衣服扔给我。”盛麓鼓起勇气对那位不甚“绅士”的男人说道。 他们身后是管吟宸宿舍的床,床上铺着盛麓的外衣外裤。 管吟宸听她这一说,瞧了一眼同行的男人,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说道:“你别盯着人家看。” 男人挑着眉一脸满不在乎:“她又没说不让看。” “那也不行!”管吟宸回身把盛麓的衣服抓成一团,回避着视线,然后用力朝盛麓的方向扔了去。 布料由于空气阻力并不能完美地实现飞行路线,盛麓伸胳膊抓到一件外衣,另外的裤子还是落到了地上。 没办法,盛麓用手里的衣料尽量挡着点春光,然后去捡裤子。 只是顾了这头顾不上那头,还是叫人瞧了私密的地方。 口哨一声,然后是那不知姓名的男人的放肆笑声,隐隐还有管吟宸的小声埋怨。 盛麓顾不上这些,红着脸扑进浴室狠狠把门关上。 ## 等到穿戴好了再出来,盛麓倒有了点发脾气的底气。 “你妹妹说你白天不回来的。” 管吟宸赶紧解释:“我平时真的不会回来,你别误会,我本来跟江铎是想来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我是怕你个女孩子家搬不了东西,咳。” 难得人家好意,盛麓还不能不承情,反倒更是尴尬。 “……哦,那谢谢宸哥了,管吟馨已经找人帮我搬完了,就这些,我一个人也行的。她没跟你说吗?” “那丫头风风火火的,只跟我说今天要搬完,之前的宿舍要收回,所以我才想来帮个忙。她是没说,我也有些自作主张了,所以没问。” 管吟宸一看就是个老实男人,盛麓对他是一点脾气都没办法有了。 她只能瞪了一眼痞子男江锴,然后跟管吟宸说:“我也是应该先跟房主你打声招呼的。” 管吟宸看盛麓没那么生气,才放开胆子介绍起来:“这是我同事江铎,他——” “我就住隔壁,美女,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敲门。”江铎朝隔壁的方向指了指,然后重音压在那两个字上,盛麓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可也不好当着房主管吟宸的面跟他朋友吵,盛麓只当没听见。 “呃,备用钥匙……馨馨已经给你了吧?”管吟宸问道。 盛麓点了点头。 “我这里还有一把……那个我每周二周六晚上八点会回来值班。”管吟宸小心翼翼确认道。 这反倒让盛麓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我每天晚上六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都要上夜班的,白天也偶尔会有兼职,理论上是不打扰你的。那个,房租……” “哦哦,”管吟宸才意识到自己实际是房东,“房租没有关系,反正也是空着。” 盛麓摇摇头:“还是要给的,我跟管吟馨是签了合同的,每个月给她五百,不过那时候我跟她同住,我打地铺。现在,要是你允许我睡床的话,每个月是要涨价吧?” 每月五百真的算是良心价了,盛麓也不好占人家便宜,所以全心准备着对方开口涨价。 却没想到管吟宸完全没有金钱概念,反而转头去看江铎。 “美女,要不要直接来我的屋子住,每月五百都不用。相处融洽的话,倒找你钱都行。” 听江铎一开口,盛麓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不显,但笑不语。 ## 狗屁“相处融洽”,还不如直接说“色情服务周到”。 只要当他不存在,姐姐我就还是一株心高气傲的水仙花。 6. 艾俪最爱八卦 最后,管吟宸只说要跟妹妹管吟馨商量一下再确定房租的事,然后就拉着江铎退出了自己的宿舍。 活像个有家没处回的小媳妇样,跟开朗有主见的管吟馨完全不同。 盛麓甚至在脑中闪过念头,管吟宸应该是个弱受,管不住强攻江铎的花心于是在外面谎称找了女朋友,但实际只是想刺激并挽回花心攻江铎…… 摇摇头,盛麓看看时间,觉得今天在上夜班前补一个好觉的可能性不太大了,于是只好把东西收拾好,重换了衣服带了钥匙出门。 ——但愿便利店今天的夜班上我能偷个懒吧。 ## “你今天下眼圈儿黑得有点过分了哈!” 说话的是收银台前的女顾客,熟人,在乐夜上班的女公关艾俪——也是岛漂一族。 盛麓抬眼瞧了瞧,然后伸手拿着对方递过来的面包和饮料扫码,嘴里回应:“下午没来得及睡,换房子来着。” “哟,找着金主了?”艾俪跟普通八卦妇女没什么区别,除了嗯,职业。 “不是,就是房主换地儿了,我跟着搬。你这个要不要热?” “微波炉给我打一下就成——还是那个女房东?岸聚的女招待?” 傍晚七点的时间,夜色初上,便利店里没什么客人,俩人聊天也没人在意。 “岸聚”是管吟馨兄妹上班的酒店名字,“乐夜”则是允许女公关坐台的夜总会名字。听名字就知道,“安居乐业”,属于同一家集团下的企业,岸聚酒店在东区靠南,乐夜会所在南区偏东,离得很近。 盛麓没打算把房东由女换男的事供出来,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于是就点了头。 这让艾俪彻底没了兴致,倚着收银台的桌子撕开面包就吃。她八点要去乐夜上班坐台,到时候少不得陪客喝酒,现在必须找东西垫垫胃。 日日如此,盛麓也不会撵她走,回头扫了眼员工休息室的木板门,没说话。 岛上毕竟不是普通居民住宅区,便利店一到晚上也没什么顾客来,所谓24小时营业也不过是给岛上南区这边的人一个便利,顶多卖卖酒水零食和保险套。 盛麓一个女人在夜里看店还是有点风险的,所以便利店的男老板会住在休息室,一旦有什么危险就叫他出来。 很多时候老板都不露面,只是偶尔出来拿柜架上的东西吃喝——反正也是他的钱他的货。 见艾俪吃完食物擦了擦嘴,盛麓从收银台下面拿出小镜子来给她补妆用。 “诶对了——”艾俪补着口红,突然想起件事儿来。 盛麓抬眼看她。 “昨儿,咳,宁少来了。”艾俪清了清嗓子。 盛麓微微一挑眉,不动声色地接着看艾俪描眉画眼。 艾俪见她不接茬,这才笑着继续说:“在乐夜差点没闹翻了天,也不知道你那天给他下了什么药,呜嗷呜嗷地跟郝妹儿吵吵,非要找到你不可。” ——郝妹儿是乐夜的女公关领队,出身乡下,不愿意别人叫她本名,必须得称呼“mary姐”的,可艾俪不待见她,偏称呼那个土气的大名。 盛麓见艾俪放下了镜子,那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朝自己看来,忙撇清:“找我?我什么都没做哦,而且我那天,真的报的是你的名。” 艾俪装作不介意地瞥了她一眼:“我又没跟你要钱来……就问你怎么抓着宁少的心了,让姐们儿也学学呗?你是不知道,郝妹儿拿我出来堵枪眼的时候,宁少把我在鼻子底下一闻就摔了杯子,骂郝妹儿敷衍他。” 盛麓下意识又看了眼员工休息室的门,她给艾俪替班的事儿,老板还不知道。 “你小点声……”盛麓求艾俪不要戳出去,对方不以为然。 在这岛上,用身体换钱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艾俪甚至不相信盛麓没有跟那个型男老板来一腿。 ——就长成那样的男人还开什么便利店卖零食,直接做鸭得赚多少钱啊! 盛麓不知道艾俪脑子里的呐喊,她只是对艾俪的描述有点好奇:“什么叫在鼻子底下一闻?他属狗的还是怎么……就算是狗鼻子,我那天穿着你的衣服,也用了你的香水,他还醉成那个德行,怎么可能分得出来?” 艾俪一摊手:“我也纳闷儿呢啊,所以包括郝妹儿和我可都觉得你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来着。” 她说到后面还笑着,盛麓却笑不出来。 那天是艾俪不舒服,但出勤日子又不够,所以来找她顶班。之前盛麓也欠了人情,所以在便利店这请了病假去帮忙。 领队郝妹儿和艾俪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所以盛麓小心翼翼尽量化装成艾俪的样子——倒不是真的像,只是那天刚巧郝妹儿比较忙,就没顾得上她。 姓宁的来乐夜是个意外,听别人说是在最豪华的“尽人斋”受了点气,才来乐夜续摊。 盛麓瞧见宁少的时候,男人已经醉成一滩,西装也皱,嘴边还有秽物,完全不清醒,却还要嚷叫着点个公关接着陪酒。 其他的小姐都觉得这单赚不来个出台费,说不定还得伺候醉鬼,都离得挺远不愿意凑近。 盛麓被人推了过去,然后就被宁少一把搂在怀里。 没有辙,忍着臭气,盛麓架着宁少开了房。 然后第二天,给了艾俪出台单子的钱,五千。乐夜得抽成一半,剩下的钱艾俪自己留了一千五,分给盛麓一千。 欠艾俪的人情也算是清了,以后要是再帮,盛麓就能分大头——艾俪还是要抽她的成,毕竟名额是艾俪的,这边的规矩都是这样。 本以为没什么事就这么接着过日子,宁少来这么一闹,倒让所有人蒙了圈。乐夜可从来没出过这种回头客大摔领队脸面的事儿,别人的回头客就算找不到相好的,遇到更新鲜的也就承了情抱走罢了。 更何况,来玩的男人哪有不图新鲜的,哪那么多回头客。 ## 宁少,盛麓只听见他说自己姓宁,别的女公关见他穿的衣服牌子确认这是个阔爷。 尽人斋是南区最大最豪华的娱乐会所,跟乐夜不是一个投资人,但也只是良性竞争。来岛上玩的富人首选尽人斋,花样多、消费高、有面子,公关小姐也是被调教得最溜的一批尖子。 乐夜低了个档次,算是投资人自己给自己“赚零花钱的小买卖”,玩的人稍微杂了些,就连酒店服务员那种“工薪阶级”也能娱乐一下。 所以阔爷宁少出现在乐夜的时候,连“经验最丰富”的郝妹儿都没认出来,更别提其他的女公关。 去的了尽人斋的男人,没有“自降身份”的脸面来乐夜,这是共识。 岛上没开张几年,大家都没见识过突发事件罢了。 7. 宁少的一场梦 盛麓把出台单子钱上交的时候,有个事儿一直没敢说,所以现在艾俪重提起“宁少”的存在的时候,她稍稍的有点慌。 “那个宁少都跟郝妹儿吵吵什么了?”试探地问艾俪。 艾俪看了看时间,上班点卯还来得及,就接着和她聊:“就跟郝妹儿要求说,把那天伺候他的人找出来。郝妹儿翻了那天的花名册,还有抽成记录,说是我,就把我带过去了。然后宁少就说不是不是,砸杯子,还摔钞票……也不知道怎么钱那么多!” 艾俪是穷人,关注点都在钞票上。 盛麓赶紧问:“就只说‘不是’?还说什么了?……不是说我给他下药了吧?我可没啊!” 她只坏了一条规矩,可没用药。 艾俪扑哧一乐:“那倒没说过,下药什么的是我们猜的……反正见到我之后就说不是,还要调监控。” 盛麓一惊,“调了吗?” 艾俪有点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说:“没呢,郝妹儿没有权限。老板打了电话给宁少赔了不是,说下个礼拜来岛上时候再给他调,估计是想拖延时间,让宁少忘了这码事。” 监控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岛上的事儿比较乱,一旦漏了什么不该见光的事谁都担不起。 盛麓微微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就听艾莉问道:“所以你到底干嘛了啊?” ## 盛麓干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怎么小。 岛上的事儿乱归乱,但是跟陆地上的黑帮差不多,规矩也特别严格。 盛麓破了个规矩,因为她当时真的需要那一千块钱来付管吟馨的房租。 ## “宁少,您……抬个脚。”盛麓被这醉鬼折腾得腰酸背疼,艾俪的鞋子更是磨脚,快把她刺激暴躁了。 酒店保安虽然帮忙搬着醉鬼开了房,但宁少说什么也要搂着盛麓,还把自己的一半重量死死压在她身上,真是快累死她了。 男保安一脸龌龊地笑,还在喘不过大气儿的盛麓屁股上揩了油才走。盛麓没空搭理骚扰,这种事儿也是岛上司空见惯的恶习,她做不了什么反抗。 宁少趴在床上,盛麓把自己的上半身从他的胳膊底下抽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 见男人一阵阵要呕吐的表情,没有法子,盛麓脱了鞋,又架着男人朝卫浴间的马桶奋进。 势单力薄,还没到马桶边,男人就吐了自己一身。这回,质地上好的西装终于不是皱皱巴巴的了,而是…… 不能描述的恶心。 盛麓骂了句“卧槽”,结果听见动静儿的宁少顺着声就伸手摸她的腿。 躲闪不及,盛麓的腿上也脏了。只是好在艾俪的衣服是个短裙,丝袜是她自己的,脏了就扔了吧。 怕事后还要洗衣服和擦地板的盛麓慌张地脱了艾俪的裙子,也扒光了男人的里里外外,两个人几乎全裸地在卫浴间一起瑟瑟发抖。也不知宁少是被冻得清醒了,还是酒劲儿又上来,他扯着盛麓的腿就往浴池里面带,一边拽着一边嘴里呜咽着。 “你别走,你……你怎么可以看不起……我!我有……钱,比,比他,比他有钱……你都不,不知道……” ——这是被哪个女主给刺激坏了的深情男配啊?! 盛麓跌跌撞撞地挣扎不出来,只好一鼓作气开了热水阀,洗洗酒气也是好的,暖暖身子不至于生病。 她这时候真的连感冒药的钱都没有。 醉鬼在水里扑腾地越来越起劲,口中的自己也是越来越委屈,好似天下第一优质男人被母猪拱完了还嫌不够可口,听得盛麓不自觉地开始可怜他起来。 搂着宁少的脖子,用水冲干净他脸上的脏污,崩起来的水花进了男人的眼又惹得他骚动。 盛麓像个哄孩子的保姆,一边给他净身,一边哄他。 “好了好了没事了,宁少最有钱了,长得最好看了!人还好,怎么会看不上宁少呢,瞎了眼……” “哼,本来……就是!”也不知道这人今年贵庚,反正酒品表现得跟没断奶似的。 盛麓打扫完男人的身体,又给自己冲了一遍热水,去了冷意这才关了阀门。 宁少已经不吐了,却仍旧抱着盛麓的身体撒娇:“你陪我,陪我……嗝!你别丢下我,我对你那么……好,你得跟我……跟我一辈子的!” 盛麓哭笑不得。 可当下被八爪鱼缠着,她也犯不上较劲,只温柔地应着声。 男人的身体泛着粉红的酒色,温度不是一般的高,扭来扭去地像小兽一样拱着,被酒精控制的神经中枢也放了松,连下身鼓包出不老实的一根也不管管。 盛麓不是没想过今天出台开了房就得做全套,可男人充满酒酸味的口中,念念不忘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女人,这趁醉上阵的架势也没什么劲。 更加上,看这醉鬼亲亲啃啃半天,立着擎天一柱却是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样子,盛麓心情复杂地把男人再搬回了床上。 然后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打起了呼噜。 做是不可能做了,明早等他起来来一发也是不可能的了——她早上还要到片场跑龙套的。 给自己收拾了一番,中空地套上艾俪的短裙,盛麓看着床上的男人发了会儿呆。 然后她——从男人的西服裤子口袋里翻出了钱包,掏了厚厚一沓出来。 ## 没有做爱,没有包夜,只照顾了醉鬼,规矩上,客人照心情打赏就行,乐夜这边的行情最多也就一千。 可只拿一千的话,到盛麓手里几乎是零,之前欠艾俪的人情都不好还。 盛麓撕了酒店的便签纸,想了半天,只写了“谢谢宁少打赏五千”,落款也不留。 尽人斋的行情她不太清楚,但包夜五千是绝对不算多的。盛麓赌这醉鬼一不差钱,二不记事,就破了“小姐不能谎报业务和收益”的规矩,拿了整五千大洋走人。 说大不大的一条岛上规矩,但被抓了现行的话,被领队教训一顿也是难免的。 盛麓虽然不归郝妹儿管,可是坏过规矩的人,这行也不会再用她——这份“兼职”就算绝了后路了,盛麓不想这样。 只不过说来可笑,别人都是往少了报——就是本来挣了五千却说自己只挣了两千,这样抽成少,自己留的多。盛麓可是正相反。 ## 没想到宁少竟然找了来,盛麓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亏了所以来讨债。 ——一个阔少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也不好说,啧。 盛麓犹豫了半分钟,小声把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告诉了艾俪,反正艾俪也拿了多一份的钱,利益共通应该是不会卖了自己的。 艾俪愣了两秒,然后笑得打跌。 “哈哈哈,我知道了。等宁少再来,我去探探口风,实在不行的话,我带你去赔个罪,让他别说给郝妹儿就得了,大不了咱们姐们儿一起上一场,补偿他不要钱呗。” 双飞回馈,艾俪想得又有职业素养又简单合理。 盛麓也只好红了耳尖,应了声“行”。 8. 老板准哥(微H) 临把艾俪送出门之前,盛麓又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信息。 “岛上的淡水系统被人侵入了,传言是一个神叨叨的穿白大褂的,说为了研究……嗯……我也不记得他要研究什么玩意,只说投到水库里一些药,有催情作用,但药效好像只对男人管用。” 盛麓没太明白这个有点无厘头的信息到底影响有多大,但艾俪一脸神秘兮兮地肯定,这两天来点单的男客人都特别生猛。 盛麓祝她生意兴隆,然后坐在收银台后的凳子上看着艾俪的腰肢摇摆远去。 咂么着“春药投饮用水”,盛麓不怀好意地想起白日里封逍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还没等笑出来,揣在兜儿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杭夫人」。 咬了咬牙,盛麓接通电话。 ## 员工休息室的木板门特别薄,甚至到了受潮就能翘曲的程度,门缝巨大,隔音效果几乎为零。 便利店男老板今天坐在休息床上就没躺下过。 从盛麓换班来工作,到艾俪和她所有的聊天内容,再到盛麓打电话时候隐忍的语气,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甚至能想象的出来,盛麓皱眉的模样,小心翼翼时候微微颤抖的睫毛,说话时上下开闭的樱色嘴唇。 他甚至幻想了盛麓在照顾那个“宁少”的时候,脱光了衣服在浴室里跟男人拥抱亲吻…… 瞧了眼下身茁壮的肉棒,他觉得一定是艾俪传言里那个“神经病白大褂”投春药的锅。绝对不会承认他一个月前就很在意盛麓,甚至特意安排自己跟她一起上晚班的处心积虑。 可当时在意归在意,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咳,激烈反应吧。 嗯,也可能是中午跟朋友去吃饭,烧烤类容易动肝火的原因……吧。 他正觉得下腹燥热得连脑仁都开始发烧起来,还打算实在不行的话,动手给自己撸一发解解闷的时候—— 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两声,然后就见盛麓白着一张小脸推开门,表情有点怯又似乎有些悲凉。 “怎么了?” 男人不自然地支起一条腿来,用身体角度掩藏了那惊人的欲望——刚见着盛麓两眼就愈发肿胀了,这特么不会是我真的陷进去了吧? 然而盛麓这边只瞧着男人的脸上仍旧是木讷又冷漠的常态,所以继续表达了自己的乞援。 “准哥,那个,我想问一下,我……能预支薪水吗?” 员工都称呼老板为“准哥”,具体姓什么叫什么,还真没人知道。 准哥给自己放了个三心二意的假,尽量不在意下半身叫嚣,若无其事地问:“你要多少?” 盛麓抿了抿嘴,嗓子有些发干,下意识舔了舔下唇——这倒是给准哥又添了一把邪火而不自知。 “一……一万,呃,八千……八千也行。” 她一个月的薪水,只有两千出头,毕竟便利店的夜班,是个人都能干的活,最低等。 盛麓一开口就是小半年的工资,这种预支薪水的额度她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但是作为老板的准哥完全不生气,只是问道:“你有急用?” “……嗯,家里,有点事。” 便利店一天的营业额不过七八百块而已,一个月下来除去水电房租,分了员工薪水,老板手里都不剩多少钱,这盛麓自己也知道。 所以她也觉得自己这个请求实在是给人家添麻烦,于是小声嗫嚅道:“准哥,要不,我就请几天假,行吗?” “不行!” 准哥虽然已经快被精虫攻占大脑了,但他一下就明白盛麓的意思。 ——她要学艾俪出台挣单子钱!她要去找男人卖身体!她要去……找那个叫宁少的傻逼! 这下精虫直接攻关了。 “五千一夜,你卖我两天,我给你钱。” “啊?” 盛麓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男人那条支棱的腿平放了下来,两腿之间的帐篷明晃晃立在眼前,尖端支点的布料甚至能看出濡湿的一块暗。 暗得就像扑过来拉她手的男人的眼。 ## “如何?这个价钱……包夜,没错吧?”准哥像只鬣狗,贪婪地盯着盛麓的表情。 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地揉搓女人的双肩,下腹的肿胀也开始试探地抵着盛麓的腰眼。 只求一个点头,就能星火燎原不可收拾。 是药性发作还是野心使然,准哥已经管不了太多,他甚至没有想过假如女人拒绝了会是什么情况。 他凑到她耳边,吹了又吹女人柔软的鬓发,瞧见盛麓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就听见支吾的一声。 “……好。” 扑向猎物,一口吻上他伺机已久的唇,尝到了迷茫的甜意。 盛麓垂下眼睑,体会到在身上游走的手正狠狠地撩拨她疲惫的心,不由得泛起一阵阵冷意。 “……唔,准哥……店门还……唔呃,开着呢……”盛麓虽认了命,但下意识还想找到个能够拒绝的理由来。 却不想男人压根就不怕被偷被抢,他只怕到嘴的肉要逃。 准哥从没觉得自己是这么猴急的人,三下五除二地扯开盛麓上身的短袖工作衫,驾轻就熟地伸手解开文胸的后背扣子。 就见盛麓胸前的乳肉仿佛刚端上桌的嫩豆腐,散发着白色雾气似的,香软馋人,邀人入口。 一掌握住,准哥心里有个声音咆哮:就是这!手感!温度!色泽! 而盛麓,也终于在对方低头含住左乳的樱桃红的刹那,“嗯啊”的嘤咛出声。 ——这该死的身体,诚实得令人发慌! 只觉天旋地转的一下,盛麓已被男人扔在床上。休息室的简易行军床上铺着烟草味的棉麻床单,上身已经赤裸的盛麓瘫在床上,后背肌肤蹭着布料,让人舒适得想要偏头就睡。 而转了脸,盛麓只觉得鼻腔里开始充盈这男人的味道。 是一种,像普通的工薪族男性,却隐隐有贵公子荷尔蒙的气息。 ——应该只是幻觉。 盛麓想着,眼里的光开始渐渐消散了清明。 而硬了大半天的男人的炙热,终于显露出它原有的狰狞形态。 浅紫红色的龟头颤颤巍巍吐出两滴透明粘液。肉棒约有一掌长,微微上翘的弧度像傲龙抬首,血管纵向布在棒身,蜿蜿蜒蜒,在皮下隐隐跳动出主人急不可耐的心情,温度甚至有些烫手——不自觉已经握上手的盛麓打了个激灵。 准哥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他今日就是急吼吼地想赶紧进入,他垂涎这口肉太久了,甚至没有了往常自持的冷静和耐心。 剥下盛麓的牛仔裤,女人馨香的肉体几乎成为能够囫囵个儿吞下的热汤圆,软绵绵的乳白色,还有无法掩饰的,那动情的春意。 准哥摸进盛麓的两股之间,触手的湿凉是开动的信号弹。 “咻——彭!”炸开花。 没有更多的前戏,男人扶着自己的长枪,抵在神秘穴口上磨了两三下,就着腰间精瘦肌肉的施力…… “哧溜”,应声入洞。 9. 巡警小邵(H) “卧……操!”教养里从不曾出现讲脏话这一条,可男人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就跟尝到了稀世美食的老饕不由自主要称赞句“好味”一样,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也就跟戳进穴口的肉棒通过神经,自发告知大脑要马上抽动一样。 ——本能,都是本能。 就着休息室昏暗的灯光,准哥眯着眼,窥视身下的女人的身体,像团奶白色的肉莲,在自己的节奏里绽放又凋谢,往复不绝。 花心是春水满溢的绯红嫩肉,肉层中还有细密柔软的小颗粒,变着法儿地撩他的神经,拧他的肉根,嘬他的魂儿。 准哥一掌拍在盛麓的圆臀上,屁股虽然不大,但触手滑软细腻弹性好,让人恨不得随心所欲搓成面团,吃进肚里。 最妙的是腰,稍微有些肉肉的,但扭起来那叫一个欢,恨不得像东风吹了两口就荡瘦了的柳叶条,那么招人。 男人头一次脑中闪过“没白活”三个字来,也不知是在底层日子呆久了还是怎么,整个人都满足起来。 可再往多了想,他也没那个功夫了。 层峦叠嶂似的的阴道里润得一塌糊涂,随着啪啪啪的肉体拍打节奏,花心与肉根之间的缝隙里吐出白色粘液泡泡来,玩得不亦乐乎。女体温热的香气闻一口,让他能感觉到脑后一阵痒意,就跟通感似的,也不知怎么就那么惬意。 男人摇着腰身划桨,女人泛着浪意渡河。 盛麓只觉得那热棒子捅得自己舒坦,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最嫩最骚的一块肉,惹得她两腿快要夹不紧男人的精壮腰身,直直把上身挺出个精绝的拱形来,想把心肺前那两坨香肉怼进男人嘴里才好。 她是被人调教出来了,爱液就从泉眼里欢脱奔涌,只为了保护她柔软的身体不会被粗鲁的男根损伤——瞧啊!这是个多么“自爱”的人啊! 她更知道什么叫床的调调最招人疼,哼哼唧唧又带点小撒娇的哭腔,戳到对的“开关”了还得变个调儿地提醒对方。 再加加减减些哄人的词儿—— “嗯……嗯呼……哦……太大了唔……唔呃啊啊啊……准哥……饶了……我、我不行了……太烫呀……哼!轻点……啊啊……” 男人就只剩下喘粗气儿的份儿。“喝啊……哼……唔……要快还是、唔、要慢……夹得挺紧、哦……挺紧啊……卧槽……” “嗯嗯!呀……别……准哥……啊啊啊、啊……”被撞击得声音也破碎了,娇啼里有别样的哑意。 盛麓开始出了一层薄汗,身上的颜色更粉。 床上的棉麻布料早就又湿又皱,床脚“吱呀吱呀”地响,男人的大腿撞击床栏侧边还发出“咣咣”的声音。 ——这要是现在来个买东西的,都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 盛麓本无暇想东想西的,她被操得舒爽,总算解了白天没跟程泰辛完成的淫欲床戏的瘾。眼前闪了闪白光,她觉得自己快上天了,要到了! “呜呜啊啊……准哥、哥……我不行了……呀啊啊啊……”这回是真要不行了。 可男人还没过完瘾似的,尽管他不想承认,这守着精关努力不让自己射的感觉真的是太折磨了,还要分心,冷却爽感,可几乎是徒劳。 因为这女人又会夹又会吸,下面那张嘴真是妖精住的仙人洞,撩拨得男人双眼通红。 还要再操一会,我不能输!准哥也不知跟谁赌了气,只想闹到天荒地老。 突然躺着的盛麓眼角一瞥,依稀觉得门口有人影闪过,慌得她绞紧了肉柱上最敏感的端头。 准哥可经不得这个刺激,骂了一声,几个大力抽送,不得已泄出全部的精华——给妖精上贡了。 “……谁,好像有谁在外面?”盛麓的声音里带着媚意。 ## 岛上的人种虽然乱杂,但治安很严。 每晚都有岛上片警开着闪着灯的正规警车,顺着规定的路线巡逻,定地点打卡签到——跟一二线城市的居民区片警没什么区别。除了,岛上没有真正的居民区。 准哥的便利店门外,有个atm机,那就是巡警晚上打卡的地点之一。 邵允诚,今年刚满20岁,警校毕业被分配到岛上当巡警,娃娃脸,性格也是孩子气,刚上岛没半个月,对很多事还懵懵懂懂的。 可他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再怎么不经事,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跟着师父每晚巡逻打卡,小偷小摸见得比较少,路边躺尸的醉鬼和撒泼争风的公关小姐见得挺多。不过,基本每天,到便利商店这个打卡点的时候,他都下意识朝玻璃门里面望一眼。 就是为了看盛麓一眼。 邵允诚是个合格的片儿警,别看资历浅,但天赋异禀。有的人天生脸盲,但有的人对人脸过目不忘,小邵警官就是后者。 这要是放在一线城市刑警大队,这能力说不定可以干出一番成绩的,不过刚毕业的他还是服从了上级分配,打算先到“邪恶地点”——这座岛上,来体验基层生活,攒够了资历就升迁。 他是依仗自己年轻,又能力非凡,却没想到这过目不忘的人脸识别竟然先用在了盛麓身上。 若说盛麓在av影视圈跑龙套的露脸时长总和,估计连早泄大爷撸一发的时间都比不上,她从来不担心自己被看片子的人认出真身来。 可偏偏,就那么赶忖了! 跑完龙套从影棚下班,身上还散发着丝丝缕缕春情,盛麓匆忙赶回宿舍补觉的身影,不经意间就闯进了待在巡逻车里无所事事的小邵警官的眼中。 两性之间没什么逻辑,就是不讲理的,盛麓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小邵警官的慧眼如炬锁定了。 再从片场地点、制片剧组、所属娱乐公司,依次推理,过了俩月之后,小邵警官对于av影片的购买体验,迈出了处男第一步。 不过观影体验极差——因为盛麓的镜头太少了! 邵允诚全程都在用“鹰之眼”找盛麓,然而只有群p的大场面里,露出盛麓的侧脸和光裸后背。 不到十五秒的时长,台词表情皆无。邵允诚不顾画面里女主角丰满的胸部和声效中那勾人心肺的娇喘,只盯着盛麓的侧脸,和跪在她身后背入式的男性龙套演员耸动的身体。 循环了n个十五秒,小邵警官自渎了,两次。 ## 再之后,夜间巡逻时瞧到他的av女神在便利店的收银台打工,这个岗位他就不想换了,天天都盼着打卡的这半分钟,瞧一眼,心里一热,就赶紧撤。 却不想,今天…… 10. 粉丝的爱(H) 准哥泄了一次,舒爽得汗毛孔都张开,此时就想躺着抽根烟缓缓。 盛麓没高潮,爬起来倒是快,内衣也不穿了,就套了上面的短袖和牛仔裤,小心翼翼地推门往外看。 “啊……” 外面还真是有人,巡逻的年轻片警,最近也常见到的人。 盛麓以前听见他在便利店门口问情况,自称姓邵。 瞧着穿着制服的娃娃脸男孩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盛麓关了休息室的门,走到收银台前。 “您需要点什么?”她问道。 “……来瓶水。” 虽是个警察,但因为他娃娃脸的长相,和一米七五的身高,看上去只像个初中生,脸上还有稚嫩的绒毛。盛麓再看去,还能看到他两只红透了的耳朵。 倒是挺可爱的。 “要冰的?”盛麓一边扭着身体去开冰柜的门,一边问道。 “……嗯,嗯。” 盛麓取了两瓶冰的矿泉水,凉意传到手上,倒是惊得她下面的小嘴吐出些不着调的来——出来的太慌忙,她连体内的精液还没处理,就这么“含着”,可受了刺激便“含”不住了。 抿了抿嘴,盛麓能感觉到脸上发烫。 她把两瓶水推给小邵警官,然后视线不小心,扫见对方下身——制服裤子裆部鼓出的形状。 ——跟娃娃脸倒是不怎么相匹配的尺寸呢,好的意义上。 盛麓是想起艾俪说的那个“春药奇谈”来,所以对男人的生理反应不以为意。 但一直关注盛麓表情和视线的小邵警官可不这么想,他进便利店之前的状态……有,只是没这么明显。 完全是因为,他真的看到、听到,甚至闻到了,盛麓动情的样子。 仿佛从他买的那张,只为了循环十五秒而花了五十块钱的av电影盘里,跃出来了!白花花的皮肉和生动的器官,还有影片里几乎没出现的属于盛麓的娇喘,就在眼前,就在那门缝里,摇着叫着迷乱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那都是什么?小邵警官白白正直了二十年,人设一瞬崩塌。 直到盛麓发现了他的身影叫了出来,邵允诚才堪堪退后,藏起眼里成年男子的肮脏欲望,端出他“年少不经世事”的一面来。 ——天知道,他心里的巨屌野兽是怎么叫嚣着要冲过去的! ——邵允诚,邵允诚,冷静,冷静。 他意淫的女人走出那道门,朝他微笑,问话,眼角眉梢的风流淫媚蛰得他肝儿疼。 他甚至在盛麓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她衣衫下摆露出的纤腰,和那肌肤上残留的,属于男人的粗暴指痕。 瞬间,小邵警官整个人开始发懵,只有腹腔下面的卵蛋里是活跃的,一腔子爱岗敬业的热血全都“下流”,聚在不该去的地儿。 ## 盛麓瞧见这男孩子眼神发愣,清了清嗓子,“两瓶儿够不够?” 小邵警官醒了醒神,“呃,一瓶就行。”说着伸手掏了两枚钢镚递过去,放在盛麓手心。 那一瞬,似乎相接触的指尖和掌心之间,崩星儿了一丢丢的电流,两人俱是一抖。 盛麓觉得那制服下的尺寸可能需要重新评估了,连忙假意把眼神溜了开,随口问道:“你自己不喝?还是今天你师父不在?” “师父他……今天有事,我一个人巡逻。” ——他师父今天翘班找女人泄火了。 “哦,”盛麓没深问下去,点点头,“辛苦了,注意安全。” 小邵警官拿了一瓶水转身,顺拐着出了门。 刚没走出多远,就听见木头门板碰撞门框的声响,回头一看—— 准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嘴里叼着半根烟,下身光着,肉棒涨出紫色,就那么挺着,丝毫不介意这便利商店的门窗都是透明玻璃。 更不在意邵允诚就站在门外回头看进来——也许准哥就是想叫这毛头小子瞧瞧,伸手就把盛麓的裤子扯了下去。 盛麓一惊,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玻璃门外的小邵警官,怕他瞧见。 可已经来不及,门外的男孩子视线直盯着自己裸露的身体,那种炙热的情绪,盛麓再熟悉不过,直直打了个寒颤,腿间竟然又湿了三分。 未清洗掉的浊液和她自己的蜜水,交融了,涌出来,顺着腿缝儿往下淌,那种感觉,又凉又痒。 ——叫人疯狂! 准哥伸手把收银台下面一个开关按下去,悬在玻璃门上面的卷帘栅栏门就那么“克愣克愣”地缓缓下落。 意思很明显,今晚提前打烊,老板有事要“干”。 小邵警官知道准哥是这家便利商店的老板,不是什么强抢民女的可疑人氏,盛麓刚才就是跟他在床上颠龙倒凤,如今也不过是“续摊”。 女人脸上没有被强迫的恐惧和挣扎,只有被人旁观了的羞怯,和欲拒还休的沉沦。 小邵警官在岛上巡逻时,见过许多打野战的女孩子,多半都是这种神态。 师父说,想看你就看,不用上前,就算她叫“不要”了,你也不用上前拦着,除非她说的是“救命”。 ——这是岛,岛上的女人都是这样。 邵允诚眨了眨干涩的双眼,是想冲进去让那个男人停下来,还想……但是他没有,他就站在卷帘门前,一点一点看着最后一幕。 准哥压低了盛麓的上身,让她趴在收银台上,屁股翘高,然后一手扶着自己的粗长,再次挤进。 盛麓的阴部软软的,肉嘟嘟的,跟她樱粉色的唇一样,稍稍有些厚度。 这种器官形态在后入式的做爱姿势里最大的优点,就是容易对准入口,好像马上就能一捅到底的时候,里面的骚肉则故作姿态地挤着裹着,推推搡搡间,给肉棒带来最极致的享受。 准哥想起中午在烧烤摊上看到的大蛤,炭火炙烤下,长了开壳子,嫩白软弹的肉就敞给你看。闻着还有股海腥,舌头一卷,嫩肉,多汁,鲜美,像是糜烂的美人。 像是身下的这个女人。 ## 小邵警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巡逻警车上的,他手里的那瓶冰水丝毫没有带给他冷静的功效。 满目满脑都是盛麓趴在台子上,被人后入,被人操出汁水的样子。 就跟那十五秒的片段似的,嗡的一下,放大到眼前,真人版活色生香。 只是,她身后干得起劲的男人仍旧不是自己。 盛麓被准哥又玩得天昏地暗,浪叫不已,她是不知道,这位小邵警官或许是自己第一位也是唯一粉丝,就在十米开外的警车上,想象着后入的所有细节—— 然后把白浊弄脏了“庄重”的警服。 11. 旧事因果愁煞人 盛麓下午没来得及睡一觉,所以被准哥折腾了两三个回合之后,就彻底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近晌午。 她不用在意避孕的事情,因为岛上的女人每个季度都要到岛上保健中心体检,皮下注射避孕药,还有跟性有关的疾病疫苗。 自爱,或许应该打引号,但这是岛上的规矩之一。 等她在员工休息室醒来的时候,准哥出门进货,留下另外的一男一女两个员工看店。他们是不会进来打扰她睡眠的,因为他们被准哥关照过了,也习惯这岛上的常态。 不打扰的后果,就是盛麓直接睡过了头,去片场报到的时间早已经过了,今天不会领到龙套角色——也就没有收入。 手机上有封逍的两个未接来电,盛麓不知道该不该打回去,就搁在了一边。 起身穿了衣服,发现一万块的现金压在最底下,盛麓木着脸数完,然后叹了口气。 准哥预支了第二晚的钱,还真是大方。 ——可这还是不够的。 ## 来岛上用身体或者正规劳动力赚钱的女人,都属于岛漂一族,她们来自五湖四海,目的都很简单。 赚钱,或者傍个有钱人。 但无论如何,像艾俪、郝妹儿、管吟馨等等,她们最后都会离开这座岛,回到陆地上。 岛上没有婚丧嫁娶,也不允许怀孕生育——如果不小心就是怀上了,体检的时候就会把你遣返回陆地,你要堕胎还是要生下来都在陆地上进行。 岛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医院,小诊所看不好的病也会把你遣返。 没有居民区,没有教育体系——教育上床技能的除外。 岛上也没有未成年人。 这都是规矩。 ——盛麓可能曾经是个意外,将来也许也是意外。 她来岛的时候,十七岁半,以后,也可能会死在岛上。 杭夫人说:只要我没死,你就待在那,不许回来。 盛麓没办法反抗,因为她妈妈盛小鸢撬了杭夫人的墙角当了小三,还欠了一堆债要还。 杭夫人的老公姓段,段先生婚内出轨,找了盛小鸢生下私生女盛麓,在盛麓十岁的时候意外去世了。 杭夫人与段先生虽然是门当户对的名门联姻,但段家后期衰败,而杭家出了个岛主,上了个档次,所以这段婚姻里无可厚非的女强男弱。段先生去世的时候,盛小鸢还有些私房,可外室太太做久了未免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节制,没一两年就负债甚多。 加上盛小鸢肚子里遗腹子的意外流产,段家打算彻底弃了盛麓的血脉,刺激得盛小鸢更是疯狂,沾染违禁品,生不如死。 盛麓刚懂事,还没到青春叛逆期,早熟的契机委实另旁人动容。 她来了月经初潮却连卫生巾的钱都没有,只得全然抛弃了自尊,上段家——实际是杭家,找到杭夫人。 说不上是求助,还是替母赎罪。 生父生母道德有悖,作为罪恶产物的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无辜,虽然她也不想这样。 杭夫人懒洋洋地上下打量干瘦的盛麓几眼,把她留了下来,还出钱给盛小鸢戒毒,出资帮她还了一部分的高利贷。 盛麓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就像是古代小说里“卖身”的丫环一样,成了奴。可好歹唯一的血缘关系,盛小鸢,能苟延残喘地活,盛麓自己也能吃饱穿暖。 算是杭夫人仁慈,盛家母女的万幸。 只是盛麓没料到杭夫人报仇的手段有些“延迟”,也有些“阴狠”,养了她五六年之后,通知她高中毕业就直接上岛,拍三级片。 “岛是杭家的,这你知道,逃跑是不可能的,就算逃,你也带不走盛小鸢。我也不是逼你卖淫,只要你在杭家的制片公司拍片,角色大小我不管,每半年必须有一部上面有你的名儿就行。还有就是,这些年养你们母女的钱,就算我当初贷款给你们的,现在你要‘工作’了,也该慢慢还了。” 盛麓是知道岛上的影视行业做的什么方向,她眼前有些灰暗,却也没掉眼泪。 这可是杭夫人亲自介绍工作,盛麓甚至隐隐想自嘲地笑。 她在杭家住了五六年,从营养不良的小姑娘长成有些肉感的少女,平安地完成高中学业,成绩平平,也没甚么梦想……也该面对现实了。 ## 昨天傍晚,杭夫人的电话里说,盛小鸢又混到瘾君子圈里了,毒瘾复发更严重,情绪也变得更加暴躁。杭夫人派人把她抓到戒毒所,却没想到盛小鸢在里面犯了疯病,伤害了自己,也伤了管理员。 “我本来不想再管盛小鸢的死活,但看在你的面上——好歹跟我的儿女一样是流着姓段的血,我就再帮你这一回。不过这费用你自己解决。” 戒毒的钱,赔偿的钱,治病的药钱,还有“慢慢还的贷款”。 盛麓甚至有一瞬间想过一了百了。 可让她放弃盛小鸢……也终究忍不下心。那是她亲生母亲,再坏再疯狂,也是妈妈。 至少她十岁之前,段先生还活着的时候,盛小鸢还有经济来源的时候,她享受过了很完美的母爱。 ——所以,还是要钱。 ## 杭夫人说,你是别想回来的,盛小鸢这个德行,你瞧见了也没有用,一旦生出点狼子野心不管亲妈了,我可找谁要钱去呢? 所以盛麓只要出钱就行了。 她之前省吃简用一直还的是“贷款”钱,杭夫人不催也不差她这点,就是享受盛家母女“还债”的惩戒满足感。可现在既然开口加压……盛麓猜测,可能是盛小鸢犯病的时候,口不择言的话被杭夫人知道了。 盛小鸢不是大家闺秀,也谈不上小家碧玉,就是攀上段先生的一个底层的漂亮女人,她嘴里冒出来的不干净的话,盛麓小时候都听过。 “唉……” 盛麓认了命,叹了口气,从便利店出来就给封逍打了电话。 “你找我?”她先不提别的,只先问封逍的两个未接来电。 封逍正候场,一边眯着眼受着化妆师的补妆,一边接电话,听见是盛麓的声音,猛地张开了眼睛,倒把化妆师吓了一跳。 打手势示意了下,封逍拿着电话躲了出去,才开口:“你今天怎么没来影棚?躲我?至于吗?!” 火气还这么大,盛麓心里翻了个白眼。 “睡过头了没赶上。” “没赶上?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朝九晚五的作息,你……现在才起床?不会是晚上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吧?”封逍阴森森地问道。 盛麓是不会跟他承认的,所以连忙说道:“瞎说什么呢,封逍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上火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当我监护人,管我这么宽?对了……你有空没有?” 封逍刚想跟她贫几句,就听盛麓的语气有些急迫,这才缓了缓心气儿:“怎么了?我今天要是没空,你就不找我了?” 盛麓咬咬牙:“昨天你说,能给我介绍有台词的角色对吧……还算数吗?能涨多少钱?” 12. 回忆与梦境皆苦 “哟嚯?”封逍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了开,在无人的角落里扬起嘴角,“这是怎么了?我可还记得某人昨天拒绝得特别爽快呢!” 盛麓抿了抿嘴:“杭夫人说我妈出事了,要我赔钱。” 半晌,封逍那边一声嗤笑,“我知道了……你来片场接我下班,三点半,准点儿。” 然后电话就挂断。 盛麓知道,封逍肯定会帮她的。 ——因为封逍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为什么来岛上的人。 ## 昨天在片场休息室做的那个梦,依稀是在学校里被封遥壁咚了那个场景……说实话,有一部分并不是梦,而是回忆里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细节上,稍稍有些不同。 杭夫人跟盛麓要求了高中毕业之后就上岛赚钱还债,盛麓没什么退路,也就答应了下来。 那时,她还没毕业,同班同学,也正是封遥。 而且,盛麓也确实是通过封遥的关系,联系上了封逍。 她的关系网里,能跟“岛”、“三级片”扯上关系的,只有封家的这个风流大哥。 盛麓跟封遥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几乎从小学开始就在同一个班,关系还不错。即使后来盛麓穷困潦倒的时候,也坚持着从小学升入初中,然后在杭夫人的资助下,跟封遥考进同一所高中。 封家的事,尤其是封逍的事,封遥在上了高中之后就不爱提起了。 因为大了他六岁的封逍,从德高望重的稳重大哥,一夕之间成了家族耻辱一样的存在——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岛上拍av! 即使那时候,色情产业已经合法,但公众的道德观还是传统的,认为出卖肉体还露给别人看的戏子,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都是不正当的行业。 封逍也知道父母和弟弟不支持,所以早早从家里搬出去,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探亲,少不得要被封家父母数落规劝,甚至训斥。 ——可他要是不回家,父母又想念儿子,絮絮叨叨要他回来“团圆”,着实两难。 学校里没什么人知道封遥的哥哥是拍三级片的,所以封遥的高中生活还是普通校草的那般顺利。只不过盛麓跟他走的额外近一些,所以了解封逍的职业。 ## 那天,盛麓用笔戳了戳封遥的后背,然后小声问道:“你哥他……最近还回家吗?” 坐在盛麓前排的男生,对“被笔尖戳后脊梁”这件事无比熟悉,但他从没想过,女孩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皱着好看的眉毛,封遥一开始没有理盛麓。只是女生的手愈发不老实,有一下没一下,重一下轻一下地点着,好似要让他背后着火。 封遥回身把那只不老实的手攥住,把那只笔抽了出来,扔在一边。 他抬眼看着盛麓,却发现女孩子并不是随口问问,而是一副真的要知道答案的表情。 “你找我哥做什么?” 封遥不爱说话,是闷葫芦型的校草,但是声音很好听。 “你先给我他的号码呗……要是不信任我的话,他什么时候回你们家了,你叫我出来直接上你家堵他也成。” 和梦里一样,盛麓开口要了电话。 但和梦里不一样的是,穿着校服的少年没有站起来往外走,也没甩脸子,他只是愣了半晌,然后问道:“你一定要找他?” 盛麓不知为什么,眼前似乎有雾气弥漫,她眨了眨眼,把心里想要宣泄而出的委屈和恐惧都藏了起来,然后笑着点头。 “我真的找他有事。” 封遥没有接着问下去,他转回去,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串数字,然后头也不回地递给了盛麓。 盛麓把纸条藏在笔袋里,稳了稳心神,准备写作业的时候,同桌的女生凑过来小声嘀咕:“封遥好像生气了。” “啊?”盛麓不明白。 同桌用眼神示意她去看封遥,可盛麓只瞧见少年的后背跟往常一般挺直得像棵白杨树。 她觉得同桌在揶揄自己和封遥的关系,就没有再观察得更仔细一些。 从同桌的那个角度,是能看到封遥后侧方的下颚曲线,再探探头,也能看得见少年紧紧抿住的嘴唇已经泛白。 盛麓后来想着,即使她当时看出封遥不高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在杭夫人接济盛麓的那一刻起,盛麓和封遥两人就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了。 所以,即使她总是听仰慕校草封遥的女生说什么,“封遥只在乎盛麓”,“封遥和盛麓的关系不一般”,甚至“封遥看盛麓的眼神是喜欢的”blabla……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腼腆少言的封遥,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盛麓不是没有虚荣心和小窃喜,她只是不能说服自己任性。 封家一开始就打算送两个儿子出国的,封逍虽然叛逆出逃了,但封遥是听话的好孩子。 封遥早晚要远走高飞的。 ——她配不上他的。 ## 从封遥那里拿来了联系方式,盛麓哭了两晚,终于催眠了自己,给封逍打了第一通电话。 “封逍……哥哥,你好,我是盛麓,封遥的同学。” “哦?怎么,我弟弟不回家吃晚饭了?还是你俩要出去开房不能告诉我妈?”封逍那时候被家里的态度刺激得有些刻薄。 “不是的,”盛麓握了握拳头,“跟封遥无关,跟你家里的事也没关系,我是找你的,请你帮我个忙。” 封逍不以为意,以为是小女孩子家家的暗恋游戏,不过他还是说道:“你先说说看吧。” 这一句话,几乎定死了两个人未来的关系。 ——性爱师生。 ## “你要是不愿意我来,就用这个吧。”封逍递给盛麓一个盒子,然后看着女孩羞红的脸,心里倒是有点恻隐之情。 盛麓抬眼看了看封逍,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个盒子,拿出了那个——逼真的按摩棒。 当着封逍的面,盛麓咬着下唇,脱了裙子,然后脱了内裤,露出芳草萋萋中粉嫩诱人的处女地。 封逍悄悄咽了口水,虽然阅女无数,但这种欲语还休的清丽少女要舍弃自己的第一次……还是很震撼,很引人兴奋的。 盛麓提前做了很多功课,挤了满手的润滑油,微微抖着手,把那肉色的假阳具涂了一遍。然后深吸一口气,握着假阳具的手,伸到自己的两腿之间,用那奇怪触感的前端,碰触自己的外阴。 “嗯……”有些不着要领的盛麓带着羞耻和决绝,从胸腔里溢出一声哭腔。 封逍瞧着她一副绝望的神情,终于心中一软,低下头,吻上了盛麓的唇。